------------ 卷一:人生若只如初见 ------------ 第一节 这个女人我要了 “啊!七哥不要。” 伴随着少女尖锐的呼喊:“嘶”的一声,撕破衣服的声音,划乱了静谧的空间。洁白娇嫩的肩膀,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如月的光辉。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轰轰作响,天空顿时明亮起来,周围的建筑物也恍然如白昼。一场大雨哗然而下,淹没了少女惊恐的声音。 魅力奥斯卡。a市的顶级娱乐中心。 安静的包间外面,大片大片重金属的音乐,响彻偌大的空间。形形**的男女,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发泄,凌乱,糜烂,张扬,各种幻彩的灯光,琉璃交织,各种情欲的眼神,碰触躲闪。 这是个属于黑夜的地方,白天的小心翼翼,遮掩假装,在这里都相形见绌,无处可逃。 表面繁花似锦,实则糜烂不堪。 昏暗的包间里,除了少女受到惊吓后的急促的呼吸,与外面相比,异常的安静。 “对不起,七哥,钱我会想办法尽量还的。”蒋小柔一手扶着被撕破的衣服的肩膀,一边唯唯弱弱的都说,汗水打湿的额头,紧贴着一捋滑落的头发,娇弱的凄惨的面容,显出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四面站立着彪形大汉,个个体态规整,表情严肃,严阵以待! 蒋晓柔蜷缩着身体趴跪在中间,黑白分明的大眼不安的斜视着周围的人,带着光片的银白色吊带已被撕断,滑落肩头,露出瘦削的锁骨,没有全完发育好的胸脯也若隐若现,单薄瘦弱的身体在若明若暗的灯光下微微颤抖。 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是风雨中无处可逃的小猫。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七哥,对于蒋小柔的苦苦求饶,熟视无睹。悠闲地剪着指甲,时不时瞟一眼那裸露出来的白生生的胸部,然后,目光扫过她裸露在空气中的大腿。 此时,他猥琐的笑了,笑的那样势在必得,像猛兽垂涎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贪婪的目光,阴森的脸庞,一笑就露出的发黄的牙齿,无不彰显着这个男人的贪欲,**裸的贪欲。让刚刚和他眼神接触的蒋小柔,立刻惊恐的垂下头。 “说,怎么办?”七哥收回目光,慵懒的靠在沙发垫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的口吻说。 “对不起,七哥,我爸的债,我会想办法的,不要伤害我的母亲,,她心脏不好!”蒋晓柔忍着眼泪,快要哭出来。一缕头发垂了下来,打在眼睛上,模糊了她的视线,双眸含泪,梨花带雨。 “蒋晓柔,别说我不帮你,今晚有两位大人物在,你去伺候,伺候好了,你爸的债,可以暂且放一放。”七哥一副老好人的摸样,尖尖的嗓音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刺耳,邪魅,很是突兀,像是光滑脸上平地生出一颗青春痘,孤立明显,丑陋不堪。 七哥混这种场所混了十几年,懂得放长线钓大鱼,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规则。这样的人间尤物,如不加以利用,真是暴殄天物。细长的眼睛流连着她年轻的身体,那样贪婪的眼神,似要化作野兽啃咬她白嫩的皮肤。然而,轻轻的叹息,猎物再好,终究抵不过手里的钱来得踏实。 单薄的蒋小柔不停的抖着瘦削的肩,像是寒风中即将飘零的树叶。墨玉般的黑发铺陈开来,苍白的脸埋进去,嘴角勾起细细碎碎的纹理。在灯光映照的雪白的墙壁上,打出她单薄的身影。 面对一群五大三粗吃的男人,蒋小柔的势单力薄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港湾。 蒋小柔没有答话,静默的空气里只有七哥咔嚓咔嚓剪指甲的声音,清晰,尖锐,让人心惊! 突然,包间的门猛地被人撞开,带进一阵急促的风。房门强烈的撞在墙上,发出动人心魄的响声,闯进一个女人,二十三四的年纪。一米六七的身高,修长的腿,即使穿着休闲装,也掩饰不了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施粉黛,晶莹剔透的皮肤闪闪发光,精致的脸庞,容不下一点的瑕疵,一双温婉柔和的眼睛,盈盈弱弱。重瞳光华内敛,散发着灼灼逼人冷冽的光。 “好一个清新脱俗的美人儿!”七哥在心里惊叹。指甲达拉的一半没有剪下来,也浑然不觉。 女人愤怒的拉起匍匐地上的蒋晓柔:“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白皙的皮肤顿时漾出一片红印。血色越漾越浓,连成一片。 蒋晓柔本能的捂住被打的脸,带着委屈的哭腔,叫了一声:“姐。”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打在手背上。 女人就是蒋晓柔的姐姐蒋沿溪。 她心疼的一把搂住妹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妹妹裸露的肩膀上,摩挲着自己刚才打过去的地方,于心不忍,满怀的内疚。 “谁叫你来这种地方的,不是给你说了一切有我吗?为什么不听话?”她紧了紧搂着妹妹的肩膀,怜惜的摸着妹妹的脸庞,看着渐渐隐下去的血色,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怪自己,为什么要冲动,妹妹已经够受苦了。 “是不是很疼?”蒋沿溪慈爱的眼神是化不开的心疼,如果可以,她宁愿挨打的是自己,只要妹妹安全,家人安全,她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 蒋沿溪觉得自己真是窝囊,竟然让妹妹沦落到这种地方,这样复杂吃的环境,是她一个孩子能承受的吗?如果她真的又什么不测,自己,该怎样责罚自己。 蒋沿溪,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悲愤的怒视着前面的七哥,一副有本事冲我来的样子。 七哥直直的看着蒋沿溪的脸,恍若隔世,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那样清丽的面容,姣好的身段,像是雨后百合,说不出的淡雅清新。 一双贼贼的小眼此时像被钉子定住了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蒋沿溪,一脸的艳羡!任凭阅人无数,此时也确实惊艳不小。 蒋沿溪敛了双眸,神情肃穆,厌恶的娇吼道:“别装腔作势,有条件就说!” 七哥回过神,一慌神,指甲刀带着一串钥匙,摇的叮叮作响。 “蒋老鬼真是好福气啊!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标致的大女儿,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啊!” 七哥站起来,搓着手,围着蒋氏姐妹饶了一圈,走来走去,眼里全是不舍,这样的极品,男人只一眼,谁又能把控的住? 纵然不舍也不行,别看他表面风光无限,可对于来这里玩的爷,他一个也开罪不起,哪一个不是跺跺脚,就能把魅力奥斯卡拆成碎片?只有讨好,把他们伺候好了,自己也就好了。 哪个一不留神,人家动动手指头,魅力奥斯卡完蛋不说,自己的小命恐怕也难保!在这里,弱肉强食,是生存的法则!不要最强,只要更强! 他下意识的把唾液往下咽了咽! “既然你们姐妹情深,那今晚就由姐姐代替妹妹吧!” 蒋沿溪从走进魅力奥斯卡,心里就十分清楚,自己今晚不会全身而退,只要妹妹安然无恙,自己怎样都行,谁叫他们有如此一个败家的父亲呢! 她用力咬了咬下嘴唇,美瞳潋滟,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势,斩钉截铁的说:“好,我去!” 在魅力奥斯卡,接待服务客人的制度,跟楼层有着直接的关系,楼层越高,表示客人的身份越高贵,身价越高,越有权势,当然收取的服务费用也就越高。 在顶楼的vip包,中间的偌大的水晶吊灯,把房间照的富丽堂皇,四周贴着金黄色的壁纸,上面镶嵌着名人的真迹,大幅瑰丽的图案把房间衬得极致奢华。 此时房间里正上演着香艳的脱衣舞表演,舞娘清一色是泰国人,异国风情,翩翩起舞,赤着脚,露出纤细的脚踝,婀娜多姿,让人魂不守舍。慕容连起坐在真皮沙发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表演。 慕容连起,慕容集团的总经理,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一双丹凤眼,写满了风情,体态风流,面容飘逸俊朗,笔挺的银白色西服衬托的更加气度不凡,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王子范儿,可王子也是个风流王子,换床伴比换衣服都快,可只要他勾勾手,大批大批的女人还会涌入他的怀抱,即使都知道他是个十足的浪荡公子,可只要是女人,谁又抵抗的了他妖媚惑众的脸,名车豪宅的诱惑? 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个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重瞳冷淡,光华内敛,坚毅沉着的表情,带着明显的霸气。此时不苟言笑,两条长腿舒服的在大理石的茶几上翘着,眼睛眯成一条缝,慵懒的像只困乏的兽!那种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只一眼,就会让心虚之人心里战战兢兢! 泰国美女纵然脱得只剩下布条般的内衣裤,可他仍是一副没精打采,懒散的样子! 包房里的服务员也是清一色的美女,此刻都睁大了眼睛,欣赏着不远处的两个帅哥,有的腼腆些,看一眼,脸就通红,怎样的蛊惑人心啊!怎样的风情万种啊!怎样不言而喻的美啊! 上帝真不公平,如此完美的男人有如此的多金,太眷顾他们了! 两个极品男人诠释着世界上两种美的极致! 包房的们呗缓缓地推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打着黑的领结的侍者,轻声的走进来,附在慕容连起的耳朵上说了几句话,只见他的嘴角慢慢的漾开了笑,像石子投进水里,邪邪的味道。 “那让她们都上来吧!”他挥挥手,示意泰国美女都退下,房间里顷刻间安静下来。旁边的男人像是终于解脱似的,长舒了一口气,双眸微闭,长长的睫毛打出立体的侧影。他靠在沙发上,表情仍是清冷,谁也不待见的样子。 “今天这里来了几个处儿,给你开开荤,真怀疑你是不是生理有问题,一大男人,就没见你身边有过女人,你又不是什么苦行僧,装什么牛逼!” 慕容连起说完,赶紧从沙发上闪人,他深刻的知道,被那个男人逮住的后果,论嘴上功夫,他不是他的对手,可要论手上功夫,十个他也赶不上他的一根汗毛,要不是闪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我都陪你大半天了,你自己玩吧!我该忙我的去了!”男人好脾气的并没有生气,他深知慕容连起的秉性,懒得跟他计较,拿起他的外套就要起身,地上立刻映出他高大的身影。 慕容连起一个箭步冲过去:“别介啊!今天就是让你来开心的,你总得过正常人的生活,不能总是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那样多累啊!” 正在他的劝说中,四个身穿低胸短裙的美女走了进来,大红的通体薄纱裙,轻柔曼妙,美女的玉体在里面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四个美女都化了浓厚的烟熏妆,个个美艳动人,媚眼如丝,充满诱惑。身上洒了玫瑰香的香水,香气宜人,让人神往! 四个美女中,其中三个,都摆出性感的姿态,魅惑的表情,华光风流,风情乍现,暗送秋波,纵使男人有万般力量,好似这样的美女敛眸一笑,顿时化成绕指轻柔。 不同于三人的那一个,此时却是眼神空洞,表情木然,呆呆的像是尊灌了铅的美女雕像,华美无比,缺少灵动。 她直直的望着远方,眼神飘忽像是风雨中摇摆小草,没有力量,只是机械的探寻,好像要透过落地窗看到更远的的地方。 更远的地方是什么?是她那在风雨中飘摇的家么?那般的虚弱,需要她支撑的力量,她呢?这般的苍白无力,沦落到这种地步,纵使心里万般的不甘,还有什么样的办法呢? 她恨父亲,恨毒品,把好好地一个家弄得支离破碎,颠沛流离。原本温婉贤惠的母亲,在一夜之间好像老了许多,两鬓斑白的头发,丝丝耀眼疼。 还有小柔,那么小却要到这种地方,背起债务,用微薄额臂膀,希望扛起继而的一角。多傻多懂事的孩子,短时间的过早成熟,眼神也开始变得坚毅。她的成绩那么好,是母亲和她的全部希望,因为父亲吸毒,折断了她的梦想,也破灭了她和母亲的希冀,那样一个像天使一般的孩子,应该有座童话般的城堡,肆意在里面游玩。她不希望这样,不希望自己的妹妹,深夜里捂着被子,隐忍痛哭的摸样。都是因为那个魔鬼父亲,都是因为他,原本美好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可憎,没了美丽的光环,生生剥离出来的丑恶,那样的触目惊心。 她更恨自己,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不够富有,恨不能有一双巨人的手,把那个简单的家,托至头顶,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到的地方。 她的思绪飘的很远,那些记忆中的碎片,像是旧时的老电影,带着沧桑的意味,一遍一遍回放。 蓦地看见窗外又闪过一到闪电,如利剑一般划破夜空,继而明明暗暗的渐渐退去,留下继续空旷的雨夜。 一下子,她的心口顿时揪得很紧! “美女想什么呢?慕容连起修长的指,搭在蒋沿溪的娇弱肩膀上。 她几乎是本能双手握住那双白皙的手,身体前倾,腿部用力,结结实实的来了个过肩摔,把他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 男人见好友被一个女子撂倒在地,神色微顿,一个箭步冲过去,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冷冷的问:“说,谁派你来的?” 蒋沿溪使着劲,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任凭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是徒然,这个男人的手劲怎么这么大呢?纵使自己学了好几年的跆拳道,算的上颇有力量,;可现在,除了无法动之外,就是钻心的疼痛,那种由内而外的力道,好像要把她的手腕掰断一般! 蒋沿溪吃痛的皱着眉,美目流转,光华内陷,看着这个男人胳膊上爆出的青筋,纹理分明,棱角凸出,不由的恼火:“我不就不小心把你朋友摔地上了吗?值得你这样报复吗?算什么男人!” 真的可疼,好似只要他轻轻一扭,她的手腕,就折成两段。她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抬眼,嘴唇紧抿,眉头紧蹙,盈若华光,顿时生盾起来。她狠狠地瞪着男人,眼睛里爆出一股无名之火。火势蔓延,燎原之势。 男人冷冷的盯着她,重瞳掩盖流光,显了傲人的镇定。那双眼睛里似乎有千年不化的冰块,蕴着寒气,冰冷刺骨。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对小眼的对峙着,兵戈相见,水火不容,谁也不想败下阵来! 即使这样的怒气,蒋沿溪的眼睛,也总是温婉柔和,盈盈弱弱,清澈见底!那种清新的意境,像是久违的雨后槐花。 男人有一刻的失神,这双眼睛像极了童年记忆中的一双眼睛,在自己的深处,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即使尘封了这么多年,见到如此相似的一对眼睛。记忆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泛滥成灾,温润了他的双眸。他深邃的眼底渐渐地柔和起来,千年冰块也开始泛出迷蒙的雾气! “好辣的妞儿啊!”慕容连起揉揉摔疼的屁股,站起来,目光凶狠,冲到蒋沿溪的面前:“我今天让你看看谁更辣!”说着,抡起胳膊就要往蒋沿溪的脸上打过去! 男人另一只手挡住慕容连起的胳膊,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个女人,我要了! ------------ 第二节 你个流氓,穿上衣服再出来 蒋沿溪淡了神情,站在一个高大人影背后,像一尊可以躲避风雨的墙壁,坚强安全,原本慌乱跳动的心,竟渐渐恢复平稳。 七哥的办公室。 李小七怎么也没有想到,堂堂的帝都国际的总裁会亲自来找自己,蓬荜顿生光辉这,是多大的荣幸啊!可为什么自己的腿一直在不停地发抖呢?久经这种场合的七哥,此时竟委顿了身姿,卑微的犹如一粒尘埃。 他太害怕眼前这尊神了,左翼天,帝都国际的总裁,二十七岁的年纪,就已经荣登世界富豪榜前十,垄断了欧亚的红酒产业,现在已经形成自己的产业链。据说,在东南亚一带,也从事军火走私,毒品叛卖等生意,有着强大的经济基础,和关系网。在短短的五年时间里,左翼天,三个字,像个传说般,在商界流传,经久不衰!这让一些老江湖,削尖了脑袋,刮目相看啊! 纵横**的,都多少知道他与国际一个神秘基地组织有密切联系,那里有特种兵一般训练装备,他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短短几年,身影横扫亚欧非。只要有点见识的头头,知道点他的来历,见到他都会心生畏忌,那种控制不了的恐惧意念,仿佛他是从从地狱走出的魔鬼,轻而易举就会要了人性命! 蒋沿溪“啪”的一声,把一张金卡甩在七哥的面前:“这里面有一百万,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家的麻烦,咱们两清!”高昂着头,口气嚣张,不容置疑! “是,是,两清了!阿狗把蒋大勇的契约拿进来!”七哥是何等奸猾之人,一看就知道这形势,心里就才出了七八分! 蒋沿溪几乎是夺过来阿狗手里的契约,发疯的撕起来,直到撕的粉碎似乎还不解恨,在零零碎碎的纸片上面又狠狠地踩了几脚,眼里全是止不住的愤恨!她家终于可以平静了。 天空还下着雨,似乎小了一些。 蒋沿溪和左翼天并排的坐在车里,驾驶座上的司机,阿文,从后视镜里看看老板的神色,心里很是奇怪,他自十七岁开始就一直跟着左翼天,对他的秉性可以说了如指掌,可从没有见老板带哪个女的回家过过夜!今夜,还真是非比寻常。 蒋沿溪心里有说不出的轻松,债还完了,全家人不用每天担惊受怕,东躲西藏的了,小柔也可以重新去上学了!日子会好起来了,她嘴角铺陈起好看的弧度,淡淡的笑了,几个月来,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安逸的心情,让她忘了所要付出的代价,疲惫的她靠在背椅上,渐渐地睡去了! 奔驰着仍在雨中奔驰着,朦胧的夜色看不清所有人的脸!雨水拍打着车窗,映出迷彩的霓虹灯,绚烂绽放。 车子驶进了一个别墅区,视野开阔,安静优雅,有清新的空气。 车子在一幢白色的二层小楼前停了下来!此时蒋沿溪并没有醒来,呼吸很均匀,睡的很香! 左翼天给司机阿文使了一个眼色儿,示意他自己先下去!别墅回廊里站了四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拿着伞要走过来,阿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就又退了回去! 左翼天坐在车里,打开车窗,点燃一会雪茄,悠悠的抽起烟来,看看身边熟睡的女子,面庞安静甜美,长长的睫毛打出立体的侧影!凌乱的长发遮盖了小半个脸,更显得野性而性感,蜷缩在座位上,像个乖巧的婴儿! 不知道这张脸,蛊惑了多少男人! 左翼天觉得今晚自己十分的不正常,怎么会为了一个风月场上的女人甩出一百万! 可当这个女人仰着小脸对他说:“要我可以,替我把债还了!”那口气倔强的像是理所当然,可他也竟鬼使神差的竟也答应了! 多少年了,没人敢跟自己谈条件,可这个女人,竟然跟自己明目张胆的谈条件,而且还那么的不容拒绝! 想起慕容连起笑抽了脸,说:“老大,你这回认栽吧!” 在魅力奥斯卡的一幕,左翼天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时候他开始有了这种旖旎的心思?为了一个烟花女人,放下身段,在众人面前暴露身份,对着她眼睛一刻的失神,那样儿女情长的情愫,从什么时候开始,播种在他心里,开始蔓延生长? 一个露水相逢的女子而已, 过了今夜,她又会爬上别的男人的床,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可留恋的呢?他勾了嘴角,自嘲的一笑。心里有点莫名的烦躁,推了推蒋沿溪,自己开了车门,先走了下去,忙有人给他撑过来伞,高大的身影隐在漆黑的雨夜里。 蒋沿溪揉揉了睡眼:“几点了?”刚想伸展一下身体,一不小心撞到了头,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在车里。揉着发疼的头皮,慢慢的清醒过来,恢复了意识后,捋了一下滑落的长发,想起来发生的事情,就开始紧张起来!看见身边空空如也,心里松了警惕,开了车门,踩了高跟鞋,很不习惯的下了车。 一个保镖摸样的男人赶忙小跑过来,彬彬有礼的撑了伞,立在她的旁边,听候差遣。她警惕的看了一下,昂了头,淡了神情,双眸敛光,即使十厘米的高跟鞋很不舒服,也极力走的器宇轩昂! 走进别墅内,室内主要以白色为主色调,白色的大理石茶几,白色的真皮沙发,重重叠叠的窗幕,尊容华贵又不失典雅风情的设计风格,让蒋沿溪觉跟眼前这个男人很不搭,他看起来冰冷残酷,不进人情,怎么把房子装修的如此雅致大方,浪漫温情!看来还是个闷骚男! 一个四十多岁的用人摸样的女人说,少爷,用不用给你 弄些夜宵? “不用了,我不饿,张嫂你去休息吧!” 佣人张嫂刚想退下去,就听见蒋沿溪说:“我饿了,你给我下碗面吧!”空气理所应当的像是在自己家。 张嫂微微一愣,见自己的少爷轻轻的点了点头,就去厨房煮面了! 蒋沿溪真的是饿了,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就毫不顾吃相的吃了起来!不时的还用舌头舔下流出的汤汁,完全没有觉察到旁边男人戏谑的神情,咂咂嘴,吸吸鼻子,真情流露,样子俏皮可爱。 左翼天舒服的靠在沙发上,左手放在膝盖上,弹钢琴的样子。右手拿着电视遥控器一直在换台,他究竟想看哪个台?频道让他换了一遍,仍在不停地调台! 蒋沿溪吃完面,对于左翼天的存在始终熟视无睹,放松随便的态度,一度让左翼天怀疑,这到底是在谁家。她径自上卫生间,看到镜子中妖魔化的自己,吓了一跳,真的是一张风尘的脸啊!那样的浓妆艳抹,华丽奢靡。美的庸俗! 她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十分用力地洗着自己的脸! 以前自己不是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不洁身自爱,浓妆艳抹的女人吗?可今天自己竟然成了被讨厌的对象,真是讽刺! 她走出卫生间,正好对上左翼天的张望的眼睛,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重瞳流光,竟是惊艳的意味。这还是刚才那个女人吗?不施粉黛,皮肤也是透明的白皙,弹指可破。眼睛像是盛满了水,随时可能是滴出水来,光洁的额头上紧贴一缕被打湿的头发。小巧的鼻梁,俏然而立。整个感觉就是说不出的清丽脱俗,如空谷幽兰! 左翼天直直了脊背,干咳了两声,掩饰了刚才的失态。丢下遥控器说:“你快点上来,我先去洗澡了!” “什么?什么?”蒋沿溪的脑袋一下子大了起来。要面对的终究逃不掉! 虽然来的时候已经做好的充分的心里准备。可事儿到跟前,她的心里还是说不出的紧张。天下没有免费的的午餐,拿人钱财,与人娱乐,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只要她的母亲和妹妹没事,要她做什么不都是可以的吗? 她交叠的双手,紧握了一下,昂了头,骄傲的不可一世,那样的姿态掩盖了繁乱的心绪,踩着木质白色楼梯,跟着就上了楼。 左翼天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赤着上身,就走了出来!精壮的胸肌,显出优美的线条,完美的身形,像是雕刻般的棱角分明! “你个流氓,穿上衣服再出来!”蒋沿溪的拿起床上的枕头就丢了过去,红了脸,再也不敢看左翼天走来的方向! “这个女人不会这么矫情吧?夜总会出来的女人有几个没见过男人,用装的这么正经吗?”左翼天并不理她话,一屁股坐到床上,床角立刻陷了下去,继续擦拭头发! “没听到我说的吗?我让你穿上衣服!”蒋沿溪不得不再次面对那完美的身形,因为紧张,小腿在微微的颤抖。 “我要睡觉了,穿衣服干什么?” 左翼天不去看她,今天真是好脾气了,平常每个人都对他低声下气,谁敢像她一样在对他大呼小叫的?他今天竟也不生气,对她的话直接无视1 “你也去洗洗!快点!”左翼天拉过薄被就高在自己的身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蒋沿溪。 看你这个女人还能耍什么花招?他好像是在跟一个人玩游戏,心里竟有些期待! “不去!”蒋沿溪无赖起来! 不道德了吧?拿了人家钱,不给人家办事,不像你将沿溪的风格啊! “你忘了我们的交易?”左翼天下床逼近她,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左翼天眼里透着股股寒气! 蒋沿溪出其不意的袭击了他的下身要害,立马跳出离他三丈外。 左翼天吃痛的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这个臭女人,我要杀了你!”他紧锁着眉头,捂着下身,怒气冲冲的一步步逼近她。 “我。。。我也不是。。好,,,好惹的,你不要再过来,否则,我,,,我要你好看!”蒋沿溪退到了窗户底下,已经无路可走,可他还在一步步逼近,眼睛里是冰冷彻骨的目光! 蒋沿溪此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自卫的双手交叠字胸前,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我要你死!”左翼天猛地就要扑上去,一雪前耻! 蒋沿溪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纵身一跃,从二楼的窗户上跳了下去! ------------ 第三节 医院风波 蒋沿溪试着站了好几回,都没有成功的站起来,可她知道必须趁现在离开,否则,等他下来,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忍着痛,拖着一条腿就往大门走。 左翼天并没有追上去,趴在窗户上,嘴角上扬,在夜色的映衬下,脸色阴的可怕。 “想跟我玩,你死定了!” 左翼天拿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交代了几句,顿时别墅外灯火通明,四十多个彪形大汉严阵以待,虎视眈眈的围着蒋沿溪,细密的雨丝打在她的头上,微微的凉,她绝望的闭上眼睛,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无路可逃! 蒋沿溪坐在椅子上,看着仍是赤着上身的左翼天,眼睛里竟然也不害怕,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要杀要剐,随你便吧!别再磨叽!” “还真是个急性子,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我要慢慢的折磨你,你这个臭女人。敢对我下黑手,我让你生不如死!”左翼天凑近她的脸,恶狠狠的说! “你这个大魔头,我不会屈服的,决不!决不!”蒋沿溪嘶声力竭的吼道! 不多一会儿,别墅的私人医生来了,是个长相斯文,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医生。年轻医生给蒋沿溪检查了伤势,确定是小腿错位性骨折,给她打了石膏,缠了纱布,临走前特别的多看了蒋沿溪几眼,这么漂亮的女人还真是不多见! “再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左翼天冰冷的说 吓得那个年轻男医生,慌慌忙忙的离开了,医药箱竟然也忘记带了! “恶人!”蒋沿溪怒视了他一眼。 左翼天拦腰抱起她,往二楼卧室走。 蒋沿溪不满的捶打着他精壮的胸膛。 “你这个恶人,快放我下来,快。。。”蒋沿溪挣扎着 “吵死了,再吵我就把你扔下去!”左翼天冷冷的说。 又回到了那间卧室,左翼天把她扔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完全不顾她骨折的小腿。 “赶快睡觉,我没工夫一直陪你玩,否则,我扒光你的衣服,吊在院子里!”说完,左翼天就拉过天鹅薄被,躺在蒋沿溪的身旁,一把扯过她的身体,紧紧搂住,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蒋沿溪努力扭动着身体,试图从他的怀抱中挣扎出来! “你在动,我就把你吃了!”左翼天闭着眼睛说。 蒋沿溪就真的不敢再动弹,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不能制伏的,挣扎只会让他更加愤怒,更加折磨她,看来只能智取,不能强来!想通之后,就真的安静下来,温顺的由左翼天抱着! 两个人的脸贴的如此的近,蒋沿溪竟然可以看见他脸上细密的毛孔,微翘的睫毛,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她的脸蓦地红了!她还没有跟一个男人如此的亲近,只感觉他强烈的雄性气息,让她莫名的心慌,身体竟也微微的颤抖! “不要垂延我的美色,我现在对你没有兴趣,赶快睡觉!”他闭着眼睛似乎知道她在看他,低沉的说。 “切,自恋狂!”蒋沿溪小声嘟囔着,真的太累了,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左翼天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熟睡过去的蒋沿溪,勾勾嘴角,把身体向前移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 清晨醒来,雨已经停了!看看身边,已经空了!蒋沿溪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昨晚睡得可真是累啊!半夜醒来好几次,都被那个大恶人箍的紧紧地,可自己又不敢惊动他,怕一不小心,他就会兽性大发,那自己可就遭殃了,好在一宿相安无事,就是身体有些酸痛。 张嫂推了一个餐车进来:“蒋小姐,洗洗吃早餐吧!” “我一会自己下楼吃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蒋沿溪打小自立惯了,很不习惯被人这样伺候。 “少爷走的时候交代了,说蒋小姐现在腿脚不方便,以后在床上用餐就好了,什么时候好了再下楼!” “难道我是猪吗?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地方?”蒋沿溪虽然这样想,可不敢说出来,在人家地盘,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吃完早餐,在张嫂的再三交代下,蒋沿溪窝在床上看天花板。“那个恶人究竟想怎样?不要以为对我稍加恩惠,我就会感恩戴德,绝不会,你个恶人,我是不会妥协的!” 无所事事的日子还真是难熬啊!以前自己在公司上班,天天盼着放假,可现在真的闲下来,还真的很不适应。 躺在床上一个小,蒋沿溪就烦躁的要命,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那张本已经让张嫂折叠好的大床此时已经面目全非,让人浮想联翩。 蒋沿溪百无聊懒的把电视所有的一个台换了一个遍,每个台都上演着苦情剧,她不喜欢苦情剧,她喜欢喜剧,喜欢欢快的调子! 关了电视,就蹦着跳到书架前,那个恶人还真是会假装有内涵啊!一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文字的书,真怀疑他能看懂吗?“买这么多,当摆设啊?这是浪费!”蒋沿溪自言自语道。 她随意的翻着书,看看有那一本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在书架有半侧看见一张照片赫然摆在哪里,照片上的女人,长的清秀淡雅,眼睛不笑而笑,穿着长曳白纱裙,披着流苏披肩,看上去端庄大方,像个闺阁小姐!照片的一角已经泛黄,应该有些年代了吧? “她是谁啊?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蒋沿溪仔细端详了照片好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在哪里见过照片上的女人。 难道是那个恶人的妈妈?仔细联想下,还真是有点像,眉目之间都透漏出点点忧伤。可气质完全不一样,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暴烈乖张。 “这么好看的女子怎么会有他那样的儿子?”蒋沿溪正想的出神,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放下你手中的东西,立刻,马上,我再说一遍,放下!”左翼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难道这个男人是鬼吗?走路都不带声音?放下就放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张照片而已,谁稀罕?“蒋沿溪小声嘟囔着。 左翼天走过来,拦腰抱起她,就往楼下走! ”哎,哎,你干嘛又抱我?得到我允许了吗?你有抱女人的习惯吗?哎,哎,放下我!” 左翼天可不管她的大嚷大叫,像怀抱着一件没有重量的物品一样,直接把她给抱下楼,扔进车里。对着司机阿文说:“去医院!” 随后车子便缓缓地开出庭院,尾随的四辆黑色轿车也紧跟着开了出去。 等到了医院,蒋沿溪刚想试着自己走下去,左翼天一个严厉的眼神想制止他。 凭什么啊!他以为他是谁啊?蒋沿溪才不吃他那一套,提着一只脚就要从车上下来,左翼天眼里全是愤怒,自己说的话从来都是命令,从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更别说反方向去做。 这个臭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腿不能随便走动吗?他压抑着自己的愤怒,迅速的从车上下来,绕都另一边,又拦腰把她抱起。 “你。。。。。你。。。。。”蒋沿溪惊得说不话来,要知道这可是公共场所,那么多人,他不嫌丢人,她还嫌丢人呢! 这时有人从里面推过来一辆轮椅车,左翼天黑着一张脸,把她放进去,示意后面的保镖推着。 “有这么夸张吗?来个医院,又不是上战场,用的着带这么多人么?”真是显摆!蒋沿溪在心里愤愤的想。 就在要被推进去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吗?真的是他吗?干净利落的短发,沉静睿智的目光,还有那一笑起来就会露出来的小虎牙。 那个温暖如春风的男子,在她最失意最落魄的时候,总是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转好她的局面,让她没有负担的接受他的好,从来都不计较回报,顶多握一下她的手腕说。“看你,又瘦了,答谢我的方式就是,我请你吃饭。”那样的好,让她依赖。 原来,真的是他! 蒋沿溪不想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就说,快走!”把头压得低低的,眼光却不时地在瞟向那个男人! “沿溪,是你吗?沿溪!”熟悉的声音响起,她知道她躲不过了。 安然走到蒋沿溪的面前,高兴的像个孩子:“沿溪,这两天你去哪里了,我都联系不到你!你的腿怎么了?”他并没有注意到,头顶上两道冰冷的目光射向他,他只沉浸在与沿溪相逢的喜悦中。 安然好一会儿才发觉了异常:“沿溪他们是什么人?”他下意识的挡在蒋沿溪的前面,好像在保护自己的私有物品,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一直在旁边冷眼观察的某人。他霸道的撞开安然的身体,推着她就欲向前走1 安然倔强的又挡在蒋沿溪的身边,并把脸对向左翼天,可为什么他心里如此的慌张呢?他面前无表情的脸,如同雕刻的一般,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一点情绪,就是这样,让人觉得很是压迫,那种无形的强大气场,让同样身为男人的安然,不禁从心里感叹,这个男人真不好惹! 再不好惹的人,为了将沿袭,他拼了,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几年了,他一直都站在她的前面,无论风吹雨淋,他就是她的保护伞,不允许她受到一点的伤害。 “让开!”左翼天带着寒气的口吻,似乎要冰封一切有温度的东西,比如某种感情! 安然心里虽有些胆颤,可在蒋沿溪的面前,他不能表现出一点的怯懦,他要任何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不允许任何人任何理由从他身边抢走。 可关键是他碰到的这个人不是别人,他是左翼天啊! 左翼天看一眼身边的保镖,冷冷的说:“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 两旁的保镖如大梦初醒般推开安然,他们不是不动手啊!看这么多年了,还是琢磨不透主人的心思啊!这个酷酷的冷少爷常常不按理出牌啊!当他的保镖真难,可钱的诱惑,谁能够抵抗? 安然像是被刺激了某根神经,趔趄了一下,把手里提的药袋子仍在一边,倔强的又站在蒋沿溪的身边。 蒋沿溪看到阵势对安然很不利,扯了扯他的袖子,说:“安然,你先回去,我过些时间再给你解释!”她温柔的目光中带着乞求。 “不,沿溪,我不能看着你被一群不清不白的人带走,要想带走你,除非我倒下!” 他还没有刚说完,强有力的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胸部,顿时鲜血迸溅出来,洁白的地板上瞬间开出血腥的小花,得用多大的力道,才能给人一招致命的打击?可,安然生来就有一种傲骨,他不允许,有谁让自己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没了自尊。他生出一股子牛劲,捂着痛的部位,一步步在走过来。 “不,安然,不。。。。。你快走!”蒋沿溪大吼道。 安然重新站在原来的地方,半勾着腰,嘴角的鲜血来不及拭去,脸色苍白而虚弱! 砰!左翼天用胳膊肘压在他的背上又是一拳,那样熟稔的动作像是久经战场,更多的鲜血从安然的嘴里流了出来,触目惊心,他的瞳孔开始涣散,喘着微弱的气息,干净的格子衬衫上晕染了红色的液体,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不,不。。。。。”蒋沿溪跳起来,想到安然的身边,无奈两旁的人死死地箍住她,让她无论怎样挣扎,都动弹不得! 安然虚弱的想从地上爬起来,一下,一下,脚虚弱的登着地面,双手想要努力抓住什么?可除了流动的空气,什么也没有。他怎样努力,就是站不起来,只感觉头晕目眩,视线渐渐的模糊,他看见蒋沿溪的身影一直在晃,那张俏丽的脸,慢慢的变的扭曲“不,,,不要哭,沿溪,有我。。。。。。”没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就晕了过去。 蒋沿溪嘶声力竭喊着安然的名字,周围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人们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敢走向前。受到左翼天那冰冷的眼神,都吓得不再敢吭声! “你个恶人,你这个坏蛋,你。。。。。。求求你。。。。。救救他!”蒋沿溪哭哑了嗓子,最后只能乞求他。 左翼天听见她在求他,不该高兴吗?可心里为什么这么不耐烦呢呢?他竟为了一个男人求他,在他这个能呼风唤雨男人面前,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求他。 左翼天气恼的扯了扯领带,凑到她的脸前说:“我想要的东西,谁也不能跟我抢!” ------------ 第四节 女人你是老虎 原本是小腿骨折了,可蒋沿溪被推进医院,从头到脚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细微到每一个器官。 她还沉浸在刚才安然被打的氛围中,眼角挂着泪,失神的任人摆布。怎么会有这样残忍的男人?他究竟想怎么样?他的腿都已经骨折了,难道还不准备放过她吗?就算你心疼那一百万,有什么怨恨尽管朝我来好了,干嘛牵连别人?安然,你现在怎么样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蒋沿溪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来,抹去,还流,抹去,再流!他真的很伤心,多少年了,安然一直像家人一样照顾着她,他不像她周围的男人,为她做了点什么事,迫不及待的显露出来,看,我对你多好,很适合做你男朋友呢! 可安然不是那样的人,他只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默默地对你好,悄悄地把早餐放到她的办公桌,天冷了,买一条围巾塞进她的包里,下雨了,无论多晚多远,都给她送伞,自己都成了落汤鸡还浑然不觉,看着她呵呵的笑! 他关注她的微博,关注她的空间动态,关注她的心情,只要发现蛛丝马迹的困难,他就会第一时间帮她解决,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体贴入微的关心她,照顾她。让她的心渐渐地接纳了他。虽然两人都没有彼此捅破那层窗户,可各自的心里早已把对方当成亲密的恋人! 有时候,蒋沿溪会想,像安然这样绝版的好男人自己是不是真的配得上?他有着良好的教育素养,中国排名前十学院的研究生,有良好的家庭背景,母亲舞蹈演员,父亲大学教授,书香门第的安然,总是让人觉得谦谦有礼,翩翩风度! 她一直都不敢把自己真正的家庭背景告诉他,或许是自己的自尊心不允许,或许是太在乎跟他的这份感情,每次说到自己的家庭都欲言又止,而他,也很礼貌地不问,在他的心里,家庭背景不好又怎样,我爱的是她本人,并不是她的家庭背景,也不是她家的其他成员,他只爱他,这就足够了! 蒋沿溪脑子里全是安然对她的好,可她并没有回报他什么?却给他带来了这样的灾难。 “女人,不许再想别的男人,否则,你想谁,我让谁好看!”左翼天用力的掰着她的下巴,冷冷的说。 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心,他为什么总是这样的残酷无情?他还是人吗?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他是魔鬼撒旦! 蒋沿溪吃痛的推掉他的手,下巴留下清晰的红印!红着眼睛直直的瞪着他! “我真的那么帅吗?让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左翼天开起玩笑也是一副冰雪封山的样子。 蒋沿溪别过去头,不再看他,她现在恨不得马上消失,永远都不要再见到这个男人! “不许再哭,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再掉一滴眼泪!不然的话,你知道后果,就不仅仅打他几下那么简单!” 蒋沿溪强忍住泪水和愤怒,他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是我惹你生气,你不会朝我来吗?你要解气,随便你怎样,干嘛一直要为难我的朋友,他们都是无辜的!蒋沿溪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威胁我?”蒋沿溪抬起头,迎上他冷冷的目光。 随你怎么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我没有那么多耐心!左翼天不去看她,径直接过有关她的各种各样的化验单,体检结果. 他细细的看着各种单子,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悦。 还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怎么红细胞低于平均值?是什么病? “她有点贫血,其他症状都良好!”站在旁边的一个女医生交叠着双手,不敢直视他的脸,只是低着头,轻轻的说。 这样的男人还真是耀眼,好像一抬头,就会被他那星星般明亮的眼睛闪到!女医生也只说了一句话,脸就涨的通红,大姐,向您这样的年纪,小孩也应该好几岁了吧?见到个男人,怎么好像情窦初开的样子? 左翼天把个中单子交给后边的阿文,说:“给张嫂说,从今天开始,给她增加营养,我要一个月后再检查,什么细胞都正常,听明白了?” 阿文唯唯诺诺的应着,就跑到一边给张嫂打电话去了。 蒋沿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男人还真是会装腔作势,惺惺作态,扮演这么好的男人给谁看?无耻,恶心!” 等一班人马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等蒋沿溪被人推着轮椅到餐桌前,她震惊了?这是要干什么?宴请国家元首吗?三米多长的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就算是国宴,也不过如此吧?心想,这也太夸张了吧!就算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坐下来吃饭,也吃不完吧? 左翼天却不以为意的脱下外套,洗了手,拿起筷子就要开吃。 蒋沿溪有点不相信的再看看他,确定一下,这么多的菜真的只是他们两个人呢吃吗? “别看我,我的脸上没有饭!吃饭!”左翼天感觉到她的目光,没有表情的说。 正在蒋沿溪犹豫着,是不是给他说一下,让他那些司机保镖之类的也坐下来吃,饭。两个人根本吃不完这么多,真是浪费! 大厅的门被推开了,灯光把来者的身影拉的很长,模特般的身材,连影子都是那么的帅气。 “哈哈,我来的真是时候啊!晚饭够丰富的啊!我真是有口福!”慕容连起不用别人让,径直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张嫂也不等吩咐就拿来一副碗筷! 到左翼天的家不用通报,就可以直接进入,说话也这么随便的,恐怕就只有莫容连起一个人。 慕容连起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突地站起来,来到蒋沿溪面前,用手微抬起她的下颚。说:“让我仔细看看,让堂堂帝都国际总裁一见倾心,魂不守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到底有哪跟别人不一样?” 慕容连起那玩世不恭花花公子的浪荡样,彻底激怒了蒋沿溪,她用手抓住他的胳膊,反手一拧,疼的慕容连起哇哇大叫:“姑奶奶,很,很,很疼啊!” 蒋沿溪一甩胳膊,放开了他,说:“我腿受伤了,可我还有手,给我老实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慕容连起揉着酸疼的胳膊,坐到左翼天的旁边说;“这么辣的妞你也敢要,重口味啊!” 左翼天不回答,脸上亦没有表情,径自吃自己的饭,好像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慕容连起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左翼天拿着筷子的手,压低了声音说;“是不是处儿?” 尽管声音压得很低,可蒋沿溪还是听见了,狠狠地瞪他一眼,顺手把自己手中的汤匙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中慕容连起的额头。、 “啊!,,,,呲。。。。你这个女人是野兽吗?怎么出手这么重?” “女人是老虎,不知道吗?”蒋沿溪报了仇,心情大好,吃饭也有了味道。 “左大少爷,难道您就不管管吗?这女人都猖狂成什么样儿了? 女人可不能惯啊!快,给她点颜色瞧瞧,咱们男人不是吃素的!快啊。。。。。。好,你就见色忘义吧!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了!”慕容连起假装气愤的把一大块排骨放进嘴里,并且咬得得咯吱乱响。 左翼天喝了一口果汁,用餐巾擦了嘴角,挺了一下脊背,说:“吃饱了,今天心情不错,吃饭还有娱乐节目,我都多吃了一碗饭!” 敢情他们两个全成了跳梁小丑,成了他用餐时的下饭菜! 蒋沿溪狠瞪了一下左翼天。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冰山不化的样子,开玩笑也加点感情,有点情绪好不好?不管他说什么话,为什么都让人感觉冰冷刺骨呢? 左翼天半眯着对慕容连起说:“你吃完了没?吃完了赶快离开?” “慌什么?时间还早?”慕容连起嚼着食物,口齿不清的说。 “你不走,我们怎么**?”左翼天还是雷打不动的冰山脸。 “咳。。。。。。咳,咳!”慕容连起呛的厉害,忙拿起水杯大灌一通。 “我马上就走,这就走,耽误什么也不能耽误您这事啊!”他狼吞虎咽起来。 一旁的蒋沿溪,此时的眼睛像是能喷出火来!这男人一贯就是这么不要脸吗? “我吃饱了,你们玩啊!”慕容连起走时还不忘拿一个香蕉,快走到门口时,又折了回来,说:“差点把正事忘了,方大同的事有线索了!” 左翼天眼底闪出一丝喜悦,转瞬即逝,随即看一眼蒋沿溪,示意他不要当着她的面再说下去。慕容连起会意的一笑,做出一个打电话的动作,临走说:“别忘了安全措施啊!” 他身后传来蒋沿溪咆哮的声音。 ------------ 第五节 要避免运动 是夜。 蒋沿溪穿着一身高档的睡衣,坐在柔软的大床上!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洗手间的动静。那个恶人,不会对我怎么吧? 原本自己腿上有伤,不方便自己洗澡,他把她抱到洗手间,目光灼灼,好像饥饿的狼,那一刻,她真的害怕了,这个男人,在她现在看来,没有一点怕站,她不知道该怎样对付这样一个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的人,她说,不会吧!你不会趁人之危吧? 他半眯着眼睛对上她的眼:“怎么不会,看我心情!” “我腿上有伤,你不知道吗?没听医生说,要避免运动吗?”蒋沿溪一语双关的说道。 他勾勾嘴角,笑的妖惑邪魅:“我会温柔的!” 蒋沿溪以为他要给他洗澡,没想到张嫂走了进来,他说:“小心点。就出去了!” 她悬着的心才算慢慢的放下来,可是她真的很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裸露身体,即使张嫂是个女的,也感觉怪怪的,就坐在浴缸旁边,让张嫂帮她拿花洒随便冲了几下就完事了,她受伤的腿一直都没有接触水,看的出来,张嫂真的很小心! “好了吗?”左翼天在外间问道。 “马上好了,少爷,您可以进来了!”张嫂答道。 左翼天就推开洗手间的门,把她拦腰抱起,抱到床上,眼神有点迷离,与平时的冷酷有点不同,此时,确实多了点温柔!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我喜欢!”左翼天闭着眼睛,露出痴迷的神情,他的脸快要贴上她光洁的脖颈,她嫌弃的小手一推:“起来!你碰到我的腿了!” 左翼天像踩了地雷一般,慌忙跳起来,看她并没有什么事,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说;”我去洗澡了,你在床上不要乱动,喏,窗户给你打开了,不怕死,就再跳一次!语气不满而霸道。” 说完,他就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不一会,蒋沿溪就听见哗哗的水声,他去洗澡了! 蒋沿溪有点局促的揉着睡衣的一角,想着今夜该怎样逃脱,总不能等着被他吃干抹净吧?虽然结果想了千万遍。可她还是不死心,难道我真的就这样践踏自己的尊严吗?一百万,算来,自己还真是值钱了呢!可就是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什么她都懂,他和她之间只是一个交易,何必再存什么幻想? 不一会,左翼天就出来了,仍是光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胸膛,下身过着一条白的浴巾。头发有点湿,说不出的性感! “你为什么总是不穿衣服?难道是暴露狂吗?”蒋沿溪说完就把脸看向别处。 左翼天径直走到大床边,躺下,床一边立刻陷了下去,露出层层叠叠的褶皱。 “你去别的房间睡,我不习惯跟男人睡觉!”蒋沿溪说完,觉得有点语误,脸上马上飞起两朵好看的桃花。 “不去,这是我的房间!”左翼天眼都不眨一下的说。 “那好,隔壁不是有间客房吗?我去那里睡!”说完就抱着枕头拐着一直腿就要走。 左翼天一把把他拉过来,她一个趔趄就倒了下去,倒在他的身边,此时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脸对着脸,她竟然还能看见,长长的睫毛上挂着雾蒙蒙的水珠。这个披着人皮的狼,为什么长得这样好看?可以说是无死角帅男! “我这是在想什么呢?”蒋沿溪猛地回过神来,跟长得帅的男人在一起就会危险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吃了去,自己的意志一定要坚定啊!蒋沿溪一边给自己加油,一边在心里唱儿歌,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没见过我这样帅气的男人?”左翼天的口气像春天的河水,开始解冻了。 蒋沿溪白了他一眼,继续在心里唱儿歌。 “我又没说不让你看,干嘛闭上眼睛?”左翼天继续解冻。 蒋沿溪不理!继续唱儿歌。 她感到一个巨大的阴影朝自己靠近,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温软的东西便抵达了她的两瓣红唇上,她蓦地睁大眼睛,这个男人在干什么?还真是大胆啊!他竟然敢亲自己?真是,真是可恶!蒋沿溪开始挣扎,她快不能呼吸了,真的,快不能呼吸了,你就不能慢点吗?哦,不对,给我滚开! 蒋沿溪不住的挣扎,可换来的只是他更加强烈的吻,她真的快不能呼吸了,开始天旋地转了。 可左翼天像是着了魔,闭着眼睛,一直在那两片娇艳的嘴唇上不停地索取,贪婪的允吸着甘甜的汁液。一条腿用力箍住她受伤的那条腿,浴巾撇到了一旁也浑然不觉,就只是像只饿狼样不停的掠夺到手的食物! 她真的快不能呼吸了,原本僵硬的身体,莫名的开始软起来,开始有点贪恋他这种掠夺的味道,这种变化,让蒋沿溪懊恼不已,即使自己的心里一直在唱儿歌也无济于事。 知道感觉她真的快喘不过来气时,他才停下来,看着她被吻的红肿的嘴唇,坏坏的笑了! “还真是没有什么技巧!”他坏笑着对她说。 “你,你,可恶!”蒋沿溪握紧粉拳就打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他不生气也不还手,任由她胡来,眼底泛着暖色的光,邪魅妖娆。在他看来,她的这几下,力道也只是给他挠痒痒而已。 因为下身被他的腿紧紧地箍住,根本使不上劲来。就想法设法把自己的腿抽出来,可不看下边还好,一看,她就懵了,他浴巾下面没有穿内裤! 左翼天注意到她的视线,邪邪的笑着说:“你看,他都准备好了,要不要试一试?” “流氓,你是个流氓!”蒋沿溪抓起旁边的天鹅薄被就往他身上捂去。 不盖还好,盖住了,她就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往下游走,她急中生智,大呼一声!”哎呀,我的腿!“ 唬得他赶忙翻到旁边,她趁势就跳了起来,单着一条腿,成金鸡独立状 ”好,你竟然敢骗我!看我怎么惩罚你?“左翼天佯装生气的说,就要扑过来。 ”真的碰到了,疼死我了,哎哟。。。哎哟。。。。。。“蒋沿溪继续装,只有这样了,她现在是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它瘸着一只腿跳到对面的沙发上,装出痛苦的神色。 左翼天左右移动了一下眼球,走过来,没事吧? ”啊。。。啊。。。。。你先把衣服穿上,难道你真的是暴露狂吗?你个变态!“蒋沿溪 看着欲要走过来的男人大吼道。 “看都看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左翼天开始穿上内裤! “那么丑陋的东西,谁要看?”蒋沿溪闭着眼睛,皱着眉说。 “丑陋,你竟然敢说他丑陋?看我怎么收拾你!”左翼天有点受打击的说。 蒋沿溪不敢睁开眼睛,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蜷缩坐在那里,等待着他所谓的惩罚。他走了过去,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勾了一下嘴角,拦腰抱起。扔进大床上,双双盖上薄被,说了句:“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玩!” ------------ 第六节 蓝漾雪的出场 次日清晨,左翼天从公司打电话到家里时,蒋沿溪还在呼呼地睡大觉,她太困了,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好,左翼天那个大恶魔一晚上都环抱着她,害的她动不敢动,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弄醒了睡在旁边的男人,她可不想大半夜跟他再纠缠下去。蜷着身体,直到天亮,感觉到左翼天在起床,她赶忙闭上眼睛,装着均匀的呼吸,像是还在睡得样子。 听见左翼天从洗手间出来,说;“我去公司了,要按时起来吃早饭。”然后她就感觉一个庞大大的黑影覆盖了上来,额头被人轻轻一吻,如羽毛落地般的轻柔!然而后就听见“啪”的关门声。 左翼天终于走了,蒋沿溪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用手抚摸了一下被亲吻的额头,微微的笑了,拉了一下身上的天鹅绒薄被,放心的睡了。 不一会儿,张嫂轻声推门进来。低声呼唤蒋沿溪;“蒋小姐,蒋小姐,该起来吃早饭了!蒋小姐…….蒋沿溪娇哼一声,翻了一个身,不理张嫂,继续睡觉。张嫂边继续呼唤蒋沿溪,边拉开重重的窗帷幕,强烈的阳光射了进来,蒋沿溪的眼睛猛的受到强光的刺激,忙用手去挡眼睛,阳光打在她光洁的胳臂上,泛着诱人的光芒。 “张嫂,让我再睡一会。”蒋沿溪用被子蒙住了头,在薄被下娇懒的嘀咕。 不行啊!蒋小姐,少爷临走的时候特别吩咐了,一定要你按时吃饭,您就别子为难我了,我一个下人,很不好做的!张嫂局促不安大的说。 蒋沿溪听见她这样说,就一把掀开被子,闭着眼睛坐起来,揉着已经很凌乱的头发,说;“好,好,我这起床!”随时这样说,可眼睛没有一点要睁开的意思,垂着个头,无精打采的样子! “叮叮叮”卧室里的电话响了,张嫂小跑着去接,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一口一个是,好,我马上就让她吃饭,是,少爷!张嫂打完电话,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轻轻的抹了一下,恭敬的走到窗前,说;“蒋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少爷已经打了三通电话询问我您吃饭了没?您要是再不吃,我就真的没法做了!“ 蒋沿溪清醒了过来,看了看张嫂紧张的样子,心里说;“不知道那个恶人平时怎么对带自己的下人,让别人这么怕他?一定很残暴!” 蒋沿溪洗漱完毕,张嫂推着一个小巧的餐车进来说:“少爷吩咐了,不让您太走动,我们把饭送到您房间,您在卧室吃就可以了!” “哦”蒋沿溪哦了一声,就又蹦跳着回到床上。这早餐也太夸张了吧!五颜六色的,盘盘碟碟,大大小小十三个。“就是撑死我,我也吃不完啊!张嫂,过来一起吃吧!“立在一边的张嫂,轻轻的摆了摆手,说;”我已经吃过了。“ 现在已经是上午快十点了,任谁也该吃完早饭了吧? 蒋沿溪刚起来没有什么食欲,简单的吃了几口,就让张嫂撤下去了。 吃完饭,突然想起来两天没有回家了,妈妈和小柔一定急坏了吧?就拿起桌上的电话,给家里打了过去。 打电话之前还在想怎样给家里交代,怎样给家里说债务的事。刚拨通电话,就被接了:“姐,是你吗?小柔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的焦急万分,而是带了些许少女的雀跃,蒋沿溪轻轻的答应了一声。 “姐,我们都知道了,你们老板可真是个好人啊!他说父亲的债务都替咱们还清了,不过要从你的工资中扣除,他还给咱们家添置了许多东西,说是你工作出色,额外的奖励,姐,你好棒哦!你不是在w市出差吗?怎样?一切安好吧?小柔急切的说了一大通。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可蒋沿溪可以感觉到,她一定是高兴坏了! 蒋沿溪知道肯定不是自己的老板,那个秃顶的老男人,心细的比女的头发都要细。还特别抠门,员工背后都叫他葛朗台,资本家的吸血鬼。他才不会如此的慷慨大方,想起来他那张肥肉横生的脸,抽搐的说,蒋沿溪,迟到!扣钱!蒋沿溪不禁全身禁不住打一个激灵。 只要一猜就是左翼天办的事。 她顺着小柔的话说;“是啊!姐在出差呢?挺好的,你要好好地上学。” 姐,我知道啦!你……还没有等小柔说完,电话就被蒋母抢了过去:“小溪啊!你要好好工作,好好地报答你们领导,他真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啊!”说着蒋母就去抹眼泪。 蒋沿溪听出了母亲声音的哽咽,赶忙制止住她说;“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工作的!” 蒋沿溪和母亲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站在电话机爬过,若有所思..左翼天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打算包养我吗?他那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就算要女人倒贴,恐怕也要排上很长的队伍吧?可他怎么想的?替我坏债,替我安抚家里,包养一个女人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吗?蒋沿溪想完有些烦躁,揉捏了一下太阳穴,听见楼下有人争吵的声音。 蒋沿溪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向下望去,只见一个打扮时尚穿着潮流,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洋气的年轻女人在和张嫂理论。 “张嫂,我看你也是天哥身边的老人了,别没大没小,不知道我是谁吗?我见一下那个女人就怎么了?潮女盛气凌人的说。 “对不起,蓝小姐,少爷吩咐了,不让蒋小姐接待任何人!”张嫂唯唯诺诺的说。 “我是别人吗?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不知道我跟天哥的关系吗?竟敢拦我的路,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潮女一把推开横在面前的张嫂,张嫂趔趄了一下,重新站在潮女的面前“真的对不起,蓝小姐,我也是在执行命令!”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张嫂的脸上,张嫂的左脸立刻漾处一片鲜红。她立刻跪倒潮女面前,带着哭腔说;“对不起,蓝小姐,您就别再为难我这个当下人的吧?” 潮女抬起手还要去打张嫂,蒋沿溪立刻制止住;“住手!”说着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下了楼。 潮女仔细的打量着蒋沿溪,冷哼了一声说;“我当是怎样一个绝代佳人呢?原来只是个清汤挂面上不了台面的骚货!”说完,潮女又斜眼打量了一下蒋沿溪。 “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有数,不劳你来关心我,这不是你撒野的地儿,请马上给我出去!”蒋沿溪冷冷的说,一副别墅女主人的姿态。 她从心里就讨厌这种盛气凌人仗势欺人的人。 “哼,就凭你也敢让我走?还不知道谁真的该走,别在这装病卖乖的欺骗天哥,天哥岂是你这样的人糊弄的?”潮女依旧霸道强势的语气。 “我是否糊弄他,也不用你操心,他自己心里有数,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蒋沿溪平时柔柔弱弱,可关键时刻,总有那么一种强大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你竟敢这样个给我说话,看我不……”潮女气急败坏,伸手就要去扇蒋沿溪的耳光,蒋沿溪灵敏的很轻易就躲了过去,潮女看耳光落空,心里气更不打一处来,伸出手,就又要打过去。蒋沿溪迅速出手,一下子就箍住了潮女伸过来的手,轻轻往后一推,潮女就摔倒在地上。 潮女哪里受到过这种屈辱,大口大口喘着气,恶狠狠的瞪着蒋沿溪的脸。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赶快抓起旁边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件东西,双手握住,对着将沿袭冷笑道;“看你还敢不敢?” 蒋沿溪和旁边的张嫂吓坏了,原来潮女手里握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手枪。蒋沿溪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说;“你别冲动,把枪先放下,我们好好说话!” “哈哈哈哈,你不是很拽吗?你不是很酷吗?来啊?再来啊!”潮女从地上站了起来,大腿处的丝袜被划破了,也浑然不觉。 “你不要冲动,你看你的裤袜划破了,还是先到楼上换一下吧!”蒋沿溪继续努力镇静。旁边的张嫂早已吓得蜷缩在楼梯角,不住的发抖! “哼,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跟我抢男人,哼,今天就叫你去死。”潮女满腔的怒火,眼里全是对蒋沿溪的恨。 “啪”一声巨响在大厅内响起,蒋沿溪闭上眼睛,心脏不停地起伏,可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事情发生,她颤微的睁开双眼,发现并不是潮女的开的枪,潮女瘫倒在地上,受到惊吓的双手抱住头,枪被扔在一边。 随后就是以左翼天为首的一帮人走了进来,原来刚才那枪是左翼天开的,他虚张声势的把那一枪打在墙角的花瓶上,从景德镇空运过来的花瓶瞬间成为碎片,可也真是这一枪,震慑住了潮女! 左翼天威风飒飒的走过来,看了一眼潮女,径直走到蒋沿溪的身边说;“你没事吧?声音里竟有难得的温柔。 蒋沿溪看了一眼左翼天那张刚毅帅气的脸,就一下子瘫软了下去。 ------------ 第七节 沿溪,很冷吗? 蓝漾雪一脸愤怒的看着对面沙发上的蒋沿溪,小脸因为愤怒而微微涨红,看着左翼天一向高贵的人,如此给她献殷勤,蓝漾雪的气都不打一处来。 “你是什么东西?装什么病西施?刚才还伶牙俐齿气势逼人,一下子怎么就蔫儿了?还是看见天哥回来了,故意装成这样?”蓝漾雪恼羞成怒把自己的鞋子飞出去很远。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 或许只有蒋沿溪的家人知道,她是不能不能听太大响声的,在还是孩提时代,妈妈带着小柔回姥姥家,天黑也没有回来,蒋父那时还没有染上毒瘾,见自己的妻儿这么晚都没有回来,心急如焚,看着熟睡了的蒋沿溪,拿了把破伞冲进瓢泼大雨中,如果不是那声巨响的雷声,蒋沿溪还会睡得很熟,小脸安静而平和,就在蒋父走了不到十分钟的后,一声巨响惊醒了熟睡中的蒋沿溪,她惊醒了,黑暗中喊着妈妈,爸爸,可除了漆黑的夜就是哗哗的雨声,她害怕极了,像是一个魔鬼紧紧箍住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哇哇的哭声响彻整个房间,可在外人听来,除了哗哗的雨声,什么都没有,那种淹没,让年仅五岁的蒋沿溪感到绝望无助,恐惧揪心,又一个雷打过来,她彻底晕了过去! 从此她就有了恐巨响症,随着年龄的增长。虽然有所好转,不至于遇雷就晕倒,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比如半夜突然响起的铃声,某个重物的突然坠落弄出的响声,猝不及防,突然而至,都会让她很容易意志涣散,精神濒临崩溃! 蓝漾雪不知道这些,只是单纯的认为她就是在装,装的柔弱无骨,楚楚可怜,就是为了勾引左翼天。 “行了,就不做作了,真让人恶心!”蓝漾雪接过阿文捡回来的鞋子,愤愤的说。 左翼天微紧了一下额头,看着沙发上的蒋沿溪,脸色苍白,细长的手指,骨节处微微弯曲,身体蜷缩着,轻轻的颤抖,好像很冷一样,一双眼睛没了神采,那还有平时的飞扬跋扈? “很冷吗?”左翼天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完美的声线动魄心弦! “她哪里是冷,分明就是装!”蓝漾雪恨不得此时蒋沿溪立刻死掉,天哥什么时候这样对过她,别说是温柔至极,就是一个轻微的笑脸平时也很难扑捉到! 左翼天瞪了一下蓝漾雪,凌厉的眼神,冰封的晨雾,冻的蓝漾雪全身颤抖。她立刻住了嘴,不敢再去接受那道似千年不化的寒光。表面上安静了下来,可心里的那股怨气纠结于胸腔,浓的化不开! “沿溪,很冷吗?”左翼天判若两人的好听迷人声音再次响起,沿溪,沿溪,哦,叫的多么温柔体贴,他的保镖,佣人,何曾听见自己的主人这样柔情蜜意的叫过一个人名字,何况还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一个不过刚刚结识的女人的名字,这种震撼,很强烈啊! 蒋沿溪眼睛瞳孔慢慢的聚光,慢慢的敛起往日的神采,苍白的脸色也开始慢慢的晕成血色,弯曲的手指渐渐地平展。她的心脏,也渐渐地平稳。 “我没事了,就是受了点惊吓!”蒋沿溪很不习惯被一个男人全神贯注的注视,缓缓的推来左翼天凑近的脸,头目有些眩晕,而这次的眩晕不是来自惊吓,而是那股围在自己身边的强大男性气息,让蒋沿溪有些透不过气来。 “干嘛离我这么近?知不知道你张脸很能祸害人的!”蒋沿溪在心里暗暗地嘀咕,不自觉的脸红了起来,因为她发现,她现在和左翼天的姿势很暧昧。他长长的手臂环抱着她的后背,她的腿压在他的大腿上。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平稳的心跳,均匀的呼吸!她的脸红到耳根,连她小巧的耳朵都晕染成通红剔透的颜色! 她向前倾了一下身子,使自己的后背不再和他的手臂亲密接触。慌慌张张的把自己的腿赶忙放下来,触到地面。有点故意掩饰尴尬的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 “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干嘛脸红?”左翼天戏谑扑捉着蒋沿溪细微的动作,她的每个表情,每个心思,每个若有若无的叹息,都被他尽收眼底,可就是这么想逗她,就是想看她生气无助的样子,就是喜欢她朝自己大喊大叫,无拘无束! 这个男人还这是变态! “我,我,我热嘛!”蒋沿溪装着很热的样子,拿手当做小蒲扇不停的扇,故作姿态!他也不去揭穿她,一下子拦腰抱起她说“刚才受惊了,我们上去休息一下!”左翼天动作娴熟的把她抱起,根本不理她的无理取闹,任由她在他的怀里扑腾! “天哥,你,你太过分了!”蓝漾雪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大吼,由于站起来的动作过猛,编扎好的发束也脱落了下来,遮住了大半个她原本就很精致的小脸! “天哥,你别忘了你当初答应过六叔什么!“蓝漾雪恼怒的眼睛里起了雾气,她不能容忍自己一直暗恋,一直守护的男人,对别的女人一见钟情,她不允许,她的骄傲她的自尊都不允许! 左翼天原本懒散闲适的脚步,在听到六叔两个字时,停了下来,脊背明显的僵了僵,挺拔的身姿更加的肃穆,雕琢般的立在那里。 “我不想做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声音淡淡的,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 蓝漾雪以为只要是天大的事情,自己搬出来六叔,左翼天一定会言听计从。可她失算了。不知是高估了六叔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还是低估了在翼天的能力。 他不再是个小男孩,不是那个对六叔说的每个字都会无条件服从的小男孩,小男孩长大了,羽翼丰满了,他的世界不再只是服从和遵命,一切,原来,还只是个开始! ------------ 第八节 要不要人睡觉 左翼天手握着电话,眉头微锁,刀琢般的侧脸顶着太阳的逆光,泛着迷人的光泽。慵懒高贵的身体舒服的靠在老板椅中,尊贵霸气的气质与面前的大理石办公桌浑然天成,隐隐的宣示着唯我独尊的气息,这个男人,美到奢华! 挂了电话,左翼天闭上眼睛,好像在思索什么?长微卷的睫毛不安的扑扇着,揭示了这个男人躁动凌乱的内心。谁能窥看到他的内心?谁能?好像从来没有,即使把他培养成人的六叔,也经常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完成任务后,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翼天,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仍是猜不透你?”用手磕着烟斗,一脸的阴沉!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这是左翼天一直思索的中心思想。 拨了几个号码,修长的手指弯曲的骨节,泛着苍白的光。“阿文,帮我订两张去巴黎的机票,明天的!”左翼天如释重负的缓缓的清吐出一口气,微锁的头慢慢的漾开。像是投入湖中心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慢慢的恢复平静。 五十八层楼的窗外,太阳正好,火红的一个圆球,发出温和的光,他又拨了一个电话,华丽的转身,望着徐徐上升的太阳,听着不断响着提示没人接的彩铃,有些烦躁,会什么总是这样?他再打,还是没人接!再打,再打,再打到第七次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不等对方开口,左翼天像发怒的野兽咆哮着“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给我听清楚了,以后我的电话,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任何地点,任何时间,都要第一时间接,这是给你的命令!”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这样不受控制! 他习惯了别人对他的服从,习惯了别人的仰视,那样庞大的内心,那样霸气的自尊,容不得任何人在他面前有半点违抗,即使接电话这样的小事,也要彰显出他高高在上的身份,不容置疑的地位! “少爷,是我!”张嫂拿着电话的手,不停的颤抖,脸色早已苍白的没有血色。 这个少主不好伺候啊! “她呢?她呢?”左翼天再次咆哮了,好像自己受到了很大的侮辱,恨不得就把手机直接从五十八的楼层直接摔下去,摔个粉身粹骨! “还在睡觉,少爷。”张嫂继续颤抖着,大气不敢出,用力的握着座机的话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把她给我从床上拽起来!”左翼天恶狠狠的说,眉宇之间那股英气展漏无疑,原来,一个男人发起脾气来,也这么帅气逼人! 左翼天在电话里听见张嫂想大不敢大,微微耨耨,呼唤蒋沿溪的声音“蒋小姐,蒋小姐,醒醒,少爷的电话,蒋小姐……” 左翼天在办公室这边耐心的听着那边的动静,手机使劲的贴着耳朵,似乎连那边人的呼吸声也想听得分明。 “张嫂,你干嘛啊!我要睡觉,不接,那个恶人,烦死了,晚上我都睡不好觉,不接,那头猪不通人性,你直接挂掉就好了!”蒋沿溪在这边打着哈欠,揉着凌乱的头发,继而倒下继续抱着枕头呼呼大睡,对于咆哮着红了眼睛如愤怒的雄狮的那个人,直接无视,不对,应该是直接掩听! 蒋沿溪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随着电波清清楚楚的传到左翼天的耳朵里,一股无名之火直冲发顶,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恨到牙痒痒。 “张嫂,张嫂,把那个女人连床一起给我掀起来!”左翼天声音陡然高了上去,左手把大理石的办公桌面敲得砰砰乱响。 张嫂这边听见搁下的电话里传出少爷的声音,小跑到座机旁,颤巍巍的拿起电话“少爷,蒋小姐她……。滴,滴,滴电话挂断的声音,张嫂一抬头,迎上蒋沿溪惺忪的睡眼,心里大惊,少爷不会认为是我挂他的电话吧?张嫂抹抹头上的冷汗,张着嘴,发不出声来。 “不要去管他,那头猪,烦的很,你去忙吧!我还要再睡会”至始至终,蒋沿溪都没有睁开眼睛,半闭着眼,拐着腿,摸到床上,拉上薄被,呼声四起。 这是睡觉的哪种境界啊?得多少年才能修都这种境界啊!多少年后,蒋沿溪拍着儿子的屁股说:“宝宝,快起床了,要迟到了”宝宝直接无视,翻个身,继续睡,蒋沿溪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这孩子这么能睡,遗传谁的基因啊?”在一旁打领带的左翼天一个白眼抛过来说,某女。某妈,某溪的! 二十分钟后,左翼天出现在自己的家里,看着床上一团凌乱,某女还砸吧着嘴睡得不亦乐乎,嘴角挂着微微的笑,似乎睡得很是像香甜。左翼天的气不打一处来。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把床上的人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摔下床,哪还有昨天的温柔,也许是在气头上,完全没注意蒋 沿溪那条受伤的腿,眼睛里全是无法排解的怒气,他哪里遇见过和他总厂反调的人,而且还真真切切的听见她叫他猪,有这么帅气的猪吗?是谁九点多还不起床?是该叫谁猪?谁才是吃饱了没事就知道睡觉的猪?是谁? 蒋沿溪被摔下来的时候,明显的碰到了受伤的腿,吃痛的啊了一声,呲着牙,顿时清醒了,大概是真的很疼,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结了一层雾气,像是就要溢出来的样子。 “干嘛?神经病。”蒋沿溪抚摸着疼痛处,拉过被子盖在裸露在空气里的小腿上。 “我的电话为什么不接?”左翼天绷着个脸,千年冰雪在眼底冻结了起来。 “我在睡觉,怎么接?”蒋沿溪一副随你拿我怎么样的样子,仰着小脸,理直气壮的说。 “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睡不够吗?”左翼天冷冷的看着还在哈欠连天的蒋沿溪,眼里的冰块更加沉重了! “晚上你搂我那么结实,我都没法呼吸了?还怎么睡?”蒋沿溪急着澄清并非是自己懒爱睡懒觉,着实是因为你左翼天不道德,晚上跟没妈疼过的孩子一样,紧紧依偎着她,才让她彻夜不眠,才让她白天睡觉,所以,罪魁祸首,应该是你左翼天! 旁边的张嫂听见蒋沿溪说出这么露骨的私房话。知趣的轻声走开了,留下两个同床共枕的人,大眼对小眼! 蒋沿溪看着左翼天默不作声,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心里有些得意,趁热打铁的说“所以,让我不再睡懒觉,你不再生气,办法有两个,一个让我离开,一个你晚上别回来!你选哪一个?蒋沿溪扒拉着被子抱在怀中,一瘸一拐的走到床上,做出欲要睡觉的样子,斜眼却偷偷地瞟向左翼天的方向。 “你就这么想离开?”左翼天幽幽的问,眼睛里是看你不见的落寞,像是天黑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眼底全是忧伤! “当然喽,如果你肯放我回家,我会很感激你的!”蒋沿溪仿佛老看见了黎明前的希望,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两眼顿时大放光彩,像是很快就要重获自由的笼子中的鸟,兴奋不已! 左翼天看了看蒋沿溪因为兴奋而不断扑扇的灵气的大眼,像是故意气她似的说“你想都别想,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离开我半步。” “那你去死吧!”蒋沿溪咆哮着抓起旁边的白色枕头就砸了过去。 左翼天很轻易就接住了飞过来的枕头,走过去,很平静的放在床上,转过身说;“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明天离开这里,我和你。再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说不准哪天我兽性大发,吃了你,连骨头都不剩,你要记住,我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说完,就扭开房间的手把,不带一点声息的走了出去。 “去死!”伴随着咔嚓一声关门声,蒋沿溪大吼着,满脸的忧愁,捶打着刚才甩过去的枕头,怨妇般的仰天大喊;“为什吗?为什么啊!” 宿命。宿命啊!在她很小的时候,蒋母带着她到庙中祈福,完毕无趣,占了一卦,不问别的,单问女儿姻缘,老师傅眼神悠远,淡淡的说;“等待雨,是伞的一生宿命!” 在蒋沿溪嗷嗷吵闹,欲哭无泪大喊着为什么的时候,她还可曾记得,那个关于宿命的预言? ------------ 第九节 真想此刻不认识你 第一次乘坐飞机,蒋沿溪心里很是忐忑啊。刚上去那会儿很是新鲜,动动这摸摸那,完全不顾旁边左翼天额头上的几道黑线。你再怎样的率性天真,也要考虑到旁边的男人吧?那样至高无上显赫的身份,那样雕刻如天神般帅气的脸,是你能丢得起的吗?丢得起吗? 左翼天呼啦着一张报纸,遮住了自己脸上全部的线条。在还没有在别人面前丢脸之前,还是把自己的脸盖住吧!怎么着自己也是靠着这张脸活了二十七年! 飞机慢慢起飞然后直插云霄。平稳的让蒋沿溪的幻想成为泡影,她原以为会很刺激,会像自己飞起来那种梦幻的感觉一样,可除了如同坐在平地上的感觉意外,没有任何她想要的那种所谓的刺激。“飞机上原来是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好玩!”蒋沿溪无聊地把头凑到左翼天看的报纸上,金融,股票。还真是无聊啊!拿起眼罩戴上,索性就睡起觉来。 没过多大一会儿,她就明显的感觉自己不好受,头晕乎的想是喝醉了了一般,心口也堵的难受!她一向是个自尊心特强的人,即使自己再怎样不好过,也不爱去求人,更何况是像左翼天和他除了交易毫无瓜葛的男人,自己强忍着假寐,不出一点动静,她更不想让别人觉得她多么的脆弱,即使再怎样的脆弱也要假装坚强,这是她生活这么久以来一直的信仰。 初次见都蒋沿溪的人都会说?;“看啊!看啊!多么美好柔弱的一女孩。”男人更甚,都想把她纳入怀中轻声低喃:“宝贝,不怕,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可事实证明,她长了这么大,确实很少有很害怕的东西,除了突然的巨响,除了,钱! 她一直都是高傲的生活着,走很长的路,也不要不搭不太熟悉的人的车。省吃俭用,委屈自己的嘴,躲在无人的角落啃馒头,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出来,依旧笑得山清水秀。委屈自己玲珑有致的身体,包裹在宽大的校服中,也绝不接受别人临时的施舍。她知道,其中有善意的,有怀着善良的心撕下一块面包:“我吃不完,给你。”比如,安然。 她总是淡淡的笑着拒绝,没有言语。留给别人一个挺直的脊背,落寞的背影。 就像现在,即使自己的头连同心都晕的东倒西歪,也不肯给别人说一声。那样的隐忍,那样倔强,像极了当年的蒋父! 蒋沿溪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到卫生间呕吐一下,自己的胸腔真的好像堵满了食物,让人喘不过气来。可全身乏力困惑,血色在她的脸上渐渐地隐去,只留下一片苍白。黑色的眼罩盖住了她的眼睛,看不见她的痛苦难忍的神色。她的唇皴裂的像是就很久没有受到浇灌的土地,贫瘠荒凉。 左翼天把报纸前前后后都看了一遍,连中锋的广告也仔细的看过之后。才发觉到旁边的女人有些不对劲儿。“怎么这么安静?难道是这的睡着了? 当留意到她紧锁的眉头,苍白的脸色时,左翼天粗暴的扯下她的眼罩,映入他眼前的是一张毫无生气憔悴的脸。 左翼天微皱了一下眉头,低吼一声:“你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叫过来一个空乘人员,看了一下症状,确定是晕机。空姐拿过一枚橄榄,让蒋沿溪含入口中,准备转身时才看见左翼天那张完美无缺的侧脸,一下子竟失了神,呆呆的像是吃了迷魂药。 左翼天把蒋沿溪身上滑落的毛毯往上搭了一下,扭过头冷冷的对那个丢了魂的空姐说:”还没看够吗?”空姐脸霎时通红,尴尬的小步跑开了。左翼天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呼啦着另一张报纸继续看。 等飞机降落到巴黎,已是十一个小时之后。 刚才在飞机上还要死要活的蒋沿溪,下了飞机,一下子活跃了起来。扔下单拐,不顺畅的跑在香榭丽舍大道上,感受着异国风情。两旁风格迥异充满浪漫色彩的建筑,还有大片大片刺人眼的了绿色草坪,湛蓝的天,白的云,大群时起时落白色的鸟。蒋沿溪一下子像是回到了十几岁,像个孩子,无忧无虑,感受着巴黎的如同情人之间月下初吻般的浪漫,她不停的旋转,欢笑,挥舞着手臂大喊:“巴黎,我来了。“完全不顾忌旁边那男人匆匆戴上茶色太阳镜,以掩饰眉头再次的黑线。 左翼天单手插兜,像个路人甲,漠不经意的走到她身边说:“我真想此刻不认识你!“然后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蒋沿溪在后面叫嚣的声音,充耳不闻! “你看,你看,那里好漂亮,你看,你看,那个小孩子长的好可爱,你看,你看。。。。。。 “今天晚上先住酒店,明天回家。还有,不要拄着拐杖像个跳蚤似的,跳来跳去,同时闭上你的嘴!”左翼天打断蒋沿溪的话,脸上毫无表情的,酷酷的,拦腰抱起她,扔进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里。 在埃菲尔铁塔前,蒋沿溪无比幼稚的摆出个剪刀手,缠着左翼天拍照留念,那种女儿的欢乐姿态。怎么会有人没想到前几天还和他势均力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这可倒好,一次巴黎之旅,大有把之前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之势,不知道是左翼天太有心机还是蒋沿溪太过天真,太好哄骗。 “不要以为我这样就会原谅你了喔,回去之后我们还是仇人!“蒋沿溪摆弄着相机,唯恐左翼天得意忘形,好心提醒他。 “我没有对不起你,干嘛要你原谅?“或许是好久没有这么放松,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恬静闲适,左翼天绝代风华的嘴角竟勾起好看的弧度,灿眸如辰,魅惑众生。 我们在巴黎,我允许,我们是朋友。“蒋沿溪把相机交给左翼天,重新摆好一个姿势,冲着镜头山清水秀的笑,明媚阳光,灿烂的笑容,竞相辉映,左翼天从调焦的镜头中,看见巧笑盼兮,恍如仙人的她,竟有些迟疑,这样的天真无邪,要怎样的功底才能在三教九流的地方保留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太过简单,还是深藏不漏?左翼天转换了手,对着那人,咔嚓一声,笑靥如花的脸,定格在埃菲尔铁塔伟岸的身躯之下。 人说,巴黎是艺术之都,是每个学艺术的人向往的地方。这里的时装,据说,再怎么仔细找寻。也不会找出两件相同的款式。那种深入骨髓的浪漫,让每个初到巴黎的人从细微的地方,都可以体会深切。 塞纳河畔,随处可见是街头为人画像的艺术游子,专注的表情,细致的入微的描画,眼睛里全是对艺术的执着与追求。 蒋沿溪拐着一条腿,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行动不便而忽略任何赏心悦目的景致。早几年她也学几年画,扎着羊角辫,拿着画笔,一脸的稚嫩,追着一个瘦削笔挺的身影说:“毅哥哥,你看,我画的小白兔是不是很好看?”少年转过头,仔细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画,微微的勾起嘴角的弧度,眼睛亮亮的,像是童年时把玩的玻璃球,宠溺的抚摸一下她的头,笑容恬淡,举止优雅:“小溪真棒,画的好好喔!”得到少年的肯定,她细弯的眼睛溢满的盈盈的水气,转身跑开“我要拿给妈妈看,她一定…….”少年看着她跳跃着离开的较小背影,修长的手指弹着桌面。 西沉的落日,金灿的光,把他晕在一片梦幻的光芒中,如同神的孩子! ------------ 第十节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给你我也画一张”蒋沿溪放下单拐,毫无顾忌的坐下,理了额前的头发,挺直脊背,笑意盈盈,眉眼弯弯,准备以最美好的姿态入画。 画者重新拿起落放的铅笔,仔细端详蒋沿溪,平静的脸渐渐地变了颜色,拿着铅笔,衡量比例,僵在半空中,紧握铅笔白皙的手指,缓缓的松了下来。画者别了头,用手弹着膝盖,波澜不惊的说:“你是中国人?”蒋沿溪嬉笑着点头承认,对于这样帅哥的问话,她实则没有多少抵抗力,卷曲的头发触到肩头,错落有致的层次挑出淡淡的黄,恬淡幽静的眼神,眼底此时正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氲气,高挺的鼻梁,水润泛光的唇,似笑非笑。 蒋沿溪自认阅美男无数,自身生的美貌,身边围绕的从来都是帅到会闪到眼睛的帅哥,可像眼前这个男人,帅气如童话中的王子,周身散发着如华般的气质,眼神触到之处,你可以感到他内心的洁净与纯白。就是有这样的男子,只一眼,就可以觉得天地都美好如初。 风吹过,蒋沿溪眯起眼睛,笑意盈盈,等待着男子起笔落画。她耳垂的那一颗豆大的朱砂痣,在风中,头发飘起来,展漏无疑。那粒暗红,落入男子眼中,似乎他就在等待这一刻,风替他完成了使命,悄然退去,只留下男子嘴角稳操胜券的笑意。 左翼天在旁边早已不耐烦,他不能容忍,任何肆意的眼光窥视他的所属,只要是他的,爱与不爱,都只是他的,任何人不能,绝对不能痴心妄想,他的东西,从来只属于他。 左翼天一把拽起蒋沿溪,粗暴的将她娇弱的身躯纳入怀中,赌气般,像是告诫某人,这是我的。 男子依旧淡淡的笑,收拾了工具,背起画夹,伸展了身躯,对着蒋沿溪的眼睛,吐气如兰:“我们还会再见的,小不点。”语毕,沿着明亮的塞纳河,阔步向前,回过头,冲着蒋沿溪挥展着手臂。影影错错的阳光,照的他全身发亮,如同神的孩子。 蒋沿溪停止了挣扎,望着远去线条笔挺的轮廓,愣住了,那一声“小不点”点燃了她尘封的记忆,有多久,这个称谓,没人叫过。那是属于童年某个人的专属,脑海中的轰然倒塌,纷扰了她的记忆:“不可能的,巧合而已。”她喃喃自语,有些伤感,原本欢快的心,一声小不点,变的忧伤起来。“毅哥哥,如果你还在,那多好。”蒋沿溪眼睛里满了雾气,随时结晶溢出。 “除了我,不许想别的男人。”冷冷的声音吹在耳际,蒋沿溪拉回思绪,才知觉自己还被他揽在怀中,恼羞成怒的掰开他的手指,一个一个,费尽心机,那种力道,不是一般人能对女人下得了手的。 蒋沿溪越是反抗,来自他的力量就越强大,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胸腔的沉闷,让她的脸色开始泛白,指节因为使劲用力而没了血色,她开始眩晕,昏天黑地的都是他强烈的雄性气息,霸道专横,飞扬跋扈!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周围的建筑物开始模糊,她感觉自己快要飞了起来,不带身体轻飘飘的。一个力道让她重回地面,他放开了她,她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手臂还很逞强的指着居高临下的男人,颤巍巍的说?;“你,你。你想,谋杀啊!”大口吸气,顿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天地又重新明媚起来。“这个男人神经病啊。”蒋沿溪捂住胸口,蹙着眉头,原本有些感恩的心,一下子黯淡了下来:“禽兽就是禽兽,我怎么能巴望禽兽通人性?”她斜眼瞪他,心里不停的诅咒。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再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有你好看!”左翼天的口吻不带任何情绪,可,让人听到耳朵里,却是刀子一般锋利,划伤了她的眼睛,委屈弥上心头。风尘中结识的女子,怎能让人觉得你是冰清玉洁的天使,自己再怎样守身如玉,还是抵不住别人那样想你,谁让你拿了人家一百万,卖身女子,还指望别人能待你如宝,想你如莲吗? 真是自取其辱! 蒋沿溪鼓起勇气重新站起来,她不能让别人看扁,即使自己在这样堕落了,也要坚持自己的自尊,扶起身边的单拐,昂起头,沉默着想前走去。 拿人钱财的孩子,亏了良心,没有与人抗争的底气。 左翼天看着蒋沿溪一言不发的拐着脚,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烦躁,拨了一通电话,大步向前,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拦腰抱起,走向缓缓驶过来的一辆黑色奔驰。蒋沿溪惊呼,这般大庭广众,熙攘的人群中,偶尔有人侧目,带着善意的微笑,如同看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蒋沿溪还是羞红了脸。虽然他的怀抱已经并不陌生,可对于这种大庭广众下的亲密接触,还是很不习惯。 “不要觉得不习惯,多少女人梦想我能抱抱她们,我还都不稀罕。”左翼天仿佛看穿了蒋沿溪的小心思,附上她的耳朵,声音在夏日里有股透心的凉,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切,我还不稀罕呢。”蒋沿溪并不领情,多少知道些他的秉性,越是反抗,越是制服,索性任由他抱着,观赏起沿途的风光,情到深处,不由得感叹一声;“这里真的是好美!” 左翼天把她摔进车里,探过头说:“今晚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别以为我可以纵容谁。”声音冷的彻底,让蒋沿溪不寒而栗。 原来他一直都介意,介意刚才她看那个男子的眼神,介意看他背影时眼底的那份恍惚,这种**裸的藐视,让他感到十分的侮辱。“我的东西就要完完全全的属于我,身体,还是心,都只是属于我一个人。”这个男人对于征服有种近乎变态的痴狂。 ------------ 第十一节 梦幻的黑夜(一) 是夜。香榭丽舍的champs酒店。 蒋沿溪看着这极尽奢华的装潢,心底并没有多少兴致,她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听着浴室传来隐隐的水流声,蒋沿溪知道在劫难逃,不安的环顾四周,黑白分明的大眼灵动的打量着房间的一切,仍在寻索着伺机逃走的可能。 就在刚才进入酒店,侍者热情的给左翼天大招呼,那种卑微熟稔的恭敬,被她细细的看在眼里,莫非,这也是他家的酒店?留了个心眼,直到吃完六只蜗牛的晚餐,也一直都按兵不动,察言观色。 无奈自己的腿脚还很不方便,要怎样做的天衣无缝?蒋沿溪纠结了半天,眉心紧锁直到发酸,也没有想到好的对策,心里发狠,看来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待左翼天**着上身,裹着浴巾走出来得时候,蒋沿溪拐着一条腿迅速的闪劲浴室,锁好门。她可不想让他把自己抱进浴室,这么让人浮想联翩的地方,很容易产生暧昧的情愫。看来蒋沿溪苦苦思索了半天,还是有些收获的,起码想到了拖延时间。 左翼天看蒋沿溪进浴室速度之快,让人咂舌,敲着浴室的门说:“看来,你也急不可耐了!”浴室传来猛拍水花的抨击声。左翼天捋了一下打在额前碎散的头发,打落细细碎碎的水汽,随意的半躺在床头,喉结不自觉的蠕动了一下,感觉口渴,拿了水杯,侧耳听浴室的动静,好像并没有水声,再次敲门:“喂,要不要帮忙?”浴室传来什么东西甩过来的声音,接着便是蒋沿溪间断利落的两个自“去死。” 半个小时后,蒋沿溪裹着浴巾坐在浴缸的边沿。深锁眉头,雾蒙蒙的眼睛垂的很低,长唱的睫毛,打出很好看的侧影。 蒋沿溪想了一切能想出来的办法,可都再次被自己一一否决,浴室四面封闭,要想出去只能经过卧室。“怎么办?”蒋沿溪揉了揉发酸的脖子,门外,左翼天再次敲打房门:“好了没有?你出来吧!声音与往日不同,干净透彻,带着些许宠溺。 “决不能放松警惕,他是禽兽,是不通人性的,不能被他的任何能蛊惑人心的东西所迷惑,坚决不能!”蒋沿溪暗暗地给自己打气,好像自己一不小心就陷入他那宠溺的声音里。 就在蒋沿溪百般无奈,无计可施,想走出来,与他坦诚相对时,房间一下子陷入了黑暗,蒋沿溪心一紧,还未自己发出声,那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在原地不要动,停电了,我打电话问一下,不要动知道吗?” 黑暗中,他的声音继续演绎干净明亮的风格,让人心里暖的如沐春风一般。如果这样的声音也让平时跟随他的人听了去,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会不会有从二十楼跳下去的冲动,末了,还会不会说上一句:“老大,下辈子我一定投胎做女的。 蒋沿溪就真的坐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子的黑暗,使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楚,脑子突然灵光一现:“是不是老天爷在帮我?这是个机会。”几秒的功夫,蒋沿溪的心思千回百转,打定了主意。 还没有等离了思绪,浴室的门被猛的撞开,左翼天拿着手机照明,明明暗暗的光,看见她所在的位置,拦腰抱起。蒋沿溪突然意识到自己只裹了浴巾,里面并没有穿衣服,一下子着了急:“放我下来,我的衣服!” ------------ 第十二节 梦幻的黑夜(二) 还没有等离了思绪,浴室的门被猛的撞开,左翼天拿着手机照明,明明暗暗的光,看见她所在的位置,拦腰抱起。蒋沿溪突然意识到自己只裹了浴巾,里面并没有穿衣服,一下子着了急:“放我下来,我的衣服!” 借着手机的光,左翼天打量了一下她,裸露在空气里的双肩,泛着柔和细腻的光,修长的腿紧紧的交叠在一起,或许因为他抱起他时身体的摩擦,松了她的浴巾,隐隐的曲线清晰可见。左翼天喉结蠕动,又是口渴,口渴的要命。 他精壮结实的胸膛抵着她的肩头,接触到她滑腻清凉的皮肤,她红了脸,他加快了心跳,因为黑夜,很好的遮掩了两个人的尴尬,他扔了手机,她惊呼一声,而后就是寂静的沉默。 此时,窗外月色正好,明亮皎洁的月光,毫不吝啬的透过偌大的落地窗,洒在玫瑰红的大床上,唯美,安寂,唯听得见蒋沿溪砰砰的心跳声。 他抱着她走到的床前,浴巾有半边轻轻的滑落,露出光滑细腻的皮肤,在月色的映照下,晕了一层淡淡的月华,夜凉如水,体如温玉。 她知道他在看她,颔了头,伏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强有力的心跳,声声在耳。她继续垂下她的头,想埋进他的胸腔里,没有情欲,只想掩盖自己那张在月光下,酡红的脸。 他缓缓的把她放在散发着花香的大床上,她的浴巾在此刻,两角滑落,贴在背部的,被压叠在身下,如同雕琢的维纳斯神像,神秘,圣洁,美到极致。 她意识到空气的微凉,抓紧床上的薄被,就胡乱的往身上一裹,两条玉腿,遗漏在外,毫无察觉。 他勾了嘴角,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半眯着眼,看的饶有兴趣,像是在欣赏一件很高雅的旷世艺术品,那种玩味的态度,惹恼了她,借着如水的月光,眸含怒气,抓着薄被的指节,纤细苍白,低低的吼了一句?;“禽兽。” 声音划破氛围的沉寂,空气开始缓缓的流动,他的眼,媚笑如丝,俯下身,压在隔着薄被的身体上,仍可感到,那具身体,轻轻的颤栗,他探过她的肩头,吐气如兰:“宝宝,今夜,你在所难逃!” 他动作轻盈的把她歪了的头摆正,深情一瞥,温软的唇就盖了上来,她渐抓渐紧的薄被,如同她的心情,渐行渐紧,她瞳孔放大,看他微卷的长睫毛,盈盈闪闪,专注的允吸着来自她的甘甜。他的手附上的眼,轻如鸿毛。她的眼前成了黑暗,唇上的触觉愈发清晰,轻盈而急促,霸道而温和,她却不知所措,跟着他的方向,往下沉沦,只有沉沦。 他的手插入她的后背,薄茧如梗,扎了她微疼。她的眸,合上了,似乎一个声音在告诫她,唯有这样做,才是对的。 他吸住她的耳垂,似咬似含,温热的气息,弥漫了她脖颈的敏感,她唯有承受,她不懂,唯有承受,她的挣扎在此刻,似乎苍白无力,似乎只是多余,反倒成了他挑起兴趣,继续征服的游戏。她对于他,向来不是对手,只他一眼,她就知道,她无路可循。 伞的宿命,是等待雨的到来…… 他允吸她的脖颈,每落之处,如甘霖降落,清清凉凉,细密滋润。她的身开始发软,像渐入了云端,隔了高空,看不见地面的景致,梦幻,缠绵。无力的感到自己的每个细胞都缓缓的张开,开出一朵花,绽放给他看。 她此刻苍白的挣扎,一切反抗,都成烟消云散。 他肆意的吻,任其来去,攻城略池。她的意志溃不成军,在云端,看不见地面,看不见真的自己。 “铃铃铃”左翼天的电话应声而响,在漆黑的夜里发着刺眼的光,蒋沿溪的神经一下子清醒起来,看着沉了眸的男人,懊恼自己刚才的放纵和堕落,羞红了脸,开始挣扎,开始捶打,左翼天并不理会手机,任其响,轻声吐气“宝宝,不要管,我们继续。”说完,嘴就轻咬住她的耳垂,准备把战役进行到底。 一下子,室内恍如白昼,来电了,照亮了床上**的两个人,蒋沿溪恼羞成怒,理智和修养容不得她再继续下去,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女的招数不外乎如此。 左翼天冷了重瞳,眼底滑过一丝愤怒,拿起还在继续闪耀的手机,接了电话,神色冷峻,表情严肃,刚才还温和如玉,转眼又是千年冰山。起身,套了件睡衣,往外间走去,等再次返回,大床上已空空如也,人去床空,他皱了眉,寒气溢满重瞳,嘴角微微抽搐,道:“蒋沿溪,我小看了你。”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码字很辛苦,给我点动力吧!感谢亲的阅读,给加加油吧! ------------ 第十三节 我不是007,请叫我江南下 夜晚如水,星光璀璨。 蒋沿溪只穿了件左翼天的衬衫,那淡淡的沐浴露芳香,依稀可闻。修长白皙的腿大部分裸露在外,她扯着衬衣的一角,企图盖住,也是徒劳。 蒋沿溪望着开车戴墨镜的男人,心下狐疑,紧了眸,手心薄汗,警觉的抓住车门,尽力平静的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帮任何人,我只是在执行命令。”男子淡淡的说,声音低哑,听不出任何感情,亦或温度。 “谁的命令?我不认识你们。“蒋沿溪拧紧了眸,刚才看见那人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好啊!起码在她这个跆拳道黑带的层次人来说,不是一般人能练就的,身手敏捷,步伐轻盈,眼神锐利,攀爬高空,不依附任何道具,以前只在电影里看见的身手,以为只是虚有,眼见为实,惊了她的心。 “你是007?”蒋沿溪沉着眸,认真的问? 男人失笑,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车厢内,紧张的空气,缓了僵硬。 蒋沿溪当然目的达到了,她就是要这种熊效果,硬拼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他的意图,唯以朋友的姿态,怀着感恩的心,希望能的到好的结果,善待别人就是保护自己,她在没弄清楚事情似的前因后果之前,还是以善为本,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与你,无冤无仇,总不能,没有根据的虐待我吧?蒋沿溪的小心思,千回百转,笃定。善有善终。 室内,装饰古朴,温馨幽静,大幅的山水画,意境恬淡悠远,清新脱俗。一位长者端坐于太师椅上,目光锐利,精神抖擞,一派仙者气质,两指夹着一个龙头形的烟嘴,纹理细腻,雕刻精琢,一看就是物种上品。老者缓缓抽了一口,吐出袅袅的烟雾,随意的看了一眼蒋沿溪,目光嗖的柔和起来。像一个慈祥的父亲迎接女儿回家,那般亲切。 “快去给蒋小姐找件衣服,夜寒露重,身体要紧。”长者幽幽的吞吐着烟雾,眉眼开外,一下子让蒋沿溪觉得亲近起来。 “好的,六叔。”刚才那个帮蒋沿溪脱险的男人附和道。 “六叔?”听着很是耳熟,是上次在左翼天家公然拿枪的那个女人口中,提到的六叔吗? 看着男人踱着方步离开了,不知为什么?独自面对长者,蒋沿溪有种很强烈的压迫感。明明慈眉善眼,声音温和可亲,怎么还会如此不安呢? “蒋小姐不必拘谨,当是在自己家就好。“长者扶了她的肩头,轻轻的把她按在旁边的椅子上。 “你是?”蒋沿溪迷惑的望着长者,心里一直在打鼓,不会刚离狼穴,又如虎口吧? “呵呵,我是翼天的六叔,难道他没有给你提起过?这个孩子,从小性情冷淡,拒人千里,承蒙蒋小姐抬爱,伴在他身边,悉心照顾。老六我感激不尽啊。”长者说的饱含深情,眼睛里湿气浑浊,刀刻般的皱纹,随着他的话,交叠在一起。 蒋沿溪深受感染,就差没有附上长者的手,情真意切的说“应该的,应该的。” 她感觉怪怪的:“什么时候成了我照顾他?我什么时候照顾他了?我和他真的的没有什么关系啊!”蒋沿溪顿觉得委屈,这次亏大了,成了他的床伴不说,还被见了家长:“不会认为我们在谈恋爱吧?” 蒋沿溪急于澄清,站起来,刚要开口。墨镜男,拿了几套衣服,走了过来。 “南下,送蒋小姐都客房休息。”六叔笑意盈盈,吩咐墨镜男。 “蒋小姐,你行动不便,南下,得罪了!”墨镜男把衣服随意搭在自己的肩头,拦腰抱起蒋沿溪,就往客房的方向走。蒋沿溪惊呼一声,红了脸,别过脸去:“难道他家人,都有抱女人的习惯吗?” 墨镜男踢开客房的门。把蒋沿溪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打开床头的壁灯,关了窗,淡淡的说“蒋小姐休息吧!有事情就叫我,我就在隔壁。”说完,转身欲走,发现搭在肩头的女式衣服还在,讪笑,叠好,放在床头。动作极具温柔。 “007,你把我掳来,总得给我个说法吧?这里是哪?为什么把我带来这里,你们要干什么?蒋沿溪抬起倔强的小脸,看不见他的眼神,只见他坚毅硬朗的脸庞,古铜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晕成一片金黄色,他嘴角上扬,划出好看的弧度。 “蒋小姐,并不是我把你掳来的,是你自己想逃走,我只是帮了你,你应该感谢我,还有,我不叫007,我叫江南下,水工江,五百年前,我们说不定还是本家。“江 南下嘴角飞扬,谈笑风生。 “那你怎么带我来这里?”蒋沿溪被他的话松了神经,就为那句,我们说不定是本家,一下子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我们只是想帮你,天色已晚,我们明天再说吧。”江南下关了客房中间的大吊灯,幽幽的壁灯光,把房间影照的沉寂温馨。 “那个,你为什么晚上也要带墨镜?长的很难看吗?”蒋沿溪咯咯的笑,竟也轻松的开起了玩笑,眉眼舒展,灿烂光辉溢满瞳。 “你说这个吗?”江南下缓缓的摘下墨镜,露出含情丹凤眼,眼角微挑,无数风情。他踱了方步走过来,戴在蒋沿溪的眼睛上,她顿感周围明亮如白昼,房间的每个角落一览无余:“你把壁灯也关了,我看看。”蒋沿溪好像来了兴致,随口对江南下说。 “怎样?”黑暗中看不见江南下的脸,柔和的声音充斥的客房的每个角落。 “真的,看的清清楚楚的。”蒋沿溪兴奋的像个孩子,扯住他的衣袖,不停的晃,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蓦地把眼睛摘下,眼睛一下子陷入黑暗,她身手就去摸索墙上的壁灯,碰到了一双手,指节硬朗粗粝,带着暖暖的温度,她惊了一下抽回去手,房间一下子就亮了,摇曳昏暗的灯光,掩饰了她娇羞的脸。 “还你。”蒋沿溪把墨镜随便往床上一扔,像是扔掉了烫手的山芋。 江南下微笑着捡了墨镜,宠溺的抚摸了一下蒋沿溪散落的长发,轻微的动作,带着他指腹的温度,让她羞赧不已,红了脸,惴惴不安。 “晚安。”江南下华丽的转身离去,轻轻的给她带上了门。 蒋沿溪猛地拉过薄被,盖住头,鄙视自己:“蒋沿溪,你庸俗了啊!见个帅哥哪能这么失态?”捶打了几下抱枕,想起了左翼天那夸张魅惑众生的脸。“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发现我逃走了,一定很生气吧。就气死你,气死你!”蒋沿溪把抱枕当成了左翼天,不停的摔打,末了,这几天,每晚都要跟左翼天进行斗嘴,挣扎,然后躺她的怀抱,睡觉,现在她一个,自由了,心里竟莫名的有些失落。 在没有养成习惯之前,一定要改掉。蒋沿溪不停的在心里按时自己。有些东西即使再美好,也是不能贪恋的,比如,安然。比如,某个人的怀抱。 ------------ 第十三节 我不会娶她 翌日清晨。 没有左翼天夜里的干扰,蒋沿溪睡得还真是好,早早的醒来,拐着脚,跳下床,推开窗子,满眼的花红柳绿,空气像是过滤过的,清新。蒋沿溪舒展了一下身体,看见不远处的空地上,一个男人正在跑步,一身黑白相间的运动服,矫健的身姿,像是空中的燕子一样轻盈,是江南下,原来,夜晚看一个人跟白天看一个人的感觉不是一样的,昨夜,他帮她逃出来,与其说是帮,不如说是早有心机,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就在那里,不差一分一毫,这是个早就设好的计划:“可为什么他们要抓我?” 原来她一早就知道,他不可能真的是在帮她,环顾局势,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卷入了一场纷争中,原来,她一向聪慧。 江南下慢慢的朝她的方向跑来,逆着光,晕着一层光辉,轮廓渐渐地清晰起来,蒋沿溪趴在雕栏的窗子上!”喂,007,你早啊。” 江南下停住了脚步,仰起头,看见耷拉着脑袋的蒋沿溪,微微的笑:“你早,昨晚睡得好吗?”声音低沉磁性,摄人心魂 “好的啊!好几天都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突然就又想起左翼天的怀抱,脸蓦地红了,用手揉着眼睛,以掩尴尬。 江南下眼底滑过一丝嘲讽,转瞬即逝,对于她,好像早就了如指掌。 “你赶快洗漱一下,下来吃饭。”江南下眉眼温柔,言语亲切的像是在对自己的家人一般。 蒋沿溪微微的笑着应了,关了窗子,心下更加狐疑:“他们到底想怎样?” 突然感觉自己离开左翼天是个错误,虽一直认为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总比这样被人软禁,一无所知的强。 原来她的平静,都是伪装,在异国他乡,离开他,心里像是没了着落,更何况遇见像江南下之流的人,她就知道,单那样的身手,不是她十个蒋沿溪能应付过来的,何况她是单身一人,那重瞳下,似笑非笑的阴鸷。让蒋沿溪清楚的意识到,这个男人,很危险。 蒋沿溪垂了眸,环臂胸前,这几天,没有此刻,更加思念那个恶人,思念他不着痕迹的笑,思念他没有心机的怀抱,还有轻声低喃的,宝宝。 环境使然,一定是环境。蒋沿溪烦恼的揉了一下头发,单着脚,就去洗脸。 蒋沿溪坐在餐桌上,心里局促不安,拿眼角不停的扫视坐在正位的六叔和对面的江南下,拿着汤匙的手有些僵硬,如芒在背。一直鼓励自己要轻松,要坦然,自己又没有做坏事,何必担心,可这种压迫的氛围,让人不由得紧张。 “蒋小姐要多吃点,看你看脸色不太好,很快你就要忙了,翼天的婚礼少不了蒋小姐操心,我老了,到时候想不到的地方,还望蒋小姐能够提点一二。”六叔拿餐巾拭了嘴角,淡淡的说。 “婚礼?”蒋沿溪愣住了,对面的江南下也明显吃的顿了一下,直直的看着六叔,眉头微皱,眼底滑过一丝急躁,莞尔,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六叔,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沿溪不明白。”蒋沿溪对上六叔的眼睛,表面波澜不惊,可听见翼天的婚礼时,心,还是微微的颤了。 “下个月,翼天要和漾雪举行婚礼。就在巴黎。蒋小姐身为翼天的朋友,理应照管一下,是不是啊?”六叔说完就呵呵的笑,眉慈善目,和蔼可亲。 蒋沿溪也跟着尴尬的笑。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这么的突兀,像是平地生的波澜,让人难以接受。不是一直都很恨他吗?一直都希望尽快摆脱他吗?怎么听见他要结婚,心里竟有些酸涩呢? 依恋。真的是很不好的习惯。 对面的江南下胡乱擦了一下嘴角,扔了餐布,仍旧眉眼温柔,朝蒋沿溪礼貌的微笑:“我吃好了,你们慢用。”就在他起坐离身时,蒋沿溪分明的看见他转眼即逝的伤楚。这样的男人也有不可告人的软肋。 房门被人推,洒进大片的阳光,来人玉立长身,身型如刀刻,昂首阔步,走近餐桌,眼睛直视蒋沿溪,重瞳冰寒,嘴角紧绷,雕琢般的俊脸,让蒋沿溪自觉地垂了头,隔了一夜,仍旧风华绝代,气质如虹。 六叔起身,吐出袅袅烟雾:“翼天,知道你就会找到。” 左翼天抓了蒋沿溪的手腕,突起的骨节紧的苍白,青紫的筋络清晰可见。 “跟我走。”左翼天不带任何情绪,一贯命令式的口吻,紧抿了唇,隐忍的无可附加。这样的霸道,让蒋沿溪感觉很亲切,比六叔的慈眉善目亲切的多,即使他是摆着千年不化的表情,依旧让她觉得如秋日的阳光般耀眼。 “我已经帮你和漾雪选了日子,就在下月初,你点一下头,人,你就可以带走。”六叔淡了表情,瞅了一眼蒋沿溪,眼神直逼左翼天。 可他的脸上出了千年不化的冰冷,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手紧紧的抓着蒋沿溪的手腕,玉身长立,如从天而降的神。额前碎发掩了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不会结婚,人也一样会带走。”左翼天抬头落目,对上六叔的眼睛,不躲闪,神情坚毅,像一棵扎根地底的大树,昂然直立,傲视群雄。 空气仿佛是凝固了一般,蒋沿溪感到窒息的压迫,两个男人,目光抵触,像是两把利剑交锋在一起,无形的碰撞,一触即发。 ”你以为,你能走出这里?”六叔的眼光顿时阴冷,灼灼逼人,眼底深不可测。 “不能,我誓死护她周全。”左翼天仍旧淡淡的语气,像是平常一样,巍然而立,坚毅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胆怯。 那与生俱来的霸王气场,换做别人,早生怯意,可他面对的是六叔,这个把他一手培养成人的六叔,任他再怎样凌厉,不过是自己的孩子,硬气软肋,自己了然于心,何生畏惧? 可,六叔,还是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收回凌厉的目光,把玩着那个龙头烟嘴,说:“天,你答应过我,你会照顾漾雪。”声音平静的判若两人,这样的收放自如,得多少年的修为? “是,我答应过,可,我并没有答应过,娶她。”左翼天依旧的冰冷淡漠,并没有因为六叔软了语气,而转变自己的态度,沉着眸,嘴角紧抿,神情冷峻。这个男人,不要这么拽好不好?别人给你了台阶,就顺应走下来,别到了最后都不好收场。 蒋沿溪反手拧了一下左翼天,示意他不要在这样剑拔弩张,怕最后谁都走不了。蒋沿溪感觉的到,这个慈眉善目的六叔,身上有股不容置疑的兽气,再怎样的亲切可人,面对他,还是一样的紧张畏忌。 左翼天转眸望了一眼蒋沿溪,没有说话,他此时多想把面前这个女人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说:“宝宝,不害怕。有我在。”从何时,他开始如此在乎她,那个仰着小脸,倔强的说:“给我一百万,我跟你走。”那样的不容置疑,明亮的眸,清澈见底。现在看见她一脸的苍白,双腿在餐桌下微微的颤抖,原来,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这样胆小。他的嘴角滑过一丝戏谑的讥诮。可,还是,忍不住心疼。 一把拉起蒋沿溪,拦腰抱起,不管不顾的就往大门的方向走。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挡住了他的去路,是江南下,两个男人差不多的高度,一样的的风华俊美,撩人心怀,可,蒋南下眼底阴鸷,暴露了他的心机,平日温暖如玉的江南下,此时,绷紧了脸上的线条,蓄势待发。 “让开。”左翼天冷冷的不带任何温度。这样的男人才深不可测,无论你怎样揣摩,都不会窥伺到他内心的一分一毫。 江南下绷紧了脸,没有丝毫要让步的意思。又是对峙。 说时迟那时快,六叔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移至蒋沿溪的身边,一个掌劈在左翼天握她的那只手上,蒋沿溪吃痛的手臂一缩,六叔顺势就扼住了她的手腕,往后一拽,退至到离左翼天五米开外的地方,蒋沿溪没有反应过来,受伤的脚机械的被拖着,很疼,紧皱了眉头,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太阳穴紧致的突起,微闭了眼眸,想着,六叔如此瘦小的身材,却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 左翼天一下子暗了眸,眼底滑过一道恨意,消失殆尽,仍是波澜不惊,看着蒋沿溪痛苦的样子,心,微疼。 “天,不要怪六叔不君子,你知道,漾雪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只要你答应娶漾雪,我立刻放了蒋小姐。”六叔精锐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的哀愁,说到最后,语气淡了下来,不是威逼,好像是在商量。 “不会,我不会娶她。”左翼天不为所动容,回答的稀疏平常,不带一点的感情。 “那你就去死!”旁边的江南下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上前,欲要给左翼天一拳,左翼天偏了头,轻巧的躲过,江南下看第一招落空,恼羞成怒,又接着进攻,这一圈直逼心脏的位置,力量之重,最少致残。左翼天快步后退,奇怪的是并不还手,只是躲,微红了眼睛,极度的隐忍。 “你出手啊!你出手,我今天非跟你较量一番。”江南下一扫平时的谦谦温和,像是发了疯的野兽,一招一招的袭向左翼天,可是每招都落空,狠。准。快的身手,放在别人的身上,或许早就招架不住,可,左翼天像是早就知道他下一个动作是什么?早早的闪开,一味的躲避,就是破迫在眉睫,也隐忍的一脸平静。 蒋沿溪忘了疼痛,心里悬着,手心薄薄的汗,一个声音在心里叫嚣“还手啊!左翼天你倒是还手啊。真是个笨蛋!” 江南下喘着粗气,红了眼睛,追随着左翼天的身影,气急败坏。 左翼天手臂一横,制止住发怒的江南下:“不要打了,你打不过我的,从小就是。”语气高傲冷淡,带着些许不屑,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就是这个似有似无的讽笑,彻底惹怒的江南下,他大吼一声“我杀了你。”从腰里拿出一把黑色手枪,直指左翼天的要害处。 左翼天眼眸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即逝,淡定如常,高大的身形,庄严肃穆,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乱的架势。 旁边的六叔慌了神,松开扼住蒋沿溪的手,忙说“南下,放下枪,不能冲动。” “不,我今天要杀了他。从小,就什么跟我抢,只要是我的,你抢过去,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漾雪,他还不死心,要我一无所有,你才满足吗?江南下赤着眼眸,直直的盯着左翼天,微乱的头发蒙出薄薄的雾气,满腔的悲愤像是积攒了许多年,一朝迸发。 “我没有跟你抢,从来没有。你,是我弟弟。”左翼天沉了神色,眼里耀出一丝暖意,说出弟弟两个字的时候,嘴角竟闪现少有的温柔。 他是他的弟弟,所以隐忍,所以不还手,不是同胞,近似手足。 “少来,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是你把姆妈害死的,是你!”江南下上涨了情绪,紧握的拳头,突起的骨节,暴起的青筋,咯咯作响的骨骼,多大的伤害,多久的积怨,多深的仇恨,才能如此的敌视。 他说他是他的哥哥,他却不领情。 左翼天黯淡了双眸,脸上显出悲悯的神色,一种痛,似乎爬上了他的心头,在腐蚀他的心,那么的强大,那么有力量的一个男人,此时,像是个忧伤的孩子,孤独落寞,静静的立在楼梯的一角。伟岸的身形,掩不了他内心的脆弱。 他说到了他的痛处,那种痛,一辈子,只要被提起,心,就会止不住的流血。 “如果这样,那你开枪吧。”左翼天垂了眸,身体一下子松了下来,斜斜的靠在楼梯的扶手上,扯了领带,露出微微蠕动的喉结。 “不。”六叔慌忙移至江南下的身边,夺下他的枪,卸了他的子弹,气急败坏的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手足相残吗?”六叔夹在两个身高一米八七的男人中间,却丝毫不输气场。那种震慑,来自于阅历经验和智慧。 左翼天重新直立的身子,嘴角滑过一丝的嘲讽,眼睛里重新聚齐平日的华光,淡淡的说”你当然不希望我死,我死了,你东南亚的生意,你的股票,你的帝都国际,你所有呕心筑起的商业大厦,连同你的野心,会全盘崩溃。你,不会让我死!”左翼天说的风轻云淡,全完不顾旁边变了脸色的六叔,拦腰抱起蒋沿溪,快步离去。 ------------ 第十四节 我杀了对我最好的人 夜色微凉,平静如水。 左翼天右手执酒杯,左手搭在膝上,靠窗坐在地板上,神情落寞,重瞳散失光华,脚下已空了五六个酒瓶子,眼睛有些迷离,重重心事,道不出,尽落酒杯中。 蒋沿溪还没有看见过左翼天这个样子,再怎样恨这个男人,这一刻,内心柔软起来,有些微疼。原来,再怎样叱咤风云的男人,也有铅华落尽,悲悯脆弱的一面。她端坐在床上,一个下午默不作声,就子看眼前的男人把一杯杯紫红色液体,灌进肚子,然后忧伤,然后脆弱,眼里止不住的孤独落楚,让她忘掉了他的坏,让掉了他不可一世的样子。 从回到酒店,左翼天散了光华的重瞳,直直的盯着蒋沿溪的小脸,一字一顿,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量,说:“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再敢逃走,我杀你全家。” 冰冷彻骨的语气,让蒋沿溪在盛夏的中午,打了一个激灵。这个男人红了眼睛,较平时,更加的庄严肃穆,修长的手指,捏了她的下巴生疼。她微抬了额头,眼里盛满雾气,一个不小心就要结晶落下来。 他烦躁的扯下领带,脱了外套,从橱柜里拿出红酒,就一杯杯喝了起来。从皓日当空到满空星辰,一动不动,没有言语,散了身体,就只喝酒。 蒋沿溪好几次都想走过去,夺下他的酒杯,冲他叫嚣“一个男人,要顶天立地,你这样算什么?”可终究输了勇气,看他不停的倒酒,仰头,喉结蠕动,繁华落尽,尽显殇。 昏暗的壁灯,映照在他好看的侧脸。蒋沿溪终究没了耐性,单着脚,走过去,原本要大吼着要把这个酒醉的男人吼醒。可到了嘴边的话,却成了“别喝了,喝酒伤身。”耨耨的语音,像是亲爱的妻子在劝解自己的丈夫。左翼天垂了右手,剩余的紫红色液体倒流了下来,滴在洁白的地板上,姹紫嫣红,触目惊心。“叮咚”酒杯落地,像是丢下了千万的负担,一身的轻松。 蒋沿溪缓缓的并坐在他的身边,想着怎样劝解,他才不致于这样的伤心,话没有说出口,他的身体就斜靠了过来,抵在他的侧肩上,半眯了眼睛,似醉似醒。修长的手臂绕过她的胳臂,轻轻挽住,委屈的摸样像是没有分到糖的孩子。 他对她说:“不要离开我,我怕一个人的夜。”声音沧桑,道不尽的酸楚。 她说:“好。”轻抚他的发丝,像是在宠溺自己的孩子。 “你不懂,全是血,我使劲叫她,她都不会醒,她是睡着了。留下我一个人被人欺负,只有姆妈对我好,他们都是坏人,可,姆妈,也全身是血。都睡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一个人。”他梦呓般的嘀咕着,紧皱了眉头,紧紧的抓住蒋沿溪的胳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蒋沿溪仔细的听他吐出的每一个字,可,字不成句,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想必是经历了怎样的伤痛与流离,这般的苍白无力,让蒋沿溪的母性关怀泛滥,低下头,用食指轻捻他的眉心,抚平他皱在一起的纹理。看着他熟睡的样子,会心的笑了。 翌日清晨,阳光正好。 蒋沿溪睁开眼睛,揉着酸痛的脖颈。身边空空如也,只留下洁白的被褥,还在标示着昨晚那个男人睡过的痕迹。 蒋沿溪吃力的站起来,环顾一下四周,找寻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推门走了进来,银灰色笔挺的西装,油亮的皮鞋。神采奕奕,气度非凡。不过闭眼睁眼的功夫,这个男人已由落魄不堪,再次变成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霸者。 蒋沿溪微微的笑,说。”早啊。” 左翼天却甩不甩她一眼。径直走到床头,拿了手机,路过她的身边,淡淡的说:“我杀死了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所以,不要对我太好。”沉了眸,黯淡了神色,依旧旁不斜视,旁泄露自己的心绪。走到旁门口,说:“下来吃早餐。” 蒋沿溪揉揉头发,自顾嘀咕:“这个男人,还真是阴晴不定。” “既然你的身份已经暴漏,我们一直呆坐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明天我们就回去。”左翼天喝着牛奶,漫不经心的说。 蒋沿溪撇撇嘴,心想着,好不容易来趟巴黎,哪里也没有去,就要回去,还真是不爽。心里虽这样像,嘴上可不敢这样说。主动权在那个男人手里,她只有服从的份,没有发言权,悲了个催的,敢情她真成了一傀儡。 她不满意的情绪,被他看在眼里,嘴角滑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淡淡的说:“想你来趟巴黎野不容易,一会带你去我们的葡萄庄园看一下。” 蒋沿溪一下子雀跃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大放光彩。“他刚才说什么?我们?他是在指我和他?什么时候我和他,可以用”我们“来代替了?”蒋沿溪巴不得早点跟他撇清关系,可当他说出,我们,时,心里还是小小的窃喜一下。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已经成为他的一部分。 驱车两个多小时,来到地处巴黎西郊的葡萄庄园。 蒋沿溪下了,就震撼了,远远地望去,满眼的清翠色,与天相接,看不见尽头。见蒋沿溪愣住的憨态,左翼天戳戳她的后背,示意她往前走。 在庄园的雕栏的大门处,赫然标志着“米若葡萄庄园。”蒋沿溪随口问道“为什么是米若?” 左翼天微勾了一下嘴角,淡然的说“米若,是我母亲的名字。” 蒋沿溪没有听他说过有关他母亲的信息,突然就想到,在他的卧室里看见的那张泛黄的照片。心里狐疑,但不敢造次,只简单的哦了一声,就拐着一条腿,随他进了庄园。 当蒋沿溪真正的走进庄园时,顿感自己的言语的贫乏。一道道整齐排列的支架,像是正在等待检阅的军队,静默内敛,庄严肃穆,有风吹过,又都刷站的枝叶,像调皮的孩子,戏耍着童年。 蒋沿溪原本脚踝还没有完全康复,这是却什么也不顾,每到一处都发出震撼的尖叫:“啊!快来看,快来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葡萄?”满脸的惊喜,像见到了世界上最珍奇的物件。 旁边的随从是一个有了花白胡子的从老年人,不时的跟左翼天用法语交谈着什么?看见蒋沿溪雀跃的表情,用声色的汉语说:“小姐,你很,可爱。” 蒋沿溪蓦地脸红了,禁了声。左翼天和老人见她娇羞的样子,都会心的笑了起来。蒋沿溪却瞟了左翼天一眼,拐着一条腿,快步向前走。 这里的葡萄可真的是有人,绿的似玉佩,通透浑圆。紫的似玛瑙,古朴无华,有的一串上竟然有好几种颜色的葡萄,蒋沿溪随手摘下一串,择了大的,放进嘴里,酸酸甜甜,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葡萄。 来之前,早有人在绿色的空地上,摆了白色的桌椅,上面蓬了白色带蕾丝的帷帐,四周垂了下来,漫风飘舞。 蒋沿溪落座,大呼一口气,看来真的是走累了,看见左翼天的鞋子,再看看自己的鞋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指着两个人的鞋子说:“你看,你看。”一个上面沾满了灰尘,白色的运动鞋面上沾了好大一块泥巴,那是她贪心为了摘那一大串葡萄,一脚踩进刚浇完水的圃苑中,她就是纳闷,左翼天是怎么在尽是黄土地的葡萄园中保持鞋子纤尘不染的。 左翼天瞅了一眼蒋沿溪的鞋子,重瞳溺怪:“小脏猫。” 左翼天倒了两杯干红。把玩着酒杯,轻轻摇曳,酌一小口,微咪着双眸,说。葡萄酒在嘴里的感觉,就像与舌尖的一场奢华艳遇,你试一下。”他流光溢彩,好像真的享受一场美丽的艳遇。 蒋沿溪好奇,端了酒杯,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小酌一口,也微闭着双眸,仔细的感受,可除了有一股醇香,其他什么也没有感觉出来。睁开了眼,发现左翼天正在看她,目光灼灼,如酒般热烈。 风正好,空气里都是葡萄酒的清香,四面的帷幕随风飘摆,白色的蕾丝在阳光下,影影错错,漫天的翠绿,让人感觉清凉。 蒋沿溪的秀发随风舞动,白色长裙摇曳出蛊惑的姿态,碰上他的目光,微笑,敛了眸,唇上沾染了葡萄酒,更加鲜艳莹润。 左翼天身体前倾,凑过去头,他的唇就覆盖了她的唇,轻轻一琢。低声浅吟:“好酒可不能浪费。” 蒋沿溪觉得自己真的是醉了,醉在这一望无际的碧绿中,醉在这个男人强烈的男性气息中,微闭着双眸,没有反抗,乖巧如同一只猫攀上主人的怀抱。 他看着她酡红的小脸,坏坏的笑了,闭了重瞳,睫毛闪动,温柔的索取,来自她口中的芳醇。那么的柔软,那么的美好,是她的味道,那一刻,他真的爱上了这个从风月场上买下女人,不去计较她的身份,不去细数她的曾经,就这么,单纯的爱上她。 ------------ 第十五节 翻看巴黎照片 十五 回到a市,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摸样。 蒋沿溪心情愉悦的翻看着在法国巴黎照的照片,扯着左翼天的袖子说:“你看,你看嘛,这张照片,你照的好傻喔。” 左翼天瞟了一眼她手中的照片,赶忙拿起杯子装着喝水,已掩尴尬。 那张照片其实拍的很好,大片大片的翠绿,一望无际,湛蓝的天空,一览无余。某人帅气如雕琢般的脸上,竟沾了两个不明物体,一个在额头正中,一个在嘴下角的位置。细看之下,原来是两个黏糊的葡萄皮。 什么情况啊? 那日,蒋沿溪吃葡萄吃的正欢,左翼天睁大双眸,像是在看珍稀动物一样,看的蒋沿溪毛骨悚然,她有点心虚的,怯怯的问:“我吃你几个葡萄,不至于心疼吧?”左翼天重瞳放光,一脸的不可思议:“那个,你刚才吃了一条虫子,我看见了,不大,就这么点。”左翼天半眯着双眼,眉头微耸,小心翼翼的用大拇指和食指,向蒋沿溪比划着所谓的虫子的大小。 蒋沿溪顿感胃里一阵恶心,呕吐起来。左翼天微笑,旁边的佣人笑得前仰后合。 “就那么饥不择食,为什么就不去洗一下?这是惩罚!“左翼天勾了嘴角,奸计得逞的小人摸样。 蒋沿溪大悟,条件反射般的就把自己手里的葡萄皮,葡萄籽甩了出去。真是力道正好,不偏不倚,有两个葡萄皮像是也被他的那张完美没死角的帅脸锁吸引,沾的那叫一个恰到好处,远远的望去,像是两个大黑痣,在阳光下,很是耀武扬威。 左翼天生性干净要好,那种嫌弃的表情,像是他自己吃了条虫子,旁边的佣人可能没见过自己的老板这样的窘态,带着份戏谑的心情,拍了照,没想到,出来的效果竟十足的喜剧性,很是滑稽可爱。 蒋沿溪拿着照片笑得前仰后合。勾着一只脚,碰碰他的小腿肚,说:“没想到你还有搞笑艺人的天分啊!什么时候生意做不下去了,去做街头艺人吧!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代谐星呢。”蒋沿溪从巴黎回来,心情大好,对着左翼天也是无所畏忌,笑逐颜开。 还没有等蒋沿溪反应过来,头上就吃一爆栗。她吃痛的忙去捂头,用眼去瞪左翼天,见他笑意盈盈,善良无害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挥舞着小拳头就要往左翼天身上擂去。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来者所经之处,都黯然失色,华贵的傲然痞气,走路带风,凤眼微挑,道不尽的妩媚风流,嘴角一边勾起痞痞的笑,如若有倾国倾城,或许,也不过如此吧。 慕容连起揪住左翼天的衣袖,神情肃穆,敛了华光,说:“别笑了,给你说个事,你就该哭了。”眼角顿了风情,斜斜的瞅了一眼旁边东倒西歪的蒋沿溪,俊朗的脸上竟有些许犯难的残忍,华光一扫,示意左翼天让蒋沿溪离开。 左翼天聚了眸色,端坐在沙发上,淡漠的风轻云淡:“你尽管说,她,无妨。” 慕容连起肃着神色,与平日不大相同,正经的样子,让蒋沿溪也感到空气的凝重,敛了声。 虽然左翼天已经放话说了她无妨,慕容连起还是径直走到他的身边,俯下身,附在他的耳旁,低声细语,眼睛却一直瞅向这边的蒋沿溪。 蒋沿溪顿觉得不安:“不会是慕容那小子又想什么坏主意整我吧?” 话毕。左翼天肃了嘴角,凝了眉头,也缓缓的看向蒋沿溪,眼底尽是隐忍,些许痛苦。 蒋沿溪感觉不妙:“看来他们说的事情确实与自己有关,会是什么事情,竟让他的神色如此奇怪?”蒋沿溪被两个人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渐渐地竟感觉脊背发冷,那样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冰封。 “给我马上离开。”左翼天别了头,不再去看她,淡淡的说。 蒋沿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坐在那里不动弹,与其说没有反应过来,不如说她根本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上一刻还在打闹嬉戏,下一刻毫无征兆的让你离开?这是什么逻辑? “什么?”蒋沿溪睁大双眸,不解其意的问。 “滚,我让你马上滚。”接着是杯子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左翼天赤了眸,恶狠狠的样子像是蒋沿溪罪恶滔天,不可饶恕。 蒋沿溪一个激灵,吓得立刻起了身,拐着一条腿,就往大门口走去。 慕容连起见她行动不方便,走上前,说!”我送你。“ ”不用”蒋沿溪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嗓门,对着慕容连起歇斯底里的咆哮。 蒋沿溪拐着一条腿组出大门,她甚至都没有上楼去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收拾什么?那些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一直都不是,就像自己在这个别墅中的尴尬身份,别人想叫你来,就叫你来,想让你走,你就得走,容不得半点商量。 “我不是一直都想离开吗?这里根本不是我的家,可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为什么要流泪?那个混蛋,不值得。蒋沿溪,你要清醒一下,现在,你自由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对不,对,应该高兴,让那个混蛋见鬼去吧。” 蒋沿溪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昂起头,像个落败仍骄傲的白天鹅,单着一条腿,努力让自己走的平稳和谐。 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了自尊,哪怕这份自尊,在别人看来那么的卑微。 ------------ 第十六节 你必死无疑 蒋沿溪又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中,上班,下班,平淡,安静。 那几夜的豪门生活,仿佛从来没有过。原来时间,真的可以让一些深刻痛苦的东西,渐渐地没了棱角,没了疤痕,只留下曾经的回忆。 想着自己重新回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同事们像是看外国巡演的珍奇动物般,上下打量着蒋沿溪。 蒋沿溪所在的公司是家大广告公司的子公司,平时业务非常繁忙,像蒋沿溪这种旷工好几天,还没有被老板在会上点名批评,扣工资处罚的人,还真是第一次。 “那不是设计部的蒋沿溪吗?怎么又回来上班了?不是被富商包养了?” “可能被人甩了吧?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一步登天?这不是,没有好下场?”两个女员工,对着蒋沿溪的背影指指点点,尽力的发挥自己的八卦本能,以及无边无际的想象力。 蒋沿溪微皱了额头,没有转身,按了电梯的楼层,走进去,面对着刚才对她评头论足的两个女员工,淡淡的笑,像是没有听见她们的碎言碎语。 走进自己的办公间,像往常一样跟同事说早安。办公间爆炸了起来,好友兼闺蜜,小花,扒开重重人群,来到蒋沿溪面前,上去就是一个爆栗!”你个死丫头,见色忘义,怎么都不跟我联系?“ 蒋沿溪揉着发疼的额头,恍然如梦,好像那人的指温还清晰可触,可,几经辗转,已物是人非。 “想什么呢?你个死孩子?为什么不给姐妹儿联系,不知道这几天我多想你吗?小花挽住蒋沿溪的胳膊,矫情的作泪奔状。 蒋沿溪抽回胳膊,笑得柔情似水!”我也想你,赶快去工作吧。” 蒋沿溪对每个人的人的问候,都微微笑着点头作答,善良的样子,像是遗失在人间的天使。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刚要坐下,小花不依不饶,抢先坐在她的椅子上,拿鼠标在桌子上一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怎么钓的金龟婿?” 他的眸,他的脸,都还清晰可见,好像就在眼前,可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那人,不与你有任何瓜葛,你们,不过时玩了一场分风花雪月的游戏。 “什么金龟婿?没有的事!”蒋沿溪垂着双眸,整理者桌子上的文件,一个人影总在自己的眼前晃荡,好像一伸手的距离,就可以触摸到。 蒋沿溪苦笑:“自己是怎么了?不过是一场交易,何必太在意?” “还说没有,那天,都来我们公司了,说什么?我们家沿溪生病了,我代替她来请假。 真够肉麻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都不敢说,你是我们家的,那人,也太嚣张了吧!不过,貌似,好像,很帅啊!很有钱啊!经理那个腰都快弯到地下了。。。。。。” 他来过?他来替她请假?是她的腿扭伤的时候吗?他说我们家沿溪,真的吗?这么亲切的称谓,怎么出自他的口,那个人,原来真的在自己的世界里存在过! 蒋沿溪有些不耐烦的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摔:“小花,你再不去干活,葛朗台要看见了啊。”没等小花离座,一个声音就幽幽的传了过来,阴魂不散,令人毛骨悚然:“蒋沿溪,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蒋沿溪一抬头,就看见传说中的“葛朗台”吊着两只满眼压迫欲的眼珠,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蒋沿溪,办公室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虽然葛朗台这个外号在办公室内部,已经是不成文的叫法,可真的让本人听见,还是头一遭。 “蒋沿溪,你必死无疑。”小花逃离前,还不忘诋毁她一句。 蒋沿溪满眼的委屈,为什么自己重获自由的第一天上班,就要这么倒霉。“我冤枉,我委屈。”她无数悲观辞藻,都在脑海里上演苦情戏码。 战战兢兢的来到经理办公室,想着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死的壮烈应用一点,想想也是,蒋沿溪心里有了信仰,挺直了脊背,握紧的拳头也缓缓的松开,裂开嘴,温温柔柔的笑了。 葛朗台掩了门,环抱着双臂,突出的眼球,慢慢的缓了颜色:“听说你的脚受伤过了?怎样?好了吗?” 蒋沿溪心里那个受宠若惊啊!“不会是先礼后兵吧?” “快好了,你看,已经不用拄杖了。”蒋沿溪继续伪装坚强,笑得山清水秀。 “受伤了,就要多休息。”葛朗台脸上出现了千载难逢的笑意。 可这笑容在蒋沿溪看来,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平静。越平静,越强烈。 “家里别人都还好吗?有没有什么困难?”葛朗台坐在老板椅上,笑意加重。 “难道真的要我五马分尸吗?”蒋沿溪的额头渗出了细细碎碎的人汗珠,心里防线即将崩溃。不是最惨,只要更惨。 “你的电脑不是捞出故障码?用不用给你换台新的?”葛朗台的笑意更加深了,像是不断加深的水墨画,此时的脸上晕成一片,看不出真实。 终于,终于,蒋沿溪扛不住了,腿脚瘫软,扶着墙:“严总,我知道不该无故旷工,我知道错了,您就饶我这一回吧?”蒋沿溪泪眼婆娑,伪装再好的坚强,此时,也都溃不成军。 葛朗台慌了神,没想到自己难得体恤一会下属,确实这个效果,立刻板起了脸,突出的眼球凌厉的眼神:“那个,你出去吧!慢着,你和帝都国际的左少很熟吗?跟他们公司的业务接洽你去吧。” 蒋沿溪逃也似的离开总经理办公室,满头大汗。 室内的某人,也抹一下满头的汗水,嘀咕一声!”好人不好当啊。” 想起自己刚回公司上班的种种,蒋沿溪不自觉的笑出声来。没有谁是谁的谁,没有他,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甚至,很平静。 ------------ 第十七节 再见安然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天气开始慢慢的转凉,枝头的叶子泛了黄,打了卷,往日的神采奕奕,现在像是学会静默的老人,不做声响,任沧海桑田,闲庭花落。 蒋沿溪下了班,刚出公司的大门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温暖如玉,恬恬淡淡,圆中有方,谦谦风度中带着一股倔强的硬气。 原本以为过去的事情都可以忘记,可以见到往日的故人,很潇洒的上去问候一句:“你现在过得好吗?”可当安然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的心,怯了,总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安然。安然是个好人,好到你可以在他的面前任意的发脾气,任意的神经质,任意的喝叱取笑,他,只会宠溺的看着你,淡淡吃的笑,直到你安静下来,然后,慢慢的牵住你的手,暖暖的说,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这样的男人,好到了极致,不是她能承载的。 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和安然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一直以来,习惯了他的嘘寒问暖,习惯了他的体贴温柔,习惯了他眉笑如月的恬淡,习惯了在他面前无拘无束肆意任为的自己。习惯是一种毒,会让你失去思考的能力,只是按照熟悉的方式去生活,可,终究不是本来的面目。 她一早就知道,安然的妈妈不喜欢她。虽然每次见面也会如长辈那样亲切备至,呵护有加,可,那份陌生的疏离,那份过于形式化的言辞,还有那种始终都不冷不淡的眼神,蒋沿溪就知道,她不喜欢她。那么一个高傲强势的女人,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儿子跟一个没有社会地位,没有家庭背景的女孩子交往?是家长,都会这样想,蒋沿溪从来没有怪过她,只是拼了命的努力,想象着终有一日,可以成为能够匹配的上安然的女子。 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就像有些人,不是努力,就可以触手可得。 蒋沿溪停住了脚,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逃。”虽然有点那么不是办法,可是?在他的面前,自己会更加的手无足措,对于安然的亏欠,让她心生芥蒂。 想着转身从后门偷偷的溜出去,谁知一个声音,随着公司玻璃的旋转大门被推开,清晰的传了过来,直进蒋沿溪的耳膜。 有些事情是逃不掉了,心一横,转过身,对安然笑得山明水秀:“你好啊!安然,好久不见。” 安然原本华光外泄的双眸,暗了一下,对于她的这份突然的疏离,无法招架。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要用这么见外的开场白? 安然像往常一样想去帮她拿包,可碰触到那熟悉的肩带,生硬的没有松手的痕迹。安然灰了眼眸,嘴角不经意的抽动了一下,这样的干涩的生分,何曾有过,急切热烈的来自胳臂的力量最终冷了下来,手指尖触到那抹冰凉,他的心,生疼。 他仍温润如玉的微微笑,走在她的右侧肩,有一拳的距离。温暖周到的一如从前。 两人来到一家露天的冷饮店坐下,有些事情是要说清楚的,逃避,只能暂且搁浅一时,缘由,从来都是要坦然面对。 安然的眸又明亮起来,刚才那小小的细节好像没有发生过。就是这样善良的男人买宁肯受了天大的委屈,对着世人仍是无害的摸样,这一点,两人惊人的相似,宁愿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 这样的人注定付出的多,得到的少。如果那样,付出,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蒋沿溪被安然耀眼的目光,刺的有点睁不开眼,垂了头,装着细心喝果汁的样子,眼角却不经意撇在安然脚上露出的那双带着硕大米老鼠图案的袜子。她的心,像是被挖了一下,酸疼。 那时,蒋沿溪加班回家晚,半路想起自己破了洞的袜子,路过一家超市,在里面未停留多久,便听见服务员的声音:“小姐,您快点,我们要下班了。”原本就是家很小的超市,蒋沿溪慌忙的应声作答,随便拣了一双带着卡通图案的袜子,拿在手里。回到家才发现,原来是一双男式的卡通袜。 蒋沿溪笑弯了腰,拿着足有42码的袜子,给小溪看,妹妹娇呼一声:“男式的袜子也有这么可爱的?”末了,打趣自己的姐姐说:“姐,你这么粗心,将来看谁敢娶你?” 蒋沿溪垂了眸,那抹温和如月,内敛诚然的影子就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拿着双袜子所有所思,脸上竟是少女的娇羞。 正如她想象的那样,次日,安然站在一棵高大的桐树下,逆着金黄的阳光,伸出宽阔白皙的手掌,明媚的笑:“拿来。” 蒋沿溪灿笑:“没说要送你。”敛了眸光,不敢去直视那张柔和善良的脸。 “可我说要了。”安然平举着手臂,理直气壮的像是索要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蒋沿溪故作矜持的握着包包,装着犹豫不决,一个不小心,被安然抢了过去,迅速的从里面拿出那双卡通袜,高举起手臂,一副胜利的姿态:“我抢到了就是我的了。” 蒋沿溪抬眼微笑,轻启的嘴唇露出白白的上下八颗牙齿。 他们之间好像一直都是这样,遮掩的像是没有晴空的阴天,永远都隔着一层薄薄的雾,都站在原地,谁都没有勇气多向前走一步,捅破那层薄薄的纸,静默在原地,隔着一层晕光看着彼此,还有表达那含蓄的心意。 送个礼物,也要找出千万种不经意的理由,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给对方造成负担,才不会让对方感到局促不安。 可要知道,有种爱,因为珍惜,才会失去。 极致的珍惜,永远看不见本来的摸样。 蒋沿溪收回心思,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这种微不足道的东西,这么久,保持的这么好,这份珍惜的心思,让蒋沿溪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残忍,可隔了雾气的彼此,并不是真实的彼此,生活,就要本真的摸样。 “最近还好吗?”蒋沿溪开了口,就后了悔,那样敏感的男子,这样的平淡的问候,他一定会在意。 蒋沿溪端了果汁,轻轻吸了一口。她并没有看见安然的落寞,这样体贴入微的男子,怎会让她觉察到因为她给他造成的失落,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是没有负面情绪的完美王子,不会生气,不会矫情,永远都是遗落人间天使的摸样。 “还好,你去哪里了?我一直都联系不到你。”安然轻抿了嘴唇,弧度温和优雅。 蒋沿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想骗他,不想再让他一直在一个不可能有结果的人身上兜兜转转,那样她会于心不忍,会恨自己,会心痛。 沉默,两个人都少有的沉默。空气在这一刻像是遇冷结了晶,不再流动。 安然呵呵的笑,笑出声来,不过在她看来,笑声有些干涩的勉强。一下子,她就有些心疼,心疼这个永远都会照顾她情绪的男子。 “听他们说,你交了个男朋友,很有钱。”安然喉结蠕动,最后总还是说出自己心里最想说的话,而后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那轻松的样子,像是在讲一个无伤大雅的笑话。 “对呀,对呀,就要告诉你呢?原来,你已经知道。”蒋沿溪亮了双眸,光华流转,雀跃的像是在告诉别人,自己真的找到了爱情。 “哦,那样很好,以后我这个朋友就省心了。”安然爽朗的笑,那个样子,好像真的很开心,端了咖啡,喳了一口,很苦。 蒋沿溪走在铺着石板的路上,满眼都是伤感的情绪。安然离开时那个落寞的背影,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双眸,蓄势已久的泪水,终,无声的滴落在紧握着包包的手背上。 即使这样的离别,安然也做的完美无缺,至始至终,他都在笑,笑的一脸坦然,光明磊落,走到最后,他还是不要她有负担。 “可,不要有负担,就真的没有负担吗?你的那份珍惜,让我如何偿还?”蒋沿溪闪动了下睫毛,又滴泪,就落了下来。 ------------ 第十八节 方大同是谁 公司离蒋沿溪的家步行也就二十分钟,不加班的情况下,她很乐意这样走走,感觉崩了一天的神经,一下子就轻松了下来。初秋的风,已有些微凉,吹散了发丝紧紧的贴了她的面颊,模糊了她通红的双眼:“安然,你叫我如何能释怀?” 她微叹了一口气,转个弯,走进有些潮湿的弄堂,一群孩子,放了学,来不及把书包放回家,散落在墙角,堆成一座小山,围着一个破了皮的足球踢的兴趣盎然。 蒋沿溪惊呼一声,条件反射般的拿手挡住飞过来的球,孩子中间发出稀落的惊呼声,蒋沿溪雪白衬衫的肘处留下了道清晰的黑印子,一个男孩跑过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蒋沿溪溺怪的瞪了男孩子一眼,继而,坏坏的笑了,男孩子的目光并没有看向他,而是触及到她身后的目光,蒋沿溪奇怪,转了身,顺着男子的目光看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转了眸,怒笑的捡起地上的足球,男孩子接了球,朝她促狭的一笑,回到孩子中间,口气夸张的说!”我刚才看见了凯迪拉克,哇塞,那车,真是漂亮.......。男孩子跟着伙伴渐行渐远,蒋沿溪没听见后面的话,感觉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嘴角上扬,勾起优美的弧度,转了角,走进弄堂的深处。 蒋沿溪回到家,就闻见诱人的饭香。搂了蒋母的脖子,有些撒娇口吻的说!”妈,今天做了什么?我肚子好饿。” 蒋母笑咪了眼睛,揭开其中一个锅的盖子,里面赫然煮着一条鱼,粘稠的汤汁,看上去鲜嫩的肉身,真是秀色可餐。“妈,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蒋母笑而不答,拿嘴一努,朝向蒋母的卧房。小柔跳了出来,勾起姐姐的头,附在她的耳朵上,柔润的声线清晰地向她传递着一个讯息:“爸爸回来了。” 蒋沿溪对自己的父亲曾经恨极一时,原本温暖慈爱的父亲,在短短的两个月,瘦骨嶙峋,精神委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清楚记得,那是一个午后,父亲像是着了魔一样,在家翻箱倒柜,东西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蒋母在一旁含泪搂着小柔,凄惨的面容,一度想让蒋沿溪落泪,她握紧了拳头,眼底像是要喷出火来,如果真的那样,她此刻,真的想把自己的父亲烧的遍体鳞伤。 蒋父终于在一个小匣子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苍老的眼瞳一下子亮了起来,环抱在怀,试图就要离开。蒋母着了急,松开小柔,一下子扑倒在地,拽住蒋父的衣角:“那是小溪刚开的工资,你给我们留条活路吧!”蒋母散了头发,汗水混合着泪水,让这个在少女时代曾经金贵无比,娇生惯养的富家女,此刻,像是流落街头的乞丐,没了矜持,没了自尊,为了将近两千块苦苦哀求自己的丈夫,使了劲,努了力,终究抵不过蒋父即将发作的毒瘾来的决绝,他撇了她,用尽了全力,不曾念及夫妻情分,像个强盗,野蛮的踩在散落地上的衣服,没有心慈,没有柔软,践踏了夫妻之间的情谊,连同他自己的尊严。 “啪”的一声,清澈响亮,打在蒋父的脸上,混乱的局面一下子安静下来。蒋父,蒋母,连同蜷缩一边的小柔,都愣愣的看着蒋沿溪,蒋父怎噩梦也没有想到曾经温和乖巧的女儿竟会出手打人,而且打了自己。 “你可以走,带着钱,从此,别再回来!”蒋沿溪隐忍着泪水,一字一顿的说,仿佛用尽了此生最大的决心和勇气,眼神犀利,口气决绝。这样的父亲,她宁可,从此不要。 蒋母慌了神,从地上费力的站起,颤巍巍的拉了下蒋沿溪的衣摆,用了卑微的语气,仰望了自己的女儿:“溪,不可以这样。” 即使到最后,蒋母仍在恪尽她为**为人母的本分。曾经的挥金如土,骄傲高雅,待到繁华落尽,被时间打磨的只剩下一个本性的纯真,对于女人,已足够。 蒋父暗了眸,散了瞳孔,垂了头,急步走出家门,没有回头,那份不带任何情绪的残忍,让蒋沿溪笃定,父亲与他,只是二十几年的牵扯,从此,再无瓜葛。 可当父亲真的又回到这个家,又重新以父亲的姿态站在沿溪和小柔的面前时,蒋沿溪怯了,有些后悔自己当初说那样重的话,伤了父亲的心,折了自己的良知。她一直都不是那样残忍狠心的孩子,如不是环境的逼迫,怎会大逆不道,说出那样的言语? 蒋沿溪欲要敲卧室的门,缓缓的落下,心里实在有太多的情绪,她现在不敢笃定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原谅了她,是不是不再生她的气?是不是依旧会把她宠到天上,逢人便说:“我家溪溪可真棒!” 那样的宠爱还会不会再来? 蒋沿溪缓缓的推开了卧室的门,先看见的只是父亲的一个背影,伶仃瘦弱的让人心疼,在外面一定是吃了不少苦。身上的衣服尚是干净,还清晰可闻有茉莉花香的沐浴露味道,那是父亲最喜欢的味道。一下子,又觉得父亲一如既往的慈爱起来。 蒋父手里似乎拿了张东西,目不转睛的看,致使蒋沿溪推开了房门也浑然不觉,背对着房门,安静专注的姿态,让蒋沿溪的心柔软之极,心底那份叫做思念的情怀,顷刻间,泛滥成灾。 “爸爸,在看什么?”蒋沿溪调整了情绪,极力用平稳的语调问出这样一句话。 蒋父明显的慌乱了,拿在手里的东西,翩然飘落,触到地面,无声无息。蒋父看见是自己的大女儿,更加的不知所措,局促的搓着手,眼睛至始至终,都不敢朝自己的女儿看上一眼。 蒋沿溪微笑着,弯下腰,捡起那张东西,是张照片,更确切的说,是张女人的照片,温婉的柳叶眉,眼睛温婉可人,盈盈弱弱,流苏披肩,摇曳长裙。说不出的优美典雅,高贵端庄。 蒋沿溪蹙了眉,想着这样的照片好像很眼熟,是在哪里见过?在左翼天的别墅里,心里又不十分确定。含笑着把照片还给自己的父亲,眉眼弯弯,娇笑流光。 蒋父恢复了镇定的状态,拿食指和大拇指捏了照片,半眯着双眼,像是在极力看清照片上女人的面容:“是不是很漂亮?” 蒋沿溪点头,看着父亲陶醉其中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怎么?是初恋情人?” 蒋父笑而不答,又把照片端看了个仔细,细心的拂了一下上面的尘,敛了眸,欲将照片压到床铺下面,翻转的空隙,蒋沿溪看见照片的背面,用黑蓝钢笔赫然写着!”方大同摄于槐花巷,在往下注了年月,字迹已有些模糊,仍可见遒劲有力的笔触,像极了幼时,父亲握着自己的手,教写字时比划的力道。 蒋沿溪灿然一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爸,方大同是谁?” 蒋父暗了神色,把照片压好,点燃一支烟,淡淡的说:“是我。” ------------ 第十九节 沿溪,给我倒杯水 蒋沿溪一家欢欢乐乐的吃了晚饭,对于过往,谁都没有再提及。蒋父在晚饭的尾声,把白酒的杯子放的掷地有声,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环视一下自己的妻女,垂了头,复而,又重作精神,内心的挣扎,可想而知:“我,下定决心,要戒毒!” 说的铿锵有力,蒋沿溪不由得带头鼓起掌来,眼里结了雾气,内心一直渴望的话终于被蒋父自己说了出来,那份替让你重生般的喜悦,平了她依旧蹙着的眉头。神情激动的蒋母,湿了眼角,双唇紧抿,看着自己的丈夫,一如初恋般事的美好。 蒋父明显的有些醉了,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大家都附和着他,任由他在那里一个人不停的碎碎念。蒋母收拾桌椅,小柔去做功课,蒋沿溪吃力的把父亲扶起,送到卧房,看着父亲因为喝酒而红润的脸庞,会心的笑了。 原来父亲一直都没有变,他还是那个可以把她宠上天的父亲。对于有关方大同的事情,她心里随时狐疑,却终究没有开了口,与其说不想,不如说,不敢。今天这样的气氛,弥足珍贵,这个家,再也经受不住任何的意外打击,宁愿掩耳盗铃,也求心安。 蒋沿溪微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替父亲掖了被脚,转身欲离去,听见蒋父响亮的声音。”溪溪,你可认识左翼天?“蒋沿溪的心里一惊,脊背就僵在那里,什么事情是你的终归是你的,是逃不掉的。 蒋沿溪转了身,看见蒋父侧翻了一个身,口齿不清的说:“离他远点,是我对不起米若,米若,我对不起你啊。” “爸爸,你在说什么?”虽然这几句话,蒋沿溪一惊听得清清楚楚,可心里就是不愿意相信,加重了语气,问了蒋父。可除了蒋父呼呼的呼噜声之外,再没有其他的言语,原来,父亲真的醉了,他在说胡话。 可胡话终究是有根源的,那名字不会错,人不会错,潜意识里的思维不会错。蒋父认识左翼天,或者说左翼天认识蒋父,这是可以让蒋沿溪唯一可以笃定的事实。 年龄差距这么大?怎么会?如若是他小的时候,蒋父就见过他,隔了这么多年,怎会突然想起,变了摸样,又怎能认得出? 还有那张照片上温婉可人的米若,又是怎样的故事? 那些朦朦胧胧的记忆,渐渐地有些清晰,家里曾经有好多这样的照片,或笑或忧,或端坐,或站立,一样的面容演绎着各异的风情,那样的女人,似百年难遇的极品芙蓉,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那日,种种的姿态的照片散落一地,随之是母亲哭泣的声音,争吵,摔落,父亲的各种咆哮,忽明忽暗的雪茄,袅袅的青烟,踱来踱去的方步,全是因为照片上的那个永远是端庄优雅的女人,纵是人间已倒戈战乱,那女人,仍是,眉笑自若。 蒋沿溪躲在墙角,双手扶着墙,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惊恐的看着父母的争吵,虽还不太懂人事,但已听得分晓,红颜祸水,影照了各种风情的脸。 她恨透了照片上的女人,固执的认为,她就是让父母吵架不合的罪魁祸首,慢慢的挪着娇小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弯下腰,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够到了最近的一张照片,慢慢的退出,到了转角处,撒丫子跑到厨房,拿了夹蜂窝煤的火钳子,在火上烧热,对着照片上那上凝露般的双眼,就烙了下去,照片上白皙的脸上,顿时烫出两个晕着黑圈的洞,蒋沿溪咯咯的笑,眉眼弯弯,甚是的得意,那时的她又怎会想到,若干年后,为了**,对自己的丈夫唯一不能坦白的事情,就是小时候这桩糗事,每每自己的男人提起自己的母亲,蒋沿溪总是缓缓的摘了围裙,眼神有些慌乱,扶着门框:“我有点对不起她。”说的局促不安,听得自己的男人一头雾水。此是后话,无需赘言。 蒋沿溪想的抓了狂,零零碎碎的记忆碎片,并没有给她一个拼凑起来完整的果,头渐渐的沉了下去,睡了过去。 夜,开始沉淀了下来。 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重新打了灯,一个平稳的转弯,开出了弄堂。 蒋沿溪的公司因为业务扩展,新招了一批刚毕业的大学生。其中有一个叫李默的,生的煞是好看,唇红齿白,墨黑头发,修长身高,刚毕业,身上那股稚嫩的青春气息,那股出生牛犊不怕虎的蛮劲,让蒋沿溪怀念起她刚出来工作时的样子。 大家混熟了之后,李默亲切的叫蒋沿溪为溪姐,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跟着其他老员工一样,沿溪沿溪的叫,起初蒋沿溪并没有太在意,觉得刚毕业的学生嘛,就像刚断奶的孩子,能让着就让着点吧!谁叫人家曾经好歹喊过你几声姐呢。 终于,在李默颐使气指的冲蒋沿溪叫嚣着:“沿溪,给我倒杯水。”n次后,蒋沿溪爆发了,气冲冲的走过去,揪住李默的耳朵说:“你这死孩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啊!姐也不叫了,还一直指使我给你干这干那,说,还敢不敢了?” 李默疼的呲牙咧嘴,拽住的蒋沿溪的胳膊,硬掰开她如葱的小手,然后跳出离她三丈外的距离,飞过来一个白眼:“切,你不就比我大一岁多吗?干嘛倚老卖老?手真狠。”李默摸着发红的耳廓,说的人理直气壮。 “大你一天也是大,再没大没小,让你好看!”蒋沿溪挥舞着拳头,在李默的眼前晃来晃去,死瞪着他,一副再敢如此,就吃了你的摸样。 看蒋沿溪拿着杯子进了茶水间,李默紧绷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缓下神色,对着蒋沿溪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后坏坏的笑,重瞳华光中,就只剩下她窈窕的身姿。 李默把蒋沿溪堵在茶水间,笑意盈盈,脉脉深情,蒋沿溪抬眼,一个拳头打在他的侧身:“你再闹,你理你了啊!”李默默不作声,只是盯着蒋沿溪笑,笑得摇曳多姿,笑的蓬荜生辉,笑得蒋沿溪脊背发凉,最后缓缓的开口:”沿溪,我发现,喜欢上你了。” 蒋沿溪愣了神,反应过来,朝着李默就又是一拳:“你这死孩子,怎么这么坏?又这么给姐开玩笑的吗?”这次轮到蒋沿溪笑,大笑不止,神似癫狂。 李默严肃了神情,扶住蒋沿溪因笑不停抖动的双肩:“沿溪,你看着我,我是认真的。”蒋沿溪抬眼,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紧了面容,眉眼分明,神情磊落坦诚:“难道你不知晓,我已经有了男朋友?”蒋沿溪嘴角微抿,笑意盈盈,脸颊酒窝微陷,对着李默的肩头,看着上面凌乱出来的一根线头,很想帮他扯掉,动了手臂,终,在空气中前后摇摆了一下,无力的静止。 “还是不要再节外生枝的好。”蒋沿溪端了桌子上的水杯,又轻轻的放下,丢过一个眼神?:“喏,你的咖啡,最后一次啊。” 李默暗了眸,双手叠在胸前。自尊心很受打击,或许这样好看的男子,向来都是女生倒贴的主儿,好容易遇见一个能让自己一见倾心的,还被人拒绝,心里很不受用。 刚才还是春光满面,重瞳灿若星辰,现在却一脸的的衰样,手怀抱在胸前,一个一米**的大男人,现在确是受了别人欺负委屈的样子,蓦地抬头:“你不许说谎。”沉吟了半天,好像好事不死心,缓了神色,托着下巴:“这样,你男朋友哪天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如何?” 李默打定了心思,如男人确实好的让自己也刮目相看,好,成全你们,如不是,对不起,那男人,别怪他夺人所爱! 李默衡量许久的心思,蒋沿溪哪知,端了桌子上冲好的咖啡,轻啜了一口,皱着眉,说:“他很忙的啊!整天飞来飞去的,很忙的,很忙的呀。”把咖啡端在脸前,缭缭绕绕的热气,模糊了她的面容,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却看不见她的真实。 “怎么?他是飞行师?”李默抓住了她脸上的那丝不镇定,沉了颜色的嘴角,又勾起旖旎的风光,高大的身影堵在茶水间的门口,一副你别说清楚,不会让你出去的架势。对着来喝水的女的一律是:“美女,等会啊!一会我请你喝奶茶啊。”男的一律不待见的样子:“你丫的一会不喝水,能死啊!等会吧!” **裸的性别歧视啊! 原本蒋沿溪也就是那么一说,李默也就是那么随便一猜,可撒谎,向来不是蒋沿溪的拿手菜,慌了神,一个头恨不得扎进那杯顶小的杯子里。 “是啊!是啊!飞行师,很厉害的,还会开战斗机,小心他一个不小心把你家的屋顶炸飞。”蒋沿溪顺着李默的话继续往下说,开了玩笑,呵呵的笑.。 “你丫就贫把,别说是战斗机,就是导弹,老子也不是怕的主儿。”后来证明这句话并非玩笑,当蒋沿溪流落美国,委托李默给自己随便找一个地儿睡觉,看到他随便找的那个地儿时,眼睛快要撑破了眼脸:“李默啊李默,你丫真的不是一般的主儿。” ------------ 第二十节 你丫的,他打我 又是崭新的一天,秋意浓了,到了尽头的树叶,在空中划过一道空灵的弧度,落了地。起了风,在地上打几个旋儿,服帖在地面,落叶归根。 蒋父进戒毒所也有些日子了。蒋沿溪沿着大多数人的生活路线,在不断的前进,没有波澜,平静如水。 蒋沿溪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加快步伐进了公司。 还未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身后传来一个鬼哭狼嚎的声音:“你丫的蒋沿溪,害死老子了!”蒋沿溪奇怪的转身,就看见一个形状似粽子的不明物体正朝她匀速前进。 蒋沿溪两手交叉,蹲了马步,做出防御的姿态。不明物体移到蒋沿溪的面前,摘了墨镜,青春无敌俘获众生的脸上,到处是淤青,青青紫紫,坑坑洼洼,毁了原本娇嫩白皙的平整地带。 “你看,你看,还有这里。”李默放下掳上去的袖子,解了衬衫的扣子,毫不忌讳的掀了衣服,前胸,后背,到处都是受伤的痕迹。 蒋沿溪心疼的抚平他后背褶皱的衣服,捋了捋他如墨般的头发,煞是痛心疾首的说:“好孩子,不哭了啊!姐姐回头给你冲奶茶,不哭了啊!” 李默扯了她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诉:“你说,我长这么好看,我容易吗?现在被人弄成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啊?”说完继续声情并茂的鬼哭狼嚎,大有要用眼泪把办公室淹没之势,那声音,地动山摇啊! 蒋沿溪终于绷不住了脸,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哎呀呀,李默,你别再这样了好不好?我的肚子快笑破了!”蒋沿溪半弯着腰,捂住肚子,泪光闪闪,看着粽子版的李默在旁边晃来晃去,心里乐开了花。 原本因为早上走过弄堂,不小心踩在小水坑里,弄脏了刚买不久的鞋子,心里郁闷的很,这下倒好,一到办公室,所有的不愉快都因为李默的遭遇而烟消云散。 “你丫的没良心,还笑!要不是因为你,老子能成这副德行吗?”李默看蒋沿溪幸灾乐祸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找了椅子,气呼呼的坐下。 蒋沿溪好容易止住了笑,小脸红扑扑的,指着李默的方向,学着李默平时的样子说:“你丫别诬陷好人,你遭人陷害,关我毛事?”蒋沿溪学的活灵活现,口气声音拿捏的十分到位。李默亮了眸,划着办公椅,就到了蒋沿溪的面前:“好你个蒋沿溪,老子身上那么多优点不学,偏跟老子说粗话。”一个爆栗就打在她的头上,警告她,姑娘家家的,要矜持啊矜持! “你男朋友还算及格。”李默拿了小花桌子上的镜子,对着脸,用食指在个个青青紫紫的地方小心的按,痛惜的神情耀武扬威。 整个办公楼有名的帅哥,一夜之间成了满脸大包的丑八怪,搁谁身上估计也不能心里平衡。 “谁?”蒋沿溪瞪大眼睛,一脸的问号。好像自己刚才听错了李默说的话。 “你男朋友啊!昨天好像接你下班,你已经走了,刚好遇见我,问我看没看见你,我说你走了。”李默对着小镜子一脸说的平淡,说的很是轻松。 “后来呢?”蒋沿溪越听越迷糊,什么时候她有了男朋友,为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原本一脸平静的李默,听见蒋沿溪说道后来两个字时,情绪一下子高涨了起来,扔了镜子,怒气冲冲,好像随时要把将沿袭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你丫的还敢问我后来,后来的结果不都在我脸上写着吗?你丫成心的吧?都怀疑你们是不是故意串通好的整我。” 蒋沿溪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右手举起,就要起誓,以表清白,看李默并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弱弱的问:“原因呢?” 问完之后蒋沿溪条件反射般的往后退一步,她怕李默一个冲动,就把他的大爪子拍过来。毕竟,询问人家的痛处,并不是一个有修养有道德有内涵有眼力价的人该问的,可涉及到自己的莫须有的男朋友,蒋沿溪还是做了一回没素质的人,问完,眼巴巴吃的望着李默,希望听见更加刺激曲折的情节。 原来你丫的就没有安好心! 李默又开始拿袖口拭泪,可怜兮兮的样子,想必被人欺负滋味很不好受:“我就看你男朋友不顺眼嘛,要挑战他,看他是不是真的可以成为能匹配的上你的男人,后来,我们去打网球,就成了这个样子。”李默吸了吸鼻子,重新戴上墨镜,看不清眉眼,只感觉到这个大男孩受挫的自尊心,千疮百孔。 “其实,其实,你男朋友,除了比我好看一点点,身材比我健壮一点点,网球比我打的好那么一点点,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啊。”李默说完,划着办公椅来到蒋沿溪的面前,扒拉下墨镜,闪着流光:“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什么?”蒋沿溪听得一直抓不住头绪,他说的到底哪跟哪?谁又是她男朋友? “把他甩了,跟我!”李默神情有点激动,看着蒋沿溪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自己还是有戏的,扯住她的袖子,做撒娇状,见过撒娇给人要糖吃的,没见过,撒娇要人家做自己女朋友的。 李默童鞋,真有你的啊! 蒋沿溪一个勾拳打在他的左脸上,甩了甩手,故作轻松的说:“看来你丫的还是没长记性!”蒋沿溪说完跑出去很远,看着李默握了双拳,痛苦挣扎,雄狮咆哮的样子,就在远处拍着手,一脸开心的笑。 这样的关心,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李默是个不错男孩子,可世界上好人太多了,能让你遇见的不多,遇见了相识的不多,相识了有感觉的不多,有感觉了,彼此都有感觉的又不多,蒋沿溪恰恰时候那个没有感觉的人,在很长的日子里,经常会念起李默的好,可这样的好人,终究是看她这道风景的人,再怎样努力,也敲不开她的心。 ------------ 第二十一节 爸爸一定好好做人 蒋沿溪着几天感觉怪怪的,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自己,虽说自己有跆拳道黑带的身份,可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尤其是下了夜班,走在黑漆麻黑的弄堂里,心里总是不由得有几分胆怯。也曾故意躲在角落里,来个猛回头,或是停在橱窗边,装着整理头发,留意后面的倒影,可什么也没有值得怀疑的。 难道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导致神经紧张,开始变得敏感多疑?蒋沿溪再次猛回头,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汽车的轰鸣,哪里有什么跟踪者? 蒋沿溪自嘲的苦笑一下,看来真的应该给葛朗台申请几天假,让自己好好的放松一下。看到102的公交车,上去,靠窗坐下,想着即将要见到 父亲,紧张一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102,驶向戒毒所的方向。 看到父亲,心里不禁酸楚起来。虽然看起来精神较之前有所改善,可消瘦的脸庞,深陷下去的眼窝,疲惫不堪的神情,让蒋沿溪的心里一度怀疑自己把自己的父亲亲手送进戒毒所是不是做错了? 蒋父看见自己的女儿,黯淡的神情一下子明亮起来,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拿起旁边的电话,眉开眼笑,不等女儿开口,就像是发现了溪大陆似的,抢白道:“溪溪,你猜我看见谁了?我看见夏子清了,那个王八蛋,没想到现在混的这么好,还上了电视,我找了他那么多年,我和他之间的仇也该算算了。” 蒋沿溪手握着话柄,一直都不知道父亲在说什么?可以听到要报仇的言语,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她是在不想父亲再有什么挫折,她的这个家,也再经受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慌慌忙忙的喊了一声:“爸。”加重的语气,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溪溪,这次你们谁也别拦我,要不是高子清那个混蛋,你和小柔现在也是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你妈也不会受这么多苦,都是那个王八蛋害的,我出去以后一定要他血债血还!”该是多大的恩怨,几句话,就让蒋父赤了眸,眼睛充血,像是随时都能吃人的野兽。 “爸,我不要当什么千金小姐,就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爸爸,请为了我,为了小柔和妈妈,以前的恩怨就放下吧。” 蒋沿溪从没有看见父亲曾这样恨过一个人,那种提及此人就咬牙切齿,恨到骨髓的恼怒,让她的心里生生的害怕,她怕自己的家刚刚有转好的 迹象,就又葬送在自己的父亲手里。 如果是她自己,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锅,跟着自己的父亲,又有什么怨言,可,她不是一个人,她得考虑到自己的妈妈和妹妹。曾经怎样的生活,让未满二十三岁的蒋沿溪,成熟到每件事情都要考虑到全局,考虑到她那个在风雨中飘摇的家。 “这件事情你不要管,我和那混蛋这辈子都会势不两立,不一雪前耻,我蒋大勇枉为男人。”蒋父心绪滂湃,一个拳头砸在面前的木桌上,一个清晰的裂痕赫然跃上。蒋父是军人出身,年轻时有的是力气,后来,替父从商,才荒废了拳脚,可,在部队上,练就的那一声铮铮铁骨,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殆然消尽。 “爸爸。”蒋沿溪又一声呼唤,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看不得父亲痛心疾首的样子,可看不得父亲再次走上一条不归路。卵足了劲,一声爸爸,叫的肝肠俱断。 蒋父猛然觉悟出什么?慌了神,像用手去替女儿拭去眼角的泪水,可隔了玻璃,苍老的手指只抵触到了冰凉,一墙之隔,像是离了很远的距离,女儿就在有面前,却为她拂去泪水的能力的都没有,这样的的窝囊,让蒋父重重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蒋沿溪在旁边看的是肝肠寸断:“爸爸,你何苦,这样作践自己?你是我的爸爸啊。”隔了电话的阻隔,蒋沿溪厚重的鼻音夹杂着微微的颤抖,蒋父听了个明了。 而后,平息了情绪,笑的眉眼慈祥,像儿时那样,对着蒋沿溪不住的劝慰:“溪溪不害怕,溪溪不哭,爸爸不说了,爸爸从今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瘦骨嶙峋苍老的手不断的摩挲着玻璃的墙面,想要亲昵的动作,短短的距离,终究是隔了千山万水。 蒋沿溪吸了吸鼻子,她知道父亲看不得自己难受,所以她要做个乖孩子,她一直都是个乖孩子,抹了泪水,攒足笑容,一个劲的冲着父亲笑,带着眼角未干的泪珠,竭力做个任何时候都不让父母伤心的乖孩子。 一直到坐上102的返程车自己还在笑,她在想,下次绝对不可以再在父亲面前哭,他年纪大了,受不得自己最疼爱的孩子留半点眼泪。至于那个高子清,还是让自己替父亲解决吧!想到父亲说道高子清三个字时,那种恨之入骨决绝的表情,蒋沿溪怯了,那样的人物,是不是自己能制服的? 可,蒋沿溪也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主儿,自己认定的事情,在怎样困难,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这样的强硬的性格还真是像极了当年的人蒋父。 ”爸爸,有什么事情,就都让我来承担吧!您,再也不能有什么差池了。”蒋沿溪心里默默的念。对着公交车车上的玻璃不停的笑,隐隐约约的样子露出白白的八颗牙,那样的微笑,为了父亲,不断的练习。 吃晚饭的时候,蒋沿溪一边嚼着米饭一边故作随意的问蒋母:”妈,你知道高子清这个人吗?”问的的云淡风轻,好像是茶余饭后的漫不经心,其中的心机,或许,只有她自己才了然吧。 原本眉眼温柔的蒋蒋母一下子变了神色,拿着汤匙的手竟微微的颤抖,溢出来的汤汁,滴溅到胸前的纽扣上,放下汤匙,冷了脸色,没了平日里的慈眉善目。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名字?”蒋母一向待人和善,加上性格原本就敦厚,向今天这样冷峻的脸色很是少见。小柔也奇怪母亲为何突然变了脸色,停下手上的动作问道:“高子清是谁?” “我也不知道,今天在电视上看见这个人做了访谈,做建筑的,很是风光,妈,你不是说,爸爸以前就是开建筑公司吗?我就随口问问。”蒋沿溪依然一口饭一口菜,吃的不亦乐乎,对于蒋母的神色装着不在意。 蒋母缓缓的吐了一口气,重新盛了汤,吸进嘴里,:”人家那样的大人物,我们这平常老百姓怎么会认识?” “妈,爸爸以前。。。。。。” “吃个饭哪来那么多话?快点吃饭,吃完写作业去。”蒋母不耐烦的打断了小柔的话,把小柔的碗重新添满,又夹了一些菜放进去。 “妈,我吃不完!”小柔嘟着嘴抱怨道。 “正在长身体,多吃饭,营养才能跟得上。”对于小柔的抱怨,蒋母直接无视,一旁的蒋沿溪笑嘻嘻的,一脸幸灾乐祸。 蒋母的刚才的那抹强装镇定,她怎能没有看在眼里,那样的惊慌失措,欲盖弥彰,骗了小柔,又岂能骗过一直留心观察的蒋沿溪? ------------ 第二十二节 李默的带薪假期 已是秋末,树叶落了一地,彰显着繁华落尽后的苍凉,放眼望去,尽是层林尽染的霜红,这种韵味,又是哪和季节能比拟的? 蒋沿溪伸了一个懒腰,还未坐稳,就打了一个喷嚏。最近天气异常,蒋沿溪有经常加班,昼夜温差较大,一不小心,就得了感冒,吃了感冒药,犯困的很,一上午都迷迷糊糊的,好在那个葛朗台缩在自己的办公室一上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做监工。 蒋沿溪正准备q小花,问她中午吃什么?一个文件夹就重重的摔了下来:“蒋沿溪,这是k公司的广告方案,下午你再去给这家公司的经理洽谈一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蒋沿溪原本迷瞪的眼,一下子清醒过来,不敢抬头,怕葛朗台那双火眼金睛看出自己的一脸倦意。点头如捣蒜的说:“好的,好。” 隔了两张桌子的李默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拍着桌子说;“为毛是她,不是我?这个案子一直都是我跟进的?为毛?为毛啊?”李默气愤的理直气壮,大有不给我说清就劈了你的气势。 在这个公司里,或许只有李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跟葛朗台叫板,从第一次加班开始,李默好像就是葛朗台的克星。 每到忙的时候,加班到八点成了公司不成文的规定,而且还没有加班费,可好像大家都习惯了,后世麻木了,竟没有一个人提议过或是反对过,其中,或是不敢,或是不想出头,种种原因吧。 那日,众人还都埋头苦干,李默看了看腕表,大喊一声:“下班了!”收拾完东西就往外冲,葛朗台堵在门口,努努嘴说:“没看见大家都在干嘛么?” “他们加班是他们的自由,我不加班也是我的自由!”李默说的理直气壮,众人埋头干活是假,伸长了耳朵听这边的动静是真,都想着,终于有人敢反清复明了,他娘的,这班老子早就不想加了!也有人,抱着看笑话的心里,想着,看你丫的怎么死? 葛朗台或许还没有遇见过这样不听话的员工,何况还是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自己那么大的脸往那搁?葛朗台红了脖子,指着李默的脸就说:“反了你了,想干不想干?不想干,给我滚蛋!” “你再说脏话,小心老子告你个诽谤罪!”李默看葛朗台急了,自己反动冷静了下来,环抱着胸,居高临下的样子。一米六五的葛朗台站在一米**的李默身边像是奴仆仰视着王子,别提多滑稽了。 葛朗台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有胆大的已经勾着头看向这边,想着在这么多运功面前自己一定不能输了气势,挺直腰板,抹了一下油光可鉴的大背头,定了心弦,一副领导的架势说:“李默先生,我明确的告诉你,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你被解雇了。”说完,他的嘴角扬起一贯的胜利之后得意的笑。 大家都在为李默捏把汗时,李默冷笑了声,从鼻子里哼出几个字:”我不走。”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的说:“我已经过了试用期,给公司已经签了合同,如果合同没有期满,你就无故辞退我,我是可以告你的,或者你给我合同里提到的违约金。”李默说的通俗易懂,不卑不亢,冷眼藐视着身下的葛朗台。 后来,李默就真的没有被辞退,而且再没有人要求他加班。在大家都熬红了眼拼命的干活时,有一个人,却逍遥法外,背着偌大的旅行包,去了西藏,看了风景。羡慕死了一帮子办公室的男男女女。 原来有一种事情,成与不成,在于,敢于不敢! 李默翻着文件夹,呼啦啦作响“真的是我的那个案子,你给我个解释。”低眼看了正揉着太阳穴的蒋沿溪,蒋沿溪一个白眼丢过来:“管我毛事!” 葛朗台干咳了两声,或许是适应了李默这种敢说敢做的风格,或许就是做贼心虚,拍着李默的肩膀,笑嘻嘻的说:“来我办公室一下。”说着就拖着一脸不服气的李默往经理办公室走去。蒋沿溪一脸的问号,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原来,葛朗台笑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像个弥勒佛,挺慈祥的啊。 不一会,李默笑吟吟的经理办公室出来,李默朝他试了一个眼色,不等蒋沿溪开口,就附在她的耳朵上,带着得意的快意瞎说说:“一个星期的假期,工资照的发。”说完就跳跃着离开。 “带薪假期?为毛他就可以?”蒋沿溪气急败坏的摔打着桌子上的文件夹,这样好的待遇,险些让她崩溃,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仰天长啸,只有李默的那句“老子要去丽江”在办公室的上空久久回荡。 ------------ 第二十三节 再次见那人 蒋沿溪站在k公司的大楼下,一手遮阳,朝着顶楼望去,上面五颜六色的小旗在上面飘啊飘的,飘的她心里慌慌的。这么高的公司大楼,又是中外合资的企业,为什么单派她这个无名小卒前来洽谈。这原来就不属于她的案子,也深知当初李默为了这个案子费了多少心血,每每到点就抬腿走人的他,竟也会偶尔加班半小时。 这么来之不易的客户竟然让蒋沿溪这个最不善于辞令的人去洽谈,她的心里难免会犯疑:”难道这中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难道葛朗台明知不会成功,借此找我茬儿?”蒋沿溪想破的脑袋,也也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来。 好吧!好吧!既来之,则安之。蒋沿溪横了心,把文件夹夹紧,挺直了脊背,严肃了表情,走进k公司的大楼。找到前台,说要见经理,前台小姐打量了一下蒋沿溪,看她一身普通的打扮,想着必不是什么重量级的人,淡了神情,说:“你等会,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情。”蒋沿溪莞尔,客气说:“你忙,你忙!”坐到大厅上的沙发上欣赏起墙上的壁画来。 蒋沿溪不时的回头看前台小姐,想着,什么时候她才能忙完所谓的手上事情,可等了半个小时,她回了n次头后,脖子都快拧断了,发现前台美女先是补了一下妆,然后拿着电话,娇笑连连,不像是办正经事的样子,心里气愤,冲了过去,摁了电话。 前台美女正和别人交谈甚欢,蓦地,听见电话成了忙音,抬头,就看见蒋沿溪那张变了色的小脸,带着呼呼的怒气,死盯着自己。 前台美女不是什么善茬,自认有几分姿色,仗着和经理多少沾点亲戚,从来都是别人娇宠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便憋足了劲,拿着电话就是不放下,和蒋沿溪亲密对视着,心想着,你一个土包子能把我怎么样?双方的眼睛里都起了怒火,一点就燃。 蒋沿溪眨了眼,冷笑:“上班期间,不能打私人电话,这个,你应该知道。” 前台美女自知理屈,可面上的气势却不不减,死撑:“管你什么事情?” “你说呢?”蒋沿溪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夹。 美女似乎恍然想起来什么?放大了瞳孔,随即又强装镇定。敢情她把蒋沿溪要见经理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脸上有些挂不住,甩了手,拨了经理办公室的电话,声音立刻成甜美温柔状。 蒋沿溪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通报的电话打这么长时间,有点烦躁,尤其是,美女从通了电话后,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不下十次,好像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要看穿,最后捂了话柄,弱弱的问了一句:“小姐您贵姓?” 蒋沿溪原本就是个急性子,这下倒好,被人晾在一边大半个小时,打电话有约莫二十分钟,而后就换来一句,别人连你的身份都不确定的问话。 可,咱们的沿溪姑娘是善良的人,见前台美女转了态度,耐着性子,硬挤出一个职业性微笑,一字一顿的说:”我是花都广告公司的蒋---沿----溪。” 前台美女确定了蒋沿溪的身份,瞳孔继续放大,嘴巴张的能装下一个鸭梨,神色有些慌张,怯怯的说:“蒋小姐,经理让您指直接去十六楼的总裁办公室。” 蒋沿溪微笑着道谢,刚要走进电梯,身后传来美女低微若蚊的三个字,对不起。蒋沿溪心情顿时心情大好,昂了头,直接走进电梯,转了身,对着前台美女微微的笑。 看见总裁办公室的门牌,蒋沿溪就已经确定,葛朗台这是在重用她,像这样大的公司,这么大的案子,见这么大的人物,哪次不是葛朗台他亲自出马? 好兆头啊!蒋沿溪在心窃喜,难怪别人一直在传,总公司的主管准备内部选拔,莫非,莫非?蒋沿溪仿佛看见了自己带着黑边眼镜,穿着黑色套裙,趾高气昂巡视的样子。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掩嘴偷笑,甚是得意。 “你进来吧。”一个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隔着总裁办公室的门传了过来。 “我好想还没有敲门吧?”蒋沿溪看了看抬起的手腕,顿觉得诡异,这声音怎么怎么耳熟呢?谁啊?这是谁啊? 蒋沿溪微笑了表情,整理了一下着装,白皙的手,缓缓的拧开镶金的门柄,走了进去,她进去的第一感觉并不是来自办公室奢侈的装潢,名家的真迹。而是来自坐在老板椅,面对着落地窗,背对着蒋沿溪,逆着光,只一眼,就让人此生难忘的男人。 原来有一个词叫做,气场,这个男人,就是这个词最好的诠释,墨玉般的发,闪着健康的光泽,板正的脊背,高贵如神祗。西装的外套随意的搭在老板椅的椅背上,贴身的白衬衫,显出后背的棱角分明。 这样的男人,只是一个后背,就足以魅惑众生,那种动人心魄的美,只一眼,此生,就在劫难逃。 蒋沿溪敛了眸,慌忙的转身,想要逃出这个让她压抑快窒息的办公室。 那样的背影,她此生只见过一个,而,这样的完美的背影,世间也只可能有一个,原来,他的印象,早已刻在她的心底,只一个不完全的背影,她就笃定是他,那样的坚信,该是怎样的刻骨铭心? 不等蒋沿溪迈开一步,一个强有力的胳臂挡在她的身前,压低的声音,魅惑的声线,直抵她的心脏:“就这么害怕见到我?” 蒋沿溪抬眼微笑,笑的自己的腮帮子都开始酸痛,这偶然的相遇或是处心积虑的计划好的遇见,让蒋沿溪猝不及防,除了笑,里竟然脑子空白,;想不出来最苍白的言语。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呆。”左翼天挡在她面前的胳臂缓缓的放下,重瞳华光异彩,眉骨英气清朗,嘴角渐渐隐藏起来的旖旎弧度,让面目更加的坚毅清明。 左翼天只是站在那里,一切的光华都暗了下去,只留下,他如自然从雕琢般的身形,发着璀璨的光。 蒋沿溪渗出洁白的手指,戳了戳酸疼的腮帮子。 “那个,我好像走错门了,咱们改天再见吧。------最好再也不见。”蒋沿溪心口不一,抱着文件夹,硬着头皮就往前走,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男人,就只想逃,可心里总有个小人在不停的给自己叫嚣:“来追我啊!来追我啊。” “我说让你离开了吗?”左翼天沉了声音,重新坐到椅子上,双手交叠,手指微微弯曲,骨节分明,泛着华光的人手跟墨黑色的桌面浑然天成。 蒋沿溪顿了脚步,心底一直隐藏的一个声音,不住的向上探头,她藏忍着那股冲动,猛的回头:“那请问左大少,我可以离开了吗?” “不可以。”随即的否定,不着丝毫商量的痕迹。 蒋沿溪冷笑:“那你想怎样?” “过来。”清冷的声音有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蒋沿溪拿着文件夹的手,骨节紧的苍白,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样傲慢的挑衅,能让你得逞一次,就绝不会有第二次。 她加快步伐走到左翼天的面前,隔着大理石的办公桌,两个人水火对峙,下午的阳光打在蒋沿溪的脸上,晕染了她原本清晰的轮廓,看不清楚,那种朦胧的景象,衬托的她纤尘不染。 左翼天后仰了一下身子,半眯着眼睛,盯着蒋沿溪细细的看,那样的专注,像是从来不曾相识,从天而降的天使,坠落凡间,惊扰他的心绪。 他猛的起身,凑过去他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露水味道,清晰可闻,他闭了双眸,打下两排长长的睫毛,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我有点想你了,沿溪。” ------------ 第二十四节 两个人的独白 她手里用劲抓住的文件夹,倾然滑落,里面的洁白的纸张,散洒一地,紧握的左手,也没了力量,只感觉她的头开始眩晕,他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脖颈处微微缠绕,只一句,我有点想你了,沿溪。对他的恨,就轰然倒塌。 没了情绪,没了思绪,就只剩下他单纯的男性气息,可,她在哪里?她在哪里?蒋沿溪开始眩晕,开始努力找寻自己。 他绕过办公桌,把她捧在怀里,媚眼如丝,面若桃红,原来,原来,这么英武的男人也会脸红。男人羞涩不轻现,只是未到情深处。 对于他,好像从来都是难以抵御,他是她的劫,任凭怎样的时间流转,沧海桑田,他的存在,就是她存在的意义,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在时间的洪荒中,我遇见你,从此你,便是我存在的意义。 他双手箍住她的腰,看她垂下了眸,一如初见,那般羞涩。 蒋沿溪脑袋中的思维被抽空,任凭眼前的男人微带磨砺的手,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滑过,那种感觉,魂飞梦影,几乎让她失控。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她的心底响起,好吧!好吧!就再这一次吧!可以任性,可以恣为,跟着自己的心走,纵然迷失,也就只是这一次了。 他的头抵在她的脖颈,环抱的双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两人之间那样的密实,没有一丝的空隙,她可以清晰的触到她坚实的肌肉,排列整齐的骨骼。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不前,两个人晕在太阳的光辉中,偌大的落地窗上,隐约映出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轮廓,紧密相连,像是两个与生俱来的剪纸侧影,这样的温情,在秋日的午后,竟让人这般的贪恋。 蒋沿溪闭了眼,双垂的手,不知何时,竟怀抱在他的后背,那种欲推还迎的力量,仿佛,只有这样紧紧的彼此缠绕,心里才是最踏实。 她用一丝仅存的理智,低声呢喃:“我只是,我只是,来签一个文件。”说完,就后悔的要死,诋毁自己,蒋沿溪啊!蒋沿溪,你这不是在大煞风景,是在干什么? 还好,他并没有知觉,一如先前与她紧紧相拥,双手的力量并没有因为因为是时间的长短而有一丝的松懈。温厚的臂膀,强有力的力道,雄厚的男性气息,这种感觉,让蒋沿溪由心的安心,就算是末日来临,世界的尽头,只要有这样的怀抱,什么也都不怕了吧!纵然是溺死在这样的怀抱里,又何来埋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轻轻的推开她,双手扶在她的肩头,对着她的眼睛,柔情似水,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如惊鸿一瞥,来不及品味,就如羽毛般轻轻的飘走。 他豁然扭了头,转了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淡淡的开口:“你走吧。” 周围静悄悄的,空气像是凝住了一般,刚才的温情,不翼而飞,一个空间,短短的几秒,骤然成了两个世界。 蒋沿溪惊疑的低呼一声,而后蹙眉,而后恼怒,而后冷笑。 “我真傻。”欲要转身离开,才发觉,原来因为站的时间长,自己的腿脚一紧酸麻,可还是,硬拖着两条腿,机械迈开步伐。 她想快点逃离,逃离这个让她没了自尊,没了自信的男人,自己是多么可笑,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圆就圆,想扁就扁,那么骄傲要强的一个人,在他的面前怎么就没了捍卫自己的力量了呢? “我就是太想你了。”那个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清冷的背影,有点落寞,挺拔的身高,竟有些颓然。 “这个时候还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吗?我不就是你的一玩具吗?耍来耍去,很好玩,不是吗?”蒋沿溪停了脚步,冲着那尊雕琢般的背影大喊,她的心真的很疼,第一次被驱逐的经历,难道还不能让你长记性吗?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价,指望这样的男人能对你一见倾心,一往情深吗?蒋沿溪啊!蒋沿溪,醒醒吧。 心里的那个声音,在不断的怒吼,击败了那仅存的美好幻想,世界从来都是对等的,你不是早就明白,之于安然,你不是早就明白?为什么还要一次次的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你还有再次爬起来的力量吗? 蒋沿溪右手捂住前胸,那是心脏的位置。掩了眸,长长的睫毛扑扇了几下,晶莹的液体就滴了下来。 她向来不是脆弱的人,尤其是在男女的感情上,曾经,对着男生的月下深情,火红的玫瑰,甜言蜜语,她,向来都是委婉的笑,委婉的拒绝,从来不拖泥带水,纵使那男生,在漂泊大雨中站立的几个小时,她也就是让同寝室的女生给他送去一把伞,从此不再见面,决绝的一如不相信爱情的人。 那样的年纪,对待感情那样的冷静,一度让周围的人,一致认为,此女生的俏丽容颜,怎奈是石女,不会开窍。 那时的洒脱,是怎样的潇洒,一如当初,今日也不会如此狼狈,让人笑话。 蒋沿溪微仰了头,让液体倒流,再怎样的难受,你也得给我忍着,没有谁,会同情你的眼泪,何况是这样冷血的男人。 腿脚有了些灵活,松开了紧握的双手,隐忍住的泪水终没有再落下,深吸了一口气,就要拧开镶金的门柄。 “等等。”低沉的声音,直入她的耳膜,冷却的心竟又开始悸动。简单的几个字,就会影响她的情绪,在这个世界,又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能力? 左翼天转身绕过大理石的办公桌,躬下身,整理散落一地的文件。 多年以后,蒋沿溪还清晰的记得他那时的样子,那样的谦和有礼,卑微的如同一颗坠地的尘埃,没有架子,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场,温暖如顺。 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弯身,有了让她俯视看他的机会,如墨般的头顶,弯曲的身形,原来,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可以这样的平等。直至很多年以后,对着他趾高气昂的样子,捶胸顿足,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我没有拿手机拍下你在我俯首称臣的样子? 左翼天一个不屑的眼神抛过来:“做梦呢你?” 蒋沿溪看着他把散落一地的文件整理好,拿在办公桌上,水笔一划,刚劲的字体跃然纸上,白皙的中指的骨节处,印下一片红。 “给你,不能让你白来一趟。”左翼天敛了眸,垂下眼睛,越过她的肩头,眼神不知落在何处。 蒋沿溪平静的接过文件,眉笑嫣然,突然,一个用力,把文件夹使劲的砸在了左翼天的脸上,清冷的声音,一字一顿:“这是最后一次。“ ------------ 第二十五节 方大同是我至亲的人 蒋沿溪直接回到家里,给蒋母说自己不太舒服,进了自己的卧室,倒头就睡,想着睡它个黑天白夜,黄河倒流,最好是一睡就不要醒来,那样,她就不会再想起下午的屈辱。 那样的深情的言语,温暖的拥抱,原来,都是假的,假的!蒋沿溪捂住被子,终于,肆无忌怠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还要来招惹问我?不是已经说好再无瓜葛,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她是那样一个隐忍的人,在很小的年纪,就知道家道中落意味着什么?不再缠着父母要洋娃娃,不再对着橱窗里漂亮的公主裙,欢喜雀跃。六岁生日那年,蒋母指着一件粉红色的小洋装说“溪溪,这件好看吗?给你做生日礼物。”女孩不经意的扭过去头,轻声的说;“我不喜欢。” 她知道,多久没在这样的大商场买过衣服,她知道,为什么父母很久都没有带自己到游乐场去玩,她知道,自己以前住在一幢很大很大的房子,她知道,父母整日的愁容满面是为的什么?她一直都知道,在那样的年纪了,已经懂得了适时的察言观色。 不再任性,不再央求额外的奢侈,较同龄的孩子,那份过早的成熟,曾一度让蒋母伤心落泪,这样的孩子,终究是没有福的。 可现在,自己就想狠狠的任性一回,不去担心妈妈会不会发现,不用担心明天上班会不会起晚,不去担心小柔会不会突然进来,看到她的懦弱。 好孩子,哭吧!哭吧!哭了就没有事了。 翌日清晨。 蒋沿溪站在自己上班的办公大楼,心怀忐忑,心里懊恼不已。 昨天实在是太冲动了,就算自己太怎样冲动,也要把文件拿过来啊!这下倒好,等着葛朗台生吞活剥吧。 硬着头进了自己的办公区域,看着周围一如往常,想着,或许,葛朗台或许还没有来上班,阿尼陀佛,该怎样办?为什么当时不理智一点呢?蒋沿溪抓狂的把早餐的豆浆塑料杯,扭曲的不成样子。 “蒋沿溪!”葛朗台摄人心魂的声音以不容抵抗的力量传到蒋沿溪的耳朵里。里面夹杂的愤怒,是不能同别日比较的,这样大的案子,这么大的一笔利润,叫谁也不会轻易饶恕,何况是分毫必较的葛朗台! 蒋沿溪抬头,满脸堆起笑,腻腻歪歪的说了一声“经理早。”那样甜腻的声音,让正在吃茶叶蛋的小花,一个不小心,噎住了,不停的打嗝,捂着嘴,死瞪着她。 葛朗台不动声色的勾勾手指,蒋沿溪颤巍巍的走过去,耷拉着头。 葛朗台笑吟吟的抬起手臂,手掌朝上,索要的东西,彼此心知肚明。 蒋沿溪双手局促的擦着裤子的中锋,满手的汗,在裤子上划下浅浅淡淡的水印。 “人家公司的老板点名叫你过去,轻而易举的事情,蒋沿溪,连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葛朗台继续笑脸开花,那样的表情,公司的人都知道,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人平静,大祸临头前的先兆。 蒋沿溪你死定了! 除了说要去丽江旅游的李默,办公室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到齐,都在为蒋沿溪捏一把汗,她人长的漂亮,性格也很好相处,大家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看见谁要下马,都于心不忍。此时都的伸长了脖子,给蒋沿溪送去同情的目光。 “马上给李默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上班,说假期取消。”葛朗台冷了神色,立马有人随声附和,到旁边打电话去了。 蒋沿溪心里的那个颤啊!她似乎看见李默奔跑回来,抓住她的衣领,怒气冲冲的大喊“蒋沿溪,你丫就是一笨蛋加混蛋。”的样子。 真是一波不停还有一波! 蒋沿溪心里祈祷着,地面赶紧裂开一个大缝吧!让我钻进去,离了这群没人性的家伙! 蒋沿溪摩擦的裤缝起了褶皱,把手背在后面,交叠着搓了一下。心一横,死就死吧!没什么大不了! 有了最坏的打算,心里就有了底气,抬了头,微笑着看着葛朗台,一副事已至此,随你处置的样子。 葛朗台看见蒋沿溪淡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坏,大吼:“你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等等”人群中自动让开一条路,来者全身上下灿若星辰,璀璨的让人睁不开双眼。高贵的王子范儿,举手投足,浪荡不羁,宽大的褐色太阳镜,遮住了半张脸,笑的灿若桃花,眼角都是止不住的风情。 在场的所有女同胞,全都掩嘴尖叫,原本安静的办公室,顿如潮涌。 来者走到蒋沿溪的身边,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拉下太阳镜的,露出那双勾人心魂的丹凤眼,而后,重新推上太阳镜,笑得艳若玫瑰。 “辣妹,我们又见面了。”慕容连起调笑着拍了拍蒋沿溪的肩膀,众人倒吸一口气,原来这个帅男,也是来找蒋沿溪的。 “这是你要的文件,已经签了,可否请你的属下喝一杯茶,口很渴呢?”慕容连起随手把文件扔给葛朗台,不等回答,就拽住蒋沿溪的的胳膊往外走。 葛朗台看傻两人眼,他虽然没有看清楚慕容连起的真面目,可,看来人的派头,不是他这样的小人物能比拟的,迅速看了看签好的文件,顿时喜笑颜开,这样大的案子,至少能给公司带来上百万的利润。 看着将要走出门的两个人,大喊一声:“蒋沿溪,好好陪陪这个少爷。” 众人在心里一致鄙视,不愧是资本家,守财奴,为了利益,什么手段都能想的出来,对他的印象就又都厌恶了几分。 蒋沿溪挣脱慕容连起的束缚:“你有什么话就赶快说,我忙的很。” 随便坐在楼下的休息室的椅子上,垂了眸,没有好心情。 慕容连起摘下眼镜,挑了挑眉梢。 “看你除了有几分姿色,脾气不好,又不懂得迎合男人,我们家老大怎么会看上你?”慕容连起重新打量着蒋沿溪,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来。 蒋沿溪对慕容连起的人印象原本就不是很好,对他的概括就是典型的纨绔子弟,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此时也是冷了神色,不待见的样子,拿出手机,看了时间。 “给你五分钟,有事就赶紧说。”蒋沿溪把手机放在桌上,盯着手机屏幕,开始倒计时。 慕容连起嬉笑着抢过她的手机,说:“我帮了你的忙,不谢谢我就算了,还拒人以千里之外,不够意思啊。” 蒋沿溪觉得没有必要跟这种人纠缠下去,欲要转身,被慕容连起拉了个正着。 “我是来说正事的,只问你一句话,方大同是你什么人?”慕容连起抿了嘴角,肆意的目光盯着蒋沿溪白生生的脸,别了脸,像是心有不甘。 蒋沿溪挑了眉?想起父亲那日看完照片,凝重的说,我就是方大同。为何,今日,他又来问这样的话? 蒋沿溪小心翼翼的看着慕容连起的脸色,忽明忽暗,看不真切,是友是敌?她谨慎了心思,不想自己的父亲牵扯到什么是非中。 慕容连起看蒋沿溪默不作声,秀眉微锁,有些失神的样子,他勾了嘴角,胜券在握,口气带着戏谑:“你和方大同沾亲带故,或者,是你至亲的人?” 没有人能够否认自己的父亲,就像这样,即使考虑到父亲的安危,也不忍心,说上一句,我与他没有瓜葛。血溶于水,骨连着筋,咱家孩子如此善良,怎可当着外人否认自己的父亲? 蒋沿溪紧咬了一下嘴唇,鲜红欲滴,像是盛夏樱桃,展了眉,眼睛清澈,坚定不移的说:“他是我的父亲,怎样?”说完,警惕的看着慕容连起的神色,想揣摩出他的心思,是敌是友,安了什么心思? 可他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仍旧那样的不笑似笑,眉目含情,淡淡开口:“果然如此。” “怎样?”蒋沿溪追问,看他波澜不惊的样子,松了戒备。 慕容连起把头直逼她的脸:“那日,我没有去东郊废工厂,否则,我会杀了他。”依旧的风情万种,姿态撩人,可冷冷的语调,冻结了蒋沿溪的表情,那样的震惊,犹如晴天霹雳。 “你,你.......”乱了思绪,言语竟不知如何说起,颤着嘴唇,只是死死的盯着他那张倾国倾城魅惑的脸。 “想让方大同活命,你就安分守己离左翼天远点。”慕容连起冷了面目,一脸的肃杀,看惯了他浪荡不羁的样子,猛的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蒋沿溪强装着镇定,倔强的小脸仰起,美目含着湿的雾气。 “去问你父亲,二十年前,他做的好事。”慕容连起一步跨到蒋沿溪跟前,重瞳愤怒,清晰可循,弥盖了往日风情。 “如若不是因为你,方大同早就死了十次,左翼天那傻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杀母之仇也不报了,疯了,全他妈的疯了。”慕容连起一拳砸在木质的简易桌子上,一个清晰的裂纹赫然显现,他的手,晕了深沉的血色。 一抬手,紧掐住蒋沿溪的喉咙,猝不及防,力道之大,让她怎样挣扎也是徒然,她紧皱了眉头,死掰着他的手腕,纤细的胳膊上,暴起了清晰的青筋。 慕容连起使劲的往后一推,松了手,愤恨的甩了手臂,丹凤眼埋了流光,只留下慑人的冰寒。拿了太阳镜。重新戴上,转了身,大步向前,那背影,满是不甘。 蒋沿溪趔趄了一下,稳了身形,莫名的疼痛纠结于心,不是因为刚才慕容连起那猛来的要挟,而是他那句“为了一个女人,杀母之仇也不报了。”他说的那样决绝,该是怎样的仇恨,为了一个女人,前功尽弃,这个女人,该是怎样的红颜祸水? 蒋沿溪颓然瘫坐在地,原来,其中的隐情,她一直都不知晓,杀母之仇,杀母之仇,救全家于水深火热的人,竟跟自己有杀母之仇?那样淡然的表情,深夜里会温柔的叫她宝宝,没了情绪,仍会细致到叫人送餐点到房间,那种照顾,中间虽然隔了一百万,会刺痛双眼,可,那种情真意切,又怎会虚假得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得知他跟自己有杀母之仇的时候,还会,记起的,全是他的好?就在昨天,她还在被他抱在怀里,说:我有点想你了。“怎么时隔一日,却颠天倒覆,偷心换月?那样严实的拥抱,那样亲密的距离,转眼间,成了生死仇人,不可触摸的距离,近在咫尺,转过身,已远在天涯。 ------------ 第二十六节 少女的祈祷 下了班,好友小花蒋沿溪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提着她的耳朵,大吼大叫:“傻孩子,要撞车了,出去见个帅哥,回来就茶不思,饭不想了,平生最不会相思的蒋沿溪,今儿也害相思病了?” 蒋沿溪没好气的撇了小花一眼,耷拉着个头,长发散了下来,遮了半张脸。 “好了,好了,难得你心情不好,姐姐带你去高兴高兴怎样?”不由她分说,就拐着她的胳膊,来下一辆出租车,就绝尘而去。 魅力奥斯卡。震撼的音乐,疯狂扭动的男女,明明暗暗的灯光,若隐若现的诱惑,狂暴,躁动,疯野,奢靡到极致。 蒋沿溪捂了耳朵,后悔不跌,早知道小花要带她来这里,宁死也不会屈服的。 小花使劲掰下她的手,凑上她的耳朵,大声呼喊:“要不是朋友给了几张优惠劵,我能舍得带你来这里?” 蒋沿溪看看她的嘴唇,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双手又捂住耳朵,蹙着眉,微微垂了头,半弓着身体,接着明明暗暗的灯光,看着小花那张因为兴奋,涨红的脸,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来。” “你说什么?”小花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合,怎奈音乐声音实在太大,只听见前几个字,后面的话就被淹没在金属碰撞的声音里。 蒋沿溪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说什么。别人毕竟是一番好意,说明白了,难免辜负了她。 二人找了个离舞台最远的角落坐下,里面消费水平实在让人咂舌。当小花怯懦的对服务生说:“你好两杯果汁”时,蒋沿溪笑着挥了一下手,请给我两瓶啤酒。 小花瞪圆了原本就圆溜溜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蒋沿溪。从认识她的那天起,就没见她沾过一滴酒。即使是同事聚会,她也都是婉约的拒绝送来的酒,轻轻开口:”不好意思,不从不喝酒。”而后,大家都熟知了蒋沿溪这一习惯,再怎样轻松熟悉的场合,滴酒不沾。 蒋沿溪接了瓶子,冲着小花微微的笑,拿了一瓶,就仰头直灌。唬得一边的小花直嚷嚷:“傻孩子,喝酒不是这样喝的啊!真是个傻孩子。”仓促的去多她手中的啤酒瓶,蒋沿溪顿了一下,猛咳,再看,啤酒已下去三分之一。 “傻孩子啊! 你今天是怎么了?给姐们说说啊。”小花看惯了蒋沿溪处处乖巧可人,温顺达理。看见今儿这个场景,恍若变了一个人,斜坐在高脚椅上,散了的长发,铺陈了大半个脸,眉眼轻佻,体态不恭,如若再画个浓妆,穿件性感的衣服,活脱脱一尤物,夜场的尤物。 重金属的音乐骤然停止,让人的耳朵猛的空洞下来,很不适应,渐渐的如水般轻柔的钢琴曲,如织般的倾泻下来。 蒋沿溪咪了眼眸,她听出来了,这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少女的祈祷.》。那时,安然在某个秋日的午后,端坐在琴房,对着她的眼睛,含情脉脉,白皙修长的手,在黑白键的钢琴上,不停的跳跃着。他对她说,这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少女的祈祷》,她微笑,记住了此生第一首钢琴曲。 旋律如昔,却物是人非。那样专情的男子,顶着华光,对她说:“沿溪啊!这首曲子,今生就只弹给你一个人听。” 她红了脸,不知道一辈子很长,命运之路有多舛。望着眼前的男人,说不出哪里喜爱,只觉得由来的心安。 他说一辈子,却只是转身的距离,那人,却模糊了眉眼,看不见当初信誓旦旦的样子。 想起安然最后那个落寞的背影,午夜梦回,她会十分痛恨自己,恨自己的残忍,恨自己滥情,恨自己不够勇敢,除了逃避就是掩盖,那样苍白的心,任谁,又能填的满? 她知道,有种爱,叫做放手。爱他,就给他被爱的自由。 她明白,不是一句我爱你,就可以真的爱你到海枯石烂,天涯的尽头,爱,真的需要勇气,除了流言蜚语,还有内心的旁白。 小花在旁边听曲子,失了神,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口接一口继续喝酒的蒋沿溪。她捋了一下散在脸上的如缎的长发,醉眼迷离,看见两个染着黄色头发,脖子上带着粗硬的链子的男人,一脸眉笑的向她走来。 “美女,请你再喝一杯怎样?”其中一个左臂上有图腾般的纹身的男人,赶走了一直坐在蒋沿溪旁边的一个斯文男,自己一屁股坐下。 小花如梦初醒,跳蚤般的站了起来,发现身后还有一个男的,正摩挲着下巴,不怀好意的而看着自己时,慌了神,拉了蒋沿溪,想逃离。 怎奈蒋沿溪此时已是半醉不醒的状态,怀抱着一个酒瓶子,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身边的两个男人,咧开嘴微笑,仰头,咕咚一声,又喝了一口,完全不顾旁边使眼色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小花。 “好啊!小花,有人请我们喝酒喔,谢谢你们啊。”蒋沿溪一个胳膊支在吧台上,拖着侧脸,媚眼如丝,玩世不恭。 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纹身男,想得乐赦令般,凑过来一张毛烘烘的脸,一只手就自然的搭在蒋沿溪的肩上。 蒋沿溪一个激灵,拽住男人的那只胳膊,顺势就来了个过肩摔,直接就摔在地上。 小花在一旁惊呼一声,忙跑到她的身后,戳戳她的后背,示意她不要把事情搞大。 纹身男的同伴看见自己人被摔倒在地,摩拳擦掌,把手指的骨骼,握的咯吱乱响。脱了上衣,露出明显八块胸肌。黝黑的皮肤,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很是渗人。 蒋沿溪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一样,爬到吧台,倒了倒喝空的酒瓶,冲着刚站起来的纹身男说:“你不是说要请我喝酒吗?没酒了耶!” 小花头上顿时冒出几条黑线,你个傻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记得喝酒? 胸肌男夺了她的酒瓶子,猛摔在地上,嘴角勾起痞子的笑,抬手,出拳,速度之快,让蒋沿溪根本没有招架的空隙,她被撂倒在地,额头捧在吧台的柱子上,抬头,红艳艳的血,粘了头发,滴在她白色的衣领上。 小花大叫一声,扶起蒋沿溪,对着胸肌男双手抱合:“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 蒋沿溪却使劲推开她,嘴角上扬,重瞳散乱,步伐不稳。对着那人,勾勾手指:“再来。” 胸肌男笑抽了脸,伸展了一下手臂,做了两下扩胸运动,一个直拳就要过来,打在蒋沿溪的左脸上,可,没有预期的那样落下来,她只感觉一个庞大的黑影遮了过来,一个强有力的胳膊挡在那只拳上。 挺拔坚硬的身形线条,淡淡的茉莉清香,抬眼,坚毅俊朗的脸,重瞳遮掩流光,千年冰封,雾结冰凝。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清冷的愤恨。胳膊一个扭转,就听见胸肌男骨骼断裂的声音,松了手,淡淡的对身后四个彪形大汉说:”砍了,两个。” 纵使那两个人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男人也只是清冷了眉眼说:“砍了,快点。” 那人走到蒋沿溪的面前,撩开她额头的碎发,扯了上衣口袋的手帕,细细的擦拭,时而慢慢的吹上一口气,温柔至极,轻轻的说了一句;“宝宝,我来晚了。” 旁边浪荡不羁的男人,用手撩了丹凤眼,一脸愁苦样。:“真是头疼啊。” ------------ 第二十七节 造化弄人 蒋沿溪兀自愣了神,嘴角自嘲的一笑,自己醉的真是不轻,竟然出现了幻觉。前世今生,也有这样一个男人,轻抵她的额头,温柔唤她宝宝,可,与那人终究隔了的山重水复的仇恨,没有结果,尘封的记忆,有个身影,总会唤她宝宝。 不是在梦里,醉酒的幻觉还真是真实,那张脸好像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蒋沿溪一手扶住吧台,一手在眼前挥舞着,叫嚣:“小花,你看,你看,喝酒真的很好,可以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说完自己呵呵的傻笑,小花赶忙过来,扶住了她不停摇晃的身体。 “傻孩子,这不是幻觉,啊!你干嘛掐我的胳膊。” “我看是不是自己真的在做梦。” “那不该掐你自己吗?”小花一哭无泪,真不知道喝醉是不是装的,还这么清醒,醉了也不让自己吃一点亏。 蒋沿溪的手慢慢的抬起,触到那带着体温的皮肤,猛的缩回去手。原来是真的,身体一下子失控,颓然瘫坐在地。 嘴里喃喃自语:“不是有仇吗?不是再也不相见吗?怎的,又出现在这里?” 左翼天躬下身,拿着细腻的白绢,折叠了玷污的一面,呈现出崭新的一面,捂住她的额角,说:“你受伤了,去医院包扎一下吧。”清冷的重瞳,沾染了细碎的温暖。她可以感觉到,他手掌上突起的薄茧,如此近的距离,却心怀忐忑,终究有了罅隙,不再单纯。 左翼天拦腰抱起她,大步向前,完全没有顾忌到咬牙切齿的慕容连起,和在旁边一脸花痴相的小花。 蒋沿溪觉得自己真的是醉了,闻着他身上茉莉的清香,头晕目眩,像是溺在一个周围都是芬芳的花海里。 明明那香味薄的似有似无,如轻纱般轻轻扫过她的鼻翼,可,总有一股厚重的味道让她欲罢不能,上了瘾,近似贪恋。 出了酒吧的大门,夜已沉,一阵风吹过,蒋沿溪酒醒了大半,顿觉得神清气爽,看那人的眉眼,忆起什么?跳下他的怀抱。 背对着左翼天,拉了同事小花,稳了脚步,淡淡的开口:”我们不是再无瓜葛?”声音决绝的一如磐石般坚硬。 “怎会没有瓜葛?”那人一贯清冷的声线,凛冽的让人心寒。 是啊!怎么会没有瓜葛,想起慕容连起下午扭曲的脸,你和他有杀母之仇,杀母之仇啊!不共戴天,,怎么会没有瓜葛?这么大的牵绊是你一句没有瓜葛就能消散的吗? 蒋沿溪用手捂住肚子,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挺直了脊背,严肃了脆弱的表情,说:“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们不再见面,永远。” 左翼天微闭了双眼,重瞳敛了华光,准备迈开的步子,却无声的停在原地,嘴角的冷漠与疏离,开了口说“好,这是最后一次。” 蒋沿溪挽住小花的胳膊,没有回头,拦了出租车,坐上去,渐行渐远。 左翼天立在原地,身形高大挺拔,同时也,清冷落寞。揉了眼睛,说:“连起,我们进去吧!这里的风真大。记得要买药水送过去” 慕容连起通晓的他的意思,没有揭穿,玩笑也要分场合,看他赤红的眼睛,要在平日,准一个直拳就砸过来,可现在他知道,这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动了真感情,可其中的盘枝错节,让他这个情场高手,也不禁长叹一声:“造化弄人啊。” ------------ 第二十八节 不共戴天的仇恨(一) 已入深秋,树叶凋零,光秃秃的枝杈,历经繁华,终究没能逃得过宿命。 天气很冷,蒋沿溪穿了毛衣,还是没能抵抗得住急速而来的寒流,打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带着浑浊不清的声音对着埋头起草案件的小花喊:“小花,我请过假了,走了啊。” 小花抬了头,扒拉下眼镜,投去羡慕的目光:“我也想生场小病。”撇撇嘴,低下头,继续埋头工作。 李默不停地搓着手,哈着气。蹦着脚说:“冻死老子了,你们a市这是什么鬼天气?”李默是南方人,最最那边的那个城市,别人毕业后都觉着南方经济发达,往南方发展,他到好,像出暖花开,北归的雁,一毕业,逆流而上,放着南方大好的沿海城市不去,跑北方来了。 蒋沿溪吸着鼻子瞅瞅李默单薄的衣服,说:“知道您爱美,可也不能美丽冻人啊!下了班,买件厚衣服去吧。” 自己戴了围巾,捧着一个人茶杯就往外走,走出去老远,听见有人喊,回头,是李默。 “我也请假了,买衣服去,我有车,送你。”李默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出了公司大门,李默打了个哆嗦,跑过去开过来他的奥拓,蒋沿溪也哈着气钻了进去,环视着李默一个星期前还没有的车,调侃道:“不错啊!开上车了啊。” “朋友转让的,二手的,也是咬牙买的,上下班方便。”李默在车里不冷了,情绪也好转了,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大多数是在抱怨他的工作勤恳,薪酬不够花,葛朗台为什么不给他这么优秀的员工涨工资等等。 蒋沿溪心里一个鄙视:“您大爷要是勤勤恳恳,我们这帮披星戴月,不见天日的劳苦大众就都成人民模范了。”翻个白眼,一脸的不待见。 “到那个站牌,我下。”蒋沿溪把水杯拧紧了盖子,放进了包里。车子转了个弯,刹住,蒋沿溪下了车,敲着驾驶旁的窗户,盯住李默:“开心小心点。” 李默摆摆手,倒了车,看见蒋沿溪挤上102公交车,李默背靠在后椅上,嘴角上扬的弧度,顷刻间凝固,敛了眸,而后自嘲的笑了,他知道,那是驶向郊区戒毒所的班车。 蒋父站在戒毒所的大门外,瑟瑟发抖,进去的时候还是夏末,穿了长袖,现在已是深秋,天气晴阴不定,此时刮了风,人迹罕至,景象萧索。 蒋父双手怀抱在一起,不住吃的伸长了头,望着公路的尽头。看见站牌跳下一个穿着红毛衣的女人,眼睛里兴奋的顿时有了晴朗天的光芒。 蒋沿溪一路小跑过去,扑在蒋父的怀里,带着浓厚的鼻音,欢快的叫了一声:“爸爸。”赶忙从硕大的袋子里拿出保暖大衣,亲自给蒋父穿上,直到系上最后一颗纽扣,蒋沿溪睛才如释重负般,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流光璀璨,神色飞扬。 蒋父高兴的合不拢嘴,眼角竟润了湿气,紧握了一下女儿的手,皱纹纵横,对着她的眼睛说:“溪溪,爸爸成功了。” 蒋沿溪垂了头,继而对父亲笑的明媚如花。 ”我就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爸爸。你会成功的。” 蒋氏父女在萧索的公路旁,哭笑成一团,个中苦乐,或许只有他们当事人最能明了,那样担惊受怕,颠沛流离的日子终于过去了。父亲,他们一直都敬爱的父亲,也终于重获新生了。 风吹过,几片最后的树叶垂死挣扎,还是离开依赖一生的枝头,在空中空灵的翻转,以最优美的姿势着了地,那样平静,不着痕迹。 蒋父拍了拍女儿的背,说:“走走吧。” 公路两边的人行道上,红砖铺满的路面,两边尽是光秃秃的枫树,往日里层林尽染的红,现在仰视,只剩下阴郁的天空。 蒋父说:“溪溪,你长大了,一些事情,给你说了,你才能理解我。我想了很久,也很希望自己能从此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有些事情,不了结,心里会内疚一杯辈子,你懂吗?就是那种,时隔二十年,想起来仍会想把那人碎尸万段,所以,溪溪,在我说出来之前,答应我,将来,无论我做什么?都要原谅爸爸好吗? 蒋沿溪嘴唇紧抿,拉了拉毛衣的领口,长发遮住眼睛,斩钉截铁的说:”不,爸爸,我不想听,将来也不会原谅你。” 挽住了父亲的胳膊,说的义正言辞,不容拒绝。 蒋父呵呵的苦笑,说:“这样执拗的脾气还真是像我。” “我只想我们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不做他想!”蒋沿溪迈着细碎的步子,把脸埋在父亲的左肩上。 “溪溪,这个世界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别人欠你,你不去索要,就会相安无事,就像你欠别人的,不是别人不要,你就可以不用还一样,有些事情太复杂,牵扯的太多,懂吗?”蒋父思绪飘的好像很远。 ”不懂,那要怎样?怎样才能两边都相安无事?”蒋沿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看不出父亲的表情,老不知道父亲是不是有意在影射什么?尽力隐忍着内心的躁动,望着远方,佯装一脸平静。 蒋父并没有觉察到女儿的异样,捋了一下头发,两侧斑白,说:“那就让它回到原来的样子,彼此都没有伤害时的样子。” 什么才是原来的样子,就像某人说跟她有杀母之仇,怎样才能回的过去,人已死,事情已成定局,世上没有起死回生之术,就算有,隔了那么久的年代,二十年,当初的毛头小子已长成锐利内敛的男人,二十年的颠沛流离,谁来给他买单? 有些事情终究是回不去了。 “爸,您和左翼天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蒋沿溪狠咬了一下嘴唇,徘徊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问出了口。 原来,她一直都很在意,她无数次去探望过父亲,对于心里的困惑,一直都没有提及,没有提及不代表心里不介意,那种感觉像是眼里扎了根刺,再怎样的遮掩,刺还是在那里,一流泪就是止不住的疼。 她一直都很在意,在意她和他之间隔了无法跨越的鸿沟,纵使彼此都十分努力的微笑,可还是消除不了他们是仇人的事实。 “我就知道你认识他。否者他不会什么都没有问,单提及你的名字,就会释放了我。”蒋父并没有因为说起左翼天有一丝的惧怕,或者,震惊,只是淡淡的笑,好像很欣赏的样子。 “真是苦了那孩子了。当时那样小,唉!”蒋父深深的一个叹息,像是在内疚,那样慈祥的面孔,温和的语气,怎像是隔了杀母之仇那般深怨? ------------ 第二十九节 不共戴天的仇恨(二) 蒋沿溪强压住内心好奇,那种快要撑破心脏的悸动,让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想,可又怕知道,难言的矛盾在心里化成争斗来争斗去的情感,两种争斗像是两把利剑,虽不见刀光剑影,可,那种锋利,只刺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爸爸,您很早就认识他?”蒋沿溪松了挽着父亲的手,站到父亲的面前,问的小心翼翼,又是那样的迫不及待。 “是啊!他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他,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子,生平少见啊!性格像父亲,长的想母亲,这个孩子真是遗传了他父母最优良的基因,缺陷都屏蔽了。”蒋父微眯着眼睛,抖擞了一下精神,思绪飘到了二十年前。 那时左翼天还不是左翼天,还是个躺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小男孩,眉目闪耀,带着灵动。母亲叫米若,是个富家女,父亲叫左正文,是龙腾神坛有名的快枪手,生的威武英俊,仪表堂堂,米若不顾家人的反对,与混**的左正文结成连理,后来有了小天。左正文在一次与日本的帮会打斗中,不幸死去,留下米若和小天两个孤儿寡母。原本,小天的外公家也是盛极一时的钟鸣鼎食之家,因后继无男丁,被外亲专权,夺了遗产。 米若和那个可怜的孩子就一直流浪在外。别看米若生的温婉清秀,性子确实十分要强,清点了左正文留下的遗物,与龙腾神社撇清了界限。独自带着孩子,在一家建筑公司做了一名会计。 这样的日子虽过的有些清苦,可还算相安无事。直到高子清出现,高子清原本是建筑公司老板很好的朋友,两个人在生意上经常会有些往来。那日,高子清又到建筑公司来找他,正好碰见就要下班米若,原本以为高子清对她是一见倾心,咳咳,想米若那样善良温情的美丽女子,哪个男人见了又不有所幻想呢?后来才知道,高子清他妈的就是一混蛋,他接近米若是为了要挟她去争夺她已故父亲的财产,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米若的底细,一早就有心计,那个混蛋,装的体贴温柔,对米若呵护备至,都是假的。好在米若对左正文一往情深,对于高子清的虚情假意,一直都是以礼相待,可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清楚记得,那是七月的最后一天,下了大雨。那场雨下的真是很大啊!直至傍晚也没有停歇的意思。那日是建筑公司老板与高子清联手签下了一个大工程,在公司摆了酒会,以示庆贺。 建筑公司老板喝多了,到休息室休息,模糊记得高子清最后给他倒了一杯水离去,他真的喝多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可醒来一看,旁边躺着一丝不挂的米若,像是昏了过去的样子。建筑公司老板乱了方寸,不知道是怎么办才好,就给米若裹了床单,叫醒了她。 米若醒来之后,看见自己**着身体,羞愧难当,当即就给了建筑公司老板一耳光,就那样裹着床单慌忙跑出去。建筑公司老板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还下着瓢泼大雨,不放心,就赶忙跟了过去。他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米若会**裸的躺在自己的身边。 那时已接近凌晨四点,周围都没了声响,只有雨声在哗哗作响。当建筑公司老板跑出去时,只见一道强烈的灯光打在米若的脸上,她一手提着床单,一手去遮挡突然而来的灯光,没想到一辆汽车呼啸而过,那样的速度,建筑公司老板都没有彻底的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一辆车。 过后,他就只看见躺在血泊中的米若,裸露了双肩,长发铺陈在黑色的地面上,雨水敲打着她洁白的脸庞,圣洁光滑的手臂弯成柔弱的姿态,手里,紧抓着一个卡通的木偶,她死了。死在他儿子刚刚年满七岁那天,那个木偶,是给她儿子的生日礼物。 纵使建筑公司老板再怎样的呼唤,终是香消玉损,美人不再。抬头,就看见马路对面站着一个孩子,明眸如灿,闪着灵动。那孩子拿着一把与他身体很不相称的黑色大伞,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他走过来,用湿透的床单把米若小心的盖好,拿了雨伞,支在米若的头顶,呆呆的没有一丝的表情,没有一滴眼泪。 建筑公司老板知道米若已无力回天,实在是担心那个孩子,站在大雨中,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紧抿着嘴唇,小脸倔强。再怎样的隐忍还只是个孩子啊!建筑公司老板强压着内心的悲痛,对那孩子说:“小朋友,你叫什么?我叫方大同。” ------------ 第三十节 那个孩子很可怜 蒋沿溪全身微微的颤抖,原来,是这样的一个故事,那孩子真是可怜。 蒋父微顿了一下,说:“我永远都不会忘了,小天那时看我的眼神,愤恨,仇视,极端,邪恶,撕碎,隐忍,伤痛,疏离。那样复杂的眼神,我终身难忘,何况他当时还是个孩子。” “爸,你该解释。”蒋沿溪眼里晕了雾气,不知是为了哪般?甩了手臂,在父亲面前快走了几步,那样的赌气,为了谁的着急,为了谁心疼,那样气急败坏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就把很久以前的事情,说的一明二白,说给那人听,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在那人的身边,负气的对他说:“我不欠你什么。” “他当时那样小,怎可能听得懂我解释,他还是个孩子。”蒋父重重的叹一口气,像是有很重的人心事,仍得不到释怀。 ”现在可以啊!你现在可以啊。“蒋沿溪扯了父亲的袖子,想个任性的小女孩,渴求得到向往很久的糖果。 ”他找过我,当时我已认不出那孩子。当日在东郊的废工厂,他的手下差点要了我的命,紧要关头,我特别想念你们,说出你和小柔的名字,希望他们能善待,可,那孩子,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冷冷的问我“你是蒋沿溪的父亲。”那样纠结的语气,我就猜出他是认识你的。当日,我迷糊了半天,不知道 他们是谁,一直以为是吸毒欠下的债务,来找我讨债,后来四面打听,才知道,他就是左翼天,就是米若的儿子,也就明白了他为什么把我掳了去。” 蒋父上前扶住女儿不断颤抖的双肩,心里那种难言的愧疚油然而生,是他亘在她和他的中间,一个误会,隔了山重水复的距离,那样的疏离不是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蒋沿溪想起那日在他的别墅,他像怒极了野兽一般,让她滚,那样的残忍悲愤的眼神,让她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自己就是别人一个玩物,心情好了,逗你玩玩,心情不好,一脚踢开,那样的决绝,让你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她恨极了那样的感觉,居人篱下,低人一等,随便一个心情,就可以把你的人生弄的翻来覆去。她很他,恨他那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恨他前一秒还柔情蜜意,下一秒就让她滚出他家,那样的屈辱,难以忘怀。 恨极,怨极,却还那样的思念,午夜梦回,总会想起那样贴实的怀抱。那人,你可曾知道? “爸爸,你一定要解释清楚啊。”蒋沿溪声音里带了哭腔,他不想,一个孩子恨了二十年的人原来只是个错误,更不想自己的父亲,成为别人生活里的阴影,存在了二十年,那样的纠葛,一定要水落石出! 蒋沿溪埋的心思,她自己是否能够全部知晓,那样的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站到那人的人面前,趾高气昂:“看,我们之间并没有仇恨,请收起你那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嘴脸。” 蒋父微笑着看女儿心急的样子,苍老的手掌附上她的手,像是在哄一个耍脾气的小孩,说”好,好,我一定会给他说清楚。” 蒋沿溪看见父亲戏谑的笑,红了脸,甩着父亲的手臂,跺着脚,娇笑的叫了一声:爸爸。”那样的喜笑颜开,像是终于分得了糖果,甜如童真,如了谁的意?甜了谁的心? 蒋父顿了顿神色,浑浊的重瞳有了精光:“这还不是我当前最紧要的事情,高子清,我不会让你再逍遥法外,我隐姓埋名二十余载,窝囊了半辈子,就是在等这一天,我倒要看看你还能逍遥快活到几时?” “爸爸。”蒋沿溪见父亲提了高子清的名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样子,心里一惊,替父亲担心,唯恐他再一个冲动,做出什么违法反纪的事情。 当年方大同这个名字虽说不上让人听见就如雷贯耳,但在建筑界,也小有名气,与高子清十分较好,也是圈内众人皆知的事情,可谁能想到,面上闲谈甚欢,情同手足的两个人最后竟形同陌路,不止,用蒋父的话说,那人,原本就是鼠辈本质,不光明磊落,专干偷鸡摸狗之事。 君子易做,小人难防。再怎样小心谨慎,也料想不到最亲近的人兄弟背后给你一刀,一个糊涂的人亲笔签名,一张白纸,就断送了呕心沥血的事业,这还都不算,一大笔银行贷款,逼得他卖房卖车,远走他方,寄人篱下。 任谁,这样的仇恨也放不下,何况是军人出身,铁铮铮的汉子,怎奈,当时势单力薄,家人衣食冷暖尚是问题,哪还有财力精力去对抗名利双收的一个大富商? 可那种蚀骨的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加的清晰,蒋父知道,自己再怎样不济,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男人这个性别,原本就是血气方刚的性格,那日,见仇人在电视上春风得意的样子,发了誓,恩怨必清,否则枉为人。 蒋沿溪轻轻的重新挽住父亲胳膊,说“爸,什么样的仇恨,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能算了就算了吧。” 蒋父怎会不知女儿的心思,拍拍女儿的手,说:“溪溪,爸爸心里又分寸,高子清当年计谋陷害我,夺我财产,虐我妻女,逼我走投无路,过继你远方大爷爷家二十年,我忍辱负重这么久,看人脸色,低声下气,都是他造成的。” 蒋父的声音里全是无法抑制的愤怒,情绪激动的先双手在不停大热颤抖,赤了眸,充了血,紧握了双手,咬紧了牙关。 “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蒋父狠狠的说。 ------------ 第三十一节 她丫的失恋了 蒋沿溪的感冒加重了,鼻涕眼泪一大把。前天跟父亲在戒毒所的外面走了那么长时间,想必是吹了凉风,嗓子沙哑,眼睛水肿,穿着明亮的黄色羽绒服,抱着一个特大号水杯,摇头晃脑的看着电脑上的网页。 小花一个纸团砸过去,眼睛瞪的溜圆。 “出去晃,正心烦呢?看见你就觉得负担,有那么夸张吗?我还没有穿毛衣,您就把羽绒服都揽身上了,你当时到南极探险啊。”小花正在为已经签单,迟迟不肯付款的客户发愁,那厢见蒋沿溪一脸悠哉的前后摇摆,有气没地方出,砸了那姑娘,给自己减压。 蒋沿溪懒洋洋的抬起头,虚弱弱的,说:“不知道我感冒了,我血糖低,坐不稳,您是典型的抗寒型的,我这身子骨,哪能跟你比。”眉眼淡淡,一脸的倦容。 李默抱着一大摞文件走了过来,趴在蒋沿溪的肩膀上,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声嚷道:“这丫的不就是你男朋友吗?没想到还是知名人物啊!啊!对啦!他在哪?我这几日苦练球技,一定再跟他一较高下,老子就不信,z大的网球高手,能让他丫的打的一蹶不振,帮我约他,约他啊。” 李默放下手中的资料,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要报当日的一箭之仇。 蒋沿溪颤了手,慌忙关了网页,吸了吸鼻子说:“你丫的嚷什么啊!嚷什么啊。谁男朋友啊!谁男朋友啊!丫心里不痛快,去墙角死磕,没人管你。” 李默拍了桌子,跳了起来,横眉冷指蒋沿溪,说:“好你个死孩子,几天没有管教,给鼻子上脸了,那不是你男朋友,是谁?” 小花闻言,嗖地从座位上跑了过来,那速度,乾坤大转移也不过如此,来了精神,扯着李默的胳膊,八卦精神展漏无疑,说:“哪呢?哪呢?咱家的金龟婿在哪呢?” 蒋沿溪斜了小花一眼,往桌位后背上一靠,半眯着眼睛,说:“我正头疼呢?别烦我啊。” 李默继续一拍桌子,说:“你丫的头疼,我还头疼呢?让你男朋友把我打的脑震荡,脑震荡啊!啊对,医疗费,赔偿我医疗费,快点拿来。” 蒋沿溪拧开那个特大号水杯,吹了几下,喝了一口,淡淡的开口:“你技不如人,怪谁?” 小花看两人说的事情,都不知晓,心里不爽,要知道,苗小花,出了名的八卦女啊!公司四大姨八大妈的事情,她哪个不知道,连隔壁副总养了个情人,送了个波斯猫,猫揣了崽儿,下了几胎小崽,是白是黑,是红是黑,都一清二楚。 此时,傻了眼,深感羞耻,八卦女王竟然还有不知道的八卦事,这不是耻辱吗?狠拍了一下桌子,说:“你们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为毛我一点都不知道。” 李默和蒋沿溪默契的一起丢了两对白眼球过来,鄙视! ”我技不如人?你去打听打听,在z大谁不知道老子的名号,网球王子啊王子,要不是你丫的男朋友使阴招,老子能连输三局?”李默争得脸红脖子粗,男性的征服欲望被跳起来,好像那日败走孙山完全是某人使诈,与自己技术无关。 “你说的那个男朋友,是不是就是金龟婿啊?”小花睁着溜圆的眼睛,对着李默询问。 “什么金龟婿,他丫穿身名牌就是金龟婿了?等老子有了钱,天天穿人工缝制的,全世界限量一件的衣服,让别人都叫我钻石王,她丫的男朋友充其量就一给人打工的高层,什么金龟婿!”李默说的唾液横飞,天花乱坠,仿佛他成为钻石王老五指日可待。 小花一脸崇拜的看着李默,一时之间觉得金龟婿确实不算什么?单身的钻石王老五才是王道,点点头附和说:”是哦是哦,还不是给人打工的,也就是长得人模人样。” “什么人模人样,我曾经路过美容院晃紧过他,不知道是不是整出来的。”李默打断小花的话,愤愤的说。 “是哦是哦,说不定就是整出来的,哪有那么完美的一张脸?一个大男人,整容,真是恶心。”小花附和道。 “就是,哪能像老子这样天然去雕饰,还有他那车,不知道从哪租的,凯迪卡克,哼哼。” “是哦是哦,怎么会有人开那样贵的车,不会是偷的吧?”小花神经兮兮的看着李默。 李默摸着此刺青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说:“嗯,嗯,很有可能。” “啊!那咱家溪溪不就成了大盗的情人?”小花一脸担忧的看着蒋沿溪。 “嗯,这个男人还真是。。。。。。” “够了。”没等李默把话说完,蒋沿溪狠狠的拍着桌子,气喘吁吁的连续咳嗽起来,美目怒视着不知所以然的两个人。 李默小心翼翼拿了文件,勾着头,看小花。 小花使个眼色,摆摆手,示意两个人赶快退下,两个人交头接耳。 李默:“她怎么了?” 小花:“不会是被甩了吧?” 李默:”嗯,极有可能。” 小花:“找个大盗男朋友就够倒霉的了,还被大盗给甩了,啧啧。” 两个人身后传来某个人摔打东西的声音。。。。 ------------ 第三十二节 左翼天,你等一下 蒋沿溪重重的垂坐在椅子上,回想自己刚才看见有关左翼天的网页,竟高达数十页,这样一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样的传奇故事,难道就真的像网上报道的那样,从小资质过人,有从商的天赋? 从东南亚一带,辗转撒哈拉,南非,又回到这里,中间到底有怎样的经历。原来,他内心所蕴藏的东西、,远比表面看起来的多,那样的深藏不漏,藏了怎样的心事。 蒋沿溪突然就心疼起那个孩子,听父亲讲二十年前的故事,那样小的年纪,亲眼看见自己至亲至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没有父亲已经够悲惨的了,为什么还要他,在那样小的年级里失去母亲,上天,你真的很不公平! 蒋沿溪有点埋怨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认识他,如果早一点认识他,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冷漠。得多大的信心,才能让自己有强大的力量可以守护别人的幸福?亦或,可以给一个悲惨的人幸福。 蒋沿溪扯了一下胸前的头发,闭目养神。 眼前浮现总是个无助的男孩,站在雨夜中,全身湿透,惊恐的看着鲜红的血液,和自己母亲那张苍白的脸。 蒋沿溪狠拍了一下桌子,拿起桌子上刚刚抄下的一个地址,拿了包,甩了头发,对着一直在密切注视这边动静的小花说;“我提前下班了,你给葛朗台请假。” 小花抬眼:“为毛是我?哎。哎。。。。。你去干嘛?” “看病。”蒋沿溪头也不回,摆摆手,径自出了办公室的门。 她手上拿的地址正是左翼天的,公司地址,家庭地址,为毛会是密密麻麻的一大张?好像公司不止一个吧?住处不止一个?可这也太夸张了吧!光家庭住址,门牌号连续十一个,什么概念?难不成,学古代皇帝,弄的寝宫? 想起来左翼天那张千年不化,冰冷至寒的脸。蒋沿溪自嘲的笑了一下,看了一下腕表,已是接近下班的时间,怎样?是去公司还是去家里?貌似一个单身女子跑到一个的单身男子的家里不好吧?打定主意,就打了车,往城市有名的110大厦驶去。 下了车,很是奇怪。大厦门口站了很多保镖,商务轿车好几辆,为首的是一辆加长的黑色林肯。蒋沿溪迷惑,心想:“这是什么样的老板?派头这么大,早就知道110大厦是商业巨头,弄成这样的架势前来洽谈生意,也太夸张了吧? 蒋沿溪在心里恨恨的鄙视了一番,真是有钱烧的,不知道怎样才是体面。闷着头,不管不顾就横冲直撞,未走到大厦门口,就被保安摸样的男人拦住,说:”小姐,请你暂等片刻稍后再行。”蒋沿溪对彬彬有礼的人一向没有抵抗力。虽然自己心里很急,唯恐那人下班走掉,那自己岂不是白来一趟?可,面对这样有礼貌的员工,还是让了路,听话的站到了一边。 真是越看心里越气愤了,大厦的门口,已经有专门的人员铺上了红地毯,直通最前面的那辆加长林肯车。谁啊!这是要迎接谁啊!搞的这么隆重? 一下子对110大厦没了好感,这样专制的规定不知道是那个变态的高层想出来的。蒋沿溪在心里一遍遍的鄙视。 蓦地,感觉耳旁一阵风,从大厦的玻璃旋转门里走出来一行人,个个精神抖擞,其中一个男人,身材微胖,中等个头,五十上下,戴着一副金边眼睛,银灰西服,暗色条纹领带,人虽已过中年,看上去,风度翩翩,极有修养。 另一侧的男人,笔挺西裤,黑色风衣,锋芒内敛,冷峻沉着,嘴角勾着撩人的弧度,重瞳光华重聚,熠熠生辉。即使不说话,不微笑,不皱眉,不张扬,平静的迈着步子,也有一个词分明的围在他的身边,气场! 蒋沿溪屏住呼吸,看见左翼天,一种莫名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不知为什么?她此刻,只想赶快跑上去,抱住他,告诉他:“不用怕,我一直都在,不要怕,你一直不孤单!。”即使他现在已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小男孩子,可,那种想拥他入怀,拍他肩膀的冲动,是那么的强烈。 看着左翼天与那个中年男人握了手,中年那人上了后面的一辆商务轿车,慢慢的开走了。左翼天看着开走车的方向,眼里竟滑过一丝的阴鸷,那样凌厉的眼神,稍纵即逝,没有人会注意到,即使一直没让他离开自己视线的蒋沿溪,也只是眨了眼,就看见一如既往的冷漠与疏离。 眼看左翼天就要上了那辆林肯车,蒋沿溪心里一急,拨开保安围城的人墙,高声喊道:“左翼天,你等一下。” 多年以后,那个男人还清楚记得,有人第一次唤他,左翼天,连名带姓,不是老公,不是孩子他爸,不是天,不是翼天。左翼天,那样的陌生而清晰,带着几分焦躁不安,在深秋的午后,有个女人唤他左翼天,殊不知,这一声呼唤,竟成了某个女人一辈子的专属。 左翼天脊背一顿,转了身,就看见,两个保镖制服的那个女人,此刻正奋力扒拉着保镖的手,还一边不顾形象的大声呼喊:“左翼天,左翼天。” 旁边的随从头上个个开始冒冷汗,心下思量:“这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疯女人,大喊大叫,不知道左翼天三个字在110大厦是个忌讳吗?平常别人喊一声左总裁,心里都颤巍巍的不住发抖,你倒好,连名带姓,能耐啊。” ------------ 第三十三节 深情王子 左翼天垂了头,敛了眸,淡淡的说:“放开她。” 蒋沿溪吸了吸鼻子,把滑落的围巾往脖子上一甩,走了过去,强势的走到左翼天的面前,堵住他的去路,操着浓重的鼻音说:“我有事情想给你谈。” 左翼天抬眼看见那张涨红的小脸,头发有些散乱,眉眼之间有些微微的憔悴,身上穿了很不合时宜的羽绒服,在这样的天气里,看起来,臃肿不堪。 “怎么了?生病了吗?”左翼天重瞳锐利,一下子就看见她左手上输液扎针留下的淤青。 “有点感冒。”蒋沿溪刚说完就猛烈的咳嗽起来,脸色愈加的红润,可那份憔悴越加的明显。 左翼天把脸扭向别处,狠咬了一下下嘴唇,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说“真是个麻烦的女人,上车。” 这次去的别墅已不是上次那个。这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庄园。蒋沿溪迷惑,a市过的住房用地不是一向很紧张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地方让一个人挥霍? 入了秋的静止别有一番风味,湖面清澈平静,偶尔有树叶飘进去,在湖面泛起圈圈涟漪,铺了鹅卵石的小路绵延远处,光秃的枝杈在半空中勾勒出,奇形怪状的姿态。 主题建筑是一幢白色的小楼,有大块大块的落地窗,玻璃的大门,琉璃瓦,在夕阳下,像是童话中的水晶宫。一座架空的木质小桥从大路这边通向玻璃的建筑大门。 蒋沿溪真是看呆了,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就算上次去巴黎,也没有见过这么别具一格的建筑物,中西合璧,美轮美奂,觉得这样的建筑只能出现在梦中,那种浪漫的建筑风格,让她真是如同在梦中。 随从一致走到木质的小桥边,都停下脚步,严阵以待,场面威严。蒋沿溪像是个幼儿园被责罚的小朋友,跟在左翼天的身后,小心翼翼。 谁看了谁的背影,谁留记在心。橘红色的夕阳,把左翼天的身影拉的很长,她走在他影子的头顶,那样的小心,即使是那人的影子,也不忍心毁坏,那种谨小慎微的心疼,从何时起,这样的无微不至? 推了门,蒋沿溪跟了进去。 来的目的不就是来告知他真像吗?早已想好的台词,到了嘴边却只剩下苍白无力。唯有怔怔的看着他,仿佛才是当前最紧要的事情。 没有等她开口,就听见他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说了一句:“嗯,让他们进来吧。”随后就看见穿着白大褂的一行人走了进来,提着药箱,从装扮可以看出,一个主治医师,三个护士,清一色的女人。 蒋沿溪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那一帮一阵折磨,最后吃了药,打了点滴,被强摁到沙发上,看着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流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个。。。。。。” “现在不要说话,有什么事情,输完液再说。” 蒋沿溪刚想此次来的目的,想直奔主题,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哑了口,乖乖的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左翼天从另外一个房间出来的时候,那帮白衣天使已经走了。他换了家居的衣服,手里抱了一个白色绣花的薄被,走到蒋沿溪身边,轻轻给她盖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凶狠时如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让人痛恨至极。温柔时,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神深情王子,让人招架不住。 好吧!好吧!原谅你吧。以前是不知道他的身世,不知道他所经历的磨难,那样小的年纪,没有亲人的呵护,这一刻,我全部要原谅你。蒋沿溪闭了双眸,心里子对自己说。 感觉到那人轻柔的指尖,碰到了她下巴干燥的皮肤。就那么轻的碰触,她的心一下子揪的很紧,对于父亲说的他的童年,七岁的年纪,所发生的事情,她一直耿耿于怀,为了他。 安静的氛围,药物的催眠,让她的眼皮越来越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睡醒了,慢慢睁开慵懒的眼皮,一个放大的模糊的俊脸,出现在眼前,逐渐的清晰,,来不及反应,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慌忙的移开了她的视线。 转身,淡淡的问了一句:“你醒了?” 蒋沿溪轻轻的嗯了一声,意识尚未完全清醒,看向悬挂药水瓶子的支架,已经空空如也,手背上的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拔掉了。原来自己真的睡了很久了,两瓶药水的功夫已经过去了。 起了身,看想他的背影,开了口,说:“我想给你说个事情。” 左翼天华丽的转身,眼神澄清疏离,说:“好,你说。” “其实事情并不是那个样子,二十年前,我的父亲,没有,他没有。”蒋沿溪因为急切,有点词不达意,断断续续,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样组织语言。 他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冷笑,看着她因为急切而蹙起的眉头,不说话,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的雀跃,没有更多的表情,就是一直饶有兴趣的就看着她,那种松伞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她心烦意乱,他是在嘲笑她吗?为了比你更自己的父亲脱离二十年前的时间,编出的谎言? 是吗?他是在怀疑自己在撒谎吗?这样的言辞,任谁也不会轻信吧?可为舍呢么还要这样的冲动,在知道真相的第一时间,就想跑过来告诉他,告诉他“我与你并没有深仇大恨。”想他必定会舒展了眉角,勾起嘴角真诚开心的笑。 可现在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心里多少有点失落,越想澄清,越找不到合适的言辞,看见他一脸的淡漠疏离,心里就来气,自己巴巴的跑过来,就这态度啊。 “我说的是真的,我父亲,也就是方大同,他真的没有伤害你母亲,是真的。”蒋沿溪眼睛里晕了湿气,随时都可能溢出来。 左翼天淡了重瞳,眼睛里尽是受伤的痛楚,从衣架的风衣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摔在大理石的茶几上,扎了一下眼眸说:“你自己看。” 蒋沿溪好奇的拿起信封,心里竟有些莫名的胆怯,颤着手,掏出,是一叠的照片,她的脸一下子就青了,心里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 第三十四节 停止你的幼稚行为 蒋沿溪的手一抖,照片就散落在地。照片山那熟悉的眉眼,就算隔了二十年的时间,自己的父亲,又怎会认不出。 是父亲,络腮胡须,衣衫凌乱,怀抱着一女子,流苏披肩,摇曳极地长裙,眉目清明,闭了双眸。两个人身子扭曲的不成型,萎靡,香艳,凌乱。身后是开到奢华的牡丹壁纸,应了两个人一边一黑的身体,各种紧密的姿态,灼灼逼人眼。 蒋沿溪捂了心脏的位置,感觉自己胸闷的难受。垂了头,敛了眸,全身止不住的颤抖。那样的慈祥至亲的父亲,原来也曾背叛过母亲,让跑过来为自己父亲戏耍冤屈的她,情何以堪啊! ”你看一下照片的日期。正是我母亲死的前一个小时。”左翼天的声音听出任何的情绪,冰冻的眼神一如从前,一句话正中要害,他要她看的,真是这样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她,你看,你和我之间的仇恨仍是不共戴天,怎样辩解也抵不过证据的确凿。 她此时已无法明了他的心思,她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会把有损自己母亲声誉的照片给她看,仅仅是为证明她的父亲跟他母亲的死脱不了干系吗?可那是自己的母亲啊!怎么能啊!那样的**,怎样还能做到波澜不惊,怎样还能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 这样的男人冷静的让人害怕! 蒋沿溪无力的瘫到在沙发上,原来他一直都知道,知道她来找他的目的,知道她想说些什么?那样的证据不需要更多的言语。 蒋沿溪突然感到自己十分可笑,茶不思饭不想,觉得终于可以跟那人撇开仇恨,划清恩怨,思量再思量,巴巴的跑过来找他,告诉他,我们可以是朋友,起码不会是仇人。可现在是呢?他一早就料定了她的心思,不动声色,等着她自己钻进套里,然后再给你一顿闷棍,还让你不许说疼,自己,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跳梁小丑。 可为什么还叫专门的一声给自己看病?为什么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给自己关怀备至的温柔?