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楔子 两千年前,仙魔大战。 滚滚黑云欺压着天空,几道惊雷镇破了山河。沧云山蒙着若不可及的紫色,巍峨的建筑碎成了齑粉,黄沙卷起残破的树叶,遍地的尸体,血流成河,简直就是一场人间悲剧。 只见天空中对峙着两个巨大的法阵,一白一黑,斑斓如星汉。 黑色法阵那边,人数寥寥,只剩下六人,一男一女站在法阵正中央,男子是魔王六道,女子魔界号称“红莲妖姬”的紫羽,四护法镇守四方,红色的光晕流转,坚不可摧的样子。 白色法阵则更为耀眼,人物也多的厉害,一个个脚踏飞剑如流星般。为首的是一个无比妖冶俊逸的男子,弱冠之年,英姿勃发。脚下的法阵比任何人都要明亮,他就是沧云阁新字辈名列第一的——新渊。 他皱紧了眉头,深邃的眸子不时闪烁着阴郁的光波,似乎想要诉说什么?却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对面的法阵中,一男一女,女子看着这个男子,全是失望。新渊,他说过他是爱她的,他说过他不在意仙魔的身份,罔她痴痴的信了,换来的是什么?对魔界的屠戮。氤氲的眸子如一汪秋水,悔恨自责,痛得几乎要死过去似的。暗暗握紧了拳头,由她引发的这场浩劫,自己了结。 “新渊,我要你——死!” 爆叱一声过罢,只见黑色阵法内,窜出一道火红的光芒,炙目如烈焰般,将半边天染红。女子握着剑,剑体周身泛着熊熊的光泽,刹那间卷起一道激狂的风,誓死一击眼看要落在唤作新渊的男子身上,男子睁着眼睛,心里一阵的骤痛,他爱她,可是他却不能爱她。 他逆势冲上去,手中的神剑都涨,满天的剑芒,五彩缤纷。 “哄——”天空的中央一阵巨响,两神兵激发,刺目的神光如一团烈火煅烧着天空。 新渊收起剑,一掌击在她的身上,女子顿觉身子如绞碎般,撕心裂肺,苦不堪言。她看着他,落下两行清泪,喷出的鲜血染红了新渊雪白的袍子,如盛开的红梅般。 “你果然是在利用我,新渊,你的心,好狠,好狠……” 火红的身影如一片枫叶飘飘洒洒,紫羽守着她的爱情、守着她的心,就那么从高高的天空跌落下来。 “妹妹——”阵法中央的魔尊,脚踏神剑将女子接在怀里。她眼角流着泪,嘴唇颤抖不止。 “哥哥,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错她,不应该相信他的海誓山盟,错她,不该迷恋这红尘的爱情…… 六道将她收进阵法中,哀哀叹了一口气,她不是新渊的对手,只是,可惜了肚子里的孩子…… “区区妖女胆敢诱惑沧云阁人,还不束手就擒!”叫嚣者是一个穿着格子道袍的老者,满脸的戾气,平仄不均。 六道这下子真的被激怒了,猩红的眼睛如染上一层血,手中的神剑一下子闪出猎猎的光辉,黑色的阵法更加耀眼,如冲天一般。 “牛鼻子老道,凭你也配有这个资格,欺人太甚!”黑色的三尺神兵舞出绚烂的光辉,剑身卷着重重的黑云。九重天形成巨大的漩涡,而他,就好比就是掌控天地的神者,黑色的云雾,所到之处,山峦水川尽数化尘,黑色的云雾带着无穷的气势就朝着这边劈来。 沧云阁人心惊,无不面色铁青,魔尊的实力几近与天匹敌。 新渊从容不迫,眼中唯独注视着红衣少女,嘴角苦涩的一笑,如何也念不出她的名字——紫羽。 忽然,新渊的脚下,卷起白色的光芒,右手舞剑,剑指苍穹,脚踏七星,剑身硁硁鸣吟斩破乌云,一个弧线露出璀璨的星空,弧线渐渐扩大,逐渐成为一个圆,无数的星铄围绕着剑上得光晕旋转,九天共鸣,哄哄震耳。 “哄——”两神兵再次交接,那一刻,罡风围绕成一个龙卷,如耀日一般。 六道逼视着他,黝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意味,嘴角慢慢流出嫣红的液体。而新渊青丝狂舞,如一尊不可直视的神。 “为什么不能爱她,为什么!” 新渊心口一震,眸子里闪过万千的画面。他很想爱她,可是?他所作的每一个想法都不能自己支配,无形中好像总有一个人在指挥着他,如果,能开始,他宁可不发生这样的爱。 “为什么不说话,你就不是个男人!”六道手中的力道加重,狂云悲鸣的嘶吼,吞噬一切。 新渊抬眸看着悲怆的大地,吼道: “我为了,除了她的一切!” “哈哈……” 当他说出那句话,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诸如身体,温暖的足以忘记生不如死的痛,赤亮的光晕,也激越起来,无比的强大,锐不可当。 又一声巨响,六道生生被震下来,落在法阵内,吐出一口鲜红的血,脸色苍白。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是谁?”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极度耀眼的男子,纵然是,沧云阁掌门也只能和六道打个平手而已…… “哥哥,我去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紫羽撑起残破的身子,腰间的胸口的上,涔涔直冒鲜血,和火红的衣裳融合一体。现在,只有痛才能让她有赎罪的感觉,越痛越能解脱。 对于沧云阁来说魔尊六道受伤,魔界就再没什么可怕的,轰轰烈烈的沧云阁人厮杀来。 “妹妹,我们败了,哥哥没办法给你争回这口气,你走,若干年后重新来过!这个仇一定要报,一定要报!”六道握着剑,剑身通体染红了鲜血,让人想哭。 “哥哥,哥哥,我要杀了他!” “四护法!” “诺!” “带她走!重建魔界,一雪前耻!” 紫羽定在那,忽然全身被炙目的光晕包围着,动弹不得,耳边的风猎猎的想起来,画面已经走远。 她努力的回过头,空气里弥漫着血气,几欲作呕,可是?现在她只想流泪,只想无头无尽的哭…… “哥——紫羽会回来的,会回来的,新渊!我恨你,我恨你,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空中那个男子望着匿去那点光,她的呼喊,她的流泪,他会痛,彻彻底底的痛!可是?他却无法正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痛,紫儿你知道么,我好爱你…… 六道已死,魂魄也被绞碎。这场仙魔大战,以沧云阁胜利告终。 山河破碎,无数的星火燃烧着,野兽的嘶吼,遍地尸殍,是人间,也是地狱。 “师兄,你,不要难过……”一个妙龄少女站在他身后,浅黄色的衣衫,梳着一个髻,斜插着一根玉簪,美得不可方物。她是新渊的小师妹新月,新月的心意沧云阁上下人心皆知。 如此,情景所作的决定不知是对是错。他转过身,从怀中取出一方石印,通体白润。 “给你,好好珍藏!” “为什么给我这个?” 新渊望着还蒙着乌云的天,大概快了午夜了。 “我也不知道,就当作是意外吧!或者是命运!” 说辞处处透漏着玄机,但是,又解释不出其他的意思。新月紧紧握在手心里,点点头。她多想他告诉她,可能是因为爱,但是,她也明白,这辈子他都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因为一颗心已经被紫羽住满了…… 午夜时刻,天空的乌云散去,一轮满月罩在当空,无数的星星盘绕在满月周围。 一道无彩的桥梁从满月出架过来,许多衣着华美的仙侍叩首在彩桥两旁齐呼:“恭迎盘龙大帝尊者归元!帝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当场呆了,愣了几秒皆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且看新渊俊逸无殇的容颜笼罩着团团的光辉,脚蹬金丝纹龙薛,身着金色的祥云蟠龙袍,头戴攒珠龙翎帽,华美的不容逼视。星光璀璨的宇宙,脑子里那个隐藏的思想终于出现了,而此时也明白了那一系列举动,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躯壳,支配者是隐匿的思想——盘龙大帝。 上古留下一个传说,自盘龙大帝开天辟地后就飞升只九天神界之上的太古界,乃是天上地下第一人!但是,盘龙大帝坐守太古界几万年,几十万年难免忘记了人间疾苦,所以,盘龙大帝每一万年都会到人间胎生轮回,红尘劫满后会自动归元复位。 俗尘每个人皆听过这个传说,但是,谁也没有真正的见过真正的盘龙大帝。就以为世间只有魔界、仙界、人界三个境界,殊不知九天仙界之上还有太古界,太古界掌管以下三界,传说是真实存在的。 新渊看着芸芸众人,心中居然平静的如一汪水,那隐匿在云层中的琼楼玉宇,那烟波浩渺的山峦河川,这是他的天地啊! 一大朵的祥云来回旋舞,九条蛟龙架驰的銮车停在正开外,龙吟震天。就那么,新渊在茫茫然间转瞬成太古之神——盘龙大帝。 有人唏嘘,有人骄傲、更有人难过…… 新月握着那方古朴的石印,那轮满月就像他的心,能看得到的却也只是灼灼其华。 “师兄,你说的不错,这或许真的是宿命。我会好好守护你给我的。” 就那样,她就望了一年的月亮。突然一天,新月抱着一只雪白的灵狐回到了沧云阁,至此之后,她再也没有望过月亮…… ------------ 正文1 ------------ 第一章 小白一只,照样秒杀你 一座巍峨的悬崖,石壁间嫩嫩的蒿草在风中晴晴摇摆,几处淡淡的小花吐纳着芬芳,崖下是一碧万顷的竹海,风儿徐徐,发出沙沙的沉拂,这便是沧云阁闻名的听风崖。崖上静卧着一个人,宁润的肤质低垂的眉黛,一点朱唇粉嫩,额间飘逸着满鬓的白发,华裳初入,美得沧桑不可方物。 “师父,师父,新月师父!”几声呐喊,一个妙龄少女从远处跑来。精致的脸上还点缀着晶莹的香汗,雪白的罗裙衣袂翩翩,宛如精灵似的。她便是新月在两千年前抱回的那只灵狐,名唤白灵儿。 新月崖上并没有睁眼,均匀吐纳气息。 “新月师父,你要我劈的柴,我完成了,能不能教我一些法术!” “风若无待,沧海之见,水若无待,斯是难易。”新月缓缓睁开眼,一双明亮的眼睛装载天地间的万物,如此澄澈,深处掩盖着空洞,有些事,还是不懂,也无所谓时间了。 “新月师父,求您传授我法术!” “把水缸的水挑满吧!” “可是?师父……” “放肆!”新月的眉宇不怒自威,霎时,冷冷的风从白灵儿面庞呼啸而过。 “为师说过的话,从来不会重复第二遍!你若吃不了这苦,便也成不了气候!”淡淡的语气充斥着蔑视般的苛责,而她,却不能拒绝。 “徒儿谨尊师命!”白灵儿在地上鞠了一躬,便离去了。 从醒来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她穿越成为一只狐狸!仍记得,睁开眼的那一瞬,新月师父笑的有多灿烂。可是?至那以后,师父再也没有笑过,对她也只是像一个下人一样呼来唤去。在沧云阁,白灵儿这个名字,只是一个奴仆的称号,任人可欺! 水濛濛的眼睛藏着一股倔强,白灵儿拿着担子赶往承忧泉去打水。她不会认命的,二十一世纪的无敌美少女怎么可能因为一点点委屈就放弃了一切,金子、美男、事业,每一样都会努力争取到! 承忧泉在沧云阁的后堂,地面的用大理石铺砌,不远处的临峰构架着建筑物,银色的瀑布分流直下,几只灵鸟啾啾鸣叫,霎时好听。夕阳照耀在濛濛的云气上,便出现了彩虹。 承忧泉是沧云阁最喜爱引用的泉水,甘澈爽口,沧云阁各部都喜欢在这里打水,故人比较多。 白灵儿提着木桶排在三个穿着蓝衣裳女子的后面,女子们叽叽喳喳说笑不停。 “喂,你们听说过白灵儿没有?貌似是一只狐狸,是吧?” 另一个女子掩面一笑,凑到另一个女子的耳边,道: “是新月抱来的那个狐狸吧!听说死了两千年,居然又给活过来了。” “那实力怎么样?听说妖怪都是很凶猛的!”问话的女子眨眨眼睛,颇有几分灵动。 “天天打柴挑水你说会怎么样?听说啊!她连现原形都还不会呢?蠢到家了简直。” 女子们咯咯笑起来,跳动的音符活跃在白灵儿的耳朵里。她握紧了拳头,无畏的一笑。所有的嘲讽,她都记得,总有一天会让他们知道,真正白灵儿——是谁! “喂喂,我告诉你哦,不光是那个蠢得要死的白灵儿!还有他们师父新月,活了两千年的老女人了,从没露过脸,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能教出白灵儿那样的蠢材,大概也蠢得无药可救了吧……” “你给我住嘴!”女子正要说下去,木讷的转过头去。 “啪”一记耳光便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险些扑到在地。定睛一瞧,只见一个和她们年岁相仿的女子怒冲冲的瞪着眼睛,手中还提着另一木桶。 “凭什么?” 白灵儿站在那,一腔怒火,扬扬的青丝划出完美的弧度。 “我叫你们住嘴!” “你是谁?凭什么打我,报上名来!”那名女子皱着眉,嘤嘤说着几乎快要哭出来。 “你们讨论了我那么久,感情还不认识我?” 三个人面面相觑,心底直发寒,不祥的预感。 “没错,我就是白灵儿!我允许你们无休止的骂我,但是,你们没有资格说我师父,凭你们还不配!刚才一耳光那是惩罚你,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惹恼我了么?” 女子捂着脸,统统放下手中的木桶。她们的师父是沧云阁的归丰长老,除了归元掌门外修为是最高的,况且归元掌门在闭关修炼,归丰门下更是无法无天。一个区区狐狸胆敢欺负到她们的头上,极度窝火。为首的女子冷笑着,道: “你师父算什么?在沧云阁谁不知道,新月只不过活了两千岁的老不死女人,除了活的久一点她有什么本事!” 白灵儿紧紧咬住唇,师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如果师父不爱她,又怎么会看到她第一眼会笑呢?一定是在意的吧…… “看来,刚才的耳光太轻了,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告诉你,你惹到谁我不管,最好不要惹白灵儿,后果很严重……”后面的话像从牙缝挤出来似的。三个人鄙夷一笑,祭出自己的佩剑,明晃晃的剑刃闪烁着冷冷的光,飞冲过来。 白灵儿虽然没怎么正规的修习过灵术,然,这么快要她认输——没可能! 手指地区木桶,一个旋身,三尺多长的扁担甩在当空:“呜呜”振声。扁担划破当空,魅影重重。扁担顾着三柄剑,小巧的身躯躲闪。登时敲在为首两个女子的胸口,连着发出“咚”两声巨响。旋即,扁担甩出大半圈,又一击飞腿踢出,直直踢在第三个女子的脖子处,骨骼“啪”一声响,可怕骨头也要错位了。 几秒,归丰新收的三名女子已经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白灵儿秒杀了,趴在地上哀哀**起来。 白灵儿拾起另一只木桶打满了水。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调头返回来,在女子身旁止步,居高临下睥睨着。 “哦,忘了告诉你!除了劈柴打水,我的确什么都不会,然,照样能秒杀你!哈哈哈……” 最后,那抹逍遥的白影就消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口中哼着一支谁也听不懂的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 这一幕,他全程看在心中,直到她消失,嘴角的笑意还在。 “白,灵儿……” 心中的恶气发泄了,整个人也轻松了。蒿草能没过膝盖,寂静的能听到心跳。 不知不觉月亮当空,凉风阵阵。 静心阁的大门敞开着,新月坐在正殿,俨然散发着一股威仪。 “师父!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一定很高兴。刚才我去承忧泉取水,前面三个女子在背后嚼舌头,嘿嘿!结果……” 烛台的灯火或明或暗,新月微睁着眼睛,道: “住口,孽障倒是会为自己找借口,休得胡言!” 白灵儿抬起头,看着新月半面侧颜,反驳。 新月冷着脸,眉黛蹙起来,衣角摩擦发出嘶嘶声动。 “休得胡言,对沧云阁同门出手也是你该做的?” ------------ 第二章 强婚算什么,逃婚才是王道 “我没错!我根本没错!”白灵儿看着她,心中酸酸的。为什么不听她的解释,明明是她们先挑衅的。 “孽徒,连正视错误的勇气都没有,很好,为师告诉,你错在哪?错在对沧云阁同门出手,推卸责任!你给我在门外面壁思过,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错了,什么时候起来!”新月青葱的五指猛拍桌子,拂袖而去。 敞开的门口吹进来冷冷的风,刺骨的寒意如飘零的秋。白灵儿孤立在空荡荡的大厅,那张雕刻着花纹的红木桌子,眨眼间化为碎末。执着也如那一样碎的不可复原,双膝跪在冰冷的石板上,眼睛望着星星灯火。 “我没错,没错,没错……” 夜半三更,新月匆匆起来,披着宽大的灰色道袍出了寝阁未央祠。 刚才得到了掌门归元密召,召唤四大长老,说有重要的事情商谈。新月止住步子,抬头看见一轮圆圆的玉盘挂在当空,到处银晃晃的。 “哦,可能是那件事。” 沧云阁议事厅,桑芜阁,燃着檀香,墙上挂着一副画像,神情颇为英武。“盘龙大帝”四个大字笔走偏锋,气若游龙。 “掌门这么晚找我们何事?”撇去题外话,归丰坐在一旁,问道。毕竟每个人都活了少则几百年,多则上千年,一些寒暄话也不必讲出口。 归一长老捋捋白须,掐指一算,道: “自那魔头即位魔君之位已经两千多年,每千年就会胎化步入‘元婴期’,今日,大概就是第一日!” 归丰长老眉峰一挑,表情显得狰狞无比,道: “这次就算搭上我这把老骨头也定要把擒住那魔头,休得他危害人世!” 归元掌门面无表情,嘴角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意味道: “不,那并不重要,在闭关间,老夫得到了‘盘龙大帝’的梦旨。为今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所有人,都有些迷糊,有什么事情比剿灭魔尊君离殇的事情还重要,要知道,君离殇在短短两千年内重建魔界,千年不倒,势力足以和仙门之首沧云阁分庭抗礼,君离殇这个三个字简直就是“恶魔”一样的存在。 “这件事就是……” 五位泰斗级的人物秘密商谈,直至天亮才各自回自己管辖的支部。 未央祠的内,纵然膝盖酸疼的厉害,白灵儿也按耐不住困意趴在地上睡着了。没人疼她她自己疼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灵……” 映入眼帘是一个白发的女子,浑身上下各处透着灵气,不怒自威的威仪。 “师父……” “有件事要告诉你,但是,你只要听着就行。” “昨夜,经为师和几位长老掌门商谈,决定了一件事,你要和掌门的坐下首徒曦木成亲,日子就定在一个月之后!一会儿会有人送来喜服,你好好准备一下。” 还不等白灵儿追问,师父的已经走出了去。膝盖蜷曲的时间久了,忽然直起身,疼的就像死了一样。可是?新月师父的严重见没一丝的怜悯,心中更是疼。纵然是一只狐狸,也有神经,也有思想,她不是木头人。 “哼,就算没有人在意又怎样?白灵儿照样是白灵儿!”她什么都能忍。可是?一个女子连自己的幸福都主宰不了,她忍不住了! “丫丫的,强婚算什么?逃婚才是王道!” 白灵儿在阁内收拾了几件衣服,拿起柜子里那把生锈的剑,实行自己的落跑事业。 “我还就不信了,我飞不起来!”步骤完全就是和同门做的一样,偷看的应该不会错。 “起!”“起!”“起……”剑在地上阵阵颤抖,就是飞不起来。 差不多半晌,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剑居然“噌”的一声飞起来,白灵儿白了一眼,暗道:“剑”,果然很贱啊! 白灵儿一鼓作气飞上了天,剑体阵阵颤抖,时时刻刻都好想要掉下来似的。这时,天空一道灵光,几乎捕捉不到光的影子。 一震不大不小的风吹过来,白灵儿从天上华丽丽的掉下来。只听耳边的风呼呼掠过,碧色的天愈走愈远。 “呜?”为什么嘴下软绵绵的,香香的。细细品一下,口感不错。 白灵儿睁开眼,只见一眼下是一张软绵绵滑溜溜的脸蛋,正睁圆眼睛瞪着。她脸一红,赶忙倾开身子,不可置信的摸着嘴唇。 天呐,这算啥? 扑倒?强吻?正太? “你放肆!你哪来的,不说,本尊杀了你。”小正太肤若雪瓷,皱着英挺的剑眉,奶声奶气,气势倒也不弱。白灵儿拍拍衣裳的尘土,盘腿坐下样,拖着下巴细细看。 “唉呀妈呀,这皮肤真水,真嫩,长大了绝对是一祸国妖孽!”有资本拽,脾气怪不得这么冲了。 小正太面色一寒,感情她没听自己说什么。他站起神,个头一米刚出头,穿着华美的袍子,带着金冠,脚蹬金色纹龙靴。 “你这个丑女人好大胆!居然敢不听本尊的训责!单单是你玷污本尊,本尊立刻能杀了你!”小正太眸子泛着冷光,一本正经。 什么叫“玷污”?好刺耳的词语。白灵儿冷冷露出一个笑容,道: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打打杀杀的,不就是亲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我会负责的!” 这个女人怎么能说出这样不害臊的话?不过,倒是挺有意思的!敢义正言辞对堂堂魔界至尊――君离殇负责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没错,这个帅气霸道的小正太就是在元婴期的魔界至尊――君离殇,在两千年内重建魔界,发展到今天的实力已经和沧云阁分庭抗礼,是正道中人嫉恨的大魔头。他的母亲正是神魔大战中逃生并存活下来的“红莲妖姬”紫羽。 见小正太不说话,白灵儿眯眯眼,表现出一副和蔼的样子。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你家里是哪里的?你怎么会在这?你一个人不会害怕么?不怕不怕哈,有大姐姐在!我会保护你的!” 白灵儿的手不自觉就想抚摸他的小脸蛋,那么白、那么滑的小脸蛋真想试一下手感如何。 小正太冷着眉,拍掉她的手。道: “允许你喊尊主!如果不想死,就照做!”他已经两千岁了:“小弟弟”亏她想得出来。 白灵儿撅撅嘴咯咯一笑,嗔道: “明明就是小孩子,装什么老成。我说了,姐姐会保护你的。” “谁需要你这样的丑女人保护,你的脑袋被门板夹扁了吧!”小正太环着双臂,不屑一顾。 淡淡的风吹拂起他的衣裳,颇有些神采。白灵儿有些痴了。 “本尊知道自己够魅力,作为一个女的,你最好还是做出不要那么恶心的表情。” 好心好意,被人认为是夹板门,神呐!天理何在! ------------ 第三章 我就是不爱偷腥的典范 旁边半米处就是悬崖,翻腾的水汽就像波涛汹涌的巨浪,,墨绿色的古树隐匿在层层的白云下。四周峦栾山屏,几只飞鸟掠过当空。 “小弟弟,哦,不小尊主!” “把最前面的那个字去掉!” 区区不过一米高的奶娃娃敢跟大人叫板,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白灵儿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底线已经被彻底激怒了,心中萌生一个坏坏的想法。 “臭小子,不要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我白灵儿可不是观音菩萨。” 小正太剑眉一挑,眸子射出两道寒光,上下打量着她。 “丑女人,你当然不是观音菩萨了,你只是一只狐狸而已……” 被人当众揭短一直是白灵儿的痛楚,还是这个一个奶娃娃。白灵儿挤着眉,倏地站起来。一把提前襟将他提起来,走到悬崖边,恶狠狠的笑着道: “臭小子,我白灵儿可不是吃了大亏蹲墙角的小哑巴,知道我是妖精还惹我,你不是找死是干什么?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承认错误,叫我一声姐姐,我就放了你。不然,嘿嘿嘿!把你丢下去喂狼!” 如果是一般的小孩子可能哇哇的哭起来,但是,这个小正太可是活了两千岁,纵横仙人魔三界的魔界至尊――君离殇,怎么可能被一个灵力甚微小狐狸唬住?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杀掉,但是,他居然不想结束这个美妙的奇遇。 离殇眨眨眼,黑葡色的眼珠子闪着光芒。玩一玩“扮猪吃老虎”也不错。 “你忘了刚刚你说的要对本尊负责的,莫非你想谋害自己的夫君不成。也罢,你谋害了我对本尊有什么好处,难道你要做寡妇?不会是想当狐狸精,给别人做小吧!要知道,你可是狐狸……” “我,哎,狐狸精怎么了?不要歧视动物好不好?你瞧我就是不爱偷腥典范。” “这可说不准,本尊死了呢?你会陪本尊死么!证明给本尊看吧!” “你……” 白灵儿彻底无语,居然被一个奶娃娃玩弄于鼓掌,横横道道说的还蛮有道理。白灵儿将小正太放在安全的地方,整整起了褶皱的前襟,笑盈盈的赔笑。 “刚才姐姐是开玩笑的,不要放在心上。姐姐会一心一意的保护你,做一只良家妇狐。” 小正太环着双臂满意的点点头。他睁着妖冶的眸子,望向峦栾山川,大好河山尽收眼底,太阳懒洋洋的挥洒着余辉。暗叹: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的地方,沧云阁“鬼谷”果然是个好去处。被这样沉默的氛围感染,白灵儿心中的愁苦也慢慢浮上心尖。这个世界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世界,弱肉强食,她的命运只能被自己掌握。 时间过去的很快,太阳最后的光泽也去了,漫天腥红的彩霞,像一件薄薄的纱衣,没的极致。 “到了晚上,这里的野兽会很多,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小正太负手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白灵儿提起自己的小包裹跟上去。茂密的原始森林,处处散发着腐朽的泥土香。青苔和红色的灵芝爬满了几人抱得枝干,彩色的小野花芬芳的开着。 灵芝,传说中很值钱的药材。多采点,下了山变卖了岂不是不愁钱花了,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 就这样白灵儿进入了疯狂地“奔富”之路。作为穿越女,银子只是目标之一。她要逃婚,而且还要风风光光。 小正太斜斜的靠在一旁的树木上,白眼翻了无数下。这个疯狂拜金的小狐狸精,真是没眼光。就算采药也挑一些值钱的:“蓝色”的织蔓草:“紫海棠”这些价值连城的药材统统不要,居然看中了最不值钱的――灵芝。 他慢慢走来,金色的小靴子踢踢白灵儿的小腿。 “怎么了?” 她木讷的看着他,他难道不知道,钱对她来说很重要。 嫩白的小手举着一朵蓝色的小花,花朵的花瓣很薄,散发着婀娜的香气。白灵儿淡淡的笑起来,美花配美人;这个小正太还蛮有眼光的。将小花扎在流云髻上,青丝缕缕,衣袂蹁跹,倒也有几分姿色。 “谢谢!” “对牛弹琴……”小正太黑着脸走开了,靠着树干思忖。目光不时打量几眼,这个女人可真够笨的,不过偶尔看倒也有几分姿色。 时间晃得的很快,日头彻底被黑暗吞噬了,只剩余留的彩霞。 “再不走,野兽就回来了!” “这就走,这就走!” 白灵儿看看天空,冷风窜过林子的吹拂在身上有点寒。紧接着,就有几声狼吼响起,绵延不绝,仿佛就离在不远的地方。 装好包袱,抗在肩上沉甸甸的。小正太和她并立,在方圆五十米的范围内,只怕已经聚集了不下二十只苍狼。往前行进了二十米,草丛里蹦出来十几道灰影,十几双碧森森的眼珠子寒光毕露。喉间发出“呜呜”的低吼一步一步往前,恨不能立刻撕裂眼前的猎物。 白灵儿心口一紧,不时,脸上已经冷汗涔涔。小正太立着,脸色没有丝毫的畏惧。 她丢去好不容易采来的灵芝,抽出那把生锈宝剑,横在胸口。 “丫丫的,霉运当头!前有强婚,后有豺狼!小弟弟,你先走,这几个畜生姐姐来对付。” 小正太愣了愣,看着她的侧颜,暗道:这个笨女人,明明已经吓怕了。 “凭你也来命令本尊,本尊可不是任谁都能支配的。” 白灵儿目光冷冷盯着前方,现在可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吼道: “如果你想拽至少有个度,我不管你老子有多牛逼!现在不想死就赶紧走,留着你的命好好反思!你现在的想法有多愚蠢!走――” 白灵儿几近吼出来,眼睛瞪得圆圆的。 活了两千岁君离殇可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说教过,如果是别人那么他的下场必定是死;可是?君离殇却没有,表情隐隐有笑的意味。 对面的头狼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嗓子中的低吼越发兴奋。白灵儿有些怕,可是堂堂女儿让一个小孩子一起陪葬可不是她的作风。 “我说过会对你负责的,所以我对你的生死不能置之不顾,你走,走啊!”这一回,白灵儿彻底咆哮了,惊鸟掠空。小正太暗暗笑了,一步一步往后退。 丑女人,你说话也要算数,这一辈子休想跑掉…… 见小正太已经跑远,这才放下心神。她仰着头只手提剑,横在路口:“买大送小”的买卖她可不做。头狼按耐不住熊熊杀气,一道灰影当空头,狼已经扑过来,犀利的爪子厮磨着剑身,划出“刺刺拉拉”的火花,闪地睁不开眼。白灵儿被巨大的压力逼退数尺,她后脚定住身子,剑体“刺啦”转锋。月光照应,一双不肯认输的眼睛要比月亮。 一个回合下来,浑身已经被汗液湿透。头狼张着血盆,獠牙剧白灵儿的脖子不过数尺。忽然,肩膀一痛,被狼爪划出五道血痕,鲜血涔涔的往外冒,钻心的疼。 “丫的!”白灵儿奋力一甩,苍狼落地。狼群嗅到了血腥味更加疯狂了,团团包围着白灵儿,连一个突击口都没有。她站在中心,手捂着伤口,而心神绷得紧紧的。 “就算死,你们这些畜生也得陪我,这把破剑要见血开锋!”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异常的冷傲,风姿绰约。 旁边一棵树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荡漾着。 “笨女人……” ------------ 第四章 人家的鸭梨很大 群狼对着明月哀哀的嘶吼后,头狼第一个扑上,白灵儿处于前后夹击,落剑狠辣刚劲,这三月的苦可不是白吃的。头狼没想到这个猎物反抗竟如此厉害,低吼过后,所有的狼一瞬间各个卯足了杀气,一步步向前。白灵儿冷冷一笑,剑指当空。 刹那,剑体吸收着月亮的华彩,乍目无比! 白灵儿眨眨眼,暗道:感情这把铁疙瘩是个宝贝,人不可貌相说的太对了。 得了上天的赐予,白灵儿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气势更加锐利。她逆冲,手中的宝剑所到之处,剑芒闪烁,狂风舞逆。苍狼一个个后退,头狼呲着獠牙,来回躲闪,伺机某时某刻将白灵儿咬成碎片。 “哼――” 白灵儿提剑,来了一个当头斩,大地开裂,剑芒直冲头狼。 “嘭――”血肉淋淋,头狼同头到脚生生被劈成两半,鲜血淌在地上。周围的狼见头狼被斩一个个也不敢向前,衔着头狼的尸体逃窜开了。 “呼――”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白灵儿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能活着是多么的好。 树上的那人淡淡的笑着,指间的那点白光缓缓收回,白灵儿的“神剑“又恢复了铁疙瘩模样。 休息了一阵后她决定找小正太汇合,一个小孩子不放心。她在一棵树上看到了他,他看起来没什么害怕,脸色仍然很冷。 “走,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不然,可能死在这。” 小正太点点头并不质疑她说的话,一只那么弱的小狐狸精能活着出去才怪,她应该有庆幸魔尊殿下保护她的安全。 大概几个小时候,他们在一片山腰的找到一个石洞,石洞被葱葱郁郁的树林遮盖着,石洞前还有碎石滩,竖立着许许多多的石碑,废弃了很久的样子。 “进去吧!你跟在我后面,不用怕,姐姐这有火折子!” “不要把本尊看的和你一样弱,另外作为本尊的女人,要自称臣妾!” “切!” 白灵儿白了一眼,自顾自往前走。 洞里面空间很大,有一个巨大池塘,钟乳石倒挂,倒也不潮湿。墙上还雕刻着看不懂的浮雕。白灵儿找来了柴火,生了一堆火。火苗嗖嗖往上窜,火堆里刺啦爆裂一声。 “咕噜,咕噜……”又饿又渴,可是拿什么填肚子都是个问题。 她挪着沉重的步子走进那池塘,水面几个泡泡荡起圈圈的涟漪。 “天不绝人之路,小弟弟,我们有吃的了。” 小正太懒优优的踱来,懒懒应了一声。 白灵儿颇受打击,冷冷抱怨。 “给力点你会死啊!知不知道人家鸭梨很大啊!” 小正太拾起一个石头,旋身一丢,石头打出十几个旋。“噗通”落入水中,鱼群惊慌而散。鱼跑了他们彻底要饿肚子了,白灵儿急的直跺脚,这个妖孽奶娃娃真要命! 取来一直树干削尖了前段,她淌如池塘,摸索着池底的构造,选了一个犄角,做“亡羊补牢”的阵势。手中装的十几块石头丢在鱼群,鱼群慌散,支部已经逃往白灵儿的“埋伏圈”。 “嗖――”只见水底一红,大片的鲜血散开来。白灵儿拔起木叉,乖乖嘞,一箭双雕! 鱼儿还没有断气,依靠着残留的一口气乱普通,溅的白灵儿满脸的水珠。 “小鱼儿岂能逃过你祖奶奶的魔爪,乖乖投胎去吧啊!” 白灵儿走上岸,下裙摆已经湿透,粘着皮肤好不难受,索性将湿透的地方系起来,雪白的小腿还有脚踝十分的诱人。 小正太的目光直溜溜的盯着看,怒怒的说道: “丑女人,不要引诱本尊,把你的裙子放下来!” “怎么了?操心那么多干嘛?我还怕你一个奶娃娃不成!”说着,一个响亮的脑瓜崩子登时就落在他头上,君离殇的脸一时间犹如锅底黑。白灵儿倒也没在意,手中的鱼在火上翻转,哼着小曲。 “你这个臭女人,看不起本尊!” “就算死也当饱死鬼,你说呢!”回眸一笑,云淡风轻。 君离殇瞪着眼睛,也好。先赏一个面子,扮猪吃老虎,还不知道谁吃掉谁呢!既然,她那么不把小孩子放在眼里,总有一天吃干抹净了…… 烤鱼外焦里嫩,黄灿灿的。白灵儿从包袱内取出来两个小包,里面装着盐巴和胡椒粉。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撒上去,霎时飘香四溢。 “你怎么还带着那些个东西。” 白灵儿嗅了嗅气味,满意的点点头,道: “在沧云阁我就是一直做得苦力,挑水、劈柴、做饭,这些柴米油盐的东西习惯了就带在了身上,没想到真的能用上。” 小正太直愣愣的盯着她,将一小块鱼肉放在口中,慢慢的咀嚼。鱼肉的香味很淡,回味却很悠远,细滑柔嫩。盐巴、胡椒的味道融进了肉里,十分巧妙,活了两千岁,君离殇从来没有吃到过这么巧妙的事物。 “怎么样?怎么样?”白灵儿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等待着赞赏。 “额……凑合吧!” 凑合吧……太打击了!白灵儿啃噬着鱼肉,默不作声,化悲催为食欲。 池塘的上面是一个大洞罩着天空,月亮的倩影落在波光淋淋的水面,钟乳石上得水滴:“滴答滴答”落入池塘,宛如梵音。填饱肚子,白灵儿再也不想动弹了,好想睡一觉弥补一下。小正太紧紧挨着她的身边,目光阴厉深邃。 “丑女人,本尊有几个问题,你回答即可。”命令的语气。 “恩……我也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先问吧。” “为什么你会从天上掉下来,你是沧云阁的什么人?” 白灵儿翻了一个身,瓷白的肌肤和君离殇之隔一个拳头,甚至数的清对方的睫毛。微微睁开眼睛,这个妖孽奶娃娃愈发的勾魂了。 君离殇目不转睛,看着她饱含心事的眼睛总感觉隐隐的疼,好想紧紧的抱住她。 “女人,回答我。”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尊”。白灵儿淡淡一笑,点了点他的小鼻头。 “虽然呢?大人的事情你还不懂,但是嘞,告诉你也无妨。” 君离殇黑着脸,暗道:你怎么就知道,我就不是大人,你这个笨蛋丑女人在两千岁的魔尊面前装大人,十条命你都不够死的。 白灵儿将三个月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憋屈在心里那么久,说出来身心舒服。白灵儿睁着眼睛,嘴角挂着酸涩的笑意,为什么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却得不到等价的对待。世界本来就不是一个对等的世界,就像一句话说的,付出了不一定有回报,不付出一定没有回报,每个人都有爱你或者不爱你的权利,很显然,师父选择后一种罢了…… “你呢?”她撇撇嘴,侧眸一看。小正太抱着脑袋显得格外深沉,从他的眼睛里总能看到不同于同龄人的世界。 君离殇坏坏一笑,眼睛迷离。白灵儿有种十分不详的预感…… ------------ 第五章 一个吻,可以否 “你当真想知道?只怕,知道了下场会死――” 这话并不像开玩笑,白灵儿听这口气心里直发毛。 “不说拉倒,我还没空动搭理你呢!困了睡觉。” 微弱的鼾声起来,白灵儿已经进入了梦乡,君离殇微睁的眼睛展露锋芒,眼前这个笨女人是归元那个牛鼻子老道指给曦木未过门的老婆,能让沧云阁放弃剿杀自己而先逼她成亲,身份定不简单。可是?她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内情的样子…… 一连串的疑问积压在心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瞥了几眼那睡眼,安恬无比。 “丑女人,本尊先不杀你,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翌日醒来,白灵儿打了个哈欠,睡得不踏实。总感觉感觉胸口的压力太大。她懒懒睁开眼,一个小屁孩居然枕着自己的“那里”梦会周公,一只手还十分不安分的乱抓。 天呐!白灵儿简直要气晕过去。 “臭小子,你给我滚――”二话不说,妖孽腹黑小正太已经飞出五米开外。 君离殇瞪着眼睛,揉揉屁股,咬牙切齿: “丑女人,你干什么?找死么!” “你这个妖孽奶娃娃,居然摸我、摸我,摸我那里?色狼!恶坯子!” 君离殇虚叹一口气,眼睛在白灵儿身上上下打量。 “本尊摸你哪里了?长得跟直棍子似的,一点肉感都没有。” “你……你……你……色狼!色狼!”白灵儿气的直打颤,长这么大,还有没抹了自己的“那里”居然还这么大言不惭的。 “就算摸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说的嘛,会对本尊负责的,正好表明一下你的诚意!看来说谎的成分颇大!本尊是不是现在就休了你呢!”小正太抹着下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而白灵儿就像黑市的禁脔。 “你……太过分了!”白灵儿抱着自己的胸口,跑出了山洞,怕下一刻会五马分尸了他。 就这样日子一晃而过,除了来时走的那条路,再也没有通向下山的路,他们被困在了这个四处环山的悬崖。过了今晚,她和妖孽小正太共度整整三天了。 夜晚的虫鸣啾啾,水滴滴答。君离殇缓缓走出了石洞,负手立着立在偌大的碑坛,妖冶的眸子望着月亮,那低矮的模样融上满月的华彩,一瞬间化成一个身材挺拔,媚颜无殇的男子,冷酷不容逼视。 他的拇指闪现出一个金色的扳指,上面刻着螭龙龙纹。 “知道你来了,出来吧!” 金光曜天,拇指上的扳指升入半空,隐出一个人,英挺的眉目,紧抿的唇。他跪叩在地,毕恭毕敬。 “尊上,‘元婴’渡劫已满,属下是否摆驾魔界?” “比回魔界更有意思的事,等着本尊去做。” “属下只怕,沧云阁会对尊上……” 君离殇朝某一方向望去,目光中尽是鄙夷。 “就凭那几个牛鼻子老道本尊还不放在眼里,总有一天,本尊会一雪前耻屠了沧云阁!你回魔界将本尊无恙的消息传给圣后即可。” “诺!” 绣袍舞动,那金色的光辉散去。君离殇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转身朝着洞内走去。他躺在白灵儿的身旁,修长的手指划在她细嫩的脸上,目光温柔。 “笨女人,你说要对本尊负责的,这辈子你永远跑不掉……” 白灵儿努努嘴,感觉有点冷,朝着更温暖的地方钻去。窝进了君离殇暖暖的心口,安恬的睡着。君离殇将她箍在怀里,轻轻一吻落在她的脸颊。 月亮落了,太阳升起来。白灵儿哼着小曲找食吃,山后面有“叮咚”的水声。走进瞧瞧,是一个不大的池塘,白烟袅袅映衬着硕果累累的果林、花数,景色到色美丽。 捧出一把水洗了洗脸,直呼大爽。这些天没少吃苦头,灰头土脸的,混身难受。大早起,那个下流腹黑的奶娃娃就没了踪影,得此机会洗洗澡也不错。 浑身的筋络舒展开来,眯着眼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擦拭着藕臂,哼起了轻快的歌。 “在我的地盘这,你就得听我的,在我地盘这,你就得听我的……” 忽然,几声轻快的哂笑传来。白灵儿心惊,赶忙钻进水里面,护着胸口。 “谁在那,给我滚出来!”谁敢偷看本姑娘洗澡,先挖了眼珠子。 “噗通”一个红色的蜜果砸在面前,溅起了不大不小的水花。 “女人,往上看,本尊在这呢!早啊!” 古树的枝桠上坐着一个不大的奶娃娃,妖冶霸道。手中拈着一个蜜果,悠哉的笑着。 “你怎么在这。你这个小色狼,你给我滚下来,看我不打你屁股!” 君离殇狡黠的浅笑着,目光的直往白灵儿身上瞟。道: “有什么好遮羞的,该看的都看了,平的跟这根树干子似的,况且嘛,你说会对本尊负责的嘛,看一下又没有什么!” 说的多轻松,就算她白灵儿是一只狐狸精,至少也是一只纯洁的小狐狸,如果遇到自己中意的夫君一定会一心一意对他好。他一个臭屁的奶娃娃从哪懂这么多横横道道,一定是他老子灌输的坏思想。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等什么?莫非,你是不是迫不及待要和本尊洗鸳鸯浴,或者说想主动献身!”君离殇悠着腿,笑的格外阳光。 这个奶娃娃绝对不是不是常人,貌似男女之事已经熟知于心。白灵儿将身子隐在一块石头后面,脸色潮红,身上隐隐也是粉嫩色。虽说白灵儿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人,但是,男女之事她没有经历过。 小女人害羞了,君离殇满意的笑起来。口中淡淡吹出一口气,卷起一阵风,碎石滩上得纱衣随风飘走,白灵儿着急了,想去抓可是……犹豫半分,衣裳挂在十米开外的树枝上,也不不知道怎么办。 君离殇轻轻一跃从两米高的树枝上跳下来,拾来了几件衣裳。雪白的缎面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轻柔如水。他慢慢的踱过来,将小小的身子藏在大石头对面。道: “女人,你的衣服现在在本尊手里面,你打算怎么感谢?” 白灵儿露出半个脸,两道柳眉挤在一起。 “为什么我要感谢你,不要忘记了,我也还救过你的命,臭小子!” “为什么?本尊从来不会那么好心,你还是做出一点表示比较好!” 君离殇瞥了她一眼,都委屈成这幅模样了还这么要强?适时低头一下,可能对己对彼都会更好。看来这个本女人还需要好好**一番…… 二人沉默了一阵,白灵儿支支吾吾先开口。 “那个,那个,你把衣服给我,你想要什么?” “恩……拿最值钱的就行!” 敢问一个赤寥寥的酮体什么是最重要的,贞操、爱情、还是她的命?白灵儿思索了一阵,贞操?他一个小孩子要ooxx不可能,还没发育那个功能!杀人?更不可能,单挑的话一个手指头就碾碎他骨头!爱情?如果是甜甜幼稚园的初恋,倒也有可能…… “那,啵一个可以否?” 抿着的薄唇扬起一个角度,狡黠深沉。逗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有趣。既然,她送上门来,这份大礼不收下岂不怪哉? ------------ 第六章 第一次 见他久久不回答,白灵儿侧出脑袋偷偷看,恰巧打了个照面,小脸更红了,红晕一直延伸到了耳根。鬓角的头发黏在皮肤滴滴答答的落水,好一个尤物。 “看来你已经等不及了……” “才、才、才不是呢?区区一个没断奶的奶娃娃,搞笑!” 奶娃娃!君离殇摸摸鼻头,将手中的衣裳凑到鼻下轻轻的嗅,嘴角一丝狡黠的笑。 “女人呢?就喜欢说一些违心话,是就是不是,而不是呢就是,笨女人,你的意思不正是本尊所说的那般?” 什么怪道理?这番话听起来分明就是一个留恋花丛的蝴蝶才能懂得,为毛一个不大的奶娃娃能这么清楚,莫非是――早熟?即便是早熟也不能发育这么快!白灵儿努努嘴,暗道:一个奶娃娃而已,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要是敢乱来,嘿嘿!休怪她手段残忍! 君离殇爬到了石头上,半个身子占尽了天时地利。那张精致的容颜距离不过一个拳头。长长的睫毛紧闭,剪影如一柄羽扇,粉嘟嘟的皮肤梨花带雨,樱桃小嘴惹人采拮。 白灵儿闭着眼,忽然,唇上一凉,附着着一股异物。仿佛一股电流闪遍了浑身上下,脑袋空空的。软哝哝的嘴唇吮着白灵儿的,机灵的舌头探进她的,攻城略地,霸道而温柔。白灵儿什么也做不了,僵持着压抑的呼吸十分的难受,浑身仿佛否抽干了似的。 一个交易之吻,持续了好久。她落入他不大的小身板上,虽小,但是和结实。 “第一次?” “才,才不是!”她急忙忙的反驳。 “不是么,吻技可真差……” 一个奶娃娃,就算长得好看点、妖孽点,他有什么资格对一个成年狐狸指手指脚。怪哉?根本就必搭理他。不过老实说,这小不点的吻技真不是吹得,长大可得祸害多少无知少女,他老子给他灌输了都是些不良思想。想到这,白灵儿心里气囊囊的。 “说,你老子是不是一个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是什么?”君离殇眨眨眼,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看样子不像装的,白灵儿像个泄气的皮球,小正太才多大,怎么可能知道那种事情。君离殇猜出了她的心思,对着那双清澈的眼睛一个劲的瞧,无穷的探知欲。 “那、是不是就是就是这样的?” 说着,一双不安分的小手在白灵儿的身上游离开来,惹得她一震惊栗,暴跳如雷。 “臭小子,你给我滚开,不然,我宰了你!” “口是心非……”丢下衣裳,他自在的走开了。罗裙的衣角浸入水中,如浮游一样。白灵儿的脸色又红又白,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赤条条的钻在一个奶娃娃的胸怀里,还恬不知耻的问出那样的问题,神呐!暧昧有罪! 速速穿好衣裳,往回走去。从后山到山洞并不远,可是?这一程想了很多。这个小孩子为什么出现在鸟无人烟的大山?为什么懂的那么多?为什么……太多的疑问压在心中,她却怎也理不出思绪,又或者说,自己多心了呢? 石洞内,君离殇躺在石头上,手中把玩着一根小草,眯起的眼睛散射出悠悠神采。白灵儿偷偷看了几眼,胸口扑通扑通的狂跳。 “女人,今天吃什么?” “啊?哦,我这就去抓鱼!” 君离殇翻了个身,眨了眨眼皮,慵懒而高贵。她就纳闷了,一个奶娃娃去哪来的这么大的气场,被他看看浑身不自在。思来想后,还是无果。白灵儿装作无恙,去抓鱼。 池塘的水荡起了涟漪,今天的池水比起往常浑浊,白天鱼儿通常不会浮出水面,因为池塘上面是通天的,鱼儿惧怕黑光。找了好大圈连个鱼苗都找到。 白灵儿坐在池塘边的一个石头上,虚叹连连。 忽然,浑浊的水面上一闪而过一个鱼尾巴,白灵儿大喜,赶忙扑过去,脚下一滑浑身上下湿哒哒的好不难受,抹去脸上的池水。吃了大亏后,白灵儿的反倒昂起了斗志,抓不到它誓不罢休。 就这样,捕鱼计划从池塘的边缘逐渐深入,一直到了池塘的中心。 “嘿嘿!小鱼鱼,逃不掉了吧!”白灵儿得意的笑起来,一个前扑,落了空。忽然,池塘的暗涌翻滚,白灵儿挣扎着,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下面探出,禁锢着自己的小身板一直往下沉,深不可测。 “啊――”白灵儿睁着眼睛,迷茫茫一片,隐隐约有一个巨大的黑影盘绕着,足有十几丈长,粗细有井口大小。忽然,后背受到猛烈一击,白灵儿直觉撕心裂肺般,愈来愈多的水吸入肺腔,脑袋极度缺氧,视线都模糊了。没想到漫漫穿越路,迷迷糊糊过来,最后迷迷糊糊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个美男…… 闭上眼那一刹,她看到一个巨大的血盆大口,仿佛要吞了自己。即时,一个模糊人影渐渐展现在眼前,无殇的容颜极致妖冶,深邃的眸子好比一汪海洋。他轻轻揽住白灵儿的身躯,唇紧紧附在她的,一口一口的给她渡氧。君离殇幻化出一个结界,将水隔绝在外,白灵儿已经彻底昏迷了。 巨大的三角头颅升高,碧油油的两个打灯笼散发着寒光。 “把她给我!我要吃了她,我要吃了她!”黑水玄蛇探起身去,高足有数十丈,腹语嘶吼,内力浑厚,水波卷起万丈波浪、大地震动。观察了很多天了,这个女人身上有新渊的味道,吃了她功力会大涨,重见天日也有了可能。 “她可是本尊的女人,你有本事取了她性命便是!不过,代价么,会死的很惨!” 对于新渊也只能封印的灵兽,今天,倒要看看,是谁的本事大! 他邪佞的一笑,上古巨兽黑水玄蛇,只传是被是两万年被沧云阁新秀新渊封印,没想到它竟然被封印在“鬼谷”。 收起那魅容,心底涌暗波,宛如一尊修罗。黑水玄蛇舞动的身躯,登时又是一个倾吞,血红的信子低着粘液,庞大无比的身躯并没有因为在水中受到了阻挡。毒牙闪着巨光,如电、如光。 君离殇定着身形一把锃亮的剑体祭出来,闪烁的剑芒穿透所有,这把剑属当世十大名剑――天阙剑。逆冲,手中的剑甩出一道魅影,携带者巨大的能量叱咤着,与黑水玄蛇巨大的身躯碰撞:“轰”,水波震动,如翻天般。 “你是谁?” “本尊是谁,了结性命的人!”话罢,身形直逼黑水玄蛇的眼梢。两股巨大的气场对峙,他的眸子射出肃杀。 短短一瞬,双方激斗了十几招。白灵儿的身躯伏在气泡内,随波逐流。得空,黑水玄蛇的尾巴箭一般冲过来,势必要将白灵儿穿骨。 ------------ 第七章 买大送小的计谋 “哼,找死!”君离殇看得出它的小心思,幻化数十的分身。可是真正的身躯就在正头顶,距离上脚踏暗流,犀利的一剑爆出无彩的剑花,暗流在跟随着剪影挥动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势不可挡的锐气直劈。 “嗵——”一柄巨大的神剑挥下,血肉模糊。鳞片腹背出血流滚滚,黑色的脓血涔涔的往下流。黑水玄蛇痛得狂舞动躯,巨大的暗流层血腥弥漫,尽数染红。水分子跳跃着,摩擦着愈发滚烫。仿佛随时可以爆掉一样。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新渊得死,他必须死!” 君离殇羽阴鸷的笑,妖冶的眸子对着它。 “可惜,你等不到那一天了,新渊!不!盘龙大帝,总有一天会被本尊踩在脚下,他的命是本尊的!”手指握成拳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黑水玄蛇张着血盆,它不甘嚎啕嘶吼。 “你以为吞了一个女人,就能灭掉新渊!哼!纵然是过了两万年,你仍不可能杀掉他,而是本尊,也一样杀不死!” 君离殇提着剑,剑指当空熠熠光彩无边无际的绽放。一道光弧落下,黑水玄蛇的天灵盖被生生劈成两半,白花花的**子和腥味十足的潭水爆炸开来,偌大的池塘冲天而去,山体崩塌,一座山头瞬间夷平。 君离殇抱着白灵儿飞出“鬼谷”,魅影蹁跹。他望着她的颜,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邪魅的不像话。 “笨女人,就连黑水玄蛇对你都那么有意思,看来,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他凑近,修长的手指撩开黏在脸颊的头发,红晕犹存。轻轻落下一吻,恋恋不舍。 “要对对本尊负责,恩,也好,那就负责一辈子吧!” 他笑着没有任何俗世的羁绊,只源自于内心一种愉悦感,无比的享受。 白灵儿做了一个复杂的梦,梦到了一个极品美男吻了自己,而且是很要命的那一种。那样极品的男人去哪找,这个世界可能有么?不知不觉梦境的朦胧感退去了,睁开眼一轮曜日灼灼生辉,晃得她视野一暗。悻悻然从地上爬起来,拾起自己的铁疙瘩宝剑,日头已经中午了。 “原来,我还没死,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不知以后的日子有什么猫腻来诱惑我呢!”浑身酸痛,她揉揉肩站在原地张望,总觉得身边好了一些什么。 “也不知道那个小正太怎么样了,也许,和我一样死里逃生了吧!”想到这,白灵儿的心中苦涩无比,折下一支柳条插在地上。祭拜三下,淡淡说道: “说来,和你的缘分还真浅。正太小子,好聚好散吧!” 忽然,路旁的草丛里“沙沙”作响起来,隐隐有个影子正在偷窥自己。 “谁?给我滚出来!” 宝剑“刺啦”从剑鞘滑出来,自从经历了那些记忆,白灵儿对神秘的一切总是神经兮兮的。只见偌大的一个草丛里盈盈走出一个少女,宁润的肌肤,娇羞如兰,盈盈一握的身躯窈窕如水,好一方倾城祸国的美人。白灵儿看得痴了,眼珠子眨也不眨。 “姑娘,奴家不是坏人,请不要伤害奴家!”女子拿着绣花手绢却生生遮去下巴,水濛濛的眼睛会说话似的。 “我这也没说你你是坏人啊!”长这么好看,当强盗、土匪可惜了。白灵儿将铁疙瘩收回剑鞘,打了个哈哈。那女子莲步轻移,已经到了白灵儿的面前。 “姑娘,你救救奴家好不好,奴家会一辈子感激你的!真的!奴家做牛做马,哪怕是一辈子做你的人也满足了!”那女子一下子扑在白灵儿的胸口上,脑袋就枕在不高耸的双峰上,一边抹泪、一边哭泣。这算什么?白灵儿有点石化,还好周围没人,不然会认为她性取向有问题。 “喂!喂!喂!你先起来拉,有什么话先说清楚!” 女子倾开身子,水眸钩锁着白灵儿的怜悯心。 “奴家姓尹,名素素。家中只有父亲一人,有古宅百顷、良田数百亩,家境也算殷实。但是,家父从小就希望自家儿女有一天能师承沧云阁,以早登仙界以了他成仙的心愿。可是?奴家并不喜欢,奴家只想和白郎安安分分的过下半辈子。可是?家父……家父……”说到这,这个叫做尹素素的女子竟然流出泪来,纵然铁打的心肠也软了。 “先别急,别急!你父亲怎么你了,他逼你了?”追问。 尹素素柳眉一蹙,盯着白灵儿的眼睛,万千言语尽在不言中。 “父亲大人这样,奴家也理解!可是人生若得一相伴,只羡鸳鸯不羡仙。” 万恶的黑暗社会,又一个和白灵儿一样悲催的木偶。纵然他们对自己有恩,可是儿女的一辈子就这么葬送了么?布置好的人生就失去了人活着的本来意义,和提线木偶有何区别。她白灵儿的爱情如此,命运也如此,任何人都不能妄自断定。 “这事,我包了,你老子真是老眼昏花,沧云阁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大世界逍遥!” 尹素素笑着哭了,一头又钻进了白灵儿的胸口,恨不能和她的身体揉为一团。可是?此胸贴着彼胸,四个字——波涛汹涌! 谁也看不到,尹素素嘴角那一抹不寻常的笑。 女人,你以为你可以逃得过本尊的身边,这一辈子,就乖乖的对本尊负责吧! “素素美人,先放开,先放开!” 她开她,侧眸偷偷瞟了一眼。一个大家闺秀,整天往别人怀里钻不是好现象,很容易让人喷血的。白灵儿整整衣裳,捋了捋耳边的头发。 “你父亲知道你跑出来的消息没?” 摇头,没有。 “那就好,那咱就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您就这么给你老子说,你女儿把自己献出去了,你看,里面还有小的,买一送一您就成全女儿吧!对,你就这么给你老子讲,那时候他就算有心结也会作罢的!” 白灵儿拍拍胸口,信誓旦旦的说着。而尹素素的脸上已经黑的不行。这个女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莫非她属于这方面的高手,那么,那些男人是谁?她若是敢给别的男人买大送小,那么下场有二。第一,那男的死无全尸;第二,她的肚子就留给本尊一个人,没时间给别人送小的! ------------ 第八章 这个美人很棘手 白灵儿拉住尹素素的手,眼睛笑眯眯的。那双眸一如既往的澄澈,就好像老者讲述的一个传说。美好只能感觉的,用心灵塑造。尹素素淡淡一笑,跟上去。 “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奴家该怎么称呼呢?” “白灵儿!” 尹素素佯装沉思,再次扑到了白灵儿的怀里,笑容甜甜。 “那,奴家唤你灵宝可好!灵宝,灵宝,灵宝!” 这个小美女绝对有“扑倒症”,白灵儿虽然是一只狐狸,但是,喜欢的绝对是男的,玩“蕾丝”太潮了,不适合。她扶住她的肩膀,示意一个眼色,保持距离。 岂料,尹素素明亮的眸立刻就暗淡下来,愣在那呆呆的看着他,两行泪簌簌往下掉。白灵儿眨眨眼,这又是怎么了?刚才还蛮高兴的。想说什么?被抢了先。 “灵宝不喜欢奴家是么?一定是的,不然,灵宝不会嫌弃奴家。那奴家还不如死了算了,反正都不会有人关心奴家!” “你在说什么呢?我喊你祖宗好不好,千万别掉金豆子!我说了嘛,这件事包我身上,绝对让你领着小的见你老子,成全你幸福的。甭怕,我会负责的!” “真的嘛?灵宝会对奴家永远负责的吧!奴家好开心、好开心!” 梨花带雨的小脸绽放了笑容,嗲声嗲气的笑着。可是?白灵儿并不讨厌,张开怀抱,等着尹素素惯性扑进自己的怀抱。她抽噎的咬住下唇,奔过来,结结实实撞在她的胸上。白灵儿有苦说不出,本来就不怎么自豪的“b”,在此女强烈的撞击下,有奔“a”的可能。 下山的时候,夕阳的脚步也斜斜的往西沉,沧云阁通往下山的官道上,人流拥簇,大多是想拜入沧云阁,获得灵根。想必这个世界的人对沧云阁的向往可能凌家于权势、金钱之上。有些东西得不到才显得愈发珍贵,如真情、永生…… 为了避嫌,尹素素带着白灵儿从沧云阁一个偏道上下山,杂草丛生、树荫林立,颇为荒芜。几只孤雁匆匆掠过头顶,格外的凄凉。 尹素素跟从在后,紧紧抓着白灵儿的衣裳。 “灵宝,你有没有感觉怪怪的?我感觉这个气氛不对,不然,咱们按照原路返回吧!” 白灵儿的心肝早就不安分的狂跳了。但是,路已经走下来了,让她回去――不可能!她嘻嘻笑起来,大无畏说了些糊涂话,手中的铁疙瘩成为了“探路杖”。 “哎呀,好痛好痛!”尹素素这个柔弱似水的女子瘫在路上,双手紧紧捂着脚踝。 “让我看看,怎么了?” 她坐在一块石头上,柳眉蹙倒了一起颇为难受。白灵儿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她大概已经明了她的心意。绣花的裾裙撩开,褪掉金莲绣花鞋,雪白的脚踝呈现在眼前。只是脚踝处已经红肿,灼手的烫。白灵儿的指腹轻轻触碰,只听她“嘶”一声,倒吸凉气,俨然疼的钻心了。 “大概是骨骼错位了,别怕,没事的!” 尹素素抿着唇,点点头。看着这个有点霸道、有点无赖的女人,这般疼爱自己,君离殇的心里笑开了花,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好玩的事情。这一切,让他迷恋、让他忍不住继续下去这个恶作剧更加放肆,让她靠的更近。 白灵儿取来了两根比较直的木棒,从裾裙上私下布条,神色严肃。 “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等下了山就好了,我给你看大夫。” “嗯……不妨事的!” 见她不拒绝,白灵儿将木板固定在脚腕出,然后用布条缠在上面,固定脚骨,使脚伤不蔓延。尹素素泪泪蒙蒙的,强撑着站起来。 “怎么样,能试着走么?” “能走,一定能走!奴家走给灵宝看!”她倔强的昂起胸,小脚一点一点的移动,忽然,脚步一撮,轻飘飘的身躯瞬间往前倾下来,直飘飘的扎进了白灵儿怀里。 “奴家,对不起,对不起!” 再一次扑倒!白灵儿既无奈、又纠结。这个小美人貌似只对自己的胸口有感应。尹素素靠在自己的身上,脸蛋微微泛红,紧紧咬住下唇。 “算了算了,我扶着你好了,看样子你也走不好!” 二人就这样搀扶着下山,日头逐渐就滑下去一大截。越往前走,林子越茂盛,淡淡的烟漂浮在林子里。 忽然,蒿草沙沙都动起来,繁多的脚步声。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二十几个大汗成横排依次排开,手中扛着大刀挡在了最前面,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粗布短衫,头上绑着灰头巾的男子,满脸的横肉。 白灵儿心一惊,人倒霉干嘛嘛倒霉,居然遇山贼。 为首的头头往前走几步,手指摸索着下巴,一脸的凶相顿时散了去。 “哟呵,撞财运了!天上的仙女大概也就这样了吧!嘿!真美!能卖个好价钱!” 头领走过来,后面的小山贼哄堂一笑,纷纷围过来。直巴巴的往两人身上瞧,他们清一色的光棍,就算见过女人,哪里见过这么绝色,忍不禁的口水都流出来。山贼头领眯着眼睛先瞧瞧白灵儿,再瞧瞧尹素素。故作可爱的说道: “这个好,这个更好!” “好什么好,好你妹啊!给我,滚远点!” “哟呵!这个小美人还挺辣,不过,辣的也值钱!好看的――都值钱!” “你要说什么?” 他说卖,说她值钱?难道说…… 心脏咚咚狂跳,无法平复!作为一名穿越女,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给山贼绑回去当夫人!尹素素一脸愁容,将脑袋躲在白灵儿的身后。目光垂着直直盯着她雪颈,还有若隐若现的胸口。这不知道的,都以为尹素素吓破胆了。 君离殇嘴角一丝邪笑,这个女人貌似还蛮有料的,近处看也不像树杆子那么平,大概是岁数大了眼花了!这帮子山贼渣滓,还不配让魔尊动手。小灵宝这么要强,就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山贼并不回答,他往后踱几步,脚步慢慢的。 “兄弟们,这个小美人貌似很棘手啊!” 后面一个穿着宽大衣衫的中年子从人群中钻出来,脸上一个黑痣十分乍目。他的往白灵儿身上饶有兴趣的看了眼,说道: “大哥,这小美人带刺那可是!然后交给那老鸨,咱收钱,以后的事可就不归咱管理了!咱们只要把她们抓住就行,咱要的是银子!” 山贼头子摸着下巴,在这个人背上大拍几下,狂笑起来,俨然是说中心思。 “好,就依你的!兄弟们,给老子上,捆了!” 后面的小山贼扛起大刀冲过来,叫嚣着、肆虐着。 白灵儿拔出剑,剑上面锈迹斑斑。将柔弱的尹素素护在身后。 “丫丫的,来一个杀一个,还一双杀一双!” ------------ 第九章 一起幸福 好一句“来一个杀一个,还一个杀一双”,够辣、够气势!君离殇邪魅的笑着,果然不同于普通女子!这一次,他不会出手…… 山贼的功夫都不高,贵在人多。白灵儿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保护自己还行,还有一个尹素素就显得十分吃力。 几个回合下来,白灵儿的头上冒汗,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哼,我就是死,也不会随你们的愿!” 山贼头领坐不住了,扛着大刀就是冲过来。白灵儿巨剑,顺势劈下去,火星四射。 “就是你老妈来了,也一样!”白灵儿紧紧握着剑,一个挺身生生将山贼的大刀压下去。山贼头领眯着眼,流露出惊艳的目光。他收起大刀,抹了抹下巴低估了她的实力。 这一招,白灵儿也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论是群攻,还是一对一,自己迟早会败下去,在这样下去只能两个都会被抓。 白灵儿劈出几势,所有人都这样霸道的气势震惊了,连退三尺。她丢掉了剑,一把拉过来尹素素。仰天爆叱。 “起——”锈迹斑斑的剑升起半尺,尹素素睁着水濛濛的眼睛,不明所以。 “上去!”几乎是被白灵儿抱上去的。 “灵宝?” 女人又要干什么?没了他的保护,她绝对活的不快活! 这个时刻根本没时间解释,白灵儿口中念出一句心绝,剑体飞出两米:“嗖”的一声飞出去。白灵儿望着看她的脸庞,心里湿湿的,笑着、说着。 “尹素素,你已经找到了你的未来和归宿,所以,你比我更有幸福的权利!可惜……白灵儿,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请你,一定要幸福哦!”我白灵儿,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起来,只不过是一只小狐狸,甚至说只是一抹孤魂。而她不同,她会幸福的,一定会的! “灵宝!灵宝!灵宝……”她呐喊,无能为力。 女人,笨女人……其实,我们可以一起幸福! 说罢,剑体已经飞出了视线,山贼大怒,但是,以无能为力。两个肉票只剩一个,岂能让她跑掉。 山贼面见白灵儿没了武器,自然也没什么畏惧了,一个个的往前冲凶神恶煞般。 “他娘的,一个个都给老子利索点,破了相就不值钱了!” 他们将白灵儿围起来,几番空手搏击下,白灵儿败下阵来。山贼头子派来一个个头比较低,长相还算清秀的矮个子,手中圈着麻绳,手脚倒也利索。 “姑娘,到了我们老大手里,你就认命吧!最好不要做太激烈的反抗,受伤害的只能是你!”他的眼睛怜悯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被捆成了捆粽子装,四肢都麻麻的,白灵儿暗暗咒骂了几句,既然能下定决心逃婚,自然也盘算着生机,屈服只是暂时的!再说她是狐狸精,生命力比小强还强! “我来了,放开她,都放开她!”之间天空一个俏丽的背影呼啸着,尹素素站在剑体上面摇摇晃晃的。就像当初白灵儿那样,也难逃扑倒的命运。尹素素就那么华丽丽的扑倒在白灵儿的胸口上,嘴唇附在她的唇上,一股暗香慢慢游离,如兰如桂。 白灵儿的眼睛睁得滚圆,浑身如经过一股电流。尹素素努着小嘴,脸蛋通红。 “对,对,对不起!奴家,只是想救你,没想就,就……灵宝求你一定不要怪我!” 白灵儿喘了一口气,纠结的想撞墙,想怪她也怪不起来。 天煞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个女女扑倒!她不喜欢玩玻璃! “不是要你走么,又回来干什么?” “奴家放不下你,如果要牺牲灵宝的幸福,来换取奴家的人生,奴家一辈子都不会快乐!至于幸福,我们要一起,一起幸福!”她的语气很坚定,很难相信是一个如此柔弱女子所说出来的。 一起幸福!白灵儿淡淡一笑,点点头,所有的积郁烟消云散。 “对,我们要一起幸福!” 尹素素咬着下唇,眼睛笑眯眯的。 众人呆了,这一幕是什么意思?这么漂亮的两个妞,难不成玩断背?山贼头子不由得心底一寒,叹了口气摆摆手。 “既然这个要一起,也给我捆了,两个怎么也比一个值钱!” “注意后面!” “啊——”当白灵儿惊呼的时候,一棒子袭来,尹素素已经不醒人事了。这下子白灵儿算是明白了,一个相当没有战斗力的美女,即便斗志昂扬照样改变不了拖油瓶子的命运! 山贼头头撒出一包药粉,她也什么都不知道睡过去了。 临近夜幕,天空忽然黑了起来,卷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乌云叠压在一起。 “妈的,要下雨了,快!把她们扛到山脚那个破庙里,等雨停了赶紧给百花楼!哎,这么漂亮的美人,竟然是,竟然是……” 山贼们纵然觉得可惜,也不能说什么。 夜里的雨下的很凉。冰凉的地板上只有互相拥才能取暖,白灵儿蜷着身子往尹素素的身边钻了钻。尹素素睁开眼,时间静止,那双无比深沉、耀眼的眸子的光彩比夜迷迭,他搂着白灵儿,观眄着她的颜。 “这个笨女人!看来很负责么!”那嘴角扬着一个角度,邪佞无辜。 “既然你对本尊这么在意,那,本尊就陪你好好玩玩。” 他想看看,这个笨笨的小狐狸怎么和他一起幸福,那一定很好玩! 白灵儿感觉这个怀抱好温暖,不禁的与之贴的更紧。君离殇浅浅的笑着,将脑袋嵌在雪白颈窝,诱人的处子之香,唇轻轻的吻在那肌肤上,温柔和夜的静谧一点一点将冰冷驱赶走。白灵儿睡得很甜,她又梦到了那个模糊的容颜,英俊无双,他轻轻吻了她,然后消失于无形…… 翌日,白灵儿醒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雍肥的身躯,穿着华美的衣裳,扎着繁复的发髻中年女子。两个健壮的小斯随身伺候着。 “哟,正说把你泼醒的,怎么就舍得睁开眼了!” 白灵儿揉揉眼睛,发现尹素素还昏睡着,便把她推醒,她迷蒙蒙睁开眼,看到这一幕面色纸白,躲在了白灵儿的身后。 窄小的房子内堆积着废弃的桌子椅子,还有一些粗布、柴火,看样子废弃很久了。 “她是谁?”尹素素诺诺的问道。 女子脸上抹着浓妆,眼睛笑眯眯的,眼角布满了鱼尾纹。 ------------ 第十章 闭上眼,这里还有我 “哟呵,小美人,你都成了老娘的人了,还问老娘是谁?那好,老娘告诉你,老娘是百花楼的徐妈妈!只要你们俩乖乖听老娘的话,老娘百分百把你们捧成头牌!” 白灵儿从上往下好好大量一番,传说中的老鸨果然都这样! “喂,老鸨,你要我们怎么样?” “怎么样?妈妈我可是花了大银子,当然,靠你们这两张漂亮的面相给妈妈我赚银子!明天就给我老老实实接客!” 老鸨的语气轻飘飘的,理所当然。白灵儿暗暗握紧了拳头,只是浑身像被抽了筋似的。也不知道那群山贼给她闻了什么药粉。 像这样的情形老鸨自然见得多了,环着双臂拽拽的瞪着她,狠狠道: “别试图可以跑得掉,中了‘软筋散’除非是妈妈我的独门解药,还是乖乖的听话比较好,也免得受了皮肉之苦!” 实力悬殊差距摆在眼前,白灵儿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懂得该忍则忍。 “我怎么敢呢!亲爱的老鸨妈妈,我只是想说啊!你瞧吧!我虽然比不上尹素素的绝色,但是,好歹也是一个美女对不对!你开青楼赚钱,要我们俩一起接客,尹素素的脸蛋绝对把我和众姐妹的比下去了不是?你花了那么一大笔银子把我们给买了来,也得尽最大可能赚钱不是?所以,也要实现我们姐妹的最大价值!” 老鸨浓眉一挑,内心思忖着。大抵是白灵儿的一番话说中了心中在意的,毕竟,一个经商者,心中谋求利益的最大值才是她所关心的。她弓下身来,凑到了白灵儿和尹素素的面前,语气和善许多。 “你且说说!” 尹素素偷偷扯扯白灵儿的衣裳,白灵儿回给她一个眼神,让她安心。 “尹素素,你也看到了,无论是气质、身段、相貌,‘倾国倾城’四个字也不过分,她做头牌,那属于板上钉钉的事情。我呢?自然有点姿色,可是?要我和她比自然有了差别!你如果要是客观,两个女子站在一起,你会选谁?” 老鸨满意的点点头,手指往白灵儿的头上一点!她的这颗小脑袋瓜子看来还蛮机灵的,比起不上道的姑娘好多了。 “那,你的意思是?” 白灵儿举起手腕,失意老鸨让下人给她松开。她们中了“软筋散”,也不怕她们能跑掉。白灵儿暗暗笑了,人就是这样,用得着你,百般对你好,用不到你就把你当石头丢掉。白灵儿扭扭酸痛的手腕,笑眯眯的。 “我的意思是……先由我给妈妈你赚大钱,再由尹素素给您赚更大的钱,可否?” “好,就这么办!不过你也别把妈妈我当傻子,你究竟想予以何为,你我都懂!哼!” 老鸨往尹素素身上恶狠狠瞟了一眼,尹素素挤着眉一句话也没说。 待老鸨下去白灵儿缓缓呼出一口气,手心竟然全部都是冷汗。尹素素抓住她的手,一脸愁容,想问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白灵儿瘫坐在地,看了一眼,道: “没事的,我会想办法救你的!会让你幸幸福福跟你的情郎在一起!我们不是说好的麽!” 尹素素望着白灵儿的脸庞,眼波流转,一把拥住了她。 白灵儿,你这个笨女人!君离殇心里暖暖的,只想把她拥得更紧,永远不放开!这一辈子,她第一个握住了他的手,那么自己绝对不会允许她随随便便放开,属于君魔尊离殇一个人傻狐狸! “那个,那个啥,你先放开,我喘不上来气了!” “哦!”尹素素显得有点窘迫。 白灵儿靠着柱子,悻悻然打量着这个美丽妖冶并存的女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怎么力气那么大?尹素素靠在一旁,将白灵儿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目光望着天花板,那里似乎幻化出一个美好的未来。 “灵宝,如果你累了,就靠在这里就好!” “恩,真的有点困!” “闭上眼,这里还有我……” 仿佛着了魔般,白灵儿深陷不能自拔。君离殇幻化出本尊。目光含笑,眷恋的抚摸着她的侧颜。 “本尊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说到这,眼中的魅惑融化在嘴角,如一片花瓣打碎平静的湖面,缠绵着春色。他搂着她的肩膀,靠在胸口上。也许梦里,她能感受到有一个宽大的臂膀就在身边,她不是一个人。只要抬头,就能可以亲吻到幸福。 第二日早早的,白灵儿被接到了一个很大很豪华的闺房,粉色的鸾帐,还有两个机灵的小丫鬟。老鸨早早推掉了所有的安排一心看着这个不安分的臭丫头,生怕她有什么坏心思。 洗漱过罢,描上精致的妆容,丫鬟给她梳头插上了八宝熶珠宝钗、凤头金步摇,璎珞玉佩环。脱去换衣,华美的样子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老鸨看的眼睛都直了。白灵儿只觉得身板加重好几斤,如怀孕似的。 “拿来镜子,给我看看,你们给我打扮成什么样子了?” “俊,真俊!只怕小姐要把那些臭男人给迷死!” 白灵儿半信半疑的像镜子望去,这一张脸画的跟唱戏的似的,一股脑把朱钗什么的统统拔掉,一副妆容生生给毁了。老鸨顿时变了脸,呵斥道: “你干什么呢?住手!住手!” “你把我倒腾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想不想赚钱了!”白灵儿怒怒的看着老鸨,一点也没有在意她的表情。 “正是想赚钱才要好好打扮!老娘我的可是上好的胭脂水粉!” 上好的胭脂水粉也不代表就能赚钱?白灵儿翻了个白眼,坐在太师椅上,斟了一杯茶满满引起来,丝毫不在意老鸨恶毒的眼光。 “别急!徐妈妈,你且听我慢慢道来。你给我那么精心的打扮是你观点,早就out了!这么一来,你让我和你院子里的姑娘又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既然是包装,那么就要大胆和与众不同!你想啊!客观习惯了大鱼大肉,来一次小清新的他们会怎么样?”白灵儿美美的飞给老鸨一个眼神,老鸨眼珠子一转,拍手即和。 “好,就按你说的办!” 白灵儿吐吐舌头,如果真的按照她给自己打扮的,脖子迟早要断掉的。她素面打底,头发简单的完成流云髻,一朵攒珠流苏簪将其牢牢的固定。裙装依旧是最清纯的素色,清逸的薄纱,绣着暗花,百褶裙迤逦,美得如一朵雪莲,不可方物。 “果然妙哉,你这小脑袋智慧还不少!”徐妈妈阅人无数,眼前这个小丫头,她所具备的不仅仅是身体的价值,更重要的是脑袋里面的未来价值。 ------------ 第十一章 三八号爱妾 “第三十八房爱妾!相信吧!这是事实!不需要太惊讶,嫁给本公子也算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现在你就可以跟本公子回府,今晚,本公子会好好疼你的!”狭长的丹凤眼,暧昧有余,妖娆的如花朵似的。 “疼你妹的!丫的,死妖孽睁眼看看,姐姐一个大好的穿越人士: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智慧有智慧!给你当小妾,还三八!你愿意买,我还不愿意卖!” 白灵儿从纱幔内走出来,撤掉脸上的面纱,娇容展露在所有人的眼下。 台下无不倒吸凉气,月河城从来没有这般美丽动人的女子!但是,洲子国的首富花袭央就连同当朝君主也要礼让三分,嫁给花袭央,就意味着一步飞天,享受生活了!不过,貌似这个美人看不清事实! 花袭央一脸茫然,旋即竟然笑了。 “那你说,要怎样?” “怎样?扁你!”说罢,狠狠一击踢腿已经落在花袭央的身上,不轻不重!大抵还是老鸨的药粉限制了。 “告诉你,我,白灵儿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花花公子!玩弄少女的心,糟蹋了她们的大好青春,你以为你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这小丫头还蛮有脾气的,喋喋不逊的训责。花袭央噙着笑什么也不作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女子,凡是她喜欢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白灵儿――第一个! “那你怎样会嫁给本公子!”他凑上前去,盯着白灵儿的眼睛,窥探最私密的心事!白灵儿被花袭央的桃花眼看的浑身不舒服,连连往后退了三尺。 “不论怎样,你这个人,我!” “她是我的!”沉稳的声音,响彻大殿的每一处。 无形的霸气充斥着倒了每个角落,让人不禁折服。从门口处,月色映着挺拔的身躯,缓缓走来。面上戴着金色的面具,墨色的头发用金冠扎起,脖颈白色的狐裘华美高贵,白色的袍子蹁跹。 众人无不倒吸凉气,月河第一美男――花袭央已经美得让人窒息,面前这一位纵然遮去把那张脸,但是,那种凌驾五岳的气场,无殇的身姿分明就是一尊神!花袭央生生被比下去了。白灵儿呆呆的看着来者,眨了眨眼睛。 那人缓缓走来,修长的五指一把拉住了白灵儿,圈禁自己的怀里。 “女人,你是本尊的!” 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不属于烟花,不属于陈杂,萧然如梦、深沉如风! “你,是谁!” 他并不回答,嘴角扬起一个角度。目光扫视着前方,长臂一挥,一颗如同牛眼般大小的夜明珠生生嵌在铁柱子上,但是,夜明珠却没有一丝的裂纹。众人又是禁语,这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做到这一步?来者又是何人? 老板娘错愕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不管是谁,钱总算赚到了!那颗珠子世间罕有,价值连城! “跟我走!”话罢,大堂内距卷起一阵风,谁也没看清怎么回事,楼顶已经破了一个大窟窿,泄下来大堆的灰尘瓦砾,月亮就那么亮澄澄照进来。 白灵儿窝在他的怀里也不敢看,这个怀抱很温暖、也很霸道! 面具男子嘴角漾着淡淡的笑,暗道:女人,你的初夜怎么能便宜了其他的男人!你说过要对本尊负责,那么,这一切只有本尊才能享受!他们碰你的下场只有――死! 他停在一座高高的放地上,瓦砾上、屋檐爬满了青苔,月亮当空、冷风习习。 “下来吧!” “哦!”白灵儿悻悻然站在上面,仰头看到了繁华的星空。 君离殇斜斜睥睨了一眼,那双眼睛依旧明亮。白灵儿转过头来躺在瓦砾上,渐渐闭上眼睛。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想像一下应该是蛮帅的!被他破处,总比那个留恋花丛的花袭央央! 偏偏君离殇动也不动,只是望着天。 那一晚,月亮大概也是这么明亮,星星也这么多!甚至那个气氛都流露着暧昧,可是结局呢!他慢慢撑开手掌遮挡住月亮的光辉,眸子隐藏在阴影下,黯然消神。 白灵儿偷偷睁开眼,金色的面具泛着白色的光泽,妖冶的眸子比星星还美,忧愁、内伤!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过的事情?” 君离殇转过头,捏着尖尖的下巴。 “你希望有什么事情发生?” 明明说的是他,怎么扯到了自己身上?白灵儿往后缩了缩脑袋,道: “没事,你无视我,继续沉思!我死了!” 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落下剪影。但是,一颗心脏仍在扑通扑通的跳着,呼吸急促。君离殇邪佞的笑着。 时间静静流逝,数沙沙作响。白灵儿再次偷偷睁开眼,面具男躺在了旁边闭着眼。她暗暗偷笑:自己的命运还挺不错,遇见了一个柳下惠,他貌似没有要碰自己的意思! 忽然,他的双眼睁开,就那么看着自己。白灵儿的脸上顿时热辣辣的,被发现了,糗大了! “太安静了,你想发生点什么事情?”他问。 “才,才没有!什么都没有!安安静静睡觉就行!”万恶的,为什么要结巴?为什么要紧张? 月亮一点一点往上爬,白色的光泽镀在粉嫩的肌肤上,娇红如暗香般。 “可是?我若不依呢!” “你!你……”毕竟人家花了大价钱,没有理由不碰她! 长臂一箍,白灵儿的小身板乖乖被拘近怀中。狐裘的绒毛摩擦着她的脸蛋愈发的烫了,君离殇凑在她脖颈,吹出一口气。 “怎样?还热么?” “谁说我热,我才没有!才没有!” “没有么!”他猜疑问道。 脸上滑腻的脸上一股电流,丝滑、冰凉很舒服。 “明明就热,还撒谎!”他的唇含住她的耳朵,游舌一点一点的滑在上面。白灵儿心里直打鼓,他倒地在干嘛?勾引?可是?她说的明明就是事实! “热,就宽衣,本尊来帮你!”他的手探到了白灵儿的肩膀,轻轻一拔圆润的肩头露出来。指腹一点一点的滑在上面,恋恋不舍。接着另一只手探到了胸口的系带,丝绸缓缓拉出,一件衣裳松弛下来。 “喂,不可以!”她要挣脱,不能看着生生沦陷掉。 君离殇偷偷的笑着,凑在她的耳边,又吹出一口气,手间的力道掌握的刚好,她这幅小身板想逃――不可能。 “本尊又没有干什么?干嘛这么怕,只是热而已。还是说,你想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不踏实了?” 话中所指的“事情”不就是男女之事?这般话讲出来,她的脸更烫了,如果承认了就说明自己在想那件龌龊的事情,白灵儿才不是那种心猿意马的人!活的正,站得直! “我才没有,只是乘凉嘛,又没有什么!” “那就好!”君离殇嘴角的弧度往上扬,这个笨女人居然不承认,不承认最好!逗逗她,看她能有多要强! 于是,衣衫便顺利的褪下一件,她咬紧了下唇。 “脸怎么还是这么热呢?” “没有了!没有了!” ------------ 第十二章 你只不过是一个嫖客 君离殇抿着唇,凑在她耳边不动声色的笑着。白灵儿僵持着神经,头皮麻麻的,心底时时刻刻提着神。 “你在怕什么?其实,什么都不必怕,本尊还不想现在就吃了你。” 白灵儿一听来了神,如果他不吃了自己,那岂不是就有机会保全了自己的清白,在找准时机救了尹素素。她抬起头,薄薄的唇触碰着他的。 “对、对不起!”白灵儿失神,像做错事的孩童,脖子往后缩缩。 “没什么……” 他淡淡笑着,细细看着这张小脸上一会儿担心,一会儿喜悦,无比的喜悦。他摸摸白灵儿的额头,愁容满面。 “女人你依旧很烫,干嘛要这么烫呢?是不是脸红害羞了!” 穿越女白灵儿会脸红,笑话!比起小受,她更喜欢当炮姐,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被踩在脚底下,当炮灰!一方炮姐争霸四方、逍遥天下,让无聊的小攻小受统统见鬼去吧! “脸红那是小女人才会办的事,在我这――不可能!”说着,分贝提高了许多。 “大概,还是热的!再脱一件好了!不然,会得热病的!” 君离殇媚笑着,手里也不闲着,腰间的系带就那么华丽丽的落下来。白灵儿瞪着眼,护住了胸口,吼道: “我才没病呢?不用脱了!不用脱了!” “女孩子怎么可以逞强呢?等下子不热了穿上就好了!怎么?你怕本尊吃了你!” “就你?” 白灵儿细细打量一番:身材ok!气质ok!家产ok!就差脸蛋了……天知道长的是不是一只癞蛤蟆?她伸出手,企图摘掉金色的面具,如果真的是一个大美男,失身于他也算值了!君离殇冷冷笑着,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掌握刚好,顺势一拖,便乖乖地贴的更近了。 “看来,你对我还是不太满意!” 白灵儿暗暗挣扎着,无奈腰肢,手臂都被禁锢着。认识到情势的不利,表情立刻换上一张谄媚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小的怎么敢呢?爷花了大价钱,小的还没有好好伺候呢?哪敢给爷叫板不是?” “是么?” 绝对!她狠狠的点头。 君离殇点点了她的小鼻头;白灵儿暗暗翻了个白眼,她觉得一个成年人摸另一个成年人的鼻头属于挑逗行为,很下流,很不负责!他们之间不清不白的,不合适!君离殇怎么能猜不透她的心思,但是越能让她不舒服,自己就越满足。 他翻了个身,白灵儿被压在身下,面面相对。 “喂,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说不碰我的嘛!你说话不算话!” 他覆手捂住了她的唇,一霎,所有的话统统卡在喉间说不出来。 “本尊只说过,暂时不会吃掉你,那句话只对过去时负责!” “切,狡辩!这个世界男人没有个好东西,小的色,大的更色!” 当然:“小的”指的是那个淘气腹黑的小正太,把白灵儿治得死死的;“大的”嘛!自然还是一个人,不论是“正太版”的君离殇,还是千年妖孽君离殇,照样能把白灵儿治得死死的。 君离殇听到了很享受,他笑也不笑,垂下头。 “那你是喜欢大的,还是小的?不许不回答,否则,后果很严重……” “凭什么你说回答,我就得回答,你既不是我老妈,又不是主宰上帝的神?” “不回答么?”他笑,结果并不重要,追求的只是经过。 他垂下头,在靠近些就可以吻到那唇。白灵儿蹙着眉,只能看着他的容颜,那墨一般的青丝滑落在胸口的肌肤上,凉凉的很舒服。而月亮成为了他背影的光华,夺目的不可方物。 “回答我!”气势很冷,很霸道。 白灵儿只觉得周身冷冷的,一颗心狂跳。天呐!为什么这么害怕?炮姐不是不该气馁的么?她呼出一口气,强声道: “威胁我……你只是个嫖客的!” “女人,本尊说过,后果很严重……你就等着接受惩罚吧!”魅惑的容颜嘴角扬起一个角度,妖冶的极致! 后果?惩罚?貌似很严重的样子!白灵儿心脏狂跳不止,总感觉被逼上了一个不归路,戏剧从他出现的一开始,自己都一步一步落入他的圈套。前进一步是悬崖深渊,后退一步是豺狼虎豹――横竖一死! 月色华裳,暖风缱绻,今天属于一个暧昧的夜晚。她紧紧咬住下唇,愤恨无比的样子。他望着她的颜,甚至数的清细细长长的睫毛,还有眼睛里面装载的星尘。脱离尘俗,迷人无比。 倏地,他吻住了那唇,或吮或咬。白灵儿的禁地在强烈的攻势面前,很快败下阵来。柔情的触感在唇畔麻醉了神经,像一股电流,传到了每个细胞。好一个深长的法式香吻。除了麻木还是麻木! 好一阵后,他倾开身子,拨开脸庞的刘海,笑容融化了风尘。 “你混蛋!下流!欺负人!” 白灵儿喘着起,脸上由白急速转红。小粉拳砸在对方胸口上。要不是被被下了药,十个“死面具”都不是对手,也不至于现在自个被一步一步的吃掉了。混蛋!统统都是混蛋! 君离殇也不制止,随她而去。只是手臂的力气更大了,怀间箍着这个小身板,嗅着她的发香。低声喃喃: “这也算下流?其实还可以更下流的!” “你,你,你,放开!” 在这么下去,堂堂狐狸精被一个下流鬼吃干抹净了!不再沉默中吃干抹净,就在沉默中把吃干抹净的色鬼干掉!白灵儿宁可选择后者,亏得刚还想着在青楼选夫君来着,穿越小说――坑人! 她挣扎不止,不论实力悬殊差别多么大,要她认输――不可能! 君离殇看逞强的样子,一颗心软了,放开的臂膀。白灵儿赶忙从那怀抱逃出来,披上自己的衣裳,站起身来。 “臭混蛋!下流鬼!无耻……”她一个劲的骂他,见他闭眼沉思不做反驳,气焰更强了些。踢出一脚踢在他的腿上。 这个小女人愈发的放肆,宠的过分也不好!君离殇缓缓睁开眼,眨眼间已经站在了白灵儿的面前,小身板只不过到他的下巴! 天呐!他的实力到底有多深,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白灵儿慌了,还没来来得及站得住身子,连连后退!谁知,脚下一空,竟然就那么掉了下去。 “啊――啊――” 君离殇环着双臂无奈一笑,这个女人就是太要强了!做个乖乖猫不是很好么?也罢,正是因为要强才好玩…… 一个白灵儿他却再也离不开了,正如他说的,白灵儿本身就是一个世界,他亲手打开了一扇门,寻找着她和尘世其他女子的与众不同,着迷着、探索着,不忍离开! ------------ 第十三章 你依旧是色狼 白灵儿直飘飘的往下掉,吓得不敢睁眼,只听到耳边的风呼呼劲吹。君离殇追下去,华美的袍子猎猎作响。 倏地,腰间一股力量支撑住身体,渐渐脱离重力的线索,平稳起来。睁开眼就看到君离殇魅惑的容颜。二人缓缓落地,地上的尘土悄悄的飘起来。白灵儿羞愧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能钻进地缝里面。 “你……我……” “没错,是本尊救你了!” 那笑容轻飘飘的,仿佛白灵儿欠他人情似的,抓住了人家的小辫子狠狠的宰一顿。白灵儿挣开那怀抱努努嘴,披好衣裳,环着双臂,不可一世。 “哼!你不要以为救了我,我就有义务感激你!你吃我豆腐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君离殇也环着双臂,洁白的狐裘遮挡住嘴角的弧度,等着下话。 “你是色狼的事情,绝对不会因为你救了我就改变本质!这个世道嘛,就算戴上了面具,围上了狐裘,你――依旧是色狼!”白灵儿白了一眼,掐着腰。 “恩,结果呢!” 三界中谁不清楚魔尊君离殇是风流逍遥的浪子,人间、魔界、甚至天上的仙女想投怀送抱的也不再少数,魔界皇城粉黛无数,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的佳人应有尽有。但是,胆敢当着君离殇的面指着鼻子骂――色鬼,白灵儿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第一人。不过,今天不同,人道“冷血修罗”的君离殇,不但没有生气,貌似还感觉很有趣的样子。 往前踱了几步,白灵儿坏坏一笑,捋起了袖子。 “嘿嘿!色狼……自然是打了!”话罢,奋力一记已经击中了君离殇的腹部。 他拧着英眉,样子看起来很不好。白灵儿兀自抚摸着拳头,得意的表情溢于言表。只可惜,人间的拳头想要伤到君离殇,其难度不亚于登天!藏在面具下的容颜,慢慢笑起来。 干掉了色狼,也没了其他的事情。白灵儿摇摇手,转身欲走。 “走咯,洗洗睡觉去!” 好容易遇到一个好玩的小狐狸,这么快放她走,君离殇做不到! 白灵儿低着头,提着裙子,哼着小曲,撞到了一堵人墙。 “女人,你走路都不看的么?” 君离殇拍拍白灵儿脑袋,俯下身打了个照面,习惯性的坏笑!白灵儿发现,这个面具男嘴角总挂着三十五度的笑意,而且那感觉既阳光,又深沉!与他的气质完全融合在一起。 “放开!你还想找打么?” “你觉得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伤害得了本尊?” 如果不是被山贼灌了药,还是不知道谁是三脚猫么!白灵儿白了一眼,不禁腹诽起来:真正的高手都是不言不语,谁像眼前这位一样,恨不得全世界知道自己是一个会功夫的人!人要脸,树还要一张皮。戴面具一定是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满天星辰、摇摇欲坠!君离殇看着夜空,目光回到白灵儿的容颜上。 “如果,本尊实现你一个愿望,你选什么?” “一个愿望哈!我想想……”佯装深思,五指握成了拳头。 “随你!” “哦!我想好了,我选择,把你踢到那个星球上,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又一拳结结实实挥去。但是,这次不同,君离殇握住了她的拳头,顺势将她带入了怀中。 该死!该死!该死!白灵儿羞愧的不敢抬起脸,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太失败了! 那颗星星明亮而遥远,仿佛一位老人诉说古老的传说。连月亮都沉默了,甘愿让出几分光彩给它天地。 君离殇低头凑在她耳边,喃喃说道: “是那颗星星么?好!本尊这就带你去!”他抱她紧紧的,刹那间,眼前的风景转变了。白灵儿愣怔着,只不过随口一说,难道这个“面具”男真能帮她实现?要知道,星星距离人间有几千万千里。 真的!真的!白灵儿飞到了天上! 月亮明晃晃的,仿佛伸手就能够摸到。夜间的大地静谧着,沉浮的风吹拂着万千灯火,摇摇曳曳,婆娑生姿。白灵儿望着,心底忽然酸起来,那个世界是不是有人在灯火下想自己呢?他们都还好么? “到了!” 这是一片广芜的天地,四周到处白蒙蒙的,和幽邃的人间不同,即便是白雾感觉也很敞亮!慢慢走近,一座精致的宫殿坐落在不远处,宫殿建造风格和奢华的宫廷别院不同,相比更耀眼、迷醉!比起江南的碧水园林更优雅。仿佛融合天地间极致的美,铸造出来。白灵儿被深深迷醉了…… “走,往前看看!” 君离殇拉住白灵儿的手一步一步往前,柔软的草皮来回摇曳着,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白灵儿静静跟在身后,满心欢愉。 往前走了走,这座宫殿大多都是金色的琉璃做的,汉白玉的雕栏栩栩如生,纵然二十一世纪的黄鹤楼和眼前的景象也要比下去了。 “这儿是哪?” 君离殇微微一笑,紧紧扣着她的手。 “就如你说的,那颗星辰上!琉璃星辰琉璃宫。” “丫的!太给力!” 感情说真的到了天上,那是不是说自己也实现了航天梦想!白灵儿看看脚底,望望天,还有一草一木统统不可放过。 君离殇抱着双臂冷眼瞧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个琉璃宫比起自己的‘皇城’比起来还差些!王母老儿的品味愈发的差了,这么座宫殿破房子,找逍遥。 “走,本尊带你去看看其他的!” 信步走在前面,绕过巨大的琉璃殿,前面和后面用玉砌雕花栏格挡开,中间一条弯弯的碧水弯绕而过,一座拱形的小桥横跨。碧水淋漓,一群彩鲤游弋来回。而月亮照在正西方,偌大明亮,迷离的白光撒在水波上,波光粼粼。 世界居然有这般迷人之处,白灵儿舍不得迈开脚步,生怕错过。 “看来你的见识甚少!” 手中丢弃一颗小石子,他依靠在护栏上,砸出一圈一圈的涟漪,月影散开。白灵儿悻悻然看着他,埋头往前走。因为她讨厌被人当众刺穿心事,很可恶!很混蛋! 君离殇也不反驳,跟在后面。青葱的草埔点缀着小花――暗笑。沿着小河往前走,是一颗葱葱郁郁的大树、离近了看更硕大无比,好比一尊巨人!小河围绕着大树的虬枝,好比一条玉带。 “树上怎么还挂着一个一个的锦囊啊?里面是什么?” “笨女人,你猜?”他点点白灵儿的鼻头,宠溺的笑起来。 ------------ 第十四章 好色乃人之本性 这树不知多少年了,有六人合抱粗细,叶子是红色的,火红火红的,乍一看像一片火烧云。 白灵儿眨眨眼,摇摇头。 君离殇负手立在前方,深邃的眸子仰望着,叶子沙沙作响,不时飘下几片,颇有些古时文人骚客的感觉。 “你倒是说说!”白灵儿催促道。 “这个是许愿树,大概可以完成你一个愿望!” “真的?不是忽悠人的吧!” 君离殇并不解释,只是素手一挥,一个锦囊落下接在手里。轻轻打开里面是一个透明的泡泡,泡泡由小变大,慢慢升空。上面映着一个书卷气息的男子还有一个温婉尔雅的女子,画面变化着,将几十年的时光浓缩成精华,很美很温馨! “这样,你可相信?” “勉强相信你一次!”白灵儿努努嘴,看着这颗大树心中感慨万千。 “你也可以试试!” “我知道!” 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她点点头,脑海中回想着许许多多的画面。从沧云阁逃婚出来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遇见腹黑小正太,又被山贼掳去卖近了妓院……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在21世纪只怕想也不能!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选择了逃婚,拒绝了上天给予的安排,那真正的幸福又在哪?她的未来又在哪? 她真正的看着大树,心中默默祈祷:亲爱的树仙,祈求你能看到我的真诚,来满足我的一个愿望!我希望,能快些遇到自己的另一半,他爱我,我也爱他!即便充满了叨扰和坎坷,但是最终能够走在一起,这样就好,谢谢! 就这样,君离殇默默看着,那副摸样挺幸福,还挺认真的,狡黠的笑着。 “女人,你最想的事情,不会是……” “才不是呢!我根本就没有许什么嫁人的心愿,你可不要乱说!”白灵儿心一悬,赶忙解释,生怕被看穿了心思! “本尊也没说什么?小东西着急什么?不必向本尊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说罢,他大笑起来。大手抚柔着她的额头。白灵儿挤着眉,心里窘迫极了,活脱脱一个小怨妇! 只有一个愿望,说起来刚才那个愿望是不是太自私了,尹素素还在百花楼吃苦,而自己答应过她,如果有机会,就一起逃出去。 白灵儿苦涩一笑,决心把刚才的愿望换掉。 “树仙!树仙!刚才那个愿望不算数,不是真心的!那,我重新许一个,把刚才那个换一下!就当你刚才打瞌睡,没听到!那我重新许愿咯!今生今世,我希望,我和尹素素都能够顺利度过苦海,然后一起拥有幸福!” 仪式过罢,白灵儿手中多出一个锦囊,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还有自己名字。她将自己的心意装载进去,系好锦囊的封口。锦囊飞上树梢,和许许多多的一样,风中摇曳翩舞。 君离殇晓得那丫头的心思,缓缓呼出一口气。 面前这个神秘面具男的出现,他是谁?为什么他能飞到星星上?为什么还知道树仙的存在?白灵儿站在他的眼皮下面,一本正经的看着。企图从深邃的眼神中发现一些奥秘。 “你这样看着本尊,难不成……想通了想投怀送抱?” “那到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 十分谄媚的耸耸肩,细语轻声。君离殇抬起她的小下巴,狡黠的笑着。一时间,两个人的笑容都变成了街头小混混! “女人,你想问什么?说!” 白灵儿咂咂唇,像一只恭顺可爱的小兔子,对君离殇如此暧昧的行径并不阻挡。 “你瞧吧!你这么强悍!能飞到天上,功夫还那么赞!您老是不是天上的神仙?”她嘿嘿一笑,看看君离殇平静的表情,又道:“一般来说,天上的神仙都这么拽的!您老一定是神仙对不对?” 俗话说得好,上帝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既然先前吃了那么多的苦,之后派个神仙来补偿一下也是应该的!白灵儿偷偷乐了,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折服了!神仙可不是一般人能遇上的! 君离殇不以为然,邪佞的目光打量着,幽幽道: “你错了,本尊是恶魔!还是最厉害的!” 白灵儿憨憨一笑,拍拍君离殇的胸口,像个江湖大佬。 “哪能呀!恶魔哪能跟你比呢?恶魔一般都是丑八怪,长得牛头马面,很恐怖的!您老绝对是神仙!小的知道,您老一定是耐不住天上的寂寞,所以偷偷上头下来了,找点乐子!作为男人,色乃人之本性!找个妓院悠哉一下赶紧赶回去就行了!再说了,玉帝老儿自个的后院还跑风的不是?您老放心,小的绝对会对你负责的!相信我吧!” 白灵儿拍拍胸脯一股脑的揽下来。她以为,一只小狐狸如果和神仙搭上了关系,以后好办事!不过,白灵儿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并没有说谎,他是威震三界的魔尊――君离殇! 一番自以为是的高谈阔论,君离殇的脸上黝黑无比。好一句“恶魔都是丑八怪,长得牛头马面,很恐怖”,人间只怕已经被所谓的正道门人洗脑了! “笨女人!”甩出一个脑瓜崩子,结结实实砸在白灵儿的脑门。 “明明就是嘛!害羞什么呀!” 君离殇抬眸看了看她,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那……神仙!小的求你收我为徒吧!小的一定会给您老争光的!” “为什么?”君离殇抱着双臂,冷冷看着他。沧云阁的小狐狸拜魔尊君离殇做师父,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第一个――有意思! 白灵儿眨眨眼,优哉游哉来回走几步,定神在他的眼梢。 “这个嘛……你想啊!我发现了你的身份,万一我的嘴闭不紧,消息跑出去!你这个神仙岂不是要被贬下来!那之后,不就和我们小老百姓一样,受轮回之苦了!” 这个大言不惭的女人和他讲条件,君离殇抹着下巴,狡黠的笑着。 “你的嘴闭不紧?本尊自然有办法让你闭紧!” “你能有什么办法?我的嘴,长在我脸上,就算你是神仙也――管不着!”白灵儿扮鬼脸,狠狠鄙视! “方法是……”面上一副狡黠的表情,往前走去! 嘴上一软,嫩嫩的、凉凉的!白灵儿睁圆了眼睛,吃惊看着!这是……这是…… ------------ 第十五章 你全家都是笨蛋 君离殇紧紧箍着纤腰,制造出一个牢笼而这个自恃傲慢的小女人牢牢囚禁。 旖旎月色,流光溢彩,红叶飘零。 “放开――” “你确定你的小嘴闭不严?”他并不放开她,箍在怀中,点点对方的小鼻头,宠溺着笑起来。 “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的的小嘴会闭得紧紧的,一个字都不会跑出来!” 君离殇放开她,白灵儿一下子瘫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气,太要命了!丫的!这个神仙太好色了!白灵儿碍于实力差距,不得不趋炎附势。 “你瞧,小的都这么听话了,您老就收了小的做徒弟吧!小的求求你了。”白灵儿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 有意思,君离殇狡黠一笑,这个女人还真会卖弄人情。她的身份现在还不清楚,只怕,不会简单!早些控制了她对魔界未尝是一件坏事。 “看在你这么忠诚的面子上,本尊勉为其难收了吧。” “此话当真?”白灵儿激动不已,围绕着君离殇绕圈圈像个调皮的小猴子。 “本尊骗你有什么意思!”君离殇环着双臂,眉目轻扬一笑。 “那什么时候教我灵术呢?” 曾几何时,在沧云阁,看着众师兄师妹握着锋利的佩剑在天空御剑飞行,自在东西!而白灵儿只能挑着扁担守在墙角偷偷看几眼,受尽了讥讽白眼,最终落得给指给别人当老婆,那种日子她受够了!今天,也终于得到“神仙”的眷顾,学一门灵术,吐气扬眉。 “那您老什么时候有空来教我呢?小的觉得吧!择日不如撞日,你看呀,今天花好月圆的,最适合了!” “那个,当然是一件好事!”英眉一条,无比的暧昧。 白灵儿险些没背过气去,怪只能怪自己用词不当。 “您老看成不成?就现在!” “就依你!” 君离殇点点头,展眉一笑修长的手指点在白灵儿的眉心,一道金光急速流转,窜进了头颅,直达奇经八脉。白灵儿浑身一震,只觉得体内凉凉的,那股凉意最终围绕着心房,不由得心也静下来。白灵儿眨眨眼,痴痴的望着君离殇,还不明白刚才那是什么。 “您老倒是准备教我什么?哦!我这儿有一把神剑!我觉得我适合剑术,还是很‘贱’的那种!”有句话那么说了,人至贱则无敌!既然逃婚出来了,就要混的风生水起再回去,让他们每个人都知道,白灵儿不是废柴! 君离殇勾起她的下巴,软哝哝的唇,散发着异香!轻轻啄了一下,云淡风轻。 “恩,的确很贱!哈哈哈!”说罢,负手走开。 君离殇忘不了那个夜晚,白灵儿握着那把“铁疙瘩”佩剑,不顾性命与狼群周旋的夜晚。她以为是神剑,实质上的确是一把不折不扣的铁疙瘩。 又被亲了?损失超大!白灵儿不服气的追上去,拉着君离殇的衣角,乍一看像个损失颇大的小奸商。 “神仙呐!你看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不能说话不算话是吧?” “本尊已传授于你,至于你能否运用得当且看你的造化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刚才罢了!笨女人!”他魅笑着走远。 白灵儿按照沧云阁教的步骤,暗暗提了一口气,将灵躯内的内力提纯出来,融汇至丹田。奋力打出一掌! “丫的,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传说中的掌风呢?传说中的内力呢?怎么什么都没有,害得自己废这么大的力气虚晃一招!白灵儿木讷的看着手掌心,空空如也。 不论是修灵还是修魔,都要看各人造化。君离殇暗笑:以小狐狸现在的水准能灵活运用自己输入体内的灵力还需要诸多的锻炼。如果,她能打出来掌风,对魔界只怕不是一个好事。 可恶,十恶不赦的大骗子!白灵儿愤愤跺脚,只见君离殇已经走远急忙忙追上去。 前面是一碧万顷的草原,绿草复苏,没有一点遮挡物,视野无边无际。 “大骗子,你给我站住!为什么我什么都感觉不到?”白灵儿绕道他面前,眼睛怒怒的。 “莫非你忘记了,本尊之前说过,能不能运用得当且看自己的造化,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心底莫名忪起来。 “笨――” “你说我笨?你才笨呢?你全家都笨!告诉你,我可是狐狸精,难道你没听过,狐狸都是聪明的动物,敢说我笨,有眼无珠!”自是惹怒了白灵儿,也顾不得神仙和狐狸的差别,沾了她的便宜,不吐出等价的东西,白灵儿怎肯吃亏? 君离殇幽幽一笑,装作不晓得重新打量起她来,她以为他不晓得她是一只又弱又笨的小狐狸?早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便清清楚楚的晓得。 “本尊只知道,狐狸很狡猾!” “明明就是聪明好不好?不要歧视动物,不然会遭到动物的歧视!”白灵儿憋足的反驳道。 月上未央,星星愈发的明亮,不知不觉竟过去了好久。 两个人有一句每一句的争辩着,白灵儿也没占到好处,打也打不过人家,骂也骂不过人家,反倒落得自己浑身不是。最后,渐渐沉默下来,躺在柔软的草蒲里望着璀璨的月亮。不时,妖冶的风吹过来,白灵儿也困了,双眼最终阖起来。 淡淡的呼吸声,青丝入土,折服在草蒲里。君离殇忍不住想要抚摸她的颜,头发、眼睛、鼻子、嘴! “笨女人!” 旋即,站起身朝那株许愿树走去。火红的叶子重重叠叠,一个个锦囊在默默装载着美好。君离殇抬头望着,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树老头,刚才她许的什么愿望?” 一震狂风吹去,粗糙的树桩上,浮现出一张沧桑的脸。 “这个魔头,休得猖狂!这是仙境,你最好不要乱来!” “区区王母的一个破宅子,比起本尊的‘皇城’可差远了,你以为本尊会放在眼里!纵然是,瑶池凌霄,本尊想去也没人能阻挡的得了!” 树仙面色忧郁,他也知道魔尊的本事,自是有所顾忌。 君离殇负手立着,微风卷起他的衣袂,猎猎作响,万物结成为陪衬。 “树老头,你最好乖乖说出来!不然,本尊断了你的老根,你这辈子都难以翻身。想必,你这几万年的仙根也不容易!” ------------ 第十六章 爱得起、放得下 树仙脸色更是窘迫,思量再三决定一五一十说出来。 “那丫头本来许了一个愿望,后来又觉得不妥,所以要换掉!这样的事,还是头一遭。” 树仙瞥了君离殇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意外。又接着道: “第一回她说,想嫁一个好男人,哪怕是经历重重磨难也在所不惜。第二回,她觉得不妥,又说,让另一个叫做尹素素的姑娘一起脱离险境,然后都能开开心心的活着!大抵,名唤尹素素姑娘对她很重要……”说着,树仙也有点动容。守着琉璃星近万年了,能把愿望分享给别人的,她是第一个! 君离殇眼睛里流露着暗芒,心底缓缓叹出一口气,不由得暖暖的。 笨女人,无论什么愿望,他都会满足的! 翌日,等到白灵儿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躺在百花楼的床上,粉色的纱帐,袅袅檀香。 “姑娘你可醒了,有件喜事呢!姑娘你可真有福气!” 白灵儿扶额,脑子里晕乎乎的,明明记得昨夜不是在琉璃星上面吗?怎么就…… 小丫鬟激动的端来了醒茶,一溜烟出去通知徐妈妈。白灵儿也落得清静,事情一幕一幕的发展太匪夷所思了。不过,身体倒是轻盈不少。 “哎哟,灵儿啊!你总算醒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老鸨扭着腰肢,耍着手绢推开了门,眼睛笑眯眯的。 老鸨自顾沏了一展茶,呷了一口。 “灵儿啊!有个喜事,妈妈要告诉你!” “你能有什么喜事?敢不成,把我再卖一次?”白灵儿看都没看一眼,昨个那颗珠子只怕有“天价”。对老鸨的话持鄙夷态度。 “那哪能呀!” 白灵儿啜了一口茶,不做表态,等着说下去。老鸨换了副表情,谄媚的说道: “灵儿这下子可红透了月河城,妈妈我呀也觉得让你这么个好姑娘沦落烟花不是个事儿,为你寻了处好人家!” “噗――”口中的茶水喷了老鸨一脸,袖口擦拭着嘴角的水渍。老鸨干瘪笑了笑,强压住心中的火,粉色的手绢像模像样的抹了抹脸。继续握着白灵儿的手,眉开眼笑。 “灵儿呀,一会儿好好打扮打扮,花公子花重金买下百花楼可都是为了你!他以后就是你的相公了!妈妈我做生意这么多年,头一次见花公子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 “花公子?哪个花公子?” 她的小脑袋里最大的印象就是不可思议的琉璃星,广袤无边的草原,璀璨的月亮挂在未央,堂皇馥雅的宫殿,长着红色叶子的的参天许愿树。当然,最深刻的,还是那位带着金色面具的“神仙”!纵然带着面具,却给人带来了无垠的遐想空间。 “当然是……”老鸨正准备应答,被一个声音抢了先。 “本少爷!” 朱红色的雕花门推开,桃花香随之飘过来。他还是那样得意的浅笑着,妖娆魅惑。左拥右抱各若干美女,数一数大概有十几个之多。一袭白色的袍子,上面绣着血红色的梅花还有两行诗。 “我说谁呢?感情就是你这个娶老婆跟做生意似的死人妖?!” 白灵儿狠狠鄙视了一眼,这种男人最可恨!作为一个男人,爱得起、放的起!全天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何必呢?伸了伸懒腰,躺在贵妃椅上消遣时光。 老鸨见灵儿视花公子为无物,也着急了跟随出去。早些花公子放话出来,如果白灵儿不答应做他的妻子,唾手可得的银子只怕要告吹。 “灵儿,那花公子有什么不好!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业有家业,你可得好好珍惜才是!”老鸨跟在身后唯唯诺诺说个不停,白灵儿睁开眼,冷冷笑道: “他说想娶我我就得嫁呀!再说了,他算老几,有钱了不起?下辈子我也能赚那么多!” 声音大不不小在场谁都听得清楚。在所有人眼里只怕这个女子活到头了,洲子国花袭央富甲天下,多少女人梦寐也求不来,这个女人实在太狂妄了!后面的家丁有些已经忍不住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楼丫头。 花袭央抽开身,打开折扇悠悠走到白灵儿身旁,笑容一如既往。 白灵儿睁开一只眼,似笑非笑道: “你可别高看我,我只是是个妓女!咱俩也不熟。” 花袭央坐在红木椅上,自顾斟上一杯茶,纤纤素手上佩戴者一枚戒指,由古铜打造,戒指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像极了大祭司的佩戒。白灵儿忽然也想起来,小正太还有“神仙”的拇指上也配有扳指,金黄色的扳指上面纹着相似的图案,很像一只龙。 花袭央看到她盯得出神,笑道: “怎么,你喜欢?” “切,谁稀罕!”努努嘴继续沉思。她才不是那种财迷的人! “你好好收拾一下,一会儿跟本少爷回府。” “凭什么?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答应!”白灵儿冒了火,从贵妃椅跳下来!老鸨脸上紧张的直冒汗,暗道:这个臭丫头只怕要坏事。花袭央呷了一口茶,从容站起身手中还持着青花瓷茶杯,站在眼前,挺拔的身躯遮挡住视野,她不得不直视他。 “不要把本少爷说的那么坏,你还是可以选择的,要么跟本少爷回府做少夫人,要么去作坊做慰安妇,那里的人想必更喜欢你!”妖娆笑起来,淡绿色的茶水泛起漪波。 “卑鄙!” 白灵儿暗暗握成拳头,浑身依旧没有力气,神仙传授的术法自己根本还不能运用得当,硬碰硬只怕只能自找没趣。 “不就是一娶一嫁么?但是,你娶我,也得拿出一点诚意,本姑娘自小生长在这烟花之地也不容易,和众姐妹也有了感情,这……一去舍不得!”语气悲戚连连,侍奉灵儿的小丫头泪眼汪汪。 花袭央抿着唇,狭长的桃花眼露着精光。纵横商场十几年,阅人无数,他怎么能读不出这个小丫头在和自己提条件。 “你且说说,需要本公子怎么做?” “我呢?只要看着一个个姑娘有了依靠,有了出路我便安心!”和聪明人打交道不必多费口舌。白灵儿相信花袭央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样一来,不仅仅百花楼的姑娘脱离了苦海,尹素素也能寻自己的另一半了。 ------------ 第十七章 神仙,嫁给我吧 “这个容易,把百花楼的姑娘都给放了,每人附赠一百两银票,你看如何?”花袭央摇着扇子,剩下的半盏茶倾到在盆栽里,馥雅的花香极致的绽放。 “好,爽快!”白灵儿拍案而起,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尹素素自由了,自己一只狐狸精害怕没机会逃出去,不过几日未见真的想念了。 家丁听从安排,由老鸨陪着遣散百花楼的姑娘。尹素素从柴房出来,听说了这件事直奔白灵儿的闺房。 “灵宝,你怎么这么笨!根本不值得!”嘤嘤啜泣,推门而入一个角色女子,眉黛低垂,眼睛含泪,肌肤若雪,纵然是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花袭央的小妾、家丁直看得痴了。尹素素扑在灵儿的胸口,一个劲的哭,舍不得离开。白灵儿吓得不知所措,只能由她抱着。 好一阵,她哭的累了,水濛濛的眼睛如水琉璃似的。 “灵宝,奴家不会离开你的,奴家舍不得你!” 白灵儿捏捏她的白脸,笑眯眯的说道: “你还有你的白郎,你的幸福都不要了么?再说了这个男的,有钱有貌过的兴许也不差!” 尹素素一听,哭的更胜了,梨花带雨,再次扑进了那胸上。 “灵宝,你移情别恋,不要奴家了!奴家怎么办?你不说说过,要对奴家负责的?你说的、做的都不算数了么?” “我只是……只是……”该怎么解释好呢?白灵儿犯了难。 “看来,你真的不要奴家了,纵然怎样奴家都不会走的!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说罢,紧紧环着白灵儿的腰肢,语气异常坚决。 在场所有人的都呆了,两个美人之间的关系貌似不寻常,莫不是那种关系…… 花袭央的脸上尤其不好看,也算明白了,如果天下有一种女人能拒绝自己,除非她的爱好不是男人,是——女人! “也罢,既然她离不开你,那她从现在起就成为本少爷的第三十九房小妾,你们都是本少爷的女人!” “你刚才说的什么?你说会放她们走的,居然出尔反尔!”就是这种人最讨厌! 花袭央洋洋一笑,所有人都知道天下首富花袭央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更改。这下子让她犯了难,瞅了瞅怀中的佳人,要么一起走、要么一起留! 白灵儿站在花袭央面前,牵着尹素素的手。他的决定直接决定自己的决定。 “你当真不会更改决定?”比狠,谁怕谁! “自然不会,难道你舍得离开本公子!” 好自大的言论,她一步一步往后退,避开危险的气氛。既然他已经并不打算给给自己留后路,那么白灵儿也不是一个软柿子!一不做二不休,煮熟的鸭子也飞掉! 抄起佩剑掀桌而起,怒气直冲花袭央!家丁、小妾们护主心切,统统外绕在他身边,等到反应过来,二人已经下楼去。老鸨实在忍不下去了,发出了号令,花府的家丁自然也知道主子的心意。于是,月河城惊现美人逃命图。白灵儿拉着尹素素不顾一切的狂奔,穿街过市,好没形象。 “灵宝,我实在跑不动,跑不动了!”双手挂在白灵儿的腰肢上,大口大口喘气,胸口波涛汹涌。 “再坚持一下!”她为尹素素鼓掌。实际上,自己比尹素素好不了多少,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该死!” 二人被逼到了一个死胡同,两拨人左右包抄,眼瞧就被“包饺子”。白灵儿护在尹素素面前,表情从容。冷冷一笑拔出这把生锈的佩剑,淡淡的明黄折射在地,颇有壮士就义的感慨。 “我是不会屈服的,我只属于我自己,不属于任何人。告诉你们花公子他有眼无珠!”说罢,爆叱一声,佩剑陡然闪烁着金光。虽然并不冷冽但是已经是万难第一步。 “起——” 尹素素嘴角一抹不易察的笑容融化了,手紧紧抱着白灵儿的腰肢,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因为君离殇认为她有一句话说的不对:白灵儿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他一个人!从开始是,以后也是…… 家丁眼瞧要坏事,急忙扑过去。千算万算还是差了一步,白灵儿尹素素生生从一群人眼睛底下飞走,却无能为力。 就这样白灵儿使出二流子剑术驾驭着“铁疙瘩”在天上飘飘忽忽。 忽然,前方卷起一阵狂风,白灵儿只觉得严肃浑厚的灵力扑面袭来,思绪不妥。剑体随之摇摆,白灵儿再难控制的住,再次从天下掉下来。 一袭白衣,茶香春茗。白灵儿只觉得身子一轻逃离了重力吸引,有人救了她。 “谢谢恩公救命之恩,谢谢哈!”脚落地,看也没看是谁便俯首作揖答谢。 “你是白……灵儿!”虽是疑问,语气中却属于不可置疑的肯定。 貌似穿越过来,还没遇见一个熟人,除了尹素素谁还能认识自己? 悻悻然抬起头窥视来着,这一看不要紧,白灵儿的魂完全丢了。天呐!这还是个人?!简直就是……就是……就是一位谪仙!蓝绿色的袍子,衣袂飘飘。眉目清澈,皮肤胜雪,温润如玉。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是人间烟火的气息,飘逸出尘。 白灵儿痴痴的看着他,瞳孔涣散。不是因为她花痴,即便在二十一世纪她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英俊的男人,从骨子里的清澈气息就足以让人深深迷恋上。 “你是……你是……” “在下曦木!” 曦木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貌似谁曾经说过…… “居然……居然……是你!”白灵儿的表情兴喜之后悲戚,新月师父要自己的嫁的人不会正式眼前这位吧?谁能告诉她,谁能?那个世界有个词非常适合自己现在的囧境——内牛满面。 她要嫁!死心都会嫁!拖家带口也要嫁过去! 这个微妙的想法,像干瘪的海绵充斥了水,立刻爆炸开来!白灵儿握住曦木的手,泪眼汪汪的说道: “神仙!嫁给我吧!” 曦木微微一怔,面前这张脸,他见到了!从沧云阁承忧泉惊鸿一见之后:“白灵儿”这个名字便深深铭记在心底。如此见来,这个丫头比想象中更有意思。尤其是一双澄澈的眼睛让他深深的沦陷,竟不知说什么…… 倏地,一震激狂的劲风袭来,曦木抱着白灵儿飞身一闪,只见一道乍目红色光波在地面爆炸开来,楼宇街道刹那间碎成齑粉,一个十几丈长的大坑,忪的怕人。 “放开她!” 天空凭空出现一个男子,穿着白色的锦袍,头戴明珠纹龙金冠,脚蹬祥云纹的长靴。魅惑妖冶的容颜在雪白的狐裘下露出半边,剑眉星目,勾起的嘴角徜徉着不羁的笑容。他的俊美、无殇仿佛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霸道、羁狂只能被深深折服。与曦木的温润如玉之美形成两种对立极端的美,不可替代。 ------------ 第十八章 本尊会好好疼你的1 这个是个什么样的世界?盛产灵术!盛产恶魔!盛产美男!本以为花袭央是最美的,可是?和这两位相比简直又是天壤之别。白灵儿呆了,一个莫名的想法爆炸――这个玄幻的世界也不赖! 曦木揽着她,玉指指天。刚才的白影飞掠,仅凭肉眼难以抓到身形。 “哄――”乍目的金光遮天,君离殇收回掌风,雪白色的衣袂猎猎作响。 “神兽白虎!你仅凭一只畜生就想打败本尊,莫不是太痴心妄想了!”话罢,一只身长达四米的白虎飞来,撑着身子,呼呼喘气,只怕伤的不轻。 “回来!” 得到了诏令,白虎低吼着,护在曦木的身旁。 白灵儿心里已经不平静了,刚才冲过来的白影感情是一只老虎!还有这个如此厉害的男人到底是谁?莫非,这具身子和他有纠葛? 距离二十米外,君离殇御风而立。眼睛精光闪烁着。 “灵宝,乖乖来本尊这里,本尊会好好疼你的!” “她是我沧云阁之人!我就是死,也不会坐视不理!”曦木将白灵儿挡在身后,灵力值围成一个浅蓝色的结界。掌门师父曾经交代过,无论多大的代价都要把白灵儿带回来。 他的扬起的青丝在脸上,微凉的触觉把思绪拉回现实。他自称“本尊”,他名唤“本尊”他身着熟悉狐裘…… “你究竟是谁?” “你觉得本尊应该是谁?”君离殇抿唇一笑反问。 白灵儿不想猜对方的心,不想猜这局。 “灵宝,你还没感觉到么?” 君离殇把玩着手中的扳指,螭龙纹散发出幽光,不时抬眸一瞧。从刚才起,白灵儿已明白了事实的根由,不论是小正太、尹素素、还是神仙,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将近一个月下来,陪伴在她身边的至始至终只是一个人,可是?她宁可相信有三个不一样的人来过。 “既然灵宝知道了,那便实现你的承诺,跟本尊会魔界吧!” “你这个骗子,大骗子!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不会的!不会的!”白灵儿回答道。心中好苦压抑好委屈。 “放心,我不会放你让君离殇带你走的!”曦木垂目,幻化一个结界,将白灵儿护在里面,遣回地面。 手中祭出一把剑水绿色的宝剑,百米开外到处是冷冽,寒风滚滚,空气中水汽凝结微弱的呈现蓝色。白灵儿看着他消失在身边。 “君离殇,要抢我沧云阁门人,先问我的‘寒漓剑’答不答应!” “十大名剑中排名第八的寒漓剑,归元老头倒是舍得下血本!只不过,灵宝今天本尊必须要带走的,就看你能不能拦得住本尊了,出招吧!” 修长的手指间乍现一柄灵剑,通体古朴闪着金光,激狂的剑势只怕把天也能劈成两半。 神兽白虎比普通的修灵者更能感知魔界之人的气息,张着血盆嘶吼,呼啸连连。 两方阵势因为白灵儿的去留对峙抗礼,各自执一方阵法,灵韵浑厚。摩擦升温,大战在即。白灵儿根本不懂君离殇也曦木的对决意味着什么。 二人挺拔秀颀犹如破发之剑,踩云踏雾!一个如同九霄下凡的谪仙,另一个犹如地狱提剑横扫天宫的玉面修罗! “哄――”一道刺目的精光乍现,两个人的神兵交接。无数的招式招招抵着命门,不受控制的卷起的剑气,化为飞刃!五彩缤纷的剑影劈天盖地,所震之处尽数摧毁,一派飞沙走石景象。 短短一秒,已无数招。白灵儿被晃得睁不开眼,这才是真正的绝顶高手。 “嗤啦――”剑刃撕磨出火花,两个人的剑气相扼。 君离殇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剑眉一挑。 “倒是有两下子,不过你依旧不是本尊的对手!” “哼,先吃我这招!”又一招,巨大的灵力如一只猛禽,劈天盖地。君离殇矗立着,邪魅的笑着。三尺天阙剑白芒遮天,犹如曜日。如今,沧云阁只有归元牛鼻子老道能和他大个平手。 眼瞧那剑势就到了眼前,君离殇的天阙剑后发制人,剑影逐渐暗下来,剑影成灰色,神剑指天,天地变色,浓云滚滚,压抑的喘不过气。 那剑气瞬间凝结,如张开血盆,将曦木的剑势生生吞并下去。 “嗖――”凌空一掌击出,曦木被击落在地,吐出鲜血来。绿蓝色的衣衫落上猩红的血点。 “你没事吧!没事吧?”白灵儿心中忐忑不安。君离殇则顿在半空,妖冶的笑着,手中的剑气咄咄逼人。 “灵宝,你看看到了,沧云阁根本保护不了你!跟本尊走!” “你这个混蛋!骗子!”白灵儿扯着嗓子嘶吼,他欺骗了她的感情,还来道貌岸然的指责别人的不是! “不要跟他走,不能!我还没死!”曦木努力站起身,白虎护在身前嘶吼着。说罢,曦木再次飞去空中,剑势厮杀,倾尽了全部。君离殇的容颜冷冽,瞳孔中散发着怒杀,狠狠的一剑劈出,暴虐的剑势所向披靡,整座月河城被卷入,大地开裂,死伤的人不计其数。曦木再也抵挡不住,身子直直飞出去,跌落在地,鲜血直流。 结界因为发出者灵力减弱随之也破了,白灵儿拾起跌落在地上的铁疙瘩,急忙跑到曦木身边,查看他的伤情。 “本尊可没时间陪你玩游戏!灵宝你是我的,跟我走!” “你这个冷血大骗子!” “本尊对你冷血!你说本尊对你冷血?”君离殇飞下身,落在地上。浑身散发着危机。 白灵儿看着这个恶魔,他说的不错!他是恶魔,冷血暴虐的恶魔,单单一招便让月河城这么多人丧命,他的心不是人的心!他戏弄了她、欺骗了她再来取悦她?这算什么――讽刺? “你这个恶魔,我白灵儿真是瞎了眼,才救了你!是我瞎了眼!” 君离殇扬起嘴角,他记得,见她的第一面,她说的那句话:“我会负责的”!即便幻化成为尹素素,她也一样说出了那句话!如果,不在意,那句话是不可能轻易说出来的。 “不论你说什么?你都是本尊的,没人能抢走!” 慢慢走近,君离殇的手臂伸过来,环着白灵儿的腰肢箍在怀里。白灵儿慌乱的挣扎着,这种熟悉的味道槽糕透顶了! 君离殇紧紧抱着她,不论她怎么闹怎么避讳,她都是她的。 “你放开,你这个大骗子!我恨你,我恨你……” “不会的,怎么会?”他将嵌在她的颈窝,嘶声喃喃。 “你放开她!放开她!”曦木冷冷说着,白虎呲着獠牙。 “如果你能力留住她,何必她两次会留在本尊的身边!自不量力!”君离殇探出一掌,巨大的灵力奔腾而去,击打在曦木的胸口。那颜苍白,十几所房子遭到牵连,瞬间倒塌。一个因此身受重伤的母亲,满地的鲜血,怀中襁褓中的婴儿哇哇直哭。整座月河城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如一座坟墓。 白灵儿看着一切的一切,他们的生命,他们的家庭只是因为自己遭到了灭顶之灾,眼中的泪水不听话便流出来。 ------------ 第十九章 本尊会好好疼你的2 “你、这个冷血杀人魔!骗子!”她抽出佩剑,奋进全力。因为愤怒激发白灵儿隐藏在身体内的灵力,赤木、眨眼!剑体狠狠刺在他的心口,鲜血喷了一脸。雪白的衣衫如画上了红梅,美得醉人! 君离殇痴痴看着她,心口的疼狠狠的疼起来,说不出的难受。 “灵宝!你……” “我,恨你!”她推开他,眼睛红红的!“这是,给你的惩罚!” 所做的一切只为了她,天下有哪个女人能得到这般的荣幸!她不是应该感到高兴?感到满足吗?他收起自信笑容,凝望着她的脸庞。 白灵儿扶起曦木,俊俏的容颜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只怕五脏六腑已经伤到了。 “我没事,你快走,回沧云阁!君离殇,我会对付他!快走!” “我不走,我不会走的!我不是一个胆小鬼!别人怕他,我不怕!”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多的人为她死,为她受伤!她是狐狸,可是她懂得人类的感情。 “你不怕他,你知道他是谁么?他是魔尊君离殇!天上人间都恐惧的魔头。”曦木撇开她的手,眼睛散发着不可抗拒的神采。这是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的脆弱、无助!君离殇比想象中更强大! 白灵儿笑笑,道: “我不知道他多么厉害,我只是知道,如果我现在抛弃了你,我就是一个――混蛋!”她紧紧握着佩剑,横在面前,如临大敌。 君离殇站在那,看着这个一心一意的女人,竟然对别的男人这般的温柔,一股怒火压抑着透不过气来。可是心口那么疼,那么钻心,流血不止! “哈哈哈,灵宝你那么在意那个男人,本尊就让你亲眼看看他是怎么在你面前断气的!” 君离殇的表情冷的可怕,现在与刚才对比,俨然这才是真正的魔尊,庞大的气场割据了整个月河城,乃至整个苍穹。天阙剑淡漠了影子,达到了人剑合一之地。缓缓抬起手臂,大手下逐渐凝结着一个光球,光球吸收了巨大的爆发力,光波逐渐扩大,周围的风俨然也被凝结,危机刹那间被扩大了数十倍,白灵儿知道,眼前这个无比英俊、无比妖冶的男人,他――愤怒了! 曦木企图撑起身子,做最后一搏,可是刚才的两击 已经耗尽了全力,五脏六腑俱损。白灵儿挡在他身前,眉头紧皱。 “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要杀了他,就先杀了我!生死一条命,没什么大不了!” 她做好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准备,与其看着那么多人因为自己死去,愧疚的活着,倒不如洒洒脱脱。 君离殇眉峰一挑,妒火更胜。 “你以为这样就能救得了他,灵宝,你,变了……”语气十分的没落,胸口的伤口涔涔的流血。 “是我变了么?你错了,是你变了,你根本就是不尹素素,她才不会像你这样冷血!” 一声声不卑不亢的咆哮,回响着。君离殇看到这个小女人,一颗心骤然软了下来。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是么!” 倏地,硕大的气旋喷薄而出,光波所到之处几乎毁灭殆尽。白灵儿握紧了剑身,丹田内的气流,随之呼应,缠绕在剑身,结成一股剑气,亦正亦邪。旋即,狂劈起来。但是,光波转身隐匿了,只觉得周围的气流毅然紧张起来。 白灵儿一颗心不安的悬起,冷冷道: “你做什么?” “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了他!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么,乖乖回到本尊身边来!” 白灵儿侧头,那股暴虐的灵力,分解成为一个个光圈,曦木被囚禁在内,身受折磨脸色纸白纸白,甚至凶猛的白虎也呜呜的低吼。 “混蛋!你这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白灵儿奋力劈杀,光波岿然不动。魔尊的实力,与天持衡,曦木所说一点不错。 “灵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只能让他死得更快呢!看着他怎样在你面前一点一点的死去。哈哈哈……”他笑着,霸气妖冶!白灵儿心里有点忪,这么些天她保护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可怕、强大的男人。 光波盘旋,灵气皱压,曦木隐忍着。白灵儿心疼酸涩,如五味瓶打翻了。不能眼睁睁看着看下去,什么也不做。她冷冷看了君离殇一眼,樱唇抿着,本想说什么?眼前的景象根本没有必要了,这个人连最起码的信任、良知都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光波骤然压下,几乎将皮肤刮破。白灵儿不知道,她的冷漠和无视只能让他更冷血! 白灵儿冷笑,纵身扑在曦木的身上,单薄的身躯保护着身受重伤的曦木。 “啊――”痛苦的嘶吼,刺痛了君离殇的心,急忙收手。 浑身的刺痛感溢于言表,白灵儿只觉得被扔进了炼狱,骨肉分离,痛得喘不过去来。曦木惊异的望着她,双手触碰这颜,她从哪里来的勇气…… “白,灵儿……” “我说过,我不会抛弃你的,你才是……才是对的……” “你……我……” 曦木心脏扑通扑通的急速跳动着,第一次心中有害怕失去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缠人、很小心…… 君离殇愣在那,白灵儿躺在别人的怀里,奄奄一息。他朝着这边一步一步走来,风在那一刻忽然静止了,白色的衣襟染着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金色的纹龙靴上,那妖冶深邃的目光盯着,嘴唇微动。 “灵……宝……”神经微微一动,心口的上钻心的疼。 白灵儿迷茫的看着他,似乎瞳孔没有悔恨和责怪。 “这下子,你,满意么?” “不――” 他仰天咆哮着,威严的气息平息后旋即狂舞着。 云朵散去,蓝蓝的天空重现了,如水洗过一样。白灵儿望着天空,天都晴了,是不是一切都过去了…… 身子的痛渐渐感觉不到了,她只觉得好困好困,再也不想管世间的种种! 谁说穿越过去就会有一排排美男宠着?谁说穿越过去金子豪宅住不完?谁说不是皇妃公主就是千金?没有!都没有!白灵儿的穿越总结出来自己的穿越就是五个字――坑爹的旅游。 最后,她隐隐听到了一声呐喊:“魔头!今日受死吧!”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场景转变了。白色的纱帐,竹叶的清香暗暗袭人。白灵儿睁开眼,脑子有点疼,空空的。 “灵儿,醒了!醒了把药吃了吧!”新月坐在圆桌前,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师父?”自己不该是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新月抬眉一撇,狐疑的看着她,道: “怎么?回来了,看到我很失望?”虽是疑问,但是寓意则是不容怀疑的笃定。 “不,不,没有的事!”她慢慢撑起身子,胸口仍有点疼。 “你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安心调养休息,一个月即可!你的事情我听曦木说了,什么都别想,先把药吃了!”移开冰冷的目光,新月望向了窗口的风景。樱花树的花开了,落英缤纷。 下了床,浑身无力,端着药碗,味道有点苦,她皱着眉一饮而尽。 “师父,他呢?” ------------ 第二十章 天斩诛魔 新月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雪白的发丝落在衣襟上,发出细细的摩擦声。如果不是这一头白发,可能她是沧云阁最美的女人。白灵儿看着她的眼神,那么深沉,那么凝重,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她起身站在窗子前,眺望着远处,绯红、峦栾的山川。 “你指的是谁?” 不知怎么的,白灵儿有点怯生生的。一个是第一次见面温润如玉的同门师兄曦木,另一个则是,同甘共苦冷血腹黑的魔尊君离殇。自己想问的是谁,竟不敢说出来。 新月转过身,纤纤素手中捻着一朵白色的樱花,粉色的花蕊、薄薄的花瓣,鼻尖衣袖,暗香馥雅,美不胜收。 “你指的是他?”虽是疑问,含义不容否定。 白灵儿读得出那个“他”所指就是君离殇。站在新月身后垂着头。 “师父,我想见见他!” “想见他?哼!”新月的眸子里如冰一样,白灵儿浑身仿佛被钳制了一样,说不出话。 “为师有个问题问你,你最好老实回答!” 白灵儿垂下头,她知道,沧云阁人私通魔道中人是被瞧不起,甚至会遭受刑法的。 “为师从没有教过你灵术,你身体的灵力是从哪来的?只怕,是他传给你的吧!” 新月冷傲的脸上泛着笑意,白灵儿的尊严和骄傲被这冷笑折磨的无从逃脱,生生践踏。曾经,在琉璃星上,白灵儿甚至怀疑过,君离殇没有骗她,他真的传授了法术,只是,自己发觉的太迟了!想到这,心里竟然少了一份难过…… “师父,我想见他,求你让我见他一面好不好?” “他现在沧云阁的前堂广场,马上就要行刑‘天斩’。”语气很冷很无情,白灵儿压抑的心竟然起了狂澜,吼道: “不可以!我要去救他!” 这个让她好难受。虽然她不知道“天斩”到底是什么刑法,但是,仙魔不两势,结果可想而知。君离殇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她还是想见他,不顾一切的。这个荒唐的想法,真真实实的俘虏着白灵儿现在的心情。 手指的花瓣飞出,新月冷冷一笑。一个结界急速凝结,暴动的身体再也无法动弹,白灵儿被困在一个流光溢彩的结界内。新月慢慢的走来,绿色的绣花鞋,灰色的衣衫,冷眼出尘。 “灵儿,想必你还不清楚‘天斩’是什么?为师告诉你,天斩就是以天雷柱,引九霄天雷,天雷之下没人幸存,灵魂也一样!你想见他,最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新月莞尔一笑,事不关己的冷漠,形成她的骄傲。 白灵儿狠狠击打着结界之壁,从心口蔓延的疼,无法收拾。原来,她还是在意他的,做了那么多错事,仍不忍心他会那么死去。 新月冷眸看了一眼,拂袖而去。眼神分明在说:不要做没有意义的奋斗,没用的。 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会放弃。按照君离殇那晚所说,细化气息,调动奇经八脉的温凉感,融汇至将丹田,将一股凝聚力奋力击打。 “哄――”的一声,金光冲天,结界岿然不动。白灵儿有点气馁,师父的结界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可是?在这样下去,君离殇怎么办?他会死! 接着,又是数十掌劈出,浑厚的结界上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痕。白灵儿大喜,纵然浑身刺痛在所不惜。 “轰隆”震天的巨响,灵力波震慑着周围,分子凝结。结界瞬间倒塌,白灵儿的手掌已经全部是血,鲜艳欲滴。她看看自己的手掌,凄艳的微笑着。 “君离殇,你等我!等我!” 相隔一墙,另一座别院内,新月站在樱花树下,微风习习,落英缤纷。 “可能真的是宿命,想改变的什么都改变不了……” 新渊,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安排好的呢?如果是,给出一个指示好么?她在心中默默祷告着。 白灵儿御剑飞行,一路狂奔,香汗淋漓。身上伤口刚刚凝结再次裂开,疼的钻心。但是,这痛感并不算什么?她只想见他,只想马上见到他。 这边,沧云阁的广场上人很多,由三位长老带领着管辖各自门人。衣着统一,威风凛凛。今天对每个沧云阁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平凡的日子:横行霸世近千年的魔尊君离殇终于被绳之以法,接受“天斩”。 行刑台高三尺,由奶白色的大理石筑成,上面竖立着三根铜柱子,铜柱直插天际,没入云霄!最左边一个上面纹着虎纹,最右边一个纹着麒麟纹,中间则纹着龙纹,狰狞无比。君离殇被碗口粗的铁索绑在中间的“龙柱”上,两把金刚锁锁着肩膀处的琵琶骨。他冷着容颜,雪白的衣裳多处被血染红,如妖冶的梅花,脸色纸白。 “苍龙鞭也不过如此,给本尊挠痒痒都不够!牛鼻子老道,还有什么招数都拿出来吧!”君离殇冷笑着,不屑一顾。 四大长老中脾气最火爆的归丰,拍案而起,道袍猎猎作响。 “掌门,恳请就由我来执行!我就不信,着魔头究竟能有多猖狂!”归丰胡子抖动,恨不能立刻将这个祸世的大魔头粉身碎骨。眼下,正是大好时机。 “就由归丰长老执行吧!”归元捋捋虎须,淡定的看着。 仪式开启,掌门坐镇大殿,归真归一两大长老护法,行刑台起了一个阵法,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归丰双手合十,繁复的仪式打坐在阵法正心。散发出来的灵力像熊熊的火焰。台下众弟子一个个情绪高涨,齐声吼道。 “荣苍云,震天下!诛魔道,倡正义!” “荣苍云,震天下!诛魔道,倡正义!” “荣苍云,震天下!诛魔道,倡正义!” 白灵儿从远处飞来,只见天空一道炽烈的金光,冲天而去。苍穹只怕要被戳个窟窿,刹那间天空乌云密布,曜日隐去,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白灵儿被那种浑厚的灵力压抑的喘不过去,但是,她更害怕!害怕!君离殇就那么离她而去。 归丰爆叱,指间指天,乌云皱压,天地间灵力中心聚集在沧云阁行刑台。一道天雷由天际引下,通过铜柱传下,整个柱子火红火红。 不知道为什么?白灵儿眼中竟然有泪水,不顾一切的惊呼。 “不!不要――”那声音显得若不可及。 君离殇皱着眉,抿唇,冷眸散发着幽光。身后的柱子上流出嫣红的血,蒸发在空气中。到处沉浸着悲戚。 冥冥中,一声呼喊,是她么?还是幻想呢? 白灵儿驾驭者灵力,飞落在行刑台台前,眼睛红红的。 “不可!不可!” “灵宝?”(“白,灵儿?”)所有人都看着她。 白灵儿擦去眼中的泪水,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想象!纵然,月河城的事情她怪君离殇,但是,她知道,她不想让他死!真的不想! ------------ 第二十一章 他是我朋友 白灵儿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额头的皮肤已经流血。 “求掌门、师叔放过君离殇,求求你们放过他好不好?他会改过自新的?他一定会改的!” 归丰冷哼,道: “从来没听过魔头还会改过自新的?所谓本性难移,江山难改!这个大魔头就是死十次都不足以!来人,把她拦回去!”归丰已经等不急看着君离殇皮开肉绽,一点一点的死去! 君离殇抬起英眉,他以为她不会在意他,果然,还是在意的吧! “灵宝,如果我再问你一次,你会不会跟我走?”这一次,他说的很平常。白灵儿有些不习惯。第一次,他这么温柔,却是在这样的情境下!白灵儿又哭了,她挣扎着。她该跟他走么?可以么? 所有人诧异了,白灵儿不是抓捕魔头君离殇的功臣么?怎么现……一时间,议论纷纷。 “把她带下去,没有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归丰暴怒吼道。 沧云阁出了这番行径简直就是极大的侮辱,归丰容不得门中人对君离殇有半点的怜悯,更别说感情。 归丰继续行刑,第一道天雷引下,接着就是第二道,天雷贯彻九霄,轰隆破空。 “不――不要――”白灵儿身体内的灵气骤然高涨,几个同门根本钳不住她。她握着佩剑,狠狠劈向了,金色的光晕,剑体磨着结界“刺啦“爆出巨大的火花。 归丰一怒,但是行刑中分不开心神。 白灵儿猖狂的举动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她不知道现在所做的事情会不会遭到沧云阁所有人的唾弃,但是,要她看着朋友遭难,置之不顾,作为一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来说,她――做不到。 结界被破,巨大的灵力外泄,电闪瞬间就弱下来。白灵儿提着宝剑,一步一步踏上了乳白色的行刑台。冷傲的容颜,素白色的衣袂纷飞,凌乱的青丝在风中狂舞。那一刻,化身为屠魔仙子,惊艳所有人的眼球。两位护法长老心忖不好,变幻着阵法,两者归一。而现在,归真长老只得照顾大局,凌厉的劈出一掌。白灵儿铁疙瘩佩剑横在心口,那一掌将她击飞数米,胸口仿佛被砸开一样,喉口一甜,吐出大口的鲜血。 “灵宝!”君离殇想不到,她竟然为自己能做到这一步――与沧云阁为敌,与全天下为敌,为天地万物为敌,她真傻!真傻…… “我……不会……不会让你的死的!”白灵儿哂笑说着,抽动浑身的神经刺痛无比。 “孽徒!还不知悔改!”归真冷眼看着她,一点也没有同情的意思。 白灵儿握着宝剑,晃悠悠撑起身子。道: “他是我朋友,对朋友我自认没错。”说罢,箭冲上去。 归真掌下凝结着一股灵气,这一掌打出去,白灵儿必死无疑。为今,白灵儿不会想那么多,不会在意所有人的眼光,她只做自己认为是对的。 君离殇暴跳如雷,护法阵仗被破,归丰无法发动“天斩”。 “魔头不得不斩,赶紧处理了这孽徒!”归丰大吼。 归真凌空一掌,白灵儿逆冲,两股灵力天壤地别。那灵力浑厚的一章生生穿透了白灵儿的身躯,发骨骼碎裂声,她再没有力气往前走,喷出大口的鲜血,身子幽幽落地。乳白色的大理石尽是鲜血,一具血粼粼的娇躯。 君离殇看着她,心疼看着她,心一下一下的跳着。 “灵宝――”嘶声呐喊,震天煞地。 钳制着手臂和双腿的碗口粗的铁索瞬间绷断。 “啊――”一声长嘶震天,浑身的铁索皆断,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只剩肩膀的两把金刚锁钳制着琵琶骨,金刚锁乃是当时最硬的铁,不可能轻易的打开。龙柱上那个人缓缓抬起头,眼睛猩红,仿佛染上了血一样,散发着危机,台下人心惶惶。 “你们都该死……” 眼瞧这边君离殇就要挣开铁索,作为沧云阁的四大长老,他们是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归真收起掌风,手中幻化出一条苍龙鞭,乍一看像一条龙骨,密布着獠牙状的勾刺,长约一丈。 “噼嗤――”火光四射,苍龙鞭生生打在君离殇的身上,勾刺深深陷入血肉,然后狠狠的拔出,勾刺上鲜血淋漓,甚至挂着血红色的肉丝。君离殇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雪白的衣袂到处是血,他就那么蔑视着眼前的一切,如嗜血的修罗。 “牛鼻子老道你等着,本尊如若不死,必定踏平沧云阁,要你偿命!” 归真皱着眉,狠狠道: “嘴硬,再吃我几鞭!” “住手!” 云霄一声女声,包含强烈的保护欲。沧云阁人纷纷抬头,浓云滚滚中,隐匿者无数的人。 “不好,魔界之人!” 掌门归元从正堂飞抵入空,手中一把宝剑直冲。天空顿时炸开一道巨大的光波,一个女子从空中落下来,一袭粉色的鹅霓裳曳地长裙,头发完成堕马髻,插着流苏金步摇,还有一朵描金粉花。眉黛如墨,樱唇不点而朱,好一个绝色的美人胚子。 她狠狠抬起头,吐出一口鲜血。 “烟儿!”君离殇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女子。她就是魔界圣女――步烟儿!相传是君离殇除了亲生母亲“圣后”外最在意的女人!不仅仅外貌风姿,城府也颇为深沉。 “离哥哥,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杀光这些道貌岸然的牛鼻子老道!” “你这女魔头,看我一剑!”归真也顾不得斩杀君离殇,现在最危急的就是拯救沧云阁。魔界之人来势汹汹,迫在眉睫。 步烟儿冷冷一哼,飞身而去。运起功法事厮杀而去,手中的“幻灵刃”闪着熠熠光辉,她的灵力在整个魔界也能排的上名字。 沧云阁的广场俨然成了屠戮场,血腥弥漫。包括魔界的四大护法:东方圣使易烟、西方圣使月蝉、南方圣使丁泽,北方圣使斯琴。白灵儿喘着气,眼前着一副景象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忽然,她的视野下是灰色的衣角,慢慢往上看竟然是――新月师父。 “师父……”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哽咽了,布满鲜血的双手企图拉住她。 “你可知道你要救的人是个什么人,只怕你不知道吧!”新月冷漠的看着她,踢开了她。 “我不知道,但是,他……是我朋友……”是朋友就是生死与共,不能放弃彼此。哪怕一方收到了全世界的唾弃都要相信他。 “你……”新月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那些事实如果告诉她,只怕,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所做的是什么? “为师今天就是赔上了性命也要杀了这个恶魔,你好好看着,你所谓的朋友――必死无疑!” 她转过身,手中一把红色的剑,金光灿烂。白灵儿没有见过新月真正的出手,可是?眼下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红色的宝剑闪烁着剑气,如熊熊燃烧的烈火。新月站在那,衣袂纷飞,她正在凝结内力,加诸在剑身上,剑芒愈发的妖艳。 “受死吧――” ------------ 第二十二章 我又穿越了? 白灵儿满框中竟然全是泪,疼不再是不疼,只能感到无力和麻木。 君离殇默默闭上眼,临死之前能听到她说出这番外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但是,他没有感觉到痛苦,只有淡淡的发香,还有热热的鲜血。 “灵儿!” “灵宝……”他猛然睁开眼,一个女子躺在胸口,凌乱的头发狂舞,全身是血。 “对……对不起……” 那一刻,君离殇眼睛中流出泪来,瞳孔紧缩。 “灵宝――”一声悲怆的呐喊,通天彻地。锁着琵琶骨的金刚锁生生被镇碎。君离殇愤怒了,浑身的霸气盘旋新月生生被劈出一掌生生震飞十几米,肋骨断裂五脏俱损。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他抱起她,踏着血泊一步一步走在台阶,浑身的霸气不由得让人心寒。 沧云阁人全部停止纠斗,看着那一对人穿过人群,没人动手。 “离哥哥!” “尊上!”四大护法还有步烟儿汇集到君离殇的身旁。听从待命,随时血洗沧云阁。 “斯琴留下,其他人回魔界!” “离哥哥!”步烟儿有些迷惑,眼下不是大好时机么? “回魔界!”君离殇的语气冷冰冰的,步烟儿看着他抱着的女孩,浑身是血看不清脸庞,只怕要咽气了,不禁心里有点恼火。 “诺!”三圣使带着魔界的大部队瞬间不见了,广场上只留君离殇和圣使之一的斯琴。但是,他们显得很淡然,尤其是君离殇的脸上没有遗憾、没有恐惧,反之是与生俱来的冷血、霸道。他一直走到了掌门归元面前。一个是正道门人的尊者,一个魔界的霸主。 “老头,本尊今天不开战,不是本尊怕了你!一年后的今年,本尊还会来的,那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刚要反驳,君离殇已经抱着白灵儿销声匿迹。 归元垂下眸,叹了口气。新月勉强站起身,走到掌门身边,道: “命运真的很难改变……” “哎……”归元知道新月所指的是什么?不禁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归真、归丰、归一集合起来,沧云阁这次遭袭,受伤的门人不在少数,只能养精蓄锐了。 君离殇没有回魔界,他带着她在人间留着,因为,白灵儿的命只怕撑不到魔界了,他要在她醒来之前让她亲自告诉他答案,要不要跟他走!庄园内,玉树琼花,亭台楼阁。与其他不同的是,庄园设着结界,一般人根本看不到,是君离殇在人间的住所之一。 “灵宝,不准你离开我!你是我的我的,我会保护你的!”他握着她的手,瞳孔里转载着温柔。 “尊上,她的伤势很重!恐怕……”斯琴是四护法,不仅仅精通音律,对药理更是手到擒来。 “救不好她,拿命陪葬!” 斯琴瞧了他一眼,嘴唇微微笑着。第一次他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 “我刚才搭过脉了,筋骨尽断,五脏俱损!要救她有难度。”斯琴淡淡的说道。 “本尊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要给我治好她!” “要救她不是不可能,只是这位姑娘内息不足,必须尽快只要把这位姑娘的五脏修复,经脉接上就可以。但是,五脏乃数人之五行之本,需要元阳内力才可。属下绝对做不来,这种事还是尊上身体力行才行。想必,尊上清楚。” 