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情侣间内 ------------ 狂吻遭扰 卷头题对：电话铃声频扰柔蜜情，古诗字画诠释鑫城源 董庆忠连日来一直很疲倦。公司的事和家里的事搅得他昏头昏脑。 晚上，他开车带着至密女友雷欣雨外出共进晚餐。为了不被熟人碰见，晚餐在鑫源市的近郊找了一个不大显眼的饭店。饭店虽然不大，但档次却很高。卫生条件自不必说，环境的设置尤其别致。各式各样的房间布局，贴近自然的陈设，人性化的彩灯，特别是小小的情侣间更让人觉得如临仙境，进入了温柔太空的二人世界。 服务员问明菜单，出去下单了。雷欣雨把椅子往董庆忠身边挪了挪，一头仰靠在他的怀里，双手向上反搂住他的脖子。董庆忠抱住她的前胸，低头把嘴唇贴在了雷欣雨的脖子上。雷欣雨浑身在蠕动和震颤，她闭着眼，用自己的脸去抚摸董庆忠的唇。董庆忠的手在雷欣雨的前胸柔软处揉动着。 雷欣雨回转身，双腿骑在了董庆忠的大腿上，她的两只手在董庆忠的后面腰背部用力搓动着。 当两个人的嘴唇对到一起的时候，两根舌头贪婪地伸向对方，仿佛要通过口腔到达彼此的心脏。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肢体和唇舌的缠绕。雷欣雨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说：“请进！” 服务员说：“请问，可以上菜了吗？” 董庆忠说：“上吧。” 服务员出去了，二人深情地对视。董庆忠站起身，环顾四周，想放松一下情绪。 朦胧的灯光下，三面墙壁的字画若隐若现。在等候上菜的空当儿，二人扫视了墙上的壁画。两面墙上画的男男女女，并未引起他们的多大兴趣。倒是门边的一幅画，显得与气氛不够协调，留住了二人的目光。色彩也不艳丽，是水墨画，画的是深浅不同的三座山，又像三个人，上面似云似雾。细看又像三人在喝酒。董庆忠细看时，上面还有几行字　。哦，是一首诗： 鑫新欣辛馨薪心。 痴友竞饮入更深。 青黄黑色终依旧。 倾酣千载醉到今。 董庆忠和雷欣雨没解其中含义，也没细想。只是觉得这第一句的“鑫新欣辛馨薪心”有点意思。 他们猜测，可能“鑫”――就是钱多。 “新”――就是新鲜，因为这是新旧的新。亦或是新人新事，新天新地，新闻心旌新气象，新蔡新饭新酒新桌椅？ “欣”――就是高兴，因为是欢欣鼓舞的欣，亦或是欣快，欣企，欣羡，欣慕，欣慰，欣愉，欣然，欣喜，欣悦，欣悉，欣庆，欣幸，欣赏，欣喜若狂，欣欣向荣？ “辛”――就是辛苦，因为是酸、苦、辛、咸、甘的辛，亦或是辛辣，辛劳，艰辛，辛酸，悲辛，甲乙丙丁戊己庚辛？ “馨”――就是美好，因为是馨香的馨，亦或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薪”――就是工资，因为是薪水的薪，亦或是把薪助火，抱火卧薪，杯水车薪，抽薪止沸，釜底抽薪，尝胆卧薪？ “心”――就是人心。因为是心脏的心，亦或是心情，心愿，心理，心神，心事，心语，心上人？ 他们只是了解了字面，不可能知道其中蕴含了悠远的沧桑和人生哲理。 这是一首古诗，作者佚名。说的是关于鑫源的传说。 说当年玉帝派三个神仙，往花果山水帘洞封洞口，目的是堵死洞口，憋死孙悟空。三人中一个叫甘木火，是火神手下的。一个叫皇存贵，是天庭内库官员。另一个叫兵农料，是太上老君一个助手。三人都头戴白色仙冠，足蹬白色仙靴，身穿白色仙袍，背飘白色仙带。 这日，三人来到一个路边小店，里面飘出的酒香沁人心肺。进店一看，虽是餐馆，并没有碗筷和桌椅。只是一个硕大的酒篓，叫酒篓还不如叫酒仓更为贴切。露出地面有一丈来高，店家用绳子系桶从仓里取酒。 这酒与寻常的酒不同。越从酒仓深处打出的温度越高，颜色也越深。不同深度的酒味道也大有差别，其酒力和功能更没人知晓。但是店家一般只从表层取酒，下面的酒不轻易让人饮用。 喝酒的人席地而坐，店家只收些饭菜钱，免费供酒。但谁也不敢多喝。最多喝半斤，就是那时的八两。据说，酒后头脑格外清敏，智慧顿增数倍。常人喝到七两时，就隐约看到前世和来生。妖魔鬼怪喝了四两就会现出原形，被打回原处。神仙天官超过一斤，也会前功尽弃，失去升空的能力。酒篓上写着三个大字――归乡液。据说酒篓下面与瑶池相连，没人知道它的深度。 甘木火、皇存贵、兵农料三仙人也不用菜饭，只是饮酒，没等言语，每人已经喝了三斤。都觉得飘飘悠悠，心情激荡，禁不住大抒情怀，即兴编词编曲，且歌且舞。 甘木火唱道： “由来自以木为宗。 沧桑几度修炼成。 色暗卑微称碳墨。 岂知光热蕴此中？” 皇存贵吟唱了一首《西江月》，唱道： “身贵先天自重。 五军独领一门。 至尊色彩光照人。 引君舍命追寻。 财富当然凭证。 人格品相传闻。 头顶竟佩到脚跟。 恨不三界通存。” 兵农料委婉地唱出《浣溪沙》，道： “疆场伴马田随牛。 此魂总向石间谋。 坚强千载美名留。 世间万物失我助。 恰似花落水惨流。 灵魂无我命何求。” 三人且喝且唱，连喝了几十桶。店家再三劝阻，三人却越喝越兴奋。最后，竟不用店家，自己直接到篓中取酒。一边去取酒一边说：“还是下面的好喝，这绳子太短了。” 大约到丑时，个个大醉不醒。三人居然连人带衣分别变成了青、黄、黑色。玉帝派老君来叫，仍然不醒。老君施法术，用仙丹，都无济于事，三人都现了本色，变成了巨石，就是后来的铁矿、金矿和煤矿。 这店家本是老君派到下界的司醇，让他用三千年的时间完成造酒试验。原计划这个项目完成后，酒可具备一切液体的功能，提神、醒脑、增趣、补液、加氧、洗浴、去污、艳色、美容、染料、动力、降温、防冻、通信、医疗、交通、教育、培训、金融、管理…….。到那时，人的最低寿命可达七千二百岁。可是现在做了两千五百年，就喝倒了三个神仙，只能做罢，半途而废，给世间留下了永久的遗憾。这样，天界就把做事有头无尾或者做事不动脑筋不考虑后果的神仙叫“两千五”。后来传到了人间，就把不明事理的人叫“二百五”。 那个店家司醇被贬到了人间，仍然造酒，本地有一家造酒造得特别好，人们都说是司醇的传人，这家造的酒从不装瓶，只卖散酒，名叫“倒三仙”，有时也叫“二百五”。 看这家酒卖的活，人们纷纷仿效。一时间，有近千家大小酒场都打起了这块招牌。什么“一百五十年「倒三仙」”、“二百五十年陈酿「二百五」”随处可见，其间最可恨的是用酒精和香料勾兑的假酒，是害死人的，人们把它“狗堆的”。而把那些酿造的叫“娘造的”。 ------------ 缠绵难宁 那年，来了几个专家，要考察“倒三仙”的历史渊源和真正传人，由于年代久远，一时难以考证，加之，传人众多，真伪难辨，最后也无功而返。当地老百姓喜好“倒三仙”、“二百五”这种酒，可又难辨真假。无奈中流传起了顺口溜： “都是倒三仙，遍地二百五，谁真谁是假，李白也难说清楚。喝了娘造的，总算口头福，遇上狗堆的，趁醉砸碎他头盖骨。” 原来，甘木火就是煤仙，这甘字下面加个木字，左边加个火字，可不就是煤字吗。 皇存贵就是玉皇大帝存的宝贝，哦，就是金子。 兵农料就是铁仙，铁是做兵器和农具的材料。古时候的铁字是这样的——“鐵”，字右边的偏旁是兵器，中间部分是整理土地，左边的金字表示它的硬度和贵重，这就是铁。 后来，人们就把这个地方叫“鑫源”。 鑫源市是北方的重镇，省辖市。鑫源的名称据地方志记载是因矿产而得名。鑫字由三个金字组成，代表三种矿藏——煤，铁，金。源，自不必说了，来源，财富的源泉。鑫源可以说人杰地灵，物阜民丰。特别是近年来，经济发展很快，城市建设也很迅速，人口也不断增加。 近年来，鑫源人又赋予了城市名字以新的含义。他们说，我们的前人早已把他们的智慧写近了这片土地的名字。 “鑫”字的三个“人”字，就是一个众字，群众的众，是以人为本，三人行必有我师，众志成城，团结和谐，联合共赢。 三个“金”字下面的细看有“二”、“干”、“玉”、“土”，寓意天高地阔，地肥水美、山青水秀，藏龙卧虎，藏金蕴玉，求实创新。 