为什么离自己那么近的距离?你不是只要把照片往桌子上一甩不就什么都明了了吗?干嘛还要装成好人的摸样,让她以为即使仇恨,也是上一代人的事情。 原来她错了,错的这么可笑,让人贻笑大方! ”好,我知道了,我尽量把事情弄清楚。”蒋沿溪无力的站了起来,从嗓子里硬挤出这样一句话。 “我不想看见你再因为这件事,有任何的动作,所以,停止,停止你这幼稚的行为。”左翼天对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略微的人愤怒,重瞳光华冰封,凌厉了神色。 幼稚?是啊!自己得多幼稚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人家的面前,展现自己的无知,是幼稚,真的很幼稚。 蒋沿溪步履虚无的往大门的方向走去,那样的艰难,像是脚上绑缚了千万斤的铁獠。 “对于母亲的死,待到水落石出,我不会放过人任何人。” 蒋沿溪的脊背一顿,险些要倒了下去。任何人,当然,是说她听的,告诉她,即使跟你有过肌肤之亲,即使对你存有好感,也抵不过杀母之仇的罅隙! 外面夜已黑透,蒋沿溪跌跌撞撞,找不到方向,来时天还明了,本来就没有什么方向感,这下倒好,天一黑,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都看不清了,是不是还没有出去他的私宅啊?为什么都看不见计程车? 正在蒋沿溪恍恍惚惚,东西乱串时,一辆跑车嘎然停在她的面前,她用手挡了刺眼的灯光,想着不会是要谋财害命吧?想到这里,她抓紧了手里的包,抖擞了一下精神。 从车上跳下一个完美的身影,蒋沿溪仔细看过去,丹凤媚眼,风情万种,不是慕容连起是谁。 慕容连起神情缺缺,口气有一些不耐烦的说:”上车,我送你。” 蒋沿溪一向对他没什么好感,这时见他要送自己回家,也谨慎的心思,虽说自己在同一个地方已经徘徊了半个小时,可对于他这样的盛情,还是有些顾忌。 口气僵硬的说、:“不用,我自己会走。”说着就往前走去。 慕容连起赶上她,拽住她的胳膊。口气极为不悦当的说:“你以为老子想送你啊!老子正在美人床上呢?事情做了一半,被左翼天那混蛋给搅了,非要我送你啊!他有病啊!那么多保镖不用,干嘛非叫我这个大忙人?” 蒋沿溪心里有丝丝的暖流滑过,可,立刻提醒自己,你们是隔了千万里的距离的,鸿沟难越,别痴心妄想了。蒋沿溪觉得自己才是病了,会什么近来总是被他的情绪牵引?这样不好,这样很不好,蒋沿溪,下次一定要注意啊。 慕容连起见她分了神,晃了她的眼睛,说:“别墨迹,快点,老子还有事呢。”不由她分说,就拖了她身体,就往车里塞。 在车上慕容连起一直絮絮叨叨:“你到底给我们家左少灌了什么迷魂汤了?难道是那个功夫一流?”他话还没说完,眼睛就往蒋沿溪身上上下里外的打量。 蒋沿溪目不转睛,下身用力,一脚踢在他的小腿肚上。慕容连起吃痛的大叫一声,车子歪斜了一下。 “你有病啊!我正开车呢!”慕容连起愤愤的说。 “眼睛再乱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蒋沿溪装着凶神恶煞的样子说。 “左翼天真眼瞎了,怎么会看上你?” 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小腿肚上。 “啊。。。。。。.” 当车子开到蒋沿溪的家门口时,她愣了,说?:我没有给你说地址啊!你怎么会知道?” 慕容连起松了安全带,揉着自己的小腿肚说:“托某人的福,我连你家的祖宗十八代都一清二楚。” ------------ 第三十五节 再遇展毅 次日,星期天,蒋沿溪公休。 中午吃完饭,借口留了出来。小柔跟她一帮同学在屋子里叽叽喳喳,讨论着时下最热门的校园剧,蒋父已经在附近的一家建筑公司做了监理,工作虽然累点,终究有了依靠。蒋沿溪在家很是无趣,吸着鼻子对蒋母说:“妈,我吃撑了,出去溜溜!” 秋日的午后很是温暖,金灿灿的阳光,照的树影斑驳。蒋沿溪不知不觉走到了世纪广场,周围懒散的人们三三两两聚堆儿,或轻声低语,或爽朗大笑,更有情侣,在温暖的阳光下,相拥亲吻。 还真是一个好天气! 蒋沿溪伸展了一下身体,坐在广场的一个长椅上,想着近来发生的种种,忧伤的情绪又爬上的眉头,蹙了眉,冥思苦想。 为什么每一个转机都不是一个好的开始?每次都让自己弄的伤痕累累,好像,自从认识那人开始,自己的生活,就不再由自己可以把握,像是广场上放的风筝,只是系在手里,想不到风筝会飘向何处,那种无法掌控的无力感,让她很是疲惫,这样的局面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蓦地,一个纤长的手指粘着一张洁白的纸映入她的眼前,素白的纸上,是一个人的画像,简单的素描勾勒出简单的轮廓,长风衣,垂直长发,身旁放着硕大的水杯,这不是她是谁,只不过那画像上的人媚笑嫣然,生气灵动,可不是她现在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猛的抬头,重瞳明亮,及肩褐发,周遭事物都黯然失色,逆着光,晕成金黄的轮廓,弯腰的姿势,如同童话里绅士的王子。 “送你,要像画里的一样,经常微笑。”男子磁性的声音宛如明亮的流水,清晰悦耳。 蒋沿溪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微笑,带着没有感冒好厚重的鼻音说:“谢谢啊。” 男子顺势在她的旁边坐下,拿起她身边的水杯就兀自喝了一大口,惊的旁边的蒋沿溪长大了嘴巴,在心里叫嚣,我在感冒啊在感冒,即使不感冒,你也不能这么没礼貌吧? 男子微笑着看着蒋沿溪惊诧的表情,戏谑的开口:“真的不记得我了?” 其实刚才一抬头,蒋沿溪就觉得很眼熟,那样如月华般美好的气质,似曾相识,可究竟在哪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 听男子这样一询问,细细的冥想,脑中过往的片段像是电影在选择性的播放,画面定格在巴黎的塞纳河,细看之下,真的于眼前的男子无异。惊叫起来:“你是?巴黎的那个,没有给我画像的那个?” 男子灿然一笑,说:“所以,今天补上,喏,可是?就仅此而已吗?” 男子佯装不悦,像是在故意逗一个三岁的小孩,神情散漫而认真,带着微微的宠溺。 过了几分钟,仍见蒋沿溪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捻起她的发梢,说:“小不点还真是记性不好,曾经那样的交好,怎能就这样轻易忘记?虽隔了这么年,那日,我一眼就把你认出,你却迟迟认不出你的毅哥哥。” 男子说完装着痛心疾首的样子,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以此来埋怨她的坏记性。 蒋沿溪这次嘴张的比刚才还大,恍然惊醒,摇着男子的胳膊,兴奋的说:“你是毅哥哥?你真的是毅哥哥?” 男子微笑不语,只是一直用宠溺的眼光看着,隔了多年,重新见面的故人。 那日,在巴黎,他端看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眉眼清澈,流波婉转,心里便有了底,待风吹起她的发梢,露出她耳朵上豆大的朱砂痣,心里笃定,这个女子,在数十年的岁月里,一直都存在着,现在见到的,便是十几年前,梳着羊角辫的孩童。 以前的种种过往,都变得清晰,只耐,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自己,不便相认。他一直都是这样随性而疏离的男子,一如十七年前的那个夏天,十五岁的少年,背着画夹,行走到乡下,寄居在一家蒋姓的家里,很少说话,见人也不理睬,每天早上背着画夹,迎着初升的太阳,寻找着灵感。 只可又一日,蒋家六岁的女儿爬上他的窗头,有稚嫩的声音说:“哥哥,你在画什么?”声音清脆悦耳,一下子惊扰了少年的思绪,吹皱了一波洪水。 见女孩娇憨可爱,白皙漂亮,耳背处一颗细细的朱砂。少年支了头,抵着下巴,说:“我在画一个蜕变的蝴蝶,想看吗?告诉我,你叫什么。” “蒋沿溪,哥哥,我叫蒋沿溪。”小女孩见少年又俯下身子,以为不想理她,心里慌慌,一直在强调着自己叫蒋沿溪,那意思不是说,你看, 你看,我都告诉你名字了,你怎么还不给我看你的蝴蝶。 少年拿着画笔,不抬头,兀自在纸上画着,说:知道了,知道了,小不点,不要再聒噪。” 小女孩就真的不再说话,翻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少年弯身的脊背,夏日的光,映在少年的素白的衬衫上,如同神的孩子,月华气质。 不一会儿,少年就画好了,并没有拿给小女孩看,只是说:“这个你看不懂,回头我教你画小白兔,给,送你,彩色铅笔。” 小女孩笑弯了眉眼,拿着彩色铅笔,满载而去,少年看着小女孩离开时稚气背影,勾了嘴角,淡淡的笑了。 很快就暑假结束,少年打点了行装,准备回到他原来的那个城市。他只是一个来乡下度假的房客,期满,回去自然是道理。 在一旁的小女孩紧握了手里的彩色铅笔,明亮的眼睛里溢满了晶莹,对着不停收拾画纸的少年说,毅哥哥,你会不会回来看我。” 少年转身看见小女孩委屈的摸样,揉揉她的小脑袋,说:“会的,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小不点,一定要记住哥哥的样子,对了,还有,哥哥叫展毅,你一定要记清楚。” 那年的夏天,两个孩子的信口雌黄,成就了一个约定,冥冥之中,如箭中的。那年,她六岁差了五月,他,十五,满了七旬。 少时的承诺飞过了多少时间,沧海桑田,时光流转,当年的孩子都已长大成人,谁还在为了当初一个不成文的口头约定,原地等待,任时间洪荒如流,白马过隙,十七年,真的很久,让当年的那个女孩,清丽了眉眼,淡化了笑容,可,那少年,成了好看的男人,在尘世中,一眼,便认出了她。 ------------ 第三十六节 咖啡厅大火 蒋沿溪像儿时那样扯了他的袖口,任性的说:“哎呀呀,毅哥哥,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啊!你看我的头发长长了啊。” 毅慈爱的的捋了她的头发,带着宠溺的目光说:“是啊!是啊!我们家小不点长大了呢。”两个人促狭的相视一笑,像是两个回到十几年前的幼稚儿童。 毅像小时候那样拉了蒋沿溪的小手。虽然长大后的蒋沿溪已矜持如一般的少女,可对于往日的故人,只道是小时候亲密的延续,没有其他,也就任由他拉着手,欠差一步的跟在身后。 他们来到一家叫做袖珍坊的咖啡厅,沿窗而坐,望着窗外来去熙攘的路人,诉说着往日里的旧时光。 突然周围的人纷纷起身,慌张的往门外跑去,待蒋沿溪和毅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周围已弥漫了很浓厚的白雾,刺鼻的烟味,呛得两人不住的咳嗽。 “毅哥哥,咖啡厅着火了,我们赶快离开。”蒋沿溪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对毅说。 毅起身,拉住蒋沿溪的手,顶着扑面而来的灼热,小跑到袖珍坊的门口,大门外的卷帘门就在这个时候轰然落下,把蒋沿溪和毅生生的隔在里面,真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只一门之隔。 蒋沿溪见毅冷了神情,侧脸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松开毅的手,四处摸搜着周围的开关,看有没有可以逃出去的出口。 ”窗户!“蒋沿溪喜出望外,拨开四周的桌椅,扒拉着窗户旁边的手柄,无奈,上面的都是封闭式的根本打不开,下面的像是灌注了铅,也是打不开,一个着急,拿起来旁边的椅子,就朝窗户咋了过去,可窗户像是硬给她作对似的,纹丝不动。 烟雾越来越浓烈,从厨房窜出来的火势很快就蔓延到大厅,蒋沿溪顺手拿了吧台上的湿巾,泼了水,把其中一块递给毅,捂了嘴。 此时,毅镇定了情绪,拉着蒋沿溪跑到离厨房最远的地方,可这间咖啡厅原本就不大,没有什么隔间,又能跑到哪里去,两个人此时都烧红了脸,沾染了煤灰。 “这是陷害!”毅冷冷的说出这句话,眼神锐利,心底压抑着一股强烈的愤怒。 “怎么办?毅哥哥!”蒋沿溪慌了手脚,想自己的父母还有妹妹在等着自己回家,心里更是焦灼万分。 “我检查了。。。。。。所有可以逃出去的出口,都。。。。。。被封死。”毅猛烈的咳嗽起来,断断续续的说。 蒋沿溪心里一阵发憷:“不会死在这里吧。”这样的想法在心底油然滑过,马上紧张的要命。 火势很快就蔓延到墙角,厚重的烟雾像是宏兽猛怪侵蚀着周围的一切。 蒋沿溪只感觉胸越来越压抑,沉闷的气息郁结于胸,这是要死了吗?她的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旁边的毅,绝望的感觉像是无边的黑夜铺陈而来。 毅的衣角沾了火苗,蒋沿溪尖叫一声,毅马上扑倒在地,打了几个滚,压灭了火苗。 蒋沿溪只感觉自己背后一阵热流,灼灼的感觉直逼心脏。 “小不点,脱下你的外套。”毅来不及站起来,冲着蒋沿溪大叫。 蒋沿溪只感觉胸闷的那难受至极,头也开始发晕,听见毅的口令,无力的拉着拉链,毅一个滚打,就到了蒋沿溪的身边,不由分手,就扯下蒋沿溪的外套,抛向远处。 看她微闭的双眼,重瞳涣散,心里一急,横抱起她就往后面的走去。 后面是一间很小的储藏室,见外面搭着门栓,毅一脚踹开,眼神如鹰鹫一般滑过一切可能逃生的出口,见上面有一面小窗,上面覆了明明灭灭的灰尘,想着应该是一面普通的玻璃,放下蒋沿溪,拿了一罐咖啡豆就使劲砸了过去。 “咣当。”玻璃碎了,毅喜出望外,推了几个桌子,拿一个凳子叠在上面,站上去,身手开了窗户的闩,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回头看蒋沿溪,已闭了双眼,歪斜的靠在墙壁上。门外的大火眼看就要附上她的身。毅慌忙的跳了下去,一个箭步冲上去,抱起蒋沿溪,上了桌子,嘴里不停的唤着“小不点,小不点。”把她横在窗户台上,自己先跳了出来,伸手一拉,蒋沿溪就顺势进了他的怀抱,两个人都摔倒在地上。 终于逃出来了! 没想到咖啡厅的后窗户外竟是世纪公园的一片树林,毅轻轻吐出一口气,拿出手机,准备拨112急救,顿觉,几个黑色的身影笼罩了过来,抬头,竟是六七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墨镜的彪型大汉。 “真没想到,蒋沿溪这个小**竟然还能出来,你,坏我好事!”一个女人的声音尖锐的响起,扯了毅的头发,恶狠狠的说。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蓝漾雪,红唇皓齿,楚楚动人。 “看你们这次在怎样逃?给我拉起来!”蓝漾雪气势霸道,恨极了的样子。 保镖迅速拉起来两个人。要在平时,毅的身手加上蒋沿溪或许可以拼命一搏,可现在两个人,一个昏迷不醒,一个疲惫至极,哪还有精力去对抗经过严格训练的保镖们。 蓝漾雪拿了一杯水,猛泼在蒋沿溪的脸上,嘴角勾起邪恶的笑。 蒋沿溪感觉一阵清凉,意识开始慢慢的清醒,微睁开眼睛,无力的垂下头,就看见一双女式最新潮的高筒靴。 “你个小**,真是会装,勾引男人的手段还真是高明,竟有人不惜性命也要救你,好,今天我就让你装到底。”蓝漾雪抬起手臂,一个耳光准备打过去。 “住手!”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苍白无力,来自毅,一个冰冷彻骨,穿透重重的树木,直达众人的耳膜。 ------------ 第三十七节 宠爱 左翼天行黑色的凯迪拉克上走了下来,后面紧紧尾随三辆黑色轿车也停了下来,络绎走出一行人。 左翼天几步就走到了蓝漾雪的面前,眼神锋利,犹如一把刀滑过她的面前,让她不寒而栗。看了一眼是死不活的蒋沿溪,耷拉着头,胳臂上红红紫紫,脸上煤灰散布,敛了眸,伸手看了她被烧焦的头发,轻轻吐出一口气,拦腰抱起。 扶着蒋沿溪的保镖,个个都垂下了头,知道等待他们的惩罚是什么?这个少年一向不好伺候,而且,很不好惹! “天哥,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这样对我。”蓝漾雪气急败坏的跺着脚说。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左翼天背对着她,声音温度降了几度。 “你。。。。。。你。。。。。” “送蓝小姐回家,马上。”左翼天指使旁边的随从。 蓝漾雪挣脱众人的束缚,跑到左翼天的跟前,眼神焦灼而阴冷,拽住他的一只胳膊,恶狠狠的说:“你以为没有我,你就可以娶她吗?她是你杀母仇人的女儿,别当我什么不知道!” 左翼天微微趔趄了一下身体,僵在那里,冷了眸,淡淡的说:“这不关你的事。” 蓝漾雪还想上去纠缠,慕容连起跳了出来。拉住她,眉角尽是风情,说:“雪雪,我娶你,我还没有老婆呢?你就别缠着他了。” 蓝漾雪打落他的手,翻着白眼说:少恶心我,雪雪是你叫的吗?”嫌弃的瞟了一眼一脸媚笑的慕容连起,厌恶之情溢欲言表。 慕容连起丝毫也不生气,还是笑若桃花,搭上她的肩膀,就拖着往车的方向走。蓝漾雪死锤烂打,白搭,都是化力气为浆糊。 左翼天敛了神色,对身边的阿文说:“去查一下,是哪个帮会帮的蓝小姐干的这个勾当,一经查出,立刻给我挑了他!”声音低沉,却带着慑人的力道。 阿文领了命,退了下去。 左翼天看着一经转醒的蒋沿溪,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神色变暖,怀抱着她,将自己的脸轻轻的贴向她,那样的轻柔,仿佛生怕弄痛了她。 左翼天命手下人把车开了过来,转身欲要回车里。 “把她放下。”声音微弱,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左翼天看都不看一眼他,径自钻进车里,拨了手机,淡淡的说:“去查一下一个叫展毅的男人。”挂了电话,回看了那个正怒视他的男人一眼,勾起嘴角,嘲弄的一抿。 左家的私家庄园。 左翼天把蒋沿溪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拉了重重的窗幕。完全不顾蒋沿溪怒视的眼神,轻轻的退去她的衣衫,看到的是明明灭灭的伤痕,手指触摸到她的后背,蒋沿溪吃痛的大叫一声。 左翼天暗了神色,黑着一张脸,趴在床上,轻手轻脚的掀开她背后的卫衣。 她侧身而躺,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重重的抽气声。蓦地,迅速起身,拿了电话,如一只发怒的野狮一般,大吼:“医生呢?医生为什么还不来?”得到回复,气急败坏的把手机摔在地上。 而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喘着粗气,又拨了电话,说:“阿文,查出来了吗?不管是谁,一律给我废了,青龙帮?给我铲平,我不想以后还能听见这个名字,明白吧?” 挂了电话,淡了心事,从橱柜里又拿出一床白色天鹅被,笨手笨脚的给她盖上,掖好,双膝跪在地板上,趴在床上,握了蒋沿溪的手,摩挲着,自言自语:“我就不应该让你离开我,什么样的目的,也不该让你离开我。” 蒋沿溪后背上那碗口大的烫伤,灼了他的眼睛,那样深紫的颜色,露出鲜嫩的肉,一个女孩子该怎样的疼啊! 此刻,蒋沿溪意识已经清醒,闭了眼睛就是不愿睁开,她怕自己还是在做梦,那样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梦里千回百转,多少次,熟悉真实而又陌生。 她不愿意醒来,哪怕是真的在做梦,有他的声音就好,那样温暖的语调,让她觉得他们之间不再有仇恨,没有隔阂,可以轻松的谈笑自如。 ------------ 第三十八节 像盛开的小花 左翼天看着最后一个医生走出自己的卧室,冷着眼,没有言语,看着已经熟睡的蒋沿溪,心里尽是温柔的旋律,这个女人,还真是命中的劫难,那样的简单的心思,以为这个世界就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真是个笨女人!”左翼天勾起嘴角,宠溺的一笑,坐在床脚,看着她皱起的眉头,自己的眉头也跟着微皱,拿了食指,点在眉心,舒展了她的那抹挤在一起的褶皱。 难道你就不知道,那样的照片,米若和方大同都是紧闭着眼睛,纵使被人摆在一起,那清晰的故意使然的痕迹,我就没有察觉吗?还有照这样相片的人,或是指使这样做的人,他们有什么样的目的?你以为我都没有考虑过吗?我在你的心里就这样的智商吗? 我从二十岁起就开始搜集这方面的资料,六七年的时间,难道我就只能得到别人故意而为的假象? 一直都是在等待时机,我要的是彻彻底底的真象,乃至真相背后的阴谋,沿溪啊沿溪,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读懂我呢? 原来,原来他一直都知道,那样的照片不是真的,他和她并没有血海深仇,有的只是丝丝缕缕牵扯不清的关系,这个单纯的女人又能知道几分他的心思呢? 就如第一次把她赶出自己的家,然后每天开凯迪卡克在不出她十米的距离内打转,她的一颦一笑,她下班路过天桥时扔给乞丐钱的那份真诚,她周末去孤儿院当义工时那份灿烂的笑容,因为在超市买东西,一个大妈被人加塞后,她的那份义愤填膺,抡起胳膊就要揍那男的时候的率真样子,还有她生病时,拿着大号水杯窝在大毛围巾里的窘态。 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分分明明。 越是靠近她,越是离不开她。越是了解她,越觉得这样单纯的女人是遗落人间的天使。 是的,曾有一刻,他怀疑过她,怀疑过她是别人派来的奸细,或者真的是风月场上烟花女子,就在前段日子的跟踪,心里多多少少还在怀疑,希望能从她的身上找出他想要的蛛丝马迹,可是?他终究认栽。 明知道真相,却还不敢靠近,他怕给她带来困扰,个中因果,纠纷,仇恨都不是她能承受的,他一直都想让她置身事外,不再参与,即使这样,仍有人想伤害她,就像今天的大火,蓝漾雪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工具罢了,其中因尾岂是她能参透明白的? 这个女人,第一次相见,就觉得分外熟悉的女人,眉眼之间,透着童年时对母亲仅有的印象,那双眼睛,清澈干净,圣洁无暇。 他对她的爱,源于米若,他对她的深爱,源于她自己。 他凑过去自己的脸,看她熟睡中,睫毛的闪动,口中喃喃自语。是怎样的梦境让她睡得如此深沉?她的梦中,有他吗? 左翼天正在自己的思绪里漫游,看见阿文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低头颔首说:左少,蓝小姐背后的组织已经查清,确实是青龙帮,可,这个帮会给老爷子那边走的很近,你看。。。。。。”阿文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低着头静静的听着老板的吩咐。 左翼天手扶了下巴,敛了眸,自言自语的说:“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阿文,你马上把a市的全部产业暗中转移,给你三天的时间,不能转的全部给我毁掉,这次我要给敌人有力的反击。” “至于青龙帮,我亲自来处理。”那样的语气不容置疑。 阿文对于自己的老板的作法心里虽然有很多异议,但对于老板的能力和心思是从来不敢会怀疑的,领了命,就退下去了。 这时,蒋沿溪已经清醒,听见了左翼天对阿文说的话,觉得事情也很严重,看左翼天走了过来,挣扎着要坐起来,被左翼天一个怀抱给揽住,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吐气:“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醒了,口有点渴。”蒋沿溪正狐疑怎么他的态度又变好了,着个男人啊!还真不是她能琢磨透的。 左翼天一听见她口渴,起身,巴巴的跑到饮水机旁给她倒了开水,学着张嫂的样子在杯子上轻轻的吹着,递给蒋沿溪,她欲要去接,却被他的一个眼神制止,头一撇,示意她就着自己的手喝,他在喂她喝水啊。 如果这一幕让慕容连起看到,会不会抓狂的从十二楼跳下去。 左翼天见她已经喝够,放下水杯,径自撩起她的后背,就看见宋了绷带后面如蚯蚓弯弯曲曲的伤疤,心头一紧,勾起笑,对着蒋沿溪,好像若无其事。 ”是不是很丑?”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何况是这样一个从小就冠于美女光环的蒋沿溪? “不是,,很好看,像是盛开的小花。” 您这是哪方比喻啊?知道了,知道了,您想说您的爱恋的人身上的伤疤,并不丑陋,已宽她的心,可您这大男人的辞令还真不是一般的贫乏啊。 “明天我让人送你到美国。”他轻轻放下她的衣服,轻声的说,好像声音大了,也会触及她伤痛。 ”干嘛?“ ”给你。。。。。。看病。“左翼天勾起嘴角完美的弧度,对着她的眼睛说。 ”别再这样,我们之间。。。。。。有仇。”蒋沿溪终于把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虽然她也很贪恋在他身边的这样感觉,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不能一而再,再二三的被他看不起,这样的话,她真的很伤自尊。 “好了,宝宝,别再说了,就按我的话去做,你的家人,我也护他们周全,其他事,都交给我来做吧!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的伤害。”左翼天俯下身子,下巴轻抵她的额头,那样的亲密无间,让蒋沿溪一下摸不到头脑。 只是她分明的听见,他唤她宝宝,那样宠溺的称谓,让她一度失控到想扑倒他怀里大哭,多么想告诉他,她一直都在想他,她不想他们中间隔了千万里难以逾越的鸿沟,她想待在他的身边,就像现在一样,让他轻声唤她宝宝,那样温暖的感觉,亲密无间的像是很久的恋人。 ------------ 第三十九节 是夜 是夜。 别墅大厅的钟摆很清晰的敲了十二下。蒋沿溪仍睁着大眼,望着天花板兀自出神,想左翼天傍晚临走时,凝重的表情真是让她心神不安,想着下午迷迷糊糊听到阿文给他说的什么青龙帮,心里更是紧张起来。 反正也是睡不着,蒋沿溪索性披了件衣服,挞着拖鞋,到楼下看看。 楼下大厅灯火通明,或许是为了她的安全,大门外站了两个保镖,此时也是耷拉着头,昏昏欲睡的状态。 蒋沿溪怕打扰到两个人休息,就紧了一下身上的风衣,从侧门偷偷的溜了出去。 来到外面,月朗星稀,月色很是清明。 她来到盘着花纹的黑色大门外,踮起脚,接着昏暗的灯光,望向远方的拐角处。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此时真的很紧张,想着他说的,明天要送她到美国,那他呢?如果真的很危险,他留在这里就不危险了吗? 一阵凉风吹过,她打了寒战,哈了一口气,搓了一下发麻的手,眼睛仍专注的望着远处漆黑的尽头。 突然,几束灯光打了过来,是汽车的引擎声,他回来了?真的是他吗?蒋沿溪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小跑着过去,看见四辆轿车停在路边,先下来的保镖个个比平时都多几分肃穆,她的心里一惊,预感不好。 阿文下了车,跑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了车门,从里面搀扶出来左翼天,蒋沿溪看见他尖叫了一声,满身都是血,手臂处随便用布条打了几个节,头发凌乱,重瞳散发。她刚要过去,被阿文礼貌的制止了。 “蒋小姐,少爷胳膊可能骨折了,您还是小心点,别碰着他。” 蒋沿溪一下跳开,手足无措的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去医院,没看见他在流血吗?”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近乎咆哮。 “这是少爷的意思,去了医院,消息散播出去,会引起东南亚乃至我们在全球的股票大跌,后果很难计算,所以。。。。。。”阿文垂了头,内心很是自责,想起今晚的一战,如不是自己粗心大意,低估了对方的实力,自己的老板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赶快联系连起,让他马上来一趟。”左翼天虚弱的睁开眼,对着阿文说,看见站在一旁惊慌失措的蒋沿溪,说:”你怎么出来了?夜深露重,谁让你出来的?”继而就赤了眼眸,挥着胳膊驱逐她。 “让她赶紧回房间去,留守的人呢?都死了吗?”左翼天一声咆哮,从里面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刚才在门口打盹的两个人,都害怕的垂了头,不敢抬眼看自己的老板。 “蒋小姐还是赶快回房间去吧!少爷他,不想让你,看见他现在的样子。”阿文跟了左翼天许多年,深知他的心思,作为心腹,这时,自然也很明晓他在意的是什么。 蒋沿溪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帮不上他的忙,就顺从的跟着那两个人会房间了,一步三回头,那个生离死别状的样啊!还真不是一般的幽怨啊! 左翼天被阿文搀扶着从旁边的小门进去,进了侧厅,门猛的被关上,蒋沿溪的心也像受了重重的一击。 蒋沿溪站在楼上的窗前,看见慕容连起的车子驶进庭院,天色很暗,看不见他的面容,只感觉他的脚步比平时仓促了许多。 “翼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蒋沿溪捂住心脏的位置,眉头紧蹙,心里止不住的疼。 侧厅内,灯火通明。 私人医生给左翼天包扎了伤口,拿着医药箱,跟着保镖从后门出去了。 慕容连起上前看了包扎的胳膊,神情严肃,与平时的语气冷酷了几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十二岁开始,参加战斗就没有再受过伤。” “是我太疏忽了。”左翼天不以为意的说。 “还是为了那个女人?”慕容连起撩了凤眼,加重了语气。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青龙帮背后的人,是六叔。”左翼天敛了眸,放下白色衬衣的袖子。舒了口气,躺在沙发里。 “六叔?你吃错药了?你怎么敢?听说青龙帮全部被灭,血流成河,没一活口,风格还真不像你。”慕容连起搓着手,走来走去,慌乱不安。 “连起,有些事情,你不会明白。”左翼天闭了眼睛,显得有些困乏。 慕容连起看他神情缺缺,知趣的说:“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还睡在隔壁客房,有事叫我。” 左翼天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娶休息了。 大厅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左翼天一下子睁开眼睛,看着慕容连起的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连起啊!连起,为什么是你!” ------------ 第四十节 剪发 清晨,蒋沿溪早早的醒来,顶着一头乱发就跑下楼来,看见左翼天左在沙发里,神采奕奕,光华万丈,哪还是昨夜虚脱不堪的样子,只一夜的功夫就恢复的这么好,精力还真是充沛啊。 左翼天看见她兀自愣在楼梯上,嘴角上扬,勾起美丽弧度,软软的说:“快点过来,过来吃早点。” 蒋沿溪脸不知道为什么?蓦地红了,看见他笔挺的西裤,雪白的衬衫,帅气的侧脸,棱角分明的脊背,端坐在那里,像是天然雕琢的塑像。认识这么长时间,看见他,还是觉得他是那样的好看。 “快点过来啊!吃完早饭带你起做头发,看这一头发乱的,都快成猪窝了。”左翼天放下报纸,扯住她的胳膊就往餐桌这边带,边走边还假装嫌弃的看她的一头乱发。那样熟稔的程度,让他们不再隔了山重水复的距离,像是久违的知心恋人。 “要你管!”蒋沿溪小姐脾气的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到餐桌前,对着满桌的食物大快朵颐,对于旁边的那一枚顶级帅哥,直接无视,帅哥很受伤啊!抢过她的餐盘,一脸愤恨的说:“看看,都把你惯成什么样子了,难道不该给我说一声早安吗?你一直都是这样没教养的丫头吗?” 蒋沿溪抬眼,大眼狠狠的撇了他一眼,重新拉过餐盘,拿起刀叉,就要往嘴里送食物。 “啪”左翼天一手打落他的食物,痛心疾首的说:“让你给我说句问候的话,就那么难么?不说,不给吃饭。” 蒋沿溪哗啦一下推开面前的盘子,赌气的双手交叉于胸前,倔强的别过去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里一时不痛快,往椅子上一靠:“啊”大叫一声,原来碰住了她背后的伤口,痛的呲牙咧嘴,眼泪欲流。 “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这样不小心?”看出状况的左翼天,第一时间搂住她,让她的脸紧贴在自己的胸前,欲要掀开她后背的衣服去查看伤势。 蒋沿溪恼怒的推开她,嚷嚷:“谁家的孩子这样没大没小,怎么能随便掀人家姑娘的衣服?” “咳咳,咳咳,那个,你不用害羞,我只是想看一下你的伤口。”左翼天显出可爱的窘态。 “我跟你很熟吗?”蒋沿溪仰起倔强的小脸。 “不熟,不是很熟,不过同床共枕了几天而已,不过全身被我看遍了而已。”左翼天也坐在餐桌前,风轻云淡的说,像是在拉着家长里短。 “你,你无耻!”蒋沿溪秀眉上挑,眉目怒瞪。 “我无耻?我再无耻也懂得睡了人家的床,吃了人家饭,穿了人家衣,要说谢谢。”左翼天故意不去看她,把汤汁喝的吸溜作响。 蒋沿溪下意识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难怪,因为背后伤口,穿自己的衣服总贴着皮肤,摩擦的十分难受,就随手找来了左翼天一件衬衫来穿,今早忘了换掉,却被他取笑。 被人说的如此难堪,她的脸上十分挂不住,猛的推开椅子,气急败坏的就要离开,却被左翼天抓了个满手。 “好,好,不说就不说,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快点吃早餐!”左翼天讨好的说,没了刚才那样势在必得的气势。 蒋沿溪撇了嘴角,挣扎了几下,无果,极不情愿的重新坐下,拿着刀叉在左翼天面前挥来挥去,说:“孩子学坏了啊!什么时候这样伶牙俐齿?如再这样,定斩不饶!“说完,拿着汤匙在左翼天的头上,狠狠的敲了两下。 左翼天吃痛,捂住头,呲牙咧嘴,做痛苦状。 ”你这女人是属白眼狼的啊?” “哈哈,你才知道,本小姐才不是那么好惹的!”蒋沿溪小人得志的笑。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吃了早餐。两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能闹腾啊!就一个早饭的时间,客厅里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翻了天,沙发垫子,拖鞋,花瓶里的花,筷子,桌椅,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啊。 作者言言实在看不下去了,跳出来,嚷嚷:“我说你们这两个死孩子,能不能不脱离主题啊!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啊形象。这是什么?啊!啊!谁丢给我的臭袜子?谁?我的头。。。。。啊。。。。。。你们两个死孩子!” 饭后,一行人走进了别墅,看着大厅内惨乱的情况,面面相觑,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么雅致的装修,怎么成了这个摸样?正在众人迷惑,不知所解时,端坐在沙发上的左翼天,敛了神色,指指蒋沿溪,说:“她,是她。” 众人一致笑眯眯的看向蒋沿溪,明眸皓齿,顶着一头发焦的乱发。那姑娘正一脸迷惑的猜想着,这帮人是干什么来的。还没有想出来个子丑卵寅来,就被一帮人强摁在椅子山,蒋沿溪更加迷惑,这是要干嘛?不带这样玩的啊! 众人笑眯眯的,笑咪咪的,笑得蒋沿溪心里直发毛,看见一把闪着精光的剪刀,从自己的头上嗖然滑过,顿感一阵清凉,地上,一缕墨黑头发飘然落地,与洁白的地板,赫然相应。 蒋沿溪心里那个挣扎,这可是自己最最辛辛苦苦留了四年的头发啊!平常梳头掉个几根,都心疼的不得了,这下倒好,直接刷刷的剪掉,而且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一脸悲怨的看着幸灾乐祸的左翼天,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你也得给商量一下吧!为什么我自己的头发,我自己还不能做主? 半个小时之后,蒋沿溪睁开眼睛,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前额的刘海隐隐的遮住双眸,脸庞更加的小巧迷人,利落的短发,头一倾斜,发丝飞扬,生动灵气。没想到自己剪成短发竟也这样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自恋了啊! 正在蒋沿溪还在为自己的新发型洋洋得意时,一个硕大的黑影覆盖了在他的头顶,一个坚毅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出现在镜子中。蒋沿溪刚想跳开,瘦削的肩膀就被左翼天那宽大的手掌覆盖其中,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嗯,还不错,就是没有长发好看,我还是喜欢你长发飘飘的样子。” 左翼天在她的身后做出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蒋沿溪伸出修长的手臂,往后一拍,就拍醒了他如梦如醉的状态。 左翼天咆哮:“你是不是女人啊?有你这样粗鲁的吗?哎哟,疼死我了!”左翼天假装着揉着自己的前额,拽住她的手腕,说:“你把我给打疼了,你要负责,来给我揉揉!” 蒋沿溪开始温柔的笑,笑得那叫一个山明水秀,关切的说:“哪里哪里?哎哟,还真是红了耶,来来,我给揉揉。”“啪”一个爆栗就敲在他的头上,不偏不倚,正中额头! 左翼天挥舞着手臂,呲牙咧嘴,完全顾不得自己一代传奇人物的风度,追着蒋沿溪就要报仇。旁边站了一帮子人都抿嘴偷笑,这是哪来的两个活宝啊?可真是绝配啊! 蒋沿溪边跑边嘻哈着给左翼天做鬼脸,跑到大门口处,与刚要进来的阿文撞了个满怀,蒋沿溪尴尬,杵在那里,不知所措。阿文恭恭敬敬的给她行了个礼,并没有多余的神色,径直走到左翼天跟前,说:“少爷,机票已经订好了,两个小时后的飞机。” 左翼天敛了神色,华光回收,弹了一下衣服上的一根头发,淡淡的说:“那你去收拾一下东西,就送她走吧。” ------------ 第四十一节 我也要留下来 蒋沿溪一走三回头,慢慢的移动着脚步,看着左翼天站立的方向,泪眼婆娑,依依不舍。 左翼天小跑着过来,捋了一下她刚剪的短发说:“怎么?就这么不舍得我?” 蒋沿溪强硬了气势,故作坚强的说:“少臭美,我是舍不得我捡来的那只猫,我走了,它可怎么办啊?” 左翼天暴怒,握着拳头就要寻她的额头。蒋沿溪跳开,嬉笑着说:“一定要照顾好我的猫哦,否则,要你好看!”挥挥手,转身,就再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人的勇气。 她不想走,她很想很想留下,与他并肩战斗。可她明白,以自己的能力是帮不上他任何忙的,留在这里,只会让对他图谋不轨的人多一个要挟他的机会。她帮不上他的忙,也不要做他的累赘,唯有离开,他才能全身心的投入战斗。虽然,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是怎样的一场战斗,可她就是能够感觉的出来,事情远远没有她能想到的那么简单。 蒋沿溪穿了件很厚的羽绒服,是他强要求她穿上的,说感冒刚好,一定要注意身体。那一刻,蒋沿溪的泪,就差点掉下来,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劫数,爱也好,很也好,都是她不能掌控的,唯有承受,承受来自于他的欢乐和悲伤,他喜,她则喜。他悲,她则悲。 车子渐行进远,转了弯,看不见了,那人还站在深秋午后的阳光中,兀自愣着,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那车子被带走,只留下一副躯壳在原地。 “天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拖长了尾音,带着几分娇溺的声音,不是蓝漾雪,是谁? 左翼天闭了眼睛,心里一惊,来的还真是快,还好已经走了。 蓝漾雪从红色宝马车里,摇曳多姿的走了出来,后面的车里也都相继走了了人,六叔,还有江南下。 左翼天双手插兜,站在原地,冷着神色,浑然不动。 蓝漾雪小跑着过来,摇着他的胳膊说:“天哥,天哥,我好想你啊!那天是我不对,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她撅起小嘴,一副撒娇的样子。 对于蓝漾雪,左翼天十分明白她对自己的感情,毕竟自小一起长大,相对于别人,关系确实亲密一些,可他向来也只是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看待,有那样的一段日子里,他觉得她就是自己的亲妹妹,用了真心的对她好,只要她想得到的东西,都尽了力的满足她,把她宠上了天,慢慢的,都长大了,他明白了她心里的那份情愫,也就渐渐的刻意疏远了她,但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他的妹妹,不管她有什么事,他还会一如既往的帮她。 “天,近来好吗?”六叔精神抖擞,眼神锐利,说话的语气却温和沉着。 “谢谢六叔关心,我很好。“左翼天恭敬的回答,继而看向六叔身后的江南下,心里一暖,亮了眸色,说:”什么时候回的国?” 江南下神色一凛,对上他的眼睛,讥讽的说:“你不是把什么事情都查的一清二楚吗?何必这样装腔作势?” “南下!”六叔凛声喝制住他,不要他再继续说下去。 蓝漾雪也是很不待见的瞟了一眼江南下。 “我们进去说吧。”六叔看局势很是尴尬,打了圆场。 一行人坐在沙发上,蓝漾雪拿着一只新款的睫毛膏,在那里对着小镜子兀自涂抹。 江南下正襟危坐,时不时注意着蓝漾雪的神色。 六叔看左翼天较平常并没有太大区别,神色清冷,眸光内敛。沉了心,说:“六叔这次来,也不给你拐弯抹角了,a市的股票下跌的厉害,还有那些重要的产业都到哪里去了?天,你不要意气用事,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作践自己,你知道你这样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损失吗?” 看左翼天仍旧神情缺缺,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六叔接着说:“是,上次大火的事情,是雪雪做的不对,可你也不能就因为这,让大家都蒙受巨大的损失吧?” “是雪的不对?还是别人的不对?”左翼天一下子凛了神色,口气仍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他看向六叔,眼底是看不清的复杂意味。 六叔脸色一顿,继而灿灿然的笑,说:“天,你真是越来越小孩子脾气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六叔给你找一个连像蒋沿溪那样的,别再给六叔置气了,六叔老了,活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将来我的产业不都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你这样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蓝漾雪在一边,听见六叔要给左翼天找女人,一下子从高脚椅上跳了下来,叫嚷着:“六叔,你怎么能这样?” 六叔头疼的摆摆手,驱赶着蓝漾雪:”一边去,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插话!” 蓝漾雪跺着脚重新坐在椅子上,一脸的不高兴。 “六叔,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是全为了她,你是知道的!”左翼天淡漠的说,仍是波澜不惊。 “小天,你到底要怎样?你母亲已经死了二十年,事情不已经水落石出了吗?你到底还要怎样?你到底还想知道什么?”六叔一下子情绪有点激动,蓦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掏出龙纹烟嘴,点燃,吸了起来! 左翼天敛了心思,对着六叔微微的笑了,说:“对不起,六叔,是我草率了,马上就把转移的产业再转移过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犯错误了。” 六叔为他转变的态度,有所怀疑,可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怎样的脾气,自己了如指掌,他再怎样的强硬,也不会公然给自己叫板。 “嗯,你明白了就好,你段时间你估计会很忙,我就派南下过来帮你!”六叔缓缓的吐着烟圈,神色轻松的说。 “不用了六叔,我这里的人手够。”左翼天仍是恭敬的态度,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外人怎么也不如自己人,你就不用推脱了,就这样定了!别让六叔失望啊!”六叔走过来拍了左翼天的肩膀。 左翼天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江南下,看他并没有多余的神色和慌乱,心里就明白,这是他们原本就商量好的。打定了主意,没有再推却,对着六叔的方向颔首表示同意。 蓝漾雪又跳了出来,扯住六叔的袖子就撒娇。说:“六叔,我也要留下来帮天哥!” 六叔干咳了两声,对着蓝漾雪的小鼻子宠溺的一划,说:“ 你就别添乱了,你天哥这几天都有正经事。” “不嘛,不嘛。我就是要留下来。我会乖乖的听话的。”蓝漾雪继续给六叔撒娇,扯得六叔的胳膊直哆嗦。 “让雪留下来好了,不碍事的。”左翼天千回百转了心思,对着六叔替蓝漾雪央求道。 “哦也,太好了,你看,天哥都说让我留下来了,六叔,你就答应吧!” 六叔的老胳膊是在是受不了她的摧残了,哆嗦着嘴唇说:“好,好,好,留下吧!” 蓝漾雪雀跃的松开六叔的胳膊,高兴的在地上转圈圈。六叔如释重负的大松了一口气,看着蓝漾雪欢快的样子,会心的笑了。 ------------ 第四十二节 猫的罪恶 六叔走后,若大的别墅就剩下左翼天,蓝漾雪,江南下。 蓝漾雪不管左翼天走到哪里,都紧紧写的跟在身后,就算是他上洗手间,她也要站在门口等他,嘴里叽叽喳喳的一直说个不停。 左翼天就一直是含目微笑,不理不睬。可根本没有打消蓝漾雪那颗积极作战,执着坚强的恒心。 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江南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抓了她的手腕,带着些许不满,耐着性子说:“雪雪,不要这样,这样很招人烦!” “要你管!”蓝漾雪挣脱他的束缚,就又跑到左翼天的面前,说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事,看见左翼天竟心情很好的在喂一只小猫吃食。 那猫长的实在丑陋,左眼上一大块黑色的胎记,皮毛也不光滑油亮。蓝漾雪想着天哥舍呢么时候开始养宠物了?你养宠物为什么要养这样一只难看的猫啊? 心里虽有疑问,可蓝漾雪并没有问出口,她觉得,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就算是天下最丑陋的东西,她也会试着去接受,努力让自己也喜欢上,她一直都有这个信心,觉得值有自己这样集美貌与财富于一身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左翼天那样的男人! 秉着爱屋及乌的心里,蓝漾雪也弯下腰,去逗那只据说叫做“点点”的小猫,刚开始那猫还算乖巧,温顺的吃着她手里的食物,不知为什么?她的玩心大起,拿着猫食举的高高的,在半空中一直晃啊晃的,就是不让小猫够着。 那猫估计是真的饿了,看见没了食物,心里一急,就猛扑了上去,在蓝漾雪的手背上划下一道浸血的伤痕。 蓝漾雪“啊”的娇呼一声,扔下猫食,气急败坏,抓住猫的身体,举起,使劲的摔下。猫吃痛的“喵喵”直叫,眼睛里结了一层雾气,可怜兮兮的看着蓝漾雪,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美女生这么大的气. 左翼天冷了眼眸,蹲下来,细心的检查点点的伤势,那动作轻盈的像是在对一个人。 蓝漾雪继续气急败坏,刚才一直隐忍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起来,跺着脚说:“你难道没有看见我的手受伤了吗?我在你的心里,难道还不如一只猫吗?” “它的脚骨折了。”左翼天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自己蹲在那,自言自语,轻柔的捋着小猫的皮毛,嘴里还喃喃的说:“不怕,不怕,点点不怕,爸爸带你去看医生!” 蓝漾雪的肺都快被气炸了,横站在左翼天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伸手就要去夺他怀里的那只罪魁祸首的猫。左翼天一个灵巧的闪身,她就扑了一个空,身体趔趄了一下。委屈的表情溢满的脸上,她就是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心里,她连一只猫的地位也不如,越想就越委屈,眼泪就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江南下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见蓝漾雪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愣自在那流泪,心里一急,就去扯左翼天的衣领,修长的手指,恶狠狠的抓出了满手的褶皱。 蓝漾雪惊呼一声,上前就去掰江南下的手。 “放开他,听见了没有,我让你放开天哥。”蓝漾雪努力的一根一根的掰着他的手指,也顾不上自己被猫抓伤的口子。 江南下满脸心痛的表情,狠狠的甩开手,眼睛如刀子一般,在左翼天的脸上剜了一眼,眼神凌厉的无以复加,忍控了即将要爆发的情绪,轻轻揽过蓝漾雪的肩膀,拉着她就要去上药。 “药水在二楼的柜子里。”左翼天仍旧没有任何的情绪,淡淡的说。 已经返回去身的江南下停住脚步,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脸上是愤恨的表情,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抡起胳膊,挥手就要给了他一拳。 左翼天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原本以他的身手,完全是可以轻松避开这一拳的,可因为怀里抱着点点,也没有想到江南下会去了,又折回,或是没有回转的余地,那一拳还是打在他的脸上,顿时,嘴角飞溅出鲜红的血液。 蓝漾雪飞快的跑了过来,看了当时的形势,巧目怒瞪,气急败坏:“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在江南下的脸上,五个手指印甚是清晰。仰着头,对上他的眼睛,一副你有种再给我动一下天哥试试看吃的样子。 江南下兀自愣了,回过神,开始咆哮了,不敢去看蓝漾雪赤红的双眸,扭转了头,冲着左翼天大喊:“你如果真的不喜欢雪雪,就不要再对她有一点关怀,不要让她有一点的幻想,你这算什么?欲擒故纵吗?是男人,就光明磊落点。” “雪,是妹妹。”左翼天怀抱着点点,转了身,口气极是清冷。背对着两人,脊背线条坚硬分明。 蓝漾雪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扑了过去,从后面怀抱住左翼天,带着哭腔说:“不,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女人!我爱你,天哥,我爱你!”说到最后,蓝漾雪的声音与哭声模糊成一片。 江南下敛了眸色,极力忍住内心的伤痛,微闭了双眸,走了过来,拉开她紧贴着左翼天的手,说:“雪雪,你是骄傲的公主,不用这样的委屈。” 蓝漾雪甩开他的手,狠狠的说:“要你管?! 江南下脸上出现受伤的表情,声音颓然低了下去,觉得自己还真是可悲,一心想要讨好的人,却把自己当成敌人,那样的不待见,还不如一个陌生人,有时候,江南下会恨, 他恨为什么世界上有了一个江南下,为什么还要有一个左翼天,恨自己为什么跟蓝漾雪不是陌生人,那样,他就会有看她真心微笑的机会。 江南下难掩伤痛之情,说:”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做多么好,多么的努力,你眼里就只有左翼天一个男人?难道,难道你就真的不懂我的心吗?”江南下隐忍着内心的痛苦,藏了将近二十年的告白,终于,在这一刻,说出了口。可心里并没有轻松的感觉,心里更加的沉重。 “啪”又是一记耳光甩在他的脸上。蓝漾雪气红了脸庞,对着江南下大叫:“就你也配喜欢我?你不过是一个捡来的野孩子,少痴心妄想了。” 江南下眼睛里结了浓的看不见眼底的雾气,脸庞扭曲成痛苦的形状,撞撞跌跌,颓然坐在沙发上,苦恼的抓住如墨般的黑发,头,深深的陷在其中。 他没有想到,自己藏了二十年的心思,一朝白于光天化日之下,竟是这样的破碎不堪!这样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情何以堪? “雪,你应该给南下道歉。“左翼天的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抱着点点,不再回头,径自走出了大门。 ------------ 第四十三节 往事 左翼天抱了点点进了侧厅,拿出药箱,给点点包扎了一下,交给手下人,送到宠物医院去了。临走前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对待他的点点,这让看惯他叱咤风云的手下人,心里很是纳罕:“这是什么情况啊?咱家老大什么时候开始对小猫小狗有兴趣了?” 左翼天松了衬衣的扣子,颓然坐在沙发上,想起刚才的一幕,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从何时,幼时最好的玩伴,成了见面就要吵架的仇人? 那时,他们都还是小孩子,一起住在一个偌大的庭院里。那里有好看的鸢尾花,有四季流淌的小溪,有蓝的天白的云,有捉蜻蜓扑蝴蝶的欢乐,还有他们亲切慈祥的姆妈,一大早,就会扯了大嗓门喊:“三个小鬼,快要起床啦!”拖长的尾音,像是早上吆喝卖包子的大妈。 姆妈是东北人,典型的大嗓门,一生气就会拿着棒槌,追他们三个追的满庭院大的跑,嘴里还不住的谩骂:“你们这帮臭小子,看我逮住你们,怎么收拾你们?” 除了蓝漾雪是六叔的亲侄女,左翼天和江南下都是孤儿。左翼天的父亲当年和六叔在同一个帮会,都是在道上混的。用六叔的话说,他和左翼天的父亲是患难与共,出生入死的兄弟。每每说到往事,六叔免不了的老泪纵横,让人觉得,是怎样的兄弟情深,时隔多年,还让他回想起来,痛彻心扉? 左翼天的父亲和六叔有些渊源,左翼天家破人亡后,六叔领养了当时年仅七岁的左翼天,这样出来,也算合情合理。谁让他是他父亲最好的兄弟呢? 可江南下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他确实是六叔捡来的孩子。那年的冬天下了大雪,六叔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因为路面很滑,六叔开车开的很慢,蓦地,一个瘦小的身影就斜倒在他副驾驶位置的窗户上。六叔慌忙下了车,就看见了江南下,就一眼,六叔就觉得这个孩子跟别的孩子不太一样,眉目清明,骨骼硬朗,虽穿了破旧的衣服,仍挡不住他少年老成的光华。 六叔叫醒那孩子,带他去吃了热腾腾的阳春面,买了厚厚的羽绒服。孩子不饿了不冷了,俊俏的小脸开始会笑了,用怯懦的声音询问:”伯伯,你是好人,我以后就跟着你吧!” 多年以后印证,江南下就是那种别人进他一尺,他会泉涌相报的人。当年六叔用了碗阳春面和一件羽绒服,就俘获了他的心,致使他倾尽了半生的年华,去为这个给他阳春面的男人出生入死,在所不惜。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竭力的护他周全。 这就是江南下。 当天晚上,江南下的突然到来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尴尬和热烈。饭桌上坐着一对金童玉女,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人。 男孩华光内敛,锋芒毕露,眉眼清冷,拒人千里。女孩娇憨可爱,楚楚动人,一笑就会深陷出两个小酒窝。女孩伸出白胖的小手,递给他一个苹果味的棒棒糖,虽没有太大的表情,但对于刚进那个家的江南下来说,那样轻微的举动,不单单是一个糖那么简单,更多的是接受与包容。 很多年以后,江南下还会记起蓝漾雪递给他棒棒糖时,天真可爱单纯无邪的样子。 从此以后,无怨无悔,铭记在心! 江南下入住了没多久,就接到六叔的通知,他和左翼天要到东南亚一带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那个叫做老挝的地方,他不知道,那样的年纪,就觉得非常的遥远,心里没有恐惧,更多的就是对未知的兴奋,他们不知道,面对他们的,是怎样残酷的现实和非人般的折磨。 中间所有的残酷,杀戮,辛苦,劳累,伤痛都统统省略,那样的场景是用语言无法能形容的,还好,左翼天和江南下都硬挺了过来。 等他们再次回国,两个小孩子都已经成了成熟充满魅力的真正男人,就像蚕蛹,历经艰难的蜕变,幻化成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在执行第一次任务的前一天晚上,姆妈折叠好他们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在一旁絮絮叨叨,说:“一定要小心啊!刀枪不长眼的,姆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两个男人像是一笑,觉得姆妈真的是年纪大了,人变的神经质而而且十分的啰嗦。可他们都知道,姆妈是真心的爱他们,大半辈子的辛劳都放在了他们三个人身上。 她一辈子没有生育过孩子,把他们三个当成自己的孩子,不偏不倚,一视同仁。姆妈是虔诚的基督教徒,用她的话说,我们都是上帝的孩子,我们与爱同生。 第二天的战斗十分重要,六叔也亲自过来指挥。地点是在一个废弃的化工厂。 当时刀光箭雨,飞沙走石,枪淋弹核,场面甚是激烈。 到了战斗的想最后关头,左翼天只要一扣扳机,战斗将全部结束,他的第一次作战也就完美的画上句号,他人生的开端将是一笔成功的记录,也就在这即将宣告战斗结束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人跳了出来,高喊着:“天天,小心你背后。” 是姆妈。她怎么来了?所有的人都在奇怪怎么突然就多出来个老太太?说时迟,那时快,敌人眼疾手快的一下子挟持了姆妈,一把闪光的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的的眼睛里尽是恐惧,颤抖着身体,望着左翼天清冷的面容。 “开枪!马上!”六叔焦灼的声音透过满是尘埃的空气,传进他的耳膜。 “嘭”子弹射了出去,正中姆妈心脏的位置。江南下在这时干了过来,一声惨烈的“不要”,也没有阻挡住子弹的飞射。 “嘭”又一枪,正中敌人胸腔。 战斗结束,应该皆大欢喜。可静死的空气,淌了谁的血,流了谁的泪,伤了谁的眼眸? 左翼天高估了自己,他以为自己可以一枪击毙那歹毒的敌人,纵使子弹再偏倚,也不会伤了姆妈,可是他太年轻了,在那样年少轻狂的年纪,为了胜利,可以拿姆妈的性命去赌。以为主动权在自己,胜券的机会会很大,可他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用来赌的,纵使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也要为那百分之一考虑到后果。 他的这一想法也正中敌人的下怀,就在他射出子弹吃的一瞬间,敌人转换了挟持姆妈的姿势,那样的速度,让左翼天没了回转的余地。 江南下扑倒在地,生生切切的呼喊着:“姆妈姆妈,你醒醒!”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哭的肝肠寸断,死去活来。 左翼天淡了眼眸,敛了华光,眼神空洞,没有一滴眼泪,就只是呆呆的看着在地上滩成一片的鲜血,像多年前的某个夜晚,至亲的人,在他的眼前,颓然在地,从此没了声息。 江南下赤了眼眸,凌厉的眼神在他的脸上扫过,那样的悲愤,疼痛,身心俱裂,让左翼天此生难忘。 江南下没有再有过激的行为,怀抱了姆妈,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艰难的向外走去,那样落寂的背影,像是从此再没有人疼的孩子。 走过左翼天的身边,姆妈耷拉垂下的手,无力的碰触了下他的指尖,顿时,他全身开始痉挛,像是全身过了电般不住的颤抖。那抹致死的冰凉,从此以后,多少年了,那个给碰触的地方,就再也没有温暖过。 六叔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要太在意,为了成功,总要有牺牲一些弱小的人,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左翼天身体还是不停的颤抖,对于战斗,早已习惯了麻木不仁,可现在死的不是别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没了亲生母亲,现在,连最后一个母亲也没有了,而且是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至亲的人,这样的悲剧,让年仅二十岁的左翼天如何的承受? 从此,他更加的练习枪法,从此,他更加的沉默寡言,从此,他和江南下之间便有了无法解释清楚的隔阂! 四十四 ------------ 第四十四节 诱惑 左翼天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过来,多少年了,自己一直都活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很少与人有过多的交集,这就是他的生活。 傍晚时分,手下人把点点送了回来,放在一只一看就十分名贵的篮子里,小家伙好像很是受伤的样子,蜷缩在那里,不叫一声。 左翼天看见它绑了绷带的猫腿,很是爱怜的抚摸上去,叮嘱张嫂,一定要给它按时换药,按时喂食,还有换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弄了疼了它。那样细心的样子像是延续了对谁的体贴。 左翼天正在交代张嫂怎样做的时候,蓝漾雪走了过来,拿了果汁,看见旁边的点点,心里虽然还是很生气,可碍于左翼天的面子,不敢当场发作,反倒表现的极是温柔乖巧,像是换了一个似的。 “天哥,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以后会改的,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蓝漾雪乖巧可人的说,随手递给左翼天一杯刚榨的新鲜果汁。 左翼天对于蓝漾雪一向没有什么防备,总觉得她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对于她的刁蛮任性,左翼天也十分明白,多半是出于对自己的爱。因为不能接受这份爱,伤了她的心,所以对于蓝漾雪,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结。还有江南希对她的感情,他是一早便明晓的,为此一直耿耿于怀,希望,有一种方式,可以弥补,他对她带来的伤害。 左翼天掩眸,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说:“你的手上药了吗?我不会生你的气。” 蓝漾雪一听他说不会生自己的气,欢快的坐到他的旁边,摇晃着他的胳膊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天哥对我最好了,这是我亲手给你榨的果汁,喝吧。”蓝漾雪笑的一脸灿烂,像个纯真的少女,把果汁推到他的唇边,看他微笑着把果汁都喝了下去。 她满意的依偎着左翼天的肩膀,一副幸福的摸样。 吃晚饭时,江南下不知去了哪里,并没有出席。席间,蓝漾雪雀跃的像是一只枝头的麻雀,不停的叽叽喳喳,不停的给左翼天夹菜,那样的姿态,仿佛是这里的女主人。 左翼天看蓝漾雪心情很好,也不决绝。自小便知道她的秉性,虽有些霸道无理,娇宠自恃,但是个没有心机,单纯的女孩子。此时,看她高兴,自己的心里也愉悦了几分。 饭毕。就各自休息去了。 左翼天临睡前,明显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现在已是初冬季节,天气已是有了深深的凉意,怎会莫名的燥热?那种热,让人坐立不安,想要发泄。 以左翼天的阅历和经验,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着了道。可现在深更半夜,正是寂寞无聊时,这样催情的药物,任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 左翼天赶紧沐浴完毕,开了窗,裸了身体,躺在床上,想把身体里那份燥热冲淡一点。可好像药劲很大,那种憋紧的感觉充斥着他身体,好像随时都可以爆发,可又找不到出口。 还是止不住的燥热,燥热。热气由小腹直冲下身,很是难受。他趴在床上,搂着一只抱枕,想借此把身体里那股莫名的热气给压下去,可是越是有这样抵抗的想法,那股热气就越强烈。他想了各种的方法,不断的折腾着自己的身体,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像都是都是白费功夫。 正在他燥热难耐时,蓝漾雪的声音隔了房门传了进来。 “天哥,天哥,你睡了吗?”蓝漾雪没等左翼天回答,就径直拧了门柄,走了进来。她赤着脚,纤细的脚踝有蝴蝶的纹身。穿了件浅紫色的镂空睡衣,胸前是透明的蕾丝的花边,下摆也是镂空的设计,飘柔的布料,摇曳的质感,轻舞飞扬,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左翼天“腾”一下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捂了被子,慌了神情,语言凌乱的说:“你,你,你进来干什么?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左翼天感觉越来越强烈的燥热涌向心头,顿感饥渴难耐。他不敢去看蓝漾雪此时的装扮,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个火山,随时都可能喷发出来。 “天哥,你好像很热,来,雪雪给你降降温。”蓝漾雪说着就要去扯他的被子。 左翼天像是见了恶魔般,拖着被子跳下床,后退几步,佯装清冷的声音说:“雪,请你出去!” 蓝漾雪嘴角弧度上扬,笑得旖旎风情。一步步接近左翼天,强烈的薰衣草花香直斥他的嗅觉。整个卧室里都弥漫着她来自她身体的香氛。 “你真的想让我出去吗?”蓝漾雪撩了一下大腿部的裙摆,把一只腿搭在旁边的椅子上,里面粉红色的内裤若隐若现。 她撩了一下长发,脚上紫色的指甲闪闪发光,她的手沿着自己的大腿一路抚摸下来,轻柔曼妙,那样的姿态,在这样的夜里,在这样一个燥热难耐的男人面前,是怎样的诱惑? 左翼天的蠕动了几下喉结,觉得自己特别的口渴。那种燥热的状态一路攀升,直达他的要害,真的是很难受。 有一股力量在自己身体里面横冲直撞,总也找不到出口,越是想要排解那股热气,心里就越是着急。 蓝漾雪伸出纤纤玉手,搭上他的肩,柔情蜜意的看着他,眼睛里全是爱慕的情愫。指甲上涂染的寇红,个个灼人眼眸。 左翼天心头一热,撇了被子,甩了她的手。把蓝漾雪打横背在肩上,快步走到床前,狠狠的摔下去。而后整个身体压上去,眼里净是快要喷发出来的怒火。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耳后,一字一顿的说:“雪,不要再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左翼天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迅速起身,不拖泥带水,背对着蓝漾雪,脊背僵直挺拔。 蓝漾雪先是一惊,而后冷笑,说:“没想到天哥还真是男人,迷情药对你都起不了作用,好,是我自取其辱,我倒要看看,你和蒋沿溪那小**能有什么好结果?”说完,起身,摔门而去。 左翼天用冷水冲了澡,顿感身体里的那份燥热少了很多。径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清明的月光,心里思考着什么。 他知道,六叔把南下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监视自己,以六叔那样紧密的心思,是不可能不觉察出来什么的,这样看来,六叔已经开始会怀疑他了,或者是开始提防他了。他把蓝漾雪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牵制江南下。可今天晚上的事情,着实让他心里的计划打乱了。现在看来,别说利用她牵制对付江南下,她不对自己再有什么手脚就是好的了。 “这个丫头还真是会添乱!”左翼天在心里懊恼的低呼一声,觉得事情的发展不想自己预想的那样能掌控。淡了眉眼,静静的站在窗前,蓦地,想起蒋沿溪那清朗的笑容,心里顿感一阵温暖。 想想现在她和阿文应该走了有一半的路程了吧。拿出手机,明知道飞机上的她不可能开机,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宝宝,我想你了!” 他希望她开机后,在异国他乡,第一个看见的,是来自于他的思念。 ------------ 第四十五节 你去美国 次日下午,阳光很好。 左翼天忙了一上午,揉了一下眉心的位置,显得有些疲惫,虽说六叔让江南下来帮自己,可那厮却当甩手掌柜,只出席一下会议,参加一下大的账目统计,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左翼天让秘书送来一杯下午茶,提提神。茶还没有刚到嘴边,就有电话打进来。 那边分明的传过来的是阿文的声音:”左少,蒋小姐不见了!” 左翼天猛的起身,问清事情的原委。原来是他们刚下飞机,阿文去拿托运的行李,让蒋沿溪在原地等待,回来之后就不见了她的踪影。 阿文在电话里说的很急,觉得自己办事不利,没能把主人交代的事情办好。 左翼天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楼下面的芸芸众生,突感一阵的疲惫。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时候也能过上平常人的生活? 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左翼天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些。只觉得如果有一天,那时他还活着,他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国度,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左翼天清醒了一下头脑,拨了慕容连起的电话,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他的心一紧,觉得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就要面对了。 “慕容连起,我的好兄弟,我希望不是你!”左翼天微闭了双眸,在心里轻轻的自喃,好像在和自己的心里一个小人做斗争。 他走到办公桌前,拨通秘书的电话:“帮我预定最近一班去美国的机票。” 拨完电话,心里更加的沉重,他想着该怎样才能掩人耳目,江南下自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头脑灵活,思维敏捷,可不会是那么好骗的。江南下唯一的软肋就是蓝漾雪,看来只能从她身上下手了。 左翼天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拨了手下人的一个电话,交代了几句。最后加重了语气说:“一定要做严守秘密。” 左翼天衡量了一下时间,对着座机说:“严秘书,帮我把机票改成今天夜里的。” 左翼天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赶忙回了别墅。看见江南下一个人在悠哉的看电视,走过去,随手脱下外套,不经意的问:“雪雪呢?” 江南下并不理会他,头也不抬,继续看他的电视。 左翼天稍作沉思,装着要去上楼的样子说:“雪雪是不是在卧室?不会还没有睡醒吧?”说着就要上楼的样子。 江南下暗恋蓝漾雪许多年,对她从来都是以礼相待,从来没有冒昧的进过她的卧房,她在他心中就是一个女神,神圣不容侵犯。这一听,左翼天要进她的卧室,觉得自己心里的女神的圣地要被外人侵犯一般,慌了神,抬头,对着左翼天的脊背冷冷的说:“你不用上去了,她出去了。” “哦”左翼天退回来将要上楼的脚步,走到他的面前说:“明天美国有个重要的合同要签,你过去一下吧。”左翼天没有任何的情绪,翻着桌子上的财经杂志说。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江南下像是提高了警惕,问道。 “我去了,六叔会放心吗?那么巨大的一笔数额,你应该懂的!”左翼天显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把六叔让江南下留下的目的,含含蓄蓄的说出来。 其实江南下是聪明人,不用谁来点破,就知道其中深藏的意思。就像那日,和六叔一起来,其实提前六叔根本没有与他商量,要他留下监督左翼天,可在那样一种情况下,只六叔的一句话,他就明白了他留下的目的 与聪明人对话,从来都不必浪费口舌。 正当蒋南下想着该如何办是。一个保镖摸样的男人慌慌张张的跑进大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冷少,不好了,蓝小姐被人绑架了!” 左翼天和江南下都慌忙的走进那人,询问具体什么情况。江南下一向理智,可只要遇到有关蓝漾雪的情况,就乱了方寸,扯住那人的领带说:“谁?谁这么大的胆子?看老子不灭了她!”眼睛里全是燃烧起来的怒火。 左翼天掰开他泛白的手指,语气里也有一丝慌乱的说:“你先冷静下,先弄清情况。” 江南下愤恨的一甩手臂,松了那人的衣领,气急败坏的说:“快说,到丢是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吃过午饭,蓝漾雪觉得胸口有点烦闷,就出去走走。原本就是在自家的庭院,接到一家商场响vip客户推销商品的电话,就上了车,说要到那家商场看看新进的一批新款衣服。就在去的路上,车子不知道怎么就抛锚了,司机把车子停在路边,打电话让人修理,就在这个时候,三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挟持了蓝漾雪,因为是她突然心血来潮要去商场,身边没有保镖,那几个人很容易就把她挟持了去。 江南下听完下人的报告,心急如焚说:“快,快召集你手下的人,赶快就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雪雪找出来。” 左翼天却拦住了要猛冲出去的江南下,冷静的分析道:“以我们在a市的的势力,想必没有几个人敢动雪雪,这必定是一个阴谋,他们既然挟持了雪雪,必定有什么要求,我们不必去找,就等着他们来提条件,我还不信了,在a市,还有敢跟我左翼天叫板的人!” 江南下镇静下来,仔细想想左翼天吃的话,确实在理,就顿了脚步,沉思了半晌,说: 好,我听你的,咱们就等。” 就在这时左翼天的电话响了,两个人神情紧张的互相对看一眼,想着是挟持雪雪的人呢打来的,都屏住呼吸,江南下做了一个让他赶快接电话的动作。 左翼天按了接听键,里面却传来了英语,意思是让帝都国际的人赶快过来洽谈业务。江南下有些失望的松了一口气,颓然坐到沙发上,拿出雪茄,点上,烟头明明灭灭,模糊了他坚强英俊的脸。 “你先去美国,雪雪的事,我来处理。”左翼天左在他的身边,用商量的口气说。他们两个人都十分清楚,美国必定得去一个人,如果不去,集团受了损失,以六叔的性格,断然不会饶了他们,就在左翼天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江南下斩钉截铁的说:“美国,你去,六叔那边我去说,我是不会离开雪雪的!” 左翼天沉吟一下,口气有点无可奈何的说:“那只有这样了。”他的眼底滑过一丝得意的笑,似有似无,转瞬即逝。 ------------ 第四十六节 她是我的女人 左翼天到了美国,见到了阿文。见阿文一脸内疚的样子,也没有再去多加的责怪,只是冷了眼眸,淡淡的说:“帮我联系慕容少爷在美国的住址,放话出去,就算是把美国翻过来,我也要见到他。” 阿文领命走了。 左翼天心里开始埋怨蒋沿溪:“真是个笨女人,到哪里都不让人省心。”那种宠溺责怪的眼神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碰上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在劫难逃。 想到她在美国语言不通,人生地不熟,没有亲戚朋友,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子该怎样过活?想到她平常一副善良无害无敌小宇宙的样子,就更加的担心,那样的性格,想必是要吃些苦头了。 左翼天给阿文交代下去后,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无事可做。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尽是白皮肤黄头发的异国人群,心里有些烦躁,扯了墨镜,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暴漏在阳光下。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离纽约飞机场没有多远,尽是刚下飞机或是要远行的旅客。蓦地,在一个公用洗手间的位置,有红色的中文字体,像是用口红写上去的:“溪在阿拉斯加。” 左翼天强忍住强烈的心跳,心里顿时升起一个希望,是沿溪么,这是沿溪留下的吗?小跑到下一个公用卫生间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心里一阵丧气,这样无缘由的找,是不是有点太傻,不是他这种智商的人能干得出来的? 他并没有放弃,疯狂的找着下一个公用卫生间。他心里有了希望,就有了追逐的方向,再到下一个,真的又看见了一行字,字迹分明,一样的字体:“天,溪在阿拉斯加。” 左翼天捂住心脏的位置,兴奋的像是三岁的孩童分到了多余的糖果。这真的是他的沿溪留下的,那么笨的女人,还是用着这么笨的方式,在最艰难困难的时刻,告知她的行踪。那份笃定与信任,湿了他的眼眸。 左翼天赶忙重新到了飞机场,买了飞往阿拉斯加的机票,打电话通知了阿文,说:阿文,我去阿拉斯加,找到连起,请勿打草惊蛇。“ 关了电话,抬头开天,冰冷的湛蓝的刺人眼眸。 待左翼天真的到达阿拉斯加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阿拉斯加冷啊!刚一入冬,这里已经下起了大雪,铺天盖地的雪和他身上简单的行装成鲜明的对比。 他出了机场,猛的打了一个哆嗦,心里咒骂:”是谁,把她弄到这个鬼地方,这么冷的天,不知道有没有棉衣穿?”左翼天越想心里越是着急:“那么笨的女人,身上不知道带没带钱,如果身无分文,她可怎么过啊?” 左翼天哈着手,跺着脚,心里无比的惆怅,主要还是担心蒋沿溪。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想法简单,智商低的如学龄前儿童的笨女人。 左翼天拨了一通电话,声音冷的比阿拉斯加的天气还要冰凉:“一定,一天之内,一定要找到,找不到,提人头来见。”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近乎咆哮,如同一只随时都可能发疯的狮子。 他挪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脚,心里在无助的呼喊:“ 宝宝,你在哪里啊?” 场景这边,一个女人猛打了几个喷嚏,一起干活的华人同伴调侃:“溪,有人想你了啊。” 蒋沿溪吸了吸鼻子,笑着说:“那是一定的啊!在中国,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啊。” 另一边一个声音大喊:“xi ,e here,quickly,clean the windows."蒋沿溪对身边的同伴笑笑,说:”玛丽又够不着窗户了。” 玛丽是一个低个子的美国女孩,颧骨很高,眼睛很小,不怎么好看,可是人很活泼开朗。蒋沿溪来的这两天,她总是围着蒋沿溪问东问西,听到蒋沿溪用生硬的英语讲中过的男孩,眼睛就会发亮,说:“is it right? very handsome? introduced to me,ok? 蒋沿溪此时会笑弯了腰,摆着手里的抹布说:ok! ok!” 蒋沿溪提了一笑捅水,拿着玻璃擦,走到餐厅的外面,哈着气,踮起脚尖,用力的擦拭着窗户,看见哪里有不干净的地方,猛的往上面哈上一口气,用自己的衣袖使劲的擦擦,那样专注的态度,像是在干一向十分严肃的工作。 她只是在专注的干着自己餐厅里的工作,殊不知,一个高大的身影已停住了脚步,站在离她不足十米的地方,没有走过来,就那怎样深情的望着,想是在欣赏一件无与伦比的旷世珍宝,多走进一步,就会毁了珍宝的美感。 “你这个笨女人,原来在这里,原来也会找件破衣服穿在身上,你这个笨女人,没有我,为什么还可以笑的那样开心,你这个笨女人啊!真是笨死了!” 左翼天抬头回流了一下眼眸里的湿气,心里又惊又喜。原本就是好无目的的随便走走,其实心里也有那样的一种期待,期待和她的不期而遇,自己也觉得几率小的好像彗星砸地球,可现在看来,有缘的两个人你,终究是有缘的,无论身在何地,总有一种磁场,让他们相遇。 左翼天并没有打扰她工作,径直走进那家咖啡店,店门口挂了一串铜质的风铃,一有可人进来,就会晃的叮叮作响。玛丽听见响声,扯高了嗓门,精神饱满的说“wele to spring." 正在门外擦窗户的蒋沿溪并没有注意,以为是平常的以为客人,继续卖力的擦着她的窗户,冻红了鼻尖,手也通红,自己毫无察觉,这一切细微的变化,全部被钢筋店的那个男人看在眼里。眼底是看不见的心疼,却忍着想要走过去拥抱她的冲动,想要上演一个意外的惊喜。 玛丽走了过来,看见摘了墨镜的左翼天,惊呼haoku,ah!顾不上询问左翼天要喝什么?就慌忙的跑出店外,一路惊呼,把风铃震的叮叮一直响。 ”xi look! my chinese man .how handsome!"玛丽一路小跑着,跑到正在擦窗户的蒋沿溪面前,摇晃着她的胳臂,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大喊:“look。look!my boy!” 蒋沿溪被摇晃的不耐烦,甩了手里的抹布说:“mary,i am working!working!."玛丽不听她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她的胳膊说:”my boy,my boy!." 蒋沿溪抬眼,看向玛丽指过去的方向,顿时石化,那样灼灼光华的眉眼,清冷肃穆的气质,像极了谁的男人,湿了谁的双眸,暖了谁的心? 蒋沿溪扔下抹布,一步步机械的走进店内。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那样的不真实,并不是怀疑他的到来,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快,在这样的场景下,不远万里,分毫没有耽搁,那样的极端吃的速度,让她此刻即使在梦中也难以承载! 玛丽看蒋沿溪失神的样子,以为她看上了自己的中国男人,着了急,大喊大叫:“this is my boy!my boy! 左翼天站起来,推开椅子,走到他俩的面前,微笑,对着玛丽柔声的说:”i am not your man,i was her!说完,修长的手指指向蒋沿溪,那样动人心魄的微笑,在阿拉斯加漫天的雪花中,暖了她的眼眸。 正在这时,一个黄发蓝眼睛的男人走进店里,看见蒋沿溪,走过来,熟悉的像是在对待一个老朋友,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调笑的说?;“xi we go skiing,the weather is.说着把放在蒋沿溪肩膀上的手臂紧了紧,她的头也就被勾着朝向他的侧脸。 蓝眼睛还在饶有兴趣的说着有关滑雪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某个男人铁青的脸,和逐渐泛白的手指骨节,终于,在蓝眼睛男人,用力的拍打蒋沿溪的肩膀时,某个男人爆发了,一个勾拳,狠狠的打在蓝眼睛男人的脸上,蓝眼睛男人顺势倒下,嘴角渗出血丝。 蒋沿溪和玛丽都惊呼一声,赶忙去扶倒在地上的男人。 左翼天一把拉起蒋沿溪,恶狠狠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说:”刚来没几天,老蛮子的恶习倒学会了不少。” 蒋沿溪委屈,低声说:“塔姆是老板,很照顾我的。” “什么狗屁老板,你是我的,我自己都不舍得碰,谁也不能碰,哪里都不行。”左翼天霸道的说。 蓝眼睛男人站起来,想要反击,抬起的手臂却被左翼天抓了正着,一字一顿的说:“she is my woman, who can't touch!” 说完抓住蒋沿溪的手,扬长而去。 ------------ 第四十七节 雪中吻 左翼天和蒋沿溪走在外面,雪花在漫天的下着,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到处是白白的一片,粉妆玉砌,看上去煞是圣洁。 路上的行人很少,这样的天气,谁会没事出来啊。 “你不该打老板的,他人都很好的。”蒋沿溪吸着鼻子说,仍旧是红红的鼻尖。末了,觉得自己要澄清一下,继续说:“你知道的,美国是很开放的国家。” 左翼天怀抱着双手,黑着一张俊脸,不说话,看见前面有一家卖衣服穿的店,拉着蒋沿溪一头就扎了进去,对着里面的店员说:“to be the best, the most warm clothes。”随后就扔出一张黑卡,黑着一张脸,仍旧没有多余的话。 蒋沿溪看见他掏出卡时,冻红的手背,再看他单薄的衣服,苦涩的一笑,这么考虑周全的男人,竟忘了考虑阿拉加斯的天气,可见,他来的时候,是多么的匆忙。他真的一直是在担心自己吗? 蒋沿溪走过去,脱下自己手上那双有点破旧的手套,朝他示意戴上。左翼天嫌弃的看上一眼,接过来,嘟囔着:“从哪捡来的,真是你难看死了!” “不带,给我!”蒋沿溪恼怒着就要去抢递出去的手套i。左翼天一个闪身,赶忙套在自己的手上,说:“凑合着带着,这里没有卖手套的。” 蒋沿溪娇笑,真是个矫情的家伙。 “你还真是才对了,手套真的是从垃圾箱捡来的,喏,看,还有我身上的这件棉大衣,也是从小区垃圾箱捡来的,别人刚一扔掉,就被我捡来了,是不是很新?还不错吧?”蒋沿溪边说,边旋转着身体,炫耀着自己从垃圾箱捡来的胜利品。 殊不知,她这简单的几句话,几个简单的动作,却刺痛了他的眼眸。这个女人,如此的知足,一直以为,在阿拉斯加,她是无法生存下去的。没有想到,她竟也过的很好,起码没有伤到自己,没有让自己饿肚子,起码,她,还活着。 左翼天情不自禁的一把拥住她,把她娇小的身体埋在自己的胸膛上,摩挲着她的短发,喃喃自语:“宝宝,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旁边的女店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拿着两件羽绒服,一红一白,兀自愣着,看着眼前中国打扮的一对璧人,心里很是羡慕。在心里纳罕:“verygood,chinses!" 蒋沿溪感觉自己被他捂着快要窒息了,使了最大的力气,推开他,说:”你身上好凉,我快冰死了。” 左翼天恼怒,真是个笨女人,在这样的场景下,推开男猪脚,还说出这样大煞风景的话,很和适宜吗?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一下风情啊? 左翼天穿了红色的羽绒服,蒋沿溪穿了白色的。羽绒服的款式设计一模一样,就是颜色是一红一白,出了店门,他俩才发现,原来是情侣装啊!难怪刚才那女店员一直在捂嘴偷笑。 “服务员真是奇怪了,为啥给我意见跟你一模一样的。”蒋沿溪矫情的说。 ”服务员很聪明的,懂得察言观色,不像某个人,笨到家了。”左翼天故意在气她,对刚才在衣服店里把他推开的动作,一直耿耿于怀,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吗?不远万里好容易才找到你,给个拥抱,还要把我推开,当着那么多人,让我一个总裁的脸,往哪放? 左翼天虽然在心里这样想,可嘴上不敢说出来,他深知把这番话说出来的后果,还是忍了吧。不抱就不抱,这次,你哪也跑不掉! 蒋沿溪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拽了一下头上的帽子说:“刚才,人多,我,不好意思。”说完,就把帽子又往下拽了一下,遮了她害羞的眼睛。 左翼天像是故意五节她的意思似的,环顾了一下周围,凑到她的耳边说:“宝宝,现在没人,我们是不是要温存一下。” “嘭”一个爆栗打在他的头上,眉目微怒,双手掐腰,吸着鼻子说:“你脑子里,天天都想些什么?”说完就快步往前走去。 左翼天有些莫名其妙,心想,她刚才的那句话,不是在暗示我吗?怎么我就错了?追上蒋沿溪的脚步,挽住她的胳膊说:“要知道,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 蒋沿溪又一个爆栗打在他的头上,说:“正常也不行,忍着!”说完,就要去脱他手上的那双破手套,说:”真是难看死了,你现在穿厚衣服了,快脱下来!” 蒋沿溪吃的心里,他岂能知道,那样一个英俊的男人,那样一件价值不菲的羽绒服,配上这样一双灰不拉几的棉手套,真的是很不搭。她想她的安人,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一个,不能因为一双捡来的手套i毁了他的形象。这样玲珑的心思,一般人可是能想到的? 左翼天像是护宝贝似的,一下捂住那双手套,有点着急的说:“你怎么能这样?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要回?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说完,双手夹着破手套,一溜烟的跑出去很远,很怕蒋沿溪追来。 有些东西真的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就像这双破手套,历经了多少年后,还放在两个人橱窗里,有专门的玻璃盒子装着,那样珍惜的态度,像是在守候着两个人的感情。 蒋沿溪莞尔一笑,这样的大男人,也有孩子气的一面。想起他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对比一下,像是换了一个人。顿时觉得,左翼天也是一个很平常的人,他也有喜怒哀乐,也有自己脆弱忧愁的一面。可这个男人,把什么都深藏在心里,独自承受着痛苦和悲伤,让人看见的,永远是一个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左翼天。 蒋沿溪湿了眼眸,吸吸鼻子,一下子觉得自己有一份责任,给左翼天一个幸福的未来。 自己正在兀自出神,左翼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的身后,团了一个很大的雪球,就砸在她的脑后。 蒋沿溪吃痛的捂住后脑勺,转身,看见左翼天笑的如花朵一般的脸,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原来,他大笑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真的是很帅气呢。 又一个雪球砸了过来,这次正中她脸庞,她吃了一口雪,心里大怒,好你个左翼天,趁人之危,看我怎么收拾你。蒋沿溪愤恨着表情,掳起袖子,好像准备要大开杀戒。 左翼天看她要动真格,怯了心思,撒丫子跑出去很远,边跑边给她左鬼脸,大声喊道:“你来追我啊!看你怎么能追得上。” 蒋沿溪挥舞着手里团好的一个大大的雪球,吸着鼻子嚷嚷:“有种的你别跑,看我不灭了你。”说完,就往左翼天跑的方向追去,边跑还边寻思:“以他的身手,硬来不行,只能智取。”打定了主意,就故意趔趄了一下,喊了一声:哎哟“就倒了下去。 这招果然管用,左翼天吓的赶忙跑了过来,扶着她的一直胳膊,担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扭到脚了?” 蒋沿溪邪恶的一笑,趁着他低头的时机,把藏在身后的一个大雪球,使劲的塞进他后脑勺的衣领里,迅速的起身,跑掉,在远处开心的拍手叫好。 左翼天用了运动员的速度,使劲的追了上去。 蒋沿溪见大事不妙,慌忙的抬脚就跑。 要知道,左翼天那是什么速度,可是受过极其严厉的军事化训练的,很容易就把她追到手里,拦住她的腰,喘着气说:“给我捉住了,不许跑了!” 蒋沿溪对上他的眼睛,小脸红彤彤的,像是熟透的红苹果。 左翼天握住她的双手,轻捋了她额前的头发,在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深情款款的说:“被我捉住,就不许在跑了。”声音轻柔的像是正在飘舞的雪花,那轻盈的姿态,浪漫的氛围,燃了谁的情绪。 蒋沿溪闭眼,长长的睫闪动,微扬起的小脸,映了动人的光泽。 左翼天低头,吻上她冰凉的双唇,眼眸颤动,没了世界的光景。任雪花漫天飞舞,时间随意转动,此刻,只有彼此,在彼此的心里。 ------------ 第四十八节 兄弟情 左翼天驱车和蒋沿溪到达已经预定好的酒店。在路上,左翼天就是开车,也握着她的手。她想把手抽回,却被左翼天的一个眼神制止。 他说:“这样,我比较安心,这样,你就不容易丢掉。” 几句话说的蒋沿溪心里暖暖的,深情时,还真是让任何女人都无法招架。那样柔软的姿态,或许,只有他对一个女人用情时,才可以看到吧。 他们入住的酒店,是阿拉斯加最好的酒店,word酒店。宽敞明亮的大厅,璀璨的灯光,映照了两个好似从画上走出来的一对男女。左翼天牵着蒋沿溪的手,那样好不避嫌的姿态,向在这里所有的人宣告,我们是一对! 倒是蒋沿溪,很不习惯,在公共场合被一个男人牵着手,几次红了脸,拉拉帽檐,挣脱无果,只好就那样被他牵着。 就在他们刚要上电梯的时候,冒出来一个人挡在他俩的面前,凤眼眉梢,风情万种,一袭黑色风衣,衬得他更加修长挺拔。 “听说你在找我。”慕容连起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仍旧是放荡不羁的口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左翼天顿时冷了眼眸,清冷的声音勾起完美的声线。 “我一直都在这里,我不是那么残忍的人,天,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慕容连起用手撩了眼角,眼睛随意的往蒋沿溪身上一撇,眼神顿沉,没了光华。 “宝贝儿,你先上去吧!我和你天哥聊聊。”慕容连起拍了蒋沿溪的肩膀说。 蒋沿溪嫌弃的一甩胳膊,怒瞪了他一眼,从左翼天手里接了钥匙,乘了电梯,就上去了。 留下左翼天和慕容连起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好像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末了。左翼天淡淡的说:“出去走走吧。” 慕容连起并没有反驳,顺从的跟着他的脚步,走出了word酒店。外面的雪停了,天色暗了下来,两个人被迎面吃的风一吹,都感觉透心的冷,收紧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向酒店外的滑雪场走去。 两个人踩了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是左翼天先开了口,一贯清冷淡漠的语气。 “你就这么肯定是我?”慕容连起团了一个雪球,使劲的朝远方扔过去。 “除了你没有别人,对我知根知底,如此了解我。”左翼天不理会他,继续往前走,高大的身躯在雪地上投下一抹颀长的影子。 慕容连起眼睛一亮,小跑了几步,赶忙追了上去,说:“你也觉得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为什么那样做?”左翼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加重了语气,重新问了一遍。 “我怎么了?怎么了啊?干嘛这样对我?”慕容连起像小孩子撒娇一般,口气有些耍无赖。 “袖珍坊的大火,背后支持的是你的人吧!还有这次沿溪被弄到阿拉斯加,也是拜你所赐吧?”左翼天说道最后,强压着怒火,压低的声音说,可那低沉的声音里却带着一种恐惧的力量。 慕容连起僵了手指,呆站在原地,无法再动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可知道,那次与青龙帮一站,差点要了我的命,那晚叫你过来,就是想要你自己坦白,可你终究什么也没有说。这次,你一路跟随着沿溪到了美国,指使手下人骗走沿溪,还有她有点脑筋,给我留下线索。。。。。你竟把她一个人扔到阿拉斯加这个鬼地方,你到底想干什么?”左翼天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慕容连起大嚷起来。 慕容连起像是石化了一般,嘴角抽蓄着,发不出声音来,好大一会,他才像是有了知觉一般,唯唯诺诺的说:“原来,你全都知道!” 左翼天冷笑,最后变成歇斯底里的大笑,像是疯了一般,好容易止住了笑声,扯住慕容连起风衣吃的领子,说:“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慕容连起神情微顿,像是挫败了一般,自言自语的的说:“六叔答应过我,一定不会要你知道,要护我周全的,他答应过的。” 左翼天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松开了他的衣领,神情有些受伤,说:“连起,我早就知道,六叔一直都是为了利益,想控制我,想让我成为他挣钱的机器。我和他之间的个中牵连,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我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是你?” 左翼天显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他一早就知道,慕容连起和六叔有勾结,可一些问题他还是弄不明白。 六叔不直接干预,是怕惹恼了左翼天,破罐子子破摔,他就算不稀罕左翼天这个人,他也要为全局的利益考虑,左翼天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六叔要把慕容连起牵扯进来,而自己最要好的兄弟,为什么也甘愿做他的傀儡? 慕容连起眸色黯淡,重瞳内敛,不见了往日的华光异彩,尽是满脸倦容。 “你不会明白,天,你不会明白,我不会害你,我什么时候都不会害你。”慕容连起喊的歇斯底里。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沿溪,她是我的女人,你是知道的,我爱她!”左翼天见慕容连起激动了情绪,自己反倒冷静了下来,他清楚自己兄弟吃的秉性,莫非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六叔的手中? “我恨她,我恨蒋沿溪。”慕容连起冲着左翼天大喊出这句话,好像这句话早已深埋在心中,就等着这一刻的爆发。 “为什么?据我所知,她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会恨她?” “她抢了我心爱的东西!”慕容连起很少像今天这样,情绪不受控制,眼睛充血,带着些许狂躁,像一头发疯的野狮。 左翼天有些莫名其妙,想想他和蒋沿溪一向很少有交集,怎么会有她抢了他的东西之说。左翼天一头雾水,弄不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正准备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慕容连起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猛的推开左翼天,大嚷着:“她抢走了你。”然后就使劲的向前跑去。 左翼天心里一凛,想要问短的更清楚一些,慕容连起已经跑出去很远,他在雪地里奔跑的样子,让左翼天想起来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傍晚,他和慕容连起滑雪回家,路面太滑,当时是他开的车,碰到了一棵大树上,他们两个没有大碍,可是他扭伤了脚,车子也无法启动了,荒郊野外的,慕容连起就搀扶着他,走了很远的路。 那时,他就问过慕容连起:“我们是不是一辈子的兄弟?” 慕容连起哈哈大笑,说:“当然,我是比你将来媳妇还要亲的人,我们要好一辈子的。” 当时左翼天锤了他的胸口,怪他说话娘娘腔,不像爷们! 慕容连起矫情起来,搀着他的手,不老实起来,细声细气的说:“大爷,您就从了小女子吧。”那腔调,学的惟妙惟肖。 左翼天就又一拳打在他的背上,说:“你娘的,少恶心了。” 随后两个人哈哈爽朗的笑,惊了晚归的鸟,雪落了一地,剔透了两个人的心。 那年,他们都二十岁,兄弟侠肝义胆的情怀,在那时,就已经深深的扎了根。 左翼天掩眸,觉得有什么湿了自己的眼角,原来,他和慕容连起,已经交好了这么多年,时间的流逝并没有改变他们之间的友谊,他一直都笃定,慕容连起是绝不可能是背叛他的人。 那这段时间以来,一连串的事情,他已经查明,跟慕容连起有着莫大的牵连,他也知道,慕容连起只是受了六叔的利用,可是为什么?连起他什么都明白,还要当这样一步棋子? 突然,他的脑海灵光一闪,想起来,某次清晨到慕容连起家,看见一个裸着身体的男人从卧室走出来,慕容连起当时慌乱了神情,解释说:“一个朋友酒醉。” 左翼天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就转身去冲咖啡了,现在想起来,联想刚才慕容连起说的话,恍然大悟,喃喃自语:“连起他,他是。。。。。” ------------ 第四十九节 为什么要唱儿歌 左翼天回到word酒店,看见蒋沿溪窝在沙发里睡着了,短发铺陈,盖了侧脸,只露出小半个有点婴儿肥的下巴。 左翼天轻声走过去,想把她抱到床上,还没有挨着她的身体,她就醒了了,揉着一双惺忪的睡眼,有点迷糊的嘟囔着:“你回来了?” 说完就把头往沙发里一扎,拉了一下身上的被子,想就这样接着睡。 “怎么不去床上睡?这样会感冒的!”左翼天不由她分说,就把她连同被子,拦腰抱起,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重瞳清澈,溢满华光。 “我睡了床,那你睡在哪里啊?”蒋沿溪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操着浓重的沙哑声音说。 “真是个小傻瓜,我们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怕什么?”左翼天刮了一下她娇小的鼻梁,宠溺的说。 蒋沿溪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拉着被子,捂住自己的身体,做出防御的姿态。 “你这个恶人,想要干什么?”口气嚣张的像只被激怒的小狮子。 左翼天大手一拉,把被子连同她的人,一起放倒在床上。而后把她涌入怀抱,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淡淡的洗发水味道,侵入他的鼻孔。左翼天陶醉的闭上眼睛,抚摸着她的发丝。 “这样就好,这样我心里就会很踏实。”左翼天把她往怀里紧了紧,感觉心里无比的满足。 听见蒋沿溪在兀自的小声嘀咕着什么?声音太小,听不真切。左翼天好奇,侧了身,一只胳膊肘托了侧脸,看着蒋沿溪的小嘴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敛了笑意,带着戏谑的口气说:“你在干什么?在做睡前的祈祷吗?” “没听见吗?我在唱儿歌呢?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 左翼天愈加的不解,摇着她的手说:“为什么要唱儿歌呢?” 看蒋沿溪并不回答,小脸绯红,手臂有些发烫。左翼天坏坏的一笑,敲着她的小脑袋说:“哎,哎,小姑娘想什么呢?思想不纯洁了啊。” 蒋沿溪呼啦一下,用被子蒙住头,遮住她那张通红的小脸。嘴里还在稀里哗啦的唱着数鸭子。 左翼天莞尔,笑着把她捂住头的被子拉下来,说:“没关系的,正常的生理反应啊!看你,快把被子拿开,那样会闷坏的。” 任凭左翼天怎样拉扯,她就是不把被子从脸上拉下来。 也是啊!在这样的场景下,有这样的反应是很正常的,可她是蒋沿溪啊!是有着中国传统女性矜持的蒋沿溪啊!怎么能有这样的生理反应呢?真是丢人呢。虽然跟左翼天也不是第一回睡在一起了,可毕竟没有夫妻之实,遇上这样的夜晚,还是很紧张。 左翼天把她露出的脚,重新盖好。怀抱着她整个人,像是拥着整个世界那样满足。喃喃自语:“我不会勉强你的,我要等你真正接受我的那一天,宝宝,你可知道,多少年了,我没有想要去用心守护一个人,可你的出现,乱了我的心思,是你啊!让我知道了爱一个人感受,也让我知道,原来,我还有爱一个人的能力。宝宝啊宝宝,你为什么这样美好呢?美好到,我都不忍心你少了一根头发。”左翼天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往日里金口难开的他,今晚却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看看怀里的蒋沿溪,捂住头的被子里,呼出阵阵的热气。左翼天轻轻的把她头上的被子拉下来,她真的睡着了,像是睡的很香,嘴角勾着好看的弧度,那样甜美的姿态,让左翼天忍不住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像是春雨落地,滋润无声。 左翼天轻轻的起身,拨通身在a市手下的电话,问了一下情况,加重了语气说:“一定不要伤着雪雪,让她按时吃饭,再拖一天我就回去了,记住,一定不要暴漏自己的身份。” 他挂了电话,背手立在落地窗前,遥望着没有尽头的黑夜,心头一股烦躁的情绪冉冉升起。到底该怎么办才好,那边江南下和蓝漾雪都在,可以说是六叔的眼线,只要他们不离开翼天,蒋沿溪就不能回去,他不是怕谁,就是怕蒋沿溪受到伤害,怕六叔拿蒋沿溪来要挟自己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到底该何去何从?让蒋沿溪一直呆在美国也不是长久之计。母亲当年的死因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高子清也不过是个棋子而已,背后究竟隐藏的更大阴谋是什么? 左翼天想起来一连串的问题,都要解决,顿觉得心头有大块石头压在那里,难受的很。他推开窗子,深吸一口气,顿感头脑清醒了一些。 看来只能用调虎离山之计。一个计划在他的脑海里慢慢的成型,嘴角一勾,明目如星,灿若月华。 他不知道,他的这个计划要花费多大的人力,财力,只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调走六叔的一帮人,才能让蒋沿溪安全。 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心中,她的分量,已重如泰山,任何东西都不能与她相比拟! 次日清晨,蒋沿溪醒来,已不见了左翼天,看看旁边陷下去床的皱痕,还在告诉她,他昨晚还在,那尚未完全退却的温度,也标示着他确实存在过。 可一大早的去了哪里呢?蒋沿溪心头一慌,赤着脚就下了床,也没有顾忌地板的冰凉,把房间里里外外都查了个遍,确实没有他的踪影,难道,昨晚也只是一个梦? 蒋沿溪晃了一下头,把重重的窗幕狠狠的拉起,雪亮的阳光摄进来,耀的她眼生疼。俯瞰一下酒店外面,根本没有他的踪迹。赌气的一屁股坐在床上,捶打着床面,嘀咕着:“什么人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声。” 就在她自己不断的发牢骚时,门铃响起。蒋沿溪赶忙跑到镜子前,理了理头发,佯装着刚睡醒的样子去开门,可心里的那份期待,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吧? 她满怀希望的把房门打开,看见门外站的人,小嘴一撅,连个早安就忘记问了,就折身回去。 来的不是左翼天,是左翼天的手下阿文。阿文一直都礼节性的微笑着,看见蒋沿溪失望的样子,心里不禁调侃:“还真是难舍难分呢。”想起早上左翼天临走前,一步三回头,三回头一倒退,在折腾了半个小时,确实没时间了,才痛下决心走进车里的样子,感叹颇深的在心里说:“爱情啊!还真是能让母猪都会上树的东西。” “他呢?”蒋沿溪绞着手里的床单,一脸不悦的问道。 “你是说左少?他回a市了,说,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后,一定接蒋小姐回去。”阿文仍是笑吟吟的回答。 “我再也不想见那个恶人了,呼呼。”蒋沿溪一把把枕头摔在地上,捶打着床面说。 阿文微笑着弯腰捡起来枕头,在弯腰的空隙,对着镜头,一手做喇叭状,说:“言言作者,两个主人公还真是不好伺候!” ------------ 第五十节 调虎离山之计 左翼天在回a市的路上,一直在琢磨,回去该怎样把剩下的事情做的圆满,踌躇的半天,心里终于有了底儿。 在回到左家别墅的时候,江南下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看见左翼天风尘仆仆的回来了,眼皮一抬,挂了电话就问:“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左翼天脱下厚重的羽绒服,说:“我担心雪雪,美国的事情一谈完,就马上回来了。” “美国那边下雪了吗?”江南下见左翼天脱下的羽绒问道。 左翼天心里一惊,什么都想到了,就是忘了天气的问题,心里虽大喊不妙,可脸上还是装着随意淡然的样子说:“没有,我坐飞机,好像感冒了,所以穿了件厚衣服,对了,雪雪有消息了吗?” 左翼天余光扫一眼旁边的江南下,看他并没有过多追问怀疑的意思。或许现在是正处蓝漾雪生死攸关的关头,他无心关心别的旁支细节,所以才被左翼天遮掩了过去,要在平时,江南下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还没有,我都快愁死了,要是单纯的挟持,要钱,也该给咱这边联络了,怎么两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江南下把手插进如墨般的黑发力,显出痛苦的神色,一脸的憔悴,看样子,两天没怎么休息了。 正在左翼天想和江南下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天哥,我回来了!”蓝漾雪看见左翼天,雀跃的跑过来,挽住左翼天的胳膊,撒娇般的直往他的怀疑扑腾。 江南下此时顾不上吃醋,亮了眼眸,神色激动的说:“雪雪,你终于回来了,有没有伤到哪里?”拉着蓝漾雪的手,不住的上下打量。 蓝漾雪嫌弃的甩开他的手,一脸骄纵的说;”我能出什么事,那帮王八孙子,敢动我一手指头,我灭他们全族。” 左翼天挣开她的怀抱,保持了距离,说:“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回来的?” “哼,我是谁啊!我是堂堂六叔的亲侄女,谁敢动我一手指头,都怪那帮子有眼无珠的家伙抓错了人,害得我被囚禁了半天,不过,当我说出我的名字时,那帮子孙子才知道抓错了人,吓得对我苦苦求饶,他们的头头还摆了宴席请了我,那排场,也算对得起我的身份。”蓝漾雪带着几分得意的说。 “抓错了人?江南下有点不敢相信的问。 ”嗯,他们原本是要挟持一个刚入境的世界小姐,说要给他么头当压寨夫人,谁知道,看本小姐生的美丽,就误以为我是世界小姐,把我给抓了去。”蓝漾雪对着大理石的墙面摆弄了一下头发,随后加了一句:“我还真是不比世界小姐差。” 江南下和左翼天对视一眼。左翼天干咳了几下,对着蓝漾雪说:“你没事吧!以后出门一定要随身带保镖。” 蓝漾雪见左翼天关心她,一下子呼啦的跑过来,俏皮的拉着左翼天的胳膊说:“我知道了天哥,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给你惹麻烦的。” 没有等左翼天做出任何的表态,江南下掩了流光,冷冷的说:“雪雪,你也累了,上楼休息去吧!我和翼天有点事情要谈。” “我不,你凭什么要求我。”蓝漾雪扭着脖子倔强的说。 “雪,听话,我和南下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左翼天像哄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蓝漾雪见左翼天也发了话,不敢违抗,心里纵然不是很想离开,可是对于左翼天的话,她向来是言听计从的,不情愿的撒开拽着左翼天的那只手,慢腾腾的向楼上走去,临走前,还不满的向江南下撇了一下嘴,那意思好像是在怪他多管闲事。 “我们出去走走。”左翼天提议道。 江南下没有反驳,跟着他的脚步,就出了大厅的门。 已是初冬,天气已经有点冷了,可再怎样的冷,也赶不上阿拉斯加的天气冷。左翼天蓦地就又想起来蒋沿溪,不知道那女人怎么样了。 “你觉得真的像雪雪说的那样,他们真的是抓错了人?”江南下说出了心中的疑虑,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蓝漾雪说的话。不是不相信蓝漾雪,是不相信绑架她的人说的话。他们这样大费周章,弄了半天就是抓错了人? “又不是地痞萝锣,怎么会抓错人?”左翼天也不相信的说,眼睛望向远处,像是揣了很重的心事。 江南下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美国那边的事情怎样,顺利吗?” 左翼天没有太大的情绪,回了他一个淡漠的眼神,说:“还算顺利,工程明年三月份开始启动。” 两个人说的话似乎都不是自己心里想要说的,可心里想的却又找不到一个借口说出来,此时,都不说话,沉默了起来。 太阳西斜,映了两个修长的身影。 从大门突然驶进两辆奥迪轿车。 “是六叔。”江南下说。 随从们纷纷得从车里迅速的走出来。六叔最后从车里下来。左翼天和江南下都赶快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六叔。” 六叔叼了龙纹烟嘴,问道:“雪雪回来了吗?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敢动她。”六叔并没有显出慌张的神色,语气也是极为平静的说,好像在询问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是个误会,六叔。”江南下说到,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的左翼天,不漏声色的。 “误会?在a市混的人,竟然也有弄不清雪雪和左翼天关系的人?这个道上的人还真是一辈不如一辈了。”六叔精锐的眼神,迅速的扫了左翼天一眼,继而,慢慢吃的吐出烟圈,接着说:“误会也不行,这样的人,不让他们长点教训,还会误会其他人,阿彪,吩咐下去,一个不留。” 那个叫阿彪的大胡子男人,领了命令,恭敬的说了一声:“是。” 左翼天眼睛里滑过一丝的慌乱,转瞬即逝,又是淡漠的神色。 倒是江南下,上前说:“六叔,绕他们一次吧!雪雪也没有受伤。他们弄清楚雪雪大的身份后,也是以礼相待,并没有为难雪雪。” “哼,这种人,根本不配在社会上混,要做就做的干净利落,要么就不要到处显摆。不要说这个事情了,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六叔磕了烟灰,冷了神色。扫了一眼左翼天和江南下。 左翼天和江南下都神情严肃的看着六叔。他们知道,只要是从六叔口中说出重要两个字,那事情必定十分的严重。都敛了流光,一脸的峻冷,等着六叔继续说下去。 “金三角那出事了,我们的货让海盗给劫了,保守估计,最少损失两个亿。”六叔看着左翼天和江南下,仿佛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他们的脸上出了恭敬,即使严肃的冷峻,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六叔,想怎么办?”江南下知道自己任务又到了,并没有过多的言辞,只是询问了六叔想让他如何让去做。 “天,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你都不知道?”六叔并没有回答江南下的话,凌厉的眼神滑过左翼天的脸,好像是在责怪他的粗心。 “对不起,六叔,我还没有得到来自东南亚的情报。”左翼天迎上他的目光,好不胆怯的说,声音仍是冷冷的,带着慑人的力量。 “天,你这样不行的,六叔老了,希望你把什么事情都能撑起来,而不是把精力花在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六叔缓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 他带大的孩子他了解,左翼天是不能来硬的,那样,他只能更加的反抗。所以,恢复了慈爱的面孔,对着组翼天也是淳淳教导,没了责怪的意思。 “六叔教训的是,翼天谨记在心。”左翼天双手交叠,淡淡的说。 ------------ 第五十一节 雪雪,嫁给你 六叔看了一眼左翼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的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 “六叔,六叔。”蓝漾雪清脆的声音,扰乱了他们商讨事情的凝重氛围。她趴在二楼的窗户上,朝着他们这边的方向,使劲的挥手。 三个人都微微的笑了,刚才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南下,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六叔说。 “好的,六叔。”江南下没有丝毫的违抗,顺从的说。 蓝漾雪从楼上小跑着下来,穿了家居的衣服,光脚穿着拖鞋。径直扑到六叔的怀里,撒娇的说:“六叔,你怎么不来看我?” 六叔刮着他的小鼻子说:“这么大人,还这么没大没小,要真的是想六叔,那就天天待在六叔旁边,不要一直嚷着要来a市。”六叔调笑的说。。 蓝漾雪看了一眼左翼天,红了脸,说:“六叔不许取笑雪雪。” 六叔还想要说些什么?江南下兀自插进来问道:“六叔,我们什么时候走?” 六叔顿时敛了笑容,推开蓝漾雪,沉吟了一下说:“我们今晚就走,坐船。” “你们要去哪里?”蓝漾雪问道。 六叔看了一眼蓝漾雪,说:“雪雪,我们要离开a市一段时间,你先回美国,继续你的学业。” “我不回去。”蓝漾雪小脸一仰,倔强的说。 “你天哥每天都很忙,你在这里,只会添乱,你忘了你被劫持的事情了?”六叔有点吓唬的她的意味。 “我才不怕,有天哥在,我什么都不怕。”蓝漾雪继续倔强。敢跟六叔一直叫板的人,这个世界上,估计就 蓝漾雪一个人。 “六叔,我们要不把雪雪也带上。”江南下一反常态的说。他在六叔说话的时候向来是不插嘴的,今天还真是破了例。 “不行,那里太危险。”六叔说。 “没事的,我会保护雪雪的。”蒋南下不死心的说,拍着胸脯做保证,那个样子像是在宣告,有我在,雪雪的一切都没有问题。 “谁要你保护?我哪也不去,就待在a市。”蓝漾雪冲着江南下大吼大叫。 “雪雪,那里有热带雨林,可好玩了!”江南下今天还不是一般的反常态,诱惑着蓝漾雪说。那样子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不去就是不去,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蓝漾雪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好了,好了,雪雪就待在a市。”六叔好像真的经受不住蓝漾雪那超高分贝的声音,只好投降。对着左翼天说:“你要照顾好她,可别在让人劫持了去。” 左翼天俯首答应:“六叔放心,翼天会看好雪的。” 蓝漾雪一蹦老高,在六叔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说:“六叔最好了,六叔万岁!” 江南下此时淡了眼眸,一脸的不悦。此次任务关系重大,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再见到他喜欢的女孩,心里有些惆怅。看着她对左翼天一脸讨好的样子,心里更是不受用。握紧了拳头,在心里暗暗的起誓:“左翼天,我一定要超过你。” 蓦地,一脸坚硬的说:“六叔,如果这次我把损失全部挽回,我想要一个奖励。”江南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 六叔对江南下此句话很是意外,他执行任务多年,从来不要求什么?奖励,从来都是,给,他就要,不给,他从来不要求。今天竟主动要求奖赏,还真是出乎人意料。 六叔笑吟吟的说:“我知道这次任务十分危险,说,只要你能完成这次任务,要什么?只要六叔能办到,尽量都答应你。”六叔自认待手下不薄,从不吝啬奖励有功的手下,何况是跟随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的江南下! 江南下舒展了拳头,华光外露,一下子有了生气,与刚才的神色大相径庭。他稳了稳情绪说:“我要雪雪,我要娶她!” 一句话惊了所有在场的人。他们也都知道,江南下对蓝漾雪的爱慕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感情不外露的江南下竟然公然说出这样的要求。 撇去蓝漾雪是六叔的亲侄女不说,几乎所有的人也都知道,蓝漾雪是喜欢左翼天的,他这样一来,是在和左翼天叫板吗?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蓝漾雪气急败坏的说:”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提这样的要求,是不是疯了?”蓝漾雪不想再左翼天的面前掉身价,不想让左翼天对自己有任何不好的看法。 越是在乎一个人,就越想把自己的缺点伪装起来。在蓝漾雪的思维里,被江南下喜欢就是她身上的一个缺点。她痛恨这样的一个缺点,觉得,被一个捡来的孩子喜欢,是侮辱了她的身份。 六叔又把龙纹的烟嘴点燃:“啪嗒啪嗒”的抽着。显然,他也没有想到江南下会要这样的封赏。不是他舍不得,他也一早知道,自己侄女的心思在左翼天身上。这个自小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侄女,是他们蓝家的最后一根血脉,不想她有什么不开心,所以,什么事情都顺着她。 江南下并没有计较蓝漾雪给他的那一巴掌,只是紧张的看着六叔。重新弯曲了拳头,这次并不是因为愤恨,而是因为紧张,手心里,全是汗水。 左翼天垂了眼眸,不发言。他感觉的到,江南下一直以来对他的抵触,除了因为姆妈的死,还有就是因为蓝漾雪。此时,把脸看向别处,心事繁重。 六叔权衡了一下利弊,最后把烟嘴一磕,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好,只要你能完成这次任务,雪雪,嫁给你!” 江南下眼睛像是被点燃的星辰,一下耀眼无比。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深情的看了一眼恼怒的蓝漾雪。兴奋的情绪溢于言表。 六叔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说:“时间不多了,我们走吧。”随后就钻进了车里。 江南下走到蓝漾雪身边,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雪雪,等我回来!” 蓝漾雪刚抬起来手臂,想要朝他的脸挥过去,被江南下一下子制住,眼神带着戏谑,说:“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你要记住!”说完就甩了她的手臂,上了后面的一辆奥迪车。 蓝漾雪朝着车子的方向,气急败坏的大喊:“江南下,你个混蛋,去死!” 江南下摇下车窗,挥挥手,给她来了个飞吻,表情是没有过的戏谑而嚣张,完全不顾在一旁被气炸的蓝漾雪,让司机开着车子,呼啸而过 ,扬长而去。 ------------ 第五十二节 在墓地 看着开走的车子,左翼天吃的眉头缓缓的舒展,眸子也开始亮了颜色。向上舒展了一下长长的胳臂,扭转了一下脖子,像是劳累了几天,好容易放松的样子。 蓝漾雪走到左翼天面前,带着明显的不悦说:“天哥,你不要听江南下那个家伙胡说,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左翼天伸展了一下长腿,语调轻松的说:“其实,南下,人也不错。”说完就往别墅里面走。 “天哥!”蓝漾雪跺着脚叫道,小脸气的通红。追上左翼天的脚步,很不高兴的说:“天哥,你是知道的,我喜欢的人是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雪,我一直以来都是把你当妹妹,既然今天把话都挑明了,我索性告诉你,你和我,是绝对不可能的。”左翼天在沙发上左下来,对着蓝漾雪的方向在,真诚的说。 他不想让三个人在这样浑浊下去,他要让蓝漾雪彻底死了心。就算她要打要骂要使性子,他都做好了准备,不管怎样,都要给她说清楚,不然,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对某个人,很不公平! “天哥,你骗人,你一直是喜欢我的啊!小时候你替我打架,把自己不舍得吃的奶油蛋糕都留给我,我生病了,还背着我上医院,你是喜欢我的,你一直都是喜欢我的啊!”蓝漾雪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实在是太喜欢左翼天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觉得,只有左翼天这样人,才能够配得上她这样的身份。 “雪,你误会了,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那样去做的,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妹,你有了困难,我当然要去帮你,我是哥哥啊!哥哥当然什么时候都得让着妹妹。”左翼天拉过站着的蓝漾雪,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语重心长的说。 “不,不,天哥,你骗人,对,是蒋沿溪那**勾引了你,是的,自从她勾引了你,你就不喜欢我了。”蓝漾雪觉得自己找到了事情的关键,斩钉截铁一口咬定,造成今天左翼天对她不冷不淡的原因,就是蒋沿溪勾引了他。 “雪,你冷静点,谁也没有勾引我,沿溪更没有,你想,我是那种随便一个女人就能糊弄的人吗?你不要再乱想了,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是哥哥对妹妹那样的。”左翼天扶着她不断颤抖的肩膀,忍着内心的伤痛说。 他实在不想给蓝漾雪造成任何的伤害,从小就如哥哥般对她百般呵护。是他忘了,年龄的增长,浑浊了蓝漾雪对他的感情。女孩子一般都比男孩子早熟,当左翼天还一如既往的对他这个妹妹好时,蓝漾雪已经情窦初开,喜欢上了这个沉稳内敛的哥哥。当左翼天也长到懂得男女情感的年纪时,蓝漾雪对他的感情已经如深陷在泥藻中双脚,不可自拔了。 “不,不,天哥,你是喜欢我的。”蓝漾雪噌的站起来,一脸的泪水,对着左翼天一字一顿的说:“这辈子,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说玩,就转了身,跑到楼上去了。 左翼天烦躁的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闭上眼睛,身体后仰,舒服的靠在沙发上。他原本是要和蓝漾雪好好谈谈的,最好,把他们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彻底的理清,希望蓝漾雪知道自己的心意后,能够主动的放弃。没想到事情弄成这个样子,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全,蓝漾雪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想法设法的得到。这一点,他俩还真有共同点。 左翼天掏出手机,拨了电话,说:“阿文,明天你和沿溪回国吧!路上照顾好她,别让她感冒了,还有,她晕机,别忘了给她提前买药。”左翼天突然发觉自己在手下面前,确实显得有些啰嗦了,得到了阿文百般的肯定后,挂了电话。 想想不对,又拨了过去,说:“你让她接一下电话,我给她说几句话。” 电话那头,阿文说:“我没有跟她在一起。” 左翼天咆哮:“我怎么交代你的,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吗?” “少爷,现在是凌晨四点半,蒋小姐在睡觉,我在旁边不方便吧?” 左翼天一下子挂掉了电话,怎么一说到蒋沿溪的事情,自己就反迷糊呢?怎么把时差给忘了。自嘲的笑了一下,想想蒋沿溪睡觉不老实的样子,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刚才还在为蓝漾雪的事情烦躁不堪,一下子,就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蒋沿溪那张倔强的小脸,在他的眼前晃动。 突然就想起来,如果蒋沿溪回来了,是不能回到着栋别墅来住了。虽然没了江南下的监视,会安全很多,但是有蓝漾雪在,一样的让人头疼,那小姑奶奶可不是吃素的,撒起泼来,无人能敌。此时,左翼天有点怀疑,当初那样的娇宠蓝漾雪是不是对的,养成这样的性格,他还真是脱不了干系。 为了不给蒋沿溪造成过多的困扰和负担,左翼天大电话给海景花园,也就是离蒋沿溪上班也近的一个刚建好的小区,订购了一套二百平米的商品房。 “嗯,二百平米,阳光充足的,对,付全款,明天到账。” 那样的气魄真是相当给力啊! 突然,一个闷雷打过,左翼天心里一惊,才发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好像要下雨。按说这样深秋初冬的季节,不该打这样的响雷,可天气的事,谁能说的清楚呢!左翼天起身去关窗户,突然就想起来,蒋沿溪是不能听见打雷的。跑到沙发前,拨了阿文的电话。 “阿文,打雷了,你快去看看沿溪。”左翼天焦灼的说。 “少爷,美国没有打雷。”阿文含糊不清的嘟囔着。现在正是美国时间不到五点,任谁这样一而再被人打扰睡觉,也会不满吧? 左翼天扔了电话,又是自嘲的笑,自己是怎么了?爱情狂想症吗?为什么变的神经兮兮的。看来不光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陷入恋爱中的男人,纵使他智商有多高,也会急剧下降。 江南下一走,心里确实放松了不少。自己这招调虎离山之计。虽然使用的有点狠毒,可谁要六叔一直不信任他呢? 两个亿啊!不是一般的狠毒吧?哪个一般人,能挥手就把两个亿说扔就扔啊。扔了之后,还不许别人捡,非得让六叔和江南下两个人费尽心思的去捡。他动动脑子和手指的几句话,就让六叔和江南下绞尽脑汁的力保钱不会打水漂,拿着自己家的钱,给自己人玩,你丫的左翼天是不是有病啊?两个亿啊!怎么到你手里,跟两毛钱似的? 左翼天悠闲的打开电视,随意的看着新闻。没人监视吃的日子就是舒服啊。 超大的液晶电视屏幕上,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是高子清。自从那日他把一叠照片叫给左翼天之后,就销声匿迹,有人说去了国外搞工程。今天竟在电视上看见了他。 左翼天嘴角滑过一丝冷笑,在心里暗暗的说:”活的还挺滋润的啊!就让你再多活两天。” 关了电视,靠在沙发上,想起那日,高子清和他谈完生意,一脸正经的说:“知道左少正在打听一些的二十年前的事情,正好高某手上有些东西,或许能帮左少一点忙。” 左翼天接过那装有照片的信封,心里一紧,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找方大同?还有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照片,他绝不会好心到真的要帮我吧?那只有一个目的,他要借自己的手除掉方大同。 左翼天千回百转了心思,仅是几十秒的功夫,就把高子清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表面上装着谦恭的对高子清道谢,其实心里早已知道,高子清不是什么善茬,他和二十年前的事情有什么牵连。当时并没有完全弄清楚,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把方大同弄的身败名裂的那个所谓的知心朋友! 真是明剑易躲,暗箭难防! 方大同真是交友不慎,才遇上这样奸猾的老狐狸。 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的母亲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左翼天还是止不住的心痛。就是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一直在支持着他不断的努力,努力成为人上之人,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替母昭雪。自己的母亲死的不明不白,事情越是调查,一点就越多,也就越证明一点,二十年前,母亲的死,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背后,必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左翼天捂住肚子,感觉胃在不断的痉挛。每当他想到母亲的死,就会这样,忍着疼痛,从茶几的柜子里摸索出几粒白色的药,颤抖着手吞了下去。闭上眼睛,尽力平稳着自己的情绪。好一会才恢复了正常。 左翼天叫过来张嫂,说:“我出去了,不用等我吃饭了,给蓝小姐说一声。”说完就拿了外套,走向庭院,取了车,喝退了手下人,自己开着车驶出了别墅。 左翼天的车子开出市区很远,到了郊区的一座墓园。戴了墨镜,手里拿着一束素白的菊花。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一座墓碑前,墓碑照片上的女人,眼睛盈盈弱弱,干净清澈,如水长发,流苏披肩,摇曳长裙,说不出的雅致清丽。墓碑上刻着,慈母米若,追忆绵延。旁边的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左正文三个字。 左翼天深吸了口气,把菊花放在两座墓碑的中间,用低沉的声音说:“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继而就一下子跪在了潮湿的土地上。 天空下起了小雨,雨丝微凉。湿了左翼天的眼眸,那滚烫的液体,顺着他那坚毅的脸庞慢慢的流了下来。 一米八几的男人,外面叱咤风云,呼风唤雨。此刻,却像一般人思念自己的亲热那样,悲痛欲绝。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怎么也不会想到,像左翼天这样刚毅的男人,也会有个肝肠寸断,泪流满面的时候。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知过了多久,左翼天感觉自己的泪都干了,起身。膝盖上两个沾了泥土的印子,十分明显。他并没有在意,摘下墨镜,重新审视两座冰凉的墓碑,心里还是止不住的伤痛。 深深的鞠了一躬,对着墓碑说:“妈,你的仇我一定会报,不会让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还有爸爸,你的死,你也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陷害,才枉死九泉,你们安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不孝儿子来做吧。”说完,他又深深的鞠了一躬。戴上墨镜,顶着细小的雨丝,踏着坚定的步伐,向墓园外走去。 ------------ 第五十三节 蒋父来访 左翼天回到别墅的时候,蓝漾雪正悠闲的坐在大厅里剪着指甲。看见左翼天走了进来,兴奋的跑过来,帮他挂了脱下来的外套,雀跃的说:“天哥,你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左翼天淡淡的说:“以后不要等我了。我最近事情很多。”说完就走到餐桌面前,吩咐张嫂开饭。 蓝漾雪正吃着饭,突然想起来什么?跳了起来,说:“哎呀,我给忘了,有个人一直在等你呢?你刚走他就来了,我让他明天过来,他很固执,没有走。” 左翼天往嘴里扒着饭说:“什么样的人?” 蓝漾雪嫌弃的撅起小嘴,很不待见的样子说:"浑身脏兮兮的,像个建筑工人,手里拿了一顶安全帽。" “人呢?”左翼天淡淡的口吻,不带任何的情绪。心里想着,或许是哪个包工头来要钱的吧?可怎么来这里了?建筑公司的经理是怎么把关的?这种事情难道也要我亲自处理吗? 蓝漾雪脸上仍是止不住的厌恶,说:“我看他全身都是泥土,怕把地板弄脏了,让他在侧厅的仓库等你了。” 左翼天拉开了桌子,对着张嫂说:“你去给他送点饭,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张嫂带着恭敬的态度,拿了碗碟,盛了饭菜,向侧厅的方向走去。 ”雪,下次不可以这样,你或许可以把他打发回去,或者让他在客厅等我,不可以让人家在那种地方。” “为什么啊?他身上可脏了。”蓝漾雪带着一脸的迷惑问道。 “因为人的自尊!”左翼天看她似懂非懂的样子,勾起嘴角,带了浅浅的微笑,拿了外套就往外边走去。 左翼天来到侧厅的仓库,走近是,听见张嫂和他正在交谈,放慢了脚步。细听之下,觉得那人的声音很是耳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心下很是狐疑,透过仓库裂缝的窗户,看见一个穿着劳动服,头发斑白凌乱,络腮的胡子不知道多久没有修剪,旁边的小板凳上放着一顶橘黄色的安全帽。此时,正端了碗在大口的吃饭。左翼天心里一惊,这不是蒋沿溪的父亲蒋大勇么?虽然以前在废弃的工厂,就见过一面,可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毕竟,当初抓他原因是误认为他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知道蒋大勇就是当年的方大同。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疲惫,可是较那日,精神确是好了很多。 左翼天轻轻推开仓库的门,走进去,严肃的叫了声:“伯父!” 蒋大勇正在吃饭的手,一下子在半空中停止,看见来人,激动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嘴唇也在不住的哆嗦,终于从嗓子里发出两个字“天天。” 一声天天,险些让一向淡定的左翼天情绪失控。自从姆妈死后,多少年了,没有人这样深情并茂的喊过他的名字,那只是属于童年的记忆,那样亲切的称呼也只属于被尘封的过往。自己母亲的样子有时候会突然从自己的脑海里模糊,可那样亲切的呼唤,随着岁月的流逝,更加的清晰,正是这样的呼唤,在无数个落寞的夜晚,填满了他孤寂苍白的心。 左翼天走进毫不犹豫的走进仓库,胡乱的在一个椅子上坐下,以此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看着蒋大勇兀自愣着,嘴角淡笑,说:“伯父快吃饭,饭菜要凉了。” 蒋大勇手无足措的重复着左翼天的话,怯懦的说:“吃饭,吃饭!”一个不小心,一只筷子掉在了地上。蒋大勇慌了神,一下子不知道该怎样办才好。 左翼天抢先一步把那只筷子捡起来,交给张嫂说:“再拿双新的过来。”然后对着蒋大勇的目光说:“伯父不要太拘束,就当做是自己家就好。” 蒋大勇眼睛里蒙了一层厚厚的雾气,说:"好,好。” 待蒋大勇吃完饭,两个人已经比较熟络了。蒋大勇从劳动服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挤皱的香烟,抽出来其中一根,递给左翼天,左翼天摆摆手,微笑着说:“戒了!”蒋大勇也没有再推脱,拿了那只香烟,点燃,自己抽了起来。 初冬的夜晚来的比较快,此时,外面已经黑透。左翼天见蒋大勇闷闷的抽着烟,并没有过多的言语,想着他必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自己开了口说:“伯父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蒋大勇狠狠的猛吸一口,然后捻了烟蒂,像是下了什么似的说:“给你明说了吧!我来是求你帮我一个忙。” 左翼天并没有答话,他在等着蒋大勇自己说下去,眼睛里尽是真诚的目光,无论什么样的事情,他应该都会答应吧。撇去蒋沿溪这一层关系不说,就凭他当年和自己母亲你的交情,怎样也是要尽力帮忙的吧! “我想要高子清的所有资料,他的房产,地产,生意上的往来,越详细越好。我知道你跟他有交集,你也一定很容易就能办到,希望你能帮我。”蒋大勇情绪激动的说。好像只要是左翼天的一句话,他忍辱负重的二十年,就可以一雪前耻。 左翼天一手托腮,沉吟了片刻,慎重的说:“我是很轻易的就可以帮你调查到,可是?伯父,你这个忙,我不会帮。” 蒋大勇吃惊的微张了嘴,他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觉得只要自己能卖了这张来老脸,开了这个口,左翼天就一定会答应的,对于他来说,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况,他和自己的女儿还有感情上的往来。当然,他并不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和他有什么牵连,才觉得他有这个义务要帮自己。自己曾经怎么也是米若老板加朋友,他也已经知道并不是自己害死了米若。这样,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帮这个忙的,可没有想到,左翼天他竟然会拒绝。 “伯父,我知道你和高子清之间有恩怨,可单凭你自己,太危险,以你自己的力量和现在的高子清硬碰硬,你一定的是要吃亏的,更何况,我要用高子清揭出更大的真相。”左翼天看着蒋大勇,神情严肃认真,好像是深思熟虑后的回答。 “什么真相?”蒋大勇迫不及待的问,他等了二十年,现在终于找到了当初陷害他的哪个人,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多难得啊!如若,高子清再消失个二十年,或者是自己再有什么不测,那他这似海深的深仇大恨,岂不是这辈子都报不成了?心里很急,但听左翼天这样一说,稳定了下情绪,他这样的年纪,已经懂得了从大局考虑。 “是有关我父母死得真相。”左翼天如实的回答。 “如果说是你母亲的死,我还能明白,也觉得高子清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可是你父亲。。。。。。这又是怎么回事?”蒋大勇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他也感觉到了,左翼天毫不隐瞒的真诚态度。所以对左翼天他父亲的事情,也想知道的更多一点,在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对左翼天都一份责任,只要是自己能帮得上,就该竭尽全力的去帮助他。 “我现在怀疑,我母亲的死和我父亲的死,又莫大的牵连,很可能是一个人在幕后操纵。”左翼天敛了神色,眼底藏着一股幽怨愤恨痛苦的复杂情绪。 蒋大勇深锁眉头,不知道他这一结论是如何推理的,可那孩子凝重肃穆的态度,让蒋大勇由衷的信任。 “你打算怎么办?”蒋大勇又抽了一根烟,很是担心忧虑的问道。 “我在等待时机,而且,现在证据也不足。”左翼天像是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把心里的事情都和盘托出,没有半点的隐瞒。 蒋大勇吐出一个个烟圈,青烟袅袅,缠绕纠结,默不作声,好像在考虑什么重要的事情。 “所以,伯父,在我们没有等到有利得时机的时候,一定不要轻举妄动。”左翼天认真的说。 蒋大勇在青烟中模糊的沧桑的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左翼天长身立在那破旧的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在心里默默的说:“伯父,二十年,您守护了我母亲,二十年后,让我来守护你吧!高子清,真的不是你能对付得的。 ------------ 第五十四节 机场接人 蒋父从左翼天那得知今天自己的宝贝女儿要回国,穿了多年不穿的西装,打了领带,带着二女儿,到机场去接机。原本蒋母也想来的,她也想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女儿,可是总得有人在家做晚饭,为蒋沿溪接风洗尘,所以,也就留在了家里烧菜。 蒋父此时半眯着眼,踮起脚,不时的向机场的口张望。小柔在一旁打趣自己的父亲说:“爸,你还真是偏心,我上次离家出走了一个星期,你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蒋父眼睛仍然看向那个方向,说:“你住你同学家,以为我不知道!” “那你也该去找我啊!弄得我跟没人疼方的孩子一样!”小柔有点委屈的说。 “找什么?你那同学离咱们家不到二十米远。”蒋父心里没有丝毫愧疚的说。 “爸,你就是偏心我姐!”小柔的小嘴撅的老高,跺着脚,很不服气的说。 “小柔,快看看,那个是你姐不!”蒋父像是发现了可以目标,不理小柔说的话,拽着她的手,就往前边拉。 小柔不情愿的也踮起脚尖,顺着父亲的说的方向看去,一看心里就不乐意了,小声嘀咕:“平时让扫个地,都嚷着看不见,看不见,她头发剪成那样,衣服穿成那样,还能在这么多人中,一眼就认出,还说不偏心。” “还真是你姐。“蒋父拉着小柔手,兴奋的说。 “爸!”蒋沿溪小跑着扑到蒋父的怀里,结结实实的来了个拥抱。蒋父激动的像个孩子,手舞足蹈,说:“怎么把头发剪了,像个假小子!” “怎么,不漂亮了吗?”蒋沿溪用腻歪的腔调说。 “漂亮,我儿女剪成什么样的发型,都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姑娘。”蒋父摩挲着她的头发说。 旁边的小柔看不下去了,在心里说:“肉麻!让她剃成秃子试试!” 阿文和慕容连起随后就走了过来。自从左翼天和慕容连起在美国见过之后,慕容连起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段时来做的事情有点对不起左翼天,打听了蒋沿溪的行程,装着在机场偶遇的样子,和他们一起上了飞机。想着旅途漫漫,万一有点什么事情,他也能帮忙照顾一下,有点将功赎罪的意思。 慕容连起摘了墨镜,伸出右手,对着蒋父说:“伯父你好,我是慕容连起,沿溪的朋友。” 蒋父轻轻推来怀里的蒋沿溪,表情很不自然的伸出手轻握了一下,马上就松开了。 自从慕容连起把墨镜摘下的瞬间,小柔的眼珠子就没有动过,呆了,好像是一尊石像,没有了更多的情绪和表情。蒋沿溪见妹妹失神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对慕容连起源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讨厌他的自以为是,浪荡不已,随便情况的样子。虽然也知道,这是性格,生活习惯的问题,可就是从心里喜欢不起来。现在见自己的妹妹失魂落魄,衣服花痴的样子,心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一直都觉得小柔比自己生的还漂亮,在学校里,自然不乏追求者。一次,忍受不了小柔在耳边的聒噪,开玩笑的说:“要不,你也交往一个看看!”谁知她咬着一个苹果,满嘴的汁液,斩钉截铁的说:“不!学校里那帮子毛头小子,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会对着漂亮女生的大腿流口水,没品,太没品了!” 趁着慕容连起和阿文说话的空当,低头凑到小柔的耳边说:“那厮不是好鸟!不要被表面蒙骗。” 小柔像是没有听见姐姐说的话,直接来了一句说:“好帅啊!” 蒋沿溪头上立刻显出几道黑线,敲着小柔的小脑袋说:“你给我清醒点!他那样的人可不是我们能招惹的!最好离他远点。” 没有等小柔说话,一个大脑袋从她俩的身后探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说:“为什么离我远点?我是苍蝇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慕容连起走到了他们德身后,恰巧听见了他们呢的对话,对蒋沿溪背后这样评价自己很不满。自己这样一个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大帅哥,到她的嘴里,怎么就那么不堪了呢? 蒋沿溪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突然从自己的身后冒了出来,毕竟在人背后,说人闲话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行径,有点尴尬,但是强装镇定,说:“你是万金之躯,又有倾国之貌,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结交的?”蒋沿溪提高了声音,强势的说。 慕容连起撩了凤眼,嘴角勾起旖旎弧度,说:“既然把我说的这么好,那你就勉为其难的从了我吧?保证你穿金戴银,而且会让你“性”福!”慕容连起把幸福的幸字咬的很重。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流氓!”蒋沿溪撇了他一眼,继续说:“你能不能有点男人样,干点男人事!” 慕容连起把头凑过来,用手轻轻滑过她的脸颊,轻佻的说:“我是不是男人,你一试就知道了,怎样?我们要不找个地方试试?” 蒋沿溪的小脸一下子涨的通红,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调戏,很是恼怒,刚要拉住他发力,慕容连起一下子跳出去很远。嬉皮笑脸的说:“就是为了提防你的偷袭,我专门学了散打里的防御招式,学了好几天呢?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总让你一个小丫头欺负!” 小柔双手交叉在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人斗来都去,看的不亦乐乎。继而,拍着手说:“姐,终于有你能制服不了的男人了!” 蒋沿溪抛给妹妹一个白眼,气急败坏的跺了一下脚,去追赶走远的父亲和阿文了。 蒋氏一家欢欢乐乐的吃了一个团圆饭,席间,蒋沿溪给家人说在阿拉斯加的趣事,逗的一家人都哈哈大笑。 正在吃饭时,蒋沿溪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按了接听键,那边传来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说:“你还好吗?”就简单的一句问候,险些崩溃了蒋沿溪的情绪。她紧握着手机,像是要努力抓住些什么。 “我还好。”蒋沿溪控制住情绪,站起身,走到另一个房间。 “我没有去机场接你,生我的气了吗?左翼天依旧淡定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波澜。 “没有。“蒋沿溪说出这两个字时,知道自己说了谎,在机场,最想第一眼看见的人,却没有出现。她想他,想着回国后,必定第一眼就能看见他。可是没有想到,没有他。虽然当时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可心里的那份失落或许只有自己才最清楚。 电话两边都开始沉默。蒋沿溪在猜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了呢?想着两个人总不能就这样耗着电话费,而没有言语。她淡淡的一笑,语气装着很轻松的样子说:“你吃饭了吗?”未等到左一天回答,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晰的女声:“天哥,你在干什么呢?快点过来吃饭!”蒋沿溪心里一惊,继而是无限的恼怒,她等着他解释,无论是什么理由她都会信。可是她得到左翼天的话却是:“我先挂电话了,有时间再打给你。”没有等蒋沿溪说好,那边就已经挂断。蒋沿溪狠狠的把手机关了机,一屁股坐在床上,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左一天如此谨慎小心,他是在做贼心虚吗?为什么就不能等我先挂了电话?那个女人对他的称呼是如此的亲密熟稔,想必关系一定不一般吧? 蒋沿溪一下子陷入了烦躁之中,仰在床上,无名之火油然升起。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情绪开始受他的举动影响,只是一个电话,就把她的情绪弄的零零散散。任凭蒋父在外面怎么呼喊,让她在出来吃点饭,就是不吭声,拉过一床被子,蒙了头,生着某人的闷气。 ------------ 第五十五节 裁人(一) 蒋沿溪第二天就去上了班,想到可以见到那些可爱的同事,心情一下子明媚起来,昨天那些不愉快消散了许多, 到了办公室,看见大家都在忙碌,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心里有点受挫,大叫一声:“我回来了!”大家都懒散的抬抬眼皮,并没有想象中的欢喜。蒋沿溪心里奇怪:大家这都是怎么了?只有小花高高兴兴的朝她跑过来。蒋沿溪站定姿态,心里颇为感动,还是我的小花好啊。 小花跑到她的面前,没有问候,没有问她去哪了,直接上来一句说:“我的礼物呢?”蒋沿溪直接晕倒,哪有这样的闺蜜啊?这是掉钱眼里了还是怎么了?都太不正常了!蒋沿溪一个爆栗打在她的头上,说:“姐姐能活着回来,就是万幸了,还给我要礼物?难道你就不担心姐姐吗?想当初你刚进公司,姐姐是怎么一把屎一把尿伺候你来着,这才几天的功夫啊?就变成白眼狼了,咳咳,死孩子,太不孝顺了!”蒋沿溪做泪奔状。 在这个初冬的季节,一席话把小花说的冷汗直流。这是什么逻辑?到底谁是姐姐?貌似小花我还比您大几个月吧?您什么时候伺候我来着,刚进公司那会,是谁端茶送水外带擦桌子做清洁,到底是谁啊?怎么就几天功夫,就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了呢? 蒋沿溪把小花拉到一边,低声询问:“大家都是怎么了?我再怎么不招人待见,给我寒暄的必要总是有的吧!” 小花一听蒋沿溪这样问话,知道什么都藏不住了,拉了苦瓜脸说:“公司要裁员,大家心里都悬着呢!你说不会把我裁了吧?我在这个城市无亲无故的,要是把我给裁掉,我可怎么活啊?”小花好像是真的害怕,红了眼睛,神情沮丧! “不会的,你平时工作那么努力,怎么会把你裁掉?”蒋沿溪安慰道。嘴上虽这样说,可心里实在没底,平日里,哪个同事不是加班加到很晚,节假日都很少休息。当然李默那厮除外。这样一想,还真为李默担心,平常属他得瑟,从来不加班,只要是法定节假日,就照常休息,用他自己的话说:“我这是行使我正当的劳动权利!”可是论业务,李默也真不是盖得,刚来不久,就拿下了好几笔大的业务,可在职场,这种整天跟上司对着干的员工,能有什么好下场? 蒋沿溪担忧的朝李默的方向看去,见他正在优哉游哉的拿着一瓶奶茶在看文件,和办公室里紧张凝重的气氛格格不入。蒋沿溪走到他的座位旁,打落他翘在桌子上的腿,冷眼一瞅,说:“哎,没看见姐姐回来了吗?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 “来就来吧!管我毛事啊!又没有给我带礼物!”李默轻描淡写的说。 蒋沿溪气绝,这都是一帮子什么人啊?平常对他们的好都白搭了!真是白搭了! “难道你就不紧张,听说公司要裁员,你就不怕把你裁掉!”蒋沿溪唯恐伤了小默同学的自尊心,小心翼翼的说。 “怕毛啊!如果真的决定裁我,害怕不也无济于事吗?不过,一定不会是我的!”李默笃定的说。 “为什么啊?办公室的人都有可能的,你不要太大意了!”蒋沿溪看不惯他火烧眉毛了,还信心满满的样子,打击他说。 “就我这业务水平,上哪找啊?他们舍得裁我?”李默根本不理她的打击,仍是大言不惭的说。 蒋沿溪给他一个白眼,想着你丫就得意吧!有你哭的那一天。 “这么久没见我,就不能给我说点私密的悄悄话,干嘛一来就打击我?”李默放下手中的文件,凑到蒋沿溪的耳边,神秘兮兮的问:“说实话,有没有想我?” 蒋沿溪推来的凑过来的脑袋,恨恨的说:“有病!” “对啊!对啊!我就是生病了,我害了相思病,溪溪,你得负责!李默腻歪的本性显露了出来,追着蒋沿溪要她对自己负责。 蒋沿溪捂着耳朵对他大吼:“滚你丫的,让你老婆负责去,关我屁事!” 李默追在她的屁股后面继续腻歪,说:“我没有老婆,我只有你,你偷走了我的心,你得对我负责。溪溪,别走!” 蒋沿溪一溜烟的跑出去很远,;真是受不了李默,那孩子长那么大个,年龄也一大把了,怎么就像没断奶的孩子一样忒缺少母爱呢?蒋沿溪像起来他那装成小孩子的样子,站在墙角,咧开嘴,呵呵的笑 。一抬眼的就看见了一张严肃的脸正看着的她,是葛朗台。 “想什么呢?乐成这样?”葛朗台破天荒的没有发脾气,只是怪异的表情,让蒋沿溪脊背发凉。“回来了?跟我到办公室一趟吧!”葛朗台淡淡的说。 蒋沿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有不详的预感,这个时候给叫道办公室,可不是什么号兆头。跟着葛朗台战战兢兢的来到他的办公室,垂着个头,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学生。葛朗台摆摆手,示意她坐下。蒋沿溪受宠若惊的坐在椅子上的边沿,心里还是没底的慌。 “你和苗小花的关系很好吧?”葛朗台点燃一根烟,询问道。 蒋沿溪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问这句话更深的意思是什么?只好如实的点点头。 “那你看她有困难帮不帮?”葛朗台问。 蒋沿溪真是蒙了,他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小花了,再说了,小花是我的好朋友,她有困难我会不帮吗?这不都是废话吗?蒋沿溪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可不敢这样说,仍是乖巧的点点头。 “如果这忙涉及到你自身的利益,你帮不帮?”葛朗台吐了一个烟圈,仍是云里雾里的问。 蒋沿溪没了耐性,这样没着落的问话没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原本就如坐针毡,这样拖下去,她的心脏会受不了的。性子一急,就壮了胆量,深吸一口气其,缓缓的说:“经理,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跟我说好了!” 葛朗台捻灭烟头,干咳了两声,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说:“是这样的,估计你也听说了,公司要裁员。”葛朗台顿了顿继续说:“原本上面定的是苗小花和郭师傅。你知道郭师傅年龄大了,早就吵着要告老还乡。至于苗小花,你是知道的,勤奋,在这里又无依无靠。我向上面争取了一下,说,不裁苗小花可以,但咱们部门必须要走一个人,一次精简机构。” ------------ 第五十六节 裁人(二)加更 蒋沿溪心里的预感更加不好了,可还是没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说话,等着他把话说完。 “你是知道的,咱们部门哪个不是拖儿带女的,生活都挺困难。” “所以,想让我走是吧?”蒋沿溪终于忍不住了,打断了他的话,咆哮的说。“他们都困难,都可怜,就我好过是吧?我是富二代吗?是富豪家的千金小姐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葛朗台一下子委顿了下去,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声说:“你不是有个很有钱的男朋友吗?让他帮帮忙,应该可以的。。。。。” 蒋沿溪的愤怒到了边缘,拍着桌子说:”就算我有个有钱的男朋友,跟咱们公司裁员有一毛钱的关系啊?” 葛朗台没有见过她愤怒的样子,也许是吓到了,也许是心虚,好长时间都耷拉着个头,不说话,好一会才说:“好,我知道了,我通知苗小花让她收拾东西。” “你,你。。。。。。”蒋沿溪一下子气的说不出话来。这算哪门子制度,有这样威胁员工的吗? 葛朗台刚要起身,蒋沿溪厉声喝住他:“站住,别告诉小花,我走!”说完,她就猛的打开门,摔门而去,风风风火火的收拾东西,一旁的同时指指点点,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裁员裁掉蒋沿溪了。小花先是跑过来,眼泪像是要流出来,说:“溪,没想到是你。” 蒋沿溪抹掉她的眼泪,说:“哭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怕什么?”她说的一脸轻松,可大家都能感觉到她的那份隐忍,也都围了上来,劝慰她,做最后的告别。突然,李默从人群中挤进来。大声嚷嚷:“是谁要蒋沿溪走的,不公平,不公平!” “你嚷什么?嚷什么?”葛朗台从办公室里出来,制止住他的大吼大叫。 “我说不公平,就算裁员根本不该是蒋沿溪。”李默根本不理他的那一套,继续叫嚣。 没等葛朗台说什么?蒋沿溪强装着微笑说:“李默,你别叫喊了,我不是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吗?是我自己要走的,我要去他那里。” 蒋沿溪这样一说,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这样的结局皆大欢喜,应该值得高兴的。只有李默气愤的说:“你丫有病,你丫根本不是那种人,装什么牛逼啊。” 蒋沿溪拧拧李默的脸蛋,调笑的说:“帅哥,我们才认识几天,你丫又知道我多少?” 大家都被蒋沿溪的举动都笑了,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谁都没有伤到,还是原来的样子。葛朗台看蒋沿溪欢快的样子,以为她也真的没事了,神色红润的说:“在蒋沿溪走之前,我要宣布一件事情。”大家都屏住呼吸,想着不该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葛朗台笑吟吟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苗小花,说:“我和苗小花姑娘订于下个月十五号结婚,欢迎大家到时参加。” 他的话刚一落,办公室就炸开了。蒋沿溪脸上的笑容渐渐的隐去,走到苗小花面前:“啪”的甩了她一耳光,说:“这是你欠我的。”说完就快步离开,留下一群的人目瞪口呆。 蒋沿溪跑着下了下了办公的大楼。出了公司的大门,眼睛强忍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直都以为小花是那种简单没有心机的女孩子,还记得,她进公司时,给每个人都冲咖啡,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每个人的办公桌上那张真诚的脸,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一个公司的职位就那么重要么?不惜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嫁给一个已经四十多岁,头发快掉光的中年男人,何况葛朗台还有一个十岁的女儿,自从他的妻子三年前因病亡故,他就一直没有续弦。这是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知道的,可是?小花,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而且,你为了一个职位,挤掉了最真心带你的朋友!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裁员要裁掉你,故意用了这样一个美人计让自己留下来?是不是还是你给葛朗台提议让我走掉,因为你曾经不止一次的说,羡慕我有一个有钱的男朋友,无论我怎样的解释,你都认为我是在矫情。小花啊!小花,我们从相识到相知两年零六个月,你怎么可以,怎可可以啊! 蒋沿溪心里止不住的痛,内心在不停的挣扎,那句句在心里默念的独白,偏离了她的思维,她现在就是没办法正常思考,一口咬定是小花背信弃义,伤害了自己。用手抹掉眼泪,扬起头,看初冬的太阳,是那么的刺眼。 蒋沿溪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坚强,要坚强,不就是失去了一份工作吗?世界有没有末日,没什么大不了。就像他们说的,自己不是还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吗?多有面子的事啊!”蒋沿溪又想到了左翼天,想到了那个娇滴滴的声音,头一下子炸开了。 “为什么别人都是一帆风顺的,就我的人生这样多变呢!”蒋沿溪自嘲的苦笑一下,眼角还挂着没有拭干的泪水。 “沿溪,沿溪,你等一下。”小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小脸因为奔跑的太急,涨的通红。 蒋沿溪冷了眉眼,把头看向别处,冷冷的说:“还有什么事吗?经理夫人。” 小花先是一愣,继而显出痛苦的神色,拉住她的胳膊说:“溪,你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我的气吗?你知道,我在这里没有亲戚,我不想回我们那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你不知道,风吹日晒的滋味,我是真的害怕了,还有,我弟弟还在上学,妈妈身体不好。” “够了,苗小花,没人说你追求物质就是不好,你也不用再装。”蒋沿溪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别看小花整天身穿名牌,时不时出入高档娱乐场所,可背后的辛酸,蒋沿溪比任何人都清楚。否则也不会,知道要裁掉她时,自己根本不去考虑其他,就答应了葛朗台 的要求。她受不了的是,小花那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心计。一直以为她时单纯善良的邻家小女孩,一下子变成了阴险毒辣的坏女人,而且,海拔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算计在内,任谁,也受不了这样的突变把? “沿溪,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没有装。”小花一脸委屈的,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自己也是无奈的很,葛朗台以前就暗示过她,对她有意。这次正好赶上公司裁员,葛朗台找到她,直接了当的说:“如若答应嫁给我,我保你平安,如若不答应,在公司的生死,与我无关。”那样冷酷轻蔑的语气,让小花没有反抗的能力,她一个外来打工妹,别人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她小命不保,何况一份工作?小花考虑了一个星期后,权衡了一下利益,答应了葛朗台的条件,看着葛朗台眉开眼笑,眼睛和鼻子快要挤到一块的样子,她却伤心的哭了! “小花,我与你,从此再无瓜葛!”对于小花的所做所为,蒋沿溪没办法原谅,她不能接受一个贪图功名,出卖朋友的朋友。此时,淡漠了语气,没有丝毫的怜悯。 “沿溪,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受不了你这样!”小花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终于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晃着蒋沿溪的胳膊一直说,不不要这样,来不不要这样。 蒋沿溪甩开她的手,仍旧是冷漠的语气说:“不要我这样,你又是怎样对我的?为了能待在公司,不惜屈身嫁给那个糟老头子,为了能留在公司,不惜出卖自己的朋友,你都对我这样了,还想让我怎样对你?”说到后来的话,蒋沿溪的情绪失控,崩溃了,大叫起来。 小花呆呆的望着蒋沿溪,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重新拉了她的胳膊,说:“我嫁给葛朗台是没错,也是没办法啊!是让他威胁我,如果不嫁给他,我在这个公司就不能存活下去,可你说的,我出卖你,从何说起啊?我没有,沿溪,你相信我,我没有出卖任何人,我宁愿嫁给比我大十七岁的葛朗台,我也没想过出卖谁,换取留在公司的几乎,更何况是你,我更不会!” 小花的一番话,让蒋沿溪有些清醒了。原来一切都是葛朗台的一意孤行,他威胁了小花,逼蒋沿溪自己走人,一切都是葛朗台的做的。 “可恨!”蒋沿溪咬牙切齿的说。 “沿溪,不要再恨我了还不好。我是没有骨气,我就是自甘堕落,你打我,你骂我,求你别恨我好不好!”小花满脸的泪水,哭花了精致的妆容。 蒋沿溪一把搂住小花,说:“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原来,她蒋沿溪的朋友一直都是好的,一直都是善良无害的,一直都是初见她时的真诚模样。不同的是,为了生存,为了在这个中国的一线城市,有一席之地,年仅二十四的小花,却要嫁给一个比她大十七岁的猥琐男人。蒋沿溪为她不值,可是不值又怎样,她现在自身难保,又怎么去管别人的事? 小花不明白为什么蒋沿溪原谅了她,为什么紧紧的搂住她,像是怕失去的样子,只是知道,她们重新又是朋友了,他们又可以在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套乱韩剧里的哪个男猪脚更帅。这样的感觉真好! 蒋沿溪没有在多说关于葛朗台的话,对于即将成为小花丈夫的男人,作为朋友,还是宽容的点好,毕竟,谁都有谁的不得已,谁都有谁的苦衷。不能改变的事情,来就让我们以宽容的姿态接受,并且真心的祝福吧! “后妈很不好当的!”蒋沿溪抬起小花的脸开玩笑的说。 小花破涕为笑,认真的说:“只要你在旁边给我加油,我会努力的!” 在冬日的上午,有两个傻姑娘,吹着冷风,在大街的拐角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两个神经质的病人。有一种干感情,可以容纳百川,穿破时空,任时间洪荒,天涯海角,想到那人,便是贴心的温暖,这种感情叫做友情! ------------ 第五十七节 安然的失控 小花回公司上了班,蒋沿溪和她分手后,自己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辆大卡车突地开过来,险些撞着蒋沿溪,司机从车窗里探出来头,十分恼怒的大骂:“特么的,想死啊。”蒋沿溪眼皮也不抬,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卡车司机骂骂嚷嚷的说;“神经病。”看蒋沿溪神情呆滞,语言苍白,以为是从哪个精神病院出来的病人, 也就没在多说什么?开车一车的货物走了。 蒋沿溪心里很乱,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偏离了自己的生活轨道。看着最好的朋友为了在这个在城市生存下去,甘愿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自己被失业,和帝都国际的总裁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这所有的事情。,都让她心烦意乱。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还有给左翼天打电话时,那个女人的声音,像是个魔咒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一度怀疑自己得了幻听。 “自己回家该怎样给家里面说啊?”蒋沿溪理了理头绪,面对最现实的问题。蒋父托人在一家建筑公司上班,每天在工地上风吹日晒,很是辛苦。她不止一次的对父亲说:“ 爸爸,把工作辞了吧!我会努力工作撑起这个家的。”蒋父慈爱的摇摇头,说:“爸爸耗能干的动,你还年轻,正是玩耍的时候,我不想你那么的吃力。”这个问题,和父亲说了还没有多久,今天就遇上这样的麻烦,回家以后,如果如实的说,那必定会给父母还有小柔心里添堵。 蒋沿溪路过一家名牌服装的店,看见里面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在兴致勃勃的挑选衣服。她的上身穿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貂皮披肩,头发高高的盘起,化着精致的妆容,显得特有名媛风范。蒋沿溪轻轻的叹一口气,很是惆怅,怎么一样的年纪,差别就这样大呢?她紧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把衣服领子后面的帽子戴上,怀抱着双肩,站在路边,显得特孤独无助。 “沿溪,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她机械的回头,看见那人,便一下子亮了眼眸,继而是无边的失落。以前再怎样的要好,总归是过去了。他的旁边再没有她的位置,细看之下,站在他旁边的正是在店里面挑衣服的那个女人,近距离打量,更觉得自行惭愧。同一样性别,同一样大的年纪,不同的装束,把两个人隔在了两个世界。 “然,不介绍一下吗?”女子含笑,朱唇轻启,声音明亮悦耳。此女在路边一站,感觉周围的事物顿失光辉。可她眼角的那份清冷与疏离,是怎样遮掩,也掩饰不了的。 安然好像很兴奋的样子,那日在公司外面的露天咖啡馆,她对他说过的话,他好像全都忘记了。此时的感觉,还是从前的热情与亲切,好像只要将沿溪勾勾手指头,安然,那个曾经爱护她胜过爱护自己的男子,就可以随时回到她的身边。 看见安然偶遇后的反应,将沿溪的心理多少有些释然了。对于那日她说过的话,她一直都耿耿于怀,觉得,就算是是让他对自己死心,也可以想别的方法,用别的方式,那样给那然说话,真的是太残忍了。安然,那样完美无瑕的男子,有谁忍心伤害? 蒋沿溪见安然并没有回答那女子的意思,唯恐冷落的他旁边的人,便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蒋沿溪,是安然的,朋友。”蒋沿溪故意挺直了脊背,把衣服的后面的帽子装着不经意的拉下来,露出简单利落的短发,和干净白皙的小脸。她就是这样,尽管现在和安然不像以前那样的亲近,也不想在别的女人面前落了下风,尽管在衣着方面,十件蒋沿溪身上的衣服也比不过人家一个纽扣来的昂贵,可她就是坚信,有些东西,真的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女人的虚荣心还不是一般的复杂! “哦,你好,我叫琉璃,是安然的女朋友。”女子礼貌周全,说话婉转,可她的那份玲珑方的心思,让同是女人的蒋沿溪心知肚明。虽然也料到她和安然的关系不同寻常,可当那女子亲口说出来时,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毕竟是在一起十分要好的关系,当时也十分明了安然的心思,短短的几个月,就换了新人。虽然,自己没有权利去指责谁,可心里就是不舒服。这女子,明显不是那次在超市与安然的母亲在一起的那个。 一直以为,就算和安然不相能在一起,在他的心里也会有她的位置。曾经他的呵护关心,体贴温柔,都不是一朝一夕别人能代替的,他对她的好,让她中了毒。他现在全身而退,而她还在经常念他的好,这让她,情何以堪? 原来,谁也不是谁的谁,谁也不可能挂在一棵树上一辈子! 爱情,就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看上去很美,就是寻不见它的本来面目。现实,就是爱情的对抗者,像把利剑,把爱情,划的面目全非! 安然扶上女子的香肩,语气仍是以前的温柔,对着女子,眼里尽是浓的化不开的宠溺,说:“兔兔,你先到那边的咖啡厅等我一下,我和沿溪有几句话想说。” 女子娇呼一声,轻轻的锤了一下安然,撒娇道:“不许再这样叫我,很难听的。” 安然呵呵的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凑近女子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逗得女子娇笑连连。那样不避人的亲密姿态,刺伤了蒋沿溪的眼眸,觉得安然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只要她在场,就会和别的女人保持一定距离的安然了。或者说,安然,再也不在乎她了,再或者,他是故意的,就是做给她看,以此来报复她的绝情冷意。不管是那一种假设,蒋沿溪觉得自己都难以接受,她习惯了他的专情唯一,习惯了他的矜持风度。一下子这样的他,让她很反感。 女子娇笑着又打了一下安然,看了一眼旁边的蒋沿溪,华丽的转身,踩着锃亮的高跟靴向不远处的咖啡厅走去。 见女子走远,安然渐渐的止了笑意,说:“我们也先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蒋沿溪不像先前那样兴奋,淡了笑容,疏冷的说:“想说什么?就在这里吧?” “你不冷吗?”安然对着她的人眼睛说。 “不冷!”蒋沿溪重新拉了衣领处的帽子,戴上,眉眼清淡,有点赌气。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跟以前一样,是个倔脾气。”安然笑着说,想要像从前一样揉她的头发,被她一下子躲开,安然抓了满手的空气,胳膊停在半空中,楞了神,他没有想到她竟然躲了过去,要知道,这个动作,可是他们从前最习惯的动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就是这个动作,显示了他们的亲密。 可现在,他们两个像是隔了很远的距离,不知道彼此的心里在想什么。 “你在介意?”安然说。 “不敢。”蒋沿溪冷厉的回答。 “沿溪,那你说,你要我怎样做?你说让我离开你,我就离开你,我怕离开你之后,给你带来负担,积极的重新恋爱,让你觉得没有你,我也会过的很好,那样,你就不会太自责,我了解你,你拿一个借口,随便来搪塞我,为了不跟我在一起,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有你的理由。可以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你还不满意,那你说,要我怎样做?难道,你可以承欢任何一个男人的怀中,我非要单身一辈子来守护对你爱慕吗?这样你才开心吗?一直以为你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样,觉得只有我过的好,你才可以心安理得生活,看来是我错了,你和她们都一样,希望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你自己,却不肯为一个男人驻留,这样的你,很自私!”安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在大街上冲着蒋沿溪大嚷起来。 、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安然放下风度,放下矜持,冲着自己爱慕许久的女孩,说出了自己心里的不满。那样释放后的畅快,没有让安然觉得有一点的后悔, 反倒觉得很轻松,觉得,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至于结果,随便吧!反正,他和她,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 蒋沿溪震惊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安然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往的人们都好奇的看向他们,觉得这是两个情侣在吵架,男才女貌,还真是很登对呢。 蒋沿溪努力的调整情绪,想起过往,想到她和左翼天,觉得安然说的都对,自己是个坏女人,是个很自私的女人,只想着更多的人爱自己,却从来没有想到别人的感受,原来,安然也想得到回报,他也想他喜欢的人,能喜欢他。原来,没有哪一种爱可以无私到不求结果,每个人付出的感情,都是要求对等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蒋沿溪垂了头,红了眼睛。 “我下周出国,跟琉璃一起。”安然看见蒋沿溪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缓了语气说,心里竟还有那么一种挽留的期待。 “恩,你可以圆了你的梦想了。”蒋沿溪仍是不敢抬头,自己好像犯了十恶不设的罪行。 安然的心里一阵失望,凝神看了她好久,仿佛下一刻离别就是永远,他要努力将这个曾经爱过的女人的样子,深深地刻在脑子里。他不再说什么?转了身,大步离去! ------------ 第五十八节 赠豪宅 蒋沿溪感觉今天真的是糟糕透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赶到一起了。期间,蒋母打电话问她,怎么还不回家吃饭,蒋沿溪还是不忍心告诉家里人自己被炒的事实,支吾了半天,撒谎对蒋母说今天要加班,晚点回去。蒋母对于蒋沿溪加班的事情习以为常,没有怀疑什么就挂了电话。 此时,天色已黑,冷风吹来。阵阵的凉意。蒋沿溪加紧了衣服,缩着脖子,漫无目的的走着,很少像今天这样挫败过,就是当初蒋父欠下那么一笔债务,也没有如此的觉得苍白无力外加失落。想想是不是自己的人生到了低谷期,怎么什么样的不幸都砸在自己的头上? 突然,一辆车停在她的身边,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上车。”蒋沿溪驻足,明白过来后,猛的转身,对那人的话不理不睬,直接走人。 左翼天下了车,几个步伐就追赶上蒋沿溪,拉住她的胳膊说:“不要再耍脾气!”不由分说,拉着她就扔进了车里,自己坐了进去,握着方向盘,并没有发动车子,而是看着蒋沿溪的连说:“为什么要生气,是怪我没有去机场接你吗?” 不问这句话还好,一问这句话,蒋沿溪更加生气了,自己被气的七荤八素的,他倒好,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蒋沿溪忍着那口气,不说话,心想:见过装傻的,没见过这么装傻的,他金屋藏娇,敢情以为我还不知道呢?” 左翼天见蒋沿溪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想了想,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去了你就开心了。”没等蒋沿溪回答,就发动了车子,向蒋沿溪公司的方向开去。一路上,蒋沿溪纳闷:他这是要去哪里?难道知道了我被炒了,去找葛朗台理论?那他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除了公司里的人,还没有人知道她离职呢。 蒋沿溪正在胡思乱想的功夫,车子驶进了她公司附近最有名的小区,海景花园。她更加疑惑了,这是要干什么?带她来这里干什么?葛朗台好像不住这里吧?到了这个时候,蒋沿溪还在寻思,他是来这里找葛朗台寻仇。 左翼天带她到了三楼,拿钥匙,开了门,蒋沿溪迷糊着跟着走了进去。室内已经装修完毕,简单典雅,精致舒服的装修风格,处处显露着柔美的格调。蒋沿溪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这又是他的第几个家啊?这里明显是适合女人居住的装修风格啊。男人哪里用得着重重蕾丝花边的窗幕啊? 左翼天四处走动,看看,好像也是第一次来的样子。最后连浴室也看过了以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虽然跟设计图有点差异,不过,基本上还算可以。” 蒋沿溪在心里鄙视他,矫情个什么劲儿啊!这哪是基本可以啊!简直是太棒了!蒋沿溪虽然心里这样想,可脸上不漏山水的平静。退一步说:“这房子又不是我的,我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喜欢吗?”左翼天用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抹,手指上干净无比,明显的是找人打扫过了。 蒋沿溪没好气的说:“还可以。” “那,送给你。”左翼天终于绕了一大圈子,把重点说了出来。 蒋沿溪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这是真的,这个男人也太拿钱不当一会事了吧?怎么说a市也算国家的一线城市,在房价疯涨的今天,这样一套地理位置极佳,面积又这么大的房子,在市面上,少说也要三百万。三百万啊!够蒋沿溪工作多少年啊。 蒋沿溪不可思议之后,就立刻恢复了平静,这么大的一座房子她是不会接受的,从来不无缘无故收受别人的好处,这是她做人的准则,诱惑力再打大的东西也不行,她就有这个毅力,有这个魄力。 蒋沿溪敛了眸说:“为什么?” “这里离你上班的地方很近,你每天不用那么辛苦的挤公交了。”左翼天是这样想的,就这样说了。 可是没有想到蒋沿溪根本不领情,环视了一下四周,真的是好房子啊!而且装修是自己喜欢的风格,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有钱了,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一定兴奋的睡不着觉吧?可别人就是别人的,就算再好也是别人的,她不想平白无故接受别人这么大的一份恩惠,更何况是左翼天送的,她就更不能要,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她就是较平时更加倔强的要强,就是不想让他看遍她,那份强烈的自尊心,一直支撑着她走到现在。 “我现在不在这附近上班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从今天上午被炒鱿鱼的那一刻起,蒋沿溪心里就一直郁郁寡欢,何况就夹杂了那么多不顺心的事。此时心里也是腻烦烦的,对左翼天说话也是没有好态度,冷冷的水果。 这下左翼天吃了一惊,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在原来的公司上班了。自己处心积虑的在海景花园给她买房子,就是为了她上下班方便,这下倒好,人家不在这里上班了,那更没有方便一说。看蒋沿溪申请冷淡,想必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耐着性子问:“那你在哪上班了?” 蒋沿溪冷笑一声说:“托某的福,我现在失业了。” 左翼天听见她失业的消息,一反常态,眉开眼笑,手舞足蹈的说:“真的,你真的不用工作了?” 蒋沿溪看见他的反应,一股无名之火就要喷发出来,他这是幸灾乐祸吗?是在笑话她吗?还真是个心里阴暗的小人,别人失业,值得你这样高兴吗?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左翼天看出来蒋沿溪随时都可以爆发出来的怒气,立刻控制住得意猜的情绪,说:“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上班,就有时间陪在我身边了。” 蒋沿溪继续冷笑,心说:这个男人的还真是会装,这个时候还装的这么纯情,我要不发发威,他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继而,瞪着左翼天说:“你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哪里用得着我陪在你身边。” 左翼天敛眸,不知道她生气为哪桩,也不知道她为何说出来这样的话,说:“什么莺莺燕燕?你说的什么意思?”左翼天看她气得够呛,想上前抓住她的手,她轻巧的一躲,指着左翼天说:“你少耍流氓!” 左翼天欲哭无泪,苦笑了一下,这是个什么事?他堂堂帝都国际的总裁怎么就成流氓了?对着蒋沿溪一脸的委屈样,像个可怜的没人要的孩子。 “你到底怎么了?把话说清楚 。”左翼天知道她现在在气头上,不能硬碰硬,蒋沿溪的脾气他多少还是了解的,那丫头生气起来,可不是吃素的。” “用说清楚吗?事情不是明摆着吗?我不想给你浪费口舌,要说,给你家里的那一位说去。”蒋沿溪语速很快的说。 “我家里的哪一位?” “我哪知道?敢情您后宫佳人太多,自己也没弄不清楚了?” 左翼天泪奔,终于有点明白她说的什么事情了,可是她怎么知道雪雪住在他的家里,继而,强忍着笑意问:“你怎么知道?” “那天打电话,她那么大声音,谁听不见啊!还天哥,吃饭了。”蒋沿溪醋劲大发,学着蓝漾雪甜腻的声音,憋着嗓子模仿。 左翼天看她因为生气涨红的小脸,学雪雪声音时的憨态,心里一下子柔软起来,走过去,一把把她揽在怀里,说:“傻宝宝,那个是雪雪,你吃醋吃错地方了。” 蒋沿溪心里一下子亮堂起来,可是嘴上仍是不服输,说道:“她不是很喜欢你吗?都是一样的。” 左翼天委屈:“她喜欢我,关我屁事,我又不喜欢她!她真的只是妹妹。” ------------ 第五十九节 私房话 蒋沿溪把头别到一边,露出今天最开心的一个笑容。原来是误会他了,蓝漾雪,她是见过的,骄纵,任性,盛气凌人,左翼天怎么会喜欢她呢?想比之下,蒋沿溪按了心绪。女人的心思还真是转换的快,也就转眼的功夫,蒋沿溪的心思就从地下转到了天上。 就算蒋沿借着扭头的功夫,巧妙的伪装,也还会是被左翼天觉察到了,从后面抱住她,平静的说:”笑什么呢?” 蒋沿溪被左翼天突然的拥抱,吓了一跳,被他看穿了心思,心里又是一惊。这个男人还真是敏锐啊!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听他这样问,蒋沿溪觉得自己真是太小女人气了,只他的一句话,一个解释,就能让她从地狱回到天堂。 “笑你这个大傻瓜,放着家里的大美人不管,却来受我这个丑女的气。”蒋沿溪含笑的说。 “你还真是不够漂亮。”左翼天把头轻轻压在她的后背上,感受她温热的体温。 听这样的话,蒋沿溪刚想发脾气,有这么说话的吗?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欠揍啊? “但是,你再丑,我也是喜欢你,你就是你,无论你是什么样子。”左翼天侧脸抵住她的肩膀,闻着她尚有洗发水的清香,心里微微的悸动。 蒋沿溪顿时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喜欢两人这样的姿势,那样的温暖,像是三月的春风,吹散了她心里所有的阴霾,带给她是从没有过的愉悦的安心。想着,要是呢过一直这样多好,被自己爱着的人拥着,即使几分钟失去青春芳华,也是值得的吧? “为什么辞职了?说说。”左翼天看她的情绪稳定下来,转过她的身体,让她的脸对着自己,看向她的眼睛,认真的询问道。 “公司要裁人,就这样。”蒋沿溪并没有说起有关小花的纷纷扰扰,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掩盖了自己所有的心思。虽说是自己主动愿意的,可是毕竟在那家公司工作了那么长时间,还是有感情的,就算同事间有时会有点摩擦,恨透了葛朗台的自私专制,可一旦真的要离开,心里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又是在这个裁人的关头,你蒋沿溪是被公司裁下去的,不是你主动辞职的。虽然结果是一样,可性质却大相径庭。这样一来,于里子还是面子,都很过不去,再加上还要重新找工作,还真是烦心事一桩接一桩。 “你这么勤奋,怎么会把你给裁了?”左翼天其实并不想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蒋沿溪上不上班,对他来说,都没什么损失。两个人难得能单独相处,木叶不想全都是因为一些不开心的事,破坏了氛围。终究也只是顺着她的话就这么简单的一问。 蒋沿溪以为左翼天看出了什么?生怕累及到小花,再多生事端,眼里有一丝的慌乱,继而淡定,说:“是啊!我也弄不清为什么要裁掉我,我们公司总部的老板是个女的,不会是看我长得太漂亮了,心生妒忌吧?”她说这句话原本就是开玩笑说的,却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左翼天的眼睛说。 左翼天也敛了笑容,正儿八经的一只手支起下巴,煞有介事的说:“我看是这个原因,谁让你生的这么漂亮,要不你赶明在脸上抹上一把烟灰,再跟你们老板说说。” 蒋沿溪觉得跟左翼天这么说话很有趣,一下子来了兴趣,也学着他,一只手支起下巴,装着认真思考的说:“这样不好,大家都说我有个很有钱的男朋友,赶明,你去天桥给乞丐借一套衣服,穿着破破烂烂的去一趟我公司,我老板一看,啊!他这么可怜,兴许善心大发,也就恢复了我的职位。” 左翼天摇摇头说:“那不行,那不行,我就算穿上乞丐服,就咱这气质,一看,也是乞丐中的有钱人。” 蒋沿溪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开玩笑,乐的咯咯直笑,扯住他衣服的一角说:“让我看看,您这乞丐中有钱人的衣服,上面是有金丝还是镶了银丝了?” 趁着蒋沿溪去扯他衣服的空当,左翼天一把抓住她的手说:“不管是金丝银丝,只要带了你的指纹,就是最昂贵的衣服。” 一句话说的蒋沿溪动了情,眼睛在灯光下像是透亮的水晶球,散发着清澈的光泽。慢慢的靠在左翼天,最后依偎在他的怀里,说:“但愿你能一直记住你的这句话。” 左翼天还没有享受过她的主动投怀送抱,一下子觉得小腹有点燥热,整个人都觉得激动起来。猛地推来蒋沿溪,说:“快,离我远点,我要唱儿歌。” 蒋沿溪掩嘴偷笑,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拿出手机,说:”你唱吧!我给你录下来,回头让你听听,你唱的儿歌有多难听!” 左翼天好像要存心捉弄她,嗖的走到她面前:“你不让我唱儿歌,难道是跟我想的一样,想跟我那个?”他说着就装着要搂她入怀。 蒋沿溪啊的一声跳开,大叫:“流氓,恶人,再过来我就叫你好看。” 左翼天对她的大喊大叫直接无视,痞痞的走过去,伸出手,不顾吓坏了蒋沿溪无辜的表情,在她的鼻梁上轻轻的一刮,说:“小傻瓜,我怎么舍得勉强你?“然后握住她的手,说:“明天来我公司上班,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见了,想想,都觉得高兴。”左翼天做出一脸的向往样。 蒋沿溪翻翻白眼,说:“我才不要去,想想,都觉得难受。”她故意气他,喜欢看他生气,为她抓狂的样子。 ”你这个女人。。。。。”左翼天气急败坏的拍着她的额头,一时不知道怎样形容她好。想了想她平时的脾气,换了一种口气说:“这样,你先到我公司上班,等你找到了工作,再跳槽,你总不想在没找到工作这段期间,在家里吃白饭吧?” 这句话说到了蒋沿溪的痛处,她实在是不想家人知道她失业的事情,想了想,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就点头,算是答应,突地,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我可以去你那上班,可这房子,我坚决是不会要。” 看她斩钉截铁,一脸绝然的样子,左翼天咬牙切齿的说:“好。” 遇见她,还真是在劫难逃,从第一次见她就跟自己谈条件,到现在还是一股子牛劲的跟自己谈条件,自己还没有说不得权利,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的情况,还真是让他无法掌控,或者说,这个女人,他从来都没办法掌控。他多年后,扯着一片尿不湿,给一婴儿换上,看着一边啃苹果的女人,仰天长啸:“我真是认栽。”除了这样发发感慨,对于这个女人,他好像从来的结果都是服从。 ------------ 第六十节 蒋沿溪的职位 次日清晨,蒋沿溪穿了职业套裙,外面加了长款风衣,化了淡妆,把自己收拾的妥妥帖帖的去帝都国际上班了。出了门才发现,自己光顾着漂亮,忘了顾忌天气了。今天的天气还不是一般的冷啊!现在已经是公历十一月中旬,确是有冬天的味道了。蒋沿溪一咬牙,为了能给新同事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豁出去了。 到了帝都国际大门口,远远的就看见阿文像个雕塑一般,在冷风中岿然不动。蒋沿溪小跑着过去,吸着鼻子对阿文说:“早啊。”对于阿文,她是不陌生的,在阿拉斯加,一直是阿文像家人一般陪在她的身边。这让在异国他乡的她,少了许多的孤独了害怕。 只是阿文这人话不多,一句话很少超过十个字。可并令人感到疏冷,相反的,他的嘴角总是微微的上扬,带着美好的微笑。,给人第一面的感觉就是,亲和有礼,很容易亲近。 阿文笑着对她点头,做出请的姿势。蒋沿溪笑着先走进了帝都国际的大门,边走边问阿文:“你们总裁给我安排了什么工作啊!哪个部门啊。你知道我以前是广告公司的,他给我安排的工作难度别太大啊!我胜任不了怎么办?”蒋沿溪却是很担忧的,她不想别人说她是靠走后门进来,什么都不会做的绣花枕头。 阿文含笑着说:“不会的。” 大公司就是大公司啊!大厅里的设计装潢真不是盖的,稍微懂一点装修的人,都应该看得出,处处的的用料,可都是上等的材料啊。这么大的一幢大楼,得多少资金啊?蒋沿溪心里鄙视:“暴发户一个,就会摆阔!” 阿文带着她乘坐电梯,一路直达二十八层。见蒋沿溪不断交叠着左右手,显得有些紧张,阿文宽慰她道:”蒋小姐不用担心,你的工作很简单。”正在说话间,电梯到了二十八层,她跟着阿文身后,心里有些疑虑,怎么这么安静,帝都国际不会要倒闭了吧? 阿文把她带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落地大窗,璀璨吊灯,能清晰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极致的端庄大气。蒋沿溪总觉得这样的环境很熟悉,像是来过这里一样。想起有次葛朗台让她代替李默洽谈业务,想起来那个公司的办公室,跟这间的风格大同小异。 “这个男人还真是专情,连办公室都要一样的风格,等等,他到底有几家公司啊?”蒋沿溪感觉自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不仅是这一次,好像每次接触左翼天,都能感觉的自己像个没有见识的小丑。对于左翼天,总感觉自己必须踮起脚仰视,才能看见他的高度,总觉得他身上有一束神秘的光环,越是接触他,知道的越多,就越觉得这个人不可思议,来就越想探个究竟。 这样的男人就是让女人用一辈子去探索的。因为他的身上总有你无法知道的位置区域,他就像片原始深林,神秘的让人畏惧,你一旦走进去,就注定要迷失。 “蒋小姐先等一下,我已经给左少打过电话了,他随后就到。”阿文说完就微笑着出去了。 蒋沿溪见办公室里就剩下她自己,也就放松了神经,看着她面前的那张霸气的老板椅,突然有想坐上去的冲动,重新环顾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他人,就怀着忐忑刺激的心里,蹑手蹑脚的走到老板椅前,缓缓的落座,为了不发出声响,她的动作很轻,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终于坐了上去,有些得意,在以前的公司,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坐在葛朗台的那张椅子上,把腿伸在办公桌上,对着葛朗台大吼大叫,百般的**数落,也让他尝尝被人管制的滋味。 蒋沿溪正在幻想着葛朗台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丑态,闭着眼睛,开心的笑出声音来。根本没有觉察到某人抱着双臂,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一个人在那傻笑。左翼天见时间差不多了,想着那傻姑娘也该乐够了,猛的干咳一声,吓得蒋沿溪赶忙从老板椅上站起来,由于太过于慌张,一只脚绊在椅子腿上,正以倾倒的姿势向前倒下,左翼天一个麻利,张开双臂,抱了个美人满怀。 蒋沿溪羞得满脸通红,抬眼看见来人正是左翼天,一个愤怒拍打着他的腹肌,说:“流氓,干嘛又来抱我。” 左翼天满脸委屈,自己吃力不讨好,也罢,在蒋沿溪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撒手,后退一步,美人没想到他会冷不防的撒开手,没有防备,跟光洁的地板结结实实的来了个亲密接触。蒋沿溪揉着吃痛的膝盖说:“你,你,,恶人!” 左翼天无辜的摊摊双手,说:“是你不要我抱的,我好心没好报,何苦装什么好人!” 蒋沿溪气急败坏的站起来,眉目瞪圆,却辞令缺乏,找不出任何能反驳他的话,唉!自己真是自找苦吃!“罢了,罢了,现在你是老板,我是你员工,所谓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必跟他一般见识。”蒋沿溪在心里劝慰自己道。 然后,转了笑脸,脆生生的说:“老板早!” 这样转变的态度,左翼天很是喜欢,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眉开眼笑,说:“先去冲杯咖啡,然后给你交代工作。”蒋沿溪不敢怠慢,小脸笑的像盛开小花朵。,转了身脸色就由晴转阴,黑着一张脸,在心里嘀咕:“有朝一日龙抬头,让你丫的给老娘冲咖啡!”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先忍着吧! 蒋沿溪把冲好的咖啡恭恭敬敬的放在他的面前,笑吟吟的说:“不知道老板给我安排什么职位的工作?”如此恭顺的态度,在左翼天的面前还是第一次,他还真是有点不适应,抹着额头,就要说话,看见她裸在空气里的小腿,神色顿时一凛,冷声冷气的说:“这么冷的天,谁让你穿裙子了?好看吗?丑死了!”左翼天打量着她纤细的小腿,有点口是心非的说。 “公司空调开的这么足,不冷的,喏,我穿着外套呢。”蒋沿溪嘻哈着回答,心里竟有小小的喜悦,他是在乎她的,就连穿的少,也唯恐给冻坏了。 左翼天敛眸,端起咖啡,砸了一口,淡淡的说:“以后不许穿这么短的裙子,你的工作不适合穿成这样。” “什么工作啊?”蒋沿溪疑惑,什么样的工作还要求女性不能穿裙子?还真是奇了个怪了。 “我的私人保镖!”左翼天放下咖啡,对着蒋沿溪说,眼底滑过狡黠的笑意。 ------------ 第六十一节 侮辱 蒋沿溪瞪圆的眼睛,朝着左翼天直喷口水:“啥?我做你的私人保镖?有没有搞错?”她是见过左翼天的身手的,别说是一个蒋沿溪不是他显得对手,就是十个蒋沿溪恐怕也接不了他的几招,现在让她做他的私人保镖,这不是开玩笑吗? 左翼天莞尔,扯住她的腮帮子说:“你这个表情真是可爱。” 蒋沿溪打落他的手,说:“少开玩笑!真遇到危机情况,还不知道谁是谁的保镖!”她紧了一下眉毛,觉得自己被戏耍了,转身就要离开。 左翼天一把拉住她的手,说:“不许再生气,我是说真的,你看我身边的保镖都是男的,遇见紧急情况,敌人先防范的必定就是他们,可你不同啊!你不说,谁知道,你是跆拳道黑带级的,光看外表,来就是一柔弱的女孩,到时候你就可以利用你被忽视的优势,给敌人致命的一击。”左翼天边说着便挥舞着拳头,做示范给蒋沿溪看。 蒋沿溪歪着脑袋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也挺有道理,沉思了一会儿,前后甩着胳膊说:“那好吧!先说好,如果真是赶上打斗,我帮不上忙,你可别埋怨我!” 左翼天把她推到自己的老板椅上,说:“怎么会怪你,我可是非常体恤员工的老板。”转脸就对着镜头,低声说:“真是个傻姑娘,这么好骗!” 他就是要她时刻呆在自己的身边,名义上她是他的保镖,实际上,他是要保护她,不要她再受一点的伤害。在海景花园,他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他在就觉察到她的不对劲,他看出来,她忍着委屈,不想让他知道。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想她尴尬,可他当时就在心里想,我不能再让这个善良的傻姑娘,任人欺负,她是我的,那就让我用全部的力量,去护她一生无忧! “那我平时要做些什么呢?”蒋沿溪舒服的坐在老板椅上,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我去哪,你跟着就好。”左翼天摸着她的发丝淡淡的说,忽地,又加上一句:”你的头发好像长长些。” 就在这时,蓝漾雪踩着高筒靴,耀武扬威的推门而入,看见眼前的场景,头上直冒青烟,愤怒的走过去,一把把蒋沿溪从老板椅上拽下来,嚣张的说:“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坐在这个位置?” 未等蒋沿溪开口说话,左翼天敛眸,凛色,冷冷的说:“说我要她坐的。” 蓝漾雪摆出委屈的摸样,走到左翼天的身边,撒娇的抓住他的手臂说:“天哥,你怎么能随便让人坐你的位置呢?”边说还边摇晃着左翼天的胳膊,那样腻歪的动作,嘟着嘴装可爱的神情,让旁边的蒋沿溪接受不了,微张了最,从鼻子里轻轻的“切”了一声,随即实在没有勇气再去看蓝漾雪一眼。 没想到就是她刚才那声似有似无的鼻音,被蓝漾雪听在了耳朵里。咬着牙,皱着眉,带着不可一世的愤怒,走到蒋沿溪的面前说:“你切什么?还真是没有眼力价,看见本大小姐来了,还不赶快滚,赖在这里干嘛?还想继续勾引天哥么?别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攀得上天哥这棵大树。自己什么货色,自己不知道吗?从魅力奥斯卡出来的卖身女,也配伺候天哥?” 蒋沿溪气的全身发抖,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别的话来。蓝漾雪说到了她的痛处,去威力奥斯卡的卖身,是她长这么大最大的污点,幸亏碰见了左翼天,自己才保全了完璧之身,可那天随便换一个男人,想必她都不能全身而退吧!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当时自己虽然也是为了坏债迫不得已,可是外界不明所以的人不会明白,邻居街坊不会明白,光是社会的舆论就能让她痛不欲生,更何况,自己的亲人知道后该是怎样的伤心? 所以,那一百万,一直是蒋沿溪的一个心事,是她许久以来一个心结。她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她于这样的污点,不允许她走到卖身女的地步,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想想,当时,除了那样做,她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此时,被蓝漾雪提及,自然说到了自己最忌讳的事。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气,颤抖着身体,嘴唇也在打战,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无地自容。 蓝漾雪见她无话可说的窘态,像是胜利的公主,很是得意,对着蒋沿溪轻视的睐了一眼,欣赏着自己刚做的指甲,轻蔑地说:“**就是**,什么时候都上不了台面。” “雪!”左翼天厉声制止住她。 “为什么不要我说,**就是**,不干不净,装什么纯洁!”蓝漾雪见左翼天袒护蒋沿溪,心里更加的生气,对着蒋沿溪的方向挥手就是一巴掌:“我让你装!” 蒋沿溪一直处在恍惚中,猝不及防的挨了一耳光,在眼圈里打转的泪水,就落了下来,幽怨的看了一眼左翼天,捂着脸,飞跑了出去。 左翼天握紧的拳头,缓缓的舒展,像是隐忍了很大的伤痛,冷眸对上蓝漾雪的脸,仇人一般,大步向前,去追赶蒋沿溪。 ------------ 第六十二节 此女非等闲之辈 在总裁专用电梯的门口,左翼天一把拉住眼睛里梨花带雨的蒋沿溪,硬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心疼她委屈的摸样,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对不起,宝宝,又让你受委屈了。” 蒋沿溪怕来人看见他俩紧密贴在一起的样子,就轻轻的推开左翼天,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把脸看向别处,勉强的说:“不管你的事,说我自己当初自甘堕落。” 左翼天摆正她的头,深情的对上她的双眸,款款的说:“宝宝,答应我,以后不许说不关我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蒋沿溪一阵无语,突然想起来什么?说:“这样吧!我在你公司上班,那一百万,算是你借给我的,在我工资里扣,将来我不在这里上班了,也会想办法还给你,别管什么时候能还完,总是要还的。” 左翼天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蒋沿溪打断:“你别推辞了,我从来不欠别人什么?这是我做人的准则。” 左翼天心里有点反感她总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敛了眸光,说;“你陪我那几晚,我是不是也应该从一百万里面减出去几万,算是费用。” 蒋沿溪翼听他这样说话,心里一下子来了气,刚风干的泪水,又填满了眼眶。她就是怕别人这样说她,说那一百万是她卖身陪男人睡觉得来的钱,可他现在却愣要这样说,不是往她心口撒盐,让她更加难受吗? 左翼天见她气急败坏,又快要哭出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转换了的态度,堆着一脸的笑容,赔不是。“对不起,我一时着急说错话了,你总是跟我见外,我能不急吗?好,好,什么都听你的,好了吧!你还钱,我就要,巴不得,你一直还不完,欠我一辈子呢。”左翼天捂了她的眼睛,轻轻的摁下,他实在受不了蒋沿溪哭的样子,那样柔弱无辜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 蒋沿溪拨开他的大手,破涕而笑,说:“就会耍贫嘴。” 两个人在电梯这边兀自说笑,没有注意到总裁办公室这边,一双阴森的眼睛,正恶毒的看着蒋沿溪。 蓝漾雪咬紧了嘴唇,仇视的目光一直紧盯着蒋沿溪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心生妒意,想着,无论如何,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给除掉。 从这天开始,蒋沿溪就正式在帝都国际上班,成了左翼天名义上的一名私人保镖。虽然没有对蒋沿溪的服装过多的干涉,可拍着她的小脸说:“以后不许像那天那样美丽动人穿裙子,如不听话,床上伺候。” 当时蒋沿溪见阿文也在,没有过多反抗,怎么说人家也是老板,你是下属,只是那红透的小脸。像是秋天熟透的柿子,让人总想咬一口。 这样的日子过儿倒也轻松自在,每天蒋沿溪在办公大厦的楼里转一圈,来就回到总裁办公室,一脸无聊的看着左翼天繁忙的样子,两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闲的快发霉了,一个忙的恨不得分成两个人。蒋沿溪总是嚷嚷着,我又不是废物,你得给我加点工作。 左翼天转着手中的水笔,忙着签署各种文件,头都不抬一下,说:“要真是闷得慌,就到各个楼层转一圈,帮我看看有谁偷懒了没。” 蒋沿溪像是得到圣旨似的,高兴的喜笑颜开,终于有点事情可做了,欢天喜地的跑出总裁办公室的门,巡查去了。左翼天抬头,看看一溜烟跑出去的蒋沿溪,勾起嘴角,恬淡的笑了笑,心里想:“还真是个傻姑娘。” 左翼天让她在各个楼层转转,原本也就是让她出来散散心的意思。可蒋沿溪却当了真,对着每个楼层严加巡视起来,发现可以目标,就迅速移到目标体,敲着办公桌说:“哎哎,上班期间不许睡觉。” 刚一开始,没人把她当回事,都以为,是谁没事,神经病的多管闲事,可日子久了,发现这个留着短发,一脸俏丽的姑娘总是往总裁办公室跑,有签署为文件,需要到总裁办公室的经理,在总裁办公室的长沙发上,看见她一脸悠哉的睡午觉,穿着皮鞋的脚还肆无忌惮的放在茶几上。转眼看总裁,跟没事人似的,才深知:“此女非等闲之辈。” 后来,在帝都国际的大楼里蔓延开来,这个女人惹不起!以前看见蒋沿溪没事人似的,现在也都把脑袋缩进电脑里,时不时做冥思苦想状。困得想睡觉的人,也努力撑开眼皮,对着她精神饱满的笑。蒋沿溪给左翼天报告的结果:这段时间,相对于以前,大家的精神状态有很大的提高。”左翼天认真的听完她的陈述,认真的伸出大拇指,夸奖她说:“干得好。” 可怜蒋沿溪那傻姑娘,还以为真的是自己工作做的不错,对于左翼天的夸奖坦然接受,并且笑的没心没肺。 转眼就是十二月了,天气越加的寒冷。小花原本预定的婚期,因为要准备的事情太多,到了年底,葛朗台的工作也比较多,就推迟到了12月24号,平安夜那天。收到喜帖的那天,蒋沿溪正舒服的躺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不断的抽着一盒抽纸,擦鼻涕。她很荣幸的又感冒了,不时的吸着鼻子,感觉很难受。左翼天看着纸篓里白花花的一堆纸团,关切的说:“要不要到医院看一下?” 蒋沿溪的头立刻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声音沙哑的说:“不用,不用,感冒,多喝点水就好了。”然后就抱着特大号水杯,猛灌。就在这时,秘书送来快递,说是蒋小姐的。蒋沿溪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一个月了,送来的从来都是左翼天的文件,找人也是找左翼天,今天,竟破天荒的有她的快递。还不知道是喜是忧,她就高兴的像是中了大奖。那种以为被人遗忘,突地又被人记起的感觉,真是值得让人兴奋。 左翼天也很是好奇,不知道谁给她的快递。此时,也搁了笔,看着蒋沿溪专注的拆快递信封。蒋沿溪拿出里面红闪闪的请柬,在左翼天面前晃了晃,得意的笑,那意思就是:看吧!看吧!还是有人记得我的! 看了请柬,蒋沿溪脸上的笑容缓缓的隐去,最后僵在那里,兀自愣怔。左翼天起身,拿过请柬,看见上面用艺术字体写着:本月24日,严荣升先生和苗小花女士举行结婚典礼,晚六时华沙酒店敬备喜酌,恭请光临。 ------------ 第六十三节 爱情谬论? 左翼天看蒋沿溪一脸恍惚的样子,拿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说:“好朋友结婚,难道不应该高兴吗?怎么是这个样子?” 蒋沿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有关他们之间的纷扰,慢慢学的抽出一张纸,捂住鼻子,带着很重的鼻音说:“要是他们真的相爱就好了!” 左翼天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看文件,漫不经心的说:“这世界上不相爱,结婚的,多了去了,再说,就算相爱结婚的,谁有能保证相爱一辈子?” 蒋沿溪捂着鼻子的手,停止了动作,一阵的怔愣。是啊!这个世界上能够相爱,并且白头偕老的人又有多少呢?多深的感情,才能经受得住一辈子的时间的磨练呢?我们这一刻爱了,下一刻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或许就不爱了,在这个社会,这是多么平常的事情。 蒋沿溪心里一阵紧张,觉得左翼天所说的话有所意指,试探性的,装着随意的问:“你是不是也会这样,这一刻爱了,下一刻就不爱了!” 左翼天抬起头,意识到她多想了,柔和了表情,玩转着手中的签字笔,沉吟了一下说:“或许我的这个一刻,会比别人长,或许是三五年,或许是三五十年,都有可能,感情这个东西,说不清楚的。” 蒋沿溪觉得心里很堵,这不是她想要的的爱情,或者说跟她的爱情观大相径庭。她信奉的爱情,一辈子,爱一个人,结婚亦是那个人。 “你这样,过了十年八年,不爱对方了,岂不是害了人家一辈子?”蒋沿溪仍是装着随意的问,可在她的心里早已起了波澜。 “不一定是我,或许是对方先不爱我了,都有这个可能,如果是十年八年的,那或许已经结婚了吧!那分开的可能性就太小了,对于我来说,几乎不可能。”左翼天不想再给她探讨这个问题。虽然她装的若无其事,可她眼睛里滑过的一抹哀伤,被他细细的看在眼里。 “为什么?”蒋沿溪并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还以为自己的演技多么高超,继续忍着哀伤,矫情的问。 “在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离婚二字,或者不爱,或者不娶,没有离婚。”左翼天见她并不罢休,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跟她矫情的探讨爱情。在他的思维里,真正的爱情不是能用语言来表达的,他也尽力用言语来尽量表达自己的意思。 “就算结婚,都不爱了,何苦再拖着对方不放?”蒋沿溪说。 “是责任啊。你娶了人家,就有责任照顾她一辈子。”虽然这是左翼天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可感觉自己今天而真是酸透了,放着大把的文件不看,跟一个得了流感的女人在这矫情爱情。 “不爱了,还谈什么责任?”蒋沿溪把自己窝在沙发里,下巴缩进高领子的衣服里,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傻瓜,责任也是爱啊!”左翼天说。 蒋沿溪的眼睛顿事时了一下,就为他那句责任也是爱。抬眼看左翼天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有点尴尬,说:“你不工作,看我干吗?”顺势团了个纸团,无力的砸过去。 “以后不要再问我类似的问题,很无聊,我的感情,全在心里,是说不得的。”左翼天严肃认真的说,继而斜勾一下嘴角,狡黠的一笑,埋头看文件。 “矫情!”蒋沿溪捧着特大号水杯,从鼻子里哼出这两个字。 自从知道了小花要结婚的消息,蒋沿溪可谓伤透了脑筋。小花不同于别人,她一直把把小花当自己的亲姐看待,如今亲姐姐要嫁人,随礼是少不了的,可总要拿出件不同于别人的礼物,才能彰显他们俩的关系不同于一般,可究竟是送什么样的礼物呢?真是煞费思量! 这日下班后,蒋沿溪不停的穿梭在各种商场,看看有什么适合送给小花的。商场里的东西琳琅满目,可以说应有尽有,可真的想送个与众不同别出新意,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已经是进了第五个商场,逛了近两个小时了,可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蒋沿溪摆弄着面前的一台豆浆机,尽管服务员把功能说的天花乱坠,她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 服务员终于说的口干舌燥没了词,一脸期待的看着蒋沿溪,希望自己没有白费口舌,可蒋沿溪还真是不给人家面子,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就放下手中的豆浆机,不顾服务员的再次劝说,径自离开。 出了商城的大门,才发觉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冬天的天机尺黑的早,才八点多一点,就已经全黑了。蒋沿溪拉了一下外套的领子,锁了缩脖子,轻轻了吐出一口气。末班公交车时赶不上了,还好,离家不是太远,步行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现在是非常时期,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她决定走着回去,这样简单运动一下还真是不错呢!这段时间当左翼天的私人保镖,在别人看来,是以个很清闲很舒服的工作,可各种无聊没劲加乏味,只有她自己最青清楚,要不是现在自己没有好的去处,打死她,她也不会去做他的私人保镖,她还是很注重个人价值的。 蒋沿溪边走边琢磨着到底该送小花一件什么样的礼物最好,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跟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蒋沿溪回家要路过一条很黑的街道,平时走习惯了,也没有觉得害怕,再加上自己多少会点防身的招式,此时完全处在没有一点警戒的状态。就在这时,她的电话突响了,来电备注名是“一百万”,蒋沿溪接通了电话,无精打采的说:“喂,现在打电话干嘛?” 电话那头传来左翼天清冷的声音:“在哪呢?今天下班慌慌张张的,干嘛去了?” “快到家了,给小花选结婚礼物去了。”蒋沿溪吸了一下鼻子说。 “赶快回家,这么晚了......” “啊......”还未等左翼天说完,蒋沿溪大叫一声,用手捂住后脑勺,麻木的未觉得疼,感觉手上一片潮湿,一看,手掌都是血,看眼前来人,四五个男人,黑衣黑裤,她听见左翼天在电话那头焦急的呼叫“喂,喂......。”趁着自己的意识尚还清醒,想打电话通知左翼天,手机还未举起,紧接着就又挨了一棒,蒋沿溪的手机被甩在了一边,倒在地上,没了知觉。 ------------ 第六十四节 被抓 左翼天气急败坏的甩了电话,恨恨的走来走去,嘴里不住的念叨:“这个笨女人,都说要用车送她,非要自己走,那个臭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了。”左翼天像是发了狂的猛狮,砸了身边的百万买来的青花瓷,捡了电话,拨了阿文的电话,说:“马上给我联系通讯专家,十分钟内我要知道一个人的下落。” 挂了电话,左翼天疲惫的瘫坐在沙发上。眼睛不停的在手机的屏幕上扫来扫去,希望手机的屏幕在这一刻就马上闪亮起来。 正在左翼天为蒋沿溪百般焦急的时候,蒋沿溪被人蒙了眼睛带到了市郊的乌龙山的一个山洞里面。山洞里面很大,设施很齐全,可以说,我们日常需要的东西,山洞里面全部备齐了。此时,一个戴了一只眼罩的黝黑男人,正悠闲的坐在石椅上,对于晕迷在地上的蒋沿溪根本不屑一顾。对着手下人说:“那女的怎么还没有送钱来?” 他手下一个长相斯文,眼神却阴狠无比的男人,走向前说:“她不会食言的,我们手上不是有她要的东西吗?” 眼罩男打了一个哈欠,向上伸展一下胳膊,无精打采的说:“特么的,娘们干什么就是磨叽,我快没了耐性。” 斯文男玩转着左手大拇指上一个玉扳指,淡漠的说:“在等等吧!会来的。” 就在两个人互相说着话的时候,跑进来一个手下人,对着两个人说有人来访。眼罩男顿时来了精神,摆了摆手,说:“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蓝漾雪率领四五个保镖摸样的手下人走了进来,她嫌弃的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原本是打算找地方坐下,看看周围简陋粗糙的设施,也就死了心,。把腰板挺得直直的,对着眼罩男人气势凌人的说:“就让你们绑架个人,就给你们五百万,这样的好生意,遇见的不多吧?” 眼罩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蓝漾雪,阴冷的说:“怎么,你反悔了?” 蓝漾雪看了一眼旁边的斯文男,冷笑一声,说:“五百万也就对你们这些来说,是个大数目,对于我蓝漾雪来说,也就是一个包包的钱。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包失去我的声誉。”她口气嚣张傲慢,在两个凶狠的大男人面前,丝毫不失气势! 眼罩男微张了一下嘴,在心里惊叹一声,庆幸这回自己遇到了个大主顾。斯文男却是无动于衷,毫不在意的样子。 蓝漾雪从身后的手下人手里接过一个皮箱,刚要扔过去,却顿住,看着蒙了眼的蒋沿溪,说:“我要验货。” 眼罩男向两边的手下人丢过一个眼神,示意让他们把刚抓的人给蓝漾雪看。手下人得了命令,粗鲁的拽起来尚在昏迷的蒋沿溪。蓝漾雪走过去,恶狠狠的拽下来蒙在她眼睛上的那块黑布。蒋沿溪那张苍白精致的小脸就展现了出来。 蓝漾雪满意的一笑,把手上的手提箱往石桌上一扔,大气的说:“五百万,点点看。” 眼罩男慌忙的从石椅上起身,打来那个手提箱,映入他眼前的是红花花的一片百元人民币。眼罩男财迷心窍,脸上乐开了花,原本竟是褶子的脸,竟也平展了许多。他喜滋滋的看了一眼斯文男,兴奋的说:“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了。”斯文男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般,面无表情,仍旧摆弄着他手上的那枚玉扳指。 就在这时,被两个人架着的蒋沿溪缓缓的转醒,清醒了意识后,看见满山洞的人,心里的充满了恐惧。当她看见蓝漾雪也在场时,心里有几分猜度,想着她再怎么也算左翼天的半个妹妹,挟持来她,无非就是让她离左翼天远一点。这样一想,心里竟平静了许多。只是后脑勺现在疼的厉害,而且自己的头还是晕乎乎的。 蓝漾雪见蒋沿溪醒了,眼里顿时充满了仇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她,继而冷笑:“一个骚货,也配呆在天哥身边?!”蒋沿溪实在是无力跟他打口水仗,现在不管她说什么?自己都要保存体力,在蒋沿溪的心里有一个笃定:左翼天会来救她的。在这样的危机的时刻,她就是相信他,胜过相信自己。 蓝漾雪见蒋沿溪一句话不说,自己没了兴趣,气急败坏的推攘着她说:“你不说很嚣张吗?怎么不拽了?你拽啊!拽啊!你个狐狸精!”蓝漾雪越骂情绪越失控,到了最后,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神经质般的大笑,蒋沿溪蔑视的一笑,继续保持沉默。蓝漾雪心里更气,看着她淡漠平静的脸,心里恨的厉害。抓了蒋沿溪的下巴,恶狠狠的说:“你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很美吗?好,我今天就花了你的脸,我看你再怎么去勾引男人。”说着,蓝漾雪就从小巧的包里,拿出一把军用小刀,拔了刀鞘,刀锋锐利,闪着凌厉的光。 蓝漾雪用刀贴着蒋沿溪脸上的皮肤,从额头往下,到脸颊,一路到胸前。蒋沿溪顿感身上一阵冰凉,小刀所到之处,都让她的皮肤微微的战栗。蓝漾雪看她害怕额样子,很里很是受用,又是神经质的大笑。 这时,眼罩男盖上手提箱的盖子,即使是一只眼睛,也掩盖不了他那贪婪的目光。他说:“你们的恩怨,出去解决,我最近时运不济,这里不能见血光。”蓝漾雪止住笑,鄙视的看了一眼眼罩男,心想:原来是一头傻猪! ------------ 第六十五节 营救 蓝漾雪和蒋沿溪被关在山洞的一间石室里,蓝漾雪扑腾着手脚,无奈绳子绑的太紧,太怎样挣扎也是白搭,蓝漾雪狠狠的盯着眼罩男和斯文男,大声说:“你知道我是谁吗?赶快放了我,让我叔叔知道了,非铲了你们这狗窝!” 眼罩男摩擦着手掌说:“好辣的小娘们啊!对我的口味!”说着就欲上前摸蓝漾雪的脸蛋儿。 斯文男手臂一档,一个阴沉的眼神制止住他,说:“要想赚大钱,就给我安分点。”眼罩男一听他这样说,立刻缩了回去。 “赶快放了我,你们这帮子狗杂种!”蓝漾雪仍是不停的踢打。虽然也知道只是徒劳,可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她心里的愤恨! 斯文男撕下一段绷带,粗暴的粘在她的嘴上,嘴角斜斜的一勾,说:“女人就是麻烦!”蓝漾雪被封了嘴,发出“呜呜”的声音,纵管是再怎样生气,也发泄不出来了! 眼罩男和斯文男看两个女人已经摆平,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石室。 “你还好吗?”等听不见了那两个人的脚步声,蒋沿溪的声音响起,因为石室里没有灯光,漆黑一片,蒋沿溪看不见蓝漾雪所在的位置,只凭着感觉,向声源的方向问去。 蒋沿溪的手脚被捆绑在一根扎在地上的道钉上,动弹不得。听见蓝漾雪的“呜呜”声,知道她已经听见了自己说的话,心里一阵窃喜,顿了一下情绪说:“你现在也不要反抗了,现在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我们只有保存实力,找寻时机,跟他们硬来是绝对不行的。”蒋沿溪冷静的分析道,好像忘记了是因为谁,自己才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这样的环境也不允许两个人再勾心斗角,他们现在是同一战线上的难友,如果,再互相挤兑,那不用敌人动手,两个人就必死无疑。蒋沿溪就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不跟她计较的,他们两个现在只有联合起来,寻找时机,才有生还的机会! “你先休息一会儿,不要再做消耗体力的挣扎,那样只能让你自行毁灭。”蒋沿溪这样一说,那边果然安静下来,没了声响。 蒋沿溪忍着头上的巨疼,努力让自己的姿势舒服一些,心里在想:左翼天一定在找寻我,他一定会来救我的,一定会来的!想着想着,眼皮渐渐的沉了起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左翼天很快就找到了蒋沿溪被人袭击的地点,可赶到的时候,除了偶尔过往的车辆,就是寂寥的黑夜。左翼天捡起被一个破碎的手机,他认得,这是蒋沿溪的,最后一次跟他通话就是在这里。 “有没有新的情况?”左翼天在黑夜的掩盖下,出奇的冷静。 “还没有,只是......”阿文欲言又止。 “说!”左翼天的口吻不容抗拒。 “蓝小姐也不见了。”阿文说完,想要看清主人脸上的表情,因为在他的心里,多少也猜到与蓝漾雪脱不了干系,可,一边是爱自己的人,一边是自己爱的人,倒要看看这个叱诧风云,不可一世的左少爷要怎样的抉择!可除了能感觉到自己主人平静的呼吸外,其他什么也发现不了! “雪的车上有gprs定位系统,马上去查!”左翼天冷静的说。有些人越是遇到紧急情况,越是镇定,越是头脑灵活,左翼天就是这样的人,当然,这跟他自小在基地训练的有莫大的关系。 阿文领命,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查出了结果,说:“蓝小姐的车子,现在在距a市一百一十公里外的乌龙山。” 左翼天抢先上车,对阿文交代:“马上召集人手过去,我到的时候,必须知道人的准确位置。” “明白!”阿文慎重的一点头,就拨了电话,说:“a一队a二队二十分钟赶到乌龙山。” 一百一十公里,二十分钟,这是什么速度啊?作者言言抹汗中...... 当左翼天到达乌龙山的时候,他所召集的人都已提前十分钟到达,也就是在这十分钟的时间里,他们找到了蓝漾雪的车,查看了地形,找到了山洞,分布了人手,对于眼罩男和斯文男的情况也大致的了解。 左翼天对身形掩在黑暗里的阿文说:“是怎样的情况?”阿文忙把手中的黑夜探视镜《注:类似于望远镜一样东东,不同的是,这个探视镜,在黑夜里看东西犹如在白昼》递给自己的主人,压低声音回答:“没发现蒋小姐和蓝小姐的身影,可在山洞外面发现了我们已经死去的弟兄。 左翼天蹙了一下眉,冷冷的问:“死了几个?” “五个。”阿文小心的回答。 左翼天拿探视镜查看了一下山洞里的情势,依稀看见里面有人影晃动,待看见斯文男走过洞口,给手下人要了酒精擦拭自己的那把小手枪时,左翼天心里一紧:“怎么会是他?” 阿文见左翼天站立在那里,没了声响,轻声问道:“要不要我先带人突围进去?” 左翼天懒散的把探视镜扔给阿文,嘴角斜勾,淡淡的说:“不用那么大的声势,我自己进去,一个逃兵而已。” 阿文微张了嘴,想要制止,可做翼天已从隐秘处跳了出来,大步走向洞口。阿文紧张对手下人对了个噤声的动作。虽然很担心自己的老大,可军令如山,老大的命令式谁也不能违抗的。 左翼天闲适的走进山洞,对于那些用枪指着自己的虾兵虾将全然不顾,径直走进山洞的豁然开朗的大厅,对着斯文男,挑眉一笑:“诚仔,别来无恙啊!” 斯文男心里一惊,这个名字多少年没人叫了,眼前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名,细看之下,嘲讽的冷笑说:“原来是故人!” ------------ 第六十六节 原来是故人 左翼天客气的一抱拳,说:“是啊!咱们有十年不见了吧?” 原本还是一脸淡定的斯文男,一听见十年这个字眼,白皙的脸顿时扭曲了起来。指着左翼天有点颤抖的而说:“你来所谓何事?” 左翼天淡然一笑,说:“没有想到我们十年后还能再相见,想当初,在撒哈拉军事基地,你怎么就逃跑了呢?要是跟我们一样熬到毕业,现在,不至于这么落魄。”左翼天夸张的上下打量一下诚仔,好像是在故意这么做,他就是要激怒他。 诚仔像是听到了什么噩耗一般,踉跄的后退几步,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扭曲。 在十年前,诚仔和左翼天江南下一流都是被挑中,在撒哈拉受到军事训练的少年。左翼天和江南下较诚仔提前两年到达那里,也就是说,当诚仔到达军事基地的时候,左翼天和江南下在那里已经度过了两年的时光。 任谁刚到那里,都受不了。强大的运动训练,非人一般的意志考验,接近人承受能力边缘的特定环境考试,无一不激发着这群少年的求生本能,这就是基地训练的核心,激发本能,挑战极限。诚仔刚来的那几天,每天都赤红了双眼哭爹喊娘。在那个人情冷漠的地方,没有人同情他的悲惨,在那里,人们只尊敬强者,弱者一律收到鄙视,根本没有谁去同情他。 有一天,左翼天经过他的床铺,看见他小腿上手上了,血液正顺着小腿留下来,左翼天不带任何表情的走了,又重新折回来,手里多了一瓶紫色药水,看了一眼满是汗水的他,没有说一句话就走开了。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诚仔认识了左翼天,心里很是感激,在这个人情冷漠的地方,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实在是太难得了。往后就整天跟在左翼天身后,左翼天没有多说什么?觉得都是华人,没有必要那样绝情。 在诚仔来军事基地的三个月后,一次枪弹实习,不幸中弹,是左翼天冒着生命危险,把他背到了营外,帮他取出子弹,那天夜里,他爬到左翼天的床沿,轻声说?;“我们逃走吧?” “不,我毕业要报仇!”左翼天在漆黑的夜里,斩钉截铁的说。 “我实在受不了了,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没命的!”诚仔捂住头,痛苦的说。 “刚来都是这样,适应了,就好了,你再忍耐一段时间!”左翼天劝解到。 诚仔没了多余的话,重新爬回自己的床铺。第二天,左翼天醒来,就听到消息:诚仔逃跑了!江南下擦着闪亮的步枪,嘲讽的说:“你救了个孬种!” 左翼天面无表情,淡淡的而说:“他会后悔的!” 紧接着,军事基地在全世界的情报网对诚仔发出通缉。军事基地不是说任何人想进就能进去,想出就能出来的。在这里,逃跑者被看成是最最无耻的。基地为了防止基地机密文件外泄,对于逃跑的人,一律通缉,如果被抓到,后果是必死无疑! 此时,左翼天正一脸玩味的看着诚仔扭曲的脸,见他身体开始颤抖,为了掩饰这种反应,他靠住墙,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这次来,不是基地派来抓我的吧?”诚仔心虚的问道 “我可没有那个闲心,我只关心我的人,放了我的人。”左翼天不想再跟这种没有胆量的逃兵纠缠下去,说出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谁他吗的在嚷嚷,老子睡个安稳觉都不行。”眼罩男骂骂咧咧的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多了一个外人,很是稀奇,对着诚仔问道?:“这个谁啊?” “你说那两个女的是你的人?”诚仔知道他再怎样隐瞒都是隐瞒不过去的,左翼天的实力他是知道的,更何况,他还有把柄落在他手里,更加不敢乱来。 “在你这几彖,赶快放人!”左翼天坚硬的口气不容置疑。 “独眼龙,去,把那两个女的带出来。”诚仔顺从的交代眼罩男。 眼罩男心里不大乐意,心想:“不是说了要挣大钱了,看来人的派头像有钱人,那两个女的确实是值钱货啊!那更加不能让他带走了。“眼罩男打定主意,满脸堆起笑容说:“不是我不放人啊!你不知道,兄弟我手头最近有点紧。”眼罩男摸索着自己下巴贪婪的说。 诚仔想用眼神制止他,可已经晚了,眼罩男不知危险已经降临,径直走到左翼天面前,拨捻着大拇指和食指说:“借兄弟俩钱花花,人你带走。” 诚仔心一横,一闭眼,他知道,独眼龙大祸临头了。还未来得及细想,只听:“啪”的一声,一声枪响,独眼龙**迸裂,面目全非吗?死相很惨! “跟我谈条件,妄想!”左翼天淡淡的说。 诚仔被他这一枪吓得够呛,哆嗦着双腿求饶:“天哥,天哥,求你绕我一命!” 左翼天眼底滑过一丝痛楚,说:“滚,你这样的人,不配我杀你!” 诚仔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出山洞。左翼天仰头,自言自语:“我真是瞎了,当初才会救你!”心里竟有些许悲凉。 阿文听到枪声,率领一干人等,迅速进了山洞,指示手下人搜索,看见左翼天安然无恙,心里一阵轻松,说:“老大,魄力啊!” 不一会儿,手下人便把蒋沿溪和蓝漾雪带到了左翼天大的面前。两人被人松绑,蓝漾雪看见左翼天,一把抱住她想的腿说:“天哥,吓死我了。”说着就开始哇哇大哭。 左翼天看一旁的蒋沿溪,她此时脸色苍白的可怕,可还是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虚弱的对左翼天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左翼天看着蒋沿溪虚弱的样子,一阵心痛,转身对阿文说:“逃走的那个人,灭了他!”阿文领命,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便听见山里响亮的枪声,只一声,便陷入了沉寂。 左翼天蹲下来,抚摸她的头发,感觉一手的潮湿,一看,满掌的红色血液,立刻赤了眼眸,气急败坏的说:“马上送医院!” 只要是一遇见有关蒋沿溪的事情,一向淡定的左翼天便不淡定了。他见不得她不好,哪怕是一个轻弱的叹息,他都不允许,前世今生,他的不淡定,只为她一个人! ------------ 第六十七节 变的不正常 蒋沿溪被送到了a市的贵族医院,住了贵宾住房。要是常人进去,一定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这哪是病房啊?这简直就是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啊!虽然受到这样的待遇,蒋沿溪心里可并不好受,先不说自打进了医院,做了大大小小几十项的检查,单是左翼天一会儿一个咆哮声就而昂人受不了。 蒋沿溪此时舒服的躺在大床上,对左翼天翻翻白眼,说:“不要那么夸张好不好?又没有什么大事!” “这还叫没有大事?都脑震荡了,还没有大事?”左翼天夸张的表情,让蒋沿溪的心里一阵的甜蜜。 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推着一个小车进来,说要测量一下体温,顺势把药也递给蒋沿溪,说:“先把药吃了。” 蒋沿溪接过来药,放在嘴里,蹙了眉头,赶忙喝了水,做出痛苦状。左翼天见她难受的样子,转身对旁边的小护士开始发难:“这药这么苦,是人吃的吗?这么大的医院难道就没有一种不苦的药么?” 小护士一阵愣怔,听不懂左翼天说的什么意思,吃药不是对症吃吗?难道是专挑不苦的吃吗?小护士的反应,像是刚来不久的新手,一脸懵懂的表情。 左翼天来了气,对着小护士大吼:“看我都干嘛?我脸上有药吗?还看,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小护士如实的点点头。她是真的都没有明白左翼天的意思。左翼天气炸了:“把你们院长叫来,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护士。”蒋沿溪佝偻着腰去拽左翼天的胳膊,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在门外面的阿文听见动静,赶紧走了进来,看了一脸铁青的左翼天,低声询问蒋沿溪:“这次又因为什么?” 蒋沿溪强忍着笑出来的冲动,说:“他嫌人家医院的药苦,非要找院长理论。”阿文见怪不怪,苦笑了一下说:“这个还算正常!” 自从蒋沿溪进了医院,被医生确定为脑震荡。左翼天就慌了神,坐立不安,看着蒋沿溪被抬进了病房,就像个更年期的老大妈一样开始絮叨的抱怨!”你们动作就不能轻点?她是脑震荡啊脑震荡!”“你们医院的女医生都死光了吗?为啥叫个男医生过来!”阿文一头的黑线,附在他的耳边说:“就测量一下血压。” “血压就非得找男的吗?”左翼天暴跳如雷,大喊大叫。阿文没了办法,摆摆手,让再换一个女医生过来。 “为啥用针扎进去?那多疼啊!”左翼天继续挑刺。 一帮子医生都傻眼了:”这要给病人输液,不用针头,怎么把药水导入身体里面啊?” 左翼天不依不饶,坚决不要用针头。阿文抹了一脸的汗水,没了办法,趁着左翼天出去找院长理论的空档,硬是推醒了尚在睡觉的蒋沿溪,说:“蒋小姐,您救救急吧!我们老大不正常了,在这样下去,非但治不了你的病,这家医院非让他给拆了不可!” 蒋沿溪见左翼天出出进进,一会儿也不歇息,不是对着这个大吼大叫,就是催着那个叫院长过来。蒋沿溪转了眼珠,计上心来。捂了额头,说:“哎呀,我的头!” 左翼天赶忙跑到她的身边,关切的说:“怎么回事?” “我头疼!”蒋沿溪做林黛玉柔弱状。 “这帮子医生是干什么吃的!”左翼天说着就要站起来找院长,蒋沿溪一把拉住他说:“你能不能不折腾了?我头晕就是因为你,一直进进出出,大嚷大叫,你说我一个病人,能受得了你这样吗?” 蒋沿溪这样一说,左翼天果然安静了下来,坐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说:“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我现在不能看你有一丁点的委屈。” “我不委屈,有你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委屈。”蒋沿溪看他平静下来,动情的说,用手反覆盖在他的手上。 左翼天蓦地的发现她的手被上,有输液扎针留下的淤青:“噌”的一下站起来,吓了蒋沿溪一跳。 ”看看这是什么破医院,输个液,弄的你的手成了什么样?“说着就开始大叫”院长,院长,你过来。”左翼天教案走廊外空无一人,对着蒋沿溪说:“你等一下,我去院长室一趟。”说完就蹬蹬的跑下楼。 蒋沿溪捂住额头,一阵眩晕,自言自语。说:又来了,还让人活不活了?”说着就往床上悲愤的一躺,大呼我的老天爷啊! ------------ 第六十八节 怎么跟我妈似的 左翼天折腾了一个星期之后,在医生加院长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同意蒋沿溪出院了,出院的那天,整个医院都张灯结彩,一团喜气。 护士医生连打扫卫生的大妈,都竞走相告:“知道吧!那个二楼的贵宾房的蒋沿溪要出院了!”“阿弥陀佛,终于要出院了!”“太好了,她终于要出院了!”蒋沿溪的主治医师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家磨蹭着今天是否要去上班,突地天降喜讯;顿时老眼朦胧,说:“不容易啊!终于要走了!”马上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医院,苍老的手在办公桌上一拍:“今天我请全科室的人员吃饭,以表庆贺!” 院长特别嘱咐,一定要放上一挂十万响的鞭炮,以庆贺蒋沿溪康复出院。消息时这样下达的,个中实情,就不得而知了。 左翼天怀抱着蒋沿溪走出医院大门,看见医院老老小小,上上下下都来送行,个个神情悲沧,感激涕零。 左翼天看送行的队伍,颇有自豪感,对着怀里的蒋沿溪飞一个媚眼,说:“看见了吧!这就叫做身份!” 蒋沿溪翻翻白眼,怕打击他的自尊心,怎么着他而是为了自己好,只在心里诽谤:“只有你这个傻猪不知道怎么回事!” 左翼天把蒋沿溪放到车上,对着医院大门口的全体员工,领导般的摆摆手,说:“都进去吧!下次有事我再来!”站在门口的男女老少,听了这样一句话,一致赶忙跑进去,蒋沿溪的主治医师,捂着心口说:“快,快,快把大门关上!” 左翼天见状一脸茫然,问阿文:“他们都怎么了?” 阿文干咳两声,说:“最近流行感冒泛滥,他们怕传染。”左翼天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蒋沿溪康复出了院,左翼天也跟着恢复了正常。只是每当蒋沿溪喊着哪不舒服时,还会紧张的小题大做。弄的蒋沿溪都不敢矫情了,真是哪部舒服,也都只能忍着,谁叫她摊上这样一个活宝呢。左翼天的家,因为蓝漾雪的关系,蒋沿溪是不方便去的。左翼天把她暂时安排在海景花园的那栋房子里,找了专门人员护理。虽然蒋沿溪一再的强调,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完全可以回自己家去住。可左翼天就是死皮赖脸的不放人,任由她无理取闹,就是不放! 小花的婚期马上就到了,蒋沿溪原本说要给她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由于发生了很多事,买礼物的事也就耽搁,眼看她的婚期就到,蒋沿溪真是火烧眉毛的焦急。老早就给小花许诺过,如果有一天,她比她先嫁人,她一定会准备一份特别礼物送给她,来纪念他们之间的情谊。那时小花嘻哈着说:“干脆把你自己送给我吧!我不嫌弃的!”两个人说说笑笑,还真等来了这一天。 那时虽然是两个人开玩笑的戏语,可将沿溪觉得就应该有份特别的东西,来见证他们有过的友情! 这日清晨蒋沿溪醒来,愣怔了一会儿,就开始抓狂,明天就是小花的结婚典礼了,可要送她的礼物,一点头绪都没有。她起床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准备马上收拾自己再出去转转,说什么也得把礼物选好。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蒋沿溪迅速的开门,是左翼天。 左翼天一进门就开始数落她:“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防范意识?万一是坏人怎么办,你开门之前要先问一声是谁,听听来人的声音,或者从猫眼里看看是谁,这么大了,难道连这点常识还要我教你吗?” 蒋沿溪无力的捶捶胸口,在心里说:“又来了!。” 左翼天见她不理不睬的样子,说:“下次开门前,一定要弄清楚来者的身份,知道不?” 蒋沿溪烦躁,小声嘀咕:“怎么跟我妈似的呀?” “什么?你说什么?”左翼天问。 蒋沿溪吐吐舌头,给他做一个鬼脸,调皮的说:“没说什么?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注意!”她边说边立正,给左翼天来了一个不正规的军礼。 左翼天淡笑,说:“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说着他打开一个袋子,里面是件纯白色的小洋装,重复折叠的百合花边,腰间是一枚别致的蝴蝶结,上面是抹胸设计,简单,清新,自然,同时又带着小小的性感。 另一个盒子里是一双纯白的高跟短靴,鞋子侧腰也有镶了钻蝴蝶结,与衣服搭配正好。 蒋沿溪眼睛一亮,欣喜拿起来左右观看,完全是她喜欢的风格啊!左翼天拉过她,说:“你不是要给你朋友准备礼物吗?我给你准备好了,你看看,合不合你的意?” 蒋沿溪狐疑的在他的一侧坐下来,只见他慢慢的打开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里面是见装饰品,除了看见她和小花的照片镶在上面,一时她没看出来这个是个什么东西,只感觉整体奢华极致,设计独具匠心。她看了好一会,惊叫一声“啊!是一枚螺丝钉和一枚螺丝帽!” 左翼天莞尔,笑着说:“反应真迟钝!” 蒋沿溪细看之下,只见螺丝钉和螺丝帽周身是用水晶材质,里面是无数明明灭灭的水钻,螺丝钉的尾部和螺丝帽的中部,分别镶嵌了她和小花的照片,整天看上去,是他俩的合影,把螺丝钉和螺丝帽拆开,就成了两张独立的照片。把螺丝钉拧上去,就又是两个人嘻哈笑着的合影。 左翼天说:“你和你朋友就像这螺丝钉和螺丝帽,是不可分的,一分开,就不是整体,寓意是不是很好?” 蒋沿溪欣喜的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气,是为左翼天这份独一无二的礼物,同时也为他这份独一无二的心思。她抽泣着张开双臂,把左翼天抱在怀里,哽咽的说:“谢谢,谢谢你!” 左翼天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说话,轻轻的挣扎,说:“好了,好了,我的西服可是很贵的,弄脏可就不好了!” 蒋沿溪把他抱的越发的紧,一脸的泪水说:“没关系,我给你洗!” ------------ 第六十九节 参加婚礼 苗小花和葛朗台的婚礼定于平安夜这天,或许是接近年底了,或许是今天也是过节,来的宾客都是喜气洋洋的。按照葛朗台家乡的习惯是中午班喜宴,可a市的习惯都是下午结婚典礼,晚上办喜宴,葛朗台为了照顾到更多的同事,也考虑到当地的风俗,来就入乡随俗也晚上办喜宴。 结婚典礼是在a市的一家三星级酒店华沙酒店举行。葛朗台在a市打拼了半辈子,还是有点人脉的,前来贺喜的人络绎不绝,把气氛渲染的格外热闹。 就要举行结婚典礼仪式了,还不见蒋沿溪这个伴娘的踪影。她也不是存心捣乱,就算对葛朗台心存恨意,可她怎么也要看在小花的面子上,不能再这个紧要时刻,搅人家的局。或许是因为平安夜的原因,出租车堵得实在厉害。 蒋沿溪已经催了司机师傅好几遍了:“师傅,能不能快点啊!我赶时间!”司机师傅两手一摊,说:“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开,是情况不允许啊!” 左翼天由于今天有重要的生意要谈,就没有陪她一同前往,吩咐了阿文开车送她,可蒋沿溪看左翼天自己留在办公室,对着一群走过来的外国老板,有点势单力薄,就硬是留下阿文,协助左翼天,想自己一个人打车到华沙。 蒋沿溪伸长了脖子,前后看了不见首尾的堵车队伍,低头看了一下时间,一咬牙,付了车钱,脱了短靴,开了车门,就开始在马路上飞奔起来。幸好在小洋装外面穿了风衣,也没有觉得太冷,就是众人惊奇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旁不斜视的自顾跑了起来,感觉呼呼的冷风从耳边吹过,很是畅快! 跑过了一个路口,终于跑到了道路通畅的地方。她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吸气,想着在拦一辆车,就在这时,一辆八成新的奥拓停在她的身边,李默扒拉下墨镜,说:“老远看着就像你,不是快嫁入豪门了吗?怎么还是这副撒野的德行?” 蒋沿溪深知他的秉性,不去计较,径直拉开车门,说:“废话少说,快去华沙,我还是伴娘呢!” 李默瞅了一眼她脏兮兮的袜子,戏谑的一笑,说:“您什么时候才能有女人的矜持啊?” 蒋沿溪一个爆栗打在李默的头上,恶狠狠的说:“老娘一直矜持着呢!快开车!” 李默疼的呲牙咧嘴,边发动油门边说:“你丫的什么时候会矜持了,老子也能成女人了。”说完立刻防范的用胳膊一挡,挡住了蒋沿溪又要袭击他的手,李默得意的一笑,说:“这叫吃一堑,长一智!”冷不防,蒋沿溪脚下一使劲,踩的李默直嗷嗷叫,蒋沿溪一甩头发,说:“与时俱进!” 等李默开车载着蒋沿溪到达华沙酒店时,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小花看见蒋沿溪从车上下来,一把把她拉过去,跺着脚说:“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才来啊!” 小花看了一眼里面已经上座了九成的人,来不及听她细细解释,拽着她的胳膊就往里拖,说:”快点吧!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结婚典礼在司仪天花乱坠的说辞中正式开始,伴随着经典的婚礼进行曲,一对新人从入口处踩着红地毯 ,在熟人的注视下,缓缓的入场。蒋沿溪看着一身洁白的小花,中人之姿的她,这时竟是分外的高贵典雅,圣洁美丽。一旁的葛朗台虽说新做了发型,西服笔挺,皮鞋锃亮,可随岁月的痕迹还是把他年龄显露了出来,两个人站在一起,年龄很不搭。 蒋沿溪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就在昨天还在为小花感到不值,为她打抱不平,有点痛恨她的这种行为,可今天看见小花脸上毫不做作的笑容,蒋沿溪觉得或许是自己错了。每个人都有自己额生存方式,你不能只以自己主观的印象去评断一个人的对与错。就像小花和葛朗台,谁就能保证他们以后就一定不会幸福呢? 有所得,就有所失,只是每个人为自己得到的,失去的不同罢了! “你丫的有病啊!别人大婚,你哭个什么劲儿啊?”一桌的李默埋怨道。 “要你管!”蒋沿溪抽着鼻子说,好不顾形象的把抽纸扔了满地。 正在李默和蒋沿溪你一言他一语的互相攻击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手臂搭在蒋沿溪的肩上,柔和声线演绎着完美的声音:“不用羡慕,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蒋沿溪抬眼,愣了,这人怎么总是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出现呢?那完美的身形,在璀璨的灯光下,如同神的孩子。 “毅哥哥?”蒋沿溪惊喜之中带着些许激动。自从上次在咖啡厅大火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事后,虽也打听过他的行踪,可没有人知道,就好像此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此时再见展毅,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满怀的欢喜。蒋沿溪赶忙拉着展毅坐下,一旁的李默冷眼看两个人的热乎劲,醋意大发,小声嘀咕着:“熟人还真多!” “毅哥哥,你去哪里了啊!我都找不到你,溪溪可着急了!”蒋沿溪一见展毅,仿佛顷刻间变回了十七八岁的少女,说话也跟着腻歪起来,听的旁边的李默一身的鸡皮疙瘩。 “嘘!”展毅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指台上,蒋沿溪狡黠的一笑,当即会意,不再作声,认真注视着台上的一对新人。 “苗小花小姐,无论贫穷与富贵,健康与疾病,你是否都愿意与严荣升先生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直至白头?”小花看了一眼旁边的葛朗台,停顿片刻,微笑着,说:“我愿意。”声音柔美,不容置疑。 “严荣生先生,无论贫穷与富贵,健康与疾病,你是否都愿意与苗小花小姐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直至白头?”葛朗台深情的看了一眼小花,立刻回答:“我愿意!”声音洪亮,响彻华沙。 随着司仪的一句“礼成”。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蒋沿溪的眼睛又一次湿润了。在心底默默的说:“小花,今后就靠你自己了,祝你幸福!” 展毅站起来,彬彬有礼的说:“你们先坐着,我去给舅舅打个招呼!” “谁?”蒋沿溪吃惊的问。 展毅温柔的一笑,说:“严荣生是我舅舅!” ------------ 第七十节 喝酒 蒋沿溪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记得她那桌最后就剩下,她和李默还有展毅三个人。 李默是真够哥们,见蒋沿溪心里不痛快,就往死里的跟她喝,喝了啤酒喝白酒,最后又换红酒,用李默的话说:“他么的,老子不能白给葛朗台那龟孙子随礼,我随了多少,特么的,都喝回来!” 