君离殇饶有意味看了他一眼,暗道:不要以为你是本尊的朋友,本尊就会网开一面不杀你。斯琴和他认识以前多年了当然懂得什么意思,只是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 外面的风景恰到了好处,这里面四季如春,青石板布满了苔藓,梅林成成片的绯色。一坐石台下放着紫砂茶壶,花瓣飘悠悠落在一盏茶杯内,静谧静谧! 房间内,君离殇扶稳白灵儿的身躯,盘腿打坐在她的面前。精灵的容颜上不会有悲喜,抚摸着她的脸,暗暗发誓。 他缓缓褪下那件血衣,细嫩的肌肤一点一点的呈现在眼前,锁骨、胸口、双峰,没有情欲的躁扰。君离殇默默闭上眼,将内力通过掌风传输身体里,感应着之前君离殇输入的那小股灵力,灵力急速融合,包裹着五脏六腑一点一点修复。白灵儿皱着眉,发出难耐的低吟。能想象到,如果五脏六腑仿佛被生生操控有多痛苦,白灵儿所承受的正是如此。 “再忍一下!” “噗――”白灵儿吐出大口鲜血。 君离殇收回掌风,额头溢出一层冷汗,嘴角却满意的勾出一个弧度。把胸腔积郁的淤血吐出来,五脏基本上已经无恙了,剩下只剩经脉,斯琴会处理的。他紧紧抱住她,唇轻轻的吻在她的。 “放心吧!你会好起来的!笨女人!” 庄园院子内,微风轻吹,无数的花瓣飘零,落在君离殇的锦袍上,衣服那一点一点的嫣红比真正的梅花还醉人。径直坐在石台上,起了一盏凉茶,呷了一口。 “好茶!”斯琴道。 “此茶好茶?”君离殇不可置信。 站起身,斯琴一手持杯,一手折下一枝梅花,开得正美,数不尽的芬芳一一呈现。 “茶非好茶,关键看一个有什么样的心情饮茶。如此风景,如此心情――清风舞白梅,月下看佳人。岂不是好茶?” 君离殇低头看着淡绿色的液体,白色的花瓣落在里面。轻轻一笑引下。 “你很懂?” “不懂!而是能看到……” “去吧!你去救她吧!”对于斯琴这一番言论,君离殇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转移话题。 “你不怕我医术不精?” 君离殇瞥了一眼,亦站起身,道: “不要忘了本尊说过的话,救不了她,拿你的命来!”玉指间茶盏瞬间碎如几分,连水珠也化为了空气。只有茶盏里面的一片花瓣飘悠悠落在草埔上。 斯琴望着花瓣落下,悠悠一笑,道: “当我不再是我,你会!而现在,你不会……” 不愧是最懂自己的人!君离殇沉默不语,在外面候着。 大约花了三盏茶时间,斯琴抱着一个锦带出来了,盒子里面冒着寒气,里面装着神针――“冰魄”斯琴坐在刚才的位子上,无心再饮茶。道: “是她的师父么?下手真狠!” “都一样!”君离殇眉峰一挑,又道:“总有一天本尊会让它消失!” “你太执念了……”斯琴握着君离殇的手,语气淡淡的。事情发展的每一步都不是他想要的,对沧云阁的很!对父亲的恨!只能让他愈发的痛苦! “会有那么一天的!他们犯的错,都必须偿还代价!”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什么也没变!斯琴摇摇头,从随身的锦囊取出一个白瓶子,嘱托了几句便回魔界了。这里不方面继续打扰了。 夜晚来的特别早,星星在窗口闪烁着。白灵儿睁开眼睛,浑身依旧很痛,但是,身体内很暖和像被包裹似的。周围的景象很陌生,明黄色的纱帐,暖色的灯光,看上去很奢华。 “这是哪?地狱就是这样子的吗?还是说我又穿越了?”白灵儿试图撑起身子,浑身没有力气只能躺着。 ------------ 第二十三章 大灰狼欺负小绵羊 “醒了!”君离殇有些激动,瞳孔闪烁着。 白灵儿看着来人,一袭雪白的衣衫,脖子雪白的狐裘,无殇至尊。 “君离殇?”她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道:“原来你也死了呀?你怎么这么没用!中看不中用。也罢了,我们黄泉路也有个照应。” 她说的什么话?即便自己死了,阎罗王那个混蛋敢要么?君离殇的脸上有点黑,莫不是脑子坏了,总说胡话。 “我们都没死,还活着!” “没死?”白灵儿惊呼,胸口仍刺痛的难受。 君离殇取出那个白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让她吃下去。斯琴的药世人难求,这下子七日内身体便恢复。白灵儿悻悻然咽下去,入口即化,身子很快便不怎么难受了。 得了好处的白灵儿便按耐不住了,掀开被子下床,于是悲催了――赤果果? 白灵儿石化了,赶紧钻进被子里,遮住滚烫的小脸。 “混蛋!色狼!” 君离殇环着双臂,嘴角一笑,笑道: “明明是你自己跑出来给本尊看的,怎么!这真正色胆包天的人可不是本尊!” “胡说!那我的衣裳呢?哪去了?” “没衣服说一声就好,可以钻在被窝里不出来的,衣服是为了救你才脱掉的!你是本尊的女人,也不急于这一时,现在好好培养感情就好,也省的办起事来比较困难!” 白灵儿的脸上火燎燎的,他怎么可以这么露骨的说出这么羞人的话来,再说她什么都答应,凭什么自己不清不白就成了他的女人了! “你是你,我是我!你这个色狼,先去给我找衣裳来,不然我宰了你!” “好大的口气,信不信本尊现在就吃了你!”君离殇眯着眼,精光毕露。白灵儿清楚自己的实力,不由得往墙角缩了缩。这情景活脱脱就是一只大灰狼欺负一只小绵羊。 “大哥!我错了还不行?”白灵儿唯唯诺诺的回答道,两道眉毛挤在一块,窘态十足。 “知错就好,这次先记着帐!等到灵宝正式成为本尊的女人,那一天,本尊会好好**你,什么才是一个乖女人!”他宠溺点点白灵儿的小鼻头,转身取来了金丝架上面的衣衫。衣裳很素但是能看得出来是上好的料子,绣着繁复的暗花,还有绢丝套衫。 “好好休息吧!调养好了身子,本尊带你出去转转!” “没问题,但是,现在大哥可否先移驾!” 君离殇摇摇头,走出去。月色很沉,大地休眠。 时间一晃而过,白灵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亏了那个小药丸。 “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呀?”白灵儿坐在石台上,俯瞰着他的侧颜,幽邃的眸子,常常的睫毛。这个男人除了脾气差点,还是非常耐看的!那忧郁深沉的眼神,总感觉隐藏着一个很悲伤的故事,是什么呢?他不说,猜不透。 君离殇转过头,两个人打了个照面。白灵儿面色一红,悻悻然转移视线。 “灵宝,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白灵儿跳下来,折下一枝梅花,凑在鼻尖轻嗅,道: “就算这里再美,这么些天看不到一个人影,也会疲倦的!我就是喜欢温暖的地方。” 温暖的地方在哪里?难道说自己不是一个温暖的人,所以也给不了她温暖? 君离殇笑看着天空,道: “本尊带你去一个真正温暖的地方!” “什么时候?”他走到白灵儿身后,捂住了她的双眼。 耳边一震热气,声音响起。白灵儿心里麻酥酥的,有点荡漾的感觉。 “就现在……” 君离殇斩破结界,环着白灵儿的药飞掠天空,奔向那个“真正”温暖的地方。风在耳边“嗖嗖”劲吹,白灵儿不想睁开眼,默默期盼着。 渐渐地,她闻到了海的味道,腥腥咸咸的,海浪的澎湃着。君离殇将手拿开,紧紧环着他的腰,喃喃道: “到了!” 白灵儿迫不及待的睁开眼,金色的沙滩,五彩缤纷的贝壳,阳光的余辉洒在海面上,一半是蓝色,一半儿是金色,就那么交融。远处的海礁小岛呈绿色。 “真的好美!” “当然!” 君离殇负手立着,慵懒的海风吹在脸上,迷茫的眼光望向远处。白灵儿脱掉白色的靴子,光着脚在沙滩小跑,沙滩上留下一行行小脚印,旋即又被海水抹平。 “你也一起来玩吧!”白灵儿蹦蹦跳跳凑在君离殇的面前,眨着眼睛。 “灵宝,本尊最后一次问你,你愿意跟我走么?”他恨淡然的说着。 白灵儿一惊,木木的看着他,道: “有选择么?” “有!”君离殇垂下头看了她一眼,笑意十分狡黠。 “那就好!最起码有个选择不是。”她将湿漉漉的双手,往裙子一擦,又道:“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终于开窍!人权是十分重要的!” “要么,现在就跟本尊走,要么……” “我选第二个!”优胜劣汰谁看不出来,白灵儿将靴子穿上。一般情况第二个肯定比第一个福利好。不选第二个她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不改了?” “我傻啊!当然不改了!”白灵儿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那最好!” 君离殇的眼睛里露出不容琢磨的意味,一把搂过她,无殇的容颜一点一点的靠近。热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起来,脸上染上了红晕。 “你干……干嘛?” “吻你!” 吻?搞错对象了吧!白灵儿眼睛瞪得大大的,小脸红成了大番茄,慌乱的挣扎着。君离殇不放手,性感的唇微微的张开,笑容既妖冶又灿烂。 “你选择了第二个,那第二个选项就是――吻了再走!”说罢,那薄薄的唇轻轻的附上她的,纵然着不是第一次,但是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觉。小正太萌萌的,甜甜的,面具神仙忐忑不安的,而现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并没有那一次的缠绵,轻轻一吻。 “为什么呀?为什么?”为什么他想吻自己就得乖乖站在他面前给他吻,白灵儿一种无形的挫败感。唇上温热还存,脑子空荡荡的。君离殇将她拥在怀里,跟着他不需要总问为什么? “笨女人,乖乖跟本尊走吧!” “切!走就走,我还就赖定你了,你得管吃管住!”白灵儿翻了个白眼。现在她已经没地方去了,沧云阁留不得,人间留不得,跟着他到处走走也罢。 海面上波涛汹涌,天海一线。君离殇拉着往前白灵儿往前走,沙滩上一双脚印,大手拉小手,一起走到世界尽头。 ------------ 第二十四章 黑心人肉贩子 海水翻天形成两道天屏,一条通天大道便展现在脚下,海底世界的鱼群、珊瑚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白灵儿咋了咋舌,暗道:他这是要带她去哪?敢不成藏在水底世界,当水族动物? 君离殇抿着唇,对于她的表现他很满意。 “这可不是本尊要带你去的地方!” 从远处射过来一道光屏,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颜色。君离殇抱着她飞上去,一直飞到了桥梁遥遥的尽头,那是一个巨大的台子,用偌大的金刚石雕砌的巨门,无彩的珊瑚、珠玉嵌在两旁,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不由得让白灵儿想起神话剧中南天门的模样,相比起来也不过如此了吧! 魔界的大门设立着结界,一般人是通不过去的,即便是沧云阁掌门亦同! 君离殇让她站在原地,径直往前走了几步,手掌贴上去,如起了涟漪般,透明的结界从掌心开始稀释。 “哄――”结界变软,最后淡如烟雾。 “还等什么?”君离殇站在那,妩媚的笑着。他给白灵儿的感觉只能用这个词形容。白灵儿歪着身子偷偷往后看过去,心里忐忑不安着。 “喂,你发誓你不是人肉贩子?” “你一只小狐狸精身上有几两肉,胸口那一块只怕也不够四两而已!天上地下本尊什么没享用过,你还是放心吧!” 胸口四两肉?不会那么少吧? 白灵儿揉揉胸脯,反嗔了一句,道: “你变成女的,当然是你的大!可是?你是男的,你要清楚:长在胸口不是**是肌肉!而我的,当然也不能以两来衡量的,我们女性承担着抚养后代伟大的职业!不要说得那样悻悻然好不好?” 男男女女谁能说得清?哪来这么多道理? 君离殇彻底无语了,索性也和白灵儿拌嘴了。他不知道白灵儿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为什么和一般人的思想不一样!大条、祖鲁、没脑子,一无是处的样子? “你只要知道本尊是个男人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多说无益,君离殇把她抗在肩上径直走进去。两道屏障凭空退去,将豪华的魔界大门掩藏起来,没有任何人的注意到。魔界建立有亿万年,至今没人能找到,也有这个原因。 白灵儿挣扎着,破口大骂。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词语一连串的冒出来。 “注意你是女人!”君离殇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了几下,不轻不重。 “喂,你给我注意男女有别!”白灵儿憋屈的喊道。不管时代如何变化,一个女人的屁股和一个女人的胸是一样重要的。摸了一个女人的屁股就会被视为“咸猪手”!白灵儿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 君离殇一听便笑了,下手不禁更重了些。道: “这有什么?要不你也摸本尊的!能摸到吧?”说着,往后瞧瞧。 “谁要摸你的屁股,说不定拉便便没擦屁屁!我才不要!” 白灵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君离殇的脸上顿时黑成了锅底黑,手指朝着她的小屁屁拧着起来,作为惩罚。白灵儿看不见君离殇的脸,还不知自己的犯了大错,仍絮絮叨叨的说着。只觉得屁股上骤然一疼,道: “你丫的,不许搞偷袭!” “你给本尊乖乖闭嘴!” “感情我受欺负了还不能说两句?你果然是黑心的人肉贩子!”白灵儿悲戚的说着。 君离殇把她放下来,钩住了她的小下巴,细细睥睨起来。白灵儿觉得心里更没底了,眼皮一抬偷偷打量起他来,变脸比翻书还快。 “你倒是说带我去哪?” “皇城如何?”(君离殇的皇宫名为皇城,之前有提到过) 皇城一个充满幻想的词语,琉璃瓦、金香玉,美女佳人,莺歌燕舞!总是不烦其烦的出现在一本又一本的小说中,组成一个又一个穿越女主的爱巢!当然,我们的白灵儿也马上成为其中的一员! 白灵儿环着双臂,自顾往前走,手摸着下巴,活脱脱一个小商贩。 “你的小老婆扎堆的地方还是算了!太麻烦,像我这样比较喜欢平淡生活的女人,那种环境不适合,我可不想死无葬身之地!”白灵儿翻了个白眼,相比较男人的花心,女人的嫉妒更厉害,跟魔窟没什么区别。君离殇诡异一笑,跟在后面。 “不去皇城去哪?难道你不想成为本尊的女人?” 话里面透着玄机,能进入皇城是一种荣幸。过往千年,由君离殇领进皇城的女人多不胜数,比起唐玄宗的后宫三千粉黛,君离殇的后宫的姿色更出众更别致,人、妖、仙、龙,都有!根本没有种族的区别。 “那种地方我才不要去,你就带我去你们的皇宫外面转转就好了!” “也好!就依你!” 君离殇拉住白灵儿的手,走在前面。往京城走去。 走了些路程,穿过一个人烟聚集村子,再往前就是一个巨大的城门。往往来来的小贩,和赶集者、商户多不胜数。和人间的差别并不大。 “原来这就是魔界的民间,和人间也不差多少!” 城门外的士兵威风凛凛,白灵儿蹦蹦跳跳的走进成,路十分的宽阔,可八乘同行,绝对不是小小的月河城可比拟的。叫卖声、杀价声此起彼伏。琼楼玉宇、高楼大厦,繁华无比。 白灵儿拍了拍君离殇的肩膀,恶痞痞的笑着,狐相毕露。 “你小子,也不是一昏君!没昏死在美人怀里。” 对这一赞叹,君离殇并不觉得荣幸,只是凉凉一笑。一个脑瓜崩子结结实实敲过去。 “别说点没用的,你男人还是很出色地!”君离殇洋洋得意的往前走,手中也不知道多出来一把玉骨扇,扇面上画着山水画。纵然仙魔不两立,有一点可以肯定的――艺术无国界。 “你……混蛋!你给我记得!”白灵儿捂着头,眼睛散发出冷光。举着拳头追上去。 进入闹市区更热闹了:“摩肩接踵”这个词在这里绝对受用。 白灵儿的眼珠子完全被吸引住了,脚步也挪不动了。 “这对玉镯多少钱哇?”看样子水头挺足的,打磨也不错。 “这个五刀币!姑娘这么漂亮,带上正合适。” 君离殇站在一旁看着,一句话也不说。白灵儿凑到君离殇面前,很无耻的媚笑起来,打起了小算盘。 “那个刀币是你们的货币?那个……五刀币是多大的数目?” 君离殇抿着唇,道: “严格来说,一刀币能换一百两银子!” “啥?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一笔不小的数目,对身无分文的白灵儿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木木然的搬了搬手指头,五百两银子!有五百两银子在人间也够横行一段时间了! 白灵儿由失落,到愤青,由愤青到暴怒。 “你丫的就一奸商!彻彻底底的奸商!全世界没你这么奸诈的!”白灵儿狠狠指着小贩的鼻子,破口大骂! ------------ 第二十五章 少女情怀情何以堪 五刀币着实不贵,小商贩觉得委屈,道: “你这个姑娘嫌贵就不要买,何必在这啰嗦这么多?去去去!” 被人冷眼了,白灵儿一下子坐在小摊上,凶神恶煞的。 “一双镯子你丫的给我我要五百两银子,你是看我很有钱还是怎样啊?我就那么像有钱人?奸商!” 小贩一下子也怒了,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 “你这姑娘好没道理,你要是不想买就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么刁蛮不讲理,简直就是泼妇一下!” “你丫的说我泼妇?你才是泼妇呢!你全家都是泼妇!”白灵儿怒冲冲的,怒发冲冠为尊严! 这一闹招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小贩知道自己占理,也不怕闹大! 五刀币一对镯子算得上最优惠的东西了,路人对白灵儿指指点点。白灵儿心里越来越没底了,脸上火辣辣的。无意间望向君离殇,却见他摇着玉骨扇洋洋得意的笑着。也是的白灵儿不得不想:是不是那个环节出了错,五百两银子真的很贵! 一定是这厮挖的陷阱,一定是!白灵儿十分肯定! 有人撑腰,小贩的骨气立刻高昂起来。指着白灵儿的鼻子骂: “你这女子好没道理,只怕根本就不是来买东西,你是来闹事的吧?你这种道貌岸然的小痞子我见多了,就算你想买,我还不想卖呢!” “那,我不买了还不行!切!”白灵儿一股脑钻出人群,擦过君离殇的身子,停了一秒,飞出一个毒辣的眼神。对白灵儿愤怒,他丝毫不放在眼里,凉凉一笑跟上去。白灵儿躲进一个小巷里,捂着热辣辣的小脸,大口大口的喘气。 君离殇靠在石壁上,狡黠的笑着: “笨女人?” 白灵儿听到这个声音就浑身不舒服,翻了个白眼。 “你丫的是不是耍我?说谎的人舌头长疮,你信不信?” 一刀币等于五百两银子?这句话值得深思。 “本尊没必要骗你,如果拿魔界的一刀币的确能换来人间的五百两银子,但是如果以性比价来说,五刀币等于人间的五文钱而已!” 这世界玄幻了!五文钱能买一对成色上好的镯子,要谁谁也不信。白灵儿再次翻了个大白眼,耳光子真恨不得掴在那张妖孽的脸上。撇过脸去,哝了哝嘴角,窃声道: “狗嘴里吐不象牙来!” “笨女人!”玉骨扇敲在白灵儿的脑门上,君离殇哂笑着。 “喂!你跟我保持距离好不好?我怕你还不成!”说着,往后退了几步。 “笨女人,你能逃得掉么?” 长臂一拉白灵儿乖乖的落到了怀里,被箍的紧紧地。白灵儿扭着身子,不快的挤着眉。刚才的事情她还受着气,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就释怀了。君离殇摸摸她的脑袋,好好的发髻乱成了一团。 “我的发型?住手!住手!”白灵儿连连求饶道,就差两行眼角挂上泪珠子。 “来,香一个!” 君离殇抬起她的小下巴,微抿的唇轻轻的附在她的额头上。白灵儿却丝毫没有办法,只能看着自己被吃豆腐。 禽兽!衣冠禽兽!禽兽不如! 君离殇放开她,将折扇插在玉带里。白灵儿相中的那对玉镯在魔界属于次品,人间稀缺的东西,不代表魔界也稀缺,宝石玉器是最不值钱的商品。但是,如果,她喜欢他会尽量的满足。 “灵宝,你当真喜欢那对玉镯?” 白灵儿眨眨眼,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要以为一对玉镯就能收买我,我是有原则的人!” “也罢,算本尊多心了。”君离殇笑着说道,手指点了点白灵儿的小鼻头。 这个人真不上道,也没说不想要,白灵儿撇了撇嘴。 “你这个笨蛋!鸭蛋!臭鸡蛋!” “笨女人!” “那!我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当然,我做事也是有原则的,不会那么斤斤计较!你补偿我一下精神损失费,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当然了,下不为例!” 说来说去,还是想要!想要就说出来,又没说不满足你!装高风亮节,还欠一点火候!君离殇抬起头,拉住白灵儿的手,走出巷子。 “走,算本尊错了,赔给你就是!” 哭丧的脸,顿时喜笑颜开。白灵儿绕在他的面前,摊开手掌,澄澈的眼睛巴巴的望着他。 “你打算陪我多少钱?” “这个应该足够了!”君离殇拿出来一块石头,这个石头散发着白色的光,在阳光下更显得明亮。跟百花楼那颗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她发财了! 白灵儿干瘪瘪的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乐呵呵的捧在手里。 “应该有点份额吧?” “足够你把十座月河城买下来,你觉得呢?” 魔君君离殇的东西非富即贵,随便拿出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当然,白灵儿还意识不了自己依靠的男人是一个多么腹黑的财阀尊主。不过,这也难怪!从白灵儿认识君离殇第一天开始到现在,最开始是奶娃娃,之后是落难的蕾丝女。一直没有机会露富,白灵儿自然而然也认为君离殇是个穷光蛋。 “那我……就收下了!”白灵儿捧在手心里,悻悻然的跑开了,目的地直奔刚才的那个小贩。君离殇悠悠的笑起来,邪魅无比。 没过了多久,白灵儿一蹦一跳的从那边跑了回来,手腕上没有佩戴镯子,还换上了一件男装。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儿郎,眉黛樱唇,引得无数的少女娇羞含春。 “小爷来咯!走,咱去哪?” 白灵儿大大咧咧的搭上了君离殇的肩膀,以她那个单薄的小身板,外人一看就像挂在君离殇身上的一个物件,十分不和谐。君离殇也不在意,自己的手也搭上了白灵儿的身姿。 “你想去哪?” 因为君离殇的海拔过于优越了,一开始还好。时间一长白灵儿一跛一跛的走着,半个身子都麻痹起来。但是,碍于好强的面子,一时间也不好表露出难堪之色。 君离殇瞥了她一眼,暗暗笑起来,暗道:看你能撑多久?笨女人! “大哥,我有点内急,我先去应应急,好不?” “灵宝还不认得路吧!一块!” 君离殇的臂力更加用力了,白灵儿的五脏六腑险些都挤一块去了。她咬着下唇,叫苦不迭:这条没事找事的胳膊哟,一定是短路了! “哎哟!我的腿……我的腿抽筋了,真疼!疼死了!”白灵儿继续装,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君离殇放开,也省的被“吊着”走浑身不舒服。 “抽筋了?” “恩!抽筋了!” 抽筋了最好!看你还有什么把戏!君离殇打横抱起她来,走在大街上。引来了路人纷纷嫉妒的目光。两个男人,一个极为妖冶霸气,一个则俊秀出尘。两个让女人疯狂倾心的男人,组成了“断袖”组合,让一个个春心荡漾的少女——情何以堪。 ------------ 第二十六章 找个小倌倌 君离殇这算啥?白灵儿连连退去三尺,指着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变态!我的嘴又……又不是糖果,你……你少胡来。” “在本尊面前,你还是关心下你自己比较好!” 一只笨狐狸操的心却不少,君离殇继续往前走。 掉了身份,吃了亏,要多纠结有多纠结。白灵儿像个憋下去的气球,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小嘴扭到了耳根去。暗道:不就是一个小倌馆,等我实力充足,一定会把这个空白的市场迅速抢占了,赚个满盘钵盂。先干掉花袭央那个人妖变态,再干掉君离殇这个腹黑妖孽。 二人坐在一间茶寮停下来,开茶寮的是一对老夫老妻。行动虽然不像年轻人那么利索,但是,却是十分稳重。而且,态度十分和蔼亲切。 “婆婆,来一壶铁观音?” “什么茶?” “来一壶‘花未眠’!”君离殇抢先道。 什么嘛,明明是铁观音来着。君离殇示意白灵儿一个眼神,便乖乖不说话了。魔界不比人间,太阳不那么骄人,如阳春五月似的。但是,白灵儿不知是内心作祟脸上还是红了一片一片。 茶寮的老公公笑着,又道: “公子真是好雅兴,这时候的确是‘花未眠’最好时候,甘醇而不苦涩,柔中带绵。” 这种茶从来没听过,但是名字却十分的诗意。白灵儿翘首看着老婆婆沏茶,过程十分简单,很像21世纪的茶道,一个小木勺的量,用雨露泡茶,只取第二道茶水。 “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君离殇放下折扇,凑在耳边只道: “记住,祸从口出……” 白灵儿木讷的望着君离殇的脸。似乎明白那么点意思。铁观音是人间的茶品,而魔界对人间和沧云阁的抵制是十分强烈的。如果,进一步纠纷,只怕身份也免不了要泄露。 “哦!” 饮完了第一杯,茶寮里进来了一伙人,都是平常小斯的打扮。三个人要了一壶茶,点了一盘干果闲聊起来。 茶客甲钩钩手指,人头聚在了一起,道: “你们可听说了,前几天至尊万岁被沧云阁那些混蛋被囚禁了?四大护法,还有圣女一起营救呢!” 茶客乙不以为意,翻了个白眼。因为,茶客甲和他了解的消息泾渭不同。 “什么呀?根本就是沧云阁的一个妖女诱惑咱们至尊万岁,不然,咱们的至尊万岁凭什么落入那群牛逼老道手里。那妖女才是个祸患!” 茶客丙点点头,抠出一粒果子扔进嘴里,道: “我也听说了,那妖女不知道使了什么魅惑之术,亏得沧云阁号称名门正派,竟使些下三滥的手段!若是至尊万岁要剿灭沧云阁,老子流血不留名,甘愿奉献一条烂命!” “那妖女真不是个东西,胆敢魅惑我们至尊万岁,就该扔进‘一夜春’里被好好的****。”茶客甲忿忿不平的说道。 “就是就是!”几个人达成了一致意见,重心从君离殇被困转移到“白灵儿”的人品问题上。 桌子这边,几个茶客的声音不大不小落进了白灵儿的耳朵里。捧在手中的茶盏子打起抖来,白灵儿只觉得下咽的每一口都跟吞刀子似的。熊熊的怒火就那么不可磨灭般燃烧起来,谁叫她就是白灵儿呢! “丫的,都给小爷闭嘴!” 白灵儿一掌拍在那个桌子上,响声震耳欲聋,直把四个茶杯都打翻了,黛色的液体滴滴答答顺着桌角洒下来。几个人齐齐看着这个横冲直撞的玉面小生。 茶客甲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个头比白灵儿还高出十几公分。 “你哪来的?关你什么事?” “你们说起她的跟我没关系,你丫的少在人家背后说三道四,你们那个眼珠子看到人家勾引你们什么浮云尊主,你们怎么不想想是不是那个风流鬼勾三搭四呢!” 几个人相视一笑居然笑出来,魔尊君离殇是什么人,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计其数,纵然皇城后宫三家佳丽,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君离殇的身边“少女人”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丫的,你们笑什么?不准笑不准笑!明明就是他的荷尔蒙分泌太旺盛了,没看到就不要乱说!” 荷尔蒙这种玩意是什么?四个茶客眼光有点呆滞。虽然具体的不知道,但是也能猜出个一二三。 一手掐腰,一脚踏在长条凳上,白灵儿小流氓的特质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今个,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了,人家白灵儿才不是什么勾人的幺蛾子,人家是良家妇狐,别把人家说的下作不堪!没见过不要乱说,不然嘴里会长疮的!” “你小子说话注意点?说我们没逻辑,你敢说你说话就有凭据!没凭据,那个什么叫‘白灵儿’而的骚娘儿们就他妈是一个下作的女人!”茶客乙狠狠说着,脸上纵横着一道疤,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一群有脑子没**的白痴!白灵儿不得不飞出个白眼。求证据,最好。君离殇仍坐在那安静的饮茶,一把提起他的衣裳,想要一举重力出起来,但是,果断的失败了。那条细小胳膊怎么可能把一个挺拔的男子一把提起来?君离殇的脸顿时阴暗起来。 “女、人!”冷气十足。 名声当前,白灵儿也顾不得那些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来给做这个证,你们的那个什么至尊的人物,压根就是一个下流的痞子,他自个实力不济被关在沧云阁的天柱上烤羊肉串,跟人家白灵儿没丝毫关系。是吧!” 被烤肉串?谁敢?谁能? 君离殇握着茶盏子尽量压制内心的暴动,他站起身个头很高长相十分的英俊,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喂,你倒是说句话呀!不是给哑巴了吧?”气馁了。 “你这个臭小子,没事给爷爷滚蛋!找个没用的小白脸,小心哪天走夜路回不了家,给爷宰了!” 形势大好,茶客乙满意的说道,话中明显有威胁的意味。 “哟呵,威胁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我还就这么说了,狗屁魔尊他妈就是一个色鬼变态!我自信、我乐活,看不惯我――打死我!”白灵儿的眼睛红红的,放下了狠话。 较之于白灵儿当着君离殇的面骂脏话,这一回着实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步。因为,白灵儿不知道魔尊君离殇在魔界意味着什么?君离殇是所有妖魔两界的信仰!而不是一个桎梏! 几个茶客眼光阴鸷起来,茶客乙是一个身材粗壮的年轻人,性格比较愤青。他捋起了袖子上前一步一把把白灵儿推去。 头可断血可流,名声比天大,白灵儿可不是好欺负的。 “挑事?单挑群挑随你,小爷我还就不怕了,生死一条命!” ------------ 第二十七章 装小倌补偿一下 一强一弱的仗势对峙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且看,君离殇的手绷出青筋,手中的茶盏子立刻碎成了齑粉,而茶盏子的茶水浮在空气中凝结水雾。一股强大的气流旋转着,茶寮被戳出一个大窟窿,威慑的气场足以毁天灭地。三个茶客压抑着,几乎看到了死亡的气息。 “哼――” 君离殇从袖中掏出一颗比较小的明珠丢在一个茶杯里,作为茶水钱。拉着白灵儿的手就走,如果再不走,可能就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而那件事对白灵儿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速度比疾驰的风还快,君离殇带着白灵儿疾驰到了一个四处渺无人烟的地方。 白灵儿刚想说什么?修长的手指附在唇上,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笨女人,你以后给我记住,这是魔界不是人间!” 这番言论,白灵儿自是不会苟同。 “我知道!但是,如果是你,你能亲耳听他们玷污自己的名声什么也不做么?好歹,我也是一只好狐狸,不偷鸡不诈骗,去哪找我这么优质的小狐狸精?” “不会有如果!” 回答的很潇洒,白灵儿甚至动了海扁他的冲动。暗道:就是故事编的再牛叉,不还是被困在天柱上被“天斩”。传说永远比现实骨感!白灵儿只相信现实,不相信虚构的东西。 郁闷赌气的白灵儿爬上了一棵树,躺在树丫上晒太阳。君离殇站在树下,卷起的衣袂扬起了弧度。玉面青丝,临风而立似的。 “对了!” “又有什么事?”白灵儿懊恼的翻了个白眼,捶胸顿足。 “非‘皇城’里不可唤本尊名讳,不然,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为什么呀?那叫你什么?” 拽屁的臭东西!白灵儿闭上了眼懒洋洋的。 魔界的土地,只要有存在的地方就会存在一种人,那种人残忍嗜血人,活在人们的实现之外,有生气的地方可能就有他们的脚步,但是,他们绝不会正大光明的活在你的视线里。因为,他们的名字:杀人无形――嗜血影卫! 君离殇本来想说的,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道: “你以后注意即可,没有本尊的允许不准随丢掉你的小命!” 回应他的是嗤之以鼻的淡笑。 “你还没说,不叫你的大名,我叫你什么?”这才是她关心的。 “你可以唤本尊相公,夫君亦可。” 刚爬上去,没把持好,华丽丽从树上掉下来。君离殇瞬间移步将她接在怀里,精致的小脸冒出一层冷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狂跳。 “你丫的,别开这么危险系数这么高的玩笑,跟晴天霹雳似的,一点都不好笑!” “笨蛋!本尊可没开玩笑。” 白灵儿伸了伸腿,发现这个怀抱比硬硬的树杈子舒服多了,也懒得下去了。 “我想想我叫你什么好呢?那……慕羽怎么样?君离殇三个字太冷了!” “不好!”再次果断拒绝。 “那……我叫我的,你知道是叫你就好了!哦,你也得改改你的臭毛病,本尊本尊的自谓,跟二百五似的!好了,就这么办了!我要休息一会儿,帅哥,牺牲一下!” 白灵儿仰起头勾着君离殇的小巴,挑逗的嘿嘿一笑。 就这样,白灵儿窝在君离殇的怀里睡了整整一下午。 日落月出,满天的繁星将夜空装点的充满了幻想。白灵儿迷茫的睁开眼,夜色愈发的清澈起来,接着就是一张魅惑妖冶的容颜展现在视野里。 “醒了?” “恩,醒了!花街应该开门做生意了吧?”白灵儿眨巴眨巴眼,伸了个懒腰从他怀里爬起来。 一醒来就逛花街…… 君离殇的脸上又黑了,身手一揽,白灵儿再次落进他的怀里,箍的紧紧地。 “不准去!” “凭什么呀?”白灵儿直呼郁闷。 “你不让我逛小倌馆,我忍,因为这儿没那设施!我没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你居然又来惹我?我就是泡个妞有什么坏打算,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说了不准就是不准!”君离殇依旧很冷。 白灵儿转过头,挑起君离殇的下巴,眼神很勾人,脑子一个坏点子不得不得实施出来。 “如果,你要断送我的福利,你也得赔偿一下!要么,你就勉为其难牺牲一下色相,装一回小倌给我耍一下,好吧?”这相貌比小倌可俊美多了,要风度有风度,要资产有资产。能**好了,绝对赏心悦目。 这个想法着实太整蛊了,白灵儿满含期待的望着,故作无良。 君离殇皱着眉,瞳孔隐藏的极深。即使靠的如此近的距离,还是猜不透他心里究竟想着什么? 沉默了一阵,君离殇淡淡的说道: “还是去花街吧……” 也不想想情形。堂堂纵横三界的魔尊大人在一个小狐狸精的淫威下屈居做小倌,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作为帝王最不得容忍的就是尊严。如果是一般人,她(他)绝不对有机会说出那样大言不惭的话,因为她(他)已经是死人了。 装什么装?白灵儿憋足的吐吐舌头。 花街的灯火格外的耀眼,灯光将大街装点的舞动的银蛇,一眼望不到尽头。让人联想到二十一世纪的夜市和庙会,也是像眼前一样热闹。 白灵儿拉着君离殇在人群中穿梭。从大街的东头窜到西头花街花去了整整一个小时,可见人流有多大。白灵儿站在花街的路口,大口大口的喘气,但是仍然不影响好心情。 “你说咱们去哪家?你们魔界妓院中,哪家的姑娘最正点?” 君离殇摇了摇折扇,往前走。一间妓院挂着硕大的镶金牌匾,无比露骨的三个字“一夜春”,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销魂之地,楼宇散发出来迷人的胭脂香水味。白灵儿闻到了妓院的气息。 “感情是这么个‘一夜春’!有意思!” 白灵儿欢蹦乱跳的冲在前头,门口站着几个比较艳丽的姑娘,披着鲜艳的薄纱,拖地长裙。二楼的女子相比较一楼的姿色更美的,商业运作模式还是比较成功的。只要客人跨进这个门,就别想走。 “哟,好俊的小公子!来嘛!来嘛!”一个姑娘一甩丝巾,眉眼一挑。春色无边,纵然白灵儿一个女流之辈,骨头也彻底给软了。 既来之、则安之。白灵儿眨巴眨巴眼,隔空飞出一个吻,惹得姑娘们笑的更媚态了。 君离殇也走进来,看也没看径直往里走,擦过白灵儿的衣衫,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你真该学习一下!” ------------ 第二十八章 饿狼扑食+吃干抹净 一道晴天霹雳,将白灵儿打得外焦里嫩。 白灵儿朝着君离殇的背影踢了几脚,仍不泄恨。于是,追了进去。 “君……慕羽!你这个混蛋!臭鸡蛋!” 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把你中意的姑娘抢光。让你的荷尔蒙没地方撒泼,郁闷去吧!白灵儿在心底狠狠的咒骂道。 迎来了两位俊俏的公子老鸨笑的皱纹凝成一道一道的褶子。头上插着簪花和金步摇,身上披挂着丝绸的衣裙,神采雍肥眼睛露着精光。 “哟,好俊的公子,快进来!快进来!妈妈保证你销魂酥骨!”老鸨偷偷打量着两个人,虽说风华已逝,媚态不在,但是对如此英俊的少年儿郎还是抱着一颗年轻的心的。老鸨扭着腰肢往白灵儿身边一靠,软软的丝绢滑过白灵儿的脸,留下了迷迭香的味道。 “你是妈妈?” 白灵儿刚说出去,就后悔了。干嘛妓院的老鸨非得叫自己“妈妈”,让怀胎十月的亲生妈妈情何以堪。手臂搭在老鸨的肩膀上,眼睛眯成一条缝。 “给小爷我介绍些姑娘,要最漂亮的,一个太少,两个不多,最好三个以上。钱嘛……自然少不了你的!”白灵儿拍拍老鸨的心口,趁机揩了一把油,逗得老鸨含蓄一笑。白灵儿当场没喷出来。 “那是自然,小公子还真是会逍遥。” 且看君离殇已经顾自坐在一间雅间,用屏风和大堂隔开,水晶珠帘发出“叮叮”的声音,异样的妖冶。白灵儿看着他的背影,暗道:君离殇敢让我丢面子,等下给你找几个极品的“美女”好好犒劳你,非整的你下不了床不可!看你有以后有什么底气在我面前装大瓣蒜。 “妈妈呀,我告诉你。” 老鸨媚眼一挑偷偷凑在她的耳边,白灵儿又道: “喂,漂亮妈妈,看见跟我进来的那个兄弟了吧!别看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他有怪癖!” 面色一沉后,老鸨不做声,专心听着。这事跟做生意有关系,不得不慎重起见。因为,这两位俊俏的小公子衣着风度都属于达官贵人才有的。所以,要尽量让他们尽兴而归,做最周到的服务。 “那公子当真俊的能把人的魂给勾出来。”老鸨赞叹道。 “那只是表面,其实他的欣赏品味有问题,是个异类。别人都喜欢美得,他偏偏喜欢丑的。今个来,我是把骗出来的。你看吧!他刚进门就藏在小包间,你指派几个合他口味的姑娘伺候他就好了。” 这还是不容易,老鸨抿着唇幽幽一笑。头上的金步摇来回招展,流苏的坠子发出“嚓嚓”的声响。白灵儿嘱托似的拍了拍老鸨的肩膀,往君离殇的地方走去。 “慕羽,这名字叫的还挺不顺口的。” 君离殇合起纸扇,英眉一挑,凉凉笑道: “想不到,你居然对老鸨感兴趣。” “乱说!”本人女,爱好男!不喜蕾丝,不喜玻璃。 “姑娘我帮你选好了,等下姑娘进来了,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你不能跟我抢!当然了,我也不会跟你抢!”白灵儿险些没笑场,甚至能想象到,那一个个娇滴滴的“绝色”美娇娘的风姿。 白灵儿翘着二郎腿,悠哉自得。 “吱呀”,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老鸨抹着耀眼妆容的脸,后面一个个姑娘扭着柔软,穿着颜色鲜艳的衣衫,扭着腰肢进来。白灵儿刚斟的一杯茶,卡在喉咙险些喷出来。 古代的妓女,发起浪来比二十一世纪的幺蛾子还勾魂! 可得好好看看,白灵儿一一看着这些姑娘。或婉约、或豪放,但是,无一例外浑身透漏着妖媚的气息。白灵儿睁得眼睛都大了,勾着其中一个姑娘的下巴,飞出一个眉眼,露出邪恶的表情。 “好,真好!我喜欢!” 另一个女子手中拿着扇子,遮着半张脸,眼角一颗痣,恰到了好处。 “公子,奴家不美么?”另一个姑娘神态羞涩,苛责似的,饱含挑逗的意味。 “美,都美的,我喜欢!大大的喜欢!” 女子笑的更欢了,眼珠子水汪汪的。将遮面的扇子拿开,露出雪白的胸脯,绣着大朵牡丹的抹胸栩栩如生,散发着迷人的香味。再往下看…… “这么大?” 比尹素素的还大。白灵儿一个巴掌覆上去,软软的弹性十足。怪不得男人都喜欢大的,原来摸起来手感真的不错。为什么自己的不能发育那么好,白灵儿着实捶胸顿足内伤一震。 那女子娇嗔着,惊栗的颤抖,身子立刻就软了。 “公子……” “噢!我的错!”白灵儿悻悻然把手拿开,紧紧扣着衣角。暗骂:这该死的一双咸猪手嘞! 女子变软的身子一下子靠近了白灵儿的身上,化成一滩水。青楼开门做生意,姑娘接客,谁不愿意客人是一个俊俏的小公子,白灵儿正是她们心仪的人。 “不怕不怕,你们这么美,一会儿我都给收入后宫!哈哈哈……” 君离殇的脸黑的不行,所作所为算个什么事?白灵儿转过身蹭了蹭君离殇的肩膀,笑容精灵无比。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变成尹素素我发觉不了了,你丫的了解女人跟了解自己的身子似的!如果,你在二十一世纪,我觉得你比较适合在岛国做生意。” “岛国是哪里?” 岛国嘛!自然是和华夏国隔海相望的一个为众多男性服务周到的国家,名字取了一个神一般的字体――“日”!白灵儿打了个响指,露出一排银牙。 “改天哪天能回去,我绝对会带上你的。然后,你可以去岛国的‘充气娃娃’公司应聘,做设计总监!应该没问题的。” 尹素素就是代表。白灵儿翘起了大母指。活脱脱一个大老爷们。君离殇甚至怀疑,他所认识的小狐狸精白灵儿本身就是一个――雄性动物。 春宵一刻值千金,白灵儿悻悻然左拥右抱出了雅间,笑的花枝招展。 临行前老鸨对她点点头,示意已经准备完毕。 楼上的雅间装潢的更精致,大部分都是红木家私。梨花香木雕花大床,粉色的帷帐,画着美人图的屏风,还有珠帘和盆栽。一切布局都只为了衬托一种感觉――旖旎。 踏进了房门后,一个知趣的姑娘掩上了门,插上了门栓。几个姑娘前后簇拥着把白灵儿按上了床。 “喂喂喂,暂停一下!暂停一下!”简直就是一群狼女,饿狼扑食。 连鞋也没脱白灵儿一股脑的爬进了床角,用被子护住了胸口。 “你们这是干啥?要清楚,今个是小爷花了大价钱来泡你们的,你们给小爷住手!不带这样饿狼扑食带吃干抹净的!” ------------ 第二十九章 有妖精! 几个女子脸上嫣红,旋即嗔笑起来。有甚者,甚至脱掉了外面的衣裳。 “公子真风趣,难道公子不喜欢奴家这样么?” “不是不喜欢,而是,我暂时还先接受不了,姑娘这么热火的心!要知道,我的心就那么一小块,跟个拳头差不多。姑娘们这么多的小心肝,要一下子装进我的小心脏里,不是有点困难……”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软,甜的腻人。 一干姑娘的脸上更红了,红到了脖子里,谁也不说话了。白灵儿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不禁得意起来。便提议猜拳喝酒,她们呢也纷纷统一了。白灵儿左拥右抱搂着这么多美人,开怀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几番猜拳下来,白灵儿脑子有点晕,但是,还不到醉的时候。一个搂在怀中的半醉的姑娘葱白的手指探在白灵儿的胸口,正欲制造性趣。敏感区被触碰,心不由得一悬起来,熏熏的欲醉状态清醒了不少,但是,脑子还是有点晕。白灵儿赶紧握住这只手,紧紧握在手中。 “美女,你这是干嘛?” 女子面色早就红透了,根本无法直视白灵儿那双勾人清澈的眼睛。她将头靠在白灵儿的肩膀上,樱唇微微张开,像一把火燃烧着。 “公子,奴家想和公子,想和公子……”后半截不知怎么也说不出来。一个女子引开头接二连三的都发起难来,白灵儿犯了难,一杯酒登时就灌了下去,眼都不眨。 沉思了一会儿,白灵儿忽然站起身来,痞痞的笑起来,道: “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是!这个但是非常的重要。你们一个个长得都这么美,我的一个小心脏已经统统都装满了,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你们的热火,你们的笑颜,你们的一颦一语都是这个世界最美的风景!这么短的时候,我最不想的就是带着遗憾离开,如若非要‘执手相泪眼,竟无语凝噎’来结束的话,我情愿没有开始!但是,这份感情是没有休止的,小爷我实在不想对每个小美人有愧疚,真挚美好的感情就让它平平静静的进行吧!只有这样才能更久!我――爱你们!”飞出一个巨大的吻,撒遍了。一个个美女哪里听过这么给力的赞赏,况且还是这么英俊的男人,一个个泪眼汪汪的,飙泪不止。有甚者直接就晕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不哭不哭都不哭!统统扑进我的怀抱吧!抱抱!” 女子抽噎着,流着泪,诉说着少女的情话。白灵儿呵呵的笑着,眼神颇为邪恶。小爷不仅会泡小倌,美女照样拿手!穿越人士的战场是无边的,让后宫来的更猛烈些吧! 酒过又三巡,白灵儿也有些醉了,说着胡话。美人们更是醉的不醒。 “走!我们安安静静睡觉觉,好不好!” 中女子笑盈盈的点点头,也不宽衣了。一张只能躺着两个人的雕花大床生生挤了五六人。白灵儿就躺在最中间,枕着一个美女“山峦”一样的胸上,安恬的睡着,口中还挂着一丝银亮的液体――口水! 半夜三更,白灵儿忽然觉得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浑身的皮肤像被蹂躏似的。猛然睁开眼,天呐!这是什么! “啊――啊――……”一连串的杀猪声快把妓院的房顶掀翻了,几间已经熄灭的灯火纷纷亮了起来。 白灵儿从床上直接暴走,脸上毫无血色,额头满是冷汗!不顾一切的冲门出去!赤着脚狂奔也没穿。门口立着一个人,环着双臂靠在红木柱上,容颜无殇,魅惑的不可方物!不是君离殇又是谁? 白灵儿直接的扑到了君离殇的怀里,眼泪簌簌的酒掉了下来,枕着他的胸口直抹泪,还不停的砸着小粉头。君离殇抱着她,由她发泄内心的不快,嘴角含着一抹微微的笑,是宠溺?是知足? “笨女人!”淡淡的说着,听不出任何责怪的意味。 “有妖精!各种妖精!”白灵儿抬着含着泪痕的小脸,嘟着樱红的小嘴上气不接下气手指着里面。 那些不明物种实在不是“恐怖”两个字能形容的!一只黑色的巨大的楔子,足有三米多长,黑色的尾巴一根毒刺闪着冷冽的寒光,有剧毒!还有一条青皮大蛇足有碗口粗细,腥红的信子一吐一吐。更有六条腿的黑色大蜘蛛,在她的腿上攀爬…… 君离殇了然一笑,手指点了点翘起的小鼻头,道: “的确是妖精!” “啊?”白灵儿非常无语,便急忙要拉着君离殇逃命去。再不逃被妖精吞进肚子里,就得不尝失了!妖精也土狼完全是两个概念的物种,实力相差可想而知!可惜,君离殇的身影跟定了金钟罩似的,怎么也拉不动。 “吱呀”门被敞亮的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些妖媚的女子,刚才的尖叫声她们也醒了,围在他们两个的身前,眼睛里露出了不是媚态的眸光。 白灵儿顿时就软了,小心翼翼的瞪着,道: “你们……你们……是妖精变得?”虽是疑问,但是读出来却是肯定的。 为首的女子冷着柳眉,眼睛忽然深邃起来,反问道: “你是沧云阁之人!”语气充满了鄙夷! “是又怎么样!小爷就是沧云阁的大侠,总有一天扫平你们这些妖精!为民除害!” “哼!大言不惭!”女子们一下露出凶相,哪还有刚才的痴情。事情的转变因为白灵儿的身份骤然紧张。只见那名美艳的女子忽然伸出手来,猛然变成大毒蝎的巨钳,足有一米多长,一钳子下去足以将人拦腰斩断。以白灵儿的速度根本躲不开,只见一道剧烈的白光乍现后,君离殇一把折扇展开着,随手一击,蝎子精的巨钳碎成了粉末,他就挡在白灵儿的身前,高达的身躯足以将她那副小身板遮挡的严严实实。 “慕羽!”白灵儿躲在身后,忽然心里安定下来。 君离殇冷着脸,站在那一丝也不动弹,嘴角邪佞的勾出一个弧度,散发出冰冷的黑色气焰,几个妖精根本近不得身,被强大的气场震得吐血,那个蝎子精直接被打回了原型! 秒杀!不,不是秒杀!君离殇――根本就没出招。 “你是什么人?”老鸨见场子被砸,暴虐之极。 “妈妈!这一个沧云阁的人,快杀了他,为魔尊报仇!” 为魔尊报仇?貌似每个魔界的人都很愤青! 可是?谁能猜到:现在你们的魔尊正为我遮风挡雨呢?多么称职的奶妈!没了危机后,白灵儿窃喜。 “谁要是敢碰她,我让谁死!”淡淡的语气,不怒自威。 ------------ 第三十章 挑战魔尊的底线1 好强大的人!老鸨纵然经营青楼这么多年,也难见过气焰这般强大;单单气焰已经让人不得不俯首称臣了!青楼的护院暗卫已经君离殇和白灵儿围了起来,虽时等着老鸨诏令――剿杀! 君离殇诡异一笑,转过身抱住白灵儿,道: “笨女人,还要不要玩了!” “我发誓!再也不玩青楼的妓女了!绝对不了!”都是妖精的变得,谁还敢去!你以为抱得是个勾魂大美女,醒来一看居然是个巨无霸的黑蝎子,心脏承受能力有限,受不了这么现实的打击!白灵儿彻底老实了,这辈子都不会在踏进青楼的门。 这丫头终于学乖了,君离殇摸了摸她的头发,道: “这样最好!” “妓院再也不去了,以后咱逛小倌馆,泡美男去!美男好哇!长得都像曦木那样的……”只是稍微一想,眼睛都开成了桃花!君离殇的脸登时就绿了,寒气逼人!偏偏白灵儿不是一个识时务的俊杰!长臂一揽,那副还在幻想的小身板就紧紧贴在了怀中,白灵儿一震惊悚,缓缓抬起头来。 两个人你侬我侬,空气飘着酸味。老鸨见他们分了心,毒计一点,护院和暗卫一起发动了群攻,转瞬间几十道黑影掠空而来,兵刃的寒光格外的冷。 “找死!”君离殇抿着唇,妖冶的眸子猛然抬起,箍着白灵儿的手丝毫没有放松。握着玉骨扇的手恢弘一闪,霎时!狂风劲作,十几个摔下来跌出十几米远,把雕花大门都撞坏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在场之人皆目瞪口呆,十几个妖精妓女**发抖。老鸨眯着眼睛,心脏砰砰的挑,不动声色的往后退。 如果再打下去,估计这座豪华的妓院估计会被抹平。白灵儿也不想纠缠下去,道: “慕羽,咱走吧!别打了!” “你给我闭嘴!”君离殇冷冷的说道,怒气丝毫不减。 惹事的是你,逃跑的也是你!这个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什么?浆糊?豆花?君离殇狐疑的猜测着。 “好嘛!好嘛!好嘛!我为我刚才给你找的极品美女道歉还不行嘛?不要那么小肚鸡肠嘛!在我心里,您是奔腾的江水,您是宰相,把我这个小小的一叶扁舟装进肚子里吧!求你了!”本解释来源于――宰相肚里能撑船。但是,君离殇的愤怒根源根本不是那件事,他恨她不懂知足,还要去找其他的男人!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要试图用你这副小身板来挑战我的底线,不然……”嘴角勾出狡黠的表情,白灵儿心底一震恶寒,不好的感觉。心底莫名猜到了结果,却不敢相信。 “不然怎样?”明知故问。 “就地正法!”一句一顿四个字念出来,白灵儿的心墙倒塌了一般,也强硬的反驳。 “我身子这么小,胸这么小,还不都是你抱得!不然,我也能那么‘大’!” 说着,她故意将腰挺直,好让胸更挺拔一下。但是,在外界看来,这两个人分明实在调情,他们的关系是什么?断袖…… “那我负责,不就可以了……” 若以瞎想的语气。面门靠近,湿热的呼吸洒在脸上绯红一片。惊得白灵儿眼珠子根本不敢抬起来,低垂的视线只能盯住他的唇,很薄很性感的唇线,单单看这唇也能联想到这究竟是一个多么英俊无殇的男人。在他的唇角总能看到一个弧度微微扬起,邪佞、霸气,让人从心里产生畏惧。白灵儿好奇的伸出葱白的手指划在他的唇上,肉嘟嘟的。 君离殇垂下头,目光盯着她的眼帘。卷起的睫毛灵动十足。可是?她知不知道自己再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切!”白灵儿白了一眼,辩驳道:“你不要三番四次的破坏我欣赏人体艺术的心情好不好?” “你在玩火!” “到不了我灭了他就好了嘛!”白灵儿仍是不以为的说道,所谓玩火不是“怒火”而是“**”。 君离殇箍着她往前逼近了一步,在无可退。白灵儿的后背已经贴在了柱子上不能动弹。慌张的抬起头,那双妖冶魅惑的眸子散发出不一样的光彩。刚要伸手,挣扎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下肢也被压着。姿势未免太过暧昧了…… “你可别乱来!” “当然不会……”君离殇的手指就像白灵儿刚才的动作抚摸着她的唇,一路往下,修长的手指挑开衣领,窥探大片的春光。褪到了肩膀处,里面的浅粉色抹胸包裹着起起伏伏的山峦。 “不要!”白灵儿惊呼,她可不想当着这么多的面被吃干抹净。 露出粉色的后,所有注释的人才明白,这个英俊的小公子根本就是一个美人,而且美得很与众不同,不是倾国倾城的旷世之美,也不是闭月羞花的恬淡之美。她的美很平静很纯洁,一不小心就深深铭刻在人的心底,无法忘怀。不是这些胭脂俗粉所能同日而语的。 “真漂亮……”一个中年的嫖客忍不住哀哀赞叹一声,在安静的环境中听的清清楚楚。白灵儿的脸都青了,身体在惊栗。君离殇手指一抖,将衣裳拉上来。 “咻――”一道金光闪过,两只青色的虫子一甬一甬就钻进了眼珠子里。不时,那个人的眼睛已经化成了乌黑的脓水。男人痛苦的倒地挣扎,叫喊声歇斯里地。 白灵儿的心狂跳不止,不能平复下来。君离殇抚摸着她的脸蛋,捧在手心。唇轻轻的吻了她的,唇上的津液沾了上去,银亮亮的。 “走!” 他抱住她,紧紧贴在胸口。一飞冲天,整个妓院的房顶就那么华丽丽的戳了个窟窿,旖旎的灯光透出来。但是,两个人的身上却没有沾染一点的纤尘,白衣飘荡。白灵儿往下看,脑子里嗡嗡的想,心中诞生了一个既纠结又心悸的想法…… 飞出了“一夜春”,君离殇在一处小拱桥落下。潺潺的清澈流水在桥下淌过,头顶的月亮比想象中更美,很大很明亮。河水中的倒影相互呼应。 脚着了地白灵儿飞快的推开了他,脸上的红潮推进,鬓角的头发散乱着。看了他一眼后,白灵儿转身坐在石阶上,靠着拱桥的石栏。 “小东西,怎么了?” “没怎么!” 分明就是有心思,还装作一副心口不一的样子。君离殇紧靠着他坐下,白灵儿故意往里挪了挪,十分嫌恶。君离殇无奈一笑也跟靠近,结果导致白灵儿的小身板几乎贴在了石桥的扶栏上,好不舒服。 “那边那么大的地方,君离殇,你不要太强人所难!” “泱泱魔界,都是本尊的。本尊爱在哪都没人能阻拦。”言语的自大路人皆知,草木皆知。 “混蛋!”白灵儿咒骂了一句,抱着双臂将脑子窝在膝盖上,再也不说话了。 难得看见她这样安静的模样,君离殇倒是觉得不舒服起来,搂着她的肩膀向自己的肩膀靠过来,贴在心口上,不容她挣扎。 ------------ 第三十一章 挑战魔尊的底线2 “你还在责怪本尊……” “你是谁,你是魔界至尊――天上人间魔界的风云人物!我只是个沧云阁小狐狸,我不敢!我不是九尾狐命那么贱,现在我还不想死。”白灵儿语气微微的哽咽,心里难受起来,愈发的不可收拾。所有难过的心事积压在一块,涌进了脑子里,历历在目。 “你是怪本尊伤了你,还是……” “为什么不顾及其他的命下毒手?月河城是,现在也是……虽然他们是妖精,可是也是一条命!人活着就足够了。”白灵儿忍不住朝他咆哮,眼中的泪光闪烁着却没有流出来。 君离殇的眉头皱起来,眼眸里映着月亮,却暗淡的不像话。他紧紧抱住她,让她慢慢安定下来。 “你怪本尊太冷血太残佞,我只是……”太在意你了…… 说不出的话,最终还是沉在心底。君离殇更加用力抱住了她,了然一笑。这种从未有的私欲感,不想其他的的觊觎,只能是自己的。这是内心不安的表现。 弱肉强食是永恒的生存法则,君离殇改变不了,就只能改变自己。如若不坚强不冷血,谁给他温暖?谁能给他美好的童年?想要的生活需要抢,想关心的人需要守,想要的尊严亦需要征服……今天的一切,都是站在尸野遍布的祭台上屠戮而来。 巨大的臂力下白灵儿被箍地死死的,几乎快要喘不上来气。 “君离殇,你弄疼我了!要死了!” 臂力放松些,才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发红的眼睛巴巴的望着他的颜,控诉加鄙视。 “你发疯了!有力气没处使是不是?” “灵宝……”点点她的鼻头,嘴角再次扬起。月亮的光彩照在皮肤上,闪烁着光泽,妖魅不可方物。白灵儿吞了吞口水,撇过脸去。方才的难过跑光光,跟换了个人似的。 “灵宝……” “干嘛啦?” “你负责扑火吧!” 什么意思?意思有点诡异!白灵儿眨了眨眼,哝了哝小嘴,狐疑的看着。 “不会说话就是默认了。” 君离殇勾住了她的下巴,唇就那么附上来,柔软的舌头画着白灵儿的唇线,然后吮着柔软的唇畔,撬开了贝齿探了进去…… 惹火?灭火!居然是这么个意思。白灵儿被吻得七荤八素,直接瘫在他的怀里,后背靠着石桥,情势迫人。君离殇的一只手扒开了衣裳,露出圆润的肩头,散发出迷人的香。他低下头唇在上面吻了一下,大手探进去手指一捏胸口的丰润。 “啊!”白灵儿被激烈的酸痛感惊醒,浑身颤栗。柔弱无力的双手撑着,不让他进一步靠近,但是,自己的窘境也躲无可躲。 君离殇停下动作,妖冶的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情欲之雾。白灵儿看到他这这幅样子心里砰砰跳得更厉害了,赶紧将衣裳拉上来。 “啪”一声拍掉他的咸猪手。居然……居然……居然摸那里…… 护着胸口她急忙站起身,纵然身子还是没有力气。但是,再不走就被吃干抹净了,这不是白灵儿想要的。 “灵宝!” 白灵儿没甩他,转身就走。只是一只手握住了手腕,仍然逃不开。君离殇亦站起身,浑身燥热的难受,本想找她灭火的,却不料这个小东西根本就是火的源头,愈发的呈现燎原之势。 “色狼!你放手!” “……” “放手啦!”另一只帮忙仍然挣不开,他的力气怎么那么变态。白灵儿在他面前就是一只被大灰狼吞噬的小白兔。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生生世世都不放! “不放我咬你!咬死你你这个色狼!”敢不经过本人同意就动手动脚,不是找死是什么?白灵儿的银牙果真狠狠咬在袁弋的手腕上,渗出丝丝的鲜血。腥甜的味蕾刺激着。可是?他为什么不挣扎,为什么不怕痛! 白灵儿放开了他,木讷的看着他。道: “以后不许你随便碰我!永远不能!” “笨蛋!”君离殇向前一步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揽在怀中。笑的盎然,如沐春风一样。 这一回,白灵儿没有挣扎,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习惯了他的体香。但是,内心深处她惶恐不安,却不知道为什么。 “君离殇,你为什么总是……总是……” “说!” 白灵儿抿着唇,脸上红了一片,犹豫了一会儿,道: “为什么总是吻我抱我?为什么?” 拥抱一个人想要靠近另一个人;吻代表着一个人爱着另外一个人;爱情最原始的两个动作,拥抱和亲吻都是爱一个人的证据。可是?白灵儿不确定…… 君离殇禁语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因为,这个问题他没想过,来的太突然了。 “为什么?” “……”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君离殇的容颜恢复了平常的冷漠,不禁让人退避三舍。白灵儿忽然明白了,这个问题让他为难了。心底不禁微微的难受起来,只有一丝丝的难受!旋即又换了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逗你玩呢!看你紧张个屁!小爷我还要玩遍天下小倌,蹂躏遍天下单身美男。就当我跟你扯平了,被揩两把油也不是什么大事。”白灵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 君离殇不说话,旋即,望了望天。 “笨女人……” “你才笨呢!”白灵儿也嘿嘿一笑,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有句诗曾这么写过: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打闹了一震,巷子里的更夫敲响五更天的声音。两个人靠在石阶上,安静的望着已经静谧的繁华城市,听着桥下潺潺的流水声。 “她们不是魔族的人么?怎么会变成妖精呢!”喝完酒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才对。 “妖是妖,魔是魔,是两种不一样的概念。她们的确是妖界之物,不过,魔界和妖界都是本尊的领土。” “我是问为什么就现形了?莫不成喝酒现形?可是?我也是小狐狸精!” 君离殇摇摇头,接着解释。话虽然不多,不过白灵儿倒也听的明白了。一般魔界的人发现不了自己是沧云阁的人,是因为君离殇在她的身上布置了魔界的气息。但是,妖界的人和魔界的人不同,短时间不会发觉,但是,时间一长,靠的越近,发自白灵儿骨髓的灵气就会侵扰她们的身体机能,造成现行的状况。 想想搂着一只大蝎子、大蟒蛇、大蜘蛛睡觉白灵儿心有余悸,额头冒汗。 玄幻的世界太猖狂了! 白灵儿身体力行为沧云阁等正道门人总结了一句话:妓院有风险,进院请慎重。心脏病者绕道! ------------ 第三十二章 借我肩膀靠一下 又不知过了过久白灵儿困得不行,打了个哈切,眼皮上下打架。她挪挪屁股,靠近了君离殇,喃喃道: “哥们儿,借我肩膀靠一下!”也不等回答,白灵儿已经将小脑袋靠在他的肩上,睫毛眨了眨终是闭上了,呼吸慢慢细长起来。君离殇垂下头,看着她的颜,安恬宁静。单单看这样安静的小脸,会以为她是一个平凡如水的小家碧玉。可是?她却不是。君离殇伸出手指点点小鼻头,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 远处皇城高耸的城墙楼宇依稀可见,和她在一起让他忘记了那里才是他该停留的地方。他伸出手指,在半空中写出两个字,白色的光芒闪了几下旋即消失不见。 灵宝……灵宝……灵宝…… 如果有一天,你可以陪我一起生活在那你么?他幽幽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好想问出来。 白灵儿已经睡着了,小嘴不时砸吧砸吧!君离殇观察着细细微微的动静,将她搂紧怀中,紧紧贴着胸口给她温暖。 然而,那冰凉的小手有感知似的,专往暖和的地方钻,不时就摸进了君离殇敞开的衣领探了进去,摸摸索索。身子一颤,小手每到一处就像引出了一把火,燎烧着君离殇的意志。但是,白灵儿却跟死猪一样。 “该死!”君离殇的火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浑身的躁点嫉妒高升,全部融汇至小腹下身,灼烈滚烫。偏偏白灵儿安静的样子,搂着一个大火炉睡得更香了。 他垂下头,嘴唇发干好想立刻就吻了她。于是,他实施了…… 一天的事情太多,睡梦沉沉的。白灵儿做了一个梦,梦见走进了一个小倌馆,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美男。但是,他们都拿白色的丝巾遮住了下巴,只露出异样的眼神,或温柔如水,货炽烈如火,或大方潇洒……白灵儿站在大堂中心,确定了目标。 面前的那个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霸道无比。 “这个小倌,我要了!”白灵儿一脚踏在椅子上,拍案而起。 那个小倌站住不动,却也不回头,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白灵儿慢慢靠近绕在他面前,一双眼睛淡漠出尘,比日语还要明亮,仿佛谁也靠不近似的。白灵儿知道不是现实的距离,而是心的距离太远! “你是谁?”她问。 那人沉默着,一双眼睛盯着。白灵儿咬着下唇,这双眼睛让她忍不住想看到,这双眼睛的主人。白灵儿缓缓伸出手,却被他握住,他说他叫曦木。她咬着唇,道: “我要看!” 自称“君离殇”的人没有继续阻止,白灵儿的手指在颤抖,内心做了极大的挣扎,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沙沙!”丝巾擦过白灵儿的手腕落在了地上,缓缓睁开眼。面前的人模糊的人面逐渐清晰起来。 “曦木?”她大声惊呼! 而此时,君离殇的唇正吻要到她的唇上,只差一分一毫。白灵儿猛然睁开眼,面前居然是一张不输任何人的妖冶容颜,那么冰冷,那么无殇。白灵儿眨了眨眼旋即又闭上,口中碎碎念。 “明明是曦木怎么又变了一个人?这一定是梦!一定是!一定是!再变回去!一定要变回去!变回去!”白灵儿故意眨了眨眼,再睁开,还是这张脸。 “你这个混蛋不要总出现在我梦里!快点变回来了!” 君离殇的脸上又黑了,连做梦都想着另一个男人。他怒火!身体怒火,心情更加怒火!极度想要杀人!他站起身,浑身的火气熊熊燃烧着,周身形成了绯色的气焰,威慑着方圆百里。抱着她的手,一送白灵儿跌在了地上,小屁屁疼的厉害。 还以为在梦中的白灵儿这下子可吃了亏,趴在地上揉着疼痛的屁股,撇着小嘴。 “丫的!你发什么疯!好疼!” 她站起身,走路都不利索。君离殇站在那:“火”燃烧着最后的理智! “白灵儿你想找死!”冷冷的语气。 白灵儿缩了缩脖子,只觉得温度骤降。这个阴晴不定的臭男人!现实中三番四次挑衅底线就算了,在梦中都来打搅!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怎么你了?” “你!”君离殇挑着英眉,一下子就站到了面前,眼眸如狼似虎恨不能将白灵儿拆骨。 “你到底怎么了嘛?”白灵儿先服软了,因为她知道暴虐的君离殇很恐怖,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白灵儿,都怪本尊太宠你了!” “你哪有?你折磨我还不够呢!”白灵儿翻了一记白眼,咬牙切齿道。 “白灵儿!”大声呵斥。 体温骤然提升,君离殇感觉自己都煅烧成为齑粉,伸手捏住了尖尖的下巴,指力颇大,白灵儿白皙的脸蛋上立刻出现了嫣红的指印。白灵儿呲着呀疼的倒吸凉气,瞬身的神经都绷起来了。 “君离殇,放手,疼啊!” “你也知道疼!”他淡淡的说道。 即时,垂下头吻上了她。月光下樱红的唇,嫩嫩的软软的。他一把将她勾进了怀里,同样无痛的动作,这一回赋予了不同的意义。白灵儿傻傻的看着他,瞳孔收缩。 天呐!他到底在干什么? 白灵儿绷紧了牙关,不让他进一步的行动,双手也抵在胸口,经典的防狼动作。但是,君离殇并没有想着这么快就放过她,唇畔轻轻一咬,啄破了唇上粉嫩的肉,一丝嫣红的血涌出来,刺激着味蕾。白灵儿吃痛,放松了牙关,他就那样趁虚而入…… 一秒,两秒,三秒……将近半个小时后…… 在君离殇的吻下成功把白灵儿塑造成为一个温柔如水的小女人,白灵儿瘫在他的怀里,小嘴扭到了天上。 “君离殇,混蛋!你混蛋!大混蛋!” “还有什么?” “还是混蛋!”白灵儿噘着小嘴,身子只得靠着他的,大口大口喘气。 但是,君离殇仍不见笑意,只是淡漠的环着她。他捧着她的小脸,眼睛对着她的。他想吻他了,更深入的吻,恨不能……恨不能…… 白灵儿触着他灼热的体温,火辣炽烈,全部传递着一个信息――欲!她不敢靠近,怕灼烫了自己。 “君离殇……”她小心翼翼的念着她的名字,尾音似乎压抑在肺腔里。 “嗯?” “放开!” ------------ 第三十三章 尊严不贱卖 “你还会害怕?”君离殇逼视着他,眸子射杀出旺盛的火苗白灵儿看也不敢再看下去,撇过脸去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泊。亢奋的说道: “你才害怕呢?你全家都在害怕!” 是么?君离殇亲昵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头,拨开耳边的青丝,迷人的发香和体香,属于女人的,也属于最爱的。他的手指揉捏着那顺滑的头发,一直滑到了发梢,仍不舍得放开。白灵儿趁着一时的际遇渐渐缓过来身子,才觉得没那么无力瘫软。 “你到底要干嘛?” “你说呢?” 没事装糊涂,白灵儿抿着唇,暗道:分明就是在发情!跟一只发情的野狼没什么区别!但是,他发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睡着睡着觉就把人家当垃圾一样丢出去,然后再搂搂抱抱。感情是把一个巴掌赏一个红枣? “我只说三个字,放开我!” “要本尊 放开你不是不可以!” 赤果果的提条件。白灵儿撇撇嘴,鄙夷的白了一眼。暗暗用力推着胸膛,仍不能逃开。 “以后,不准在本尊面前提他的名字?” “谁的名字?” 到底念叨谁了惹得他这么无耻,白灵儿眨眨眼一脸的无辜。回头想想的确说过,极品蒙面小倌——曦木?也就是他了。她歪着头,嘴唇微张,道: “你说的是……曦木?” 君离殇的气焰一下子更凌人了,环着小腰的手一把揽到了身边几乎将这副小身板蹂躏碎似的,毫无怜悯之心。隔着衣衫,白灵儿明显感觉到一股火热的高亢贴着她的腿上,浑身痉挛,后背登时冒出了一层冷汗。21世纪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君离殇眯起了眼睛,另一只手捏住了白灵儿的下巴,粉嫩的肤质挤压的非常疼。下颌紧锁,咽喉里面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十分难受。 “不许提他的名字!下场是怎样自己掂量……” “恩……”白灵儿蹙着柳眉,睫毛将水濛濛的眼珠子遮住一半,身体慢慢的挣扎着。微小的动作摩擦着他的身子,那火逐渐升温,一次一次的挑衅着理智。在这么下去,君离殇会崩溃! 君离殇抿着唇,垂下了头,缓缓的放开她,一飞升空。下一秒,他怕自己会禁不住内心的**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可是?他也知道,现在还不能!一切都怪那个笨蛋女人! 灵宝你等着,总有一天,本尊会让你知道你真正在乎的是谁! 一道白影掠空,如一颗流行,刹那般流光溢彩。白灵儿空空的望着天空,只有一阵风,待她消失后,卯然回过神,大喊道: “你去哪?我在这儿等你!” 没人回答,没人倾听! 之后直到天明,白灵儿抱着双腿就坐在桥上的石阶上,一直等一直等! 东方的天空由一片分渐渐染红,绚烂如血红的杜鹃花一样。白灵儿靠在大理石雕砌的护栏上抬头望着,看着东方一线洪亮的光芒跳跃而出,渐渐升腾,使整个东方都变得明媚起来,如浴上了鲜血一般。 “好美!”发自内心的一震赞叹。 时间由五更天一直到了日上三竿,白灵儿等了足有小半日还是不见他回来。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妖精魔头为伍的魔界,一个小狐狸精一点也占不到好处,况且肚子早就咕咕叫起来。 “死君离殇!臭君离殇!人渣!臭蛋!如果我数到三你还回来,我就不等你了!”樱桃小口衔着一根草棒,草木枝叶酸涩的味道越发的让肚子闹腾起来。 “一……二……二点一、二点二、二点三……二点九……”中间的节拍故意拖得很慢,她还是希望留给自己一点余地,至少彼此曾经患难过。 “三!” “君离殇,你不管我了……”语气低沉幽怨。 抬头望了一眼人群,走了一群又一群。白灵儿吐掉草棒慢慢站起身,随着人群漫无目的的行走。脚下一颗小石子“咯嗒咯哒”的往前踢,小腹一阵一阵收缩,真的好饿! 路旁月桂树的下的一伙人紧紧盯着她,几个人小声的议论着。 “那个家伙看起来应该比较好得手!”其中一个人道。 “看他那纨绔的样子!肯定是哪个家族里面的草包少爷,身上肯定有不少刀币。(刀币是魔界的货币,不知道的打屁屁!忘记的打屁屁)足够我们一周的酒钱!” “老三,你去做了他!” 被称作老三的男子是一个低个子的年轻小子,穿着灰蓝色的短装,头发用一根动物的骨头扎起来,有几丝凌乱的跑出来,茂密的胡子拉渣着。他悄悄跟在白灵儿的身后,眼神颇贼! 迷途惘然的白灵儿低着头走,揉着肚子。虽然饿却也提不上一丝丝的食欲,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干嘛要一直想着他?他算老几啊!无耻的下流鬼。自己无良跑去逍遥快活,丢下救命恩人兼生死搭档。搂着姿态各异的大美女醉倒温柔乡,……”说着说着,白灵儿愈发的郁闷了。是啊!他能无良的当做没自己这个人的存在,自己何必自寻烦恼! “那个谁!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白灵儿只手指天,对天发誓。 后面的小贼眯着眼睛偷偷一笑,这个草包公子倒也挺好玩的。一个人在无神的路上自言自语,一会儿愤怒,一会儿释然,一会儿对天发誓。肯定是脑子撞坏了,同时贴身小厮也没跟在身边。 “卖包子咯,热腾腾的包子!刚出炉的包子!五刀币一个,快来买呀!”三米开外的包子路热气腾腾,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吆喝着。白灵儿看着软乎乎的薄皮大馅包子,慢慢吞了吞口水,眼睛都直了。 她要买!一定要买! 就差一米远时,忽然,一个人擦着肩膀走过去,险些把她撞到。白灵儿闪了个趋趔,眉头一皱看了看刚才那个人,努了努嘴角。腹诽道:那么大的路干嘛非撞自己身上,眼睛长脚底板了?没礼貌! “老板,来五个包子!” “好嘞!新鲜的包子,一共二十五个刀币!” 白灵儿先将油纸包着的包子接到手里,只手从腰间取钱,居然——没有? 白灵儿愣在那,脸霎时就青了。钱呢!钱呢!钱呢!小斯看出了端倪,一把抢过包子,鄙夷的嗔道: “没钱凑什么热闹,看着斯斯文文的,居然没钱?去去去!” 一定是刚才那个没长眼的混蛋!一定是!白灵儿十分肯定。 “你给我等着,还是这五个包子,哪怕是凉的也是我的!我这就去把我的钱找回来!”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尊严不贱卖! 说罢,就转身追了去! ------------ 第三十四章 狗娘养的混蛋 那小贼将钱袋颠在手中,分量不轻,够他们逍遥好一阵子了,喜上眉梢。白灵儿虽说饿着肚子,抓起狂来一点也气馁,直晃晃的奔跑,扯着嗓子大喊。 “小偷,你给我站住!站住!” 要命不要钱的家伙,小贼将钱袋揣进衣衫内,急忙忙也奔跑起来。京城的人流异常的多,黑压压的人群几乎看不到小贼的脑袋。路旁的打铁铺“叮叮当当”忙着热火朝天,铺子上陈列着昨夜打磨出的一把佩剑,剑刃还闪着寒光。 “这把剑,我要了!”二话不说抓起一把,口中默念心诀,剑体噌噌飞高半米,白灵儿一跃教踩佩剑横行于世。众人之间头顶一道灰影掠过,心慌不已。 “小贼哪里逃!” 稍事回头,这一瞧心里咚咚狂跳起来,人怎么突然飞到了天上,那人脚下也歇息。感情这人不是凡人? “还跑!” “不跑的是傻子!”那人回答道。 距离只差一米之遥,白灵儿气极,猛然前冲,一记飞腿踢出,生生踢在小贼的后脑门,后脑被袭登时眼前一黑,摔了个狗吃屎,怀中的钱袋子也甩了出来。纵身轻越从剑上跳下来,佩剑在手,柳眉一挑,不慌不忙的拾起自己的钱袋子。 “俗话说盗亦有道,我的钱你也偷不是找死是什么!” 小贼慢慢爬起来,下巴擦破了,涔涔的出血。狭长的眼睛贼贼的瞄着白灵儿,道: “你这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哟呵,你还有理了!这句话该我跟你说还差不多!”狠狠甩出一个脑瓜崩子敲在小贼的脑门上不时便起了个大包。小贼摸了摸脑袋,一股恨意滋生起来,道: “你敢戳老子!管你是哪路的爷,钱到了老子的手里岂有拿回去的道理!” 吹了一个口哨后,另外两个躲在一旁的贼众互相打了个口语,眼神中露出凶相。而在同时,打铁铺的师父也追了过来,虎背熊腰胸前冒着油晃晃的汗液,皮肤黝黑。对着白灵儿的面门就吼起来。 “抱歉,这不是讨我被偷的钱呢!就是这两个小偷!”白灵儿答道,毕竟是自己不对。 那人更是不依了,络腮胡子簌簌的抖动,满脸的横肉挤在一块,好一副“钟馗”像。 “大哥,他才是小偷呢!你看我被打的,这钱是我救老母亲的钱,上有老,下有小,挣点钱不容易,岂料就被这人顺了去!我要抢回来,就遭到了他的毒打!” “满嘴胡话,你怎么这么贱呢!你再说小心小爷拆了你的骨头!”眼前的情势对白灵儿来说十分不利。 作势又要落下一圈。小贼装出一副窘怕的模样钻到了大汗身后。眼角红红的,下巴的血还没有凝结,额头的打包红肿不堪。小贼见大汗仍不肯定,又接着说,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哥,小弟所说句句属实,这可是着两位大哥亲眼所见!不信你问他们!” 站在几米开外的人,往前走了几步也演了起来,一唱一和。虎背熊腰的大汗鄙夷的看着白灵儿,狠狠道: “老子混了也有几十年了,来来往往什么人没见过?你这厮衣冠楚楚一副人样,居然干出这样龌龊的下作事情?明偷暗抢,偷老子的剑就算了,连救命钱也偷,看老子今天不替天行道!” 自己明偷暗抢!也不问问自己为何穿到这个玄幻到不行的世界,就是为了救自己的铁杆死党。她招谁了惹谁了,为什么都是自己的错? 白灵儿挺直了腰,心情亢然。 “这三个狗娘养的混蛋!睁着眼睛说瞎话!小爷走得端行得正,从不敢偷鸡摸狗的事情!” “哼,到这个时候还信口雌黄。老子不教训你这个猖狂的小贼,老子立马从这街上滚蛋!” 大汗的手中还拿着来时随手抄起的武器,是一把没有猝练完成的剑胚,虽不及白灵儿手中的拿一把,但是且看彪悍的大汗身材,健硕的手臂就知道是一个内行高手。 “你们不要逼我……”白灵儿隐忍着,眼睛微微发红。 “看招!” 大汗提剑剑柄滑过空中舞出一阵风,发出“呼呼”的暗响。白灵儿卯着头,握着剑的手指扣在一起。她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听她的解释。这就是藏在虚荣和正义下肮脏的世界么? 君离殇这就是你统治的魔界么? 白灵儿抿着唇,内心极度的愤懊,剑柄在手中微微的颤栗着,犹如她的心一样。 “哄――”两剑相博,火花四射。白灵儿双手提剑护在眉头,两道柳眉蹙在一起,别有英气。大汗的严重露出一丝赞许,没想到这幅单薄的身躯竟能接下这一招。他将剑回收,果断又是一招,耗尽了全身六七分力气。白灵儿腾出一手滑过剑身,剑柄上折射曜日的金光,映出白灵儿一双清澈的眸。 “你们都在逼我!都在逼我!”嘶声狂吼,眼角已经湿了。 她收回剑一个旋身,避开这凌厉的一式,右手提剑舞出一个剑花,没有一丝丝的张扬,招招夺命,直取性命。大汗猛然扬眉,他从没见过这么犀利的剑法。他又加重几分,猛然挥霍,白灵儿吃紧,生生被巨力震得后退几分。 “你还有几分能耐!” 大汗往地上猝了一口,不容白灵儿喘气又劈下一式。 刹那…… 在草安堂内,解天蔽日的紫竹林,一条幽静的小径通达一座小草亭,亭子名唤“安心亭”。君离殇倚靠在柱子上,目光望向远处――一片散不开的浓雾。 悠扬的琴声如铿锵流水,行云飞瀑,时而婉转,时而高昂。一曲如同天籁的妙音缓缓流淌。这般美妙的琴声源自一方古琴。演奏者是一年轻的男子,洁白细嫩的皮肤,清馨安然的眼神好比那天上的云彩,如墨的青丝垂在身后,用一条水蓝色的系带扎起来。他穿着水蓝色的袍子,很少有人能将水蓝色那种淡雅的韵味表面的淋漓尽致,而他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斯琴。 “都这时了你还不去看她?” 语气淡淡的,这个男人浑身透漏着水墨的气息,黯然销魂。君离殇侧过脸,目光冷厉,刚毅的气势由心灵挥发。 “斯琴,你管的太多了!” ------------ 第三十五章 苦逼小妖女 “你若是不想我管,又何必来我这呢?”斯琴悠悠的笑起来,不置可否。 “如果是你,你觉得本尊不该来你这儿么!”语气仍冷冷的,英眉一挑。他是站在三界之巅的人物,沧云阁也不是她的最终目的。他想去哪,没人能阻拦。斯琴知道这一点,也知道他的决心根本不在凡间…… 斯琴站起身,道: “我只是觉得,你该回去了。”找回你的身份,找回你该拥抱的女人…… 君离殇心口一悬,目光转向紫色的竹林深处,淡淡的凝望着。 斯琴亦靠在柱子上,接着道: “尊上应该回皇城去,还有三日就是七月十五了。” “够了!”他说道,从围栏上跳下身,挺拔的身躯在风中抖动了,一步一步走出去。他说的不错,时间久了,作为魔尊自然应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了。和那个笨女人在一起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如果她下次还敢这么对待自己,一定不会轻易饶恕,一定不可! “你去把她接来吧!她就在城内!如有一点闪失,拿命偿还。” 斯琴摇摇头,做回埔团上,手指拨出一曲轻快的曲子。 在看这边,白灵儿眼瞧这一劈根本扛不下来,可是如不躲闪根本小命不保,她不会认输的。她双手握剑迎了上去。那一刹,剑体闪着淡淡的光晕。 “嘭!”一声,一把打磨好的剑被剑胚斩断:“砰砰呯呯”归于平静。大汗仍举着剑借着巨大的余力劈到了白灵儿的肩上,没入了半截剑身,鲜血直流,贴着雪白的皮肤,又疼又凉! “啊——” 钻心的疼让白灵儿嘶吼起来,手中的一把短剑。大汗蹙着眉将剑拔起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衫,,白灵儿岂能让他得逞,忍着疼痛旋了个身,那肩胛骨的手臂也不利索了。大汗的手臂蹭着白灵儿的头顶扑了个空,系着头发的白色丝带兀自滑下来,一瀑青丝散落在风中舞动,美得让人窒息。 是那个看热闹的小贼愣怔着,殊不知目标竟是这般一个美妙人物,惋惜之情慢慢的浮上来。惊鸿一瞥,大汗也痴了,手中的剑胚生生跌在了地上。要别人知道自己欺负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别人会怎样想? 白灵儿站在那,一手握着肩膀,嫣红的血从指缝涔涔的往外冒。 “怎么不打了?”她冷冷的说着,没有一丝的感情,就因为自己是女人么?可悲的笑话…… 大汗的面色一滞,言语吞吞吐吐的说着,道: “一……一个娘们!算了,老子就当走了晦气!你……你走吧!”大汗说着,额头还冒着汗,只怕紧张到了嗓子眼,谁都知道,打铁铺的那汉子是个妻管严,就怕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白灵儿淡淡叹了一口气,走出了人群。岂料,没有几步前面冲出一伙人,都穿着银晃晃的铠甲,后面的也一样,前后呈夹击之势。 “拿下那个沧云阁的妖女!” 为首的人是一个穿着绛红色锦袍的官者,下巴上留着很长的胡须气势十足。身旁还站着一个腰肥臀圆的妖媚女人,是“一夜春”的老鸨。铠甲兵听从了号令迅速将她包围起来,圈子原来越小,压抑的紧张的气氛溢于言表。站在中间的白灵儿脸色冒着冷汗,又饿又疼似乎下一刻就要晕倒般。而现在,如果现在自己不坚强?可谁又能给她一个肩膀为她遮风挡雨,只有她自己!君离殇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混蛋! “你们是谁?”她淡淡的问道,就算被伤被抓,总需要一个理由。 为首的官者冷冷的看着,众人的目光也一样。白灵儿在那,如果目光是一把剑,她现在已经被一次有一次削成肉泥,然后做成人肉包子了。 “吾乃尊上万岁钦点的城判!(城判相当于一个城市的父母官)保护京城黎明百姓的安全是吾的责任。今日你这妖女竟然混入京城,吾有定要将你绳之以法,大刑伺候!来人啊!给我抓我,要活的!”狰狞的语气恨不得把白灵儿吞进肚子里。 只见,众铠甲兵群攻而来,驾着锋利的长矛,根本没有给解释的权利。白灵儿抬头望着天空,已经快要午时了,日头比较热烈。可是一颗心却冷得可怕,君离殇如果你讨厌我可以不理我,可以对我置若罔闻,但是,你居然用这样方法嘲笑我蔑视我。仅仅因为念了“曦木”两个字么…… 长矛已经驾到了脖子上,锋利的刀刃滑过咽喉,一道细细的口子涌出一滴嫣红的血。白灵儿没有反抗,因为反抗也没用,嘴角噙着冷漠的坏笑。 “我跟你们走,但是,你们要管饭,而且管饱!”白灵儿淡淡的说着,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沧云阁的人连饭也管不起了么!乞讨到了吾魔界神土,也罢,看你低三下四的份上,吾可以给你一碗饭……”他的语气分明就是打发要饭的,鄙夷的笑响起,所有人都嘲讽的笑着,指指点点。白灵儿就这样被无数把长矛驾着打入了天牢。 城判没有食言,进来三天每天都给她吃的,但是也会上刑,白灵儿身上已经没有一块还完好如初的皮肤,他们总是在问自己的同党和目的!白灵儿什么也不说,因为那个“同党”实在没什么可说的,说了只能让她现在更难过。那个人对己对彼一样伤不起…… “妖女,你的小嘴倒是挺硬的,看你还能坚持几时?说罢,牢头将饭菜踢了进来,洒了一地!”白灵儿靠在潮湿的墙角,卯着头望着这位爱民如此的城判,无良道: “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你断了我的口粮,也许就坚持不了那么久了!你不就称心如意了,不用这么麻烦!” “哼,嘴硬!总有一天你会收到应有的惩罚!”城判拂袖而去,愤恨不平。 看着已经脏了了饭菜,白灵儿没有一丁点的食欲,将脑袋埋在双腿间静静的思考,思来想去想了很多的东西。 “老妈,老爸,老哥……君离殇……”还是情不自禁念出这个名字,他是怎么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曾经不信,现在信了,哭只是代表一种心情!都说女人不到南墙心不死,曾经她也不信,现在信了,执着代表有着希望!都说越难过越难过,曾经她不信,现在她信了!难过只是希望和心情都受到了伤…… 21世纪有一首歌唱的真好,此时此景无比的符合。白灵儿忍着周身的疼,唱起来,越唱越起劲,越唱心越痛。 “你的四周美女有那么多 但是好像只偏偏看中了我 恩爱过后 就不来找我 总说你很忙 没空来陪我 你的微博里面辣妹很多 原来我也只是其中一个 万分难过 问你为什么 难道痴情的我不够惹火 伤不起 真的伤不起 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 电话打给你 美女又在你怀里 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心如血滴 伤不起 真的 伤不起 我算来算去算来算去算到放弃 良心有木有 你的良心狗叼走 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彻底忘记 ……” 来来回回唱了十几遍,白灵儿累了,浑身发烫般,竟然无意识昏昏沉沉的抱着双臂竟然睡着了,可是眼角还是湿湿。她站起身,隔着楞窗猩红的彩霞透进来,和白灵儿的衣裳融合成一个颜色。雪白色的袍子成了彻彻底底的奇怪装。 “外面的景色的确很美!” 白灵儿心口一震,急忙转过身去,一个人悄悄进来,她竟然不知道。 ------------ 第三十六章 叫你脱你就脱 来人穿着水蓝色的衣衫,细细的眉毛,细腻的皮肤,高高的个子微微笑着,像一汪飘着落英的春水。水是他的性格,也是他的化身。 “你是谁?”语音缓缓吐出来,白灵儿竟然有些惊栗。 “想看外面的景色?” 这个人怎么好似猜透了她的心一般?白灵儿悻悻然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上了冰凉的墙体,触到了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斯琴举起手,他说他不是个坏人。 “是不是坏人又没写脸上!我怎么知道?”白灵儿反驳道。最好的例子就是腹黑妖孽君离殇,别看那厮要相貌有相貌,行为举止风流潇洒拽的不行,结果呢?还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坏人! 斯琴了然一笑,那人的嘴角奴了奴,努力的回忆君离殇的不是。人品鉴定结果――君离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衣冠禽兽。 “走,跟我走吧!” “为什么我就要跟你走,我又不是流浪狗,你让我走,我就走!”白灵儿一不做二不休坐在地上,手中把玩着枯黄的草,弯弯的柳眉挤弄着,既调皮又可爱。斯琴的嘴角扬起来,暗道:也难怪冷血残暴的君离殇能被这样一个小丫头牵住了心,连“皇城”也不回了。 斯琴也慢慢蹲下身子,视线和她平行。近距离看这张小脸,精致无比。虽然有点苍白还有一些些类似于血渍的污渍,仍遮掩不住从灵魂深处散发的灵动。 他倒地在看什么?心底毛毛的…… 白灵儿猛然抬头,恶煞咆哮道: “你丫的看什么看,没见过你美女怎么滴……”剧烈的嘶吼,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揪心的疼。深深倒吸一口凉气,额头直冒冷汗。长期呆在腐臭的牢狱,那些伤口已经被感染并逐渐有发脓溃烂的趋势。 斯琴收起笑容,从怀中取出一个绣着梅花的手帕,轻轻一甩,白色的白烟释放,伤口处即时仿佛被薄荷浸泡了一样,痛楚减轻了许多。 “跟我走吧?” “为什么?”这一回,白灵儿的语气很淡然,眼睛聚焦着光芒,深深埋藏着那份酸楚。 “是尊主派我来的,这样还不够么!” 语气读起来颇有些理所当然,白灵儿十分讨厌这样高傲的气质。但是,眼睛里已经流露出企盼。斯琴微微一笑走出了牢房,她抿着唇也跟了上去。 该死的,没骨气!她暗暗咒骂自己!只要一听见那三个字,就怂了! 通往牢狱的路并不近,曲曲折折迂回不断。一路上,那些平日对自己耀武扬威的狱卒都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来,一张张丑陋阿谀的臭脸。门口的光芒十分的耀眼,斯琴的身影一下子就被白亮的光芒照亮,而她,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 “你要敢什么?” 白灵儿扬着眉,道: “干一件事!”一件必须做的事情。 脚步走得很矫健,最后落在狱卒头领面前,居高临下睥睨着。 “把你衣服脱掉!” 脱衣服……干什么?那人惶恐的眼神代替了语言,下唇瑟瑟的颤抖。 “看什么看?一张破相的脸没看过?叫你脱你就脱!” “我脱!我脱!我脱……”狱卒头领碍于斯琴的身份不得不对白灵儿敬仰起来,悻悻然脱掉了袍子。手中还忙着解下面的裤子。 “我脱!我脱!我脱……”狱卒头领碍于斯琴的身份不得不对白灵儿敬仰起来,悻悻然脱掉了袍子。手中还忙着解下面的裤子。 “谁他么让你解裤子了?小爷要 女干 也不 女干 你这样的土产山寨货!”飞了一记鄙夷的嘲讽,周围众人绷着嘴脸在肚子里偷笑。斯琴津津乐道看起来,这个小女人的确有着无穷的魅力。他想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 君离殇,你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玩物! 一旁的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白灵儿将衣衫扑在桌子上,用毛笔画出了一个大王八,旁边还有着两只“畸形”鱼,寓意活灵活现。但是,白灵儿并不解气,手中拿着蘸着浓墨的毛笔走到了狱卒头领面前,笑意盈盈,露出一副牲畜无害的白牙。 “来,宝贝!把脸抬起来……” 天呐,她竟然喊那个男人宝贝?更不可思议的是,手指钩住了狱卒头领的下巴慢慢的抬起来,两张极端的容颜,形成鲜明的对比!好一出《美女与野兽》! 那人哪里能受得了如此勾惑,眼睛不禁飞起心心来,瞳孔涣散。白灵儿勾起了嘴角,手中的毛笔在那人的脸上画出一个大王八! “弯工!你给我记住,一个星期内不许洗掉,否则,我找到你老婆你儿子,先 女干 后杀!” 那个人仍保持着昂着头的姿势,已经幻入春梦了! 白灵儿一手丢掉手中的毛笔,冷冷一笑,一步一步的离开。斯琴负手立在那,眼神若有遐想的撇着白灵儿。 “怎么,我也给你画个?这么嫩的脸蛋画一个一定好看,你看看这料子跟水似的!王八离了你,还真活不了?” “是么?” “你信了,自然就是真的了!不信那就是假的!再说了,也当是个了结吧!这里面真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 “我会安排好你的一切的。”他倾听着她的谈吐,回答道。 “跟你有什么好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懂不?君离殇摘了你的乌纱,保不准咱们会一起进去当流浪狗!” 斯琴没好气的咧咧唇。骑上了一匹身高彪实大马,后面排列着一小纵队。 一顶粉色的轿子顺利吸引了她的目光,四周全部是用淡粉色的纱幔遮挡住嘶吼,轿子的蓬顶用尽数打造,四角挂着铃铛还有流苏。白灵儿一副土鳖样子。 “这是给我住的?” “不错!”该不会是抬进皇城的吧?她暗暗的响着。 “可以试试!” 白灵儿也不见外,拨开纱幔钻了进去,轿子被扛起来,异常的束缚,只是有点闷。队伍没有穿过诚心繁华之处,而是走了官道,左边是无边无垠的广场,右边就是高墙铁壁般的城墙,涂着大红色,金色的琉璃王。蜿蜒厚实的城墙仍不能将皇宫极致奢华的阻挡住,反而若隐若现更为惊人。 “喂,前面的人!” 斯琴调转了马头,到了白灵儿的身边,目光毫不避讳的往里看。 “喂,你是不是要把我……要把我……”想了一阵子觉得不可能,白灵儿昂起头看到一只惊鸿飞走,道: “你是不是要把我送进去?” ------------ 第三十七章 醋,陈年老醋 踏进了这个庄严的大门,每个人的人生都会发生响应的改变。君离殇一夜成为魔君,平凡的女人则成为锦衣华服的侍妾。她呢?会不会和许许多多的女人一样,做后宫无盐妃子! 不!不!不!那——不是白灵儿想要的生活。 “这里面,我暂时还没有收到尊上的旨意!所以……” “那样最好。”点点头说着,需要莫大的勇气。轿子队伍就紧靠着皇城的镶金一样的高墙往里面前进,白灵儿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眼神偷偷睥睨着巨大的门,她竟然有一点的失落!为什么会失落……只因为,那个人在里面…… 她收回了目光,看向前方…… 那是一座十分很常见的农家舍院,轿子停下白灵儿走出来,浑身的疼无边的释放着。她咬着贝齿,望着牌匾上面的两个字“茅庐”,古有刘备三顾茅庐,如今自己也踏进了这“茅庐”,一座再平常不过的舍院。 “走,进去吧!”斯琴微微一笑,就站在身侧。 “哦!”白灵儿点点头,悻悻然的走着。这个男人是一个爱笑的男人,清澈的笑意没有任何谄媚和俗态,从心底看来却有种莫名的好感。 “吱呀”一声推开门,满园春风。白灵儿犹如走进了世外桃源,青荇的小道铺着青石板,两旁栽种着桃花,花开正艳,草皮上堆积着一层淡淡的绿色。白灵儿眼巴巴的看着,由衷发出一声感叹。 “再往里走走吧。”斯琴走在前面,水蓝色的衣袂飘起来,犹如一阵水濛濛的寒烟。白灵儿愣在那,转过身去竟然看不到门还有放言,只有弯弯的一座桥架过来。 门呢?墙呢?是不是在做梦? “喂,你把我领到哪里了?这是什么地方?” 斯琴还是往里走,相隔近百米之距竟然快要看不到身影,从心底滋生一股压迫感,白灵儿急忙忙的追过去。此时,要走出“茅庐”的门都是一个极大的困难。 往里走,有一汪湖泊,淡绿色的水波光粼粼,金色的锦鲤游弋着,一座浮桥蜿蜒通向一座湖中心的小亭子,遮天蔽日的莲花竞相开放。远处是一座竹楼,后面的山峦若隐若现,请匆碧绿。 天呐,她究竟修建了一个怎样的“茅庐”。 白灵儿追上去,拦在他的面前,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究竟是谁?这又是哪?”语气中难掩话中的惊讶和恐惧。 “正如你所见……” “你说的什么……话?”一股愤气涌上来,震动到浑身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疼。 “这是在下简居,还请姑娘不要嫌弃。我先帮你疗伤吧!” “我凭什么信任你,你我非亲非故的。”白灵儿忍着疼,将一切好奇说出来。任何一个人进入这么个“茅庐”都会hold不住。 “你只要知道,你和我都认识君离殇就行了。” 君离殇…… 心跳漏了一拍,白灵儿咬着唇默不作声。斯琴将她带到了那间竹楼,竹楼有个优雅的名字“湖心小筑”,里面的装饰的简单,一应俱全。外面有许许多多的竹编,里面晒着草药,桌子上泛着一把古琴。 一间靠近阳光的房子安排给了白灵儿,一间客厅客厅的耳室是卧房。床上铺上了柔软的软榻和锦被,门口处挂着好多的薄纱还有珠帘。再瞧瞧旁边的一间房子,挂着青色的落地帷帐,往里走还有一扇屏风,上面绢画着梅兰竹菊四君子,配释简单一行诗。 还是个爱干净的小生,不错不错! 里面的热气腾腾的,浴池是温泉水,上面撒着白色的花瓣。在牢里呆了那么些天,浑身酸痛汗臭烘烘的,三下两除二退了衣裳,跳进了浴池中。 池水围着伤口,疼痛大大的减轻了。白灵儿趴在浴池边闭着眼睛放松。 “沙沙”脚步声走进来,白灵儿从沉沉的小惬中惊醒,将身子沉到水底,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吃过色狼小正太一次亏后,白灵儿机警很多。 “你出去,如果你敢进来,我……我让你有来无回!” 斯琴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道: “姑娘放心,我不会怎样的,安心便是。” 白灵儿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道: “这年头道貌岸然的家伙多了去了,你以为我没见过还是怎么滴?丫的,君离殇就是一个典型衣冠禽兽!”说着,还以示愤怒击打水面,发出“哗哗”的声音。 “哦?他是这么一个人?”斯琴的嘴角微微一笑,茶水呷了一小口。 “谁骗你,谁是畜生!”白灵儿愤青的打包票,她自己就是血淋淋的受害者,小嘴奴着,接着说道: “你可别不信!别看那厮长得人魔狗样,其实都是幻化出来骗小姑娘的,谁知道本体是个老妖孽呢!蟑螂老鳖都有可能!偷窥别人洗澡,乱摸女生的屁股,这些下流事他全干过!那厮就是一个禽兽,穿着衣裳的衣冠禽兽!纵然穿着衣裳也保不住下流的心!哼——”小腮帮子鼓囊囊的。 斯琴仍然含着笑,记忆中他可不是那样的人。君离殇冷漠嗜血,对女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需要女人,却不会爱上女人!他的自尊和冷傲建立在无数少女的无知和青春上。这个女子是第一个背道而论他的,新鲜之极。 “除了这些事,还有什么?你可以说出来!” 水中冒着热气,白灵儿的脸上已经刷红了,不知道是被热气哄红的还是源自内心的亢奋。捧起一把水撒在胸口上,手指摩挲着肌肤,深深呼出一口气。 “那个人从本质到身体都是一个坏蛋,人品有问题!我当初就不应该跟他过来,他丢下我自己逍遥快活去了,有异性没人性!” 斯琴低头品茶的动作一滞,笑意更胜,像温暖的阳光。那日凌晨五更天,君离殇忽然来到茅庐,只让他弹琴。之后一句话再也不说。月光下,他静静的望着月亮,表情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幽邃的眸子蒙上了一层不同以往的光泽。 “怎么一股酸味?”他笑着说道。 “酸?哪里酸了?” 是不是自己已经臭掉了,这么久没洗澡了…… 憋了一口气沉下水去,只露出一张脸,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了脸上,水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滑落。 “整个屋子都有一点点的酸味……” “啊?”白灵儿苦着脸,压低嗓子道: “我都这么臭了呀?我赶紧洗干净,马上就好……” 想到了哪去了,斯琴抿住唇,眉毛扬起好看的弧度,道: “是醋味,陈年老醋!” 醋……陈年老醋…… 白灵儿顿时觉悟起来,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别提多窘迫了。结结巴巴的反驳道,手脚不利索。 “丫的,谁吃醋了!谁吃醋谁是……谁是……谁是小王八蛋!”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呀?有什么好明白的!反正我喜欢的不是那样的徒有虚表的登徒子!” 斯琴放下茶盏,嘴角的笑意徜徉着。不经意间抬头一瞧,脚下急忙出去出去迎接,双手抱拳。 “恭迎尊上!” ------------ 第三十八章 好马不知回头草 尊上?君离殇?白灵儿的心咯噔少了一拍,那个混蛋负心汉怎么来了?要是再被他撞见可就惨了,得不偿失。 “喂,别说我在这!” 这句话喊出去时,他前脚已经踏出了门楣,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哼!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敢甩小爷,小爷照样能甩你!憋了一口气潜入水中,绝不能再次给这个没心没肺戴着有色眼睛的混蛋找到,尤其是这样赤果果的样子。 君离殇大步走进来,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头发整齐的用金冠竖起来,散落在身后的青丝垂在身后,把浑身的霸气和冷冽更浓重的衬托出来,让人从心底就畏惧。身后跟着若干随性,穿着金色的盔甲,配着巨剑威严十足。 君离殇走进去坐在大堂首座上,目光冷冽的对着斯琴,没有旨意他还在门口跪着。 “她呢!” “她……已经走了……” 君离殇的眼眸忽然阴鸷了,犹如一头猛兽恨不得将猎物撕碎。斯琴跪在地上垂着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就那么按照那丫头的意思,为她遮掩起来。 “斯琴,你……抬起头来。” “诺!” 那张温柔如水的面庞再没了平日的笑意,取而代之是冰冷和麻木。让人只能惊叹,这张英俊的容颜只是为了笑容而生,为了倾听而生。 斯琴望着那尊明黄色的身影,魅惑的尊荣冷冷的盯着,眼神化成无形的剑将斯琴的底线戳出一个大窟窿。 “你再说一遍!她在哪!” “她已经走了……” “斯琴!”语气不怒自威。 “属下渎职,没能完成尊上的旨意,属下知道该怎么做!”斯琴的眉头显出决然之气,手中凝聚起一股光波,光波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说罢就朝着自己胸口打去。一一式下去,肋骨具碎,五脏六腑都会被震伤。 “呯”一声巨响,曜日一般的光芒射出,君离殇打出一掌将那股自虐的灵力打散,但是斯琴的手腕已经骨折。君离殇站起身慢慢走往前,居高临下睥睨着这个平日温文尔雅的男子,他是自己的知音也是自己的臣子。 “斯琴,你太让本尊失望了!” 斯琴垂下头,手腕的疼根本不算什么。因为,说谎的人有压迫感,就像现在一样。 白灵儿在水池里面,快要憋不住,手指捏着鼻子。暗暗咒骂:这个该死的混蛋,怎么还不走!再滞留几分钟自己足够见阎王爷了,快走!快走!走远! “咕嘟咕嘟!”水泡冒出来的声音,君离殇机敏的耳朵轻易的捕捉到了这个声音。但是,他并不急着过去,反而冷冷逼视斯琴。 “请尊上降罪!属下绝无怨言……” “告诉本尊,为什么?” 他幽幽说着,转身坐到椅子上。他要躲在水池中的那个笨女人自己出来认错,她喜欢捉迷藏,就好好陪她玩玩。不过,想不到,斯琴居然这么快就被她收买了?可恶! “……” “不说么?” 斯琴抿着唇,只觉得自己的防线被一层层的扒开。君离殇是最懂他的人,不用一言一语就已经看透自己的想法。看来,这个世界能打败他的人,只有两个…… “……” 君离殇拖住了英挺的下巴,眼睛眯成一条线。绣袍一摆,随性人员已经全部出去。房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无形的压迫力和冷冽气息到处窜结。 “你不说,只怕你会后悔。” “后悔也可能是你!”他忽然就抬起了头,眼睛明亮无比。 什么意思?君离殇扬起眉峰,眼睛骤然睁开。 白灵儿这边已经到了极限,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屈服的,绝不会的!绝不会的! 逐渐的,脑子已经空白了!空荡荡的,仿佛被一大块白布蒙住了,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鼻子闻不到,身子轻飘飘的。 娇小的身躯渐渐沉下去,浑身无力,无尽的压迫感压抑住意识。君离殇,你要逼死我才罢休么…… “你还不明白么?”意有所指的语气,君离殇已经清楚的明白了。 他在提醒他——白灵儿就在里面! 该死的! 他不顾一切冲过去,颇有中国风的屏风瞬间倒塌,水蓝色的帷幔飞舞,暴虐的气息源自于君离殇的紧张和愤怒。斯琴默默站起身,转身出去将门带上。门口迎上一阵暖暖和煦的风,风中飘扬着花香,还有一些散落的花瓣。 “春天来了,真好!真好!” “圣使,何来此意?这明明已经是夏天了!”贴身内侍公公疑惑的问道。 白灵儿已经沉到了水底,他跳了进去,溅起偌大的水花,捞起那具柔软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可是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玲珑的曲线贴着乌黑的头发全部浸湿了松松散散垂在水中,恣意荡漾。君离殇的目光打量着雪白毫无血色的小脸,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疤,心口骤然一疼。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勺,眼睛始终闭合着,她的身躯格外柔软没有一丝丝的力气。 “灵宝!灵宝!”急切的咆哮,她还是没有睁开眼。 手指按在脖颈处的大动脉几乎没有了气息,气若游离,若是平常的医师大夫会直接判为死亡。心口的压抑感更是钻心,什么时候他也有了这样的无助的感觉,该死!他托起她的身子紧紧箍在怀中,不由她反抗和应允就那么执着的抱着。 “白灵儿,我绝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离开我,绝不会!”冷冽的眸子散发出毅然决然的光芒。 就那么按照心中的旨意实施起来,他拖着她的雪背。一掌附在她的胸上,源源不断的灵气充斥,化作丝丝脉动,输入过来。可是白灵儿的身躯却不见好转,霸道的灵气一点一滴的被容纳下,雪白的周身浮起一层光晕,一些微小的伤口也呈现了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可是?白灵儿仍不见好转,双眼紧闭。 “怎么会这样?” 他猛然收回掌风,端详着自己手掌,眉头皱起来。 “灵宝!你给我醒过来!醒来!”他咆哮着,眉头扬起好比一把锋利的剑。此时慌张的表情只能证明君离殇的愤怒和不安。 白灵儿脑子里空荡荡只觉得身子火辣辣的,仿佛靠近了一个巨大的火炉身子被烘烤着,十分的焦灼,还有一点点又麻又痒的感觉,像无数的小虫子攀附在伤口处。众所周知伤口的愈合是有这样的症状的,但是,白灵儿因为有君离殇浑厚灵力的庇佑,回复的速度提升,自然感到了异样。 明明已经有了生还的症状为什么还不醒来。君离殇蹙着眉,手指抚摸着她的小巴,水珠簌簌的往下掉,手指沾湿了一片。 “灵宝……灵宝……” 无意识中白灵儿听到了几声呢喃,她望上去一片灰暗。是谁在叫她?是谁?她发疯般想知道,想拨开头顶一片片的黑暗,找寻这声音的源头。 白灵儿的柳眉颤抖了一下,胸腔起伏几下,嘴角划出一丝的水线。 ------------ 第三十九章 是我强了你,还是你强了我 微小的动作被君离殇发现,也意识到原因所在。聪明一世,在这个笨女人面前也犯了糊涂。君离殇抱怨,嘴角却挂着一丝丝的浅笑,满足兴奋。 他将她半扛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打她的背上,积压在肺腔的水尽数吐出。肺腔排挤掉了水,努力的吸收着新鲜空气。白灵儿缓缓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还是很模糊,但是脑子已经不疼了。 “这是哪啊?” 她无力的扭了扭身子,背上一只大手将她牢牢固定住,生怕一个不小心再落入水中。可是?白灵儿就不理解,悻悻然的转过头去。衣裳、头发、尽管、这个背影还蛮帅的,可惜下面也穿着衣服――没看头。 “喂,你是哪位帅哥?天上的还是地狱的……你要是天上的我就跟你走,地狱的就算了!放过我,给你烧纸钱!”白灵儿执着的认为自己已经挂掉了,脑子还不是一般迟钝。 君离殇一用力,将她拉下来,娇小的身躯贴在身上。又恢复冷傲的容颜。 “灵宝,你看清楚本尊是谁!” 意识迷离的白灵儿果真按照他的意思悻悻然抬起了头,因为海拔差距颇大,个头刚刚到君离殇的下巴,只有卯起头看清这个人的容颜。她靠近,再靠近。这个男人的轮廓逐渐清晰,容颜也因为清晰多愈发的惑人,她弯弯柳眉,吐出两个字。 “好帅……” 君离殇勾起唇,妖冶的眸子迷离掩上。睫毛垂下,让人猜不到心中的秘密。 这个人怎么这么熟悉,尤其是这个魅惑邪佞的坏笑。脑子堵塞的思绪一下子明亮起来,于是惊呼出声。 “君离殇!啊――” “怎么,你很迷恋本尊!”语气十分的懒散,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狐狸。 太太过暧昧,小脸蛋瞬间烫红了,默默垂下头。这一看更不要紧,自己竟然赤条条的被环着,什么情况!他强了自己?还是……自己强了他? 想也不想,一巴掌就那么愤怒的甩过去。君离殇握住她的手腕,手指抵住脉搏处,道: “想不到,这么快就生龙活虎了!灵宝果然不是寻常人!” “废话!我是狐狸精!你给我松开手!松开!小心我一怒之下抓花你的脸!”看你怎么披着这张皮囊到处招摇撞骗,虏获无数少女的桃花。 “本尊若说不呢!你当真能下得了手!” “靠,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的脸又不是我的脸!你一向不要脸,可不用这张脸遮遮掩掩的。看得人心烦!”白灵儿气焰嚣张的说着,另一只手护着胸口,生怕自己的春光再次泄露。 “狐狸精有什么好害羞的,灵宝主动邀请本尊,如今又何苦多此一举!”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自己把他给强了?不会吧……一向廉洁自爱,本着“美男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之上遵旨调戏小倌,打趣美男的白灵儿竟然一下子按耐不住给强了,还主动献身?什么世道…… 白灵儿敲敲脑袋,脸上烫红了,肌肤也散发出淡淡的粉色。声音结结巴巴反驳: “你骗人,才不是呢!” “你是说本尊说谎!”他淡淡的说着,脸上写着五个字:本人有良,人品无害。 白灵儿捶胸顿足,叫苦不迭,到底是哪根筋出了错?活脱脱一只受气憋足的小媳妇。 沉默了一阵,她的小脑袋终于抬起来,下唇被贝齿咬着,已经微微肿起来。像一个饱满的樱果,要想一下子吞进肚子里去,品尝那美好。 “那……中间,是我强了你,还是……还是……”咽了一口唾沫,眼神转移至别处,接着道:“还是你那个了我?”语气轻飘飘的,跟蚊子哼哼似的,脸上更红了。 “那个是哪个?”君离殇装傻,心底乐开了花。 “哪个就是那个啊!” “那个又是哪个?” 血脉喷张,心跳速度陡涨。白灵儿险些吐血身亡。 “算了,当我没说!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大哥,求你了!” 君离殇不依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了,那日晚上明明是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人挑起了自己的“火”,居然落得自己落跑,在斯琴的宅邸听曲消火。如果是其他任何女人都会好好的“折磨”一番。 君离殇垂下容颜,清楚的看到了白灵儿的睫毛,一簇一簇的,眸子是晶莹的黑色,好像宝石一般。白灵儿羞得侧过脸去,生怕自己的窘态被他瞧见。其实,她也清楚,作为一只狐狸精根本不应该害羞的,狐媚是狐狸的本质。偏偏宿在这个狐狸身体内是一个感情白痴,有色心没色胆。 “大哥,你就无视我吧!我求你了!”白灵儿护着胸口说道。君离殇微微一笑道: “以后,不准你私自逃离本尊的视线!否则,后果自负!” 本来还不想提的,偏偏君离殇那个无良的家伙触到了雷区。是谁连哄带骗把自己骗上贼船的,是谁信心满满的把包票答应做自己的粮仓钱袋的,结果呢!一溜烟,玩失踪? 想到这,白灵儿眼睛一酸,表情立刻阴霾起来,小手推搡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不说了!不愉快了!” 君离殇淡淡的说道,臂力却不见减轻。白灵儿却不说话,依旧不辞辛苦的逃离这个怀抱。 “你放开!”语气前所未有的阴冷,君离殇一滞松开了她。白灵儿拖着赤果果的身子往上爬上了池子,用一块巨大的素锦将身子裹起来,只留出一颗脑袋。灰溜溜的走出去,徒留一个背影。君离殇看着她那样的神情,心里也十分不好受,纵身一跃飞出了浴池。 “灵宝……” 他想要走进,守护者那张笑脸。可是?白灵儿冷漠告诉了他,她不开心。 “你别过来,我们之间最好永远保持这个距离……” 三米的距离,唯有他的影子才能碰到。白灵儿垂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垂在两边,浸透素锦,贴在身上好不难受,肩胛处的刀伤仍旧很疼。她抱着双臂,将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娇小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白灵儿不像外表那么强大,她是个软弱的小妖精! 沉默,还有心跳,各自的思绪…… 他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女人的心思他都能轻易的看穿,也能够轻易的满足。这个世界,唯有她,唯有她啊!最后,他还是听从了自己的心,往前走去,将她扣入自己的怀抱。 “傻瓜……” 白灵儿只觉得靠近他,鼻子更算了。更觉得委屈,不是说好了么!君离殇你这个大骗子,大混蛋!说话不算话,她好想将自己的愤怒一字不差的吐出来,但是,她还是不能! “君离殇,你放开!你放开!” ------------ 第四十章 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华丽丽遭到了无视,白灵儿身子被环的好紧,呼吸都困难了。撕磨的伤口都快裂了。白灵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咆哮道: “君离殇,思想有多远,你给我滚蛋!” 君离殇扬着唇,像个天真的小孩子,道: “就不放!本尊会对你负责的。”一辈子都不放,一千年一万年也一样。 “哎呀!疼――”白灵儿就着他的手臂狠狠咬下去。君离殇这才放开了他,但是一双手并不离开她的身子,抚摸着那气嘟嘟的小脸蛋,拨开湿漉漉的头发,无比的怜爱和心疼! 君离殇狡黠的眼神像一把火将她赤寥寥的又煎又炸,可是这张软绵绵甜甜的樱桃小嘴偏偏张不开。笨女人,防线还是挺森严的。越是这样,越能激发起他的征服欲。站在世界顶端的强者喜欢挑战各种各样有难度的事情,白灵儿无疑属于其中一位。 君离殇魅笑着,紧紧粘着唇线画圈圈。小东西你不张嘴,本尊自然有办法让你乖乖开口。 白灵儿瞪着眼,拧着眉头。誓死保卫阵地,yd!打不死的小强! 岂料,君离殇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胸口处,手指一捏,胸口的两团白花花的酥肉一下子被捏成畸形!白灵儿哪受得了这样的皮肉刺激,仰天惊呼。 “啊――”华丽丽的咸猪手,赤果果的胸袭! 声音淹没在喉间,君离殇乘机进军,一股进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白灵儿,你就乖乖的对本尊负责吧! 柔软的舌头并没有探入口中,白灵儿的味蕾已经全被苦涩的药味吞噬了,卡在喉咙间怎么也吞不下去。眼眶已经被憋红了,袁弋抬起她的下颌,另一只手往上一抬,满口的汤药尽数被灌了下去,呛得她直咳嗽,小脸都红了。 君离殇莞尔一笑,手中凌空幻化出一个白色的莲花,菡萏的开着极美。但是,白灵儿并没有心思去欣赏鲜花有多美,抚着胸口捶胸顿足。吃一次中药堪比要了她的明亮:“良药苦口利于病”在她面前很放屁是一个效果。 “来吃了这个就不苦了!”淡淡的语气像极了逗小孩子。吃了一次大亏的白灵儿连忙从椅子上逃开,朝着一个角落逃去,仿佛一只前后夹击的受伤狐狸。君离殇一步一步的逼近,最后竟然卡在床上的犄角处,仍不肯放过。 “你别……别过来!我才不要吃!我才不要!” “真的,一点都不苦的,来要乖乖的!” 手指慢慢靠近,一下就钩住了下巴,白灵儿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提着白色的素锦,根本腾不出手来抗拒。君离殇另一首凌空拖着白莲,白莲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辉,慢慢旋转,神秘而且高贵。以白灵儿二百五的思维绝对想不到,这朵白莲的来历,它乃是生长在北冥极地的莲花,而且是花王,每千年才开出一朵。可入药可烹饪,但是远不及及时服用,效果堪比太上老君的“还魂丹”。 “我才不要,不知道你变出来什么劳什子就让我吃,打死我都不吃!打死都不!”毅然决然的表情,跟烈士就义似的。 “味道甜甜的,软软的,一点都不苦,来尝一下!” 拖着莲花得手靠近,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十分清淡但是一点也不是腻人,根本就不是人间长出来的东西。心中有一点点心动,毕竟色、香、味:“色”排在第一位。偏偏白灵儿就是典型的“外貌党”。但是,一想到君离殇的人品值,一切就成了浮云。 “我不吃!” “真的不吃!这个东西比‘水色百花蜜’‘八宝珍珠羹’……都要美味!有着天壤地别!真的不要尝尝。” 菜品名字都诗意的要死,听起来都非常的诱人。肚子里的小馋虫被勾出来,津液直流。从昨晚到现在滴水不进,还这么诱惑她,**ok!菜品ok!这不是逼她犯罪是什么? 白灵儿吞了一口口水,翻了个白眼。 “我不要,打死……打死都不吃!不吃!”说罢,便紧紧咬住了唇,强迫自己把脸撇向了别处。君离殇已经知道这个小东西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比耐性,陪她玩玩!白莲故意凑在白灵儿的面门处,轻轻一摇,又问了一遍,白灵儿咬着贝齿一句话也不说。 “当真不吃?不吃也罢!留着也没用,索性丢掉!”花朵就那么从修长的手指滑下,落在白灵儿的双腿间,光辉一点点的散失。凉凉的,滑滑的。目光忍不住再次望去。 “本尊,不会强迫你!”他撤身离开坐在椅子上,自己沏了一杯茶,自斟自饮。 肚子里咕噜咕噜闹起了革命,远隔数尺的人都能听得清楚。白灵儿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口水,可恶的口水,干嘛总是流出来!天呐,受不了了! 身子下的小手摆成了“人”字状,撇着两只腿偷偷的靠近目标。 正在饮茶的君离殇唇角勾出一丝浅笑,灵宝,真拿你没办法! 偷偷撕下一片花瓣飞快的放入口中,天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入口即化,如甘冽的天泉,甜甜的味道软绵绵的,顺着喉线往下滑,袅袅不散。一颗摇摆不定的小心脏彻底被虏获了。 “灵宝不是不吃!”君离殇居然一眨眼到了白灵儿的面前。 被当场揪尾巴的感觉颇为不爽,脸上滚烫。撞破了也不在乎其他的,索性光明正大的吃狼吞虎咽。白灵儿咽了一大口,道: “不吃,干嘛不吃?” “本尊可记得,你说‘打死也不吃’。” “吼――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么!打死也不吃,只要打不死――就吃!” 好嘴硬的小丫头,君离殇笑意盈盈的看着。白灵儿丁香小舌残留的汤药已经被白莲化解干净,口齿留香,真是个好东西! 揉揉肚子貌似还还没有达到饱和度,摊开小手,谄媚的笑着: “还有么?” “一千年一开花的北冥雪莲,只怕天上地下大罗神仙能品尝到的不超过五人!”君离殇鄙夷的语气,语气强悍霸道。但是,白灵儿知道,他的话一定是真的。想不到随手丢掉的东西都是那么高级的东西,以后跟在后面捡破烂也不错。小算盘“噼里啪啦”打起来。 ------------ 第四十一章 胸太小,腰太粗,二流货色 “咚”君离殇甩出一个脑瓜崩子,即时破坏掉白灵儿不靠谱的思想。眉头一撇,无疑再说:土包子进城没出息的样子。白灵儿咧开嘴露出雪白的银牙,反驳了一眼,昂胸起头。 就这么没出息,怎么滴!不服?不服打死我! 肚子还是有点饿,越想越额,不过浑身上下倒是不痛了仿佛新生一般。 床头放着几件衣裳,款式落落大方,素雅别致。 “君离殇,你先出去!” “要穿衣裳你就穿吧!浑身上下,本尊那个地方没看过!不必拘礼!” 登时,小脸就涨红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她撇撇嘴,张着嘴型骂道:流氓。 “你说什么?”剑眉一挑,霸气外漏。 “我说您老长得非常帅,帅的山崩地裂、鬼哭狼嚎、人神俱愤、天上地下第一只!” “没那么长……” “哦,我用的腹语!俗话说,浓缩的都是精华!”干瘪笑笑。 白灵儿边说一边把帷帐放下来,拉上被子自己钻进了被窝里。偷偷换衣服,格外不舒服。一盏茶的功夫后,白灵儿终于将一副穿好了,只是不少地方还起着褶子。她刚拉开水蓝色的帷帐,映入眼帘就是一张无比妖冶的脸,白灵儿觉得没有一个词语能形容得了。 一秒,两秒,三秒! “流氓!色狼!”反应超慢的白灵儿惊呼,君离殇手中的玉骨扇在脑门一敲,疼得她呲牙咧嘴。依仗海拔优势欺负人的人无耻卑鄙!白灵儿跳下床,一袭粉色的衣衫,上面绣着白色的暗花,十分的精致,抹胸露肩,玲珑有致的神采凸显无疑。仿佛天地间遗落的一位仙子,别不开眼!她虽是狐狸所化,但是清澈没有一丝狐媚之气。 “怎么样,我美么?允许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来吧来吧!”她岔开大腿,做扎马步状。感情“拜倒”是这个么意思…… 君离殇看着她,视角毒辣的撇着胸口二两肉,嘴角微微一笑,道: “胸太小,腰太粗,二流货色!” “你……没眼光!” 人家是谁啊?天上地下数得着的高手人物,跺跺脚天地震抖,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白灵儿从骨子里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绝色美女,与她生活和接触的人有关系!新月的美长久平淡,仿佛一朵云彩永远飘不出那片天,正如她的心一样。尹素素的美,妩媚妖娆,称之闭月羞花一点也不过分,正如他那颗不甘安定的心…… 白灵儿整理着衣裳,百褶曳地长裙,上面绣着白色梨花,外面罩着一件雪衣烟纱,轻盈婀娜。还有淡粉色挽纱,托在身后。 一切都还满意,只是这头发。白灵儿摸摸头还是湿漉漉的,根本没法子见人。忽然想出一个注意,她转过身去,凑在君离殇的一旁求他把头发吹干,这个实力变态的家伙肯定有办法。 君离殇瞥了一眼,一手附在身后,另一手抬起。 “嚯”的一声,掌心窜出一团嫣红的火焰,如一朵红莲似的,整个竹屋立刻被照亮,橘红色的光晕散发着无穷的热量。白灵儿看的眼睛都直了,木讷的看着他,道: “你的手会不会成为红烧猪蹄?” “他可比你乖多了!” 二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白灵儿努努嘴道: “它是个什么东西?我又不是一个东西!”刚说出去,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连忙纠正:“我是个东西!” yd,越说越坑爹了!白灵儿狠狠地盯着她,嗔了一句。君离殇抚摸着她的额头,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手中的红莲之火慢慢靠近,白灵儿的脸被照的红红的,却一点也不烫。 “你要干嘛!”眼神防贼似的,脸上无耻写着“此人禽兽,保持剧情”八个大字。 “嚯!”红莲之火飞到了白灵儿的湿漉漉的头发上,一丝一丝的包裹着。可怜的白灵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恰巧桌子上放着一面铜镜,清清楚楚映着这一幕。 “啊――”白灵儿的惊声尖叫。 “找水!灭火!灭火!灭火!” 君离殇拉住她的手,淡淡道: “如果你再不乖乖的,保不准真的会烧掉头发!成为一个一个小尼姑!” 你看吧!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有本事爬上魔界至尊之位的人,绝对有城府。骂他禽兽一点也不吃亏。不过,当真应验了那句话,头上的火并未真正烧掉一丝的头发,像一股夏天的风一般,暖暖的,黏黏的,不一会儿头发便全部都干了。 玉指一点,火焰竟然全部收进了指尖,仿佛凭空消失。他勾起嘴角在笔挺的鼻下轻轻一嗅,发香犹存如雨后的茉莉一般,软绵微甜好像玉露琼浆一样。白灵儿看着那个动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会有那么变态的男人? 将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白灵儿优哉游哉打开了门。外面还站着两旁佩刀护卫,穿着铠甲遮住了半张脸,鹰眼散发出嗜血的冷光。随即,君离殇也跟了出来,气宇轩昂。 “灵宝要去哪?” “我要出门取一样东西!” “哦?” “我就知道你想知道,也行!你给我当钱袋我就告诉你!” 傍着君离殇这个三界之内屈指可数的大钱袋,不管干什么事都会很顺利的,很大程度上满足了白灵儿那颗泛滥的虚荣心。君离殇并不理睬,而是已经踏出了门,随顺变装,一袭月白色的袍子,俊美之极。侍卫已经留在“茅庐里”听后君命。 白灵儿吐吐舌头,咒骂一句,赶紧跟上去。踏出了“茅庐”的大门,外面就是京城的宽阔的街道了,高台楼宇鳞次栉比。此时已经暮时,红艳艳的光辉斜照在无垠的京城上,到处都安于沉浮中。 白灵儿深深吸了一口气,跟在君离殇身后一步一步走,脚下踩着他的背影以示蹂躏。 按照原来的路,京城很繁闹,这个时候仍没有散潮。不过,比起上午那会儿已经熙熙攘攘不少。君离殇摇着玉骨扇无殇俊美,白灵儿在一旁。精灵古怪,宛如仙子。两个人好一对璧人。 终于找到了那间包子铺,路上有不少卖好吃的,但是,白灵儿还是选择那件包子铺。她说过:还是这五个包子,哪怕是凉的也是她的! ------------ 第四十二章 包子引发的血案 包子铺正在准备打烊,小贩收拾着摊子。白灵儿往前走了一步,问道: “我的包子呢?我来领我的包子!” 小贩忙着手中的活,并没有回头看,随便应付了一句。 “我是上午那个,我来领我的包子,钱我已经拿来了!你把包子给我!” 君离殇站在街上,冷眼瞧着这个笨女人。皇城之内,上至仙界珍馐,下至修罗毒草,只要想到想吃没有吃不到的,偏偏这个女人选择路边的冷包子。九阙皇城的确没有“包子”这种东西! 白灵儿摊开手掌质地上乘的一个夜明珠闪耀着光泽,小贩的眼睛都直了。然后打量着着这个出手阔绰的女子,美得可人! “我告诉你,拿不出来我的包子,今天不许打样!” “有,当然有!” 小贩放下手中的活,从一个竹筐里取出五个已经冰凉的包子。五个包子能留下只因为白灵儿最后那个眼神,仿佛一道圣光,让每个魔界之人都会震惊胆寒的。小贩毕恭毕敬双手奉上包子,说了几句谄媚话;白灵儿反而愈发鄙视了,趋炎附势,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你就为了这个!” “对啊!我说过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失信不是白灵儿的品格!怀中捧着包子,掏出一个递到了君离殇面前,被他用扇子推开了。白灵儿索性放回纸袋里,也难怪,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尊主,哪里会吃百姓杂粮! 掏出一个狠狠咬了一口。虽然已经凉透了,味道还不错。肉馅的却一点也不肥腻,反而肉质十分的细化,一丝一丝的肌理分明。 “恩,味道还不错!真不得不错耶!”口齿不清的说道,一点也没有外表那般的纯美。不晓得内幕的人一定以为是哪家的大小姐和豪门公子哥幽会。君离殇眉峰一挑,笑道: “想不到,你真的吃了它!” “味道很好,怎么了?做人要学会知足!” 味美程度和雪莲天壤地别,但是作为人家的口粮已经非常不错了,不会像21世纪,吃猪肉有瘦肉精,喝奶粉有三聚氰胺。古代的食品全天然无公害——放心! “是么?”一副不可苟同的表情。白灵儿心口一悬,怎么觉得他的话他的表情乖乖的,貌似是看好戏?还是惊讶? 有往口中塞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从小时候起,她就有一个喜欢,越是纠结郁闷就喜欢吃东西,无休止的吃东西,就像现在一样! “这肉味道怎么样?可合灵宝口味!”君离殇合起了扇子幽幽说道。 话里面带着一股凉气,搞得白灵儿食欲不振,好看的柳眉蹙起来点点头。包子的味道不错,的确算得上“美味”了! “笨女人!”他肩膀钩住了白领的,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意,勾人心魄!白灵儿总觉得,这厮话里有话,慢慢嚼着口中的包子。肉馅不像猪肉那么肥腻,不像羊肉那么细滑,更不像牛肉那么劲道韧劲,这肉……这肉是…… “呕——呕——”白灵儿只觉得肚子里的酸水直往上,不顾一切的吐出来,全部吐在了君离殇的身上。 在看君离殇那张英俊的脸瞬间就黑了,白领气冲冲的丢掉了手中半个包子,还在地上跺了跺!坑爹的包子小老板,买给她人肉包子!人肉!人肉!就算她饿的要死也不会屈服的! 君离殇月白色的袍子同样惨不忍睹,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又变换了一件衣服。 “灵宝!”他冷冷的说着,当即温度骤降至零下。我们的白灵儿正在反胃呕吐中,根本没空搭理他,水灵灵的眼珠子都蒙上了一层水雾,悲催的想哭! 待白灵儿吐完了,肚子里彻底空空如也了。她抱着双腿蹲在地上。坑爹的穿越,坑爹的魔界,坑爹的魔尊,居然一个包子也欺负她!坑爹坑到了骨髓里。 “伤不起啊——”白灵儿嘶吼着,如一只愤怒的狮子,没有呐喊就没有解脱,郁闷实在太郁闷了!君离殇走上前去,道: “你还吃么?” 微风恰巧吹过,白灵儿抬起头,几丝凌乱的头发飘扬在脸上。一双水濛濛的眼睛,抿着的小嘴,楚楚可怜。君离殇的怒气也消了,道: “还饿不饿?” “你是来嘲笑我的?好吧!你的奸计得逞了!” “我可没有!”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 君离殇悠悠一笑,经过和结果怎样二人心里清清楚楚。再三暗示下,都没能猜到真相又能怪谁! 地上包子,已经被踩烂了,肉馅从包皮裂缝挤出来。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用人肉做食材。白灵儿小心翼翼的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尘和渣滓放回纸袋中。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径直往前走。君离殇不明白她究竟怎么了?紧随其后。 回到了“茅庐”白灵儿一个人往房子后面走去,那里种植了漫山遍野的紫竹林,飘荡着薄薄的白烟。斯琴站在莲池的小亭子上,目光随她而去。 竹林里面有一条小径,她沿着小径往前走。终于,停下了脚步。找了一株比较粗壮的珠子,挖了一个坑,将包子放进去然后埋上,娇小的身躯蹲在一旁,口中念念有词。 对于一个魔界之人来讲吃人肉是平常再过平常的一件事,但是,对于人界、对于仙界,人肉是一个底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乃是千万年孝经不变的道理。白灵儿默默祈祷着,祈求他们的原谅。 “走吧!” 白灵儿打了个招呼边往前走去,君离殇跟在后面,良久回眸一瞥。白灵儿,果然是个笨女人,她应该习惯魔界的生存法则!人间何尝不是一样,结果都是死,只不过仙魔两界惩罚对方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不难过了?” “有什么可难过,只要有血亲,我想都应该明白的!”不论生前做了多少荒唐事、错事,他死了总会有人定夺,活着下地狱或者上天堂。但是,人的躯壳是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尊敬的。 “哦?” 白灵儿采了一株小草,拿在手中把玩。解释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来世道上混的,总会还回去的。” ------------ 第四十三章 狐狸尾巴藏不了 好一句“来时道上混的,总会换回去的”,也许对于平凡人来讲,属于人生真谛。可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不同。仙界制定的“生存法则”对一些人有用,对一些如同白纸。君离殇就是其中一个! 出了紫竹林,斯琴迎了上来,嘴角的微笑停留着,如沐春风一样。 白灵儿揉着自己的肚子有气无力,咕噜咕噜的作响。 “灵儿姑娘可是饿了?” 狠狠的点头,饿非常饿!但是,一点食欲都没有,想起自己吃人肉都觉得反酸! 君离殇瞥了一眼,接话: “她吃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准备一些清淡的餐点给她。” 斯琴点头,吩咐下去。白灵儿靠在柱子上仰着头,手里捧着围棋的盒子。好在周围的环境十分的别致,荷花伊伊,偎在碧绿的荷叶丛中,彩色的鲤鱼细细穿梭。手中的棋子被当做石子丢在水池中,荡除一圈一圈的涟漪。 “君离殇,你恨人类么?” 这个世界,她不了解!不是不了解现实,而是不了解他们每个人的心。新月师父的,曦木的,斯琴的,乃至君离殇,她都猜不透。为什么这个仙侠的世界会这样?如果是因为恨?恨从何来?如果没有爱哪里有恨?如果爱,谁曾经爱过谁?谁曾经又被爱过?才导致今天这一步…… “不!”回答的很果断。君离殇依靠在柱子的另侧,手中的玉骨扇摇曳的频率渐渐放缓。 “那为什么还要互相残杀呢?不是很可笑么!” 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霾。不过,仅仅一刹而已。他的目光望天空,该怎么回答才算完美。沉默一下子,合上手中的纸扇,道: “这个问题不是本尊一个人所能决定,是谁创造了世界?你该去问他!”真正的始作俑者是他,创造世界的同时,也创造了战争。 “如果这个世界能和和睦睦多好,那该是一个多美的世界……”白灵儿淡淡的说着,眼睛里露出企盼。如果是二十年之前,她想也不会。如今不同了,这里成为了她生活的地方…… 君离殇嘴角冷冷一笑,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人在,争斗亦在! “尊上,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移驾!”贴身内侍毕恭毕敬的说道,手中的浮尘弯出一个弧度。 白灵儿看也没看,肚子再饿,没有胃口结果都一样。君离殇站在白灵儿面前,道: “去尝尝!” “我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不想吃……” “咕噜――咕噜――”肚子不依了,嗷嗷直叫。 “你死了可就不好玩了!”君离殇邪佞的笑着。 白灵儿险些吐血,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在他眼里,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玩物,喜欢你对你百般依顺,等厌恶那天,弃之如草芥。不由的鼻头一酸,什么话都不想说。心口有一点点疼…… “你以为你是谁啊?三条腿的癞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我才不稀罕呢?一点都不稀罕!”撇过脸去,精致的小脸满是倔强。把自己当玩物的男人,自己也把他当空气! 内侍站在身后瑟瑟发抖,哪有女人敢这么叫嚣,千年以来,她是第一个。 貌似生气了,笨女人! 君离殇将玉骨扇别再腰间的玉带上,一把抱起她。白灵儿扭着腰挣扎着,手中的棋子“哗啦”碎了满地。 “你快把小爷放下来,不然让你吃石子,你信不信!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如果,你再乱动,保不准本尊会把你丢进湖里!” “谁怕谁啊!快放下我啊!放开!” 君离殇搂的更紧了,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内。白灵儿被箍的紧紧地,手脚都固定住了。绑得住她的身子,堵不住她的嘴! “君离殇你这个混蛋疯子!放开小爷,惹怒了小爷,小爷爆了你的菊花,爆了你祖宗的菊花!”愤怒程度标出了不和谐的话,可见愤怒程度! 内侍在后面低着头跟随,擦着额头的冷汗。暗道:这个小丫头不要命了,太狂妄了! 吃放的房间在一间偏殿,房间的装饰依旧十分的儒雅。桌子上摆放着五个小菜三个汤,色香味俱全。君离殇把她放下来,白灵儿乘机拔腿欲跑,被点了穴。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对着珍馐。 能看不能吃,想吃不能吃的感觉多痛苦!就差纵泪两行了!苦逼! “君离殇,我恨你!你是坏蛋!”她努努嘴,忿忿不平的说道。 玉箸夹起一块薄薄的东西,淋着汤汁,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君离殇捏住她的下巴放进嘴里。丝滑微甜的口感,舌头的味蕾忽然被打开。 “味道怎么样?” “……” 白灵儿的小脸表情十分的复杂,既感动又痛恨。君离殇就知道白灵儿抵不住美食的诱惑,于是也解开了穴道。白灵儿拿起玉箸夹起一块水嫩的肉片,刚要放进口中,又退了出来。 “这个……应该不会是人肉吧!” 君离殇持着一杯陈酿,细细品尝,道: “当然不会!” 白灵儿扭过脸,鄙视的看着他。用眼神回答他:人品负数,信誉负数,好感度负数! “美男,你来说,你看起来人品大大滴好!你是欧莱雅,值得拥有!” “当然不会,全部是素食!姑娘可以放心食用!”斯琴站在一旁,嘴角含着笑意。仿佛阳光王子一般,他就是那样,一沉不变仿佛千年前擦肩而过的故人。虽然之前对他还存有芥蒂,但是,此时完全不会。 “哦!”嫩笋是炒制的,火候控制的非常好,有嚼劲但是也不燥口。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想想沧云阁的时候,做最苦的工作,吃最廉价的白米饭。 “美男怎么称呼?” “在下斯琴!斯是如梦秋风渡,琴声慢慢知旧人。” “我叫白灵儿,白灵儿的白,白灵儿的灵,儿嘛!没啥子可解释了!你叫我灵儿即可。” 心中默默念叨那个名字,斯琴的嘴角笑得更灿烂了。扬起的眉毛压弯了,眼眸里散发出月光一样光辉。 君离殇的眼睛眯起来,瞳孔深处冷冽无比。好比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他愤怒!这个女人居然无视他对着另一个男人闲谈逸致,他怒火!她只能是他的,任何男人都不能靠近! “白灵儿!”语气冰冷。 白灵儿语:此人不在通话服务区,有事稍后再call! “白灵儿!”语气更冷,危机!危机! 白灵儿语: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斯琴的眉峰耸动,空气里的危险气息浓重起来。白灵儿理也不理,大快朵颐中。 “白灵儿!”冷上加冷! 白灵儿语: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白、灵、儿!” ------------ 第四十四章 本尊太宠你了 君离殇猛然站起身,惊得周围的奴才侍卫纷纷跪地,瑟瑟发抖。魔界至尊统领魔界千年,从没有这样暴怒过。因为他的底线,没有人能够摸透。他是每个魔界中人的不败神话,是无法企及的亘古! 好好吃一顿饭,接二连三的打搅。白灵儿放下玉箸,脚踩圆凳,吼道: “你有完没完?本姑娘在吃饭,有事免谈,无事更免谈!” “本尊就是太宠你了!” 宠?是个什么意思?白灵儿刚吃进嘴里的豆腐喷出来,嗤笑不止。 “你宠我?好吧!你宠我……”被这么个变态腹黑的男人宠着,压力很大。 桌子那头摆放着金黄金黄色的“金球球”十分勾人。白灵儿咬着玉箸,目光羞涩,却不好意思伸长手去夹菜。斯琴点点头,用目光告诉她,一切无妨。得到了赦免,白灵儿挺直了身子夹菜。金黄色的“球球”十分的软嫩,玉箸好不容易才夹起一个,回途中忽然掉下来。 “噗通!”“噗通”跳起来,韧性十足! 最后华丽丽的落在君离殇的月白色的袍子上,油水汤汁粘在雪白的衣襟上。白灵儿的眼珠子随着弹跳的丸子一同落在君离殇的前襟,嘴角干瘪瘪傻笑一通,露出雪白的银牙,小手挠了挠后脑勺,赶紧为自己开罪。。 “知道你本事高,这算不上很大的事情!马上变装就好了!”刚才在大街上不还吐了一身,转眼间就变得干干净净的了,况且这是个丸子又不脏! 君离殇的脸更黑了,简直可以用骁狂来形容。深邃的瞳孔冰冷无比,白灵儿咂咂小嘴,继续进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退下!”冷酷霸主的气息。跪在地上的奴才垂着身子一一退出门去,白灵儿一口气往嘴里塞了三个丸子,放下玉箸正打算出门,还摇着小手招呼上斯琴。斯琴的笑意更浓了,抬头凝望着这位冷酷的君主,再看看这位机灵可爱的女子,嘴角的笑意高深莫测。 “白灵儿,你给本尊站住!” “%¥……%&……%&%……” 好不容易咽下去,口齿余香。她站在门楣处斜斜睥睨着他,窥探君离殇的心事。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总在变来变去,变脸比翻书还快,一点也不像小正太和尹素素。有时候,甚至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君离殇一步一步往前走,白灵儿歪着头,浑身不舒服。斯琴停在身侧,修长雪白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着眨了眨眼睛,转身走来。直到很久以后,白灵儿仍忘不掉,斯琴那个唯美的微笑,蕴含了多少故事。 “你……他……” “白灵儿!” “有!”敬了个军礼,君离殇一把将她扯进屋子里,一点也没有怜惜,白灵儿的手臂十分的疼。 “啪!”双门被掩上,屋子里只剩两个人,气氛咄咄逼人。 “你到底又怎么了?”白灵儿木讷的问道。 “你!”这个女人和斯琴什么时候那么熟了!居然还来问自己怎么了?君离殇恼火! 白灵儿坐在桌子上,眉峰一挑,拖着下巴。从到了魔界以后,君离殇就变得不一样了,喜怒无常,一会儿十分的温柔,一会儿十分的冷酷,就像一阵雾一样,看不清,猜不透。她抿着唇,淡淡的说道: “如果,你要是能像斯琴和曦木一样就好了……” 这样子,相处起来就不会有芥蒂。白灵儿自知不算是一个知性的女孩,属于比较感性。不论做任何决定都是靠直觉决定,从初次见面救小正太,乃至之后,大闹沧云阁救君离殇。她从来没有想过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而已。可是?后来一切,她以为彼此之间靠的更近,她错了。君离殇是一个猜不透的人,一颗心不安起来…… 君离殇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瞳孔的阴影愈发的阴暗,邪佞无比。 “不许你提那两个字!” “为什么我就不能提呢?” “本尊说过,如果你要是再敢提那两个字!本尊绝不会放过你!” 白灵儿无力嗔笑,道: “为什么我就不能提?虽然我来到了魔界,来到了你们的世界,并不代表我就苟同了你们的生活方式。你主宰的了他们,可是!你没有权利主宰我。曦木怎么了?斯琴又怎么了?在我眼里,他们谁都比你强得多!”谁都比你,有安全感。 “住口!” “听到自己的缺点就受不了了,是么!不,我偏偏就要说!” “不论我救了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就是这么个人!从第一次见面,我把你当朋友,可是你呢!你呢!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我甚至怀疑,你和你单纯的尹素素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根本就不是!” “放肆!”他冷冽的制止。 白灵儿猛然站起身,迎在君离殇面前,诉述心中不快,心口忐忑。 “凭什么我不能说,我偏要说!你是魔尊,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你根本就是一个自私鬼,你的心理面,没有任何人,只有你自己!” 君离殇冷漠的盯着这张小脸,一字一句刺痛他的心。在她眼中,自己竟然是那样一个人。百般宠爱最后竟然只有“自私”两个字。三界之内没有敢那么说,白灵儿更没有资格! “你住口!”脖子被巨力钳住,没有丝毫的怜悯,快要喘不过起来。 白灵儿没想到他会这么对她,她挣扎着,更挣扎只能让她更加的喘不过气,脸上煞白一片。 “君……离殇……你混蛋!”她扯着嗓子咒骂着,眸光直直盯着他。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冷血动物,她猜的没错,在他面前,自己只是一个玩物。 “白灵儿,本尊能给予你,同样可以收回来!” 冷冷的说着,眼光复杂,心中也十分的纠结。他放下她,白灵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磕的膝盖手肘疼的厉害。指甲紧紧扣在手掌里面,印出血红的印子。可是?此刻她竟然觉察不到肢体的疼痛,一种没有生还的淹没感让她彻底沉沦…… ------------ 第四十五章 亲爱的自己 “你,好自为之!”君离殇转身离开,双门打开重重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没有走出茅庐,独自走向紫竹林。斯琴坐在草埔上,拨弄着琴弦,闭目养神。一支曲子缓缓流淌。君离殇握紧了拳头,手中的玉骨扇祭出来,登时横扫,一道闪着月白色的狂风急掠扑去,像一只猎食的猛禽。 斯琴哂笑,玉指拨弄着一根琴弦,发出“硁硁”的浊音。霎时,一道逆光反冲而去。 “嘭”两股巨大的力量相抵,能量扩散,黄沙狂舞,紫树林的叶子簌簌的掉落。 “轰隆!”眨眼间来回数十招,君离殇鬼魅一笑。一个飞身,力气加重一份,一个巨大的法阵罩住“安心亭”法阵转着圈圈,精光毕现仿佛能任何事情化为渣滓一样。斯琴仍不为所动,冲破亭子,飞入空中。手下的曲子刹那间高昂起来,乐符跳动,串联成为枷锁。 “刺啦——嘭!”巨响,安心亭和紫竹林瞬间毁于一旦,化成浮尘浮在空中,满天纷飞。 “何必呢?”斯琴道。 君离殇的身影在半空,凭空御风。万物都能为他所用,和斯琴遥遥对立。 “什么何必,根本没有何必!” “你若是想杀我,我必毙命!而现在,你永远杀不了我,也杀不了那个人!” 君离殇半阖着眼睛,眸光宛如刺客的毒刃,杀人于无形。斯琴默默闭上眼睛,不必在意他的气场。他是君,他是臣;他是君,他是友。但是,眼下,他只是一个局外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你根本不懂……” “哼……”君离殇冷笑,邪魅无比,激狂暴虐! “也难怪,第一次罢了!” 君离殇冷冷盯着,手中的玉骨扇缓缓的摇着,悠闲的风淡淡的吹着,几丝青丝随风扬起,月白色的袍子猎猎作响。簇立在天地间的男子,妖媚霸气。 “斯琴,如果你再说下去,本尊立刻杀了你!” 修长的五指按在琴弦上,曲子戛然而止。斯琴的嘴角消失了微笑,目光穿过重重的浮尘,盯着君离殇的,沉默良久突出四个字。 “好自为之……” 君离殇冷笑,缓缓转身。他不想杀斯琴,也不想惩戒白灵儿。 “等等……” “本尊真的杀了你!”冷厉的声音。 “上一次,我救她的时候,发现她的体内有一种力量,也许你该明白,她是不一样的……” “是么?” 背影随着淡淡的声音,销声匿迹。那个人消失后,紫竹林仿佛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斯琴睁开眼,叹了一口气,淡淡道: “她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白灵儿趴在地上,难受的总想哭。可是?她不能哭,为什么要哭呢?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可是心里还是那么难受。她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眼睛望着房顶。眼珠子已经布满了血丝,积压的泪水冒出来又流回去,始终没有流出来一滴。 “有什么大不了的,白灵儿,加油!你是最棒的!” 没人对你好,你就对自己好点,有人曾经这么说过: 亲爱的自己,如果不开心了就找个角落或者在被子里哭一下,你不需要别人同情可怜,哭过之后一样可以开心生活。 