而“源”字则象征依山靠水，四通八达，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源源不断，饮水思源，生态和环境条件优越。 细心人在进入鑫源的公路两旁的标牌和石碑上依次可以看到——“以人为本，科技兴市”、“发挥优势，长远发展”、“招商引资，互惠共赢”：“服务至上，追求卓越”…… 在情侣间里，两人有说有笑，甜甜蜜蜜地度过了两个小时。 可是？两个小时里，董庆忠的心里一点也不安生。席间，手机的音乐铃声接二连三。他一会儿站起了，一会儿走到房间外。一次次地抱怨：“这房间的信号太差了，什么也听不见。”每次放下电话，小雨总要问一声：“谁呀？谁来的电话？”董总是认真地敷衍：“小李。”“现场的。”“财务部的。”“甲方的。”“你不认识。”…… 每当说到“你不认识”时，小雨总要刨根问底。 公司的事，对于董庆忠来说，一般没有不好回答的问题，家里一般很少来电话，即使来电话，也能很快地圆满地结束谈话。其他的关系单位和好哥们来电话也好办，热情地寒暄和忽悠一阵，或者定一下喝酒和娱乐的时间地点就行了。 最近，有一件事叫老董不好处理。就在刚才的一个多小时内，那人就来了八次电话。每次，老董都拿电话到外面，小声而从容地告诉对方：“亲爱的，我这几天实在太忙，过几天一定好好陪你。”对方再三追问：“告诉我，你在哪呢？”“别问了，让人听见不好，这几天别打电话了。” 老董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快速地把手机防火墙的“黑名单”里添加了“卢晓洁”。 一直到晚餐结束，手机再也没响。 董庆忠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就好像听音乐时有人在高声地吵闹，又好像刚睡着就被人唤醒，也好像正在泰山极顶观看日出或海市蜃楼，突然间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美好的心绪被一种外力所破坏。 一般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当你需要安下心来做一件事，或者要尽情做某种享受，特别是全心全意调情的时候，突然被外界的声音或其它事件所干扰，心理上会产生强烈反应，一种无名火会炸然烧起，怎么这么会找时间呢？怎么这样不理解人呢？怎么这么会找别扭呢？ 董庆忠好容易才把心情调整的稍平静些，呼吸也觉得匀畅了。 灯光下，董庆忠深情地望着雷欣雨。雷欣雨美妙地收放着睫毛，眼球似转非转，眼里传递出无限的秋波。如果把「此时无声胜有声」放在这里，好像比形容琵琶的优美曲调都合适。什么是只可会意而不可言传，什么是只能神领而不能语达？朦胧的灯光下，一男一女尽情独处，全神贯注，互相眉目传情，其间的奥妙，应该是语言所难以表述的。 董庆忠凑到雷欣雨耳边小声说：“哎，你昨晚满意吗？” 雷欣雨斜视着董庆忠，说：“你坏。你累吗？” 董庆忠：“只要你要，包你满意。现在想吗？” 雷欣雨：“去你的，别逗我，我受不了了。” 董庆忠：“我觉得你开始有点性冷淡，怎么现在这么敏感呢？” 雷欣雨：“都怪你，太坏了。” 董庆忠：“哎，问你点事，你会生气吗？” 雷：“什么事？” 董：“能告诉我你男朋友吗？” 雷：“老公，你真的别问，那样对你太危险了。我表哥和我对象今天都来电话了，我没告诉他们我还在鑫源。但是，我既然和你好，我就有法应付他们，你千万别卷进来，不然的话，你会面临灾难的。 但是，我只告诉你一点，你征服了我，你让我神魂颠倒，我简直崩溃了。你怎么那么大的本事？我听人说，男人为了给自己添劲儿，有的吃药，你是不是吃药了，那么威猛？” 董庆忠笑了，说：“我才不用那东西呢。”想问的事却被说的无语了，刚才的兴致也减了许多。 雷欣雨见董庆忠情绪有点低落，用脸颊在董庆忠的嘴上贴了贴，看着董庆忠的眼睛，说：“哎，你怎么那么厉害？我又想了。” 董庆忠的血液流速又被激快了，吻了雷欣雨一下，抱紧了她说：“好了，咱们早点回去，我把你送到巅峰……” 看来，这家饭店送客还有绝招，服务员大约每五分钟进来一次，问：“请问先生，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来了几次后，董庆忠说：“暂时不要什么？你不用来问了，需要时我们叫你。” 服务员说：“那好吧！您慢用。”服务员关门走了。 房间里想起了音乐声——“我一直都在等，每夜都在问，心如止水，，船过无痕，都是骗别人，点燃我的青春，摆渡我一生，食髓知味，辗转难眠，谁不要安慰，莫负今夜，带我去飞，我是你的人，夜太黑……” 二人边听歌，边揣摩着歌词，火辣辣的对视和拥抱。二人想起，该去一个地方了，一起站起身来。 ------------ 夜静心乱 二人从饭店出来，并肩向停车位走去。雷欣雨伸手挽住了董庆忠的一只胳膊，董庆忠四外看看，微笑着对雷欣雨说：“你不怕被熟人看见？” 卢晓洁松开了手，说：“我才不怕呢？我在这除了你，哪有熟人？我还盼着让人看见呢。不过还是要照顾你一点儿，让人看见对你不好。” 在这里吃饭的人真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过大都是俩俩为伍，出双入对的。有牵手并行的，有搭肩挽臂的，有搂腰扶背的，有附首帖耳的，大都缠缠绵绵，窃窃私语。场景像表演时装的，也像烛光晚会。总之，是卿卿我我，兴致勃勃，花花绿绿，色彩纷呈。 都市人的夜生活是丰富多彩的，而这个时间，该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要去哪里呢？进行什么项目呢？去唱歌？去跳舞？去喝茶？去省亲访友？去加班？去美容？去消费？去调情？去上网？休闲？ 夜，该是宁静的，神秘的，浪漫的。 然而，这个夜，对于董庆忠，却是嘈杂的，苍白的，无奈的。 在去开车的路上，董庆忠脑袋了突然涌出了好几件事。 岳父的生日已经提前好几天就告诉董庆忠了，这几天也没顾上安排，日子就在后天，时间很紧了。 女儿的家长会这次一定要特邀自己去参加，和妻子齐爱玲商量了几次，都没说通，她是教师，去参加多好啊！可她这次偏偏拧着劲儿，说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一定让我去。 听说自己婚外的儿子这两天有点病，像是感冒了，以前她妈妈卢晓洁都独自处理了，这次也要董庆忠去帮助看病。 还有，公司里，堆了不少的是等待处理…… 身边这位佳人又正是如胶似漆，鱼水难分的时候。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人一说忙的时候，什么事都一齐找上门来。就不能前后稍微错一错？ 董庆忠的电话铃声又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秘地对雷欣雨说：“是我们李部长来的。”说着，往墙边走了走，按下了通话键。 对方在电话里说：“你在外面吗？我说你听吧！别说话。弟妹卢晓洁问我你在哪，我说你正打官司，脱不开身。明天咱俩先见一面，你先别见她，免得出差头。” 董庆忠说：“好，就照你说的办。” 关了电话，董庆忠向雷欣雨走来。电话铃又响了。 他拿起电话，举起朝雷欣雨摇了两下，雷欣雨抬手示意，让他继续接。 电话是财务部长打来的。 财务部长说：“董总，你在家吗？” 董庆忠：“没有，在外面。这儿有个事儿，今晚一定要谈好。你有事吗？” 对方说：“这么晚了，本不该打扰你，可是？不马上跟你说不行啊。” 董庆忠：“好，你说吧。” 财务部长说：“前天说的那笔款，到现在也没到帐。” 董庆忠“再让他们打电话催呀？” “打了，还是说明天。我想，还是让他去一趟吧。” “对，你马上通知他，让他今晚就走，明天咱们听信儿。” “好，我告诉他，就说你说的。还有，往六号项目上拨的款，我今天也没办。钱不够，后天又到发工资的时间了。