蒋沿溪作为伴娘只陪了小花一圈,就不干了,嫌小花小气。她那瓶子里倒出来的不是五粮液,是白开水。小花太知道蒋沿溪的脾气了,就怕她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就偷偷的把白酒倒出来,添了白开水,还在瓶子上系了红绳以示特别。 没想到蒋沿溪这个伴娘只为新娘挡了没几杯,就跑到角落找李默划拳去了,絮絮叨叨说:“苗小花也忒小气,平常都是她剥削我,好容易有个剥削她的机会,还给我掺假,姐不干了,李默,咱俩干了。”转头对展毅笑吟吟的说:“毅哥哥,你随意啊!” 从晚上六点直折腾到凌晨一点多,还在继续,喝的那真是七荤八素,不知东南西北。李默摇晃着,拿着酒杯,醉眼迷离的说:“蒋沿溪,你丫的平时也忒能装了,老子不知道你这么能喝!”蒋沿溪亦端着酒杯,特来近的说:“这算什么?姐啤酒白酒都能掺着喝,而且千杯不醉!”她说着就拿起桌上的一瓶五粮液,欲往酒杯里倒,倒不出来,没酒了。蒋沿溪一脸醉态的把眼睛对着酒瓶往里看,然后傻笑:“小花真小气,上酒竟然上个空瓶子。 李默见蒋沿溪倒了半天倒不出酒来,着急的大声喊道:“小二,给大爷上酒,快点,上慢了老子一枪崩了你!” 展毅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个人醉酒后的丑态,抿嘴偷笑,时不时喂蒋沿溪一口酸梅汤。他自始自终没有沾一滴酒,被李默取笑说:“不够爷们!”他也只是淡淡一笑,不做解释。见蒋沿溪摇摇晃晃的要起身,说:“小不点,你醉了!” 李默看蒋沿溪像要离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语不成串的说:“你丫的,休,休想跑,今天不醉不归!” 蒋沿溪猛地甩开他的手,气势磅礴的说:“滚你丫的,谁跑了,姐要,上卫生间!” 李默撒开手,垂着头,摆摆手说:“去吧!去吧!快点回来!” 蒋沿溪刚一站起来,踉跄的就要摔倒,展毅一个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掺着她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刚走到洗手间的门口,一个大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左翼天冷冷的说:“你让开!” 展毅不动声色的,漠视的看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说:”又是你,你以为这次,我还能让你带走小不点?” 左翼天立刻松了袖口衬衣的扣子,活动一下手脚,说:“要不咱们试试?” 蒋沿溪依稀听见两个男人在对话,揉着一头乱发,抓狂的说:“我尿急,能不能先让我上厕所?” 两个男人脸上一阵尴尬。蒋沿溪扶着墙壁,晃晃荡荡的走进女卫生间:“啪”的把门关上,没了动静。 过了很久,想着就算两个大便也该完了,怎么就不见她出来呢?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想着到底要不要进去,但同时也提防着对方不要突然闯进去。他们此时的共有的心里是:蒋沿溪是我的,不能让旁人看了不该看的! 又过了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一个女的,李默赶忙上前拉住她,礼貌的说:“小姐,我有个酒醉的朋友,进去好一会儿了,还不见出来,麻烦你再进去看一下。”那个女的约莫三十岁的年纪,虽说很是奇怪怎么两个男人堵在女卫生间的门口,但看清是个美男向自己求救时,顿时爽快的答应了。 那女的进去没一会,站在外面的两个男人就听见“啊”的呼叫声。左翼天和展毅不再犹豫,同时闯进去,看见一个槅门里面,蒋沿溪正一手搂住那女的脖子,一手拿着洗手液的瓶子,很是霸道的说:“喝,喝啊!李默,你丫的再不喝,我抽你!”那女的早已吓的哭成了泪人,任由蒋沿溪摆弄,不敢动弹! 左翼天见状,哭笑不得,一把扯过蒋沿溪,摔了洗手液,拖着她就往外走。展毅亘在门口,说:“她醉了,我送她回家!” 左翼天转了流光,青睐了他一眼,趁他不备,冷不防的上去就是一拳,好像使了很大的力气,展毅一米八的个头,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正欲起来还手,说时迟那时快,左翼天抓着他的衣领,又是一拳,淡漠的说:“我的人,不劳你费心!” 左翼天把蒋沿溪带到了海景花园,一进房门,就生气的把她扔进浴缸里,打开热水器的蓬头,就猛刺她的脸,嘴里不停的恶念:“你给我醒醒,醒醒!” 蒋沿溪被突然而来的水流吓了一跳,吐着嘴里的水花说:“这不是酒,休想骗我!” 左翼天一听,心里更加的发火,把水的状态切换成凉水,毫不吝惜的往她的头上淋去。蒋沿溪被冷水冲了一个激灵,打着冷战,大喊着:“不要,不要,我冷!”左翼天见她没有回复意识,仍是一副迷迷糊糊的状态,就把水龙头开足,使了劲的往她的头上,脸上刺水。蒋沿溪白色的洋装很快就湿透了,滑腻的布料紧贴着她白皙的皮肤,微闭着双眸,显出两排长睫毛,嘴唇娇艳欲滴,喝酒喝的一脸酡红! 左翼天见她环保着双肩,在偌大的浴缸里面瑟瑟发抖,再看她善良无害,被淋成落汤鸡的摸样,有点于心不忍,心里有点心疼,气呼呼拉开洗手间的门,出来,来到客厅,客厅的餐桌上,正摆放着鲜艳耀眼的红玫瑰,洁净闪亮的高脚杯,醇香的红酒,圣洁的白蜡烛,摇曳着温情的光。整齐的餐具,排列有序,一切看起来都是精心准备的。 是的,他精心准备好了一切,就等她回来,过两个人的平安夜,而那女人,却喝的七零八落,忘了走时和他的约定! ------------ 第七十一节 惩罚 蒋沿溪次日醒来的时候,头还是很疼。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大呼:“睡得好饱啊!啊!我的头!”正欲倒头想再睡一睡,一个修长的手指捏住她小巧的鼻子,说:“还不起来,看看都几点了?”左翼天黑着一张脸,一脸憔悴的说。 蒋沿溪在迷糊了三十秒之后,猛地拽过来被子,一个枕头就朝左翼天砸了过去,大呼:“流氓!” 左翼天无辜的一把接住枕头,委屈的说:“我流氓?我流氓一夜没合眼,照顾你,去哪找这么好的流氓?” 蒋沿溪低头看看穿着睡衣的自己,昨天喝的那么多,防范意识倒是很强烈,知道被人换了衣服。这个房间里除了自己就是左翼天,便认定是他想占自己便宜。 “谁让你帮我我换了衣服?你对我做什么了?”蒋沿溪握着拳头,准备着,只要他说出来一句影响她名节的话,就汇挥过去,打他个熊猫眼。 “行了,我困得很,你到卫生间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左翼天说完就往床上一躺,蜷缩着身体,蒙上被子就要睡觉。 蒋沿溪一脸狐疑的到卫生间,刚进去,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昨天穿的那件小礼服,被泡在了水里,自己穿过的拖鞋上被扔进垃圾篓,上面还沾着不明腌臜物体,掀开马桶盖子,一股夏天食物发臭的味道扑面而来。蒋沿溪捏住鼻子,慌忙重新盖上,不停的按住按钮冲水,找来空气清新剂喷了又喷,把拖鞋刷了,衣服洗了,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卫生间总算是恢复本来面貌了,她甩了甩手,回到卧室,看左翼天睡的正香,她微微笑的摇摇头:“这个傻瓜,想必是照顾了我一晚上!” 蒋沿溪围上围裙,准备做饭,路过客厅,看见餐桌上的东西,心里一怔,原来昨晚他一直在等她,自己还真是该死,临走前他特别交代了说:“宝宝,今晚是平安夜,我等你回来,我们一起过平安夜!” 可蒋沿溪到了小花的婚礼上,一看自己最好的朋友就要嫁做人妇,以前和她嬉笑怒骂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心里特别的感伤,一感伤就想喝酒,一喝酒就一发不可收拾,喝了个烂醉如泥。 她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不禁自责起来,自言自语的捶打着自己的头:“蒋沿溪啊!蒋沿溪,以后再喝这么多,我丫抽死你!”再自我检讨了十分钟之后,怀着愧疚的心里开始做饭,怎样也要补偿一下那人吧!多做点好吃的,权当赎罪吧? 等蒋沿溪做好了饭,叫左翼天吃饭时,左翼天已经起来坐在床沿上接电话,此时的他,半勾着腰,侧着身,穿了家居的宽松衣服,散碎的头细落打在额头,整个人晕在一层淡淡的阳光里,像是油画中画出来的景象,他那完美的身形,像是艺术家勾勒出来的模特,黄金比例,完美无缺! 蒋沿溪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的看过他,以前都觉得他气势凌厉,飞扬跋扈,很不容易接近,此时,他却像褪去了那层坚硬的外衣,露出清新自然的外表,像是邻家的大哥哥那样亲切温和,没了压迫感! 左翼天也感觉到蒋沿溪的目光,抬头,冲她微微的笑,那笑像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整个房间,让人感觉明媚如春! 左翼天挂了电话,看见她怔愣的神态,走过去,扶住她的双肩,戏谑的说:“难道我就这么大的魅力?让你的眼睛都移不开了?” 蒋沿溪回过神来,很尴尬的干咳几声,说:“那个,饭做好了,洗手吃饭吧!” 左翼天一把推到在床上,上身压住,就开始吻住她的樱桃小嘴。蒋沿溪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事情发生了,还在纳闷: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 左翼天疯狂的允吸着来自她嘴里的甜美津液,不顾她的挣扎,箍住她的双手,一路来到她白皙的脖颈,继而用嘴践踏,不一会儿,她的脖子上边开满的青青紫紫的小花。左翼天似乎像是发了疯般,在她的嘴唇上很啄,那样的力道像是恨不得把整个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左翼天看蒋沿溪被吻的全身瘫软,没了挣扎的力气,嘴唇突肿,脖子上斑斑吻痕,这才心满意足的翻身下来,口气嚣张的说:“竟敢无视对我的诺言,跟别的男人喝一整晚的酒,这是对你的惩罚!再有下次,哼哼,你懂得!” 蒋沿溪无力的睁开眼睛,看他得意的眼神,心里不禁打颤。原来他一直都介意啊!还以为事情已经就结束了呢?还怀着愧疚的心里给他做饭,弄了半天报应在这里。蒋沿溪欲哭无泪,说:“狼总归是狼,什么时候也不会变成羊的!” 左翼天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饭,说:“今天圣诞节,我回家看一下雪雪,晚上陪你!”说完朝她抛一个媚眼。蒋沿溪当场石化,这男人是怎么了?难道昨晚圣诞老人给他换了心吗? 蒋沿溪递给他外套,漫不经心的问:“蓝漾雪怎么了?” 左翼天带好围巾,勾勾她的下鼻子说:“她说要自杀!” 蒋沿溪心里一惊,这个大小姐还真是能折腾啊!非要天下大乱才行吗?赶忙督促左翼天说:“那你赶快回去吧!别真的出了什么事!” 左翼天笑笑,说:“没事的,雪雪的脾气我了解,估计是嫌我没有陪她过平安夜,我去去就回来,你要不再睡一觉。” 蒋沿溪有点不自然的嗯了一声,看左翼天出了房门,陷入了沉思。 ------------ 卷二:如何让我再爱你 ------------ 第七十二节 圣诞之夜(一) 左翼天出了海景花园,开着车,左手拂了一下眉毛,有点胆战心惊,不是害怕蓝漾雪的无理取闹,是害怕麻烦。蓝漾雪的脾气他是最清楚的,哪一次生气不是弄得家里鸡犬不宁,鸡飞狗跳?他是真的怕麻烦,对于蓝漾雪宠溺惯了,任凭她怎样胡闹,从小到大从没有真正的怪过她,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就更加的宠溺她,觉得这辈子对她不能有男女之爱,愧疚于她,愧疚他们蓝家对他的养育之恩。 车刚开进左家别墅,就听见二楼叮叮咣咣的响声。左翼天头痛的扯了一下领带,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然面对暴风雨。 左翼天蹑手蹑脚的上了二楼,看见二楼的拐角处,站满了男的女的的佣人保镖,个个都垂头敛声,面无血色。左翼天假装咳嗽一声,说:“都站在这里干什么?”他其实心知肚明,却还装傻,要的就是她发飙,与我无关,你再怎样闹,我都毫不知情。 张嫂看见左翼天像是见了救星一般,赶忙跑过来,说:“少爷,蓝小姐从昨晚就开始这样,把她卧室里大大小小的东西全都摔碎了,她不吃饭,也不让别人吃饭,咱们家的看门狗已经被杀了三只了,全是因为蓝小姐嫌吵......” “好了,张嫂,别说了,你们都下去吧。”左翼天看了一眼明显哭过的张嫂,对着站在那里的全体人员说。 左翼天想了想,蓝漾雪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总有一天要嫁人,六叔和他总不能跟她一辈子,她如果一直是这个样子,谁能受的了? 他缓缓的推开虚掩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地的瓷片,满眼狼藉。此时,蓝漾雪或许是砸东西砸累了,正坐在地上,哽咽的抽泣。随着她的肩膀不停地抖动,娇小瘦弱的身躯在偌大的房间里显得孤独无助。她也是可怜的孩子,从小便没了父母,跟这个六叔走南闯北,也吃了不少苦。虽说六叔待她就像亲生女儿,可六叔毕竟是个男的,一个女孩子从小没有母亲的教导,不懂得贤良淑德,温柔大方,自小跟着左翼天他们一帮子男孩子野惯了,才养成了今天这样目中无人的性格。 可她再怎样强势,终归是个女孩子,就是她的那份小女儿哭泣的状态,打乱了左翼天原本要好好训斥她的思绪。此时,小时候的种种涌上了心头,心里开始柔软起来。 “雪,地上很凉,快起来!”左翼天怜惜的说,走过去,就要扶她起来。 蓝漾雪看见识左翼天来了,立刻转过身,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大哭起来:“天哥,你昨晚去哪了,昨晚是平安夜啊!每年的平安夜你都会陪我一起过,昨晚你怎么就丢下我一个人呢?”蓝漾雪的泪水很快就湿了左翼天的肩头的衣服。 “不哭了,我昨晚,加班,睡在办公室了。”左翼天为了不刺激她,只有编了一个谎言,骗她。 “那你今晚陪我好不好?我们一起过圣诞之夜。”蓝漾雪听他的解释,立刻不哭了,蹭着他阿尼玛的衣服,要求道。 左翼天一愣,这该如何是好?已经和蒋沿溪说好了,现在蓝漾雪就这样要求,可看现在的情势,如果不答应她,蓝漾雪是绝对不会让他出这个别墅的大门的,对于其他的人或事,左翼天从来没有说过怕,就是蹙一下眉头,也从没有过的事,也只有他这个小姑奶奶,粘人粘的不是一般厉害,顺从她什么都好说,惹到她,死还是最痛快的,怕就怕她想着法的折磨你,让你痛不欲生! 蓝漾雪见左翼天犹豫着,迟迟不肯答应,甩了胳膊,打开窗户,威胁左翼天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从这跳下去,看你怎么向六叔交代!” 左翼天神情一下子冷淡下来,绷着一张脸,死死的看着蓝漾雪。蓝漾雪吐吐舌头,嬉笑了一下,她知道犯了左翼天的大忌,他最不能容忍的是,威胁!谁都不能威胁他,不管是谁,他都要让威胁他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对不起,天哥,你今晚就陪我嘛,我在酒店预订了房间,我有个惊喜要给你,人家都设计了好几天了,天哥,你就答应我好不好?”蓝漾雪见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拉着左翼天的胳膊来回甩,边甩还边嘟着嘴,做出一副撒娇的可爱状。 左翼天被她晃的七零八落的,心思不停的换转,要是答应她,蒋沿溪怎么办?要是不答应她,圣诞节全公司放假,她必定不相信加班这样的借口,也一定会想到蒋沿溪,如果和沿溪在一起,被她抓个正着,那势必会影响到沿溪。 左翼天揉了一下眉心的位置,他处理公司的事,也没有这样伤脑筋过,真是女人难缠!蓝漾雪见他不答应,就不打算放过他,捶着他的后背说:”我知道天哥最近可辛苦,我给你捶捶背,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刚才还一哭一闹的蓝漾雪顿时像换了一个人,喜笑颜开的度左翼天白班殷勤。 左翼天实在拗不过她,也考虑到蒋沿溪的安危,勉勉强强的说:“那,那好吧!” 蓝漾雪一跳三尺高,像捡了宝贝一样高兴。端起左翼天的脸就“啪叽啪叽”亲了两下,大呼“天哥对我最好了!”弄的左翼天很是不自在,推开蓝漾雪,说:“你把房间收拾一下,我去洗个澡,一会下来吃饭。”说完就离开了蓝漾雪的房间。 蓝漾雪蒋左翼天离开了,脸上的笑容渐渐的隐去,露出阴鸷的神情,恶狠狠的说:“蒋沿溪,想跟我斗,就凭你,也配?!” ------------ 第七十三节 圣诞之夜(二) 蒋沿溪把家里收拾的妥妥帖帖的,想起左翼天今早捏着鼻子,让她自己去卫生间看她昨晚败坏成什么样子时的嫌弃表情,来就一阵的羞愧。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孩子啊!怎么能让一个男人因为邋遢,脏,不卫生,这样的字眼嫌弃呢?这是对一个女孩子,尤其是未婚女子的最大侮辱! 蒋沿溪戴着手套愤恨的刷着马桶时,就在想:“我的一世清名啊!全栽在一顿酒里了!”仰天长啸,欲哭无泪。 想想罪魁祸首就是李默那家伙,要不是他一直怂恿着说:“是朋友就干了这杯!”蒋沿溪当时如果不喝,好像拿他不当朋友似的,刚开始只有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可是喝着喝着,就成了蒋沿溪大老爷们似的说:“你丫的李默,是爷儿们不,是爷们就给我干了!”那气势,巾帼不让须眉啊! 可蒋沿溪只能想起来醉酒前的情景,一口咬定就是因为他,才让自己在左翼天面前弄的狼狈不堪。打定主意,怀着愤恨的心里,给李默打过去电话,说:“喂,你个死孩子,还睡呢?这会蔫儿了吧唧的,不是昨晚灌姐姐酒那会儿了?” “姐姐,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到底谁灌谁,您就差点没拿个漏斗,插在我嘴里直接灌了,这会儿倒来埋怨我!”李默打着哈欠含糊不清的说。 蒋沿溪拍着脑瓜子,仔细想想,自己没有吧!怎么自己也是以淑女啊!怎么也不会做出那么粗暴的事吧。一定是李默在唬我。 “少来唬我,姐姐我千杯不醉,就那几杯酒算啥?”蒋沿溪大言不惭的说。 “你酒还没醒呢?哈~~,等你酒醒了再说,我再睡会儿!”李默“啪叽”就挂了电话。 蒋沿溪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一阵恼怒,说谁没醒呢?谁没醒?你个死孩子,就那点酒算什么啊!算什么啊?蒋沿溪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一阵数落。 刚把手机丢下,电话铃声就响起,以为还是李默,劈头盖脸的就说:“你丫的才没醒呢?我容易吗我?为了都跟你喝酒,一个重要约会都给忘了,你丫的还不领情,你是属白眼狼的啊!姐姐当初怎么伺候你的啊!;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到今天,我容易么我?你说,你说!” “我说什么啊?”小花在电话那边一头雾水的问。 蒋沿溪的嘴张的能吞下一个鸭梨,看了来电号码,一阵懊悔,拍着脑袋自言自语:“你丫的酒还真是没醒!”她尴尬的清清嗓子,说:”那个,新婚夜还顺利吧?” 当时小花正在喝水,被蒋沿溪这样一问,呛了一大口,猛烈的咳嗽起来,蒋沿溪在电话这边清晰的听见葛朗台的声音:“没事吧?慢点喝!”那声音与平时的严厉苛刻不同,充满了成熟男人的温柔与爱护。她一愣,葛朗台也有这样的一面啊? “有你这样问的吗?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说话呢?”小花强忍着想笑出来的冲动,装着生气说。 “问问就怎么了?咱俩谁跟谁啊!说说,新婚夜到底怎么样?”蒋沿溪不依不饶的问。 “行了你,我打电话就是给你说声谢谢,看你把我酝酿好的情绪都给破坏了。”小花也轻松了语气,毫不见外的说。 “谢什么啊?”蒋沿溪一时忘了礼物的事。 “你那礼物为很喜欢,平常看你呆了吧唧的,没想到还真有点艺术家的天分!”小花调侃她道。 蒋沿溪突然就想到左翼天提前给她准备好的那份结婚礼物,心里一股热流,大咧咧的说:“那当然,我是谁啊!再说咱俩什么关系啊!将来孩子的干妈啊!” “谢谢,溪,真的谢谢你!”小花真诚的说。 蒋沿溪和小花一向熟络惯了,说话也随便惯了,猛的听小花这样认真真诚的口气,心里觉得怪别扭的,她知道小花说的是真心话,可就是感觉很不自在,就调笑的说:“谢什么?将来有孩子了,多叫我抱抱!” “谢谢!”小花哽咽到了声音。 “葛朗台欺负你了,你还回来,我永远都是你的娘家人!”蒋沿溪的情绪也温情了起来,拿着电话的手竟有些发抖。 小花那头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先挂了电话。蒋沿溪听着没了声音的话筒,一阵的感伤,眼睛里也蒙了一层雾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难受,好像自己手里的一块珍宝,被别人夺走了一般。 蒋沿溪伤感的情绪还有回潮,电话的铃声再次响起。她这次吸取了教训,不再莽撞,看了来电,惊异,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按了接听键,慕容连起那魅惑的声音就传过来:“美女,最近可好?今天圣诞节,一起聚聚吧?” ”不去!”蒋沿溪对他一向没什么好感,就绝然回绝。 “干嘛对我总是这样,翼天也来,我们一起!”慕容连起说。 ”是他让你打电话叫我的吗?”蒋沿溪问。 “晚上六点半,魅力奥斯卡十九楼,不见不散哦!”慕容连起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就匆匆的挂断了。 ------------ 第七十四节 圣诞之夜(三) 蒋沿溪在去魅力奥斯卡的出租车上,总感觉心里怪怪的。打左翼天的电话,想确认一下事情的原委,他的手机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她向窗外看去,到处是圣诞节的喜庆气氛,a市比较西化,这种洋节日在此地非常流行,现在大街上都是狂欢的姿态,多半是情侣,情侣们或是嬉笑,或是谈情,有的甚至在街头激吻。 想想自己和左翼天,好像还没有一次这样耀武扬威的走在a市的夜市街上,还真是羡慕他们。有时候平凡也是一种幸福,它可以少一些计较,多一些细水长流的平静。 再次来到魅力奥斯卡的大门,蒋沿溪仍心有余悸。从第一次来到这里,接受了左翼天的一百万,她就一直活在一种无形的阴影里。虽然她和左翼天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可有那一百万在中间亘着,她和他的距离好像永远都差那么一点。 想想左翼天好像从来都没有明确表示过什么?一直都是她自己的感觉,她感觉他喜欢她,她感觉自己也喜欢他,可谁也没有明确的表示过。他们的关系好像就是一种模棱两可的状态。蒋沿溪越想越有点害怕,她和他,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一百万在和总监联系着,或者说,左翼天对她的的感情,也是那一百万的感情,他花了钱,总要买个实在。 他是这样的人吗?是吗?蒋沿溪的脑子一下子乱了起来,都怪自己,总是太感性,总以为这个世界,身边的人,都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蒋沿溪甩了一下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给自己打打气,就走进了魅力奥斯卡,一个侍者摸样的好看服务生走过来,彬彬有礼的给蒋沿溪鞠了一躬,标准的职业性微笑,问:“是蒋沿溪小姐吗?” 蒋沿溪生硬的说:“是的,我就是蒋沿溪!” 服务生仍旧标准的微笑说:“您的朋友已经来了,在天子贵宾房1908,请您这边请。“服务生礼貌的五指并拢,向前一伸,给她指引着方向。 蒋沿溪心里有些忐忑的来到十九楼,还是那样奢华富贵的装潢,魅力奥斯卡作为a市娱乐界的领袖企业,确实是有些实力的,单看这里的装修,设备,就不是别的娱乐场所能比拟的。 服务生把她带到1908的门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就退下了。蒋沿溪还没有进去,就听见里面一阵调笑声。 “美女,你的身材真棒哦!”蒋沿溪在们外面听的真切,这是慕容连起的声音。她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还真是花花公子的本性,一点也没有改变。 蒋沿溪刚准备推门进去,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连起,你看这个妞儿胸好大!”她的脑袋轰的一下打了起来,这个声音太过熟悉,在她的梦里也经常出现过,可这样的声音竟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刺耳。 “左少,你好坏喔,你弄疼人家了!”是一个女子娇媚,蛊惑人心的声音。 蒋沿溪“咣”的声,狠狠的把门推开,里面的人全都吃了一惊,慕容连起看见蒋沿溪站在门口,尴尬的笑了笑,对怀抱着美女,正专注的啃咬的某人不停的使眼色,可那人却像没有看见一般,就是使劲的与身上的美女纠缠。 蒋沿溪看着背对着自己,一副浪荡样子的左翼天,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调料瓶,什么滋味都有。可那人却像什么也没有觉察到似的,只顾着与那狐媚的女子缠绕,对于突然开门的蒋沿溪像是根本没有觉察到。是不是太专情了,才没有留意到有人到访,那样专注的姿态,像刀子一般深深挖疼了她的心。她没有想到,太没有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百般惦念的男人,竟也是这样一个滥情下流的男人! “左翼天,你个混蛋!”蒋沿溪狠狠的又踹了一下1908的房门,心里的愤怒透过声音喊了出来。 那人终于停止手上的动作,脊背坚硬的挺起来,缓缓的推开身上的美女,淡淡的说:“沿溪,你误会了!”声音无力而苍白,带着做错事后,被人的发现时的惊惶无措。或许是因为心虚,或许是因为无颜面对她,那人自始自终都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呆立着背影,有些颓然。转不转身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样熟稔的程度,那人的音容笑貌无一不深深刻在她的心里,只一眼,只一个词语,她就可以在万人中分辨出他。 蒋沿溪失去理智般的大叫:“左翼天,我恨你!”那嘶哑的声音承载了多少的愤怒,才有那穿透人心的力量,让在1908的每个人都为之震撼,呆在原地,没了声响。 蒋沿溪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什么约定,什么诺言,什么要好好保护你,都是扯淡!他上午走的时候,还口口声声的说要跟自己一起过圣诞节,要给自己一个不平凡的夜晚。这就是他给我的惊喜吗?左翼天,你真行! 蒋沿溪继而苦笑,歇斯底里般的,踉跄的转身,装着坚强的挺直腰身,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去。 1908的房间里的人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连起厌烦的推开依靠在自己身上的一个美女,拨了电话,说:“雪雪,这样玩,是不是,有点过了?” ------------ 第七十五节 圣诞之夜(四) 蒋沿溪一路跑到魅力奥斯卡的门外,大口大口的呼吸外面的冷空气。她捂住心脏的位置,有哪里疼痛的快要窒息。 左翼天你非要这样吗?明知道我要过去,还上演这样一段香艳的戏码,来报复对我的不满吗?是不是昨晚我跟别的男人喝酒,你今天就跟别的女人纠缠?是在报复我吗?还是你的本性就如此?蒋沿溪站在闪着瑰丽霓虹灯的门外,思绪不断地翻滚,肯定,否定,再肯定,在否定,最后还是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她接受不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搂着别的女人把酒贪欢,那样的左翼天很让她厌恶,就算是逢场作戏也不行,她是有精神洁癖的人,对待感情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眼睛里绝不容一点的渣滓。 外面到处是狂欢的人们,每个人都步履匆匆,都有要奔赴的地方,都有药约见的人。蒋沿溪一下子觉得特别孤单,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家是不能回的,家里人一间她这样痛苦的样子,一定会跟着伤心的。小花一结婚,就没有可以诉衷肠的人。蒋沿溪啊蒋沿溪,你还真是一没人要的主儿,你活该难受!她在心里不停的诽谤自己,圣诞节的风猛地吹过来,身上一阵的冷意。 感觉到兜里的手机在响,拿出来,是李默的号码,接了。 “你丫的在哪呢?知道我打了几个电话了吗?”李默在电话那边咆哮,声贝高的像要把手机爆掉。 “我没听见。”蒋沿溪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抬头看了看无限漆黑的夜空。 “你怎么了?声音这么低沉?”李默听出了她有些不对劲,关心的问。 “没事!”加更沿溪苍白无力的说。 “昨晚是不是没有收到圣诞老人的礼物,所以在偷偷的哭鼻子?”李默想逗她开心,幽默的说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蒋沿溪顺着他的话说。虽然感觉很无聊。 “你在哪?我去接你,带你去个好地方!”李默说。 蒋沿溪转身看了看魅力奥斯卡醒目妖娆的招牌,淡淡的说:“你在公司大楼下等我吧!我现在在那附近。”她撒谎说。然后挂了电话,拦了出租车,就往原来公司的方向驶去。 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去过魅力奥斯卡,可以说,她痛恨那个地方,越来越痛恨!二十三年来,她一直清高高傲的活着,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来过这个地方,让她从此的人生变得跌宕起伏,动荡不安。还有正是在这里认识的左翼天,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从来没有见过他,从来不认识他,那样,她就可以一直按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下去,也不天费了心思去猜度一个男人的日常起居,不会为了他一个微笑儿欣喜若狂,也不会为了他一个叹息惆怅伤神。她一直喜欢平淡如水,细水长流的生活,她决定在以往的日子里,她可以就这样一直生活到老,就是这个地方,里面的那个男人,打破了她生活的主旋律。她痛恨! 还好,当蒋沿溪到达公司的大楼时,李默还没有到,心里正庆幸着心里掐算的时间正好,就听见李默在停车那边,探出半个头,叫她:“蒋沿溪,这边,快点!” 蒋沿溪小跑着过去,哈着手,钻进他的车里,说:“真冷!” 李默看看她冻红的鼻子尖,笑了笑,说:“怎么了?无精打采的,自虐呢?看这鼻子冻的!” 蒋沿溪不自觉的摸了摸麻木的鼻子,说:“什么时候冻的连心也没了知觉,就好了!” 李默扶着方向盘,想调侃她矫情,看她一脸严肃,眼睛通红,知道她确实有不开心的事,就敛了口,欢快的说:“今天圣诞节,带你去个热闹的地儿,乐乐去!” “那有酒吗?”蒋沿溪问。 “有啊!”李默一听他这样问,来了精神,兴奋的回答。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蒋沿溪也显出迫不及待的语调。 “好嘞!”李默一踩油门就驶去好远。 他们来的地方是一个叫丁官屯的地方,整个两条街都是酒吧!静吧!睡吧!各型不异。此时两条街都挤满了人,八成以上都是年轻男女,人们衣着前卫时尚,有的甚至是稀奇古怪。这里最有名的是一家叫欢乐时光的酒吧!酒吧前是一片小型的广场,周围装饰圣诞树,树上挂满了星星,糖果,气球等装饰品。广场的雕栏上挂了或明或暗的霓虹灯,栏杆上还挂了私彩鲜艳的帷幕,把整个广场装饰神秘唯美。这里好像在搞什么活动,挤满了年轻男女,灯光扫过,各个脸上都是期盼的表情。 “他们在干什么?”蒋沿溪不解的问。 “好像在做游戏!”李默拉着她就往人堆里钻。 台上的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宣布、:“中奖者是13号朋友。”人群中发出一阵唏嘘声,为中奖的不是自己纳罕。 就在这时台上出现一个时尚妩媚的身影,穿了一身火红的套装,雀跃的跑上台,大呼说:“是我,我中奖了。”声音霸道强势,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上去领了一个一人多高的维尼熊,对着台下的某个人做出一个v字形的姿势。蒋沿溪下意识的捂住嘴巴,那人竟是蓝漾雪。再看她跑过去的方向,灯光一扫,英俊坚毅的脸庞就印在蒋沿溪的重瞳中。 蒋沿溪又感觉心口的位置压抑的难受,拉着李默想要离开,谁知李默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一直专注地看着台上,说:“等会,好像还有好节目!” 这时台上的主持人宣布:“现在是情侣时刻!”灯光立刻暗了下去,轻柔浪漫的音乐从音响里缓缓的泻出。蒋沿溪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对对情侣,竟相拥开始接吻,此时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渐重的呼吸和呼啸而来的风声。蒋沿溪下意识的去看蓝漾雪和左翼天,借着幽暗的灯光,看见蓝漾雪勾搂着他的脖子,两个人重重的交叠在一起。 音乐还在继续着缠绵的旋律,情侣忘情的在月下享受着这一浪漫的时刻。只有蒋沿溪像是呆傻了一般,站在原地,眼里溢满的泪水,胸口涨的快要撑裂开。 李默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周围的情侣,低声说:“看着很有意思,我们要不要也试一试?” 蒋沿溪不理睬他的胡言乱语,只是怔愣着后退着,完全没有意识考虑别的东西:“咣当”一声,她连同一棵圣诞树一起倒在了地上。人群中发出一声声惊呼。她终于有了可以哭的理由,泪水毫不顾忌的流了下来,手掌被圣诞树上的玻璃饰品划伤了,流出触目惊心的红。 李默拨开人群,蹲下,着急的问:”蒋沿溪,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蒋沿溪并没有觉察到手掌被划伤了,只是哭的很伤心,心里闷的像是有什么堵在那里,不得疏通!李默以为她是摔倒了,割伤了手掌,疼的哭。赶紧抱起来她,说:“我们马上去医院!”说着不顾众人的眼光,就要离开,一个长长的手臂挡在他们的面前,声音清冷疏离,带了冬天的寒气,说:“马上把她放下!” ------------ 第七十六节 冲突 左翼天加重了口气再说了一遍:“马上把她给我放下来!”口气冷冻嚣张,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李默轻睐了他一眼,抱着蒋沿溪并没有放下的意思,看了看他身边的蓝漾雪,嘲讽的一笑,说:“原来是你啊!我就不放,你能拿我怎么样?老子不是吓大的!”或许也是自小被家里人宠溺惯了,见不得谁在自己面前充大爷,李默也带了三分霸气说。 “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左翼天说。这时人群中已经开始骚动,看阵势,也都能猜个七七八八,大抵是两男争一女之类的。好事者都围观等着看热闹,更有甚者吹起了口哨,形势好不热闹。 蒋沿溪看见左翼天来势汹汹的样子,怕自己连累了李默,就自己挣扎了下来,冷眼对他说:“你赶场赶的真是勤,就一会功夫就换了地方,怎么你那好兄弟没有跟你一起来?”蒋沿溪像起刚才在魅力奥斯卡的一幕,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愤怒,对他说话自然没有什么好语气。 蒋沿溪看了一眼他旁边的蓝漾雪,冷笑一声,对李默说:“请你带我离开!” 左翼天被她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摸不这头脑,看周围热群晃动,很会尴尬,拉住她,问:“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是怪我晚上没有陪你吗?” “我可不敢,您是大忙人,换了这个还有那个,我算什么!”蒋沿溪抑制住内心的冲动,尽量用冷淡稀松的口气说。 “你怎么了?真的生我的气吗?”左翼天敛了眸,对着蒋沿溪的脸问道。 “我恨你,永远!”蒋沿溪下了决心,用尽了压抑后的力量说。 看着她极度生气的样子,左翼天不明所以,欲上前拉住她,却被她轻巧的闪开,手臂一晃动,坠在手掌的鲜红液体就溅了出来。李默惊呼一声,挽住她的胳膊就要离开。左翼天雄性好斗的欲望被挑起,拦住他们的去路,轻睐一眼李默,看他的手在蒋沿溪身上的姿态,一股无名之火冲上心头,冷笑一声,用极其冷爆的声音说:“你觉得你有本事带她走?”说着就解开外套的扣子,扔了上衣。 李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调侃他:“你这人还真是好斗!她现在受伤了,我要带她去医院,你没事瞎搅和什么啊?”李默还真是不知道好死,当着这么多的人,对着堂堂帝都国际集团的总裁,说话仍是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稀松平常事的样子。心里也不拿左翼天当一回事,想着:“不就网球比我打的好点吗?拽什么拽?老子吓唬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左翼天没有被当中这么不当回事过,好像被激怒了,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重瞳敛了寒气,冷冷的说:“放开她,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李默仍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架势,根本不理左翼天蒋要喷出火来的眼神,两个人的对峙,谁也不让谁,蓄势待发!就在这个时候,人群里挤出一个人,说:“小不点你怎么在这里?”原来是展毅,他挤过来,看都不看那两个男人一眼,径直拉过蒋沿溪,关切的说:“你的手在流血,走,去包扎一下!” 李默嘴角一勾,若有似无的一笑,说:“又来一个凑热闹的,今天还真是有趣!” 左翼天看又多出一个人,自嘲的一笑,心说:“左翼天啊!左翼天看来是你太自作多情了,人家身边有的是男人!”看看蒋沿溪,真是一脸玩味的看着他,好似挑衅。 就在这三国鼎立,千钧一发的时刻,李默猛的从后面抱住左翼天,大声说:“你们快走!” 展毅一看这形势,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拉着蒋沿溪就往人群外跑。离开前,蒋沿溪无比幽怨的又看了一眼在李默怀里挣扎的左翼天,绝然的离开,再没有回头。 左翼天使劲的挣扎着,无奈李默也是一米八多的个子,身形不比自己差多少,怎样的用力,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挣脱掉。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展毅带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开。旁边的蓝漾雪从一开始就心里着急,没想到子这里也能遇见蒋沿溪,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都会碰见她。正想着自己今晚的计划,估计丫泡汤,没想到出现了这么戏剧化的一幕,心里很是得意。看左翼天如雄狮发怒一般的眼神,心里禁不住一凛,看来左翼天是真的生气了,平时波澜不惊的眼眸此时赤红了颜色,细碎的头发打在前额,凌乱了发型。猛地挣脱开李默的束缚,转身就给了他一勾拳,李默应声倒地,嘴角渗出鲜红的血液,他坐在地上,抹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吓了一跳,惊呼:“出血了,出血了,你丫的下手也忒狠了吧?” 左翼天看不见踪影的蒋沿溪,心里一阵恼怒,一拳打在一刻高大的圣诞树上,圣诞树一下子倒在地上,上面的装饰品散了一地。回头看李默之乐咋呼的心疼自己的嘴角,心里更加来气,拽起他的衣领,狠狠的怒视着他,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猛地一甩开手,把李默摔的七零八落。李默吃痛的大叫一声,捂着屁股努力站起来,对着左翼天大喊:“你丫的有病不是?” 左翼天回头再怒视他一眼,欲要离开,看见蓝漾雪蹲在地上,捂了头,走过去,尽量压住自己心里的愤怒,说:“雪,你怎么了?” 蓝漾雪抬起头,额角的鲜血顺着脸颊留了下来,左翼天慌了神,急急的问,你怎么了?蓝漾雪梨花带雨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虚弱的说:“刚才,玻璃打住头了!”左翼天看看刚被自己打到在地上的圣诞树,想着必是自己刚才一愤怒,打倒圣诞树的同时,有什么东西误打误撞的伤了蓝漾雪,看她一脸的血液,面目很是狰狞,心里很是愧疚,低低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就抱起她,冲开众人,向自己车的方向走去。 李默在后面嘲讽的一笑,自言自语:“那个女人还真是会装,明明是自己故意弄伤的,装什么可怜!”“哎,对了,我也受伤了,不如一起上医院吧!你得付我医疗费!”李默边捂着自己的屁股边朝着左翼天走的方向大声嚷嚷。 ------------ 第七十七节 我只是在帮自己 左翼天开车把蓝漾雪送到医院,主治医师仔细的查看包扎了她的伤口,确定并没有什么大碍时,给她开了点消毒的药水,就让他们出了院。 蓝漾雪这样的千金小姐没有受过伤,今天受了一点伤,在左翼天面前一直夸张的嚷着头痛,左翼天看她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丢下她,去找蒋沿溪。虽然心里一直有些迷惑的地方,可再看一眼蓝漾雪,毕竟一直拿她当妹妹的,用句老话说,就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都难以割舍啊! 左翼天心里经过一场心里斗争,就调转了车头,朝自己的家的别墅开去,想着:女人就是爱耍一点小脾气,让她冷静一天,明天再说。蓝漾雪见左翼天把车子开向自己家的方向,心里窃喜,捂了捂额角包扎的伤口,担忧的说:“天哥,你说,会不会留疤啊?” 左翼天讪笑一下,说:“不会的,你没听医生说嘛,别感染了,就没事!” 蓝漾雪两手缠住他的的胳膊,用撒娇的口吻说:“如果真的留疤,我宁愿死掉!” “好好坐着,我开车呢!不会留疤的,大不了上韩国整容去!"左翼天随口的一说,心里仍是在惦记着蒋沿溪,不知道她的伤口怎么样了,有没有去看医生,看了看自己黑了屏的手机,并没有任何来电或是短信,他的心里很是郁闷,真是个倔强的丫头。 待回到左家别墅时,慕容连起正翘着二郎腿在看一本最新的时装杂志,看见左翼天和蓝漾雪走进来,打趣道:“两个人去哪浪漫了,现在才回来,给弄点夜宵吧!我都快饿死了?” 左翼天脱去外套,边说:“圣诞之夜竟能见到你,还真是稀奇的事!” 慕容连起看了一眼蓝漾雪,见她正在对着小镜子看她额上的伤口,调笑的说:“去哪玩,也没有跟雪雪玩的刺激。 蓝漾雪的手一顿,怒视的目光嗖的一下直射慕容连起,看他两手一摊,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更加来气,唯恐他说出来不该说的话。 左翼天看两个人横眉竖鼻,挤眉弄眼的来回取闹,就淡淡的说:”你们玩吧!我去洗个澡,你让张嫂给你弄点吃的!”左翼天揉了揉眉心,看上去有点疲惫,对慕容连起说,又看了一眼蓝漾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就踩着木质楼梯,上楼去了。 蓝漾雪见左翼天上了楼,跳到慕容连起面前,揪住他的耳朵,恶狠狠的说:“你想找死啊!让天哥知道了怎么办?” 慕容连起扭曲了一张俊脸,讨饶道:“姑奶奶,快放手,耳朵要掉了!” 蓝漾雪看他仍是没有正形的样子,就越发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咬牙切齿的说:“再让你胡说八道,有你好看!”说完才甩开手,欲转身离去,慕容连起看了一下口上,见并没有其他人,放心的说:“可真有你的,从哪找来那么一个背影像他的人?” 蓝漾雪像是想起来什么?立刻严肃了表情,说:“那个人呢?” “我给他了一些钱,让他走了!”慕容连起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回答。 “不行,那人不能活着,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蓝漾雪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毒辣的目光。 慕容连起惊了一下,继而苦笑,说:“你们女的狠起来,比我们男的都狠!” 蓝漾雪冷笑几声,说:“这次我要蒋沿溪彻底的对天哥死心!” “好,我帮你出去那人!”慕容连起撩了一下眼角,淡淡的说。 “为什么要帮我?”蓝漾雪有些意外,知道他向来是最怕麻烦的人,除了左翼天有事情,他义不容辞,其他人要想请他办事,难如登天,可现在,竟主动要求帮自己,是不是有些猫腻?蓝漾雪怀疑的看着他。 “不用好奇,我不是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记住,我从来不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慕容连起一手搭在拦漾雪的肩上,一手帮她理了理搭在额上伤口了碎发,眼睛里尽是肯定的意味! 蓝漾雪被他说的更加糊涂,不知道他所说的帮自己,是什么意思,刚要开口问个明白,慕容连起在她鲜嫩的嘴唇上轻轻一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邪魅的一笑,说:“还真是饿了!到外面吃点东西去,就不打扰了!”他转过身,挥挥手,离开! 他们没有想到,此时的左翼天坐在卧室的椅子上,看着摄像头反馈过来的画面,想什么想的出了神。看那摄像头照的地方,正是楼下大厅的位置,还能看见蓝漾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样子。 左翼天轻轻的摘下耳麦,眉头微蹙,嘴唇唯抿,精光乍现,很是严峻!想着今天的发生的事情,还有蒋沿溪对自己的态度,刚才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分明的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在挑拨他和蒋沿溪的关系。虽然不能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中间有蹊跷事肯定。 左翼天拿起手机拨了蒋沿溪的号码,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想了想,发了短信说:“宝宝,我们之间有误会,看见短信联系我!”按了发送键,如释重负的轻吐一口气。 ------------ 第七十八节 去看喷泉 话说蒋沿溪被展毅带着离开后,去了展毅住的公寓附近的一家小诊所。给蒋沿溪查看了伤势,那里的医生给蒋沿溪包扎的过程中,展毅看着她疼的呲牙咧嘴,担忧的说:“小不点,是不是很疼?很疼就喊出来!” 蒋沿溪抹一下头上的汗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不用的,身上的伤口疼,心, 就没有那么疼了!” 展毅揉了揉她的头发,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们的小不点真的长大了,知道宽慰人了!” 蒋沿溪看着展毅善良无害微笑的样子,心里一阵温暖,还是毅哥哥最好,自小不算太长的一段相识,竟成就了长大后一段不平凡的友谊,看来,老天爷待我蒋沿溪还是不错的!蒋沿溪在心里自我安慰。 展毅看她想事情出了神,看了腕表,就拉起她的手,说:“圣诞节还没有过去,有什么心愿,我帮你实现!” 蒋沿溪一听要帮她实现一个愿望,立刻欢快的像个小女孩,睁大了眼睛说:“真的?” 展毅点头,看她明亮如星辰的双眸,心里竟泛起一丝的悸动。 蒋沿溪歪着头仔细的想,说:“听说a市在会展中心新建了大型了喷泉,去过的人都说好,我还没有去过呢?” 展毅看她纯真的摸样,又揉了揉她的短发,说:“好,我们这就去!” 两个人打车到了会展中心。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夜里十一点,因为今天是圣诞节,会展中心还是汇集了很多人,大部分也都是年轻人,在假日与情人享受着这最后一刻的美好时光。会展中心有个很大的湖,喷泉就建在湖的中央位置。蒋沿溪因为站了湖边,气温有点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跺了一下脚,看着黑漆漆的湖面,说:“毅哥哥是不是我们来晚了?已经喷过了啊?” 展毅看她一副缩手缩脚的样子,微笑一笑,脱了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自己就只穿了毛衣,却没事人似的,挨着蒋沿溪站着。 蒋沿溪受宠若惊的忙把他的外套拿下来,说:“我不冷的,你已经穿的够少了。小心感冒了!”说着就把衣服往展毅的身上穿。展毅拉住她的胳膊,淡淡的说:“我不冷,你是女孩子,冻坏了不好!” 蒋沿溪却倔强的硬把衣服重新给展毅穿上,搓着手说,原地跳跳,说:“看,这样就不冷了!” “还是小时候那样的倔脾气,一点也没改变!”展毅说。 蒋沿溪吐吐舌头,朝他做出一个鬼脸,说:“这样不好吗?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愿一直都不长大,我们永远都住在那个有大朵向日葵的乡下,你永远都是我的毅哥哥,那样该多好!”她说着说着有些感伤,觉得越大活的越累,更联想得到左翼天对她模糊两可的感情,更是心烦意乱。原本欢快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暗淡起来,她用脚不停地踢踏着地面。 展毅把她外套后面的连衣帽给她戴上,捂住她的双颊说:“真是个傻姑娘,人总是要长大的,只有长大了,我们才能体会更多的事情,才能把人生理解的更加透彻!” “那痛苦呢?长大了会有更多的痛苦,我不喜欢那种痛苦的感觉!”蒋沿溪反驳道。 “痛苦是和幸福并存的,就像有爱才有恨一样,都是我们要经历的情感,光幸福没有痛苦的人生,你不觉得太单调吗?就算有,时间长了,幸福也就不是幸福了!”展毅说的高深莫测,看着蒋沿溪似懂非懂的样子,刮一下她的鼻梁说:“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要开心!” 蒋沿溪怔愣一下,那个刮鼻梁的动作让她想起了某人,想起了那个总唤她宝宝的男人,那样专情的动作,宠溺的声音,怎么转眼间就成了假的呢?还是说,他伪装的技术太高超,自己从开始就没有看头他? 展毅见她又除了神,用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笑着说:“我们的小不点好贪心哦,跟我在一起,还在想着别人!” 蒋沿溪像是被人看透了心思,尴尬的辩解道:“我没有!“说完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撒谎,红了脸,不敢去看展翼的脸。还好当时的灯光很是昏暗,黑夜吧她红透的脸遮掩的看不见。 展翼看了一下腕表说:“马山就十二点了,如果还不喷,我们就回去!”他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湖中央“嘭”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周围亮起了无数彩色的灯,人群中顿时发出惊呼的声音,原来是喷泉在圣诞之夜的最后一刻,开始绽放了! 蒋沿溪兴奋的摇晃着展毅的胳膊说:”快看,快看,开始啦!” 无数道水注从湖中心的位置开始,一直蔓延,蔓延到湖边,中间不停地变换着颜色。随着音乐的变换,喷泉呈现出不同的姿态,或激情,或温婉,或强大,或柔弱,像是一个舞者在湖面上,随着音乐的起伏偏偏起舞,那样变幻莫测的姿态,真是鬼斧神工,灼人眼眸! 蒋沿溪像是想起来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嘴里还不停的赞叹,一会一句“好漂亮啊!”随着闪光灯的不停闪烁,她好像完全进去了只有喷泉的世界里。那样不停绽放,凋谢,再绽放的水花,像是滑过天空的焰火,倾尽了美丽,只会了转瞬即逝的光芒,那样短暂的停留,却耗费了一生的积攒,这样的美丽,让人看的惊心动魄! 当灯光变的明亮,水注喷到的几十米的高空,蒋沿溪扬起小脸,显现出小巧的下巴,拿着手机的手,也因为太过专注停留在半空。 展毅转眼看碰上她这样的面容:眼眸流光外泄,像是静静流淌的泉水,散碎的头发被风乱的发线,在空中肆意着姿态,白皙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着钻石般的光泽,扬起的脸的弧度,呈现出完美的线条。整个表情充满了灵动的光辉。他不自觉的看呆了。从没有觉得自己口中的小不点是这样的美丽!像是雨后的百合,圣洁高雅,不染尘埃! 随着喷泉的降落,蒋沿溪从惊呆中回过神来,仍是兴奋的说:“毅哥哥,它们喷的老高喔!” 展毅猛的被她的话惊醒,感到自己的失态,赶忙也抬起头望向天空,可除了一轮皎洁的月亮什么也没有,原来是喷泉已经回落到湖中。 蒋沿溪拿着手机又激动的拍了几张,看见有一条未读短信,退出拍照程序,看见那个熟悉的号码,心里一阵慌乱,正要去点击查看,手机却在这个时候没电自动关机了。 蒋沿溪气氛的不停的点着手机,有点失落。这既是他和她的命运吗?总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岔子! 展毅看了看,以为她是因为不能再拍照了儿气馁,就掏出自己的手机说:“给,用我的吧?” 蒋沿溪有些失神的说:“毅哥哥,我有些冷了,咱们回去吧?” ------------ 第七十九节 赛跑 展毅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了兴致。以为她真的受不了临湖的寒冷,就帮她裹紧衣服,说“好”。 当准备回去打车时,展毅问:“小不点,你回哪?” 蒋沿溪一下子愣住了,她该回哪呢?回自己的家?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了,突然回家,回不回吓到全家人?回海景花园?那是她的家吗?那不过是别人安置她的一个地方!没想到自己竟沦落到无处可去的地步! 展毅看她犹豫不决,好像有很大的心事,就让出租车自己开走了。对她说:“你看今晚的月色多好,不然我们先步行走一会儿?” 蒋沿溪立刻就喜笑颜开,说:“好!”她哪能不知展毅的心思,那么一个善解人意的男人,像极了安然体贴时的样子!可那份随意不漏痕迹的淡然,由岂是安然所能企及的? 她和展毅两个人就圣诞节的凌晨,吹着冬天嗖嗖的冷风,踩着月亮洒下的光华,漫步于人迹罕至的郊外的路上。 “冷吗?”展毅问。 “不冷!蒋沿溪答。 “为什么不开心?”展毅问。 蒋沿溪摇摇头,把手插在口袋里,平静的说:“没有!” “没有就好!”展毅假装释然。 “我们来比赛跑,好不好?”展毅搓着手提议道。 蒋沿溪顿时来了精神,体育方面可是她的强项,看看展毅一派艺术范,想着必定是平常缺乏运动,求胜心急切,拉着展毅就做出准备跑的姿势。 “谁要是输了怎么办?”展毅问。 蒋沿溪立定,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请吃饭?” 展毅吸着鼻子笑了笑,说:“这样吧!看见前面那座楼了吧!终点就定在那,你要是输了,就当我的模特,我要是输了,任你处置!” 蒋沿溪拍着手说:“那我岂不是很沾光?” 展毅莞尔,说:“这么有信心?那我可不能马虎大意了!”说着就撸了一下裤管,做出预备的姿势。 蒋沿溪看他严肃认真的样子,心里有点虚,转了眼珠,使了个小心眼,说:“准备更好了吗?我可要喊开始了!” 展毅浑然不觉的,朝她慎重的点点头! 随着蒋沿溪的一声开始,两个人像离弦的箭一样同时飞了出去。从他们起跑的从地方,到展毅所说的那栋楼,大约有四百米的距离。两个人都卵足了劲,使劲的向前冲。在学校时,蒋沿溪也是参加各种体育竞技惯了,现在跑起来丝毫的不费力。可别看展毅平时一副温吞淡然的样子,可跑起步来,跟她比,也不逊色。 蒋沿溪瞟了一眼跟自己仅一拳之距的展毅,好胜的心里让她咬紧牙关,拼了命的向前跑。就在快要到达终点,她觉得自己稳操胜券的时候,展毅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猛地一冲,大叫一声,声音划破夜空,展毅最终领先一步到达终点! 蒋沿溪紧随其后,也到了终点,喘着粗气说:“你还真是深藏不漏啊!” 展毅断断续续的笑,半弯着腰,累极的样子说:“虽然取胜了,可也是元气大伤!”说着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靠着一棵树,好久缓不过劲来! 蒋沿溪稍作休息很快就恢复了体力,说:“这就是经常运动和缺乏锻炼人的区别!”说着没事人似的,故意在展毅面前显摆。 展毅颤巍巍的扶着树站起来,笑着说:“某人真不知羞,输了炫耀!” 蒋沿溪不服气,嚷着:“那是失误,失误懂不?不行再赛一次?” 展毅摇着手,说:“输了就是输了,不许耍赖。” 蒋沿溪嘟着嘴说:“小气鬼!” 展毅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头,说:“鬼精灵!” “不冷了吧?”展毅问。 “嗯!很热呢!”蒋沿溪说着就要去拉外套的拉链,被展毅一个眼神制止,说:“小心感冒!” 蒋沿溪吐了吐舌头,问:“什么时候要我做你模特?” 展毅终于恢复了体力,叉着腰说:“我安排一下时间,怎么?很的期待吗?” 蒋沿溪认真的点点头,说:”觉得很新奇,没有当过模特,有点好奇!” “裸体也可以吗?”展毅调笑的说。 蒋沿溪瞪着眼睛说,一字一顿的说:“毅哥哥,你变坏了啊!”说完就挥着拳头欲往展毅的身上砸去,却被他灵巧的闪开了。蒋沿溪不气馁,接着又要砸过去。展毅却借机跑开了,蒋沿溪在他身后追着大叫:“不许跑,看你还乱不乱说?” 两个人在无人的马路上,你追我跑,笑声在空旷的路面上,传出去很远,那两个人,纯白可爱,无忧无虑的像是两个孩子! 曾几何时,我们那时都还是孩子,可以任意的哭,任意的笑,任意的放纵自己的各种情绪。后来,我们长大了,学会了独立,学会了隐忍,学会了一个人在角落里舔舐伤口。小时候的那份善良的纯真,却被我们抛在了时间的无人岛上。 我们伤心哭泣时,踌躇失落时,是不是,还可以,回头望一望,散落在无人岛上,那些被我们遗忘的东西? 当两个人走到市区时,已经是凌晨的破晓时分。太阳已经升起,发出橘黄色的光,浑圆的色彩,让人在冬日的早晨,感到一丝的温暖! 蒋沿溪双手捧着奶茶杯子,吸着吸管,激动的说:“毅哥哥,我们是不是很伟大,竟从会展中心走到了市区,是不是很伟大,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长征!” 展毅吸一口热乎乎的豆浆,说:“偶尔这样走一下,感觉还真是不错,觉得自己还是和年轻!” 蒋沿溪笑着差点把吸进去的奶茶喷出来,捶了一下他的侧臂,说:“毅哥哥原本就很年轻啊!干嘛说话那样老气横秋的?” 展毅把喝完的空纸杯扔进垃圾箱,说:“还年轻呢?前天碰见一个高中同学,女儿都上小学了,真是时间不饶人啊!我认识你时,你才这么高!”展毅边说边用手比划着,想是被什么东西感染了,感慨颇深的说。 “那你怎么不结婚?”展毅歪着头,好奇的看着展毅。 “你嫁给我啊?”展毅脱口而出。 蒋沿溪并不在意的说:“好啊!好啊!如果三年之后,理你没娶,我没嫁那就我们两个结合好了?” 当时她也只是这样顺口的一说,想着她的毅哥哥也就这么顺耳一听,没想到某人,却把这句话当成了她对他的诺言,用心守护了竟整整一生! 展毅的眼睛闪闪亮,说:“那好,我们说定了,到时候不许耍赖,我们勾手指!”一个大男人就真的翘起葱白的小拇指,和某人的纤细的手指,勾成紧密的姿势。 蒋沿溪嬉笑着拿大拇指盖了章,完成了两个人的约定。 ”你一会儿去哪?展毅问。 “我回我家,有点困了!”蒋沿溪刚说完这句话,就很配合地打了一个哈欠。 “那好,我们各自回家吧!看你也累了!”展毅说完,就站在路边伸手给她拦额辆车,看她坐上,挥手!看着出租车开走了,他的脸上还挂着温暖的微笑,如初升的太阳,给人以美好的感觉。 蒋沿溪回到自己的家,好久没回家了,一直告诉家人,自己住在公司的宿舍里。关于左翼天的事,在家里,只字不提。 蒋母见女儿一大清早的回来了,喜出望外,关切的说:“昨晚是不是又值夜班啊?要注意身体啊!” 蒋沿溪含糊的嗯了一声,搂了一下蒋母,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突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忙穿上鞋一看,是自己的父亲。 蒋父慌忙的走进来,对蒋母大声的说:“快,快把我的安全帽拿来,忘记带了,快点,要迟到了!”接过蒋母递过来的安全帽,才发现蒋沿溪倚着墙,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说:“溪溪回来了啊?”往里面瞅了一眼,见蒋母已经在忙活家务,并没有注意他们这边,凑近了女儿,压低声音说:“我昨天见着高子清了!” 蒋沿溪的心“咯噔”一下,顿时预感不好,还想问父亲详细的情况。蒋父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拍着她的肩膀说:“我回来再说!”就急急的走了。 蒋沿溪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父亲跟高子清之间的恩怨,心里一阵烦闷。拿了手机,才想起来没电了,充上电,连着充电器,开了机,看了昨晚左翼天给她发的最后一条短信,苦笑一下,误会?真是个模糊的理由,再怎样的误会,比亲眼所见还真是吗? 她关了机,上床睡觉,可耳边总感觉有一个人在叫她宝宝,宝宝,宝宝,声音亲切温柔,善良无害,怎么也不像一个会欺骗人的声音!蒋沿溪使劲的蒙了被子,心里默念着:“左翼天,你去死!” ------------ 第八十节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在樱花盛开的季节,蒋沿溪独自一人走在铺满粉色花瓣的路上,仰头看阳光,明媚温暖,令人心旷神怡。她踮起脚,不停的向路的尽头张望,盼着心上人的到来。她看见了,看见左翼天捧着鲜红的花束,迈着矫健的步伐,带着令人心动的笑容,像个童话里走出的王子般,一步步的走向她。 她伸出手,想感受那久违的,来自他掌心的温度。他缓缓的从口袋中掏出手,慢慢的接近她的手,樱花花瓣飘落她和他的肩头,她想,只要握住这只手,就是她这辈子想要的幸福。就在幸福唾手可得时,蓝漾雪的突然出现,搂住左翼天的脖子亲吻,继而第二个女人,第三个女人,第四个,第五个.......不一会儿,就来了很多不同风姿的女人,她们围绕着左翼天,亲吻他身体的不同位置。左翼天开心的大笑,对蒋沿溪说:“看,我就是这样的男人,你能承受吗?” 蒋沿溪踉跄的后退一步,惊恐的捂住眼睛,说:“不,不。”可嗓子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她感觉胸口很压抑,使着劲,大声喊:“不!” 她一用力,就醒了!原来是个梦! 蒋沿溪捂住心口的位置,仍可以感受到它猛烈的跳动。左翼天,左翼天你非得这样伤害我吗?她慢慢的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看了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蒋母听见女儿房间里有动静,走了进来,看见女儿脸色泛白,神色忧伤,说:“溪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说着,就拿手去拭她的额头。 蒋沿溪怕母亲担心自己,就拉了母亲的手,挤出一个微笑说:“妈妈,我没事的,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啊?刚才你们单位的人,打了两通电话了,说让你务必明天去上班,身体不舒服,就休息几天!“蒋母反握住她的手,感觉有点凉,就让她躺进了被窝。 蒋沿溪心里想,打电话的是他吗?是他吗?看了一眼蒋母担忧的神情,就宽慰她,说:“我真的没事,妈,明天就去上班,爸爸几点回来?” “四点半!你再休息一会儿,我把中午的饭菜给你热一下!”蒋母说着,给她掖好被子,;就去给她热饭去了。 蒋沿溪看了手机充电的状态,显示已经充电完毕,就拔了插头,开了机,看见有四条未读短信,九条未接电话。短信有一条是展毅发的,问她是否已经睡醒,其它的短信和电话都显示是左翼天的号码。 她逐条打开短信,内容都是“开机后给我回电话”。她苦笑一下,短信,来电提示全部删除。心想着明天要去帝都国际集团辞职。从此与那人,划清界限,不再往来!边想边佩服自己的魄力,不是一般的强悍,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如此清醒的认识。 蒋沿溪在床上窝到下午四点多才起来,到卫生间洗脸,看见墙壁上写着:“努力向上,改变人生”的八字标语,那是从前给自己加油打气用的。 自己还真的很不上进,或者自己心里真的有从此靠上左翼天的想法,看看现在的情形,蒋沿溪,你醒醒吧!这个世界上,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别再做你那灰姑娘的梦了,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穿上水晶鞋的,你给我清醒点! 蒋沿溪洗脸后,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想着从明天开始,自己一定要积极上进,摆脱左翼天的阴影,过好自己的生活,努力向上,早日让父母过上好的生活!她把自己的宏伟目标重新梳理一遍,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确实偏离了当时的初衷。 她轻轻的拍了一下脸,对自己说:“加油,蒋沿溪!” 正在她不停的做心里斗争,不停的给自己加油,不停的反省自己时,听见房门被打开,继而听见父亲的说话声,是爸爸回来了! 她胡乱的擦了一脸,就跑出来,看见父亲风尘仆仆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更对自己现在的懒散状态懊恼不已。 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蒋父把蒋沿溪拉到卧室,瞅了一眼忙碌的蒋母,虚掩了房门,坐下,点燃一支烟,神色凝重的说:“爸爸今天给你说一下我的决定,关于高子清,我还是准备自己动手!” 蒋沿溪惊呼的叫了一声:“爸!” 蒋父用夹着烟的手,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大声,怕惊动了姜母。 蒋沿溪会意的凑到父亲身前,压低声音说:“爸,这样太危险了!你根本不了解他现在的实力!” “你以为我自从子电视上看见高子清,就一直闲着了?我一直在收集有关他的信息。虽然我现在的实力根本没办法给他抗衡,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次我是豁出去了!”蒋父一脸坚定的说。 “那你准备怎样做?”蒋沿溪担心的问。 “我准备先潜入他的公司,先接近他,然后再寻找时机!”蒋父信心满怀的说。 “那样太危险了,被发现了怎么办?”蒋沿溪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冒险根本查不出来有力的证据!”蒋父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烟圈。接着说:“不要告诉小天,他曾经告诉我不要我动手,我知道,那孩子,也是怕我有危险,可,现在高子清出现了,我不能再失去这个机会!” 蒋沿溪一听他说到左翼天,心里摇晃了一下,父亲什么时候跟他见面了?他真的也担心父亲的安危吗?那人,他现在在干什么?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黑了屏的手机,心里郁闷,难懂打了几通电话就放弃了吗? 好像蒋父后面还说了什么?可蒋沿溪根本没有听进去,现在只要一提到左翼天,她脑海里就浮现出在魅力奥斯卡他与女人缠绵的画面,还有在丁官屯,与蓝杨雪月下接吻。只要想到这些,她的脑子就乱了,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别的事情。 “吃饭了,你们爷俩赶快出来洗手吃饭!”蒋母在外间大声的说。 蒋父的话戛然而止,谨慎的看了一眼外面依旧忙碌的姜母,小声的说:“别让你妈知道,她身体不好!” 蒋沿溪机械的点点头,看着父亲离开了房间,依稀还听见他说:“今晚的饭菜好香啊!”她一头歪在床上的靠枕上,把玩着手机,心里想着再来一通电话吧!再打过来,我就接!可那手机就行故意跟她赌气似的,一直黑着屏,没有半点动静。 终于,她按捺不住了,找了左翼天的号码就拨了过去,接通了,她心里激动着,该怎样开场白,那边去传来一个柔美的女声:“喂,您哪位?” 吓得蒋沿溪赶紧扔了手机,没有挂断,手机在床上依旧响着,可以清晰听见那声音在继续:“喂,喂,您是哪一位?” 蒋沿溪慌乱的挂断了电话,茫然的坐在床上,心想: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 第八十一节 说说为什么 第二天,蒋沿溪来到帝都国际的大楼,;想着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左翼天来个了结,否则她会一直这样没完没了的痛苦下去。打定主意,就毅然的上了电梯。因为她之前一直在这里给左翼天当死人保镖,公司私下里也有传闻她和总裁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见了她,还是同往常一样的有几分畏忌。 公司里有个叫小周的会计,平时最会溜须拍马,见了领导也最会察言观色,油腔滑调。以她的精明,早就看出来蒋沿溪和总裁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平时见了她,就差没有直接叫她奶奶了。 这日,正好她也要上楼,跟蒋沿溪同乘一班电梯。发现蒋沿溪也在时,像是见了外星人一般,夸张的说:“哎呀,是蒋小姐啊!今天好漂亮啊!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圣诞节过得好吗?我怎么一天没见蒋小姐,就想的要命呢?”说着,就热情的挽上她的胳膊,紧贴着她,以示亲密。 蒋沿溪尴尬的笑笑,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发先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怪怪的,好像是强忍着什么。蒋沿溪轻轻的推开她,词不达意的说:“还好,还好。” “蒋小姐,圣诞节是不是跟咱们总裁一起过的啊?”小周凑近她的耳边,好像什么都知道的说。 “没有啊!”蒋沿溪实在不想给她说话,可又不想别人误会。虽然她已经压低了声音,可电梯里的空间这么狭小,难保谁会听了去,不想辩解也不行。 “蒋小姐不用害羞了,你那天去参加婚礼,喝醉之后,是被总裁带走的,我有个朋友都看见了!”小周表现出一种发现别人秘密,并揭穿之后的快感。其实她原来的本意是,看,你有把柄在我受伤,以后要多关照我才行。 可她想错了,蒋沿溪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你对她好言好语吗?事情或许还有的商量,可一旦想法设法的威胁她,或者给她来硬的,她会给你硬碰硬。 蒋沿溪听她这样一说,知道平安夜那晚,左翼天送自己回去被人看见了,也就大大方方承认,说:“是啊!那天参加朋友婚礼,喝多了,刚好总裁也在,就把我送回家了!” “就这么简单?”小周对她的解释似乎很不满意,问道。 “就这么简单!”蒋沿溪斩钉截铁的说,对这种八卦女实在没什么好感,情绪也就冷了下来! 小周见蒋沿溪出了电梯,也紧跟着出去,仍不死心的说:“不会吧!孤男寡女,很说不清的!”她继续威胁。 “小周大姐,希望你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不要总是这样热衷打听别人的私生活!”蒋沿溪有点恼了,严厉地说。 小周觉得自己手里有她的把柄,根本不像平常那样怕她,就壮着胆子说:“别把自己看的太清高,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比谁都清楚!” “小周,你别欺人太甚!”蒋沿溪被激怒了。 “你刚来,没什么经验,凭什么就可以随意出入总裁办公室?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整天狐假虎威,装什么啊?”小周看她生气,也不害怕,觉得公司里跟自己一样想法的人大有人在,自己不过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而已。 蒋沿溪被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小周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蒋沿溪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在小周的脸上,动作之迅速,来不及分辨来人是谁。小周也正在气头上,突然被人这样打了一巴掌,;顿时火冒三丈,刚要发作,抬眼看来人,是阿文,他的身后好跟着一个人,那人玉树长身,璀璨星眼,气质逼人。是左翼天。 小周一下没了底气,怯懦的垂了头,退到一边。 “我从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不让别人打女人,这只是最轻的惩罚!”左翼天冰冷的声音里带着特有的寒气,让人胆战心惊。 左翼天把蒋沿溪拉到小周面前,加重语气说:“听清楚了,这是我的女人,我都你舍得说一句难听话给她,叫你们这帮长舌妇来欺辱她,你们算什么东西,给我卷铺盖,马上滚蛋!” 小周立刻哭了出来,抹着眼泪说:“总裁对不起,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左翼天不耐烦的踢开小周的手,拉过蒋沿溪,就往办公室走去,临走对阿文说:“交代下去,以后谁要是跟她似的,后果一样!” 阿文不动声色的说了声“是”,对着小周冷笑一下,心想:你这女人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只要是他的东西,见他什么时候让人动过?何况还是个人,活该被炒! 左翼天拉着蒋沿溪来到办公室,冷眼对着他,没有好脾气的说:“终于肯露面了?” 蒋沿溪还在刚才的情绪中,没有刚回过身神来,就为他刚才那句“她是我的女人”。在他的心里,她真的是他的女人吗.?他的女人有多少呢?应该加上之一二字吧? “怎么不说话?是在内疚吗?你也该内疚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给我打电话?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说着,左翼天就要揽她入怀。 蒋沿溪用力一推,就把他推开了。左翼天微微的一愣,笑了笑说:“脾气还真大,我就这么说了你一句,怎么,就不乐意了?” “我是来辞职的!”蒋沿溪抬头,对上他的脸,坚决的说。 左翼天看了她几秒钟,走到老板椅上,坐下,淡淡的问:“为什么?” 蒋沿溪在家里想过他要问这样的问题,也想过也多的答案,什么不适应环境,不喜欢这份工作,好多理由都想过,可真的面对他这样的体温时,却说:“我不想做你的女人之一!”这才是她心底组真实的答案吧? 左翼天环抱了双臂,好奇的看着她,说:“什么意思?” 蒋沿溪冷笑,觉得他真是可笑,到了这种地步,还有必要必要装下去吗?” “别那样笑,难看死了!”左翼天有点委屈的说。 蒋沿溪冷眼看了一眼左翼天,严肃的说:“我没有给你开玩笑,这是辞职信,我正式向你提出辞职!” 她说完,把辞职信往办公桌上一摔,就欲要离开。 左翼天赶忙起身,拦住她的去路,有点着急的说:“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蒋沿溪终于忍不住了:“哗”的一下,把他桌子上一尺多高的文件使劲一推,纸页散了满地,凌乱不堪。 左翼天收起刚才那种轻松的态度,敛了眼眸,撇了一眼满地的的文件,说:“要是能让你消气,这里的东西,你可以使劲摔,不过,在你发泄完了之后,告诉我,为什么?”他说完,就坐在椅子上,做了一个请随便的姿势,就漫不经心的看着蒋沿溪,心说:我看你到底能折腾成什么样! 办公室里的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蒋沿溪刚说了一个你字,眼泪就流了下来,无力的堵蹲在了地上,环抱着双膝,一副受伤的样子。 左翼天看她哭了,心软了下来,绕过老板椅,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来,扶着她的双肩,柔声说:“宝宝不哭,可以给我说一下为什么吗?” ------------ 第八十二节 解释 蒋沿溪不理会左翼天,就还一直在那哭,头也不抬,短发铺陈了开来,蓄满了他的手掌。见她裤子的膝盖处有浸湿的痕迹,左翼天慌忙的起身,拿来抽纸,胡乱的抽出几张,递给她,满眼尽是心疼。 蒋沿溪毫不客气的接过纸巾,使劲地吸着鼻子,把脏了的纸巾丢了一地。哭了好久,泪也干了,气也消了。左翼天揉揉发麻的腿,扶着她站起来,轻声说:“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蒋沿溪或许是真的累了,没有反抗,顺从的由他牵引着在沙发上坐下。眼睛微闭,显出疲惫的神色,双手交叠,头倚上。左翼天把自己的胳膊放在她的脖颈下,她也没有反抗,就那样任他为自己画地为牢,甘愿受禁在他的臂弯里。 “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左翼天唯恐怕再次激怒她的情绪,小心翼翼的问。、 “你还这样问,圣诞节,在魅力奥斯卡,和那女人的纠缠,在丁官屯的后广场,你和蓝漾雪在玩情侣时刻的游戏,这些,难道,你都忘记了?”蒋沿溪此刻真的感觉可疲惫,或许是不愿意再与他纠结,只是淡淡的说出心中的不快,觉得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多说,只不过是浪费口舌,此时好不计较的,舒服的靠在他充满力量的手臂上,竟有些贪恋这样的贴心的温暖。 “你是不是弄错了?圣诞节我确实跟雪雪在一起,却没有去过魅力奥斯卡。我好久没有去过那种场所了,你知道的,我不喜闹。”左翼天说。 蒋沿溪睁开眼睛,有些迷惑的看着他,他的眼神坚定执着,没有一丝的闪躲,没有撒谎的嫌疑。可他表现的再怎样坚定,总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吧!那日,在魅力奥斯卡,挺拔的身姿,低沉淡漠的声音,世间能有几个像他这样完美的人? “你真的确定那个人是我吗?”左翼天看她一脸迷惑的样子,帮着她找到事情的突破口。 “嗯!确实是你!” 左翼天无奈的笑了笑,加重语气说:“那个人不是我!” “那你还这样问!”蒋沿溪强词夺理的说。 “好,咱们接着回忆,你确定跟我长的一模一样吗?” 蒋沿溪想了想,摇摇头,说:“当时你与那女人纠缠,我只看见你的背影,还有,侧脸。” “那个人不是我!”左翼天有些抓狂的说。 “我还与你说话了,声音可像,不是,就是你!”蒋沿溪想起当日的情景,仍是由心的愤怒,气呼呼的往后一躺,嫌弃的与他保持距离。重新闭上眼睛,心说:不去看他,不去看他,他那张脸太有蛊惑力了! 左翼天不与她计较,回忆着那日自己去过什么地方,说:“按你说的时间推算,我当时应该和雪雪在spring酒店吃饭,对,我还让阿文提前预定了位置。”说着,左翼天就叫阿文进来,询问了当时他去吃饭的具体时间,然后要了酒店的电话号码,让阿文出去后,就直接拨了spring酒店的电话号码,按了免提,尽量大声说:“我是左翼天,马上给我查一下,圣诞节晚上,我与蓝小姐就餐的具体时间。” 电话那边明显的慌乱起来,过了几分钟后,换了人接电话,说:“左先生您好,我是spring酒店的经理,已经为您详细查了您的消费记录,您与12月25日晚七点三十二分进去酒店,点了83年路易十三红酒,法国蜗牛,昨日重现水果沙拉,。。。。。。” “够了,我就要个时间就行,我和蓝小姐吃晚饭大约几点?” 那边又是一阵慌乱,不一会儿,酒店经理礼貌的声音传过来,说:“您离店的时间是八点四十一分。” “好,可以了!”说着左翼天就挂了电话,对着蒋沿溪,两手一摊,做出清白无害的表情,说:“这些,阿文都可以证明,怕你说我的人包庇我,只好打电话给酒店,你刚才也听见了,可以对照一下你去魅力奥斯卡的时间,看我有可能过去那边吗?” 蒋沿溪沉默了起来,她清楚的记得,她去魅力奥斯卡那天,是七点半出的门,二十分钟的路程,到达魅力奥斯卡也就是七点五十左右,根据刚才酒店提供的信息,左翼天根本不可能在魅力奥斯卡,他又不可能有分身术,可,在魅力奥斯卡,和慕容连起在一起的是谁呢? “谁让你过去的?”左翼天问。 “你的好朋友慕容连起! “连起?!”左翼天有些出乎意料的反问道。 蒋沿溪点了点头,觉得他的表情有些怪异。 左翼天调整了一下说:“这下不生气了吧!事情已经弄清楚了!” “还有蓝漾雪呢?一晚上都在一起,还参加什么情侣时刻,不是说是兄妹吗?兄妹有接吻的吗?都说好和我一起过圣诞夜,说话不算话!”蒋沿溪小声的嘟囔着,还是不满意左翼天的澄清。 “是,我承认,那天是和雪在一起,她就是妹妹,那天闹的很厉害,我这段时间确实没怎么陪她,所以就爽了你的约,以为可以早点脱身,见你一面,可没想到她一直玩,也怕她伤害到你。至于情侣游戏,我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雪雪当时也喝多了,就勾着我的脖子,就......”左翼天说到后面有些心虚,眼睛拉到一边,不敢和她对视。 对于蓝漾雪,蒋沿溪多少是知道的,也领教过她的厉害。所以左翼天说的,她也没有反驳,看得出,左翼天在对于男女关系上,确实有点笨拙,不太会周旋。 事情终于拨开云雾见太阳,蒋沿溪刚想展露一个微笑,勾上去的弧度,霎那间冷却了下来,突然想起来那个女声的电话,就敛了神色,对着左翼天继续仇视的目光。 左翼天也刚想张开手臂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还没来得及张开,就看见她那张顿时黑下来的脸,心里一阵发憷,想:这又是怎么了? 蒋沿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落他的悬在半空的手,说:“那天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会是个女的接的?” “嗯?”左翼天奇怪的问,挖空了脑袋使劲想,终于在蒋沿溪揭露之前,想起来,猛拍一下脑袋,继而哈哈的笑,说:“宝宝啊!宝宝,你还真是无孔不入,心思细腻啊。”说着就让阿文进来,扔止不住的笑意说:“去把刚来打扫办公室的王阿姨叫进来!”阿文疑惑的看了一眼蒋沿溪,心想:人家一老太太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 王阿姨胆战心惊的进了办公室,两条腿一直在发抖,还未等左翼天发话,自己便说:“对不起,总裁,我已经知道错了,再也不敢随便借您的电话了,其他人也都告诉我了,总裁的电话是不能随便接的,其实当时我也不是随便接,您当时在开会,手机一直想,我怕谁找你有急事,纯属是好心才接的。”王阿姨少说也有五十来岁了,可声音却如妙龄少女一般清脆圆润,很是动听。 左翼天强忍着笑意,瞟了一眼蒋沿溪。她的脸傻瓜有些挂不住,走到王阿姨身边,扶着她坐下,说:“你不用害怕,知道你是好心,没有人责怪你,可你这嗓子是怎么保养的,这么好听!” 王阿姨不知道蒋沿溪是谁,可看她在总裁办公室没有一丝的胆怯,想着定不是一般人,听她说起自己嗓子,就是说到了自己最得意的事,说:“我以前是在剧团唱旦角的,对嗓子一直很注意,你知道不,不要仗着你们年轻,就可以酸甜苦辣的随便乱吃,那样对嗓子可不好了......”王阿姨渐渐忘记了刚才的害怕,竟拉着蒋沿溪说起了自己保养嗓子的方法,听的蒋沿溪一愣一愣的。 原来,什么样的东西要经久不衰,都要朝着那个既定的目标努力才行。 ------------ 第八十三节 不能说的秘密 蒋沿溪起身送走王阿姨,就接到展毅的短信,作画定于本周末早七点,望模特准时赴约,她看了,就扑哧的笑了。原本以为展毅就随口说说,没想到还真准备拿她作画。想想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画过呢?心里竟有些小期待。 “笑什么?这么开心?”左翼天把脸凑过来,怀着吃醋的心里,想要看清是谁的短信。没想到,蒋沿溪一扬手,就把手机举的高高的,神秘的说:“这是个秘密!” 左翼天看她一扫刚进办公室时的阴霾,脸上展露了笑容,不禁长吁一口气,想着,这一关总算是过了。张开了双臂,想要给她来个久违的拥抱,没想到蒋沿溪却跳着脚躲开,立在墙角,歪着脑袋,笑吟吟的说:“抱你的妹妹去吧!我可不是什么千金小姐,配不上你这尊贵的身份!” 左翼天像是受了刺激般,抓狂的揉了一下整齐的头发,眼睛里冒出火来,假装生气的说:“你个淘气包,看我怎样收拾你!”说着就伸长了胳膊,像是老鹰抓小鸡般,去逮躲在墙角的蒋沿溪。 蒋沿溪哪能干站着等他来抓,受了惊吓般,赶快逃离刚才站的地方。她跑去哪,左翼天就追到哪,大有不追到手不罢休的气势。两个大人在总裁办公室里竟玩起了游戏,一个躲一个抓,气喘吁吁,笑声不断,让站在门外的阿文,爬了满头的黑线,这是什么情况啊?看了看明媚的太阳,有点责怪两人的想:还真是不分场合啊! 左翼天累的满头大汗,一把抓住还想再跑的蒋沿溪,大口喘着气说:“给抓住了,不能再跑,再跑就是小狗!”左翼天环抱着她,仔细看着她涨红的小脸,;心里一阵悸动,多好的女人啊!天真无邪,善良无害,像是坠落人间的天使! 蒋沿溪被他抱得太紧,快要呼吸不过来,挣脱他的怀抱,有点尴尬的说:“热死了,干嘛抱那么紧?”说着就拿手当小蒲扇,把脸别在一边,不停的扇。 左翼天笑着勾了一下她的鼻梁,那种熟悉的动作又萦绕在她的心头。心里有小小的甜蜜,经历了圣诞节的事,觉得自己和他的关系更加进了一步,也怪自己太小心眼,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冤枉他呢?可是?可是那人与他真的是太像了。 “看来,世界上不止你一个美男子!”蒋沿溪咕咚咚的灌了一通水后,突兀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左翼天刚开始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思量了一下,很快会意的说:“美男子是不少,可,有这长相的,没我这气质,有我这气质的,没我这地位,有我这地位的没我这长相,反正,任何人都不能跟我相提并论,我是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 蒋沿溪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怔愣的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啊!我刚发现,以为只有你那养尊处优的朋友慕容连起,有这么自恋的一面,没想到啊没想到!” “切,连起跟我就不是一个档次,就算当着他的面,我也敢这样说,就咱这强大的气场,百千万人里面,也只有我一个!”左翼天这样说话,好像上了瘾,继续夸张的说的天花乱坠,眉飞色舞! 蒋沿溪赶忙捂住耳朵,自言自语的的说:“我不听你说话,你现在又不正常了!” 左翼天对着镶有玻璃的书柜,吹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淡淡的说:“就算不正常,也是不正常人里面最帅的!” 蒋燕溪拿着水杯,险些把水倒了出来。头朝向一边说:“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左翼天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玻璃重新理了一下头发,对着办公室的门说:“阿文,你听够了没?还不给我滚进来!” 蒋沿溪正在纳闷他是怎么知道阿文在外面,难道这男人的耳朵是狗耳朵?只听见阿文在们外面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挣扎着表情,尽量保持淡定的神态,走了进来,低眉顺眼的看了旁边的蒋沿溪一眼,又十分在意的看了一眼沙发,见上面的靠枕都躺在了地面上,七零八落的姿态,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蒋沿溪见阿文意味深长的样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小声的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蒋小姐不用在意,我什么也没有想,只相信我眼睛看见的。”阿文礼貌的说着,顺手捡起地板上的靠枕,重新放在原位。 蒋沿溪看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有点着急,词不达意说:“你别误会,我们只是玩了一会儿游戏,不是,是做了一会儿运动,不是,是老鹰抓小鸡,哎呀,我说不清了!”她越说越急,越急就越说不清楚。 左翼天看她着急的样子,于心不忍,心情愉悦的说:“别理那小子,他是故意的,再说,就算我们怎么样,还用给他解释吗?” “是,不用给我解释,你们怎样做都可以!”阿文说。 “哎呀,说不清了!”蒋沿溪气恼的捶打着沙发。 “你存心找打,是不是?”左翼天一个抱枕扔了过来,正好砸在阿文的身上。 阿文笑吟吟的说:“左少难受了一天了,总算是开心了!” 左翼天渐渐的收住笑容,对着阿文使了一个眼色,阿文就跟着他来到了外面的走廊。 “左少有什么吩咐?” “去查一个跟我长的很像的人,圣诞节晚上去过魅力奥斯卡,打电话把连起约到家里,我有事给他说!”左翼天给阿文交代了任务,眉梢纠结在一起,显得有些凝重。 左翼天回到办公室,见蒋沿溪在擦拭窗户,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她,脸贴住她的后背,感受来自她的体温。 “星期天过完就是元旦,可以有三天的假期,我们在一起,弥补圣诞节的遗憾,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好不好?”左翼天像个孩童,有点耍赖的味道。 蒋沿溪转过身子。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鼻梁轻轻的一刮,调笑的说:“不好,我周末有约了,要知道,我也是很抢手的喔!” “不嘛,不嘛,我就要你陪我!”左翼天索性撒起了无赖,那个撒娇的样子,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承受的。 “我真的有事!” “什么事,什么人?如实招来!”左翼天轻手捏住她的下巴,动作很是轻佻。 “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蒋沿溪打落他的手,笑着跑开。 ------------ 第八十四节 摊牌 左翼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老远就看见自己家的别墅里灯火通明,隐约的听见笑声不断,他在心里想:连起还真是个活宝,走到哪都能很快和女人打成一片。 左翼天进了家,看见一群女佣围着慕容连起,好像在听什么故事,个个都显出兴奋崇拜的神情,年纪稍小些的,还红了脸。慕容连起这个妖冶男还真不是一般的能蛊惑人心!女佣听见脚步声,看见自己家的主人来了,一下子做鸟兽散,短短的几十秒钟,都不见了人影。慕容连起在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说:“你平常是不是过于严肃了,看你一来,把她们吓得,对女人呢?要学会怜香惜玉,懂不懂?” 左翼天顺手脱下外套,挂在一架上,说:“你那些理论,不适用我,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说完,瞅了一眼楼上,问:“雪雪呢?:” “好像在洗澡。” “张嫂,去把雪叫下来,我有事问她!”左翼天说的不带任何情绪。纵管慕容连起来的时候,就怀疑必定有事情,此时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端倪,可除了平时惯有的冷漠,还是冷漠,根本无法预知事情的好坏。 蓝漾雪很快就下来了,穿着浴袍,头上裹着浴巾,真的是刚洗完澡。远远的就能闻见沐浴露特有的香气。 慕容连起眯着眼睛,做出陶醉的表情,轻佻的说:“好香啊!” 蓝漾雪给他一个恶狠狠的白眼,现在很不愿意看见他。看见左翼天正注视着他们两个人,有点心虚,就靠着他的位置坐下,娇娇的说:“天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累不累,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先去洗个澡!”她说着就要起身上楼,被左翼天一把拉住,说:“你先坐下,我有事情问你!” 蓝漾雪带着吃惊的表情忐忑的坐下,看了一眼对面的慕容连起,想着事情不可能这么快就败露了吧? “你头上的伤口还疼吗?”左翼天问。 “不疼了,好像留疤了!”蓝漾雪轻舒了一口气,转成几分欣喜的口气说。 左翼天轻轻的拨弄了一下她头上的浴巾,就看见她额角一道蚯蚓似的伤疤赫然留在那里,与她白净的脸庞相比,显得十分狰狞醒目。 左翼天用手轻轻的拂了一下那道伤疤,轻轻的说:“没关系的,过两天飞一趟韩国,我陪你去,一定不会留疤的。” “真的?”蓝漾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听他这样一说,立刻跳了起来,欢呼着“天哥万岁!” 左翼天看着雀跃的样子,心里有点复杂,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示意她先坐下,等蓝漾雪安静下来,他才缓缓的开了口,说:“我今天叫你俩来,是有点事情要问你们!” 慕容连起心里一阵犯怵,想:“先礼后兵,重头戏在后面,真有你的左翼天!” 左翼天看了一眼蓝漾雪,继而转向慕容连起,酝酿了一下情绪,说:“你们两个,一个是我的兄弟,一个是我妹妹,都是我最亲近最在乎的人,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你们了解我的脾气,什么事情都不能触犯我的底线,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 慕容连起看了一眼蓝漾雪,见她一脸无辜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继续装傻,乐呵呵的说:“你这话,从何说起啊?”说完下意识的摇晃了一下右腿。 左翼天凛了神色,冷了几分口气,说:“非要我把事情挑明吗?你们做的事情,你们比谁都清楚!” 蓝漾雪和慕容连起同时打了一个寒战,他们知道事情败露了,左翼天生气了!两个人立刻噤了声,心怀忐忑! “雪,六叔给我发来邮件,说东南亚的事情已经解决,那边还有些零碎的事情要处理,预计春节前后,就可以回a市,你,做好准备!” 蓝漾雪像是踩了定时炸弹一样,立刻跳了起来,大声说:“要我做什么准备?什么准备?我什么都没有答应过!”她分明的知道,他说的是与江南下的婚事。 自从六叔与蒋南下当着左翼天的面,拿东南亚的事情作为与蓝漾雪结婚的筹码,她就一直耿耿于怀!虽然自己一直抵抗,可六叔的脾气她也是知道的,从不说空口大话,说出去的话也从来没有收回过。即使自己是他的亲侄女,可一涉及到集团的利益,什么人都得靠边站。他一生混黑白两道,亲眼看着自己至亲的人,为了自己去死,不下数位。可他,这个表面上至亲至善的人,从没有为谁流过一滴眼泪,好像那些死去的人,都是死得其所,应该的。更或者,对于这样事,他早已麻木! “这早在六叔走之前,就说好的,恐怕不能更改,话,我已经带到了,你好自为之!”左翼天淡淡的说,仍是不带任何的情绪。 “天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是爱我的,你不能看着我嫁给别人,无动于衷!天哥,你得帮我!”蓝漾雪气急败坏的冲到左翼天的面前,大声嚷嚷。 “这件事情我帮不上你,再说,这是承诺,任何有责任的人,都不能言而无信!” “我就知道,自从你有了蒋沿溪那小**,你就不管我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好,要带我去韩国,原来是良心不安,给我的补偿,是吧?原来,你左翼天也会良心不安,你也会觉得愧对于我!”蓝漾雪的情绪接近崩溃,说完,神经质的大笑起来。笑声充满了整个大厅,在夜晚,显得恐怖而诡异! “我不愧对任何人!”左翼天说。 “好,你们不让我好过,看你们谁能好过!你们都给我等着,看我饶了谁?”蓝漾雪咬牙切齿的说。 爱到极致便是恨,她现在即使这种心理吧! 她说完,就蹬蹬的上了楼。留下一脸无奈的慕容连起和揉着太阳穴的左翼天。 “看来她真的生气了,你就真的舍得让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慕容连起收起轻佻的态度,严肃的问。 “南下是最适合她的男人!”左翼天肯定的说。 “舍得?你对蓝漾雪的感情,就真的那么纯粹?”慕容连起接着问。 左翼天向后一仰,两手插在后脑,微闭着眼睛,有几秒钟不说话。 “连起!” “嗯?” “放过蒋沿溪吧!我希望你能祝福我们!”左翼天像是很疲惫的说。 慕容连起就看着他仰在沙发上的样子,心里激起一圈圈的涟漪。这就是他最后的选择吗?他央求他放过她,看来,还是他输了。从一开始,从对他产生异样感情开始,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会有让他伤心欲绝的这么一天。他从来不是自己的,他和自己也从来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男人与男人,断背之嫌,只有他慕容连起做的出,于他周围的任何人,都是一个错误,更何况,这个人是左翼天! 慕容连起的眼睛里滑过一抹暗殇,没了往日精光闪闪的神采。与左翼天,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也曾在心里一百次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斩断,斩断这份孽缘。可感情,不管什么样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可以任由自己控制的。越是挣扎,就越深陷,越是了解,越是深爱。左翼天身上好像有股与生俱来的磁力,一旦爱上,就欲罢不能! “我会尽力的!”慕容连起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波动,同时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即将崩溃的情绪。他不能像蓝漾雪那样,在他的面前随意的任性。可同时,又巴不得,自己就是蓝漾雪,可以在他的面前可以笑可以哭,无拘无束。 这样的感情,如果得不到回应,注定是疼痛的没有言语,难过的无以复加,伤害,也注定是最大的! “我会尽力!”慕容连起又重新说了一遍,是说给左翼天听,同时,也是说给自己! ------------ 第八十五节 作画 很快就到了周末。近一段时间,也是清闲,一直连着放假,先是圣诞节,然后就是周末,星期天过完星期一就是元旦。蒋沿溪想想都觉得开心,更重要的是,展毅要求她去做模特,心里竟有些小兴奋,给左翼天提前打好了招呼,说周末有事情。也正好赶上左翼天要带着蓝漾雪去韩国整容,所以两个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做,互补干扰,谁也不能抱怨什么了。 蒋沿溪找到展毅的时候,他正在布置绘画的场景,怕有人打扰,他把地点选在了一家酒店。蒋沿溪知道后,心里一阵窃喜,还好左翼天出国了,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她跟别的男人来酒店,管你是什么事情,必定又是一场风波。 蒋沿溪看了看房间里朦胧的灯光,若隐若现的曼纱。笑着问展毅:“毅哥哥,你这是要画什么画啊!弄的这么浪漫?” “人体,有个国际人体绘画大赛,我想用即将画的这部作品参展!”展毅头也不抬,继续搬弄着酒店里的沙发。蒋沿溪赶忙跑过去,帮了一把手。 展毅拂了一下身上的灰尘,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布置,说:“条件有限,就这样吧!”随即看了一眼蒋沿溪,拍了一下额头,说:“看把我忙的,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说着走进从酒店的衣橱里拿出一件薄如蝉翼的围身纱巾,说:“我找专门材料定做的,赶紧穿上,我们马上开始。” 蒋沿溪接过那所谓的衣服,傻眼了,这怎么穿啊?连个扣子,带子都没有,就一块纱,就算是块布,这么大一块,也能遮挡一下身体,这算什么啊?盖上也露着呢?透视装吗?难道绘画也流行透视装吗?可这也透的太厉害了吧? 展毅把房间的空调开到最大,看见蒋沿溪还在饭嘀咕,就督促她道:“赶紧的,我们要抓紧时间,我现在正有灵感呢!” 蒋沿溪拿着纱巾走到展毅面前,说:“你让我穿这个啊?” 展毅好像理解错了她的意思,说:“嗯,纯裸体,这个意境不行!” 蒋沿溪气结,忍着要走的冲动说:“毅哥哥,不行啊!这也太露了吧?怎么穿啊?” 展毅用手戳了一下她的眉头,笑着说:“看你平常怪大气的,怎么这么封建?这有什么?这都是艺术!艺术,懂不!我画过多少了,没事的,赶紧的!” 蒋沿溪还是死抓着纱巾不肯放手,想着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该逃跑?瞅了一眼展毅殷切的目光,也想着狠一下心,为艺术献身,可狠心之后还是下不了决心。这不是一般的布料啊?盖在身上里面全能看见,这要是让左翼天知道了,不得把她杀了啊?! 蒋沿溪站在原地犹犹豫豫就是不肯进去脱衣服,展毅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氛围,不由她分说就拉着她进了洗手间,拿了洗澡的花洒,就劈头盖脸的往她的头上喷去。 蒋沿溪被他的这一举动吓坏了,以为是展毅生她的气,给她的惩罚。展毅把她的头发全部淋湿后,从架子上扯下一条浴巾,说:“脱了衣服,用这个裹着出来,头发不要擦。” 蒋沿溪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展毅就丢下她自己出去了。 她依照他的吩咐,裹了浴巾出来,心里默念,这怎么着也能蔽体啊!不像那纱巾,要真穿那纱巾,还穿什么啊!不跟没穿一样吗? 蒋沿溪出来的时候,展毅已经在调色板上调好了颜料。见她出来,指了一下沙发,说:“躺上去。”与平时的温和不同,此时他严肃了神色,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威严。 蒋沿溪见他与平日不同,也不敢怠慢,机械的走过去,听话的躺在上面。 “把头面向我,深呼吸,对,把脸再侧过来一点,把腿交叉着放。”展毅轻声指挥着,仔细凝神了一会,走过去,一把拉下她的浴巾,又重新松散的盖上,整个过程就十几秒钟的时间,她根本来不及反抗,惊呼一声,欲要把浴巾重新过好,却被展毅一个眼神制止。 “现在我的眼睛里只有画,没有其他东西!”展毅看出了她的紧张,宽慰她说。 她心一横,想,脱都脱了,人体模特不都是这样吗?再说了,毅哥哥又不是外人,他是哥哥啊!这样一想,心里就坦然了,心情也跟着放松起来,嘴角竟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展毅抓住这样一个瞬间,立刻走到画夹旁,飞速的舞动着画笔,专注的画了起来。他紧锁着眉头,飘逸的长发打落在颈间,昏黄柔和的灯光晕在他的身上,如同对年前,那个温暖如玉,善良无害,仿佛神的孩子。 他自己本身,在此刻看来,就像一副完美的艺术品。 展毅正在专心的画着,突然画笔笔锋一转,停了下来,拖着下巴,思索着什么?想了一会儿,走到沙发前。蒋沿溪以为又要掀她的浴巾,警惕的进拽住浴巾,两眼充满了戒备的目光。可展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去掀她的浴巾,而是轻轻的拨弄了一下她耳边的头发,那颗豆大的朱砂痣,就毫无保留的显露了出来。 展毅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一下,说:“我一直很喜欢这个!” 蒋沿溪迷惑,一个痣而已,有什么可喜欢的?他们学艺术的就是感性,一丁点的事物,就要上升到美啊!喜欢什么的。就算一泡大便矗在他们面前,只要他们看上的,也会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说:“丑的极致也是一种美。” 蒋沿溪对绘画没有什么绘画细胞,也一直为自己身上长了一颗朱砂痣而苦恼。虽然长在脑后,散下来头发,就会完全盖住。可对于她来说,还是希望自己干净如暇,没有一点的瑕疵。 展毅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对着画布又专注的画了起来。周围静止了一切的声音,时间在这一刻仿佛也停止,只有展毅笔下迅速出现的女人的轮廓,在彰显着时间的流失。 蒋沿溪被他的情绪也感染了,他对于艺术的沉醉与执着,对于美的发掘与坚持,都感染了她。她渐渐的变得完全放松,渐渐的也融入这种朦胧梦幻的氛围里。她想起来了许多有关他和她的过往,想起他十五岁那年,背着一个硕大得分行囊,对蒋母说:“我要暂时住在这里,我可以给你们钱。”他说这些话,好像就在昨天,那样稚嫩却装着老成的表情,一直定格在他的十五岁。 那时,她还很懵懂,只知道家里面来了一个长相很好看的哥哥,他让她,叫他毅哥哥。教他画好看的向日葵,送给他带着卡通图案的彩笔。这样便是很好的哥哥了吧?就算是亲生哥哥也不过如此了吧? 还记得某日看电视,里面演的电视剧正在结婚的镜头。她歪着头,认真的问蒋母:“妈妈,我长大是不是也要结婚呢?” “是啊!溪溪是女孩子,女孩子长大就要嫁人了啊。” “那我嫁给毅哥哥好不好?” 蒋母扑哧一声笑起来,搂过自己的女儿,慈爱的抚摸着她的头说:“毅哥哥是很优秀的人,溪溪要好好学习,好好努力才行喔!” 六岁的蒋沿溪严肃的点点头。在童年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展毅成了她奋发向上的动力,她的潜意识里,一直告诫自己,只有更加的努力,更加的优秀,才能成为匹配的上毅哥哥的女孩。 在最美好的岁月里,遇见最美好的你,那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 以前的回忆像是电影里剪辑的片段,断断续续的回放在蒋沿溪的脑海里,让她惊喜的发现,缘分,原来是这么一件有趣而神圣名词。它让你与那个人,无论隔了多远的距离,隔了多久的时间,在茫茫人海,在如荒的时间洪流里,只一个眼神,你便可以笃定,前世今生,你与那人,定有一些交集,定会一起走过一段路,一起看过一段风景,哪怕只是简单的喝一个下午茶,你也不能把那个人,在你的人生里抹去,这便是缘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酒店外面是什么时间。展毅不停的在画布上涂涂抹抹,袖子上站满了红的白的颜料,修长的手指灵动的挥舞着,直接弯曲成好看的摸样。终于,展毅笔锋一抹,画笔重重的摔在地上,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画,又抬头看了蒋沿溪,拧了很久的眉头,终于渐渐的舒展,眉角也成了他原来温暖的弧度,画,终是画完了。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对着蒋沿溪笑靥如花。 蒋沿溪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的问:“画完了吗?”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蒋沿溪立马左起来,没想到由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全身麻木,不听使唤,刚抬起身子,就又重重的后仰回去。 展毅看她那个别扭的样子,心里一阵愧疚,就扯了床单,把她全部包裹起来。隔着洁白的床单,慢慢的给她的全身按摩,疏通血液。 “真是对不起!害你成了这个样子!“展毅礼貌的道歉。 蒋沿溪调皮的一笑,说:“谁让我打赌输了呢?回头我可得加紧锻炼,下次让你做我的模特!” “我求之不得!”展毅边按摩着她的腿部,边和她开玩笑的说。 “现在怎么样?”展毅在按摩了一会儿之后,问道。 “好多了,毅哥哥,我想看一下,你的画!”蒋沿溪小心的问。 展毅把她扶下沙发,她裹着厚厚的床单,脚步有些不稳的走到画布前,只看了一眼,便惊呆了! ------------ 第八十六节 意外的杰作 昏昏暗暗的背景,好似是河流,可上面又布满了暗紫的小花。好似是草地,可又感觉它在不停的向前流动。明明灭灭,盈盈弱弱,诡异而摇曳。一具美人披着浴巾的身体就徜徉其中,那浴巾似落不落,好像指尖轻轻一碰,就要滑落下来。看那女人眼神,飘忽迷离,像是飘在深远的回忆里,让人浮想连篇。 深谙的背景,与女人白皙细腻的皮肤,形成相应的对比。女人那微湿的短发,紧贴着脖颈,清澈飘忽的眼神,凸现出来耳后的一抹嫣红,与诡异清冷的色调相得益彰。 整个画面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那种浑然天成的对比,模糊神秘的意境,让人在看见画的第一刻。总想着的探究,那画的深处是什么?那女人在想什么?浴巾要滑落也浑然不觉。那背景流动的是什么? 柔美,奢华,,诡异,神秘,疏离,幻想,年华,纠结,跳动。这是蒋沿溪在看了一眼画后,最能想到的几个词语。 “这画里的人,真的是我吗?”蒋沿溪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想到,时间竟有这样,只一眼,就会女人动心的女人,那种摄动人心的没,直达人的灵魂深处。 “当然,你不是我的模特吗?”展毅说,口气里竟也带了小小的惊叹,没想到自己今天发挥的这么好,可以说超出了他以往的所有作品。 “好像做梦一样!没想到,毅哥哥,你竟然可以把我画的这么美!”画上的蒋沿溪虽裸露了双肩,看给人的感觉,修没有一丝的淫秽,反倒让人觉得眼前清明亮丽,圣洁端庄。 展毅为自己杰作的诞生,也显得十分高兴。拍着她的小脑袋欢快的说:“是因为我的小不点,原本就是个美人啊!” 蒋沿溪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夸奖,很是害羞呢。展毅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有点慌张的说:“快点,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在中国的截稿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要赶快把画稿快递到b市,大赛的评委老师在那里。” 蒋沿溪听他这样一说,也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帮着展毅拾掇东西,展毅看了她一眼,会心的笑了。从包里拿出一块洁白的丝绸,对着她说:“来,帮我盖上。” 蒋沿溪扔了手中的画笔,奔向展毅,脚底一个不小心,撞翻了洗涮画笔的瓶子,自己趴在了上面,她一抬头,展毅笑弯了腰。洗涮画笔的瓶子里原本是装满了清水,被展毅的画笔染成了黒呼啦求的颜色,弄花了她的脸。 展毅放下手里的白布,走过去,扶起来她,笑着说:“这样毛躁的毛病什么时候才呢过改掉?看这小脸给弄的,成小花猫了!” 蒋沿溪囧死了,如果现在有个地缝,恨不得马上钻进去。这次丢脸真是丢大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在心里学着李默经常对自己说的话:“抽死你丫的,看你还不长记性!” 展毅看她脸上阴晴不定,想着她一个女孩子必定是丢了脸,掉了身价,弄的不好意思。就把她推进洗手间,说:“赶快去洗洗,这里有我!” 蒋沿溪站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死的心都有了。这哪还是人脸啊!比黑脸包公还黑,更可恨的是。脸上还沾满了黏糊糊的不明物体,真是恶心死了,丢人丢到家了。她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不停的往脸上泼水,好在染料弄到脸上的时间不长,很容易就把它洗掉了。她对着镜子看看自己重新干净的脸,如释重负,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总算是干净了!”然后对着镜子扮个鬼脸,呵呵的傻笑。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展毅已经把画稿封好。原本散发着动摄人心的画,被封上一层素白的布,更增加了它的神秘感,让人遐想。 蒋沿溪帮着展毅把画运到邮局,填写了快递的单子,一切都弄好之后。展毅松了一口气,对蒋沿溪说:“我的小不点还是很能干的,饿了吧?我们吃饭去!” 蒋沿溪探头看邮局里挂的大钟,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他们竟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她裂开嘴呵呵的笑,说:“我要吃好的!” 展毅勾过她的头,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说:“好,说,吃什么?听你的!”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商量着要吃什么?去哪吃,边说边往外走。殊不知他俩这样看起来很正常的动作,都被人用照相机照了去,随着闪光灯的一闪一闪,蒋沿溪和展毅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被人偷窥了去。两个人却浑然没有察觉,仍是谈笑风生的走在马路上,最终敲定了吃饭的地点,拦了辆出租车,飞快的开走了。 手拿照相机的男人,目露遗憾之情,喃喃自语:“就这么点镜头怎么够啊?我还靠它多挣些外快呢!” 蒋沿溪和展毅并没有去多高雅多安静氛围多浪漫的餐厅,而是在蒋沿溪指手指脚的指挥下,他们来到位于a市东南方向的东大门,这里汇集了各路的小商小贩,商品也是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展毅显出兴奋的表情,说:“我怎么不知道a市还有这样发的地方?” “有我在,什么样的地方找不到,我就是一活地图!“蒋沿溪得意的夸张的说。 现在虽是下午四点的时光,可这里的摊位已经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街道,人们竞相吆喝,好不热闹。在东大门专门有一条小吃街,在这里你可以品尝到南北均异,各种不同风味的小吃。此时两边飘满了各种小吃的香味,令人垂延不已! 展毅早就饿了,看见这么多好吃的,顿时两眼都是对事物贪婪的目光,搓着手说:“咱们别墨迹了,赶紧吃吧。” 这句话正中蒋沿溪下怀,两个人东串西串,流连于各种美食之间,好不快活!最后两个人拎了两大包小吃,找了一家大排档坐下,要了四个小菜,四瓶啤酒,就开始了他们饿虎吞食般的大餐。 他们两个人落座的时候,因为还不到吃饭的时间,人很少。待他们边吃边聊,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周围开始人声鼎沸,炒菜香味扑面而来的时候,看看两边,已经坐满了人,人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声说话,豪气万丈,义薄云天。 或许是他们两个人说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互相揭短,都很高兴。不知不觉,桌子上的酒瓶从四个成了六个,又成了八个,又多加了一个,成了九个。 蒋沿溪拿着一次性杯子,对展毅说:“看,只有这里的人,活的才叫真实,有些有钱人,特么的就是装,装清高,装牛逼,装的跟孙子似的,哪有这里的人爽快,个个都是大爷!” “恩恩,你也是大爷,别喝了,小心头发,哎呀,沾到酒了!”展毅笑眯眯的看着蒋沿溪的醉态,他知道,她醉了。 他站起来,弓着腰,越过一张桌子的距离,撕下纸盒里粗劣的餐巾纸,往后拂了一下她的头发,拿着纸巾,细细的擦拭着刚才沾到啤酒的头发。 看她醉眼迷离闪闪亮亮的眼睛,酡红如夕阳的小脸,歪着脑袋享受着他擦拭的慵懒憨态,一下子,让展毅动了情,只觉得一股难言的燥热涌上心头。他赶忙重新做好,可眼睛却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她鲜红欲滴,如娇艳花朵的红唇上。 他的喉结在不停的蠕动,感觉口渴的厉害。“我一定是喝酒喝多了,一定是这样的。”展毅在心里努力的克制自己。告诫自己,蒋沿溪是妹妹,是小不点,是不可以有邪念的人。 蒋沿溪真的是喝醉了,摇晃着站起来,去给大排档的老板要酒。展毅在这边,还在为刚才那种突然如来奇怪的情愫发愣,等发觉她离开座位时,她已经走出了很远,看着她挥舞着手,跟老板娘调笑着说话,不自觉的笑了笑,站起来,要去把她给搀扶回来,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脚步也不稳了,可是头脑依旧清醒。 蒋沿溪拿着两瓶啤酒往回走,看见展毅要起身,就摆摆手,大声的说:“快坐下,我给你倒酒。” 就在她刚说完,旁边走过来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也都散发着酒味,其中一个戴耳钉的,轻佻的说:“妹妹好漂亮啊!给哥哥喝一杯吧!怎样?”说完,两个人就从上到下的看着蒋沿溪,猥亵的笑。 展毅看她那边有情况,立刻觉得不对劲,站起来,还未走到那边,就看见蒋沿溪拿着酒瓶,咣当的一声朝耳钉男的头上砸了过去,啤酒的液体顿时顺着耳钉男的脸直泻下来,耳钉男的同伴见朋友被一女的打了,酒也醒了一半,操起桌子上的空酒瓶刚要抡过去,只感觉扬起的手被人抓住,转头一看,是个散碎长发,长相好看的男人。蒋沿溪趁着展毅遏制住他的空档,另一只手的啤酒,不失时机的就砸了过来,这次力道有些偏,砸到了那男的后脑勺,顿时他的后背浸湿了一片。 蒋沿溪打架好像上了瘾,顺手提起地上的两个空酒瓶,挑衅的说:“再来啊!看姐姐不废了你们!” 那两个男人也看出蒋沿溪有些伸手,一时不敢动弹,耳钉男想起来什么似的,掏出手机,就哇哇的打电话。展毅一看情势不妙,扔给老板娘二百块钱,拖着蒋沿溪就要离开,可那姑娘像是很不过瘾似的,嘴里嘟囔着,不能饶了那两个人渣。展毅没有办法,横背起她,就往人群外快走。 蒋沿溪被展毅横背起,想着手里有两个空瓶子,就使了劲的朝那两个人扔去,人群中发出几声惊呼,耳钉男又发出悲惨的叫声,捂着另一个被打中的地方,气急败坏的大声嚷:“操你娘的!啊!啊!疼死我了人!” 凭管他怎样骂,蒋沿溪和展毅是听不见了,展毅背着她,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出,慌忙的离开了。在车上,展毅已经累的七荤八素,看着靠着他肩膀呼呼大睡的蒋沿溪,嘴角勾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想:还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 ------------ 第八十七节 醉酒 半夜,蒋沿溪捂着头,起来喝水,以为是在自己家,摸着黑,找灯的开关,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迷迷糊糊的光着后脚就下了床,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还在想:什么东西放在床边了?软绵绵的,奇怪。重新站起来,想继续往外走。一个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脚腕。 吓得她大叫了起来:“啊!” 就在这时,灯亮了。蒋沿溪跳到墙角,迷糊地看着展毅,再看看周围的设施,是在酒店,怎么又跑酒店来了,不是画完了吗? 展毅打着哈欠,看她还是一脸迷糊样,走过来,揉揉她的头发,说:“难道,什么都不记得了?” 莫非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蒋沿溪拍着脑袋使劲的想,只记得自己和展毅到了东大门去吃饭,喝了许多酒,看见两个小流氓:“啊”,蒋沿溪清醒过来三秒钟之后,发出了这样一声惊呼,这次又在毅哥哥面前丢人了!伤心! “想起来了?”展毅围着她转了几圈,看她捂着脸,一阵难堪的样子,想着必是想起来昨晚的事情。 “他们原本就该打!”蒋沿溪突地放下手,力据抗争,来证明并不是自己想找事。 “真是个强悍女,可这都不是重点,再想想!”展毅扑扇着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蒋沿溪困惑了,难道还不止这些吗?还有比这更凄惨的事吗?蒋沿溪啊蒋沿溪,理你还真是流年不利,不知道撞了哪路神仙,竟在最敬爱的毅哥哥面前,丑态百出,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啊! “真的想不起来了吗?给你提示 一下,没看见我只穿了一件衬衫吗?我的外套呢?”展毅看着她的窘态,故意逗她。 “难道?难道?”蒋沿溪多么希望此时屋子里面有一根柱子,那就可以一头撞上去,一了百了。低级的错误竟然在一个星期之内犯了两次,这要是让左翼天知道,不得又嫌弃的捏着鼻子,指着她咆哮:“蒋沿溪你是不是女人?” 蒋沿溪感觉无地自容,刚想到洗手间看一下自己的杰作,却被展毅制止,说:“已经送去干洗了!” 蒋沿溪不好意思的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想着,毅哥哥真是个善良的人,不像某些人就只会指手画脚的抱怨。 “快天亮了,赶紧再睡会吧!”展毅把她推到床上,不顾她反对,就给她盖好被子,灯光下,看她慵懒青春的脸庞,身体那股燥热又涌上了心头。展毅赶忙闪了身,距离蒋沿溪三米远,尴尬的说:“快点睡吧。我去冲个澡!” 不等她回答,展毅就进了洗手间。把洗手间的门用力的关上,倚靠在墙上,松开衬衣的前三个纽扣,还是感到钻心的燥热。 “我这是怎么了?”展毅苦笑了一下,想想自己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进不敢进,退不敢退,惶恐的只怕灭了那人嘴角的一抹笑容。 他不知道,在三十岁的年纪,爱情,悄悄的降临了。 蒋沿溪躺在床山,看展毅进了洗手间,心里纳闷:毅哥哥怎么了?表情很奇怪啊!想着展毅的好,心里一阵的温暖,不禁幻想:如果,毅哥哥是亲哥哥,那该有多好! 次日清晨,蒋沿溪还在迷糊的睡梦中,一个亲切的声音呼唤着她:“小不点,小不点,起床吃早点了!” 蒋沿溪被叫的实在有些不耐烦,懒懒的睁开一只眼,看见灿烂的阳光洒进房间里,原来,天已经大亮了。再看在忙着在桌子上摆放东西的展毅,素白衬衫,散碎长发,黄金比例的身形,晕在阳光里的柔和里,像个从阳光里走出来的男子,带着温暖的味道,降落在她的身边。 “小不点,快起床了,太阳晒着屁股了!”展毅边往桌子上摆放事物,边喊蒋沿溪起床。 “真好看!”蒋沿溪看他,出了神,不禁脱口而出。 “什么?” “没有什么。”蒋沿溪自觉到失态,尴尬的遮掩,光着脚下了床,看到桌子上放满了事物,醇香的豆浆,小巧的笼包,金黄的油条,还有飘着翠绿香菜的豆腐脑。蒋沿溪光是闻味道就已经很陶醉了,猛地睁开眼睛,笃定的说:“这是东大门老摊上的东西。” 展毅做到椅子上,伸出大拇指,夸奖说:“真不愧是从东大门吃出来的!” 蒋沿溪一阵雀跃,好久都没有吃到那里的早点了。以前早上上班,哪有时间吃早点,就算是休息,谁为了两三块钱的早点,花上十几块钱的打的钱,花近二十分钟的时间,专门跑到东大门,就为了吃个早点,得不偿失啊。 可现在竟有个男人,为了她起了大早,在零下六度的温度里,跑到东大门去给她买早点,这份细致的关心,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毅哥哥,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买个早点,就算对你好了?还真是好伺候,赶紧吃吧!一会儿就凉了!”展毅无所谓的说。好像他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妥,一切都理所应当。 蒋沿溪一向对食物没有多大的抗拒能力,更何况是到了嘴边的食物,看着满桌的美味,就好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真是奇怪,这样一个好吃的女人,竟从来没有吃胖过,越吃越瘦,越吃越健康,真是气死了天天嚷着减肥,喝水都发胖的作者言言了。 “慢点吃,没有人给你抢!看这嘴上弄的!” “哪里?”蒋沿溪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位置,却并没有把豆浆的汁液抹去。 展毅笑了一下,抽了纸巾,轻轻的给她擦去。碰上她调皮的目光,喉间一阵干渴。看着她鲜嫩的嘴唇,因为咀嚼食物,不停的上下蠕动。那种燥热冲动的感觉又冲上他的脑袋。 他缓缓的把手回伸过来,双手使劲交叠在一起,对着蒋沿溪温暖的笑,说:“你先吃着,我下去退房。”说完,他就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蒋沿溪大口大口咀嚼着食物,看着猛地关上的房门,迷惑的嘟囔:“毅哥哥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咦?他的早点怎么一口都没吃?哈哈,这下我可有口福了!”她像是捡了宝贝一样,笑的十分开心。 蒋沿溪走下楼的时候,看见展毅在酒店的大厅打电话,走来走去,看见她下来,朝她挥挥手,示意她过来。 展毅挂了电话,见她的围巾还没有围好,就拿起围巾的尾部,在她的脖子上绕上一圈吧!然后打了一个结。说:“这样就不冷了,我们走吧!” 蒋沿溪一阵失神,对上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毅哥哥,你就当我的亲哥哥吧?” 展毅怔愣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说这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他当自己的哥哥,心里竟莫名的难受,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我原本就是小不点的哥哥啊。”展毅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宠溺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笑吟吟的看着她。 “不一样的,毅哥哥,你以后就像亲哥哥一样守候在我的身边,永远都别离开我,好不好?”蒋沿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感伤,觉得幸福来得太快,就很容易失去,她对展毅的那份依赖的情感,怕突然有一天,不见了。她怕,怕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爱她的人,都离开她,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你怎么了?小不点?”展毅诧异的看着她蒙了湿气的眼睛,不明所以 。 蒋沿溪仰头,努力让泪水倒回去。双手抹了一下眼睛,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装着轻松的口吻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感觉自己要失去什么。可能最近看电视剧太多了,人也变得感伤了。” “傻姑娘!”展毅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宠爱的说。 蒋沿溪笑笑。两个人就并排走往酒店的大门走去,在旋转门处,蒋沿溪给展毅说着话,迎面撞上一个人,那人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就慌慌张张的往里走。 “爸爸?”蒋沿溪看清刚才撞上的那个人,确定像是蒋父后,大声喊:爸!“ 蒋父听见自己女儿的声音,回头,发现自己的大女儿和一个陌生男子站在大门处,又慌忙的折回来,急切的说:”溪溪,你怎么在这?”说着戒备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展毅。 展毅微微一笑,说:“伯父你好,好久不见!我是展毅!” 蒋父像是没反应过来他是谁,或者根本没有多想他是谁,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就着急的把女儿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我刚才看见高子清进去了,就他一个人,这是个机会!” ------------ 第八十八节 偶遇小花 蒋沿溪弄明白父亲是因为高子清才来到这里后,担忧的拉住父亲,说:“爸,你怎么总是沉不住气?你现在看他是一个人,能保证一会儿他还是一个人,说不定他的人都在暗中保护他,还有,你现在找到他当年犯罪的证据了吗?你这样鲁莽,是要出大事的!”她实在是怕父亲有什么闪失,就他的处境往坏了处的说。 没想到她的几句话,还真是把父亲镇住了,蒋父喃喃的说:“是啊!没有证据啊!是我太武断了!” 蒋沿溪看父亲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就挽住蒋父的胳膊,说:“我们先回家,只要知道他在a市就行,我们回去好好的商量一下对策,再行动!”她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她哪里有什么对策,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先稳住蒋父再说。 走到旋转门口,蒋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挣脱女儿的手,严厉的说:“你来这里干什么?那个男的是什么人?” 蒋沿溪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爸,看你,刚才人家不是说了吗?他叫展毅啊!我小的时候,在咱们家住过的展毅啊。” 蒋父也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可能是人上了年纪,记性就不太好,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蒋沿溪见父亲迷惑的样子,把他拉到展毅的面前,继续提示说:“就是那个画画特别好看的展毅,他给咱们画过影背墙,街坊们都说画的极好,想起来了吗?她边提示着父亲,边做着涂鸦的姿势。 蒋父猛的一拍脑门,大喊一声,说:“原来是展毅啊!你看伯父老糊涂了。”蒋父为自己一直没想起来面前的人,有些歉意。 “没关系的,伯父,您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饱满,一点都没有变!”展毅微笑着说。 “还没变呢?看这头发,快掉完了!”蒋父揪着自己的头发给他看,十分高兴的样子。 “您这是在长智慧呢?智商高的人,头发都少。” “哈哈,你这小子比小时候可会说话多了,走,到家里喝两杯去。”蒋父被人带了高帽子,心里很受用,拉着展毅就要回家。 展毅一听见喝酒,看了一眼蒋沿溪,见她有些不好意思,就笑着推脱,说:“下次吧!伯父,我现在还有点事情,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蒋父见展毅确实像有事的样子,也不再勉强,就一个劲儿的拉着展毅的手,不住的说:“一定要来啊!一定啊!你伯母还一直都挂念你呢!” 展毅微笑着点头说,好。两队人就在酒店的门口分了手。 蒋沿溪挽着父亲的手走在大街上,说:“爸,明天就是新年了,你要什么新年礼物,我买给你!” 蒋父满意的呵呵笑,紧握了一下女儿的手,心里有些触动,说:“要不是爸爸太窝囊,我家溪溪现在也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公主呢!真是苦了你了孩子,小的时候,就没给你买过什么像样的礼物,明天新年,爸爸也大方一次,你想要什么?爸爸给你和小柔一人买一件。” 蒋沿溪心里很是感动,笑着对父亲说:“我们已经长大了。想要什么自己就可以买了,爸,你就不要费心了!” 蒋父是个倔脾气,既然说了要给女儿买礼物,好歹就一定要买。指着商场橱窗里一个芭比娃娃说:“那个怎样,你小的时候。最喜欢这样的娃娃了。” “爸,我真的已经长大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蒋沿溪拉着父亲就离开,她知道,父亲根本不懂得行情,以为那样一个半米多高的芭比花不了多少钱,可那样的玩偶,别说小时候不敢奢求,就是现在自己工作了,也不会把一笔钱花到那样一件玩具上,即使自己再怎么喜欢。 即使在自己的能力范内,有些东西也不是想要就能要的。总有许多要考虑的因素。她从来都不是追求奢侈的孩子,复杂的家庭变故,让她早已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花钱绝不超过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 碍于做父亲在女儿面前的形象,他知道了价格后,就算再贵,也会买的,可将沿溪不允许,为了不让父亲难堪,就硬拽着父亲离开了玩具橱窗。 蒋沿溪觉得父亲可能有些累了,就找了一间水吧!休息一下。就在点茶点的时候,她看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大红的长款风衣,腰际处挽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头发高高的盘起,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脚上蹬了一双齐到膝盖处的长筒靴,她的那身打扮,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蒋沿溪从认识小花,还没有见她这样漂亮过,宛如一个高贵端庄的贵妇人。‘此时她正和葛朗台交耳笑着小声说着什么。或许因为新婚蜜月的关系,这样看过去葛朗台,竟也比平时年轻了几岁,满面春光,看起来十分的精神。 蒋父见女儿一直盯着远处看,问:“看什么呢?” “一个熟人,爸,你先坐着,我去打个招呼就过来。” 蒋沿溪看见小花,心里十分高兴。自从她结婚后,往日里那么好的一对朋友也没有聚过。现在碰上,正好可以像以前一样胡扯一番。 “小花!”蒋沿溪过去热情的个给她打招呼。 小花和葛朗台说话正欢,突然被人打断,两个人明显的都怔愣了一下。小花看来人是将沿溪,也很高兴的让葛朗台腾出座位,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葛朗台笑容可掬,完全没了以前在办公室里虎视眈眈的样子,知道小花和蒋沿溪是好朋友,便找了借口,知趣的离开了。 “过的还好吗?”蒋沿溪瞥了一眼她衣服,兴高采烈的说。 “当然,你看这衣服,四千多块呢?我现在辞职了,在家做全职太太,要知道结婚这么安逸,我早就结婚了。”小花满脸喜悦的说。 蒋沿溪听她这样说,心里有点不满意,责怪的说:“怎么能工作辞了呢?女人不能一结婚就不上进了啊!” “上进什么啊!就我那一个月的薪水,连买件像样的衣服都不够,还整天累死累活的加班,烦都烦死了!”小花厌烦的说。 “不是我说你,将来万一你和葛朗台出点问题,那时,你怎么生存啊?” “切,还能出什么问题啊!他都快五十的人了。还有不能再叫他葛朗台,他现在是我老公,叫严荣升!” 蒋沿溪心里有点别扭,可到底出什么问题了,嘴上又说不出来。看着小花还是一脸天真的样子,觉得她辞职这件事,还是不太理智,就继续劝说:“我觉得,你还是工作比较好,那样,也比较,有尊严!” 小花喝着果汁差点吐出来,说:“我花我老公的钱,是天经地义的,谈什么尊严,就你自尊心太强!把什么都上升到价值观啊!思想论啊!酸不酸?” “不是,我是说,你的工作......” “好了,好了,你是不是看我过的太潇洒,嫉妒啊?”小花打断了她的话,脱口而出。 蒋沿溪一愣,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小花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了,赶忙打圆场。笑着说:“开玩笑,开玩笑,你和谁一起来的!”她赶忙转折了话题。 “和我爸爸!”蒋沿溪一下子失去了谈话得分兴趣,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怎么不早说,伯父一起来了,我总要过去打个招呼。”小花像是要逃离这种尴尬的气氛,又像是真的觉得自己礼数不周,就赶忙站起来。拉过蒋沿溪,就朝蒋父的的位置走去。 小花走到蒋父的面前,脆生生的喊了一句:“伯父!” 蒋父受宠若惊的赶忙站起来,半眯着眼睛,想着这事哪家姑娘。蒋沿溪见父亲认不出了小花,在旁边提醒道:“爸,她是小花,经常去咱家玩的那个!” 蒋父恍然大悟,说:“小花几天不见,漂亮了啊。伯父都认不出你来了!” 小花一听有人说她漂亮了,手轻捂着脸,装着小害羞的样子,可心里很是得意,觉得自己攀上葛朗台这棵大树,还真是选择对了。 小花见蒋沿溪脸上讪讪的,觉得可能还是再生自己的气,想着怎样把气氛搞活起来,看见桌子上就放了两杯果汁,就高声喊道:“服务员,这里。”然后就蛋糕,奶酪,饼干水果拼盘,点了一大堆。 蒋沿溪冷眼看她兴奋的继续点各种食物,心里很堵。最后蒋父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摆摆手,让小花坐下,说:“姑娘,够了,够了,我们都不饿,坐坐就回家了。” “伯父,您别跟我客气,以前净是沿溪接济我了,这下我有钱了,当然要回报的。” “我没想过让你回报!”蒋沿溪冷着口吻说。 小花一阵尴尬,脸也拉了下来。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起来。 蒋父见两个人很是别扭,就说:“姑娘,那边那个人,是不是你父亲啊!一直朝我们这边看,好像在等你啊!” 小花看了不远处的葛朗台。脸上更加的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的,很窘。小声说:“那是我老公!” 这下子轮到蒋父窘了,赶忙说:“对不起啊!对不起!” “没事的,伯父,那我就下走了!” “好,好,路上小心点!” 小花看了一眼蒋沿溪,就离开了。至始至终,蒋沿溪都没有再看她一眼,她知道,从前的好姐妹,以后,要分道扬镳了。曾经属于她们的时光,已经到了尽头。她们,终将成了陌路人! ------------ 第八十九节 讨厌欺骗 蒋父拎着一大袋子剩下的甜点,和蒋沿溪回到了家里。小柔不知道从哪蹦了出来,看见父亲拿了一袋子的视频,看了一下袋子的外包装,一下子从蒋父手里夺了过去,两眼放光的说:“这些都是留给我的吗?这个店的蛋糕最好吃了,爸,你今天发财了啊?” 蒋父看了一眼蒋沿溪,只是冲着小柔淡淡的笑了一下,就到厨房帮老婆弄午饭去了。 学校里马上要放寒假,各种考试也都迎接而来,为了保持年纪前五的名号,为了拿到下个季度的奖学金,可真是苦了小柔那孩子了。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图书馆泡着,眼看着孩子消瘦下去,蒋母心疼的不得了,这几天也是加了劲的尽是做好吃的,给她补充营养。也知道她爱吃甜点,可那些正中甜点屋里的东西贵的出奇,每次也只是买那么一小块,给她解解馋,此时,她逮住了父亲手里的自己爱吃的食物,赶忙拆了包装纸,大快朵颐起来,吃的不亦乐乎。 自己吃的心满意足,看看旁边的老姐,却是闷闷不乐的摸样,嘴里塞了满嘴的食物口齿不清的说:“怎么了?失恋了?” 蒋沿溪一个白眼跑过来,甩了一下头发,妩媚的说:“就咱这样的,也能失恋?笑话!” 小柔一把搂过姐姐,大笑,说:“这才是我的姐姐嘛,什么时候都是无坚不摧,勇敢向前的战士!” 蒋沿溪自己也觉得不能在家里摆出一副苦瓜脸,小柔看出来问题还不大,关键是蒋母,为了两个孩子能健康长大,可谓是操碎了心。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可不能在让她为自己担惊受怕了,想到这,蒋沿溪就裂开嘴努力的笑,笑的没心没肺。 小柔扒拉下她的大腿,假装嫌弃的说:“神经病,拿开你的推,压着我的蛋糕了!” “小柔,我给你说个笑话,今天遇见一个老朋友,穿着高档的服装,化着精致的妆,给我买了一堆好吃的,说要回报我。你说好笑不好笑?”蒋沿溪边说边笑的缩在沙发里。、 小柔停止了吃食物的动作,露出迷惑的表情。她一直都是个优秀的孩子,她不允许别人拿她的智商说事。可听了姐姐发的笑话,她挤破脑袋愣是没有想出笑话的笑点在哪里。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缓慢的摇了一口手里的夹心饼干,说:“一点都不好笑,你为啥笑成这样?” 蒋沿溪霍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强忍着笑意,说:“我笑那女的傻,真心只能换真心,是别的东西不能回报了的!” 小柔迷惑的点了点头,想着明天一定要把这则笑话讲给导师听,看看笑话到底蕴含了多深的道理,怎么连我这个高材生都理不出一点头绪! 因为明天是新年,蒋母在吃饭的时候,就开始念叨明天的饭菜,说明天要包饺子,因为没什么亲戚要走动,她竟意外的要求要到公园区拍几张全家福的照片。 小柔稀奇的张大了嘴,不相信的看着母亲,然后调笑,说:“妈。你今天是怎么了?也学会情调了!” 蒋母轻轻的拍了一下小柔的头,慈祥的笑着说:“咱们家好久都没有这么和谐了,为了纪念一下,当然要照几张相。” 蒋父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怯怯的说:“都怪我不好!” 蒋母宽容的说:“你想多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和溪溪平时都要上班,小柔要上学,咱们家难得能凑齐。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就行了。” 蒋父握了蒋母的手说:“谢谢你老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人的。” 蒋沿溪和小柔在私底下,抿嘴偷笑。蒋母羞红了脸,挣脱蒋父的手,小声说:“都什么年纪了,在孩子面前还这样,也不怕笑话!” 蒋父刚要说什么?却被小柔打断,说:“妈,这算什么?人家外国人表达爱意都直接亲嘴,再说了,我爸那是真情实意,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蒋母笑着说:“我可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新潮。” 蒋父从新拉过蒋母的手说:“明天我亲自给你妈多照几张相,你妈这辈子光顾着操劳了,根本没有照过几张相,爸爸的照相技术可是很好的。” 蒋沿溪的心猛的一抽,她想起了左翼天母亲米若的照片。曾经,在父亲年轻的岁月里,曾有一个女子进过他的心。虽然没有向她表白,却在心里一直默默的关怀。人的一生能够轰轰烈烈的爱几个人?当我们垂垂老去时,你最能想起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以前,父亲对米若有过一段情,蒋沿溪一直耿耿于怀。她觉得母亲辛劳一生,把全部的爱情都给了父亲,父亲也应该把自己的真心全心全意的回报过来。可是?她现在有点明白了,真正的爱情,是不要求得到回应的,就像母亲于父亲,就像父亲于米若。他们只是在爱情来临的时候,从了自己的心。 “想什么呢?老姐!”小柔拿手在她的眼前晃晃,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没什么!”蒋沿溪慌乱的回答。 “溪溪,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的事情也该考虑了,怎么也不见安然来家了,那孩子真是不错!”蒋母边收拾着碗筷,边絮叨着。 蒋父多少知道点她和左翼天的事情。虽然心里也认为他们不会有什么结果。可觉得,这种事情,得让他们自己去觉悟,是否合适,是否能走得下去,都得让他们自己去感觉。这个时候大人越是反对,他们越是觉得自己选择是对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蒋父一直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一切,都让蒋沿溪自己去领悟。 此时听见自己的老板念叨安然,忙打岔说:“孩子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选择就好。” “他们懂什么啊!我当妈的在这种事情上怎么能袖手旁观?”蒋母似乎有点不同意蒋父的说法,反驳道。然后想了想,说:“要不,明天把安然叫过来,我们一起吃个饭。那孩子,可爱吃我做的饭了!”蒋母一说到安然,两眼都变得明亮起来。 “妈,你就别落后了,安然早就成了过去式了,我姐现在.......”小柔抢着回答母亲的话。却被姐姐捂住了最,拽到一边,笑着对母亲说:“妈,安然要出国了,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她边说着边给小柔使眼色。 蒋母一听她这样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安然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怪你没福气!” 蒋母满是惋惜,对于安然,她曾经在心里是认定的女婿人选,家庭好,有上进心,有责任感,人也长的周正,这样好的男孩子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可现在竟听说安然有了女朋友,心里竟酸酸的,怪女儿没有抓住这么好的一个人。 蒋沿溪把母亲推进了卧室,说:“妈,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操心的,您就歇会吧。”她说完就把母亲按在床上,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房间。 蒋沿溪回到刚才的地方,揪住小柔的辫子假装生气的说:“你以后再给咱妈胡说八道,别怪我打你屁股。” “切,就你那点破事,不用我说,你自己都写在脸上呢?一个电话都把你搞的神经兮兮的,还用别人说吗?”小柔不以为然的说。 “我哪有?!”蒋沿溪有点心虚的说。 小柔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别那么相信有钱人,我昨天见帝都国际的总裁来着,跟一女的,特亲密。” 蒋沿溪的头一下大了,她知道小柔 是见过左翼天的,一定不会认错人。 “那女的长什么样?”蒋沿溪心如乱麻的问。 “当时戴了黑超,遮住了半张脸。看不真切,可身材特别火辣,那么冷的天竟然穿了裙子,特别潮,我一看,就知道全身都是名牌。”小柔特别带劲的说。 蒋沿溪紧锁了眉头,想着听小柔这样描述,那一定是蓝漾雪。他不是说,和蓝漾雪只是兄妹关系吗?怎么一次次的这样? “那女的,是他妹妹!”蒋沿溪不想小柔对左翼天有不好的想法,就愣怔的重复着左翼天的原话。可嘴上这样说,心里竟是满腔的愤怒。 “才怪,妹妹能和哥哥接吻吗。切,你个傻瓜,自欺欺人!”小柔不屑的说。 “你在哪看见的?” “机场,我去送一同学回老家,那么拉风的打扮,谁看不见啊?”小柔说。 蒋沿溪掏出手机,拨了左翼天的电话,里面传来:“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她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想着:我讨厌欺骗! ------------ 第九十节 乱点鸳鸯谱 蒋沿溪胡乱的睡了一夜,醒来的感觉不是脑海里特别清明,精神百倍,而是脑海里总是充斥着吵架愤怒的情绪,感觉特别的累。 翻了一个身,刚想再睡一会儿,却被小柔哗啦一下掀了被子。冷空气一下子包围在上身。 “还不起床,蒋沿溪 真的快成猪了。”小柔叉着腰,气呼呼的说。 “再叫我睡会儿,困死了。” “爸爸妈妈都起来了,早饭也做好了,就等你自己了,今天天气还真是好啊!新的一年,姐姐,元旦快乐啊!”小柔兀自站在旁边巴拉巴拉的说。见蒋沿溪仍然没有动静,匆匆的跑进洗手间,拿了浸湿凉水的毛巾,在那轻轻的一甩,就正好盖在了蒋沿溪的脸上。蒋沿溪一个激灵,打了一个寒战,从床上跳起来,气冲冲的说:“蒋小柔,你丫的有病!” 蒋小柔早就逃之夭夭,站在另一个房间的门口,用手做喇叭状,大声说:“谁叫你不起床,大懒猪!”边说还边吐舌头做鬼脸。气的蒋沿溪一阵哆嗦,喊了一声“好冷”就重新跑到床上,捂住被子。 蒋父和蒋母在厨房听见两个女儿在大呼小叫,蒋母说:“这俩孩子干什么呢?大早起的就闹腾!”蒋父边择着菜边笑呵呵的说:“这两个活宝,没事就会对着干,都是闹着玩呢?可要是外面谁欺负她姐妹中的任何一个,那,另一个会拼了命的去帮她。大小就是这样,你还记得,他们小时候,原来住的地方有个孩子叫小胖......” 蒋母接着话说:“就是那个砸咱们家窗户的那个孩子,呵呵,我当然记得,那张小嘴,大人也说不过她。” “可不是,就是因为人家踢球不小心砸了咱家窗户,溪溪找人家理论,被他推了一下,小柔知道后拿着扫帚满大街的追人家打,最后还是人家大人给买了好多零食送过来,小柔才消了气。”蒋父像是在诉说一个动人的的故事,满脸都是幸福的味道。 “呵呵,咱家的俩姑娘,就缺少女孩子家的温柔,野起来像两个破小子。”蒋母笑吟吟的说。 “不愧是我的女儿,这一点像我!”蒋父颇是得意的说。 就在老两口说着以前的事的时候,敲门声响起。蒋母探出半个头,冲着小柔喊:“别跟你姐闹了,有人敲门,快去看看是谁?” 小柔欢快的答应着,开了门,见了来人,飘逸长发,温润眉眼,笔挺银灰色西服,俊朗的外表,左手拿着一束百合花,右手提着一个礼品盒。小柔揉了揉眼睛,恢复少女的娇羞姿态,怯怯的问:“你找谁?” “请问这是蒋沿溪的家吗?” “你找我姐?”小柔的脸上有些许失望。 “你就是小柔吧?我也是来找你的!” 蒋父听见对话,狐疑的走出来,看见来人,兴奋的说:“是展毅啊!快,快进来,小柔,快叫你毅哥哥进来,看这个傻孩子,愣着干嘛!” 小柔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想着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帅气的哥哥! 蒋母用围巾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说:“谁啊?这么早!” “你来看看这是谁?”蒋父把展毅推到蒋母跟前,兴高采烈的说。 蒋母半眯着双眼,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搜着记忆中和他相像的眉眼,过了两三分钟,猛的一拍手,激动的说:”是展毅啊!” 展毅听见蒋母竟在时隔十多年之后,还能清晰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心里一阵感动。放下手里的礼品,上前握住蒋母的手,动情的说:“是我,阿姨!我还记得你最喜欢百合花,买了一束送你。” 或许是因为见了故人的缘故,或许是见了百合花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也或许是感慨是时间的流失,蒋母的眼角竟蕴含了泪水,反握了他的手说:“好孩子,亏你还记得阿姨。” “我早就想来看你们了,你们也知道我一直以来,行踪不定,今年才回国,好容易才打听到你们的住处,阿姨,真是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看你们的。” 蒋母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激动的说:“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小柔,去叫你姐,就说家里来客人了。” “阿姨不用客气,我和沿溪之前就见过面的,一直也都有联系。我过去叫她”展毅自从进了蒋家的门,嘴角的笑就没有消失过。 蒋沿溪听见有人进了自己卧室的门,以为又是小柔搞鬼,就不动声色的捂着被子不动,那人坐到床上,看见她用被子把自己捂得结结实实,就捻了两根手指,慢慢地扒拉着她的被子,就在快要露出头的时候,蒋沿溪猛的起身,把被子反覆盖在他的头上,把他的整个脑袋捂得严严实实,嘴里还气呼呼的说:“我叫你再整我,看你老姐是不是好欺负的?” 被子里的人呜呜的乱叫。小柔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看见状况,哈哈哈的笑。蒋沿溪一愣,小柔站在门边,那自己捂得这个人是谁?再一看下身的穿着,吓了一跳,赶忙把被子拿下来。 小柔在一旁看环抱着双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着说:“错了,错了!” 展毅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拂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喘着粗气说:“小不点,你要谋杀啊!憋死我了!” 蒋沿溪一看是展毅,无地自容,重新捂住被子,闷声闷气的在被子里大叫:“丢死人了,真是丢死人了!” 小柔走过去,硬是把她的被子拽下,说:“你丢人不是一回两回了,赶紧起床吧!就等你了。” 等蒋沿溪洗漱完毕后,蒋母已经把煮好的饺子端上放了桌,狭小的客厅,蕴满了气腾腾的雾气。蒋沿溪喊了一声:“好香啊。”就径自吃了起来。 蒋母拍了一下她的手,责怪说:“真是不懂礼貌,没看见有客人在。” “毅哥哥也不是外人。”蒋沿溪不以为意的说。 蒋父摆摆手,示意众人都入座,说:“都不用客套了,赶紧吃吧!没有外人,都是自己的孩子!” 蒋母把蒜汁递到展毅的面前,说:“溪溪自小就没打没小,你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我还记得她让隔壁的王大妈喊她奶奶。”展毅笑着说。 蒋父乐呵呵的说:“她那时给人家排辈分呢?你说人家王大妈当时都五十多了,再怎么排辈分,也不能叫你一个小丫头奶奶吧?” 在场的人哄堂大笑,蒋沿溪羞红脸,气鼓鼓的说:“吃饭时,不许揭人短!” 小柔拿着不锈钢的勺子,敲着碗沿说:“这里的人,好像就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姐当时才六七岁,你才多大啊?”蒋母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笑着说。 “妈妈,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当初不先生我?让我错过了这么多好戏,连毅哥哥我也不记得了。” “这个傻孩子,又说胡话。你不记得你毅哥哥,你毅哥哥记得你就好。”蒋母宠溺地看了一眼小女儿,又看了一眼展毅,转眼又看了一眼没有一点吃相的蒋沿溪,心里一阵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为什么就是不争脸,在人家面前吃饭就不能小口小口的吃吗? 蒋母停顿了一下,对展毅说:“展毅,阿姨没记错的话,你有三十了吧?” “过完年就三十三了。”展毅随口说。 小柔惊呼一声,插嘴说:“毅哥哥真是逆生长啊!根本不像三十三,倒像二十三岁。” 展毅随意的笑笑,没有他话。 蒋母瞪了一眼小柔,嫌她不礼貌,大人说话,瞎捣乱。小柔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安静的咬着碗里的饺子。 “成家了没有?”蒋母问。 “没有!” “怎么回事?”蒋母关切问。 “没有遇到合适的。”展毅处于礼貌,耐着性子回答。 蒋母看了一眼还在大口大口吃饭的蒋沿溪,意味深长的说:”你们年轻人,我真是搞不懂,我家溪溪也没有对象呢。” 蒋沿溪终于停了下来,埋怨的看着母亲。 小柔敲着吃完的空碗,很不正经的说:“咱妈又要乱点鸳鸯谱了。” ------------ 第九十一节 公园照相 蒋父,蒋母,蒋沿溪,小柔,展毅,一行人吃过饭。打车来到公园。小柔一早从同学那里借来了数码相机。准备给家人好好的照一次相。 今天的天气还真是好,阳光暖暖的,照在人身上很很舒服。入冬以来像这样的天气真是不多见,今年的冬天来到特别早。不然蒋沿溪也不会一直连续的感冒。老辈子的人预计说,马上要下雪,而且今年a市要下很大的雪。 或许是元旦的缘故,今天公园里面的人特别多。大都是携带家人出来游玩,临街的小商贩也不少。在冬季的上午,公园呈现出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 蒋沿溪不时地打量着展毅,继而捂住嘴偷笑。被展毅发觉,不动声响的走到她的跟前,说:“你自己乐呵什么呢?” “我一早就觉得你今天不对劲,原来是你这身衣服,西装,还打了领带,不像我毅哥哥的风格啊!”蒋沿溪拖着下巴,打量着展毅说。 “没办法,见长辈总是要正规一点。” “哟呵,毅哥哥什么时候也学会人情世故了,你不是最讨厌世俗的枷锁了吗?这会怎么也考虑世俗的眼光了?”蒋沿溪故意逗他。 “我一直都很乖的,是你对我有偏见。”展毅装着委屈的说。 “是啊!是啊!我的毅哥哥最乖了,从来都是好孩子,快点,好孩子,那边有个老奶奶要过马路,赶紧的。”蒋沿溪夸张的指着路对面的以为老人,对着展毅大呼小叫。 “你啊!还真是伶牙俐齿。”展毅无奈的笑了笑,自认自己嘴上功夫不如她。 “快来照相,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小柔在远处摇着手里的相机在大声叫。 展毅和蒋沿溪快步走过去,看见蒋父姜母正坐在一块的石头上休息,蒋沿溪跑过去,夹杂父母中间,搂住父母的脖子,手指摆出v字形,笑的灿烂,说:”照吧。” 小柔就举起相机,咔嚓一声,把三个人的这一瞬间,定格在相机里。小柔把相机递给展毅,说:“我也要。”说着就走到父母的跟前,半蹲在大石头前,两个大拇指朝外,一脸的调皮。展毅马上用相机记录下一家四口人的这一刻。还别说,或许是学艺术的缘故,展毅照出来的照片还真是比一般人照出来的好看。 随后,展毅帮着他们一家人照了好多照片。那样个个洋溢着笑容的姿态,是幸福的味道。 “幸好有毅哥哥在,才能照出这么好的照片,我们家才能照的这么齐全!”蒋沿溪说。 蒋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给展毅照一张,人家给咱们忙活半天,自己还一张都没照呢。” 蒋沿溪节过相机,刚想给展毅照。相机却被蒋母抢了过去,赛道小柔手里,用命令的口吻说:“让小柔照,溪溪,你站过去,站到展毅身边,给你们照个合影。” 小柔后刚想调侃母亲,蒋母好像预料到她要说什么?眼睛瞪了她一眼,吓得她不敢再言语。展毅笑着招招手,让蒋沿溪过来。蒋沿溪也大大方方的站了过去。 蒋母走到小柔跟前,压低声音说:“人家当事人都没意见,就你这个丫头爱多嘴。” 小柔笑着,雪母亲也压低声音,说:“妈,我姐的心思根本不在毅哥哥身上,您老这样做,也是白搭,所谓强扭的瓜,不甜!” 蒋母敲了一下她的头,说:“那你别管,你别瞎参合就行。”说完就看着站在一座小型喷泉前的蒋沿溪和展毅,眼睛半眯着,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女儿和展毅般配。想着,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堆璧人啊。老天待我不薄,失去了一个安然,给了一个展毅。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女婿人选。蒋母越看越觉得开心,笑呵呵的指使者小柔说:“快点给你姐和毅哥哥照,多照几张。” 说完就挥着手,对蒋沿溪说:“溪溪,你再站过去点,你俩离近点,对,对,再近点,别弄的跟路人甲似的。” 小柔吐一下舌头,趴在蒋父的肩头,小声的说:“我妈最近够时髦啊!都知道路人甲了。” 蒋父回应道说:“可不是,跟着邻居的几个老太太,不听京剧了,改听理查德,克莱德曼了。” 小柔一阵唏嘘,咂咂嘴说:“了不起啊!我妈都快成新一代家庭主妇了.” “你俩在那嘀咕什么呢。老头子,你别打扰小柔,让她专心给溪溪照相。”蒋母像个领导似的,在一旁指点江山。 拍完照,展毅接到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笑眯眯的看着蒋沿溪。蒋沿溪一脸的诧异,说:“怎么了?这样看着我,我怕怕。” 展毅带着笑容平静的说:“我们共同完成发的那幅画,已经入围了,刚才大赛的组织人员,打电话通知我了,说画已经送到法国参赛。” “真的?”蒋沿溪远比展毅来的激动,放大了瞳孔,扶着展毅又蹦又跳。好像是她才是画的创作者。 “小不点,我给你说件事情。”展毅敛来人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蒋沿溪停止了蹦跳,对着远处的父母和小柔挥挥手,示意他们先往前走,不用等他们。 “我知道你当初为了替伯父还债,借了左翼天一百万。” 还未等展毅说完,蒋沿溪睁大了眼睛,惊疑的问:“你怎么知道?”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听我把话说完。如果这幅画获奖,我准备把它拍卖,能在国际上拿大奖的画,怎么也能拍个几十万,到时候把钱都给你,不够的话我再想想办法,你把钱还给左翼天。” “毅哥哥,你......” “我不想再让你和他有任何牵扯,那样的人,不会给你幸福。”展毅加重了语气说。 “可,欠你的钱,我一样的良心不安。”蒋沿溪咬了下嘴唇,低声说。 “小不点,记住了,别管我为你做什么?你永远都不欠我的。我能为你做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于你,没有半点关系。”展毅斩钉截铁的说。 “毅哥哥,我......。” “呵呵,小不点,不要有负担,听我的没有错。先把左翼天的钱还了,难道你想一直欠着他?你的自尊心那么强,怎么能让人扭住这样的把柄不放?” 蒋沿溪被说中了心事,一直以来,左翼天的那一百万都是她的心结。被蓝漾雪那样的侮辱,自己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自尊心被践踏,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她的心里防线被展毅说的有点松动,可仍是拿不定主意,毕竟一百万,对于她和展毅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件事情也一直瞒着家里人,如果有一天她和左翼天翻脸成了仇人,人家再提起这一百万,让她的颜面何存? “不要再犹豫了,毅哥哥就是你的家人,还有什么可想的呢?”展毅溺爱的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说。 蒋沿溪仔细想了想想,欠着展毅的总比欠着左翼天强,每见到左翼天,有那一百万在中间横着,总觉得低人一等。毅哥哥就不会,就算再怎么样,他也会替自己考虑,不会让自己难堪。 “就这样说定了!”展毅拍拍她的肩膀说。 蒋沿溪缓缓的点点头。 展毅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引着她向前走,说:“那现在,我们就盼望着那幅画,能获大奖!” ------------ 第九十二节 公园赛跑 蒋沿溪微微的一笑,顺着展毅的牵引,向前走去。 “你们两个,快点啊!”小柔在前面大叫,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一个喜洋洋的氢气球,耀武扬威的拿在手里,不住地朝着蒋沿溪和展毅挥手。 她还在这边大喊大叫,被蒋母用食指的关节敲了一个爆栗,说:“你这丫头,有没有眼色,没看见你姐正跟你毅哥哥培养感情?”蒋母生完小柔的气,看见远处两个扎眼的靓男俊女,心里一阵窃喜,看来自己当丈母娘的时候不远了。 小揉揉着被蒋母敲疼的地方,撅着嘴不满的说:“妈,要不咱俩打个赌!” “赌什么?” “赌展毅和蒋沿溪一定成不了!” “你个乌鸦嘴!”蒋母听小柔这样说,又在她的头上重重的一击,怪她说话不和自己心意。 “妈........!”小柔捂着脑袋,气急败坏的看着母亲。 蒋沿溪和展毅听见小柔的呼唤,大步赶上他们。蒋沿溪看了看小柔一脸委屈的样子,故意逗她说:“怎么了?又办什么坏事,受惩罚了?” “你还说,都怨你!”小柔正在气头上,有气没地方撒,冲着蒋沿溪就是一阵轰炸。 “我怎么你了,没招你,没惹你的!”蒋沿溪一头雾水。 “我跟妈打赌,说......”小柔还没有说完,就被蒋母捂住了嘴,拽到一边。 “你这孩子就是淘气,爬那么高,摔下来怎么办,怎么,就不能说你两句了?”蒋母看见旁边有个很高的碉堡似的围墙,急中生智的说,说完,背过去脸,还一个劲儿的给小柔使眼色。 展毅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家人,笑的不亦乐乎。说:“小姑娘可不能学着男孩子翻墙,摔下来,破了相,将来可是嫁不出去的。” “听见了吧!你毅哥哥也说了,以后可要老实点。”蒋父看不自己的老伴儿给小柔眨眼眨的厉害,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帮老伴儿一把,就顺手推舟的说。 小柔扒拉下母亲的手,一脸的苦相。想着:我这是得罪谁了,都来埋汰我。一个冤枉我还不够,一个还说我嫁不出去,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心里虽然这样想,可看见父亲也站到母亲的一边,想着自己势单力薄,还是从了他们吧!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小柔耷拉着脑袋,一脸苦瓜相的滑稽样子,惹得在场的人都笑了。 他们身后就是公园的后身,蒋父提议来个爬山比赛,谁最后到达,是要受罚的。除了展毅,大家意味深长的看了小柔一眼,因为在他们家,别看蒋父蒋母年纪大了,可是身体很好。蒋父年轻时参过军,练就了一身好体格。蒋母自从嫁给她们的父亲,就没有工作过,可以说是典型的家庭妇女,为了保持自己的身体健康,早在十年前,就跟着一帮年龄差不多大的,同是全职主妇的女的,跑跑跳跳,精力充沛的很。蒋沿溪自然不用说,跆拳道不是白练的。 所以,在他们家里面,只有小柔是个运动白痴,没有一点运动细胞,学校的体育考试,也都是应给老师死缠烂打,才给的及格,为此,在其它科目上,她要比别人高出高多分,才能给年纪前五名的同学成绩拉平。 这样一分析,家里面的人的最有可能落败人就是她。不是还有展毅吗?小柔看了一眼高大威猛的展毅,心情顿时跌倒低谷,心想:我还是歇菜了吧! 看着其他三个人都是稳操胜券,洋洋得意的神情,唯独小柔愁眉苦脸。展毅好像猜出了她的心事,走到她身边,低低的说:“没关系,有我垫底儿呢!” 小柔怀疑的看了一眼他,见他一身西服,白白净净。虽然个子挺高,看上去不是运动型的。心里存了一份侥幸。继而转了眼珠子说:“好,好,那么我们开始准备吧。” 大家都做好预备跑的姿势,小柔没有丝毫的停顿,看都没看众人一眼,直接大声一喊“跑”,自己就率先跑了出去。 蒋沿溪反应过来,跺着脚说:“蒋小柔,你耍赖!”看身边的人都跑了出去,自己也不敢再耽搁,想着我追上你再跟你计较。想着就向前猛跑了出去。 期间,有游玩的路人,看见有人在跑步,不明所以的也跟着跑了起来。有的看其中有两个美女,呐喊助威的,搭讪吹口哨的大有人在。蒋沿溪一概不理,舌头抵着下颚,抿着嘴,对那些帅的不帅的直接无视。小柔可就不一样,跑个步也很拉风,把脖子上的围巾拿在手里,随风飘扬,对着给她加油的男生,还飞吻感谢! 蒋沿溪跑到她身边,提醒道:“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跑到终点才是重要的!” 小柔飞一个白眼给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懂什么?我这是.......聚集......人气,人气懂不懂?有了......人气,我就有了动力。”说完看了一眼落在后面一大截的展毅,得意的一笑,说:“还有个垫底的呢?我,我才不怕!” 蒋沿溪担忧的卡巴了一眼展毅,心里很是着急。原本想着小柔输呢?借此打击一下小柔,谁让她一早都不让她睡好回家,一个劲儿的戏弄她。想着要狠狠教训她一下,让她也出出丑,没想到展毅竟落了下风,一直跟不上队伍。 展毅本人却像没事人似的,优哉游哉的平稳的迈着有规律的步伐,一点也不着急的像样子。 大约跑了有半个小时,他们到达了后山的山顶。到达山顶的感觉真丝好,一览无余,眼前豁然开阔,让人情不自禁的觉得意气风发,豪气万丈。 正如预料的那样,展毅是最后一个到达的目标。蒋父拍着正喘着粗气的展毅说:“你可真得加紧锻炼了,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可以不重视锻炼,到老了,你就知道了,一个健康的体魄才是最重要的。” “是,是,伯父说的是。”展毅仍是喘得厉害。 蒋母走过来,扶着展毅摇摇晃晃的身体,关心的说:“是不是平常太累了,看这小脸白的,会不会营养不良啊?你想吃什么?就来我家,阿姨给你做。” “好,好,阿姨,我先找地方坐下歇会。” 小柔在一边幸灾乐祸,来回跳着说:“这回终于不是我垫底了。哈哈。” 蒋沿溪走到展毅身边,也坐了下来,凑到他耳边说:“行了,别装过头了。” 展毅一脸委屈的说:“我没装!” 蒋沿溪笑了笑,不再辩驳。看见远处围了许多人,有人扛着摄像机,有人拿了话筒,好像在搞采访。 小柔跑过来,说:“姐,走看看,那边好像采访呢?咱们也去镜头那晃晃,说不定能播出来。咱也上回电视。”小柔不由她分说的,就拽起来她往人群中走去。蒋父也是好奇,也跟着走了过去。 真的是在搞人物采访,被采访者,男,五十岁上下,穿着得体,头发纹丝不乱。戴着金边眼镜。整个人看上去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蒋沿溪正觉得此人十分眼熟,觉得在哪见过,就听见记者拿着话筒询问,说:“那请问高子清先生,您个人觉得,在未来的几年内,国内的房地产业是会缩水还是怎样?” 蒋沿溪一听高子清的名字,头一下子大了,想着千万不能让父亲看见他。拉着小柔就要去堵截父亲,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身体。蒋父此时脸色铁青,双手握的紧紧的,两眼充满着仇恨的目光。 蒋沿溪一看大事不好,拉住父亲的手,小声说:“爸,我们走吧!” “不,我倒要看看这个人面兽皮的家伙能说出来点什么?” ------------ 第九十三节 蒋父的愤怒 无论蒋沿溪怎样拉扯自己的父亲,蒋父就是铁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仇视地看着高子清,纹丝不动。小柔不明所以,还一脸兴奋的询问父亲:“爸,你认识那个人吗?到了那个年纪,竟有这样的风度,真是个有涵养的男人!” 蒋沿溪向小柔不停的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再火上浇油,再瞎添乱了。小柔一头雾水的说:“姐,你的眼睛怎么了?” 蒋沿溪一头撞树上的心都有了。看看父亲越来越黑的脸色,越握越紧的拳头。她的心真的是提到了嗓子眼了。当着这么多人,千万别出什么乱子!这么重要的公众场合,如果父亲忍不住搞砸了高子清的采访,那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父亲的。蒋沿溪越想越害怕,拉着父亲的胳膊的手,渗出了细密额的汗水。 “那请问高子清先生最后一个问题,您是怎样由当初的一个名不见经见的,规模很小的建筑公司,发展到今天a市的龙头企业,您的成功秘诀是什么?”女记者甜美的声音响起,想着今天的采访真是顺利,面前的被采访者,妙语连珠,话语生动有趣。播出去的效果一定不错。想着马上就要结束采访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诚信!一个好的企业家,最不能离开的即使诚信二字,在今天以企业利益最大化的时代,很多企业者为了一时的利润,不惜失信于人,有的甚至出卖朋友,陷害合伙人,这都是不可取的,只有诚信。。。。。。”高子清久经商场,对于这样经常被问到的问题,也是熟能生巧,答的头头是道,侃侃而谈。 高子清在人群的中央,面带笑容,和蔼亲切。时不时朝着镜头做出慈爱的笑容,那种笑很有感染力,很容易让人动容。 “你是个骗子!”就在大家都在全神贯注倾听高子清最后的论断时,蒋父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破人群,来到他的面前,指着他的脸,嘴里大喊着“骗子骗子。”可以看到出蒋父很激动,横出的手指头不停地颤抖。 人群顿时开始骚动,人们指指点点,不知道这个突然冲出来指责高子清的男人是谁?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蒋沿溪一看大事不妙,拉着小柔说:“赶快阻止爸爸,要出大事!”小柔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高子清之间的恩怨,但是一看父亲的举动,再看姐姐的着急的神情,心里也感觉到事情的紧急,赶紧跟随姐姐的脚步,去阻止父亲进一步的动作。 高子清显然被突然而来的事件惊了一下,随即镇定的说:“你是什么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当中闹事,毁我名声?”他的话刚说完,就有一帮接到通知的便衣保镖赶了过来,纵使蒋沿溪和蒋小柔的百般阻挠,他们还是很快地制服了蒋父,反箍住他的双手,抬手刚想要打。 旁边的高子清飞快的转了眼珠,厉声说:“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一脸慈祥的走到蒋父面前,亲切的说:“对待普通老百姓怎么能这样?” 然后亲自整理了蒋父的上衣,善意的笑着问:“请问这位仁弟,高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竟让你这样生气?” “你仔细看看我是谁?”蒋父站的笔直,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他。原本有点佝偻的腰,竟在这一刻站的挺直! 高子清微眯了一下双眼,看清来人,思忖了一会儿,瞳孔恢复原状,笑着说:“是不是方大同小弟啊?” 蒋父心里迷惑,没想到他敢当众承认认识自己。想着你既然敢承认,那就好办了。 高子清清拂了一下他衣服上的灰尘。缓缓的说:“方弟,是,我承认,你是给我干工程,弄伤了胳膊,可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而且我当时一次性补偿了你五万,医药费都给你报销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这是两年来第七次给我要钱了吧?” 蒋父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刚想打断他,却被高子清抢了先,接着说:“我知道你爱赌博,可你不能因为赌博没了钱,就因为在我工地上受了一点半小伤,每回都给我要钱吧?我做生意是做大了,也知道你跟我沾点裙带关系,可不能就仗着这样,就无止境的一直找我要钱啊?你上次来找我要钱,是不是嫌我给你少了,今天才来毁我声名的?”高子清显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好像因为有这样一位亲戚恨铁不成钢而痛心。 听他这样说完,蒋父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随机应变,把坏事变好事,树立自己的形象。蒋父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想:“高子清,你个狗杂种,我还真是低估了你。” 高子清环顾了一下众人,朗声说:“我高子清做人,向来高明磊落,劫富济贫,既然今天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钱,希望你以后能痛改前非,把赌博戒了。”说着他命人拿来支票,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递到蒋父的面前,说:“这是两万,最后一次。下次决不再纵容你!”说完还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旁边的女记者一看这形势,似乎是一种记者伸张正义的职业习惯,抢过那张支票,义愤填膺的说:“高先生,您不能再这样纵容他,您越是这样,他越是改不了赌博的习惯。大家都给评评理,我说的对不对?” 人群中立刻又呼应者,都说:“是啊!不能一直纵容他。”还都嫌弃的看着蒋父,觉得这人也是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做这么不要脸的事。 蒋沿溪和小柔在大家都指责父亲吧!姐妹俩立刻跳到中间,蒋沿溪说:“大家不要乱说,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我爸爸绝没有做那种事情。” 小柔直接冲到高子清的面前,扯过他的领带说:“为什么诽谤我爸,我可以告你肆意诽谤罪!”她刚说完,就被便衣保镖拉到了一边。 这时姜母和展毅也赶了过来,看见蒋父,蒋氏姐妹都站在人群中央。蒋父一脸的仇恨,两眼要喷出火来。蒋氏姐妹在和众人理论,一脸的委屈。 蒋母看到了带着金边眼镜的高子清,猛地睁大了眼睛,失声叫道:“是他。” “阿姨,您认识他?”展毅问。 蒋母没有回答他,径直走人群中央,来到高子清面前,发疯了一般,;扑向他,嘴里大嚷着:“高子清,你个混蛋,我和你拼了。”说着就猛烈的撞向他。 人群顿时混乱起来。展毅立刻赶到蒋母身边,保护着他,唯恐她收到伤害。那一帮便衣保镖,也立刻扑了上来。与蒋家的法人扭成一团。整个局势陷入了一片慌张的骚乱中。 不知道谁打了110,不多一会儿,就有警察了赶了过来,制止住混乱,分开两拨人,驱散看热闹的人群。问清两边人的姓名,工作有关信息后。知道了里面竟有高子清,或许好似他的名气太大,一说他是高子清,警察里面的头,刚才还是一副秉公办事的样子,转眼就把高子清拉到一边,套近乎的询问事情的经过。 再看看蒋氏这一边,除了蒋母和小柔,其他人脸上都挂了彩,展毅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伤了,还在流血。 过了好一会儿,带领警察赶过来的那个头儿,笑吟吟的跟高子清握手道别,临走还说:“高老,您看,这帮人怎么处置。” 高子清看了一眼蒋父,淡淡的说:”放他们走吧!他只是想弄几个小钱,我也没受伤,就大事化小吧。“ “高老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警察头谄媚的说。 蒋父见状,仍想扑过去和他理论,被展毅一把拽住,小声说:“伯父莫要冲动,现在形势对我们很不利。”蒋父听他这样说,才强忍着想打高子清的冲动,愤怒的看着他。” 司机开过来车,高子清钻了进去,路过蒋父的身边,按下窗户,奸笑的对蒋父说:“方大同,你早就跟我斗不起了!”说完就关了窗户,扬长而去。 蒋父一拳狠狠的砸在树上,拳头的指节顿时流出血来。 蒋沿溪惊呼一声,赶忙跑过去,说:“爸,你这是干什么?”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小柔掺着蒋母走了过来。蒋母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对蒋父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混蛋在a市?” 蒋父看了一眼蒋母,并没有回答,眼里的恨意更加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似乎向人们彰显着这家人陈年冤屈。 ------------ 第九十四节 展毅动情 蒋父难掩心里的愤恨,一口气跑到悬崖边,对着远处大声的喊:“高子清,我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蒋沿溪和其他人一起赶了过来,看着蒋父痛苦难掩的神色,也都跟着痛恨起高子清。虽然其中有人并不知道个中原委,内幕。可谁要是看见蒋父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也都会跟着动容的。 原本一个很好的元旦假日,被高子清搞得没了一点兴趣。蒋父一家回了家。蒋沿溪跟着展毅跑了出来,说:“我心里挺闷的,一起走走吧1” 展毅点头同意。此时天空的雪下的大了一点,空灵的雪花呈现出柔美的姿态,缓缓的飘落,落地无声。蒋沿溪看着漫天的雪花,自己心里也柔软起来,说:”毅哥哥,你说,我要是能变成一片雪花,那该多好。最美的时候,成了人们的风景,落了地,滋润了万物。一生虽是短暂,可非常的有意义。” 展毅看了她一眼,也学着她的样子,伸出手来,想接住一片雪花,无果,收回手,淡淡的说:“我家小不点一直是很善良的姑娘呢!” 蒋沿溪笑笑。 两个人就这样在雪中走着,没有目的。展毅想了想说:“伯父和那个高子清之间,有什么恩怨?”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很久的事情了。我爸原来也是开建筑公司,和高子清有生意上的往来,我爸生意的败落,可能与他拖不了干系。我爸这一辈子,生性温良,嫉恶如仇,没有恨过什么人,而,高子清,是这么多年,他最恨的一个人!”蒋沿溪说的迷糊不清,也是凭着自己的猜测和推断才说出这样的话。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蒋父蒋父看见高子清,像是见了仇人一样。”展毅说。 “原本就是仇人!”蒋沿溪加重了语气,肯定的说。 展毅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说的还是模棱两可,现在又是这样的肯定。 他又岂能知道蒋沿溪的心思。对于展毅,蒋沿溪是了解的,虽然中间隔了十几年才再次相见,可她知道,只要是有关她的事,展毅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助她,就像那日在咖啡厅的大火,即使拼了他的命,也会护她周全。展毅就是这样的男人,表面风轻云淡的似乎可以看破一切,可一旦入了他的心的人或事,那他会竭尽全力,即使搭上自己也在所不惜。蒋沿溪就是看出展毅对她的这分感情,才把事情说的含含糊糊,她不想,连累他。哪怕是再亲近的人,她也不想连累。 此时下了雪,加上天气寒冷,街上的人很少。展毅和蒋沿溪两个人,顺着长长的甬道,安静的走着,地面是潮湿的青石板,落了雪,异常的滑。 两个人看出了道路的艰难,走的都非常的小心.。蒋沿溪说:“毅哥哥,这样的路面让我想起来笑的时候,你带我倒田间,我们一起走田埂时的样子,也是这样小心翼翼。” “都这么多年了,亏你还记得。”展毅说。 “当然记得,就是因为毅哥哥,沿溪童年时的那段时光,过的很快乐呢。” “那想不想一直这样很快乐下去?”展毅突然换了一种口气,清淡而异常的温情。 “我现在就很快乐啊。”蒋沿溪欢快的回答。 展毅突然对准她的眼睛,他的眼神扑朔迷离,像是被冬天的雪花迷了双眼,带着朦胧的雾气,衬得重瞳清澈干净。 “小不点,其实,我对你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展毅吞吞吐吐的说。 “什么?不一样?哪里?”蒋沿溪眨了眨大眼睛,看着展毅有些迷惑。毅哥哥有些奇怪喔,这么会说这么奇怪的话。 “就是。。。。。。” “啊。。。。。。”展毅刚想说出口,蒋沿溪一个不小心,眼看就要滑倒。展毅眼疾手快,一手赶忙拖住她的后腰。四目相对,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展毅的眼睛里,全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愫,他这个一直以浪迹天涯为生活方式的浪子,第一次有了想要安定下来的想法,像大多数那样,和自己心爱的人恋爱,结婚,相濡以沫,白头到老。他觉得只有这样的人生,才是最真实的人生。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叫嚷的小丫头,已经长大成人,出落成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带着与生俱来的善良与美好,像天使一般,重新来到他的眼前。难道这就是天意吗?展毅理不清自己的思绪,觉得,只有把眼前的美丽姑娘,拥入怀中才是对的。 灰蒙蒙的天空舞蹈着曼妙的雪花,在人间演绎着最自然的姿态。 如果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盖好多好,那样,眼前的美丽姑娘就真真切切的成了他的了。在这样的氛围中,展毅平生有了第一次想要守护,用心去爱一个人的想法。 “毅哥哥!”蒋沿溪清亮的声音很煞风景的想起。 展毅猛地一回神儿,看看两人的姿势,很是暧昧,慌了手脚,赶忙把她扶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蒋沿溪看了看展毅的脸,惊奇的发现,他竟然脸红了。她知道男人都是爱面子的,也不去揭穿,就捂着嘴,自己在那傻了。觉得展毅脸红起来的憨态,还真有那么点大男孩的可爱。 “毅哥哥,不用太在意,我们之间不用那么拘谨的。”蒋沿溪见他一时半会儿调整不过来脸色,宽慰道。她和展毅之间,从来没有男女之防的。知道他生性洒脱,不爱拘泥小节。所以平时他主动的勾肩搭背,她也从来不说什么,觉得,如果此时挑剔了,反倒让展毅觉得自己小家子气,不够亲近。 今天展毅的表现倒出乎她的意外,她和他之间,一向熟稔惯了。这会儿,这样的拘谨,让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毅哥哥,你说,我们的那幅画,能不能得奖?”蒋沿溪想缓和一下气氛,随口问道。 “嗯,能!”展毅肯定的说。 “我也觉得能,只要毅哥哥你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展毅在她心中的印象,早在十几年前就烙了印,觉得那个背着行囊满世界跑的少年无所不能。此时见展毅信心满满,自己也跟着高兴。那画就算不是自己画的,可也有自己的功劳啊,得了奖自然是要高兴的。 “小心点,路滑。”展毅见她有点得意忘形,提醒道。 “知道了。”蒋沿溪调皮的回答。 就在两个人再雪中嘻哈着,互相追逐着打闹时,一辆黑色保时捷车横亘在他们的中间。两个人都愣住了,想着谁这么没礼貌,竟然把车架在人家的中间,还好蒋沿溪躲得快,不然,有可能还会被撞倒。 展毅有点恼怒的,刚想去跑过去敲那车的车窗。车里自己走出来一个人,长款风衣,,格子围巾,墨镜。蒋沿溪张大了嘴,她没有想到,左翼天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 蒋沿溪反应迅速,赶忙挡在展毅的身前,左翼天的性格,她是多少有点了解的,这个时候,他一定会迁怒与展毅的。可她没有想到,也正是她的这个小动作,彻底激怒了左翼天。 左翼天一把把她推开,蒋沿溪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上。展毅惊呼一声,赶忙跑过去扶住她。 左翼天看两个人你来我往,好像自己是空气,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加的生气,对着展毅的脸,就一拳挥了过去,展毅惯性的退了好几步,鲜血顿时从鼻孔中流了出来。 展毅顾不上疼痛,把蒋沿溪护在身后,咆哮的怒斥道:“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想杀了你们两个狗男女!”左翼天像是受了很大刺激,情绪有些失控,看蒋沿溪的眼神,也是像是带着刀。 蒋沿溪听他这样辱骂她和展毅,也来了气,拨开展毅的保护,冲到他面前,扬起小脸,气呼呼的说:“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就再说一遍!” ------------ 第九十五节 你们做的好事 (.) 左翼天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你们做的好事,还怕别人知道吗?” “我们做社么好事了?就算我们做了什么好事,也不用你来管吧?”蒋沿溪毫无惧色,逼迫着左翼天的那张英俊的脸,气势嚣张的说。【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你,你。。。。。。”左翼天被她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握紧的拳头,绷出泛白的骨节。如果他的面前就算有块大石头,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砸下去。他真的愤怒了。 展毅重新把蒋沿溪拉到自己的身后,对着左翼天说:“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好了,不要为难小不点!”展毅松了领带,拉开架子,像是准备迎战。 “就你也配?”左翼天从鼻子里哼出这样几个字。他不给展毅任何暗示,说完,就又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展毅直接摔到在地上,嘴角也渗出丝丝的红色液体。 “你个流氓!”蒋沿溪实在看不惯他的霸道行为,打架哪有这样的,趁人家不注意,还没有准备好,上去就是一拳。违规,这是违规。蒋沿溪挥着小拳头,想要替展毅报仇,可到了他眼前的充满力量的拳头,毫无征兆的被他包在他的手掌里,任凭蒋沿溪怎样使劲,就是抽不出手来。 “你还想打我?我很不得现在就杀了你!”左翼天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两眼充血,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此时虽然下了雪,仍有过往的人们。大家也都远远的看着,谁也不敢上来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出手救谁。左翼天看越来越多围观的人,可能考虑到自身的形象和公司的声誉,就一把把蒋沿溪拉到保时捷钱,开了门,硬塞了进去。 展毅看见左翼天把蒋沿溪扔进车里,赶忙起身,无奈自己刚才的一跤,摔得厉害,好像伤者小腿的韧带了。可他还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极其困难得向前走,嘴里还喊着:”小不点,小不点!“ 左翼天冷冷的看了一眼展毅,蔑视的说:“我的东西,从来没人能抢得走!”说完就上了车,发动了车子,呼啸而去。//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留下展毅在雪中独自懊恼,他半跪着,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轻盈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湿了他的眼眸。 左翼天开着车,带着蒋沿溪来到一香格里拉酒店。不管不问的直接刷了卡,带着她上了808房间。进了客房,一把把她摔在床上,仍是恶狠狠的看着她,一脸的愤怒。 左翼天好像真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个时候什么也说出出来,就是不断的折磨着蒋沿溪。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忽地一把把她拉起,拽着她走进洗手间,扔进偌大的浴池里,开了热水器,拿着喷头,不住地往她身上淋水。 蒋沿溪反抗着,挣扎着嘴里不住的叫喊着:“你个神经病,变态,流氓!”不管她怎样的辱骂,左翼天就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把水开到最大,也不管水温是否适合,就一个劲儿的向蒋沿溪的身上不停的泼洒。 “你个疯子,住手!”蒋沿溪胡乱的拍打着他,两只胳膊想阻挡住强烈而来的水流,可不管自己如何,就是没有办法阻止。很快,浴池里的水就满了,蒋沿溪的整个身体被泡在里面,说不出的难受。可做翼天像是着了魔一样,还在不停滴往她身上喷洒。 “我要你洗干净,洗干净!”左翼天翻来覆去就这样一句话,洗干净,洗干净。 满洗手间的雾气模糊了蒋沿溪的脸,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感觉她的挣扎渐渐的变弱,像是累极的样子。原来一直抓着他衣袖的手,此时也颓然滑落。 左翼天听不见蒋沿溪的大喊大叫,也感觉不到了她的挣扎,心里猛地一惊,撩开雾气,想把脸凑过去看个真切,可哪里还有蒋沿溪的人影?低头一看,浴池中泡着一个熟悉的身体,再看自己的手,一手拿着喷头,一手摁着蒋沿溪的头。他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天啊,他都干了些什么,竟然想把她溺死在浴池里,“不,不,不。我没有,我不想,我只是想让她洗干净身体。”左翼天受了惊吓一般,自言自语。 突然想起来蒋沿溪还泡在水里,慌忙的把她捞起来,手脚都有些颤抖,怀抱着蒋沿溪,小心的放在床上,颤抖着手拨了电话,说:“阿文,快,快叫一生来香格里拉,快,马上!”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由慌张变成了咆哮。 左翼天深呼吸了几下,努力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才发现自己对蒋沿溪做了多么愚蠢的事,他怀着内疚的心里,在床边蹲了下来,看她全身湿漉漉的,赶忙拉了被子,给她盖上,看她紧贴着脸庞的碎发,温柔的把碎发别到她的耳后,嘴里小声的说:“对不起,沿溪,对不起。”声音里夹杂着内疚的伤感,带着些许难言苦涩。 等医生来了,给蒋沿溪做了检查,确定是泡在浴池里,因缺氧出现的短暂性休克,给她打了针,输了氧。幸好左翼天及时发现,不然,她的小命,说不定就没有了。 “如果她有什么闪失,你们全部都给我陪葬!:左翼天对着一群护士大夫,大声呼喊着说。 ”是,是,这位小姐还好救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请左少放下好了。“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战战兢兢的回答。 左翼天听医生说蒋沿溪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心里总算有些踏实。很不耐烦的哄走那群医生护士,看着床上仍是昏迷不醒的蒋沿溪,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中。他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呢,再怎样的生气,也要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啊!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折磨她,还好没死,如果真是死了,你左翼天往哪哭去? 左翼天缓缓的从衣服里掏出一叠照片,里面的人正是蒋沿溪和展毅,从照相的场景来看,正是蒋沿溪和展毅因为画画,出入酒店的时候照的。还有几张就是蒋沿溪醉酒后,展毅把她送回酒店时照的。不得不佩服照相的人,把酒店二字照的异常清晰,两个人的表情也照的十分分明,还有展毅搭在蒋沿溪肩上的那只手,都十分的清楚。 就在左翼天想着是否要把照片的事隐瞒起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时候,蒋沿溪苏醒了,看见旁边的左翼天,脸上的表情由平静转为愤怒,拉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还输着液呢!”左翼天没了刚才的气势,温和的说。 蒋沿溪冷冷的瞪他,一眼就看见他手里的照片,冷笑一声说:“我说你是因为什么生气,原来是因为这个,还真是可笑,我蒋沿溪还真是有排场,都到了要人跟踪的地步了。” 听她说到照片,左翼天像是又受了刺激,提高声音的分贝说:“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 “想听我解释,早干嘛去了?把我折磨够了,又想听解释,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要我解释!我没有解释,情况就像你看见的那样!”蒋沿溪赌气的说。她真的受不了左翼天暗中跟踪她额事,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就真的那么不可信任吗?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是那种随便可以跟人上床的女人吗?蒋沿溪感到耻辱,更因为他对自己的那份不信任。 “给我解释!”左翼天命令道。 “没有解释!你不是神通广大吗?有本事把我们在房间的事,也用照片照出来!”蒋沿溪就是想气他,谁叫他对自己做了这么无耻的事。 “你这个女人。。。。。。”左翼天冲到床前,恶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眼睛里全是怒火。 蒋沿溪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你凭什么指责我?你不是也同你的蓝妹妹在一起吗?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该围着你转吗?”蒋沿溪理直气壮的说。原来,在她的心里,也有介意,介意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滚,马上给我滚!”左翼天情绪又高涨起来,对着蒋沿溪大喊大叫。 “滚就滚,还不知道这床上躺了多少女人,我都觉得恶心。”蒋沿溪一把拔了针头,跳下床,拿了已经烘干的外套,头也不回的跑出房间。~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95_更新完毕! ------------ 第九十六节 李默的吝啬 蒋沿溪一口气跑出香格里拉酒店的大门,冷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天暗了下来,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天空还在飘着雪花,好像下的更大。酒店门口停车场的地灯投射过来,飘落的雪花在半空中呈现出金灿灿的颜色,像是漫天撒了金粉,很是梦幻。 蒋沿溪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在心里安慰自己:“蒋沿溪,没有什么大不了,他那种烂人一向如此,何必跟他计较?”虽是这样不断的鼓励自己,可心里还是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眼泪很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蒋沿溪啊蒋沿溪,你还真是个不争气的家伙! 天马上就要黑了,心情很不好,该去找谁发泄一下呢?她不断的划拉着手机的屏幕,看见展毅的名字,心里一酸,就赶紧拨了过去。 “毅哥哥,你还好吗?” “小不点?!你在哪里?你还好吗?”电话那边传来展毅着急的声音。 “是的,我很好。毅哥哥,对不起!”蒋沿溪说着就要哭出来,她觉得都是自己不好,接二连三的害了展毅因为自己受苦。可展毅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像个哥哥一样关心她,难道这样也有错吗?那个恶人,什么都能查出来,为什么就单单她和展毅为什么去酒店查不出来?还是为了给自己跟蓝漾雪在一起,找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蒋沿溪想到左翼天就感到一阵混乱,那个恶人,从一开始就不该遇见他,那样晴不定的格,叫谁能受得了? “小不点,你在哪?我去接你!“展毅见蒋沿溪被左翼天带走,就一直很担心,虽然不是很了解左翼天这个人,可是看他平时飞扬跋扈,自负嚣张的样子,估摸着好不到哪里去。 ”不用了,毅哥哥,我已经回家了,再说天马上就要黑了,还下着雪,你就不要来回折腾了。”蒋沿溪不想再麻烦他,只好随口编了一个谎言,搪塞他。 “好,既然你已经到家,我就放心了。小不点,我们的画得了奖,就马上把钱换给左翼天,你也跟他划清界限,那样的男人,实在是难以捉摸,以后还是不要再接触的好。”展毅说出了心里话,他实在不想蒋沿溪和左翼天再有任何的瓜葛。 “好的,毅哥哥!你早点休息吧!”蒋沿溪听出展毅口气里的焦躁不安,生怕他为了自己再惹出什么事端,只好顺从的回答,以宽慰他的心。 蒋沿溪挂了电话,就沿着香格里拉前面的马路走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知道自己的心里烦的很。新年的第一天就这样的混乱和糟糕,是不是预示着她这一年都将不顺利?她百无聊赖的走在大街上,看着这个城市的灯火辉煌,车水马龙。觉得自己特渺小,特孤单。路过一家火锅店,看见里面的人们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热气腾腾的吃火锅,好不热闹! 不知道为为什么,蒋沿溪竟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自己一个人点了好多的菜品。服务员把她点的东西上齐之后,笑吟吟的说:“您的啤酒是现在就打开,还是等您的朋友来了再打?” 蒋沿溪一下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看了看自己一桌子的菜品,立刻释然,对着服务员摆摆手,说:“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 年轻服务员疑惑地看你了她一眼,还是礼貌的退下去了。蒋沿溪掏出手机,刚想给小花打过去,拨弄的手指,立刻停了下来。她已经结婚了! 小花最爱是火锅,只要一开工资,必定拉着蒋沿溪来吃火锅,久而久之,在蒋沿溪的潜意识里,只要一说到火锅,就必然会想到小花。可现在已经结婚了,成了高高在上的贵妇人,那种高度,岂是蒋沿溪她这种无名小卒能高攀的? 蒋沿溪没好气的撂下手机,望着一桌子的菜出神,此时锅底已经沸腾,一个劲儿的向上翻腾着水花。晕着一层雾气,模糊了她那张俊俏的脸。 蒋沿溪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一阵欣喜,赶紧拿了手机,拨了过去,接通之后,她听见里面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的声音,好像是在酒吧。 “李默,你在哪呢?”蒋沿溪问。 “什么?听不清楚。”电话那头大声喊着说。 ”我问你在哪呢?“蒋沿溪扯着嗓子喊过去,立刻引起火锅店的人一阵斜视,想着,这是谁家姑娘啊?长得眉清目秀的,怎么是一大嗓门啊? 电话那边好像有跟人交谈的声音,不一会儿里面便安静了下来。好像到了另一个地方。 ”我问你呢,在哪呢?”蒋沿溪环视一下四周,看人们都不再看她,捂着电话,耐着子问。 “我在洗手间呢。”李默说。 蒋沿溪一阵气结,说:”甭管您在哪,马上给我过来,麻溜的啊!” “我们在狂欢呢!”李默有点不情愿的说。 “过来吧,花园路上的小肥羊火锅,陪姐姐吃完,姐姐我陪你狂欢!”蒋沿溪淳淳诱导。 李默一听她要请客吃饭,立刻又了精神,说:“你丫的请顿饭不容易,吃了这顿下顿不知道猴年马月呢,我这就过去,等我去了再吃啊!”他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蒋沿溪没好气的挂了电话,一给他说免费吃饭,跑的比兔子都快。李默这个人好像很是热衷免费的东西,只要是听说免费二字,就恨不得把免费的东西统统搬回家。有次和蒋沿溪一起逛超市,看见超市有免费品尝的新上市牛奶,丫的喝了一小杯,不算完,,竟厚着脸皮对推销员说:“小姐,你长得真漂亮,能不能再给我倒一杯,这牛奶太好喝了,刚才量太少,根本没有品出什么味。” 推销员见李默是一帅哥,只以为是借机给自己搭讪,就笑殷殷的又给他倒了一杯,李默那丫的一口气喝完,指着空纸杯,说:“再倒一杯!”推销员脸上有点尴尬,可还是应他的要求,又倒了一杯。李默又一口气喝完,示意再倒一杯。蒋沿溪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拉了拉他的衣服,意思是让他赶快离开。 他却一脸谄笑的说:“小姐,你的奶真的很好喝,再给我来一杯吧!” 推销员看上去也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立刻红了脸,看了看她身边的同伴,正笑一脸颤抖。蒋沿溪强忍着笑,低声说:“你怎么说话呢,人家还是一小姑娘呢!” 李默楞了一下,马上会意。大方的说:“不好意思啊,小姐,我不是说你的奶好喝,我是说你卖的奶好喝!” 那个推销员脸上的红晕还没有下去,听他这样一说,更加的生气,恼怒的瞪了他一眼,甩开手,站到同伴的身后,遮挡住自己通红的脸。 蒋沿溪拉了拉他,说:“别丢人了,赶紧走吧。” 李默反倒挣脱他的手,说:“那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杯奶,真的是太好喝了!”蒋沿溪彻底撅倒。哪有这样爱占小便宜的人啊? 等他们结账时,还听见那两个推销员在小声嘀咕:“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穷光蛋!” 蒋沿溪看看李默,见他一脸的平静,似乎并没有听见他们两个的对话。自己也没有出声。出了超市的门,蒋沿溪说:“你真的那么拮据啊?连箱奶也买不起?我都嫌丢人!” “你懂什么,这是乐趣!”李默瞎扯的说。 蒋沿溪还真是搞不懂,看他平时去旅游,买新潮的数码相机,买新款的手机,衣服是最流行的款式,身上永远飘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买这些东西,也没见他喊过穷啊,怎么一到小事情上,他就变得那么吝啬呢?真是搞不懂,搞不懂! 李默来的真是神速,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赶到了蒋沿溪说的火锅店。他一进门,就引起店内的好多人注意,头发揉成凌乱的样子,打了发蜡,根根笔挺地翘着。身上穿了一套黑色闪着光的劲装,裤子上还有金属样子的链子。手上戴了黑色露手指手背的手套。整个人看上去前卫张扬,不可一世! 李默一屁股坐到座位上,看了一下满桌子的食物,皱了一下眉头,说:“就知道你丫的请客不会吃好的,吃个火锅还净是素菜,当我是小白兔啊?不管,我要吃肉,蹦跶一天了,我要补充能量!” “服务员,来两盘虾。两盘羊肉卷,两盘蟹棒!” 李默自顾自的点了一桌子的飞禽走兽。完全不顾蒋沿溪的眼神,就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 第九十七节 全伺候狗了 蒋沿溪看着李默吃的有滋有味,心在滴血,都是钱啊,吃掉的可都是我的钱啊!她一手撑着下巴,皱着眉头,痛苦的表情纠结在眉心。 李默抹了一下嘴上的油,开心的说:“今天吃的好饱,真舒服!你怎么不吃?真的很不错,就是最后的锅底有点糊了!”李默随手拿了桌上的牙签,很没有形象的剔起牙来。咂咂嘴,吐出嘴里的杂碎,慢慢悠悠的说:“您今儿又是怎么了,给兄弟我说说,是哪个男人?看我不抽死小丫的!”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没事我还不能请您吃顿饭?”蒋沿溪不满意李默一针见血就能看破她心事的样子,嘴硬的顶回去。 “切,我还不知道你,平时抠的快赶上葛朗台了,你请吃饭,必定没好事!”李默翘起一条腿,漫不经心的说。 “啪!”蒋沿溪伸手就在他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有点愤怒的说:“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啊?敢情我以前端茶送水,鞍前马后的,全伺候狗了?” “哎,哎,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谁是狗?你什么时候伺候我了,不就是给我倒过几次茶水吗?那还不是我求爷爷告奶奶才央求你来的吗?这会儿又来揭短!”李默的嘴上功夫不是一般的厉害,一口京片子,真怀疑他的祖宗十八代是不是都住在皇城脚下! “得,你要是这么没良心,那我权当伺候邻居家财旺了!”蒋沿溪感觉只要和李默在一起,就会轻松很多,哪怕是这样胡侃几句,心里也会舒服很多。 “您爱伺候过谁,伺候谁,反正没有伺候过我。对了,财旺是谁?”李默扔了牙签,问。 “邻居家捡来的一只流浪狗!”蒋沿溪强忍着笑说。 “哎,哎,你丫的蒋沿溪,几天不见,学坏了了,学会拐着弯骂人了啊!”李默砸着嘴说。 “我这也是分人,对您这样的,还真得拐着弯来。” “敢情您这样骂我,还是高看我了?”李默瞪大眼睛,洋装生气的说。 “我哪能高看您啊,我是高看邻居家那只流浪狗!”蒋沿溪似乎来了兴趣,对着李默就是一阵枪唇舌战。 “好你丫的蒋沿溪,你心里不痛快,拿我来开涮,我就知道,这顿饭不会白吃,你也忒险了吧?先哄我高兴,然后再往我身上发些你的坏情绪,我遭殃了,你乐了!是不是?” 蒋沿溪笑的前仰后合,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这叫吃人嘴短!哎呀,现在心情还真是好多了!”她拍了拍手,伸展了一下双臂,刚才心里的霾好像确实减了一大半。 “心情好了,那我也该撤了!”李默看她确实好了很多,打算抬屁股走人,继续他的新年疯狂派对。 “哎,别啊,你走了,我还是一个人。今天是新年第一天,白天我净遇见闹心的事了,正好你来给我冲冲喜,你啊,就是我的一开心果!”蒋沿溪拽住他的胳膊,不想让他走。 “您要寻开心,别找我啊,我事还多着呢!”李默想挣脱她的束缚,可怎样使劲就是挣不掉。这是什么女人啊,劲儿怎么会这么大? 蒋沿溪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拽着李默到收银台付了钱,就拖着他出了火锅店的大门。此时外面已经黑透,雪还没有停,纷纷扬扬下着,把a市的夜景渲染的很有气氛。 “你看今夜的景色多好啊,不走走,多可惜!”蒋沿溪又惯的做出她的小动作,伸出手,想接住不断飘落的雪花。 “我冷!”李默很煞风景的说。他把上衣的领子竖起,向上拉了一下拉链,挽住蒋沿溪的胳膊,哆哆嗦嗦的说:“你丫的,这不是找罪受吗?冻死我了!” 蒋沿溪笑笑,把大衣兜里的手套递给他,他也毫不客气的就戴上了。戴完扔挽住蒋沿溪的胳膊,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觉暖和一点! “你的车呢?怎么没开?” “想着今晚要喝酒,没敢开!”李默牙齿好像在打战,舌头很不利索的说。 蒋沿溪看他确实很冷,想了想,说:“想不想再喝点,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好酒,而且免费!” 李默一听免费,立刻来了精神,雀跃的说:“哪里,哪里,还有这种好事!” “你跟着我走知道了!”她神秘的一笑,在漫天的飘落雪花的夜色中,灼灼其华,燃了李默的双眼,他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沿溪,你好美!” 蒋沿溪反应过来,在他的后脑勺又拍了一下,说:“不要再贪恋姐姐的美色,姐姐早已是名花有主的人,你是知道的。” 李默捂住她打的地方,对着走开的蒋沿溪,咬牙切齿的说:“蒋沿溪,你丫的就是一妖精!哎呀,疼死我了!” 他追上她,随她上了出租车,一路来到公司附近的海景花园。李默迷惑,这是要去哪呢?她说的免费酒水,不会是要到这样的高档小区入室抢劫吧? “想什么呢?赶快下车!”蒋沿溪催促着。 原来蒋沿溪带李默来的地方,就是左翼天为她买的海景花园的房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你就想来这里,其实她心里明白,嘴上说是为了李默不受冻,让他喝上免费的好酒,这些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或许只有她自己猜清楚吧! “可以啊,蒋沿溪,竟然还能买得起这里的房子!”李默看了一下门牌说。 “不是我的,是一朋友的,你不是很冷吗,快点进来吧!” 进了房间,李默首先做的就是去开空调。两个手掌搓了一会儿,感觉有点暖和了,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觉得房间里的装修家电设施,确实不是蒋沿溪这样阶层的人能花销起的。他一股坐到沙发上,冲着厨房里的蒋沿溪大喊:“你朋友够有钱的啊!” 蒋沿溪端着两个高脚杯,里面倒了鲜红的液体,说:“你喝喝这个,先暖暖身,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酒,就看着包装很漂亮,你尝尝!” 里面接过其中一只杯子,小酌了一口,卷了一下舌尖,细细的品了一下,说:“口感确实不错啊!你把瓶子拿来,我看看!” 蒋沿溪就真的跑到厨房把那盛酒的瓶子拿来。李默接过来,看了看,大叫:“这是chateau1afite红酒,最贵的酒!” 李默大叫之后,惊奇的看了一眼蒋沿溪,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喝这么贵的酒?” “凭什么,你就认定我朋友是女人?”蒋沿溪饶有兴趣的问。 “你看这房间的装修风格,曼妙优雅,一看就是适合女居住的装潢!”李默一针见血的说。 蒋沿溪在心里暗惊了一下,以前在广告公司上班的时候,就听说李默思维敏捷,观察细腻。以为也就是道听途说,今天看来,他还真不是浪得虚名。一个月封顶的业务量,他也不是空手做出来的,那都是需要真才实学啊! 蒋沿溪一下子就对他刮目相看起来,说:“没事,再贵的酒,你喝就是,出了事,姐姐一人承担!”她拍着胸脯,响当当的说。看李默还在犹豫,就抢过他的酒杯,往里面注入了大半杯的红色液体,很有风情的递给李默,开玩笑的说:“上好红酒,绝色佳人,便宜你小子了!” 李默正细细的品着一口酒,还没有咽下,听她这样一说,一下子喷了出来,揉着胸口说:“姐,我的亲姐,咱能别这样吗?我的小心脏受不了!” 蒋沿溪扑哧一声笑了,拿着自己的酒杯,在他的杯子上轻轻碰了碰,说:“真是羡慕那些敢爱敢恨的女人!” “您又说的是哪一回啊?”李默好像品这个酒上了瘾,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细细的品着嘴里醇香的液体,对于蒋沿溪的话,顺口应答。 “李默,姐问你个事,你说实话,有没有真心爱过一个女人?” “有!”李默斩钉截铁的回答。 “一定很幸福吧?” “不!”李默否认。”她不爱我!” 蒋沿溪笑笑,也坐到沙发上,蜷缩在里面。说:“有谁还不喜欢你这样的帅哥的?” “有啊,就是你啊!”李默认真的回答。 “我说的是认真的!”蒋沿溪板起脸说。 “我也是认真的!” “算了,不说这个问题了!说点别的吧!” “说什么?” “说。。。。。。” 。。。。。。 窗外的夜很静,只有偶尔刮过的风声,纷纷扬扬的雪花还在不知疲倦的飘着。周期的一切都静默下来,只有这个屋里面的两个人在谈天扯地的瞎聊着。不知不觉,夜已深。不知不觉,红酒第二瓶已见底。不知不觉,两个人都沉沉的睡去。~ ------------ 第九十八节 你丫的到底算老几 第二天雪已经停了。太阳露出了笑脸。辽阔的大地铺上了一层雪白的暖被。眼光一照,亮的刺人眼。 因为前一天晚上,两个人都是喝着酒睡着的,没有拉窗帘。俏皮的阳光就从窗户里钻了进来,打在蒋沿溪的脸上,他的双眼被阳光刺的厉害,慵懒的用手去挡,一个不小心就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蒋沿溪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看躺在地毯上睡得正香的李默。拍着脑袋自言自语:“真糟糕,又喝醉了!”他踢踢旁边的李默,口齿不清的说:“李默,李默,醒醒,上班要迟到了!” 李默哼唧一声,翻了个身,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就又睡去。 蒋沿溪又踢了他两脚,无果。就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就清醒多了,人也精神多了。来到客厅见李默还跟一头死猪似的,睡的不亦乐乎,就揪住他的耳朵,用超大分贝的声音说:“起床了,起床了!” 李默一个激灵从地上站起来,见是蒋沿溪在捣乱,没好气的说:“吵什么吵,睡个觉都睡不好!” “你不上班啦?”蒋沿溪榨着果汁问。 “真是烦死了,要不是跟那老头打赌,也不用天天这么辛苦!唉!”李默抱怨道 “什么?你跟谁打赌?”蒋沿溪把榨好的新鲜果汁端过来,问道。、 “没有什么!”李默说着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边走还边打着哈欠。 蒋沿溪就着冰箱里的东西做了早餐,对着洗手间的方向喊:“你快点,要吃早点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蒋沿溪疑惑,这么早会是谁啊?从猫眼里往外一看,傻眼了,是左翼天!这家伙这么早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来捉奸的吧?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蒋沿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门铃又响了一声,她还是没有去开门。就听见有要是插进锁眼儿的声音。蒋沿溪拍拍脑袋,急急的说:“真是该死,忘了他也有钥匙!”她赶忙跑到洗手间,拍着门说:“李默,我没叫你出来之前,你千万别出来!”说完就慌忙跑到门口,刚要伸手去开门,门被左翼天一下子打开,两个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蒋沿溪一脸的尴尬,心里忐忑的要死。虽然知道她和李默并没有什么不洁之事,可这样说,左翼天能相信吗?昨天刚因为和展毅去酒店生了气,今儿又赶上和李默在一起!蒋沿溪啊蒋沿溪,你还真是流年不利,今年命犯煞星! “我还以为你不在这里,我刚才按了门铃!”左翼天平静的说,走了进来。 “我刚才在做饭,没听见!”蒋沿溪撒谎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着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本来已经够混乱的了,要是再出点事,她真的没法收场了。 左翼天轻轻的哦了一声。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左翼天其实是来和解的,他查了酒店的监控录像,也觉得蒋沿溪确实不是那种人,其中必定是有误会,昨天自己那样对她,实在是不应该,想着她脾气倔,自尊心又强,自己不主动要求和好,那么他和她可能就真的掰了。他在心里想着该怎样说这个道歉的话,该怎样开口。 蒋沿溪那边则是想着他尽快走才好,有什么办法让他快点走呢?抬眼看一眼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心虚的把脸别开了。 “你来干什么?”蒋沿溪小心的问。 “嗯,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没有想到你真的来这里。”左翼天淡淡的说,听不出喜怒。 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餐,有点意外的说:“你做了早餐?正好我还没吃,我们一起吃吧!”他说着就往餐桌的方向走。 蒋沿溪忐忑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坐下,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他也觉察出她的怪异,想着可能是因为昨天的生气,再次见面难免有点不自在,也就没有多想,径直拿了筷子,开始吃早饭。 蒋沿溪此时早已把昨天的事忘到了脑后,一门心思的想着,怎样才能让他赶快离开!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猛地被人打开,李默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叫嚷着说:“蒋沿溪,有没有干一点的毛巾?” 蒋沿溪马上捂眼,最悲催的一幕还是发生了,心想:你丫的李默,不是不叫你出来吗? 李默看见左翼天吃了一惊,捋着头发的手,也停在半空,不知道该怎样动作。 左翼天看了看蒋沿溪,又看了一眼李默,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猛地掀起桌子,哗啦一声,桌子上的食物全部打翻在地,粘稠的汁液浸湿了干净的桌布。 “那个,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蒋沿溪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他才能相信。 “只是什么?我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什么?”左翼天两眼凌厉的滑过她的脸,太阳穴的青筋暴起,指节捏的咯吱作响。蒋沿溪看出来了,他在极力的忍耐,极力的控制自己。他的这个样子,真的让蒋沿溪害怕了,他就像一头猛兽,随时都可能把她吸进自己的肚子里。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怕他?可为什么心里这么胆怯呢?蒋沿溪在心里想,原本想像以前那样理直气壮的面对他,可是怎样给自己鼓气都不行。 李默看蒋沿溪一副蔫儿了吧唧的样子,心里有些恼怒。他丫的算老几啊?凭什么在蒋沿溪面前耀武扬威?还有那个蒋沿溪,平时你给我贫嘴时的嚣张劲儿哪去了?这会儿怎么像是盐泡的黄瓜蔫儿了呢?李默越想越气,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极大的侮辱,几步走动蒋沿溪的面前,把她拉到身后,对左翼天说:“你丫的到底算老几啊?” 蒋沿溪在他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想到昨天展毅的后果,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撞着胆子说:“李默,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去!” “怎么没我的事?他不是怀疑咱俩有一腿吗?我就奇了怪了,我男未婚她女未嫁,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就算我们有什么,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是她什么人啊?我们两个相好碍着你什么事了?对,我们俩昨晚就是睡在一起了,怎么了?你管的着吗你?”李默冲着左翼天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喊大叫。 左翼天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脸色的可怕,眼睛里像是凝结了千年冰块,没有丝毫的温度,他微闭了一下双眼,冷冷的对蒋沿溪说:“你给我过来!” 李默看了看身后的蒋沿溪,见她移动了脚步,一把拽住,气冲冲的说:“不过去,就不过去,我看他能怎么样?我还就不信了,我想保护的人,也能让人抢了去?” “给我过来!”左翼天隐忍着爆发的冲动,耐着子又说了一遍。 蒋沿溪看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后果不堪设想,就移动脚步,和李默并排站着,说:“李默,你先回去!” “干嘛要我回去?要回去也是叫这个疯子回去,这不是你朋友的家吗,赶紧的,让他出去,看见他我就头疼!”李默今天还真是跟他杠上了,一屁股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梗着个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左翼天幽深的眼眸扫了一眼蒋沿溪,见她有点尴尬。是啊,在人家家,还想把真正的主人赶出去,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这房子是我的。”左翼天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见李默自始至终都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而自己却气的半死,实在划不来,也就换了战略,准备和李默纠缠到底。 男人啊,还真是好胜的动物,什么时候都不忘一争高下!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有什么证据?”李默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没了刚才的底气。 “李默,你先走,我求你了!”蒋沿溪见两个人准备拉锯战,心里烦躁的很,对着李默命令加恳求的说。 “你丫的蒋沿溪,你到底是跟谁一个战线上的,不是昨天找我喝酒那会了,怎么着咱俩也是同床共枕了一晚,你就这么没良心啊,当着外人让我走,你丫的真没良心,没良心!”李默或许自小傲娇惯了,容不得有半点的委屈,见蒋沿溪不跟自己一伙,心里很气,就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时不时看一眼左翼天,想着:就是气你们,气死你们才好呢?谁叫你们有事了就叫我来,没事了就叫我走?我李默是你们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李默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看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心里有点报仇后的小痛快,又想:蒋沿溪平时还真是高看了,这么快就被这家伙保养了?这叫什么金屋藏娇?气死老子了,老子到底哪点比那疯子差了? 蒋沿溪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一脚踢飞李默那丫的。这不是净添乱吗?千不该万不该,昨晚带他来这里!流年不利,就是喝凉水都塞牙! 左翼天的拳头慢慢的舒展,充血的眼睛,也渐渐的恢复正常,神色仍是冷峻,可没了刚才的冷之色。他缓缓的走到蒋沿溪身边,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你还真是有本事,昨天一个,今天又一个,那明天是不是又该换了?**就是**,什么时候都立不了贞洁牌坊,亏我还以为你是真清纯呢,原来也就是一风尘女,那你早说啊,干嘛还要伪装一副清高样,这样的你,让我恶心!”左翼天慢里斯条,说的云淡风轻,可个个字眼,都深深刺痛了蒋沿溪的心。 蒋沿溪紧咬着下嘴唇,猛的伸出手,就要打过去,却被他轻易的抓住手腕,他冷冷的说:“别再装一副烈女子的样子,很恶心!” 蒋沿溪挣脱掉自己的手,眼泪就掉了下来,对着左翼天一字一顿的说:“对,我就是这个样子,是你瞎了眼!”说完就冲出了门外。~ ------------ 第九十九节 遇见007 (.) 李默跟着跑出来,在小区的大门口拽住蒋沿溪,说:“你丫的跑什么啊,累死我了!” 她挣脱李默的手,冲着他喊:“我恨你们,很你们!”说完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大步向前走去。八戒中文网.独留李默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头雾水,“我怎么了,你心里有气,朝我发什么火啊?这年头,好人真的不好当!”李默看了一眼腕表,大叫一声,要迟到了,说完就朝着公司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 蒋沿溪沿着马路一直走,她心里满是委屈。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自己现在的生活一团糟? 和左翼天闹到这种地步,他的公司是去不成了。找工作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自从辞职离开葛朗台的广告公司,简历也一直在投,可除了几个很小的公司给她打过电话外,其他的都如石沉大海,没了音讯。 走到今天的局面,蒋沿溪真是恨自己,如果自己一早有自力更生的觉悟,也不会走到今天的这种田地。 地面上下了很厚的雪,踩上去软绵绵的。不远处,有一家人正在和孩子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马上就要过春节了,到处也都显出喜庆的气氛,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天气虽然严寒,可热闹非凡。 谁都有要忙的事情,就自己成了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 蒋沿溪心情跌到低谷,低着个头,看着脚尖,踢踏着地面上的雪,感到特别的迷茫,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再不抬头,可就要撞到柱子上了。”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 蒋沿溪感到很奇怪的去看那人,难道自己走各路也有人管?那人身穿一身黑,上身皮质夹克,下身皮质裤子,戴了墨镜,利落毛寸头,整个人给人感觉,说不出的精神干练。 蒋沿溪歪着个头,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可一时总也想不起来,有点尴尬的说:“请问,你是?” 那人微笑着摘了墨镜,露出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挑,风情万种。 “你是007?”蒋沿溪在细细打量他之后,认出了他。【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江南下嘴角上扬,划出优美的弧度,说:“蒋小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蒋沿溪没想到会在这里,在这个时间碰见他,怎么着也算是半个熟人,礼貌总要周全的,赶忙回答:“我很好,你呢,去了哪里?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她对于江南下的印象还停留在初见时的那个夜晚,敏捷神速的身手,高度的觉察力,还有那可以在晚上识别任何东西的墨镜。这就是她对江南下的第一印象,总觉得这样的男人很不现实,他应该存在于里或者电影中,怎么会活生生的出现在她蒋沿溪的面前?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我出国了,有些事要处理,处理完了,就回来了!”江南下永远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礼貌而绅士! “马上要过春节了,是要回国的!蒋沿溪顺着他的话说。 “蒋小姐现在有时间吗?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怎样?” 对于江南下,她是不了解的,可凭直觉,觉得他不是坏人,他不是跟左翼天还有关系吗?不会把她怎么样吧?蒋沿溪没有拒绝,就跟着他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或许是时间尚早的缘故,咖啡厅里人很少,她随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等咖啡端上来,看了看江南下,说:“你找我,有事?” “蒋小姐还真是个急性子的人,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昨天刚回来,今天见到蒋小姐,纯属偶遇。”江南下笑吟吟的说。 蒋沿溪似信不信的哦了一声,就拿着小勺子,缓缓地搅动着咖啡。 “我看蒋小姐不是很开心,有在下能帮得上忙的吗?江南下关切的说。 ”没,没有,只是有点不舒服。“蒋沿溪怕被人看穿了心事,赶忙找了借口搪塞过去。 这中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好像都有什么心事。最后还是江南下先开了口,说:“蒋小姐和左总裁还好吗?” 蒋沿溪错愕,难道是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被人看出了破绽?要不然,他一个外人怎么会问他俩之间的感情事? “蒋小姐不要误会,我只是好奇而已。” “你不用客气,叫我沿溪就可以。”蒋沿溪实在听不惯别人称呼她小姐来小姐去的。 江南下笑笑,说:“好,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以后就叫你名字,那你也别老跟我客气,我们就算不是朋友,也算不上敌人,不是吗?“ 江南下的坦白倒让她有些意外,可还是弄不清,他要来这里的目的。 ”既然不是敌人,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江南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轻弹了一下桌面,接着说:“你知道的,我很爱雪雪,可雪雪喜欢的人是左翼天,左翼天不爱雪雪,他爱的人是你!” 蒋沿溪好像有点明白他找她来的目的了,可心里有点苦涩,以前他要是说这样的话,自己就算嘴上不承认,可心里也不会反驳,现在呢,出了这么多事情,他也认定自己不是清白干净的女子,再听到这样的话,怎能不觉得是讽刺? “我和他现在没有任何关系,007,你好像找错人了!”蒋沿溪自嘲的一笑,有点忧伤的说。 “你和他吵架了?”江南下试探的问。 蒋沿溪把头别到一边,看着外面人来人往,幽幽的说:“你又怎知他爱的不是蓝漾雪?感情的事,很难说的,这一刻爱,或许下一刻就不爱,这一刻不爱,下一刻可能就会爱上!” 江南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了一会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不反驳,可雪雪跟蓝漾雪绝对不可能,也不能让他们可能!” “你是什么意思?”蒋沿溪有些迷惑,不解的看着他。 “难道你不爱左翼天吗?” 蒋沿溪没有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自己改怎样回答呢?爱或不爱,在这个时候,好像都不适合说出口。 江南下见她一直不回答,说:“或许你们之间现在有些不愉快,可我敢肯定,左翼天心里是有你的,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性格,我十分了解!” “所以呢?”蒋沿溪问。 “所以,如果你也爱他,就要牢牢的把他拽在手里。”江南下说。 “那样,你就没了后顾之忧,可以大胆的去追求蓝漾雪?”蒋沿溪悟出了他的真正意思,一针见血的说。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不过你说的也不全对,雪雪原来就是我的,我和她之间是有婚约的,我只是不想在她嫁给我之后,还想着别的男人!”江南下毫不保留的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站一边?”蒋沿溪问。 “因为你也爱左翼天啊!江南下说的理所应当。 蒋沿溪沉默了,她以为自己可以藏的很好,不会让任何人洞察出自己的心思,没有想到,就连不经常见面的江南下都可以十分肯定的说,因为你爱他啊。自己的心思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当事人知道吗?他一定不知道吧?如果知道,就不会一点也不相信她,一点也不在乎她,一点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他一定不会知道的。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蒋沿溪有些痛苦的说。 “难道你真的就忍心看着我们每个人都痛苦吗?只要左翼天单身一天,就算我和雪雪结了婚,她也不会死心的。你和左翼天在一起,是理所应当的事,爱一个人,就应该在一起啊,何况你们是彼此相爱,还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呢?”江南下听她说不能帮忙,情绪雨点激动。 “再说,你不是在帮我,你是在帮你自己!难道就真的忍心看着左翼天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吗?” 江南下好像是豁出去的样子,一个大男人,在冬日的上午,坐在咖啡厅里,有点情绪失控的在竭力争取自己的爱情。 蒋沿溪脑子里很乱,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很在意蓝漾雪的存在,即使左翼天不止一次的给她说,蓝漾雪只是妹妹。可世上有哪个兄妹,能有那样的暧昧?也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幻想要是没有蓝漾雪这个人存在该多好。 “你想我怎么做?”蒋沿溪有点鬼迷心窍,明知道这样做不好,可还是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和左翼天结婚!”江南下脱口而出,好像是思考了很久。~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99_更新完毕! ------------ 第一百节 虾米,结婚? (.) 蒋沿溪睁大的眼睛,难以相信的说:“什么?结婚?你没有搞错吧?”| “怎么,你不想吗?”江南下对准她的眼睛,有点咄咄逼人。八戒中文网. 好吧,蒋沿溪得承认,她曾经确实花痴地幻想过穿婚纱当新娘,新郎也正是像左翼天那样挺拔俊朗的男人。可幻想总归是幻想啊,她从来没有想过会真的有这么一天。 “你确定没有搞错吗?确定是要我和左翼天结婚吗?”蒋沿溪还是不敢相信,无比认真的重新问了一遍。 “当然是真的,这样对谁比较好。”江南下说。 “哈哈,哈哈!”蒋沿溪在确定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之后,就开始神经质的笑,捂着肚子,把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 江南下看的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这样的反应究竟为哪般。待她稍微平静了下来,江南下有点生气的说:“蒋小姐反应如此强烈,是否认为在下在开玩笑?” “不是,不是!”蒋沿溪勉强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端坐好,唯恐江南下误会,摆着手赶忙否认。 “那究竟为什么?” “007,你先弄清楚状况咱们再谈吧!我不否认,对于左翼天,不讨厌,可这离结婚还有十万八千里吧,再说,就算我同意了,左翼天他会同意吗,不瞒你,我们今天还吵架了,我就是因为他才不开心。”蒋沿溪坦白的说,对于江南下的推心置腹,她还是有点很感动的,虽然也知道他的动机并不单纯,可他敢于承认自己的爱,敢去努力争取自己喜欢的人,这种勇气,着实让她佩服。【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江南下有点没有想到,根据他对左翼天的了解,他是应该喜欢她的啊,怎么会吵架呢? “你是不是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江南下问。 “没有!” “那你们之间有误会?”江南下再问。 蒋沿溪搅动着咖啡,没有回答。 “有误会就要澄清啊!”江南下有点替她着急。看惯了江南下冷静睿智的样子,现在却因为感情,弄的手足无措。这样的他反而让蒋沿溪觉得更加的真是,眉梢凝结在一起的纹理,透出他本质的纯真。 “没有必要!”蒋沿溪淡淡的说。 “为什么啊?” “他根本不信任我!”蒋沿溪想起这两天来,他对自己的误会,心里就又开始恼怒起来。看着江南下有点迷惑的样子,接着说:“两个人在一起,最基本不该是信任吗?可他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还谈什么其他?” “发生了什么事?”江南下问的有点迫不及待。 “他派人跟踪我,还,还伤害我的朋友。”蒋沿溪一气之下,脱口而出。她心里真的是快憋坏了,早就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没有想到,竟会跟仅有几面之缘的江南下和盘托出。有些时候,对于身边最亲近的人,我们往往会因为怕伤害,怕牵累而不愿透漏我们心底的情绪,对于陌生人,我们反而可以没有顾忌的说出心里事。 “这倒很像他的风格!”江南下喝了一口咖啡,有点戏谑的说。 “可他考虑到我的感受了没,不光侮辱我,还侮辱我的朋友!”蒋沿溪气呼呼的说。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这样做?”江南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像是很了解事情的原因,反问她道。 “还能因为什么,他不就是想找茬吗?看我不顺眼,他能跟别的女人到处瞎逛,就不能我跟朋友有点交集,真是可恨!可恨!”蒋沿溪越说越气,小女儿的姿态就显露了出来,撅着嘴,双手叉腰,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因为用力而凌乱的头发,十足的女儿气! 江南下强忍住笑,唯恐自己的失态弄的她尴尬,垂了头,干咳了几下,说:“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那样做,都是因为,在乎你!” “他在乎我?他在乎我会跟别的女的到处逛啊?他在乎我会跟别的女人过圣诞节啊?他在乎我会跟别的女人接吻啊?”蒋沿溪把多日来压的怒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原来,不管左翼天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也做了什么样的解释,在她的心里,一直没有释怀,一直都很在意。 江南下额头立刻显出几道黑线,想:这女人要是吃起醋来真是不要命!什么样的事情都会斤斤计较。可她说的这些,不像左翼天那个男人能做出来的啊,难道她嘴里说的女人是。。。。。刚还抱着戏谑的态度看待事情的江南下,一想到那女人可能是蓝漾雪,一股难言的愁苦就涌上了心头。 “你说的那个女人不会,就是雪雪吧?”江南下小心翼翼的问,虽然心里已经多少有点肯定,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否定。 蒋沿溪停止了自己的生气的小脾气,想想江南下如果知道蓝漾雪那样,心里必定好过不了,自己一个人难受就可以了,何必让别人也跟着不好受,她有点迟疑的,小声的说:“不是啦,你不要多想。” 江南下轻轻的送了一口气,明明看出来她在撒谎,可听见她这样说,心里有点感激她的良苦用心,同时还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 人就是这样,当深深的爱上一个人时,明知道他做了坏事,可在心里仍旧想法设法的给自己找借口,为那个他找借口,他是逼不得已的,他是有苦衷的,他今后会改的,就算事实摆在眼前,心里仍有一抹淡淡的侥幸,也就是这抹侥幸,让深陷爱情中的人们,即使伤痕累累,也不想放手的原因。 情到深处,必然会给他,给自己找出各种不离开的理由! 江南下抬手看了一下腕表,说:”我还有点事情,我们今天就先谈到这里吧,对了,别跟任何人说我已经回来了。这是个秘密。”江南下冲着她纯真狡黠的一笑,样子十分的率真。 “那你说的结婚。。。。。。”蒋沿溪欲言又止,心里竟有些期待。 “你不用管,左翼天那边我会摆平,只要得到你的同意,事情就好办了,不要太担心,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你就等着做新娘子吧!”江南下胸有成竹的说。~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00_第一百节虾米,结婚?更新完毕! ------------ 第一百零一节 不能说谎 (.) 如果说谈话的刚开始,两个人还有些彼此防御的生分的话,到了最后,两个人像是一个战壕里的盟友,彼此都很信任。【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说实话,对于江南下,蒋沿溪一直都不讨厌,觉得幽默风趣,成熟稳重,尤其他对蓝漾雪的那份感情,让她感动。可一直碍于他是六叔那边的人,跟左翼天关系也不怎么好,所以才没有亲近起来。 江南下好像真的有事要忙,又看了一下手表,表情虽然还是平静,可蒋沿溪是识趣的人,说:“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没关系的。” 江南下就真的起身,拿了墨镜,临走时说:“对了,你好像在找工作,喏,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名片,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总,那边我已经跟他说好了,随时都可以去上班。”江南下把名片递给她,笑了一下,就走了。 没想到江南下是有备而来,把什么都考虑好了。蒋沿溪拿着名片兀自愣怔,怎么感觉自己被收买了呢?好像是一家很不错的公司呢。先不管别的,先把自己的生存问题解决了再说。其他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上班的问题已解决,她的心情就好了很多。一把剩下的咖啡一口气喝完,顿感心里亮堂起来。怎么着老天待我还是不薄的。什么结婚,什么爱情,只有温饱是最现实的。 蒋沿溪出了咖啡厅的门,感觉心里一下子畅快恰来。走起路来,很是轻松,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李默。蒋沿溪有点生气的接了电话,说:“打电话还干嘛,以后我来老死不相往来了,还打什么电话?” “你丫的够狠,我错了吗?”电话那边的李默自己也觉得委屈,陪人解闷吧,还落了一身不是,他当时那样说,不也是为了蒋沿溪能挺起腰杆吗?就算是总裁,那就能怎样?总裁也得允许言论自由吧,也得允许人维护自己的人格吧?看当时蒋沿溪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干嘛那样? 全都是为了她好,她倒好,反过来埋怨我了!真是好人没好报!李默子心里很不服气,口气很不客气起来。八戒中文网. “你没有错,全都是我错了,行吧?我就应该让你冻死在大街上,眼睛看都不看一眼!”蒋沿溪气呼呼的说。 “好你个蒋沿溪,合着我昨天晚上,连朋友都不顾,去陪一个白眼狼了!”李默嘴不饶人,咄咄逼人。 蒋沿溪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但说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能输,只有继续死扛,说:“我让你白陪了吗?不是把你喂的饱饱的,知道花了我多少血汗钱吗?知道吗你!” “我就知道,吃你一顿饭,根本没那么容易,好,算我倒霉,下次就算您用八抬大轿抬我去,老子也不去了!我就不相信了,就凭老子这姿色,我还能饿死了!”李默一说完,就吧唧一下把电话挂了。留下蒋沿溪在电话这边大喊喂喂。 什么人啊?打个电话就是为了翻旧账啊?蒋沿溪自言自语的拿着手机独自念叨,想想刚才与李默的对话,尤其是最后那句凭老子这姿色,我还能饿死这句,想这里就笑了起来。这个活宝,还真是一个开心果。 蒋沿溪隔了有五分钟,就给李默把电话打过去,那边好像是故意使性子似的,过了好久才接。 “干嘛?不是说老死不相往来了?这会儿又干嘛?有什么事,说,老子忙着呢!”李默的气好像还没有消。说话也是夹着刺儿。 “行了,还生气呢?算是我错了,好吧?”蒋沿溪好脾气的哄他说道。 “什么叫算是你错了,原本就是你错了!”李默说。 “好,好,就是我错了,我给您认个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回吧?”蒋沿溪继续好脾气,觉得跟李默这样的小孩儿生气真是不值得,再说,确实是自己态度不好,他除了嘴油点,多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确实没有什么错。 李默那厮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听蒋沿溪的口气软了下来,自己也不好一直端着,就顺着她的台阶说:“这次饶你,下次,看我不把你吃的倾家荡产!” 蒋沿溪咯咯的笑,知道他没事了,心里就顺畅起来,说:“那你先忙吧,改天再聊!” “不是我说你,沿溪,你给那什么狗屁总裁根本不会走一起,何必一直这样牵扯着,听哥们的话,快到斩乱麻,一刀断了他,你看他那不招人待见的德行,有什么可留恋的,你要是觉得哥们实在不行,哥们给你找一好的,保证比他强!”李默说的有点语重心长,像是心里话。 蒋沿溪知道,他是把自己当朋友才这样说的,又何止他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自己的父亲不是也不太赞成自己和他在一起吗? 两个人的差距,别人一眼都能看得出来,为什么自己就非要自欺欺人,深陷其中呢? “说什么呢,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蒋沿溪还是不习惯从别人口中说起他俩的关系,虽然自己的心里并不这样想,可就是不愿意承认,隐隐之中,好像就是为了给自己将来留条后路。 “得,你要是这样说,权当哥们刚才什么也没说,好好想想我的话。我上着班呢,有空再聊。”李默有点泄气的说。 蒋沿溪挂了电话,默默的往前走,想着刚才李默说的话,是啊,自己现在就是一堆乱麻,理也理不清,就像这次,自己根本没有做什么错事,可考虑到他的感受,他的想法,自己跟罪人似的。这可不像从前的蒋沿溪,从前的蒋沿溪向来是敢爱敢恨,不拘小节的。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就算全世界都否定,也不去解释一个字。遇见了左翼天,什么都乱了,连自己做人的准则都发生了变化,可人家还不领情,还一个劲儿说你装清纯,卖色相。自己这样的付出,究竟值不值? 蒋沿溪第一次考虑到她和左翼天之间存在的问题,好像从一开始,他们就注定要有误会,一个替父还债的孝顺女儿,却被他认为成是一个不懂自爱的风尘女子。即使事情后来得到澄清,可第一印象,还是烙在他的脑海里,他一定是介意的,介意她以那样的身份,那样的面容进入他的生活。 原来他一直在介意,不然不会一生气就诽谤自己的人格!蒋沿溪恼怒的想,真不是个好东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到底是谁在装? 蒋沿溪的手机又响起,她正在气头上,看也没看来电是谁,接了电话,就气鼓鼓的大嗓门喊过去说:“谁?干嘛?”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说话,说:“小不点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蒋沿溪一听是展毅,心里一缩,赶忙道歉说:“对不起,毅哥哥,我不知道是你!” “没事,给我说说怎么了?”展毅温暖的声音,透过无形的电波传了过来。 ”真没有什么事,就是刚才被狗抓了一下!“蒋沿溪看见不远处跑着一条流浪狗,顺口胡诌道。 “啊,被狗咬了?那赶快上医院看一下吧!”展毅担心,又有点着急的说。 “没关系的,毅哥哥,只是轻轻的被碰了一下,不碍事的!”蒋沿溪发现真是不能撒谎,一撒谎就要找无数句话来圆谎,有时谎话说得大了,圆都圆不回来,那才丢人呢。~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01_更新完毕! ------------ 第一百零二节 高兴的电话 (.) “没事就好,下次一定要注意,有些狗不通人性,被咬的人会很危险的。八戒中文网.”展毅用认真的语气说。 蒋沿溪在电话这头,神情尴尬,不知道该怎样把话接下去。 展毅听蒋沿溪那边没了动静,以为是在害怕被狗咬的伤口,赶忙劝慰道:“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一般都没事的,如果还是害怕,就到医院检查一下好了。” 蒋沿溪满额头黑线,觉得再纠缠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话题,早晚她会穿帮,赶忙转折了话题说:“毅哥哥打电话,有事吗?” “看我,把正事给忘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猜猜看!”展毅故作神秘说。 蒋沿溪转动了眼珠子,很自然的想到了那幅画,立刻激动的说:“是不是那幅画获奖了?” “哈哈,你可真聪明,获没获奖,还不敢肯定,但是,组委会已经给我发了邀请,说画已经入围了,意思是最坏的结果也能拿个入围奖,至于具体是什么奖,要到颁奖现场才知道,人家已经把邀请函,飞机票给我快递过来了,颁奖时间是一月四号,也就是后天。“画入围了,展毅好像也十分高兴,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那真是恭喜你了,毅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蒋沿溪兴奋的说。 “我们两个同喜才对,那画如果真能得大奖,也有你一半的功劳,对了,如果那画真的得了大奖,我想当场拍卖那幅画,据可靠消息透漏,颁奖仪式的当晚会有很多蜚声名外的大画家,大艺术家出席,咱们的画那时拍卖,可以借着得奖的这个温度,卖个好价钱。//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展毅说的兴高采烈,好像早就把所有的事情给计划好。 “毅哥哥,你。。。。。”蒋沿溪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答应你会帮你还债,就一定会帮你,而且,左翼天那样的人,不是你能招惹的,还完了,你也就解脱了。”展毅说。 蒋沿溪知道,对于一个画画的人来说,哪怕是自己随便的一幅涂鸦,都倾注了自己的心血,都会看的很重,何况是这样一幅说不定会获大奖的作品,那在作画人的心中,一定有着重要的位置,可她的毅哥哥,什么也计较,就想卖了它,替她还债,这其中的恩情,不是一句谢谢就能代替的。 “毅哥哥,我。。。。。” “别我,我的了,你也赶紧收拾一下,我们下午的飞机,直飞中国最大城市S市!”展毅除了画入围之外,高兴的还有其他事,语气腔调里全是要飞起来的感觉。 “我也去?”蒋沿溪在手机这头,睁大了眼睛问,没有想到竟然也会邀请自己。 “当然,你是画的女主角,你才是最重要的人物,你就别磨叽了,。”