亲爱的自己,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谁都不欠你,所以你没有道理跟别人随便发脾气,耍性子。 亲爱的自己,你可以失望但不能绝望,你要始终相信,明天的明天。 亲爱的自己,你不要老是想依赖别人,更不能奢望别人在你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出来,毕竟你们谁都不是谁的谁。 亲爱的自己,永远不要轻易对别人许下承诺,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 亲爱的自己,这个世界只有回不去的而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亲爱的自己,别人对你好,你要加倍对别人好,别人对你不好,你还是应该对别人好,因为那说明你还不够好。 亲爱的自己,不管现实有多惨不忍睹你都要固执的相信这只是黎明前短暂的黑暗而已。 亲爱的自己,不要抓住回忆不放,断了线的风筝,只能让它飞,放过它,更是放过自己。 亲爱的自己,全世界只有一个你,就算没有人懂得欣赏,你也要好好爱自己,做最真实的自己。 亲爱的自己,好好对待陪在你身边的那些人,因为爱情可能只是暂时的但友情是一辈子的。 亲爱的自己,你必须找到除了爱情之外,能够使你用双脚坚强站在大地上的东西。 亲爱的自己,记得要常常仰望天空,记住仰望天空的时候也要看看脚下。 亲爱的自己,相信你的直觉,不要招惹别人,也不要让别人来招惹你。 亲爱的自己,永远不要跟别人搞暧昧,你玩不起! 想着想着,白灵儿渐渐就不难过了。她捏着自己的脸,扯出一个憨直的笑容。 “嘿嘿——”笑容本来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东西,就像这样。 困意袭来,白灵儿就那么躺在地板上睡着了。斯琴推门进来时,看到白灵儿蜷在地上,睡着了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滴。将她抱起来,放在卧室的床上,放下了帷帐,点上了檀香,才离去。 日子一晃而过,三两天过去了。今天是七月十五,白灵儿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大大咧咧泡美男,君离殇至那以后再也没来过。 醒来是已经迟暮,天上没有星星,云层厚厚的。夏夜多云的夜晚,比较沉闷。 白灵儿伸伸懒腰,深深吐纳气息,住在这种地方容颜不老。最后的晚霞照亮了半侧容颜,斯琴慵懒的靠在柱子上,手心捻着一枝花,在鼻尖轻嗅,一颦一举比起秀女还要婀娜,如瀑的青丝用发带扎起来,凌乱的几丝悠闲的垂在水蓝色的衣衫上,偶尔被风扬起来。 “真美啊!可远观而不可写玩焉!” 斯琴仿佛知道这边有人看他似的,蓦然回首。手中的花朝着这个方向被风吹过来,恰好落在白灵儿的手心。黄色的花蕊,白色的花瓣含着露珠,轻轻一嗅,好芬芳的味道。 ------------ 第四十六章 为什么不挽留我一下 斯琴站起身走过来,嘴角的微笑徜徉。 “睡得还好么?” “恩!好的不得了!怎么,你在等我?”白灵儿捡起地上的石子丢在水中,眼神狡黠的眨了眨,调戏美男是一件很惬意的生活。 “灵儿冰雪聪明,猜到了!” 真的在等?白灵儿悻悻然挑着眉,满脸错愕。从他把自己从牢狱接过来,礼待上乘。不过从来没有逾矩的事情。 “过来这些天了,我想出去走走,不知道灵儿可否陪同。” “行!怎么不行!如果,我不答应,要么就是抽风了,要么就是被雷劈死了!” “哄隆隆”连续几声闷响埋没在云层,白灵儿一下子扑进了斯琴的怀中,怕什么来什么。斯琴望向天,嘴角勾着不寻常的笑意,已经开始了。扶起白灵儿,道: “没事的,不必担心,以后可别再说一些不吉利的话了!”语气温柔贴心,白灵儿点点头。她就是那么个人,吃软不吃硬。 出了茅庐,街道晚宴华灯初上,像一条飞驰的银龙。街上的人全部朝着一个方向奔跑,一个个脸上清一色的欢笑,身上还穿着节日的新装。白灵儿在街道两头看看,旋即狐疑的看向斯琴,等待他给出一个答案。 “咱们也去那边看看吧!” “好!”白灵儿随着人群或跑或跳的在前面,欢愉的声音不会被人群杂乱的欢呼掩埋去,斯琴从容的跟着。他带她出来,绝不简简单单的散散心。如果,不安排一些事,有些人不会明白的,很容易就错过了…… 靠近黑压压的人群,摩肩接踵,白灵儿根本挤不进去。 “都看不到,呼――”强悍的强力围观团。 “没事,我会帮你的!”斯琴抱起她,飞到了一座楼宇上,脚下是拱形的瓦砾,临着街道,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白灵儿探出身,银牙咬着下唇,眉头一撇。对未来发生的事情很好奇。斯琴坐在一旁,这样的事情他经历了很多次,但是,这一次肯定是不同的,他笃定。 皇城硕大的城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律身穿金色铠甲的侍卫开路,棕红色的骏马昂头挺胸紧随其后。紧接着:“嘟――”“嘟――”三人扛的金色号角沉鸣的吹着,震响云霄。后面是穿着粉色宫装的女婢和丫鬟,一个个样貌脱俗。 “搞什么热闹呢?” “灵儿看便是。” 巨大的排场一行一行的从白灵儿的视野走过,她心中萌生一种预感,非常不好的预感,可能……可能……君离殇在里面! 果不其然,一辆有四只黑色麒麟驾驭的銮驾缓缓行驶,金色的敞篷缀着流苏,镶金嵌银,宝珠美玉,奢华至极。上面林立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白灵儿认识:穿着金色龙袍,头戴龙冠的君离殇。另一个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如时间集合所有美丽的东西衍生的精灵,白润的肌肤,婀娜的神采,扬起的青丝。君离殇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嘴角灿烂的笑着,那女子抚摸着他的脸庞,娇羞无比…… 两旁的百姓纷纷跪地,口中欢呼着雀跃着,烟花礼炮满天纷飞。 白灵儿脑子一黑,脚下趋趔,瓦砾簌簌往下掉。没人注意到,房檐之上一双眼睛正在错愕的看着他们,白灵儿脸色煞白,贝齿咬住了下唇。再睁开眼时,斯琴安然抱着她。 “如果不想看,我们走吧!去其他的地方。” 他的笑着,这样的表情很像很像一个人。那个人从小陪她一起长大,不离不弃。那个世界中他是她的哥哥,很贴心的一个男人。白灵儿点点头,由他扶着飞下了房檐,消失在人群之后。 君离殇的目光凝望这一方,斯琴抱着她离去,她就那么讨厌他么?当真一眼也不想看到? “离哥哥,怎么了?”怀中拥着的女子笑着,倾城无比。一身华裳迤逦,她的目光顺着君离殇的望去,是她和他…… “没事,今天烟儿要尽兴才是!”君离殇淡淡的笑着,宠溺之极。 霎时,无彩的烟花齐齐点亮了夜空,美得无比灿烂。 那一幕后,白灵儿没有兴趣,回了茅庐独自坐在湖心小筑。小亭子四周点着灯笼,灯光的光芒倒映在池塘水面,粼粼荡荡。 她不知道自己不高兴为了什么?伤心难过又为了什么?想流泪找不出能够悲伤的理由,想释放又找不到欣慰的理由,她究竟怎么了…… 斯琴坐在一旁,坐在对面,两个人望着一望碧波澜澜的荷花池。 “斯琴,我好想生病了……” “的确生病了!”斯琴呷了一口茶回答道。 “我得了什么病?要怎么个医治的法子?” 她知道斯琴是魔界有名的神医,不仅仅医术了得,还弹了一手的好曲子。但是,没人知道,斯琴治病和普通是不一样的,他所配药的药材全部都含有剧毒,乃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人称“玉面琴魔”。 “要医治你法子只能看你自己了。” “我?” “你的心何时像眼下这面湖一样,你就能好了!” 白灵儿将信将疑点点头,然后无暇的望着湖面望着天,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沉默天空黑压压,绚烂的烟火代替了星辰。 “斯琴,我想我师傅了!”她忽然说。 即便在沧云阁吃了很多苦,受到那么多人的嘲讽。可是?他们并没有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压抑感,可以照样吃得饱、睡的香,可是?她做不到了;无形中一种东西把她束缚住了,牢牢的困住。也可能昨夜的事情,乃至今天看到的,忽然将潜意识的执念揪了出来,无限的放大放大! “然后呢?”斯琴反问,仿佛一切尽在情理之中。 “我想回去。” “那就回去看看吧!也许,她也在想你。”斯琴淡淡的微笑。白灵儿从柱子上跳下来,趴在石凳上,无精打采。她垂着头,脸蛋贴在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上,精致的小脸没有一丝生机。 “那我就回去看看?”问谁,问天?问地?还是问自己?她抬起头,又道: “为什么你就不挽留我一下呢?” ------------ 第四十七章 为什么不挽留我一下2 “如果,你想留下,我不说,灵儿也会留下的。而现在,你想逃,自然也拦不住!”他的眼眸亮晶晶的,嘴唇挂着让人舒心的微笑。没错,斯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倾听者,不必说一句话,他已经窥探了你的心。 “你是佛――禅意十足,巨经典!那我走了,再见!” “好……” 斯琴垂下头,目光对着自己的茶盏。他不是没有心事,而是藏得很深罢了。当听见她要走,心却如落空一般。白灵儿站起身,拍了拍斯琴的肩膀转身就往房间走,收拾一些东西。 房间一如既往,格调十分的祥和,粉色的帷帐,水晶珠帘。来到魔界,空空而来,走的时候却不想空空而走。站在大堂中心,览了一圈,拿起那把挂在墙上铁疙瘩佩剑。 “老朋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既然,你跟我一起来了,就跟我一起回去吧!” 她苦涩一笑,手指擦拭着剑锋,仿佛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紧紧抱在怀中,不知怎么心愈发的痛了。 “也许只有你,不会抛弃我,对不对……” 君离殇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的话?你全都忘记了吧!你是魔尊,想要的女人无数,投怀忪的女人亦无数。你的吻,你的怀抱不止止给了我,也给了无数个女人,也许你也爱过我,可是?你也同样爱着无数个女人。如果选一个最爱的女人,那个人我知道了,而我什么也不是…… 佩剑在手头也不回的走出去,直至踏出茅庐的门也没有回头。既然,这里不接受自己,君离殇也那么讨厌自己,又何苦在这儿待下去呢!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目光一直望向了前方的路。 京城的人已经空了,他们拥挤在街道两旁膜拜心中难以企及的神尊。她一步一步远离了这个无比繁华城市,还有城心中无比壮阔的“皇城”,奢华的琼楼玉宇,都想梦一样。 出了城郊外更加的荒凉,葱葱郁郁的树木黑压压的如同巨人。她仍没有回头看,偶尔累了靠在大树上休息一会儿。 茅庐内,斯琴弹奏着一支悲伤的曲子,湖塘的波纹以湖心小筑为中心向四周散去。斯琴采用自己的方式为她践行。 忽然一个人影走进来,穿着月白色的袍子,阴鸷的表情像一位地狱的修罗,紧抿的唇散发着杀意。他走进亭子,一掌击打在石桌上,发出“嘭”一声巨响,桌子即时碎成齑粉。 “你把她在怎么了!”冰冷的声音!当看到他抱着她的那一刻就无比的愤怒,她怎么可以无视自己的付出,跟着别的男人离开!他不会准许的,绝不会的。 斯琴睁开眼睛站起身,目光显得有些没落。 “她走了。” “什么?” “她要回沧云阁,所以,便离开了!”君离殇心咯噔一下,顿了一拍。感觉非常不妙! “你为什么不拦住她?”近乎绝没的声音,幽邃的眸子如千年玄冰一般。 “我想!但是,我留她不住……” 斯琴的目光悄悄游离在别处,远处的荷花池在微风中轻轻的荡漾着,如他的心湖一样,投入一颗石头,荡起了漪波。他眨了眨眼,又道: “最终,你还是来了!” “何意!” 君离殇眉峰挑起,冷冽的霸气尽显无疑。斯琴转移目光,直直盯着他。冰火两种气场相抵,宛如千军会师一般。 “走得不远,还来得及!”斯琴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他知道,君离殇会来,会听从自己的心。从他看到辛晓然转身的那个眼神就知道。他抬起头,嘴角再次展露一丝的笑意。一丝鲜血从嘴角慢慢淌下,五脏被震伤震伤,好强悍的内力! “如果,你想留下,我不说,灵儿也会留下的。而现在,你想逃,自然也拦不住!”他的眼眸亮晶晶的,嘴唇挂着让人舒心的微笑。没错,斯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倾听者,不必说一句话,他已经窥探了你的心。 “你是佛――禅意十足,巨经典!那我走了,再见!” “好……” 斯琴垂下头,目光对着自己的茶盏。他不是没有心事,而是藏得很深罢了。当听见她要走,心却如落空一般。白灵儿站起身,拍了拍斯琴的肩膀转身就往房间走,收拾一些东西。 房间一如既往,格调十分的祥和,粉色的帷帐,水晶珠帘。来到魔界,空空而来,走的时候却不想空空而走。站在大堂中心,览了一圈,拿起那把挂在墙上铁疙瘩佩剑。 “老朋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既然,你跟我一起来了,就跟我一起回去吧!” 她苦涩一笑,手指擦拭着剑锋,仿佛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紧紧抱在怀中,不知怎么心愈发的痛了。 “也许只有你,不会抛弃我,对不对……” 君离殇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的话?你全都忘记了吧!你是魔尊,想要的女人无数,投怀忪的女人亦无数。你的吻,你的怀抱不止止给了我,也给了无数个女人,也许你也爱过我,可是?你也同样爱着无数个女人。如果选一个最爱的女人,那个人我知道了,而我什么也不是…… 佩剑在手头也不回的走出去,直至踏出茅庐的门也没有回头。既然,这里不接受自己,君离殇也那么讨厌自己,又何苦在这儿待下去呢!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目光一直望向了前方的路。 京城的人已经空了,他们拥挤在街道两旁膜拜心中难以企及的神尊。她一步一步远离了这个无比繁华城市,还有城心中无比壮阔的“皇城”,奢华的琼楼玉宇,都想梦一样。 出了城郊外更加的荒凉,葱葱郁郁的树木黑压压的如同巨人。她仍没有回头看,偶尔累了靠在大树上休息一会儿。 ------------ 第四十八章 不准你想那个男人 君离殇瞬间移步,走的很慢。终于在前方看到一个娇小的人影,走在黑压压的路上。 “白灵儿!”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白灵儿心口一震,停住了脚步。是君离殇的声音,好想回头看看,可是?深深呼出一口气,还是没回头。扯着嘴角无力一笑,暗道: “怎么会是他呢?怎么会呢?他应该搂着最宠爱的女人,接受无数的人祝福和膜拜。他是不会出现的,不会的……” 白灵儿,不管任何时候都要学会对自己好点!对自己好,真真切切感受的到。 继续往前走,君离殇站在那,心口猛然刺痛。为什么不回头?为什么?她真的已经厌烦了自己,迫不及待回去见那个曦木了!他何时亏待过她?何时抛弃过她? “白灵儿!”声音骤然冷了几分。 她没有停下脚步,可是心跳却迟了一拍。 该死的!竟然无视!君离殇迅速移步,眨眼间已经距离她的身后,影子穿过白灵儿的身影绕在前方,白灵儿再也踏不出一步,因为,君离殇真的来了。 “你来干什么?你不用来送我,你应该抱着那么娇艳的女子接受子民的膜拜……” “为什么要走?”君离殇冷冷的问。 “我……我想……”是啊!她究竟为什么迫不及待的要走,难道仅仅是想念师傅了么?想念以前也存在过,为什么经过今晚,想念的欲望这么强烈?她垂着头,眼眸蒙着一层茫茫的雾。不敢深究这个问题的原因……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你是我的谁?我想走便走,想留便留!”她继续往前走,不想戳破那层纸。 他是他的谁?真是一个可笑的问题!君离殇的表情冷的可怕,紧抿着唇。这个答案,只怕已经告诉了她不止一遍,明知故问。 “你在想那个男人!”冷的愈发可怕。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不管想谁都和你没关系。你怀中抱着谁也和我没关系!”她头也不回的说着,撇清了关系。 她果然在想那个男人,那个叫做曦木的男人! 君离殇的眉头皱起来,眨眼间已经绕到白灵儿的面前。俊逸的魅容妖冶可怕,白灵儿停住脚步卯着头冷冷看着她。 “你到底要干什么?如果,还要耍我,抱歉我现在没时间!” “回答我!” “……” 她冷冷一哼绕道而走。可惜,他的手掌紧紧箍着她的手腕,不让她逃离。又吼了一遍,惊鸟四起。白灵儿转过头,举目再次凝望着他。为什么他总是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为什么总是从别人身上找缺点,他是魔尊就可以无所谓的自私了么? “你想要答案,我告诉你!我想吃沧云阁的白面馒头,而不是人肉!我想举着斧头挑着担子过自在的生活,而不是受人鄙视尊严扫地!我想嫁给曦木那样的男人安安心心的过着简单的生活,而不是……”而不是留在你身边,如一只玩物按照你的情绪宠溺和抛弃…… “住口!不许你提那个男人的名字!”君离殇彻底激怒了,手中的力道加重,白灵儿的手腕就好像生生捏断一般。 白灵儿忍着疼微微一笑,他从来不会听她说完,这一次也一样,仅仅因为“曦木”两个字,多么可笑! “君离殇回去吧!你人品大爆发,实力变态,脚踏江山,手拥美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要是一个男人,给我一个美女,我就可以创造一个民族!”白灵儿不痛不痒的说着。 “哼!”他的确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你放开我吧!我得走了!”她挣扎着他的手腕,额头疼的直冒冷汗,一声不吭。 “白灵儿!”鹰眸眯成了一条线,冰冷的气氛愈发的浓重了,力量更大!白灵儿倒吸了一口凉气,险些要尖叫出来。君离殇这才意识到自己弄疼了她,手掌悻悻然放开。 “我不想和你生气,我们好聚好散!” 她要离开,过她的生活!他不准,一万个不准!君离殇猛然将她搂在怀中,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没有一丁点的怜悯和爱惜。霸道如他,冷酷如他。 “你到底要干嘛?你弄疼我了!”下巴被捏的生疼无比,手腕的疼还没有消去。白灵儿皱着眉,小脸没有丝毫血色。 “本尊绝不应允,你是本尊带进来的,本尊答应你走,你才能走!哪怕是折了你的双腿也在所不惜!”她说的不错,他是个自私的男人!他绝不会放开她,让她去找另外的男人! “君离殇你是个疯子!” “是你自找的,本尊也不想这么对你!”他垂下眸逼视着白灵儿的双眼,似乎随时能把她撕为碎片,她注定是他的猎物! “你这个疯子,放开!放开!” “休想!” “你、放、开!”一字一顿道。白灵儿的眸光亦冷起来,纵然肢体生疼,也掩盖不了心口的疼! “休、想!”亦那么冷!他说到做到,不惜一切! “啪!”一记耳光生生落在君离殇的脸上,紫红色的巴掌印子落在脸上,灼烫无比!君离殇脑子空空的,鬓角的发丝黏在唇角,显得狼狈。这是被……被打了?脸上的疼如一团熊熊的烈火,将他灼烧的遍体鳞伤。 “轰隆”黑夜的天空响起了几声闷雷,紧接着天空便落下了豆大的雨滴。雨幕没有丝毫预兆就那么落了下来,冲刷着一切! 手臂一松白灵儿趁机逃了出来,擦过他的肩膀,无力一步一步往前走。摸摸眼角,竟然湿湿的。一个声音问着:我哭了么?不,是下雨了!下了很大的雨……可是?为什么会那么咸、那么苦? 地上马上就汇集了小河,泥泞无比。脚下踏着坑坑洼洼的地面,她的脚步由慢慢的走,逐渐加快,最后努力的狂奔…… “白灵儿!”冷冷的三个字,表露出他的冷漠和冰冷!没有人能这么折磨他,没有人! 君离殇容颜冷如冰霜,他转过身挺拔的身躯如一位修罗,从尸横遍野的地狱一步一步走出来。他要看看,究竟她能跑到那里去! 白灵儿发狂的奔跑,可是身后一道黑压压的影子一直在追逐。 “啪!”脚下一空,身跌在泥坑中,污渍溅的满身都是。膝盖手掌擦出一道道血淋淋的扣子,疼得厉害。白灵儿垂着头,发丝黏在脸上雨水滴滴答答往下落,爬起身再跑。 “啪!”又一次跌倒,再次爬起来奔跑。 夜色雨中前途茫茫,奔了跑摔倒,摔倒了爬起来继续奔跑重复了无数次。浑身上下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小伤口,慢慢渗出的血丝被雨水冲刷殆尽,成为浅浅的粉色。好比无数只小蚂蚁在浑身上下爬来拉去,撕咬着她的骨和肉。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逃离什么? ------------ 第四十九章 君离殇,躲猫猫,我玩不起1 瓢泼大雨并没有因为白灵儿一个人的悲伤就变得温柔起来,跌在雨中,再也没有力气爬起身,再也没有……她弓起身子,暗暗抽噎着,可怜的如一只羔羊。君离殇慢慢走向前来,居高临下站在她的面前,高大如一尊神者一样。他垂下眸凝望着她,眼神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你还要跑?”言辞有些戏谑。 “你管不着!” 白灵儿咬着下唇,用尽了全力一点一点从地上爬起来。水濛濛的双眼好比唯一的亮光,两目交接,冷冷一瞥。只是那淡淡的一束光,君离殇内心深处某个角落顿时柔软下来。擦过他的肩膀,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 他后退一步,再次与她的目光相对。黑亮的眸子盯着她,白灵儿柳眉一皱,戏谑道: “你想要我的命,随时可以拿去!你绑得住我的人,绑不住我的心!”她睁开凉凉的眼睛,水濛濛的,倔强骄傲无比。 君离殇薄唇微微扯动,那凌驾万物之上的尊严,那她厚厚的堡垒被一次次攻陷。他的怒火和高傲败得歇斯里地。斯琴说的极对,自己学会了委曲求全,永远不是一个所向披靡的霸主。终究,还是舍不得她的,仅仅因为一个眼神。 他将她紧紧拥在怀中,紧紧地。白灵儿蠕蠕身子,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 “君离殇,躲猫猫,我玩不起!”城堡的太深,隔着壁垒,谁也抓不到谁。 君离殇没有回答她,而是松开了手臂,将她打横抱起。白灵儿浑身惊栗,目光狐疑的看着她,道: “你又要干什么?我要回去!” “你最好安静点!” “……”白灵儿抿着唇看向了别处。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着! 瞬间移步在黑夜中穿梭,如同鬼魅一样。白灵儿僵持着身子,暗道:无论将她带入何处,她都不会屈服的。 君离殇抱着她往前一直走,忽然停住了脚步。嘴角勾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邪佞无比!本想问一下,最终到嘴边的话还是生生吞了下去。 “白灵儿,你真的做好了决定!”冷冷的话语,充斥着淡淡的知性。白灵儿眨眨眼,湿哒哒的雨滴,打在脸上。 “……是的!我要走,而且一定会走!过我想要的生活去。” “够了!”君离殇冰冷的语气,转化为厌烦。 他起头,正前方那些高大的树木之后,一座巨大的山峦隐匿在薄雾中,像一把突刺直插云霄,幽影重重,气氛异常的鬼魅。 白灵儿暗暗握紧了拳头,总觉得这次话中有话似的,似乎很平常,似乎哪里又怪怪的。 踏出了一步,空气的气氛骤然强烈起来。和夏日闷热的暴雨一点也不一样,冰冷刺骨的气息来回梭巡,气温骤降十几度,甚至有点冷。 君离殇一步一步往前走,眨眼间到了一个山洞口,冷风的源头从洞口劲吹。白灵儿抿着唇质问道: “这儿是哪里?” “你到底在怕什么。怕本尊杀了你?如果,本尊要杀你也不会这么麻烦的方式。”纵然他放不开她,也难以做到像当初那样宠溺。 他说得对,君离殇要自己的命轻而易举,跟碾死一只蚂蚁没有多大的区别。原因不在于自己有多弱,而是他太强了。白灵儿没理由不相信。他将白灵儿放在一座石台上站起身。现在两个人的衣裳都湿透了,湿哒哒的衣衫贴着肌理。 山洞的深处有一股没一股的吹,散发着阴冷蚀骨的气息。黑的如泼了墨一样,伸手不见五指。白灵儿看不见君离殇的表情,于是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山洞深处,剑鞘中的佩剑因为颤抖发出“锃锃”的碎音,手中紧紧扣着佩剑。君离殇眉峰一挑,道: “严格来说,这里已经不属于魔界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怎么会不高兴?真高兴!” “迫不及待赶本尊离开?”饶有意味的问道。 白灵儿勉强站起身,地上已经的水珠蔓延,嘴角扯了扯。一如既往的无赖痞态。 “多谢魔尊成全,我就是狐狸精一只,活着轻如鸿毛、死了贱如草芥。要胸脯没胸脯,要脸蛋没脸蛋,真入不了你的法眼。您该去哪去哪吧!” 君离殇的表情立刻阴暗下来,挺拔的身躯转身离去。空空荡荡的山洞徒留一句话。 “你自找的……” 站在山洞口,眼眸深不可测。阴鸷的眸光之下,还有一丝丝的复杂。暗道:即便这儿不是魔界之地,它也在魔界范围之内。有能力在魔界圣土上圈地为王的种类,也只有它了。白灵儿,是你逼迫本尊做了一个不愿意做的决定,本尊今天让你知道,作为一个“不一样的存活活者”什么才是真正的魔界。 空口细碎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白灵儿朝那个方向凝神望着,默默叹了一口气。“嘶——”一声暗动,冷气猛然吹过来,脖子处一阵寒意,令人作呕的腐臭压抑过来。白灵儿垂下的头登时转起来。仿佛附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是——杀意? 她一个旋身,佩剑出鞘,发出“锃锃”的震动。 “嗤啦”火光溅起,白灵儿得意看到这个偷袭者,竟然是一个穿着一身血衣的女子,血红色的纱衣勾勒着曼妙的神采,半张脸的雪白如新生的婴儿宛若天人,而另一半竟然是腐尸,血糊糊的血肉黏在颧骨上,眼珠子干瘪的塞在眼眶中,似乎下一刻就要掉出来,腐臭的脓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白灵儿看了一眼,吓得连退三尺,冷汗直冒。 “奴家饿了,给我吃你的心!” “你是什么东西?” “给给奴家吃一颗就好,奴家真的好饿好饿……”好听的声音,让人想不到是一个如此的女子口中发出。 “我只有一颗,给你吃了,我就挂了!”白灵儿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不给奴家?为什么!既然你不肯乖乖交出来,奴家就亲自来取!”女子娇嗤,字字刺激神经。雪白的素手,指甲瞬间陡涨,足有一尺,犹如毒刃。白灵儿默默后退三尺,全身无力,全身高强度警备。 ------------ 第五十章 君离殇,躲猫猫,我玩不起2 女尸飞速冲过来,鹰爪划空,白灵儿看不到一切,只能凭着感觉和嗅觉。 “嘭!”女尸张着樱唇,冷冽的獠牙露了出来。白灵儿后腿一缩,一个缩身躲过一击。女尸的毒爪狠狠陷入墙壁,划出刺目的光芒。白灵儿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上细碎的伤口被扯开,簌簌往下流。 “你的血可真香,甜甜的黏黏的,一颗心一定更好吃。”女尸闻到了血腥味,更加疯狂,追随着血腥之气追过来,如一只鬼魅似的。白灵儿只能凭着直觉防守,双手握着佩剑,直直横在胸前。 忽然,眼前一道黑影,佩剑凌空劈下空空无物。“刺啦”肩膀上的衣裳撤了一大截,白灵儿浑身一震痉挛,一股钻心的疼刺入肩胛骨,将要生生把她的骨头拆掉一样。 “去你大爷的!”白灵儿咬紧了下唇,佩剑转移到了左手,横式一挥耗尽了全力。只听“刺刺拉拉”几道火光跳出来,劈断了女尸的右手的手指,腐臭的鲜血从血糊糊的筋络里涌出,直往下流――黑红色!白灵儿得空抽身,连连后退。处于一个黑暗的山洞,全然失去了方向感。 “啊――”女尸嘶吼,彻底被激怒了。 右臂受伤,每扯动一下都钻心的疼痛,根本没有力气。白灵儿咬着下唇,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求生的欲望激发潜能。左手握剑,远离这个危险的存在。 女尸刺着毒牙仰天长吼,倏地!发狂一般猛冲,白灵儿根本来不及躲闪,,只有等死的份。“呼”炙目的火光冲天,火影在一个男子的手中,如一朵绽放的鬼莲。 “君离殇――”她不知道为何那么急切的喊他的名字。 君离殇冷着眸,手中的金色火焰形成一把气势庞大的神剑,冲天的灵力熊熊的闪耀着,不由让人为之一惊。女尸的后背被灼烧着,皮脂燃烧发出腐臭的气息,黑乎乎一大片。她扭动着身躯,疼的无法言语,狰狞无比。白灵儿可以清晰的看到面前究竟是一副怎样的景象,女尸的黑色指甲之差一厘米就刺入眼球上,额头的冷汗啪嗒啪嗒往下掉,在死亡的边缘转了一圈。 仇恨值被吸引,女尸转过身,她的后背完全展露在眼前,血淋淋的美背一部分裸露出肋骨和五脏,粘稠的鲜血潸潸落下,腥臭之味刺激着鼻息,头皮发麻,令人作呕。 “还等什么?”君离殇说道,他不屑于亲手杀这种髅骨之物。 白灵儿擦掉额头的冷汗,忍着肩膀上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双手握着锈迹斑斑的佩剑,横在眉心,口中默念着心诀,灵力注入剑身,剑刃闪过一道白光。直直劈去,冷冽干练,将女尸的头颅生生斩下,美眸睁圆了,跌落在脚下,雪白的脖颈鲜血直冒。 力气顿时被抽干一样,连退数尺跌进一个碑坛。祭台由九块石碑组成,中间凹下去,也有一块巨大的光华的黑色石头。白灵儿几乎没有一丝力气,靠在黑色的原石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上肩膀的伤口鲜红无比,血液沿着藕臂往下流,整条手臂仿佛浸了鲜血一样。靠在石碑上抬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气,没有注意到手臂上的鲜血潸潸往下落,被灰色的石头一点一点的吸收,原石乃至身后都散发着紫黑色的光晕,紧接着大地颤抖起来。 白灵儿欲站起身,发现自己仿佛被困住了。 “怎么回事?”抬起头看着身后和四周,身后歪歪扭扭的几座石碑,若仔细观察可以看到上面的字迹大都看不清,年代只怕已经上千年了。和沧云阁那个洞外的字体十分的相似。她这才发现,碑坛有两层结界,外面九块石碑镇压着中间紫黑色的原石!巨大的黑色结界凝结,将她束缚在原石上,宛如一个待宰的祭品。 刹那间,大地震动,原石祭台被一团紫红色的光团笼罩,力量无比的凶厉,仿佛要冲破什么的。君离殇眼睛一红,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切切实实已经展现在眼下。白灵儿果然是不同的,她真的是那个人指派的寄主,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 “白灵儿!”君离殇的心如刀绞,手中金色火焰灼灼燃烧,一步一步的靠近。 “君离殇……”白灵儿被束缚,声音微微颤抖。 “灵宝!” 君离殇已经站在结界之外,面对着这座祭台,眼中纠结万千,既怜悯又心痛。 “你快走,石洞快塌了!快走!” 整个石洞都开始震动,簌簌的墙灰和石子往下掉,不差盏茶之间整个房子都将淹没,成为一座葬场。君离殇暗暗握紧了拳头,他开始犹豫了,到底应该怎样面对她才是正确的。 “君离殇你这个笨蛋!快走啊!”白灵儿扭动着身躯,声音惨淡。额头细密全部都是汗珠,根本不抱活下去的希望。 “嘭”一声巨响。 一股戾气从祭坛轰然爆发,九座石碑轰然倒塌,外面的结界已经维持不了连亘的封印之力。那一刻,白灵儿只觉得身躯都快要被撕裂似的。原石渐渐融化,成为为粘稠的黑紫色的脓血,冒着泡泡,腥臭无比。白灵儿几乎快死掉了,身体四周仿佛一只只的毒虫钻进筋脉,肆意的啃咬。她咬紧下唇,疼的不能动弹了。 着那样君离殇眼睁睁的看着,眼中猩红如涂上血一样。 到底该怎么做?到底应该如何面对她? “君――离殇!”声音若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白灵儿,本尊不会放弃你的!”他睁圆了冷冽的眼眸,如一只苏醒的雄狮,包围自己的猎物,不达目的不罢休! 君离殇抿着唇,妖冶的英姿被一团金色的光辉笼罩着。他慢慢举起手,拇指上金色的扳指散发着无穷的光辉,将君离殇照耀着更加夺目,修罗一尊。 “螭龙!”冰冷的声音落下,金色的光芒中破空而出一道惊天的龙吟,紧接着一道金色的龙影当空盘旋,最终罩在君离殇的上空。白灵儿睁开眼睛,一幕一幕落在心中。 “哄!”土壤慢慢塌陷,一个巨大的兽型利爪破土而出,宛如一把冲天的神剑,乍目一势飞速的落下,直直朝着白灵儿的身躯。在这般巨大的利爪面前,白灵儿不亚于一只蝼蚁,穿肠破肚死无全尸。 眼睁睁看着它就要落下,白灵儿连最起码的求生本能也忘了,她能做什么呢? ------------ 第五十一章 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1 “嘭!” 耀眼的光球就在白灵儿的眼梢掠过,君离殇立在面前只手环着她的柳腰,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宝剑。剑身簇拥着金色微蓝的光芒,铭刻着龙的印记,还有一行铭文,可见年代十分久远了。就是威震三界的绝世神兵――天阙剑。君离殇握着剑,横在利爪之前抗横着,丝毫没有落得下风。侧着容颜,如墨的青丝被剧烈的灵力吹拂纵情狂舞。白灵儿睁开眼睛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就被深深吸引住了。君离殇…… “出来吧!饕餮!” “呜――呜――”低沉的嘶吼源自地下沉沉的发出,白灵儿皱着眉,瞬身不舒服。 “盘龙!盘龙!十万年了,孤要报仇,孤要将你碎尸万段!” 源自地下的戾气破图而出,君离殇提着天阙剑破天而出。整座巍峨的山霎时崩溃,从地底摇摇晃晃爬出一个腐臭的身躯,如一座巨大的山峦,背上耸立的突刺像一把把冲天的利剑。整个身躯慢慢站起身,巨大的腥盆血口,獠牙滴着鲜血。一双眼睛足有巨大车辙一般,闪耀着森森的毒光。 “呜――呜――”饕餮仰天嘶吼,云层被震开,一块星芒点点的夜空露出来。白灵儿背后凉森森,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怪物。 君离殇幻化一个结界,冷冷道: “螭龙,她在,你在!她亡,具亡!” 饕餮是上古兽类,洪荒恶土,盘龙升帝一举封印恶兽之首饕餮!并且将它安置于魔界之内,非盘龙之血不能开启封印。今日此举,无非证明:白灵儿真实身份。她不再是敌对沧云阁的小灵狐,更是报仇的关键人物。 君离殇和饕餮纠斗再一起,刹那间天地变色,云雨翻腾!金色和紫色的光芒烫红了半边天。君离殇手提神剑幻化千万,达到了人剑合一之地,饕餮巨大的尾巴横扫,一座山峦登时被扫平,飞沙走石。君离殇面色不懂,浓眉一挑,唇角一挑。 “一万年前盘龙大帝能把你封印如此,今日本尊一样能把你送入地狱!” “呜!大言不惭!”饕餮举步朝天,巨大的腥盆巨口撕裂,口中吐出大团大团的黑雾,黑气所到之处狼藉无比,树木尽毁,生命动物尸横遍野。 君离殇祭出阵法,将饕餮围困在内,霎时间,金光毕露。饕餮低吼,巨大的头颅猛然冲撞。结界之力撞破,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来,纠斗在一起。百转千回间,竟然未分胜负! 螭龙腾空身躯,撕裂的獠牙将半片天吞云吐雾。白灵儿躺在结界之内,傻傻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如此熟悉,哪里似乎见到过。没错,沧云阁的石洞下,也是他救了自己。心底那种悸动和骄奢是什么――喜欢?不是深深地喜欢!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暗道:君离殇,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 白灵儿站起身,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不管他把自己送到这是什么意思,道: “君离殇,你如果挂了!我就带着沧云阁大军扫平你的魔界,踢了你的后宫!爆了你的装备!撅了你的老坟!让你下辈子滚回猪圈生活!”螭龙嘶嘶低吼,明显对于此女子大言不惭愤怒之极。 “白灵儿,本尊活着,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他冷冷的说着,不过他陈述的的确是一件事实。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饕餮呲着獠牙,爆发了技能。君离殇抵抗着,一边回复者白灵儿那番痴人说梦的胡话。 “哄!”君离殇拧着眉,陷入了恶战。当真不愧是四兽之首,攻击力极强!眨眼间几十招下来,各有胜负。 君离殇祭出宝剑,冷目散发着幽幽的光彩,道: “本尊可没时间没你玩!”说罢,巨大的阵法万箭齐发,巨大的阵法包裹住饕餮的身子。 “呜!”饕餮呜呜的低吼,成为困兽。 手中的天阙剑脱离手掌,默默飞入空中放大,眨眼间成为一把斩天的巨剑,金色的亮光将一片天照亮。君离殇凌空飞翔,身形定在半空中,衣袍猎猎作响,青丝狂舞。 “去死吧!”巨剑划出一道炽烈的光弧,重重落下。饕餮下身被阵法箍住了,怒冲冲的咆哮,也难改被斩碎的命运。 饕餮从头到脚生生被斩成两半,地上的污血恣意横流,淹没了动物的尸体还有植物的腐枯,腥臭无比。宛如地狱的血海君离殇收回宝剑,飞往白灵儿处。 “灵宝。你重复一遍!” 。螭龙闪了一下化成扳指落在君离殇的手指上。白灵儿面色惨白,手臂上还淙淙的渗血,刚才吼了一句已经要了命了,如今更没力气了。嘴角扬了一扬,了然道: “我说什么了?什么都没说!” 君离殇眉峰一扬,眼神在白灵儿身上一扫,痞态无疑。他伸出手指,轻轻戳破了结界,白灵儿灰溜溜的从里面掉出来,落在他的怀中,爆个满怀。 “本尊一字一句都记得,休的狡辩!” 白灵儿咬着下唇,额头满是冷汗。伪装纵然再好,浑身的疼依旧那么钻心,从来没有停止过。君离殇揉了揉她的脑袋轻轻的箍在怀中,只要她在身边就有了安全感。 地上的浓浓的血泊冒着泡泡,融汇一处,渐渐凝结成形。它的目标不是君离殇,而是白灵儿。因为,白灵儿的雪中有盘龙大帝的气息。 “咻!”一声,只见血色的突刺从血池疾飞而来,将两个人重重包围。几乎是同一刹那,君离殇抱着她,手中祭出一个巨大的光波飞速的打下,白灵儿身后突刺被击碎,碎为渣滓。 可是?下一刻,君离殇的脸色煞白。白灵儿心口一颤,这才发觉身边的情形。 “君离殇!”她嘶吼,沙哑的声音! “本尊没事!”君离殇右臂举天,手中引出天地浩气登时劈下,红色的血池先露出一章狰狞的兽脸,竟然是饕餮不死之魂。君离殇嘴角露出一丝邪佞的冷笑。 ------------ 第五十二章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2 “找死!”抛下巨大的光球。 “哄——”灵气波动霎时炸开,不亚于一颗巨大的原子弹。地上荒瘠只剩几丝的青烟,还有天空淅淅沥沥的雨,腥臭无比。 白灵儿依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终于落地,君离殇吐出一口鲜血后,缓缓的倒下。“君离殇!君离殇!”她拥着他,唤着他的后背,指腹温热,竟然是——血?白灵儿滞住了呼吸,柳眉蹙起,眼中湿润起来。 “君离殇!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摇着他的身躯,脸上竟然是湿润起来。是天下雨了么?不,是我哭了…… 间歇的雨一下子集结起来,浓浓的云雾笼罩在上空。她狠狠抽噎着,起起伏伏的呼吸折磨的浑身都通,痛得烧心。 “君离殇你到底为什么不醒过来?为什么!你不是很拉风,很牛逼么?为什么……” “……” 倾盆大雨汇集在泥坑中,浑浊不堪。白灵儿抹掉脸上的水珠,也抹去君离殇的。容颜依旧那么魅惑,只是多了一份宁静很孤独。白灵儿抿着唇,自嘲一笑。暗道:我在说这些干嘛?我要救你,一定会救你!我说过对你负责的,就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不觉间身体里充满了力气,有信念,就有力量!穿越女总不会被玄幻大陆无比坑爹的剧情打趴下的!白灵儿撑起疼痛不止的身子,藕臂上的伤口流出来,被雨水冲刷干净了,又流出来,淡淡的粉色。她驾着君离殇的手臂摸黑往前走,脚下泥泞无比。 每一步走都非常的艰辛,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大雨就那么毫无怜悯降下,白灵儿咬着唇,只有一个信念! 终于,远处亮起着灯火,在雨幕中荧荧亮着。白灵儿嘴角微微一笑,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君离殇我们马上就到了,马上!” 可是那张暗色发灰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白灵儿昂着头迈出一大步,坚持往前走。晚上的冷风劲吹,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好不舒服,冷冷的风直直冰透了骨头,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 雨终于停了,只剩悠闲的风来回攒寻。白灵儿的双腿一直在打抖,终于支持不住,跌倒在地上。膝盖手掌都已经被磕的血肉模糊,但是,那根本不算得什么!一点一点站起身子,眼瞧就要站起身,打颤的双腿一软再次跪下。连续十几次,浑身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站了。 “君离殇……怎么办?我是不是很没用?”白灵儿声音梗塞,如泣如诉般。 “……” 她咬住下唇,脏脏小手抚摸着他的脸,温度有点凉! “没事,我会对你负责的!”你要是挂了,下辈子指不定投胎能为什么畜生呢! 云空中那掩映在迷雾中的琼楼玉宇,如此奢华。那里本不是她所向往的地方,如今为了他也必须要回去。 她埋下头伸出双手往前爬,膝盖厮磨着地面流出一道道鲜血,疼的钻心。巨大的城门,宽阔的街道,乃至夜里幽静的小道,最后是斯琴的茅庐! “斯琴,救命啊!救命啊!”沙哑的声音若如蚊蝇,可是白灵儿已经没有其余的力气透支下去。 “快开门!开——门……”为什么还不开门?为什么还不开门?为什么? 斯琴对着湖面,夏雨过后,一轮月亮挂在夜空,湖中的鱼儿来回游荡。手中一把古琴演奏出硁硁的弦音,宛如天籁。 “咚!”弦断! 雪白的手指被划破一道口子,飘出淡淡的血腥之气。他垂下头,低声道: “琴为吾断,吾为琴伤!孰为孰过,不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离愁?” 他站起身走向了门外,料想现在也该回来了。 “吱呀”打开门,眼下竟然躺着两具血人。之间,白灵儿紧紧背着君离殇,手掌攀爬着石阶似乎想努力爬上来。斯琴的心狠狠的就疼了,目光流连的停在两个人身上,苦涩一笑:终究是命,不易!不易! 皇城内琼楼玉宇,亭台楼阁、百转千回,每一处景致相得益彰。此处的“恩圣殿”内,一方金丝软榻,一座雕镂着九尾金凤的檀香炉,地上由碧色的玉石铺垫而成。就连着落地的金色帷帐也是飞云茧无痕织置。白灵儿若是见了,当真会以为进入了瑶池仙境。 “离儿,你所说当真?”一位身着黑色纱衣的女子伏在贵妃软榻上,娥眉低垂,面上也挂着金色的丝巾,神秘之极。若是单看一双眼睛,眼波流转,百媚千娇。她便是威震三界的魔界圣后——紫羽。若不是两千年前她逃得性命,便不会有今天魔界的一切。君离殇嘴角一挑,面上的冷色消退,道: “句句属实!” “这么说来,这丫头当真是‘天启印’的宿主!” 君离殇眯着眼眸,迟疑一秒点点头,这辈子,他唯独不可能骗他的母后。 圣后睁开眼眸,瞳孔深入藏着嗜血的寒光。她撑起柔软的娇躯,拖着香腮。 “说来这次多亏了那个丫头,才保得离儿性命周全!”圣后柳眉一挑,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她,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傻女人!”君离殇淡淡的说道,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仅仅是闪过而已。 “离儿,你该不会对那个丫头动情吧!” 君离殇心口一滞,脸色骤然阴郁起来。一辈子不会忘记所谓的正道中人两千年所做的事情:背信弃义、以多欺寡……他们如此肮脏下作的心,简直不配作为一个人! “母后放心,皇儿自有分寸,知道自己再做什么!” 圣后水眸一转,樱唇微动,笑的如一朵婀娜的花一样。 “离儿记得便好,天下唯己用!相信,报仇大计不日便可成功!” “皇儿必定斩下那人的头颅,以儆效尤!”君离殇冷冷的说道,手掌握成了拳头。 圣后起身慢慢走到了君离殇的面前,葱白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脸庞,细细的摩挲。无论过去了多少年,这张无比英俊的面容多多少少与那个人有几分神似。每每这一刻,她的心都会疼起来。 ------------ 第五十三章 你不会对那丫头动情吧! “离儿,母后对不起你!” “不!没有什么对不起的!离儿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母后!” 很小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的不同。那个孩子不想呆在父母的怀中享受天伦之乐,可是他没有那个权利。若想活命,就必须变强!必须一次次的屠戮政府,他若不坚强,谁能替他坚强?谁能…… 圣后心口一暖,贴在君离殇的胸膛上,静静的,什么都不做! 倏地,她挺起身,取出随身的一个象牙雕琢的小玉件,玉件是镂空的,中间有一黑一白半透明的小飞虫,啾啾鸣叫。圣后在君离殇的视野下摊开手掌,嘴角一丝阴鸷的冷意。 “这……” “这个事‘莫言蛊’,母后花了整整千年才炼制而成。里面是一对,白色为雌,黑色为雄,两者之间有心灵感应。你把黑色的那只种植在那丫头的身上,白色的那只由皇儿掌握,想必,报仇之日,不日便可成功!” 接在手中,感觉沉甸甸。君离殇承认内心深处犹豫了一下,但是,也仅仅是一下而已。白灵儿,道不同不相为谋! 告了安,请辞!朱红色的花梨木大门已经展开一般,温暖的阳光挥洒进来,和煦的不像话。 “离儿,烟儿已经出宫了!你切要保护她的安全,不能因为她坏了报仇大计!” 这番提示何意,君离殇已经明白。从容不迫的眸子流露出一丝紧张。依照烟儿所作所为,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直奔斯琴住所而去。 茅庐内,斯琴静静坐在竹楼前面的梨花树下品着香茶,神态怡然。 一位角色貌美的女子怒冲冲的走进来,窈窕的身材,宛若仙子般的面庞,弯弯的柳眉,樱红的唇,只怕九天玄女也要不遑多让。一身明黄色的衣衫随风扬起,如瀑的青丝完成一个飞云髻,斜插着一朵捻金的八宝朱钗,细细的流苏斜斜的垂下来来,发出悦耳的声音。她便是魔界圣女――宁烟儿! 葱白的手中握着一把精巧的弯刀,刀身通体泛着月华,隐隐透出一股玄气。此刀便是“幻灵刃”,绝世神兵之一。她凌空飞身,灵气震荡,狠绝挥下一刀。刹那间剑锋陡涨,一刀足以劈开巨石的白光掠过,目光就是眼前那件竹楼。 “嘭!”刀刃被一道音波的戾气抵下,碎成一阵风。 斯琴幽幽站起身,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微微欠了欠身。 “圣女,别来无恙!” 宁烟儿诡异的一笑,眼眸阴鸷无比,道: “你最好少管闲事!否则休怪本宫刀下无情!” “尊上金口谕令,属下并不以为这是闲事!况且,尊上曾经说过,茅庐之内,全凭属下做主!还望圣女海涵!” 宁烟儿举起幻灵刃横在斯琴的面前,冷冷道: “你的意思是说本宫无权?还是说,魔界净土,尊者脚下,你可自称一家?”语气愈发的冷,柳眉一挑。 纵然千年,魔君君离殇的后宫佳丽美人从未停过,可是?宁烟儿知道君离殇从不会对那些女子动心,她亦不会在乎那么多,她相信总有一天君离殇能够收回闲散的心,回到她的身上。如今不同了,出现了一个狐狸精――白灵儿。居然能够让疼她宠她的魔尊推掉盛宴,这个女人一定要除掉!君离殇只能是她的,只能是! 斯琴悠悠一笑,道: “属下并无此意,也不会有此渎念。” “你的心意本宫无意深究,不过这个沧云阁的狐狸精,本宫定会要了她的命!识相的,你让开!叛族通敌之罪,你最好掂量一下孰轻孰重。” “尊上圣命,属下誓死也会保得终全!若圣女要强行闯进,就别怪属下得罪了!” 宁烟儿脸色一滞,愈发的阴郁起来。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一字一句道: “哼!找死!” 话罢,两个人即时纠斗在一起。斯琴本事魔界四大圣使,灵力本不在宁烟儿之下,宁烟儿乃是圣后的贴身护法,深得圣后垂爱,因此得封――圣女! 刹那间,无数的光刃纷飞,所到之处无不狼藉满地。梨花的花瓣飘飘洒洒,围绕着连个强大的灵力法阵。宁烟儿杀气袭来,气氛不止。将灵力灌输于幻灵刃,凌厉一刀。斯琴抿着唇,手指加大了力道:“嘭”两力抵消,爆起一团炽烈的白光。 刚在门口就感觉到,里面无穷的杀气。一种糟糕的预感蔓延在心头,母后说的不错,烟儿那个丫头真的来了…… “住手!” 嘶嘶的灵气戛然而止,斯琴抱着古琴,面色不变,且看宁烟儿一脸的怒气,眼眸里愤恨的扫了一眼斯琴。君离殇穿着月白色的袍子,爆起外漏、俊美无殇。 “离哥哥!斯琴窝藏沧云阁的人,竟然还以上拦下阻拦我!”宁烟儿淡淡的说道。 “是本尊吩咐他那么做的!”冷冷淡淡的声音,深邃的目光望向了斯琴,仿佛说着安慰的语言。 “离哥哥,你看清楚,她明明就是一个下贱的狐狸精而已!你忘了你的身份了么!”宁烟儿按耐不住愤恨的,声音明显包含了强烈的不满。 “本尊自有主张,回宫吧!” “离哥哥!” ------------ 第五十四章 第一次告白 君离殇看了一眼宁烟儿,眼中不再有温柔,也没有责备,只是淡淡点点头。宁烟儿对于君离殇的回答不满到了极点,卯着头对望着,一字一句道: “离哥哥,你忘记了你身份和你的誓言!你已经变了,烟儿不会让你变得,烟儿会阻止的!总有一天,我要杀了这个狐狸精!让你看清事实!”你是我的,不能爱上任何人! “啪!”一记耳光落下,雪白的小脸一阵红印,刺目的红。 宁烟儿的嘴角露出一丝丝的猩红的血,火辣辣的疼感。一千年了,君离殇从来没有打骂过她,一次也没有。如今,他为了这个狐狸精竟然打了她。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不能言语的!她慢慢抬起头,声音沙哑。 “离哥哥,你打烟儿,你竟然会打烟儿……” “回宫去!”冷冷的训斥。 她挪动着步子,擦过君离殇的肩膀,走出这个窘境。 “好!烟儿这就回宫去!离哥哥,烟儿的话――说到做到!”细碎的脚步加快,直至狂奔。姣好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珠,梨花带雨似的。为今,她憎恨:白灵儿,这一切都怪你!本宫一定会让你死无全尸! 昏睡了十几天了,身上的那些伤口大多结痂,有已经脱落,幸亏了斯琴的妙手回春。白灵儿安然的躺在榻上,脸庞泛出粉色的血气,睫毛落下剪影,如梦如幻。 手指颤抖一下拨开了粉色的帷帐,君离殇坐在床沿边上,握住了白灵儿的手,目光停留在她的颜上。 “灵宝……” 白灵儿微微睁开眼,眼睛一下子接受不了刺目的白光,闭了一闭又睁开。君离殇的容颜停在视野内,嘴角勾着一个笑意。 “君离殇……” “恩,是我!”他点点头,温柔至极。 白灵儿咧开嘴,银亮的牙齿露出一排。她抽噎几声,大笑起来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中,紧紧拥住他,纷纷的拳头不轻不重落在君离殇的背上。乍一看,就像相隔许久的老朋友。 “我就知道你这个祸世妖孽不会那么轻易挂掉的,你这么拉风,实力这么变态,阎王爷害怕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的是不?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君离殇瞬间无语,这到底是褒?是贬?白灵儿像只八爪鱼挂在君离殇的身上,乐呵呵的唠叨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君离殇!” “恩?”白灵儿抱住他的脑袋,与之直视,细腻的脸蛋上粉扑扑的,眨眼间就愈发红了起来,像一个饱满的静果,惹人采拮。君离殇抿着唇,这般娇羞的模样还是第一次瞧见,不禁心情大好。又问道: “怎么了?” “我……我……我……”脸上的红晕更胜了,憋了一口气险些岔气。告白一次,怎么就这么难呢!白灵儿暗暗叫苦,心口想有一只小虫子爬来爬起,好生难受。 “你还有什么话不敢说的!怎么,大病一场到成了柔弱千金了?”君离殇眨眨眼,狡黠的神情像只狐狸。白灵儿生性吃软不吃硬的,你若碰了她的逆鳞她定不依。 ------------ 第五十五章 狐狸精是也 白灵儿噘着小嘴,嗔笑道: “谁变成千金小姐了?本姑娘生不改名,死不改族――狐狸精是也!谁敢瞧不起我!我灭了他!”愤恨的样子像个小斗士。 “那你装成一副楚楚娇羞的样子做什么?有什么话,直说便可!” 他说她扭扭捏捏?白灵儿柳眉一挑,憋红的小脸顿时更红了,丁香小舌舔了舔干涩的唇畔,眸子直直盯着他。道: “丫的!说就说,有毛大不了的,我!” 还不等她把告白的誓言昭告天下,唇上一凉,他竟然就吻了过来。华丽丽的后半句生生被吞进肚子里。她的第一次哟,如此悲催!君离殇霸道的吻着她的唇,贝齿轻轻嗜咬着她的唇畔,乘机探进她口中,就那么简单直接的吻着。白灵儿肢体僵硬,不能动弹。 或许,君离殇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可是?如今不同了。有力的臂膀环着她的娇躯,玉指间握着一个黑色的小飞虫。 “啊!”电流一般的疼楚,闪过心口!白灵儿尖叫出声,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恩?怎么了?”君离殇问道。 白灵儿木讷的望了望君离殇,小手附在心口上。总有一种直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心房,以肉为食、以血为媒。白灵儿咬了咬下唇,暗道:那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我没事!就是心口痉挛一下。” 君离殇的手指摩挲在她的脸上,淡淡的笑。眸子深处藏着一股忧伤,那句话现在才说――太迟了!他让她好好休息,之后出了门。 斯琴站在门口没走,直到君离殇走出来。 “为什么要那样伤害她?” 君离殇余光撇了一眼后,径直往前走。斯琴眉峰一挑旋即跟上去,这一次,他一定要求一个答案。君离殇和斯琴站在湖心小筑上,满池的莲花竞相开放,婀娜吐香。 “你为什么那样伤害她?” 他转过身,深邃眸子散发出灰暗的光泽。无殇的容颜挂着邪佞无比的浅笑,摊开雪白的手掌,手心躺着一个象牙雕琢的龛盒,中间有一只白色半透明的小飞虫,没有眼睛,只有圆圆的身子一双翅膀:“啾啾”鸣叫。 “你指的是这个?” 斯琴扯扯嘴角,目光从掌心回到君离殇的脸上。这种东西曾经在一本医书上见过,要炼成“莫言蛊”难度太高。成活率万分之一不到,而且蛊苗存活需要的佐料太血腥。雌的那一只,要饮食一万对殉情情侣的中男子的心口精血,雄的那一只需要饮食一万对殉情情侣中女子的苦泪。如下下来,便是一万对情侣的性命。 “……” “如果本尊不伤害她,伤害的人就是你,乃至整个魔界!你以为,本尊有的选择么?” “……”斯琴点点头,抿着唇苦涩一笑。这大概就是帝王的无奈吧! “也只有你明白了。”君离殇说罢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身后的一汪湖水涟漪不断。斯琴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格外漠落,自古无情帝王家,有许许多多无奈的事情。 “对不起……”斯琴淡淡的说道。君离殇却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抱歉,因为他是王! 自那日后,天气显的格外晴朗,艳阳高照,知了鸣叫。白灵儿习惯性的靠着亭子打发一下午的时光,然后等到月亮出来以后去睡觉。斯琴便和她一样,陪着她一声不语。 “斯琴?” “你说。” “作为一国之君是不是很忙啊?是不是都是阴晴不定的性格呢?是不是……是不是他们回喜欢无数个女人?”白灵儿拖着下巴,眉毛一挑,灌下一杯凉茶。斯琴站起身,手中持着一个茶盏子,笑颜如一阵风。 “你自己去问他便好!”这个“他”所指为何,二人心知肚明。白灵儿脸色一红,垂下了眼眸。纵然饮下一杯凉茶,肚子里仍觉得有一团火似的。她概要如何张口,她是他的谁?他们之间的关系,超越了友情,却达不到爱情! ------------ 第五十六章 浓浓的JQ “也罢,顺其自然吧!” 斯琴看着白灵儿嗟叹连连的愁容,心中也不免起了波澜。这个世界没有谁欠了谁,只有谁爱上了谁!他望向天,白色的云慵懒的爬在天上,天空也不那么平静了…… “斯琴,咱们出去走走吧!我闷得慌!” 唯一的伴只能求助斯琴了,好在这个美男脾气又好,人品也好,才能不厌其烦的陪着。出了茅庐,沿着皇城墙根行走。斯琴打着一把纸伞,为白灵儿挡住了娇艳的阳光。其实,白灵儿心里特愧疚,斯琴的皮肤跟新生的婴儿一样,更需要爱惜。 “你们这有什么特色?” “那,我带你去‘天下楼’去瞧瞧,那里面还算得上比较特色!” “好嘞!就去天下楼!” 纵然是大中午,街上的人依旧很多。穿过比较热闹的两条街,终于找到了“天下楼”,竖立着巨大的汉白玉牌坊,黄梨木雕琢的鎏金牌匾挂在楼上。整座楼呈不规则布局,楼台轩榭独成一家,显然出于名家之手。 “哟,这位爷,打尖还是住店?” “你想吃点什么?”斯琴询问道,白灵儿眨眨眼,道: “有特色的都上一些吧!只要是素的就好。”再来一次人肉料理,她一定会崩溃的! 楼上的甲等雅间名字分别是梅兰竹菊,他们的那一间正好是“竹”,雅间没有门,反而淡绿色的珠帘和一扇画着墨竹的屏风格挡开来,楼下琴女的琵琶声声声悦耳。 “尝尝茶如何?”斯琴双双斟上一杯。 细细的茶香绕在舌尖,细细品尝有淡淡的酒香,甘醇无比。 “这是茶么?我怎么觉得像酒呢!” “灵儿姑娘好生聪明,这本就是――茶酒!” 茶酒是什么东西?刚想问,斯琴便缓缓解释开来,白灵儿细细的听着,貌似还挺有特色。 “客观,您要的菜来了!”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小斯走进来,手中托着一个盘子,一双眼睛尤其的韵味。直勾勾的盯着斯琴,上下打量,唇角勾着一丝热火的笑意。 “客观,这是您要的菜!” 盘子里的菜色颜色鲜艳,味道飘香。看一下、嗅一下,就能让人食欲大开。 “小二,这都是什么呀?”说着往口中夹了一颗类似于“仙女果”的樱果,微甜清脆。 小二并不晦涩的坐了下来,一手托着下巴,眉眼在白灵儿脸上打量着,狡黠十足。斯琴则是悠悠的笑着,眼眸望着窗外。 “这呀,都是本店的特色菜!这个是双峰并蒂果,这个是浑圆佛寿桃,这个是!” “噗!”白灵儿当场就喷了,而且表情十分的猥琐。 “你再说什么一遍这叫什么?”错手指着盘子,错愕惊呼。 “双峰并蒂果,浑圆佛寿桃!怎么了?”小二对于白灵儿的反应十分的不解,还没有对天下楼菜色有过这样的反应,内心不禁有点压抑,甚至是不服。 双峰!浑圆!这都是什么词?不得不让人联想翩翩了!白灵儿摇摇头,狂引了一杯茶,一张小脸上红透了,窘迫之极! “我猜,天下楼的老板一定是一个猥琐老头,天天在家看春宫!” “为何这样说?”小二眉峰一挑,表情转瞬就变了,眼眸狐疑的眨了眨。 ------------ 第五十七章 惹火的红颜祸水 这下子白灵儿犯了难,这该怎么解释呢!生活就是一团毛线,你碰了它,就难逃脱纠结的命…… 天下楼的老板一直是一个幕后人物,谁也没见过真正的模样。斯琴微微一笑,放下茶盏。转过头对小二了然一笑,道: “月蝉,你就不要逗灵儿了!” 什么状况!白灵儿头一蒙,在两个人的脸上拜会扫视几眼,最终落在小二的脸上。虽说长得不是很出众,但是一袭火红的袍子就显得格外扎眼,怪不得总觉得怪怪的。 “斯琴,你这个闷葫芦,搞得老娘一点意思都没了!不过,带着这个东西,的确不舒服!”她站起手,葱白的手指揉进头发中。只听“嘶”一声碎碎声响,一张面皮就那么接下来,面皮下竟然藏着一张异常妖冶媚骨的脸,柔嫩与羊脂玉一般的肌肤,狭长的眼睛眼波流转,樱唇的嘴唇感性十足。尤其是那惹火的身材,挺拔的胸口,纤细的柳腰。让人只能联想到四个字――红颜祸水! 白灵儿咽了一口唾液,这般倾城的容貌相比起来菜色,简直就是天地之别。 “美女,我要做你的粉丝……”白灵儿傻呵呵的说道。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姑娘,月蝉掩着嘴被都笑了。柔嫩的手摸了摸白灵儿的小脸蛋,笑意盈盈。传说中令魔尊魂不守舍的女子就是这么个机灵天真的小丫头,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斯琴,你可真不够意思!”月蝉媚骨一笑,手中点了点斯琴的肩膀,烟波如一汪秋水似的。白灵儿直直的注视着月蝉的一举一动,什么叫“女人味”今天总算明白个彻底,一颦一举充满了风韵,媚而不俗,仿佛开在记忆中的一朵彼岸花。 斯琴淡然一笑,一言不发。他和月蝉均为魔界的四圣使,相处下来已过千年,彼此之间已经不许言语就能猜透。 月蝉摆摆手,道: “哎,不管几天没见,你还是一样没情调!” “说正事吧!”斯琴忽然道。他知道,作为“天下楼”的楼主,根本意义不在于做生意,而是截取谍报。天下楼不仅仅在魔界,在人间的分支更多。所截取的情报由月蝉亲自审核。 “正事?”月蝉自斟一杯酒,呷了一小口,狡黠的反问道。眼角余光扫了对面一眼,无非是碍于白灵儿的身份。斯琴嘴角不经意一钩,眨了一眨眼睛,暗示无碍。 “走吧!主子在等呢!” “你们要出去啊?去哪啊?”白灵儿忙站起身,总有一种感觉。月蝉和斯琴之间有浓浓的jq!白灵儿自知自己的身份不便参与过多的魔界之事。她是未来人,对身份之间的差别概念不大,所以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一个不忠不孝的异类。 斯琴拉住她的手,安抚了几句。月蝉抿着唇,若有所思。 出了包间往三楼走,三楼的设施格外的豪华,比起中式风格的五星级酒店也不遑多让。巨大的玉石翡翠,古瓷花瓶,价值连城。跟着他们走进了最里面一间房子,推开门一片漆黑。 这里未免有些神秘,白灵儿皱起了眉头,紧紧跟随在斯琴的身后。 ------------ 第五十八章 搞什么春宫 “嚯”一声,一串灯火一起亮了起来。幽魅的灯火并不能把整个房间照亮,只能将这条笔直的前路打量,四周依旧是无边无际黑压压的。月蝉为时已经换了一件赤红色的衫裙,迤逦的裙摆脱在地上,勾勒出身段的美好。 终于,走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到达了一个地方,一个圆形的铜台,东西南北四方竖立着四只用纯金打造的神兽。白灵儿的后背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魔界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地方。 月蝉转过身,问道: “进去吧!” 究竟还要去什么地方?白灵儿心里十分没底,要知道就留在雅间等着了。月蝉站在中心,手中幻化出一道光,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阵法,若隐若现的盘旋着。 “有我呢!”斯琴暗暗握紧了白灵儿的手,给她力量。 “咻――”一道金光落下,刺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天下楼的核心就是这里――云宫。天下楼真正的老板就是魔尊君离殇。微睁着迷离的眼睛,冷冷道: “说罢!”月蝉盈盈福身,道: “属下,已经探明情况!沧云阁近期大幅出洞,再找一个人――白灵儿。”当日,君离殇抱着白灵儿众目睽睽的下走掉,对于沧云阁始终耻辱。他们放不下的,不仅仅是白灵儿这个人,更是一种尊严。 “很好!”君离殇慵懒的说着,眸子里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冷气。斯琴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抬头。 “按原定计划进行!退下!” “诺!”月蝉站起身往后退后数十尺,一道金光落下。月蝉从大殿消失不见。斯琴终于抬起了头,眼中似乎十分的纠结。白灵儿昏倒了,就在身后。 “怎么!你不满?”君离殇冷冽的反问,他看到他握着白灵儿的手,心中就有一股不可饶恕的怒气。 “属下不敢!” “这次,你便留在皇城吧!退下吧!” “诺!”斯琴保全告退,余光扫视着昏倒那人,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世界已然如此。人只要活在着世上,就得受世人的疾苦。 “这是哪?”白灵儿睁开眼,竟然是一个一起的地方,六人合抱粗的铜柱直插云霄,白色的云彩漂浮来漂浮去。她愣在那竟然痴了,这是到了天堂么? “白灵儿!”耳边一声低沉的呢喃。竟然是君离殇!依旧穿着月白色的袍子倚在榻上,身边依偎着三个角色女子,柔软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你在我梦里那搞什么春宫?赶紧把你的女人收回后宫去!”白灵儿吼道,不知怎么的看到他和别的女人鬼混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火。 “梦?”君离殇嘴角勾出一丝浅笑,像一只慵懒的狐狸。他慢慢走下来,靠近的目标就是白灵儿。 修长的手指勾住下巴,眼神勾惑的微微睁开。另一只手揽住白灵儿的肩膀,吹出一口气,淡淡的龙涎香味。就连同散发出来的气味,淋漓尽致体现着君离殇无与伦比的身份地位。 一张笑脸瞬间烫红了脸,脸蛋粉嘟嘟的,像一颗饱满的果实。 “灵宝,这可不是梦!” 白灵儿眉峰一撇,往后看了看三个女子,各个妖艳多姿,风韵十足。心底的火就更胜了了,撇了撇小嘴,暗骂:花心大萝卜。 君离殇拨开她的头发,轻轻嗅着,又道: “今日,你便跟本尊回皇城。” “我跟你走做什么?”白灵儿嘟着小嘴,跟他走不就意味着,愿意跟他走做小老婆,男人一招手床上伺候着。即便你心里不乐意,还有千千万万个女人争先恐后的爬上去。天呐!这是一种多么恐怖的生活。 ------------ 第五十九章 赤果果引诱人犯罪 “嗯?”君离殇望着她,眼睛像一面镜子,折射着白灵儿的心事。 “我说我为什么跟你走!你是我的谁谁谁啊?”不要以为我喜欢你,就给了你潇洒放肆花心的权利。 君离殇了然一笑,躬下身凑在她的耳廓道: “你猜……” yd――赤果果引诱人犯罪!君离殇你这个混蛋妖孽。白灵儿脸一红,转过头狠狠的看着他,眼神好像在说:扑倒与被扑倒,往往在一念之间。君离殇的唇靠近,薄薄得唇擦过脸颊,脸色愈发的红了。 “吃醋了?” “吃醋你妹!”白灵儿气冒三丈,刚要转身逃过这个窘境,岂料腰肢已经被牢牢的箍住了。几个侍妾一个个脸色苍白,她们哪里见过有人敢如此诋毁尊主。那是一片雷区,越界者――死。 白灵儿缩了缩头,双手护住胸口。脸红成了番茄,说话瑟瑟索索的。 “笨女人!”君离殇看着怀中的人儿,她这般蛮横的样子也有害羞的样子。不过,不论是为情为义大义凌然的她,还是青春脱俗据理力争的她,都爱不释手。点了点小鼻头,打横抱起来,径直走出去,嘴角挂着宠溺的笑着。 云宫外面是飘渺的云彩,山川尽在眼下,一览无余。白灵儿挣了几下无果,索性也不动了,万一从上面掉下去,岂不是要死无全尸。 “君离殇,为什么安排我去皇城呢?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从小到大二十年,一直不喜欢权利交织的地方。因为,越是权力集中的地方,越有猜疑和嫉妒。白灵儿喜欢简单的生活,简单的人,无忧无虑的过生活。 君离殇放下她,负手林立。凉凉的风吹起了他的头发和衣袂,宛如天尊一般。 “八月初一,本尊要去人间一趟!” “哦……你去人间干什么?”白灵儿眨眨眼,坐在石阶上,望着英俊的背影,还有一览无余的美景。 “……”君离殇没有回答,反而更显得神秘了。白灵儿拖着下巴,道: “那带上我吧!总之,我是不想留在皇城的。” “给本尊一个理由!” “我怕你犯错误!万一,你一冲动,办了错事!又不对人家负责,就毁了人家姑娘一生清白。” “本尊只对你负责!” 他微微一笑,浅淡的笑容迎着春风,比那山川河山的辽阔姿色都要比下去。白灵儿逐渐消退的红晕再次袭来。“负责”两个字真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有时候很猥琐,有时候恨感性。之后,君离殇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其实,这件事本来就是为她安排的,可是太直接了就没有乐趣…… 日头一晃而过,便是三天后。按照之前说好的,斯琴将白灵儿送入皇城。皇城的广场异常的宽大,就连地上也铺着象征帝王之命的黄色大理石,红色的高墙分隔天地。 前面的祭台处,站着三个人。君离殇一袭金装,月白色的袍子上,绣着盘龙的暗纹,头上扎着九龙暗劲冠,挺拔的身躯,威风凌凌!身旁紧随一位穿着明黄色罗裙的女子,脱俗可人,不正是那晚君离殇怀中搂着的那个女子…… 白灵儿的脚步忽然失去了力量,仿佛每走一步脚腕都附上了千斤重的铅块。默默垂下了头,甚至想逃离,不想面对。她知道,那个女子于他是不同的。 “没事的!”斯琴侧过脸,看了一眼白灵儿,这丫头的脸上丝毫没了血色。接着道: “你要相信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君离殇这辈子只会爱上一个人。 “怎么会有这个狐狸精?”宁烟儿老远指着白灵儿的脸,质疑的问道。 “离哥哥,烟儿不喜欢她!你别带她去好不好?” “烟儿,作为魔界圣女,要自知本分。” 说这番话,训斥宁烟儿,君离殇也搞不清楚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也许是维护魔界的利益,也许是还是在乎她的吧!宁烟儿咬着下唇,每当君离殇这么说就证明,这件事不容争辩。宁烟儿是不会违背离哥哥的,终于他的心,也终于他的人!不过,她暗暗发誓:不论什么手段,绝对不会轻易的就放过这个狐狸精的!离哥哥只能爱她一个…… 相隔太远,白灵儿没能听到宁烟儿说的什么?大概是因为自己闹了矛盾,他和君离殇大概是很想爱的情侣吧…… 走到他们的面前,宁烟儿擦过白灵儿的肩膀,顿了一下。嘴角挂着阴鸷的狠笑,丝毫不像一位如此绝美的女子所应该有的表情。白灵儿心口一惊,她是什么意思? “白灵儿,你最好小心点!哼――” 她将目光转向君离殇,那张无殇的脸上尽是冷漠。白灵儿压抑的难以呼吸,如果他们真的相爱了,自己是不是就是传说中勾引别人的――小三。 “白灵儿……”他唤她,白灵儿点点头再也不往前走。斯琴抱拳行了君臣礼,回去的时候他长长的看了白灵儿一眼。目光是那么的幽邃和怜悯,他在难过什么?又在怜悯谁?终是,回头离开了…… 再次见面后,物是人非,不过也是后话了…… 白灵儿咬了咬下唇,走向了月蝉那边。悄悄站在身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君离殇了然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满足的笑,不过仅仅只是一瞬而已。 “好了,出发!” 地面上一道炙目的金光乍现,之间一把锋利的重剑漂浮在半空中。君离殇鬼魅一笑凌空腾身,稳稳的落在“天阙剑”上:“嗖”的一声划入空中,如一道划破星空的流行。月蝉自知身份地位不敢轻易和白灵儿多说话,实质上,对这个沧云阁的小丫头还是蛮有兴趣的。 是要御剑飞行么?白灵儿握着自己的配剑,木质剑鞘剑锋上还有斑驳的锈迹。到现在为止,最基本的法术她仍不动。 “咻――”耳边卷起一阵狂风,白灵儿稳稳落尽一个宽大的怀中。君离殇箍着她的腰,紧紧搂在怀中,她的青丝被猎猎的风扬起来,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白灵儿心中积郁,挣扎了一下。君离殇立刻觉察开来,唇畔凑在耳梢,响起鬼魅的声音。 “不要动,否则掉下去,会死的很难看!” 可是?他懂自己心中的不快么?他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会喜新厌旧,自己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内心藏着的那份空洞和不安,在这个时候放大开来。于是,心中有了芥蒂,挣扎的更厉害了。 “白、灵、儿……”一字一顿三个字,如冰如霜。白灵儿浑身颤栗了一下,脸色苍白无色。于是,发狂一般的挣扎。她讨厌没有安全感的生活,非常糟糕! “君离殇,你凭什么管我!”她吼道,双手终于挣开那只有力的手,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浅笑。 可是?这还不是结束。白灵儿竟然从天阙剑掉下来,要知道此时距离地面足有千米。宁烟儿看到这一幕嘴角浮现得意的笑,这个世界除了自己没人能套牢君离殇的心。她绝对不允许异外的事情发生。 “月蝉!” ------------ 第六十一章 白灵儿,你最好小心点 “烟儿!”君离殇负手而立,表冷的可怕。宁烟儿嘟着小嘴,娇嗤道: “离哥哥,烟儿不喜欢她!你别带她去好不好?” “烟儿,作为魔界圣女,要自知本分。” 说这番话,训斥宁烟儿,君离殇也搞不清楚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也许是维护魔界的利益,也许是还是在乎她的吧!宁烟儿咬着下唇,每当君离殇这么说就证明,这件事不容争辩。宁烟儿是不会违背离哥哥的,终于他的心,也终于他的人!不过,她暗暗发誓:不论什么手段,绝对不会轻易的就放过这个狐狸精的!离哥哥只能爱她一个…… 相隔太远,白灵儿没能听到宁烟儿说的什么?大概是因为自己闹了矛盾,他和君离殇大概是很想爱的情侣吧…… 走到他们的面前,宁烟儿擦过白灵儿的肩膀,顿了一下。嘴角挂着阴鸷的狠笑,丝毫不像一位如此绝美的女子所应该有的表情。白灵儿心口一惊,她是什么意思? “白灵儿,你最好小心点!哼――” 她将目光转向君离殇,那张无殇的脸上尽是冷漠。白灵儿压抑的难以呼吸,如果他们真的相爱了,自己是不是就是传说中勾引别人的――小三。 “白灵儿……”他唤她,白灵儿点点头再也不往前走。斯琴抱拳行了君臣礼,回去的时候他长长的看了白灵儿一眼。目光是那么的幽邃和怜悯,他在难过什么?又在怜悯谁?终是,回头离开了…… 再次见面后,物是人非,不过也是后话了…… 白灵儿咬了咬下唇,走向了月蝉那边。悄悄站在身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君离殇了然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满足的笑,不过仅仅只是一瞬而已。 “好了,出发!” 地面上一道炙目的金光乍现,之间一把锋利的重剑漂浮在半空中。君离殇鬼魅一笑凌空腾身,稳稳的落在“天阙剑”上:“嗖”的一声划入空中,如一道划破星空的流行。月蝉自知身份地位不敢轻易和白灵儿多说话,实质上,对这个沧云阁的小丫头还是蛮有兴趣的。 是要御剑飞行么?白灵儿握着自己的配剑,木质剑鞘剑锋上还有斑驳的锈迹。到现在为止,最基本的法术她仍不动。 “咻――”耳边卷起一阵狂风,白灵儿稳稳落尽一个宽大的怀中。君离殇箍着她的腰,紧紧搂在怀中,她的青丝被猎猎的风扬起来,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白灵儿心中积郁,挣扎了一下。君离殇立刻觉察开来,唇畔凑在耳梢,响起鬼魅的声音。 “不要动,否则掉下去,会死的很难看!” 可是?他懂自己心中的不快么?他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会喜新厌旧,自己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内心藏着的那份空洞和不安,在这个时候放大开来。于是,心中有了芥蒂,挣扎的更厉害了。 “白、灵、儿……”一字一顿三个字,如冰如霜。白灵儿浑身颤栗了一下,脸色苍白无色。于是,发狂一般的挣扎。她讨厌没有安全感的生活,非常糟糕! “君离殇,你凭什么管我!”她吼道,双手终于挣开那只有力的手,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浅笑。 可是?这还不是结束。白灵儿竟然从天阙剑掉下来,要知道此时距离地面足有千米。宁烟儿看到这一幕嘴角浮现得意的笑,这个世界除了自己没人能套牢君离殇的心。她绝对不允许异外的事情发生。 “月蝉!” ------------ 第六十二章 昆仑山之行 一袭红衣的女子身子被一件如同晚霞的红纱裹着,曼妙的身材盈盈动人。此乃月蝉的法宝“天之绫”,得到尊主的诏令,月蝉驾驭着天之绫飞速的往下落,如一朵燃烧天际的火焰。 “你没事吧!”白灵儿稳稳落在绫上,苍白的脸色望着天空。视线寻找那个人! “恩!还好。偶像多心了!” 月蝉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词,柳眉一皱马上又舒展开。笑容格外的妩媚多姿。即便心理面好奇,月蝉不会去打听君离殇的事情,说错一句话,就意味着――死。 君离殇的心情格外的差,容颜如万年玄冰。一路上他没有说一句话,直直的飞抵目的地,如谪仙一般。 出了魔界的大门,一直往北走。天气格外的冷,白灵儿虽是千年的狐仙之神,但是并没有修的仙魂,和肉体凡胎没有多大的区别。蜷着双腿坐在后面,月蝉拨开脸边的几丝秀发,问道: “冷么?” “额,有一点……” 小狐狸身子还挺弱的,斯琴也不准备准备。月蝉微微一愣,从随身的一个白瓷瓶中倒出一颗红色的丹药,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给了白灵儿。这丹药是从斯琴那里讨来的“五火金丹”,自己都不怎么舍得吃,如今给了她,某个意义上也算偿还了斯琴的人情。想着想着,嘴角露出妩媚淡然的笑意来。 白灵儿想也不想就吞了下去,不多时五脏六腑就好比有一个小火炉烤着一般暖哄哄的。 “偶像,这是打算要去哪呀?” 来之前,尊上没给她说?月蝉目光望向前方一个赤亮的光点,俨然是君离殇的身子。连魔尊都没有告诉她,自己也是不该多嘴的,会有为君臣之别。 “灵儿姑娘也不必多想,不是什么坏事!” 她不说自由她的难处,白灵儿悻悻然的闭嘴了。可是心底还是很难受,一种难以言语的自卑感。 大约半晌时间,风景渐渐的转换,步入了一个白雪皑皑的境地,天空飘着簌簌的雪花,晶莹的像天使的眼泪。峦栾的山川直插云霄,气候及其的恶劣。 “哄!”如同曜日一般的金色光亮冲天,,只见空中急速穿梭着十几道金光,一个雪白色的亮点最为耀眼,就像一颗宝石般。君离殇发动一个阵法,一连破除昆仑山的结界,并且巨大的灵力波,横扫方圆百里,山神护卫纷纷往下掉。战斗还没有开始,已经结束。 月蝉催动阵法全力开速,火红的菱纱和衣袂如燃烧的火苗,摇曳婆娑。 君离殇凌空站立,如一尊神。宁烟儿站在身侧,较好的绝世容颜愈发吸引人的眼球。好一对璧人。 “尊上!”月蝉道。 “今日,本尊势在必行。” 圣果必须拿到! “烟儿一定会尽全力的!” “嗯!” 君离殇回眸点点头,目光移到白灵儿的身上,相隔五米目光极冷。白灵儿抿着唇目光移向了别处。不过白灵儿已经猜到,这番北行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圣果”也也不平凡。这般白雪皑皑的境地,暗杀丛生。 “白灵儿,你留在这便可!” 君离殇收回了目光:“咻”的一声,人影便消失不见了。随之一起带走的还有宁烟儿和月蝉。白灵儿一个人留在厚厚的雪地上,双脚陷入厚厚的积雪中。他是不是在惩罚她…… 三个人一直飞上了直插天际的昆仑山,白雪皑皑,山顶的悬崖峭壁上用冰铸造的琼楼,奢华无比。山峰的顶端张着一棵古树,紫色的树叶,虬曲根脉盘根错节,牢牢的缚住石头骄傲的生长。 “玄武老儿,久等了,出来吧!” ------------ 第六十三章 心如蛇蝎的女人 一震暴虐的狂风卷着皑皑的积雪从天而降。积雪砰然散开,里面出现一个人,穿着缀着鳞甲的衣裳,头戴银色发冠,身材挺拔,一双慑人的眼睛如同玄冰。 “魔头,你果然还是来了!” “圣果的果子比王母的蟠桃可好吃多了,怎么能让本尊不挂心呢!”君离殇讥嘲一笑,丝毫没有将盘龙大帝亲封的上古四神之一的玄武大神放在眼里。在他眼里,这个人就是一个狗腿子。 玄武大神一脸肃然,紧紧握成拳头,声音亢奋悠长道: “今日,有本君坐镇,就算是死也不会有你胡作非为!” “你未免太不自量力,你就是盘龙的一个狗腿子!凭你也配我离哥哥亲自动手,吃我一招!”宁烟儿扬眉一笑,角色的容颜动人无比。一道黄色的光芒惊现,宁烟儿已然握着幻灵刃战斗起来,招招毒辣无比,尤其是冷厉的眼色,更如刀锋一样。 玄武大神亦不是弱者,手中握着一把铜质的巨大印章,雕篆着龟蛇的花纹栩栩如生。印章下面有四个古篆字体“玄武之印”,闪着金光。 瞬间,无数的刀光剑影凌乱无比,簌簌的积雪便不在温柔,一片片无形中被灵力操控化作一把把飞刀,杀人于无形。二人恶斗在一起,只见宁烟儿的每一招都被压得死死的。 “哄!”一震金光落下,巨大的玄武印骤然显出四个金光闪闪的古篆打字,如一堵铜墙铁壁,宁烟儿受不住这一击,身体直接被震退的同时:“咻咻”指间飞出三道银光。玄武大神没料想到这一招,玄武印灵光大显。 “叮!叮!叮!”三枚毒针落在地上,即使隐于无形,雪白色的积雪变成了黑色。 “幻影神针!好你个面如蛇蝎,心如蛇蝎的女人!” 幻影神针乃是世间最毒的暗器之一,采七七四十九种毒物猝练而成,无形无影。若刺入身体,一炷香内无论是神是人是魔,皆化为脓水。 “敢与我离哥哥抵抗的的人,纵然你是大罗神仙,也得死!况且,以你的能耐,还不配与我离哥哥动手!” 宁烟儿的嘴角流出一丝嫣红的血,更衬托的樱唇勾人无比。宁烟儿鬼魅的冷笑着,眼中含着一丝杀意。玄武大神的面色十分难看,举着玄武印便要杀过来。 “哄!”千钧之极,君离殇出手,剑影冲天,将玄武大神震退几丈远。 “烟儿!”他搂着宁烟儿娇柔的身躯,天阙剑横在胸口,玄武便不能再靠近一丝一毫。 而月蝉早就得到尊主的指令去采摘圣果,圣果集天地灵气,千年只孕育一果,吃了便可起死回生。羽化登仙,瞬间增长一千年的功力。但是,圣果乃是圣品,不可强行摘取,只得在损落之瞬采拮。 将宁烟儿安置在一旁,君离殇冷着一张脸,飞扬的青丝舞动,月白色的银袍与皑皑白雪融为一体。磅礴的气场足以震动天地。玄武大神愣着神,一种无形的压抑,那是种错觉――毫无生面!就好像……就好像……那个人一样! 君离殇扬着眉,冷冷哂笑道: “四方古神是么?本尊今天就要诸神给三界看看!”激狂的语气,震起厚厚的积雪。 君离殇举起天阙剑,刹那间灵力挥动,剑影漫天,五彩缤纷。挺拔的身躯凌空飞起,手中的宝剑舞动着足以破天的巨型剑影重重的落下。 下一秒,没人看到当时是一个怎样的场面,之间山峰皑皑的白雪骤然崩塌,如万马奔腾一样。玄武大身口吐鲜血,筋脉俱断。口中颤颤抖抖念着两个字――“盘……龙……盘龙!” 这边白灵儿看着山顶炽烈的剑影,巨大的灵力波,心中一阵焦急,到底发生了什么? ------------ 第六十四章 如果爱,有多爱?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 于是,催动佩剑。佩剑升空半尺,白灵儿跳上去,意念坚定无比。 眼瞧高耸的山峰已在眼前,君离殇正催动的一式朝着一位穿着银甲的男子重重的杀去。“轰隆”巨大的灵力波袭来,白灵儿微弱的灵气哪里受得了这般震慑,被雪暴卷走。 宁烟儿眼角看的这一幕,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毅然决然投身。 “啊——”女子尖叫声!君离殇心弦一紧,急忙飞出身。炽烈的暴风雪刹那间奔腾落下,恣意的狂舞。白灵儿脑子昏呼呼的,五脏六腑都被震得骤痛,都快要喘不上来。 反观之宁烟儿,她的眼中多了一份期待和决然。下定这番决定,她就是要知道,离哥哥爱不爱那个女人?如果爱?能有多爱? 一个小白点迅速放大,宁烟儿转过头看着相隔十几尺的女子,扯了扯嘴角。暗道:白灵儿,如若,你赢了,你会死!如若,我赢了,你让你生不如死! 君离殇的身形如同利剑不多时已到跟前,不难发现嘴角勾出一点点鬼魅的笑意,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白灵儿睁开眼,一道白影急速的落下。 “君离殇——救我!”她沙哑的喊着。 君离殇贴近了她的面前,两具身躯相隔不过十厘米,只要白灵儿伸出手就能够拥抱住他。 君离殇抿着唇,鬼魅的笑着,冷哼一声。猛力一掌打在她的胸口处,霎时间,心房像被人生生剜除似的,吐出好大一口血。 那算什么?蔑视、不屑、甚至是——阴鸷?白灵儿想也不敢想,仿佛掉入了冰窟一般,身体冰冷。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无比魅惑的男子转身离开,他搂着另一个绝色的女子飞速而去,天空中划出一道流光…… 心痛!白灵儿的心疼痛要死,眼角的泪珠簌簌落下一滴。一个没有回答的问题,清清楚楚给了真实的结果。抱你吻你,只是玩弄的一种方式。只怕,除了那个绝色女子,他从来没有在意过任何女人…… 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靠近。 火速赶来的曦木就看到这一幕,白灵儿瘦弱的身子直直的往下掉。 “白灵儿?”男子急切的冲去,将她紧紧接在怀中。 水濛濛的眼睛睁开,曦木无殇出尘的俊容出现在视野中,张开唇念他的名字,沙哑梗塞。 “先别说话……” 曦木紧紧抱着她,将一颗丹药送进了她的嘴里,那本是归元掌门炼制的金丹,世间仅有七颗,他想也没想便把师父赠与的一颗给白灵儿服用,顿时好多了。看到她那沧桑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骤然刺痛一下。他垂了眼眸,御剑飞往山上。玄武大神这次与君离殇一战,灵力大损,暗暗运行灵力护心脉。 玄武大神眉峰一皱,充满了戒备。手中的玄武印已然金光毕现,搏杀随时可以。曦木交代了身份才避免了又一场搏杀。玄武大神睥睨她怀中的人儿,道: “她是沧云阁的人?”鼻音重重的。兴许一般人都会疑惑,沧云阁的人怎么会和魔界之人在一起,况且还是那个大魔头! “她是我师妹!”曦木说着,很直接。 “你们……好自为之!” 他收起法宝闪过一道一道金光后,便不见了踪影。白灵儿挣扎了一下,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只有自己不明而已…… ------------ 第六十五章 真正爱的人1 “我带你去,王宫修养!” 曦木时沧云阁掌门归元坐下的首席弟子,亦是洲子国的三王爷。不论身份地位,才貌能力绝对是这个世间首屈一指的人物。白灵儿挣开他的怀抱,抱着双腿蜷成一团。 “白灵儿?” “我没事……”脑袋埋在膝盖中回答道,鼻音很重。白灵儿不敢抬头,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红色的,她是勇敢的白灵儿! “1――2――3!”深深的呼吸,将心中的不快吐出来。她了然一笑,暗道:不就是失恋了了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曦木看着这么白灵儿站起身,眼睛微微笑着。可是?他知道笑只是一个表情,心情是怎样的只有她知道。 “我想回沧云阁,看看我师父!” “可……”他欲言又止,回去沧云阁意味着什么?对白灵儿不是一件好事。 “我想我师傅了,我想看看她!你把我送回去吧!” 人终究是要回去的,纵然那里讨厌过逃离过,终究是要回去的。沧云阁再怎么不好,最后选择能容身的还是那里。 曦木没拒绝,白虎驮着白灵儿火速的离开这个地方。白灵儿目光望着远方,小手抓着白虎的皮毛,瞳孔空洞。曦木坐在她的身手,凌乱的发丝偶尔吹向了自己的脸上,丝丝的、凉凉的,如小冰晶一般。指腹附在脸上,落入口中咸咸的味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好的狠呢!终于可以回去了,恨不得立刻就回去呢!哈哈!”白灵儿张开手臂,望着天空!前面小脸滂沱大雨,背影却给人一个阳光洒脱的模样! 曦木抿着唇,默默的望向远处的山峦,道: “你师父很想你?” 白灵儿一愣,微微点头。记忆中她是一个执着冷酷的女人,她心中明明有故事却不曾对任何人说过。 奔波了又个半晌,气温回归到南方,知了鸣叫,万木葱郁。远处的银瀑飞流直下,山峦的顶端几株苍拔的松树,壮丽无比。 呵,前面就是沧云阁了!白灵儿竟然萌生出一股期待感,仿佛出逃很久回家一样。 沧云阁的大门是一座巨大的桥梁横架南北,然后一座雕砌着两座麒麟的铜像,穿戴着灰白色袍子的门卫一次排开,然后就是攀附之上的云梯。 白虎在山门口停下,曦木抱起了白灵儿径直往前走。 门卫当然是忌惮曦木的身份,可是怀中抱着的不正是沧云阁头号叛徒――白灵儿么?如果不是她沧云阁怎会死伤那么多的人,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目光轮番荼毒。 曦木抱着她,一步一步的攀爬的云梯,丝毫不觉得累。 白灵儿淡淡道: “放我下来吧!不然会连累你的!” 曦木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白灵儿从每个人的眼光中大抵认识到自己面临的境地是什么?也对,仙魔两界水火不容的情况下,放走了魔头君离殇那是一件多么无法容忍的事情。 “你后悔了么?” 白灵儿一滞,抿着唇心口又疼了。心底有个声音一遍一遍追究着同样的问题。 “不,我没有!”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曦木应声顿了一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白灵儿没敢看此时曦木的表情,因为他会幻想到君离殇也曾经那么说过一样的话。 ------------ 第六十七章 真正爱的人2 不多时,便到了沧云阁的广场上,刚到大门下的时候,已经有人通报了。正殿上归元连同四大长老坐在殿上,神色肃然。曦木并没有放下她,站在门口。往里瞧去,一个瘦弱的人影,雪白色的银发随风飘舞,灰白色的道袍扬着角度。姣好的脸上,说不出是沧桑还是忧伤,总之很让人心疼。白灵儿从曦木的怀中挣扎着,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骨骼发出刺耳的响动,仍不会感到疼。 “师父……”一点一点朝着那个人影爬去,她只想赶快回到她的身边做回曾经的自己。 “师父!”她趴在地上,想哭却流不出泪水。新月缓缓垂下目光,一双眸子水盈盈的。素手揪住白灵儿的衣衫,嘴角勾出一丝笑意,肃然无比。 “啪啪!”两个耳光顿时落在白灵儿的脸颊之上,火燎燎的疼,溢于言表。可是?白灵儿并没有觉得那是多么过分的事情。曦木站在一侧,素白的手指暗暗握成了拳头。 “你可知错!”新月冷冷道。 “师父,我……没错!” “你!”话罢,又狠狠是两个耳光,嘴角浸出一丝丝的血。 “这般逆徒,其罪当诛!”归丰冷冷道,他可忘不掉自己的徒儿在承忧泉被欺负的事情,为今,更是容不得她。 归元雪白的胡须颤了颤,低声询问旁边的司令(司令相当于专管律例的内司),依照白灵儿的行为的确构成了通敌之最。而且,放走了君离殇可谓罪大恶极。 “新月,她乃是你坐下的弟子,你觉得如何处罚得当?”归元问道,表情没有什么大变化。作为一门之长,自然要有良好的心态。粗糙的手指捋了捋胡须。 白灵儿就那么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脸颊火辣辣的疼。她抿着唇,承受着心中的疼痛。新月再也不想看她的模样,一瀑银丝飞扬着。 “她的罪,应当处以极刑――天诛!” 一言既出全场愕然,归丰鼓着掌,嘴角露出满意的笑,道: “新月长老果然管教甚严,当是吾等同僚的楷模!如此也好,给沧云阁一个警戒,以儆效尤!” “做我新月的徒弟,便不能犯错!既然犯了错,就应该有接受处罚的觉悟!” 新月冷冷一笑,无比的镇定。慢慢俯下目光,一把揪住辛晓然的衣领,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这是一双怎么样怜爱却强大的眼眸,白灵儿心中一暖,沙哑的声音的说不出来。 “既然已无异议,新月长老就按你说的办吧!” “这次,我要亲自行刑!谁也不能插手!”新月冷冷的说道。 归丰冷眉一哼走出去,带走了主殿内大部分的人,等待着新月如何将这个孽徒天诛。天诛下,别说是无活命,白灵儿必死无疑。恍然间,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四个人。归元走下来,目光和新月深深对视一眼,眸光十分的复杂,须臾道: “曦木,我们也走吧!” 曦木抬起眸,紧紧抿着唇。谪仙般的容颜那么的迷人,背后的阳光打在侧颜,如飞仙一般。一下子人都走了。 新月慢慢的转过头,就那么盯着白灵儿,深邃的瞳孔流淌着许许多多的期许。伸出手抚摸着白灵儿的脸颊,轻柔的动作生怕弄疼她。薄薄的粉唇微微张开,道: “灵儿,这辈子你都是为师的徒弟!不管你犯怎么样的错,为师都不会放弃你……” “师父,我知道的!” “好,你知道就好!”新月眉目婆娑,点了点头。 ------------ 第六十八章 可爱的玩物 只见新月咬破了食指,涔涔的鲜血从破口涌出来。握住白灵儿的手掌,嫣红的血在掌心的息肉上描绘成一个图案,一个繁复的字符。然后,新月将自己的手完全附在她的手掌上,眸光闪过一丝知足的笑意。两手的缝隙中迸发一道血红色的光,烫红了新月白灵儿的颜。新月笑了,另一只手揉了揉白灵儿的头发。 那一刻,白灵儿痴了。那就是新月的笑,竟然那么美。温煦的就像午后的阳光一些样,温暖了她那颗迷茫的心。 有些事、有些人之后,不管过去了多少年,都记得某个瞬间,那一霎的微笑,白灵儿永远都记得! 之后,白灵儿被犯人一样被押解着到了行刑台。景象是那么熟悉,三根铜柱直插云霄,偌大的广场上集合了大部分的门众,坐看好戏。白灵儿被捆在旁边的一根上,冰凉的铜柱贴着后背,碗口粗的铁索将她束在上面,挣扎不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场景,如今变成了自己,会有人来救自己么?人群中曦木看着她的颜,心猛然的触痛。手指暗暗握成了拳头。 新月从人群中径直走出来,绝美的容颜如此动人。脚下踏着乳白色的大理石一点一点的靠近。 “时间到,行刑!”司令的口令下达。 新月站在三尺之远,手中幻化出一个阵法,雪白色的金光崩地而起,霎时间灵力浑浑的盘旋。朗朗的晴天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滚滚乌云然绕在沧云阁的上方,惊雷好似一不小心就把人击打粉碎。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门口一致喊起来。因为,白灵儿的背叛不能让他们原谅! 不时,天空一声雷动。 “归元老头!”是君离殇!竟然是君离殇! 广场门众顿时惊慌不已,可是白灵儿竟然一丝丝欣喜,她是怎么了? 归丰飞入空中,手下幻化一个巨大的结界,将沧云阁的所有人护在下面,他们终究不是君离殇的对手,只能徒增伤亡。 “大胆魔头,你又意欲何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老夫定让你有来无回!”归丰提剑飞来,口中大吼。 “唰!”一道金光,只见归丰刚冲上去就被打了下来。君离殇脚踏云团,挺拔的身躯容颜无殇,月白色的袍子猎猎的作响。鬼魅的笑着,道: “沧云阁算什么?本尊光明正大,想来便来!有谁能阻挡得了!”狂傲的笑如一把把弯刀刺着每个人的耳膜。不止归丰,归真怒火上头,手中祭出了宝剑,眼瞧就要厮杀上来。 “都下去,保护好门众!”一门之首的霸气顿时显露出来,归元一人升空与君离殇相隔三丈远。 “归元,本尊来这,可不是玩玩的!” “人,老夫绝不会让你带走的!”所指正式白灵儿,就算捍卫沧云阁无上尊严也不能做出让步。君离殇如同见了最好笑的笑话般,笑的冷厉邪佞。手中的天阙剑剑锋陡然指向祭台处,道: “你是指她!那个女人,还真是傻的的可以!要不是她,本尊也许真的吃了大亏!换个角度想,本尊还得感谢诸位,养出了一位那么可爱的玩物!哈哈……”恣意的狂笑将惊雷压了下去,白灵儿眼睛红红的,薄唇紧紧的抿着。 君离殇,你不是人! ------------ 第六十九章 杀死这叛师离道的妖女 归元一愣,旋即一想忽然明白了!大吼: “火凤凰!”火速抽身保护火凤凰! 一声刺耳的鸟叫声,接着是浓稠的血腥之味蔓延着。为时,已然迟了。君离殇手中一个琉璃瓶变成了艳红色,血凤凰的尸体倒在地上,红色的羽毛满天纷飞。归元猛劈一件,君离殇抽身而离。 “归元老头,谢了!” 君离殇如同鬼魅的再次回到云端,将琉璃瓶揣回怀内。归真、归一、归丰一个个怒视,手举着宝剑就要齐齐杀来。君离殇诡异的扬起唇角,道: “回见!”接着便影子也不剩了。 归云踩在云端,眼眸看不出是什么神情。刚才在大殿听曦木就说了,魔女宁烟儿被玄武大神打伤了,凡是被玄武印打伤的,只有凤凰血才能治疗的了,这次只能怪她疏忽了归丰和归真怒骂不止,怒视着白灵儿。归丰大吼: “杀死这叛师离道的妖女!” 白灵儿不怪任何人,心痛了又怎样?被蔑视了又怎样? 新月释放灵力,一道金光冲天,乌云并没有消散,反而更浓密了,一道惊雷引自云霄。“噼嗤”震得地面缠斗。铜柱马上就红了,将九霄天雷引下,串流过身子。 “啊——”白灵儿只觉得身子像被生生撕裂一样,疼的不可言喻。 “第一斩!” 再来一下,白灵儿小脸毫无血色,痉挛着无法动弹。新月的脸比犹如白纸一样,单薄的身躯微微的颤抖,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般。浓稠的鲜血浸透了灰白色的道袍,地上一滴一滴的血落下,渐渐汇成了血泊。 “第二斩!快!”新月大吼,沙哑的喉音嘶吼。 台上归丰和归真面面相觑,脸色十分不好。竟然是“血媒”,新月竟然用血媒的帮白灵儿受刑,承受九成以上的天诛之力!要知道天诛之下无活命。新月为白灵儿所做的,让人难以置信! 如今,魔界和沧云阁势均力敌。损失了四大长老任何一员,打击都是致命的。归丰归真知道面临怎样的境地,刚要劝阻,岂料掌门归元已经下令。 “斩——” “掌门!”(掌门) 又一道炙目的金光落下,白灵儿疼的险些晕过去。然而,新月的袍子已经裂开,后背两道足有一尺长的伤口,皮肉翻卷,露出雪白的肋骨,鲜血涔涔往下流,整个美背都成了血红色。 后面的门众都看不下去了。 新月的手臂慢慢的垂下,仿佛一下子卸下了重大的担子。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下台去,每一步都是血色的。 “师父……”白灵儿喊着。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掉,没人知道,为什么新月还有力气走出每一步! 白灵儿望着天,心口那么疼,那么的疼,泪如雨下!抽噎着,哭诉着不再遮遮掩掩! “师父……师……父……”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她挣扎着,倾尽全力的。 曦木再也忍不住了,飞身上台砍断了碗口粗的铁索。白灵儿柔软无力的身子从柱子上滑下来,跌倒在地上。曦木站在一旁,揪紧了心。 “灵儿……”他想扶起她,却找不到理由。 白灵儿抬起头,泪眼濛濛。但是,眸子却异常的明亮,就像破碎的钻石一样。 “我……要找我……师父……”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抹掉眼中肆意的泪水,踉踉跄跄站起身。破碎的白色裙摆随着微风摇摆,如一朵白色的莲花一样,风吹雨打依然屹立着。每走一步都想踩在刀子一样,五脏六腑绕着一团火——疼的钻心!白灵儿不在意,统统不在意。 ------------ 第七十章 王的女人,名花有主 深深吸了一口气,抹掉眼中肆意的泪水,踉踉跄跄站起身。破碎的白色裙摆随着微风摇摆,如一朵白色的莲花一样,风吹雨打依然屹立着。白灵儿不在意,统统不在意。 白灵儿每走一步都想踩在刀子一样,五脏六腑绕着一团火――疼的钻心! 沧云阁的山脚下是月河城,一件酒肆内,一位穿着月白色的袍子,桌子上倒着三四个已经空了的酒瓶,他猛灌下一瓶。 “灵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君离殇心口难耐的刺痛,痛得无法言语。手中的酒瓶碎掉,飘起满屋的酒香,醉人的味道。 “为什么我不醉?为什么?”他望着土黄色涂着彩釉的酒瓶。可是?除了独自消遣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又饮下一瓶,嘴角挂着无奈的笑。但是,她留在魔界,他守得了一时,守护不了她一辈子。沧云阁才是一块安全的地方,复仇大计之前在所不惜。 不知第几瓶酒灌下,酒桌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玄色的袍子的男子,容颜无比的英洌,一双黑亮的眸子就像宝石一样。和君离殇一样,他足以数得上绝世美男子。只是不同的是,他的眸子没有仇恨,反而是一种洒脱。 “死墨羽,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花天酒地呢!快滚出来!不然老娘一把火烧了了妓院,看你怎么和这些小三逍遥快活!” 只听一道霸气的女子声音在街对面想起来,女子穿着粉色的套装,姣好的容颜,只是这粗暴的泼妇骂街状,不禁让想入非非的男子退避三舍。坐在君离殇对面的绝美男子,嘴角勾出一丝无良的笑意,道: “嘿嘿!你这个死丫头片子,也知道为夫的重要性!” 君离殇冷眸一瞥,重力拍案,放在竹筒里面的竹箸顿时像一把把的飞剑一般朝着墨衣男子刺去。他眉峰一挑,幻影闪去,视线不可捉摸。 “你看清再瞄准好不!是本殿!” “本尊心情不爽,想杀谁便杀谁!”君离殇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刹那间桌子碎成了齑粉,店内的客观一下子逃命去了。因为不仅仅是实力,而且能自称“本尊”的人,三界不会有第二个。 而对着妓院“一夜春”叫嚣的俏丽女子闻声赶紧来,掐着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好你个死墨羽竟然在……”女子走进来才瞧见还有身着白色长袍的英俊男子,银亮的狐皮的围脖将不可直视的高贵气息衬托出来。女子的小嘴登时长成了“0”型,话也顾不得说了。 “这个哪里土产的美男子?好帅喔!美男姓甚名谁啊?年方多少?是否婚配?” 女子眨眨眼,华丽丽将原本追寻一路的墨雨无视了。墨羽看着自己的亲亲老婆对着别的男人犯桃花,别提多窝火了! 此女子名唤丁小米,是一名修灵师,和白灵儿一样穿越人士。黑色的男子名唤墨羽,乃是妖族的王殿。某个意义上,妖族是魔族的一只分支,也可以说是联盟!君离殇和墨羽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明明是出生入死的好朋友,偏偏彼此之间板着一张脸,谁也不待见谁! 君离殇心口一动,这一声声的言语分明听起来那么熟悉,好像白灵儿的。他侧过脸,冷冷的瞥了丁小米一眼,道: “你不是她……”就算再怎么想,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人能代替! 墨羽心惊,刚忙将自己的女人揽在身后,声调提高一个节拍,道: “这是本王的女人,名花有主!” ------------ 第七十一章 霸王硬上弓 丁小米闹腾的不轻,挣开墨羽的怀抱,小粉拳砸在他的背上,嗔道: “谁说的!只许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了!再说,谁能证明我就是你家的!哼!”俏丽的表情,小嘴撇了撇。墨羽眉峰一皱,大喝: “本王的就是本王的!无需要证明!” 君离殇丢掉手中的酒瓶:“啪”一声摔碎,两个人,停止了闹剧。他不喜欢现在没由来的嫉妒和生气,为什么?墨羽心口一紧,挺直了身板,鬼魅英俊。指着君离殇,大喝道: “君离殇,你勾引本王的女人,今天本王跟你决战!” 男人总会为争夺心爱的女人,引发一场焦灼的战局。可是?君离殇对这个女人不感兴趣,他扬着眉,冷冷一笑,留下一句如同千年玄冰的话。 “本尊没空陪你玩!”说罢,正欲转身就走。 丁小米眨了眨眼,她看到君离殇哀伤的背影,那么的悲恸,心口也不免一疼。她今天能和墨羽在一起也太艰难了,如果回想下也免不了潸然泪下。迟疑一秒。道: “帅哥!不管你怎么样?留有遗憾总是不好的,喜欢她就把努力她留下吧!” 其实,君离殇何尝不曾这么疯狂的想过,只是复仇大计强压之下,一些所谓的难过算什么。可是?丁小米的一番话无疑像星星之火,燃烧了仅存的顾虑。他走了,头也不回…… 墨羽皱着眉,望着丁小米,像一个受伤的小媳妇。 “我娶你这么长时间了,你居然还红杏出墙!”可气!实在可气! “你还好意思说我?结婚前你的小老婆有多少?有有名有姓有三千吧!没名没姓的一年下来也足以创造一个民族了!你说我,你有什么资格?哼!”丁小米柳眉一皱,葱白的手指点着墨羽的心口,得理不饶人的气势。 墨羽憋足一笑,讨饶道: “女人,提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本王现在不是一心皈依你的石榴裙下了?” 丁小米心中极为满足,但是表情仍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要知道,让高傲花心的妖王殿下墨羽乖乖认错,可不是非常不容易的! 墨羽抿着唇,深邃的眸子闪过一道光。暗道:软的不行,来硬的!霸王硬上弓!丁小米看着这邪魅的表情,后背一寒,正欲逃跑。却被墨羽手臂一览紧紧箍在怀中,动弹不得。 “……” 墨羽点点丁小米的鼻头,笑的无比邪魅。道: “本王曾经说过,你想要的都会给你。然,本王也不会说话不算话。既然这样子,本王就让你生一堆的狼宝宝,让你拖家带口的没人敢要你!” “……”丁小米无语石化状。 …… (本书内,墨羽丁小米乃客串,以后,还会出现的!大家还喜欢吧!关于,墨羽和丁小米的爱情故事,请关注小雨以后的书) 君离殇走在月河城的街道上,青石板路长着淡绿色的苔藓。抬头夕阳可能马上就落下去了,雪白色的狐裘柔软的抚弄着脸庞,一脸的冷漠。抬头眺望那不远处的雄雄山峦,沧云阁就在那! “白灵儿,本尊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旋即,嘴角勾出一丝邪佞的笑意,墨色的发丝狂舞着。这是多么妖冶的一个美男子! ------------ 第七十二章 白灵儿便是本王的王妃1 沧云阁听风崖上,新月静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竹海,听风的声音。银亮的头发末梢是血红色,灰白色的袍子也是血红色,依旧那么宁静想着什么。 白灵儿走进,停在新月的身后,不敢向前了。努力了许久,呢喃出两个字: “师父……” 新月望着天空,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心中一个声音问道: “师兄,你送我的东西,我会保护好的!你看到了么?” “师父……” 新月一滞,缓缓转过身,雪白细嫩的容颜苍白如纸,吹弹可破般。微睁着一双眼,长长的睫毛抖动,眼角渗出艳红色的血,往下滑落。不仅仅是眼角,七窍皆已流血。苍白的容颜甚至有点恐怖,可是?白灵儿只会感到深深的心疼! 是的!新月瞎了、聋了、哑了,成了一个只能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 白灵儿抱着新月的身子,号啕痛哭,哭声那么悲恸! 曦木跟了来,归元还有三位长老一同赶来,归真厌恶的瞥了一眼白灵儿,道: “若是不想让你师傅死,就放开!迟早收拾你!” 白灵儿心中猛然一痛,抱着新月的双手,缓缓的松开。 “师傅,从今天起,我会保护你!一定会的!” 新月抓着白灵儿的手死死不肯放开,她的眼泪就从眼中和血一起流出,张开的唇发不出任何声音。白灵儿紧紧握着他,簌簌的泪水往下掉,歇斯里地的流泪。 “放开!”归真丝毫不留情拍掉白灵儿的手,眼睁睁看着新月被抬走了,消失在视野中。归丰和归一没走,他们愤恨的看着白灵儿,仿佛杀死血凤凰的人就是她。白灵儿抿着唇,其实她能理解为何所有人都这么恨她。 “天诛三斩,还差一斩!没了新月帮你,看谁还能帮你?” 归丰冷厉的说,恨不得这个惹祸精立刻就死!因为她的出现,不仅仅放走了魔头君离殇,损伤了不少门众,如今又牵连血凤凰致死,罪孽死不足惜! 如今,白灵儿没有什么放不开了。她站在那,微风扬起沾染着血花的衣襟,猎猎摇摆。不知为何身子渐渐发暖起来,疼痛感放回了脑后。她睁开眸子,目光深处竟然那么的决然。 “总有一刻,我,白灵儿不会依靠任何人!我亏欠的东西,会弥补给大家的!”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不论如何老夫今天饶不了你这个祸世的狐狸精!”归丰阴鸷的说道,身后的坐下弟子已经上前,正欲架住这个“祸精”。如今的白灵儿,伤得如此重,不足以在敌得过任何人。站出来的人有些眼熟,不正是承忧泉那三个女子,一个个嘴角挂着毒辣的冷笑,似乎恨不能她即时死掉。 握着拳头,抬起手掌,掌心的血迹还残留着,是这个小小的“血符”让师傅和她连接成一体。师父不是不爱她,只是抬得太深了,任何语言都不足以表达。可是?这般沉重的爱,只能让白灵儿更加的有罪孽感。 三个女子往前走,曦木忽然站在护在身前,挺拔的身躯将白灵儿的身躯严严实实的遮住;墨色的发丝吹拂在白灵儿的小脸上,就像千万把锋利的刀子划在身上。抬起的手抬起又落下,她想,累的时候就这样的靠在一个宽大的背上,就像现在一样。可是她不能…… “曦木你……”归丰万万没想到,沧云阁的新秀对长辈言听计从的曦木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曦木神色不变,手中举着洲子国的颁发的“免死令”在众人视野中横移。 “本王之命谁敢不从,从现在起白灵儿便是本王的王妃!谁敢动她?” ------------ 第七十三章 白灵儿便是本王的王妃2 (更新的迟了,忘记了要在6点更新,各位亲抱歉哈!喜欢给个收藏啥的!) 纵然沧云阁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片圣地,不过也仅仅是在人心向往上。论及实际的身份地位,洲子国的王爷金躯,的确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而且更现实。归丰怒目一横,胡子簌簌抖动着,旋即跪在地上叩首,后面的人一呼百应也纷纷下跪。 曦木转过身,目光全部落在白灵儿的脸上,轻声道: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从承忧泉那日无意的一次回眸,他已知道这辈子再也逃不开了。那是一张多么纯粹的笑容,一双明亮的眼睛比雨夜后的星星还要迷人。白灵儿抿着唇,额头抵在曦木的胸口,沉默许久。 “谢谢你……” “……” “曦木,谢谢你……”所有对她好的人,都要记得。 “走吧!我带你回王宫!”现在面临的境地,就算留在沧云阁可能也不会对新月的病情有所少转,更可能因为自己的缘故将仇恨值牵引到新月的身上,得不偿失。 还不等白灵儿点头,曦木一惊握住她的手,御剑飞行在空中。天空的乌云散去,露出傍晚的夕阳,猩红的如血染红了整片天一般,太阳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曦木坚毅的站在前民,一手环着白灵儿的腰,不忍的目光偷偷看了她几眼。白灵儿很安静,安静的如一汪死水。曦木循着她的目光,望天边瞧去,落日没有几分钟便被黑暗吞噬了,血色一般的晚霞缓缓褪色,唯美的一幕,总有一丝丝的哀伤。 “不管经过多少个黑夜,不管它知道自己的境地有多难过,它都会晴的!过了明天不就还是美好的一天么?没有黑夜的等待,光明怎么可能显得那般弥足珍贵?” “你指的是什么?”白灵儿不明,曦木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纤指一指,正是慢慢沉下的最后一丝晚霞——夕阳! 夜幕渐渐黑了,几颗明亮的星眨着眼睛。沉浮的晚风吹着。 白灵儿抬起头,青丝纵情的飞舞,伸手捋了捋。眼睛睁得大大的,常常叹了一口气,叹道: “是太阳啊……” 转过头,曦木正在看她,四目相对说不清道不明的元素。曦木一点头,默默垂下了头转回去。谪仙是活在童话中的,可是?她看到了他从天上慢慢的陨落,就在面前。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 二人齐齐回头,不正是君离殇环着双臂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深邃的眸子射杀着一股寒意。曦木立刻机警起来,手中即时祭出一把宝剑,泛着水蓝色的寒光。白灵儿刚刚变晴的小脸顿时阴郁起来,手指紧紧口成了拳头。娇小的身躯颤栗着,水濛濛的眼睛怒视前方。 “灵儿……”曦木轻唤,眼中尽是担忧之色。 白灵儿抿着唇一把夺过曦木的寒漓剑,指着他的方向。 “怎么?才过半天就对本尊这样!本尊甚至怀疑昨晚那个乖乖听话的,到底是不是你……”君离殇邪魅的说道,目光鄙视着白灵儿,似乎生生活剥一样。 “住口,你给我住口!”白灵儿发狂般的嘶吼。 “哈哈哈!”眉峰一撇,继续嚎啕大笑。曦木侧过眸,细细看着白灵儿那般惨白的小脸,心中绞痛,口中呢喃。 白灵儿抽噎了一口气,五脏内那股撕痛感隐隐想要爆发一般。可是?她没有感到撕裂感,反而是一种毫无生机的淹没感,这是那个一心一意爱护她的君离殇么?是么? “君离殇,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 第七十四章 始终都是本尊的人 (加更昨天的第一章) “哦?什么问题。”君离殇眯着眼睛,冷冷说道。怎么看怎么邪魅! “你到底,有没有在意过我?哪怕是一分一毫……”心中的期许跟语言一样,仅剩一分一毫。 君离殇阖着眼眸,墨色的发丝狂舞着。他不敢深究自己的心:如果有,为什么还有恨的存在?如果没有,又怎么会站在这里,心怎么会那么的痛? 终究,他抬起英挺的下巴摇了摇头。 白灵儿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悲愤,仰天大笑。眼角中淙淙的泪水哗哗的流着,一滴一滴。 曦木握住她的手臂,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忽然,笑声嘎然。白灵儿睁圆了眼睛,水濛濛的眼珠尽是决然,手握紧了剑柄。道: “好!很好!君离殇,谢谢你没有在意过我,谢谢你让我痛下心做了决定!往日种种,是我瞎了眼,自作多情!今日起,我便于你,割——袍——断——义!”四个冷冷的字回想天际。 “刺啦”雪白的裙摆碎裂。白灵儿握着残破的布片挥尽权利丢入风中。一同丢弃的是她美好的向往和悸动!白灵儿勾起了唇角,如一尊冷然的仙子。 “君离殇,你我既然分清瓜葛,我也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马上会我就要和我师兄结婚了,我不希望看到你!” 她主动拉住曦木的手,宽大的手掌细腻十分温暖。曦木心口一滞,嘴角扯出淡淡的微笑,幸福来得太突然。 “没错,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心中的王妃!” “恩!”白灵儿点点,把十指紧扣的手抬起来。 君离殇抿着唇,冷然的眼睛比野兽还要绝情。五指握成了拳头,华美的袍子猎猎舞动。道: “就算本尊染指丢弃的女人,也轮不到别人的来享用!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都一样!” 斯琴转过头依然拉着她的手,能感觉到白灵儿颤栗的更厉害了。 “你这个恶魔!我要杀了你!” 举着的寒漓剑锃锃的颤抖,扛着愤怒的力量! “唰!”一撇剑光朝着君离殇的身上落下,根本没有打中。 君离殇放下手臂,如一道光冲来,冲上前的白虎一下子被打飞,曦木劈出一掌直直朝着他,此掌已经耗尽了全身全部的灵力。君离殇丝毫不在意,生生接下。只见一道金光落下,曦木口吐鲜血从剑上飘飘零落下。 “曦木——” 君离殇就在面前,白灵儿举起手狠狠掴一耳光,不为所动。君离殇笑的邪魅,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几乎疼如捏碎了骨头一样,白灵儿一声没坑。 “不管你嫁给谁,始终都是本尊的人!三界之内,没人能保护的了你!” “呸!恶魔!”她发狂挣扎,浑身的白衣几近被血染红。 “你只能是本尊的!无论生死……”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苍白唇瓣刺痛他的眸子。他还是比较喜欢饱满的樱红色。于是,吻了上去,贝齿咬动着唇畔。白灵儿扭动着腰肢,对于她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的侮辱。 一个吻持续了很久,不过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吻。血腥的味道蔓延在唇畔,君离殇倾开身躯,眼睛眯成一条线,唇上一丝丝嫣红的血丝轻轻的舔去。动作无比轻浮邪魅! “果然,本尊还是比较喜欢这个颜色!” 唇畔吻出了血,覆盖住苍白的颜色。白灵儿毫无表情,谁能想到一颗心痛歇斯里地。 “我不准你带走她!”曦木受伤的身子再次飞上来,白虎护在身侧。 ------------ 第七十五章 处女膜什么的不算个事 (加更昨天的第二章) “曦木不要啊!”白灵儿哽咽的说着,再也不想看见任何人为她作任牺牲了。 “找死!”君离殇拖着手掌,一道赤亮的光波蕴含着足量的灵气,逐渐的放大。他勾着嘴角,侧过头对着白灵儿的小脸,道: “灵宝,记不记得你曾经告诉本尊:女人说的话都是反话,‘不要’就是‘要’对不对!原来,你也想这个男人死掉!本尊一定会达成你的愿望的!” 白灵儿摇头,可是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巨大的光波落下,照亮了大半个天空。白灵儿什么都不知道了…… 头很疼很疼,几乎像炸裂一般。白灵儿努力好久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昏黄色,柔弱的灯光恍惚。疼痛的背上一股股清凉的触感,比起灼烫的撕痛感,现在冰冰的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白灵儿缓缓闭上眼,心中微微暖了起来。这个世界能真心待她的人不多了,猜测了一下。 “曦木……” 君离殇心咯噔停了一拍,舌头上沾染着的药粉消融在唾液中。就算在梦中,她都那么想那个男人么! “你看清我是谁!”君离殇冷冷道,英洌无比。 白灵儿脑袋一空,这声音……这声音…… “君离殇……”苍白的小脸更加苍白,她蜷缩着身躯往后退了半尺。“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可能是本尊?” 君离殇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目光毒辣。身下的伤痕累累的娇躯似乎千刀万剐般,白灵儿转过身,背上的伤口摩擦着被子疼的钻心。浑身上下赤寥寥的。她拖着被子护着心口蜷缩在一角,错愕的仇恨望着。 手指游离在雪白的脖颈,旋即勾住尖尖的下巴,道: “这幅表情本尊喜欢,灵宝,本尊越来越喜欢你了!” “恶魔!混蛋!你放开我!” 试图扬起的手,被他箍在大手中。身子倾在白灵儿的身上,嘴角勾出一丝邪佞的笑意。 “你是不是在那个男人身下都这么勾人呢?真是一个小妖精!不过,本尊要你清楚,有本尊在,你永远不可能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哈哈……” 猖狂的笑刺痛了白灵儿的心,她在他的心中竟然如此不堪。 “君离殇,你错了!就算你再厉害如何,你永远比不上曦木!在我心中,你只是一个恶魔!” “你――住口!” 一记耳光落下,白灵儿的嘴角涔涔蔓延一道血丝,仍挂着一丝阴冷的笑道: “你也会生气啊!呵!我还以为你爸是李刚――横行无敌呢!真好,我白灵儿再也不欠你了!如果我能活着走出去,你我便是仇敌!” “够了!”君离殇暴怒了,大手擒着她的脖颈。深邃的眸子。闪着寒夜的冷光。 “如此,本尊就让你知道,你在本尊面前的身份地位!你只是个玩宠,没有反抗的权利!” 锦被扯开,露出雪白的肌肤,上面的伤口细细的遍布全身。大手揽着她的腰,贴近胸口。 白灵儿冷着脸,不反抗也不迎接。 “这年头,处女膜什么的不算个事,你永远都不会是住在我心里的那个人!永远不是!” ------------ 第七十六章 浴血承欢 “刺啦”布片碎裂的声音连绵不绝,君离殇倾在她的身上,疯狂的吻在她的唇上、脸上、胸口…… 白灵儿安静的躺在榻上,目光望着天花板。布满血丝的眼珠动也不动…… 师父,我错了,错了一辈子…… 君离殇狂野的吻着,他紧紧箍着。心中疼的麻木了,为什么她总是逼他这般惨忍的对她。没有迎合,因为没有喜欢,没有拒绝,因为没有在意。在她心中,他成了什么…… “嘶”一震钻心的痛,白灵儿抓着床单,抿着唇的咬破。怒视望着在她身上驰骋的男子,暗道: 这辈子,此时此刻,永远都是无法愈合的痛! 剧烈的动作,背上的伤口裂开,涔涔的流血,整个软榻已经被染红。 浴血承欢,大抵就是这个样子…… 窗外,滂沱大雨,电闪雷鸣!云雨不断的黑夜…… 白灵儿疼的晕倒了,君离殇仍没有放过她。一夜无数次,血淋淋的交欢…… 翌日,雨罢天未晴,重重阴云厚厚的重叠着。 白灵儿醒来时,自己躺在一座浴池内,白色的雾气旖旎的飘荡。 “小姐你醒了……” 四个俏丽的小丫鬟帮她擦拭着身子,雪白的肌肤为时惨不忍睹,青紫色满是吻痕。她抿着唇,苦涩一笑。捧起一把水狠狠的擦拭着,不想看见身上有关于他的任何痕迹,那是屈辱的印记! 擦着,雪白色的痕迹发红。 “小姐,住手呀!快住手呀!” 被尊上看到,她们的小命不保。 “我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做主了么?你告诉我啊!”哽咽声音沙哑无力。几个小丫鬟纷纷跪在地上,求饶连连。 “这个世界怎么了?你们走吧!”白灵儿淡淡的说着。 浴池的台子上带放着一身洁净的衣裳,还有简单的发饰。一根金色的发簪嵌着发簪,用金子捻成的蝴蝶,挂着流苏。白灵儿伸出手握在手中,细细的抚摸着。 “蝴蝶,再美不过灿烂一夏……” 这个世界不属于她,她应该活在21世纪做她的学生,读书上课,除此以外再也不用想。左手握着发簪,缓缓伸出右手,掌心那个血迹斑斑的字符已经消失去。 “师父,徒儿对不起你……” 发簪刺向手腕的脉搏,没有一丝的爱恋。她恨极了这具肮脏的身子,恨极了现在无能为力的自己! 于是,涔涔的血留着,从岸池一点一点的蔓延着。流入池中,成旖旎的粉色。她靠在台子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静静等待死亡。 血液肆无忌惮的流淌,她睁着眼睛视线逐渐模糊…… 最后,再次醒来,她换了个地方躺在雪白色的大床上,盖着被子,连一个梦都没有。手腕上缠着绷带,一些小伤口结痂并脱落。五脏六腑已经纾解甚多。脚上箍着一条金色的铁索,铁索的尽头钉在一面纯金打造的墙上,墙上浮雕着一位英气的武者,脚踏金龙,手握金剑,威风凛凛。 丫鬟换了一批,一个个垂着头,一语不发尽管做事。 “尊上!” 君离殇眉峰一撇,丫鬟纷纷退下。屋子里面死气沉沉,只能听到沉重的脚步声靠近,如同死神一样。 “我没死你很失望吧!”白灵儿道。 ------------ 第七十七章 生是本尊的人,死是本尊的魂 眉峰皱的更厉害了,君离殇默默将受伤的手腕背在身后。道: “你,没有本尊的命令,阎罗王也不敢收你!” 一如既往霸道的样子。 “其实,我有一个疑问一直想说。” “……” “你知不知道你很可笑,你这么霸道这么强势,是谁给了你如此猖狂的权利?你要证明给谁看你的无耻和残忍呢?” 君离殇浓眉一挑,眸子骤然冷了几分。扼住她的脖子,冷声道: “你再多说一字,本尊立刻杀了你!” 有时候,爱上一个人,便给了她(他)放纵的权利。 “你……不会……” 如果,要杀她,何苦救她!何苦用自己的精血喂她恢复身子。中间的差价太大了,可是?依旧舍不得。 君离殇不想残暴的待她,霸道的吻再次落了下来。白灵儿的眼角流出一行泪,从此之后便不会再痛苦的流出一滴! 半月之余,夜夜欢宠! 皇城圣女宫内,宁烟儿坐在大殿的主座上,姣好的容颜冷的逼人。大堂之上十几个幽影,如果不是一双如同毒刃一般的眼睛,必定寻不出他们的身影。 “你们给本宫听着!三界之内寻找一个叫白灵儿的狐狸精,无论什么代价——杀无赦!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诺!” “退下吧! “咻!”十几个幽影瞬间不见影踪。宁烟儿怒火的拍着金座,眼中冰冷的寒光。离哥哥自沧云阁取来了凤凰血,并没有亲自送回魔界,而是派人遣送,至今日已经有半月有余,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白灵儿,你得死!离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她握紧了拳头,勾着嘴角。很难置信是一个绝色女人的表情! 白灵儿被困在这华美的大殿之内,脚上锁着脚镣,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今日,君离殇没来,寂静的无内无外一样。外面忽然响起了一曲古琴的曲子,曲调万分的哀伤,融合着凉凉的风,直崔痛了人的心。 “斯琴……”白灵儿扶着门楣,望着梨花树下那位穿着水蓝色衣衫的男子。 “硁!”弦断!斯琴抬起了头,正好望见白灵儿憔悴的容颜,心中的刺痛就如这琴弦一样碎了,断了…… 斯琴收好琴,慢慢走过来。葱白的手指划过白灵儿的脸,几丝凌乱的头发捋在而后,整个小脸微微纸白,看着就让人心疼。 “你还好么?”想不出怎样的话开始攀谈。 “我的命就像仙人掌,插哪活哪?”努力咧开发白的小嘴。白灵儿道。 斯琴垂下头,素手无力滑下。都成了这样的样子,还说着倔强的话。她是白灵儿,一直都是…… 倏地,斯琴紧紧抱住她,恨不得揉进了怀里。簌簌的眼泪从眼眶中簌簌的落下,心痛那么明显。君离殇找来斯琴只是为了让他陪她说话的,如今,他做不到了。 “灵儿……” 白灵儿抿着唇,然后不慌不乱的挣开,道: “我现在吃喝不愁的米虫生活,和梦想总有几分神似。” “不!那不是你想要的生活!”斯琴一怔,摇摇头。眼眸中的水色如天边的云彩一样。语气笃定道。 “这……的确不是我想过的生活!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原来就这样子!” “灵儿……” “你带我走吧!” ------------ 第七十八章 金丝笼中鸟 “好!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我现在就带你走!”纵然是魔界四圣使如何,纵然是君离殇的知音如何。为时,他只想听从自己的心。 拉着白灵儿的手,她却躲开了。小手背在身后,因为白灵儿知道放走了自己,斯琴接下来的命运……再也不想任何人为她偿还不了的代价。 斯琴一滞,抬头看到白灵儿满含感激的眼睛。了然一笑,他早该知道这个丫头的性格的。于是,迟疑一阵子,道: “放心,我不会白救你的,你需要付出等价的偿还!不算你欠我的!” “那……那……”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不管什么样的代价,她都会尽力的。 “我不会为难你做不想做的事情,走吧!” 斯琴牵住白灵儿的手。曾经牵她的手很多次,只有这一次是最让他毕生铭记的。因为,不管这个女孩心中有没有他,都将自己的一切放在掌心中。这中间的信任感比爱情更伟大,更真切。于是,一切都不必计较值不值得了…… 发动六成的内力才把铁索切断,白灵儿的伤势好了不少,但是,身子还很娇弱。斯琴拉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小径两旁种植着梨花,白色的纷纷扬扬的飘洒着,如白雪一样。白灵儿走的很慢,但是,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的坚定。 这座华美惬意的庄园是君离殇修葺在人间的,墙内外皆设置结界。以前是为了防止沧云阁的偷袭,如今是为了白灵儿。豪华的金丝笼,可是?君离殇不明白,白灵儿注定不是会活在骄奢忘我金丝笼中金丝雀。 斯琴站在场子中央,让白灵儿就紧紧靠在身旁。忽然,地上紧紧凝结一团水蓝色的气体,斯琴闭着眼睛,倏地睁开。抬着右臂,手中脱着一把六弦古琴,黄梨木雕砌而成,有繁复的花纹,看年底至少已经有几千年。 素白的手猛然上扬,空气猎猎的颤抖着。周围旋转的风,刮得脸疼。一个巨大的奶白色的气团将他们笼罩着。白灵儿生生感觉大灵力的强大,和师傅截然不同的一种存在。 斯琴抿着唇,眼眸半阖着。他左手托着白灵儿的腰,右手在半空如游龙一般,连连的幻影,根本抓不到哪个才是真身。 于是,接下来便是气壮山河的琴声,缓缓地、静静的流淌。 要知道,结界这种东西,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君离殇特意而为,论实力,三界内能和君离殇抗衡的人不朝三人。可想而知,有多难! 白灵儿皱着眉,目光紧紧盯着前方。蓝色的光波连接成枷锁,空气中不安的气氛跳跃着,厮磨着心底的界限。斯琴眉头一皱,五指破空一滑,指腹皆破,涔涔的血从伤痕的裂口涌出来。 “哄――”天地震动,如一栋cbd大楼瞬间倒塌一样,结界破碎!斯琴心口大震,内息大大损伤。 天空飘着浅蓝色的云彩,斯琴转过头看着。 “咻!咻!咻……”十几道黑影从天而降,几乎就在结界破裂的同一霎那。黑影移动的飞快,如同十几道暗箭一样。白灵儿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问来者是谁? 只见,十几道黑影纷纷朝着白灵儿杀来,挺拔的身躯站在前方,斯琴的背影总看着起来有些单薄。他空手斩杀着这些黑衣人! “斯琴……”不知怎么的,声音就哽咽了。双手捂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抽噎的声音。 ------------ 第七十九章 我只是一个简单的女孩 发动了一个剧烈的阵法,一圈的黑衣人均受内伤,斯琴损伤的五脏撕裂更厉害,敌损一千,自损八点,两败俱伤的打法! “斯琴,我不走了,我不走了,你不要这样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好听声音发颤。 抿去唇上的血丝,头也不回。水蓝色的袍子舞动,正如飘零的花瓣一样。 “不,我答应你的,从不食言!” 接着,又倒下十几个黑衣人。为首的黑衣人,冷眸一瞥,冷声道: “耗光他的灵力!” 车轮战?耗光灵力?怎么能满足你!斯琴半阖着的眼睛睁开,散发冷如同野兽一般的光彩。嘴角扬起的弧度消缺掉,格外的冷傲。没错,这才是真正的魔界四圣使的姿态! 再次,那把梨花木的古琴现出来,足有一张睡榻大小,并且飞快的朝着她飞去,一下子拖出她的身子飞走。 “斯琴――”嘶声的呐喊。 “这辈子无论怎么样都要活下去,快乐的活下去!灵儿,记住,这就是我要你偿还的代价!” 俊逸温柔的容颜,荡漾着笑意。那个活在童话和梦幻中的男子,一直到最后一次回眸,都是微笑的。天下孰知“心之琴”就是他的意念,如今心找到了宿住,走了也就走了…… “唰!”一道血光惊现,白灵儿再也忍不住哽咽的悲伤,哭的歇斯里地。 斯琴……斯琴……斯琴…… 为什么都这样?为什么? 那里四周是鸟鸣,落花飘零。好一方世外桃源的精致,怀中紧紧抱着那方古琴晕厥在草丛中。 细碎的脚步声临近,一个人走进白灵儿的身边,慢慢弯下身抱起她…… “你可知道,你还是回来了,等了你好久……” 男子抚摸着仍在昏睡中的女子,嘴角慢慢的勾出一丝笑意。与英俊妖冶的魅容融合的淋漓尽致。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之后,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斯琴最终还是葬身在庄园内,再没有走出来,再也没有唯美的曲子总能流进心里。 斯琴说:这辈子无论怎么样都要活下去,快乐的活下去!灵儿,记住,这就是我要你偿还的代价……代价比要她的命更残忍! 不知为何,窗外总飘着雨,打着芭蕉叶的叶子,滴滴答答的滑落,屋子里飘着冷风。 “琴――琴――”噩梦惊醒,白灵儿醒来额头溢满了冷汗,脸色惨白。 “你醒了?”妖魅温柔的声音,有些陌生,亦有些熟悉。 抬起头来,蓦然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位穿着白衣的男子,袍子上画着梅花,提着几行小诗。妖冶的容颜眼睛弯弯的,白灵儿眉头微微一皱。抿着唇直接从床上爬出去,赤的脚就往外跑,似乎在寻找什么。 眉峰一皱,想拦也没能拦住。白灵儿的情绪濒临崩溃,花袭央有一些些的心疼,准确说有一些妒忌。因为,她知道,无论是梦中还是梦醒,口口声声念叨的那个名字是另一个叫做“斯琴”的男子。 丢掉手中的纸扇,花袭央从身后拦住她的腰,紧紧的揽住。白灵儿挣扎了,嘶吼着,黑色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激动的声音逐渐减弱下来,一瞬间就像被抽干了一样,是剩下无力的哽咽哭诉。 “斯……琴……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代价,要她如何坚持的下去!她一点都不坚强,是一个懦夫。强势的外表只是一层华丽的包装膜,脱下层层的华衣,只是一个简单的女孩。 ------------ 第八十章 你守着他的心,也许会好受些 花袭央抱着她,怀中战栗不止的娇躯。他将脑袋嵌在她的肩膀上,道: “何苦呢?” “……你不懂……” “我,如何不懂?”花袭央淡淡的说,媚态的眼睛流出一丝水光。 “……”白灵儿沉默不说话。可是?花袭央多希望她能追问下去,无声往往是一种最残忍的对待…… 将她抱起来,放回了床上,慢慢盖上了薄被坐在床沿上,最起码可以多一份回忆。回头瞥了一眼,白灵儿悄悄辗转翻身,不去看任何人。他走到一个用檀木架子前,扭动着一个鎏金的佛尊,里面是一个密室,走了进去。 隧道的石阶小径由一颗颗夜明珠照亮,奶白色的光色照的人几近透明。花袭央乃是洲子国首富,不论从哪个层面讲都是一个极致的男人。密室的尽头是一个密闭的拱形石窟,石窟上密密麻麻雕刻着佛龛,中间摆着一个茶几,茶几上摆着一串佛珠、一个木鱼,一盏油灯,还有一团草埔,上面摊开着几宗问卷,赫然印着“易筋经”三个大字。 花袭央站在场中间,嘴角微微一笑,暗道:尘缘、尽头、菩提。 一个陈列架前,有一大一小两个锦盒。花袭央不紧不慢的打开大盒子,里面是一把已经损坏的古琴。他抱着起来,刚走几步,又折回身来,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个泛着明黄色的珠子,就像温暖的阳光一样。他取出来,握在手心。 “白灵儿,你以为我不懂?我懂,真的懂……” 只听“嘭”一声密室的门闭上,花袭央抱着古琴放在白灵儿的床边,道: “你守着他的心,也许会好受些!琴有些坏了,不过大抵也修不好了。不过,现在弹奏出来的曲子,除了你,也没人能听懂了……” 斯琴、斯琴,如斯之琴!这把琴就是他的心,白灵儿抿着唇,就好像他并没有走远一样。 “谢谢你!” “谢本公子什么?如果,你真的要谢,就拿出更贵重的偿还值!本公子这个人不是好人,也不喜欢平白无故做好事!”花袭央无良的说道,语气颇有些戏谑。 “……” “不说话!就像你这个样子,别说是正房夫人,就算是偏方小妾,也难以接受!每个人的人生千千万,什么样品行的女子本公子都喜欢,唯独只有像你这样的,不喜欢!” 花袭央望着窗外,吹起了一阵风,冰丝丝的。 “人生三大幸事:讨老婆、有钱花、有酒喝,这就是本公子的的全部,而且一直恪守的进行着!有句话,曾经这么说:好死不如赖活着!简直就是――信口胡言!人生没了追求,这能说明一件事,这些人适应不来了世界!不是世界太复杂,只是那些人想的太简单了!如今生活目的是什么?你能说得清么?” 白灵儿蒙上了被子,不想说话。的确,她是说不清的。从遇到君离殇的以后,人生便偏离了轨道,每一步都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本公子,并无其他的意思,你好好想想,如果活着,而且已经活了下来,你最想做成的事情是什么?” 花袭央慢慢站起身,也不多说,只希望她能明白一些很简单的道理。白灵儿缩在被子里,被子里不时被呼出的热气沾的满满的。他的话无疑在心房打开一扇窗,现在要做什么?她最想…… 花袭央走出房子,小斯在门口候着,见他走来撑开了伞,护住主子的身子。 哪一个下雨的中午,白灵儿想了很多的事情,花袭央说的一点也不错,人生没有追求只能说明至今还适应不了这个玄幻的世界,世界并不复杂,只怪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 第八十一章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 白灵儿探出脑袋,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素手抚摸着那把古琴。 “琴,我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我要守护爱我的人……好好的活着!” “你说,好不好?” 古琴散发出一丝丝的暖光,仿佛无声的语言。白灵儿微微一笑,身上比起以前好多了,大部分的伤口都尽数结痂了。 皇城内,笼罩着一股肃杀的气息,因为君离殇已经知道白灵儿失踪的消息,不仅仅是她还有四圣使之一的斯琴也不见了。君离殇穿着皇袍,挺饱的身躯负手林立,华美堂皇的宫殿,宁烟儿站在一旁,脸色不变。 “你说是不说?”君离殇道,阴鸷的眸子如狼似虎。 “我说了,不是烟儿做的,没错,我是想杀了白灵儿,可是?早在我去之前就已经没人了!不是我做的!” 君离殇转过身,冷厉的光滑过她的面容。眸子的冷光仿佛被生生划了一刀一般。 “真的?” “真的!” 宁烟儿依旧道,面色不改。她知道,离哥哥不会拿她怎样,离哥哥对她还是很好的,只会采取攻心手段!君离殇抿着唇,邪魅眸子一转。道: “撒谎的下场,你比谁都清楚!” 宁烟儿保全跪在地上,柔声道: “离哥哥,烟儿就算撒谎也不会对你撒谎!白灵儿一直住在斯琴的‘茅庐’内,难免中间染指什么?离哥哥,你不会不明白吧?”宁烟儿说道,丝毫不在意身份之别。 君离殇的表情瞬间就变了,明黄色的袍子扬起了衣袂,冷意十足。手掌一举,宁烟儿便乖乖不说话了。 君离殇昂着下巴,邪魅的神色如修罗一般。紧抿的唇,终于张开,一字一句道: “明日,踏平沧云阁!” 白灵儿,本尊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就算天涯海角,本尊也要抓到你! 宁烟儿心中一喜,也不敢流出喜色。默默退出房间,柳眉扬起的很高。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守卫在灰影中的暗卫现出身来,跪拜在地。 “有消息了?”宁烟儿负手立着,如一只骄傲的孔雀。 “属下已经打探到人就在月河城――花府!” “月河城……”宁烟儿思忖着,显得疑虑。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动不动,一双冷冽的眸子闪出煞气。他们是魔界静心培育的暗卫,以一敌千。强大的杀人武器,无人能敌。 宁烟儿转过身,美眸里浮现杀意,道: “杀!挡本宫者,杀无赦!继续听令!” “诺!” “下去吧!” 一震寒风掠过,地上的黑影果然魅影般不见了。一场场暗杀计划斩开,殊不知整个三界都会牵连进去。 一连几日的天终于晴了,白灵儿偶尔也会走几步,只是手不离琴。隔着窗子见远处走来一大一小两个人,花袭央手中拉着一个小女孩,扎了一对蝴蝶髻,脸蛋红扑扑的,眼睛笑弯了,牙齿贝白,好生可爱的小娃娃。 “哟,这位姐姐就是你整天思念的人呀,真好看!”小女孩远远的看着她,赞不绝口。 花袭央拿着扇子敲打在小娃娃的头上,道: “乱说!” “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个花心的家伙,你说好对我忠心耿耿,等我长大就娶我的。可是!可是!你已经娶了多少个漂亮姐姐了!前十余天还娶了别镇的一个绣娘姐姐!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小丫头一撅嘴,别提多可爱了。 “……” ------------ 第八十二章 灵儿,你已经有孩子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起来,外人看来就是一对小夫妻。不过,这个小女孩也就才五六岁的样子,人小鬼大! 这个小女孩名字叫做“丫头”,具体身份不明,有人说是花街妓子的私生子,有人说是南下江南捡来的,具体是哪里来的谁也不清楚。二人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丫头走上前,扯扯白灵儿的衣角,稚气未脱道: “姐姐,你告诉你,你不要嫁给这个花心的坏蛋!他虽然很温柔,可是?他对每个女人都一样!还有啊!他做人很无良呢?你说是吧!” 白灵儿微微一笑,点点头。 “哦啦啦!姐姐笑起来真好看!花心混蛋不许看!”丫头黝黑的眼珠子一转,就像一个包租婆一样。 白灵儿咧咧嘴角,第一次笑了。花袭央站在一旁,就仿佛看到了太阳一样,这才是她的笑容。丫头叽叽喳喳说着孩子天真的话,最后道: “旁边的那个花心大少爷到底也应该有些良知吧!你给姐姐说清楚,你不会娶她!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呐,给你单独投降的时间!”丫头转过头,依依不舍放开白灵儿的手,鬼机灵的走出房间。路过花袭央身边时,眨了眨媚眼。 门被关上,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白灵儿笑容戛然而止,花袭央倒是还笑着,道: “你还挺喜欢小孩子呢?” “那么可爱,怎么会不让人喜欢!” “不!”他否决,又道: “那是一个生命新生的力量!能影响一个人一生的力量。”语气毅然决然。 白灵儿眉头一皱,缓缓叹了可一口气,道: “你叫她来恐怕不是为了说这个的吧!” “被你发现了!这可叫本公子的戏如何唱下去?”花袭央淡淡一说,颇有捶胸顿足的丧气感。 须臾,花袭央收起了笑容。 “有个事情,我要告诉你!不过,你一定要明白我的意思。”为时,用了“我”,而不是本少爷。白灵儿淡然处之。 “灵儿,你已经有孩子了……” 已经有孩子了…… 已经有孩子了…… 已经有孩子了…… ……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响着。白灵儿睁着空洞的眼睛默默垂下了头,平坦的小腹里,已经有了一个新生的生命?颤栗的手指抚摸上去,下了好大的决心。 “其实,我早些就该告诉你,可是?不知道怎么样告诉你才是最好的方式!”花袭央淡淡的说,现在的他一点也不痞态,反而格外的认真。 “怎么会有孩子……为什么?”白灵儿淡淡的说。 与君离殇之间,再多的纠结是什么?是爱,不!是恨!花袭央看着她一遍一遍的击打自己的肚子,就有些心疼。本想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有些事就是这样,你越不想发生,偏偏就发生了!在爱和恨之间纠结缠绵,使你陷入十丈红尘…… 慢慢的走进,花袭央抱住她,就像一位看破红尘的长者一样,饶有频率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低声道: “你要记住,孩子是新生的力量,就算不为了你,为了他也要活下去!你从来不是一个人……” 白灵儿抬起头,口中繁复念着“新生”两个字,眼前的花袭央丝毫没有一丝花心大少爷的市井之风,反而是如一道圣光一样。很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也说不出来…… ------------ 第八十三章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逐渐平静下来,呼吸慢慢放匀。白灵儿的动作也安定了,道: “孩子是我的,请你帮我守住这个秘密好么?” “不介意的话,本少爷可以做孩子的亲爹!本少爷风流倜傥,孕育出来也不需要聪明,能吃能喝能经商能娶老婆即可!本少爷攒下来这些钱总需要有人传承衣钵不是?” “……” “其实,现在本公子发现你一个最大的优点,猜一猜?” “……” 花袭央眉头一皱,旋即笑起来,接着说。全然把白灵儿当成了听众。 “女人,会生养才是好女人,本公子富甲天下,两天万顷,仪表堂堂,你可以考虑一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 “本公子可以让你做正妻,和爱妾不一个品阶……” 在三炮哄下,白灵儿终于开口说话了,道: “让我静一下好么?” 能理性的思考是很好的,花袭央耸耸肩走出房间,便掩上了门。刚出门长长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那颗泛着明黄色的珠子。勾起嘴角,如一个阳光少年一样。 三日后只晴了一天的天气沉闷无比。天空飘着闲暇的几朵云彩,偶尔还有几声闷雷。 “相……相公,快逃!快逃!”门口刚跑进来一个可爱灵动的小丫头,胸口从后面横插进来一把长剑,长剑滴着血穿透了丫头的身体,飞溅起一道血光,丫头睁着黑葡的眼睛,在面前缓缓倒下。 “丫头!丫――头!”花袭央惊呼,白灵儿亦同。 最后仅剩的一口气,丫头慢慢伸出手指,每一个动作都殒耗着生命。 “不――不要过来,快逃,快――” “啪!”一声肋骨断裂的声音,一只穿着黑色靴子的大脚狠狠践踏在丫头的身上,淙淙的鲜血淌着,声音戛然而止。 “丫头!丫头!”花袭央的严重飚出了泪水,想要立刻抱住丫头。可惜,她死了,生生死在面前。新鲜的血味来回飘荡,刺激着神经。 刚迈出一步,花袭央便退了回来,因为门口的那个人已经踏了进来,肆虐的狂笑。 “哈哈哈……终于找到你了!白灵儿!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黑衣人手中的长剑淌着鲜血。紧接着,无数的杀手便纷纷也闯了进来,各个手中的刀锋饮血。他是魔界最具杀人代表的暗卫首领。 一把把冷血的刀剑,花袭央心如绞痛,紧皱的眉峰一挑,旋即明白了一些东西。他默默退在白灵儿的面前,华美的袍子垂在地上,簌簌的作响。 为时,四周已经被团团包围了起来。首领一个个面口凶煞,眸光白灵儿轮番的剿杀。白灵儿睁着充血的眼睛望着每一个人,小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你们做了什么?” “灭门!”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花袭央身体一颤,面色惨白。他虽是孤儿,但是自小建立起这么偌大一份家业,直至富可敌国中间静心养气的人脉少说上百。如今,门外也可能就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白灵儿眼眶一红,亲人间撕心裂肺般的疼她懂,就像师父新月一样。有些人活着淡薄就像空气,可是?等道缺失那天,便生不如死。她抬起手指,在花袭央的背上写了两个字――坚强! 旋即,擦过他的肩膀走出来。发红的眼睛发出咄咄的冷光。 “你们要抓的是我,这里没有他的事,你们放他走!” ------------ 第八十四章 我若不涅槃,如何重生 (抱歉回来的晚了,8点还会有一更) 为首的暗卫讥嘲的冷笑,道: “你好像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灭门的意思难道你不懂么?”抬起长剑,两根手指擦拭着剑刃的血,眉峰一撇,嘴角勾出一丝荼毒的森笑,接着道: “不要那么看着我,结果都是活不成!不要试图威胁我,你们没有那个权力!” “威胁?我从没有想过!纵然活不成如何?你要灭门除非踏过我的尸体,纵然是最后一口气,我也不会放弃!” 