我的意见，让项目上调整一下，坚持一下，怎么也得先把工资发了呀。” 董庆忠：“你给项目上电话再说一下，让他们自己再想想办法，过两天再给他们拨。先把工资发了。好了，有事明天说吧。别让他们电话找我。” 财务部长说：“好的，我马上去落实。” 董庆忠关了电话，来到雷欣雨身边，说：“你看，一天到晚，这事，干不完。” 雷欣雨调皮地说：“谁让你当老板？” ------------ （二）彩铃惊梦 ------------ 光影幽思 卷头题对：居室内狂欢增睡意，海滩上幻梦闻彩铃 光影幽思 影――是光的产物，影――这个汉字，形象地表达了影的产生源头，光照在景，即物体上而产生了影。而光的强弱及角度变化，给影增添了无穷无尽的玄妙，光和影给人们的心，无限的指令，让人想象，让人奋进，让人坚强，让人勤奋，让人恐惧，让人懒惰，让人崩溃，死亡…… 爱迪生是举世闻名电学家和发明家，一生共有约两千项创造发明，为人类的文明和进步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他发明了电灯、留声机、电话、电报、电影，把光，声，文字和影像带给了千家万户。 在他所有的发明中，最让人兴奋和感动的当属电灯。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电灯给人们送来的是光，有光则有影，有影随形，光和影再一起把人的心攥住他们的手中，任意玩弄。光影再与声音合作，一起拨弄人的心弦。手机的彩铃，就是他们合作的产物。 手机是现代的信息传递工具之一，彩铃是它最具特色的提示方法。 念奴娇?彩铃 未请自到。 敲心扉。 惊起喜怒哀乐。 美声通俗。 原声态。 民族唱法新作。 江南丝竹。 西洋交响。 吹打弹拉和。 波频过耳。 黑黄红绿颜色。 更有相声小品。 笑话歇后语。 评书小段。 提醒呐喊。 家乡话。 诙谐陪伴幽默。 不分昼夜。 距离无远近。 何须承诺？ 沧海桑田。 几多匆匆过客。 鑫源市的夜晚万家灯火，顺着笔直宽阔的马路放眼望去，高层楼群和底层建筑的灯光交相辉映。闪烁的霓虹灯，明亮的路灯，配上天空眨眼的繁星，把夜晚点缀的五彩缤纷。 光，是人们心情和健康的永远的老师和朋友。 白天，朝阳，晚霞给人以希望和信心，光合作用，给人造就生命和营养的必需品，阳光把巨大的能量馈赠给人们，为人们祝愿和造福。 夜晚，这扑朔迷离的灯光、星光、月光，又给人们送来了无限的神秘和遐想。万家灯火里，室内温柔的灯光也好，路边的路灯也好，各处的景灯也好，闪烁的霓虹灯也好，穿行的车灯也好，静止的壁灯也好，悬挂的吊灯也好，它们都在暗示人们，光是灯的魂，星是灯的状。五星红旗，那五颗星星，除了别的含义以外，他们是光的使者。 那么，鑫源的夜晚，闪闪烁烁的星光，明媚皎洁的月光，形形**的灯光，要告诉人们什么呢？要帮助人们，启迪人们，掩护人们做些什么呢？ 董庆忠和雷欣雨，二人坐在车上，凭光看着鑫源的夜景，各有所思。 董庆忠在想，一会儿和他亲密一阵，要早点休息，这几天太累了。 雷欣雨的心情愉快而兴奋，可能是饭后的振作，也可能是多彩的夜景让她心情激荡，也可能是豪华的轿车使她得意。 中国人民银行的的霓虹灯标牌映入雷欣雨的眼帘，她忽然想起了那段时间的生活。想起了学校，想起了那位白马王子数学老师，想起了父母和自己离开家乡前后的情形，想起了歌厅、饭店，想起了那个艺名叫白雪的姐妹，想起了那位诲人不倦的妈咪，想起了自己自我更新、精心包装的场景，想起了自己确立目标、巧妙运筹的过程，想起了近期旗开得胜、连连称心得手的行动，想起了银行账户上日益增多的人民币。雷欣雨觉得自己不是坐在汽车里，而是坐在用人民币垒砌的大楼内，他坐位下面是钱，后背靠的是钱，眼里看到的是钱，手脚触及到的都是钱。她的鞋子像钱，身上的衣服像钱，佩戴的戒子、项链和所有首饰都像钱，闭上眼睛感觉一下，就连自己的内裤、乳罩和小包里的梳子、镜子、口红和避孕套都像钱。她鼻子吸进去的清香的钱味儿，皮肤感受的的是钱的温度，每根神经里传递的信息都是钱的种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来往往，前前后后都是钱，成捆成捆的钱。钱在她的血液里流淌，钱在她心脏里歌唱，钱在她每一个细胞深处跳跃，钱在对她微笑，向她招手，对她说话，钱在告诉她――美女，你的未来是金色的！ 董庆忠见雷欣雨不说话，扭过头来问：“哎，在想什么？” 雷欣雨猛地觉得自己走神了，抬头又看到了中国工商银行的招牌，她灵机一动，对董庆忠说：“想我表哥给我讲的老外和银行的故事。 又一次，表哥和外国人一起办案。那个老外能说眼前的中国话，可是不熟练。能认识一些中国字，但很多偏旁区分不开。他稍不注意，把银行的「行」字念成了「很」。他以为银行的牌子是广告标语，见一个念一个。 ――中国人民很行。 ――中国交通很行。 ――中国商业很行。 ――中国农业很行。 ――中国建设很行。 ――中国很行。 ――中国人民很行。 表哥不好意思当时就给他纠正，过后告诉他，中国字的偏旁一定要认准。那个老外还挺好面子，回答说：‘其实金字边和双人边我认识，银行的一边都有英文，写着「bank」，我那样念，是佩服和赞扬你们的国家。’” 董庆忠听后乐了，说：“不过，中国字真的难认准，别说外国人，就是中国人也总念错呀。听人说，我们公司原来有个老副经理，文化程度不高，很能讲，说起来大家都喜欢听，又幽默，又实在。可是？一念字，就容易出毛病。开会时，他总喜欢让人给写稿，结果，不是出错白字，就是把标点的位置念错。那次，开纪念抗日战争胜利的大会，他念一个讲稿就出了好几个笑话。 稿子上写的「抗日军民狠狠地打击了日本侵略者的嚣张气焰」，他说「抗日军民狼狼地打击了日本侵略者的嚣张气焰」，在旁边坐着的副书记小声告诉他，不是「狼狼地」，是「狠狠地」，他却拒不接受。他说，什么「狠狠地」？就是「狼狼地」，打日本，我这个「狼狼地」比你那个「狠狠地」还有狠十倍！ 当念到「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时，他把标点读错了位置，他说「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有一句是告诉大家一继承先烈遗志的，写的是「抗日烈士精神不死」，他念的是「抗日烈士没死」，把「精神」两个字丢掉了，旁边人提醒他说，还有精神呢。他说，对，没死，还有精神呢。” 雷欣雨一边笑，一边用手轻轻地推了董庆忠一把。雷欣雨心想，这些不大不小的人物，都挺爱咬文嚼字的。 轻车熟路加上归心似箭，董庆忠和雷欣雨很快回到了雷欣雨的住处。 一进门，两人就互相拥抱了好一阵。接着，才换了拖鞋，脱了外衣，坐到了沙发上。电视里正播放电视剧《中国式离婚》,董庆忠说:“别看这个，中国式的中国式的，看看有小品吗？”小雨撒娇说：“就不嘛，就看这个，多好啊！”董庆忠说：“好，好，只要你喜欢，看什么都行。” 对人的称呼，是一种习惯。一种称呼里往往包含许多的潜台词。例如，两男性间称呼老张老李，表示相互了解而又没什么说道。无论男女只叫名字而省略姓氏就表示一定程度的亲密。恋人间的称呼就无奇不有了，但每种称呼都有它特殊的恋情。 雷欣雨对董庆忠的专用称呼是――庆庆。董庆忠把雷欣雨叫――小鱼儿 “庆庆！你快去洗澡吧。” 董虽然觉得很累，但小雨的一声呼唤使他振奋了。他接着叫道：“小鱼儿！你快点来！” 雷欣雨关了电视，脱了衣服，进了淋浴间。董庆忠见了雷欣雨，又是一阵兴奋。用手拉着雷欣雨的胳膊，说：“来，小鱼儿，我给你洗，鱼儿真是喜欢水啊。” 董庆忠用手为她打浴液，乘机抚摸他身体所有的部位。雷欣雨一边任他抚摸，一边说：“别乱动，我受不了。” 董说：“你真敏感。” ------------ 恋梦之声 雷：“还不是有你这个好老师，老师这么会教。你简直把我变了一个人。” 董庆忠说：“小鱼儿，看你的身条多好看，皮肤多好，多白嫩，多细腻，多光滑。” 