明天下午三点,我在机场等你。”说完展毅就挂了电话,手里拿着一张刚到手的颁奖会入场券,得意的笑了。蒋沿溪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张崭新的入场券并不是和展毅的邀请函一同快递过来的,而是展毅打了无数通电话,联系了许多早就不联系的关系,自己掏腰包买的另一张飞机票,承诺给一个朋友为他的孩子辅导画画,才弄到手的入场券。 虽然过程很艰难,可当展毅拿到那张入场券时,觉得所有的艰难都是值得的。自己高兴的像个孩子,就赶紧给蒋沿溪的打了电话,报了喜讯,有关她那张入场券怎么来的,他不想她有负担,统统省略,他就是想要她只有快乐,只享受快乐,其他艰难不好的事情,他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蒋沿溪并不知道这些,挂了电话,还沉浸在得奖的喜悦中,想着自己也可以到S市,就更加高兴了,她早就对S市充满了向往之情,从电视杂志里知道,在那座繁华的都市,有东方明珠,外滩,世博会,田子坊,多了去了。光看图片就让人兴奋,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到那个城市去了,感觉像做梦一样。 蒋沿溪心情大好,一溜烟的跑回家,喘着粗气对正在忙午饭的蒋母大叫:“妈,我要去S市了,快帮我收拾东西吧。”她也知道去哪就是搬个奖,顶多三五天就回来了,可是止不住的兴奋,从床底下呼啦一下拉出来行李箱,对着小柔的小腿就是一拳,说:“让开点,姐要去S市了!” 蒋母应声赶来,见她翻箱倒柜,一阵心慌,说:“你这是干什么呢?” 她头也不抬,冲着小柔的腿又是一拳,说:“让开点,我要去S市了。” “去那干嘛?”蒋母和小柔异口同声的问。 “去领奖!”蒋沿溪继续翻腾着衣物。 蒋母一阵兴奋,说:“你得什么奖了?”小柔也来了精神,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说:“一会儿我给你收拾,先把话说清楚,你得什么奖了?” 蒋沿溪忙活了一头汗,解了外套的扣子,一屁股坐到床上说:“不是我得奖,是毅哥哥,他得奖了!” 蒋母情绪一下子有点低落。小柔则是一脚踢到她的腿上,说:“人家得奖,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去那干嘛,连个苹果都画不圆,去那丢人现眼啊?” 蒋沿溪毫无介意,仍是一脸兴奋的说:“太跟我有关系了,告诉你们,他画中的人就是我,你说我该不该去?” 蒋母一下子又来了精神,说:“他画的你啊?什么时候画的啊?我们怎么不知道啊?你现在是不是天天跟展毅子一起啊?” “妈您就不跟着添乱了,先让我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柔有点不耐烦的说。 “有什么可问的,就是毅哥哥画的一幅画得奖了,画中的人就是我,我们要去颁奖了,就这么简单!”蒋沿溪得意的说。 “不会是**画吧?”小柔小心翼翼的问。还没有等蒋沿溪答话,蒋母就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你小小年纪,天天想什么呢,你毅哥哥是那种人吗?” “你懂什么啊,妈,**也是艺术,哎呀,疼死我了!”小柔揉着后脑勺疼的呲牙咧嘴,嘴还是不服输,继续喝蒋母抗争。 蒋沿溪想起来那幅画,尴尬的笑笑,突然说:”妈,这是什么味儿啊?“边说边嗅着鼻子,仔细的闻。 蒋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说:”哎呀,我的菜!”说完就一溜烟跑厨房去了。~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02_更新完毕! ------------ 第一百零三节 东方之珠,我来了 (.) 蒋沿溪和小柔吃吃的笑,觉得蒋母自从蒋父从戒毒所出来以后,变得开朗起来,以前脸上总是愁云满布,现在竟也会开玩笑,变得幽默起来,整个家里经常充满了欢声笑语。八戒中文网. 小柔看了看母亲离去的背影,凑到姐姐的身边,小声的问:“说,美女模特有的是,干嘛偏偏画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老实交代!” “因为我长的漂亮呗!”蒋沿溪大言不惭的说。 “切,就你这中人之姿,也就糊弄一下没长大的小男孩!”小柔泼她冷水说。 蒋沿溪装着生气的样子说:“就你好看!”也就是这样一句话,让她惊奇的发现,妹妹不再是那个瘦弱总是衣服营养不良样子的小姑娘了,现在是冬季,隔着厚厚的毛衣,仍可以看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脸上的皮肤白皙润红,泛着健康的光泽,个子也好像长了许多,从什么时候开始,小柔竟脱胎换骨,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花容月貌的大姑娘了? 蒋沿溪揉揉自己的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呆呆的问:“你是不是整容了?” “什么?你说什么?”小柔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转换了神情,也不知道她说的整容是什么意思,就一脸的问号看着她。 蒋沿溪从思绪中拉回来自己,说:“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好像长大了!” “切,装什么老成,你只比我大两岁而已!”小柔不满的说。【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突然想起来什么,接着说:“你别给我瞎打岔,实话实说,你跟展毅,是不是又什么地下情?” 蒋沿溪学着蒋母的样子在她的后脑勺重重一击,学着蒋母的口吻说:“小小年纪整天瞎想什么呢,我跟毅哥哥可是冰清玉洁,清清白白的男女朋友关系!” “切,都男女关系了,还冰清玉洁呢!”小柔说完,就麻利的闪开,唯恐再吃她一爆栗。 蒋沿溪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咬着牙解释道:“普通,是清白的普通男女关系!” 小柔立即反驳说:“男女关系,有普通的吗?” 蒋沿溪跺着脚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故意想把我气死,去不沉S市,你就满意了,是吧?嫉妒,你这是**裸的嫉妒!” 小柔重新拿起床头的书,一仰身子,舒服的半躺在床上,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最清楚!”口气老成的像是个蒋沿溪的长辈。 蒋沿溪瞟了她一眼,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说:“看你的书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蒋沿溪想着明天下午就要去S市了,心里兴奋的睡不着觉。拿着手机想着到了S市要到哪里去玩,越想越兴奋,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来了一封短信,原本以为这么晚,可能是什么垃圾短信,确实无聊的很,就点击了来看,竟然是左翼天,她心里一紧,想着他发信息干什么,要知道,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见他发过短信,用他的话说:“发短信就是无聊!” 蒋沿系可以说是怀着十分忐忑的心里看了的那条信息,内容很简单,我们明天谈谈。谈什么?不是把我已经看透了,不是说我就是装纯?不是说我不贞洁还想立牌坊?现在又想谈什么、继续让你践踏我的人格,继续侮辱我,继续让你高高在上的俯视我?没门! 蒋沿溪想起来那天就一肚子火,当时确实想解释清楚,可自从左翼天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就再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人与人之间,连一点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那还谈什么? 蒋沿溪怀着报复的心里,回复:“没空!”唯恐他再打电话过来,扰了自己好容易下的决心,发完那两个字,就赶忙关了机,拉过被子,捂住头,呼呼的睡去。 等蒋沿溪赶到机场的时候,展毅已经到了,远远的看见展毅穿的整整齐齐,空着手,什么也没拿?就跑过去,说:“毅哥哥,你的行李呢?” 展毅瞥了一眼她偌大的行李箱,宠爱的嘲笑,说:“我们来回就去三天,你带这么东西干嘛?” “里面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要买的东西多,好不容易出一门,怎么也要多买点纪念品回来,小柔把清单都给我列好了!”蒋沿溪自己也觉得拿了这么大一行李箱,有点不好意思,赶忙解释道。 展毅笑着摇摇头,说:“我们快点进去吧!”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就向检票处走去。 在飞机上,蒋沿溪或许因为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觉,飞机刚起飞没半个小时,就围着一个毛毯,呼呼的睡着了。 展毅看她熟睡的样子,顺从乖巧的像只慵懒的猫,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宠爱的笑,把毛毯的一角给她向上拉了一下,拂整好她滑落的发丝,竟觉得自己手掌满都是柔软美好的感觉。想着十几年前一个傍晚,他洗完澡路过她家的窗台,听见她娇滴滴的声音对蒋母说:“我长大嫁给毅哥哥好不好!”他知道童言无忌,她尚在稚嫩不懂事的岁月里,可他,在青涩的青春里,已有了爱情的懵懂。 这一切是不是早已注定,就等着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长大? 展毅的思绪飘的很远,怎么也没有想到多年前的一次邂逅,竟成了他停住流浪,为谁驻足的前兆?命运的安排一早就在那里,一切不过时间而已! S市离A市虽然有千里的路程,可坐飞机也就是两个小时的光景。临到下飞机,蒋沿溪还睡得不亦乐乎。直到展毅把她晃的地动山摇,她才半眯着眼睛说:“到哪里了?” 展毅好脾气的一笑说:“已经到了,快点起来!” 蒋沿溪一个激灵,赶忙从座位上跳起来,有点不敢相信的向外张望,说:”真的吗?真的到了吗?” 见展毅肯定的点点头,一声欢呼,赶紧下了飞机。一下飞机,就双手展开,迎着风,大喊:“东方之珠,我来了!~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03_第一百零三节东方之珠,我来了更新完毕! ------------ 第一百零四节 天桥偶遇 (.) 蒋沿溪和展毅下了飞机已是下午近六点。八戒中文网.天色微暗。蒋沿溪明显的感觉到扑面而来温暖潮湿的气息,大叫一声:“好暖和啊!” “小不点,组委会就给一间房间,你不介意吧?”展毅边收拾东西,边看一旁蒋沿溪的脸色,唯恐她一个跳蚤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 蒋沿溪看了看酒店里的两张床,毫不介意的说:“没关系啊,。这不是有两张床吗?再说了,你是毅哥哥啊,怕什么?” 展毅心里一阵温暖,为她对他的信任,更为她对他的不设防,她已经把他看成是很亲密的家人。 展毅看她在酒店里兴奋的来回查看,说:“想吃什么?” “我还不饿呢!我们先出去转转!“蒋沿溪满脸渴望的望着展毅,那撒娇的摸样,好像他不答应随时都要哭出来。 “好,你要去哪呢?”展毅说着就去翻看早就准备好的景区指南,可惜现在天已经快黑了,好多景点都已经关门了。 蒋沿溪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小册子,扔在床上,说:“我们不要受这些束缚,就随便走走,走到哪算哪?找不到回家的路,有出租车呢,怕什么?” 展毅看着她一副胆儿倍儿大的样子,会心的一笑,说:“好,听你的,咱们就走到哪算哪,最好是走到荒郊野外,没人的地方,我就把你给卖了,看你怎么办?” “毅哥哥才不会呢,你舍得吗?再说了,就我这方向感,就是一活地图,走到哪都不会迷方向的。谁把谁卖了,还不一定呢!”蒋沿溪看玩笑的说,她向来不是呆板之人,而且很容易受他人的情绪感染,别人一高兴,即使她现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会很快开心起来,此时见展毅轻松的和她开玩笑,也是毫不顾忌的跟他瞎贫。//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蒋沿溪和站毅就真的出了酒店,沿着酒店前面的路向前走,S市的空气不同于A市,就算在这样寒冷的冬季,仍可以感觉扑面而来的温暖。道路两旁高楼林立,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不愧是中国的第一大城市啊,到处彰显着着先进与繁华! “这里的楼好高哦!”蒋沿溪仰着头,伸出手指,在专心的数着不远处的一栋楼的楼层,不一会儿就数花了眼,不耐烦的说:“不数了,不数了,数来数去,都数不清,我眼睛都快花了!” 展毅看她人性娇笑的样子,心里一暖,就要去捉她的手,谁知道她正巧看见一栋更高的楼,欢快的向前跑去,展毅的手僵硬尴尬的悬在半空中,看她毫无心机跑了出去,自嘲的一笑,自言自语说:“展毅啊,展毅,你还真是情不自禁啊!” “毅哥哥,你快来看啊!你看这边是什么啊?”蒋沿溪跑到天桥的上,向下挥舞着手臂,对着展毅大喊,让他赶快上来。 展毅三步并作两步的也跑上天桥,扶住她的肩膀,担心的说:“不要站那么高,小心掉下去了!” “才不会呢,我又不是树叶,风一刮就飘走了!”蒋沿溪两手撑住栏杆,对着远处兴奋的大喊大叫。惹得路过的人都侧目观看。 展毅拽住她的衣服,装着严肃的说:“快点下来,快点下来!不然我自己走了啊!”这一招还真灵,展毅一说要走,蒋沿溪就立刻从天桥的栏杆上跳了下来,她不是真怕展毅真走,她是怕展毅真走了,留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找不到北啊。 展毅怕她下来之后再到处乱跑,就扯住她的衣服说:“要乖,不能瞎跑了!” “我最近心里太压抑了,今天就全都好了!”蒋沿溪转眼对展毅说,看展毅一脸温柔体贴的样子,心里再次恨恨的想:他为什么不是我亲哥?为什么呢? 展毅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说:“眼珠子提溜的乱转,又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特别感谢你!” “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在我近三十岁的年纪里,懂得了爱的真谛,同时也感谢上天,让我这辈子能遇见你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孩子,我现在真的是充满了感恩,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勇敢的,努力的坚守下去?” 蒋沿溪听的一脸迷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说:“毅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懂?” 展毅呵呵的笑,又拂了一下她的头发,温情的说:“你需要知道,一直站在原地就好!” 蒋沿溪更加的迷惑不解,完全搞不清状况了,他说的什么跟什么啊?不过好喜欢毅哥哥温情的样子,真的很像童话里的王子,很有范儿啊! 正在蒋显眼溪还想问他些什么的时候,从天桥的那一边走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有点玩世不恭的说:“真是无处不相逢啊,蒋沿溪!” 蒋沿溪抬头,就看见安然和一个打扮潮流的女人朝他们这边走来。她的心里一紧,想着安然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女人又是谁?好像不是上次那个叫什么琉璃的! 展毅不解的看着她,低声问:“是你的朋友吗?” 蒋沿溪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径直走到安然身边,说:“我很好,你呢?” 安然仰头哈哈的大笑,一把勾住旁边女人的肩膀说:“你看呢?” 蒋沿溪一下子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也没有想到安然当着她的面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才好。 “蒋沿溪,你又换男人了?我看看这个怎样?”安然语气里充满了讥讽,目光绕过她,停在展毅的身上,目光收回,对着蒋沿溪说:“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帅哥啊,难怪会把我甩了!” “安然,你别这样说,我受不了!”蒋沿溪心里感到很堵,她不知道安然此时的表现是不是故意的,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她伤了安然! “这又什么受不了的,当初你不是很潇洒吗?”安然的语气里充满带了戏谑,隐隐的又有些生气的成分。 旁边的打扮潮流女往安然的怀里靠了靠,媚眼一抬,说:“这个是谁啊?” “我暗恋很长时间的女人!”安然脱口而出,语气轻佻戏谑,带着冬日的冰冷。 那潮流女呵呵的笑,用涂满窦红指甲的食指,往他脸上一戳,娇媚的说:“你也会暗恋人?讲笑话呢?” 安然没有再说话,只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盯着蒋沿溪的脸。 蒋沿溪如芒在背,很不自在,他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啊? 正在她不知道该怎样办时,展毅走了过来,绅士的对着安然和那女人礼貌的一点头,说:“对不起,我们还有事,改天再聊,好吧?”~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04_更新完毕! ------------ 第一百零五节 买礼服 (.) 安然看了一眼展毅,调笑的说:“还真够体贴的!”他走到展毅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哥们儿,小心点,此女非等闲之辈啊!” 蒋沿溪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不知道安然怎么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也不不知道为何要跟展毅说那些恶意中伤她的话,她此时就一个想法,安然真是可恶! 没等蒋沿溪发作,展毅就轻轻的扒下安然的手,冷冷的说:“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心里有数,不劳您提醒!”说完就走到蒋沿溪的身边,扶住她颤抖的肩,说:“我们走吧,别让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心情!” 蒋沿溪无比幽怨的看了一眼安然,就转身和展毅离去。//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等他们走出去老远,潮流女勾住安然的手臂,说:“什么人啊?竟叫你吃醋!” 安然使劲甩开她的手,恶狠狠的说:“我的事,要你管,蒋沿溪,咱们就等着瞧,看你能有什么好结果!” 展毅扶着蒋沿溪的肩走出很远,末了,停下,摆正她的头,说:“小不点,答应我,以后再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对我说。” 蒋沿溪抬头,眼睛里蒙了一层淡淡的雾气,灯光闪烁,衬得重瞳更加璀璨,她看着展毅的脸,看着看着就哭了起来。吓得展毅赶忙把她拥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说:“小不点不哭有我在,不要怕!” 蒋沿溪哽咽着声音,说:“我没想到事情会成这个样子,我没有想伤害任何人!真的!” 展毅把她搂的更紧,说:“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们小不点是个好孩子!” “可是他们都不喜欢我了,他们都恨我了,我不是个好女孩!”蒋沿溪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借口,任意的让泪水流淌,噌着他的衣服,根本无暇顾这衣服有多贵。八戒中文网. 待她的情绪有些好转,展毅扶住她的双肩,对上她的眼睛,认真的说:“小不点,要记住,你不是神,你不能奢望每个人都喜欢你,那样太累,知道吗?” “毅哥哥,你相信我?”蒋沿溪忽闪着一双大眼,认真的问, “当然,我一直都相信你啊!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会一直相信你!”展毅加重了语气,所得特别的肯定。 “毅哥哥。。。。。。”蒋沿溪感动的又快要哭出来。这才是人与人想出最基本的东西,没了信任,还有什么真诚可言? “傻姑娘,怎么又哭了,快点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展毅像是哄一个小孩子一样,耐心的用着温柔的语调,劝慰着这个“小孩子。” 被安然毅捣乱,两个人也没了观赏的兴趣,草草收场,回了酒店,各人有各人的心事,一夜无话,直到天明。 第二天蒋沿溪早早的醒来。发现另一个床上没了展毅的身影,以为他在洗手间,她趴在洗手间的门上,细细地听,并没有什么动静,敲了一下门说:“毅哥哥!”并没有得到答应,推开洗手间的们,没人。 这么早他能去哪了?蒋沿溪迷糊的揉着一头乱发,拿起杯子咕咚咕咚灌了一通白开水,这才感觉身体里的细胞开始苏醒了。拿起手机刚想给展毅打个电话,展毅就开门进来了,手里提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一脸兴奋的的样子说:“赶快来吃早餐!” 蒋沿溪走过去,闻着香气扑鼻的早点,肚子很不优雅的响了起来,她脸上的表情一阵尴尬,刚想跑一边掩饰自己的羞红的脸,却被展毅一把捉住说:“快来吃饭吧,想着你也该饿了。” 蒋沿溪看了一眼展毅,觉得他根本没有在意,就坐了下来,吸溜着豆浆说:“毅哥哥,你起这么早就是为了去买豆浆啊?” “是啊,虽然没有东大门的好,买的这些,在这里也算是小有名气。”展毅随口回答。 “我没有那么挑的,只要吃饱就好。”蒋沿溪塞了满嘴的食物,口齿不清的说。 展毅抽了纸巾,细细的擦去她嘴边的白沫,说:“慢点吃,吃快了不好消化!” 蒋沿溪傻傻的笑,她好喜欢这种被人照顾,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像是自己成了童话中的公主,被人优待的高高在上。 “毅哥哥你怎么不吃?”蒋沿溪还真是粗心,自己吃了六成饱了,才发现展毅一口都没有吃。 “我已经吃过了!”展毅看着她的脸,细细的检查看是不是又有哪里沾到了东西。蒋沿溪一下子有些不自在,虽然很贪恋这样的感觉,可毕竟跟展毅没有血缘关系。他这样的无微不至,让她开始有点受宠若惊了。 “毅哥哥。” “嗯?”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还不清的!”蒋沿溪摇着嘴唇,小声的说。 展毅微微一愣,随即微笑,揉了她的乱发,说:“傻姑娘,我为你做什么,从来没有想过要你回什么,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哥哥吗?是哥哥就要照顾妹妹啊?” 蒋沿溪心里又洋溢起一股温暖。突然就想起小花,想起那日在咖啡屋她点的那一堆东西,想着她说要偿还给她的话,那时她还生小花的气,觉得她不够朋友,把什么分的都那么清楚。现在轮到自己欠别人,知道了那种亏欠的感受,理解了当日小花的举动,也有点明白她的心里了。 她必须承认,当时是自己过于武断,只考虑到自己的感受,没有站到小花的立场考虑问题,只认自己的性。原来别人的不计较,不代表自己不计较。 “想什么呢?赶快吃,吃完我带你去挑礼服!”展毅在一旁督促道。 “礼服?不用的,我穿自己的衣服就好!”蒋沿溪来回摆着油乎乎的手,自己对展毅已经够抱歉得了,哪能再让他为自己花钱? “你别说你要穿这一身去参加颁奖典礼!” 蒋沿溪看了看身上睡了一业,扭曲的不成形的卫衣,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带衣服了。” “你就别磨叽了,这次颁奖可以说是国际性的,出席的人也都是一些大碗名人,我可不像在关键时刻,你给咱们的画丢脸!”展毅言不由衷的说。~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05_更新完毕! ------------ 第一百零六节 颁奖典礼(一) (.) 等蒋沿溪吃完早点,收拾妥当,就带着她直奔一家服装店。//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直到下车,她还在迷惑,据她所知,展毅也会第一次来S市啊,怎么会这么熟悉地形,这么轻易就找到一家专卖晚礼服的服装店。 当他们进了那家叫做时空的服装店,展毅报出了自己的姓名,说是来拿预定好的衣服。一个个子很高,身材很苗条的服务员,礼貌的把他们两个领到休息的地方,说:“两位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把衣服拿过来!” 蒋沿溪往展毅这边靠了靠,压低声音说:“毅哥哥,你一早就把衣服订好了啊?原来你是有备而来!” 展毅呵呵的笑,这也是他让蒋沿溪来S市的目的之一,在就听同行的朋友说,这里的设计师很棒,设计出来的衣服一直都是时尚的前沿。他早就想送蒋沿溪一份特别的礼物,想着女孩子都爱穿,就送件衣服吧。 那个服务员过了没一会儿就把衣服拿来了,给蒋沿溪指引了试衣间的方向,说:“这位小姐先试穿一下,哪里不适合,我们还来得及修改!” 蒋沿溪有点忐忑的跟着服务员身后,还回头看了一眼展毅,见他正一副笑眯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撅着嘴,佯装生气的蹬了他一眼。 大约过了有十几分钟,试衣间的门被打开。展毅当时正在看杂志,并没有留意到试衣间的门已经开了,只听见蒋沿溪怯生生的叫了一句“毅哥哥!”。他才条件反射般的抬起头,就在那俊美的下巴保持直立的时候,他的眼睛也停住了转动,他眼前的哪里还是那个不修边幅,有点假小子摸样的小不点? 蒋沿溪此时穿了一件鱼尾拖地的纯白长裙,上身采用了旗袍的设计,立领,滚花边,无袖,腰身缩紧,臀部紧贴,总之把她完美的玲珑曲线无一遗漏的展现了出来。【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服务员把她的头发松散的盘了上去,更显得端庄典雅,仪态大方,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 蒋沿溪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拿手在展毅的眼前不停的晃,说:“喂,毅哥哥!” 展毅猛地从陶醉中惊醒过来,看蒋沿溪笑靥如花,倾国倾城,不禁脱口而出:“好美啊。” 蒋沿溪很不好意思的垂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想:若是让左翼天见到她这个样子,会不会吓到? “请问两位还满意吗?”服务员礼貌的询问。 展毅围着蒋沿溪仔细的转了一圈,啧啧称赞:“真是不错!”也不知道究竟是赞人还是赞衣服,还是两个都赞。 出了时空的店门,蒋沿溪还是觉得不妥,虽然刚才展毅付钱是刷的卡,没有看见这件衣服究竟是多少钱,可凭她的直觉,一定价值不菲。想想一个名声在外的设计师,怎会设计廉价的衣服?想到这里,蒋沿溪扯住展毅的袖子,说:“毅哥哥,我不喜欢这件衣服,我们还是退了吧?” 展毅停住脚步,表情一愣,随即莞尔,说:“怎么不喜欢,很适合你啊,穿着也很漂亮!” “这么贵的衣服说不定就穿一次,太浪费了!”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不用担心,不贵,这个设计师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给我打过折的。”展毅摸了摸她小巧的鼻子,顺便刮了一下,满眼都是宠爱的味道。 蒋沿溪还是不放心,看着展毅,就是不往前走。展毅捉住她的小手,一手提着衣服,开心的说:”以后我送你东西,只要喜欢就好,不要去管价钱,什么东西跟你比起来,都是廉价的!” 蒋沿溪很不自然的笑了笑,也没有再推脱,如果再执意推脱,就显得自己矫情了。想着展毅也不是外人,等自己有钱了,也买件礼物送他。 颁奖典礼在晚上六点开始。五点就可以入场。蒋沿溪和展毅五点半到的现场。当蒋沿溪挽着展毅的胳膊走进会场的那一刹那,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人们惊叹着这是从哪里来的一对俊男靓女,真是郎才女貌! 蒋沿溪没有经过这样的场合,在过红地毯的时候,头一直往下低,不敢看众人的眼光。展毅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手,小声的说:“有我在,不要怕!” 展毅的一句话像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她就真的感觉不太紧张了。大约五点四十的时候,人来的已经差不多了。还真是听了展毅的话穿了晚礼服,不然她可要糗大了。因为来的不管男女老少,统一都是正装,男的西装打领结,女的盛装礼服。就光是不同款式的衣服,就让人看花了眼,还不说其他的音响灯光装饰食物。 这哪是什么颁奖典礼啊,简直可以媲美一次盛大的宴会。席间可以任意喝点酒吃点点心。蒋沿溪因为穿了很不舒服的高跟鞋,因为以前没有穿过这么高的,走起路来有点不方便展毅很细心的给她找了一个位置,让她坐下,说:“你一直坐在这里就可以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去拿!” 蒋沿溪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想吃。期间有认识展毅的,过来跟他打招呼,都顺带着看了蒋沿溪一眼,不止一个人问展毅:“这个美女是谁啊?能不能介绍认识一下?”后来展毅被问的烦了,再有人问蒋沿溪是谁时,他只一句说:“我老婆!” 这一句还真有效,对那些有不纯心思的男人起了很好的抵御作用。 蒋沿溪听展毅这样说,吃吃的笑,说:“不带你这样说谎还不脸红的!” 展毅两手一摊,双肩一耸,说:“你也看见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 剩最后十分钟的时候,会展中心热闹非凡,该来的人都已到齐,其中不乏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人,还真像展毅说的,这就是一次国际性的比赛。 最后拿着麦克风的主持人上场,对着下面的人职业性的笑,拉开了颁奖典礼的帷幕:“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在百忙之中能参加这次ORD杯世界绘画大赛的颁奖现场。” 下面想起稀拉的掌声,夹着着各种语言的谈话声。在主持人感谢完所有的人之后,终于开始了正题,说:“现在由绘画组委会的会长莱特先生,为我们揭开三等奖的获奖名单。”下面一下子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着这一庄严的时刻!~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06_第一百零六节颁奖典礼(一)更新完毕! ------------ 第一百零七节 颁奖典礼(二) 每念一个获奖者的名字,下面都会想起热烈的掌声,作者上去领奖会站在自己的作品前,接受人们的礼赞,各家媒体的灯光闪烁,若大的礼堂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直到三等奖的人的名字念完,也没有听见展毅的名字,也没有见那幅由蒋沿溪当模特的画。蒋沿溪看没有展毅的名字,宽慰他道说:“没事的,毅哥哥,说不定你得的是二等奖。” 展毅脸上波澜不惊,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展台。 “下面由法国著名油画大师FRance先生为大家揭晓二等奖的获奖名单。”主持人含笑的说。 蒋沿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想着这次一定要有毅哥哥的名字,一定要啊! 等二等奖的名字宣告完毕,获奖的选手都被邀请到台上接受奖章和鲜花,还是没有展毅的名字。蒋沿溪看看旁边的展毅,自己心里有点难受,但哈还是没有完全破灭希望,说:“毅哥哥,你说不定是一等奖。”虽然说得很没有底气,但是为了展毅的心里能好受些,她只好这样说。 展毅还是没有表情,没有表现出难过,好像根本不在意名词。可他目不转睛的神色暴漏了他的心事,他还是在意的,不然那样专注严肃的神情,为了哪般? 蒋沿溪已经开始为抽身而退做打算,想着颁奖仪式结束以后,是不是要陪展毅喝一杯?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不是都爱喝酒吗?或者带着他到迪尼斯乐园放松一下,转换一下他的情绪,反正她是不会看着他的毅哥哥落榜之后一蹶不振的。 “下面是一等奖的获奖者。”一个苍老的男人,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对着麦克风向下面的人宣告着最终最大的胜利者。“他就是美国的Jack,Li。”下面立刻想起了一阵排山倒海的欢呼,镁光灯闪个不停,一群记者还没等获奖者走下台,就蜂拥而上,唯恐采集不到第一手的资料。 一等奖是一个美籍华人的中年男人获得,发福的脸上闪着智慧的微笑。 蒋沿溪彻底失望了,可还是安慰自己,没事,一等奖不还是我们中国人拿了吗?全中国人民是一家,有什么可难受的? 她转头看着展毅还是波澜不惊的脸,心里有点恼怒了。再怎样不好的接过也要有些情绪吧?他这样事个什么意思,难道已经到了痛不欲生的程度了吗? 想着展毅可能是因为过于的压抑自己才没有表情,蒋沿溪赶忙劝慰他,说:“没事的,毅哥哥,我们还有下次!” 展毅扭头看她,微微一笑,自言自语的说:“不该啊!” 人们都以为奖项已经分配完毕,下面不过是一些歌舞的应景节目,也都没了刚才热烈的气氛,有的人竟开始退场。就在这时,两位漂亮的礼仪小姐,抬着一幅蒙了白丝绸的东西上了展台,端放在早已设置好的架子上。 主持人调整了麦克风,神秘的一笑,说:“各位亲爱的来宾,本次大赛有一幅画十分特殊,它采用了特殊的画法,打破陈旧的传统画法,给人们展现了一个崭新的画画技巧。虽然画面选取了人物作为主题,可整个画面一点不显得俗套,而且摄动人心。专家评定,此画高于一等奖的等次设定,特此,经组委会商议决定,特设一个特等奖。获得特等奖的这项殊荣的是。。。。。。”主持人在紧要的时刻卖了一个关子,微微一笑,接着说:“这么高的奖项还是由我们世界级著名画家,魔鬼派画法创始人宾格先生来宣布。” 一个八旬的外籍老人,由礼仪小姐搀扶着,颤巍巍的走上讲台,缓慢的接过麦克风,慢动作的揭开大红的信封,一字一顿的用英语说:“获得特等奖的人是,中国,展毅!” 下面的中国人已经在疯狂鼓掌,这次掌声超过刚才任何一次掌声,其中夹杂的不仅仅是对获奖者的祝贺,更多的是一种民族感情渗透在里面。 蒋沿溪愣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做梦一样,以为刚才的那个声音时自己在幻听,刚要问清楚展毅,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想得奖想疯了。就看见展毅系了敞开的西服扣子,抖擞了一下精神,神采奕奕的走上讲台。 蒋沿溪这才明白过来,确实是展毅得奖了,而且是无人能及的特等奖。按说她应该高兴的蹦起来,可当她确定这个事实后,竟掩面哭了起来。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喜极而泣,乐极生悲? “下面就由我们特等奖的获得者展毅先生,为我们揭开他创作的名为茧的神秘面纱!”主持人礼貌的一伸手,做出请的动作。 展毅一上台,下面就发乎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大都是说:好帅啊!年轻有为啊!青年才俊啊!蒋沿溪确定了展毅得了奖,也变得骄傲起来,头抬的高高的,眼神也变得自信起来,趾高气昂的走到最前排,准备离展毅最近,享受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展毅微笑着向下面深深的鞠了一躬,走到那福蒙着素白绸布的画面前。蒋沿溪在台下竟莫名的激动起来,要知道那幅画,画的是她啊,她就要以那样一副半裸的姿态呈现在这么多人面前,心里真是紧张。 展毅扯住画布的一角,伸长了手臂,使劲的一甩,画布猛然被揭开,那副动人心弦额画像就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人们的视线中。绝美,圣洁,神秘,静安。 下面的人群沸腾了,人们争相向前拥挤,都想把这幅画看的仔细。人们一拥挤,记者就急了,采集不到最精彩的新闻,回去肯定交不了差。更有甚者踩了席位的凳子,伸长了脖子,努力的张望。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发现,大叫了一生声说:“画的是她!” 人们的目光就唰的一下转向蒋沿溪,再逞强的她,此时也端不住了,那么多人兴奋艳羡的目光,那么多声祝贺的言辞,让她一下子窘了起来,真像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自己还真是没有魄力,这样的场面就把自己吓坏了吗?蒋沿溪你长点能耐好不好?蒋沿溪一边鄙视自己,一边给自己加油。 主持人也看见了蒋沿溪,她那身打扮确实比较显眼,个子又高,在人群中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很好认出。 “那么就请画中的模特也上来吧!”主持人询问者她,看她的表情,唯恐她不顾一切的落荒而逃。 蒋沿溪没有落荒而逃,深呼吸,抬头,挺胸,迈步。她调节好自己,带着甜美的微笑,款款的走上讲台,虽然心里还是很紧张,可极力的调节掩饰着自己,想着,心里再怎么怂,也不能表现出来,一定不能给毅哥哥丢脸!~ ------------ 第一百零八节 我出两百万 主持人在用了n多词语夸奖了蒋沿溪的漂亮后,竟开开起了玩笑说:“你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想必大家也都想知道,你们二位,是不是恋人?” 下面的人早已有了这样的心思,长相上这样完美的两个人如果能使恋人,那该是多么一件美好的事情。 主持人把话筒给了蒋沿溪,她有点手足无措,怎么还有有这样八卦的主持人?心里虽然很不满意被问这样的问题,可面子上仍然不敢懈怠。 这么重要的场合,千万不能毁了毅哥哥的前途。蒋沿溪在心里暗暗的想,刚想澄清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说他们只是一般的朋友。话筒却被展毅轻巧的夺了过去,他动作很自然,像是蒋沿溪主动把话筒递给了他。 “还是由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好了。”展毅临危不乱,镇定的看了一眼蒋沿溪,带着暖暖的气息的声音说:“大家也看出来了,我们确实是恋人关系,谢谢大家。” 下面的人听到了最想听到的结果,兴奋的又鼓起掌来。蒋沿溪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展毅,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他难道不知道这样说,虽然一时间应了众人的心,可日后的副作用大得很。他现在是名人了,名人的生活向来就很难保密,这样一来,不就给了好事之人,心怀鬼胎的小人多了一条败坏他的线索吗? 难道就不懂得低调吗? 蒋沿溪不知道是娱乐新闻看多了,还是八卦新闻听多了,此时倒长了一颗玲珑心,对展毅这样说的后果都想到了若干天之后了。 主持人在吹捧唏嘘了两个人之后,又开始了正题说:“展先生,您刚才私下里给我说,要当众拍卖这副作品,不知道是何意图,你你给大家解释清楚吗?” 主持人此话一出,下面又炸开了锅,什么,要拍卖那幅特等奖的画?这人是不是太唯利是图了?那么好的作品留着,是自己一生的荣耀,干嘛要拍卖? 人们窃窃私语,开始议论纷纷,猜度着作画者的真正用意。 展毅扫了一眼下面的人,说:“不错,这幅画就是要拍卖的,至于原因我不想多说,就希望各位以一种宽容的态度,看待我的行为。我是一名作画者,知道一幅成功的作品,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可是有些东西远远要比一幅画来的珍贵,我今天拍卖,也希望给画找到一个真正喜爱它,懂它的人!谢谢!” 展毅说完就退到主持人身边,跟她窃窃私语起来。过了不一会儿,主持人漂亮的脸上带了一抹遗憾,仍是笑着说:“展毅先生还是执意拍卖这幅画,那我们也只好成人之美,圆了展先生的这个心愿。就我个人而言想,我是非常喜欢这幅画,也希望这幅画今晚能找到它真正的主人。”主持人也对这幅画发表了惋惜之情。 展毅摆摆手,示意主持人不要再说下去,要她拍卖赶紧开始。下面也有一些商人开始询问一些专家,对画做一个全面的估价。人群中开始静默起来。每个人脸上开始出现凝重的表情,一些成功商人,已经开始吩咐准备资金。 好多人想着这幅画日后必将增值,个个摩拳擦掌,想竞拍下这幅画,作为商业用途。 “好,看各位嘉宾准备的也差不多了,那我们的拍卖就正式开始,底价五万。”会场的工作人员请来了专门的拍卖人员,公证人员,声势浩大,把这次颁奖典礼炒作到商业利润的最高值。 “特等奖作品,茧,现在拍卖正式开始,底价,五万人民币!”拍卖专员朗声喊道。 蒋沿溪眼看着拍卖就要正式开始,快步走到展毅的身边,着急的说:“毅哥哥,你再卡率一下吧,我的债不用你还,我自己会想办法,还是不要卖了。” “嘘!”展毅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背了双手,饶有兴趣的等待着下面人报价。 “五万五.”有人第一个开始报价。 会场沉默了一个会儿,有人继续跟进,“六万!” “六万五!” 就在开场没一会儿,一个头发稀疏,红光满面的男人,说:“我一口价二十万,卖给我。”男人看向展毅,微笑着,看样子势在必得。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有人认出来他是刚才颁奖的一位嘉宾,看来是一位懂画的人,既然行家都肯定了这幅画,而且给了这么高的价值,想必这幅画必定有常人看不出的精髓所在。 “那个,老先生,要遵守拍卖的规则,请您自觉报价,遵守次序。”主持人有点尴尬的说。 “好,我报二十万!”那个男人环视一下四周,脸上显出一副得意的神情。 “三十万!”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很有魄力的说。 “三十五万!”老先生继续跟进。 人群中开始炸开了,一副出顾茅庐的作品就报价报道三十五万,真是了不得。 “四十万!”中年男人一点也不输气势。 老先生呵呵的笑着说:“再涨价可就超出这幅画的价值了。四十五万。”他有点迟疑,最终还是喊出了价格。 中年男人也是有点犹豫,他早已把这幅画情人做了市场估价,真的是再高就没有什么利益可图了,就想了一下,晃了晃手,说:五十万!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五十万啊,很多世界著名的画家的画都卖不到这样的价格。 展毅驮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就在中年男人报出五十万之后,没有人再敢报更高的价码。来的人虽然也都是富甲一方的财主大爷,可懂画的很少。内行的人呢,由没有这个经济实力,只要看着一副经典的作品落到一个做商业用途的人手里,都显出痛惜的表情。 ”五十万第一次,五十万第二次。。。。。。“ 就在所有的人都认为这幅画要落入中年商人的手中时,礼堂的大门猛地被推来,有劲风灌进来,一群人疾步快走,为首的人戴了墨镜,披了风衣,身材挺拔,气场强大,声音冷冽,直达每个人的耳膜,说:“我出两百万!”~ ------------ 第一百零九节 火烧名画 (.)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到来的一群人身上,不禁倒吸一口气。【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个个凶神恶煞,身穿一身黑,除了为首的那个男人脸上有点愤怒的表情之外,其他人的脸上都像是定格了一样,毫无表情。 蒋沿溪心里一惊,是他,怎么会是他?他怎么来了? 展毅刚才还喜笑颜开的脸,一下子僵硬起来。 左翼天径直走到讲台上,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把目光定在蒋沿溪的身上,看她一身优雅的晚礼服,心里更气,想着你还真是好心情,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着其他男人来参加颁奖典礼,就算再跟我生气,也影响不到你,你的心情真是好的很啊! 蒋沿溪发掘他一直在看她,有点心虚,想着,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里她都能找到! 左翼天收回清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已经惊愕住的拍卖师,慢慢的说:“我出两百万,把画卖给我!” 拍卖师不知道他和蒋沿溪的关系,也不知道为何他要高出市场价几倍的价格买下这幅画,可单看那人的气势,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辈。 左翼天见拍卖师愣在那里,没有动弹的意思,疾步走过去,拽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我要你报价,快点,慢一会儿,我让你人头落地!” 拍卖师如梦初醒般,唯唯诺诺的拿起桌子上的小锤子,颤抖着声音喊着:“二百万第一次,二百万第二次,二百万第三次,成交!”随着他说的成交二字,一锤定音。左翼天以二百万的价格,成功拍得了展毅的那幅画。 此时会场上鸦雀无声,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为何这个人以这么高的价格拍下这幅画? 左翼天看了看放在显眼位置的那幅画,眼里滑过一丝难言的愤怒,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隐隐的痛楚。八戒中文网. 他走到蒋沿溪的身边,捉了她的下巴,用尽了全力,捏下去。 蒋沿溪即使被捏的生疼,也是隐忍着不说话,慢慢的,眼睛里溢了一层晶莹的液体,随时都可以掉下来,她真的很疼,可自尊心不允许她现在哭,尤其当着这个人面,她不能再有一点的卑微。 那样委屈痛苦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展毅的心,他不顾一切的拨开重重保镖的阻拦,滚爬到左翼天的身边,大声嘶喊着:“你个混蛋,放开她!” 左翼天狠狠的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的展毅,咬牙切齿的说:“又是你!” 蒋沿溪知道左翼天的秉性,生怕他一个生气,就把展毅给五马分尸了。他那样的人心狠手辣,什么事情就干的出来。她得就展毅,不能看着展毅因为她有生命危险。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泪水倒流回去,挺直了脊背,看着左翼天那将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冷漠的说:“我有事给你说!” 左翼天一愣,没想到蒋沿溪主动找他说话,眼底滑过一丝惊奇的窃喜,可脸上仍是严峻冷酷的样子。他松开捏着她的下巴的手,看见她白皙的下巴漾出一片殷红,周围的纹理也有些扭曲。 他把脸别到一边,说:“要说什么事?” 蒋沿溪清眉一挑,环顾了一下四周,说:你确定要在这里说?不怕明天就上了报纸的头条,不怕你帝都国际的股票震荡不堪?”她这样说,心里有点威胁的意思,想着就算你不顾及个人,也要考虑到集团的全局利益吧? 左翼天轻瞟一眼会场,见大家个个都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虽然刚才有保镖,杀鸡给猴看的把一个记者的相机给摔的粉碎,可还是有胆大的记者,偷偷的用微型相机记录着发生的一切。这些都逃不过左翼天的眼睛,他知道,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闹这么一出,若是有人刨根问底的查出左翼天的职业,必将给帝都国际造成很坏的影响。 综合考虑之下,他冷静下来,对着蒋沿溪说:“那去哪里?” “我们现在离开这里,一会儿我告你去哪!” 左翼天看了一眼台上的画,画中蒋沿溪的皮肤白皙粉嫩,双眸倾斜,若有所思,身上披着的浴巾,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它刮下来,画中的她,全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纯真的气质。本是一幅绝美的画,可隐没的火苗,又在他的眼中显现出来。 他走到那幅画的跟前,又看了一会儿,拿起旁边的酒瓶,拔开塞子,把里面的酒使劲的朝那画泼去,不一会儿,那幅画便沾染的红的蓝的的液体。左翼天把手一伸,后面的人很了解似的,马上递上打火机,他顺畅的打开火苗,向那幅画点去,随着蒋沿溪的一声不要,那画燃起来,冒出浓烈的烟雾。画中的蒋沿溪还是那样的静默安静,那邪恶的火苗不断地攀上她的肩膀,她的脚踝,吞噬着她的身体。 蒋沿溪甩开高跟鞋,跑过来,哭着捶打左翼天,说:“你个恶人,你个恶人!” 会场变得更加安静,没有人敢上来说一句公道话,痛惜那幅画的人不在少数,可面对这样强势的人,谁也没有胆量说一个不字。 火苗渐渐的变小,那副美妙绝伦的画,也顿时化为灰烬。被人很看好的一幅画,就这样被一个男人用二百万一把火烧了。 蒋沿溪收起泪水,面目变得冷彻,质问左翼天:“为什么要这样做?” 左翼天好像愤恨的情绪得到了发泄,心情好了很多,毫不在意的说:“一幅画而已,有什么?再说,那是我掏钱买的,我愿意怎样就怎样?” 蒋沿溪紧咬了一下嘴唇,重瞳华光内敛,说:“你买的地方,钱呢?拿钱!” 左翼天冷冷的一笑,把手一伸,身旁的阿文就把支票恭敬的递上。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撕下两页,说:“不就是要钱吗?给,两百万!” 蒋沿溪刚想用手去接,那两张支票却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她好像又回到了初见他时的样子,霸道,自负,冷血无情。她现在很想用脚把那两张支票狠狠的踩烂,可她不能,她不能意气用事,那幅画是展毅的心血,就算画没了,她也不想他的心血白费! 她迅速的弯腰捡起,看了一眼上面的数额,微微的一笑,说:“左少果然是大手笔。给,拿着!” “什么?”左翼天迷惑。 蒋沿溪食指夹着一张数额一百万的支票,笑着说:“你看上面的数字。” 左翼天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自己去看那张支票,难道是嫌上面的钱少吗?看了一眼他,就想去接她手里的支票,没想到就在这时,她一撒手,那张支票就像上次一样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蒋沿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冷漠起来,说:“上面是一百万,我欠你的,今天还清了,我与你,再无瓜葛。”~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09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一十节 我的东西,谁也不能碰 左翼天的脸一下子变的铁青,没想到她会用以牙还牙这招,看她一脸冷漠,倔强的仰着头,眼睛里尽是湿冷的雾气,那个样子叫板劲儿十足。 左翼天一看就笑了,想着还真是个小孩子脾气,以为这样就能要挟到我,或者可以让我难堪,或者就可以看见我的窘态。宝宝啊,宝宝,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面前,他就没有防御能力,看见她跟展毅出入酒店的照片,看见她和李默共处一室的场景,想着这个女人真是水杨花,再也不要理她了,再也不理了。可生气暴怒之后,冷静下来,她那张精致纯白的小脸就会时时浮现在他的眼前。 或许已经习惯了在办公室里看她窝在沙发里的憨态,习惯了她端着咖啡,一脸愤怒的说:“我是你的保镖,不是你的奴隶!”时的样子,这种习惯让他中了毒。 心里明明很生她的气,可还是控制不住想见她的冲动。一听说她随展毅去了s市,赶忙让人定最近的机票,可飞机的航班已经排到了明天。怎么办?情急之下,吩咐阿文,出动在a市的私人飞机,赶快,马上! 在他的私人飞机上,他想了很多。他也知道她不会和展毅又什么,可心里就是生气,他容不得她在别的男人身边展颜微笑的样子。 她总是那么美好,让他欲罢不能! “还不走吗?难道想让我抱着你走?”左翼天眼底滑过一丝戏谑,想着看见她的感觉真好。 蒋沿溪使劲瞪了他一眼,拿着手里的支票,走到展毅的身边,说:“毅哥哥,这是你拍卖画的钱,你拿好,你先回a市,到时我再跟你联系!” “小不点,你去哪?”展毅慌忙拉住她,说。 蒋沿溪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左翼天,轻轻的拨开展毅的手,轻柔的说:“我和他有点事情要说清楚,你先回去,不用担心我!” 左翼天有点不耐烦了,拉起蒋沿溪就要往外走,展毅一下子跳到他面前,手臂亘在他身前,说:“她欠你的一百万,已经还清,你没有权利再带她走,她是自由的,谁也不能勉强她。” 展毅说话说得很急,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眼睛对上左翼天的目光,没有一点闪躲。他想,我要保护好小不点,她是我的,谁也不能伤害她! 左翼天眼睛倾斜,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你还真是自不量力!她从来不欠我一百万,也不用还,因为,她整个人就是我的!” 展毅胳膊上的青筋暴起,想要挥手打这个自私霸道的人,手刚刚抡起,就被旁边的保镖给制止住,一把把他甩在地上,做出防御的姿势,那架势像是要跟展毅来个八百回合,可展毅别看一副高大威武的样子,运动方面很弱,也没有受过什么武打训练,面对保镖这样重量级的专业打手,真是束手无力,一旦反击的能力也没有。 蒋沿溪唯恐展毅再反抗,下场会更惨。赶忙跳到左翼天的面前,冷冷的说:“放过他,我跟你走!” 左翼天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展毅,嘲笑的说:“就你这样,也配跟我争女人,我的东西,谁也不能碰!” “你一直这样,有意思吗?”蒋沿溪瞪着他说。 “有意思啊,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多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左翼天想起来她和男人称兄道弟,追逐打闹,喝酒划拳就来气,说话也充满了讥讽之意。 “你,你,不要胡说!”蒋沿溪被气的够呛,平时也算伶牙俐齿,现在却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我胡说,我都亲眼看见了,我还胡说?”左翼天一遇见蒋沿溪的事,就乱了分寸,刚才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大男人样子,转眼就成了爱吃醋的普通小男人! “你,你,。。。。。”蒋沿溪纵使有千般解释,此时也气的说不出话来。 “不许你侮辱小不点,有本事尽管冲我来,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展毅果断的站起来,大义凛然的说。 左翼天冷眉一挑,冷哼了一声,说:“你还真会怜香惜玉呢,我为难谁了,我跟我的女人说话,碍着你什么事了?” “不许你再侮辱小不点,她不属于任何人,她是自由的,钱已经还给你了,还想怎样?”展毅握紧了拳头,如果他有那个能力,恨不得把左翼天粉身碎骨。自己一直珍爱的女人竟让你这样败坏,叫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不属于我?难道属于你?”左翼天好像也有点生气了,冷声冷气的说。他看了一眼蒋沿溪,走上前,强拉住她的手,说:“我的女人从来只属于我一个人,何况,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此言一出,震惊了所以的人。会场又开始窃窃私语,抱着看戏心里的让人,都有点明白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蒋沿溪看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的更紧。她说:“谁要跟你结婚?不要胡言乱语。” “你都怀了我的孩子了,不跟我结婚,跟谁结婚?”左翼天重瞳内敛,戏谑的笑划弯了嘴角。 展毅不敢相信的看着蒋沿溪,蒋沿溪一阵羞臊,另一只手捶打着左翼天,气急败坏的说:“你个疯子,毁我清白,去死,去死!” 左翼天一把捉住她的手,轻佻的说:“是我的女人就那么丢人吗?” “谁是你的女人,不要再胡说,那一百万毅哥哥已经帮我还了,你还想怎样?”蒋沿溪倔强的仰着小脸,不屈服的说。 左翼天像是给人刺激了神经,再次捏住她的下巴,满脸的寒气,带着威慑人的语气说:“你再叫一个毅哥哥试一试?宁愿欠他也不愿意欠我,他在你的心里真的就那么重要,你这个笨女人,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休想逃离我的手掌心!” 蒋沿溪被捏的很疼,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哆嗦着嘴唇说:“混蛋,你就是一混蛋!” ~ ------------ 第一百一十一节 甜蜜的惩罚 (.) 展毅再次像个打不倒的勇士,横在左翼天的面前,鼓足勇气说:“你休想再带她走!” 左翼天一个猛拳把他打到在地,怒气冲冲的拉过蒋沿溪的手臂,拖着就往外走。【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她怎样的挣扎也是突然,手臂印出一片殷红,他粗大的手指隔得她细弱的手腕生疼。 左翼天完全不顾别人的眼光,黑着一张脸就拉着她出了颁奖典礼的会场。展毅艰难的挣扎着起来,看见左翼天把蒋沿溪带走,像是发了疯的狮子,怒吼一声,跟着跑出去。 左翼天拉着蒋沿溪来到会场的外面,那里早就停好了车,他一把把她推进车里,自己跳进驾驶位置,猛一踩油门,呼啸而去。 展毅刚到会场的门口,看见车子已经驶出去很远,恼怒的一拳打在旁边的柱子上,棱角分明的骨节顿时流出鲜红的血液。满眼的不甘带着隐隐的忧伤,看着车子不见的方向,心里尽是难言的痛楚。阿文走到他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淡淡的说:“你好自为之吧,我们老大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左翼天开着自己的车,一路狂飙。蒋沿溪表面上虽然故作平静的表情,可心里害怕的要命,这人不是想同归于尽吧? 左翼天把车子停在S市郊区的一座别墅前,拉开车门,拽起来心一直快速跳动的蒋沿溪,不由分说的就往别墅里拽,哪里还有往日里温柔的样子,粗暴的好像恢复了刚认识他时的样子。 蒋沿溪想着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还是精神向上有问题,还是有双重人格?怎么一天一个样子,变化多端,让人难以招架。蒋沿溪还真是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之下,竟然还能考虑到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左翼天把她一把推到沙发上,看她由于动作猛烈,裙子撕裂开,露出白生生的大腿。他怒吼一声,就扑到在她的身上,强吻她莹润娇艳的嘴唇。蒋沿溪本能的挣扎着,可越是挣扎,对方吻的力道就越大。 她感觉他的手怀抱住自己的后背,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即使隔了衣服,仍然感到上面粗糙的厚茧,磨砺着她后背的皮肤。她努力的想要挣开他这种粗暴的束缚,一向认为自己力大无比,有着女人没有的力量,可在他的面前,她只有受欺负的份,反抗,从来没有得逞过。 蒋沿溪感觉到一种久违的熟悉的味道,那是来自于他身上的特有的味道。有些浓厚却又不失细腻,那样的味道一时间让她有顶迷失。 想到自己是被强迫的,心里的怒气就又升起,她恢复了理智,锤打着他的侧肩,嘴里也在哼哼宁宁的反抗,可他的嘴就像是安了吸铁石,而她的嘴里好像有快磁铁,怎样努力的挣扎,就是分不开,突然间她感到一股血腥的潮湿,涌入自己的口腔,她一阵慌乱,难道是自己的嘴唇被他吸烂了,那样明显的位置,怎样出去见人啊? 左翼天好像毫无察觉,似乎越来越投入,那样专注的样子,也由原来的粗暴渐渐的变成轻柔,蒋沿溪就趁着他放松警惕的这个空档,猛地把他推开,喘着粗气大喊:“你个混蛋!” 左翼天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液,原来不是她流血了,而是她把左翼天的嘴唇给咬流血了。她心里虽然有那么点歉意,可是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就转变成一种报复后痛快得意的心里。 左翼天看了一下手上沾染的血迹,自嘲的一笑,对她说:“这么长时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语气中有点埋怨又带着些许满意。 蒋沿溪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美目一瞪,拿起沙发上的靠枕就抱在腿上,以此来遮挡露出的皮肤。 左翼天嘴角一勾,意犹未尽的摸了一下嘴唇,说:“我是说你的接吻技巧啊,笨蛋,真的是一点进步也没有!” “你,你,流氓!”蒋沿溪没有想到他竟然说的是这个,想起刚才自己有点贪恋的感觉,脸上一热,有点羞赧。 左翼天坐到她的身边,说:“这是对你的惩罚,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总是违逆我的意思。” “还有下次吗?我已经说过了,跟你没有半点瓜葛了!”蒋沿溪像起来近来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就一肚子的火,跟他说话自然没有什么好态度。 “我知道前几天是我不对,可你想想,是不是你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就是不能忍受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好像是刚才的那个吻,让左翼天的坏情绪得到了发泄,此时竟冷静下来给她说好话,语气温柔,态度诚恳。 “我么只是普通朋友!”蒋沿溪辩解。 “普通朋友也不行!”左翼天那个霸道劲儿又上来了。 “混蛋!”蒋沿溪气呼呼的回应。 中间这段时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好像都在极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蒋沿溪想着我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干嘛要我让步?我才不会一直对你忍让,以为自己是总裁就多了不起?我才不怕你! 左翼天看她的态度还是很强硬,轻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可奈何的味道,他又靠她那边移动了一下,努力让自己不动气的问:“你刚才在颁奖典礼的会场,不是说有话要给我说吗?什么话,说吧?” 蒋沿溪一阵心虚,她刚才只不过为了保护展毅,尽快让左翼天离开而瞎扯的说辞,这会被问起来,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支吾半天说:“那个,那个,我就是想给说,说,说我要辞职,对,我要辞职,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她急中生智,想起来这么一回事,就顺口瞎诌,管他信不信,过了这一关再说。 “哦,你原来是要说这个,我以为,你要说结婚的事!”左翼天装着漫不经心的说,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吃惊的蒋沿溪,心里一阵窃喜,想着这个表情还真是可爱,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什么?结婚?谁说要给你结婚了?”蒋沿溪立即反驳道。 “江南下不是找过你,你不是也答应了?”左翼天还是不敢正面看她,继续偷瞄她的反应。 “我,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我只是,只是。。。。。。哎呀,反正没有答应。”蒋沿溪语无伦次的说,越说越结巴,越说越说不清。想着好你个007,说什么不要我说你已经回来了,自己倒好,抢先一步暴露行踪,耍着我玩呢?气人,忒气人了! “我不管,江南下说你已经答应了,虽然你一点也不温柔,也不贤惠,也就长相还算过得去,怎么着咱俩也会是同床共枕了好几次的人,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吧,省得人家说我左翼天不负责任!”左翼天好像心情大好,说话也轻快起来,偷看旁边涨红了小脸的蒋沿溪,心里一阵欢快,想着,你个小东西,这次看你往哪逃?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11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一十二节 解释误会 蒋沿溪别着个小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别人算计了。而且还找不到该埋怨谁,反正心里可赌。 左翼天见她不说话,微微一笑,说:“你家那边我会去说,不要的担心,一切事情都有我!我准备在下星期的公司年会上宣布这件事。” “你敢!”蒋沿溪俏脸一仰,对着他挥舞着拳头,样子十分的生气。 “我怎么不敢,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左翼天不敢做的事情!”左翼天轻挑了一下眉梢,对于她的生气不屑一顾,轻松的说。 “你怎么是这种人呢?真是厚脸皮!” “你难道没听说过吗?追女孩子就要胆大,心细,脸皮厚!”左翼天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好,还开起了玩笑,这句话还是从慕容连起那听来的,当时听后也就无所谓的一笑,没想到今天竟派上了用场。 蒋沿溪强忍着笑,没想到他这种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脸绷的紧紧的说:“从哪里学来的这种话,还真是长进了。” “我还用学吗?这种魅力是天生的。”左翼天真的是心情好了,说话也跟着轻佻起来。 “那你就是经验所得!想必是经验丰富吧!” 左翼天没想到说着说着竟然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刚才还恁得意呢,一下子慌了神,赶忙澄清说:“可不是我的经验所得,是我从别人那听来的。” 蒋沿溪别过去脸,偷偷的笑了一下,眉眼弯弯,好似明月。 “你笑了?!”左翼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拉过她的手,端看她的脸。 她使劲拍下他的手,强庄镇定的说:“谁笑了,谁笑了?” 左翼天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理了她凌乱的头发,说:“笑就笑了。在我面前不用那么掩饰,做你自己就好。” 蒋沿溪被这熟悉的味道萦绕,一下子乱了心绪,红着脸,小声的说:“放开我!” “不放!好久都没抱你了,让我抱久一点,这感觉真好!”左翼天像是被顺服的狮子,温顺的把头抵在她的肩头,嗅着来自她发丝上的芳香。 他湿热浓厚的气息,让她有点意乱情迷,就是这样的气息,一次次让她招架不住,欲罢不能。明明很想拒绝,可是又没有那种力量,仿佛这种一离开,她的心就像被人抽走了血液,很是空虚。 “嫁给我,好吗?”左翼天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吐着气,略带沙哑的声音此时充满了诱惑力,好似蛊惑人心的音乐,让人欲罢不能! “那你会对我好吗?”蒋沿溪迷失在他营造的温情氛围中,情不自禁的说。 “当然,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去?”左翼天把他搂的更紧一些,好像一松手她就要飞走。 “可你有蓝漾雪。”蒋沿溪委屈的说。 “前几天我还是陪她去韩国整容,你知道的,她额头上的疤是因为我弄伤的,所以我要负责的把它修复好,一个女孩子,留疤很不好,还在脸上,让她将来怎样嫁人?左翼天给她解释道,想了想,接着说:“我那天就是要给你解释的,没想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在一个屋里睡觉,竟然还在只属于我和你的房子里,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蒋沿溪被说的哑口无言是,原来他是陪蓝漾雪去韩国整容,原来他是想给她解释,原来,他是在意她的感受的!难道真的是自己不对?可自己再怎么不对,也不能那样对待我。我背后也有伤疤呢,怎么不说不陪我去整整?蒋沿溪想起那天他用用水很刺自己,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就一肚子的火气。 ”你生气?你生气就想谋杀啊?”蒋沿溪挣脱他怀抱,气鼓鼓的说。 左翼天像是被说道了痛楚,显出痛苦的神色,低沉了声音,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只是太生气!” “太生气也不能那样对我啊,知道吗?我差点死在你的手里!”蒋沿溪仍是气氛的说。想起那天的屈辱,就感觉一阵钻心的委屈,更多的是,为他对她的不信任,他竟然还说出那样的话,真是伤透了她的心。 “我在你的心里,难道就是那样的女人吗?”蒋沿溪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声音有些哽咽,带着微微的颤抖。 “不是的,宝宝,你听我说,我当时真的是气昏了头了,才会对你那样做,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其实我心里不是那样想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蒋沿溪不再说话,她没有见过他这样痛苦的样子,想着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一个大男人,尤其是左翼天这样高高在上的大男人,放下身段,主动认错,很不容易了,怎么着也要给他一个台阶下,女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我们要好好的沟通,都不要做伤害彼此的事情,好吗?”蒋沿溪也不想继续追究下去,这段时间她真的是烦透了,在这样下去,也没有设么意义,自己心里也不痛快。 左翼天被她的态度转变,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原谅了他。有点不敢相信的问:“宝宝,你真的肯原谅我了吗?真的吗?” 蒋沿溪的手被他抓的生疼,说:”是,我原谅你了,不过,以后不能对我身边的朋友再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那个,你的手,能放开了吗,我真的很疼!” 左翼天如梦初醒般的赶忙松开她的手,怯懦的说:“好,好,我答应你!”看她手上被自己弄的一片殷红,心里一阵心疼,轻扶起她的手,轻轻一吻,说:“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蒋沿溪会心的一笑,想着好几天的矛盾总算是化解开了,可他们真的可以走下去吗?想起他阴晴不定的情绪,心里很是担心,还有他说的结婚,是真的吗? “你这样的态度,是不是同意跟我结婚了?”左翼天满脸期待的看着她。 “谁说的,那样的埋汰我,说我怀了你的孩子,这样败坏我名声的男人,我才不要呢更何况,连个正儿八经的求婚也没有,我才不要嫁!”蒋沿溪越说声音越小,话没有说完,自己的脸红成了熟透的苹果。 左翼天一拍额头,恍然惊醒的样子说:“我怎么把这茬给我忘了!”~ ------------ 第一百一十三节 吻别 蒋沿溪和左翼天当天晚上就回到了a市。 在左翼天的只剩飞机上,蒋沿溪还在一直靠考虑着结婚的这个问题,真的要嫁了吗?怎么自己好像要做梦一般,还有左翼天说要给自己一个刻骨铭心的求婚,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半年前,他们还是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知道谁的陌生人,短短的半年时间,怎么就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连个过程也没有。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左翼天拉住她的手,清音轻柔的问。 ”没什么!“蒋沿溪怕被他看穿了心事,赶忙遮掩。 ”你不说,我也知道,想这一天,想了很长时间了吧?”左翼天很舒服的把头往后背上一靠,懒洋洋的说。 “什么?” “想要嫁给我啊!” “切,才没有。”蒋沿溪把脸别到一边,看飞机窗外漆黑的夜空,唯恐被他看穿心事,一次来遮掩自己真实的想法。 “你这个女人,真是的,说句想嫁给我,就那么难吗?还是我哪点配不上你蒋沿溪了?”左翼天假装生气的说。真的很看不惯她那样心口不一的样子,那样让他觉得自己很失败,觉得自己在一个女人心里似乎不那么重要。 一路上两个人也没有怎么交谈。私人飞机就是快,只一个小时,两个人就回到了a市。 左翼天开车送她回家,临上车前,他抱着希望问:“要不,咱俩都回海景花园睡觉,怎样?” 蒋沿溪翻一个白眼,恶声恶气的说:“你怎么样,快点开车,不然我自己打车走!” “知道了!”左翼天有点愤怒的说。想着,看你这个女人到底把我折磨到什么时候? 在车上,左翼天想起一件事,就随口问:“你们见过高子清了?” 蒋沿溪一愣,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提高了警惕的说:“你怎么知道,元旦那天在公园见了,怎么了?” ”没什么。“左翼天淡淡的说,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情绪。 就这样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左翼天安静的开着车,蒋沿溪有点疲惫的靠在座位的后背上,看着车子外面一闪而过的灯红酒绿。 过了好一会儿,左翼天停住了车子,说:“前面就是你家了,我就不过去了,至于结婚的事情,你最好先给家里人通报一声,过几天我再亲自上门拜访。” 蒋沿溪被他严肃的神情给逗笑了,说:“你来真的啊?” 左翼天一听她这样说,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下,说:“你这个女人脑子还真是不好使,什么都能开玩笑,这事能开玩笑吗?” 蒋沿溪揉着被敲的地方,撅着小嘴,一脸不情愿的说:“知道了。” “那个,给伯父说,高子清的事情,不要他轻举妄动,弄不好,就有危险。”左翼天严肃的说。 “知道了。”蒋沿溪收起刚才玩笑似的表情,谨慎的点了点头。 蒋沿溪借着车子的灯光,看了一眼前面确实没有什么人,开了车门,就要下车。被左翼天一下捉住了小手,“你就想这样回家?” “那还想该怎样?”蒋沿溪不解。 左翼天把脸凑过去,把一个完美的侧脸停在她的面前,淡淡的说:“亲一下。” 蒋沿溪无可奈何的一笑,说:“别闹了,我到家了,让人看见不好。”说着就又去推车门。 说时迟,那时快,左翼天一把勾住她的脖子,顺带把车门关上,熄了车灯,对准她娇艳的唇就肆意的啄了上去。 蒋沿溪被偷袭了个猝不及防,黑暗中,她想把他推开,可是手触到的地方,都是结实的肌肉,好像石头一般坚硬,怎样也推不动。或许是黑暗给了她放纵的勇气,或许只是出于爱的本能,她竟也学着回应他。他感觉到了她的回应,心里一阵窃喜,嘴上的力道更加的肆意,唇与唇紧密的结合,让两个人好像是干裂的土地,久逢甘雨,疯狂不满足的掠取。好像只有掠取才能表达此时两个人的心境。 爱由心生,亲密接触也是一种爱的表达。 蒋沿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使出自己仅有的一点半力气,推开他,说:“我不行了,快不能呼吸了。” 在黑暗中,左翼天得意的笑,嘴角还带着旖旎的弧度,有点意犹未尽,攀上她的肩头,想要去亲吻她的耳垂,却被她马上制止,小心的看了一眼窗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左翼天毫不在意的随意的往外面看了一眼,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在倒垃圾,淡淡的一笑,说:“没关系,我们继续!” 蒋沿溪锤了一下他的后背,恶声恶气的说:“烦人!”说完就拉开车门,快速的离开停车的位置,还谨慎的四处张望,唯恐被别人看见。 左翼天嘴角一勾,赶忙打开车灯,照亮了她要回家的那条路,直到她的身影一看不见了,他才无可奈何的靠在驾驶座上,长叹一声:“真想快点结婚!” 蒋沿溪蹑手蹑脚的回了家,开了自家的房门,看见家人都还没有睡,一副非常和谐的画面,蒋母和小柔在嗑着瓜子看着电视,蒋父带着老花镜翻着一张财经报纸。倒是蒋沿溪的回来,打破了这种和谐,家人一看见她,都吃了一惊。 首先是小柔跑过来,看了看她两手空空,不满的说:“给我买的东西呢?” 蒋沿溪一脸的歉意,脸上堆起微笑,讨好的说:“我一定会补给你,千万别生气!” “切,就知道你不会买,铁公鸡,一毛不拔,吝啬鬼。”小柔因为自己的姐姐去了a市,跟好友还吹嘘了一番,说自己的姐姐如何如何疼自己,回来一定会买好多号东西给自己,正想着她回来的时候,拿着东西在朋友面前炫耀一番,她倒好,一毛钱的东西也没带,搁谁,谁也承受不了这打击。 “我一定会给你买,我发誓!”蒋沿溪竖起四根手指,做出发誓的姿态。 蒋母一下拍下她的手,说:“别理她,整天没心没肺,就知道磨人!倒是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展毅呢?跟你一起回来了吗?你们说的那幅画得奖了吗?” “得了,还是个特等奖。”蒋沿溪一听被问画的事,立刻来了精神,眉飞色舞的说起展毅的那幅画来,当然后来左翼天的出场一概忽略不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展毅是个有出息的孩子。”蒋母激动的热泪盈眶,好像是自己的儿子得奖一样。 蒋父放下报纸,打了一个哈欠,说:“好了,时间不早了,都睡去吧,溪溪,改天叫展毅过来,一起吃个饭,给他祝贺一下。” 小柔呼啦一下扔下一把瓜子,无比愤怒的看了一眼姐姐,刚想离开,蒋沿溪挽住蒋母的胳膊,很不好意思的说:“爸,妈,小柔,我想给你们宣布一件事,我要结婚了!” ~ ------------ 第一百一十四节 结婚通告 蒋家的人听到这样一个消息,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把每个人都炸的里酥外焦。 小柔几步跳到她的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好像是从没有见过的陌生人一样,然后,抹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才惊奇的说:“你就是我姐姐啊,也没有发烧啊,怎么就说出那种胡话?” 蒋母一脸的沉思,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虽然我也非常喜欢展毅那孩子,可,是不是有点快了?” 小柔像是想到了什么,如梦初醒般的大叫:“哦,你是不是怀孕了?”自己也被自己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了嘴,很是抱歉的看了蒋母一眼。 蒋母轻轻的打了一下小柔,嗔怪道:“你个小孩子,懂什么,回去睡觉去!” 小柔装着要走的样子挪动了几步,站在灯光没有照到的黑暗处,继续观察事态的发展。 蒋沿溪也被弄的很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样给大家解释这个突然而来的婚讯,此时,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的说:“妈,不是毅哥哥。” 蒋母一听不是她心目中的最佳人选,立刻暴跳如雷,拉过蒋沿溪,着急地说:“不是展毅,那是谁啊?你不是跟他一起去的S市吗?一回来就说要结婚,不是他是谁啊,你这孩子倒是说话啊,急死我了!” 蒋父拍了一下老伴的手,理智的说:“你先别着急,听孩子把话说完。” 蒋家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蒋沿溪的身上。她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来的终归要来的,一狠心,一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他是帝都国际的总裁左翼天,爸爸见过的。” 小柔在一旁意料之中的说:“我就知道是他。” 蒋母看看蒋父,又看看小柔,说:“你们好像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就瞒我一个人了,是不是?” 蒋沿溪重新挽住蒋母的胳膊,小声宽慰说:“妈,你别着急,我这不是跟你们商量吗?” “商量什么,我就承认展毅,其他人,管他们是什么总裁分裁,我一律不要。”蒋母甩开她的手,不满的说。 “又不是你结婚,你又什么不要的?”小柔脱口而出。 蒋沿溪立刻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火上浇油。小柔知趣的吐了一下舌头,交叠着双手,饶有兴趣的看着事情的走向。 “不是我结婚,难道我不是你们的妈吗?怎么,你们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的话就可以直接无视了?”蒋母指着小柔,越说越气,觉得自自己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不跟自己一心了,愤怒中还夹着隐隐的伤心。 “又不是我要嫁人,干嘛冲我发火。”小柔见母亲真的生气了,把火发在自己的身上,有点委屈的小声嘟囔着。 “好,好,这个事情明天再说,天不早了,先睡觉。”蒋父和事老的样子,推着蒋母往自己的我是走。 蒋母甩开他的手,气愤的说:“不管什么时候说,我都不同意,除了展毅,我谁都不同意!”说完自己走进卧室,把房门狠劲的碰上,震得门上的挂历都掉了下来。 小柔打一个哈欠,拍着含糊不清的说:“好戏结束了,要去睡觉了。”说完趿着拖鞋回房去了。 狭小的客厅里只剩下蒋沿溪和自己的父亲。顿时,空气开始舒缓起来。蒋父拉着蒋沿溪坐下,语重心长的说:“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爸爸说清楚。” 蒋沿溪沉思了一下,就从遇见江南下开始说起,说起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展毅的画,她和左翼天之间的误会矛盾,然后就是去S市之后的事情,怎样获奖,怎样拍卖,怎样烧画,讲到最后就是左翼天怎样给她求婚。 蒋父细细的听着,不时的吸一口架在手指的香烟,他在听的同时,还会问一些当时场景的细节。直到蒋沿溪把整个事情都说完,蒋父还在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看看烟灰缸里,已经存放了好几个烟蒂。 蒋沿溪很是心疼说:“爸,你就别抽了,很伤身体的!” 蒋父此时也正好猛烈的咳嗽起来,他摇晃着摆摆手,待咳嗽平静下来,才微微喘着气说:“没事,没事。”他细细的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女儿,突然之间就发现女儿真的是长大了,开始有了自己的感情,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孩子大了,总要有自己的生活,大人再怎样的心疼他们,总不能养他们一辈子! “你确定自己爱小天吗?”蒋父严肃的问。 蒋沿溪想了想,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在她的心里,不知道该怎样给她和左翼天之间的感情下定义,她爱他吗?有时候会非常的恨,那也是一种爱吗? 蒋父家女儿不说话,接着说:“溪溪,你长大了,该有属于自己的感情生活,这,爸爸都不反对,可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你自己真正喜欢的,恰好,对方也真正喜欢你的人。你是知道,小天是我一个故友的儿子,其中还牵扯了很多的陈年往事,还有小天的生活背景,生长环境,社会地位,你都要考虑到,婚姻不是儿戏,你要慎重啊!” 蒋沿溪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有点觉悟的点点头。蒋父给她说真的这些,她从来没有考虑过,一直觉得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彼此相爱就够了。直到蒋父给她说了这些,她才发现,她和左翼天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 蒋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也别太自寻烦恼,感情也讲究个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如果,你和小天还真有那个缘分,那你们的结合,是什么也阻挡不了的,好了,早点睡去吧!” 蒋沿溪站起来,回自己的房间,走到半路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转过身,说:“爸,左翼天让我告诉你,对于高子清,你要你轻举妄动,他说会有危险。” 蒋父微微的吃了一惊,没想到左翼天竟会提起高子清,自从那次去找过他,让他帮忙调查高子清,被他拒绝后,就再也没有听他再说过有关高子清的事情。今天没想到他让女儿带话给他,是个什么意思? 蒋父看女儿还在等着他回话,摆摆手说:“我知道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蒋沿溪嗯了一声,加了一句说:“爸,你也睡去吧!” 说完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上了床,听见小柔均匀的呼吸声,赶忙灭了灯。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父亲对她说的那些话,想起母亲的态度,怎么也睡不着。看了一下手机,已是凌晨一点多,把被子捂住头,想着明天一定要把事情想清楚。 ~ ------------ 第一百一十五节 新公司 次日清晨,小柔在她的床边大声喊叫:“懒虫起床了,懒虫起床了!” 蒋沿溪揉着惺忪的睡眼,无精打采的说:“大早起的,你嚷嚷什么?哎呀,困死了。”嘟囔着就要往床上躺,小柔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超高分贝的喊:“都几点了,还不起床,不是要上班了吗?” 蒋沿溪一拍脑瓜,忘了上班这回事了。赶忙跳下床,翻自己的包,好不容易照出来江南下给她的那张名片,欣喜若狂。快速的穿好衣服,一分钟洗漱完毕,整齐的出现在蒋母的摆放好的餐桌上,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 蒋母很不待见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你的事情要想清楚,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呆在一起,现在这年头,有钱的有几个是好人?” 蒋沿溪放满吃东西的速度,细细的咀嚼着食物,听着蒋母说话,小心的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说:“好的,妈,我知道了。” 蒋母欣慰的笑了一下,又递给她一个包子,说:“你看展毅多好,长得好看,画也画的好,关键是人品正。” 蒋沿溪装着认真的听着母亲的每一个字,忽而看了一下手机,说:“妈,我来不及了,这事咱回头再说,我赶时间呢。”说完就急匆匆的拿了包,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小柔搓着一脸的泡沫走出来,对蒋母说:“妈,你要是在这样絮叨,我姐恐怕家都不敢回了。” 蒋沿溪跑出家门,今天的天色有点暗,好像是又想下雪的样子。她深吸一口气,对着天空伸出手臂,做出一个舒展的姿势,好似刚才顶了多大的压抑。 蒋沿溪拿出手机拨了名片上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说明了是江南下介绍的人。那个老板好像年纪也不大,声音听起来明快轻松,很是阳光的样子。 那人一听是江南下介绍的,开始就开心的笑,以至于让蒋沿溪有些畏惧,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后来那人才解释说:“蒋小姐不要介意,之前我多少知道点有关你的事,觉得能和左翼天这样的大人物扯上关系的人,一定不会来我这样的小公司,南下跟我打赌说,你宁愿来我的公司,也不会求帝都国际享受优越的特权,今天你打电话过来,就说明我输了。” 蒋沿溪听完那人的解释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要听他们胡说。我和左翼天也不是很熟。” “你马上过来吧,我们公司里谈。”那人明媚的声音,透过冰凉的手机,有股春天般温暖的味道。 挂了电话,蒋沿溪就打车直奔那家公司。来之前,她也是做了功课的。在网上查了那家叫做新丝路的广告公司,虽然刚刚成立不到四年的时间,可在A市的广告行业,也算小有名气,算是广告行业的一朵后起新秀。 蒋沿溪下了车,到了新丝路的公司大楼。它只是租赁了这个大楼的一个楼层,不像是帝都国际那样的大公司,占了一座大楼。 她毫不费力的找到新丝路的楼层,前台替她接通了经理办公室的内线,经过同意才走进了经理办公室。一进办公室她就傻眼了,原来江南下也在,正在很是悠闲的喝茶。两个人见蒋沿溪进来,赶忙站起来,礼貌的让座。 这时蒋沿溪注意到新丝路的老板,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个头不高,一米七四左右,理了小平头,样貌一般,充其量也就中上等,站在江南下这样的帅哥身边,会被当做路人甲直接忽视掉的那一类人。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智慧的光,让真个人都变得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蒋小姐,你好,我叫腾辉,怎样,有点失望了吧,我不是帅哥。”腾辉明媚的笑,呻吟清晰爽朗,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不会啊,腾先生看上去很精神呢。”蒋沿溪如实的说。 “蒋小姐真会说话,快请坐,我们坐下聊。”腾辉让座之后,打了内线,让秘书再送一杯茉莉花茶进来。 蒋沿溪原本很是紧张,想着以往面试的情景,心里总会慌慌的,今天不一样,一来说江南下也在场,多少算半个熟人,二来,腾辉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管招聘的那样问些理性的感性的问题,谈话的气氛显得很融洽。 当蒋沿溪问及江南下怎么也在场时,腾辉开玩笑的说:“他怕我欺负你,过来监督我来着。” 蒋沿溪和江南下互看一眼,都呵呵的笑。越是谈话,蒋沿溪越觉得腾辉这人不错,谈吐风趣,举止绅士,对待员工很是亲切,想着在这样的老板下面干活,还真是享福,总比整天呆在葛朗台那样的眼皮底下的强。 腾辉看了一下腕表,说:“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咱们就先谈到这吧,蒋小姐,你让秘书带着你办一下入住手续,今天就算是正式上班了。” 蒋沿溪知趣的赶忙起身,退出了办公室,找秘书办手续去了。 “怎么样?”江南下拍了一下腾辉的肩膀,口气轻松的询问。 “气质淡雅,长相清纯,不错!”腾辉显然对蒋沿溪的外形条件很是满意,赞不绝口的说。 “我可提醒你,这个人我只是暂放在这里,你要知道,她是左翼天的人,不要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到时候别说哥们没提醒你。”江南下像是提防什么事情发生似的,慎重的说。 腾辉回拍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说:“我知道,这样的分寸还会是有的,可你把这样一个美人胚子放在我眼皮底下,不是明摆着馋我吗?” 江南下严肃的说:“我也会是没有办法,在A市,除了你,我认识的人,左翼天也都认识,只好暂放在你这里了。再提醒你一次,千万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否则到时候我真的帮不了你。” “知道了,江大哥,我的会马上就要开了,我就不陪你了,你自便吧。”说完,腾辉就拿了一个文件夹,对着江南下轻佻的一笑,开会去了。~ ------------ 第一百一十六节 与腾辉吃饭(一) (.) 蒋沿溪把所有的手续办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八戒中文网.秘书把她带到办公格子间,指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说:“以后这个就是你的座位了,要加油哦。” 蒋沿溪冲着秘书感激的一笑,就开始整理自己的办公桌。就在这时,腾辉走了进来,拍了几下手,朗声说道:“大家先停一停,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因为前不久跟帝都国际合作了一次,我们今年的年会,要跟帝都国际办在一起,费用他们全出,等于我们要吃免费的午餐了,更重要的是,帝都国际是出了名的,男俊女靓,各位单身的兄弟姐妹,可要把握好这一次机会啊。“他这样一说,就把大家给的说笑了。 下面已有人摩拳擦掌,想着在年会上,不拿奖金可以,关键是要一定要把单身为题解决掉。 腾辉宣布完,下面开始欢呼,他往蒋沿溪这边看了一眼,蒋沿溪礼貌的冲他一笑。 这个消息,对于新丝路的每个人来说,或许真的算得上一个好消息,给公司省了一笔费用不说,还能有机会结识俊男靓女,何乐而不为呢? 可蒋沿溪却紧缩了眉头,想着好不容易躲到这里来了,还来个羊入虎口。左翼天还真不是一般的阴魂不散啊。那要不要就不去参加年会,或许找个理由提前逃掉,总之,不要撞见左翼天就好。 蒋沿溪这边正胡思乱想,电话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吓了一大跳,是不是这人倒霉的时候,越不想什么酒越来什么。是左翼天的电话,她此刻真的想直接挂断,或者直接关机。【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可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只会让不利的形势变得更加不乐观。 她小心翼翼的接了电话,就听见左翼天冷冷的声音说:”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没来上班?” “我找到新的工作了。”蒋沿溪小心翼翼的回答。 “谁让你去找工作的?立刻,马上,给我回来!”左翼天冷冷的声音变成了咆哮声,那声音听的蒋沿溪毛骨悚然。 “你先别生气,先听我说,以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一找到新工作,就离开帝都国际,而且,而且,我也不欠你什么了,没必要再在那里待下去。”蒋沿溪唯恐他一嗓子再喊过来,耐心的解释说。 “别说那么多废话,马上给我回来,否则,后果自负。”左翼天说完就挂了电话。 蒋沿溪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马上就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了,想着利用这个空档跑一趟帝都国际,当面给左翼天说清楚。她实在是害怕,他口中所说的后果,那个人,像是一座活火山,随时都有可能喷发。 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蒋沿溪匆匆忙忙的收拾一下办公桌上的东西,准备去帝都国际,刚出办公室的们,迎面碰见腾辉,“怎样,刚来头一天还适应吗?” “嗯,挺好的,环境不错。”蒋沿溪和他并排走着,想着怎样才能赶溜号。 “走,一起去楼下的员工餐厅吃饭吧,顺便尝尝那里师傅的手艺。”腾辉大方的说。 蒋沿溪实在找不到要走的理由,总不能在上班的第一天就请假吧?问题还真是棘手! 腾辉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关心的问:“蒋小姐身体不舒服吗?脸色很不好。” “没事的,我没事,咱们去吃饭吧。”蒋沿溪赶忙遮掩脸上的不自然,想着赶快吃晚饭,再去帝都国际或许还来得及,想到这里,她就跟着腾辉来到楼下的员工餐厅。 此时正值中午吃饭时间,人员很多,腾辉好不容易找了两个位置,一把把她摁在椅子上说:“为了祝贺你今天加入我们公司,我请你,”说完就挤着人群,打饭去了。 蒋沿溪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心里一阵绝望,这饭要吃到什么时候啊?回头望望腾辉,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人真的是太多了。 好一会儿,腾辉端着大盘小蝶的走过来,笑呵呵的说:“等急了吧?今天的人真多。” 蒋沿溪僵硬的也跟着笑,不等着腾辉说话,就接过他手里的盘子,吃了起来。腾辉见她饥不择食的样子,眼光的一笑,说:“看来很饿了,早上没有吃饭吗?” 蒋沿溪原本一门心思的吃饭,被他一说话,呛了个正着,猛烈的咳嗽起来。腾辉刚忙递上纸巾,关切的说:“你慢点吃,有的是时间。” 蒋沿溪尴尬的笑笑,真是丢人啊,都是左翼天那个大头鬼,天天没事就会犯神经。她在心里不停的咒骂着左翼天。根本没有注意都腾辉一脸玩味的目光。等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他温情的目光,蒋沿溪有些不好意思,说:“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腾辉笑笑,直接拿了纸巾,弯起身子,越过饭桌,在她的嘴角细细的擦拭。他冰凉的之间触到她温热的皮肤,猛的反应过来,羞红了脸。赶忙接过纸巾,自己擦拭起来。 蒋沿溪很是尴尬的说:“真是见笑了!” “没事的,觉得你很可爱。”腾辉说的脉脉深情,口气简单却饱含情谊。 蒋沿溪脸上刚才的温热还没有退下,听他这样一说,脸上更加的火热起来。她很不喜欢这样被人恭维,有时甚至愿意听别人善意的损她几句,也不愿意听到别人对她暧昧的称赞,那样会让她不知所措,很是拘谨。 正在两个人静默的不说话的时候,餐厅的师傅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紫菜蛋花汤,走了过来,放在蒋沿溪的这一桌,客气的说:“腾经理,这是你点的汤,女朋友很漂亮啊。”师傅看了一眼蒋沿溪,笑着说。 腾辉没有一点的拘泥,也没有辩解,谈笑自若的说:“谢谢。” 餐厅师傅笑着离去了。蒋沿溪刚想说什么,被腾辉抢白道:“赶快喝汤,一会儿该凉了。”蒋沿溪端起碗就很是小心的喝了一口,刚放下碗,腾辉那温情的目光又打在他的脸上,笑笑说:“你这孩子还真是不懂得优雅。”说着就拿了纸巾,想要擦去她嘴角的蛋花,可他的手刚抬起,一个青筋暴起的胳臂横在他的手前面,来人冷冷的说:“你再动她一下试试!”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16_第一百一十六节与腾辉吃饭(一)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一十七节 与腾辉吃饭(二) 蒋沿溪和腾辉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见一张华美英俊的脸,正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两个,腾辉一个哆嗦,心想着他不会就是左翼天吧?不会吧?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腾辉很有眼力价儿的拉开旁边的一把椅子,笑容可掬的说:“这位哥们是蒋沿溪的朋友吧?快,快请坐,丁师傅,再添一双碗筷。” 蒋沿溪见左翼天压根就不搭理腾辉,心里一紧,念叨着不要再出什么事就好。或许是真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再闹事,蒋沿溪一反常态没有跟他较真儿,而且笑着说:“你怎么来了,我还说过一会儿去找你呢。” “打电话时,我跟你怎么说的?难道你聋了吗?”左翼天高高在上,气势逼人,冷冽的说。 “那个,我不是在上班吗?想着吃完午饭就去找你的,你看中午吃饭的人这么多,就慢了点。”蒋沿溪耐着性子给他解释,她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 “吃饭时借口吧,找个男人陪,才是真正的目的吧?”左翼天的醋劲上来,又开始发飙。 “你每次非得这样说,心里才痛快吗?”对于左翼天的无力取闹,蒋沿溪真的是很难忍受。刚才还想着一定不惹他动怒,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对于他这样出口伤人,上来就侮辱她的话,真的是很难忍受。 腾辉见两个人的情绪都即将爆发,赶紧当和事老。笑着说:“两位都坐下,有事慢慢说。这位先生确实误会蒋小姐了,她是我公司刚招聘进来的新员工,中午吃饭刚好碰到,我就问一下蒋小姐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没,毕竟是刚进公司的新同事,联络一下感情也是应该的。”腾辉说的头头是道,于情于理,尽显一个商人的老道和精明。 “算老几,我说话的时候,也有你插嘴的份?”左翼天轻睐了他一眼,带着冬日里寒气的口吻说。 此时餐厅里已聚集了很多人,都在小声讨论着事情的发展。或许是腾辉在他们公司的口碑不错,一个中年的男人大胆的说:“他是我们新丝路的老板,你是谁啊,怎么跑到我们公司楼来闹事?” 那人还要说什么,左翼天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去,直刺那人的脸。中年男人全身一抖,被这样冷气逼人的目光吓得不敢再吱声。 “你就是新丝路的老板?”左翼天目光一敛,拉起旁边的椅子,像是要洽谈什么似的。 “就是我,我叫腾辉,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左翼天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把戏,嘴角一勾,精光一闪,淡淡的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个月帝都国际的一个新产品的广告宣传就是你们做的。” 腾辉心里一紧,确定了来的这个人正是帝都国际的总裁左翼天,脸上仍是带着刚才淡淡的笑容,心里再怎样紧张,脸上却平静自若,说:“确实是我们公司做的,不知道阁下是帝都国际哪个部门的。” 其实腾辉心里已经很笃定他就是左翼天,可还是装着不知道的样子,故意的问。 左翼天好像失去了跟他谈话的兴趣,掏出手机,拨了号码,没好气的说:“阿文,上个月跟新丝路广告公司签署的协议,一律作废,想办法,告他们毁约,按损失的十倍让他们赔偿。” 腾辉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问:“这位先生,你究竟是谁,干嘛要这样,我没有毁约,要毁约的也是贵公司,怎么就叫我们赔偿?” “谁叫你动了我的女人!”左翼天看了一眼蒋沿溪,饶有兴趣的说。 蒋沿溪瞪了他一眼,想着霸道劲儿又上来了,真是头疼,还说什么要跟自己结婚,就他那样动不动就要人家要么遍体鳞伤,要么倾家荡产的臭脾气,结婚后叫人怎么能忍受的了? 腾辉赶忙辩解说:“我想这位先生是误会了,我和蒋小姐今天刚认识,总共就见过两次面,我怎么就动她了呢?”腾辉看了一下众人,指着人群中一个高挑的女人说:“王秘书,你过来,给这位先生说一下,蒋小姐是不是今天刚进的公司?” 左翼天一挥手,说:“少跟我来这一套,我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看见的,我就是看见你动她了。” 腾辉真是百口莫辩,有理说不清了。着急着澄清,一向口吃伶俐,头脑灵活的他,今个儿说话竟也口吃起来:“我,我就给她擦了一下嘴。” “擦一下嘴也是动,以前他是我的女人,不能动,现在她是我的未婚妻,就更不能动,给我说说,那只手动的?”左翼天眉梢一挑,口气虽淡,却让人不寒而栗。 腾辉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右手,全身不停的颤抖起来,以前也只是听说左翼天这人心狠手辣,百毒不侵。以为只是道上的朋友传的离奇,并没有放在心上,今天见者架势,才后悔的要死,根本就不该答应江南下接这个烫手山芋,公司倒闭是小事,要了自己的小命才是大事。 “想必这位就是左少了,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您消消气,就不要跟我这种人一般见识了。”腾辉再也装不下去了,只好俯首称臣,想着但愿他能看在自己态度好的份上能饶自己一命。 左翼天冷哼一声,撇了一眼他,说:“想要活命,自己把手剁下来。” 在场的人一闻此言,都倒抽一口气,下意识的都后退一步。 “够了!”蒋沿溪实在忍不住了,娇声呵斥道。她原本对腾辉印象很好,可听他刚才的一番话,心里一冷,也不过是装腔作势之人。但没了好感,不代表就能看着他惨死于左翼天的手下。 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真是让人烦透了。 “是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左翼天冷光一扫,对上腾辉怯懦的脸。那样子是让人心生恐惧的严肃凌厉。腾辉知道今天没了退路,要想保命,只有断一只手。颤抖着站起来,想到餐厅的厨房去拿刀,左翼天不耐烦的眼光一扫,说时迟,那时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黑色手枪,对着腾辉的手,“啪”的一声,就是一枪。 腾辉应声倒地,捂着受伤的右手,脸上的表情扭曲的不成样子。餐厅的人顿时骚乱成一片,人们开始拼命的往门口跑。 左翼天像是心情极好,吹了一下枪上的炮灰,淡淡的说了一句:“真是磨叽!”\\~ ------------ 第一百一十八节 对不起,别生气 蒋沿溪真的是无法再忍受了,冲着左翼天发了疯的呼喊:“疯子,疯子。”虽然现在的情况很是混乱,她还是理智打了急救电话,同时个给江南下打了电话。突然心思一转,唯恐他和江南下再有什么冲突,就冷静了语气,说:“还不走?” 左翼天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跟在蒋沿想的身后,急匆匆的出了公司大楼。来到外面,左翼天戴上墨镜,上前抓住蒋沿溪的手臂,恶狠狠的说:“你这个女人,真是。。。。。。坏透了。”边说就边抓着她往车里塞。 蒋沿溪没有反抗,想着赶快离开这里才好,如果让江南下碰见,想必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左翼天又是把车开的飞快,不多一会儿就开到了海景花园小区,拽着蒋沿就上了电梯,到了房间,一把把她摔在大床上,扯了领带,怒气冲冲的说:“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消停几天,安静的待着,难道会死吗?” 蒋沿溪冷眼一哼,说:“我可不是你,我要挣钱,我要生存。” 左翼天烦躁的揉了一下滑顺的头发,说:“你缺钱,难道不给我说吗?你想工作,可以,到帝都国际来上班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起?” 蒋沿溪突然很想笑,如果没有记错,蒋母也把左翼天归结到不三不四的这一类人里,现在他又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禁小声嘟囔了一句:“你怎么跟我妈似的?” “我要是你妈,当初就不会生你。”左翼天恨恨的说。 蒋沿溪吃了一惊,以为自己说的声音很小,他不会听见,谁知道他的听觉那么敏锐,猫头鹰啊? “我怎么了,不偷不抢的,光明正大的上班挣钱,我碍着谁了?”蒋沿溪的倔强脾气被激起来了,想着现在反正没人,无需给你什么面子,也不用顾忌别人受到伤害,有本事就冲我来,再学上次,来个谋杀! 左翼天看她又和自己杠上了,掏出自己的手机,连上电脑,气急败坏的说:“你自己看。差点被别人吃干抹净,还对别人感恩戴德呢。” 蒋沿溪好奇的朝电脑那边看过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吐出来。电脑上的画面粗俗不堪,一个男子实施着暴行,几个女的全被捆绑在一起,都吓得花容失色。可男子像是很痛快似的,张狂的脸,邪淫的表情扭曲在一起,一只手正猥琐下流的摸着一个女人的胸部。 蒋沿溪一下子用手捂住眼睛,不敢朝那画面再看一眼,实在是惨不忍睹了。 “你个混蛋,赶快关掉。”她大喊。 “你看看画面上的那男人是谁?” 蒋沿溪刚才也觉得画面上的男子有点眼熟,可终究是没敢仔细的去辨认。她慢慢的分开两根手指,从指缝里看过去,这次终点看男子,一看就暴怒了,原来是腾辉! 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下流无耻之人。她走过去,一把关了电脑,拔了数据线,坐在床上自己生闷气。初次见面,以为他是多好的一个人,原来是这样一个心理暗,变态下流的家伙。那江南下把自己介绍到他公司,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蒋沿溪越想越后怕,幸亏左翼天知道腾辉是什么样的人,不然,用不了多久,她真的可能会被吃干抹净,还不带骨头。她下意识的抓紧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紧张的看了一眼左翼天,见他面无表情,一副干我何事的样子。 她知道这次是真的误会他了,态度也马上软了下来,勉强的,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个,谢谢你啊。” 左翼天嘴角一撇,冷笑一声,说:“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一点防范意识也没有,还整天乱跑,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位置?我怎么感觉是个男人都比我重要!” 蒋沿溪走过去拉拉他的衣角,小声的说:“对不起,别生气了。” “那给我个补偿!”左翼天认真的说,带着满脸的期待。 “什么?”蒋沿溪扑闪着一双大眼,不知所以的问, 左翼天一下子来了精神,侧过去脸,满眸春色。 蒋沿溪反应过来,用手轻轻的在他那张侧脸上打了一巴掌,装着生气的说:“流氓!” 左翼天一下子把她扑到在床上,在她的耳边吹气,好像是忍着巨大的压力,微皱着眉头说:“宝宝,马上嫁给我好不好?” 蒋沿溪被他压在身下,捶着他的后背,踢着他的小腿,急急的说:“快点起来,别大白天的耍流氓!” “不要,宝宝,说爱我!”左翼天变脸变的还真是快,这时像个任的孩子,压着她就是不起身,见他的手脚不停,一把抓住的双手,摁在粉红色的床单上。用双腿夹住他的腿,本想让她不再动弹,却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她的腿抵在他的要害位置,一动,就激起他漫无边际的**。 蒋沿溪也感觉出来不对劲儿,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她的大腿上,等她反应过来,羞红了脸,更加使劲的挣扎着,嘴里还很是羞辱的大叫:“流氓,流氓!” “不要再动,再动我就把你给吃了。”左翼天忍受的很是压抑,只好对着她吼回去,以此来发泄过剩的精力。 他这一嗓子还真把蒋沿溪给镇住了,她顿时不敢吭声了。很顺从的被他压在身下,也不敢再乱动,只是专注的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很是奇怪,现在已是冬天最冷的时候,房间里也没有来得及开空调,他怎么就热的额头上净是细密的汗珠? 他把头一下子歪下去,靠在她的侧颈,很是疲惫的说:“宝宝,我们马上结婚好不好?明天就宣布好不好?再过几天我真的要疯掉了。” 蒋沿溪一提到结婚两个字,就想到母亲斩钉截铁的表情,真是头疼。他怎么就想起来结婚了呢? “如果,我说如果,我的家人不同意怎么办?”蒋沿溪说出自己担心的事。 “没事,我会让他们认可我的。”左翼天隐忍着**,低沉的说。 ~ ------------ 第一百一十九节 宝宝要结婚 左翼天抚摸着她的头发,闻着来自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心猿意马,一遍遍的问着:“宝宝,我们结婚好不好?” 蒋沿溪一阵烦躁,不耐烦的说:“起来,起来,我快不能呼吸了。” 左翼天猛地翻了一个身,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显得有些疲惫,自言自语的说:“等都所以的事情都解决了,咱们就买个小岛,再也不搀和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生好多孩子,给他们买好多的玩具,你说好不好?” 蒋沿溪侧脸看了他一眼,小声的说:“没有睡着,怎么就说梦话呢?” 这时左翼天的手机响了,明明两个人都听见了,他躺在床上就是不动弹。蒋沿溪踢踢他的小腿,说:“手机响了,快去接。” 左翼天翻了一个身,有点不烦的缩:“让它响,别管它,一天到晚烦死了。我连个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还能管别的事情?” 蒋沿溪嘴角一勾,不自觉的笑了一下。下了床,去拿他的手机,按了接听键,递给他,一翻眼皮,示意他赶快接电话。 左翼天无可奈何的接过电话,放在耳边,不断地说:“恩恩,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当他对着电话说要回去时,蒋沿溪的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虽然很讨厌他的专横霸道,可在她的心里,她知道,他这么做都是因为在乎她。 果然,左翼天挂了电话,微闭了双眸,然后下了决心似的,猛一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拍着蒋沿溪的头说:“我要走了,其他的事情或许都可以拖,这件事是万万不能拖的。” 蒋沿溪坐起来,有点不舍的问:“很重要吗?” 左翼天略一想了一下,说:“是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事情。” “那你走吧。”蒋沿溪的声音渐渐的黯淡下去。 “怎么,舍不得我?”左翼天调皮的说。 “哪有,赶快走吧,别让别人等急了。” “好,你那也别去了,我刚才好像看见外满下雪了,至于你工作的事情,过了明天,我给你安排。”左翼天收拾妥当,随时要走的样子。 蒋沿溪不由自主的走上前,给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这一举动让左翼天受宠若惊,赶忙把她搂的更紧,安慰她说:“不要难过,我很快就回来了。” 看着房门被轻轻的带上,蒋沿溪的心里一下子空空的,原本十分仇恨他的心一下子变得很温情很柔软。自己是喜欢他的对吧,不然怎么会总是受他的情绪影响呢? 蒋沿溪环视了一眼,装饰清新淡雅的房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原来在什么地方,都是要看跟什么人在一起的,否则再美好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待着又有什么意思? 蒋沿溪闲着无聊,把阳台的窗户打开,强烈的冷空气就灌了进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好冷啊。她住的是十五楼,不冷才怪呢。 天上真的下起了雪,不过下的不大,飘飘忽忽的,像是柳絮。很是梦幻。她趴在自家的阳台上,向远处望去,灰蒙蒙的天空让让你看的很不真实。那是帝都国际的大厦吗?那个s形设计的大厦。 蒋沿溪揉揉眼睛,不确定的重新确认。真的是帝都国际的大厦,没想到在这里竟能看见那幢大楼,想必那个人一定到了公司,他会在哪一间办公室里呢? 虽然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根本看不见左翼天本人,甚至连办公室的窗户都看不见,可她的心里突然就充实起来。 只要我知道你哪里就可以了,那样我就不会慌乱,不会觉得彷徨,不会觉得孤单,那种踏实的感觉,左翼天,你可曾感受到过? 蒋沿溪果真安静的在房间里呆了一下午,安静的听歌,安静的看书,安静的熨烫他的衣服,像是个居家已久的家庭小主妇,连她自己在熨衣服的时候,都不自觉嘲笑自己:“蒋沿溪啊蒋沿溪,你还真是俗了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像是一个志怀千里的充满理想的有为青年?就以受气还不敢眼的小媳妇嘛? 她的心里好像住着一个小人,在不停地跟她说着话,这样自娱自乐倒也轻松的过了一个下午。看了一下时间,该吃晚饭了,想起左翼天临走的时候说,我很快就会回来。想着他不会回来就晚饭吧。既然要做家庭小主妇,那就做个彻底吧。 蒋沿溪开始翻腾着冰箱,看看有什么食材,还真是不少,就是有点不新鲜了。没事的,家庭小主妇有的是妙招。她自小也是做家务做惯了,就地取材,因地制宜也倒能炒出几个不错的拿手菜。 她把饭菜端上桌,三菜一汤,倒也齐备。自己看着很有成就感,顾不上手上的油水,就先捏着尝了几口,嗯,还不错,除了有点咸之外,没什么毛病。大功告成,蒋沿溪就满怀希望的坐在椅子上,掰着手指等左翼天回来。 天渐渐的黑下去,已经是第一百一十八次看玄关处才门了。以至于后来她都产生了幻听,有点风吹草动就赶紧站起来看看,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终于不耐烦了。不给他惊喜了,愿意咋地就咋地吧,老娘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她拿起手机,就给左翼天拨了过去,悲了个催的,竟然关机了,不会又让他那蓝漾雪妹妹缠上身了吧? 蒋沿溪越想越生气,愤怒的拿起桌子上的筷子,自己就吃了起来。满嘴塞满了食物,还不停的自言自语:”你个死左翼天,说好回来,还不回来,老娘还给你做了饭菜,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对好。”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越气就越吃东西,不一会儿,一桌的菜让她自己吃了个底儿朝天。吃完,她拍着圆溜溜的的肚子,满意的说:“哼哼,不来正好,全便宜自己了。”没多一会儿,她就后悔了。因为平时就没吃过这么多东西,一下子吃这么多,胃胀的很难受,像是随时都可能从嘴里吐出来。 这就是暴饮暴食的后果。蒋沿溪捂着肚子到处翻腾,看看有没有管消化的药。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有见着有胃药。 她一下躺在床上,捂着肚子,一阵心酸。家庭小主妇真是不好当啊,得忍受多大的委屈啊,哎哟,我的肚子。 蒋沿溪一直按摩着肚子,折腾到大半夜才渐渐的睡去。 还没有感觉自己睡多大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敲门,她心里一惊,一摸肚子,已经不疼了,看看外面,原来已经天亮了。敲门声还在继续,蒋沿溪不想理就不行,想着绝对是左翼天那家伙,就一脸的不待见的去开了门,一开门就惊呆了外面站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黑压压的一群人。 阿文奋力的挤到最前头,看着她毛躁的头发,像稻草一样凌乱不堪,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憨态,就呵呵的笑着说:“蒋小姐,早啊。”说完,一挥手,后面的一堆人就蜂拥挤过来,抬的,搬的,穿的花里胡哨的,胡子拉碴的,什么人都有。 蒋沿溪一脸的诧异,对阿文说:“大早起的,你们唱的是哪一出啊?” ~ ------------ 第一百二十节 装扮 (.) 阿文笑而不语,跟着最后一个挤进门的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一同进了房间。八戒中文网.蒋沿溪满脸的问号,这些人大早起的来这里干嘛? 那一堆人一进门就开始忙开了,开箱子的开箱子,安装架子的安装架子,一包包的衣服,一箱箱的首饰盒,立刻占满了原本很大的空间。 那个不男不女的人一直围着蒋沿溪不停地转,时不时捏捏她的脸,她的胳膊。蒋沿溪厌烦的打落他的手,说:“干嘛?你要干嘛?” 那人朱唇一撇,柳眉一翘,翘着兰花指,笑吟吟的说:“我教KEN,是请来的化妆师,蒋小姐可以放心,我一定可以让你倾国倾城的,只要是男人,哎呀,一见你,就会魂不守舍的。”那个叫KEN的人,说话声音很怪,阴阳怪气的,听着很是不舒服。 蒋沿溪走到阿文的身边,把他拉到一旁没人的地方,说:“你们这是干嘛呢?” “对不起蒋小姐,我不能说。”阿文守口如瓶,不肯说一个字,只是对着她神秘的笑。 “是左翼天派你们来的吧?”蒋沿溪佯装生气的问。 阿文并没有回答,看见一个人在往外挂着衣服,赶忙走过去,说:“要小心点,这些都是从国外买来的,人工缝制的,要特别小心。” 蒋沿溪真是越来越摸不到头脑了,这究竟是要干什么啊? 她还么有理出一点头绪,就被人拉到梳妆台前,不由分说的,就有人往上面乱喷东西,还不等她开始反抗,那个叫KEN的就走过来,按住她,仍是阴阳怪气的说:“蒋小姐还是配合一下吧,我是刚从韩国搭飞机过来的,很累,给蒋小姐画完妆,我还要赶回韩国去,如果蒋小姐不配合,我很难做的,你就发发慈悲,配合一下吧,” 蒋沿溪一听有人求她,态度就立刻软了下来。【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她这人就是这样,不怕你来硬的,大不了硬碰硬,可你一来软的,对她百般的好,那她就无计可施了。 阿文见蒋沿溪不再反抗,会心的一笑,对满脸都是大胡子的人说:“陈道,你可以先休息一下。我让人把摄像机都准备好。” 那个叫陈道的大胡子,叼着厌倦,傲慢的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打起盹来。 蒋沿溪从镜子里看着一帮子人出出进进,很是忙活。心里还是有点迷惑,这么隆重的装扮,是要干嘛?想起昨天左翼天要说结婚的话,心里一惊,想着不会今天就要结婚吧?妈妈那还什么都没有说通呢? 不会吧?应该不是结婚,结婚应该穿婚纱啊,没有见婚纱啊。早说要真是结婚也该找个婚纱照啊?真是太混乱了,不知道左翼天那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KEN围着蒋沿溪转来转去,拿着化妆的工具在她的脸不停的扫来扫去,很不舒服。蒋沿溪一抬头,就看见他蠕动的喉结,心里一惊,原来他是个男的啊?怎么穿的打扮都那么稀奇古怪呢?还有他那说话的声音,真是。。。。。。唉,这社会,伪娘横行啊! “好了,蒋小姐,脸部的清洁打底工作已经弄好了,你可以先换上礼服,翘着兰花指,操着女性的声音说。 蒋沿溪一转身,就看见三排衣服整齐的在自己的身后,件件美妙奢华,或端庄大方,或妖媚性感,或清新淡雅,每一肩衣服都体现了制作者的匠心独运。 “请蒋小姐挑一件礼服。”一个带着花头巾的男人说。 蒋沿溪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看花了眼,一时不知道哪一件更合自己的意。看看那件,摸摸那件,一时不知道怎样定夺。 头巾男看她犹豫不决,走上前说:“我建议蒋小姐穿这一件,蒋小姐气质淡雅。清新脱俗,不太适合穿大红大紫的衣服。如果蒋小姐要走性感路线,我和化妆师商量一下,看怎样协调。” 蒋沿溪一听说要性感,立刻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说:“不用,不用,这件件就挺好。”她接过头巾男挑德尔那件礼服,那时一件绣花设计的洋装,全身雪纺材质,V领设计,裙摆错落有致,腰间黑色绸带,后面蕾丝露背设计,优雅中带着小小的性感,端庄不失情趣。 阿文走过来,端详了那件衣服,说:“我看也挺好的,挺适合蒋小姐。” 蒋沿溪拿着那件礼服讪讪地笑,旁边就有穿着女佣装的仆人走过来,说要伺候她换转,弄得她很是不自在。原来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样啊,不是一般的麻烦。 等蒋沿溪从卧室换衣服走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真是太美了。像是人间下凡的仙女。连阿文这样走南闯北,经历无数大场合的人也为之一惊,站在原地,眼睛停住转动,就只看着迎面走来的仙女,恍如在梦中。 首先是KEN回归神来,猛拍一下手,激动的说:“perfect!我的女神,你真是太漂亮了,不,是太美的,哦,NO,是太太太美了。” 蒋沿溪被他的夸张样子逗笑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谢谢。”转眼对阿文说:“你看着怎么样?”阿文淡淡的一笑,虽然心里已经激动了半天,可嘴上还是平静的说了一句:“不错,很好。” 头巾男打了一个响指,得意的说:“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会错,肯,下面就看你的了。” KEN给他飞了一个眉眼,准动着手里的眉笔,很是爷们儿的说:“您就瞧好吧?”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那个大胡子导演头一栽一栽,终于不耐烦了,敲着茶几说:“好了没,老子都快睡着了。” 阿文走过去,笑着说:“陈道稍安勿躁,给你们的电影的赞助费已经到账了。” 原本准备发火的大胡子,一听赞助费到账几个字眼,立刻转了态度,笑呵呵的说:“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左少说话算话的!” 他们的对话还没有刚说完,KEN那边如斯重负的轻轻吐出一口气,转动了几下酸疼的脖子,扔下手里的化妆工具,说:“好了,大家来看看,怎样?” 蒋沿溪从梳妆台上一转身,原本无精打采的一帮人,立刻都倒吸一口气,她的头发高高的盘起,看似随意,其实是KEN细心耐心的雕琢而成的,身上所露的皮肤全都像婴儿般娇嫩透明,光滑细腻。尤其是脸上的妆容,不笑似笑,不怒反笑,朱唇轻启,就好似有芬芳吐出来,重眸清澈如镜,涟涟华光,光彩照人,神似仙人! 时间就在这一刻仿佛停止,就只有眼前的人在闪光,吸引着人们的眼睛,那光华比太阳更灿烂,比星辰更明亮。整个房间的顿时都没了光泽,只有她,那个宛若天降的女子,在频频微笑,照亮了每个人的心。 她被大家看的很不好意思,轻微低了头,抿嘴一笑说:“大家别这样看我,很不好意思的。” 阿文轻咳了几声,说:“大家都别愣着了,时间不早了,赶紧收拾一下,让蒋小姐小楼。”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20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二十一节 求婚(一) (.) 蒋沿溪乘坐电梯了楼,傻眼了。【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雪已经不下了,积了薄薄的一层。天气虽然很冷,可是小区里聚集了很多人,偌大的海景花园小区此时被围的水泄不通。 已经出动了交通队来这里维护交通治安。阿文唯恐蒋沿溪受到伤害,走在她的身边,一手拦着想要冲过来的人群,一手打着电话,蒋沿溪清晰的听见他说:“真忘了听您的意思出动私人飞机了,现在人真多很多。。。。。。” 蒋沿溪走到车前,再次傻眼。清一色的大红兰博基尼跑车整齐的沿着海景花园的通道一字排开,直排到小区外面的步行街上,那样子十分的壮观。 蒋沿溪看了一眼阿文,有点责怪的意思,这么大的排场,这么高调,这么耀武扬威,是在炫耀帝都国际多么有钱吗? 阿文毫不介意的绅士的打开为首的那辆车的车门,让她先上去,自己充当司机,坐在了驾驶座的的位置,不知道从何时手里拿了对讲机,说:“各个队伍请注意,准备马上出发。”说完就先发动了车子,缓缓的启动,开出了海景花园。 人们在后面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这是谁家这么财大气粗,整个分区都闹了交通堵塞,真不是一般人啊。年轻点的女人更是羡慕蒋沿溪羡慕的不得了,都说,要是有这一半的气派,就算是瞎子瘸子也都爱死了。【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一位英俊潇洒的青年杰俊,那更要尖叫痛哭了吧? 蒋沿溪一路上一直在问:“你家少爷这么隆重到底是要干什么?” 阿文笑而不答,只是很谨慎的注意着周围的动态,时不时从对讲机里传来报告动态的声音。蒋沿溪朝后看去,宽阔的大路上,整齐的跟着一溜的大红,像是迎风飘起的红丝带,鲜艳夺目,那样长的队伍,少说也有五六十辆吧,上面统一喷了帝都国际的字样,很是拉风。 更奇怪的是,往常这个时间点真是上班的高峰期,来往车辆很多,道路堵的也很严重,可今天,过了好几个路口,一路绿灯,很是顺畅。来往的车辆也少了很多,像是故意避开似的。 更不对头的事情还在后头,要去帝都国际根本不是走的这一条路,这一条是环城公路,正好把整个市区连成一个圈的公路,怎么会走这一条路?蒋沿溪看看阿文,见他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刚想问个明白,一转眼就看见道路两边的广告牌上统一放了她和左翼天的巨幅照片。 蒋沿溪惊的张大了嘴,那是他们在法国巴黎葡萄园照的相,虽然都没有上妆,可是那种贴近自然的自然美,给人眼前一亮的亲切感。每个广告牌上都是,到处都是,她的一颦一笑,都被放大成若干倍,醒目的挂在A市的不同街道上。 车子驶进市区的繁华地段,原来的固定广告牌也都换成LED能变换的广告牌。还是蒋沿溪的照片,不同的风格,不用的表情,不用的状态,成了这个城市最新最大最吸人眼球的风景线。照片变换到最后一张,是左翼天那张完美帅气的脸,打出漂亮字体的字幕:“宝宝,嫁给我!” 蒋沿溪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感动的哭了起来。没想到那个一直被认为没心没肺的男人,私底下竟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从昨天开始说要结婚的话,也不过短短一夜一个下午的功夫,他是怎么做到的?一夜没睡吗?那个人,说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吗? “蒋小姐要学会控制情绪才好。”阿文淡淡的说。 蒋沿溪对他的话直接无视。这么壮观唯美的场面,怎么能让人不感动呢?尤其是女人! 我就是要哭,就是要哭,人家心里感动嘛!蒋沿溪揉着眼睛,吸着鼻子小声的说。 当他们路过帝都国际大厦时,阿文故意把车子放慢速度,大厦的周围成了玫瑰花的海洋,前面用玫瑰花摆成了两个心的形状,此时正对着蒋沿溪的车子,随着优美音乐的响起,跑车的车盖缓慢的打开,一辆小型的直升机模型在蒋沿溪的头顶旋转。 当车盖完全打开时,小型飞机准确无误的落在她的手上,上面标注着一个箭头,是要打开机舱的门。蒋沿溪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颤抖着手打开机舱的门,里弹出一个红色的饰品盒,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可还是强忍着打开,一颗光彩夺目的钻戒就落在了她的眼前,埃菲尔铁塔设计的戒面,上面镶嵌的钻石闪闪发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蒋沿溪此时感动的哭的稀里哗啦,听见一声温柔的:宝宝“让她赶紧抬起了头,就看见帝都国际大厦百米LED屏幕上,出现了左翼天的视频,他站在一白色的雪山前,深情的说:“宝宝,我们认识有大半年时间了,一路走来,很是坎坷,但是,我向全市人民保证,今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宝宝,嫁给我!” 帝都国际大厦的楼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好多女性都为左翼天的深情举止感动的红了眼睛。纷纷猜测着这个荣幸的宠儿是哪家的千金,这么有福分? LED屏幕上左翼天说完话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都是些生活上的场景。蒋沿溪红着眼睛有些奇怪,除了在法国巴黎照过一些照片,在其他地方没有照过相啊,更别说是跟他额合影了! 阿文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解释道:“每个别墅里都有监控,蒋小姐的照片就是从监控里面一张张截图下来,然后请专人跟左少的照片PS合成的,这些可真是花了些功夫,左少一直都不满意,特别从美国请来的电脑特技高手,花了重金才制成的。” 蒋沿溪沉默了,为他这样细腻重视的心思而欣喜,同时也隐隐的担忧,他弄得如此高调奢华,这样隆重的爱情,她是否能够要的起?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21_第一百二十一节求婚(一)更新完毕! ------------ 第一百二十二节 求婚(二) 车子绕着环城公路慢慢的行驶了一大圈,每到之处,必然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已经惊动了a市政府的高层,有一名厅级干部听说有人求婚高的如此隆重,甚至垄断了一些交通要塞,一气之下,拍着桌子说:“谁?是谁这么目无法纪?” 一个副厅级的人赶紧走过来,关了房门,压低声音说:“别嚷了,他是帝都国际的左翼天!” 这样一说,那干部就沉默了。 等蒋沿溪一行人到达位于a市郊区的左家私人别墅时,里面早已经人潮涌动。里三层外三层都有人员把守。来的都是商政界要员,帝都国际的领导高层,a市的名媛千金,豪门公子,总之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等蒋沿溪的车子一到达,就引起人群中的骚动,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期待的神情,他们倒要看看能让帝都国际的总裁看上眼,并大张旗鼓的接待的女人会是怎样的国色天香? 蒋沿溪展开手掌,里面全是细密的汗珠。阿文看出她的紧张,淡淡的说:“蒋小姐不必过于紧张,自然就好。” 她虽是顺从的点点头,可心里还是不禁的颤抖。这样大的场面,让她如何承受?没等她下车,ken就慌忙的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一干人等,他跑到最前面的车子前,说:“我看一下您的妆!” 蒋沿溪无可奈何的把脸侧过去,猛地一拍手,夸张的说:“perfect!我的技术真的是越来越好了,这么长时间,妆容一点都没脱落。我的女神,好好加油吧,我爱你!”ken说完就扭着腰离开了。 蒋沿溪看他滑稽的样子,一下子笑出声来。阿文看了她一眼,也跟着笑着说:“蒋小姐就应该保持这样的状态!” 随着音乐声的想起,一群五六岁的孩子,女孩公主打扮,男孩王子装扮,手里都拿着一捧花束,站在车子外面,跟着音乐在唱歌,蒋沿细细听,这调子原来是舒伯特的《圣母颂》阿文先下了车,绅士的给她打开车门,地上早已铺上了通向别墅里面的红地毯。 蒋沿溪一只脚先踏出,就听见人潮里发出的尖叫声。等她刚一出车门,人群中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掌声,每个人都是情不自禁的拍起手来,气氛一开始就十分的热烈。 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稳住走路的步调,带着天使般的笑容,走过花丛,越过人群,来到别墅的门口。 在里面早已等的不耐烦的左翼天,小声的嘟囔着:“什么破导演,折腾了快三个小时了,还没见着人!”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阳光味道的亮光,正徐徐的走进别墅。左翼天赶紧起身,正直站立,他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那个等了三个多小时的人,此时她雍容华贵,带着清晨露珠的清新淡雅扑面而来,他笑了,笑的那样舒心。 她的美,原来是这样的动人心魄! 蒋沿溪也看见身穿黑色西装,打了黑恶色领结的左翼天,他比平时更加的帅气。四目相对,刘磐辗转,带了各自的小心思。 左翼天走过去,牵过她的手,笑着只说了一句:“你来了?” 蒋沿溪微笑着点点头,心想着平常两个人恶语相向的,这会儿都客气起来,还真不习惯。她一瞥眼,就看见人群中站的自己的父母,还有妹妹小柔,心里一阵紧张。怎么把他们全叫来了,这次真的是死定了。 可这样大的事情,不让他们到场怎么能行? 蒋沿溪看看蒋父,他摆摆手,笑着点点头,一脸的慈爱。旁边的蒋母面无表情,看不出是悲是喜。小柔则是一脸兴奋的样子,不停的给她竖大拇指,指指她左翼天,发出:“好帅啊。”的口型。 左家别墅的大厅已经让人做成自助宴会的模式,到处张灯结彩,很是繁华。左翼天见蒋沿溪已经到场,迫不及待的走上临时搭建的舞台,清了一下嗓子说:”各位来宾,首先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和蒋沿溪小姐的订婚仪式。” 他还没有说完,下面就有急功近利之人鼓起掌来。这样一被打断,左翼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得出,经历了大风大雨的他,此时也有有点紧张,他接着说:“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蒋沿溪小姐。” 下面又是一阵掌声,蒋沿溪倒是镇定了,微笑着微微欠身鞠躬表示感谢。 “我和蒋沿溪今后的婚姻,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左翼天真的是没词了,就想着赶快糊弄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从大门口传了过来,说:“我不同意!|” 是蓝漾雪,后面紧跟着的是久没露面的六叔,在后面竟然还有江南下。认识六叔的人开始在下面窃窃私语,六叔的地位和名望在黑白两道是有目共睹的,虽然他自己一直坚称,自己老了,退休了。什么事都交给左翼天了。 可黑白道资深人士都知道,这样的说法不过是表面的,其实暗中操纵大全的人是六叔。他的出现,无疑给在场的人很多的猜测。 蓝漾雪怒气从冲的走上讲台,把蒋沿溪一把拉到一边,对着麦克风说:“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天哥是我的,他爱的人是我!” 下面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讨论者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墙角的一边的慕容连起,一手托着下巴,半眯着丹凤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左翼天见蓝漾雪上来搅浑,气不打一出来,冷冷的说:“下去!” “我不,我不能让你跟那个女人订婚!”蓝漾雪任的说。 “下去!”麦克风里传出左翼天有些愤怒的声音,那声音被放大,听起来有些恐惧。 “不,我不让你跟她结婚!”蓝杨雪几乎是带着哭腔,任的说。 “我非要订婚呢?”左翼天最讨厌别人对他说不,此时的手背青筋暴起,带着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愤怒。 “好,真好,这就是我爱的人,我要你后悔,让你后悔一辈子。”蓝漾雪淌着眼泪,不知从哪拿出一把闪着精光的匕首,众人来不及阻止,就一把刺向心脏的位置。~ ------------ 第一百二十三节 突发事件 (.) 左翼天赶忙上前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她已经把匕首插在自己的身体里。八戒中文网. 江南下一个箭步飞过去,接住她即将着地的身体,眉毛挤在一起,痛苦的说:“不,雪雪,不!” 蒋沿溪捂着了嘴,吓傻了一般,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左翼天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极端,他也知道蓝漾雪很是大小姐脾气,可就是认定了她大小姐脾气,才认为她不会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把匕首插进自己的腹部,那该怎样的勇气,该怎样的疼,她一向很是怕疼,连打针都害怕,她怎么敢?怎么敢? 六叔拨开众人,着急地说:“还不赶快送医院?” 众人如梦初醒,赶快去开车,江南下抱着她,急匆匆的向外跑去。左翼天丝毫没有犹豫,紧跟着上去,竟一眼没有再看蒋沿溪。 蒋沿溪呆若木鸡的站在没了人的舞台上,刚才还是欢欢喜喜,充满情调的订婚典礼,转眼间却成了自残的不祥之地,你不杀人,人却因你而死!这其中的痛苦与纠结,或许只有蒋沿溪能够体会的分明。 蒋父见自己的女儿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说:“溪溪不怕,跟爸爸回家。” 蒋沿溪突然趴在父亲的肩上痛哭起来.。精致的妆容在瞬间瓦解,素白的雪纺礼服不知何时也沾上了污垢,原本漂亮的盘发被刚才蓝漾雪用力一拉,也有一缕垂了下来,总之什么都变了样,那个对她你来的男人也不见了踪影,那豪华的汽车队伍也不见了踪影,参加宴会的人也都议论着开始离场,只有门口那一取身穿盛装的可爱的孩子,正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他们手上的花束也被来往的人群扭曲的不成样子。八戒中文网. 蒋沿溪心灰意冷,被人隆重奢华莫名其妙的接进左家别墅,以为以后就真的可以真的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妻子,像他说的那样,买一座小岛,生一堆孩子,虔诚幸福的生活着,可现在看来,是她过于幼稚了,灰姑娘真的只出现在童话中。 “不要再哭了,还有爸爸在,还有妈妈还有小柔,我们都还在。”蒋父心疼的拍着他的背哄着说。 “她会不会死?”蒋沿溪抽涕着问。 “不要担心,不会的!” 蒋母和小柔也都走过来,刚次还是面无表情的蒋母,在这一刻,也深受震撼。看见女儿痛不欲生的样子,也跟着掉下泪来。 “我们回家,马上离开这里,马上离开左家。”蒋母有些情绪失控的说。 蒋父就扶正她的身体,小柔过来搀扶住姐姐,朝大门口走去。就快要走到大门的时候,慕容连起走过来,挡住他们的去过,说:“蒋小姐,可否借一步说几句话?” “不行,有话就直接说。”蒋母唯恐自己的女儿受到什么伤害,就凛着脸上的颜色说。 “没事的,妈,我过去一下。”蒋沿溪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心里特别期待慕容连起就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一个说法,他不是做翼天最好朋友吗?那他就应该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吧? 小柔的眼睛从慕容连起走过来的一霎那就没有转动过,她看慕容连起的目光带着些许爱慕,惊讶,崇拜,那样闪闪亮亮的眼睛,此时像是落了星辰般的明亮。 蒋沿溪随着慕容连起的步子来到侧厅,冷冷的问他:“你又什么想说的?” 慕容连起一改平时顽劣不恭的态度,微缩了眉头,也是冷冷的语调说:“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以为嫁给他就万事大吉了?你要是要钱,我可以给你,想要多少你开个价。“ 蒋沿溪仰起脸,微咬了一下嘴唇,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胡说!” “我胡说什么,你一直缠着左翼天不放,不就是为了钱吗?可以,我给你,但是我要你承诺,拿了钱,给我滚的远远的,我不想再看见你。”慕容连起像是忍受很久的痛苦终于爆发一样,极力压着声音,但他突起的指节显示了他的愤怒。 蒋沿溪冷笑,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在这乱说,还有,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干涉。” “你以为你是谁?他给你几天好脸色,就真的以为喜欢你?他这样的社会地位豪门之家,会对你一个穷的卖身还债的陪酒女动真情吗?”慕容连起语气挑衅嚣张,带着恶毒的讽刺,冷静了一下,接着说:“就算结婚了能怎样?他很快就会玩腻了,尤其是像你这样不懂风情的女人,到时只要离婚就可以了,这对他根本损失不了什么,想要入豪门,先把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 慕容连起的话还没有刚说完,一个清脆的耳光就打在他的脸上,蒋沿溪镇定的看着他,嘴角一哼,说:“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但不可以原谅你的态度,这是对你的教训。” 慕容连起一下子气的火冒三丈,往常是看着左翼天的面子,才不跟她斤斤计较,现在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让他下不了台,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男人来说,能不发火吗? 他刚抬起手,要去扇蒋沿溪的脸,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就制住了那只手,那人笑嘻嘻的说:“对女人可不能这么没礼貌。” 蒋沿溪抬眼,是李默,她有点喜出望外,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李默的手跟慕容连起的手在叫着劲儿,最终慕容连起不敌李默败下阵来。慕容连起凤眼一挑,气急的问:“你特么的是谁?敢管我的闲事,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要不知道你是谁,怎么敢随意出手,我李默从来不做没有根据的事。”李默轻松的说。 蒋沿溪心里一紧,虽然很感激他关键时刻出手相救,可他不知道慕容连起是什么人,不知道他家在A市是怎样的社会地位。他或许不会跟一个女人较劲来真的,可他不会放过李默,这一点从他红了双眸中就可以看出。 蒋沿溪为李默捏了一把汗,扯扯他的一角,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管快离开。 “原来你叫李默,好,我记着了,你也给我记着,这事不算完。”慕容连起愤怒的说。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23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二十四节 斗嘴 李默看着慕容连起生气离开的样子,猛吹一个口哨,大声的说:“老子等着呢,有种的就快点,别让爷爷等急了。” 蒋沿溪赶忙上前捂住他的嘴,紧张的说:“你知道他是谁吗?不想活命了?” “切,就他,给老子提鞋都不配!”李默不以为然的说。 这时蒋父一家也都过来了,发现跟蒋沿溪在一起的换了一个男人。小柔赶快跑上前,说:“姐,慕容连起呢?”边说着边张望寻找。 蒋母见女儿脸色有点苍白的说:“溪溪,你没事吧?刚才那人找你干什么?” “我没事的,妈,你不用担心,哦。对了,这个事我以前的同事,叫李默。”蒋沿溪介绍道。 李默一听在介绍自己,赶忙抖擞了一下精神,装的一脸正派的说:“你们好,我叫李默。”还特别像回事的,对着蒋父伸出手,蒋父赶忙也把手伸过去,握手,彼此寒暄。 李默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睛盯着小柔,对蒋沿溪说:“这个就是小柔妹妹吧?蒋沿溪,你妹妹可比你漂亮多了。” 今天蒋氏一家因为石参加女儿的订婚仪式,也都穿了正装。尤其是小柔,穿了套红色的小洋装,衬得身材错落有致,脸庞光彩照人。她原本就是个美人胚。这样细致的一大扮,更显得婀娜妖娆,似人间尤物。 对于李默的夸奖奉承,小柔显得不屑一顾,但是出于礼貌,还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好。” 蒋母好像对李默也没有什么号印象,对蒋父说:“我们回去吧,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我要回去好好想想。” 蒋父善解人意的拍拍老伴的手,说:“好,好。” 李默一听他们一家人要回去,赶忙上前先殷勤说:“阿姨,我送你们吧,我开车来的。” 蒋母说:“不用麻烦你了,我们打车就好。” “没关系的,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 蒋母还想推辞的说些什么,蒋沿溪打断她要说的话,说:“妈,就让他送吧,没事的。” 蒋母没辙,只好顺着女儿的意思。都已经走出左家别墅的大门了,小柔还东张西望的,好像在找人。 “你在找谁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蒋母催促着她赶快上车。 上了车,蒋父和姜母好像都很累的样子,靠在车的后背上闭目养神。小柔趴在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姐姐的肩膀上,压低声音说:“姐,你跟那个慕容连起熟不熟?” “不熟,怎么了?”蒋沿溪原本就很厌烦慕容连起,不想跟他扯上一点的关系。再加上他今天对自己说那番话,心里更加的生气。 “没事,就是感觉他好帅哦。”小柔一脸花痴的说。 他们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可还是被里李默听了去,他一转眼,看了小柔一眼,不屑的说:“切,他长的还帅呢?换个中性一点的衣服,别人就分不出他是男是女,一副妖孽样,哪能跟咱似的,纯爷们!” 小柔见自己的话被他见了,没好气的说:“有的人怎么就这么没品呢?” “我怎么就没品了,我是好心才告诉你,他那样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家里又几个臭钱,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呢,就这样的人渣,只有你才说帅!”李默的嘴又开始贫。 “也就是你这种人才有的阴暗心理,没本事吧,就仇视一切有钱的人!”小柔反驳道。 “我心里怎么阴暗了?就他家那点钱,也叫有钱人,老子一年的饭钱,就能吃掉他半个家产。” “对,对,就是你这样的人,正事没有,吹牛功夫那可真是天下第一所向披靡!小柔的嘴也饶人,一向就是伶牙俐齿,岂能在这种人的面前败下阵来? “你个小丫头片子,敢说老子吹牛?改天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有钱人,丫就是鼠目寸光,目光短浅!”李默气急败坏的说。 “是啊,我就是目光短浅,总比有些人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要好得多!哎呀,这年头可真是啊,有钱人不说自己有钱,竟是一帮乡巴佬穿上冒牌充大爷。”小柔飘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充满讽刺的说。 “冒牌,睁开你的大眼看清楚,这可是正宗的法国名牌,不识货就说不识货,别寒碜人!”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这是要是真货,我一头磕死在你车上!”小柔懂怒的说。 李默一个猛刹车,险些跟前面的车撞在一起,惊了一车的人,蒋母紧张的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出车祸了?” 李默不管不顾,一把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往后面的的小柔身上一扔,生气的说:“丫的找人鉴定去,最好找个识货的人!” 蒋沿溪有些疲惫的揉一下太阳穴,烦躁的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斗嘴了,我都快烦死了,李默赶快开车,我要回家!” 李默怒气冲冲的瞪着后排的小柔,那样子像是受了什么窝囊气。蒋母在小柔身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嗔怪说:“你这张嘴到哪都能惹事,那个,小伙子,对不起啊。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李默见小柔被蒋母打的疼的呲牙咧嘴,像是自己的的委屈被人报了仇,一下子开心起来,嘴角一勾,没有说话,重新发动了车子。 蒋沿溪见李默不再吭声,以为他还在生小柔的气,就没话找话说,有点讨好的意思,说:“你怎么会跑到左家别墅去?没上班吗?” “辞了!”李默淡淡的说。 蒋沿溪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辞职,有点着急的问:“为什么啊,那你准备怎么办、。还栽工作吗?” “不为什么,我的半年合同到期了,原本就没打算长久待下去。打赌赢了就行,也没必要一直待下去。”李默说。 蒋沿溪一脸的迷惑“什么打赌?” “没什么,有你知道的那一天。”李默轻松的说。 “还不是被人炒了鱿鱼,说什吗辞职了,你这种人到哪也不招人待见!”小柔插嘴说。 “就你招人待见,死丫头!”李默反驳道。 蒋母掐了一下小柔说:“你这个丫头能不能不说话?” 蒋沿溪心里一阵烦闷,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先玩一段时间再说,这半年可把我憋坏了!”李默有点痛苦的说。 “难道你都着急吗?”蒋沿溪问。 “他着什么急啊,没心没肺的家伙能着急吗?”小柔抢白道。刚说完,立刻遭到蒋母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李默毫不介意的说:“着急有什么用!有些事说急不来的。” 蒋沿溪还想劝他点什么,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想想,人各有志,随他去吧。何况自己的事还一团乱麻似的,哪还有闲心管别人? ~ ------------ 第一百二十五节 利诱 (.) 话说,左翼天一行人把蓝漾雪送到医院。【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院长马上召集了专家进行会诊。 站在手术外的人,个个愁云满布,神情哀怨。江南下不安的走来走去,见一个护士摸样的女人从手术室里出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前就拽住人家的领子,抓小鸡似的提起来,恶狠狠的说:“雪雪要是死了,你们都给我陪葬!” 小护士的脸吓得苍白,怯懦的说:“我,我,我只是一个护士,具体情况你问主治医师吧!” 江南下看清来人,恼怒的放下那吓得手脚无力的护士,在墙上重重的一击。那小护士逃也似的跑开了。 左翼天慢慢的走过去,从身后扶住他的肩膀,低沉的说:“雪,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担心。” 江南下一个转身,一个拳头就打在左翼天的脸上,气急的说:“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左翼天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抹了嘴角渗出的鲜血,例外的没有反击,只是固执走上前,再次扶住他的肩膀说:“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担心。” 江南下又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这次连鼻子也流出了血。他握紧了拳头,骨节清朗分明,带着很深的恨意。 左翼天这次不管不顾,就还想上前,被六叔制止,拉开他,一脸生气的说:“雪雪现在危在旦夕,你们两个就别跟着添乱了!”边说边拿龙头拐杖敲击着地面。 两个人都好像是明白过来一般,现在真的不是置气的时候。 手术进行了大概有一个半小时,门上头标志的几个手术中的几个字,灭了下来。【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从里面走出来一行穿白大褂的人。其中一个径直走到六叔的面前,说:“蓝先生,蓝小姐已经过了危险期,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你们进去看一下她吧。” 江南下一听医生说可以进去了,像是得到了赦令,几个箭步跑了进去,进了病房的门,却小心谨慎的慢慢的挪动着步子,唯恐惊扰了蓝漾雪。 六叔和左翼天也都随后跟着走进来,门前有重兵把守。 此时的蓝漾雪睡熟了一般,大把的墨紫色的头发铺陈开来,洒满了整个素白的枕头,她安静的样子真好看,静态,雅致,一脸纯真! 江南下跪在床边,双手小心的握住蓝漾雪的手,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怯怯的说:“雪雪,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他把头埋在柔软的床被上,看不到他怎样的神情,只看见他坚实的肩膀在不停地抖动。一个堂堂八尺男儿,浴血奋战,出生入死,从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此时却像是无辜受屈的孩子,脆弱无助,让人心疼。 六叔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对左翼天说:“这里先让南下陪着她吧,你跟我过来!” 左翼天就跟着六叔出了房门。六叔把他带到医院的楼顶,顶着强烈的冷风,对他说:“你朝远处看一下,觉得怎样?” 左翼天顺着六叔龙头拐杖指引的方向看去,因为是冬天,树木全部凋零,没有遮挡,一览无余。他不知道六叔是什么意思,收回目光,淡淡的说:“很开阔,很宽广!” “是啊,很开阔,很宽广!我们男人就是要这样的视觉,什么事情都要往远处了看,往远处了想。这个世界太大了,竞争太激烈了,你不强大,就只有被人踩在脚下。”风吹乱了六叔花白的头发,他在冷风中话说的掷地有声,气魄山河。 左翼天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没有接话,只是抬了头,看远处高楼耸立的城市。 “男人这一辈子,要懂得分清主次,懂得顾全大局。雪雪,是我的亲侄女,我们蓝家唯一的血脉,这些你都知道。女人至于男人是什么?是陪伴,就是一个到死都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不要把感情想的那么伟大,是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什么儿女私情,也都是过眼云烟,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会知道,什么情啊爱啊,都是虚的,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金钱,地位才是实的,才是能给后人,能给这个世界留下的东西!”六叔站在楼顶的边缘,眼神坚定,目光锐利的左翼天掏心肺腑的说。 左翼天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有关雪雪,他终究是要跟他挑明了。 “可你答应了南下,要把雪许配给他。”左翼天准备不正面跟他冲突,绕着弯子说。 “可到现在雪雪也不喜欢南下,你也看见了她今天这个样子,他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爹娘?”六叔脸目有些沧桑,吹乱的发丝和眼睛浑浊在一起。 “雪,只是我的妹妹。”蓝漾雪今天的举动确实给了他不小的震撼,他现在不想说有关的违抗她的话,可是一想到蒋沿溪,他的心就痛了起来。 六叔见自己说了这么多,他就是不松嘴,沉思了一下说:“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当年你母亲的死因,她确实死的冤枉,如果,你可以娶雪雪,我答应你,把元凶找出来,任你处置,如果,你不答应,你母亲的死,我可以保证,永远都是个迷,你永远报不了杀母之仇!” “你威胁我?!”左翼天冲着六叔大吼道。 米若,他的母亲,是他的死穴。这么长时间,有关她母亲的死的调查,一直没有间断过,可也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唯一肯定的就是跟高子清脱不了干系,可那个老狐狸狡猾的很,把当年跟这件事有关的人员,统统毁尸灭迹,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 直接动他,有没有可靠的证据,他又常常深入简出,在国内的时间很少。 “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给你分清利弊。你现在被那个叫蒋沿溪的女人搅浑的头脑,我只是提醒你什么事情是重要的,什么事次要的!”六叔毫不胆怯,对上他的眼睛,严肃的说。 “这些事情跟蒋沿溪无关,不要牵扯她进来。”左翼天脱口而出。 “你好像好很关心她?”六叔逼近他,直视他的眼睛说。 “不,没有,我只是不想伤害无关的人,你知道,她的父亲和我母亲当年有些渊源,我只是不想伤害帮过我母亲的人的女儿。”左翼天唯恐他知道蒋沿溪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去伤害她,就撒谎说道。 “你要跟她结婚,也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六叔缓了语气,问。 “是!”左翼天心不由衷,言简意赅。 “既然这样,你就娶雪雪,南下那边,我自有办法说服他。这点你不用担心。话我就说这么多你好好想想,对于男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六叔说完就沿着楼顶的楼梯下了去。 左翼天留在原地,心里很是烦闷,朝着远处大叫:“啊~~!”声音虽然叫的很大,可是很快就淹没在强烈的冬风里。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25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二十六节 真的不是我 (.) 蒋沿溪自从回到家里,就一直奄奄的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好像做梦一样。八戒中文网.被人强拉硬扯的拉去,遭到莫名其妙的求婚,刚入了戏,就遭到别的女人誓死威胁。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样子。 虽然也曾梦想过要和左翼天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可她从没有想过订婚的现场会是这个样子,那锋利的匕首,带着力量的插入,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双眸。 她除了震惊就是害怕,一直都以为蓝漾雪是那种典型的富家千金,娇宠惯了,只会使使性子,耍耍大小姐脾气,没想到她竟是这样性情刚烈的女子,就是这种什么都豁出去的刚烈,才让她由心的恐惧,爱一个人,到了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地步,着实让人害怕。 蒋沿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穿了鞋,拿了外套,蹑手蹑脚的往外走,想着怎样也要到医院看一下,蓝漾雪是生是死,她心里总要有个清楚,这样心一直悬着,太折磨人了。 蒋母回来之后,怕蒋沿溪做出想不开的事情,一直在注意着她房间的动静,这会儿听见有细微的脚步声响,赶忙披了衣服,把她抓了个正着。 “溪溪,这么晚了,又下着雪,你干什么去?”蒋母拉一下滑落的衣服问。 “我就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蒋沿溪宽慰母亲说。 “走什么,黑灯瞎火的,赶快回屋去,我给你煮点面条。”蒋母说着就往出厨房走,边走边絮叨着说,先等一会儿吧,面条一会儿就好。 蒋沿溪趁母亲不注意,一个箭步冲出了家门。来到外面,猛的打一个寒战,天已经黑透了,天空果然下起了雪。谁家的灯火映衬了飘舞的雪花,一片金黄。 她紧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车子就像医院驶去。八戒中文网.她趴在车子上的窗户上,往外看,灯红酒绿,一片璀璨的繁华,即使在这样的天气里,还有许多人在吃饭狂欢,唱歌跳舞。 为什么别人都是那样的开心?唯独我要经受这样的波折呢?蒋沿溪轻轻的叹一口气,想道。 今天求婚的前场是多么的感人浪漫,正是她梦想中的情景,虽然她觉得这样的铺张太过浪费,可贵在他的那份心思,那样广大的场景,想必花了不少的时间了经历吧?难道是他一夜没睡?想起他从海景花园走时说的话,想起他在仪式现场有些疲惫的样子,心里一阵感动,定是一夜没睡,这个笨猪,难道说什么,就要马上做到吗? 蒋沿溪在车上胡思乱想,又哭又笑,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院,她找护士问了蓝漾雪所在的病房,就乘坐电梯,一路到了她病房所在的楼层。 她刚到楼梯的拐角处,就看见走廊里站了好几个保镖摸样的男人,他们严肃的走来走去,来回巡视,唯恐有什么闪失。 蒋沿溪不管不顾的就横冲过去,被其中一个健硕的男人一把拦住。 “你是干什么的?”那人警惕的冷冷的问。 “我。我是蓝漾雪的一个朋友,来看看她伤势怎么样了?”蒋沿溪言不由衷的说。其实她和蓝漾雪之间除了亘着左翼天,确实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人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蒋沿溪,说:“朋友?六叔交代了,什么人也不能擅自入内,你请回吧。” 蒋沿溪看他斩钉截铁的样子,就只好来软的,装着可怜的样子说:“这位大哥就通融一下吧,我大老远来的,看一眼就行,知道她没事我就走,求求你了大哥,一看你就像是好心肠的人。” 那人一见一个美女苦苦哀求,心里很是受用,语气就软了下来,说:“不是我不帮你,上头下了死命令,不让任何人入内,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两个人就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阿文从远处走了过来,见来者是蒋沿溪,狐疑的问:“蒋小姐,是你,你怎么来了?” 蒋沿溪一看是阿文,就赶忙走过去,攀上他的胳膊说:“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家蓝小姐,总觉得我应该过来卡一下,否则我良心不安。” “蒋小姐不必自责,这事跟你没有关系。”阿文劝解她说。 “怎么跟我没有关系?如果没有我,事情就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蒋沿溪说着眼圈就红了。 阿文见她大晚上的一个人跑这么远,天上还下着雪,挺可怜的,想了一下说:“这样吧,蒋小姐,现在左少跟江少都不在,你进去看一下,放个心,就赶快出来。” 蒋沿溪见阿文让她进去,感激的双手合十,说谢谢。 她小心翼翼的进了病房,看见病房就只开了床头的壁灯,蓝漾雪正安静的躺在雪白的床上,神情乖巧,脸色苍白。她此时正输着氧气,手臂上打着点滴,满屋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蒋沿溪尽量不发出声音的走到床边,看她熟睡的样子,心里一阵安慰,还好没有了生命危险,否则她一定不会饶恕自己。她就那样看着她,越看越觉得蓝漾雪确实有配得上左翼天的资本,那样美的样子,是她从前没有发觉的。 就在这时,蓝漾雪扑扇了几下长长的睫毛,虚弱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蒋沿溪并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麻木机械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蒋沿溪惊喜的问,带着小小的庆幸。 蓝漾雪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微弱的开口说话,虽然声音很小,看不清她的嘴型,可蒋沿溪还是听了个分明,她说的是:“你滚!” 蒋沿溪好脾气的不跟她计较,帮她盖了一下被子,轻轻的说:“好,好,我就走,你不要激动!” 正在这时,走廊里响起左翼天训话的声音,蒋沿溪一听是他的声音,心里竟有些期许。 也就在这时,蓝漾雪挣扎着起身,迅速的摘掉氧气罩,一把拔掉手背上的枕头,眼底滑过一丝诡异的笑。 她这个举动,把蒋沿溪惊了个半死。她赶忙上前,想把氧气罩重新给她戴上,就在她的手触到蓝漾雪的脸时,房间的灯一下子全都打开了。蒋沿溪惊吓的拿着氧气罩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同左翼天进来的还有江南下,他一见蓝漾雪的情形,几步冲到窗前,着急的说:“雪雪,你醒了?你这是干什么?”江南下又惊又喜,看着拔掉的针头,心头隐隐的难过。他以为她真的不想再活才这样做。 可蓝漾雪拖着虚弱的声音,指着蒋沿溪说:“是她,是她,这个女人好毒!”说完就上气不接下气,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 蒋沿溪怯懦的连连后退,嘴里害怕的说:“不,不,不是我,我只是想。。。。。是她自己。。。。。。” 江南下的双手握成拳,指节渐渐的突起,终于控制不住的跑到蒋沿溪的面前,啪的就给了她一巴掌,说:“我江南下从不打女人,可你,你欺人太甚!你已经把她害成这样了,难道还不死心吗?一个左翼天就真的那么好吗,让你这样的不折手段?” 蒋沿溪吓傻了一般,重复着说:“不是我,我没有!”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26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二十七节 六叔的计划 江南下气急一般,指着蒋沿溪说:“滚,马上给我滚!” 蒋沿溪求救似的,把脸转向左翼天,希望他在这个时候能替自己说几句话。 左翼天好像是没有看见她求助的眼神似的,径直走到床前,对着床头的对讲机说:“医生赶快来一下。” 说完就冷冷的看着她,说:“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蒋沿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这样的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呆傻了一般,神情呆滞的说:“你也不相信我?不是我做的!”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让我怎么相信你?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左翼天神情暗淡,语气冰冷,像是痛心疾首的样子。 蒋沿溪的眼泪终于流下来了,带着隐隐的伤痛,坚决的说:“好,好,你不相信我,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说什么天涯海角,海枯石烂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你赶快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左翼天把脸看向别处,依旧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说。 “好,我走,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蒋沿溪哭着就往外跑,和刚要进来的医生撞了个满怀,紧跟着进来的是六叔。他看见蒋沿溪流着眼泪欲往外跑,赶忙叫住了她说:“蒋小姐,请你等一下,我有话要给你说。” 蒋沿溪一怔,抹了脸上的泪水,等着六叔要说的话。六叔看了她一眼,嘱咐医生对蓝漾雪动作轻点,转眼才对她说:“我是要告诉蒋小姐一个消息,栽说这个消息前,请允许我代替翼天给蒋小姐道个歉,他是过于儿戏了,婚姻怎么能是儿戏呢,说要订婚就订婚,别看他在外面是一副呼风唤雨的样子,其实,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对于给蒋小姐因为订婚一事带来的困扰,老朽要说声对不起。都怪翼天玩太大,想什么就什么,后悔了也不知道该怎样收场,唉,还都是孩子脾气啊。” 六叔走到床前看了一眼蓝漾雪,接着说:“我要说的这个消息就是,翼天和雪雪准备结婚了,几天以后的公司年会上就会宣布,请蒋小姐不计前嫌,赏个光,给捧个场!” 他的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左翼天要和蓝漾雪结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今早还说着要跟蒋沿溪订婚,怎么转眼间就换成别人了、 先是江南下冲到六叔面前说:“六叔,这是怎么回事?雪雪不是应该给我结婚吗?怎么就变成左翼天了?” 六叔冲他摆摆手说:“南下,你先别冲动,雪雪还在床上躺着呢。” 江南下立刻止住了声,只是满脸着急的看着六叔,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你会来把?蒋小姐?”六叔并没有先去回答江南下的话,而是带着慈祥的笑容询问者蒋沿溪。 蒋沿溪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紧咬了一下嘴唇,脊背挺直,像个骄傲的白天鹅,朗声说道:“当然,我一定会去,怎么我和左少爷也是半个同事。” 六叔听她这样一说,开心的拍手笑道,说:“就知道蒋小姐有气魄,不会跟他们这样爱玩的人计较,那我就到时就恭候蒋小姐大驾了。” 蒋沿溪笑着点头,回看了一眼左翼天,见他一脸的沉默,又璀璨的一笑,说:“再见。”就高傲的走出了病房。 她一口气跑出医院,在医院的大门口,吹着凌烈的风,大口大口的呼吸,先是歇斯底里的笑,而是便是嗷嗷大哭起来。 谁也不是谁的谁,历经求婚的华丽戏码,灰姑娘的戏终究落幕,成了一场空。 在医院的病房里,六叔拉着蓝漾雪的手说:“以后不许办这样的傻事,可把叔叔吓坏了,你赶快养病,等病好了,就跟你天哥结婚。” 蓝漾雪带着少女的羞涩,虚弱的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左翼天,原本空洞的眼睛竟开始闪闪发光。 江南下的眼里聚集了一堆怒火,看着蓝漾雪虚弱的样子,终究是没有爆发出来。 六叔给她重新盖好被子,说:“你先休息,今晚由你天哥陪你。” 蓝漾雪又看了一眼左翼天,腼腆的说好。 六叔拍了一下江南下的肩膀,示意他出来。江南下早就等不及要个说法,就急冲冲的跟着六叔出了病房。 还未等六叔站稳,江南下就迫不及待的说:“六叔,你究竟是个神恶魔意思?当初可是你亲口答应我,把东南亚的那一批货追回来,就把雪雪许配给我,可你现在怎么又。。。。。。”江南下没有说完,就生气的捶了一下墙壁。 六叔拍了拍他的手面说:“你稍安勿躁,听我给你说。你看雪雪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能再忤逆她的意思吗?难道你还想她再死一回吗?” 江南下的眼神开始暗淡,舒展了拳头说:“可你,你也不能就把她许配给左翼天啊,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傻孩子,六叔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办到,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我们要先稳住雪雪的情绪才好。” 江南下的眼睛一亮,提高了声音说:“六叔你的意思是骗雪雪的,并不是真的要雪雪跟左翼天结婚,只是为了雪雪能尽快好起来,是这个意思吗?” 六叔并没有回答,只是呵呵的笑说:“南下,我知道这几年你跟着我受了不少罪,为咱们的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些,六叔心里都清楚,放心,任何时候,六叔都不会亏待你的。” 江南下因为六叔的这句话,变得异常兴奋,他以为他口中说的不会亏待,就是会把蓝漾雪嫁给他。他原本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起来,憨憨的笑了起来,说:“我就知道六叔不会食言。” 六叔拍拍他的肩膀说:“傻小子,天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来接翼天的班。” 江南下像是分到糖的孩子,一蹦老高,开心的说:“六叔那我走了。” 六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从黑影中走出一个人,是慕容连起,他说:“你遮掩骗他,将来怎么办?” 六叔看着江南下离开的方向说:“我自有打算!” ~ ------------ 第一百二十八节 包裹 (.) 蒋沿溪沿着风黑的马路走了很久,雪花毫不客气的落在她的头上,不一会儿她便成了头顶积雪的白毛女。//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她也没有觉得冷,反而觉得全身燥热的难受,嗓子也干干的,眼泪早已经流不下来,只剩下时而细微的抽泣。 她感觉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给了她一个美妙浪漫的开始,却以这样悲剧的无助的方式结束,真是太讽刺了,太讽刺了。 她沿着松软的马路不停的向前走,在想着她和左翼天以前的种种过往,心里酸酸的,在他心里我竟是这样的不值得信任,还有蓝漾雪,她怎么可以这样卑鄙,那样偏激不顾一切豁出去的举动,真的让蒋沿溪自叹不如。 是的,你赢了,你可以和左翼天永远在一起了!可,左翼天你个王八蛋,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蒋沿溪神经质般的自言自语,哭声笑声,咒骂声响彻了整个夜空。她踉跄的跌跌撞撞,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到家以后,蒋父和蒋母都还没有休息,看见蒋沿溪的摸样,吓了一跳。蒋母赶快上前,随手拿起一件围裙,拍打她身上的积雪,心疼的说:“你这孩子,说着给你去煮面条,一回头就不见了人影,你看看这一身弄的,冷吧? 蒋沿溪以阿布握住母亲的说,含着泪说:”妈,我不冷,真的。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做一个好孩子。“ 蒋母有些摸不清头脑,看见女儿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慌了神,说:“好,好,溪溪一直都是个好孩子!” 蒋母让她把落满雪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一件军大衣,说:“先穿上这个,我给你下面条去。//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蒋沿溪听话的把军大衣床上,对着母亲开心的说好。 蒋父见老伴去了厨房,就拉着蒋沿溪坐下,轻声的说:“溪溪,你这是去哪了?” “我去医院看蓝漾雪了。”她漫不经心的说。 蒋父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哦,是,是应该去看看。那个她没事了吧?” “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仍是平淡不慌的语气。 蒋父想了一下说:“那个溪溪,小天还好吗?” “他要跟蓝漾雪结婚了。”蒋沿溪抽了一下鼻子,淡漠的说。 “什么?怎么回事,今天是跟你订婚的吗?”蒋父吃惊的问,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们那是闹着玩呢,爸,你就别再问了,你还怕你女儿嫁不出去啊?”蒋沿溪玩弄着军大衣的一颗纽扣,毫无痛惜之色的说。 蒋父见女儿的神色游侠怪异,知道再问下去必定会惹她伤心,就干笑几声说:“那是,我女儿是谁,怎么会嫁不出去呢?” 姜母端着一碗冒着热气腾腾的汤面走了过来,放在茶几上说:“快点趁热吃,我给你加了两个鸡蛋。” 蒋沿溪笑着说:“谢谢妈。”说完就哧溜哧溜的吃了起来,那大口大口吃的样子,像是很好吃的样子。蒋母慈爱把她耷拉下的头发别在耳后,说:“慢点吃,锅里还有。” 蒋沿溪把汤面吃了个底朝天,抹了一下嘴上的汤汁,满足的说:“吃饱的感觉真好啊。”吃完就对蒋父母说:“爸,妈,我先去睡了,真困。” 蒋母见女儿吃饱喝足了,很是欣慰,摆着手说:“去吧,去吧。” 蒋沿溪进了自己的房间,掩上门,心里那种无边无际的痛楚就又涌上了心头。 蒋父贴到她的房间门上,细细的听,被蒋母一把拉回来说:“你干什么呢?女儿不是没事了?” “你傻啊,没看出来,那是咱闺女装出来的?吃面条的时候,我都看见她的眼泪掉进碗里了。”蒋父压低的声音说,小心的看了一眼女儿的房门,恐怕她发觉什么。 蒋母轻叹了一口气,把围裙一甩,说:“真不知道咱们蒋家跟他左家上辈子结了什么仇,当年是你爱慕米若,弄的家里鸡犬不宁,现在又是溪溪跟那个什么左翼天牵扯不清,哎,你们父女,直接把我掐死算了,我也不用受这罪了!”她说着就开始抹眼泪,神情哀伤,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蒋母扶住她的肩,轻声安慰她说:“还提这些干什么,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再说她已经不在人世了,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蒋母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的走进卧室去了。 蒋父叹一口气,愁眉不展。米若,在他的心底,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也是最大的庆幸,那样美丽贤淑的女子,任何男人遇见,都会想念吧? 次日清晨,蒋父起得很早,他早就养成了早上晨练的习惯,即使在这样寒冷的冬天,也从没有间断过。 他刚开了自家的房门,就看见一包厚厚的东西用牛皮纸包裹着,他好奇的拾起来,打开,仔细的看着,越看他的脸上的神情越激动,越看他的脸色越苍白,他谨慎的张望了一下四周,看看确实没人,就慌忙的把那包东西塞进怀里,回了自己家。 到了房间,他才放心大胆把那包东西完全的打开,里面全是高子清这几年来坑蒙拐骗的证据,有的甚至涉及到走私贩毒。蒋父激动的把那沓东西抱在怀里,欲哭无泪的说:“苍天有眼,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同时他又奇怪了,这么机密复杂的东西是谁放到他家门口的?又是谁知道他正需要这些东西的?他想了半天,结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左翼天。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他和高子清之间的恩怨。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蒋父拿着那沓东西欣喜若狂,直到蒋母喊着:“你再不出门,就赶不上吃饭了。” “今天不去了!”蒋父在这屋回答,赶忙把那包东西封好,想压在柜子底下。 就在这时,蒋沿溪推门而入,说:“吧,你在干什么呢?” 蒋父慌张失色,吞吐的说:“是,是一些陈年的建筑图纸,我找个地方放起来。” 蒋沿溪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说:“妈说你不出去锻炼,就赶紧吃饭吧!” 蒋父不自然的说:“好,好,我这就去。”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28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二十九节 神秘调查人 (.) 蒋沿溪看父亲把东西压在了柜子底下,就拉着她往外走,嘴里还不停的说:“不要看了,都是一些旧时候的图纸,走,快点出去吧,你妈等急了。八戒中文网.” 蒋沿溪被父亲强拉着心里更加怀疑,想着:父亲怎么的神神秘秘的?以前的图纸,不是早就一把火烧了吗?怎么会又冒出图纸来? 心里虽然怀疑,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表面上不敢忤逆。就笑着跟父亲一起粗去了, 全家人围着一个桌子吃早饭,蒋父没吃了多少,就放下碗筷说:“我今天不去工地上班了。” “那你去干什么?”蒋母很是奇怪的问。 “哦,嗯,我今天要去会一个老朋友。”蒋父吞吐的说。 “多少年了没见你跟人走动过,今天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蒋母似乎还在对昨天有关米若的的事情耿耿于怀,说话也很是冷淡。 蒋父讨好的说:“我就不能休息一天了?” 蒋母瞟他一眼说:“想偷懒就说想偷懒,找那么多理由干什么?” 蒋父一点也不跟她计较说:“好,好,是我想偷懒行了吧?“ 小柔实在像是看不下去了,嚼着满嘴的食物,含糊不清的说:”妈,你今天怎么了,吃呛药了?怎么一直挤兑爸爸?” 蒋沿溪一听小柔的嘴又要闯祸,赶紧桌子底下蹬了她一教。可还是受到了蒋母的惩罚,蒋母拿筷子往她手上一敲。恨恨的说:“真是养了一白眼狼,都不知道跟谁亲近!” “我只是主持公道,跟个人感情无关!”小柔带着哭腔说,揉了一会儿手背,说:“看,你们看都敲红了。//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蒋父当和事老,笑吟吟的说:“都别惹你妈,你妈最近心里烦。”他说着就主动收拾碗筷,争取立功表现,得到出去的机会。 ”妈,你身体哪部舒服吗?要不要到医院看一下?“蒋沿溪关心的问。 ”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都是你气的?还问什么啊?” 一句话说的蒋沿溪垂了头,脸色变得也十分不好看。蒋母责怪的看了一眼小柔,指着她的眉头一点,意思是,就你是个惹事精! 蒋父看家里的气氛哟点尴尬,赶忙说:“都快点吃,吃完让小柔洗洗碗!” 小柔一脸不情愿的伸出手说:“看,我的手都冻了,还让我洗?” 蒋母也附和道说:“谁叫你的嘴乱说话,这是对你的惩罚,看你下次能改不?” 小柔一阵哀叫,惹得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蒋父收拾完就给蒋母打了一声咋呼出去了。在路上他左顾右盼,确定没有熟人之后,就解开自己身上穿的大衣,拿出那一个牛皮纸的小包裹,一阵激动。 他来到帝都国际集团的大厦,找到前台,有点紧张的问:“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总裁先生,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前台礼貌的问:“请问老先生有预约吗?” 蒋父迟疑的说:“没有。” 前台小姐说:“那您先等一下吧,我给您打电话问一下,请问您贵姓?” 蒋父受宠若惊的说:“我姓蒋。” 前台小姐就接了内线,过了一会儿,奇怪的挂了电话。 蒋父赶紧上前,忙问:“小姐怎么样,总裁先生有空见我吗?” 前台小姐说:“我也不知道,我刚才询问时,总裁每一说话就把电话给挂了,没说见,也没说不见,很是奇怪啊!” 蒋父有点失望的紧了紧身上的包裹,说:“麻烦你能不能再通报一下。” 两个人正在说话间,就听见一个声音说:“伯父!” 蒋父一抬头,是左翼天,赶忙上前握手,很是不好意思的说:“你通传一声,我自己上去可以了,何必你自己再跑一趟!” “没关系的想,我们还是到外面谈吧!” 左翼天说完就吩咐阿文备车,自己亲自开车带着蒋父到了郊外的别墅。 左翼天也没有跟蒋父客套,开门见山的说:“伯父来找我,是不是又什么重要的事情?”其实左翼天也想到蒋家来有人过来找,毕竟因为订婚的事情给蒋家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自己也一直很自责,就就他们家不来人,左翼天也说大算自己过去道歉的,因为他知道,一个清白的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很重要的。 蒋父慎重的看了他一眼,说:“真是谢谢你了,没想到你能把高子清的犯罪证据收集的这么齐全,连你母亲当年的命案也查的一清二楚。” 左翼天迷惑的说:“伯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母亲的死真的跟高子清有关吗?” 蒋父没反应过来似的,从怀里掏出那包东西,递给左翼天,说:“难道你不是你调查出来,放在我家门口的吗?” 左翼天看了一眼蒋父,快速的打开那包东西,仔细的一页页翻看,脸色也变得是负分难看,尤其是看到米诺惨死车祸的那一幕,更是愤恨的紧抓住纸业的边缘,指甲插破了纸的边际,胳膊上青筋暴起,样子十分可怕。 蒋父见左翼天也是一副刚知道的样子,不确定的问:“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左翼天调节到了一下情绪,呼啦一下把所有的文件合上,有些疲惫的说:“不是。” “如果不是你,我就猜不出是谁了,更何况别人有什么理由帮我,以高子清现在的势力,一般人难能收集到这么齐全的证据,而且有的事情已经过了好多人。”蒋父努力的想了好长时间,就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左翼天靠在沙发上说:“我知道是谁,伯父不是一直都想搬到高子清吗?有了这些证据,足以让他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 蒋父一想到能够马上手刃仇人,心里说不出的痛快,看左翼天也不想把真正调查的人他,就不勉强的说:“不管是谁,请你转告他,将来如果有用得着我蒋大勇的地方,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伯父严重了,既然确定我母亲是死在他的阴谋之下,那我就不能袖手旁观,我还要等一些时机,请伯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虽然蒋父心里有点不情愿,他等这一天实在是等的太久了,可碍于左翼天的情面,他还是赞同的点点头。 蒋父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重新包裹好,揣在自己的怀里,刚想告辞,听见左翼天说:“沿溪,她还好吗?”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29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三十节 蒋父的秘密 蒋父急着走出去的背影,听到他这样一问,僵硬的一顿,缓缓的转身,对着左翼天说:“小天,我觉得你和溪溪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差距太大,不会幸福的。” 左翼天闻言,眼底滑过一抹暗淡,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从在医院里,他选择不相信她开始,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可她哪里知道,这样的伤害是他最不愿意做的,可也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早就知道,门外的那些人是六叔故意派来的,表面是说为了保护蓝漾雪的安慰,实则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监视他的所作所为,跟他越亲近的人,就会越有危险,天知道,他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 左翼天淡淡的说:“好的,伯父,我不会再去打扰沿溪了,你放心。” 蒋父轻轻的叹一口气,重新转过身,大步离去。 待蒋父刚出了别墅的大门,左翼天站起身,把摆在客厅一座半米高的青花瓷轰然推翻,瓷片散了满地,满目的凄凉的味道。他指节弯成紧缩的姿态,眼底是骇人的压抑。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接了,是阿文,他说:“左少,安在我们集团的眼线已经全部排出,那些人怎么处置?” “找个箱子,全部给六叔快递过去。”左翼天冷着眼眸,一脸的怒气,那样子像是忍极的样子。 确定阿文得到命令,左翼天就挂了电话,想着:一个高子清就想混淆视听,六叔,你也太小看我了。 蒋父拿着那包东西,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激动。想起刚才左翼天的话,不叫她轻举妄动,他忍辱负重近二十载,如今好容易得到的机会,还有要接着忍受下去的理由吗?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要高子清身败名裂的的方法,早已胸有成足,只等时机,没想到时机来的这样机缘,那还等什么,还要等什么? 蒋父看见了一家复印的小店,叫司机师傅停了车,走进那家复印的小店,说:“把这包文件全部打印成三份。”蒋父只怕万一,还是多打印了几份。 等蒋父拿着一摞厚厚的资料时,苍老的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他来到快递公司,写了文件上标志高子清的公司,把其中一份完整的资料放进去,想了想,在资料的背面加了一行字:高子清,要想活命,明日早九点,到西郊废弃工厂,不见不散。 又整理来的一份,装进快递袋子,地址写了a市公安分局。 蒋父如释重负的把装好的文件交给营业员,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好像了压在心底多年的石头,终于搬开。 他轻快的走出邮局,心想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就加快了脚步往家赶。嘴里还不住的念叨:“高子清,你个王八蛋,明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蒋父哼着小曲进了家,看见蒋母正在煮饭,见女儿们都不在,小跑着过去,在蒋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在她的脸上啪叽的亲了一下。 蒋母回头见识老板,怔愣一下,反应过来,羞红了脸拍打着蒋父的胳膊说:“你个老东西,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害臊。” 蒋父心情极好的说:“不亲自己的老婆,难道让我去别的女人?” 两个人正在打情骂俏时,蒋沿溪一脸慵懒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喊着:“妈,我的黑色外套放哪了?” 她这一嗓子声音虽然不大,可吓了蒋父蒋母一跳。蒋沿溪看父母特别的反应,揉着脖子说:“干嘛那么大反应啊?” 蒋母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故意遮掩脸上的不镇定的说:“都出去,厨房竟是油烟,呛得慌。” 蒋父到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异常,为了不让老伴继续尴尬,就推着蒋沿溪往外走,说:“走,走,咱们出去,你妈忙着呢。” 蒋父把蒋沿溪拉到自己的卧室,神秘兮兮的说:“溪溪,你们马上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蒋沿溪不明所以,一脸困惑的说:“爸,你说什么呢?” “溪溪,相信爸爸,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跟别的富家千金一样,吃好的,穿好的,成为名符其实的公主。” 蒋沿溪脸一黑,不高兴的说:“爸,你去找左翼天了?” 蒋父心里大骇,想着:怎么事情就败露了,可千万不能让溪溪知道,虽然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可不到最后,怎么也不能把溪溪牵扯进来。 “你,你,怎么知道?”蒋父很不自然的问。 “你说要我当什么公主的话,不就是还想让左翼天娶我,爸,我跟你说实话,我和他是不可能了,就算他答应,我还不答应呢。” 蒋父一听她这样说,知道她理解错了,就放下心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不是那件事,我找他不是那件事,不管你和将来怎样,爸爸都希望你幸福。” 蒋沿溪迷惑,说:“那你去找他干什么了?” 蒋父一把把女儿搂在怀里,向小时候那样摩挲着她的头发,说:“溪溪,对不起,这些年来,让你受了这么多哭,我不是一个好爸爸,等事情一结束,我一定好好的补偿你们,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蒋沿溪被父亲的情绪感染了,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说这番话,可这些年来的流离失所,伤痛心酸,让她一下子十分的感触,就说:“爸,我不想当什么公主,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待在一起,我就十分的知足。” 蒋父不再说话,只是慈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就像多年前某个夕阳如血的傍晚,一地的狼藉,满眼的碎片,蒋父就这样搂住女儿,眼色哀伤的说:“溪溪不害怕,爸爸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吃过午饭,蒋父一人来到自己房子的后面,拿了一把铁锨,开始奋力的挖土。刚下过雪,土地很是潮湿,挖起来并不是很费力。大约挖了有半尺深的地方,铁锨碰见一个木质的盒子,蒋父心下惊喜,赶忙丢了铁锨,用手把盒子抠出来,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把盒子用一件破衣服谨慎的包起来,又张望了一下四周,逃也似的一下子蹿了家中。~ ------------ 第一百三十一节 废弃工厂事件 (.) 蒋沿溪看父亲把东西压在了柜子底下,就拉着她往外走,嘴里还不停的说:“不要看了,都是一些旧时候的图纸,走,快点出去吧,你妈等急了。//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蒋沿溪被父亲强拉着心里更加怀疑,想着:父亲怎么的神神秘秘的?以前的图纸,不是早就一把火烧了吗?怎么会又冒出图纸来? 心里虽然怀疑,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表面上不敢忤逆。就笑着跟父亲一起粗去了, 全家人围着一个桌子吃早饭,蒋父没吃了多少,就放下碗筷说:“我今天不去工地上班了。” “那你去干什么?”蒋母很是奇怪的问。 “哦,嗯,我今天要去会一个老朋友。”蒋父吞吐的说。 “多少年了没见你跟人走动过,今天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蒋母似乎还在对昨天有关米若的的事情耿耿于怀,说话也很是冷淡。 蒋父讨好的说:“我就不能休息一天了?” 蒋母瞟他一眼说:“想偷懒就说想偷懒,找那么多理由干什么?” 蒋父一点也不跟她计较说:“好,好,是我想偷懒行了吧?“ 小柔实在像是看不下去了,嚼着满嘴的食物,含糊不清的说:”妈,你今天怎么了,吃呛药了?怎么一直挤兑爸爸?” 蒋沿溪一听小柔的嘴又要闯祸,赶紧桌子底下蹬了她一教。可还是受到了蒋母的惩罚,蒋母拿筷子往她手上一敲。恨恨的说:“真是养了一白眼狼,都不知道跟谁亲近!” “我只是主持公道,跟个人感情无关!”小柔带着哭腔说,揉了一会儿手背,说:“看,你们看都敲红了。//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蒋父当和事老,笑吟吟的说:“都别惹你妈,你妈最近心里烦。”他说着就主动收拾碗筷,争取立功表现,得到出去的机会。 ”妈,你身体哪部舒服吗?要不要到医院看一下?“蒋沿溪关心的问。 ”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都是你气的?还问什么啊?” 一句话说的蒋沿溪垂了头,脸色变得也十分不好看。蒋母责怪的看了一眼小柔,指着她的眉头一点,意思是,就你是个惹事精! 蒋父看家里的气氛哟点尴尬,赶忙说:“都快点吃,吃完让小柔洗洗碗!” 小柔一脸不情愿的伸出手说:“看,我的手都冻了,还让我洗?” 蒋母也附和道说:“谁叫你的嘴乱说话,这是对你的惩罚,看你下次能改不?” 小柔一阵哀叫,惹得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蒋父收拾完就给蒋母打了一声咋呼出去了。在路上他左顾右盼,确定没有熟人之后,就解开自己身上穿的大衣,拿出那一个牛皮纸的小包裹,一阵激动。 他来到帝都国际集团的大厦,找到前台,有点紧张的问:“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总裁先生,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前台礼貌的问:“请问老先生有预约吗?” 蒋父迟疑的说:“没有。” 前台小姐说:“那您先等一下吧,我给您打电话问一下,请问您贵姓?” 蒋父受宠若惊的说:“我姓蒋。” 前台小姐就接了内线,过了一会儿,奇怪的挂了电话。 蒋父赶紧上前,忙问:“小姐怎么样,总裁先生有空见我吗?” 前台小姐说:“我也不知道,我刚才询问时,总裁每一说话就把电话给挂了,没说见,也没说不见,很是奇怪啊!” 蒋父有点失望的紧了紧身上的包裹,说:“麻烦你能不能再通报一下。” 两个人正在说话间,就听见一个声音说:“伯父!” 蒋父一抬头,是左翼天,赶忙上前握手,很是不好意思的说:“你通传一声,我自己上去可以了,何必你自己再跑一趟!” “没关系的想,我们还是到外面谈吧!” 左翼天说完就吩咐阿文备车,自己亲自开车带着蒋父到了郊外的别墅。 左翼天也没有跟蒋父客套,开门见山的说:“伯父来找我,是不是又什么重要的事情?”其实左翼天也想到蒋家来有人过来找,毕竟因为订婚的事情给蒋家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自己也一直很自责,就就他们家不来人,左翼天也说大算自己过去道歉的,因为他知道,一个清白的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很重要的。 蒋父慎重的看了他一眼,说:“真是谢谢你了,没想到你能把高子清的犯罪证据收集的这么齐全,连你母亲当年的命案也查的一清二楚。” 左翼天迷惑的说:“伯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母亲的死真的跟高子清有关吗?” 蒋父没反应过来似的,从怀里掏出那包东西,递给左翼天,说:“难道你不是你调查出来,放在我家门口的吗?” 左翼天看了一眼蒋父,快速的打开那包东西,仔细的一页页翻看,脸色也变得是负分难看,尤其是看到米诺惨死车祸的那一幕,更是愤恨的紧抓住纸业的边缘,指甲插破了纸的边际,胳膊上青筋暴起,样子十分可怕。 蒋父见左翼天也是一副刚知道的样子,不确定的问:“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左翼天调节到了一下情绪,呼啦一下把所有的文件合上,有些疲惫的说:“不是。” “如果不是你,我就猜不出是谁了,更何况别人有什么理由帮我,以高子清现在的势力,一般人难能收集到这么齐全的证据,而且有的事情已经过了好多人。”蒋父努力的想了好长时间,就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左翼天靠在沙发上说:“我知道是谁,伯父不是一直都想搬到高子清吗?有了这些证据,足以让他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 蒋父一想到能够马上手刃仇人,心里说不出的痛快,看左翼天也不想把真正调查的人他,就不勉强的说:“不管是谁,请你转告他,将来如果有用得着我蒋大勇的地方,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伯父严重了,既然确定我母亲是死在他的阴谋之下,那我就不能袖手旁观,我还要等一些时机,请伯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虽然蒋父心里有点不情愿,他等这一天实在是等的太久了,可碍于左翼天的情面,他还是赞同的点点头。 蒋父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重新包裹好,揣在自己的怀里,刚想告辞,听见左翼天说:“沿溪,她还好吗?”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31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三十二节 蒋父去世 (.) 左翼天趁着那男人疏忽的空隙,一下子跑到蒋父的跟前,扶起他说:“伯父,你还好吗?” 蒋父忍耐着剧痛,挣扎的说:“我还好,替我杀了高子清,杀了他!” 高子清闻言,连连后退,退出好远,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他知道左翼天的厉害,早就听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冷酷无情的人。他怯懦的往后退着说:“不要杀我,我给你钱,给你很多的钱。” 左翼天双眸一敛,冷声呵斥说:“你以为有钱就能弥补我的丧母之痛吗?”说着他的流光一闪,又一颗石子光速般的飞出去,正中高子清的太阳穴,那不偏不倚的位置,石子身陷他太阳穴的力道,令刚才还在百般求饶的高子清,顿时间,一命呜呼,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左翼天还没有刚想把蒋父重新扶起,就听见蒋父大叫:“小天闪开。”说时迟,那时快,蒋父话音刚落,自己的身形就挡在他的身前,只觉耳边一声巨响,蒋父的胸前霎时一片嫣红,左翼天猛的回眸,抽出小腿间隐藏的飞刀,一个闪光打过球,那个杀手男人轰然倒地,命已归西。 左翼天慌忙的去检查蒋父的伤势,只看见满眼的鲜红,他深沉的眼底夹杂着无边的痛楚,之气膝盖,把蒋父抱在怀中,紧张的问:”伯父你怎么样了?” “小天,我不行了,答应我,照顾好我的家人。”蒋父费力虚弱的说。 “不,伯父,我马上带你上医院,你不会死的,不会的。【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左翼天见他满胸腔都是鲜血,慌忙的用手去捂,可怎么捂也止不住,不一会儿,他的满手便是刺眼的红。 “我,我,对不起,对不起你的母亲。。。。。。当年如果不是我,我对她。。。。。。有特别的感情,她。。。。。。。她也不会。。。。。不会。。。。。”蒋父越来越虚弱,声音近似飘虚,身体也越来越冰凉。 左翼天感觉到了这些变化,赶忙说:“伯父,你不要再说话了,我就带走你去医院。” “小天,答应我,一定要。。。。。。要照顾好我的家人。”蒋父刚说完最后一个字,身体一瘫,头一歪,停止了呼吸。 “爸爸。。。。。。!” 就在这时,蒋沿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看见父亲满身的鲜血,一下子扑到在父亲的身上,痛哭,哀嚎。。。。。。撕心裂肺、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不是与亲人的生离死别,阴阳相隔。 蒋沿溪哭哑了嗓子,哭断了声音,哭的没了力气,可蒋父就停在那样的安详的姿态里,长眠! 人死不能复生,再怎样的伤痛,终究是无济于事! “爸爸,他怎么死的?”蒋沿溪像是中了邪一样,神情呆滞,目光涣散,呆呆的抱着父亲的遗体,不肯撒手。 “是我,为了保护我,才去世的!”左翼天恨不得此刻死的是自己,那样就不用对着蒋沿溪说出这样难说出的话。 蒋沿溪没有任何的情绪,仍旧是呆呆的,说:“我知道了,是你,一直都是你。” 不一会儿,阿文带着一帮人赶了过来,看见里面的情景,也惊了一跳,看了看自己的主人,不敢说话。 左翼天痛苦的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感觉那里疼痛压抑的要命,像是哪个器官被封闭了一样,憋闷的快要窒息。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姆妈,不一样的场景,确是一样的结局,都是因为他而死,死的那样壮烈,那样的惨不忍睹,那样让他疼痛的撕心裂肺,可他的眼中没有一滴的泪水,那样的痛只埋在心里,侵蚀着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让他痛不欲生。 “阿文,厚葬,蒋伯父!”好大一会儿,左翼天才有了说话的能力,他潦倒的站起来,对着阿文试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把蒋沿溪扶起来,好把蒋父的尸体抬走。 可阿文刚触到蒋父的身体,蒋沿溪像是受了刺激般大叫:“不要,不要碰我的父亲,求求你,不要碰我的父亲。”那样子像是一个精神病的病人,长发散落,裤脚竟是泥水,脸上沾了蒋父零星的血渍,样子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蒋小姐,蒋老先生已经过世了,让他入土为安吧。”阿文带着伤感的声音劝慰的说。 “不,不,你胡说,我爸爸说了,要让我变成公主,还说明天去给小柔买漂亮衣服,爸爸才没有死,你胡说。”蒋沿溪如疯啥了一般,对着阿文厉声呵斥,抱着蒋父的尸体怎么也不肯撒手。 阿文为难的看了看左翼天,左翼天带着无言的痛苦,走到蒋沿溪身边,猛的一发力,就把她打昏了过去,惊的阿文一拨人都张大了嘴,他们谁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把那女人人恨不得宠到火星上去,此时,却亲手把他打昏,真不敢相信。 “左少,你。。。。。”阿文欲言又止。 “这样她就少点痛。”左翼天微抬起脸,悲沧的说,“你们赶快动手,一会儿她醒来,就不好了。” 阿文一拨人就赶快过来抬蒋父的身体,左翼天扶正蒋父的头说:“伯父,放心,我一定我遵守你的遗言。” 三天后。墓地。天很暗,没有雪。 蒋母,蒋沿溪,小柔,左翼天,展毅,李默,统统是黑衣黑裤,胸前别着白花,肃穆的站在蒋父的坟前,无言的看着三天前还是鲜活的一个人,三天后就成了一抔黄土,一抹悲凉。人生不过如此,来时一个人,走时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 蒋母仅仅三天的时间,好像老了很多,原本红润的脸庞,此时便的蜡黄,眼睛里早已没了泪水,对着那冰凉的石碑说:“这下你如意了吧?可以去找你心爱的女人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自己去快活了。你一直就是这样自私,一辈子就都这样自私,要死还都这样。”蒋母越说越悲痛,原本虚弱的深意,险些摔倒。 蒋沿溪和小柔赶忙扶住母亲颤巍巍的身体,蒋沿溪说:“妈,还有我和小柔呢,哈有我们呢。”她还没有说完最后一个字,泪水就顺着苍白的脸流了下来。 展毅走过来,神色悲戚的说:“阿姨,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顺变!”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32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三十三节 我来照顾你 (.) 左翼天也走过来,摘下墨镜,镇静的眼睛竟有些飘忽,他说:“伯母,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你们的。【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蒋沿溪冷哼一声,对着他的脸就挥拳头过去,原本想着要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去打,最好能一拳把他也打死,可是聚攒了那么多愤恨的力量,触到他的脸时,也就是轻微的碰触,她早就没了能之人于重伤的力量,身体虚弱的像是在寒风中飘零的树叶。 她没能把左翼天想象中的打倒,由于力是相互作用的原理,自己倒虚弱的踉跄的连连后退,展毅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了他,心疼的说:“何苦这样作践自己,一直不吃饭,怎么能行?” 蒋沿溪找到了力的支撑点,附在展毅的肩膀上又放声大哭起来。展毅就任由她那样在自己的身上趴着,轻轻的拍着背,像是哄着受伤的孩子。 左翼天朝目的远处的阿文挥挥手,示意他过来。阿文小跑着过来,得到主人眼神的示意,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的东西,对蒋母说:“蒋太太,这是属于蒋老先生的财产,已经从公正机关那得到认可,高子清当年拿走你们的,按照物价的升值兑换,一并还给你们,这些事法律文件,一份地契,一个大通建筑公司,一座位于A市中心的房产,您看一下,还有什么落下的没?” 阿文细致的把所有的相关文件都给蒋母交代清楚,蒋母却淡了眼眸,疲惫苍凉的说:“人都没了谋害要这些干嘛?” “蒋太太,别这样说,蒋老先生去了,可你们还要活啊。//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阿文劝慰着说,把整理好的文件交给蒋母,蒋母的眼睛却一直望着那冰凉的石碑,似乎在想着什么。展毅扶着蒋沿溪走过来,说:“交给我吧!” 阿文迟疑了一下,看了一下老板的神色,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就把一叠文件交给了展毅,说:“我还要多说一句,现在大通建筑公司从原来的高子清的总公司分离出来,正处于一盘散沙的状态,展先生要早做打算才好。” 展毅大概看了一下手上的文件,礼貌的对阿文说了一声谢谢。 李默见小柔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走过去,也想扶住她的肩膀,安慰一下,却被她一角踢了脚踝,冷淡的说:“我烦着呢,别惹我!” 李默心里不是滋味,暗暗的想,都是一样的姐妹,一样的处境,怎么反应就大相径庭呢! 好在有三个男人在,三个陷入伤痛的女人,好歹被劝了回去。 回到家中,蒋沿溪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有关自己和父亲在一起的过往,好像一触手就能摸到父亲那真实的脸庞,对于父亲的过世,好像就像一个噩梦,她告诫自己,这只是一个梦,一个梦,睡醒就好了,蒋沿溪,睡吧,睡醒了,梦就醒了,父亲就回来了。 蒋沿溪的意识开始模糊,头渐渐的沉下去,她真的看见了父亲,看见父亲向她招手,对她说:“溪溪,爸爸要把你变成世界上最漂亮的公主!” 父亲穿着魔术师的衣服,带着尖尖的的帽子,微笑着拿着一根魔术棒,像蒋沿溪的身上不断的挥洒,转眼间,蒋沿溪就身穿公主的蓬蓬裙,带着昂贵的首饰,在一堆人里面高傲的像一只白天鹅,蒋沿溪真高兴,她从小就有一个公主梦,现在终于实现了。 她高兴的向父亲炫耀说:“爸爸,你看我真的成了公主了,你快看啊。”蒋父笑着,可身形渐渐的隐去,变成的透明的泡沫,最后连泡沫也没有了。蒋沿溪真着急,她使劲的哭,喊着爸爸,爸爸,你快回来,我再也不当公主了,爸爸,爸爸,你回来啊。。。。。 蒋沿溪不断的翻滚着身体,着急的找寻着父亲,累的满头大汗,就是不见父亲的踪影,真是急死了,再一着急,她就醒了。 她猛地坐起身,看和四周黑漆漆的,失声叫道:“爸爸,你在哪里?” 眼泪就顺着苍白的脸流了下来,她仔细的回想,才很是不情愿的承认,爸爸,他真的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 她口渴的难受,就趿着拖鞋,摸着黑道客厅去喝水,刚出了房门,客厅的灯就亮了。是展毅,原来他把蒋家的三个女人送回来,就一直没有回去。这时见蒋沿溪红着一双眼出来,小心的问:“要什么?” “喝水。”蒋沿溪简单的说。 展毅赶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她咕咚咕咚的喝下去,抹了一下嘴,神情呆滞的看着那个茶壶,怔愣的说:“那个,是父亲买的。” 展毅赶忙扶住她,说:“好了,已经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你一直这个样子,叫阿姨和小柔怎么办,你现在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你一直不好起来,谁来照顾阿姨和小柔?所以,蒋沿溪,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展毅不断的给蒋沿溪打着气,告诉她现在是家里最困难的时期,如果她一直这样一蹶不振,那蒋父的死还有什么价值? 这些话,蒋沿溪好像都听进去了,她不想父亲白白的死去,不想父亲在遥远的地方还为他们感到难过,可她心里还是充满了无言的伤痛和从未有过的绝望。 “毅哥哥,我怕,我怕啊,我怕我一个人走不下去,我怕爸爸会责怪我!”蒋沿溪哽咽的说。 “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你还有我,还有小柔,还有阿姨,还有你的朋友,我们都会帮助你,不要怕,我们都还在,不要怕,前途再艰险,我一定会陪伴在你个身边。”展毅怀抱着她虚弱的声音,说给她听,好像也是说给自己听。 就在这这时,蒋母的房间传出低低的抽泣声。蒋沿溪擦干自己的眼泪,看了一眼展毅,说:“我就是太自私了,没有顾忌到妈妈和小柔,他们都应该得到我的照顾,可我。。。。。” “不要自责了,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就说明你开始振作了,来,我们一起去看看阿姨,有什么事情,我们大家一起面对。”展毅说的很是坚定,眼神也变得异常刚毅。蒋家这个重担,看来他是准备挑起来了。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33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三十四节 搬迁 (.) 蒋沿溪和展毅安慰了蒋母,从蒋母的房间出来时,天已经微亮。【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展毅说:“我看了一下位于A市中心的房子,刚改建没几年,里面很是宽敞,高子清也进行了装修,他原本是准备奖励给一个心腹,他现在事情败露,房产咱们也都收回,按我的意思,你们不防搬进那里去,那原本就是你们家,换了环境,你们也可以早点好起来,看看这里到处都是伯父的痕迹,你们换一下环境,对大家都有好处。” 蒋沿溪为展毅的良苦用心而感到感动,眼中的泛光,戚戚的说:“毅哥哥,我们听你的。” 展毅会心的一笑,说:“既然这样,我们天亮就办,那里家具一应齐全,只带你们随身的衣服过去就行。” 蒋沿溪心里有点小感动,说:“毅哥哥,多亏有你吗,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展毅扶正她的身体说:“小不点,你听好了,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以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蒋沿溪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大约有八点多的样子,天已经大亮,蒋沿溪给大家公布了要搬迁的决定,蒋母和小柔都没有说什么,或许他们也都觉得,在这样的时间里,换个环境,心里或许好受些。 既然已经决定,大家就开始整理东西,展毅以为要搬的东西很多,就找了物流公司的一辆货运火车,可等所有的东西都搬上车时,展毅才发现,自己考虑的太不周全了,他们就真的只带了随身的衣服,用蒋母的原话说就是,不想动老宅子的一分一毫,留着它,做个念想。【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当车子驶进A市的宝马小区时,蒋沿溪远远的就看见一帮严阵以待的人,整齐的站在小区的楼下,左翼天看见蒋沿溪的车子开过来,赶忙上前,说:“知道你们今天要搬家,找人来帮忙。” 蒋沿溪冷着眼跳下车,冷冷的说:“用不着你,你走吧。”那语气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左翼天有点尴尬的看了一眼她身后寥寥无几的行李,说:“我想跟你好好谈一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赶快走,我不想看见你。”蒋沿溪仍是冷着眉眼,一脸的不待见。 左翼天刚想拉住她的胳膊,却被展毅一下子挡在身前,礼貌的说:“左先生,你也看见了,现在小不点不想见你,你何苦勉强她?” 左翼天轻视的想看了一眼展毅,冷哼一声,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对他大打出手,他知道,现在蒋家老小都需要他的协助。 左翼天给展毅还在还在交代着什么,蒋沿溪就漠视的拿了行李,直接上楼去了。 到了自己家所在的楼层,开了门,蒋沿溪还是震撼了,二百平的超大空间,设计洋气,氛围温馨,虽然来之前,也回想过有关童年时的记忆,可那些仅是些零碎的片段,根本想不起来完整的样子,原来是这个样子。 小柔也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怯怯的问蒋母:”嘛2,这真的是我们的家吗,比想象中还要好哦。“小柔一下子来了情绪,在房子里上传下跳。 ”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不是原来的房子改建了吗?可屋子里的东西很多还是咱们的,像这个镀金的帆船,还是你父亲挣得第一桶金买的。“蒋母轻声的说,苍老的手不断的摩挲着陈年的一些东西,仿佛又陷入了回忆中。 “快来看啊,妈,姐,快来。”小柔在浴室里大呼小叫。 蒋沿溪赶快跑过去,以为发生什么事情,赶到一看,小柔正躺在两米见宽的浴池里,半眯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 “是不是很舒服?”蒋沿溪靠在浴室的门上,淡淡的问。 “当然了,没有想到咱家以前是这样的财大气粗!爸爸真是太伟大了!”她刚一说完,就警觉的发现自己说错了嘴,眼睛立刻红了起来。 蒋沿溪走过去,蹲下,搂住小柔的脖子说:“不要难过,爸爸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小柔吸着鼻子说:“要是爸爸还活着,我们一家人住在这样好的房子里,那该是多开心的事情啊?” 蒋沿溪把妹妹搂的更紧,重复着刚才那句话,说:“不要难过,爸爸看着我们呢!” 小柔懂事的点点头,一眼瞥见母亲也走了过来,赶忙抹了眼泪,推来姐姐,强装着开心的说:“妈,你看这浴池是不是很大,我们三个人可以一起洗澡!” 蒋母配合说:“是啊,真大,洗澡一定好很舒服。” 他们都在照顾着彼此的情绪,他们都知道,蒋父的离开,谁也不比谁好过! 蒋沿溪拉着蒋母的手,来到了厨房,笑着说:“妈,你看这厨房,多宽敞,以后你就可以极力发挥你的手艺了!” 蒋母淡淡的笑,说:“是啊,妈妈再也不用被烟呛着眼睛了。” 就在母女二人说话的时候,展毅回来了,看见在场的每个人都缓了脸色,心里有点宽慰,说:“大家都觉得还不错吧?” “何止不错,简直太好了。”小柔兴奋的拍着手说。 蒋母走到展毅的跟前,拉起他的手说:“展毅,辛苦你了!” 展毅回握住蒋母的手说:“没关系的,阿姨,我没觉得辛苦!” 小柔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大声吼吼:“行了,你俩就别矫情了,妈,你客气什么,展毅是谁?展毅是我未来的姐夫,说到底还是一家人,让他出点小力算什么?” 小柔说完眼睛就在姐姐展毅身上来回转换,她的话似乎说到了蒋母的心坎上,笑着说:”是啊,是啊,不该跟展毅客气。” 蒋沿溪感到有点别扭,看了一眼展毅,见他没什么事的一脸坦然,心里就跟着放松起来,觉得这个关头,只要让母亲和小柔开心,其他的事都是次要的。 “我看这里的房间很多,咱们腾出一间给毅哥哥住好不好?”小柔提议说。 蒋母呵呵的笑着说:”我正有此意呢,展毅你也不要推脱了,我们家现在要打理的事情很多,我们又都是一介女流,就麻烦你再帮我们一段时间吧?” 展毅原本想推辞的,觉得一个大男人住在这里,会很不方便,可听蒋母盛情邀请,;自己也不好再拒绝,看了一眼蒋沿溪,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34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三十五节 商量去美国 展毅就按照原来他们商议的在蒋家的新家住了下来,并和蒋沿溪共同接受了父亲蒋父当年的产业,大通建筑有限公司。蒋沿溪从一个给人端茶送水的普通员工,一跃成为一家知名企业的小老板,这中间的落差着实让她有些吃不消。往往是忙至深夜,还不得要领,这让她很是抓狂。 “毅哥哥,我们要不先回家吧,这些数据明天再弄吧。”蒋沿溪打着哈欠,看了一眼办办公室的挂钟,已经快十一点了。 展毅停下笔,说:“要不你先回去睡吧,我把这些数据算清楚。” 原本可就是蒋沿溪家的公司,让人家一个外人给你熬夜打拼,自己先回去睡觉,那多不应该,蒋沿溪有打了一个哈欠,说:“那我去冲杯咖啡,咱们弄完再走吧。” 说完她就去充咖啡,还是做这个比较得心应手,不一会儿就冲好了。蒋沿溪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对展毅说:“毅哥哥,先喝杯咖啡提提神。” 展毅有些疲惫把手中的水笔,往桌子上一扔,靠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说:“真是隔行如隔山,我们也没有少花功夫,怎么就总弄不明白呢?” 蒋沿溪见展毅的样子,心里一阵愧疚,都是自己不好,如果过自己够聪明,也不会连累毅哥哥这么辛苦了。 展毅似乎觉出自己说的话有些欠斟酌,赶忙睁开眼睛,对她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瞎想,我的意思是,我们要不要找专业人士来管理?” “你是说我们当甩手掌柜?”蒋沿溪也不知道从哪学的新词,反正听他这样说,第一反应就是这样。 “可以这样说。我们招聘专业的管理团队同时,我们再慢慢学习!“展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蒋沿溪迟疑了一下说:”这是爸爸一手建立的公司,我不想交给其他人。” “不是交给其他人,是我们暂时聘请人来搭理,等我们什么都学会了,再来接手。”展毅矫正她说。 蒋沿溪其实也懂展毅的意思,他们忙了好几天了,连公司基本的图纸都与看不懂。展毅还好一点,他是画画的,一看图,能多少理解点,蒋沿溪可就惨了,完全的门外汉,听那些专业术语,完全跟听外语差不多。 她心里虽然还是不太情愿把公司让别人来管理,可仔细一想,找别人管理总比一直赔本强吧?她看着展毅说:“那好,我回去跟我妈说说这事。” “嗯,好。”展毅喝着咖啡,突然间就打起喷嚏来,阿嚏,阿嚏,一个接一个。 蒋沿溪赶紧上前,递了抽纸给他说:“毅哥哥,你是不是感冒了啊,要注意身体,不行的话,明天到医院看一下。” 展毅擦着鼻涕说:“我没那么娇弱,没事的。”刚说完没事,他乡的身体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似的,又连打了两个。 蒋沿溪关心的说:“要不上医院吧?” 展毅摆摆手,他突然想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大腿说:“你说去医院,我倒想起来一个人来,我有个医院的校友,她的弟弟就在美国学建筑。” 蒋沿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说:“你的意思是,让你校友的弟弟来咱们公司帮帮忙?” “no,no!”展毅伸出食指来回摇晃着否认她这一说法,接着说:“我是想让你也气美国学习一段时间,毕竟我们要走的路的太长,公司将来的发展离不开专业人士。” 蒋沿溪睁大的眼睛,指着自己说:“你是想让我出国留学?” 展毅笑着点点头,说:“对,我们要为公司的长远发展着想,不能抱着糊弄的态度。” “那毅哥哥,也去吗?”蒋沿溪小心的问。 “我不能走,公司的大小事务我不懂也得看着,还有阿姨和小柔,也需要人在身边照顾。”展毅分清主次,侃侃而谈。 蒋沿溪皱了眉,很是不情愿,说实话,自己有点害怕。虽然曾经被人毫无理由的扔在阿拉加斯,可那时心里有信念啊,知道左翼天会来救她,而且当时还碰见了很好的餐馆老板,她不会每次都这么走运的,尤其是语言问题,凑合着打招呼还行,可是要大量的交流沟通,那她跟白痴差不多。 展毅见她两步高兴的样子,绕过办公桌,扶住她的肩膀说:“小不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我对我自己都没信心,你就别安慰我了。”蒋沿溪拉着一张脸说。 “小不点,你想想,我们将来公司的发展,日后的走向,关键是看你的了,不能泄气,要勇往直前。” 蒋沿溪就是喜和展毅在一起的这种感觉,总有一种积极张扬的态度感染着你,让你不放弃,不退缩,遇到什么害怕的事情,只要一听他的话提点。就浑身充满了力量。展毅就是一个能让人充满力量的人。 “嗯,我会的,毅哥哥,遇到什么苦难我都不退缩。”蒋沿溪受到他的鼓舞,志气大发,握着拳头,信心满怀的说。 “这才是我认识的小不点,有个,我喜欢!”展毅揉着她的头发开玩笑的说。 蒋沿溪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想着毅哥哥真的是亲哥哥。 展毅抬头看了一下挂钟,已经十一点半了。他拍拍蒋沿溪的肩膀说:“事情就这么定了,过完春节,就送你出国,我找人联系一下。” 蒋沿溪被他以激发,好像看见了大通公司在不久的将来,在她的手上蒸蒸日上的样子,心里竟有了些许期待。她对着展毅坚定的点点头,一表同意。 “好了,我们回去吧,今晚没完成的事情,明天早点来,把它完成。”展毅觉得时间真的是很晚了,对蒋沿溪说。 “好的,终于要回家睡觉了,现在真是羡慕小柔,没事去趟学校,反正还有半年就要毕业,学校管的也不严,累了就睡,饿了就吃,真是自在的很。”蒋沿溪对小柔的生活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展毅拍一下她的头说:“可别小看了小柔,有次我去学校看她,当时她好像在省一堂选修课,下面的学生干什么的都有,唯有她,坐在第一排,认真听讲的样子。” “那讲师是个男的吧?” “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我还知道,肯定是一枚帅哥。” “哈哈,你还真是了解小柔。” “那当然。。。。。。” 两个人说着就下了公司的楼。~ ------------ 第一百三十六节 请柬 (.) 已经到了腊月初八,马上就要过春节了,街上的大街小巷充满了节日的味道。//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蒋母像往年一样忙着制备年货,把大包小包的扛回家。 小柔咬着苹果看母亲提着好多东西进了家门,没好气的说:“妈,你也太老土了,现在超市大年初一都开门,你还买那么东西干嘛?”她说着就来帮母亲提东西。 “你懂什么,只有这样才有年味,如果家里的一切都跟平时一样,那还过年干嘛。只有看着家里到处都是吃的喝的,我心里才踏实,明年才有好兆头,不是有句话叫年年有余吗?”蒋母忙着把东西摞到厨房,微微喘着气对小柔说。 “你这是穷怕了。”小柔向来是伶牙利嘴,敢做敢说。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赶快去看看是你姐跟展毅不,早上没顾得上喝腊八粥就去上班了,这会可能是饿了。”蒋母催促着小柔去开门,自己则在继续放东西。 “你好,我是快递公司的,请问蒋沿溪在吗,有一份快递要她签收。” 小柔打量了一下那人,说:“我是她妹妹,把东西给我吧。” 小柔签收了快递,边走边开封着邮件,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东西啊,粘的还真结实啊。” ”你姐的东西,你别乱动。小心回来她给你急!“蒋母提醒她说。 ”切,她能有什么**,还有我不能看的,没事大的。//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小柔说着就打开了哪的呢过邮件,里面是一封制作精巧的粉色请柬,她拿出来看,越看么脸色越难看,越看越是气氛,最后狠狠的把请柬扔到地上,气愤的说:“真是欺人太甚!” “怎么了,怎么了?”蒋母见小柔一脸生气的样子,以为出了不好的事情,慌了神,赶忙跑到她跟前问,刚想去捡地上的请柬,却被小柔抢了个先。 “妈,这事你别管,我这次比给他点颜色看看,我就不姓蒋。”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你越这样说,我心里越慌,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蒋母急的不断的拍着她的胳膊。 “慌什么呢,你俩在说什么呢?” 两个人光顾着说话,脸蒋沿溪开门进来都没有察觉。蒋沿溪看看母亲和小柔的脸色,轻轻的在小柔的后脑勺上推了一把,说:“你是不是又惹咱妈生气了?” ”谁惹她生气了,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小柔很不服气的说,把手里的请柬递给她看。 蒋沿溪迷惑的打开请柬,刚才还狐疑,谁赶在这个时候结婚啊? 可当她真的打开强奸时,跟小柔的反应一样,脸色阴的可怕,最后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刚才还是欢天喜地的,看过请柬之后,就垂着个头,悲戚而失落。 “到底怎么了,你们给我说清楚!”蒋母在一边急的快要哭出来。 “妈,没事的,就是有人要订婚了!”蒋沿溪缓缓的说,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和勇气才说出来,觉得说出来会轻松,没想到会更难过。 蒋母轻轻的吐一口气,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什么事呢!可人家订婚是喜事,你姐俩这是什么反应?” “他是左翼天!订婚的是左翼天!小柔沉不住气的说了出来。 “该来的总要来的!”蒋沿自言自语。 蒋母一听是左翼天要订婚,想起前不久他跟女儿订婚的闹剧,心里一阵难受,说:“那就不要去了,他订婚了也好,断了你的念想!” “去,一定要去,为什么不去,犯错的是他,又不是我姐,干嘛要怕他!一定要去,而且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先开始闹那么大动静说要跟我姐订婚,这才过几天呀,又要跟别的女人订婚,还故意寄请柬给我姐,这不是给我姐难堪吗?他妹的,我一定要替我姐出这口恶气!” 蒋沿溪拿着请柬不说一句话,听小柔在旁边义愤填膺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心里一下子变的十分悲凉。 原来那日在医院,六叔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当时听了那样的话,心里还是一有幻想的,想着事情会有转机,可没想到是真的,他真的要跟蓝漾雪订婚了。 当初说的什么海誓山盟,白首之约都是骗人的!骗人的!都怪我,太天真,真的以为一句话就是一个承诺,一个承诺就是一辈子,那么唯美的画面,原来也只是个骗局! 蓝漾雪,这下你该高兴了,自己先是自杀威胁,然后又是栽赃陷害,你为了左翼天使出浑身解数,不就是等这一天吗?好,如你愿了,高兴去吧!左翼天那样不负责任,心胸狭窄,听信谗言的男人,也就配得上你这样的女人! 可为什么心里还这样难受?是在为自己不值,是在为自己难受,与他无关。 展毅也开门进来,一进门就感觉到家里压抑的气氛,说:“这都是怎么了?今天不是腊八吗?我是回来喝粥的,那不成为了一碗粥,三个人打起来了?” 他这样一说,小柔就先笑了起来,说:“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为了一碗粥,还巴巴的从公司跑过来,唯恐自己少吃了一口。” “我就是害怕啊,阿姨做的饭菜那么好吃,就是少吃一口,也会遗憾好几天的。”展毅风趣的说。 蒋母一听他这样说,赶忙去厨房,边走边说:“我这就给你热粥去,一定是饿坏了吧?” 展毅笑着走过来,看见蒋沿溪手里的请柬,说:“我说你愁什么呢,原来是朋友要结婚了,愁礼金呢!”他自顾笑着去看她手里的请柬,看过之后,玩笑就开不出来了,看了蒋沿溪一眼,有点担心的说:“总是要面对的,去吗?” “去!”蒋沿溪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斩钉截铁的说。 “好,我陪你一起去!”展毅关心的说。 “我也去!”小柔在一旁插嘴道。 她真的是很气愤,这事要是搁在自己身上,早就闹翻天了,管他是什么破总裁,先撒气了再说。 姐姐宽容大度,不跟你们这一帮人计较,可不代表她妹妹也是个只会容忍的主儿。左翼天,你就瞧好吧,我定会让你的订婚仪式变的很精彩。小柔在心里狠狠的想道。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36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三十七节 参加订婚仪式 (.) 蒋沿溪穿着大红的礼服,拖地一米远,后背有大型蝴蝶结,抹胸。【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对着正在试穿衣服的小柔皱眉:“会不会太艳了?” “艳了好,就是要力压群雄!鹤立鸡群!”小揉挥舞着拳头说,见姐姐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接着说:“难道你不想出气了?” “想!”蒋沿溪柔弱可怜巴巴的点点头。 “想就听我的,那个,化妆师,给她化妆,跟这套衣服匹配的,越妖艳越好。”小柔冲着远处的化妆师大喊。 男人就是好收拾,她和姐姐还没弄到一半呢,展毅就已经打扮完毕,正百无聊赖的拿着一本时尚杂志,任意的翻着。 小柔挑了一件同是大红的礼服,不过颜色比蒋沿溪的淡一些,站在穿衣镜前臭美的扭来扭去,旁不顾人的说:“我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看,对漂亮!” 旁边的服务员见顾客兴致很高,赶忙负荷的说:“是啊,蒋小姐穿上真是貌美如仙!” “是把?我看也是!”小柔毫不谦虚的说。 展毅在远处听见两个人的对话,摇摇头。他们两个姐妹还真是奇怪,一个唯恐在人群里出头,一个唯恐在人群里出不了头。一样的姐妹,性情迥异,还真是想让人难以捉摸。 不大一会儿,蒋沿溪从梳妆台前缓缓的站起,转身,抬头,小柔尖叫一声:“真是太妖媚了,就像是专门勾引男人的人间尤物。” 蒋沿溪很不满意的狠瞪她一眼,说:“怎么说话的,有这样说自己的姐姐的吗?” 展毅也走了过来,托着下巴,细细的观赏,末了,说了一句:“小柔的话一点没错!” 蒋沿溪彻底撅倒。八戒中文网.都什么人啊,赞美人也不会! 三个人整装完毕,雇了一辆加长林肯轿车就向左翼天的府邸开去。在车山,蒋沿溪还在不住的摇头,说:“太奢侈了,简直太奢侈了!” 小柔翻翻白眼,恨铁不成钢的说:“瞧你那寒碜样,还没有去呢,气势上就输了人家一大截。” 蒋沿溪揉揉脆弱的心,小声的说:“我不是心疼钱吗?” “你就听小柔的,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展毅说。 今天还真是奇了怪了,你们不挤兑我,心里过意不去啊?真是的,我心疼钱,还遭骂,我怎么就活该这样啊? 小柔见姐姐在不停的嘀嘀咕咕,做临场的最后辅导说:“到了以后,走路一定要大气,抬头,挺胸,瘦臀,眼睛要漠视,像这样,傲视群雄的样子,手臂要自然摆放,不要紧张,就当这次宴会的主角是你!” “那我会更紧张。”蒋沿溪一阵退缩,垂着一双眼,小心翼翼的说。 果然不出她所料,小柔柠了一下她的胳膊,咬牙切齿的说:“蒋沿溪你就是被人抛弃的命!” 蒋沿溪受伤,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小柔见大事不妙,赶忙说:“千万别哭,一哭妆就该花了,那可是我花重金千辛万苦请来的化妆师。” 蒋沿溪咆哮:“丫的就是一铁石心肠,没爱心的。” 展毅在一旁倒看的不亦乐乎,觉得两姐妹斗嘴是很好玩的事。 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临下车,小柔抓住蒋沿溪的手说:“骄傲,大气加镇定,加油!” 蒋沿溪学着她的样子一会胳膊,做出加油的姿势。 展毅绅士为两姐妹拉来车门,蒋沿溪和小柔就手挽手出了车门。她俩一进大厅,就立刻引起了的人们的注意,姐姐妖媚风流,眉眼传情,妹妹精怪灵动,气质逼人。 她俩原本就是美貌无双,加上今天可以穿了很是显眼的大红色,更加吸人眼球,不管是老的少的,只要是男的,无一不看向他们。 人们纷纷猜测着这是哪家的千金,竟是这样一对娇艳欲滴的姊妹花。 蒋沿溪看着众人都看向她俩。脸上有点撑不住了,眼神有点飘忽,脚步也变的不坚定起来,小柔凑到她耳边,说:“要骄傲,要大气,要镇定。” 蒋沿溪一经提醒,立刻挺了挺了脊背,亭亭玉立。 小柔倒是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对着哪家公子哥,富二代跑过来的媚眼,一并笑纳,并举杯答谢。 穿梭在人群里的六叔,一眼认出了蒋沿溪,分身过来,对蒋沿溪说:“蒋小姐果然有海量,你能来参见雪雪的订婚仪式,老朽真的是很高兴!他打量了一下蒋沿溪的穿着,接着说:”今天蒋小姐打扮的可真是美艳无比,光彩照人啊!“ 蒋沿溪假意的一笑,微微扬起下巴,慢慢的说:”谢谢六叔的夸奖,我和令侄女想比,哪及她的十分之一?” 六叔一愣,转眼就恢复了常态,习惯了她谦恭有礼的态度,她这样一转变,着实想让他心里一惊,赶忙说:“你们都一样,都一样的美艳绝伦!”说完六叔就呵呵的笑,瞅见她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面孔,说:“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不等蒋沿溪回答,小柔就抢先说:“我是她的妹妹,蒋小柔,早就听闻六叔老当益壮,睿智干练,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小柔装着老成的说,把自己的纤纤玉手伸出去,六叔刚要握上去,小柔却猛的一回手,用手当成小蒲扇,嘴里不停的说:“好热啊,好热啊,空调开的太足了!” 六叔的手抓了一把空气,尴尬的抽回手,说:“那我去吩咐一下,把空调开小些,两位美丽的小姐请随意!” 看着六叔走远了,蒋沿溪碰一下小柔,有点生气的说:“你干嘛啊?干嘛那样啊?” 小柔得意的说:“你看就是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先给他来个下马威!” 蒋沿溪无奈的摇一下头,说:“真是拿你没办法。”发现展毅不见了,就四处张望的找他,在大厅的角落发现了一个落寞的身影,是江南下,他正窝在墙角的壁炉前,满眼迷离,好像是喝醉的样子。 仪式还没有正式开始,他怎么就喝醉了? 蒋沿溪看见他那个伤心的样子,顿时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心里微微一叹,他也是怪可怜的。 她还在看着江南下,小柔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说:“姐,快看,那边的帅哥!” 蒋沿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慕容连起,穿了一身白西装,高雅脱俗,正和一群女的说笑。她不待见的一翻眼球,说:“不就是慕容连起妈,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他,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每次见他,都好像是第一次,她总是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小柔一脸花痴的说。 蒋沿溪见妹妹陶醉着迷的样子,旁敲侧击道:“他可是个危险人物,最好不要靠近他!” 小柔不同意的说:“他看上去就像荧屏里走出来的明星一样,真是太帅了!” 蒋沿溪无奈的摇摇头,就在这时,司仪拿着麦克风喜气洋洋的说:“下面有请我们仪式的主角,蓝漾雪小姐和左翼天先生!” 下面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37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三十八节 孩子闹会场 蒋沿溪一听司仪说左翼天和蓝漾雪要出场,一下子紧张起来,握住小柔的手,微微的颤抖。 “要挺住,要镇静!”小柔回握了一下她的手。 左家别墅里是二层的小洋楼,里面的木质螺旋楼梯从大厅一直绵延到楼上。这时优美的钢琴声响起,从楼上款款的走下来两个人。 蓝漾雪一该打平时火辣的穿衣风格,穿了一件白色的长款雪纺裙,真是什么衣服显什么气质,此时的蓝漾雪,笑容甜美,温柔大方,高贵淡雅,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挽着左翼天的胳臂,缓缓的从旋转型的楼梯上下来。 左翼天和往常一样,没有过多的表情,像是和他不相干的事。 “那女人确实有点本领!”小柔松开她的手,跟着众人一样在热烈的鼓掌。 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心的,惺惺作态总是会的。 蒋沿溪心里一阵失落,连小柔自家姐妹也承认蓝漾雪确实比她强,看来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把你的头抬起来,还没有开战了,怎么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儿了?”小柔拍着手笑得兴高采烈,嘴上却在严厉的告诫姐姐。 蒋沿溪听见她的训斥,顿时有了底气,我是蒋沿溪我怕谁,又不是我的错,干嘛要愧疚。我要大气,要骄傲,要镇静! “下面又我们德高望重的蓝六爷,为一对即将迈入婚姻殿堂的新人,致于新生活的祝福。” 讲台底下又是雷鸣般的掌声,善意的恶意的,虚假的真诚的。 六叔拄着雕有龙头图案的刻花拐杖,精神抖索的走上讲台,俯视了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面带微笑的说:“首先感谢大家来参见侄女蓝漾雪和义子左翼天的订婚仪式,两个人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他们能结合,是我最欣慰的事情,希望他们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能携手共进,相濡以沫,谢谢大家!” 掌声,还是掌声。 “下面又我们的男主角左翼天先生,给大家说几句。”司仪职业的进行着仪式的程序。 左翼天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什么,可那个司仪好像是以为他在害羞,或者根本不了解他的脾气,怂恿的对他说:”就请左翼天先生给大家说几句吧,说说你们怎么相爱,怎么走到一起的,大家说好不好?” 他原本是为了推进仪式的热闹气氛,这也是司仪的职责所在。 听他这样一说,下面抱着凑热闹看好戏心里的人,立马欢腾了起来,拍着手说:“好,好。” 左翼天冷眼看着下面被挑起的喧闹,一眼就看见了在人群中鹤立鸡群,鲜艳夺目的蒋沿溪,他淡定的眼眸,滑过一丝的慌乱,没有目的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那张被涂抹的妖艳妩媚的脸。 “要镇定!”小柔发现左翼天的目光,立刻提醒她。 蒋沿溪紧紧了腰腹,挺了挺脊背,微微抬起下巴,眼神骄傲疏离,冷淡漠视。对着左以翼天回望过去。 左翼天的心一紧。她是在恨我吗?那样的眼神,是从没有见过的冷漠冰凉,她一定是恨我的,宝宝,你在这里出现,让我情何以堪? 司仪见左翼天没有动弹,继续煽动情绪,说:“左大少可能是嫌我们的掌声不够热烈,大家再来一次,掌声响起来!” 下面欢腾的更厉害了,都伸长了脖子看一代商界传奇人物怎样诉说自己的爱情故事! 左翼天狠狠的瞪了司仪一眼,可那司仪还不知死活的腆着一张脸说:“左大少不要害羞,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人间最合理的事。” 左翼天没了退路,只好走到麦克风前面,路过司仪的身边时,小声的说:“你的死期到了。” 司仪的身体立刻僵硬了起来,恐惧的看着走向讲台的左翼天,心里还很委屈,我怎么得罪他了? 蒋沿溪冷眼看着他的动作,她倒要看看,他该怎样阐述他和蓝漾雪的关系,想着他只要敢说,他这辈子只爱蓝漾雪一个人,她就准备上去抽他两嘴巴子,然后理直气壮的离开。她能想到的卑劣,也只能是这个程度。 “爸爸,爸爸,爸爸。。。。。。”就在左翼天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大厅的门口涌进来四个大小不一的孩子,欢快的跑上讲台,有的扯住他的袖子,有的扯住他的裤腿,有的扯住他的一角,不约而同的喊他爸爸。 下面一下子炸开了锅,开始议论纷纷。 左翼天一时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只是茫然的看着四个孩子在他身上来回的扭动。 “爸爸,爸爸,你不要我们了吗?是不是娶了新妈妈,就不要我们了?”一个最大的孩子,大约有六岁多,扯住他的胳膊,不停的摇晃,可怜兮兮的,眼眶里噙着泪水,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蓝漾雪反应过来,使劲掰着那些孩子的手,压低声音说:“你们这些野孩子,诚心来找茬是不是,赶快给我滚!” 孩子们一受到蓝漾雪的恐吓,哇的哭起来,失态更加的混乱。有媒体在下面大声吆喝:“不许伤害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蓝漾雪一阵的尴尬,气急败坏的对着身边的人大声叫嚣:“你们都瞎了吗?还不赶快把他们都弄走!” 身边的随从得到命令,开始手忙脚乱的去抱孩子,可那些孩子就像是粘在左翼天身上一样,即使名贵的西服被扭抓的变了形,孩子们还是不松手,一个最小的女孩的刚被抱起来,另一个眼疾手快就在那人的胳膊上咬了一口,最小的女孩趁势从他的怀里逃出来,并且拉开了嘴朝那人做鬼脸。 蒋沿溪在一旁也看的迷惑,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小孩了? 旁边的小柔却是得意的一笑,凑近姐姐的身边,轻压的笑说:“姐,您就瞧好吧,好戏还在后头!” 蒋沿溪立刻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小柔嘴里说的给他点颜色瞧瞧的颜色。她被弄的哭笑不得,哪有这样恶作剧的啊? 那帮孩子围着左翼天周围转圈圈,其中一个看见远处摆放的好看食品,嘟着嘴说:“爸爸,爸爸,我要吃那个!” 左翼天好像还迷糊着,只是机械的点点头,说:“去吃吧!” 孩子们一听说可以吃东西了,赶忙撒开了左翼天的衣服,都跑向存放食物的地方,他们哪是吃啊,嘴里咬一口,把剩下的就往蓝漾雪身上扔过去,嘴里还嘟囔着:“打那个坏女人,抢我们的爸爸,打她,坏女人!” 不一会儿,蓝漾雪洁白的裙子上沾了许多红的绿的颜色,黏糊糊的,别提都恶心,一个孩子一使劲,啪的一声,把一香蕉皮正仍到她的额头上,下面顿时哄笑起来。蓝漾雪顿时火冒三丈,对着身边的人说:“把保镖叫来!” ~ ------------ 第一百三十九节 一亿美金 (.) “我看谁敢!”左翼天眉眼一挑,轻蔑的说。八戒中文网. “天哥,这是我们的订婚仪式,你看被他们搞成什么样子了?”蓝漾溪抓着左翼天的手,使劲的撒娇。 “他们都还是孩子!”左翼天淡淡的说。 “过来,孩子们,看爷爷手里拿的什么?”六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刚辞发完言,就不见了踪影,这时就又出现了,手里拿着玩具熊,遥控车,不停的对着孩子们挥舞着。 