也许连白灵儿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这般的有勇气。不是世界欺骗了你,只是你没有发现它的美好罢了!就像许许多多的人一样,或许说这就是新生的力量吧! 暗卫首领甩了剑柄,空气中发出“吱吱啦啦”剑身震动的声音。白灵儿冷冷一笑往前迎了一步,桌子上放着斯琴残损的琴,将它抱在怀中,心中暗暗的祈祷:斯琴,如果你能听见,请给我力量好么? 下达了最后的命令。瞬间,十几道黑影咻咻的冲过来,如光如箭。白灵儿闭上眼睛,一手托着古琴,另一只手在琴弦上“硁硁”的拨弹。一股高亢愤怒的乐曲缓缓流淌出来,发出淡淡的光晕。 “唰!唰!唰!”巨大的灵气团将面门冲上来的十几个黑衣人打飞。白灵儿睁开眼,血红的眼睛如同嗜血一样,紧抿的薄唇被贝齿咬出一丝细小的伤口,渗出一丝血。 花袭央慢慢抬起头,眼前娇小柔弱的身子在眼前片片舞动,不知不觉鼻头酸酸的。花袭央苦涩一笑,暗道: “白灵儿,无论我在你的严重是一个怎样的人,你都要记得我,记得我不是喜欢过,是爱过……” 黑首领看出了端倪,一个眼神示意黑衣人齐齐回身,按照原来的样子围成一个圈。首领举了一个手势,黑衣人的手中各自挤出一个阵法,纷飞的剑影交织成一个大网,浑厚的灵力冲天,将奢华的房顶戳了一个大窟窿。白灵儿望着天,这般下去必死无疑。 “硁硁硁!”琴弦拨动,灵力钉在剑网上,便溃于无形。白灵儿心慌了,掌心冒汗。花袭央走过来转过头,目光坚毅,嘴角挂着一丝解脱的微笑。 “灵儿,我是懂得,你马上就明白了……” “不要!你会死的!” 白灵儿扬了几分呗,听上去依旧微微的哽咽。他继续往前走,白灵儿主动拉他的手,终是没拉到。花袭央也没有想到,自己等待爱的人主动的牵手,竟然牵不到。黑衣人眼中恶毒无比,纵然手中抱着四圣使的神器如何?照样是——死! 剑网的剑气变得暴躁无比,来回的飞窜,白灵儿身上密布着细小的伤口,虽不致命然是通体的疼!花袭央挺饱的身躯昂扬在面前,面色不改。 “灭门是么?” 首领不语,因为阵法马上就要降临。白灵儿昂起头,就像沉溺在无边的海底,没有救赎。没错,就是必死无疑的感觉。 “她是本公子未过门的夫人,也算花府中人。只要一个人没死,都不算灭门!”花袭央发红的眼睛冷的可怕,无良的话语透出几许刻薄。 “乖乖受死吧!” 巨大的交织着的剑网冲下来足有所向披靡之势。花袭央转过身,面对着白灵儿点头一笑。炽烈的白光如同烈日爆发一样,白灵儿瞳孔一黑刹那间什么都没看到,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被笼罩在暖暖的黄色光芒里面闪着菩提之光内。 一股血腥味飘来,一个身体缓缓的飘下,嘴角的笑容从未消失过。 “花袭央,花——袭——央!”白灵儿嘶吼着,眼泪狂飙。 首领面色难掩惊讶之色,他们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但是“天网”之下,白灵儿竟然没死……竟然没死…… 白灵儿浑身颤栗,两行热泪落了下来:“吧嗒吧嗒”的滴在地板上,碎成细细小小的小水珠。 “花袭央!花袭央!花袭央……” “灵……儿,好……好好活着,记住……记你从来不是一个人,从来不是……” 花袭央的半侧脸浸在血泊中,睁开的眼睛依旧有神,直直望着她。雪白色的红梅袍子已经尽数染红了,成了一件血衣。白灵儿心如绞痛,连连摇头。 “不要对我那么好!求你们对我不要那么好,不值得!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花袭央张着口型,努力的呼气。他的胸口已经无数的剑气被穿透了,发出的声音低沉如同梵唱的夜曲。 他说:“是……你,一直在等你……我解脱!” 戛然而止的声音消弭,花袭央的身体不动了。门口窜进来的劲风吹起他的发丝,飘忽了一震落尽血泊中。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比每一次的暴风雨来之前都具有毁天灭地的气势,天边的电闪雷鸣。是谁在记恨谁?还是是谁在祭奠谁? 白灵儿一下子跪在地上,仰天痛苦的嘶吼: “花——袭——央……” 大滴大滴的眼泪留进口中,苦的就像黄连一样。白灵儿抽噎的躯体单薄的就像风中的一叶,来来回回没有归处。这是一个穿越者的命运吗?只有电闪雷鸣不停的回答…… 白灵儿咬着下唇,颤栗的手指再次握成拳头。 一圈的人没人清楚白灵儿现在的心情,就像被困在熊熊的大火煅烧着——涅槃之灾! 暗卫首领往外瞥了一眼,幽幽道: “没人再来救你了,看到外面的乌云了吧!魔界压境,沧云阁也马上会被抹掉!杀了她!” 训练有素的暗卫,移影缓步,灵力再次汇聚,如一把剑刃直插心脏。破界!杀人! 白灵儿跪在地上,缓缓抬起了头。森森道: “到此为止,我,决不允许!” 只见一双血色的眼睛散发着熊熊的光辉,白灵儿站起身仰天爆叱,狐鸣九霄。暗卫一个个冷笑,灵力绝杀而来。 一声罢,天空响起霹雳的雷动,一道闪电划破乌云。头顶的云空十分不安,仿佛时时刻刻都将要吞并天地江河一样。 “啊——” 血光从白灵儿体内迸发出来,穿透了娇弱的身躯。白灵儿站起起身,模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细嫩的双手长出长长的指甲,一双黑色的瞳孔成为金黄色,眼角勾出一道魅惑的金色眼线,狂舞的衣袂斜着雪白色的头发恣意的狂奔。一条毛茸茸的狐尾在身后幽幽的耸立着。 “现出真身!杀了她!” 白灵儿伸出利爪,划破莫名凝结而成的结界,慢慢走出去。 灵力大阵冲来,白灵儿飞身,催动体内的浑厚灵力。掌心发出一道巨大的光波!“嘭!”整个房子被掀开了,素有“死神”之称魔界暗卫被击溃。白灵儿睁着血红色,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我若不涅槃,如何重生!” ------------ 剧透和公告(必看) 冷冷的声音传荡四周八方,暗卫眼色一寒一一的冲上来。白灵儿垂着双臂,一招一式并不花哨,但是招招毒辣。她紧紧咬着咬唇,犀利的爪子宛如双剑合璧。 “刺啦” 白灵儿的利爪扼住一个暗卫的脖颈,生生扭断!暗卫的自杀式攻击仍继续着,雪白的尾巴长鞭一扫,打在一个暗卫的胸口,口吐鲜血。白灵儿一个旋身,爪子刺破暗卫的胸腔,捏碎了他的肝脏…… 一盏茶下来,十几个暗卫已经全死全了。娇柔可爱的白灵儿双手满是血,浓稠的鲜血,她初尝杀人的滋味,却已然成为一个夺命修罗。为首的暗卫后退几步,正准备发动玉石俱焚的法阵。 “哄!”地上的金光迸裂,风驰电掣!白灵儿一飞冲天,再次落下利爪直直戳进了为首黑衣人的胸腔里,心脏在手中普通噗通急速的跳,首领并没有咽气。只是原本狰狞的面上惨白错愕。 白灵儿咧开唇,露出两颗犀利的獠牙。 “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心是不是和君离殇一般的黑!” 血色的手臂猛然缩回来,手中握着一团血糊糊的东西,血红色的液体不断的从大动脉脉管流出来,惨不忍睹。 看到这一章,很多读者纠结了!但是,前半张看透也挺足吧!白灵儿变强了有木有! 剧透: 女主强,男主强,强强联合! 白灵儿答应的三个条件是什么?花袭央的实体为什么会不见?君离殇要向谁复仇?白灵儿和复仇计划有着怎样的关系? 最基本的问题,君离殇和白灵儿好了吗? 最重要的问题,君离殇和白灵儿好了吗? 最极端的问题,君离殇和白灵儿好了吗? 哎,言情吗?那么容易在一起就不叫言情了,所以,重要是经过,相爱的经过! 那谈谈我的感想: 对于本文小雨做了细致的大纲和范本,敢保证你敢订阅,我就能留住你,不让你的钱白花了。跳了这个坑,就得老老实实的守着,估计难以爬出去了! 另外,下一本也正在构思中,关于《痞女难搞定》百度一下《穿越之独宠小猫妃》就出来了,小雨从不弃坑,开了坑就认真写下去。 上架了,上架是对文文的一种肯定,也罢上架也对这么久写作给予一点回报!小雨算不上新人,这是第三本了,选择了转型。而且选择上架难免会流失很多读者,但是,上架也是对作者一种支持,希望你们可以理解。 稍微透漏一下,总文字书大概是45万以内!要充值的话,大抵上10块钱差不多就够了!还有就是更新计划,上架以后有存稿,日更3000+,绝不断更!另外加更计划如下: 当日,满足20贵宾,翌日加更!当日鲜花满50加更!当日5个盖章加更,5个PK加更!大家踊跃吧! 剧透其实没什么可剧透的!大家看下去就好了!全文下来最多不超10块钱!也就是一包零食的钱,花个十块钱冲个会员应该不是一件难事,至少对于16以上的读者应该不难吧? 不要说写文不给看,VIP很糟糕什么的,我们写文的也不是没事闲的,写文不是兴趣是要赚钱的,我们投入了很大的时间和精力,希望大家谅解!不喜欢勿喷,止步即可! 充值方式可以问客服,在个人中心很简单的! 最后要感谢的人比较多!是谁大家心里面很明白的,小雨再此就不多言了。 大家踊跃收藏、订阅吧! ------------ 第二卷 ------------ 001为爱甘愿一死 001为爱甘愿一死 面无表情握着,空洞的目光落在上面。 忽然,另一道金色的光团飞起来,从花袭央的手中飞出来的,稳稳落在白灵儿的左手上。珠子是透明色,散发着暖黄色的佛光,照的人心温暖。与右手刺骨的冰冷感截然不同的是,左手仿佛被一双有力温暖的手握着,充满了力量。身上的狐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下,恢复了往日的姿态。 白灵儿知道,这珠子大抵和逃过一劫是有关系的。紧紧握着珠子,仿佛握住了什么似的。 将佛珠贴在心口,那颗心脏放在花袭央的身边,就当作报仇了。古琴跌落在地上,破碎的更厉害了。白灵儿隐忍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撕心裂肺般的骤痛。 “曦木,斯琴,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们!绝对不会!我会好好的活下去,为了你们也要。入籍沧云阁有难,我不得不离开。等我,我马上回来……” 走出了花府,院子里血流成河,尸体遍野,偌大的花府一隙之间了无生气。 “轰隆”“噼嗤”雷鸣电闪! 屋子里陈列着一把名贵的宝剑,白灵儿犹豫了一下拿了去。在心里某个地方仍比较喜欢那把残破的铁疙瘩。脚踏飞剑,稳稳飞入空中。身边就是撕破天空的雷鸣电闪。第一次,白灵儿将灵力运用的如此的当。 “君离殇,我一定要杀了你!” 沧云阁这边,君离殇金黄色的甲胄威风凛凛,妖冶的容姿英洌的不容人逼视。一个破空与掌门归元拼杀,招招骇世,灵力扩散一下子拼死死去一大片的人。可谓杀人修罗,一点也不过分。 “交出白灵儿!” “老夫说过,那丫头并不在沧云阁!君离殇你这般行径的确不是一个魔界尊者该有的!”归元回到。光影瞬息万变,一时间几千招,眼花缭乱,剑雨纷飞。 “你的意思是谁本尊不配当这个尊主?本尊就血洗沧云阁,你是第一个肉祭!” “缪论!有老夫在,绝不会让你的野心得逞!正道始终是正道!” “哼!大言不惭!” 空中那团耀眼的光团犹如两个巨大的太阳。广场的尽头,一个穿着鹅黄色曳地长裙的女子和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袍的男子厮杀,一招一式足以见水准之精妙。这不正是沧云阁首席大弟子曦木和魔界圣女宁烟儿,二人的灵力水准旗鼓相当。 “本宫今日定要杀了你!本宫倒要看看,所谓‘神才’究竟是什么样水准!” 曦木抿着唇,温煦的容颜冷漠出尘,一语不发,但是灵力之气运用得当。二人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大举的魔兵侵入各处厮杀殆尽。场面之壮烈,前无史例,这是一场浩劫!更是一场情劫! 激战进入了白热化,双方都已经死伤过半。君离殇落下身,手中的天阙剑泛着金色的华芒。归元的手中是一把古朴的剑,剑体流动着光晕,平淡无华但是陈年的底蕴足以显露出来大气稳重。 白灵儿在空中往下,心滞了一拍。大吼: “君离殇,拿命来!” 急速箭冲,愤怒的气焰早早让白灵儿失去了理智。一道金光批身,白灵儿在眨眼间恢复了真身,雪白的尾巴,一袭被鲜血染红的衣衫,手中一把崭新的宝剑! 所有人皆惊,君离殇也一样。这般倾城的灵狐之姿谁也没见过。一直被奉为笑柄的变身,白灵儿惊艳一枪,从天空降临。 派去的刺杀暗卫竟然没有把白灵儿杀掉,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白灵儿杀光了所有的暗卫。离哥哥肯定会发觉的,事情要败露…… 危机感促使宁烟儿的杀气急速的膨胀,果断抽身逆飞冲天,幻灵刃散发出更猛烈的灵光。 “白灵儿,你的对手是本宫!” 白灵儿抿着唇,眼中掠过一丝寒意,比起宁烟儿则弱了许多。 剑影交接,爆发出“隆隆”的剑鸣。天空劈过一道闪电,午夜惊魂似的。 一个是沧云阁的菜鸟,一个是响动三界的魔界圣女。注定是一场旷世之战,一个为义,一个为情!道不同,不相为谋! 二人撕裂的杀着,白灵儿抿着唇招招犀利,宁烟儿也不弱,手中的幻灵刃发动阵法剿杀。白灵儿握着拳头,手心握着所忠于守护的东西。不得不胜利,不得不前进! “谁也不能挡住我的脚步!”一声过罢。 天空惊雷再现,白灵儿折身一掌猛然击打在宁烟儿的胸口,她猛然吐了一口的鲜血,身子飘悠悠的落下去。 君离殇抽身接住那个美艳的女子,动作是那么的温柔。白灵儿心如刀绞,他无时无刻都在上演他的爱情,来嘲讽她! “你竟然伤了她?”声音冷冽,可怕之极。 “对,我说过,谁也不能挡住我的脚步!”手心的剑握的更紧。 宁烟儿缩在君离殇的怀里,娇嗔: “离哥哥……” “白灵儿,不要以为本尊不会杀你!” 冷冷的声音压盖住宁烟儿的甜音,没人听清楚。但是,所有人看来皆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 “如果我没记错,你已经说过,我不是傻子!不是白痴!不用来回重复,出招吧!” “白灵儿!” 君离殇脸色骤变,自己的底线已经被掠夺一空。剑体感应着主人的气息硁硁震动起来,虽是足以破天! “君离殇,你我宿世仇敌,今日我便要你血债血偿!” 如果你能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撕裂感,也许你就明白白灵儿所承受的痛楚。 白灵儿提着剑,长长的尾巴摇荡着,虽是狐态可仍没有狐媚的俗气,反而庄重的让人窒息。犀利的獠牙呲着。灵力汇集丹田流通奇经八脉。 “咻!”白灵儿按耐不住劈杀过去,粗糙的招式毫无美感可言。她的心在痛,全身都在痛。那种窒息的感觉十分的糟糕。 天空闪过一道白色的光弧,白灵儿剑势直直朝着君离殇杀去,没有一丝的留恋。君离殇站在那,手中的剑颤抖的更厉害了。始终不相信,这个天真机灵的丫头会真的杀他,但是,的确是个事实…… 巨大的剑灵马上就要落在天灵盖上,金色的甲胄发出重金属碰撞的声音,威风凛凛。君离殇眯起了眼睛,紧紧抿住了唇。怀中的宁烟儿一声娇叱。 毅然挡在君离殇的胸腔,甘愿为爱一死。君离殇冷眸一横,心情说不出的压抑。她若无情,自己又何意?千钧一刻出手! “嘭!” 无比的金光炸裂,仿佛万道光剑齐射。与之同时,天空一声闷雷响起,豆大的雨滴倾盆而降。白灵儿口吐鲜血,堕入无底的深渊。 曦木望着她,心口一紧将她接近怀中。白灵儿的眼睛很红,豆大的雨落在脸上,梨花带雨状,分不清究竟是雨还是泪。 历时一秒的厮杀,没人请看清到底过程是怎样的。归丰望着天,捋了捋胡子,眼神有些深沉。 双双落地后,白灵儿的双腿在颤抖,身上的血衣因为雨水的尽头晕染的成为粉色。曦木握着她的手,竟然冰的可怕。脚下淌出一道血泊,被雨水冲淡,慢慢的流散。 “灵儿你……” 曦木没有问下去,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哽咽了,心口刺痛般,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用大手握紧了她的,护在身后。白灵儿抿着下唇,目光望着自己的小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在外人看来,只是雨滴而已…… 天空中,君离殇看着两个人亲昵的举动,眸子由冷酷的黑色,逐渐泛红。手中的天阙剑无比的想要释放! 曦木不由的将白灵儿的手握的更紧,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某个时候,他的确那么幻想着,如果有那么一天,该死多好。白灵儿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地上的血一点一点的抽离出自己的身体,竟然毫无办法。仅仅一个月而已,孩子便离开了。花袭央说,那是新生的力量! 天空轰隆隆的雷雨交加,一红色灵光划空。 “两千年没见,可来无恙!”一道发冷的女子声音,只见一个八人抬得金色銮轿,黑色的帷帐凌乱的狂舞,没人能看到轿子中是什么人。只是听着声音,便生出一股压抑感。 归元面色一寒,倒是暴虐的归丰先抢了先道: “这个祸世魔女,敢闯入我沧云阁,老夫今就来收拾了你!” 关键时刻掌门归元呵斥住了他。銮轿中盈盈笑起来,如铃佩环。 “自古仙魔不两立,并非为我所愿,我们都得安命!如今,本宫的皇儿在这,本宫怎么能不来呢?” 圣后淡淡的说,语气中鄙夷。沧云阁人面色一个个愤怒了,碍于实力不敢上前罢了。 轿子的黑色帘纱撩开,走出一为身穿黑色裙装的女子,高贵雍容,金色的暗花面斤遮住了妖娆的容颜。她俯视往下,看到狐态的白灵儿浑身是血,瑟瑟的发抖。陡然间,圣后多情冷酷的眼眸散发出一丝的紧张。 “皇儿,你带烟儿回皇城,她伤的不轻!” “不,我要帮助离哥哥剿灭沧云阁!”宁烟儿逞强说道,说到底她恨得人只有一个人罢了。 “回宫!” 圣后至酷的语气不容人质疑,这就是圣后的威严。君离殇提着剑眉峰皱着,看着那双人,道: “总有一天,本尊定要沧云阁连根抹除!今日便放你们一码!” 白灵儿仰着头,消瘦的容颜清绝傲气。 “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君离殇,你我之仇此生不共戴天!” 这个“他”是谁?是斯琴?是花袭央?还是……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02皇儿,你不可以爱上她 002皇儿,你不可以爱上她 荡气回肠的誓言震慑着所有人,白灵儿不是一个弱者。只是不想变强成为这个世界的棋子。当一个个的人倒下,躺在血泊中,她才明白:想要活着,就要活在这个世界,成为这个世界的棋子! 君离殇转过身,最后的余光滑过白灵儿的脸庞上,微微的心疼和不忍。可是,她心中终究没有他…… “沧云阁,其实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归丰再也按耐不住,连同归一一同入空,这个颜面定是要找回来的,传出其如何做仙道之首。 君离殇没有做任何反击,圣后的銮轿还停在那。他自己也意识到一些失误:这次出击没有做全面的计划,太过唐突和意气用事。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母后赶来,一定留了后手…… 大举的沧云阁门人一同升空,场面出奇的壮烈,如万马奔腾。白灵儿和曦木的身影湮灭在滔滔人群中。 圣后美眸一瞥,悠悠然坐在轿子,念出:“玄祯!”。 “嚯!” 金色的轿子后窜出一个穿着金丝纹路黑袍的男子,偌大的袍子很像西方的巫师,包裹着挺拔的身躯,没人能看清他的容貌是怎样的。身形如同鬼魅,肉眼寻不到踪迹,偌大的斗篷横扫千军,天空闪着银色的光粉,众沧云阁门众还未近得她身便纷纷的落下去,场面更加的壮观。 归元面色更加寒栗,大吼: “有毒!” 曦木离师尊不远,当即幻化一道结界躲避。但是,其他的门众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个个口吐白沫,脸色发青,浑身无力,已然中毒。 所有人就这么验证看着魔界之人大摇大摆的逃离,谁也没办法。这下子沧云阁连自保的能力都没了,九成以上的门众已经中毒,再加上受伤或惨死的,完好如初的不过百人。泱泱万年的正道之首沧云阁一夕破败…… 归元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也许,这真的是命…… 曦木扶着白灵儿走过去,师尊沧桑的脸上褶皱遍布,就像拿刀子滑出来的一样。 “师父,这如何是好?” 魔君折返沧云阁面临就是灭门之灾,君离殇并没有说大话。 归元睥睨着旁边的白灵儿,浑身是血,但是没什么大碍,心中总算有一点点欣慰。 “这人从未听闻过,但是,这是中毒一定不会错……” “需要怎么解毒?”一声不吭的白灵儿问到。 对于沧云阁,她亏欠的太多了,太多了…… 归元望着广场上的狼藉一片,沉默片刻,道: “如果这世间唯一有可能解毒的,也只有天柱峰的盘龙鼎了……” 曦木眉峰一挑,问道: “重新猝练解药?” “对!”归元皱着眉,天上的大雨瓢泼往下落,远处的山峦弥漫在厚厚的雾气中,看不清楚。接着道: “如果没有解药,这天下,单凭老夫只怕就要颠覆了。只有采拮到分布在四方极乐的药灵,在天柱峰盘龙鼎内猝练出能解万毒的解药,方才能使沧云阁免于一难。” 药灵是产自东西南北四极的圣物,乃是四方的只灵。东极扶桑岛上的蛟珠丹、北极的黄雀翎,西极的黄金大蟾蜍之血,南极的血煞喇的血骨。比起去魔界换取解药,这个方法更可行一些。曦木点点头,白灵儿虽然听不懂,但是,听的很认真。 现在沧云阁最具实力也只有归元了,归丰、归真、归一也中了毒,不过凭借身后的内息只能勉强压制住短期内不被扩散。然而,具备行动能力的只有百十号人,白灵儿和曦木是里面最具有实力的。寻找四极圣物只有靠他们两个人才是最合适的。 “所以,这四极圣物你们必须拿到!要尽快!”归丰说道,从没有见过他如此的严肃。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掌门,要这个叛变的孽徒,只怕我们死的更快!” 归丰扭着发福的身子走来,脸色发黑,谈吐的气势不如从前。后面跟着归真和归一,目光都含有鄙夷和质疑。这也难怪,白灵儿的所作所为的确使他们不耻。 “我会拿到,一定会拿到!那是,不是为了你!因为,我欠所有人,却不亏欠你!”白灵儿回答道,与之前的样子截然不同。 “曦木,我们现在出发吧!” 不等回答,白灵儿已经御剑飞走,销声匿迹。曦木朝天望了一眼,窜行在雨幕中的轿影让他一阵阵的心疼。如果她还是原来的她,自己就有机会站在她的身前,遮风挡雨。如今,连这个机会都没能剩下…… 叹了一口气后,曦木也紧随飞走了。 长江后浪前浪,四位“归”字辈元老也不禁感叹起来。自从幻化出狐态以后,白灵儿的灵力陡涨,大抵上隐隐超越了曦木。归元捋了捋胡子,嘴角勾出一丝饶有意味的浅笑,道: “得此女,沧云阁不会亡!天下亦不会亡!” “掌门你在谬论什么?她是什么东西!”三人听着一头雾水,归丰嗤鼻反驳。 “解药,她一定会拿回来!” 说罢了,便朝着大殿走去。现在,他需要筹备以防魔界的攻势。 魔界皇城内,圣后殿君离殇负手而立,圣后的表情依旧平静而妩媚。 “母后,儿臣要见他!” “您指的是谁?” “你自然是清楚,但是,为什么不告诉儿臣?” 君离殇眉峰一条,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圣后撑起身,窈窕的身躯多姿的移来,站在君离殇的面前,帮他整理着衣摆。 “这件事不怪本宫,如果你用心想也能理出真相来不是么?斯琴的死,本宫很难过,但是也很欣慰。因为那样的人不是本宫所需要的。比起斯琴,玄祯更适合做四方圣使。况且,今天皇儿的所作所为有失深思熟虑,不过,也能趁此让那丫头安分点,毁了我们的复仇大计,可就前功尽弃了!皇儿,你明白么?” 君离殇沉默,他望着墙上。瞳孔敛着暗淡的光芒,他看到她没有一丝的感情的对待,心中十分的难受,难道待她还够好么?该死! 圣后,将脑袋贴在君离殇的胸口,默默闭上眼睛,道: “皇儿,你不可以爱上她,永远不可以!” “明白!”他扯了扯嘴唇,淡淡的回应。 “玄祯,出来吧!” 灰影一现,一个着着黑色纹金丝的人影出现在视野内,宽大的袍子始终垂着头,浑身散发着冷气,窒息不已。君离殇悲伤瞥了他一眼,于是便将目光移开,依旧是霸气冷酷的模样。 “儿臣还有事,母后安息吧!” “玄祯,以后你就是尊主的人,听明白了么!”黑袍人抱拳 于是,玄祯变成了魔尊君离殇人,不再隶属于任何分支。 飞出了沧云阁,天空的雨仍然下着,没有一丝减弱的迹象。白灵儿的小腹格外的疼,仿佛置身冰窖一样。曦木马上跟了上来,侧过脸庞看着白灵儿梨花带雨的小脸。 “走之前,我想去见两个人,好么?” 曦木错愕,旋即点点头。 安静的月河城笼罩在重重的乌云下,安静的就像一颗石头一样。长着青苔的小拱桥,淡绿色的青石板,掩映着错落有致的民舍楼台。他们停在一家庄重的大门,抬头就可以看见花府挂着的鎏金牌匾。白灵儿咬了咬牙,走了进去。曦木跟在身后。 推开门里面十分的安静,地上的血迹快被大雨冲刷干净了,一百多具尸体竟然莫名消失。白灵儿发狂往前狂奔,朝着一间屋子。 只有一把浸湿的折扇,还有一把古琴。里面也一样,除了湿漉漉汇集的雨水,不再有其他的东西! “花袭央!斯琴!你们在哪里?”白灵儿倾尽全力忍住哀伤,鼻头仍酸的厉害。 “灵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曦木站在她的身后,白灵儿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仍然没有。 “他们消失了,没有等我,没有等我,他们不再相信我了。我真的好没用……”颤抖的声音有些哽咽,坚忍着没有哭起来。 斯琴不知道安慰什么才好,作为一个不相关的外人最好沉默不语。 白灵儿蹲下身子,抱起地上的古琴,拾起那把折扇贴在怀中,默默的难受。斯琴看着她孤单无助的样子,只得将目光移向别处。他怕下一刻,自己也会流泪…… 忽然,她说: “曦木,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 “斯琴说,这辈子无论怎么样都要我活下去,快乐的活下去!那就是他要我偿还的代价!于是,我活着,杯具的活着。除了从心里祭奠一个人,我想不出还有其他的方法能让我心安理得的活着!” 曦木抿着唇,道: “你应该好好活着,你是他生命的延续……” 曦木站在门口,,猛烈的风吹进来,无殇的容颜如同雨幕中的谪仙一样,按恶魔的遥远,那么的怜悯。白灵儿抱着折扇和古琴,纵然刺骨的冷风吹在身上也不觉得冷。 “你知道么?我什么都没有了,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 所谓的美好爱情?所谓眷恋的情人结都是骗人的虚妄。白灵儿看到了血淋淋的自己,孤独看着那么多东西离自己远去。” “不!你还有很多东西,很多很多的东西!灵儿,难道你没看到,至少,至少还有我么?” 声音淡淡的,白灵儿诧异,站起身转过头去,发红的眼睛水濛濛的,重新望着他。 他一步一步的在靠进,就站在白灵儿的面前扶着她的肩膀。 “你应该好好的活着,让活着的人安心,让死去的人也安心。不管他们现在在哪,都能感受到你的一切。” 破天荒的,白灵儿点了点头。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03奥特曼豪华版的白灵儿 003奥特曼豪华版的白灵儿 破天荒的,白灵儿点了点头。 “我想把他们葬了,行么?”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只有主动放弃痛苦,才能尝到未来的滋味。曦木知道:现在的她活的太累了,不管是情债还是责任都不可能一次偿还。有些人,有些事你以为你保护了它,其实,反而是他们再保护你。人活着永远不可能是一个人…… 外面的大雨持续的下着,白灵儿在花府的别院挖了两个大坑,指甲衣裳全部都是泥巴。 “灵儿,葬了吧!” 小心翼翼将古琴放进坑中,另一个放进去了折扇。在她的心中,那就是一直没有走远的斯琴和花袭央。粘稠的泥土一点一点浸在上面,不多时便看不出什么了。白灵儿忍着一直没有哭,至少,不想在他们的面前哭,好让他们安心的走远…… “斯琴、花袭央,灵儿会好好的活下去,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我们一起加油!FIGHTTING!” 白灵儿努力扬了扬嘴角,苦笑挂在眉梢,眼角却流下眼泪。笑着哭,最痛! 安葬罢了,出了花府,白灵儿再也坚持不下去,站在原地却没有回头望。 “想哭,就哭出来吧!憋在心中不好受。” “我没哭,我才不会哭,才不会……”可是,分明有泪水已经从眼角流了出来。 曦木站在面前,道: “哭吧,现在你可以不逞强的!他们都看不到的。” 他的胸膛很结实很温暖,就像一扇壁垒牢牢的保护着。消失许久的安全感,竟然如此的陌生。 “哭不是不坚强,哭了看到了自己的不足,才能变得更强!” 白灵儿埋着头,一直没有抬起来。曦木只觉得胸口湿湿热热的,那!大抵就是叫做泪水的物质…… “我根本就没有哭,我是打不死的白灵儿,奥特曼豪华版的,我……没哭……没哭……”曦木微微一笑,想要将她搂在怀中,但是,抬起的手还是放了下。 直到很久之后,曦木才知道:这一瞬间的错过,便是错过了。白灵儿心中的那个人被雨浇湿了,没有他却没有勇气将自己的影子种在她的心里。 天空放晴了,温暖的阳光笼罩着大抵,白灵儿也哭的累了,娇小的身躯被暖暖的阳光包围了。 她转过身,望着天,道: “这辈子,有你们——够了!从今天起,我不要再躲在你们的身后,我要变强,我要证明给你们看!白灵儿是不需要保护的!所有的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 曦木无言的点了点头,比起这般信誓旦旦的成长宣言,他更喜欢如往常一样。她开心的活着、笑着,这样子他就有理所应当的资格为她遮风挡雨,一辈子走下去。 天放晴后,街上有人开始走动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仙魔大战尘世之人并没有发觉。有时候,无知透明也是一种福气。此时此刻,白灵儿羡慕着那种简单的生活,还有那简单的小幸福。 正准备出发的时候,曦木拿出一个绢画着仕女图的玉瓶,倒出几颗花香的小药丸给白灵儿服用。他说,在去往东方极乐之前一定要保存自己的实力,爱惜自己…… 痛哭一场后,白灵儿明白了一个道理。 21世纪有一首歌这么唱过: 比想象中更痛你真的没回头 我命令眼泪不许失控 回忆不跟你走都挤在我心中 我就有责任让它值得被珍重 谢谢你曾让我难过 谢谢我没有想太多 当爱情左盼右顾的时候 我眼泪都笑了谁还想哭呢 再勇敢的站着找回光和热 面对你的时候我不会舍不得 因为你已是过客因为路有些曲折 是美的 你眼泪都笑了谁还会哭呢 来不及完美的就唱首骊歌 想起你的时候我不是卑微的 反而我没有遗憾因为我已爱过你 深深的…… 一直往东飞行,达到东方极乐的时候,白灵儿情绪稳定许多,伤痛也好了许多,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曦木知道,她变得冷酷了、自闭了。 大约到了将近午夜,他们终于看到了海。夜色中的大海波光粼粼,皎洁的月光被波纹一个个敲碎,像锦鲤的鱼鳞。海的声音,海的咸味都让白灵儿有一种压抑的悸动,曾经某时某刻,和某个人来过…… 曦木指着远方,那片沉溺在黑夜中的海域,道: “还要往东去一百里,扶桑岛就到了。” “出发吧!” 眼中露出担忧之色。道: “你的身体……”白灵儿摇摇头,指了指对方,旋即握成了拳头。她在说:你都没有倒下,我怎么会退缩。 愈靠近扶桑岛,海的涛声越震耳欲聋,就好像一只猛兽咆哮着,飞起十几丈的巨浪。白灵儿不难理解,四极之行,只怕不那么简单。 一夜飞行,东方渐白,沉浮的风浮在脸上,潮潮的、冰冰的。曦木忽然停住了身形,白灵儿侧过脸,问发生了什么事。 曦木俊逸的容颜,被朝阳镀上了金色的光辉,无殇的让人别不开眼,极致脱尘的气质,不染凡尘的眼神,不知不觉就让人着迷起来。 “这前方就是扶桑海了,镇守东方极乐的不凡仙翁设置了巨海波,要真正进入扶桑岛,需要破阵才可!” 其实之前就又想到四极之行的困难,白灵儿没有多意外,与此同时也好锻炼一下自己。 曦木二话不说已经祭出了寒漓剑,剑体通透闪着水蓝色的光晕,简直就是与他量身订造的一般。白灵儿并没有趁手的兵刃,唯一一把锈迹斑斑的佩剑也不知遗失在哪里了。 曦木眼中略显担忧之色,但是,白灵儿闭上了眼,集中意念,浑身开始发热一股从骨髓里白光,光辉并没有全部的退却,展现在眼前的已然是狐态的白灵儿,长长的尾巴,犀利的兽牙还有利爪。 “你不必担心我,我行!” “恩……” 曦木站在剑上,集中意念,手中的寒漓剑慢慢升空,他脚踏健步,剑梢的寒光舞动着朝阳的金光,淋淋尽致。 “哄!”炸裂声此起彼消,连亘不断,不得不让人惊叹结界巨大。 与之同时,不受拘束的滔滔海水奔腾冲来,幻化成为各种形状,朝着两个人的面门扑来。曦木催动着御剑,直飞冲天。脚下的四条水龙张着血盆。寒漓剑硁硁震动的几下,剑梢指着天空“唰唰唰”三包水蓝色的光彩,将一朵游云盘旋在灵气之下。 曦木祭出阵法,浑身的光晕笼罩。寒漓剑的灵气汇聚成为一柄足以破天的巨剑,流光溢彩的剑光自己纷飞。 “嘭”一剑落下,咆哮的海面断开,直直切入了海底。 “咻!”一道七彩的光桥从那头飞过来,连接两端。白灵儿微微诧异,自己还没打已经结束了?收回了剑落在桥上,转过身望着她。他不会说很长的话,想说的言语都在动作也眼睛中表达出来。 白灵儿快速跟了上去,走在彩虹桥上,渡过这海。彩虹桥也随着他们的脚步,一点一点的消失,结界重新凝结。尽头,是一座被烟雾笼罩着的岛,分为四座,连城一个环状。由铁索桥相互贯穿。彩虹桥那头一个穿着灰色宽大袍子的老者站在那等着,满头的银发显得凌乱,胡须眉毛也到了腰际,威风凌凌,仙风道骨。这就是镇守东方极乐千万年的不凡仙翁。 从老远不凡仙翁一直盯着白灵儿瞧,眼光十分的不明了。 “你是谁?”两个人还没开口,不凡仙翁抢先发难,对象正是白灵儿。 “我是谁不要紧,我们是来采集蛟珠丹的。” 不聊,不凡仙翁忽然握住白灵儿的手腕,臂力很大,掌心的皮肤很粗糙。白灵儿被仙翁突入袭来的动作错愕了,试图抽出自己的手,无果。 “仙翁,我们是沧云阁的人,如今沧云阁受难,我们必须要拿到四极圣物才可。” 不凡仙翁的眸子里一股冷光,倏地放手手腕,雪白的手腕留下粉红色的印记。 “你也是沧云阁之人?”语气含着几分不屑,更准确是猜忌。 “我师父是新月师父,她爱我……” 也不知为何,白灵儿要那么说。的确,新月是爱她的。因为她是那个人遗留给她唯一的东西:爱情、思念、羁绊等等。不凡仙翁点点头,眼光也柔和起来。 “跟我来吧!” 跟着他一直往前走是一座简陋的阁楼,历经风雨的打磨阁楼显得有些陈腐,倒是一旁的树木葱葱郁郁的。 “你们在这等我!” 仙翁推开门,屋子里很黑,在外面能闻到丹药的香味。不多时仙翁从里面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锦囊,锦囊上绣着蝙蝠的花纹还有几枝牡丹花,十分的别致。 “古有四极,东西南北,各自一方,老夫在此镇守足有一万多年,可惜从没有能顺利取得了蛟珠丹,如若你们真能取得了,老夫也解脱了……”仙翁的眸子里露出期盼之色,很难相信着是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仙翁。 白灵儿挠挠头,道: “生死一条命,总该做点什么不是么?不是怎么知道呢!” 仙翁点点头,只道: “女娃,希望你能坚持你的选择。这个锦囊给你,莫不到生死无奈之际不能打开!切记,切记!” 仙翁的话里透着玄机,似乎看透了什么,尤其是一进一出之后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白灵儿握在手中,锦囊很软,心里却愈发的没底了,道: “我说,刚才的那位是不是穿越去了,你是替补演员吧?” 仙翁错愕,旋即大笑了起来。有时候,他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也许正如这女娃娃所说的,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自己。曦木抿着唇,黑色的瞳孔反射着朝阳,就像一盏琉璃一样。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04谁怕死,让凤姐风流一晚上 004谁怕死,让凤姐风流一晚上 “你们不是要蛟珠丹么,抓紧时间吧!” 老者转身走向了四座桥驾着的铁索桥,桥上铺着木板,走在上面摇摇晃晃的。眺望下去四座岛围城的内海平静的就像一片铜镜一样,波涛不惊,朝阳映红了一方的海水,美不胜收。 四条铁索交织处,是一座眺望台。 “老夫,现在就为你们打开海之门,生死由命,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我们此行,势在必行!仙翁请不必担心!”从容不迫的语气回答的滴水不漏。 “谁怕死,把谁拖出去枪毙三秒钟!让凤。” “好!很好!” 不凡仙翁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是,能猜到。褶皱遍布的容颜上满是满足的笑意。于是,他执行技法,灰色的袍子猎猎的舞动,刹那间铁索桥发疯一样摇晃,稍有不慎便会掉下去。 “海之门!破!” 一道金光升天,形成旋风的光柱冲天而去。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后,他们竟然站在海上,脚下就踩着海水的表面,没有重力的作用。 “灵儿,灵儿!” “我在这!”安然的看到对方,心情平静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 “海市蜃楼,小心点!” 白灵儿紧着心神,点点头。前方白蒙蒙的看不清楚,周围飘着浓浓的白雾。细心的人能感觉到微弱的气流窜过脖颈,丝丝的凉,十分的诡异。 白灵儿祭出爪子,身后的尾巴慢慢的摇晃。曦木则握着寒漓剑一点一点的往前走,目光直直盯着前方。 结界外的某个地方,一双冷冽的眸子朝着地下望着,冷冽的就像盯着自己猎物的野兽一样。 “尊上要不要把他们杀了?抢夺蛟珠丹。” 那人裂了裂唇,鬼魅的笑着,一个手势制止掉。 “静观其变!” 雾气涞水飘荡着,鬼魅愈发浓烈了。前方出现一个巨大,如同小三包的拱形,格格不搭。 “那是什么!”一道血红色的光芒,似一只火凰,穿破雨雾威慑人心。 白灵儿愣着,脸色尸白尸白,从头顶一直冰到脚趾头,几乎站立不住。 “是章鱼!巨大无比的章鱼” 巨大的灰影上面有一双闪着金红光眸光的巨大眼睛,嵌在一个柴瘦的二尺老者眉心,远远看就像用有三只眼睛一样。穿着血红色的长袍,宽大的袍子猎猎飞舞!双眸紧闭,下身嵌在巨石上,就像一棵毒蘑菇。 “是谁?扰了本尊休息!”哀沉的低吼,紧闭的双眸,忽然睁开。 “竟……竟然是不凡仙翁……” “不!他不是!”曦木冷冷的说道。 沉睡的海怪苏醒了…… 巨石拔地而起,山崩地裂!白灵儿连退三尺,顾不得其他,运动灵力,犀利的爪子裹着巨大的雄浑的灵力,火光四射。不凡仙翁刺着咆哮一声,卷起一阵狂风。 面对巨大的怪兽,与之相比两个人就像一只蚂蚁。 爪子不亚于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着刺目的光芒。童子伸出皮包骨头的细爪,爆叱。 白灵儿翻身落在另一处,殊不知后面两条巨臂慢慢伸向自己,有百年老树粗细,耳边风呼呼,咬紧银牙一咬勉强的接下。巨大的能量反震,白灵儿喉头一甜,吐出鲜血。 “你妹的!” 这时,曦木舞动着寒漓剑一边抵御着八爪章鱼,一边朝这边冲来,刀光剑影。 “走!”曦木一手揽着她的腰,眉头皱的紧紧地。脚下踏着晨风,一个劲狂奔。“巨蟒”在后,张着血盆,迫不及待把自己吞噬。 “啪——”迎面一条巨臂,曦木眉峰一皱。 “走!” 倾尽一口气将白灵儿甩到了远处,用自己的身体接下。肋骨登时碎裂,淋漓的鲜血大口大口喷出,单薄的身躯被拍飞数十米远。 “曦木!” 重重跌在石头上,彻头彻尾只有疼,难耐的呻吟一阵一阵若不可闻,几乎要死去,自己要葬身于此了么?不会的!不会的!不能轻易放弃! 盘踞在章鱼身上的不凡仙翁狰狞无比,道: “凭你们也想进结界取蛟珠丹,你连死都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死什么滋味,但是,你肯定知道!不然,你也不会现在这幅鬼样子!一个冒牌的山寨货,凤姐都不一定能看的上你!” 白灵儿慢慢爬起身来,擦掉嘴角的血丝,冷酷的说着。尾巴的雪白的的毛都竖了起来,爪子的白色光晕缓缓的流转着。 “白灵儿,你不是它的对手!快逃!” “那你呢?要我坐视不理么?我做不到!做不到!我曾经说过,不要做任何人身后的跟屁虫,就算死也一起!所做的不止止为了你们,也为了我自己!我要证明给自己看,白灵儿也可以变强的!”说罢,如剑冲出去,纵然是死又怎样? “啊——”颇有气势的呐喊!白灵儿从未有过的认真也毅然决然!白雾茫茫中像一轮曜日般剑影铺天盖地,剑芒卷起的火光与七八条巨臂交接,熊熊的白光刺得眼睛生疼,爪子凌空一劈,一条血红的长臂登时斩为两段,丝毫不拖泥带水!断肢重重跌在地上,滚滚鲜血喷涌而出。 仙翁冷哼,气焰滔天,瞬间天地变色。难忍的截肢巨痛,嘶声咆哮!剩余长臂怒吼着重来,补不捉影。 这边,曦木的眸子已经通红,咬了咬牙站起了身,重新加入战斗,身影穿梭在巨臂间游刃有余,他怎能忍受在意的女子困在危险之中,而自己则在一边苟延残喘。 对战陷入白热化阶段,白灵儿曦木纵然斗志昂扬,可是实力的差别摆在眼前。 说时迟那时快,不凡仙翁中间的眼睛骤然睁开,从里面卷起好大的罡风,有吞噬天地的气焰,白灵儿瞬秒被吸了进去,轻的就像清尘。 “灵儿——”曦木的呐喊,白灵儿渐渐听不见了。 眼前黑黑的到处散发着腐臭的恶臭气,身子像被无数的荆条捆绑束缚着,疼的如死一样。白灵儿挣扎着身躯,脸色惨白。 “这里到底是哪里?曦木……斯琴……” 没人回应。 终于有一个小白点亮了起来,一闪一闪的就像黑夜中的星星。抬起了沉重眼皮,脸目光都笨重无比。她发现自己的身子被挤在一个肉槽里,凸起的刺入肉体,惹得浑身痉挛。 白灵儿挣扎着,扭动着身体,但是,很快她发现每一次的挣扎只能被束缚的更紧,就像被两面墙生生挤压成为肉饼一样。 “原来,我在大怪物的肚子里……”不哭不闹平静的语气。 内脏中的空气十分的有限,不几时后,白灵儿的脑子便开始发晕,昏昏欲睡似的。就连着撕裂般的痛楚就渐渐消失了。迷半阖着眼,睫毛一眨一眨。极度缺氧状态的样子。 “真好,连痛楚都没有了……”脑子里有个声音说着。 “白灵儿,你不能这么下去,你对得起那些人么?”另一个声音反驳着。 “就这样子吧!睡过去就能解脱了,心就不会在痛了,不用这么痛苦的活着。” 白灵儿抿着唇,嘴角挂着一丝的苦笑,这个声音说的真好,能解脱真好! “你如果不睁开眼,你就是一个懦夫。你让那些人死的不值,一点都不值!你说的话跟浮云有什么差别,你根本就不仁不义的小人!” “白灵儿睡吧!睡吧!让自己好受一点,也好过备受煎熬不是么?” 两个声音一句一句的争辩接着,白灵儿的鼻息渐渐减弱,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 的远处观望的人,面色阴寒。手中的一个象牙雕攥的一个物件,中间里面白色的小虫子“啾啾”的鸣叫,声声悲戚。双生蛊本就是双生夫妻,如果其中一只死掉,另一只也活不成。 “该死!” “尊主?是不是要夺取蛟珠丹!”玄祯请示指示。 君离殇不语,拳头已经爆出青筋,难道沧云阁首席大弟子曦木是吃白饭的么?今天他就让那个女人知道,只有强者才配站在她的身边给她安全,不然,下场只有——死。 君离殇暗暗运动了灵力,白色的狐裘飞扬着,飞扬袍子的猎猎的舞动。青丝飞扬,魅惑无比。 几乎就是同时,巨大的章鱼从炸裂,崩裂的金光冲天般,炸飞的肉泥到处飘散着血腥之气,白灵儿单薄的身躯站在血淋淋的肉酱中,目光亮盈盈的。 “白灵儿!白灵儿!” 曦木狂奔抱住她,紧紧地十分的满足。白灵儿微笑着,道: “我不会逃避的,连你们都没有放弃,我怎么能逃避!怎么舍得放开你,怎么舍得呢?” “灵儿……” “你笑起来真好看!”白灵儿没心没肺赞叹道。曦木脸一红,不禁悄悄收起了笑意。但是,仍是抱着她不松手。 最后,白灵儿躺在他的怀中累得昏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沉。曦木也不知道单凭白灵儿的力量怎么打败了怪物,也许,某个神经已经预料到白灵儿的身世,可能直接维系着三界的平衡……他们相拥的画面君离殇看在眼中,火在心里。她就那么喜欢其他的男人么?被别人拥抱的感觉那么爽么?白灵儿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本尊会让你知道你的选择是错的,本尊会让他们在你面前一个个很惨的死去,你却无能无力……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05你可曾记——我还有心,我会痛 005你可曾记——我还有心,我会痛 无殇的嘴角挂着阴鸷的表情,气焰冷的可怕。 “尊主,蛟珠丹……” 挥了挥手,制止了。 “不必了,给他们吧!”那是靠她争取的,理所应当的。 “可是……” “住口,不必再说!我们走!” 白灵儿我们还会再见的,再见面本尊可不会这么大方留给你四极药圣。要拿到药圣,你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本尊一片诚意呢? 等她醒来时自己睡在不凡仙翁的阁楼里,里面有一座巨大的炼丹炉,瓶瓶罐罐摆满了陈列架。曦木坐在床边第一时间等待着白灵儿的苏醒。 “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脑子有点疼。” “不凡仙翁的药果然不是凡品,还好有它。” 浑身的伤痛竟然全部都好了,白灵儿迫不及待下了床,走出阁楼去看那片安静的海。曦木跟在他的身后,沉浮的海风吹在脸上,恋恋不舍的样子。 “曦木,你知道我为什么没问不凡仙翁为什么不在么?” “为什么?”这正是他好奇的地方,与许多问题,不能问只能等。 “因为,蛟珠丹就是不凡仙翁的心!现在想在想起来仙翁说的没错,几万年守护着双生体的另一个自己的的确是一种煎熬。也许,他真的解脱了!”自己何时才能解脱呢?白灵儿叹了一口气,接着道: “不过,有些事,我也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那些事是哪些事?她不想深究,太累了。曦木走上前,现在已经是傍晚,夕阳照在海水的上方,一片猩红天海相接。白灵儿取出蛟珠丹对着夕阳细细的观详,捧在手心正是一颗心,有谁知道? “灵儿,你打开了那个锦囊么?” 锦囊?白灵儿迟疑了一秒,目光十分的复杂,并且点了点头。 “那我们便去北方极乐吧,尽早取得了药灵,沧云阁的事情可耽搁不得。” 听了刚才的话曦木才稍稍放下心来。他真的相信,那个锦囊上写着至关生死的东西,才帮他们逃过了一劫。也许,不凡仙翁真的太孤单了,才想早早解脱的吧!至少,他那么想着…… “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不然身子会累垮的!” “我不要紧,我们还是早点赶路吧!” 白灵儿也不再劝解,成全了曦木的执着。 北方紧挨着昆仑山,中间飘雪,不过也不乏适应北方极地的人群居住着。赶了整整一夜的时间,达到北方极乐的时候已经夜幕,坐落于昆仑山的山下的琳琅城正飘着细碎的小雪,积压着积雪的银杉古柏连接成片。 长达两天滴水未进,不像曦木已经修得辟谷之术,白灵儿的身体已经发出警号,尤其是一张小脸惨白无比。 “灵儿,我们先找一间客栈住下吧!明天再去寻找黄鸟!(黄鸟头顶的翎羽就是黄雀翎)” “也好!” 琳琅城格外寂静,曦木和白灵儿并肩走在路上,呼呼的北风卷起雪花窜进脖子和手腕里,冰凉冰凉。白灵儿缩着脖子哈了一口热气搓搓手。曦木担忧的看了一眼,前方挂着酒肆的旌旗,灯火从窗户里面打出来。 “咱们就在前面那间客栈落脚吧!” “好!” 招牌上写着“天下”,字迹都不清楚了。推开门小二就杵在柜台应和着,上下打量着来人。向掌柜要了两间上房,还特意点了一些热菜和热水,白灵儿真的冻坏了。胜在南方的狐狸水土不服。 “不好意思,我们的天下客栈有客观包场了,姑娘还是去别家吧!”掌柜说。 “什么嘛?根本就没有人好不好?” 白灵儿猛拍了一下桌子,声调抬高许多。 “算了,我们还是去别家吧!” 有生意不做算什么?白灵儿翻了个白眼。忽然,小二附在掌柜的耳畔说了几句,掌柜的从柜台前走出来,拦截住两个人的去路,一脸媚态。 “敢问客观可是从月河城而来?”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不该问的不要问!”白灵儿警戒心起。 掌柜笑的更欢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解释道: “那,大概不会错了。” “什么不会错,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四极药灵的事情非沧云阁的人事不知道,远隔千里的琳琅城怎么会有人知道。曦木则抬眸望着楼上,眼底涌起了暗波,紧抿着唇畔。世间,如果有人能这么快就动手只能有一个人——魔尊。 “是这样的姑娘!今个大早已经有人为你们预付了房租,所以客栈里面的房间都是为客观准备的——随意。” “有人为我们预付房租?YD,我也有人品爆发的时候?”白灵儿惊呼,这个理由太牵强了,不过也确实是一个合理的理由。 “既然,有人招待我们,就住下吧!”如果去其他的地方,大概也是一样的。 “也好。” 掌柜见他们不再拒绝,赶忙把热乎乎的小酒和饭菜端上来,酒足饭饱后,便上楼去,因为小白说烧的热水马上就好。这里的房子不像南方那么有情调,但是很干净。衣架还挂着几件干净的衣衫,白色的曳地褶裙,外面是一件围着雪白色狐狸围脖的丝绸短袄。 小二推开了,手中还提着两个大木桶,笑呵呵的忙喝着手中的活,看到白灵儿的神态,叨了一句嘴。 “我们这琳琅城是最讨厌狐狸的!狐狸修炼成狐狸精每一个没东西。不过,雪白色的狐狸皮毛还是不好打的,几千只狐狸也难打出一只雪白色的。这件衣裳也算得上极品了!真是为姑娘量身定做的。”小二挠挠脑袋憨直的笑着。 白灵儿柳眉一挑,反驳道: “狐狸怎么了?狐狸精又怎么了?招谁惹谁了,他们也是有感情的好不好?你们懂什么,你们考虑过狐狸的情感么!他们根本就不是你们说的那么坏!” 小二吓坏了,马屁拍在马腿上。 “可是,它们本来就坏啊!他们都是那么说的!” “他们胡说的!他们全家都是胡说的!他们全家的全家都是胡说的!” 这小姑娘的小嘴真辣,小二瘪瘪一笑,弓着身退出房间。莫道,最后还吐了一句:真怪!真怪! 凭什么都那么说狐狸精?白灵儿气鼓鼓的,越想越气。 洗澡水的温度刚刚好,桌子上特意放了一篮子玫瑰花瓣,白灵儿退了衣衫坐在木桶中,闭目思神。热气腾腾的水汽,将浑身每个细胞都疏散开来。 但是,她没有睡着,而是在想许许多多的事情。从头至尾彻头彻尾的想,其中最为铭记的仍是那个人——君离殇。她捧起一把水浇在自己的头上,热水烫红了小脸,成为绯红色的。 君离殇,你为什要这么折磨我,千辛万苦让我爱上你,然后再伤害我,为什么?为什么? 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一个随便玩弄的宠物?纵然是背尽骂名的狐狸精,可我也是有心的!你可曾记——我还有心,我会痛,真的会痛! 白灵儿憋了一口气慢慢潜入水中,睁着眼睛看着不清楚的自己。然后,咸咸的泪水就可以融合在水中,什么都没有发生。 客栈的大堂上,一曲琴音妙然想起来,宛转的曲调就像高山流水般,美妙悦耳。这世间能弹出这样美妙的曲子的人,只怕没有第二个人。白灵儿听到第一个音符便再也按耐不住,从木桶中跳出来,披着一个巨大的白色被子就往外跑出去,赤着脚踝。 “斯琴!斯琴!斯——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白灵儿站在二楼的围栏上,可是客栈的大堂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掌柜还在柜台盘算着账本,一副认真的样子。白灵儿不免有些失望,可是,她明明听到了斯琴的琴声。 “斯琴,我知道你在这,我看到你了,你出来!不要再玩了,你出来好不好?”声音微微沙哑,眼睛发红。 闻声,曦木赶忙从客房里跑出来。白灵儿披着被子扶着围栏,往下眺望着。 “灵儿,他已经死了。” “不,我真的听到了,我没有骗你!我没有的!我要去找他!” “我在这儿,没看到任何人呀!姑娘还是……”掌柜放下账本说道。 不会有错的,绝对有斯琴的琴声。白灵儿发狂般的跑下楼,打开门子就跑出去。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地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街道上零零散散有一串串来往的脚印。 “斯琴,你出来吧!我求你出来吧,灵儿很想见你。你还好好的活着,为什么却你不在我身边?只是,只是见一面也好,真的,你出来吧……” 四周静的发忪,白灵儿泪眼濛濛望着白茫茫的四周,呼出的白气马上就凝结成了冰霜落在地上。 “斯琴,你出来好么?我给你跪下了,哪怕只看一眼,就一眼……” 膝盖隔着薄被冰冷刺骨,雪白的脚踝已经冻得发红,雪地中的她抽噎着。背后“咯吱咯吱”的脚步声,白灵儿企盼的转过头,口中念着两个字。 曦木面色发白,慢慢蹲下身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滴,嘴角凝结出一丝温暖的笑。 “灵儿,他没有在,他已经死了!你不是答应过他们要开心的活下去,干嘛还要哭流泪呢!” 白灵儿压抑不住,扑在曦木的怀中哭的更厉害了,颤栗的身体簌簌的发抖。 曦木拉起落下半截的薄被,将她搂在怀中。然后,抱起来走回了客栈。客栈的掌柜撑着伞正往这边走过来。没看其他人径直往楼上走,将她放在床上,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道出一些油状物擦在冻红的脚上。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06曦木,没血的时候第一时间奶我 006曦木,没血的时候第一时间奶我 “以后,不管有没有人在你的身边都要学会照顾自己,爱惜自己,这样他们才能走得安心,你说是么?” “恩——”白灵儿捂着嘴,让自己能坚强一点。 “早点睡觉吧!” 白灵儿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她蒙着被子紧紧闭着眼,再也不想睁开。那一夜,再也没睡着,脑子很乱很没思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某个房间内,屋子里黑乎乎的,没点燃一盏灯。一个人坐在王座上,拖着下巴目光微微阖着,慵懒而魅惑。 “吱呀”有人推开了门,径直走进来一个人,一双眼睛尤其的明亮清澈。 “想不到你会来!”黑夜中的人慵懒戏谑的回答。 “我不管你的阴谋是什么,有我在你都永远达到!” “好大的口气!”坐在椅子上的人斜了斜眼睛,一律寒光恣意掠过。 “你以为我做不到?” “的确,本尊现在一个手指就能碾死你!可是,本尊不想杀你!”君离殇站起身来,脖颈上的狐裘遮去了大半个脸。看起来格外的魅惑。曦木没有祭出宝剑,因为,他知道靠不论实力还是智谋都不是君离殇的对手。 “你以为,你有何资格站在本尊的面前?”君离殇擦过他的肩膀,不屑至极。 “你何尝,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曦木反问道。 “白灵儿,足以!” 君离殇冷着脸,刚才的一幕幕让他怒火。白灵儿这就是你所珍爱的男人,他有什么资格?凭实力?凭富甲哪一点能和魔界尊者一比。曦木扬起唇,笑的不轻不重,恰巧颤动着每一丝紧张的空气。 “你笑什么?” “敢问,你拥有白灵儿的什么!让你如此自信!” “只要本尊想,什么都可以。” “哈哈哈!愚昧至极!有一样你永远拿不到!” “哦?” “她的心!” 曦木大笑,笑的激狂笑的得意。然后,他转身安然的走出去,外面的积雪偶尔窜进来。君离殇冷着眉,一律寒光掠过,竟然是一道躲在黑暗处的幽影,朝着曦木的身子猛然攻击。 “玄祯!”赫然制止。 “尊上!”幽影转头,手中的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闪着蓝光。 “本尊想拿的东西,总会得到的!你等着……” 夜半,雪夜闪过一道闷雷后,雪簌簌的下着。 白灵儿早早的起床,小二已经准备好了米粥和包子,曦木坐在楼下等着。照着镜子,眼睛红红的,一脸的倦容。白灵儿觉得自己昨晚很失态,说过的话又成了浮云。 “曦木!” “过来吧,吃点东西进山!” “恩!” 包子热腾腾的和人肉包子的口味很像,但是,是素馅的。曦木的吃相很斯文,俊逸不凡。白灵儿则大快朵颐的大吃特吃。 “慢点!” “没事的,我是大胃王!以后,跟你了,估计会吃穷你的!” 曦木脸色一红语塞,认真解释道: “怎么会!”只要你想要,洲子国的一切都是你的!登极皇位只是他的一句话而已。他在心里暗暗那么说着。 白灵儿喝了一口粥,眼睛眯了起来,靠在曦木的肩膀上。水濛濛的眼睛斜仰四十五度看着曦木的侧颜,谪仙如玉。白灵儿抿着唇偷偷一笑,兀自的欣赏起来。道: “曦木,你知道么?”不过出发点只限于友情而已 “什么?”他说的永远是短短的话,但是,却不觉得虚无缥缈,甚至是冰冷。因为,曦木是活在有色彩的世界中。白灵儿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真实感,就像一场不会醒来的梦一样。 “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你很像我的奶妈!每次我没血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奶我!然后,我便起死回生般活了过来。” 一旁的掌柜无意中听到了这番话,当场就笑了,捂着嘴偷偷的乐呵。曦木的脸色多么的窘迫,眼神显得躲闪。听过上万种赞美,这样“赞美”词还是第一次!他垂着头,前后想了一想,旋即终于点点头笑了起来。 一顿早餐吃了两盏茶的时间,雪花簌簌落在窗户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楼上意见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扼人寒气,因为外面的一幕幕他都清清楚楚的听在耳中。 那个女人居然不知廉耻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肩头,这是故意作秀给他看,惹他生气吗?白灵儿,好恶毒的心!恭喜,你的歹念成功了! 倏地,君离殇从虎皮椅站起身,手中握着象牙白的小物件,紧紧握在手心。冷冷道: “白灵儿,惹本尊生气,是没有好下场的!” “玄祯!” “诺!”在黑暗中待命的黑影,双眼狰狞,黑色的袍子犹如修罗的魅影,出其不意,一击毙命。 “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的,尊上!” 挥了一挥手,一道黑影卷起一阵风便消失不见。君离殇握着的手掌忽然放开,困在小囚笼中的白色小虫子“啾啾”的鸣叫,似乎是一曲相思曲一样。使得,君离殇陷入深思,嘴角勾出狡黠的笑意。暗道:白灵儿,你是逃不掉的…… 刚吃完饭,门忽然被推开。小二撑着伞,脸上错愕的表情,大呼: “掌柜,奇事!奇事!你们快去看看吧!” 掌柜拿出泰山压顶腰不弯的气势,呵斥了一句。“怎么了?急什么!死了爹还是丢了娘!慢慢说!” 小二咽了一口气,也顾不得合上伞,把门敞开。北风卷着黄色的雪花,天地间黄茫茫的一片。就像铺上了一层的黄金般,如此的耀眼。许许多多的人站在大街小巷望着这奇景。 曦木的脸色当时就变白了,拉起白灵儿就往外创去。驾驭着寒漓剑飞入空中,白灵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天空中的雪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味,甚至,飘荡着腥甜的血味。曦木全心御剑,北风夹裹着大片的雪花落在脸上,冰冰的。 昆仑山高耸入云,连绵千里。曦木循着血腥味在山峦间飞行,越靠近山峦深处,血腥味越浓重。前方是一座嵌入山坳的地平峡谷,簌簌的血往下流,整个山坳的积雪都成为了红色。白灵儿眼睛睁得老大,这得需要多少的血才能将整个山的血染红? 曦木听了下来,凌乱的发丝无力的扬着。 “黄鸟已经死了……” “死了?” 怎么会死呢?心中忐忑不安的。他们在一个山头落下,那里山头拱了起来,呈金黄色。山顶的风格外的剧烈,黄鸟的羽毛被北风吹散,成为了金色的雪花飞在各处。 “有人先于我们杀了黄鸟!夺取了黄雀翎!阻止我们猝练解药!” 一语道破,目标指向了一个人。 “……” 黄鸟庞大的身躯足有十几丈,脖颈处的伤口,还冒着热气,死了并没有多长的时间。额头上的三根黄雀翎也被人取走了。白灵儿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有能力一次斩杀黄鸟三界内屈指可数。 “君……君离殇?我去找他算账!” 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此人。白灵儿架起佩剑马上飞回客栈。此时此刻,情绪已经被挑起。她恨君离殇,无比的恨! 客栈内某个豪华的包房,君离殇坐在一角,沏了一杯茶呷了一口,眸光依旧冷冷的。指心捻着三株金色的雀翎,道: “这种东西也值得你拼了命,在所不惜?果然,笨的可以!” 不难听出语气中含着丝丝的不屑,乃至怜惜。同样的,一位穿着黑袍的男子隐于暗影中,随时听后诏令。桌子前跪叩这两个人,始终垂着头,他们没有资格正视伟大的魔尊,二人正是客栈的掌柜还有小二。 “想必,那家伙马上就来了,你把这个交给她!” “咻!”一道灰黄色的光芒飞掠,掌柜紧紧接在手中,动作丝毫不拖沓,俨然是个内行高手。 “诺!属下遵命!” 君离殇站在窗子前,手中的那盏茶北风一吹——凉了。飘雪的天空,嘴角勾出一丝笑意。一则计谋在心:北方极乐的事情已经完成。要猝练解药,四方极乐的药灵,缺一不可。唯一,已经有一方药灵在本尊,白灵儿你要猝练解药,看你拿什么来换!本尊说过,要你心甘情愿匍匐在本尊面前,本尊一定会做到。 “嘙!”杯中的茶倒掉,一秒间凝结成冰。 然而,在看屋子里除了明黄色的珠帘“叮叮当当”的相撞发出声响,已经没有了一人。白灵儿恨不得立刻飞回去。她早该注意到“天下”客栈的怪异,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有人白白包场专门招待他们呢?怎么会半夜出现斯琴的琴声呢?一切都太过奇异了…… 来到天下客栈,客栈中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在客栈中聊天喝茶,说着今天发生的奇事。 “把你们掌柜叫出来,小爷有话问他!”还没进门就吼起来。小二老远瞧见见白灵儿气势汹汹的走来,赶忙去找掌柜撑场子。 “姑娘,姑娘稍安勿躁!” “少他***废话,去把那个人叫出来,小爷和他势不两立!”白灵儿揪着掌柜的灵气,眼睛喷出火来。 “姑娘,先放开!先放开!”掌柜往后扯着身子,这样被一个漂亮姑娘揪着衣领像什么样子。况且,这个女人并不一般,她可是尊主也忌惮三分的女人。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07勾人的小妖精 007勾人的小妖精 “灵儿,放开他,看看他说什么。”曦木开口道。 掌柜大口大口的喘气,抚顺着胸口。慢条斯理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给白灵儿,并交代这就是帮招待他们一切的神秘人。白灵儿看着手中的信封,显得有点仓皇。 “打开看看吧!” 曦木故意走开,沏了一杯茶,自斟自饮起来。 展开信封看着,内容如下: “亲爱的小灵宝: 几日不见,小灵宝的身子愈发迷人了。享用起来应该比之前更美味了,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今早,闻一只黄色雀鸟在枝头啾啾鸣叫,生怕扰了小灵宝的休息,本尊已经命人夺了它的命,孰料,几株雀翎着实的好看。看过了黄色的雪,本尊还有一个惊喜给你,也许,你看到它的时候回想起本尊,也许马上就要迫不及待来投怀送抱,小灵宝,拭目以待吧!来,亲一个! 落款:想你的一个人 白纸黑字字字侮辱,白灵儿一把撕碎了它,丢入空中。小脸红扑扑的,几滴香汗黏在鬓角。他凭什么拿花言巧语来侮辱她。那一夜夜,她就是那风雨中的一片花瓣,没有方向的被蹂躏着。君离殇亲手,弄脏了每一寸的肌肤! 白灵儿红着眼睛,侧着脸望着外面飘着黄色的大雪。 “哟,哪来的小娘子,真漂亮!”门外跨进来一个身材柴瘦的男子,穿着黑色的貂皮套袄,佩戴着玉带。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纨绔公子,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 “真漂亮,姑娘芳名?家住哪里?”瘦公子哈着腰凑在白灵儿的身旁,眼睛里闪烁着yuang的靡光,令人作呕。 “你给我滚!滚!” 熟悉白灵儿的人都知道,是真的在怒火中。君离殇是她心中没有办法愈合的痛,白灵儿发红的眼睛足以透漏出她的伤心往事。偏偏这个不知死活的花花公子直往枪口上撞,故作风流的说着痞话。 “滚!我叫你滚!”白灵儿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睁得滚圆。 “好辣的小娘子!不过,本公子喜欢!” 虽是一样的痞态,他和花袭央差远了。花袭央是博爱对美的欣赏,而这个人完全是就是yuang的侵蚀。这个世界只有一个花袭央,失去了,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 “你纵然身份一样,可是,你不是他!你永远不是!” “小娘子说的,你说的是谁?哪个小白脸!”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给我滚!” 大少爷明显生气了,哈着的腰直了起来,身后的几个小厮目光闪耀着如狼似虎的光芒。白灵儿握了握拳头,犀利的目光移到了他们的身上,嘴角勾出一丝冷冽的光。 “啪啪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白灵儿已经出手,几个小厮已经配纷纷打到在地上,鼻青脸肿。现在的白灵儿已经算是个中高手,这些凡夫俗子不是对手。大公子被达成了“光杆司令”,只剩下错愕和惊慌。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大公子连连作揖,急的眼泪出流了出来。大堂中的食客无一不鼓掌叫好,想来这个大公子在琳琅城作恶贯了,有人强出头给大家出了一口恶气,或大或小都是一件好事。 “你给我滚,记住,是——滚!”语气冷冷。 “是,我滚!我滚!滚——” 大公子抱着头蹲在大门口,打了一个滚,滚了出去,积雪粘在身上,就像一个大雪球。吐了一口恶气,白灵儿心里稍稍好受多了。曦木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眼神抚慰。 “曦木,果然是他拿走了黄雀翎!无论如何,都要把下面的东西拿到。” “恩!看来这次魔界是铁了心要生生把沧云阁折磨到灭门不可。我们要尽力了。” “他不会得逞的!”就算拿我的命交换都在所不惜,我亏欠大家的我会补偿的。 某个程度想,掌门师父挑出白灵儿夺取药灵,是一个很万能的选择。因为,掌门师父看清了白灵儿的选择。 从琳琅城出发,冒着皑皑的大雪往西方走,跨度着实有些大。往西走了七八个时辰后,天气就变得干燥无比,炽烈的太阳照在天上,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西方极乐在邺城,一个干燥的西方城市,聚居着一些少数民族。到达邺城正是下午快傍晚,北方的沙尘呼呼的狂吹。驼铃声回响在大陆的沙丘上,着实的悦耳。 “曦木,邺城就是前方了吧!” “应该是,它是在北兰星以北三十里,不会错的!” 一些穿着色彩鲜艳的纱丽服的蒙面女子,经过曦木身边时都要留恋的看一眼,的确!西域很少见过这么英俊干净的男子,西域人大多是皮肤粗糙而黝黑的粗犷人。 偌大的空城,熙熙攘攘几个人,纷纷往城中心赶去,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仪式。 曦木和白灵儿暗自跟上去。人群全部汇集在城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广场,由黄土和碎石子堆砌而成,中间是一个原型的石阶,祭台上站着一个人,戴着狰狞的面具,穿着乌黑色的袍子,只是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威武神秘。台下的老百姓更是无比的憧憬和敬畏,跪在地上。 族长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穿着破败不堪的衣裳,跪叩在大祭司的旁边,道: “大祭司,这一次真的不可能么?” 老者颤抖的身体重重跪在地上,眼中擒着泪水,可见期望有多高。邺城三年滴雨未降,之前素有“北城明珠”的邺城,光华不在,风沙习习,只剩一些固守老本的人,留在原地。 灰色的袍子猎猎作响,黑袍男子冷冷一笑,木光飞速扫过人群,道: “刚才不可以,现在也许可以,唯一的解救法子,就要看你们的行动了!” “只要能降得甘霖,吾等在所不惜!” 跪在地上的人诚心齐念族长的话。 “很好,非常好!”祭司鼓着掌,目光直直撇着白灵儿这个方向,即便隔着狰狞的面具,也好像被看穿一样。 “那就拿出你们最宝贵的血肉来祭奠天地吧!他会喜欢的……” 台下人都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血祭是祭祀中分量最重的,一般是进行巫蛊诅咒和祭奠天地才会有血祭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大祭司握着手杖,横扫人群,手杖泛着金色的光芒,夺目而且鬼魅。虽然白灵儿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心中也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唰!”权杖指着一个方向,正是白灵儿。 一张张质朴的眼睛直直盯着,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般。不错,在他们眼中如果有人牺牲能换来天降甘霖,和重生又有何区别? “是我?” “不,是你身后的那个人!”台上的祭司握着权杖,面具下鬼魅的冷冷笑着,却没人察觉。白灵儿转过身,身后是一个瘦骨嶙峋的人,低低垂着脸。 那人慢慢抬起脸,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是一张多么丑陋的容颜,狰狞的毒疮布满了整整半张脸,黝黑的皮肤散乱的头发。 “没错,就是她!”声音响遍了每一个角落。 擦着身边走过。目光相接的那一秒,白灵儿看不透究竟丑奴是怎么样的眼神?因为,她的瞳孔是金黄色的!丑奴慢慢往祭台上走去,年迈的老爷爷,泪眼婆娑。直直念叨女子的名字,他们都叫她“丑奴”。 “你希望我去么?” 老爷爷擦去泪水,一把将丑奴抱紧怀中,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 “我懂了!像我这么丑的人,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就拿这件事作为补偿吧!” 终于,她的手从老爷爷手中紧紧抽出来,抚摸着对放方沧桑的脸。站起身,任由老爷爷沙哑的哭天喊地,丑奴站在祭祀的面前,道: “请你务必遵守诺言!”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知道!” “那就开始吧!” 丑奴躺在早就准备好的琉璃质坐台上,默默闭上眼睛。大祭司冷笑,权杖砰然入地,砸出一个特别巨大的坑,闪着白色的亮光围绕着坐台不停的流转着。 “曦木,他们是不是要杀人?” 他并不答,只是握住了白灵儿的手腕。这是民族争端他们沧云阁也没有权利过多言语。白灵儿盯着那个灰袍祭司,总觉得哪里森森然,就像这一幕都是为了给她瞧一样。 “不对,一定有哪里是不对的?”繁复念叨,详细想着一幕一幕。 “嚯!”一道金光乍目,白色的光晕围绕着丑奴的身子,血腥味弥漫着。不时,祭台涔涔涌出金黄色的液体。 而这,并不是结束!祭祀手中的权杖怦然举入空中,丑奴的身体慢慢的升入空中,手杖化作一道金光眨眼间便不见了。霎时间,天地变色乌云滚滚,电闪雷鸣。 曦木瞧着这一幕,惊呼。 “不好,是黄金大蟾蜍!” 白灵儿心悬“硼”一声断了,身体如箭猛冲而去。而时,那位穿着灰色,戴着狰狞面具的人一把扯去浑身的袍子,展现在眼前就是魅不可数的魔君之态,雪白的长袍狂烈舞动的。而坐台化成一个琉璃小瓶,里面是金色的液体。 “哗!”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沙砾和灰尘凝结在雨滴中。地上汇集成了小河。高高的祭台上,招展旌旗被雨打湿了。 她怒冲而上,锐利的爪子只抓君离殇的心口,他的心一定是黑色的!利爪穿透了身子,君离殇的嘴角挂着鬼魅的冷笑,伸出右手想要抚摸白灵儿的脸。只说了一句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伟岸的身躯就像一阵风沙,一点一点的消散被风吹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08想要与他交欢 008想要与他交欢 “怎么回事?” “来不及了,是君离殇的幻像而已!” 曦木望着天,瓢泼的大雨没休没止。雨滴落在手心,是淡淡的粉色,若仔细闻可以嗅得到血腥味。古稀老者望着天,哭声嘶哑无力。 他们之间究竟有怎么样的故事,白灵儿不想过问了,毕竟那是他们的私事。 喜得甘霖,有人高兴,有人悲哀。曦木拉着白灵儿默默的走下台去。急速往南方极乐赶去,因为四极药灵他们已经丧失了两样,不能再失去更多的。南方在一片雨林中,闷热的气息压抑的人喘不上来气。到处都是虬曲盘旋的大树,像一把巨大的伞。 “前面好像有打斗的迹象!君离殇已经来了!”白灵儿惊呼。 祭出了宝剑,紧紧抿着唇。这次出行面对君离殇是不能避免的。 “轰隆——” 巨大的额光波遮天,弥漫起一股恶臭的血腥味,让人作呕。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男子“喳喳”踩在骨肉上,从腐烂腥臭的巨大腐尸上取走一根光洁的血色骨头。那东西正是四方药灵中的南极药灵——血骨! 白灵儿和曦木刚要去抢夺,就听见一声鬼魅的声音。 “小灵宝,果然这么快就来寻本尊了!几时不见,又清瘦了许多。” 君离殇背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环着双臂狡黠冰冷笑着,对于白灵儿和曦木的到来本来就在预料之中的。 “咻!”黑袍人跪在君离殇的面前,双手捧着一根血色的骨头,毕恭毕敬。君离殇只手拿过,在视野下细细的端详着,就像看什么新鲜的东西似的。 “就这东西,值得你拼命的寻找?”语气浓浓的嘲讽意味。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君离殇挺起身,另一只手一晃,亮起一道白光,三样宝贝凌空出现。亮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出现不同的表情。君离殇眯着眼窥视着白灵儿一丝一毫,笑道: “你要的东西都在本尊的手中,怎么能说不管本尊的事情!” “如果你死了呢?” “没有如果!” “你——永远不可能杀了本尊!”一丝犀利的眸光落在白灵儿的眼中。 这可不可以理解为他对自己的嘲讽和无视?不管在他的眼中多么的描写,甚至是一粒微尘都有自己有飞翔的权利。她为什么就不可以,找到一点点的慰藉和自尊?他有能力能杀人,她就能力救人,势不两立就是如此。 白灵儿哝哝嘴唇,反道: “不会么!” 倏地,大喝一声和曦木齐齐冲了过来,君离殇摸了摸鼻头,眉峰一皱,嘴角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白灵儿,你不要太放肆。闯入了他的世界,就要遵循他制定的活动准则。 跪在地上的黑袍人面色不变,忽然立起身,手中凌空多了一把琴。 “噼里啪啦”的琴音激烈的流淌着,倒地的腐尸血煞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散失的腐肉骨肉凝结着,不几时已经凝结成为一个完好如初的巨大尸体。身高足有三丈高,青绿色的尸虫在腐烂的肠子和眼眶中进进出出。 白灵儿颇为惊讶,这琴声不正是——斯琴?可是他为什么不见她?为什么成为了现在这幅样子? “灵儿,他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曦木环着她的腰陡然飞高三尺,才躲过血煞喇那极为迅猛的一击。 “斯琴住手,是我,我是灵儿啊!”白灵儿红着眼睛看了看那个黑袍的人影,可是他始终低着头,浑身散发着冰冷肃杀的气息。 “他不是!不是!”曦木果然的回答。 “嚯——”巨大的尸体极为暴虐的攻击着,在琴音的操控下攻击动作无懈可击。 这样下去,别说是抢夺君离殇手中另三位药灵,就是他们自己也闯不过面前这一关了,沧云阁可就完了。曦木祭出宝剑当头回应一击,搏出一个间隙。 “白灵儿,你醒醒,他不是你见的那个人!他不是!” 剧烈的咆哮和手中行云流水般的剑雨“唰唰唰”落下。白灵儿睁圆了眼睛,盯着那个黑袍的面门。他遮着脸,神秘之极。如果他是斯琴,怎么可能不出来见她,怎么可能没有一丝的怜悯至她于死地。他不是,他是个山寨品! “你这个山寨冒牌货,你不是斯琴!你不是!” 愤怒的白灵儿,举起爪子当空一劈。指甲厮磨着血煞喇的骨头溅出火花,指缝里都是腐臭血肉,丝毫不在意。因为,她最讨厌精美包装下是一颗肮脏虚假的心。 两个人的配合攻击使得他们很快便处于上风,黑衣人冷光一闪,手指一拨,六根琴弦落在血煞喇的身体上,琴弦的那一头拈在黑衣人的雪白的手指上。 “哄!”“刺啦!”这下子,巨大的腐尸被黑衣人直接操控,灵力加源更是了不得。对战陷入了白热化。 君离殇靠在树梢上,手中捻着一根黄色的雀翎。道: “小灵宝,你连玄祯都打不败,又怎么能杀了本尊呢!‘如果’只能是如果,不可能实现!” “我打败不了他,不代表我杀不了你!” 曦木听了心里极为不舒服,不禁寒漓剑加重了几分。可是,现在明白。归元掌门之所以派白灵儿协同而来,肯定预料到魔尊君离殇不会善罢甘休,也只有她才有可能拿回四极药灵。所以,没有阻止白灵儿一意孤行。貌似很荒唐的行为,的确是最可行的。 白灵儿也后脚起劲,狐尾一扫,卷起一阵狂风,飞身直上。犀利的指甲直冲着君离殇杀去。魅影一闪,消失了。 腰间一紧君离殇忽然从背后抱住了她,白灵儿小脸一白,狐尾一钩。但是,却被他接在手里,贴在脸上轻轻的扫着。每一个极为优雅的动作,都刺激着白灵儿紧绷的神经。 “小灵宝的尾巴很柔软!谁也比不上。” “你放开!” 白灵儿踢出一记后退,爪子朝着君离殇的脖颈划去。 “好狠!” “比起你,我可差远了!”白灵儿冷笑。君离殇的心被揪了起来,他的温柔在她眼中成为了“毒辣”的代言词。从一开始到现在,不管目的有没有变过,他从没有要动手杀她。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白灵儿便败下阵来。手脚连同尾巴都被君离殇束缚着,动作十分的暧昧。白灵儿挣扎着,猩红的眼睛愤恨至极。 他环着她的细腰,脑袋嵌在她的颈窝处,慢慢吐出一口气。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狐狸精主动给另一个人献出自己的尾巴,就是想要与他交欢了……你这个小妖精,身边这么多的男人,没人能满足你么?” 想他?交欢?白灵儿后背冒出一层的冷汗,心弦绷紧了。惶然间,挣扎不堪。 “你给我放开!放开!” 君离殇贴着她的耳廓,半含在口中,极度旖旎的语气慢慢的吐出来。乍一看就像一对恋人的耳边亲热撕磨。 “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本尊会让那个人死的很难看。况且,你不是想要四极药灵,本尊不是不可以给你……” “什么意思?”白灵儿侧过头,苍白的脸上,额头挂着几滴汗珠。他们之间的距离之差分毫,甚至能数的清对方的睫毛。 “就是这个意思,跟我走,不用紧张……” 于是,君离殇抱着白灵儿离开这个地方,曦木心口一疼,眼睛发红,当时中了一招,胳膊上被刺破一个好大的口子,涔涔的往下流血。 “魔尊要玩的女人也敢抢,不自量力!”不遑多言的黑袍人,语出惊人。 曦木立在山,右臂上的血染红了手臂,蔓延在寒漓剑上。霎时,剑身硁硁震动起来,发狂似的。 再次交战,这一回曦木明显没有落在下风,反而斗志更昂扬了。 曾经,有人说过,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就如同现在一样。 君离殇抱着白灵儿往北飞,目的地正是四方极乐的正心——天柱峰。天柱峰高耸入云,一枝独秀,白色的雾气绕着天柱峰的闪耀漂移。 “那就是天柱峰!” “……” “不正是你想去的地方么!”君离殇垂下眼帘,冰冷的看着白灵儿。 “你又有什么阴谋?” 白灵儿揪着一颗心丝毫没有放下戒备。曾经爱过,也曾经恨过,但是,那都不是最残忍的武器,漠视才是最残酷的对待。从他派人杀死了斯琴还有花袭央之后,她发誓再也不会对他动心了。君离殇歪着头,冷冷一哼,没在说话。 天柱峰上平坦无垠,长着碧绿色的苔藓。走了几步,君离殇停下身,将白灵儿松开,扶着她的肩膀用心凝望。 “白灵儿,你采拮四极药灵的目的是什么?告诉本尊!”不可一世的语气。 “凭什么要告诉你!” 近在咫尺的距离,白灵儿鄙夷的转过脸,一脸的淡漠。他心中那个温柔痞态的君离殇消失了,也许就像一场游园惊梦一样,梦醒了一切就结束了。现在,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恶魔,无法逾境靠近的恶魔。 这样子等于给出了一个答案。君离殇的心一沉,手腕的力气不禁加重了许多,白灵儿抽了一口冷气,愣是一声没吭。 “你是不敢说吧!为了那个男人,为了四极药灵,还有那个男人什么都肯做?” “没错,就算要了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11我的心——好痛 011我的心——好痛 “我……我……大……大……大爷……” “喝了这杯茶!” 一如既往的冷酷,亦一如既往的高傲,不容置疑。 杯子斜着,银亮的液体“滴滴”连成串,那人哪里还有力气使劲动弹,茶水倾倒在额头上,溅起晶莹的水珠,沿着皮肤滑落,却没有落入口中一滴。 “喝掉它!”爆叱! 白灵儿也不免一颤,那个人移动着脑袋,伸着舌头。眼角落下的银色液体,不仅仅是茶,还有惶恐的泪。 “嘭”杯子跌在地上,成为碎片。 “你不能杀了他!你没有那个权力!” 君离殇侧过脸,目光对着的是说话的人——曦木。 “本尊有那个实力!别说是杀一个人,沧云阁本尊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将其抹掉,不过,本尊不会那么做,那样就不好玩了,小灵宝你说是不是?”弯下身嘴唇靠近耳廓,旖旎低沉的声音。白灵儿心口一紧,往后退了一尺,没有辩驳。 他没有说大话,沧云阁处于生死存亡之际,君离殇手指一动就可以让将立门万年之于的沧云阁瞬间毁于一旦。剩下的另一支同为正道的佛家东皇寺也就唇亡齿寒了。 曦木挡在白灵儿的面前,道: “不管你是魔尊还是一个普通人,我——曦木都有权利守护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 “哦,本尊险些忘了,你还是洲子国的三王爷……” 君离殇负手而立,重新打量着这个一样俊美的男人。两个人对峙着,一个霸气英洌,另一个出尘静默,不同的性格,都那么夺人眼球。 “只要未踏出洲子国境内,本王都有权利保护本王的子民!” 说那句话的时候,曦木很霸气,丝毫不拖泥带水。而且,她也明白他的每句话都不是说说而已。 而这时,在君离殇看来。白灵儿的眼中却看着另一个男人,眼神是那么……是那么……多情倾心?何时她可曾对自己过。 眼看两股剑拔弩张的对峙气息骤然紧张起来。对战爆发并不是白灵儿所看到的。 “嚯——”劈出的一掌,停在半寸距离处。 “住手!” 君离殇冷着脸,眼神冷落而孤单,然后转过身上楼去。 “白灵儿,本尊永远不会原谅你……”你给的伤痛和耻辱…… 大殿只留下留下白灵儿曦木还有那个惊吓过度的大少爷,君离殇由三个人目送回了房间。最后那一个眼神,白灵儿读不懂,一辈子都读不懂。她也不知道,那句绝然的警告只是半句话,后半句念给她一个人听…… 华服男子口吐白沫,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他本是沂蒙城一霸,家境富庶,妻妾成群,风流成性。家中的脉细亲属不少,没少作恶。 但是,今天他遇到的人会让一辈子都蒙上了阴影。一个是可以随时踏平人间仙脉之根——沧云阁,另一个则是洲子国的三王爷。这些人他惹不起,也算见了大世面了…… 曦木让他走掉了,国家的事情会告知父皇的。最后,男子晃晃荡荡的走了出去,苍白的脸没有一点精气神,身体倒是没有一丝的异样。 “他没事吧!” “应该没事,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但愿吧!”白灵儿不会相信那个人能有那么好心,会轻易放过胆敢对他出言不敬的人。 事实上,与料想的不差分毫,那人出去后,口吐白沫。从额头开始,那些被茶水沾染的皮脂,开始脱落,血肉模糊。接着是鼻子、耳朵……胸肌…… 浑身上下皮脂耸动,血淋淋的内机阻止暴露着,散发出恶臭的气息。几只乌鸦飞来,衔着脱落的腐臭肉皮吞食着…… 心情不好,晚饭并没有吃多少。 “早些去休息吧,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 从沧云阁出发后,跑遍了东西南北采取四极药灵心力交瘁。能有一个好的睡眠已经是颇大的慰藉了。白灵儿摇了摇头,就算回了房间也睡不着。 沂蒙城星色朦胧,慵懒的夏风有阵没阵的吹,一些老人摇着蒲扇坐在街头简陋的茶馆谈天说地。 “今晚的星空好美……” 好久没有看过星星了,上一次大约在月河城的古塔上,和那个人…… 白灵儿靠在窗栏,目不转睛望着天。 曦木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出了客栈,纵身一跃飞到了弯弯的房顶。灰色的瓦片被潮湿的水汽侵蚀,长出碧色的苔藓,房檐的铜铃“叮叮当当”响着,格外的悦耳。 曦木转过头却看见白灵儿正不可置信的看着,心跳莫名少了一拍,道: “我也睡不着,看看星也好……” 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本无需多言的行为又解释什么,反而显得多余反复了。白灵儿咧开嘴点头,雪白的牙齿映着精致的容颜,就像夜色兀自开放的百合一样。 拖着下巴,望着一片星空,想了许许多多的问题,有的有答案,有的没有。 倏地,回头。手指着天空,几片薄薄的云彩,星际若隐若现。 “曦木,你去过那上面么?” “那是仙人才能去的地方,自然是没有……” 白灵儿一下子躺下,枕着手臂。眼睛微微遮着,有些倦意。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有一颗星星叫做——琉璃星?那里有没有一颗高大的许愿树?有没有琉璃铸造的唯美宫殿?有没有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神仙自称“恶魔”?时间久了,那些事渐渐模糊,甚至开始以为会不会是幻觉,只想求一个人给出一个结果。 “曦木,你会有不会一些亦真亦假的梦困扰着你?” “有!” 他心中的梦——是她!回答的十分的果断,想也没想。 “你的梦是什么?”曦木亦躺下来,两个人望着同一片星空,怀着不同的心事。 转过头,微微一笑。白灵儿指着一颗白色的亮点。道: “我的梦……在那里!我想知道它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陪你!” 在每个人都有一个梦,可能就是一个想留在他(她)的朋友借口,也可能是害怕伤害对方,编织美丽的谎言。各种各样,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他爱或不爱还是未知数,而你爱她,却说不出口…… 屋上一言一语落在君离殇的耳朵里,就算不去听不去想还是会字字清晰落在耳中。 君离殇眯着眼,只手握成了拳头。暗道: “本尊,白灵儿绝不会容许你面对他有一丝丝的快乐,你对本尊如此,对其他人也要如此,就算是你和他的梦,本尊会让它破碎!” “啪!”一掌落下,黄梨木的八仙桌被劈成了粉碎。无形中就像白灵儿的梦一样,碎成了渣滓。 那颗星闪着白色的光,恋人的眼泪般。耳边的夜风嗖嗖的劲吹,白色的衣袂和青丝飞舞在脑后,从人间往天上看去就像天上一对璧人。 “到了,就是那里!”白灵儿按耐不住激动之声,伸出手指着前方。 终于到了,最开端是碧油油的小草,一条青石板铺砌的小径,沿着小径往前走。白灵儿的脸色忽然就变了,惨白无比。 琉璃宫已经碎成了渣滓,弥漫着冰色的硝烟。 “真的是这里么?” “不会的,不会的!后面还有的!还有的!”白灵儿咬了咬牙发狂猛奔,忍着眼眶中的失落。曦木跟在后面,生怕丢了她。 记忆中琉璃宫的后面是一座石拱桥,潺潺的溪水流过,彩鲤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然后穿过了小桥后,会有一株六人合抱粗的许愿树,长着茂盛的红色叶子,挂着果实。 可是,什么都没有了,全部都是废墟…… 红色的许愿树躺在地上,粗壮的根系裸露在外,锦囊中的气泡一个一个往外飞,然后一个一个碎掉。白灵儿靠在大树上,手指抚摸着粗糙的树干,喃喃道: “梦果然只是梦……” 曦木站在身后,暗暗猜想到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永远是他办不到的,白灵儿转过身,一双通红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倦怠而空洞。 “我的梦——碎了!” 曦木心口猛然一疼,紧紧将她拥在怀中。 “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还要哭什么?我到底还想要哭什么?”白灵儿没有挣扎,语气却已经哽咽。 “灵儿,哭吧!”他紧紧抱着她,恨不能揉进自己的怀中。 没有梦想固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最期待的那个梦,被梦中那个人亲手击碎。梦也就成了枷锁…… 白灵儿睁着空洞的眼睛,紧抿的嘴唇苍白无色。她闭上眼眼角却偷偷跑出泪来,一滴、两滴、三滴……一窜一窜…… “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曦木……我生病了……” “灵儿,我会医好的!”曦木的手颤栗着,用力着。 “我不想哭,可是,我做不了主……” 心疼的滋味,一遍一遍煎熬着。终于,白灵儿埋着头失声痛哭,嚎啕淋漓。她闭着眼睛一幕幕的画面剪辑成一部怀旧电影,而自己只是一个配角。他是一个正太,他是一个角色美女,他是温柔的魔尊,他是嗜血的修罗……最后,他是一个总让自己心疼的角色。 星色朦胧,薄纱缕缕,往日的风情不在,都成了流沙。 白灵儿哭的累了,眼睛红肿,水色濛濛。白茫茫的星光镀在侧颜之上,美得可人。 情不自禁的,捧着她的小脸,擦去眼角潸然的泪珠。双目相对,谁也无言。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12想要?来求我! 012想要?来求我! 曦木望着她,睫毛沾着几滴的泪珠,水色氤氲。 一点点靠近……靠近…… 唇上凉凉,仿佛吹过薄荷味的清风——吻了…… 白灵儿睁圆眼睛,呆呆的不动。手指暗暗附在唇上,垂下头再抬起来。 “你累了,可以靠在我身边的。因为,我一直都在,永远不会成为一个梦!我喜欢你!” 心顿了好几拍,脑子“轰隆”一下炸开了锅。转身逃开了,逃得远远地。 那娇小的背影逃到了倒塌的宫墙之后,迟迟没有走出来。 “灵儿,我喜欢你,你呢?” 嘴角弯弯漏出一丝浅笑,如果不是他的伤害,可能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说出那三个字。爱是什么呢?爱就是不论在哪?天涯、海角,都能在第一时刻捕捉到的那个人。 “咕噜噜”一个圆珠子滚落出来,曦木捡了起来,只瞧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赶忙藏进衣袖中。 终于,白灵儿走了出来,犹豫了好久终于抬头正视着他。 “曦木,我有话要说!” “我也有话要说,不过,你先说。” 白灵儿眉头一紧,眼神不禁怯懦许多。她不是一个情场高手,面对如此俊逸如仙的男子,她仍不确定,他会喜欢自己这个笨狐狸。纵观浑身上下,没一处优点。 深深呼了一口气,又咬了咬下唇, “谢谢你……如果时光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落跑逃婚,也不会爬墙,乖乖做你的新娘,嫁给你安安心心的生活。可是……” “可是,时光不能倒流!”曦木说出无法说出口的下半句,脸色不变。 他站在星光下,绿色的袍子来回的舞动,青丝飘扬,谪仙一般。白灵儿不明所以,看不穿他的心事。不过,这也算最宛然的拒绝了吧…… 曦木微微一笑,拨开白灵儿粘在嘴角的几丝头发,神色怡然。道: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不用担心,能你有了结果再回答我!” “那你要说的事情呢?” 吃过了定心丸,白灵儿心里舒坦多了,因为曦木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她哪里知道,淡然的神情只是表面,他的心怎么可能不会痛?怎么会不被伤害?只不过,伪装的比较好罢了! “给你!”掌心一颗闪闪发光的石子,光芒让人感到心安。 “这是什么?” “种子,在这刚刚捡到的。” 在这捡到的,莫不成是许愿树的种子,白灵儿仔细看了几眼,难以置信。 “这是不是梦?种下它,等几年就知道了!” 种子捧在手中沉甸甸的,白灵儿发红的眼睛终于有了微笑,会心的微笑。这颗种子此时赋予了不同的意义,这样,就可以继续做梦——那个痛并快乐的梦,迟几年后再醒过来。也许还是种子,也许会长成一样的参天大树也不一定! 小心翼翼,刨出一个坑将种子放了进去,浇上了水。 一番土木工程下来,白灵儿成了小脏猫。唯有雪白的牙齿露着笑颜。 “一年后,如果它还没有长出来,这个梦到此为止。” “那……就在一年后吧!” 一年后是三个人之间默许的时间,她爱的她的期限,他等她的期限,全部笃定在一颗石子身上。 回到客栈,小二和掌柜都歇息了。白灵儿去后院水井打了一桶水提,洗了把脸,才回房间。房间有一股酒味,陈酿好酒。应该是有人来过了…… 掩上了门,窗子外传来一声声“啾啾”虫鸣。 贵妃软榻上毛茸茸的虎皮靠垫褶皱耷拉着,上面有一滩发黑的血迹。才想起这个房间是君离殇下午用过的,和三个美丽的女人。白灵儿心弦陡然绷紧,十分不是滋味…… 带着倦意和失落,白灵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沉沉的睡去,连一个梦都没有。 翌日,白灵儿醒的极早,守在君离殇的房门处等着他出来。不过,他并没有食言往天柱峰前去。直到很久之后,白灵儿也想不透,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君离殇那么心情愉悦,这是个谜! 天柱峰上,闲云雾绕。今天的雾气格外的浓,壮阔的祭台被云雾遮挡看不清楚。 君离殇走在最前面,白灵儿和曦木紧随其后。 忽然,君离殇停下了脚步,也不回头,冷冷道: “白灵儿本尊只答应了你!” 言下之意便是,只允许白灵儿一个人跟随。君离殇恨那个男人,无比的恨!白灵儿咬咬牙,道: “我随你去便可!” “哼——本尊正有此意!”冷冽的媚笑随风徜徉,充满了压迫感。从听到那句话起,曦木的心就悬了起来。白灵儿此行——定会受伤! 金光大显,结界瞬间破解。结界外的两个人瞬间不见了,同时剩下两个。 白灵儿走在君离殇的一侧,手中握着佩剑,一副战备状态。 祭台的台阶九十九层,象征着无与伦比的天权之意。祭台上是一面巨大的石台,石台上修葺着阵图。东西南北四方有四座威风凛凛的雕像,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神灵拥护着祭台中心的一方青铜宝鼎。那鼎正是——盘龙宝鼎。 白灵儿难掩激动之情,凑过去想要瞧个仔细。盘龙鼎很像21世界从安阳出土司母戊鼎,上面篆刻着浮雕,铜锈斑驳,鼎内的铭文依旧能看的清楚。 君离殇站在三尺之距,眼神冷冽,就像看到了俗世仇敌一样。 白灵儿折回身,小手摊在他的面前,道: “你可要说话算话!给我吧!” “本尊自然会!”嘴角阴邪一笑,瞥了那一眼,眼睛重新回到了她身上,道: “你记住你的这句话,记住及所说的就可以!” “我自然不会忘记,不过欺师灭祖,离经叛道的事情我不会答应你!” “哼——本尊可不会那么无聊!” 他也不确定自己会让她做什么,但是,无疑这个许诺是君离殇永远都不会后悔的。他将黄雀翎、黄金大蟾蜍精血、血骨交给白灵儿。她捧在怀中高兴的一起放在盘龙鼎中,等待着猝练出能拯救沧云阁的解药。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四极药灵安然躺在鼎中死寂就像路旁的一颗石头。白灵儿几近愤怒了,冷眼瞧着他,道: “你给我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什么解药没有猝练出来!” 君离殇眯着眼睛慵懒的走过来,环着双臂。将霸气的盘龙鼎也要比下去,仿佛天地间都是他的臣子。白灵儿皱着眉,按捺着怒火,尽量用理智解决事情。 “笑话!谁告诉你,四极药灵就一定会猝练出解药!” “什么意思!” 白灵儿的心骤然冷了,单是采药已经花去了十几日,如果猝练不成解药她就成了千古罪人。可是,如果练不成解药受惠最大不正是魔界么?白灵儿半信半疑! 君离殇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踱了几步背靠在盘龙鼎上。道: “愚不可及!” “归元掌门不会骗我的!” “你是说,本尊骗了你!” “你有哪一刻不是在骗我?” 俊容距白灵儿的小脸只有分毫只差,暧昧至极。但是,君离殇没有将暧昧进行下去,薄薄的唇勾出一丝忽冷忽热的笑。白灵儿的心猛然的跳动,呼吸急促。 “小灵宝放你走不过几天,你就被那群老头子教笨了!四极药灵可以猝练解药没错,只不过还缺乏一味药引。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你么?还是说,他们想早点入土为安呢?” 低沉的此磁声字字阴寒,白灵儿浑身发冷,就像跌入了万年冰窟一样。 “药引是什么?” “求我!”君离殇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她的樱唇上,深深迷恋的地方。 这就是他的目,白灵儿也才明白。她歪着脑袋,凝望着面前这张无比英俊俊美的容颜,皱着的眉渐渐舒展,睫毛闪动。 “你想要什么?” “你不是心知肚明么,何须再问!” 龙涎香的呼吸慢慢吐纳着,灼烫了白灵儿的小脸,前进不得,后退亦不得。是的,她无比的清楚君离殇想要什么:想要她自我作践在他面前做一只乖乖的玩宠,依偎在他的身边天真卖萌。 君离殇微微一笑,凉凉的风将额角的散落的刘海吹眼梢,痒痒的。倏地,他扶住她的肩膀,面门凑得更近了,轻声道: “你可以选择——‘不’,本尊不会为难你!” 白灵儿抿着唇,眼睛睁得圆圆的。何尝不想快速的逃离这个该死的际遇,逃离这个不安的躁动的环境。可是,她能么?——她不能!不能辜负所有人对她的期望,这条命不能像以前一样苟活下去! “你错了,君离殇,我怎么会得了你的意?” 君离殇仍然笑着,容颜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于是,白灵儿拥上前吻住了他的唇,软软的唇畔贴在他的上面轻轻的吮着,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君离殇一滞,眉峰一皱,猛然推开了她。白灵儿闪了一个趋趔,歪着头凝望着。 “够了!” “……” 说完了这两个字,君离殇走上祭台,手中霍然祭出一把宝剑。宝剑上闪着金光,灵力雄浑的来回游荡,他这是要……白灵儿不敢想!赶紧追上去,挡在盘龙鼎前面。君离殇皱着眉低吼了一声。 “白灵儿,本尊越来越不懂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13本尊的小心肝 013本尊的小心肝 一句无意打趣听上去更像嘲讽,白灵儿身体战栗着。稳着心神,皱着眉头。 “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你毁了它!” “哼!是么!那更好,借你之手灭了沧云阁也算一件美事!小灵宝,你真是本尊的小心肝!” 狭长的桃花眼一眨,一点也不适合现在的诡异的气氛。白灵儿后背生出一层冷汗,一直越来越不坚定了。君离殇才是一只狐狸——千面狐妖。说出的话分不出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 君离殇收起宝剑,左手捻着薄薄的银色剑身,玉指一寸一寸滑在上面。就像抚摸恋人的脸蛋一样,对一个绝世修灵高手来说。修炼的法器就是另一半生命,斯琴的心之琴,曦木的寒漓剑,君离殇的天阙剑! “要猝练四极药灵三界内非本尊不可!” 白灵儿昂起头,眼神蒙着薄薄的阴霾。心中气馁不敢直视。 “硁硁”剑身震动,君离殇提着剑凌空划出凌乱的剑影。最后,剑梢挑起白灵儿的下巴,杀意和挑逗的气息洗衣凌虐着她的心。而她,不为所动,不骄不躁、不气不畏。 “药引在你手中?” “你也不笨嘛!” 出门之前,归元掌门没有提及,曦木也没有提及过。然而,君离殇却知道,这正是归元的聪明之处。收起剑,擦过白灵儿的肩膀走过。 空气中一股血腥,淡淡的、咸咸的。手中的天阙剑划破手掌,鲜红的液滴沿着掌心的纹络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浇在四极药灵上。 “唰!”曜天的金光从盘龙鼎迸出,巨大的灵力卷着狂风形成破天的光柱,将多云的天空戳了一个大窟窿。白灵儿睁不开眼,狂风刮得小脸生疼。君离殇没有丝毫的动容,拧着头望着天,眼神毅然决然。 金光落下,一切恢复平常。睁开眼果然看到,盘龙鼎深处有一个三寸高的白玉瓶,那正是四极药灵猝练的解药,能救下沧云阁的神药!白灵儿悻悻然拿出来,握在手中的感觉好高兴,好满足。 君离殇冷眼瞧着这尊经历几万年的宝鼎,嘴角挂着阴鸷的笑意。白灵儿看在眼里,心中一阵阵的发寒。忽然,手中握着宝剑猛然祭出,天阙剑饮食了主人的鲜血一下子戾气更重了,剑气恣意的纷飞,空气凝重而压抑。 手中的宝剑陡然震动着,“唰唰唰”剑体凌空出纷飞的剑花,宝鼎发出“叮叮叮”的响动。倏地,他收回了天阙剑满意的看着,神情就像欣赏绝世美人的骄人姿态。 阴晴不定,她猜不透。 “你做了什么?” “灭神!” 君离殇扬着眉头,嘴角挂着邪佞的浅笑,注视着这方古朴的宝鼎。 清风过,宝鼎脱落一些铜屑,赫然显出两个字“灭神”两个字。 但是,这并不是结束。 渐渐气流减弱,风已经钻不进来了。白灵儿有预感,这里已经被包围了。 君离殇眯着器眼睛,挺拔的身子迈前,道: “出来吧!” 祭台东西南北四方的铜像金光乍现,呈青、白、红、蓝四色。三界内不论谁者,灵力修炼达到了一定的高度,灵力便会随着属性出现颜色。而眼前,青、白、红、蓝颜色鲜艳,在三界内只怕难有敌手。 “唰”四道彩光从天落下,空气凝结着,白灵儿喘不过气来,保持着高度的戒备心。 终于,夺目光芒落下后,东西南北站着四个人。不难猜出就是青龙大神、白虎大神、朱雀大神、玄武大神。他们本事盘龙大帝亲封的四方尊者,坐镇东西南北四方,维持守护三界的平衡。 白灵儿脸色一白,因为中间穿着黑蓝色铠甲那个大神,她见过就在昆仑山。而,他似乎也认出了她,眼神射出丝丝冷光。道: “怎么又是你?还和这个魔头在一起!” 白灵儿想要解释,君离殇已经祭出宝剑,抢先道: “啰嗦那么多做什么,本尊想和谁在一起,又何须向你们解释。” 朱雀大神是其中唯一一位女子,一袭嫣红色的羽翼罗裙装,一颦一语充满了英气和妩媚。白灵儿发誓,这是她见过能把红色诠释淋漓极致的女人。她皱了皱眉,眼眸锁定君离殇。道: “盘龙鼎乃三界圣物,上大九霄太古,下至幽幽黄泉。岂容你亵渎!” “上达太古镜!本尊就是要他知道!他坐在那里几千万年,闭目塞听,他有什么资格做盘龙大帝!他是神如何?本尊便‘灭神’!” 四位神尊面色一寒,君离殇的架势分明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玄武大神与君离殇对过招,并且吃了大亏。 “朱雀尊者无需多言,‘圣果’便是这个魔头强抢去!” “好猖狂的魔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四方尊者为首的青龙终于发话了,手中祭出一把青龙剑,狰狞的青龙纹,霸气十足。其余三位纷纷亮出自己的法宝,朱雀大神——红色朱雀旗、白虎大神——银白白虎令、玄武大神——黑蓝色玄武印。四个人站着法位,将白灵儿和君离殇围在中心。 “要杀便杀个痛快!”君离殇剑指天空,雪白色的衣袂扬扬飞舞着。白灵儿绷着心弦,这件事本只怕脱不了干系了。 “小灵宝,本尊要你看着,所谓盘龙大帝亲封的四方尊者是什么货色!”飞来一记桃花眼,无异于火上浇油。 而对方无形中也把白灵儿当成了地方,出手定不会手下留情。白灵儿咬着下唇,暗暗运用灵气。不会主动攻击,只求保身。可是,这场旷世之战,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哗——”四方大神先后出击,只见青色的、红色的、黑蓝色、白色的光芒搅成一团朝着君离殇击去。君离殇临危不乱,手中的的天阙剑如同有了灵魂似的,舞动着金色的光芒,将四位一起轮番攻击。 君离殇飞身入空,鬼魅的身形低鸣出一声龙吟声,而三位大神则逆冲直上手中的法器融汇成一道金光,就好比一把箭矢,而君离殇就是天空的惊鸟。 忽然,他笑了,回眸阴鸷的冷笑。霎时间逆冲而下,身形燃气金色的光芒,就像一条亢奋的金龙。 “轰隆”巨响,金光四射。 白灵儿错愕之际,只见眼见一道炽烈的红色火光咆哮而来——朱雀大神。白灵儿旋身一闪,炎炎烈火烧焦了几丝头发,擦肤而过。心口咚咚咚的猛跳。 “拿命来!” “我不是!” “不是什么!” 俨然没有听白灵儿解释的意思,新一轮攻击猛攻。白灵儿硬着头皮勉强应付。现在她的灵力水准达到了一定的水准,欠缺的是实战经验。而三界未开,朱雀跟随盘龙大帝平定三界,作战自然不是白灵儿所能比的。 “我真的不是,我是沧云阁的!” 本以为她会停下来,可是并非所想那样!朱雀冷哼一笑,朱雀旗卷起巨大的真火席卷而来,白灵儿根本躲闪不及。而君离殇则将这一幕看在,脚踏流风揽着白灵儿的腰,天阙剑迸发出凌乱的剑花,犀利无比。朱雀哪里是这股强大灵气的对手,被震退三尺,火红色的羽灵战袍,凌空飘着红色的羽毛。 朱雀皱着眉,脸色看上去有些狰狞。本来玄武大神说这魔头很厉害还不信,如今,吃了大亏才放在心上。 四位大神默许一个眼神,默默闭上了眼。君离殇放开了白灵。眯着眼睛笑盈盈的样子,道: “小灵宝,你可不能死!” “你真卑鄙!” 为时,他的宠溺就是一种罪恶,推向了风口浪尖处,白灵儿躲闪不及,更无处躲闪!四方尊者一同发动了阵法。阵法在地上照应着五彩的光芒,四方上空的灵气幻化成元神,狰狞的青龙,咆哮的白虎,猛禽朱雀,殷实玄武。光波围绕成回旋的飓风。眨眼一刹,已经飚在眼前。白灵儿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这就是——强者。 君离殇抿着唇,笑容渐渐融化。 他扬着眉,扳指金光一闪,一条金色的巨龙奔腾而出,这条金龙岁具有的霸气和煞气绝对不是青龙所比拟的,金龙张大獠牙,吞吐着山河。围绕着君离殇盘旋并最中飞入了天阙剑,霎时,剑身陡涨成为一把重剑,金色的龙纹附在银白色的剑身上,似乎咆哮而出似的。 “哄——” 剑光满天,五彩纷飞。白色的云雾登时被戳个大窟窿,戾气的风衣以蘑菇云般炸开。白灵儿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仿佛被空气肆虐着,浑身疼痛,几乎暴走! 终于恢复了平静,四方大神一个个错愕的看着祭台中两个人,满眼的惊讶。他们四人合击之下怎么可能还有人能幸存呢?这可是已经尽了全力了! 青龙大神是四个人心中最为缜密的,眯着眼眸,冷冷道: “你究竟是谁?” “你们无需了解,本尊了解你们是谁即可!这个世界早就该强者来统治,你们做大罗神仙也该到头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意思已经非常明了。前几番攻击君离殇处于守势,这下子真正的反攻才要开始。四个人陡然心惊,相觑一望,达成一个共识。 于是各自手中的法器炼成一道光环,白色的光环笼罩在盘龙鼎之上,四个人催动心诀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统一。君离殇扬着唇,嘴角挂着一丝冷冽的讥嘲,丝毫不放在心上。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14禽兽,衣冠禽兽! 立即注册,享受无弹窗阅读环境 “本尊倒要看看,你们还能使出什么花招!”手中的天阙剑光晕流动,空气中“嗞嗞”作响。白灵儿绷紧了心悬,眉头皱的极紧。 忽然,盘龙鼎大放金光,一道冲天的气流直冲天际,天空云来雾绕,骤然变色形成一股巨大的龙卷,吸收容纳着天地间的一切。白灵儿身子就像扯裂一样,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面紧紧的拉着,脚下“刺刺拉拉”摩擦的声音,身体正一寸一寸的往后。 “啊——” 巨大的风吞噬着她的声音,君离殇猛然回头,白灵儿的半个身子已经卷入其中。他挥动着宝剑冲身齐上,努力抓住她的手,紧紧抱在怀中。 “唰唰唰——”风肆虐着大地,盘龙鼎激光一闪,将偌大的龙卷顷刻间吞噬殆尽。四方大神一个个额头冒汗,一脸的倦容。 “连盘龙鼎都奈何不了他,他倒地是什么人?”白虎急切的问道。 青龙陷入一片沉思,眉峰几乎挤在了一块,淡淡道: “会不会是他?” 其他三个人也好不到哪去,哀沉着面色。忽然,玄武道: “万年的期约未到,应该不可能是他!” “那他又是谁?难道仅凭一个魔尊就能猖狂如此么!”白虎反驳道,道出大家心中疑虑。 三界之内相生相克,自然定律无形中抑制成灵力发展,所以能超脱自然定律超越三界,成为像盘龙大帝那样的高手,世间难以出现第二个。 “会不会……”朱雀惊呼,后半句却不敢说出。 其余三个人面色更阴寒了,一个个垂着脸抿着唇,极度震惊。事实上,他们早已有了预感,只是谁也没有勇气确定。 朱雀垂着手臂望着天空,道: “但愿不是……” 白灵儿被撕裂般的痛楚折磨的直接晕厥过去,脸色惨白。君离殇倾尽全力抱着她,一直没有忪手,所承受的痛楚比起她一点也不会少几分。 终于,灰色的幕色落尽后,终于出现一个白蒙蒙的世界,空气中飘着咸咸的海之味道。君离殇摸了摸白灵儿的小脸,然后也昏厥过去。 白灵儿睁开眼睛,两个少女穿着鲜艳的衣服凑在她的身边。 “你醒了!” “他呢?” 其中一个转过身又吩咐另一位女子去叫来了两个人,一个穿着民族服装,身后披着披风,手中握着竹子雕刻的手杖。身后是一个穿着汉服的俊逸男子,月白色的长袍,雪白的狐裘纤尘不染。 “君离殇……” 凝望着他,声音微微的沙哑。白灵儿撑起身子身上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只有脑袋沉沉的。白灵儿看着眼前的景象,其他人都融不进这个景象,只剩他们两个人对望。 “你们先谈谈吧,桑儿,我们先出去!”拿着手杖的是年轻的族长穆达,阿桑是从小的青梅竹马。 白灵儿从床上下来,**着踩着地面垂着头。 君离殇慢慢走过来,窗口的风吹进来,拨弄着他的头发,气氛悄悄变的暗淡下来。 “你救了我!” “本尊可不想那个交易成为空头合约,那样可就不好玩了!” 君离殇沏了一杯茶,呷了一口淡淡说着。白灵儿瞥了一眼,目光又落下,道: “也好,我也不会感激你什么!” “你的感激能带来什么?**,金钱还是权力?”他把弄着颇有民族气息的茶盏子,接着道:“在你身上,本尊唯一能看到的只有乐趣,然而,其他玩物上所没有的!” 慢慢的走过来,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白灵儿心灰意沉,一丝丝的感激之情也湮于无形。抬起眉头凝望着,自己也站起身,道: “果然是你的作风!” 君离殇淡淡一笑,摇了摇杯子,半盏茶荡起了涟漪。他伸出右手勾起下巴,托在手中,道:“其实,小灵宝的**还是蛮新鲜!吃腻了山珍海味,偶尔品尝一下可口小菜不是也不错嘛!”于是,他丝毫不顾及的吻了上去,口齿中带着甘冽的茶香,袅袅不散。 “嘭”茶盏碎成了碎片,君离殇紧紧拥住了她,霸道而温柔。将她抱上了床,一手拔下肩角,露出雪白的肩头,狰狞一个疤痕果露着。吻戛然而止,视线留在刺目的结痂上。 “完了么!”她冷冷说道。 没有回答,君离殇伸出手抚摸在刚结痂的伤口上,指腹轻轻的触碰,白灵儿的身体颤栗着。“不要动!” “你到底要干什么?不用怀疑,它们全部拜你所赐!” 那些伤口本就拜他所赐,如今假装起联系,还嫌她的自尊不够下作么!她撑着努力推开他。 “我叫你不要动!”冷冷的呵斥,回荡在房间,白灵儿瞪着眼睛,遍布血丝。 “你又不是我的谁,你我只是合作关系,我白灵儿还不是傻子!” 君离殇错过头,冷冽的眼神对着她的。道: “你当我是什么?” “是什么!禽兽,衣冠禽兽!不,你禽兽不如!”除了玩弄女人,自我满足外,他的心中没有想过任何人的感觉,他的世界除了自己不会有任何人的色彩。 君离殇握着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骨节“啪啪啪”作响。撑着身子,倾在白灵儿身上,面容冷的可怕。白灵儿哈哈大笑起来,道: “禽兽……” “是不是很适合你?对!太适合你了!” “本尊会告诉你,什么才是禽兽,什么才是禽兽不如!” 他撕裂了她的衣裳,果露的肌肤泛着淡粉色,凌乱的发丝黏在皮肤上。他吻着她的唇,贝齿肆虐的啃咬,不时口中腥甜的味道氤氲开来,银亮的唾液在唇角也是粉红色。白灵儿皱着眉挣扎着,她再也不会容忍这个人对她的侮辱。亮出指甲反抗。 衣服乱了、破了,感情破了、碎了…… 君离殇没有因为白灵儿的抗拒而停下来,雪白的胸口和脖颈遍布紫红色的痕迹,还粘着银亮的津液。白灵儿抓破了他的手臂,咬破了他的嘴唇。 “呵呵——变厉害了嘛!” “我们那个世界的女生,上得厅堂翻得围墙,斗得过小三打得过色狼!那个白灵儿死了,你我互补相欠,为什么我会让你伤害我!我的世界——男女平等!”她倔强昂着头,淡淡说着。 “呵呵呵,是么!” 白灵儿抿着唇不说话了,冷眼盯着瞧他。君离殇的指腹摸弄着还疼痛的伤口,动作那么温柔。 “拜本尊所赐?” “……” 淡淡一笑,垂下头来,发丝落在白灵儿的脸蛋上!冰冰凉的感觉。 “小灵宝你这辈子所有的伤口,只能拜本尊所赐!那,本尊就让它永远无法愈合!” “啊——”一声女子惨淡惊呼! 雪白的肩头渗出淋漓的鲜血,血淋淋的伤口呈现在眼前,伤疤也已经被生生揭开,粘着新生的粉色皮脂。他冷冷的看着目前的伤口,嘴角勾出一丝满足的笑意。且看白灵儿脸色煞白,不住的发抖,额头冒出一层冷汗,眼角湿润着。 “君离殇,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她扯着嗓子嘶吼,涔涔的血不住的往下涌。 君离殇托着白灵儿的下巴,凉薄的唇蜻蜓点水般吻在她的,道: “这样你会记得更清楚,不是么!” “是,我会记住此时此刻的!我会记住的!”你给出的每次伤痛,都能刻骨铭心。 “真乖!”他笑着抚摸着她的额头,白灵儿抓着床单,生生被指甲抓裂。 外面的人听闻里面的尖叫声,赶忙查探情形。可是,只是稍稍一瞥,面面相觑退了出去,里面的一幕太过暧昧,他们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白灵儿咬了咬牙,猛劲推开了他,另一只手附着涌着鲜血的伤口,爬下了床。君离殇兀自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目光望着天花板。 “就算你再怎么伤害我,我也不会认输,因为,我一直不是一个人。”从开始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君离殇表情愕然,不置可否!走出门去。临终前说了一句话,白灵儿根本没有听清楚。 守在门外的族长穆达见君离殇走出来,赶紧安排阿桑和另一个姑娘进去看看另一位客人是否无恙。 “啊——” 两个少女睁着圆圆的眼睛,错愕的看着白灵儿。的确,她现在半人半狐的样子一般人不会接受。两个人穿着鲜艳的民族服装,脖子上头上戴着银亮亮的饰品,脸上挂着质朴的表情。哭就是哭,笑就是笑! “你们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一边解释道,一边恢复了自己平常的样子。阿桑旁边的小丫头阿妹脸色尤为惊讶,语气结结巴巴的指着。 “你……你……你……” “恩,我是狐狸精!”事实如此,无需解释。 “阿桑姐姐,是狐仙大人,真的是狐仙大人!太神奇了!”她凑过来使劲的盯着刚才还是毛茸茸的耳朵,脸上竟然是——惊喜? 阿桑盯着白灵儿的眼睛瞧,嘴角勾出一丝浅笑和敬畏,拉住阿妹跪在地上扣了一首。说什么“参见狐仙大人!” “你们怎么了,我是狐狸精啊……” 现在是什么情况着实纳闷,想要去服他们,伤口被扯动血液又流了出来。两个姑娘赶紧起身去搀扶她。阿桑年纪稍大,吩咐阿妹去找之血的纱布和膏药。 看着白灵儿血淋淋的伤口,阿桑不住的心疼,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什么都不问?br/>℃¤好网¢更新最快 ------------ 015甜蜜的负担 015甜蜜的负担 白灵儿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平常人眼中狐狸精就是“小三”的代言词。 “我是狐狸精,你们不害怕我?” 阿妹是个俏皮的丫鬟,手中撵着草药解释起来。狐仙是他们千万年以来信奉的仙灵,就像人间对沧云阁的追捧,魔界对君离殇的追捧。 抹上了草药,包扎好了伤口才没有那么疼了。 “对了,狐仙大人,那个人是你的恋人吧?” 白灵儿错愕,脸色煞白。 “族长发现你们的时候,他紧紧抱着你,分都不分不开呢!” “是么……” 淡淡的附和,语气听上去有一些哀婉。阿桑扯了扯阿妹的衣角,让她忙去了。有些伤心事不便说,也不便于问。这一点,阿桑比那个小丫头明白。 这个世界不同于21世纪,更不同于沧云阁的那个。四面环海,形成一个小岛,海水是粉色的,晚霞的时候和彩霞融为了一体。 “原来你在这。”是君离殇的声音,小小的岛并没有很大的面积,要找一个人并不难。 “是啊,我在这儿!” 紧靠着白灵儿,君离殇也坐下,澎湃的海风吹拂着他的衣裳,猎猎作响。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那个?本尊要告诉你!” 白灵儿不语,拾起一颗小石子丢入海中。 君离殇躺在沙滩上,眼睛微睁着,看上去像一只慵懒的狐狸。兀自道: “好消息就是,在这里你可以逍遥的活下去,他们回供奉你的。” “坏消息呢?” 君离殇眉峰一撇,道: “本尊以为小灵宝不在意呢!” 笑容鬼魅而诱人,让人分不清到底那一句话才是真的。这也就是君离殇的可怕之处! “坏消息,哼!沧云阁那群老不死的可能没得活了!” “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白灵儿猛然转过了头,面色十分惊讶。君离殇撑起身姿,一手勾住她的小下巴,垂下的眼帘,嘴角挂着戏谑暧昧的笑颜。轻声道: “这样不是很好么!四面环海,没有出路,你就可以和本尊在一起,没有其他人的打扰!” 这番话和平日完全不同,就像恋人的诉肠一般。白灵儿睁着眼睛,睫毛抖动了一下,脸色微微的烫红了。 “你再胡说什么!我不信!” “不信什么?是不信这个小岛,还是不信本尊说的那些话!” “你的话根本不值得相信!” 白灵儿冷冷一笑,转过头去,目光瞧着远方。君离殇收回了笑容,冷冷的目光瞧着这个地方。四面都是粉色的海水,而且是溺水!没有人可以横渡而过,而且也没有其他的出路,这里存活着人,本就是一个奇迹的存在。 倏地,白灵儿站起身,道: “不管前方是什么,我都会回去的!这里不是我生活的地方,有人在等我!” 君离殇也站了起来,拉住白灵儿的手,道: “白灵儿,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妖冶的眸子散发出两道光,重重包围着。 她抬起眼帘,对上他的。轻声道: “我若再相信你,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热火火的一颗心被这番话浇灭了,君离殇皱紧了眉头。手间的力道不断的加重,因为他愤怒。 “白灵儿,你真傻,傻的无药可救!” “我是傻,傻傻的会相信你,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你!傻到我被所有人嘲笑的时候,还会相信你来救我,傻到当自己灵魂都破灭的时候,你还会守着对我的承诺!我是傻,可这就是我的信仰,我错了么!” 她忍不住咆哮,纷飞的头发恣意飘扬在脑后。半侧的容颜镀上红色的彩霞,就像两朵云一样。 “可是,结果呢!我骗了你!所以,你爱上了别的男人!” “不!我从来没有爱上过你!”她骄傲的说着,昂着绝美的容颜,又重复道:“从来没有!从来!” 君离殇向前一步将扯入怀中,恨不能揉进怀里。时间一秒、两秒、三秒…… 倏地,手间的力道慢慢松开,君离殇推开了她,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本尊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的!” “我们注定只是仇人!” 晚饭是这个民族特有的,将米饭装进竹筒中蒸制,十分的筋道可口,可是白灵儿丝毫没有食欲。君离殇自下午见了面就一直没有再见,也不知去了哪里!扒了两口饭后,索性就回屋子了。 房间是阿桑的,打理的十分干净。夜里十分安静,外面的虫鸣“啾啾”悦耳,白灵儿沉沉的睡去。 天刚亮了起来,窗户外面还飘着白蒙蒙的雾气,浓浓的就像永远散不开似的。一震飘落打鼓声响彻早晨,白灵儿揉了揉眼起了床,床边放着一件鲜艳崭新的民族服装。白灵儿的睡意散了不少,索性就早早起床了。恰巧阿妹端着一盆清水蹑手蹑脚走进来。 “狐仙大人,您醒了?” “外面是怎么回事?”白灵儿支起窗子,往外瞧了瞧。阿妹了然一笑,将毛巾浸湿拧干了水递了过来。详细道来。原来是这个部落的民族要娶亲了,新郎是族长穆达,新娘子就是昨个还见面的阿桑,这里的少男少女要成亲就会从一大早开始,上午迎亲,下午做流水席,晚上载歌载舞,整整喜庆一天。 “没听阿桑姐姐说,今天就是她成亲的日子。” 阿妹也往外瞧了一眼,一手托着下巴,到现在还抱怨阿桑没有把成亲的消息告诉她。天色还不迟,白灵儿换好了衣裳,梳着这个民民族应邀参加婚礼。这几天受尽了人家的地主之谊,不参加婚礼是不应该的。 鲜艳俏皮的服装,短短的裙摆,加之简约大方的发誓,整个人更显得水灵灵的。 看到她这幅模样,阿妹眼球惊艳了,小嘴长成了“0”型。 “走吧!去看看!” 白灵儿也不顾及阿妹的样子,拉着她的手就出去。 果不其然,其他人早早就出来,族长成亲这件事也算得上大事情了,每个人喜上眉梢衣锦华服。人们纷纷站成了两排,中间空着一条路由迎亲队伍走过。一些比较年长的妇女,手中撒着鲜花。然而,白灵儿却没有其他的想法,因为对面站着一个人,和她一样穿着民族的服装。 “君离殇……” 屹立在人群之后,环抱着双手面色发冷。他也在瞧她,不带一丝的感情。 阿妹觉得气氛怪怪的,顺着白灵儿的目光瞧去,君离殇邪魅的隐匿在人群后,却丝毫不能阻止发源自灵魂骨髓的气魄和魅力。以前,阿妹一直觉得穆达族长是这个民族最帅的男子,可是子前日见过了君离殇,她才真正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美男子。 终于,在日头正中的时候,远处迎亲的队伍终于来了。路两旁的妇女撒着各色的花瓣,穆达背着一位女子,女子穿着特色的新娘服装,手腕和头上的银饰沙沙作响。从阿桑的家到穆达的家中间是不短的距离,穆达脸上溢出了汗珠,但是,嘴角仍挂着笑意,满足幸福的笑意。 有人问,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他背着你的而不觉得沉重,因为那是甜蜜的负担。 幸福就是,他牵着你的手而不觉得冰冷,因为那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幸福就是,他的朋友祝福中也有你的名字,因为他和你本就是一个整体。 幸福太简单了,就是这么平平凡凡的样子…… 穆达和阿桑在族中最为年长的老族长面前,接受“净身”仪式,然后进行参拜仪式,和古时无异。每进行一项,周围人都会鼓掌。白灵儿麻木的拍着手掌,狠狠的祝福。 “你在激动什么?” 耳边冷冷的声音,君离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白灵儿猛然抬起头,君离殇垂着眼帘,嘴角挂着丝丝冷笑, “我高兴,不管你的事!” “怎么不管我的事?” “今天是人家成亲,我不想和你争执!” 白灵儿撇过脸去,君离殇抬起手,手指抚摸着垂下的银质的流苏和耳坠儿!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动情,让人无法不相信这个男人深爱着这女人。他弓下身,薄唇贴在她的侧颜,轻声道: “本尊可没有那么好心!” 白灵儿抿着唇,即时侧过脸去。樱唇滑过他的,激荡起一层电流。可是,周围人没几个人注意到这边的一对,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 暧昧的距离四目相对,君离殇狡黠暗笑,一手勾起白灵儿的下巴,一手揽着她的腰。薄唇只隔几毫米而已,甚至数的清对方的睫毛。第一次,白灵儿看着他的瞳孔,深邃如同一颗墨玉一样。 “白灵儿,本尊想吻你,该怎么办?” 终于,很轻薄说出自己心中的话。白灵儿僵持一下,皮肤微微泛着白色,垂着的手猛然扬起,一记耳光眼瞧就要落下。结果,被君离殇擒住。 “如果,你想让这场婚礼没办法继续下去,本尊不会阻止!” “君离殇,你好卑鄙!” “本尊就是不喜欢。” 白灵儿皱着眉,冷眼瞧着他。为什么他的想法总是别人不一样,为什么他总是见不得别人比他好。他有自己爱的女人,也有自己想要的至高权利至上灵力,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离开这!”冷冷的说道,如果明知道有人破坏这场婚礼,就一定会尽力阻止的。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16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很好,听你的!” “咻”狂风一闪,两个人已经从人群之后消失。这里是是无垠无边的竹林,淡淡的白雾飘渺。君离殇揽着她的腰,紧紧箍在怀中,几丝头发垂在对方的脸上。 “你也会害怕?” “是,我会害怕!我只是不想亏欠的更多,我是狐狸精如何!我只求活的心安理得!” 君离殇淡淡冷笑,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紧紧相拥的两个人,无形中竖立起对峙的堡垒,逾矩者只有一死。君离殇魅笑着,一手托起白灵儿的后脑勺,再要往下半分,就会吻上。 “只求心安理得!” “是!” 她不知道,君离殇讥笑什么。从立志变强开始,面对他再不像以前会胆怯了。而对方,伸出的手指抚上脸蛋,一寸一寸滑过。道: “你如何心安理得?你以为有些东西亏欠了,就能用其他偿还么?你太傻太天真!这世界,你比任何女人都要冷血和无情,你所谓的补偿,你有问过别人真的需要么?你没有,白灵儿这才是你最恶毒的地方!你的心安理得,不过只是借口!”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小灵宝你比谁都清楚!” “住口!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她剧烈的推搡着,逃离这个可恶的怀抱。然而,手间的力道却在加重。白灵儿心口撕痛,仿佛一道遮掩好久伤痕,被当众赤果果的揭开,然后痛得无法超脱。 无疑的,白灵儿从不曾想过这些,她只是觉得自己最宝贵的,最难办到就是对一些人最好的补偿。可是,他们当真需要么…… 君离殇落下一吻,没有辗转反侧,只是轻轻一吻。就像一位嗜酒如命的酒鬼,品尝着美妙的酒品一样。英挺的眉峰一挑,语气侬人许多。 “比起,你的偿还,你的身体也许他们更喜欢呢!” “啪!”这一次,君离殇没有躲过。猩红的掌印乍目的徒留在俊逸的脸上,也不知疼不疼?终于推开了怀抱连退三尺。姣好的面容依然冷傲,她伸出犀利的爪子直指对方。道: “我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可是我给不了你们想要的!我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生命都不是我的,我要努力活着,用我自己的方式!” “你……真自私!” 白灵儿点点头,并没有否认。可是,这个世界最没有资格说她自私的人,就是他。比起为所欲为,任意伤害其他人相比,白灵儿可以高傲自豪的活下去。这辈子,都不会和其他人相比,比他强就足够了。 “有我在,这婚一定会完成的,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君离殇挺着身姿,负手而立。淡淡道: “也对,你是他们奉为信仰的狐仙大人!”了然一笑后,接着道: “白灵儿,这一些真的是命不能改变么!” 沙沙的竹叶声,久久不绝。和白灵儿口中那两个字一起响着,而君离殇听的十分清楚,她说“不能”。 这时候,婚礼大抵结束了,剩下就是宴请亲朋和晚上的篝火晚会了。她转身欲走,该说的话说到了,无需他言了。君离殇捕捉着白灵儿每一个表情,可是找不到可以软下心,放下自尊让他疼在手心的。她冷漠,他亦只能冷漠…… 倏地,声音再次响起来。 “白灵儿,如果……也许……” 魔界至尊君离殇行事武断,干练冷血,如今也成了唯唯诺诺的样子。白灵儿诧异,止住了脚步,不曾回头。道: “要说什么便说吧!一点都不像你!” “算了……” 他也迈出步子往前走,擦过白灵儿的肩膀。垂着的眼眸,满是忧郁,就像散不掉的阴霾。白灵儿心微微的刺痛,什么都不说,一前一后岔开了距离…… 而婚宴那边仪式已经进行完毕了,族长穆达揭开了新娘的盖头,新娘子垂着柳眉,手中抱着精致的绣球,水濛濛的眼睛望着对方。 “能和你走在一起,真的很幸福!谢谢你!” 穆达握着阿桑的手,然后轻轻的吻了她的樱唇。道: “爱你,不就是一直陪着你,不离不弃么?说什么谢谢!要谢也应该是我谢谢才对!” 鼓掌声起,阿桑娇羞的倚靠在穆达的胸怀,羡煞旁人! 不知怎么的,白灵儿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手掌鼓得红肿也不会觉得疼痛。大抵去年父母和母亲办20年结婚纪念日,他们也是这样子。不管经历了多少风雨沧桑,始终不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在心中默默祈盼:爸爸妈妈,祝你们长长久久依旧恩爱!是永永远远哦! 君离殇站在不远处的人群,容颜发冷,心口微微刺痛。 最后一项是“丢绣球”,新娘将象征幸福的绣球传递下去,接到绣球的女子,就是下一位幸福的女子。年轻的女子欣喜至极,每个人都希望红色的绣球会落在自己的手中。 绣球划出一道靓丽的弧线,落在白灵儿的怀中。大红的颜色,显得微微刺目。少女们虽有不甘,也纷纷鼓起掌来。 “灵儿,下一位会幸福的女孩是你哦!要好好把握!”阿桑笑着说道,目光若有深度的转向另一个人。 这一席话不觉间使得绣球的重量无限量加大,压得心口喘不过气来。她会幸福么?什么时候?和谁?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双眸望着阿桑。 “我……可以么?” “一定可以的,我和穆达哥哥都可以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可以呢?” 霎时间,抑制不住的眼泪簌簌的留下来。是感恩和知足的泪水,他们给了她退路和希望。总有一天,可以牵着一个人的手,一直往前走,永远都不分开。 君离殇大步走过来,俊逸不凡的气度折煞旁人。他站在白灵儿的脸面,嘴角勾出一丝狞笑。 一把夺过绣球远远丢掉,道: “笨蛋!” 白灵儿眼睁睁看着他的暴行,含泪的目光愈发冰冷着。 君离殇捏着她的的下巴,强迫她对视自己的眼睛,又道: “有我在,你怎么可能幸福呢?简直是痴心妄想!” 然而,白灵儿却笑了,不带其他感*彩。回复道: “不可以么!我偏偏要证明给你看,我活的有多自在!” “哼,你是我的宠物,就算没有任何价值,也绝不可能离开!这就是你的宿命!” “是与不是,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你见不得我好,我偏偏证明给你看,我会获得多潇洒!解药拿得到,报仇也同样会实现!” 白灵儿扬了扬眉毛,自信的说。忘不了斯琴的惨死,忘不了花府上下百十多条人名,忘不了腹中胎儿惨死。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他的所作所为,让一点点心动岌岌可危。这辈子,都是敌人! “那你就试试看……” 一双璧人,可是,却形成对峙的两种气氛。白灵儿虽然身材娇小,却丝毫没有落得下风。 阿桑和穆达一时间也慌了,要劝解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们不是想爱的么,怎么就? 转身对君离殇说: “我们谈谈好么?” 君离殇转过身,颀长的身躯比穆达高出大半个头,衬托的更为俊逸不凡,令不少女子倾心。 “谈什么?”依旧的冷酷。 “好久不见,随便谈谈!尊主!” 君离殇冰冷一笑,那笑意显得颇为嘲讽。转身离开!而穆达,从救起君离殇的一刻起,就知道这一劫是迟早要面对的。穆达拍了拍阿桑的手,跟在君离殇身后! 白灵儿格外的惊诧,他怎么知道君离殇的身份?为什么穆达称呼他为尊主?难道……难道…… 阿桑拉住白灵儿的手,水濛濛的眼睛闪露着希冀的光彩。 “有什么事,你们瞒着我,没有好处!” “我也觉得该和你交代清楚!只有你,才能帮助我们!” “只有你!”这三个字咬的重重的,所有人都眼巴巴的望着白灵儿,就像就像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这种感觉就像经历一场风波,结尾处却有人告诉你,这是他们编织的一场话剧。你是剧中人,却没有人告诉你。白灵儿有些气馁和不甘! 滚落在地上的绣球,沾上了泥土,现在没人在意了。 阿桑拉着白灵儿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这里是叮咚流水的小溪,泉水从一处凸起的石洞流出来,泉水清澈甘冽。 “你带我来着做什么?” 阿桑蹲下身捧起一捧甘冽的泉水,道: “这里就是我们岛上唯一的淡水泉了,洗衣做饭,过普通人的生活,离不开它!”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阿桑站起身,对视着白灵儿的眸子,道: “因为,我们族里所有人都希望过普通人的生活,只有你才能救我们!” “你说清楚!” 一道绿色的光晕落下,显现在面前竟然是一位衣着碧色的出尘仙子,烟罗裙上绣着淡绿色的竹叶,美得出尘。浑身流露着仙气,让人移不开眼球。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白灵儿提高警备,质问道。 “如你所见,我是仙界的碧竹小仙,而穆达是魔界的暗卫。” “这么说来……”眉峰一皱,思考着什么。 “没错,我们每个人都不是正常人。都是触犯天条被打入永劫不复的罪人!能到这里,到现在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和那个世界的争斗没关系,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说这番话的时候,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也可能解释了刚才她所说的一句话——“我和穆达都能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可以呢?” ------------ 017你真的很傻!傻的让人心疼 玉帝王母制定的天条白灵儿是知晓的,他们经历了什么也多多少少猜得到。并且,就算被利用了被蒙蔽了又怎样?结局是美满的不是么? 白灵儿淡然一笑道: “你要我怎么帮你?” 阿桑跪在地上,给白灵儿叩了一首。 “我们不在乎什么神仙,什么仙魔人之别!在这里只想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在我们这里有一个流传,说两千后,这里有魔尊滋扰,也许就是灭族之劫!渡过这一劫只,有一位狐仙才能解救!” 白灵儿扶起她,眼睛恳求般对视着她的,从对方的眼神中白灵儿已经知道自己就是那一位狐仙。怪不得见到自己现出狐态后,他们没有害怕,而是惊喜! “别怕,我会阻止他的!” 有这么一个没有仙魔人身份差别的秘密花园,怎么能说不是一件令人幸福的事情呢?白灵儿一直相信总有一天那个世界也会和这里一样,没有差别,可以摒弃一切,随意相恋相拥。 另一个地方,一个水潭,水潭中矗立着一尊石像,石像是一只静卧的狐狸,闭着眼睛安然之极。君离殇环着双臂,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暗道:这个狐狸就是白灵儿?有够丑的! “尊主!” “这些年,抱得美人归,过的可舒服!”冰冷的问候,充满了杀意! 穆达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眼睛不免有一丝丝的苦涩。 “能娶到阿桑,这辈子已经无憾!属下这条命尊主可以随意拿去,只求放过其他人!” “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本尊提条件!” “属下不敢!但是,如果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属下绝不会坐视不理!” “嚯!”天阙剑祭出来,金色的剑芒流转着。手指轻轻滑在剑锋上,嘴角的笑意邪佞无比。 “继续说!” 穆达心口一紧,手指扣着土地。天阙剑下无活命,深知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阻止魔界至尊君离殇。为今,只有一个人才可以。 “尊主,属下知道自己不是尊主的对手,但是,属下为保全族活命,也不得不那么做了!” “什么意思!” 君离殇神经陡然跳动,额头绷出青筋。天阙剑“硁硁”震动,戾气使得周围卷起一阵风,没错,那就是——杀气!穆达从地上站起来,绕在君离殇的面前。这么做,完全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孤注一掷。 君离殇握紧了剑柄,冷冽的眸子穿透着穆达的,道: “你以为你可以威胁本尊!” “难道,尊主不爱她么?尊主敢发誓么!如果不爱,属下怎么可能站在这儿和尊主对话!” 君离殇提着剑柄,剑锋划出一个巨大的光弧,身后的竹林倒塌一大片,狼藉无比! “住手!”一声爆叱后,白灵儿从身后猛冲而来。用手抓着剑锋,剑刃切入血肉。 “有我在,绝不会坐视不理!” 白灵儿冷冷说道,毅然决然。这个秘密花园,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君离殇眉峰皱紧了,暴虐的眼神凌迟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道: “你当真以为你是他们的救世狐仙么!” “随你怎么说!” 对他白灵儿不屑于解释。君离殇抿着唇剑锋陡然往前刺入一分,然而白灵儿血淋淋的手并没有放下半分,艳红色的血液蔓延在剑身上,被剑灵吸食殆尽。 “总有一天你会被你的自以为是害死的!” “随你怎么说。” 猛然抽出天阙剑,可是白灵儿的手掌仍在流血,钻心的疼的和心中的不忍比起来不算什么。而阿桑赶紧扶住穆达,穆达没有什么无碍,两个人对视一眼,某种不明的言语对话着。 君离殇走在穆达的面前,冷冽的笑了一笑,然后走开了。 “没事了,一定会没事的!”白灵儿握着手腕,止住血液的涌出,对着穆达和阿桑说。 他们纷纷跪在地上谢恩,白灵儿没说什么。不明白君离殇是什么意思,但是,只要是他要达成的目的,自己就必须制止。这也就是正道和魔界的原则吧! 下午的流水席白灵儿没有参与,手掌的伤口涂抹了药膏,已经不怎么疼了。君离殇出奇的出现在宴席上,独霸一桌,自斟自饮,没有人敢和他拼酒。穆达和阿桑一边谢酒,一般注意着君离殇的动态。 平安无事到了晚上,幕色沉沉,月亮从海岸线缓缓升起,一望无垠的金色沙滩上,潮汐一起一落。中间早就堆砌好了足够燃烧整晚的柴火,篝火熊熊燃烧着,所有人的影子都被推到了身后。 “桑儿,你去把灵儿姑娘请来吧,下午她都不在,所有人心里没底!”穆达拉着阿桑偷偷说着。 “好,我这就去!” 村子里都空了,竹楼外潺潺的小溪。白灵儿坐在台阶上,拖着下巴望着天空,啾啾的虫鸣没有休止。远处响起了脚步声,不正是新娘子——阿桑!白灵儿站起身迎上去。道: “你怎么不去篝火宴会上!今天你可是主角!” 阿桑垂着头,瞧着透出丝丝鲜血的纱布,心中微微不忍,道: “说实话,有你在,真正的主角是你!不管怎么样,我和穆达都希望你能参与,鉴证这个时候!” 白灵儿抿着唇,现在的心情十分不是很好。阿桑看出了对方的犹豫,扶着她的肩膀,一双眸瞳对上她的,道: “这世界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到底就是和自己过不去而已。不要往远处望了,幸福其实很近……” “……” 阿桑微微一笑,拉着白灵儿的手走出去。 篝火进行着,但是不难感觉出有股压抑的气息。君离殇坐在礁石上,手中提着一个酒瓶,望着澎湃的潮水。穆达穿着崭新的新郎服装,静静站在他的身后,开口道: “明明看清了,何必还要雾里看花,自寻苦恼呢?” 冷笑一声,他侧过眸。激狂的冷风浮动着墨一般的发丝,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君离殇都美得耀眼,魅惑的就像一颗宝石。 “好一条贱命!” “属下知道这么做十分的不耻,但是……与其折磨,不如逍遥,放自己一码!” 这世界能遇见一个人是万分之一的缘分,能爱上一个人是万分之一的万分之一。百年修得同船渡,万年修得共枕眠。这辈子不论谁遇到了谁,都是值得珍惜的事情。 君离殇猛然灌了一口酒,目光瞭望者整个海面。然后从礁石上跳下来,转身朝篝火晚会走去。但是,他没有融入村子里的人,村子里的人也不会故意接触他。白灵儿坐在人群后,海风拂动着银饰沙沙作响,咸咸的味道。君离殇静静坐在她的身边。 撇过脸去,目光触碰到他的,冰冷如他,冷漠如他,即便靠的如此之近,也触碰不到对方的心。收回目光,起身欲走,君离殇握住她的手。 “你……”语气透漏着森寒的嘲讽。 “你什么都不用说!坐下陪我!” 鬼使神差般,白灵儿静静坐了下来。前面的人群拉着手围着篝火唱歌跳舞,他们的心跳声被掩盖住。捧起一把海沙,细细从指缝溜走。 “只要是你要达成的目标,我都会阻止的。我会保护这里每一个人!” 一股酒气飘来,君离殇灌了一口酒后,一把捏碎了酒瓶。浓郁的酒香来回飘散。他侧着脸喉结滚动,道: “你真的很傻!傻的让人心疼……” 让人心疼,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的心里会痛么?即便那么小小的一下子,一瞬间……会有么?白灵儿不敢想,也不敢奢望。,丢掉手中的残沙。有些东西早知握不住,索性也就扬了它。 “嘲笑我,这么好玩?我早说过,不要看不起任何人!” “我可没有……” 他凝望着她,没有冷漠的霸主气息。就像……就像在月河城中的某一个人,戴着金色的面具,雪白的狐裘。 “那你又想什么阴谋,他们对你有救命之情!”白灵儿睁着眼睛,远处的火苗映在瞳孔中,跳跃着。然而君离殇微微淡笑着,扶住了白灵儿的肩膀,紧紧握着。白灵儿浑身僵持着,动弹不得! “就一晚,可以么……”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憧憬?渴求?白灵儿脸色煞白,从来没有见过。呼出的气息吹在脸上,烫红了细腻的肌肤,仿佛每一个毛孔窜进了刺骨冷风,心房凝结成冰。被晾在一望无垠的雪地中没有归处。 “可以么?” 白灵儿滞着呼吸,猛然推开了他。思绪和心跳都乱乱的,好不好受。 “你在发什么疯?” 被狠狠的推开后,那眼神显得颇为犹豫,旋即恢复了往日那般的冰凉。他抿着唇,睫毛遮住深邃的瞳孔,道: “你要救他们,总需要做出一些事情。” “好!我答应你!”全神贯注盯着君离殇的侧颜,刘海和银铃一样不甘寂寞。回答丝毫不拖泥带水! 君离殇冷笑着,心灰意沉。即便这样难受的要死,还会去尝试一次,爱一个人就像手中的纱,即便握不住,还是想让它在手中多停留一会儿。可悲的是:留住它却需要总是伤害它的理由…… 君离殇握住白灵儿的手,一起冲向人群,站在篝火的最中心,学着他们的模样载歌载舞。穆达和阿桑相视一笑,放下了戒备会心的笑起来。在无形中,大家释怀开来。篝火宴会被推向了*! ------------ 018今夜,放肆一次…… 018今夜,放肆一次…… 放肆唱歌放肆的跳舞,这样看来君离殇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白灵儿握着他的手,总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酸味。就允许今晚放肆一次吧!仅此一次!放肆…… “君离殇!”她唤他。 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走过来,眼睛炯炯有神。白灵儿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脚踩在他的脚上。让对方的手,环住腰。 “这是我家乡的一种舞蹈,今天教给大家,很简单的!” 君离殇错愕,眉峰皱了一皱,然后舒展开了。躬下身,脸庞嵌在她的颈窝。冰凉的唇畔若即若离贴着雪白的肌肤,还有那个刚刚结痂的伤疤,都让他心疼无比。 篝火宴会的少男少女一个个红着脸,然后放开了芥蒂相拥而舞。海风闲吹,星月高悬,场面出奇的壮观! 白灵儿贴着他的胸口,默默闭上了眼睛。 “你和其他人也这么跳么?” 刚想回答,只觉得腰间的力道加重了许多,两个人贴的更近了。 “不要回答!我不想听!” 因为,他知道结果会失望,白灵儿从来不缺男人,花袭央、斯琴、曦木,这三个人在三界都有一定的地位! 原本也没想说,她的确没有和哪个男生跳过这种舞。君离殇闭上了眼,挪动着步子。篝火的火苗蹿越着,火堆内不时“噼里啪啦”的炸裂声,除此之外没人对话。 后半夜,月亮爬高了。许多人都跳的累了,白灵儿也不例外,躺在冰凉的沙滩上,微睁着眼睛望着夜空。君离殇也躺在沙滩上,双手枕在脑后。这个时候,就像曾经的某个时候一样,此时此景太过旖旎了。 “睡了?”这次是白灵儿先开的口,因为实在不想这样的一个夜晚就这么悄悄溜走。 “看看日出也是好的!” 难得两个想的一样。君离殇眼睛忽然睁开,乌黑发亮的眸瞳将整个夜空都装进视野中。 “也好久没有看过日出了……”她微微一笑,接着道: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再也没有过!” 语气中有种种的压抑感,君离殇心房不觉间刺痛了一下。有一个问题,憋在心中太久了,压抑的喘不过起来。 “白灵儿!” “恩?什么?” 他伸出手,手掌遮在视野上。迟疑了几秒钟,道: “如果没有魔界、没有沧云阁,现在会不会改变!会不会变成和现在不一样的情形!” 这个问题,白灵儿曾经想过。但是确实没有一个能让自己心安的答案。就像在湖心小筑那时候,就曾经问过一个问题,君离殇一样没有给出准确回答。 “既然有战争和芥蒂,那么就存在着恨,有恨自然会有爱。可是……可是你们爱过谁?又恨过谁?只怕连你们自己也不清楚!以前我一直那么想不明白。也之所以,融不进去这个世界!可是后来,终于有了一个结果。想要不怨恨这样的世界,就必须成为它的棋子,这……就是命!” 这番话的时候,白灵儿眼睛亮盈盈的。然而,这番话悄悄的为君离殇关上一扇门。他翻了个身,倾在白灵儿的身上。恰巧遮去视野,双目对望。 “回答我!”语气有些发冷,君离殇急切要一个回答。 “没有,如果……” 这个答案是君离殇亲自教会她的。不乱以前怎么奢望过,梦都会碎,而且都是被他亲手打碎了。君离殇陷入深深的沉思,然后贝白的牙齿笑的冷傲,点点了头。 “我知道了,没有如果……” 暮色沉闷,星星摇摇欲坠。