雷欣雨一低头，看到了董庆忠的下身，涨得挺挺的，用手一推，说：“一天到晚总是这样的，就没见他蔫过。” 董：“喜欢吗？” 雷：“去，再挑逗，累死你。” 洗完澡，免不了一阵床上的剧烈活动。董庆忠连困带乏，很快呼呼入睡。 刚睡着不到半小时，董庆忠感觉到了头上、脚上、浑身上下都像有东西在爬动。原来雷欣雨在纵情地挑逗他。女人用脚趾抠他的脚心，用脸亲他的头部，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胸部，用女人柔软的胸部浅浅地摩擦他的后背，最后用唇舌调动他的大腿内侧和裆部的敏感部位。睡意到底被**驱赶的无影无踪了，不可抗拒的诱惑瞬间造就了一对发疯的男女。此刻，世界一切都不存在了，宇宙是一片空白。生命已经不重要了，只有一种迫切的追求。 世界上的东西，好像都是这样，来的迅猛，逝去的也快。与疯狂接踵而来的，必然是昏迷。 时间真快，十一点了，两人很快都进入了梦境。 在海边的沙滩上，男男女女穿着泳装，互相挽着，牵着，拥着，追着……这里的海潮涨落没有什么规律，一分钟内涨潮和落潮好几次。人们也怪，有的专门迎潮而上，涨潮时向海里冲去。有的却相反，专门落潮时追逐海水。还有的不面向大海，也不背向大海，一味顺着海滩奔跑，所以人流交织，董庆忠眼花缭乱。 眼前的场景像幻灯片，一会儿一换。可是每一幅画面都没有定式，模模糊糊，飘飘悠悠，虚虚幻幻。 天空一个巨大的人影在闪动，忽远忽近，似黑似白。 一片蓝灰色的云朵飘过来了，五官俱全，表情使人毛发悚然。 一个妖魔推着一个巨大的建筑物登场了，建筑物越来越大，最后爆炸了，变成了一片森林。这里的花都是暗色的，但都透着灵气，花的任何一部位的轻微抖动，好像都指挥人的身体某个部分跟着做相应的动作。 “庆忠――！”身后一个清脆多情的女声，董庆忠回头看去，一个漂亮的少女向他跑来。面熟而娇美，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姑娘又喊了一声：“庆庆――”仔细一看是卢晓洁。董庆忠有些奇怪，你怎么叫我“庆庆”？那是雷欣雨叫的啊！你该叫我“忠”？你怎么变得这么年轻，比我刚认识你时还年轻？再看去，那姑娘不是卢晓洁，像雷欣雨？也不是。又变老了，看体型和发式有点像自己的老婆齐爱玲。也不是，又化了妆，好像在飞天大酒店陪我过夜的小姐月月。她怎么会来？月月突然变成了长臂老虎，伸出爪子要抓董庆忠。爪子贴到背上，董庆忠又觉得软软的很舒服。老虎又变成了月月，笑着，亲昵又略带责备地说：“宝贝――，老公――，你怎么给我留个假电话号码呀？” 女人用她柔软的身体贴董庆忠，董庆忠感到滑滑的，凉凉的。董庆忠下意识地去搂抱她，她做了笑脸，说，你就是着急，这种事急不得，等我脱了衣服。董庆忠想，你本来就什么也没穿啊。只见她在用手往下撕自己的皮，他告诉董庆忠，你看，我脱了这层，更亮丽。董庆忠一看，哇，真的，又白，又细，又嫩，又亮。董庆忠有些困惑，女人说，我平常都把自己伪装起来，怕碰上坏人，我的身体是专门为你留着的。你看，我能让自己胖，也能让自己瘦。说着，从头到脚脱去了厚厚一层，立刻变得修长袅娜。她说，这层皮可不能随便脱，要根据时尚潮流，在杨玉环那个时候，脱去这层皮，男人们都会讨厌的。现在时代不同了，审美观念变了。最明显的是，你看有的女明星刚出来时，大家看着，很难看，接受不了。可是随着瘦身的的流行，她就成了大美女了。那女人又撕去一层皮，比刚才更漂亮了。女人又伸手撕自己的下身，连那个部位都嫩白发光，连一根黑丝都没有，董庆忠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那个地方。女人又去撕自己的头发，乌黑的头发立刻变成了金黄的颜色，闪闪发光，董庆忠简直看得入迷了。 女人挣脱了董庆忠，董庆忠不肯放手，可是董庆忠根本抓不住她，她变作气态，从董庆忠的怀里飞了出来。 这个女人又一分为二，飘飘悠悠变成了两只蝴蝶，一前一后。后面的还喊：“亲爱的，等等我！”前面的说：“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海里有刺猬……” 董庆忠想喊住那两只蝴蝶，告诉他们，唱的词不太对，就是改词也要讲究合理性。他想伸手向他们比划，可手脚像被捆住了一样，怎么也动不了。他想大声喊，可怎么也张不开嘴，发不出声。董庆忠拼命挣扎，可浑身哪个部件都不听自己的指挥。 突然，一阵《两只蝴蝶》的音乐铃声把董惊醒，他睁开眼一看，原来，睡觉中，把手压在了胸口上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小雨，她睡得很深，也许她和自己一样也很累了，他有几分庆幸。看了看表，十二点零一分。 这是董的手机短信提示音。董悄悄拿着手机进了厕所。关上厕所门，打开了手机短息的“未读信息”。他感觉自己心跳加快了，一看开头就知道是她――卢晓洁发来的。他急速地浏览着： “忠：我睡不着。女人的第六感觉告诉我，你在对不起我。因为你开始用防火墙来阻止我。我有这种感觉已经好几天时间了，今天，我的感觉得到了证实。我给你的让步太多了，看来缘分将尽，那我们就说说怎么个散法吧。我想了三个办法你选一个吧。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在家等你答复。洁” 董先生预料和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下一步会是什么样子呢？ 也许她找我的岳父岳母？找齐爱玲？要求我马上办理离婚手续，和他结婚？ 也许她会到法院告告重婚，让法院判决治罪并付孩子的抚养费，让我身败名裂？ 也许到我公司去闹，弄得满城风雨，让我无地自容？ 也许，她会念及前情，照顾我的脸面和身份，提出条件，跟我私了？ 也许…… 幸好雷欣雨还在昏睡，董轻步回到床上。他睡不着了，辗转反侧，一幕幕的往事在他的脑海里重演…… ------------ 我要入睡 一个人，当烦闷，焦虑，抑郁，总之心情不好的时候，如果能走走神儿，溜溜号儿，那简直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一种难得的幸福。就好像你的爱人在和你大吵大闹，向你要钱，说你有外遇，和你闹离婚，要把事情搞得沸沸扬扬，你面临进退维谷、身败名裂的威胁的时候，你却把这个事一下子给忘了。在闭着眼睛想好事，想你的领导很器重你，马上要重用你了。你担任了新的职务以后，天空海阔，屡屡出彩。或者一个偶然的机会，你发财了，花不完的钱，好房子，好车，好女人，不计其数，你的钱，想鸡生蛋，蛋生鸡似的，越来越多。你又有艳遇了。这时，你的心情会大有好转。这在老百姓那叫做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其实，想好事能制造快乐，哪怕是虚假的，这有益于健康，有益于镇定和思维。 这个方法有人把它叫转移解脱法,就是分散注意力，达到松弛的目的。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要摆脱心情上的困境，是不容易做到的。 董庆忠就具备这个本事，在他闹心的时候，就这样进行自我调节，每每效果还不错。人们总说，大有大的难处。董庆忠平常难事也不少，他焦急过，烦恼过，失眠过，提心吊胆过，可是？这个方法帮了他不少的忙。一来二去，他竟形成了一个概念，吉人天相，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在他不敢也不愿意再往下想的时候，他有开始了这个方法。他从回顾开始，因以往一次次的化险为夷，转危为安，他太佩服和庆幸自己了。那到底是自己命好，天不灭曹，还是自己聪明，神通广大呢？不想这个了，还是畅想吧！前面，好事连连。 她还是在想，这次可不比往常，还是要认真对待的。