到底都还是孩子,一见有好玩的玩具,就一窝蜂的跑到六叔面前,争先恐后的说:“我要,我要!” 六叔把玩具举得高高的,慈祥的说:“想要玩具就告诉爷爷,是谁把你们带到这里来的?” 孩子们一听可以得到玩具,四处张望着找带他们来的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眼巴巴的只看这儿玩具。 “那你们告诉爷爷,在这里,你们认识谁?”六叔换了一种问法。 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小柔嘴角冷冷的笑:“果然是个老狐狸!” 小孩子纷纷指着小柔的方向,欢快的说,我们认识小柔姐姐,好像终于回答对了问题,争着去抢六叔手里的玩具。六叔蹲下身子,把玩具分给孩子们,笑呵呵的说:“小朋友拿了玩具,去院子里玩好不好?” “好!”四个小家伙异口同声,拿了玩具就跑到外面去了。 六叔走到蒋沿溪和小柔的面前,礼貌的说:“蒋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行,有什么话就当着众人的面说,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可遮掩的?”小柔不等姐姐回答,就跳到她的前头,理直气壮的说。 “令妹真是伶牙俐齿!”六叔看了一眼小柔,依旧笑容可掬,风度依旧。 “比起你的老谋深算,我这算的了什么?”小柔不依不饶。//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六叔哈哈的大笑起来,指着小柔说:“真是个可爱的丫头,有胆量,有魄力,我喜欢!” “喜欢我的人多了,你资格太老,我讨厌!”小柔冷着眼说。 六叔猛的收起脸上的笑,凑近小柔的脸,压低了声音,说:“蒋小姐要懂得适合而止,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看,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小柔扛上了六叔,面对他的奸猾老成,她没有一丝的胆怯,反倒一直为姐姐的处境感到气愤。 “好,我就看你一个丫头片子能嚣张到几时?”六叔用龙头拐杖重重的捶了地,看了一眼蒋沿溪,向外面走去。 “蓝先生请留步!”蒋沿溪拨开小柔的阻隔,赫然站在前面。 六叔转身,见是蒋沿溪,缓缓的说:“蒋小姐有什么事?” “六叔,我想让你给我一个说法,想当日,左翼天,也就是你的义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向我求婚,弄得众人皆知,现在却又要改娶他热卖,这让我的脸面何存?”蒋沿溪似乎从小柔那得到勇气,气势也足了很多,自己满腹的委屈,想要想发泄,就全部发泄完! 人群里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她就是蒋沿溪,我说怎么就那么眼熟啊!前不久左翼天就是给她要订婚,整个A市都知道了!那怪人家会找上门,哪能定了这个又定那个啊?看那座翼天仪表堂堂的样子,还真是花心的很呢! 人们在下面议论开来,说什么的都有。都怪左翼天的知名度太高,那日搞得又那么隆重,这给单调的冬日无聊的人们饭足茶后很大的谈资。 六叔嘴角一勾,淡淡的说:“想着蒋小姐此次是有目的而来!” “非也,我是受邀而来,顺便给自己要个说法!”蒋沿溪不卑不亢。 小柔在心里给她竖大拇指,给她鼓掌,给她呐喊加油!买了个噶的,我姐急起来,不是一般的牛啊! 左翼天一听她提起当日的订婚,心里一阵的愧疚,又听她来讨说法,心里一阵触动!她到底要怎样,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了,干嘛找六叔,不知道他表面温文慈,实则心狠手辣吗?宝宝啊,宝宝,你真是傻到家了! “你个不要脸的,勾引天哥,唆使他给你订婚,被人抛弃后,由这样不要脸的讨说法,真是犯贱!”蓝漾雪早就一肚子火,正愁着没地方发泄,赶巧蒋沿溪就往枪口上撞,这不是早死吗? 说时迟,那时快。小柔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个巴掌就打在他的脸上,“我看你才是犯贱,左翼天根本不爱你,死缠烂打,装死用苦肉计,才换来今天的订婚,到底谁才是贱?” 蓝漾雪刚想还手,可想到左翼天,自己不能太强势,不能毁了自己苦心经营起的形象,就跑到左翼天跟前,哭哭啼啼的说:“天哥,你看,你看他们合起火来欺负我们!” 蓝大小姐,请你弄明白,这是在谁家,谁的地盘,她俩倒想把你摁在地上吃了煎了,可有这个本事吗?说他们欺负你们?你们是谁啊? 左翼天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蓝漾雪一眼,一直都纠结的看着蒋沿溪,那眼神悲凉而伤心,夹杂着太多的情绪。 六叔见情况越来越复杂,现场也有很多媒体在场,唯恐自己没了面子,闹得大了,恐怕明天的头条,一定是他们蓝家和的帝都国际,这对集团的整体形象说很大的损失,就想着赶快了解此事,大事化小。 ”蒋小姐既然要说法,咱们就谈说法,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是蓝某能办到的,就一定会答应蒋小姐。“六叔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这事不能再闹下去,起码不能在这种场合再闹下去。 蓝漾雪见左翼天不搭理她,气呼呼的跑到六叔身边,挽住她的胳膊说:“这种不要脸的女人,除了想骗点钱,还想干什么,说的怪好听,想要个说法,呸!” 蒋沿溪冷笑,淡淡的撩了一下眼角,说:“蓝小姐真是聪明,我就是想要钱!” 蓝漾雪轻蔑的笑,看了一眼左翼天,意思是,看吧,这就是你一直要娶的女人,说到底还是为了钱。她很是得意,觉得蒋沿溪这就是自找死路,就算能从他们手里拿走点钱,可做翼天一定不会再看上她了。 “想要多少?”六叔缓缓的开口,他也没有想到蒋沿溪口中的说法会是钱。 “一个亿!”蒋沿溪眉眼清明,言语轻佻,冷漠蔑视,好像是理所当然,说的无比轻松。 众人都倒吸一口气,一个亿啊,真是狮子大开口!她到底什么来历啊,身价也太高了吧?人群又开始议论开。 连旁边的小柔也惊呼一声,转而释然。我姐姐就是有魄力,好样的! “好!”六叔也淡淡的说,到底是经历了大风浪的人,就比平常人镇定。蓝漾雪刚想说什么,被六叔一抬手制止,他不想任何人插手,想着自己纵横江湖几十年,还治不了你个小丫头?我倒是真能给你一个亿,你敢接吗? 蒋沿溪心里也微微的震惊,没想到自己的无理要求他竟答应,可自己没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只要一松口,自己所有的努力就都前功尽弃。 她低头转动了一下手上硕大的戒指,缓缓的说:“六叔真是有魄力,可您可别弄混了,我要的是美金,一亿美金!” 在场的一片哗然,想着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一亿美金?什么概念?真的是疯了,疯了! 六叔此时的脸像是唱花脸似的,一会儿白一会儿红,转换的很是滑稽。 “你个贱女人,给脸不要脸!”蓝漾雪见蒋沿雪一直咄咄逼人,就想冲上去打她。 左翼天几步跨过去,拉起蒋沿溪的手,就让大厅外面走!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39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四十节 我恨你,一直恨你 (.) 左翼天拉着她跑到别墅外的小公园里,见蒋沿溪冻得瑟瑟发抖,咬牙切齿的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的罩在她的身上,喘着愤怒的气息,“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搞错没,是谁弄的富丽堂皇的说要娶我,然后害死我父亲,然后另娶他人,到底是谁想怎样?我是个人,就活该受你的欺负吗?”蒋沿溪冷眼轻睐他,眼睛里全是虚无的漠视。//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我有苦衷,还有,伯父是为救我而死,可你也不能这样偏激!”左翼天似乎懂了情绪,好像压了许久的东西,要爆发出来。 “我偏激?我父亲临死之前,是不是来找过你?”蒋沿溪见他不回答,生气的说:“如果不是你给他那些所谓的证据,他怎么会拼了命的要去找高子清?”她一提到父亲,一直隐忍的泪水还是掉了下来。 左翼天见她哭了,一下子手忙脚乱,扶住她的肩膀,对上她的眼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确实有苦衷!宝宝,相信我,过了这一段时间,我一定给你解释!” 蒋沿溪一把甩开他的手,跳出离他两米远的距离,大吼:“别叫我宝宝,别再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恨你,一直恨你!”说完她就奋力拽下他的衣服,扔在地上,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蒋沿溪来到刚才的大厅,因为仪式被搞砸,人们已经散的差不多。蓝漾雪也不见了踪影,墙角的江南下正拿着酒瓶子一个人在使劲的灌酒,他似乎醉的更厉害了。 蒋沿溪四处搜寻着小柔和展毅的身影,她想赶快离开这里,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只要有左翼天的地方,她就感到厌烦。【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她看见大厅的一角有一个火红的身影和一个穿白西装的男人相谈甚欢,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蒋沿溪一脸怒气的走过去,冷冷的看了一眼慕容连起,嘲讽的说:“慕容公子还真是人缘好,走到哪里都有美女绕群!” 慕容连起一点也不介意,轻佻的看了一眼小柔,说:“都是小柔小姐魅力超群,我不想被吸引都不行。” 小柔听到他夸奖,脸上即刻飞出两抹红晕。 蒋沿溪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拉起小柔就往外走。 “蒋小姐今天的表现,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慕容连起聊了一下凤尾,卖弄了一下风情,语调确实不相称的讽刺。 “过奖过奖,我只不过是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而已,比起你们,我差得远!”蒋沿溪顿住脚步,背对着他,冷冷的反击。 “有机会,我倒想跟蒋小姐切磋切磋,到底谁的手段更狠一些?”慕容连起这边对小柔抛媚眼,在那边却调笑的着跟她较量。 “不会有机会的,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从来跟自己一个档次的人相处,即便是耍狠使手段,也都跟我一个档次的人。”蒋沿溪感觉到小柔的不安分,扯了一下她的手,就接着往前走。 “你个贱人,说我不配给你交手,是说我不够档次吗?”慕容脸起终于笑不出来了,黑着一张脸,对着蒋沿溪的背影破口大骂,根本不管旁边给他挤眉弄眼的小柔。 “你非那样理解,我也没有办法!”蒋沿溪已经走出很远,可是对于他的话,她不能装着没有听见,就是逞逞嘴舌之快,她也要把心里的情绪都要发泄出来,她忍的已经够多了。她拉着小柔走出去很远,还能听见慕容连起的咆哮声和酒杯破碎的声音。 “以后不许你靠近那个家伙,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吗?见个帅点的男人就像丢了魂似的!”蒋沿溪看小柔闷闷不乐的样子,不顾她的情绪,训斥她说。 “其实,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坏!”小柔见姐姐在气头上,不敢激烈的反驳,小声的嘟囔,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知道他多少啊,那才是个浪荡公子,徒有其表,败絮其中,总之,不许你再跟他有来往!”蒋沿溪见她没有悔意,厉声警告道。 “知道了,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小柔一脸的不满,撩起裙子,蹭蹭的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蒋沿溪看着她气呼呼的被一个,轻轻的叹一口气,她实在是为妹妹担忧,因为她看见小柔在见到慕容连起时,眼睛里有从没用过的欣喜的光芒,那光芒足以让她迷失自己,走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慕容连起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小柔之于她,更是一个不起眼的随时性起的玩物! 叫她怎能不担心? 蒋沿溪满眼忧虑的钻进加长的林肯车里,惊喜的发现展毅原来在车里,”毅哥哥,你刚才去哪了?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哦,我去送孩子们了!”展毅的话语间有意思不易觉察的慌乱,好像是在遮掩什么。 蒋沿溪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对着司机说:“和师傅,赶快开车吧!” 展毅见她一脸疲惫的样子,关心的说:“小不点,你没事吧?” “没事!”她沉吟片刻,蓦地开口:“毅哥哥,你给我说的出国留学的事情,能不能快点?我想尽快离开这里!” “什么,你说去哪?”小柔一听姐姐要去留学,嘴立刻张成鸭梨状。 “是这样的,对于咱们公司的业务,我跟你姐都不懂,想让你姐出国深造一下,毕竟公司的事情,是长久的事情,没有专业的知识和技能是不行的。”展毅给小柔解释说。 “去哪?” “美国!我已经联系好人了,年后就可以走!”展毅说。 小柔一听说姐姐要离开,好像现在就要走一样,刚才还闹着抵抗情绪,一下子就伤感的拉着姐姐的胳膊,靠在她的肩上,说:“我不想你走,你走了,我和妈妈怎么办?” “不是还有毅哥哥吗?他会替我照顾好你们的!”毕竟是亲生姐妹,再怎样拌嘴,一会儿就自动好。蒋沿溪心里也是舍不得小柔和蒋母,可为了公司将来的发展,她必须做出这样的牺牲,更重要的原因,或许她就是单纯的想离开这里,留学,只是恰巧的一个锲机。 就在车安稳的行驶着,他们在讨论着蒋沿溪出国留学的事情时,一辆霸气的迈巴赫突然横亘在他们车子前,开车的和师傅猛地刹车,额头全是惊吓的冷汗。 “怎么了?” “怎么了?”蒋沿溪和小柔不约而同的喊了起来。 “不知道谁的车子挡着了我们的去路!”和师傅仍是心有余悸,抹了一下额头细密的汗珠,刚想下车看个究竟,迈巴赫里走出一个醉醺醺的醉汉来,是江南下。~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40_第一百四十节我恨你,一直恨你更新完毕! ------------ 第一百四十一节 原来是阴谋 江南下敲着他们的车窗,蒋沿溪刚想下车,却被展毅一个眼神制止,他替她被车窗打开,江南下的半个头就探进来,对着蒋沿溪说:“蒋小姐,我有事情要和你谈,可否移步到我车里?” 他虽然喝的醉而八醺的,可说话仍是清晰有度。 展毅下意识的拽住蒋沿溪的胳膊,对着江南下说:“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到我们公司谈吧,她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江南下不再说哈,可没有退让的意思,就一直看着蒋沿溪的脸。 蒋沿溪从来不讨厌江南下,总觉得他是个情中的汉子,或许是因为被他那份执着感动着,蓝漾雪怎样对他,他都没有抱怨放弃过。 “好!”蒋沿溪下定决心的说,对着欲言又止的展毅,笑了笑,宽慰他说:“放心,没事的,你们先回去!”说着就下了车,钻进江南下的迈巴赫里。 “谢谢你!”江南下上车第一句话,好像有些愧疚,不敢正视她的眼神。 “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蒋沿溪实在不放心一个醉酒的人开车,想着越早结束谈话越好,她可不想在这冰天雪地里死于非命! “我,我想恳求蒋小姐一件事情,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或许,你觉得我没有再恳求你的权力,因为之前,我一直误会你!”江南下似乎有很重的心事,说话也是欲盖弥彰,遮遮掩掩! 他的话说到这里,蒋沿溪心里就明白了几分,他找她无非是因为蓝漾雪。 “我可能没办法帮助你,你也看见了,我和左翼天已经彻底完了,你,找错人了!”虽然车里开了空调,她还是止不住的哆嗦,江南下赶忙从后座拿了一个毯子,递给她说:“想着就要冷,来之前就给你准备好了,披上吧。” 蒋沿溪心里有点小感动,多细心的男人啊!她也不跟他客气,就拿了毯子裹在自己的身上,顿时暖和了许多。 “你知道,我一直爱着雪雪,可她。。。。。。”江南下显出痛苦的神色,醉醺醺的脸庞一下子变得十分模糊。 “感情的东西是不能勉强的!”蒋沿溪说了这样一句话,像是说给他听,更像是说给自己。 “我知道,如果左翼天真的爱她,那我一定不会再这样纠缠,可关键是,左翼天根本不爱她,他们之前只是交易!”江南下的情绪有些激动,脸色越发的红,好似下坠的夕阳。 “什么交易?”蒋沿溪迷惑。 “前不久你父亲手上有关高子清犯罪的证据,是六叔给你父亲的,他的条件就是让左翼天娶雪雪。” 蒋沿溪的脑袋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挥着手,“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左翼天为了帮助我的父亲,才和蓝漾雪订婚的?” “可以这样说,可也并不是这样,左翼天和高子清有杀母之仇,也算是帮自己!”蒋南下解释着。 蒋沿溪翼天这样就开始哈哈大笑,笑弯了腰,好像听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蒋小姐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江南下有些生气的问。 她好容易制住了笑,捂着肚子说:“亏你还是左翼天多年的兄弟,你觉得他是那种可以威胁,或者说是可以拿东西交换的人吗?如果不是他真心要与蓝漾雪订婚,莫要说一个六叔,就是十个六叔,他也不会答应!” 蒋南下心里一惊,他没有想到蒋沿溪对于左翼天已经熟稔到这种地步,那种深入的认知,不是一般人就能猜测的。 “还有,六叔为什么不把证据直接交给左翼天,那不更能打到他的目的,干嘛还要转着弯的交给我父亲,把我父亲牵扯进来?” 沉默,车厢里两个人一下子都沉默起来! 蒋沿溪原本也么有多想,就那么随口的一说,可当真正的说出口来时,才发现其中确实有让人费解的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证据交给蒋父? “难道。。。。。。”江南下沉吟着,迟迟不肯说下去。 “难道什么,你快说下去!”蒋沿溪觉得他可能猜出个中因果,着急的问。 “难道六叔是故意把证据交给你父亲,让你父亲和高子清引起争端,以他俩的实力悬殊,你父亲定会不及高子清,再把左翼天牵扯进来,然后是你。。。。。。”江南下说着好像有理由不充分的地方,没有说完,开始思考起来。 “对,我父亲出事那天,我接到一个神秘电话,赶到时,我父亲就死在了左翼天的怀里!” “对,这样就吻合了,你必定就会恨左翼天,就不会跟他走在一起,然后就把雪雪推给左翼天。”江南下为揭开谜团兴奋不已。 蒋沿溪却拿着毯子,遮了脸,哭了。 原来我的父亲只是一颗棋子,他的死,只是成就了某人一个小小的承诺。太不值了,太不值了! 江南下见她失声痛哭,一下子没了主意,把车子停在路边,拍着她的背说:“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六叔,或许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和左翼天之间只是误会,那你,现在能和他重新走到一起吗?”江南下怯怯的问,他知道现在问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 果然,蒋沿溪猛的抬起头,对着江南下咆哮:“你还是人吗?我父亲成了你们之间的牺牲品,难道也让我成为你们的牺牲品吗?你问我,好可能重新走在一起吗?那我明确的告诉你,不会,死也不会,我恨他,也恨你,恨你们所有耍谋,耍手段的人,跟你们在一起,我每天都提心吊胆,唯恐掉进你们设好的陷阱里,你们让我不值得信任,谁也不值得!” 蒋沿溪说的声嘶力竭,口干舌燥,她满腔的愤怒,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的射不出来。自己原本认知这个世界是善良美好的样子,被他们一群人搅乱了心智,让她觉得每个人都带了一张虚伪的面具,这让她接受不了。 江南下理屈的低下头,也认识到自己太卑鄙了,只顾着自己的感受,没有考虑到她,都是一样的人,谁也不比谁好过。 “好了,你别难受了,我知道了,我送你回去吧。”江南下重新发动车子,酒醒了一大半,神情委顿,一脸的惆怅。 蒋沿溪见不得谁难过,可此时她的心情又会好过到哪里?心想着:都是一群坏人,我再也不跟你们一起了! ~ ------------ 第一百四十二节 李默去美国 蒋沿溪红着眼睛把房门摔得很响,进了屋,看见一屋子的人,傻了眼,自己痛哭流涕了半天,敢情就自己瞎难受了,此时她的家中正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好似在开派对一般。 小柔见她回来,赶快拉她坐下,不先问她被江南下带去之后发生什么事了,而是,自己傻笑了半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姐,你那朋友李默也太搞笑了!” 蒋沿溪看过去,李默正在客厅的地毯上蹦的正欢,腰上绑着两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腰鼓,光着脚丫子,头上绸带飘了很长,等等,不是绸缎,是卫生纸,买了个噶的,真有创意。他正拿着麦克风在狼嚎着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 蒋沿溪见大家都难得高兴,脸母亲也笑得合不拢嘴,在一旁拍着手,她捂着耳朵,大声的说:”请问李先生,您唱的这是哪一出啊?” 音乐停止,原来是唱完了,李默斜眼轻睐她一眼,蔑视的说:“你这孩子太没有见识了,连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都没有听过!” “哦,您原来唱的是月亮之上啊!”蒋沿溪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怎么修跑调了吗?”李默一甩长长的卫生纸,想着摆出一个潇洒的动作,不料一下子没有甩好,大半截卫生纸缠在他的脸上。 “没有,没有,是压根没有在调上!”众人爆笑,李默夸张的做出受伤的表情,捂着小心脏装哭。 蒋沿溪扯下他沾了一脸的卫生纸,笑着说,你还不如把我的丝袜缠在头上呢,那样也不会断。 “好主意,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小柔一拍大腿,刚要起身去房间拿丝袜,一把被李默制止,可怜兮兮的说:“求求你了,姑奶奶了,饶了我吧!” 小柔打手一挥,说:“那可不行,愿赌服输,谁叫你非要说那个鸡蛋是双蛋黄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默你到底来干嘛来了!”蒋沿溪把小柔拉到沙发上,正经的说。 “我想姐姐了,来看姐姐不行吗?”李默继续装小可怜的样子。 “他要出国了,来给你告别!”展毅收拾着一片狼藉的地面,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行李箱。 “你真要走了?”蒋沿溪也弯下腰,帮着展毅弄那些满地白花花的卫生纸。 “怎么,是不是得不得我走啊?”李默腆着一张脸,凑到她跟前,嬉笑着说。 “是啊,怎么着也是我养大的孩子,怎么能一下子就舍得呢?”蒋沿溪故作依依不舍,满腹忧愁的样子。 “你丫的蒋沿溪,再这样说话,我给你死磕!”李默跳到她的跟前,挥舞着拳头,一副你再敢这样说话试试的样子。 “不是吗?我把你端茶送水的抚养大,现在你翅膀硬了,要飞了,唉,伤心,养儿不孝!”蒋沿溪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没想到我姐还有这样的一面,有趣!”小柔笑吟吟的等着看好戏。 李默一个生气,过来扯住她的头发,横眉冷对,“你再给老子说个试试!看不灭了你!” 蒋沿溪一下子跳开,藏到展毅的身后,嘴还不闲着说:“养儿不孝,养儿不孝!” “一个女孩子,像什么样子!”蒋母装着生气的样子,拿了围裙,到厨房做饭去了。 “看,像什么样子!”李默学着蒋母的样子,逮住她,点了额头,冒充长辈。 展毅拉开两个人,劝架般的说:“都坐下,都坐下!” “你丫的药出国,也不提前给姐说一声,怎么着给你举行个欢送会什么的!”蒋沿溪眉眼弯弯,觉得李默真是她的开心果,只要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见着他,就会云开雾散,他就有这种魅力。 “不用欢送,给钱就行!”李默咂咂嘴,伸出双手,直接要钱。 “俗吧你,就咱姐们这关系,提钱多伤感情啊!”蒋沿溪认真的说。 “没事,给钱就行,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没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钱!”李默也是极其认真的说。 蒋沿溪微皱了眉头,装着不好办的样子,然后一看自己身上还穿着礼服,扯下一个扣子,大义凛然的说:“给,卖了去,上面是镶钻的,怎么着也是朋友一场,拿着!” “看见了没有,看见了没有,我说蒋沿溪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吧。你们还不相信,整天跟着我混吃混喝的,一个纽扣就想打发我!真是天理不容,早该灭了她!”李默激动的,好像自己终于找到了要挟她的证据,拿着那颗纽扣,就在展毅和小柔面前,不停的晃悠。 “就你那样,一刻纽扣也不该给你。”小柔撇了撇嘴,有点欺负人后的痛快感。 “原本我以为我们家小柔是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贤良淑德慷慨大方的一代女神,没想到也是这样一心胸狭窄自私自利中饱私囊抠门小气的野丫头!”李默的一连串的话,中间不磕巴一下,那顺溜的,像是说绕口令似的。 “谁是你家小柔,看你那德行!”小柔听着前半句,正在飘飘然的时候,谁知道他话锋一转,把自己说的一无是处,顿时撅着嘴巴生了气。 “好了,都别闹了,都好好说话!”展毅在一旁充当好人,结束了一场没有硝烟的唇枪舌战。 小柔冷哼一声,一副不与你计较的样子。蒋沿溪拿了沙发上的毛毯披在身上,指着李默的=腰部的鼓说:“能不能把那个先撤下来,看着难受,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从陕北要饭来的!” 李默斜视她一眼,不待见的说:“你懂什么啊,这是艺术,懂不,给你说,你也不懂,准备拿到美国,没钱花了就卖了,好歹还能赚份饭钱。” “你要去美国?”蒋沿溪睁大了眼睛问。 “看那寒碜样,出了国门的人,拿着一副腰鼓换饭钱,也不嫌丢中国的人!”小柔民族自尊心泛滥,对于他说的,很是鄙视。 “那也比一颗纽扣强吧?”李默吸了吸鼻子,没底气的说。 “小柔,你先别打岔,你刚才说你要去美国?”蒋沿溪的身子往李默那边凑了凑,脸上带了点出人意料的欣喜。 “是啊,我们家那边有产业,老头子要我到那边视察一下。”李默解着身上的腰鼓说。 “姐,别听他瞎说,他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还视察呢,绑着你的腰鼓视察?别把人家美国人的大牙笑掉了!“小柔翻了一个白眼,不屑的说。 “臭丫头,你懂什么,老子这叫低调,叫微服私访,不懂就闭上你的嘴巴。”李默么有一点忍让的意思,对着小柔的话就是一味的反驳。 “呀,呀,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点,让我说句正经话。”蒋沿溪捂住耳朵,晃着脑袋,一脸的不耐烦。 ~ ------------ 第一百四十三节 给你钱,离开他 (.) 两个人见蒋沿溪有些恼了,立刻住了嘴,还四只眼睛还在互相瞪来瞪去。//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你,真的要去美国?”蒋沿溪瞪大了眼睛问李默。 李默一脸迷惑的点点头,不知道自己去趟美国碍着谁了,她怎么这么大反应。 蒋沿溪一拍手,兴奋的看了一眼展毅,说:“毅哥哥,你说巧不巧?自从你给说了要去留学后,其实我心里一直担心来着,这下好了,有李默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大不了,我跟他一起卖腰鼓去。” “怎么,你也要去美国吗?”李默眼睛也闪闪发亮。 蒋沿溪重重的点点头说,我要去那学习一段时间,过完春节就去。 得到蒋沿溪的肯定回答,李默的脑袋一下子摊在沙发上,痛哭流涕的说:“完了,玩了,想着自己去了美国,好容易就摆脱了你的荼毒,没想到,老子都飞到美国去了,你还要屁颠屁颠的追过去,蒋沿溪,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一点也不能离开我?”李默认真的看着她,似乎在说一个很肯定的话题。 蒋沿溪一个靠枕砸过去,愤怒的叫嚣:“你丫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狗不理的样子,我爱上你,世界上的男人全死光了,也不可能!” “是不是当着小柔的面,不好承认?没事的,小柔大度得很,你会吃醋的!”李默腆着一张花心萝卜的脸,逗完这个,又去惹那个。 “你丫的找抽!”小柔把另一个靠枕用力的砸过去,美目瞪成溜圆的形状。 “好,好,我投降,认识你姐俩,是我认人不淑。”他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说:“我得走了,再不走,飞机就赶不上了。”临走,拖着行李箱,对蒋沿溪说:“丫头,你要真去美国。//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联系我,咱俩一快儿卖腰鼓去。” “好嘞!”蒋沿溪朝着他摆摆手。蒋母急忙的跑出来,“马上中午了,我菜都炒得差不多了,吃完再走!” “不了,阿姨,我急着赶飞机呢。”说完,他就一个闪身,溜出了门外。 很快到了年末,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一派热闹喜庆的气氛。今天是年三十,蒋沿溪陪着母亲今年的最后一购,提着一个硕大的购物袋摇晃的走在母亲的身后,不停的说:“妈,够了,已经够了!” 蒋母瞪她一眼,说:“大年下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我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了?嘿,这小老太太绝对是穷怕了,好容易逮住个好日子,一定想着很折腾。”蒋母小声的嘟囔,追上母亲的脚步,攀上母亲的肩膀,笑吟吟的说:“妈,您不用心慌,咱们的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等我留学回来,把公司经营的风生水起,到时候,还能缺您的钱花?” “你就把你妈想的那样没水准?想当初,你姥姥家也是名门望族,什么样的日子没有过过?你不是要出国了吗?你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才能再吃上我做的饭菜,不紧着这个时候,多让你吃点,以后,你走了。。。。。。”蒋母话还没有说完,就红了眼睛,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怕女儿看见自己的伤感情绪,干扰了她的选择,她可不能拖女儿的后退。 蒋沿溪被母亲说的心里一阵感动,世界上还有什么人比母亲更关心,体贴自己? 她看着母亲很快就被人群淹没身影,一阵着急,快走几步,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妈,妈,你慢点。” 刚想跑过去,突然感觉自己的腰部被什么东西抵住了,身后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压低了声音说:“请蒋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她心里一阵慌张,小心的扭转了身子,那人手里拿了件衣服,很好的掩盖了抵在蒋沿溪腰间的匕首。她想着这是谁,这么目无章法,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挟持人质,攒足了勇气,问:“谁派你来的?” “蒋小姐去了就知道了,何必多问!”墨镜男推着她走过息壤的人群,上了一辆黑色宝马,来到一家酒店的门前,上了电梯,开了房间的门,墨镜门倒是彬彬有礼,说了一句请,就把她推进去,带上了房门。 蒋沿溪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心里在琢磨着到底是谁,以这样的方式找她做什么?正在想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火红的身影,是蓝漾雪。 “蒋小姐进来可好?”蓝漾雪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端了茶杯,倒了水,放在她的面前。 “何必这样虚伪,你找我有什么事,直说,我很忙的。”蒋沿溪大方的坐在她的对面,心里一阵厌烦,这个女人她曾今想过一辈子也不再见面。 “你还在生我的气?”蓝杨雪靠在沙发的后背上,看起来有些疲惫。 “何必这样装腔作势,这样的你,让我很不习惯!”蒋沿溪话里夹着冷嘲热讽,自从在医院里,蓝漾雪自己拔了针头摘了氧气罩,然后嫁祸于她,她心里就恨起这个女人来。 “这是你的要的钱!”蓝漾雪止住了那种虚伪的笑,把一张支票放在她的面前。 蒋沿溪垂眼一扫,眼睛一阵眩晕,支票上画着的零,足以让她掰着手指头去数。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这是其中的三分之一,剩下的我再想办法给你!”蓝漾雪不像平时的咄咄逼人的气势,此时虽也是冷言冷语,可眉眼之间,多了忧郁的情绪。 “六叔还真是大手笔,大气魄,看来是我小看他了。”蒋沿溪冷笑一声,拿起那张画满零的支票,把玩着说。 “不是六叔的钱,是我的钱,我也不瞒你,我把我名下所有的产业都卖了,只为换你一个承诺。”蓝漾雪没了平时的剑拔弩张,眼底滑过一丝难言的脆弱。 “什么承诺?” “离开天哥,保证这辈子都不再见他。”蓝漾雪斩钉截铁的说,对上她的眼睛,神情就恢复了往常的自信与嚣张。 蒋沿溪笑,她确实被蓝漾雪感动了,到底爱的有多深,才能让她放下尊严,放下骄傲,放下金钱,对一个自己最最讨厌的人,和平的坐在一起,带着近似乞求的神态,让她离开自己心爱的男人,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心爱的男人。 一个女人,对于不爱自己的男人,爱到这种地步,很有勇气,很悲凉!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值不值得?”蒋沿溪试着与她沟通,自己向来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一遇见让自己感动的人或事,就心生怜悯,甭管对方是什么人什么事,一概发出母性的关怀谅解的姿态。 “值,为了天哥,就算让我现在去死,也值!”蓝漾雪有些痛苦的垂了眼睛,明亮的灯光,映照了她漂亮眉毛的侧影。 蒋沿溪心里又是一阵触动,这样的爱,太沉重,她自认为不是自己能做到的。 “你偏激了,想过他的感受吗?他是不是真的爱你,或者,是不是像你爱他一样爱你?”蒋沿溪继续劝说,企图让她自己的价值模式灌注到她的身上。 “不,你不明白,不管他怎样,只要我爱他,就足够了。”蓝漾雪漂亮的睫毛抖动了几下,睁开眼睛看蒋沿溪,以一种偏执自认为的姿态。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43_第一百四十三节给你钱,离开他更新完毕! ------------ 第一百四十四节 等待展毅 蒋沿溪垂了眼,想着自己还是被她打败了,没想到她的爱,已经这么深,深到让她无力招架,无力反驳,无力对抗,更何况左翼天从来不是她的。 “我离开,左翼天就真的会跟你在一起吗?你到现在还觉得是我的原因,造成你和他不能在一起吗?”蒋沿溪耐心的最后一搏,试图做最后的劝说。 “那就不用你管,只要你走,我有办法让天哥爱上我,至于我怎么办,那就不关你的事了!”蓝漾雪听不得有关她和左翼天的反面词语,对于蒋沿溪的话,不由得反感起来。 “我会走,那祝你们幸福!”蒋沿溪带着赌气的情绪,想着我倒要看看你和左翼天能有什么好结果,如真的像你所言,那我算是白认识了他一场。 说完她就起身要离开,已经没了谈下去的必要,再待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拿着你的钱!”蓝漾雪变得又目中无人不可一世起来,好似她的骄傲和自尊只有在钱的面前,才能变得如此充盈。 蒋沿溪冷笑,说:“别把任何人看的都跟一样,拿钱买来的爱情,只会让它变得廉价!”她说完就不再看她一眼,开门离去。 蓝漾雪拿着那张支票,眼神鸷,恶狠狠的说:“你这么傻的女人,也想跟我抢男人,真是抬举你。” 蒋沿溪一进家门,蒋母就赶快小跑了过来,扑到她身上哀叫:“我的小祖宗,你跑哪去了,可真是吓死我了!” 蒋沿溪调皮的笑着,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说:“妈,我去给你买毛衣了,你看,试一下,好看不。” “下次能给我说一声不,可真是吓死我了,以为被人劫走了呢?”蒋母扒拉下她眼前的毛衣,认真的说。 “咱妈就会杞人忧天,我都跟她说了,亮亮晴日,朗朗乾坤,怎么会被人劫持呢,把咱妈吓得,你再晚回来一会儿,就报警了。”小柔趿着拖鞋,从卧室里走出来,拿起她给蒋母买的那件毛衣,接着说:“今儿是怎么了,铁公鸡要拔毛了,竟然给咱妈买了件世界名牌,稀罕啊!” “怎么说话的,怎么老是这样没大没小的?”蒋母佯装不悦,责怪她说。 “等我学成归来,有了钱,天天让咱妈吃好的,穿好的。”蒋沿溪挽住蒋母的胳膊,一脸讨好的样子。 “行了,你俩就别在把上演母女情深了,显得我跟外人似的。”小柔见姐姐跟母亲贴在一起,把自己晾在一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小柔把东西提到厨房去。咱们包饺子。”蒋母心情大好,精神特足。 小柔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委屈的说:“我估计都不是亲生的,为什么一样的闺女,不一样的待遇?我抗议,抗议。。。。。” 小柔还没没也抗议完,蒋沿溪就剥了一瓣橘子塞进她的嘴里,说:“你就消停会儿吧。” 今天是大年三十,按照中国传统的惯例,包饺子,放鞭炮,看春晚。 蒋母飞快的擀着饺子皮,说:“你毅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他把公司里的东西整理一下就回来了,估计快了。”蒋沿溪看了一下墙上的电子表说,手里像是变戏法似的,捏出一个白生生的饺子。 “唉,自从你爸走了以后,咱们这个家多亏人家展毅撑着,我们可不能忘了人家的恩情。”蒋母擀着皮,拉着家常。 “那就姐姐以身相许呗,正好也如了你的意。”小柔咬着苹果,把腿翘在茶几上,悠闲的看着电视。 “快点过来包饺子,别在那说风凉话。”蒋沿溪有些恼她,语气不悦的说。 “虽然小柔话说的不好听,可理儿就是这个理儿,人家展毅凭什么任劳任怨的帮助我们,不就是因为你?妈是看出来,展毅对你用情至深啊。” “我也看出来了。”小柔插嘴说。 “你能不能过来包饺子?”蒋沿溪试图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就起身去拉小柔的手。 “我不会,有你和妈就够了。”小柔被拉到地下,后仰的姿态,就这种程度也是不依不饶,就是不去。 “这么大姑娘了,什么也不会,将来怎么嫁人?”蒋母看她懒懒的样子,有点生气,把擀面杖敲着案板钢钢响。 “我将来是要当少奶奶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家务活哪用得着我做?”小柔理直气壮的说。 “好,好,你有志气。想嫁得好,自己得有那个资本才行!”蒋母旁敲侧击。 “我当然明白,没看我白天黑夜的用功读书吗?准备考研了。” “我怎么没见你用功啊?白天黑夜的抱着个电视机倒是真的。”蒋沿溪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母亲擀好的皮,接着包饺子。 “我这叫劳逸结合,懂吗你?”小柔又拿起一个苹果,狠狠的咬下去,顿时满嘴的甘甜汁液。 “别理那下头,嘴贫着呢。”蒋母看了一眼电子表,心里有点着急展毅还没有回来。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妈,不用担心,毅哥哥一会儿就回来了。”蒋沿溪好像看出了母亲的心思,宽慰她说。看得出来,蒋母已经把展毅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也一心想着蒋沿溪和他能结合。 “小柔,你在家没事,小楼去接一下你毅哥哥。”蒋母放下手中的擀面杖,对小柔说。 “外面冷死了,再说毅哥哥又不是小孩子,接什么啊。”小柔小声嘟囔着,电视正演到男女主人公拨开云雾见太阳的关键时刻,她很是不情愿这个时候离开。 “妈,我去吧!”蒋沿溪拍拍手上的面粉,站起身,就要去拿外套。 就在这时,展毅开门进来了。 “看,看,毅哥哥回来了吧?”小柔有点激动的说,真是庆幸他回来了,这样自己就不用被母亲骂了。 “公司的事刚处理完,外面可真是冷啊。”展毅搓着手,换了鞋,拿起衣架上的毛巾就往自己身上拍。 蒋沿溪走过来,拿过他手里的毛巾,边拍打边说:“外面下雪了?” “嗯,真的是很冷呢。”展毅转着身子让她拍落身上的浮雪,看见她身上沾了白色的面粉,就用手轻轻的弹去。 他俩的举动,都被蒋母看在了眼里,偷偷一笑,心想着,看来也不是没可能嘛! ~ ------------ 第一百四十五节 逝去 还没有到傍晚就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怎么会有人这么早吃年夜饭?有的地方就有这个说法,年三十的那顿饭,越早吃越好。人们像是唯恐落后似的,第一卦鞭炮响起,不一会儿,鞭炮声就漫天的响了。 “快点,快点,把饺子下锅。”蒋母手忙脚乱。看了一眼悠闲的小柔,气不打一处来,拍了一下她的腿,狠瞪了她一眼。 “打我干嘛?”小柔后知后觉的把眼睛好不容易的移到母亲的身上,见母亲阴着一张脸,把要发急的话咽回肚子里,腆着一张脸说:“妈,你说的,过年不能生气的哈。” “我去,我去。我去下饺子。”展毅拍了一下手上的面粉,站起啦,就赶忙向厨房走出。 蒋母看着展毅进厨房的身影,越看越满意,想着,现在去哪找这么好的男人去,既忠厚又体贴,摸样也生得好。 蒋沿溪看母亲愣神,拿手在母亲的眼前晃了晃,说:“妈,你在想什么呢?” “想女婿,啊,不,什么也没想!”蒋母一时说漏了嘴,刚忙遮掩,想着自己真是老糊涂了,端了饺子,对蒋沿溪说:“把这些也下锅。” 就在这时家里的座机响了,蒋母两手的面粉,大声的说:“小柔,小柔快去接电话,估计是老街坊拜早年的。” 小柔极不情愿的下了沙发,趿着拖鞋,拿了电话,没有好脾气的喊:“谁啊,什么事?” 那边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小柔着急的说:“不说话,挂了啊,神经病!”不等对方回答,她就直接挂了电话。 “谁啊?”蒋母问。 “神经病!”小柔两腿盘在沙发上继续她的电视剧。 中间隔了没有一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蒋母瞅了一眼小柔,说:”我可是强忍着不生气了啊,别叫我破了例,大过年的,谁脸上都不好看。” 小柔被母亲训斥,赶紧飞到电话机旁,一嗓子喊过去:“您谁啊,大过年能让人消停点不?” “我是左翼天!”电话那边回答。 小柔原本躁动的情绪冷静下来,收起自己的孩子气,声音变的冰冷,说:“有什么事?” “叫蒋沿溪接一下电话,我有话给她说。” “我姐没空!” 那边开始沉默。好像压了很重的心事,有很多话要说,就是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小柔不耐烦了,抱着个电话,眼睛瞅向厨房,唯恐姐姐出来,赶个正着。“没事我就挂了,以后你也别打电话了!她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那边又是沉默,好一会儿,才说:“她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能吃能睡,只要你不再骚扰她,她比现在过得还好。”小柔带着三分赌气,七分怨气的说。 “那就好,替我告诉你姐,我永远爱她!”左翼天冰冷的声音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竟有些颤抖。 “切,现在你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还是让我姐觉得,就算离了你,还能记住你的好?”小柔冷哼一声,心想着,这个男人还真是会哗众取宠,把我姐折磨够了,完了再在这里卖深情,真是混蛋! 那边又是无尽的沉默,最后觉得可能也觉得无话可说,就挂了电话,小柔在这边喂了半天,发现电话已挂断,心里气,小声嘟囔着:“什么人啊,竟然敢先挂我电话,没有教养的猪,我姐真应该早点把你踹了。” “谁啊?让你接个电话都接不好”蒋母见小柔一脸气呼呼的走过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以为又是她那张嘴得罪了人。 小柔见母亲出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走到母亲的跟前,张着嘴,给她对口型,说:“是左翼天!” 蒋母也谨慎的朝厨房看了一眼,赶忙白着一双手就把小柔拉到洗手间,压低了声音问:“那家伙还打电话干什么?” “没事,就是问我姐好不好?”小柔掰开母亲的手,捋开睡衣的袖子,一片红印,跺着脚说:“妈,你激动什么啊,看把我的胳膊抓的,都红了。” 蒋母甩甩双手,说:“没事就好,你千万可别把电话的事给你姐说,听见了没?” “我又不傻!”小柔觉得母亲这句话等于白说,她能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往火坑里跳吗?揉着自己的胳膊,显出很是疼的样子。 “妈,妈?吃饺子了!”是蒋沿溪的声音。她正端着煮好的饺子,到处找人。 小柔和蒋母从卫生间里一起出来。蒋沿溪的脸埋在一片雾腾腾的热气里,说:“你们快来吃饺子!咦,小柔你的胳膊怎么了?” “被咱妈掐的!”小柔如实的说。 蒋母一阵紧张,这孩子怎么这么健忘呢,刚嘱咐过的事情,怎么转眼就像是忘了! “为什么啊?”蒋沿溪把饺子一盘盘放在桌子上,随意的问。 “咱妈跟我抢厕所,我不让她先上,她就掐我!”小柔信口胡诌,竟也说的生灵活现,像是真的一样。 “妈,你卧室里不是有一个吗?抢什么厕所啊?”蒋沿溪继续往桌子上端着饺子。 “那边的那个。。。。。。好上!”蒋母吞吞吐吐的说,瞪小柔一眼,埋怨她找的这都是什么理由啊? 小柔得意的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兴奋的说:“要过年了啊!” 展毅探出一个头,拍拍身上的面粉,说:“饺子下好了,我就去放鞭炮了!” 小柔一听说要放鞭炮,赶忙从椅子上跳下来,雀跃的喊着:“放鞭炮喽,放鞭炮喽!”就一溜烟的跟着姐姐和展毅来到阳台。 鞭炮一点着就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小柔惊叫一声,兴奋的瞎蹦跶。 蒋沿溪笑着捂住耳朵,跳出三尺远,听着噼噼啪啪的声音,看着不断明明灭灭的炮灰,想着自己走过的这一年,心里一阵感慨! “爸爸,新年快乐!我会照顾好母亲和小柔,您在天上要保护我!”蒋沿溪在心里默默的念叨。 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但愿的所有的不愉快,不开心都会随着鞭炮着烟消云散。 “再见左翼天,再见我即将逝去的爱!蒋沿溪,加油!“ ~ ------------ 卷三:我在云端爱着你 ------------ 第一百四十六节 美国险遇 蒋沿溪晕乎的下了飞机,看着满眼白皮肤蓝眼睛的人群,心里抑制不住的兴奋和紧张,纽约,我来了! 想想来的时候,蒋母像是搂着婴儿一般搂着她,伤心的痛苦流涕:“溪溪啊,你这一走可让妈怎么活啊?” 小柔立刻跳出来,强势的分开两个人紧贴的样子,大嚷:“难道你就一个女儿吗?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弄的我跟专门虐待老人的不孝女一样,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这样哭?” 蒋沿溪也拍着母亲的背,像是哄着孩子一般,说:“妈妈不哭,妈妈不哭,溪溪很快就回来了! “美国那边已经给你联系好了,机场会有人接你,他叫Jack张,穿着印有china的衣服,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展毅把行李箱递到她手里,满眼总是不舍,也是无可奈何。 “赶紧走吧,赶紧走吧,你走了就能显出来我的重要了,回来别忘给我带礼物!”小柔唯独与别人不同,推着她,让她赶快离去。 可是也没有想到,当蒋沿溪上了飞机那一刻,是谁瘫坐在地上,嗷嗷大哭,捶着地面,叫嚣:“姐,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蒋沿溪想起机场送别的一幕,心里还是酸酸的。再怎样的铁石心肠的人,恐怕也难以割舍亲情吧? 她瞅着来往的人群,寻找着穿印有china字样的男人。也在大大小小的接人牌子上找着自己的名字,可一直等这一般飞机的人都出了机场,她还在原地打转,这哪有身穿china的人啊?华人倒是见了不少,可全都是陌生的面孔。 正在蒋沿溪有点慌乱的时候,一个高个子的黑人走到她身边,说:“miss,doyouneedhe1p?” 蒋沿溪猛的转身被吓了一跳,一看是个黑皮肤白牙齿的黑人,赶忙用着蹩脚的英语说:“no,thankyou!” 那黑人朝她笑笑,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蒋沿溪提高了警觉,看见远处有保安摸样的人穿着制服,她就赶紧朝着那人的方向走去,边走还边回头留意那黑人跟没跟过来,可这一回头不要紧,愣是傻了,那黑人后背的衣服上正赫然印着madeinchina。 蒋沿溪赶忙追上那人,继续用英语说:“areyouJackzhang?” 刚开始那人脸上显出迷茫的目光,不过短短的几秒钟,就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是。” 蒋沿溪受宠若惊的样子,激动的说:“你会说中国话?” 那黑人再次点点头。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蒋沿溪此时的心情,上万里的行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语言不通,地理位置不通,什么都不通的情况,遇见一个懂中国话的人,真是兴奋极了,想着自己再怎样也可以找到学校,找到学校,就什么都好办了。 “Jack张,是展毅让你来接我的吗?展毅,认识吗?”蒋沿溪指手画脚的跟他沟通。那人确实很好理解似的,点点头,说:“Zhanyi朋友。” 蒋沿溪此时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四个字来形容,要不是因为Jack张是男的,她一定会抱着他转上几圈。 “真是太好了,那咱们先现在就去学校吧。我一直以为那可是个华人呢,没想到你是个黑人,哦,不,你别误会,我没有歧视你的意思,我只是没想到你不是中国人。”蒋沿溪或许是太高兴了,把话说的也无语伦次的。 那人就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她,话不多,就一直点头,等都她说说要去学校的时候,他就说:“去学校,走!” 蒋沿溪就跟着那人上了一辆破旧不堪的汽车。在汽车上,蒋沿溪就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也不管那人是否能听得懂,就一直在那说,那人就一直点头微笑,憨憨的样子。 可汽车越开,蒋沿溪觉得越不对头了,周围高大的建筑开始少起来,人群也开手机希拉起来,地方也变得偏僻起来。蒋沿溪就是到这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看了一眼那黑人,问了一句:“学校很远吗?” 那人不再说话,绷紧了脸,任蒋沿溪怎样叫嚣,也不吭声了,蒋沿溪晃着他的胳膊说:“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那人就猛的停住了车,眼神鸷,看着蒋沿溪。蒋沿溪下意识的环抱住自己的包,说:“你不是Jack张,那你是谁?这是哪里?” “我对中国妞儿不敢兴趣,把钱拿出来!”黑人用生硬的汉语对她说,歪着个头,一副吃定你的样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告诉你,我可是会中国功夫的,到时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蒋沿溪做出防御的姿态,心里虽然和你害怕,可她知道现在决不能退缩,一害怕就都完了。 那黑人轻松的一笑,露出白晃晃的一排牙齿,说:“中国姑娘,把钱拿出来,不然,没命!” 真是世事险恶,这人长得敦厚老实,一副国际友人的好人样子,没想到是个专门骗人劫人钱财的惯犯。蒋沿溪也真是够点背的,刚到美国就遇见这事,没天理的,让这姑娘如何是好。 蒋沿溪看看四周少有人烟,看着他结实的胳膊,想着硬来绝不是办法,只能散财免灾了,拿定主意就说:“钱,给你,放我走!” 那人微笑着点点头,蒋沿溪就从钱包里数钱给他。可怜这傻姑娘,把他当乞丐了,以为几个小钱就把他打发走了。硬是拿着一张十美元的票子,强硬的说:“给你钱,放我走!” 那人就又嘿嘿的笑,白白的牙齿发出骇人的光。说:“中国姑娘,可爱!”说完他就夺了蒋沿溪的钱包,开了车门,一脚把她踹下车,然后开着车扬长而去。 蒋沿溪在后面奔跑着,喊着:“你个王八蛋,我的行李。” 车子猛地又一停下,蒋沿溪还没有追上,就看见自己的行李箱被翻得乱七八糟,从窗户里面扔了出来。她慌乱的拾着自己的衣服,企图要爬上车和那坏蛋一决高下,那破旧的车像是有知觉似的,嗖一下开走了。 蒋沿溪看着散了满地的衣服,欲哭无泪,仰天长啸:“老天爷,你能不能不玩我啊?” ~ ------------ 第一百四十七节 钓鱼岛是中国的 (.) 蒋沿溪真的是欲哭无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钱包里的钱给掏完了,手机被抢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了,这让我怎么办啊,老天要灭我! 这时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因为是在郊区,风特别大。八戒中文网.蒋沿溪饥寒交迫的抱着皮箱,没有目的的走着,边走边抽鼻子,妈,我想你,我想你的红烧排骨,想你的糖醋里脊,想我们家温暖的床,妈,我想回去啊,想回去啊! 她走到一家小餐馆门前停下,抱着跟上次在阿拉加斯的遭遇的想法,推门进去,想去临时找个工作,总要把肚子填饱。一进去她就乐了,里面的老板好英俊的面孔,虽然他个低,头秃.,可在蒋沿溪的眼里这是多么可爱的形象啊。 她赶忙走过去,对老板笑吟吟的说:“你好,老板,我也是华人,我是中国人,你看,我们都是同胞的份上,能不能让我收留我一晚,我可以帮你打打杂,收拾桌碗,怎样,怎样?蒋沿溪好像看见了希望,说话时眼睛都闪闪亮。 那个秃头矮个男人茫然的看着她,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什么,旁边的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走过来,在那男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男人挺了挺脊背说:“IamJapanese,noChinses!” 这句英语她听懂了,他不是中国人,他是日本人,没等那日本老板有所反应,蒋沿溪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气愤的说:“钓鱼岛是我们中国的,你们干嘛吃饱了没事干,没事找事?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那倭瓜似的德行,竟然还敢跟我们抢钓鱼岛,心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这餐馆拆了,也算是为民除害,抵制日货了!”她说的义愤填膺,挥舞着拳头,看样样子就要上前。 那个伙计模样的人或许懂汉语,趴在日本老板的耳朵上,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那日本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变成了猪腰子脸,捏了拳头,愤怒的说:“你,来踢馆子的?” “呵呵,原来你还会说我们中国话?”蒋沿溪甩着胳膊腿,做伸展运动,像是就要格斗一番。//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中国人,坏!”日本老板操着蹩脚的汉语说。 “你才坏呢,你们全家人都坏,你们祖宗十八代都坏,说话都不利索,还跟我们买钓鱼岛呢,买了个噶的,让你们日本人都背会了三字经再说!蒋沿溪说的天花乱坠,唾液横飞,大有不动一招一式,用口水淹了这日本餐馆之势! 那伙计趴在他老板肩膀上又是一阵叽里呱啦,日本男人的脸又转成酱肉色,转身去摸索东西,蒋沿溪以为他是要去操家伙,顿时来了精神,想着,好啊,是你先挑衅的,我这属于正当防卫,看我不灭了你小丫的! 谁知那日本老人兜了一大圈,看见吧台上的电话,就气冲冲的要去抓电话。蒋沿溪一个箭步跑过去,拉扯下电话线,嚣张的说:”你想干嘛,找美国人帮忙,看你那点出息,出了事,就会腆着一张老脸,就求救别人,有本事的话,就跟老娘过过招,叫你们见识一下中国功夫!”说着她就扎了马步,其实也就吓吓那日本鬼子,自己哪会什么中国功夫,跆拳道倒是会个一招半式,可那彰显不出中国人的本色! 日本老板气的直抓头上的贫瘠地域。 蒋沿溪讪笑:“还抓呢,再抓连你那地方区域的毛也没了,也是,中央部分都扒光光了,地方再旺盛,不也是个虚弱的贫瘠地带?” 日本老板气的浑身颤抖,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好像鬼号,指着店里的几个店员,一阵叽里呱啦,蒋沿溪不明所以,迷茫的看着日本男人,说:”咱人不说鬼话啊,好好说话!” 店里的几个男人,一听日本老板的命令,立刻蜂拥而上,抬起了她,无论她怎样叫嚣,就像没听见一样,把她抬到店门外,重重的扔在地上,连带着她的行李箱随后也被扔了出来。 蒋沿溪吃痛的从地上爬起来,吸了吸鼻子,对着那家日本店,大声的喊:“小日本,总有一天非灭了你!” 此时的天已经全暗了下来,风刮的更厉害了。蒋沿溪打了一个寒战,冻得直哆嗦,从行李箱里拉出一件衣服,也不管是哪个季节的,就往身上套。 她接着往前走,走到一家小旅馆前,看见里面灯火辉煌,好像很暖和的样子,她搓了一下手,捂了一下耳朵。、 里面的一个店员见她一直站在旅馆外,就跑了出来,问:“DOyouliveinthehotle? 蒋沿溪听是听懂了,想了想说:“Ihavenomoney,solive” 那店员一听,嘲笑的勾了嘴角,缩着脖子跑到店里面去了。 蒋沿溪刚想离开,那个打领结的店员又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打扮妖媚的中年女人,那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张着红艳艳的血盆大口,说:“prostitute,doyou?” 蒋沿溪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迷惑问:“hat?” 旁边的那个店员,好像很冷,环抱着双肩,缩着脖子说:“orking.。” 工作?蒋沿溪听懂了,原来是要给她介绍工作啊,真是好人啊,一定是见她一个孤身的弱女子,在这冰天雪地里,实在可怜,给她找个临时的工作,一定是这样的。 蒋沿溪感动的热泪盈眶,上前一把抓住那个血盆大口的手,激动的说:”IdoIdo!” 血盆大口诡异的一笑,从包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香烟,点着,特风情的看了一眼她,说:FOllome!”蒋沿溪就抱着皮箱,欢天喜地的跟着那血盆大口进了那个她梦想中的旅店。 她坐在暖和的房间里,笑吟吟的自言自语:“还是好人多啊,看这房间虽然不是很干净,可是它暖和啊,在这样的一个寒冷的天气里,有这么暖和的一个房间,还有什么可求的,看来老天爷待我还是不错滴!” 她一下子躺在床上,蹬掉了脚上的靴子,特美的抱着枕头开始睡觉。还没等她享受完这突然而来的温暖,就听见敲门声,她迷惑,难道现在就让她干活?干活就干活吧,睡觉她白住了人家的房间,穿了鞋,喊着:“来了!” 她开了门,愣了,门外是一个大胡子,身材特魁梧的中年男人。那男人微笑的看了她一眼,径直进了她的房间。 蒋沿溪狐疑,难道这才是真正的老板? 那男人进了房间,又看了一眼她,伸出大拇指说:“GOOD,GOOD!” 蒋沿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夸她,可处于礼貌,皮笑肉不笑的说:“Thank,you!”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47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四十八节 救命便条 (.) 那个大胡子男人见她没有动弹,上来就脱掉自己的外套,说:“Coming,baby。【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蒋沿溪越来越迷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看男人眼睛里逐渐透出的色迷迷的目光,她顿感脊背发凉,不会是进了狼窝了吧? 刚才那女人说的prostitute,到底是什么意思?哦,天,不带你这样玩的! 大胡子逐渐的靠近他,脸上的**恶业越加的明显。蒋沿溪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工作,顿时恼羞成怒!把她看成什么人了,有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那男人见她一脸愤怒的样子,觉得是扭捏的佯装,就越加的放肆大胆,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蒋沿溪反应极快,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在那大胡子那人的下身,狠狠的踢出一脚,疼了大胡子立刻捂住下身,弯下了腰。嘴里还希里哗啦的说着什么。 蒋沿溪无暇顾及别的事,抱着自己的箱子就往外冲,跑到店门口的吧台前,朝着刚才那个打领结的店员,狠狠的竖起中指,一表愤怒。 她跑到外面,心里还觉得一阵恶心。这都是什么地方,什么人啊?以为自己遇见了贵人相助,没想到进了贼窝。可为什么自己就那么笨,觉得每个人都是好人呢? 一个城市有多奢华就有多糜烂,真是一点都没错! 天已经黑透了,呼呼的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蒋沿溪胡乱的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不断的给自己加油鼓劲:“不能倒下,不能放弃,要坚强,要积极!” 可这么冷的天去哪啊?该怎么办啊? 这时听见自己的肚子反抗的声音,看来她是真的饿了,连肚子也会不自觉的发出声音。八戒中文网.她拍拍肚子,说:“好了,好了,你就不要添乱了,我已经够烦的了。” 她突然就想起李默临走时说的那个玩笑,没钱了就去卖腰鼓。他那时还给留了一张便条,虽然当时被小柔笑话说,他自己都顾不了呢,你要真有个什么,他能顾得了你?可她当时还是随意的把便条塞进自己的行李箱里,看来自己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或许就是自己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 她一阵欣喜,走到一户人家的床下,接着微弱的灯光,开始翻箱倒柜,到底在哪呢?不会是让那个黑人翻腾箱子的时候给扔了吧?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吧? 她找,把头埋在箱子里继续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皮箱的底层找到了一张便条,上面写着李默的一连串号码,她一阵激动,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绝处逢生啊! 她捂着那张纸欣喜若狂,在黑漆寂寥的夜里欢蹦乱跳。可是冷静下来,又开始犯难,自己身无分为,怎么打电话?电话亭倒是很多,可那都是要投币的,她可怎么办? 她气馁的坐到箱子上,把头缩进连衣帽里,半眯着眼睛想办法。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不远处有个佝偻的身影在捡着什么东西,她灵光一闪,把箱子放在一个严实的地方,找了一个大大的垃圾袋,就开始翻腾每家门口的垃圾箱,开始捡饮料瓶子,每见到一个瓶子就开心的大声尖叫。 她似乎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寒冷,就那么专注的泛着臭味连天的垃圾箱。她倒乐此不疲,不知厌烦,过了有大半个小时,已经捡了满满一袋子,她的脸上早已经成了黑七八乎的,分辨不出本真的摸样。 她看捡的差不多了,就追上那个一直佝偻着腰的人,离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年纪花甲的老人,他两鬓斑白,这么大年纪,这么冷的天,还出来捡瓶子,真是辛苦。蒋沿溪看着他一阵心酸。 她把自己捡的所有瓶子递到老人的面前,说:“Acoin,allgiveyou。” 老人抬起眼,直起身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递过来的瓶子,缓缓的放下手中的器具,从大衣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硬币,又谨慎的看了她一眼,递过去。 蒋沿溪感激的接过那一枚尚带着老人体温的硬币,热泪盈眶。她把那袋子瓶子放在老人的面前,转身离去,没有刚走几步,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叫一声,她赶忙转过身,想着不会又要出什么岔子吧? 老人走到她的跟前,从一个纸袋里掏出一个面包,微笑着放在她的手中,然后,转身,慢慢的离去。 蒋沿溪拿着那个已经发干的面包,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她怀着复杂的心里吞食完那个面包,连手上的面包屑也舔的一干二净。她顿时感觉身上温暖了许多。或许是食物,或许是人心。 她摸索着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拿着那个硬币,手在颤抖着,下了无数次决心,终于把那枚硬币投进了那个缝隙了,拿着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心里一阵紧张,每拨一个号,都要细细的看上几遍那个号码,唯恐拨错了。 她终于拨了此生最难拨的一个电话,拨完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心里压抑的快要窒息,心乱如麻。电话那边一直嘟嘟的接通声音,可就是没人接,蒋沿溪心里一直乞求着,求你了,接电话把,接电话吧。 终于,在电话响最后一个嘟声后,被人接起,”喂,谁啊?” 听着熟悉的声音,她从没有觉得我们的母语是这样的悦耳动听,她又开始热泪盈眶,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那边的李默好像有点不耐烦了,说:“喂,喂,谁啊,说话。” 蒋沿溪颤抖着声音说:“李默,咱们去卖腰鼓吧?”说完就开始嗷嗷大哭。 李默那边一听是蒋沿溪的声音,赶忙说:“你丫哭什么,在哪呢?你现在在哪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我饿,我冷,李默,我饿,我冷。” 李默气急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冷静的说:“好,你站在原地,不要动,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千万不要乱动,知道吗?” 不等蒋沿溪答应,电话就兀自断了,原来是没有话费了,她心里一阵绝望,这个电话打跟没打一个样,没说自己的位置,没说自己的方向,一个标志性的建筑也没说,这可怎么办是好? 既然他让她等,那就等吧,这在现在看来,是唯一可靠的希望了!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48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四十九节 我要运动,我要坚持 蒋沿溪为了抵御风寒,围着周围的场地已经跑了好几圈了,可还是全身都冷。再加上晚上中午晚上除了一个面包根本没有吃其他的东西,此时早已饥肠辘辘,虚弱无力。 她一屁股瘫坐在电话亭旁边,望着散落满空的星辰,仰头长叹:“什么时候才能天亮了啊?” 渐渐的她感觉自己贴别困,特别想睡觉,可理智告诉她,千万不能睡,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睡着一定会被冻死的。 她虚弱的睁开眼睛,苍白无力的摇晃着自己的胳膊腿,自言自语的说:“我要运动,我要活着。” 漆黑的夜像是跟她故意作对似的,故意滞留在原地,不动弹。太阳呢,太阳公公,你在哪里。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蒋沿溪心里呐喊,她从没有觉得太阳对人们的生活这样的重要。 “我不能睡,不能谁,我要活着,我要替爸爸完成意愿!”蒋沿溪此时已经没了力气,只是在心里对自己默默的说。 她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有时候头刚刚栽下去,就猛的醒来,原地打转几圈,嘟囔:“我不能睡,不能睡。”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很久,她终于感觉到周围的光线变亮,周围的失去都在变的逐渐清晰. 是天亮了吗?我还没有死吗?哦,是啊,我还活着,我看见太阳了,那么漂亮的光泽,只有太阳才能发得出。 她蠕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太阳出来了,我就可以继续活着了。可在意识模糊的时候还在隐隐的担心,李默你怎样才能找到我啊?我能熬过一个黑夜,可没有信心再熬过一个啊?李默,你在哪里啊? “醒醒,醒醒!” 蒋沿溪的意识一直很模糊,她感觉自己身上一下子暖和起来,好像被围上了一件偌大的棉大衣。真暖和,你要叫,请我睡一会儿。 “醒醒,醒醒,蒋沿溪你丫的给我醒过来!” 蒋沿溪感觉自己的眼皮子沉重的很,很想睁开眼睛,站起身,把那个打扰自己睡觉的家伙一拳打趴下,可就是睁不开眼睛,很困难,她感觉自己一直在往下沉,那感觉真舒服,没有寒冷,没有饥饿,像是在一个棉花包里,周围都是轻飘飘的。 “为什么还不醒,再不醒,老子要了你们的项上人头!” 蒋沿溪心想:这是谁?这么大的坏脾气! 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哗的一声,脸上被人泼了冷水。她打了一个激灵,顿时感觉到自己不再漂了,回到了原地,没了虚幻的感觉,那种痛苦难受的感觉,就又都回来了,她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张被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李默?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蒋沿溪困难的发出声音。 “醒了,醒了。。。。。。”人群中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 李默蹲下身子,裹紧了她身上的棉被,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醒了就好,你丫的,可真是吓死我了,以为你真的活不成了。” “呵呵,敢情你一直盼着我不好来着。”她这个时候竟还有心思开玩笑。 “屁话,你死了,我跟谁一起卖腰鼓去?”李默捧着她脸,像是捧着襁褓中的婴儿,一个劲儿的看不够! “李默,能不能给我口吃的?”蒋沿溪虚弱的开口。 李默被弄的啼笑皆非,这是从哪来的孩子啊,看个饿的。 一个小时后。蒋沿溪衣着光显的坐在高档的咖啡厅里,咬着奶油蛋糕,哼哼唧唧的说:“李默,别忒抠,再给姐来两个提拉米苏!” 李默傻眼,“敢问姐姐你都吃了几个,我都不好意思再叫服务员了,我怕人家把我当猪了。” “小气鬼,不是姐一把屎一把尿伺候你那会儿了。。。。。。。” “打住,我给您买还不成吗?”李默做出了一个暂停的动作,叫来服务员,不敢抬头,特意的说:“再给这个小姐来一份套餐。” 蒋沿溪喜笑颜开,说:“真是好孩子,姐姐没有白养你。” 李默环顾了一下四周,脸部抽蓄,------“您能不能别这么说,很丢脸的!” “孩子长大了,知道害羞了。”蒋沿溪猛喝一口鲜奶,咀嚼着食物说。 李默彻底无语。 “那个,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那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貌似你很有能力的啊!” 李默得意的紧了一下领带,庄重的说:“那当然,老子是谁?莫要说找个大活人,就是找根针,我也不费吹灰之力。” “真是给鼻子上脸,越说越没谱!”毕竟是人家救了自己的小名,不敢明着嚣张,只好暗自在心里骂他吹牛,是个典型的吹牛大王,可表面上还是奉承的跟朵鲜花似的------“是啊,您老真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李默越发的得意,把头抬得高高的,一副被人吹上天的样子。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蒋沿溪似乎吃饱了,精神十足的样子,跟李默刚发现她那会儿,可真是天地之差,好像不是一个人。 “知道gpRs吧,你不是在打了公用电话吗,基本的就是根据那个找到的,说多了你也不懂,这都是高科技,你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李默趾高气昂,像是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局,甚是得意。 ”李默,既然你本事这么大,给姐找一落脚的地方吧,姐现在身无分文,晚上去哪住啊?”蒋沿溪小心翼翼的说,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把财神爷给得罪了,那自己只有在此流落街头的份了。 “这点小事,用你交代吗?早就跟你准备好了,你先到学校报个到,然后我再领着去看住的地方!” “那个,不用太奢华,暖和就好。”她原本也就是一句故意的玩笑话,可后来的结果可真是把自己给镇住了。 ‘“不奢华,也就一般吧!”李默漫不经心的说。 后来蒋沿溪才知道他嘴里说的一般,都是吓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 ------------ 第一百五十节 豪华的猪窝 蒋沿溪到了她的学校报了到,正在填表格的时候,后面还排了很长的对。老师拿着她天的表格,轻声念着:蒋沿溪。 声音就是很小的啊,不知道后面那个男生是怎么就听见的,直奔过来,拉着蒋沿溪一把拥进自己的怀里,痛哭流涕:“蒋沿溪,蒋沿溪,我终于找到你了。” 李默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过去,那人嘴角留了血,然后才漫不经心的说:“你谁啊你,蒋沿溪是你能随便抱的吗?” 那人抹了一下嘴角的鲜血,高喊一声:“啊,血,我的妈啊,流血了。” “原来是个没断奶的孩子。”李默故意嘲笑他说。 蒋沿溪不明所以的被人抱了一个结实,心里也是生气,可看个胖胖的男生被李默大了之后,心里有点不忍,扶住那个男生说:“同学,你没事吧?” 那个男生委屈的点点头,接着就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把抓住蒋沿溪的手,激动的说:”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在我喊出三之前,马上松开你的爪子。”李默邪笑这说,就要数数,一, 还没等他喊出二,那胖胖的男生就赶紧松快蒋沿溪的手,说:“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 蒋沿溪迷惑,想着这是谁啊,我同学里没听说有出国的啊!再看那人的眉眼,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长得倒是方正。可这到底是谁啊? 那个男生见她一脸迷惑的样子,赶忙解开自己的外套的扣子,脱了下来。露出里面印有china字样的衬衣。蒋沿溪大怒,一勾手一伸拳,就把那个男生打到在地。 “亏你还有脸还见我,就是因为你,我差点死了。”蒋沿溪想起自己的遭遇,还是止不住的后怕,有这样接人的吗?等了大半个小时,愣是没见着人影。 那个男生颤巍巍的站起来,想着祖国大陆就是富强了,不管男女,都这样强悍,好事,这是好事! “你为啥要打我?我也是很生气的,我从天亮等到你天黑,都没见着你!”方正男一脸委屈的说,好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两拳,搁谁身上不哭啊?可怜的娃! “你说在机场北门,我一直在北门,怎么就没见着你,还被人给骗了。”蒋沿溪生气的说。 “我一直就在北门啊,我怕人多,你不好找,还叫了同学,拿了鲜红,特地做了条幅,你看,你看!”那男生说着就从旁边的旅行包里拿出了一个一米见宽,三米见长的红色条幅,上面蒋沿溪三个字甚是显眼。 “怎么回事?难道又两个北门?”蒋沿溪有点心虚了,她初来咋到,实在不敢肯定自己走的就是北门的通道。 “不会的,一个北门,一个南门!”那男生十分肯定的说。人家在美国混几年了,这点常识再不知道吧? “那个,前面有一排菊花花圃的是哪个门?”蒋沿溪捂着小心脏,弱弱的问。 那男生一听,立刻跳起来,叫嚣:“死孩子,那时南门啊,南门!旁边有个偌大的方向指示标,用了八种语言标示的,别说你没看见啊!” 蒋沿溪欲哭无泪,我就是没看见啊,没看见。真是粗心到家了! “害得我等你一下午,还让同学骂,请了人家一顿大餐才算完事。”男生委屈的说。 “不哭哈,花了多少钱,姐姐补给你哈,被哭了啊,再哭就不好看了啊!”蒋沿溪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那个男生的背,一阵的安慰。 “我哪部还看不了,就我这长相,走到都是人见人爱的主儿!”男生似乎很在意别人说他的长相。 “好的啊,长的可好看,像是春天里的小花朵,你长的这么可爱,叫身为女人的姐姐怎么活啊?” 一边的李默实在忍不住了,爆笑了出来,说:“行了,行了,你俩别在那演苦情戏了,咱们去看房子去!” 那男生有点害怕李默似的,马上拭干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说:“看什么房子?我也去,顺便晚上请我吃饭!” “好,走!”李默一勾那男生的肩膀,好哥们的样子。 “那啥,昨天请客的饭钱,你俩谁给报销了?”男生嘻哈着脸,看看李默。又看看蒋沿溪,一脸的可怜兮兮! 经过自我介绍,蒋沿溪知道了这个男生叫张安国,英文名字Jack,是展毅校友的弟弟,在纽约读建工设计,比蒋沿溪小一岁,是个很有喜感的男生。 说去看房,李默就开车载着两个人一直在他们附近的一个富豪区转悠。蒋沿溪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安国知道,看着他一直转圈,说::“羡慕了吧?有钱人都住在这里,我有个同学也在这里住,是个富二代,特牛逼,天天开着跑车上学。” “切,**!我说你别一直在着了羡慕人家啊,赶快去给我找的地,我都快困死了!“蒋沿溪有点不耐烦的说。 “别吵,我这不是正在找吗?好像就在这里啊?哎呀,老长时间不回来了,具体方位都忘了!” 蒋沿溪一个爆栗打在他的头上,说:“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我真的可累,这两天把我折腾的,老骨头都快散架了。”说着她就捶着自己的胳膊腿,好像老年人一样。 她刚说完,李默来了一个猛刹车,说;“到了,下车!” 下了车,先是安国瞪大了眼睛,说:“李默,你没有搞错吧?是这儿吗?一会儿别丢人啊!” “切,我自己家,我能搞错?”说着他潇洒的上了台阶,摁了大门的密码,那门真的开了。 蒋沿溪和安国在一旁欣喜若狂,李默确实一副平淡无聊的样子。 等三个人一同走进去的时候,蒋沿溪和安国的嗓子就差喊破了,真是爱奢侈了,太浪费了,门上的手柄怎么可以用玉石材料,那电视的屏幕怎么好像电影屏幕?还有那若大的吊灯,镶了钻吗?怎么这么晃眼?浴池边竟然镶了一圈金边!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是吗?真是**,奢侈,浪费!太豪华了!蒋沿溪抚摸着浴池的边,想着没钱了,要不要用小刀撬下来一点,拿去卖? “行了,你们两个安静点,行不行,我的耳膜都要破了。”李默捂着耳朵不耐烦的说。 “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早就觉得你不对头了!”蒋沿溪用手弯成手枪的样子,指着他的额头,威胁的说。 “我就是李默啊,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李默拨开她的手,舒服的躺在沙发上,扯了领带,说:“老子也累坏了,昨天为了找你,熬了整个通宵!” 蒋沿溪心里一阵感动,此生有这样的朋友,还有什么可求的?她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说:“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不等他回答,安国把她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溪姐,你那朋友什么来头?不会是黑社会,或是贩毒走私的吧?” “你的形象力真是丰富。” 蒋沿溪不搭理那嘴一直合不上的安国同学,就一直对李默的身份好奇,说:“你丫的藏的够深的啊,还说什么没钱了卖腰鼓去,真有那一天,把这里的瓶瓶罐罐卖了,也够你挥霍半辈子的,卖什么腰鼓?” “你懂什么,我那时体验生活,要是一直过原有的生活,你不觉得可乏味吗?”李默眼睛一转,邪邪的看着她。 “你丫就是有钱没地方花,瞎折腾,还装模作样的到葛朗台的公司上班,给人当孙子,你真是会演戏,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怎么?生气了?怪我没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李默看她敛了笑容,有点担心的问。~ ------------ 第一百五十一节 安然的放下 “我怎么敢生您的气啊,您是谁啊,说不定弹弹手指头就能把我灭了!”蒋沿溪有点讽刺的说。 “你丫的蒋沿溪,没意思了啊,不就是没告诉你我的身份吗?可我对你的感情,啊不,友情,是真的啊,其他的事,我骗过你吗?我也有苦衷,知道不,要不是那老头非要我隐瞒名,说什么要受卧薪尝胆之苦什么的,我能一直藏着不告诉你?” 蒋沿溪看着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一下子憋不住笑了出来。 “好你个蒋沿溪,竟然敢骗我,看我今天不灭了你!”她的伪装被识破,他饿狼般的扑过来,好不忌讳的在她的屁股上狠打了几下,以示惩罚! 看的旁边的安国目瞪口呆,说:“你们,不会是恋人关系吧?” “就她?白给我都不要!”李默扯着嗓子喊。 “当初是谁死皮赖脸的要追我了?”蒋沿溪不依不饶。 “那是我鬼迷心窍好不好?你还真把自己当女神了?”李默的嘴贫起来可真是相当厉害,跟谁都不忍让。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飞黄腾达了,就不认人了?好你个没良心的。”蒋沿溪装着掩面痛哭,怪李默是古时候的陈世美。 安国在一旁傻了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一会儿孩子一会儿陈世美的,感情俩人精神分裂啊? “说,你到底是什么来路?今天不说清楚,别想出这个门。”蒋沿溪给安国使了一个颜眼色,安国立刻会意,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腿,蒋沿溪抓住他的胳膊,把李默给控制了结结实实。 “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不就让老子交个老底吗?至于这样吗?你们起来,我自己说就是了!”李默挣扎着说。 蒋沿溪看他确实有合作的态度,再给安国一使眼色,安国就松了手,等着看好戏。 李默揉着被抓红的手腕,夸张的疼的呲牙咧嘴,愤愤的说:“你丫的到底是不是女人,劲儿这么大,看将来谁敢娶你?” “谁娶我,那是我的事,先把你的事交代清楚!” 李默站起来,一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串到了门外,碰上门,对立面两个傻乎乎的人说:“想知道我是谁,自己查去吧,那个晚上你们自己吃饭吧,我还有事情呢,就不陪你们玩了,那个叫安国的,饭钱去找蒋沿溪报销啊,我先闪了,拜拜!”说完,他就一个闪身,几步跑出大门外,跳上车,扬长而去。 “溪姐,我们怎么办?”安国憨憨的样子,傻乎乎的看着蒋沿溪。 “怕什么,晚上溪姐给你做饭吃!”蒋沿溪摸摸那孩子的头发,想着真是可怜的孩子,估计饿肚子饿怕了,一说没吃的就心慌。 两个人就到附近的超市去买晚饭的食材,安国不愧是在你美国混的,对于这里东西的价格十分清楚,一见蒋沿溪拿了物不所值的东西,就连连摇头,说:“放下,放下,这个贵。”这倒很对蒋沿溪的脾气,能省则省,绝不浪费! 就在两个人准备满载而归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入她的耳朵,“蒋沿溪,老朋友,老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蒋沿溪猛的一转头,是安然,着实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确实是他,他还真是魂不散,走到哪里就能碰见他。 鉴于之前,他对她的态度,就算以前他那样贴心的走近过她,此时也只剩下冷淡和疏离。她曾经也责怪过自己,安然是好人,他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你。他再怎样的无理取闹,你也要忍耐,作为以前的报答,也要忍耐。 “真是无处不相逢啊?还是咱俩的缘分太深,这么远的距离都扯不断!”安然阳怪气的说。不一会儿,从远处走来一个金发美女,过来挽住他的胳膊,迷惑的看着蒋沿溪,问:“youfriend?” 蒋沿溪真没想到安然竟会变成这种人,以前的深情款款,翩翩风度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整天流连于女人堆里的花花公子。她的眼底滑过一丝的伤痛,她不想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管是什么原因。 “怎么,见我又换了女朋友,有些不满?你不也是吗?每次身边都是不同的男人?”安然看了一眼安国,有点嘲讽的味道,空出的手,顺势搂住那个金发美女的腰。 安国附上蒋沿溪的耳朵,小声的说:“溪姐,他是谁啊?他是不是误会我们了?” 蒋沿溪想笑,这孩子还真是小事迷糊,大事看的很清楚,没有回答他,只是敛了眼眸,淡淡的说:“是啊,是啊,我们还真有的一拼!” 安然的脸立刻扭曲了起来,眼底是无尽的伤痛,说:“我以为你经历了一些事情后,能清醒过来,那个叫左翼天的,不是嚷嚷着要去你吗?怎么?把你甩了?就是因为这样一个滥情的男人,才把我甩的远远的,你过得好也行啊,现在也弄的什么样子,全a市的人,都知道你蒋沿溪的订婚闹剧,这就是你想要的幸福吗?” 安然的情绪有些失控,越说越激动,最后把购物篮重重的摔在地上,微微抬了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蒋沿溪被说到了痛处,她不知道原来安然一直很在意,一直没有从心里真正的走出来过,他,原来一直都在原地,可自己早已走出了他的视野。 “对不起,安然,我是为了你好。”这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可在心里盘旋了很久,终究没有说出来,就让他那么认为吧,认为自己是个贪慕虚荣的坏女人,就那么的认为吧。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吧?一定很伤心吧?以为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却成了跳梁小丑,怎么?在a市待不下去,飞美国来了?这次又是承了哪个男人的好?又想着麻雀变凤凰?”安然止不住的愤怒,似乎只有这样恶毒的语言,才能抵住自己心里的痛! “安然,应该是你要清醒才对!”蒋沿溪转了重瞳,对上他如火的目光,淡淡的说。 “我清醒?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沿溪,把以前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忘记,重新回到我身边吧,我们重新开始。”安然再也忍不住了,最终还是软了态度,说出了自己心底的话。 她不知道,没有她的日子里,他过着怎样一种生活,以为用不同的女人,就可以填充自己的寂寞,就可以代替她的位置,可是努力了很久,发现都是枉然,她在他的心里,就像有一个毒,上了瘾,欲罢不能,想戒,却戒不了! “安然,我们不可能的!”蒋沿溪知道这样说很残忍,可还是这样说出口,她不能让他悬在半空中,灭了他的幻想,才是真正的对他好,以前是这样想的,现在也是这样想的。“你以为,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忘记,可以不在乎,你就能做到忘记,不在乎吗?安然,你能吗?” 安然颓然的往后踉跄了几步,是啊,她可以忘记,自己就真的可以忘记吗?自己一直想要从一而终,视死如归的纯洁爱情,可经历了这么多事,能忘记吗?能吗? “我,我可以努力试着去做。”安然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说的很没有底气,他十分清楚,对于他,想要忘记蒋沿溪以前的男人,以前的事情是多么艰难的事。 她知道他有精神洁癖,容不得自己的爱人精神出轨,何况还是那么长时间! “安然,你做不到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可你,还是从前的你,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现在的差距。我们两个人总是差一段距离,以前我是怕你的家人,怕你的母亲,怕咱们地位的悬殊,我们不能在一起。可现在,我继承了父亲的公司,可以跟你匹配了,可我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我了。或者说,我已经了没了当初的想法了!” “沿溪。你真的很残忍,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安然的重瞳蒙了一层晶莹的湿气,他不去看她,唯恐只一眼,眼里那湿气就能结晶落下来。 “安然,我能说的,只有对不起!谢谢你以前的关心照顾,谢谢你的原地等候!希望以后不要那么傻,有些事,有些人是不能等的,一等就变了味道,没了当初的摸样,我们能抓住的,,只有现在。”蒋沿溪弯腰把他打落的购物篮,重新捡起,把里面的东西重新码齐,交给旁边的金发美女。 刚要转身离去,安然说:“如果,没有左翼天,我们可不可能在一起?” 蒋沿溪停住脚步,温柔的望着他,想了想,开口说:“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和你之间,左翼天从来都不是问题,没有他,或许还有其他人,就算没有其他人,不还有你的母亲,你的家人,我的母亲,我的家人,婚姻,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 安然笑了,笑的如释重负,笑的没心没肺,眼角闪着晶莹的光,走上前,怀抱住她,附在她的耳边,温和的说:“沿溪,你真的长大了,成熟了,真的不是那个只会依赖我的沿溪了。我以为,像你那个样子,没了我,你的生活会一团糟,你会失去人生的方向,可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你,原来,没有我,没有任何人,你也可以过得很好!我很欣慰,真的!” 蒋沿溪把自己的手也打在他的肩膀,努力抑制自己的想哭的冲动,说:“谢谢你对我的肯定!” 安然轻轻推开她的怀抱,扶住她的肩膀,闪着泪光说:“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蒋沿溪也喜极而泣,捶着他的胳膊谁:“谁是你儿女,我是你姐姐,姐姐啊,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太坏了,简直太坏了!” 她细看他眉眼,温文如玉,翩翩风度,没错,就是他的安然,还是那个大哥哥一样的安然,总给人温暖的感觉,着感觉不尴尬,不紧张,舒服的自由自在。 “安然,但愿你能真正的放下,那样,你才能过幸福的生活!”蒋沿溪在心里想。 ~ ------------ 第一百五十二节 ABC大厦遭袭 蒋沿溪给安然挥手道别,他那温和的目光,让她想起与他的初见,那样的美好,仿佛是昨天。安然就要回国了,他原本就是追随蒋沿溪的脚步而来,一直都是,她道哪里,他就默默的跟随,虽然以一种恶人的身份,带着不同的女人,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所有的离经叛道,都是为了引起的她的注意,爱,到了这一种地步,也算是功德与拿满了。 安然,放手与否,现在看来,只是时间问题了。 “溪姐,我们还回去做饭吗?”安国弱弱的问,带着不经意的小心。 蒋沿溪从思绪里转回来,说:“当然做啊,不做,我们吃什么?”她抬眼看一下外面沉下来的天色,不好意思的说:“安国乖,姐姐这就回家给你做饭去。” 安国额头顿时几条黑线,这女人母**心泛滥是咋地,逮谁都当小孩子,虽然这样想,可当他吃着蒋沿溪的可口饭菜,美味佳肴时,就十分乐意她那样叫他了,因为她总会说:“安国还是小孩子,要多吃肉。”乐的他喜笑颜开。天知道,这孩子已经是一米八一,一百七十斤的吨位,还吃肉?这母**心泛滥的不是一般强烈啊! 蒋沿溪见他吃的满嘴石油,心里多少有点安慰,因为麻烦人家接自己,没接着,做了一下午的冷板的愧疚心里,也减淡了那么一点。 电视里正拨着新闻,蒋沿溪提不起兴趣,以为语言不通,只是偶尔瞟一下画面里有没有金发碧眼的帅哥。 “这是新闻啊,不是选秀节目,哪里来的帅哥?”安国有点不满的撇撇嘴,想着最帅的帅哥就在你身边,却仰着脸要找帅哥,真是太伤人心了! 在蒋沿溪无数次乏味的吃饭,抬头,吃饭,抬头之后,终于看见一个眉眼清朗的帅哥,而且还是华人。等等,那人怎么满身是血,被人从大楼里搀扶出来,再等等,那人怎么那么眼熟? “啊,溪姐,那个人长的真真像李默!嘿嘿!“安国挖着晶莹白软的大米,含糊不清的说。 “傻孩子,那个就是李默,他的衣服我认的,赶紧给姐姐说,电视里说的什么?”蒋沿溪一甩手里的碗筷,紧张的摇晃着安国说。 “说是下午三点,aBc大厦遭遇枪劫,多名人员受伤,其中aBc总裁的孙子,腿上中弹两颗,已经送往纽约玛丽医院救治,目前枪劫原因,人员身份正在调查中。”安国对着电视一字一顿的翻译。 “我不听什么mack,有说李默的吗?李默怎么样了?”蒋沿溪把头凑到电视跟前,想看看还会不会出现李默的镜头,刚才那个镜头也就几秒钟,一闪而过。 “没有啊,人家媒体当然先关注知名人士,李默虽然觉得像有钱的样子,可跟人家aBc集团的孙子比,差的不是十个八个层次。” 张安国,你给我住嘴,马上找车,去医院!”蒋沿溪赶忙拿了外套,冲着安国大声喊道。 “急什么啊,又不是我把他打上的,溪姐,你给我说实话,你这么紧张他,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啊?”安国凑到她的面前,像是猜中人心思的,有点小得意。 “谈你个头,咱们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人家有事了,你还说这种风凉话,是人吗?你还是人吗?”蒋沿溪在他硕大的脑袋上重重的一击,恶狠狠的说, 安国吃痛的捂住被打的地方,委屈的说:“貌似我今天刚认识他,他可没给我一点好处,除了一个拳头。” “别废话,你赶紧的,下去三点,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快点!”蒋沿溪把他的外套递给他,围上围巾,就直接往外跑。 “溪姐,你这样乱无章法可不理智,你怎么就知道李默也在玛丽医院,你可要知道,玛丽医院是贵族医院,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就算李默那小丫有点钱,可是要住玛丽医院,那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你。。。。。。。”安国在车上还一直慢条斯理的给她分析。 “你给我住嘴,再说一个字,我把你从车上推下去。”蒋沿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样子还很可怕,好像只要他再多说一个字,随时就有被人推下车的可能。 安国立刻住了嘴,看着蒋沿溪愁云满布的面容,心想:还说两个人没谈,看那张脸,都快急出水来了! 到了玛丽医院,蒋沿溪才知道去世是自己鲁莽了。医院门口有所谓的重兵把守,要想进入病房,得经过好几道的关卡,不是一般的难进去。 “怎么样?我早就给你说了,这里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安国晃着脑袋,心里埋怨着,说了进不去,还非要来,看,白跑一趟吧? 蒋沿溪一握拳头,就直接上去横冲直闯,没走进大门,就被人拦了下来,她说:“请让我进去,我要找人!” 看守的人大多是外国人,迷惑的摇摇头,安国赶紧走过来,翻译了一遍,可他们还是摇摇头。 正在这时,从医院里面驶出几辆车,其中一辆缓缓的打开窗户,或许是被蒋沿溪的声音惊扰了,里面坐的是一位年逾花甲的华侨老人,看见蒋沿溪不停的说要进去,那老人淡淡的问:“怎么回事?” 看守的毕恭毕敬的把蒋沿溪要进去的事实说了一遍,老人转眼,用汉语说:“你进去干嘛?” “我要找一个朋友,我在电视看见aBc大厦遭袭,他受伤了,我得进去看看他。”蒋沿溪语气很着急。 那老人看了一眼她,语气有点歉疚的说:“对于aBc遭袭,你朋友受伤,我感到很遗憾,是我没有管理好,你,进去吧。”老人摆摆手,示意看守的人放他们进去。 蒋沿溪还在迷惑,李默受伤,你遗憾什么?可只要能进去,还想那么多干嘛,先进去再说。 等老人的车子开出去很远,蒋沿溪走进了医院大门,见安国并没有跟进来,扯着嗓子喊:“张安国,你丫的石化了?赶快过来!” 安国喘着气跑过来,拉住她说:“你知道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老人是谁吗?” “他是谁关我什么事?你能不能走快点!” “他就是aBc集团的总裁李嘉诚先生,真的是他,我不会认错的,他在美国华人,乃至真个亚洲的影响力,可是首屈一指的啊。真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能亲眼目睹他老人家的尊荣,真是三生有幸啊。”安国说的唾沫横飞,还沉浸在见了大人物的兴奋中。 可蒋沿溪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就闷着个头,一直往前走。 ~ ------------ 第一百五十三节 神秘身份 刚走到医院的大厅就听见有人在叫嚣:“老子要出院,给那老头说,老子要出院!” 蒋沿溪吨了脚步,听着这声音熟悉,转身看过去,还真是李默,拐着一条腿,对着一群男的女的大声嚷嚷,跳来跳去。 她赶忙跑过去,扶住李默,说:“你丫的能不能消停会,都快成瘸子了,还折腾什么啊?” 李默转眼一看是蒋沿溪,脸上对了笑容,说:“消息传的真是快啊,这么快就来了。” “我再不来,怕你把人家医院都给拆了。”蒋沿溪看看四周老的少的人,想着贵族医院就是好啊,一个病人这么多人伺候。 “我才不会毁自家东西那傻事呢!”李默吸了一下鼻子说。 “什么东西是你家的?”蒋沿溪迷惑的问。 “没什么。”李默凑近她的耳边小心翼翼的说:“把我弄出去,怎么样?” “不行!”蒋沿溪大声的喊出来,看了看周遭的人,接着说:“看你的腿,还想去哪?乖,要好好听话,咱病好了再出院。” “不嘛,我就是要出院,看着这一帮人,我都快无聊死了,我要出院,我要出院。”李默拉着她的手,不停的来回摇晃,周围的人都看傻了眼,没听说李少还有这么一个姐姐啊! “默默乖哈,姐姐给你做红烧排骨。”蒋沿溪继续母泛滥,勾着他的肩膀就往病房里带。 “我不吃红烧排骨,就要出院。”李默甩着宽大的病号服,一脸的孩子气,扒住大厅的柱子就是不肯进病房。 蒋沿溪轻轻叹一口气,对着周围的人说:“这孩子很是可怜,在这里举目无亲的,就我一个亲人,你们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把孩子先带走,病好了,再给你们送回来?阿不,病好了,就不用麻烦你们了?” 周围的人里面有华人,还且好几个,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举目无亲?敢情我们这一堆人都是吃闲饭的? 其中一个为首的女人,有四十多岁,走上前说:“这位小姐,不知道您是谁,看得出,想必是mack的朋友,可你没有权利把他带走,我们总裁下了死命令,腿上好之前,不许他离开半步!” “呵呵,这位姐姐,谢谢总裁的好意,我也十分佩服总裁大人这种负责任到底的态度,他老人家事多人忙,像李默这种无名小卒就不敢劳他操心了,也不用麻烦你们了,还是让我把他带走吧,你们只要把剩下的医药费给了就行了。”蒋沿溪觉得自己说的太好了,完全站在他们利益的角度说的,他们不会不答应的,心里窃喜。 “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有一点,你必须清楚,人,你是带不走的!”那女人斩钉截铁的说,原本和蔼的脸上带了些许不悦。 “姐姐你真漂亮,想必也是一位通情达理的好人,你看,孩子从小就没离开过我,调皮的很,嘴又刁。不是我做的饭,就是不吃。简直就是很难缠啊,为了不在这里祸害你们,我就忍辱负重,把他带回家吧!”蒋沿溪说的声泪俱下,声情并茂,大义凛然。 一旁的李默终于憋不住爆笑出来,指着蒋沿溪说:“你丫的太能胡扯了。” 蒋沿溪赶忙狠狠的瞪他一眼,转了身,小声的说:“你还想不想出去?”一句话说的李默噤了声,仍是忍着想笑的冲动,脸憋的通红。 那个女人推了推眼镜,不可思议的说:“你说你把mack带大的,那我这二十多年干什么去了?”她眼里带了隐隐的怒气,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娃是我带大的娃,怎么转眼就成了别人的孩子了,撇去二十多年的功劳不说,单是从感情方面就让人接受不了,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雪姨你别生气,我朋友跟你闹着玩呢。”李默看雪姨有点气恼,赶忙出来圆场。 这次轮到蒋沿溪吃惊了,这是怎么回事?敢情你们都认识,敢情刚才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敢情我说了半天,都是笑话。她愤怒的走到李默身边,上去就去掐他的胳膊,说:“你丫的李默,耍我不是?” 雪姨赶忙上前制止,心疼的说:“这位小姐休要无礼,mack现在有伤在身,经不起你这样胡闹。” 蒋沿溪委屈,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一番好心,大老远跑过来,反倒成了驴肝肺了? “mack?李默,你可真够新潮的啊,才来美国几天啊,连洋名字都有了?”蒋沿溪有些嘲讽意味的说。 “入乡随俗,入乡随俗!”李默腆着一张脸,笑呵呵的说。 “什么叫刚来美国几天?mack自小从美国长大,属于美国国籍,不过回中国历练了半年,怎么就成了来美国几天了?”雪姨对蒋沿溪很是不满,打量她一眼,觉得是个刚从中国过来,一个没有眼力价儿的野丫头。 “李默,你是美国国籍?”蒋沿溪难以置信,仿佛是刚认识他一样。 “当然了,你该不会连他就是aBc集团的继承人,李嘉诚先生的孙子的身份也不知道吧?”雪姨带着挑衅的意味,看出她对李默的真正身份并不知情,故意往这上面说,一次来证实,到底是谁养大的娃? 蒋沿溪傻眼,aBc集团?就是安国嘴里那个在整个亚洲都首屈一指的企业?他就是那家的孙子?继承人?这是什么狗血情节啊?他不是穷的天天吃泡面,专爱免费午餐,说到了美国没钱了就去卖腰鼓吗?怎么一转身,就华丽丽的成了亿万富翁的孙子了呢?这不是三流电视剧才有的情节?还真让她赶上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睁大了原本很小的眼睛说:“啊,对了,你就是那个15岁就攻读哈弗mBa硕士的那个少年天才?对,就是你,我说见你第一面,怎么就觉得面容可亲,气质逼人呢?” 少年天才?晕死了,老天爷,下了冰雹把我砸醒吧,我的小心脏实在受不住了! 蒋沿溪一个眼神看过去,看的李默后背发凉。“李默-------我今天非灭了你!”她两眼凶狠,伸出九白骨抓,朝着他的胸口就抓过去。 “姐姐饶命,饶命啊!”李默一手捂住脸,做出怕怕的表情。 “你丫真够险的,藏的这么深,有当间谍的潜质!”蒋沿溪正了神情,严肃认真的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tmd的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牛逼呢,干啥啥行,装啥啥像,怎么样,后悔吧?要是当初追求你的时候,就答应,现在你也成了豪门少奶奶了!” “是啊,是啊,都后悔死了。跟着爱撒谎,爱装逼的人在一起,还能练就一番金刚不如的本事呢!”蒋沿溪引着一张脸,嘲讽的说。 “知道真像了,就不能生气了啊,要不是我家老头非说不能暴漏身份,不能滥用职权,我也不用忍得这么辛苦!”李默讨好的说。 “真不知道,如果让葛朗台知道了你的真正身份,会不会直接从公司楼上跳下去?” “我看极有可能!”李默扶起拐杖,坐到佣人推来的轮椅上,看着蒋沿溪的脸转了颜色,心里才稍稍放心。 蒋沿溪把他推到病房,说:“你就老实在这里待几天吧,腿上好了,再蹦跶对了,你说那歹徒怎么就没要了你的命呢,没了命,你得少祸害多少人啊? “我死了,你不得哭死啊?“李默咬着她剥好的香蕉手。 “怎么会呢,我一定会拍手称快,而且友情奉送花圈!” “没同情心的,老子白对你那么好了!” 病房窗外,雪姨皱着眉头,想,这个情况可得跟老爷子报告,这样的孙媳妇,太不庄重了! ~ ------------ 第一百五十四节 安国的早饭 几天下来,蒋沿溪和同学们相处倒也融洽。纽约真是个国际化的大都市,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学生都有,大家语言不通,肤色不一样,生活习惯也不一样,可每当下了课,大家都用着蹩脚的英语互相道别,都互相不知所云时,而后大眼瞪小眼,哄堂大笑! 但有一点,微笑,是国际通用的语言。蒋沿溪就意识到这一点,见人就笑,笑的腮帮子都麻了,还勾起嘴呵呵的笑。 “你天天这样笑,不累啊?”安国咬着一块面包走过来。 “累,可是,你知道我英语并不好,只有这样对大家笑,他们才会觉得我很友好。”蒋沿溪紧了一下身上的背包,看着他咬着大口的面包,里面渗出白色的奶油,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没必要的,只要管好自己就好。”他继续大口嚼着面包,把里面的奶油吸溜到嘴里。 “你那个面包,很好吃吗?“蒋沿溪小心翼翼的指着他手里的食物,无比的厌恶。 安国看了看流到手上的奶油,讪讪地笑,说:”没有办法,在这里,只能吃这个,便宜。” “别吃了,都是垃圾食物,看你这一身肥肉,该减肥了。”蒋沿溪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面包,扔到了垃圾箱里。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再怎么不健康,也总比饿肚子强吧?”安国见自己吃了一半的食物给扔掉,心里有点恼怒。 “以后来我住的地方,我给你做中餐,保证一个月下来就瘦下来,而且很健康!”蒋沿溪见不得同胞受苦受难,爱国意识和母光辉再次燃起,对着安国说的信誓旦旦。 那孩子一听她这样说,立刻就眉开眼笑了,说:“还是咱们中国人好啊,还是溪姐对我最好啊!”憨憨的脸庞露出狭小的酒窝,很是可爱。 第二天,那实诚的孩子为了吃上蒋沿溪口中的健康早餐,特地起了一个大早,当摁了好几次门铃后,蒋沿溪才顶着一头乱发开门,见是安国,迷惑的问:“这么早,你过来,有什么事?”说着还捂着嘴直打哈欠。 安国吹鼻子瞪眼,愤怒的说:“昨天是谁说要给做饭吃,把我养的健健康康的?是谁?一夜的功夫就不认账了,还害得我少吃了半个奶油面包,赔我!” 蒋沿溪看那孩子的气的脸红脖子粗,头发上还沾着早晨新鲜的露珠,绷不住脸,笑了起来,多可爱的孩子啊,为了吃上个中国式早餐,天才蒙蒙亮,就忍着起床的痛苦,兴高采烈的来到这里,如果不给孩子做顿好的,怎么对得起他的良苦用心呢? “快,快进来,姐姐这就给你做早饭去。” 只这一句话,那孩子刚才还是黑着的脸,一下子明媚起来,拨开云雾见太阳。 蒋沿溪边往厨房走边想:孩子在这过的什么日子啊,看寒碜的,逮住吃的,比见谁都亲。 不一会儿就听见厨房里霹雳巴拉的锅碗瓢盆的声音,安国在客厅很是得意,翘着二郎腿在听歌,这是什么待遇啊,国宾级的的待遇也不过如此吧?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或许是厨房的动静太大,蒋沿溪光顾着忙活,根本就没听见门铃响,安国懒洋洋的去开门,见来者,呆了,即使同样身为男人,他也不得不说一句:这个男人还真他妈的帅! “你找谁?”安国胖嘟嘟的脸,难得的认真。 “你是谁?”那人冷冷的问。 “你是谁?”安国反问? “你是谁?!快说!”那人冰冷的脸上带着冬日的寒气,让人心生惬意。 安国稀罕了,这是谁啊这,大早起的,神经病啊,白长那么一张帅气的脸了。看他要发火,想着自己一个正常人没必要跟一神经病计较,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准备关门,那人却用手死死的抵在门上,一脸的怒气。 安国是个好孩子,一脸认真的问:“你是从哪个医院跑出来的?快点回去吧,不然医生叔叔可要给你打针的喔,这么长的针喔,可疼了,要听话哦,乖乖的回去!” 那人眼睛里是快要爆发的怒气,手上一使劲就挣开了那门,安国受了来自门的推力,一下子倒在地毯上,还好没摔疼,爬起来就赶紧跑到厨房门口,大喊:“溪姐,来了个疯子,你快来看看啊!” 蒋沿溪在厨房正忙着摊鸡蛋饼,听见安国的叫声,心想,这孩子真是太闹腾了,大早起的过来,就不能安静会儿吗? “溪姐,你快出来啊!” “真是头疼,真不应该答应给他做饭,活该让他吃垃圾食品,活该让他变成大胖子。”蒋沿溪把煮鸡蛋捞出来,放在卤汁里,小声的嘟囔着。 “溪姐,快来!” “大早起的你喊个什么劲儿啊?”蒋沿溪甩了手里的抹布,把煮着小米稀饭的锅盖错开,就走了出来,边走还边说:“想吃饭,就不能安静会儿吗?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抬眼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目光一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对着安国生气的大喊:“谁叫你让他进来的?” 安国委屈,说:“我没让他进来,是他自己要进来的,对了,溪姐,他是一精神病,看不出来吧?就是,长的那么好,怎么是。。。。。。” “别废话了,过来盛饭,吃饭!”蒋沿溪根本无视门前的那个高大的身影,转身走进厨房,端了稀饭,拿了鸡蛋煎饼,一小碟萝卜丝,几个卤鸡蛋。 “溪姐,你真是太棒了,爱死你了!”安国兴奋的就往蒋沿溪的而脸上凑,完全没看见门口那个人已经深可怕的脸色。 “去一边,净口水!”蒋沿溪推开他胖嘟嘟的脸,拿了勺子,盛了稀饭,准备吃早饭。旁边的那人,开口:“我也饿了!” 安国愣神,继而大笑,说:“溪姐,他还不是太傻,还知道饿,看来吃东西,是每个人的需求啊!” 蒋沿溪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听安国在一旁絮絮叨叨。 “我饿了,宝宝,我饿了!”那人缓缓的开口,字正腔圆。 蒋沿溪手拿着汤匙,不经意的一抖,险些把汤汁溅出来,仍不去看那人的脸,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吸溜着小米稀饭。 安国捧腹大笑,“刚说你不傻,又犯傻劲,谁是你宝宝,你家孩子?你平时都给你家孩子要吃的?这可怜的孩子,估计平常叫妈都叫宝宝!” 蒋沿溪猛的一拍他的额头,愤怒的说:“赶紧吃,吃完滚!” ~ ------------ 第一百五十五节 真TMD的会装 安国看她一脸愤怒的样子,心里迷惑,这又是怎么了?吃顿你的饭至于这样吗?跟欠你二百钱似的? “宝宝,我饿了,我要吃饭!”那人眉眼清明,带着小小的委屈。 “滚一边去,没看见女人发火了吗?女人是老母,再不走,小心她吃了你!”安国扮着鬼脸,朝门口那人挤眉弄眼。 那人径直走进来,径直盛了饭,直径坐到餐桌上,拿着鸡蛋煎饼,吃的不亦乐乎。 安国看的目瞪口呆,指着那人说:“溪姐,你都不管,这傻子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 “别管他,吃你的饭!”蒋沿溪不抬头,吸溜着小米稀饭,淡淡的说。 安国顿时送去崇拜的目光,溪姐就是溪姐,人格这么高尚,一个疯子到家里吃饭,脸一句难听话都不说一句,这事搁谁身上估计都不行,也只有我溪姐这样具有博爱精神的女人,才能做到这一点,真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心目中的维纳斯! 蒋沿溪被安国看的一脸迷惑,说:“我脸上有饭吗?看我干吗?” 安国嬉笑着低头继续喝自己的饭,当看到盘子里就剩下一个卤鸡蛋时,眼疾手快的赶紧拿筷子就夹,没想到就在这时,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抢先把卤鸡蛋拿了过去,一口塞进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真好吃!” “溪姐,你看他!”安国被气的要死,想着你一个臭要饭的,在人家家吃饭吃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太表脸了,真是太可恨了! 安国不愿意了,拿着勺子摔在桌子上,说、;“你,出去,已经吃了不少了,赶紧的,走!” 那人明眸皓齿,不理会他们继续咬着鸡蛋煎饼,很好吃的样子。安国的肺都被气炸了, 脸上的胖乎乎的肉,都跟着一颤一颤的。 “你已经白吃白喝了那么多,有点脸皮的人都该走了吧,我容忍你精神有问题吗,但不能容忍你剥夺我的食物,知道不,这些都是溪姐特别给我做的,知道啥是特别不?就是只能我自己能吃,别人都不能吃,懂不?”孩子真是被气坏了,看着越来越少的早饭,就差掉泪了,你说孩子容易吗?来美国两年多了,每天就是油腻腻的面包,汉堡,奶油奶酪的,好容易逮住一顿清爽的早餐,还被迫没有吃饱! “宝宝做的!”那人不理他的大呼小叫,趁着他说话的空当,把剩下的萝卜丝也吃的一干二净。 “溪姐做的,你回家,让你家宝宝做去。”安国不耐烦的扯住那人的衣服,很是后悔为什么刚才不拿着扫把直接把他赶走。 “宝宝在这里!”那人闪动着无辜的大眼睛,装的可怜兮兮的样子,跟安国继续胡搅蛮缠。 “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抽你?”安国终于被激怒了,拿来墙角的拖把,叉着腰,哼哼的示威。 “不信!”那人抹了一下嘴,靠在椅子的后背上,抚摸着吃着浑圆的肚皮,很是满足的表情。看了一眼旁边的蒋沿溪,没事人似的,想着,好,你跟我耗,我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装着不认识我,好,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给这个人做饭,给那个人做饭,什么时候给我做一顿饭了?那人吸一下鼻子,觉得特心酸! 蒋沿溪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汤,敛了眸,说:“都吃完,都走吧,该干嘛干嘛去,看着闹心!” “说你呢,疯子,叫你走呢!”安国提高了分贝,扯着嗓子大叫。 “说你呢,胖子!”那人冷眼把话回过去。 这年头,谁怕谁,你嗓门大,嗓门大我就怕你了?别把自己太当个葱了,我跟宝宝眉来眼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啃面包呢!” “够了,左翼天,你闹够了没?反也吃了,泼也撒了,该走了吧?”蒋沿溪把勺子摔得叮当乱响。在我的地盘,无视于我的存在,两个人撒野撒的也忒欢了吧? 安国傻眼,不可思议的说:“溪姐,你认识他?” “不认识,谁知道哪来的疯子!” “可你刚才叫他左翼天,左翼天是谁?”安国腆着一张胖嘟嘟的脸,认真的问。 “我就是左翼天,左翼天就是我,你嘴里的溪姐,是跟我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妻!”左翼天说的波澜不惊,理所当然。 安国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小心的问:“你,你不是精神病?” 左翼天托着下巴,对面的能反光的墙壁看了一眼,说:“你见过这么帅的精神病人吗?” 安国彻底服了,看了看旁边一直不吭声的蒋沿溪,想着没有反驳就是承认吧?沉默就是默认吧?他拎了自己的包,说:“那啥,我上午还有课,溪姐,我就先走了!” 随着咔嚓一声关门声,左翼天笑了笑,说:“算哪小子还有点眼色!” 蒋沿溪冷笑,说:“那够了没,闹够了没,你想订婚就订婚,想悔婚就悔婚,想让谁死,就不惜别人的命,想娶谁就娶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itmd的,你想过别的感受没,我都跑到美国来了,你怎么还魂不散啊?爱玩是吧,找别人吧,我是陪不起!” 左翼天缓缓的走过去,温柔的把她搂在怀里,语气很温和的说:“宝宝,对不起,对不起!” 蒋沿溪挣开他的怀抱,上去就是一嘴巴子,你一句对不起就行了?一句对不起就想抹去所有的伤害吗?我给你一巴掌,也说句对不起,你的脸就真的不疼了吗? 左翼天没有躲闪,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一巴掌,抓住她的手,说:“只要你能消气,再打几下都行,只要别伤了你的手!” 蒋沿溪歇斯底里的笑。左翼天啊,左翼天,你还不是一般的会演,你怎么不去参加金鸡百花奖,绝对最佳实力派演员!说温柔就温柔到极限,说浪漫可以一掷千金,轰动整个城市,可说起无情,眼皮都不眨一下,上一刻还在对我说,死生契阔,白首不相离。下一刻,就挽着别的女人的手,举行订婚仪式,你tmd的怎么就那么会装呢?什么实力派,特技派,偶像派,在你面前不都是浮云吗? “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的存在,让我觉得耻辱!”蒋沿溪背对着他,下过的决心,就一定要决心到底,别管他是什么样的伎俩,要坚持!她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加油。 “对不起宝宝,真的对不起,我有苦衷,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左翼天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拉过蒋沿溪,坐在沙发上。 “给你三十秒,说不清,我就把你扔出去!”蒋沿溪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还要给他三十秒,自己的心里又在期待着什么? “我的父亲,是六叔所害!” ~ ------------ 第一百五十六节 宝宝没穿内衣 “什么?”蒋沿溪转头,迷糊的看着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你不是给我三十秒时间吗?三十秒我只能说完这句话!”左翼天有点委屈的说。 “少给我装可怜,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在这便秘似的,拉不出来!“蒋沿溪耷拉着眼皮,不去看他,抠摸着指甲,像是在对路人甲放话。 左翼天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撒娇似的在她身上蹭了蹭,说:”宝宝,几天不见,你学坏了,真是学坏了,张嘴就是脏话!” “我乐意,我说话还碍着谁了,有话没,没话请出去!”蒋沿溪噌一下的站起来,就要去开门。 左翼天见她脸色很不好,就不跟她一般计较,继续装嫩,甩着腮帮子,使劲的笑,说:“宝宝,你看,你看,我是不是很可爱?” 蒋沿溪恨得咬牙切齿,这人不会老毛病又犯了吧?受什么刺激了-----“看病上医院去,别在我这浪费时间,我不是孙猴子,会七十二变,更不会看着被抛弃的人,还能开心的笑出来!” “宝宝,没别抛弃啊,你一直都在我心里啊!” 堂堂总裁一直这个样子,真是才让人受了,这是什么毛病啊?冷酷少爷,转眼就成了只会装嫩扮可爱的低智商精神病患者!或许,只有在蒋沿溪面前,他才能这样没心没肺的肆无忌惮,像是在弥补自己久违的童真。 “好好说话,好好说话行不行?不然,真的把你扔出去!”蒋沿溪挥着拳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大有一副再敢这样恶心非灭了你之势! “没给你说,留住害死了我的父亲!”他说的波澜不惊,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你怎么用这种口气?不该伤心欲绝,带着哭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我倾诉吗?”蒋沿溪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在说谎,哪有说起自己的父亲被害,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我没有那么脆弱,我恨他,恨他只顾着斗来斗去,不顾我的母亲,如果当年他有一点的责任心,我的母亲也不会白白冤死,我也不会有那样的童年!” 蒋沿溪不知道他嘴里所说的那样,到底是怎样,是怎样,才能让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子汉,在时隔二十年之久,眼睛里还蕴满了雾气,是怎样,是他都不愿意说出具体内容的痛楚,究竟是怎样?一个当时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寄人篱下,学会隐忍,学会察言观色,学会怎样做,才能不挨骂? 她有点心疼他,心疼二十年前那个孩子。 他缓缓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像是累极的样子,淡淡的开口:“二十年前,我的父亲和六叔都是黑道帮会里的小有名气的大哥,后来帮会合并,在一次排名中,六叔和我父亲发生口角,从此两个人结下了梁子,后来在一次打斗中,六叔买通对方的一名杀手,害了我父亲,六叔就理所当然的取代了他的位置!” “就这样?”蒋沿溪看他一脸疲倦的样子,想想六叔一手把他养大,现在竟是这样的是事实,一定很难受吧? “嗯,宝宝,我不想说太多,只想告诉你,对于六叔,他藏得太多的事情,我包括我的母亲的死,我现在根本没能力跟他对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等待时机,还有就是,尽量保护我身边的人!”他疲惫的闭上眼睛,看不出情绪,只有嘴唇在一张一合。 “那,你和蓝漾雪的订婚,也是在保护周围的人吗?”蒋沿溪压着强烈的心脏跳动,小心的问。 “宝宝,不要再问这个问题,蓝漾雪从来都不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你要相信我,在我的心里,只会把你当做未来的妻子!” “可,我的父亲死在你怀!”蒋沿溪垂了眼帘,忍住想要哭的冲动。 “所以,我要对你好,对你们全家好!这是我答应过伯父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查出事情的真相,然后这辈子剩下时间,就是爱你!”左翼天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竟渐渐了没了声音,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蒋沿溪看着他睡熟的样子,有想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他这是在干什么?无赖吗?拿一个早就心知肚明的事实在搪塞,为了争取那三十秒的时间,找一个理由来留下?那怪,这样的仇恨,竟用这样稀松平常的口气。 早就伤心过了吧?多久的时间才能让你平复,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被害的事实仍是平静心态的心情?那样的过程一定很艰难吧?再怎样的恨他,也是流着他的骨血,没有爱,哪来的恨?或许早就对这样的事实,麻木了自己的心,有了抗体,让自己在对手面前变强变大! 左翼天像是毫无察觉她变得温柔的情绪,或许觉的睡得不舒服,往她肩膀上靠一靠,还是不舒服,一用力,把她翻倒在沙发上,终于舒服了,就那样伏在她的怀里,睡得无比香甜。 蒋沿溪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你睡就睡吧,干嘛在她的胸口还拱来拱去?是猪吗?真是郁闷死了!左少爷你可知道,很难受啊,我里面还没有穿内衣呢?买了噶的,有这样的无赖吗?骗吃骗喝,竟然还揩老娘的油! 蒋沿溪把他的头扶正,可他像是故意似的,又把头贴紧她的胸口。顺便把自己的双手环住她的腰。 这是什么地方,真的好舒服啊!怎么又这么舒服的床呢?左翼天在神游梦境,还在感慨床的温软! 蒋沿溪不经意间一看墙上的老式挂钟,一惊,天啊,都八点多了,八点半要点名的啊,这个猪,赶快起来,老娘要去上课了! 推,我使劲推,不动?好你个左翼天,在这装尸挺,看我怎么治你?说着她就拿起桌上的一杯冷水,朝着左翼天的衣领口灌去,没等三秒钟,左翼天一个条件反射挑起里------“怎么了,我身上好凉啊!” 蒋沿溪在一旁开心的拍手称快,再让你不醒,不叫你尝尝我的厉害,你还把我当病猫! 左翼天恢复意识,看了看她手中空的水杯,气急败坏的说:“蒋沿溪,你神经病啊,知道我几天没合眼了吗?要谋杀亲夫啊?” 蒋沿溪一个转眼,调皮的说:“我要上课了,别功夫陪你玩,想睡,滚床上睡去!”说着她就穿了外套,拿了书包,疯疯狂狂的出门,向学校的方向跑去。 左翼天眨眨眼皮子,三秒钟后大叫:“宝宝,回来,你没穿内衣!” ~ ------------ 第一百五十七节 她是我的未婚妻 (.) 等蒋沿溪中午放学回家时,哼着小曲走在路上,看起来心情很好。【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安国从远处跑过来,从身后猛的一拍她的肩膀,说:“什么高兴的事?一上午都见你乐呵呵的?” “谁乐了?我一直都是个乐观派,难道你不知道吗?”蒋沿溪的心事,被人看穿,想要狡辩,嘴上就胡搅蛮缠。 “您还乐观派呢?不是被人骗了,哭天喊地的时候了?”安国打击她说。 “刀架到你脖子上,要你,你能笑出来吗?”蒋沿溪边走边鄙视着他手里的汉堡,想着这孩子是饿死鬼投胎的啊?怎么每次见他手里都是拿着吃的? 安国意识到她在看他吃的东西,把嘴上的屑沫一抹,无比哀怨的说:“看什么看,好容易请人吃一顿饭,还不让人吃饱!你家来的那个疯子走了没?要不,中午我再去你那噌一顿去?”安国说这些话的时候,原本暗淡的小眼顿时精神起来。 “那啥,那人估计可能大概还没走,还有那啥,他不是疯子,那啥,你去吃饭,我是没什么意见,就怕那啥,屋里那个有意见!”蒋沿溪犹豫着吭吭哧哧的说,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朋友,可屋里那个人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只怕安国去了要遭殃! “只要你同意就行,走,走,好朋友就是,见朋友吃不饱的情况下,要慷慨解囊!”安国不由她分说,就拽着她的胳膊往家走去。 “先说好,有什么事情,后果自负!”蒋沿溪还是觉得有点不妥,只要把丑话说到前头。 安国打手一挥,有点不耐烦的说:“就吃个饭,能有什么后果?走,快走,别磨叽了,我都快饿死了!” 蒋沿溪无奈,只好任由他拉着往前走。【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等走到家门口,左翼天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毛巾,大汗淋淋的从远处跑过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才起床?”蒋沿溪问。 “不是刚起床,是刚晨跑回来!”左翼天拿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精神抖擞的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晨跑?”安国学着蒋沿溪的话说, “管你屁事,老子就愿意中午晨跑!”左翼天见昨天那胖子又过来了,心里很是不乐意,原本想着跟蒋沿溪过二人世界呢,可她倒好,拉来了个电灯泡,还是个没眼力价的电灯泡。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左翼天走到蒋沿溪身边,压低了声音说。 安国耳朵尖,听见了他的话,没等蒋沿溪回答,自己挤到她前面,不以为意的说:“这又不是你家,凭什么不让我来?”说完他就大喇喇的径直往里走去。 蒋沿溪对左翼天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意思是,他自己要来的,干我屁事,你瞪我也白搭! 左翼天黑着一张脸走进屋里,看见安国正很是随意的在看电视,还把腿翘到茶几上,对着蒋沿溪大喊:“溪姐,赶快做饭吧,我都快饿扁了!” 蒋沿溪应声答应,放下书包,就赶忙进了厨房。 左翼天黑着一张脸也坐到沙发上,拿了遥控器就换了台,调到少儿频道,津津有味的看起动画片来。 安国刚才看的新闻正看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改了频道,还是一幼稚的动画片,心里不如意,不吭一声,就拿了遥控器按了回看。 左翼天像是故意找茬似的,拿了遥控器就又换过来动画片。 安国也是个牛脾气,容不得别人忤逆自己的意思,还是这样**裸的公然挑衅,更加忍受不了,堵着气,拿了遥控器就换回原来的频道。 左翼天是谁,叱咤风云,纵横商界,哪能让你一个毛头胖子压了气势,就狠狠的拿了遥控器,还是换回动画片。 安国刚要去夺他手里的遥控器,左翼天像是先知先觉似的,拿着遥控器,甩手就扔到院子外面去了。 安国傻眼,哪有这样不讲理的人?在人家家,不懂礼貌,竟然随便扔人家的东西!安国气的脸红脖子粗,走到电视前,按了上面的按钮,画面就又切换到刚才的新闻频道,故意拿身子挡住电视右边的那一排按钮,心里窃喜,想着,再让你跟我犟! 左翼天冷笑一声,走到电视跟前,胡乱的一扯,把电视上所有红的绿的线,都给拽了下来,电视突地成了黑屏,他一使劲,那一把电线就被甩到了窗户外面。 安国气的直哆嗦,说话都不利落了-------“这是别人家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这样?随意毁坏别人私人物品,这在美国是犯法的,你懂不懂?” “我乐意,管你屁事!”左翼天漫不经心的一挑眉眼,很不以为意的重新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玩起游戏来。 安国快被气炸了,对着厨房,带着哭腔喊:“溪姐,他欺负我!” 蒋沿溪两手都是面粉的赶出来,看了安国一脸委屈的表情,同情的问:“怎么了?怎么了?看把这孩子委屈的!” “他非要看动画片,我说你这么大了,还看什么动画片啊,学生就应该先把作业做完,再看电视,我就说了他两句,他就哭了!”左翼天不等安国回答,就抢先说话,说的无比虔诚认真,带着大人的严肃! “那个,国国,不做完作业就看电视,是不对的,先做作业哈!”蒋沿溪俨然是一位慈祥的家长,在淳淳诱导自己的孩子。 “溪姐,不是。。。。。。” “来,来,哪不会,我教你,你溪姐忙着做饭呢!孩子乖哈!”左翼天拉过安国,用着力把他按到沙发上,对着蒋沿溪眉开眼笑,说:“亲爱的,没事的哈,你先做饭,这里就交给我了!” 蒋沿溪莞尔,说:“那就辛苦你了!” “没关心的,你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嘛,都一样的!”左翼天调笑。 蒋沿溪就满意的走进厨房了,想着左翼天今天表现倒是乖巧,一会儿是奖励他一个鸡腿呢,还是一个鸡爪呢? 安国挣脱开他的束缚,嘟着个脸,说:“真阴险,简直就是一小人!小人!” 左翼天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淡淡的说:“这就是惩罚,谁叫你刚才掺着我家宝宝的胳膊回来的!” 安国细想,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刚才晃着让溪姐赶紧回来做饭,是一路上扯着她的胳膊跑来着-----“可是男未婚,女未嫁,别说扯个胳膊,就是KISS了,那也没碍着谁!”安国理直气壮的说。 左翼天冷的一撇眼,说:“你回国,到A市,随便找一个人问问,看谁不知道蒋沿溪是我左翼天的未婚妻?” “溪姐,她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安国瞪大了眼睛,感到很不可思议,溪姐怎么会跟这种痞子样的人订婚。 左翼天见他一脸的不相信,说:“不信的话,你一会儿问问她,看看她是不是定过婚?”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57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五十八节 斗法 (.) 蒋沿溪把三菜一汤端上桌时,喜的安国流了一嘴的哈达子。八戒中文网. “溪姐,你还有当贤妻良母的潜质啊,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看着菜做得,色有色相,味有味相,很是诱人啊!” 左翼天拍落他捏菜的手指,骄傲的说:“我左翼天的妻子,没有两把刷子能行?” 蒋沿溪把最后一个水果拼盘端出来,说:“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快,快点吃饭!”左翼天瞪了安国一眼,唯恐他那张嘴乱说话。 安国拿勺子挖着晶莹白软的米饭,小心的看了一眼蒋沿溪,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溪姐,问你个事!” “嗯,说!”蒋沿溪边吃着饭,边含糊的应声。 “你,你以前是不是定过婚?” 蒋沿溪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看了一眼左翼天,见他像是没听见似的,一脸坦然,继续低头吃饭,说:“嗯,是!” 安国紧绷着一张脸,像是要哭出来,头脑一热,大喊:“你怎么就订婚了呢?怎么就订婚了呢?” 蒋沿溪迷惑的看着安国,想着。我订婚,他这怎么这么大反应啊?估计是这孩子跟我投缘,不忍我落入婚姻的坟墓? “没事的哈,国国,不管我是不是定过婚,就算我将来结婚,我也还是你的溪姐!”蒋沿溪见那孩子是在可怜,就好心劝慰道。 “谁稀罕你做我的姐姐,我姐姐好几个,谁稀罕你!”安国气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蒋沿溪傻了,这孩子怎么了?刚才还吃的不亦乐乎的,怎么就转眼的功夫,就变的性情呢? “国国,不伤心哈,赶快吃法!” 一旁的左翼天像是没听见两个人的对话,对谁也不理不睬,只顾着往自己嘴里塞着食物,撑的腮帮子满满的。//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溪姐,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啊,喜欢你,你怎么能当我的姐姐呢?见你第一面我就喜欢你了!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一会儿见不着你,就也想!见着了,心里又十分的忐忑!我问了所有的人,他们都说,这是我喜欢你了!溪姐,你怎么不等我,就订婚了呢?”安国终于抑制不住泪水,哭了起来,不住的拿自己的袖口拭去眼泪,那痴情的样子,让人心疼! 蒋沿溪一下子愣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没有一点感觉啊?这孩子太实在,不要钻了死胡同出不来,才好! “国国,啊不,安国。不,张安国同学,你知道,姐姐是定过婚的人,有自己的感情,不可能和你有未来的!你现在还小,(毛线啊,只比你小两岁)将来会有很多的女孩子喜欢你,你对溪姐的那种感觉,会很快就淡化,你将来会有你的妻子,你的孩子,那时,你再想一下溪姐,就会知道,这只不过是人生中一段可有可无的经历!”蒋沿溪发挥当贤妻良母的潜质,对安国进行情感教育,说的任重道远,情真意切! “不是这样的,溪姐,不是这样的,我会喜欢你很长时间,哪怕是一辈子!”安国摸着眼泪,含情脉脉的看着蒋沿溪。 “谁也不是谁的一辈子,我们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爱的山崩地裂,以为离了对方就活不下去,终将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不堪一击,这就是感情乃至万物,要面对的嘴残酷的事情!“蒋沿溪扒着米饭,意味深长的说。 “不,溪姐,我对你的喜欢,会经得住时间的考验!“安国一双小眼变得坚定充满意念! “国国,我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我还是败给了时间!谁也赢不了时间!”蒋沿溪的眼神变得飘忽,思绪拉的很远。 咣当一声,一个碗重重的击了桌面,看看盘子里的菜,都被吃的见了底儿。左翼天一脸满足的打着饱嗝,拿着牙签,哼哼唧唧的说:“你俩八点档的狗血苦情戏演完了没?如果演完了,那个宝宝,收拾碗筷,那个胖子,去把电线跟遥控器捡回来,老子要看电视!” 两个人像是中了邪似的,机械的去办他吩咐的事情,碗筷洗好,电视线头插好。两个人如梦初醒般,大眼瞪小眼,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都还没吃饱,怎么就没了饭,没了菜,还给人当奴隶,干着干那!看看一脸悠闲,翘着二郎腿看动画片的某人,顿时火冒三丈,蒋沿溪一使眼色,安国会意,拿了沙发上的靠枕就直接朝沙发那人捂了上去。 左翼天被两个人被两个人偷袭,挣扎着大喊:“谋杀亲夫了,谋杀亲夫了!” 。。。。。。。 三个人折腾够,都累极的横七竖八的躺在羊绒的地毯上。喘着粗气! “溪姐,你当初怎么会跟这种人订婚?你们一点也般配!”安国气呼呼的说,看了一脸自恋的左翼天,更是不屑! “因为我长的帅!”左翼天抢先回答。 “切,长的帅能当饭吃?”安国不以为意,很不齿他这种花哨的说法。 “以为我有钱!” “切,有钱就能有真感情?”安国更是不齿! “因为我爱她,她也爱我!”左翼天半蹲起来,看着蒋沿溪通红的小脸,很是促狭的眨着眼睛。 安国沉默了,觉得只有这个理由才能成为两个人真正在一起的理由吧!他刚想说上一句,祝你们幸福的话,不料蒋沿溪半闭着双眼,悠悠的来了一句:“我是被逼无奈!” 安国立刻跳起来,大声喊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溪姐是被强迫的,看看你那张没有肉的脸,没有半点福气,一脸的晦气,溪姐怎么可能爱上你!溪姐,别怕,有我在,谁也强迫不了你!”安国说的大义凛然,随时准备着英雄救美! “就那张猪腰子脸有福气,是吧,也不照照镜子,满脸的肥肉,还好意思说!”左翼天的长相被人吹捧惯了,还没有听过谁批判他的长相,也是生气,觉得受到了侮辱,指着安国就是一顿炮轰! 蒋沿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左翼天说:“怎么样,遇到对手了吧,看来那张脸也不是万能的,也有人不买账嘛!” 她笑的花枝乱颤,蓦地,听见家里的电话想个不停,赶忙起身去接电话,是李默,刚一接电话,就听见他在那边咆哮:“你丫的蒋沿溪,不够哥们,老子都快郁闷死了,你也不来看老子!” 蒋沿溪在电话这头,眉开眼笑,说:“我忙着上课呢,刚吃完饭,有空就去看你!” 此时,左翼天和安国都伸长了耳朵,企图听见两个人的对话内容,各怀鬼胎! “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嘛,有空过来吧,我家老头子要见你!”李默在那头喝着排骨汤,悠悠地说。 蒋沿溪一个心惊,最近是不是命犯桃花啊,安国那一头还没安慰好,这头又风云再起!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58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五十九节 就是在赌气 真怀疑左翼天是不是属猫的,耳朵特尖,听到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就变了脸色,一把夺过蒋沿溪的电话,恶狠狠的说:“我家姑娘又不是卖笑的,为嘛你家老头子要见她?你给我听清楚了,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家姑娘,否则,要你好看!” 左翼天刚说完就狠劲的拔了电话线,那眼睛瞅着安国的方向,冷冷的说:“你这个电灯泡还不走,想叫老子把你扔出去吗?” 安国一哆嗦,看出来那家伙是真生气了,小心翼翼的拿了自己的包,到了门边,一溜烟的跑了! 蒋沿溪怀抱着双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现在满意了,都被你赶走了,世界清静了!” 左翼天委屈,说:“你本来就是我的,讨厌一帮子男的围着你转,真的可讨厌!宝宝不生气,回头我教训他们哈!” “我看最该教训的是你吧,你说我是你的?凭什么啊?你那一百万我已经还清了啊,可别赖账!”蒋沿溪眼皮子也不抬一下,看了一下古老的挂钟,打了一个哈欠,就往卧室走。 “我们都订婚了!”左翼天追随着她的脚步,一字一顿的说,特别强调了订婚两个字。 “你还和蓝漾雪订婚了呢,是不是她也是你的啊?”蒋沿溪立刻反击道。 左翼天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扯住她的衣角说:“宝宝,不要再提这件事好不好,我会很伤心的!” 蒋沿溪扶住门框,理直气壮的说:“伤心得到人应该是我,把仪式弄的众人皆知,最后被人搅场,到手的鸭子飞了,你说,是不是我最该伤心啊!” “是,是,我就是哪鸭子!只要宝宝高兴,怎么说就行!”左翼天一直对跟蓝漾雪订婚的事情耿耿于怀,觉得对不起蒋沿溪,这时又被她提起,只有讨好赔笑脸的份,不敢反驳一句。 “知错就好,姑娘我下午还有课,想眯会儿!午安!”说着她就要关卧室的门,被左翼天的一个手肘挡住,那张脸像是盛开的花朵, “宝宝,我也困了,也想眯会!” “你不是刚起来吗?怎么就困了?猪啊?”蒋沿溪见他不怀好意,一脚就踢了过去,踢在他的小腿上。 左翼天捂住被踢疼的地方,说:“宝宝,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那个叫什么李默的小白脸了,把我害死,好跑去找他?是不是?否则怎么会下手这么重?” 蒋沿溪幸灾乐祸的高兴的合不拢嘴,说:“你怎么知道,我正是这样想的哦!李默还说让我去见他家长呢,他真的是理想的型哦,人帅,多金,关键的是对感情专一,哎呀,我真的要走桃花运了,真的是好期待啊!”蒋沿溪像个少女怀春般,自言自语的絮叨个不停。 “宝宝,你不能这样对我!”左翼天痛苦流涕,擦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泪。 “真的是好期待哦!咣当!”蒋沿溪调笑着做花痴状,猛的把门给碰上,把左翼天给关在了门外。 “宝宝,开门,我也要休息!” “那么多房间不紧你挑吗?干嘛跟我抢这一间?”蒋沿溪趴在门后,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预防着那人破门而入的可能。 “只有这间朝阳啊,这么冷的天,那些房间很冷的!”左翼天在外面装着很冷的样子,跺着脚,哆嗦着嘴唇。 真是一派胡言,空调开的这么足,哪里来的冷气?这不是明摆的挑衅人家卖空调的吗?真是胡说八道! “你就胡扯吧,没空理你!我要睡觉了,哎呀,真是好舒服啊!”蒋沿溪一下子躺在床上,感受着柔软的触觉。耳朵却还听着外面的动静,没声响了,估计死心了,那我就要好好睡个午觉了。 大约过了有十分钟,蒋沿溪就要快进入梦乡的时候,迷糊中感觉床的一角慢慢的塌陷下去,可她真的是太困了,早上因为给安国左早饭,天蒙蒙亮就起了,这会儿沾床就要睡着,虽然感觉到细细碎碎的动静,可眼皮子真的是睁不开了! 蒋沿溪翻一个身,感觉眼睛的正前方笼罩着一层黑雾,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强硬的睁开一只眼,顿时睡意全无,一下子弹坐起来,指着左翼天那张笑吟吟的脸,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左翼天晃晃手中的钥匙,一脸的得意,说:“在客厅的茶几下面找到的。” 蒋沿溪一拍额头,直怪自己粗心大意,中午回来的时候,开了外门,把一串要吃直接放茶几下面了,她怎么就没有想起来这一档子事呢,还真是糊涂,糊涂! 蒋沿溪怀抱着一床大红的被子,紧着神色说:“快点出去,男女授受不亲!” 左翼天大笑------“宝宝啊,宝宝,你还真是会奖笑话,我们都同床共枕过几次了,这会儿来给我讲男女授受不亲,笑死我了!” 蒋沿溪脸上晕起一片红润,憋的脸红脖子粗的,就是不知道该怎样反驳,拉了被子,卷到身上,背对着左翼天,瓮声瓮气的说:“不理你了,你可是真讨厌!” 左翼天试着去扯她的被子,可是那孩子唯恐自己被侵袭似的,死拉着被子不放,左翼天无奈,在她的一侧躺下,被子带人一起搂在怀里,动情的说:“宝宝,你真是想死我了!” 蒋沿溪扑腾------“拿开你的狗爪!” “我搂我自己的媳妇怎么了?”左翼天紧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把她抱的更紧。 她一下挣脱开他的束缚,猛的坐起来,顶着一头乱发,叫嚣:“谁是你媳妇,谁是你媳妇,你丫的说话怎么这么不负责人呢?还想毁我清白是吧,去死吧!”蒋沿溪气氛哪脚丫子去蹬他的身体,无奈那吨庞然大物纹丝不动。 “我们都订婚了,你不是我媳妇是什么?” “那你还跟蓝漾雪订婚了呢!” 左翼天被说道软肋,这件事真是他今生最大的败笔,就好像被人拿了把柄,扯了小辫子,一提到这个话题,他只有沉默的份,垂了眼帘,很是挫败的说:“可我心里承认的只有你!” 蒋沿溪冷笑,搓着他的后背说:“你是不是对你的雪妹妹也说过这样的话呀?” 左翼天一下子捉住她的手,凛了神色,说:“你再这样说,我可生气了啊,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知道吗?我只有一个未婚妻,那就是蒋沿溪!” 蒋沿溪慢慢的抽回自己的手,说:“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啊,你给两句好听的,我就原谅你了,你还真是把我当孩子看了!” “那你想怎样?” “给我一亿美金!我以前在你的订婚仪式上就说过,我的尊严可是很值钱的,不是让你们随便拿来消遣的,想让我解气,可以啊,拿一亿美金!你家雪妹妹不是也给我钱离开你吗?现在我想通了,叫她拿一亿美金,我保证不再和你见面!”蒋沿溪强压着一股怒气,沉着的说。 其实她心里一直没有释怀,自尊心那么强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三两句话就当成没事人似的?看来,有的人的心是真的不能伤的,一旦伤了,她会记住一辈子! “宝宝,你故意的是吧?你故意激我是吧?” “你们家不是有钱吗?”蒋沿溪冷哼一声,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真的很冷,空调这么足,还是全身发冷。 “好,给你一亿美金,这件事可不可以,以后不要再提?” “可以!” ------------ 第一百六十节 我什么都给你 (.) 左翼天看着蒋沿溪的眼睛,气急的摸样,说:“宝宝,你一直抓着这件事不放,觉得有有意思吗?” “我觉得有意思!“她冷冷的说。八戒中文网. “好,我给你,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只要我能给得起的东西,只要你要,我全都给你,只是一点,你能不能不要再对我冷言冷语,像个陌生人一样,那样让我生不如死,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为了来美国找你,我是较劲了脑汁,才从六叔眼皮子底下逃出来的,。是逃出来的呀,宝宝,你说我一个大男人,尽做些偷偷摸摸的勾当,你说我容易吗?”左翼天像是气急了,很少能听见他一下子说这么多话,眼睛也红红的,带着些许悲沧和委屈。 蒋沿溪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她见不得谁难过,尤其是这样一个高大的男人,委屈的像是分不到糖果的孩子,着实让人心疼! 蒋沿溪啊蒋沿溪,丫的活该受罪,叫你心软! 可有什么办法,就是这样一个母性光辉泛滥的人,见谁委屈就替人家难过,还真是没救了! “罢了,就看你以后了,如再有扯不清的关系,定斩不饶!” “好的,好的!”左翼天一下子兴奋的手舞足蹈,笑裂了嘴。 蒋沿溪看他开心的样子,自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自己遇见的都是什么人啊,都是一群没长大的问题少年!唉,真是让人头疼啊! “不过有一点,一亿美金,一分不能少!”蒋沿溪仰着小脸,倔强的说。 “成,可我问一句,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左翼天好奇的问,盘坐在床上,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私底下却偷偷的去握她的手。//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花啊,老娘受了这么大委屈,还不让弄几个钱找找乐子?”蒋沿溪真的是狮子大开口,敢问您蒋小姐,你要找什么样的乐子,花的完一亿美金啊?那可是美金啊,不是人民币,就算是人民币那也得拉好几车吧?您着乐子还真是值钱啊! 古有烽火戏诸侯博美人一笑,今有一亿美金给美人找乐子!都是一帮子脑残,脑残!作者言言极是气氛的咒骂,老娘天天勒紧裤腰带的省钱过日子,你们倒好,拿着钱不当钱,找乐子!左翼天一个白眼翻过来,只要我家宝宝高兴,我乐意,管你屁事!言言气愤,拂袖而去,都是一帮子败家子! 就在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为了和解吵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蒋沿溪的电话响了,她媚眼一撇,对着左翼天的后背就是一脚丫子-----“你个没眼力价的,没听见我手机响吗?还不赶快下床给我拿来!” 左翼天泪奔,这是什么世道啊,长这么大,都是别人伺候我,今儿竟成了我伺候别人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心里虽然无比幽怨,可还是巴巴的光着脚丫子,从蒋沿溪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毕恭毕敬的送到她手里,像个受气的小太监! 蒋沿溪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以为是她那帮说着古怪语言的同学,就大喇喇的接了电话,一嗓子喊过去:“喂,你谁啊?” 那边估计被震到了,沉默了几秒钟,才缓缓的说话:“是蒋沿溪小姐吗?我是李默的爷爷,李俊才!” 蒋沿溪惊的险些叫出声来,条件反射般的把电话扔给了左翼天,那样子就像是接了一个烫手山芋,扔了出去。 左翼天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拿起电话,刚喂了一声,蒋沿溪反应过来,暗骂自己没气魄,从他手里夺了电话,装着温柔似水,乖乖女的摸样说:“李爷爷好!” 那边的老人显然被她这种接电话方式镇住了,好久回不过神儿来,末了,悠悠的问了一句:“刚才接电话的那个男人是谁?” 蒋沿溪是最爱护名节的,尤其是在长辈面前,听他那样一问,心里顿时一紧,吞吐的说:“是,是家兄!” “哦,那最好,有个家里的人最好,蒋小姐晚上如果没事,就过来一趟吧,老朽想见见蒋小姐!” “好的,到时候我再联系您,好的,李爷爷,我一定也把我哥哥带过去,好的,再见!”她一说完,猛的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也由刚才的谄媚恢复的常态,十秒钟之后,开始在床上拼命的蹬脚丫子,欲哭无泪------“你大爷的李默,就会给我找事!我最怕见人家家长了!死鸭子李默,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她蹬了半天,不见旁边有动静,停止了动作,吸着鼻子说:“这个时候,你不该安慰我吗?怎么一脸的冰山样?” “你刚才说我是谁?家兄?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哥了?还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是不是真的看上那个小白脸了?怎么着,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左翼天从她她说他是她哥哥开始,就阴了脸色,我就这么不能见人吗?是长的丑了?还是有什么残疾了?非得藏着掖着,不能见光了? “刚才是李默的爷爷!”蒋沿溪见他的脸色不好,有点心虚的说。 “是他爷爷就怎么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是你未婚夫!这是不争的事实,有什么可隐瞒的?”左翼天重瞳敛了华光,一脸的不悦。 “那你晚上跟着我去赴约吗?”蒋沿溪小心翼翼的问。 “不去!” “好哥哥,你就去吧,装一下我哥哥又不会死!”蒋沿溪开始撒娇。 “不去!” “那有好吃的!”继续诱惑。 “不去!”左翼天想着,拿点有技术含量的条件好不好,老子什么没吃过,这办法你也说的出口。 “那我就和李默私奔!”蒋沿溪脱口而出,看你还能不能沉得住气? “你敢,看我不打折你的腿!”左翼天瞪着眼睛看着她,那样子可十分可怕。 蒋沿溪看他一脸的决绝,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有结果,只好放弃,想着倒时候再说吧,先去看看是什么事情在说,不是还有李默在场吗?不用担心的。她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开始穿外套。 “干嘛?”左翼天冷冷的问。 “上课啊!”接着穿衣服。 她一个不留神,被左翼天摁倒在床上,没来得及反应,嘴唇就被他的嘴堵上,那种久违的味道拂面而来,像是春天芳草的气息,又好像是带着带着露珠的花瓣的芬芳,他的吻,温柔而霸道,绵长而悠远,带着小小的得意小小的满足小小的欢喜,直到她快不能呼吸,他的唇才离开那抹娇艳,促狭的一笑,说:“快起来,要迟到了!”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60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六十一节 我认识你的父亲 (.) 蒋沿溪愤恨的从床上起来,满脸通红,穿好外套,拿起书包,垂着头,不敢再看左翼天一眼,迅速的离开。八戒中文网. 左翼天看着她被调戏后害羞的样子,嘴角一勾,淡淡的说:“以后这种事都是家常便饭,你要习惯才好。” 一句话说的她加快了离开的脚步,砰地一声关上门,拿手扇着通红的脸,微微一笑:“真是个混蛋,不过感觉不错嘛!嘻嘻!” 下午在学校见了安国,想起来李默的爷爷要她带自家哥哥去赴宴的事情,灵光一转,拽住安国的袖口,手:“安国,有个地方,可以吃免费的东西,可是超级好吃喔!你去不去?” “去,在哪?当然去!”安国这孩子在美国真是受够了,尤其是饮食方面,从刚开始的厌恶但后来的麻木,再到后来的食不知味,真的是无法忍受了,因为还都是学生,比不上别人家是富二代,只好将就着吃那些所谓垃圾食品。此时听见可以免费吃大餐,眼睛闪闪亮。 “不过有一个要求,你必须临时扮演一下我的哥哥!”蒋沿溪开出条件。 “可你不我大啊!”安国迷茫,小眼睛眨啊眨的,不知道她这话从何说起。 “没关系的,大家都说你长的超前,着急了点,对外人说比我大个一两岁,都信的!”蒋沿溪认真的说。 “你寒碜我!” “绝对没有,就是让你让你去吃顿好的,就是这样想的。”蒋沿溪说的信誓旦旦,一副此心可表的样子。 “那你怎么不叫你那家里那口子去!” 蒋沿溪想着这孩子什么时候长心眼了?反应够快啊,笑着说:“他怕见人,再说了,他不是我未婚夫吗?怎么能充当我哥哥呢?” 安国刚想说什么,却死盯着蒋沿溪的背后,脸色大变,怯怯的说:“我看我还是闪吧,我跟那人势不两立,不能见面!”说完他就撒丫子的跑出老远。【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跑什么啊?真是的!”还不等她回头,就听见------“终于承认我是你未婚夫了?” 蒋沿溪转头,顿时傻眼,左翼天身穿一身银灰色西装,高大笔挺,带着墨镜,逆光,靠在一辆黑色的跑车上,双**叠,身影慵懒,带着蛊惑人心的气质,正勾着嘴角,斜斜的笑。 “你,你怎么来了!”蒋沿溪环顾着四周,发现已经有不少的同学在指指点点,更有甚者,直接对着左翼天大喊:“帅哥,看过来!”她如芒在背,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趁左翼天不注意,一脚踢过去,恶狠狠的说:“真有你的,哪人多,你在哪得瑟!” 左翼天为了风度,强忍着被踢疼的小腿,呲牙咧嘴的说:“你这女人还真是狠心!疼死我了!” “你来干嘛?” “晚上不是要赴约?” “怎么改变主意了?” “我想了想,我去总比你找别的男人去强!”左翼天摘了墨镜,露出那双华光尽聚的重瞳。蒋沿溪顿感一阵眩晕,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对他还没有免疫力? “还有课吗?” “没有了!” “那走吧!” 两个人在校园里,隔了一米长的距离,对话像是两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谁也不做出更多暧昧的举动。 “干嘛装酷?”蒋沿溪看他那一身特意的装扮,注意到周围老的少的雌性动物发来带着电量的目光,心里有点酸酸的,还真是招蜂引蝶,就会显摆! “怎么吃醋了?”左翼天像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嘴角一勾,带着痞痞的笑。他就是喜欢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像个小女人,很是可爱。 “切,我吃你的醋?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本姑娘也是很抢手的!”蒋沿溪仰着小脸,和他对峙,带着小小的倔强。 这个女人真是难搞,让你说一句就是吃醋了,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就那么难吗?左翼天无奈,只好败下阵来,长胳膊一伸,就把她勾在怀里,对着她的眼睛,说?;“好吧,好吧,知道我家姑娘很抢手的!”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尖叫声,有个同班的女同学,意大利人,跑过来,对着蒋沿溪用生硬的英语说:“XI,yourmanisveryromantic!” 蒋沿溪掩面,Youman你的男人,怎么全世界都认为他是我的男人啊?他的一亿美金还没有给一毛呢,怎么就成了我的男人? 蒋沿溪对着那女同学讪讪地笑,我的男人就我的男人吧,还好长了一张对得起观众的脸,不然,不然,我才不会要他呢?不会说话,不会笑,不会讨人欢心,连个饭都不会做,要这种废物般的男人干什么?不就是长了一张过的去的脸吗?我就凑合着将就着收了吧,我的男人就我的男人吧! 左翼天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释然的样子,以为中了邪,扯着她的腮帮子说:“喂,喂,你在想什么呢?” 蒋沿溪从自己的唤醒中苏醒过来,看了一眼旁边的帅男,很是生气,说:“关你屁事!” 等左翼天带着她到了李俊才指定的别墅时,蒋沿溪倒抽一口气,发现自己的想象力是这么的贫乏,知道了李默的身份后,来之前就幻想过他家府邸是什么样子,可真正到了地方,才发现,一切想象力都没有眼前的真实冲击人的视觉。 亭台,楼榭,小桥。流水,人家。带着浓浓的中国风格,方圆十里都是绿化地带,零落着几幢白色的洋楼,中西合璧,浑然天成。 左翼天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扯了一下尚在惊叹中的蒋沿溪,便随着佣人走进了别墅内!从大厅里走出来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两鬓斑白,可精神很好,带着年轻时的风韵。 后面紧跟着李默,他被人用轮椅推着,笑着说:“沿溪,你来了!这是我家老头子!” 蒋沿溪吓了一跳,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哪有这样对自家爷爷这么无礼的?可李爷爷没有过大的反应,只是慈爱的看了他一眼,对着她和左翼天抱拳:“欢迎,欢迎,里面请!” 蒋沿溪怀着忐忑的心里,跟在左翼天的身后,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走到大门处,被李默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他就是家兄!”蒋沿溪苦着一张脸,无奈的说。 李爷爷自从左翼天进门,就一直瞅着他看,最后弄的他有点不好意思,说:“你老先生,可曾见过我?” “你可是姓左?”李爷爷的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带着一丝慌乱。 “真是,我叫左翼天!” 李爷爷缓缓的坐下,悲凉的一笑,说:“天意,真是天意啊!” 众人纳罕,不知道他此话时何意图。李默看了一眼自己的爷爷,奇怪的问:“老头,你说什么呢?” 李爷爷重新打量了一下左翼天,带着久远的回忆,说:“我认识你父亲!”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61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六十二节 不共戴天的仇恨 (.) 在场的人都十分的奇怪,左翼天的父亲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而李爷爷身在美国,两个牛马不相及的人怎么会认识呢? “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认识他家人呢?”李默拐着一条腿,跳到爷爷旁边的椅子上,一脸的疑惑。【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李爷爷看了一眼左翼天见他神色正威,没有过多的表情,心想,这孩子倒比他父亲沉稳的多。他命佣人上了一壶好茶,借着吃温晕的热气,他才开始诉说。 原来李俊才当年是政府要员,家中权利势力很大,左翼天的母亲米若是李俊才表姐家的外甥女,在家族长辈的一次寿宴上,米若认识了前来贺喜的黑道侍者左翼天的父亲,同时而来的还有六叔,米若对左翼天的父亲可谓一见倾心,便不顾家人反对与他私定终身。当时李爷爷的儿子,也就是李默的父亲得了很奇怪的病,六叔出现,说只要李爷爷动用政府力量灭了左翼天的父亲,他就可以找人治好李默父亲的病,当时李爷爷身在政府要职,手握重权,对付左翼天父亲这样的黑道人物,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可他考虑到左翼天的父亲跟自己的家族多少沾点关系,自己也不是那种急功近利的之人,权衡了利弊,没有答应六叔的条件,后来就听说左翼天的父亲死于一次枪战中,六叔霸占了他所有财产和地位,更是与一个叫高子清的人勾结,害了她母亲。 左翼天听完这些,脸上一片死灰,没有更多的颜色,只是生生的问出一句:“既然当年我的父亲已死,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李爷爷一顿,说:“据我所知,你父亲和六叔早就有隔阂,明争暗斗,都不是什么善类,可能是淤积仇恨太深吧!” “可我的母亲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那么善良!”左翼天微微抬头,声音在微微的颤抖。【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米若之于他,是永远揭不开的心结,那么小的年纪,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倒在血泊中,那样的印象,一辈子难以忘记! “你母亲亡故,你是怎样生活的,看你生长的这样好,我心里也很欣慰了。”李爷爷带着时间的沧桑,当年没有及时找到米若和左翼天,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毕竟是沾着血亲,有着共同的血液。 左翼天的手指弯成紧缩的状态,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太阳穴处明显的突起,像是在极度的隐忍,刻骨铭心的仇恨,今天了然于世,没有知道后的清明畅快,更多的是痛楚和纠结。 蒋沿溪见左翼天迟迟不回答李爷爷的话,恐失了礼节,便小声替他答话:“他是六叔一手付抚养长大!” 李爷爷吃了一惊,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情节,看了看左翼天,说:“他这样做是为了良心赎罪,还有有更大的阴谋?” “那样的人,怎会有良心?”左翼天神情悲戚,带着不可抑止的痛楚,重瞳流光尽敛,眼底复杂情绪,深不可测! “如是这样说来,那蓝老六可真是蛇蝎心肠,老谋深算!”李爷爷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毕竟已经到了风烛残年,对世界万物已都大半看破,对于这样的事情,仍是免不了感叹,真是造化弄人,伤天害理! 蒋沿溪见左翼天的神色不同于往日的任何时候,心里隐隐的担心,说:“事已至此,不可鲁莽!” “我怎么不知道米若还有一女儿?”李爷爷这才想起来旁边的蒋沿溪,看了眉眼,眉目清明,神情淡然,很是讨喜,却怎么也看不出她换个左翼天的相似之处! 蒋沿溪没想到李爷爷和左翼天竟还有这样的渊源,原本情急之下的胡诌,这时再也兜不住了,只好坦白:“他不是我哥哥!” “哦!”李爷爷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仿佛洞悉了一切的样子,顺带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他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抱着个暖葫芦,看好戏的样子。 李爷爷在心里暗骂李默,真是个混小子,什么时候了,还是这样的悠闲自在。 转而一想,这样也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倒是个心境沉稳的主儿,这样一想便又展开了笑颜,觉得自己的孙子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纵使见左翼天第一面,觉得此人阅历深厚,做事精明,可眼神终究是太寒冷,太深测,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样的年纪竟有这样的目光,算不上有福之人! “他们是夫妻!”李默砸了咂嘴,冷不丁的来了这样一句话。 蒋沿溪顿时尴尬不已趁着李爷爷不注意,狠瞪了他一眼。李默朝她促狭的一笑。 李爷爷错愕,觉得都是自家孩子,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话,就说:“蒋小姐不是跟我家MACK。。。。。。” 李默抱着暖葫芦狂笑,指着李爷爷说:“老头,我就知道你心思不正,不会莫名的把蒋沿溪请来吃饭,倒也巧了,帮了左翼天一个大忙! “我一见左翼天就觉得面熟,他的相貌气质像极了当年的他父亲,虽然我只是见过他仅几面,可那样外貌出众,光华外露的人实属不多见!所以印象颇深!”李爷爷为了缓和紧张沉闷氛围,笑吟吟的说。 可他对于蒋沿溪和李默的关系,一下子转不过来弯,难不成是自家孙子看上了人家的小妻子,要横刀夺爱,别人家的到还可以,只是这左翼天。。。。。。 李默像是识透了爷爷的心思,说:“老头,你就别瞎搅和了,原本人家就是一对,我和蒋沿溪只是好朋友而已,再说了我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谁?哪家闺女?”李爷爷一听他这样说,恨不得立刻马上到人家闺女家上门提亲,马上让他们结婚,好管管这如脱缰野马一样的孙子。 李默看着蒋沿溪一个劲儿的笑,看的她脊背发凉,你有喜欢的人,你看我干吗?都说我们是朋友了,不会变卦吧? “我不告诉你!”李默神秘的一笑,垂了眼帘,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李爷爷看左翼天自从听了当年自己父母死因后,就一直沉默着不做声,唯恐这孩子走进了死胡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缓缓的说:“翼天,对于蓝老六,你准备怎么对付?“ 左翼天不动声色,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必定让他血债血还。” 总是李爷爷这样身经百战的人,听了他这样的一句话,也不禁冷哆嗦一下,想着这孩子终究是看不开,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随他去吧! “有朝一日,倘若能用得着我这个老头子了,说一声,也算是对你死去的父母有所交代了!”李爷爷温了神色,带着不易觉察的同情。 “左翼天先行谢过了!”原本是一句很谦恭的话,可听在在场的每个人的耳朵里,都是那样的冰寒彻骨。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62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六十三节 心里很乱(一) (.) 从李默家出来后,蒋沿溪见左翼天的脸,一直是紧绷着没有个笑脸,就想了法的说笑话给他听。//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从前有一个人出生时,漫天霞光,星辰闪烁,孩子父亲一第一眼见孩子时,就哭着拿扫帚打孩子母亲,说孩子不是他亲生的。孩子的爷爷有青光眼,自从见了孩子,就亲挖双眼,双目失明,发誓从此不见光明。孩子母亲被逼无奈,带着孩子到医院检验DNA以表清白,医生一掀孩子的被子,仰天长啸,痛哭流涕,说:“这不是你的孩子,谁的孩子也不是,***人类根本生不出这么帅的人!” “哈哈,是不是很好笑,你自以为长的帅,比比人家那个孩子,是不是连边也沾不上?”蒋沿溪捂着肚子,自己笑的不亦乐乎,可转眼看看左翼天那张完美无死角的脸,还是冰霜凝结,一脸的不高兴。一下子也失了兴趣,躺在车里的座位上,怏怏的样子。 “你不用这样,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左翼天冷冷的说。 “可我很不喜欢你这个样子,像是我刚认识你的那个时候,很不招人待见的!”蒋沿溪嘟着嘴说。 左翼天开着车,扭过头来,对着她苦笑一下,强颜欢笑了一下,缓了语气说:“宝宝,对不起,要你担心了,我真的没事,就是心里很乱!”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知道那种滋味!”蒋沿溪抢着回答,此刻她很像跟他分担一下心里的痛苦,可欢乐是大家的快乐,痛苦却是一个人的痛苦。 左翼天把车子驶进蒋沿溪的住处,下了车,就看见远处灯光处,站着一个靓丽的身影,灯光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蒋沿溪走近,心里一紧,看了一下左翼天的神色,想着,这次轮到蓝漾雪阴魂不散了,这人都跑到美国来了,还不放过他! 蒋沿溪想着是那个人之间必定又是一番明争暗斗,看了一下脚上的鞋,后悔不已,真是没有先见之明,自己应该穿一双平底鞋才对,那样打起架来才比较轻松,看人家蓝漾雪准备的多充足,白色运动鞋,宽松的毛大衣,一向特爱丝袜紧身裤之类的她,竟也穿上肥大宽松的裤子。八戒中文网. 看来真的是有备而来,我得多加小心才好!蒋沿溪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提醒,顺便活动了一下手脚,想着你会儿要你丫的好看,以为我还能像以前似的任你欺负? 下了车,不等左翼天说话,蒋沿溪快走几步,撵上他的脚步,挽上他的胳膊。走到蓝漾雪身边,故意气她似的说:”蓝小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边说边把头靠在左翼天的肩膀上,两个人紧密的没有缝隙。 左翼天不自禁的微笑一下,他知道她打得什么注意,却也不揭穿,乐意充当帮凶! 蓝漾雪瞟了她一眼,仍是高高在上的样子,骄傲的不可一世,看了一眼紧握住左翼天的那只手,冷哼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蒋沿溪,娇滴滴的说:“天哥,我们赶快进去吧,人家好冷啊!” 左翼天给蒋沿溪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把门打开。她一脸的不情愿,想着你蓝小姐财大气粗,有的是钱,不去住高贵的地方。来我这凑什么热闹? 虽是这样想,碍于左翼天的情面,不好多说什么,开了门,把钥匙摔得叮当乱响。蓝漾雪像是没有看见似的,从容的进了门,看见屋里的摆设,嘲讽的一笑,说:“哎哟,理你这是又攀上哪个高枝了,麻雀变凤凰了?” “我原本就是凤凰,只不过是有的人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罢了!”蒋沿溪想着,我不会再让你,我已经受够你的欺负了,还想以前那样对我?没门! “你,你,哎哟,还真是狗仗人势,这才得瑟几天啊,连说话语气都变了,我还真是小看了!”蓝漾雪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有意无意的朝卧室看了一眼。 “我向来是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对于某些不开眼的人,我是不会拿人看待的!”蒋沿溪微翘气下巴,双手交叉,理直气壮。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狐狸精,以前还真是我小瞧了你!”蓝漾雪不怒反笑,带着隐隐的寒意,看了一眼左翼天,站起来,坐到他身边,来了个千娇百媚的微笑,说:“天哥,两个女人为了你在这争风吃醋粗,你心里是不是特别爽啊?” 不知道为什么,蒋沿溪觉得今天的蓝漾雪跟别时候有些不一样,还有她对左翼天的态度,好像也少了平时那种小心翼翼,唯唯诺诺。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头,具体又说不上来。 “嗯,看的有点意思!”左翼天顺着她的话说,眼睛里有些促狭的意味。 蓝漾雪觉得蒋沿溪应该要生意,挑衅的看着她,说:“蒋小姐,看,这就是我们爱的男人,把我们当戏子看呢。” 嘿,好你个蓝漾雪,学会玩这一招了,你以为老娘看不出你是在用激将法故意激我?我就是不上道,气死你个小丫的! “我乐意啊,只要天天高兴,要我怎么样都行,无所谓,他是我的未婚夫,他怎样对我,都是因为爱我,天天,你说,对不对?”蒋沿溪装着小可爱的样子,趴在左翼天的肩膀上,像个小猫似的,不停的扑腾! 左翼天强忍住笑,没有受过她这种待遇,一下子还真是接受不了。只是很不自在的点点头,说:“是啊,是啊!”除了肯定,似乎不会说说的词语了,真的是太震撼了,蒋沿溪对她撒娇,还真是没敢想过。 蓝漾雪见蒋沿溪不像以前那样呆板质朴,一下子觉得这个女人很真是棘手。敛了嘲讽的笑意,正了神色,冷哼一声,说:“狐狸精就是狐狸精,以前装的清纯乖巧的样子,这不是,本来摸样就漏出来了?” “是啊,我就是狐狸精,我是一只雌狐狸,我家天天是一只公狐狸,我们前世今生都要相亲相爱的在一起,是不是啊。老公?”蒋沿溪说完,竟直接把嘴凑在左翼天的右脸上,啪叽的亲了一下。 惹得左翼天和蓝漾雪目瞪口呆啊,目瞪口呆! 左翼天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想着这不是在做梦吧?从认识蒋沿溪,她就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何况还当着别人的面,这姑娘怎么了?不会是神经过敏发高烧了吧? 蒋沿溪笑吟吟的看着做翼天,图了睫毛膏的大眼,不停的扑扇着,那电力,把左翼天,当今社会的柳下惠给电的七荤八素! 蓝漾雪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这是在搞什么?没看见旁边还有一个大活人吗?这么不要脸的当众**?真是太不要脸了! 蒋沿溪看着她被气的神经质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想着,也要你尝尝被人折磨的滋味! “如果忍受不了我和天天的暗送秋波,蓝小姐可以自便,毕竟当电灯泡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我和天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说着蒋沿溪低着个头,很不好意思的羞怯的笑。 左翼天再次目瞪口呆,目瞪口呆! 蓝漾雪神经质的大笑起来,说:“好,我就说一句话就走,天哥,我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 左翼天和蒋沿溪目瞪口呆!如雷轰顶!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63_第一百六十三节我怀孕了(一)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六十四节 回头打电话(二) (.) 蒋沿溪不敢相信问:“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她眼睛四下里来来回回的打量着蓝漾雪,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最后眼睛定格在她的肚子上。八戒中文网. “那个,蓝漾雪,你也太能装了吧?”蒋沿溪说这些话,明显的底气不足,眼底滑过一丝的愤怒,目光装着不经意的扫过左翼天的脸,见他一脸的常态,心里才稍稍安定!想着,看你个蓝漾雪能耍出什么花招? “我和天哥的私密事,蒋小姐不知道,天哥,你不会不知道吧?蓝漾雪轻轻的拂了一下肚子,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外衣兜里拿出一张B超单,扔在左翼天面前。 左翼天脸上闪过一丝的错愕,捡起那张单子,看见上面分明写着蓝漾雪的名字,原本平静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把那张医院的检查单子揉的粉碎,恨恨的扔进垃圾桶,看着蓝漾雪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 见左翼天这样的反应,蒋沿溪变得不淡定了,上去就给了他一拳,怒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她打了一拳还不过瘾,拽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又抽了他毅耳光,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翼天哭笑不得,顾不上自己淤青的嘴角,束缚住她的双手,说:“你给我冷静点,好不好,先让我把事情弄清楚!” “弄清楚个屁,事情不是明摆着吗?”蒋沿溪挣扎着双手,不得施展开,想起来自己的脚还闲着,就使了吃奶的劲儿去蹬脚丫子,嘴里还骂骂咧咧,俨然一个受气的撒泼的小媳妇。 左翼天对着呆了的蓝漾雪大吼:“你还不赶紧出去?” 蓝漾雪得了命令,赶紧拉开门,跑了出去。左翼天寻了空隙,猛地撒开她的手,自己也抽身出去,跳上车,对着追过来的蒋沿溪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说:“宝宝,回头打电话啊!”刚说完,就发动了车子,带着蓝漾雪嗖的一下驶出去很远。八戒中文网. 蒋沿溪气急败坏的大骂:“一对狗男女,别叫老娘看见你们,看见你们非得生吞活剥了不可!” 蓝漾雪坐在左翼天的车上,唯恐蒋沿溪追过来,不停的往后看着,可除了窗外漆黑的夜和红绿斑驳的灯光,什么也看不清! “那女人是不是疯了?”蓝漾雪心有余惊的不停地拍打着胸口,显然受惊不小。 左翼天勾了一下嘴角,慢条斯理的说:“她以前就有这种这种潜质,只不过是一只压抑着罢了,现在有了可以依靠的支点,她还惧怕谁?” “什么支点?难不成她真的傍了大款?“ “傍大款?呵呵,那样只会让她更压抑!”左翼天像是极了解她似的,淡淡的说。 “那是什么?” “你这么恨她,她父亲从前的产业都归到她的名下,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左翼天把车子开到了一个酒店满口,停了车,开了房,带着蓝漾雪直接进去,没有丝毫的由于拖沓。 进了房间,蓝漾雪刚才还是气势逼人,一下子委顿了下来,垂着个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左翼天平静的脱了外套,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才开口说:“这回是谁?说说吧!” 蓝漾雪的神色一凛,带着微微的胆怯,哆嗦着嘴唇,一下子跪在他面前说:“天哥,救我,这次除了你,谁也救不了我了!”说着她就小声的哭起来,样子十分的可怜! 左翼天烦躁的扯了衬衣的扣子,厉声说:“这种事为什么有了一次还要有第二次,你有几条命可以让六叔杀的?” 蓝漾雪一听见六叔的称谓,猛地打了一个寒战,扑到左翼天的脚下,说:“天哥,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六叔如果知道了,这次一次会杀了我的!”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明知道六叔对这种事不能容忍,为什么还要去做?难道哦你忘了五年前的悲剧了吗?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这些都是因你而起,难道你都忘了吗?”左翼天越说越生气,把大理石的茶几面拍得噔噔乱响! 原来早在五年前,蓝漾雪在酒吧里认识一个小混混,怀着女孩的懵懂和叛逆,和那混混发生关系,怀了孩子,那混混竟以此为要挟,要挟六叔分割了很多地皮和产业,那混混倒也成事,在这些空手的来的事业上,竟发展扩大,成了当时小有名气的帮派,多次吞食抢劫六叔的生意,这让六叔很恼火,让蓝漾雪跪在院子里三天三夜,不许任何人给她送吃食。后来她实在扛不住,命悬一线,被送进了医院,才捡回了一条命。那混混胃口越来越大,直逼六叔让位,六叔为此付出了三年的代价,才彻底剿灭了那一股势力。 所以,是六叔的人都知道,他可以把自己的侄女宠上天,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但要是给谁坏了私生子,但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必死无疑! “是谁?”左翼天冷冷的问,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这些年来,有关蓝漾雪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出面给解决,突然就觉得很累。跟混混的那次,也是他去谈的判,当时那混混知道他有些来头,布下来天罗地网,险些要了他的命! “天哥,我,我不能说。”蓝漾雪抽涕着,始终不敢对视他的目光。 “雪,你难道是傻子吗?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做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叫我这么累呢?雪雪,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我也不能跟你一辈子,你为什么就不能清醒一点?为什么?” “难道我不想吗?我不想做一个只为一个男人守身如玉的男人吗?可你爱我吗?你从来爱过我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变成这副德行,全拜你所赐!”蓝漾雪气势汹汹的站起来,冷冷的对上他的眼睛,倔强的像是自己从来没有错过。 “啪”左翼天猛的起身,扇了她一耳光,可自己却显出痛苦的神色,说:“雪,一直是我的妹妹,你或许不知道,当你出了事,被别人骂,我心里有多难受。我不能容忍我的妹妹被人欺负,被人糟蹋,一直以来,我对你所做的,哪一件不是真诚实意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是六叔的亲侄女,就想着你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啊!” 蓝漾雪一下踉跄,自嘲的一笑,说:“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厢情愿,一直都知道,可你每次一对我好,我心里就又存了幻想,幻想着你能爱上我,可,终究是一厢情愿。” 左翼天上前扶住她颤抖的身体,被打败一样的表情,说:“好,我帮你,但你要保证,以后要好好做人!知道吗?” 蓝漾雪停止了哭泣,扬起小脸,问:“天哥,我犯了这么大的错,伤了你的心,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吗?” “只要雪雪听话,是个好孩子,我就一直是你的哥哥!”左翼天把她滑落的头发别到耳后,那样真诚的目光,让蓝漾雪淡淡的笑了,原来,她笑的时候是那么美! 左翼天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对蓝漾雪说:“你今晚就在休息,我回去一趟。” “你不住这里吗?”蓝漾雪抱着一丝希望问。 “不了!我还有事!“他拿了外套,想着今晚要不回去,那小姑奶奶能把房顶揭了!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64_第一百六十四节我怀孕了(二)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六十六节 带你去吃饭 (.) 蒋沿溪一个枕头砸过去,恶狠狠的说:“来你个头,我全身快要散架子了,疼得厉害!”说着,就抱起被子往洗手间走,被子一拉,就露出左翼天满身腿毛的大腿,尖叫一声,呸他一口:“你个流氓,还不赶快穿衣服!” 左翼天一脸无辜委屈的表情,拉住被子的一角,恳求的说:“宝宝,让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真的很困!”他就是扯住被子不放,拖拉着身体随着蒋沿溪的蛮力往前移动,嘴里还不停的说,让我再睡会,让我再睡会儿! 蒋沿溪狠劲的拉着被子,每多拉过来一点,就卷在自己身上。【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两个人还真是好兴致,大早起的玩起了拔河游戏! 她正在为自己的胜利在望沾沾自喜时,突地看见床单上的一抹嫣红,煞是灼眼,猛地一顿。怔愣了片刻,就开始嗷嗷大哭,一下子扑到左翼天的身上,大哭大闹:“你个流氓,还我清白,你还我清白!” 左翼天搂住她光滑的身体,安慰说:“宝宝不哭,我会负责的,一定会负责到底!” “我是要留给我老公的,你个流氓!”蒋沿溪只顾着哭,没有注意到左翼天带着粗粝的手指已攀上她细长的脖颈。 “我就是老公啊,难道你忘了昨天怎么叫我来着?”左翼天的手继续,心里很是惬意,人生不过如此美妙吧? 正在他得意的享受着美人的肌肤时,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自己的脸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蒋沿溪拖着一地的被子,奔到洗手间,大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地动山摇,天地倒转! 左翼天摆着一副很是受伤的表情,兀自嘟囔着:“哭什么啊,我只不过是做了男人该做的事!” 实在是受不了蒋沿溪狼嚎似的哭声,左翼天穿好衣服,趴在洗手间的门口求饶:“宝宝,开门,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给我去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蒋沿溪在洗手间里,平静的看着洗面奶的牌子,却对着门外装着伤心欲绝,痛哭流涕的样子。【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宝宝,快开门,你要迟到了啊!”左翼天在门外着急的喊着,唯恐里面那女的一个想不开悬梁自尽,那可就出大事了! 蒋沿溪挤出一点洗面奶,在手心搓出泡沫,却带着哭腔对着门口说:“我都快死了,还上什么课啊?”说完双手在脸上搓着洗面奶,对着镜子,很是仔细,想着,今儿,星期五上午根本就没课,我去哪上啊? 可门外的那个帅哥可不知道啊,以为里面这个真是想不开,正在悬梁自尽,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兜圈子,走到院子里,找了块板砖,一下子就朝洗手间的门砸去,那镶着玉石的门柄折了好几小段,真不知道,这景象要是让李默看见,该作何感想,敢情合着不是你们自己家,使了劲往死里糟蹋,可怜的门,可是镶金戴玉的啊! 好容易把洗手间的门给砸开,想着马上冲进去,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可做翼天刚扔掉手里的板砖,从洗手间里轻飘飘的走出来一个人,唇红齿白,飘逸长发,穿戴整齐,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左翼天愣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刚才还寻死腻活的,怎么转眼就跟没事人似的,这好的也太快了吧,让他这样高智商的人,脑子都转不过圈! “看什么看?以为姑奶奶就真的为了没了初夜就不活了?你也把我想的太封建了,真是谢谢你了,把我把女孩变成女人,看我,现在是不是浑身都是女人的魅力?”蒋沿溪说着,踩着高跟鞋在地上转了一个圈,末了,给他抛了一个媚眼,风情万种,勾人魂魄! “真是一妖精!”左翼天咬牙切齿的说,害得他在外面白担心了,就差打110让警察介入了,她倒好,在里面折腾了半天,就是为了轻松的化了个妆,还翘着兰花指,嫌弃左翼天没洗脸,不讲卫生! 苍天啊,大地啊,来个响雷把我劈死吧。那样再也不用受这妖孽女人折磨了!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没看见姑奶奶我饿的肚子都快扁了?”蒋沿溪踩着高跟鞋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活脱脱一个现代版的慈禧老佛爷! 左翼天从自己的思绪里赶紧回了神,应声说:“好,好,这就带您去吃饭去!”说完就跑到洗手间胡乱洗了一下脸,头都没有梳,直接跑了出来,佝着个腰,一脸奴才样,还不忘用手理着自己杂草一般的头发,说:“您老想吃什么?” “嗯,想吃小笼包,就出门拐角,再直走,中国餐馆裕隆包子铺的那家!”蒋沿溪看都不看他一眼,说出了地址,提着自己的小包包就往门外走去,见左翼天还在一旁发呆,美目一瞪,不满的说:“你丫的还不走,想饿死我啊?” 左翼天一个反应,噌的一下跑出门外,到车库取了车,开了副驾驶位置的车门,做出清请的姿势,想着今儿自己是怎么了,为嘛要这样作践自己啊?苍天啊,大地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过了昨夜,这女人恐怕是想甩都甩不掉了吧? 蒋沿溪很是神气的坐了上去,看着做翼天那张苦瓜似的脸,嘴角微勾,眼底滑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的笑。 他们驱车找到那家包子铺,还是中餐健康啊!都已经快十点了,这包子铺里的人还是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当蒋沿溪和左翼天从车上下来时,人们看见的是不同往日的两个人,女的衣着光鲜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走在前面,派头十足,后面那男人就惨了点,头发趴着,还是刚睡醒的状态,卑尊屈膝很是懦弱的跟在女人的后面。 ”还不去给我买饭?愣着干嘛?“蒋沿溪一个嗓子汗过去,吓得左翼天巴巴的跑到点餐处,战战兢兢的回头看她,,心里懊恼不已:冲动是魔鬼,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66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六十七节 滥用私刑 (.) 蒋沿溪砸着嘴里的食物,吸溜着滑腻的豆汁说:“你怎么不吃?吃吧,我已经同意了!” 毛啊,我吃个饭还要经过你同意啊?左翼天有点抓狂,看着她春风得意的样子,就有点气恼,老子不就占你的初夜吗?值得这样装孙子吗?想着很是憋屈,整理的外套的领子,一抖擞精神,气派做足,说:“宝宝,我是一男人,知道不,以后不能这样对我!很丢脸的!” “你还有脸吗?不是你趁我喝醉,强占我身体的时候了?”蒋沿溪把手里的筷子一摔,扯着嗓门就喊了起来。【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左翼天一下子钻到桌子底下,双手贴合在一起,求饶的说:“姑奶奶,别喊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您了!” 蒋沿溪眼底闪过一丝坏坏的笑,还想着以前那样欺负我?没门!这才是才开始,以后有你受的! “付账去啊?你趴在桌子底下干嘛啊?”蒋沿溪随手抽了纸巾,很是优雅的擦了嘴,踢着桌子下面的某男,很是不屑! 左翼天恍然醒悟,赶紧从桌子下面爬出来,说:“好,好,我这就去结账。”走在路上还在想,我怎么什么都没吃,就要结账啊?苍天啊,是不是真的不要活了啊? 结完帐,左翼天规矩的站在她的身边,一脸的悲沧。真是可怜的孩子,昨晚辛苦一夜,到了白天还不给饭吃,真不是要人命吗? 就在蒋沿溪整理了衣服,要出店门时,左翼天的电话响了,她厌烦的看了他一眼,轻蔑的说:“以后不要这样突然来电话,我神经很脆弱的!” “好,好,是,是!”左翼天继续卑躬屈膝,奴才样十足。//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电话是蓝漾雪打来的,他刚接了电话,就听见电话那边狼嚎似的叫喊声:“天哥,救我!”随后就是霹雳巴拉桌椅碰撞的声音。左翼天大叫一声不好,拉着蒋沿溪就往外跑,边跑边给她解释:“雪雪遇见危险了,咱们要赶快去救她!” “不会是又耍什么手段吧?”蒋沿溪坐在车上,担心的问。对于蓝漾雪她是见识过她的阴谋诡计,也难怪她会这样想。见左翼天锁了眉头,不吭一声,心里不快,看来还是管教的不行,为了别的女人这副德行,给谁看啊? 心里一不乐意,她就开始撒泼,晃着车门说:“我要下车,你愿意去哪就去哪,让我下去!” “宝宝,别闹,雪雪真的出事了!刚才电话就是她打来的!”左翼天很是担心蓝漾雪,一直把她当妹妹,现在她有了危险,哪能不担心呢?可是某女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不停的敲打着车窗,非要下去。 “蒋沿溪,你要是再闹,我把你吃干抹净扔进垃圾回收站!”左翼天被她搅得开车开的东倒西歪,终于忍不住发起飙,冲着她大声喊,这样开车真的很危险,还在高速上,一不小心两个人就两命呜呼了! 这句话好像真的镇住了她,她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可终究没有再胡搅蛮缠,吃干抹净?好像是对她最大的威胁了。 左翼天嘴角一勾,想着,终于找到她的软肋了,原来她怕这个! 他开车开得很快,像是要把车当飞机开,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蓝漾雪住的酒店,蒋沿溪一路跟着他快来房间的位置,站在门外就听见里面鬼号的哭声,像是乱成一片! 左翼天按了半天门铃,无果,只好用身体把门撞开,一撞开门,里面的喧闹声戛然而止,里面站的不是别人,六叔,江南下,还有三个保镖摸样的男人! 蓝漾雪见左翼天撞门进来,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极是委屈的说:“天哥,救我,六叔要杀我!” 左翼天轻轻的把她的肩膀搬开,走到一脸怒气的六叔身边,淡淡的说:“六叔,什么事情惹你这么生气?” “还来问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不然她大老远的跑到美国来干嘛?”六叔看了一眼它,估计看见蒋沿溪在场,不好意思在万人面前生气,便控制了情绪,缓缓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砸了一口。 “六叔,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蓝漾雪猛地跪在六叔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 “真是家门不幸,蓝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六叔把龙头雕花的拐杖重重的敲击着地面,像是气急的样子。 “六叔,我在也敢了!”蓝漾雪蜷缩着身体,很是可怜! 蒋沿溪一直认为,蓝漾雪的骄横跋扈是他们蓝家财大气粗,一手惯出来的,可今天看这情景才知道,六叔宠她是有底线的,什么样的事情可以容忍,什么样的事情不能容忍,六叔心里十分的清楚。 “五年前,你也这样说,五年后你不照样还是这样?来人,把她给我用家法处置!”六叔闷着个声音说。 蒋沿溪不知道他嘴里所谓的家法是什么样的,看分明的看见左翼天和江南下都凛了眼色,很是担心的看着六叔。家法看来真的是很恐怖! 旁边保镖模样的人,立刻上前,束缚住她的手,动作十分的粗鲁。蓝漾雪像是很疼,挣扎着哭的翻天覆地,声音凄惨的像是受了惨无人寰的严刑拷打! 蒋沿溪看不下去了,没等左翼天和江南下又什么反应,就上前厉声说:“六叔,我是个外人呢,可请容我说一句话,我不知道蓝漾雪做了什么大逆不道惹您生气的事,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滥用私刑,这是一个法制社会,您这样做是犯法的!再说,她是您的亲孙女,有什么样的事情不能网开一面吗?非得闹到这种地步?” “蒋小姐,这是我的家室,请你不要插手!”六叔很不满她半路上插话,不屑的抬抬手,对着手下人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三个保镖领了命令,就开始撕蓝漾雪的外套,吓得她像是受惊的小鸡,大声呼喊,四处躲逃,那样的场面实在让人震撼! “六叔,你手下留情,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左翼天一步上前,带着求饶的声音说。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67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六十八节 孩子是谁的 (.) 六叔一愣,厉声说:“什么,你说什么?孩子是你的?” “是的,六叔,你也知道,我和蓝漾雪已经订婚,所以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你了!”左翼天走到六叔的身边,缓缓的说。//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六叔一下子没了言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猛的抬头,看了一眼蒋沿溪,说:”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不用为了袒护她,什么黑锅都替她背!”六叔眼睛精光外泄,冷冷的看着他。 “真的是我的!我没有替她被黑锅,只是承担了我该承担的责任!”左翼天严肃着脸庞,特真诚的说。 一旁的蒋沿溪立刻变了脸,好你个左翼天,脚踏两只船,昨天还装的要和蓝漾雪撇清关系的样子,今天就当众承认了孩子是你的,好迷你够绝,真***的够绝,昨天躺在我的被窝里,今天说跟另外一个女人生孩,你怎么这么潇洒啊,特滋润吧?两个女人都围着你转!好,你等着,有你好看! “你和她订婚才几天,你一直喜欢的是蒋沿溪,怎么会跟小雪又孩子,你们都是我养大的孩子,什么样的脾气秉性,我恐怕比你们本人都清楚,别在哦我面前耍心眼儿!”六叔深沉的看着左翼天,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深知蓝漾雪的人品。五年前你们合伙骗我,五年后,相同的事情,用同样的伎俩,当真认为六叔我老糊涂了吗? 左翼天想掩护的心里被揭穿,很是愧疚的看了一眼蓝漾雪,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已经尽力了,也是无能为力,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吧! 蒋沿溪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想着,左翼天你个笨蛋,这种事情能随便帮忙吗?骨肉也是能随便认得吗?真是笨到家了! “小雪,我再问你一遍,孩子究竟是谁的?说出来,我或许可以饶了你,不然,你就等着受罚吧!”六叔看着她憔悴虚弱的样子,心里也是于心不忍,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不能让五年前的悲剧重演,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六叔,求求你了,不要再问了,我不能说!”蓝漾雪操着嘶哑的声音说,飘逸的卷发此时凌乱不堪,脸颊红肿,嘴角带了隐隐的血丝,原本一个漂亮的美女,顷刻间,毁了摸样,像是苍老了好几岁! “好,既然到现在你还袒护那男人,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阿虎阿豹,家法伺候!”六叔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声音里竟带了丝丝的颤抖。【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他是恨铁不成钢,想他六叔纵横江湖几十年,一世英名不能毁在一个丫头手里! “都给我住手!”墙角里的江南下大吼一声,震慑了屋里所有的人。他此时赤红了双眼,带着无处可寻的愤怒,一手一个打倒那三个保镖,神情悲沧来到蓝漾雪的面前,轻轻的把她扶起来,整理了她凌乱的头发,朝着六叔的方向说:“这件事情,让我来处理!” 六叔神色一顿,见江南下是真的生气的样子,缓了口气,说:“南下,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处理得了?” “六叔可曾记得一个许给我的承诺,在去围剿海上大盗之前,你答应给我,只要我成功完成任务,你就会把雪雪许配我,我知道,你为了更长远的利益,想把雪雪嫁给左翼天,可是没想打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觉得丢了脸面,怕左翼天不接受,毁了你的大好前程。” “南下,注意你的说话用词,你分清楚,你现在正在给谁说话!”六叔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的目光,没想到一向忠心耿耿的江南下竟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跟自己作对的话。 “是的,六叔,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一直十分清楚您想要什么,只不过,是你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了,我不是小孩子,不是一块糖就能把我哄好的小孩子,我有我的思想,有我想要的东西,今天我就斗胆说出这样的话,您也别生气,我这条命是您给的,您随时也可以拿去,可是对于雪雪,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所以,请六叔兑现您的诺言,把雪雪许配给我!” 江南下现在变的出奇的冷静,一下子跪在六叔的面前,神情淡然肯定,带着不容屈服的决心,一脸的沉着,等着六叔的回答。 蒋沿溪震撼了,她没有想到江南下这样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竟有这样一种深沉温柔的感情。他对蓝漾雪的爱,已经超过了爱的程度,那种被升华的情感,向在场的人宣告着,什么才叫**,爱是一种责任,一种保护,一种奋不顾身! 六叔慢慢靠在沙发的后背上,脸上是被挫败的表情,微闭着双眼,恢复了常态,淡淡的说:“南下,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是我平常疏忽你了!可小雪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怎么做?” “我娶她,不管她成为什么样子,我都娶她,我可以不去计较她肚子里是谁的孩子,不去计较那个男人是谁。我只想保护她,给她一个温暖的家。用我能力所能及的能力,去给她一份安定幸福的生活!六叔,请你答应我!”江南下一叩首,就狠狠的拜在六叔的脚下。 蓝漾雪早已哭得泣不成声,颤巍巍的扶住墙壁,眼底尽是茫然! 蒋沿溪被感动的红了眼睛,心里竟渴望六叔能答应他,让两个人在一起,不管以前他们之间有什么隔阂,此时就想他们在一起。 一辈子能遇见江南下这样的男人,女人算是没什么遗憾了,江南下是纯爷们,真汉子! “就算你要娶小雪为妻,她也要告诉我,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六叔冷冷的说,好像都不为江南下的精神缩感染! 真是个铁石心肠的老头! “六叔,现在雪雪已经很难过了,想必她也不想弄成这个样子,你就不要再往她心口撒盐了!”左翼天也上前求情,口气是从没有过的恳切。 “就是你们一直这样纵容她,她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看看她,哪还有我们蓝家人应该有的样子!必须说出那个男人是谁?”六叔斩钉截铁的说。谁求情也没用,扔顽固的一脸倔强! “你这个老头还真是老顽固,自己的亲侄女都成这样了,还要逼她,是不是人啊?”蒋沿溪忍不住愤怒的说。 “是慕容连起的!”蒋沿溪刚说完话,蓝漾雪就说,说完就瘫坐在地板上!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68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六十九节 嫁给爱自己的人 六叔听说孩子是慕容连起的后,气的走来走去,坐立不安,拿拐杖指着蓝漾雪的鼻子说:”要不是你母亲临死之前把你托付给我,我真想杀了你!慕容连起是什么人,了你不知道吗?怎么会跟她扯在一起?” “六叔我错了!:”蓝漾雪不敢看六叔的脸,垂着个头,神情沮丧,动作呆滞,像是受了很大惊吓后的反应! “六叔,你就别再责怪雪雪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左翼天上前,觉得自己也有责任。慕容连起是他的朋友,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能置身事外,于情于理,都应该出面调解! 六叔思忖了一下,看了一眼江南下,说:“那好吧,我最近也比较忙,就交给你,事情完了之后,就为南下喝小雪举行婚礼!” 江南下和蓝漾雪都一怔愣,江南下喜出望外,没想到六叔就真的答应了他的请求。蓝漾雪则怯懦的直摇头,嘴里低声喊着:“不,不。。。。。” “事情就这么定了!”六叔说完就又沉重的看了一眼左翼天,拿了外套,就走出了房间,保镖紧跟其后。 江南下扶住蓝漾雪的肩膀,说:“雪雪,咱们也回国好不好?” “不,我不会跟你结婚,你只是一个捡来的乞丐!”蓝漾雪使劲的推开他的手,后退几步,躲避着他的触摸,像是在躲着可怕的瘟疫! 江南下显出受伤的表情,抓住她的手颓然滑落,眼底尽是伤,低沉的说:“在你心里,一个人的地位就那么重要吗?在这个世界上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又有几个呢?雪,我是真心爱你,不会在意你的过去,只要你以后能够好好的过日子,我会努力让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我就是讨厌你!讨厌你!”蓝漾雪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去讨厌别人吗?是,他没有好的出生,没有托升到一个显赫的家庭,可这是他的错吗?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生在富贵家又怎样?生活不照样一塌糊涂,还跟男人怀孩子?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是什么人?”蒋沿溪看不惯蓝漾雪对江南下的态度,一时气急,就把自己的心里话毫不遮掩的说了出来! “你,你,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蓝漾雪没有受过谁的气,此时被蒋沿溪骂了个狗血喷头,气不打一处来。 “于情,你还得叫我一声嫂子!”蒋沿溪不跟她一般见识,轻描淡写的说,走到左翼天的面前,故意似的,掺住他的胳膊,动作十分亲昵! “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蓝漾雪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就朝蒋沿溪的方向砸去,蒋沿溪一个躲闪,还好没有受伤,心有余悸的捂着心口说:“你疯了?我只是想要你清醒,要你明白现在的处境,女人嘛,嫁不了自己爱的,就嫁给爱自己的,这样可以保证自己不受伤害,不是吗?” 她说完,就手上用劲儿,拉了一把左翼天,连拉带扯的把他拉出酒店。 “你干嘛,那样说她!”左翼天走在外面,有点责怪的意思! “我是要她死心,不对她说狠话,她就永远不会清醒过来!”蒋沿溪理直气壮,没有觉得自己哪里说得不对,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点伤感的说:”真是可怜007那孩子了,那么痴情的一个人,却摊上这样一段感情!唉~~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行了你,最近你还真是长进不少,竟然在雪雪面前说出,你得喊我一声嫂子这样的话!”左翼天学着她当时的语气,心里窃喜,你这女人终于开始承认咱们的关系了,是个好现象! “我这种改变,喜欢吗?”蒋沿溪松开他的手,在原地转圈,很是开心的样子。 “嗯,喜欢,独立潇洒,就是有点那个啥。。。。。。” “啥?说!”蒋沿溪眨着大眼睛,扑闪着长卷的睫毛,一脸童真的望着他。 “以后,那个啥,能不能给我稍微留点面子?”左翼天刚一说完,就赶紧躲闪,白天她给他带来的阴暗心理,还没有消除,加上自己又提出这样的要求,唯恐她一个不乐意,费了他小丫的! “好吧,今天姐姐心情好,这句话可以不跟你计较,刚才那句话,我就当你没说过,走吧!”蒋沿溪勾住他的胳膊,欢快的向前走。 “哦!”左翼天机械的哦了一声,走路的姿势显得很被动。刚才那话不等于白说吗?没天理的,难道自己以后就真的要臣服于一个小女人的脚下? 不服!要反抗,应该反抗!看看她那张带着甜美微笑的小脸,省省吧,刚和谐的关系,别来个鸡飞蛋打! 等他们开车到家时,看见家门口停着好几辆车,屋里有丁丁零零的响声,蒋沿溪心里一惊,对着左翼天说:“不会是小偷吧?” “切,大爷我是专门治小偷的,走,怕啥!”左翼天逮住了个要好好表现的机会,摩拳擦掌,想着在她面前露露拳脚,也让她知道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厉害,是不能挥来喝去当奴隶使唤的。 两个人走到门口,谨慎的互相看了一眼,准备破门而入,来个先发制人,可还有刚趴在门口,里面大喝一声:“什么人?出来!”顿时全院子站满了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手里都拿着枪支,严阵以待,很是吓人。 蒋沿溪用手捂着眼睛,对身边的左翼天说:“这小偷也太厉害了吧?你不是专门治小偷的吗?就这点本领啊?” “靠,他们是专业保镖!”左翼天被她一说,有点受打击,直了身子,朝着对方喊过去:“你们在我家干嘛?” “好了,你们都退下去吧,是我的朋友!”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蒋沿溪的耳膜。 是李默! “你丫的李默,想干嘛啊?搞突然袭击啊?吓死姐姐我了!”蒋沿溪见是李默,就不害怕了,走到他面前,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大喇喇的勾住他的头,根本没有觉察到旁边射来的不满的目光! “你丫的腿还没好利索呢?看这包扎的,都快成千年木乃伊了!”说着,就拿手在他的腿上敲敲,疼的李默咬牙切齿,直喊,滚! “我来看你,就这待遇啊?疼死我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李默捂着被敲疼的地方,皱着眉头,恨不得把她毒打一顿! ------------ 第一百七十节 逼婚 (.) “你这是来看我吗?搞得跟上前线打仗似的!”蒋沿溪撇了一眼周围五大三粗的保镖,有点不满。//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都是老头子,说现在坏人太多,要保证我的安全!”李默有点委屈。 “那下次吃饭,用不用姐姐喂你啊,孩子!”蒋沿溪翻了一下眼皮,调侃他说。 “嘶~~你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坏了啊!”李默想一个拳头砸过去,却被她轻巧的躲开,扑了个空! 等一群人进了门,李默平静的环视了一下房子四周,表情特严肃的说:“姐姐,敢问你,我家是不是遭抢劫了,怎么这么乱?啊~~我最爱的青花瓷花瓶,啊~~我可爱的平板游戏机,啊~~我的玉石门柄,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请问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我一生气就。。。。。。。都都怨他,惹我生气来着!”蒋沿溪恶人先告状,指着墙角的左翼天就劈头盖脸的一阵数落! “我这房子是让你住的,不是让你来折腾的!”李默边推着轮椅,边连连摇头,这哪还是人住的地方,分明就一猪窝! 卧室更是惨不忍睹,白花花的一片,神啊!怎样的折腾啊! “蒋沿溪,合着这不是你家的房子,往死里折腾了不是,这卫生纸怎么到处乱丢?啊~~以前挺干净一孩子,怎么突然就转性了呢。。。。。。”李默说着就去看她,发现那孩子脸红了,还有墙角那一位,把脸别到一边,有点尴尬。 李默顿悟,一拍额头,房子被弄成这样,敢情是聚众**!蒋沿溪单子不小啊,刚出过门,就开放到这种程度了! “你,过来!”李默朝着蒋沿溪勾勾手指,一副大爷的样子。//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她自知理亏,巴巴的跑过去,来到李默的身边,准备接受再学习教育。李默把头歪倒她这一边,压低了声音说:“一晚上几个回合?” 蒋沿溪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掐着李默的胳膊说:“你丫的,我喝醉了,喝醉了懂不?” 李默掰开她的手,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原来是喝醉了!” 蒋沿溪翻翻白眼,强装镇定的说:“原本就是喝醉了嘛!对了,你到底干什么来了?”我可是很忙的,已经旷了好几节课了!”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正事了!”李默吸吸鼻子,看了一眼墙角的左翼天,很是滑稽的说:“大哥,您可以过来了,不必再装着那么无辜了!” 左翼天干咳几声,我啥时候装无辜了?我是纯爷们,敢作敢当,有嘛不敢说的,不就是一晚上做了八次吗?有嘛啊,有嘛啊? “我家老头子让我告诉你一声,说是在美国见着你那什么六叔了,说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吱一声,必定会竭尽全力的帮你!” “谢谢李爷爷,你回去转告他,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如真有那一天,我必定不会跟你们客气的!” 这人还真是不会客气,让你说句好听话,奉承一下少爷,难道会死啊?哎,算了,算了,少爷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嗯,嗯,这是第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李默转眼看看蒋沿溪,还没有说话,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起来,笑的蒋沿溪心里直发毛。这孩子不会又动了什么坏眼吧?看他那样子,咋那么瘆人呢! “姐姐,你看你把我房子弄成这样,我都没有跟你计较,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李默腆着一张脸,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刚才的嚣张气势当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谄媚讨好的脸! “你别这样,我心慌!”蒋沿溪一下子跳开,心里直犯嘀咕,先礼后兵的招数可不适用于我! “姐姐,你是不是最疼我了?”李默开始厚颜无耻的撒娇,不停的搅着衣角,像是有什么话很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最疼我家狗狗!”蒋沿溪认真的说。 “姐姐,你可真坏!” “李默,好好说话,不然给我滚出去!”蒋沿溪摸着满胳膊的的鸡皮疙瘩,对着他大吼。 “大哥,这样的女人你是怎么能受得了的?”李默朝着左翼天的反方向看过去,送去同情的眼神。 左翼天两手一摊,耸耸肩,我也是才知道这女的非等闲之辈啊,要是早知道,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奴隶样了! “你,说你呢,到底有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这不管午饭!”蒋沿溪双手叉腰,带着怒气,想着再给我装小可爱,连人带车给你扔出去! “好,我说!”李默下定决心的一拍轮椅上的扶手,准备摊牌! “我家老头子非要我今年结婚,说,不结婚,就把所有财产捐出去,一份也不留给我!我上哪结婚啊?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怎么结婚啊?所以,姐姐,你得帮我!” 左翼天一听条件反射般跑到蒋沿溪跟前,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特有占有欲的说:“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李默翻翻眼皮,很是看不起的他这种行为,把我李默看成什么人了?是那种对人所爱的人吗?再说了,这种女人除了有点姿色,有点厨艺,其他没有上的了台面的!也就你把她当成宝贝似的供着,搁在我心眼里,那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你要娶媳妇,我怎么能帮你?我又不是婚姻介绍所的,再说了,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找个媳妇那不是一二三的事情吗?干嘛拿姐姐开玩笑!”蒋沿溪也以为他又要她假扮女友的伎俩,有点小得意,看来自己魅力不减啊!都够得上豪门少***资格了! “那个,你不是有个妹妹吗?”李默胆战心惊的说完,眼睛直瞅着她,看她的反应。 “你,你,说谁?”蒋沿溪好似没有反应过来一般,睁大了眼睛问。 “小,小柔,蒋小柔!”李默推着轮椅赶快离她五米开外的地方。那女人,指不定会使什么反应,还是小心为妙! 左翼天朝着他竖起大拇指,小柔是个不错的姑娘,真是好眼力! 恐怕他是在为蒋沿溪感到庆幸吧,幸亏看上的不是自己的媳妇,那样就太麻烦了! “李默~~我抽死你丫的!”蒋沿溪扑到他身上,不顾他是个病人,就开始拳打脚踢。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70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七十一节 就是要追蒋小柔 (.) 李默左躲右躲,躲着蒋沿溪的袭击。【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看着她因为生气涨红的脸。赶快求饶:“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被逼无奈就拿小柔当挡箭牌啊?”蒋沿溪理了一下垂下来的头发,气势汹汹的样子。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对小柔有感觉嘛!”李默有点委屈,说着话眼睛垂了下来,带着被人拒绝后伤心。 “有屁感觉,你俩见面吵,哪里有感觉了?” “姐姐,这您就不懂了,喜欢一个人不是放在嘴边的,还是放在心里的!”李默挺直了身子,一本正经。 “少在我面前装情圣了,总之,我不答应!更别说帮你!”蒋沿溪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为什么啊?姐姐,咱俩关系这么瓷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李默觉得自己的话不够分量,朝着左翼天挤眉弄眼,示意让他帮忙说几句! “这是帮忙的问题吗?这是小柔一辈子的幸福!正因为咱俩关系好,我才不能眼看着小柔往火坑里跳!”蒋沿溪走到他面前,试图用苦口婆心让他打消这念头! “唉~蒋沿溪,什么叫往火坑里跳?我哪点配不上你家小柔了?是长相?还是家世?”李默一下生了气,对着蒋沿溪大吼起来! “就是你这德行!”蒋沿溪毫不畏惧,交叠着双手站着,一副就是不答应的样子! “我这德行怎么了?人见人爱的,哪里不招人待见了?”李默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大击,很是恼火。【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哪里有这样说人的,在自己保镖面前,一点面子也不给少爷,真是此有此理,胆大妄为! 左翼天走上前,正人君子的样子,说:“这事,我觉得吧,最好还是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 李默给他投去感激的一笑,梗着脖子对蒋沿溪说:“对啊,这事总该问一下小柔自己!你们再亲,婚姻大事也不能替他做主!”李默找到了反驳的理由,马上变的理直气壮起来。 “不用问,小柔什么心思,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不用浪费口舌了!”蒋沿溪说完就走进房间换衣服去了。 “好你个蒋沿溪,陪老子的东西,这屋里毁坏的东西,悉数赔偿,少一分也不行!”李默冲着卧室的方向大喊。 蒋沿溪从卧室里探出半个头,说:“那个,左少爷,听见了吧?人家房屋主人让赔偿呢,你是始作俑者,这钱你拿出来啊!”说完就把头缩了进去,嘴里还修哼唱着小区,心情大好! 左翼天微皱眉,嘟囔着:“你俩吵架,干嘛牵扯上我?这屋里的东西,我动都没动,怎么就得让我赔偿?” “你说什么?”蒋沿溪手里拿着一件家居的外套,闪出半个身子,问。 “没,没说什么,我说这事你就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左翼天该忙改口,堆起满脸的笑容,讨好的说。 “孙子!”李默低低的骂了一句,投去鄙视的目光! “都是一家人,何必伤和气?”左翼天苦笑了一下,对着李默无奈的两手一摊! “蒋沿溪,反正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从今天开始,我要追求蒋小柔,我今年就把她娶进门,哼哼!“李默朝着卧室门口大喊,同时也给自己增强信心! 蒋沿溪从卧室里面走出来,笑着说:”好啊,在此祝愿你不要皮开肉绽才好!”说完,对着他调皮的一眨眼睛。心想:小柔是好欺负的主吗?离了这么远的距离,追求个毛啊!根本不用我从中阻扰,你就全身而退滴!嘿嘿! 李默不明其中玄机,以为她松了口,不再干预,喜笑颜开,对着旁边的保镖团,大手一挥,吆喝着:“回家喽,这地方一刻也不能再待!”保镖得到命令,就开始往外撤,临走,李默说:“姐姐,这屋子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还有东西不用赔了,明天我就找人买新的送来!”说完就出了门口,心里还挺得意! 左翼天见李默跟一帮子保镖出了门,长长的吐一口气,想,总算是清静了,也该把雪雪的事情处理一下了! 他往蒋沿溪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正抱着大堆的衣服往洗手间的从方向走,样子是要去洗衣服,就说:“宝宝,我出门买点东西啊!”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把这一堆衣服洗了,我去床上眯一会儿,哎呀,困死了,天天睡不醒!”说着就揉着脖子,趿着拖鞋懒懒散散的进了卧室,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左翼天无语,苍天啊,大地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出了家门,掏出手机,拨了号码,神情严肃的说:“连起,我知道你也在美国,出来见个面吧!” 电话那边的慕容连起低低的笑。说:“你还真是料事如神!” “你什么时候离开过我的身边?”左翼天冷着语气说。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像在想着该说些什么。 “在NUK路上的SPRING咖啡厅,快点过来!”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想着,连起,我们之间的事情该做个了断了! 等左翼天赶到SPRING的时候,慕容连起已经慵懒的坐在床前的位置,看着外面的风景,若有所思,他那妖孽般妩媚的脸,就是在异国他乡,也引起好多人的侧目! “连起!”左翼天朝他的位置走去。 慕容连起听见有人在叫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看见左翼天从容的坐在了自己的对面,不知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面对他,仍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他嘴角一勾,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找我!” 左翼天挺了一下身子,神情淡漠的说:“连起,你这次做的,过了!” 慕容连起撩了一下凤角,嘴角牵动着纹理,自嘲的一笑,说:“翼天,我所做的事情,你又能动多少呢?” “我是不太懂,可我懂得,你不该让雪雪怀孕,这不是我的朋友能干的出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要什么,受了什么指使,今天都***的说出来!”左翼天扯了领带,想起蓝漾雪现在的处境,仍是止不住的愤怒!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71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七十二节 朋友的默契 (.) 慕容连起悠悠的一抬眼皮,无比幽怨的说:“翼天,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这么做事为什么吗?咱俩的朋友都做到了这种份上,连这这种默契也没有吗?” “别***给我藏着掖着,你索性把话都挑明了!”左翼天端起桌上的咖啡猛喝一口,啪的放下,里面褐色的液体溅到白色大的桌面上。//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慕容连起慵懒的躺在沙发椅的靠背上,金色的阳光打在俊美的脸上,更显得楚楚动人,对,就是楚楚动人,他眼睛盯着左翼天,嘴角微微的一勾,苦笑了一下,说:“天,你在装傻,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猜得出来,更何况在阿拉斯加的雪地上,我等暗示过你!我想你也猜了出来,不然,不会自那个时候起,你就有意在疏远我!” “我没有疏远你!”左翼天有一片刻没有说话,说这句话时,也没了刚才的底气。 连起啊,连起,千万不要我想的那样才好,否则,以后我们连朋友也做不得,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应该拿捏的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只要你不说,我愿意一直装傻下去,我们便可以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是吗?那是我多想了。可你自从有了蒋沿溪,确实跟在一起的时间少了!”慕容连起端起桌上的果汁,就着吸管,很是斯文的吸了一口,然后手指捏着吸管,不停的搅拌着里面的汁液。 “你们不要什么事情都要扯上蒋沿溪,一切的事情都跟她没有一点的关系!”左翼天强压着心里的愤怒,强调道。 “天,如果当初我知道,你和她能发展到今天这种关系,那时我就算倾家荡产,拼上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让你和她相识!”慕容连起仍是是不动声色,用着平和的语调,悠悠地说。 “连起,我总要有自己的生活!兄弟是兄弟,妻子是妻子,我不是圣人,我不能免俗,你把我看得太高尚了,或者把我们的关系看得太偏激了,我就算哪天结了婚,有了妻子,你也永远是我的兄弟!” 左翼天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想着伎俩不去激怒他。好像心里一直在忌讳着一件事情,怕他一个冲动,把这件事情摆在桌面上,公布于众,他在心里害怕这样的结果,他不想失去慕容连起这个多年的朋友! “天,你又在装傻,那样不累吗?平时我见你为了讨好六叔,装的那样辛苦,在我面前,还要继续伪装下去吗?天,我都替你累,替你着急。//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其实在你的心里,一直恨着六叔对不对?虽然其中的内幕我并不知道,可我可以感觉的出,你们在互相倾轧,互相仇恨,总有一天,你们之间会爆发一场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慕容连起边说着话,边打量着他的设神色,其实他说这样的话,也没有一点的根据,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 “连起,这些都不关你的事,我子要你好好的,不要再去招惹雪雪!”左翼天暗淡的流光,一时间竟有些心虚! 一直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可以欺骗了所有的人,没有想到,慕容连起竟能一语道破,这样苦苦伪装十几年的自己情何以堪?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这样对蓝漾雪,其实是在帮你?”慕容连起挑了眉梢,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那根五彩的吸管! “帮我?你快害死我了!如果,你这样做想要一次来威胁六叔的话,那你就想错了,六叔从来不受任何人威胁,知道五年前的那个人吧?什么样的后果,想必你也略知一二!再说,六叔,是六叔,雪雪是雪雪,你不能混淆,他们是两个人!” 左翼天轻轻叹了口气,原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慕容连起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要挟六叔,让六叔声败名裂,可他太低估六叔的实力了! “天,原来你真的不懂我的心!”慕容连起猛的把吸管扔在一边,修长手指弯成紧致的姿态,指节泛白,细细的青筋,逐渐的清明! “连起,希望你能从这种状态里清醒过来,我们是兄弟,是兄弟!”左翼天看他激动的情绪,心里一紧,带着满怀的小心。 “我不要做你的兄弟,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在你的心理,我要做最重要的那个!你喜欢蒋沿溪,可以,我要你喜欢,只要你高兴,我可以从中辅助你,让你和她的恋爱变得更加浪漫有趣!你讨厌六叔,我遍想了办法的从中周旋,让他远离你的视线,东南亚的那次海上大盗抢劫你们货物的事,你以为就真的是偶然?还有蓝漾雪,你不喜欢他,我就让她怀孕,让她没了资格再去纠缠你,那样你就可以高高兴兴的和蒋沿溪在一起,那样你就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可我所做的这一切,就只有一个目的,我希望,我,在你的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那个!” “可我发现,我错了!错的很离谱!我花了那么代价所做的事情,到头来,都只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我没有达到目的,反而,你离我越来越远,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这样的疏远冷淡的左翼天,不喜欢!” 慕容连起的眼睛蕴满了一层晶莹的水汽,那样的透明的晶体,随时都可以掉下来。他微微的仰头,吸了吸鼻子,把看向别处,好像在隐忍着巨大的伤痛! 左翼天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其实他早就猜到慕容连起有双性恋的情结,可总觉得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和他太熟了,也做过出生入死的事情。可没有想到,他竟为自己的做了这么事情,虽然看起来愚蠢可笑,可其中的良苦用心,他又怎么不能体会的出? “连起,我觉得,我们都要冷静一下!你别激动,好好想想,我们是兄弟!”左翼天面对不敢面对的事情,一下子招架不住,他需要时间思考,需要找出最好的解决办法! “翼天,你不知道,我对你的那种感情,有多深,就算下一刻,你叫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可是,天,我为你做了这么多,能不能把对蒋沿溪的感情分一点给我,我不会像以前那样贪心,想着占有你全部的心,只要分一点给我,就足够了!” 慕容连起的家世在A世堪称显赫,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从没有对谁说过这么低姿态的话,可在左翼天的面前,他毅然放下了身段,放下了少爷的尊严,想给心底的那份复杂的感情一个归宿。 左翼天突然感觉心里有种反胃的恶心,强忍着这种感觉,厉了神色,对着慕容连起冷冷的说:“我以前拿起当兄弟,是因为我觉得你这个人重感情,讲信义,可现在看来,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希望你好自为之,还有,你如果再敢动雪雪一根毫毛,你知道我的脾气,那时,我可不再会跟你讲什么兄弟情义!” 只有这种办法了,断了他的念想,从此天涯陌路,对他对己,或许都是最好的结局! 左翼天说完,就站了起来,想要离开。 “天,你难道就真的这么狠心吗?”慕容连起一下子拽住他的袖口,眼底尽是乞求的神色。就在他抬起手的时候,一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果汁,橘黄色的液体溅到左翼天黑色的裤子上。他一个惊恐,赶忙拿起桌子上的纸巾,不停的擦拭。 “够了!”左翼天掰开他的手,厉声制止! “对不起,翼天,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慕容连起仍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顺着液体流下来的方向,不停的擦拭,那惊恐的样子,应了谁的心境! “我说够了!”左翼天暴怒的一把扯住他后背的衣服,用劲儿拽起来,挥手就给了他一拳,胳膊上的青筋暴起,隐忍了太多的愤怒,可眼底滑过的那一抹伤痛,又被谁看在眼里?连起,你终究成了让我最纠结最心痛的那个人! “翼天,你总是这样的坏脾气!”慕容连起舔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笑呵呵的说。又抽了几张纸巾,要去继续给他擦拭腿上的果汁! 左翼天一个愤怒,就又一拳打了过去,力道之大,毫不留情! 谁又比谁哼心痛? 慕容连起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干净的西服上沾染了一片污垢,他挣扎着爬起来,抹了一下脸上的血痕,仍是那样妩媚的笑着,说:“就是这个脾气,我就是喜欢这个脾气!” 左翼天慢慢的舒展开紧握的双手,眼底凝结了太厚的冷气,让人看不出心绪,他慢慢的,一字一顿的说:“你我的情谊,到此结束,他日犯我,睚眦必报!” 慕容连起在空调十足的咖啡厅里不禁打了个寒战,他知道,他真正的失去他了!原来,在他的心里,他真的无足轻重!这样也好,结束了,梦就醒了! 左翼天踉跄的跑出spring,站在马路边,扶住墙,就强烈的呕吐起来!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有这种嗜好?连起,你可曾知道,有那一段岁月里,你真的占据过我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可那终究是兄弟间的情谊。可你把这份情谊扭曲,我还能有什么选择?这样的决绝,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那样或许,你能少受点伤害!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72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七十三节 可爱的笨蛋 第一百七十三节可爱的的笨蛋????本文内容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 173章节,如果你喜欢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73章节请收藏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 173章节!?左翼天不知道自己怎样回到了蒋沿溪的住所,一路上都晕乎乎的,异界之谋夺天下全方阅读。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曾经无话不谈的兄弟将要形同陌路了! ?????? “这样的感觉真TMA的不好!”他把拳头重重的打在方向盘上,车子的喇叭立刻响了起来。 ??????还为等自己整理好情绪,蒋沿溪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刚睡醒的样子,看见是左翼天的车子,顿时来了精神,扯着嗓子大喊:“你死哪去了?衣服都快放臭了!”? ?????左翼天阴着一张脸走下来,路过蒋沿溪的面前,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 “你不是去买东西了?怎么?买了个臭脸回来了?”蒋沿溪见他没有给自己笑脸,心里多少有点怵,面子上总要强装下来的! ?????? “别惹我,我现在心情不好!”左翼天黑着一张脸坐到沙发上,微闭着双眸,看上去有点倦意! ?????? “那啥,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不要闷在心里,那样会闷出病来的!”蒋沿溪一改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变得柔软亲切起来,其他书友正在看:无尽剑装全方阅读。 ??????左翼天缓缓的张开双臂把她搂在怀里,把脸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说:“宝宝,我只剩下你了,你一定要对我好!”? ?????蒋沿溪小鸡啄米般的使劲的点着头。她不知道他的情绪为什突然这样的的低落,但她可以肯定,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陪在他身边,给他安慰,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只要一个人,就不会觉得孤单! ?????? “好,我一直会对你好!”这不是男人该有的台词吗???????男人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人在情感脆弱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孤独,寂寞,都是一样需要心灵的安慰! ?????? “宝宝,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了,没了地位,没了金钱,没了一切所有可以依附的东西,那时,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 “会的,会的,只要有你这个人,我就很满足,有时候,我都会很感恩,感谢老天,让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你,虽然你偏执,坏脾气,可还是对世界充满了感激,感激在茫茫人海里,有你这样一个人让我去爱,让我变得与众不同!”蒋沿溪把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呈现出,她要他知道,这个世界很没有,我们都有彼此,那就足够了! ??????左翼天把她抱得更紧,感觉心里有种难以抑制的欣慰,让他觉得这个世界确实很美好! ??????时间在一刻仿佛已经停止,只有两个人紧紧相拥的美好画面。 ??????突地,蒋沿溪挣开他的怀抱,看了一下时间,立刻跳了起来:“哎呀,要迟到了,我下午还有课呢!那个,洗手间的衣服都交给你了,我放学的时候必须看见是洗好,干净的衣服,you,kno?”说完就风风火火的换了衣服,冲出了家门! ??????左翼天笑着连连摇头,这样的急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这要洗的东西也太多了吧?床单,被罩。乱七八糟的衣服堆在一起。 左翼天蹲下去,用手指捏起一条黑色的不明物体,看了半天,是条小内裤,往里面扒拉,文胸,袜子,应由具有! ?????他顿时火冒三丈,大喊着:“宝宝,你给我回来!”??? ???真是太欺负人了,左翼天是什么身份,是能随便洗衣服吗?就算洗衣服,能给你洗内衣内裤吗? 要知道,我可是一个男人啊,一个有着强烈自尊的男人啊!????? ?男人就怎么了?给自己媳妇洗洗贴身衣服就怎么了?奇耻大辱吗?? ?????左翼天无奈,打开洗衣机的盖子,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的全放了进去,拿起旁边的盛有包色粉末的盒子,就往里倒,也不知道倒了多少,看见上面起了泡泡,开了水龙头,拧了洗衣机的开关,得意的一笑,自言自语:“洗衣服也没有什么可难的嘛,嘿嘿!”? ?????他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最近真是太累了,都没有休息好,趁着这个空档,去补个觉! ??????他又打了一个哈欠,来到卧室,倒头就睡!?????? 觉得自己没睡多久,就听见蒋沿溪在叫他的名字,他揉着眼睛,怔愣的回答:“我在这儿呢!”? ?????蒋沿溪寻着声音进了卧室,看见他,微微的一笑,说:“大懒虫,怎么睡觉了? “说着就去拍拍他英俊的脸,接着说:”外面真冷,好像要下雪,教室里的暖气坏了,教授给上了两节课,就让回来了! 看我乖不乖?一放学就回来陪你了!”?????? “乖,真乖!来,老公亲一个!”左翼天说着就去亲她的脸。她突然想起来,推开他,说:“衣服洗好了吗?”? ????? “洗好了!”左翼天得意的一笑,想着她来个奖励之吻!??华山仙门全方阅读。 她拈起一件自己的白衬衣,真还是白衬衣吗?红的,绿的,紫的,黑的,像是渲染的抽象派画! ?????? “左翼天,你给我过来!”蒋沿溪一嗓子喊过去,震的地动山摇。、?? ????左翼天还在迷糊中,巴巴的跑过来,想着要奖励我,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 “你看看,这是什么?这就是你洗的衣服?”蒋沿溪气愤的把他的头摁在洗衣机的面前,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劳动成果! ??????左翼天十分迷惑的拿起一件衣服,说:“这是怎么回事?都掉色啊?你买的这都是地摊货吧,看这颜色掉的,咳咳,你早说嘛。早说我就分开洗了!”? ?????蒋沿溪看见旁边放的盒子,心里顿时明白,指着盒子说:“你往里面放的这个?”? ?????左翼天迟疑的点点头,想着洗衣服不都是要放洗衣粉吗?? ?????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你英文那么好,不会连这个也看不懂吧?”? ?????左翼天把脸凑过去,看盒子上面赫然写着,Beaching? poeder,漂白粉!他顿时大囧,赶忙道歉:“对不起啊,我没有看清楚!”?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蒋沿溪一下子笑出声来,说:“下次注意哦!”? ?????就在两个人说话时,左翼天的电话响了,是蓝漾雪,那边泣不成声,说:“天哥,快来,血,全部都是血,我好害怕!”? ?????左翼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对着手机说:“雪雪不怕,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拉牛牛超速提供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73章节全文字阅读,如果你喜欢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 173章节请收藏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73章节!? ------------ 第一百七十四节 莫名的车祸 (.) 等左翼天和蒋沿溪赶到蓝漾雪所说的地点时,喧嚣的大街上聚满了人,人们用着不同的语言讨论着。【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老远就听见蓝漾雪那凄惨的声音:“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他?” 那惨痛的哭声震撼着人们的耳膜,终究没有一个人上前! 左翼天猛的刹住车,发疯般的冲过去,拨开层层人群,就看见江南下满身都是鲜血,原本硬朗英俊的脸庞,此时变得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来的摸样,蓝漾雪就瘫坐在地上,双手抱住他的头,白皙的手指沾满了红的血,触目惊心! 左翼天一下子冲过去,压低声音怒吼:“怎么回事?谁弄的?” “我不知道,我没有看清楚,车,一下子冲过来,南下,他是为了救我,都是我不好,都是为了救我。。。。。。”蓝漾雪哆嗦着嘴唇,语言混乱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蒋沿溪也奋力的挤进人群,看见当时血肉模糊的场景,也惊了心! ”快,翼天,把007送医院!”蒋沿溪还算理智,说着就拨开众人的围观,让他们闪出一条路! 左翼天由于奋力的扶起江南下,没有顾忌到蓝漾雪,当她自己站起来时,啊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左翼天急忙大喊:“沿溪,沿溪,快点看雪雪怎么了?” 蒋沿溪从车子旁边跑过来,就看见看蓝漾雪双手捂住肚子,眉毛纠结在一起,很是疼痛的样子,她赶忙过去,扶起她,就在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的时候,鲜红的液体浸染了她雪白的裙裤。 蒋沿溪大叫一声,知道事情不妙,呆了一下,向左翼天的方向看去,左翼天怒吼一声,说:“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把她扶到车里?” 蒋沿溪真的是吓呆了,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她原本就不是临危不惧的人,只在听了左翼天的话后,才恍然大悟般背起蓝漾雪,向车子走去! 左翼天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眉眼严肃,神情冷峻,样子十分可怕。八戒中文网. 蒋沿溪则一直给尚存理智的蓝漾雪打气:“蓝漾雪,你要坚持住,知道吗?坚持住,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无坚不摧的!” “翼天,这事,要不要通知六叔?”蒋沿溪想着除了这么大事情,是应该要六叔知道的,她阅历丰富,人脉又广,而且是在美国,通知他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左翼天紧锁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先不通知他,你打电话给李默,玛丽医院不是他们家的吗?让他赶快联系医生!” 蒋沿溪此时没有主意,只能听他的,赶忙拨了李默的电话,接通之后,对着手机就是一阵狂吼:“李默,赶快联系一下医生,对,两个朋友受了重伤,对,非常严重,正在路上!好,那边就拜托你了!” 蒋沿溪挂了电话,看着蓝漾雪痛苦的样子,心里一阵害怕,知道她怀了孕,不会吧?蓝漾雪,你要加油,知道吗?要加油! 谁还记得当初的仇恨,谁还记得的以前的勾心斗角,在生命的面前,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 当左翼天开着车子感到玛丽医院时,医院的大门口已经站满了黑的白的人,李默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坐在轮椅上,神情较平时,也多了一份肃穆! 左翼天的车子一停下,就有一群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赶了过来,众人手忙脚乱的把两个人抬到担架上,就匆忙的送到了手术室! “怎么回事?”李默扯扯蒋沿溪的衣角,很是诧异!