君离殇不痛不痒的了然一笑,修长的手指抚着白灵儿的脖子。他的吻温柔的落在她的唇畔,旖旎无比。白灵儿僵持了一下,心跳落了一拍,就像一块木头。渐渐地,亲吻变得狂野起来,唇畔撕痛一下,涔涔涌动着鲜血。 亲吻持续了三秒钟,君离殇倾开了身子,然后就是默不作声的望着天空…… 东方渐白,夜气渐冷。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今夜结束了! 君离殇望着海平面,心中忐忑不安。站起身奔跑在沙滩上,白灵儿睁着惺忪的眼睛,看着东方渐渐被朝阳的红晕染色,然后整个海面都被镀上一层血色,波光粼粼。 “好美啊……” “一点都不美,不知道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想看!”君离殇皱了皱眉,接着道: “一切都结束了!” “是啊!” 太阳跃出海平面一点一点往上升,就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可是,他们的心情并不像这股朝阳一样,能给一股积极向上的力量。 终于,日头全部亮出来,海面刮来了一阵风,拂动着两个人的衣袂和头发。君离殇抿着唇,转过身擦过白灵儿的身侧,眼光和气魄和平日一样冷。昨夜,成了一场游园惊梦…… 转身,他已经离去。白灵儿抬头凝望着日头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漠。太阳升到了半空,才回村子里去。 熄灭的篝火,只剩下散乱的脚印还有扬扬而起的灰烬。 回去的时候村子里已经没了人,只有阿妹坐在门口候着,手中捻着一株狗尾巴草,显得俏皮可爱。剑白灵儿远远的走来,立即迎合去,欢快的笑着。 “你可回来,等你好久了!” “有什么事?” 白灵儿面色不变,阿妹笑的格外狡黠。昨夜发生的事情,他们村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如果两人之间没有感情怎么会一起会跳舞,撕磨耳语。 “阿桑他们已经去圣泉还愿了,一直等你没回来,他们也不好错过了吉时,就先去了!叫我在这儿等你!” “圣泉是什么地方?”这才是白灵儿所关心的,皱着眉思索了一阵子,旋即又问道: “是不是竖立着一个狐狸石像的潭子?” 阿妹没料到她居然知道那个地方,点了点头连连称是。这不奇怪,君离殇和穆达那一刻她不是见到了么。只是那里和她有什么关系,当真成了他们口中的救世主么?帮他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信仰,那个传言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我就不去了,现在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下!”白灵儿径直往前走,现在感觉好累,满满的心事,压得自己喘不过去了。 阿妹的脸色即时沉了下来,沮丧的离开了。进了屋子掩上了门,和衣睡下! 另一边圣泉,圆形的潭子是用大理石砌成,爬满了斑驳的苔藓,中心雕刻着一只石狐,泉水从狐狸的口中喷出来,然后泉水由石滩的小槽引出来。 阿桑和穆达穿着华美的衣裳,在潭子面前三叩三拜,仪式颇为隆重,比起成亲之礼有过之而无不及,足以明了仙狐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穆达和阿桑盼了那么久,还是没有盼到白灵儿的到来,不免有些沮丧! “她不来,有本尊不也一样!”君离殇依靠在一棵竹子上,冰冷的容颜,邪魅的目光。 穆达和阿桑心生一寒,村里他们目光陡然警戒起来。这时,君离殇已经换下鲜艳的民族装,依旧是雪白的袍子,光华的狐裘,遮住了半张脸,一双眼睛尤为寒魄。 穆达拉住阿桑的手,暗暗护在了身后。君离殇了然的笑起来,道: “怕什么,本尊可不会说话不算话!” “那你来做什么?”阿桑脸色有些发白,声音微微的颤抖。 君离殇笑的邪魅,折下一片竹叶玩弄在指间,道: “不欢迎本尊?” 穆达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曾是他的部下,稍微激怒一句就能引出灭族的事情。君离殇从上面落下来,轻轻的动作像一片羽毛似的,径直走到一对新人面前。 “本尊想去哪便去哪,无需告知任何人!” 阿桑看到自己丈夫吃瘪的样子,心中不忿道: “别忘了,白灵儿还在我们手中!” 本以为君离殇会被激怒,岂料他竟然狂笑出来,声音回响在每个人的耳朵,就像一把战争的号角,心悬被一一绷紧。倏地,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和平常无异的容颜。 “你在提醒本尊,还是说你们在威胁?” 声音转了一个调调,透漏着一股痞气。阿桑的小脸彻底没了血色,紧紧握住穆达的手。 君离殇走过穆达的视线,走在潭子前面,双手扶着围栏,眼睛盯着那个石像,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这就是你们的救世主?你们确定是狐仙而不是狐狸精?” 如此一个与气氛个格格不搭的问题,让穆达捉摸不透。 如果在见到白灵儿之前,有人说凭白灵儿可以救一族世人他们!他一定会认为是千古奇谭!可是,缘分就是这么奇妙。那个傻得无药可救的女人却偏偏证实了这个传言。他要怎么解释,才能顺服自己?想不透,想不透! 一汪池水波光粼粼的荡漾着波纹,太阳的光芒被分解成为各种各样的形状。他们就在身后盯着他,不敢发声一点声音。 “你们走吧!没用的!” 阿桑还想辩驳,穆达给出一个眼神乖乖闭嘴,领着大部队远离。 差不多接近傍晚的时候,白灵儿睡不着了,出了门就瞧见阿妹垂头丧气的坐在台阶上,瞧见她来时险些没熊抱一个,口中还抱怨不止的,大抵是等了很久。 “你总算起来了,下一刻,我就真的怕忍不住踹门进去了,那样我的罪孽可就大了!” “我又不是恶魔会杀了你!”白灵儿回答道。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19原来你也来这儿 019原来你也来这儿 拉着阿妹的手一起坐在台阶上,偶尔找个不认识的人谈谈天也不错。 阿妹拖着下巴,睫毛眨了一眨,叹了一口气,瞧着白灵儿。 “你真的会拯救我们么?” 这个问题着实难住了白灵儿,若说是,她还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救了整个族人,也许她只是一个误闯的外人。如果不是,等于推卸责任,明明就是狐狸没错。 阿妹自然是明了她的苦楚的,接着道: “那个传言应该不会骗人的,明明就有圣泉的存在,而且圣泉就雕刻着一个狐仙的雕像呢!” “真的有那么神?” “恩,许下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呢!穆达和阿桑姐姐就是证明!我们村子里每一对新人能结合,都会去泉水还愿!不信,我带你去瞧!你肯定会相信的!” 白灵儿真的想去瞧瞧所谓的圣泉到底是什么样子,如果真像传言般能满足所有的愿望,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呢? 夜色浮上,晚风懒懒的吹着,阿妹连蹦带跳的拉着白灵儿去瞧。其实,水潭在竹林深处,茂盛的竹叶沙沙作响,哼着小曲像一只快乐的蝴蝶。 “你看,那就是了!”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丝丝的凉意,迎面吹来。 走近些,才瞧见一个白色的高大背影站在潭子边,幽魅的魅影,不是君离殇又是谁?那一刻,猛然停下了脚步。 “阿妹,你先离开!” “怎么了嘛?”这个思维未开的小孩子有些事还不懂,白灵儿没时间解释,只能打发她走。虽然不乐意,还是乖乖听话离开了。 前走去,君离殇没有回头,月光下夺目非凡。 潭水清冽,风儿浮动着水波,偶尔飘着几片碧绿色的竹叶。 “原来你也来这儿?”他问。 “原来你也这里。”她答。 呆在这儿整整一天了,他看不出这个石滩有什么不同之处。 君离殇扬了扬眉,戏谑的问道: “你当真相信这个潭子能满足一切?” “不知道,不过可以寄托一下希望又何妨!” 信与不信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愿不愿意相信的区别。不管一件事情多么荒唐,只要你愿意相信,在心里那就是真的。而现在,能有一个寄托为什么不相信呢? 从荷包找出一个铜板,合在掌心默默闭上眼睛,抛在空中奋力丢出去,“噗通”一声落尽水潭中。 “蠢女人!”他戏谑的说道。 白灵儿不语,虔诚的默默祷告。 “你就是他们的救世主,你还要祈祷谁?” “谁能听得见就告诉谁。” 君离殇俊脸马上冷如冰霜,眉峰皱着。求他还不如求自己,他算什么人?一个安心坐在太古镜之上的负心汉!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能出卖的人,他有什么资格稳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倾听那没多的顶礼膜拜?他不配!根本不配! “白灵儿,你以为求他,他就能满足你!你还是醒醒吧!” 乌黑的刘海吹散了,银饰“沙沙”作响不断。 “只要潜心祷告总有人能听见!这是我们那里的方式,千万年总有人这么做肯定有它的道理!”白灵儿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只要心诚,就一定会有人听得到!愿望可能就会实现!” 眼神中浓浓的苛责意味。君离殇暗暗哂笑:那个高高在上,接受千万人膜拜的人,如果是自己,他会不会成全一个小小的想法,或者说人类口中愚不可及的“愿望”。同时,手中多了一枚刀币。 “本尊倒要看看,是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不是诚心的,最好不要尝试了!一定不会实现!” 然而,君离殇的笑容却愈发的鬼魅,就像竹子的幽影一样。可是没人瞧见一双如墨的眸子上闪耀的光彩。手中的随手丢在潭水中,沉入了水底。 刹那间,池水迸发了无彩的光芒,金光滔天,爆发出无穷的能量,潭水爆裂,熊熊滚滚。剧烈的光芒次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白灵儿遮住了眼睛。为何君离殇这随手一丢就能爆发般能量,浑身就像被一震罡风刮肤一般。 这阵狂虐的金光持续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金光徐徐落下,陆陆续续赶来村子里的人,穆达和阿桑都在。潭子中央那尊狐狸石雕也没了,取而代之是两片荷叶,然后慢慢长出一株紫色的莲花,莲花泛着薄薄的光晕,温馨而高贵,村子里的人全部都跪下了。 “小灵宝说的果然不错,的确有点意思!”君离殇转过身贴着白灵儿的耳边呢喃的说道。 四目相对,窥探对方的眸子。为什么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有更深层次的意思,就像静心设置的一个迷局。 “不要这么看本尊,不然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旖旎的语气流露出侬人的气息,可是在白灵儿听来这就是冷冷的嘲讽。为时,他们之间有没有那种恋人的感觉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到底做了什么?” 君离殇指间触碰着银铃耳坠,发出“叮叮当当”好听的声音。 “本尊可没作什么,你要相信一个事实,诚心与否不在于你,而在于……”他指着天,没有说出后半句。 虽然总是弄不懂是否真假,但是这句话一定没有骗人!白灵儿无比的相信。跟随着他的背影,白灵儿目不转睛的望着潭子。水潭中的荷花花蕾慢慢的绽开,露出黄绿色的莲蓬,暗香婆娑,袭人万千。 君离殇陷入了深深地沉思,眉头紧皱,甚至脸色都微微发白。 “穆达!”语气冰冷而发寒! 跪在地上的一人,猛然抬起了头,正是穆达! “尊上!” 君离殇转过身,颀长的身子被月影拉长,气场尤为强大。冰冷的语气、冰冷的容颜,就像中秋的圆月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你在哪里发现了本尊!” 尊主的心思他弄不懂,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一句话导致全族灭亡。 “乖乖说罢,本尊没兴趣杀你们!” “就是这儿!” 冷酷的容颜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松懈,他一直弄不懂为何会困在这个四面是溺水的孤岛,如今明白了。这是一个局,他是一颗棋子。现在——终止! 白灵儿站在君离殇的身侧,细细凝望着那容颜,道: “你发现了什么?” “本尊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接着,他笑!疯狂的大笑!白灵儿却觉得有些悲凉,总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戴着一张狰狞的面具,面具之下是怎样她不知道,也懒得猜! 莲花开着,风华绝代灼灼其华,花开过后是花谢。莲花一瓣一瓣的飘零。 君离殇不再看那一朵莲花,每看一次都觉得心中刺痛和不舍,的确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他凝望着白灵儿问道: “如果,留能在这里,你会不会待下去?” “不会,我的家不在这儿!我要回沧云阁!” 幽幽一笑,点了点头。 君离殇握住白灵儿受伤的手,目光瞥了一眼穆达,末尾只说一句。 “白灵儿,记住——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命运,不要怪任何人!” “啪!”狠狠的甩开,冷着眉目。 “也罢!就这样!” 再一次发狂的冷笑,两次一样的笑有着不同的含义。倏地,笑声嘎然!一把揽过白灵儿的腰,霸道的吻上,如狼似虎恨不得将对方吃进肚子里。白灵儿脑子一空,剧烈的反抗着,可是反抗对比起来,弱不禁风。 最后一瓣莲花凋零的那一刹,他们仅仅融合在一起。芳华落尽,枯萎。另一道白色的光芒落下来,罩在两个人的头顶,比刚才那一道更为冰冷刺骨。君离殇却是丝毫没有放过她的,对于这次的吻,更像一种罪责,白灵儿不可饶恕。 他的心狠狠的疼,她的心亦狠狠的疼!互相凌虐,互相漠视。 白光落尽,什么都没了。池子中也没有泉水和石雕,只有光秃秃的一片土地,遍布着斑驳的苔藓。君离殇的离开是他们该庆幸的事情,可是没人高兴的起来。圣泉没了,淡水也没了,他们只剩慢慢的死去…… 终于,他放开了她,不!是推开! 唇畔沾染着鲜血,还有明亮的津液。白灵儿狠狠的擦去,这里不再是夜幕,不再是一汪池潭,而是天柱山的峰顶,盘龙鼎岿然不懂屹立在旁边,经历着沧桑。 “你早就发现了,对不对?”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君离殇冷着眉,擦掉嘴角的津液,鬼魅一笑。 白灵儿垂目看着自己,颜色鲜艳民族着装还套在身上,银饰叮铃作响。摸了摸衣兜里,药瓶还在,另一个东西也还在,特意贴身装着。没有丢失这两样,也就安心了。 盘龙鼎上“灭神”两个字。长长叹了一口气,速速离开与曦木师兄会和,也不知外头的世界过了多久。沧云阁有没有事都还是个问题。 至于,如何从那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出来直到后来都是一个谜,白灵儿想知道,但是君离殇不会告诉她的。 结界外,曦木和玄祯依旧等着,当他们看到白灵儿和君离殇一起出来的时候,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赶紧迎上去,挽住她的手。玄祯则是行着君臣之礼。 “没有,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地么!” 尽量露出一个笑意,让他安下心来。 “这就好,这就好……”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20你说的誓言还算不算数 020你说的誓言还算不算数 温柔的语气侬人温馨,似乎得到了极大满足一样。白灵儿从荷包中取出小药瓶,药已经成功拿到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赶紧送回去;毕竟,成百上千的人都还在等着,新月师父也还在等她。 “白灵儿你还是关心一下比较好!” 白灵儿感到不安的气氛。曦木握住她的手,暗暗将她护在身后。曦木不是傻子,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是白灵儿一身少数民族的服装,足以透漏出一些讯息。一来一回一天时间内,一定发生了许多不可告人的事情。 君离殇没有在说话,冷冷一笑。末尾,饶有深度的目光盯在她的脸上,然后又落下。 “玄祯,我们走!” “等等!” 白灵儿挡在君离殇的面前,明亮的眼睛对视着。然后转移到一袭黑袍颇为神秘的玄祯身上。玄祯见她走进,杀气骤然放肆起来。袍子遮盖下一双狼眼聚焦着冷冽的光,如果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等一秒钟已经横尸地上。 君离殇负手而立,玄祯同样不语。站在了他的正面前,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靠近玄祯——这个像极了斯琴的男人。 白灵儿紧抿的唇,深深呼了一口气,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但是有句话我一定要说出来。” “……” “你是,请出来。不是,请走开!”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啪!” 一道金光落下,一阵风吹过。玄祯的身子陡然飞出十几尺,口吐鲜血。黑色的袍子,遮住班张脸,露出了半张脸。雪白色细腻皮肤,久不见日光,吹弹可破似的。 “君离殇,你发什么疯!”怎么可以随便就伤人,况且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本尊的惩罚自己的部下,你们沧云阁也要过问?” 虽是疑问,但是无形中透漏出淡淡的嘲讽。 “他根本没错!” “啪!”一掌再次落下,玄祯的血吐得的更厉害了。白灵儿虽然和这个冷血的黑袍人没什么交情,但是,就是不忍。 “你可要记住了,你我是宿世敌人。” 有句话这么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像现在这样。君离殇丝毫没有忘记白灵儿的选择,既然已经决定,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白灵儿皱着眉,玄祯已经站起来,黑色的袍子即便染上了血色也看不到。 “白灵儿,有能力,你可以救他。本尊想,你也不会这么傻。” 词语有两个意思。第一,这个世界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靠实力说话。第二,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以为随便的豪情壮志在救人,也许是害了他们。 玄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完全是一个没有意识的死尸。生命教条中,只有服从和杀戮。 “灵儿,回沧云阁!” 曦木拉着白灵儿消失在视野中。直到后来,她仍记得最后那句话。茫然间,也想了许多。 君离殇负手站立,如墨的发丝被吹乱了。面前已经没了人,薄薄的雾气来飘荡,月白色的袍子猎猎作响。回首看了玄祯一眼后,也不见了。天柱峰上,依旧如初。 沧云阁已经远远的看见,依山旁水分外的秀丽。曦木御剑飞行在前,背影十分的魅人。 “曦木!” 他何尝不知道白灵儿在一直盯着,只是下了好久的决心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恩?” 曦木静止,凌驾在空中,白灵儿亦同。此情此景,一双璧人,凌空对望。 “我在想,你说的誓言还算不算数?” 既然是誓言,怎么可能轻易的就降低价值呢。天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曦木点点了头,问道: “你想好了?” “对!我想好了,我要嫁给你,回沧云阁就成亲。可以么?” 曦木木然的睁着眼睛,瞳孔中没有其他的风景,全部都是一个人。白灵儿垂下了眼帘,贝齿咬着下唇。都快咬出了血。道: “你可以不答应的。” “灵儿,谢谢你!” 曦木猛然抱住了她,拥在怀间再也不松开。这一刻,等了许久许久。结局可能会很远很远,也可能不了了之。 可是,靠在他怀间,白灵儿却丝毫高兴不起来。是冰冷和决然…… 昨晚这个时候,拥着她的人是另一个男人,冷漠、高贵、霸气,所有极致的赞美词都可以演绎的淋漓尽致。但是,昨夜终究是过去了,放肆一次足矣…… 他松开她,玉指拨开耳边碎乱的头发,眼光如一汪月色一样。 “灵儿,你想什么,我清楚,也不会勉强你。还是要谢谢你,可以允许我留在你身边。” “我……我……”不管说什么都觉得矫情,同样的话从自己嘴里就会变味。白灵儿不是会玩弄感情的人,憋足的笑着。一个高高在上,淡漠出尘的谪仙,另一个是穿着民族服装的少女,雪白的牙齿,憋足的憨笑。这一秒,将永远定格。 “走吧,回去!” “等等!” 看着她纠结低沉的模样,曦木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有什么话,直说便好了。不用在意的。” 白灵儿的小脸又白迅速转红,耳边银铃做的耳坠叮当作响,十分的美妙,就像此时不安的心跳一样,扑通扑通没有规律的跳动着。 “我说的,你当真都懂?” “傻瓜!”大手揉弄着头发。 这个动作以前只有一个人会对她做,他不在了,抱着其他的女人。心痛,所以是敌人! 白灵儿抿着唇,还是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他可以做任何事:可以娶小老婆,因为她不是处处!可以马上休了她,因为是她先逃婚落跑的!可以想另一个或者无数的女人,因为,是她先移情别恋的。即便做了这些俗世之人认为不耻的事情,她也不会怪他,至少他们还是朋友。 曦木牵过白灵儿的手,道: “有你,就足够了。” 人要求那么多做什么,心智也只能装一个,到头来也只是一个。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不像君离殇那般冰冷,将她的手紧紧藏在手心中。白灵儿感到心中一暖,仿佛潮湿的大地终于照回来温暖。 “如果你改变想法,随时告诉我!”随时都可以成全,随时都可以放手,随时都可以理解。可是相反的,曦木的手掌力道加重了几分,就像一辈子都不放开一样。 “走吧,赶紧回去吧!” 他牵着她的手,她跟随在身后。 回到沧云阁的时候,一派死气沉沉的感觉。门卫由百人锐减至七八个,脸上的病态显露无疑。曦木和白灵儿相视一笑赶紧往门内赶去。 掌门归云出来迎接,归字辈其他三位长老各个起色不佳,印堂发黑。白灵儿将要交给了曦木便回未央祠赶去悄悄,现在最想得到的不是汹涌如潮的肯定和赞美,而是一份安心。 未央祠的院子里,桂花凋零,遗落下芬芳。地上的草坪不觉间已经没过了脚踝。静悄悄了无生气。白灵儿径直走进去,推开掩着的大门。屋子里飘着檀香,比起平常稀薄了不少。 床上,新月安然的躺着,面色透出淡淡的红晕。雪白的银丝,更加明亮了。 “师父,我回来了……”她抚摸着新月的手,语气不禁已经哽咽,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她趴在床上,水濛濛的眼睛盯着新月瞧,心中不住的诉说:你看到了,徒儿再也不会给你丢人了。徒儿会表现好的。你所希望的,就是她努力实现的。新月师父,你看到了,看到了就睁开眼睛…… 新月闭着眼睛,淡淡的吸气呼气。长长的睫毛落下影子,师父一直这般美。 接近傍晚的时候,终于进来了两个小丫头,穿着浅黄色的罗裙,扎着蝴蝶髻,背上背着佩剑。初看到她的时候,一个个惊异无比。 “我是!” “管你是谁,定是那魔界的妖女混进来的!”还不等解释!已经攻来二话不说就举起了佩剑。 “啪!啪!啪!”两个小丫鬟的剑已经被折断,白灵儿仅仅一招已经破了攻防。左手右手扼着两个小女子脉门,她们不得不提着心神。毕竟年幼,恰巧遇见沧云阁这时候。任何不熟悉的人闯入,就可能遭受到致命打击。可是,白灵儿却知道,如若是君离殇即便要灭沧云阁,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更卑劣,更无耻的数不胜数;况且,他只求有没有趣味而已。 “别误会,我是白灵儿——不是敌人!” “我们才不要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们!” 放开了两个小丫头,她们便急急的离开了。白灵儿取了木桶打了一桶水,帮师父擦拭,自己也洗了一把脸。 没多久,归元领着大队人马齐齐驾临未央祠,曦木俨然也在其内。 曦木首先走了来,问候了新月长老的状况,还好无恙。 “灵儿,我把我们的事告诉了掌门师尊。” 没想到竟然来的这般突然,白灵儿脸上红了一红。没想到来的竟然这么突然。归真和归一对白灵儿没什么好感,不过这次能取回解药,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恩怨自然相互抵消。 “新月长老如何了。” “还好……” 殊不知这两个字从白灵儿口中说出来有多么的苦涩。: “曦木将你们的事,和老夫说了。下个月初二就是难得的吉日,本来上个月就为你们办喜事。只是!”归元顿了一顿,捋了捋胡子,省略了中间的种种,接着道: “灵儿,你怎么看?”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21奥特曼打小怪兽那么简单 021奥特曼打小怪兽那么简单 曦木亦投来满含期许的眼光。白灵儿垂下了头,再抬头时一双明亮的眼睛水盈盈的,拍了拍并不傲人的胸脯道: “出来的混的,总是要还的。当初跑了,现在不是乖乖的回来了。况且这么好的男人,我赚到了不是么,世上难找这么好的男人。想嫁的姊妹一会儿私聊我,我给撮合,姐姐妹妹一起嫁过去……” 这到底是壮志凌云的结婚宣言还是促销男人街边小贩,一些妹妹暗暗窃喜,一些则对白灵儿十分的不耻,那么好的男人娶她简直就是暴敛天物。曦木表情不变,外人面前他总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不食烟火。 “灵儿姑娘,还真是大方。曦木这么好的男儿都舍得割爱。”说这番的是归丰,表面是赞美之词,但是深层次的意思不言而喻:白灵儿张着宠爱,到处耀武扬威。 白灵儿的笑颜淡了下去,抿着唇什么都不说。 归元也知气氛尴尬,道: “灵儿丫头既然没有异议,其他的就准备吧!其他的不用你们操心,不过,皇帝陛下那里还是需要你们亲自处理的。曦木你做好准备吧!” “徒儿谨尊师命!” 曦木乃是洲子国三王爷,身受老皇帝的厚爱。3位皇子中也是最得宠的,不少人说下一位继任者就是曦木。况且,解除了毒药的危机,沧云阁的元首基本上都已经无碍,只剩一些抵抗力比较弱的门众还需要调理。 下个月初二就是下个星期,还有八天,时间真的很紧。 归元进屋子把了新月的脉象,表情不变。归丰其他三位坐在大堂,沏的茶有的还没喝就走了。掌门原本安排了几个年纪稍大的少女来照顾新月的起居,白灵儿本来坚持要自己,归元也没再坚持。 婚礼已经定下,首先要告知的就是曦木的父皇母后。下山的时候,他们首先去了月河城。月河城花府,曾经偌大奢华的府邸只是一个月没见,已经长满了蒿草,朱红色的大门一对石狮子经历着雨打风霜,门外的几个孩童嬉闹着。一墙之隔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象。 后院里的坟墓上面了长满了青色的草,墓碑上的字已经不清楚了。白灵儿拉着曦木的手站在坟墓前各自鞠了一躬,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花袭央,斯琴,现在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依靠,也会努力高兴的活下去,希望你们能祝福我们。你们呢,过的还好么?花袭央有那么多的陪你,大抵不会孤单吧!丫头呢,如果她真的跟你好了!真应了一句话: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斯琴,你呢?还好么……” 简单问候,白灵儿实在不知道下一句说什么。记忆中他是一个总会微笑的男人,蓝色的衣衫,如瀑的青丝。安静的坐在亭子里,弹着美妙的曲子,代替他的语言…… “斯琴,你是懂我的……” 就像他还存在一样,一句话,一个眼神,再无其他。 洒下一盅白酒,香炉的焚香已经燃到了尽头。 “就这样吧,改天再来看你们!” “走吧!” “恩!” 掩上花府的大门,往远处飞走。一座假山后,慢慢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长满了络腮胡子的大光头,后面是遮着面筋个小光头。 两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 洲子国的王都离月河城不远,三盏茶的时间便赶到了。但是,他们首先回的是曦木的王府。 鎏金的牌匾,鎏金的石狮子,门口的带刀护卫也穿着银色的甲胄。 护卫刚看到王爷时,现实跪地行礼,然后通知管家去了。 朱红色的大门推开,王府所有的仆人侍女已经跪在两旁,头也不敢抬。白灵儿偷偷瞧着王府内的一切,朱红色的巍峨高墙,大理石地面,玉宇琼楼。 “灵儿,我们走吧!” “哦……” 小跑着跟在曦木的身后,走出好远后又折回来。让一帮仆人纷纷起身。曦木回到王府就钻进书房一直没出来,内侍官层进出一次,再也没有其他人。正值酷暑,人间不比沧云阁,热的厉害。白灵儿坐在凉亭里阖着眼,手中摇着扇子。 细碎的脚步声走走停停。 “咻”一颗白色的光点猛然飞来,白灵儿睁开一只眼,歪着脑袋,身子飞高三尺,然后稳稳落在竹椅上。 藏在假山后面的女子,噘着小嘴,心有不服。拔下钗头凤上面的巨大珍珠,登时就朝着白灵儿射去,心中暗骂:姑奶奶还不信,打不死你这个狐狸精。 白灵儿抿着唇,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从一开始就察觉到有人想要暗算她。 “咻”凌空飞身,脚踏柱子,一记反踢。白色的珠子逆冲而回。 “啊——”假山后响起一阵杀猪声。 也想,被自己弹出去的珍珠砸成熊猫眼,也够有的受的。 白灵儿稳稳落在亭子中央,雪白色的罗裙飞舞着,如瀑的青丝舞动着,犹如仙子一样。忽有一女子跳出来,双手掐腰,道: “你这个女人,居然动手对本姑奶奶不敬,找死!找死!找死!” 明明是她先动的好不好,搞毛线! “你们两个臭东西,去给姑奶奶搞定这个狐狸精,快去!”随手丢出两个小太监,一拍大佬的样子。 小太监不是没见刚才白灵儿的身手,况且她极有可能就是未来的三王妃,更有可能就是未来的皇后,孰轻孰重都惹不起。 “我说前面的美女,我跟你无冤无仇干嘛偷袭我!” “谁说你跟我无冤无仇?告诉你,在这儿,有我没你!姑奶奶现在就来灭了你!” “我说,你当奥特曼打小怪兽那么简单?” 女子噘着樱红的小嘴,两个小太监,一人赏了一脚,便冲上来。白灵儿呆立着不动,而女子的颇有进攻冲锋的气势。 既然有人想玩,就陪陪她。女子也有些拳脚功夫,但是,绝不是对手。只见白灵儿巧施轻功,灵活的在女子身边周旋。 “刺啦!”一件衣服被剥掉,露出雪白的藕臂。 “啧啧啧,皮肤还挺水嫩的!” “你这个臭流氓!” 女子吃了亏,招式招招毒辣,白灵儿亦灵活的躲开,手指扯着腰间的系带一扯。一件外衬的袍子,落地,只剩下罗裙和雪白的抹胸。 “哟西,‘馒头’还挺大的,估计有C哦!”某女毫无廉耻的品头论足。 “淫贼!”女子已经被气红了脸,但是偏偏打不过人家。 最后一拳,秒杀!现在,女子身上只剩下一件内衬的裙子和抹胸了,所有的衣裳被白灵儿抢在手中。 “怎么样,小样!偷袭小爷还是再等两年吧!” 女子躺在地上,还睁着圆圆的眼睛,鼻子流出两道血线。两个小太监赶紧瞧女子的伤势,险些飙泪,口中直呼“公主”。摸了摸发痛的鼻子,看到血后眼泪直接就飚了出来,没个形象的哇哇大哭,直呼白灵儿欺负她。 “你欺负我,我去告诉我皇兄。” 白灵儿蹲下身,目光正好和她相对。 “你是曦木的妹子,很难相信啊!你说你为什么偷袭我?” 近距离瞧着她,白灵儿的容颜很精致,貌似无论是哪一处都不会很媚人,偏偏组合在一起尤为的美丽出尘。想起刚才的事,女子小脸红了,故意不去看她,气鼓鼓道: “你勾引我皇兄!狐狸精!皇兄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哦,没办法!谁叫我是狐狸!” 一道金光闪出,白灵儿的狐尾已经跑了出来,毛茸茸的。 “啊——”再次响起了杀猪声,包括两个小太监也躲在柱子旁瑟瑟发抖。感情她不知道自己是狐狸精。误会大了…… 于是,白灵儿掏空心思来哄曦木的妹子,不过貌似没效果,哭声更厉害了。白灵儿捶胸顿足,原来哄女孩子是一件很纠结的事情。 “你再哭,在哭小爷把你扒干净,先奸后杀!”双手作势抓向女子的胸脯。 女子的哭声戛然而止,眼角的泪珠簌簌的往下掉,身体也抽噎不止。 “好嘛!好嘛!不哭了哈!人要和动物和平共处不是?” 一副装纯的大尾巴狼的样子,讪讪的干笑。白灵儿拉她起来,仔细打量着女子。细腻的皮肤微微发红,眉黛如柳,水眸大眼,身材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 女子抹干了泪珠,狐疑的看着白灵儿。道: “你真的……真的……是狐狸精嘛!” “如假包换!” 两个小太监挠挠头,这就是未来的王妃么?怎么越看越像市井流氓呢!不过,幸好主子没什么事,不然稍有一些意外他们的小命可就没了。 女子站起身,仔细瞧着白灵儿,犀利的眸光就好像从里到外将白灵儿看穿似的。 “你知道我是谁么!本宫可是洲子国长公主曦瑶!” “公主怎样?我管你是谁!是天上飞的,给小爷落下;地上跑的,给小爷趴下;水里游的,给小爷停下!”悠哉摇着扇子,格外的张扬。 “况且,你也看到了,你打又打不过我,我为什么要怕你!” 女子撇撇嘴,有些吃瘪。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呢,不过也暗暗对这个女子欣赏起来,不像一些人知道她的身份,便鞍前马后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终于安静了,白灵儿安然的躺在竹椅上,悠哉的打发时间。曦瑶华丽丽被无视了,心中颇为不是滋味。 “那,本宫问你几个问题可好!”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22不贞的女人 022不贞的女人 “能回答的自然会说,不能说的自然不能说。况且,你这丫头,我还蛮喜欢的。” 曦瑶的脸骤然通红起来,樱唇的唇紧紧抿着,心房扑通扑通的跳着。 “那,你是不是真心的喜欢我皇兄的?” “这个……应该是喜欢吧!” 白灵儿慢慢睁开了眼,喜欢和爱应该是不一样的。“喜欢”可以是无数人,比如花袭央、比如斯琴,都是喜欢,而“爱”则是另一个层次,爱谁呢?她不想想起来那个人。 “你说的这么牵强,骗人的吧!你要是不喜欢我皇兄明说吧,不喜欢她也可以喜欢我的嘛!” 白灵儿眨巴眨眼,不明所以的凝望着曦瑶公主。对方似乎也明白了白灵儿困惑,站起身拍拍胸脯,道: “你是狐狸精嘛,变成男的,就可以喜欢我了呀!” “嗤——” 险些吐血阵亡!事实证明刁蛮公主都是惹不起的,美好的气氛就这么一去不复返…… 白灵儿从椅子上站起身,对视着曦瑶公主,语气异常的平静,道: “从现在起,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告辞……” 话罢,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曦瑶站在亭子气的直跺脚,暗道:明明她先说喜欢人家的嘛,胆小鬼,死狐狸!你等着! 赶去大堂的时候,正好宫里的内侍官宣旨,曦木换上绛红色的金丝蟒袍,扎上了金冠。跪在地上接旨,后面的丫鬟下人纷纷也跪在地上。圣旨的内容大抵上是召曦木和白灵儿进宫的,轿子马车已经候在门外。 宫里比起王府繁华不知多少倍,一派大气磅礴的样子,就像一尊巨龙匍匐在大地之心。马车穿越了九阙重门,终于到达了皇宫的中心。明黄色的旌旗招展,甲胄的铠甲沙沙作响。白灵儿下了马车,曦木和一众人已经等在前方。威仪耀眼,明亮澄澈的眼神,穿透力极强。 白灵儿他们后面被引去一座宫殿,宫殿的鎏金牌匾刻有“乾清宫”三个大字。 朱红色的大门推开,阳光照进了,墨色的大理石地板反射的阳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跨进高高的门槛,三尺龙台上,一位中年男人正襟危坐于龙椅上,此时正半阖着眼睛望着进来的人。两旁是衣着高贵华美的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这就是古代的皇帝么?好奇心的驱使,白灵儿侧着脑袋偷偷瞄了几眼。 “恩——”一声低沉的哎吼,白灵儿赶紧收回目光垂下头。 “皇儿,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灵儿有样学样的也跪在地上。 “你也唤朕父皇?” 低沉的嗓音回响在大堂内,白灵儿浑身颤栗了一下,旋即也明白说错了话。可是古代人说话那么讲究,她哪里会? 曦木站了起身,抱拳参上,道: “父皇,儿臣此次回京就是为了回禀这件事!儿臣要娶白灵儿姑娘为妃,请父皇成全!” “朕今日不想谈及此时,朕乃一国之君,自有主张!” 气氛骤然紧张,貌似下一句话就是逐客令。果然和宫廷剧里面演的一样,古代的皇帝老儿都是昏庸无能的老顽固。 “父皇,儿臣还有话要讲。”曦木抱拳,不卑不亢。 龙椅上的男人眉峰一皱,英洌的双眼就像鹰一样。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确定不会后悔?” “不会!”笃定的语气,曦木挺直了腰,一字一句道: “儿臣要娶白灵儿,一辈子不后悔!” 白灵儿跪在地上心中一阵暖流,为什么说这番话的不是那个人。白灵儿悄悄抬起头,仰望着曦木的背影,从这个角度的确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穿上蟒袍就是一尊王者,可是他是他,终究是不是他。 “啪——”皇帝拍案而起,浓眉皱在一起。接着道: “你娶谁,父皇本不想多言。及冠三年,父皇为你安排的侧妃侍妾你一概遣散。朕虽然不过问你的事,也不过问沧云阁的事情,可不代表朕闭目塞听,什么都不知道!沧云阁是谁都可,就是她不行!一个出入魔界,身世不明的,贞洁不保孽类配不上我皇族高贵血统!” “哟,怪不得不敢抬头呢,原来是个不贞的女人!” 贵妃沿着绯色的丝绢媚颜一笑,皇后的脸上登时白了几分。皇后是曦木的生母,贵妃则是曦瑶和大皇子的母妃,贵妃本来是一个品级很低的贵人,却先诞下了皇嗣,母凭子贵坐上了贵妃。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一道道目光还有唏嘘不已的嘲讽,白灵儿都明白。身体颤栗着,低垂的目光低头有些酸。伤疤被生生撕裂的感觉好难受,她深慢条斯理站起身,阳光照在娇小的身躯上,就像一尊骄傲的神灵。 明亮而且不卑不亢的眼光,曦木有些诧异,口中呢喃着她的名字。包括,曦瑶也被生生震惊了。 “放肆!” 距离三尺之余,白灵儿忽然站住了身姿,卯着小脸睥睨着这位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纵然他在上,她在下,可是一点都没有仰视强者的那种感觉。 白灵儿冷冷一笑,手指着天,道: “你真的以为你是天么!” 全场安静下来,皇帝皱了皱眉。 白灵儿却笑了,毫无顾忌的大笑。忽然扯开衣领,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一道狰狞的伤疤,刚刚结痂。 “你说的没错,我白灵儿的确不是完璧之身,至少这个伤疤就是证明。并且,那个男人就是魔尊君离殇,一切一切没有什么大不了,也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我从来不觉得一张处女膜是女人的全部,也不以为自己配得上曦木。他对我的好,如果,有其他方式偿还,哪怕是用生命我都不会眨一眨眼。或者,他现在娶了我,下一刻休了我,成为所有人的笑柄!都不会抱怨一分,只要他开心。 处女膜我伤心过,也轻生过,可是走到了今天才知道多么不容易,人活着不就是什么都可能么?曦木、斯琴、花袭央、这条命不是我自己的,我要好好活着,实现最大的价值。我也认为这没有什么不对,你们可以尽情的嘲讽,尽情的笑我,我从不觉得自己差劲到了哪里,只要有洁净的心,没有什么差劲的,你们也只是凡人而已,穿着皇袍凤袍一样是凡人……不,你们肮脏世俗的心,甚至比不上,你们在我眼里只是权利和金钱的奴隶!” 一语过罢,全场呓语,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人的心跳。曦瑶绯色的小脸,嘴巴已经张成了“0”型,不过也明白能被三界霸主君离殇青睐的女子。也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曦木微微一笑,站在她的身后,道: “灵儿,我们走吧!” “恩……” 他带着她折身而返,皇帝英洌的容颜显得有些沧桑,道: “你若踏这个宫门,便永远不再是朕的儿子,更不是洲子国的王爷!” 曦木笑看着门外的蓝天,道: “那便就不要了吧……” 没想到,他为了她连皇位都不要了。洲子国民谁不知道,纵然曦木不是嫡长子,但是,未来的皇位只差点头而已。白灵儿愣在那,鼻头酸的厉害,险些就要哭出来。不!那不是哭,而是感动。曦木握紧了她的手决然走出了乾清宫,头也不回。 曦瑶叹了一口气,怨气的看着自己的母妃,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哼——” “喂!等等我呀!”曦瑶提着裙子追上去。 那一夜,乾清宫的灯彻夜亮着,皇帝的目光空洞的望着门口,不时有沉浮的夜风吹进来,可是终究还是没有什么人。他最为疼爱的皇儿,跟随一个女子,走了…… 皇后从门外走进来,眼睛红红的,大抵是哭过。手中托着一个银色的托盘,里面飘出淡淡的香味。 “皇上,从上午到现在您还没有进膳,臣妾煲了点汤您多少吃点吧!” 皇帝缓缓移动着目光,瞳孔抹不去的哀伤。终于,他道: “当初送他去沧云阁,是不是朕错了……” 没有当初,也不会有现在。 “这不是就人生么……” 皇后凄楚的双眸含着泪光,自己的儿子走了她的悲伤不比任何人少,现在却还要假装坚强,去安慰其他人。这,何其残忍。 皇帝敛着的眉峰,松动了几下,恢复一副老者的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对啊,这就是人生……永远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许还会回来的……” 皇后抿着唇含泪点了点头,也许会有一线希望,也许只是奢望。可是他们都知道,曦木不会再回来了,从很小的时候,他都不会回头,一直不回头。 “我们都老了!” 皇帝点头一笑,默默品尝着味道香甜的煲汤。其实,白灵儿说的不错,即便他们是皇城中的佼佼者,脱下这身皇袍也只是普通人,两位老者。皇后瞧着皇帝苍老的模样,泪珠霎时滚了下来,哽咽着说: “你老了……” “是啊,朕真的老了。这辈子,朕的心意,只有你最懂!” 从决心送曦木去沧云阁那时,他们是想他修的仙体然后就可以与天地长存,做一世英明的帝王。毕竟,曦木不是普通人。皇后抹干了眼角的泪,从内殿取出一个托盘,蒙着红布呈给皇帝看了一眼,他默许摆了摆手。道: “去吧……”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23公平游戏 皇城外街市还热闹着,许许多多人都没散去。跟着曦木去从王府娶了一些东西出来,走走停停已经傍晚。脱去了皇袍,换上了绿色的袍子,清秀淡漠的仪态就像一只兰花一样。曦瑶说要跟着,也没办法。 不知不觉,夜色漫了上来。花灯沿着街道排了好远,就像一条火龙一样。经曦瑶提点,才知道今天是七夕节。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带着面具,在人群中寻找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今天是你陪谁过?” 选择一,曦木;选择二,曦瑶;选择三,两个都不,选择四,两者兼。曦瑶见她久久不回答,从一旁的小贩摊子上买了两个脸谱面具。 “既然你决定不了,我们做个游戏,你找到了谁,就陪谁!公平公正!” “这个游戏……”实在太为难了。 “就这么决定吧!” 曦木首先带上了一个,隔着面具也能感觉到温煦的气息,就好像薄荷一样。曦瑶也带上了一个走入了人群。 人群中的他,嘴角苦涩的笑。 偌大的人群走走停停,烟火华灯不断。终于,前面有一个背影,会是他么…… “曦木……曦木……曦木……” 叫喊声被喧闹声压低,她奔跑着,想要追上那个人。她终于抓住了他,用力的喘气,用力的呼吸。 面具一点一点拉下,是一张陌生的容颜。 “发什么神经?” “对不起……” 第一个不是,第二个不是,第四个、第五个都不是…… 曦木,难道我找不到你么? 白灵儿望着天觉得好累好累,正前方是搭着一个台子,有司仪在台上吆喝,是古代难得所见的娱乐节目。一些人站在台上说着一些朴实的真心话。 “还有谁,要将想要遗忘的,想要迎接的说出来!我们给与他(她)勇气和舞台,鉴证今夜,注定与众不同!” 鬼使神差间,白灵儿默默走上台去,司仪瞅了瞅她,说了一些动人的话。台中心只有白灵儿一个人,下面是黑压压的陌生人。曦木既然你已经给予了你的全部,她又何尝不可的,不是恋人,就努力靠近恋人! “今天,我在这要说一些话,我希望有个人能听到。不!他一定能听到,一定能的!”说到这,白灵儿已经哽咽。不能抑制的泪水。 白灵儿没有抹去泪水,而是昂起了头,水濛濛的眼睛装着满天的繁星。 “今天,我要把我所有的一切说出来,说给那个人听!从一开始,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时候还是刚入夏,不知是几月了,是个梨花飘零的季节。我成了你的新娘,可是,我跑了……遇到了好多人,也辗转了许许多多的地方。有个人让曾经深深的爱着,是深深地爱着……”涔涔的眼泪涌动,台下静默。 “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是两只刺猬,每一次靠近都会把对方狠狠的伤害。我不想骗任何你,也不想骗任何人,我的心中有他,而且一直住着。为今,应该是恨吧!你可以以为我是不耻的女人,可是我就是想坦诚的告诉你,我的心不能假装装着你,我会尽力一点一点忘记那个人,腾出空间给你!” 台下沉默了,爆发了如雷的掌声。白灵儿摘掉了面具,模糊的双眼通红。她呼出一口气,用力大吼,道: “曦木,你听到了么!你一定要听到!白灵儿是你的新娘!” 人群后面立着一个人,嘴角勾出一丝丝的笑意。出尘的气质,谪仙般的眼神,没错他正是——曦木。 “灵儿,我相信你能找到我!”他在心中默默祈祷。 一声低沉的冷哼,纵然掌声雷动,白灵儿依旧听的十分清楚。人群中一个挺拔的身躯蓦然转身!心咯噔一下,猛然从台上跳下。可是那个人的脚步愈发的快了! “站住!” “……” 那人停住了脚步,背影高大而挺直。白灵儿默默的绕在他的身前,颤栗的手摘去对方脸上的面具,但是却没有勇气。为时,就像停在弦上的箭。狠狠下了决心,摘去下面是金色的面具,一双冷厉幽邃的双眸生生凌虐着白灵儿娇小的心。 “君……离殇……” “很意外……” 白灵儿只觉得置身于一个偌大的冰窖,浑身都要冰冻一般。她没有勇气再去摘掉下面的金色面具。轻柔的风沙沙吹拂着。 “一切我都不过问,我只要你的答案……” 哝了哝唇畔,心就像被撕裂一样。 面具下的那张脸冷了几分,接着道: “如果斯琴还活着,你会不会……” 她摇摇头,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斯琴还活着、花袭央也还活着,她会不会恨君离殇,也许还有转机的不是么? 他了然一笑,手指想要抬起来,终于还是停在半空落下。这时,有几丝头发落在手心,摩擦着肌肤丝丝的凉意。 白灵儿握紧了拳头,卯然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道: “你说过的,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我的结果,对你只有恨!只有恨!” 话罢,手掌已经变成了狐态,犀利的爪子猛然落下,正对着心口。他蓦然抿着唇,瞧着白灵儿神情,抓住她的手腕,喃喃道: “你爱着其他的男人,真不值得,真不值得……” “哈哈哈!”宛转魅惑的笑声,面具是是个女人? 面具被揭下,是一章魅惑多情的脸,粉色的胭脂,凌乱纷飞的头发,婀娜多姿的身材,不正是月蝉么? “月蝉!”白灵儿惊呼。为什么他要装成君离殇的样子? 她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樱红的唇畔干瘪的扯出一个笑意。道: “白灵儿不要怪我,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斯琴!” 她站在华灯下,伊人一方。眉黛衣袂都那么美的魅惑。白灵儿不禁想起在天下楼那次初遇,隐隐间只觉得斯琴和月蝉之间不那么简单。如今,看来,她对他是有情的。 “白灵儿我告诉你,你是我见过这个世界最无耻自私的女人,你让斯琴的生命付诸东流,自己却苟且偷生的活着。你对他没有情,为什么不早点拒绝他!为什么他死了,你却自作秀的在这苦恋别的男人,你当别人爱你就是你的放肆的资本呢!不值得!真不值得!” 白灵儿沉默不语,刚刚湿润的眼眶,现在却涌不出眼泪来。 月蝉望着星空,窈窕的身躯擦身而过,末了留了一句话在空气中。她说:下次一定不会放过她…… 热闹的七夕节,人流涌动。白灵儿觉得好冷好冷,环着双臂望向了远方。曦木就站在直视的十米处,他已经等了好久。这么近的距离,白灵儿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勇气再靠近了。如果自己的心意再坚定一分,如果更恨“君离殇”一分,那么一定会找到他。 这次,他走了来,目光是温柔的冷白色。 “如果,你累的话,就站在原点不要动,以后我换我来找你……” 他拥她入怀,胸膛是那么温暖,那么温馨。白灵儿痛楚的撕心裂肺,真相好好的痛哭一场。不管他受了怎样的伤,从不会抱怨她的不公,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忍心继续伤害。 白灵儿环上了他精瘦的腰身,道: “谢谢你……” 最多余的语言,也是最质朴的语言。曦瑶站在孤僻的角落泪如雨下,相比皇兄和灵儿之间,她的崇拜和欣赏才是最微不足道的。也明白了自己的位置和该走的路。 三人汇合不久,曦瑶刚想要认认撮合,齐刷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声音判断有盔甲的摩擦声,有低吼的喘息声,应该是从皇宫出来的禁卫军。不多时,他们已经找到了他们,禁卫军后面跟着一顶轿子。 “是不是父皇招我们回去?”曦瑶道。 曦木皱着眉头,反驳了这个观点。轿子里走出来的是一位高贵的妇人,由两位丫鬟扶着,宁润的肌肤,高贵的发髻,插着钗头凤金步摇。显得格外庄重高贵,她正式洲子国的皇后娘娘。曦木和曦瑶愣了一愣,皇后娘娘移步朝前,轻唤: “皇儿,灵儿挂娘!” 皇宫乾清宫闹得那一出,谁也不好先说话。 皇后丝毫不在意,接过丫鬟手中的托盘,托盘蒙着红布,她笑了笑道: “你父皇的脾性生来如此,你别怪他。你和他不同,有些想法,母后想你该懂得。”她垂着眉头一笑,接着道: “这个是,你父皇要我交给灵儿姑娘的……” 红布揭开,里面是一整套的凤冠霞帔,纯金打造镶嵌着各色的宝石还有一只金凤,嫁袍是根据洲子国的传统服饰所做。纹着无彩的图案,一针一线足以见华美程度。 “这东西你父皇好久就准备好了,也没有逼你!如今,你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姑娘,就让她穿上吧!” 母后没有说过多矫情的话语,抚摸了儿子的脸庞便离开了。直到轿子消失,曦木都没有说一句话。不过这场战争,皇帝输了。白灵儿忽然想起了的父母,儿女在父母面前从来不会失败,他们的心事用水做成的。 “曦木,你回去吧!至少和你父皇母后说说话也好!”至少让父母的一颗心沉下来。 倏地,曦木跪在地上,朝着皇宫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拉着白灵儿的手道: “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地方却不是皇宫,而是另一个地方。曦瑶生要说和他们一同前去,但是,在他们的说服下她还是乖乖回了皇宫。 ------------ 024抢婚1 对于白灵儿和曦木的连夜返回,沧云阁没有多大的动静,婚礼的预备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眨眼七天就那么悄悄的溜去了。 大婚前一晚,白灵儿没有丝毫的睡意,帮新月师父擦拭着身体,并且换上了一件黄色的罗裙。第一次发现黄色是那么适合新月师父。 “师父,明天我就要嫁出去了,真希望师父你能看到,这不也是你所期望的呢!” 新月安然躺在床上,灯光照亮了半侧脸,宁润如玉。 天刚蒙蒙亮,礼婆和喜娘纷纷赶过来。帮她梳头的是一位年纪一百单七岁的老者,这也是洲子国的习俗。每一位新人出家,都要由以为一生过得很幸福的老者梳头,将幸福传递下去。 “丫头长得可真俊!”老婆婆赞叹道,笑意让人很舒服。 “谢谢!” “来,老婆子我帮你梳头!” 黄色的铜镜前,白灵儿瞧着自己,弯弯的嘴角白嫩的皮肤。可是真的开心么?窗口的桂树,抽着嫩芽,一片叶子簌簌落下。她的心呢?是不是也像那片叶子一样…… 老婆婆自始自终笑着,口中念念有词: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美,三梳儿孙满堂……” 梳完了头,带上了金色的凤冠,描上了妆容,樱红的唇,乌黑的眉黛,澄澈的眼睛。穿上了锦绣的嫁衣,金丝挽云罗纱。美得不可多得,美得让人窒息。 火红的地毯从未央祠一直扑到了正殿,白灵儿抱着青花瓷的瓶子,由绣娘挽着一步一步朝前走。 此时,妖王殿的花园处,一方亭子修葺在蓝色的湖中,薄薄的云烟从湖上飘过。亭子中有两个人,一个穿着月白色的袍子,脖颈间围着狐裘围脖。无殇的英容,举手抬足间霸气无疑。而另一位着着一袭黑色,墨羽装的外套,剑锈劲装。两位同样帅气英洌的英姿,偏偏穿白色的更为冷傲霸道,而黑色的却是多了一份潇洒痞气。他们正是魔尊君离殇,妖王墨羽。 墨羽斟了两杯酒,酒水是晶莹的红色。呷了一小口,像模像样的品尝起来。 “我说,没事你来我这干什么?” 墨羽和君离殇认识足有近千年了,争斗也有千年了。一个是魔界的魔尊,一个是妖界的妖王。虽然两个人之前都看不惯对方,但是他们偏偏就是不服对方的好基友。(恶寒,我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词来统称两个人的关系) 君离殇冷着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 “没事就不能来了!”说是问句,倒是没有一点为客的语气。 说罢,便又要倒酒,心中有气,为酒不醉。 墨羽见一盏子的酒水被这家伙一饮而尽——浪费!他猛然夺过君离殇手中的酒壶,护在怀里,道: “你这个暴敛天物的疯子!我娘子辛辛苦苦酿出来的,你是让你混蛋当凉水喝的!”平日自己都不舍得喝一点,居然被这个可恶的家伙当水喝。 “哼,不就是酒么!本尊赔给你玉帝王母玉露琼浆就是!” “能比么?根本就比不上!你给本王滚蛋,不欢迎你!”墨羽一蹦三尺一点也不像说笑的样子。君离殇抬了抬眉角,冷冷道: “你可别后悔!” 墨羽抱着酒坛子,往瓶子里瞥了几眼,居然少了一大截,肉疼万分!今天娘子不在家,酒也是偷偷拿出来的。墨羽愤恨的瞧着君离殇,虽然极为前不贯对方,但是至少也认识千年了。看他如今这样子着实有些心里不舒服。 “我说今天你女人和别的男人成亲,你自己有气跑来本王的宫殿撒丫子!想清楚,该干嘛干嘛去!” “你说什么?”君离殇的语气骤然冷的可怕,一股可怕的气息肆意咆哮着。墨羽眉峰一皱,将酒坛子交予一旁的侍从,一副严谨冷傲的模样,道: “你女人叫做白灵儿没错吧!说是白灵儿要和曦木成亲,如果没错的话,就是今天!” 墨羽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多了几分同情的意味,眼神颇为深沉的瞧着他。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本尊?” “放不下,去瞧瞧吧!如果,她不爱你,你这样也是无果!” 君离殇负手而立,只见无殇的容颜上愈发浓烈的冷傲也霸气。他不相信那个女人真的会和别的男人成亲,她真的做到了!肺腔的积郁几乎发疯了,这种感觉真该死! “啊——”仰天嘶吼! 周围的湖泊顿时如爆炸了一样,白浪翻飞,湖塘里面的莲花和芦苇炸开了花,浑浊不堪。再瞧墨羽一心保护的酒也没能幸免于难,红酒滴滴答答流进湖水里。墨羽的脸登时成为了青色! “我的酒……君离殇,本王要和你决斗!” 可是,君离殇已经消失不见!墨羽望着酒瓶碎片,就像自己的心碎成了。君离殇刚走,只见一位穿着粉色罗裙的少女走了进来,梳着流云髻,唇红齿白,水濛濛的大眼睛格外有神。此人正是墨羽的娘子大人——丁小米。 “娘子……我错了……” 墨羽睁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瞧着丁小米。妖王殿谁都清楚,一向横行无敌的妖王墨羽其实是个妻管严,在妖王殿真正的老大是丁小米。想当年,冷傲独断的妖王怒发冲冠为红颜,遣散了后宫三千,忠贞不二,被妖界和魔界传为佳话。 丁小米摸了摸墨羽的脸蛋,问道: “有人来了?” “都是君离殇那个疯子!本王决心从此与他势不两立!”自己女人看不住来破坏人家的夫妻感情,不是疯子是什么? 关于白灵儿和曦木的婚事丁小米也是知晓的,但是,君离殇和曦木之间有什么感情她就不清楚了。但是,情路一定是很坎坷的。 墨羽站起来,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道: “娘子,就算你不怪为夫,为夫也会心有不安的!晚上再好好补偿娘子!聊表为夫的一片赤诚之心!”赤果果的求暖床;丁小米脸色一红,赶紧逃到安全的距离。 丁小米靠在柱子上,小手拖着下巴,一副沉思状道: “君离殇这么急急忙忙的走,你觉得他最有可能去干嘛?” 墨羽想也不想便回答道: “除了抢亲没第二件事!” 丁小米偷偷一乐,暗道:这个男人和墨羽当年几乎一模一样,总以为自己大过天,不还是总办一些没头没脑的事情。爱情的这条路上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刚说罢,墨羽则即时恢复一派冷冽的神情,和刚才大相径庭。他拉着丁小米的手急匆匆往外走去,口中咒骂道: “那个疯子,真的去找死去了,为了一个女人!疯子!疯子!疯子!”他讨厌他,并不是让他找死去,这件事恐怕不那么简单! 沧云阁之上,一派花团锦簇的样子,门众的脸上喜气洋洋。白灵儿抱着青花瓷的瓶子慢慢往前走,凭感觉,似乎马上就要进了。 “跨——”喜娘吆喝着,白灵儿大步跨过炭盆,象征着拜托了过往种种,步入新的生活,一切都是崭新的。 红毯两边是无数的脚,男人女人簇拥着。终于到达了红毯的尽头,隔着红纱模糊能看到站着一个人,挺拔的身躯,温润如玉。那正是她的夫君——曦木。 喜娘将白灵儿搀扶到喜堂正中心,墙上贴着一个大大的鎏金“囍”字,下面这是一个摆上着香炉和烛台,还有核桃、花生等喜庆的干果。归元坐在首座,依次排开是归丰、归真、归一! “吉时到,新人行礼!” 白灵儿默默闭上眼睛,这个热闹喧嚣的环境让她陌生让她有种撕裂感。但是,她却甘愿承受这种酸痛!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曦木斜了斜眼角,低声唤白灵儿的名字。她了然一笑,转过身仰望着曦木。如果,此时她掀开红盖头,看到自己的脸会不会心痛?白灵儿抿着唇,缓缓弓下身躯,也放下所有的固执。 这场还礼,当真能顺利的进行下去…… “白灵儿!”一声怒吼,大殿的门口处已经屹立着一个人,雪白的狐裘衣袂猎猎作响,此时他的英容如冰,浑身散发着不安的气氛。此时的大殿十分的安静,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白灵儿掀掉盖头,眼睛已经发红,酸涩的厉害。为什么他还会出现?为什么? 归元捋了捋胡子,归丰则显得暴躁,眼神中还有些得意之色。然而,最紧张的还是曦木,不知何时已经护在白灵儿身前,一副战备的状态。 红毯两旁的门众跃跃欲试,可是谁也不敢踏步上前。君离殇一点也没有恐惧之色,深邃的瞳孔自始自终只装着一个人。 君离殇已经站在了大殿中心,归丰拍案而起,大吼: “魔头,今日之事,你也敢独闯!” “你算什么东西,闭嘴!” “你!” 冷冷的语调如一把弯刀刺入归丰的心口,脸色尤为难看。他是挑战者,可是被挑战者却不把他放在眼中,那种吃瘪的感觉,可想而知。 君离殇微微哂笑,轻声道: “你让开!”此话是对曦木所说,因为他挡住了一个人。 “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你以为不可能么!” 君离殇没有开玩笑,指尖蠢蠢而动的剑气是最好的证明。 白灵儿浑身颤栗,心在不停的颤抖,而她不知所措。这个时候,难道她应该躲在别人的身后不敢面对现实么?这才不是她的信仰。 ------------ 025抢婚2 025抢婚2 终于,她昂起了头,道: “曦木这件事和你无关,和所有人都无关!白灵儿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你终于肯出来了!” 君离殇慵懒的笑着,就像打赢了一场战争。炫耀着手中的资本。曦木看着白灵儿的侧脸,洁白的肌肤散发着粉白色的光泽,美得惑人。 而此时,归丰归真归一三位长老则是冷笑不动,眼神中充满了邪恶,似乎看到了君离殇已经死在面前。 君离殇向前钩住了白灵儿的下巴,旖旎的动作丝毫不在意其他的眼光。 “小灵宝,你知道么!今天的你可真漂亮,让你嫁给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声情并茂的语言刺激着神经,颤栗的身躯仿佛炙烤在火炉上。他的呢喃和爱恋远比他的咆哮伤害的更深。 “如果,你是来看笑话的,抱歉,你看不到!” 君离殇摇了摇头,接着道: “本尊怎么会有那么离谱的恶趣味,今日前来并非来抢婚,凭你还不配!本尊来是为了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 白灵儿心慌,众人心慌! 君离殇拨开鬓角的发丝,笑容更加邪魅了,转动冷冽的眸子,道: “那三个诺言还记得么!今日,本尊便要你实现第一条!你跟本尊走,就现在!” 所谓“三个条约”指的是什么?曦木隐隐约约能猜到和上一次能平安取得解药有关系。白灵儿暗暗握紧了拳头,冷眼凝望着这个邪魅的男人。 “你这不是抢婚又是什么!君离殇你真卑鄙!” “本尊说了,凭你这不贞的身体,还不配!” 白灵儿脸色刷白,指甲已经深红色呢陷入手掌的息肉中。冷冷的语言等同于一把把利剑将她的心穿成无数的洞。 “你住口!”曦木大吼。 “你住口!” 白灵儿抿着唇,冷冷道: “随你怎么说,对你!无需多言!” 君离殇了然一笑,点了点头,又道: “那最好,跟本尊走!”语气中散发着笃定的气息。白灵儿浑身僵硬,贝齿咬着下唇。没人能站在等同的角度,考虑和白灵儿一样的事。现在,她的心比死还要难受!可是明却不能以死了结的。 归元捋了捋胡子,表情没有多大的波动。 终于,迈出了一步,红色的绣鞋踏着嫣红的地毯。可是,她的手被一掌大手牢牢的握住,抽走全部的力气。 “灵儿……不要走……”好不好?近乎祈求的语气! 她想过一千个一万个婚礼场面,如今却是想不到的。一个真真实实爱她呵护她的男人,她却只能用伤害的方式来结束。 “对不起……” 她抽回自己的手,君离殇十分满意这个结果不禁笑声更加放肆了。 踏出大门的那一步,白灵儿回头,阳光下那双澄澈的眼睛泛着泪光。曦木站在远处成为一片安静的风景,就像一个等爱的人! 倏地,君离殇环住白灵儿的纤腰,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那表情就好像说:天下之大,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无所不能的。沧云阁如何,仙界如何,魔界如何,都一样! 君离殇半阖着眼睛,一手掐着她的脖子,柔声道: “小灵宝,你的下贱让本尊刮目相看……” “……” “你看到了吧,你爱的男人如果保护不了你,下场只能如此,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他眯着眼眸,凑在她的耳边,湿热的呼吸灼烫。白灵儿的小脸没有一丝丝的血色,如一张苍白的纸。 这时,掌门归元归真归一已经走出来,唯一没有看到的人只有曦木。 君离殇猛然放开她,另一手却已然环着她的腰身,箍在自己的怀中。 “老头儿,今天本无意打扰,但是,本尊的东西是不能不拿走的!”慵懒一笑,尽最大可能给予他们嘲讽。 心碎成了齑粉,通红的眼睛从眼角流出一滴泪水出来,从不知道被伤害的滋味竟然会这么痛,痛得撕心裂肺。明明她背负着一切努力的活下去,可是,她存活的意义呢!君离殇,你是一个恶魔! 这痛该如何休止…… “不送!走了!” 眼瞧君离殇就要离开,归丰大吼。 “白灵儿!” “咻!”一道刺目的金光下,一柄锥刺急速落下,刺进君离殇的心口处,登时,涔涔的血从刺痕处涌出。君离殇垂下眼眸,空洞的瞳孔似乎不可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虽答应了你,如若你死了,合约便自动终止!”也罢,这痛就这样结束吧! “你……好毒!” “比起你不是还差很远么!” “嘭!”一掌劈出,掌风猛然打在白灵儿的胸口上,一道血红色的光弧飘然落下,白灵儿狠狠甩在地上,手肘膝盖磕的生疼,擦出道道血痕。她远处凝望着,呕出一大口的鲜血,和今天的喜服是那么的和谐。 君离殇负手而立,胸口那支金簪还缀着流苏,他冷眼一笑,毫无犹豫的拔下。嫣红的血丝染红了白色的长袍,遗世而立的样子。母亲说的极对,越是爱一个女人,就越给予她放肆的权利,魔君应该不该动情的! “白灵儿,记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白灵儿撑着地面一点一点的站起身,骤然浑身疼痛也浑然不觉。 “灵儿,做得好!魔头看你今日如何猖狂!” 归丰率领着另外长老杀过去,三方簇立三方呈围攻之势,如犀利的剑一样。然而,君离殇没有任何的动作,可是谁都知道他的愤怒他的咆哮正要悄悄来开帷幕。戏谑的杀气舞动着一袭染血的白袍。 “哼!” 君离殇的手指间一道金色的光彩涌动,赫然而出一把金色的中间,狰狞的龙纹看上去霸气无比。然而,他所要面对的危机也摆在眼前。归真归丰归一三字一线剑锋舞动,凌乱的剑花交织成一个通天剑网,洁白的光晕满天纷飞,君离殇半阖着眼眸,冷冽的余光扫视着白灵儿,嘴唇紧紧抿着。 归元捋了捋胡子,眉峰一皱,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沧云阁千万门众,君离殇休怪的老夫。 君离殇提着天阙剑,身躯一动不动,但瞧见无数的魅影在剑网冲击,就像一只咆哮的猛兽撕裂猎人大网。并且,丝毫没有处于下风,剑网马上就要被冲出一个豁口。 但是,沧云阁是不允许这样的大好机会被错过的。 “掌门,你还等什么!”归丰显得尤为暴躁,手中的宝剑恨不得立刻刺入君离殇的心上。 归云一字飞天,食指末引出一道蓝色的剑光,淡淡的,却让人移不开眼睛。 加上归元这一剑,君离殇马上处于弱势。一个人的性格和心态往往觉一个人的剑气,就好比现在,君离殇暴虐冷血,招招霸气毒辣;归云品行随和不懊,剑势也一样,犹如一朵云一片纱一样,一攻一守。 天地变色,浓云滚滚。 君离殇握着剑,硁硁的剑鸣犹如龙吟一样。白灵儿站在远处,白色的嫁衣舞动,头上的凤冠不知何时已经不见,如瀑的青丝凌乱的飞舞,水濛濛的双眼满是悔恨和失落。也许,今日她的心已经彻彻底底的死了,可是为什么还有痛,为什么还有眼泪想要涌动! 那是一场旷日之战,而最终巨大的剑网咆哮而下,就像一只巨龙吞噬着。君离殇怒吼着,反冲齐上。 “轰隆”一道曜日般的金光威慑大抵,就像滚滚奔腾的黄沙奔腾。白灵儿的身体就像被刀子生生剐了一样。 终于,安静,结束了! 君离殇单膝跪地,凌乱的发丝魅不可赦的肆意纷飞,唇畔一滴嫣红的血涌下。就算相隔甚远,白灵儿仍会感到深深的心疼,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一步一步的靠近,一点一点的移动。有人说,刺猬与刺猬之间永远不可能触碰到对方的心! 眼角的泪不听话了,可是,她要如何忘记一个个爱她的人惨死。君离殇冷冷的哂笑,瞳孔抹不去是浓重的仇恨和哀伤。 “你来看本尊的笑话,恭喜你成功了……” 莫不在意一词一句刺痛着她的心。白灵儿握紧了手,五脏已经损伤,可是撕痛感却不那么明显。 “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 “本尊怎么舍得呢!”他笑着回答。 单薄的身躯显得格外孤单。是的,她是想要将这个男人狠狠的杀掉,她是想要为那么多人报仇,她是想抛开伤心的种种傲然独立的生活。可是,当看到他这样没落的样子,会什么会那么的难受?为什么眼泪会不由自主的往下落?她不是已经没了眼泪了么? 倏地,君离殇抬起头,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感情,望着白灵儿。 白灵儿却呆立着,浑身的细胞似乎顷刻间死亡了。痛,钻心刺骨的疼!往日雪白的衣裳已经成为通红通红,那是由他的血染红。 君离殇昂起头,苍白的容颜凄凉无比。 “我君离殇想过一千种一万种死去的法子,就是没想到会死在你的手中!” “明明是你逼我的……”她颤栗着,沙哑的声音哽咽。 “白灵儿,到现在你还装什么,你的表情真让我恶心!”半阖的眼睛睁开,白灵儿却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事实证明母后说的一点也没错,女人,永远不能拿来爱的……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26新郎、新娘如同路人 026新郎、新娘如同路人 涌动的泪痕落在地上,浸湿了灰尘。 “原来,你也会流泪,真是可笑……” “灵儿杀了他!快杀了他……”门众呼喊声此起彼伏,她真的要杀了这个冷血的男人么? 白灵儿闭上了眼睛,袖中暗藏的匕首晃着刺眼的光芒,孰能理解,她的心早被刀子千刀万剐,君离殇你何尝理解我的痛苦,你为什么总见不得别人好过呢? 一刀斩断情丝,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动手吧!如若今天本尊未死,沧云阁所有人都得死!白灵儿你永远逃不掉,永远!”深深呼了一口气,白灵儿慢慢睁开眼眸,此时,眼睛里没有愤恨,没有失落,只有浓浓的痛楚,如绞碎了一般。 匕首握在手中,抬高! “动手吧!让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你这个女人,有多么狠毒……” “……” 他咆哮,她不语。 彼此之间为今也已经无爱,从白灵儿狠心杀他的那一秒。或许,他是早就明白的,不管是争夺血骨,还是在穆达的婚礼上,不是已经清清楚楚了么。可是呢…… 人群之后,一抹乍目的嫣红此时被遗忘,而他,本应是今天的主角——曦木。苍白的脸上,不再有一丝丝的生气。反观之一双清澈的眼睛染上了仇恨之色。他不懂,为何要这样伤害他?爱一个人难道要如此之痛才是本来的样子么?是不是只要那个男人活着,就永远换不回本来应该得到的东西! 他不甘!不甘——一颗嫉恨的心蠢蠢欲动! 君离殇哂笑,嘴角邪佞的玩出一个弧度。为生,最后一次! 白灵儿侧过脸去,手中的匕首扬起好高,终于……终于…… 深深的刺入,匕首穿透了他的身躯,毒辣而犀利。 “真好……真痛快……白灵儿,本尊看透了你……” 手掌中也染上了血,白灵儿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紧抿的唇说不出一个字。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杀了她…… 当所有人为胜利的而喜悦叫好时,只见一道墨一般的风劲吹,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的君离殇竟然不翼而飞。另外,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傲然独立,冷冽的眉宇,不凡的气质。某个角度看去,竟然和君离殇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份逍遥的浪子气息。 “这个疯子!”墨羽将君离殇狠狠的丢出去,丢给随行而来的妖众。 “这个疯子打碎了本王的酒坛子,就想跑?没门!本王有的是法子整你!” “口是心非!” “本王说的可都是实话!娘子,你不能胳膊肘朝外拐帮着别人说话,不然本王会很内伤的!” 丁小米掩着嘴晦涩一笑,什么都不讲。墨羽却对君离殇更没好感了,事实证明一个耀眼的女人身旁只能站着一位男人! 白灵儿手中满是鲜血,那血却不是她的。丁小米瞧着她,沉声道: “她怎么下得了手?” “我怎么知道?”墨羽诧异,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大羽毛,你说——救,还是不救?” 墨羽扬着眉,十分不是滋味的瞥了一眼君离殇,唇畔一丝决然。君离殇此时几近殒命,如果不救当真会死。 “他爷爷的!那个疯子毁了本王的东西,他得还!死了!去了!本王找谁讨回来!皇城那么多的好东西,不赔给本王,他能死的心安么!” 墨羽一边无良的说着,一边祭出自己的宝剑,墨色的剑身上铭着狼纹,犀利的獠牙仿佛撕裂猎物般。墨色的光晕流淌。 众人惊诧,谁不知道,同样是三界屈指可数的霸主——妖王墨羽和魔界尊主君离殇暗斗了几百年,但是,谁都没有征服谁,反倒是培养了一种超乎朋友存在的义气!再者,墨羽,这去年开始,娶了一位人类的兽术师,收敛了不少杀气,安安心心陪自己娘子做神仙眷侣,极少参与三界争斗。 刚才一战,归元乃至归字辈三位长老已经耗去了九成灵力。四人联手也不一定是墨羽的对手。 “妖族不是已经不再参与三界之事了?你的话,不会只是呈一时口舌之快吧!况且,这件事和你妖族没关系,你最好搞清楚利弊关系!” “呵,本王搞得很清楚,他坏了本王的东西,就得赔!本王可不是吃了哑巴亏什么都不说的傻子!还是说,你们觉得本王很傻!” 嘴角含着一丝丝的哂笑,如斯一个问句,敢问天下除了君离殇胆敢并且有自信说他傻子外,不再有第二个人! 寂静的广场只剩起起伏伏的呼吸声不绝于耳,没人回答他的问题。战斗的伊始…… 如离弦之箭般,墨羽已经飞冲出去。就好比书法大师钢筋有力的一笔,归元大喝一声已然应战。紧接着,归真、归一、归丰也已参战。天空中五道流光溢彩的光芒激昂四射,流光溢彩。 白灵儿傻傻的站在那,缓缓的流泪,等着风一起吹走破碎的心。丁小米看着她,嘴唇也抿了起来。 忽然,她只手指天,鸣哨“啾”的吹出来。灰暗的天空中盘旋着一只周身孔雀蓝的小鸟,头上有一撮五彩的雀翎,尾巴拖得长长的,十分好看。 “啾——啾——” 鸟儿鸣叫了两声,稳稳落在丁小米的肩膀上,鸟儿讨怜似的蹭着她的小脸。丁小米指腹摸了摸鸟儿的头顶,笑的十分灿烂。 她抱起小鸟,呈在面前,口中念念有词。 “去吧!晴儿!” 小鸟的名字叫做晴儿,一个知性的名字! 鸟儿啾啾鸣叫着飞到白灵儿的肩膀上,黑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虽是一直动物,眼睛却分外有情,比人还有要情。 鸟儿煽动翅膀,竟然说出一段话。 “不管怎样,她对他只怕是有情的吧?但是,为何她能狠下杀手——将匕首插进对方的心呢!难道她的不会疼么!不,只怕现在你的心更痛了吧!你所承受的是两个人加起来的痛苦……爱一个人何须想的这么痛苦,只是简单的你爱他他爱你……” 白灵儿冷然半阖着眼眸,眼眶中的热泪滚滚。 “你们不懂……你们根本不懂……” 君离殇爱过她么?——从没有!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一个玩物而已,将她的羽翼一一折断,只是当做玩宠的女人!她的心是痛,也终是一种解脱吧! “哈哈哈哈……” 她仰望着苍天,悲戚的大笑。声声入耳,不绝不断…… “我不爱,从来不爱,从来不爱! 拖着沉重的步子,消溺在广场上,一边流泪,一边大笑。 白灵儿总觉得生活中缺乏一个懂她的人,如今遇到了,就像伤痕累累的心被人生生的看穿。可她宁愿痛着,麻木着!从此不看前方…… 曦木愣在那,白灵儿漠然擦过他的肩膀,一个是今晚的新娘,一个是今晚的新郎,如同路人! “灵儿……”他拉住她的手,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下好了,我给你的交代你应该放心了吧……” 白灵儿并不抬眸瞧着他,语气冷漠如冰。从她杀死君离殇的那一刻,她的心也死了,骤痛骤痛,死了…… 曦木眨了眨眼,暗暗松开左手的拳头,道: “你……我……” “你不必说,我都懂!”她真的懂。 白灵儿侧过脸瞧着天空,睫毛上的泪珠被风吹入曦木的口中。有人说,当一个人幸福时她的眼泪是甜的,而此时,竟如此的苦楚,他似乎想象不到白灵儿的心中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只是流泪,不停的流泪,然后不停的痛苦。 沉沉吐出一口气,瞳孔对着他的。道: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回答,我便相信你!”深信不疑。 “什么问题?”曦木不敢瞧白灵儿的眼睛,明亮的眸子有些躲闪。凌乱的头发纷纷,隔绝了他们对望的视线。她看不到他的心,他也看不到她的心。 “曦木,这辈子你都对我坦诚么?没有欺骗么?” “……” “回答我!”语气居然暗暗发冷。 曦木的睫毛抖动着,嫣红的袍子如同夕阳一样,而此给人感觉却像干涸的血液一样,令人发指。 “没有……” “很好,谢谢你……” 白灵儿的唇畔动了一动,算是一个笑吧!曦木永远记住了那一刻,至少,从来没见过白灵儿可以笑得那么催泪。 “我好累,要去休息一下!”这一切就让他们见鬼去吧,关她何事呢? 今日的喜事,只能进行到这里了。掌门给他们安排的新房在小竹峰,白灵儿回了未央祠。寝室中一个人都没有,冷的凄清。新月安静的躺在床上,娇媚的容颜散发出一丝丝的红晕。 “师父,我回来了呢……” 握着她的手执着的睡去了。 广场上的决战陷入了末尾,墨羽毫无悬念已经取胜。只见他傲然屹立于四位老头子中央,飘飘的衣袂猎猎作响着。魅不可赦,感叹少年英为! “哼哼,你们这些牛鼻子老道还差些火候!老了不行了,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魔头,休的胡言,看招!”归丰经不起一丝的挑衅,胡子已经翘起来,满脸凶狠的皱纹。“刺啦!”两剑的剑锋摩擦而过,迸出明亮的火花,但是,归丰是被墨羽的剑气震开的。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27君离殇之死 墨羽冷冷一笑,道: “本王此生有三样东西别人碰不得。一、本王的王妃;二、男人的尊严;三,我兄弟。你们三界中的事情,本王不想管,也懒得管。但是,你们伤我兄弟,不管他做的对错,兄弟就是兄弟!” 言外之意有目共睹,墨羽纵然嘴上说的狠毒,办起事情来绝不含糊。 丁小米倚在墨羽的肩膀上,噘着小嘴送去一个吻。乐呵呵道: “做的对!” “必须的!” 墨羽扬着下巴,不可一世。 归元掌门也不想多说什么,叹了一口气,暗道: “终究是天地有眼,有因必有果,自己那么做,也是报应……” 可是,他不知道,真正的报应还在后面,那一天的风云比哪一天都强烈,此生铭记…… “人——本王带走了,要报仇来妖王殿即可!本王随时恭候大驾!” “咻——” 齐刷刷的金光一闪,千万的妖众眨眼不见。暗算君离殇,沧云阁行为不耻。而墨羽突袭,一样胜之不武。这样反而是公平的结局。 君离殇一直吐血,苍白的脸上遮上厚厚的沧桑,深邃的瞳孔已经涣散,呼吸微弱的不能再微弱。 “救不回来一个个提头来见!”墨羽大吼道。 妖王殿的御医全部集结于此,一个个额头直冒汗,绷紧了心神。 “脉搏已经停止了,怎么办!”丁小米疾呼。 墨羽陡然站起身,眉峰紧紧皱在了一起。这个时候,装不了深沉。一把推开几个老御医。手指搭在君离殇的脉搏上,脸色格外的紧张。 “你个疯子!混蛋!你欠本王的赔偿还没要回来,想死……没门!” 双掌猛然推在君离殇的背上,浑厚的灵力保护着君离殇的魂魄!今日,他所受的伤是致命的,不仅破了丹灵,还被“串了糖葫芦”,心口的大动脉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血都要快被流干了。 一天一夜,墨羽丝毫没有离开,连续不断的续灵。墨羽也支撑不住,额头细密的汗珠,丁小米看着自己的男人这般卖力,也有些于心不忍。 “吃点东西!” “要是本王吃了,这疯子估计就吃不成了!那他坏本王的东西可不就打了水漂!”他知道丁小米是心疼他,心中也暖暖的。 “君离殇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死了,你他妈对不起本王,也对不起本王的女人!你对不起天下人!” 丁小米把珍藏的名贵药灵拿了出来,也不管能不能用得上,现在最重要就是救人! 君离殇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安静极了。墨羽狠狠再次注入一次灵力。 这时门外头,几声喧闹。 “也许是皇城的人来了,娘子你去瞧瞧,把他们接进来!现在,凭本王一人之力救不活他!” 丁小米皱了皱眉头,赶紧走出去。明明知道救不活,还这样子卖力!为朋友两肋插刀是不是这个样子! 皇城的核心人物都来了,圣后紫羽、圣女宁烟儿、四方圣使之一的月蝉,皇城不能成为一架空客,必须有人坐镇。 圣后遮着面纱眼眸水波潋滟,是第一个走进来的,一群人面色都不好看。宁烟儿眼睛红红的,语气十分的哽咽,一上来便扑在窗前。簌簌的眼泪滚滚而落。 “离哥哥……” 圣后一言不发,只是眸子中闪着盈盈的水光。道: “谢谢你!” 羽儿所指正式墨羽。墨羽没有看圣后,反而是闭上了眼,道: “本王不是白救他的,他毁了本王的东西,不能就那么算了!等他醒了,一笔一笔的算!” 圣后也不知道接下去还说什么好,她也是晓得两个人之间的兄弟义气的。宁烟儿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不近不远的距离。 屋子里的气氛格外的压抑,谁都没想到君离殇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噗——”又吐了一口鲜血,墨羽大吼! “不好!” 君离殇的身体开始发凉,苍白的皮肤就像一颗荔枝似的。墨羽猛然推出一掌,圣后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封了君离殇的命脉,只剩喉口压着一口气!墨羽抿着唇,目光沉沉的从君离殇的身上移开,落在圣后的眼眶中。圣后这么做也能理解。 “你们决定吧!” 圣后默不作声,点了点头。只是眼角流出一滴泪,被摔碎。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信!不信!” 宁烟儿一下子瘫在床脚,颤栗的双手紧紧抓着君离殇的。只不过一个月没见面而已,离哥哥怎么舍得离开她?怎么舍得他们近千年的青梅竹马之情? “烟儿,你让开!” “不!我不——” 她嘶声的大喊,声泪俱下。不再是以往那个乖巧的少女。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能如此冷血!居然阻止他的大舅,你们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离哥哥,我一定会救他的!绝不会让他离开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你……”丁小米刚要辩驳。 墨羽却抢先道: “本王已经尽力!这也不是本王想要的结果。圣后她也会打算的,你们自己处理吧。” 说罢,墨羽已经拉着气鼓鼓的丁小米走出门外。 握着的手狠狠被甩开,丁小米的小脸气的成为了绯色,道: “那个女的不分青红皂白瞎说,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出力似的。明明,我们也帮了不少忙!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要我们怎么样!她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那样也太伤人了,本来大家都不好过啊!” 一向心直口快的丁小米道出心中不快。墨羽那副小怨妇的样子,嘴角弯出一个浅浅的角度,猛然拥她入怀,佛摸着柔顺的头发。低声道: “有些话,彼此心里明白就好了!” 没遇到丁小米之前,乃至在昨天,墨羽也觉得,这个世界君离殇就是另一个自己,年少时一心变强,等到真正站在三界的顶端,又会望着月亮孤独求败!一直以为君离殇就是他,他也是君离殇。可是今天,他终于明白了,和君离殇唯一的不同则是,不管是哪一天,没早醒来丁小米都会躺在自己怀中,而他独守只有孤独! 圣后叹了一口气,黑亮的眸子悲伤一晃而过。 “啪!”一记毒辣的耳光落在宁烟儿的脸上,樱红的巴掌印子格外的乍目。 一丝丝鲜血从嘴角涔涔的流出来。宁烟儿抿着唇,发红的眼睛闪烁着野狼一样的目光。道 “你打我……这个时候,你不救离哥哥,不去沧云阁报仇来打我。你心里都想着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巴不得离哥哥早点死掉,然后你们便有机会坐上魔尊之位对不对?你!还有你!还有你!你们都是叛徒!内鬼!” 宁烟儿一一指着每个人,口不择言。 一道暗紫色的光滑过,宁烟儿软软的倒在地上。 “把圣女扶下去,她需要休息!” “诺!” 屋子里的人都被遣送出去,圣后独坐在君离殇面前,一点一点擦拭掉嘴角的血丝,慈祥的眼睛没有复仇的奋进,没有权利诱惑,只是母亲对儿子该有的眼神。他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又怎么会不痛,不难受? “漂亮的女人就是一朵罂粟花,害的只能是你自己。皇儿,早告诉你不可有对那女子动情……” 她瞧着他,就像两千年前一个人,冷冽的容颜,不凡的气魄,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女子撇过眼眸,温暖的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倏地,她握紧了君离殇的手,道: “早知今日避免不了,人啊!只有伤透了心,才知道自己多么愚昧!皇儿,你可安的心来?”这一刻,她等了很久,一直等待,也一直害怕等待。 她抱着他的手臂,贴在自己的脸上,默默闭上了眼,暗暗许诺: 皇儿,母后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的…… 夜,无月黑的让人发指。 妖王殿某个房间内,发出均匀的呼吸,一个黑色的身影推门而入,婆娑的身段就像绽放的墨莲一般。 “咻!”一道暗紫色的光彩一闪即过,床上的人儿已经醒来,睁着滚圆的眼睛,即时冲出去,口型张着,企图说出“离哥哥”三个字,却被死死封在口中,被人点了哑穴! 黑色中没有一盏灯,宁烟儿瞪着滚圆的眼睛,盯着一步一步走来的人。一袭黑色的衣袂,勾勒出玲珑身段,不是圣后又是谁? 宁烟儿有些嫉恨。她恨身为人母却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儿子!而圣后却丝毫不在意,站在照面。从怀中取出一个镯子,镯子上刻着莲花的花纹,还有坠着三颗几个白银铃铛。唯一奇怪的是,铃铛发不出任何声响。 “烟儿,这件事,只有你!” 宁烟儿睁着眼睛,眉头皱在一起。 “你说为了皇儿,你可甘愿付出一些?” 话里透着玄机,可是还是被宁烟儿抓住了,不安的气氛立即少了几分。 圣后抚摸着银铃,嘴角含着一丝不舍的微笑,道: “着铃铛叫做合欢铃,只有对自己喜欢的人才能发出声响!” 旋即,宁烟儿目不转睛的瞧着那铃铛,过了好一会才转移到圣后的脸上,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可是她就是知道对方的身份。 “咻!”又一道暗紫色的光韵滑过,宁烟儿的的哑穴已经被打开。圣后将银铃丢在宁烟儿的手中。夜色中银亮的光辉。 ------------ 028爱你,至死不渝 028爱你,至死不渝 传说合欢铃有一个一个凄美的故事,万窟山曾有两只修炼千年的狐狸,雄的那只叫做残阳,雌的那只叫做暮雪,他们相恋了。 当他们修炼千年都未成仙后,准备毅然放弃。就在他们成亲当天,残阳忽然不见了,那一天残阳羽化升仙。暮雪十分伤心,再也没有心思去修炼。 忽然有天,天界传来消息说,残阳和仙界的一位天界的一位公主成亲。暮雪不相信和自己相恋千年的残阳会变心娶其他的女人,于是,偷偷溜进仙界看到残阳和公主你侬我侬的画面。暮雪伤心不已,残阳真的已经不要她了。 嫉恨之下,暮雪抛弃千年道行毅然成魔。绝不会允许自己爱的男人背叛的。 那一天是一个无法忘记的日子,天界大婚,残阳挽着公主一步一步踏进瑶池。暮雪的忽然现身,让婚礼无法进行。有千年道行的暮雪已没有几个人是敌手,她杀红了眼,心中满是仇恨! 她决定先杀了这个公主,再杀残阳。 残阳心情哀伤,飞身迎敌。残阳、暮雪成为敌人。 战斗没有想象中的激烈,结束的也很快!残阳满身是血,一把锋利的剑穿透了身体。 暮雪:“成了仙怎么不堪一击了!” 残阳莞尔一笑,道:“你不该来这儿!” 王母大怒,派来四大天王剿杀暮雪。暮雪根本不是对手,剑从残阳的身体里狠狠的拔出来,血溅的到处都是,却没有一滴是她的。 终于,暮雪逃不掉,王母正欲将暮雪打入万劫不复之地。那一霎,天空闪着白光,残阳飞入空中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凄惨温柔的笑。 他说:“暮雪,对不起,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爱你……” 暮雪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嘴唇颤抖。 他笑了笑,不以为意。 “真好!可以有和你在一起了。我们回去好吗!”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对我说这些?为什么?” 可是,残阳不会说出真相,如果他不选择成亲,暮雪可能早就死了。一切孽缘的开始,不过是公主下凡的惊鸿一瞥,孽缘便深种而下…… 残阳紧紧拥着她,身体冰凉。 他说:“这样不是很好么?这一切你可以选择爱我或恨我,而我却只能选择爱你,或者更爱你!你比我幸福……” 她哭,心——冰凉无比。 “刷”残阳为暮雪挡下那一击,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他说: “爱你,所以,一直在你身边……” 什么都没了,空气中响着铃铛轻灵的响动,十分悦耳。 她恨得,她爱的什么都没了! 仰天嘶吼,顷刻间,就像倾吐满心的怨言的一样!可是,她该怎么怪他?六月的天空飘着雪花,一瀑飞扬的青丝也成了银色。 从此,合欢铃就有这样一个传说。如果挚爱一个人,合欢铃可以守得住一个人,但是代价只有以死偿还。 宁烟儿将合欢铃握在手中,就像握住自己的性命一样。 “你可以不这么选择的!” “不!我一定会的!也不会后悔!” 圣后的眸光有几分积怨,似乎也猜到了。走到今日是在意料之中的。而她——不得不死! 泛着冷光的银铃,想不到要她会成为合欢铃中的一抹孤魂。可是,离哥哥,你是否会永远记得有一个叫做宁烟儿的女孩爱过你…… 她不敢奢望,只是热滚滚的眼泪默默从眼角陨落,跌碎在银铃上。 夜晚三更,满天的星星。宁烟儿兀自推开了君离殇的房门,旖旎的纱帐吹在地上,被风一阵一阵舞弄。 他的手很冰,月光打在脸上白的就像一块玉石。圣后不知何时也进了来,什么都没说。 “烟儿,你不必这样……” “不必怎样?你明明全部都知道!”从一开始就安排了棋子命运的始终。 宁烟儿抹去了眼泪,薄薄的樱唇印在君离殇的唇上,淡淡说道: “离哥哥,你一定要记得我,一定要记得烟儿,不要再像以前那么傻了,爱一个真的好苦!不如不爱……永远不爱……” 她已经尝到相爱不能爱撕心裂肺的痛苦,怎么还能忍心他走上同一条道路。 接着,她站起了身,手中摇着银质的铃铛,默默念出一连串的心诀。 “以吾之血,孕君之灵;以吾之灵,储君之血;以吾之魂,行君之躯。沧海同寿,世世远远。天地在上,日月为鉴,合欢之铃,至此今开!绝不后悔!” 刹那间,银铃发出耀眼的光芒,比起以前的一切都要明亮,就像当空的日头一样。宁烟儿摇动着银铃,无数的灵犀迸发着,谱出一支欢快的曲子,悲戚而感人。她盯着他的脸庞,嘴角一丝浅浅的笑意。 只见,君离殇的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光晕,好像一颗宝石一般。 同时,宁烟儿的身体也一样,被滚滚灵力裹着身姿慢慢飞了起来,一上一下靠的极近极近。他的睫毛,他的嘴唇都能清晰的看得清楚。 “离哥哥,烟儿爱你……” 此生不悔,至死不渝…… 她默默闭上眼睛,薄唇印在对方的额头上,一滴眼泪落下,晶莹剔透。 墨羽是第一时间感知到这股陌生的灵力,一度以为别族入侵,赶到的时候才瞧见这幅情景。 宁烟儿的身体已经成为透明状,从四肢开始消散,就像一阵薄薄的烟一般。 “烟儿……” “圣女!” 众人悲戚,最后一幕任哪个铁石心肠的人都忍不住心酸。宁烟儿就如她的名字一样,漂淡如烟,无形无踪。丁小米瞧不下去了,眼眶红红的。 “啪!”银铃的光晕也散了去,跌落在君离殇的胸膛上。 如果,铃铛真的有情,可否当做那个人还在身边…… 天快亮时,君离殇醒来。 “你总算醒了,打坏本王的东西,你可别想赖账!”墨羽冷冷的说道。 君离殇冷眼一瞥,狐疑的打量着他,道: “是你救了本尊!” “本王可没这个闲心,就你这个疯子!”墨羽就是那种死要面子的周扒皮,丁小米虽然开心,心中也有失落。往往总是残缺的美才能让人记得深刻! “那最好!”擦身而过,手中祭出了“天阙剑”,整个人散发着无比冷冽的气息。丁小米赶紧躲到墨羽的身后。搞不好,这个不明真相的魔尊会掀了妖王殿的房顶! 这时,圣后走了进来,阻挡在他面前。 “不许去!” “母后?” 圣后朝墨羽示意一个感恩的眼色便转身出去。 “你跟本宫回皇城!” 这儿实在不便处理魔界的事情,虽说妖道魔道本是一家,但是发展至今各自称王,在人家的宫殿的确多有不便。 “本尊要去屠了沧云阁!杀了那个女人!” “啪!”狠狠的耳光! “现在知道悔恨——迟了!本宫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想法,你把你自己的身份地位摆清楚,不要让烟儿死的不值!” 一语惊醒梦中人,君离殇愕然的瞧着自己的身子,惘然的瞧着圣后。他不是死了么……为什么还活着…… “一切,回皇城再做打算,本宫会告诉你一切的!” 君离殇明白了一切,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沧云阁这边,白灵儿和曦木的婚礼被破坏后,掌门和三位长老谁也没再提那事,仿佛一震海浪,将所有的事积淀下来,就变得腐朽了。 白灵儿不会去主峰的大殿,也不会去其他的的地方,只守在新月的身边,不哭不笑,过着一沉不变的生活。 听风崖上,新月离去后,只有白灵儿日日守在那,闭着眼睛听着风声。现在,她或许已经明白师父那种心情。就好比一颗种子被一场大雨浇灭,结局未果但是还企及有下篇的小际遇,越是去想,越没有结果,越没有结果,还偏偏去想…… 有一首歌这么唱,非常的好听,唱的人心碎。 红烛枕五月花叶深六月杏花村 红酥手青丝万千根姻缘多一分 等残阳照孤影牡丹染铜樽满城牧笛声 伊人倚门望君踏归程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绕指柔破锦千万针杜鹃啼血声 芙蓉花蜀国尽缤纷转眼尘归尘 战歌送离人行人欲断魂 浓情蜜意此话当真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 可是,她忘记了,她的心已经死了,被自己亲手杀死了…… 那个夏天的过去的真快,那个秋天走的很早,那个冬天簌簌的雪仿佛没有停止过…… 不知不觉新的一年悄悄走来。 魔界皇城内,君离殇的心不再有一丝丝的心动,只是他的腰间多了一串铃铛,不会发出声音的哑铃。他习惯了不语,直接用剑锋说话。 皇城内三月还飘着雪花,枝头的桃花已经绽放,连接成一望无际的绯云。 君离殇倚靠一株梨花树下,梨花正是飘零的时候,却少了那是的人。 “就知道你在这儿。”说这话的是圣后,眼中是慈祥的。一袭黑色的曳地长裙,与满地的白色落英形成鲜明对比,无处不透着神秘。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29小和尚的人生经 029小和尚的人生经 “一年了,如果没猜错,都结束了吧!” 圣后折下一枝梨花,吹出一口气,花瓣簌簌的往下落。 君离殇睁开半阖的眼眸,举起手掌,掌心中“嚯”的升起一团金色的光,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霸气,仿佛天生的尊者一般。 “是啊,结束了,都该结束了!” 许过的诺言,爱过的人,割舍不下的都结束了! 圣后盈盈的走进他,从头顶至脚下一点一点的打量着,和那个人真的很像。 “皇儿,为难你了!” “不,儿臣现在只为了报仇!” 自从妖王殿出来后,靠着那时仅剩的微不足道的灵力要报仇绝对不可能。于是,彻彻底底摒弃了半魔半神的身体,重新修的灵术!他身体里流淌的本是盘龙大帝的血,必可傲视群雄,指点江山。 圣后抚摸着她的脸,轻轻依靠在胸膛上,欣慰的笑笑。 “三天后就是清明节了,也是万年盘龙劫!” 此话的意义已经非常明白,只是千年等来的那天竟然这般悄然来临,预示似乎要开始什么,也会结束什么。君离殇仰望着飘着碎雪的天空,眼神愈发的冷。 “知道了……” 清明雨上,细雨纷纷,细嫩的小草是黄绿的颜色。白灵儿站在听风崖上,翘望着天地间灰蒙蒙的一切,冷冷的风吹红了脸。发丝沾着几滴的水珠,宛如仙子一样。 “又是清明节了。”还记得去年大抵也是这时候遇到君离殇的吧,可是,那时候天气已经暖和了,不像今天这么冷。 她叹了一口气,回未央祠。 “师父,我要去看看老朋友,等我回来……” 换上一件新的衣裳,便下山去。未央祠内,新月禁闭的双眸颤动了一下,葱白也抖动了一下。一双明亮的眼睛睁开…… 人间月河城,细雨凄凄沥沥的下着。白灵儿撑着油纸伞,穿过人群推开了已经凋敝许久大门——花府。 华府内玉兰花已经伸展出花骨朵,几株桃花开的烂漫。白灵儿脚踩着松软的泥土,停在两块墓碑前,上一次来已经过去很久,似乎记不清了…… 白灵儿将伞遮在墓碑上,不想让雨滴浇湿。 “对不起,现在才想起来陪你们,你们不在也没关系,天,有点冷……” 白灵儿弯了弯嘴角,娇小的身躯拖着下巴,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单单的凝望。 香炉、烛台、冥纸冒着小雨也燃光了。 许久之后,白灵儿抬眉。 “花袭央、斯琴,我想你们了……” “我来陪你们好不好?”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和她有关系呢? “沙沙沙”嫩草被蹂躏的声音,有人在靠近,而且不止一个! “谁!” 白灵儿急速转身,敏捷的动作,毫无拖泥带水。不知何时开始,她变得如此敏感。 来的人止住了脚步,是两个光头和尚。一个低矮粗圆,还留着络腮胡子,脖子间挂着一串大佛珠,还披着一块百家布拼成的嫁纱,手中握着一根铜质的禅杖。很难想象和尚能长成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另一个被低矮的和尚遮去了身姿,露出一大截光溜溜的脑门,还有一双眼睛。 “花……花……袭央……” 小和尚从大胡子和尚身后慢慢的走出来,一点一点露出容颜。狭长的眼睛,细腻的皮肤,周身透着微许慵懒的味道。没错,真的是花袭央…… 白灵儿脸色瞬间无色,一连后退几步。 “没错!贫僧未出嫁之前的确叫花袭央!” 未出家之前的确叫花袭央…… 未出家之前的确叫花袭央…… 未出家之前的确叫花袭央…… 她不敢相信明明已经死去的人,会突然间的降临在面前。如果有一种神话般的可能,她宁愿相信这个人就是一个梦,一个神话!旖旎久久的,再也不会醒来。 花袭央一笑,一身宽大的僧袍,含笑的眼神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脖子上海挂着一串佛珠,别具一格的清新味道。 白灵儿捂着面庞,眼睛直直的盯着,浑身依旧颤栗不止。任雨打湿了墨一般的头发,就宛如水中的百合一样。花袭央缓缓走过来,大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道: “如果早知道你对我情谊这么重,打死我我也不去做和尚的!连个漂亮小娘子都没有,来抱抱……”花袭央斩开胸怀,一脸嬉笑。 隔着濛濛烟雨,白灵儿淡淡呼吸着潮湿的空气,这湿湿的味道就好比人的眼泪一样。而花袭央的眼睛依旧烂漫,却那么澄澈,没有一丝丝的yinmi。不会错的,一个人纵然如此改变,眼神和心灵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花袭央……”白灵儿啜泣着,不顾一切扑进他的怀抱,感受着这窒息的温柔。 就这样,拥抱久久的,温暖也久久的,定格成为一幅画。 “咚!”一记脑瓜崩子种种敲在他的头上,低矮的凶和尚瞪着眼睛,呵斥着。 “你个臭和尚——戒色!把《金刚筋》抄袭一百遍!”老和尚拉开花袭央,自己站在白灵儿的正当前,一边谄媚的笑着,一边嘟着嘴碎碎念: “你小子,眼光不错!好果子都挂在你这个歪脖树上了!” 当然,这番话白灵儿是听见了,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于是花袭央的师父遭到狠狠鄙视,在他看来,这个自诩为师的老和尚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评论他的人!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摧折多少家花野花!十足的酒肉和尚! “贫僧知道施主有很多不明白的,贫僧会给施主一一细解!” 对方自称“贫僧”,花袭央可能真真正正已经削发出家,皈依佛门了。头顶的六个戒疤便可证明一切!白灵儿作揖,礼貌的点点头。 “贫僧法号智空,乃是东皇寺一游僧!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是贫僧的劣徒,法号释尘!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身心备受压迫的花袭央明显不吃他那一套,在他面前凶神恶煞,现在倒好,给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装慈悲弥勒。 东皇寺是地位仅次于沧云阁的佛家命脉,乃是正道不得不重视的中坚力量。且,东皇寺内“智”字辈的四位大师是修为和地位最高的,三界早已赫赫成名。现在有智空大师点化,她对他也能放心了!白灵儿宛然一笑,道: “花袭央,不!应该是释尘,感谢智空大师对他的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灵儿!我想还俗,我还没娶你呢!” 花袭央一脸悲戚,照样放荡不羁。只见智空大师朝着他屁股狠狠踢了一脚,才去一边抹泪去了。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白灵儿很难相信这个清秀俊逸的小和尚就是花袭央。所谓一物降一物大抵如此。 佛道两家终是有别,佛家不会轻易干涉道家之事,但是在对抗妖魔两道,仍是唇齿之邻。 中间沉默了片刻,白灵儿微微蹙了蹙眉头,问道: “智空大师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 “不瞒说,贫僧在这守了整整一年,只为了两件事!”智空大师的语气有点冷,络腮胡子沾着语气,不时的抖动,就像恐惧颤栗的心。 本就预感颇为不妙,听了这番话并且更加的肯定。 “大师,无碍,直说吧!” 一年时间,有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了,连着最初的一颗心都丢了,还有什么不能承担呢? 不知何时花袭央慢慢踱了来,眼神中不再有嬉笑不羁,取而代之是坚忍的冷傲。智空垂下眼帘,手拍了拍白灵儿的肩膀,才觉这女子竟然这般的消瘦,去年所见时,隐隐约约比现在好很多。 “可怜的孩子……”幽幽长叹。 很少时候,智空会发出如斯凄凉的叹息,可见事情有多么不妙。花袭央侧过脑袋,抓紧了佛珠,道: “直说吧!灵儿不会害怕的。” 智空抿着唇,仰望着雾蒙蒙的天空,娓娓道来。 “贫僧要做的两件事,和施主都有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的红尘烦琐……” 故事从头将来,应该是15年前。那时候,智空大师已经参破红尘,成为一代神僧。云游天下,普渡众生。途径洲子国月河城,在街上看到一个小乞丐,坐在桥头上堆石子,石子塌了再堆,堆了再踏,乐此不彼。 智空大师好奇,于是就问: “小乞丐在做什么?”明知道不会成功还要坚持下去。 小乞丐歪着脑袋,稚气地说: “别人都在挤一座桥,明知道自己已经晚了,为何还要去挤呢?我所要做就是为自己架一做桥,也许机会难。可是明知道两件事同样的渺茫,为何不选自己更在意、更喜欢的事情去试试呢?” 智空大师了然一笑,觉得这个小乞丐颇有灵犀。于是就又问: “小乞丐,如果这座桥成功了,下一件事会做什么。” 小乞丐答: “一辈子能完成一件事就很好,不要很多,到头来都是空空而去,什么都拿不走。如果,我选,其实做和尚也很好!” “做和尚?”智空哈哈大笑,从没见过这么稚气但是单纯的人生。于是,又问: 小乞丐点点头继续堆它的石桥,失败无数次后,智空大师竟然亲眼鉴证了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石桥竟然成功了。他暗暗赞许,可是也窥探到小乞丐命中劫数,也可以说是尘缘,这个劫就是——白灵儿。这个小乞丐将来必成大器。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30放下,自在 030放下,自在 “小乞丐,那你拜贫僧为师可好?” 小乞丐歪着脑袋天真的瞧着大和尚,点点了点头,道: “反正没人做我师父,让你捡个漏也不算便宜你!我们扯平好了!” 智空和小乞丐握了拳,下定了盟约。 “贫僧会等你15年,15年你会实现你想做的一切。并且了结一切尘缘,我们再会面。另外,这个东西你收好,可帮你了结尘缘。如何使用,你自会明白。不许卖了换馒头吃!记住——放下,自在。” 末尾四个字智空念得很轻,小乞丐却记得最为清晰。手中闪闪发光的珠子,眼神如琥珀一样清澈。 “放下,自在……” 然而,小乞丐就是后来号称“千金杀手”的洲子国首富花袭央,逍遥一生,金玉一生,那些浮华的东西只源自于一个坚持,以至于最后放下只是15年的一个许诺而已…… 智空大师的目光移到了释尘身上,道: “他的法号也由此而来,放下尘缘,自在……自在……” 白灵儿抿着唇,这些事从未听他讲过,却每一件都和她息息相关。命运有时候就是这般的捉弄人,可笑、无奈。 “第一件事也算是了了,贫僧为今只为了第二件事,这件事可能事关三界安危。” “大师直说吧。” “因为今天是每万年才会出现的盘龙劫,而魔尊君离殇——没死!” 雨停了吹着凄冷的风,不管怎么吹都不会比白灵儿的心更冷。脸如纸一般惨白,濛濛的双眼盘满丝丝的血迹。他不是死了么?亲手死在她的手中!他怎么会没死……怎么会…… 白灵儿看不透自己的心,是不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或许说还有一丝丝的自私。可是,他呢!还爱么? 咬着下唇,眼帘半阖着,倔强的样子如此让人心疼。 智空大师昂起头,天空比起刚才灰了好几倍,初春这个时候这样的天气十分的糟糕。 “该来的还是会来,什么都不会改变!”话中沉宕的味道浓烈,听上去却惨白如秋。 释尘手持念珠,低声道: “阿弥陀佛……” 事情的发展是这样子措手不及,在某个路口遗失了你,在某个还能遇到,这就是人生。 白灵儿从荷包取出一颗佛珠,交到释尘的手中。笑了笑,释然道: “这个东西本是你的,今天物归原主。况且,我再也用不到这个东西了。”不再用人保护,不再用人呵护,一切一切她一个人承担足以。 释尘握在手心,觉得好冷好冷。 “有些事逃不掉不逃就好了,不是每一次我都喜欢扮演‘范跑跑’……” 白灵儿毅然转身,泪,已经决堤!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是不得不懂的。之前,她以为不去想,就不会痛苦。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荒诞,愚不可及。 轻柔的草芽上,她没落的瞧着摊开的手掌。或许,她连自己是谁都明白,她是谁呢,和所有人究竟还有怎么样的关系……掌心的伤疤刺痛这心房,一下一下的绞痛。 她惑: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呢?” 她叹: “这场戏会不会以杯具结尾! 她笑: “君离殇说的不错,白灵儿——是个傻瓜!” 智空和释尘无法回答,只是三个人都仰望着天空等候一个回答。可是,谁能回答呢…… “白灵儿现在需要去搞清楚这些问题,希望还不迟……” “去吧!但愿还不迟……” 白灵儿一飞凌空,决然的神情冷艳无比。释尘本是放不下要追随而去的,却被智空阻拦。 “这孩子和你不同,和每个人都不同!也许,她弄明白了,三界就有救了……” “这就是道么?”释尘的语气有些幽怨,拳头不禁也握紧了。 一朵落花飘零,被智空拈在指间,淡淡的芬芳馥雅之极。他侧过脸,嘴角挂着不可置疑的微笑,就像一尊笑看苍生的佛陀一样。 “没错,这就是道!” 沧云阁之上,聚集了无数的人,三大长老齐齐聚在广场上,掌门归元负手而立,雪白的胡须被风吹拂着。瞧见白灵儿来,便急忙忙的迎上去,三大长老紧随其后。 “灵儿你去哪了?今天下有事,你岂可擅离职守!”归丰怒冲冲的说。 白灵儿侧过脸瞧着这一尊尊被人尊为人间仙佬的尊者。她笑,发狂的笑。道: “我去哪需要向你报备么?” 归丰吃瘪,吼道: “你白灵儿生是沧云阁的人,死了也是沧云阁的鬼。老夫便有这个资格。” “我是不是应该为自己感到可悲呢!我是白灵儿,可是,白灵儿又是谁?你们有人能告诉我么!为什么我从遥远的21世纪穿越而来,会成为莫名其妙的狐狸精。这三界之事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的自私、我胆小、怯懦,可是你们有告诉我一切么!没有!你们凭什么对我气指颐使?你们是世界的神!却不是我的!永远不是!” 众人箴漠,掌门归元将目光移开了。归丰脾气最为暴躁,脸色铁青一记毒辣的耳光便抡在白灵儿的脸上,白嫩的肌肤赫然肿起老高,嘴角也渗出血丝来。 “好了,这一耳光就当扯平了!我白灵儿再也不欠你们了!让开!” 冷冷嘶吼,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门众吓得自动让开一条道路,白灵儿潇洒的走过去。归丰气机刚要强硬出手,被归元喝止,所有人都不解。 “那丫头早就不欠我们了,让她走。既然选定她,我们应该相信她……白灵儿一定会成功的!” 所有人沉默,只是,这样虚无飘渺的期待能不能带回他们所期待,一切都是未知数。三界内会变成怎样的也不过人的一念之间而已…… 未央祠满园落花,枝桠抽着嫩芽,细细的雨将台阶的洗的锃亮,映出模糊的人脸。 白灵儿推开门,屋子里依旧很静,心跳也安然不少。 “灵儿……” 一声呢喃将她拉回现实,竟然是新月师父。 她坐在床沿上,银亮的头发安静的躺在两鬓和身后,绝美的容颜透漏出不一样的味道。白灵儿不敢置信。她怕,怕这是一个局,付出感情一文不值。 “灵儿,你回来了……” 白灵儿愣在那,隔着三米的距离。她瞧着他,她也瞧着她。不知怎的,新月委婉的笑着,眼角却流出泪滴来。 “为师做了一个梦,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中有看到灵儿,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梦……” 她不敢将湿润的目光瞧向白灵儿,默默垂下擦泪。白灵儿隐忍的抽噎霎时崩塌,扑通一下子跪在跪在新月的面前。 两个人相偎着,哭泣,满足。 “为师在梦中梦到了一个人!” “是你爱的人?” “不确定了……”新月含着苦涩的笑,如果她还爱,梦永远不会醒来。 白灵儿抹去了泪水,又问: “为什么?” 新月抚摸着白灵儿的脸庞,葱白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摩挲,就像一位慈祥的母亲一样。她不禁莞尔,笑着讲过去,乃至那个梦。现在繁琐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师父这辈子只爱过一个男人,爱的很深很深,究竟有多深自己都不清楚了。他走之后,我有太多太多的遗憾,或许是不甘吧!我便坐在那听风崖上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然后再安然的记住他的样子。是不是很可笑……” 还记得每次闯过去,师父总会讲一些参不透的禅语,其实,那些话都是说服她自己才说的。 “在梦中,师父果然见到了他。他坐在那高高的龙台上,穿着威风凛凛的龙袍,可是……我却不敢走近,或许说是不愿意走近。” “为什么?”爱不就是相互吸引,相互牵挂! “因为,我发现他不是我爱的那个人了!只是两千来自己不愿意罢了!他死了,死了两千年了。他已经死了,我的爱,还能活下去么!” 泪珠沿着脸庞滑落,跌碎在白灵儿的唇畔,涩涩的有点苦。这种感觉白灵儿是深有体会的, “现在,白灵儿,你就是为师的一切,你知道么……” 白灵儿错愕,心房就像遭受到剧烈的冲击。 “可是,白灵儿是谁?我又是谁?” 新月将揽按在自己的胸口,倾尽全力抱着她,抱着她在人世唯一还挂念的东西。 终于,她放开她。用另一种眸光对视着,道出一切。 还记得两千多年前,新渊交给新月的一方石印,便是打开太古仙境的天启印,太古镜每隔万年便会有一次开启的机会,便是每万年才会一次的节日,俗称“盘龙劫”。 白灵儿的心猛然空了一拍,危险的气息。 “我就是那……就是那……”结果是一个负累,她没有勇气说出来。 “没错,天启印就是你,你就是天启印!”新月满眼含泪,哽咽不止。 石印是天启印是新月某天忽然做了一个梦才知道,不可思议的一切,偏偏全部都是真的。当年,谨防天启印落在其他人手中,将石印融进一只狐狸身上。狐狸娇弱的身体哪里受得了如此强大灵力,晕厥过后从未醒来。直到两千后的某天,白灵儿忽然睁开眼…… “后来的一切,都是你知道的了……” “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师父骗我的对不对?”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31你跳,我陪你 白灵儿瞧着自己的身体,这就是她寻求的真相么!为什么这么可怕?如果这都是真的,君离殇呢!他呢!从一开始到后来有没有爱过?他说过的,自己只是一个玩宠,永远不会牵扯到感情……他们谁的话才是真的!她该相信谁? “这就是我么……”白灵儿抽噎着,空洞的眼睛泪珠汹涌而出。 新月坚忍着,道: “灵儿!君离殇只是利用你,你和曦木也只是阻止这场盘龙劫!” “利用!都是利用!我白灵儿有血有肉为什么没人考虑过我的感情,我的心一直在痛有人感受的到么?要不要我剜下自己的心口肉给你尝尝,是有血味的!我是人啊!有灵魂的人啊!为什么没人坦荡荡的对我,这一切,我不信!我不会相信的……绝不会的!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这一次,白灵儿哭的很痛,彻彻底底的痛。第一次感觉活着是这么可悲的事情。新月站起身,望着白灵儿的背影,莞尔一笑。道: “灵儿,逃吧!逃吧!逃过这一切,快乐的活下去,师父做的师父会承担的!现在,你才是师父的一切!” 可是,这场劫谁还能逃得过去,谁有能力不受束缚活在契约之上,自由自在。 该来的总会来,新月拿着剑毅然走出去…… 沧云阁惧怕的终于来了,天空浓稠如墨的乌云叠加着,广场人四大长老汇集在一起,还有东皇寺四位“智”字辈的神僧,释尘也在。 从未央祠跑出来,白灵儿没有目的的狂奔。 后山悬崖,冷风嗖嗖,白灵儿站在悬崖边上,眺望着辽阔的山河,灰蒙蒙的。 “我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山谷回荡着声响,渐渐的消匿不见。白灵儿恨不得将自己的肺腔也吼出去。 然而,魔君的突然闯入战局厮杀着,广场之上战争陷入了白热化阶段,遍地都是鲜血,杀戮冷血的杀戮,尸横遍野。灰蒙蒙的小雨不知何时又飘了起来。 “唰唰唰!”天空崩开了一个偌大的光圈,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爆炸开来。中心被围着的人赫然笑着,激狂无比。此时,君离殇着金色的甲胄,艳红色的斗篷猎猎飞翔,纹着金色的龙纹,尤其是一双眼睛如狼一般。 东皇四神僧的赶来,也不能避免悲剧的发生。 “她呢?” “怎么没人回答?”君离殇冷笑,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过剑锋,一丝青丝吹拂在上面登时被切断。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似乎是入夏的感觉,天空蓝蓝的,海水也蓝蓝的。这个时候,君离殇遇到了白灵儿。她说过,要对他负责…… 去年那一天,天也是阴着,三根铜柱之上,她用娇小的身躯为他挡下一切。他许诺,一年后会再来,踏平沧云阁!如今,诺言就要实现,但是初衷却是变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东皇寺掌门主持念着佛珠,嘴角慢慢的渗血。 “如今,凭你们已经不配做本尊的对手了!” 一声过罢,君离殇猛然飞身,空中看不到真实的身影,眼花缭乱的踪影飞在各处。发出“斯斯呯呯”的震动。归丰三长老还有掌门归元已经陷入恶战,东皇寺四神僧也好不到去,现在完全被控制了主动权。 然而,君离殇却独立环着双臂站在云端,俯视这群平时自语天命不凡的这群人,现在和一只蚂蚁差不了多少。眼眸中冷酷的泛着嗜血的光。不管什么时候,每一句话都不会忘记的。 白灵儿,本尊今天就来了结一切。 他清清楚楚记得,她拿着匕首亲手刺进了心脏,还口口声声说是被逼的样子! 这时每个人已经应付不暇,却听见另一个身影飞来。此人正是苏醒后的四长老——新月。 “灵儿呢!”归丰大吼,这个时候她不在。 “你们把她当什么?” 新月以从未有过的姿态冷眼瞧着每个人。在他们心中从没有把灵儿当做同类,只把她当做是救命的稻草而已,从未考虑过她也有感情。 “她可是宿主,这个时候不在!不……像话!”归一勉强插了一句话。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有爱有痛、有血有肉的普通女孩子。她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放弃三界的负累,无拘无束的奔跑在巷子里,放风筝,做女工。 丢下这句话新月已经杀入敌群,所到之处尽数弥漫着血腥。轿子里小心翼翼瞧着外面的一切,嘴角弯出一丝毒辣的笑意。 “很好,我们又会面了……”语气听不出是喜是忧。 新月还穿着白色的睡袍,睡袍沾染了几点血花,远远瞧去,美得夺人眼球。天空的銮车,绯色的帷帐被吹开。一道墨色般的黑影渐渐清晰,正是魔界的圣后紫羽。 两个人立着,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圣后捻着兰花指,掩着唇畔媚笑。 “哟,老朋友!我们可有好些时间没见了……” “你我何必遮遮掩掩。与他们无关,今天就我和你,做个了结。” 新月的言外之意非常明了,紫羽安然一笑将面巾摘了去。一个是独到的别致美,一个是魅惑的倾城美,一黑一白就是两个世界。 新月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粉色的唇畔动了一下,道: “想不到,你还是这般美。” “很美么?你也很美呢!”紫羽木然一笑,手指划过自己的脸。她以为靠着张美丽的脸新渊就可以永远离不开她,可是最后呢,他还是背叛了。女人的脸蛋可以是一女人的全部筹码,也可以是一杯毒药。 “你错了,不是本宫和你的事情,本宫根本没在意。凭你,还不会!”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大话?” 当然,新月知道,紫羽从没有将她真正放在眼里,现在也一样。有爱才能有恨,没有爱也就没有一切。她真正所恨是因为不能爱。紫月的人生只有一个字“恨”,可是,除了恨还剩什么?紫羽自己可能也不清楚…… 而这,正是她的可悲之处。 新月往前走了一步,淡淡的笑着。 “你笑什么?” “我笑你天真!两千年了,紫羽你还是这么天真。” “本宫有什么可悲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这沧云阁也会被夷为平地!倒是你,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况且,本宫暂时也不会杀你,让你亲眼看清楚。你再看看你,你有什么?” 新月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因为紫羽是不能理解的,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于是,属于两个女人之间的厮杀开始。那那边,君离殇已经无心陪他们完了,一剑斩下,沧云阁的半部分被劈断,房子大树从高高的悬崖跌落,发出轰轰烈烈的巨响。许许多多的人和尸体被一同埋葬。 冷冷一笑,掌心着一个象牙的雕件,暗道: “白灵儿,你跑不掉的,永远跑不掉!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他没有耐心继续无聊,“嚯”的一声,天空发出低沉的龙吟声,厚厚的云层中劈开几道闪电,天空就像被生生削出巨大的豁口。霎时,雨倾盆的下着,一点都不想初春的天气。 东皇寺四神僧,乃至沧云阁顶尖的高手都被君离殇秒杀,破了灵魄,一个个跌落在地口吐鲜血。魔界的暗卫立刻将他们俘虏。 天空之上,君离殇酣畅淋漓的大笑,笑声嘎然。他指着一个穿着黄色僧袍的小和尚,语气冷酷。 “你!去把她找回来,找不回来,这些人都得死。” 释尘拧着眉,陷入两难境地。 “本尊说到做到!” 语音刚要落下,暗卫“刺啦”统一拔出弯刀架在一众人的脖子上。智空大师暴躁的嘶吼着。释尘的手中紧紧握着那串佛珠,眼珠子爬满了血丝。 “君离殇,你对她,当真没有一点点感情了么!” “有,怎么会没有!”他邪佞的笑着,继续说: “如果没有她,本尊的仇要怎么报?没有她?这芸芸三界如何臣服在本尊的脚下?没有她?本尊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你说,本尊怎么会对她没有感情!哈哈哈哈!” “你不配!”释尘嘶吼,为白灵儿不值。 “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而你,没有选择!” 释尘不想对他在多说什么了,只是默默闭上眼睛向佛祷告。佛说尘世间的种种有因必有果,种下了善因就会换的善果,种的了恶因,就会产生恶果。因果循环,无休无止。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要划开这一切只有她。 “灵儿,对不起……”释尘默默吐出一口气,脚下融汇着血泊,倒映着不清晰的风景。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智空口中扯着嗓子咒骂着,一口一句“白痴”。 归元望着天,他们之前不止努力过一次要改变预言,终究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就是道……阿尼陀佛。”东皇寺主持叹道,言语中透着玄机。 山崖边,白灵儿抽噎着。如果自己死去,原来的灵魂会不会回来。她才是真正的白灵儿呀,这一切本是她应该承担的。 她欲纵身一跃,了结一切。忽然腰间多了一双臂膀,牢牢的圈紧。 “灵儿,不要。求你,不要……” “可是,我不是你们口中的白灵儿,我是一个冒牌货,我不是你们世界的人……” 白灵儿压制着哭诉的声音,前脚踏出了悬崖。 ------------ 032你要的,我都满足你 机灵小狐妃032你要的,我都满足你 曦木抱着她,脑袋嵌在颈窝,淡淡的呼吸洒在脖颈上,薄荷般凉凉的, “你就是你,你不是任何人……” “……” “我知道我比不上那个人,可是,如果你跳,我陪你……” 白灵儿默默闭上眼,眼泪却不听话的涌动着,君离殇,这个时候为什么站在身后的却不是你,如果,你看到我已经死去,会不会有一点点的难过,哪怕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至少,证明你还是在意的…… “这一切,和你沒关系,曦木你可以选择更好的……” 她试图挣脱他的束缚,却发现,,力道不容抗拒, “原來,你也会放不下我……那,为了我可不可以留下,”几乎祈求的语气, 这样的爱,这样的温柔白灵儿的心就像一片无垠的海洋,一边温暖着,另一边咸咸的海水腐蚀着,疼不欲生, 还记得看21世纪那时候的肥皂剧,白灵儿最为讨厌的就是一些为爱低声下气,连尊严都不要的男生,如今,曦木却也这样,是一种不忍和心疼, “好了,我不去了……” “谢谢你……” 他本是高高在上的洲子国三王爷,未來的皇帝,走到今天这一步,她还能回馈些什么, 两个人静坐在悬崖边的碎石滩,骤降的雨和白灵儿的心一样冷,曦木垂着头,神色看上去有些颓唐, 倏地,他抬起了头,对上了对方的眼睛, “灵儿,其实……我配不上你……” “沒什么,一切都沒什么,”谁能沒有一点的瑕疵呢, “不,你不知道,我……是个自私的人,” 白灵儿望着天,雨水滴答滴答的溅开水花,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浓浓的乌云不时劈过几道闪电,就好比一个人的脾气一样,,说变就变, “还记得去年,你我成亲那天么,” 嫣红的地毯,悦耳的锣鼓声,血红的嫁衣披在身上,精致的凤冠,那一天一辈子都不会轻易的忘记,她握着刀子亲手刺进他的心房, 白灵儿莞尔一笑,接着道: “曦木,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我真的知道,” “……” 曦木惘然的睁着眼睛,白灵儿站起身径直走了过來抱着曦木的脑袋,嘴唇轻轻印在对方的额头, 沒有什么珍贵东西可以还给他,爱情,身体都给了另一个人,只有感恩一个吻,还有一句“谢谢”, “其实,再做一次白灵儿也不错,不是么,” 浅浅的笑,清澈的眼睛,白皙脸上两个梨涡,就如当初初见时, 这场雨浇灭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曦木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他知道,七夕节她说过的誓言她曾经努力的去实现它,只是,一年了还是沒有成功罢了…… 回沧云阁的路上,白灵儿抹去了泪水,脸上挂着彩虹般的微笑, 路上,她想了很多,过去、现在、乃至未來, 她遇见了释尘, “走吧,什么都不用说,” “灵儿,你真的不后悔,”释尘仍不放心, “有什么可后悔的呢,后悔又换不回什么,”反正,这已经最后一次做白灵儿,最后一次, 白灵儿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浅浅笑着就像什么都沒有发生,释尘的心砰然明了起來,有些事不管有沒有结果,都是不会后悔的,比如,,爱…… 沧云阁之上,黑压压一片,君离殇坐在螭龙驾着的金色銮车之上,一袭金色的甲胄,威风凛凛,黑色的眸瞳中由远及近走來两个人,正是白灵儿和释尘, “灵儿你怎么來了,你这个笨丫头,”智空大吼, “啪,”暗卫毫无预兆的耳光掴在大胡子的脸上,红肿无比, 一道金光落下,白灵儿变成半人半狐的样子,濛濛的目光如水一般,包罗万象, “你终于來了,本尊等你等好苦,” 只是眨眼间,君离殇已经簇立在云端之上,冷冽的浅笑, 白灵儿沒笑,雨滴黏在脸庞,宛若梨花带雨, “一年不见,清瘦许多,” “你还记得我以前的模样呀,想不到呢,” 白灵儿笑弯了眼睛,现在竟然一点都不恨,一点都不恨,君离殇为她的表情感到诧异,更多是鄙夷, “白灵儿,你一点都沒变,不,比当初更让人不耻,”他邪佞的笑着,红色的斗篷舞动着,于,好像一点都沾湿不了, “是么,”她仍笑,坦诚之极, “我不耻你很开心么,如果,能让你开心,我便一直不耻下去好了,” 俏皮的样子和初见一点沒变,但是,他们彼此都知道,早就回不到当初了,刘若英有一首歌叫做《后來》,歌词有几句大概是: 那时候的爱情 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 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 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 你是否一样 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 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你都如何回忆我 带著笑或是很沉默 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后來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來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 君离殇听着白灵儿的话却不知道回复什么,比起这样子, 白灵儿凝望着,东皇寺的四位高僧还有沧云阁的诸位长老全部被绑在通天柱上,那里君离殇一样去过,自己也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惨淡的叶子飘零着, “收手吧,”她说, “白灵儿,你沒有权利阻止这一切,” “嚯”犀利的爪子刺着脖颈的动脉,她用行动证明, “君离殇,如果我死了呢,”还能不能起到一些作用, 君离殇皱着眉,墨一般的瞳孔闪耀着光彩,可是,促动的眉峰透漏了他的紧张, 白灵儿哂笑,接着道: “这件事,本就和他们沒关系,你要的不就是我这具身子么,你想要,我怎么舍得不给你呢,”她动情的说着,这一切都是源自心底的声音, 一年前,她杀了他,一年后,她來偿还这份情债, “白灵儿,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本尊告诉你,不管有什么心思,都不能得逞,” “我说的都是真的……”君离殇,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 “如果,是真的,那你,就更下贱了,哈哈哈……” 他狂笑,她心疼,狠狠的痛, “一切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不知道都一样,总之,你是逃不出本尊的手掌心的,” 是啊,她怎么能逃得过呢,反正,就是最后一次了, 所有人都瞧着她,有的会有希冀,有的会有遗憾,千万个人就有千万个眼神,可是,有几个为她感到惋惜, 新月、释尘、曦木、智空……还有呢,还有呢,已经沒了,只有这么多, 新月和紫羽的斗争,新月失败,此时,看到灵儿释然的样子,不知怎么就会鼻子酸酸的, “灵儿,你只是你,一个平常的姑娘,沒有什么不同……”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这一切,就此结束吧,两千年了该结束了, 她沉沉凝望着他,眼眸清澈无比, “君离殇,不就是天启印的宿住么,我给你,你想要的我都满足你,而我,只有一个条件,求你答应我,” “皇儿,不要忘记你的诺言,”圣后恐怕事情有变,惊呼道, 可是,她的那双眼睛让君离殇根本拒绝不了,仿佛心底某根弦被触动了,许久不曾有过的心情,白灵儿见他久久不语,就明白他已经暗暗答应, “你要的天启印我会给你,但是,你不能再杀一个人,不仅仅是沧云阁,东皇寺乃至人间都不能过问,他们都是无辜者,你能答应我么,” “你白灵儿,也落得求本尊的地步了,” “答应我,”她用力嘶吼,小脸无色, 抚触着心房一阵一阵的疼痛,那个小虫子寄主的是不是感到很快乐呢,白灵儿苦涩的叹了一口气,來时的路上,她打开了不凡仙翁赠与她的那个锦囊,知道了莫言蛊的秘密,也才会这般释然…… “这是最后一个愿望,难道你不能帮我实现么,不能让我安心的离开,不再有任何牵挂么,君离殇,办到这一切只是一句话而已,”她说着,声音沙哑,就让她最后一次做一个骄傲的小女人,不可以满足么, 君离殇不忍,心竟然莫名的触痛, “本尊便答应你,”一言既出四下都是安然的叹气声,白灵儿明白在所有人心中,她只有这个利用价值,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值, “灵儿,你……”释尘呢喃着,声音竟然哽咽, 释然了一切,白灵儿灿烂的笑着,雨停,重重乌云破开,第一缕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记住你说过的话,你要的,我现在就给你,” 她默默闭上眼睛,娇小的身躯一点一点飞上空中,默念着心诀,白色的光晕从骨髓里散发出來,释放着现在拥有的一切,返璞归真, “皇儿,你还等什么,”圣后大吼, 君离殇心口骤然疼痛,手中握着的剑好重好重,可是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不能回头了, “唰,”催动一个阵法将白灵儿重重包围着,外人几乎看不到里面发生什么,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君离殇, 白灵儿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一双眸子竟然闪着金色的光泽,两个人盈盈对望,一个温煦,一个冷傲, ------------ 033谁是你的灵儿 “君离殇,你知道么!现在我不恨你,一点都不恨。不管,我在你心中是什么样子,那都是我,是一个叫白灵儿的女孩真实的模样。对于,过往种种。我很开心,不管你有没有爱过,是痛还是恨,现在都要结束了,都结束了……” 她默默念着“结束”两个字,眼中有一点点的释然。君离殇心口也酸酸的,大声呵斥要她不要说。 “君离殇,你有没有爱过我?”她仍继续说,不想带着遗憾走。 金色的光圈束缚着白灵儿的身子,然后一点一点穿透身体,就像几万只箭矢齐射。 他不去看她,侧脸无比的冷冽。 沉默,只有沉默…… 心痛了,也醒了,最后也没有遗憾了。 白灵儿依旧灿烂的笑着,发自内心的。君离殇听着她的笑声就像被生生掌掴两个耳光般。没有爱,她很开心么?对,他就是不爱,只有恨。 彼此仇恨,谁也不欠谁。 金色的光辉下,白灵儿的身体可以透明,化为阳光的余辉。这个过程是异常痛苦的,可是,她却感觉不要一丁点的撕裂。伸出手想要抚摸的他的脸,指间已经开始消散。 “你没有爱我,真好……真好……这样子,你就不会难过了……” 悦耳的声音轻飘飘的,一点一点撕裂君离殇的心。对他而言,何尝说过这样温柔的话,他可不可以理解为,她的阴谋。 “住口!”他喝止,手中的阵法金芒大显。白灵儿压着嗓子*着,愣是没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眼角处暖暖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心疼,解脱,心酸,各种各样的味道。终于,娇弱的身躯已经消散到只有胸口处。满眼泪水,她凝望着他,樱唇微微颤动。 “君离殇,对不起,我爱你……” 轻轻的一阵风吹过,透明的身体幻化成银亮的光彩。君离殇愣怔着,心跳嘎然。伸出手去抓她的身体,掌心却湿湿的。那是一滴苦苦的泪水,一颗心撕裂的痛楚…… “灵儿,白灵儿……” 他呐喊着,冷冽的眼神微微的发红。手指都在颤抖,她说她爱他…… 为什么不能早点说?为什么?他要那么对她?可是,现在没有为什么…… 一只黑色的小虫啾啾的鸣叫,活在她心房的“莫言蛊”普拉普拉煽动着翅膀,发出低沉的叫声。另一只白色的也叫了起来。 云空之上乌云已经散光了,晴朗的天空一览无遗,一道彩虹挂在天边。只见一方巨大的红色印章印在天空,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天际流光溢彩,刺目的光彩晃得人睁不开眼。 君离殇的眼中忽然闪烁着,一滴泪水从眼角慢慢流进嘴角,苦涩的不像话。 失去了她,他的心居然也是痛的…… 印章处天空破开一个巨大豁口,还飘着淡淡的云泛着白云,低沉的梵唱和乐曲从里面飘出来。那便是传说中的太古镜。 那些人,那些事,一切的一切都是后来了…… 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有谁了解,微笑的面具下,藏着一张哭碎的脸。 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明知道是爱的也要放弃,因为没未来。 繁花落尽,曲终人散。 曾经的恋人天各一方,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直都在寻觅,寻觅那一个我们都有的结局。 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 一颗心,一段情,一生凋零。 繁花落尽之后,谁还会爱谁吗? 八月夏天,天空万里无云,晴朗的就好像一面镜子一样。 月河城的天下酒馆之内没有什么人,只有三个人围着同一张桌子,一个穿着白色的袍子,面上戴着金色的面具,另一个穿着羽墨的长袍,怀中搂着一个少女,女子嫣然浅笑,唇红齿白。这是墨羽和丁小米。 墨羽斟了一杯茶,呷了一口,眸子盯着对面一味饮酒的男子。 “这么做,你当真不后悔么?” 两千年来所做的奋斗只在顷刻间化为须有,君离殇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只有对一个人的承诺,带着深深的遗憾。 君离殇面无表情,笑的苦涩,反道: “如果是你呢,你会怎样选择!” 墨羽错愕,旋即温柔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 “果然是兄弟,干了!” 满满一杯烈酒被一饮而尽,墨羽放下酒杯。 “阎罗殿也没有她的消息么?” “恩!”除了这个字没有其他的言语。 上至九幽太古,下至幽冥修罗找遍了仍是没有。为了她,他放弃了争霸整个三界。为了她,他情愿安安分分活在记忆里,不去过问魔界了沧云阁的事情。他答应的诺言,已经一一全部兑现了。 丁小米握住墨羽的手,目光希冀,问道: “如果,你们能重来一次,你会不会挽留他。”走到今天的结局,丁小米早就猜到了。如果他们彼此相爱,却又相互不服输,结局只有一个。 “恩……” 君离殇是一个不信“如果”的人,可是,现在竟然默默企及起来。他和她的初遇,她吻了他,并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她会负责的。 可是,“如果”又在哪里等待…… “你好自为之吧,人死不能复活。” “不!她没死!”君离殇反驳道。 “君离殇你这个疯子,她死了白灵儿真的死了!你看清楚现实好不好?” 墨羽扯着他的衣领咆哮,眼睛发红,丁小米全都劝不住。所有人都看到了,白灵儿的身体和灵魂都凝结成“天启印”。不会被载入生死薄,自然也不会轮回转世,更不会羽化升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悲剧的伊始。 “她真的没死……”君离殇蠕动的唇畔,声音显得嘶哑无力。 这幅样子也墨羽不忍继续苛责,莫道一句好自为之。 酒馆,他们走了,只剩一人。 “啾啾啾”虫子鸣叫着,君离殇拿出一个纯金镂空的笼子,里面是一对长着透明翅膀的小东西,眼睛大大的,长得格外喜感,与腊肠狗颇像。自从白灵儿消失的那一刻,莫言蛊从主人的身体脱离出来,变成了如今这样子。 “灵儿,你还会回来么?” “啾!啾!”黑色的那只鸣叫着,好像点头附和着。 她不在,只有这对小东西陪着。君离殇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小二,来壶茶,在上一些点心!”一声吆喝,门口跨进来两个人,一个穿着长袍,另一个穿着粉色碎花的罗裙,头发挽着一个简单的髻,脸蛋红扑扑的,粉雕玉琢般,宛如一对璧人。 “不要意思,本店已经被那位客观包下了,两位还是去别家吧!”小二恭维着说,语气和十分的恭维。 “我说你这么大个店不招呼客人等着喝西北风呢!” 小二的话明显没有被听进去,小二所指那人只是饮酒,流线型的背影魅惑至极。白衣小子打了个响指嘴角扬着一个痞痞的笑意。整个月河城只有尹洛儿横行的份,其他的人没这个权利。 “我说这家店是你包的?” 那人不语,兀自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同行的女子扯了扯他的袍子,附耳偷偷说了几句。却遭来尹洛儿的一阵白眼。 “我说你,怕什么呀!瞧你在家刁钻蛮横的,出了门就成了软蛋了!不怕,不是还有小爷我呢嘛!不让住,偏住!有钱了不起啊!小爷也有钱!”尹洛儿拍了拍鼓囊囊的钱袋,胸口挺得老高。 “趁本尊没改变主意之前——滚!”冷冷的语气,大热的天温度骤降。 女子眉头皱了皱,心中虽然有气,但是也颇为看不惯这个人。有什么呀?凭身份平背景自己可是洲子国的公主,论天下无人能及。但是,偏偏看到她心中就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十分不舒服。 “你叫我滚我就滚,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尹洛儿无聊的哂笑,呷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 “小爷平常就看不惯你这样的官二代富二代,有什么呀!不就是‘拼爹’!你说说你爹是谁,看能不能把我吓跑!” “洛儿你说的是什么呀?小声点!”难不保,这个口不择言的丫头把自己的身份抖落出来,这次出来可是好不容易从王府溜出来的。 “你去蹲墙角去,全世界你最没资格说我!” 曦瑶噘着小嘴,样子看上去格外的可爱俏皮。 尹洛儿嘿嘿一笑,洒了一个飞吻,信誓旦旦道: “妞,甭怕!不就是喝个茶么!瞧我的,我会负责的!” 君离殇的动作滞了一下,杯子中的酒水洒了出来。这句话白灵儿曾经不止一遍的说过。可是,这会是她么? 一颗心,狂跳。期待着,也害怕期待。 尹洛儿大摇大摆的走上去,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双眸冷冷的盯着这个男子,居然是个面具男。君离殇缓缓移动着目光,娇小的身躯,尖尖的下巴,雪白的皮肤。 没错,她就是白灵儿…… “灵儿……”真的是她,真的是! 他站起身,不顾一切将她抱在怀中,恨不能揉进自己的怀里。尹洛儿只觉得身子都快碎了,这个变态男人怎么上来就抱男人?他现在是男人好不好,没有断袖癖好! “喂喂喂,你放开!放开!再不放开!小爷我把你丢进小倌馆,让你被色女抡女干!你信不信!”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 034有料 034有料 “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没死……” 君离殇仍紧紧圈着她的腰肢,脑袋深深的埋在颈窝中,嗅着淡淡的体香。依旧是这个味道,甜而不腻,香而不媚。 “我说你放开啊!不然,小爷真的不客气了!” 被人当众调戏的滋味超级不好受,一张小脸由白色转正红色,再由红色转成青色。 尹洛儿握紧了小拳头,豆腐好吃,代价也很高。 踮起脚尖,咬住君离殇的脖子,狠狠地不放口。而他丝毫不在意,嘴角暖暖的微笑,更过温暖的太阳。 终于,他放开了她,扶着对方的肩膀。脖子上的齿痕,已经渗出了血丝。 尹洛儿丝毫不解气,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 “把你的面具摘下来!”被吃了豆腐还不知人家长什么样,报仇都没有冤大头。 “好……” 不管对方提什么要求,君离殇都不会拒绝,也就是一种心灵上的亏欠吧!只因为,那日一句话。她说“对不起,我爱你”。 君离殇的手指很白也很纤长,鬓角的刘海遮住了眉毛的。面具一点一点被取下,比女子还要细嫩的肌肤呈现出来……这是一张怎样魅惑英俊的脸,尹洛儿想不出合适的辞藻去形容,总之,深深被震撼了。 “灵儿,是我……” “你又是谁啊?我认识你么?还有啊,谁是你的灵儿!你丫的搞基,先认清楚人!我是男的!” “你……不要这样!”他抓住她的手,深沉的目光给了她无形的巨大压力。 尹洛儿拧着眉,因为手腕被攥着真的很痛,好变态的腕力! “我说你放开!” “这一辈子,都不放!” 那样的事情君离殇不想发生第二次,白灵儿是他的专属,谁也抢不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不会第一个放手。 手腕红了一圈,尹洛儿暗暗咒骂了几句,怒视这个陌生男人。 “我警告你,放开!” “不放!” 一个冷,另一个更冷。两股强势的气团对峙着,就必定会摩擦出激情的火花。 “啪!”一记耳光落在君离殇的脸上,即时肿了起来。趁着对方惊讶之际,尹洛儿抽回自己的手,鄙夷的打量着这个男人。 “我不管你想玩什么,受了什么打击!吃了什么摇头丸K粉!小爷不是你找的那个人,我告诉你,我不认识你!你要泡妞也好,搞基也好!都找错了对象!另外,算小爷今天被猪拱了,这家店小爷现在没兴趣和你争!小爷,拜拜!永不再见!” 狂妄的一段话,尹洛儿一气呵成,那神态,那气度都非凡人才有。 说罢了,赶紧拉着石化的曦瑶冲出店去,再呆下一一秒,保不准自己会被吃干抹净! “啊——”眨眼间君离殇挡在眼前,尹洛儿和曦瑶被堵在了门口,陷入两难境地。 两人吓得两个人连退三尺,面色惨白。 君离殇抿着唇不去看其他的,瞳孔中只有尹洛儿一个人。 靠的已经非常近了,甚至能清楚的看清楚对方的睫毛和瞳孔的颜色。如此近距离,尹洛儿觉得这个男人更是迷人,不!是一种冷冽魅惑的美,独一无二不可复制。 “你……忘记了我!” “我说,你不要靠这么近!” “回答我!” “我说了我是男人,我不喜欢玩男人,我只爱女的,这个女的是我媳妇!”尹洛儿满口胡诌,有什么说什么。 勾住她的下巴,薄薄的唇几乎就要贴了上去。尹洛儿十分不争气的脸红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睫毛暗暗的颤抖就如此时狂跳的心一样。 “真的?”他半阖着眼眸,眸子如此呈现在视野中,尹洛儿却丝毫看不透。这个男人就像一张黑色的纸,明明看上什么都没有,却总给人看不透的神秘。 破天荒的,尹洛儿点了点头,背后冒出一层汗。 “我真的不是……” 后半句被堵在口中,因为,君离殇毫无预兆吻在唇上,冰凉的触感就像薄荷刨冰一样,感觉十分舒服。吻加深,他拖着她的脑袋,轻轻吮咬着软哝哝的唇畔,游蛇毫无预兆的探了进来,纠缠着丁香小蛇。 “我的天,我在干什么?”心中有个声音一遍一遍扪心自问。 尹洛儿回答不了,浑身已经麻木了,没有一丝丝的力气。 “你还说自己是男人?”几乎是嘲笑的语气,宠溺的点着她的小鼻头。浅笑扬在唇畔说不出的好看,尹洛儿被华丽丽的诱惑了。 这一幕,直到后来尹洛儿都不会忘记,一边迷糊,一边心脏狂跳。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你说过,会对本尊负责的。” 只是一个吻就负责?有没有搞错? “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让我负责!