他继续调节自己的想象。 这个方法还真的管事，董庆忠竟又模模糊糊地睡了一会儿，但是，还是睡得不够实在。 雷欣雨翻了一个身，侧过脸来，把一只胳膊放在了董庆忠的胸前，他怕动醒她，让自己的心绪更乱，就把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臂上，让她继续甜美的梦。 尽管董庆忠怎样的努力，他再也没睡着。 往事的电视连续剧又开始在脑海里放映。 ------------ 一梦一醒 雷欣雨始终是个多梦的人，近来，她的梦更频了。 多梦的人，正值多梦的年华，如今，又正是多梦的季节，此刻，还正逢多梦的时刻，尤其是，多梦的床上，搂着多梦的人。 ――这真是，梦的世界，梦的故乡，多梦人相依多梦人。梦连梦，梦依梦，梦生梦，梦惊梦，梦套梦，梦惧梦，梦中梦，梦外蒙。 董庆忠的梦，卢晓洁的梦，在同一张床上，同样的时间，一个去了海滨，一个去了山岗、旷野，茫茫荒原。 刚才，当《两只蝴蝶》的短信铃声响起的时候，雷欣雨也隐约听到了。但是，她没有被惊醒。 原因很简单，就好比，经常得病的人，经常吃药，时间长了，什么药效果也不明显了。而很少得病，或者很少吃药的人，偶尔吃一点药，效果是很明显的。 雷欣雨的梦太多了，也太勤了，所以，对一般的梦也不在意了，往往醒来后都想不起来刚才到底做了什么梦。 对于各种干扰，她更习以为常了。对于各种声音的干扰，她常常置若罔闻。有时，就是身边的男人，再三地猥亵和戏弄她，想让她快点醒来，做两个人的事，她仍然可以装作疲劳，显得很可怜的样子，逃过男人的蹂躏。 她很会讨男人的喜欢，也很会引导男人按自己的意图行事。所以，不管男人怎样为没有达到发作愿望而气恼，只要她几句好话，再略施温柔，很快就会雨过天晴，烟消云散的。 是的，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雷欣雨的睡眠抗干扰和抗梦能力已经达到了相当的水平。 董庆忠白天忙，晚上也忙。雷欣雨一点也不比董庆忠轻松。 董庆忠在梦里的时候，雷欣雨也在梦里，只不过，两个人没在一个故事里。雷欣雨的梦好像比董庆忠的更分散、更漫长、更离奇。 在一座美丽的山岗上，雷欣雨高高兴兴地漫步，她感觉到自己携带着少女的天真浪漫，也满载着成熟女性风韵和魅力。 与她牵手的是她曾经的老师，她心中曾经的白马王子。雷欣雨看他一眼，就想喝了一口最美味的饮料，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得到甜美的滋润。 忽然，他碰了她一下，她像被电打了一下。心想，电这个东西还是要注意的，管理不好是要出事的。 被电之后，雷欣雨一扭头，也不知道想埋怨，还是要感谢，也不知道是想，递给他一缕秋波。 转头看时，这人不见了，留下了茫茫一片无边无际的旷野。一群那个时侯，那个行当的姐妹，她们问候她，和她寒暄。她们吹捧她，羡慕她，她是她们心中的偶像，她们是她的追星族。 一个女人说：“你时间不长，上道却很快，真有天赋，给我们介绍介绍玩男人的经验吧。” 雷欣雨也不客气，旁若无人地说：“对待男人，就像对待一头驴，一手拿着草料，一手拿着鞭子。还要掌握戴蒙眼和笼头的时机，使用好了，挺有意思的。” 在梦里，雷欣雨走了好多地方，到底做了些什么？一下子很难回忆起来。只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赤身裸体地逃避通缉，躲避债务，躲进了一片很大很大的庄稼地，什么庄稼地也不清楚，只是庄稼很高。 大白天的，一群男人打着灯笼，拿着避孕套，在追她，找她。躲躲藏藏是最容易疲劳的，干脆，不理他们，在庄稼地里安心睡觉，反正那帮苯家伙也找不到，即使找到了，我再给他们施加点性法术，他们都会一败涂地的。 这一夜，雷欣雨曾经睁开过几次言，看董庆忠在一旁躺着，她又习惯性地入睡了。 她起来去过一次厕所，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裸的样子，影影绰绰地记起了梦里过电的事。她摇摇头，这个梦做得不好，太不过瘾了。 ------------ 梦里有我？ 清晨醒来，一对做梦的人，相互问候。 雷欣雨睡眼朦胧，她用手擦了擦眼睛，用力睁开，看了看董庆忠。雷欣雨娇气地说：“庆庆――，宝贝，你醒了吗？” 董庆忠闭上了眼睛，故意装作睡意难驱的样子，用双手从自己的额头到下巴磕慢慢捋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看了看雷欣雨，在雷欣雨的额头上吻了一口。 董庆忠说：“小鱼儿，你睡得好吗？” 雷欣雨说：“你说呢？让你把我整得极度疲劳，能睡得不好吗？ 你这家伙真坏，在梦里还调戏我。” 董庆忠根本没有心思听她说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顶棚。 雷欣雨推了董庆忠一把，说：“哎，想什么呢？想夜里的梦呢？你梦见什么了，梦里有我吗？” 董庆忠这才听到了雷欣雨的话。什么？梦？这个女人真厉害，她竟然能知道我作了梦。还问梦见她了没有，我还真没骗她，真的梦见了。 董庆忠说：“哎呀，梦里又和你纠缠了一宿。走到哪儿，都是和你在一起的。” 雷欣雨：“我也是，哎呀，在梦里，你更坏，更不老实。在野地里，在山顶上，在小河边，你都抱得人家喘不过气来。在树上，人家站不稳，直害怕，你还不放过人家。不过，你的技术真好，在树上硬是把人家做得望了害怕。 快说说，你是怎么梦的？” 董庆忠看了看表，说：“来不及了，今天，说什么也早点得去公司了，好多事呢。” 雷欣雨：“那你吃点什么呢？” 董庆忠：“你再好好睡一会儿，做个好梦，我在路上吃点什么算了。” 雷欣雨：“没有你，我是睡不着的，睡不着哪有梦？你再抱抱我。” 董庆忠把雷欣雨从床上拉起了，横抱在怀里，在地上转了好几圈，雷欣雨发出咯咯的笑声，叫道：“你坏，你坏，快放下，快放下！” 董庆忠放下雷欣雨走进了洗手间，雷欣雨悄悄跟在后面，董庆忠已经发现她在后面了，只是没有心思多说话。雷欣雨从后面又抱住了他的腰。 董庆忠开始解小手，雷欣雨从后面转过来，一把抓住了董庆忠的**器，董庆忠说：“你真调皮。” 卢晓洁轻轻捏起，又用手指软软地捋了两下，说：“来，我来帮你。湿――，湿――！” 董庆忠又有点激动了，说：“实在没时间了，要不然，又该让你满意了。 ------------ （三）山庄之夜 ------------ 恣情中意 卷头题对：旅途上沟通谈放松，宾馆里云雨初迷蒙 那年，董庆忠三十八岁。凭着自身的良好素质和家庭条件，终于当上了梦寐以求的蓝天建筑公司的二级公司――金达建筑公司总经理。 庆忠出生在贫困山区，天资聪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某大学建筑系。在校期间，他一心学习，不考虑交友和恋爱等任何事。加上他性格内向，不善言表，又是贫困家庭出来的学生，女同学中也没有追求者。本科毕业后被蓝天公司招聘。小伙子一表人才，为人忠厚且能力过人，很快成为领导和左右重视的人物。后来，经人介绍与公司副总的千金齐爱玲结为伉俪。 齐爱玲比庆忠小三岁，师范大学专科毕业，在三中任物理老师。皮肤白嫩，清瘦挺直，个头一米七，举止文静，俨然时装模特一般。无论是上学时还是工作后，都是远近闻名的美女，自然也是异性倾慕和追求的对象。由于家庭的约束和自身择偶标准高，迟迟没有定下终身。 庆忠得到与爱玲婚配的机会，做了乘龙快婿，自然庆幸得不得了。贫苦农民之子与富贵门第的美女成婚，不但今非昔比，而且从此青云有路。 婚后第二年，生了个女儿，漂亮聪明伶俐，取名悦悦，意思是董庆忠的“钟”，齐爱玲的“铃”发出的声音美妙悦耳。婚姻郎才女貌，家庭美满幸福，日子自然舒心。 董庆忠当过工程师、人力资源部副部长、项目经理。