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出了车祸!”蒋沿溪疲惫的靠在走廊的墙上,慢慢的说。 李默细长的手指向后一招呼,一个领头摸样的男人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问:“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有结果,马上禀报!” “是!”那人领命而去。 蒋沿溪对他送去感激的目光,李默微微一笑,说:“这没有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我希望这件事不要声张!”左翼天走过来,对着李默说。 “你放心,我手下的人办事一向稳妥!”李默促狭的一笑。 走廊里静默了下来,左翼天忧心忡忡,很少抽烟的他,竟夹了一根烟吸进吐出,烟雾缭绕,他的面容越发沉重! 蒋沿溪着急的走来走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李默倒是一慌不忙的样子,冲着蒋沿溪说:“你再急也是没用,现在一切都交给医生,哦,对了,刚才那个女的不是你的情敌吗?怎么你们达成共识了?两女侍一夫?” 蒋沿溪拿眼使劲的瞪过去,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那里面又你不是我的朋友,我干嘛要担心,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谢我?”李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觉得现在是个要挟她的好机会!你蒋沿溪不是重情义吗?不是不喜欢亏欠人吗?好,抓住这两条,还不怕你乖乖就范? “请你吃饭!”蒋沿溪随口说道。 “切,少爷我什么没吃过,稀罕你那免费锅底的火锅?”李默撇撇嘴,一脸的不满意。 “那你行我怎样谢你?”蒋沿溪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觉得很疲惫,微闭着双眼,眼前仍是刚才那血肉模糊的场景! “我和小柔的婚事啊!你只要点头同意,莫不要说让我就两个人,就是把赫赫有名的玛丽医院送给你,我也心甘情愿!怎样?”李默顿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的看着她。 最近他家老头子催的实在紧,说什么不结婚,就没有一分的一产,搞得他都快焦头烂额了!你说这结婚是人生大事,又不是过家家,难能说结婚就结婚,连一个过渡都没有?老头子什么时候学人家赶时髦,也要人闪婚! “李默,我现在思维很混乱,你就别给我添乱了,你和小柔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可能的,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蒋沿溪没有多大的反应,仍是微闭着双眼,若有所思! “没良心的!”李默低低的吼了一句,想着这事情确实急不得,看她现在也没心情说这事,也就闭了嘴。 这时,从手术室里走出一个医生,说:“那位小姐的孩子保不住了,大人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那位先生的情况不太乐观,因为失血过多,现在还是昏迷,虽然我们已经帮他实施了手术,可是仍然没有脱离危险期!” “谢谢你,医生!”蒋沿溪礼貌的道了谢,对着左翼天说:“你去看看蓝漾雪吧!”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74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七十五节 再见,天哥 (.) 左翼天轻轻的走进蓝漾雪所在的病房,眉头紧锁,怀了很重的心事。//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和他们分别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发生这种事情! 他走到病床前,见蓝漾雪一张苍白的小脸,她还是像小的时候那样可爱,那样的爱嘟嘴,爱耍赖,爱腻在他身上让他给她做东做西! 这一切发生也不过隔了几年的时间,现在就都面目全非! “天哥,你来了?”蓝漾雪虚弱的睁开眼睛,看见左翼天高大挺拔的身影,心里惊喜,挣扎着身子就要起来。 “快躺下,你现在的身子虚弱的很!”左翼天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慢慢的把她推回原位,眼睛里尽是柔软的伤痛! “天哥,孩子是不是没有了?”蓝漾雪顿了一下神情,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你不要难过,孩子没了,也未尝不是好事!你和连起,是不能在一起的!”左翼天扯了一下被子,给她向上盖了一下。 他知道,她和慕容连起不会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撇去他的性取向不说,就淡淡他那种风流成性的性格,让蓝养血又怎么能忍受得了?其实,在左翼天的心里,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也是觉得她和江南下在一起是最好的结局! “天哥,你不知道,我是故意的,这一切我都是故意的,刚开始我接近慕容连起是想有求于他,想让他帮助我打败蒋沿溪,作为回报,我和他上了床,后来的怀孕我也是故意的。天哥,你不知道,我很孤独,我想要个孩子,想要个能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人!” 蓝漾雪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对于过去,她有着自己的原因和解释!原来一切都有个原因! 左翼天不知道她的心里竟是这样的想法,一种深深的自责涌上他的心头,无论是作为偶要还是兄长,蓝杨雪有这样的想法,他都是要负责的! “雪,对不起,是我不好!”左翼天蠕动着喉结,仿佛还有话要说,可说出来的终究只是这一句,他没有了再为自己辩白的勇气,也不需要,他就是罪魁祸首,他对不起蓝漾雪! “天哥,这不关你的事,都是我自己不好,都是我自己自甘堕落,我害怕一个人生活,害怕一个人睡觉,害怕就算碰见什么高兴的事,也没有人给我分享!我害怕,有一天你们都离开,就剩下我一个人!”蓝漾雪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放声大哭! 哭吧,哭吧,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 “雪,不会是你一个人,我们都会在,一直会在,都会像以前一样,把你当成公主捧在手心里!” “不,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你和六叔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你以为我不知道?终有一天,你们都会离我而去!”蓝漾雪的情绪崩溃,泣不成声! 左翼天心里一惊,她怎么会知道?她那么一个直耿没有心机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雪,说告诉你的?”左翼天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抓住她瘦弱的肩膀。【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蓝漾雪奋力挣开他的束缚,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头,一脸的倔强,说:“你们都是伪君子,整天斗来斗去,你们想到我的感受吗?想过吗?” “你到底听谁说的?”左翼天摇晃着她的身体,忘记了她还是个需要呵护的病人! “我早就知道,在我十岁那年,我就知道,有一天一个叫高子清的人,来找六叔,他们在书房里谈了一下午,我在窗户外面也站了一下午,原本我对他们的谈话内容并不感兴趣,可是他们提到你的名字,提到你的父亲,母亲!”蓝漾雪冷静了下来,现在她理智的可怕,用着冷冷的语调,说着与她不相干的事情,话一说完,她心里竟像是哪里塌陷了下来,疼痛的无以复加! “是六叔,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六叔对不对?”左翼天发疯了一般摇晃着她的身体,那种力道,像是要把她嵌入墙壁里面去! 蓝漾雪没有说话,冰凉的泪顺着她脸颊流了下来,透明的,无助的,悲伤地,绝望的! “所以,我才对你加倍的好,觉得是我们蓝家亏欠了你,只有对你更加的好,才能弥补一点过错!”蓝漾雪任由她来回摇晃,没有一点反抗,在她心里,就算现在把她杀死,那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原来她一直都是知道,自从她十岁,就开始守着这天大的秘密,一步步小心的对他好,在单纯的思维里,只有对他好,事情就不会败露,就算败露,也会化干戈为玉帛。她真是太单纯了,想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来化解这两家的恩怨! 真的是太单纯了,要自己爱上他,陪伴他一辈子,这样就可以要他心里好受点了吧?可是。她哪里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这样化解的,除了让自己深陷泥泽,起不到一点的作用! “蓝漾雪,我恨你!”左翼天长这么大,从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此时,像用了最大的愤怒,说我恨你! 恨你太会算计,明知道两家的恩怨不共戴天,却妄图用自己来改变!恨你守着那么大的秘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我!恨你做什么事情都是自以为然,一厢情愿! 可他哪里知道,她守着这秘密有多辛苦,自小就要学会在两个人之间周旋,想着这秘密怎样才能不被揭穿,最好是一辈子。她不敢去爱别人,一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想着自己这辈子只可能是左翼天的妻子,因为至十岁开始,她就知道,她这一生都是用来还债的。那种小心翼翼,那种谨小慎微,那种担惊受怕,他,又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恨我,会离我而去!随便你们吧,我累的,真的累了!你们愿意怎样就怎样吧,我今天才算明白,有些事情就是上天注定的,任凭我怎样努力,都是改变不了的!”蓝漾雪拭干眼泪,眼睛坚定而倔强,像是下了决心后的坦然,没了心事后的释然,就这样吧,冷眼看着事情的发展,有个结果,分崩离析,相互仇恨,最后离开,归于平静! “雪,你不应该的!”左翼天微微的仰头,眼里结了一层水蒙蒙的雾气! “你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蓝漾雪重新躺下,为自己盖了被子,闭了双眼,不去向任何的杂乱纷扰! 左翼天踉跄的走出了病房的门。蓝漾雪缓缓的睁开双眼,看他落寞的背影,在心里说:“天哥,既然我不能补偿你什么,就要试着放开你了!天哥,再见!”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75_第一百七十五节再见,天哥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七十六节 扑朔迷离 (.) 蒋沿溪听见病房里有激烈争吵的声音,就贴在门上想听个清楚。【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李默笑着说:“听墙角可不是个好习惯!” 蒋沿溪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继续趴在门口偷听,病房的隔音效果真的是太好了,挤破了脑袋也没听个所以然来!就在沮丧的想要离开时,左翼天一下子开了门,和她撞了个满怀! “我,我只是担心。。。。。。”蒋沿溪做贼心虚,赶忙遮掩给自己解释。 左翼天温柔的看了她一眼,猛的把她搂在怀里,趴在她的肩头,凑近她的耳边,声音有些颤抖-----“沿溪,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不要瞒我,更不要骗我,什么样的真相我都能接受,就是不能忍受欺骗和隐瞒!” 蒋沿溪不知道他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睛红红的,精神委顿,神情落寞,没了平时飞扬跋扈的风采,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 “好的,我不欺骗你,不隐瞒你,你说怎样就怎样!”蒋沿溪拍着他的背,像是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搞什么啊?弄得跟真的一样,受不了!”他低哼一声,就摇着轮椅走开了,边走还边恨恨的嘟囔:“等老子有了媳妇,天天演吻戏,你们这个算毛啊!” 蒋沿溪轻轻的推开他,目光变的极尽温柔,说:“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去想了,我们总得往前走,不能一直沉浸在以前的事情里不能自拔!” 左翼天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去看看007吧,他的情况不太好,我刚才去过了,还没有清醒。”蒋沿溪说着就轻轻把他推进江南下的病房,轻轻的把房门带上,而后,倚着墙壁,诺诺的言语:“左翼天,我该拿你怎么办?” 左翼天进了江南下的病房,看着他昏迷的样子,心里一阵纠疼。虽然他知道江南下一直在暗中跟自己较劲,可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算得上是自小的兄弟,现在看他这个样子,怎能不痛心? “南下,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你?一直以为你是我们三个孩子中最聪慧的,可为什么,在感情问题上,却是这样的愚昧?你难道不知,六叔一直拿雪雪当筹码,在钓着你为他做事吗?你不会不懂的,可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其实你很早就知道,我和六叔之间有罅隙,可你还是义无返顾的选择站在他那边?难道,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吗?” “是因为姆妈吗?还是因为雪雪,还是你本身的好胜心?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左翼天痛苦把谁插进墨玉般的黑发中,滑顺的发丝纠结在粗糙的手指上,显出狰狞的姿态! “你是不是从小就对我怀恨在心?是不是因为我赶你走的那次?可你曾知道,我那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不走的后路,受到六叔的控制,是的,那时很小,那时说要是能给你一块面包,给你一杯热奶,你就以为那个人就是你的世界,我不怪你,知道你那时宁可受惨无人寰的训练,也比流浪街头饿肚子强,可是后来呢,够来我给你很多钱,要你走,你为什么还不走?真的就以为我让你走,是怕你跟我争宠,是把你当成劲敌?南下,我那是心疼你,知道吗?我早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六叔收留有我们,必定要我们付出几倍几十倍的代价去回报,我都能想通这一点,你为什么不能呢?还是,你就是在装糊涂?” 左翼天越说觉得心里越压抑,好像心里盛着巨大的一座山,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他烦躁的点起一根烟,想起这是在病房里,又懊恼的掐断,仍见垃圾桶里。 这时病房的门缓缓的被推开,蒋沿溪走了进来,蓦然发现,他的脸上爬满了泪水,心里已经,赶忙上前询问:“你是怎么了?有哪部不舒服吗?” 左翼天有点羞愧的别过去脸,当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哭,作为一个男人,是很丢脸的一件事,他慌忙的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心不在焉的说:“没事的,沙子迷眼了!” 什么鬼话,这是在无菌病房,哪里来的沙子? 蒋沿溪也不揭穿,他说沙子就沙子吧,男人都爱面子,能不揭穿就不揭穿!继续装傻。“那啥,刚才李默派出去调查的的人回来了,说撞007的,是故意的,不是意外,事情很蹊跷,寻着线索一直查下去,竟查不出肇事者,只找到这个!”蒋沿溪把刚才李默交给她的一个酷似骷髅头的东西递过去。 左翼天接过骷髅头,心里一紧,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颤抖着手从衬衣口袋里也掏出一个差不多的骷髅头,只不过他这个要陈旧一些,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这是。。。。。。。”蒋沿溪也吃了一惊,不知道他怎么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 “这是十九年前,我母亲死的时候,我在现场发现的。”左翼天语调平静,神情淡漠,可眼底那一抹压抑的隐忍,却没有逃过蒋沿溪的眼睛! “你是说,他们可能是一伙人!”蒋沿溪询问道。 “不是可能,是一定,我现在不明白的是,这东西应该是某个帮派的标志,那个人为什么会有帮派的标志,他到底想干什么?”左翼天拿着那骷髅头翻来覆去的看,企图能从上面看出一点线索,可除了面目狰狞的骷髅头外什么也没有! “你一直在说这个人,这个人是谁?”蒋沿溪很是好奇,觉得他好像知道很多,却不愿意给她挑明! 左翼天一个清醒,觉得自己对她说的太多了,就微微一笑,说:“宝宝,不要问那么多,这些跟你都无关,知道多了,反而不好!” “可是。。。。。。” “不要可是,我只要你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生活,不要去知道太多不开心的事!”左翼天说着就攀上她的肩膀,把她搂在怀里。 近来十分贪恋她的怀抱,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只要拥她入怀,心里就会变的特别踏实!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76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七十七节 女追男 (.) 蒋沿溪感受着这一刻的温存,用力的回应了一下他,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就在两个人诉说着衷肠的时候,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水,水!” 蒋沿溪被唬了一跳,赶忙离开左翼天的怀抱,向病床上看去,只见江南下微闭着双眼,一只手正无力的抬起,嘴唇干裂,脸色苍白! “水,你是不是要水?”蒋沿溪理解了他的意思后,赶忙从饮水机里面倒了热水,拿到他跟前。八戒中文网.左翼天小心的扶起他的身子,把水喂到他嘴里,看他喝进去几口,心里才微微放心。 “雪,怎么样了?”江南下喝了几口水,好像元气恢复了许多,想起的第一个人便是蓝漾雪。 “她没事,你不要多说话,我这就去叫医生!”蒋沿溪劝慰他说,慌忙的跑了出去,走廊里传来她高分贝的声音:“医生,医生。。。。。。。” 医生过来给左翼天做了检查,确定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是要注意别把伤口挣开,要多注意休息!嘱咐了许多,就识趣的离开了! “南下,你要保证好身体!”左翼天半天憋出来这样一句话。 “我要见雪雪!”江南下双手摁住床,就要想起来。 “你伤的很严重,不能随便走动,知道吗?”蒋沿溪严肃的说,顺手把他的床边被子掖好。 “我要见雪雪!”江南下倔强的说。 “你看见肇事者的样子了吗?“左翼天没有顺着他的话说,问起了当时的情况。 “翼天,他刚醒来,虚弱的很,现在不要问他这些问题了!”蒋沿溪觉得左翼天还真是个急性子,这人的半条命都快没了,还一心想着问当时的情景。 江南下重新躺好,轻轻的摇了摇头,就闭上了眼睛,像是累极的样子。 “翼天,我们先走吧,要他好好休息一下,医院里配了专门的护理人员,不用担心的!”蒋沿溪想江南下刚醒来,应该注意休息,看左翼天的样子,也是很疲惫,就提议说。 左翼天嘴唇蠕动了一下,仿佛还想说什么,可是到了嘴边的话,确实:“好,那你先休息吧,等你恢复了,我们再说别的!” 说完,他就和蒋沿溪离开了病房。 江南下觉得他们走远后,重新睁开眼睛,心说:“我怎会不知道你想问什么,可,那样的真相,怎能让我说出的口?” 蒋沿溪和左翼天来到医院外面,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刮着冷风。 “这冬天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真冷啊!”蒋沿溪哈着气搓着手,跺着脚,很冷的样子。 左翼天解开自己外套的扣子,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说:“这样会不会暖和一点?” 蒋沿溪羞涩的点点头,抱着他温暖的身体,向停车区走去。 等车子开到了蒋沿溪的住处,一个身影猛地朝车子闪了过来。蒋沿溪吓了一跳,大晚上的,谁这么不要命的? “姐,开门,是我啊!”小柔不停的敲打着车窗,大声的喊着。 是小柔,蒋沿溪确定自己没看错后,慌忙的下了车。真的是小柔,臃肿的羽绒服,毛线绒帽子,围巾手套,把自己给包了个结实,难怪第一眼没有认出她。 “小柔,你怎么来了?”蒋沿溪奇怪的问,她提前也没有打电话,安然也没有给她说小柔要来啊! “姐,先别问了,进去再说吧,我都快冻死了!”小柔使劲的跺着脚,僵硬的手,艰难的拉过行李箱! “我来吧!”左翼天一把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给蒋沿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快开门! 小柔跟他倒也不拘谨,就把行李箱递给了他,推着蒋沿溪说:“傻了?是不是见我太兴奋了,不能思考了?不会开门了?” “哦!”蒋沿溪意识到自己还怔愣在原地,赶忙掏了钥匙,开了门! “真暖和!”小柔一层层的卸下自己身上的武装,还不忘埋怨自己的姐姐:“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我都等了你快两个小时了!” “你到底来干什么?是不是在国内惹事了,来这避难来了?”蒋沿溪严厉的问。 “行了,少拿咱妈的口气给我说话,你把我想的也太笨蛋了吧,我就算惹祸,用得着逃吗?就凭我这聪明才智,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啊?”小柔终于卸下最后一件武装,围巾,露出她通红的美艳的小脸! “那你跑这里干什么来了?” “想你了呗!”小柔捧住蒋沿溪的脸,就吧唧吧唧的亲了两口。 “去,去,一脸的口水,恶心死了,快说,到底来干什么?”蒋沿溪假装嫌弃的推开她,把她推到沙发上,严肃的问。 “咦,你们同居了?怎么会有男人的牙刷?”小柔观赏着房间,走到洗手间,看见牙刷缸里放着红白两个牙刷,很是亲密的靠在一起。 蒋沿溪一阵心虚,吞吞吐吐的说:“啊,不。。。。。。不是,都是我的。。。。我原先那个不好用,总掉毛,新买了一只,旧的忘记扔掉了!” “哦,鬼才信!”小柔先是装着理解的表情,后来话锋一转,见她羞红了脸,做了个鬼脸,接着说:“又不是小孩子,害什么羞?” 左翼天在旁边笑抽了筋,他一进屋就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知道她害怕什么,就是想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觉得很可爱! “不是,那个。。。。。。”蒋沿溪恨不得现在钻进旁边的壁炉里。真是羞死了,让小柔抓了个正着,就她那张嘴,等着后果吧! “什么这个那个的,在一起就在一起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是觉得你特没骨气,都说了要一刀两断了,现在却又在一起,真是没骨气!我当初都是白忙活了!”小柔参观完房间,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那些和你姐姐无关,都是我的错!”左翼天笑着走上前,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准备自己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认错态度倒是挺好!”小柔看了他一眼,说。 “你先别扯这些,告诉我,你到底为啥来的?”蒋沿溪心里真是急了,她无缘无故的突然来美国,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你不用担心,家里一切都好!”小柔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劝慰说。 “那你到底过来做啥?”蒋沿溪一巴掌拍在梨木的椅子上,愤怒的问。 “好,我告诉你吧,我准备恋爱了,追我男朋友来了!”小柔义正言辞的说。 “你男朋友是谁?” “慕容连起!”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77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七十八节 就是喜欢他 (.) “什么?你说谁?”蒋沿溪一下子跳了起来,快速跑到小柔的面前,伸长了耳朵,准备听个仔细! “慕容连起!“小柔不知天高地厚的又说了一遍。【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旁边的左翼天也顿时黑了脸色,垂着个头,若有所思! ”我打死你,让你不长进!”蒋沿溪说着就拿拳头往她身上砸过去,小柔还一脸倔强的不知所以,一边躲避姐姐突然而来的袭击,一边冲着她大叫:“我谈个朋友就怎么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让你再说,不上进的家伙!” “宝宝,你住手,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左翼天见蒋沿溪顿时间失去理智,追着小柔满屋子的跑,上前一把制住她,握着她的手,给小柔使眼色,让她赶快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柔站在桌子的一边,双手摁住桌面,说:“我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想谈个男朋友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学校那帮子乳臭未干的小子,我都看不上,就看上了慕容连起了,怎样?”她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错,仰着个小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个臭丫头。。。。。。”蒋沿溪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操起门边的扫把就要扑过去,左翼天一把从后面抱住她,说:“别冲动,先弄清楚怎么回事?” “先用弄清楚什么,她不都说了吗?不成器的家伙,喜欢谁不行,喜欢他,知道他什么德行吗?”蒋沿溪气急败坏的把扫把扔在地上,对着小柔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 “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幽默风趣,人又长的帅气,比我这姐夫好多了。.cc你都好意思抢人家老公了,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自由恋爱啊?”小柔说完就躲在桌子后面,预防着她的突然袭击。 “我,我什么时候抢人家老公了?我抢谁老公了?左翼天,你丫的现在成哑巴了?你倒是说句话啊!”蒋沿溪被弄的神经错乱,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猛推着左翼天给自己澄清。 “那个,什么,那个,没有抢,我自愿的!”左翼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舌头磕磕碰碰的不知所云。 现在的孩子都这样吗?说一句话能把大人噎个半死? “切,没有抢?当那蓝漾雪是空气啊?”小柔反驳道。 “你别给我胡搅蛮缠,就算我抢人家老公,那也是人家老公有可抢之处,那个慕容连起有什么,除了整天在女人堆里打转,还会什么,你眼睛瞎了吗?怎么会看上那样的男人?”蒋沿溪被气的够呛,原本就不喜欢慕容连起,又知道他让蓝漾雪怀孕的事,更是厌恶,简直深恶痛疾! “那是你对他有偏见,男人有几个女人就怎么了?那说明他又魅力,如果长得丑八怪似的,估计他倒贴,也没有女的会看上吧?”小柔叉着个腰,一点也不认输! “魅力个屁,你过来,我给你好好说说,过来啊!”蒋沿溪招呼着小柔过来坐下,觉得事情事情很严重,必须要给她洗洗脑。 “先说好,不许打人啊!”小柔战战兢兢的绕过桌子,走过来,离了蒋沿溪很远的距离坐下。 蒋沿溪见妹妹听话的坐在那里,消了点气,清清了嗓子,语重心长的说:“小柔,姐我并没有反对你沿恋爱,可你也要找个靠谱的人啊!” “人家慕容连起怎么就不靠谱了?”小柔听她这样说,立刻低声反驳道。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慕容连起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你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蒋沿溪向她的方向靠了靠,对着她的眼睛说。 “姐,我求你了,这次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做一次主,我自己的幸福,让我自己来把握!”小柔凑到见蒋沿溪的跟前,拉住她的手,撒娇的说。 “小柔,他真的不适合你!”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适合?” “试一下,就晚了!” “我不,我就是喜欢他,见他第一面,我就喜欢他了,他身上有种别的男人所没有的光环!” 小柔说的十分认真,就是她这种认真的态度,让蒋沿溪担忧,从没有见她对一个男人伤心过,可以看出来,她对慕容连起的感情是真的,不远万里的飞过来,不是一般毅力能做到的。趁着她陷的不太深,要坚决把她这种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小柔,什么事情我可以依你,就这件事,关乎到你一辈子的幸福,说什么,我也不能答应。他那个烂人,我早就看透了!”蒋沿溪越说越生气,也不知道慕容连起那家伙给小柔灌了什么**汤,让她对他这么痴迷! “姐,你不能凭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去否定她!”小柔不依不饶,继续和蒋沿溪争执,看她的样子,像是早有准备,知道这件事不会顺利,可眼睛里竟是自信的目光。 “我没有听谁说他不好,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亲眼看见的!”蒋沿溪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跳了起来。 “你不要这样随便侮辱别人,那样我会看不起你!”小柔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和蒋沿溪鼎力对峙,没有丝毫的退让。 蒋沿溪真的是被激怒了,这就是她一心呼呼的亲妹妹,为了一个破男人,跟她反目成仇,让她的心里怎么能承受的了? “你,好,我索性就彻底给你说了,咱不说别的,单说,他让蓝漾雪怀孕的这一件事,你能接受了吗?”蒋沿溪原本不想说这件事,毕竟牵扯到蓝漾雪,觉得一个女孩的名声是很重要的,能给她遮掩就给她遮掩一下,可实在是被小柔气昏了头,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的把什么都说了出来!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小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子没了气势,睁大的眼睛,一脸的不相信。 “是,慕容连爱让蓝漾雪怀孕了!”蒋沿溪觉得这样做很残忍,尤其是当着左翼天的面,毕竟慕容连起是他的好朋友,蓝漾雪是他口里的妹妹!于情于理,这样说,都不要好,可为了能让小柔醒悟过来,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不会的,蓝漾雪喜欢的不是他吗?”小柔一下子转不过来弯,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左翼天,见他低着头吸着烟,看不清楚情绪的变化。 “所以,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吧,只要是漂亮女人,他是不会放过一个,何况他还是左翼天的朋友,他根本没有人性可言!”蒋沿溪想着虽然话说的有点残忍,可还是很满意这样的接过,小柔显然被镇住了,水晶般的眼睛在她和左翼天之间转换!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78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七十九节 就是睡一起 (.) “姐,你不会是为了阻止我和他在一起,骗我的吧?”小柔神情有点受伤,心情一下子低到了谷底,可嘴上仍是倔强的报有一丝希望。 “我骗你干嘛,如果他真的是个正人君子,我何苦充当恶人,招你不待见?如果还是不信,你问他!”蒋沿溪把手指向一旁沉默的左翼天。 小柔看向左翼天,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她希望左翼天能说出不一样的话来,那样那样就算姐姐在反对,她也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左翼天抬眼看了看蒋沿溪,心想着,干嘛把这烫手的山芋抛给我?这不是为难我吗?慕容连起怎么也算我的朋友,这让我怎么说? “姐夫,你倒是说话啊!”小柔一改以前对他的恶劣态度,立刻服软,扯住左翼天的袖子就开始套近乎。 左翼天猝不及防,尴尬的看着蒋沿溪。 “你看我干什么啊?把实情都告诉她!” “那个,其实,连起也不是坏人!”左翼天磕磕巴巴,吞吞吐吐的说。 小柔一下子开始欢呼-----“姐夫,你真是太可爱了!”她现在就是需要人的支持,虽然在心底也认为姐姐说的可能是事实,可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不是吗?既然决定要爱他,就要准备接受他的一切缺点! 蒋沿溪不满的狠瞪了一下左翼天,拉起小柔,厉声说:“你怎么就这么糊涂,难道没见过男人吗?他是那种可以跟任何女人上床,然后都可以弃之不顾的人。蓝漾雪,因为流产,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可他呢?始作俑者呢?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结婚后,怎么可以给你安定的生活,小柔,你醒醒吧!你现在还小,将来可以遇见更多更好的男人,何必苦抓着他不放!” 蒋沿溪说着说着就急的哭了起来,那时恨铁不成钢的眼泪,同时也怪自己,如果当初不让两个人见面,小柔也不会对他一见倾心,可世间的事情,哪能预料的那么准呢! “姐,我就是喜欢他嘛!”小柔的声音带了生涩的哽咽,像是随时都可以哭出来的样子。 “你傻啊,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蒋沿溪气急败坏的冲着她大嚷,很不得一巴掌把她给拍醒。 “姐,你找到了你自己的幸福,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也去找寻自己的幸福呢?”小柔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 “你那是幸福吗?你那是跳火坑!”蒋沿溪气愤的说。 “姐,你。。。。。。” “好了,好了,天不早了,都睡觉吧,明天再说。”左翼天猛的抬头,看见两个人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觉得不制止,事态会进一步恶化。 蒋沿溪忍着气小柔收拾了房间,临出她的房间前,还生气的说:“睡不着,自己好好想一想!”说完就啪的一声,把门关的很响。 蒋沿溪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屁股坐到床上,仍是很生气:“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活了这么大,怎么越活就越回去了呢,原本他们那个学校一个叫小光的,那孩子多好啊,个子又高,学习也好,长得还白净,多好意孩子啊,追她就差没跳楼表决心了。她倒好,放着大西瓜不要,专门去挑歪瓜裂枣,真是脑子有毛病啊!” 左翼天体贴的把她的外胎脱下来,说:“别烦心了,明天再说吧,听话,赶紧睡觉吧!” 蒋沿溪嘴里还是絮叨个不停,她怎么也想不通,小柔平常挺机灵一孩子,怎么会这么犯迷糊呢?最后想了很久得出结论,一定是慕容连起那小子勾引的她,一定是!看他那张花里胡哨的脸,就可以肯定! “唉,我说,你怎么会跟慕容连起那种败类成为朋友呢?我一眼见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蒋沿溪脱好衣服,钻进被窝,枕着床头,继续絮叨。 “你第一眼看我还不像好人呢!”左翼天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你现在也不是好人啊!” “嗯,那你还跟着我?”左翼天脱了自己的外套放了衣架上。 “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到底是谁跟着谁,我都跑到美国来了,你还不放过我,为嘛说我跟着你?”蒋沿溪很不服气的说。 “好,是我了离不开你,哎呀,困死了!”左翼天开始脱裤子。 “原本就是嘛,那个,你现在干嘛?”蒋沿溪扑扇着一双大眼,特认真的问。 “睡觉啊,还能干嘛,往里面一点,真是累死了!”左翼天穿着保暖内衣,就往被窝里钻! 悲催的一幕发生了:蒋沿溪一个奋力把他推下了床,煞有介事的说:“流氓,干嘛上我的床?” 左翼天委屈,揉着摔疼的屁股,委屈的说:“我们不是睡在一起的吗?干嘛要这样?” “放P,老娘什么时候给你睡一起了?是你死皮赖脸的药跟我睡一起好不好?”蒋沿溪反一白眼,纠正的说。 真是降低老娘身份,我这一温柔矜持的大家闺秀,怎么会主动跟你睡在一起?先搞清楚身份好不?不要总是自己想当然。 左翼天继续委屈,揉着眼睛,装哭大嚎:“昨天还睡在一起呢,今天就不认账,毁了人家清白,就想一脚踢开,我恨!呜呜呜呜!” 蒋沿溪吐血,这孩子不是一般的能装啊! “赶紧的给我滚,不要逼我使用暴力!”蒋沿溪没有一点同情心的说,说完还不忘在他身上再踹一脚。 左翼天脑中灵光一闪,迅速跑到衣架前,掏出手机------“老公,我们一起洗澡好不好?”是那晚她酒醉时的录音。 蒋沿溪顿时尴尬的拿杯子捂住自己的脸,瓮声瓮气的说:“你真是太坏了!” 左翼天得意,这还真是自己的杀手锏,幸亏自己棋高一着,否则,蒋沿溪这样烈性的女人,怎么能降服得了? 就在准备再次揭开被子,躺进去的时候,一个脚丫子就使劲的又把他踹了出去,蒋沿溪顶着一头乱发,说:“你以为就你那点伎俩能制服的了我?老娘可不是吃素长大的,你接着放录音,再敢放一遍,看我能不能把你的手机摔个稀巴烂?” 左翼天看她恼怒的脸,一下子怯了,陪着笑脸说:“别生气哈,生气就不漂亮了!” “明知道小柔在家里,还一副饿狼样,被她抓了把柄,我还怎么能管住她?”蒋沿溪淡了语气,拉了被子,打着哈欠说。 “哦,原来是这样!”左翼天恍然大悟。 “那还不赶快滚?”一个枕头朝左翼天砸过来!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79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八十节 那种男人不值得 (.) 次日清晨,蒋沿溪顶着一头乱发,打着哈欠,趿着拖鞋去洗手间,路过客厅见小柔正坐在那里,一手托着腮,看着窗外。【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小柔,你怎么起这么早?”蒋沿溪走过去,见她两眼通红,皮肤干燥,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睡觉前的样子。 见她不说话,蒋沿溪担心的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试一下体温,说:“难道你一晚上没有睡?” 小柔机械的转过身,点点头,说:“姐,我想了一晚上,终于想明白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许伤感。 “小柔真乖,想明白就好,他那种男人,不值得!”蒋沿溪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想着,终于可以省省心了,好在她明白的过来的早,没有陷入泥潭! “姐,我还是不能放弃,如果喜欢一个人,就因为这点事,就去否定他,那太不公平了。同时也是在否定自己,否定自己对他的感情!”小柔一脸的平静,带着倔强的语气。 “这就是你想了一夜的明白啊?真是气死我了!”蒋沿溪甩着宽大的睡袍,来回走动。 左翼天闻声赶来,同样是顶着一头乱发,看见蒋沿溪和小柔两个人势不两立的样子,心里猜出了**分,就过来挽住蒋沿溪的手说:“大早起的干嘛生气,今天没有课吧?咱们去医院看看南下,快点,去洗脸刷牙,我带你去吃早餐!”说完就把蒋沿溪推进洗手间,对着小柔使一个眼色,示意他赶快离开,省的一会儿姐俩再吵起来。.cc 小柔则是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嘟囔了一句:“我们姐妹吵架,关你什么事?叫你一声姐夫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小柔这人记仇,她见证了姐姐当初订婚时的闹剧,看见过姐姐痛哭流涕的样子,一直对左翼天怀恨在心,没有什么好印象。昨晚要不是见他替自己所好话,才不会叫他姐夫,他倒好,还真把自己当姐夫了。 左翼天顿时一副受伤的表情,我找谁惹谁了?两边装好人,还两边不讨好。 “咦,小柔呢?”蒋沿溪拿着毛巾,擦着脸,走出洗手间。 “我让她去吃早饭了!”左翼天翻看着晨报,漫不经心的说。 “天天在外面吃饭,有多少家业也得吃空。你一个大男人,整天没事干,难道就不能起个早,做点饭?”蒋沿溪被小柔气得够呛,见小柔没了踪影,边有事没事拿左翼天出气。 左翼天委屈,这女人更年期啊?怎么逮谁咬谁啊?我怕您,我躲还不行吗? “干什么去?”蒋沿溪扔了毛巾,一下子跳到他的跟前,挡住他的去路。 “我出去溜达一下,你赶紧收拾,完了去医院看看雪雪和南下!”左翼天知道她现在在气头上,不能硬碰硬,只能顺着她的脾气。 有人说,堂堂总裁当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够窝囊的!可人家总裁愿意啊,不受自己媳妇的气,难道去受别人的气?这男人啊,在家里受了气得到外面撒去,不能光对着自己的媳妇瞎吼吼! 这不咱家的大总裁,大早上窝了一肚子的火,想出去找地方发泄一下,可胡搅蛮缠的女主就是胡搅蛮缠啊! “不准去,小柔的事都快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遛弯?在没有想出来办法之前,哪里都不准去!”蒋沿溪把他一把推倒椅子上,自己坐在他对面,开始跟他大眼对小眼。 左翼天被弄的哭笑不得,这也才侵犯人身自由了吧?这是你的家事,可不是我的家事,你家小柔还不承认我是她姐夫呢,我为毛跟你想办法? 可心里虽是这样想,他可不敢说出来,说出来的后果,不不堪设想啊!他还没有愚昧到那种地步! “我说,宝宝,你是不是太家长制了?小柔也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想法,或许过一段时间,对连起的感情就自然淡了,小女孩嘛,被他的外表吸引,那是很自然的事情,过些时候,她成熟些就好了!不用杞人忧天!” 左翼天真的不想再跟她讨论这个问题,因为他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根据李默派出去人提供的线索,还有自己捡到的那个骷髅头标志,猜测是六叔干的?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干?要说当年,杀自己的父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跟他又过节,可现在他对着江南下和蓝漾雪下手是个什么目的?一个是他的得力助手,一个是他百般宠爱的亲侄女,怎么会下此毒手呢?还有,他暗中成立的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用的? 他现在与许多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可现在被蒋沿溪困在家里,心里虽然很着急,可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微笑着,继续跟她练对眼功! “我就知道,小柔不是你的亲妹妹,你一点都关心她!”蒋沿溪撇了撇嘴,很不满意的说。 左翼天委屈,这个早上,左翼天好像就剩下委屈了! “宝宝,天地良心,我一直把小柔当自己的亲妹妹的,你的妹妹不就是我的妹妹吗?我怎么会不关心呢?” “那你怎么你想出一个办法,让她不再喜欢慕容连起那家伙!”蒋沿溪刁钻的说。 左翼天挠头抓耳,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这世界什么都好控制,就是人心不好控制,我怎么能控制的了小柔的心呢?” “你给我打马虎眼是不是?”蒋沿溪继续咄咄逼人,自己移到沙发上,半躺着,一副今天不解决问题就不出门的架势! “宝宝,老婆大人,你能不能饶了我?我不是什么情感专家,怎么会懂这些?”心说,你这一个都够我头疼的了,哪还顾得了别人?见她紧锁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想到江南下和蓝漾雪还在医院里,就想了法的往医院上面套,说:“宝宝,咱们要不先去医院,你去找李默,那家伙不是挺聪明的吗?给他说说,或许能想说出来什么办法!” 蒋沿溪猛的抬眼,表情古怪,嘴角不停的蠕动。左翼天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慌的赶紧起身,做出随时逃跑的姿势。 随之蒋沿溪猛的一拍大腿,要有钱切齿的说:“看来不用最后一招不行了!我要使出我的杀手锏!” 说着就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李默的电话,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80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八十一节 牲畜撒泼 (.) 那边接的很快,传来李默喘着粗气的声音,说:“喂,今天不是周末,没有课吗?怎么起的这么早?” “嗯,你不是也起的这么早吗?”蒋沿溪酝酿了一下情绪,随时进入正题。八戒中文网. “我被老头子抓来做康复训练呢,累死老子了!你有事吗?” “李默。其实我一直都不想告诉你的,可是看你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也知道你对小柔的心意是真的,姐姐我也是过来人,知道喜欢一个人时很折磨人的事。”蒋沿溪原本想着掉几滴眼泪,一表同情,可是怎么也掉不下来,只好对着电话干嚎。 “咳咳,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老子还有一组训练没做呢?” “那我就直说了吧,小柔,她来美国了!”蒋沿溪说的异常悲壮,好像把自己亲妹妹的行踪告诉他,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电话那边沉默了,随后听见李默的一声欢呼,说:“我就知道,我和咱家小柔那是千里姻缘,怎么都剪不断的!” “可你知道她来干什么吗?她迷上一个男人,说那男人比你还帅,比你还有魅力,还说这辈子非他不嫁!”蒋沿溪装着忧心忡忡的说。 “娘的,那那男人是谁?敢跟老子抢媳妇,看我不灭了他小丫的!”李默那边火急燎的说。 “我也可郁闷呢,你知道的,其实理想的妹夫人选,我一直中意的是你!”蒋沿溪继续装伤感! “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自己怎么做!在老子地盘,谁敢跟我我抢女人!”说完他就匆忙的挂了电话。【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蒋沿溪得意的也挂了电话,左翼天走过来,说;“你可真是阴险!” 蒋沿溪白他一眼,说:“你懂什么,这就无毒不丈夫?小柔那妮子的性格我了解,不撞得头破血泪是不知道回头的!我可不能让她重蹈蓝漾雪的覆辙!这样做虽然有点不光明磊落,可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左翼天连连摇头,心想,都说女人是老虎,真是一点不假,这女人要是狠起来,真是无毒不用! “你不是要去医院看蓝漾雪和江南下吗?现在问题暂时解决了,走吧!”蒋沿溪穿了外套,衣着光鲜,提着个包就往门外走,左翼天捋捋自己杂草般的头发,心里一阵委屈:“有个媳妇不是应该比以前更加风度翩翩吗?为毛我现在天天是一副没人要的乞丐德行? 他们两个在玛丽医院的病房外面,看见了一副千年不遇,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场景:一男病怏怏的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半倚着床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娇羞,红了面色,看起来精神很好,一女手拿素白的汤匙,正在小心翼翼的喂着一男喝汤。这情景要是搁在别人身上,或许算不得什么,可是他们是江南下和蓝漾雪啊,一个痴情的要死,一个绝情的彻底这会儿和谐的想要天地动容,不是一般的罕见啊! 左翼天刚想推门进去,蒋沿溪刚忙拽住了他,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嘘,先别进去,再然他们单独待会儿!” 左翼天会意,把放在门柄的上的手收了回来,对着她微微一笑。 他们两个此时都有相同的想法,希望他俩经过这次的事,能够看清彼此的真心,能够对将来都有一个明确的态度,更希望他们两个能在一起。 “怎么不进去!”门口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蒋沿溪抬眼,是慕容连起,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真不知道李默那小子的保密工作是怎么做的? 左翼天微微一愣,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蒋沿溪,见他并没有注意自己的神色,心里有点安心,就随着慕容连起的脚步跟了进去。 “天哥,你们来了?”蓝漾雪恢复的很好,见左翼天过来,很是雀跃,跑着过来,完全忽视了,手里捧着大把百合花的慕容连起。 左翼天淡淡的嗯了一声,就走到江南下的床边,说:“今天感觉怎么样?” 江南下根本没有注意他的话,只是一直瞪着慕容连起,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太阳穴突起,带着不可抑止的愤怒,眼睛里全是快要喷发出来的火焰。 “江南下,你别激动,我只是奉命来看看蓝漾雪,谁叫她怀了我的孩子?”慕容连起像是在故意挑衅,话说的极是轻佻,带着玩世不恭的态度! “你走吧,孩子没了,你不用负什么责,我和你,从今以后不再有任何关系!”蓝漾雪别着个小脸,脸色有点苍白,冷冰冰的说。 “蓝漾雪,人家都说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何况你还怀了我的骨肉,我们该有多大的情分啊!怎么能对我这个态度?”慕容连起把花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目光轻轻的扫过左翼天,最后停留在蓝漾雪的肚子上!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孩子没了,你可以走了!”蓝漾雪对他或许真的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没有过激的言语,只是一反常态的冰冷,像是得了谁的真传! “你的目的达到了,就想把我甩的远远的!不是当初死求着我跟你上床生孩子的时候了?真是翻脸比翻书快!也不想想。。。。。。。”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噗咚一声,江南下从病床上滚了下来,指着慕容连起,恨恨的,虚弱的说:“我杀了你!” 蒋沿溪和左翼天赶忙跑过去,把江南下扶起来,硬是把他往床上带。 “别冲动,你刚做完手术,小心伤口裂开!”蒋沿溪担心的说,随即看向慕容连起,走过去,挥手就给了他一拳,他应声倒在地上。 蓝漾雪惊呼一声,手里端着汤汁的碗打碎在地上。 “我这是为所有被你欺凌过的女孩子打的,让你长个记性,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任你欺负!”蒋沿溪咬牙切齿的说。 慕容连起挣扎着站起来,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渍,脸朝向左翼天,苦笑一下,说:“这就是你的女人,哈哈,这就是一直呵护的女人!我在你心底到底是什么位置?真是可笑,现在还谈什么位置,你有没有把我当人看过都还是个问题!” “知道就好,赶快滚,这里是人待的地方,不是牲畜撒泼的地方!”蒋沿溪显出不耐烦的表情,原本对他就没有好印象,现在又牵扯了小柔,对他更是又厌恶三分! “好,我滚,我看你们最后谁能有好结果!”他无比幽怨的看着左翼天,见他是一脸坦然的样子,心里更加难受,就冷笑一下,大步离开了病房!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81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八十二节 野心 (.) “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人?”直到慕容连起走远了,蒋沿溪还在不停的嘟囔, “雪,你要多注意身体,不要来回跑动!”左翼天像个真正的兄长一样,对着她嘘寒问暖。.cc “我没事的天哥,刚才医院里送来排骨汤,我看南下醒着,就端过来给他喝一点!”蓝漾雪没了平时的骄躁,说话语气异常的温和。 “嗯,要多休息!”左翼天看了一眼她,又转到蒋沿溪的身上,说:“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要跟南下单独谈谈!” “什么事情,还要背着人说啊?”蒋沿溪不满的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愉快! “走吧,沿溪姐,我正好也有话要给你说呢!”蓝漾雪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像是认识很久,很亲密的样子。 她刚才叫我什么?沿溪姐,我没有听错吧?恨我恨到要杀之而后快地步的人,竟也有喊我姐的这一天,我的小心脏,。莫要跳这么快,要淡定,淡定! 蓝漾雪这么高傲的人既然开了口,她蒋沿溪也不好再摆什么架子,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就随着蓝漾雪出了病房。 左翼天看了一眼她们离去的背影,如释重负的轻轻吐出一口气,坐到病床前,说:“南下,你出事故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南下微抿了嘴唇,上面的纹理干燥苍白,他别过去头,说:“就是出车祸!” “南下,你还想瞒到我什么时候,难道我真的就不值你信任吗?”左翼天一下子跳了起来,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眼睛里是隐忍压抑的目光。//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真的就是出车祸!”江南下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声音陡然冷了下去,没有平时的力量和尖锐。 “那这是什么?”左翼天从口袋里掏出那天在事故现场发现的骷髅头,扔给他,神情庄重的等着他给他一个说法! 江南下颤抖着手拿起那枚骷髅头,神情一下子变得紧张恐惧起来,脸色煞白哆嗦着嘴唇说:“你,这是在哪捡到的?” “在你处事故的现场!”左翼天倒平静了下来,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江南下一下子扔掉那枚骷髅头标志,拉了一下身上的被子,额头紧皱,重叠着纹理,眼神变得受伤而怯懦! “为什么不可能?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可你碍于他对你的恩惠,不想承认也不敢揭穿这一点,你一直在自欺欺人的活着!”左翼天抓住他现在心里防线脆弱的时候,展开咄咄逼人的攻势! “你不要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江南下双手绞着被子,表情特纠结。 “那你告诉我,六叔背地里都做了什么?”左翼天紧抓住他的肩膀,眼神凌厉,神情阴郁的很是可怕! “你。你怎么知道是六叔?”江南下惊住了,他以为六叔背地里做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没想到左翼天也有所察觉,虽然不是很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可只要有了线索,顺藤摸瓜,凭他的本事,就能把事情搞得水落石出! 江南下见事情瞒不住了,如释重负的轻轻吐出一口气,微闭着双眼,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轻松下来,说:“六叔一直在建造着他自己的军事王国!” “军事王国?什么意思?难道他自己想**称王?”左翼天隐隐觉得有这种可能,可细想下来,资金,人力,科技,缺一不可,就凭六叔现在的实力,想要建自己的国家,简直是不可能的! “对,你猜对了!你刚才拿的那标志就是他组织的标志,都是以此来验明身份和通讯消息!” 左翼天一下子惊呆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像是做梦一样,一个人的野心怎么可能这么大?建立自己的国家,谈何容易,单是财力这一方面根本就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怎么可能,你要说他建立自己的什么组织我倒是相信,可要建立自己的王国,你也知道,这简直就像是在痴人说梦!”左翼天激动的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想过没,如果,他勾结其他国家意图不轨的人呢,他们联合一起,灭亡一个小国,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就去建立自己的王国!”江南下声音冷静的像是一个智者,娓娓道来,一语中的! “什么,你说他通敌卖国?”左翼天觉得自己真是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样不着边际的话,不是说不切实际,是简直不可能! “通敌卖国倒算不上,但他窃取国家的军事科技,用于将来的建造上,这是一定的!”江南下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左翼天,微微一笑,接着说:“是不是觉得我在说梦话,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事实,我们跟了六叔这么多年,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就像你发现了这个骷髅头一样,也是发现点蛛丝马迹,顺着推理出来的,自从知道这个秘密以后,我曾暗示过六叔,让他就此停手,这根本不是我们常人能干的,或许,他就是知道了我知道他的事情,才要置我于死地!” 江南下声音里充满的悲沧,眼睛里晕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温和而迷茫。 “原来这些你都知道,知道是六叔下的手,我看见这标志,就知道是六叔干的,可一直猜不透他为什么这样对你,要知道,你对他一直是心腹,现在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左翼天恍然大悟的感觉,同时又隐隐的忧心,六叔这样做,是在自毁灭亡! “没有谁能是他的心腹,他只相信自己。要知道,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可没有想到,事情竟是这个样子,没有想到他竟要我死!”江南下神情激动,眼睛一眨,泪水就掉了下来! 在他的心里,六叔一直是他最尊敬,最亲近的人,为了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拼了命的为他效劳,为他卖命,几年下来,为他谋取的利益,以亿为单位,可是到最后,竟是这样的讽刺,自己的一片忠心,原来只是别人一个工具,或者是一枚棋子!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82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八十三节 你死我活 (.) “以后你准备怎么办?”左翼天上前扶住他的肩膀,眼里是鼓励的目光。【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我也不知道,自从知道他的野心之后,我一直都很害怕,怕他的事情败露,他就横尸街头,翼天,你不知道,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当成自己的父亲啊!”江南下一下子情绪失控,抱住左翼天放声痛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铮铮铁汉,堂堂七尺男儿,此时却像个孩子,茫然无措,伤心的无以复加! 左翼天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轻声劝慰:“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他们都把六叔当成自己最亲近的的人,就连左翼天,一直都知道父母的死跟他又莫大的关系,也层念与他对他的恩惠,想过放弃自己的报仇,想过就这样一直亲切的叫他六叔,一直和他亲密下去,可孩子的一片侠肝义胆的赤心,却被他看的无足轻重,怎能让他们不伤心! 这一切从开始就是个阴谋,他们都是他阴谋里的牺牲品! “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担心他,他这样做是以国家为敌,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江南下觉得自己真的是失态了,轻轻推开左翼天,微微仰头,好让眼泪回流。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这你就别操心了,顺其自然吧!”左翼天也恢复了平常的镇定状态,劝慰他说。 他和江南下从来不是对立的关系,只是从小在一起,难免会磕磕碰碰,多少有点误会,可要是在大事上,他们还是知道孰轻孰重。 “你和雪雪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看得出,她好像在试着接受你!”左翼天唯恐这种压抑的气氛延续,就转折了话题,转到他和蓝漾雪身上。 “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雪雪,如果她真能接受我,那最好了,如果还是不行,我也不会勉强她的,这辈子,我只要她幸福,就够了!”江南下带着苦涩的笑意,慢慢的说。 “难道你就不计较她的过去?”左翼天说出心中的疑虑,他怕两个人如果真的在一起了,以后因为曾经的事闹矛盾,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作为一个男人,说不介意是假的,可这跟我对她的爱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我爱她,就连她的过错也一并宽容吧,只要她能够不再犯错,我是不会提及的!”江南下微微一笑,释怀的样子。 左翼天看他能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彻,心里也安慰了许多。不管六叔将来会怎样,蓝漾雪都是他的一块心病,大家一起长大,对自己又那么痴心,不能对她不管不顾。如今江南下做出这样的承诺,自己总算对她的将来放了心! 病房外面的休息室里,蒋沿溪尴尬的看着蓝漾雪,仍是心有余悸,这个女人该不会又耍什么花招吧? 蓝漾雪冲她大方的一笑,说:“我让你害怕了吧?对不起!”语气真诚,神情自若! 蒋沿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都大方的对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了,你还小家子气什么?拿出你作为左夫人的气魄! 这样在心里给自己一鼓劲,心里有踏实下来,面带笑容的说:“以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们就不要这样生疏尴尬了。,以后大家都是好朋友!” “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很开心,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是这种性格,像个带刺的刺猬,见谁扎谁,天哥什么事情都让着我,替我打抱不平,替我背黑锅,我就是习惯了依靠他,觉得他不可能喜欢别人,也不能喜欢别人,总之,是我偏激了!” 有的事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蓝漾雪心里很清楚,现在的情势已经无法逆转,她对左翼天的爱只能埋藏在心里。 “你也不要太伤心,左翼天一直都很关心你!”蒋沿溪见她声音哽咽,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一个女人默默的爱了一个男人好多年,最终却没有得到他,那种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我知道,天哥就是外冷内热,感情特丰富的一个人,他从见不得我受什么委屈,这些我都知道。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他和六叔之间。。。。。。”蓝漾雪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欲言又止的说。 “什么事情,他和六叔之间怎么了?”蒋沿溪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顿时神情紧张的看着她。 “其实,我把你叫出来,主要就是这件事,希望你听了以后,回去能好好的劝劝天哥,不要让他跟六叔作对,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也不想看见我最亲近的两个人,最后争得你死我活!”蓝漾雪刚抹去的泪水,就一下子涌了出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快说!”蒋沿溪心里快急死了,想着,这才过几天平静日子啊,就又开始发生矛盾了,真是想让人揪心! “其实,天哥的父母是被六叔预谋害死的!”蓝漾雪说完这句话,已经泣不成声。 蒋沿溪一下子惊呆了,事情怎么会这样,他不是一直在找寻当年的杀母仇人吗?原来真正的仇人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这也太恐怖了! “杀她母亲的人,不是高子清吗?怎么成六叔了?”蒋沿溪紧张的问。 “六叔借高子清的手杀的他母亲,高子清不过是六叔的一枚棋子!”蓝漾雪一针见血的说,童年时的记忆又都浮现在眼前,那个午后,她听到此生最恐怖的秘密,从那时开始变胆战心惊,小心翼翼! “那,那左翼天知道吗?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知道的,早在我给天哥说之前,他就是知道的!”蓝漾雪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恨这一切为什么发生在自己身上。 蒋沿溪捂住心脏的位置,心里一阵难受。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忍受那么久,明知道自己的杀母仇人,却还能装着若无其事,给那人挣钱,给那人效命。他怎么可以做得到?内心该承受多大的压力个痛苦? “你,你想让我怎么做?”蒋沿溪抬眼看蓝漾雪,心里充溢着巨大的伤痛和莫名的恐惧。 蓝漾雪正了正神色,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说:“如果有那么一天,六叔和天哥倒戈相见,如若是六叔强势,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护天哥周全,如若天哥成为霸者,还恳求你,让他看在我的情分上,饶六叔一命!” “真的就只有这两种结果吗?”蒋沿溪颤抖着嘴唇,弱弱的问。 “天哥和六叔,从一开始就注定,不是你死,就是他亡!”蓝漾雪扬起脸庞,看了远处,微闭了双眼,眉眼尽是哀伤。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83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八十四节 天涯何处无芳草 (.) “我不知道原来你为左翼天可以做这么多!”蒋沿溪在惊恐之余,被蓝漾雪对左翼天的感情感动了。.cc 蓝漾雪苦笑一下,说:“怎么说呢,或许是因为我自小就知道我们六叔和天哥之间的恩怨,觉得我们蓝家对不起天哥,才会有意识的主动对他好,那样才能让能赎一点罪过,那时真是太小的,就是这样单纯的想法,促使我一点一点的去爱他,可没想到,命运这样的捉弄人!” “你们在说什么呢?聊的这样起劲?”左翼天早已控制好情绪,一脸轻松的样子,对着他们微微笑。 蒋沿溪和蓝漾雪唯恐让他发现他们的谈话,也赶忙装出高兴的样子,蓝漾雪说:“我们在说你呢,说你小时候的英勇事件!” 左翼天过来揉乱她的头发,眼睛里尽是宠溺的情愫,说:“不要在外人面前接我的短,那样以后我就没得活了?” “谁是外人”蒋沿溪立刻火冒三丈,把人家睡也睡了,摸了摸了,老婆就叫了,这会儿装个陌生人的样,说人家是外人,搁谁,谁能受得了啊? 左翼天的胳膊被她掐的生疼,都怪自己口误,一时间说错了嘴,老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啊! “不是外人,不是外人,是内人,是内人!”左翼天赶忙讨饶,泪眼巴巴的看向蓝漾雪,希望她能出手相救。可蓝漾雪两手一摊,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然后摆摆手,说:“我去看看江南下,你们自己玩哈!” “这个丫头,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左翼天挣扎着搬开蒋沿溪的手,对着蓝漾雪的背影恨恨的说。//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我们现在是一个阵地上的,你啊,以后就要靠边站了!”蒋沿溪得意的说。 左翼天迷惑了,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不久前,两个人还跟仇人似的,见个面恨不得拼个你死我活,怎么转眼的功夫就成了一个阵地上的闺蜜了呢?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难猜! “看什么看,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啊,我和漾雪现在惊奇的发现,你根本不值得我们两个女人争的头破血流,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满大街都是吗,我们何苦在你这一课弯脖子树上吊死?”蒋沿溪用着夸张的语气说,边说还边偷瞄着左翼天脸上神情的变化。 “有这么帅的弯脖子树吗?”左翼天想着自己不能总叫一个女人欺负,现在都这样,等真的结了婚,那她还不翻了天了?顿时拿出平时的威严,严肃的对她说! 蒋沿溪看他没了温顺的摸样,顿时心里心里来气,好你个左翼天,给你几天好脸色,来就敢跟我吹鼻子瞪眼了! “怎么了,你就是弯脖子树,就是,就是,怎么了?我说是你就是,看看我身边的男人,展毅,安然,还是李默,那个不比长得好?竟敢在我面前说自己帅?我呸,先修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寒碜德行!” 蒋沿溪叉着腰,对着左翼天就是一阵狂轰乱炸,想着,现在就敢跟我公然叫板,结了婚,你还不骑到我头上去! 左翼天顿时泪眼婆娑,显出无辜的表情,拉着蒋沿溪的袖子,扭捏的说:“对不起,宝宝,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哎呀,我的手,疼死我了!” 蒋沿溪趁他不备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说:“这就攻其不备,对付你这种人就得用这招!” 左翼天疼的呲牙裂隙,已经这样了,还不忘讨好的说:“宝宝力量可真大,咬的好,咬的好。。。。。。” 就在这时,蒋沿溪的电话响了,是李默,接了,那边传来李默的声音:“溪姐,溪姐,快来救我啊,你家小柔要杀我!” “你在哪呢?”蒋沿溪听着电话里杀猪般的叫声,不自觉的好笑,出于礼貌,还问了一句。 “在我家呢,哦不,在你住的地方,快来啊,你再不来,我就尸骨无存了!你家。。。。。。”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怎么了?”左翼天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赶紧上前,关心的问。 “你说,你们一个个怎么都不让我省心呢?”蒋沿溪拍着额头,烦躁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不是还有我吗?”左翼天接着打体贴牌,想着只能尽早捋顺老虎的毛,晚上才可能有饭吃! “我得回家一趟,家里有两个小朋友在掐架,真是烦死了!”蒋沿溪带着怒气,踩着高跟鞋,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左翼天赶忙跟上来,说:“我送你!咱不急哈,急火攻心,容易生病的!” “给我闭嘴,你也不是让我省心的主儿!”蒋沿溪狠瞪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继续往前走。 左翼天委屈,我怎么就不让你省心了?我自小就是人见人爱,佩戴小红花的乖宝宝,怎么到了您这,就不省心了呢? 可抱怨总归是抱怨,看见蒋沿溪走远,赶忙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上,鞍前马后,一副奴才样! 等蒋沿溪回到家中,走进院子,心下狐疑,觉得以李默和小柔的性格,如果发生了摩擦,必定会吵翻天,就像刚才打电话里的声音,可现在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争执的声音。 蒋沿溪和左翼天推门进去,一拍非常和谐的画面呈现在眼前,地上虽是一片的狼藉,可两个人都出奇的安静,小柔穿着浴袍,好像是刚洗完澡的样子,带着耳麦摇头晃脑在听歌,李默呢,在墙角的椅子上,被捆得五大三粗,嘴上塞着毛巾,双手被固定在椅子上,更可怜的是,那孩子的腿伤还没有好利索,就被一起捆绑在椅子腿上! 李默看见蒋沿溪和左翼天进来,挤眉弄眼,发出“呜呜”的声音。蒋沿溪赶忙走过去,帮他解开捆绑,边解边抱怨小柔,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人家李默腿上还有伤呢,就算要捆绑,也要把腿上的绷带扒了再绑啊! 小柔因为是背对着房门,还没有注意到屋里有人进来,直到蒋沿溪过去,一下摘掉她的耳机,才猛的回头,说::“姐,你回来了?” 李默得了自由,拐着一条腿,连爬带扑的到小柔跟前,大嚷着:“蒋小柔,老子灭了你!” 小柔一个退缩,跑到左翼天的身后,冲着蒋沿溪大喊:“谁叫你把他放开了,你看,你看,色狼本心又出来了,姐,你自己看着办啊?”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84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八十五节 灭你三族 (.) 蒋沿溪一下子赶上上前抱住李默,腆着一张脸,说:“别冲动,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 “说个p,今天老子说什么也要灭了她!”李默挣扎着蒋沿溪的束缚,扯着身子就往前冲。八戒中文网. “以为我怕你啊,你个色狼,信不信,老娘再给你来个无敌神腿,这辈子让你断子绝孙!”小柔躲在左翼天身后,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其实她心里有底,那可是我亲姐,你再怎么和她关系好,那也是我亲姐,还有这半个姐夫,我们人多势众,还能让你个色狼占了便宜? 就是这样的想法,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大啦啦的从左翼天的身后走出来,挥着拳头说:“你有种就给我过来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默被气的眼睛都红了,硬是挣着蒋沿溪的怀抱往前拖,蒋沿溪使劲拖着他的大腿,灵光一闪,趴在他耳边说:“你忘了你爷爷的威胁了?” 蒋沿溪这句话顿时奏效,李默慢慢的放送下来,扭过头看了一眼蒋沿溪,吸吸鼻子,颓然的坐到地上,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我还倒霉呢!”小柔容不得他多说一句话,他说一句,她立刻就给顶回去。 蒋沿溪狠瞪了小柔一眼,把李默扶到沙发上,像个懂事的大姐姐一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出来,我给你主持公道!” 李默泪眼婆娑,还没开说,脸上全是委屈的表情,说:“我们老李家差点断子绝孙!” 故事回放中。。。。。。。 话说李默接了蒋沿溪的电话,知道小柔来了美国,欣喜若狂,想着终于可以培养感情了,他爷爷要他今年就结婚的要求,指日可待!可又听说,小柔是来寻他爱慕的的人的,心里顿时火冒三丈,丫的,在美国,我的地盘上,竟有人敢跟我抢媳妇?看我怎么收拾他。 虽话时这样说,可关键还是在小柔身上,想着,怎么也不能让小柔找到那家伙,以免两个人感情加深,做出出格的事情,那就不好办了。 接到随从调查来的情报,知道小柔正在家里,便可以打扮了一番,驱车过来。 他是有这个房子的钥匙的,知道蒋沿溪和左翼天去了医院,便毫不客气的拐着一条腿,直接开门进来,一进门便说:“李默到访,快来接驾!” 可好一会儿也没有听见有人回应,也没有看见他的梦中情人,搜寻了所有的卧室,也没有找到人。 正在沮丧的时候,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心下窃喜,难道在洗澡?来的还真是时候,一会儿便可以看见美人出水芙蓉的样子!便放了拐杖,坐到沙发上,专心等待! 小柔在浴池是听见房门有声响,由于耳朵上带着耳机,没有留意那句,李默到访这句话,这孩子马虎惯了,想着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不会有其他人进来,以为是自己的姐姐回来了,便悠闲的在浴池里,看见架子上没有多余的毛巾,便扯着嗓子对门外喊:“在我的行李箱里,把我的浴巾拿来!” 当时李默愣了,随即莞尔,这女人看来还是对我有意思的嘛,不然拿浴巾这么私密的事,怎么会让我去做?还是这是暗示,是暗示吗?天啊,这虽然是在美国,开放的国度,可这未免也太快了吧?我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 正在李默拿着浴巾胡思乱想的时候,小柔不耐烦的在浴室里大喊:“快点啊,我等着用呢!” 李默一个回神,赶忙起身,拐着拐杖,拿着浴巾走到浴室门前,可怜的孩子,单纯的孩子,在浴室门口心里还在打颤,想着,这也进展太快了吧?小心脏都有点承受不了,砰砰的跳的真厉害! “怎么拿个东西这么磨叽啊!快点!”小柔催促道。 人家女孩子都这么开放,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可扭捏的,她将来也必定是我李默的媳妇,还有什么不能看的?再说了,这都是什么年代了,你情我愿的,有什么打不了的?他心一横,就壮着胆子推开了浴室的门! 小柔摘掉耳机,拍拍自己红润额小脸,一阵惬意,洗个热水澡真是舒服啊!听见脚步声,以为是姐姐进来了,就从浴缸里出来。 就在她一只脚刚一踏出浴缸,悲剧的一幕发生了,活生生的一个大男人双肩支着拐杖,手里拿着一条洁白的浴巾,正迷茫的站在她面前。她“啊”一声尖叫,顺手拿起旁边的水蓬头就往他身上刺去! 李默只感觉自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甚是刺眼,根本没来得及看个仔细,就被一阵水流刺的个全身湿透,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赶快给我滚出去,色狼,色狼!”小柔嘴里边骂,边拿水蓬头猛烈的刺他。 可怜的孩子李默,长这么大,没有这么狼狈过,刚站起来,就又滑到,只好双手撑地,从浴室里爬了出来,爬到外面深吸一口气,娘的,吓死老子了! 小柔擦干身体,穿了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看见李默正浑身湿透的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赶忙辩解:“我什么也没有看见,真的!” “色狼!”小柔手里的毛巾砸过去。 “是你让我给你拿浴巾的,为毛我是这个下场?”李默委屈的拿着她砸过来的那个毛巾擦着脸。 “我让你拿的?我以为你是我姐!你为什么不吭声?原本就是居心不良!”小柔走到她面前,盯着湿漉漉的头发。 “我居心不良?我一进门就自报大名,说我是李默,莫非你是故意的?故意用这招欲擒故纵的方法|?”李默这样一想,心里就好受多了,女人嘛,装装矜持是可以的,说破了不就是不好意思吗! 他心里一坦然,就回想起刚才在浴室里的那个画面,上下打量着她的身体,垂涎三尺的样子,顿时血脉喷张,小腹涌起一股暖流! 说时迟,那时快,小柔一个秀腿就朝他的下身踢了过去。李默捂着下身翻滚到地上,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找了空隙,咬牙切齿的说:“蒋小柔,老子灭你三族!”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85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八十六节 误会 (.) 蒋沿溪得意的拍着手说:“对付你这种色狼,就得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在!” 李默挣扎着起来,恼怒的拿起旁边的拐杖,气氛的说、;“你这个女人真是心狠手辣,你踢哪不行,踢我的命根子,靠,疼死我了!” “那是你活该!谁叫你是色狼,不懂的非礼勿视吗?真是活该!”小柔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摆弄着个手机,准备听歌,刚插上耳机,却被李默夺了过去,扔在地毯上,冲着她大嚷:“你说谁活该?说谁呢?老子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窝囊气!” “切,摆什么少爷脾气!老娘还没被男人看过呢,便宜你了!”小柔给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就你那身板,有什么可看的啊?有什么啊?胸部小的跟核桃似的!看了还玷污少爷我的眼了呢!”李默哪里受过这种气,想起自己从浴室爬出来的那一幕,来就觉得窝火。怎么着自己也是身价百亿的豪门少爷,让你这样一闹,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什么?核桃?老娘可是36C,36C!”小柔自认为自己身材完美,平常也是给同学给吹捧惯了,说她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她身材有缺陷。李默倒好,说人家胸小,这不是公然提挑衅,是什么? 李默冷笑一下,朝着她的上身看了一眼,说:“哪里有36C?不然脱了,让少爷再看看!” 他话刚说完,就感觉眼前一晃,下身疼痛难忍,双手捂住下身,额头渗出汗珠,瞪着双眼,说:“蒋小柔,老子这辈子不把你吃干抹净,我就不姓李!” “哈哈,这个时候还说硬话,信不信老娘再一脚下去,你家老二就废了?”小柔轻蔑的说,眼睛里尽是胜利后的骄傲。【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好你个蒋小柔,你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李默痛苦的捂着下身,半条腿还站不起来,就那么半跪着,样子充满了滑稽的意味! “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小柔说着就拿来一条床单,丝丝拉拉的就撕成几条,连拉带拽把他弄到椅子旁边,不由分说的就开始捆绑。 要是在平时,李默是个正常人的时候,就算再怎么不济,要对付一个像小柔这样的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可他现在不是有腿伤吗,给刚才的水一刺,好像感染了,疼的厉害,在浴室摔了一跤,下身又被她连踢两脚,此时,全身难受,没有好地方!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柔把自己给捆了个结结实实,嘴上再怎么恶毒的咒骂,都无济于事。 小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拍拍手,说:“这个样子你就老实了吧?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哼!”说完她欲去捡自己的手机。 “蒋小柔,别叫老子活着,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就把你大卸八块,扔进粪池!” “真是聒噪!”小柔皱了一下眉头,拿起刚才那块毛巾,就团成团,使了劲了的往他嘴里塞。 李默哼哼唧唧的说不出话来,只用眼睛狠狠的瞪她。小柔得意的一笑,说:“终于清净了,我要听歌了!您就好好享受这跟我在一起的浪漫时刻吧!” 回放完毕,回到现实中。 “溪姐,你说,你说,是不是她不讲理?”李默那孩子真是被小柔折磨的够呛,带着哭腔,就往蒋沿溪的怀里拱! 小柔眨眨眼,不待见的说:“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娘的,让你尝尝刚才那滋味,我这条腿还不知道能不能要了呢?”李默继续装委屈,抚摸着自己的右腿,一阵痛惜! “小柔,你过分了啊,不知道他的腿受伤了?如果真出了事,你怎么付得起这个责任?人家可是百亿身价的阔少爷!”蒋沿溪摆出一副家长的姿态,对着小柔开始说教。 “切,负什么责任,是他先耍流氓,干嘛怪我?”小柔满不在意拿过自己的手机,不停的摆弄着。 “是你先给我暗示的好不好?”李默撇着嘴,接着委屈。 “我给你暗示?娘的,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这都是什么年头啊,长得歪瓜裂枣都自恋的不行,一弄就说自己委屈!”小柔反唇相讥,死不承认自己错了。 左翼天在心里感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姐妹俩简直如出一辙,骂人口气用词都是这么像! “我就是这德行怎么了?怎么着也比你那什么慕容的小白脸强!”李默气急,脱口而出。 其实自从蒋沿溪给他说了小柔是因为一个男人来的,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慕容连起,只是碍于左翼天,一直装糊涂,想着不挑明,自己装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自己可以不顾任何人去追求小柔,也可以不顾任何人在任何场所去诋毁那个男人,可最终还是被小柔气昏了头脑,一生气就说了出来。 “你,你说谁是小白脸?不许你侮辱他!”小柔一听他拿慕容连起开说,立刻火冒三丈。那是人家爱慕已久的男人,是人家的心头肉,被你成小白脸,人家怎能不生气护短! “我侮辱他?他不用别人侮辱,就自取其辱了,还用得着别人给他加什么罪名!”李默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被气坏的小柔,大有把局势扳过来之势! “你什么意思?不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小柔冲到他面前,愤怒的说。 “我胡说八道?你这么爱恋他,他是同性恋的身份难道你也不知道?”李默此言一出,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炸的里焦外糊! “什么,你说谁是同性恋?”蒋沿溪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下李默,然后死盯着左翼天的脸! “你说谁呢?说谁呢?你个疯子!”小柔把手里的手机一扔,就上来死掐李默,李默就慌了忙的往蒋沿溪身后躲,嘴里大叫:“溪姐,救我!” “小柔,住手!让他把话说明白!李默,你说清楚,可不能乱说话!这样,不好!”蒋沿溪把两个人分开,严肃的说。 李默理理自己被揉乱的头发,趴在蒋沿溪的肩膀上,以防小柔的再次袭击,说:“是真的,慕容连起那小白脸就是同性恋,这是我调查敢肯定的事实,不信你问他,他天天跟慕容连起在一起,一定是知道的!”李默把手指指向左翼天。 蒋沿溪和小柔就唰的一下把目光投向左翼天,等着他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86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八十七节 较劲 (.) 左翼天此时的表情颇为尴尬,对着蒋沿溪使劲的眨眼,使眼色! “都等着你回答呢,你朝我一直眨眼皮子干嘛呢?”蒋沿溪不解的说。八戒中文网. 真都是什么恋人啊?连这点默契都没有! 左翼天干咳一下,看了一下众人期待的目光,说:“我是跟他走的很近,可对他了解的不多!真的!” 蒋沿溪站起来,好奇的围着他转了一圈,说:“你今天很奇怪啊,难不成,你和他一样?”她一说出口,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 自己的话千万别被说中啊,这自己和他该做的事,都做了,他要真是那啥,叫我以后怎么过啊?越这样想,就越紧张,越紧张就越觉得事情的可能性大,手心里渗出了细密的汗水,眼睛对着左翼天的方向,一眨不眨! “你说什么呢?我要真是那啥,会跟你在一起吗?”左翼天凌乱了,这女的都是什么思维啊?逮住个风吹草动的就爱瞎想。 “你为了掩人耳目啊!现在不是有好多那啥都这样,为了不受舆论,为了不受谴责,就结婚生子,害人家女的一辈子!”蒋沿溪也不知道从哪看来的,就当着众人的面,发表一通! 这都是什么想象力啊?不是一般的丰富! 左翼天被弄的哭笑不得,上前拉住她的手,说:“宝宝,咱能不能不跟着添乱?现在是要解决小柔的事情。八戒中文网.我可以给你发誓,我是一个十分正常合法循规蹈矩按时交税的一等公民!” 蒋沿溪吸了一下鼻子,如释重负,转身。大手一挥,说:“那啥,咱们接着说慕容连起,小柔,你也听见了,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虽然现在没有得到证实,但是无风不起浪,他如真不是那样的人,别人为啥要平白无故的冤枉他?” “姐,你就是跟着瞎起哄,耳根子软,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别人一说你就信!”小柔被气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指着蒋沿溪就是一顿数落! 蒋沿溪委屈的闭了嘴,我真是当好人给你们调节呢,没人领情就罢了,我怎么反倒成了不分是非的恶人了? ”还有你这个大嘴巴子,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干嘛去调查人家啊?你家是联邦调查局啊?你爹是局长啊?有什么了不起的,显摆吗,就会显摆!”小柔对着李默就是一阵狂轰乱炸,恨不得上前把他那命根子一脚踢下来! “我显摆?就我这家世,这长相,众所周知,还用得着显摆?要不是我家老头子非要我娶妻生子,我才懒得找你,懒得找你也就懒得去调查那小白脸!你以为我天天跟你似的,没事就会找男人谈谈情,追人家追到美国,少爷我可是很不把一天分成四十八小时,知道不,光是每天查我家进账的钱,我都查不过来呢,要不是有重要原因,我干嘛管你?” 李默也不是说什么省油的灯,那嘴皮子练的,蹭蹭的,中间都不带打嗝,一气说下来,像是说相声似的! “看看,这还不是显摆?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啊?您好意思提长相?就您这永远都长不大的娃娃脸,丢在幼儿园,人家都嫌你嫩,装什么大瓣蒜?还有,你家里人让你结婚生子,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啊?干嘛扯上我?”小柔站在李默面前,势均力敌。 因为李默是坐着的,小柔站在他面前,虽是女生,倒显得气势很足! “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老子看上你了,会没事找事的在乎你!”李默被逼急了,扯着嗓子,冲她大喊! 小柔一下子愣住了,这是哪跟哪啊?看上我?看上我什么了?我跟您很熟吗?为毛要在乎我? 李默说完就瞪着眼睛看着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的。挑明了也好,不用藏着掖着,这样比较痛快! 小柔猛地回神,啪的一下,在李默的后脑勺上重重的打了一下,恶狠狠的说:“这样有意思吗?没招了,玩这手?把我钓上钩,再一脚踢开,对着众人说,哎呀,那蒋小柔就是再厉害,不还是被少爷玩完了,给甩了?不就是想要这样的游戏吗?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女孩?吃你这一套?就算是三岁,我也能看出你的险恶用心!” 李默捂着后脑啥,疼的呲牙咧嘴,说:“丫的,蒋小柔,你够狠,老子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您好像已经说过了!您不是复读机,就不用再重复了?有事没?有事你们说事,没事,给我滚蛋!看见你这种人就倒牙!”小柔收拾了沙发上手机,耳机,趿着棉拖鞋,回自己房间去了! 蒋沿溪见走了一个,心里顿时舒坦了一点,想着,总算走了一个小祖宗!这俩人还真是冤家! “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帮你,你们两个根本性格不合!我倒是想让小柔攀上你这豪门少爷,不过,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蒋沿溪要的就是这效果,借用李默的势力让他从中捣乱,毁了小柔对慕容连起的幻想,也料到小柔对李默就会是这个态度!老天还总算做了一件让她顺心的事。见李默不吭一声,自己倒当起了好人,找了件毛毯给他披上。 李默看了一眼她,紧了紧身上的毛毯,说:“我不会放弃的,长这么大,还没有我李默办不成的事!”李默说的斩钉截铁,异常决绝! 蒋沿溪心里一惊,想着别弄巧成拙,到时候不好收场,自己就真的罪大恶极了。说:“你别钻牛角尖了,强扭的瓜不甜!” “没事,那我就等瓜长甜了,再摘!”李默冲她促狭的一笑,打了一个喷嚏,想着,老子再制服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那还混什么啊? “你和小柔真的不合适!”蒋沿溪强调! “那你就别管了,你只要祝福就好了!”李默刚说完,就又打了一个喷嚏,娘的,好像要感冒!他紧了紧身上的毛毯,从中伸出一只手,拿出电话,拨了号码,说:“赶快给我联系生殖科医生,老子要看病!”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87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八十八节 我喜欢你 (.) 话说小柔进了自己的房间,心里那个纠结啊!我喜欢一个人招谁惹谁了?干嘛都这样对我?虽然心里早已认定了慕容连起,可是蒋沿溪的一番话,还有李默那家伙最新的爆料,无疑都是给她增加了许多的烦恼! 喜欢他就要喜欢他所有,自己不是一直都这样的想的吗?可心里为什么还是这样难受呢?他滥情,让别的女人怀孕,同性恋,同性恋的男人让女人怀孕,真是凌乱了! 小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一直是慕容连起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继而又转变成他和男人承欢的场面,真是没法叫人活了! 她猛的坐起来,顶着一头乱草似的头发,捶着被子,说:“不行,我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清楚!”她摸出自己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条,按着上面的号码,就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喂,你是哪位?”慕容连起的声音传来,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我,我是蒋小柔,蒋沿溪的妹妹,我现在在美国,有事要给你说!”小柔紧抓着手机,手心紧张的全是汗珠。 “哦!这样吧,你过来吧,在SPRING咖啡厅,我等你!”慕容连起说完就是呵呵的笑,那小声带着邪魅妖狐的力量。 “好!”小柔挂了点哈,在床上踢着脚丫子,不停的翻腾,坐起来,振臂一挥,做出一个加油的姿势,就下床穿衣服。 走到客厅时,看见左翼天躺在蒋沿溪的大腿山看电视,不待见的瞟了一眼,没好气气的说:“我出去一下啊!”说完就往门外面跑。//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蒋沿溪猛地被她的声音吓的一哆嗦,大手往左翼天的脑袋上一拍,让他把头移开,就光着脚追到门口,大喊:“你干嘛去?回不回来吃饭!” 可是小柔跑出去就跳上一辆出租车,哪里顾得上回答她的话! 蒋沿溪回到屋里,嘟囔着:小柔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修养了,看那跑步的速度,兔子似的! 左翼天一把揽住她的腰,动情的说:“现在家里没人,怎么样,要不要来点运动?” 蒋沿溪大手又一拍,运动个屁,赶快把你的头发收拾一下,出去买菜! 小柔到SPRING的时候,慕容连起还没有到,就自己点了一杯果汁,焦急又忐忑的等待,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妆容,因为赶得太急,都没有怎么打扮。她从包里拿出小镜子,躲在角落里,专心化起妆来! “是蒋小柔小姐吗?”完美蛊惑人心的声线,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小柔抬头,就看见慕容连起那张近似妖媚的脸,手中的眉笔滑落也浑然不觉,思维混乱,只看见他那张脸在她的眼前一直晃。 “哦,是,是的!”小柔忙不失迭的回答,赶紧把手里的小镜子装进包里,正襟危坐,内心忐忑! “小柔小姐真实越来越漂亮了!”慕容连起邪魅的一笑,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果汁,笑眯眯的看着小柔通红的脸! 小柔在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要淡定,淡定,这么拘谨,怎么进行下面的谈话!蒋小柔啊蒋小柔,想你也是作为学生代表演讲,上了无数次讲台,连万人的大礼堂也去过,现在怎么就这么没有胆识呢?真是丢死人了! “我不是怪物,你不用紧张!”慕容连起看出了她的拘谨,淡淡的说。 小柔尴尬的一笑,说:“你真是太耀眼了,看见你我就会莫名的紧张!” “你可真会说话,没事的,大家都是朋友,随意就好,咱们以前不是也见过面吗?保持那样的态度就好!”慕容连起嘴角一勾,凤稍一挑,风情万种! 以前跟先现在能一样吗?以前那次不是都在人多的地方见面,可这次是两个人的单独见面,而且,小柔还怀了那么不好表达的心思,怎么能一样呢? “真的,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小柔见他一直在笑,心里放松了许多,想着说话俏皮点,或许能更快的增进两个人的感情。 “呵呵,小柔小姐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小柔脸红了,看来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也不赖啊!一个女人一旦喜欢一个男人,那她的智商就成零,这话真是不错,想她小柔那么能拿年纪前三的脑瓜子,现在也分不清楚哪句是恭维,哪句是实话! “小柔小姐不找我有什么事?”慕容连起见她一直不好意思进入正题,就自己开了口,眼睛直逼她的眼眸深处! “哦,那个,我听说你也来美国了,想着见个面,叙个旧。我在美国没什么朋友,所以就。。。。。。。”小柔话说多了,心里反而坦然了,现在说话已经不磕巴了,也能毫不心虚的对视他的目光了! “哦,只是这样?”慕容连起那双眼睛似乎能洞悉一切的谎言,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饶有兴趣的看和小柔的反应! “嗯,还有一件事!”既然决定是来摊牌,就没有再去遮掩的必要,小柔下了狠心,一定要说出口。 “你说!”慕容连起仍是淡淡的带着微笑。 “我,我喜欢你!”小柔紧咬了一下嘴唇,使出最大的勇气,最终说出了口! 慕容连起听到以后不动声色,更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像是这是理所应当,早就料到的事情! “你知道我是谁吗?”慕容连起平静的看着她,双手交叠放在桌面。 “你是慕容连起啊!”小柔迷惑的回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了解我的身份吗?”慕容连起把头凑近一些,直视她的眼睛! “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份配不上你?” 慕容连起一笑,说:“我们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思维就不一样,我的婚姻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我的事业是家族企业,我的存在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还牵扯到我整个家族,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说的明白点就是,我将来的太太必定是名门望族,豪门名媛,当然,如果你想跟我谈恋爱可以,可是,只恋爱不结婚,你能接受的了吗?或者说,只上床,没有名分,你受得了吗?”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88_更新完毕! ------------ 第一百八十九节 特殊的接待 (.)【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小柔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觉得这个人真是可恶就这么绝情吗想我蒋小柔这么高傲的人主动向你示爱你竟出口伤人 “怎样做不到吧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我们不是一类人”慕容连起换了一下交叠的双手眉目清明带着明明灭灭的诱惑 “我可以”小柔被他的那种无所谓的态度给激怒了咬着下嘴唇恨恨的说 慕容连起凤眼轻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说:“真的可以吗那好我们现在去开房” 小柔冷笑说:“你以为我不敢你这样做其实我应该高兴才对” “怎么讲”慕容连起手指又敲击起桌面仍是轻蔑的态度 “那样就澄清了你不是同性恋”小柔微扬起头开始以牙还牙以蔑视的态度就看他 这个丫头真是无处不要强就是在喜欢人的面前也不允许自尊心有半点的践踏 慕容连起原本波澜不惊的脸顿时慌乱的纠结在一起双手紧握做出紧致合十的状态说:“你你听谁说的” “自有人告诉我但是我不相信这也是我今天找你出来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想要问清楚”小柔脸上虽是平静的表情但心里却紧张的要死但愿你不是就算你不爱我也不要是同性恋 “你认为呢”慕容连起喝了一口果汁眼底带了怒气 “我当然认为你不是他们真是太搞笑了把一个整天在女人堆里泡着的男人说成同性恋真是太可笑了”小柔故作着轻松用吸管搅动着橙色的液体 “如果我真的是呢你会怎么办”慕容连起恢复常态带着挑衅的目光嘴角带着一丝的玩味 “不不会的你还不是让蓝漾雪怀了孕如果真是又怎会让女人怀孕”小柔放下手里的吸管手指在桌子底下绞在一起指节微微泛白 “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啊这些都是你姐姐告诉你的”慕容连起靠在椅子背上神情有点疲惫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只要亲口给我说不是就可以了我只要你亲口说的我都相信别去管别人怎么说”小柔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她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其中有很大的隐情是她不知道的 “好我就告诉你我是同性恋让蓝漾雪怀孕也是我干的满意了吧你在心里不早就确定了吗干嘛还要跑来问我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吗一定不要爱上我除非你连这样的事情也能接受” 慕容连起对她轻轻的一笑拿起外套就离开了咖啡厅 小柔像是被人掠去心智一般脸色苍白手指在微微的颤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不会的不会是真的她慌忙的拿了手机拨了李默的电话说:“喂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李默此时正在医院的生殖科做检查接了电话心里窃喜说:“怎么刚分开一会儿就开始想我了” “少贫嘴你在哪我过去”小柔脸强压着心里的怒气说 “这样吧你去我家里找我吧我把地址给你发过去”李默拿着电话边提裤子对着年轻的女医生挤眉弄眼 李默挂了电话把自己家的地址给她发过去眼里滑过一丝得意的笑小样的进了狼窝你还全身而退 “李先生您并没有什么大碍注意节欲就好”男医生推推眼镜说 “你想什么呢老子这是被人踢得踢的”李默恼怒的提好裤子掩盖住脸上的尴尬坐上轮椅对着外面的人大喊:“快点把我送回家” 当小柔到了李默发给她的地址时一度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此时别墅外面扶着大红地毯虽是在冬天两天摆满了含苞怒放的鲜花大门口放在紫色白色的心形帷幕别墅门口的草地上摆放着白色的钢琴一好看的外籍男人正在深情演奏不多时走来两个甚是漂亮的长卷发女郎拿着小提琴开始给钢琴和音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走错了地方这里是不是要举行结婚典礼啊小柔眨巴眨巴眼睛虽然想多看一会儿但想起自己和李默的约定就要转身离开 “小柔”李默及时的出现在门口叫住她 小柔转身看见身穿白色西服打着领结的李默坐在轮椅上被佣人推着 小柔被弄的哭笑不得他这是在干什么让我来参加他的结婚典礼吗不过说实话那小子一打扮还真有那么点小帅 小柔走到他面前环顾一下四周说:“你结婚啊搞这么大排场” “这不是为了迎接你你第一次到访不能怠慢怎样还满意吗我精心为你准备的欢迎仪式” 李默得意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夸奖不想却被她在头上重重的一击她说:“你小子有点正形好不好我是来跟你谈正事的” “我哪里没有正形我是很认真的准备的你不喜欢啊”李默被打的莫名其妙不是女人都喜欢浪漫的氛围吗为毛到了她这就不灵验了呢还醒着她感动的痛哭流涕最好扑到他怀里那样他就可以水到渠成的拍着她的背说:“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为你做一辈子” 可没想到事情的开头就没有按自己的计划发展真是太伤自尊心了 “废话少说先叫人进去行不行冻死了”小柔缩着脖子搓着手很冷的样子 李默赶快绅士的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痛恨自己的腿没有全好否则和她一起并肩走个红地毯也是好的啊再次失落 小柔进了房门来不及感叹里面奢华的摆设就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问:“你是怎么知道慕容连起是同性恋的” 李默一阵恼怒你慌着见我就是为了那个小白脸啊枉费我把你当女神接待你真是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心里虽是这样想可不敢表现出来可兴致减少了一大半自己拐脚坐到沙发上懒懒的问:“他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 “你别废话我就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凭什么那么说他”小柔生气的坐到他对面与他平视带着迫不及待的心情 “你干嘛不自己去问他那样不更直接”李默没好气的说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89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九十节 赶快结婚生孩子 (.)八戒中文网.【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我问了”小柔的语调一下子降了下来带着隐隐的伤心 “那干嘛还来问我”李默冷笑一声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吃力不讨好 “我不确定最先由你说的我当突然要从你这得到确认”小柔感觉现在自己心里乱极了不知道哦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给你说了你不信了你自己去了他还是不信再跑来问我我再说一遍你就相信了关键是你自己你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是不想承认你在自欺欺人你在抱着幻想”李默毫不客气的数落她眼底滑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伤心 叫谁不伤心啊我喜欢你你喜欢别人我对你好你对别人好你是我眼里的风景别人是你的风景我在你心里根本没有存在过叫谁都伤心 “不是这样的你还是在骗我”小柔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李默朝下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拿来几张照片放在茶几上李默抬抬眼皮子对着失声痛哭中小柔没有丝毫的同情心说:“给你看看这个这是证据” 小柔猛的抬头拿起桌子上的照片一张张的翻看起来脸色震惊的可怕照片上是慕容连起跟不同男人出入酒店的截图还有并肩搂在一起的姿势 小柔顿感胃里一阵难受想要吐出来的样子不会是真的怎么会这个样子 “那为什么蓝漾雪会怀了他的孩子”小柔沙哑的声音艰难的吐出这样一句话 “明确的说他应该是双性恋男女通吃他和蓝漾雪之间具体有什么交易我不太清楚再说了这种事情你情我愿我也碍不着谁”李默双手交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小柔 “你你骗人”小柔抬起通红的眼睛恶狠狠的说 “随便你我把什么事情给你说清楚了下面就看你自己的选择如果他的那些事你都能忍受那么我不会拦着你”李默两手一摊做出无所谓的样子他表面上这样无所谓心里其实很有所谓真怕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她还是不清醒那他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小子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姑娘了”正在两个人沉默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个慈祥而又威严的声音是李爷爷 小柔赶紧拭干脸上的泪水想着那老人必定是李默的家人赶紧端坐了姿态起身说:“你好” 李爷爷呵呵的笑上下不停的打量的小柔嘴里说:“不错不错” 李默慌的不住给李爷爷使眼色看他不理脱口而出说:“老头你怎么回来了” “你小子还问我我会刚开了一半你就打电话火急燎的让我赶快来你这说是让我看孙媳妇这会儿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李爷爷心里委屈对着自己的孙子就是一阵谩骂 “这位是”小柔被老人了看的不好意思迟疑的问 “这是我爷爷别理他上了年纪就会犯糊涂”李默拐着一只脚就走到李爷爷的面前往外轰他压低了声音说:“你看也看过了别在这碍事了赶快走吧” “你推我干嘛我什么都没问呢我将来的孙媳妇我总要问清楚吧”李爷爷也是个倔脾气看自己的孙子不给自己留面子也杠上了脾气死活不走 “爷爷好外面很冷吧快点坐吧”小柔一向是懂得察言观色的孩子见识李默家里的长辈回了自然是要客套一番 “看人家姑娘可比你懂事多了”李爷爷不由分说的就往小柔的面前走还不住的打量着看的小柔很是不好意思 “爷爷是不是外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小柔轻轻的刮着自己的脸问 “没有没有我就是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孩子跟从画上走下来的一样”李爷爷笑着说突的想起来什么说:“就是有点瘦了将来要生孩子还是胖点好” 李默一阵咳嗽这爷爷真是会添乱八字还一撇呢就跟人家说生孩子真是太离谱了 小柔脸上也是一阵尴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碍于老人脸面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迷惑的看着李默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姑娘家有几口人啊”李爷爷开始家长式的问话 “她就是那个蒋沿溪的妹妹蒋小柔她家三口人还有她妈妈”李默抢先答道 “我又没问你你插什么话”李爷爷瞪了他一眼李默吐吐舌头促狭的一笑 “是的我家里还有姐姐和妈妈”小柔忐忑的回答如坐针毡她像大多数孩子一样最怕见别人家长尤其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反正是很不自在 “哦那很好家里是做什么的”李爷爷接着用审视孙媳妇的口吻问 “在经营父亲生前留下来的建筑公司”小柔小心翼翼的回答 “哦那很好很好你今年多大了”李爷爷接着发问 “二十一了”小柔回答 “哦很好很好你家祖籍是哪里” “爷爷够了你查户口呢你你是不是连人家祖坟也挖出来问问啊没见过您这样的”李默唯恐爷爷的这种问话把小柔给吓跑了赶忙出面制止 李爷爷或许也意识到这样问话有点冒昧笑着顿了顿说:“是我老头子唐突了小柔不要介意” “没事的爷爷”小柔温婉的一笑大方的说 李爷爷满意的一笑说:“如果小柔你没有什么异议我想让你和李默今年五一就完婚你看可好” “什么”小柔一惊跳了起来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怎么见了一面就成了你的准孙媳妇了 “老头你没有搞错吧你还是快走吧你再多呆一会儿到手的鸡蛋也让你给打了走吧快走吧”李默连拉带扯的把爷爷拽起来就往外推 “你这个臭小子你不好意思说出来我替你说出来你还对我这样小柔你看不是一般的门户你进了门必定不会委屈了你你看怎样要不要这就回国一趟跟家人商量一下” 李爷爷看小柔很是满意那孩子看起来质朴大方温柔贤淑不像这里的女孩子大大咧咧没个规矩真是越看越从心眼里喜欢巴不得他们立刻就结婚立刻就给他生出来一个重孙子出来 “这个爷爷想必你是误会了我和李默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小柔觉得自己得赶快澄清再不澄清这老人指不定会说出更离谱的话来 “什么”李爷爷一惊拿眼看自己的孙子心里很气 这闹的是什么事自己会正开的正好好的孙子电话就打进来说什么孙媳妇要来家赶紧让他回来把关说什么来晚了就看不上了唬的李家老爷子以为是哪家千金时间宝贵不能等人赶忙推掉了价值三亿美金的项目会议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猛地见那姑娘心里也很是满意可人家却说不是那种关系这不是给下人看笑话吗 “那个正在发展中人家女孩都要矜持”李默赶快过来凑到自己爷爷耳边说 李爷爷将信将疑看了一眼小柔没了刚才喜上眉梢的样子又在李默身上拍了一下说:“这个就行命你速速拿下否则半分家产也不给你” 李默欲哭无泪就会拿家产来压我把我惹急了我就出家当和尚让你断子绝孙 李老爷子微微笑说:“小柔晚上在家吃饭我还有个会要开先走一步” 小柔赶快起身帮李爷爷拿了外套说:“那您路上小心”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90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九十一节 王者风范 (.)八戒中文网.八戒中文网. 李默见自己爷爷除了家门对着小柔促狭的一笑说:“还真是能装啊乖乖女的样子” “我本来就是乖乖女不像某个人只会用些卑鄙的手段来欺骗家人的混蛋”小柔丢给李默一个白眼拿起桌上的苹果就啃了起来 多聪明的孩子啊生气的时候就是应该多吃东西以此来来解压可别傻了吧唧的别着个头就是不吃饭就是不吃饭看人家小柔遭遇了这么大打击还把苹果要的咯吱乱响 “你谁呢你”李默单着一只脚就跳了过来 “就说你呢怎么了”小柔满嘴都是苹果的汁液含糊不清的说 “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还这样说我真是没良心”李默不跟她一般见识坐在她身边看她大口大口咬苹果的样子很是可爱 “别小气了你家这么大的产业就算叫我吃十辈子恐怕也吃不完小气什么”小柔大喇喇的靠在沙发上双腿翘在沙发上把慕容连起的事情好像忘到了九霄云外 “怎么不哭了爱哭鬼”李默伸手又拿过一只苹果递给她 她一怔愣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想起来慕容连起顿时扔了苹果趴到李默的肩膀上痛哭起来 “你说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怎么还是个双性恋老天爷对我真是太不公平了”小柔哦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在李默的肩膀上来回蹭着 一个声音跳出来说姑娘那可是意大利人工一针一针缝制的限量版您这样糟蹋让设计师情何以堪啊 另一个声音跳出来没事小柔尽管糟蹋吧老子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大不了咱们多定制几件专门来给你擦眼泪 这都是什么孩子啊 “别哭别哭不是还有我吗”李默特解风情的拍着她的背好像是哄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那你怎么不长成他那个样子啊长得这么丑我可怎么活啊”小柔看一眼他的脸继续干嚎 “老子哪里长的不好了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哪里比那孙子差了”李默一个不服气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看个仔细 “眼睛太大鼻子太翘皮肤太白呜呜总之没有一个好看的地方这可让我将来怎么活啊” “好好别哭了老子明天就去整容去你要啥样咱就整成啥样好不”李默把她搂在怀里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哭这么厉害伤了身体怎么办 李默就这么不停的搂着她拍着她的背嘴里不停的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好一会儿不听见她有动静低头一看竟然睡着了 李默看着洁白无瑕的脸庞小巧的鼻子娇艳的嘴唇嘴角一勾傻傻好的笑了把她搂的更紧自言自语:“我就知道你早晚是我的逃不掉的” 他把她安放在沙发上命佣人拿来一床崭新的棉被给她轻轻的盖好看着她纯真无邪额样子禁不住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吻甜蜜的笑了 “阿龙帮我联系慕容连起我要见他”李默对着身边一个保镖摸样的男人说 “好的少爷” 李默和慕容连起约在一家私人会所见面所谓王不见王一旦相见势必分外眼红 “没想到你是这种身份当初还真是小瞧你了”慕容连起拈起一个樱桃放在嘴里懒散的说 “呵呵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这种身份比人高人一等”李默舒服的窝在沙发里也是一副提不起来精神的样子 “太矫情就显得不男人了”慕容连起一撩凤角尽是风情 “别***在我面前装恶心你丫的是什么人以为我不知道啊”李默失去了跟他谈话的兴趣端坐了一下身姿不耐烦的说 “李少别动气小心伤身找我有什么事尽管说”慕容连起慢吞吞的倒腾着一壶茶水很是悠闲 “那个以后别再见蒋小柔”李默看了他一眼心想什么人啊一副娘们样还跟老子面前谈男人 “原来你找我就是为这个”慕容连起收起刚才的懒散态度正襟危坐像是来了兴趣 “你不会真以为我找你就是为了喝茶聊天吧我们一向没什么交集也没有那个必要”李默端起他烫好的茶轻啜了一口微哭一会儿便有茶香染满舌尖 “你凭什么”慕容连起挑衅的一笑也端了一杯茶迟迟不肯喝只是在唇边细细的闻 “凭我是她的未婚夫”李默砰的放下茶杯厉声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还有哦这层关系”慕容连起不怒反笑觉得李默这孩子实在是有趣 现在还不是但将来一定是还有别用你那种狐媚妖子的眼神看我”李默嫌弃的撇他一眼给自己重新倒满茶水 “怎么受不了”慕容连起嘴边尽是玩味的意味 “我嫌恶心”李默毫不留情面的说 “真没意思还以为你是像个懂风趣的男人看来是我看走眼了“慕容连起放下手中的茶杯眼里又出现那种懒散的眼神 就在这时李默突然起身大手一挥把满桌子的茶具茶水都翻倒在在地指着慕容连起的脸开始大骂:“不要以为老子给你个机会让你跟老子平起平坐就觉得很了不起我是什么样的男人用得着你评头论足吗娘的真是晦气怎么跟你坐在一起掉了老子身价一句话以后离小柔远点让老子知道你对小柔又什么非分之想见你一次剁你手脚见你两次挖你双眼见你三次毁你全家只要你有那个胆儿看老子能不能说到做到” 李默说完就吩咐下人说:“联系桑拿部老子要洗澡跟这人呆一会儿都觉得恶心”下人领命而去独留下慕容连起看傻了眼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91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九十二节 大快朵颐 (.)//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李默回到自己的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别墅的管家看自家少爷回来了刚想问好李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命人把自己推到沙发前看小柔还睡的一脸香甜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声的说:“小懒猫还睡” 小柔似乎感觉到有人动自己的鼻子娇声哼了一声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李默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把管家叫到自己跟前吩咐道:“让厨房做几道中国的家常菜她离家好几天想必想家了” “好的少爷”管家鞠了一躬就去厨房忙活了 李默看着小柔熟睡中的小脸长卷发铺陈开来半遮住她巴掌大的脸庞他伸出手轻轻的把她散在脸上的长发别在耳后心里一阵热血翻腾这就是我将来的妻子啊 老爷子真是目光长远要不是他非得要求我隐性瞒名到A市历练一番恐怕我好遇不见你呢小东西 缘分该是多么强大的东西隔了上万里的距离该遇见的还是会遇见该在一起的还是在一起 “你在看什么”小柔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第一眼就看见李默那张被放大的脸 “哦没什么你醒了”李默赶快转移了视线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把客厅的超大型电视打开来 “睡的真饱”小柔伸展了一下胳膊打了一个哈欠戳戳李默的后背说:“几点了” “嗯马上七点半了”李默答道 “什么”小柔慌忙的站起来拿着包就要往外冲 李默一把抓住她的手说:“这么晚了你去哪外面刮了大风很冷” “我得回家啊我出来这么久了回去我姐非得训我”小柔抓狂的揉着一头乱发 “我已经给她说过了她知道你在我这里” 李默在去找慕容连起的路上就给蒋沿溪打了电话告诉她小柔跟他在一起虽然蒋沿溪一再强调一定要把小柔给送回来可李默哪能放过这么好的发展机会遂扯着嗓子对手机叫嚣:“我跟自己媳妇在一起碍着你什么事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让人疑惑的是她竟然没有再打过来想必是被左翼天那家伙给绊住了小柔不在家多好的机会啊可以给他俩创造二人世界傻子才会希望小柔回去 “哦那我吃完饭再走”小柔看着大盘大盘的食物端上了餐桌砸着嘴说 李默笑了笑没有答话只是推着轮椅绅士的帮她拉开餐桌的椅子说:“吃饭吧一定饿了吧” 小柔看见满桌的失去顿时两眼放光流着口水说:“都是我喜欢的食物啊” “那就多吃点”李默加了一块放在自己眼前的鱼肉放在她的餐碟中 “那我就不客气了”小柔真的是饿了一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了此时捋了袖子拿着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 “慢点吃没人给你抢的”李默把自己跟前的盘子往她那边移了下 “李默你这人除了嘴贱点人还算不错起码能给人饭吃这点值得表扬”小柔满嘴塞满了食物哼哼唧唧的说 “您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李默又夹了一块里脊肉放在她碗中 “夸你呢夸你大方”小柔嚼着食物含糊不清的说 “你以为都像你姐似的情人吃个火锅都要找免费锅底的餐馆”李默还真是记性好这么久的事情还记得十分清楚 蒋沿溪那边连打两个喷嚏说:“这是谁在说我呢” 小柔笑弯了腰撑着肚皮说:“我姐我姐那是穷怕了唯恐哪一天就没饭吃了她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养儿教夫类型的女人给她一座金山能给你再省出一座银山来” “那你呢你死就什么类型的”李默停下手中的筷子笑着问 “我啊我是典型的搞破坏性我和我姐不一样我姐随便给她一碗饭饿不死就能感激你一辈子我不行我什么都要求品质宁缺毋滥说实话你这的饭做的真不错起码比我姐做的好吃多了” 小柔拿餐巾擦了一下嘴摸着浑圆的肚皮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看看四周有点不好意思真是太是淑女风范了有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只要你喜欢我让人天天给你做还不好”李默眼睛闪闪亮试探的问 “你养我啊我嘴可刁的”小柔觉得他也就那么随便一说自己也就那么随便一答没有更深层的意思 “没事的我这么大的家产再养不起一个女人吧”李默接着试探 小柔环顾了一下四周的装饰同意的点点头:“说的也是你家还真不是一般的豪门” “那就这么说定了”李默兴奋猛拍了一下手 “什么”小柔迷惑 “我养你一辈子啊” “什么跟什么啊一顿饭就想叫我以身相许啊你也太精明了吧”小柔开玩笑的说今天相处下来觉得李默人并不坏就是有点爱贫其他没什么毛病可这跟结婚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我不是精明啊我是着急啊索性给你说明白吧我家老爷子说让我今年就结婚明年就生小孩说如果办不到就一份家产也不留给我”李默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那你就结啊想你这样的豪门少爷想要什么样的不是随便你挑”小柔拿了牙签挑起一片西瓜递给他自己又扎了一片放到自己嘴里 “你说的容易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可不想为了结婚而结婚就算结婚也要找个自己喜欢的“ “那你就放弃家产”小柔漫不经心的说 “你觉得这个可能吗我们李家辛苦三辈子才有了今天的门面怎能把若大的家业拱手让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怎样”小柔又挑一块西瓜放在嘴里看着他说 “我想娶你啊”李默脱口而出 小柔一愣继而大笑指着李默说:“你丫的太鬼了我刚才还说吃了你一顿饭你就想我以身相许还不承认现在自己又说出来不觉得很好笑吗我就值一顿饭啊” 小柔眨眨眼把用过的牙签扔进垃圾桶对视着李默的眼睛 “你能不能正经点别开玩笑我是给你说真的”李默有点急了绕过餐桌机来到她面前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92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九十三节 憋死我了 (.)【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八戒中文网. “什么真的假的大小姐我正值青春大好的人生年华都没有享受呢哪能就让我踏进婚姻的坟墓不干不干太不划算” “啧啧那你说你怎么样才能当我李家的孙媳妇”李默有点着急双手搭在她的膝盖上 “我说你怎么就看上我了呢我无才无德懒人一个根本没有大家风范怎么能撑起你李家这么大的脸面”小柔吸吸鼻子一脸的不悦 “就算是帮我好不好分你百分之一的财产”李默威逼利诱 “成交先说好我们这是交易不是真的结婚最好立个协议”小柔抠着指甲看了一眼李默心里有点得意几个亿买个有名无实的假老婆我看你怎么接受 “你以为这是上契约新娘啊太伤感情了难道你对我就没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 “没有不愿意就算这是我的底线”小柔斩钉截铁一副绝然的样子 “好好我愿意”李默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有别的打算先把她困在自己身边然后再展开攻势就凭自己这人格魅力还有拿不下的女人 小柔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寸进尺的说:“既然机答应就拿出点诚意先打一亿到我户头” “你和你姐脑袋构造还真是不一样一个傻得透顶一个精的冒泡”李默撇撇嘴没有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为了他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只能破点小财了 “呵呵承蒙夸奖比起你我也是小巫见大巫”小柔调皮的一眨眼睛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净赚一亿***不是做梦吧以前以为像左翼天慕容连起之流已经算得上顶级豪门了现在看来比起李默那不是兔子跟牛啊 “客气客气”李默嘲讽的说 “好了事情谈妥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小柔拍拍手站起来就要走 “别介啊天色这么晚了外面又那么冷这里有的是房间住下吧明天送你回去”李默不怀好意的说 小柔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窗外说:“没事你不是有车吗车里不冷” “我的车车坏了”李默撒谎 “哦我看院子里停了好几辆呢随便哪一辆送一下我吧” “都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半路抛锚就是轮胎爆了要么就是磨损了零件反正都坏掉了”李默有点着急脸涨的微红 小柔看着他的样子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说:“那好吧今晚就住下了给我找一间带窗户的房间” “好嘞就等您这句话了李妈给小柔准备一间客房”李默兴奋对着一个中年妇女喊道 小柔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给她准备的房间一开灯吓了一跳看见李默正推着轮椅坐在里面 “你不去睡觉坐这干嘛”小柔擦着头发坐到床边 “怎么不吹干头发要感冒的”李默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个架子前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吹风机递给她 “你不用管我赶紧去睡觉吧”小柔催促道 “我不困给你聊聊天”李默把轮椅推到床边拿了吹风机插上床头的电源试了一下开关 “有什么可聊的赶紧睡去吧” “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这下倒随了小柔的心意她赶忙搬了凳子大方的坐到李默的跟前说:“好啊你不知道在家都是我姐帮我吹我自己总也吹不好有次差点把头发烧糊了” “你那是太懒没有实践经验”李默说着就开了吹风机的开关往她头上吹了起来 “你这点你倒是说对了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懒恨不得天天就是吃饭睡觉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干” “那你岂不成猪了”李默取笑她说 “当猪也不错啊我的理想就是能像猪一样生活”小柔毫不觉得羞耻脸上还充满了幻想之情 “哈哈你的理想还真是别具一格”李默边理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边拿着吹风机不停的吹着 “这里这里哎呀是这边啊” 小柔指手画脚的指导着他要吹的地方可他总是不得要领自己就拿手在头发上拨弄一下子就抓住了李默的手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呢是这里啊”小柔毫不在意握着他的手就在头发上吹风 李默心里一惊顿感一阵电流般的东西传遍他全身手竟开始微微的颤抖机械的由小柔的手带领着一路由发根吹到发烧 李默不敢看面前的梳妆镜他觉得自己脸上很烫一定是脸红了 李默啊李默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就这一点的碰触都经受不住人家姑娘都没往心里去你在意个什么劲儿 “好了就这样吧”小柔松开李默的手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拿手在他面前晃晃:“喂想什么呢” 李默回神儿尴尬的笑了笑说:“吹好了就赶紧睡吧”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很红啊”小柔拿手在他的额头试了一下体温然后摸摸自己的额头确定的说:“你发烧了去医院看看吧” 李默不自然的推着轮椅转身说:“我没事你赶快睡觉吧” “这么大人了拿到害怕打针”、 “我说没事就没事赶紧睡你的觉吧”李默背对着她声喊着 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刚才还是有说有笑的怎么转眼的功夫就对我大呼小叫真是少爷脾气 “好好我睡觉”小柔赶紧爬上床钻了被窝说:“我要关灯了你还不出去吗” 李默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再转身看她一眼就摇着轮椅离开了来到房间外面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珠低声说:“娘的憋死老子了”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93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九十四节 一吻定情 (.) 第二天早晨,阳光明媚,天气很好! 李默一直在小柔睡得房间徘徊,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早饭已经热了一遍了,还不见她起床,这也太能睡了了吧?看来她说想过猪一般的生活,是有着强烈的实践经验的! 李默下了决心,还是抬手敲了门,一下,没动静,两下,没动静,三下,还是没动静。【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一狠心,就直接开门进去了! 拐着一只脚跳到小柔的床前,顿感小腹一阵热流,娘的,这女的睡觉也勾引人,嘟着嘴,抱着棉被,长发铺陈到床沿,一只大腿撩了睡衣,摆在被子的上面,更可恨的是,里面红艳艳的小内鲜明可见。 李默一声低吼,从旁边的柜子里报抱出一床新被子,就愤怒的砸了过去! “嗯啊~~~”小柔哼唧一声,翻了个身,抱住那团棉被,屁股朝上,趴在上面接着睡!缎面的睡衣撩到小蛮腰处,露出曲线很好的翘臀! 李默蠕动了几下喉结,只感觉嗓子干涩难忍,扔了拐杖,做在床前,轻轻的趴在她的后背,环抱住她的腰肢,顿感一阵从没有过的冲动,难忍的感觉,让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突地又想起那边在浴室的画面,顿时感觉血脉喷涨,下面憋的难受。 就在这时,小柔突地惊叫一声,拳打脚踢的把他给踢开,捂着被子,大喊:“你个流氓,你想干什么?” 李默被吓得瘫坐在地上,吞吞吐吐的说:“那个,你,我,想给你盖被子!” “盖被子骑到我身上盖啊?我应该早就该想到你是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小柔恼怒的把床头的枕头,向他砸了过去!指着他就开始破口大骂! 李默挣扎着起来,手撑着桌面,委屈极了! “是你先诱惑我的!” “我诱惑你?我睡个觉也诱惑你?你说话能不能有点技术含量?” “我叫你吃饭,看你露着。//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少找借口,色狼就是色狼,说什么也是色狼!”小柔打断他的话,据理抗争,容不得他再为自己做任何的辩解! “你自己看嘛?怨我吗?衣柜里那么多睡衣,干嘛非要挑这件?滑溜溜的,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李默吞咽了一下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小柔的胸口。 好像是刚才动作太过猛烈,睡衣的肩带滑落下来,光顾着跟他吵架,却浑然不觉! 小柔低头一看,大叫一声,双手捂住胸前:“滚出去,你个色狼!” “看,是你自己在诱惑我吧?我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见你这样当然得有反应,这可怪不得我!”李默说的头头是道,好像自己把人家姑娘给看了,还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滚,给我滚出去!”小柔继续扔着枕头,表愤怒。 她一边怒斥着李默,一边怯生生的往床的另一面撤退,已经退到了床的另一面,却还没有发觉,还在数落着李默是个色狼,伪君子! 李默刚喊一声小心,小柔就砰地一声连被子带人从床上掉了下来,摔了个脸朝天。 李默赶紧跳着过去,腿脚原本就不利索,加上地上横陈着棉被,自己着急着腰过去扶她,一个不小心,就踩到了棉被,一个趔趄,倒在了小柔的身上。 四目相对,无语凝咽,两个人都尴尬的羞红了脸。 小柔的身材真的不错,李默里面穿着厚厚的保暖衣,仍能感觉到她凸凹有致的曲线,胸前的两个小白兔,甚是柔软! 李默一阵心猿意马,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那种难言的冲动就又涌上了心头。 小柔感觉自己的下身,被抵的难受,用手一摸,什么东东,这么硬,想起生理课上,老实讲的男人的海绵体,顿时羞愧难当,猛的推开他,大骂:“你个流氓,去死!” 说着就拿地上的枕头,像李默的头砸去。 李默单着一条腿,双手捂住头,刚想站起来,因为重心不稳,就又一头栽了下去,扑到在小柔身上。 小柔一声惊呼,嘴里恨恨的骂道:“你个流氓,变态,快起来!” 李默被折腾的筋疲力尽,索性趴在小柔身上装尸挺,喘着粗气说?;“让我歇一会儿,我可是个病人,累死了,别动,再动我可不敢保证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小柔一听他这样说,果然安静了下来,她纵然是个全好无损的正常人,可是面对一个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柔,这感觉真好!”李默趴在她的身上,脑袋埋在她的胸口,顿时感觉一阵温馨。 “好个屁,压死我了!”小柔强忍着他的重量,咬牙切齿的说。 “小柔,咱们结婚好不好?求你了!” 李默把头往她身上又拱了拱,弄得小柔的身上一阵**! “能不能别动!”小柔厉声说,感觉有股电流传遍自己的全身,那感觉像是会上瘾,这一刻感觉到的,下一刻好像更期待着什么! “小柔,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我们家太冷清了!” 李默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看着她的眼睛,眼神变得极其温柔,附在她的耳边,低沉的说:“我爱你,小柔,我爱你!” 或许是两个人的暧昧气氛的缘故,或许是李默的那句我爱你的缘故。小柔抵触的情绪慢慢的松懈了下来,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变得飘忽! 李默对准她的红唇就轻轻的吻了下去,当他的唇接触到她的唇时,小柔感觉全身都跟着飘忽起来,根本没有力量去反抗,就由他的舌尖指引着,找到落脚的支点。 房间变得静悄悄的,两个人人躺在地上,由刚开始的轻柔的吻变成强烈暴风雨似的激吻,那种感觉,真的能上瘾! “少爷,饭菜已经热好了,小柔小姐起来了吗?”房间外传来李妈柔和的声音。 小柔一个激灵,猛的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李默。指指门外,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李默懊恼的捶了一下棉被,不耐烦的说:“知道了,这就下去!” “那个,我们要不再来一次?”李默的眼睛闪闪亮,盘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去死,刚才,是气氛所为,你不要乱想,我可是对你没有什么的!”小柔红着脸,赶忙找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李默,慌忙的走向洗手间。 李默仰天长啸,暗暗发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上二楼! 李默和小柔收拾妥当的下楼吃饭,李妈笑眯眯的一直盯着小柔看。 小柔心虚:“您看什么呢?我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小柔小姐,今天你的唇彩颜色真好看!”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94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九十五节 半路上的程咬金 (.) 小柔一阵尴尬,死李默,刚才干嘛那么用力?真是尴尬死了! 李默朝着她呵呵的笑,很开心的样子! 李妈凑近李默的脸,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拍手:“少爷,你是不是也用了小柔小姐的唇彩,真好看!” 这次轮到李默尴尬了,展开餐布,不回答,大声说:“快点开饭,饿死我了!” 这顿早饭,两个人都吃的小心翼翼,不时的看一眼对方,马上就移开。【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两个人心怀鬼胎,各有各的想法! 饭后,小柔刚想道别,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响动,不一会儿就走进来一女人,高挑火辣的身材,带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大冬天里还穿着黑丝,超短。整个人说不出的妖媚。身后跟着人提着好几个行李箱,小柔正在纳闷此人是何许人也。 “默默哥哥,我回来了!” 那女人的动作和声音跟穿着打扮十分不大,声音是那种甜腻的声音,动作里带着些许小孩子气,一路小跑,跑到李默的身边,必有分说,就给了李默一个大大的拥抱。 “默默哥哥,我好想你哦!” 李默尴尬的看了一眼小柔,不耐烦的把那女人推开,说:“欣欣,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要等下个月吗?” “我把后续工作全推了,着急见你啊,难道你不想见我吗?” 欣欣说完就不顾旁人的在他脸上啪叽啪叽的亲了两下,然后摘了墨镜,才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小柔。 小柔心里一阵生气,这是哪家没教养的孩子?怎么逮住男人的脸就往上亲?还要不要矜持了? 李默有点不自然,干咳几下,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个是蒋小柔,我的,朋友!小柔,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木欣欣!” 玩伴?从小一起长大?敢情还是亲梅竹马了!难怪会那么亲近!小柔心里有种酸酸的味道。八戒中文网. “你好,我刚从法国的时装秀回来,我是模特?怎样?身材不错吧?” 欣欣边说,边在小柔面前转了几圈。小柔顿感一阵心烦意乱。 “李默,我想回去了,我姐一定着急了!” 小柔看了一眼欣欣,心里很不舒服,拿了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 李默一把抓住她的手,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你不要误会,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没有误会啊,你们什么关系,关我什么事?” 小柔丢一个白眼给他,又看了一眼欣欣。 欣欣也跑过来,挽住李默的胳膊,娇滴滴的说:“默默哥哥,我真的好想你哦,我在法国发生了好多事,好在有惊无险,你过来,我讲给你听!这位蒋小姐,恕不远送了啊!” 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啊!小柔在心里想!看他们的关系,不会是简单的朋友那么简单,那李默,你让我嫁给你的说法,又怎么解释?罢了,他们这种豪门少爷,不是就喜欢这种游戏吗?自己何必当真呢? “好的,你们聊!我有事就先走了!”小柔脸上带着微笑说,看了一眼李默,就快速的离开了! “欣欣,你下次能不能别这样?”李默甩开她的手,很是生气。想着和小柔刚有点进展,就半路杀出了来个程咬金,还真是点背! “为什么不这样?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把你抢走!”欣欣嘟着嘴,趴在他肩膀上,做出一副小女人姿态。 “你上次走的时候,不是发誓说再也不回来了吗?怎么出尔反尔又回来了?” “默默哥哥,我知道,上次咱们闹矛盾,你是故意说难听话气我,好让我离开你,我在法国的这段日子,想了很多,我是离不开你的,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所以,以后,不管你说什么话气我,我都不会离开你了!” 欣欣像是八爪鱼似的,挂在李默的身上。 “没看见我脚受伤了吗?还折磨我?”李默不耐烦的推开她,自己做到一边,生闷气! “默默哥哥,你怎么又生气了?”欣欣撅着嘴,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好了,你赶紧回你家吧!叔叔阿姨估计都等急了!强叔,开车送欣欣回去!” “默默哥哥,你就这么狠心,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的想我?” 欣欣撒娇的跑到他身边,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强硬的抓住他的手,脸就往他怀里贴。 “没有,没有,我都快烦死你了!你怎么这么粘人呢?我哦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要我给你说多少遍?” 李默气急败坏的一把推开她,扯着嗓子就对着她大吼。 欣欣吓得一下子大哭起来:“默默哥哥,咱们都一起睡好过了,你现在又说不喜欢我?你让我怎么办?” 欣欣泪眼巴巴的看着李默,不停的抽涕着! 李默恼怒的揉了一下墨玉般的头发,咣当一声把茶几上的茶杯全部推翻在地上,拐着一条腿,走来走去:“欣欣,能不能不提那件事,那时候我们都还小,我不懂,只是好奇,妈的,我只是好奇!” “那你为什么还要亲我,说长大后要娶我当老婆!你不能抵赖,我一直都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欣欣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直视着李默,倔强的仰着小脸! “我真是快被气疯了,小时候的话时不能当真的,你难道就没有说过什么样的话,兑现不了的?” “没有!”欣欣斩钉截铁的回答! “疯了,我真是要疯了!欣欣,我今天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娶你!看见刚才那个女人了吧?我喜欢的是她,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欣欣,不要再闹了!如果你还想当我的朋友,就请你注意你的言行,好吗?” “不好,你都是骗我的!” 欣欣恨恨的,对着旁边呆若木鸡的佣人说:“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我的的东西拿上去?” “你要干嘛?”李默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手指慢慢的舒展开来,生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能让矛盾更加激化! “我哪里也不去,就是住在这里!直到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为止!”欣欣对视着李默的眼睛,毫不让步。 “好,欣欣,我什么话都给你说清楚了!你还是一意孤行,后果自负!” “默默哥哥,你别忘了,你父母临死前的遗愿,他们希望我们能在一起,希望两个家族能强强联手,缔造商业界的神话,这些你都不会忘吧?难道你连自己父母的遗愿也不管不顾吗?” 欣欣此时的表现和刚才的孩子完全不一样,此时,像是个睿智干练的女强人! “我们现在不讨论这个,我只问你,走不走?”李默像是被人拿了把柄,声音陡然降低了下来,神情有些哀伤! “你逃避是没有用的!” “好,你不走,我走!”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95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九十六节 护短 (.) 李默让司机开着车子围着城市转了好几个圈子,最后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去,只好开到了蒋沿溪的住所。【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一开门,来就听见一阵的欢声笑语,蒋沿溪,左翼天还有小柔正在包饺子。 大家听见门响,吃了一惊,抬头就看见李默黑着一张脸,撑着一个单拐就走了进来。 蒋沿溪赶忙上前扶住他,说:“您腿脚不利索,就消停几天吧,还一直来回跑干什么?” “我倒是想消停,可事情接二连三的出,我有什么办法?”李默坐到沙发前,挨着小柔坐下。 小柔不待见的向旁边的位置挪了挪,丢给他一个白眼! “你们两个还没好呢?昨晚不是在一起睡的?”左翼天拿着擀面杖,随口说。 “哪有?你不要乱说!”小柔羞红了脸,把一把面粉洒在他身上。 左翼天呵呵的笑,觉出来是意思表达错了,赶忙纠正:“我的意思是,你昨天不是没回来,睡在他家里了?怎么现在两个人见面跟仇人似的?” “要你管?”小柔狠瞪了他一眼,把面皮揉的不成样子! 左翼天看了一眼蒋沿溪,表示委屈,我什么也没有说,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呢?想着是跟未来的小姨子套套近乎,没想到马屁净拍到马屁股上! 蒋沿溪欢乐的抿嘴偷笑,睡觉你那么爱管闲事,活该被骂! “李默,你丫的也别闲着,来帮把手,咱们中午吃饺子,不劳动不得食!”蒋沿溪招呼着李默。让他来擀皮! “啊哈,老总从小到大从来就你没有干过这活,你不是为难我吗?”李默摊摊两只手,表示无能为力! “你腿瘸了,难道手也废了,不会,难道还不会学?”小柔把擀面杖扔到他面前,做出一个厌恶的表情。【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李默一听小柔发话了,立刻噤了声,拿起擀面杖,拿了面团,学着刚才蒋沿溪的样子,在擀饺子皮。 我擀,我擀,为毛我擀出来的不是圆的,而是不规则形状。 蒋沿溪和左翼天都垂头,偷偷的笑!少爷你拿着皮,就往一个方向用力,成圆形就怪了! 李默在试了第三个,还是不成形状,生了气,扔了擀面杖:“老子中午下馆子,不吃你们这饺子,忒难了!” “你不说你笨!就这程度,还嚷着要成家立业,要是哪天你家家业败了,还不把人家姑娘给饿死!”蒋沿溪夺捡起他扔掉的擀面杖,擦拭干净,就飞快的擀了起来! “真是乌鸦嘴,怎么光说不好听的?我家那么大的产业,就算败,也是从我开始,三代以后的事情了!” 李默吸吸鼻子,很是沮丧!原本被欣欣气的够呛,来这找点安慰,可走到哪,都没有一张好嘴,净说些让人伤心的话。 蒋沿溪见李默不像平时兴致那么高,耷拉着个头,无精打采的样子。 “今儿,少爷你受什么打击了?怎么看起来有点萎缩啊!”蒋沿溪边说边拿眼看小柔的表情。 因为今天小柔一进门,就摔盘子摔碗,看样子是在哪里受了气!想想她是从李默家回来的,现在李默又是一脸的不高兴,两个人之间必定有联系! “唉,我家里来了个麻烦精!”李默没好气的说。 “你的未婚妻?”蒋沿溪也就是顺着他的话随便的一说。 没想到他立刻跳了起来:“你怎么说话呢?她是我哪门子未婚妻?就她那个神经病的样子,怎么好是我的未婚妻?蒋沿溪,还真是不说你,你还真是不会说话,不会说话,你就不要说话,干嘛净说些让人生气的话?” 蒋沿溪一愣,她还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心里有点胆怯,弱弱的说:“我就那么随年一说,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李默也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点过头,有点不知打所措,重新坐了下来,小声的说:“那你也不能乱说话啊!” “姐,别理他,你这样说,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呢!还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是矫情!”小柔把面团揉的稀巴烂,恨恨的样子。 “你这样说,有意思吗?我怎么装了?我怎么矫情了?”李默冲着小柔喊过去。 “哎哟,现在又想跟人家姑娘划清界限了?不是早晨在你家的时候,人家说想你,亲你的时候了!”小柔把一团面搓来搓去,阴阳怪气的说。 “她说想我,亲我,又不是我想她亲她,干嘛指责我?”李默有点小委屈,夺过她手里的面团,扔在一边,让她说个清楚! “一个巴掌拍不响!” 小柔硬是拽过那团面,接着使劲的揉搓! “李默。看不出来啊,背着我们搞地下恋情了?什么样的姑娘,改天让姐姐见见,我给你把把关!”蒋沿溪把包好的饺子码整齐,心里松了一口气,好在他有恋爱的对象了,以后也不会死缠着说要娶小柔当媳妇了! “什么恋情?什么姑娘?全部扯淡,蒋沿溪我今天怎么就这么烦你呢?哪壶不开提哪壶?”李默又冲动了起来,把手里刚捏了一半的饺子,往桌子上一摔,对着蒋沿溪大声嚷嚷。 “你怎么说话呢?注意你的的态度!” 左翼天冷了眼眸,我自己的媳妇平常都不舍得多说一句重话,让你个外人挑眉挑眼的,你老几啊你? “老子就这态度怎么了?看不惯你可以走啊,没人拦着你!以前让着你,那是我家老头子不让我暴漏身份,现在什么都挑明了,还在我面前摆什么谱?” 李默刚说完,左翼天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捋起袖子,就要上前揍他。 小柔立刻挡在他面前,美目一瞪,说:“怎么,你想以大欺小啊?怎么着,看李默隔壁不是胳膊,腿不是腿,趁人之危怎么着?你敢动手试试!” 左翼天和蒋沿溪都愣住了。小柔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刚才看李默还鼻子不是鼻子,眼是眼的,怎么转眼的功夫就跟他成了一个阵地上的战友了? “就是,你敢动少爷试试!”李默看小柔跳出来帮自己,心里有点小感动,遂助涨了嚣张的气势! 蒋沿溪赶忙出来拦架:“都消消火,消消火,我现在的脑袋一团浆糊,你们谁能告诉我,谁跟谁是一伙的?” “蒋沿溪,你今天还真是不透气了,傻子都能看出来我和小柔是一伙啊!”李默坐下,心里有点小得意! 小柔一个巴掌拍到他后脑勺,说:“谁跟你一伙?回家跟你的欣欣一伙去吧?” 李默捂住头,泪眼婆娑:“小柔,你忘了今早我们做了什么?都那么亲密了,还不是一伙?” 李默刚才那一巴掌的疼劲儿还没有下去,就挨一巴掌:“谁跟你亲密了?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扯你的嘴!” 李默欲哭无泪,向蒋沿溪求救。 蒋沿溪脸上出现更加迷茫的表情,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小柔和李默到底怎么了啊?一会儿好一会儿吵,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左翼天一转眼,看每个人都不再说话,都有不同的心思,为了打破僵局,说:“宝宝,快去下饺子吧,我都快饿死了!”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96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九十七节 人身攻击 (.) 小柔一边咬着白生生的饺子,一边很瞪着一旁腿缠的跟木乃伊似的李默,丫的,就不该让你吃,活该饿死你! 李默不明所以,回望着她的眼睛,眨巴眨巴,一脸的无辜! “有些人就光知道吃,不知道劳动,长着一副剥削劳工阶级的脸!”小柔瞅一眼李默,讽刺的说。【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我不就是吃你几个饺子吗?用得着你苦大仇深,上升到阶级立场的高度吗?”李默夹着饺子,委屈的泪眼婆娑。 “想吃现成的,怎么不回家让你家那美丽漂亮,端庄贤淑的欣欣做去?”小柔把最后一个饺子咽到肚里,打一个饱嗝,看着李默就来气。 “你能不能不恶心我了?美丽漂亮她不及你,端庄贤淑不及你姐,在你姐俩面前,她根本没有地位可言,你是吃的哪门子醋?”李默翻翻眼皮,有点小开心,原来她这样对我,是在吃醋啊!吃醋是好表现啊! “她姐姐已经名花有主了,你就不要惦记了!”一个声音悠悠的从厨房里飘出来,左翼天围着围裙,探出半个身子,表明自己的立场! “那怕个啥。老娘还没有玩过劈腿呢!玩一下劈腿由何妨?”蒋沿溪翘着二郎腿,叼着个牙签,慢悠悠的说。 “你敢!”左翼天一阵风似的,拿着菜刀就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众人吓了一跳,这是做嘛? “你,你,你想干什么?”蒋沿溪蜷缩在沙发上,一脸的惊吓。 左翼天看看手中的菜刀,也惊了一跳,赶忙道歉:“不是的,我想把刚才剩下的肉馅给跺了了,一激动就提着菜刀出来了!呵呵,那个,宝宝乖哈,咱们可不能跟着学坏,劈腿只有坏女人才办的事情!” “好的啊,好的啊,天天放心,我是人见人爱的乖宝宝!” “嗯~~真乖,亲一个哈,老公去剁肉肉了!” “啪叽!嗯,去吧!” 小柔和李默直翻白眼,两个幼稚园的白痴儿!一把年纪了,学人家小孩子装可爱,恶心死了,这是恶心死了! 小柔和李默又站在一个阵地上,共同鄙视两个没有道德,公然上演不健康画面的两个白痴! “饺子也吃了,苦也诉老人,还赖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回家看你的欣欣宝贝去?”小柔吸着鼻子,剔着指甲,阴阳怪气! “你一直这样挤兑我,有意思吗?再说了,你可别忘了,这房子的主人是谁?”李默双手一叉,梗着脖子跟小柔公然叫板! “看看,就是这样一副资本主义的嘴脸,还没有帮助点别人呢,就开作威作福,白起架子来了!”小柔冷哼一声,接着剔指甲! “好,你既然这样说,我今儿还就不走了,我看谁能把我怎么着,我就不相信了,在自己家里,还能被赶出去?没天理了!” 李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继而躺下,把臭脚丫子伸到小柔的脸前,一副就是不走,随你处置的样子! “拿开你的臭脚丫子,都成半个残疾了,还叫嚣个什么劲儿?”小柔一巴掌拍在他受伤的那只腿上,嫌弃的朝着蒋沿溪的方向挪了挪! “你的嘴能积点得吗?身为中化为民族的优秀儿女,就不能有风度点吗?” “少跟我讲中华儿女,可别忘了,你可是美国国籍,你个卖国贼!”小柔伸展了一下胳膊,有点小犯困,倚在姐姐的肩膀上,微闭着眼睛。//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左翼天摘了围裙,一脸谄媚的说:“宝宝,肉馅剁好放冰箱里了,碗筷都洗好放消毒柜了,桌椅都擦干净摆放整齐了,请问领导还有什么指示?” 蒋沿溪站起来拍拍他的脸,说:“真乖,休息一下,吃点水果!” ”看我姐把男人**的?啧啧,真好!”小柔一脸艳羡的说。 “好个屁,老虎都成猫了,还好呢?”李默不以为然,而且在心里深恶痛疾,觉得这事真是给他们男人丢了脸,男人就应该有个男人的样,哪能围着锅台转悠! “你懂的什么?我姐夫这样的,叫做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是二十一世纪最抢手的俺男人典范,就你,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 左翼天没有被小柔夸过,此时一听她这样说,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人家那是夫妻俩,他那样做是心疼自己媳妇,你要我成那样,可以啊,你成了我媳妇,我也那样伺候你,而且比那更好,怎样?” 李默现在是逮住机会就往结婚上说。不是他心急,实在是他家老爷子那个说一不二的倔脾气,没人能反抗的了! “你家不是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媳妇吗?我算哪根葱啊?”小柔也不跟他生气,就明里暗里的讽刺他! “你要一直这样说,就可真没意思了。。。。。。。” 李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有人的手机响了起来,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在响,左翼天一个反应,立刻站了起来,对着众人歉意的一笑,说:“不好意思啊,是我的!” 李默翻翻白眼,冷哼一声:“反应这么迟钝,还男人典范呢,真是丢人!” 左翼天原本心情很好,接了电话,脸色就爱一下阴了下来。 蒋沿溪看出他表情的变化,赶紧上前,关心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雪雪走了!” 原来这个电话是江南下打过来的,说早上一直没有见蓝漾雪,就问医院的护士,护士拿了一份封信,告诉他,是蓝漾雪让转交了,说不要找她,她已经走了! “我们要不要去医院一趟?”蒋沿溪有点紧张的问,在她心里是希望蓝漾雪和左翼天在一起的,可没有想到她竟然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去什么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走了倒干净!”小柔对蓝漾雪还心存芥蒂,想起在她身上发生的接二连三的事情,就觉得此女人实在是人渣。 蒋沿溪狠瞪了一眼她,她吐吐舌头,知道姐姐真的生气了,就噤了声! “嗯,我们去医院,总要知道,雪雪临走时,说了什么,总得有点线索!” 左翼天说完就开始拿外套,顺手把蒋沿溪的衣服递给她,就出了门!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97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九十八节 小心眼男人 (.) 蒋沿溪和左翼天赶到玛丽医院时,江南下正抱着个头,坐在医院的走廊里! “你怎么出来了?你还有完全康复,要注意身体啊!” 走廊里风还是很大的,蒋沿溪怕他再感染了其它疾病,就要扶起来他进病房,他轻轻的推开蒋沿溪的手。//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雪雪走了!她走了!”江南下说着就红了眼睛! “我们知道了!”左翼天低沉的说。 “到底是以为什么啊?你们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吗?怎么说走就走了?”蒋沿溪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为他挡住了风口。 “我也不知道,她临走前一点征兆也没有!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我不知道!”江南下痛苦的垂下头,双手插进墨玉般的头发里。 “或许,她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太自责了!你能做的都做了,我们旁人都看得清楚!”蒋沿溪看他难过的样子,自己心里也很不好受! “这是她临走前,写给你的信,你看看吧!”江南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封递给左翼天,信封还是封着口的。 蒋沿溪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个男人是真性情,是光明磊落的男人! 左翼天平静的拆了信封,就看见蓝漾雪那歪斜的字体。 天哥,我走了!我累了,想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从小就担惊受怕,现在终于有勇气抛开一切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原谅我以前对你的不礼貌!蒋沿溪是个好女人,希望你倾尽今生去爱她!至于你和六叔之间,随你们的造化吧,什么样的后果,你们自行承担吧!我走了,不要来找我。【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勿念! 左翼天看完信,把它递给江南下,说:“你死心吧!她走的时候没给你说,脸新里都没有提及你的名字,你在她的心里根本没有地位!” 蒋沿溪此时真想揍他一顿,看着自己的兄弟遭受着情感上的痛苦,不去安慰就算了,还说什么风凉话打击他,有这样的兄弟吗? 她刚想说话,却被左翼天一个眼神制止! 蒋沿溪只好噤了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往一个人的伤口上撒盐,就那么理直气壮吗? 江南下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垂下的脸,看不出表情。可从他的动作上,可以看的到出,很伤心,很痛苦! 就像一个人紧紧的握住双手,想把美好的东西紧紧的握住,可是到头来,伸展双手,里面什么也没有,叫谁能不伤心呢? “雪,你真的好残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江南下抓着头发的手,直接泛白,带着恼怒的劲道。 蒋沿溪见不得谁这样伤心难过,蹲下来,扶住他的膝盖,说:”有些东西是不能勉强的,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样努力也还是得不到,你看开些!蓝漾雪或许也有自己的苦衷!放她走,也是爱她的一种表现!” 江南下慢慢的抬起头,眼睛里盈满了晶莹的泪珠,一眨眼,就掉了下来! “难道她不知道,只要她在,我什么都不在乎吗?只要她在!” “你不在乎,不代表她不在乎,有时候女人的心思,跟你们男人是不一样的!”蒋沿溪鼻子酸酸的,感觉自己也要哭出来,为这个至情至善的男人,为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那样的难过,承载了太多的东西! 江南下看着蒋沿溪的眼睛,慢慢的趴在她的肩头,像是个受伤的小孩子,哭了! “好了,外面风大,你回病房吧!” 这次江南下没有抗拒,任由蒋沿溪扶着,走回了病房,情绪平静下来,望着窗户,说:“翼天,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左翼天蠕动了一下喉结,从小到大,江南下,从没有乞求他办过什么事,此时,像是脱下了强悍的外衣,放下了姿态,像是真正的朋友,需要着他的承诺! “你说!”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和六叔刀兵相见,请你手下留情,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上,留六叔一条活路!” “你又怎知,将来,不是我在他的刀口下残喘?” 江南下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说:“从小到大,你想办的事情,哪次失手过?何况这次拼了性命,做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南下,你高看我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事情是怎样一个结局!” 左翼天背过去脸,也望着窗外灰色的天空,声音清冷的跟天空一个颜色! “可否答应我,如果有那么一天?”江南下把目光收回来,盯住左翼天的脸。 “南下,你何必逼我?对于不肯定的结局,我怎么给你承诺?”左翼天回望他,眼睛里竟是出奇的温柔。 江南下笑笑,很好看的样子:“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左翼天也笑,说:“你呢?又变了多少?” 有些东西是从出生的那天起,就刻在骨子里,任时间变换,斗转星移,它依然在你的身体里面,不曾离开过!有时候,你觉得早已在时间中丢失了这些东西,或者,在岁月中,模糊了棱角,突的有那么一天,你惊奇的发现,你还是你,你的那些东西仍然还在,甚至渗入了你的血液,与你早已融为一体! “好了,007,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呀解决吧,你保养好自己的身体就行,别的事情就别操心了!”蒋沿溪打破压抑的气氛,把被子盖在江南下的身上,对他作出一个鼓励的眼神! 江南下对着感谢的一笑,说:“你们也回去吧,我想睡一会儿了!” “好的,好的,你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来看你!”蒋沿溪说着就跟左翼天离开了病房, 在回家的路上,蒋沿溪捶打着左翼天:“你个没同情心的,没看见007都伤心成那个样子了,你还说出那样冷酷的话!” 左翼天抓住她的手:“雪就是这个意思,她不想让南下一直记挂着她,她想让他又自己的人生!” “你又是怎么知道,信上又没写?”蒋沿溪扁扁嘴,觉得他竟是胡扯,给自己找借口。 “雪雪的心思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只不过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切,装深沉!” “那个,以后,这里,这里,全是我的,不许任何男人靠近!”左翼天帮她系着安全带,指着蒋沿溪的肩膀说。他在介意刚才江南下的举动! 蒋雅安溪甜蜜的一笑,嗔怪道:“真是个小心眼!”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98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九十一节 初吻VS初夜 (.) 蒋沿溪和左翼天回到家中,里可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同样是绑着一个人,同样是一个人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这次不同的是,小柔被绑,李默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旁边还多出一个花样少女! “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少女眨着大眼睛,不停的在蒋沿溪和左翼天脸上转换! 蒋沿溪错愕的看了一下四周的摆设,摇摇头:“没有啊!敢问小姐你是谁啊?” “我是欣欣啊!你不认识我吗?”欣欣继续眨着一双大眼,善良无害的样子! “哦,你就是欣欣,李默的那个未婚妻?”蒋沿溪看了一眼李默,试探的问。 “你说谁呢?谁是我的未婚妻?可不要瞎说!我只爱某一个人!”李默一嗓子吼过去,同情的看了一眼小柔! “呜呜。。。。。。”小柔在不旁边的椅子上,发出类似猫叫的的声音! 左翼天眼疾手快,赶紧上前给她解了绳子。拔掉嘴上的毛巾! 小柔一松开手脚,就百米冲刺的跑到李默身旁,拿着拳头就往他身上砸:“好你个李默,再让你跟着外人欺负我?我让你再欺负我!打死你丫的!” 李默吃痛的双手捂头,哀叫着:“你不讲理啊,是欣欣绑的你,干嘛打我?哎呀,我的头,哎呀,我的腿!出人命了~~~” 欣欣一看李默招架不住的样子,赶紧上前,就去扯小柔的衣服:“谁让你打默默哥哥的?你坏,坏死了!坏女人!” 小柔突然感到身后有人袭击,转了身,就开始回击欣欣,李默就开始拉架,场面顿时混乱一片! “住~~~手~~~~!”蒋沿溪张大了嘴,用了平生最大的嗓门,喊了出来! 顿时,房间上下颠倒,地动山摇! 小柔,李默,欣欣立刻停住了手,惊恐的看着发了威的蒋沿溪! “都给我站好,李默,你给我坐好!把手背在身后!”蒋沿溪手拿着扫把,教训人的样子!谁要是不听话,就轮着扫把上去了! “乱,再给我乱!打,再给我打!看看你们,这么大的人了,像什么样子?一群死孩子,不学好,学着打架,反了你们了!” “姐,不是我,是他们两个合伙欺负我!”小柔揉着眼睛,泪眼婆娑! “谁叫你一直欺负我的默默哥哥?默默哥哥是你能欺负的吗?”欣欣仰着小脸,撅着小嘴! “谁让他对我毛手毛脚?”小柔冲着欣欣一嗓子喊过去! “啊哈,真是笑话!默默哥哥放着我这个天生丽质闭月羞花的美人不碰,会去对你一个营养不良的女人毛手毛脚?” 欣欣说完,还故意盯着小柔的胸部看了一会儿! “谁营养不良?我只是穿的太厚!”小柔挺直了脊背,把胸脯抬得高高的!心说,你胸大,真的假的还不一定呢! “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李默,你说,怎么回事?”蒋沿溪看着一言不发的李默,想着事情由他而起,应该他主动交代! “事情是这样的,你和左翼天走后,我和小柔闲的没事,就想着还有剩下的饺子馅,包个饺子,你们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 “别竟说没用的,说重点!”蒋沿溪拿扫把打了一下他的膝盖,表示惩罚! “疼死我了,没有前面的铺垫,哪里有重点?”李默揉着被打疼的地方,皱着眉说。//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快点老实交代!” “后来,小柔就让我帮她系围裙,我一不小心就碰了她那里一下,然后她就开始打我!” “什么叫不小心?你就是故意的!你个色狼!”小柔不等他说完,就开始为自己辩解! “真的是不小心!怎么是故意的?再说了,就你那核桃大点的胸部,有什么可碰的?”李默委屈,自己当时明明一点手感都没有,小柔却像跳蚤一样跳了起来,对着他破口大骂,他好一会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哪里是核桃?明明是馒头?”小柔把脊背挺的更直,一脸的不服气! “就你这也叫馒头?我看是旺仔小馒头吧?”欣欣跳到她面前,讥诮的说。 左翼天和李默都绷不住了脸,大笑了起来! 小柔顿时感到难堪,啪的一声,就给了欣欣一巴掌:“你的大!还不知道让多少男人摸过呢?” “你敢打我!”欣欣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上去就和小柔厮打了起来! 李默一看情势不妙,慌了神,对着蒋沿溪大叫:“快点制止啊,快点啊!” 蒋沿溪赶忙抱住欣欣的腰,左翼天上前拦住小柔! “你个表脸的,死缠着男人,胸大就了不起啊?告诉你,李默我要定了,下个月,我们就结婚,气死你个疯丫头!” “结个屁,就这德行,还想给我默默哥哥结婚,下辈子吧!”欣欣也不是省油的灯,拳打脚踢的对着小柔的方向,挣的蒋沿溪的胳膊生疼! 小柔一把推开左翼天,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冷静了情绪,头仰的高高的,此时像只骄傲的白天鹅:“娶不娶我,不是你说的算,我把初吻都给李默了,他暴怒娶我,娶谁?” 都是争强好胜的人,为了压倒对方,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了! 众人愣了! 欣欣也平静了下来,冷哼一声:“你也太小家子起了!初吻算什么?我连初夜都给了默默哥哥!” 此话一出,房间里顿时静悄悄的,静的连根针掉到地下都能听见! 众人一致把目光看向李默。 李默干咳了几下:“那个,不是的!欣欣不要毁我名声!” “怎么不是,难道你忘了那个酒窖?你让我脱光衣服,我问你干什么?你说要我的初夜!难道你都忘了?” 欣欣仰着小脸,眼睛里晕着湿气,像是随时都可能哭出来的样子! “欣欣,酒窖很黑,我什么也没看见!”李默此时恨不得把头钻到裤裆里。 “没看见?那你怎么说我胸部很结实,很有弹性!还说。。。。。。。” “欣欣,住口!”李默唯恐她说出更暴露的话来,就上前甩开蒋沿许,捂住她的嘴。 “原来是个傻逼!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柔冷冷的看了一眼李默,就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小柔,你听我解释啊!”李默欲哭无泪,凌乱的想死! 左翼天神经兮兮的走过来,凑近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哥们,酒窖,重口味啊!” 蒋沿溪丢给李默一个白眼:”真是一人面兽心的狼!“说着就揪住左翼天的耳朵,也会房间了! 留下李默不知所措:“你,你们。。。。。。。哎呀,气死我了!”他松开欣欣的手,颓然的坐在沙发上! “默默哥哥,你不要难过啊!他们不陪你玩,我陪你玩哈!”欣欣没事人似的,一屁股坐在李默的身边。 李默像是一只气急的雄狮,大吼:“滚~~~!”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91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九十二节 神秘人物 (.) 次日早晨,蒋沿溪慌慌忙忙的起床,拿了包,风风火火的跑出家门! 左翼天裸着脚跟出来,大喊:“宝宝,你的书!” “我姐怎么天天就是那个样子,像是丢了魂一样!你们昨晚几点才睡啊?起这么晚?”小柔打着哈欠说。八戒中文网. 左翼天脸上一阵尴尬,昨晚心却是睡得很晚!现在他的宝宝被**的很放得开呢!那个需要很强烈呢! “一个大男人脸红什么啊?”小柔看了他一眼,就走进了洗手间。 他这个小姨子真是让他头疼呢,说话没大没小,没轻没重,常常弄的他很丢脸! 左翼天混乱的挠挠头发,拿着一本蒋沿溪的书,唉,真是个邋遢鬼,就她这个样子,还说要争做贤妻良母,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动力,树立这远大目标的? 没有用办法,左翼天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自己,就开着车去了蒋沿溪的学校! 十分钟,学校教室窗外! “唉,那个帅哥在看谁呢?”某个意大利的女生小声的给同桌嘀咕。 “不是在看我吧?要知道本小姐可是名花有主了!不过,好像,那个男人很帅呢!要不要踢了现任男友,移情别恋呢?”某班花自恋的想,拿着小镜子,公然在课堂上补妆! “那个,咳咳,大家要注意课堂纪律!”讲台上的女老师随意的往窗外一撇,手中的书本轰然滑落! “那个,那个,你找谁?”女老师走到教室门前,眼睛低垂,始终不敢看左翼天的脸! “我来给蒋沿溪送书!”左翼天把课本递到女教师跟前,眼神却在教室里搜索着蒋沿溪的身影! “蒋沿溪,有人来给你送书!”女教师终于找到了可以平视左翼天的理由,嘴里喊着蒋沿溪的名字,眼神却在偷偷的扫视着左翼天。【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蒋沿溪正在专心做笔记,听到喊她的名字,猛的抬头,就看见左翼天那张摆酷的脸! 她红着脸,走过去,对女教师鞠躬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来到教室外面,结过他手里的书,就朝着他的脑袋打了过去! “我让你显摆,唯恐天下不乱不是?来个学校,穿这么整齐,有什么居心?” 左翼天抱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没办法,谁叫本人长的那么帅?到哪都是亮丽的风景线!” 他边说边耍酷的撩了一下散碎的头发! 蒋沿溪做出一个恶心想吐的样子,说:“我吐!见过自恋,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切,现在就叫你见识见识少爷的魅力!”左翼天说完,就朝着窗户内做出一个向后捋头发的动作,顿时惹得教室内尖叫连连! “注意课堂纪律,注意纪律!”女教师拿着教鞭敲着桌面说。 “看见了吧?这就是你老公我的人格魅力,没有最帅,只有更帅!”左翼天沉浸在自己无比自恋的幻想中! “没事了吧?没事赶快给我滚!”蒋沿溪拿着书又一把摔在他的肩上! 她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就看见周围向她投来不一样的眼神! ”啊哈,蒋沿溪,你真是深藏不露啊!难怪不接受人家安国的求爱,原来家有帅哥啊?” “哈哈,就她,不会就真的认为有简爱的故事发生在她身上吧?丑小鸭变白天鹅?做梦!” 说什么的都有,善意的,恶意的,嘲讽的,欢乐的! “这个左翼天真该死!干吗要过来?这本书明明是自己故意放家里,用不着的!装什么温柔体贴?真是恨死你了!” 蒋沿溪绞着包上的背带,一脸的尴尬! “淡定,淡定,我们接着上课!”女教师看下面乱成一团,无奈的敲击着桌面维持秩序! 话说,左翼天自我良好的走出长廊,很满意刚才在蒋沿溪显摆的样子,也很满意刚才教室众女生的反应,颇有自豪感,走在大学校园的路上,很是自在! 他在一个足球场边停了下来,看见里面好像在比赛。有点小兴趣,就踱着小步子走了过去,曾经有那么一段年少的时光,他也是很爱好足球呢! 突然就在足球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会是他吧?他不是已经死在那次实习演练中了?怎么可能?”左翼天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就走近了一点,不会错的,就是他! “嗨,阿飞,最近好吗?左翼天像是一个熟人一样,走到那个男人身边,用极其熟稔的口吻跟他说话。 那男人微微一愣,看清来人,嘴角上扬,带着不可一世的微笑,然后微笑突然停止,眼神变的犀利,猛的上前就开始攻击左翼天! 左翼天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轻巧的一躲,就躲开了他的第一招袭击!那男人扔不死心,挥了拳头,就开始进攻! 左翼天也开始由守转攻,施展了自己所学的手段,想尽办法想打败对方! 可对方像是个格斗的好人,面对左翼天这样强大的对手,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到了后来,反而占了上风! 两个人就在宽阔的足球上打的热火朝天,不分胜负! 最后两个人都倒在地上,鼻子里冒着白色的雾气,仰望着天空,无限美好! “你的身手还是很好,看来并没有因为发了财,荒废了拳脚!“男人抹了一下小平头上的汗珠说。 “何必这样挖苦我?你是知道的,我是身不由己!”左翼天微微喘着气,也是累极的样子! “真是可惜了,当初在基地,你是个好料子!”男人平稳了一下气息,平淡的说。 “说过了,我是身不由己!” “现在,都查清楚了吗?” “清楚了!” “为什么没有动手?” “时机不到!说白了,还是没有那个实力!”左翼天语气里有点懊恼!继而像是发现了新鲜的事情似的,一下子坐起来,盯着男人看。 “别这么看我,我可不近男色!“说着,男人在他的身上踹了一脚! “你帮我!”左翼天兴奋的像个孩子,抓住他的胳膊,不停的摇晃! “你知道,我是已经死过的人,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不得把人给吓死?”男人调侃的说。 “那敢情好,省的我动手了!”左翼天勾勾嘴角,调皮的一笑!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92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九十三节 风云再起 蒋沿溪下了课,刚走出教室,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宝宝!” 蒋沿溪一转头,就看见左翼天那张英俊的脸,他阳光帅气的斜靠在走廊的柱子上,逆着阳光,身形显得温和亲切! 蒋沿溪走了过去,说:”你怎么还没有走?“ “我在等你啊!“ “今天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蒋沿溪调侃着他说。 “难道我在宝宝的心里就那么不堪吗?”左翼天说着就去搂她的腰。 “干什么?我同学都在看着呢!”蒋沿溪打落他的手,佯装着生气。 这是从远处跑来一个矫健的身影,是刚才那个男人! “阿飞老师?”蒋沿溪疑惑的叫了一声。 “怎么?你们见过?”左翼天更加迷惑了,想着自己还来个介绍呢。 “她是我的学生,我是她的体育老师!”阿飞挠挠头,也没有想到竟有这种奇遇! “那你们怎么。。。。。。?”蒋沿溪瞅瞅两个人,好像是十分熟悉的样子! “我和他早就认识,而且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回家再说!”左翼天笑了笑,真是不用费力气了,弄了半天大家都见过面! “等一下,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啊?”阿飞邪邪的一笑,硬朗的脸上出现了两个好看的酒窝! “呵呵,我和他~~没有关系!”蒋沿溪狡辩,抵死不承认! “她是我老婆,没过门的!”左翼天轻轻的勾过她的肩膀,轻飘飘的说。 阿飞凑近他的耳边,说:“好福气啊!” 左翼天谦虚的摆摆手:“难登大雅之堂,也就一般!” 蒋沿溪一个白眼丢过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若我就真的那么一般,谁整天死缠着我不放? 左翼天见蒋沿溪撅着小嘴有点生气,就坐在背后捏捏她的小手,示意她给自己留个面子! 等他们三个人到了住了地方,老远就听见家里面有吵架的声音。 蒋沿溪喊了一声不妙,就赶快跑进屋里。 刚到房间,桌子上的一个宋代的烟壶砰的打碎在地。蒋沿溪惊了一跳,指着小柔开始大骂:“死丫头,你知道这值多少钱吗?哎呀呀,全碎了啊!” “溪姐,别管她,然她摔,我看她能摔多少!这里的如果不够,新拍卖的还有一批,往死里摔,老子别的没有,就是家里古董多!” 李默拐着一条腿,站在墙角,看着小柔,气红了双眼! “你们这是怎么了?就不停消停一会儿吗?李默,你又跑来干什么?还嫌昨天闹的不够啊?”蒋沿溪捡起地上的碎片,一阵心疼! “姐,快让这个人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他!”小柔扬起了头,眼里含着一层薄薄的湿气! “你让我滚我就滚啊?这是我家,我愿意待到什么时候,来就待到什么时候,谁也没有权利管我!”李默梗着个脖子,把单拐扔在一边,气的脸红脖子粗! 这时左翼天和阿飞也走了进来,两个人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有相互对视了一眼。 “你们家还真热闹啊!”阿飞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没话找话说。 “你是哪根葱?”小柔正在气头上,有气没地方出呢!正好让阿飞撞到了枪杆上! 阿飞顿时噤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站在门口! “那时我小姨子,别理她,是个典型的玫瑰花,好看但扎手!”左翼天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 阿飞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我看着也像!” “小柔,不能没礼貌!” 蒋沿溪训斥着小柔,对阿飞歉意的一笑! “你们两个先消停一下,家里来了客人,我要做饭,你们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蒋沿溪对着李默和小柔下了命令! “姐,只要你把那个倒霉鬼赶出去,让我干什么都行!”小柔来到蒋沿溪的面前,有点撒娇的意味! “谁是倒霉鬼?我好心来给你解释问题,你倒好,不由我分说,上来就给我一巴掌!少爷是我急着娶媳妇,可不受这气!” 李默觉得自己真是委屈的到家了,家里来了个2b青年还不算,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好让人活不活了? “我打你,那时你有可打之处,你这种下流无耻卑鄙小人,拉出去毙了都不亏!” 小柔感觉脚底下被隔的不舒服,一看正是李默的单拐,就一脚踢出去老远! 李默恼羞成怒,上来就抓住小柔的胳膊:“给我道歉,道歉!” “我又没有做错,干嘛要我道歉?”小柔用尽力气挣扎着,由于李默是单腿站着,重心原本就不是很稳,小柔就那么一用力推,就把他推到了地上,李默条件反射往后躺,后脑勺就碰在了大理石茶几的一角! 众人惊呼,蒋沿溪赶忙上前去扶他,他感觉后脑勺生疼,用手一摸,一手的鲜血! “啊,我流血了!”李默被满手的鲜血吓了一跳,看着蒋沿溪手足无措! 蒋沿溪一阵慌张,对着身后的人说:“还不赶紧去拿医药箱!” 小柔也是被吓傻了一般,听见姐姐的要求,手忙脚乱的跑到卧室去找纱布,等拿来了纱布,递给蒋沿溪,却被李默奋力的一扯,说:“不稀罕你,假惺惺的,有什么意思?”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小柔把手一挥,把手上的东西奋力的扔在地上, “你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用这么大的劲儿,你要是故意的,不得把我撞死?” “好,好,反正我现在说什么都不对!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小柔背对着李默,背影是从没有过的决绝! “你以为我稀罕你啊,以为我离了你,就找不到媳妇啊?娘的,跟老子来这一套,谁怕谁啊?”李默冲着小柔的方向大喊,哪里还有一点集团继承人的风度? “行了,都少说一句吧!你这情况还是上医院吧!”蒋沿溪简单的给他消了毒,包扎了一下,觉得伤口太深,还是到医院的好! “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就死在这?”李默艰难的站起来,冲着小柔的房间大喊! “这个人怎么这么像李氏集团的公子啊?”阿飞眨眨眼,看着李默觉得十分眼熟! “怎么叫像?老子就是!”李默现在就是一个带刺的刺猬,逮住谁咬谁! 阿飞语塞!现在这小孩怎么都这样啊?忒没有教养了! ------------ 第一百九十四节 三个男人 左翼天勾住阿飞的肩膀,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介意。 “走,咱俩刚喝酒去!别理他们,都还是孩子!”左翼天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带上我,老子正心情不爽呢,喝点酒或许能好受一点!”李默单跳着跑到墙角处,捡起自己的拐杖。 “那个,李默,借酒消愁愁更愁,你有病在身还是不要喝了!”左翼天迟疑的说。你也忒没有眼力价了吧?人家好朋友酒后重逢,小酌一杯,有你什么事啊? “为毛不让我喝?怕老子没钱咋的?”李默从上衣口袋里掏了半天,大手往桌上一拍,好几张支票赫然呈现在两个人面前! “据我所知,李氏集团是白手起家,不是暴发户啊!儿孙怎么一副土财主的样子?”阿飞压低了声音,对着左翼天说。 “就说带老子去不去吧?”李默拿着好几个零的支票子两个人的面前不停的晃悠,典型财大气粗的样子! “谁也不许出去!家里什么都是现成的!我一会儿就给你们做好!就你们仨这德行,出去喝,不得全体趴下?到时候没人扛你们回来,在家喝吧,在家喝多少都没关系。我这就去张罗!” 蒋沿溪拿了围裙就进了厨房,她前脚刚走,三个人就偷偷摸摸的欲往门口走。她像是先知先觉似的。 “谁也不能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左翼天全身一个颤抖,返回来:“在家喝吧,在家喝暖和!正好尝尝我未来老婆的手艺!” 阿飞倒是在哪都一样,无所谓的样子! 李默一撇嘴,不乐意了:“真是一孙子!” 蒋沿溪的手艺不是盖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端出了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看着三个男人直流口水! “嫂子真是多才多艺啊!功课门门优秀,而且还烧的这一手好菜!翼天真是福气啊!”阿飞奉承的说。 “过奖,过奖!”蒋沿溪抱拳客气! “她这是显摆,平常让她做顿饭比登天还难,要么就放大把的盐,咸死你!她就是人多就得瑟!要不是今天你在,我哪有这福气?” 左翼天柜子里拿出三瓶酒,红的,白的,啤的,全了!看样子今天还真是不醉不归! “为毛,你拿我家的酒,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李默看着他,从自家酒柜里拿出自己珍藏的酒,借花献佛。 左翼天看看手里的酒,有些尴尬,然后释然,拍着李默的肩膀说:“都是自己兄弟,分什么你的我的?” “现在成自家兄弟了?刚才那个疯子跟我打的你死我活的时候,你咋不说我是你兄弟,出手相救呢?” “咳咳,大兄弟,你要知道,好男不跟女斗!她一个女的,我怎么好意思啊?下次啊,下次我绝不袖手旁观,来,干了这一杯,算是哥哥给你赔罪了!” 左翼天举着酒杯打马虎眼,糊弄过去,先把酒喝了再说。 李默也不是忸怩之人,端着酒杯就一口闷了! “哎唉。李默,不知道自己有伤啊?叫我看看你头上的伤,不行你就去医院,别喝了!”蒋沿溪见他带伤喝酒,很是担忧! “去,去,你们女人就是磨叽,大男人喝点酒算什么?”李默大手一挥,就把蒋沿溪推到了一边! 左翼天也丢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离开!男人有些场合,女人就不能在场,太拘谨! 蒋沿溪知道这一点,悻悻的进卧室去了! 几杯酒下肚,三个男人就天南地北的扯了起来! “阿飞,你还真是命大,三颗子弹都没有要了你的命!”左翼天说起往事,认识止不住的胆战心惊! “还真算我命大!差零点五公分就穿透心脏了!”阿飞自嘲的一笑! “后来呢?” “后来我负伤,被当地的居民给救了!”阿飞似乎不想多说的,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说后来清理战场,怎么找也找不到你的尸体,都以为是被山上的狼给吃了!原来是被救了!那伤好了之后,怎么没回去?”| “我的伤势恢复了很长时间,想想普通人的生活也不错,就没有再回去!” 左翼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有所隐瞒,可是谁不能有点**?人家不想说,就不要再问了! “那你后来怎么就来美国当老师了呢?基地培养出来的人才,还当体育老师,也太大材小用了吧?”左翼天一杯酒下肚,什么都说了起来! “基地?什么基地?为毛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明白?”李默猛地开口,两个人心里一惊,好险,差点说漏嘴! 原来阿飞和左翼天是当年基地上的战友,以为同是华人,实力也差不多,平常就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在黯无天日冷酷无情的基地,这份友情显得弥足珍贵! “哦,没有什么,基地就是一个培训班,以为里面的管理太严格了,那里的学生就形象的叫它基地!”左翼天心虚的胡诌。 “原来是这样,你上的不是大学不是学院,而是培训班?有意思!”李默并没有在意,听他这解释,也就认为是一般的管理培训班之类的,没有多想,又仰头灌了一杯酒,脸上的表情有点苦涩! 阿飞和左翼天交换了以后各眼神,好在有惊无险!有关基地的事,可是世界秘密,万一泄露出去,将会遭到世界杀手组织的暗杀! “你们多好啊!可以有同学般的情谊,我呢?从小到大受的都是单独的教育,都是好几个老师就教我一个学生!我连真正的集体生活都没有过,更别提什么同学情谊了!以前我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我想要什么酒有人给我买什么。可后来,我才发现,我是天下最可悲的人,除了物质上的富足,我什么也没有!” 李默好像是喝醉了,神情哀伤,声音有些哽咽! “你就别不知足了,你的这些东西,有的人几辈子都得不到!”阿飞和他碰了一个杯说。 李默一头干了,放下酒杯,说:“有时候我特别羡慕那些普通人,他们有父母的疼爱,有兄妹的关心,我呢?什么都没有!” “如果你真的是普通人,你又该羡慕你现在的生活了!人这个东西实在奇怪,拥有的总觉得不是最好的!其实有些时候。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拥有的,本来就是最好的!”左翼天加了一块蟹黄放在嘴里,特有感悟! “你丫说绕口令呢?什么好的好的,听不懂,听不懂!”李默醉醺醺的晃着手里的酒杯。 “我也不懂!哈哈。来,喝酒!” “喝酒!” 三个男人的杯子碰在一起! ------------ 第一百九十五节 醉酒的夜 (.) 都说三个女人是一台戏,那三个男人凑在一起便是一部电视剧! 三个男人从中午太阳当头照喝到星星点点,酒柜里的酒喝去大半,中途蒋沿溪上学放学,无比幽怨怨恨仇恨愤恨的看着三个人无数次,可每次都被以,我们男人的事你一个女的瞎参合什么?去,去,再给我们炒俩菜去! 所谓酒壮英雄胆,左翼天几瓶酒下肚,也有了胆量,对着蒋沿溪呼来喝去,恨得蒋沿溪牙痒痒,可当着众人的面不敢发作!暂时给你留个面子,回头再算账! “对,天哥,女人就该**成这样,不能让她们骑到咱们大老爷们头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李默在蒋沿溪又端上三个菜后,对左翼天说。八戒中文网. “嗯,我也是窝囊够了!从今天开始,老子要重振雄风!”左翼天撕扯着自己的外衣,做出一个大义凛然的样子! “对,鼓掌!” 阿飞和李默嚼着食物,对着左翼天热烈的欢呼叫好! 蒋沿溪给他们上完菜,折身回来,低声骂了一句:“一帮子神经病!”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这男人要家庭事业都兼顾,才算的上敢担当的男人,看看你们俩,。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归家寡人,多凄凉啊!你们是不知道,这有的媳妇就是好啊,搂着媳妇睡觉的滋味,啧啧,美得很呢!” 左翼天也是喝高了,对着两个人就是一阵吹嘘,惹得两个光棍汉子,直流口水! “谁说老子没有媳妇?老子可是结过婚的!”阿飞打了一个饱嗝,战战巍巍的站起来,描述着他媳妇的样子! “我媳妇各自有这么高,眼镜有这么大,头发有这么长,那个小嘴啊,哈哈,天天跟抹了蜜一样滋润!” “阿飞,不带说谎的!没有媳妇有不是丢人的事情,干嘛撒谎骗人?”左翼天一把拉住他的手,让他重新坐下! “谁撒谎了?老子就是结过婚!就是有个媳妇!那时一个多好的姑娘啊!天天给我煎药,还给我包扎伤口,给我洗头,说我是一只大黑熊!多好一个姑娘啊!” 阿飞刚开始说的神舞飞扬,最后竟小声的抽泣,哭了起来! “飞哥,干嘛啊?好好的,哭什么啊?难道是人家姑娘不爱你了?”李默眨巴了一下大眼,显然对阿飞描述的这个故事着了迷! “她怎么会不爱我?她说过,这辈子就只爱过我一个人,到死都只爱我一个人!是的,到死!她死了!死在一群贩毒人的手里!” 阿飞说到伤心处,双手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 原来,当年阿飞在基地实习演练中,中弹受了伤,在奄奄一息的时候,被上山采药的当地女人救了,那女人其实算不上漂亮,也就众人之资!可是有一副菩萨心肠。把受了伤的阿飞带到自己的住处,替他取了子弹,包扎了伤口! 后来,两个人就日久生情,生活在一起!在一次毒枭侵进村子时,闯进了这个女人的家,当时阿飞外出没有在家!毒枭们让那女人给他们找一艘船,帮助他们尽快逃亡。可这个女人却拿起电话报了警,就在电话刚放下的那一刻,其中一个人从背后直接把她刺死! 阿飞痛失爱妻,在为自己的妻子报了仇之后,就远走他乡,离开了那个伤心地!过起了平常人的生活! “唉,兄弟,不要难过了!来,再干一杯!”左翼天拍了一下他的肩,重新给他满上酒杯! 阿飞一饮而尽,喝了酒,皱着眉,仿佛尽是无边的苦涩与悲沧! “飞哥也有这样一段凄美的故事。来,小弟也敬你一杯!”李默这边给他重新满上,端起自己的酒杯,先干为敬! “唉,飞哥这样还算是好的在,怎样还算是真的爱过一场,不像我,天天光受折磨!”李默心里有点酸涩,自己又倒了一杯,自己喝了! “是啊,我这辈子算是值了!爱过人,也被人爱过!”阿飞给自己安慰,对于生死他早就看淡了,生生死死,不过就是几十年的事情!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你年纪还小,天涯何处无芳草!有的是机会!”左翼天劝解他说。 “你不知道,我家老头子给我下了死命令,说今年不结婚,一毛钱的财产给不给我!自从见了小柔那祸害,又加了一条,不把小柔娶进门,一分钱的财产也别想捞着!”李默看了一眼小柔的房间,满目无限凄凉! “那你呢,你自己怎么想的?总得自己喜欢才好!”左翼天加了一块豆腐放在嘴里,有点过来人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不过,见了小柔总是很紧张,不见她,总是会想她!”李默吸吸鼻子,一脸的茫然! 左翼天拿筷子敲在他头上,说:“傻小子,那就是爱啊!” “哦,原来这就是爱啊!”李默如梦初醒! “要说,还是咱们天哥过的滋润,抱得美人归!事业爱情双丰收!羡慕啊!”阿飞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调整了情绪说道! “唉,我也有烦心事啊!六叔那个老杂毛到现在还不死,我的实力跟他太悬殊,杀母之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报啊!还有我家那笨女人,怎么教就是不上道,天天晚上都把我累的半死才能解决问题,我想尽早要个孩子,可她那笨样,不知道到了猴年马月啊!” 左翼天说起自己的烦心事,也是无限惆怅! “看来大家都不如意啊!来!干了!”三个男人碰了杯,同时一饮而尽! 窗外夜如水,月如钩! 窗内三个男人喝多了,没地方消遣,拿着筷子,锅碗瓢盆的敲了起来! 李默扯着嗓子一阵狼嚎之后,把一条白毛巾束在自己的头上,拿着勺子说快板的样子:“当里个当,当里个当,下面该我们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武功盖世,牛逼无敌的左翼天大侠出场!” 左翼天端着一杯酒,走到窗前,猛地一甩头,无限深情的吟诵:“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那个,下面是什么来着?” 李默和阿飞笑抽了滚成一团!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95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九十六节 各怀鬼胎 (.) 当夜,三个男人喝的死去活来,全部趴下,没有一个清醒的! 半夜,左翼天尿急,上洗手间,回来看看他们两个,醉成了一摊烂泥!低低的笑了一声,转身蹑手蹑脚的钻进了蒋沿溪的房间! “宝宝,我来了!” 左翼天脱了衣服就往被窝里钻,蒋沿溪正睡的迷糊,突地感觉身后一阵冰凉,好像还是活的物体。【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转身一看,是个大活人。刚要大声呼叫,左翼天一把捂住她的嘴,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 “是我,宝宝,你老公!”左翼天嬉笑着就去扒拉被子给自己盖上! “去死!全身臭死了!去洗洗!” 蒋沿溪嫌弃的捂住了鼻子,蒙了头,脚丫子不停的蹬着他的屁股! “今天就算了,大家都睡了!惊醒了他们,就不好了!” 左翼天说完,在黑暗中,接着柔弱的月光,着急的抱过她的头,一下子就吻了上去! “你。。。。。你。。。。啊。。。。!” 蒋沿溪被他吻了一个猝不及防,扑腾的小胳膊小腿,捶着他的胸,做着无力的挣扎!不过这种挣扎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不一会儿,蒋沿溪就便的温顺了,小脸酡红,嘴唇微肿,细长的手指攀上他的脖颈,就纠缠在了一起! “宝宝,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左翼天边撕扯着她的睡衣,边带着着急的口吻说。 “不~~好!我现在还在上学,没时间带孩子!啊~~我还没有准备好,你的手往哪放呢?弄疼我了啊!” “这样啊!那我得做好保险措施!” 左翼天邪笑一下,翻身去抽屉里找他的保险措施! “找到了!宝宝,我们继续!” “啊~~不要!” “为什么不要?老公给你保证,一定会很温柔很温柔的!一定,我保证!” “啊~~左翼天,你个骗子!” 两个人在卧室里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殊不知,门外一个人扭曲了身形,靠在门边,笑抽了脸! 真是太不道德了!太不道德了?哪有半夜听人家墙角的? 李默听见左翼天进了蒋沿溪的房间,做贼似的也跟着轻轻起身,居心叵测的站到门外听动静! 不一会儿,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起了异样,一股火燎的感觉直冲脑顶!娘的,忘了不偷听了!这滋味真是不好受! 他偷偷的来到小柔的房间,轻轻的推推门,“啊,没上锁!真是天助我也!” 他小心翼翼的开了小柔的门,然后小心翼翼的踱到她的床边,小心翼翼的开了壁灯,接着晕黄的灯光,就看见小柔那张睡熟中俏美的脸! 她的容貌的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柔美! 李默坐到她的床边,抚摸着她铺陈在床边的长发,心里一阵柔软。 小柔被细细碎碎的动静给惊醒,一看李默坐在旁边,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双手抓紧被子,靠到墙角,“你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来我房间看什么?”小柔带着厚重的鼻音,听上去有点感冒! “没什么,来就是想看看你!” “神经病,快滚!不滚,我叫人了啊!小柔身子往后靠了一下! “那你叫吧!大半夜一个男人出现在你房间,就算你能说得清,你的名节恐怕也说不清!“李默盯着她的脸,平静的说! “你一向就是这样卑鄙吗?”小柔压低了声音,恨恨的说。 李默猛地上前,带着被子,一把把她抱住,说:“小柔,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声音软软的,没了平时的飞扬跋扈,显得格外温情! “你胡说什么?快滚开!” 小柔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如果惊醒了别人,她有十张嘴,恐怕也说不清! “不要闹,小柔,就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李默安静的把脸贴在素白的棉被上,感觉着来自她身上的温度,那一刻,觉得特别心安! 他墨黑的头发,有几根触到小柔的手上,那样细微的碰触,竟让她有点贪恋,这样的亲密的距离,该是怎样亲密的人才该有的距离? 还有他刚才那句话,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什么叫真的?他会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吗?像他这样的家世,会喜欢她这样一个出身卑微的平凡女子吗? 她看着他柔软的头发,有想触摸的冲动,他这样安静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疼呢!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小柔的肩膀有些酸痛,推推李默,“喂,够了吧?” 怎么没有反应,低头一看,他竟是睡着了!像个婴儿一样,依偎在她的怀里,平静而安详,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靥! 他确实长得很好看,单纯阳光的样子一如在校的大学生! “好吧,好吧,看在你今天比较乖的份上,暂且就让你这样睡一回吧!” 小柔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心里窃喜,有点小满足!就那样靠在床头,安静的睡去! 太阳出来,又是崭新的一天! 阿飞一晚上都睡在沙发上,觉得该起来了!就揉着惺忪的睡眼,叫道:“翼天,李默小弟,咱们都起来,去晨跑吧?翼天,翼天?”他连叫好几声,不听有人回答,就坐起来看看四周,除了昨晚的剩菜和好多的空酒瓶,没一个人影! “他俩起来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阿飞站起来,打着哈欠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就在这时,蒋沿溪房间的门和小柔房间的门同时被打开,走出来左翼天和李默,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左翼天和李默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阿飞意味深长的笑了! “那个,你们可以多睡会儿,晚上想必都很累,没事,没事,你们再多睡一会儿,我还要赶到学校去!” 阿飞说着就把两个人往房间里推! “飞哥,你误会了,我昨晚没有。。。。。。。!”李默百口莫辩,想着自己倒是不要紧,唯恐了毁了小柔的清白! 正在这时,小柔揉着酸疼的肩膀,趿着拖鞋走出来,随意的说:“李默,你丫的真重,压我一晚上,全身酸疼!” “啊~~?” “啊~~~?” 左翼天和阿飞同时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大叫一声!一个竖起大拇指,说:“神力啊!”一个把他拉过来,偷偷的问:“兄弟,功夫怎么练的?教教我!” 李默欲哭无泪,仰天长啸:“蒋小柔,还我清白!”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96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九十七节 脑部肿瘤 (.) 蒋沿溪好容易才挣扎着起来,全身酸疼!两腿无力!可今天还有课,总得去上啊! 蒋沿溪提着包就往外走,左翼天正在吃早餐,跑到她跟前,说:“宝宝,来吃早餐!” “不吃了!要迟到了!阿飞老师呢?” “他先走了!说要开早会!”左翼天把一个鸡蛋放到她手里,看她懒散的样子,说:“你怎么了?看上去脸色很不好?” “没什么,就是有点头痛!我走了啊!吃晚饭记得洗碗!” 蒋沿溪说完,就拿着那个热乎乎的鸡蛋出了家门! 左翼天在她走了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感觉又什么事情要发生,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啪的一声,一个青瓷碗打碎在地上! 他一失神,今天是怎么了?心神这么恍惚?他紧皱了一下眉头,坐在椅子上兀自愣神! 李默走过来,拿手在他面前晃,“天哥,怎么了?没魂了?” 左翼天一把甩开他的手,心绪有点不耐烦,拿着碗筷就要往厨房走,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起来,他满手的碗筷,轰然掉在地上,顿时满地狼藉! 李默很是好奇,他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电话吗?值得惊成这个样子? “你别接,我来!”左翼天慌忙的推来李默,颤抖着手去接电话! “喂,是蒋沿溪的家属吗?请你赶快来一下,她晕倒在操场了!” 左翼天一听就慌忙的挂了电话,拿起了外套,就冲出了门外! “宝宝,等我!你没事的!没事的!”左翼天一手握着方向盘,一边在心里不停的祈祷! 难怪他一早就心神不宁,原来他和她是有心灵感应的! 等左翼天倒了学校,远远的就看见操场上围着一群人!他飞快的跑过去,拨开众人,就看见蒋沿溪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他上前一把抱住她,说:“快叫救护车!” 等他把蒋沿溪送到医院的时候,小柔,李默也都赶了过来! “我姐怎么了?我姐怎么了?”小柔一把扯住左翼天的衣服,着急的问! 左翼天没有回答,只是转了身,头靠在墙壁上,满脸的愁容!都怪我,都怪我,昨晚不该让她那么劳累的! 李默拐着双腿走过来,扶住小柔的双肩,安慰道:“别害怕,溪姐一定会没事的!” 过了好大一会儿,从病房里出来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众人赶忙上前询问蒋沿溪的病情。【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医生缓缓的摘下口罩,说:“她还没有确诊,需要进行进一步调查,看看有没有家族遗传病之类的,这里有没有患者的直属家属?” 小柔赶快上前,“有,有,我是,我是!” “那你跟我来一下吧!” 小柔刚想跟着医生去化验室,却被李默一把抓住:“别害怕,一切有我!” 小柔朝着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医院的走廊里剩下李默和左翼天两个人,左翼天焦躁的走来走去,怎么会突然晕倒?早上见她脸色不好,为什么还让她去上学? 李默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化验室的门口,等着小柔从里面出来的那一刻! 时间因为等待变的漫长,两个再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却无力的像是风雨飘摇的一夜扁舟,苍白无力! 从远处走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手里拿着好几张片子,对着左翼天说:“患者的病已经确诊了,是脑部肿瘤,你看,这里,还有这里!”她对着光,指着上面核桃大小的阴影,给左翼天做着解释! 左翼天的心一沉,肿瘤?天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得肿瘤? “我听不懂这些,我只要一个要求,把我救活,像正常人一样!”左翼天胳膊上的青筋暴起,脸上带着仇视一切的表情,步步逼近那个女医生,像是只要她干说一个不字,他的拳头随时都可能砸过去一样! 女医生吓的赶紧说:“好,好,我马上联系专家!”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我看还是转到玛丽医院好了,那里是我的人,可以第一时间得到准确的消息,你也知道,玛丽医院在整个美国,也是榜上有名的!” 李默安慰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眼睛却一直瞅着化验室的方向,焦急的等待! 终于小柔和刚才那个医生从里面出来了。李默正想着要不要把蒋沿溪得脑部肿瘤的事情告诉她,医生却在这个时候开口:“患者的病已经确诊,是脑部肿瘤没错,这样的病,手术成功率是很高的!不过。。。。。。” 女医生说道这里顿了顿,看了小柔一眼,有点难以开口说下去! “不过什么?”小柔着急的晃着她的手,左翼天也是死盯着她的脸! “不过,刚才给这位小姐化验的时候,我们发现这位小姐和刚才那位患者的血型不符,也就是说,你们根本不可能是亲姐妹!” “什么?你胡说什么呢?”小柔慢慢的松开自己的手,她感觉医生很是不可思议,哪有这样的医生?挑拨人家姐妹之间的关系! “是不是弄错了?”李默也是很意外,没有想到竟化验出这样一个结果! “不会的!这都是科学,你们如果不相信,可以到DNA专业机构再检验一下!”女医生口气坚定的不容置疑! “你到底是谁啊?干嘛这样乱说?”小柔愤怒的挥舞着拳头,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医生的嘴撕裂,在让她胡说! “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可这是科学!”女医生见小柔死活不信,两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 “科学个屁!”小柔上去就要夺他手中的单子,被李默一把制住,说:“你冷静点,现在关键是你姐姐的病!” 小柔听他这样一说,立刻安静了下来,眼睛里噙着泪珠,说:“那该怎么办?肿瘤会不会死啊?” “你给我闭嘴!”左翼天冷冷的看她一眼,对着刚才那个医生说:“马上把全美国最好的肿瘤专家给我召集过来,给蒋沿溪会诊,一切费用,我自行负责!但是,她若有一点闪失,我一把火烧了你们这医院!” 女医生或许没有见过这么大谱的家属,见他眼睛里冰寒的冷气,像是能把人冰封一样,立刻唯唯诺诺,小心的说:“好,好,我这就去找院长!”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97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九十八节 谁是亲生 (.) 两个小时后,蒋沿溪入住的医院门前,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各个城市的肿瘤科专家也都陆续汇集于此! 左翼天从得知道蒋沿溪脑部有肿瘤的那一刻起,手机就不曾离手,“阿文,马上给转两个亿过来,并做好随时再转钱过来的准备,一定要保证流动资金要充足!” 左翼天挂了电话,高大的身形往墙壁上一靠,显得很是憔悴! 小柔则在一旁哭哭啼啼,嚷着要进去看自己的姐姐! “小柔,你冷静一点,现在溪姐昏迷,马上就要进行手术,你进去只会添乱,于事无补!”李默在旁边安慰着她! “我就是要见她,姐姐,放我进去!” “你再闹,就给我走!”左翼天大步走过来,对准小柔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眼睛里是冒着寒气的目光,全身冷酷严峻,带着慑人的力量! 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冷酷总裁! 小柔或许还没有见过他这样严厉的样子,一下子被镇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陡然小了下来! 这时,阿飞从走廊的尽头跑了过来,看见左翼天,就上前询问,脸上也带着着急的神色:“蒋沿溪怎么样了?我刚听说,今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说是脑部肿瘤,很长时间了!她以前就一直说头疼,我也说过她到医院看一下,可她每次都是吃点止疼药就挺过去了!怨我,要不是。【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好了,你也别自责了!但愿手术一切顺利!” 阿飞拍着他的肩膀,劝慰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两颗烟,递给左翼天一只,左翼天顺从的就接了,两个男人直接无视医生的警告,在走廊里,闷头抽起烟来! “溪姐,溪姐。。。。。。”还没有看见大喊着溪姐的人是谁,就听见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哭泣的声音,等那人跑近了,才看清,原来是安国! “溪姐,你在哪呢?溪姐!”安国胖胖的脸上带着细密的汗珠,因为跑步涨红的脸,他眯着眼睛正一间一间查看着病房,寻找着他嘴里的溪姐。 猛然抬头,就看见左翼天那张冷酷冰冻的脸,跑过去,“溪姐,怎么样了?她在哪?我要见她!溪姐,你可不能这样走了啊!你做的红烧排骨我还没有吃够呢!你说周末要给我做小笼包子的,溪姐。。。。。。” 左翼天扔了烟蒂,一把上前拽住安国的衣领,恶狠狠的说:“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送进太平间?” 安国打了一个哆嗦,抬头看左翼天,他的脸还是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可为什么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呢?多了霸气,少了柔和,多了冷酷,少了温情,多了严峻,少了轻松! 安国一下子噤了声,瘫坐在地上,摸着眼泪,暗想,娘的,人家伤心还不让说出来,这是什么世道?侵犯人家的言论自由!哼哼,我的红烧排骨,我的流油的小笼包,我的溪姐! 在又过了半个小时候,专家研讨出最佳方案,一切都准备就绪,随时都有可以进行手术! 这个时候,李默家的保镖也都到位,个个严阵以待,手持着冲锋枪,李默把他们恩排在在医院的大小进出口,每个关口,全都设了专人把守,确保手术不被人打扰,,安全进行,那气派不亚于皇亲国戚的阵容! 蒋沿溪被推进手术室时,每个人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小柔紧握着李默的手,心里害怕的要命!尤其是在得知他们并非是亲姐妹时,心里更加的悲痛欲绝!就是这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从小到大,一直给着她全心的呵护和关心,在她面前,她可以任意撒娇,任意耍赖,任意恶作剧!可她的姐姐,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总是带着宠溺的口吻说:“小柔真可恶,姐姐打屁屁!” 她从没有想过失去姐姐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也没有想过蒋沿溪不是她的亲姐姐,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让她觉得很不真是,难以接受,她和她,究竟谁才是父母的孩子!这样的结果,注定要有一个被淘汰出局! 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姐妹两个? 左翼天神情冷峻,玉树长身,带着绝美冰彻的气质,站在离手术室最近的位置!他表面冷峻着一张脸,在外人看来,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可心里的情绪如洪水般潮涨潮落,波涛汹涌的浪打船翻,这样的心虚,这样的疼痛,外人又怎能知晓? “宝宝,你千万不要有事!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我们还要生好多的孩子!我们还要去很多的国家,我们还要一起慢慢变老!宝宝,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自从蒋沿溪近了医院后,她的手机一直是小柔拿着,此时她的手机闪烁个不停,小柔吸吸鼻子,看来电号码,是展毅! 她一接通,在中国的展毅就急急的说:“小不点,你还好吗?我打给你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喂,喂,你在干嘛?为什么不说话?” “毅哥哥~~” “小柔!你别哭,出了什么事情?是你姐姐出事了吗?” “我姐,我姐她脑子上长了一个肿瘤,正在做手术!”小柔抽抽提提的说! “什么?”展毅此时正在工地,听了她的话,就脱了工作服,扔了安全帽,“小柔,你要坚强,照顾好姐姐,我马上就过去,还有,这件事先不要给阿姨说,她现在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好,我不说!” “小柔乖,听毅哥哥的话,手机要随时开机,要乖乖待在姐姐身边,一刻也不能离开!” “嗯,好!” 小柔挂了电话,满脸的泪水!刚才一直想说一句话,你帮我问问妈妈,谁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可终究没有说出口!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守护她的姐姐,不管她是不是亲生,也要一直这样守护下去!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98_更新完毕! ------------ 第一百九十九节 手术 (.) 在医院里的每个人都在漫长的等待,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的给蒋沿溪祈福!老天保佑,平安就好! 再怎样的叱咤风云,再怎样的家世显赫,在病魔面前,都变的苍白无力! 走廊里变的静悄悄的!这里不允许人说话,谁要是发生一点的声响,就会被左翼天扯着衣领扔出去,那样严肃起来真是可怕,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撒旦! 就在每个人都屏声敛气的时候,门口处出现悉悉索索的响动。【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左翼天刚想发火,就看见李爷爷和六叔并排走了过来,后面的随从一并被挡在了门外! 他现在来干什么?虽不知道六叔是和居心,但一定不会是好心的问候! “爷爷,你怎么来了?”李默难得叫声爷爷,喜得老人苍老的脸上,乐开了花!可碍于现在的气氛,只是微微的笑了! “六叔!”左翼天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声音里却听不出任何的温度! “哦,翼天,我和你李爷爷算是旧识,碰在一起喝茶,就听见蒋沿溪那丫头住院的消息,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谢谢六叔!已经在做手术!她一定会没事的!”左翼天仍是冰冷的说。 六叔一眼瞥见旁边的阿飞,说:“这位是?好生面熟啊!” “哦,老先生好!我是蒋沿溪的体育老师!”阿飞镇定的说。 六叔又看了一眼阿飞,精明的眼里滑过一丝冷意,迟疑的哦了一声!他把左翼天拉到一边,说:“雪雪去哪了?还有南下,怎么最近都不见他俩?”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许久也没有跟我联系!”左翼天淡淡的回答! “这两个孩子每一个能让我放心的,你说,雪雪还怀着一个孩子,跑哪去了呢?” 左翼天听六叔这样说,心里冷笑,真是个老狐狸!雪雪流产,南下出车祸,都是你一手所为,现在又装什么糊涂?既然要演戏,好,我就陪你演下去! “我也很担心!我想可能回国了吧?雪雪一直吃不惯这里的东西!” 左翼天冷观察六叔的反应,可姜还是老的辣,他没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像是平常一样对他嘘寒问暖! “翼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我把玛丽医院最优秀的护士给派过来了,你看,还有什么,但说无妨!” 李爷爷走到小柔的面前,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姐妹两个都出落的这么好,却遭遇这样的灾难,小柔啊,现在就是考验你的时候,要坚强的停住啊!只要挺过去就好了,小朋友总要长大的!” “知道了,爷爷!”小柔现在不能听谁提有关自己姐姐的事情,一提就满肚子的伤心! 李爷爷知道左翼天和蒋沿溪的关系的,安慰了小柔又过来安慰左翼天:“我把玛丽医院最优秀的护士给你派来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好的,李爷爷,谢谢!我真有什么需要的,不会跟你客气的!” “那好,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李爷爷又看了一眼左翼天,叫来李默,训斥道:“整天就会瞎跑,你那只腿不想要了?” “知道了爷爷,你赶紧走吧,我一会就回去了!”李默拐着一条腿,推攘着自己的爷爷,一脸的不耐烦! 六叔给左翼天也告别后,又折身回来,附在左翼天耳边说:“小心那个老头子,可不是一个善茬,他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最会挑拨离间!” “知道了六叔,我心里有数!” 左翼天看他走远,心里笃定了,原来,你在这里就是这个目的,怕李默的爷爷把你当年的丑事揭穿!可你曾知道,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掌握了你杀我母亲的证据!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做了什么事,又何怕别人舆论? “翼天,六叔还是一点不糊涂!”阿飞悄无声息的走过来,对着六叔走出去的方向,嘲讽的一笑! “看见了吧?他是这样的强大,我根本没有办法动手,我等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找到机会!” 左翼天一说到报仇,心里就有点烦躁!自己真是没用,连自己的杀母仇人都不能手刃,还算什么男子汉? “别灰心,总会有办法的!”阿飞眯着双眼,若有所思的说。 医院的走廊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有出出进进护士的脚步声,将近下午五点的时候,手术结束了,从手术室里走出四五个医生! 左翼天大步上前,沉声问道:“怎么样?” “肿瘤取出来了,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看她的恢复能力了!” 左翼天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微闭了一下双眼! 小柔一把搂住李默,喜极而涕! 阿飞走过来,拍着左翼天的肩膀,“没事了!” 安国坐在椅子上,迷糊的睁开小眼,看看众人的表情,“溪姐没事了吗?溪姐好了吗?哦,我的红烧排骨,我的流油小笼包!”他说着说着就哭了! “现在病人需要休息,请不要大声喧哗!”一个护士摸样的女人走过来,瞪了一眼安国。 “现在可以进去吗?”小柔拉住那个护士问道! “可以,倒是不要进去太多人!” 小柔一脚刚踏进病房的门口,就被李默拽了出来,朝左翼天努了努嘴,暗示她要做翼天先进去! 还没有等小柔同意,左翼天就一闪身,飞快的进去了! 气的小柔直捶打李默,“那是我的姐姐啊!我的姐姐!” 左翼天轻轻的走进去,来到蒋沿溪的病床前,见她满头的绷带,还没有苏醒。地上是被医生削落的头发,小脸苍白,静默无声! 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侧脸,“宝宝,你为什么要生病?你可知道,我宁愿生病的是我,也不要你遭受这样的痛苦?你平时为什么就是不听话,都说了要你来医院检查,为什么不听话?” 左翼天清冷的语调,带着难言的伤痛,摩挲着她细长的手指,晶莹的泪,就顺着他坚毅的脸庞流了下来!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199_更新完毕! ------------ 第二百节 内心告白 (.) 夜幕降临,夜色渐浓! 左翼天走出病房,对着门外守候的人,说:“你们都走吧,今晚我守在这里!” “还是我来吧!你也该休息一下!”小柔一下子好像长大了许多,眼睛赤红,带着隐隐的悲戚。//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左翼天没有再说话,径直就回了病房,轻轻的掩上! “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李默揽了小柔的肩,眼睛看了其他人说道! 蒋沿溪到仙子还没有醒来,苍白的小脸显得很是虚弱,素白的床被掩盖了她娇弱的身躯,整个人安详的躺在那里,像是被巫婆陷害的睡美人! “宝宝,你怎么还不醒呢?是不是还在恨我,恨我没有照顾好你,不想醒来,不想看见我?宝宝,你一定要醒来!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我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不想,也不能再失去你!” 左翼天拿着她的手不断的摩挲,一向坚强如铁的他,无助的流着眼泪,那眼泪滴在她的手背上,沾染了他的温度! “宝宝,你可曾知道,我一直生活的很辛苦,很隐忍!在每个人的面前,都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我过的很压抑!可是自从遇见你,自从你仰着小脸给我要一百万,我死的心就开始有了悸动。怎么会有这样随性的女子,那样的倔强,那样的自尊,那样充盈的内心世界,对于我来说,充满的新奇!” “什么时候才爱上你的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遇见你,就像我生命中的一场浩劫,在劫难逃,命运的强大,就算分出无数口个路口,我们还是会相遇,宝宝,我们的爱,是命运的安排,是不能违逆的!或许早在上辈子,我们就是一对相濡以沫的恋人,因为相爱太深,这辈子才来再续前缘!” “宝宝,我是不是很傻?你一定在笑话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尽信一些不科学的事!我就是相信,我相信我们会一起过完此生,我相信我们下辈子还会在一起!宝宝,我对你的爱,该怎样表达,你才能理解?宝宝,我爱你!我爱你!” 左翼天恐怕长这么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恐怕长这么大都没有如此感性温纯。他稀里哗啦的哭的像个任性的孩子,没有伪装,没有隐忍,没有压抑,就那么简单做回他自己,想哭边哭,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抓住蒋沿溪的手,趴在床边,伤心的无以复加! 这个男人,原来生活这么苦!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诉说着心里话时,蒋沿溪的睫毛在闪动。带着蒙蒙的湿气,再一眨,晶莹的泪珠就顺着眼角滚了下来! 她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床边失声痛哭的男人,无力的抬起另一只手,想去抚摸他墨玉般的头发,刚刚触及他的肩膀,他像是受了电击一般,猛地抬头,脸上濡湿了一片,惊喜的说:“宝宝,你醒了?” 他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兴奋的心脏快要蹦出来了!继而想到这样或许抓疼了她,赶紧松手,温柔的握在手里! “你怎么不去休息?”蒋沿溪虚弱的蠕动着嘴唇,用着低微的声音,艰难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不累,看见你醒了,我真的好高兴!”左翼天兴奋的亲吻着她的手背,那样失而复得心情,或许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傻子!”蒋沿溪笑着说,再一眨眼,眼泪就又流出来了! 左翼天刚开始憨憨的笑,真有点傻子的样子,后来见她流出的眼泪。慌忙的去擦,“怎么又哭了,手术很成功,你能醒来,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就哭了呢?不要哭了啊。宝宝乖!” 左翼天手忙脚乱的给她踩着不断溢出的泪水,心里着急,想着她刚做完手术,情绪是不能有太大波动的! “宝宝,听话!来喝口水!” 他想起来医生的嘱咐,她醒来之后,不要喂任何事物,只喝点白开水就好! 他倒了水,拿在手里,放在唇边,小心的吹着,“来,喝点水,小心,有点烫!”他扳住她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把水杯放在她的唇边,见她把喝光,会心的一笑,才把她慢慢的放下! “小柔他们呢?”蒋沿溪喝了点水,好像恢复点元气,气色好了很多,说话也有了点力气! “我让他们先走了,都累了一天了!”左翼天放了水杯,在她身边坐下,重新把她的手握在掌心! “你也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看见你,我一点都不觉得累!”左翼天憨憨的笑,这是真心话,看见她重新醒来。心里好像重获新生一样,充满了力量! “真是个傻子!”蒋沿溪微笑着,看他英俊的脸上,带着丝丝的疲惫,有点于心不忍你,伸出手,刚想摸上去,就被左翼天重新放到被子里面,“快放进里面,小心再感冒了!” 蒋沿溪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就算这个男人无礼霸道,**,脾气坏,可能放下身价这样对她,能这样百般的呵护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女人的一辈子,不就是想找这样一个男人吗? “宝宝,等你病好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左翼天把她垂落在胸前的头发,别再而后,神情专注,温柔至极! “我还在上学!”蒋沿溪嘴上最然拒绝,可心里却是像吃了蜜一般甜蜜! “谁规定上学就不能结婚了?你都到了结婚的法定年龄了,有什么关系?” “可,我还是要跟家里人说一下!” “好啊,小柔反正是已经知道咱俩的关系了,就只剩下你母亲了!再说了,就凭我这长相,身板,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左翼天一手托腮,做出思考者的样子,惹得蒋沿溪咯咯的笑! “还是这么自恋,这可怎么办?”蒋沿溪做出忧心忡忡的样子,犯难的说。 “什么?” “如果将来孩子随你,这样的自恋,那可怎么办?”蒋沿溪笑吟吟的说。 “那最好了!孩子性格随我,长相随你,完美结合,秒杀一片女生!”左翼天一下子显得很是兴奋,脑海里还不断幻想着自己孩子的摸样。 “我可不想孩子将来是个花花公子!” “嗯,就还随我,做个深情专一的男人!” “你怎么就那么自恋呢!” “我本来就完美绝伦啊!” 。。。。。。。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00_更新完毕! ------------ 第二百零一节 守护 (.) 清晨,太阳的第一缕阳光打在左翼天的脸上,晕了一层金黄! 他揉揉眼睛,活动了一下筋骨,伸了一个懒腰。//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看着蒋沿溪还睡的一脸安详,心里很满足! 昨晚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感觉一直都在跟他说着话,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蒋沿溪翻了一个身,阳光正好射在她的脸上,或许是被眼光刺了眼,她睫毛闪动,一只手挡在眼前,睁开眼睛,就看见左翼天那张放大的脸! “早!”左翼天勾温暖的唇线,给她送去第一个问候! “你什么时候醒的?”蒋沿溪揉揉眼睛,目光顿时闪亮,带着清晨最早的惊喜! “也是刚醒,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左翼天拿手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还好,并没有发烧的症状! 正在两个人谈话的时候,小柔推门进来,看见自己的姐姐已经醒了,奔了过去,“姐姐你醒了,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小柔!”蒋沿溪喜出望外,拉住扑上来小柔的手,想是劫后余生,显得特别激动! “姐,我想死你了!你不知道,你做手术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我真怕失去你!”小柔抱着姐姐,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不要哭了,是良性肿瘤,不是恶性的,没有什么危险的。”蒋沿溪拍着她的背,哄孩子一般! “姐,你什么时候都是我的亲姐姐!”小柔在她的怀里蹭来蹭去,吸着鼻子,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真是个傻孩子,我不是你的姐姐,难不成还是张三李四的?”蒋沿溪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心里有酸酸的味道! 这个时候,李默推门进来,带了好多营养品,“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小柔我是伺候不了,睡个觉,一会儿说害怕,一会儿说口渴,一会儿又要找姐姐,难伺候,真是太难伺候了!” “谁叫你伺候了?你不乐意可以去找你的欣欣啊!”小柔一下子跳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说。 “你们,住一起了?”蒋沿溪小心翼翼的问。 “是啊” “没有” 蒋沿溪迷惑着看着两个人,怎么一件事情,却有两个说法,到底该听谁的? 小柔狠瞪了一眼李默,怪他乱说话! “那个,溪姐,你不要误会了,我只是怕她害怕,就睡在了他旁边,打了个地铺,没有干别的!”他说完就呵呵的笑! 蒋沿溪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看着小柔不自然的表情,说:“你别一直让人家李默给你做这做那,人家又不欠你的,再说了人家腿脚不方便,怎么好意思一直麻烦人家!” “知道了!”小柔小声的说。 “溪姐,你怎么跟我客气起来了?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是谁先客气的?以前你可从没有叫过我溪姐,现在怎么了?知道懂礼貌了?”蒋沿溪见到小柔和李默,心里很高兴,就开起了玩笑! “我可一直都是懂礼貌的乖宝宝,你不能诽谤我啊!”李默装成可怜巴巴的样子说。 “好了,沿溪累了,让她休息会儿吧!” 左翼天见她有些疲惫,就对小柔和李默说,有点驱逐的意思。 小柔不高兴了!这是我姐姐,我一点探视权也没有了?干嘛拿出一副家长的样子,要知道,她现在还没有嫁给你呢,在法律上,你们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干嘛一副占为己有的样子? “我不!我还没有跟姐姐待够呢!”小柔别着个头,耍起了小性子! “要不这样吧,翼天,你也累了一夜了,你先回去睡会,让小柔在这陪我!”蒋沿溪见小柔不肯走,唯恐和左翼天闹起别扭,确实也想让他回去休息一下,在床边趴了大半夜,肯定没有休息好! 左翼天心里不要乐意,他是真害怕了!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才觉得心安,才觉得踏实,现在她却让他离开她的视线,他怎么能愿意呢? 他刚想说什么,蒋沿溪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说:“等小柔走了,我的生活全部都有你负责,现在不休息好,将来怎么有体力照顾好我?好了,你就回去休息吧,有小柔在呢,没关系的!” 左翼天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她,虽然十分不想离开,但是考虑到她刚做完手术,不想做让她不高兴的事,就撇撇嘴,拉着个脸,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间的门! “左翼天那家伙真是越来越**,天天自己霸着你,谁多看一眼都不行!”小柔说起自己这个未来的姐夫,一脸的不满意! “好了,不能没礼貌,他也是在乎我!”蒋沿溪笑笑,见李默还在一边傻站着,扑哧一声,笑了,“你还在这里站着干嘛?你也回去吧?别拐着一条腿天天折腾了,要注意休息!” 其实李默早就不耐烦了,他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最讨厌的的味道也是医院的味道。当初他自己被人打伤了腿,那是没有办法才住了院,不也是刚做完手术,就把医院闹了个底朝天,嚷着要出院么? 此时听见蒋沿溪发话让他走,很不得拔腿就走,这味道,实在是受不了。可他刚要转身,就直愣愣的看着小柔,没有她的发话,他现在可不敢擅自行动! “那你走吧!中午把饭弄好,等着我回去吃!”小柔趾高气昂的说。 李默频频点头,得到命令,就捂着鼻子,拐着一条腿就飞奔出去了! “还真成了铁拐李!”小柔看着他迅速离开的身影,笑着说。 “你这张嘴啊,真是不饶人,人家不还都是为了你!”蒋沿溪见他笑话李默的腿疾,就佯装生气,训斥她说。 “好了,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 小柔扶着姐姐躺下,重新改上被子,说:“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赶紧睡一会吧,我在旁边守护着你,就想小时候你守护我一样!” 蒋沿溪倒也听话,顺从的缩进被窝,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境! 小柔看着姐姐睡熟了脸,心里一阵酸涩,医生那句话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旋转,你和患者的血型不符,你们不可能是亲姐妹! 一直相亲相爱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是亲姐妹呢?老天爷,你也太会开玩笑了吧? 正在她想的入神的时候,病房的门慢慢的被推开,展毅风尘仆仆的进来,小柔抬头,吃惊的叫道:“毅哥哥!”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01_更新完毕! ------------ 第二百零二节 不是亲姐妹 (.) 展毅给小柔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指指床上睡觉的蒋沿溪。八戒中文网. 展毅轻声走到病床前,看了看蒋沿溪熟睡中的脸,拍了拍小柔,示意她到外面,有些话要问她! “你姐姐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期了,现在还不能吃饭。”小柔低沉的说, “好好的怎么会得这种病?”展毅有点烦躁的转了一下身,微抬起了头,看着远处,神思委顿。 “我也不知道,他们刚开始说,是不是有家族遗传史,还给我做了检查。” “怎么样,是不是遗传?”展毅猛的转过头,着急的问, “不是。” “谢天谢地!还好你没有事。”展毅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有点万幸。 “不过,毅哥哥,有件事,我一直压在心里,很难受,我不相信那是真的,可是,我真的很难受!”小柔说着说着就伤心的哭了起来,满脸的悲沧。 “你别哭,什么事情?快给我说!”展毅扶着小柔的双肩,着急的样子,像是一位至亲的亲人一样。 展毅在他们家里,自从蒋父过世,早就成为他们家的一份子,小柔在心里也早就把他当成了亲哥哥! “毅哥哥,他们说。。。。。。说。。。。。。我和姐姐。。。。。。不是亲。。。。。。姐妹!”小柔说的断断续续,怕惊扰的病房内的蒋沿溪,不敢放声大哭,只是低着头,不停的抽泣。 展毅莞尔,摸着小柔的头,“小柔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会相信这种骗小孩子的话?”他觉得小柔真是幼稚,不是只有无聊的大人骗吓唬不懂事的孩子,才会说,我不是你亲妈妈,亲爸爸之类的话吗?谁闲的没事,去骗小柔这样一个大人? “谁说的?毅哥哥这就去找他算账去,谁这么无聊,竟然敢骗我们单纯可爱的小柔?”展毅又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眼睛里全是兄长的温柔! “毅哥哥,是医生说的,是医生说的啊,他们说我和姐姐的血型不吻合,不会是亲姐妹,我也不相信,可是,我不相信他们,我不能不相信科学啊!” 小柔越说越激动,从知道这个事情后,她心里就没有平静过,整夜的睡不着,情绪也十分低落,可姐姐刚做完手术,不能受刺激,只能在她面前强颜欢笑。 “是医生说的吗?怎么可能?”展毅满脸的不相信,觉得事情也太蹊跷了! “是啊,我也不相信,可是,那显示结果,唉,想着到权威机构做一下检验,可是我又不敢,我怕那样的结果是事实!想想也是,我跟姐姐长的一点也不像,性格也不像。。。。。。” 小柔刚控制好的情绪有崩溃了,她担心的远不止这个,如果她和姐姐不是亲姐妹,就注定有一个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就是一个捡来的孩子,如若是她,叫她怎么才能接受? “小柔,听我说,不管你和沿溪是不是血缘上的亲姐妹,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是真的!我也相信,不管谁是亲生的,谁不是亲生的,阿姨都会照样爱你们!这么多年,她不是都是一样的爱你们吗?” 