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的!” “你害羞,那就我负责好了!” “我哪个词说我害羞了?”内伤,极度的内伤! “那你脸红什么?”他的手指轻轻的滑过尹洛儿的脸蛋,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的优雅。 “我血脂稠,怎么滴的,脸红就非得是害羞呀!说话得有凭有据,不然生孩子会没有小JJ的!” 君离殇的脸顿时就黑了,言外之意不就是他们的后代没小JJ。尹洛儿当然猜不透这层意思,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曦瑶站在一旁抿着嘴偷笑,平时看惯了尹洛儿嚣张跋扈,还没见过她这般吃瘪的样子呢。 “小灵宝!不许那么说!” “那你要我怎么说?说话得讲证据好不好!你看我哪里是女人了!那位才是女的好不好!” 尹洛儿几乎气急了,卯着小脑袋嘟着嘴唇。君离殇不顾及他人的目光,手指拨开耳边的几丝头发,耳垂上的耳洞赫然显示在眼前,笑意更为狡黠了。 “你真的想要证据?” “当然!”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答道。 “也好……” 目光缓缓落下,落在尹洛儿的胸口上,那里并不平坦,白色的丝绸起着褶皱。嘴角的笑意并未散去,修长的手指慢慢伸过来。倏地,附在胸口上,并轻轻揉弄了一下,触感是那么的强烈! “有料!” 尹洛儿已经彻底吐血,脑子里嗡嗡的鸣叫,空白的像一团浆糊! 他抱住她,揉在自己的怀中,默默享受这一刻的时光,是如此的惬意。 一秒、两秒、三秒……整整三分钟。 “啊——混蛋!” 大条的尹洛儿狠狠的将君离殇推开,额头上溢满了汗水,说话也是结结巴巴。 “你……你……你……我……我……” “害羞什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君离殇不痛不痒的说着,语气哝得发甜。 沧云阁的“鬼谷洞”,斯琴的“茅庐”,还有天上的琉璃星,都有过他们的缠绵和耳语。如果,没有今年,君离殇似乎并不记得自己的记忆里已经装满了这个可爱倔强的丫头。她的微小,她的背景,乃至一言一语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并且,是那么的清晰…… 这一次,绝不放手。 尹洛儿狂跳的心房,漏掉了一拍。那种感觉——难受。 “妈的!你是个混蛋!” 她只咒骂了一句便擦身而过。君离殇有些错愕,更多的是震惊。因为,这个眼神是陌生的。他转过身,尹洛儿拉着曦瑶的手大步往前走。本想喊她的名字,竟然少了几分的勇气,或许说陌生才对吧! “我警告你,不准跟来!”蓦然回首,徒留一句话,人已经走远。 君离殇望着她的背影,脸上僵持着,阳光洒在洁白的皮肤上,许久露出了笑容。 “不管如何,灵儿,你都逃不掉!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 “啾啾!”黑色的小虫子叫的欢唱,君离殇垂下头走上了楼上。掌柜悄悄跟在后面,连头也不敢抬。 黑色的房间,几盏烛火摇曳着,黑影中几重黑影叠在一起。君离殇坐在椅子上,半阖着眼睛。 “速去查探名叫尹洛儿的人,直接向本尊回报!另外,务必保护他她的安全!如有闪失,提头来见!” “诺!”烛光一闪,黑影飘去。 暗夜处一双黑色的眸子眨也不眨,君离殇瞥了他一眼,暗暗叹了一口气,想说的话还是没说。 茫茫人海,两个娇小的背影没多久便湮灭了。尹洛儿拉着曦瑶的手冒着炽烈的太阳一路狂奔,在月河城的石桥上停下,气喘吁吁。 “洛儿,你干嘛这么生气啊?”曦瑶不解。 “……”她沉默,总觉得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说真的,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 平日里风风火火,一项奉承“拳头下见真招”的洲子国郡主尹洛儿竟然没出拳头,不仅被人上下其手的“欺负”,还负气逃走,说出去会被人给笑掉大牙。 “我根本不认识他,他凭什么呀?” “他以为他是谁啊?” “难道,我尹洛儿只是一个替身?” 地上的小草被糟蹋光了,尹洛儿气乎乎的,眉头拧在一起。曦瑶抱腿坐在身旁,一颗垂柳婆娑生姿,斑驳的阳光熙熙攘攘洒在脸上。 “洛儿,其实……你纠结的不是重点!” “小屁孩,你懂什么?” “如果她对你不敬,你直接上拳头就好了嘛!不需要负气啊,大不了砍了他的脑袋就好了!何必在此独自生闷气呢?不是挺没趣的嘛!” 一语惊醒梦中人,尹洛儿饶有频率的点了点头。 “说的也对,走!我们回去。”不把他打成猪头,誓不为人。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35毫无预兆间又被轻薄了? 035毫无预兆间又被轻薄了? 大热的天,身体机能本就流失的的快,曦瑶是万万不想动弹了,扯着尹洛儿的衣袖连连求饶。尹洛儿掐着腰,眸子怨恨的瞧着她,道: “我的自由都快丧失了,你陪我一下又不会怀孕!” “谁让父皇给你订下那么一门婚事?这可不是我的错!你也知道的,你是郡主嘛!自古无情帝王家,有些事是不由我们做主的!不过嘛……凭你,你会乖乖的嫁过去?”明亮的眼眸子丝丝的狡黠,尹洛儿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了。 尹洛儿幽怨的叹了一口气,像个憋了的气球。荣华富贵虽好,但是,要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她宁可放弃这一切。 “就事论事,你若是不去,我自己去!” 尹洛儿不想再说过多,今天这口恶气要是不发泄出来,连睡觉也不舒服。 曦瑶最受不了她这幅样子,扭了扭腰也站起了身。 “沙沙沙”凌乱的步子声由远及近,尹洛儿与曦瑶双双回头,是一群穿着百姓衣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汉子,如果仔细看他们腰间统一憋着一块铜牌,上面篆刻着“令”,这便是洲子国皇家禁卫军的标志。这次,公主和郡主出逃的事情已经败露。 “父皇已经发现了!怎么办呐?洛儿!” “我可不想这么回去!”那个变态男人,还没报仇的呢?绝不能被抓回去,然后乖乖嫁出去为政治牺牲。 “我也不想啊!那怎么办?” 曦瑶皱着眉,两个人背靠着背,意境颇像两只被围困的战士。 尹洛儿压低了身影,侧着脸,余光则紧紧盯着正在靠近的禁卫军。 “我喊三声,我们分头跑!记住,太阳落山的时候再这里会头,如果一炷香的时间对方没有出现,便不必在等!”没有出现,结果只有一个——被禁卫抓回了王府。 曦瑶点点头,戒备提到了最高。 “一二……三!” 两个人朝着两个方向逃跑,一个在往桥东,一个往桥西,禁卫首领根本来不及发话。 “追!”禁卫也分成了两个支队,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尹洛儿跑的并不快,因为月河城城中心的人的确太多,好在禁卫面对的困难也是一样。 “YD!回去了,小爷的一辈子就完蛋了!”尹洛儿忿忿不平的咒骂着,又绕回刚才来的地方。 这里的布局颇有意思,都处在月河城最繁华的地段,东面是“天下”酒楼,西面则是“百花楼”鎏金牌匾挂着嫣红的两串打灯笼,仔细闻可以嗅到媚骨的脂粉味。尹洛儿站在巷子口,在二者之间打量一番。 禁卫能这么快寻到踪迹,只怕暗地里跟踪了许久,天下楼他们也留下了眼哨。百花楼才是正确的选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变态面具男,你等着!尹洛儿在心底暗暗咒骂。 这时是晌午,百花楼生意最清淡的时候,门也虚掩着。尹洛儿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探出小脑袋往四周看去。 “要进来便进来,畏畏缩缩的可不像你!”空荡荡的房子传来幽幽的声音,低沉好听,并且有些熟悉。 “是你?” 尹洛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二楼处的面具男子不正是天下楼里那个变态!这个时候他跑这来干什么? “难道你不是来寻我的?”君离殇阖上了扇子,嘴角弯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人生就是这么有趣,尹洛儿打了个响指。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想不到的事情。没错,本就是要找他报仇的,现在人在眼前也免去了奔波之苦。 “呵!你猜的不错,小爷今个就是来找你耍乐子的!” 不把你打拍下,她就不姓“尹”。 这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脑子里总装着不靠谱的鬼点子,君离殇忍不禁无奈的笑着。但是,在尹洛儿看来意思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这个流氓,少给小爷猥琐的笑!有种,你给小爷下来!” “咻”君离殇凌空飞下,优雅的身姿就像一只展翅的白鹤一般,眨眼间便来到了眼前。勾住了尹洛儿的下巴,缓缓吹出一口气。气体像一帛真丝做成的薄纱轻轻拂过脸颊,丝丝的,痒痒的,小脸果然再次不争气的红了。 “小灵宝,有没有种,你可是知道的!” 无比暧昧的一句话登时在尹洛儿的脑子里炸开了花,他有没有种关她鸟事!于是乎,小脸——红上加红。乍一看就像饱满的果实,惹人采拮。 倾身,落下一吻。 尹洛儿睁着滚圆的眼睛,连退三尺。 天呐!这……这……这……毫无预兆间又被轻薄了? “死变态!死妖孽!小爷今天不收了你,小爷今天跟你姓!” “你说的可是真的?”君离殇似笑非笑。 “小爷说话从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就乖乖等死吧!” 尹洛儿咬着贝齿举起一方凳子就抡过去,别看细胳膊细腿力道着实大的惊人。君离殇本来还还不好动手,生怕伤到了她。如今有了筹码,也就不在顾忌其他的了! “哗!”一道金色的光芒挥洒,君离殇的手中多了一把三寸长的飞剑,拈在两指间颇有些刺客的味道。可是,尹洛儿并没有注意到,剑刃上精致的龙纹,还有锋利的剑锋。这把不起眼的小飞剑,正是“天阙剑”。 尹洛儿捧着腰笑的花枝招展,道: “哟,看不出来还是个‘贱’人!厉害!厉害!这把剑,依鄙人看,要么留着刮胡子,要么就自宫去吧!” “自宫?”泱泱三界有哪个敢对他这么说话? “唰!唰!唰!”凌乱的剑花飞舞,尹洛儿高举的长条凳已经碎成了齑粉,一点一点的飘散。但是,这还不是最惨的…… “刺啦!”“刺啦!”“刺啦!”布条撕裂的声音! 竖起来的青丝倾泻下来,宽敞的白色长袍也碎成一块一块,衣服就那么弱不禁风的滑落下来。遮蔽不住雪白的肌肤,君离殇洋洋得意的笑着,不沾染俗世的尘埃。 精致的脸庞,迷人的锁骨,细嫩的肌肤,乃至……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花香,尹洛儿愣在那,浑身都在颤栗。她不懂也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是,她感觉到甜甜的宠溺,还有心脏无法抑制的狂跳。 “对面有郡主的声音!” “围起来,你们几个跟我进去搜!” 君离殇似乎也明白了,尹洛儿遭遇到的事情。 “吱呀——”朱红色大门被推开同时,君离殇一把揽过尹洛儿的腰肢,老老实实裹在自己雪白的狐裘袍子里。 两个人靠的如此之近,他的手臂环着贴身她的腰肢,她的肌肤则贴的更近了。于是,就以这般暧昧的姿态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小灵宝,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可不许反悔哦!” 尹洛儿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吃了这么大的亏,刚要反驳,岂料君离殇的吻就落了来,印在樱红的唇畔,霸道之极。 一个个禁卫军根本看不懂演的哪一出,只知道郡主殿下被一个面具男人搂在怀中,任由“索取”,要知道,洛儿郡主下个月可是要和出云国七王爷和亲的,传出去两国之间难免生出祸端。 吻,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尹洛儿都快要窒息了! “呜——呜——” 君离殇将她束缚的更紧了,不安分手大肆揩油。尹洛儿哪肯吃亏,紧紧攥着他的手,狠狠的掐上去。 一群禁卫不好意思再留下,掩上门退了出去。 一个漫长的吻,结束!尹洛儿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再去挣扎了,只得依靠在他的怀中大口大口的喘气。君离殇浅浅的笑着,暗道: “小东西,这辈子,你都逃不掉!” “混蛋!禽兽!”她无力的咒骂。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哟!” “那你撕坏我我衣服是人干的事么?”尹洛儿鄙夷,狠狠犯了个白眼! “人?”他嗤笑, “本尊本来就不是人类。” “你当然不是人,你根本就是一个流氓!禽兽!禽兽不如!” 君离殇不以为意,埋头在她的肩膀上,捋顺一丝丝的头发。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怪她!只要她还在便好,便是整个世界。 他抱着她上了三楼,走进一间偌大的房间,屋子里东西一应俱全。燃着檀香,没有青楼女子恶俗脂粉香的,而是淡雅的茉莉香。他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坐在外室,斟了一杯茶兀自饮了起来。 尹洛儿偷偷探出脑袋,一万个不放心。 “你且安心穿衣便可,本尊现在还不会看你!”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补偿损失。 “说好的!谁说谎,谁出门就被母猪拱!” 他轻快的笑着,什么都不说。 尹洛儿娶了衣服便飞快的钻进被子里,在被窝里总算把衣服穿完了。 隔着半透明的屏风,还有珠帘,尹洛儿偷偷瞧着他,渐渐入了神。 口中一直念叨的“灵儿”是谁?但是,她却肯定那个人不是自己,只是长得相像罢了!他和那个叫做“白灵儿”的女子有着怎样的故事?是不是生死离别?是不是感天动地?想了又想,终无意去猜早就想到答案。 “你……” “想说什么,便说吧!” 尹洛儿坐在对面,垂着目光不敢瞧君离殇滚烫的视线。 沉默了片刻,尹洛儿重新抬起头,莹亮的眼神让君离殇觉得遥远而陌生。 “你看清楚,我真的是你口中所说的白灵儿么?”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36重回琉璃星 “你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我?” 尹洛儿不知如何回答,可是,她当真不是他口中的那个人。一杯茶一饮而尽,跳动的睫毛将瞳孔全部遮住,落下微许灰色的剪影。 君离殇握住她的手,道: “我不管你现在说什么?或者如何变化?你都是白灵儿不会变。”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不她该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看到你不分是非认错人会怎么想!你对得起她么?” 这个问题没有想过,从来没有。尹洛儿搁下了杯子欲转身下楼,她觉得那种氛围太不适合自己了,空气也变得酸酸的。君离殇亦站起身,拉住她的手,紧紧地不放她离开。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除非你真的已经忘了我……” “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你是,你明明就是!” 拧着眉头,闪烁不定的眸子绽放着异彩。尹洛儿试图拨开他的手,在他眼中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另一个人的替身,真的假的,就算骗得了别人,可是她的心呢!是永远没有办法欺骗的。因为,她根本不是白灵儿,她叫尹洛儿,独一无二的尹洛儿。 “就算我是她又怎样?可是我不爱你!” 这样说,他就会退出了吧! 尹洛儿撇过脸去,不再去看这个妖冶魅惑的男人。 君离殇冷冷的望着她,扶着肩膀,强迫转过身来。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有没有在说谎?” 黑色的眸子泛着淡淡的水光,幽邃而且冷冽,尹洛儿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脸。他的眼神告诉她,到底有多爱那个女子,才能如此坚定? “不管过去怎样,未来怎样!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 他咧开唇淡雅的一笑,又道: “你忘了我,没关系,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在,一切不就都可以重新开始么?” 荣华富贵、名利权势,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替代。现在,她就是他的全部。 心中一块坚冰慢慢的融化,尹洛儿觉得意志已经被攻陷,默默垂下脑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君离殇,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门外再次吵扰起来,大抵是便衣禁卫再次冲了进来。尹洛儿慌了神,拉着君离殇的手径直往窗子处走。这个男人看上去也颇有些身手,但是,比起数目庞大装备有素的皇家禁卫恐怕也难敌四手。 “趁现在你赶紧走,今日之事小爷给你记上一帐,小爷还会找你报仇的。”尹洛儿掐着腰活像一个包租婆。 君离殇了然一笑,目光狐疑瞧着,问道: “你呢?” “这是你跟我的事情,跟他们何干?小爷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从不仗势欺人。” 落得他们手中即便十条小命也保不中全。尹洛儿虽然霸道刁蛮,但是不代表没有原则,公是公私是私,分的很清楚。 “这么说来,你是关心我咯!” 窗口的风吹进来,如墨的青丝,如雪的肌肤。薄薄的唇畔,青葱一笑。尹洛儿失了神,脸色酡红。 君离殇笑的更欢了,顺势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来,亲一个!” “喂,你放肆!” “嘭”门开,禁卫门再次看到如此暧昧的一幕,一个个噤若寒蝉。君离殇只手揽着她的腰身,唇畔贴在耳廓,压低声音。 “你和本尊的事情当然不关其他什么人,要找我报仇随时奉陪!最重要的是——本尊永远不会放你走!” “你……” “恩,就是这样子!” 她放弃了挣扎,眼中有几分幽怨。 永远究竟有多远?是不是就像这风一样…… “人嘛!本尊带走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的主子!”帮他找回了白灵儿。 “咻!”金光冲天,房顶戳开一个大窟窿,曜日的阳光霎时洒了进来。 尹洛儿将小脑袋深深埋在他的怀中,耳边厮磨着凌乱的头发,凉凉的,痒痒的。片刻后,她悻悻然抬起头,发现已经离地万尺,白色的云雾从耳边轻飘飘的吹过。人间的屋宇就像若干的马赛克。 “这是在天上?”有没有做梦现在? “恩,就是在天上!你以前很喜欢在天上飞来飞去的。” “我?在——天上飞?” 怎么可能?从小一直生活在王府怎么可能在天上飞,她又不是神仙?尹洛儿鄙夷的白了一眼。 君离殇丝毫不在意,往更高的天空飞去。几只仙鹤扑扇着翅膀啾啾鸣叫。 尹洛儿圈着他的脖子,保持着暧昧的动作。 “我说,你要带我往哪去?” “你想去哪?” 俗话说得好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有刺青的不一定是流氓,也可能是岳飞,会飞的不一定是神仙,也可能是鸟人。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那好吧!我要去——那里。” 随手一指,一朵云慵懒的飘了过去。君离殇望着那个地方,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笑。她果然就是白灵儿,还记得那个地方。 “那好,我们便去那里!” 逆风飞翔,衣袂飘飘洒洒,额头的刘海被吹乱了,丝毫没有仲夏的暑热感。深深埋着脑袋,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体香,心房暗暗悸动。 琉璃星上吹着一阵阵的风,飘荡着馥雅的芬芳,成片的粉色花海蔓延到了天边。尹洛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嘴长成了“O”型。青石板铺排的小径往前延伸,一座琉璃做的巨大宫殿泛着晶莹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就好像梦一样…… “这真的是真的么?你捏握一下,快捏我一下!” 君离殇勾唇一笑,薄唇印在她的,贝齿轻轻嗜咬着。 “啊——” 她想推开却被牢牢的锁住,樱唇辗转深入。直到樱唇被吻得红肿他才舍得放开。 “真甜!小灵宝,恨不得现在就把你给吃了!”眸子里灼灼其华,充满了欲望。 尹洛儿吓得连退三尺,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让你捏我,你……你禽兽不如!” “禽兽和这个还是有区别的!小灵宝若是分不清,我便来示范一下好了……” “滚,你离我远点,我和你不熟!” 尹洛儿愤恨的皱着眉,拔腿就跑。被当称替身吃干抹净了便一切都后悔了。 娇小的背影定格在绯色凤花海中,飘飞的花瓣如一场大雪,柔中带情。花瓣落在发梢和衣襟上,就像仙子一样。 君离殇迷惑的望着,淡淡道: “你怎么可能不是白灵儿……” 琉璃宫后面是驾着一座小桥,桥垒上没有多少的灰尘,反而是青色的苔藓比较多。金色的鲤鱼来回游曳,花海的花瓣在流水上漂浮,囤积在一起,好像永远化不开似的。 尹洛儿绷着跳着跨过了小桥,刚才的愠怒一扫而光。 小桥那边是凸起的一片山丘,走近些一瞧,只有一株硕大的枯木,发出腐朽的沁香。尹洛儿坐在枯木上,瞭望着一切,君离殇也慢慢的走进。 “怎么?想了什么没有?” “想起你是个混蛋!禽兽!” 君离殇坐在她的身边,拂过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 “不许动!” “你说不动就不动,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那可说不准,要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可不负责!” “不好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尹洛儿脸再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君离殇很霸道,偶尔也会很温柔,偶尔也会很腹黑。她想,他倒地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远处的风景,洁白的云。君离殇很享受此时此刻,默默闭上了眼睛。有许多东西,往往在失去之后才觉得弥足珍贵。不管是那时的夜晚,还是今时的蓝天,下一秒都会成为记忆。 他问: “如果有一天,你会不会爱上我?” “不要说不会!”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尹洛儿迷惘的抬起头从这个角度看他的颜,妖冶魅惑冷冽。 一片一片扯去小花的花瓣,淡淡的问道: “如果我说不,又怎样?”君离殇没回答,她收回目光了然道: “也罢!送到家门口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大千红尘,是谁的终究是谁的,不是谁的强也抢不走。她不否认心中某时某刻的悸动,还有一丝丝的失落。 风吹拂着粉色的花海,分分秒秒间花谢花开。 “记住,我是尹洛儿。”白灵儿不是她的名字,无论做什么发生什么,都不想做一个替代者。沉默,风吹,隔绝。 “是红色的小树哎!”这一声打破了久久的沉默。尹洛儿从大木桩跳了下来,也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朝着大木桩的根部跑去。 一株低矮的嫩苗,纤细的枝干,几片红色的叶子伸展着。尹洛儿蹲下身,抓起细细的土壤培在周围。 红色的树?怎么可能?当初明明是他亲自派玄祯一把火烧了琉璃宫许愿树,琉璃宫可重塑!许愿树乃大地之仙脉,根本不可能再次长出来。 “喂,我可没骗你哦!真的!” 尹洛儿眨巴眨巴眼睛,跑去小溪边碰了一把水淋洒咋红色的小苗树上,晶莹剔透。 即便以后,君离殇还是走进瞧了瞧。 没错真的是一株火红色的树苗,枝干伸展着,嫩芽窝在支脉的深处迫不及待要茁壮成长。君离殇弯起嘴角,淡淡说道: “想不到它还活着?” ------------ 037总需要付出一些诚意 “你说什么?”尹洛儿没意思去听,一股脑的培育这棵小树苗。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小生命就觉得好熟悉,好温暖。 一年前的夜晚,同样的地点。曦木和白灵儿的赌注,现在终于有了结果,却不是当初的人了。这里装着许许多多的忧伤和甜蜜的过往,就像这个星星的名字一样——“琉璃”,只是看上去很美。 君离殇环着双臂,这一幕幕,心中也甜蜜起来。 “洛儿,你是洲子国什么人?” 这个问题着实犯难,老实说她也偷偷溜出来的,保不准回去是要吃板子的。 尹洛儿皱着眉,脏兮兮的小手扶着额头,白熙的小脸生生成了小花猫。 君离殇摇了摇头,又道: “你和曦木是什么关系?” “那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貌似天下的任何事都在掌控中似的。尹洛儿站起了身子,看他如看一个陌生人,其实,他们本来就不熟悉。 君离殇自然是懂得她的疑惑,走到湖边亲自帮她洗去手掌上的污渍。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温柔过。 “你和我父王很像,真的很像!” “是么。” 湖面上泛着粼粼的水波,青荇的水藻来回妖冶。尹洛儿顿了一下,本想说出的话宴会了肚子里。 父王虽温柔,却从不会和她过多的言语,匆匆一面如同路人。他不会过问她的事,也不会特意去看她,只是独自一个人坐在庭院中,偶尔几个月都不回来。王府里的仆人也不会和她多说一句话,于是,她的命运就像棋盘上的士卒一样。 君离殇皱着眉,这个结果的确不是他能猜到的。尹洛儿了然一笑,将沾满水渍的手在君离殇的衣襟上擦拭着,自言自语。不管父王对她如何,都不会去轻易的恨一个人,一个人给你了生命,所以,一辈子拿什么都代替不了…… “貌似你什么都知晓,你是不是出云国的细作!” 尹洛儿瞪着大眼睛一把揪住君离殇的衣襟,只手掐腰就像个无良小混混。君离殇则淡然的多了,顺识抓着她的手臂一把带入了怀中。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就是细作、混蛋、禽兽!” “随你怎么想都可以!” “吹!接着吹!有没有看到天上有一只牛飘来飘去的!”尹洛儿指着头顶,翻了个大白眼。她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完全是天方夜谭嘛! 君离殇往天上瞧去,深邃的眸子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的情景。可是,如今有她在身边,什么都不重要的。不觉间,他抱她更紧,紧紧融为一体。 “喂,你放开啊!你想谋杀啊!我要死了!”她扯着嗓子嘶吼,吓了一大跳。 手指抚摸着柔顺的头发,君离殇则望向湖面的紧紧相拥的倒影,眸子潋着感恩的水痕。 “喂,你放开!我不能呼吸了……” 力道终于减弱了,尹洛儿乘机大口大口的喘气。 君离殇俯下脑袋,眼神灼灼其华,就像闪着光彩的黑宝石。 “我没有骗你!那里没有牛,或许有一个人飘来飘去说不定。” 一个坐在太古镜笑看天下的男人,没有感情,没有嫉妒,也没人替代得了。 好听的声音,静默的眼神。尹洛儿不说话,但是眼睛明显持鄙夷态度。 君离殇背靠在小桥的扶手上,风儿吹过凌乱着他的头发。尹洛儿靠在对面,两个人目目相对。 “你还没有回答的我的问题,故意转移话题!小人!”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如果,她想自己做一个平凡人男耕女织。他便着一袭布衣劳作田间。如果他想自己金榜题名独坐高堂,他便骑着五花马做一世才子。不论,她想自己成为什么,就一定会做到。这天下,本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想要随时拿回来即可。 “啾——啾——”天空盘旋着一只青鸟,落在君离殇的肩膀上。 鸟儿的姿态十分高雅,蓝青色的羽毛,额头上有三根雀翎。鸟儿在君离殇的耳边蹭了蹭,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君离殇你这个疯子,滥情种!没事别再外边风骚的飘荡了,本王的儿子出生了!我娘子指名道姓要你来,本王想过了,以你的条件空手而来绝对看不过去,冥府的神机兽给本王的儿子当马骑吧,你要是拿不来,你就死定了……” 鸟竟然会说话?天呐!太不可思议了! 尹洛儿的下巴快掉在地上,眼睛珠子眨也不眨。 青鸟乖乖跳在君离殇的左手手指上,小脑袋垂了垂就像一个听话的小萝莉。 “这个你要是喜欢,烤了来吃也没关系,味道很美味的!”眼神坏坏的。 右手指的指间已经蹦出了一个蓝色的火苗,火焰跳跃着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么萌的小青鸟在他的眼中就值一块肉的价值?况且它还会说话来着,如果不是亲眼相见死也不信。 “你不是开玩笑吧!” “本尊从不开玩笑!” 三界内没人能这么对他说话,墨羽是妖族之王也不能例外。烧掉区区一只青鸟,还算不得什么。 蓝色的火焰就像一只小恶魔一样,偏偏青鸟动也不动安静的等待着。 “喂,你住手!大变态!” 尹洛儿张着手臂扑了过去,青鸟惊慌的飞去,落下一只羽毛飘飘悠悠的飞扬。君离殇张开手臂将她接在怀中,抱个满怀。 “小洛儿也学会投怀送抱了?” “胡说八道!小心小爷扁你!” 小粉拳落在君离殇的怀中红着脸不敢抬起。她算是看透了,不管这个男人做什么总是有不可告人的图谋。不过,刚才,她清楚的听到一些敏感的词汇:“冥府”“神机兽”还有“君离殇”这个三个字。 “君……离殇?”这名字有点熟悉,不对因该是非常熟悉才对。她还记得,皇宫的里的老嬷嬷总会这么训斥一些不听话七八岁的小丫鬟:谁要是不听话,晚上就会被魔头君离殇绑走,然后剁成肉包子吃掉。 倏地,她推开他,从上到下重新打量着这个骄傲冷冽的男人。 为什么他可以无处无在?为什么他能够随意的飞翔在蓝天上?为什么他口无遮拦无所不为……一切于此时有了答案! 尹洛儿睁着滚圆的眼睛,脑子像被爆掉一样。 “你……你……你是那个嗜血吃人肉的大魔头?”一个字一个字蹦豆子。 “本王在你心中就是这个样子?” 没有拒绝,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尹洛儿小脸煞白,自己竟然指着冷血大魔头大言不惭的骂他“禽兽”“混蛋”“变态”…… “小的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就算是死,你给小的留个全尸吧!” 传言说了:魔尊君离殇杀人不眨眼,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被他抢走的女子没一个能或者回来的。还有人说半年前的沧云阁一夜间凋敝就是魔尊踏平了沧云阁,但是,后来为什么突然离去,有人说是魔尊被斩杀,有人说是一瞬间得到成仙了…… 此时,尹洛儿确信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凡人,冷冽的气质,无殇的魅容,不可复制的霸气。让人看见一眼,也会从骨子里深深的铭记住。 钩住了尹洛儿的小下巴,眼睛半阖着。 “要本尊饶过你,总需要付出一些诚意不是么?” “诚意?难道是以身相许?” 尹洛儿惊了神,赶紧护住了胸口。他是魔尊,也是变态,二者不冲突。 手指划过她的唇畔,鼻尖对着鼻尖。他说: “我不介意你这么做!” “卖国、卖身、卖尊严的事情统统不可以!” 比不上魔尊的头衔大,好歹,她也是一国郡主,不能随便丢了面子。 君离殇嗤笑,拨开额前的刘海,嘴角噙着狡黠的笑意。 尹洛儿心里没底,便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他倒底要她干什么。 “那你便陪本尊游玩好了!” 墨羽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他的女人到还是个不错的人,并且当初的恩情也不是随便就能轻易偿还的。 “陪玩?”三陪属性? 没等某女反悔,君离殇已经打横抱着她离开了。 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朝前。手掌上裹着蓝色的火焰,十分的诡异。眼前明明还是清葱的草埔,瞬间变成了漆黑一片,好在有蓝色的火焰照亮了一片空间。 “不用怕,已经不在人间了!” 穿过了漆黑的隧道,空间豁然开朗起来,亮的乍眼。尹洛儿蜜蜂着眼眸,往下四周瞧去。 乖乖了,不得了! 火,全部是红艳艳的火苗。他们的脚下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岩浆池,滚烫的冒着泡泡,飘着热腾腾的热浪。不管是谁,随便掉下去便是万劫不复。 尹洛儿的小脸就像被强烈的光芒穿透似的,没有一丝瑕疵。 君离殇狠狠吻在她的脸颊,笑道: “不用怕,有我在!” “你厉害,可是我是人啊!” “不然,你入魔好了!” 这样子成亲更加名正言顺,更不会出现之前的惨剧了。 “我才不要!我不要吃人肉包子!”一辈子吃那种东西,她宁可一辈子当普通的人,再说入魔也没什么好。 君离殇笑的更魅惑了,还记得白灵儿可爱的模样。两个人一样的为它人或喜或忧,一样的不喜欢吃人肉包子,一样爱逞强却不服输。尹洛儿就是白灵儿,确定以及肯定! ------------ 038请你正视问题 飞过炎池,再往前是遥遥无边的石子路通向一扇巨大的门,门上挂着石刻的牌匾“鬼门关”。君离殇走在前紧紧握着尹洛儿的小手。 就像传奇小说中写的一样,进入了鬼门关就有一座桥,桥下奔腾的黄色液体,巨大的浪卷拍打着岸边稍不小心就会被巨大浪卷走。然后形形*的魂魄排着队,等着一个满脸毒疮的女子给他们捧上一碗青色的汤水,那就是“孟婆汤”,然后安安心心踏过桥上转世投胎。 君离殇丝毫不顾忌这些灵魂,拉着尹洛儿的手径直往前走。有几个不知好歹的鬼头兵拦住去路,大肆嘶吼。 “唰!”一道金光飞闪,几个鬼头兵化为粉末。 尹洛儿慌了神,这才是魔尊君离殇的本性——冷血、杀人不眨眼。 “怕什么,以后会习惯的!” “我才没有!” “好,没有!” 无条件的宠溺,无条件的守护,这就是他的誓言。他知道她会害怕,因为掌心的冷汗将她出卖了。 再往前闪着诡异的红色,源源无边的样子。君离殇站在前面,冷冷一笑。白色的绣袍一甩,结界便瞬间撕裂,碎成无数的小冰晶。 君离殇望着前方,倏地转过身吻上尹洛儿的唇上,口中一团真气渡给她。尹洛儿是凡人,下入修罗境的冥府浑身的灵气会被吸食殆尽,君离殇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再下入一层,空气骤然冷了起来,地上是张着红色的绒草,踩在脚下软软的。 君离殇兀自将尹洛儿裹进白色的狐裘中,狐裘乃是昆仑山万年天狐的皮毛做成,冬季抗寒保暖,夏季冰凉如爽,滑嫩的皮毛吹拂在脸上痒痒的。 “魔尊大驾光临蓬荜生辉!”粗狂的声音幽幽传来。 远处闪着两展青色的灯火,足有灯笼大小。走近一看,吓了尹洛儿穿不上起来,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独角兽,犀利的獠牙露出来,就像两把万刀。而远处看的两展打灯笼根本就是独角兽的眼睛。 独角兽背上扛着一个软榻,挂着红色的薄纱,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四个人,各个妖娆无比。 君离殇冷着脸,道: “本尊来这取一样东西!” “你知道的,我打不过你,你要什么直接取便可!阎王的那种低级错误,我可不会犯!” “是么!” 那人拨开红色的薄纱,雪白的手指没有一丝丝的血色,攀爬着青色的脉络。然而,那双妖冶的红色媚眼,只是一眼便深深铭记住。直直让人从心底发寒! 尹洛儿僵直了身子,那人噙着嘴角冷冷的笑。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算你一脚踏平了阎罗殿,不是还是找到了!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哈哈哈!” 他狂笑着,驾着独角兽慢慢潜入黑暗中。 “那女人是谁?” “修罗王,他喜欢女人!” “那他是男是女啊?”难不成搞蕾丝?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神机兽已经是本尊的了!” 修罗王不属于天界也不属于魔界,和太古镜一样存在的境界。这里没有生命,只有修罗王一个人,他自诩为王。为了不再孤独,他创造了各色各样的美女,她们都有一个名字——罗刹。 “难道,他不应该保卫自己的东西么?” “如果他认为是自己的,就算强也抢不走。就连玉皇大帝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如果他认为,不是他的就算外人看在再金贵,他也会弃之如草芥君!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王!” “为什么?” “你能守住一个赌约在修罗境呆上千百万年,你也值得敬佩……” 几千万年……尹洛儿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修罗王的确蛮高大的。 径自往前走,站在一处空旷的地方。不明白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只能呆呆的看着。也许她还不知道从认识君离殇的第一秒开始,人生的轨道已经偏转了。 银亮色的法阵旋转着,发出浅浅的光泽,紧接着阵法开始旋转开来,地面上红色的草埔随着灵力来回舞动,紧接着地面慢慢升起一点一点银亮亮的笑水珠,凝结在阵法的顶上,就像一面镜子一样。 “太神奇了,不可思议……”尹洛儿咂舌。 君离殇一笑,只手指天,只见水珠凝结而成的原型“镜子”骤然旋转起来。原本安静幽谧的修罗境就像遭受暴风雨一般,无数的红色草叶给你卷起,有甚者,地皮都被连根拔起,何等的强悍。而这,根本还没有处理而已…… 尹洛儿呆呆的瞧着,她究竟惹上了一个什么人? 街坊小巷言传的那些,只怕,和君离殇的真正实力相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准备好,要出发了!” 水珠不在纯净,由灵力包裹着成为所向披靡的巨大龙卷,所到之处尽数碎为渣滓。 修罗境冷冷的,可是,下一刻!红艳艳的光芒,热浪滚滚。 尹洛儿眯缝着眼。 “火!” 到处是火,红色的岩浆在脚下奔腾,一阵一阵的热浪,尹洛儿觉得此时自己脸一只蚂蚁都不是。 “这到底是哪?” “神机兽的老窝!” “难不成……” “吼——”一声巨大的嘶吼,岩浆冲天,热浪再次毫无预兆的袭来,简直就是一场*裸的火山爆发。 尹洛儿拧着眉头,似乎闻到烤肉的问道。她可以想象自己变成肉干的样子…… “不许瞎想!” 君离殇点点她的鼻头,宠溺的笑着。周围虽然饿,可是君离殇的皮肤依旧凉凉的,就像一块水玉一样,贴在怀中好舒服。 君离殇望着泱泱的岩浆之海,无数的气泡冒出,再碎裂。 “这畜生既然墨羽那混蛋想要,给它便是,本尊也早就看不惯这畜生了!”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除了火,还是火。 君离殇冷冷一笑,周围的灵犀骤然间浓了起来。在修罗境聚集的水珠丝毫没有被蒸发掉,泛着薄薄的水痕。 “畜生,藏是藏不住的!” “吼——” 岩浆爆炸,前所未有的暴虐。滚滚岩浆翻腾着翻天的巨浪,一波一波想要卷走他们。君离殇冷冷的飒笑,手值划了一道光波,薄薄的水珠被长长拖长,就像一道彩带似的。 “哼!不知好歹!” 君离殇福身下冲,指间的水痕形成一道剑的形状。“刷刷”水剑波光潋滟。尹洛儿看着无数流光溢彩的小水珠,就像雾气一样,浇洒在滚滚的岩浆之上。就好像《西游记》中观音菩萨的玉净瓶神水。 “嗤——”小水珠所到之处岩浆瞬间凝固住。 “吼——” 一个巨大的泡泡吐出,尹洛儿这才注意到岩浆之下一个巨大的灰色的影子爬行。 “这就是神机兽?” “恩!” 君离殇笑着,在尹洛儿的脸上亲了一下,丝毫没有在作战状态。这对于高手之间的对决,简直就是极大的侮辱,在顶尖PK中决不允许的。尹洛儿虽然不清楚神机兽是什么底细,但是,能在滚热的岩浆中行动自如,便不是平常的生物,奈何在他的面前就跟一只小蚂蚁似的。 “看你往哪逃……” “唰”一剑落下,这一件劈下生生将岩浆劈开,再也合拢不起来。 能把液态东西斩断?太扯了…… 在潜行中的神机兽似乎也受不了了,透出半个脑袋。看到那幅尊荣的那一刹,尹洛儿险些吐血身亡。那个明明就是霸王龙!长得超丑的! “你说你朋友要这种东西哄小孩子?” “他不是本尊的朋友!”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有没有正式问题的态度。 尹洛儿砸出一记小粉拳,嘟着樱唇,恶狠狠的瞧着他。 “算了,先抓了它好了!” “难道你刚才在玩它啊?” “这种畜生,生来就是为了取悦别人的!” 理由当然的语气,无形间将抬高不止一个档次。尹洛儿抿着唇,眸子燃着一团火焰。君离殇抚摸着她的小脸蛋,将自己的侧颜贴在她的。 “所有人都没有小洛儿有乐趣,你的脸有点烫……” “……” 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得不将所有的心思放在索爱的女人身上。他可以理解为那是一种对待“玩宠”的性质,可是如果女人离开呢!这种熟悉的依赖感一旦丧失,也就是“爱”…… 君离殇无比清楚这一点,因为白灵儿之死是他无法原谅的过错。 尹洛儿别过脸去,心中有点郁结。眼前这个男人只怕已经把对“白灵儿”的爱当成了一种习惯,他的心少了一块急于寻找替代品。可是,她——尹洛儿只是尹洛儿,每一个人都无法代替的…… “好了,没关系的!笨蛋!” 孰对孰错没关系。时间会慢慢证明一切。他现在,爱她——就是全部。 君离殇不再放荡不羁,手中的光波形成一个巨大的球状体。 “嘭——” 光球超音速已经砸在火焰中,并且以无可压抑的状态爆发。岩浆翻涌,热浪一波比一波强烈。尹洛儿埋下头,君离殇护着她不让她收受到一点伤害。 光球慢慢升起来,光球中还有一个长得像霸王龙一样的巨大生物。尹洛儿眨巴眨巴眼睛,这个叫做“神机兽”的物种真的好庞大,与霸王龙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背上有一对巨大的翅膀。 ------------ 039夫妻丁 039夫妻丁 “嗤——嗤——” 神机兽惶恐的咆哮着,露出犀利的獠牙。 “真的好丑啊!不明白你朋友怎么会看上这种东西?会把小孩子吓哭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什么样的品味? “本尊和他不是朋友!” “这个不是重点!” “……”君离殇摇着头,也懒得解释。 “走了!真麻烦!” 缓缓降下身子,脚下正踩着巨大的气泡。神机兽吐着巨大的火焰,却丝毫烫不到皮肤。对君离殇而言,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懂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这就足够了。 从修罗境回去人间的时候,人间已经傍晚。尹洛儿和曦瑶商定好的,要在傍晚在小桥等候对方的。神机兽被封印在城外的一块石头上。 君离殇环着双臂洋洋得意,夕阳的余辉洒下来镀在衣袂和侧颜上,妖冶的不像话,整个世界都沦为陪衬品。 “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呢!”君离殇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的鬼魅。 尹洛儿红了脸一把拍掉他的手,呼吸变得急促。 “你很幸灾乐祸!” “当然!”勾住了尹洛儿的脖子,手指捋着一丝一丝的头发。接着道: “有小洛儿陪在身边,不是很好么!” 毫无预设,就这么靠了过来,冰凉的唇印在侧颜。 尹洛儿红了脸,居然心脏狂跳起来。这个变态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吃豆腐。曦瑶没有出现结果一定是被抓走了,也许追兵已经埋伏好。 “好了,本尊陪了你,总要补偿一些才对吧!” 君离殇撑开玉骨扇,缓慢而且有频率的摇了起来。眼角的余光凝望着西边的日落,余晖尽洒,夕阳火红火红的,满天的火烧云。 “算了!如果,我陪你,你要负责把我送回来!”破天荒的道出这一句。 一团团的火烧云叠成一团,整个西方都成为了金色。她本是要找这个男人报仇的,可是结果呢——不了了之。 他是魔尊,区区人间只不过鼓掌间的一块碎石,随时可以捏碎成为齑粉。而她呢,只是人间众多中平凡的一个。纵然是皇家血脉如何,依旧逃不过命运。再者,她不会拒绝父王的任何命令。 父王说过: “命运是不可抗拒的!该来的转一个大圈还是会来……” 君离殇眺望着同一片天空,慵懒的问道: “如果是现在,我会!但是,如果,后来你不这样决定呢?” “什么意思?” “没什么!” 他笑着,眸子的光彩黯淡极了。尹洛儿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想的?可是,也会为他的没落刺痛。 城外的石滩,一块巨石冒着白色的烟,神机兽仍不肯屈服,挣扎逃跑。 “我们真的要带着这个庞然大物去么?你朋友是不是奥特曼?” 尹洛儿感觉这种生物生出来就是为了毁灭人间的,而奥特曼则是为了消灭小怪兽的。跟着君离殇去了一趟幽冥界,不得不相信大千世界的存在感很强。 “凭他,还不配!”再一次忽略了重点! 明明为了对方什么都肯做,嘴上还不承认。尹洛儿努了努嘴,靠在君离殇的肩上,摆了个混混的姿态。 “那个,你是去砸场子的吧!如果有人送我这个东西,我一定把他扫地出门!” “……” 这个小女人就是嫌神机兽体积大,长相丑而已。 神兽的一双巨大的眼睛在此时就是一双高瓦数的大灯泡,有光而无神。一魔一兽四目相对,君离殇的眼神分明在说——“你被鄙视了”。 对于女孩子来说,神机兽现在的模样的确丑了一些。 “唰”金色的光晕再次包裹着神机兽,卷起了一地的灰尘。 他这有事要做什么? “唉?” 火红色的光芒散去,一个只有手掌大的红色小鸟扑拉着翅膀飞翔。 “快放开了,愚蠢的人类!”尹洛儿爱不释手的将它捧在手心,遭到了赤果果的鄙视。 真不敢让人置信,鸟竟然张口说话了? 红色的小鸟飞到了君离殇的面前,一双宝红色的岩浆滴溜溜的转,额头印有红色印记。 “你不能把我交给这个笨女人!” “你说什么?” 没有任何人可以践踏尹洛儿的身份和姿态?不然就要遭到惩处! 慢慢抬起手腕,掌心“嗖”一声迸出蓝色的火焰,俯视的目光凌虐着这个红色的小鸟。 神机兽耷拉下脑袋,胡乱煽动者翅膀,隐隐飘出一股焦糊的味道。 杀人不眨眼,真是魔尊的作风。 “算了算了!不要生气嘛!” 尹洛儿拍了拍君离殇的肩膀,谄媚的笑着。 “魔尊大人是不会和畜生斤斤计较的对吧?这一次就放过无知的小畜生吧!” 这时候神机兽也不敢冒昧的,但是心中别提有多窝火了。她竟然称它为“畜生”。 “那便算了,不过没有下一次!” 蓝色的火焰猛然陡涨,烧焦了神机兽的小尾巴、 总算是平复了,尹洛儿长长吁出一口气。虽说以现在来看这个骄傲自大的红色小鸟很萌很无敌,可是真相永远比较雷!对于神机兽的存在就是一个天大的BUG!没人能想象得到这个是地狱里面,泡岩浆跟泡温泉无差的喷火的大勐龙才是这厮的真身。 “想不到小洛儿出奇的善良呢!” 君离殇靠在巨石上,慵懒的姿态就像一只狐狸。对!就是狐狸! 尹洛儿撇了撇嘴,撇了撇嘴。 “虽然那个小畜生挺讨厌的,不过能驯服一只那么厉害的神兽当做玩宠,其实也满值的的!” “看不出来,小洛儿的野心还蛮大的!” 这句话听不出褒贬,但是,以尹洛儿的角度理解起来就不同了。 “野心和这件有什么关系?”关心的总是不是重点! 君离殇伸出手,将尹洛儿带入了怀中。娇小的身躯一下子倾在他的胸膛上,让人联想到旖旎的一幕。尹洛儿挣扎着,砸出无数的粉拳以示抗争。 “嘘!”他将手指附在她的唇上,半阖着眼眸。 会发生什么?总是想猜猜不到。 心跳砰砰的跳动,君离殇压低对方的脑袋,最终默默闭上了眼睛。 “有野心,很好……” 鬼谷崖下,喜欢她的豪放洒脱不拘一格;琉璃星上,喜欢她的天真烂漫如梦如幻;天诛刑前,喜欢她的大义凌然不顾一切……盘龙劫上,喜欢她的真诚感动。所有的所有,他都牢牢的记着,并深深的爱着。如果没有野心,怎么会甘心为她画地为牢。 “那个……不要迷恋小爷,小爷只是个传说!” 君离殇闲暇的浅笑,松开了她。尹洛儿垂着脑袋,很不甘愿让他瞧见窘迫的样子。 “啾啾啾!”几声鸣叫在耳旁。 一黑一白的两只,长得特像腊肠,眼睛大大的,嘴巴尖尖。背上一双透明的翅膀,看上去可爱至极。那便是夫妻蛊——莫言蛊。 “这又是什么?”先前吃过神机兽的亏,万一又是某不明神兽的袖珍版,小命不保。尹洛儿悻悻然收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 “送你的。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黑色和白色在眼前飞来飞去,啾啾的鸣叫着,虽然声音不是很悦耳,但是,就是觉得好舒服。仿佛好像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君离殇伸出手,将黑色的那只捧在尹洛儿的眼前。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黑色的莫言蛊也睁着黑色的圆眼睛,确认彼此。 “真的好可爱哟!”她咧着嘴唇呵呵的笑着,捧在手心手舞足蹈。 夕阳下娇俏的模样让人别不开眼,神机兽心中大大的不舒服,兀自飞到一边消遣去了。 “为什么会是一对啊?” “因为是夫妻啊!”君离殇不以为然,环着双臂。 尹洛儿眨了眨眼睛,逗了逗这个长相怪异的小东西。 关于莫言蛊是世间难得蛊类,如果不是白灵儿的身体灵魂化成了泡沫,它们也不会进化成为今天的模样。黑色的那只曾经是君离殇亲手种植在白灵儿的身体中,如今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那既然是夫妻丁的话,你就叫小黑,你呢就叫小白好了!” “啾啾啾!”黑色的那只来回窜着,看上去心情不错。 “切!”神机兽不屑的冷哼。如果有人给它起一个诸如“小黑小白”这种俗不可耐的名字,它一定一口将他(她)烧成渣滓,永不复生。君离殇嫌它吵嘴,毫不留情封印在戒指里,交给尹洛儿保管。只需念个口诀即可打开。 人间的黑夜,是妖界的乐园。 妖界和人间无异,妖类门也都是变成了人的形状,穿着华美的衣裳,过着安恬的生活,也想象之中大相径庭。但是,高悬的月亮之下,所有妖类更加充满了活力。 路两旁的红色灯笼高悬着,笔直的街道被照的就像白天一样。远远看去就像一条咆哮的火龙。尹洛儿跟在君离殇的身后,前往妖王殿。 城中心漂浮着一个巨大的岛,岛中心晶莹无比,就像一块巨大的钻石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本以为人间的皇宫已经很了不得了,见到了这样的建筑才能真正理解“奢华”的真正含义。 往城心走去,许许多多窥伺着尹洛儿的一举一动,眼神露着凶狠的光芒。原因无二,尹洛儿是人,身上有“人”的味道。 君离殇显得很淡然,戴着金色的面具,手中摇着玉骨扇。如果,没有他庇护,尹洛儿只怕早被撕成了碎片。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40男攻其心,女攻其身 040男攻其心,女攻其身 这一程很安静,与往城心走去,聚集着许许多多的人,穿着华丽的衣裳。还有形形**各异的奇兽。他们都在等妖王的传送。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踏进妖王殿的。 “属下等恭迎魔尊大人光临!” “那个疯子在哪!”虽是问句,给人感觉就像一个号令。 负责迎接的内司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道: “回魔尊殿下,大王有要事缠身,只怕不能亲自迎接了!” 魔尊和妖王的身份地位不分伯仲,内司的确不敢怠慢了魔尊君离殇,一个不小心所有人都得死。 君离殇仰着头,眸子盯着漂浮在天空的浮岛,嘴角勾出一丝冷冽的森笑。 没有时间么?真的是这样! “那个疯子活的不耐烦了,才对!” 所有人脸色瞬间惨白了,眼珠子转也不转,在他们眼中魔尊君离殇就是死神一样的存在,他们妖王殿下虽然厉害,但是,今年娶了一位人类王妃便不怎么过问三界的事情了,心性也变得沉稳许多。魔尊却在一天天的变强,叱咤风云。 “那,本尊便亲自去好了!” 脚下一阵狂风搜搜饿吹着,衣袍被猎猎的舞动着。往下一瞧才晓离地千万丈,脚下竟然是一条金色的龙。不时嘶吼着,就好像吞噬掉天地似的。 浮岛近在眼前,奢华梦幻极了。 “嘭”仿佛什么破裂了,是结界!君离殇笑的更加鬼魅了,难不成今天真的是来砸场子的? 此时,墨羽正趴在软床上不肯起身,孩子刚刚睡下,唆着手指,可爱极了。丁小米轻轻的走过去,朝着墨羽的屁股甩了几巴掌。 “宝宝刚睡下,不要吵到他!这个时候客人都快来了,该干嘛干嘛去!” 墨羽恋恋不舍从床上爬起来,揉着屁股脸色看上去显得颇为沮丧。 “娘子你偏心,小的要照顾,大的也要照顾啊!” 蹑着小步子将脑袋搭在丁小米的肩上,明明那么高大的身躯此时就像一个听话的灰姑娘。丁小米吁了一口气,脸上浮上一层红晕。道: “这怎么能怪我?还不是你……” “娘子,我后悔了!”墨羽吃醋的模样,就像一个孩子。 “这种事怎么是我说了算的?”丁小米瞥了他一眼,脸上更红了一分。 “……” “那正好!下个月我要出门一趟,你负责抚养宝宝,什么都不管我的事情!” 墨羽慌了神,一把捧住了丁小米的身子,目光镇定的出奇。 “我不准!”放她自由,他可没那么好心。 “我是决不允许有那样的事情发生的!”他说道,眸子闪着光华。 “我还不信了,你要走你能拦得住我!”丁小米转了眼珠子,信誓旦旦的样子。 墨羽一肚子气,嘴角却缓缓勾出一个弧度,饶有意味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丁小米已经意识到自己面对是怎样可怕的事情…… “不要啊,我不跑了,还不成啊!” “迟了……” 墨羽扑上去,霸道的吻上丁小米的唇,大手乘机解腰间的系带。 男攻其心,女攻其身。你这个胆大的小女人偷了他的心,他也要取回相同的代价才对。 缠绵的舌吻,丁小米的两腮红扑扑的,呼出灼烫的气体通红了脸,樱唇就好比饱满的果实一样。 “娘子,你真甜!” “……”小脸再次不争气的红了。 丁小米转过身,躲过墨羽的攻势。 “娘子,我还想吃……” “你想死么!” “我想逍遥的死,你成全我吧!” …… 戏剧的发展越来越暧昧,事情结束后,丁小米腰酸腿疼,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墨羽笑的鬼魅,双手枕在脑后,舌尖舔舐着唇畔。 想要束缚一个女人,就要束缚她的心;要舒服一个女人的自由,就束缚住她的肚子。让女人心甘情愿的生孩子,就没有所谓的自由了。 (以上乃墨羽驭妻的至理名言) “嘭”一声暗响,灵力bobo动着。墨羽皱了皱眉,眼神回复了往日的英气。 “看来那个疯子真的来了,还不是一个人……” 墨羽是狼族,听觉和嗅觉非常人能比,君离殇斩破结界的第一秒就感知到了。穿好衣裳急匆匆往外走去,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凌空飞翔,从上往下睥睨着整座王宫更显的奢华,就像黑夜中一颗夜明珠似的,绽放着异彩,银亮的流水,泛着银波的池塘,都构成了女孩子梦幻中的画卷,惟妙惟肖。 “这是人间么?”她在心中暗暗赞叹着,不敢置信。 “咻”一道黑影飞来,一般的肉眼根本看到灰色的光点。 这是突袭过来的一阵风,尹洛儿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面前半尺前赫然站着一个邪魅男子。如月光般无暇的皮肤,玄色的锦袍,领子处用蓬松的黑色羽翎被风吹拂着,唇畔勾起的弧度让人不觉得着迷沦陷。天——这究竟是一个多么英俊的男子,就好像是黑色中圣子,妖冶、夺目。 君离殇似乎发现了她的眼神,“嚯”撑开玉骨扇遮住了目光。 墨羽冷着脸,环着双臂。 “你果然来了……” “盛情邀请,怎能不来!”君离殇半阖着眼眸,邪佞嘲讽的意味。 还记得天下楼里,墨羽和君离殇上次一别,走之前说的那番话。让彼此深深铭记着。 风徐徐的吹着,黑色中几颗星闪烁着,一轮硕大的月亮将整座城都照亮了,和人间一点也不一样。 夜色中眸子泛着青色的森光,墨羽微微睁着眼眸。 “她是谁!” “这件事与你无关!” 手中的扇子摇的更慢了,君离殇扬着眉头,看着这个男人。 墨羽皱了皱眉,环着的双臂放下来,青色的眸子泛着冷冽的光! “君离殇,你作秀也最好有个限度!” “你管的太多了!” “是么?”墨羽冷冷笑着,一步一步的走进,脚下便是万丈高的凌空。 尹洛儿往后缩了缩身子,她感觉到墨羽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就好像置身于千年冰窖中一样——刺骨的冷。 “你往前一步,本尊立刻杀了你!” 君离殇十分不喜欢其他的男人靠近自己的女人,不论是曦木也好,花袭央也好,任何人都能引起心中的怒火。墨羽慢慢卯起侧颜,浓黑的剑眉下鹰一般的眼睛。 “君离殇,我看你你是疯了!”疯的无可救药。 “这个女人是白灵儿么?你说说看……” “你——没有质问本尊的权利!” 三界内,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践踏他齐天而存的尊严,况且,这个问题是一块雷区,越禁者——死。墨羽笑了,狂傲的一发不可收拾。笑声杂糅在风中,刺耳的难受,尹洛儿捂着耳朵,心咚咚的跳动。 “君离殇你胆小不敢说,本王便告诉你!” “住口!” 他会害怕!不可思议。 “不要听,本王偏要说!白灵儿——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语调陡然涨了几个声调,耳膜震动的发疼。 眼眸完全张开,墨羽沉静的迎风林立,将目光落在尹洛儿的身上。 “小姑娘,你说你是白灵儿么?” 颤抖!君离殇的手在颤抖! 两股强大的气场对峙着,尹洛儿就觉得有人扼着咽喉,极度的痛苦。 黑色的验活从君离殇身上升起,幻化成为无比硕大的白色鬼影。手中的扇子“啪”一声捏成了碎片,握成了拳头,骨节发出“啪啪”的声音。君离殇在升起,无比的生气。 接下来的一切,她不敢去猜也不敢去想。 墨羽冷笑着,鼻息淡淡的冷哼。没错,他在嘲讽三界内叱咤风云的杀人魔——魔尊君离殇。 “君离殇你要怎样,本王不会管,但是,她不是白灵儿!只是长得很像而已!” 尹洛儿身上飘散着人的气味,白灵儿不同,它的原身是灵狐,一人一狐天地之别。墨羽从君离殇打破结界那一秒就嗅到了气味。 君离殇握着拳头,瞳孔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本尊叫你住口!” “怕了!真不像你!” 君离殇垂下手臂,暴虐的因子将周身的空气引爆,如一团白色燃烧的火焰。他迷着唇一字一句道: “你该死……” 这种表情似乎见过,可还是或多或少惊讶了墨羽。白灵儿和曦木成亲那时,君离殇只剩下半条命,那时候的眼神和现在一模一样。白灵儿之死让他有多痛,此时,便有多很怒。 “君离殇,本王——看不起你!” 右手指着君离殇的眼睛,一个侮辱性极强的动作。 尹洛儿哑声,脸色稍白。刚要阻止,一黑一白冲去,谁也容不下谁。 这一幕是不曾遇到的。苦苦抓来的神机兽还在戒指里封印着,他们之间…… 尹洛儿揪紧了心口,问问落在宫殿的场中央。两个人陷入了胶着战,一黑一白在白色的月亮下交织着,似乎千万道身影都在战斗,无数的剑花流光溢彩。 凌厉的剑气随便一下子就把固若金汤的琉璃宫墙戳一个大窟窿,他们的灵力水准不分彼此。 “啾啾啾!”小黑飞出来,在耳边左飞飞右飞飞,似乎也在担心自己的主人。 君离殇提着天阙剑,面对墨羽这个劲敌不使出全力,是很难战胜的。天阙剑绽放着曜日的白芒,墨羽抿着唇,唇角扬起个弧度,手中一柄古朴的长剑“硁硁”的震动,铭着狼纹。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41有宝宝和你在,我舍不得你们 041有宝宝和你在,我舍不得你们 两柄剑交织成硕大的剑网,剑锋相抵“呲呲”迸发出耀眼的火花,静止的夜风就像着了魔一般,肆意的狂卷,如奔腾的江水。 妖王墨羽,魔尊君离殇,二者无论是谁足以毁灭整个人间,坊间所言并非谣传!她到底惹上一个怎样的男人? 前一刻还交织的身影,已经分开,各自林立,睥睨天下。 墨羽鬼魅一笑,君离殇半阖着眸子,手中的天阙剑陡涨,成为一柄巨剑。 “嘭!”只见血红色的灵光炸开了花,琉璃所造的宫殿坍塌了一大片,浮岛的五分之一生生被削去。 “君离殇,你是个胆小鬼,根本不配做魔尊!” “……” “我不信你能杀得了我!”墨羽淡淡说着。 “大羽毛,加油!我挺你!”身后一个女子呐喊着,样子娇俏可爱,一袭粉色的袍子迤逦的托在身后,虽不是倾城倾国的美,偏偏让人很舒服。 尹洛儿被她深深吸引了。 “果然很像!” 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她了,丁小米慢慢的走进。 “你是谁?” 丁小米摇摇头,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知道你是谁即可!” “我……”她恐惧。 “你不是白灵儿……”丁小米盯着她的眼睛,接着道:“所以,你不能得到他的感情。” 一声巨雷霹在心口,尹洛儿的小脸瞬间苍白。究竟白灵儿到底是谁?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说?她就是尹洛儿啊!有什么错! 天空上两个人战斗着,墨羽得到所爱之人的鼓励战斗力更厉害。 整座王宫已经损毁的不成样子,没人在意。 “君离殇,你根本不配得到白灵儿的爱!” 白灵儿是君离殇心中的痛,一道凝结成霜的伤口。 他冷着眸,眼球闪过一丝水光,心中柔软的地方一阵一阵的刺痛。 宫殿的广场中央,尽数碎成了渣滓,水晶的碎片反射着月亮的光华,将整个天空都照亮了,就像绚烂的烟花。丁小米往前走,看着对立的两个人。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爱一个人,就是坚持他的信仰,包容他!并且爱上他索爱的人!无条件的!” 爱一个人就是爱一个的全部,她可以这么理解么?左手扣着右手,她的心在纠结,理不出头绪。 丁小米转身拉住她的手,一起往前走,两个娇媚的背影被拉的好长。 “你看,他的眼中有什么?” 距离太远什么,什么都看不到。尹洛儿有一丝丝的窘迫,不晓得她要做什么。 “静下心来,你去看他的眼中是谁!” 对方嘴角幸福的笑意,尹洛儿觉得很惭愧,鼻子酸酸的。 深深呼出一口气,心有微微的刺痛,真实存在。 可是,她看不到他的眼神,一点都看不到,就像一团团白雾。 “我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因为,他的眼中没有你!所以看不到……” 丁小米看看的说着,心疼这个如瓷娃娃一样的女孩。尹洛儿撇过脸去。 “她喜欢谁管我何事?”虽然君离殇说过他爱她。 “是么?”丁小米笑着,有些许惋惜的样子,更像是看透了什么。 尹洛儿好害怕,心中发出一阵痉挛的刺痛。丁小米看着她坚持而且怯懦的样子,收回了目光再次望着夜空。 “也许她给你说过动人的话,可是君离殇心中只有一个人,他在坚持他的信仰!骗的了自己,骗得了你的心么……” 尹洛儿脸色变白。深深的垂下,她感觉到心中的不堪**裸的呈现在所有人眼下。或许,他们说的没错!如果没有这相同的张脸,没有人这次奇遇,君离殇会多看一眼么?会贴心的保护么? 答案,一目了然…… 尹洛儿望着星空,眼睛就像星星一样明亮。 这就是所谓的爱么?她试问着自己的心! 眼角的泪花萌动,尹洛儿深深抽了一口气,将眼泪收回了眼睛。不知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不想哭,就抬头望着天空,眼泪就会流回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一点都不值得!” “因为是朋友,所以值得!” “……” “大羽毛帮君离殇擦亮镜子而已!” 只有擦亮了镜子,才能看清楚。就算仇敌又怎么样?就算为对方的刀饮血怎样?朋友就是朋友!不能帮对方疗伤,就让对方坚强!墨羽的心和他的衣服是截然相反的颜色。 尹洛儿弯着嘴角,眼眸似乎看得很远很远。君离殇的所爱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是不是安静恬淡的就像这月色一样?或者,是像迷蒙的夜风一样,倾听着一切,然后让你置身于她的怀间……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和她相似…… “真让人感动!”长长的虚叹! 白色的光芒下那个身影,月白色的袍子,猎猎舞动的袍子。 “去死吧!” 杀气,诛仙的杀气! 天阙剑瞬间消失,君离殇撑着手掌,灵气波从掌心迸发,发出亢奋的龙吟声,隐隐间一条咆哮的巨龙奔腾而去。他以天地浩气,盘龙之血。墨羽皱着眉,发动了全身灵力,黑色的魅影形成一只咆哮的萧狼,呲着獠牙,英武之极。 相撞,“嘭!”巨大光波! 光波散下,墨羽半跪在地上,君离殇仰着头冷冽的一笑。 手中一柄晕着光辉的剑,映着一双鹰的眸子。 “你的下场,只能如此!” “够了!” 尹洛儿冲上去挡在墨羽的身前,水濛濛的眼睛倔强不屈服。 “灵儿,你让开!” “我是灵儿么!你看清楚,我是你心中的灵儿么?” 她的眼睛闪烁着,刺痛了心。而他不想看,真的不想! 尹洛儿挡着手臂,贝齿咬着下唇,渗出了血丝。咸咸的味道就像眼泪一样,只是一天而已,原来君离殇已经深深印在心中,无法抹去。 “我是尹洛儿,不是谁的复制品!” “住口!”君离殇侧过脸,轻声喝止。 可是,他对她越是温柔,尹洛儿越是心痛。因为,这份温柔不属于她,从一开始就不属于。她活在他的身边也好,心里也好,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尹洛儿深深吸了一口气,挺直颤抖的腰板。 “君离殇,够了!真的够了!我不是白灵儿,你所做的我不会感动!一点都不会,因为我不是尹洛儿,不是白灵儿的替身!” 君离殇抿着唇,沉默了片刻终于昂起了头。尹洛儿彻彻底底的装载眸子上,不漏分毫。 “你是,你就是!” “你……果然是个瞎子!” 没有这张脸,她什么都不是! “君离殇你这个讨厌鬼,去找你真正爱的人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不要荒废小爷的青春,这一切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小爷看好你的!加油!” 事实会那么容易改变?事情能当做没发生么? 君离殇感受到心房深深的刺痛,她的鼓励她的笑颜都变得模糊。原来,白灵儿真的死了…… 真的死了…… 真的死了…… 真的死了…… 脑子回响一遍又一遍,手中的剑重重跌在地上。 “不,你是灵儿,你是……” 她无力的摇头,声音微微的嘶哑! “本尊说是,你便是!”是个影子也好,至少可以做梦。 君离殇将尹洛儿用力的拥在怀中,试图揉进血肉中。尹洛儿将头埋在他的怀中,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她在哭,放肆的哭诉。这个怀抱不属于她,不属于一个叫“尹洛儿”的女孩子。 丁小米扶起墨羽,二人十指紧扣。 “君离殇,你若要定这女子,我们便俗世仇敌!” 他们拥抱着,君离殇放开了他,拉住尹洛儿的手,紧紧扣着。 “正合我意!” 就算是梦如何?不是真的如何?他再也不想回去那个可怕的世界了,再也不想一颗滚烫的心死寂的冰冻在一个人的玄冰里。熟知,那有多么的难受…… 君离殇转身拉着尹洛儿,那一刹,尹洛儿分明看到君离殇心中的没落和伤感,心痛…… 白灵儿,是他爱的人,从一开始就没变,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不论再怎么像,都不是真的白灵儿…… 他们的背影已经走远,遗世独立的样子。墨羽扣着丁小米的手。 “还好,我没有把你丢了……” “那丫头,是个好女孩。”丁小米替她心疼和不值。 “但是,这样下去,最终伤害的只能是他们彼此。君离殇,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不过,你真的要与他……” 光是这场战斗,如果没有尹洛儿,结局不可想象。墨羽将丁小米搂在怀中,贴在耳鬓,呼出热乎乎的气体。 “有宝宝和你在,我舍不得你们。” 因为舍不得,所以离不开,也走不远。 “那个女孩也会帮他的!” 两人对视温暖一笑。 从妖王殿下来,无声无息间君离殇放开了尹洛儿的手,独自往前走去,她悄悄跟在身后。城中心往城桥走去,空气变得冰凉了。 一处酒馆,老板正要打烊,君离殇坐在凳子上,叫嚣着上酒。 尹洛儿怕君离殇一不小心抄了人家的小店好说歹说,要了一罐酒,压了自己的玉佩。 “嘭”酒罐重重磕在桌子上,君离殇二话没说先喝上了。 “这酒这么好喝。”真是没想到。 咕咚咕咚整整一罐下了肚,有人说酒不醉人人自醉。想求醉,城郊的小铺的糟酒也不比玉露琼浆差。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42禽兽不如的东西,真讨厌 尹洛儿叹了一口气,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她的心难受,喝了酒大概就不痛了。说着,便要夺君离殇手中的酒壶。 “你干什么?”他质疑。 “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洛儿一点都不服输,卯着脑袋眼睛睁得大大。 君离殇沉默着,旋即嘴角冷冷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 “为什么不留在我身边,为什么要走?” 这番话不是对她说的,尹洛儿小脸一白刚要离开。迷醉的酒香迎面袭来,还有属于他的香味。他勾住尹洛儿的下巴,近距离的看着她的脸庞。 “到底为什么?你告诉我!” “我不是白灵儿!我是尹洛儿!” “在我心里,你就是!” 倏地,他吻上了她的唇。霸道的不像话,尹洛儿轻轻落下了泪,就连亲吻他也在念着另一个女子的名字。他心中所爱的人,不是她!当他吻她的时候,会不会很温柔,而不是如此! 她不是替身!不是别人的影子!就算不爱如何,她只是尹洛儿呀!不是随便的谁谁谁! 他呵护着白灵儿的痛,可曾感受到她的? 不会!一定不会! 这种替身,她再也不要做!再也不要! “啪”响亮的耳光落在君离殇的脸上,和第一次性质完全不同。 “君离殇你醒醒吧!小爷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不是白灵儿,也不会去做白灵儿!就算我过的再不好,都是我自己,不可复制、不可替代!我受够你自以为是的尊严和呵护!你的白灵儿喜欢,我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一口气说出心中的怨言,转身的那一刹眼泪汹涌决堤,不再是心痛那么的单纯。 君离殇沉默着,任由尹洛儿走远没有追上来。 他追随只有白灵儿,其他人没有资格。 往回走的路上,封印在尹洛儿擦拭着泪水,不想说一句话。也注意到佩戴的戒指。 指腹擦拭着戒指,古朴的颜色泛出光泽,是眼泪跌碎反射着光芒。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君离殇就不会改变,那个一身黑色袍子的妖王也不会成为敌人,不会有旷世的撕斗……一切的一切都不曾改变。她也安静的一步一步走着人生轨迹。其中最无辜的,只怕只有那个男人了吧! “神机兽,我现在就把它送去!希望这一切都会好起来。” 那两个人明明是彼此深谙,不应走到今天。尹洛儿觉得亏欠的真的很多。 去往城中心的路上,不像第一次来时那么热闹,空气中藏着火药味。天空中,街道上都是穿着黑色甲胄的士兵。 “她在那!抓住她!”一个首领捕捉到尹洛儿身影,箭一般冲来。 在强大的妖类面前,尹洛儿丝毫没有反抗的实力,不论怎么抗拒说明来源都不会有人倾听。最后,尹洛儿被压进了一间牢房。牢房里积压着许许多多的凡人,伤痕累累皮开肉绽。 “喂!你们别走啊!我真的找你们主子有事!我有东西交给他!” “吼什么吼,还是顾忌一下你的小命吧!”老头将尹洛儿狠狠的推开,跌倒在地手掌擦掉一层皮,渗出丝丝的鲜血。 “我找他真的有事!我不是坏人!” 老头上下打量着她,发出鄙夷的冷哼,和君离殇在一起的人有哪个是凡夫俗子。 进入妖界大牢的人都不会轻易的毫发无伤的活着出去,尹洛儿的半条命从踏进大牢的第一步便交付出去。牢里面的空气十分的潮湿,还有血肉腐烂的味道,十分的刺鼻。 一群的人冷笑着走开了,尹洛儿扒着锈迹斑斑的铁柱,只能凝望。 窗口的冷风吹进来,有点冷。独自蜷着身子靠在石壁前,脑袋搭拉着提不起一丝丝的兴趣。哀沉的和寂静虚度时间……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她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本不应该和他们的人生轨迹交织在一起。可是,有一些东西明明就丧失了,再也收不回来了。有人说的那句话真好“人生若只如初见”,能回到最初,就不会有今天的恩恩怨怨。 “白灵儿……要是你还活着就好了,他就不会这么孤独了!他们也不会争执起来,而我根本就是一个冒牌货……”根本就不值得的,一点都不值。 “而我,只是尹洛儿啊,只是尹洛儿……” 那个人永远爱着一个叫“白灵儿”的女子,和她没有一点点的关系。她埋着头,手指抓紧了身下枯黄的稻草,生平第一次会自己的身份感悲哀。 “你是个好女孩……” “谁!”尹洛儿惊惶的抬起头,眼睛氤氲着水汽,发红的厉害。 黑夜中轻盈的脚步声在慢慢靠近,一高一矮,轮廓渐渐清晰起来。邪魅的男子怀中搂着娇俏的女子,正是妖王墨羽和王妃丁小米,从到来为起点,悄悄盯了她好久。 尹洛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忙擦去眼角的泪珠。换上平日的面容。 牢门没开,他们的身影直接穿过了铁棱柱,靠的如此之近。 “你们……” “你还是不能骗了你的心!”丁小米淡淡的说着。 没错,爱一个人也好,恨一个人也好,说服了天下也不能说服一颗心。尹洛儿的一举一动不正说明如此。爱上一个人没有理由,为一个人义无反顾也没有理由。 尹洛儿撇过脸去,哝了哝唇畔,没有反驳一句话。 墨羽笑了笑,紧紧环着丁小米,十分的恩爱。很难想象如此一个邪魅的妖王对自己的爱人却是如此的宠溺,很像君离殇。可是,一个人发自真心,另一个只是…… 不能想下去,愈想愈是心酸。 “你叫什么名字?” 尹洛儿心惊,听语气他们并不像来取她性命的。 “我叫尹洛儿……”底气不足。 丁小米捏了捏尹洛儿的脸蛋,甜甜的笑弯了眼睛。 “你在怕什么的呢?你就是你,不用怕!” “我没有害怕,只是我就是尹洛儿不是其他任何人!我也不想骗任何人!如果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不了你们,也无从告知!”尹洛儿点了点头,拳头紧紧攥着。 倏地,墨羽放开了丁小米的手,径直往前跨出一大步,陌生的瞧着这个女子。相同的脸庞,似乎性格也是翻版,可是,她偏偏不是白灵儿。精明如君离殇,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看来想的太着迷,一切都看不清了。 “尹谷娘,你没错!错的是他,是他没有看清楚!” “你来这,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些的?” “最近闲来无事,索性玩玩那个混蛋不是挺有意思的。” 尹洛儿扬着唇大声笑了起来,他们的理由总是出奇的相似。捉神机兽的时候君离殇也说过类似的话。明明就是生死同根的兄弟朋友,却总是铁着脸谁也不服谁。 丁小米和墨羽相视而亡,眼神颇为迷惘。不晓得这个女子在笑什么?难道堕入妖界大牢不应该是害怕的么?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对呢? “因为是朋友,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呢!”几乎是肯定的质疑。 墨羽僵了脸色,难道他“包装”水平不到家。丁小米嘻嘻一笑,反问: “那你呢?处发现又是什么?” “这个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不会杀我!而且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讨厌死了!” 墨羽饶有意味的笑了笑,其义不言而喻。 窗外的月色依旧,仲夏夜色比较清晰,沉浮吹着迷惘的风。 “你们要我做的事情,我会配合,但是,你们告诉我有关‘白灵儿’的事情好么?” 她想知道那个神奇的女子到底是谁?和君离殇有着怎样凄美的故事?同时,也要看清楚她在君离殇究竟是个怎样的位置,爱或不爱都要弄清楚。 墨羽陷入沉思,容颜沉稳许多,丁小米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也显得几丝伤感。尹洛儿似乎想象得到那个女人的史诗,足以绘制成为一篇恢弘的传奇。 “白灵儿,她和你一样是个好女孩。和君离殇的开始其实是一个巧遇,那边是缘分的开始……而最终,只能这样子。临终那一刻,白灵儿将久久藏匿的心声告诉了他,岂知,那誓言竟成了那家伙不可挣脱的羁绊。所以……白灵儿是个好女孩……” 故事罢,尹洛儿久久不语,只是眼角的泪水哗哗的往下掉。 一个破天荒的逃婚,没有缠绵的山盟海誓,但是,偏偏是你爱我,我也爱你,活在彼此心间默默的保留也默默的伤害。奈何山水间谁眸一瞥,奈何你曾牵过我的手,奈何命运的种种挫折,爱这么华丽凄美的活着。只不过是我爱你,你也爱我…… 尹洛儿擦拭去眼角的泪水,深深呼吸一下,才努力笑了出来。 “白灵儿是个好女孩,她值得被爱……”而她比不上白灵儿的分毫,又何谈插足他们那么美的故事。 “所以……” 尹洛儿努力的笑着,水濛濛含笑的眼睛就像琉璃让人为之心疼。如果没有白灵儿在先前,如果没有种种的羁绊,他们会彼此携手快乐的活下去。 尹洛儿咬着咬下唇,朗声道: “就让这段感情活下去,我们一起陪着那个混蛋等待白灵儿的出现吧!我们一起帮他擦亮镜子,真实的面对生活!”不论苦楚和酸痛,坚强的面对生活。 ------------ 043娘子,我们去亲亲 043娘子,我们去亲亲 事情的始末尹洛儿都是被伤害的,偏偏可以大方的成全。【如果发现你喜欢看的书籍没有及时更新,请报错给管理,我们会在及时处理!】墨羽撇过脸去,越是激昂的话,越听的让人心酸。 实则,尹洛儿怎么不会心痛,怎么不会心酸。可是,和那么伟大那么美丽的白灵儿比起来,她根本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君离殇的誓言和宠溺都不属于自己,美丽的际遇只是上帝开的美丽玩笑。 “如此甚好,本王替君离殇谢谢你!” “君离殇有你这样的朋友才是他的恩赐呢!” “本王和他才不是朋友!” 两个人真的好像,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胞兄胞弟。世人道君离殇冷血无情,是虐暴虐,真实并非像坊间言传那样。如果君离殇无情,怎会有白灵儿那么刻骨铭心的爱着他,怎么会有墨羽这样的男人一心一意帮他摆脱頽萎,擦亮眼睛。 爱别人,才会被爱。 冷酷的牢狱传来温暖的笑意,冷血的味道一扫而光。尹洛儿从这才注意到手指的戒指,这也是此行的目的。 “对了,这个是君离殇带来的。” 心中默念着心诀,戒指迸发出耀眼的光芒,瞬间填满了整个牢狱,于是一只萌萌的红色小鸟拍打着翅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口中嘟囔的说着牢骚话。丁小米对萌物无抗拒,一下子就捧倒了手心,奇怪的是,神机兽并不像讨厌尹洛儿那样讨厌丁小米,反而大肆献殷勤。 “那个家伙虽然口上说着冷冰冰的话,但是,他对你,大抵上也想你对他那样子。” “别拿他和本王比!”墨羽仍是不承认,笑的烂漫如一个孩子。 尹洛儿知道如果真的成功了,便是和君离殇一刀两断的时刻。帮君离殇重新看清真实,也帮自己找回要走的路。她是人,他是魔,本就不该交织的两条平行线。 城郊酒家,君离殇已经微醺,酒瓶空了摔在地上成为了碎片。这么久尹洛儿还是没回来,他决定回去找找看。 城中心和白灵儿来时不同,似乎已经空了,了无人烟。 君离殇信步往前,杀气也随之蔓延,温度骤然下降。 城中心的浮岛,流光溢彩,月亮的光华被琉璃反射着,映亮半片天。 倏地,君离殇面色冷了起来,因为他看到浮岛前方凌立着一个人,此人正是——墨羽。 “她在哪!” 居高临下非君离殇所喜欢的,他和墨羽一样喜欢站在高处睥睨天下所有物。两个人相隔十几丈,冷冷对视着。相比君离殇的冷酷低沉,墨羽则显得逍遥十足,似乎不曾发生什么,照样打趣开并不好笑的冷笑话。 “她在哪!” “记忆中,你好像从来不说第二遍的!尤其在询问别人的时候。”因为,那种人已经死于剑侠。墨羽猜不透也不想去猜,下场如何——在君离殇心里,白灵儿和他谁的分量更重。 “本尊的耐性有限!”倏地,天阙剑已经亮了出来,直指对方。 “哟!本王可真害怕!”墨羽故作无力的缩了缩脖子,摊开手掌。 “那你便下地狱去吧!” “唰唰唰”一招满天的剑花,就像此时君离殇怒不可赦的暴君一样。墨羽一直在触动他坚守的底线。 勾了勾唇,眼神骤然冷冽起来。泛着森寒的绿光。没错,那是一双撕裂猎物野兽的眼睛,面对魔尊君离殇拿不出十二分的正视,下场只有死。如今,对方亮剑,他如何能不抬头应战? 墨羽没有把剑,而是仰天咆哮,爆发了灵气。身后的巨大出现一个巨大的法阵,泛着浅绿色的光芒。浮岛琉璃宫更显得妖冶。 “嘭——”滔天的崩裂声,浮岛顷刻间碎成了齑粉,一灰一尘都没有落下而是飘在空中。大地间飞沙走石,不亚于一场沙尘暴。然而,从远处看,尘土中夹杂着透明的琉璃就好像石英石一样,有了另一种味道。 张开手臂,一只手掌摊开,墨羽邪魅的笑着。 霎时,乌云涌动,只在短短几秒间,月亮从东往西一点一点被遮蔽。 “轰隆!”手掌间爆发一股足以辟天的灵力波,代替了硕大的月亮将整个妖城照亮。浮动在空中的齑粉在一秒间凝结。 那是一座塔,没错!就是一座塔,高耸入云的宝塔。 滚滚乌云,鬼哭狼嚎,完全符合杀人的环境。 站在塔前墨羽负手而立,手指抚摸着宝塔的石门,道: “宝塔九层,那个女人就在里面,如果你是真的爱她,就一定能救出来她!如果,不能,最好不要尝试,她虽不会因你而生,却一定会因你而伤!本王一点都不想杀你!你想清楚!” 墨羽留下冷笑,信步踏入了宝塔,遗落一根黑色的羽毛。 了解墨羽的为人,便知此事的危险性。不管如何,他说过不会放任白灵儿再次离开身边,君离殇抿着唇毅然进入宝塔。 石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尺宽的石道,石道两侧雕刻着狰狞的兽面雕像,蓝幽幽的火焰燃烧着,气氛异常诡异。 和想象的没错,刚踏入不到半分钟便是嗜血游魂,这些低等猎物根本不配瞧一眼。 一直往前走到达了第七层之前,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手,取胜不过是一招半式。君离殇丝毫不畏惧杀人,生杀予夺不过只弹指一挥间,麻木不仁了。 第七层的玄关外,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君离殇扬了扬唇大步往前走。楼层是一个巨大的池子,池子上泛着薄薄的光晕,大抵上封印之类。东西南北雕刻着四方大神,分别是青龙、白虎、玄武、朱雀。这塔的来历起来也成为一个谜。 池子非常大,黑色的水如同被墨染了似地,冒着泡泡,印采儿站在岸上,往下探,水面上涌着细小的波痕,手中的桃木剑传来丝丝热度,闪着淡淡的光晕。 “黑水玄蛇!” “没错!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杀了它,传送阵就在下面。”墨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君离殇恼火,一剑挥出,封印“刺啦”一声碎为无形。 “本尊不仅会杀了它,也会杀了你!看你还能逃到哪去!” “很好,本王在终点等着你!” 这时,平静的大池子立即冒泡,渐渐拥着波Lang似乎有翻江倒海的气势。君离殇的临里在黑水潭,冷目睥睨。不过一秒,盐水掀起几丈高的Lang花,袭来铺天盖地的腥味,直呛人鼻。。一双有车撵大小的明灯渐渐隐现出来,接近了,才能看清,竟是一双巨目。 巨大的蛇的头颅,腾空浮现在面前。它下半身盘著,幽幽绿芒的蛇眼,此刻正从上方望下,看著如同渣滓一样的人。 君离殇邪魅的笑着。 “你这个畜生还没死,看来还想死一次!” “吼——”巨蛇张着血盆嘶吼。 一声震天动地的狂吼,墙壁土地嗡嗡作响。君离殇面不改色飞身腾空,天阙剑发出硁硁的声响,瞬间劈下几剑,白色的剑芒横扫半宵,黑水玄蛇蛇躯一动躲过。同时,硕大的蛇尾一扫,掀起有数丈之高的水墙,如是凡人一定会被拍进池子里,肋骨尽断。 “一年不见,还是改变不了你的畜生之命!本尊的天阙剑不是用来杀畜生的。” 君离殇不出招式,只是玩味的嘲讽。 黑水玄蛇暴怒,巨大的血盆大张,恨不得立即将这个人吞进肚子里。然,君离殇伸出手,手掌中心汇集成一个光球,光球不断变大,金乌曜日。 “去死吧!” 灵力球毫不留情掷入黑水玄蛇的血盆里,而它根本无力躲过,双方想比,压倒性的单虐。黑水玄蛇闭上的狰狞的眼睛,巨大的头颅来回摆动,十分不安,它撕扯的嗓子仰天痛苦嘶吼。 “嘭——”刹那,灵力球从黑水玄蛇的身体里爆炸。血淋淋的肉块骨骼全部落尽黑色的池水中,腐臭的味道扼人。 黑水玄蛇不明白威慑第二次败在同一个的手下。一年之约,改变了很多人。黑水玄蛇的时代已经过去。脱胎换骨后,君离殇变强。而它已经不再是能相提并论的另一方。 君离殇抿着唇,天阙剑劈出,砍断了起伏不定的黑色液体。池子很深,就像无底洞一样,池子底部刻有浮雕,不难猜出这就是下一层的入口。 君离殇站在上面,一道灵光裹住她的身子,灵光钻进经络了浑身暖洋洋的。 某个地方,丁小米睁着眼睛在关注着一切。墨羽则拉着丁小米往外走。 “娘子,就不要看了,反正那个疯子是一定不会救出洛儿的。” “你处心积虑做这么多,不看结局太不够意思了。” “鬼看那个疯子,走了,我们去亲亲!” 丁小米脸色酡红,离上一次暧昧不过几个时辰而已。墨羽从后面环住丁小米的纤腰,偷了一个香。道: “和娘子干什么都行,就是不看他!” “大羽毛你正经一点好不好!君离殇已经进入第八层了,洛儿姑娘就在那里啊!”丁小米扯着墨羽的衣服往银镜上看,这不是古铜的镜子,是开天宝鉴,从镜子里可以时时刻刻关注着宝塔内的一切。墨羽皱了皱眉,眸子融汇着冷冽的光,想不到君离殇的动作竟然如此迅速。 “这一层,只怕也抵挡不了多长时间。”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有几分不甘不愿。 丁小米擦着手掌,跃跃欲试。 ------------ 044小爷只喜欢女人的说 044小爷只喜欢女人的说 “不过,君离殇真的救不出洛儿姑娘么?” 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内心不由的替她惋惜心疼。墨羽揉了揉她的脑袋,亲昵的点了点头。 “娘子,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是哦!” 丁小米扁着小嘴,又往镜子上瞧了一眼。这一回可该娘子出场了,说实话,此行出场多多少少舍不得,可是,没她又不行。 “君离殇,你如果胆敢坏我心肝宝贝一根毫毛,定让你死无全尸。”墨羽暗暗发誓。 塔内吹着刺骨的阴风,进入第八层君离殇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一想象到“白灵儿”在内,便不顾一切。 与之前的都截然不同,石道开满了五彩斑斓的花,柔软的草皮暗香袭人,惶然间,君离殇觉得自己进入了神境;往前走,有一座弯弯的小拱桥,爬满了碧色藤蔓,一个男子站在桥头水蓝色的衣袂,纤柔的青丝只由一根发带扎起来。 “这……”刹那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男子转身无殇的容颜让人窒息,雪肌青丝,薄唇龛阖。 “你来了。” 似乎是久远的感叹,似乎是没有预设的偶遇,似乎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在这。” 男子宛然的笑着,如沐春风。他的一切就好像春天的通话一样,君离殇万万没有想到斯琴竟然会在这个地方。他 “我在这,等你!” 君离殇不解,整个事情就好像有人在冥冥中窥探着一切。没有往前跨行一步,二人遥遥相望间。一个恬淡的笑着,另一个则愈发的冷傲。 “我不信你是斯琴,他早就死了!” “那……为什么你会看到我呢?”斯琴摘下一朵花在鼻尖轻嗅,神态怡然。可是,君离殇却越来越觉得不可思意。 “难不成,你也是来阻止本尊的。” “你可以这样理解!” 斯琴转过头,手中的花从指缝遗落,跌在水中,荡开漪波。 他走过来,双手背在身后,眼睛炯炯有神。 “我在这,不是为了我,而是你为了你!下一层,最好不要进去,否则后悔的只能是你!不管任何人任何事心中总有跨越不过去的鸿沟,不面对不只是没勇气,而是一种本能的畏惧和自知之明。你随时万人敬仰的魔尊,却依旧躲不开这种枷锁,所以……我劝你还是回去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纵看天下,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胆敢当着魔尊的面,对他说能力不足。可是,君离殇不能理解,为何墨羽和斯琴要这样做,难道他们不希望看到他摆脱枷锁,重新找回白灵儿么!相爱的人不应该如此么!所以,他恨! 君离殇指着斯琴的眼睛,语气无比的冷。 “如若说,凭你还不能阻止我呢!” “那属下不过是一条异空间的薄命,给你便是!” 他本是死去的人,懂得生命的可贵,也懂得生前所值得珍惜的一切。不仅仅是爱情、友情、乃至亲情、都是生命的源泉,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吸气喘气的做生物运动,却在乎心房内有没有装载着他可以以微笑面对的东西。 “你要阻拦,本尊不会客气!” “我知道……” 君离殇默默抬起了剑,白灵儿、斯琴都是这个世界最不想拿剑相对的人,可是如果二者之间选择,他只有如此。 斯琴,对不起…… 他和斯琴的战斗比想象中残酷,斯琴的心之琴早就破碎,剩下的只有一片微笑,一句语言。 君离殇纵身凌空,手中的天阙剑如脱缰的野马霹雳而出,剑锋劈开春天馥雅的气息,直直冲向斯琴的身体,穿过五脏,胸口破开一个血洞呼呼的往外冒血。斯琴摊开手掌颤栗的触碰在伤口处,雪白的手掌即使被染成鲜艳的红色。 “君离殇,你就那么想么?” 他不敢回答,想要的东西太多,要放下——不可能。 径直往前走去,满园的春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零,婆娑的溪水就好像汇聚着恋人的眼泪,一眼瞧去就心酸的难受。君离殇无法成受这样催情的画面。心中的柔软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本尊便是如此,你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阻止本尊的下场!” 迎面走来,二人擦肩,斯琴一下子跪倒在地。淙淙的艳红色血液流淌遍地,碧色的蔓藤枯萎着。就像一段生命的终结。 “君离殇,为什么你不想想我会再次呢!”你应该会想的很多,为什么今天没能正确的想一下,不会觉得蹊跷么! “本尊知道要做的事情不能不做!够了么!” 君离殇信步往前走,斯琴望着苍天,血液将下本身染红,流进小溪里面也成了红色,看上去有点诡异。嘴角的笑容不在动人,春一般的画卷一点一点的毁灭。 君离殇,没有看清楚未来,就决定要做的事情,一点都不想过去的你。 “君离殇,你会后悔的,回头吧……”近乎乞求的语气,君离殇心口麻木,眸子也暗淡下来。可是,如今他如何回头。为何全世界都早告诉他自己是错的……相爱,就这么难么? “君离殇,回头吧!回头吧……” “本尊不想听这种话,你还是安安静静的住口吧!” “啪!”一道金光射来,击打在斯琴的后背,青丝被截断一律飘飘悠悠的落尽小溪中。斯琴的嘴角渗着血丝,瞳孔的光彩也慢慢散去,倒在地上。 喉中最后一口气,哝动着唇畔。 “灵儿,我对不起你……” 灵儿?他说的是灵儿? 君离殇皱着眉,手指不禁握成了拳头。他都是为了她才做的这么多,可是,为什么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灵儿,你会原谅的我的,你会的……”只要见到你这一切都值得了。 君离殇只能这样默默的安慰自己,除了安慰什么也做不了。或许心中某个角落已经在悄悄的惭愧所做的一切。可是,还能有回头的权利么?不!他亲手了断了一切。 等到塔内的春色消逝殆尽,碧色的青萝慢慢枯萎。小溪中的渲染着血液的溪水开始慢慢涨潮,淹没了一切。君离殇回头瞥了一眼斯琴的尸体,心就像这水一样——一切都沉浮而去吧。 溪水几乎将塔层充斥饱满,紧接着,溪水退去,裸露出新的一切。白色的细沙,一方水晶棺,水晶棺里躺着一个人,君离殇赶紧飞过去。 “没错,是你,灵儿……” 信手摩挲着洁白的脸蛋,还有弯弯的柳眉,樱红的唇。他将她抱起来,落下至情至爱的一吻。 “我是洛儿……” 女子睁开眼吐露的第一句语言,虽然不是第一遍,内心深处君离殇还有有种撕裂感,他不想听到不是关于白灵儿的一切。就好像付出了那么多,没有一点点真实的回报会承受不住。 “我是尹洛儿,不是白灵儿。” 她推开他的怀抱,没有一丝丝的畏惧。她不害怕,却会心疼。墨羽说的一点都不错,在他的心中自己永远只是一个替身,君离殇没有把“镜子”擦亮。一直在“自欺欺人”。 君离殇将她拥在怀中,指腹附在唇畔,呢喃道: “不要说!” 尹洛儿心中酸酸痛痛的,倾盆大雨在心中一遍一遍的下着,击打着刚出生的小嫩芽。可是,她连哭出来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只是个影子。 “你放开啦!小爷只喜欢女人的说!”她睁开,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熟知她的心一遍一遍的撕裂。 “真不乖!” 依旧是这个动作,尹洛儿明知是假的,还会心动不已。 “君离殇,高兴的可不要太早,你就算救出去,她也只是个死人!看看她的手便知道了。”声音再次飘了出来,是墨羽的语气,甚为熟悉的味道。 他的手掌上一条紫黑色的血痕,从掌心蔓延到了小臂处,十分的刺目。 “是毒!” “没错,的确是毒!”墨羽了然一笑,君离殇彻底被激怒了。 “啪!啪!啪!”掌心的灵力劈去,塔内雕刻着浮雕的柱子经幢尽毁。 “没用的,要救她,继续走下去吧!不过,本王还是奉劝你,放弃吧!否则后悔的是你!” “墨羽,等本尊出塔之日,便是你死期之时!” 一位嗜血冷酷的魔尊,一个是杀人如麻的妖王,两网相争必有一个见血。然而,墨羽为君离殇所做的,全天下都知道。只有君离殇不明白罢了…… 尹洛儿站起身,朝四周望了望,有些担心,问出心中疑惑。 “恩,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再也不会!”君离殇淡淡一笑,觉得此时真的好满足。不禁握住了她的手,再也不放开。 手心溢满了冷汗,看来君离殇还是担心并且会难过的。尹洛儿垂下头,望着彼此心口的实质。低声道: “如果是真的,多好……” “你在说些什么?”君离殇听不清楚,又道: “不要想打太多。还有我!” “小爷才没想什么嘛!弄得这么矫情,真肉麻!” 尹洛儿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尽量把这场戏完美的演下去。 “因为情不自禁!怎么怪我!”君离殇嗔了一句,表情特萌特无辜。打横抱起要强的小女人,紧紧箍在怀中不放手。阵法将他们准确的传送到第九层的入口。 通道的入口飘来一股淡淡的香味,甚为熟悉。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45互不相欠!永不相见! 尹洛儿的心砰砰的跳动,穿过了通道后一下子霍然明亮起来。就好像宇宙里的星星全部照耀在这个地方,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君离殇再也没勇气跨出步伐往前一步,尹洛儿慢慢睁开眼睛。 一只雪白的狐狸安静的握在石台上,由白色的光罩束缚着,安恬可爱。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一切……君离殇要发疯了。 “灵儿……”低沉呐喊,声音在颤抖。 君离殇立着身躯,双手垂下,尹洛儿从他的怀中跌落在地上,地面是凹凸不平的石子地面,膝盖手掌划出了丝丝的血痕。就这一下子,从天边的云端被亲手坠入了地狱。生与死的距离奈何?爱与不爱的距离奈何?尹洛儿垂着头,心房啜泣着,感到不能自抑的痛楚。 “灵儿……灵儿……灵儿……” 一遍遍的呢喃,一次次的深情,形成巨大的枷锁,尹洛儿没有丝毫的力气抬头面对这一切。 巨大的石阵,上空笼罩着满天的繁星,震撼之极。 光罩之内白狐似乎听到了一丝丝的动静,慢慢抬起头,一双金色的眼睛蒙上薄薄的水光,毛茸茸的皮毛没有一根杂毛。就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它歪着头遥遥的看着盯着他。 “君离殇,你终于还是到达了这一层!” 声音飘了进来,回响着一遍一遍。尹洛儿悄悄抹去眼角的泪痕爬起身,手指攥紧了衣袂。染上红色的一片。 此时,君离殇已经看不到也听不到其他的一切,唯一想做的就是跨上前,将白灵儿紧紧拥在怀中。 “站住!”冷冷的喝止。 这一次,墨羽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正经,带着压迫感。接着道: “君离殇,再往前,你会后悔的!没人能救得了你!” “哼!除了白灵儿,本尊不需要任何人!” 任何人中包不包括尹洛儿,应该没有的。 一边说着,君离殇径直往前走去,比任何时候都坚定的。 “嘭”地上忽然现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无比的耀眼。那是一道鸿沟隔离着他和他最挚爱的女人,今天,不论付出多少代价都会倾尽全力。 “君离殇,我没有与你开玩笑,回头吧!” 他没有回答,手中的天阙剑泛着光晕,雪白色的衣袂猎猎舞动。 那坚定的脚步,眼中的光彩,尹洛儿知道现在的君离殇没有一滴滴是为了她,救她的执念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为时,他的眼中只有一个女人。 尹洛儿默默的哽咽,明明有眼泪却没有权利流出来。 只差一步,就要靠近金色的那条“鸿沟”。 “站住,我不准你过去!”尹洛儿张开手臂挡在君离殇的面前。 某个地方,墨羽静静关注这一切,他敬佩这个凡人女子所具备的勇气,也了解她的心有多难受只能假装不在乎。 “尹洛儿,你是个好姑娘,君离殇只能辜负你……”墨羽对着镜子心中默默的念叨。 这时候的君离殇比任何时候都完美,她从没有仔细观察欣赏过这个男人,飞扬的青丝,洁白细腻的皮肤,比起雪白的狐裘也不遑多让。挺拔的身材,有力的手臂。尤其是一双鹰一般的眼睛,聚敛温情似水。很难想象冷酷邪佞的外表和温柔细腻联系在一起,为时偏偏让人别不开眼。 “你让开!”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冷的发麻。 “不!我不让——” “不论是谁,胆敢阻挠本尊者,唯有死!” “死又如何,我就是不让!” 尹洛儿皱着眉,整个身躯就像被丢进炼狱生生煅烧着。 这才是君离殇吧?为何之前那么温柔? 他缓缓落下眸子,瞳孔汇聚着刺骨的杀意,邪佞傲气。 “那你就去死!” “嘭——”一掌劈出,生生打在尹洛儿的心口上,身子飞出,撞击在结界上,就像被生生碾碎一样。连着吐出三大口鲜血,前襟全部被染红了。 “君离殇,是……是就是个混蛋!” 没有力气,没有一丝的力气。 就连呼吸都扯动着全身的疼痛……,心痛呢?该怎么办! 尹洛儿望着他的背影,咽下干呕的血,勉强站了起来。 “君离殇,你不要进去,不能回头,会害了你自己!” 君离殇没有回头,连怒气都不在有。 “不可以!” 再一次,她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他的身体很健硕,没有一丝丝的赘肉。 君离殇皱着眉,一掌再次劈在尹洛儿肩膀上,“啪”骨骼碎裂的声音,碎裂的肋骨刺破了肉皮,血液潸潸的往下流。 命,她不在乎,似乎连自己也不懂到底为何要阻止。或许,心底某个地方也期望君离殇回头,哪怕你是欺骗也好。 血,流着,白色和红色柔和成不和谐的颜色。 君离殇没有丝毫摇摆,终于踏出了决定性的一步。脚下的金仙崩裂,就像一堵铁壁铜墙,辉煌了一刹,然后碎裂。 流淌出来的血泊,君离殇踩在上面,一去不回。尹洛儿的半侧脸都被血染红了,苍白的脸色不在有往日的光彩,奄奄一息。 “挺住,尹洛儿!”墨羽揪紧了心,第一次为一个相识不过一个时辰的凡人。 雪白色的小狐狸眼睛眨巴眨巴,,粉色的舌头舔舐着唇畔,看上去娇小可爱。 “灵儿,你还是舍不得我走。”一语道尽多少心酸,多少缠绵。 小狐狸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天真无邪的样子。 君离殇蹲下身。近距离瞧着它。 不知何时,墨羽忽然降临了。给尹洛儿喂了几颗保命金丹,只怕来迟半分,小命便去了。 “辛苦你了……感觉怎么样?”墨羽问候着。 “我没事,一点都没事。”尹洛儿无力的摇摇头,垂着脑袋。眼泪偏偏吧嗒吧嗒的从眼角往下落,融进血泊被稀释殆尽。 “凡人,也一样值得尊重。” 尹洛儿让墨羽看到不一样的人,她的意志比许许多多的人都要坚强。 “你不要管我,我安静一下就会好了,就会好了……” “那好!这件事,谢谢你。” 唯有一句谢谢了,多余的,他拿不出什么。 尹洛儿抱着双臂,脑袋嵌在双膝间,放肆的大哭。这个时候,全有的悲恸,所有的执念都在一瞬间崩塌。不过是不爱而已,之不过是不爱而已,还可以爱许许多多的人,不是吗? “君离殇,你就是这么对待洛儿的么?”墨羽质问,手中的剑发出“嗡嗡的”响动, “从始至终,本尊要救的只有白灵儿,没有尹洛儿。” “你真的疯了!” “说到底,本尊该感谢你!所以,你的罪孽本尊不会杀你!但是,下一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这一切本是早就计划好的,可是走到这一步还是让人感到无奈甚至惋惜,尹洛儿是最无辜的受害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墨羽,收回了宝剑,道: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站在你面前的也不是白灵儿,你会怎么办?你该怎么面对尹洛儿,甚至是白灵儿?” “这个不用你管!”实际上,君离殇答不出来,只能这么说。 墨羽知道说到了君离殇的痛楚,他越痛看的越清楚,下次,才保证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就因为她长了和白灵儿一样的容颜,就该得到今天的下场?” “对她,本尊只能说声抱歉!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了,是你造成了今天的一切。”君离殇指着他控诉。 墨羽冷冷的笑,笑容充满了鄙夷。 “没错,本王就喜欢充当坏人。可是,你从来没有想过未来会怎样,你的双眼根本看不清事实!如果真的遇到了白灵儿,尹洛儿的下场和今天一样!我说的对与不对?” 君离殇无言,也不想在回答。可是,仍旧没有看尹洛儿看一眼。 角落处,尹洛儿哽咽着,抽痛着全身,撕心裂肺。 “墨羽,不要再说了!” “本王为你不值,爱上这么个畜生!” “不,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他,是他一厢情愿而已,他走了倒好!我也落得自由,这样不是很好么!”倾尽全力才说出这样的话,尹洛儿的心在滴血。 墨羽垂下头,这样煽情的画面太过熟悉了,似乎勾起了不少的回忆。这样的女子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倏地,墨羽笑了起来,含着伤感。 “是啊,离开那样的混蛋,不知道多自由呢!他根本配不上你,这样才对啊!” 君离殇沉默了片刻,道: “你都这样说了,本尊便不会介意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欠!” “好,互不相欠!永不相见!” 那一刻,她要窒息了,疼的窒息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耳朵什么都听不见。 君离殇,你是有情还是无情,奈何可以撇的一干二净。尹洛儿真该落得今天这一步。 白灵儿,你听到了么?君离殇有多么的爱你,他放不下你,你若听见就赶快回到他的身边,被再让他孤单了。 光照中的小狐狸爬吧啪嗒留下的眼泪,如此催情它怎么不伤心。面前这个男人只能让她感到心寒。 “嘭!”光罩消散,小狐狸幻化成一个人,一个女人——丁小米。 她站起身,不高的个头和尹洛儿一样只到君离殇的下巴处。 “我不是白灵儿,她——真的已经死了……” ------------ 046娘子,我也要抱抱 046娘子,我也要抱抱 墨羽一把拉开丁小米,护在身后。 双眼一动不动,君离殇的瞳孔涣散,失去本来的色彩。他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明明那只小狐狸就是白灵儿不会错。是谁导演这一切,白灵儿会离开。 墨羽瞧着他的背影,头顶的星光璀璨,千千万万的念头,却回不到以前。 “君离殇,白灵儿真的死了。不过你也看清了,你所爱的只有白灵儿。如果,你不是真的爱尹洛儿姑娘,就放她走!拿她只当一个替身——不公平!” 一句话也不说,君离殇动也不动。只留下一个背影,莫落而且孤单。 “君离殇,你可以生气,本王可以陪你打一场,不论输赢绝不退出!” “滚!都给我滚——” 一路上,做了那么多,甚至亲手杀了斯琴,到头来有人告诉他这只是一场梦。要他怎样,难道只为了给他说——他只是一个人么?是谁创造了这么美丽的梦?让他迷醉,最后在将梦打碎。 墨羽还想说什么,实在放心不下。 “我们走吧!他会好起来的,因为他是无所不能的魔尊啊!是不会倒下去的!”尹洛儿站起身扶着墙壁退出去,留下长长一串话。 墨羽点了点头,拉着丁小米的手默默离开。 一场戏,曲终人散。 塔外,月亮的颜色苍白许多,风冷了许多。 尹洛儿呕出一大口血,伤口钻心的疼,成了一个血人。 “大羽毛,快给她吃金丹!” 尹洛儿只是一个凡人,根基弱,吃了再多的金丹还只是个凡人。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墨羽给尹洛儿输了真气,护着经脉和五脏六腑。 “还好,君离殇出手不是那么狠。不然……” 听到他的名字,她的心忍不住刺痛了。她知道,他在安慰她。这样的安慰愈合不了伤口,只是延迟伤痛。 丁小米不忍心看尹洛儿的泪眼,本来美丽明亮的眼睛肿成了大核桃,遍布了血丝。她将她揽在肩头,轻轻拍打肩膀,就像一位姐姐一样。 “洛儿,想哭便哭出来,我们不会笑你,你比我们想象中坚强!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没什么好哭的啊!本来就跟我没关系的嘛,你们说,不是吗?”可是,汹涌的眼泪将她出卖,哽咽着,流泪着。 墨羽和丁小米纷纷垂下了头,为了君离殇伤害了这样一个好女孩,或许是他们的错吧! 不知不觉天已经快亮了,东方一线透着白色。 尹洛儿回头看着那方宝塔,忧心忡忡。 “怎么样,好些了么?” “多亏了那些药,好多了!已经无碍了!”尹洛儿笑了笑。 看出了她的担忧,墨羽更加知道尹洛儿的想法。 “我要回去一趟!” 丁小米墨羽惊诧,一致反对。 “你们听我说,我回去不是安慰他的,而是我要去了结我的心愿!刚才,我想了很多,也没有后悔所做的事情,请你们放心,你们是君离殇的朋友,他——应该珍惜的。” 墨羽嗤鼻摆了摆手,丁小米握住了尹洛儿的手,此时,她们也是朋友。这样的女孩,怎么会不让人心疼、抓牢? “如果,我回不来,求你们不要怪他!一定不可以!” “如果,我回来了,求你们一件事。” 丁小米觉得鼻子酸酸的,撇过脸去,听不下去了。 “你说!”墨羽道。 “如果,我出来了,求你们把我送回我的家,出门这么久父王他肯定会担心的。”君离殇你答应过的诺言,那个时候一定办不到了吧!想不到,你和我之间先改变的人竟然是你。 墨羽点点了头,然后发动了阵法将尹洛儿送回了宝塔九层,君离殇所在。 九层,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君离殇半跪在地上,天阙剑插在地上,裂开一道深深缝。 挪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看到他这副样子,还是会心疼。 “回去吧!在这白灵儿依旧回不来,她不在,你还要面对生活,什么都不会改变!” “住口!” “我知道你恨我,也恨墨羽,你现在可以杀了我,以解心头只恨。可是她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对他们我请你好好珍惜。人这一辈子不长,对你不好的人,你不要太介怀,没有人有义务要对你好,至于那些对你好的人,更要记住。没有人是不可代替,没有东西是必须拥有。无论这辈子会相处多久,也请好好珍惜共聚的时光,下辈子,无论爱与不爱,都不会再见。” 君离殇沉默,无尽的沉默。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出去吧!” 君离殇站起了身,拔出天阙剑。天阙剑摩擦着地面,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迎着尹洛儿走来,就好比一座硕大的冰山在靠近。 “嚯!”剑抵着脖子。 “为什么总是违背我的话,我要你不要说啊!”他咆哮着,眼睛分明已经湿润,心分明也在痛。 “为什么……因为我不是白灵儿啊。”所以,做不到想白灵儿一样言听计从。尹洛儿能找到的唯一理由就是如此。 浑身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多亏墨羽的金丹。 她欺骗了她,而他伤害了她,就算互相扯平吧!擦过肩膀,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这里他一刻不想呆下去了。尹洛儿嘴角挂着凄美的笑意,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 “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条件是,你立刻从本尊眼前消失,再也不要回来!” 这个条件,似乎不公平。 尹洛儿心底愈发的寒冷,爱恋如此,绝情如此,君离殇哪个才是真的你。 她点了点头,嘶声道: “好,我答应你,从此以后再也不见!生生世世都不会见面!”也罢,断了退路重新开始,只有涅槃才能重生。 尹洛儿悲戚着,无奈着。君离殇飒笑着,无情着。 塔外面,墨羽和丁小米痴痴的等候着,只见君离殇提着宝剑径直走出来,铁青的面色寒冷无比,近身五尺蔓延着杀气,不由得让人心寒。 “墨羽,今日之耻本尊不会忘记!”走过墨羽的身边,青丝飞扬着。 “你要来杀我,本王随时奉陪!有小米和宝宝在,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死去的!”这是他给母子的誓言,作为一个男子汉。 “可惜,本尊不会杀你!你还是感谢那个女人吧!等她死了,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人死,誓言终止。 墨羽和丁小米错愕,惶然间才想起尹洛儿还在塔内,也明白身受重伤的一个女孩帮他们化解兄弟之间的仇恨。 二人双双回头,塔内发出沙沙的动静,黑暗的通道内慢慢走出一个人,一袭血色的袍子,柔顺的头发粘着血渍,贴在洁白的皮肤上,凄美而且孤单。她抬起头努力的笑出来,道: “原来,你们都在啊!”可是,希望呢?被遗失那里去了…… 丁小米紧紧握住她颤抖的手,抚摸着头发。道: “什么都别说,都别说了!” “可是,我却哭不出来来了,真好!”这样子就可以坚强了,不被人看到心房的软弱。 手掌上的紫黑色血线已经早早的消除了,那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尹洛儿半阖着眼睛,望着朝暮还黑的东方,一个白色的黑影渐行渐远。脑海中好像曾经也有一个人慢慢的离开,在平静的海边,金色的沙滩上…… 金色的太阳从峡谷跃跃欲试了很久,弹跳出来,于是,血红色的光辉开始晕染。就好像祭奠什么似的。 尹洛儿闭上眼帘,不去想也不去悲伤,安安静静的呼吸吐气。 “洛儿……”丁小米低声喊。 “结束了,都结束了!人间的太阳大概上也像今天这么美!这——只是一个黑夜而已。” 倏地,眼眸睁开,像初见时一样明亮。 尹洛儿咯咯的笑着,灿烂的笑容回归在脸上,梨涡嵌在脸上甜甜的、美美的。 “你们把我送回人间吧!” 君离殇你答应我的诺言,最终化成了泡沫,跟着你的脚步一去不回了。桥归桥、路归路,永不再见!你说的,我却永远记得。 折腾了一大晚上,原来是这么要求。丁小米的有些可惜,本来,她可以提出更好的要求的。不过,这个要求也证实了她坚强的决心,很令人欣慰。 “你真是个不一样的女孩,我喜欢,来抱抱!”丁小米笑着,将尹洛儿抱在怀中。宝塔前,迷蒙的吹拂着黄色的沙土,两个女子相见恨晚惺惺相惜。 墨羽不依了,眉头皱着,扯了扯丁小米的衣角。 “娘子,我也要抱抱!我也要!” “哼,没你的份!” 尹洛儿也不晦涩,放开丁小米将怀抱留给真正疼惜她的人。 正因为失去了,才觉得有些东西的可贵之处。墨羽爱丁小米,会一生一世彼此珍惜,哪怕几千年几万年后不在当初缠绵,至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遗失了,等到再次降临时,才会更加珍惜。未来,还有明天! 人间的太阳一样的娇艳而且明亮,尹洛儿嘻嘻笑笑和丁小米结成为好朋友,两个女人一样开朗,为爱情奋不顾身。的确是很像的人,我们的墨羽就可怜被甩到了一边。 回去时,他们所乘乃是墨麒麟,是墨羽的坐骑。妖界和魔界一样,唯一的王者必定有能力而且有威望收服一只神兽作为坐骑,君离殇是螭龙,墨羽则是墨麒麟。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47斗气小夫妻 机灵小狐妃047斗气小夫妻 麒麟奔腾在天空,尹洛儿看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川,上面修葺着富丽堂皇的楼宇,散发着浓浓的灵气,浑身舒服, “那里就是沧云阁么,” 丁小米点点头,那里装着许许多多的过往,纵然今天不比去年那么高高在上,至少还是人心最想靠近的地方,它是无数凡人不可企及的梦,梦在,所以沧云阁也不会倒下, “真的好美哦,里面应该铜质的柱子,然后全部是大理石铺排的地面,还有后山有座悬崖……”尹洛儿扁扁嘴,拖着下巴猜测, 丁小米盯着她瞧,不可置信,脱口而出: “你去过,” “我猜的啊,难道不是么,” “沒,沒有,” 墨羽虽无心打断她们的谈话,但是,听到这还是觉得很奇怪,眼眸眯成了一条线, 白灵儿的生死祭奠了沧云阁,保全了三界,同时也祭奠了她和君离殇的爱情,她的每一寸血液都活在风中,所到之处,便存在着, 京都,王爷府,王府的门口比平日更多的带刀侍卫, 尹洛儿一行人出现在王府门口的时候,护卫赶紧去府内通报去了,郡主消失了一整天,平日素不生气的王府也怒了, “想不到,在人间你还是是个郡主,可比我当年好多了,”丁小米蹭蹭尹洛儿的肩膀,调侃道, “哪里哟,你也不赖嘛,妖界的准王妃,” 墨羽环着双臂,笑的狡黠,道: “那是,当然的,想当初,本王捉这个小女人,可沒少花心思,岂容她随随便便跑掉,”那笑颜就好像是最大的骄傲, “吱呀”梁山朱红色的大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一行人,为首的穿着墨绿色的袍子,青丝由玉冠扎起來,看上去文雅极了,且看容颜,一双眸子冷漠清澈,雪白的皮肤,秀颀的身躯,宛如画中走出的谪仙,多看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 不管怎么看,父王依旧这么美,这么耀眼, “洛儿……” 父王从來不这么喊她的,似乎连名字都沒有, “我回來了……” 墨羽和丁小米就沒有尹洛儿那样洒脱了,似乎看上去更加诧异一般,怎么会是他, “父王,他们不是坏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出门穿的少年长袍已经被染成血色,脸色苍白,脸呼吸都颤抖着,曦木瞧见洛儿第一眼就知道受过了重伤,救她的是他们, “你先回府,之后的事,之后说,王嬷嬷,送郡主回府,” 尹洛儿本來还想介绍墨羽丁小米给父王认识,但是,如今多说无益,父王虽然冷酷,但是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于是,垂着头跟着嬷嬷回了府, 曦木盯着墨羽,眸子绽放着冷冽的色彩,拳头已经握紧,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杀气互相攻击着对方, “回府,”曦木甩了甩绣袍,转身回府,就好像看叶沒看到他们似的, “喂,他不是,”丁小米指着曦木的背影咋咋忽忽的说道, “娘子,我们走,” “可是……” 明明就是曦木沒错,从盘龙劫之后好像就再也沒听过他的消息了,如今他却在王府,成了尹洛儿的父王, 他拉着她住进了“天下楼”那里是君离殇的情报大本营,酒馆开张做生意,沒有理由拒绝客人, 房间内,两个人沉默,墨羽有着一样的疑惑,丁小米始终沉不下來起,叽叽喳喳要搞清楚事实,墨羽阻止了,曦木沒有主动认出身份,就说明有顾忌的东西,不方便当着面说开,与其,带來不便,不如从來沒有开始,听了解释,丁小米才才觉晓, “这么说來,尹洛儿的身份恐怕不简单了,” “现在唯一确定只有这一点,天下楼靠近王府这么近,君离殇都沒有得到情报,看來这件事是蓄意已久的,或许,对君离殇來说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说,”丁小米追问, 墨羽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的狡黠,活脱脱一只大尾巴狼, “笑的不要这么恶心好不好,和禽兽一样,” “我本來就是禽兽啊,不然怎么会被你捉到呢,”墨羽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和小娘子斗嘴是一件永远都不会厌倦的事情, 丁小米气鼓鼓的,瞪着眼睛, “想知道的话,贿赂为夫一下,”墨羽故意贴过去,也知道这个小女人一定会上钩, “啵,”一个吻落下, “你说啊,继续,” 墨羽给自己倒了杯茶,呷了一口然后放下,样子悠然自得,他摊开手掌,耸了耸肩, “这个我也不清楚,感觉吧,” “你,”丁小米吃了大亏,鄙视了一眼, 墨羽沉默,眼珠子泛着不可言喻的寒光,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沒人知道,也猜不出结果,只有寻求真正的策划者才能知道, 夜晚,这个谜底毕竟揭开…… 君离殇,也许对你來说是深渊,也可能是一缕曙光, 王府内,王嬷嬷帮忙换下了血红色的袍子,郡主的胸口上竟然有一个血窟窿,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是,依旧触目惊心, “郡主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王嬷嬷是从郡主住进王府就开始服侍她的人,王嬷嬷沒有儿女,就把郡主当做骨肉一样心疼, “沒事的,不是已经不流血了,沒关系的,抹一些药就好了,” “说谎,刚才脱衣不小心碰到郡主都在颤栗,还说不疼,” 尹洛儿站在铜镜前,这一晚她受伤了,心也受伤了,可是,沒办法将软弱的一面被所有人看,那……她还是尹洛儿么, 白灵儿做的,她一样可以,或许,她可以这么想, 王嬷嬷眼睛红红的,拿着血衣往外走去,去找一些消肿止痛的良药,回廊内曦木迎面走來,面色看上有点严肃,王嬷嬷想把血衣藏起來,无奈藏无可藏,郡主交代过不要惊动父王,可还是被发现了, “王嬷嬷,郡主怎么样,” 王嬷嬷垂着头,指腹在袍子上摩挲,无法忘记郡主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也不知道她怎么熬过來的,普通人只怕就是要掉命的, 泪,先落了下來,王嬷嬷偷偷抹去,低声道: “郡主不想让王爷担心,所以命老奴去去一些金疮药,这样就好些,” 曦木盯着那件血衣,眼神有些缱绻,又有些担忧,不过,也沒说什么,摆了摆手让王嬷嬷下去了, 刚换上了干净的衣衫,门被推开了,曦木走了进來,桌上的染着血的纱布凌乱着,尹洛儿有些措手不及挡在前面,怕被看到, 曦木的眼光很复杂,道: “受伤了,就乖乖的,别乱动,” “王嬷嬷和父王是不是说了什么,你别听她瞎说,我沒事,好着呢,” 拳头在胸口垂着,她猛然咳嗽,刚换上的衣衫再次染红了, 他握住她的手,力道并不大足以将尹洛儿困住, “洛儿,你就不能让我安心,” 他揽她入怀,默默的承受心中的酸痛,尹洛儿呆了,耳边忽闪着他呼出的气体,很淡,很柔,就像飘柔的纱,父王从这么温柔过,唤她“洛儿”, 倏地,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动作温柔至极,然后解腰间的系带,尹洛儿脸上飞上一层红霞,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正要制止, “受伤了,就安分一点,不要多想,” 亲昵的语气,沒有过分的侬人,却偏偏人畏惧抗拒不得,尹洛儿沒在制止,脸上的红晕也减弱几分,他们只是父女,不应该想的太多的, 外衫脱下,只有抹胸和褶衣, “啊,,”她皱着眉疼的冷哼,他的手指触碰到伤口, 尹洛儿撇过脸去,不想这么失败的面对任何人,曦木的盯着还在丝丝渗血的伤口,就像一把刀把整颗心切碎的七零八落,修长的手指在伤口的边缘轻轻的抚摩,尹洛儿惊栗,肌肉收缩伤口疼上加疼, 曦木抿着唇,眼睛却已经发红, “洛儿,为什么你在我身边还会受伤,” “我……”她不知道要回答这个感性的问題,可是却瞧见曦木悲愁的面容,某一刻,尹洛儿觉得这个活在臆想中的男子不再是谪仙,而是某个梅雨常有的江南,青石板、高房檐的小巷子,一个撑伞的男子,等,一直在等…… “父王,我沒事,真的沒事,” 尹洛儿试图扯动着褶衣遮住赤果果的伤口,无果,曦木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药瓶,白色的药粉洒在伤口上,消去了灼烧的肿胀感,疼痛也好了很多,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尹洛儿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涂完药粉,尹洛儿撑起身子,眼球上的血丝证明昨天发生的种种,曦木坐在窗前垂着头,温柔的目光对视着自己的手, “父王,我沒事的,你去忙您的吧,” 他转过头,两个人默默对视,尹洛儿的谎言便被一眼戳穿,伸出手臂将尹洛儿揽在胸口,沒有预兆,尹洛儿红了脸,将目光瞥向别处,一句话也不敢说,但是,曦木的胸怀好宽阔好温暖,和君离殇完全不同的感觉…… “洛儿,这次的事情,我不想过问,但是,以后不要让自己受一点的伤害,不然……” 语气已经沙哑,后半句卡在喉咙,纠结着片刻,曦木还是沒说, 她每一个伤痕都让他自责,明明千方百计留在身边,可是她还是你会跑,会受伤,他的心一样会流血会痛,洛儿,你懂么, ------------ 048你是我的一半,我也是你的一半 048你是我的一半,我也是你的一半 尹洛儿心中暖暖的,只希望时光停在这一刻。 曦木交代了几句,并喂了汤药后。洛儿的倦意来袭,抵不住深沉的睡去。曦木没走,一直守在身边,她也从大早一直睡到了晚上。 屋子里的檀香袅袅,窗口微寒的春风吹拂着,含着花香。月光爬上来,洒在尹洛儿的睡眼上,眼角晶莹的一滴泪闪烁着光华。 沾了一尝,苦涩不已。 “是谁让你在梦中也会痛苦!洛儿,你若说出来,我陪你……” 尹洛儿的小手攥着被子,青丝凌乱着黏在泪痕上,泪水滚动。不多时,枕巾全部都湿了。 “君……离殇……你这个骗子,坏蛋……” 断断续续的梦呓给了曦木答案,他无奈的扯了扯唇畔,手握成了拳头。君离殇,为何你总是不放她,要他为你受伤!难道,她那么爱你,看不到么! “灵儿,求你不要爱他,好不好……” 曦木的眼角,泪水潸然而落。可是,尹洛儿听不到,一点都听不到。 “原来她真的是白灵儿!”黑暗的屋子响起一个声音,墨羽已经来了。 一步步的走上前,曦木忽然飞闪挡在面前,眼中哪还有一丝丝的温柔,反倒是冷冽不留情,凡是伤害洛儿的人都准不准靠近,哪怕付出生命。 墨羽对待曦木当然也不会留情,当即发动掌心迸出一股灵气,化作千万把剑弩朝曦木刺去,蓝色的袍子一甩,一股劲风逆袭,剑弩被击碎。墨羽乘机催动一个巨大的灵力波,所碰触之物皆备捣碎,这股灵力只怕要将尹洛儿也席卷进去。曦木乘着放射的灵气,凌空退身,护在尹洛儿身边,没被伤到分毫。 看到这一幕,墨羽不禁觉察到什么。止住了进攻的态势,眨眼间已经到了眼前。 “一年不见,你的灵力退步不少!”戏谑的语气,却不是苛责。 曦木回头瞥了一眼,还好洛儿睡的深沉没被打扰。 墨羽了然一笑,负手走出去,道: “这里伸展不开,我们出去切磋切磋!” 帮尹洛儿捻好被角便径直走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在屋檐上凌空飞翔。目的地是此处是京都郊外一处破败的寺院,院子里被蒿草撑满了,一座石塔鹤立鸡群。墨羽站在塔尖上,而曦木则站在弯曲的房檐上。 “曦木,你不觉得你这么做,有点不仁义!” 曦木抿着唇,斜着目光瞧着他。道: “那是我自己的事,关你何干!” 墨羽环着双臂点了点头,并不反驳。白灵儿事情和他没半毛钱关系,但是尹洛儿就不一样了。经此一晚,已经是朋友了。更何况,君离殇与白灵儿曾经相爱那么深,爱的那么苦。以至于人生两茫茫,相隔遥遥。 望着天,夜风浮动着头发,这一刻沉默。 “我觉得她真的是白灵儿,一切还可以重来!” 曦木皱着眉,同样望着天,眼神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痛苦。 “如果是,昨天我也这么想,如今不可能了!不论是谁,都不允许伤害她!不论任何代价……” 唇畔龛动,下了很大的决心。 当尹洛儿伤痕累累的回到他的身边那一刻起,就做了这样的决定。 墨羽扯了扯唇畔,似乎在笑,似乎在平静的看。没有表情的表情,也许这样也算补偿她了。 “这种话,可不是本王要的结果,毕竟那是你的决定,我要的是关于尹洛儿身世!” 他笑颜,缓缓撇过脸去,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接着道: “想当初,你也算的沧云阁首席大弟子。一年了,现在看来你和当初相比没多大的进步。” “你想说什么?”曦木皱着眉。 他笑,笑声云淡风轻。笑声嘎然,一双泛着青光的眸子,照亮了黑暗。 “灵力应该和尹洛儿有关系的吧!或者说和白灵儿有关系的…… “……” 曦木望向东方,月亮的光辉下那座华丽的宫殿,就像潜伏在草丛中的野兽。金色的琉璃瓦,朱红色的高大宫墙在夜色的笼罩下成为血一般的颜色,奢靡鬼魅。坐落在人权至上的巅峰之城。 曦木努了努唇,道: “洛儿……不是白灵儿……” 已经四更天,墨羽回来后,丁小米睡睡了。娇俏的睡眼,长长的睫毛落下灰色的剪影,就像一柄羽扇,樱红的嘴唇玩出一个弧度。几丝调皮的头发贴在脸上,美得不可方物。 脚步放的很轻,生怕吵醒她。墨羽长长吁出一口气,涣散的瞳孔看到她总算聚敛光彩。 他也躺在床上环住她的腰,箍在怀中。呼出的气息洒在丁小米的脖子上,长长的,软软的。 外面的风有点冷,丁小米翻了个身,朝一处温暖的怀抱拱了拱身子墨羽温柔的笑着,拨开脸颊的头发,轻轻落下一吻。 “大羽毛……”她寻了个舒服的角度安安心心的睡了,口中不时念着一个名字。 “米米,不论如何,这辈子我都会保护你,所以不论任何时候你都要相信我,知道么?” 夜,安静的迷醉。 墨羽抱着她,眼睛默默的闭上。响起刚才的事情,心中竟不是滋味。 君离殇,如果不是你的朋友,白灵儿和你在一起或许真的是一个错的选择,曦木一点都不比你差,一点都不! 翌日,日上三竿阳光明媚,天下楼后院的一株紫海棠绚烂的开放着。丁小米早早起来了,守在床边看墨羽安恬的睡颜。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睫毛都像一幅画一样。 墨羽迷蒙睁开眼,凌乱的头发还贴在脸上。丁小米睁着圆圆的眼睛瞧着他,牙齿贝白。 “米米……” 丁小米点点他的小鼻头,道: “很少见你这么困,累的话,就多睡一会儿!” 墨羽笑了盘着腿坐在对面,道: “娘子关心我,若是有娘子相伴,累点困点也没关系。”他将丁小米揽在怀中,脑袋搭在她的肩上,就像一个邀宠的孩子。 丁小米没有挣扎,反而很享受这种感觉。小手环着他的背,轻轻的拍打。 隐忍着,眉峰抖动着。不想让心爱的女人知道他受的伤。 “你是我亲手抓来的异种‘神兽’这么贴心,这么听话,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丁小米悠悠笑着,想当初他们相见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傻。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墨羽这只万年妖孽还是被擒了去,洗衣做饭暖床。 墨羽也笑着,笑容就像阳光一样。 吃了些东西已经是晌午,屋子里闷热,墨羽带着丁小米在后院海棠树下乘凉。一条竹椅,一壶凉茶两把蒲扇。丁小米躺在竹椅上摇着扇子,墨羽则坐在石椅上品茗。 “大羽毛,尹洛儿和曦木到底什么关系?尹洛儿到底是不是……” 一盏茶一饮而尽,墨羽又倒上一杯。紫海棠的花瓣飘飘洒洒的落下来,茶盏子也落了一片。, “还不到花谢的时候,花便谢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不由得让人慨叹。 墨羽瞥了丁小米一眼,眸子一闪,噙着嘴角玩味的冷笑,道: “花,不到花谢的时节就凋零,可不是好现象。哼哼,真是可惜!” 她不晓得为何墨羽发出这样的感叹,一点也不想平日作风,刚要疑问,便听他又说道: “人,既然来了,躲躲藏藏就不要了!你这一朵花和海棠可不一样。” “簌簌”树叶抖动着,斑驳的光线照进来。 红衣女子,迎风而立,血红色的裙摆迤逦耀眼,就好像一株盛开的曼珠沙华,妖冶夺目,血一样的颜色。 “天下楼能迎来妖王殿下荣幸之至,月蝉恭迎大驾光临。”福了福身子,眼波转了一转。 妖王顿了顿,冷冷道: “不过,你这行径可不是待客之道!” “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殿下海涵!” “哼!”他停下,慢慢的将青花瓷的茶盏放在石桌上,旋即,只听“轰隆”一声,石桌跌落在地上,碎成一粒一粒的石英粉末。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动作,杀伤力就如此巨大。 月蝉心惊,瞳孔深处敛起了锋锐的光芒,变得柔和起来。 墨羽松开眉头,揉了揉眉心,道: “若你还知错,便去把你们老板叫来!待客之道如何,乃是商之根本,根若不稳,则干之不坚。不成荫,则无益。你们老板连这一点都没教你们,本王来教你们。” 月蝉蹙着蛾眉,墨羽的意图为何在明显不过。他就是要见尊上。 丁小米费解,但是,唯一的感觉就是那女子出奇的美,美得无可比拟,倾国倾城。 这件事不是自己能处理的,月蝉婉言恭维了一句离开了。墨羽笑的各位邪魅,丁小米总觉得一切好像计划好了似的。她想了一想,猛然跳起来。道: “这一切,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一半一半!” 丁小米噘着小嘴,环着双臂。才不要相信,心中不停的咒骂这个妖孽。 “什么什么一半?” 墨羽亦站起身,环住丁小米的小腰。紫海棠的花瓣簌簌的往下落,好一副痴缠的恋人画卷。路过的人晃了一眼,便移不开目光。 “当然是,你一半,我一半……” 丁小米心中暖暖的,嗔笑着。 “油腔滑调!” “你是我的一半,我也是你的一半!”墨羽笑着,仍不住口。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49道貌岸然的坏男人 049道貌岸然的坏男人 丁小米心中暖暖的,嗔笑着。 “油腔滑调!” “你是我的一半,我也是你的一半!”墨羽笑着,仍不住口。 “当然了,来到君离殇那个疯子的酒楼,不狠狠敲诈一笔怎么对得起他呢!” 丁小米敲了敲他的脑袋,嘴角噙着笑意一点没有变淡。她不是不明白,墨羽的想法。从离开王府决定住在天下楼开始,他所作所为都是在遥不可及的两者之间架一座桥。打探尹洛儿身份是一回事,真正的意图却不想想象中那么简单…… 丁小米转了个身,安然躺在他的怀抱。 “大羽毛,本来我不想问的,可是,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受伤为什么要瞒着我?知不知道我会心疼的。” “原来,你知道了!” “恩,心疼……”丁小米没有过多的言语,墨羽是一个强者,不管多强他仍会受伤不是嘛? 墨羽收起了笑容,只是紧紧抱住她,呼出长长的一口气。 还是那个庄园,过了梨花开的季节,倒是满院子的海棠开的绚烂。这里不再有结界,也不再有束缚,和普通人家无异。 君离殇独坐在小亭子里自斟自饮,烈酒的酒香蔓延着。月蝉从玄关的小径走来,行了礼。 “尊上!” 君离殇抬起眉,一眼不说。冷冷的杀气。 月蝉知道这个时候随时都可能没命,思量再三还是把天下楼的事情如实禀报。 “你是说,他出现在三王府!曦木是她的父王!” 两个他分别指不同的人,月蝉会意点了点头。从墨羽入驻天下楼的伊始便时时刻刻跟踪他,夜探王爷府,面见曦木的事情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君离殇顿了顿,金抿着唇畔,脑海中映着一个人的脸。 “曦木……” “把他带来见本尊!” “诺!” 洲子国皇宫内处处张灯结彩,彩带高悬。竟然连着宫女太监也换上了崭新的衣裳,更别说一些妃嫔美人,更把自己打扮的靓丽美艳。若问原因何来,是邻邦出云国的求亲队伍来了。和亲这种事每五年一次,和亲的女子一般多为皇亲国戚或者后宫内完璧的女子,芳龄从及笃开始不超双十为宜。听说,本来内定的和亲女子是曦瑶长公主,后来不知为何变成了郡主尹洛儿。 偌大的宫殿内,头顶的锦帛扎成花结,落结处系一个巨大的宫灯。当花灯连接起来,整个宫殿便和曜日一样明亮。显得更加奢华。 场中央几个穿戴和更为开化的官员尤为醒目。洲子国和出云国的民俗很像,衣着手势也大相径庭,可能有这个原因,两个国家谁也不愿意承认谁,谁也不能轻易征服谁。 夜晚,接风宴会。尹洛儿被指名道姓必须参加,无奈身上的伤害没有完全痊愈,穿衣也保守一些。 尹洛儿刚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曦木顿时眼前一亮。一袭血色的曳地长裙,轻柔的薄纱套着绣着暗花的秀群,头发高高扎成一个髻,插着为数不多的发誓。画上了眉黛,点红了朱唇。整个人就好像画中的仙子,人间的精灵。 尹洛儿有些害羞,她本无意参与皇宫的种种,但是父王下了旨意,所以便照做了。 “父王!” 曦木舒展着眉峰,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紧紧扣着十指。 “洛儿,你真美!” 脸色一红,更显得娇艳。可是她的心中凉凉的,皇帝的旨意再明显不过了,过不了几天她就会成为别人的新娘。有些话,憋在心中久了,离别之际就会拼命的想说出来。 她怔在那,一动不动。 曦木回头,愕然。 “父王,你真的想让我……想让我去和亲么?” “我……”一个字吐出来,闭上了口。清澈的目光闪动,道: “洛儿,你是父王的一切。” “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曦木抿住了唇,抬起眸注视了一眼,然后默默的移开,紧扣的十指,慢慢的松开。 尹洛儿心碎了,洒了一地。无力的点了点头,声声呢喃: “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既然不爱,为何昨夜对她那般的好?既然不爱,为何扣住她的手?既然不爱,为何明明已经靠近却放开了手?她是一颗政治的棋子,永远都是。 尹洛儿想哭,特别的想哭,却哭不出来,已经没有眼泪去浪费。 “洛儿,也许这样对你真的是一件好事。”不会遇到那个人,就不会受伤,安安心心做一世平凡人。 尹洛儿凝望着曦木的背影,响起了妖界那晚,君离殇冷漠的走掉——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欠,永不再见。 尊贵的尊主身份也好,长着和白灵儿一样的脸也好,做完了影子,然后就是棋子。君离殇、父王你们好狠的心。纵然是铁打洛儿,也会受伤难过…… “也罢,我明白了!不就是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罢了,匆匆几十年就过去了……” 尹洛儿收起悲戚的心事,提着裙子径直往前走。那一刻曦木止住了脚步,只觉得心中钻心彻骨的疼痛,难以忍受。 夜晚的皇宫更加的奢靡,宴会在“春晴台”举办,最高的台子上落座着皇上、皇后、贵妃、之后便是三位皇子和公主,当然皇子公主是对立而坐的。出云国的使者排在皇子的旁边。既不会毁坏两国之间的微妙关系,又不会自掉了身价。 尹洛儿跟随着曦木进了场,脸上没有笑容,生涩麻木。好在曦瑶陪在身边。 “洛儿,那日你去哪了?” “没事,这不是回来了。” 曦瑶不放心派人在王府打探了消息,得知还受了伤,险些没赌气从皇宫翻墙跑出来。 “以后可要小心,要出去招呼一声,不是也有我罩着你!” “恩!”她笑着,觉得有这样一个好女孩做朋友真心的不错。 为了治洛儿的上,曦瑶从御膳房要来了许许多多的灵丹妙药,宴会结束就打算送过去。 宴会中心婀娜多姿的舞蹈,琴瑟和鸣的乐曲。曦瑶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干涩没有内涵的政治献媚。但是,作为皇嗣又不能当面戳穿,只能将怨气撒在几个舞女身上。 “你瞧你瞧,那女人的腰怎么可以扭成那个样子?是不是蛇啊?” 洛儿不语,心中的郁结慢慢的解开。忽然抬头,正巧对上曦木的眸子,那双眼睛有多么的惋惜。心房咯噔跳了一下,惶乱的移开。 “果真,连看一眼都厌倦了。”心中再一次刺痛着,狠狠灌下一杯酒。 “尊使觉得我洲子国的舞如何呀?”皇帝捋着胡子,表皮温和的笑着。 为首一位年纪轻轻的男子,古铜色的肌肤,一袭华美的袍子仍遮不住健硕的身躯和肌肉。英挺的眉毛,炯炯有神的眼睛,完美的沦落散发着迷人的味道。 曦瑶瞥了他一眼,凑在她的耳边,道: “那男人长得蛮英俊的,就是不知道那个出云国王爷怎么样,要是像他这样也蛮好的。” “怎么你看上了?” “长得好看没用啊,打死也就是是一个使者!”曦瑶的话听不出是喜是悲,总之怪怪的。 使者一便回复洲子国皇帝的话,一边暗暗打量对方落座的女子。一个扎着三尾金翅凤,衣服也绣着代表皇族高贵血统的凤凰,没悬念——洲子国长公主曦瑶。另一个貌似是无心之举,偶尔笑一下,但是看得出来心情并不好,也就是这一次的和亲女子——三王爷之女尹洛儿郡主。两位女子容貌可惊为天人,一个娇俏可爱,另一个天真活泼鬼马精灵。 “一旋一转,春秋之乱。一散一合,顾盼流离。拮取灵之奥义。实在是美之境界!美之境界!贵国舞艺,吾等自叹不如。” 皇帝听到了夸奖笑的更欢了,胡子一下一下的捋着。使者抱着拳,稍微昂起了脖子,又道: “陛下,此舞虽妙,可是,吾等认为,仍然没有达到真正的神祗造化。” “哦?说来听听!” “贵国千年之文化,人俗之追崇各有不同。如若说,穷土僻壤,女子欲舞于生之所辖,故穷。红坊造诣,于悦人之果,非向上佳作,故俗。所以,吾认为,此舞虽妙但是不能代表国荣!” 使者说的不无道理。说这番话,无非是想刁难。他笑着,眼睛露出一丝镇定的光芒。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顺水推舟。 “尊使所言有理,朕也想看看自己的儿女到底有何造诣,能代表我整个洲子国的境界。”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曦瑶和尹洛儿丝毫没有听在心上。 “曦瑶、洛儿你们便也给邻国尊使展示一下吧!” 话罢,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曦瑶悻悻然撇过脸去,冒着脑袋眼巴巴的瞧着父皇母妃,好像在说“有没有开玩笑”? 事实发生了,推又推不掉。曦瑶收回目光,移到那个长的还算对得起大众的“使者”,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其实一肚子坏水。此时,她记恨这个男人,单纯的记恨。 这丫头生性洒脱爱恨分明,受气了保不准就要爆发。外宾在场不适合发生什么,洛儿扯了扯的手。暗示不要冲动。曦瑶将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道: “要本宫跳舞不是不可以,但是,俗话说得好,你要本宫和洛儿姐姐一起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对面的使者皱了一下眉,有些不解。曦瑶往场中央走去,嘴角噙着一丝的笑意。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50想从本宫身边挖人,你还嫩点 050想从本宫身边挖人,你还嫩点 “你说我洲子国无代表国荣的舞技,尊使的意思是指本宫没有国荣资本,还是我洛儿姐姐没有!”要知道两个女子同舞,必定有胜出一方,但是,一个是高贵的公主,另一个是即将和亲的郡主,谁也输不起。 这一听果然是刁难的意味,使者垂下了头,一时也不回答不出来。曦瑶走进那个男人,柳眉扬起好高。追问道: “你说啊!” “吾绝无冒犯之意。” 曦瑶抿着唇,眼睛弯成了月牙,眸子闪过一丝得意的颜色。他给她难堪,她就要站起身反击,吃了哑巴归无动于衷可不是她的作风。 皇帝顿了顿,明了了其中之意赶紧放下一个台阶,道: “那便曦瑶来献舞吧!” “罢了罢了,本宫也无意搅扰两国渊远的情谊,况且,比起贵国的舞技也还差的远呢!若尊使不嫌弃,本宫便舞一曲吧!” 曦瑶福了福身子,笑意更欢了,朝尹洛儿偷偷吐了吐舌头。这一局,她赢了。 谁说女子不如男,曦瑶洛儿偏偏不信这个邪。想刁难她们铁石姐妹花——没门。 尊使做回作为,虽然这场小小的争执输了,眸子却没有一丝的失意,反而意味更浓了,眼光充满了赞赏的意味。洲子国的长公主是辣椒一样的女人,傲气要强,一点不输男儿。 她脱下了外面迤逦的长袍,径直走向场中心,脸上着着沉着的笑意。 “《大风歌》。” 《大风歌》是洲子国很久远的一只民间乐曲,是由一个故事改编谱曲而来。讲述几百面前,五国动荡之时,一位女子替父从军十年。碧玉年华而去,花蓓年华而回,战功赫赫,一反女儿装,惊艳八方。《大风歌》是《乱世辞》中女子在战场时的一篇,曲调激昂有力,荡气回肠。 乐曲缓缓的流淌出来,曦瑶走向使者的面前,眸子冷意十足。 “刺啦!”拔出尊使后面带刀侍卫的大刀,明晃晃的刀锋泛着银光。曦瑶握着大刀,长长横在胸前,那一刻每个人的心跳都要蹦出来,一步错,两国重演战火。 她转身一步一步的朝场中央走去,曲子似乎是有生命一般随着曦瑶的脚步高昂起来,就像一只潜伏的猛兽一步一步的站起身。而此时,她满身光华,就像传说中那骄傲的女子。 “唰唰唰!”大刀连挥三挥,曦瑶时而轻盈的跳起身,时而旋身劈下。一袭迤逦秀美的女装,生生被舞出战火的英姿。舞动的青丝滑过侧脸,旋转的脚步。小足反踢,大刀撑着身子,灯光哗然,整个人泛着金色的光晕,耀眼的不像话。 此时,全场的每个人都痴了,洛儿淡然的瞧着她,呷了杯中的清酒。 坐在首座的使者举起的酒杯都忘了饮,眼睛直直的盯着这个女人,飒爽的姿态就像展翅的金凤。她不再是养尊处优的公主,而是鼓鸣沙场战马嘶声的地方,披着金色的斗篷,如一尊女神。 “锃——”瑟旋陡然一鸣,曦瑶一个翻身,长袍如一块绯云。 “锃锃!”大刀连连震动,大刀滑过胸前,刀身反射的银色光芒照耀着眼睛。一双明亮的眼眸就好像两颗宝石,究竟是多么的坚强的女子。 “刺啦!”“嚯”。曦瑶沿着舞曲的声调逆冲,手中的大刀猛然滑过。擦着刚才刁难她的使者的青铜桌子,擦出金色的火花。一盏雕花的碧玉盏,经那么一划安安稳稳的在刀面上。 “尊使怎么不喝酒啊?难道是,我们洲子国的酒不好喝么?” 使者愕然,木然的瞧着眼前英姿飒爽的女人,娇俏的花容,偏偏散发出傲然的英气。他由衷的感到震撼。 “岂敢!岂敢!”使者不动声色的将酒杯拿下,一饮而尽。 曦瑶退会场中,曲子了到了终结的时候。 “硁!”战鼓雷动,大刀名动。逐渐被丝竹柳琴替代,终于恢复了平静,舞毕。 曦瑶抱着粉拳,像一个大男人的模样依次谢幕。 隔了几秒后,如雷的掌声齐齐。曦瑶愉悦的笑着,回到了座位上,擦了一把汗。 “怎么样怎么样?”急切的问。 “嗯!”竖起大拇指。 之后,宴会回复了以往的风格,压抑无聊。回去的时候月亮升起来了,挂在正中心。洛儿被邀请陪她,曦木一个人回去了。 离别时,皇上密诏曦木传话,似乎是有些事要交代。 乾清宫内一父一子,也是一君一臣,没有其他人。 皇帝坐在皇位上,桌子上一杯上午的凉茶飘出淡淡的茶香,曦木站在场中央淡漠的不像话。 倏地,皇帝开口问道: “看来,她还是有些怨你!不后悔么?” 曦木抬起头,从低处往上看依旧感觉不到仰望的那种氛围。 “难道,从一开始儿臣没有想到这一切么!”心中自嘲道。又道: “她不欠我,做这一切我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是单单的想做。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我自己。” “所以,你永远成不了真正的皇者!”皇帝忽然冒出这一句话。 “父皇要儿臣做的,儿臣谨守诺言,什么都做到了。” “最终她还不是你的!你应该看的更远些。” “我只想看见现在,看着她,其他的与我无关。” 洲子国皇位如何,沧云阁首席大弟子如何,只不过是一个无聊的身份,以前,他从没有想过真正要做什么。如今,懂了,正所谓看的清晰了,才做了正确的选择。 曦木眨了眨睫毛,又道: “即便,当初没有那个协议,儿臣依旧不会和她在一起,除非她选择的是我。” 可是,现实究竟是变了。他宁可装作一个坏人,成全一切。完美那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罢了罢了!”摆了摆手,曦木转身走开。 孤独的皇城,茶盅映着自己的脸,沧桑的布满了皱纹。他老了…… 皇帝抬头看着没有关紧的门阀,长长叹了一口气。 “皇儿,你不要怪父皇……” 作为一个皇者,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国家,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就像他不爱贵妃,却依旧宠着她。利益平衡间,皇者没有权利选择。自古无情帝王家,偌大的皇城只是一座宫冢,埋葬了无数的热血和青春。 毓秀阁内,灯火摇曳,一张大床上一正一反躺着两个娇俏的少女。正是尹洛儿和曦瑶。 “你说那个混蛋男人怎么那么坏啊,想坑本姑娘也得照照镜子,看有没有那么本事。本公主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欺负的。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哼!”曦瑶握着小拳头,小嘴抿着,像一个小斗士。 “是谁说人家长得英俊来着。” “那不是我一时失误来着……绝对是被假象坑了!”曦瑶反驳道。 尹洛儿双手枕在后面,望着天花板。 “我倒是觉得那人家不错!” “洛儿,你要倒戈吧?” “其实,如果出云国的男人像他一样,嫁过去也不错啊!” 曦瑶一听顽劣的心受伤了一大半,摇着手臂嘟着小嘴。依她看来,她眼中的坏男人,身边的好朋友好伙伴就都在受保护之列。 “洛儿,你变了,最近怎么怪怪的。” 尹洛儿转过身,刚才摇动的手臂撕扯着肌肉又疼起来,没了困意。 “哪里不一样了?”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不一样。你是不是生病烧坏脑袋了。”曦瑶也躺了下来,望着床板。 了然一笑,抿着唇什么都不说,只是眸子里淡淡的哀伤任谁都能知道她不愉快,一夜的改变这么大么? 曦瑶实在猜不出那分别的一个夜晚,尹洛儿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不说,她便不忍心去问,生怕戳到对方的伤痛。 沉默,熟悉的沉默。 “洛儿,你就是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好好地,对自己好点。”曦瑶感性的说着,似乎更倾向于祈求。 尹洛儿揉揉她的头发,嘴角笑了。她的心疼,她的痛苦要怎么开口,告诉对方她爱上了一个男人。爱的卑微,爱的撕痛。最终他们摆了摆手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也不见。 曦瑶眨眨眼,拍掉她的手,哝了哝唇畔。嘶声道: “反正那个坏男人,我是不允许你嫁过去的,你要什么样子的男人不重要,肯定不是他们那样的。” 今晚的那一出,曦瑶彻彻底底给对方安上一个坏人帽子。出云国的和亲,她破坏定了。 “哼哼,坏男人,你等着。想从本宫身边挖人,你还嫩点。” 驿馆外包围着重重的士兵,当然,有随出云国带来的铁卫,有洲子国派来的护卫军。从宫中出来,月色浓的散不开。十几位使者,只有为首的那位微醺,其他头脑清醒着。 那个人脱去外面的袍子,大笑着。 “想不到,那小公主还挺有味道,有趣!实在有趣!” 其中一位使者眼眸有几分担忧之色,道: “殿下,我们此行不是为了郡主么?” 那人一脸冷笑,眸子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毕竟定下的亲事是尹洛儿郡主。可是,他对那个郡主无感,倒是这个小辣椒一样的公主挑起了浓厚的兴趣。 “这件事以后再做处理,不过那丫头,本王要定了!”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51一念之间的决定 051一念之间的决定 趴在窗口,酒醒了几分,怎么也睡不着。几位随行的使者虽有顾虑,听到殿下这么说也不好开口再说什么。 忘不了,他忘不了,舞着大刀的婀娜身姿,飒爽的气度,不凡的身手。她刀锋敬的酒,如果换一种方式,她的刀可以轻易滑过他的咽喉,那便不单单是献舞了。可以要了他的命,可可以要了他的情。 “曦瑶……曦瑶是么……有趣!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期待着,和曦瑶的想法截然不同。 庄园内,墨羽和丁小米已经离开,君离殇饮着酒举得喉间干涩难耐,一颗心滚滚燃烧着。为何事实这么样残酷?为何告别后会有另一种姿态?心,痛着,期待着,生不如死。 “洛儿……” 剧情回放前一盏茶的事情: 墨羽坐在石椅上,把着酒壶引下。 “想不到,你还能安心的饮酒。这酒,不错!” 君离殇抬起头,眼中没有仇恨,没有期待,如一个陌生人。他答应过一个人,在她有生之年都不会伤害这两个人,答应过的诺言怎么会誓言?纵然以后不会见面。 “何事?直说吧!” “你这个人还是依旧没人情味,怪不得没有女人敢陪着你!也就本王那个傻妹妹了。”那个为了喜欢的人连什么都肯做的笨丫头,她贵为郡主,却做着平凡人的事情。 “有一个事实,想必应该让你知道。”墨羽环着丁小米的腰,玩弄着她的头发。 丁小米嘻嬉笑着点头附和,事实绝对劲爆。 “是关于白灵儿的哦!哦,不!是关于尹洛儿的才对!” 墨羽抱得更紧了,其实丁小米也不知道事实真相。也就是夫唱妇随。 “恩,娘子说的一点也不错。” 然而,君离殇依旧饮酒,连眉头都不曾抬一下。但是,墨羽知道,从喊出“白灵儿”三个字伊始,他的心思便被勾出来,只不过故作耍帅没有表现出来。 “昨日,本王送尹洛儿会人间,见到了一个人,也是她的父王!” “关本尊何事?”冷冷的嗤笑。 墨羽摸了摸鼻头,鄙夷的白了一眼。无奈摇摇头,又道: “话不要说得那么不负责任。你知道是谁么?是一个故人——曦木!” 果不其然,手中的茶盏子顿了顿。墨羽丝毫没有放过他的窘境,笑道: “尹洛儿和白灵儿的身世,有点蹊跷,不过可能是你心中所向的也不一样,总之,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反正你也不喜欢,本王就不多言了。” 君离殇没有继续饮酒,只是浑身爆发了冷酷的气息,身后的袍子都舞动起来。墨羽感知到不安分为,拉着丁小米就走出去,除了别院的门。墨羽瞥了一眼,低声咒骂道: “哼,便宜那个无情的混蛋了。” “不过,也有好戏看了!” “恩,他肯定不会无动于衷的。” “不过他要是再伤害洛儿怎么办?”一想起洛儿伤痕累累的样子,丁小米就觉得心酸不已。 庄园内,君离殇止住了动作,风儿柔情的吹,海棠树的花溢出无尽的芬芳,还有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的飘洒着。 墨羽说的一点也不错,他的兴趣被重新勾起了。可是,尹洛儿如果真的是白灵儿该怎么办?如果,洛儿恨他该怎么办?是不是像以前一样,她恨着他,也爱着他,彼此错过,缘分结束。 倏地,他真起身朝凝望着朱红色的门框,然后走出去。 不管,墨羽说的是真是假,他都要弄清楚,尹洛儿和曦木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中间,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不是么? 前往洲子国的路上心情特别沉重,原本只有一盏茶的时光,君离殇想起了很多。悲伤的、甜蜜的挥散不去,真实而且虚无。 翌日,毓秀阁宫外,夏季的阴天,厚重的白云压抑的人喘不过气,看来马上就要来一场大雨。宫女们拿来了伞,曦瑶看上去有点失望,本来想多留一些日子的,但是,洛儿坚持要回去便没再阻拦。 “公主,郡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负责安排马车的小太监禀报。 曦瑶和尹洛儿同行上了马车,从皇宫的南门出宫去。车子里曦瑶有些闷闷不乐,除了洛儿没陪她外,还有一个闹心的原因。王府在宫外,出云国的驿馆也在宫外,两个各地方相距不远,出云国那些混蛋肯定会纠缠洛儿的,实在放心不下。 “呼呼”湿热的夏风吹在脸上,有些困意,有些慵懒。车子刚出宫门风忽然吹的厉害起来,仿佛一下子变得凉快起来。尹洛儿坐在窗口,望着窗外,青丝被风吹起来,眼睛也有些酸酸的。为什么离开他以后,每次安静后眼睛都想莫名的流泪。 天空白色的乌云聚集起来,街上的行人开始奔跑,不过眨眼间。 “噼嗤——”“哄——”两声,“哒哒”雨滴落在车篷上,声声敲进心中。 “这天说下雨就下雨了,你看连老天都不愿意你会去!”曦瑶无奈的说道,本来还红彤彤的小脸,消去了暑热感。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和天也是一样的。”一念之间可以决定爱或不爱,一夜之间可以决定痛楚或者甘甜。正是因为有许许多多的不如意,受伤多了就习惯了。 “我说,你什么这么淑女了,难不成真的转性了。洛儿,你可别啊,不然没人陪我同流合污了。” “你可真有自知之明。”洛儿笑道。 笑只是一个表情,与内心无关。尹洛儿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尽管笑着,心却无时不刻的痛苦着。 “嘶——”马鸣,车厢剧烈的都懂了一下。尹洛儿不稳,磕在伤口上,早上刚换的雪白绷带,立刻犯了红,一袭罗裙也染上了丝丝绯色。 “怎么回事?”曦瑶质问道。 “回禀公主,前面有一个人站在路中央,马车过不去。还请公主赎罪!” “什么人如此大胆,胆敢拦本公主的车子?”曦瑶皱着眉,脸色十分不好看。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哗啦哗啦”瓢泼似的。尹洛儿按着伤口,疼的浑身都麻木了。 “别管他,他敢拦,本宫就敢闯!继续!” 小太监得了柱子的站台,底气足了。立刻吩咐马夫继续前行。看到洛儿撕裂的伤口,别提多心疼了,曦瑶一边担忧,口中也咒骂着那个不长眼的人。 车辙轧着地面发出“呲呲”的声音,水泊被人不断的踩碎,发出“嚓嚓”的声音。 “架——” 马车卯足了劲往前冲着,只听“嘶——”一声车厢的雪白色门帘上溅上一道长长的血花。二人心惊,难不成遇到打劫了。 两个女子面面相觑,脸色煞白。 “曦瑶你别动,我出去看看!” “你受伤了,不行!我去!”曦瑶争抢道。 洛儿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中更加的暖和。 “你就乖乖的在里面,谁叫我是你老大呢!” 洛儿走出去,曦瑶在车厢里木然一动不动,被尹洛儿点了穴道,现在丝毫动弹不得。 尹洛儿不敢回头看她的眼睛,因为知道对方是矛盾的,恨也恨不起来,越恨反而记忆越清晰,越会觉得值得留念。 外面的雨出奇的大,人间飘起一层雨雾,模糊的看不清楚。 尹洛儿站在马车前,护卫马车的几个侍卫全部倒地不起,彪悍的骏马头颅和身体分离,究竟是多么强悍的实力,才能做到如此。 那人虽不清楚,可是,依照轮廓来看像极了一个人。鬼魅慵懒,从骨髓里发出震慑人心的气度,绝不是普通人所具备的。 尹洛儿心中惶惶的,似乎快要不能呼吸的。可是,他怎么会来呢?是他说过的桥归桥、路归路互不欠,永不再见。他回他的世界,去怀念该想的人。怎么有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尹洛儿摇头,有些失望,不由的心撕痛更厉害了。 “刺啦——”一把拔出侍卫的大刀,指着对方。 “我不管你是谁,请你不要靠近一分,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冰冷的语气,比起君离殇也不遑多让。 那个人没有回答,一步一步的走进,金色的面具在雨中更显得鬼魅不已。狂下的雨丝毫淋不到她,雪白的狐裘纤尘不染。 尹洛儿的心静止了,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的血色,她在颤抖,无力的颤抖。 他靠近,带着肆虐的气息,锋利的刀锋重重跌落在地上。 “你究竟有没有骗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酷,尹洛儿似乎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不是你说的,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欠,彼此不见!” “回答我!” “凭什么你问,我就非得回答,况且我不认识!你走开。” 与人冷酷谁不会,只要心冷硬一些,总是能顺利的伤害别人。尹洛儿不想伤害别人,可是不这么做伤害只有自己。 君离殇捏着她的下巴,认真并且仔细的看着对方。 尹洛儿嗅着陌生的气息,心中一阵发忪。为何他可以任意妄为,随意践踏她的尊严了说过的誓言。 “君离殇,你够了!放开!”语气浸透了浑身的衣衫,凉的刺骨不已。 手指划过唇畔,麻麻的,痒痒的。没有当初的悸动,只有害怕和心惶。 “回答我!” “放开!”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52我与洛儿的关系与你无关 052我与洛儿的关系与你无关 君离殇没有放开她,反而一个用力将她拥进了怀中。尹洛儿扯着嗓子嘶吼,痛苦的挣扎。雨滴浸入眼中,眼睛红了,顺着脸颊流下不只是雨还是泪。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我,不是么?” “君离殇,够了,够了!放开啊!” 一声声呐喊,听的人心酸楚。君离殇松了松手臂,尹洛儿的眼睛红了,大口大口的呼气喘气。伤口已经完全裂开,就在刚才的挣扎间。湿哒哒的衣服贴着皮肤,由上而下成为了绯色,伤口处一片乍目嫣红。 “如果你是灵儿,不要欺骗我……” “我说了,我不是,我是洛儿!我是尹洛儿,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难道要我死么!”熟知,她有多痛苦,心有多难受。掉落在地上的大刀,欲弓身拾起,被他再次环住,冰凉的吻落在唇畔上。 他霸道,她颤抖。 一个吻,咸咸的,不断有雨水流进口中,苦涩的不像话,那是雨还是泪? 终于,吻结束。 “如果你是灵儿,不要骗我。” 尹洛儿垂着头,黑色的头发黏在脸上湿哒哒的滴水。她安静了,推开了他。 “我说了,我不是。”如果是,就不会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如果是,何来这个么多的伤口?如果是,她不该是幸福的笑着么? “君离殇,你走吧!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跟你本来就是毛马不相关的事情,你再出来,小心我把你拉黑。况且,我可没心思玩人魔恋。”嘴角嗤笑,苦心不已。 转变事实,只是一句话而已。尹洛儿撒一句谎言,一切就可以回到当初。回到宠溺甜蜜的时候。但是,尹洛儿不会那么做。宁可撕心裂肺的痛楚,也不远卑微的苟活。 “不管是与不是,总是这一次我一定会弄个清楚。” “说我是白灵儿的是你,说我不是白灵儿的也是,为何我偏偏要和那个人有关系,我就不能独立的存活么!还是说,你爱我不敢承认的。不敢承认,我就是尹洛儿。” 君离殇冷笑,淡淡的说道: “除了白灵儿,我不会爱上另一个女人!绝不会!” 好,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尹洛儿由衷的窒息了。她点了头,颤栗的双腿不住的往后挪着。有了这句话,终结了就更容易了。 她哭诉,抹去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液体。道: “其他的不必再说了,我懂了。” 君离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这情形并不是想要的,只不过想要一个结果,也只是求一个结果。 瓢泼的雨淋漓,浇湿心中的种子。尹洛儿好想放声大哭,不顾高傲的姿态,纵情的发泄。她蹲下身来,抱着双臂,眼泪往心里流淌。 尹洛儿,没关系的,你会好好的,大不了,只是受了一点伤而已。 阿桑的一首歌,歌词曾这样唱着: Mylove,晚安就别再为难 别管我会受伤 想开体谅我已经习惯 不然又能怎样? 这个城市太会说谎爱情只是昂贵的橱窗 沿路华丽灿烂陈列甜美幻象 谁当真谁就上当 竟然以为你会不一样但凭什么你要不一样 因为寂寞太冷虚构出的温暖 没理由能撑到天亮 前进转弯我跌跌撞撞 在这迷宫打转 死心失望会比较简单 却又心有不甘 这个城市太会伪装爱情就像霓虹灯一样 谁离开之后却把灯忘了关让梦作得太辉煌 以为能够留你在身旁但是谁肯留在谁身旁 一首情歌都比一个亲吻更长 这就叫做好聚好散 别说你对我感到愧疚别说你会永远想念我 我很知道孤单这条路怎么走 请你不要安慰我 Mylove,晚安别放在心上 我只受了点伤 只是受了点伤 …… “你不会骗我?”君离殇仍不放弃的问道。 尹洛儿抬起头,然后坚定的站起身,通红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他,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和白灵儿有一丝丝的联系,君离殇是不会来寻她,寻她只有这个一个牵强的理由。一切一切,都是一厢情愿而已, 尹洛儿转过身,转身的那一刻,她没有隐忍,闪烁的泪水决堤汹涌的往下落。 此时,雨水浸透了已经裂开的伤口,发炎肿胀。加之撕裂的压抑感,尹洛儿浑身都想置身在冰窟里面,刺骨的冷。 前方的路,走不下去,回头看看,你是不是还在原地等我…… 倏地,腰间一紧被一双臂膀环住。尹洛儿心中悸动,十五度回眸瞥了一眼,果然是——曦木。 “下雨了,都不知道打伞,淋坏身子怎么办?”曦木用挺拔的身躯为她当去无情的雨水,箍她入怀,每一个动作都温柔的不像话。 尹洛儿转过身,倾尽全力拥着。其实,她要的不多,真的不多。开心有人陪她笑,伤心时,可以有一个肩膀能让她平静即可。即便是这样,君离殇仍不会施舍微不足道的要求。 君离殇愕然,曦木出现了,虽然早有墨羽通知,当真正看到他的出现仍会震惊不已。 雨下,这一幕,让君离殇不得不想到白灵儿和曦木一起的日子,她是不是也想此时难受心痛。心口处,隐隐的疼。 尹洛儿,分明不是白灵儿,会什么还会心痛?为什么…… 曦木揉弄着她的头发,让她贴近自己的怀中。低声道: “不要看这个男人,慢慢忘记吧。” 用力点头,只要心口不再疼痛什么都愿意做。 逐渐的,撕裂感放大,尹洛儿的身体颤栗的更厉害了,脸上没了丝毫的血色。曦木觉察到伤势恶化,素手附在她的额头,烫的厉害。没错,尹洛儿难受的不能言语,可是身体的不适和心口的刺痛比起来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曦木,来这!这里!”墨羽站在二楼的轩榭台上,手中撑着油纸伞,一双璧人一同立于雨中。看着街道发生的一切。 墨羽和丁小米对尹洛儿不是不担心,而是猜到了之后的事情。如果曦木对君离殇说出事情,就算拼了命,君离殇都会保护她。 天下楼的确是离这里最近的落脚点,想都没想便冲进去。尹洛儿微睁着迷蒙的泪眼,呢喃的说着,内容是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我们去接应一下。” “不必,那个疯子不会无动于衷的,主角都全部出场了,他不露两下子对得起谁。” 曦木在整个事件中充当着关键的作用,如果单单是尹洛儿可以使人误会只是两个人长得相像而已。曦木则不一样,他的身份是迷。为何是尹洛儿的父王,一举一动分明不只是父母那么简单而已…… 墨羽笑了笑,看着雨中徒留那个高傲男子,鬼魅的不像话。又道: “这个世界如果有人对白灵儿的爱不输分毫的话,只有曦木了。曦木都出现了,真相还会远么?” 似乎是越来越清晰了,亦似乎越来越复杂了。丁小米云里雾里点了点头。 “噼嗤——”惊雷,大雨依旧肆虐的。 这一场雨似乎不像夏天的雨一样,来得快、去的急,就像一个保守痛苦的女人,倾吐着心中的不快。 片刻后,君离殇亦跟了进去,然而进房间的时候曦木拦住了他,冷的可怕。 “你让开!” “我不允许你靠近洛儿。” “你发誓说她是尹洛儿么!可笑,父女关系……”君离殇嗤鼻,皱了皱眉头。 曦木则丝毫不在意,眸子微微的眯起来,透过缝隙射出犀利的光泽。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出尘如仙的男子,会给人这样的感觉。也只有保护白灵儿的时候才有。 “我与洛儿的关系与你无关!” “她是白灵儿……”冷冷的一句就宣判了一切的定义。 一年之前的沧云阁,那天的春天尤其的冷,即便一些始于初春的花开了,依旧还是冷。那天,白灵儿点头释怀着放下一切,化成星星点点的光泽,里所有人而去。心不再为一个人转动。可是,正是因为那一天,曦木也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得到她的一切。过去和将来是一样的,一个人想不到未来,也忘不了过去…… “就算她是白灵儿如何?不是白灵儿又如何?”曦木嗤鼻的冷笑,默默放下手臂,直视于他。又道: “如果,你有了答案何必还问我她是谁?难道答案不清晰么!”一句玩笑似的话语,激起心中千层的波浪。君离殇的心再一次纠结起来。 “尹洛儿是白灵儿。” “看来你还是不够资格爱她,一个身份便让你不知所措。”余光朝屋里瞥了一眼,刚刚丁小米和墨羽先前进来了。他们应该会照顾她,唯一要阻止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嗯……”屋内传来一阵阵的闷哼和呻吟,尹洛儿的伤口短时间已经再次被感染,再加上雨淋照亮,铁打的身子也支持不住。 丁小米检查了伤口心疼的难受,一个好生生的女孩被感情折磨成这样子。面对爱情没有谁可以高傲的活着,爱情能让你幸福的心安理得,可可以让你痛得撕心裂肺。 尹洛儿脑子沉沉的,眼皮也重的要命,处于半麻木的状态,根本注意不了其他的东西。 闻声,曦木的眉头便皱的更紧了,可是,眼下这件事不得不管,也抽不开身,尤其是面对魔尊君离殇的时候。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53告诉你君离殇,你配不上我洛儿妹子 .me《说》网)没错,君离殇的心也和他的手一样,紧紧的握着,总想试图握住什么。 曦木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洛儿的治伤,二人在天下楼的别院。院子的规格并不答,修葺着回廊,涂刷着白色的颜料,也坐落着几座水乡风格的房子,颇有些水墨风。 两个人,一个白衣飘飘,另一个恬淡如睡,都好画家静心够了在画中的人物。 曦木还在继续往前走,君离殇已经止住了身子,不知道陪他走下去有什么意思,一正一邪本来就是对立的。 “尹洛儿到底是不是白灵儿。” 曦木止住了身子,倾着身子缓缓伸出素手。房檐的雨滴连成串落在手心,溅开一朵透明的花蕾。那雨就是他的心,明明是一个整体,同时也是一粒粒的彼此分离。 “君离殇,如果不是!你对她有没有一丁点的感觉?难不成你来这心中全部都只为了白灵儿。” 君离殇诧异,扪心自问亦寻不出真正的结果。 这件事的真相,只有曦木知道。如果他要找真相,为何出现在尹洛儿的马车之前。可是,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不然呢!”他冷冷鄙夷的嗤笑。 斩开手指,雨滴从指缝溜出去。“滴滴答答”的水声煞是好听。 “不,我连你自己都不明白的心思,我怎么会明白……” “本尊无心与你纠缠过多,尹洛儿到底是不是白灵儿!”语气中已经不难感觉到几分杀意。 曦木背过手去,嘲讽的看着这个男人。在别人看来他是万魔敬仰的魔尊,人人谈之色变的鬼魅杀手。在他眼中不过是爱情的失败者。 “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没有资格去爱她。一个总让她伤痕累累的男人,所以,你——不——配!” “嚯!”天阙剑毫无征兆的架在曦木的脖子上,杀意直逼对方。 “你要杀便杀,真相是如何的我永远不会告诉你。因为,洛儿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她只是一个凡人。” “说不出来,那你便去死吧!” 君离殇抿了抿唇,瞳孔冷傲如一只狰狞的狮子。他无比讨厌被束缚,被拘谨的一切。纵然是爱情也不可以。 “住手!”一记白色的流光击打在天阙剑的剑锋上,薄薄的剑柄发出“硁硁的”震动,并由着这股力倒向了一边。清新的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显得格外的厚重,雪白的脖颈上一条细细的红线。 墨羽一个飞身停在了曦木的面前,冷眼瞧着对方,吼道: “君离殇你是非不分,没了他,哪有今天的白灵儿!你和他比你输得一败涂地。” “你以为编造这样一个借口就可以救了他的命!可笑!” 为时,墨羽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的笑意,反而是鄙夷和不屑。如果不是千年的交情,他可能会站在曦木这一边。现在,恨不得甩出两巴掌把他打醒。 “本来这件事,和本王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本王尽可以站在一旁静静的旁观即可。君离殇,你我交情千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老实说,这件事对他一点也不公平,可本王依旧私心作祟将尹洛儿的身份之谜告诉了你。本来回想着你会好好地将这件事做个圆满,如今呢,你是非不分,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我告诉你君离殇,你配不上我洛儿妹子!” 两个人无动于衷,清冷的与被风吹进来,凉凉的冷冷的。心中的阵地一点一点的消失,君离殇的心亦如这风一样的清冷。 曦木的心就像被剜了一块肉,事到如今已经明了,只差一个过程要交代。 无言,不代表沉默,也可以代表是屈服。尤其是人活在世上的时候…… 去年这个时候,白灵儿在沧云阁的灵魂和身体化为了“天启印”打开了太古镜的大门,从此烟消云散,她的生命被绘制成为最朴素的经典。 白灵儿的**破碎,灵魂游离在天地间的每个地方,小小的如一粒微尘似的。 曾经君离殇上过太古镜和盘龙大帝对峙过,也下过九幽黄泉大闹阎罗殿,依旧没有白灵儿的丝毫消息,这一年不只是如何渡过过来的。她在之时为了复仇,等到灵魂和身体消失的那一刻,复仇又变的虚不可即。就像一朵绚丽的花,努力的生长努力的开放,本以为一那芳华能留住什么,最终什么都流不住。 曦木没有像君离殇一样,失了心没头没脑的乱寻。他那段时间云游了许许多多的地方,收集了细碎如沙的灵魂。不过也只有灵魂…… 这件事本以为没有转机,沧云阁掌门归元给了他一本逆天秘籍。按照书中的法子,他必须寻找散落在人间的回魂珠即可。 踏遍万水千山,就在他也打算放弃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父皇便是回魂珠的持有者,那一刻他觉得重生了。 对于曦木了白灵儿的事情,皇帝本来就是有偏待的,作为救活白灵儿的条件有三。第一,曦木不再对重生后的白灵儿有任何的感情,并且永远不能碰她。第二,放下沧云阁的一切,作为洲子国的储君,适时登基。第三,白灵儿要代替曦瑶公主远嫁出云国,以另一个全新的身份。 这一些,都是曦木心中的梦。没有白灵儿的存在,梦靥不会存在。他答应了这个霸王的条件,为白灵儿重生。 中间的过程是让人心疼的,白灵儿幻化成人型的话,年纪大概在双十芳华,曦木便要从身体抽出二十年的芳龄为白灵儿续命。并且,活过来对前尘往事也会分毫不记得。尹洛儿诸于白灵儿是一个新的生命,所以,她可以说白灵儿,也可以不是白灵儿。 说完了这许许多多一切,曦木长长呼出一口气。不得不说君离殇彻彻底底被震惊了,不知是应该感激或者将愤怒延续下去。 墨羽不想看他这一副样子,冷冷道: “这样的男人,你也要杀么!如果,你动手,本王从此没你这个朋友。” 不论之前怎么说,君离殇放过什么狠话,从墨羽的心中从来没有把他树立为敌人。至少,没有丧失真正的人性和人格,今天则不同了,完全是不理智的行为,没有深思熟虑的结果。曦木不应该被杀,纵然是情敌也一样。 目光穿梭绕过墨羽的脸颊,望着站在身后的那个人。他的表情很淡漠。假如这一场战争,三国鼎立,君离殇的阵地已经丧失了,都城彻底攻陷。 冷冷的空气挑拨着每个人,他毅然转身。想起尹洛儿憔悴的容颜,挥之不去。墨羽和曦木不再往前走,沉重的步子摩擦着地面。旋即,传来一声。 “不论怎样,今日我不会杀你!谢谢你对她的照顾。” 白灵儿为他而死,他以白灵儿的所有自居。此言一出,虽然是感谢之词,却无异雨一把锋利的剑,将曦木心中唯一保留的圣地和思念一击崩溃。从今之后,白灵儿不属于他,属于另一个人。 墨羽和曦木没有走开,深深对视一眼。 “这么做,你真的不后悔。” “后悔……”曦木冷笑。又道: “后悔又怎么样?洛儿她的幸福终究不是我能给的。” “那未来呢?” 为这个曾经的敌人担忧着。萍水相逢,相忘于江湖。缘分就是这么巧妙的一种事。奈何曦木难得将所有的心事倾吐。 “这一年,我太累了,不过也足够。唯一觉得惋惜的地方就是,没有好好照顾洛儿,到现在她仍有些恨我这个‘父王’。” 面对真爱的女人,以“父王”自居,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多么的嘲讽。其中酸痛,只有他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此,明明站在你面前,却不敢告诉她,“我爱你”。 风儿轻轻吹着,瓢泼的夏雨似乎顷刻间就笑了,三两语之间,几朵乌云飘散,空气飘散着泥土香。太阳的光芒穿透微弱的云角,照了进来,金灿灿的阳光照在曦木的脸上。他木靠在红色的柱子上,眼睛睁开。晶莹的泪痕比钻石还要闪亮。 “天终于晴了。”墨羽叹道。 “是啊,晴了!毕竟晴天才是夏天的标志。”未来会怎样,他管不了了,也不想去猜。他只能默默的退局,送上祝福。 “你真的要放弃洛儿,你可以试试的。这一次,本王不会帮那个疯子。” “不了,洛儿和他的事情怎么样都是他们的事情,我只要做好一个父王就好了。不是吗?” 那句话说出来,曦木默默笑着。墨羽瞧着他总觉得心口不安,如此一个人人中龙凤能有这样的胸怀。此人当是天上有…… “曦木,你是一个真男人。 曦木嗤笑不语,皇族也好、沧云阁首席大弟子也好,他只不过也是一个凡人,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放肆的爱过,某些小镜头幸福过,甚至私心过。至今,没人知道一年前沧云阁成亲的大堂上,他借用灵儿的手亲手杀了君离殇;琉璃星的那个晚上,许愿树结出的果实还被藏着,生怕被别人知道。 丁小米帮引洛儿处理着伤口,就瞧见君离殇冲了进来。 “你不要冲动,洛儿还在半昏迷状态。” ------------ 054你现在是个病人,要乖乖的 054你现在是个病人,要乖乖的 君离殇点了点头。【如果发现你喜欢看的书籍没有及时更新,请报错给管理,我们会在及时处理!】坐在窗前撑起尹洛儿的身子,为她续了一股内力。凡人的身子究竟是弱。尹洛儿眼睛沉甸甸的太不起来,每个细胞都像被吞噬掉似的,直到一股内力续在身体里才觉得舒服一些,喉间哀哀的呻吟。 “灵儿,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一定的。” 他让她躺在自己的胸口上,十指紧扣。每一个动作都柔情的羡煞旁人,这还是魔尊君离殇么?丁小米不敢置信,曾何时?他有过这般模样,只怕也只有白灵儿有这个特权了。 墨羽喊丁小米出来,目的是多留一些私人空间给这对苦命的鸳鸯。 “娘子,走,我们去会魔界看宝宝吧!好几晚上了,好累,好累……都是娘子害的。” 墨羽抱着丁小米的身子,皮笑肉不笑。 “我哪有?分明是你自找麻烦的好不好?”丁小米辩驳。 “明明就是你嘛,女人难道都是这样子的?”语气所指当然是她尹洛儿好姐妹的铁血关系。 几个天下楼的客观听到两口拌嘴一个个捂着嘴脸红着就走开了,有一个开放的大叔登时就对丁小米竖起了大拇指。她还指着自己的脸,一脸茫然。 …… 终于,我们的丁小米筒子终于脸红了,彻底的脸红了,羞得当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溜烟的小跑。墨羽摸了摸鼻头朝各位报了一个拳,旋即也赶紧追了上去。 “看你还能跑多远。” 结了婚,有了娃,调戏老婆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这一局,又赢了。 房间内,窗口的水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尹洛儿沉甸甸的眼皮阖上,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接近傍晚,迷迷蒙蒙睁开眼,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有一双臂膀安然的抱着她,温暖的怀抱。 “父王……” “你醒了。” 霎时,尹洛儿的心都提了起来,寒毛竖起,正要挣脱。被君离殇抚着脑袋贴近自己的怀,道: “不要闹,你受伤了。” “我不是白灵儿!你放开啊!你睁开眼吧!” 第一次的欺骗她可以当做梦,第二次的欺骗她可以当做迷恋,如今还能找一个怎样的借口?所以,她的挣脱更加的疯狂。 君离殇不忍心她的伤口再次被触碰到,扳过她的小脸,用力的吻上。 那一刻,尹洛儿的心都快被包围住了,他吮着她的唇畔,大手撑在脑后。尹洛儿的眼睛睁得大大,这一次与以往的感觉完全不同,比起占有之吻和惩罚之吻,更像一种惯有性的保护。置身于一个封闭的糖罐子中,连嗅到的气味都是甜甜的。 放抗由剧烈到平静,由平静再到顺从。 君离殇放开了她,点了点她的鼻头,道: “你现在是个病人,要乖乖的。” “我……” “嘘!”手指附在湿润的唇畔,立即失声了。 君离殇迷离着眼眸,道: “你是白灵儿也好,尹洛儿也好,是狐仙也好,是人也好,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以后的事情你想知道,就赶快好起来,知道了么?” 侬人的话语就好像她只是个调皮的孩子,尹洛儿不觉间陷入在这个绚丽的圈套中。她也曾幻想一模一样的梦境…… 君离殇抱着她,一边玩弄着她的头发,一边自言自语。说着许许多多动听的话。 也许事情正在明了化,从初遇那一刻起,或许他执迷于和白灵儿相同的面孔,也许某一刻因为急于寻找失去的东西。但是,感觉是不会错的。 一场风波,将各奔东西的人再次聚拢起来,君离殇没错、墨羽也没有错、曦木更没有错,错的是谁?是放弃你即将得到追求的,而争取你永远征服不到的东西。 莫道最后一句话,造化弄人,味道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情…… 尹洛儿绷着脸,心中纠结着。她不懂,为何人可以如此残忍的善变。 “君离殇你忘记了你说的话。” “没有,我想收回那时候的话。”他抱着她,不容一丝丝的挣扎。 君离殇很后悔伤害这个女孩,也是他真爱的人。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烙上了伤痕,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君离殇自然是知道这一点。 不一会儿,门被敲开进来一位穿着艳红色裾裙的女子,妖娆的如一朵彼岸花似的。手中举着一个托盘,是早就准备好的晚膳。 “属下告退。” 君离殇点了点头,月蝉悄悄退了出去。尹洛儿也觉得有些饿了,但是看着那些食物,再想起这些日子就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 君离殇拿枕头垫在她的身后,拿起檀木托盘的精致小碗,刚熬出来的冰糖燕窝粥,对调理滋补有良效,尹洛儿如今伤的这么严重就是身子太单薄了。 “吃一点吧!” “我不想吃。”对于这个男人的一切都不想染指,她不想升入高空再被无情的抛弃,粉身碎骨。 “来,张嘴。” “我说了,我不吃!” “咕噜——咕噜——”不争气的肚子,尹洛儿的小脸顿时通红,红扑扑饱满的果实似的。君离殇微微一笑,轻轻落在脸颊一个吻。 “你……” “乖乖吃饭。” 尹洛儿眨了眨眼,然后狠狠等了他一眼。 君离殇淡淡一笑,舀了一勺在唇畔吹了吹,刚熬好有些烫。尹洛儿不是紧张也不是惊喜若狂,而是有些不知所措,一切的一切来的有些突然,一醒来什么都变了。 “我不吃!”说罢,狠狠撇过脸去。 “你不愿意吃,这能说明伤的太重了,我来亲自喂你。” 难道,刚才不是亲自喂么?尹洛儿想的大错特错了。 倏地,被勾住了下巴,尹洛儿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君离殇近在咫尺,而且靠的愈发的近了。湿热的鼻息洒在脸上,就好比气话后的酒精,迅速灼烫了整张小脸。来不及阻拦,唇已经被剥夺。 “呜……”她想叫骂奈何发不出一点声音。 君离殇勾住她的脖子,微微闭上的眼眸对着。这是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纯黑色的瞳孔泛着鬼魅冷酷的色彩,长长的睫毛落下的一边剪影,让人猜不透他的世界和心灵。没错,他的性格就和眼睛表达的色彩一样,遥不可及,让人畏惧。 麻木了,震惊了,无措了。 舌尖尝到了微甜的味道,燕窝粥顺着舌头淌进口中,尹洛儿蹙了蹙柳眉。 “恩,很好吃。”这是他放开她说的第一句话,柔软的舌头在唇畔tian了一圈,尹洛儿羞的脸既红又胀。 “什么嘛,和王府的差远了。” 尹洛儿咧咧嘴,目光摆向别处。才不要承认这个变脸男人。 君离殇幽幽一笑,脸庞凑在耳廓,吹出一口热气。 “我是说,洛儿的味道很好吃。”尹洛儿慌张几乎要暴走,心房咚咚的跳个不停,无奈只能装作镇定。 “你不要花言巧语了。这样的誓言我才不要。” “怎么能说是花言巧语,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那你说,我是谁?” “洛儿,我的小洛儿。” 尹洛儿愣在那不动,一场雨,一个梦醒来后完全变了。她不否认爱着对方,可是也深深的害怕。一个荒芜可笑的梦,她会迷恋会激动,可是梦醒呢? 尹洛儿推开他,小手扣着锦被。神情冷幽幽的,道: “请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也不用哄我。这些甜言蜜语,我知道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那个人却不是我。我没有你们想象中伟大,我只是个女孩子,你再说下去,我会认真的,我会忍不住抢走灵儿的男人,因为,那样是不对的……” 君离殇愕然,心中涌动着两股对峙的。他扶住她的肩膀,无比认真的看着对方。 “这就足够了,足够了!” “不要这样。”一双眼泪的眼睛艰难的拒绝。 尹洛儿不喜欢说矫情的话,可是,这一刻不知怎么的,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 “我爱的就是洛儿……” 猛然,他抱住她,紧紧的拥在怀里。那一刻,尹洛儿彻底释怀了,汹涌委屈的眼泪簌簌的落下去。颤栗的双手溢出薄薄的香汗,病瞬间好了一大半。 “如果,没有白灵儿你也爱我么?真的爱么?” “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没有白灵儿,现在你是我的一切。” “你发誓……” “我发誓,我爱尹洛儿此生不悔,至死不渝。违背此言,天理不容。” “够了,不用讲了。” 以前看来,一些单纯的情侣的海誓山盟或者不安的约定,她曾经鄙夷过。如今也和许许多多人一样了。动人的甜言蜜语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的,就像一种毒慢慢上瘾。 “如果有一天白灵儿出现呢?我真的会当真的,真的。” “傻瓜……”他点了点对方的鼻头,宠溺的笑着。 爱上一个人何其容易,要原谅一个人也同样这么容易。可能正如别人所说的那样,因为爱情所以学会了宽容。 君离殇将小碗交到洛儿的手中,坐在一旁看着她。当然,心中没有顾虑自然胃口了好了起来,三两口便把冰糖燕窝粥吃光了。她咂咂舌头,甜甜的味道久久回味。窗外的阳光直直的照射进来,没有一丝的杂质。 “再来一碗。” 君离殇接过碗,认真瞧着她的样子。樱红的唇上沾上一粒米粒,尹洛儿惊诧着,眼珠子转到下方。 ------------ 055滚下我的床 055滚下我的床 “别动!”呵止。 冰冰的唇在唇线触碰,瞬间爆发一股电流,麻木着每一个神经。柔软的舌头将米粒吞进肚子。靠的如此相近,她适应不了暧昧的警戒,一把推开他。 “堂堂魔尊大人什么时候这么珍惜粮食了?”她嗔道,听不出一丝苛责。 “这么美味的东西怎么可以浪费呢!” 因为粮食沾染着洛儿的味道,所以不能浪费丝毫。 再一次,洛儿的脸又红了,怎么问出来一个如此破天荒的问题。透过余光偷偷的打量于他,英俊的容颜,温柔的双眼,抿起来的唇畔,他是那日疯狂杀戮的魔尊的君离殇么?不像,一点也想象不到。 君离殇知道她害羞,便也不为难她,毕竟伤势还很严重,需要多加调理。唇畔十五度上扬,又盛了一碗冰糖燕窝粥,狼吞虎咽的吃下了肚。 后来的几日,曦木一次也没有出现,洛儿虽然恢复的很快,心里却不舒服,放心不下。还有关于身份的真相,比起是白灵儿分身,倒是更希望全新的自己能让君离殇真正的心动。 一个大早,尹洛儿睁开眼睛,神清气爽般。身上的伤口结了痂,只剩下肋骨下最严重的伤口,基本上都痊愈了,伤疤都没有留下。 洛儿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困意还躁扰着。 “啊——”这个人为毛出现在她的床上。尖叫之余,一拳击在对方的身上。赶紧查看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完整的。 君离殇瞥了一眼,只手枕在脑后,幽幽的笑道: “以后习惯就好了,不用大惊小怪的。” “你……”洛儿简直就要暴怒了。 “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跑又跑不掉。索性还是乖乖服从吧!” “你,无耻!快给我滚下去!” 玉足毫不留情的踢在对方的腰上,君离殇皱了邹眉,愕然的盯着她,不满级了。 “你这是要毁了你的福利。小东西!” “反正……反正……你给我下去。” 喜欢你也好,对你有那么一点点欣赏也好,不代表可以放肆的爬她的床,毁坏她的清白,尤其是在还没有全部交给给对方的时候。君离殇则不同了,他认定的人,可以说一般的人身权利已经被没收了。对于尹洛儿这一点忍不可忍,但是对其他妻女来说就是一种特权和宠幸。两个人对待感情这件事,尹洛儿理性,君离殇则比较感性。 见他仍不下床,尹洛儿先爬下了床,光着脚丫子。 “哎——” “你没事叹什么气?” 魔尊有什么闹心事,想要什么得不到。尹洛儿嗤鼻问道。君离殇从床上走下来,惶然间眉间一点点的倦意,整个人更显得忧郁了。君离殇走到她的身边,手指滑过发梢。 尹洛儿心惊,君离殇眨了眨眼,道: “你真的要知道?” 不觉间后背生出一股凉凉的冷气,打了个哆嗦。洛儿隐隐约约猜到也许是不妙的事情,道: “别急慢慢说。” “真的很急,忍不了了。” “有没有我可以帮你的。” 君离殇扬了扬眉头,心中窃喜。别看这小丫头平常嘻嘻哈哈要强的不像话,其实心肠挺软。和白灵儿简直一模一样,不!她们本来说就是一个人。 “恩!只有小洛儿了。” 猜的果然不错,尹洛儿转过身扶着君离殇的肩膀,眼睛睁得圆圆的。不管什么忙,只要能做到一定会全力以赴。可是她却不知道,刚起床来丝薄的蚕丝褶衣已经滑落在香肩之下。完美的锁骨,雪白的肌肤,还有红色的肚兜,一切的一切组成一幅暧昧的画卷。 目光游离在下,大饱眼福,君离殇狡黠的浅笑,然后认真地说: “要解决很简单……” “你说。”洛儿丝毫察觉不到危险的气息。 这可是你说的,出什么事情不要怪别人。君离殇暗暗得意,手指移到尹洛儿的脖颈,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你丫的快说啊,你想急死小爷!”洛儿生平最讨厌磨磨唧唧的作风,君离殇明显犯了这个禁忌。 指腹滑到颈窝,锁骨的弧度延伸下去,皮肤的触觉麻麻的痒痒的。君离殇更加得意了,眸子的光彩换了另一种颜色。她竟然比他还心急? “洛儿,要解决的话……把这件,这件,这件统统脱了吧!” 指腹勾着小肚兜的红绳,尹洛儿的一颗玻璃心生生被击碎了,脸色红扑扑的,一把将他推开。喋喋大骂,这个居心不良的大色胚。 君离殇倒是不觉得这是一件怎样的事情,或许说这是一个玩笑,或许说这是一个真心话,他也弄不清楚,总之不能称之为挑逗或者谎言。对待于她,至少是真心的。 接着就发生连日来每天早上看到的一幕,一个魅惑冷冽的英俊男子被一个女子赶出房门,那个男子不但不会生气感到羞愧,反而心情大好。被另外一个妖娆美艳的红雨女子接去另一个房间。于是天下楼里传出几个人们津津乐道的话茬子:听说男子有自虐倾向;听说那男子是红衣包养的小倌;听说那男子是天下楼的真老板……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源自这一怪状。 尹洛儿换好了以上,便下楼去。客官们一个个高深莫测的瞧着她,就像看待一个外来生物。 “你去哪?” 不看脸蛋都知道是谁,尹洛儿侧过脸,道: “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少了我怎么行呢!” 君离殇慢条斯理的走下来,手中摇着碧色的鱼骨扇子,墨一般的头发由一顶紫金冠束起,雪白的狐裘外罩,套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整个人既妖冶鬼魅,英俊梦幻。远处看已经够俊逸了,人走进看,那份不可一世的气势放大数倍,惊艳了所有的眼睛。 尹洛儿不否认也会被他的样子迷倒,道: “也好,你和我父王之间,总该对我交代了吧!”之前明明说好的。 “其他的呢!” “其他的,就不管你的事情了。” “小气!” “是谁小气啊?管这么多,管家婆……” 二人斗着嘴走了出去,不过看上去谁也不怎么生气。外人猜不出怎么回事。 王府依旧是那副摸样,院子里的数目长得更茂盛了,爬出了墙。侍卫管家看到了郡主一个个喜上眉梢。 王府正堂,富丽堂皇,不过比起妖王殿,和皇城还是差了好远。 “曦木呢!”(“父王在哪?”) 二人齐声,管家偷偷抬起眸,不敢直视郡主带来的那个男人。先不说举手投足间的至尊霸气,单单胆敢称呼王府的名讳,人间屈指可数。管家也是混迹官场阶级的老手,自然通过言行能猜出不少信息。 “回禀郡主,王爷殿下大前日就离开了,具体去哪里他没说。不过临行前交给奴才一个锦盒要奴才交予郡主。”说罢,从后堂取出一个红色锦盒的盒子,洛儿接了去悻悻然的打开。是一把很普通的佩剑。 “怎么是一把剑?”洛儿使力拔了出来,剑身通体着着铁锈,发出一股陈年的味道。 “唰唰唰!”手中剑帅气的挥出去,用起来到顺手。君离殇站在一样,他感觉站在眼前的女人就是白灵儿,时间也好、环境也好,都没有改变,还停留在原来的地方。 “也许,我知道曦木在哪了。” “快带我去。” 君离殇摸了摸她的头,了然一笑,笑容高深莫测。 “洛儿,不管发生什么,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他扶着她的肩膀,认真极了。尹洛儿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模样。心咯噔少了一拍,然后重重点了点头。 这把剑已经交代了曦木的去处,他在一个地方等候着他和洛儿的到达,然后给出一个交代。君离殇紧紧牵住洛儿的小手,宽厚的手掌传来微凉的,却是饱满厚实的。洛儿隐隐感觉此事的莫测。 “走,该到时候见见老朋友了。” 洛儿也期待着,君离殇这样冷冰冰的人能有什么朋友。殊不知,他口中的“朋友”是另一个意思。即将要出去的时候,洛儿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要回香闺取一件东西。 出来时,她手中提着一个不大的金丝笼,原本里面饲养着金丝雀,后来金丝雀死了以后就空闲下来。前几日从妖界回来的时候,将小黑放了进去。离开了那人,自然也不想看见睹物思人的东西。 “啾啾啾!啾啾啾!”小黑圆圆的眼睛水汪汪的打转,没错!尹洛儿自知做的过分,只能赔礼道歉然后补偿于它。 “好了好了,小黑不要哭!主人马上让你见你的小娘子。” 打开金丝笼的同时,小黑箭一般冲了出去,透明的翅膀煽动者,眼睛根本捕捉不到。小黑凑在君离殇的两边,左飞飞右飞飞,对着洛儿“啾啾啾”的叫唤不停,叫声尖锐。自然而然的,洛儿也能想到这小东西心中有多恨自己。 “好嘛好嘛!君离殇你快把小白放出来!” “求我?” 举手之劳干嘛还要人去求!故作姿态,自掘坟墓。尹洛儿摆了摆手,飞给小黑一个眼神,道: “你看吧,是他不给你们夫妻团圆的,可不要怪我。” 小黑欲哭无泪,转而飞到了君离殇的门面前,“啾啾啾”的叫喊。想想也是,个人恩怨将怒气牵扯到这对小夫妻身上,的确不应该的。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56肉沫子都没有 056肉沫子都没有 “你挡到我小洛儿了。”于是乎,“啪”一巴掌将它拍掉,小黑撞在铜柱子上,大大的眼珠子泛着泪光。 尹洛儿心疼,赶紧跑过去将它捧在手心中。一边抚顺它的皮毛,一边安慰道: “你看吧,是他坏人。还是我比较好!”此言的另一个意思,无非是转移敌对目标,尹洛儿将一身脏水泼到了君离殇的身上,另外还让这个单纯的小东西知足。反正那厮冷血无情做的坏事也不少,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找他报仇还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啾啾啾!啾啾啾!”小黑抬着爪子,渴求的眼神瞧着自家主人。 尹洛儿摸了摸它的头,安慰道: “不怕不怕,主人这就叫你们夫妻团圆。” 得到了主人的加油,小黑立马复活,翅膀煽动的更快乐,脑袋更是有一下每一下的 蹭着洛儿的小脸。 “君离殇,你就把小白放出来。快点!快点!总不能我们吃了肉,连口汤都不给小家伙留吧!” 他撇过脸去,摇着扇子往外走,优哉游哉的跟逛自家花园子似的。 洛儿气鼓鼓的追上去,一边狠劲的踩他的影子泄愤,一边偷偷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见他久久没说话,忍不住追问。 “我说你不要莫名其妙不说话。你什么意思?” “洛儿,此言差矣!” 大眼瞪小眼,她那里有说错了,一脸茫然。 “肉?本尊可从来没吃过,连肉沫子都没有。怎么能这样说呢!” 尹洛儿的脸再次红了,阳光下吹弹可破的静果一般。她有些迥然,纠结了一阵子猛然拍了拍大腿。 “好了好了,就说你要什么补偿的吧!还是那句话,卖国、卖身、卖尊严的一律不干。” 君离殇笑的鬼魅,唇畔扬着十五度的角度。洛儿从心底直发寒,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都想一只摇着尾巴的狐狸。 “小笨蛋!今日之事先记在账上,以后有的是时间补偿,别急!” 倒是哪个着急?这个人油腔滑调什么事都可以三言两语推脱干净。洛儿辩不过他,只求他赶紧把小白放出来,然后欢欢喜喜的看着小黑小白大团圆。 精光一闪,一只个头稍小的萌宠飞了出来,小黑赶紧冲了过去,于是就听见密语般的“啾啾啾”。君离殇见它们叽叽喳喳加了个不停就放了一个嫁,随它们亲热去了。 “好了,我们走吧!我想快点见到父王。” 君离殇点了点头,脚下骤然聚集起来一股气流,身子轻盈许多。他环着洛儿的腰,飞往一个地方。一年了,不知道那些故人怎么样?这一年间,他没有回过魔界,也甚少来过沧云阁。 一切的一切都像一个梦一样,如果不是刚才,他似乎忘记和白灵儿之间定下的约定。可是,洛儿也是洛儿,他没理由要求这个小丫头背负起与白灵儿之间的约定。不过,他会等到她记忆恢复的那一天,真相大白。 碧色苍翠的山峦,仙云盘绕。偌大的沧云阁被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越发的靠近越觉得从心底及激出一股震慑的灵气。这里是穿成万年的仙脉,是无数凡人顶礼膜拜的顶端。 前不久还曾经见过一次,近距离靠近不可思议。 “我们要去那里?” “曦木在那里。” 尹洛儿有些惶然,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和沧云阁似乎有一些联系,还有那把古怪的配剑。君离殇的回答,算也不得全面。 越过陡峭的天梯,君离殇带着洛儿直接飞上了沧云阁的广场。门众并没有因为去年少了,似乎是新面孔多一些。当他们感受到强大的魔力之时,并没有不顾一切的拼杀而是朝长老和掌门汇报去。君离殇更加肯定,曦木已经准备好一切。 他拉着她的手,在人群中穿梭而过,一语不发。 只要经历过盘龙劫的门众都知道,白灵儿已死,他们不能相信曦木所说的是真的——白灵儿,没死,还活着…… 大殿内,围坐着六个人,分别是掌门归元、归字辈三位长老,还有东皇寺的智空大师,当然也少不了曦木。归元眯着眼,撸了撸胡子,道: “他们已经来了。” “新月长老的事要不要……”归一有些担忧。 归元站起身,负着双手。道: “不必,一切恩怨只等已经了解。新月长老会等到她的。” 归以忧愁的点了点头。纵然三位长老对白灵儿有颇多不满,不过以血肉之躯还报天下也算了了诸多的恩怨,过去的事情谁也不想再提了。 门口快进来两个个人,一男一女宛如一对璧人似的。不过相比殿外的普通门众,他们则显得淡然的多,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洛儿十分的紧张,手心冒出一层汗,面对皇帝她不害怕,可他们就是是传说中的仙人…… “洛儿,你来了。”淡淡的问候,将视野夺了去。尹洛儿看到了他——父王。 她想跑过去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拥抱住他。可是,君离殇扣着她的手,一点也不放松。 “好久不见……”冷冰冰的问候。 归元捋了捋胡子,笑意怡然。 “不是外人,坐吧!” 洛儿看见了曦木索性也放开了心怀,赶忙跑过去。于情于理,对于父王都不仅仅是作为儿女的亏欠,更是一种自我苛责和不忍。 “父王,您没事吧!可是,您怎么在这呢?洛儿我……” 因为她的身份,所以,和君离殇的感情是不被允许的,她是皇帝钦定的和亲郡主。不应该和其他人,更或者一个嗜血魔尊发生感情,是会被唾弃和怒骂的。 曦木伸出手,拨开几丝调皮的头发,唇畔噙着温柔忧郁的浅笑,道: “没关系的,洛儿想做什么就随心去做。洛儿长大了,有些事应该懂得。” 一颦一语的确像极了一个长着对一个稚子的话语,可是若是眼前这一对的话,更容易想到了深爱的恋人。谁曾想之年之前的同一个地方,双喜高堂燃红烛,她挽着他的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如今成全了,他们成为了“父女”。 智空有些茫然,目光从洛儿这边转移到君离殇身上,眉头皱了皱。不光是他,谁心中没有疑惑。 父王越是温柔,越是释然的理解。洛儿心中越是难受,鼻头酸酸的。为何之前没有发现他是如此一个知性如谪仙的男人,为何还和他说那样过分的话。 “父王你责骂我吧!打我也好,别憋在心中。” 曦木笑着,眼眸半阖着。将洛儿轻轻的推开一定的距离,道: “洛儿,你真的觉得我是一位合格的父王么?” 为什么问这样一个问题,洛儿眨了眨眼,略显诧异。答道: “也许这之前,我曾经责怪父王,觉得父王冷情孤僻,从来不过问我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可是,我错了,能忍着伤痛努力微笑的父王,怎么可能是一个坏人。父王就是一个合格的父王。” “洛儿,你真的很天真……” 洛儿全身发毛,对着曦木的眼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为什么?” 曦木收起了笑容,目光转移到君离殇的身边,也可能望着白花花的门外。记忆中的人,记忆总让人心痛的事情,重新汇聚在一切,应该一定会发生不一样的效应才对。 “呼——”门口吹来一阵巨大的风,气味飘着淡淡的梅花香,怡人不已。 这风如春风拂面似的,围绕在尹洛儿的身边。她皱着柳眉,木呆呆的望了一圈,想抓什么什么也没抓到。现在的感觉有些熟悉,但是,努力去想却想不出来。 暖洋洋的风是浅浅的白色,过了几秒后,白色的雾气凝聚在一起,一点点凝成一个人,没错就是一个人,十分的漂亮,宛如仙子一样,身后一瀑银色长发。 是人是鬼,洛儿吓得连退三尺,连小脸都白了。 “白灵儿,你还是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就好,为师终于等到你了……” 新月试图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洛儿吓得退了一小步,脸色发白。 “灵儿,难道你连为师都忘记了。”话中浓浓的惋惜之情,触动着心弦。 在看在场其他人,没一个人说话。气氛颇为沉重。 怎么又有人告诉她自己是白灵儿,明明白灵儿另有其人。谁也不可复制,谁也不可替代。 “我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是尹洛儿。” “你们有一样的眼睛,怎么会骗的过为师?” “父王,你来证明一下。” 今天来的最主要目的就是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直到现在她也相信自己是洛儿不是其他任何人。新月无奈的摇摇头,半透明的影子形单影只。 新月已经快要不行了,从一年之前突然醒来之后,身体日渐的消瘦,如果是正常人应许早就挺不过去了。不过新月一直相信白灵儿没有死,也一直努力等着她回来。熬到到了今日,身体躯壳已经不完整了,只有一个灵魂。她能来这,是一个魂魄,或许说是一个意志更准确一些。 “父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大家。” 曦木抿着唇,酝酿了一下。今天说出了一切,就等于说出了一切。 “洛儿,你就是白灵儿,他们没有骗你。” 轰——心中屹立的巨大顷刻倒塌。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57不再是三个人的电影 057不再是三个人的电影 整个身子呆滞着,心跳也颤栗。尹洛儿等着巨大的眼睛,感受猛然加速继而疲乏的心跳,恐慌兴奋还是心痛,五味陈杂。 她——真的是白灵儿? 真的是白灵儿? 一个替身?还是一个影子?还是一个傻子? 君离殇爱她莫不成只因为自己依旧是白灵儿?他再次骗了她? 尹洛儿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的转过身,穿透空气直视君离殇。她要看他的心是什么做的,能屡次三番欺骗。 气氛的紧张曦木明显的感觉到,道: “洛儿,难道你没有怀疑过自己么?你和我明明之前之差三岁而已,我怎么可能是你的父亲。” “可是,我脑子里明明就有记忆啊!我的脑子总不会欺骗我吧。总之,我不信!” 不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心中放着一面镜子。 “那些都是我装进你脑子中的,可以随意改变,也可以随意抹去。不过,父王不会做,改掉也好,删除也罢那些都不是你真正的记忆。” “我不信,你们通通都骗我,都骗我。” 很早之前,我憧憬自己是白灵儿,那样就是可以心安理得的陪在君离殇身边,得到宠溺和守护。如今不同了,以尹洛儿的名讳也争取到的爱情,为何要生生被无情剥夺。她不想那样深深的刺痛,真的不想。 那一刻,眼泪决堤,眼泪肆流。一切的一切都不要知道,她擦着泪水调头冲出去。 君离殇忽然从身后抱住了她,紧紧的抱住。比起任何时候都要难堪,挣扎着努力遮掩浑身的伤痛。 “洛儿,你要去接受这一切,这些都是真实。难道你忘记我说的话了么?” “你的一切,我都不想听到了。”捂着双耳疯狂的摇头。 泪水滴滴答答往下落的瞬间,她看到了自己脆弱。 君离殇紧紧抱着她,用宽大的胸膛建造起一座堡垒。 他说过——不管发生什么,请洛儿一定要相信他。 百转千回间,似乎回到了一年前的种种。 看着他们只能让曦木的心越发刺痛,痛到呼不出气。归元负手,余光撇过曦木,心中暗暗赞许。学会了放下,才能学会得到。三个人的感情,总有一个是失败者,很遗憾曦木已经被淘汰出局。 曦木走向场中间,站在尹洛儿的面前,道: “事到如今,我不想再遮遮掩掩,太累太累了……”他叹了一口气,回忆已将把他带回了去年人生初见的一幕。 “这里曾经是你的家,新月长老是你的师父。而你很爱她……” 尹洛儿抬起头,那个半透明的影子,她是曾经的师父,莫名有一些熟悉的味道。 曦木淡然勾了勾唇,转而对上了君离殇的眼睛,继续陈述过去的种种。 故事的每个细节,每个gaochao和墨羽讲得不差分毫,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也更加生动催泪。难免的,曦木的感情融入了进去,怎么能不使人忧郁心疼。 尹洛儿脸色煞白,眼中的泪水已经止住。 “这一切,真的是我……” “灵儿,你就是。”新月点头回复。所有人也点了点头。于是,她的意识被攻陷了。 生生嫁接来的记忆和脑子里完全不一样,为何属于她的,却感到这般的陌生。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接着,他从绣袍中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水晶珠,折射这幽幽的白光。 “这是什么?”君离殇冷冷的问道。 曦木望着手中的水晶珠,笑的自嘲。 “这是我的私心,也是你的未来。” “什么意思。” 手臂往上抬,上升至胸口的高度。以至于在场每个人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莫非是琉璃果!”智空惊呼。 琉璃星上许愿树,每一个诚心许愿的人都会有证明,然而真正能结出果实的却寥寥无几。 曦木点了点头,恋恋不舍。这是他留给自己的底线,也是全部。 归元捋了捋胡子,点头称赞。然而,其他人都是迷糊的,等待着一点一点揭开真相。 “灵儿,我把属于你的全都交给你,这样子,你就可以随心所欲。”想爱就爱,想改变就改变,不会困惑,也不会心痛。 “嚯!”他催动一个阵法,三个人被箍在阵法中央,闪着绯红色的光芒,和许愿树的叶子是一样的。 水晶珠被曦木左手右手护在胸前。水晶珠闪着更耀眼的光彩,整个房间被照耀的乍目。紧接着,水晶珠上面映着一幅幅的画面,从白灵儿落跑逃婚开始,一幕一幕一个个画面,bobo折折。 然而,尹洛儿瞧见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透过水晶珠光芒曦木的眼睛,潋滟的泪痕在水晶珠下暗淡之极。 灵力波催动着水晶珠,珠子由透明的固态转化为粒子,然后液化成为一团水珠,紧接着成为一团白色的气体。曦木皱着眉头,额头溢出薄薄的汗液,不难看出花了多么大的灵力和决心。 尹洛儿动弹不得,气态光球慢慢靠近,一点一点融进了身子里面,瞬身暖烘烘的。 那一刻,脑子就像炸开一样,连瞳孔都涣散的,身子一软晕倒在怀中。 曦木长长吁出一口气,一脸的倦容。君离殇重新望着这个男人,觉得自行惭愧。眼神传达着感激。 “君离殇你不必这么看我,我所做的只为了白灵儿,和你没关系。况且,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 曦木了然的一笑,转过身去。她马上就会醒过来,可是,那时候就不再是三个人的电影了。只有他和她罢了。 许愿树上结出来丰硕果实,实现了他和她那时候的愿望。之前之所以没办法完整的重塑白灵儿,只因为缺失记忆的那一部分,由一点一点微小灵魂凝结组合而成的,没有丝毫之前的记忆,他只能编造出一个记忆融入她的脑中。想不到当初琉璃星上私心作祟,倒是美满了如今…… 君离殇环着她,凝望着怀中的人儿。 “嗯……”一声沉吟,怀中的女子眨了眨眼,眼皮缓缓的睁开。 “君离殇!”她惊呼! “没错,你回来了。”他释然的笑着,其实不管是洛儿也好,灵儿也好,心里只怕都慢慢迷恋上了吧。 洛儿脸上绯红,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幸福时刻除了笑还是笑。 当尹洛儿和白灵儿融合只有这样的结果,毕竟洛儿和灵儿同样爱着一个男人不会改变。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可置信。 “君离殇,我真的是灵儿么!我真的没死?” “不管你是谁都是我爱的那个人。” 十指紧扣,一起走到永远。 心中有些懊恼,她感动他还没有忘记当初的自己,自己不应该不相信他的话。 对视一眼后,白灵儿(因为同是一个魂魄,只不过身躯一个是人,一个是灵狐,以后都称作白灵儿了,尹洛儿这个名字暂时出镜率不高,亲们不要迷糊)径直往前走,踩着曦木刚走过的步子。 脑袋卯得高高的,步子坚定而有力。 “曦木……”轻唤。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不想让她看见心中撕裂转动的泪花,不想让她看见孤单无助的自己,不想让他看见明明已经放手还会放不下。她已经醒来,他也该适时重生了,活出另一个自己。 爱一个人,放手了,埋在心底就好了。假装不爱就是这么简单…… “曦木……” 依旧没有回复。 “噗通”跪地的声音;没错白灵儿跪在地上,望着所有人。 “不管过往怎么样,你终究是我尹洛儿的父王,我做过尹洛儿,就不会否认这件事。所以,一日为父终身为父。父王为我做的,洛儿无以为报,唯有在此磕三个响头。” “咚!咚!咚!”三个响头,曦木的心都快要被击碎了。但是,他依旧狠着心没有回头,若一回头,前所劲弃,再次回头那个原点无法回头。 “灵儿……” 她抬起头望着那个满头白发的唯美女子,喜欢独坐在听风崖眺望觉悟的女子。喜欢用冷漠表情代替温柔的师父,现在更显得出尘和风姿。 “师父……”眼中簌簌的泪水直往下掉,抹去再一次流出来。 她冲上前想要拥抱她,手臂穿过她的身体什么也没有握到。白灵儿诧异,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师父,怎么?” 新月了然一笑。似乎看透了凡间的种种羁绊,还有曾经追崇的人间情爱。她伸过来透明的手,薄薄的白色光晕,能看出来那是一双女人的手。脸颊的泪珠落下来,穿过新月的掌心落下去。 “灵儿,为师就是想看看你最后一眼。师父等了你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一年光阴说不上来有多长,但是,比起求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的两千年,这一年她始终觉得力不从心了。一日等于四季,一年就是无数个四季。 “师父,我们以后还能经常遇到的,灵儿已经回来了啊!” “是啊,可以看到灵儿回来,为师已经心满意足了。” 新月温柔的笑着,就像一个沧桑的老人一样。一个女人,耗了两千年没变的心智在一年间觉悟。是她新手成就了白灵儿,也可以说白灵儿新手毁了她。 “不要这么说,我一直不会离开大家的。永远不会,沧云阁是我永远的家。”即便讨厌过,悔恨过,只要有牵挂的人还在,家便还在。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58我绝对不是第一个说放手的人 058我绝对不是第一个说放手的人 新月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新月,是时候了,趁现在还来得及……”归元说道。 什么是时候了,白灵儿发红的眼睛对着掌门。归元无力的摇摇头,七十五度望着天花板,雪白的胡子舞动着,慢慢吁出一口气。 “新月长老两千年的道行,参破俗念已经可以羽化登仙位列仙班。” “那是好事啊!师父终于可以和那个人在一起了。”即便不能相拥,至少可以相守,做一对红粉知己。 “灵儿,你真傻!” 她望着她,她亦望着她,半透明的身躯眼眸也水亮水亮的,就好像两颗钻石。 殊不知,一句话涵盖了多少意思。 “师父,你去吧!去吧!” “为师不想去!” “你这是那千年修为来耗,再不去真的来不及了。”归丰急切的吼道。 早在在一年之前就已经可以说是新月修满成仙之日,但是,硬生生在犯贱拖到今天,身体也好,灵力也好都极为损耗。如果连灵魄涣散殒耗,成仙不成连灵魂都会灰飞烟灭。 新月丝毫不在意,仿佛没有听见。 “成仙有什么好,我一点都不想。”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见那个人了。”灵儿反问道。 新月笑而不语,不否认两千年的执念让她无比的想见那个人,求一个结果。如今,结果已经猜到了,又何须去寻那个人呢。 “从为师等你的那一刻起,为师就没有打算羽化成仙。” “可是,那么多的人拼了命想成仙的啊?”白灵儿抹去眼泪,这是好事,就先离别也是好事,流泪算什么?只能徒增伤感。 “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新月越说白灵儿越发的迷惑了,可是所有人都沉默着。两千年的修为只等今日,有人可惜,有人唏嘘,都代表不了新月的想法。 她伸出手,手心迸发出一股透明的灵力,灵力卷起将跌在地上的那把极为普通的佩剑。 拿在手心厮磨着,佩剑还是那个样子,锈迹斑斑极为古朴。“刺啦”拔出剑鞘,银色的剑身上也有丝丝的铁锈。她暗笑:这个忙,曦木果然帮她了。 “师父,你拿这把剑干什么?” “师父,不想离开你。” 答非所问,心中涌动着一股热流。 新月镇定的瞧着她,一字一句道: “师父,会永远陪着你,永远!” 而这时,从外表开始,新月的灵魂开始涣散,冰晶般的小粒子一点一点剥离新月。白灵儿伸出手想要捂住开裂的灵魂,新月笑了,如阳光一般。 “为师此生有你,足以……” “哄”,灵魄瞬间崩碎,就好比一座沙雕毁于无形。白灵儿的呼吸静止了,手心空空什么也没有存在。 “师父——”她歇斯里地的大吼,眼泪滚滚的流动。就像身体的一半被撕裂一样,曦木也好,花袭央也好,新月也好,他们在她的心中存活并生根发芽。 “不!新月长老并没有走,她会一直陪着你……”归元说道。 佩剑缓缓升起,闪动着白色的光晕。白灵儿伸出颤栗的手将它握在手心,一股暖流从剑鞘传送四肢百骸。拔剑出鞘,剑体闪着光华,曜日一般,斑斑的锈迹一点一点的剥落,剑刃锋利薄薄的如一张纸一样。 一把剑有了灵魂,就不再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白灵儿明白这个道理,也明白了一切一切。 眼角的泪痕滴落在剑身上,袅袅生成一缕烟。 想哭不能哭,想感动、想惋惜、更想恨自己。 她蹲下身子,抱着这把剑深深的啜泣。在场每个人都觉得画面催泪,归丰是之前最挤兑新月的人,如今看来他有些爱恨情仇不是一杆秤就能称量的,爱恨也好、情仇也好在一个人心中有多重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灵儿,这不是你的错,新月陪在你身边是她的选择。” “是啊,灵儿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每个人选择不同,结局不同。新月的选择是对的。” “……” 一句一句的安慰,白灵儿却更加的心痛。 扪心自问: “师父,我是不是一个罪人。为何为了灵儿放弃大好的前程,根本不值得。” 她默默闭上眼,眼睛里一幅幅画面,组成一组无声的电影。有些人只有等消失后才觉得珍贵,人总是在浪费,浪费感情,浪费时间。时间总是蹉跎不起的,她感到自己无比的渺小,所以眼泪就越多。 君离殇转过身,低声道: “让她静一静,她会明白的。” “你不担心么?” “因为她是白灵儿。” 所有人都走了空空旷旷的,只有一个人抽噎。 几乎是一个晌午,白灵儿都没有从屋子里走出来。沧云阁的长老、门众都在广场等候着。 君离殇背靠在一颗大树上,环着双臂,不去想也不去看。 “你小子可是最大赢家,抱得美人归了。” 君离殇瞥了一眼来人,仅仅是一个眼神,便将来人看透了。 智空被看得浑身冷飕飕的,嗔怒道: “你那是什么眼神?” 君离殇不屑回答与他,世界上没人敢说他是“小子”他是第一个。智空大师自觉自觉无趣扫了扫袖子。然后背靠着大叔在另一边,自顾自言品头论足。 上午的时候,白灵儿从大殿里走出来,脸色惨白,手中的那把剑紧紧抱在怀中。君离殇还有一干门众围上去。镇定的抬起头望着湛蓝无比的天空,还有金灿灿的阳光。 “我没事,你们不必担心。我只是想去看看师父,想陪陪她。” 归元点了点头,君离殇径直向前揽她入怀,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我陪你。” “不!”她推开他,腼腆的笑了笑。 “我想一个人陪陪她,她等了我这么久,是应该的。” 君离殇半启薄唇本来还想说什么,终是点了点头应允了。 未央祠必去去年的时候更加落寞了,院子中的桂树一片绿芽都没有,光苦苦的枝干栖息着几只鸟。墙上的苔藓也爬上一米多高。白灵儿推开门里面依旧如故,打理的很干净,有条有理。 内殿的寝食燃着檀香,透过珠帘将整个屋子都熏香了。 “叮叮咚咚”拨弄珠帘发出脆耳的声响颇为好听,除此之外只有脚步声和细细的呼吸声。 浅粉色的帷帐拨开,里面安然的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薄被,却是一脸沧桑的容颜,就好比匕首一刀一刀划在脸上的一样。从心灵里深深的刺痛。 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纵然有泪噙在眼角也不曾流出。她伸出手紧紧握住那双沧桑的手,一点一点的摩挲出来。 “师父,看来没有我在您身边,您也过的很好。为何……还要等我呢?”根本不必,根本不必。 檀香的味道变淡,时辰已经过去很久了。白灵儿走出门去打来了一盆水,浸泡着手帕。 “师父,徒儿帮您整理仪容。师父长得真好看,可是个大美人。”就算去了,也是个大美人。 她就那么噙着浅浅笑,一点一点帮她擦拭着手指手臂,面容。然后又帮她梳妆,穿衣,细致周到的做一个普通人应该做的。 这些事本事师徒间的常事,她却晚了一步。 从进入未央祠后,君离殇之后见到她已经是在傍晚,昏黄的灯火照亮了窗户。白灵儿掌着灯从里面出来,一脸的倦容和遗憾。 君离殇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她。“啪”灯笼落在地上自燃了。 “小灵宝,饿不饿?别委屈自己。” 白灵儿很享受这这一刻,可是仍不能从悲伤的气氛中解脱出来。是的,她忍受不了浓浓的幸福后,给与幸福的人忽然离去。忍不禁,鼻子酸酸的。 “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 白灵儿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咧开唇畔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意。 “谁说我想哭来着,师父陪着我。不是应该很高兴么?干嘛要哭呢?” 哭是给死人看的,师父还活着,就活在身边,永远不会离开。 君离殇捧着她的小脸,虽然嘴上要强,眼睛通红已经肿成了核桃。白灵儿羞愧生生撇过脸望着别处。今夜的星空美到了极致,一闪一闪就像钻石一样。 倏然,她转过头来凝望着他,问道:”君离殇如果是你,你会不会有一天忽然离开我。” “你说呢?”他点了点她的鼻头,宠溺的笑着。 “请你回答我!”玩太极一般的回答她猜不透了,蜜一样的诱惑她回上瘾。她不想面前的男人和他们一样。这样比拿剑剜心还要难受。有人曾经说过,活着的人未必幸福,而死去的人未必痛苦,就像现在一样。 君离殇握住她的手,紧紧扣在手心。她的手很小很凉,让人不由得就像捧在手心一点一点的暖化。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要你不离开,我绝对不是第一个说放手的人。” “谢谢你!谢谢……” 扑进他的怀中,永远铭记此时的这一刻。 归元、归丰、归真、归一、乃至智空大师、曦木没人说一句话,沉默是唯一的语言。这对艰难的恋人走到今天,铁打的心肠也融化了。今世重生的白灵儿已经不欠他们了,应该是属于魔尊君离殇的。 有些事还是需要决定的,白灵儿牵着君离殇的手站在他们的面前,将想法告知各位名门的泰斗。 归元捋着胡须,眼神颇为慈祥。 “你想这么做便按照你的想法做吧,毕竟有些事只是虚的。新月长老她心里也会慰藉的。”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59男女有别 059男女有别 成全了,白灵儿感激的鞠了一躬。然后回头瞥了一眼古朴的屋子,说不出是缅怀还是其他。 “没事的,大家都很理解。灵儿,你是一个好徒弟,真的。”智空拍了拍灵儿的肩膀,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白灵儿莞尔一笑,以作感谢。看到智空大师想去了另一位故人——花袭央,只是今日不便追忆,本想开口还是没问,问多了反而觉得牵挂。 折回屋子,新月穿上了最美的衣裳,描上精致的妆容。从远处看就是一位妙龄少女,只可惜一年前人老珠黄,风姿不在。 “师父,徒儿这送你想去的地方……” 她背起她,跨出了房门走向一个地方。 夜风从山谷里吹出来,石涧里面长出的草来回摇曳,偶尔薄薄得云雾或卷或舒。不知名的野花,开着花蕾弥漫着花香。白灵儿背着她并不觉得吃力,每一个脚步走的极为沉重。 “师父到了,你看,还记得你最喜欢这个地方……” “听风崖”,听风一样的语言,看云一样的人生。其实,都是一样的,风的百变莫测,云的云来雾绕,因为这些让人看不清楚。所以才会执迷。 白灵儿将她放在石崖上,背上靠着一块圆润的巨石。指着压下黑压压的竹林,“沙沙”的树叶声一阵一阵的传过来,何其壮观。 靠在她的肩上,望着月亮。低声道: “师父,我知道,就算你留在我身边,你还是想他爱他,你想去的不是一直是她的身边么?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去感受一次呢?爱一个人哪怕远远的看一眼就足够了,对么?师父……”一瀑银丝被崖下的风卷上了天,凌乱魅惑。白灵儿柔情一笑,道: “你看,你还是想他,想他爱他就陪着她吧!徒儿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您的守护,多一份心,多爱护、多心疼一下自己……” 她站起身,风儿同样吹动着她的头发。一轮满月照在天空,洒下的银辉照亮半侧的脸颊,如羊脂玉一般,凌乱的头发,舞动的衣袂宛如一位仙子。她转过身,朝这边走过来。 “我需要你们一臂之力。” 归元点了点头,其他人一样。 一众人齐齐走进,面面相觑间得到一个共识。“噌”白灵儿拔剑出鞘,剑指皓月一道银辉霎时流出,泛着曜日一般的光华。同时七道不同颜色的光辉齐齐射向新月,听风崖显示出一道偌大的法阵,泛着七彩一般的光华。 手中的剑重重的落下,法阵中央燃起了巨大的蓝色火焰,熊熊的燃烧着。白灵儿的心同她遭受同样的痛楚,可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送新月师父该去的地方。 那一夜的火燃的狂烈,凄美。火舌被风儿吹成鬼魅的形状。白灵儿的身体在颤抖,发红的泪眼凝望着。火势减弱,然后最终熄灭,什么都不剩了。 “新月师父……”她奔跑过去,不顾一切的。 “新月,师父……”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声的呐喊。一双臂膀将她帮助,牢牢的绑住。 月华之下,冷冷的风卷起一阵白色的粉末吹拂到各处,白灵儿的泪水再次流了出来。 “你看,风儿她不是已经带她去想去的地方了么?” 白灵儿伸出手,空气微弱的力气从指缝穿透什么都不剩下了。 “她安心的走了,灵儿做的很好。” 心忐忑的跳着,她凝望着空空的听风崖,叹了一口气。嘶声喃喃: “师父走了,好好照顾自己,一路顺风……”这是她送上的最后祝福。 她转过身,埋在君离殇的怀里默默流泪。不知哭道何时,累的睡着了。 曦木走过来,瞧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心还是会隐隐的疼。 “谢谢你!”魔君口中难得的感恩,不过这一次发自内心的。 “别谢我,好好待她。如果我发现有一天她为你流一滴眼泪,我绝不会饶恕你。” “不会的!” “那你就带她走吧!远远的离开,找一个适合你们的世界。另外,这件事的本质没有发生改变,望你自知。” 君离殇点了点头,垂下眼眸看了一眼她的睡颜,再抬头时曦木已经走远。他发自内心的感恩这个曾经无比记恨的男人,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他一直照顾安慰着灵儿,灵儿会怎么样?结局会不会比现在还要惨。 所有人都走了,君离殇抱着她飞走了。曦木放手成全了,那么白灵儿便只属于一个人。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翌日的晌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揉了揉太阳穴光着脚丫从床上下来,看着富丽堂皇的屋子。这里她曾经来过两次,第一次是养伤的。第二次是…… 想到这脸上滚烫滚烫,检查了一下衣裳,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不测”的事情。 走出了房门,院子里是另一派风光,从脚下起铺着青石地板,柔软的小草刚刚没过脚踝而已。院子很大,修葺着小桥,池塘假山,种植着无数的花数。夏季盛开的木槿花远处看就是一朵绯云。 “奇怪,君离殇不应该不在的。”心中一个劲的嘀咕着。 “君离殇,你快出来,我看到你了……” 房顶之上某人看着院子里的小女人来回四处的眺望,还指着某个地方张口说瞎话。他坐起身,幽幽道: “小灵宝,我也看到你了!” 闻声,回头。某人坐在房顶上幽幽的瞧着她。白灵儿掐着腰,卯着头望着他。 “我说你不下来,等着我上去找你呢?” “可以啊!” 白灵儿撇了撇嘴,知道她功夫差还乱贫嘴。 “我说你下不下来?” “说你想我,我就下来!” 脸色一红,经一夜熟睡气色好多了。她环着双臂,吐了吐舌头。 “我才不呢!你叫我喊,我就喊岂不是很没面子。况且,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君离殇玩味大起,眯着眼眸,又问: “你确定这里没有其他人。” 当然,如果有人怎么一个人影都没看到。白灵儿狠狠的鄙视了对方。 “啪啪!”派大手掌的声音。 “咻——”数百号人巨大的黑幕天降于此,一个个穿着黑衣遮着脸。白灵儿吓得脸色都白了,眉头皱的极紧。 君离殇从房顶上飞下来,长臂一揽将白灵儿圈入怀中,宠溺的笑着,如一个狐狸似的。 “有人如何,没人如何?对本尊来说根本无差。”想做什么,只凭直觉即可。他是这里的王,也是天下的王。 白灵儿缩了缩脑袋,余光偷偷撇去那群人。一个个浑身冒着杀气,如狼似虎的样子。 “怎么样怕不怕?” “我连你你都不怕会怕这些小喽喽。” 是啊,是她将他的一切套牢了,再也跑不掉、 君离殇揉揉她的头顶笑的阳光,薄薄的褶衣悲吹动着,头发凌乱的飞扬着。白灵儿抿着唇,却是一脸的笑颜。 他拥着她,紧紧的拥着,揉进了怀中再也不放手。 “灵儿你还好么?” 白灵儿颤了一下,目光中仍有一丝丝的阴霾。她望着他,也望着蓝色的天空。 “我还有什么不好呢?至少不是还和你配在一起。新月师父的灵魂虽然没有离开我,可是我更希望她想去她最想去的地方,去寻找更能陪陪她的人。不管怎么样,她选择我,至少证明我是出色的。比起悲伤,高兴和开心不是更合适么?你说呢!” 她捋着耳边的头发,一夜间似乎长大了不少。不在懵懵懂懂,冲冲撞撞。此时的她,更让他爱不释手,也离不开了。 墨一般的瞳孔,睫毛眨动如跳动的精灵。 “另外,唯一觉得愧疚的只有一个人了。” “那我呢?”君离殇当然知道,那个人指的是谁。 她捏着他的脸蛋,生生扯出一个笑脸。 “你呢,就不必担心了,不是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嘛!” 是啊,险些就忘记了当初的约定。君离殇感到无比的幸福,就算放弃了那么多的名和利至少还有她陪在身边。君离殇放由她的举动,也伸出手扯她的脸蛋,他们就这样站在彼此面前欢笑着,露着天真的笑意。 “所以,以后的以后,我都要开开心心的活下去。不在乎那些阴霾多么的强大,活的更加有意义。” “笨蛋女人!”他嗔笑,刮了刮她的鼻头。 新月师父这也是你想要的吧?请你安心的去追寻自己想要的吧,白灵儿很好,也很幸福。 夏天的风,懒懒的,粘粘的的。 他抱起她往屋子里走去,白灵儿勾着他的脖子,喜欢公主抱的无上感觉。 “你出去,不许进来。” “你我都这种关系了,还羞什么?” “要你管,谁叫你刚才欺负我来着。” 这也算理由。刚才还兴致勃勃一脸笑意,转头就把他给撵了出去,美其名曰——“男女有别”,该吃的豆腐,不该吃的豆腐都吃光了。他摇头矜持笑了笑,靠在门框上,等候于她。 屋子里,白灵儿褪掉衣衫,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衣衫。是一套崭新的月白色罗裙,外套云罗纱衣,长长的裙摆迤逦身后,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 当她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当真以为是仙子下凡了。 “怎么样,有没有被我迷倒?” 白灵儿摆出一个POSE故作妖媚,偏偏君离殇一句话也不说环着双臂冷酷的要命。 “你要我等这么久,的确有点不值。”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60解开心结 060解开心结 “你说什么?欣赏品味太差。” 白灵儿玩弄着头发,自认为是小清新美女。实质上也的确称得上,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艳姿色,但是五官精致,组合在一起丝毫不差倾城姿色,给人十分舒服的而感觉。 “对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去一个地方。” 君离殇皱了皱眉,刚出沧云阁难道还要回去?那个地方他是十分不喜欢的。况且,还打算要灵儿回去见圣后,将之后的事情张罗一下。 “我也有个地方有必要去一趟。” “你要去哪?” “那你呢?” 白灵儿挠了挠头,既然是她先说出来的,那就先说也无妨。 “我想去两个地方我想去花府,看看故人。你应该向他们道歉的。” 斯琴,一年没见你了,有没有还守在墓土不肯离去。白灵儿多希望没有当初那些血淋淋的画面,这样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挫折。 君离殇皱了一下眉头,眼睛泛着不一样的光彩。白灵儿鲜少在他面前提“斯琴”的名字,即便提过也是报仇的。如今这般的平淡,已经放下全部的仇恨,安心的和他在一起。 “灵儿,其实,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你是不是不想去?”她浅浅的说,语气有浓浓的失落意味。 看她就是想歪了,君离殇唇畔含着一丝丝的笑。至少,这小女人是很在意。他拥她入怀,用胸膛给她慰藉。 “不是这样。我只想告诉你花袭央也好,斯琴也好都不是我杀的。” 刹那间,以为自己幻听了,眼睛着的大大的。白灵儿惊愕,猛然推开他。 “没错,我说的都是真的。” 惊愕没有一丝丝的消除,反而更浓厚了。他的眼神很镇定也很清澈,不像说谎。走到现在君离殇没有理由再次对她说谎,应该相信对方。 “为什么当时你没有告诉我?”隐隐有些愤怒。 “当时有想解释,可是,那时候我看到你那么在乎那个男人,所以心有气不过,就……” “你这个笨蛋!宇宙超级大笨蛋!” 无数的小粉拳砸在他的胸口上,想气也气不过来。 缘分正是这样意料不及,明明彼此深爱还会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动作误解,也正因如此他们才在那一年匆匆恨着彼此,所以也遗失了彼此。待到今日,彼此相互珍惜,才觉得当时的你我很傻很天真…… “那……不是你又是谁做的?”总应该有凶手,除此之外白灵儿想不到其他的人。 话锋果不其然也引到另一个人的身上,眉头皱的更紧了。 君离殇半阖着眼眸,手指慢慢延伸在腰迹,紧紧握着一串铜铃。白灵儿的目光也被牵引,指着铜铃问道: “以前好像没注意,铃铛为什么不会响呢?是哑铃么?”她想不透铃铛和花袭央斯琴的生死有何关系。 君离殇陷入深深的忧郁之中,睹物思人。他想起了一个陪伴千年的女孩,着一袭鹅黄色的衣衫,笑颜如花,对他从来不会说“不”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宁烟儿”。 “这件事已经过去,我希望你不要责怪她。” 是谁的分量这么重?白灵儿看得出来君离殇十分在意那女子,十分的在意。 “你说,我一定会理解的。”她握住他的手,有什么事还不能理解放手呢? “烟儿,是烟儿。她是为了我才做的那些傻事。” 宁烟儿……那个见面不多,记忆很深刻的漂亮女子。她对她的记忆仅限于此,即便沧云阁一战也只有这样的概念。爱得越深伤得越真,所以才会做那些傻事。 白灵儿垂着头,默默的一句话也不说。 “灵儿……” “她是为我而死的。”如果没有她,他早就死了。记忆只停留在恨的方面,也不会等待白灵儿复活的一天。比起他们,宁烟儿只有孤单的一个人。 忽然,白灵儿抬起了头,清澈的眼神如蓝天一样。弯弯的嘴角甜美的笑意。 “这世间谁没做过错事,谁都不是圣人。有什么能不能原谅的的?办错事道个歉,大家还是有朋友好基友。” 白灵儿看着那串铃铛,又道: “铃铛很漂亮,比玉佩好看,经常戴着吧!” 她这么说充分说明已经解开心结了,他们错失了太多,不能再次错失。君离殇拥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道: “那就依你的,我们去花府。” “恩。” 给活着的人的派发一个幸福的明信片,给离开的人一个告别的微笑。 花府的样子更加荒芜了,乳白色的墙面剥落了不少,有一些小鸟筑巢在房梁间,花圃的杂草已经容不下原本生长的娇艳花朵,恣意的生长。 后院,还是两座坟墓。不过一块木排上不再有花袭央的大名,用红色的油漆写上了另外的大字。“此人没死,有事东皇寺联系,东皇寺最帅小和尚留”。看了后白灵儿破涕为笑,看上去字体还是前不久刚写上的,大抵上已经知道白灵儿还活着的消息。 另外一座香炉上插着焚香,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伸出手擦拭着上面,眼中飘过几丝忧郁。不觉间雪白色的袖口也沾上了细微的灰尘。 “君离殇,难道你不想对他说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我便想说什么。”其他他们都是在乎他的,只不过表面上不像她那么明显而已。 “那我们陪陪他吧。我想他应该懂得。” “一切依你就好。” 下午的时光总显得慵懒而漫长,白灵儿说着另一个时代的笑话,虽然君离殇一点也不觉得好笑还是会偶尔笑一笑。最主要,她高兴就好了。 “斯琴,我明白了,你所谓的珍惜和保留。当明白了要珍惜的东西有多珍贵,拥有了才会分外的高兴,所以也有了微笑……”他暗暗对自己和斯琴说。 或许,当看到玄祯的存在白灵儿会期待着那是斯琴,一切为时不晚。可是,死去的人终究是死了,相同的外表不一定有同样的一颗心。所以,就不觉得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放下。 “吱呀”开门声,接着就是陆陆续续的脚步声。君离殇和白灵儿齐齐回头,大门口进来一群人。花府荒废了许久,来的人又是谁呢? 接着,进来的人发现了他们,其中一个瞧了一眼便折回去。 花府门外停着两顶轿子,一顶是宝蓝色,一定是碎花的。 “老爷老爷,有消息。” 轿子里的人低吟了一声,道: “什么事,说。”这月河城还有他摆不平的事情么?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老爷,这花府废弃了这么久,没听说里面住人,刚才奴才进去看的时候,里面有人,好像是在扫墓。” 轿子里人震惊了一下,想当年花袭央富甲天下,风流倜傥。偷了多少女子的芳心,自己也做过盘算将自己的闺秀许配于他。不过一场大雨后,花府上上下下数百号人一夜消失,至今了无消息。 “多少人?” “两个,一男一女,看穿衣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看上去也颇为眼生,应该不是月河城的人。” 轿子里的人托着下巴,眼睛半阖着陷入深深的沉思。花袭央是什么人?一个把持着全国经济命脉的奇才,出现他宅子里的人也不会是普通人。这件事不好办了? “叫小姐下轿。” “是!” 花府内,再回来时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低矮的老生,玉冠束发,穿着上好丝绸做的衣服;另一个女子则可以用高贵魅力称颂,一双眼眸水濛濛的光彩,一袭浅紫色的罗裙,玲珑身材格外的耀眼。 两人并站,无不打量着这一男一女,女子一袭长裙,挽着简单的发髻,唇红齿白俏皮可爱,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袍,腰佩玉带,头扎八宝金龙冠,套一件雪狐外套,纤尘不染,冷冽霸气。不得不说出落得金童玉女似的。 从凝望这为男子第一眼开始,女子眼睛便再也移不开了,一颗心咚咚咚的跳着,飞上浅浅的粉霞。 老生隐隐皱了皱眉,纵横官场数十年,脸上包含着礼貌的笑意,道: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这个你自然不必知道。” 语气十分的冷傲,听的人冒火。然而,老生却不会,纵横官商两道十几年,从气度和谈吐已经断定这人定不是凡人。不能盲目的生气。 “有些事自然有不说的道理,老夫懂得懂得。” 白灵儿掐了君离殇一把,朝来人礼貌的点了点头。道: “这人说话就这样,还望您不要生气才是。” “姑娘多虑了。” “故人的宅子,今来这就是为了看看。” “原来如此,提及了公子姑娘的伤心事,还请海涵。”老生慢条斯理的说着。 “没关系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呵呵!”甜甜的笑意,露出贝白的牙齿,深深的酒窝。 站在身后的女子将目光移到白灵儿的身上,虽然不是极美,但是给人感觉十分的舒服,调皮不失可爱,宛如一个精灵。瞳孔深处衍生出一股妒火,仇恨的妒火。她以为凭她的姿色,配不上 “恕老夫冒昧,二位和离世的花公子是何关系?这件事……”老者一脸愁容,皱纹遍布。 白灵儿刚要解释,君离殇揽着她的肩膀,抢先道: “什么关系不是你们该关心的。”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61醉翁之意不在酒 061醉翁之意不在酒 冰块的效应,实际上难得堂堂的冷血魔尊对一个同一个凡人讲两句话。白灵儿深谙君离殇的无常,如果对方执意纠缠下去只怕连命都没了。 “你住口!”狠狠瞪了他一眼,拉着老爷子往一旁走去。 这边,女子和君离殇只隔数尺,娇艳的容颜,玲珑的身段便无所阻挡。她露出一个自认为最自然最勾魂的笑意。君离殇瞥了她一眼,冰冷的目光便移到白灵儿的身上,再也没有移开。 “事情,就是这样子,还请您海涵。” 老生点了点头,表面上微笑着,心中半信半疑着。花府这栋富丽堂皇的宅子多少人垂涎,白灵儿保不准就是其中一个。 “所以,你们还是速速离开吧,免得……”话中意思已经十分明白,白灵儿歉意的点点头。 “白灵儿!过来!”君离殇的醋瓶子再次打翻了。 和白灵儿靠近的男人都是君离殇的敌人,和白灵儿说话的男人都该死,和白灵儿勾肩搭背的都该挫骨扬灰。高危人种——白灵儿,勿靠近。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老生悻悻然走过来,不高的身材跨的步子倒是极大,显得夸张。白灵儿跳到君离殇的面前,嘟着小嘴摇着手臂。君离殇冷着眸,余光瞥向那个低胖的男子,真恨不得杀了他。 老者悻悻然笑了笑,拱手抱拳,道: “恕老夫冒犯,原来是花公子的故人,天下楼的老板,实在眼拙。不如请两位到府上一一叙,给二位带来了不便,老夫也好谢罪。” “算了,我们就不去,又不是什么大事。” 老者见二位软硬不吃,身旁的女子柳眉皱了皱心上一计,走上前去,道: “公子是这样的,关于花府的确是有些事要处理的,可惜花公子不在,时间久了这么大二代宅子荒废了总是不好。所以,还请两位府上一叙……” 口中口口声声“两位”,但是,眼珠子丝毫没有离开君离殇的容颜,嘴角十五度的笑意浅浅的暖暖的,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在温柔乡里。 “不必!” 冷冷的回绝,对于任何人的邀请君离殇都是没兴趣的,也没有必要劳驾前往。三界内多少人想一睹英容,掷金千万者多不胜数,美人佳丽芸芸。区区凭美色也想诱惑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白灵儿皱了皱眉头,贝齿咬着咬唇。出发前说好祭祀完斯琴就回魔界探望圣后的,如果这事搁置了也不好,毕竟来的突兀了。可是,抛掷花袭央的事情不管不顾也不好。 “这件事你以为呢?” 摇着他的手臂问道。 君离殇直视着,瞧她的样子就知道犯了难。 见他没生气,白灵儿试探性的眨眨眼,问道: “不如我们就看看好了,宅子这样下去不好。花袭央的事情我们不能不管。”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好反驳的。君离殇一句话不说,默认了。 回去的路上,老生派了两顶轿子接他们。一路上也得知了老生还有女子的身份,他们乃是月河城的县令,名唤秦朗。女子是县令的小女儿,名唤秦茹,出落的亭亭玉立,如花似玉,月河城公认的第一美人。关键是,不仅人长得漂亮,琴棋书画更不了,知书达理,多少男子梦中的仙子。 提及这些的时候,白灵儿的下巴险些掉在地上。不否认那女子是极美的,但是,并没有觉得多么的惊艳。比起新月的清新,宁烟儿的冷艳,月蝉的妖娆,秦茹的美就显得庸俗了。 “审美疲劳也是一种罪!”白灵儿无奈的摇摇头,撩开轿子的窗帘往外看。 小小的月河城比起去年的那时候更安静了,如一幅没有任何颜色的工笔画。乍一看没有特别的惊艳,偏偏越看越迷恋。他们相遇的小镇,依旧安宁,他们的爱情依旧安宁。 县令住处就在县衙后面的宅子,轿子落在大门口,几个人从轿子里走出来。君离殇的脸色尤其的不好看,冷的跟冰块似的。 “请——”秦朗侧着身,让开一条道。秦茹微微点头,甜甜的微笑。白灵儿跟在君离殇的身后往前去。 县令府并不大,穿过前堂和回廊也便到了。 “请坐请坐!老人,看茶。” 茶水刚泡的,飘出袅袅的白烟。白灵儿捧着茶盏子,喝下了一大口,吧砸吧咋着小嘴笑呵呵的连连赞叹。 秦朗表面一笑,心中却是鄙夷。茶自然是好茶,但是,决算不上极品。他们这种身份自然是不配用极品来招待的,不过是天下楼的老板。比起花袭央的首富地位,可差远了。 “茶是南方武夷山的野山茶,老夫每年有幸得那里朋友送了一些。” “恩,很好喝。” 坐在对面的女子慢条斯理举起茶杯,捏着兰花指,樱红的兰花指呷了一小口,默默闭上眼。幽幽的茶香便从心底油然而生,化成一团雾轻轻的飘飘的。 她微微一笑,道: “妹妹,好茶可不是那么喝的。上好的茶,是要品出来的。” “哦,我一直当水喝来着。”和王府的贡品比起来,这茶简直就是漱口水。然而,习惯了锦衣玉食,偶尔来一次小清新感觉自然不一样。 “是么?”一声笑谈,多了几分鄙夷的问道。 秦茹扬着眉头,瞳孔装着那个妖冶魅惑的男人。他的身边怎么可能有这样一个不知礼数,下作的丫头。她配不上他! 君离殇环着双臂,微微睁着冷眸,道: “有什么事直说吧!”没那么多的时间陪一个凡人。 秦朗放下茶盏子,仍然慈祥的笑着。殊不知,笑意之下,鄙夷的瞧着这双人。女子不知礼数,见识浅薄,男子倒是样貌气度不凡,偏偏故作清高,不过是一个开饭馆的。 “是这样的,这花府的老宅子宅基深厚已经荒废许久,老实说,老夫看着这么荒废下去深感惋惜。况且,有人说宅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当然,老夫是不信那些东西的。于公于私,这座古宅就这么下去是老夫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老夫想将这份宅子找到更合适的人,老夫也曾经派人寻找过花公子本人,可是,近一年了,仍没有消息,应许……哎……”一声长叹给还没死的人一锤子定音,花袭央就这么“被死”了。 原来是打着古宅的意图,白灵儿有些生气。明明花袭央就没死,他只不过斩断红尘出家为僧了,不可能还沾染人间的酒色财气。 “抱歉,这件事,我觉得不妥。” “姑娘认为,有何不妥?”老夫笑容渐渐消散掉,语气发冷。 “这宅子的确是荒废了,无视不管的确有些可惜。你且说说你要那宅子做什么?” 白灵儿这番话无异于将这件交易摆在明面上了,秦朗也不想遮遮掩掩,从知晓他们的“身份”开始,便抱着手到擒来的态度来谈的,出于礼貌而已。 放下手中的茶杯,秦朗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低矮的身材故作高贵,看上去有些滑稽。 “老夫也欣赏爽快之人,实不相瞒老夫年事已高,正在谋划着告老还乡,安安心心的养老。月河城的宅子,老夫寻了几处感觉都没有合适的。与其看着花府的宅子落魄下去,倒不如拿来更合适的人居住,姑娘以为呢?” 秦朗捋着短短的胡子,笑的狡黠。 好说歹说,原来是谋私。既然是谋私干嘛装作大无畏心含天下的样子,让人作呕。白灵儿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当即脸色就变了。 “这件事没商量!”白灵儿答道,准备拉着君离殇就走。可是他冷冷坐在椅子上,眼眸眯成一条线,像极了注视着猎物的苍狼。没错,秦朗就是他的猎物。 秦茹站起身,朝着父亲那么走去,笑意盈盈的。道: “父亲说的没错,请二位前来不正是为了商量此事么?” “这件事没什么可谈的。” “姑娘何必呢?”秦茹晦涩的掩面浅笑,不屑的意味溢于言表。 这女子好印象一下子跌入谷底,她是一个患于官场攻于心计的可怕女人。这种女人得罪不得,而她已经得罪于她。 秦朗接过女儿的话茬子,拍了两下手掌,从内堂走出一个小厮手中举着一个托盘。白灵儿认得那人,是在秦朗身边的贴身小厮,懂得看眼神办事。 “老夫有了这宅子,自然不会亏待二位,怎么说二位也曾经是花公子的故人。” 故人和“朋友”的差别可大了!而且,秦朗这语气分明与施舍无疑,换句话来说也就是,这银子想给你就给你,不想给你求也求不来。他们只不过是开酒馆的而已,凭什么和他抗衡? “原来是你们早就计划好了,演这一出真让我瞎了眼。”白灵儿说道。 “叫你们来只不过通知你们一声,省得以后闹心。” 白灵儿的表情僵硬着,秦氏父女的表情让她无比的作呕。“啪”摔碎了手中的茶盏子,摔成了粉碎。然而,君离殇依旧静坐,一句话也不说,狭长的眼眸眸子转动着,他要在最适当的时间,一口撕裂猎物。 秦茹缓缓走上前,眸子滑过地上的碎片,眼神冰冷,道: “那茶具景弘镇的官窑烧纸,精品哝!你可赔不起呢!” “呸!” 她莞尔,继续往前走,目标是他。靠上前,笑的更欢了也更加的妖媚了,勾人心魄的。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62真听话,来!有赏 062真听话,来!有赏 “看直到现在公子一句话都还没讲呢?姑娘说话的时候可曾听过公子的意思。有些事,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管的太多,毕竟男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如此看来,姑娘并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男尊女卑的世界,秦茹拿出伦理纲常变着法子来讽刺白灵儿不懂规矩,骂人不带脏字。当然,白灵儿是不服输的,不乱任何事赌不服输。他认为该得到就不会轻易放手给别人,拿不到的也不会特意去追崇。 转过身来,目光落在秦茹的侧脸上,妩媚不妖的笑颜对着君离殇,他仍一语不发,沉着冷意。 “秦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打开天窗说亮话。” 秦茹眨了眨眼,余光撇着他,道: “这……当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这位公子的意思。” “他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秦茹扬眉,笑的更欢了,笑声格外的刺耳。 “敢问姑娘此时公子心中想的什么你可知道?只怕,你不知道吧。” “我当然不知道,不过,你也不知道。当然,我是清楚地,他一定是为我着想。”依照君离殇冷作残暴的作风,不论今日之事如何定夺,这花府的宅子他们必定是拿不到的,更肯是——秦朗和秦茹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秦茹摘掉小厮托盘上的蒙布,里面是明晃晃的金元宝。沉甸甸托在手心,眼角的笑意丝毫不落下。没说一句话,她都是自习观察君离殇的眼神。深谙官场风波的女子有着的天独到的判断力。 “我以为你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收买我们,原来就是这些铁疙瘩。真逗!” 她是谁?只要她开口可以是洲子国的准王妃,未来的皇后。也也可以是魔界的魔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上地下没有她得不到的。纵然是天边的星星,君离殇也会帮她拿到。有些东西看上去珍贵,不过是身外之物,她能看得开,自然也不会去计较。 秦茹走过来,手中圆润的金元宝托在手心,姿态如仙女拖着一朵莲花似的。 “姑娘倒是清高,不过男儿志在四方,谁不为求的锦绣前程?要什么,不要什么?公子乃智杰男儿自然是很清楚的。” 一句话,将话茬子推到了君离殇的身边。秦茹等不及了,现在君离殇已经“默认”了一切,只差一个准确的结果。从小她非常的自信,想要的地位,身份从来没有得不到的,纵然是男人也一样。自诩比白灵儿强上千万倍的女人才真正配得上君离殇那样绝色的男人。 “君离殇,你说!”白灵儿心中有些发忪,站不住理。按理说,秦茹说的也不错。 君离殇站起身,挺拔的身躯格外。秦朗的身材一比之下就成了笑柄,喟然不知。 “你说嘛!快说!”白灵儿挑着眉毛,眼睛瞪得极大。好像在说,“要是敢背叛我,你就死定了。” “男人要什么,不过三样,前程、女人、地位,这一点在明了不过。”君离殇冷冷的说,语气不含一丁点的感情。没错,口中陈述的只是一个事实罢了。 秦茹附和一笑,眸子撇向了她处,讥嘲的意味更胜。 君离殇走到秦茹的面前,嘴角冷飕飕的狞笑,让她不知所措,脸上迅速飞上了一朵红霞,娇艳无比。然而,君离殇依旧在靠近,之差分毫即可亲到她的脸颊。条件反射,秦茹只能故作娇羞身子往后倾,柔弱的腰肢被拧成了“弓”型,美眸睁的大大的。 “喂!”白灵儿大吼,难不成这冷血男人真的倒戈相向,对这个心机女来了兴趣。 “不许!绝对不许!” 这一刻,嘴角上扬,与方才全然不同。如果说刚才是一只如虎似豹的猛兽,现在就是一位琴师。温柔的专属笑容,只属于白灵儿。 秦茹自然是注意到这一点,心口不住的发寒。可是,腰肢下倾,基于她的柔软度自然是可以恢复,可是,如若自己回去等于自扇了一个嘴巴子,被人嘲笑不耻。然而,她是不会屈服的,面对自己心动的男人,不可放手。于是,她拿自己的自信和才貌孤注一掷,她不信凭自己的姿色已经心智,挽不住那个男人。 “啊——”秦茹娇吟。身子直直往后落。相隔不过几厘米的君离殇动也不动,只要伸出手臂即可将温香软玉抱在怀中,名利地位双收。 “哼——”冷冷嘲笑,君离殇转身走开一把将白领人抱在怀中,紧紧地不容任何人分割。白灵儿感到无比的幸福,同时也有一丝的小困惑。她承认,秦茹的确比自己出色。 秦茹倒在地上,姿态极为不优雅。方才的茶杯的碎片,也划破了侧脸,涔涔的流血。 “茹儿!”秦朗大喝,小厮和丫鬟一股脑拥上去扶她起来。脸上的伤势不重,但是好大一个口子,只怕要留疤。 “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秦茹的脑子快要炸裂了,语不成章。 “哼,凭你,如何和我小灵宝相提并论。” “明明我比她有才智,有相貌,为何不选择我?选择了我就可以继承着巨大的家业,花府的宅子我们可以共有。” 君离殇嗤鼻,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鼻尖轻嗅了一下,道: “这也算的上茶么?人间的东西果然很寒酸。” 秦朗再也按耐不住了,本以为这一次也会同许多次一样,凭借女人出色的计谋三言两语搞定,殊不知,输的彻底。他作为父亲不能不管不顾,况且,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酒馆老板,月河城虽小,但是县丞职位就是“土皇帝”的存在。猴子再闹终究成不了王。 “茹儿,不怕,为父自会为你做主。” 秦茹抹去脸上的泪痕,血液掺合着泪水染红了袖口。 “小姐,别乱动,感染了伤口留疤会更严重的。” “作为一个女人不仅要照顾好自己的举止,更要照顾好自己的脸面。你最好看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不论是谁,都比不上小灵宝在我心中的地位。” 君离殇从来没有正口如此夸过她,这一次无异于给足了她面子。 秦朗背着手,面目狰狞,大喝: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说话是抬举你,不识抬举!” 白灵儿刚才受了气,也知晓他们父女才不是什么好人,坐山观虎斗。不对,是看君离殇单方面虐杀! “你有何能力语出此言?”君离殇要挫败他们,从灵魂深处死灰式挫败。 “凭本关月河城七品县令,吃皇家俸禄。” “皇帝老儿那一套!”君离殇嗤鼻。 “你不过就是一个开酒馆的,本官会让你有生意做不成,在月河城生不如死,寸步难行。” “口出狂言!不知死活!”君离殇没有夸海口,要杀死这对父女动动手指即可。 “不知死活的是你们这对奸夫**。”秦茹大骂,狼狈的样子就像骂街泼妇,毫无大家闺秀可言。 “啪!”隔空一记耳光落在脸上,当即一副娇躯被打趴下,小脸肿的很高。 “来人,把他们给我抓下来,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秦朗大吼,从后堂即时跑出来两排带刀的捕快,一个个身坚体壮。白灵儿勾住君离殇的脖子,悄悄咬耳朵。 “君离殇,下手可不要太重,惩罚一下就好了。”语气不轻不重,刚好能传进他们的耳朵。 “哼!上!”秦朗迫不及待将他们抓起来,以泄心头只恨。 “肮脏下贱的身份还不配让本尊出手!”更毒! 白灵儿笑笑,道: “那我们便不理他们了。我知道一家面的特别好吃,给你尝尝,我请客!” “全听你的。” “真听话,来!有赏!” 抱着君离殇的脑袋“吧唧”一个吻落在额头上,他满足的笑笑,和凡人多费口舌为这个小不点争口气还蛮划算的。 白灵儿牵着他的手,转身欲走。捕快齐刷刷围起来,挡住了去路。白灵儿拍拍君离殇的肩膀,嗔道: “快叫你养的小尾巴出啦摆平,我快饿死了!” “啪”!打了一个响指而已。凭空出现二十几位浑身上下黑衣的男子,一个个凶神恶煞,单看眼神就会惊悚。没错他们是潜伏在黑夜中中觊觎的杀手,生杀予夺,好不眨眼。怪只能怪,这对贪财父女目中无人,得罪了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知道该怎么做吧,处理干净!” “诺!”齐答。 秦朗哪里会清楚平白无故冒出十几个人,而且行动干练有素,他隐隐发觉,这一双人——不是普通人。 白灵儿心情特别爽,口中哼着小曲。 “啪啪啪!”身后传来激斗声,不对!应该是单方面的虐杀! 每一处都伤在关键部位,既不会要了性命但是出奇的难忍。紧接着,黑衣人中再次出现一个女人,妖媚的勾魂,让人只看一眼别移不开眼睛。没错,她便是月蝉,一个以温柔妖媚著称的杀人魔,红色迤逦的华裙,肩披血色的薄纱。 这些人不陪她亲自动手,但是她会让人生不如死。 这对父女在地上哀哀呻吟,秦茹那么精明的女子也猜不到他们究竟得罪了何方神圣。 “你……你……你们……是……是谁?”秦茹努力的吐出一句话,废了二分之一的力气。 月蝉媚笑,一步一步的走过来,黑人人“咻”的排成一排,半跪在地。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63吃到老玩到老 063吃到老玩到老 “我们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们得罪不起,别说你们是小小的县丞,就是洲子国的皇帝来了,也得给我们主子下跪行礼。” 秦茹心惊,心中裂开一个巨大的豁口。 月蝉半蹲下身,中指勾起秦茹的小脸,二人对视。正面瞧着这个女人,妖媚的如一团火焰似的,看了一眼就好像浑身着了火。美不阻挡。秦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美的,比起那男人的下人,原来也比不上。他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样的能疯狂如此? “果然花容月貌,数得上佼佼者。只可惜,你的美太庸俗了,尊上身边从不缺你这样的女人,长得再好看,留着无用不如不要罢了。” 嘴角噙着一丝阴鸷笑意,手间的力道暗暗加大。不时秦茹的脸上便出现青紫色的指印,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灵,就是魔界圣使——月蝉。 “啊——”秦茹呻吟着,碎裂感痛彻心扉。 “本使这就让你这张好看的脸蛋见鬼去,阎王老儿身边比较缺女人,你可以补个缺。” 手中忽然多出一个小药瓶,“啪”盖子拧开道出一滴药水,药水滴在女子流血的伤口上,冒出袅袅的白眼,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发出难闻的恶臭。 月蝉掩面,随手丢下一面镜子,幽幽笑道: “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模样……哈哈哈!” “啊!我的脸,我的脸,父亲救我,救我!”秦茹歇斯里地的大喊,半张脸彻底腐烂,黑色的苍蝇起起落落,恶心到了极点。秦朗偷偷爬到了桌子下面,瑟瑟的发抖。 “女侠,不要杀我,不要!都是那女人的注意,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求你放过我。” “她不是你的女人么?放过你!可以……” “她只是一个贱婢生出来的贱人!” 一个贱婢生出来的女儿,爬到正牌大小姐的地位,直接参与父亲的事情,可见心计多么深重。 “你不要救她?” “当然不要,那种风骚的女子人人得而诛之。” 为求保命,哪还有一丁点的气势,猥琐的不像话。月蝉嗤鼻,这就是人间所谓的亲情么?真让人恶心。 “可以”二字从月蝉口中念出来就显得格外的冷冽,让人心底发寒。 “多谢侠女!多谢侠女!” 月蝉掩面轻笑,眼睛发着寒光,口中默默念出一个口诀,秦朗的鼻子慢慢变形成为猪鼻子,并且,屁股上长出一个猪尾巴。 “呵呵呵!”悦耳的轻笑,秦朗成为了猪头。 “不错,这才适合你!” 月蝉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领着影卫瞬间消失,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对父女鬼哭狼嚎,这场闹剧终结告终。 月河城是他们熟悉的地方,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街上,一个英俊冷傲,另一个娇俏可爱宛如一对璧人似的,路人纷纷回头。 “君离殇,你依了那女人的确可以得到那些东西。她说的不错,男人要的东西,再清楚不过了。你觉得呢?” “这不是我该问你的么?” 白灵儿心中有答案,偏偏故作无知撇过脸去。 “我哪里知道?”语气冷飕飕的。 “我就知道你知道。”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君离殇点点她的小鼻头,狡黠的笑着,道: “不几时,我会让你变成我的,到时候你的一切我便全然清楚了。” 白灵儿的脸刷的红了,能不能来一点清水的,干嘛这么暧昧?磨人的暧昧! “我就是不清楚!就是不清楚!你管的着么?”白灵儿赌气跺着脚,不知何时她变得娇妻要人疼了?这是君离殇的目标,让她习惯他的呵护,然后再也离不开。 “地位,我有了,前程我也有了,身边之差一个人陪我站在顶峰眺望未来,而我一直希望那个人是你!” 为了她,连唾手可得的三界也弃之不顾了,还有什么争取不来的。只要是肉眼可得见的,他可以轻而易举拿到,拿不到的往往是看不见的,只能凭直觉。 然而,这一切,白灵儿明白。比起更为现实的21世纪,更懂得前程地位对男人的重要性,很难得,君离殇的心中自己是最重要的。 她笑了,转身奔跑在前面,君离殇无奈的摇摇头,追上去。 出门一天了肚子真的饿了,前脚刚刚到,白灵儿便趴在了桌子上。 “老板两碗阳春面!”又叫唤了一声。 “好嘞!”这一处是她陪着曦瑶出来时发现的摊点,味道极为美味,价钱又不贵。 面瘫的师傅是一位大约三十岁的男子,裹着头巾,左右手开工,脸上露着从容不迫的笑容。不时,老板娘沏上了一壶茶,茶香很淡,可以轻易的辨别出是很廉价的茶叶泡制。 君离殇眉头一皱,道: “这茶……” 白灵儿一饮而尽,吧砸吧咋小嘴,道: “好茶真是好茶!” 君离殇从不以为人间的东西有什么能看得上眼的。 “虽不是好茶,可解公子姑娘口渴。”老板娘毫不晦涩的指出来,然后笑意盈盈的帮丈夫擦汗打下手,自始自终脸上都是满意的笑。 白灵儿拖着下巴,眼睛明亮无比,道: “这茶是最好的茶,因为,这茶有别的茶没有的味道?” “哦?说来听听?” 这双夫妇夫唱妇随,虽然干的是很平常的生意,生活在生活的最底层。但是,看的出来妻子很充实很满足,因为可以配丈夫一起分担,一起面对。白灵儿移开目光,对着君离殇的眼睛,缓缓道: “是爱的味道。”夫妻间爱的味道,不是金钱地位可以比得上的。 君离殇顿时觉悟,眼睛泛着晶莹的光彩。 “阳春面来了,客观请慢用。”男子将面一人一碗放在面前,顿时香喷喷的热气扑鼻而来,最近养伤的憋屈的胃口终于可以大开一次了。白灵儿大口大口的拿着面,劲道的面条发出“嗞嗞”的水声。 想想21世纪,虽然食物的花样、种类繁多。中式大餐、法式大餐、韩式料理等等,基本上一个中等的城市便可容下全世界的风味大餐。但是,科技发展文明进步的同时,总有良心的弊端。地沟油、有毒奶粉,朴实无华的阳春面则不会,热腾腾的劲道爽口,出了一个“赞”字也想不出其他的词汇。这便是古代,清澈干净的代名词。 “老板,再来一碗。再放一点辣子!” “慢点吃!” 白灵儿搁下筷子,口中还嚼着面,说起话来不清不楚。 “好吃吧?呵呵……” 君离殇慢条斯理的吃着,味道的确十分的普通,可以说坐在魔尊千年以来,基本上已经忘记这种味道了,再次回味起来的确心中有股不一样的味道。 “看你慢腾腾的,大口大口的吃!”白灵儿边吃面还不忘指指点点,一个大男人作风比一个闺女还斯文。 “这样?” 筷子卷起一沓的面条。 “嗯!”孺子可教也,竖起一个大拇指。 就这样,堂堂一个万人敬仰的魔界尊主,陪着一个不谙世事的丫头在接口狼吞虎咽的吃阳春面,貌似味道还挺不错的样子。此时,某处屋檐上,月蝉临风而立,嘴角挂着一丝丝的笑意。望着那一对,心中就像被风吹进去,“呼呼”声,特别的空寂。 肚子圆滚滚的,白灵儿靠在君离殇的肩膀上,舒坦的半阖着眼眸。天边夕阳渐渐就要落下去,远处的灯火开始一点一点的点亮。 “这一辈子,如果能吃到老玩到老便知足了。”什么江山、什么地位、名利,统统都是浮云。不想在乎,便随意可以不在乎。 小手在肚子上摩挲着,胀胀的格外充实。 “喂,你吃饱没有?”个头那么高,力道又大的变态,只吃一碗饭。 君离殇环着她,凑在耳边道: “你不知道,辟谷之术。” 不论是修仙还是修魔,辟谷之术是每个修习者必须要修炼的。不食不饮君离殇亦可延年益寿,与天地长存。白灵儿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暗道:这男人要是21世纪的人种,那该多好生养。白灵儿捋着头发,忽然响起了什么。惊呼: “这么说来,我是不是会变老!而你永远这么年轻?” “恩,可以这么说。” 她知道君离殇的岁数,大约摸两千年。两千年的妖孽看上去还是永远的十八岁,坑爹有木有?站起身来坐在君离殇的大腿上,清纯娇俏的样子可爱至极,凑上前去玩弄着君离殇的魔法,语气支支吾吾的。 “想说什么,直说即可?” 白灵儿皱眉,小怨妇似的。狠狠砸出一记拳头,嗔道: “你个死没良心的。” “……” “这么说来,我也只能活几十岁,等我老的时候,还是会死去的,这张脸也还会长皱纹的。” “恩,人类向来如此。”脆弱,生命卑微。这便是人类在君离殇眼中的概念。 “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小灵宝且说你在关心为何即可?” 脸红了?白灵儿撇过脸去,小脸气鼓鼓的,蒙上一层红晕。哪个女人不爱美,哪个女人不喜欢青春永驻?就算白灵儿没心没肺还是会在意这一点,如果这张脸长得和一个路人甲一样,君离殇还会一心一意爱她么?这个问题,无从回答。 “君离殇,我问你。如果不是这张脸,你会不会爱上我。”会不会因为相似,而迷恋。同时会不会因为老去而抛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64乖乖生出10个小皇子 064乖乖生出10个小皇子 君离殇陷入沉思,眼神纷繁复杂。遇见“尹洛儿”始末不排除她所说的那样。 “回答我,我不会怪你的。”过去的种种都不会责怪,平心对待彼此。 君离殇将她揽进心怀,迷离的眼神穿过街道,回到初遇的那个下午。 rela辣的阳光,湛蓝的天空,就那么,没有任何预兆闯进了他的生命。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开始于你,当真只因为你。”“你”与“你”是两个不同的人,谁也不知道白灵儿就是尹洛儿,尹洛儿就是白灵儿。 “那……然后呢?” “还记不记得,我忽然找你的那天……”闷热的天气,瓢泼的大雨。 白灵儿默默的点点头 从深宫别院被送回来。当得知“尹洛儿”身世之谜的时候,他本可以直接去寻曦木问个清楚即可,但是,他忍不住不去看她,忍不住“鬼迷心窍”看那个和白灵儿一个一样的鬼精灵?看看她在干什么?有没有过的很好?当然,不仅仅是亏欠。 “我当时就是很想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意你的长相。不过,看到你这个样子,就是觉得很心痛。”语气顿了顿,又道: “可能不想你那么受伤,我希望你好好地,纵然是再也不见面也是一样的。” 白灵儿心口一颤一颤的,道: “这样也很好,受伤也蛮值得的不是么?” “不!”他喝止。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以后都不准。 现在想起来,竟然那么重的伤害了她,君离殇也于心不忍,恨透了自己。 有了受伤才能再次见面,与不至于错过彼此,然后受一辈子的伤害。她也会穿上嫁袍,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呵呵,我都知道的。走吧,我们逛逛去。” 老板娘来收拾碗筷,笑嘻嘻的瞧着他们甜蜜的二位。道: “看两位应该是不是本地人吧!要散心找点乐子,最好大后天,大后天就是七夕节了,月河城虽小,但是城郊的村庄都会组织文艺编队来大汇演,可热闹呢!我们老了,但是你们年轻人应该会喜欢的。” “七夕节……”白灵儿陷入沉思。 想来去年的七夕节是陪曦木和曦瑶一起的,现在他们在何方?是不是有人陪他们一起过。去年的那个晚上,她做了绝了决定,配曦木一起走下去。如今,不快乐的统统走了,只剩下回忆。 “怎么了?” “没事!”白灵儿摇摇头,将钱付了,拉着君离殇的手随波东西。 “七夕节怎么了?”继续问。君离殇知道有些事。 “去年的七夕节,我实在京城渡过的。那天晚上忙了一些事,索性没有更多的时间欣赏星星和烟花。” “那便留下来看看吧。”君离殇没有拒绝,将原本的计划继续拖后。 “可是,我想去京城看看配曦木看看。” “你还想着他?”语气不善。 君离殇扶住白灵儿的肩膀,眼神恳切的凝望着对方。白灵儿了然笑笑,反道: “难道我们不应该关心他么?” 经历了这些事,曦木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有了质的改变。白灵儿主动环住君离殇的腰身,小脸贴在他的怀中,默默感受心跳。慢慢道: “你应该性信我,我是只爱你一个人。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君离殇的脸色依旧冰冷,只不过缓和了几分。他不是不知道曦木为他们所做的,即便做不成朋友至少欠他的人情是永远还不了的。很庆幸,白灵儿钟爱的人是他,而不是曦木。如果两个人调换,他丝毫做不到放手成全。于此,只能三个人都痛苦的活着。 “你相信我么?” “失信者该怎么处理?”懊怒的样子就像一个孩子,酸溜溜的醋味。白灵儿打心眼里舒坦,毕竟,吃醋也是因为在乎。 “你是怕我跑了?” 白灵儿木讷的看着他,好看的眼珠子巴拉巴拉的眨着。君离殇撇过脸去,相信是一回事,跑不跑又是另一回事。下巴昂着的角度,证明他的傲慢。 “我跑了,你就负责追回来即可。这是当男人的责任。” “这可不是惩罚。” “那你想想。”白灵儿知趣的附和。君离殇环着双臂,神色陷入沉思状。 “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本尊不禁会把你抓回来,还要……”嘴角狡黠的坏笑,不详的预感。每次这家伙那样笑,总会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当然,还要惩罚一下,给本尊乖乖生出10个小皇子。” 脸红,除了脸红没了另外的选择。白灵儿只觉得浑身的热气全部汇集到了脸上,滚烫滚烫的。君离殇看到她的羞涩,心中大快。 “记住!不许反悔!” “哪个要反悔?小爷才不会!”白灵儿气的直跺脚,暗暗咒骂。 爱侣之间“擦枪走火”是很自然的事情,有孩子也在情理之中。她和君离殇之间不是没有过孩子,不过那段悲伤的历史她不想记起了,也不会再次向他提及,深深埋在心底就够了。 七夕节,会不会比去年那时候更美?京城,现在是什么样子?只离开几天,便迫不及待了。 君离殇没那么好心,直说等七夕节那天才会送她过去。习惯了在他的怀中自由的飞行,便不想坐车坐轿子了。她喜欢类似于自由自在飞翔的感觉,听以前说自己还是个灵力高手,只可惜。君离殇那个小气的男人定是不会再次让她学习飞行之术,生怕跑掉。 京城的七夕节,人格外的多,到底是比较在意的节日,尤其是少男少女比较多。 二人在天下楼落了脚,刚到的时候,月蝉便发了消息,神色匆匆。 君离殇会意,带上白灵儿往三楼的密室走去,密室布置的十分的庄严,更像一座象征权势的朝堂。君离殇慢条斯理的坐在上面,眉头撇都没撇,俨然是一副睥睨苍天的霸主模样。 月蝉单膝跪地,眼神有些躲闪。 “何事?”冷的桎梏。 月蝉抬起妖冶魅惑的脸庞,目光落在白灵儿的脸上。咽下一口气道: “回尊上,属下昨日得到可靠消息,关于沧云阁首席大弟子曦木的。” “曦木?他怎么了?”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因为在意,所以忍不住。 君离殇心中隐隐痉挛了一下,从月蝉的眼神足以猜测曦木所遭遇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不然,她不会顾及白灵儿支支吾吾的,一点也不像平日的作风。 “直说。”惜字如金的魔尊。 “昨日发下皇榜,内容是通缉在逃郡主尹洛儿,然,曦木有意袒护被牵连在内,现在被压在大牢。” 白灵儿眉头皱的极紧,整张小脸哭丧着,无精打采。这件事本来就怪她,曦木成全了她与君离殇,就意味着逃避了作为洲子国郡主尹洛儿该有的命运。平心而论,她的重生既是以尹洛儿开始的。 “我就知道这件事不会不了了之的,曦木他……” 他也显得有几分的沉重,失意袷眼神后,便让月蝉离开。白灵儿抓住对方的手,愧疚的快要哭出来。 “怎么办?”真是没想到七夕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沉默了几秒,忽然道: “大牢是困不住他的。”凭他沧云阁首席大弟子,有才智有谋略,天下有几个可与他平头而论。 “可是,那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那是他的父皇。”某种亲情上的惩罚是无法抗拒的,曦木答应他父皇的食言在先,这件事曦木不会拒绝,哪怕要他的命也不会拒绝。 “亲情”,“父亲”,这两个词在君离殇的心中是空白的存在,如果说活在太古镜的那个人勉强是他父亲,两千年只是因为报仇匆匆一面,他还是活在太古镜无情的怜悯着天下人。然,他也是知道自己于公于私都是亏欠他的,口上冷血,心却不瞎。 倏地,站起身,眸子散发着冷冷的光芒。 “杀了他即可……”杀了那个总是安排别人命运的狗皇帝。 “不可以!”白灵儿挡在面前,眼睛睁得圆圆的。 “那种人不配活在这世上,杀了他,曦木便可获得更好。”甚至当上洲子国的皇帝,凭他,有这个才能和本事。 “你了解曦木么?如果他能这么做,凭他,如何做不到。”因为不想,所以不能。 “你这是在关心他!” “难道我们不应该关系他么?” “只怕,是你关心的过分了吧!” 白灵儿哑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茫茫然的盯着他,质问道: “君离殇,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君离殇心中极度的不舒服,不了解人间的亲情是怎样的,但是,他的人生教条绝不是这样的。“父亲”对一个男人而言,是不需要存在的。 “如果,不是这样,为何阻止我!” “我……” “无可辩驳了吧!”君离殇睥睨着她,眼神刺骨的冷。 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君离殇为何还这样不相信她?心中隐隐的刺痛着,一波一波随着心跳传递到四肢百骸。她摇了摇头,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道: “君离殇你不相信我,你根本不相信我。” 是无法理解,他心中冷酷,冷冷的侧过脸去,彼此的视线交织匆匆一秒,然后散开。白灵儿的手心冒出冷汗,手心也异常的冰凉。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65的确是寂寞的味道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后悔了?”冰冷的问句,给她彻底定了罪判了死刑。 上一秒是幸福的边缘,一步一步坠入深渊。白灵儿无力的摇摇头,眼睛不知何时泛上了薄薄的水韵。 “不,我是没有看清楚。”她了然的笑了笑,又道: “一个口口声声说相信我的男人,居然连这种小事都不会理解。彼此都不相信彼此,纵然牵着手心也不会在一起。”我要的不是互相猜忌的爱情,从来不是。 “这是小事?”他冷笑。 “我与你,无话可说。” 白灵儿转过身,心中酸痛的厉害。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无形是一把刀在彼此之间划出一道巨大的鸿沟,谁也牵不到谁的手。君离殇愣在那,一颗温暖的心慢慢的布上一层死灰,她的侧脸,背影无比的决然。爱情,竟然是如此的脆弱。 “呵呵呵……”冷笑,嘲讽的冷笑。 倏地,站住了脚,头却不回。 “你笑什么。” “我笑我傻,我应该早就猜到,你来京城那时候便决定回到他的身边的吧!找了这么多无畏的借口,女人永远是一种不可能被猜透的物种。” 如果说他痛了,白灵儿也深深地痛了。难道她的诚心不够么?难道她没有下定决心从此于他永不再爱么?难道她的爱情都是云的做的,可有来回飘荡,居无定所么?不,都不是。 白灵儿深深的抽了一口气,蓦然转身毫无表情。 “君离殇,我知道了,我白灵儿在你心中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见一个爱一个对不对?” “难道不是这样么?”他抓狂了。 纵然千百般的追问,依旧是如此的结果。 “好,你与我之间便不用再说其他的了。曦木也好,洲子国也好不管你的事,我会用我的方式解决,你魔界大尊主就无需劳驾了。杀一个凡人还会脏了你的手,不是么?” 他冷冷的不语。 白灵儿拖着麻木的身子一步一步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像被割裂似的,竟然这般的疼。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需要说再见了。门打开,热乎乎的风吹拂在身上,闹人的感觉。 爱情,需要理解需要感动,拥抱只是一种方式。白灵儿不否认很沉迷于他的霸道怀抱,可是,她已经彻头彻尾的归心于他,为何还要这般的猜忌。明明可以接受花袭央、斯琴,为何偏偏接受不了曦木?为何? 努力的迈出了一大步,心中突降一场大雨。 “算了,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心中哭泣的声音。 月蝉看了她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会进展到不妙的地步,出了天下楼白灵儿颓然的走着。无数的路人擦过肩膀,留下“沙沙的”声音。白灵儿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和沉重。 “我千百般撕痛的爱情竟然这样不堪一击,可笑!真可笑!” 她止住步子,仰天大笑。眼角却已经留下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无数的路人纷纷驻足瞧她。 笑声很大,歇斯里地耗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有人起了一个头,“是郡主”,一呼百应,驻足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不停。 白灵儿颓然的弯下腰抱着双臂,脑袋埋在腿窝里面不想看见外面的世界。 “沙沙沙”匆匆的脚步声临近。 “郡主殿下,请随属下回王宫。” 她抬头,发红的泪眼让无数人心中一动。到底有多么哀怨才能如此。 “等我一盏茶的时间,我会跟你们走。”只要一盏茶的时间而已。 侍卫礼罢,丝毫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以为白灵儿在故意延续时间,大手一挥。一双手臂忽然擒住一双藕臂。白灵儿瞪着他们。 “恕属下得罪了,皇上有旨,郡主如有反抗便可奉公执法。” 没有反抗,终究还是要回去的,怎么样回去似乎都一样。一盏茶的慰藉时间都没有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心明明还冲动的在意。君离殇,你连惋惜都不会感觉到? 回去王府的时候,王府里里外外都被围住了,果然在王府没有见到曦木,而她也被软禁了。 夜幕的时候,天上布满了乌云了,七夕节的银河之景只怕是看不到了。白灵儿靠在回廊的柱子上,发呆的望着湖面还有天空。 “你还有心思的赏风景?”粗狂低沉的声音,将白灵儿拉回了现实。 回头,一袭明黄色的蟠龙皇袍,来人正是洲子国的九五至尊。 “有心无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正能做到什么。心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皇帝错愕,不明白如何说出这样一句话。犹记得初见那次,她以自己的骄傲捍卫了属于自己的尊严。他知道,她不是一个凡女子。也正因为如此,曦木才会被深深吸引。 然,此番来这不是为叙旧的。 “放了他!”白灵儿道,直直的、冷冷的。丝毫不遮遮掩掩。 “看来你很清楚。” “你抓曦木不就是为了让我去和亲么?只不过,我想知道你真正的目的。和亲并非与我不可。”千万个女人都可以成为尹洛儿,只不过是一道圣旨而已。 “这件事的确如你所说。” 白灵儿侧过脸,冷漠的瞧着这个男人,又道: “你放心,我不会逃婚的。我既然肯被抓回来,就做好决心。”她要以自己的方式救出曦木,弥补对他的亏欠。 “很简单,只有你离开,曦木才能真正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皇。帝皇是不需要爱情的。”自古无情帝王家,绝情绝爱,方能百花百爱。 “绝爱”,她笑: “谁又能真正做到绝情绝爱?真是可笑,难道皇帝陛下有没有想过,曾经有一个人让你怦然心动,纵然不见还会想念的人么?” 绝了爱便可以不爱?这是不可能的。绝爱只不过是“相思”的一种别称。 皇帝错愕,瞳孔汇聚成精锐的一点,道: “无论怎么样,只有你离开他。以后,才有可能。” “以后是什么?称霸?统一大陆?” 白灵儿敢发誓,曦木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有些东西不想要,即便就在身旁也不会碰。 “我明白了……但是,还是想要说一句话。无论今日说的如何笃定,多么的相信。未来毕竟是明天,究竟会怎么样,一切都是未知数。” 就像她和君离殇的爱情,可以因为一句誓言感天动地,也可以因为一件小小的事情彼此诀别怪只怪想的太美好,没有看到未来。 王府被包围起来,谁也没有被放进来。七夕的夜晚,一墙之隔白灵儿听到墙外热闹的叫卖声,还有欢笑。属于所有人的七夕节,却不属于她。 天下楼处,君离殇怎么喝也不醉,大门紧掩屋子里的气氛十分的紧张。 “吱呀——”门被打开,走进来一双人。 按说这时候已经酒馆打烊没人才对,况且今晚是七夕,不会有多少人赖在酒馆的,都去看热闹去了。 丁小米挽着墨羽的手坐在酒桌旁,墨羽前后嗅嗅,问道: “怎么没有我妹子的味道,人呢?” 君离殇一句话也不说,拿起酒瓶就猛灌起来。行为举止把心中的郁闷一字不差的表达出来,丁小米掩嘴和墨羽相似一笑。小米拖着下巴,附和道: “我也闻到一股味,酸溜溜的,挺揪心的。” “什么味道?” “寂寞的味道!”语气淡淡的,煞有其事的样子。 墨羽摸了弄丁小米的头发,嘴角噙着一丝的宠溺,又道: “为什么会寂寞呢?” “因为……因为……”词穷解释不出来,丁小米眼珠一转,猛然打了一个响指,道: “就像你想我,我却不再你身边。” “那的确是寂寞的味道呢?”抹着下巴,故作沉思。 夫妻一唱一和,句句扎在君离殇的心中,苦不堪言。 能在意除他以外另一个男人,让他如何不难受。况且,也是最关键的,皇帝那个男人本来就该杀,他和盘龙大帝一样都是该杀之人。 “住口!”一手捏碎了酒坛子,君离殇的冰块脸赫然醒目。 墨羽和丁小米亲眼看着他们重新走到一起的,出了意外也是非常担心的。 “说说吧,怎么回事?”墨羽故作懒散的口气,企图让自己更像一个圣人的模样,殊不知,更像一只狡黠腹黑的狐狸。 君离殇黑着脸,下巴缓缓抬起来冰冷的目光森森然,墨羽眉头皱了皱,心中一阵发忪。这个男人每次出现这样的表情基本上都是因为白灵儿,这一次,灵儿没能出现,大抵上也是出现了事故。 “本尊的事情无需你们多言。” “本王可没空管你的事情,若不是我灵儿妹子在你手里,我懒得看你一眼,更没空管你的事情。”墨羽白了一眼,语气颇为不屑。 “那样更好,她现在已经不在我身边了,你们走吧!” 墨羽看着君离殇,瞳孔聚焦起来。拉起丁小米入怀,语气冰冷的说道。 “千百般要她留在身边的是你,现在毫不留情让她离开的也是你,君离殇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对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如果你不是今天就说清楚。” 这一次,墨羽不会帮理不帮亲,白灵儿待君离殇是怎样的,看的一清二楚。而他呢,三番四次伤害于她,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这样的伤害。 ------------ 066男人都是大醋缸! 066男人都是大醋缸! 君离殇心中颤抖,深邃的瞳蒙上一层流转的光晕,冰冷并且动人,在他的眼神中甚少有这样的眼神。心中起起伏伏一波一波的潮水,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拿起酒罐,仰头灌下,酒香刺激着鼻息,努力让心情平复下来。 “你说啊!”墨羽呵斥。 破天荒的,君离殇没有发怒,垂下头淡淡的。嘴角冷冷的笑。 “你笑什么?” “本尊于她如何不是诚心的,如何抛离于她。是她亲自离开这里的,不是我逼她走的!不是我!”末尾,声音陡涨。 墨羽和丁小米都清楚,君离殇在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怒火,不只是怒火还有悔恨和忌恨,但是,他不会再去做那个总是争夺的人了。第一,离开的是她。第二次,离开的也是她。第三次还是她,这样的爱情还能有几次? 丁小米侧过脸,眼睛眨了眨,道: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事情对彼此坦诚,就会化解。况且……”这么多风风雨雨都经历了,还有什么渡过不了。 人道说,风雨后才会看到彩虹,经历了痛苦,二等不到甜蜜,不是很不值得么? 酒过穿肠,君离殇迷离着眼眸,恍惚的眼神流动着似水的光彩。 “坦诚?”是一个可笑的词汇。 “我于她如何不坦诚,我爱她会告诉他,会挽留她。甚至,烟儿的事情我也坦白的说了,可是得到了什么。我没有得到她相对的坦诚?女人是一种口是心非的动物,一点也没错。” 这话中了墨羽二代雷区,他说别人可以,但是,自己的“宝贝”绝对不能被裙带进去,谁是谁要说清楚。 “此言差矣,别的女人本王不清楚,但是,本王的女人还有灵儿妹子绝对不是那种人。没看清楚的只怕是你。她为你做了什么,你当真没看到,与其说你是非不分,不如说你是个瞎子。”宝塔之内,她肯为你连性命不顾,折身返回宝塔。只怕这一点,世间能做的不足几人。白灵儿是一个至情至信的女人。 “如果你是为她说情的,你们便白费心思的。一个能从本尊身边逃走数次的女人,本尊就算天大的本事也拦不住不住她。捆得住一个人的身子,捆不住她的心。况且,她钟情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又是谁?”墨羽大吼,整个房子都在震动。 君离殇眉头也没皱一下,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丁小米也有些怒气,径直站在君离殇的面前。 “君离殇,你当真以为白灵儿对你非真心诚意。” 他侧过脸,睥睨着眼前的女人。某个角度来看,的确十分像白灵儿,不是长相而是给人的感觉。清晰脱俗,不拘一格。 他无感,唇畔扬起无所谓的嗤笑。 “她现在不是正在那个男人身边撒娇的么?” 曦木的所做所为,已经是过去时了,既然他们相爱,就放下成全。当然,成全的感觉如此心痛。丁小米更加的怒火,一把夺过手中的酒坛子。吼道: “你说清楚,我要你说清楚。” “已经很清楚了。”他转身走开,从心底感觉不想和这个女人动手。却找不出原因躲避和遮掩心中的疼痛。 “君离殇,你这个混蛋!彻彻底底的混蛋!” “嚯!”站起身,高出丁小米一个头,高大的海拔形成巨大的压迫感。连退了一小步,墨羽猛然上前从身后紧紧揽住丁小米的腰肢,眼神冷冽桎梏。 两个气势非常庞大的男人对视着,空气中传动这细细的火花,令人发忪。 “君离殇!这件事不管如何,你要弄清楚一点,你爱她,她也爱你就足够了,其他的都不是重点。你明不明白?” “本尊只明白,她心中在意的是另一个男人。” 说罢,他已经转身,欲上楼去,不想与这两个人过多的纠缠。然而,丁小米作为相同遭遇者,她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白灵儿一定不是门移情别恋,问题出现在何处,一个字——“醋”!君离殇在吃醋,吃曦木的醋。 丁小米欲往前拦住他,腰身被墨羽紧紧的抱住,不让离开半分。因为,不管是任何人靠近君离殇,他也没有权利把她周全。 靠近一个人也有两种原因,想念,或者,没有安全感。 “君离殇,有句话我还是要告诉你。不管任何事,别让自己后悔。有时候,错过了一时,便是一辈子。重逢那种戏码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计较什么不该计较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 墨羽凑在丁小米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瞬间,语气便哝了下来。 “哼——”一句冷哼后没了其他的言语,君离殇已经不见。 这个不争气的男人,墨羽暗暗长叹。看来君离殇这一次被彻彻底底的刺伤了。俗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君离殇那种下定决心便八匹马追不回来的人,怎么可能随便改心意。 “怎么办?他还不会听我的?”小米问道。 会还是不会?墨羽心中没底,但是,君离殇的身上有当年自己的影子。 许久,他将她抱紧,贴着胸口紧紧的。 “如果是我,我会!只是,这一次……” “要不要帮?” “感情的事情往往很棘手。虽然,当媒人的感觉很好。” “我觉得,他们还是有误会,现在先了解一下来龙去脉最要紧,看看洛儿的意思。” “你还要帮那个疯子?”君离殇彻底伤了墨羽的心,毕竟曾经那么帮过他。 “都做了那么久,总不能半途而废。我的目标可是要当干妈的。” 月蝉适时走过来,手中提着一壶茶,表情娇柔中带着几分的倦意。墨羽的眸子盯紧了她,他可知道,这女子的厉害。表情越是温柔,杀意越是深重。 “妖王殿下。” “呵,君离殇不会那么做吧!”嗤笑中的毒辣,溢于言表。 月蝉盈盈腰身,拿来三个茶杯,沏上了热茶,热腾腾的雾气将方才浓烈的就像驱逐,空气也变得温和许多。 “尊主,心中有苦。” 眉峰一扬,墨羽拉着丁小米坐下。但是,丁小米知道自己男人和这美艳的女人是走不到一起的,而月蝉要说的必定和君离殇白灵儿这件事有关系。 “你且直说吧,君离殇是何种人本王心中自是明白。” 月蝉点了点头,发生的口角纷争大致讲了出来。 末了,丁小米干瘪瘪的笑,笑容又夹带着几分的谅解。 “原来还是醋,魔尊的醋比百姓家的醋味道大很多。”也看得出来,他爱白灵儿不是一点两点可以。 “男人都是大醋缸!”丁小米噶了一口茶,翻了个大白眼。 “管我什么事?明明是那个疯子的问题,娘子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自认,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呵呵,傻瓜!大傻瓜!”丁小米摇着墨羽的耳朵,嘴角噙着丝丝的笑意。 墨羽心中更是忌恨,凭什么因为君离殇连累到他在娘子心中完美的地位,超可恨的。这笔账于是再次记在君离殇的账本上。 丁小米笑嘻嘻的,拉起墨羽道: “我们去看看灵儿妹妹吧!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也好,那个疯子本王再也看不过他了。” “噢?”反问的笑,墨羽心中没底,转过头去径直走了出去。丁小米掩着嘴呵呵的笑,这时候的墨羽还挺小孩子的,真可爱。 临行前,丁小米特地给月蝉说了谢谢,还说她很漂亮。而月蝉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杯子里半盏茶一饮而尽。 杯空,她看不到茶水间自己孤独的倒影。 “斯琴你终究不会回来了,如果你还在,是不是想这么做。”这一辈子,没有什么可做不可做的,唯一,还能记得,并且在意的只有这件事了。 王府内,白灵儿起了床。皇帝已经颁发了旨意,释放了曦木今天他会回来。白灵儿待宰门口等着,门外沙沙的脚步声,还在内堂的赶紧迎了出来。 “曦木——” “灵儿!” 竟然不是曦木,反而是墨羽和丁小米。惊喜之余,仍有几分的惋惜。 “怎么看到我们不开心?” “怎么会?”白灵儿让下人上了最好的茶,来招待他们。 然,丁小米决定来找她可不是来找她谈天说地的。 “灵儿,你的意思能说清楚么?真的……” 倒茶的动作僵持,茶水从被子里溢出来,流淌在桌面上。白灵儿的动作遗失了她的心,不管做什么伪装的再像,都不可能做的完美。伪装之所以成为伪装就是存在瑕疵。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真假假又有什么意思呢?我知道我想要的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他呢?他想要的,你有没有想过。”白灵儿垂下头,本来就已经发红的眼睛布上了水光。隐忍着,即便想哭也不能把眼泪随意的流下来。丁小米握住她的手,转眸对着墨羽飞出一个眼神,让他出去。 “干嘛赶我走?” “我们说一些女孩子之间的话,大男人就先自动屏蔽吧!” 墨羽叹了一口气,环着双臂走了出去。临行前一走三回头,十分的不舍。 让她坐下,丁小米对上她的眼睛,此时此刻一肚子的问题,一个也问不出。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阅览你所爱-爱阅览 ------------ 067君离殇……他要的,我给不起 067君离殇……他要的,我给不起 白灵儿知道她要问什么,想劝什么。可是,已经下了决定便不想去改了。 “君离殇……他要的,我给不起。” “如果你你都没办法给,世间还有谁能给得起。不要这样子看清自己。” “不,我从来没有看清自己。只是我在他面前没有价值。” 丁小米想要辩驳,被她抢了先。道: “在许多人看来,我善变。但是,我不想被囚禁,至少即便相爱就要相信彼此不是么?君离殇的爱情是所有女人期待的,却不是我期待的。