如今当了一把手，该是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董总工作能力自不用说，而且性格随和，特别是善解人意，所以公司上上下下一片赞扬声。 庆忠告诫自己，要珍惜得到的一切，特别是不能忘记艰难的过去，不能辜负父母的期望。工作上认认真真，生活中尊重和爱戴妻子，多给家庭增添快乐和温馨。 外地东雁市有一项大工程在招标，经过分析和研究，认为工程可观，利润空间很大，且中标的可能性也很大。董总带着工程部李全友部长前去投标。高速路上有冰雪，开车不安全，只能坐火车了。为此，两人坐上了开往东雁市的特别快车。 李全友和庆忠一向关系不错，可是深入交谈并不多。现在的老总和下属的关系，李自然想和老总进一步发展感情，同坐一个软卧包厢，而且只有他们俩，这是沟通交流的绝好机会。 谈了一会儿工程有关的事，李部长给董总斟满了水。 “董总，我从来不会奉承人，不过，大家真的为有你这样的领导而高兴。我也为你的事业和你的家庭美满而高兴。”李部长继续推心置腹地说：“不过，我看你太累了。” 庆忠说：“我没觉得啊。” 全友说：“我不是说你工作累，你的能力，干这个总经理手拿把掐的，一点问题也没有，连呆着带玩事情就办好了。我是看你对自己捆的太死了……” 董说：“哦，你往下说，我倒想听听你的见解。” 李：“人的一生很快，一辈子图个什么？你说咱们的老辈，老老实实，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一辈子土里刨食，养家糊口，见过什么？享受过什么？一辈子冤不冤？” 董：“哎，是啊。” 李：“前天有个朋友说了一句话，我这两天一直在琢磨。他说，人生好像在爬一个梯子，许多人爬到上面以后才发现，原来上的不是自己想上的那堵墙。人的一辈子就是要追求快乐。不能把自己的捆的太死了，人是需要放松的。” “放松？你说。” “比如，现在人在若干年前已经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谁像你我这么守旧。” 李沉思了一会儿说：“告诉你一件事，哪说哪了。你的老岳父，现在虽然退了，但我们还是很敬佩他。那老爷子就拿得起，放得下。他的事可能没人告诉你，人家可想的开。我和他出去几回，他都***陪睡。他不避我，知道我讲义气，嘴严。” 董问：“那，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李：“你是说出什么事？” 董：“被查到怎么办？或者传染什么病呢？” 李：“哎，现在到处都一样，谁管这些事？哪有什么传染病，再说，现在的医疗条件什么病治不了？” 董笑着说：“你还挺有经验呢。” 李：“好了，你今天听我安排。” 列车服务员敲门，原来快中午了，告诉他们吃饭请到餐车去。 特快到东雁市共需十几个小时，两个人一路交谈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东雁市就到了。 李全友说：“咱们住到白鹤山庄吧。” 董回答：“你安排吧。” 打车来到了白鹤山庄。李全友请董总在休息厅坐下休息，自己到柜台登记房间。接着，又到一层的一个房间说了一阵话。出来走到董总身边说：“咱们先到房间吧！一会儿下来去吃饭。” 电梯在五层停下了。李部长把董总请到了5018房间，安排好了，自己去了5016房间。很快，李过来叫董：“董总，走吧！去吃饭。” 他们出了山庄，向右走了约三百米，在一家叫“八仙居”的饭店进了二楼一个雅间。 李问董：“想吃什么？” 董：“你看着安排吧。” 李全友迅速地点完了菜，小姐安排做菜去了。 李走到近前对董说：“找人陪陪你吧。” 董：“有吗？” 李：“在山庄我打听好了，我有电话，一叫就来。” 董：“叫两个吧。” 李拨通了电话：“知道我是谁吗？”“好，我们在八仙居，蓬莱阁，来两个，要好的。”关了手机，朝董总微笑地点了点头。 两人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又喝了一会儿茶。菜陆续开始上了，一瓶五粮液酒和一瓶色酒，还有饮料早已放在了备餐柜上。 有人敲门，李赶紧起身开门。门口站着两个亭亭玉立、如花似玉的小姐。李赶紧让她们进来，随手关上了门。“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们老板，你们就叫大哥吧。”随后转身问董：“老总，让哪个陪你？”董看着个子稍高一点的说：“她吧。” ------------ 我本情种 男女搭配入座，李又组织分别做了介绍。然后，俩俩一见如故，私语了一会儿。菜差不多齐了，服务员小姐给倒上了酒。 李对服务员说：“好了，你先去忙吧！有事再叫你。”服务员走了。 李对董说：“老总，你说两句吧。” 董说：“你安排。” 李：“好，我代表老总欢迎两位小妹的到来，让我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来碰杯！” 交杯换盏，一瓶白酒很快干了。 席间，李全友毫不拘束，谈笑风生，边说边看董的表情，不时地用“老总”这个词来捧抬董庆忠。庆忠很少言语，小姐们以为董在摆老总的架子，其实，她们不知道董的复杂心理。董的脑海里不时地闪过妻子、孩子的影子。还好像心头有一种莫名的温度和振动。不过，身边的女人太吸引他了。 李对两个小姐说：“我看咱们别喝白的了，你们喝色酒吗？”两个小姐说：“只要两个哥哥高兴，全听大哥的。” 李说：“那好，老总有点累了，让他喝饮料，咱们三个把色酒分了。” 挨着李的那个小姐赶紧拿来色酒和饮料，分别倒上。大约又喝了十分钟，色酒也干了。 李凑到董的身边耳语道：“她陪你过夜行吗？”李略点头说：“嗯。” 李问小姐：“你们吃什么主食？”一齐答：“不了。” 李对二人说：“记住，老总5018，我5016，你们几点去？”二人说：“我们要11点去，5点前必须走。”李说：“那你们先走吧。”二人走了。 李问董还想吃什么？董看了看表，10点5分了。说：“我不吃了，看你吧。” 李喊来服务员结了帐。两人回了山庄。 上楼时，楼梯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李对董耳语道：“董总，到时候先别给她钱，等她临走时给她五百元。”董缓慢地放下上眼皮，表示会意。 上了楼，两人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 董庆忠打开了电视，也无心看电视里在演什么节目。坐在沙发上，心好像被一种莫名的东西牵扯着。 刚才陪自己吃饭的小姐太让人难忘了，吃饭的过程简直是艺术享受的过程。她的个头，身条，细腻白嫩的皮肤，飘逸的秀发，睫毛间流转的秋波，身上飘出的淡淡清香，让人仿佛置身于全新的境地。 和自己的爱人相比，爱人是一朵盛开的成熟牡丹，那这小姐就是一朵娇嫩带露的清香玫瑰。假如爱人是一部二十一英寸的彩电，那么，眼前的靓女就是一百英寸超薄最新款液晶电视。假如爱人是一杯高度的二锅头，那么，这位美媚就是法国人头马xo。 董庆忠的脑海里一直闪动着这位小姐的身影。 时间是最不讲情义的，当盼望来临的时候，时间总是不慌不忙地迈着四方步彳亍缓行。董庆忠不时地看一看手表，这二十分钟好像比几天的时间还长。 忽然，门铃响了，倒把董庆忠吓了一跳。他赶忙起身，理了理头发，疾步去打开了屋门。 小姐迅速闪进，并随手关了门。 董庆忠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还是一个小时前在一起就餐的那位小姐，刚才的一身浅色的服饰换成了浅蓝色调，自然下垂的长发在脑后束起，面部扩大展示的容颜，更添了难以形容的魅力，一眼看去，与先前判若两人。 董庆忠属于内向的人，特别是与异**往总表现得十分拘谨。从小养成的习惯，好像只要和女性微笑和交谈都会被人所耻笑。但是，多年来，内心好像也有一种东西在怂恿和鼓动他，与让他心动的女性接近，是一种很难抗拒的需求。 