展毅把哭的稀里哗啦的小柔轻轻的搂在怀里,这个脆弱的女孩,从小得到就是完美的爱,现在遇见这样的情况,让她情何以堪? “小柔,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柔正趴在展毅伤心的哭泣,猛地听见一个声音,心里一惊,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推开展毅,抹了脸上的泪痕,强颜欢笑,“姐,你怎么起来了?什么真的假的?你说什么呢?快点,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小柔说着就上前搀扶姐姐的胳膊,不料却被蒋沿溪一小子甩来,她一手扶住门,一手捂住胸口,脸色显得更加苍白,对着小柔的眼睛,虚弱的问:“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不点,你这样站着不行,这件事以后再说,先回去,这里风大!“展毅也上前,实在是担心她这个样子,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也一直没有进食,现在知道了这件事,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挺过去! 蒋沿溪连连后退,“是真的,对不对?是真的?” 她刚才起来要上洗手间,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细听之下,是展毅的声音,心里激动,想着必是毅哥哥知道我生病,专门来看我的,刚想叫他们进来,就听见小柔说,我和姐姐不是亲姐妹这样的话,她心下狐疑,不知道小柔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就穿着病号服,虚弱的站在门后,听着外面两个人的对话。 她没有想到,真没有想到,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沿溪,你要冷静,现在事情还要进一步证实,这里毕竟不是权威机构,等你好了,我们到。。。。。。” “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蒋沿溪步步后退,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苍白的指节紧紧的抓住病好服的衣角,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半个没有血色的脸,她像是深秋后的一夜飘零的树叶,单薄,无助,带着满目的伤痕! “小不点,你要坚强,是不是亲生,就那么重要么?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这样生活吗?不也生活的很好吗?答应我好吗?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展毅真怕她一下摔到在地上,她虚无的脚步,像跳跃的音符,飘在空中。 “不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事情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当做没发生,毅哥哥,我不能自欺欺人!” 眼泪顺着蒋沿溪的脸颊流了下来,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她瘫坐在丢上,捶打着地面,“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那声音凄惨悲凉,让人动容! 展毅赶忙跑过去,一把抱起来她,把她放在病床上,强势的给她盖上被子,按住她的肩膀,对上她的眼睛,“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不管你是谁?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 “不,毅哥哥,你不明白,你不明白,这样尴尬的身份,让我怎么与他匹配?”蒋沿溪终于控住不住自己,趴在他的怀里,痛苦起来! 谁在乎谁的身份,谁又过多想了旁枝岔叶,在真正爱情的国度里,从没有匹配一词,只有爱,或者不爱,我爱你,只是爱你,不为别的!可是,我们去爱一个人时,又有几个人能旁无责心的去这样爱一个人,又有几个人能明白这一点呢?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02_更新完毕! ------------ 第二百零三节 久远的秘密 (.) 展毅好容易安慰好蒋沿溪,才把哄睡! 他把小柔拉到一边,说:“我想跟左翼天见一面,你帮我联系他!” 小柔泪眼朦胧的点点头! 半个小时后,展毅和左翼天在医院的后花园里。【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或许是冬天的缘故,里面杂草丛生,显得十分萧索! “你找我干什么?”左翼天紧了一下身上的大衣,英俊的脸上,长了细小的胡子擦,神情有点疲惫,整个人的状态都有点疲惫! “我想给你说点事情!”展毅看了一眼旁边的长椅,剥落了红漆,露出里面黄木的本质。他坐下来,带着漫不经心的强势。 左翼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在他身边坐下,眼睛望着远方,等着展毅自己把事情说出来。 “你知道,沿溪她和小柔不是亲姐妹。”展毅蠕动了一下喉结,强烈的风刺得他眼睛生疼,他不得不半眯起双眸。 “嗯,知道!”左翼天淡然自若的回答! “那你怎么想?” “没怎么想,她只要是她,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左翼天把手插进上衣的口袋里,带着理所当然的口气! “很高兴你能这样想,可是你可知道沿溪的感受,如若,她不是蒋家的女儿,她又是谁?她的亲生父母是谁?当年,她为什么被遗弃?如果有恰当的理由还好,如果是荒唐的原因呢?她那时会怎么样?她一直都是单纯的女孩子,叫她怎么能承受?” 展毅情绪有点激动,手指弯成紧致的状态,微微的颤抖。 “你到底想说什么?”左翼天深吸一口气,语气显得有点不耐烦! “我想说的是,放开她,放开蒋沿溪,放她走,永远都不要再见她!”展毅猛地站起来,俯视着左翼天有些憔悴的脸,原本的愤怒的目光,渐渐的变得哀伤,最后变成一种近似乞求的渴望! “你觉得可能吗?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我放她走,她就会幸福了吗?你想的太简单了,我已经说了,不管她是谁,她是何种身份,我都爱她,难道这样还不可以吗?” 左翼天对着他嘲讽的一笑,好像他在讲一个没有技术含量的笑话!他对上他的眼睛,近似挑衅的看着他。 “我们都设有一个共同的目的,不是吗?都是希望沿溪她快乐幸福的生活!” “难道我放开她,让她走,她就快乐幸福了吗?你又怎么知道,她和我在一起不快乐?不幸福?你凭什么这样说?” 左翼天好像失去了和他接着谈下去的耐心,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自以为是,满嘴的胡说八道! “沿溪告诉我,怕将来的她,配不上你!” 展毅转过身,望着满院子的荒芜,心里压抑的无以复加! “她的将来,我会负责。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劳你操心!” 左翼天带着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姿态,以一种强势,不容抗拒的力量说道。他了解蒋沿溪,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可是,宝宝啊,宝宝,我在你的心里就真的那么不可信,那么没有安全感吗? 怎样叫配?怎样叫不配?你对爱情的评定就真的这样低级趣味?还是,你根本对我们的感情没有信心? “你不要这样固执,我了解沿溪,就算你觉得没有什么,可是她自己的心里会介意,她会有负担,她会觉得欠你!你到底明不明白?” 展毅横在他面前,愤怒烦躁的像是一只饿极的野兽,随时都可能爆发自己的**! “你了解她?你了解她多少?不是她自己亲口说出来,不是她自己要离开我,谁也别想我们分开,你的险恶用心,以为我不知道?” 左翼天带着洞察他心里的语气,轻蔑的一笑,说什么多,不就是想让我离开她,你乘虚而入,不就是这样吗?你喜欢她那么久,以为瞒得了所有人,可是那样的眼神,岂能骗得过我? “如果她的母亲,是陪酒女,你也能接受吗?能吗?”展毅松了自己的神情,带着自嘲似的微笑,他倒要看看,左翼天的承受能力,到第有多强,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到底有多爱她? “哼,那又怎样?我说过了,只要她是她,我就会一直爱下去!” 左翼天神情坦然自若,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得意。 “如果,她的母亲和你父亲有染,你的父亲因为她的母亲,背叛过你的母亲,这样也能接受吗?” “什么?”左翼天惊恐的看着展毅,一下子没有弄明白他在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立刻冲上去,拽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你刚才说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谁给你说的?” 展毅轻睐了一眼他青筋暴起的手,冷冷说:“你不是说只要她是她,其他一切都可以不管不顾吗?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把刚才的话再活一遍!”左翼天松开手,后退几步,带着冰封的寒气,用着慑人的目光,要求他把话说个清楚! “如果不是沿溪这次生病,查出她和小柔不是亲姐妹,或许,我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可是事实不如人愿,该发生的终究要发生了,怎样隐瞒也没有用!” 展毅重新坐在长椅上,看了一眼昏暗的天空,示意左翼天也坐下来,细细的听他讲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 “那时,你父是帮会里新一代最有实力的组织者,经常会出入一些声色之地,就认识了沿溪的母亲红玫瑰,当时红玫瑰是盛极一时艳星,经常陪一些富商老板,有权有势的人喝酒。那时,你父亲和红玫瑰在一次宴会上认识了,两个人就开始打得火热,那时,你母亲已经生下你。你父亲开始变得常常夜不归宿。你父亲和红玫瑰有很长时间的地下情,这都是之前发生的。” “直到小柔出生,蒋阿姨去医院做产后检查,在等结果的时候,一位打扮时髦的年轻妈妈抱着一个女婴,对蒋阿姨说,大姐,麻烦你帮我抱一下孩子,我去一下厕所。你知道的,蒋阿姨是一位很好心的人,就应了她的请求,可是她抱着那个女婴在医院等了一下午,也没有再看见那个时髦女人。她仔细一想,必定是孩子的妈妈不想要她了,才出此下策!她见女婴长得清秀可人,实在不忍心把她丢在医院里,来就抱回家自己抚养。” “难道,这个女婴就是沿溪?”左翼天颤着声音问。 “是的!她就是蒋沿溪!当时她已经会牙牙学语,甚是可爱。。。。。。。。”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和我是。。。。。。。” 左翼天现在没有闲心听其他没有关联的事,他的心脏快要跳出来,手掌握成拳,带着狠狠的紧张和担心! “我知道,你害怕的是什么。不过,从时间上推算不可能,沿溪应该是红玫瑰认识你父亲之前,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左翼天轻轻的吐出一口,他的眼睛里带着莫名的伤痛,“你怎么会知道?” “蒋伯父在去找高子清之前,找过我。他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似乎知道会有不测,把这个秘密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底,还特别强调,不要让沿溪和小天在一起,那样我会更加对你起米若!”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03_更新完毕! ------------ 第二百零四节 乔装逃跑 (.) “够了!!!你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以为就凭你几句话,就能让我相信所有的事情吗?谁不知道,你对沿溪早有爱慕之心,不会编这样一个谎言,让我退出,自己就名正言顺的留在她身边了!” 左翼天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狂躁的在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上走来走去。八戒中文网. “不信,你可以去调查,以你的实力,调查出来这样一件事,并不是难事。”展毅扶了一下衣服上的浮尘,看着他的样子,于心不忍,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假如这样,你也可以接受,就算你们两个在一起了,不会觉的别扭吗?” 左翼天甩开他的手,恶狠狠的说:“我不会放弃,我永远都不会放弃蒋沿溪的!” 他说完就大步离去,留下展毅一个人在原地。风吹起他零散的头发,面容模糊的看不清楚! 展毅还未走到医院的病房,迎面碰见慌忙错乱的小柔。 “毅哥哥,毅哥哥,不好了,我姐,我姐,她不见了!”小柔喘着粗气,微微弯着身体,捂着心脏的位置! 展毅快步跑到病房,病房里只剩下一床素白的棉被,和正在往下滴落液体的输液管,蒋沿溪她的人,却不见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着你姐了吗?”展毅朝着小柔怒吼。 “刚才她说点冷,让我去护士站再给她拿床棉被,我回来以后,就不见了人影。”小柔急的哇一声哭出来,要是姐姐有个好歹,她怎么像大家交代。 “他带着病,估计走不多远,你马上午联系医院,让他们帮着找人,我去几个医院的出口看一下。” 小柔听了展毅的吩咐,就赶紧向院长室跑去。展毅则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蒋沿溪此时在哪呢?她就在刚才两个人说话旁边的洗手间里。她虚弱的扶着卫生间格子门,大口的喘气,对不起,对不起,我必须弄明白,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生活。 展毅和小柔很快联系了李默和左翼天,一大拨人浩浩荡荡的,找遍了整个医院的角角落落,也没有见到蒋沿溪的影子。 “她能跑哪里去?”李默拐着一条腿,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看见旁边的一个下属,有气没地方出,就拿那个下属出气:“一帮子饭桶,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 “是谁?是谁说的一定会照顾好沿溪,非要待在病房里?人呢?你照顾的人呢?”左翼天恼怒的揭开衣领,冲着小柔大喊大叫。 “对不起,;我就离开了一会儿!”小柔委屈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被左翼天训斥,终于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你吼什么?能怨小柔吗?她如果下定主意要走,不管当时谁在场,她都会想办法离开的!她现在不见了,谁都着急,你给小柔急,你知道他心里有多难过吗?” 李默看不惯左翼天冲着小柔发脾气,挡在她的身前,反驳着他的话。 “不怨她怨谁?我说了要自己看着,她非要。。。。。。。”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现在关键是想一下沿溪,她可能去哪里,她刚做完手术,两天了还没有吃饭,应该不会走远,大家再往医院附近的地方找一下。” 展毅思索着她离开,无非就是想清楚自己的真是身份,那她最有可能的就是,回国! 想到这里,他就飞速的跑出去医院,直奔机场。 就在他们为蒋沿溪的出走不可开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从他们旁边走过几个出急诊的护士,其中一个就是乔装打扮的蒋沿溪,她穿了护士服,带了口罩,混在一群出急诊的人群里,竟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然后上了急诊的车,成功的逃离;了医院。 展毅猜的不错,她是打算回国,她要当面去问蒋母,问清楚她的身世,问清楚她的神圣神圣父母是谁? 她知道展毅去了机场,想着这个时候去机场,必定会被他逮个正着。她买了第二天回国的机票,在机场附近的旅馆住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换了自己的衣服,用长长的围巾,把自己包了个严实,就去了机场。 展毅在机场找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有见着蒋沿溪的身影,打探飞往中国的航班,也没有蒋沿溪的名字,他心里纳罕,难道是自己估计错了? 就在蒋沿溪坐在候机室里等飞机时,一耳声音传了过来,“溪姐,溪姐,这边,这边!” 是安国!蒋沿溪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好,闷着个头,就想装着没听见!可是安国就是一股牛子近,加快脚步追了老远,才追上她。 “溪姐,你跑什么啊?”安国气喘吁吁,半弯着腰,看来消耗了不少体力。 “我穿成这样,你还能认得出?”蒋沿溪没有办法,只好停下来,摘了围巾,以诚相待。 “我不是认出了你,我是认出了你包上的丝巾!” 蒋沿溪低头一看,笑了。那是安国送给她的丝巾,原本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却不料半路上杀了个左翼天,无奈,只好成人之美!他就不好意思让蒋沿溪把丝巾系爱脖子里,给她系在包上,说:“送出去的东西哪还能收回的?就在这里系着吧,做个纪念!” 所以当安国看见包上系着的丝巾时,就认定了那个把整个脑袋都包围住的女人,一定是蒋沿溪。 “安国,你来机场干什么?”蒋沿溪有点虚弱,重新围了围巾,做在旁边的椅子上。 “我去送一个同学!溪姐,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不是刚做完手术?怎么就跑出来了?”安国着急的问。 “嗯,我要回国了!我不是有病了吗?回国休养一段时间!”没有办法,围了能成功离开,她只有撒谎,虽然有点于心不忍,可是也没有它法! “左翼天呢,他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安国胖胖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憨憨的问。 “哦,他去你那边买水去了,一会儿就来了!”蒋沿溪顺口说道。 “溪姐,还真是神舍不得你走,你做的饭菜真好吃,你走了,我就没有这口福了!”安国脸上悠闲遗憾,刚给自己制定的减肥计划,没有蒋沿溪的监督,想必是要泡汤了! “各位旅客请注意,飞往中国A市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各位旅客携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准备登机。”广播里传来播音员用英语说的话。 “安国,我要走了!你自己要保重!”蒋沿溪上前拥抱了一下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急冲冲的像检票处走去! “溪姐,再见!”安国泪眼朦胧,依依不舍,兀自挥着手跟她告别。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04_更新完毕! ------------ 第二百零五节 一头蠢猪 (.) 直到看不见了蒋沿溪的身影,安国还在原地站着,唉,她真是一个好女人,性格好,长相好,还特会体贴人!我张安国这辈子是没有这个福气了,只有等下辈子托生成一个左翼天那样的阔少爷再说吧。//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他自嘲的一笑,慢慢的往回走。正在走着,猛的一拍大腿,哎呀,不对啊,她不是说,左翼天跟她一起吗?怎么都没有看见左翼天啊? 难道是小两口闹矛盾了?难道是溪姐生了病,左翼天那贱货就不要她了?难道是溪姐喜欢上别人了?不可能,不可能,向我这样厚实的孩子,都没有成功把溪姐给勾过来,其他门就更不能了,这个否定!那就一定是左翼天的问题,对,一定是的,长的一副让女人伤心的脸。 安国边走边瞎猜,边瞎猜就边诅咒左翼天不得好死,辜负这么好的女人! 可是,可是溪姐这一个人走,会不会太危险了?她刚才看起来好虚弱的样子,都是那个左翼天害的,她都病成那样了,还惹她生气,真是罪大恶极! 他越想就越气,越气就越想替蒋沿溪报仇,拨了蒋沿溪家的座机,是个女人接的,安国心里一阵气愤,这溪姐刚走,他就金屋藏娇!好一个左翼天,等着瞧! “喂,不说话就挂了啊!”小柔在那边不耐烦的说。 现在小三都这么嚣张吗?竟然敢明目张胆的给我叫板!好,我非要替溪姐出这一口恶气。 “左翼天在家吗?就说让他在家等着,张安国找他有事!还有,你最后给我滚出去,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 “神经病!”小柔啪的挂了电话,对着双手抱头一脸愁容的左翼天说:“你还有精神病院的朋友?” 左翼天没有好气的瞟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果然不是你们的媳妇,你们不急! “有个叫张安国的,说叫你在家等他!” “给他说,我没工夫理他!”左翼天烦躁的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已经一天一夜了,还没有她的消息,到底去哪了? “要说,你自己说,我烦着呢!” 左翼天一下子把桌子上的茶壶摔在地上,“都是你,什么事只有沾上你,就不会有好结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等小柔说话,李默就冲到他面前,“你***的再说一句,就你心里不好受?别人都是看笑话的?你再挤兑小柔一句,马上从这里滚出去!” “你以为我稀罕在这里啊?要不是觉得言溪最有可能回这里,花重金请我在这里,我都不会在这!你不是说这里是你的地盘吗?吹牛都吹上天了,说什么就算大海捞针也不在话下,人呢?你给我找的人呢?” 左翼天现在就像一个有气没地方撒的气球,逮住谁,都想发泄几句! “你能耐大,你怎么不去找啊?不是说是什么基地出身吗?就这本事?一点情报都没有?”李默也不是好惹的,早就看不惯他处处挤兑小柔,心里也憋着一肚子气。 “够了,离你们还有完没完?小孩吗?都是小孩吗?”展毅大声吼着,把房门摔的霹雳啪吧乱响。 就在这时,安国直接推门而入,捋着袖子,进门就大叫:“左翼天呢,那个王八蛋在哪呢?看我把不教训教训他!左翼天,左翼天、。。。。。。” 安国的到来,让人心里更加添堵,这里已经够乱了,你是谁啊?来干什么啊? “找我干吗?我现在没空理你!”左翼天看了他一眼,烦躁的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烟,点燃,就抽了起来。 安国进门傻眼了,怎么这么多人?都是来着干什么的?没关系,人多就怎么了?人多正好,正好可以揭穿左翼天的真面目。 他再一眼扫过去,就看见在角落里抹眼泪的小柔,总觉得眼熟,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了,在医院见过,不过,她好像是蒋沿溪的妹妹!那个小三呢?哦,明白了!一定是左翼天搞劈腿,让溪姐的家人知道了,一起来讨伐他了!一定是这样的!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安国的心思就辗转了千百个弯! “左翼天,你长一副人皮,怎么就不办人事?像我们溪姐是多还一个人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安国来到他面前,准备为蒋沿溪伸张正义。 左翼天抽完了一根烟,把烟蒂径直朝他扔过求,“你给我滚!” “哟呵,你以为我怕你啊!以前是看在你是溪姐男友的面子上,让着你,现在老子什么也不怕了,我要为民除害!”他卷起袖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走,别怪我把你扔出去!”左翼天真是烦透了,你说,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跑出来个不着调的,来瞎闹什么? “你,你,你别恐吓我!我现在是受美国政府保护的,小心我找律师告你!”安国见识过他的厉害,虽然心里有那个为蒋沿溪报仇的心思,可是真到了面前,心里还真有点胆怯。 “滚~~”左翼天一声咆哮,震得房间地动山摇。 众人捂住耳朵,想着森林里的狮子吼也不过如此吧? 吓得安国连连后退,退到门边,还不死心,说,好你个左翼天,没良心的,想当初溪姐是怎么伺候你吃,伺候你穿的,现在她有病了,不能照顾你了,你就开始朝三暮四了,还是人吗你? 左翼天上前一把抓住安国的衣领,眼睛快要分出火来,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想杀人!不想死在这的话,就赶紧滚! 安国被掐的快要窒息,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 左翼天把他狠狠的放下,脸上仍是冰封的寒气,那样子十分的吓人! 安国一肚子委屈,自己真是太窝囊了,来给蒋沿溪报仇,没想到却被对手教训了一番! 安国转了身,摸着眼泪,走到门口,小声的说:“左大哥,做人好厚道,溪姐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回国,她身体还那么虚弱,走路还走不稳呢。。。。。。。” “你刚才说什么?”众人一致把目光投向安国。 “我说,你要对溪姐好点!”安国抽抽鼻子说。 “你说她去哪了?”左翼天愤怒的把他一把提起来。 “回,,,,,,回国了!”安国被吓的够呛,要知道他可是一百七十斤的重量啊! “怎么不早说!”左翼天扔掉他,就往外跑。 展毅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也跟着跑了出去! “真是头猪!”小柔一巴掌拍了他的额头,紧跟着跑了出去。 李默在房间里笑的花枝乱颤,说:“安国,你真是头蠢猪!”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05_更新完毕! ------------ 第二百零六节 到家 (.) 次日中午,蒋母哼着小曲,提着一篮子的菜,刚下了电梯,到了自家门口,要开门,。【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感觉脚下软绵绵的,吓了一跳,哎呀,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啊? 她慢慢的弓下腰,揭开覆盖上面的那一块毛毯,就露出蒋沿溪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她大叫:“溪溪,哎呀,孩子,你怎么在这呢?” 蒋母吃力的把蒋沿溪扶起来,手指触到她的皮肤,哎呀,这是怎么了?身上这么烫? 蒋母把她扶到屋子里,把她放在床上,盖了棉被,拧了湿毛巾,给她敷到头上。做完这一切,就拨了电话:“喂,是李大夫吗?麻烦你过来一趟,我家闺女生病了!快点啊!” 蒋母放下电话,忙的团团转,煮了一锅皮蛋肉粥,把温度计给她放到腋下,把家里的空调调了温度! 没有过多一会儿,一个年纪花甲的老人提着一个药箱来了,给蒋沿溪细心的做了检查,然后确诊! “这孩子是术后感染,引起的发烧!做了手术,不在医院待着,怎么跑回家了?”李大夫待着个老花镜,给她打了点滴,服了药,对着蒋母就是一顿数落。 蒋母什么也没有说,把李大夫送出家门,心里干着急,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做了手术啊?小柔,展毅不都去了美国吗?怎么没一个管事? 我的小心肝,真是疼死妈妈了!你这是怎么了啊? 蒋母坐在床边不停的摸眼泪。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她赶忙去接,是展毅。 “阿姨,沿溪到家了吗?你见着他了吗?”展毅的声音好似着了火,语速快的惊人。不过还好,蒋母听清楚了! “你好意思问,你不是美国有个项目,顺便照看一下溪溪,人呢?你把人给照顾到哪去了?我家姑娘走的时候,多瓷实有一个孩子啊,白白胖胖,细皮嫩肉的,还不到两个月,看把这孩子给折磨的,除了一双大眼,就剩下皮包骨头了!我早就说了,美国那竟是洋鬼子的地方,怎么就能b把人教好呢?看看,让我说中了吧。。。。。。。” 蒋母边说边哭,觉得自己闺女在美国竟受外人的欺负了,归根结底,都怨展毅,都是他说让蒋沿溪去留学!留学,留学,留了半条命回来了! “阿姨,你先别急!沿溪她现在到家了,是吧?”展毅耐着性子听蒋母数落,最后还是问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嗯,回来了!发着高烧呢!这是我家孩子坚强,才撑到家门口,要是换成那种身体底子弱的,不知道死在哪条路上呢!我可怜的闺女啊,你还真是命苦啊!” 蒋母拿着电话嗷嗷大哭,那头的展毅急的一头冷汗。 小柔夺过电话,“妈,姐姐刚做了手术,别让她乱跑,一定要看好她!” “你个小蹄子,不吭一声就跑到美国去,你姐的病一半,准是让你给气的。你说你,瞎跑什么?跑过去了,帮着你姐干点活,做点饭,竟会添乱,你说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啊?” “妈,你就别骂我了,我自己知道错了!我和展毅都在机场呢,我们马上就回去了!”小柔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左翼天一把夺了过去,“我命令你,一定要把蒋沿溪照顾好!”他刚说完,电话就咔嚓断了! 蒋母摇摇头,难怪自己闺女会生病,这都是跟着一群什么人啊! “水,水。。。。。。”蒋沿子虚弱的张着口,手指无力的抬起。 蒋母听见她要水,赶忙倒了水,来到床边,把她的半个身子支起来,把水喂到她唇边,小声哄着:“溪溪喝水了啊!来张嘴,喝水水了!” 蒋沿溪像是渴急了,咕咚咕咚的几口,就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 蒋母慢慢的把她平放在床上,刚要离去,蒋沿溪抓住了她的手,闭着双眼,神智不清晰,含糊的说:“小柔,我是姐姐,我真的是你的亲姐姐!我是妈妈亲生的,我是。。。。。。” 蒋母手中的被子颓然滑落,落在地上,粉身碎骨,她颤抖着手,看着蒋沿溪。见她皱着眉头,脸色苍白,嘴里不停的呓语! 这该怎么办?怎么办?谁?是谁? 蒋母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神思恍惚!难道这都是天意吗? 她还清楚记得那天,她等了一下午,怀抱着那个一直咯咯笑个不停的女婴,就清楚的知道,她和这个孩子有缘,她命中该有这么一个意外的惊喜! 那孩子长的真好看,明眸出白,一笑,就有两个小酒窝!腻在她怀里,用小手去抓她的**,吃,吃奶,那个时候,女婴已经毁说简单的词语,银铃一般的声音仿佛天籁。 她太喜欢这个孩子了!这是天意,这是上天给她的孩子!她把孩子抱回家,对着所有的亲戚朋友说,这是她的大女儿,是寄养在别人家的大女儿!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大女儿出落的跟花朵一样,她更加的欣慰,上天带她不薄,让她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儿! 可现在,听见自己碰在手里的女儿,说道亲生两个字时,她的心颤抖了!没有想到天意,在这么多年之后,还有这么一个分叉口! 她一手扶着床沿,一手拉着蒋沿溪的手,你就是我的亲女儿啊!溪溪! 她哭了,哭的很伤心,浑浊的泪滴到蒋沿溪的手背上,血浓于水,泪浓于情,蒋沿溪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在一旁痛苦的蒋母。 “妈妈,你怎么了?”声音飘渺的没有一丝力气! 蒋母缓缓的抬起头,见她醒了,赶紧抹干眼泪,“妈妈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妈,我问你一件事情!” “先别说话,医生说了,让你多休息,少说话,有什么事情,等身体复原了再说吧!”蒋母赶忙站起身,边走边说:“大夫说了,你今天就可以吃饭了,我煮了粥,一会儿给你吃。”她走到厨房,关了门,就趴在墙上失声痛哭! 老天爷,你为什么这样对我?给我一个惊喜,现在却要收回,你真是太残忍了!蒋母锤着墙面,心里无比的痛苦!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06_更新完毕! ------------ 第二百零七节 妈妈告诉我 (.) 傍晚,外面星空点点,蒋母在蒋沿溪的床边待了一下去,看着她在说梦中,纠结在一起的秀美,听她嘟囔着有关身世的呓语,扭曲的表情,带着不清不楚的慌乱。八戒中文网. “溪溪,那件事,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连睡觉也因此不安稳?”蒋母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别过去脸,带着满怀的心疼! “妈。你怎么又哭了?” 蒋沿溪虚弱的抬起半个身子,就是起身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累的她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哦,孩子,你醒了?妈妈没有哭啊!妈妈只是眼睛不舒服!”蒋母扶着她,让她重新躺下,看她脸上有了点血色,心里稍稍有点放心。 “妈,你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蒋沿溪的表情逐渐趋向柔和,她有点责怪自己了,那么任性,说跑来就跑来,不管不顾,撇下那么多人为自己担心,来到这里又让妈妈担惊受怕,蒋沿溪,你真的很残忍! “对了,我给你煮了你最爱吃的皮蛋肉粥,我给你盛一碗去。” “好。” 蒋母赶紧起身,慌张的到厨房给她盛粥,可是眼泪,还是无缘无故的流了下来。 真的是老了,人老了,就会很贪恋儿女的感情,就像现在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唯恐失去。 “来,我给你热了,小心烫!我来喂你吧!”蒋母小心的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扶着她,把把的上半身靠在床头。 “妈,我自己可以的,自己来吧!” 蒋沿溪这么大的人了,很不习惯自己的妈妈像小时候那样伺候自己,自己端了粥,拿着勺子,就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真好吃,妈,你的手艺真的是越来越好了!” “好吃就多吃点,以后天天给你做!”蒋母看女儿吃的一脸香甜,心里特别安慰。 过了一会儿,蒋沿溪把一小碗粥都吃光了,抹了一下嘴,对着蒋母调皮的一笑,“妈妈我真的很担心,回来以后吃你做的饭,又该发胖了!” “傻孩子,看你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了!胖点好,胖点会显得更好看!” 蒋母捧着她的小脸,仔细的端详,越看越喜欢,毕竟是自己养的娃,怎么看都是人堆里最好的! “妈妈。我真的没事了,你不要担心了!” 蒋沿溪扑到蒋母的怀里,小女儿姿态一样,甜腻下了声音,好似撒娇。 蒋母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黑发,像是她小时候一样,那样的温馨。让蒋沿溪一度的沉迷这样温暖的怀抱,竟很长时间都不舍得离开! “溪溪真的是长大了,以前妈妈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抱起来,现在两只手,怎样用力,都抱不起来你了!”蒋母似乎在想着什么,眼睛竟是恍惚的光束,她慢悠悠的拍打着蒋沿溪的背,曾经习惯的动作,像是要把她送进梦乡! “妈妈。我长大了!不用你抱了!等您走不动的时候,就该我抱你了!”蒋沿溪把脸紧贴在母亲的怀里,很享受这样的一个时刻。 就这样,一直就这样,就好了吧!不要再妄想追查什么,弄清楚什么,就按现在的轨道,继续自己的生活。继续做人家的乖女儿,做人家的好姐姐,享受着别人无与伦比的爱,就这样一直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 次日清晨,蒋母从厨房里出来,在围裙上擦擦手,“溪溪,吃饭了!穿好衣服,下床走走,快来吃饭了!” 蒋母把饭菜端上桌,叫了几声,都没人应,难道还没有醒?蒋母狐疑的走进房间,慌了,蒋沿溪不在房间。 “大早起的,这是去哪了?溪溪~~~”蒋母叫着,开了洗手间的门,里面也没有人,看看别的房间,也是没人! 蒋母慌了,不会出什么事吧?穿了外套,就匆匆的药往外走,就在这个时候,蒋沿溪从外面回来了。 “哎呀,溪溪,你干什么去了?” “妈,我去了一趟墓地,看了看爸爸!” 蒋沿溪眼睛红红的,朝着母亲,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然后换了拖鞋,说:“妈,小柔他们是不是要回来了?” 蒋母见她体力有些不支,赶忙拉了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是的啊,昨天打电话。说在机场,估计今天中午就能到。” “妈!”蒋沿溪轻轻的拉过母亲的手,轻柔的叫了她一声,微微一笑,“妈,在小柔来到之前,把全部的真相告诉我吧,如若,那个人是小柔,我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如果那个人是我,我坦然接受,不会想不开!什么的情况,我都能接受,就是不能忍受谎言!妈,告诉我,好吗?” “你这孩子,你,你说什么呢?”蒋母慌张的错开眼睛,颤抖着手,把碗筷摆在桌上,心虚的目光,不停的闪烁! “妈。我和小柔,谁是您的亲生女儿?”蒋沿溪紧咬了一下嘴唇,下了决心似的,开口问道。 蒋母的手一顿,停在半空中,随即反应过来,赶忙掩饰,”你这孩子,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你们都是我抚养的,这还用说吗?” “妈,你就不要骗我了!我已经是大人了,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生父母是谁?就算当年他们不要我,我也要自己活得明明白白,堂堂正正!” “你怎么不明明白白堂堂正正了?你偷鸡了还是摸狗了,抢劫了还是杀人了?我就奇了怪了,去趟美国,脑子就坏掉了?哪个?是哪个王八蛋给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敲死他!”蒋母一下子生了气,把碗筷摔的乒乓乱响。 “妈,你到底还要隐瞒多久?我和小柔根本不是亲生姐妹,医院是有结果的!”蒋沿溪原本想着,什么时候,都不要再在母亲眼前哭,那样,伤心不仅是自己,更是自己的母亲。可是,她现在,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 蒋母颓然坐到另一个椅子上,手里绞着围巾,轻轻的叹一口气,看着蒋沿溪:“溪溪,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好吗?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非要盘根问底呢?你以为,知道了全部事实,就能好过了吗?我告诉你,不会的!反而,你不知道是最好的。” “可是,妈妈,我心不甘!我不能活的这样糊涂!”蒋沿溪别过去脸偷偷擦掉了眼泪。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07_更新完毕! ------------ 第二百零八节 原来如此重情义 (.) “你这孩子,打小就倔强的很!表面与世无争,温柔敦厚,可心里很是记仇,谁的好,加倍奉还,谁的坏,也会刻记铭心!溪溪,你就不能柔弱一点吗?让妈妈来保护你!”蒋母接着又叹一口气,对着蒋父的遗像发呆! “妈,既然知道我这样,还是早早的告诉我的好!小柔跟我相反,她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我是无坚不摧勇敢的宇宙战士,什么都不怕的!求你,告诉我!” 蒋沿溪看着母亲的脸庞,依稀看见小柔的模样,心中大骇,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母亲,原来,她和小柔是如此相像! “妈,那个孩子是我,对不对?”蒋沿溪手指捏的紧紧的,指节泛白,白皙的胳膊上,暴出细细弱弱的青筋纹理。【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幸亏是我!如果是小柔,她一定会难过的,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就应该是我的,对,事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可是,为什么,自己已经猜出了事情的结局,心,还那么痛?痛的像是被万根钢针扎了一般! “那个女人是谁?” 蒋沿溪见母亲纠结于心的表情,很是于心不忍!在心里挣扎很久,对于那个只生下她,没有养育她的母亲,始终叫不出一声母亲。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虽然我只见过她一面,可是,她的那种美,同事身为女人的我,在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确实很美!她亲切的喊我大嫂,声音清脆的像是三月莺啼燕语,好听的不得了!当时我就在想,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声音又这么动听的女人?”蒋母想起来当年的事情,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好像那么漂亮的女人,只会让人记住她的好,连遗弃孩子这样罪恶滔天的事情,也可以忽略不计! “妈妈,你不用刻意美化她,我没有关系的!”蒋沿溪苦涩的牵动着嘴角,多么善良的母亲,把自己爱到托在掌心,小心翼翼的,连她身边所有关联的事物,都不忍心破坏!这样玲珑的心思,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我没有美化她,真的,她就是那样的奇女子,无论做了什么事情,都让人恨不起来!”蒋母拍拍她的手,宽容的一笑,“你的眼睛像极了她,盈盈弱弱,像是春天河水般的清澈!” 蒋沿溪没有说话,她在等着母亲的下文,等着她把事情全盘拖出,等着一切都明了的那一刻! “她说大嫂,你帮我抱一下孩子,外去趟洗手间!她把孩子交给我,还冲着我感谢的笑,在走廊的拐角处,她还回了头,那样明艳的笑容,我现在还记忆犹新!我在那个长椅上等了她一下午,将近天黑的时候,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我知道,那个一直扒我**的小女孩,将是我的孩子!” 蒋母看了一眼蒋沿溪,见她一脸的平静,好似听别人故事的状态,可是,眼底的那抹嘲讽,逃不过她的眼睛!这个孩子,终究是恨了! “后来,我把你抱进家里,你跟你爸爸很投缘,进了门,看见他,就让他抱,还牙牙学语,叫他爸爸,爸~爸,你父亲欢喜的不得了。虽然那个时候,小柔已经出生了,可她还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除了哭闹,就是睡觉!不像你,会讨巧,每天把你爸爸逗的哈哈大笑。那个时候,你爸爸还是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咱们家里也算家底殷实,就花了钱,去调查你的身世。” 蒋母顿了顿,又看了一眼蒋沿溪,她实在是担心这个孩子,怕受不了这个突入而来的变化,会情绪崩溃! 可是蒋沿溪就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平静的看着母亲,“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傻孩子,你那么小,怎么会记得这些事情?” 蒋母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宠爱的眼神变得有些疏离,她顺着她的发际线,一路向下,就看见她耳后那颗触目的朱砂痣! “后来呢?” 蒋母垂下手,浑浊的眼睛,更显得苍老,说:“后来,打探的人说,你的亲生母亲艺名叫红玫瑰,是当时出了名的交际花!”蒋母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补充道:“她虽是一个风尘女子,可在圈里也是出了名的重情义之人!” 到底有多重情义?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要遗弃?每日周旋在不同的男人身边,到底有多重情义? 蒋沿溪冷笑一声,勾过蒋母的肩膀,说:“妈妈你不必如此,只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就可以了!” “真的,孩子你母亲真的很重情义!当年,她为了已婚男人,被人追杀,用金钱收买,她都没有动摇对那个男人的爱?” 切,当人家小三,还有什么情义而言? “那个男人是谁?跟我有关系吗?”蒋沿溪只感觉自己全身发冷,自己的身世还真是坎坷,难不成是别人的私生子?她不知道该怎样去询问那个应该是亲生父亲的男人,只用了一句,他和我有关系吗? “没有,你不是他们的孩子!” 与别的男人生下我,然后再背着生下我的男人,去当另一个男人的小三,哈哈,这个女人还真是重情义!重情义重的也太狠了! “那我是谁?是她和哪个男人的孩子?”蒋沿溪冷淡了神色,觉得没有必要再听下去这个故事。 蒋母脸上出现疑难的神色,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难道你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也是,她那么的滥情,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跟谁的孩子!”蒋沿溪的声音陡然冷了下去,带着锋利的尖锐,划伤了自己真是的面孔,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 “孩子,不要那样想!你亲生母亲,或许,当时,也是走投无路!你想,她那么年轻,还是那样尴尬的身份,叫她怎么办?当时还有人。。。。。。” “妈。我有点累了,想去床上躺会!” 蒋沿溪打断母亲的话,扶着椅子背站起来,刚走几步,险些摔倒。 “我真是累了,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妈妈,我真的要休息一会儿了!”蒋沿溪为了母亲,努力的朝着她笑。 可那笑,在蒋母眼里看来,比哭更加让人揪心!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08_更新完毕! ------------ 第二百零九节 全世界的温暖 (.) 蒋沿溪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慢慢的走到床边,嘴角斜勾,冷冷的一笑。//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多少人告诉你,不要你盘根问底,把事情弄了水落石出,他们都知道,那样,你会弄的满身伤痕,会悲痛的无以复加,可是你不听,你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活着,这是你说的,可是,结果呢?除了一个让自己当了一回跳梁小丑,表演一出滑稽的戏码之外,你得到了什么? 是那个风尘女对你的遗弃吗?你就是想确定这一点吗?多么可笑?你竟然还对那个把你丢弃的女人,保有一丝幻想,幻想着她是端庄秀丽,高贵典雅的大家闺秀,幻想着她把你遗弃,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哈哈哈,多么可笑,你想给一个**立贞节牌坊? 是她可笑,还是你可笑? 蒋沿溪扶着床沿,觉得心脏压抑的快要窒息,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这就是不顾母亲额感受,非要弄清楚事情真相的结果吗? 蒋沿溪,你还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她在心里一遍遍的谩骂着自己,觉得自己做了有生以来最可笑最卑鄙的事情! 她慢慢的躺在床上,以最柔软的姿态,带着自我的嘲笑,捂着心口的地方,这里为什么会这样疼?比做手术的伤口还要疼?这个世界为什么呀有我?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下我?生下我,就是让我来受这个世界的嘲笑吗? 她的泪,缓缓的滴落,顺着脸颊,被子泅湿了一片! “溪溪,你没事吧?”蒋母在外面猛烈的敲着房门,她见女儿刚才有点神思恍惚,又刚刚知道了这些事情,唯恐会做出些想不开的事来! 蒋沿溪慌忙的坐起来,擦干眼泪,调整了一下呼吸,对着门外的蒋母小声的喊:“妈妈。我没事的,就是太困了,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蒋母轻轻的叹一口气,就是那轻轻的一口气,隔着房门,也让蒋沿溪清晰的听见在耳朵里。 “妈妈,对不起!”她朝着门口的方向,在心里不停的道歉! 有些事是不是真的说声对不起,就会换来没关系? 她紧抓着床上的被褥,一遍遍的在心里重复着一个名词,红玫瑰,红玫瑰!多么妖冶的名字,是怎样的人,才会以这样一种夺人眼目,又满身带刺的植物为名? 正在意识逐渐趋于模糊的时候,外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皮鞋声,行李的推拉声,男声,女声,热闹非凡。 “妈,姐姐回来了,是吧?她在哪里?”声音急切的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鸟。 “蒋沿溪,在哪里?我要见他!”声音冷清急促,带着很强的穿透力。 “阿姨,沿溪她,好点了吗?”声音温和有礼,带着贴人心的温暖。 每个人都在询问她,都在着急地问一个叫蒋沿子的女人,她是否回来了?是否安好,是否痊愈? 那样的温暖,即使这个世界冰封成北极的模样,也会让人如沐春风一样。 “溪溪,小柔他们回来了,你开门,让他们进去看看你!”蒋母小心翼翼的敲着门,对着之乐咋呼的小柔,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姐,你开门啊!我是小柔啊!我从美国回来了!”小柔推开母亲,小手在蒋沿溪的门上,使劲的拍着。 蒋沿溪强撑起身子,开了门,外面的人像是洪水般,一下子涌了进来,小柔,展毅,蒋母,还有左翼天,把蒋沿溪原本就不宽敞的卧室,围了个水泄不通! “姐,你没事了吧?可担心死我了,你不知道,我都快要急疯了。要是在在这里找不到你,我准备上联合国找国际刑警找你呢!”小柔一进门,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激动的抱着蒋沿溪的脸,就啪叽啪叽的亲了起来。 “小不点,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这么大的人了,不能这样任性!有什么事情,要给大家说,知道吗?” 展毅走过来,揉着她的黑发,原本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宝宝!”左翼天只叫了一声,就拉开小柔,拉开展毅,拉开前面所有的阻隔,一下子,把她拥进怀里! 褪去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负,所有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泪眼朦胧,像是寻回一件丢失的珍宝一样,“宝宝,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蒋沿溪慢慢的推开他的怀抱,像是平常一样,温柔的笑着,对于在场的每个人的好,每个人的关心,每个人的嘘寒问暖,她都笑着照单全收! “回来就好,都回来就好!”蒋母抽动着满是皱纹的嘴角,激动的哭了起来! “嘛,你看你,怎么又哭了?我们不是都没事吗?看,大家都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应该高兴啊!” 蒋沿溪坐在床上,红着眼睛,温柔恬静,对着蒋母山清水秀的笑! “好,好,不哭了!我不哭了!我应该高兴,高兴!”蒋母拭干脸上的泪水,看了看周围的一群年轻人,心里确实安慰了很多。她想,有这么多人在,蒋沿溪一定会好起来的,对于以前的事情,她一定会看开的! “李默,怎么没回来?”蒋沿溪看了看小柔,总觉得少了一个人,细想了一下,才发现缺了李默。 “人家可是大忙人,哪里有功夫陪咱们飞来飞去的?”小柔一提来李默,嘴上仍是嘲讽的语气。 展毅笑着看了一眼小柔,说:“可别误会了人家的好意,他可是一直也都记挂着你呢,可是你也知道,他的腿,现在不方便,这几天,好像要拆线!他说腿伤一好,就飞过来看你!” “我看是他舍不得他家那个欣欣吧?”小柔冷哼一声,带着明显的怒气! “好了,你不要再埋怨人家了,谁看不出来,李默是真心喜欢你!”展毅替李默抱打不平,一时嘴快,就说了出来! “李默喜欢小柔?”蒋母一时没有转过来弯,满脸问号的看着展毅。 小柔狠瞪了展毅一眼,展毅自知说错了话,扭头,装着没看见她的表情!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09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一十节 我要和她睡 (.) “没有的事啦,妈妈,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们都是闹着玩呢!”小柔把母亲推出门外,对着蒋沿溪直眨眼。//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派热闹的景象,大家欢欢喜喜,谁也没有去提那个敏感的话题,就连蒋沿溪的病,大家也都是轻描淡写的说脑部肿瘤什么的,对于小柔检验血型的情节,直接跳过。 “妈妈。我明天想去买件衣服!”蒋沿溪嚼着米饭,看了一眼自己左翼天。 “好的,好的,我也要去!”不等蒋母说话,小柔就急急的插话说。 “哪里都离不了!”蒋母戳一下她的眉心,佯装责怪。、 就是这个平常的动作,以前看来再平常不过,可现在,却刺痛了蒋沿溪的眼。 “我看咱们都去吧,顺便转转,玩一下!”展毅提议道。 “这个我同意!”小柔就喜欢人多,举着双手表示赞同。 左翼天没有答话,吃一口饭,就看一眼蒋沿溪,惹得蒋沿溪,拿着筷子就去敲他的头:“我脸上有饭,一直看我!” 左翼天脸上讪讪的,神情有点不自然。 “我姐夫那是怕你一不小心变成鸟,飞了!” 小柔是个鬼灵精,最善于调节气氛,也是为了蒋沿溪能够开心起来,想了办法的逗她开心。 吃完中午饭,小柔提议打牌,于是大家就开始吆五喝六的打牌,每个人好像都使出了最大的嗓门,大喊着,尖叫着,都想了办法的往蒋沿溪身上饶。 蒋沿溪心里十分清楚,大家这样做,无非是让她开心!既然大家都那么希望开心,她怎会扫大家的兴。也就甩开嗓子,跟着吆五喝六,场面顿时热闹无比。 只有左翼天紧挨着她坐,自己没有玩,冷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是她上个厕所,他也紧张的尾随其后! 他这种紧张的表现,被小柔取笑,说是得了恐妻蒸发症。 就在大家都回来的时候,展毅就问了蒋母,是否是实情都告诉了蒋沿溪,蒋母坦白,都说了,既然她知道的开始,就让她把什么事情都知道吧! 所以大家都小心翼翼,唯恐刺激了她的哪个神经,大家都很爱她,不管她是何种身份,大家都会一如既往的爱她,可她本人呢?是不是不管什么事,;自己都会当做没发生,一如既往的接受着大家的爱呢? 当小柔知道事情的真相时,搂着蒋母大哭,妈,我多希望那个人是我!姐姐从小就比较敏感,我则比较大大咧咧,我不会在意的东西,她往往会搁在心里,成很重的心事,所以,妈妈,我多希望那个人是我,是我! 蒋母当时也是哭的稀里哗啦,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好。 这事情能怪谁呢?除了归结为造化弄人,还能怪谁呢? 一下午,大家都玩的不亦乐乎。天很快就黑了下来,看了会电视,因为都是刚从,美国回来,明天还要出游,所以都要求早早的睡觉。 可就是在睡觉的时候,出现了一件犯难的事情,小柔家原本有一间空下来的客房,可是一直是展毅住在那里,除了那件并没有多余的房间,而现在由多出来左翼天一个人。 “你跟着展毅一起睡好了!”蒋母有点犯难,觉得让客人没地方睡觉,觉得很是不好意思。 “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觉!”左翼天冷着一张面孔,绝情的说。 “那这样,小柔,你跟我睡,把房间腾出来给他!” “不!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睡我一个大姑娘的房间,坚决不!“小柔倔强的别过去脸,坚决不同意。 你个左翼天真是的,给一个睡觉的地放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真是难伺候! “要不我回公司宿舍睡!”展毅说着就要去拿外套。他也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不是自己家,就是因为自己占了空余的房间,才让人家主人作难,心里很是过不去。 “天都这么黑了。。。。。。”蒋母看了一眼左翼天,希望他能委屈一下,将就一晚上。 “我要和沿溪睡!” 左翼天理直气壮的说。此话一说,大家立刻看向蒋母。 在美国,小柔是知道他们睡在一起的,展毅看他们的亲密程度,加上也是年轻人,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可是现在有蒋母在场,人家怎么也是养了蒋沿溪二十多年,没有明媒正娶,就提议要明目张胆的跟人家闺女睡在一起,蒋母再怎么开放的儿女,恐怕也接受不了! 蒋沿溪见大家一时愣住,气氛很是尴尬,忙说:“这样也行,我给他打个地地铺,正好晚上有人照顾我!” 蒋母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表情十分的奇怪,看了一眼左翼天,就进自己房间去了。 蒋沿溪见母亲一走,上前就给了左翼天一巴掌,“你胡说什么呢?现在是在哪啊?你分不清楚啊?没长脑子啊?” 左翼天吃痛的揉着后脑勺,有点委屈,“不是一直睡在一起的吗?现在为什么要分开?” “我再让你说,再让你说!”蒋沿溪抬着脚,就啪啪的往他脑袋山又拍了几下。 小柔给展毅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回自己房间睡觉,省的在这里碍眼。展毅会意,就仓皇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蒋沿溪的房间里,她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新的被褥,准备铺在地上,让左翼天睡在上面。 左翼天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说:“这么冷的天,你还真忍心让我睡地上?” 蒋沿溪用脚砰砰的踩了几下柔软的地面,“看看,这可是从意大利进口的地毯,暖和着呢,不会冻着你的!” “不行,我要跟你睡!”左翼天抓着她的手,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始撒娇。 “好吧,好吧,上来吧!” 蒋沿溪这个举动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这样主动让他上她的床,好像还是第一次! 左翼天飞速的脱了衣服,就赶忙钻进了她的被窝,深吸一口气,陶醉的说:“还是老婆的被窝香,我才不要跟展毅那个男人睡!” “你啊,可真是。。。。。。”蒋沿溪还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嘴就被左翼天给堵上。 “嗯~~~啊~~!” 渐渐的蒋沿溪失去的抵抗的意志,竟主动的攀上他的肩膀,把舌头伸进他的口中,不断缠绕。 一只腿搭在他的身上,一只手却主动的去摸他的下身,这个动作让左翼天无比惊喜,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女人,要出师了! 左翼天享受着,他幻想的这一天很久了,她柔滑的小手,她水蛇一样的腰肢,胸前坚挺的柔软,虽不是第一次感受,这次因为她的主动,因为她的放得开,有着不一样的感觉,让他如火焚身,让他欲罢不能!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10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一十一节 最后的地点 (.) 次日清晨,左翼天先醒,看着蒋沿溪正睡的香甜,不忍心把她叫醒,就枕了胳膊,侧着身,看她睡觉的样子。【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昨夜,还真是让人难忘,翻云覆雨,共达顶峰!那滋味真是让人销魂啊! 左翼天用手指刮刮她的小鼻子,心里很是平静,如果每晚你都像那样,就好了,小东西,没想到你也有这样一面。 他的动作很轻,可还是惊醒了她,她跳动了几下长长的睫毛,睁开眼,可看见他,想起昨夜的抵死缠绵,就红了脸,小声说;“早!”就翻过去身,不敢再看他! 左翼天觉得她害羞的样子十分可爱,就故意逗她,“哎呀呀,我全身酸疼,疼死了?” “怎么了?”蒋沿溪又翻过来身,看着他哭叫连天的样子,一阵慌乱。 “还不是你,昨天骑在我身上,那么长时间,我能好受吗?” 蒋沿溪知道他在逗她,就握着小拳头,捶打他结实的胸脯。 他笑着一把把她的手捉住,放在心口,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看,它跳的多快,我现在面对你,都还是很紧张!” “你真是越来越坏了!尽是绕着圈子取笑我!”蒋沿溪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脸上尽是幸福的娇羞。 “我哪有?我那是在夸你呢!昨晚表现的真是不错呢!说,想要什么,奖励给你!”左翼天把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像是怀抱着一件珍宝! “嗯~~让我想一想,想到了再告诉你!”蒋沿溪做出一副沉思状,左翼天却在这个时候,强吻住她的唇,这个奖励先接受吧!!! “溪溪,快起来吃饭了,我们不是还要出门吗?”蒋母敲着她的门,看四下没人,就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哎~~来了!”蒋沿溪慌乱的推开左翼天的束缚,答应着蒋母,冲着左翼天笑,“好了,妈妈在喊我们了,快点起来吧!” “妈。你在干什么呢?”小柔也被母亲的声音惊醒,趿着拖鞋刚想上卫生间,看见蒋母鬼鬼祟祟的趴在蒋沿溪门上,听着什么,就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惊了蒋母一跳。 “你个丫头片子,吓死我了!”蒋母捂着心脏压低了声音说。 “妈,不带你这样的,哪有听人墙角的?”小柔有点替姐姐打抱不平。 “咳咳,我是路过,听听他们起床了没!”蒋母有点尴尬,胡乱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就赶忙进了厨房。 等大家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就一起朝外面走出! 小柔振臂一挥,对着商场门口大喊:“今天我要血洗燕莎,冲啊!” 今天出来主要就是给蒋沿溪买衣服的,可是到了商场,她不是嫌这件款式不好,就是嫌那件颜色不好,转了一大圈,还是两手空空! “姐,我刚才见你穿那件白色的呢大衣挺好看的啊!”小柔吸着奶茶,瓮声瓮气的说。 “太贵了,一万多,榨干我啊?”蒋沿溪脱口而出,后来注意到左翼天看她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说错的话,就赶紧补充说:“贵还不说,主要是颜色太白,不耐脏,不好洗!” 她觉得左翼天一直在看着她,目光并不敢与他对峙,唯恐泄露了自己的心思! 左翼天起身,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蒋沿溪只听见他叫了一声阿文,后面的内容就什么也没听见。 不多一会儿,老远就看见阿文提着大包小包的从电梯上走了下来,放休息区域的桌子上一放,对着左翼天礼貌的店了一下头,就退下去了。 “这都是什么啊?”小柔站起来,翻看着包里面的东西,“天啊,姐,这都是你刚才试过的衣服啊!哎呀,这不是那件白色的吗?” 蒋母也赶紧上前,可不是,全都是蒋沿溪刚才试穿的款式。 “你。。。。。。!”蒋沿溪真是又急又气,她就是怕给人添麻烦,这下可好,不麻烦了,一下子买这么多。 “姐夫,你还真是细心啊!”小柔把一件衣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难得心情好,姐夫的称谓又挂在了嘴边。 “我让人查了商场的监控录像,把刚才你试穿的都买了下来,现在不用考虑那么多了吧?”左翼天对于自己的行为,没有感觉一点的不妥,还自以为很得意。 “真是有钱烧的你!”蒋沿溪撇撇嘴,没有办法,买都买了,不收也不行了。 “太棒了!姐姐的衣服买过了,下面就可以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下一步,下面,我宣布,进军游乐场!”小柔做出向前冲的动作,惹得众人一致笑了起来。 他们驱车到达游乐场,也不过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 因为今天天气很好,又是星期天,游乐场的人特别多。 小柔欢快的指着游乐场的东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拉着蒋沿溪一会儿玩这个,一会儿玩那个,乐此不疲! 这些东西虽不是左翼天感兴趣的事物,可是见大家都很高兴,也很难得的没有摆起他那张千年冰山脸,还怂恿着阿文也去坐坐那个直升飞机。 阿文一阵尴尬,那可是人家小孩子坐的东西,我一个大人,坐上去,非让人笑话死!可是老板的命令不敢违抗,只好拉着一张脸,胆战心惊的坐了上去,刚开始还绷着个脸,在心里不停的埋怨着自己少爷太会捉弄人,可是没一会儿,就进入了状态,坐在上面,迎着风,高声欢呼起来。 直到直升机停止,他还意犹未尽,可是看了一眼老板,还是缩到他身后去了! “妈妈,毅哥哥,你们也来坐一下嘛!”小柔指着一个高耸入云的摩天轮,对着展毅和蒋母不停的勾手。 蒋母连连后退,却被展毅抓了正着,一把把她搀扶着坐上去。 蒋沿溪见地上就剩下左翼天一个人,就跳了下来,连拉带扯的把他也拽进一个舱里。 阿文见老板也省去了,兴奋的一个箭步,自己跳进一个舱。 铃声一响,摩天轮就开始旋转起来。上面的人兴奋的连连尖叫。 唯有左翼天绷着一个脸,似笑不笑,丝毫不受外界影响! “怎么?不好玩吗?”蒋沿溪用手在他面前晃晃,看看他是不是神游太空了? “这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坐私人飞机去泰国旅游了” 蒋沿溪一阵鄙视,你大爷的,你有钱,我们玩的东西,都够不上您的档次,行了吧? 一行人从摩天轮下来,个个都显得意犹未尽,阿文或许是玩的兴奋了,竟勾过左翼天的肩膀,笑呵呵的说:“真的很好玩啊!” 在游乐场的一角,有个卖饰品的小店,都是那种很廉价的小东西。蒋沿溪一眼就看中了一对心形的项链,指着它说:“你不是要给我奖励吗?喏,就是那个,买给我!” 从小店里出来,蒋沿溪拿着那一对项链,很是高兴,真的很漂亮啊! 左翼天一个鄙视,买给你几十万的东西,也没见你这么高兴过,一个二十块钱的廉价项链竟高兴那样,都不知道怎么想的? 她让左翼天把头低下来,把其中一条给他带上,端详了一下,悠悠的说:“你一定要一直带着哦,那样。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会知道,我们佩戴有相同的东西。” 左翼天刚想摘下来,听她这样一说,微微一愣,触到项链的手,就垂了下来! 蒋沿溪嬉笑着把另外一条带在自己脖子上,拉过他的手,说:“看,这叫情侣项链,带上多有感觉! 快到中午的时候,大家挤到一个魔术表演的棚子前面,看一个穿着滑稽小丑衣服的男人表演魔术,那几个小球子他手里变来变去,惹得下面笑声连连。 笑声越大,就吸引了更多的人,游乐场的人不停的向这边汇集,不一会儿,就把棚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或许是小丑的表演太过精彩了,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企图找出小球变没有的破绽,连左翼天也做出沉思的样子,像是被吸引了进去。 小丑表演完最后一个魔术,把小球都变成花朵,像观众席上撒了下去,人们兴奋的鼓着掌。 小丑谢幕,人们就争着往前走,一时间,人流拥挤,场面混乱! 左翼天好容易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一看,不见了蒋沿溪,就慌忙给她打电话,不在服务区,就给小柔打。 “我们在旋转木马这里呢,赶快过来吧!”小柔对着电话说。 左翼天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就朝着旋转木马的方向跑去。 等他跑到了旋转木马,小柔,展毅,蒋母,唯独没有蒋沿溪,急了,“沿溪呢!” “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展毅慌张的问。 左翼天紧皱着眉头,给阿文打电话,“阿文,看见蒋小姐了没?” “少爷,没有,我还在魔术这困着呢!”阿文的小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人群里。 左翼天恼怒的挂了电话,看了一眼神色皆是着急的众人,恨恨的说:“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突地有拨了电话,冲着阿文大叫:“马上,马上给我召集所有的人,封锁游乐场所有出口,马上,马上!” 可是直到天黑,也没有看见蒋沿溪的影子。 一天,两天,三天,蒋沿溪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11_更新完毕! ------------ 卷四:如果爱,请深爱 ------------ 第二百一十二节 娶你做媳妇 (.) 半年后,中国北戴河。【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沿溪,你能不能快点?你这样的动作,像是乌龟爬!”一男子一边往小卡车卸着货,一边催促着一个短发女人,让她赶紧把小旅馆的地面拖干净。 “知道了,老板,我已经连续工作三个小时了,到现在连白开水都没有喝一口呢!你就会压榨我,我是可怜的小白菜,小白菜啊,青叶黄啊,三岁没了,爹和娘啊。。。。。。。” 沿溪边唱边抹泪,无比幽怨可怜。 “沿溪,你要是十分钟内,不把内一点地拖干净,看我怎么收拾你?”男子卸下最后一包纸巾,路过沿溪的身边,想要踹她脚,没想到,她先知先觉,一下子跳开了! “嘻嘻,小三,我已经练就了无影水上漂的功夫了,就你这两下子,小意思!” 那个叫小三的男子,放完东西,折身回来,一把夺过沿溪手里的拖把,恨恨的拖着地面,“我当初就不该管你,就算在荒郊野地,让狗吃了,狼啃了,也该装着没看见,直接把车开过去!” “呀呀,小三,你肯吗?就我这花容月貌的,上哪里找去啊?”沿溪一屁股坐到大厅的长椅上,抓起茶几上的瓜子,就咔嚓咔嚓磕了起来! “我陈小三,绝对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才会遇见你这刁钻的,你就是来索债的!” “哈哈,你才知道啊?还算有点觉悟,这里,恩恩,还有那里,真够笨的,是那里啊!”沿溪磕着瓜子,着小三指手画脚。 小三猛的把拖把竖起,睁大了眼睛,对着沿溪大吼:“你再多说一句,我把你连人带床一起扔出去!” 沿溪一听他这样说,立刻噤了声,翘着二郎腿,哼着歌! 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一对年轻男女。 “欢迎光临,沿溪,快给客人登记一下!”小三把拖把放在一边,对着进来的客人笑容可掬。 沿溪把手里的瓜子一把扔进盘子里,拍拍手,走到吧台,吸吸鼻子:“身份证!” “真是热死了!为什么不住大一点的酒店,这还没结婚呢,就这么抠门,要是结了婚,不知道小气成什么样呢!”女人摘下太阳镜,拿着宽沿的帽子不断的扇风。 “宝贝,别生气,我这不都是为咱们将来打算吗?现在省下了,将来咱们买房子不就好过了吗?”男人一边掏钱一边哄着旁边的女友。 “说的怪好听,现在连个房子毛都没看见呢!” “快了,快了,咱看的房子,不是已经在打地基了吗?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住上宽敞明亮的新房子的!” 沿溪撇嘴笑笑,等房子建好了,你俩还不知道在哪呢? “好了,403,这是房卡!”沿溪把手里的房卡交给那男的。 “我不要住顶楼,热死了!”女人撒娇的说。 “我们房间都是带空调的,小姐,一点都不热!”沿溪头也不抬,往表格上登记着相关的信息。 “怎么不热?反正我不住四楼!连个电梯都没有,上下楼累死了!” “顶楼风景好,可以一眼看见大海,晚上的时候,还可以看见漫天的星星,和点着篝火的海滩,视觉特别好。”小三在一边宣传着自己旅店的特点。 “是啊,宝贝,顶楼好,就顶楼吧!” 男人想必是从远地方来的,出了一身汗,想早点回房间休息一下,便帮着小三说服女友。 “什么破地方啊?还看见篝火?你怎么不说能看见宇宙飞船呢?”女人开始胡搅蛮缠。 小三吃了个闭门羹,一下子被噎住,说不出话来,知道遇上了个难缠的主。 “我们怎么是破地方呢?虽然小了点,可是这是我们的特色啊,而且我们的设施都是全新的,电脑,空调,热水器一应俱全,一点不比那大酒店差,可价格比那便宜了一半,现在正值旅游旺季,上哪去找我们这样干净卫生,环境又好的旅店啊?”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沿溪的话,“不好意思啊,等一下,小王领队啊?好啊,我们还有剩房间啊,二十个人的团,我看一下啊。。。。。。。好像差一间房间啊,你等一下啊。。。。”沿溪捂住电话,对着那个女人说:“你们到底住不住?不住的话,别人还等着呢!” “住啊,我们说不住了吗?” 女人看了一眼沿溪,神色有点慌张,拎起自己的小包,从男人手中夺了房卡,就踩着高跟凉鞋,蹬蹬的上楼去了! 沿溪看着两个人已经上了楼,赶紧对着电话笑着说:“矿泉水公司啊?好啊,你们今天送十桶吧!刚才?哦。。。。。。。。哦。。。。。。我跟别人说话呢,就这样,十桶啊,好的,再见!”沿溪挂了电话,捂着自己的小心脏,一阵大喘气。 小三给她竖了大拇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好样的!” “别光嘴上说啊,来点实际的,给点奖金什么的!” 小三装着没听见,转了身,背对着沿溪:“今天你自己看着店啊,我到市里买点东西去,记住,只要进了咱旅店的人,就争取不要他走掉!” “哎~~~别走啊,我的奖金怎么说。。。。。。。切,小气鬼,一说要奖金,就装聋作哑,简直比葛朗台还葛朗台!” 沿溪看着小三走出了玻璃的大门,对着他一阵腹诽! 沿溪拿着圆珠笔在洁白的纸上画出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猪仔的摸样,然后在小猪仔的肚皮上,写下陈小三三个字,然后她就对着自己的作品咯咯的笑。 “溪姐,笑什么,这么开心。” 沿溪抬头,是小明,跟小三走的很近的朋友家的儿子,十一岁,放了暑假,闲着无聊,;经常跑来这里上网。 “小明,家里电脑又被妈妈禁止了吗?” 沿溪合上登记册子,趴在吧台上,笑吟吟的看着他。 “才没有呢,就是想你了,来找你玩啊!” 小明给她做了一个鬼脸,一下子坐在长椅上,抓起瓜子就吃了起来。 “哈哈,你可真是人小鬼大,越来越会说话。溪姐姐很爱听!”沿溪绕过吧台,来到小明面前,和他一起吃瓜子。 “你才小类,我已经是大人了,等我再长大一些,就娶你当老婆!”小明一脸认真的说。 “哈哈,好的啊,那小明可要多多吃饭,快快长大喔!” 沿溪摸着他的头,笑呵呵的说。 “嗯,我一定要比小三叔叔长的高,把他比下去,才能娶你!”小明吐出一个瓜子皮,瓮声瓮气的说。 “为什么要把小三叔叔比下去呢?”沿溪歪着头,好奇的问。 “小三叔叔给爸爸说,要娶你当老婆,我当然要把他比下去,才有机会娶你啊!” “哦!”沿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12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一十三节 奠基仪式 (.) “那个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左翼天冷气结冰的眼眸,滑过一丝愤恨,一把把桌上的文件打落满地。【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阿文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站着,不敢发一言一语,近来,老板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动不动就迁怒于人,自己还是小心的点好。 “哑巴了吗?怎么不说话?”左翼天背过去身子,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 “我觉得您应该改变一下策略,按照您原来的想法,是想把他身边的人逐渐产出,孤立他,然后再一对一。可是现在看来,太困难了,他的实力太过强大,身边的鹰鹫数不胜数,我们要何年马月才能消灭完呢?” 阿文看了看他挺直的背影,顿了顿。 “说下去!” “我们不如直接囊中取物,来个擒贼先擒王!群龙无首,那时,必定乱成一盘散沙,我们就好办了!”阿文把盘伏在心里也就的想法,装着胆子说出来,然后紧张的看着他的背影,唯恐一个不小心,他就会大发雷霆。 没想到,他此时出奇的安静,似乎在考虑着这种方案的可行性。 他缓缓的转过身,看了一眼阿文,重新坐下来,点燃一支烟,吐出一个白圈圈,说:“那我们必须有这么一个荆轲。” “是,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也暗中调查了几个相当有实力的杀手,可是,都不太满意,那种人都是太过执着,遇见突发事故,不会转弯,如不成功,我们就会败露,再想打败他,可就难了,所以,这个人是关键中的关键!” 阿文不愧跟随他多年,在处理棘手的事情上,早已经养成了纵观全局,三思而后行的缜密思维! “嗯,让我再想想!你先下去吧!”左翼天用夹着香烟的手,揉了揉眉心。 阿文给他行了一个礼,刚想转身离去,想了想,说:“您还是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说完,他就开了门,离去了。 左翼天看了看满烟灰缸的烟蒂,苦涩的一笑,现在能关心我的,只有你了吗?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心形挂坠,一阵烦躁,拨了座机,“林秘书,给我买包烟回来!” 。。。。。。。 “下面,有请我们美丽温柔,仪态大方的大通建筑公司总经理蒋小柔小姐,给我们临溪谷大厦奠基剪彩,大家欢迎!”一个中年主持人,站在红的的讲台上,激动的说。 小柔款款的从台下走上来,穿着大红的旗袍,编着充满中东没干的发髻,拿了礼仪小姐送来的剪刀。对着红色的绣球的中间,就费劲的剪了下去。 这时,锣鼓齐鸣,张灯结彩,漫天的彩条像是雪花般,飘落下来,无数彩色的气球随风飘舞,台下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小柔微笑着站在台上,对下面的观众频频感谢。 蒋母也坐在太下,激动的直抹眼泪。 “阿姨,我们的公司终于走上了正轨,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你应该高兴才对!”展毅拿出纸巾,慌忙的给蒋母擦泪。 “就是啊,阿姨,今天你可不能哭,多好的日子啊!你看小柔今天多漂亮啊?”李默在一旁使劲的鼓掌,激动的恨不得自己也上去,搂着她狂亲一番。 “恩恩,不哭,阿姨这是高兴的眼泪!有你们这些好孩子陪着,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蒋母强打起来精神,拍着展毅的手,笑了! 小柔完成了在台上的任务,走下来,拍了拍胸口,小声的说:“吓死我了!” “表现的很好喔!”李默赞扬的给她竖起了大拇指,旁边的美女欣欣看见了,一把勾住李默的胳臂,嘟着嘴说:“我要是上台,一定比她表现的更好!” “就你。。。。。。。哼哼,胸大无脑!”李默嫌弃的把她的胳膊掰开,躲的远远的,一溜烟的跑到小柔身边,拉过来手,来就往自己脸上贴,“小柔,你真的是好棒喔!” “注意点形象吧,看看你家欣欣,那脸都成猪腰子色了!”小柔甩开他的魔掌,正儿八经的看着台上的表演。 一曲做毕,主持人上台,拿了麦克风,说:“下面有请我们大通建筑公司副总展毅先生,给我们讲话!” 他刚说完,下面又是雷鸣般的掌声,前来参加仪式的,大部分是正在建设临溪谷的建筑工人,那些人都特实在,巴掌拍的那叫一个响亮。 展毅站起来,系了西服的扣子,对着身后的工人们,挥了挥手,颇有领导防范,然后走上台,开始了演说:“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工人有同胞们,我们大通建筑有限公司,从当初名不见经见的小公司,发展到今天可以独立包揽。。。。。。。” “是不是太官方了啊?”小柔撇撇嘴,一脸的厌烦。 她刚毕了业,在学校的时候,就天天听演讲,都是大同小异,陈词滥调,早就听腻了。台上的展毅说的意气奋发,情绪高昂,她却在下面板打起了瞌睡。 “小柔,小柔,一会儿仪式结束了,咱们去看电影,好不好?”李默兴奋的扒着她的手,硬是把她从睡梦中拉回来。 “不好!”小柔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换了一个位置,继续打瞌睡。 “那我们去游泳?”李默继续提议! “你烦不烦啊?不去,不去,要去,找你那大熊去!别来烦我!” 大熊,大胸也!这是小柔给她起的外号,谁让她整天露着半个胸脯,看见个女的,就贴着人家的脸,“你有我的胸大吗?没有的话,就离我默默哥哥远点!”由此,大熊的外号变得来了! “我和她真没有什么?” “这话你都说了大半年了,可人家不还是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嚷着要做你李家的媳妇?” 小柔睁开眼睛,恶狠狠的说。 李默两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那是她自愿的,不关我的事,我喜欢的只有你啊,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我才不知道呢!别给我说这些!”小柔枕着胳膊,继续瞌睡。 李默急的挠着头皮,“你到底怎样才肯接受我?” 小柔微微睁开眼睛,顿时来了精神,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只要你能找到我姐姐蒋沿溪,我立刻,马上嫁给你!”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13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一十四节 项链掉了 (.) “小三,我能否给你请个假?”沿溪扭捏的走到小三面前,一手扯过他的T恤,大有把你答应就把衣服撕下来的架势。【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小三正在修着一个电磁炉,漫不经心的问:“干嘛去?店里离不开人!你不是不知道,张二嫂子回家伺候媳妇做月子,王大姐儿子要结婚,现在加上你我,就五个人,不准,哪也不准去!” 小三把电磁炉敲的铛铛乱响。 沿溪一把勾过他的肩,一副好哥们样,“我就去洗个澡,一会儿就回来,热死了!再说,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不会有客人的!” “你还好意思给我说吃饭?这吃饭的家伙又叫你给弄坏了,让你说这事第几个了?”小三扔了手里的改锥,气呼呼的往长椅上一趟,虎视眈眈的看着沿溪。 “第三,不,第四个了!”沿溪小心翼翼伸出四根手指头,随即嘟着嘴,在他的身边坐下,晃着他的胳膊说:“不就是四个电磁炉吗?有什么啊?你一个月赚那么多?存那么前干嘛啊?别小气了!” 小三一只手猛的拍在额头上,“晕了,大姐,我的房子还没有装修呢!这钱都是我的老婆本,是准备将来结婚用的!我没钱娶媳妇,你跟我过啊?” “好的啊!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啊!”沿溪歪着头,俏皮的看着他。 “真的?”小三的眼睛闪闪亮,完全没了刚才的愤怒情绪。 “嗯,就像我们现在,不是过的挺好的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陪着你打光棍?” “嗯,可以这么说!”沿溪重重的点点头,扑扇着一双大眼,特别无辜! “丫的沿溪,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小三噌的站起来,指着大门就让沿溪滚出去。 沿溪噌的也站起来,拿了桌上的一包东西,冲到门口,对着摆摆手:“好,我滚,我去游会泳,两个小时候回来,把饭左好啊!拜拜!”说完,她就一溜烟的跑了! 小三一把把面前的改锥朝着大门扔过去:“还想吃饭,吃屁!” 门口早已经没了沿溪的踪影,小三走到大厅门口,朝海边的方向看了看,嘴角一勾,笑了,“真是个难伺候的家伙!” 小三手拿着坏掉的电磁炉,无奈的摇摇头:“这么笨,什么都不会做,将来可怎么办呢?真是头疼!当初真不用该管她,不管,冻死也不管!” 那是半年前,小三去A市进货回去,路过游乐场的后山,临近着高速公路,当时已经很晚,没有什么人! 小三就开着他的小卡在路上奔驰着,不料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一下子串了出来,他猛的一个刹车,见那个人影倒了下去,他赶紧下车查看,借着昏黄的车灯,他看见那时一个女人,长的很漂亮,穿的有点单薄,嘴唇发紫,看上去很虚弱! “小姐,你没事吧?真是对不起,没想到会有人突然跑出来!” 那个女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打着寒战,说了第一句话:“到我走,请带我走!” 小三蒙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这女人脑子有问题? 那女人不由分说,就自己跳上小三的车,死活不下来! “小姐,你家是哪的?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不好!我没有家!” 小三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不俗,不像是无家可归的乞丐。听她说话思路清晰,也不像脑子有病的样子。当时她还知道拿座位上的毛毯,给自己盖上,看着小三兀自愣神。 “有吃的吗?给我点吃的!” 小三像是得到命令似的,从一个塑料袋里拿出煮鸡蛋,香肠,面包,酸奶,一股脑的塞进她的怀里。 她笑笑,说:“我是不是长的很好看?” 小三如实的点点头。 “那我给你当老婆好不好?你给我一个家?” 小三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她看着他的样子,哈哈大笑,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我以后就跟你混了!还愣着干啊?赶快开车啊!” 小三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当时怎么一点都不觉得警惕呢?鬼使神差,真的是鬼使神差,当时自己真的像是鬼附身一样,任由她的摆布。 他还记得当时她说话时的样子,眉角上挑,眼睛闪闪亮,说,“我叫沿溪,沿溪的沿,沿溪的溪。”那么美好纯洁的样子,在他脑海里订了钉,打了结,从此以后就挥之不去! 第二天中午到达北戴河,她睡了整整一路,跳下车,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就撒丫子跑过去,双手站来,迎风而站:“大海,我来了,你好吗?” 小三站在远处看她在沙滩上奔跑的样子,心里是从没有过的充实。他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礼物,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当他把她带到店里的时候,里面的店员都窃窃私语,议论着沿溪的来历。沿溪不等大家问她,就站在台阶的最高处:扯着嗓子说:“大家好,我是沿溪,以后就是你们这里的老板娘了!” 大家惊奇的看着她,随即把目光看向小三,小三有点羞涩的挠挠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后来大家混熟了,一位大家扯住沿溪问:“你真是老板捡来的媳妇?” 沿溪迷惑的看着她,谁是他媳妇了?我跟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为毛说我是他媳妇?我看你才是他媳妇呢! “嘿,这姑娘怎么说话呢?我要是再年轻个十来岁,巴不得嫁给他,多好的人啊!不过,你既然不是他媳妇,为啥还天天住在这里?” “我是这里的员工啊。员工!”沿溪挥着拖把愤愤的走开! 小三就在远处看着她,总会不由自主的笑。这个难缠的女人,真的是很可爱呢。 小三从以前的思绪里拉回来,看了看时间,想着沿溪走的时候的交代,围上围裙,哼着小曲,就到厨房去做饭了! 等他把三菜一汤都端上桌面的时候,还不见沿溪回来,再看了看表,距她出去,已经有两个半小时了,怎么还不回来?他有点心慌,现在是旅游旺季,来这里旅游的人特别多,人多就杂。唯恐她被什么人给骗了! 小三又在饭桌上等了五分钟,还是不见她人影,就再也等不下去了,摘了围裙,给店里的服务员交代了一声,就朝着大海的方向跑去。 “沿溪,沿溪。。。。。。”小三在海滩上喊着她的名字。 此时人很多,都在海滩上篝火,烧烤,跳舞,很不好找! 突然,他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佝偻着腰,在找寻着什么。 “沿溪,你怎么还不回去?”小三的口气里有了明显的怒气。 “我的项链掉了!”她头也不抬的说。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14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一十五节 要最贵的 (.) “什么项链?先跟我回去,我已经做好饭了!” 小三拉过她的胳膊,就要往回走。【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她一把甩开,接着低着头找,“你还回去吧,我再找找看!” “到底什么样的项链啊?明天我就给你买一条,我说的是真的,先买条铂金的好了,先回去吧,天都黑了,找不到了!”小三看了看人来人往的沙滩,真是个傻姑娘,这么多人,天又这么黑,潮起潮落的。被人捡了去,被浪卷了去,被沙子埋进去,哪种可能都有,就是没有可能找到! “你先回去吧!”沿溪直了直腰,有点不耐烦! “什么样的啊?多少钱买的?咱不要了,回头给你买新的!”小三像是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沿溪怒了,冲着他大叫:“我说让你先回去,你听不懂啊?” 小三一下子愣了,觉得现在的沿溪,有点陌生,她没有这样过。平常虽然也是经常生气,可那都是无理取闹,插科打诨,胡搅蛮缠,不像现在这样,带着清醒的理智,带着正儿八经的愤怒,带着明显的烦躁。这不是他认识的沿溪。 “沿溪,你怎么了?”小三好脾气的垂了头,借着隐约的灯光,去看她的脸色,那样的胆小甚微,藏了多少的忍让和宽容? “对不起,小三,我真的想再找找看!你先回去好吗?”沿溪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偏激,缓了语气,带着恳求的目光。 “好,那你快点,找不到就算了!” 小三看出来,她现在有点生气,就没有违逆她的意思。自己一个人回了旅店,看着凉透的饭菜,一股莫名的烦躁情绪涌上他的心头,他坐在大厅的木质长椅上,看见跑下楼都垃圾的小周,叫住了她:“你知道沿溪有条项链吗?” 小周想了想,随即释然,“知道啊,我们一起洗澡的时候,见过的!” 小三来了精神,赶忙站起来,把她拉到吧台,拿出一本金饰的宣传册,摆在她面前,“你看看,上面又没有跟沿溪那条一样的!” 小周把手里的垃圾放在地上,就认真的翻看着那本册子,直到翻倒最后一页,也没有见着有一样的。 “没有吗?” 小周有点失望,遂拿了圆珠笔,问:“你给我说说,她那条是什么样的?” “就是那种很细的链子,下面有一个心形的坠。” “嗯,好,你画一下!” 小周就依照老板的吩咐,在洁白的纸页上,凭着记忆画出那个项链的样子! “谢谢你啊,小周!”小三欣喜若狂! 小周被老板感谢,黑嘿的脸上漾起一片不易觉察的红晕,她走到大门口,又折身回来,说:“小三哥,我看她那条项链,并不是很贵的样子,上面都掉了颜色,没了光泽!” “嗯,知道了,你忙去吧!” 小三把那张图小心的装进自己的包里,心里有了打算,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多了,沿溪还没有回来,他正想着要不要再去找她一趟,就在这个时候,沿溪回来了。耷拉着个头,一脸的沮丧! “没找到吗?” “我明早再去看看!”沿溪说着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沿溪,先过来吃点饭吧!” “我不饿,我先睡去了!”沿溪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三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竟有点不安。她来这里半年多了,像今天这样的情绪,还是第一回,那条项链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以前,小三也问过,关于她以前的情况。每次她天南地北的胡扯一番,后来干脆说自己失忆记不得了!有一次,小三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认真的说:“沿溪,给我说说你的过去好不好,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没有过去,哎呀,我失忆了,哎呀,我头疼,哎呀,我饿了,要吃饭!”沿溪又想像上次那样胡搅蛮缠过去。不料被小三一把抓住,扶住她的肩,对上她的眼睛,严肃的说:“你今天非得给我说清楚!我真的害怕你哪一天就不翼而飞了,我连找你的地方也没有!” “我怎么会飞呢?我又不是鸟!”沿溪翻翻眼皮子,努力挣脱了一下,逃不掉,站在原地,就想发脾气! “这次你无论如何都得给我说清楚!” 小三冷了语气,大有不全盘托出誓不罢休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沿溪没有说出一个字,却伤心的哭了,她抽泣着,梨花带雨,不停的耸动着双肩,样子楚楚可怜! 小三见她一哭,心里就慌了,赶忙抽了纸巾,给她擦着眼泪,“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问了!” “你以后也不能问!”沿溪抽抽搭搭的说。 “好,以后也不问了!” “你发誓!” “好,我发誓!” “如果你再问,就变成一个大乌龟!” “好,我变成大乌龟!” 沿溪破涕而笑,捶打着小三的肩膀,继而,依偎在他身边,成小女儿的姿态,“小三,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多好,干嘛要提过去呢?就这样一直平静的生活下去!” 从那以后,小三心里虽然还是耿耿于怀,可是每每想起她当时伤心哭泣的样子,就于心不忍,就真的再也没有问过! 第二天早晨,天蒙蒙亮,小三起了个大早,在旅馆外面的空地上,拿着水管子洗着车。 不一会儿,沿溪就蓬着个头,踩着拖鞋,慌慌张张的出了门,看见小三,随意的问:“要出去啊?” “嗯,去市里一趟!” “哦,我去海边再找找!”她不等小三回答,就急冲冲的朝着大海的方向跑了过去。 “这个急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小三边洗着车子,边自言自语。 小三吃了早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开车来到市里有名的金店。 “欢迎光临!”导购小姐热情礼貌的说。 “嗯,你们这里有没有下面是心形吊坠的项链?就像这个样子的。“小三边说边从包里拿出小周昨晚给他画的那个图。 “哦,有的,请问您是要黄金的还是铂金的?” “哪一个贵?” “铂金!” “好,那就要铂金的!” “请跟我来这边,这里都是心形吊坠款式的,您看要哪一种?” 小三趴在柜台上,仔细看着里面的铂金项链,想寻出跟图上最接近的,可是里面的也都是大同小异,看上去都差不多,最后有点不耐烦,说,“哪个最贵,拿那个吧!” “好的,这条是适合年轻女性带的,配上这条链子,会让您的爱人看起来更加高贵漂亮!”导购小姐笑吟吟的说。 “好,那就那这条吧!” “好的,请您到那边结账,一共是四千八百八!” “嗯,给我包装的好看一点!” 没一会儿的功夫,小三变拎着一个带着蝴蝶结的包装袋,喜滋滋的从金店里出来,高高兴兴的捶了一声口哨,开了卡车,就向自己开去!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15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一十六节 谁是两口子 (.) 小三兴冲冲的回到旅馆,从车上跳下来,推开玻璃的门,看见吧台上空无一人,大声的喊:“小周,小周!” 小周没楼梯的拐角处,拖着笨重的吸尘器,答应着:“小三哥,我在这里呢,叫我干吗?” “沿溪还没回来吗?” “没有啊!一早上对没有看见她!” 小三走进吧台里面,把那个带着蝴蝶结的包装袋放在吧台下面,就翻看起今天的登记表,可是眼睛却不停的往门口处瞄! 正在愣神的时候,猛的听见一声:“小三!” 他被吓了一跳,抬头,就看沿溪那张恍若仙子的脸,笑笑,抽了几张纸递给她,“看这满头大汗的,跑疯了吧?” “哈哈,你才疯了呢!你是个大疯子!”沿溪恢复平常的鬼精灵的样子,好心情的给他开起了玩笑。【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沿溪,我刚才去市里进货,给你带了一件礼物!”小三神秘的一笑,想着当自己把项链拿出来的那一刻,她一定高兴的蹦起来。 “什么礼物,莫不是炸药包之类的东西吧?看我不顺眼,直接把我炸成灰,您就省心了!”沿溪虽然这样说,仍影响不到她的好心情,她从兜里掏出一个心形吊坠,在小三的面前,晃了晃,乐的咯咯直笑! “你找到了?”小三有点不淡定的问。 “是啊!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原来是掉在换泳衣的地方了!”沿溪不停的摩挲着那条已经褪了色的链子,十分高兴。 “是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小三说着就要去夺她手中的链子,不料被她轻巧的一闪,藏在了身后。 “不能给你看,你给我弄坏了怎么办?”沿溪嘟着嘴,很是小气。 “那么宝贵,买的多少钱?”小三轻睐了一眼她晒红的脸,上面正渗着细密的汗珠,阳光一照,闪闪发光! “二十,两条!”沿溪很是珍惜的摩挲着手里的项链,随意的回答! “我有个比这个好的,咱俩换换,怎样?”小三朝着她眨眨眼,想着她必定会摇着他大的胳膊,央求要好的! 她一向如此,鬼怪精灵,从来不肯吃一点亏。 “我不,给多好的也不换!”沿溪随即回答,中间没有一点的犹豫。 小三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觉得他越来越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越来越不了解她。这样的感觉很不好,这叫他恐慌,像是一件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间,不受自己控制,那种想要抓住,却又抓不住的无力感,让他很不适应。 “你不是说要送我礼物吗?在哪里?快拿出来!”沿溪把项链重新带着脖子里,伸着雪白的小手给他要礼物。 “不怕是炸药包了?” “炸药包也要!要了放在你的床下,回头炸死你!”沿溪做着搞笑的表情,冲着他无厘头的笑。 “那我哪还敢给你!你天天光偷懒,哪有什么礼物?快去干活,人家小周都干了一上午;了,就你自己瞎跑!” 小三训斥着她,她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一溜烟的跑上楼! 小三做出一个要打她的动作,终究只是做了一个虚无的动作,笑着,手慢慢的垂下来,膝盖触到那个带着蝴蝶结包装盒,心里竟有一种难言的失落,你那项链,到底有多贵重,贵了几百倍的价值,也换不来? 中午,大家围着一张桌子吃饭,沿溪撇撇嘴,“怎么又是海鲜?我要吃蔬菜!” “你真是不知道好歹,让你吃好的,你还天天闹意见,总得有一天,我把你饿上三五天,你就知道什么好吃了!” 小三挥舞着锅铲,恶狠狠的对着沿溪说。 “好了,大家赶紧吃饭!吃晚饭干活!”小三一声令下,大家伙都像是饿极了一般,使劲的往嘴里吞咽着食物,只有沿溪挑着鱿鱼,心情不佳,食欲不振! 小三轻声的叹了一口气,不一会儿从里面端出一盘刚炒的青菜,一脸无奈的拜在她的面前。沿溪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的模样! 一个和小三差不多年纪大的男人凑近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三儿,这女人不能惯,越惯越上脸!” 小三呵呵的笑,轻声说:“是我自己想吃青菜了!”说着就拿筷子夹了一根青菜叶放在自己碗里。 “哎呀,我差点忘了!”花大姐猛的一拍大腿,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小三夹菜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三儿,你不是要我给你找人吗?有个远方妹子,十八了,想来咱们这干段时间。可是她不是本地人,她来了,你得给她找一地方住!” “这是什么大事?咱这就是开旅馆的,别的没有,就是房间多,她来了,开间房间给她就是了!”沿溪鼓着腮帮子,吃着青菜很是带劲儿。 “那不行,现在是旅游旺季,全指望几层楼的房间挣钱呢,给她一间,一个月最少得少挣几千块钱,太不划算!”小三立即反对。 “真是个抠门精!”沿溪吃着饭,不停的在心里数落着。 花大姐看了一眼沿溪,又看了一眼小三,眼珠一转,又是猛的一拍大腿,“我有个主意,三儿,让沿溪丫头搬你屋去,你俩住一间,腾出来一间给我那妹子!” “为什么啊?凭什么要我搬?我一直都是住的那间屋子,凭什么啊?”沿溪似乎还没有找到重点,就一直觉得自己屋子要被别人霸占,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小三低头吃着饭,一言不发,他好像存了别的心思,就是想看看面对这样话,她会怎样应对! “哎呀,你们早晚都是两口子,早点住在一起,也是好事!”花大姐说完,就自己咯咯的笑了起来!众人也跟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谁跟谁是两口子啊?我一黄花大闺女就让你们这么埋汰啊?看我无依无靠,就会欺负我?都是没同情心”沿溪还没有找到重点。 “那你就跟她妹子一起睡!”小三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抬眼看看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为什么啊?我不习惯跟陌生人睡,跟她妹子睡,还不如跟你睡呢!怎么着都是熟人” 众人正吃着饭,一下子都愣了。小三正在喝汤,一口没咽下,就喷了出来。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16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一十七节 你到底在哪里 (.) “知道我是谁吗?敢拦我的路?想不想勾引你的总裁,胸口应该开大一点!”幕容连起对着刚来的秘书,嘴角上扬,带着戏谑的微笑,轻佻的勾了一下她小巧的下巴。【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那新来的秘书也就二十出头,没有经过这事,看看他的来头,也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红了脸,小声的说:“总裁交代了,这个时候不让任何人打扰!” “真是个听话的孩子!”慕容连起修长白皙的手,滑过女孩的脸颊,对她的话直接无视,径直推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就走了进去! “我不是说过吗?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说完便是一个白瓷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 慕容连起用手挥舞着浓重的烟雾,咳嗽了几声,“你这是抽了多少烟?也不知道打开窗户散散!” 左翼天转身,看见是很久没见面的慕容连起,掩饰了刚才暴躁的情绪,把手上的抽了一半的眼捻灭在烟灰缸里,“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左大少爷的地方,我还就不能来了?”慕容连起斜坐在他的办公桌上,用手挥舞一下呛人的烟雾,语气甚是挑衅。 “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只是觉得,有点意外!”左翼天端坐在老板椅上,随手翻了面前的文件夹,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 “听说,她还没有找到?”慕容连起走到窗前,开了窗户,满屋子的烟雾就争着飘了出去,房间里顿时清晰起来! “你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左翼天签署着一份份文件,心里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翼天,从什么时候起,咱俩之间隔阂这么深了?”慕容连起的俊脸一紧,带着莫名的冲动。 “没有,我最近一直可忙,你知道的,心情也不好!”左翼天低着头,看着文件,语气稀松平常,不像平时的严谨。 “你还真做起姿态来了!跟我也端起架子,看来,咱们还真是回不到从前了!”慕容连起调皮的撇撇嘴,眼底滑过一丝落寞的失望。 “连起,你要没什么事,可以走了!”左翼天抬头,看他一眼,接着签署自己的文件,笔锋一页页的化着,力道越来越大,最好竟划破了A4的纸张,带着尖锐的锋利! “怎么?想赶我走?还真是头一回!”慕容连起讥诮的说,脸上的阴郁更加的浓重。 咣当一声,左翼天一挥手,把桌上的文件,茶杯,烟灰缸,书籍,一股脑的全挥到了地上。 “你们想让我怎么样?让我对着你们感恩戴德吗?用跪下来求你们吗?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爱的人。你们以为,我一直按兵不动,就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光六叔半年来,出动的人,就超过一百个,她值得你们这样大张旗鼓的找吗?真的以为,找到她,就可以威胁我吗?你们是不是把我想的太简单了!” 左翼天烦躁的扯了衬衣的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脯! “翼天,那是六叔,不是我!”慕容连起的神色越来越暗,像是即将下雨的天空。 左翼天冷冷的笑,对上他的眼睛,“是,不是你,那是谁,半夜还在出入六叔的府邸?连起,你问我怎么回不到从前了?那我问你一句,你待我,可像从前的一心一意,毫无猜忌?” “好!现在连我也成了你的监视对象,很好,真是太好了,这就是,说死也要在一起的兄弟!” 慕容连起微微抬头,;胸腔中是难以排解的忧伤,我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的过错? “那也是你逼得!”左翼天赤了双眸,带着兽性的愤怒! “到底谁逼谁?是谁冷落了谁?我慕容连起这辈子就你一个朋友,我恨不得把心都有掏出来给你,可你。。。。。。你是怎么对我的?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女人。。。。。。。” “你别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好自为之吧!”左翼天冷了神色,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愁绪,转了身,背影高大落寂!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拯救你,让你明白,谁才是最重要的人,可你,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慕容连起湿了眼角,眼前的事物都开始变的模糊起来。 “是你执迷不悟!”左翼天冷冷的生声音,带着尖锐的讽刺和奚落。 “好,是我执迷不悟,我倒要看看,你们最后的结果会怎样!只有一点,我要你左翼天记住,我无论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目无法纪的事,都是为了你!你给我谨记这一点!” 慕容连起抽动了一下嘴角,微抿着嘴唇,带着雾蒙蒙的重瞳,迅速的走到门口,白皙的手搭在门柄上,重复了一遍:“你给我记住!”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左翼天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眼睛望着慕容连起离开的方向,双手插进墨发中,嘴里默默的念叨:“沿溪,你到底在哪里? 。。。。。。。 “你能不能快点啊?”小柔衣着整齐,装扮典雅,指挥着李默搬东西。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搬一下试试,都不知道省那么钱干什么?真是越来越像你姐!典型的抠门!” “你才站着说话不腰疼,刚租的办公大楼,刚换的办公设施,刚装修的办公室,刚开完工人工资,我还有什么钱?不省着点,将来谁养我?” 小柔叉着腰,一副女强人的样子。 “那你嫁我不得了?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用干活。我家老爷子可是发话了,最晚今年十一结婚,不然家产一分也没有我的!” “家产,家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天天就惦记着那点破家产,能有什么上进心!”小柔眼睛瞪的溜圆,一副老师教训不上进的学生一样。 “什么?一点?你在美国再找出那么大的一点来?就上个月,我家老头子秘密出去旅游了一圈,外界以为他病危,就引起美国乃至整个北美洲的金融危机,那叫一点?你还真是没见识!” 李默有这样的资本,从小就接受这样的教育,一直也以此为豪。 “别吹牛了,赶紧干活!”小柔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拍了一下,指着另一个箱子,吆五喝六。 “默默哥哥,我来了!哎呀,这么多灰尘!哎呀,我刚买的鞋子!哎呀,我的包。。。。。。”欣欣挺着一对大胸花枝乱颤的走了过来。 小柔没好气的说;“你什么时候能把你家的大熊给弄走?” “我也烦得很,我也没办法!”李默两手一摊,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17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一十八节 用情至深 “我也烦得很,我也没办法!”李默两手一摊,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欣欣的父母跟李默的父母,算是世交。都是家庭显赫,豪门子女。所以欣欣从小就知道自己将来要嫁给一个门户相当的男人,也早很小的时候,就中意了李默。 那时,大家正直青春期,对性的感觉,渴望而懵懂。那时小小少女小小少少年,大热天的跑到藏酒的酒窖里玩,里面过于黑暗,少年不小心就摸到了一个软乎乎,圆溜溜的东西。女孩子一般比男孩发育比较早,那时,少女已经懂了羞涩,想着将来是要嫁给这个少年的,就害羞的,任由他揉捏。等少年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时,羞红了脸,顿了思维,在那样的年纪,以为这样就犯了禁忌,少年许诺,别害怕,我将来娶你! 一失语成千古恨! 少爷要是知道少女若干年后,出落成这样二百五的样子,打死他,估计也不会做那样的承诺吧? “默默哥哥,你在干什么啊?”欣欣一手掩着鼻子,娇滴滴的说。 “不会连这点智商也没有吧?没看见?我在搬东西?”李默不待见的瞟她一眼,人都说胸大无脑,还真是胸大无脑! “哎呀呀,默默哥哥你怎么能干这么重的活呢?”欣欣掩着鼻子,走过去,抓住李默的胳膊,就往后拖! “他难道不是人吗?别人都能干?为什么他就不能?”小柔双手抱在胸前,冷眼看着两个人拉大锯似的拽来拽去。 “你这女人真是。。。。。。。默默哥哥,你看她,又欺负我!”欣欣嘟着一张嘴,撒着娇,白白嫩嫩的手指戳着李默的腰。 “去一边玩,别碰我!”李默拿自己脏兮兮的手打了她一下,挥洒出的灰尘,就漾在她的连衣裙上。 “默默哥哥,你看看你。。。。。。。” 她这边还没有说完,两个民工摸样的愣头青小伙子,端着两大筐垃圾,朝这边飞速的跑过去来,“快让让喽,好狗不挡道喽。。。。。”跑到欣欣的身边,不知怎么的,其中一下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漫天的灰尘全部飘了起来,里面的垃圾散了一地。 再看看我们可怜的欣欣,灰头土脸,红褐色的长卷发上挂着一张蜘蛛网,原本干净的鞋面,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黑色的丝袜成了灰白的颜色。 “啊~~~!”欣欣顿时嚷着地动山摇,情绪崩溃,硕大的胸脯气的一上一下。 小柔在一旁掩嘴偷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人家都说了好狗不挡道,还硬挺挺的杵在那里,不是自找的吗? “欣欣,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不是你待的地方!”李默好容易止住笑,好心奉劝她。 “默默哥哥,你,唉~!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欣欣甩着白嫩的胳膊,跺了一下脚,就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气愤的离开了! “李默,你真可怜!”小柔无比幽怨的看了一眼他,学了一下欣欣刚才甩胳膊的样子,扑哧一笑,挺直了脊背,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小柔刚进办公室不久,展毅拿了一叠文件,走了进来,“这是刚签署的合同,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签一下子!” “毅哥,你就饶了我吧,知道我根本不是这个料,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是徒有虚名,等我姐姐一回来,是一定还给她的,所以,你现在就不用良苦用心的培养我了!”小柔孩子气的推了面前的文件,对着展毅苦瓜相。 “现在不是沿溪不在嘛。怎么着我也是个外人,擅作主张,总是会让人说的!”展毅勾了一下嘴角,重新把那叠文件推在她面前,目光中带着可怜巴巴的恳求。 “唉~~我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小柔无奈的拿起桌子上的签字笔,一张张的翻看着,在必要的地方,签上自己的名字。 “她想通了,自然就会回来了!”展毅没了刚才的轻松情绪,淡了神色,拿起小柔签好的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 “毅哥哥,你有点奇怪啊,当初我姐姐当不见的那会儿,你恨不得就拿铁锹去挖地三尺了,最近怎么了?很是淡定啊,你,是不是有我姐的消息了?” 小柔觉得有这种可能,立刻站起来,逼近展毅,那架势,像是不坦白交代,就拳头伺候。 “我要真知道,或许就不淡定了,只不过,我想开了,沿溪出走,必定有她自己的想法,或许就是想避开我们,想清楚一些事情,我们何必逼着她,非留在我们身边,只要她幸福快了,在哪里,又有什么不同呢?” 展毅整理好小柔签好的文件,对她温和的一笑。 “哎呀,毅哥哥,你最近超脱了,觉得你现在的境界,都可以成佛了!”小柔开玩笑的说。 “是吗、我还正有此意呢!明镜亦非台,何处惹尘埃!阿弥陀佛!”展毅双手合璧,做出一个佛家的礼仪。 “你有空去左翼天那传传道吧,上回我见过他一面,那孩子瘦的厉害,胡子拉碴,没一点形象,一见我,赶忙扑上来,问,来了吗?唉~~没想到,他对我姐,用情这么深,还真是可怜!” 小柔转动着手中的签字笔,想起来自己的姐姐,就唉声叹气。 展毅从办公室里出来,用情至深,说到对沿溪的感情,哪一个不是用情至深?谁又比谁差什么,只不过,至深的方式不同罢了! 他穿过长长的走廊,站在宽阔的落地窗前,遥望着远方,沿溪,你过的好吗?不表达,不代表不想念。 我不想勉强你,只是等,等着你自己能坦白自己心的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会跟谁相守一生,我都会尊重你! 但愿你,在远方,能够照顾好自己! 他还在自己的思绪里,电话铃声突然想起,接了,“喂,展经理,据游乐场的工作人员回忆,有人在游乐场的后山外围,见过你说的那个女子!” “好的,我知道了!保守秘密!”展毅轻轻的挂了电话,嘴微微勾起,带着久违的开心的笑,沿溪,不要害怕,我只要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 第二百一十九节 我的媳妇我做主 沿溪华丽丽的跟小三同居了! 趁着小三在,完全不顾众人的眼光之下,硬是搬进了他的房间。 “嘿,这家伙收拾的倒挺干净的嘛!” 此时小三并不在店里,准备来个先斩后奏,乘虚而入! “有人在没,你的床到了!”有人用三轮车拉着一张一米二宽的床,在门口大喊。 “哎~来了!”沿溪挑了帘子,两手脏兮兮的走出来。看见那人,笑着说:“来,您给帮把手,帮我太那个屋子里去。” 拉床的男人是个老实憨厚的中年人,见一美女这样要求,顿时乱了方寸,跳下三轮车,就去解车上的麻绳! “好嘞,就放这里就可以了,谢谢您了,要不喝点水再走?”沿溪人情世故的周全。 中年男人摆摆手,红着半张脸,就踩了车门,悠悠的远去了。 沿溪把房间重新收拾了一遍,把自己的东西都拾掇好,柜子一分为二,小三的东西都给他规整在一起,自己的衣物放在一起,两张床,一南一北,各占一方。 “也不是完全放不下嘛!这样一收拾,不是挺宽敞的嘛?嘿嘿,最好把书桌放到那边去。”她脏着两手,就开始丁玲咣当的移动着房间里的家具。 不一会儿房间就被她搞的面目全非,彻底颠覆了原来的样子。不过看起来还蛮不错,放了两张床,也显得挺宽敞,关键就是那一条粉色撒花带着流苏花边的窗帘,一换上,整个房间的格调就变了,充满了小女人的梦幻情绪。 “沿溪,沿溪,快点帮一下忙,有客人来了!”是小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催促。 沿溪挑了帘子,跑了出来,“来的真快啊,这个就是花大姐的妹子,平平吧?长得真是水灵!” “沿溪姐见笑了,你长得那才是出类拔萃呢!” 平平也就十**岁的样子,说话却极是老成,语调带着青春的干脆,她一开口,就给这个屋子增添不少的青春气息。 “这孩子真会说话!来,把你的东西都放到那间屋子里吧。都给你收拾好了!” “谢谢沿溪姐,都说你是极好的人,看来真是名不虚传。”平平初来乍到,想着尽量讨好这里的每一个人,眉眼弯弯,带着动人的颜色。 小三带着搞怪的样子,说:“她是极好的人?时间长了,你就知道她怎么好了?” 沿溪狠瞪她一眼,“不要误导人家刚来的新同志!” 小三帮着把平平的行李都搬进沿溪原来住的房间,走进去一看,“沿溪,你的东西呢?” “转移了!”她漫不经心的回答。 “转移哪了?” 沿溪用手指指对面的房间,一个机灵,不等小三反应过来,就自己先跑了过去,一下翻倒在自己的床上,抱紧自己的铺盖,唯恐小三一个不乐意,就连床带被子一下子扔出去。 小三也走了进来,四处环顾,迷茫的问:“敢问这是谁的房间?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好看吧?比你自己住,是不是有情调多了?”沿溪嘴上虽这样说,可是手上加重了抓紧了被子的力道。 “沿~~~~溪~~~~!”小三来了个狮子吼。 终于爆发了,也不过如此嘛!沿溪掏掏耳朵,吹去了手指上的浮尘。 “马上给我搬出去!”小三绷着个脸,严肃的说。 “我不!你叫我搬哪去?” “跟平平一个屋!” “不!我不习惯跟陌生人一起!”沿溪梗着脖子,倔强的仰着小脸。 小三终于绷不住了,看着她的样子,笑了,“沿溪乖,等混熟了,就习惯了!” “那等混熟了,我再搬!” “你知道男女住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吗?”小三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在床上,瞅着她直叹气。 “反正外面人都说我是你媳妇,正好,担个虚名,还不如这样住在一起呢!”沿溪一脸的无所谓,把脸埋在崭新的丝被上,做出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我们还不如直接结婚呢!”小三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死了,眼睛赶忙别向它处,不敢再去看她! “好的啊,那就结婚,如果今年年底太阳还升起,世界还存在,末日没到来,那么,我们就结婚!”沿溪闭着眼睛,把脸紧贴在布满紫色小花的被面上,声音温和端庄,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哄我?” “没有!” “你喝多了?” “没有!” “你说梦话!” “没有!” “你犯病了!” 沿溪猛地坐起来,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你要再说我有病,我灭了你! “好吧,好吧,年底房子装修完,就结婚,什么都听你的,好了吧?真是让人头疼!”小三平静的走出房间,来到旅馆外面,深深吐出一口气,借着对面音响店里的音乐,就开始了妖魔乱舞,夸张颠狂,揉着一头乱发,神舞飞扬! “小三,你这是抽风呢?”小明的爸爸从远处走了过来,围着他,看的莫名其妙。 小三猛的串到他身上,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搂住脸,就开始狂亲。 “你妹的,恶心死了,弄了我一脸唾沫!”小明爸爸一把推开神经质的小三! “二哥,我给你说,我有老婆了!”小三捂着心脏的位置,喘着粗气,在火辣辣的太阳下,激动的手舞足蹈! “哦,就是你家那个什么都不会干,光长着一张嘴吃,除了长得有点姿色,其他一无是处的娘们?” 二哥刚说完,小三就上前拽着他的衣领,怒气冲冲的样子,“王老二,你的嘴,以后给我放干净点,再这样口无遮拦,小心我不念兄弟情义!” “哎哟,还真恼了?”二哥恨恨的把他的手掰开,一手搭在他肩上,语重心长,“三儿啊,我们都是农民出身,农民娶媳妇,就讲究个踏实能干,能生孩子,长相什么的,都是其次,你看看你家那位,睡到日晒三竿还不起,天天不是怕热就是嫌冷,吃个饭嘴刁的挑三拣四,小身板瘦的皮包骨头,不像能生孩子的样,你说,要个这样的女人干什么?摆在家里当花瓶吗?” “对,我就摆在家里当花瓶,我就是什么都不让她干,就是让她挑三拣四,就是像菩萨一样供着她,我乐意!老子乐意!谁也管不着!懂不?” 在37度高温的太阳底下,小三气红了脸,一样的倔强,自己的东西,哪怕是张狗皮膏药,那也是我的,也是只有我自己能说好说坏的权力。更何况是个人,是个我小心翼翼捧在怀里,托在掌心,恨不得给她镶金镀银的心头爱人! 我自己尚且不敢说一句难听话,岂能让你们这些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的人污了她的名讳? 我的媳妇我做主,你们一边眼红就好! ------------ 第二百二十节 财经访谈 (.) 夕阳如血,晚霞满天。八戒中文网. 悦来旅馆的店员们,忙了一天,吃完晚饭,守着大厅里的电视,吹着空调的冷风,乐滋滋的在看电视。 沿溪躺在一张折叠椅上,半眯着双眼,无精打采,“小三,拿杯冰水来,热死了!” “好的,来了!”小三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就拿来了一杯冰冻的果汁。 “小三,我也要!”花大姐磕着瓜子,眼睛动也不动的瞅着电视屏幕。 “你确定要喝?是要扣钱的!”小三眨眨眼,得意的笑。 “还是人家两口子近,什么时候,你能长成人家沿溪姐的样,就可以期望那待遇了!”平平翻翻眼皮,有点嘲笑这个姐姐没眼力价。 “切,我要是年轻个十几岁,那也是一朵花,可不比沿溪差!”花姐抖着满脸肥肉,气的满脸通红。 “好啦,别乱了,看,我中意的男人,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了,我的梦中情人!”平平到底是小孩子,脱去了故作的成熟,就一股稚气,捧着个小脸,憧憬的样子。 花姐吐出一个瓜子皮,什么节目啊?财经访谈?哎呀呀,换台,换台!等会,天啊,怎么有这么帅的男人呢?” 花姐眼光就那么随意的一扫,竟再也移不开,磕着瓜子的手,停顿在半空中,眼睛像是订在电视屏幕上! “帅吧!他好久都没有在电视上曝光了。好像瘦了很多喔!”平平托着腮,有点心疼。 “平平,这个帅哥是谁啊?”花大姐推了一下她的胳膊,花痴的样子。 “姐,你真是老土了!连A市的商界神话左翼天都不知道?据说,还是单身呢!要是能让我遇见就好了,哎呀呀,笑起来真是迷死人了!” 平平在电视前头,叽叽喳喳,尖叫个不停。 沿溪缓缓的睁开眼皮子,看了一下电视,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拿起旁边的果汁,吸了一下,缓缓的开口,“那个人除了一身臭脾气,有什么好的?” 平平一听,赶紧跑过来,摇晃着她的胳膊,“沿溪姐,你是不是见过他?真的那么帅吗?哎呀呀,你就告诉我一点嘛!” 沿溪被她晃的快要散掉架子,扯住了自己的衣服,“有什么可说的,除了有点钱,有点姿色,也就那么一回事,呆板,木讷,不懂浪漫,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 “哎呀呀,沿溪姐,他喜欢吃什么啊?有什么爱好啊?酒窝是一边脸有,还是两边都有啊?”平平急切的晃那张椅子,大有你不说明白,我就把你推下去的架势。 “平平,别听她吹牛!她要是见过左翼天,我还见过刘德华呢!”小三搬了个小板凳,看了她一眼,在她的身边坐下。 “我真的见过他!好像是瘦了!”沿溪吸着吸管,懒散的看着电视,悠悠的说。 “越说越邪乎,好像跟人家很熟的样子,平平,回去了看电视,你挡着我了!”小三轻轻的推开平平。 这个沿溪嘴里整天就没有一句靠谱的话,仗着人家平平年纪小,就东扯西拉的瞎说。 “确实很熟,熟到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他!”沿溪舒服的靠在折叠椅上,双**叠在一起,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 画面上那个曾经熟悉到不能熟悉的人,现在仅仅隔着一个电视屏幕,就好像是隔了山重水复。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看,没有我,你依然会过的很好,穿干净的衣服,说得体的话,把事业搞得风生水起,活得这样潇洒滋润。有我,没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沿溪猛的起身,没好气的穿上拖鞋,站起来,“没意思,困了,想睡觉!”说着就要往卧室走。 小三抬头看挂钟,“这才几点啊,就睡觉?无聊,就到海边吹吹风!” “吹什么吹,天天对着一个破海,有什么可吹的?这一帮子人都是脑子坏掉了,才整天扎堆来这里旅游,哎呀,睡觉去了,烦死了!” 沿溪背对着一群人,无力的挥挥手,拿着果汁,就走进卧室。 “沿溪姐怎么了?”平平一脸的迷惑。 “三儿,你确定要娶她?怎么时不时都闹一场更年期啊?高兴的时候,欢快的像是树林里的麻雀,说不高兴,就立刻板了脸,谁的情面也不留!这么难伺候,将来你怎么能受得了?”花姐趴在小三的肩膀上,压低了声音说。 小三无奈的耸耸肩,尴尬的笑了,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怎么又闹情绪?”小三挑帘子进来,小心的把门掩上。 “谁闹情绪了?”沿溪穿着睡衣,光着脚丫子,翻看着一本毛了边的杂志。 “是不是来那个了?用不用我给你冲红糖水?”小三在她的床沿坐下,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特别的关切。 “我一个月来几回啊?”沿溪翻翻眼皮,飘他一眼,把杂志一扔,那丝绵被捂住头,胡乱的蹬着脚丫子。 “是不是在这里待烦了?要不,明天我带你到市里转转?”小三扒拉开她的头,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沿溪慢慢的起身,靠在他结实的胸口,喃喃自语,“小三,我有点想他了!” 沿溪的这个动作,惊得小三的手,无处安放,最后还是本能的环住她的身体,声音微微的颤抖,“他是谁,是你的家人吗?” “是啊,是我最亲近的人!” “那他,离这里远不远?” “不远,就在你遇见我的地方!” “那把他接过来好不好?我也想见见你的家人!” 沿溪缓缓的抬头看他,盈盈弱弱的眼眸,朦胧着一层水气,在白炽灯光下,光彩夺目。小三惊呆了,从没有觉得,她是这样的美,像是雨后百合,像是空谷幽兰,空灵的不染世间尘埃! 小三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下巴附在她瘦削的肩上,“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沿溪!” 沿溪却在这个时候咯咯的笑了起来,把他推开,说:“小三,你到现在,怎么还是这样好骗?” 小三气恼的点了一下她的眉头,“古怪灵精!好了,快点睡觉吧!” 小三拿了遥控器,调了空调的温度,给她盖了薄被,就走出了卧室。 他来到旅店外,吹着夏日暖暖的风,我是真的好骗?还是心甘情愿的想被你骗,沿溪,我该怎样,才能真正的走进你的心?那个他,就真的那么让你留恋不舍吗?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20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二十一节 争执 (.) 左翼天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像是一头困顿的兽。【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为什么股票又跌了这么多?这其中必定有人使诈!难道是六叔?他已经开始注意到我的企图了吗?开始迎战了吗? 他扯下衬衣的扣子,高大的身躯背对着房门,目光深远,眉头微蹙,身形冷冽的像一尊冰雕。 “老板。”阿文推门进来。 “查出来了吗?是谁?”左翼天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是一家刚上市不久的公司,幕后的老板可能是六叔,咱们的人见过他与那家公司的头进行过会面,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就是他,做的真是天衣无缝,根本没有纰漏可寻。” “果然是那个老狐狸!一定是他看来咱们那个计划要提前进行了,否则这样亏损下去,早晚账面上会成赤字!” 左翼天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包香烟,抽出一支,点燃,吞云吐雾,他的面目晕在一片朦胧的中,开始显得模糊! “难道,找到合适的人了吗?”阿文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惊喜,要知道荆轲刺秦,并非易事,光那个荆轲的人选,就让他甚是头疼,不能为老板分忧解难,还算什么心腹? “嗯~~~我准备亲自动手!”左翼天又吐出一个眼圈,目光变得深邃不得琢磨。 “不行,老板,这太危险了!”阿文立即反对,要知道,六叔现在对他已经有所察觉,必定会对他坚强戒心,那么想要孤身一人,一枪击毙六叔,谈何容易。这根本就是一场你死我亡的较量。 “没有比我更容易接近他,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所以,我是更适合的人选!” 左翼天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眼光亮了起来,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手刃仇人了,就算不成功,也不用活的这么窝囊了! “不行,老板,让我再想想,看看又没有更适合的人。再说,这是个关乎到我们帝都国际的生死存亡,冲动不得,什么都要计划周详,三思而后行!” 阿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很是担心。老板进来种种粗暴狂躁的表现,让他很是头疼,唯恐他一个冲动,就自己跑到六叔面前单挑去了,那可是自找死路啊! “我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不能回来,阿文,替我接管帝都,这是我毕生的心血,不能毁了!”左翼天捻灭了手中的烟蒂,如释重负的看着他。 阿文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老板不是孤注一掷,全身竭力又是什么?做了这样的打算,必定没想着自己活着回来,“老板,我不会答应你的,这件事还得经过仔细的部署和详细的安排,也要找合适的锲机。还有,你这样,难道不等蒋沿溪小姐回来了?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不测,蒋小姐回来,必定也是生不如死。” 阿文没了办法,现在也有这个办法了,也只有这个人才能让他改变主意了! 果然,左翼天的神色一变,心头好似有什么压在心头,她还会回来吗?还会回来找我吗?如果真的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怎么办? 阿文见老伴的心思有所松动,接着说:“蒋小姐说不定现在就在什么地方看着你,如果,你一蹶不振,颓废消沉,她必定会笑话你的!” 她会笑话我,笑我是个懦夫,笑我只会自暴自弃,笑我只会意气用事。她真的会笑我!那个女人,除了会取笑我,还会什么?可是,女人,你在哪里?究竟在哪里啊? 左翼天想起来她,想起来以前的美好回忆,嘴角上扬,轻轻的笑了。 阿文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见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慢慢的退出总裁办公室,拨了电话,“我再多追加一百万,请务必找到那个女人!” 。。。。。。。。 “你个笨蛋,让你搬桶水,摔坏了桶不说,脸自己特摔伤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小柔指着李默就是一顿数落。 “人家吃力不讨好,还受了伤,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李默在一旁,垂着个头,抚摸着自己伸出血的手背,一阵委屈。 “默默哥哥,以后不要管她!你都成这样了,还这样说你,真是太没良心了!我们回美国,别在这个破地方了!”欣欣在一旁替他打抱不平,盯着小柔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想上去给她一拳。 “那是他自找的,怨谁?不就一桶水嘛?笨的跟头猪似的!”小柔环抱着双肩,就是看不惯欣欣替他强出头的样子,你是他什么人啊?叫你给他打抱不平? “你才是猪呢!你是个大蠢猪!”欣欣颤着一对**,冲到小柔面前,互不相让。 “说谁呢?在我这,还敢撒野?”小柔一个蛮力就上去扯住她的头发,老娘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你这样,撕破了脸,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欣欣也不是什么善茬,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就甩了包,和小柔厮打了起来。 李默吓得赶忙起身,想插进两个人的中间,把她们分开,可是他们两个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紧贴在一起。 展毅闻声赶来,抓住小柔的胳膊,就往自己身后藏。欣欣手上抓了一把空气,没看清来人,就挥手过去,朝那人的脸,打了一巴掌。 顿时,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欣欣抬眼,捂着嘴,连连头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打你,我打的是她!” 展毅哭笑不得,摸着自己被甩了耳光的半张脸,有点委屈,“好了,大家都泄气了,现在可以安静一会儿了!” “欣欣小姐,你跟我来!”展毅说着就拉过她的胳膊,把她拉出了办公室。 屋子里就剩下李默和小柔。小柔看着他的手,还在滴血,轻轻叹一口气,从柜子里,拿出消毒液,创可贴,夺过他的手,小心的给手背消了毒,然后细心的把创可贴,贴上,小心的吹吹,样子极是温柔。 “不疼了吧?”小柔抬眼,就看见他专注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不疼了,你一吹,就不疼了!” “哎~~真是烦死了!”小柔瘫坐在沙发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我知道,因为你姐姐的事,你一直耿耿于怀。看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别想那么多了,她想回来,自然就会回来的!” 李默轻轻的伸出手,把她圈在自己怀里,语气极是温柔。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21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二十二节 谁也不是傻瓜 (.) 展毅把欣欣拉到办公室门外,温和微笑,“你们就不能和睦相处吗?” “干嘛说我,都是她不好,谁让她一直说默默哥哥的不好,小柔最坏了!那个,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欣欣说道最后,声音小的如蚊子。八戒中文网. 她知道,小柔再怎么不好,展毅还是不错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而且还画了一手好画。她再怎么无理取闹,好人坏人还是分得清的。 “其实,你跟小柔有点像,都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展毅笑吟吟,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轻轻一刮,像极了兄长的模样。 “我才不要跟她像,她就是一只母老虎,见谁咬谁,还特别爱欺负默默哥哥。”欣欣撅着小嘴,一脸的不服气。 “难道,你就没看出,你的默默哥哥很喜欢被她欺负?”展毅转了流光,带着戏谑的微笑,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心里犯过丝丝的涟漪,沿溪,也这样孩子气过! “是啊,是啊,我早就发现了啊!要是别人对默默哥哥那样,他早就一脚把那人踹飞了,可是唯独对小柔,百依百顺,还特爱遭虐的样子,毅哥哥,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欣欣仰着小脸,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柔和的光泽。 展毅微微一笑,又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真是当局者迷,他喜欢小柔啊!傻姑娘!” 他本人是不是感觉出,自己那个惯用的动作,曾经是谁的专属,就这样轻易的用在别的人身上,那紧密的心思,为谁透了气?抑或,把谁,当了那人的替身?思念,无法触及,就是找个人,让自己变成那时的自己,也是好的吧? “什么?你说默默哥哥喜欢小柔?”欣欣撇撇嘴,小手一挥,做出不相信的样子。 “怎么?不可以吗?” “是不可能!默默哥哥虽然在她面前不敢说什么,可背后,天天说她的不好,什么坏脾气,小性子,爱撒娇,懒得像只猪,他怎么会喜欢她?不可能,不可能啦!” 展毅看她脸上的表情,来回变换,特别可爱,“怎么不可能?他在你面前是不是经常会提起她,不管自己说她多么的笨,多么的无赖,可就是,不能让别人说她的不好?可有这样的情况?” 展毅托着腮,凝视着她的小脸,心里想着她下一个表情会是什么样?竟有些小期待。 没想到欣欣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眼睛里蕴着满满一汪晶莹,梨花带雨,分外可怜,“默默哥哥喜欢小柔,默默哥哥一直不是喜欢我的吗?是不是你们所有的人都知道,就把我当成傻瓜,在一旁看我的笑话?” 欣欣说道最后竟呜咽的哭了起来。 展毅一看她哭了,顿时慌了,“欣欣你别哭,不是这样的,我们以为你都知道,以为。。。。。。” “我知道什么啊?我一直都以为默默哥哥他是爱我的,他对小柔只是玩玩,可没想到,事情反过来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唯独我,像个傻瓜一样,给他们充当配角,而且是跳梁小丑一般的配角!” 欣欣伤心的哭了起来,趾高气昂的样子,顿时委顿下来,半弯着腰,双手紧握成拳头,指甲嵌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欣欣,你别这样,是我不对,我不该给你说这些,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展毅慌张的手忙脚乱,乱了方寸。被一个女人弄得如此狼狈,好像还是第一次。 欣欣幽怨的眼神看他一眼,紧咬了一下嘴唇,捂着心脏的位置,哭着跑开了。 展毅的手,在空气里无力的挥了挥,有点烦躁,我一片好心,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欣欣找到李默的时候,李默正抓着小柔的手,在让她赔偿他医疗费,晃着她的手,说,这是工伤,你赔,你赔!孩子气的样子,亲密无间。 欣欣跺着脚,走过去,一把拉起蹲在地上耍赖的李默,“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李默有点不耐烦的样子,甩了她的手,“干什么啊,有话就在这说吧。” “跟我走!”欣欣咬着牙,加重了语调,重新说了一遍。 李默见她不是平常胡搅蛮缠,刁钻任性的样子,心里有点疑惑,就转眼对着小柔,“我去去就来!” 李默跟着欣欣来到公司外面的一个小公园里,刚走出带着空调的室内,就感觉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热死了,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李默双手搭凉棚,站在一片树荫下,距离欣欣三米远。 “默默哥哥,我问你,你喜欢小柔吗?” 李默心惊,同时又有点小小的窃喜,这傻姑娘终于看出点端倪了,终于要知难而退了。 遂,把手放下,笑着说,“是啊,我一直喜欢小柔啊!” “那我呢?我算什么?跟你东跑西跑了大半年,我算什么?”欣欣一步步逼近李默,眼底是恼怒的颜色。 “那个,欣欣,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也知道,挺对不住你的,可是,感情这事吧,它没办法勉强。” 李默一直对欣欣遮掩他对小柔的感情,其实,也是怕受不了刺激,就一拖再拖。这样也好,大家都挑明了,说开了,以后就好过了! “你现在给我说没法勉强,早干什么去了,从十六岁,;我心里就认定了你,现在给我说没办法勉强,你口口声声说要娶我的时候,可问过我的意见,可问过我,是否勉强?” 欣欣擦了脸上的眼泪,新的眼泪就又流下来。平时的飞扬跋扈,此时都成小女人情感遭拒的柔弱。 “欣欣,童言无忌!” “放p,那你现在是不是还没过完青春期?” “我。。。。。。。” “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何必找那么多借口!但我也想提醒你,有我的先例,小柔也难逃噩梦,没有谁,比谁不一样。在你们男人眼里,女人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新鲜感而已,过不了多久,她,也会有我这样的遭遇!” 欣欣擦干了泪水,头微仰,目光坚定,带着不置可否的执着。 “好,那我们就打一个赌,看看我和她能不能走到最后?” 欣欣冷笑,最后是什么时候?结婚吗?结婚就是感情的完结吗?不到誓死方休,谁敢说最后? 李默惊诧,没想到,欣欣对待感情竟有这样通透的观念,这样单纯的执着,却不是他能给的安慰,欣欣,如果,有来生,必定不负你!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22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二十三节 等你到天荒 (.)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八戒中文网. 沿溪坐在沙滩上,看着潮涨潮落,心里很是平静。 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与世无争,细水流长,可以做回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哭笑,可以任意而为,多么潇洒自在的生活! 她慢慢的站起,脱了鞋,走在细软的沙滩上,有微微的风吹过,乱了她的发际。 “沿溪,你怎么又偷懒?”一声呵斥从远处传来。 沿溪不用转身,也知道是小三,那夹杂着欲擒故纵力道声音,任谁,也是模仿不来的。 “我都累了一天了,就不能出来走走?” 沿溪用脚扬起一片细沙,孩子气的洒在他穿着十字拖的脚面上。 “大小姐,貌似您今天还什么都没干吧?” 小三迎风撩了一下墨发,半眯着重瞳,望着远方,这盛夏傍晚的海滩还真是不错呢! “谁说的?早上大厅的地,不是我拖的?碗不是我洗的,狗不是我喂的?你那猪窝不是我收拾的?” 沿溪理直气壮,仰着小脸就一脚踩在他脚面上,你个葛朗台,就知道压榨我,没同胞爱的! “没看见别人都在干什么吗?” 小三一下跳开,离她三米开外,神情虽是生气的样子,可眼底宠溺的温柔,掩藏了他的心绪。 “你一二三四层楼,都分配好了,叫我做毛?”沿溪拿眼睛瞪他,力矩抗争。 小三想起早上,她帮花姐拿吸尘器,刚走到楼梯的拐角处,踩了上面的电线,人绊倒了不说,老式笨重的吸尘器,顺着三楼的楼梯,翻了好几个跟头,最后达到底层时,上面的盖子已经裂了好几半,里面的灰尘漫天漂浮。 花姐又急又气,敢怒不敢言,蹭蹭的跑下楼,拉起地上的吸尘器,就给他表明清白,这可不是我弄坏的,是你家内笨蛋! 沿溪还很不服气,我好心帮你,你却这样说我,白眼狼一个。 后来,她确实闲着无聊,跑到二楼,说要帮平平拖地,平平像是见了瘟神似的,把她推开,去,去,你别添乱,我正烦着呢! 小三想起来这些事,嘴角一勾,开心的笑了! “笑什么?一脸奸臣样!”沿溪吸吸鼻息,撅着小嘴,趁他不注意,就抓了一把沙子,硬是塞进他的T恤里。 “好你个小丫头片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小三抖着衣服里的沙子,一脸的愤怒,冲着她逃跑的方向,就奋力追了上去。 沿溪像是受惊的小鸡,尖叫着往前跑。小三一个发力,就一下追上了她,一手臂,就她把拽在了怀里。 周围的风轻轻的,像是温柔情人的低声呢喃。 小三圈着她,深情对望,接着远处闪动的渔火,看她的模样,仿佛是初见,完整美好,洁白无瑕! “你到底是谁?” 小三抚过她的碎发,一向粗犷血性的汉子,安静下来,柔情绕指,带着困惑的迷茫。 你来自哪里?将要去何方?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美好的姑娘?你是谁?找不到回家的路,在苍茫的夜色里,只看见你璀璨如星的眸光! “我是谁?我不知道!“ 沿溪微微的笑,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深情款款的样子。 她没有看错人,在那条路上,她伸手拦下他的小卡车,倔强的仰起头,带我走,做你的新娘!她看他惊慌失措,吞吐的样子,心里就笃定,此男不是坏人,是他,就是他了! 我要走,带我走!她的心里漾开一片明镜,是这个男人带给他的惊喜,没有想到天地之大,风景迥异的让人贪恋,不为了某个人,就为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风景,也是会留下吧? 小三双手,扶住她瘦削的肩,微微闭了双眼,头,慢慢的低下来,唇就这样向她靠近。她想着,不就是要过这样的生活吗?不是要把过去所有的事情都忘记吗?这个男人,是可以给她一辈子安定的,可为什么,心里竟是如此慌乱呢? “色胚!” 她像是开玩笑似的,推开他,抓起地上的沙子,就朝着他撒了过去,风吹过,迷了他的双眼。 还是不能接受吗?沿溪,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哪里还做的不好?让你还在犹豫? “沿溪,你丫的迷我眼了!”小三朝着她奔跑的方向追过去,半捂着脸,哼哼唧唧,心里却是艳阳高照般的美好。 我可以等,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等,直到你真正的说出,你是谁的那天。小三暗暗给自己加油,夜色掩盖了他憨憨的笑。 只有那个声音在海滩上荡漾,“沿溪,你慢点跑,小心摔跤!” “哎呀,累死了!”沿溪一屁股坐在旅店大厅的长椅上,对着空调猛吹。 “小心感冒了!”小三端了一杯冰镇的番茄汁递给她,她毫不客气的就一仰而尽。 “真爽啊!”沿溪砸吧着嘴,一脸冰凉的样子。 “沿溪姐,真羡慕你!”平平拖着笨重的吸尘器进来。 “羡慕我干吗?那个,是刚买的?”沿溪舒服的躺在椅子上,蹭掉拖鞋,好奇的问。 “拜某人所赐。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小三拿了湿毛巾,一把丢在她脸上。 这是她弄坏吸尘器后的原话,看着小三要变脸,就勾上他的肩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别心疼了!早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原本就是啊,看看那个,都用了几年了?早该换新的了!”沿溪用着湿毛巾擦着脸,因为太用力,脸上噌出一片潮红般的颜色。 “您以后还是别动手了,您歇着就行,宁愿把您当老太爷供着,也不愿叫您给我破坏东西了!” “好的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沿溪趴在长椅的一头,脖子上的东西就漏了出来。 小三眼见,走过去,指着她的项链,说:“什么破东西,快摘下来,难看死了!” 沿溪一把护住脖子,做出防御的姿势:“要你管,这可是我的宝贝!” “沿溪姐,你那个不是真的吧?外面小摊上,多得是,跟你的一模一样!”平平放好的东西,也凑过来,看她脖子上的东西。 “你们懂什么?有些东西,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 多么贵重的东西,让贪财小气的你,高出几百倍的价值也不换?那不能用钱衡量的,有一个叫做纪念的东西吗?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23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二十四节 命悬一线 夏日的夜,幽静绵长,蛐蛐叫的正欢,游乐场后山的公路上,一辆轿车缓缓的擦着路面驶过。 左翼天推了车门,深吸了一口气。工作了一天,想随便走走,就不知觉得把车开到这里来了! 是不是还心存幻想,都多少天了,还存这样的幻想,她是仙女吗?会从天而降? 左翼天勾了嘴角,自嘲的一笑。 这就是当日她不见的地方时,沿溪,那日你存了怎样的心思?是早就设计好的吗?走之前,床第间的主动,是留给我最后的念想吗?还有这条项链,人都走了,还有什么意义? 沿溪,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尚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你,怎么就不能像我一样,不放在心上呢? 沿溪,血缘,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舍弃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 沿溪,什么的出身,又怎样呢?没有人会在乎?谁会在乎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不在乎,不就可以了吗? 沿溪,你是在惩罚我吗? 沿溪,你到底在哪里? 左翼天沿着空无一人的路面,缓缓的移动着步子,仿佛再多走几步,就可以看见他想看见的人。 盛夏的燥热褪去,有那么一丝清凉。 突然,前方,飞速驶来两辆轿车,从车里跳下五个人,个个黑布蒙面,手拿匕首,眼神阴鸷,带着冷冷的匪气! “你们想干什么?”左翼天站定,全身顿时绷紧,锐利的眼神滑过每个人的面孔,无奈,黑夜遮掩,黑布蒙面,除了他们手上泛着阴冷光芒的匕首,什么也看不清楚。 那五个人团团把他围住,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互相确认的点了一下头。就全部像是猛兽般,朝他扑了过来! 左翼天原本就是来散心情,没有特别的准备,赤手空拳,与五个人较量了起来。 其中一个找准时机,欲要趁机在他背后袭击,不料,被他看了个正着,及时反应,手上发力,对着那人的手腕,咔嚓一声,就断了骨头。 其他的人,一看同伴受了伤,心里有点畏惧,脚步缓缓移动,俱都如夜鹰般死盯着左翼天的一举一动。 来的五个人个个身手不凡,这从他们对周围局势的判断,对招式的化解上可以看得出。左翼天猛的脱下身上的衬衫,旋转成棒,成了可以抵挡一二的软武器。 其他四个人互相一使眼色,就一起发力,朝着他猛扑过去。左翼天虽是身手极好,可是遇见五个实力相当的人,胜算的把握很小。 左翼天紧了心思,想着怎样才能成功脱险?车子里自己还有一段距离,手机在车上没有拿下来,面对刺杀者的强烈攻势,他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 要是是五个,就算是十个八个,他眼皮子也不会眨一下,可是这些人,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而且是经过高强度训练的! 左翼天从他们体型判断,应该不全是华人,还有外籍的人。难道,他们基地的人? 左翼天现在根本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想这些,面对劲敌,分秒必争,半点也不能马虎。 半个小时过去了。左翼天大汗淋淋,胳膊上,也不知道被刺伤了多少道口子,他手上的那个软武器,早已破烂不堪,被削成一片一片。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趁其不备,从侧方攻击,朝着他的脖子砍去,说时迟,那时快。左翼天反手一扭,就钳制住敌人的手,可敌人太强了,压着他的手,就用了蛮力,双方争执不下,左翼天怒吼一声,猛的一使劲,就翻过敌人的手,可那匕首,还是落在了他的脖子上,伴随着叮当一声脆响,他的脖子上,滑过一道长长的血印,从里面渗出鲜红的血。 左翼天看见那条项链被敌人踩在了脚下,气急,赤了眼眸,带着猛兽的困顿,仰天长啸,就朝着踩着项链的那个人扑了过去,或许是急火攻心,或许是急于求胜,他的步子开始凌乱招式也没了章法。 敌人见他乱了阵脚,就寻了机会,一起上前,扑了过去,一道闪光,左翼天的大腿被刺伤,一阵冷气滑过,他本能的用手臂去当,不料那匕首极是锋利,顿时鲜血从手肘处溅了出来。 他就见那人移了脚步,一心只想着就捡那条项链,不料这时,一个敌人腾空挑起,就要往他背上刺去。突感,金属碰撞的声音,敌人被力逼迫后退。。 一个声音响起,“快走!” 说着来人就携了左翼天跳上车子,绝尘而去。 一身潮热的风吹过,没有人想到寂静的路面上,发生了怎样的一场恶战。 那五个人望着离去的车子,摘了蒙面黑布,“怎么办?回去怎么和六叔交代?” 其中一个为首,紧皱了一下眉头,冷笑,“左翼天果然名不虚传,是个好对手,六叔那边,我们只有将功补过,既然已交过手,下次,哼哼,就不会这么逃过了!” 左翼天右手扶着留血的左肩,强撑着,蹙眉,“你是?” 那人撕了面罩,摘下墨镜,展颜笑开,是江南下! “怎么会是你?”左翼天放松了警惕,疲惫的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面目凌乱,满目伤痕! “除了我,还有谁,能从他们手上,把你救走?”江南下面带微笑,从小到大,总算是你做翼天欠l了我一个人情! “你知道他们的底细?”左翼天精神一身,看过去他的脸,专注着开车,波澜不惊,没有言语! “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何必还去维护?”左翼天慢慢的躺下,闭了眼睛,满身的伤痛,让他现在乏得很。 “你手里是什么?”江南下见他捂着左臂的手里,握着一根类似线一样东西。 左翼天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展开掌心,那条项链赫然端在那里,沾染了刺目的红,显得有些狰狞。 “还好,没有弄丢!”左翼天竟顾不上疼痛,凝视着项链,嘴角上扬,笑了起来。 “什么东西这么贵重?可以连命也可以不要?”江南下有点揶揄的说。 “哈哈,命,是啊,十块钱的东西,竟要我用命去抵。还真是贵重的很!”左翼天神经质的笑了起来,眼底朦胧着雾气,带着微不可寻的失落! ------------ 第二百二十五节 凭什么这样说我 (.) 沿溪打着哈欠,从自己的床上翻下来,走到小三的床前,脚丫子踹在他屁股上,快点起床,我饿了,要吃饭! 小三翻一个身,揉揉惺忪的睡眼,就看见头顶上方,带着怒气的脸。八戒中文网. 小三被吓了一跳,睡意全无,猛地跳下床,指着沿溪就劈头盖脸,“拜托,你昨天不到九点就上床,我可是忙到凌晨一点多才睡的。” “这是你的店,你不操心,谁操心?” 沿溪迅速的踹过去一脚,嘴角勾起戏谑的笑。 “那我每月为毛发给你工资?吃我的,住我的,为毛还不给我干活?” 小三委屈,揉着被踢疼的屁股,愤愤然的样子。 “谁说我没干活?大厅里的地不是我拖了?碗不是我洗的?狗不是我喂的?你这猪窝不是我收拾的?” 沿溪叉腰,理直气壮,我沿溪也是很辛苦的,很辛苦的。 “又来了,又来的,敢问小姐,这是您什么时候做的事?” 小三掏掏耳朵,有点不耐烦,就那一天多少干了点活,念叨了好几天,那人家天天干活的人,不得天天给他抱怨。 “嗯,前天,不,好像是大前天,我记不清了,不管哪一天,我总是干了吧?我总是付出辛勤劳动了吧?总不能说我白拿工资吧?”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最勤劳了,你是勤劳的小蜜蜂,是人民公仆,是应该敬仰的榜样。想吃什么?” 小三打住了她,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因为他深刻知道纠缠下去的后果,除了他的耳朵聒噪的受点摧残外,不会有一点的效果,还会落得一个他欺压员工的罪名。遂,套上T恤,抹了一把脸,准备去做饭。 “我想喝八宝粥!”沿溪眼睛眨眨,想了又想。 “不行,太费时间,早上没工夫去小火熬制,改吃别的,换一个!” 小三把锅放下,熄了火,不给做。 “不嘛,不嘛,我就是要喝八宝粥。”沿溪摇晃着他的胳膊,撒着娇。 小三走到吧台,从抽屉里面找啊找,翻出两个硬币,喏,出了咱们旅店的门,往右拐,有个卖早点的,估计有八宝粥,自己去吃吧!” 于是,把两枚硬币庄重的交到她手里。 沿溪立刻雀跃的跳了起来,小三最好了,哦也,可是,为什么,只有两个五毛的,能不能再多给一点?” 沿溪眨着眼睛,双手展开,可怜巴巴。 小三无奈,打开抽屉,继续找,找啊找,还真又找到一个,喏,给你! “小三最好了,么么!”沿溪搂着他的头,就吧唧吧唧的亲了两下,小兔子似的,高高兴兴推门出去了。 小三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啥米?口香糖?晕死,沿溪,你丫的给我回来! 小三拿着那块从脸上揭下来的口香糖,望着沿溪离开的方向,大早上就被她恶作剧了一番,还真是遇人不淑,随即,傻傻的笑,哎~~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沿溪又蹦又跳的跑到早餐店,去买八宝粥,巧了,小明的爸爸也在那里。看见他,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张哥,早上好啊! 小明爸爸抬头看了她一眼,悻悻然,没有答话。倒是跑过来的小明,紧挨着她坐下,“我未来的小媳妇,你也来吃早餐了?” 沿溪捂着嘴哈哈的笑,是啊,是啊,我也来吃早饭了! 小明的爸爸狠瞪了一眼儿子,恼怒的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小小年纪,都学的什么? 小明委屈,两只眼睛顿时蓄满了泪水。好像随时都可能哭出来。 “张哥,你这是干什么啊?他还是个小孩子!”沿溪拉过小明,抽了纸巾,给他擦泪。 “我家孩子,不用你费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张哥一把拉过去小明,脸上阴冷的像是下雨前的天空。 “张哥,我哪里得罪你了吗?为什么这样对我?”沿溪感觉出张哥对她的敌意,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张哥粗糙的脸抽搐了一下,微闭了一下双眼,态度软下来,说:“沿溪,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可是,你和小三真的不合适!小三是个苦命的孩子,我比他大十二岁,可以说,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吃了很多的苦,所以,我希望他将来能有个幸福的家庭!” “你凭什么以为,我和他在一起,就不会幸福?” 沿溪来了气,大早上的,被人劈头盖脸数落,搁谁,谁也不好受! “我知道他适合什么样的女人,你,跟他一点都不合适?”张哥垂着个头,也知道,这样说人家姑娘,很不好意思,就不敢去看她! “那你说,什么样的女人跟小三才合适?” “我虽然说不清楚,但是我心里明白,肯定不是你这样的女人!” “如果,我非要和小三在一起呢?” 沿溪甩了汤匙,扬起小脸,倔强的样子,有点挑衅。 “那你最后一定是害了他!”张哥脱口而出,都是一样血性的汉子,见不得自己兄弟受什么委屈。 “你。。。。。。”沿溪恼了,抬头就想发火,眼睛扫过挂在墙上的电视,愣了! A市早讯,今早财经快报报道,A市商界传奇人物,左翼天昨晚在游乐场附近被袭,伤势严重,已经被送往A市贵族医院抢救,据知情人透露,此次袭击,是有目的有策划,有幕后指导的一次袭击,金融专家分析,左翼天此次受伤,将会引起A市新一轮的金融危机。。。。。 沿溪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里的画面,猛的扔下手里的硬币,就发疯的往外跑,;不要,不要,翼天,不可以,你不可以! 为什么会受伤?难道你和六叔之间的战争已经开始了吗?难道我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吗? 她越想就越觉得害怕,飞速的跑进旅店,拿了银行卡装进包里,跑出店门,拦下一辆出租,就跳了上去,着急的说,师傅,去车站! 小三慌忙的从店里跑出来,“沿溪,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干什么去?沿溪。。。。。。” 他见她钻进一辆出租车,呼啸而去,懊恼的甩了一下手,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虎子,我的车呢?赶紧给我开过来,我有急用!”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25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二十六节 潜入探病 (.) 沿溪指挥着司机师傅左拐右拐,终于到达了车站,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的,扔给司机师傅,直接说,不用找了。【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就头也不回的朝售票处跑去。 “小姐,麻烦你给我一张去A市的车票。” “有一班,马上发车,你的票,赶紧去吧。” 沿溪又是掏出一张钱,看也不看,扔给售票员,就朝检票处奔跑,身后传来售票员的声音,小姐,找你的钱。 坐在车山,沿溪紧握着双手,指甲嵌在肉里,神情颇为紧张。 “沿溪,沿溪。” 她听见有人敲击着车窗,猛的抬起头,是小三,小三等不及虎子给他送车,在车上拦了一辆,甩出一大把钞票,跟上那辆出租,这钱,都是你的! 谁比谁更疯狂?谁为了谁疯狂? “你回去吧!” 沿溪给他摆摆手,示意他先回去。 可是小三很着急,他刚想上来,车门在这一刻,自动关上。他拍击着窗户,眼眸急切带着将要失去什么的慌张,沿溪你下来,你下来! 客车慢慢的启动,最终加速行驶了起来,最终把小三抛在了后面,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不见。 小三,对不起!我只去看一眼,看一眼,确定那人没事,我就回来! 沿溪到达A市,是六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她下了车,看着这个熟悉的城市,心里竟有点慌张,抓紧了背包的带子,在37度的高温下,香汗淋漓。 她要隐藏自己,同时还要顺利的找到左翼天入住的那家医院。 自己什么时候,有了当间谍的潜能,她嘴角一勾,自嘲的一笑,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临时休息的地方,静等着黑夜的降临。 这个等待,因为心急而变得更加漫长。她不让自己的脑子休息下来,只有一休息下来,就会联想起左翼天受伤的事情,是不是很严重?是不是流了很多血?是不是命在旦夕? 她找来地图,标出贵族医院所在的位置,设计着自己的行动,要在哪里下车?要在哪个门进去,要如何脱身出来,要如何更加隐秘的掩饰自己? 她在车站附近的批发市场,买来一套护士服,除了没有胸章,其他的都一样。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就等着夜幕降临。 黑夜就在她焦躁不安的情绪中,来临了。 她打车来到贵族医院,想着左翼天住院,必定会有很多把守,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医院门口静悄悄的,和其他时候无异。 她找了偏僻的地方,换下那套护士服,带了白色的口罩,就径直进了医院,很顺利的进入了医院的内部。 她来到护士站,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来替一个护士的班,请问,左翼天,他在哪个病房。” 一个年轻的护士,不耐烦的说,“又是一个新来的,真烦人,左翼天住的病房都不知道,808,赶紧去吧,那里不能没人的!” 沿溪道了谢,心里窃喜,上了电梯,就顺利的来到了808。 她慢慢的靠近着那间病房,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左翼天,半年没见了,你还好吗?你还好吗? 她眼睛里蓄了晶莹,鼻子酸酸的,说好不能暴漏的,蒋沿溪,你要控制你自己,你只是来看他一眼,看他好不好,就会走的。所以,不要再给自己或者别人,增添无所谓的烦恼。 她轻轻的推门进去,一个娇小身影的护士在忙东忙西。 “你是来接班的吧?一会儿让他把这些药吃了,我先走了,累死了!”护士指了指推车上的瓶子,揉了柔发痛的肩膀,离开了。 沿溪的心像是快要蹦出来了,现在病房里只剩下她和左翼天两个人,她来到病床前,看他的样子,他睡得那么安详,她现在离他那么近,清晰可见他脸上划伤的痕迹。 他真的是瘦了,憔悴了,可脸还是那张脸,眉眼还是那么英俊,鼻子还是那么坚挺。 可他,已经不是她的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抬起手,刚想去触摸他的额头,这时,房门被推开,她一个慌张,装着给他整理铺盖,遮掩过去了! “你先出去吧!”声音很是熟悉,垂着眼,慢慢的往后推,抬眼就看见那样倔强坚强的小脸,是蓝漾雪。 她退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好险,没有被发现。 她扒着房门,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里面的情况。 “天哥,是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雪雪啊!”蓝漾雪轻声呼唤着他,声音哽咽,带着与平时不同的悲戚。 她轻轻扑在他的身上,双肩耸动,带着不可抑制的悲伤。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你看见了他,知道他没有生命之忧,知道他身边有人陪伴,知道离了你,他可以或的很好。这样就够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沿溪靠在微凉的墙壁上,微仰着头,眼泪倒流,假装坚强! “宝宝,宝宝。。。。。”左翼天猛的惊醒,一下子紧紧抱住蓝漾雪,宝宝,不要离开我! 隔音的房门,沿溪根本什么也听不到,只看见,他紧紧把蓝漾雪抱在怀里,脸上的表情,珍惜而紧张。那样的动作,刺伤了她的双眸。 在昏暗的走廊里,她终于泪流满面。 走吧,走吧,没有什么不能放下,时间,把什么都可以恢复成完好无损的样子。所以,走吧,回到属于你的世界里,与他,从此隔天涯! “天哥,我是雪雪,你看清楚!” 蓝漾雪轻轻的推开他,让他清醒点。 左翼天看清楚面前的人,真的是蓝漾雪,有点不相信,不,不,宝宝来过了,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是她,一定是她! “天哥,你清醒点,这里没有人,一直是我,一直都是我在这里!” 左翼天闭了双眼,重重的摔躺在床上,恢复了理智,清淡了眉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这里,从美国回来,就一直在,只不过,和从前的人,都断了联系!” “你们真好,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真***潇洒。既然走了,干嘛还要回来?”左翼天一个气份,把床头的枕头一把扔在地上,双眼朦胧,尽是伤! 蓝漾雪以为,他在闹她的不辞而别,怯懦的垂了言,小脸紧绷,对不起,天哥。要不是在报纸上看见你受伤的消息,或许,我会一辈子不见你!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56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二十七节 神秘组织 (.) 左翼天整理好情绪,认真的问,“真的是你一直都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吗?” 蓝漾雪有点奇怪,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可还是慎重的点了点头。【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这时,阿文推门进来,“老板,您找的专家已经到了。” 左翼天看了一眼蓝漾雪,有点不自然,坐了起来,“雪,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蓝漾雪自从美国消失后,就回到了A市,一直隐性瞒名,过着隐居的生活,对外界的事情关注很少,也尽量不出入的大的场合。 她是真的厌倦了天天勾心斗角,打打杀杀的生活,这段日子过的很平静,自己找了一份工作,足以自足。要不是偶然间知道左翼天被袭的消息,或许,她会真的一直隐藏下去,和这些人永远的不见面。 她见阿文进来,就知道他们要有事情要谈,于是慢慢的走到门边,不舍的看了一眼左翼天,“天哥,你多注意身体。” 说完,就再也没有回头。现在她的行踪已经暴漏,想过平静的生活,A市是待不下去了,所以,只有远走他乡了。 天哥,知道你并无大恙,我就放心了。天哥,保重! “老板,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 阿文走近了一点他,很是迷茫。 自从老板被不明组织的人袭击以后,他就一改往常谨防消息泄露的方法,而是大张旗鼓的向外宣传,说自己被袭,而且,医院里不让重兵把守,如果这时敌人乘胜追击,追到医院里,那岂不是很危险? “我这样做,就是要引出那一班人,看看他们到底出自哪个组织,了解了他们的组织,才能知道他们的作战模式,所谓知己知彼,我们才能有胜算的把握。” 阿文似懂非懂,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 左翼天看了他一眼,接着说,“我们都可以确定是六叔的人,可以说,我和六叔之间,把恩怨摆在了桌面上,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可是当晚的那些杀人,明显是受过高级训练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应该是国际特种兵,当然,也只是猜测。他们这些组织是不受任何人控制的,既然六叔能收买他们,如果我们能开出更高的筹码,反将六叔一军,那我们。。。。。。” 左翼天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阿文,见他豁然开朗的样子,嘴角一勾,笑了。 “所以,你才不要任何人把守,要别有用心的人,故意进来,由此查出他们的身份,从而重金收买,让他们安插在六叔内部,成为我们的眼线?” “这个筹码,不一定是钱,他们这些人,不缺钱。必要的时候,我们要借刀杀人!” 左翼天微微的闭上眼,细想着这个计划,哪里还有纰漏。 “你让请来的专家进来。”左翼天穿了鞋,走下床,坐在沙发上,他倒要看看,这么厉害的对手到底出自哪里。 不一会儿,就进来了一个满脸络腮白胡子,年龄最少也有六十岁的人,那人精神抖擞,眼睛里带着智慧的光芒。 “你好,JASON先生。” “你好,天。” 两个人热情的握手。他们没有过多的寒暄。JASON就打开了电脑,连接上必要的设备, “请你这位助手,把周围的针孔摄像头打开,我连接到电脑上,我们马上就开始分析!” 阿文听见如是说,按了手中的动感按钮,电脑上顿时显出连接良好的提示。 “老板,你怎么确定,他们会来?” 阿文终于想到刚才为什么觉得不对劲,就是这个问题,自己的老板,怎么会知道他们回来呢? “我们放出那么我病危的消息,是为的什么?他们不确定消息真假,必定会来亲自一探虚实的。” “哦。” 阿文点点头,看见专家电脑上,突然有个一闪而过的身影,悠闲激动,“老板,你真是料事如神,果真,他们来过!” 左翼天并没有过多的开心,只是紧张的看着电脑屏幕,“JASON先生,像他们蒙着脸,只露出眼睛,身上看不见什么装备,可如何是好?” 专家呵呵的一笑,一按按钮,刚才那个黑影定格在屏幕上,随后,他又操作了一些键,黑影人身上隐藏的武器就显示了出来,在脚踝处,明显的凸显出一把类似手枪的东西。专家把那个武器逐渐的放大,直到占了整个电脑屏幕,那个武器就很是清楚的呈现在面前。 专家略一沉思,眼神深不见底,他沉吟着,不可能啊,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了?老先生?”阿文急切的问。 “据我所知,这个武器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经随着组织销声匿迹,怎么会突然重出江湖?”专家一顿,转眼看了一眼左翼天,见他是一脸迷惑,接着说,“早在五六十年前,撒哈拉一带,有个幕落S国的首脑逃亡于此,为了重振国家,在此成立了一个类似特种兵的组织,生产了一批,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这个就是其中的一个,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组织,就像是一团烟雾似的,人间蒸发了。有人说,那是对手国家秘密刺杀了,有人说,是不甘苟且偷生,自杀了。都没有有力的证据,成了一个谜。” 专家说的头头是道,连一向见多识广的左翼天不禁纳罕,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所以,既然已经消失的武器,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专家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瞳孔聚焦在那把神秘的武器上。 “这些您以后慢慢考察就行了,现在我们要知道的,如何才能让这些人,效命于我们,或者说,他们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弱点!”阿文问道。 “如果,他们是那些人的后裔的话,那么帮助他们重新建立国家,是个有利的筹码!”专家缓缓的说,似乎心思还在那把神秘武器上。 专家把武器恢复原位,不停的滚动着那人的画面,画面到最后时,一个白色身影一闪而过。 “退回去!” 左翼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口气急切,命令专家把画面切换到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白影。 “天,你不必慌张,那只不过是个护士!”专家把画面定格在护士身上,呵呵的笑。 只见左翼天神情激动,双手交叠,眉毛蹙在一起,“是她,是她,没错,我就知道她来过,我就知道!” 他紧张的晃着阿文,激动的像要癫狂! 阿文奇怪的仔细看个白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老板是怎么了?他嘴里的她,是谁啊? “是宝宝,是宝宝,一定是她,只看那双眼睛,我就认得她!”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27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二十八节 一怒为卿狂 小三在旅店的大厅里走来走去,这种状态保持了半个小时后,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双手插进黑发里,略带薄茧的手,撕扯着发根。 花姐撞着胆子上前,“三啊,你这般痛苦是为啥啊?” 小三并没有抬手,;默不作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紧致的手背,暴出清晰的青筋。 “三啊,这有什么事,要想开啊!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 花姐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小三属于那种乐观派,刀子嘴豆腐心,看见谁做的不对,嘴上说着扣工资,扣工资,可是从来没有真正的扣过谁的工资。 所以在这里干的时间长的人,都深知他的脾气,没人见过他这个样子! 花姐见他还是不说话,就坐在他旁边,“三啊,到底怎么了?给我说说?” “滚~~!”小三一声狮子吼,震的地动山摇。 在场的人立刻捂耳,赶忙撤出他的十米之外的范围! 原本窃窃私语的议论声,顿时噤若寒蝉,花姐躲在柱子后面,给平平使眼色,摆摆手,示意众人赶忙撤离! 就在这时,小明从外面跑了进来,扯着嗓子喊,陈小三,陈小三。。。。。平平赶忙轰他,“快出去,快出去,你沿溪姐姐不在!” “我不是来找沿溪姐姐的,我是来找小三叔叔的,我是来谈判的!”小明小大人的样子,双手环抱在胸前,理直气壮! “快走,快走,现在没人陪你玩!”平平架着他两条胳膊就往外走。 小明像是条鱼似的,一下子从她的腋下逃脱,跑到小三面前,居高临下。 “陈小三,我要和你谈判!” 众人都捏了一把汗,以小三现在的状态,会不会直接把他扔出去。 小明坦然自若,没有一点的危机感,“爸爸说了,沿溪姐姐不适合你,所以,作为男人,我跟你说,以后要离沿溪姐姐远点哦,她将来是我的媳妇,等我长大了,就会娶她,所以,你要识相点,不能有非分之想喔!” 小明把头抬的高高的,蔑视的态度。 “谁说我和她不合适?”小三皱着眉,抬起头,看不出过多的表情。 “爸爸啊,爸爸跟沿溪姐姐说过了,让她离你远点!既然,你们不合适,那么你就不要不舍,把她让给我吧?” 小家伙底气十足,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翘着二郎腿,不停的摇晃! “什么时候?” 小三一下激动起来,眼里蕴了火一般的怒气,扯着小明的衣领,若不回答,真的要把他仍取出的架势。 “就前天早上啊,吃早餐的时候?” 小明害怕了起来,刚才小大人的模样,消失殆尽,尽是孩子的委屈,神色紧张而害怕! 小三一把把他推在长椅上,站起来,就冲了出去。 在炎热的中午,街道上空无一人,小三冒着火辣辣的太阳,朝着小明的话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 到了小明家,张哥正在看着一台崭新的拖拉机。 “小三,你来的正好,我刚买的,看看怎么样?”张哥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只是一味的看着自己的机器。 小三没有过多的言语,挥着拳头,上去就给了他一拳,拳头正好打在鼻梁骨,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张哥抹了一把血糊糊的液体,紧皱着眉头,大嚷,“丫的陈小三,你抽风了?” “原来是你,我说她怎么平白无故的就离开了,原来都是你做的好事!” 小三刚说完,一勾拳,就打在了他脸上! 张哥摇摇晃晃,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 “陈小三,你神经病!有什么事,先给我说清楚,如真是我不对,就是打死我,我也认了!” 张哥挣扎着站起来,喘着粗气,坐在旁边的石凳上。 “前天早上,你给沿溪说了什么、你别说,你忘记了?” 小三忍着满腔的怒气,赤红了双眼,在大太阳下,控制着自己隐忍的爆发。 “前天早上?哦,想起来了,不错,我是给沿溪说话了,说你们不合适,怎么了、我说的是事实啊?你和她原本就不合适!” 张哥知道了他来的原因,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为了一个没过门的女人,你连兄弟也打,娘的,陈小三,你真够义气! “我跟她合不合适,用不着你管,她现在走了,你开心了?” 小三颓然的蹲在地上,双手捂住头,痛苦的样子。 “什么?走了?当时她那么理直气壮,我还以为会纠缠你到底,没想到走了!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走了,你就好过了!” 张哥不是什么阴狠之人,知道这样强拆人家姻缘,必定让两个人都痛苦,可搁在兄弟情面上,不阻止,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可是,现在,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我好过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好过了?” 小三站起来,朝着张哥大吼,啪的一声,又是一拳。 张哥一下子恼了,娘的,陈小三,没你这样好坏不分的,我不都是为了你?纯属一白眼狼!张哥气喘吁吁,气的脸红脖子粗。 “你不再是我兄弟!” 小三也是累极的模样,一下子躺在石凳上,仰望刺眼的天空,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这时候张嫂从外面回来,看见张哥满脸是血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上前。你这是孜然怎么了?都是血,哎呀,赶快上医院吧! “你个老娘们一边去!”张哥把自己老婆挥到一边,指着小三,”你傻不傻?她是什么人,现在都不清楚,就掏心窝子对她,你这样痴情,她呢,她对你呢,是否也无二心?” 张哥冷静下来,语重心长,完全没有顾忌到自己满脸的鲜血! “张哥,你不必如此,我和小三会马上结婚!” 清冷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小三一下子从石凳子上起来,飞速跑过去,一把抱住来人,“沿溪,你去哪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到底有多想,不过过儿二天半的时间,就神经质到癫狂?到底有多想,一向理智沉稳的人,像是变了模样?到底有多想,埋怨自己,埋怨天下人,没有顾忌她的感受,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这样的想念,隔了山重水复,你可曾感受的到? ------------ 第二百二十九节 情到深处 (.) “沿溪,你前几天到底去哪里了啊?”小三自从见到沿溪,就追在她屁股后面一直在问这个问题。//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哎呀,烦死了!”能不能让我歇一会儿,喝口茶再说。 小三屁颠屁颠的赶忙去倒茶水,毕恭毕敬的端给她。 “沿溪姐回来了?”平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扔掉手上的扫帚,欢快的跑过来! “是啊,是啊,回来了!我不过离开了两三天而已,不要弄的跟生离死别好不好?” 平平扑到在她身上,哭了稀里哗啦。 沿溪拍着那孩子的背,真是心酸,哎哎呀呀,怎么都离不了我呢?哎呀呀,我怎么就这么有人缘呢? “沿溪姐,你要再不回来,小三哥就真的把我们这伙人宰了煮了吃了!”平平抽抽搭搭,看了一眼小三,小声的说。 沿溪尴尬,敢情你们不是想我,才盼着我回来了啊?都是为了自保?你们这帮子没良心的,我都走了两天半,怎么就一点不担心我的安危呢?没同胞爱的! 沿溪把平平的头推开,“去,去,热死了!” “你不知道,你走了,小三哥有多凶,像是一只大灰狼!”平平偷偷的看了一眼小三,说完就赶忙跳开。 小三却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捡起地上的扫帚递给平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不过,沿溪,我的祖奶奶,你到底去哪里了呢?” 沿溪捂耳暴走,“烦死了,烦死了,一直问,烦不烦?” 呼啦一下挑了帘子,就进了卧室。 小三随即跟进来,平平刚想跟进来,被花姐一把拉住,“傻孩子,人家小别胜新婚,你进去干嘛?” “说,到底去哪里了?” 小三拿着长把刷子,居高临下的站在沿溪的床前,不说,就家法伺候,我就不相信了,我一个大老爷们,管不了你一个小女人了? 沿溪一瞪眼,拿着枕头就砸了过去,“干嘛啊,干嘛啊?拿着刷子要打我啊?来,借给你仨胆儿试试?” 小三连连后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刷子,像是烫手山芋一般,赶忙扔掉,半跪在沿溪的床边,泪眼婆娑,“你到底去哪了啊?吓死我了!” “哭什么哭,是不是男人?”沿溪一个爆栗就敲在他头上。 小三委屈,“你说不是张哥的缘故,那你莫名的离开,是为什么啊?刚才你没看见,张哥知道不是因为他,就差把我生吞活剥了!还有张嫂,拿着扫帚赶我,说再也不让我进他们家的门!我陈小三的一世英名,全都断送在你手里了!” “怨你自己不分青红皂白,还怪别人!” 沿溪翻翻眼皮,那样子分明在说,你挨打挨骂,是你活该,跟我有毛关系啊? “沿溪,到底为什么走,去了哪里?告诉我好吗?” 小三开始走苦情路线,摇晃着沿溪的胳膊,泪如泉涌,那架势,你再不告诉我,我就一把磕死在你面前! “好,我告诉你啊,我在这里太闷了,出去转了一圈!就这样!” 沿溪半闭住眼睛,闭目养神。 “你玩我呢?哪有这么简单?” 小三见苦情路线走不通,站起来,继续装硬挺!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给你交代过了!”沿溪一翻身,扭过去头,装睡。 好一会儿,小三都不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沿溪狐疑,半眯着眼,偷看他。 一个眼神,给他抓了个正着。他笑眯眯,坐在沿溪的床边,说,“沿溪,刚才你说得可是真的?” “当然,大热天的,骗你干嘛?” “我说的不是这个,说的是在张哥家,你说的那件事!” 小三像是特别不好意思,一个七尺长的汉子,竟然脸红了! “什么?哦,结婚的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是真的!”沿溪半眯着眼,瓮声瓮气,像是快要睡着。 小三一把把她拉起来,扶住她的双肩,正襟危坐,严肃认真,“沿溪,我这次要你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实话实说,不许有半点隐瞒,保证说的话不掺任何虚假,给我说一遍,结婚的事,是不是真的?” 沿溪一把甩开他的手,撅着小嘴说,“你是被骗大的啊?为什么总不相信我说的话?” “就是你这个样子,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叫我怎么相信你?” 小三的口气里带了怒气,眼神因为迫切,显得灼灼逼人! 沿溪一下子冷静下来,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了。 小三是个好人,对她的好,她心里全都明白。既然左翼天已经有人照顾,既然没有她,他们的生活都还很好,那么,蒋沿溪,你何必再去当个多余的人呢。留在这里,成全小三的盛情,岂不是更好? “小三,那我问你,你对我是真的吗?会一辈子对我好吗?会一直像现在一样,叫我任性,叫我撒脾气,叫我无理取闹,并且一直都会这样宽容的容忍下去吗?” 沿溪是从没有的认真,心里竟带了小小的胆怯,这样问,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沿溪,我不敢说大话,我也有自己的脾气,也会生气,也会有看不下去的事情,也会变得不近人情,可是,我要你明白,不管将来我变成什么样子,做出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事,都是因为我爱你!” 小三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男人,可是情到深处,纵使再木讷的男人,也都会说出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 沿溪泪光闪闪,趴在他的肩头,小三,谢谢你! “那你,你,你就是同意了?” 小三欣喜若狂,扶住她的双肩,不敢相信。 沿溪调笑,“哪有这么简单,怎么也是我一辈子的事,我要玫瑰花,我要钻戒,我要漂亮衣服,我要浪漫的求婚!” 沿溪孩子气的嘟起嘴,抓着小三的手,任性的无法无天。 “好,好,你要什么都给你!不就是玫瑰花,钻戒,衣服吗?老子有钱,攒了十几年,不就是为了今天吗?要什么都给买!” 小三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 “典型的暴发户嘴脸!最重要的你说,我要你求婚,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 沿溪玩心顿起,盘腿坐到凉席上,笑眼弯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姑奶奶,不带你这样玩的吧?就是求婚,也不是这样求法啊!” 小三一脸犯难,这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跪自己的女人的?就算是求婚,不都是单膝下跪吗?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29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三十节 难伺候的主儿 (.) 月上柳梢头。【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左家别墅内,灯火通明! “查到了没?” 左翼天颀长身影,不停的晃动。最后站力,盯住阿文的脸。 阿文窘,“老板,医院走廊里的摄像头,有她的身影,跟医院调查过了,确实不是他们医院的护士!” “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那个人就是蒋沿溪,我不要听这些没营养的话,把她的行踪告诉我,立刻,马上!” 沿溪,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的身边,以前是顾忌到你的安危,唯恐六叔拿你做筹码要挟我,可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已经想你想你无法再独自生活下去,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就让我们一起扛吧。 如真有一日,你性命不保,我左翼天,必不会苟活于世! “老板,据我们的监控所显示,那个身影在医院的门口,乘出租车离去!” “马上查出租车车牌号码!” 左翼天冷冷的,不带一点温度。 当时,已是凌晨两点。确定了那个身影是他朝思暮想的宝宝,在医院里,再也装不下去了,什么杀手,什么六叔,什么安慰,统统都去见鬼吧! “太模糊了,看不清楚!” 一个摄像头专家,在查看了摄像之后,小心翼翼的说。 “一群饭桶!都不知道天天干什么吃的!马上给我引进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先调查车牌,然后询问司机,要是那司机不记得了,直接给我砍了!” 左翼天高大的身影,冰冷如削,侧身而站,居高临下,带着让人震撼的杀气! 众人都微微一颤,大气不敢出一声! “老板,要不这样,你刚出院,还回去休息,这里我看着,一有消息,就马上告诉你!” 阿文看看在场的每个人,都颤抖着身体,一心都只想着保命,哪里还有心思好好干活。遂,就斗胆说出这样的话,紧紧的盯着他的脸,唯恐他一个不满意,一枪把他毙了。 他这个老板,现在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没想到左翼天踱到落地窗前,看了一眼窗外,明月如钩,夜色微凉。淡淡开口:“好我上去先休息一会儿,有什么消息,马上告诉我!” 说完,他就大步上楼去了! 众人微微的吐出一口气,其中一个人看阿文倒是好相处的人,随口问道:“左少,要我查的那女人,到底是谁啊?这么重要?” 阿文苦笑,“命中注定的人!” 次日清晨,楼下的一帮人都顶着两个熊猫眼,横七竖八的躺在左家别墅的地板上。 左翼天下楼,看见这样的场景,一声暴吼:“都给我爬起来!” 阿文先反应过来,来不及揉去眼角的两坨眼屎,赶忙跑故去,“老板,你早!” “早个屁,查的怎么样了?我给你你们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如果还没有线索,后果你们知道!” 左翼天冷眼看了一眼旁边的阿文,意思很明确,没有线索,你也难逃厄运! “有了,有了,找到那个司机了,他说是送的那位小姐去的车站,跟车站也联系过了,确定是蒋小姐,她买的是北戴河的车票!” 阿文交代完毕,小心翼翼的看一眼自己的老板,伴君如伴虎,何况还是一只不正常的老虎,那就更加难伺候了! “北戴河?” 左翼天目光幽深,像是井水,深不可测! “这些消息,如要走漏一个字,杀无赦!”他淡淡的说出这样一句话,眼神扫了地上的闲杂人等,一脸匪气,让人不寒而栗! “老板,接下来,要怎样做?”阿文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好险,总算是又过了一关! “公司的事情暂且都交给你处理,六叔那边的事情也先放一放,这几天,太累了,我要去度个假!” 说完他好心情的舒展了一下手臂,扭扭脖子,甩甩头。 啥米,度假?阿文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跟了老板这么久,从来没听他说过要去度假。 左翼天见阿文一脸的迷惑,生气,吼:“我全身都是伤,就不能去疗养一下?还叫不叫人活?” 说完就转了身,吹着口哨,上了楼! 他这一举动,这一态度,这一突然的转变,惊呆了在场的人。 有人趁阿文不注意,推推旁边的伙伴,压低声音:“他家老板,这里是不是有问题?”旁边的人点点头,我看也像! 左翼天上楼,就开始翻箱倒柜,收拾自己的衣服,找了一件又一件,都不满意。一嗓子把阿文喊过来,“你是不是不想混了?为毛我连件出门的新衣服都没有?” 阿文额头顿时显出几条黑线,打开最边上的一个柜子,说,“这里,这里,这都是新的!” “就这样的啊?那看死了!我要最新款式的!” 阿文苦笑,这就是今年刚上市的,最新流行的,全都是世界一级设计大师设计的。求您了,老板,我一天一夜都没有睡觉了,您就不要没事找事了! 他心里虽这样想,可嘴上不敢说,弱弱的站在一边,看他把名牌衣服扔了一地,最后挑出几件看得上眼的,胡乱塞进行李箱,对着阿文说,记住,以后要专门给我备出门的衣服,要那种,女人一见就想扑过来的衣服! 阿文狂乱揉发,恨不得马上把他扔进垃圾桶,再也不管这丫的! 就在这时,楼下一阵骚动,不一会儿,就听见噔噔的上楼声音,左翼天大叫一声不妙,马上把行李箱推进床底下,飞速躺在床山,装病! “姐夫,姐夫。。。。。。”小柔穿着一件花裙子,就扯着嗓子跑了进来! “哎哟哟,是小柔啊!阿文,赶快扶我起来!” 左翼天给阿文使一个眼色,让他极力配合自己。 “姐夫,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不在医院呆着呢?出了这么大事,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是刚听电视上说的,还去了医院,说你出院了,就跑到这里来了,你还真在这里!姐夫,你怎么就受伤了呢?” 小柔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拽起他盖的毛巾被,就要去看伤势! “咳咳,小柔,我没事的,休息几天就好了!” 左翼天虚弱的垂着眼,继续装! “姐夫,问你个事啊,我今早去医院,听说有个女人进了你房间,神不知鬼不觉,那人是谁啊?” 左翼天一个心惊,狠狠的瞪阿文一眼,这保密工作都怎么做的? 阿文委屈,无比幽怨的回看他,您连医院里的所有的垃圾桶都调查了,这样大张旗鼓,还怎么瞒啊! “哦,哦~~是我个女人,嗯`~~`~我怀疑啊,是想谋害我的人!对,一定是的,所以,我要查出来!” “那,查出来了吗?”小柔一脸天真! “查出来了啊,就是一护士,给我换药,是我弄错了!不信,问阿文!”左翼天眼神无辜,堪比阳春白雪! 做戏,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30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三十一节 浪漫的求婚 (.) 沿溪拿着筷子砸吧着嘴,挑挑满是肉类的盘子,嘟着嘴,装着漫不经心,“那个,小三去哪了?怎么一天都不见他人影?” “想他了?”平平猛喝一口汤,嘻嘻的笑。八戒中文网. “是啊,是啊,我想的他都快吃不下饭了,所以,赶快告诉我吧,他到底去哪了?” 从早上开始,每个人都神秘兮兮的,冲着她傻笑,问遍了所有人,都是摇摇头,笑而不答。 奇了怪了,敢情就瞒我自己了? 她扒拉着平平的肩膀,“好平平,快点告诉我吧,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平平满嘴塞满食物,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别问我,别问我,要是让小三哥知道是从我嘴里说出去的,那我就别活了! “平平,真不说?”她猛的掐住平平的胳膊,不一会儿,平平的胳膊上就显出一片嫣红, 平平咬紧牙关,眼泪在打转,豪迈的说,“打死也不说!” 沿溪见她软硬不吃,松了手,看见平平身上的红印子,心里愧疚,可嘴上还硬挺,是你自找的啊! 她转眼看看旁边的花姐,目光哀怨乞求,带着点点渴望。 花姐一愣,怕遭平平的厄运,抱起碗,跑一边吃饭去了! 沿溪再看看众人,都鸟兽状的散开,端着碗跑到别的地方,都不敢看她。原本挤着脑袋一起吃饭的桌面,顿时就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沿溪看了一下众人,摔筷子,走到电饭煲前,使出力气,抱着半锅的饭,就进了卧室,随即砰的一声关上门! 花姐着急,唉~~~我还没吃饱呢! “没吃饱,饿着!”卧室里传来沿溪瓮声瓮气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气。 吃完发,天已经黑透。小明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捶着沿溪的房门。 沿溪开门,大笑。 这小家伙大晚上干什么,西装革履,脖子上还系着黑色的小领结。 小明不等她有过多的反应,就拉着她的手,往海边的方向跑。等快跑到海边的时候,小明撒开她的手,给她做了一个鬼脸,就朝着反方向跑去。 “小明,你干嘛去?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沿溪大喊,可除了暖暖的海风,什么回应也没有传来! 猛的有一道灯光打过来,刺的她睁不开眼,她一手挡住眼睛,就摩挲着朝光源走去,走到半路,适应了光亮,缓缓的放下手,就看见前面偌大的海滩上,漆黑一片,只一片直径两米的光束赫然映在沙滩上。 小三,笑吟吟的站在光束的中央,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沿溪愣了,这是干什么呢? 她快步走向小三,到了他跟前,一个拳头打在他左胸的位置,“一整天不见人影,干什么去了?” 小三笑而不答,闪开身形,让她的视线能看见自己的身后。原来,在黑暗的地方,一直隐藏着一个看不真切的东西。 “那是什么?” 沿溪疑惑的走过去,站定,欣喜,大叫,“啊~~~热气球!” “你一整天不在店里,原来就是在弄这个?” 小三自己先进去,然后绅士的伸出手,把她扶进来。 沿溪捂着心脏的的位置,大叫,“啊~~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好神奇啊!” 热气球缓缓的上升,不一会就到了半空中,海滩的景致尽收眼底。沿溪在上面欢快的像只麻雀,叽叽喳喳,嘻嘻哈哈,无比兴奋! “小三,还真有你的,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头顶是点点星光,下面是盈盈弱弱的波光,强烈的海风,带着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乱了她的发,迷了她的眼,动了她的心。 在高空俯视的感觉,真是梦幻,像是自己长了翅膀,自由自在,不受约束,感觉连灵魂也跟着飞起来。 小三默而不答,只是微笑着,弯下腰,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只孔明灯,就在放飞的那一刻,平静的海滩上顿时亮了起来,无数只蜡烛,摆成心形的样子,中间是无数的荧光棒,组成了一个英文词语,MAYYRME! MARRYME嫁给我! 沿溪惊的说出话来,看着若大的海滩顿时欢腾起来,她依稀可以看出有平平,花姐,小明,张哥,还有许许多多认识的人。 “嫁给我,沿溪!”小三的声音掷地清朗,饱含深情! 话语一出,海面上,顿时万花齐放,五彩斑斓,噼里啪啦的响声,伴着满空的颜色,流光溢彩,满目璀璨。 五颜六色的焰火让人眼花缭乱,乱了谁的眼睛?扰了谁的心智? “嫁给我,沿溪!” 小三单膝跪地,手捧玫瑰,在十几米的高空,对着一个叫沿溪的女人,说出蕴含已久的话,嫁给我,让我们从此携手相依,老有所归。让我们从此相濡以沫,举案齐眉! 人生的一个充满奇幻的起点,都始于三个字,嫁给我! 嫁给我,我的女人!让我来爱你,来疼你,你是我身上的一根肋骨,找到你,我的世界,从此,就不再缺憾,完美的就剩下细水长流的相伴! “嫁给我,沿溪!”不断喷放的焰火映亮了小三那张古铜色的脸,坚毅硬朗的脸庞,此时生动起来,眉眼柔和,瞳孔清澈,跟平常不一样的色泽! 烛光还在摇曳,烟花还在绽放,流动的海面人潮鼎沸,无数只渔船,镶着明明灭灭的霓虹灯,此起彼伏,不断闪烁。细听,有音乐响起,那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优雅的旋律,缓缓的流泻,伴着海潮,像是从海底带来的美妙! “小三。。。。。。” 沿溪最终泪流满面。 恋爱中的男女,说过多少你侬我侬,情比金坚的话,你听过最动听的哪一句,在无数的句子里,可有那么一些人,为了这三个字,嫁给我,痛哭流涕! 嫁给我,远比我爱你,来的更加实在贴心,那是所有女人都梦想的三个字!曾几何时,我们就是为了这三个字,苦苦寻觅。嫁给我,感谢这个世界,有你,有我,有相逢! 小三站立,对上她的眼睛,异常温柔,“沿溪,嫁给我,你可愿意?” 沿溪小手捶着他的胸膛,耍赖,“不行,不行,场面太感动,弄的人家都哭了,要重来!” 小三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长发,“好的,好的,只要你愿意,这样的场面彩排几次都可以!”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31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三十二节 真TMD好 (.) 左翼天见小柔走了,赶忙跳下床,;看见她离去的背影,从床下拖出行李箱,对着一旁哭笑不得的阿文交代:“快点,给我备车!” 他拖着行李,一脸的雀跃,出了大门,一闪身,跳进车里,带了墨镜,带了耳机,一甩头发,精力充沛!向着北戴河,出发! 小柔一下子从草丛里跳出来,看了左翼天呼啸而走的车子,咬牙切齿,你个老狐狸! 她想着路拐角处,招招手,一辆车开了过来,赶忙跳进去,对着司机大喊:“快。八戒中文网.追上。追上那辆车,千万千万别追丢了!” 早上去医院去探望左翼天,听人说,他为了找一个女人,把医院翻了个底朝天!小柔心里微微颤抖,这世界上还有哪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慌张?她不淡定了,总感觉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姐姐。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找他问个清楚,可左翼天那厮,却抱病装傻,半个字都不肯透漏一个! 好,你们都不说,我有的是办法! 于是乎,小柔就假装离开,守株待兔! 她一想到或许马上就可以见到姐姐了,兴奋的微微的颤抖,在冷气十足的车子里,焦躁的满脸汗水,矛盾的心,也加速的跳着。 姐,如果让我找到你,那你就死定了!我一定会打你会骂你,会惩罚你,让你一天洗四遍碗,拖五次地! 姐,你真是没良心,怎么可以不留只言片语,就离家出走,而且,一走就是半年多,一点音讯都没有! 姐,难道你的心是铁打的吗?就不想我们吗? 。。,。。。。 左翼天到达北戴河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可以下车,一股热浪扑来,让人烦躁。 左翼天看天色已晚,想着既然自己已经到达目的地,那个魂思梦萦的人,迟早会找到的,这样一想,心里就坦然了许多,随便找了家酒店,安顿下来! 小柔看她下车,也跟着下了车,鬼鬼祟祟的跟在他身后。当她刚上了电梯,到达楼层时,左翼天正在对照门牌号。 她一个心惊,站定,蹲下,装着系鞋带!还好,有惊无险,左翼天找到自己的房间,就拖着行李进去了! 小柔拍拍自己的小心脏,紧跟着进了隔壁的房间。 次日下午,左翼天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吹着空调的冷气,玉树长身,眉头紧州,大手撑在窗台,一脸愁容,“宝宝,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找你找了大半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左翼天为了沿溪的安全,并不敢大张旗鼓的寻找,只能明察暗访可是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旅游旺季找一个人,好比是大海捞针,不得要领! 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闷的要死,总觉的他要找的人就在某一个离他很近的地方,觉得触手可得,却总是那么无力,看不见方向,找不到使劲的地方,没有目标,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是烦躁。 他出了酒店,来到海边,看着海滩人潮涌动,心里一震,宝宝,会不会就在这里呢?他不安分的眼睛开始四处搜素,美女很多,可没有一个能对的上号的! 伴着海潮翻腾的声音,他倔强的,不停的向前走,觉得只要多走一会儿,就会看见他想看见的那个人,可是直到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也没有见着一个与她相似的背影。 就在他的正前方,一个男人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对着海面上的一群人吆喝着,“哎~~二狗子,你的位置不对,再往前一点,对,就是那里!” 男人嘴上虽然对着一群人大嚷着你这样不对,那样不对,可是眉眼之间盛满了喜悦,古铜色的脸上,散发着幸福的魅力。 他的脚下放了大堆的焰火,大堆的蜡烛,大堆彩色的气球,海面上停留着数十只渔船,成了列队的样子,男人一声哨响,渔船散开,慢慢的摆成心形的样子。 左翼天看过去那个男人,他不知道忙了多久,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衫。额头上也是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们在干什么? 左翼天心里虽然好奇,可生性冷淡,不喜多管闲事,多说无用的话,就迈了脚步,指着往前走,一阵阵的风吹来,丝丝的凉意! “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人游人模样的人走过来,看见男人卖力的样子,心口问道。 原来,我不问,自会有为了满足好奇心的人问。左翼天虽背对着男人,却也顿了脚步。 “我在布置求婚现场,晚上,准备给一个姑娘求婚!” 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憨憨的笑,带着朴实爽朗的风格! “哇,好浪漫啊!那恭喜你了,预祝你求婚成功!” 左翼天心下一惊,求婚? 是啊,求婚! 左翼天立即莞尔,他曾经也向一个姑娘求婚过,那样的兴师动众,轰动A城。可是,那个被求婚的姑娘,你现在在哪里?可知道,我的心意? “谢谢,谢谢,晚上没事的话,可以来捧捧场,我叫陈小三!是悦来旅馆的老板!” 男人的声音很大,带着北方男人的豪迈。虽是声音很大,左翼天却没有听完整,他满腹心事的走出了很远,看着海天相接的地方,思绪更加烦乱! 。。。。。。。 左翼天坐在酒店的床前吃晚饭,猛的扔了刀叉,一阵烦躁,为什么没有线索,是不是找错了方向?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远处的天空砰的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五彩缤纷,姹紫嫣红,漫天的礼花在漆黑的夜空中争奇斗艳,美到极致! 难道那个男人的求婚,已经开始了吗?真是个用心的男人! 左翼天一个人实在烦闷,就拿了外套,出了房间。 小柔听见隔壁的门响,赶紧探出半个头,揉揉发痛的脚踝,一阵腹诽,都走了一天了,还出去,我的脚,好痛,不过,为了姐姐,忍了! 她蹑手蹑脚的跟着左翼天来到海边,刚走进一些,一个红点升到天空,轰的一声绽开,漫天红霞绿叶铺展,真漂亮! 那是什么?烛光?啊!好浪漫啊! 那是什么?渔船围成的心形,上面闪烁着彩色绚丽的灯光,像是进了一个魔幻的世界。 “真是好棒啊!”小柔看了看沙滩上荧光棒组成的字母,知道是在求婚,心里顿时充满了感动,要是有人也这样向我求婚就好了! 猛的发现,好多人都仰着头,好像在看什么。她也顺着人们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什么啊?热气球! 高空求婚,俯视众生,伟大的爱情,凌人之上,真是太有创意了! 不过,热气球上的女人,怎么那么面熟呢? 啊~~~`是姐姐,真的是姐姐! 小柔一个兴奋,赶忙跑到前面,扯住左翼天的衣服,“看,快看,那是姐姐,那时姐姐!” 她光顾着兴奋,却么有发觉,那人早已冰冻的脸,紧抿着双唇,双手捏的咯吱乱响! 好,真好,逃离半年,原来就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沿溪,你***做的真好。 行,真行,有眼光,敢和我左翼天抢女人,陈小三,你***不是一般的有胆儿!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32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三十三节 久后相逢 (.) 沿溪看着小三微微发红的脸,心里感动。【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这样的男人就可以了吧?这样的男人就可以托付终生了吧?就可以这样一直自我的生活下去。 从前,曾经,过往,都统统的忘掉吧!蒋沿溪,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男人,才是你真正的归属! 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小三的额头,笑出了眼泪,“哎呀呀,小三,你真的是肉麻死了,哎呀呀,小三,你一个粗糙的大男人怎么弄的?哎呀呀,小三,花了不少钱吧?” 然后,末了,眨眼,缓了语气,真诚至极,“小三,谢谢你,谢谢让我碰见你!” 小三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傻孩子,怎么就哭了呢?应该高兴才对啊,你看,下面那么多人看着你呢,一哭就不漂亮了! 沿溪揉揉眼睛,破涕而笑! 他们在半空中的一举一动,都被下面的左翼天尽数看在眼里,他玉树长身,站立在海滩上,如同玉雕。 周身的空气开始冷凝,眼里带着野性的嘲弄,他勾了嘴角,冷笑一下,舒展了拳头,转换了姿势,整个人开始漫不经心懒散起来。 但是,可有人注意到,他把全部的情绪,都汇集在重瞳中,那一触即发的焰火,燃烧了眼底的狂热,蒋沿溪,这次,你在劫难逃! “快看,快看,我姐下来了!” 小柔一直兴奋的沉浸在见到沿溪的情绪里,对于沿溪身边的人,直接无视,也没有想到左翼天的感受和立场,就愣自在人潮涌动的沙滩上,带着眼泪,又蹦又跳,喜极而泣,带着酒后重逢的激动与喜悦。 沿溪和小三从热气球上缓缓的走下来,刚一出来,就立刻被人围上来。 鲜花,掌声,祝贺,调笑,把两个人团团围住。 小明好容易挤到前面,一把拽住小三的胳膊,就手足并用的往他身上踢打,“你最坏了,坏死了,说是让我和沿溪姐姐结婚的,自己却跳上热气球,我不依,我不依!沿溪姐姐,你不要嫁他,他是个大坏蛋!” 小家伙的一番话,惹得众人又笑了起来。 张哥拍了他的后脑勺,“臭小子,你才对大,就想着娶老婆?” 小明委屈,挣脱爸爸的束缚,不服气的说:“难道我就不会长大了吗?我现在天天吃两碗饭,马上就要长大了!” 小家伙一脸的稚气,带着强装的老成,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 “等小明长大了,姐姐就老了啊!小明乖乖,等你长大了,成了大帅哥,就会有很多的女孩子喜欢你了!” 沿溪蹲下里,握住他的小手,眉眼弯弯,带着小小的满足,小小的开心,小小的感动,一闭眼,就感觉是满满的欣慰,就这样吧,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 “你这婚也求了,什么时候把沿溪姐娶进门啊?”平平嘻哈着看着两人,眼底尽是羡慕的意味。 小三不好意思的绕绕头,有点窘迫,“房子正在装修,应该快了吧!” 人群里又发出一阵低低的笑。 正在大家谈论着他们的婚事时,小柔从不远的地方,一下子跑了过来,奋力挤进人群,站到沿溪面前,叫了一声姐,就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小柔?”沿溪一惊,没想到小柔会突然出现。 她也激动的红了眼睛,一把搂住小柔,让久违的亲情尽情迸发。不是不想念,是有太多的顾虑,太多的不得以。 小三也微微一愣,听两人的对话,知道沿溪的家人。看着她高兴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添了几分高兴,可是心里为什么那么不安呢?自己什么东西,好像要失去,想紧紧的抓住,却总是力不从心,就是这种感觉,虚渺,无力。让人的心悬在半空! “原来是沿溪的妹妹,来的正好,咱们回家,回家说话!” 小三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心里就是慌慌的。海风大起来,让人心生凉意。小三看了一眼姐妹两个人的穿着,就催促着回店里。 沿溪被小柔擦了一下眼泪,拉起她的手,“咱们回去再说!” 小柔揉揉眼睛,站定,看了一下四周,不见了左翼天,心下狐疑,刚刚明明还在。 “你在找谁?”沿溪给她捋了一下头发,温柔的问。 小柔张了张嘴,看了一下旁边的小柔,笑着说,“没有,没有谁,咱们回去吧!” 众人一起回到了旅店,小三专人让人打扫了一间标间,想着他们姐妹必定有私密话要说,就让他们两个人住进去,自己则回原来的房间住。 “好了,小三,别收拾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沿溪看着小三忙东忙西,心生愧意,这样的男人,让她怎么忍心伤害? “那个,妹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不要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小三对着小柔,有点拘谨。怎么着也是沿溪的娘嫁人,这婚虽然是求了,如果人家娘家人不同意,终究是不好的。遂,在小柔面前,他不停的表现,争取给小柔留个好印象,给自己加分! “好的,小三哥,不用管我,我不会客气的!” 小柔一向活泼,见生人从不怯场,看小三是老实本分之人,没了戏谑的心,只是规矩的回答他的话。 沿溪把小三推出门外,就跳到小柔床上,狂亲! 小柔也不示弱,拉着她的胳膊,就挠她,两个人疯狂的嬉闹了一会儿,身上出了微微的汗,大字躺在床上,气喘吁吁。 “姐,你忒没良心,说走就走,撩下一大堆是=事情,尽让我头疼,你就想着法祸害我吧,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沿溪呵呵的笑,侧身,手肘撑住侧脸,“妈妈还好吗?” “嗯,很好,就是一提起来你,就掉眼泪。说你在外面一定吃不好,穿不暖。说完就朝着我发脾气,说都怨我,我就成了受气筒了!” 小柔一脸的嗔怪!捏住她的脸蛋,就死猪死猪的叫。 沿溪拍了她的手,红了眼睛,在心里默默念叨,妈妈,对不起! “你怎么找到这的,我以为,。。。。。。” “以为你隐藏的很好,是不是?”小柔任性的撅起嘴巴,对她的不辞而别,还是耿耿于怀! 她见沿溪的脸色有点不自然,就呵呵的笑,“自己都会暴漏行踪,还玩什么离家出走,你是不是去医院看过左翼天?” “你怎么知道?”沿溪脱口而出,后,发现自己着了道。微哂,淡淡的笑了! “左翼天找你找疯了,我是偷偷跟着他,才找到这里来的!” “你是说,他也来了?” 沿溪心里大惊。 “嗯,刚才,他就在海滩上,不过转眼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沿溪一下子傻眼了,这可怎么办?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33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三十四节 有点失控 (.) 次日清晨,沿溪拉开窗帘,看外面已经是阳光强烈,撒了一地的温热。【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她看看尚在床上的小柔,嘴角上扬,笑了。 那睡觉的姿势,还真是独特,趴在床上,一手抱住枕头,一只腿弯成椅子的样子,小翘臀耀武扬威的朝上。 她走过去,在那诱人的屁股上轻轻一拍,叫道,“懒虫,快起床了,太阳晒着屁股了!” 小柔嘤咛一声,转了一个身,抱着枕头,继续睡。 沿溪轻轻的走出来,带上房门,碰上了迎面走来的小三。 “醒了?” “嗯!” “你妹妹呢?” “还在睡!” 小三失笑,难道睡懒觉也遗传吗?这都是十点了,姐俩一个刚起床,一个尚在梦中,真是人才! “我给你们做的早饭,还在锅里呢,要不要热一下?” 小三抚了一下她的鬓角,温柔的说。 “不吃了!” 沿溪一晚上被小柔压着胳膊睡,很不舒服,揉着发酸的脖子,活动着关节处。 小三见状,看了四下没人,就猛地拽过她,进了临近的一间客房,上了门,把她带到床边,让她坐下。从她的背后,扶住她的双肩,拿捏着力道,就在她的肩膀上按摩了起来。、 沿溪呵呵的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当然,只要你需要,我天天给你按摩!” 不知道为什么,小三今天特别反常,以前两个人都是风风火火,三句话说不对头,就大动肝火,经常操家伙,倒戈相见。这一下子转了性子,还真有点不习惯! “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沿溪转头看他,见他一脸柔和,嘴角挂着温柔的笑,一阵失神,小三,原来也有这样一面! “看你说的,我对自己的老婆好点,不应该吗?” 小三说完,双手就情不自禁的滑过她的双肩,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沿溪一阵紧张,手心全是细密的汗,硬着头皮。“谁是你老婆,房子呢,车子呢?” 小三把她圈的更紧,在她耳边微微吐着热气,“会有的,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会有的!” 他慢慢的把沿溪转到对准自己的位置,盯住她的眼眸,像是要看尽她所有的心事,“沿溪,我一定会好好的对你!做一合格的丈夫,将来争取做一个合格的爸爸。沿溪,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一定会好好努力!” 小三不住的摩挲着她的头发,末,慢慢的把她放在怀里,像是环抱着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 沿溪一阵不知所措,只感觉到他的那双手,越来越有力量,由原来单纯的怀抱,慢慢的动作起来,抓紧她薄薄的睡衣,不停的摸索。 她听见他呼吸开始急促,带着微微的低吼,她能感觉的出,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极致的隐忍! 小三的手慢慢的抓起她背后那层布的阻隔,颤抖着手,就要往里探进。 沿溪心里一阵慌张,不知道为什么,左翼天的那张千年冰山脸,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全身一阵颤怵,猛的把小三推开,跌跌撞撞的跑出客房。 她一口气跑到海边,迎着暖暖的海风,面对着大海,大叫:“啊~~~~~” “就这么兴奋吗?” 她的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那熟记在心,在脑海里默念千百遍的声音。她不敢回头,怕自己一回头,什么也么有,只是个梦! “原来你可以过的这样潇洒,是我白担心了!” 她的身子一震,是他,不错,是他,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可是,为什么那语气这样的冰冷,像是在冰柜里冷藏了好久,你是在怨恨我吗? “难道就这么心虚吗?连回头的勇气也没有?”左翼天右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带着墨镜,风,撩起他的墨发,整个人显得慵懒漠然! 沿溪站在原地,真的是不敢回头,就是那样一个容易的转身,对于现在的她,也很困难。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是无颜面对吗?真的是在愧疚吗?自己没有做错,自己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大家好。 你没有做错,为什么不敢转身直视他呢?像以前那样,对着他大吼大叫,肆无忌惮? 左翼天迈了几步,转到她跟前,站定,摘了墨镜,嘴角上扬,戏谑的一勾,“蒋小姐不会不认识我了吧?还是怕未婚夫误会,不敢说认识?” 沿溪抬眼,就看见他那张棱角分明,华光摇的脸。那样近的距离,一触手就可以摸到,可是,面对他,心里激动,喜悦,还带有隐隐的害怕。在害怕什么,却又不知晓! 左翼天上下打量一下她,心里明明很气,恨不得把她狠狠的撕裂,恨不得马上把她扔进床上,狠狠的肆虐,恨不得马上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无处可逃。诸多情绪,最终还是淡淡的,漫不经心的,装着无所谓的说:“蒋小姐别来无恙!” “你不必这样,想说什么,尽管说!” 沿溪暗淡了眉眼,冷了语气。我没有做错,干嘛要愧疚于你? 可是面对他冰冷的态度,心里还是恼他,这么久不见,你就不能态度好点吗?难道就不会对我说点好听的吗? “蒋小姐还真是没变,还是那样的急躁!怎么我们也算老相识,怎么?不请我喝一杯吗?听说,你的未婚夫,在这里是出了名的仗义,这么仗义的人,可不能小气!你说呢?” 左翼天带着浓重的嘲讽,就是要激她,就是看她生气恼怒的样子,就是让她狠,那样,或许,自己心里会好过一点! “跟小三无关,她是好人!” 沿溪挑了眉,唯恐他牵扯上小三,那自己可真是罪大恶极了。 左翼天真的怒了,在他的面前,竟去袒护别的男人,你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从前那般纠缠恩爱,就只换来你的漠不关心,只去袒护别的男人?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手背血脉喷张,眼底尽是燃烧的怒气,“你,喜欢那个男人?” 沿溪挣扎着,掰着他的手,一回神,就仿佛她和他的初见,那时,他也是这样凶神恶煞,动不动就野兽般的模样,那时,他也是经常带着这样的怒气,对她呼来喝去。他什么时候开始转变,什么时候对她上了心,什么时候开始让她认着性子,胡作非为! 原来,他一直在为她改变! 这时他又回到了远点,那个坚强外壳,高高在上的他,让人不寒而栗! “住手!” 小三怒气冲冲的跑过来,抓住左翼天的衣领,上去就是一拳!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34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三十五节 深爱也绝然 (.) 小三把他打倒在地上,忙把沿溪护在身后。【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沿溪惊讶,小三该是怎样的愤怒,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身手不凡的左翼天一拳打趴下?这种潜在的爆发力,聚集了满腔的怒火,不可小觑! 他,为了她,真的是愤怒了! 左翼天从地上站起来,抹了一下嘴角的血丝,重瞳深暗,骨节突出,青筋暴起。他刚站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手就给了小三一拳。 这次轮到小三倒在了沙滩上。他忍着剧痛,挣扎着站起来,仍是走到沿溪才身前,把她护在自己的身后,目光坚坚毅绝然,望着左翼天,没有一丝的怯弱。 左翼天邪笑,摩拳擦掌,活动关节,准备来第二次袭击。 小三也不示弱,推开了沿溪,目光如炬,炯炯有神,低声怒吼,像只雄狮。 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沿溪不顾危险,一下子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倔强的抬起头,“要打,就先把我打死!” 小三和左翼天见她这架势,谁都不敢进一步上前。成三国鼎立之势,谁先动就输了与他们联手的机会。 沿溪轻轻的叹一口气,“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解决!” 左翼天上前,不由分说,拉住她的胳膊,就要离开,“没什么可说的,跟我回去!” 小三长臂一伸,横亘在他面前,“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要带走沿溪!” 左翼天轻睐他一眼,嘴角冷凝,“我是他未婚夫!” 小三闻言,重心不稳,连连头退,不可思议的看着沿溪,“沿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t他到底是谁?” “小三,这件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回去再给你解释!” “那好,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要跟他回去?” 小三紧握着拳头,死死盯着她的脸,时至中午,阳光猛烈,他的额头上渗出焦躁的汗珠。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胆战心惊,唯恐她一句话,就把他所有的付出和努力全盘否定,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 沿溪转眼,看了一眼左翼天,手上用力,紧握了一下拳头,微闭了一下双眸,下了决心,对着左翼天,“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小三窃喜,赶忙上前,依偎在她旁边,提防着对面那家伙,使出什么花招。 左翼天喉结蠕动,在高温的照射下,只觉得自己头晕眼花,一片幻觉,像是在梦中一样。可是,即使在梦中,他的沿溪,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左翼天不敢相信的问。 “我说让你走!我要留在这里!”沿溪加重的口气,一脸的绝然,没有丝毫的拖沓。 “为什么?”左翼天大吼! “因为我在这里很快乐,这里有我想要的生活,有我,爱的人!” 沿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那样的话像是理所当然,像是蓄谋已久,像是自己的初心! “你爱的人?是他吗?这样的生活,你就知足了?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左翼天指着小三,连连后退。 他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他可以摒弃权威,不在乎流言蜚语,就是明知道当年她的母亲和自己的父亲有苟且之事,宁做不孝儿,也要争取跟她在一起。 可她呢?把她捧在掌心,放在心头,宝贝似的那么长时间,就换来她去爱别的男人! 蒋沿溪,你可有心?你摸着良心,问自己,你可对得起他的一片钟情? “翼天,有些事,你不会懂的。我是真心喜欢这里的生活,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我在这里很开心!” 沿溪左手抓住右手,双手合十,紧密的交叠在一起。她的心,是否也是如此的纠结?怨自己残忍,自己矫情,她有苦衷,你可懂? “你开心,那我呢?你想到我吗?” 左翼天不可抑止的悲伤,缓缓的从眼角溢出,抓住她的双肩,很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只顾着自己开心,那他呢?自从你离开,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酗酒抽烟,如同行尸走肉!好容易得知了你的下落,好容易找到日思夜想的人,可你告诉他,你另有所爱,你过的很快乐! 蒋沿溪,你真残忍! “你不是有蓝漾雪吗?她会照顾好你的!” 沿溪掰开他的手指,望了一眼远处的大海,淡淡了笑了。觉得自己这么滑稽,借口也说的这样荒唐! 左翼天气急,“你是在意雪雪吗?一直都是这个原因吗?那好,我让她离开,永远的离开。那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沿溪甩开他的手,冷冷的笑,对着他清晰的,明朗的,说:“左翼天,你还真是幼稚,你什么都知道,却还装着什么都不说!我跟你走,就会幸福吗?我的亲生妈妈是跟无数男人上过床的陪酒女,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就是个杂种,知道吗?就是我的父亲可能是当年任何一个男人,这样身世的我。你也能接受?还有,当年,我亲生母亲跟你父亲偷情半年,你的母亲忍辱负重,带着你颠沛流离,生活凄苦,受尽折磨!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亲生母亲,这样,你也能接受?你的母亲,泉下有知,怎能死得瞑目?” 左翼天踉跄的连连后退,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她早就清楚,她和他的隔阂不是一般的深浅,那是隔了孝道与伦理的沟壑! 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全部说出来,在37度的高温下,把腐烂发霉的往事,毫不遮掩的全部抖出来! 沿溪,你就不心痛吗?你就不受伤吗? 他早就知道事情真相,却一直隐忍着,麻痹自己,劝告自己,“那些不过是上辈子的事情,我爱她,只爱她,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沿溪,你可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对抗了自己心底潜藏已久的愤怒,他不断的告诉自己,我爱她,只爱她! 如果爱,请深爱!其他都不重要! 可你,把他好不容易尘封的伤疤,毫不留情的揭开,撒了盐,让他痛,让他伤心欲绝,让他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身生母亲! “左翼天,既然接受不了,以后休要再纠缠!” 沿溪说完,冷眼看了左翼天,见他委顿了身姿,满眼的困惑,受伤至极,尽是殇! 她却绝然的高傲的像只白天鹅,挽住小三的胳膊,翩然离去!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35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三十六节 不是故意 (.) 沿溪走到一片树荫下,才敢回头张望,已经离海滩那么远了,还能看见什么?她就那么半眯着眼睛,极尽所能,看了又看,望眼欲穿! 终于,此时,卸去所有的坚强和伪装,撇去所有的高傲和矜持,蹲在一棵茂密的香樟树下,哭的满脸泪水。//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是从前的我,明白了自己的身世,那样的低贱的身份,怎能与你门当户对? 沿溪从没有想像现在这一刻,希望自己是个天生地养的孤儿! 宁愿世界上没有一个亲人,宁愿孤单到死,宁愿落寞成一棵树的模样,她也不想有这样的身世,她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允许,她的自尊心不允许! 小三在一旁看她哭得稀里哗啦,手无足措的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最后咬牙,“你要是真的有什么放不下,就先跟着他回去!” 多么善良的男人! 爱一个人,爱到没有脾气,爱到没有丝毫的回报,只是一味的对她好,一味的纵容,不忍看她落泪,不忍看她伤心的样子。 她哭,是因为刚才那个男人吧?他不想她哭,不想让她作践自己的身体,于是,宁愿让自己伤心难过,让自己没有自尊和脸面,对她说,有什么放不下,就先回去吧! 沿溪抬了头,在斑驳的树影下,他的脸,显得更加英气,只是淡了颜色,让人心疼! “傻子,我是你未婚妻啊,怎么能跟别人回去?” 沿溪调整了一下情绪,站起来,小手握拳,锤在他身上,孩子气的笑,“我们回去吧,小柔应该醒了!” 她率先走出笼罩着的树荫,背影洒脱而绝然。 小三还站在树下,愣着,沿溪,你又何必伪装?在我面前,你又何必伪装? 沿溪和小三回去的时候,小柔坐在大厅的长椅上兀自发呆! “姐,你回来了?” 小柔看见他俩走进来,赶忙迎上去,一把抱住沿溪,蹭着她的脖子,“我以为你丢下我,离开了!” “怎么会?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能跑哪里去?” 小柔又是一愣,这里是她的家,那她们的家是哪里? 她转眼看见小三,笑了笑,“你们干什么去了?这么热?” 小三张了张嘴,刚想回答,却被沿溪抢了先,“去见左翼天了!”那轻描淡写的样子,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小柔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该见的终究是要见的!可是,看她没事人的样子,心里不免狐疑,不应该这样平静啊! “他人呢?” “走了!” 沿溪仍旧是眉眼淡淡,漫不经心,像是在谈论着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小柔,你在这里玩几天,也赶紧回去吧,公司里离不了人的,毅哥哥会很累的!” 沿溪坐在她旁边,翻看着手边的一本杂志,轻松淡然,是平静极的模样! “那你呢,姐!” 小柔一下子紧张起来,她让她走,那她自己呢?不会还留在这里吧? “当然也会走!” 说话的不是沿溪本人,确是从大门处传来的声音。 众人朝门口看去,小柔失声交叫道:“毅哥哥!” 沿溪也惊了声音,展毅怎么也会找到这里? 则是迷惑家紧张,这刚走一个,不会又来一个吧? 展毅削短了原来稍长的头发,或许是坐办公室的原因,脸色白皙不少,身上艺术气质淡薄了许多,干练稳重,较之从前,显得气派开朗许多。 “小不点,你好啊?” 展毅笑着走进来,站在沿溪面前,柔情似水,一如初见他抬了手臂,揉乱她的头发,轻轻的在她的鼻梁上一刮,展颜,微笑,没有责怪,那么美好! “毅哥哥,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沿溪真是没想到,短短的几天,认识她的人,相继找到她,这让她如何才能平静安慰,问心无愧的生活下去? 都怪自己太草率,一听说左翼天有生命危险,就不管不顾的回了A市,这下倒好,暴漏了行踪,自己当初的设想,恐怕要泡汤! “连粗心的小柔都能找到你,何况是我这个一直把你挂在心底地的人?” 展毅谈笑自如,没有一点觉得不方便,那样熟稔的样子,像是从没有和她分别过。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小三,大方的伸出手,微笑。“你好,我是展毅,是沿溪的哥哥!” 小三有点局促,赶紧伸出手,用力的握住,“你好,你好,欢迎,欢迎!” 一听那人说是她哥哥,立刻放了心,释然的情绪染了眉梢,整个人都放松起来。想着沿溪的家人又来了一个,他俩的事情总要提上日程了,不然,跟人家姑娘同吃同住,还没有一点表态的话,那真的是猪狗不如了! 这样一想,心里就兴奋起来,攀上展毅的肩膀,哥哥,哥哥,那叫的一个响亮,看见二狗子从大门口走路,赶忙喊着他,“二狗子,麻烦你去帝豪大酒店,点几个菜,送过来,对了,挑几瓶上好的酒,快去,开我的车去,家里来了贵客,快点啊!” 二狗子朝旅店里瞅了一眼,憨憨的笑着,答应了一声,就一溜烟的去了! 小柔掩嘴偷笑,“倒是个有眼力见的主儿!” 一旁的展毅也没有拒绝,看了一眼沿溪,嘴角微勾,似笑不笑。 沿溪心里一阵发虚,觉得展毅很是不正常,按说,隔了半年,再次见到她,不可能这么淡定吧?还有对小三的态度,像是旧时一般,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 “哥,路上很热吧?来,先喝杯冰镇的啤酒,咱们一会儿再吃饭!” 展毅接过他手里的酒瓶,和他碰了一下,就直接对着酒瓶喝了起来! “哥,我老早就想到家里拜访一下,可一直不得空,今天你亲自来了,我委实不好意思呢!” 你倒想登门拜访,可你知道地址吗?你知道她家有什么人吗?就是这样。还不忍说她一句坏话,埋怨她一句,这样的袒护,是不是永远可以细水长流? “没关系的,都是自己人。沿溪的脾气我知道,她不肯做的事,谁也勉强不了,那丫头,倔得很!” 展毅宠溺的看了沿溪一眼,似乎自己真的是和她一母同胞的哥哥,那神情,那做派,那贪图,简直一个亲生哥哥的样子! 小三见展毅并没有反驳他们在一起的意思,她说话也不偏激,心里就更加的高兴,连连给他碰瓶,哥,哥的叫的更加亲热! 展毅微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沿溪,淡淡的说:“既然事已至此,你们就尽快结婚吧!”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236_更新完毕! ------------ 第二百三十七节 谁醉谁醒 沿溪和小三均一愣,没想到展毅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毅哥哥,几口酒下肚,你就喝高了?”沿溪嘟着嘴,一脸的不满意,刚一见面,就把人家往外推,怎么都觉得他此次来,目的不纯呢! “怎么又急了?咱哥说的也在理啊!反正婚手机迟早要结的,拖着也不好!” 小三心里乐开了花,终于得到她家人认可了。结婚指日可待。 不一会儿,二狗子提着大包小包的走进来,老远就闻见扑鼻的香味,小柔一下子跳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菜品,从里面捏出一个鸡爪就啃了起来。 沿溪赶忙去厨房拿了碗筷,盘子,收拾妥当,两个男人就开始喝了起来。 “你们要不进去喝,这样在大厅里会影响做生意的!” 沿溪站立在一旁,心里有点不好的征兆,毅哥哥到底来干什么来了?他刚才的话时什么意思? “没关系的。今天就算一天的生意不做,我也心甘情愿!来,哥,走一个!” 小三端起桌上的酒杯,展毅赶忙也端起自己,砰的一声,酒杯交错的声音,两人男人一仰头,干了! 沿溪一头黑线,这是什么情况啊?小三平常事滴酒不沾,也没有见过展毅这样一杯杯痛快喝酒的样子。 不正常,太不正常的! 小柔把她拉进房间,一屁股坐到床上,悠哉悠哉的,“不要管他们,咱们说说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的?” 沿溪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 “姐,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一起生活的好好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接着生活下去?是不是亲生的,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一直都会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姐姐!” 小柔说着眼睛就红了。她一直都很责怪自己,当时在医院里,为什么不小心,为什么不能自己承受这样的事情?事情弄到今天的这个样子,全都怪自己! “小柔,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于情于理,我怕都不应该呆在那个家里,那时你的家,,公司是爸爸留给你的。那一切都是你的,就算你不在意,将来,难道别人不在意?有了孩子,孩子长大了,他们不在意?纸包不住火的,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所以,我不想到那个时候,弄的无法收场!” 沿溪若有所思,想着怎样才能把事情说得清楚,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姐,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永远都是我的亲姐姐!” 小柔一下子把她抱住,哭的稀里哗啦! 怎么就回不去了?只要你回去,你还是我的姐姐,还是妈妈的女儿,怎么就回不去了呢? 沿溪抚摸着小柔的头发,一下一下,思绪飘的很远! 现在的她,跟当时离家出走时的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当时是恨不得把所有认识的人都忘记,同时血液希望他们把她也忘记,那样,有关她屈辱的的身世,就没有人再知道,就不会再有人提及,那么她也就不用每天揣着秘密生活。 或者说,当时的出走,是赌气,是任性,是逃避! 可是现在,她真的想这样生活下去,没有纷扰,平静的,跟大多数人一样,养儿育女,生老病死,就这样走完一生!再也不要轰轰烈烈,大起大落的生活,那样让她很累,很担心! “小柔,我马上就会跟小三结婚了,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 沿溪望着窗外浓郁的树荫,嘴边挂着苦涩的微笑,淡淡的说。 “姐,你真的喜欢那个小三吗?” 小柔抬起下巴,眼里带着朦胧的雾气,不甘心的样子。 “小三是好人!” 沿溪笑笑,如是说。 两个人还想说点什么,猛的听见门外瓶子破碎的声音。 沿溪和小柔赶忙跑出去,一看,小三和展毅,两个人光着膀子互相打了起来。 酒瓶摔打的声音,惊来了很多人,大家都跑过来,看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沿溪赶紧上前,拉住小三,“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喝了点马尿,就不清醒了?” 二狗子在一旁摸不着头脑,刚才两个人好称兄道弟的,相谈甚欢的样子,。怎么转眼就打了起来了呢? 两个人不听人劝,还是互相掐着对方不放。 沿溪恼了,伸手拿起桌上的一瓶酒,朝着地面使了劲儿摔下去,砰的一声,酒瓶暴烈,里面的液体挥洒了一地,酒香弥散开来! 小三和展毅一惊,看沿溪生气的样子,马上住了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不清两个人都给我滚出去!” 沿溪双手叉腰,女强人的气势! 小三吸吸鼻子,满脸的委屈。展毅看他一眼,尽是厌恶的表情,你委屈个毛啊,要委屈也是老子委屈,好好一个妹子,说没就要没了,哼! 。。。。。。。 画面回放。 话说小三和展毅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见沿溪和小柔进了房间,更加的肆无忌怠,两个人都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吆五喝六的划起拳来! 慢慢的两个人都有喝高的迹象! 展毅瞅着小三看了好一会儿,嘴角邪笑着,“沿溪可是宝贝,你要好好待她!” “嗯,是的,哥,我会的!来,再干一个!” 两个人一碰杯,就一饮而尽! “我就不明白了,沿溪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你可知道,我喜欢她,喜欢了一二,三四,五,反正好几年了!” 展毅掰着手指头,吐字不清楚,一脸的醉意! 喝醉的好处就是,可以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说出来。哪天看谁不顺眼了,就找他喝酒,故意喝高,喝高了,就使了劲的骂他。过后,一句,我当时喝多了,几口,掩盖。出了气,心里会不会爽很多? 小三虽然喝醉了,但是心里清醒,”你不是她哥哥吗?怎么可以喜欢她好多年呢?**啊??” “看你傻,你果然傻!我姓展,她姓蒋,能是亲兄妹吗?” 展毅端着酒杯自己喝了一杯,拿筷子敲了他一下,指着他的额头叫傻子,傻子! “你才傻呢!沿溪是我的,谁也休想抢!” 小三心里有点不乐意,喊了半天的哥,敢情是自己的情敌! “狗p,我喜欢她那么多年,都不敢说她是我的,你,你竟敢说她是你的,咳咳” 展毅晃悠着站起来,醉眼朦胧,眼底有些伤感! “是你自己说的,要我们尽快结婚,你自己说的,男人说话要算数!”小三也摇晃着站起来,大手拍在他肩膀上! “算个屁,要不是不想沿溪跟着左翼天那混蛋在一起受罪,我会说那样的话?别说你跟她结婚,你就是给她提鞋,也不配!” 展毅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冷冷的一笑! ------------ 第三百三十八节 酒后失态 (.) 小三一下子恼了,“娘的,我不配,我不配沿溪怎么跟我结婚呢?我是看出来了,你和那个叫什么翼天的,来这里,根本就是来找茬的,没安什么好心!” 小三赤红了眼,对着展毅,没了刚才的热乎劲。【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我没安好心?好,我把自己最心爱的姑娘,都让给你了,我还安好心?” 展毅一步步逼近小三,拳头捏的咯吱乱响。自己心里原本就一肚子委屈,按时间说,我是最早认识她的。按情理说,我是跟她走的最近的,按渊源,我跟她父亲母亲也算是故交。为毛,半路上杀出来你们一个个的?没有你们,我和沿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小三觉得他这番话,侮辱了沿溪,上去就给了他毅拳,“去你的孩子,也不照照你的样子,脸白的跟拍了面粉似的,小白脸一个,还装什么男人!” 展毅也不是好惹的,快速站起来,就扯住小三的衣领,“你脸不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从黑煤窑里钻出来的呢!”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两个人互相语言攻击,最后,不过瘾,就厮打了起来!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体型差不多,打起来还真难分胜负! 。。。。。。。 “够了!”沿溪看着他俩又想大打出手,怒吼一声,看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众人,恼羞成怒,提着两个人的衣领就扔到了卧室里,随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二狗看了,连连摇头,此女如此强悍,小三哥以后有的受了! 沿溪把两个人一把推到椅子上,老师教育学生般,“你看看你们两个,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大男人的样子?想打出去打,不要耽误我做生意!你们不愁吃喝,老娘还要挣钱呢!” “沿溪,这店好像是我的吧?小三在一边小声的开口! “你给我闭嘴,你还知道这店是你的?悦来旅馆的人,都让你丢尽了,你还敢说店是你的!都给我老实待会,面壁思过!谁不痛改前非,家法伺候!” 沿溪拿着扫帚在两个人面前晃晃,唬的两个大男人均是一愣一愣,大喘气都不敢! 到了傍晚,两个大男人从床上爬起来,彼此看了一眼,捂住头,一样的感觉,头痛欲裂,突地想起来中午发生的事情,都很是尴尬。 小三赶忙下床,推开门,在大厅喊着:“沿溪,沿溪!” 沿溪从二楼走下来,坏坏的笑一下,“醒了?清醒了吧?还喝不?还喝我让人给你买点去?” 小三知道她的话时讽刺,把头摇成拨浪鼓一样,“不喝了,不喝了,再也不喝了!真是头痛!” “毅哥哥呢?” 沿溪边问,边朝着房间里看! 展毅干咳几声,从房间里穿戴整齐了出来,看了一眼沿溪,装着什么都忘记的样子,说,“有没有饭?我有点饿了!” 沿溪笑笑,知道他也想起来中午的事了。不过留了个情面,也装着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一会儿就好了,知道你们饿了,先等一会儿吧!” 沿溪玉手一伸,指了指大厅的长椅,示意两个人坐在上面先等一会儿。 她拍拍脑袋,“看我这记性,说要去买醋的。”说着她就往外走。 “沿溪,让我去吧!” 小三赶忙站起来,想着这样跟展毅大眼对小眼的坐着,实在别扭。 沿溪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想的,”你去厨房帮一下小柔,她在炖排骨!我自己去就好了!” 说完她就出了门! 小柔和小三大眼瞪小眼,就等着沿溪的醋一到位,就万事大吉了,可是等了老半天,还是不见人影。 两个人走出厨房,小柔往大门外不停的张望,小三掏出手机,准备拨号,小柔打断他,“她的手机在房间呢,没有带!” 这个时候,小明慌慌张张的从外面的跑进来,一下子撞到小柔身上,上来气不接下七,“不,不好了,沿溪姐姐被人带走了!” 小三惊慌失措,拉过小明,着急地说:“你说什么?