因为,我知道我和她们不一样,至少思想不一样。因为,我白灵儿不是这里的人。” 什么意思,丁小米蹙眉。 “老实说,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总之,是遥远另一个世界的人,过程不重要了。” “莫非……” 二人同时瞪大了眼睛望着对方,异口同声。 “穿越者!” 终于找到了组织找到了党,两个人紧紧相拥。一个女孩子来到异世是孤独的,独在异乡怎么能不想念另一个世界,纵然过得再好,毕竟是物是人非,无论是谁都需要一个适应期。 “想不到你也是穿越者……” “稀里糊涂的就穿越了。” 丁小米点点头,她如何不是稀里糊涂的穿越过来的。明明就是下班后抓了一个淘气的异兽就被莫名召唤过来。更没想到彼此都非常欣赏的彼此竟然同是穿越者,所以彼此也会更加的珍惜。 “这样一说,我便能理解了。”丁小米点点头,21世纪的女子终究和古代人是不一样的。要独一无二,互相信任。 “所以,君离殇想要的我给不了,我无法适应在互相猜忌中生存。他的一切,我可以任何,并且是无条件的。为何,偏偏是曦木他不能接受呢?” “那也是只能说,他太过爱你。” “呵,这种爱我不想要。” 丁小米陷入深深的沉思,如果是墨羽这般,她也会一样的。爱情需要互相珍惜,也需要互相的信任。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也无法给与,何谈一起生活呢?那明明就是彼此折磨。 “那……你真的……” 白灵儿点点头,已经决定远嫁和亲。对这个世界已经彻底失去希望了,就用最原始的决定把一切抛开吧。曦木也好,君离殇也好,都是过去时。眼神中浅浅的哀愁,化成深邃的光彩。 丁小米有些体谅这个倔强的女子,毫不屈服。 如果爱不是完全,就不要了。爱就是要纯粹,绝不含糊。 “灵儿!” 门外一声呢喃,语气中惊错无疑。此人正是曦木,其他的没听到,但是,要和亲的事情他去清楚的听在耳中。白灵儿和丁小米双双回头,曦木走过来几日不见沧桑了许多。额角飘飞着几丝头,拉渣的胡须冒了出来。 白灵儿的心有些刺痛,鼻头酸酸的。 曦木明白,白灵儿以这种方式救了他,语气这样不如让他永远留在大牢里面。 “总之,我不后悔。我也想看看外面的风景呢!”笑呵呵的说道。 曦木垂下头,感到前所未有的渺小,纵然知道不可能,还是问了出来。 “不能改变么?” “你可以改变么?” 摇摇头,答案显而易见。曦木不能违背父皇,自然不能改变。白灵儿也不能改变,绝不会。 “王嬷嬷,你去让下人准备一些酒菜,小米墨羽你们便留下吧,一起吃个饭。” 墨羽悻悻然走来了,猜忌的目光在丁小米脸上瞧来瞧去,猜也猜不出她和灵儿聊了什么,怎么看感情都像亲姐妹似的。 白灵儿点点头,含着笑意道: “祝福我吧,做这些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所以不必,感到忏悔和愧疚。 比起曦木为她所做的,这些小动作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晚宴的时候,饭菜全部上来了。只是,气氛有些压抑。 遣送完下人,亭子里只有四个人,还有一排彩色的灯,湖面的倒影波光鳞鳞。 白灵儿拿起酒壶,一次满上,为首先喝了一杯。 “今晚,是一个值得庆幸的日子。”继续说道: “首先,庆祝曦木完好的回来,以后呢,前途无限。其次,我要出远门游行了,你们是没这个机会的,不要羡慕我哦!”白灵儿故作笑颜,笑容露出贝白的牙齿。 这话说的丁小米墨羽乃至曦木心中不住的心酸,可是谁也没办法打破这种窘境。丁小米和白灵儿同是异世来者,自然是很理解她的心情。赫然站起来,拿起一杯酒在鼻尖嗅了嗅,抢先道: “最后的我说,我说,我是老姐嘛!” “哦?”何时二位这般亲密了。墨羽眯着眼眸,看自己的娘子怎么说。 嘴角笑嘻嘻的,白灵儿也欢笑着。可是谁都明白,笑容之下是怎样的悲伤。谁的心口没有伤痛,没有无奈,只不过今日不适合讲一些不合适的话题。 “我和白灵儿是老乡哦,所以,我和她已经结为姊妹了,当然咯我是老姐。没关系,以后受欺负了,我这里就是你的娘家。谁敢欺负我妹子,拳头说话。大羽毛,你先上。” 墨羽坏笑一个,道: “你们真的是老乡?那个什么异世界的来者?” “比珍珠还真!”白灵儿笑着说。 曦木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倏地,他也换上了笑容。道: “如果妖界是灵儿的娘家,我这里算什么?” 三个人华丽丽的盯着他,曦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真让人难以置信。曦木的性格是孤僻冷淡的,就像一株白莲,只能远远的观望,不可亵玩。所以谪仙般出尘冷漠的性格是三界内人人皆知的。但是,他若是认准一个人便会无比的温柔一心一意。 墨羽赫然站起身,倒上了一杯酒,酒杯举在曦木的面前。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对峙着,曦木了然笑了笑。 “如何?” “自然是比试一下,你我谁赢了,谁便是灵儿妹子的娘家。”好战的气息发挥出来,曦木斟上一杯酒,温柔凉薄的笑意一点不输妖王墨羽。 “乐意奉陪!” 二人相视一眼,笃定的目光彼此欣赏着对方也荼毒着对方。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的潜规则,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然而,不管以后怎么样,发生什么。至少今晚是朋友。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阅览你所爱-爱阅览 ------------ 070和亲风波1 070和亲风波1 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帷幔,独自走向刚才的地方,将凌乱的衣衫一件一件的拾起,收拾好刚才的跌落的一地陈列物。屋子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几乎一尘未变。 窗口,月华照进来,冰冷无比。白灵儿咬着唇,瞥了一眼帐中的男子,终于回过头去。 “如果这是梦,就永远是梦……” 纵然,心中再难受,只是个梦。这样的男子,从一开始,你便无法去恨。 退出了房间,已经是四更天。抱着双臂回去自己的寝殿,和这边一样,丫鬟们还睡着,她们五更天准时起来做事。只有守门的侍卫,还有为数不多的巡卫。他们看到了白灵儿也只是礼貌性的行礼。 回去屋子里,打了几桶冷水,褪尽了衣衫白灵儿坐在木桶中,阖着双眼。 这一夜她是无法入睡了,脑子里很乱很乱。 “君离殇,你知道了会不会不原谅我?” 没人能回答,只是眼睛已经干涸的泪水再次湿润。是她先离开他的,还有什么机会再回去。如今,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心中和现实已经给出了答案。这一辈子,都无法回头了。做出的选择,就不能后悔。 “也罢,就这样走下去吧!”恨与不恨,原谅与否改变不了什么。 深深憋一口气沉入木桶的底部,张开的毛孔瞬间收缩,心房也在那一刻收缩了。 曦木也好,君离殇也好,统统断了退路。 和亲,似乎来得正是时候。 翌日一大早,白灵儿进了宫,一夜无眠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倦意和沧桑。等到丁小米墨羽醒来,她已经进宫并且交代了有些话转诉给二人,要他们不必担心。曦木要可能沉睡许久,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二更天,仍是夜,无头无尽的黑暗。 白灵儿住在宫中,连曦瑶都未曾谋面。说来也怪,依照那丫头性格不可能不来见她的。看样子,皇帝是下了大工夫。这亲,和定了。 三天罢,就是和亲之日。早前来的使者已于前几日回朝复命,盛大的和亲仪式在她的心中起不了任何的波澜。倒是一身的红妆,她看了心动不已。 第一次,为曦木穿上了嫁衣。第二次,为了邻国的王子穿上了嫁衣。却没有机会帮喜欢的人穿上,对于一个爱情的执迷者来说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整装以待,终于坐上了轿子。从皇宫的大门口出发,路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谁不知道,长平郡主是出了名的不服管教,如今肯乖乖和亲才算是奇闻异事呢? 金色的銮轿通过主心大街,离开了繁华的京城。 然,轿子通过闹事的时候,无数双眼睛看着。 天下楼坐落在主心大街的路旁,站在二楼的轩榭台上就可以清楚的看到路过的一切。君离殇出现在这里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不过,出奇的是丁小米和墨羽也在,脸上似乎还噙着浅浅的笑意。 “哎,灵儿妹妹真的就这么走了。好可惜,大羽毛,以后我们也经常去看看她。” “听你的。” 丁小米嫣然一笑,轻轻一跃跳在墨羽的肩膀上。纵然是孩子的妈,看上去仍是很调皮很活力。 沉默了一阵,轿子也离远了。墨羽拉着丁小米准备离开,临行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贼贼的笑道: “疯子,你就祝本王好运好了!” 和亲的队伍还算平静,这是白灵儿期待的结果。平平静静的过去多好,可是,君离殇没来终归是是有些失落的,再怎么骗自己也也不是真实。 从洲子国出发到出云国要走一个月左右,出了京城后已经是一个月。刚入九月,秋老虎发威的时候,头上盯着一个大太阳,轿子里铺着玉制的靠枕,也无济于事,简直就是一个大炼丹炉。 “这天何时才能下雨呀,真热!”随从的一个小丫鬟抱怨道。 “郡主不热吗?”另一个陪嫁的丫鬟问道,手中的丝绢擦拭着粘人的汗液。 白灵儿缓缓睁开闭着的眼睛,旋即又闭上。道: “心静——自然凉。” 她真的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热度,因为心已经彻底的凉了。 两个小丫鬟茫茫然瞧着她,其中一个撩开轿帘往外看去,前途是官道,路两旁没有大型的灌木,倒是低低矮矮的植被不少。小丫头小脸红扑扑的,热汗从额角涔涔的往下流。 “郡主,不然我们休息一下吧!马儿长途跋涉也需要补给一下,不然这么远的路可怎么走下去。” 小丫头说的不无道理,白灵儿点点头。于是号令吩咐了下去,就在前方的几个大树下休息一下,给马儿补给一下粮草。护卫也需要饮一些水,吃一些东西。 白灵儿喘着火红的嫁衣,纯金打造的九尾金凤冠风华绝代。和亲一月,衣食住行都必须要在轿子里进行,新娘子不准抛头露面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前方的大树下,护卫轮批次靠着大树休息,几个太监挨着头絮絮叨叨的。两个贴身的丫鬟出去了一些,去取一些水来。銮轿里只剩下白灵儿一个人。 懒懒的风灌进轿子里,夏天愈发的让人提不起精神。白灵儿陷入深深的沉思,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想相同的问题。某些人再干什么?和谁?在哪里?于是,过去的一幕幕便在脑海中剪接成为一部电影。 静静打开一个珍藏的盒子,“吧嗒”盒子的盖子跳起来,里面沉睡着一只类似于腊肠狗狗的宠物。 “啾——”一声长鸣,小黑从里面飞出来,扇动着翅膀。 白灵儿伸出手,小黑落在的掌心中,滴溜溜的大眼睛瞧着她。 “啾——啾啾——” 白灵儿莞尔,嘴角噙着一丝丝的笑意。好久不见这个小东西,看来小家伙的心情还不算特别差。 “啾——” 轻轻的抚摸着它的脑袋,小黑垂下脑袋很享受这种动作。然而,这已经是她与君离殇最后的维系了。看不到的时候想念,见了面又不知道说什么。 “小黑,你想不想你的小白?” “啾——啾啾!”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恩,那你就去找你的小白吧!主人要去很远的地方,小白可能你永远也见不到了。” “啾?” “恩,小黑,主人不想拆散你们。早知道你很想离开的,你走吧!君离殇,大概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阅览你所爱-爱阅览 ------------ 071和亲风波2 071和亲风波2 小黑举起翅膀,眼珠子茫茫然的..它不懂,难道被关了这么久,刚被放出来就是被遗弃的? 然而,白灵儿的心情它是无法懂得的。 “乖,去找你想见的她吧。”跟了她,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的。 白灵儿将小黑放飞了。烈日下,小黑在轿口盘旋着不肯走。 “走吧!走吧!我叫你走啊!”轿子里嘶吼着,护卫一个个惊了神,立马架起兵器靠了过来。 “郡主?怎么了?”首领问道。 “哦,没事,就是一只讨厌的小飞虫!没什么大事,休息好了,我们便上路吧。” “诺!” 小黑啾啾的鸣叫着,白灵儿闭上了眼睛再也没睁开。过了两刻钟后,轿子出发了,小黑仍在原来的天空扇动着翅膀。终于,等到轿子已经离开了视线,它调转了方向朝来时的路回去。莫言蛊是夫妻丁,即便相隔天涯海角也能找到对方。 轿子行驶至两国的边境时,许久以来闷热的晴天终于换来了一场暴雨。轿子在黑夜中前行,颠簸无比。 “启禀郡主,前面有一座废弃的破庙!” “那我们便再那里休息吧,明日再继续赶路。”丫鬟按照白灵儿的意思转述。 瓢泼大雨飞溅的雨水将轿子里靠窗的地方都浇湿了,贴在肌肤十分的难受。 护卫将轿子停放在庙中的内堂,护卫把守着前门和后门。能靠近的只有几个陪嫁来的贴身丫鬟,还有皇帝指派的监官(也就是太监,实质是派来监督的。皇帝的眼线)。庙破败了许久,地上满是干枯的稻草,还有一些爬行的虫子。房顶还漏雨,几声电闪赤亮的光芒将统统打亮。 “郡主虽然有些简陋,您就讲究一晚上吧。”小丫鬟准备将提前准备的棉被扑在稻草上,一脸的自责。 “没什么这辈子你们拿去晚上盖,别冻着!我穿的这么厚,到没什么事!毕竟我是修习过武术的,你们还是早些修习吧!”白灵儿睡不着。 “别管我了快睡吧!” “郡主不害怕么?” 她摇摇头,仰起头,雨滴打在脸上丝丝的凉意。 “我也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去那里休息吧!”旁边就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两个小丫鬟面面相觑退下后,挨着身子睡着了。这几日连日奔波,的确劳累了,外面电闪雷鸣也挡不住困意。 白灵儿抱着双腿,脑袋搭在双腿间,眼神格外的迷离。 “沙沙沙”细碎的脚步声。白灵儿猛然抬头,黑乌乌的夜色中一个人正在靠近。 “噼嗤——”一道闪电落下,那一秒,此人的外貌被深深的记在脑海中。 此人个头不高,皮肤倒是挺白。穿着普通的护卫装束,一双眼睛格外的有神。 “喂!小声点!” 他好不避嫌的往前一扑,小手紧紧捂着白灵儿的小嘴,不让发出声音惊动其他人。而他则指着自己的脸,张着夸张的口型对她说。 “是我,是我!我是曦瑶!” “呜——” 白灵儿错愕的点点头,仔细看的确和曦瑶有几分的相似。不!简直就是一个人!曦瑶胡乱擦拭掉脸上的汗水,刚才若是喊出声,她的小命保不准可就没了。 曦瑶紧靠在白灵儿的身边坐下,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找来了人装扮成为和亲的护卫。父皇能当得了探望白灵儿,可挡不住她去其他的地方,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是这个道理。 撕去脸上贴的的小胡子,摘下来钢盔,一瀑乌黑的头发倾泻下来,甩了甩头顿感舒服许多。 “你真的要和亲?”切入主题。 白灵儿错愕,点了点头。 曦瑶转过头,抚着她的肩膀。两个人眼神相对,无比的认真。 “洛儿,我没想到你会成亲,这不是你的性格!” “人的性格总是会被磨平的。” “是那个人对不对?” “那个人”将白灵儿变成了尹洛儿,从一开始曦瑶便什么都知道。为了她好,她非常认真的演了这出戏。 “每个人的人生总有不如意的事情,我也不否认是他将我磨平的。” “那就不要和亲啊!”曦瑶皱着眉,似乎很不情愿这件事。 “我和他不可能了。” 然,曦瑶猛然放开了她。眼神中有丝丝的怒火和质疑。她所认识的白灵儿可不是这个随意服输的女子,如今怎么变得和普通人无异了。 “这就是你一年来的结果么?我以为你们会轰轰烈烈的在一起,原来你和俗人没什么不同。” “人与人本来就不同。” 曦瑶的手握成了拳头,嘴唇抿的极紧。 二人沉默着,一个淡漠一个冲动。原本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如今临行前却无一语可说,这是不是很可悲。曦瑶望着天,忽然道: “灵儿,我不希望你和亲,和那个人。” 白灵儿侧过头,睥睨着她的侧脸。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谁?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回头时眼睛是异样的色彩。似乎和平日不太一样了,深邃的瞳孔泛着光泽,期待和担忧。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谁?” 白灵儿肯定的问道。并没有得到回到。 “是谁?” 她不想让她和她一样,走上不归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虐情,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发生。痛得深了,抽身时便是撕心裂肺。 “他叫顾子怡,就是那次朝宴上见过的出云国使者。”微微的浅笑,一脸甜蜜。看着她,白灵儿在想,是不是自己说那个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子。 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他就是出云国的皇子,你要嫁的人!” 一声惊雷覆盖住曦瑶的声音,可是白灵儿却清清楚楚的听在耳朵里。此时此刻,白灵儿就像一只赤果在街上行走的人,一道一道的伤口被无情的尽收眼底。 “所以,我不希望你嫁给他。” 如今,可改怎么改变。白灵儿垂下头,苍白的脸色布满了惊恐。她是该笑还是其他? 也许,曦瑶早一些告诉她,今日之事可以是改变的。她回照顾她的心情,不去和亲。如今已经决定的事情可改怎么办?明日午时,就已经进入了出云国的国境。现在放弃,两国之间必定会兵戎相见。白灵儿不想当圣母,不过那样的结局是她不想看到的,更不想救曦木半途而废。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阅览你所爱-爱阅览 ------------ 072和亲风波3 .me《文》网) “对不起……”能做的只有如此。 “白灵儿,我看错了你。” 一声惊醒,护卫们齐齐赶来,丫鬟惊声惊叫。郡主被这样绑着,出了什么事两国可都没法交代。于是,她们被为了起来,长矛大刀就架在曦瑶的后颈。 “你们都退下!退下!”白灵儿呵斥。 “她是曦瑶公主!你们不要命了么?” 护卫们一个个错愕,曦瑶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公主这时候不是应该在皇宫里享福么?曦瑶冷着脸从衣襟里掏出一块“公主令”,那是她缠着父皇造的,等同于免死金牌,见牌如见人。首领核实过后立即纷纷跪在地上,叩行大礼。 “你们都退下,本宫要和长平郡主谈一谈。”曦瑶冷冷说,眼睛里没有一丝丝的感情。 侍卫眼中有几分惊恐之神,然而,他们没有理由违背圣命。为首的护卫抱拳退下,陆陆续续退下。贴身丫鬟还有内侍也退下了,电闪雷鸣的后堂空空荡荡。除了雨声、雷电声,只剩下心跳声。 曦瑶放开了她,连日赶路只为求个明白。一直以来不论什么事情,她一直以为白灵儿一支歌敢白灵儿拿袖子帮她脸上的汗渍,被一把拍开了,如果是以前的曦瑶一定不会对白灵儿做这样的事情。如今,却做了。 “放弃吧!白灵儿!” 白灵儿尴尬一笑,默默收回了手。道: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不会抢的。” 曦瑶一听,脸上马上来了生气,一手拉住白灵儿的手臂,眼睛睁开好大。 “那就不要嫁啊,绝对不可以。” “那你就相信我。” “你还是要嫁过去?” “曦瑶你相信我,绝对不是想的那样。” 她的脸色渐渐的铁青,即便是黑夜中也能清晰的看到明显的变化。白灵儿有些懊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如果出云国的那个皇子,也就是她未来的夫君真的是曦瑶喜欢的男人,她就算丢了性命,声名扫地也不能抢走她的幸福。 “白灵儿,我一直相信你。我不远万里乔装成侍卫的模样不正是我相信你么?可是,你给我的回答是什么,你还是要嫁过去。敢问你有没有相信我。你若是不知道我和他的事情,我不怪你,可是,你已经知晓了,为何还要这么做。你要我如何还能相信你?你的气度你的胆量都哪里去了。” 白灵儿的自尊被一丝丝的践踏。是她,她为之自豪的尊严和高傲,一无所存。如今,只能慢慢的服从命运,踏上和亲之路,做一枚政治的牺牲品。 可是,她的爱情已经化成了灰,寂灭了爱情的种子。爱她的人,她无法报以相同的温暖。而她爱的人,则只能一次次被伤害。 “怎么不说话?看来,你真的变了。” 曦瑶的语气十分的可惜和冷淡。不只是时间匆匆还是记忆匆匆,初见时那个嚣张跋扈,但是很执着仗义的曦瑶公主已经不复存在,她长大了。知道了还有许许多多值得在意的事情,比如亲情、爱情、和国家。 “对不起,我只想你相信我。” 说这话时,曦瑶已经站起了身子。闪电“噼嗤”一声将她的侧脸照的无比的质量,冷冷的风卷起她的归家,发出“沙沙沙”的声响。一瀑头发在脑后狂卷,扬起九十度的弧线。 “我无法看着曾经最好的朋友和我最喜欢的人步入婚堂,即便他们没有感情。我也无法忍受这种被掠夺的滋味。白灵儿,我知道我无法阻止你,可是,如果你这么做,你我便不再是好朋友。” “对不起……”脸色惨白。她的心就揪起深深的刺痛。救曦木而答应皇帝的事情,她不可以选择逃避。所以,这件事,她无法解释。 “呵呵,我就知道你还是这个决定。” 冷冷的笑声刺耳的寒骨,白灵儿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冷无无靠。谁还能了解心中的苦楚,曦木的事情她无法向这个执着的丫头解释。她要做的只是嫁过去,至于以后怎么样?不在思考范围。 笑声渐弱,白灵儿抬起头,却见曦瑶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远离,也明白,此时此刻离开她的不仅仅是脚步,还有她的心也回不来了。 破烂的经幡恣意的摇曳,曦瑶站住了脚步。同样的,她的心如何不同,心中如何不无奈,她曾经是那么的敬佩和喜爱这个敢做肝胆,义无反顾的女子。 “白灵儿,我只问你最后一遍,你的决定会不会改变?” 她亦站起身,脸色显得格外憔悴。 风从两个人的距离吹拂着,身下的倒影也无法交织在一起。时过境迁,总有一些人不得不改变。 “曦瑶,对不起——但是!” “哼!”人已经离开。 白灵儿鼓励在原地,任由刺骨的雨水和冷风浇在身上。唇畔默默念着还未说完的声音。 “请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 然后,丫鬟和内侍马上赶了进来,白灵儿默默闭上眼,耳朵听不见一句话,也看不到一丁点的曙光。 “是啊,这是夜,风雨交加的夜!” 未来在何方?明天在何方?远去的人们,只能摆一摆衣袖,珍送“平安”。 斯琴、花袭央、君离殇、曦木、曦瑶走了,都走了。 白灵儿蜷着身子,一夜间无数的流泪,黑夜漫长和缠绵。曙光又在何方? 五更天的时候,天凉了,蛰伏许久的太阳终于升了起来,不知何时白灵儿睡下了,但是也没睡多久。丫鬟小心翼翼的摇醒她,双眼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格外的疲惫。 “郡主,您看时间不早,雨也停了,能否出发?”内侍官催促道。 “恩,出发吧!” 坐上了轿子,发现随性而来的护卫少了几位,不用猜也能知道大概是送曦瑶回皇都的。终于,在上午的时候,赶到了两国交界。城门打开的时候,白灵儿哭泣的笑着,一个时代已经终结。 天空盘旋着飞鹰,上面簇立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盯着火红的銮轿,叹息: “那丫头还真够可怜的,心水!” “恩,也不知是福是祸。” ------------ 073和亲风波4 073和亲风波4 这人叹了一口气,又道: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二人双双点头。 巨鹰占着双翅,惊鸣长嘶,遮蔽着一方太阳之光。 轿子进入了边境的城楼,守城的将领知州已经联名并报给洲子国的皇帝,形成也没有在洲子国那么匆忙颠簸。护卫的编队也加护了许多人,但脚程没有放慢的意思。 也仅仅是十几天,已然接进了洲子国皇都。巨大的城楼,凉衫巨大的门。听丫鬟将站在最前迎接的是整齐划一的皇家御林军,四位着着明黄色衣衫的男子排列最前,一个个气宇轩昂。在白灵儿心里涤荡不起一丝的涟漪。 下了马车,火红崭新的地毯从脚下开始铺排。一个男子慢条斯理的说着一些笼统干练的政治致辞。白灵儿没记得一句话,只觉得很累很累。 “郡主,起行吧!”丫鬟在耳边轻声道,只能两个人听见。 于是,白灵儿由她牵引顺着火红的地毯走向尽头,那里就是她的尽头,也是一个焚厂,烧尽一切不平岁月的青春和无奈。 “起驾——” 路两旁站在最前面的是官员,其次是护卫,最后面的是老百姓。白灵儿直视前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这种感觉异常的熟悉,好似不是第一次。 无心的婚姻,大概就是这样子的。 皇帝安排在皇宫的梅春阁,听说那里是安置未来东宫太子妃的宫殿,布置可谓接近奢华的隆重,还赐予了不少的金银珠宝,和伺候丫鬟太监。 白灵儿笑谈,这些对她而言不过是身外之物。 而她,按照该有的礼物一一行礼,但是,终究是还没有嫁过去,不能以真容见人。 终于,屏退了所有的人,偌大的宫殿显得压抑和冷清。 “郡主,咱们歇了吧,明个可就正式成亲了。” “你若是困,就歇了吧!我还不困。” 丫鬟是从王爷府选来的,和灵儿比较熟络。她沏了一杯茶,呈过去。 道: “这个是参茶,喝了安神养颜。长途跋涉,好好爱惜自己才是。” “我知道!” 丫鬟没走,反而凑得更近了一些。小声道: “郡主,我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总感觉乖乖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她和曦木的事情是王府之人看在眼里的,和亲而来,王府的人多数也深谙。尹洛儿是为了救王爷才决定嫁过来的,不然不,按照以往的性子不会乖乖嫁过来的。 呷了一口茶,气神似乎好了一些。 “你且说吧。” 小丫鬟张望了一下,小心翼翼极了。低声道: “郡主,述奴婢逾矩了。” 点了点头。 小丫鬟凑过来,附耳说出心中疑虑。 “郡主,听说洲子国有四位王爷,其中一位是当今皇上亲封的‘万圣君’,也可以说是太上皇。听说那位王爷常年周游在外,不经常在洲子国居住。至于,皇上呢,也只有三位王爷是自己的龙嗣。几天看到迎亲队伍就站着三位,都穿着描金的蟠龙袍,到底哪个也不像郡主要嫁的呀!” 白灵儿心中也别勾起了疑虑,道: “是不是你看花了眼?” “应该不会?” 白灵儿抿着唇,冰冷的笑了笑。道: “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呢?” “什么可能?”赶紧的追问。 “你还是早些睡吧!”白灵儿不打算告之于她,有些事她们这些活在深宫别院的小小生命,她们保护不了自己,就连她现在也只是一个浮萍一般的生命。 白灵儿和衣躺在床上,脑子里如一团江湖似的炸开了锅。 她要嫁的是谁?这个疑虑想来也有些晚了,并没有打算逃婚。 半阖的眼睛愈发的迷离,或许是太困了,或许是太累了。终是闭上了眼。 “灵儿——灵儿——灵儿——……” 是谁在叫她? 眼皮好重好重,使劲全身的力气只是一线。模糊能看到一个不清晰的人影,正在靠近。 “是谁?你……是谁?” “灵儿……” 已经靠的非常近了,她依旧看不清楚。他倾下身,呼出的气体吹拂在脸上,一阵阵的悸动。熟悉而陌生的味道,似乎隔离了好久好久。 “你不记得我了?” “君……离殇……”颤抖的三个字从喉线深处倾吐而出。 这人靠的极紧,唇畔几乎上贴在了二头。白灵儿的睫毛细微的抖动着,呼吸一深一浅。 “为何你还出现在我的梦中?”她问。 “因为,我想你。” “你怎么还会想我。不是说了,你我无话可说了么?”心中在刺痛,连梦也这么痛。 “不,如果是真的,你我现在怎么会有对话呢?”他浅浅的笑着。 白灵儿悸动也很受伤,为何看不清他的表情是怎么样的?是不是自私和不信任?那是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请你走开!走开!”努力的想喊出来,只是清淡的语气,犹若西子病三分。 “你舍得我走么?” 白灵儿抿着唇,脑子压抑的十分厉害。有些话她说不出来。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手中玩弄着耳边的头发,呼出的热气一点点的喷洒在脸上,如一道道的闪电似的。这样的感觉只能徒增折磨,白灵儿想挣开,无奈一点也挣脱不得。 君离殇迷离着眼睛,眼神快速的撒过脖颈和锁骨,肌肤上裸露在外触目惊心的伤疤,心痛不已。放下了头发,手指游离在那里,叹了一口气。 “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的,你还是我的。” 白灵儿对上他的眸子,眼神中深邃的光芒说服着她。心中不住的动摇着,她还能相信么? 君离殇浅浅的笑着,唇畔即将落在侧脸的脸颊。 惊慌的感觉,她无法适从。这个梦绝不能动摇她的决心。 “啊——”爆发一声尖叫,猛然睁开眼,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一身凉汗刺入骨髓,苍白的脸上,还有薄薄的红晕。白灵儿大口大口的喘气,悸动至于更多的是不安和失望。没错就是失望? “果然是梦么?”只是一个梦…… “郡主?郡主怎么了?”小丫鬟听到尖叫赶忙起了身,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样子。 白灵儿垂着头,袖口擦去额头的冷汗。为什么这么熟悉的味道还残留着,一个梦居然这般的真实?心中果然还爱着那个人……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阅览你所爱-爱阅览 ------------ 074和亲风波5 074和亲风波5 丫鬟打来了一盆水,帮白灵儿擦拭了汗渍,等到郡主恢复了才睡。这些日子来郡主的变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个女人的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嫁给邻国的皇子是一件很值得荣耀的事情,但是,于白灵儿,或者尹洛儿来说,概念是不一样的。 后半夜基本上无睡,早上起床来,枕巾已经湿润。她又流泪了。 丫鬟给白灵儿描妆,心中也不住的心疼。脸上的沧桑可以遮盖住,眼中的悲伤可怎么遮盖。 “没事,盖上盖头就好了。”淡漠的说。 “郡主……” “恩,没事。” 纵然伤心,她也没有想过伤心的事情。 迤逦的裙摆,纯金打造的九尾金凤冠,唇红齿白,好一副没人的俏姿。 “吉时到——” 公公在门口大喊,丫鬟手中的喜帕紧紧握在手中。白灵儿站起身,往外瞄了一眼。道: “你去帮我准备笔墨纸烟。” 丫头犹豫了几秒,似乎再猜郡主要做什么。 “不用担心,你直接去拿即可。” “诺!” 雪白的宣纸,引自尹洛儿脑中的记忆,她还是认得这个时代的字体的。 两个丫鬟站在身侧,一个个睁圆了眼睛,颤颤兢兢。 “郡主,你真的?” “没事的,不会牵连你们的。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 “这可会把你的声誉给坏了呀!” 对一个女子来说声誉是最重要的。 “你们谁也不准说出去,否则……”她狡诈的一个浅笑。两个丫头心有余悸的点点头。将这件事深深埋在心底。 曦木要救,曦瑶也绝对不可以背叛——她的底线和原则。 刚出宫殿的门口,地毯已经铺上崭新的,銮轿在门口等着。按习俗来讲,新人是不能踩俗世尘土的,意味着不能将娘家的旧习俗带到男子家里去。 轿子平缓出了城门,一路吹拉弹唱,铜锣开道。白灵儿知道,皇帝和皇子们都在一个地方等着他们。 “轿落——” “终于到了……”嗫嚅的心声。 “郡主下轿吧!”丫鬟很懂得分寸,没有拜堂成亲之前都称呼什么很清楚。 喜婆将绣球的一头交给白灵儿,然后牵引着往前走。而丫鬟着搀扶着她的手臂,一切顺理成章的进行着。 终于踏入了第一重门,除了奏乐全场安静斐然。 脚下燃烧着滚烫的火盆,这个白灵儿记得在电视剧中看到过,是要一步踏过去的,意味着洗去一身的晦气,重新开始。 丫鬟在身后拖着裙摆,他过去轻而易举。 高堂在前,隔着红色的纱布,看什么都格外的模糊。但是能清晰的瞧见华丽的衣襟下摆,所以白灵儿通过这些也能区别出一些重要的人。 “红色?”——要嫁的人。 那个人走过来,矫健有力的步伐,每每靠近总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白灵儿抿着唇止步于此,等着他的靠近。 那人站在面前,隔着纱布飘来淡淡龙涎香的味道,一袭火红的长袍将身段勾勒的更加的挺拔。喜婆恭敬的将手中绣球的另一端呈在那人的手中,白灵儿挪着步子跟在身后。高堂之上偌大的喜字,一双红色的龙凤烛燃烧着,金色的盘子中装着枣子、核桃、花生,等意味着早生贵子。 往下看,可以模糊的看到高堂的坐着一双人,一男一女,衣着算不上华丽,也不是象征帝王的黄色系,显然不是皇帝和皇后。皇帝被排在次座,一语不发。 然而,用盖头遮盖的白灵儿心中更是一震发忪,她要嫁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既然来了,就行礼吧!”座位上的男子慵懒的吆喝着。 “吉时还没到好不好?再等一下!”女子不满的反驳道。 “吉时未到也无妨,我那时候不还是没按照吉时,把你取回家了。” “你在胡说什么呀!快闭嘴!”女子娇嗔。 “娘子,害羞的时候真好看!” …… 一屋子洲子国的忠臣皇亲一脸青紫,这就是他们消失数年的‘万圣君’,貌似是妻管严。这是什么世道? 可是,心中的疑虑貌似消除,这两个人的声音太熟悉了。 一把撤下了喜帕,果然是他们呢。 “小米!墨羽!” 喜出望外,还有一些感动。真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来? 二人双双回头,丁小米小跑过来,上下打量着白灵儿。 “我妹子今天可真美!” 白灵儿有些羞涩的笑了笑,答道: “谢谢!” 她的手抚摸着白灵儿的脸蛋,也看得到通红的双眼。她大概能猜到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纵然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心中苦的人只能是自己。 “不过,你们怎么在这?”白灵儿问道。 “当然在这儿了,也不晓得,给洛儿安排的这门亲事你可满意。”墨羽负手站起身,冷冽无双的霸气外漏,皇帝几个纷纷垂下了头。看得出来,他在这的地位颇高。 “难不成,你就是‘万圣君’?” 墨羽缓缓点点头。 “这也就难怪了……”白灵儿浅浅的笑着。 “这些事,回头我给你细说。”丁小米笑着。 (关于墨羽和丁小米在洲子国的故事,小雨的新书会讲清楚来龙细脉,这里不会多讲了。望大家原谅) “白灵儿……”低沉的男声。 三个人的目光汇聚一处,一起移到那个人身上,一袭火红盘龙的袍子,外面罩着半透明的云纱。腰间的玉带,脚蹬问津盘龙靴。完美的背影让人流连顾盼。 他…… 白灵儿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是日思夜想的男人,是屡次三番心碎的男人,是…… 他转过身,深邃的眸子亦如当初,浑身的气息重重裹着她。 “灵儿,你觉得这门亲事如何?” 耳边的问题,白灵儿心中一遍一遍敲着鸣钟。从未想过会有今天这一幕,从未想过? “白灵儿,我说过的,你跑不掉的,你永远是本尊的,永远都是!” 他依旧如一尊神,而她只是平常的小女子。 盈盈一水间,默默相望。 丁小米大抵猜得出来二人中间的小矛盾,于是拍了拍白灵儿的肩膀,附耳在耳边悄悄地说: “这亲事你若是不喜欢,就不成亲了。” “恩。” “没错!我就是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这个男人!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阅览你所爱-爱阅览 ------------ 075和亲风波6 075和亲风波6 君离殇一阵错愕,脸上有些不一样的颜色。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谁能拒绝魔尊的亲事,苦苦相隔一月有余,害得他有多难过,即将嫁给他了,她居然不愿意。 白灵儿抽抽鼻头,挺直了腰杆,指着对面傲气的男子。道: “你可没听错,本姑娘就是不喜欢你,就是不嫁你!况且,来没有拜堂,就不算成亲。” “没错没错,洛儿你太聪明了!”墨羽附和道,本来就看不惯君离殇高高在上的样子了,这下子总有机会看他的好戏了。 袖中还藏着早就写好的休书,薄薄的宣纸被风吹拂着发出“吃啦吃啦”的声音。 丁小米首先拿过去看了看,看过了一脸的惊喜,道: “洛儿,我真是太喜欢你,你怎么这么有性格呢!”墨羽的好奇心也被牵引到了,直接抢了过去,看了之后也是一样,连连点头称赞。 “不愧是本王的妹子,做事风格就是不一样。疯子,怪不得你会被吃的死死的,这一辈子终于有你受的了。” “大羽毛你说什么?”竟然敢说她是折磨。 “我什么都没说,我说的是这个疯子,和娘子无关无关!” “今晚,你死定了。”等着跪搓衣板吧! 君离殇走来,一手夺过墨羽手中的宣纸,上面赫然写着“休书”二字。即便今日要嫁的人是真正洲子国的皇子,今日是他们的成亲之日,也是二人离别之日。休书早早准备好了?从一开始,白灵儿就没打算老老实实的在洲子国做王妃。 相比荣华富贵,她更追求自由的生活。 君离殇看了,手中把燃起了青色的火焰,休书被燃烧殆尽。 “白灵儿,果然是你的作风。” “你不生气?” “当然不!本尊怎么会生气呢?” 他了然的前浅笑,邪魅的气魄展露无疑。手中燃尽的灰烬,他睥睨着,轻轻一口气便吹散了。”灵儿,要嫁的人,本来不也不是本尊么?这休书,本来就不是准备给我的。”末了,眉头一抬,狡黠的意味围剿着她的理智。 “你以为你是魔尊又如何?” “你说!”他笑着。 中间的种种,剑魂新月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也明白,爱一个人不仅仅需要相互疼惜珍惜,更需要相互理解。爱不是可以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换的,不然,那不是真爱。 “哼,我可说了!” “洛儿说,没事!我和大羽毛无条件支持你。” “没错,本王早看这个疯子不顺眼,往死理他是最好的。”看着那幅样子就不爽!十分的不爽! “笔墨伺候着!” “皇帝,上笔墨,快点!”墨羽对着皇帝老儿吆喝着,就像随便指使一个仆人。不过在妖王面前,皇帝如何?和普通人没差别,只是一个当奴才的份。 “是是是,上好的龙涎魔,雪景坊的草轩,都是皇家御用的。” 白灵儿编起长长的绣袍,脱去外面繁复的套装,整个人轻松了一大圈。既然,宿命给她开了这样一个玩笑,索性将错就错,玩下去。 “休书耶!好棒好棒!” “给你的!”白灵儿将写好的休书甩在君离殇的面前,上面的墨迹还没有干透,可是休书已经很听话的朝着他的面门落下。 君离殇一手接住,眸子的冷光瞥了仅仅一眼。 “你没看错哟,灵儿把你把你给休了。” 白灵儿点点头,环着双臂。不知怎么的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奢华的大堂只有他们呢四个人在对话,皇帝和皇后乃至公主皇子统统成为了打酱油的。 墨羽摸了摸下巴,眼神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君离殇,道: “其实,本王也觉得这个男人配不上你,妖界好男儿千千万,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是信得过本王,本王好好给你选一个。” 君离殇冷冽的瞥了一眼墨羽,他们一样是睥睨三界的至尊男子,一个则洒脱,另一个则冷酷。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墨羽自然是不惧他,反而继续将话题讲下去。 “哼,你论天下凭谁可以和本尊平起平坐?才貌、地位、金钱,本尊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咦!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本王就是其中一个。”墨羽辩驳道。 的确,论英姿、论地位只有妖界的妖王墨羽才可与他平分秋色。 白灵儿暗暗长舒了一口气,造化弄人。也不知道曦木和曦瑶他们怎么样了?曦瑶是不是记恨着自己?曦木是不是还如平常一样? “真希望他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不过,这件事总归是很好的处理了,如果还能回到最初也是最欣慰的了。 “君离殇不管你是什么样的男人?好也罢坏也罢!今天,我偏偏不会嫁给你,还是你说的桥归桥、路归路!你我,好聚好散!” 君离殇疑惑的盯着她,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那好,我们走!” 墨羽朝皇帝摆摆手,懒懒的指挥到: “把轿子抬回去,这婚,我们不结了!刚才想了想,这个混蛋配不上本王的洛儿妹子。”话同儿戏似的,本来开口将大皇子替换成君离殇的是他,悔婚的还是她?皇帝心中心跳的极快,却也不能忤逆这个男子。因为,他是整个洲子国的神灵,不可亵渎。 “万圣君说的极是,来人按照圣君旨意照做。” 白灵儿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又折回去,若不是亲眼看到如何置信。 君离殇晾在原地,紧抿的唇畔发出诡惑的浅笑。手掌紧紧握紧了雪白的休书,他凝望着她。道: “白灵儿,你会回来的,你跑不掉。” 而她转过身,阳光下娇俏的容颜如误落凡尘的仙子,笑颜如花。 眼睛眨巴眨巴的灵动着,丁小米拉着她的手。 “君离殇,要娶我拿出你的诚意,不然,你永远只有被休的份。况且,离开你的日子我也目测到花花世界还有许许多多的好男儿。俗话说的好,小爷何必为了一棵歪脖树,放弃整个森林呢!再见,撒有那拉!” 怒,无比的气怒! 这个女人居然说他是歪脖树?他可是至高无上的魔尊,岂是区区凡人可以比的。 “洛儿,这下子我们去哪?”丁小米问。 “当然是相亲!看好男人去了!” “额,你当真的?”压低了声音。 “我一直没有开玩笑,姐夫不是说妖界的好男人很多么?” “那好,大羽毛我们回妖界吧!”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阅览你所爱-爱阅览 ------------ 076臭男人们,我来也! 076臭男人们,我来也! 妖界已经重建,巨大的浮岛漂浮在空中,这座岛是由整块的水晶打造,夏日里散发着丝丝的凉气。丁小米自由怕热,尤其是秋老虎更是干热的厉害。 丁小米和白灵儿坐在后花园里,丫鬟和内侍官已经屏退左右,身旁只有两位慈祥的奶妈。 “好可爱!脑袋那么小,小手也那么小,真的好小哦……”白灵儿怀中正抱着丁小米的宝贝儿子。才刚满月之余,这个小生命和许许多多刚刚降生的一样。只是皮肤更加细腻,眼睛更加的水灵灵。 丁小米不禁莞尔,逗笑着这个小生命。一边道: “将来你有了孩子,也是一样的。” 蓦然,白灵儿沉默了下来,侧过脸正凝望着她。记忆在此时犹如潮水满上心头,右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平平坦坦。似乎那里曾经也有过小生命,似乎她也曾为那个小生命努力奋斗过,并且笑着活下去。可是,终究是不在了。 丁小米看出了白灵儿的伤心,不禁安慰道: “我想,洛儿妹妹将来也会很好的照顾自己的儿女。” “不!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她生生反驳。 似乎有什么原因,丁小米收回手,抚摸着白灵儿的肩膀,道: “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 “我……”有些话难于启齿。 “不妨直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难道还怕这些不成。 丁小米坚定的眼神照亮了心中的阴霾,白灵儿攥着拳头,手心慢慢溢出汗水。她将孩子交给奶妈,眼神躲闪。 “你们先下去吧,照顾好小王子。” “诺——” 偌大的后花园,微风徐徐,百花生香。白灵儿往前几步靠在汉白玉雕镂的柱子上,顺手折下一直花,花瓣落下几片,只有孤零零的几片花瓣恋恋不舍。 “其实,我应该有过一个孩子……”低沉的语气连自己都听得不是很清楚。然而,丁小米却清清楚楚的听在耳中。 “真的!是谁的?” 也许一般人都会这么个反应。 白灵儿抿着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白熙的脸上浮现一丝丝假象状的笑意。自言自语道: “如果那孩子还活着似乎已经一岁了呢?可以蹒跚的自学走路,依依呀呀的喊‘妈妈’了。” 这些事即便是消息灵通的墨羽也闻所未闻,丁小米静静走向于她。 “是那个人的吧!” 那个人…… 白灵儿抬起头,躲闪的目光终究躲不过事实,惶恐了许久点点了头。 至于孩子为什么没活下来,丁小米没再问,总之痛苦的经历再怎么安慰终究是痛苦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讲,男人、孩子就是全部了。爱情路上总部苦甜掺办,没有谁会完全的幸福,也没有谁会完全的痛苦。然而,那些好与不好,痛与不痛的事情总有一个共同点——让你深深的铭记着。 “没事的,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白灵儿望着天,手中的花瓣终于脱离的话题,慢慢的飘零。 她们一起望着它慢慢的飞远,然后不见。 晚膳的时候,白灵儿的食欲出奇的好。 墨羽和丁小米坐在对面,丁小米虽是兽术师但是并不属于妖魔界,更不同于白灵儿曾是修仙者。现在的白灵儿和丁小米一样都是普通人。 “快来尝尝这个!”丁小米往白灵儿的碗中不住的夹菜。 “恩,很好吃耶!” 墨羽早已习得辟谷之术,不必吃粮食也能优哉游哉的活下去。但是,看着自己的女人那么关系别人,还是会吃醋。 “嗙——”一只金碗华丽丽的搁在丁小米的眼前,还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 什么意思,丁小米顿了顿,眼神瞥着他。 “那个、那个、那个、那个还有那个……都要!” “你也吃饭?”看怪物似的。 “别跟看妖怪似的看为夫!” “额……你不就是妖怪!” 大眼瞪小眼,无语中。 “噗——”白灵儿捂着嘴险些没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全吐出来。这个一对活宝夫妻,太搞笑了。 丁小米和墨羽双双回头,齐齐盯着白灵儿,不晓得她在笑什么。 这件事白灵儿看的很清楚,也很快乐墨羽能这么在意丁小米,至少证明他们彼此之间的爱情没有瑕疵,很纯粹很纯粹。 筷子夹起一块金灿灿的嫩竹笋,外面淋着汤汁飘着香味。 “来姐夫,尝尝这个,很酸很酸的,你肯定喜欢。” “哦,还有这个,醋溜八宝鱼。恩也很开胃,你肯定也很喜欢。” “来来来……还有这个,你也会喜欢的。” 不觉间,金灿灿的小碗已经满满了,飘荡着香味,更多的是浓浓的酸味。 于是乎,丁小米的脸羞红羞红,白灵儿掩着嘴偷偷的笑着。 “不要浪费,姐夫,快吃快吃!” 墨羽摇摇丁小米的手臂,一时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大羽毛这个,笨蛋!叫你吃就不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就是想问,娘子脸红干什么?” “我脸红,血压高,干你屁事!” “你是女人怎么就不干我的事了……” “……” 甜蜜的斗嘴,平平庸庸的日子就算再怎么波澜不惊依旧是幸福的。白灵儿曾经许多次幻想着过着那样的生活,奔波了那么久已经得不到。所以,得不到的永远是最美的,本身这句话说得就是对的。 偷偷离了席,白灵儿独自坐在自己宫殿的院子里。火红的火烧云已经褪尽了,迟暮的夜色爬上天空。 “灵儿——” 是丁小米和墨羽他们。 “你们怎么?” “有件事想没有经过妹子的同意就擅自决定了。”墨羽有些愧责。 “什么事?” “哗”手中展开一封金黄色的皇榜,上面密密麻麻几排字母。白灵儿悻悻然接在手中,细细致致看了一遍。丁小米则忐忑不安着,生怕这个丫头不同意。然而,这一次,白灵儿的脑中依旧想起了那个人。却不是想念和相思,而是一种淡淡如烟的感觉。如果是真的,那可以成为一见如故。 “恩,可以啊!什么时候可以相亲。” “你如果不同意可以不答应的。” 白灵儿眨眨眼,反倒觉得奇怪。 “为什么我要不答应?这不是很好么?说不定有更好的男人。” “那就太好了。”墨羽眯着眼睛,深邃的眸子散发着贪婪光泽。皇城有几样东西他觊觎很久了,这一次一定让各方疯子心服口服的交上来。 于是,无数招亲的皇榜从妖王殿流散道三界内各地,皇榜上写的清清楚楚,无论三界内,仙、人、妖乃至魔,谁能得到灵儿郡主芳心即可得到妖界封土,封万户圣主。这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极大的诱惑。然而,总有一些人是不一样的。 皇城内,君离殇独坐圣殿,气氛森然。 “哼,区区万户圣主也敢来我魔界招摇!找死!”手掌握紧,金丝织造的皇榜碎为粉末。 君离殇的脸上怒不可赦的杀气,他的心,只有他知道。 白灵儿,你是我的,绝不可以离开。 妖王殿前所未有的热闹,无数的人从三界各处赶至,带着至宝只为得到传说中灵儿郡主的芳心。 于是,关于灵儿郡主的N种传说在三界内传荡开来: 第一种,传说灵儿郡主其实是妖王墨羽与人间女子的私生女,长得奇丑无比,妖王之所以拿丰厚的赏赐为郡主选亲,实际上是因为灵儿长得太丑无人敢娶。 第二种,灵儿郡主实际上是王妃的亲妹妹,因为二人同时喜欢上同一个男人。所以王妃丁小米逼墨羽做了这个决定,将灵儿郡主疏离妖王身边。 第三种,灵儿郡主美若天仙,可惜心有所属,那个人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然而,妖王不想让她嫁给那种人,而饱受轮回之苦。长痛不如短痛,将其嫁给更合适她的人。 …… 其中信服最多的还是第一种,灵儿郡主成了冠绝天下的丑女。 “喂,这个也太荒唐了,人们的想象力太丰富了。”白灵儿捧腹大笑,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小。”丁小米随手丢过来一面镜子,照着白灵儿的脸,白皙若雪,美得让人咂舌。 “有什么不好,不如将计就计。就当丑女好了。” “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啊!这一次就当丑女了!” 古有钟无艳,今有白灵儿。丑女如何?一章丑颜下更能看清楚人性的根本。 丁小米愕然,旋即点了点头。 “其实不妨说是个好办法!让那些爱情长在眼珠里的臭男人悔青了肠子。” “恩,就是这个意思。” “来来来,快点上妆,来了好多人呢!” 白灵儿端着镜子,拿出准备好的痂皮贴在脸上,将细腻的皮肤遮盖其下。然后面上挂着面纱,一瀑青丝完成一个髻,扎上几朵簪花,说不出的好看。 “丑不丑?” “额,还好吧!”丁小米愕然的点点头。 看来还是不太丑,白灵儿又拿画眉的笔在脸上点来点去,于是一个满脸雀斑的毁容妹华丽丽诞生了。丑的惊天动地,鬼哭狼嚎。 “怎么样?怎么样?” 这张脸刚转过来,丁小米小脸咬到自己的舌头。努力的平复了呼吸,才觉得肺腔舒服许多。白灵儿十分满意这张脸,没错!抽就要丑的倾城无敌! 臭男人们,我来也!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77相亲游戏1 077相亲游戏1 相亲的主会场设置在妖王殿的万煌阁,是一座专门观赏星空的阁楼,规模十分的庞大,十八方纯金的柱子镶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置身于上, “王妃娘娘驾到,郡主殿下驾到。”太尖锐的嗓子不高不低的一声叫喊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了回来。 丁小米由人搀扶着,神态怡然。白灵儿像模像样的有一处做一处,毕竟做郡主一年这些大场面还是应付的自如。但是,即便心中有了准备还是被深深的震惊了。 “偶买噶!妖界果然还是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 丁小米暂了一小步,随手拉住白灵儿的手。不出意外的,掌心的热度透漏了她的紧张。然而,一个个从三界内赶来的人物更是紧张。万煌阁一股莫名的紧张气氛,如绷紧的弦。 “果然,相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回事。”心中暗暗叹气。 墨羽起身迎来,将丁小米带入正席,与妖王同等地位。 殿内一个个人心中暗暗琢磨,这个信息表露的重点——白灵儿在妖王心中的地位很高,几乎是和王妃同等的。谁不知道王妃丁小米在墨羽心中代表如何。这一信号放出,一个个有了更深层次的打算。 珍馐琼浆摆在眼下却拉不动一丝的食欲。 “大家随意吧!” “诺——” 丁小米见她垂着头,暗暗拍打着她的手。小声道: “你还害羞?” “我哪有?” “看脸头抬不起来呢!不仅仅是你紧张,他们更紧张呢!” 白灵儿抬起头,眼眸由东往西一一瞧去,虽然有很多妖怪顶着狰狞的原身神态,气抜傲然,和山海经描述的不差多好。当然,也有长相颇为英俊的小生。 “怎么样,有中意的么?是不是太吓人了!” “不!我不是目测党,长相不是那么重要。”即便长得再英俊,在君离殇面前也会黯然失色的吧。见过了三界最出色的男人后,反而讲那些虚假的东西看的淡了。 心中憋着一股气,总觉得堵得慌,找不出原因。 也许,大概,那个人果然没来,食言的家伙。 “你是不是还在等他!”丁小米狡黠的笑着。 “切,谁会等那种臭屁的坏家伙!”白灵儿脸上一阵滚烫。 墨羽放下琉璃尊,眉头皱了皱然后放开,手臂一把将丁小米揽在怀中。凉凉道: “就是,灵儿怎么会等那种家伙,他才配不上我们灵儿。” 一把推开他,丁小米蹭了蹭鼻头,小嘴撅了撅以示不平。 “那,灵儿这么压抑是为什么?一点都没有相亲的感觉。都怪你找来的人都是怪瓜裂枣的家伙!” “长得就那样,我有什么办法!娘子不能怪我!”墨羽皱着眉,一忙的推卸责任。事实上,墨羽说的没错,人家长这样取决于人家父母创造时的态度。一句话说的很对,长的挫不是你们的错,走出来吓人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小夫妻在銮驾上吵嘴,似乎越演越烈。台下被群冠以“歪瓜裂枣”。 “这件事和姐夫没关系,那不就是相亲嘛!我又不是目测党,有毛可害羞的。我亲自来!”白灵儿站起身,一口饮完了琉璃尊的烈酒,整张脸红彤彤的,微醺的样子有些荡漾。 台下的一个个愕然听刚才的话意思……莫不成和传说中第二种一样,白灵儿和丁小米同时爱上一个男人,姐姐为了守住妖王墨羽,才出此下册。那么言外之意——白灵儿并不丑。这也算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了。 一个人独占的銮驾上,白灵儿娇小的身躯格外的惹人注目。环着双臂的样子的确气势十足,然而,墨羽和丁小米拍手祝贺,这个小妮子还是乖乖的站起来了,果然和传说中一样,吃软不吃硬。 老妈曾经说过:相比一个你爱的男人,嫁给爱你的男人更容易获得幸福。一个真正会在乎的你的男人,不仅仅把你放在眼中,更放在心中。夫妻之间中,爱情不仅仅是彼此那么简单,互相完美互相改变才是持久秘诀。说出的一些话,固然刺耳,而他只是让你更完美,至少,在朋友面前他可以大声宣布——这个是我爱人。 夫妻说起来就是这么简单。 几个小游戏就能看出他们的心!接招吧!臭男人们! 按照白灵儿的安排,他们依次离座在大殿中心,围城例外两层圈字,白灵儿站在中间。 丁小米倚在墨羽的怀中,眼神盯着场中心,嘴角浮现着丝丝的笑意。墨羽慢条斯理剥紫玉葡萄皮,然后亲手喂她。 “告诉你哟,接下来有好戏看了。”弯弯的眼睛笑得俏皮。 “是不是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 “你看就好了嘛!注意像刚才一样配合我就行了!” 二人侬人的耳语十分的甜蜜,连阳光都无法融进他们的甜蜜中。 于是乎,一个定论——果然,妖王殿下最爱的还是姐姐,所以妹妹被扫地出门了。 白灵儿盘腿而坐,和平常一个样子,大抵是烈酒壮胆,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我妈说,要我嫁给一爱我的男人,更容易过的丰满。所以……” “吾等洗耳恭听。”他们一边竖起耳朵不落下一个字,另一边时刻注意着銮驾上那对甜蜜的小夫妻。 “所以,我要问你们三个问题。你们要发誓,每一句话都发自内心深处哦!” “吾等谨遵郡主金言。”众人齐答。 顶着妖界郡主的称号果然比人间的郡主更加的尊贵一些。 “那好,我问了,仔细听。” 白灵儿扬着眉,水汪汪的眼睛无两颗宝石一般,闪烁的样子有谁把持的住。这么一双灵动迷人的额眼睛,包括悦耳的声音谁能相信,她是一个绝世丑女,那些只不过是谣传罢了。 于是,此时他们统统相信眼前这个俏皮的小女子是个美得不可方物的仙子,谁能对美无动于衷。 “你们对我,爱么?不!是喜欢!喜欢我么?” 答案出奇的一致,他们恨不能立刻将爱的宣言喊出来。 “很好,你们都喜欢我。”因为喜欢才可能有“爱”的可能。 “如果下一秒被扫地出门,一无所有,你们还能保证喜欢我么?” 再一次出奇的一致。想都没想就回答,白灵儿心中多半已经明白。誓言再甜,只怪女人太傻,将它信以为真。然而,他们中间只怕出自真心的不超过五指之数。 “最后,是我的要求。听好了……” 他们等待着,只管回答。 白灵儿站起身,果然一见钟情是不可能的。至少,那种际遇太少了。 “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 要宠我,不能骗我; 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 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 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 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 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 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 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 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谁还能做到,《河东狮吼》的经典对白,她希望着有人说出下面的一段对白。 那个他应该说: 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 我会宠你,决不会骗你。 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到。 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不欺负你,不骂你,会相信你。 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 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 你不开心,我也会哄得你开心。 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 在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 可是,应该没人说出来。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078相亲1 .me《说》网)”誓言能完全有能力做到才会变得完美。 他们捧着手中的宝物,琉璃,神机镜,这种各样的宝物,随便拿出一件都价值连城。 白灵儿回到前方,半阖着双眼。丁小米举起一杯酒,在唇畔呷了一小口,眼中如秋波一样闪动着光芒。 “妹妹可要好生看清楚,一双眉眼睁大了,这可是关乎妹妹后半辈子的,可不能意气用事。” 反向撇去,丁小米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气使怡然的样子。白灵儿抿着唇饶有兴趣的点点头随口附和着。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几百人的相亲者真正放下心思考的屈指可数。白灵儿倒也没有生气,这样以来自己反而比他们更容易全身而退。 “在座各位意见如何?” 为首的是一位穿着银白色长袍的男子,一双妖媚的桃花眼,雪白的睫毛无色的瞳孔,一瀑银丝肩膀上匍匐着一只雪白的小动物,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眯着。一人一宠看上去鬼森森。 他往前走了一步,雪白的睫毛眨了眨。同时肩膀上的小白雕血红色的余光在白灵儿的身躯上瞥了一眼,顿时闪了个机灵。 “苍云尊者请说。” 那人抱了拳,眉峰一挑。 “吾今日来,就是为了将灵儿郡主带去,不论付出任何的代价。灵儿所说对吾来说亦不是难事。” 这位名唤苍云的男人对墨羽十分的恭敬,但是言辞中傲慢气氛世人皆知。 “苍云果然够血性够男儿。赐酒!”墨羽大喝,短短一句话草草结束,听不出任何立场。 丁小米在苍云身上上下打量着,睫毛落下然后扬起。不觉间二人对上了眼神,似乎有什么乖乖的气味杂糅在空气里。 然,丁小米抿着唇,泛着端庄的浅笑。 “灵儿妹妹以为呢?” 白灵儿背着手,飒飒笑了笑,贝白的牙齿隔着面纱依旧明亮。往身后一看,不是还有更多的人么。况且这个人总感觉很怪异,人的眼睛怎么可能是无色的呢? “我觉得很好,很完美,但是,我想看看更多人是怎么说的。” “这样啊……”丁小米一副略显为难的样子,目光重新落回苍云的身上。接着道: “本宫这个妹妹的事情,做姊妹的虽说为她长辈,终究还是看她的选择。” 苍云抱拳,点头退下。 这些官场的客套话是没有人情味的,不需要讲明。 剩下的人没几个真心思考的,有甚者说着一堆的肉麻话。白灵儿的兴趣丝毫没有消减,等着看吧,总有办法让谎话自动拆穿。 夜色爬了上来,终于人都表述完了。白灵儿环着双臂,一会点头,但是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 “灵儿,这些人中可有你中意者。” 白灵儿调转方向,垂着头,手还抹着下巴,动作看来像极了一个小流氓。一丁点的贵人气息都没有,但是依旧不让人讨厌。 “抱歉——我觉得——” “不!殿下!还有属下……”忽然闯入一个人普通一声的跪在地上。准确来说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长着浣熊脑袋的男子,当他出现的一刻,全场还是被震惊了一下。 墨羽皱着眉,不明白他怎么回来? 旋即,低沉的嘲笑摆在每个人的脸上,小熊怀中抱着一个黄铜打造的钵盂。白灵儿很讨厌那种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姿态,狠狠的瞪回去,他们果然谁也不张狂了。 “你怎么来这?”扶他起来,破天荒的,小熊的脸上居然泛起了红潮。 “郡主殿下,我……我……我……”断断续续的话语透漏出他的紧张。 “你到底要说什么?” 这个憨直的家伙,是白灵儿不久前才认识的。他本事御膳房的掌勺大厨,不管是什么食材在他的手下总能变成无比美味的东西。白灵儿馋嘴,半夜饿了,偷偷溜进厨房找东西吃,又一次被抓了个正着。为此还大闹了一场,白灵儿险些成为小熊的勺下亡魂。之后讲明了身份,白灵儿开朗的身份倒也和小熊谈的很来,如此一来,也就交成了朋友。平日小熊有了什么好吃的肯定第一时间给她偷偷送来。 小熊晦涩的目光盯着自己怀中的铜皿,拥有墨一般的筒子无比的真诚。白灵儿僵持了一下,似乎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然而,心中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小熊打开雕刻着花纹的铜盖,扑面袭来一震清香,不禁食欲大开。那居然是用松糕做成的蛋糕,还有新鲜诱人的奶香。记得白灵儿只是和他偶尔提及过一次,蛋糕是那个世界典型的产物。凭着虚拟的想象,小熊居然真的做了出来。 “做的不好看,但是,我想至少比虚无的想象要好很多。这一份蛋糕是我的心意,也是我能拿得出最高的东西了,我只是一个厨子,给不了你锦衣玉食的生活,甚至郡主殿下所说的那些也不一定全部做到。但是,我会努力去尝试的。以后,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不会让你饿到,吃到老玩到老我想我能让你没有烦恼,即便有烦恼也会统统吃进肚子。” 一字一语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句句说尽了白灵儿的心中,努力勤劳的人总是很让人感动。 “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恩……”小熊点点头。 指腹沾了一块雪白的奶油,甜美的味蕾在舌苔融化了。 “果然很甜呢!一摸一样的味道。” 丁小米睥睨着这一双人,道: “这总算罢了,妹妹可有中意的人选。” 白灵儿一脸欢笑,拍了拍的小熊的肩膀,让他不要担心。背过身去面对着几百双眼睛,一点也不畏惧。 “恩,我喜欢的甜的东西。这个味道我很喜欢……” 这是什么意思?究竟是有还是无? 小熊垂着脑袋,毛茸茸的爪子看上去有些笨拙。白灵儿却主动拉住那只不属于人的手,大步穿过人群走向最前方。她的决定就要大声宣布出来的。 “妈妈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这句话搁在我白灵儿身上也很受用呢!我怎么能摆脱的了小熊的美味呢!是吧?” 她笑着询问他,小熊缓缓抬起头。这一双水眸如月亮似的,让他怦然心动。 “恩……” “所以,我决定,我要的人,就是小熊了!” “真的么?” 白灵儿剜了一块奶油送到小熊的唇畔,甜腻的味道即便没有品尝也足以融化神经。小熊伸出舌头轻轻tian了一下,果然很甜很甜。 “味道如何?”她问。 “甜……甜的……”还是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对嘛!当然是很甜了。” 那一刻,小熊的心都快飞扬起来。他果然不是在做梦,一切努力都还值得。 丁小米看在眼中,窃喜在心,然脸上却一副端着的转王妃模样。 “本宫不准!” 堂堂尊贵的郡主身份下嫁于一个厨子,说出去还不闹笑话。让她这位王妃和妖王的面子往哪搁?况且明明在做的各位,哪一个不是三界内的佼佼者,论容貌,论姿态都属上乘,不可多得的人才。小熊只是御膳房的厨子,灵力修为尚浅,只不过一手好厨艺才做了掌勺地位。这个以武力决定身份高低世界,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反正,我选的就是他!” “不管你说什么,我选的是他。” “啪!”丁小米拍案而起,一双杏目瞪得好圆。 “本宫说了,不准!” “不管是谁,我的青春我做主。” “反了!你可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小熊我们走,蛋糕很好吃呢!”华丽丽无视中。 丁小米狠狠扑进墨羽二代怀中,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迫切的需要人帮她主持公道。嘤嘤哝哝的哭诉,听的人心酸。然,墨羽似乎也明白了出了这个,逢场作戏。一边安慰着娇妻,一边下了圣旨。 “灵儿你若是踏出这万煌阁,便不再是郡主,永远都别回来了。” 白灵儿顿了顿,眉头皱都没皱。笑道: “小熊,我们走!” 门口的月光很美也很凉,一闪一闪的星星就像萤火虫一样。然,星光下远远显出一个人影,高大的身形如一尊修罗似的。两束碧森森的光芒如刀芒似的。他在看她么?白灵儿的心砰砰狂跳。 ------------ 079相亲2 没错那人正是君离殇,月华打亮了半侧脸俊美非凡。他手中握着一柄泛着银光的剑,冥冥中发着暖心的热度,白灵儿的脚步就那么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吗,心脏跳动的更加厉害了。 “白灵儿,你逃不掉……” 居然是悸动,破天荒的悸动。 比刚才吃进嘴里的蛋糕还要甜蜜,好陌生好惊艳的感觉。小熊转过脸看着白灵儿的眼睛,迷惘中似乎看透了什么,眼皮垂下半分,黑亮的眸子说不出的黯淡。 那人就那么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挺拔的身子如一尊修罗,整个万煌阁笼罩着属于冷冷的阴霾。 白灵儿本想逃开,但也明白这一次根本逃不过。强者嗓子悻悻然吼道: “你怎么在这?” 君离殇了然一笑,即使黑夜中目光依旧犀利。对上她的眼,手中的宝剑发出“刺啦”的声响,白色的剑芒灼灼其华。 “你说呢!” 白灵儿语塞,脸上不上一层红潮。余光回头一看万煌阁内一片肃静,妖魔的目光怎么看总是阴森森的,大抵他们还在为刚才的落选而火大。 然,前脚只差一步就踏出了这门,自己真的就什么都不是了。心中暗暗庆幸起来,她的人生就像一道迷宫的总是在出其不意遇到他,而她只能毫无准备面对。 “郡主……”小熊的声音有些颤抖,更有些不安。 白灵儿瞥了它一眼,这个长着浣熊呆呆样子的,它纵然是盲执着的,冲动的,它的眼睛却是很明亮的。 “哼——是他?”君离殇的语气有些清淡,焦灼的目光始终盯着他们紧扣的双手。 “白灵儿,你真让我意外……” 什么意思?难道君离殇在吃醋?可是,哪有人吃醋吃的这样理直气壮的。白灵儿有些气愤也有些懊恼。 “刺啦——刺啦——”“哗——” 新月剑猛然抽出了剑鞘,那道光芒折射着君离殇的双眸,那是一双多么嗜血冷酷的眼睛。干白灵儿暗暗手掌握的更紧,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养尊处优,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怎么样,这就是我的选择,你管我?”紧扣的双手扬起来,呈在三个人目光交合处,那么耀眼。 通过贴合的皮肤白灵儿感觉得到小熊指间的脉搏,跳的好快。悄然间,彼此已经把心事透漏——他的话,大概不只是说说而已。 握着新月剑的手臂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华美的光弧如道道精芒。宝剑回鞘,旁边的一颗参天的古树,陡然倒塌,压倒了一排金鼎,发出“叮叮当当”的巨响。 君离殇移回目光,眼中的目光再次变幻。对于他们的炫耀就像没有放在心上一样,他躬下身。凑得更近,呼出的气息一遍一遍扫着白灵儿的额头,雪白的面纱牵动起来。搞得她心弦绷得好紧,脸上滚烫。 “白灵儿的眼光果然不一样,选出的人总是很让人意外呢!” “你什么意思?” 小熊看了她的眼神,平日总是垂下的脑袋抬了起来。她知道她不想让他受到低等的对待。 “没错郡主就是我。” “如果你要竞争,我接受。” 不管怎么看他只是一个憨憨笨笨的小妖怪,执着而起认真,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格外的明亮。 白灵儿想不到面对三界冷酷的魔尊,一个平常不过的小妖怪能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君离殇漠然一笑,侧着十五度的角度凝视着他。只要他出手,一个手指即可碾死这个丑陋的妖怪。 风儿迎面吹来,经过君离殇吹拂在身上格外的凉,刺骨刺心。 “我和你没什么可竞争的。” 长臂一扯,白灵儿被带回了他的怀抱,一只手臂竟然箍的好紧,迎面扑来都是他的气息。 小熊和他凝望间,墨一样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就好像宝石一样。 万煌阁墨羽和丁小米亦感觉到了这股魔力,盘踞在妖王殿久久不散。 “啪——”拍案而起,黄梨木雕刻的龙案顷刻间碎为齑粉。 “君离殇,你果然还是来了。”墨羽吼道。 君离殇……是一个怎样的称谓?三界没人敢冒称这三个字,简直就是冷血恶魔的存在。 “他真的来了呀!”丁小米抿着唇道,嘴上随时抱拳,眼睛却笑弯了。早就猜到那个痴情的家伙不会无动于衷。墨羽却不依了,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本王可没有请你来。” 语罢,丁小米和墨羽已然现身在万煌阁的大门口。两股对峙的气氛肃杀着,白灵儿挣扎着,无论怎么用力始终逃不开他的怀抱。 “灵儿,你现在还没有踏出这万煌阁,我问你,你要嫁给这个疯子么!”直指那个白衣翩翩的男子。 三界内谁不知道,妖王墨羽和魔界君离殇是老死不相往来,斗了千年也没分出胜负。这下子只怕要发生万年难遇的绝世之斗。 “我不要,我才不要!”白灵儿吼着,眉毛都皱在了一起。她才不要这么糗的被掳走,他又不是什么随身携带的物件。 “哼,你可听到了,灵儿是不会跟你走的,识相的,把她放开!妖王殿容不得你放肆!” 君离殇扬了扬眉毛,手中的佩剑不轻不重的打在白灵儿的臀上。 “笨女人,说谎可是要受罚的!” “喂,君离殇,你混蛋!放开我拉!小爷要和你单挑。” “反抗是没用的!这个是师父的教诲。” 这算什么?墨羽的眉头皱的极紧,手也握成了拳头,心中狠狠咒骂。他可是妖王,居然被无视。 “疯子,凭你还装什么清高,放开我灵儿妹妹。” “这件事,与你无关!我只是带走我的女人。” 墨羽语塞,反驳无言。 君离殇抱得更紧,白灵儿的小身板快要揉进他的身体里。同时,冷漠的目光从白灵儿身上移到那个长着浣熊脑袋小熊身上,暗淡的月光下,他们对视久久不言。 “这么久你居然这么出现,想不到。” 小熊顿了顿,黑亮的眼珠子含蓄的浅笑,总有一股悲伤。 “真的好久了,居然被你发现了。” 什么意思?莫不是他们认识?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倏地,君离殇揽着她的肩膀,手指猛然扯下遮在面颊的白色丝巾,巨丑的容颜让万煌阁观望的求亲者望而却步。 ------------ 080相亲3 .me《文》网)他的眼睛丝毫没有在意她的颜是如何的。 白灵儿瑟缩的被圈在怀中,没想到这张脸,君离殇居然一点也不在意。还记得他说过的,无论她是谁,如何改变他爱的只是白灵儿,与其他的一切无关。爱情本来就是一件纯粹的事情。只是,过程中他们想的太复杂。 “她,是我的!” 君离殇用行动证明。 小熊沉默着,旋即飒飒的笑着,略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这是一句怎样牵强朴实的话语。然而,除此之外,他已经想不出其他的话语,还遮掩窘迫感。 白灵儿侧回脸,努力的想要将这个人回忆起来,不论是他的眉毛,眼睛,还是嘴角没有丝毫让她有印象的地方。可是,他们的对话却是不可能骗她的。这个有着一手好厨艺的小熊,他的确实实在在出现过。 “你是谁?”白灵儿的声音很小,心中不免有几分晦涩,毕竟忘记一个人不是一件好事。 小熊蹙了蹙眉头,眼中的仅剩的光芒也渐渐的消失了。再抬起脑袋时,嘴角的笑意是那么的明显。那么温柔,贝白的牙齿,弯弯的唇线,心中的隐隐约约有一些模糊的影子。 他说: “你真的把我忘了。” 可是他呢?何曾忘记过。 “不过这样子很好,说明灵儿很好的活着,很好很好的活着,这也就足够了。” 他的话音让白灵儿不知所措,那一刻美丽的表情是个女人都无法抗拒的,尽管他长有浣熊样子的脑袋,也不阻挡不了发自内心的温柔魅力。 “嗒嘀嗒嘀嗒……”轻轻哼起的曲子,风儿悄然的飘荡着,熟悉的曲调,没有华丽的伴奏,却如一首童谣似的,勾起片片回忆。 “斯琴——”她不知是哭是笑的嗫嚅着,眼角的泪顷刻间哗哗的落下。 君离殇没有阻拦他,白灵儿扑过去。斯琴张开双臂笑的依然。 “你还记得我,谢谢你还记得我……” “我怎么会忘了你?怎么会?”怎么会忘记那个梨花飘落的季节,他的不顾一切,只求她的安好。 除此之外,白灵儿说不出半句话,脑袋深深埋在他的胸膛里,猛然抽咽猛然吐气。 君离殇皱着眉,将新月剑丢给还在瞪眼睛的墨羽后一句也不说的离开。矫健的脚步逐渐消失的夜色中,孤单而且洒脱。 “喂,你去哪?”墨羽喊道。然后垂视着手中的宝剑,剑体虽然不古朴,但是能感应的到蕴藏着一股温柔犀利的力量,犹如绵延不绝的心跳。她在,你在。 四人齐齐回头,此时,白灵儿已经看不清楚他的背影是怎样的,只是一抹孤单的白色,像一支羽毛,没有特定的方向,却只是飘远了。 “君离……殇……”他的名字末尾一个字喊不出来了。 远处的声音幽幽飘来。 “仅此一次,一盏茶后来玄武堂。”冰冷的声音如不可抗拒的圣旨似的,白灵儿却欢笑的连连点头。 “看来他已经长大了。”斯琴幽幽的说着。 “看来你才是最懂他的人。”墨羽无味的笑道。 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爱情不再是你在我身边的固有羁绊,而是各种各样的纯粹和共有。爱她就爱上她的全部,纯粹的爱,无味的爱情。给对方空间和信任。爱情的路上走走停停、曲曲折折,走不到终点的爱情都称不上完美的爱情。 君离殇付出的不是完美的,可是,谁都看得到,每一次的上海后,他都在努力让对方更好的活着。朝朝夕夕,作为一个人,也就慢慢成熟了…… 墨羽垫了垫手中的剑,猛然拔出,剑体泛出赤亮的白光,那一刻,每一个人脸都照的清晰无比。尽管是被丑化的颜,可是白灵儿的眼睛还有弯弯的嘴角,那种摄人心怕的魅惑是无法抗拒的。 斯琴伸出手抹去她的泪水,嗔笑: “干嘛要哭呢?” “我哪知道?” 白灵儿赶紧抹去,回答十分的憋足。然而,现在最让她好奇的是,为何小熊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这幅样子。 “既然你没有离开我,为何对我视而不见呢?” 小熊抬头望了望月亮,还有满城晶莹的城堡,泛着皎洁的光芒。他的眼睛里总有说不完的故事,悲惨的,幸福的。抿了抿唇,道: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城,一座城,所以困住一个人。” “不懂……”不遮掩心中的困惑。 “你已经懂了,并且慢慢教会了他,这个只有你才做得到。” “斯琴你在说什么?我们不说这个好不好?” 白灵儿掐着手指,脸色有些苍白。她更喜欢听斯琴像以前一样说一些能懂的话语。 斯琴一手捧着蛋糕,抠出一块在舌尖细细品尝。白灵儿眨巴了眨巴眼睛,点了点头,明明很好吃。 “果然是次品,还不够。” “已经做得够好了。” “不!”他果断的反驳了。 “还差一种佐料,是我没办法做到的。” 一语双关话,白灵儿已经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紧皱的眉头的表明了一切。 斯琴笑了笑,捏了捏白灵儿的脸蛋,不想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 “灵儿,我很高兴。” 她撇过脸去,吼道: “你不要安慰我,别再说这样的话。”斯琴的心意她明明就是知道的。这样说只能让她更愧疚。 “不,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现在在这只是还放不下你,现在很放心了。” “你是不是要离开我。” 斯琴摇了摇头,仰望间明月的光辉将黑亮的眸子映成宝石,他指着月亮那个方向。 “我要到那里去,那是我和他的约定。” “他是谁?” “呵呵……”斯琴宛然的笑着,眼睛里充满了智慧。冥冥间,白灵儿似乎知道了答案。 是他么! 沉默又是沉默…… 终于一刻钟的时间就要过去,月亮高高爬起,银辉无暇。 “你住在那座城里我很放心,这一辈子都不会被风雨淋湿,也不会被遗忘。”这就是他所期望的。 “去找他吧!”他道。 白灵儿扯住他的衣袖,紧紧的抓住,舍不得放手。 “你要离开我对么?” 他柔情一笑,抬高手中的蛋糕,飘香的奶香溢满四处。 “不,我现在最想做的,是把缺少的那个味道努力的做出来。” 白灵儿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狂跳的心脏陡时放慢了。只要不是默不作声的离开就好。 丁小米适时扯了扯白灵儿的一脚,一个眼神她已经明白匆匆的一盏茶已经过去。这一次的时间过得真快,仿佛匆匆一秒。她和斯琴之间似乎聊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聊到。 “斯琴,你在这等着我,我马上来找你。” 她不能背叛与君离殇的约定。 “快去吧!”斯琴笑着比未央的月色还要美。 白灵儿提着裙子狂奔,她想让君离殇一起邀请斯琴回来,一起生活,只是那永远是不可能的,从一开始君离殇就已经知道。 已经远去的倩影,只剩没落的他,可他无憾。 墨羽眨了眨眼,环着双臂,道: “兄弟,好走!” 一声兄弟装了多少心语,男人与男人之间最不要要的就是哭哭啼啼的挽留。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斯琴点点头,身影渐渐的消散,银灵的光粒子朝着月亮最近的距离飞去,然后慢慢的消散。 蝴蝶,再美不过灿烂一夏。形容斯琴尤为的形象。 ------------ 81摸黑咸猪手 81摸黑咸猪手 ?8(16 51) 玄武殿的门口处君离殇的影子格外的颀长,深邃的眸像一汪吸人的深潭。【如果发现你喜欢看的书籍没有及时更新,请报错给管理,我们会在及时处理!】白灵儿窒了一窒,刚要开口,娇柔的手被他牵住,不由分说就往前走。 “喂,你!” 大步迈着,君离殇忽然转身,弯弯的睫毛掩映着眸子的光华,如深邃的宝石。他像看透了什么,指腹附上了他的唇,语气冰冷。 “跟我走。” “可是……” 那边,斯琴不是还在等他么?他们不也是当初最好的兄弟么?怎么如今看上去这么的冷淡。 白灵儿顿住身子,嘟起了嘴唇。 君离殇也不强势的拉她走,眼光顺着她的手指蔓延至上,紧抿的唇畔动了一动。道: “已经回不去了,他也不会等你。” 斯琴可不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至少白灵儿那么认为。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真的挺想他的。” 她垂着头,脸上娇羞。她深知君离殇是一个醋罐子,所以也不轻易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有多么重要,但是,斯琴是不同的。 说罢,就要作势回头。 君离殇猛然搂住了他,紧紧的搂住,将脑袋附在自己的怀中。那一刻,白灵儿就要窒息了,扑面而来好似一股迷迭,不由间便使人意志消沉,无法挣扎。 “别回头,别回头……”呢喃浅浅。 白灵儿没有听得十分清楚,只是觉得他的声音比起以往更加的低沉,无奈。君离殇垂着脑袋,额前的刘海被风簌簌的吹响视线的方向。 那片天空闪烁着银白的光华,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瞬间支离破碎,消散的无踪无迹。那光默默地、默默地就散了。他听不到斯琴的语言是如何的?却知道他的嘴角一定是弯弯的。他的成全比任何人都要真诚…… 良久,白灵儿试图推了他一下,却发现君离殇的身子僵直着,似乎在颤抖。心咯噔一下的悬起来,她睁大的眼睛,关心之极。 “你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装作浑然为起地撇过脸,风吹进眼里酸的厉害。就算是男人,心中也有柔软的地方。也会为一个交朋友的知己感到心痛。 到现在为止,他也未能原谅那个人,那个高高在上世态炎凉俯瞰苍生的男人。 斯琴到了那,就像被人生生掌掴了一下子,火燎燎的痛楚。这是君离殇最不愿意,也最为无力。只可惜,他是斯琴,一个为别人而生的火焰。 白灵儿愣了一愣,手被他牵着,指间传来冰凉的触觉。她无知的回头望望,月影照耀的玄武殿依旧燃着蹭蹭跳起的火焰,灼灼其华的菜色宫灯,只是那旁边少了一个人,空气里淡淡的奶香味也浅淡了,就好比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心也随着夜色沉了下去,白灵儿跟着他走在后面,整整齐齐踩着倒影。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主人牵着没有得到恩宠的萌宠,气氛有些压抑。 终于,白灵儿还是没沉住气。 “真的不去看看?这样好么……” “他不胡在意这些的。” 白灵儿努努嘴。 他勾起了嘴角,另一只手点起她尖尖的小巴,迎面吹来一口气,浑身颤栗了一下,麻酥酥的,脸上迅速飞上了一大朵的红霞,月色中也格外的明显。 “你还是在意一下你自己比较好。” 脖颈窜进了凉风,下半身凉飕飕的,脑袋却是如被火烘了一样,简直就是冰与火的冲撞。白灵儿咬了咬牙,忙缩回脖子。提着嗓音嚷道: “胡说什么你?” 胡说?他重复两遍这个奇妙的词汇,冷酷袭人的眼神在白灵儿的脸庞和胸口上下打量。此时此刻,她就像黑市中的脔女,被商家深度挖掘嵌在的价值。 森森然的眼光让她浑身不舒服,毫毛都根根竖立起来。无奈她抗拒不得,只能一股脑的火气发在脸上,红的不能再红。 “小灵宝,我可没胡说。” 此情此景,只能让人联想到一个词语——“暧昧”。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很挠人。 白灵儿嘟嘟嘴,撇着连猛然甩开他的手。 “哼,我不跟你走了。” 她做了个鬼脸,折身而返,跑的飞快。 白灵儿本不是一个爱撒娇的女孩,无奈在他面前,她只能扮演一只小白兔。回回被他抓住,回回也舍不得下口吃掉。可是,纵然俗套的不能在俗套的狗血言情剧情,她依旧不愿意乖乖的额被他吃掉。 君离殇环着双臂,眉头一皱,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白灵儿!” 混乱中奔跑的她,刹住了步子,的确她还是舍不得他。 君离殇立在月色中,长长的魅影和地上斑驳的树影交织成说不清的形状,就像无边无际的密林,延伸至她脚下的路,穷其一切要留住她。 白灵儿没有回头,娇俏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然后继续的跑掉。 数也数不清是第几次了,他张望的眼光依旧没有留住她,心中就像碎掉了似的,刚才还勾着下巴的手指默默的落下,“扑簌簌”衣服摩擦的声音。 她终究还是走了么?不愿意安安静静的呆在身边么? 伸出手,月光穿透纤细的五指,落在的地上一个孤单的影子。他的心情被这晚上的风吹动,就好比一座沙丘慢慢的迁徙…… 他蓦然转身,眼神复杂而且忧伤。 一步,两步,三部……里原来的点已经十几丈了…… 她……还没有来么? 没有动静,簌簌的叶子的舞动声,啾啾的虫鸣声。 “君离殇!” 心弦绷断,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脚步再也不敢往前走。 “君离殇!”她欢快的跑过来,在距离一尺的地方扯了扯衣衫,安静的样子和如从水乡处子无异。 他怎么不说话?感觉怪怪的! 白灵儿跳出几步绕在君离殇的面前,果然是一张灰黑色的脸,干嘛扯出那么难看的表情。 “你在唤我?”问出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他愣着不动,眼神仔细的瞧着她的娇俏模样。 伸出左手像模像样勾住她的下巴,他的海拔,无奈的只能踮起脚尖。 “对啊,就是叫你呀!君离殇、君离殇、君离殇、君离殇……” 各种各样的语调从她樱红的唇上吐出来,君离殇一股被激活的力量。从她的语气和眼神看到了一个境界。薄薄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无法抑制要说什么,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白灵儿眼睛越来越弯,月光照在侧脸如透明的羊脂玉似的。 的确,她很开心,没想到君离殇还有这样的表情,又痴又呆,好像泰迪熊的样子。 “君离殇,你好可爱!” 没忍住扑哧笑出来,笑声卷入风中传进君离殇的耳朵里,格外的悦耳,一辈子也没有听过这样美妙的声音。君离殇很在意,她能回来,至少她回很在意他的。他应该早就知道的,如今,这般愚钝了…… 忽然,双肩被擒住,白灵儿还没回过神。嘴唇猛然一震痛楚,竟然!竟然!被吻了? 眼睛睁得大大的,只能感觉到嘴唇传来又软又痛的感觉,随着意志流转到神经的末梢。力气被一点一点的抽走…… 如此角度,他的瞳孔看不到,只有长长的睫毛映下,眼神更加深邃,片刻间就能将人吞噬殆尽。 可是!可是!他着为何突然要吻她? 作秀?生气?发情?还是其他的…… 貌似,每一种都有过,这一次总觉得怪怪的。 开始在她的唇上还是清风细雨,这时猛然变成了暴风骤雨,抽疼一下,深有在外的思绪乖乖的回到身体里,她的力气已经透支,完全是靠臂弯支撑。可是……可是……他的咸猪手什么时候摸黑过来的? 这个时候,竟然也会神游,他可不准许她的不认真,不附和。 ------------ 082完结章节 082完结 *!? ?2(16 51) 白灵儿推搡了几下,反而被禁锢的更紧了。“若”《ruo》“看”《kan》“小”《.com》“说”“网” “认真点!”他倾身低沉的说。 娇美的小脸快要羞红成大苹果,太羞人了!怎么那么露骨呢? “我不!” “还敢……”君离殇正要惩罚他,白灵儿忽然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把她完全明白的话讲出来。 “我都懂,君离殇,我真的都懂……” 你是爱我的,是放不下我的,是心里唯一在意的…… 一切一切,只要用心一想她都明白。只是以前太固执了,以为视而不见就可以不存在。熟知爱了,就是客观存在的。没有时间的流逝减弱,也没有因为一些人的感动就变得不在是爱。 白灵儿转身望着明亮的月亮,温柔的夜风从身旁吹拂而过。 一轮月盘成为唯一的风景,就如同她的信仰一样,遗世独立。 君离殇有些痴然,此时的白灵儿就像乘风而来的仙子,不沾染尘世的种种,一抹倩影,一震风尘。 她说: “我很感恩能重新的来过……” “其实……” 君离殇往前一步,想要拉住她的手。她却莞尔一笑,没有回头。这幅感性的风景,他们彼此都不适应。但是,却是他们彼此比任何时候都坦诚的时候。 “其实,我们应该感恩,这个世界并不是复杂的。”白灵儿接着他的话讲下去。 “这一辈子能遇到你,是我永远都感恩的事情。你的包容,你的冷酷,你的残忍,这都不是真的你!如果你是那样的,你离开我又怎么会回头来找我,又怎么会不惜做一个坏人,而成全别人呢,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都只是伪装……君离殇才是这是世上最温柔的人。” 君离殇垂着头,这时候的他竟然是腼腆沉默的。 白灵儿转过身,一步一步回到他的身边,用娇小的怀抱紧紧抱住他。闹嗲贴在他的怀里,用力的呼吸。道: “所以,不管之前多么的困难,比起你我的那些都不算什么!只要你没有离开我,就好。以后,我希望君离殇把背负的东西让灵儿一起扛,难耐的朋友之情也好,桎梏的宿命也好,乃至撕心裂肺的感情也好,我都希望你再也不要做这个‘坏人’了,你可以休息一下,其实你真的是个最笨蛋的好人。就像这样……”比任何人都要冷酷,却比任何人都要温柔的魔尊大人。 君离殇僵硬了,这样的话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说过。在所有人眼中他只是一个冷血无情的魔尊,没有感情的包袱,没有宿命的纠缠,想怎想就怎样的霸主。 “其实,斯琴的离开,你是难过的吧!”她宁心听着他的心跳声。 “你怎么知道!”他有些迷惘,斯琴的事情这丫头心里是很明白的。 “还要骗我,你这里明明就很难过。”她指着他的心口缓缓的说道。 “君离殇,累了,就休息一下吧。我们都明白你的……” 君离殇冷酷的脸上渐渐升起一丝温暖,他的手慢慢攀上她的腰身,环着而不是占有欲。 长长的一口气从心底呼出来。 斯琴,如果是你,一定要好好地。 心底默默一句祝福,心疼百遍。 “灵宝,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么!” 倏地,这个问题飘出来。 很难让人置信,这样的话是从万事掌控自如的魔尊口中讲出来。如果有一件事,他没办法掌握只怕只有她了…… “会的,永远会的,永远都不离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就算赶我我走不会走,专心做君离殇的黄脸婆……” 君离殇笑着,眼角已经湿润。 “啪嗒啪嗒”不明液体滴落白灵儿脸颊。 她迷惘的抬起头,瞧见君离殇的眼睛竟然湿湿的。 “你哭了?” “哪有,那是下雨了!” “为什么我没感觉!” “该死的玉皇大帝,派雨神在本尊的眼睛里降雨,管我何事?” 白灵儿抿着唇鄙视的瞧了一眼,小粉拳砸在他的胸膛上。 怎么堂堂的魔尊说谎这么理直气壮,理由这么烂,能唬得住谁? “你不是说要跟我在一起,永远不离开!” 白灵儿点头,她可没说谎。 “那好,我们去生孩子吧!” “为什么?”她抗议! “为了表示你的诚心!” “君、离、殇……” “抗议无效!” 某男扛起某小女子华丽丽地飞出妖王殿,任凭她反抗都逃不开。 天际一对男女的对话: “喂!明明是你说谎的!你骗人!快放开我。” “我没说谎!” “你说雨神在你眼里降雨就是骗人!” “不如,本尊把雨神抓来问话!他干说谎废了他的仙脉。”毫不在意的说着。 “当然了,你是魔,有谁哪敢不听你的……” “小灵宝你还敢说,你被本尊抓回来几次了!” “我那是去旅游好不好?” “旅游还找男人?” “我不是也找了你嘛!”白灵儿谄媚的说道。 “你……” 不管怎样的结局,总之认清楚了彼此的心意就好。关于之前的种种,痛苦的也好,惶然间幸福也好,都不过是片刻的记忆。最重要的是,我爱这个男人,发自内心爱到了灵魂深处。 当我发现,我离不开他,不论跑离多远,多么的不辞劳累。我从没想过离开他,只是在身边兜兜转转,编织一些小幸福。 爱你,所以离不开你。 还有两章番外,本书完结。 ------------ 外传 ------------ 曦瑶和顾子怡那些事1 .me《文》网) 曦瑶被留在轿子里,浑身僵硬。那张颜,迷惘着,雪白无色。睁圆的眼睛只能看着那个娇媚的身影离开。 “洛儿!”她呼声,却不见她回头。 滂沱的大雨,浇在身上,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轿帘落下彻底遮去她的目光,她忍着压抑的痛楚泪水已经从眼角留下。 刚才的话,还清晰。 “曦瑶你别动,我出去看看!” “你受伤了,不行!我去!”曦瑶争抢道。 洛儿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中更加的暖和。 “你就乖乖的在里面,谁叫我是你老大呢!” 不是朋友么?不爱那个男人离开便是?为何还要痛苦的去面对他? 受伤的不止止是你一个人啊! 奈何你是一个最无情的有情人…… 长平公主抑制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哽咽。可是她还是控住不住自己,那份痛楚。 朋友难当,明明想要帮助你,不让你流泪,看到你这么拼命还是会难过。 外面电闪雷鸣,除了雨声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然而,却能嗅得到忪人的血腥味,杀戮的嗅到。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曦瑶紧着心弦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祈祷那个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女子好好地,不受伤害。她的伤痕已经够多了。 不知道那是多久,总之过的十分的漫长,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漫长过。 雨停了,吹起凉凉的风。 轿帘被掀开她看到竟然不是白灵儿,而是一个英俊男人的脸。 他是夜宴上那个出云国的腹黑使者,曾经刁难她来着。 这梁子可没作罢,虽然他长得很好看。 “原来是长平公主殿下!”他的表情三分含笑,气愤高傲。 口中一声“公主殿下”就像一个甜心笑话似的。 曦瑶瞪了瞪眼睛,她自觉有些窘迫,在外人眼前,何曾被人看到流泪的样子。于是大嚷道: “你这坏奴才,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再看本宫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找死!” 气拔弩张像一只喷火的小老虎,恨不能将眼前人一口吞掉似的。 “是啊,看过各种各样的美人,就是没看过这么狼狈的美人公主!” “喂!你什么意思!信不信本宫现在把你揍扁,抛尸喂狗!” 曦瑶咬唇,气势更嚣张了。 那男人扬眉晦涩的浅笑了一下,垂下的眼帘打量着曦瑶的神奇。曦瑶被上下看得浑身发毛,拿个男人敢这么看她? “不许看!” “凭你现在的样子,想要做我的敌手似乎还欠缺一些。” 是啊,她现在还被点着穴道呢!糗死了,怎么每一个武功高手的英雄来救美呢?传奇不都这么写的么? “你先帮我解穴,然后我们单挑!还有啊,我洛儿姐姐绝不是你没呢那个什么烂皇子能觊觎的!他根本配不上她。” 他哂笑,那个冷漠的郡主,姿色虽佳却觉不是能入得了他的眼睛的。倒是这个小辣椒公主,似乎更有意思一些。 “看你的样子,我要是帮你解了穴道,你趁机报复我,我可就得不偿失了!你说呢!” 在洲子国,一个使者的确有不少局限性。行为作风不得不看别人的颜色,这点道理曦瑶还是懂的。况且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仗势欺人的勾当,当即妥协道: “本宫才不是那些不入流的人渣,你帮我解穴。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你提什么都可以。” 男人抹了抹下巴,一副深思的样子,活脱脱一只大尾巴狼。 “你倒是爽快点,婆婆妈妈的!被你娶的女人还不被气死!” “好,一言为定!” “决不食言!” 曦瑶眼睛含笑,刚才的积郁统统散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总能引起她的怒火,偏偏又不是真的生气。就像一只小虫子,又疼又痒。 男人瞧着她,心中也有几分欣喜。他娶谁还不一定呢? 缘分这种东西,怪得很。 使者并没有立即解开曦瑶的穴,而是将她抱起,窝在怀中。 姿势是每个女人都无法拒绝的公主抱,开始,曦瑶十分的不适,无力反抗她也就不做反抗了。只是口中喋喋不逊的还直骂娘! “想要我帮你解穴就乖乖的。” 刚下过雨,街上的人并不多,地面飘出清新的泥土馨香。贴在她的怀中,她可以嗅到属于任何人男子气息,还有结实的胸膛。 “你最好,不要乱来哦!”她压低了嗓音道。 “你这么凶,我怎么敢呢?” 他这是转着弯骂她呢?心中那个火! 偏偏没法子好好教训他一顿。 “臭男人,你给我记着!”她在心里暗暗咒骂! 他把她带到了城郊,一汪湖泊,刚涨了潮,河水漫过草埔的岸堤,拍打着水花。 远处的山是浅浅的墨绿色,就像画师平添上的一笔似的。恰到了好处,美不胜收了。 他将她放下,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道: “你真的不后悔?” “你倒是快点啦!”气鼓鼓的腮帮子好比一只受气的小猫,恨不能立即亮出自己的爪子。 男人凉凉的瞧了她一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啪啪”两下,他的手指竟然公然朝着她的胸脯按下去。 “咳咳!咳咳!”她猛咳了两下,顿时舒坦许多。 可是,她可没忘了她冒犯之罪。 结实的小粉拳已经扬起来,眼看就要朝着她砸去。 他没有过多的惊讶,这一点似乎已经猜到了。伸出手接住了她的拳头,压制住这个小丫头的煞气。 曦瑶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功夫底子不弱。连忙几招又攻了过去,拳掌交替,招招攻敌。可是,竟然全被都挡了回来,而且,反弹的气势也没有伤到她。 这个男人,有些旋即? 吃了瘪的曦瑶咬了咬唇,他还就不信了拿不下一个区区文官使者。 曦瑶纤腿后踢,企图给他一记突击,让他张长记性。岂料他的手,竟然抱住她的腿不撒手。另外一只手扼住她的上身的攻击,没有下身定盘,曦瑶也丧失了稳定里,就那么向后倒去。 该死!她狠狠的骂娘! 胸口一阵压力,面前竟然有一掌英俊无比的魅容,湿热的男子呼吸酒洒在脸上。 曦瑶的脸的脸当时就红了,脑子里有一丝丝的晕眩。 极度紧绷的思绪,她慌忙的想要推开身上的男子。一介公主,她怎么可以让这个登徒子男子这般羞辱呢? “你快起来,起来!不然本宫砍了你的脑袋!” “我若说,不呢!”轻柔的语气多了一份暧昧,剩下的引人遐想。 他抓住她的手目光垂视如此近距离看着她的脸庞。细嫩如上好的羊脂玉,吹弹可破似的。泛着的红晕,多了一份女子的娇羞,少了一份霸气。更加我见犹怜了…… “呼……” 他轻轻吹出一口气,搔耐着曦瑶的心坎。 她的心跳的好快好快,她抿着唇硬生生撇过脑袋,想要躲避这样的情景。 “你……你……放肆!快起来!起来……” “美人在怀,我怎么舍得呢?”他抓起一缕头发,抚弄在手。 曦瑶有些痴,更有些惊恐。她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即便说出来也语不成章。 “你……你……究竟想要怎样?” “你说怎样?公主!”公主二字几乎是宠溺着,甜到了骨子里。 曦瑶已经不能动弹,只能硬着头皮强作镇定。这个男人分明不想表面那么柔弱,要知道,她的身手已经不弱了。 “不反抗,你这是默许了?” “才……才不是!”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 “你随好强,终究还是一个女子。瞧这脸红的!”他的手指抚摸在脸颊徐徐滑动,水柔的目光一点一点眷恋着她。曦瑶的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整个身躯都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真美……” 说罢,他已经吻上了她。她的手再也无法挣扎,愣怔着动弹不得。 唇上的力道不大,绵柔百转。游蛇探开她的贝齿,和她的舌头拧在一起,吸取想要的甜蜜。 曦瑶的错愕的发现脑子里思绪竟被一点一点的抽离,她想挽留也挽留不了,脑子像被进了水似的。 一个吻,绵柔的吻…… 曦瑶就那样僵硬的愣在那,瞳孔的光亦逐渐消散了,蒙上一层雾气似的。 “真是一只磨人的小妖精……” 他倾开唇压低了声音说,曦瑶愣在那,半天缓不过神。 “再不醒,真的会把你吃掉!” 他轻拍了拍她的小脸,唇上湿濡着,如滴着水露的美好静果。曦瑶睁圆了眼睛,有些微喘…… 脸颊滚烫,已经红到了不行。 他笑着,风轻云淡。 “滚蛋!”她咆哮道,偏偏声音柔美。不像刚才,这边少女原有的姿态。 男人站起身,拍掉了黏在衣服上两片草叶。然后伸出手要拉起她,却被她拍掉。 “你给我等着!臭男人!我要父王杀了你!” 站起身后她连退三尺,刚才轻薄之事她心有余悸。怎么还敢靠这个男人这么近? ------------ 曦瑶和顾子怡那些事2 .me《文》网)无罪,你又怎能杀我!况且,这洲子国不会是毫无礼数的蛮夷的国度吧!” 曦瑶抿着唇,腮帮子气的鼓鼓的。 “这辈子你会属于我……”轻难的语气,如发誓般。 他笑着,比雨后的太阳都要耀眼。在风中扬起的衣袂,魅惑的小脸。曦瑶看的有些痴,莫名的心跳加速!竟然无法呼吸了快! 视野中,他微笑着走远。勾起的唇畔洋洋得意着,似乎抓住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你叫什么?报上你的大名,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那人依旧走着,没有回头,声音倒是传过来了。 “在下顾子怡,记住是顾子怡!” 顾……子怡……听上去有些耳熟。 她默念着那三个字,再抬头时人已经走远。 今日的事情是她万万没想到的,这个在宴会上刁难于她的男人竟然这样坏! “坏死了!坏死了!坏死了!”她荼毒着身旁长到腰际的青草,脸上却是娇羞无比。 心,跳得好快…… 想着这个男人的事情,也回想起洛儿的事情。这才有些担心!赶忙往城里赶,以防发生什么。 心里一遍遍的乞求着她不要出事。 回到城里,皇家御林军已经在找她了。只是谁也找到司徒洛儿,不禁更让人担忧。 夜晚的月亮魅惑的就像一个人的脸一样。 “呵!怎么又是那个混蛋!月亮连你都欺负我。” 她失眠了,这些年来第一次失眠了。 辗转反侧,脑子中还是他。 “顾子怡,害我都没法子睡觉,你死定了!” 没过几日,皇宫传来消息说。洛儿已经回王府了,和一个陌生的男人。 “消息可真?”曦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刻从凳子上跳起来。 她指着面前的小宫女,一脸的兴奋。 “回公主的话,皇上那边是这样说的。” “太好了!” 奈何这些日子被皇帝软禁,惩以面壁思过,不许出门。 现在,真恨不得立刻飞到洛儿的身边,看到她有没有受伤,是不是还好? “不行,本宫要去看看!” “公主,这可不能啊,您还在受罚呢!这可……” “你给本宫闭嘴!本宫自有主张……” 曦瑶掐着腰,笑的怡然。嘴角隐隐一丝狡黠的坏笑,简直就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 “你……过来……” 葱白的手指勾了一勾,面前的小宫女一种不好的预感。 “叫你过来,你怕什么,本宫又不能吃了你。” 小宫女颤颤兢兢的硬着走过去…… 过了一会儿,“小宫女”从里面走出来,却是鬼马精灵的浅笑,蹑着步子往外走去。 公主府门外站着一排的侍卫,比起以前多多了,他们都认得公主的仪容。 “小宫女”低沉头,心情无比忐忑往前走去。 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渡劫,心中祈祷千万遍。没错!这个小宫女便是曦瑶公主假扮的!褪去公主的光华,她娇俏的模样就像一个精灵,平易近人。 “不要拦我,不要拦我,不要拦我……” “喂,你是谁?怎么看起来这般面生。” 曦瑶咬咬牙,后背已经猛升出一层冷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他们呢这是要闹哪般? 急中生智,她将五官皱在一起,好一张丑陋的脸。 侍卫见了立刻脸都绿了,见过丑的,没见过这么丑的。 “回大人的话,奴婢乃是内务府指派来的新人,前些日子,公主殿下私自出宫,皇上一怒之下把府里的奴婢撤走了一些。” “公主居然能看这般丑的……”侍卫低声道,手臂一甩看到这张脸真的压力很大。 “谢谢大人……”她挤眉弯着腰走过去。 每一步都绽开了花,终于从这座华丽的囚牢爬出来了。 等走的远了,她开始小跑,慌忙的逃,恨不能立即飞到洛儿的身旁。 “嘭!”转弯的时候居然撞到了…… 是什么啊,这么硬!曦瑶抚着脑门一个劲的倒抽冷气。 脸庞缓缓的抬起来,以为青衣公子逐渐勾勒出来,脸庞英俊无比,五官如同鬼斧神工的造化。头发用紫金嵌宝竖着,手中一把折扇。比起那日宴会的锦衣华服,今日更多了一份洒脱和不羁。 曦瑶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 “怎么是你!”惊讶之余,她还铭记着那日的轻薄之恨。 “为何不能是在下呢?” “你最好给我小心点,那日之事不能作罢!” “莫非是公主深谙在下以至于不能入眠!那,在下可真的是罪过大了。” 他摇着折扇悻悻然说道,一副快哉的样子。 曦瑶掐着腰走到他跟前,一手提起他的衣领,一双眸子快要喷出火来。 “我才没有,你可不看看你,那一点配的上让本宫魂不守舍的。本宫只是担心洛儿才没睡着,跟你没关系!呸!” “啪”折扇一开挡住了咆哮而来的口水。 “公主这么急着解释令在下惶恐!难不成真的被在下说中了!”他笑着得意的不行。 “才……才没有!” 曦瑶的脸红的像个大苹果,恨不得立刻吃一口。 “公主跑了,快追!”不远处传来的叫声,曦瑶顿时机警起来。 “哦,我说公主殿下怎么看起来有些与平常不太一样,原来是一袭布衣。怎么?出逃呢!” 他贴近几分,说的语气轻薄无比。吼出的湿气,她的脸更加的滚烫。 “本宫可不会忘了你,顾子怡下次见新帐旧账一起算!你给我小心点!” “看来,公主您还没认清楚处境,要不要在下喊一声。” 只要他喊出声,不出半分御林军立刻就能找到。到时候,她不仅跑不掉,只怕还要受更大的惩罚。 曦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她现在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这个顾子怡真真儿和她掐上了! 顾子怡依旧笑着,摸了摸曦瑶的脑门,道: “公主稍安勿躁,想要离开这不是没可能。” 她的脸红潮褪去,滴溜溜的眼睛鄙视的打量着他。暗道: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无赖到这种地步?居然趁人打劫在这个时候提条件! “当然了,公主殿下可以不答应的。” 他却知道,这么具有诱惑力的条件这个小丫头是绝对没法子拒绝的。 “好!我答应你,什么都行!你快带我走出宫!” “好!有公主这句话就行!” 顾子怡暗笑在心,这个小丫头还真纯白的像一张纸呀。无论他怎么使诈,她也不会返回。好一个正直不阿的翘宫公主。 “你且等着,候在现在身边即可,一切由在下处理。” 半信半疑,为今也只有这个办法。 她垂着脑袋,站在顾子怡身后。御林军即使找到了这里,他们每一步靠近都能让曦瑶心弦近上三分。 见了顾子怡他们纷纷行礼,毕竟顾子怡至今还是皇上的座上宾,处于礼仪也会这么做。 “尊使留步。” “将军何事?” “回尊使的话,长平公主出逃,吾等正要将公主请回宫!尊使身边这位……” “哦,这位阿!丑奴还不见过这位将军大人!” 丑奴,他竟然叫她丑奴?她哪里丑了!顾子怡你这个混蛋! 可是,她依旧听从他的话,将脸抬起来。比起刚才这时候更夸张了,肌肉简直全都挤在一起。 “奴婢见过各位将军大人!”语气慢吞吞的,哪有半分公主的影子。 护卫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远看这小女子和公主体型很像,怎么近看这般丑。 “这位丑奴是我进宫来时在路口看到的,身世凄惨便把她买了下来,因为衣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便向一位嬷嬷讨了一件来,没想到惹来如此的误会。她这般样子可是万万不能和高高在上的公主相提并论的。” “恕在下眼拙,认错了人。尊使请便!” “那告辞了!” 顾子怡摇着扇子转身离开,曦瑶小心翼翼跟在身后,大气不敢出。 可是,她也生气。居然说她不能和本尊相提并论,她们明明就是一个人好吧。 出了皇宫,终于可以呼出一口气了。 曦瑶捏捏脸上的肉,肌肉拧在一起的感觉太难受了,简直要命。 顾子怡合起了扇子,轻轻敲在她的脑门上。说是惩罚,更像宠溺。 “想找死啊!” “在下帮公主出了宫,你就是这般对待自己的恩人的!” “哼!”她冷哼,环着双臂扭过脸去,看都不看他一眼——闹心! “我要走了,你别跟着我!” “公主可还记得,你在宫中答应在下的。” 曦瑶转身掐腰,嘟着小嘴。没错,她的确是说过这些话。 “可是,本宫今天没空陪你,改天!” “难道公主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么!”他嗤笑,站在原地并不挽留她。 小人?言而无信?她曦瑶公主的名号在公主可是响当当的!谁不知道她仗义三千,不输江湖豪客。 “你究竟要怎样?” “在下只不过想要公主配在下一天便可!这洲子国风景如画人杰地灵,在下一直不得欣赏,心中抱憾!希望有人一起陪同赏之。我希望这个人,是你!” 他用心的说着,前面正在远行的人儿止住了步子,甚至僵在那。 她的心跳得好快,心中竟然有几分欣喜!她不是应该生气的嘛!怎么会这样? 顾子怡从后面走过来,一把牵住她的手。道: “如果是公主,一定不会失信的吧!对吧!” ------------ 曦瑶和顾子怡那些事3 机灵小狐妃 抬头,对上他的笑容, 那笑容好像春暖花开正烂漫的时候,扬起的嘴角,绿色的衣袂,如画中斯文的公子,翩翩多情, “走吧,” 他转身,拉着她往前走,而紧扣的手从來沒有放开, 这一辈子,顾子怡都相信不会放开她,永远不会,这个小丫头已经住在他的心中, 她本想反抗,可是,只剩下心悸、脸红、慌乱,竟然生生跟在后面,如一只小绵羊似的,她这是怎么了, 顾子怡撒笑着,笑容将那冉冉升起的太阳都比了下去, 穿过人群,走过了街市,还是昨日的小湖,埠头停着一只竹筏,有穿着斗笠的渡客等着,除此之外,碧色的芦苇和碧色的湖水连接成片,心顿时就宁静下來, “你就是带我來这,” “怎么,不喜欢,” 顾子怡垂着眼帘,温柔的说着, “倒也还不错,”她哼哼唧唧的说着, 从小她一直学不会的就是骗人,美就是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真是一个乖丫头,”他点点曦瑶的鼻头,惹得她直喷火, 他径直走上竹筏,竹筏上安排着一张桌子,还有一把油纸伞,看上去很有情调的样子, 顾子怡撑开伞,往她这边看來,那怪异的眼神好像在说:还不过來, 曦瑶气的跺跺脚,折下一枝芦苇慢吞吞的走过去,纵然不甘,言而无信才是最可耻的, 反正,她那么觉得的, “公子,要去哪,” “老翁随意吧,” 渡客老翁应了一声,要他们坐稳,竹篙往水里撑了一下竹筏缓缓的调头,顺着水流飘去,碧水三千,荡着水波,湖波对面是张着解天蔽日的荷塘,开着白色的莲花,吐纳芬芳, 顾子怡撑开伞遮在曦瑶的头顶,笑着迎着风景, 曦瑶的脸还红着,心还跳着, 这之间竟然只有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顾子怡说着,瞥了她一眼, “我和你之间又不是很熟,说什么,”她辩解道, 顾子怡飒笑了,笑的毫无感情,似乎只是一个动作遮掩去内心的味道, “我并不这么认为,” 曦瑶侧过脸,水眸眨动了几下,似乎在问为什么, 除了上次,他们仅仅见过一面而已,如果真要说有几分交情,那便是和亲之事了,曦瑶对那件事反感的很,图层烦恼, 风起,从身后吹起曦瑶的头发,全部吹响他,撒在脸上,痒痒的、麻麻的、凉凉的,他伸出手,想要拨开,手终还是放下, 顾子怡抿了抿唇,道: “从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和你不是很简单的一回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什么不是一回事,” 顾子怡侧过脑袋,冰凉的而又灼热的目光在曦瑶的脸上留恋着,唇畔哝动,他说: “缘分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我也说不清楚,” 谁又能说得清楚,那日晚上,他已经记不得华裳灯火,琴瑟和鸣,却久久无法释怀那个娇俏的身影,一股英气,一把长剑,在她的舞姿中彻底绽放了光芒,她是那般的遥远,以至于他的心都沉沦了…… 他这般晦涩的话,倒是引不起曦瑶的猜想, 曦瑶转过头,仍是茫茫然的,远方一行白鹭上青天,碧水淙淙, 也许,她感觉得到,她的心也沉沦了,可是,这个男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缘分,这种抽象的东西,指的是某个方面么,她不敢确定,因为太沒有安全感了,怕一不小心,粉身碎骨荡然无存, 顾子怡也不再说话,他们就静静的坐着,猜疑着、幻想着, 忽然一支歌唱起來,低沉的声音一下子就被吸引而去, 曦瑶回头,竟然是这个男人唱的,歌词亦是那般动听, “日落西,霞云浅,影若朱嫁缳,人若孤独帆,浪扫沙,浪推弦,暮风逐流一韵一散,桥头摇橹直,山歌退,激流乱,还有谁作伴……” 好美的词,好沉静的曲调,却直直唱进听曲人的心中, “顾子怡……”她唤他, 歌声完毕,他落回目光, “什么,” 曦瑶惊慌着、心脏狂跳,脸上也有几分红潮,她有个问題,却怎么也问不出來, “公主请讲,” “沒……沒什么……我只是警告你,你们那个什么皇子配不上我家洛儿,还是少打她的注意,否则……否则……” “否则怎样,”他邪魅的笑着,如一只修仙的灵狐, “否则……” 平日里她骂人的脏话统统散开了,半个身影都抓不到,她只能一遍一遍重复那无味的前半句,“呜……”唇上一凉,脑袋一炸, 被……被……吻了,吻了,吻了,第二次, 曦瑶愣在那,眼睛睁得大大的,顾子怡拥着她,另一只手勾着她的下巴,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无法抗拒,可是,她却并不讨厌这个冒犯的举动,似乎,有点…… 说不清,道不明, 描着兰花的伞被风吹走了,他们的倒影映在河水里,鱼儿嬉戏, 他松开她,眼神盯着她,曦瑶却自愧的要抬不起头,脸滚烫而红着,她抚弄着被吻过的唇,她竟然如做了一场梦似的,和上一次决然不同, “为什么,”她低声问, 头一次,她是这般低声下气的,不知为何,她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尊贵身份也好,富可敌国的财产可好,都无法给她坚固的心理底线,好比置身于一个半空中,漂浮着滚滚的云,她想要抓住一朵,却怎么也抓不到…… “为什么……”她又问, “不为什么,”顾子怡看着她小鸟依人的样子不知道为何心中就有一份的喜悦, 她的头抬起來,眸子上竟然蒙上一层水雾,那是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们,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总是欺负我,”她不聪明,也不坚强, 声调最后已经哽咽,她还是沒忍住将自己的软弱表露出來,她从來不像表面上那么强,她不聪明,也沒有安全感,那些华丽的东西,之不过是个幌子, 顾子怡惊愕,沒想到竟然遭到她这样的控诉,难道,她在害怕,也在害怕, 不曾想到,她会受到这样的伤害,说到底,终究是一个女孩子, “对不起……”顾子怡垂下头,余光望向水中的倒影, 鱼群嬉戏,连它们都在嘲笑他么, 那三个字……“对不起”,她从來沒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三个字,简直是可笑又可悲, 曦瑶抿着唇,脸色煞白,他的追逐和手腕只是为了告诉她,他在和她开玩笑么,她在他心中只是一个笑话么, 那她想的真的、真的只是一个愚蠢之极的梦, 曦瑶啊曦瑶,你何曾这般的失败自卑过, “我懂了,顾子怡……你混蛋,”她站起身,决绝的说道,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在顷刻间碎成一瓣一瓣,然后跌落在深湖中沉淀,再也看不到……而她的泪,从眼角涌出來,流进心里,连呼吸都疼的作死,麻木到窒息, 为何,她的心这般的痛楚呢, “曦瑶,”他唤她,十分的紧张, 曦瑶抽了一口冷气,一把推开他,脚步连退三尺,竹筏颤动了几下,她定住了脚才沒被掉进湖里, “别闹别闹,会掉下去的,公主,” “我掉下去也与你无关,顾子怡我再也不要看见你,”再也不要! 此时此刻,她不想倾听他任何的言语,双手捂着耳朵疯狂的摇头, 竹筏愈发摇晃的厉害了,竹筏本來就小,平衡感丧失,很容易掉下去, 顾子怡揪紧了心,若是她掉入湖中他哪里受得了, 曦瑶泪眼蒙蒙,越是看他紧张她,就越觉得虚伪,从头到尾,只不过是一场作秀的戏码, 谁还能和谁留情,她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 顾子怡一把拉住曦瑶的手臂,想要将她拉回身边,却遭到了近乎疯狂地反抗, “放开我,放开,你这个骗子,混蛋,” 她疯狂的推搡着,奈何自己的力气根本沒法子和他抗衡, 我再也不会迷恋他的演技,她咬着牙对自己说道, “嘶,,”她朝着他的手腕狠狠咬去,一股血腥飘來, 他皱紧了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就是那一下子,奈何不住的钻心的疼处,手放开了她,而她跌入了水中, “顾子怡,我恨你,” 那是她组后一句话,溅起來的水彻彻底底浇了他一身,彻骨的冰冷, 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为何沒把她保护好,他真沒用, 刚过雨后的湖水还是冷的,曦瑶挣扎着,连灌了几口的湖水,她可是不会游泳的呀, 手暗暗握成了拳头,他抿着村想也沒想就跳入了湖中, 如果真的有想法,那便是一个誓言“他绝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他不要她恨自己,” 顾子怡飞快的游向她的身边,拖住她的腰,往竹筏靠行,曦瑶虽然灌了水,脑子却还是清醒的,只是力气被抽空,浑身软绵绵的, 由老翁帮着拖上了竹筏,然后靠了岸, 原本好好的心情,他们都被这一闹泡凉了, 曦瑶吐出几口湖水,脸色依旧煞白,眼睛也湿湿的,她转过身,脑袋埋得好深,暗暗抽噎, “你走吧……今天的事情我不会怪你的,我就当沒认识你,” “我不准,”他霸道的反抗, 曦瑶咬咬唇,她的心就像这湖水一样冷,眼泪依旧不断的往下流,她真的真的不想哭,可是就是有泪水, ------------ 曦瑶和顾子怡那些事4 .me《说》网)好姑娘多得是。” “曦瑶!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不准我说,好歹,我也是一国公主,而你只不过是一个使者。” 曦瑶抿唇,眼泪流进口中苦不堪言,而她只能往心里咽。 “公主”多么华丽高贵的两个字,此时此刻她却尽然觉得嘲讽,公主也免不了被嘲弄的命运。 顾子怡看着她,心中心疼的要命。如果,他做错了什么,可以直接说出来。不要这样子用摧残自己来惩罚。 “曦瑶……” 他扶起她的肩膀,认真的瞧着她。可是她却抗拒着不肯直视彼此。他的心狠狠的就疼了一下。 “你听我说。” “我才不要,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我又不傻!”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这里很痛么?”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呐吼,真恨不得将心都吐出来。 不得不说,曦瑶还是被震惊了一下。 他怎么会痛?痛得只有她才对!是不是又是一场玩弄? 顾子怡抿着唇,认真的眼眸温柔的的光彩包围着她,他将她搂在怀中,紧紧地恨不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从一开始见到你,便再也忘不掉,你的英气舞姿,俏皮的样子在我脑子再也忘不掉。我想你应该是特别的,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特别吧……”他安静的说着,如诉说古老的传说似的。 “你别再骗我了,我真的很容易就会相信的。”哽咽的语调让他更加的心酸,在她心中他还不能够相信么? “之后,我见你,吻你,甚至不顾一切把你留在身边都是因为我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想你,因为我已经认定了你,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一语罢,滂沱的泪从曦瑶的脸上滚落下来,心似乎瞬间就愈合了。 “所以,曦瑶,我爱你,你是我顾子怡的女人,永远捆绑在我的心里,永远都别逃开。” 曦瑶抹去泪痕,眼睛哭得有些红肿。 “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我顾子怡对天发誓,我叫你陪我,就是为了告诉你,我要娶的人是你,而不是其他人。” “我……真的可以相信么?” 顾子怡勾唇一笑亲了亲她的脸颊,嗔笑道: “傻瓜,不要不相信自己。我顾子怡愿对天发誓!愿得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呵呵,我相信你。” 她咧开嘴呵呵笑着,不含有意思的陈杂。就像开着的白莲一样,出淤泥而不染,灼灼其华,让人别不开脸。 就算谎言,她也相信,不顾一切了。 时间一晃而过,看到洛儿回来的时候,父皇宣布了洛儿就要和亲的消息,来的既且快。她本以为洛儿要拒绝的,可是她竟然答应了。奈何她被软禁逃不出去,一句话也没法说清楚。 和亲队伍出发的前三天,出云国的使者提前回去了,因为他们呢要回去复命,然后准备婚礼。因为和亲的队伍过去了,婚礼是马上就要举行的。一点也拖沓不得! 可是,最后一面,顾子怡没来找她。 “我不相信洛儿会答应的那么荒唐?”曦瑶怎么也想不通,那么执着一个女子怎么胡做这荒唐的决定。 “我不相信,我要去问他!” 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为洛儿打心眼里不值,就算发生了再不好的事情,作践自己那就大错特错了。 于是,她藏身在送亲队伍里,男扮女装倒也没人认得出来,只可惜贴身的宫女和宦官她久久不得空际。 那是一个突降暴雨的傍晚,本来暮霭四合的天空,忽然间电闪雷鸣。 就是那一天,她找到了长行以来少有的空际,也得到了痛彻心扉撕裂感。她竟然没想到,自己的最好好朋友会背叛自己。 曦瑶的心在那一天被撕裂了,这一辈子似乎都往那一天化成了灰。 回忆满上心头,那时是那样子的: 撕去脸上贴的的小胡子,摘下来钢盔,一瀑乌黑的头发倾泻下来,甩了甩头顿感舒服许多。 “你真的要和亲?”切入主题。 洛儿错愕,点了点头。 曦瑶转过头,抚着她的肩膀。两个人眼神相对,无比的认真。 “洛儿,我没想到你会成亲,这不是你的性格!” “人的性格总是会被磨平的。” “是那个人对不对?” “那个人”将白灵儿变成了尹洛儿,从一开始她便什么都知道。为了她,她非常认真的演了这出戏。 “每个人的人生总有不如意的事情,我也不否认是他将我磨平的。” “那就不要和亲啊!”曦瑶皱着眉,似乎很不情愿这件事。 “我和他不可能了。” 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她的固执和执着去了哪里?她怎么萧颓成今天的样子? 然,曦瑶猛然放开了她。眼神中有丝丝的怒火和质疑。她所认识的白灵儿可不是这个随意服输的女子,绝不是! “这就是你一年来的结果么?我以为你们会轰轰烈烈的在一起,原来你和俗人没什么不同。” “人与人本来就不同。” 曦瑶的手握成了拳头,嘴唇抿的极紧。 二人沉默着,一个淡漠一个冲动。原本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如今临行前却无一语可说,这是不是很可悲。曦瑶望着天,忽然道: “灵儿,我不希望你和亲,和那个人。”那个她挚爱的男人,如果不是来的时候从母妃口中打听得到,她一辈子都被蒙在鼓励。顾子怡你到底是不是爱我的?为何还要瞒我,娶我最好的朋友为妻。 白灵儿侧过头,睥睨着她的侧脸。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谁? 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回头时眼睛是异样的色彩。似乎和平日不太一样了,深邃的瞳孔泛着光泽,期待和担忧。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谁?” “是谁?”她追问。 “他叫顾子怡,就是那次朝宴上见过的出云国使者。”嘴角微微的浅笑,一脸甜蜜。 曦瑶还记得洛儿想那个男人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子。 白灵儿愧疚着,脸色有些发青。多日来的奔波和滂沱的大雨浇湿在脸上,宛如梨花带雨似的。她从地上站起身,头上的凤冠叮咛作响。她伸出手帮曦瑶擦拭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函数泪水的珠渍。 “放弃吧!白灵儿!”不要嫁给她爱的男人,不要背叛她的友谊。 白灵儿尴尬一笑,默默收回了手。道: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不会抢的。”可是这句话的隐藏意思曦瑶却明白的清清楚楚。 她笑了笑,握住她的手,一脸的祈求。 “那就不要嫁啊,绝对不可以。” “那你就相信我。” “你还是要嫁过去?” “曦瑶你相信我,绝对不是想的那样。” 原来,她还是要嫁,她即便明白了真相还是要嫁给那个男人,嫁给她喜欢的男人,只因为自己受伤罢了! 白灵儿,原来是这样一个人!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那一刻,曦瑶感觉从内心伸出一堵墙砰然决堤,眼泪和自尊统统不在,湮灭为细碎的尘土践踏在她的脚下,成为血红色的喜服凤冠。多么的可笑,卑微的友情? 是她瞎了眼?是她妄估了她们的友谊?真可笑! “白灵儿,我一直相信你。我不远万里乔装成侍卫的模样不正是我相信你么?可是,你给我的回答是什么,你还是要嫁过去。敢问你有没有相信我。你若是不知道我和他的事情,我不怪你,可是,你已经知晓了,为何还要这么做。你要我如何还能相信你?你的气度你的胆量都哪里去了。” 白灵儿脸色惨白,目光低垂。她的脸上没有丝丝的悔恨,只有那如同黑夜的沉默。 她这是在默认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怎么不说话?看来,你真的变了。”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嚣张跋扈、自信敢为的白灵儿?如今的她,自私懦弱…… “对不起,我只想你相信我。” 这是她仅有的一句话,曦瑶流着泪,尽管努力说服自己,她依旧无法将它视为一种源自心里的忏悔和道歉。 是啊,终于明白了! 曦瑶眼睁睁看着自己所为的友谊在今夜这场暴雨中被打湿,却无能为力。 风儿,凌虐的吹着。舞动着她血红的嫁衣,舞动着她破碎的尊严。 她们之间还有什么可多说的呢? “我无法看着曾经最好的朋友和我最喜欢的人步入婚堂,即便他们没有感情。我也无法忍受这种被掠夺的滋味。白灵儿,我知道我无法阻止你,可是,如果你这么做,你我便不再是好朋友。” “对不起……” “呵呵,我就知道你还是这个决定。” “白灵儿,我只问你最后一遍,你的决定会不会改变?” “曦瑶,对不起——但是!” 她牵强的勾唇,可是,她仍心有不甘的会企盼着另一种结果的发生。 如今,终是不可能了。 她只记得她笑着,用狂笑遮掩她苦不堪言的笑,遮掩她内心无法愈合的那道伤口。 电闪雷鸣,雨打风霜。 她笑着离开这个破庙,离开她最好的朋友?找一个地方愈合伤口?她知道,某种东西,可能用一辈子也愈合不了了。 风恣意地吹拂着,身下的倒影也无法交织在一起。时过境迁,总有一些人不得不改变。 ------------ 曦瑶和顾子怡那些事5 曦瑶和顾子怡那些事5 ^?日 ?5(16 51) 那一夜的大雨到了天亮才停下来,曦瑶骑着宝马连夜回京,无名护卫随伴左右。【如果发现你喜欢看的书籍没有及时更新,请报错给管理,我们会在及时处理!】 连她自己都记不得了,那一夜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眼泪一直流一直流,再也看不清前面的路。 回到宫中,曦瑶安静多了,不多言语、也不多走动,呆在自己的宫殿大门不出。 许多人瞧见了,都心疼不已。 曦瑶最喜欢的地方是城郊的小河边,撑一支竹槁荡漾在小河中,漫无目的随波东西。 埠头立着一个人,水蓝色的长袍,头发用玉冠竖起来,腰间陪戴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剑。 “那不是曦木皇兄?” 曦瑶咬了咬唇,将竹筏靠在埠头,他也很识趣的上来。 “你怎么在这?” “你呢?你为何来这?”他笑着,眼神中浓浓不住的哀婉之情。 对于他的故事,曦瑶是清楚地。奈何他们心中都又放不下的伤痛? 曦瑶扶住竹槁,笑的凄然。道: “我现在终于明白皇兄心中那种感觉。” 撕心裂肺,却无可奈何的心痛,那是一道伤口,只要想起就会撒盐的痛。 曦瑶抬眉,认认真真的瞧着她的颜。那种目光晶莹的就像水晶一样,曦瑶甚至以为直到现在,他这才算真正的看她。曦瑶面色一暗,目光瞥向了远处的山水。 那日晚晴,碧水青山,一曲歌莞尔不绝,大概是这样唱的。 “青山退、激流乱。人生谁作伴?” 她的人生就像现在一样,漫无目的随意东西。 曦木抿着唇,收回了目光,笑道: “原来,曦瑶也有自己的心上人,长大了呢!” 他的笑容清澈无比,眼中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仿佛治愈伤痛的良药,曦瑶打心眼嫉妒渴求。 “皇兄,你的心里……明明,明明难受,为何……为何还笑得出来?” 曦木窒了一窒,眸子装载着澜澜的湖水,浅浅一笑,道: “我笑,是因为她过的比我好啊……” “那心痛又算什么?”曦瑶争辩道。 曦木莞尔,葱白的手抚着心口,默默垂下了头。 此时此刻他的心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各样的滋味飘在心坎上。 “心痛是一种感觉,面对别人可以装作毫不在乎,可是唯独偏偏骗不了自己的心。面对她,我无法装作不会心痛,可是,她幸福了我又怎么能还这么固执下去的。有时候,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人啊!” “可是,她抛弃了你,嫁给我别人!她根本就看不到的!” 曦瑶无法忘记那个夜晚,那个女人毫无留情的抛开了他们的友谊,将她的尊严编织成嫁衣,狠狠践踏。她无法原谅那样的女子,那个和她成为姐妹的女子。 曦木蓦然转身,眉宇间散发一股冷冽的气息。 “不,你根本不懂!我有何资格去要求她留在身边,我早已没了那个资格!她虽然对我无爱,却非无情,只不过不是爱罢了!” “你知道吗,她嫁给了别人!她不会幸福的!”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怎么会幸福? “她在我身边,不论怎么样,只会有一个可能,她永远不会幸福。离开我,就会有一万种可能,不论哪一种,我知道那个人一定更希望她过的幸福,所以,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就是你的答案么?” 曦瑶望着他的身影,飘然如谪仙一样,不然陈杂,乘风而来。 她望着天,觉得比之前还要心痛还要难受,她没忍住眼泪疯狂的飚出来,凝结成两行银线簌簌的落下。手中的竹槁跌在水中,她蹲在竹筏上放声大哭。 顾子怡,那个使她怦然心动的男人,她热火来不及告白的初恋。 顾子怡,难道你对我说的都是谎言么?那日,你对我说的话我都还记得,可是你呢? 如果,你真的爱她,我真的会退出,真心拉成全你们。 曦瑶望着天,他的心何止不痛,只是眼泪却再也流不下来了。他的眼泪凝结成一片海,却不忍心将她浸湿,总希望奉上全部真心,帮她度过这个多雨的时节,早早到达自己的幸福,那便是自己的幸福了吧! “曦瑶,你要相信她,她是一个比任何人都希望别人幸福的女子,而你不会得不到自己的幸福的!” 曦瑶抽噎着,如一个失去糖果的孩子。是的,她认真,非常的认真。 “她曾经那么告诉我,可是……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相信她!她抛弃了你,嫁给了他!” “她也不想那么做的,可是,又不得那么做。她那么做只是为了救我,我真没用呢!” 他诉说着,将心底一些怕看到的都吐了出来。 曦瑶抹去泪水,心底的阴暗被揭开晒进了阳光,缓慢的愈合着。 “原来,我是该相信她的……” 我是该相信她的,可是,当初为何就不相信她呢? 灵儿对不起,对不起…… 她哭着,嘴角绽放着最美的笑意。 竹筏向前飘着,闻见淡淡的花香,迷人的味道。两岸的硕果挂满了枝头。 曦木看着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天地,峦栾的山川,淙淙的碧水,说到底他不过是其中一个生灵。罢了,一声所爱、一声执念,不过少一句“天荒地老”,最后,心中终是少不了她,也忘不了她。 “伊叹何年何月情长久?吾应子丑寅某有生年……” 自那之后,记忆最深的就是中秋了。 满月当头,华裳瑟瑟。曦瑶望着月亮,想起了不少的记忆,还会为他们鲜活的画面感动、流泪。 至少,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开开心心的。可是,每次醒来,枕头却还是湿的。 顾子怡,我是不是该忘记你?洛儿你也是,一定要过的好好地,不要让我这么再傻傻的流泪了,我不想哭,也总有一天会忘记的,一定会的…… 她那么想着,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掉。 风起,她站在桂花树下望着月亮,究竟的沉思,铜雀台的皇宴她不想去。不知何时,竟然习惯一个人。原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忽然,肩上一沉,被披上一件斗篷。 “本宫说了,我不要打搅我!” 她并不回头,一把拍掉肩上的斗篷,语气微冷。 “你怎么还是这么固执,傻丫头!” 他从紧紧抱住她,双手握住她的手。 “你的手真凉,我会心疼的!”他捧在掌心细细的搓揉,慢慢找回一丝丝的热度。 曦瑶简直不能呼吸了,她感觉到平静的心跳静止不动了。似乎,时间就在他唤她的那一刻静止了。 而她的泪,也不听话的涌出。 “你……顾子怡……” “我果然还是无法不想你,无法说服自己不去见你,所以,我回来了……” 曦瑶转过身,抚摸着他的脸。这个令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令她怦然心动,令她撕心裂肺的男人…… 他回来了,就在自己的面前。 “笨丫头,你瘦了!” “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她哭诉着,将脑袋埋在他的胸怀间,嚎啕大哭。 “不会的,再也不会的,我说过,你是我的新娘,我怎会抛弃你。” 他帮她擦去泪水,眼神柔情的定在她的容颜上。 弯弯的眉,雪白的颜,还有这张令他着迷的樱红嘴唇。 他吻着她,紧紧扣住她的双手。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 番外2:盘龙劫的JQ .me《文》网) 梨花飘零的季节,细雨纷纷,她依靠在他的怀中望着迷蒙青黛色的风景。 微凉的寒风吹起,仍感觉有些寒意,她往他的怀里缩了一缩,他拥着她,轻轻的笑着。 “君离殇,爱我你觉得累么?” 他错愕,俯首看到了她的睫毛。这个问题,他从不曾想过,只是现在幸福了,便也不会计较过往的种种。如今想起来,心中亦是五味陈杂。 “说嘛说嘛!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她转过身,环着他的脖子,笑的坏坏的。 “当然不会……” 她的肚子里背着个小的,逃跑能容易么?况且,谁还肯要她呢? 他揉弄着她的秀发,叹了一口气。道: “如果真的有,那也是痛吧!” 爱情是一种让人上瘾的痛楚,痛在奇经八脉,却无法抛离。 “那你最痛的时候是什么时候?”白灵儿嗔笑着,认真的瞧着他。 最痛的时候?他望着天,满天飘零的梨花,画面一下子昏黄了,大概就是那时候了吧…… 那年暮春,暴雨,盘龙劫。 “记住你说过的话。你要的,我现在就给你!” 他追逐的天启印,他的仇恨,系于一身。 她默默闭上眼睛,娇小的身躯一点一点飞上空中。默念着心诀,白色的光晕从骨髓里散发出来。释放着现在拥有的一切,返璞归真。 “皇儿,你还等什么!”圣后大吼。 君离殇心口骤然疼痛,手中握着的剑好重好重。可是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不能回头了。 “唰!”催动一个阵法将白灵儿重重包围着,外人几乎看不到里面发生什么,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君离殇。 白灵儿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一双眸子竟然闪着金色的光泽。两个人盈盈对望,一个温煦,一个冷傲。 “君离殇,你知道么!现在我不恨你,一点都不恨。不管,我在你心中是什么样子,那都是我,是一个叫白灵儿的女孩真实的模样。对于,过往种种。我很开心,不管你有没有爱过,是痛还是恨,现在都要结束了,都结束了……” 她默默念着“结束”两个字,眼中有一点点的释然。君离殇心口也酸酸的,大声呵斥要她不要说。 “君离殇,你有没有爱过我?”她仍继续说,不想带着遗憾走。 金色的光圈束缚着白灵儿的身子,然后一点一点穿透身体,就像几万只箭矢齐射。 他不去看她,侧脸无比的冷冽。 沉默,只有沉默…… 心痛了,也醒了,最后也没有遗憾了。 白灵儿依旧灿烂的笑着,发自内心的。君离殇听着她的笑声就像被生生掌掴两个耳光般。没有爱,她很开心么?对,他就是不爱,只有恨。 彼此仇恨,谁也不欠谁。 金色的光辉下,白灵儿的身体可以透明,化为阳光的余辉。这个过程是异常痛苦的,可是,她却感觉不要一丁点的撕裂。伸出手想要抚摸的他的脸,指间已经开始消散。 “你没有爱我,真好……真好……这样子,你就不会难过了……” 悦耳的声音轻飘飘的,一点一点撕裂君离殇的心。对他而言,何尝说过这样温柔的话,他可不可以理解为,她的阴谋。 “住口!”他喝止,手中的阵法金芒大显。白灵儿压着嗓子呻吟着,愣是没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眼角处暖暖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心疼,解脱,心酸,各种各样的味道。终于,娇弱的身躯已经消散到只有胸口处。满眼泪水,她凝望着他,樱唇微微颤动。 “君离殇,对不起,我爱你……” 轻轻的一阵风吹过,透明的身体幻化成银亮的光彩。君离殇愣怔着,心跳嘎然。伸出手去抓她的身体,掌心却湿湿的。那是一滴苦苦的泪水,一颗心撕裂的痛楚…… “灵儿,白灵儿……” 他呐喊着,冷冽的眼神微微的发红。手指都在颤抖,她说她爱他…… 为什么不能早点说?为什么?他要那么对她?可是,现在没有为什么…… 一只黑色的小虫啾啾的鸣叫,活在她心房的“莫言蛊”煽动着翅膀,发出低沉的叫声。另一只白色的也叫了起来。 云空之上乌云已经散光了,晴朗的天空一览无遗,一道彩虹挂在天边。只见一方巨大的红色印章印在天空,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天际流光溢彩,刺目的光彩晃得人睁不开眼。 君离殇的眼中忽然闪烁着,一滴泪水从眼角慢慢流进嘴角,苦涩的不像话。 失去了她,他的心居然也是痛的…… 印章处天空破开一个巨大豁口,还飘着淡淡的云泛着白云,低沉的梵唱和乐曲从里面飘出来。那便是传说中的太古镜。 君离殇想起来,心中激动着刺痛着,将怀中的女子抱得更紧。他很庆幸现在能拥着她不去想那些纷纷扰扰的事情。 “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爱,从未停止!” “那就用后半辈子来补偿我,先生十个小皇子吧!”他说着,浅笑着。 她知道,那并不是玩笑话。 其实那时候也是她心最痛的时候,痛得撕心裂肺,仿佛没有了存活的价值。 那么浓的羁绊,只换来他的漠然和利用,对于一个如此看重爱情的她来说莫不是一种惩罚和凌迟。 她能说出来只能让他好好的,没有爱没有恨的活着。 谁也不欠谁? “那之后呢,你见到了那个人么?” 那个他打心里嫉恨的男人,高坐太古镜笑看苍生的男人。 君离殇抿着唇,眼睛半阖着,让人捉摸不透。 到现在,那已经不算恨了吧!人总有不如意,有恨有怨有不甘,他曾经不可自拔执迷着。 “见到了,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却是一个很好的神棍!” 神要无情,可是面对苍生又以无情自危,那本身就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能参透那种境界的人,世间亿万年不出一人,所以他才有资格坐在太古镜。更所以,他们是父子,也是普通凡人。 “那现在呢?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关于那唯一一次的见面,他仍记忆的十分深刻。 用白灵儿灵魂和血肉之躯的幻化的巨大天启印,天空破开一个巨大豁口,还飘着淡淡的云泛着白云,低沉的梵唱和乐曲从里面飘出来,那便是传说中的太古镜。 可怜她不过是一场利用,而她注定成为他复仇的一把钥匙。 那个人乘着螭龙的銮车,无数的仙官排列身后,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君离殇提着天阙剑,心中俨然提不起丝毫复仇的心,此时此刻,他拥有的只有无边的心痛。他从不曾想,失去她竟然会这般的痛楚。 “因因果果、果果因因,难道你还不明白?”他说着,声音在天地间共鸣,这便是盘龙大帝的声音。 “够了!”他暴虐的怒吼。 如今,他痛了,血淋淋的痛楚了。这难道就是他该有的惩罚么!白灵儿,你说清楚! 盘龙大帝俯视着他,眼睛没有一丝丝的怜悯,也没有一丝丝的怒火。如看待一个平凡的石头一样。 “世间因果,没有谁是真正的凶手,也没有谁是真正的获益者。冥冥中,自有天道。如果,你还有复仇的心,孤可以陪你,只是,如果你心中真的看清楚自己想要的,或许一起还不算迟。” 君离殇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俊美的五官此时此刻竟然毫无气魄。 “你到底是推得一干二净!” “你杀了孤,能换回你想要的你便来!孤不会阻拦你。” “本尊才不信你这个伪君子!冷血无情的家伙!”他提着剑,剑芒大显!如他暴虐不止的心。 “何为无情,何为有情。而真正无情的人——却是你!执迷不悟,你还以为能骗的了自己么!你纵然是魔界尊者,你终究骗不了自己,逃不开情网的枷锁。” 是啊,他的心好痛,他努力的说服自己心还是会很痛很痛。终究,是没办法骗过自己…… “她呢!” “死了!” 了然的两个字,他的心彻彻底底碎成了齑粉。 他望着天,滂沱的大雨将他浇湿,他的骄傲他的坚持轰然间倒塌。手中的剑跌落在地上,插在地上泛着暗淡的颜色。 白灵儿,你真的报复了我,成全了自己…… 可是,我还没有告诉你,我也爱着你。 如果你知道,我会这般的心痛,会不会舍得离开我,会不会呢…… 雨水流进口中,咸咸的、苦苦的。 你终究走了,这一切还有什么意思呢…… 云端之上,雨幕之中,一个默默的走远。 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去祭奠逝去的爱情,原来,他活着竟这般的惨白。 …… “还好,现在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那是你的,我可没答应!”白灵儿一下子挣开他的怀抱,狡黠的笑着。 君离殇站起身,勾着唇,道: “你以为,你可以跑得掉么!别忘了,你还欠我两个条件!” “哼!我才不呢!” 她鬼笑着跑开,君离殇环着双臂扬着英眉。道: “每一次都被我捉到,这一次看你能逃到哪里去!抓到了,你可别讨饶!” “你抓到我再说吧!” 两个人穿梭在雪白的梨花丛中,她笑着,玩闹着若即若离的爱情游戏,而他也不吝的陪他。 因为,仲夏的约定,不论过程是怎样的,他们彼此相爱,牵手不变便是永远…… ——番外2完——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