本来，在她到来前的一段时间里，董已经想好，当她一进门时，立刻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可是？看到她出乎意料的更加诱人的形象，他手足无措了。 男人的心理，是不可思议的东西。有时，觉得女人是美丽的花朵，一眼看去，让人立刻心旷神怡。有时，觉得女人像冰雹，一旦遭遇，就会身心俱损。有时，觉得女人很懦弱，很值得同情。有时，又觉得女人很高大，高大到让人不敢仰视。 董庆忠此刻的心情自己也说不清。 他低着头，做了一个手势，低声说：“快进来，坐吧。” 小姐朝董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走到沙发前，取下了挎在肩上的小包，放在了沙发上。温柔地抬起眼帘，对董说：“大哥，你坐吧。” 一股激流激荡着董庆忠的全身，他急步过去，抱住小姐，把她搂坐在沙发上，二人的脸紧贴在一起，互相拥抱着。 小姐用手轻轻推开了董庆忠，说：“大哥，你好像有点紧张，别急，先坐一会儿。”董庆忠松开了双臂，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喘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做了一丝微笑。 “你今年多大了？”董问。 “二十了。大哥你呢？” “哦，我三十二了。” “大哥，你真帅。” 董凑到小姐跟前，一只手放到小姐的肩上，另一只手握着小姐的手，看着小姐的眼睛，说：“哎，真不好意思。还没问你怎么称呼。” 小姐低下头，娇滴滴地说：“常小月，你就叫我小月吧。” “是嫦娥奔月的月吗？” “大哥真幽默。干我们这行的没有用真名的，不过我这可是真的。”小月接着说：“我们一般不问人家的名字，也不问人是做什么的。不过，大哥，我看你人好，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职业吗？” 董庆忠一时有点慌乱，不知怎么回答。 忽然急中生智，想起了一个童年好友的名字，顺口说出：“杜江振。” “哎呀，这名字真好。不怪你当大官、发大财。” 董庆忠暗自好笑。有趣的童年往事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杜江振和自己小学一直在一个班，两人很要好。总一起玩，同学们喊他们中一个人的名字，他俩常常互相听错，同学们把杜江振叫：“渡江侦察记”，简称“渡江”。把董庆忠叫“多情种”，由于董庆忠很少和同学开玩笑，所以，慢慢的也就没人叫他“多情种”了。 董庆忠的思绪很快回到了小月身上。他对小月说：“小月妹妹，你别奉承我了。” 他看了看小月，猛地抱住小月，半托半拽，拖到了床上。小月推开董庆忠，坐起身来说：“别急，别急。江振，看你这么斯文的人，怎么这么着急啊。人家还没准备好呢。” ------------ 激情消长 小月说着到沙发上拿过小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件不大的塑料包，迅速地打开，董庆忠看明白了，原来是避孕套。 小月说：“戴上吧！这样安全。” 董说：“戴它干什么？” 小月：“怕传染病。我是没病，我看你也不像有病的。你不想戴就算了。” 两人同时脱了精光，上了床。 小月看着董的裆部，说了声：“你的真大！” 董庆忠再也按捺不住**，径直爬到小月的身上。 不知道小月是职业的习惯，还是故意做作。手脚不停地舞动，把董的头发抓得乱七八糟，嘴里不停地叫着，究竟喊的什么？董庆忠也顾不上细听。董庆忠已被搅得激情难收，一阵狂躁的活动，不一会儿，竟坚持不住了。 小月停止了乱动和呼叫，对董庆忠说：“亲爱的，你太棒了。我简直离不开你了。” 董：“我可能太激动了，没控制好。” 小月拿纸擦了一下，然后说：“我去厕所。” 小月回来，董庆忠也去了厕所。 董上床后，又去搂小月，小月不在意地拦住董庆忠的胳膊。 小月问董庆忠：“亲爱的，你不是东雁市的吧？” “嗯，不过离得不远。” “那是在哪啊？” “以后告诉你。先告诉我你家是哪的。” “行。我是南方的，h市的。” 董庆忠说：“哦，那可是个好地方啊。那里出美女。我说你怎么长得这么漂亮，原来是那里的山水好啊。” 小月：“我们家那风景好，气候也好。” 董庆忠：“我去过你们那，那地方真好。对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小月：“父亲，母亲，还有一个弟弟。” 董庆忠：“你父母都多大岁数了？” 小月：“五十多了，原来我父亲是个电工，十年前，一次干活时，从楼上摔下来，腿不能动了。全家就靠我母亲的工资，勉强维持生活。我原来有个男朋友，他父母看我们家负担重还嫌我父亲残废，说不吉利，就不同意我们俩好。后来，那个男孩结婚了，我也死心了。可是？我父母又让人给我介绍一个，家里有钱，他父亲还是个小官儿。我早就知道这个人，长得像武大郎似的不说，游手好闲，成天喝酒、打架、赌博。我死活不同意，可家里非逼我早点结婚不可。我一气之下，就跑出来了。” 董庆忠：“咳，真是难为你了。你出来多长时间了。” 小月：“半年多了，原来在饭店当服务员，端菜，洗碗，招呼客人。我刚来，那里的人欺负我们外地人，什么累活都让我干，还总说我干的不好。最让人讨厌的是，店老板老跟我摸摸搜搜，嬉皮笑脸，想占我的便宜。老板娘总看我不顺眼，成天看着我，我像劳改犯似的，实在受不了，就不干了。 后来，在一个卖服装的那里打工，挣的钱还不够租房吃饭的。我父母还需要钱啊。 前几天，遇上我们的一个姐们，是我们的老乡，她说，反正离家远，做伴舞、陪酒能多挣点。” ------------ 来不及了 董庆忠：“你觉得做这个可以吗？” 小月：“刚做没几天，哪挣到钱了？” 董庆忠：“一夜就好几百，还不行？” 小月：“你可别认为我是专干这个的，干这个我们的行话叫出台，我可不出台。今天，我看你人不错才答应来的。” 董庆忠又想起了本来要做的事，心想，对呀，我叫你做什么来了呢。想到这里，下身有有点蠢蠢欲动。 董庆忠如饿虎扑食，猛地抱住了小月，小月温柔地挣脱了，说：“等等，我给你个东西。” 小月举起手里的纸条，说：“这是我的电话，给你。不管你在哪，给我打电话，我都去找你。亲爱的，别忘了我。现在，我真受不了了，把我干得火辣辣的，里面外面都疼，你太厉害了。我陪你说会儿话吧！早上再做好吗？” 董庆忠虽余兴未尽，但听这么一说也只好不再勉强了。说了声：“好吧。” 董庆忠又想问什么？小月已经发出了轻微的睡眠呼噜声。 董庆忠也有了睡意，渐渐地睡着了。 董总是睡的不实在，醒了好几次。看看身边的小月，睡得很香，总没好叫醒她。 小月终于醒了。用绵软的声音问：“几点了？”董看看表已经四点四十了，告诉了小月。小月忙说：“哦，太对不起了，睡过了。你不忍心叫我，谢谢你，亲爱的。” 董想爬到小月的身上。小月说：“亲爱的，先把钱给我，我要藏在身上，防止出事。”董庆忠取出五百元递给了小月。又和小月亲热了一会儿，还想进一步发作。 小月坐起来，吻了董一口，用手推着董说：“亲爱的，今天不行了，时间到了。万一查房的来了，就不好了。以后还有机会。我得走了。” 正说着，小月的手机响了。接过之后，她说：“领班告诉快回去，大门口有人叫门。” 说话间，小月已经穿好衣服。董庆忠这才发现，小月的服饰虽然很美丽，但很简单，要脱下和穿上都非常方便。 董庆忠催促小月快走，心中一阵紊乱，一时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 好像小时候不小心把饭碗掉到地上摔碎了，大人若果知道了，一定是一顿痛骂或毒打。也好像小时候下河洗澡，光着屁股藏在暗处不敢出来，怕的是，大人不让洗澡，同时，也觉得什么也没穿，不好意思。还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方面没脸见人，一方面愧对良心。 