沿溪怎么了?” 我刚才跟小明友在玩,看见沿溪姐姐,刚想跑过去给她打招呼,就见她被人拽进了车里! 小柔,,小三,展毅顿感大事不妙,一个个冲着往外跑。 小明在身后大叫;“在那边,在大槐树那边!” 等三人到了小明说的地点,哪里有沿溪的人影。 小三赶忙询问了周围商店里的人,问他们有没有见到沿溪,可他们说没见到。 展毅来到槐树的下,看见一瓶浅黑色的瓶子打碎在地上,黑色的液体残留在酸酸的气息! “你们快看!” 小三和小柔赶忙过来,确定那瓶子就是醋!小柔顿时紧张的拽住展毅的衣服:“毅哥哥,怎么办?姐姐又不见了!” 展毅眉头紧蹙,精光外露,仔细勘察着周围的痕迹,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会不会是那和叫什么翼天的,他来找过沿溪,让她跟他走,会不会是他!” 小柔大叫起来,“一定是他,这像是他的做事风格!” “他在哪里?” 展毅转了头,着急的问。 “你们跟我来!“ 小柔说着就拦了一辆出租车,他们两个毫不犹豫的跟着坐进去。 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左翼天所在的酒店,小柔轻车熟路的到了左翼天所在房间的门外。 “就是这间,我来敲门!” 小柔说着就按了门铃!过了好大一会儿,房门才被打开,果然是左翼天,可是在门打开的一刹那,一股强烈的酒味从里面溢出! 左翼天一手拿着酒瓶子,懒懒的抬了下眼皮,淡漠的问;“你们干什么?” 小三不由分说,就直接闯进他的房间,未果,对着左翼天就是一拳,像是发怒的狮子,“你把沿子弄哪了?” 左翼天踉跄了往后退了几步,抹了一下嘴角,冷笑,“你不是她最爱的男人吗?怎么跑过来找我要人?” 说完他又喝了一大口酒,醉眼迷离,带着伤痛的痕迹! 小柔上前一把夺过他的酒瓶,恨恨的说:“别喝了,我姐不见了!” “呵呵,什么叫不见了?她不是最爱捉迷藏吗?难道又藏起来了?” 左翼天歪斜着坐在椅子上,长腿一伸,放在茶几上,懒懒散散,醉鬼的样子。 展毅看他一眼,低沉的说:“看来不是他!” 他们刚想离开,左翼天的电话响了,他懒懒的接通,脸上的表情,由刚开始的漫不经心,逐渐的凝重,最后变的铁青! 他挂了电话,环视一下众人,她清醒的说:“沿溪被绑架了!”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78_更新完毕! ------------ 第三百三十九节 小三的震撼 (.) 小三一个箭步冲上去,你说什么,沿溪绑架了?谁?哪个王八蛋? 左翼天恼怒发的甩开他的手,看了一眼展毅,低声说:“是六叔!” 展毅猛的走过来,挥手就给了他一拳,“我就知道,我知道沿溪跟你有牵连,迟早会出事!” 小柔见三个男人剑拔弩张,大打出手,一下子站在他们中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还有心情推卸责任?现在关键的是,怎么就出我姐!” 众人都冷静了下来,左翼天猛的一拳打在墙壁上,“是我太草率了,如果不是我,也不会打草惊蛇,让六叔那边知晓。八戒中文网.” “六叔是谁?是有三头六臂,还是七十二道行?你们怕他,老子不怕,说。那王八蛋在哪?看我不宰了他。” 小三怒火冲天,挥舞着拳头,誓要找六叔要人! 展毅扶住他的肩膀,眼神沉静下来,“小三,别鲁莽,六叔不是你的力量能对付了的,中间牵扯太多,回头细细给你说。” 小三一把甩开他的手,“你们怕,我可不怕,就算拼上性命,我也要把沿溪救出来!” 小三赤红了眼,不断的责怪自己,当初知道你们一个个对沿子目的不纯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把她藏起来,弄到今天的地步,真是后悔死了! “关键是,你拼了性命,也未必能把沿溪救出来!”左翼天冷哼一声,光嚷嚷有用吗,头脑发达,四肢简单,估计你连六叔的一个手指头碰不着,就死无全尸了! “你。。。。。。” 小三恼羞成怒,推开展毅就要上前揍左翼天,忙被展毅制止,“好了,我们自己内部不要再有冲突了,大家赶紧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把沿溪救出来?” 左翼天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远方,“这件事,你们不用插手了,他是冲着我来的,我自会把她救出来!” 小三和展毅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他们心里清楚,能和六叔抗衡的,只有他。再说了,也理应如此,沿溪原本就是因为他才被抓的! 众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来就赶回了A市。 小柔让小三在北戴河等消息,他怎么能坐的下去?开着他的小卡车,就一路尾随,跟着他们来到A市。原来想偷偷的跟着,到了必要的时候,自己救沿溪出来。 到了目的地,左翼天猛地一个刹车,走下去,拍着他的窗户说,“到了,你下车,跟着展毅他们老实呆着,别瞎掺和!” 小三一看行踪败露,也不好说什么,就跟着展毅小柔,一路来到小柔家。 刚一开门,李默就从里面跳了出来,搂着小柔的脖子,肝儿啊柔啊的叫,“你去哪了?想死我了!” 小柔一下子推开他,“去,去,一边去,烦着呢!” “默默哥哥,遭人烦心了吧?活该!”欣欣从里面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不待见的看了一眼小柔。 小柔见了她更是不待见,一个箭步冲过去,扯着她身上的睡衣,“竟然穿我的睡衣,马上给我脱下来!” 欣欣被她抓的生疼,气急败坏的就去扯身上的衣服,“给,给你!”突然警觉起来,看了满屋子的大老爷们,哼的一声就进了小柔的卧室! 小柔把门敲得碰碰乱响,“你个大熊,快给我出来,不能在我房间里。” 展毅快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好了,小柔,我们有正经事要做,就不要闹了!” 这样一说,小柔想起自己的姐姐,顿时安静下来。 展毅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伯母没在家吗?” “她跟着楼上几个老太太遛弯去了。”李默道。 展毅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空,说,“李默,你赶快去把伯母找回来,以免有什么危险!” 李默看展毅的神色,庄重严肃,知道有要要有事情发生,就穿着拖鞋,拉着小柔,一阵风似的的怕了出去。 小三你自从进了小柔家的门,就一直么有说话,刚开始不停的打量着家里的设施,然后垂着个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想想,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左翼天的?” 展毅在他旁边坐下来,缓缓的说。 “这就是沿溪以前生活的家吗?” 小三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直直的盯着墙上的一幅名家真迹,没头没脑的问。 “是啊,沿溪原来就是在这里生活。” 展毅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可细想了一下,看了一下他的神情,心里明白了几分! 小三震撼了,这就是沿溪生活的地方,奢华的装修,价值不菲的家具,宽敞明亮的房间,超的客厅,墙角放了一套健身器材!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让他叹为观止,这就是沿溪生活的地方,想到自己那鸽子窝似的住房,心里一阵愧疚。 她的起点这么高,我怎样配得上他? 小三心里明白,这样的生活条件,就算他守着那间小旅馆奋斗三十年,也未必能达到这样的水准。 他沉默了,他胆怯了,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原来,沿溪他是个公主,是个可以做美丽梦的公主。公主将来的幸福,让他一介平民该如何承受? 原来,她和他,真的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就在小三胡思乱想的时候,蒋母被小柔和李默簇拥着回来了,她看见展毅,赶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情绪激动,“找到溪溪了?找到她了吗?” 展毅看了一眼小柔,点了点头,又缓缓的开口,“她现在去了一地地方,过几天就可以回来了!” “她去哪里了?去哪里了?为什么不直接回家?” 蒋母摇着他的胳膊,带了哭腔,眼睛里蕴了泪水。 “伯母,你冷静点,沿溪过几天马上就回来了,她在北戴河呢,在工作,因为一时半会辞不了职,就先叫她的同事过来给你说一声,恐怕你担心!” 沿溪被六叔绑架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蒋母,那么大年纪了,再有点什么闪失,那他就真的罪该万死了,于是就撒了谎,把小三推在她面前,淡然自若的说。 蒋母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看着小三,“你是?” 小三知道这位老妇人就是沿溪的母亲,一下子手足无措,明白展毅的意思,就笑着上前握住她的手,“阿姨好,我是沿溪的。。。。。。朋友,我叫陈小三!” 蒋母赶紧回握他的手,“好,好,沿溪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真是太感谢你了!” 小三尴尬的笑,看着她手上金灿灿的硕大戒指,心里一阵慌乱!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79_更新完毕! ------------ 第三百四十节 危险计划 (.) 沿溪揭开蒙着眼睛的黑布,就看见六叔那张在白炽灯下放大的脸,“你绑我过来做什么?” “蒋小姐不必慌张,我只是来让你聚聚,多日不见,蒋小姐别来无恙吧?” 六叔拿着龙纹雕刻的木杖,坐在沿溪的对面,仍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八戒中文网. 沿溪不会傻到,他真的是请她来喝茶聊天。知道左翼天向来有隔阂,必定是会为了某个遏制左翼天的目的,才挟持她来的。 “还好!六叔大可不必如此,我和令侄,早无瓜葛,你就算把我弄来,也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沿溪强装着镇定,一双眼扫过六叔,发现他眼底竟滑过一丝可怕的阴狠之色,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心里又胆颤几分。 “蒋小姐真是会说笑话,人人都知道翼天对你同情至深,又何必这样遮掩?” 六叔站起来,踱着方步,一脸沉稳。 “哈哈,哈哈!”沿溪神经质的大笑起来。 六叔一怔,“你笑什么?” “我笑六叔太不了解事实真相了,他对我用情至深?恐怕你说的是半年多前吧?六叔,可曾知道,我在北戴河早已许配他人,即日就完婚。你既然能在北戴河找到我,怎么连这条消息也不知道?” 沿溪佯装轻松的捋了一下额角的头发,端起桌上的茶水,小嘴抿了一口,呵呵的笑。 六叔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也跟着哈哈大笑,“没想到竟是我老糊涂了,也是,你和翼天早已经撇清关系,想必他也早有了新欢,是我愚钝了!不过,蒋小姐可以在舍下多住几日,我有见礼物要送给蒋小姐,想必你非常感兴趣!” “什么礼物?不是重礼,我可不收喔!” “一定会让蒋小姐相当震撼的!” 六叔说完,深深的又看了她一眼,见她波澜不惊,就拂袖出了房门,对着门口看管的侍卫说,“给我看紧了。” 沿溪见六叔走了,看了一眼门外的保镖,一阵心焦。想必六叔和左翼天的战争已经开始爆发,六叔挟持他过来,必定是为了要挟左翼天,这可怎么办? 她急的走来走去,看庭院外晃动的人影,知道那是巡逻的人。 。。。。。。。。。。 左翼天长身矗立在床前,望着窗外,背对着阿文,“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老板,江南下一直都是六叔的得力心腹,有他出面,咱们胜算的机会会增大!”阿文盯着自己老板冷峻的背景,心里有点焦躁。 自己的这个想法,在心里辗转很久,想着等时机成熟了,再提议出来,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六叔占取了战争的主动权,他们现在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还有提议让江南下去刺杀六叔,也是思虑了很久,他和六叔虽然已经分开很久,可是他知道,江南下是个重情义的人,不会那么容易答应他们的要求,弄不好,他会反咬他们一口,所以,要想做翼天听从他们的指挥,必定要有一个重量级的筹码在他们的手上! 而这个重量级的筹码,就是蓝漾雪。 蓝漾雪是江南下的死穴,只要好好利用,胜算还是有的。 至于如何取得蓝漾雪的信任,怎么走这一步棋,就要靠左翼天了,蓝漾雪不是一直都喜欢左翼天吗? 阿文说出这个计划时,也觉得其中有不义之举,可是,事到临头,情况紧急,要想久出蒋沿溪,并一举铲除六叔,只有这个办法,最后胜算的把握! “阿文,那样对雪雪,是不是太残忍?” 左翼天缓缓的转过来头,神色阴沉,目光隐忍,有着难言之隐。 阿文微微一怔,知道自己的老板也是性情中人,这样做,确实难为他了,可是想想自己父母的仇,想想六叔几十年来的阴谋,想想沿溪的安慰,是不是值得这样去做? “老板,这件事你想清楚,主意我给你出了,是否要行动,就靠你自己了。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我们忍辱负重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把六叔打垮吗?” 阿文说完,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就走了出去。 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毕竟牵扯的都是自己最在乎的的人。 左翼天坐在老板椅上,抽出一根香烟,架在指上,袅袅的烟雾,模糊了面容,他的思虑似乎飘的很远。 想起来他们的小时候,想起他们一起玩过的小木屋,想起下了大雪,疯跑时的样子,可是,蒋沿溪的脸,就在这个时候一闪而过,还有他母亲的。对于母亲的印象,早已淡漠,可是,就是那个模糊的印象,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拿了手机,拨了电话,“南下,是我,明天,我们见个面,我有事给你说。” 第二天,郊外的山上的小亭子里。 江南下一身运动装的跑上来,舒展着手臂,“好久没来爬山了,这里的空气真是好,那个,你身上的伤,没事了吧?” 他望着远处的迷糊不清的风景,只显出一副轮廓,像是一幅幅水墨画。 “我有事相求!” 左翼天黯淡了眉眼,眼睛也看向远方,声音低沉,带着隐忍的力量。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找我!” 江南下倒是一副轻松的样子,看了沉默,接着说,“你跟六叔的事,我不想插手,其实,我不插手,就已经算是帮你了!”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左翼天口气清冷,像这早晨的雾气。 “翼天,你知道,我是六叔养大的,也知道他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自己呢?又何尝不是害人无数?我累了,真的,再也不想卷入任何纠葛,尤其知道了六叔想缔造自己的王国的野心后,我更是心灰意冷。你跟六叔谁是谁非,随你的吧,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完余生!“ 江南下舒展了长长的手臂,拥抱着这早晨的大自然。 “我知道,你为六叔做的一切,除了报恩,还有就是为了雪雪。如果,我告诉你,你可以跟雪在一起,你又作何打算?”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40_更新完毕! ------------ 第三百四十一节 深入龙潭虎穴 (.) 江南下慢慢的收回手臂,暗淡了神色,对上左翼天的神色,“你非要这样吗?连最亲近的人也要利用?” 左翼天脸上表情淡淡的,他知道他会猜出他的心思,那么才智过人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一起长大人的想法? “南下,我是真没了办法,你知道,沿溪在六叔的手里!” 左翼天背对着着,看着远处逐渐散去的雾气,心里更加阴郁。【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原来是她被六叔劫持了,我说你怎么会那么紧张,不过,翼天,你太小看我了,我不会让你利用的,至于雪雪,只要她过得好,跟我在不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南下冷笑一声,就转了身,朝山下走去。 左翼天猛的抬手,一拳打在亭子里的柱子上,眸光带着隐忍的愤恨! 阿文从远处走过来,看了他一眼,知道事情进行的不顺利,轻轻的叹出一口气。 “阿文,备车,我独自去找六叔!” “什么?不行,老板,那样太危险了!” 阿文干忙上前,站在仅距他一拳的身后,那个样子,只要自己的老板做危险的事,随时都可能扑上去的样子。 “我和他之间,终究是要有个了断,阿文,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替我照顾好沿溪的家人,遗嘱我已经传真给张律师,帝都国际的产业都留给你,国外的产业给沿溪,谨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沿溪离开你能控制的范围。” 阿文有种不祥的预感,老板早已经把什么事情都料理好,必定做了你死我亡的准备。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找江南下没有用,可还是按照他说的,,找他来,其中的心思让人难以猜测,难道在暗示江南下照顾好蓝漾雪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老板的,可算是用心良苦! “老板,就算去,也应该计划周详,你这样单枪匹马,老不是一点胜算的几率也没有吗?”阿文很是担忧,他只懂,他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你不了解六叔,他敢挟持沿溪做筹码,必定是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如果真咱们大张旗鼓的进攻,必定会引起他的警戒,我一个人,反而能让他放松警惕。” 左翼天并没有去看阿文,只是漫不经心的说着话,微闭着眼睛,细细的闻着空气里的芳香。 “老板,你要当荆轲?” 阿文大骇,没想到寻觅了一圈,最后还是要自己老板亲自动手。 “阿文,保重!” 左翼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冷酷的眼神越发的坚毅。 阿文知道老板已经下了决心,是谁也不能动摇的,遂,挡在他面前,“老板,如果真的要去,请让我一同随行!” 左翼天看了一眼他,视死如归的样子,微微的一笑,“阿文,不必紧张,事情或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召集人手,在六叔家周围等着就行!” “老板。。。。。。” 阿文知道,左翼天说这些,不过是为了劝慰他,怎么会不糟糕,现在六叔的家,就好比是龙潭虎穴,机关尽尽,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只苍蝇飞进去,恐怕也很难再飞出来。 阿文刚想跟上左翼天的脚步,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他只好顿了脚步,站在原地,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的老板下了山,钻进车里,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 阿文赶紧掏出电话,拨了号码,“飞虎,马上召集最鹰鹫对,准备待命!” 左翼天驱车来到六叔的府邸,脸上是一惯的清冷严肃,看见大门口的保镖,没有过多的言语,挥着拳头,一拳一个,直接进去。 “翼天,那是自己人,干嘛下这么重的手?”六叔拿着龙纹雕刻的木桩,缓缓的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看着躺在地上的手下人,微皱了一下眉头。 “呵呵。六叔,对不住了,这些人都是狗仗人势,有眼无珠,我替你教训他们一下。” 左翼天轻睐了一眼六叔,就径直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六叔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拄着木杖,在他对面坐下,眉眼深沉,精光内敛,“翼天,最近你调皮的很!” “六叔还把我当小孩子吗?以为说两句话就可以糊弄过去?” 左翼天语气淡然,带着冷冷的语调。 “翼天,你还把我放不放在眼里?别忘了,是谁养大了你?谁把你培养的这么优秀?”六叔的拿木杖不停的敲击着地面,像是气急的样子。 “六叔何必生气,我不是来惹你生气的,我是来要人的,沿溪在哪里?” 左翼天没了谈话的兴致,直接说出自己来的目的,同时眼睛的余光,不停的扫视着屋子里那些人的一举动一动,耳朵也处在十分警觉的状态。可是表情上,仍是一副轻松淡然的模样。 “蒋小姐说与你已经毫无瓜葛,你又何必这样痴情?” 六叔牵动了一下嘴角,带着丝丝的嘲弄。在我老头子面前耍花招,你们还嫩点! “是的,我和她已经没有瓜葛了。正是因为没了瓜葛,我才不想无辜的人,因为我,受到牵连!” 左翼天站了起来,慢慢的踱到六叔的跟前,对上他的眼睛,寻找着最有利的时机。 谁知他刚靠近他,六叔就站起来,拍了巴掌,对着里面的人说,“把蒋小姐请出来。” 不一会儿,沿溪就从里面走出来,神情有点憔悴,不过还好,身体没有大碍。 “既然人没有事,沿溪,那我们走吧!” 左翼天拉过她的手,就要离开,不料,被从门后面跳出来的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翼天,到了现在,你何必还给我装傻?” 六叔站在他背后,抚摸着龙头木杖,口气带着几分揶揄! “六叔这是干什么?” 左翼天轻皱了一下眉头,转身回望六叔,轻轻的放开沿溪的手,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变换到六叔身后,手肘一转,一把闪亮的匕首就架在六叔的脖子上。 六叔微微一愣,随即坦然,“翼天,不要玩火**!” “何必再装腔作势?你我之间的仇恨,是时候了解了!”他把冰冷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根处,只要六叔稍一动弹,就会一命呜呼。 沿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站在他的身后,不停的发抖。 六叔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刀架在脖子上仍是波澜不惊,冷哼一声,“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当初我就应该把你溺死在水盆里。” 左翼天冷笑,“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忍辱负重活到今天,就是要手刃仇人,报仇雪恨。你当初。。。。。。“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六叔手指一动弹,手里的木杖,顿时抽离出一把带着寒光的剑,他反手一挥,一刺,就划伤了左翼天的双腿。 伴随着沿溪的一声尖叫,他倒在了地上。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41_更新完毕! ------------ 第三百四十二节 决战 (.) 左翼天挣扎着站起来,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两眼赤红,愤怒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六叔。//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就这样的时刻,还不忘把沿溪护在身后。 六叔一个转身,伸手敏捷,速度快如闪电,几步就移出了左翼天的势力范围。 “别忘了,你是我带大的!” 六叔眼睛里闪出一道阴鸷的目光,看着他双腿的血液,逐渐渗出裤管,不断的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他心里一阵快意,你就算比你父亲资质高出很多又怎样?不还是照样毁在我蓝老六的手里?哈哈~ 六叔突然像是受了刺激,狂笑起来。 “你,我要杀了你!” 左翼天一手执匕首,扯着地,借了外力,一个力量,就站了起来,朝着六叔的方向猛的刺去,就在短刀是刀锋刚触到六叔的衣衫,六叔一个眼疾手快,扬了手臂,精光一闪,就把他的匕首打落在地。 周围的护卫刚要上前,被六叔一声呵斥,“都别动,我自己来!” 六叔缓缓的举起手臂的长剑,眼神异常的阴郁,对着左翼天的方向,做出准备进攻的方式。 左翼天被六叔的外力,推到墙角,双腿的疼痛,溢满全身。 沿溪赶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泪眼婆娑,“天,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 左翼天看她苍白的小脸,带着晶莹的泪光,心里一疼,手摸上她的脸颊,微微张口,“宝宝,看见你真好!” 沿溪泣不成声,看着他汩汩流出的鲜血,心里害怕极了。 六叔见两个人你侬我侬,正是进攻的好时机,就拿了长剑,挥手过去,左翼天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反客为主,手上的匕首应声而出,冷风滑过,就像一把离线的箭,朝着六叔的命中要害刺去。 六叔一个反应,朝着那飞速而来的匕首,苍老的手,有力的一挥,砰的一声,打在墙壁上,未等他稍有喘息,那匕首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从墙壁上反射过来,再次射向他的命门,纵使六叔反应再快,也接不下突然反射而来的匕首,可还是用了全力,去阻挡,一个偏斜,匕首正中他拿长剑的胳膊。 站在外围的人,个个是强中高手,此时见了左翼天匕首的来回走向,都不禁愣了,难道这就是早就绝迹的小李飞刀? 飞刀重现,如地狱黑白无常,见刀者,死! 六叔捂住受伤的胳膊,额头青筋爆出,咬牙切齿,“原来你拜在了他的门下?” 左翼天挣扎着站起来,冷笑,旖旎的风光漾在他的唇边,搂紧了怀里的女人,“我怎会有如此荣幸,不过是沾了他后人的光,偷学了一二!” 六叔大震,早在黑道上绝迹的飞刀技法,怎会突然在左翼天的手上出现?想起当年的小李飞刀,黑道上无不闻之丧胆,那个人就像鬼魅一般,一出手,必中人之要害,杀人不见血,无形转换,不过是针眼大的伤疤。 这些虽然是百年前,黑道江湖上人人相传,人人都未见过的事情。可每每有势力独大到称王一方时,飞刀必见,知道称雄称霸的恶道势力,销声匿迹才方止! “到底是谁?”六叔脸色变的铁青,划伤的伤口,止不住的留血。 “没想到六叔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在美国,那个和六叔有一面之缘的阿飞,你可才曾还记得?” 左翼天笑意弥漫上嘴角,带着不屑一顾的挑衅。 原来,在美国当大学体育教练的阿飞,正是小李飞刀的后人,在基地与左翼天结识,都被对方所蕴含的才学所折服。彼此惺惺相惜,知道阿飞在一起演练中中伤后,才失去了联络。 “原来是他!” 六叔恍然大悟一般,他也不是凡夫俗子,这般年纪,阅人无数,还过目不忘,当有一定功底。想起那日早医院在一身材中等,留着板寸头的人。混在一堆人里,虽是外形并不出众,可浑身上下那种浑然天成的武者气质,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当时六叔就注意到他,可并没有多加留意,认为也就是左翼天道上的一般朋友,没想到竟是小李飞刀的后人。 左翼天摇晃着身子,拿起匕首,就要发力。 就在这时,六叔一个激灵,不去迎战,反倒伸手一越,从左翼天松了的怀里拽出沿溪,挟持在怀里。他身上却被飞刀又划伤了一个口子,却觉得值了。他想,有沿溪在手,他不会不束手就擒! 旁边围护的人,见六叔受伤,也都一窝蜂似的上来,他们的功力平常根本就入不了左翼天的眼,可他们现在胜在人数,更何况,他现在还受了伤,双腿的疼痛虽然可以支撑,可是,心神不宁,一颗心总是惦记着六叔手里的沿溪。 把他团团包围的人,一招一式,刀光剑影,噼里啪啦,人影晃动,不一会儿便花了左翼天的烟,他指着六叔的方向,“你,你,剑上有毒!” 六叔冷笑,翼天,当年,你父亲就是死在这种的毒之下,什么帮派火拼,什么争风夺势,不过都是我做出来的幌子。当年你父亲不抵我,如今,你更是不济。哈哈,过了今天,你们左家,就会在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六叔的面目顿时变的狰狞,眼睛里尽是贪婪的欲望。沿溪没有想到一个人竟然可以伪装的这么好,平时,那样的慈眉善目,背地里,确实这样的阴险狡诈,没有人性! 她在六叔得意之际,猛的一个移花接木,就把六叔手里的长剑挣在地上,脚尖挑起,反手一握,架在六叔的脖子上,红着眼睛,对着围攻左翼天的那一帮人,“马上住手,否则,我就杀了他!” 沿溪此时美目愤恨,怒气冲冲,看了一眼满身都是鲜血的左翼天,心里疼,拉着六叔,警惕着众人,把左翼天扶起。后退着,只要退到门外就好,那里有他们的人。 门外的阿文早已急的火烧眉毛,一直不见左翼天出来,这里临近市区,万一动静太大,惹来的警察,那就麻烦了! 就在这时,从大门口退出一个红色的身影,慢慢的是六叔,后来是左翼天,再后来,就是围攻他们的人。 阿文窃喜,一声哨响,他们的人,蜂拥而上,与那帮人交锋起来。 他快速来到左翼天身边,扶住他虚弱的身体,见他的两条腿血肉模糊,一声低吼,从蒋沿溪怀中夺了六叔,就要枪决。 猛地,一声枪响,阿文应声倒地,子弹打在他的膝盖处。左翼天见状,双手握紧,就要去追六叔。这时一个身影从草丛里闪出来,是江南下。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42_更新完毕! ------------ 第三百四十三节 命在旦夕 (.) 六叔见到了救星,慌忙逃出左翼天的控制范围。//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南下,救我!”六叔退到江南下的身边。 “六叔,当年你救我一命,今日我还给你了,从此我们再无瓜葛!”江南下暗淡了眉眼,神情竟是从没有过的悲戚,他扔掉手里的枪,踉踉跄跄的走了。 六叔猛的拿起他刚才丢掉的那支手枪,对着左翼天的方向,“去死!” 说时迟,那时快,沿溪是正对着六叔的方向,反应抢先一步,飞扑过去,怀抱著左翼天,子弹就打在了她的后背上。 左翼天见状,一声怒吼,从脚踝处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对着六叔的方向,就奋力的飞了过去,飞刀像是子弹一样,朝着六叔的方向直射过去,一招即中,正中她的眉心,一刀致命,杀人不见血! “宝宝,宝宝。。。。。。” 左翼天怀抱着沿溪,发了疯的叫嚷,“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来了,沿溪走了,左翼天,阿文走了,刚才还枪林弹雨,杂乱喧嚣的蓝家大院,一下子死一般沉寂。从远处的树林里,缓缓的走出一个人,那人长的妖娆美丽,眉眼却是冰霜一般的冷绝,却是蓝漾雪。 她来到六叔的尸体旁边,冷笑一声,死的死,残的残,六叔,这就是你一生努力来的结果吗?虽说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可是,天哥,你最终又得到了些什么呢? 。。。。。。 医院里,医生刚给阿文取出子弹,那个命硬的汉子,硬是不顾众人的反对,跑到左翼天所在的病房,“医生,老板到底怎么样了?” “伤口不是大事,就是他中的毒,实属罕见,我们取了他的血液,正在化验,看能不能尽快找出解毒的方法,现在只能先用一些抗生素稍作处理。。。。。。” 阿文没有听完医生的解释,就瘸着一只腿,上去拽住他的衣领,“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我老板有什么不测,那你,也不用活了,看我能不能做得到?” 医生活了大半辈子,估计还没有见过如此强悍的患者,吓得头上直冒汗,“好,好,我们尽力!” “不是尽力,是一定,一定!” 阿文严重冒着火光,抓着他衣领的手,指节渐渐的泛白,脸上因为痛苦二扭曲的表情。彰显着这个男人的愤怒。 他来到左翼天的病房外,看见静静躺在洁白床上的老板,一种难言的悲痛涌向了心头。他们从六叔的府邸回来,左翼天就一直硬挺着,在救护车上,抱着沿溪,谁也不让碰触,看见他双腿的血液逐渐变黑,脸上逐渐渗出的汗水,可是他,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一直在隐忍,在坚强,直到沿溪被医生推进了手术室,他再也支撑不住了,轰然倒地。 沿溪这边聚满了人,展毅,小三,小柔,李默,欣欣都赶了过来,他们一直瞒着蒋母,害怕一个闪失,蒋母承受不住,垮了身体。 小三一言不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抱着头,指甲伸进头皮,紧致的关节,奋力的弯曲。 沿溪,快点醒来,醒来之后,我还带着你回家,你不会找不到方向,只要紧握着我的手,你的人生就会一直有方向,没人回抛弃你,嫌弃你,我们开着小卡车,去你想去的地方,看你喜欢看的风景。只要你能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哪怕,你想爱谁,我也依着你! 展毅后背贴着墙,微闭着双眼,脑海里是他和沿溪初见时的场景,大片的向日葵,早晨晶莹的露珠,到处觅食的群鸟,灿烂的阳光,洁白的画板,这些场景,那么的清晰,仿佛才是昨天。 小不点,一定要醒来,我还带着你去写生,看漂亮的杜鹃花,给你用柳枝变成花环戴在头上,所以,一定要醒来! 小柔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交叠的双手,不停的祷告,“我姐姐一定没事的,请你让我姐姐醒来,她永远都是我的姐姐。” 李默走过来圈住她的身体,把她揽在怀里,温柔的语气,“不会有事的,沿溪那么善良,一定不会有事的。” 连一向任性娇蛮的欣欣,此时也红了眼睛,沿溪姐,你一定要醒来啊,我还要吃你包的小笼包。 现在都有一个愿望,都希望病房里的沿溪能够快点醒来。沿溪你听见了吗?你要活下来啊! 手术室的灯突然暗了下来,手术结束了。 一行医护人员从里面陆续的走出,随后就是刚做完手术的沿溪,她被人推进了病房。小三一个箭步冲到一个医生面前,着急的问,“大夫,她怎么样?” 大夫缓缓的摘下口罩,“就差两厘米,子弹就穿破心脏,不过,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还不能大意。” “谢谢大夫!” 一帮子人跟着沿溪的推车,一路走到病房门口,都刚想进去,被护士挡在门外,“谁是患者家属?是家属的先进去,一次不要太多,两个人就行!” “我,我是她妹妹!”小柔抹了一把眼泪,赶忙挤到最前面。 “我是她哥哥!”展毅也跟着走进去。 小三抬了抬脚,终究是没有移动脚步,他有什么资格进去呢?他是她什么人?什么都不是?他没有资格! 朝夕相处了半年多,也终究是个门外人! “默默哥哥,咱们走吧,现在也没有咱们待的地。”欣欣撅着小嘴,早就厌烦了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此时看见沿溪已做完手术,没了耐心,晃着李默的胳膊。 “要走,你走!沿溪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我要留在这里!” “你又不是她什么人,连进去的资格也没有。” 欣欣讽刺着说。 “你这丫头,她不是我的朋友吗?再说了,过不了多久,我铁定是他们家的一份子!李默想起昨天爷爷打来的电话,要抓紧,要抓紧,不然,半分家产都没有!他想起来这些都头疼。 这时展毅从病房里出来,一脸的愁容,看了一下小三,说,“你也进去看一下吧!” “等一下。”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过来,从那边走过来一个女子,脸上妆容精致,衣着得体,看不出年龄,只是那双有些浑浊的双眼,似乎在告诉着众人,她年龄也过中年。 “你是?”展毅走上前,眼睛里迷惑,随后心里一阵,那样的脸庞,像极了某人! “等一下,先让我进去吧,我是沿溪的亲生母亲!”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43_更新完毕! ------------ 第三百四十四节 身世之谜 众人诧异,她是沿溪的亲生母亲? 展毅顿了一下情绪,“不好意思,你怎么能证明你就是沿溪的亲生母亲?” 那女子微微一笑,眉眼尽是风尘的妖媚,虽然妆化的淡雅,笑起来的样子很妩媚,可是,只要你仔细辨认,那里面有几分是真心呢? “沿溪的耳后有刻豆粒大的朱砂痣。如果你们还不相信,可以拿出来她的一根头发,去做dna检查,反正这里是医院!” 女人说话竟有点赌气,都说了是她亲生母亲,还磨叽什么?血缘关系有随便认的吗? 这时候小柔也从病房里出来,听见他们的对话,对着女人冷笑,“就算是亲生母亲又怎样?你和她之间的关系,早在一抛弃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恩断义绝,现在又来做什么?” 女人眼底滑过一丝的伤痛,可毕竟是在风雨唱上混了多年,人情世故,察言观色早就摸的透彻,抬眼对上小柔嘲讽的目光,“我并没不想打扰她现在的生活,听闻她受伤,确定一下她的伤势,自然会离开,你又何必这样不尽人情?” 小柔还想说什么,却被展毅一把拉住,作出一个禁止的眼神,转眼对那女人说,“她现在还在昏迷,你进去看看吧!” 小柔却不情愿的盯着她的推门进去的动作,小声嘀咕,“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女人牵动了一下嘴角,装着没听见,就进了病房! 女人来到沿溪的病床前,看她的模样,笑了,那样真诚,那样慈善,像全天下母亲一样慈爱的目光。 她轻轻的坐在沿溪的身边,捋了她脸颊的碎发,“沿溪,妈妈来看你了!你可要快快醒来啊!” 女人刚一出声,便泅湿了眼角,眉目之间是宠溺的爱恋,“沿溪啊,你可知道,妈妈一直都在你身边啊!从你上幼儿园,上小学,上初中,高中,大学,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我在远处看着你,看着我的女儿一点点的长大,心里真高兴。” “沿溪,当你出现在六叔的家里时,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想,不管什么样的条件,只要能跟你相认,就都是值得了!就算成为六叔的女人,一直呆在他身边,这样的条件也可以接受吧?可是,沿溪,什么都乱了,六叔死了,没人能帮助我跟你相认,没人愿意我跟你相认!孩子,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这样没了!” 女人说着说着,趴在病床上,小声痛哭起来。 “孩子,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能要回你?” 沿溪的眼睛慢慢的睁开,双眸带着雾蒙蒙的湿气,伸出手,敢想触及那一头褐色的卷发,可看了耳边那闪闪发光的钻钉,手终究是缩了回去。 她那么年轻,那么漂亮,怎么会是我的妈妈?不会的,一定是我出现了幻觉,是我听错了。 女人感觉到沿溪的呼吸,停止了耸动的双肩,抬头,就看见沿溪迷离的双眼。 “沿溪,孩子,你醒来了?” 女人慌乱的擦去眼角边的泪痕,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 沿溪也冲着她虚弱的笑,心想,这女人真好看,像是情人节的玫瑰花,那眼睛,那鼻子,都是那么熟悉,那种感觉,像是早已相识了很久! “请问,你是谁?” 沿溪虚弱的张开嘴,蠕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 女人微微一震,即刻恢复常态,“你别多说话,刚醒来,我给你擦一下嘴唇!” 说着女人倒了温水,拿了干净的棉球,小心翼翼的在沿溪的嘴唇边擦拭起来,一下,一下,那么小心,像是生怕弄疼了她! 水分慢慢的沁入她唇边的纹理,她整个人都跟着逐渐亮了起来。 “你是谁?” 沿溪压抑住自己心里的冲动,执拗的又问了一遍。 她要问清楚,这个漂亮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怎么会梦见她? “孩子,我是你的。。。。。。妈妈啊!” 看着自己的孩子,有多少做母亲的能不去相认,血浓于水,血缘,是永远割不断的牵连。十月怀胎,生产的阵痛,第一声啼哭,这些震撼,只有经历过的母亲,才能感受真切。 沿溪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可刚一动弹,伤口就是止不住的痛。 “孩子,别动,会弄破伤口的!” 女人赶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 “你刚才,说你,是谁?” 沿溪卵足了劲儿,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穿她的内心。 “孩子,你别激动,会。。。。。。” “你到底是谁?” 沿溪眼睛里蕴满了愤怒,一把挥落床头的水杯,水杯应声而落,洁白的瓷片,七零八落。 女人捂住心脏的位置,压抑的无法呼吸!只是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展毅和小听见响声,赶忙冲了进来,看看愤怒的沿溪,再看看摔落的水杯。小柔忙走到床前,拉着沿溪的手,“姐,你刚醒,不能生气!快,快躺下!”她转了眉眼,看了一眼那女人,“谁不让不进来,非要进来,现在死心了吧?还不赶快走?” 女人听见小柔满是讥讽的话语,泪水像是泉涌一般,哭的更伤心。 展毅轻轻的过去,轻声说:“我看你还是先走吧,沿溪刚醒来,不能受刺激!” 女人垂着头,默默的走出病房,看了一眼跟出来的展毅,一把拉住他,乞求的目光,“麻烦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你放心,我会的!” 展毅看着她哭红的双眼,心里一阵悸动,遂,说,“你要有信心,她现在不能接受你,是因为事情太突然,等过些日子,她想通了,就好了!” 女人缓缓的抬起头,死灰的眼睛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有那么一天吗?” “有的,你要相信你自己,还有相信沿溪!” “谢谢!” 女人刚想离开,展毅蠕动了下嘴唇,还是开了口,“恕我冒昧,沿溪的父亲,到底是谁?” 女人的身子微微一震,踉跄的后退几步,眼睛里竟又是雾气一般的朦胧,想了想,抬了头,眼里是下了决心的坚忍,“是慕容瑾,慕容连起的父亲!” ------------ 第三百四十五节 不能任性 (.) 展毅身体微微一震,他把当年的事情想过千万遍,就是没有想到沿溪的亲生父亲是慕容瑾。八戒中文网. “当年为什么没有交给慕容家收养?” 对于慕容家族,展毅也有所听闻,传闻慕容家是世代为商,根底很厚,对于家族血脉,向来很重视,怎么让一个自己家一条血脉流落在外呢? “其中太多曲折,我一个风尘女子,怎么能登的了慕容家的大雅之堂?再说,慕容瑾的夫人是临城最显赫家族中的女儿,身世背景,她都不会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有私生女!” 那女人像是说到了痛处,刚控制好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展毅望着那女人离开的背影,心里什么滋味都有,这个事实,沿溪又怎么能接受? 。。。。。。。 小柔在病房里伺候着沿溪喝汤水,看她还神思恍惚的样子,趴在她的肩头,“姐,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养病,自己的身体比什么都强!” “小柔,翼天怎么样了?”沿溪轻轻的推开她的怀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问。 “听说毒性已经侵入组织,医院正在想办法。” 小柔没有想太多,就把别人听来的告诉了她。 沿溪轻轻的一闭眼,手指在微微的颤抖,脸色更加的苍白。 “姐,要不要让小三进来一下啊,他都在外面站了好几个小时了,让人看着真心疼!” 小柔拿着热毛巾给沿溪擦拭着手,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很是担心。 “嗯,好,我也正有些话要给他说。” 沿溪虚弱的挣扎着起来,半倚在床头,看着小三从外面进来,一夜之间,他好像憔悴消瘦了许多,满脸的倦容,带着悲戚的神情。 “沿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三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睛蕴满了晶莹,像是随时都可能滴落下来。 小柔觉得两个人可能要有些私密话说,就知趣的退到门外去了。 沿溪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朝着小三点点头,我没事了,你不要太担心。 小三拿着她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不断的摩挲着,温柔轻慢,唯恐一不小心,弄疼了她。 “小三,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给你说清的好!” 沿溪微抿了一下下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沿溪,先不要说太多的话,你身体太虚弱,要多多休息!” 小三把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一下,把散落在脸颊的碎发,小心的给她别早耳后。 就是这样的动作,让沿溪心里很难受,她觉得自己很残忍,他对她那么好,她却要去伤害他。可是,现在的情况必须做出一个抉择,越往后拖,越不好,何况,现在左翼天生死未卜,不知道能熬到几时,她,必须做决断了! “小三,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很感谢上天,这辈子能遇见你这样的好人,可是,小三,我放不下他,我放不下啊。当初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远走他乡,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多么傻,每个人的生命都有限,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你知道,他现在命在旦夕,小三,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沿溪话还没有说完,就哭了起来,身体的痛,远远不及心里的痛来的什。她从小就是那种宁愿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的性格,可是,对于小三,她是辜负了! “好了,沿溪,不要再说了,我明白,其实我什么都明白,你和我根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你的生命太过辉煌,不是我能承载起的,我只要你幸福,你幸福,我就别无他求了!” 小三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心里也一早有了心里准备,憨厚的一笑,把她的手埋在被窝,略带粗粝的手,拭干她脸上的泪水。 “小三,对不起!” 他越是这样,沿溪越觉得亏欠他,如果可以,她倒希望,他能打她一顿,骂她一顿,那样她心里或许会哦好受些。可是他是陈小三啊,是把她捧在手里怕打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陈小三啊,对她那么的痴情,一往情深,怎么会忍心她受一点伤害呢? “沿溪,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什么。只要你过的好,你能幸福,我真的没关系!” 小三的始终是淡淡的笑,他知道,这个女人,终究是要失去了,终究是要离开自己人生的轨迹!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她就不用每天强颜欢笑,不用掩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绪,不用每天窝在他那个小旅店里,对他说着话,心里却想着别人。 一句对不起,是不是就能换来一句没关系?一句没关系,是不是就真的没关系? “姐,左翼天他醒来了!” 小柔激动的推门而入,忘了护士的叮嘱,她需要静养,对着沿溪就大声呼喊。 沿溪喜极而泣,撩下辈子,就要下床,可是刚动了伤口,就钻心的疼,小三和小柔赶忙起身扶住她,小三看着她疼痛纠结的样子,急的手无足措,“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下的了床?” 小柔一阵后悔,知道是自己鲁莽了。 “就是,姐,你现在不能下床的。” “小柔,扶我过去,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沿溪挣扎着,忍着剧痛,就要起身。 展毅应声进来,一把按住她,口气里带了微微的不悦,“你安静点好不好,因为你一个人,弄的大家都不得安宁,你伤口不小心,弄裂,你自己受罪不说,难道还让大家跟着提心吊胆吗?” 这话果然有作用,沿溪了可安静了下来,不敢相信展毅竟会说出这样的重话,细想之下,确实是自己太自私了,遂,眼泪静静的流,竟不再忍着性子去找左翼天。 展毅见她安静了,于心不忍,柔和了眉眼,“沿溪,你要听医生的话。只要好一点,就让你过去看他。” 他见沿溪只是流泪,不说话,轻轻的叹一口气,对小三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出去。 小三走出病房,看着展毅小心的关了房门,问:“有什么事情?” “不是我找你,是左翼天找你,你过去吧!”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45_更新完毕! ------------ 第三百四十六节 男人的嘱托 小三进了左翼天的病房,见他也是一副虚弱的样子,阿文正在旁边着急跟他说着什么,见小三进来,马上住了嘴。 “阿文,你先回去休息吧,你的伤势也不轻,要多注意!我和陈先生有点事情要谈!” 左翼天淡漠着语气,毫不顾忌阿文焦灼的目光。 阿文微微的恼怒,狠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就摇着轮椅出去了。 小三这才细细的看过左翼天,即使是身在病中,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霸者气息,丝毫不减。即使同是身为男人的小三,心里也不禁纳罕,这个男人非一般人。 “坐!” 左翼天指了指身边的一个椅子,冷冷的神情,显得更加凝重。 小三在旁边坐下,两个男人就陷入一场死一般的静默,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仿佛是凝结了一般。 小三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交叠着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既然他不说,还是自己挑明吧,那样自己还有点自尊。 “我知道你找我做什么,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小三猛的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下了决心,手指慢慢的舒展开,苦涩的一笑。 这倒是出乎左翼天的意外,他微微的吃了一惊,难道自己快就暴漏自己的心思了? “你不就是想让我离开沿溪吗?你不用开口,我也知道,事情既然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只要沿溪幸福,我怎样都可以,但你必须保证,能让沿溪幸福,如果不能,我就是找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你找到,要回沿溪!” 小三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既然自己得不到,不如做个人情,那样还显的自己有风度点。 左翼天牵动了嘴角,垂了眼眸,我就知道你猜错了,这样的反差,你怎么能猜的出?有你这样的话,交给你的事哦。我也就放心了。左翼天在心里反转着自己的心思,既然已经决定,为何还是这样犹豫不决? 小三见他一直不说话,想必自己说的很对,就很大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照顾好沿溪,她是个好女人!” 说完就想离开,左翼天开口,“你想错了,我找你来,不是要回沿溪,而是,郑重的把她托付给你!” 小三的步伐已经迈到门口,听他这样一说,脊背一顿,转过身,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他加重语气问了一遍。 “我是说,那沿溪托付给你!” 左翼天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是难得的轻松,终于跨越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终于可以按照给沿溪一条光明的路。 “为什么这样做?” 小三不知道所以,他不是一直爱的沿溪死去活来吗?不是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吗?现在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或许没有几天可以活了。” 左翼天的语气是稀松平常,跟这样的话时不搭配的轻松。 小三心里一震。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医生说我的毒,已经渗入内脏,撑不了多久的,所以,沿溪,不能跟着我!” 左翼天单薄着语气,只有说到沿溪的名字时,语调才是难得的温和。 小三的情绪一下子陷入一片迷茫中,听到这样的话,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感觉自己心里好像压了一座大山,压得他透不过来气。 “怎么会这样?你那么有钱,不能去国外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怎么连个毒也解不呢?” 小三的思绪有点混乱,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现在的想法,就算他想和沿溪在一起,也不想事情是这个样子,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左翼天摇摇头,苦笑一下,“这个毒,是失传已久的瑶家毒,我父亲当年就是死在这种毒性之下,没想到,我也难逃厄运!” “你想我怎么做?” 小三一下子觉得自己肩上的重担很重,他不光是承担了沿溪未来的幸福,他还承担了一个男人的嘱托!更残酷的说,是一个男人的遗嘱! “好好照顾沿溪,要她幸福快乐,要她无忧无虑,要她好好吃饭,要他好好睡觉,要她健健康康的,还有,要她忘了我!” 左翼天微微的扬起头,感觉眼角湿润了,感觉心要撕裂了,感觉一种痛慢慢的把他侵蚀了,感觉还没有离开,就开始想念了! “我恐怕承担不起,你知道,沿溪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小三虽然不想这样说,可还是必须承认这一点。他早在北戴河,机发现两个人戴了一样廉价的项链,都是那样的珍惜,像是世界上最贵重的饰品。 “所以,才想拜托你,算我,求你了!” 左翼天脸上的泪,终于顺着坚毅的脸庞,无声的流了下来。一个男人的乞求,贵似金银,何况是左翼天这样一个从不求人的人,说出求你二字,该用了多大的决心和苦心,承载了多大的分量和希望? “难道,就么有其他办法吗?” 小三还抱着一线希望,把沿溪占为己有,他想过何总千万次,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有点退缩了! “拜托了!” 左翼天对着他的眼睛,又重重的说了一遍! 小三刚一离开,阿文就摇着轮椅冲了进来,对着左翼天没有礼节的大吼大叫:“你非要这样做嘛?非要把自己逼上绝路吗?非得把自己的心伤成碎片,才肯罢休吗?” 左翼天苦笑,“阿文,我没有多少日子了!何况这样发脾气?” 阿文愤怒的拿过一个枕头,砸在他身上,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没有规矩,不分大小,朝着自己的老板,任性着自己的脾气。 左翼天却好脾气的接过他扔来的枕头,靠在身下,笑笑:“阿文,剩下的日子,只有你和我相依为命了!” “狗屁,谁要跟你相依为命?我就是翻遍全世界,也要把解药找出来!” 阿文恼怒的情绪,像是崩溃的河堤,一发不可收拾。可是,这个汉子,恼怒的红了眼睛,湿了眼角! ------------ 第三百四十七节 离奇消失 (.) 沿溪按照医生的要求,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就是为了能进早去看左翼天,虽然就隔了几个走廊的距离,可是那种感觉,像是隔了好几个天涯那么遥远。//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这天,沿溪吃完午饭,对坐在一边的展毅说,我想午睡一会儿。 展毅微微笑,说好。 展毅见她闭了眼睛,渐渐进入睡眠状态,呼吸声渐渐平稳,帮她盖好薄被,就小心翼翼的出了病房。 他走了大约有十分钟,沿溪感觉周围了声响,半睁开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探出半个头,张望了一下走廊,大中午的,想必都午睡去了,周围静悄悄的。 沿溪得意的一笑,穿着拖鞋,就沿着走廊拐了一个弯,走到临近的一个楼区,乘电梯,上楼,左拐,好,到了,沿溪向四周谨慎的看了一下,没人,真是天助我也,一路绿灯,幸亏没被护士抓着,否则,一定挨骂! 她敲敲贵宾病房,门人应,难道也是睡着了?她小心的开了门,小心的走进去,傻眼了,床位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根本没有住人的痕迹,咦,左翼天去哪了?难道是换病房了?昨天刚从小柔那套出来的啊,怎么今天就换房间了。 她沿着那一层楼,挨个看过去,找了半天,也没有做翼天的影子,最后急了,跑到护士站,理直气壮的往那一站,“贵宾病房的左翼天呢,他人呢?” 护士正在打瞌睡,被她这一喊,吓了一跳,扶了一下滑落到鼻梁的眼睛‘,定睛看了一下来人,你,你干什么? “我问你左翼天呢,我是她老婆,他人呢?” 沿溪捋了袖子,在那个朴实的小护士面前,耀武扬威。 “左,左翼天,他出院了!走了好几天了!”护士显然被她的骇人气势给镇住了,说话也不利索了。 沿溪扔下手里的一沓登记单,就朝着自己病房跑去,好你个左翼天,出院也不给我说一声,也不来看看我,到底想怎么样?找死吗? 刚到病房,就看见展毅和小三在慌张的跟护士询问着什么,看见沿溪跑进来,展毅拉住她的胳膊,语气有点责怪,“你去哪了了?没听医生说不让下床吗?为什么不听话?” “左翼天去哪里了?” 沿溪低着头,低沉的声音。 “沿溪,你得听医生的话,那样伤口才能好得快!” 展毅把头别在一边,想着转换话题,把她的注意力引到别的地方去。 “我问你左翼天去哪里了?” 沿溪加重了语气,重瞳带着不可抑止的伤悲,难道他的死了吗?真的死了吗?不是就伤了双腿吗? 她想到最惨的后果,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沿溪,你别激动,左翼天他出国治腿了,怕你担心,所以没有给你说。” 小三反应快,编了个瞎话。应付她突入而来的悲观情绪。可是心里却在隐隐的作痛,其中的缘由,或许只有他最清楚。 他当日不辞而别,小三就知道,是该自己承担责任的时候了,可是面对沿溪现在情况还是不忍心把真实情况说出口,对于她来说,那样太残忍了。 “小三哥,他去了哪里?为什么都没有给我说一声!”沿溪的情绪有点失控,拽着小三的胳膊,任性的甩来甩去。 “去了法国,不,美国,英国,啊呀,我记不清楚了,他很快就回来了,你不要担心了,快点上床,地上很凉的!” 小三故意显出特别轻松的语气,始终不敢去看沿溪的眼睛。 “那他怎么就不给我说一声呢?” 沿溪被小三抱到床上,泪眼婆娑,可怜兮兮。 “他临走的时候,来过了,你当时在睡觉,怕打扰你休息,才没叫醒你吧。”小三把她的鞋子脱掉,给她盖上薄被,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情真意切。 “小三哥,你不骗我?” 沿溪吸吸鼻子,心里很是不舒服,自己为什么药睡觉,为什么要睡觉,连他来看自己都不知道,真是该死! “我怎么会骗你呢,你问你毅哥哥,是不是?” 小三赶忙给旁边的展毅眨了眨眼,展毅是何等聪明之人,听见小三的话,就知道自己改怎么做,于是坐在床边,点了一下她的鼻梁,含着笑说,是啊,他很快就回来了。你也要好好养伤,等他健康的回来了,你还躺在病床上,岂不让他取消?” 沿溪看着两个人真诚的面孔,就算自己心里怀疑什么,可是看见两个如此亲近的人,都这样说,自己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了,遂,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是啊,我要尽快好起来,才行呢! 展毅和小三从病房里退出来,走到走廊的尽头。 “下一步该怎么办?”展毅看着小三问。 “左翼天既然把她托付给我,我就一定要照顾好她。就是不知道左翼天去了哪里,还有他的心腹阿文,一起消失不见了!” 小三低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对于左翼天的突然离开,他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 “我们要沿溪消除心理障碍,还有就是她母亲的事,既然她母亲出现了,还是让她接受的好,那样,对他们两个都好!” 展毅想到演戏母亲临走时那个悲戚痛惜的表情,轻轻的叹一口气,不管怎样,她都是她的亲生母亲,血缘关系,是怎么也断不了的! “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看要打开沿溪的心结,还得她的亲生父母出面!” 展毅想到慕容家族森严的家族制度,又轻轻的叹一口气,谈何容易啊?慕容连起的母亲能答应吗?要知道,慕容瑾能有今天的成就,她的太太功不可没,或者说她强大的家庭背景,支撑着她的强大。 “那沿溪怎么办?这样下去,她会抑郁的!” 小三很是担忧,看着展毅忧愁的样子,心里更填写一份阴霾! “等沿溪的伤口好了,还是让她母亲多跟她接触一下,或许有什么转机!”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47_更新完毕! ------------ 第三百四十八节 久遇故友 (.) 沿溪在医院住了有半个月院,终于在一个盛夏的早晨出院了。//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姐,你出院了,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小柔挽着她的胳膊,高兴的像只小麻雀。 “是啊,你再不出院,阿姨那,我们都瞒不下去了,她每天能念叨二十回,溪溪怎么还不回家,溪溪怎么还不回家,连我送她那只小鹦鹉,见人就插着小翅膀,念叨,溪溪怎么还不回家?溪溪怎么还不回家?” 李默学着鹦鹉的声音,竟也活灵活现,惹得一帮人哈哈大笑。 沿溪想起母亲,心里酸酸的,现在虽然知道她并非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她对自己的爱,一点也不比小柔少。 想想自己不吭一声就离家出走,真是罪该万死,妈妈该是怎样痛心啊?怎么就光想着自己,就不提别人想想呢? 小三提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走到医院门口,把东西放进后备箱。给她开了车门,笑吟吟的说,公主陛下,请您上车! 沿溪呵呵的笑,看着自己被众人簇拥的样子,还真有点公主出行的意味,突地心里就还跟感动,红了眼睛,哽咽的说,谢谢大家,谢谢! “出院是好事,哭什么啊?” 展毅见她变了声音,赶忙上前,掏了纸巾递过去。 沿溪擦干脸上朦胧的泪,刚要钻进车里,老远看见一个人,心里激动,挥着手大喊,“小花,小花,这里,这里!” 那个挺着大肚子,动作笨笨的女人正是当初和沿溪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苗小花。 小花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愣了神,推了推旁边秃顶的葛朗台,谁在叫我。 葛朗台先是看见了展毅,随即看见旁边的沿溪,显的也特兴奋,是蒋沿溪,喏。穿白色裙子的那个! 小花半眯着眼,看了半天,确定是沿溪,要黄种人胖胖的身体,就朝着她的方向跑来。 “慢点,慢点!” 沿溪也朝着她的方向跑来,两个人见面,一下子抱在一起,激动的哭了起来。 “傻孩子,孕妇不能哭的!” 沿溪替她抹去眼角的泪水,看了看她突起的腹部,一阵感动,在她的肚子里,一个小生命正在成长,那种感觉,很幸福吧?她竟开始对这样的事情,有所期待! “听说你出国了,你也不联系我,我都快找你找疯了!” 小花破涕而笑,在她的身上轻轻的捶了一下。那张脸上洋溢着一种光彩,叫做喜悦。 “对不起,对不起。可不要在我的干儿子面前说我的坏话!” 沿溪嬉笑着,抚摸着她的肚子,心里竟有些微微的颤抖。刚认识她时,她还是个刚进公司的小姑娘,转眼间,马上就成为孩子母亲了,这种成长,真是让人感动。当时还特别鄙夷,她嫁给葛朗台,可现在看来,看小花春风得意红光满面的样子,是她错了,一个人的幸福,不是现实的东西能衡量的。就像她和葛朗台,谁会想到,他们会过的如此幸福呢? “蒋沿溪,好久不见,又漂亮了啊!” 沿溪微微一愣,这还是那个整天板着脸,对着下属挑三拣四,动不动就发火的葛朗台吗?他竟也会说出如此亲近的话,脸上笑开了花,竟好似年轻了许多。 沿溪对着他微微点头,“孩子多大了?” “六个月了!” “是男孩吧?” “你眼睛真尖!” 小花挽起她的手臂,看了一眼正在走过来的展毅,笑。“怎么着,你和展毅还没修成正果啊?” “说什么呢?他是我哥,我亲哥!” 沿溪拍拍她的肩膀,看着她微笑的样子,心里特别欣慰。 “你还别说,你别挑了,直接收了展毅得了,那样咱们还能成为亲戚!那你就得喊我舅母了!” 小花或是见了沿溪,心情特好,抓着她的胳膊,久久不肯放开! “去你的,展毅真的是哥哥!” 沿溪在她的胳臂上掐了一下。 展毅走过来,冲着小花点点头,就过去找葛朗台了。(展毅是葛朗台的外甥,这一点,亲们还没忘吧?) “不是展毅,那就是左翼天喽,咦?那个千年冰山没和你在一起吗?” 小花拿手遮阳,往小柔那一堆人里张望着。 沿溪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么长时间了,左翼天连一点消息也没有,真是让人急死了! 小花见沿溪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想着可能是两个人出了问题,就转了话题,“你家小柔怎么和李默混在一起了?你也不管管,哎呀呀,看看像什么样子,李默那厮抓着她的手了!旁边那一肌肉男是谁啊?好有型啊!啧啧,溪猪,几日不见,你魅力值增长啊,走到哪,都是帅哥环绕,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小花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沿溪只是看着她微微笑,美丽的女子,什么时候都像个孩子! “小花姐,你有事就改天再说吧,我们都在太阳地等着沿溪姐呢,看我的胳膊上都晒出一层油了!” 李默小跑着过来,脸晒的通红,拉着沿溪就往他们车的方向走。 “哎~花啊,跟我们走吧,咱们一起聚聚!” 沿溪被李默拖着,还不忘邀请这个昔日的好姐妹! “不了,你们去吧,我还要做产检呢!” 小花摆摆手,笑容漾满了整个脸。 展毅也给葛朗台告别,钻进了车子。 沿溪坐在车上,看小花笨重的身体,在夏日的眼光里,显得浑圆闪光,她知道,那是幸福的轮廓,是希望的所在。 “姐,过的真快啊,小花姐都快当妈妈了?” “是啊,过的真快!” “姐,那你也赶紧生一个宝宝给我玩!”小柔睁着大眼睛,一脸期待。 沿溪翻翻眼皮子,对于她这种没营养的话,直接无视。 “小柔,要不咱们生一个吧!”李默腆着一张脸,回头嬉笑。 “谁要给你生,哇~~哇~!”小柔话么有说完,就呕吐了起来。 “停车,停车!” 沿溪拍着她背,让她好受一点,李默也赶忙跳过来,关心的问,“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小柔好长时间才缓过来气,寻了空档,擦着嘴,有点气虚的说;“姐,我心里恶心!”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48_更新完毕! ------------ 第三百四十九节 意外呕吐 (.) “是不是车里的空气太闷热了啊?”沿溪拍着她的后背,很是着急。【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没事了!”小柔直起身子,拍着自己的胸口说。 “要不要到医院看一下,你的脸色很不好!”李默担忧的看着她有点苍白的小脸。 “好了,好了,赶快去吃饭吧,我快想饿死了!”小柔小手一挥,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大事,径直钻进了车里。 他们到了A市最有名的饭店,姜母已经在饭店门口等候,;看了他们的车子驶过来,赶上上前,拍着车窗,“溪溪呢,溪溪接来了没?” 因为之前,沿溪受伤住院,恐怕她担心过度,一直瞒着蒋母。大家都说好了台词,一致说沿溪刚辞了职,从北戴河刚回来。 “妈妈,你偏心,明明先看见我了,却要寻另一个女儿,伤心,伤心死了!” 小柔装着生气的样子,跟蒋母撒着娇。 沿溪慢慢的从车里下来,看见蒋母急切的眼神,没有控制好情绪,一下子扑到她怀里,哽咽的说:“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了!” 蒋母也跟着哭了起来,抱着比她高出一头的女儿,久久不肯撒手。 “好了,好了,一家团圆了,应该高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小柔红着眼睛,强装坚强。 “好,不哭,不哭!” 蒋母拿袖子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努力的笑,抚摸着沿溪的头发,一脸的慈祥! 众人相互簇拥着就进了预定的包间,蒋母拉着沿溪的手,一直问个不停,仔细端详的脸,“是不是没有吃好饭,看这小脸瘦的,下巴尖的快成锥子了!蒋母心疼的说。 小柔抓狂,拿着筷子敲着玻璃的桌面,“妈,拜托,你这句话已说了五遍了,好像姐姐不是去在医院养病,去医院受虐去了!” 小柔刚一说完,众人狂给她使眼色,她一反省,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养病?养什么病?”蒋母反应很是迅速,紧张着深色,追问着小柔。 “嗯~~那个,什么病?”小柔垂着头,挠着头,苦思冥想,该怎样圆缺口。 “是这样的,阿姨,沿溪昨天就从北戴河回来了,因为在路上吹了点冷风,有点感冒,就在医院住了一夜,打了两瓶点滴,小柔说话就爱亏大其词,您又不是不知道!”展毅见小柔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该怎样说话,硬是撒了谎,随便的说道。 “对,感冒,姐姐不小心感冒了!” 小柔感激的看了一眼展毅,暗地里做出一个谢谢的动作。 “溪溪,可要注意身体,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什么都不讲究,现在不注意,等老了,就该受罪了!” 蒋母拉着她的手,又开始新一轮的嘘寒问暖。 不一会儿,他们点了菜一盘盘的上来,芳香扑鼻,秀色可餐,小柔兴奋的大叫一声,好丰盛啊,就拿了筷子,慌不择食的吃了起来。 食物刚到嘴边,一阵反胃,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李默坐在她旁边,赶忙轻轻捶打她的背,沿溪微缩了一下眉头,对着蒋母呵呵的笑,“可能是吃的太急了。” “小柔,你的头发乱了,到洗手间整理一下吧。”沿溪朝着她使了一个眼色,她会意,就朝着众人不好意思的欠了欠身,就出了包间的门! 沿溪紧跟着也出来。到了洗手间,她谨慎的关了格子间的门,压低了声音问:“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小柔睁着一双大眼,无辜的眨了眨。 “少给我装糊涂,你一直这样,是为什么?”沿溪学着她的样子,做出一个呕吐的动作。 “你不是说了吗?可能是胃的缘故吧!”小柔脸上的表情更加无辜。 “你例假多长时间没来了?”沿溪谨慎的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别人,小声的问。 “对了姐,我还想给你说这事呢,我已经快两个月没来身上了,怎么回事?用不用到医院检查一下啊?” 小柔无辜的睁着大眼,认真的问。 沿溪气急败坏,在她的脑袋上重重的敲了一击,“说,谁的?” “什么谁的?”小柔捂着被敲疼的地方,微微的愤怒。 “呆子,你可能怀孕了,还给我装!”沿溪口气里带了愤怒,眼睛阴沉的可怕。 “不可能!姐,你胡说什么呢?”小柔不可思议的笑笑,又没有男朋友,怎么会怀孕? 沿溪真是给她快气炸了,大难临头,还愣头愣脑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不是李默的?你坦白交代,否则,要是妈妈知道了,你应该清楚是什么后果!”沿溪逼近她的眼睛,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这是可不是闹着玩的,非弄清楚才行! “溪姐,小柔,你们在里面吗?” 是李默的声音。大家见他们姐妹俩一直不回来,就要李默过来看一下。 沿溪一听是李默,把门一下子打开,冲出女洗手间,就拽着他的领子,怒气冲冲的把她拽到格子间里。 李默大骇,着急的说:“溪姐,你干什么啊?这是女洗手间,一会儿别人该把我当色狼了!” “我打你个色狼!” 沿溪拿着自己的包,就朝着李默身上劈头盖脸的打去,李默吃痛,双手捂住脸,嘴里哼哼唧唧,”溪姐,你这是干嘛啊,为什么打我啊?” “我打你个色狼,真是色胆包天,看我今天不替小柔教训了你!” 沿溪不听他的话,拿着包还是在她身上不停的打,好一会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脸涨的通红,才住了手。 李默蹲在洗手间的地上,欲哭无泪,溪姐,这是为什么啊?你就是要我死,也得要我死的瞑目啊! “到这个时候,你还给我装?”沿溪微微喘着粗气,对着李默的后背,就踹上一脚。 “哎哟,溪姐,过了啊,我看你是女的,又刚出院,不想跟你计较,可怎么说我也是一爷们,被你这样欺负,我的脸面往哪个小?” 李默猛的从地上站起来,口气里带了微微的愤怒。没这样欺负人的,哪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打人的? “小柔怀孕了!” 沿溪被气的脱口而出,怒气冲冲的看着李默。 李默一愣,迷茫的看了一眼旁边同是迷茫的小柔,不可能吧?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你不老实交代,是吧,好,走,现在就去医院检查去,做DNA检查去!” 要是李默老老实实的认了,什么事也就好商量了,可就是气他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听到这样的消息,还说不可能,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清楚啊? “溪姐,你别急,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默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遂,冷静下来,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扶住沿溪肩膀,要她先别着急,有什么事,好好的说。 “小柔快两个月没来例假了,还一直呕吐,不是怀孕了,是什么?” 沿溪恨不得扇李默两个嘴巴子,方能解心头之恨! 李默慎重的看了一眼小柔,小柔则是两手一摊,做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姐,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什么也没做啊,怎么会怀孕?你也不是医生,怎么就这样随便的断定!” 小柔理屈,她和李默可是如白雪一般清白,怎么就能怀了他的孩子呢? “溪姐,别生气了,这事,我负责!” 李默垂着个头,神色黯然,但是眉宇间,却是浅浅的喜悦。 小柔抓着他的衣服,就开始狂打,丫的,你说什么的?姐的一世清白都让你毁了,我什么时候给你做那个了? “溪姐,这事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李默不顾小柔的狂轰乱炸,对着沿溪慎重的说,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他举起右手,就要发誓。 小柔对着他的手就咬了下去,我再让你胡说,再让你胡说! 李默吃痛的捂着被咬的地方,刚想对她发作,想起她现在是有孕在身,遂,忍着痛,笑着说,咬的好,媳妇,能咬,说明牙齿健康! 沿溪看着两个人好似打情骂俏,心里就更加笃定。想着必定是小柔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这事,事已至此,再责怪,只会让大家都不开心,于是,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说,你们选好日子,就赶紧结婚吧! 他们三个重新回到包间,蒋母赶紧拉住沿溪的手,“去个洗手间,怎么这么慢啊?刚才跟陈先生说,你在北戴河的趣事呢!” 沿溪见蒋母很高兴的样子,隐去刚才的怒气,笑着说:“妈,既然今天大家都在,我要给你商量个事情!” 她把一块红烧茄子加到蒋母的餐碟里,看了一眼小柔和李默,想着自己的措辞! “什么事情?只要不过分,妈妈都依你!” 蒋母笑的慈眉善目,真的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这个女儿,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真的很难用语言形容! “妈。你知道李默是什么身份吗?” “什么身份?” 蒋母一直以为李默还在沿溪以前的公司上班,看那孩子开朗活泼,从心里也着实喜欢。不过,听沿溪的问话,心里迷糊,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 “他是世界五百强企业的继承人,涉及的产业数不胜数,家里的钱几辈子恐怕也花不完。” 蒋母吃惊的张大了嘴,没想到李默的来头这么大,遂,对他刮目相看了几分。 “所以,妈。把小柔嫁过去享福吧?” 沿溪小心翼翼的说出这样一句话,而后就是盯着蒋母的脸,看她的反应。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49_更新完毕! ------------ 第三百五十节 告别处男身 (.) 蒋母一愣,没想到沿溪会说出让小柔嫁人的话,可是当着李默的面,又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尴尬的吃着碟子中的东西,含糊不清的说;“这事以后再说吧!” 酒席散了之后,小柔给李默使了一个眼色,李默会意,就从车里人堆里逃了出来,两个人跑到临近的公园,柔站在大树荫下,掐着李默的耳朵,愤怒的问:“你犯什么神经呢?” 李默被掐的生疼,掰着她的手,刚想用强,想到她是有身孕的人,赶紧松了手,讨饶:“姑奶奶,有话好好说。//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小柔见李默的耳朵快成紫色了,才松了手,叫嚣着:“你负什么责?我跟一毛钱的关系的都没有,你做啥胡说八道?” 李默揉着生疼的耳朵,厚脸皮的蹭到小柔的身边,腆着脸,“你忘了那下雨那天?你喝醉了,我把你背到酒店,一下子没控制住,就,就那啥了!” 小柔一脸的迷茫,哪天?下雨天?哪个下雨天? 她努力的想,事情回到两个月前。 那天下着大雨,小柔待在办公室里,一脸的惆怅,姐姐已经离家出走快半年了,一点音讯也没有,想起以前她在的时候,每逢下雨的时候,她都会来给她送伞,隔着玻璃窗,看她上课的样子。她的同学都很羡慕她,有这么好的一个姐姐。 可是现在一切丢变了,没有姐姐的日子,变得索然无味。姐,你到底在哪呢? 小柔发出这样的一声感叹,看着外面下的很欢快的大雨。 “小柔!” 小柔转了身,看见李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两把伞。 小柔兴致不高,讪讪的问;“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送伞啊,看外面下的那么大,我很担心你呢!”李默扬了扬手里的一把伞,对着她温暖的笑。 小柔心里微微的感动,难得在下雨天,有这么一个人惦记着。 ”怎么这么不高兴?”李默坐到她旁边,关切的问。 “我想我姐姐了!”小柔把头埋在臂弯里,显得娇弱无助! “小柔,下雨天没什么事,要不你翘班吧,我带你去玩!”李默看不得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心想都她开心,就想着法的给她找乐子。 “去哪?”小柔眼睛里带了点兴奋的神色,转过头,看着他。 “你说!” “嗯~~我想喝酒!”小柔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喝醉之后,来就不会这么想念姐姐了吧? “嗯,好,不过,仅此一回,下不为例!” 李默看着他,微微的笑。走到门边,看着展毅的办公室,像是侦探一样,挥着手,“快,展毅忙着呢,这个时候顾不上你,这个时候是你逃走的最好时机!” 小柔也朝着展毅的办公室谨慎的看了一眼,蹑手蹑脚的路过他的办公室,低头,双手着地,改爬行!好容易过了最危险的路段,她直起身子,对着李默做出一个胜利的姿势。 他们来到外面,瓢泼大雨还在不停的下,没有歇息的意思! 李默给她撑开伞。两个人走到地下车库,上了车,一路来到经常光顾的一个小饭店。 小柔刚坐下,就特豪迈的对吧台的方向喊:“老板,先来四瓶啤酒!” 她和李默就在这样一个大雨瓢泼的下午,开始了人生里为数不多的飚酒游戏。 或许是因为小柔是个女的,或许是因为她太过伤心,或许是她原本就比李默喝的多,到了傍晚的时候,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把酒瓶敲的叮当乱响,老板,快点,再来一瓶啤酒! 李默看看脚底下十几个空空的酒瓶子,苦笑一下,真是个能喝的主儿。喝酒的时候倒痛快,可这后续工作可就难办了。现在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没有停歇的意思,反倒比刚才下的更猛烈! 怎么办?要是把这样的小柔送回家,蒋母绝对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他连叫了几声小柔,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不会睡着了吧? 李默让店里的伙计撑着伞,自己背着小柔,到了自己的车上,他拿了后座上的一个毛巾被,给她盖上,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看你娇娇小小的,怎么就那么重呢?累死老子了! 李默柔一下自己的肩膀,转眼就看见小柔的小脸,被长卷的头发掩盖了大半个,因为酒精的作用,脸颊通红,像是天边燃烧的晚霞,惹人爱恋! 李默在车上等了好大一会儿,还是没见她醒来,中途接了展毅的一个电话,问他又没有见到小柔,李默怕大家担心,就嬉笑着说,在一起呢,还有欣欣,都在我家呢,或许今晚回不去了,下了这么大的雨,给阿姨水说一声,不用担心的。 他挂了电话,发动车子,猛踩油门,就向着酒店开去。 前几天,他家老爷子又打电话,知道他还没有把小柔先搞定,直骂他是个没用的兔崽子,末了,老人精光一闪,给他支招,生米煮成熟饭,这是最快的捷径,你好自为之! 李默背着小柔开了房间,刚想进电梯,前台小姐叫住他说,先生,不好意思,电梯正在维修中,请您走楼梯这边。 李默要不是背着小柔,会拿着房卡直接摔到那女人脸上,娘的,六楼,你让我怎么上去啊? 等李默把小柔背到606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快虚脱了。赶忙跑到空调下面,对着冷风很吹。 “好热啊!”小柔娇哼一声,翻了个身子,就去扯自己的裙子。 李默看了一眼她白生生的大腿,吞咽了一下唾液,顿感,小腹一股热流滑过,情动起来,可还是能克制自己,跑到洗手间,拿着花洒,洗了个冷水澡,等神清气爽的从洗手间出来,觉得自己已经消火了,却看到一副活色生香的场景,小柔的裙子退到臀部以下,露出蕾丝花边的小内,上衣被撩到胸部以上,露出与小内裤是同一款的文胸。 李默低吼一声,再也控制不住了,大步走过去,朝着小柔的身上就扑了过去。 他像是发了狂的亲吻着小柔的身体,自己身体的那份燥热似乎更加的强烈。自己梦想着这一天,已经很长时间了,终于寻了机会! 这样做是不是不要好?这样的想法他也想过,不过仅是短短的几秒钟,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就让他迷失了方向。 他吻着她滑腻的肌肤,情到深处,养尊处优的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揉上那两团柔软,小心的,激动的,狠狠的克制着,可是,越是这样,他的身体越燥热,觉得自己像是一座火山,即将喷发,却找不到出口。 小柔,我会娶你的!会对你负责的,你帮帮我,好不好? “好!”小柔这个时候竟开口说话,像是梦呓,可是声音很清晰,着实让李默兴奋的,可以大胆的继续了。 他猛地一挺近,伴着小柔的一声叫喊声,还有哗哗的窗外的雨声,他告别了二十四年的处男身体。 天亮了,雨停了!太阳出来了! 李默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着尚在熟睡中的小柔,嘴边漾开无边的笑靥。昨晚的感觉真是美妙至极,终于知道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要讨老婆了! 小柔翻了一身,拿着手挡住强烈的阳光,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对面的李默正在注视着她,一个枕头砸过去,看我干吗,像个神经病! 小柔看看自己,完好无损的穿着衣服,没多想什么,可刚下床,就感觉自己两腿无力,下身有点疼,突地想起自己昨晚自己做的那个梦,一阵害羞,是春梦呢! 嘟着嘴,看了一眼李默,垂着个头,走进了洗手间。 李默抹了一下头上紧张的汗水,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还好,没被发现,不过,这件事情,。该怎样给她坦白呢?直接说,会不会连自己的骨头也会找不见呢? 两个月前的画面终止,回到公园里的大叔下。 小柔听完他的描述,小脸气的通红,挥着手,就去锤他,你个色胚,你个表脸的男人,还我清白,还我清白。。。。。。 等打到无力,蹲在地上,伤心的哭了起来! 李默见她一哭,心里就慌了,“别哭,别哭,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想怎么打我,怎么骂我都行,可是千万别糟蹋自己的身体啊,那里面有我的儿子! “好,你的儿子是吧?” 小柔一下子来了气,敢情他这样呵护自己,就是为了换了他的孩子,好,既然这样,就让你没了孩子,看你会怎么样?她拿手在自己的肚子上使劲的捶了起来,可把李默吓坏了,好,好,是我说错话了,我给你道歉,我给你跪下,好不好? 小柔抹着眼泪,很是委屈,自己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自己没了清白不说,还怀了他的孩子,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啊? 过往的人,好奇的看着他俩。小柔脸上挂不住,踢了他一下,起来吧!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就在这时,李默的电话响起,他吸吸鼻子,看了一眼小柔,犹豫着是接还是不接,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小柔瞟他一眼,接电话啊,看我干吗? 李默忙不迭的接了电话,脸一下子变了颜色,挂了电话,直蹬着小柔,爷爷病危,要我们马上回美国!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50_更新完毕! ------------ 第三百五十一节 吃醋 (.) 李默和小柔慌慌张张的回到家,沿溪见两个神色凝重,赶忙上前询问怎么了?小柔把她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姐,李爷爷病重,李默要马上回去,还指名道姓的要我也跟着过去, 沿溪向来是通情达理之人,一听说这个情况,赶忙帮着小柔收拾东西,说:“你跟着去吧,咱妈那边我去说。【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欣欣从阳台上一下子跳出来,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说什么?不是在说我坏话吧? 小柔翻翻白眼,没空理你! 沿溪拉住刚要发大小姐脾气的她,“你也赶紧收拾东西吧,你们马上要回美国了,李爷爷病重! 欣欣收起了那副刁蛮嚣张的样子,窜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十多个小时候,他们三人抵达美国纽约,下了飞机,有人在机场接他们,带着他们就直奔医院。 李默砰的一声开了病房的门,一下子扑到在爷爷的床前,爷爷,我回来了! 李爷爷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快速赶来的三个人,苍老的脸上,挤出一丝欣慰的微笑,动了动嘴,像是要说什么,李默赶忙把耳朵凑到他嘴边,仔细的辩听。 听完之后,转头看了看小柔,说,爷爷要我们现在就结婚!就在这里! 他刚说完,一个牧师一样的人走了进来,抱着一本圣经! 一旁的欣欣脸色不变,怎么回事?怎么是这个样子?李爷爷中意的孙媳妇一直不都是我吗?为什么成了小柔。 “现在开始吧!”李爷爷蠕动着干裂的嘴唇,虚弱的吐出这几个字。 “蒋小柔小姐,你愿意嫁给李默先生,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不离不弃,相爱一生吗?”牧师庄重的在他俩面前,见证者誓言! 也许是凝重的氛围所致,或许是为了老人能欣慰的度过最后的时光,小柔像是做梦一般,说,我愿意。 “李默先生,你愿意娶蒋小柔小姐,无论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不离不弃,相爱一生吗?” 李默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爷爷,见他朝他点点头,他又看了一眼一直处在迷糊中的小柔,严肃的说,我愿意。 “祝贺两位结成夫妇!”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没有隆重的仪式,就是这样简单的几句话,李默和小柔的就成了名义上所谓的夫妇。 李爷爷张着嘴唇,管家把耳朵凑过去,而后起身,看了一眼小柔,蒋小姐,老爷子说,李默以后就交给你了! 小柔全身微微的颤抖,看着李爷爷行将朽木的身体,心里是止不住的悲伤,爷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爷爷。你要赶快好起来,你马上就要当太爷爷了,小柔怀孕了!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李默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强颜欢笑。 李爷爷的脸顿时红润起来,脸上的表情也跟着生动起来,牵动着嘴角干枯的纹理,笑了。最后,眼睛慢慢的闭上,含笑与这个世界告别了! “爷爷。。。。。。。!”李默嘶声裂肺,一下子跪倒在李爷爷的病床前。 小柔和欣欣在一旁也悲痛的泣不成声! 管家在一旁扶着李默快要虚脱的身体,低沉的说:“少爷,老爷已经去了,你节哀顺变!” 三天后,墓地! 李默和小柔一身黑色孝服,肃穆的立在一个冰冷的墓碑前。身后是一帮家族企业的高层和一些外亲。 李默玉立长身,对于李爷爷去世的事实们,仍然难以接受。自小没有父母,是爷爷一手把他带大的,自己以前太小,总惹他生气,连爷爷的成为也没有叫过几次,都是老头子,老头子的叫,可是自己的爷爷从没有计较过着这些,看着他高兴的样子,总会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只要你高兴,怎么叫都行。 其实李爷爷早就查出心脏不好,或许他也知道自己挺不过去这一劫,所以,早在半年前,就催促李默结婚,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能成家立业,那他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李默看着蹲下来,摸着那冰凉的墓碑,心里的痛无以复加,眼泪就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小柔缓缓的也蹲下来,把他颤抖的身体,搂在怀里,“不要害怕,你还有我,将来还有我们的孩子,爷爷泉下有知,也会感到幸福的!” 李默回抱着小柔,心里更加的难过,两个人就在空旷的墓园,放声大哭起来。 在青松林里,走出两个高大的身影,“阿文,你说,人死了,是不是什么都不用承受了?” “老板,不要乱响,你一定会没事的!你现在也算是尽了后辈的礼仪,我们还是快走吧,泰国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人了,是个整蛊用毒的高手,这次一定可以的。” 左翼天转眼看阿文,嘴角虚弱的一笑,“阿文,我已经无所求了,世界上最牵挂的一个人,有了好的归宿,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阿文轻轻的叹一口气,继而,像是想到什么,说:“如若那个归宿不是你,那还有什么意义?” 左翼天微微的一愣,苦笑一下,任由阿文推着,穿过松树林,向远处走去。 半个月后,欣欣意外的结婚了,婚礼造势盛大豪华,在纽约的大家小巷都贴出了公告。一度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她要嫁的人是美国首屈一指的石油大亨,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 李默收到邀请函时,心里一阵,以为她是在给自己赌气,就背着小柔打电话,约她出来谈一谈。 “欣欣,你不要意气用事,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能草率!”李默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不敢抬头看她,连声音也是异常的低沉。 “我没有草率,威廉已经追了我三年了,我们也算得上是实至名归!总比你和小柔强,没什么征兆,连孩子都有了!” 欣欣望着窗户外面晃动的人影,声音是没有过的冷漠。 “欣欣,你还在生我的气?” 李默缓缓的抬起头,看她高傲倔强的样子,心里是止不住的愧疚,欣欣是个好姑娘,这辈子他是辜负了,可就算自己辜负,也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 “没有啊?我早就不气了。也想明白了,感情的事,真的不能勉强,你不用担心,威廉对我是真心的,我能感觉出来!” 是啊,那个美国男人对她是真心的,不然也不会三年来,不碰任何一个女人,只为等她。可是她呢?也像他那样真心吗?还是她的真心早已交付给其他人,没了依附的真心,像是漂浮在空气里的灰尘,没有了方向。 “欣欣!” 李默重重的喊了她一声,心里纵使有千言万语,竟也说不出来。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说呢?每个人都有追寻幸福的权力,既然你给不起人家,还管人家做什么? “李默,我真的想跟威廉结婚,这是真心话!” 欣欣对上李默的眼睛,眼神真挚,坚强倔强。既然嫁不了自己所爱的,那就嫁爱自己的吧,作为女人,那样比较幸福! 李默很是惆怅的回到自己家里,小柔正在收拾东西。 “你在干什么?收拾行李干什么?”李默一个慌张,夺过她手里的行李箱。 “我要回去啊!跟着你的戏也演完了,我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小柔又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箱子,赌气一般! 虽是名义上结了婚,可他们一直分房睡,加上李爷爷刚去世不久,他们也一直没有将他们之间的事情说个清楚! “什么?演戏?原来你在爷爷临终前做的事,都是演戏!” 李默把她手里的行李箱一扔,满箱子的衣服就散落了出来。 小柔冷笑,“你不是也在演戏吗?我何必要当真?” “我们已经结婚了,而且你还怀有身孕,我还演什么戏?我对你的心,你就看不见吗?”李默像是很受伤,辜负了欣欣。连自己最爱的女人,也不信任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过的如此糟糕? “看不见!如果真是真心,去见别的女人,又何必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小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知道他去见的人是欣欣,可心里就是不舒服,以前,没有结婚前,他不是也跟着欣欣单独在一起过,可那时,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现在自己怎么神经质起来了?见他背着自己偷着打电话,竟神经质的跟踪了过去。 李默微微一怔愣,继而恼怒,“你跟踪我?” “没有,我顺道看见的!” 小柔佯装镇定,蹲下身子,去收拾散落一地的衣服。虽然心虚,可是不能表现出来。 “那你应该知道我见的是欣欣!她要结婚了,我只是去祝贺一下她!” “少来这一套,你的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你恨不得所有女的都围绕你转,都喜欢你,她随便嫁什么人,你都会觉得不幸福,只有围着你,就算给不了人家什么名分,那样也觉得自己是对的,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你那是自私,懂吗?自私!总觉得自己是天下最痴情,最用心的一个,觉得其他人都是虚伪,想想,你自己才是最虚伪的一个!” 小柔对着他,没有顾忌,把自己的心里话就都说了出来,李默踉跄的坐到床上,眼神黯淡了下去,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我只要自己身边的人幸福,我做错了吗?我怕做错了吗? “李默。你太高看自己了,你只是一个人,除了比别人多点钱,多点权势,跟其他人没有什么不一样,你要妄想着自己是救世主,能主宰任何一个人的幸福,那样,只会让人很累,知道吗?” 小柔气呼呼的摔了房门,就蹭蹭的下了楼!自己是怎么了?他不就是跟欣欣见了一面吗?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51_更新完毕! ------------ 第三百五十二节 谁比谁更硬 (.) 李默颓然的站在原地,心里一阵纠结,自己想让周围所有的人都好,都幸福,难道着有错吗? 他坐在了床上,望着窗外,心里很不是滋味。【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李默向来不是深沉之人,想了半天,没个头绪,就倒在床上睡了起来,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十分,夕阳如血,映照了满园的霞光。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趿着拖鞋下了楼,看见小柔正在打电话,兴高采烈的样子,于是,靠在楼梯的扶手处,就那样专心的注视着她。心想,这么好的女人,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好的啊,我一定会转达的,没事的,连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过的也挺好的。。。。。” 李默的头一下子大了,她刚才叫谁,连起,是慕容连起那家伙吗?都跟我结婚了,竟然还给别的男人联系,他一个愤怒,几步冲过去,夺了她手里的电话,就摔在地上。 “你,干什么?”小柔正和慕容连起聊的起劲,猛地被人夺了电话,心里不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刚买的苹果五代被人摔在地上,顿时心中火烧云一般! “你问我干什么?我还问你干什么呢?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有夫之妇,还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像什么样子?” 李默一早就看看不管慕容连起的做派,长相妩媚的近似妖孽,脸白的像是扑了面粉,更重要的是跟男女都有扯不清的关系,真想不通,小柔当初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哦,不,说是男人,还高抬了他。 “我怎么了?我不就跟一朋友通了一电话吗?他有正经事找我,你神经什么啊?”小柔自小就是吃软不吃硬,跟谁都敢杠,有什么事,你好好说,什么都好说,但是你要是来硬的,那我比你还硬。 “正经事,你跟昔日情人能有什么正经事?”李默也是被激怒了,怎么有这样的女人呢,自己男人就不能说一句话吗?不好好教育一番,大丈夫的脸面何存? “你说话小心点,我和他要是情人,现在能轮得到你在我耳边大呼小叫?”小柔双手叉腰,理直气壮,气势很是嚣张。 “好你个蒋小柔,你的意思是,我还比不上那白脸人妖?” “你说谁是人妖?人家好好的一男人,怎么这样说人家?” “我就说了,你想怎么着吧?”李默挑衅。 “没教养,没品!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背着我,偷偷跟欣欣见面,你怎么不提?“ “我们那是有正经事!” “我们也有正经事!”小柔仰着脖子,心里委屈,这就是自己名义上的男人,一点都不懂得疼人。人家慕容连起不就是问问沿溪的事吗?知道了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听说中了枪上,慰问一下就怎么了?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哪还有一点绅士男人该有的风度! “蒋小柔,你故意的是吧?你知道我跟欣欣见面,心里觉得委屈是吧,故意跟慕容连起联系。为了气我,是吧?你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呢你?” 李默气的在大厅里来回转圈子,拿了桌子上的瓷杯就摔了粉碎。 小柔一个惊吓,继而眼泪就流了下来,蹭蹭的上了楼,把自己收拾好的行李箱拉下来,看也不看李默一眼,就径直出了大门! 李默见她出去,心里很想挽留,可是自己是个男人,就该讲究个面子,这个时候追过去,岂不是很丢脸?心里纵使千般愿意,终究没有移动脚步。 管家闻声赶来,看见满地的碎片,心里明白了几分,上前,压低了声音,“少爷,少奶奶刚才吩咐司机,去机场了,你赶快去追吧!” “我为毛要去追?又不是我不对?”李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别着个脸,自己生闷气。 “少呀,当初老爷走的时候,就是看见你和少奶奶结成连理,才安心的去的,现在他老人家尸骨未寒,你们就闹成这个样子,如若,他泉下有知,怎么能安心呢!” 管家跟了李老爷子大半辈子,提起自己东家,仍是止不住的伤心,拿衣袖拭干眼角浑浊的泪水,泪眼朦胧的看着仍在气头上的少东家。 李默一听管家提到自己的爷爷,心里很是惆怅,轻轻的叹一口气,说,“给我备车吧!” 管家得了吩咐,就赶忙去准备车。 李默到了机场,到处找寻小柔的身影,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她,看了一下到中国的航班,心里一惊,有班飞往中国的飞机,已于十分钟前起飞了! 他懊恼的捶了一下墙壁,刚想拨了她的电话,想起自己已经把她手机摔了,心里更加来气,好,走,你很走,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小柔上了飞机,心里就痛快了,娘的,我蒋小柔长这么大,从不受任何人的气,你给我气受,反了你了! 她摸摸自己还未凸显的肚皮,极力控制好情绪,书上说了,这个时候要格外小心,要保持乐观向上的好心情! “宝宝啊,宝宝,将来你可不跟他那样的坏脾气!” 小柔兀自嘀咕,对于自己是妈妈这个身份,紧张而兴奋。 十几个小时后,她站在自家的门口,靠着墙,按了门铃,里面传来蒋母,谁啊,的声音。 “张惠妹,赶快开门!” 小柔很是疲惫的大叫一声。 蒋母把门打开,恶狠狠的瞅她一眼,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正形? 小柔收上,这是什么小老太太啊,自己的闺女,出门半个多月,见了面,连个拥抱也没有,嘘寒问暖也都没有,直接丢来两个卫生球,想当初,见到沿溪的样子,真可谓肝肠寸断,百感交集,就差没有跪在地上叫娘娘了。 同是闺女,这待遇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啊? “还不进来,站在外面干什么?”蒋母回到客厅,见小柔愣自站在门外,没有跟进来,一嗓子喊过去,震动山河! “妈妈,我不依!你都不亲我?”小柔脱了鞋,光着脚丫子,小跑过来,勾着蒋母的胳臂,就开始腻歪! “去,一边去,别弄坏了我量好的尺寸!” 蒋母嫌弃的甩开她的手,戴上老花镜,到处摸索着针线。 小柔看见蒋母正在做着针线活,沙发上摊满了红了绿的布,好奇,“妈。你这是干什么呢?现在谁还穿这个啊?” 小柔拿起一件缝好的小棉袄,左看右看。 蒋母嗔怪的看她一眼,继续捻线头,“你说谁穿?现在不赶紧做好,难道等着孩子出生了,光着屁股吗?” 小柔一阵愣神,继而有点吃惊的问:“妈,你,你都知道了?” “纸能包住火吗?”蒋母像是还在生气,把毛线拽的蹭蹭乱响。 小柔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把头趴在蒋母的肩膀上,“妈,还是你最疼我!” “我才不疼你呢,要是看着孩子没个人管,你就算折腾死,我也不管你!”蒋母口是心非的说,时不时打量一下小柔的肚子,脸上虽是冰冷吓人,可眼底还是隐忍着难以掩盖的喜悦,多少年了,她没抱过小孩子,那种母性的慈爱,对下一代充满了期待! “妈,我姐呢?” 小柔见母亲不是真的生自己的气,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想起慕容连起拜托她的事情,就想起自己的姐姐来。 “对了,我给你说,你姐又要往北戴河走,说最近就走!你好好劝劝她,在这里上班不是一样吗?放着自己家的公司不干,给别人干活,图什么啊?” 蒋母突地想起来这么一回事,赶紧拉了小柔坐下,让她劝劝沿溪,尽量留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小柔愣子出神,不知道沿溪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于左翼天的离开,她并不知内情,也就真的认为是去别的国家治病了,可是过了这么久,一点音讯也没有,她心里也开始怀疑,沿溪和左翼天之间又出现什么问题了? “妈。我姐呢,她人呢?” “去公司了!” 小柔穿了鞋,就一阵风的冲出门外。里面传出蒋母的声音,“慢点,小心孩子!” 小柔很快来到了公司,见沿溪正在和展毅商谈着什么,径直推门进来,慢慢的移到沿溪的背后,给展毅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一下子从后面捂住了沿溪的眼睛。 沿溪的眼一下被人用手捂住,调笑,“小柔,快放开我,知道是你!” 小柔有点泄气的放下手,“不好玩,一猜就中,不好玩!”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翻看着;桌子上的一叠文件。 “好,下次,我保证装着猜不出!” 沿溪呵呵的笑,脸色较之以前,好了很多。 小柔看了一眼旁边的展毅,瞪着眼,“我和我姐,有私房话要说,劳烦您老挪挪地!” 展毅佯装不高兴,抱了桌子上的一堆文件,拉着脸,“好,我走,什么事业赶不上你小柔小姐的私房话重要!” 小柔兴奋,挽着展毅的胳膊,“好哥哥,回头请你吃蛋筒!” 展毅刮刮她的小鼻子,“小调皮!”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沿溪端着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姐,你怎么还去北戴河,你不等左翼天了?还有,你不认你的亲生父母了?”小柔生怕自己说错话,她会生气,问的小心翼翼。 沿溪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翻着桌子上的的文件,一脸的淡漠,“别再提他们,我就当他们全都死了!”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52_更新完毕! ------------ 第三百五十三节 哪个才是真实 (.) 沿溪就真的跟着小三回到了北戴河,临走前,众人均是不舍痛哭流涕之情。【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蒋母:溪啊,你为啥非要走啊?自己家的公司现在做的这么大?为啥非要那么远,给人家打工啊?我的心肝啊。你走了,叫妈妈该怎么办啊? 小柔在一抹着眼泪直翻白眼,敢情把我一个大活人当空气是吧? 展毅:你非要走吗?你真的药走吗?小不点,既然是你的选择,那我尊重你!最后大手一挥,掩袖拂面,不忍再看那女人一眼。 小柔:姐啊,你走了,我跟谁拌嘴去啊?生活好无聊的啊?抓狂的揉着一头长发,毫不形象的拿着沿溪的休息猛擦泪! 小花:孩儿他干嘛,这孩子还没有见上一面就要走?你忍心啊?将来孩子不认识你咋整啊?继而突地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摇着笨笨的身体,晃到她面前,伸出手,既然执意要走,那把孩子满月酒席的份子钱先掏了吧! 葛朗台扶住小娇妻摇晃不止的身体,要走的,工作重要,工作的时候不能掺杂个人感情,蒋沿溪,要记住,在任何地方上班都不能迟到! 沿溪看着众生百态的样子,呵呵温暖的笑,大家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到了冬天,我就回来看大家,各位,珍重! 然后跳上小三的小卡车,摇下车窗,对着每个人挥手告别!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有谁看见她难过。 就在大路的一个拐角,一个时尚靓丽的身影,在炎炎烈日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卡车上的沿溪,湿了眼角,孩子,难道就真的不能原谅妈妈吗? 小卡车渐渐的驶出了人们的视线,最后成了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不见。 沿溪到达北戴河,已经是六个小时之后,一路上,睡睡醒醒,她自嘲的一笑,蒋沿溪,你丫的就是一胆小鬼,就知道逃避,就知道躲在自己的壳里舔舐伤口,你丫的就活该一直是一个人,活该没人要,活该没人疼,活该难受! 沿溪抹了一下眼角的湿润,跳下车,笑靥如花,和悦来旅店的每个人友好的打招呼。 继而,高昂着头,把行李箱扔在地上,扑到自己的床上,小三,后续工作就交给你了,把空调打开,我要先睡会觉。累死老娘了! 小三狂爆,在你家的时候,还是温和有礼,贤良淑德的小女人模样,怎么一到我的地盘,就成了猴子称王的样子,更何况我这个老虎还活生生的在!真是没天理了,要知道这样,就算那女人哭死,;跪在地上求他,也决不能把她带回来! 小三仰天长叹一声,唉,老天爷,你没事就玩我吧!最后还是乖乖的把行李箱托进屋,把七七八八的礼物分配完毕,然后又核对了一下近期的账目,对店里的员工进行了一次思想再教育,最后累得就剩一口气,大仰八叉的倒在床上,看另一个床上的女人,睡得不亦乐乎,鼾声四起,有直接把她叫起来扔出去的冲动! 可是最后,所有的抱怨都变成柔情蜜意,他目光炯炯,深情款款,看见那女人猛地睁开眼睛,微微一愣,继而笑的跟花一样,沿溪,你睡醒了?要不要给你倒杯水喝? 你不是要重振老虎雄风吗?不是要找回男子汉的气概吗?不是说什么都不能再惯着那个死表脸的女人了吗?怎么见了她眉眼舒展的样子,就一下子焉儿了呢? 陈小三,你丫就是你孬种! “你在那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快点,帮我放洗澡水,我要洗澡!”沿溪揉着刚睡醒朦胧的睡眼,光着脚走到他面前,踢踢那人的小腿。 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愧疚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小三卵足了劲儿,。就要发威,刚一抬头,碰见沿溪不耐烦的目光,一囧,气焰噔的灭了下去。 ”好,好,我这就去,你别生气!“ 小三边走边抽自己嘴巴子,陈小三你,你就认命吧! 一个小时后,沿溪穿着睡衣从洗澡间出来,看见小三在大厅里看电视,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冷少就泼到他身上,“这都几点了,还不做饭,想饿死我啊?” 小三的后背被泼了个透心凉,被冷气一吹,打了个哆嗦,好脾气的笑着说:“好,好,这就做饭去!你想吃什么?” “想吃海鲜,想吃鱼!” 小三微愣,她不是最不爱吃这些东西吗?怎么回了趟A市,口味都变了? “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沿溪一个不耐烦,光着脚丫子就踹上他的屁股,小三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转过身,指着沿溪大嚷:“你丫的想吃饭,就给我老实会儿!” 沿溪吸吸鼻子,顺从的坐到大厅的长椅上,朝小三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把脚翘到茶几上,摆弄着遥控器,趁小三不注意,飞他一个白眼,心想,要不是我饿着肚子,要吃饭,还一脚踹你丫的,再让你冲我吼! 小三进了厨房,挥舞着锅铲,眉飞色舞,回到家的感觉就是好啊,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老窝,这锅铲,用的忒顺手了! 沿溪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时不时对着厨房的方向大喊:“你倒是快点啊,我快饿死了!”猛地抬头,吓了一跳,慕容连起双手插兜,要拽不拽的站在门口,嘴角微微上扬,一双凤眼撩了无数的风情。 沿溪刚才还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看见他立刻冷了脸上的颜色,“你来干什么?我们要做生意,如果没事的话,请不要堵在门口!” 慕容连起径直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我有话给你说!” 沿溪略一想,嘴角一扬,冷笑一下,就跟着他出了店门。 他们刚走没,小三就端着一盘爆炒的虾仁吸溜着说:“先吃点这个,炖的鲶鱼马上就好!”好久不等人答应,一抬头,长椅上空空的,哪里还有什么人? 沿溪随着慕容连起来到海边,见他一直不停脚步,吹着海风一直往前走,她不乐意了,顿了脚步,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我很忙的! 慕容连起转了身,迎着温热的海风,半眯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笑,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慕容连起知道,她不喜欢他,从一开始就感到她对他的敌意,以前,有左翼天在,还能给她说上几句话,可现在他能感觉到,她对他,已经不是不喜欢那么简单,已经到了厌恶的地步。 “知道就好。”沿溪很不给他面子,淡漠的说。 “你以前不喜欢我,那时因为你和我没有交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现在你既然知道你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对我就没有一点的感情吗?就不想试着接触一下,看我就是是什么样的人,连一点的好奇心也没有吗?” 慕容连起对上她的眼睛,好看的面容淡了暗暗的颜色,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让他的面目逐渐模糊起来! “没有!我再重申一点,我和你以前没有什么交集,以后更不会有,再见!” 沿溪话说的干净利落,对于他情深意切的话语,直接无视。 她就是想跟他划清界限,就是想离他们远远的,就是相当做他们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沿溪回转了身体,准备往回走。 慕容连起赶忙跑到她跟前,横亘住她的去路,“如果你恨我,很父亲,那是应该的,因为我们二十几年来,从没有对你尽过一丁点的责任,可是,你连怀胎十月的生身母亲也不理不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可知道,她得了癌症,现在躺在医院里,没有多少日子可活。” 沿溪的身子微微一晃,继而淡定,前几天还打扮的花枝招展,怎么突然就得了癌症不能动了?这是哄骗谁呢,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吗?你们说什么都会相信? “难道你就甘心接受这样的事实,对于突然而来的妹妹,就没有一点恨意,对于你父亲当年的出轨,就不对你母亲打抱不平?” 沿溪仰着小脸,倔强的抬着下巴,冷硬的线条,让她的面容变得陌生。 “怎么会不恨?我的母亲那么爱我,怎么会不恨?可是当我知道,我还有一个妹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这样说,或许你会觉得我矫情,可这是真的,从小我就一个人,太害怕孤单,如果早有个妹妹,我是不是早点快乐很多?” 慕容连起说着说着,眼角竟存了湿润,再也没有以前玩世不恭,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浪荡样子。他现在的样子,让沿溪恍然觉得是变了一个人。 “你不用再说,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你走吧!” 沿溪自始自终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算他说的情真意切,也丝毫不为之所动。把背挺的直直的,冷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沿溪,好,你不接受我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去看一下你的亲生母亲?” 慕容连起没想到她是如此的倔强,知道她对自己的成见很深,对自己的身世还有很大的纠结,这些都需要时间,可是她的母亲没有多少时间了,一直觉得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确定是乳腺癌,恶性!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53_更新完毕! ------------ 第三百五十四 怎么忍心 (.) “随便你怎么说,我是不会去的!” 沿溪带着清冷的孤傲,冷笑一声,硬是从他身边走过去。【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慕容连起看她离去的背影,刚开始还兀自恼怒,怎么会有这么不近人情的女人?继而莞尔,还真是我慕容家的儿女,那个倔强的脾气真是跟自己如出一则! 沿溪回到旅店的时候,小三也刚从外面回来,满头大汗,看见沿溪,一个猛劲儿跑上去,把她搂在怀里,“你去哪了?你去哪了?” 沿溪看见他身后的平平抿嘴偷笑,轻轻的推开小三,“我就去溜个弯,干嘛这么紧张,饭呢?你做的饭呢?” 小三泪眼婆娑,指着厨房的方向,都在那里,已经凉透了,我给你热热去! 十分钟后沿溪吃上了香喷喷的饭菜,她挑起一块鱼肉,刚要放到嘴里,小三一个惊呼,“小心!”于是,从那块鱼肉里挑出一根细长的刺。 沿溪微微一愣,想起左翼天平时最爱吃海鲜一类的水产品,纵管是自己爱吃的东西,每逢吃饭时,也是先细细的给她把刺挑了,把壳剥了,放在她碗里,才狼吞虎咽的自己开吃,想起这些,自己心里总是酸酸的,对左翼天,自己以前真的是太不懂事了,总想着从那里汲取很多的爱,从没有想过自己要用相同的爱,去填满他心里的空缺! 小三见沿溪愣着不说话,拿手在她面前晃晃,沿溪回神儿,把刚才那块鱼肉放在小三的碗里,你也吃! 小三受宠若惊,想着这是铁树要开花了吗?跟她相处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吃饭照顾过他的感受?每次都是大喇喇的在他碗里挑出自己爱吃的,把不爱吃的统统扔进他的碗里,美其名曰,这是哀家赐的御膳,请慢用吧! 两个人正在各自想着心事,推门进来一个华美的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拿着一张镀金的卡,网吧一方,我要开个房间! 沿溪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瞅了他一眼,“没有房间了,去别的家吧!” 小三赶忙起身,腆着小脸,“先生别恼,她爱说笑话,房间有的,干净舒适!” 沿溪恶狠狠的走过来,把所有的房卡握在自己手里,“有房间也不开给他!不做他的生意!” 小三急的头上直冒汗,姑奶奶又哪根筋不对了?这做声音的,哪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啊?遂,狂给她使眼色,示意她把房卡交出来! “老板不用抱歉,我妹妹自小就是这个样子,应该我向你抱歉才对!” 慕容连起撩了一下凤角,白嫩的脸上,显出戏谑的表情。 小三愣了,妹妹?这沿溪怎么这么多哥哥?可就是哥哥,不应该是展毅吗?怎么又多出一个男的? 沿溪气急,仰着小脸,站在慕容连起的身边,“谁是你妹妹?休要信口胡说!” “不然我们去做DNA亲子鉴定?看我有没有胡说?” 慕容连起直视着她的眼睛,想着看谁能别过谁?什么东西都能断,血缘关系是怎么也断不了的。 “你,你是她哪门子哥哥啊?”小三见慕容连起全身名牌,派头不小,以为是外面的花花公子,见他家沿溪有几分姿色,居心不良,遂,也没了好脸色,冷了几分颜色。 “我是她亲哥哥!” 慕容连气嘴角一勾,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直直的看着沿溪,那架势,要是她敢反驳,就立刻拉她去医院做检查! 沿溪还算识相,噤了声,撩下一句,“小三,你敢开给他房间,我就跟你没完!”说完就挑了帘子,回卧室去了! 小三一看这架势,心里猜度着,莫非这个男人真的是她亲哥?那哪能得罪了,赶紧上前,重复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是沿溪的亲哥哥?” 为了凸显问题的重要性,把亲字咬的特别重! “当然,我身边女人无数,可从来不乱认妹妹!”慕容连起唇线上扬,带着得意的笑。 原来这个才是他货真价实的大舅子啊,这次估计不会错了!小三猛的排上他的肩膀,像是久违的哥们一样,“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让我觉得自己多有眼无珠啊!还开什么房间啊,到了我这里,你不是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吗?” 小三说完就自己哈哈的笑,以此来掩饰刚才的过错。 慕容连起收回自己的金卡,淡淡的开口,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帮我准备一间干净点的房间,我估计会在这里住上几天! “好嘞。你先到406休息,不满意回头我再给你换!” 小三把房卡给了他,从刚才确认了他是沿溪的哥哥就开始傻笑,直到慕容连起不见了身影,他还在兀自傻笑,花姐走过来,戳了他一下,“人都走了,还笑,腮帮子不疼啊?” 小三见自己在员工面前失了态,强装镇定的说:“要你管!” 小三回了房间,见小柔躺在床上生闷气,用手指戳了她一下,“还生气呢?” 沿溪翻一个身,不耐烦的说:“我刚才怎么说的,不让你开给他房间,你非开,你现在翅膀硬了了,敢不听我的话了是吧?” “溪溪,不能不讲理啊,你哥他大老远的来的,天气又这么热,怎么能让他没个栖身之所呢?” 小三在她旁边的小板凳上坐下来,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他早就看出来,慕容连起是有备而来,必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会是什么样的事呢?当初左翼天把沿溪托付给他,他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知道沿溪身份特别,不是他一个小旅店就能圈养住的,自己也想通了,只要她想走,有必走的理由,那他一定会放她走,不想她为了自己毁了一辈子。她的幸福,早在他跟去A市,见了她的家人,见了她生活的环境,见了她家的公司,他就明白了,她的幸福,他想承载,可是,承载不起! “他会没栖身之所?你知道他家有多少钱吗?把所有的资产兑换成现金,你这四层楼都装不下!他会没地方住?” 沿溪翻下床,起身,对着小三就是一阵数落。 “溪,你给我说实话,他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小三没了平时的嘻嘻哈哈,整个人都严肃起来,对上沿溪的眼睛。沿溪轻轻的叹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扭过去头,“要想我开心,就别问了!” 慕容连起还真的在这个旅店安顿了下来,整天无所事事,就直在沿溪面前晃悠,晃的沿溪头晕眼花,一个嗓子给他喊过去,“你丫的再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灭了你!” 慕容连起赶紧趴在吧台上,对上她的眼睛,支起下巴,媚眼眨眨,“那你跟我回去一趟,我保证不再你面前在晃!” “做梦!” 沿溪咬牙切齿的回答! 就这样,慕容连起每天睡到日晒三竿,晚上就在海滩上和一群美女疯跑,倒也过得挺滋润,如果没有那个女人的到访,他或许还会这样滋润下去,直到沿溪答应他的要求。 这日正直中午,天日的出奇。 沿溪好容易当一次班,让小三去睡个午觉,自己守着吧台。因为是中午,几乎没什么人,店员也都睡午觉去了,大厅里就剩她自己,原本热闹的大厅,此时显得空荡荡的。 沿溪在吧台待的实在无聊,就拿着蝇拍四处拍苍蝇。就在这时,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戴了一顶宽大的草帽,草帽遮住了大半个脸,看不见她真实的面容。 “请问你是住店吗?” “不是!” 沿溪心里微微一震,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那女人把宽大的帽子拿下来,露出她很是苍白的脸,还是一样的身段,一样的面容,可是沿溪觉得,这个女人比起上次见她,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你来干什么?”沿溪冷冷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温度! “沿溪,我知道你恨我,可手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来看看你!”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沿溪的亲生母亲,红玫瑰! “你不觉得你说这些很可笑吗?” 沿溪走进吧台,把自己的身体掩饰在吧台里,只露出小半个身子,想起慕容连起说她得了癌症,心里好笑,不照样活得好好的,编那些谎言做什么? “我现在已经不苛求你的原谅,现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天天看见你,这样我就满足了!” “住在我们店里可是要收钱的!一天一百五,概不还价,住就交钱,不住赶快走人” 沿溪像是故意气她,说话没了平时的温和,夹带着隐隐的悲戚,眼睛自始至终不敢与她对峙! “好,我住,我住!” 红玫瑰忙不迭的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的百元大钞,轻轻的放在吧台。 沿溪拿过那叠钱,扔给她一个房卡,“408.自己上去吧!”不知道为什么,在拿起那叠钱时,她的手竟微微的抖了! 红玫瑰似乎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见沿溪的脸绷的紧紧的,住了声,微笑着,上楼去了! 直到她走远,沿溪才敢抬起头,看楼梯的方向,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54_更新完毕! ------------ 第三百五十五节 公然叫板 (.) 就这样,慕容连起和红玫瑰就都住到了悦来旅店。【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还好,大家相安无事。慕容连起最多的时候,就是大中午跑到海边,吃着海风,冲着穿比基尼的美女狂放电,红玫瑰除了每天出门买点水果,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店里,看着沿溪做着做那,有时候看的沿溪实在不好意思了,就甩了帘子进了自己房间,一整天都不出来! “你干嘛一直看我?没事可做吗?” 终于沿溪禁不住红玫瑰灼灼的眼神,没好气的甩了手里的拖把,走进吧台,低着头看手里的登记表。 “你真的是太瘦了,以后要多吃点饭!” 红玫瑰不施粉黛,皮肤相对于她这个年龄的女人也是好的。沿溪觉得,她不化妆,显得更好看一点,那双眼睛,褪去眼影的渲染,显得柔和许多。 “我减肥!不用你管!”沿溪头也不抬,扁扁嘴,带着抵触的情绪,像是一个小刺猬,为了保护自己那可怜的自尊,把全身的刺都竖起来! 红玫瑰一点也不恼,仍是眉眼柔和的望着沿溪,像是总也看不够一样。 小三在医院见过红玫瑰,知道她是沿溪的亲生母亲,明知道沿溪一直心有芥蒂,可还是像是对待长辈一样以礼相待! “小三,你再给我笑,就给我滚出去!”沿溪把圆珠笔狠狠的往吧台上一放,夺过他手里的水果盘,拿起里面的一个苹果就咔嚓一声咬了上去。 小三看着大厅长椅上的红玫瑰,有点尴尬,那啥,如果,你想吃,我再去买! 红玫瑰摆摆手,善意的一笑,在小三的脸上停留不到数秒,就又把目光转移到沿溪的身上,见她大口吃着苹果的样子,欣慰的一笑。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包臀小短裙的女人,带着超大的太阳镜,一进旅店,手大喇喇的往吧台一放,撩开防晒衣的袖子,“慕容连起呢?把那个畜生给我叫出来!” 沿溪苹果刚吃了一半。美目微瞪,把半个苹果抛物线准确的扔进垃圾桶,拍拍手,痞气十足的说:“你来什么的?” 沿溪对慕容连起没有什么好感,可自从了知道她和他有血缘关系之后,心里有了莫名的变化,偶尔也会觉得他确实挺帅的。她最不能容忍的是,不管你找谁有事,你们出去说,不能在不相干的人家店里撒野,你撒野撒泼,气出了毛顺了,人家生意还要做不做? 所以,不管基于那种原因,沿溪对这个胸大的女人没有什么好感! “你谁啊你,快把慕容连起那个混蛋叫出来,否则,我一把火烧了这旅店!” “好大的口气,我不管你和他之间有什么爱恨情仇,但有一点,不能在我店里撒野,懂不!我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一把火烧了?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沿溪双手插兜,一副红星社小太妹的样子。 小三在一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赶忙转头,双肩却还止不住的抖!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干跟我这样说话?” 那女人并不惧怕,那架势,像是有点来头的。可沿溪是谁啊,不管你是谁,只要来硬的,就一定奉陪到底! “难不成你爸是李刚?就算是李刚我也不怕,这年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什么本事就尽管放马过来!” 沿溪活动了一下手脚,好久不练了,但愿不会生疏。她下蹲身体,拉开架势,准备迎战! 那女人冷笑一声,野蛮!对着楼梯的方向发生喊:“慕容连起,我知道你在上面,有种的就给我出来!” 沿溪刚想上前制止,慕容连起一身阿迪最新款式的夏装,带着刚睡醒慵懒的样子,从楼上走了下来,走到那女人面前,揉揉眼睛,特别迷茫的问:”小姐你谁啊?“ 那女人像是气急的样子,穿着十厘米的高跟凉鞋,一下子就踢了上去,“少跟我装傻,老娘被你吃干抹净,屁都没放一声,就搂着别的女人说ILOVEYOU了,你把我当什么?啊,你说,你把我当什么了?” 女人上前拽住他的衣领,就使了劲的摇晃。 慕容连起嫌弃的掰开女人的手,鼻子轻哼一声,不屑的表情,“怎么?难道你还要我负责?你又不是处女,装什么纯洁?” 他绕过女人的身体,来到大厅的一角,坐在红玫瑰斜对面的椅子上,双腿交叠,魅惑的样子。 那女人原本就是生着气来的,被慕容连起这么一说,就更加的愤怒,“好,既然你做的这么绝,那就不要我心狠手辣!” “哟,哟,美人,心狠手辣可就不漂亮了!” 慕容连起轻佻的抬了下眼皮,对着女人的胸部狠狠的看了一眼。最烦这种女人了,明明都是出来玩的,跟人家上床之后,非得弄得跟处女破处,粘着男人负责!真是头疼,看来遇见这类型的极品了! “慕容连起,好,你有种,我倒要看看在北戴河上敢跟我莉亚叫板的男人,能活到几时?” 说着她就掏了手机,对着电话就是一阵狂轰乱炸,“你妈的,快点来悦来旅店,你闺女让人强奸了!” 她挂了电话,眼底滑过一丝阴狠的神色,看着慕容连起没事人的样子,冷笑,看你能悠哉到几时? 沿溪走过去,踢踢慕容连起,淡漠的说:“我这里可不窝藏强奸犯,你赶紧走吧!”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慕容连起抬起眼帘,露出好看的微笑,眼神几时温柔。 “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店里的生意,那个女人不是善茬,我怕惹火上身,你的死活,跟我何干?” 沿溪带着被人洞察了心思的愤怒,硬着口气,对着慕容连起直飞白眼。 旁边一直看抱着看好戏心里的小三,猛的拍手,幡然醒悟,这个女的不是北戴河地头蛇瘸子夏启的女儿吗?据说,这个夏启风流成性,嗜赌如命,是个十足的亡命徒。小三想起这样一条讯息,顿感大事不妙,走到慕容连起身边,“你还是躲躲吧,这个是地头蛇夏启的女儿,这个人惹不起的!” 莉亚耳尖,知道有人认出了她,心里很是得意,一双桃花眼轻蔑的扫视了一下,慕容连起和沿溪,那样子像是在说,怎么?怕了吧?敢惹我,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条命? 慕容连起轻松的一笑,抠弄着自己的手指甲,“管他是谁?老子天王老子都不怕,会怕他一个毛毛虫?” 斜对面的红玫瑰表情始终都淡淡的,目光一直跟随者沿溪的方向,此时看了这样的光景,似乎也想劝慰几句,动了动嘴,刚要开口,听见门口有骚动,众人一致看向大门口。 大门口停下了辆面包车,从里面走出五六个彪形大汉,个个面目狰狞,一看就不是善类,最后走出的是一个瘸了腿的中年男人,半秃着头,衣着邋遢,目光格外的精神。 “谁?哪个王八蛋不想活了?竟敢惹我的宝贝女儿?” 夏启大喇喇的走进店里,随行的大汗规整的立在两侧。 “是他!” 莉亚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利索的一指,指向慕容连起。 慕容连起头都不抬一下,继续研究着自己的指甲哪里修的不好,最后轻轻的吹去上面的浮尘,一脸的不屑! “好啊,就是你这个小白脸,有种啊,以往都是我女儿嫖男人,没想到今天她被男人嫖了!” 夏启走到慕容连起身边,见他毫不畏惧,脸上没有一丝的胆怯,心里不禁一声赞叹,好气魄! “瘸子,你怎么说话呢?就这么说你亲生闺女啊?” 莉亚被自己的父亲,当众这样形容,很是难堪,走过来,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夏启连忙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转眼看见一旁冷眼观看的红玫瑰,心里又一阵赞叹,好一个美人啊! 他好像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对着红玫心里很是痒痒的搓着手,想着法的套近乎,这个妹妹好像哪里见过? 红玫瑰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可是她对这个男人并不敢兴趣,眼睛还是盯着沿溪不停的看。 “美人,敢问芳名!” 夏启彻底把自己此次来的目的给抛到脑后了,拐着一条腿,坐到红玫瑰的身边!气的莉亚在一旁直跺脚! 红玫瑰朝着长椅的一段挪了一下,微笑,“对不起,我有洁癖!” 夏启顿时尴尬不已,娘的,这是在嫌弃自己邋遢吗?仔细的闻了下自己身上,确定没有异味,继续扯着一张笑脸套近乎,“有洁癖还啊,有洁癖的女人都爱干净,我就喜欢爱干净的女人!” 要说这个夏启也有五十上下,算是老年人了,可怎么说出的话,没有一点老年人的稳重之态呢?让人很是倒胃口!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红玫瑰朱唇轻启,欠了欠身,站了起来! 夏启怒了,自己在北戴河算是呼风唤雨,什么样的事没有经过?哪能让一个女人弄的没了面子,遂,也站了起来,横在红玫瑰跟前,冷笑,“别给脸不要脸!”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55_更新完毕! ------------ 第三百五十六节 如果爱,尽早爱 (.) 红玫瑰微抬了眼皮,站定,“我要的脸,你给不起!” 夏启哪里遭受过这样的侮辱,伸了手,一巴掌过去,就打在她的脸上。【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红玫瑰略显苍白的脸上顿时漾开一片红晕。 沿溪心里一紧,直接冲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朝着夏启的脸,就扇了过去。 夏启微微一愣,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突变,颤抖着手,气急的样子,“你们都反了天了,竟敢打我?今天就让你们尝尝老子的手段?” 他朝着众人使了一个颜色,立在两边的彪形大汉就都围了上来,小三慌张的跑过来,双手围住沿溪,对着那帮子人,陪着笑脸,“有事好好说!” “说个屁!” 夏启苍老的手,带了厚重的力道,把小三一把推开,对着红玫瑰邪恶的笑。他那样子纵使一把年纪了,也是特别的萎缩。 “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都给我绑起来。” 他手下的人得了命令,刚要上前,慕容连起迈着长腿走了过来,走到他的旁边,凑近了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夏启的脸登时变了颜色,眼里带着一丝的怀疑,可是那种惧怕是显而易见的。 “怎么?你不相信?那你看看这个?” 慕容连起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类似名片一样的卡片,在他眼前晃了晃,夏启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一样,立刻变成小脸,“原来是慕容家的少爷,失敬,失敬,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回头替起问你家老爷子的好。” 夏启知道慕容连起的来头,知道这人惹不起,但是他外祖父一件,在整个国家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纵横黑白两道,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更何况加上慕容家族世代经商的背景,财大气粗,更是惹不起。 莉亚可不知道这些,只知道自己没种的爹见了没人走不动,这见了个有点背景的人,就不敢得罪,于是心里贴别生气。自己踩着高跟鞋,走到慕容连起跟前,想必一向娇纵惯了,没有受到过这样的闷气,“瘸子怕你,我可不怕你!” 说完,她就猛的抬起手臂,一个巴掌扇过去。 慕容连起轻松的一躲,那个带着狠狠力道的巴掌就扇到了红玫瑰的脸上,她突然感觉脸上一热,重心不稳,就重重的到了下去。 沿溪愤怒,一个勾拳打过去,就把莉亚打的头冒金花,口鼻均流出鲜血。 “沿溪,快,快叫车!” 小三眼疾手快,弯腰抱起红玫瑰,就往外冲。 到了医院,红玫瑰被推进检查室,不多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医生走出来,摘了口罩,无力的摇摇头。 沿溪的头一下子炸了,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她就是被人打了一下,怎么就晕倒了? “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肺部,没办法了!” 沿溪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医生,突地上前拽起他的衣领,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你弄错了,她刚才好好好的,就被人打了一下,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要转院,你们这里的医院都是疯子,疯子!“ 慕容连起上前,轻轻的搬开她的手指,带着悲戚的神色,“我早就给你说过了,我给你说的是真的,你,有个心理准备吧!” 沿溪无力的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虚弱的念叨着,真是是被打的,她真的是被打的。突然又站起来,发封的推着慕容连起的身体,那个贱人在哪里?那个什么地头蛇在哪里?都是他们,都是他们。。。。。。。 慕容连起一把把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束缚住她颤抖的身体,声音低沉,沿溪,你要振作,你要振作! 从检查室里出来了几个护士,对着小三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进去看患者最后一眼。 小三会意,扶着沿溪的肩膀,带引着她走进病房,刚走进门,沿溪再也不敢移动脚步,像是前面有生猛野兽一般! 明亮的大眼,此时除了眼泪,装不下任何东西。 “沿溪,我的孩子!” 红玫瑰逐渐转醒,嘴里叫着沿溪的名字,那样的眼神,像是盯在沿溪身上一样,再也无法移动。 慕容连起轻轻的推着她向前走,走到病床前,她这时,才细细看清了她的模样,眉目清明,不怒儿笑,时间的沧桑,并没有风华她的容颜,风月场所的乌烟瘴气并没有玷污她清洁的气质,她即使人到中年,仍是那么美! “孩子,对不起!原谅我!” 红玫瑰说了这句话,眼泪盈满了晶莹,哽咽的声音,让她显得更加的虚弱。 沿溪制住眼泪,呆若木鸡,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这个二十多年来从没有出现过自己生活里的母亲,想着到了天涯海角也不会原谅的母亲,恨极了她,那恨,是不是由爱转变的?有爱才有恨,无爱无痕,哪能牵动这样的痴狂的情绪? 沿溪终于抑制不住蛮强的悲戚,上前握住她的手,像是握住了终于找寻到的温暖依靠,那样的场面,让人动容! “孩子,对不起,这么多年来,让你受苦了!要不是当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怎么会忍心抛弃你?” 红玫瑰对于当年的事,一直都耿耿于怀,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怎能不叫她心疼?可是当年那样的境况,除了这样做,她还有什么办法? 慕容连起的母亲的娘家,是出了名的名门望族,自从知道有这样一个女婴存在后,就想尽办法的调查,对于红玫瑰下了死命令,定要斩尽杀绝,方能消恨!当年,纵使慕容瑾长跪在自己夫人面前三天三夜,想换的尚在襁褓中的女儿一条性命,可慕容连起的母亲生性强势,自小派头十足,容不得眼里有沙子,即使丈夫这般后悔求饶,也没有撤回对红玫瑰母女的追杀令。 红玫瑰走投无路,情急之下,为了保全女儿的性命,只要把亲生孩子送于他人!对慕容连起的母亲说为了自己能够苟活求生,已经把女儿弄死了! 慕容连起的母亲自是不相信,可派出去的人,也没个结果,想着小的找不到,老的也难逃一死,多亏当时左翼天的父亲出手相救,背负着抛弃妻子的罪名,庇护了她数年! 其中的因果由原,也不过是个情字!亲情,友情,爱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沿溪愣愣的,看着她越来越虚弱的气息,心里着急抓住她的手,唯恐自己的恨,就这样了没了付托。 红玫瑰灿然的一笑,上辈子的恩怨,何必再让这辈子的孩子受到牵连,只要知道慕容连起是她哥哥就好,只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留她一个人就好,至于,她会怎样想她,就随便吧,她不是个好母亲,配不上她的爱,既然配不上她爱,那就让她一直恨下去吧。 所有的罪孽与伤害都让她一个人承担吧! “沿溪,好好的活!” 红玫瑰说完这句话,脸上带着醉人的微笑,长久的合上了眼睛! 沿溪知道她去了,刚才还泪光闪闪,此时目光却像受了魔咒一般,呆呆的,冷冷的,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愤恨! “既然不能长久陪在我身边,干嘛还要出现,干嘛还要找我相认?你就是来气我的吗?就是来恨你的吗?你真是心狠,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心狠的女人?抛弃了二十年不够,见了面,还要永远的抛弃,为什么这样心狠?为什么?” 沿溪终于抑制不住悲伤,大声的嚎哭起来。 小三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不要怕,有我在!不要怕!” 沿溪寻了依靠,伏在他的肩膀,欲不痛生! 慕容连起轻轻的走出病房,靠在墙壁,微微仰头,“对不起,阿姨,替我爸爸妈妈都说一声对不起!你放心,我以后会照顾好妹妹的!一定会的!” 。。。。。。。 自从红玫瑰过世,沿溪就整天待在房间里,不肯说话,吃饭的时候,总是像是饿极的样子,使劲的扒着饭菜,最后把胃撑撑的满满的,再用手指抠出来。 小三在旁边看了心疼,除了真的有事要出门,大片的时间就是跟她待在一起,生怕她有个闪失!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到了深秋。 慕容连起见沿溪的情绪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她现在还是不肯给他讲话,但是脸上的气色明显的好多了,就拉了小三,“我要回去了,家里事情很多,沿溪就暂时交给你了!” “你放心。我会把她照顾好的!” “那谢谢你!” 慕容连起从小到大从没跟人说过谢谢二字,总觉得自己这样的身份,没有向别人道谢的必要。可此时,他却为了沿溪,真诚的说了一声谢谢。 或许只要经历的多,我们才会成熟,才会长大,才会懂得怎样去爱。即使像慕容连起这样玩世不恭的男人,也渐渐的成熟,变得会体贴人起来。 小三给他挥手道别,在铺满枫树叶的大道上,他懂得那句谢谢的寒意,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又重了一些,男人之间的承诺就死担子,就是责任,更何况是对两个权高位重的男人的承诺? 沿溪,早知,你是这样沉重的一座大山,就不会爱上你,不要说我自私,因为,这样的你,我越来越爱不起!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56_第三百五十六节如果爱,尽早爱更新完毕! ------------ 第三百五十七节 惺惺相惜 沿溪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每天就登记一下客人,晒晒太阳,日子过得简单而平淡。她在这里结识了一个新朋友,那就是夏启的女儿,莉亚。原本是两个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却因为红玫瑰的去世,两个人交叠在一起。 莉亚随是恶毒之人,可终究是个女人,良知还是有的。红玫瑰刚去世那几天,沿溪发了疯的到处找她,认为就是她红玫瑰才没立刻性命。莉亚知道那个漂亮的中年女人去世后,心里很是郁闷了一阵子,她长这么大,虽然玩了男人无数,可从没有害过人性命,虽然也是得知红玫瑰原本就是有癌症先史,可她终究是在自己那一巴掌之后才死的,良心的谴责一直折磨着她,在红玫瑰下葬的那天,那派人送去了一张数额巨大的赔偿金,想以此让自己心里好受点。 沿溪那时已经想通,把支票握在手里,眼泪直流,她既是这样的命,又何必怨的他人?又过了几天,她越莉亚出来,把支票推在她面前,不用的,她是患了癌症死的,不是你的原因,再说,要不是慕容连起招惹你在先,你也不会出手打人!这些钱你收回去。 沿溪说完就起身,欲走。这一举动很是出乎莉亚的意料,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捡钱不严开的人,顿时,对她产生了好感,于是叫住将要离开的她,“那个,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沿溪当时微微的一愣,重新转过身,很是错愕的看着莉亚,没想到着个看似泼辣无度,任性妄为的女子竟也是这般分明事理。对她微微一笑,报以彻底原谅和接受的态度。 经过这次会面,彼此丢留下了好感,如果没那次的沙滩上狂追小偷的经历,或许两个人就从此隔了天涯。 说起那次经历,不得不说,有时候人的机缘巧合都是上天注定的,冥冥之中,似乎都有命运一次在主宰! 当时有个客人电话预约房间,同时还说派个人到沙滩,因为车子抛锚,行李又太多,自己搞不定,需要别人的帮忙。 小三撩了电话,火急燎的对着楼上大喊,“谁闲着呢,下来一趟!” 喊了半天没人下来,只有打着哈欠的沿溪从卧室里悠哉悠哉的走出来,“喊什么喊,我都被你吵醒了!” “姑奶奶,这是什么点儿,你还睡觉?求您个事行不?帮个客人拿一下行李!” “你怎么不去?” “我还有急事呢,不然哪敢央求您啊?”小三一脸的奴才样。 沿溪挠挠头发,懒洋洋的说:“把号码给我!” 当她到达海滩的时候,找到那个车子半路抛锚的客人,刚要提着行李往旅店的方向走,听见远处有抓小偷啊,抓小偷啊的喊声,沿溪看见一个精瘦的身影,朝着自己的身影飞速的奔过来,她一个反应,扔了客人的行李,就朝着迎面跑来的那人奔去,那人很是狡猾,看见沿溪来者不善,遂改变了方向,想四十五度的方向跑去,沿溪就在后面一个劲儿的追。 小偷刚跑出离沿溪五十米的距离,只听一声娇喝,花拳绣腿就那么一扫,小偷就应声倒下,他反应极是敏捷,刚想站起来,被赶过来的沿溪,一个无敌神腿踢了个狗啃屎。 两个女人赶忙上前,制服了小偷,要回了别人的钱包,沙滩上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人们热烈的鼓掌,为两个见义勇为的女英雄。 待两个女英雄抱拳自谦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原来是认识的。不错,那个人就是莉亚,谁也没想到吧,一代枭雄的女儿竟也有副侠肝义胆! 两个女人就这样再次相识,颇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互相留了电话,约定有空一起逛街,就分了手。谁知道不出几个小时,莉亚就出现在小三的店里,扬言要找沿溪对应承诺,把小三吓得够呛,以为还是上次的事没有了解,刚想通知卧室里的沿溪避一避,没想到她自己倒先出来了,看了一眼莉亚,勾上她的脖子,“走,姐们,咱们出去玩!” 两个人就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小三傻眼了,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前段时间还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呢,转眼的功夫,就称姐道妹了! 不是这个世界变的太快,是你的脑子转的太慢! 从此沿溪和莉亚,成了很是要好的朋友,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吃吃喝喝。两个人除了在对待男人的态度上看法不一样,其他地方,竟出奇的相似,往后也就更加的掏心掏肺,真诚相对! 这日,沿溪搓着手背缩着脖子走进店里,“娘的,这天气,真是冷了,是不是要到冬天了啊?冷死了!” 小三扔过来一件衣服,翻看了一下日历,“还有半个月立冬,你是不是该添置冬天的衣服了?什么时候去买,给我说一声!” “给你说什么啊?就算去,也会莉亚陪我去!”沿溪抬抬眼皮,捂着一个水杯暖手。 “得,自从出现了个莉亚,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就直线下降,唉,伤心,伤心死了!” “哪有下降?瞎说,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没~地~位!” 小三彻底伤心,捂着自己的小心脏,狂奔到楼上,说自己要自杀,谁也别拦着!沿溪爆笑,知道他去检查客房了,就喊着:“去吧,去吧,最好留个全尸,那样不至于吓着别人!” 不一会儿,莉亚推门进来,夺过沿溪手里的水杯,就往自己脸上贴,“哎呀,冻死了,干嘛找我这么急?也不挑个时候,老娘真跟男人约会呢,就差最后一招,就手到擒来了,接了你电话,就前功尽弃了!” 沿溪一拳打在她的身上,“男人算什么?等你帮我办好这件事,莫要说一个男人,就是送你一卡车男人也不在话下!” 莉亚眼睛闪闪亮,“此话当真?” “当真!” “不用一卡车男人,把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给我弄过来就成!”莉亚自从见了慕容连起,觉得自己前二十多年都白活了,因为自从见了他,才体会到心动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才知道什么叫**! “还不死心呢?那就是个人渣,配不上你的,别想了!” 沿溪扁扁嘴,做出不屑的表情,对于慕容连起她有太多的偏见,以至于现在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哥哥,那种偏见仍是荼毒她的思想! “哪有这样说自己哥哥的?” 莉亚为自己的心上人打抱不平,他哪里不好了?要相貌有相貌,要前有钱,要品行,有品行。当然,这里说的品行,请自动忽略他沾染女人无数的事实! “傻子,我是为你好,还这样说我?” 沿溪不乐意,点了一下她的眉头。见四下里没人,就拉着她走进自己的卧室,小心的上了锁。 莉亚见她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心里狐疑,“你这是干什么?不会叫帮你烧杀抢掠,奸淫偷盗吧?” “没那么严重,我只是让你帮我找一个人。希望你能动用所有的力量,最好也把你那混蛋老爸也带上,只要你能帮上这次忙,日后,有用的上我蒋沿溪的地方,莫要说是人力能为的事情,就是要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沿溪整个人登时严肃起来,眼睛正对着莉亚,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 莉亚蒙了,认识她这么久,还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就是红玫瑰去世时,她也只是闷头闷脑的不愿意搭理人,可是现在她眼睛里全是让人战栗的肃穆,以及冷冷的寒气。 “那个人是谁?” “左翼天,我的未婚夫,就是他死了八百年,也要把他从坟墓里给我挖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拜托了!” 沿溪说完深深的给她鞠了一躬,吓得莉亚连连后退,“你这是干什么?我帮你找就是了,何必这样客气,弄的我怪不自在的!原来你有未婚夫,我一直以为你和陈小三是两口子呢,没想到,还有个正牌小二!” 莉亚想跟开开玩笑,缓和一下这样不自在的气氛,没想到她还是那样冷淡的样子,心里思忖着,从没有听她说过自己的事情,怎么突然就弄出来个未婚夫,既然是未婚夫,那怎么没在一起呢,难道是她一厢情愿,逃婚了?还是那人另有所爱,抛弃她离开了? 莉亚觉得自己的思维真是强大,面对好朋友的悲戚冷淡的样子,竟能联想起无数个狗血版本,感叹自己还真是有当剧作家的料。 “是不是很好奇?现在收起你的好奇心,帮我找到人,什么都告诉你!” 沿溪一下子躺在自己床上,无比的烦躁,不提起这个话题还好,一提起这个事,心里就很是生气,气左翼天的不辞而别,气他一直不露面,气小三的欲言又止! 都说去治病,可是走了这么长时间,连个音讯也没有,如果逮住谁,问有关左翼天的去向,不是直接被告知不知道,就是找着借口东绕西绕,没个正形!她等的实在不耐烦了,曾经也想过,他是不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是,想想,还是不死心,就算真的不在了,也要让她知道不在了,那样心里就踏实了,不会像现在一样,整天提心吊胆,午夜梦回总在想着他可否吃饱穿暖,心悬在半空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 第三百五十八节 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 天气真的是冷了,早上都不愿意起床。八戒中文网. 现在小三和沿溪还是住在一间屋子里,两个人倒是相安无事,各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都不知道小三一个大男人怎么忍得?说实话,刚开始确实经常冲动,恨不得马上就扑到她床上,把她给吃了,连骨头都不剩!当时正值夏天,衣服都穿的少,白白的大腿,粉嫩嫩的胳膊,哪个男人能受的了啊? 可是渐渐的,小三发现自己不再那么冲动了,就是每到半夜,沿溪有蹬被子的习惯,他起来给她盖被子,看见她穿着睡衣的身体,心里竟是出奇的平静! 或许是天冷了,感官上不受那么多刺激的原因吧! “真冷啊!”沿溪趿着拖鞋,上了一趟卫生间,哆嗦着身体,赶紧又钻进被窝,把身体捂个结实,嚷着:“小三,我不吃早饭了,再睡会,不用叫我了!” 小三拿着勺子走进卧室,“快起来,一会儿给你去市里给你买衣服去!” “真的?” “真的!” “哦也!”沿溪雀跃,一下子撩开被子,就赶紧的穿衣服,那速度,风驰电掣啊!十分钟后,她唇红齿白的坐在餐桌上,咬着油条,吸溜着豆浆,大眼睛眨啊眨,直直的看着小三。 “我脸上有饭啊?看我干吗?” 小三对于她的行为不理不睬,大口喝着粥,把她不爱吃的菜都挑进自己碗里。 “方圆十里的人都知道,陈小三是出了名的吝啬鬼。今天怎么了?主动给我买衣服,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沿溪说完,赶紧往后后撤,果然是,小三的筷子没落在她头顶,扑了个空,恶狠狠,“买衣服的钱都是在工资里扣!” 沿溪撇撇嘴,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等收拾完毕,小三交代了了下店里的事情,就开着那辆小卡之星,载着沿溪去了市里。 沿溪左转转,右转转,好久不出来,觉得什么都新奇!拿着一个靠枕嘟着嘴扮可爱,小三走过来,把靠枕夺过来,放在原来的位置,“别买些没用的东西,回去放着浪费!” 沿溪翻翻眼皮,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这男人也太会过日子了吧?说真的,将来谁要是嫁给他,女人肯定享福! 沿溪知道小三从小就没用父母,靠着亲戚接济长大,初中毕业以后,就开始干活,回来慢慢的发展,奋斗了十多年,才有今天的成就。他是吃过苦的,知道金钱来的不容易,虽然现在手里也是很富足,可还是一如既往的俭朴! “离这不远,不是有个批发市场吗?你带我去那里买衣服吧!” 沿溪知道那里的衣服便宜,都是些做工粗劣,质量不好的水货。 “那里的不上档次,女人不管长成啥样,只要穿件好看衣服,面貌就马上不一样!”小三像是对衣服颇有研究,给她推荐的款式,都是当前最流行的! “很在行嘛!”沿溪真心的赞叹! “我以前做过服装生意。”小三轻描淡写的说,只是说这么一句,把其中的辛苦颠沛流离统统省略掉,展现给她的,就是一个稳重大气的男子汉! 沿溪跟着小三东转西转,不一会儿,在小三这个专业的男导购的协助下,很快就买齐了需要的衣服,两个人高高兴高兴的往回走,路过广场外面的臭豆腐小吃摊时,沿溪两眼放光,拉着小三的胳膊,就再也不往前走。 “那个不卫生!” 小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一个臭豆腐的小吃摊正冒着滚滚油烟。扯了一下旁边沿溪的袖子,就要离开,可是我拉,我拉,那女人的脚下像是钉了钉子一样,死活不肯挪动脚步。 小三无奈,只好接过她手里的衣服袋子,叹一口气,“去吧,吃一晚就赶紧回来!我在车里等你!” 沿溪阴郁的脸立刻转晴,在小三的脸上啪叽亲了一下,朝着小吃摊飞奔了过去。 小三愣在原地,好久没有回过神。 沿溪跑到小吃摊,对着一对老年夫妇笑嘻嘻的说:“我要两份,多放辣椒,不要香菜!” 沿溪拿着牙签吃的满嘴流油,不亦乐乎,想着天下最好吃的东西也不过如此吧?不一会儿,就吃的身上暖和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吃完,付了钱,就要走,看见小吃摊对面的老凤祥金店里有个熟悉的身影,玉树长身,形若雕塑,完美的侧脸,较之从前,多了一份柔和! 沿溪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真的是他,确定是他,即使他带了副金丝边的眼睛,她仍可以确定,那个就是他,就是那个让他肝肠寸断,朝思暮想的男人,左翼天! 可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亲昵的与他依偎在一起,一手挽住他的胳膊,长发披肩,气质温婉。他身边怎么会有了女人?他们那个样子,像是一对新婚夫妇! 沿溪痛苦的捂住心脏的位置,如果是这样的相见,我宁愿你已经死了,那样至少,你一直还都是我的! 沿溪看见这一场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走过去甩他一耳光,然后对着那女的,“这是我未婚夫!” 可是终究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她觉得自己不能那样做,那样做的后果,只会让人更看不起她,觉得她是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可怜虫。 于是。沿溪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面对微笑,迈着轻松的步子,推开老凤祥玻璃的大门,走进去,故意来到左翼天的身边,装着自己挑选金饰的样子,猛地踩了一下左翼天的脚面,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于是抬头,看见男人那张完美近似天神的脸,装的偶然碰见,装的无辜善良,装的无比心痛,装着爱恨交加,她猛地上前,扑进左翼天的怀里,“翼天,你哪里去了?我找的好辛苦!”边哭边瞅着旁边的女人的表情,那女人先是错愕,然后迷茫,然后不知所措! 男人轻轻的搬开她的肩膀,语气极是温柔,没有平时剑拔弩张的样子,“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沿溪悲愤,娘的,有你这样装的吗?你嫌弃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装着不认识我!那样我会觉得你的智商逐渐下降,这种荒诞的借口,恐怕是三岁的小孩子也不会相信! 沿溪想着好你个左翼天,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这会儿跟我来这一套,好,那咱们就看看谁更能装? “翼天,你是怎么了?我是宝宝,你的未婚妻啊!” 沿溪抓住他的胳膊就开始痛苦流涕,鼻涕,口水,使劲的往他的衣服上噌。想着,我不在你身边,貌似过的很潇洒啊?穿着名牌,抱个美人归!我使劲蹭,看你那美人还会不会要你? 男人再次搬开她的身体,马上撤出离她三米远的距离,“这位小姐,你要是再这样,我可打110了,我的未婚妻是琳达,我不认识你!”男人用手勾住旁边的女人,给沿溪宣示着,我已经有了未婚妻,请您自重! 沿溪看着他的脸,除了戴了一副眼镜,其他地方几乎是一模一样,怎么会认错呢?可是,要真是左翼天,他不该这个反应啊,就算外面真的有了女人,也会大大方方的承认,断不会耍这种无聊的伎俩! “翼天,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我不叫翼天,我叫西西,你认错人了!”男人冲着她微微一,勾着女人的肩膀就要离开。 沿溪一个上前,紧紧抓住男人的手,“翼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事情,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了?我是沿溪啊,宝宝,我是宝宝啊!” 她把指甲嵌进他的肉里,脸上带着痛苦的神情。旁边的琳达嘴里默默念叨着,沿溪,沿溪,猛地身体一颤,转而镇定,对着男人撒娇,“西西,我有点饿了!” 男人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眼神温柔,带着满眸的宠溺。转而,眼神古怪的甩开沿溪的手,携了怀里的女子扬长而去! 沿溪被留在原地,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掏空了。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就是左翼天啊,怎么会这样? 这时,小三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进来,看见蹲在地上的沿溪,一下子把她拉起来,“你跑哪里去了?为什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沿溪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一把扑进他的怀里,“我看见左翼天了,我看见左翼天了,可是,他却不认得我了!” 小三听得迷糊,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以为这孩子必定是想左翼天想疯了,逮住像他一点的男人就是左翼天。心疼的同时,不禁微微的心凉,沿溪,我到底该怎样做,才能填满你心里的空洞? “小三,真的,我看见他了,我不会认错的!” 沿溪趴在他的肩头,哭了厉害。 这世间最残忍的事,莫过曾经相爱的两个人,我一直把你深深刻在脑海,而你,却早已把我忘记! 这才多长时间,不过是短短四个月,又不是十年八年,怎么可能说忘就忘记? 小三勾着她的肩膀,回到车上,安慰了好一阵子,还是不行,索性不管她,愿意哭就哭吧,或许,哭出来,发泄一下,就什么都好了!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58_第三百五十八节近在咫尺,远在天涯更新完毕! ------------ 第三百五十九节 纵使相逢应不识 (.) 男人走出去很远,回头还看着老凤祥的方向,样子特别的奇怪! 身边的琳达神情有点不自然,“怎么了?西西!” “沒事的,就是觉得刚才那女的感觉特别熟悉!” 琳达身形一震,险些摔倒,赶忙掩饰,“这新鞋穿的真是不舒服!你怎么会认识她呢,就算你失忆,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你认识的人,我都认识。八戒中文网.你不认识她的,估计精神有点不正常吧!” “嗯,我看也是,那女人真是可怜,模样长得那么好,,原來是个精神病!”男人吸吸鼻子,颇有点怜香惜玉。 琳达不满意,一甩身子,闹别扭,“她长得好,就我是个丑八怪,那你去找她好了!”说着赌气的往前走去。 男人几步追上她,搂过她的腰肢,“看,看,又生气了,咱们都快结婚了,还这样使性子,真是不应该。你哪里不漂亮了?在我心里,你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女人被男人的几句甜言蜜语逗得抿嘴偷笑,“好了,你就别逗我开心了,咱们赶快走吧,阿文和爸爸还在酒店等着我们呢!” 男人宠溺的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搂着她,就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刚到了酒店的大厅,就看见阿文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迎面走了过來,琳达看见迎面走來的人,挣脱了男的怀抱,像只小鹿似的,一下子投进老人的怀抱,“爸爸,我们回來了!” 男人走过去,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辛伯伯!” 老人看了男人一眼,呵呵的笑,拍着他的肩膀,佯装生气,“还叫我伯伯,该改口了!” “是,爸爸!” 男人很是局促的叫了一声爸爸,遂,不好意思的地下了头。 这一声爸爸叫的老人哈哈大笑,喜上眉梢,“好,好,这就对了嘛。你们出去这么长时间,买了什么?戒指选好了吗?” “都沒有相中的!” 琳达从父亲的怀抱里出來,撅着嘴,顿时有点泄气的样子! “我就说了嘛,B市什么沒有,政治文化的中心,怎么还不如北戴河这小地方?非要來,看,还是沒有相中的,咱们还是会去买吧!” 老人拍着女儿的肩膀,一副慈爱的样子,劝慰着。 琳达其实想反驳的,按照她的意思,是想出国五巴黎买的,可是这个她爱的男人,在一次旅游宣传册上看见北戴河这个名字,像是着了魔一样,天天念叨着來这里,她为了圆他的愿望,借口说自己要來这里买首饰。 她爱这个男人,从见这个男人第一面,就被他身上王者气质所吸引,虽然父亲笑称这个男人是从瑶族捡來的,可她还是爱他,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就是爱他。 父亲告诉她,他生了一场大病,为了治病到瑶族深山寻访名医。当时自己正在跟老友在悬崖边,吹着早上清新的山风在下围棋,侍者通报有客人到访,寻访名医看病。自己的朋友下棋正酣,摆摆手,淡漠的说,让他走,我不看病! 來的那两个人从晨光微曦站到暮色降临,又过了一夜,见那两个人还在目录栅栏外站着,还是昨天的位置,自己一时心软,就央求自己的朋友,如此沉着气的人,非一般人,我看你还是出手相救,给自己积点德吧! 名医不好驳朋友面子,这才出手救了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后男人病愈,却记忆全无,天真烂漫如孩童一般,名医告诫说:“这是药物侵入脑髓,以毒攻毒,覆盖了原來的记忆,只要适当的刺激,药力退去,自会恢复成从前! 后,父亲告别好友,见男人谈吐不凡,气质慑人,很是欣赏,就把他和随从的阿文,一同带回B市,说是B市名医云集,能够更好的帮助男人恢复记忆,个中至深用意,岂是一般人能猜度的了? 琳达听这些时,傲慢的表情闪出一丝的不屑,我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反正我就是认定他了,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父亲见自己的女儿使起小性子,呵呵的一笑,慈爱的目光闪过一丝精锐,“好,好,就嫁给他!” 男人见琳达有点疲惫,遂,体贴的牵了她的手,“先上去休息一下吧!” 琳达微微一笑,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男人展开被子,细心的帮她脱了鞋子,盖上被子,像是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身体,“赶快睡会吧,明天还要回去呢,现在休息不好,路上又该嚷着困了!” 琳达促狭的一笑,含笑的闭上眼睛,时不时偷看男人,心里想着,此生有这样一个男人陪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男人见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以为她是睡着了,刚要站起來离开,手腕却被人紧紧的抓住,还沒等自己反应过來,头便被琳达勾了过去,亲吻住,她不断的允吸着他的性感柔软的唇。他则慌乱有点不自然的被她吸着。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轻轻推开她,笑着,“好了,这次真的要好好睡觉了!” 琳达似乎意犹未尽,出于女人的矜持,纵使千般不舍他离开,也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好,你也回去休息吧!” “嗯,好的!” 男人从房间出來,并沒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乘坐电梯,下了一层楼,來到阿文的房间。他进去的时候,阿文正在翻看着一叠的文件,见他进來,赶忙合上文件,给他让座。 “在看什么呢?”男人走过去,翻了一下上面的一页轻声念出來,“帝都国际2012参建工程一览表!阿文,难道你做兼职?”他轻轻的翻动着那厚厚一叠纸张,脸上平静无澜! 阿文哭笑不得,真想告诉他,这是你自己的企业啊,是你几年來辛辛苦苦建立的商业帝国啊!可是,这样的带着指责的话,他不敢说,跟着他经历了太多的生生死死,从沒有害怕过,可是当知道他的毒无人能解时,心里真的害怕! 出生入死,那是在一起的,就算死了,也有人做着伴,可是留他独活,他是真心害怕的!他与他,早已情同手足,或者,更甚,成为彼此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复杂的心思也就辗转成一句小心翼翼的话:“老板,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男人笑着摇摇头,眼里是歉意的目光。 “沒关系的,你会记起來的,一定会的!”阿文站在一旁,神情坚定,口气不容置疑。 “我也盼望着这一天!阿文,我在这里是不是有朋友?” 男人抬起头,盯着阿文。总觉得自己对这个地方很熟悉,在一次陪琳达逛街的时候,一眼瞥见散发的传单上,上面的北戴河三个字,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总在心里盘旋着。 阿文一愣,带着急切的喜悦,“你是不是想起來什么了?” “不是,我今天陪琳达去买首饰,在商场里,碰见一个女的,拉着我,哭着说我是他未婚夫,好奇怪啊!琳达说我不认识她,可是我总觉的那人感觉很熟悉,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男人说着,这种感觉就像在北戴河看见宣传单上,北戴河三个字一样,嗖的一下,直钻进你的心里,让你怎么也忘不掉。 阿文笑笑,“莫不是老板长得太帅,人家姑娘争着以身相许?” “你就取笑我吧,沒同情心的!” 男人孩子气的站起來,偷袭了一下阿文的腰部,一个闪身,笑着跑出去。 阿文装着要报仇,跑到门边,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顿了嘴角的笑靥,轻轻的叹一口气,老板,即使你成了这样,终究还是记得她! 。。。。。。。 琳达其实并沒有睡着,在男人走后,蹑手蹑脚的串到胳臂父亲的房间,小心的关上门,对着父亲就是一阵咆哮,“爸,你怎么就不上心点,说什么他沒有家人,他是有未婚妻的!”琳达赌气的坐到父亲的对面,很不是不高兴! 父亲摘下老花镜,把手里的报纸放下,迷惑的问:“什么未婚妻?” “就是西西啊,他是有未婚妻的!以前他睡觉梦中叫的就是沿溪,沿溪,今天我跟他在商场碰见一个女的,她上去就搂着他说自己是沿溪,爸爸,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给西西结婚,谁也你能阻挡,你赶快相册想办法啊!” 琳达着急的站起來,撒娇的摇晃着父亲的胳膊。 父亲双眉紧蹙,带着深思熟虑的样子,轻轻掰开女儿的手,“你确定那个就是他未婚妻?” “是啊,是啊,我给西西带了副眼镜,为了就是遮掩他的面貌,可还是被她一眼认了出來,爸爸,我真的很担心,万一,西西恢复的记忆,把什么都记起來了,那我可怎么办啊?” 琳达越想越害怕,说到最后,竟带了哭腔。 “你先别急。最快的办法,就是趁着他沒有恢复记忆,你们赶快结婚,就算他恢复了记忆,他未婚妻找上门來,咱们也不怕。那时,你和他已是夫妻,爸爸我怎么说也是位高权重的军中要员,到时岂能看着别人欺负你?”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59_更新完毕! ------------ 第三百六十节 给我一次机会 沿溪跟小三回到了悦來旅店,沿溪神思恍惚的从车上跳下來,猛地抓住小三的衣服,“那个人就是左翼天,真的,我可以肯定,不过他怎么不认识我了?” “又來了,又來了,你都说了一路了,如果真的是他,怎么会不认识你呢?”小三有点抓狂,从市里到旅店,耳朵快被她摧残爆了,反反复复就是那两句话。还不敢纠正她,唯恐自己一个生气,让她受了更大刺激,反应來的更激烈! 小三提着大包小包,推着她的后背,一路往卧室的方向走,在大厅,见小明的爸爸张哥正在长椅上坐着,小三给他先打了招呼,把沿溪送回房间,又折身回來,掏出一根香烟,给张哥递过去,自己却不抽,“张哥,你可好久不來我这了,咱们兄弟可不能这么生分啊!” “我还敢來吗?要是再有点什么误会,你不得把我打死?恐怕到时连尸体都找不到!”张哥还对当初沿溪出走,小三把罪责怪到他身上那件事耿耿于怀,更气的是,他们十几年的兄弟,怎么就比不上一个半路捡來的女人了? “张哥,你怎么还生我的气呢?我不都给你赔过不是了?”小三笑着坐在他的旁边,剥了一个糖果放在嘴里,砸着嘴,一脸的孩子气。 张哥轻轻的叹一口气,猛吸一口香烟,微皱了一下眉头,缓缓的开口,“三儿,你和她准备的怎么办、这婚也求了,在一起住了也有小半年了,你房子也装修好了,你还等什么呢?你都不知道外面已经开始说闲话了,两个人住在一个屋子里面,却总也不结婚,这是什么事啊?” 小三化着糖果,笑笑,“我不急!” “你还不急呢,你今年都28了吧?我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再不抓紧,真是耽误一代人了!” 小三扑哧一声笑了出來,“哥,我的事,我会看着办的,你就放心吧!” “你会办个P,我是看出來了,你被那个女人迷得是七荤八素,都找不到北了,她说东你不敢往西,一条血性的汉子,现在怎么就这么窝囊呢?” 张哥越说越气愤,谁不疼自己的媳妇,可沒有这样疼法,宠的都快到天上了,就差沒有把她供起來叫奶奶了,想起前,他们哥俩都要好啊,自从这个叫沿溪的女人來了之后,小三烟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哪次一叫他出來聚聚,都会带着无比恶心的笑容说,不去了,不去了,我家沿溪一个人在家害怕!得,好好的兄弟情义,被一个女人给搞七零八落,他心里能不窝火吗? 他看着小三日渐消瘦,沿溪那女人日渐水灵,他曾一度怀疑,那女人是不是狐狸精变得,专门吸人血?也一直想找个道士和尚什么的,做做法收收妖,这个想法被自己的儿子小明透漏了出外,小三气的跑到他家,指着他的脑门子放出狠话,“你再疑神疑鬼,咱们就不再是兄弟!” 张哥那个气恼啊,娘的,老子从穿开裆裤就跟你在一起,老奴为了一个女人,动不动就说不是兄弟,你有良心吗你?可是这话不敢给小三说,真是心里有气发不出來,看见小明一旁窃笑,老鹰抓小鸡似的,抓过來,就在屁股上一顿好打!惹张嫂哭天喊地,喊着不活了要跳井。 事后,张哥越发的对沿溪有意见,看见她也会绕着弯子走,最近在外面听了些风声,无疑就是那女人一直跟毅男人住在一起不结婚云云,他实在是按捺不住了,这不,跑了过來,专门要跟小三好好说道说道! “我的亲哥,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可这事,急不來的,我总要听取一下她的意见!”小三嘴里的那块糖总也化不完,就咯嘣咯嘣的咬了起來。声音那叫一个响脆,还特别有韵律。 “我是看出來了,你现在就不是一个男人,什么都要听她的意见,给你说,她年纪比你小,自然不用着急,把你耗几年,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时候,看你找谁哭去?” 张哥把烟蒂捻灭,放进烟灰缸,瞅着小三漫不经心的咬着糖块,心里更加來气! “哥,你尝尝,这糖还真甜!”小三剥了一块就要往他嘴里送,被他一手打落在在地上,带着怒气,噌的站起來,指着小三,“你丫的就作吧,看能作到几时?”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三把那块糖小心的用糖纸包好,放在盘子里,若有所思。一抬头,就看见沿溪站在卧室的门口,一手扶着门,一手自然垂落,“我都听见了!” 小三慌忙起身,走到她面前,“张哥沒别的意思,都是为我好!”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小三,我要去找他,我非要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我俩成了天涯路人,我也要知道原因!” 沿溪目光坚定,带着倔强的力量,像是换了一个人,不是平常的样子。 “沿溪,你弄错了,他不是左翼天!” 小三心里一直在下狠心,还是沒有把左翼天临走时给他说的话说出來,那个人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吧,那么大的医院都说沒救,他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小三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这次真的不是他,我就好好的给你过日子,再也不去想他,我给你发誓!” 沿溪说着,就举起右手,慎重庄严的样子! 小三微微一笑,把她推进卧室,“好了,好了,不要再闹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说着小三就进了厨房,沿溪沒有看见,他转身的刹那,眼底的一丝悲凉! 半夜,风很大,刮的外面的树枝噼噼啪啪乱响,小三是操心惯的人,听见响声,就起身,出來卧室,检查一下几层楼的窗户是否关好,检查完毕,回到卧室,像往常一样來到沿溪的床前,想帮她盖一下被子,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见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哪里还有人?他心里一惊,赶忙开了灯,屋子亮堂了起來,床上确实沒有人!小三慌了,跑到卫生间,叫了两声沿溪,沿溪,不听回应,就闯了进去,沒人。 他叫起來值班的花姐,问有沒有见到沿溪?花姐揉着惺忪的睡眼,“她不是早早的睡了吗?” 小三气恼的丢开花姐,就冲出去门外,到处喊着沿溪的名字,跑到海滩,吹着冷冽的寒风,呼唤着沿溪,可除了黑蒙蒙的海面上偶尔亮起的渔船,不断翻滚的海浪,哪里有什么人影? 一阵冷风猛地刮过來,小三才惊觉自己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他打了一个哆嗦,朝着大海喊去:“沿溪,你在哪里?” 。。。。。。。。 话说沿溪去了哪里呢?她自从在老凤祥见了那个男人,一直笃定那人就是左翼天,无奈别人都不信她,特此她还给远在A市的打了电话,“小柔,我看见左翼天了,可是他不认识我,你说怎么回事?” 小柔当时刚刚睡着,被人搅醒,心里原本就不爽,又听了她这不着边的话,一个嗓子喊过去,“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做梦,就是在做梦!”说完就挂了电话,继续捂着被子睡觉。 沿溪拿着手机发愣,怎么大家都不相信呢?我说的是真的啊,真的啊! 真的什么啊?你和左翼天的事,谁不都知道那是惊天地泣鬼神,你说,他见了你,不认识你,那么爱你的一个人,不认识你,给你说,你能相信吗? 沿溪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越來越肯定那人就是左翼天,于是趁着小三睡熟的时候,蹑手蹑脚的出了店门,跑到大马路上,拦了一辆车,就直奔市里,可到了市里,她就迷茫了,我去哪里找他呢? 她茫然的走在市里的路上,吹着寒冷的风,眼泪就掉了下來,“翼天,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我非常的想你啊!” 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蹲在老凤祥的门口,望着昏暗的路灯,心里不断的乞求,老天爷,了你让他來这里吧,我在这里等着他!求你了! 沿溪就在老凤祥的门口一直等着,身上很冷,不停的跺脚,捂着耳朵原地跳,多可怜的孩子,不敢离开半步,唯恐自己一离开,就错失了和左翼天的再次相逢,多傻的孩子,深更半夜,又是这样恶劣的天气,恐怕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來这里吧/ 她來到市里的时候,还不到夜里十二点,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她等了三个小时,手脚麻木了,就站起來活动一下,冻的直哆嗦,就站在背风的地方搓着手暖和一下,可是眼睛像是深夜里的猫,炯炯有神。 天终于亮了,太阳出來了,刮了一夜的风,终于停住了! 沿溪伸一个懒腰,望着初升的太阳,开心的笑了,笑的那样开心,脸上还带着被风干的泪痕,阳光一照,反射出暖暖的光。 她终于等到了商场开门,不进去,就很是仔细的注意着每个进出老凤祥的顾客!她一夜沒睡,自然是困得很,自己刚有了点困意,就跑到对面的人工喷泉处,就着哗哗的冷水,洗个脸,继续留心观察着。 可是从晨光微曦到暮色降临,她沒有看见一个像左翼天的男人,到了将近晚上七点的时候,她实在撑不住了,一天一夜沒睡觉沒吃东西,任谁也会受不了吧? ------------ 第三百六十一节 掌心的温暖 (.) 她绝望的走向汽车站,兜里的不够打车回去了,只好坐公共汽车回去了!她來到汽车站,买了票,在候车大厅,麻木的看着检票口來來往往。//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猛地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高大挺拔,玉树临风,带着金丝边眼镜,身边还跟着那天那个女人,后面还跟着两个一老一少的男人,沿溪仔细的辨认,那年轻人不就是阿文吗?她按捺住自己心里的激动,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不是产生幻觉后,快步的走过去,一把从后后面抱住那男人,“你这个坏蛋,我终于找到你了!” 男人身子微微一颤抖,转过身,见还是那天的那个女人,心里更加的诧异。 他旁边的女人脸色大变,慌了神,摇晃了一下身体,紧紧抓住男人的胳膊,“咱们快走吧,车子要启动了!” “不,不要走,翼天,不要走!” 沿溪拱进他的怀里,泪水鼻涕一大把,就是死拽着男人不松手! 身后走过來那个老人,精锐的目光扫了沿溪一眼,对着男人说:“听说这里最近精神病院跑出來几个病人,我们还是不要多事,赶快走吧!” “不要走,我沒病,我不是精神病,翼天,你好好看看我,我是沿溪啊,你最爱的沿溪啊!”沿溪声泪俱下,抱着男人哭的感人肺腑。 这时响起广播员的声音:“各位旅客,开往B市车,马上就要出发了,请沒有上车的旅客加紧上车。。。。。。。” “我们快点走吧,马上來不及上车了!” 老人拍拍男人的肩膀,率先走了进去,女人见父亲不管不顾的先走了,心里很是生气。掰开沿溪的手指,“你这个疯女人,快走开!” 说完就拉着男出了候车厅,沿溪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阿文赶忙走过來,想要扶起她,沿溪看见阿文,“阿文,那就是左翼天对不对,你给他说,我是沿溪啊,你快给他说啊,阿文,求求你了,你快告诉他啊!” 阿文的眼里带了湿气,微仰了头,凑近她的耳边,声音有点哽咽,“老板他失忆了!” 沿溪微微一愣,“什么?失忆了?怎么会失忆了?他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文,快点!”远处传來女人焦躁带着怒气的声音! “蒋小姐,你还是等等吧,老板会好起來的。”阿文说了这么一句,就起了身,赶忙追了上去。 沿溪被留在原地,;兀自出神,“失忆,他失忆了,这么说,我和他以前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想起來什么似的,猛地冲过去,看见他们已经上了车,她跑到这辆大巴前,使劲的敲着车门,“翼天,翼天,我是沿溪,我是沿溪!” 男人漠然的看着她拍打车车门,心里滑过一丝怜惜,这个女人真是可怜,想必曾经很爱一个人吧? 车子缓缓的驶动,沿溪一下子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猛地仰起头,对着朗朗天空,一阵哀嚎。 就在沿溪扬起头的刹那,她脖子里那退了色的心形项链露了出來,男人心里一震,摸摸自己颈上一模一样的项链,慌了神,对着司机大喊,“停车,停车!” 车门打开,他不由众人分说的就跳下车,來到沿溪的面前,把她扶起來,微笑。 沿溪看看驶走的大巴,看看眼前的男人,呆了一般,她颤抖着伸出手,放在他眼镜的位置,缓缓的摘下,时间仿佛倒流了一般,那张完美的俊脸,剑眉星目,恍如初见! “你想起來我了,对不对?” 沿溪颤抖着声音,拿着眼镜的手,停留在半空,等待回答的空间,像是过了千年! 男人笑着摇摇头,明艳艳,一样的耀眼,“沒有,我只是想问你,怎么会有和我一样的项链?” 男人费力的从脖子里掏出那条心形吊坠的项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他的这条,明显比她的那条崭新的多,那是用心保护的成果! 沿溪哭笑不得,眼角再次湿润,“沒关系,现在记不起來沒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又哭又笑,像个小脏猫!”男人微笑着子她的鼻子上轻轻的一刮,同时也惊讶自己这个动作,那么熟稔,像是怜惜了千万遍! 沿溪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我就是个小脏猫,你都不给我洗脸,怎么不脏?” 男人拍着她的背,这样的感觉真好,像是怀抱了整个世界,轻轻的说:“好,好,回去我给你洗脸,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不好,我就是要哭,沒有我的命令,你再敢离开我,我就哭个水漫金山,黄河倒流,让全世界的人都恨你,恨死你!你是我的左翼天,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抢走!你不知道,左翼天,你这个大坏蛋,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 她任性的像个孩子,说着沒头沒脑的话,趴在他的肩膀,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很是满足,不管你记不记得我,只要我记得你,就好了,不管天涯海角,海枯石烂,只要我记得你,那就好! “原來我不叫西西,我叫左翼天!”左翼天喃喃自语。 他初到B市时,那个女人总是问,你叫什么,你叫什么?他一脸的茫然,自己叫什么,沒有一点的记忆,可是一个名字总是在脑海徘徊,溪溪,溪溪,那是谁的名字?这么深刻,一定是自己的吧?世界上还有谁的东西比自己的东西记得更清楚,他小心翼翼的对女人说出两个字,溪溪,女人雀跃,搂住他的脖子,还是不错嘛,至少还记得你的名字。 她可曾知道,溪溪非西西,他记得的,并不是自己的名字,那么深的印象,隔了山重水复,隔了药物的侵蚀麻木,隔了小半年的时光蹉跎,忘了所有的一切,忘了所有的过往,可是那两个字,溪溪,仍是那么清晰! “我叫左翼天,那你叫什么?” 左翼天轻轻的把她推开,大庭广众之下,被女人拥抱,很是不好意思,脸颊漾开两朵红晕,歪着头,借此掩饰自己的害羞! “你好,我叫沿溪,小名溪溪,以后多多关照!” 沿溪见到她,心里十分高兴,顽劣心顿起,伸出白嫩的小手,掩饰着激动,见他半晌沒有动作,自己拉过他的手,“你应该说,我是左翼天,彼此关照,应该这样啊!看,这样才对嘛!” 她紧握着他的手,感受着來自他掌心的温度,心里在微微的颤抖,好了,好了,终于把你给找到了,终于把你握在掌心了,终于可以又看见你了。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把那个大手握出了红印,仍是不满足,用力,再用力,这样紧致的状态,就永远都不会分离了吧?这样亲密的距离,就算你不记得我,我也很容易把你找到吧? 沿溪把左翼天带到店里时,生生吓了小三一跳,昨晚疯狂到处找她,一夜的担惊受怕,经历的种种,都沒有左翼天的突然到來,给他的震撼大! “你好,我是左翼天,请多多关照!” 小三疑惑的伸出手,心里惊的说不出话來,真的是他,不过,他们四个多月不见,就变得这么生分吗?需要彼此介绍,关照这样的话要说出來的关系吗? 沿溪在一旁开心的笑,把小三拽到一边,“他现在是零岁状态的记忆,所以,不要勉强他好吗?” 小三不解,什么叫做零岁状态的记忆。 “他,失忆了!”一抹淡淡的苦涩漾在沿溪的唇边,不过转瞬即逝。沿溪,你要知足,上天已经把他带在了你身边,不能要求的太多,知道吗? 小三怀疑的看了一眼左翼天,见他依然是从前见他的样子,帅气逼人,玉树临风,沒有哪里不对劲啊,怎么会失忆呢?对,他的气场沒了,以前环绕在他身边那种把这称王,唯我独尊的王者气场沒了,取而代之是温和有礼,亲切带人的气质,就像长相出众的平常人一样,沒了压迫感,多了亲和力! “你好,你好,我是陈小三,沿溪的,哥哥!”小三拿捏了一下措辞,还是把哥哥两个字说出了口。 左翼天转眼看沿溪,那意思是在说,你有个哥哥,怎么不给我说呢,这未免太失礼了吧? 沿溪像是洞穿了他的心思,走过來,挽住他的胳膊,“他是表哥,世界上最最最亲爱的表哥。”说完冲着小三眨眨眼,眼睛亮晶晶,充满了温柔的灵动! 小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冲着左翼天开心的笑。 到了晚上,小三主动让出自己的床,沿溪知道他换床睡,会不习惯,摆着手说,“不用,不用,我们住客房!” “只剩下一间客房,还就一张床!” “沒关系的,一张床就够了!”沿溪说完,自觉自己说错了话,红了脸,拉着左翼天就跑上楼去了! 花姐拿着一块破抹布走过來,很是不解,“三儿,你的媳妇怎么跟别的男人睡去了?” 小三冲她笑笑,沒有说话,走进了房间,看着对面空了的床,猛地吐出一口气,只要她好,就好! 是啊,见到她明媚了双眸,舒展了眉目,那样的开心,发自真心的欢笑,比什么都來的珍贵,只要她好,就好!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61_更新完毕! ------------ 第三百六十二节 女人见面,分外眼红 (.) 左翼天准备宽衣解带上床睡觉,突然闯进來了一个人。【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刚忙把脱了一半的衬衫重新穿好,看着沿溪一脸奸笑的样子,浑身不自在,“你,你怎么进來了?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沿溪狂笑,丫的这会儿说男女有别了,你当初半夜溜到我房间,饿狼一般狂扑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有别啊? 她走过來,捏捏左翼天的脸颊,失忆了也有好处嘛,变得很可爱哦! 说完她就一下子跳到床上,对着他抛了一个媚眼,见他沒什么反应,拍拍床的一角,“快过來啊,我又不是老虎,还怕我把你吃了?” 左翼天捂着衬衣的扣子,战战兢兢,难不成自己遇上色女了?看她一脸**不满的样子,今晚恐怕自己晚节不保啊! 沿溪下了床,双手粗暴的拽了他的衣领,就把他扔到了床上,虎视眈眈,伸出十指魔抓,吐着舌头,瞪着眼睛,俨然一个吊死鬼的样子。 “你,你想干什么?”左翼天蜷缩的着身体,不停的往后撤退。退到了床边,无路可退,双手怀抱在胸前,紧张的瞅着对面的妖女! 沿溪终于绷不住了,笑出了声來,恶作剧未果,钻进被子里,“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赶快过睡觉!” 左翼天还是沒有回过神,缩着身子,一脸的紧张。 沿溪笑笑,轻轻的探过來身子,把他的双手放下,细长的手指,慢慢的解着他的衣扣,“你是我未婚夫,我们早就同床共枕几百次了,你害怕什么呢?我又不是真的妖怪!”她说着斜睨他一眼,见他慢慢的舒展了脸上的表情,心里不觉得好笑,这个样子,真相是个沒有长大的孩子! 她的手指,触到他胸膛的皮肤,微凉浅淡,那么不经意的碰触,却让他全身一颤。 “你冷吗?”沿溪拉过身边的被子,给他盖在身上,好容易给他脱了上衣,紧接去解他的腰带,他全身颤的更厉害,拿手赶紧去捂自己的腰带扣,一个慌张,大手就捂住了小手的手背,这次轮到沿溪一颤,这种触电一般的感觉,多久沒有过了? “我自己來!” 左翼天垂着个头,俊脸通红,很是害羞,趁着沿溪不留神的空档,三下五除二的就脱了裤子,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生怕旁边的色女一个冲动就把他生吞活剥了! 沿溪轻轻的躺在他身边,侧身,看他完美的侧脸,“天,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左翼天微笑着把被子往她那一边盖了一下,“好,睡觉吧!” 好久,两个人都沒有动弹,都闭着眼睛,假寐。 左翼天缓缓的睁开眼睛,轻轻的翻了一个身儿,对着身边女人的脸,心里想,这个女人之前到底跟自己才是什么关系呢?真的是未婚妻吧?不然,跟她睡在一张床上一点也不觉得反感呢?反而有种想把拥入怀中的冲动! 这时,沿溪也睁开了眼睛,看见左翼天在看她,笑笑,“你怎么不睡?” “你不是也沒有睡吗?”左翼天反问,带着戏谑的意味。 “好,那让我们都睡觉吧!”沿溪说着率先闭上眼睛,长卷睫毛不停的闪动,像是轻轻合上的花蕊。 左翼天看着那张总觉得很熟悉的脸,闷闷的说:“我可以抱抱你吗?” 沿溪沒有回答,渐渐的传來她均匀的呼吸声。是睡着了吗?一定很累了吧?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呢? 左翼天撞着胆子把伸出手臂,把她圈在怀中,满意的闭上眼睛。 沿溪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重新合上双眸,这次是真的要睡了。 次日清晨,沿溪起了个大早,在厨房叮叮当当好大一会儿,搅得小三冲出卧室,“丫的沿溪,你知道我昨晚几点睡的吗?你沒事就成心整我吧!” 沿溪冲着他吐吐舌头,好脾气的说、;“对不起,快点起來吃早饭吧!” 小三很是稀罕的把头探进厨房,顿时闻见一股皮蛋肉粥的香味,“这人跟人待遇差别咋就那么大呢,整天吃我的喝我的,也沒见过你给我做过一碗粥,伤心!” “别伤心了,这不是给你做了吗?见者人人有份!”沿溪好心情关了火,摘下围裙,蹭蹭的跑上楼,叫左翼天起床吃早饭去了! 大家正吃的不亦乐乎,都夸沿溪是真人不露相,藏掖了这么好的厨艺,这么长时间,真是沉得住气! 就在这个时候,走进來一男一女,花姐端着碗,以为是前來住店的客人,对着他俩“你们等一会儿啊,我马上就吃完了!” 沿溪转身,就看见阿文和那个女人! “婵婵!”左翼天惊叫一声,丢下碗筷,跑到那女人的身边。 “西西,我是來接你回去的!” 那个叫婵婵的女人挽住左翼天的胳膊,满眼都是爱意,看的沿溪满肠子醋意,也丢了碗筷,走过來,“你要把他带哪去?” “自然回B市!”婵婵不屑的看了一眼沿溪,冷冰冰的说。 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这个女人就是來找事的,娘的,你把我那人东拐西拐,让我一通好找,我还沒找你算账呢,你还好意思來这里要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沿溪一撇眼,据看见门外黑压压的一群便衣保镖,心里一惊,顿好胜心撒泼劲涌上了心头,拿起手机,给莉亚拨了电话,“喂,莉亚,是姐们就赶紧给我带人过來,有人要灭我!” 婵婵心里好笑,穷乡僻壤地方的人,能有多大能耐,敢跟堂堂首都军中要员的人叫板,不怕死的尽管來,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派头。 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一人拉着左翼天的一只胳膊,左翼天中间活稀泥:“大家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大约十几分钟,莉亚率领一干人马赶了过來,一进店门,她就嚷嚷:“谁,谁,哪个吃撑了沒事干了想动我姐们,看我今天不费了她?” 小三冷汗直流,这年头的女人真是伤不起啊,个个都如此彪悍,让他们男人情何以堪啊? 婵婵冷眼看过去,见來者穿着妖娆,痞气十足,想着必定是哪來的不入流的女混混,她自小也是被人娇宠惯了,从來不把谁看在眼里,见莉亚一身低俗的打扮,自然并不惧怕。 “是我,怎么了?我來把我的未婚夫带走,有错吗?” 莉亚一愣,慢慢移到沿溪的面前,小声的说:“你找男人我沒意见,但是干嘛招惹有妇之夫啊?多麻烦啊!” 沿溪一个食指点在了她眉心,把左翼天摆在她面前,“看看,看看,这是谁的男人,他就是左翼天,是我的未婚夫!” 莉亚围着左翼天转了一圈,猛地一拍手,“哎呀,你就是那个让沿溪吃不下,睡不香,夜夜思春,日日欲求不满的左翼天啊?” 沿溪干咳几声,狂给她使眼色,过了,过了,不要说得这么夸张,我是女人,要矜持啊矜持! 小三见三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跑到她们的中间,“大家好好说话,不要伤了和气,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跟左翼天是什么关系,但沿溪和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未婚夫妻,这点我可以做证!不信的话,你可以回A市打听打听,大家都知道他有个未过门的媳妇叫蒋沿溪的!” 婵婵恶狠狠的斜睨他一眼,怪他猫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不管他以前是什么人,跟谁有过婚约,只要进了我家的门,就是我家的人,谁说也沒有用,我提醒你们一句,最好识相点,别到了最后不好收场!” 说着她就拉过左翼天,朝着门外打了一个响指,门外十几个便衣保镖,一窝蜂的进來,把两个人团团围住,有点眼力价的都能看出,这些人不是一般的练家子,个个都是好手! “怎么,想动粗?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是你能撒野的地儿吗?”沿溪见不得左翼天和她站在一起,相依相偎的样子,醋意大发,扯着高声贝一嗓子就喊了上去。 “还愣着干嘛,给我上啊!”莉亚推了一下身边的一个小弟,首先挑起了战争。 顿时,屋子里刀光剑影,人影纷非,夹杂着胆小平平的尖叫声! 两个人女人却像是看好戏似的,环抱着双肩,站立一边,冷眼看着失态的发展。左翼天看着两拨人乱成了一锅粥,想想都是因为自己才弄成现在的样子,左劝又挡,试图分开打的不可开交的两拨人。 就在他拦着一个人不要他再打时,不料身后來了一个拿着木棍的人,看准机会就朝着对方打了过去,可那人偏身一闪,木棍正巧打在左翼天的头上,他一声大叫,捂着脑袋,就晕了过去。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來,莉亚气冲冲的走过去,对着那个失手打了左翼天的人,上去就是一个爆栗,笨蛋,叫你打对手,你打他干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沿溪和婵婵见左翼天晕倒了,都慌了神,一个叫打电话叫救护车,一个急着把他到一边! 一帮人好容易把左翼天弄到了医院,分歧再次发生,医生说他只是头部受了震荡,晕了过去,并沒大碍,只要求家属进去看一下。 沿溪和婵婵不悦同的说:“我是他未婚妻!” 医生看看两个都娇美如花的女人,犯了难,一个男人怎么蹦出來两个未婚妻,这国家倡导一夫一妻都上百年了,现在怎么还有这等封建陋习? 两个女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认输,阿文走了过來,“还是我先进去看一下吧,你们商量好了,再进去!” 说着他就径直先走进了病房!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362_第三百六十二节女人见面,分外眼红更新完毕! ------------ 第三百六十三节 夜宴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病房,房间渐渐的由昏暗转亮! 左翼天的眉头微锁,然后慢慢的舒展,费力的缓缓的睁开眼睛,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了,哪里都像是崭新的。 他刚要起身,却发现身子一侧很难动弹,低下头,看过去,见沿溪双手交叠,趴在床边,侧着脸,长发铺陈,遮住了半个脸,双眸紧闭。 他见她睡的很香,不忍心打扰,就那么默默的注视着她。 “滚,你们都滚,他是我一个人的!”沿溪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左翼天微微一惊,继而展了笑颜,这个女人还真是粗鲁了,连睡觉说脏话,真的是该**了。 他见她一捋头发滑落在颈间,想把那缕头发给拂上來,手指刚触到她的肩膀,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抬头,看见左翼天一笑靥如花的脸! “你醒了?有沒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沿溪紧张的检查着他的身体。 左翼天轻轻的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沒有大碍,撑起上身,派头做足,敛着声线,“我饿了,赶快就给我买点吃的!” “好,好,你再休息会儿,我这就去给你买早饭!”沿溪忙不迭的起身,就要出去给他买早饭! 她走到门边,总感觉他有哪里跟昨天不一样,转身,定定的看着他。 “我自知俊美无比,可你也不用这么看我吧?”虽然是一句玩笑话,可冰冷的语气,傲慢的姿态,像极了某人,像谁?对,像他自己,那个从前的自己! 沿溪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一把扑进他的怀里,“你是不是都记起來了?是不是记起來了?” 左翼天笑而不答,嫌弃的推着她的身体,“哎呀呀,别趴在我身上哭,脏死了!” 沿溪任性,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使劲的往上蹭,“我不,我不,我就是要哭!” “好吧,好吧,弄脏了,反正还是你给我洗!”左翼天微笑,抬在空气里的手,终于抚上她的背,把她拥入怀中, 沿溪啊,睡醒第一眼就能看见你,这种感觉真是好,我就知道,什么时候你都会守在我身边。沿溪啊,对不起,当初是我自己太自私,以为自己要死了,不能给你幸福,就让别人守候你,可我怎么沒想过,如果那个守候你的人不是我,对你來说,又有什么意义? 沿溪,对不起,沿溪,我爱你!沿溪,我回來了! 到了晚上,最豪华的帝王包间。 “小柔,不是给你说了,不用來了吗?我们过几天就回去了!看你现在已经开始显怀,多不方便,李默,你也不知道管管,这样多辛苦啊!”沿溪心疼的看着妹妹,四个月不见,她不光脸圆了,连身体也浑圆了许多! 圆桌对面的李默撇撇嘴,刚想为自己辩白几句,想想自己可能遭遇的后果,还是省省吧,于是带了笑脸,“姐姐教训的是,我下次一定把她看好了!”心说,她不把看结实了就是烧高香了,我还看她呢? 小柔看了一眼李默,得意的一笑,要的就是这效果,话说,女人不很,地位不稳!像李默这种多金人长的又帅的,就得往死里看牢了! 想当初她不顾肚子里的小生命,肚子一人从美国跑回來,用的就是欲擒故纵的这一招,娘的,你不稀罕我可以,我就不相信你不稀罕你们老李家的第一条根? 这招还真管用,李默在美国自己抓狂了好几天,面壁思过,思前想后,终于痛定思痛下了决心紧跟着回了国。其实,不管他用不用深刻反思,深刻检讨,都是这样的结果,只不过当初抹不开面子! “姐,小时候我什么都赶不上你,这次,终于可以赶在你头上了!”小柔轻轻的揉着突起的小腹,颇为得意! 沿溪也把手附上去,“是啊,是啊,你真棒!” 李默终于憋不住了,“姐,要夸也该夸我吧?要不是我,她哪能第一胎就能生个儿子?” 沿溪诧异,“现在就能查出來性别了?” 小柔转眼使劲瞪了李默一眼,怪他话多,对着沿溪有点害羞的笑笑,“是啊,前天做B超,说是男孩,很健康!” “是吗?哎呀,我就要有外甥了!”沿溪掩住嘴,感动的想要哭出來! 小柔见自己姐姐激动的样子,说:“你不用太羡慕,也赶快要一个吧!” 沿溪看向左翼天,见他一脸严肃,绷着个冰山脸,动作极是优雅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他抬头,和沿溪对视了一眼,转眼对着李默,“就我这身板,如果我们要孩子,第一胎准是龙凤胎!” 李默双手抱拳,谦虚道:“大哥,还是您厉害!” 沿溪羞红了脸,这人恢复了记忆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了,不说话是不说话,一说话就把人噎个半死! 人家这边都是热热闹闹的,小三和婵婵两个人都不说,独自喝着自己面前的酒。 对于婵婵,沿溪觉得自己很是抱歉的,婵婵是个好姑娘,人家沒有什么错,错就错在她不该认识左翼天,但凡任何一个女人,谁又能抵挡住左翼天那种与生俱來的王者气息呢?当她认识左翼天,知道他的记忆可能恢复时,就一直在隐隐的担心,虽然她的父亲,给她出了生米煮成熟饭,让她趁他沒有恢复记忆之前就结婚这样的招,可人算不如天算,该是谁的,还是谁的,遇见了沿溪,恢复的记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今天婵婵一早就赶到了医院,在病房门口,透过上面的玻璃窗,看见左翼天和沿溪紧紧相拥的样子,左翼天的眼里是她从沒有见过的华光,她就知道,他和她之间完了,他恢复记忆了! 可这能怪谁?原本就是沿溪认识他在先,说的难听点,自己就是趁人之危! 她苦苦的一笑,摇了摇头,给自己酒杯满上,端起來就又喝了! “那样喝很容易醉的!”沿溪笑着走过來,想要把酒杯给她夺过來,可是她的手一闪,就把酒杯闪到了一边。 “不用你管”冷冷的,带着敌意的语调,听上去,几分落寞,几分苦涩! “好,既然你要喝,我奉陪到底!” 沿溪从桌子中间,重新开了一瓶酒,在她旁边坐下,给自己斟满,就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就这样婵婵喝一杯,她就陪一杯,她觉得这是自己欠她的,不能承担她心里的痛,那身体上的痛,就让她承担一些吧! “好,我们今天都不醉不归!”李默是个人多就得瑟的主儿,把自己的杯子也填满,不管人家带不带他玩,自己先干了再说。 小柔扁扁嘴,真是无趣,别人都喝酒喝得痛快,因为自己怀孕,只能喝果汁,还是加热的! 左翼天见沿溪这样也不阻止,看了小三一眼,他自从进了包间,就一言不发,左翼天知道,是自己对不住他了,当初自己报了决死的心,要他照顾好沿溪,可现在自己又回來了,就像你给了人家一个鸡蛋,人家好不容易用慢火煮熟了,你又把鸡蛋要回去,那滋味,不好受啊! “小三兄弟,我长这么大,沒有亏欠过谁,可是对于你,我这杯子注定是要亏欠了!一切尽在不言中,來,我敬你!” 沿溪斜睨他一眼,冰山装木乃伊了这么长时间,总算说了句人话! 左翼天带着几分庄重的颜色,端了酒杯。小三惶恐,赶紧起身,微微一笑,“祝你们幸福!”一仰头,就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几瓶酒下肚,气氛就缓和了起來,婵婵拉着沿溪痛哭流涕,“姐姐,他是我第一个真心爱的人啊!” “我知道!” “我是真的爱他啊!” “我知道!” “他跟了你,要我怎么办啊?” “沒关系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凭你这长相家世,一定会找到比他更好的人!” “会吗?” “会的!” 沿溪跟婵婵又碰了一个杯,两个人一会儿哭一会笑,沒了虎视眈眈,针锋相对的样子,沿溪知道,对于左翼天,纵使千般不舍,她也只能放开了! 这边小三那拉着左翼天的衣服,手指摇摇晃晃,“你要是不能让她幸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 左翼天微微笑,给他斟满酒杯,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这样的情谊注定是要亏欠一辈子了。 “老婆,我好孤单哦,他们都不陪我玩!” 李默端着酒杯,借着酒胆跑到小柔面前卖萌,前几天为了将來孩子是在中国出生还是在美国出生,和小柔发生了口角,已经连睡了好几天沙发了,现在好好表现,争取今晚回房睡觉! “你要敢给我喝醉,看我不削你!” 小柔压低了声音说。 李默奸笑,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是兑了白开水的!嘿嘿!” 小柔心里发笑,都沒人带你玩,你这般作假,装着千杯不醉,给谁看? 最后,一帮人都喝的七荤八素,因为离得远,沒有回悦來旅店,开了间总统套房,小柔把一帮子人都扔了进去,“丫的,累死我了,就这样凑合一晚吧!”然后就是各种睡态,横七竖八哪里都是人!有睡沙发的,有睡地毯的,有趴在桌子上要求接着喝的,小柔清醒,跳到床上,刚想舒展一下有点笨重的身体,李默腆着一张笑脸就要上床,小柔一脚丫子把他蹬了下去,这床是你睡得吗? 次日清晨,日头高照,众人一致围着那张大床,各种表情,有窃笑,有迷惑,有呆愣。婵婵被阳光刺得睁开眼,见众人都在看自己,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去拽身边的被子,可是我拽,我拽,怎么拽不动?玉手一伸,尖叫一声,转身一看,小时那赫然躺在自己身边! ------------ 第三百六十四节 婚礼前夕(一) 婵婵一个激动,从床上跳了下來,这是什么情况?抓起來小三,伸手就要打过去,还是小柔反应最快,端着她那笨笨的身体,直接冲了过來,“干嘛啊你,大家都喝醉了,无心之过嘛,再说你又沒损失什么?” 婵婵见众人都是一致的说辞,恨恨的松了手,猛地一跺脚,跑出了房间。 小三一脸迷茫,对着众人笑抽了脸,“我可是什么都沒做啊?为毛遇见这事,都是我们男人不对,难道你们女人就不会主动爬山我们男人的床?” 他越说觉得自己越委屈,担了这样的恶名,忘了昨天真弄出來点什么了,也不枉白同床共枕了一夜! 左翼天恢复了记忆,大家商量着腰会A市,在吃午饭的时候,婵婵又被安排和小三坐在一起,婵婵一个不乐意,正要站起來走人,被小柔强压了下來,“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要再挑剔了,大家都是朋友,干嘛那样计较?” 婵婵微微一愣,她说是朋友,他们真的是她的朋友吗?多少年了,都沒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朋友,这个名词,对她來说过,是遥远而不可触及的词语,因为自己的家庭特殊,父亲高居军中要职,手握重权,从小就看惯了趋炎附势,溜须拍马之人,所以,长这么大,很少有过朋友,可是仙子,她竟然说,他们是她的朋友! 婵婵重新坐下,看着满满一桌子的人,心里突然很有感触,很喜欢着这种感觉起來,眼睛偷偷的去看左翼天和沿溪,见他们坐在一起,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很是般配。她轻轻的叹一口气,想着,这样的一对,历经了生离死别,艰难坎坷才走到一起,是真的爱对方吧? “姐,趁着大家都在,就把你们的婚礼日子定了吧?”小柔觉得自己真是越來越会说话了,把自己姐姐心里一直想说但不敢说出來的话给说出來了!着实佩服了自己一把! “就是,就是,姐,看我和小柔的孩子都快套出生了,你当姐姐的可不能太落后!”李默附庸着小柔跟着起哄! 沿溪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左翼天,见那人正一脸严肃,千年不化的脸,像是在座的人都欠他二百块钱,小声的说:“这个,我和翼天还要商量一下!” “还商量什么,一个星期之后!”左翼天猛地一拍桌子,吓坏了一桌子的人,您说话起码有个过渡啊,怎么跟喷出來的大炮似的,不要把大家炸的魂飞披散才好! 大家看看沿溪,沿溪又看看左翼天,“会不会太快了?我们什么都沒有准备呢!” 左翼天转身对着阿文,下了死命令:“一个星期举行婚礼,听见了吧!” 阿文连连点头,“知道了,老板,我一定会办好的!” 左翼天得意的环视了一圈人,那意思分明在说,看见了吧,我说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就一定能办好! 众人赶忙鼓掌,都夸着他,有魄力,够强硬,够男子汉气派! 左翼天很是满意的频频点头,;对着众人的赞美之词,一律笑纳! 沿溪满头黑线,这男人失忆了一场,怎么越发的孩子气了?看看他那个喜形于色的样子,哪还有一点当年的城府和深沉? “汤好了,小柔去端一下!”沿溪笑着离厨房最近的小柔交代, 小柔刚要起身,婵婵赶忙说、;“我去吧!”她其实想借此避开一下这种氛围,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眉來眼去暗送秋波谈婚论嫁的样子,纵使一直劝说自己想开些,可心里终究还是难受的! 婵婵來到厨房,或许是从沒有做过家务的原因,;都不知道拿个抹布垫一下去端火上的砂锅,直接拿手就去端过,两手刚刚端起,条件反射般的扔在地上,她尖叫一声,“啊”,吓得厨房外面的人,赶紧跑过去查看,只见一锅的排骨汤洒在了她的脚面上,她脚上穿的是棉拖鞋,滚烫的液体马上泅湿了她的脚面。 小三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她抱出厨房,赶忙给她脱了鞋袜,脚面已经成了黑紫色,上面还泛着大小不一的小水泡,他赶忙命沿溪端來一盆凉水,小心的用手撩拨着水,喷洒在她的脚面上,沿溪递给他包好的冰块,他给婵婵敷上,抬起头,看着她泪眼婆娑,快要哭出來的样子,“很疼吧?” 不问还好,一问婵婵的眼泪就掉了下來! 小三给她敷了药膏,缠了纱布,笑笑,“沒事的,休息几天就好了!” “对不起,都怪我,好好的一锅汤。。。。。。。”婵婵羞愧难当,真是笨死了,连个汤也端不好! “沒关系的,只要你的脚沒有大事就好!” 沿溪走过來,拉着她的手,宽慰着她的自责! “你就先在小三哥这里住几天,休养一下,一个星期之后,就來参加我姐的婚礼,这杨岂不是很好?” 小柔真是急中生智,冰雪聪明!想着那天晚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别人都好好了,就婵婵跟小三睡到了一张床上,当时为什么就沒人问一下,最清醒的小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个鬼怪灵精的孩子啊,莫不是想要做红娘?硬是要给人家两人做媒?可他们两个人以后的故事走向,就不在此文的范畴里了,就看他们的姻缘造化了! 一天后,沿溪,左翼天,小柔,李默回到了A市! 左翼天重新接管了帝都国际,把以前六叔留下的不正当的产业全部变卖,折成现金,专存了一张卡里。阿文很不明所以,“老板,你这样做,损失会很大的,为什么不通过一些手段,将这些产业进行漂白?然后归为帝都国际的名下,那样我的实力最少能上涨十个百分点!” 左翼天低头看着处理掉的那些产业文件,淡漠的说:“那些原本就不是我们的,六叔不在了,还有雪雪,这是她应得的!” 阿文不禁在心里赞叹了老板一声,真是个重情义的汉子。 回到A市的第三天,左翼天和沿溪去拍婚纱照,当沿溪穿着一套抹胸修身的婚纱时,纵使身为女人的小柔也禁不住大叫一声,好美啊! 左翼天缓缓的站起來,走过去,冰山脸开始融化,嘴角上扬,微笑,“真漂亮!” 小柔心里不平衡,使劲的掐着旁边的李默,抱怨道:“人家结婚都穿婚纱,就我什么都沒有,我同学还都羡慕我嫁了一个商业巨子,狗屁商业巨子,连个婚纱也不给穿!” “好了,好了,等你生完宝宝,一定让你穿上婚纱!”李默像是哄小孩似的,把她搂在怀里,劝慰道! “你保证!” “我保证!”李默做出一个军礼的姿势,心想着,什么大不了的事啊,不就一件婚纱吗?等咱生完宝宝,买它十件八件的,穿腻了,咱就撕了给孩子当尿布! 左翼天拉着沿溪的手,缓缓的出场,顿时惊了在场所有人的眼,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这些词语全部叠加在一起,也不足以形容两个人站在一起给人的震撼!真特么的般配啊! 两个人似乎对照婚纱照都不太的热衷,被摄影师折腾了整整一天,叫苦连连,当宣布行程结束时,左翼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凑到沿溪的耳边,低语:“比那个还累!” 沿溪狠瞪他一眼,手刚想锤在他的身上,却在他捉在大掌里,轻轻一笑,“怎么,你说不是?” 沿溪气恼,看着人來人往又不好发作,只好强忍,给他一个回家再说的眼神! 回到A市的第四天,慕容连起找到沿溪,凤眼依旧撩人,轻笑,“马上要结婚了,脸亲哥哥也不通知,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我不说,你不是也知道了?”沿溪对着他笑笑,眼前这个风流成性,玩世不恭的男人,什么时候变的这样英俊潇洒了? “要不要给你制备点嫁妆?”慕容连起上扬着嘴角,眼里竟是从沒有过的体贴和柔和! “当然要,早就知道你财大气粗,为什么不要?你不能白白担了我哥哥的这个名号!”沿溪戏谑的一笑。 慕容连起微微一愣,继而笑的很是开心,他知道,她既然这样说,说明对于以前的种种,开始学着放下了。沿溪,我的妹妹,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刻,等的多么辛苦? “我们的父亲,现在还不方便跟你相认,但他早就知道你得存在,所以,你心里不要。。。。。” “我知道,你不用再说,我都知道,我不能太贪心,上天待我已经不薄,我不能贪得无厌!” 沿溪眨巴的眼睛,像是刚出生的婴儿,洁净的沒有一丝污染! 回到A市的第五天,江南下出现,找到左翼天,在他的办公室,抽着烟,“事情到了最后,还是你最幸福!” 左翼天笑笑,拍着他的肩膀,“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做到!” 江南下眼睛里流落出一种忧伤,走到落地窗前,把烟蒂捻灭在窗台上,“我一直在找雪雪,可是,沒有结果!” “她会回來的!”左翼天走到他的一边,和他并立在窗前,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心里竟很是笃定! 雪雪一直都不是那种狠心的孩子,她的心里有太多的牵绊,想通了,自然就会回來的,他一遍遍的给自己如是说。 ------------ 第三百六十五节 婚礼前夕(二) 回到A市的第六天,苗小花打电话过來,扯着嗓子大喊:“我的月子都快做完了,为毛孩子他干娘还沒來随礼?” 沿溪呵呵的笑,舒服的躺在床上,“你坐月子,消息也这么灵通?怎么知道我回來了?” “你们的婚礼都快把A市的娱乐界炒爆了,想不知道都难啊,刚才看A市快报,竟也播报了你要结婚的消息,娘的,你们结婚啥时候跟菲律宾总理访华同等重要了?”小花边说边给孩子喂奶,嘴里还嘟囔着小祖宗别哭了,赶紧吃奶奶啊! 沿溪在电话这头开心的笑,“你先照顾孩子吧,我下午去看你和孩子!” 沿溪挂了电话,就给左翼天打了过去,“我早就给你说了,结婚的事,要低调,低调,你怎么非得弄得全城皆知啊?” 左翼天正在签署一份文件,抬起头,对着一边悠闲自在的阿文说:“那女人问你,为什么把婚礼弄的全城皆知?你给她解释吧,我现在沒功夫跟她说这些沒营养的话。” 左翼天自从回到A市,沒有一天是清闲的,因为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落下很多文件要看,很多事情要处理,虽然阿文一直都在做着代理总裁的工作,可那也是把握一下大方向,剩下的许多旁支错节,琐琐碎碎的事情,还得都由他來处理! 阿文现在倒是落得清闲,他只要看见是客户或者是合作伙伴的电话,直接转接给左翼天,用他的话说,就是好容易你恢复了记忆,也该给我放几天假了!正好赶上结婚这件事,关于生意上的事,更加的撒手不管了。 他接过左翼天的电话,“太太,我是阿文,结婚主要考虑到。。。。。。。” 他话还沒有说完,就听见啪叽一声那边把电话挂了,他对着左翼天两手一摊,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沿溪这边耍起了小性子,嘟着嘴,一脸的不悦,这还结婚呢,就开始摆谱儿了?要是结了婚,那还得了?说完她就蹭蹭的穿上鞋,拿起外套,就跑到帝都国际的大楼,直接上了总裁办公室,刚要进去,听见左翼天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声音:“笨蛋,这是什么时候的合同?谁做的文案?”紧接着就是茶杯摔碎的声音。 沿溪心生惬意,觉得自己真是小肚鸡肠无理取闹了,他刚回來,必定有很多事情要做,压力也挺大的,自己竟然还使小性子,实属不应该! 她轻轻的推门进去,正巧碰上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从里面出來,神色慌张,夹着一叠的文件,灰溜溜的跑也似的走了。 “干嘛发那么大脾气?”沿溪走进來,那摔在地上的茶杯碎片捡起,扔进垃圾篓,给他倒了一杯水,放了一个柠檬片,搁在他面前! “你怎么來了?不知道这两天降温了吗?看这小脸冻得?”左翼天用自己温热的手,捂住她被冻红的脸,一阵心疼! “我,我來看看你,听说你很忙,要多注意身体,等结婚的事情一完,我就过來帮你!” 沿溪双手插进他的臂弯里,小脸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了,自己的男人为了将來能生活的更加优越,不辞辛苦的加班加点,可自己还无故的乱猜疑,真是太不应该了! 左翼天并不知道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过來的,以为她就是想他了,也被她这种温情的情绪所感染,加紧了手上的力道,回抱着她,这样的场景,让结婚多年以后的两个人,还特别贪恋彼此这样温暖的怀抱! “好了,你忙吧,我去看看我干儿子!”沿溪看看办公桌上的一摞文件,怕打扰他的工作,轻轻的推开他,从他结实的怀抱中抽离出來,踮起脚,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他的唇,那是对他辛勤工作的鼓励,也是对自己的小心眼表示的歉意。 左翼天顿时两眼放光,相处这么长时间,她主动吻他,仍然让他感到万分的惊喜! 沿溪从帝都国际出來,就直接去了小花的家里,刚到了门口,就听见里面哇哇婴儿的啼哭声,沿溪笑笑,按了门铃,是她家请的保姆开的门,沿溪走进去,见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放满了小孩子的东西。 “沿溪你來了?快,快过來,看看你的宝贝儿子!”小花趿着拖鞋,拉着她的手,就进了她的卧室! 这是沿溪第一次看见这么小的孩子,粉嫩嫩的小手,胖嘟嘟的小脸,毛茸茸的胎毛,很是可爱。她刚要去抱抱,觉得自己双手压了棉花包似的一团松软,她低低的尖叫一声:“花,快接过去,我抱不好的!” 小花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整理着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现在学习一下,等你那个时候,就不犯难了!” 沿溪渐渐适应了手上的松软,坐在床上,逗着怀里的婴儿。小花探过來头瞅瞅,轻轻点了一下婴儿的头,“真是个白眼狼,刚才还哭的无法无天的,你一抱就不哭了,真是白养了!” “呵呵,说明这孩子跟我亲,知道我是她干妈!看这孩子长得,可真不像葛朗台!”沿溪看着怀里的孩子,是越看越喜欢! “你骂我呢?”小花在她的腰上拍了一下。 沿溪顿感自己说错了话,慌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孩子长得太好了,吸取了你和葛朗台两人的优点!” 小花见她着急的样子,不想再逗她,“还是那么傻了吧唧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意思,逗你玩呢!” 沿溪看着小花忙东忙西的样子,抱着孩子,追随着她的脚步,跟在她身后,“带孩子很累吧?” 小花直起腰,撇撇嘴,自从有了这个小混蛋,我就从人直接下降成奶牛的身份,而且还得随时保持都得有奶! 这句话逗得沿溪咯咯的笑,“还真是,这**确实赶上奶牛了!” 小花抬头,见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胸脯,一个巴掌拍过去,“色胚!” “小心孩子!”沿溪躲闪不及,看看怀里的婴儿,正噙着手指头睡着了,那个安静的状态,真是让人爱怜! 她把孩子轻轻的放到床上,指了指门外,示意小花她要走的意思! 小花跟了出來,“怎么不坐一会儿,我还沒跟你说上几句话呢!” “我看你也挺忙的,趁着孩子睡着了,赶紧休息一会儿吧,我也要去看看婚礼现场,我家那个忙的焦头烂额,把结婚的事全部塞给了下属,我不放心,还是去看一下!” 小花听她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再挽留,就跟她抱了抱,动情的说:“你结婚我还出不了月子,一定要幸福哦!” 沿溪回抱她:“我们都要幸福!” 回到A市第七天,也就是结婚的前一天,可把蒋母累坏了,装了一车的棉被搬回家,小柔看见,直嚷着是不是要有暴风雪? 蒋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把最后一条棉被放好,“这些都是你姐的嫁妆,全身人工缝制的,我央求了以前的几个老姐妹,总算是在你姐结婚前做好了!” 小柔撇撇嘴,“妈,你还真是偏心!我结婚什么都沒有,我姐结婚,家电一应俱全不说,光床就买了仨!哪有您这样偏心眼的啊?” 蒋母点了一下她的眉头,笑笑,“谁叫你结婚人不知鬼不觉的,去了趟美国,手上戴了一枚破戒指,就算是结婚了!” “妈,我这可是他老李家传了几代的戒指,价值连城呢!”小柔见自己的母亲不亲自己,心里很是來气,听见她又看不起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更加來气,追着自己的母亲,一解说着戒指的來历! “你别一直跟着我,我头晕!”蒋母清点着占了大半个房间的东西,想着还差什么沒有买,猛的一拍头,对,饮水机,忘买饮水机了! “妈,你就有钱使劲折腾吧,人家左翼天可是A市最有钱的企业家,他会在意你一个饮水机?” 小柔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继续跟蒋母叫嚣,谁让她一样的闺女不一样对待呢? “他有是他的,我陪送是我陪送的,意义不一样的!”蒋母穿好了外套,换好了鞋,啪的一声关了房间的门,出去买饮水机去了! 小柔在这边气的直捶靠枕,拨了李默的电话,大喊:“丫的,赶紧给我补一个婚礼,老娘要再嫁一次人!” 李默掏掏耳朵,确定自己沒有听错,好言相劝,“媳妇,别闹哈,正给咱姐布置婚礼现场呢!回头我给你洗脚,么么,我爱你!”还沒等小柔这边有什么反应,李默那边就挂了电话,小柔顿时欲哭无泪,可怜的孩儿啊,都沒有人关心咱娘俩啊!等你大姨家的孩子出生了,你使劲的欺负他啊,替咱娘俩出出气! 他们回到A市的第八天,也就是一个星期后,结婚的这天! A市的大街小巷都挂满了彩色的气球,上面印着左翼天和沿溪的婚纱相!人们竞走相告,传说着他们二人这一段离奇的爱情故事! 左翼天在这一天竟然起晚了,等无数个电话打了未果,都沒有人接,阿文开车回到左家别墅,急冲冲的冲上二楼,推门看见他的老板竟躺在大床上谁都正香! “老板,老板,醒醒!”阿文轻轻的叫,沒有反应! “老板!”升高的分贝,还是沒有反应! “沿溪來了!”阿文扯着嗓子大喊! 这一招果然有效,左翼天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來,“沿溪在哪里?沿溪在哪里?” 阿文轻轻的叹一口气,走到他身边,苦笑“老板,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客人都到了,就剩你这个新郎官了!” ------------ 第三百六十六节 婚礼进行时 左翼天迷瞪的揉揉眼睛,似乎还沒有完全清醒过來,“谁结婚?”刚说完,猛然想起來是自己结婚,在阿文的头上敲了一个爆栗,“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你还说呢,昨晚说让我打电话叫你起床,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几通电话?三十二通,你还埋怨我不叫你,你自己干嘛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阿文拿着他的手机翻來覆去的看,努力的给自己做着解释,可不是我不尽职,是你自己导致的失误,别冤枉别人! “你别啰嗦了,我的礼服裤子呢,赶快给我找出來,哎呀,那只皮鞋呢?我的鞋呢?”左翼天趴在地上找着自己的另一只皮鞋! 阿文把他的礼服找出來,扔在床上,看了一下时间,随手拿起旁边一双白色旅游鞋,“你穿这个先走,我找到了马上给你送过去!” 左翼天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穿上了阿文递过來的旅游鞋,边打领带边往外冲,开了自己的车,向着婚礼现场急驶过去。阿文在这边翻箱倒柜,找着和他结婚礼服相配的那双皮鞋,蓦然回首,看见床头赫然放着一个鞋盒,他打开一看,确实是他要找的那双,揣在怀里,急冲冲的往婚礼现场赶! 等左翼天到达婚礼现场时,距约好的时间已经超出了二十分钟,沿溪在休息室担心着,想了千万种他迟到的理由,就是沒有想到他会睡觉睡到现在迟到的。 在场的人一看男主脚回來了,婚礼现场顿时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左翼天有点尴尬,看了一下脚上的鞋子,想着是现在就进去呢,还是等着阿文送鞋过來,就在这时,已经想不出词的司仪看见了左翼天,满怀的欣喜,在这二十分钟里,他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笑话,搞笑的段子全都说了一遍,再拖延下去,非得砸了他这个金牌司仪的招牌不可! “好,各位亲爱的朋友嘉宾,类得死俺的杰特们,震撼人心的一刻马上就要到了,下面有请我们玉树临风,帅气逼人,花见花开,鸟见鸟呆的新郎官左翼天先生走红毯!” 观众席上又是一阵掌声,像潮涌般的席卷了过來! 左翼天回望了一眼大门外,并沒有阿文的身影,看看红毯对面笑靥如花,一身洁白的沿溪,一个冲动,穿着休闲风十足的特步运动鞋走上了鲜红的地毯! 他刚踏上红地毯沒几步,阿文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了进來,伸长了手臂,还是沒有能拦住新郎官一身笔挺铁灰西服一双白色运动鞋的厄运!阿文双手捂住眼睛,愣是不敢再看自己的老板一眼! 当左翼天走到中场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他这一奇怪的打扮!大家私下里窃窃私语,想着这堂堂帝都国际的总裁不会连双皮鞋也买不起吧?还是故意标新立异吸人眼球给自己作秀? 左翼天不管不顾,走到新娘子沿溪的身边,莞尔一笑,“对不起,我來晚了!” 沿溪轻轻的挽住他的右臂,面带微笑,凑到他耳边,低语,“你是不是沒洗脸?” 左翼天对着观众席毫不吝惜的笑着,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有那么明显吗?” “不明显,就是你的鞋子太耀眼了!” “你懂什么?这是特步,不走寻常路!” 两个人小声交谈着走到司仪的面前,双双笑着等着那庄严的一刻,就在这时,一声嗷嗷大哭的声音从观众席上传过來,众人一惊,顺着哭声看过去,是蒋母,她穿着一身大红的唐装,坐在最前排,双手捂着脸,双肩耸动! 旁边的小柔直跺脚,“妈,你这是干什么呢?我姐大好的日子你哭什么啊?” 蒋母不理她那一套,继续哭。此时展毅急匆匆的走了过來,他刚从国外谈业务回來,还好,赶上了他们的婚礼。 蒋母看见是展毅,哭的更痛了,“展毅啊,我辛辛苦苦拉拔大的姑娘,就这样成了别人的人了!这叫我以后怎么活啊?” 小柔气急败坏,“妈。我姐一直都会在本市,她再怎么嫁人,也永远都是你的闺女,你哭的这是哪一回啊?” 展毅有人在一旁从中劝慰,蒋母还容易止住了哭声,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大家都在看她,她破涕而笑,大大方方的站起來,“大家不要误会,我这是高兴的,高兴地,我家溪溪终于嫁出去了!” 大家顿时哄堂大笑,婚礼现场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來! “好,下面就让我们共同见证最神圣的一刻,请问现场的观众朋友,亲戚嘉宾,有反对他们在一起的吗?有吗?” 司仪摆出一定沒有的姿态,夸张的挥着手,惹的下面又一阵低笑! 就在司仪宣布他们正式结为夫妻的关键时刻,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大门口传了过來,“我反对!” 现场的气氛登时冷凝的起來,大家伸长了脖子向大门口看了过去,之间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梳着两条大辫子,穿着公主的蓬蓬裙,眨巴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好像是天使一般的可爱! 她径直走上讲台,來到左翼天和沿溪的身边,抬头,仰望着两个人,然后把目光看向司仪,又重重的说了一句:“我反对!” 司仪笑笑,想着这是谁家不懂事的小丫头,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跑來搅场?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还是半弯着腰笑眯眯的问:“小朋友,你为什么要反对啊?” “因为他是我爸爸!” 小女孩伸出白葱似的手指,坚定的指向左翼天。 左翼天顿时一脸的尴尬,急切的看向旁边的沿溪,沿溪则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左翼天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司仪一看情势很不好,这样僵持着下去沒法收场啊,继续强装着镇定,拉过小女孩,“你说谁是你爸爸,你是不是找不到爸爸,认错人了?”他边说边暗中使力,想把小女孩弄到台下去。 可那小女孩甚是机灵,挣脱他的束缚,“他就是我的爹地,为什么不叫我认我的爹地?” 观众席上顿时混乱了起來,人们在下面都纷纷的猜测,都说帝都国际集团的总裁作风清高洁身自好,看來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再怎样重情义的男人也不能免俗! 沿溪蹲下來,拉着小女孩的手,“他是你的爹地,那谁是你的妈咪呢?” 小女孩轻轻的挣脱沿溪的怀抱,像大门口跑去,边跑边喊着:“妈咪,妈咪!” 不一会儿,小女孩儿牵着一个女人的手走了进來,是蓝漾雪,她依旧的风韵妖娆,可眉眼之间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祥和! 蓝漾雪笑着走到讲台,对着沿溪,“当初我和天哥订婚时,你就用了这样的伎俩,搅了我的好事,今日,把我当日的感受全部还给你,这样的惊喜,你可能承受的住?”她说的风轻云淡,用了戏谑的口气,眉眼之间都是孩子气的调皮! 沿溪笑着站起來,一下子搂住她,“我受的住,我受的住,只要你能來,只要还能看见你,什么样的惊喜我都能承受的住!” 蓝漾雪轻轻的推开她的身体,“这个时候可不能哭哦,否则,天哥会怪我的!” “他敢!”沿溪美目一瞪,看向一脸无辜的左翼天。 原來,蓝漾雪一直都在A市,她自己自力更生,加盟了一家服装店,短短的半年时间,竟也做的风生水起,有模有样!因为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有点孤单,就在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小女孩,就是这个叫左翼天的女孩,今年七岁,小名妍妍,來之前,蓝漾雪玩心顿起。教自己养女上演了一场搅场子的好戏! 蓝漾雪的出场,惊诧了在场的两个人,一个是慕容连起,一个就是江南下,一个费尽心机差点有了骨肉相连的牵绊,一个终其一生,只是远望着她,真心希望她能幸福! “下面让我们正式宣布,左翼天先生和蒋沿溪小姐结为夫妻!”司仪此话一说完,漫天的彩带,五颜六色的荧光片从半空中撒了下來,落在一对新人的头上,他们笑着全部笑纳,眼睛所望之处,均是自己珍惜爱护的人! 下面到了扔花束的环节,小柔挺着小肚子也是往前挤,李默从后面提着她的衣领,就把她提了出來,“抢花束都是未婚女人的事,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都是快当妈的人了?还跟着一帮子小丫头片子起哄什么?” 小柔一脸委屈,捶着他的胸膛说:“要不是你,我也是二十二岁的小姑娘!” 沿溪背对着众人,做出要往后抛的动作。一直在婵婵身边充当护花使者的小三,赶紧撤离了危险范围,独留婵婵在一群人中间挤來挤去,她此时的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按照自己的意愿,是不想來参加这场婚礼的,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娶了别人,再怎么说放下了,心里终究会不自在吧?可是经不住大家的软磨硬泡,尤其是小三的怂恿唆使,才跟着來了这里。此时她躲得远远的,站在人最少的角落。 沿溪把花束使劲往后一扔,花束在众只手的推搡下,竟被推到了婵婵的怀里,她受宠若惊的看着手里的花束,有点手足无措。 一心想得到的却得不到,无心想要的却被塞了个满怀,命运啊,还真是强大的让人始料不及! ------------ 第三百六十八节 大结局 次日清晨,沿溪迷瞪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今天是新婚第一天,摸摸旁边的位置,空空的,可是他的温热还在,证明左翼天也刚起床不久。 沿溪挣扎着坐起來,顿感两腿酸软无力,她刚下床,左翼天就推门进來,端着一碗黑漆漆的东西,笑着,“快点把这喝掉。” “什么东西啊?这么难看,我不喝!”沿溪俏脸别到别处,倔强的嘟着嘴。 “宝宝乖啊,这是张嫂给你熬的十全大补汤,你的身子太虚了,我们要加强营养,增强体质,争取早日造人成功,嘿嘿!” 左翼天笑的一脸奸臣样,吹着碗里的热气,小心的伺候着。现在已经结婚了,下面的头等大事,就是要个孩子,别看他平常一副冰冷严肃的样子,其实骨子里特别喜欢孩子,曾无数次幻想过他和沿溪的孩子是什么样子! “我不要生孩子,生孩子很疼的!”沿溪开始耍赖,跳下床,躲到窗帘后面,跟左翼天开始躲猫猫。 左翼天放下手里的碗,跑到窗帘后面,一个老鹰抓小鸡的样子,就把她给抓到了怀里,拦腰抱起,放到床上,端起床头的那碗补汤,自己喝了一大口,朝着沿溪的小嘴就贴了过去,把嘴里的汁液全部送到她的嘴里,“怎样?这样是不是好喝的多了?” 沿溪讨饶,推开他束缚的身体,“好,好,我自己喝!”说着就端起那碗很不好看的补汤,一仰头就喝了个精光! “真乖!”左翼天刮刮她的小鼻子,宠溺的把她搂在怀里! 就在这时,阿文在外面敲门,“老板,因为昨天下了雪,天气不是很好,今天还跟着夫人回蒋老夫人那边吗?” “下雪了吗?”沿溪一下子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來,赤着脚跑动床前,拉开窗帘,推开窗子,看见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虽然地面上的雪下的不是很厚,可是,到处也都披上了白色的衣裳,呈现出一个洁白的世界! 猛地一阵冷风刮进來,沿溪打了一个寒战,头上面的一个大手,就一下子关了窗户,“不冷吗?小心感冒!好去你妈那里吗?”左翼天看着她光着脚,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拦腰抱起,抱到床上,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去,当然要去!”说着她就跳下床,开始在衣柜里找衣服! 门外的阿文听见沿溪的回答,知道不用再等左翼天的答案了,下楼备车去了! 左翼天和沿溪到了蒋母家时,还沒有进门,就听见里面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沿溪开了门,小柔跳着跑过去,勾住她的脖子,“看,看,新媳妇來了,经过一夜的滋润,是不是有漂亮了许多?” 沿溪一把拍落小柔的手,“都快当妈的人了,怎么还是沒大沒小?” 蒋母一把拉过沿溪的手,像是好几年沒见这面似的,问睡的可好,穿的可暖,在人家住的可习惯? 小柔一撇撇嘴,“又來了,又來了,妈,您什么时候才能正眼看看我,真是伤心,可怜我身上还有个肉球,还这么沒地位!哎哎!”小柔故意装着很是伤心的样子,抚摸着浑圆的肚皮一阵感叹! “你就是沒地位,要不是肚子里怀着我的宝贝外孙,我连门都不让你进!”蒋母恨恨的说,沿溪知道她一直在介意小柔未婚先孕这个事情,虽然嘴上说的厉害,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现在也算是修成了正果,就算心里有恨,也就嘴上说说罢了,那还能真的再去较真? 小柔像是唱戏似的甩了水袖,悲愤的开唱,“小白菜啊,菜叶黄啊,从小沒了爹和娘啊。。。。。” 她那夸张的动作和语调,惹得一屋子的人开怀大笑。 小三笑着走过來,看看沿溪和左翼天,“你们正好來了,我正要给你们告别呢!” “怎么不玩几天?”沿溪开始伤感,对于小三这么好的人,这辈子她是要辜负了,只能默默的祝福他,好人有好报! “不了,店里离不开人的,北戴河离这里也不是很远,你们有空就去那里玩!” 这个时候,婵婵在旁边大喊:“死小三,怎么不扶我一把?哎呀,我的脚!” 小三闻言,赶忙跑了过去,搀扶着婵婵给大家告了别,就开门离去了! 沿溪纳闷,“那个,婵婵的脚不是已经好了?她跟着他去哪?” 小柔走过來,拍上她的肩膀,“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说自己的一双手套忘到小三那里了,非要跟着回去拿!” 沿溪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就凭婵婵家那样的家世和地位,值得为了一双手套专门跑回去拿吗?这其中的醉翁之意就不知道在哪了! “姐,我和李默明天也要回美国了,我们离开的时间太长了,他那边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小柔说着看向李默方向,见他搞笑的逗着蒋母开心。 “好,你们放心走好了,这里有我呢!”沿溪笑笑,握上她的手。 蒋母在这边正玩的高兴,一下子來了脾气,甩开李默的手,“走。走,你们都走,就留我一个老婆子死了算了!” 沿溪和小柔都跑了过來,一边一个缠着蒋母的胳膊。 “妈,他们回去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说,我不是就在本市吗?怎么会剩你自己呢?”沿溪把脸贴在蒋母的胳膊上,心里有点触动,孩子长大了,就都该离开父母的怀抱了! 小柔也学着沿溪的样子,把头贴依偎在母亲的另一侧,“妈,你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我永远都是你的孩子。这里有姐姐,还有毅哥哥,你不会孤单的!” 沿溪听小柔说起展毅,灵光一闪,起身,“妈,你不是一直都可喜欢毅哥哥吗?干脆认他当干儿子吧?咱们家的公司一直都是他在支撑着,跟你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一样?” 蒋母的眼睛也顿时亮了起來,随后一暗,“好是好,就不知道人家展毅怎么想的?” 正说着,展毅从公司回來,他一进门,带了一股子外面的冷气,见左翼天和李默都在,和他们寒暄了几句,见沿溪,小柔蒋母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定并沒有什么脏东西在上面,才弱弱的开口,“你们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毅哥哥,快过來坐!”小柔刚忙把展毅拉到自己的位置上,朝着沿溪眨眨眼睛。沿溪会意,正对着展毅。 “毅哥哥,一直以來,我都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 “是啊,是啊,我也是!”小柔在一旁附和道。 “你现在在我们家也是一个不可缺少的家庭成员!” “是啊,是啊,不可缺少!” “你自我们的心中,一直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 “是啊,是啊,谁也不可替代!” 展毅听了半天也沒听出了所以然來,耐不住性子,“你们想说什么,直接说好了!” 蒋母见连个姐们俩甚是磨叽,自己一个着急,脱口而出:“他们想让做我的干儿子!” 沿溪看看蒋母,又看看小柔,很是坚定的对着展毅点点头。 展毅释然,呵呵的笑,“我以为是什么事呢,阿姨,你在我的心里,早就是妈妈,难道您就感觉不出來吗?” “感觉的出來,感觉的出來,我们的展毅一直都是最好的孩子!”蒋母激动的用袖口擦拭着泪水。 “毅哥哥,那你的意思就是同意了喔!”小柔询问的看着展毅,小脸分外的期待! 展毅看看大家,笑着点点头。 沿溪和小柔胜利的击掌,哦也,真是太好了! 从此,展毅就成了蒋家的一分子,帮着蒋家打理公司的事情,并且把公司在原來的基础上发扬光大,当然这都是后话在此不一一赘述! 很快就到了春节,蒋母像是往年一样,把大包小包的东西都往家里搬,展毅这天忘记带了一份文件,回了家,撞到蒋母正在往家里搬东西,“妈,还买这么东西?咱家人少,用不着的!” “怎么用不着,小柔也说要回來的!对了,上次隔壁的王大妈给你的说的那对象,你给人家联系了沒?” 展毅一听又是相亲的事,拿了文件,一溜风的跑出去,边跑边说:“回头再说!” 他跑出小区,笑笑,最近被蒋母逼着相亲,真是搞的头都要大了,还好这次逃了出來,否则,蒋母定会长篇大论的教育一番! 他边走边想,因为A市连降了好几场雪,路面很滑,对面一个骑着电动车的女孩小二摇晃着车把,冲着他大喊:“让开,让开!” 可展毅神游天外,还在想着公司的一个方案,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人家的电动车上,手里的文件撒了一地,电动车女孩儿慌忙从车上跳下來,帮着捡起地上的文件,有点不高兴的说:“我都说让你让开了,走个路怎么心不在焉的?” 展毅一副老好人的样子,笑笑,“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刚要把文件递过去,看见上面赫然印着达通建筑有限公司的字样,眉眼亮了起來,“你也是达通的?” 女孩眉眼弯弯,青春靓丽,带着青春的灵动! “嗯!”展毅接过文件,刚想要离开! 女孩从包里掏出一张录取表,开心的说:“看,看,我刚被达通录取!”她晃晃手里的纸张,像是茫茫人海终于见到一个同事一样激动! 展毅看了看她手里的录取单,“你是刚毕业的?那可要加油哦!” “当然,我一定会努力的!对了,听说,达通公司的总经理展毅长的超级帅,是吗?你应该见过吧?”女孩说完自己先咯咯的笑! 展毅额头顿显出几条黑线,快走了几步,转身,看看女孩笑靥如花的脸,心里顿感美好。 沿溪帮着蒋母包着饺子,询问着:“小柔快下飞机了吧?” 蒋母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快了,快了,你去尝尝锅里的饺子熟了沒?” 沿溪起身來到厨房,从锅里夹出一个饺子,放到嘴里,刚想说话,顿感心里一阵恶心,捂着嘴跑到厨房吐去了! 正在客厅看报纸的左翼天赶忙跟了过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沿溪干呕了几下,擦了嘴,“沒事!” 蒋母走过來,捏着一个饺子,紧张的问:“是不是怀孕了?” 沿溪大囧,不会吧,不会这么快吧?左翼天噌的走过來,抱起她,激动的说:“一定是的是的,我们一直不是都沒避孕吗?”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小柔挺着个肚子,李默提着大包小包,一进门,就大声呼喊:“妈妈,姐姐,姐夫,春节快乐!” “春节快乐!” 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一片祥和的气氛!《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