董庆忠觉得心里空啦啦的，假如原来自己的心是一个包子，那么，现在，这个包子的馅子一点儿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残皮！ 小月走了，董庆忠似睡非睡，昏昏沉沉到了七点半。再也睡不着了，干脆起身洗漱。 当人们尽情地喝了一场透酒，接下来总会有些不良反应，或失态，或呕吐，或跌撞，或疲惫，或萎靡，或疼痛。 一会儿，李全友来了。两人开始早餐，接着去招标单位了。 ------------ (四)兄弟誓盟 ------------ 同嫖铁谊 卷头题对：包厢盟誓兄弟结同愿，医院求诊董总释疑心 同嫖铁谊 董庆忠和李全友的东雁市之行，成功地中了标。工程总投资约两个亿，这对于金达建筑公司无疑是大功一件。两人回程还是坐火车，包厢内还是只有他们俩。可能由于中标心情高兴，也许是在东雁市的生活安排的多彩，董庆忠的语言比来时明显多了许多。李在忙着倒水和摆放水果、食品，董就兴致勃勃地开口了。“全友，这次来工作成果出乎我的意料。来时，我只是想试一试，没抱多大希望。过去和你接触少，对你不太了解。这次出来才发现你的能力和你对人的真诚。” 难怪人们说到男人之间关系“铁”时，用这样的话――“一起扛过枪的，一起下过乡的，一起分过脏的，一齐嫖过娼的，一起同过窗的（一指同学，一指同狱）”来描述。还真是这样，拉近关系，需要共处，增加了解，更需要超出常规的利益共同点，甚至共同的隐私。 李全友笑着说：“董总，我还是看你有领导能力，了解下级、相信下级。这次的事换个领导来，也没法办成。” 两人越说越近，李全友看了看董庆忠，问：“哎，对了。董总，那个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董庆忠不动声色地说：“还行，挺好。不过就是太匆忙了。本来，我想人家也不容易，准备多给她点钱。可是我看他后来不太积极，特别是急着离开，好像事先安排好了似的。多亏没告诉她真名，也没给她电话。” 李全友说：“哎呀，董总。你太高了。我昨天忘了告诉你了，对她们就是不能说实话。” 董庆忠说：“我总觉得她们也挺不容易的，也是没办法才干这个的，挺可怜的。” 李全友说：“你真是菩萨心肠，这样怜香惜玉。我想过这个问题，她们这些人大都是为了生活，有的是家里实在困难，有的是恋爱和婚姻出现变故，也有的是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总的来说，都觉得干这个来钱快。其实，真的不容易。” 董庆忠说：“你说她们以后怎么办呢？青春很快过去，挣点钱也很难剩下，就是剩下点，过几年一贬值，也不顶钱了。她们什么生活能力也没有，对谁也没有真感情，家庭能幸福吗？” 李全友：“董总你人心真好，懂得同情人。你看问题也看的透，看的远。所以，我们对她们不能动真情，只是游戏而已。她们更是逢场作戏，看的是我们的钱。大哥再好，少给钱是不行的。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她们也和买菜一样，既想多要你的钱，又想少给你秤。” 董庆忠笑了。用食指点了李全友两下。 李全友接着说：“所以不能和他们常处，也不能告诉她们实话。要防止她坏咱们的事，也当心她讹诈或者贴上甩不掉。” 董庆忠连连点头，沉思了片刻，对李全友说：“你比我大一岁，以后你就是大哥，我是兄弟。在班上咱们是上下级，平时就是哥们。” 李赶忙说：“董总，你的心情我明白了。哥一定好好跟你干，绝不给你丢面子。以后在公司，你该说就说，该批评就批评，该处罚就处罚，我都会理解的。” 列车在一个小站停了下来，广播里传出清脆的的女播音员声音：“旅客们，现在是临时停车，列车现在大约晚点二十五分钟……” 李全友走出包厢：“我去看看。” 董庆忠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放茶杯时发现茶几上有几张报纸。他信手翻着。忽然一段广告映入眼帘。 “治疗性病，尊重隐私，进口检测设备，中西结合根治。 性病是生命、家庭、情侣杀手，对人类危害极大。可导致严重的心血管系统和神经系统损害，致残和死亡，还可以传播给胎儿，贻害后代，可造成不育、失明和菌症等多种并发症，甚至，可以导致癌变，其中艾滋病有‘超级癌症’之称。” 董庆忠觉得头一下子变大了，出了一身冷汗。他继续往下看。 “p市开元医院拥有进口先进的性病检测治疗仪器，包括多媒体显微镜，大型激光机，全电脑治疗仪、恒温箱等，本院采用国际上先进的检测方法，检测各种性病，确保结果准确。本院有多名高级专家、教授，采取中西结合手段，全方位治疗，效果可靠。 本院性病检测治疗坚持匿名的原则，充分保护病人的隐私权，治病方法治疗药物全部公开，尊重病人的知情权…… 医院地址：□□□□，联系电话：□□□□” 李全友进来，看董正看报，便没言语，坐下喝了一口水。 董把报纸递给了李，指着那一段说：“看看。” 李一看题目，笑着说：“哎，看它干什么？” 董庆忠说：“我当时有点没在意，让我戴那东西我没戴。” 李全友赶紧说：“哦，没事。一般不会的。不过，你不放心的话，我明天和你去查一下。也不贵，五六百元就行了。你心里有个准备，到那去，他们为了赚钱，不会说你没病。说你有衣原体、支原体什么的，给你点药，那就说明你没病。” 董庆忠说：“那就去，不然心里没底。” 李全友说：“董总放心，事包在哥身上。” 列车员来叫订餐了。 李全友对列车员说：“请问，能送到包厢吃吗？” 列车员答：“可以，请点一下菜。” 李全友从菜单上点了四个菜，两份饭。 列车员去了，李全友从提包里取出了一瓶五粮液。问董：“怎么样？哥俩喝点吧？” 董庆忠说：“好！正想跟你喝点。”接着又说：“你什么时候拿的酒？我怎么没注意？” 李全友乐了：“照顾不好老总，照顾不好我弟弟，我都失职。看，还有两个杯子呢。” 两人都笑了。 不一会儿，列车员送来了菜饭。 李全友斟满了两杯酒，一杯足有二两。李刚要说话，董庆忠说：“大哥，咱俩举行个结拜仪式。” 董庆忠迅速地写了一行字，让李看：“大哥，就这样，行吗？” 李全友看后，含泪说：“行，好！兄弟！” 两人一起举杯，面对窗外。低声郑重地宣誓：“我――△△△，与△△△，今天结为生死兄弟，一生同甘同苦，共危共兴。以心盟誓，苍天为证。” ------------ 我的隐情 宣罢，两人都已泪流满面，将满杯一饮而尽。 李忙说：“兄弟快吃点菜。”拿起瓶给董倒了约有一钱酒：“你就再喝这些吧！我再来一杯。” 两人都吃了几口菜。 李全友说：“兄弟，哥有知心话只能对你说，我跟你说点事。 我对男女这方面的事特别上心，好多事只是自己闷在心里。我觉得我好像就是为女人而活着。 上小学的时候开始，我就特别喜欢帮女同学学习，只要有女同学在场，我就特别爱发言。发言后还总是看看女同学的表情。 上初中了，我心里就有了目标。总想多看她几眼，她喜欢做什么活动，我就参加什么活动。总想和她说话，但没有机会。于是，就和她吵架，因为吵架的机会好找，这好像也是一种感情的表达。我暗恋着她，总也没办法表达，因为那时候小，不知道人家怎么想。我在纸上，地上，墙上，树上，砖头上，石头上无数次地偷偷地写、刻她的名字。在她的名字后面写「我是你老公」，「永远爱你」，「你一定要嫁给我」，「吻你，抱你」，「让你幸福」。 我甚至觉得自己有病，性亢进。我给你说几个具体事，你看看。 上高中时，在澡堂里洗澡，或者在游泳池游泳，一想起女同学，下边就起来了，直挺挺的，怕别人看见，就转身面向墙角，等好长时间才敢转过来。 一次，我们班的同学去郊外植树劳动，当时车上人多，我把座位让给同学，自己不坐。我站在一个女同学的后面使劲儿挤，用涨硬的生殖器顶她的后屁股，那时，心里特别难受。以后，见了她总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做的事。 后来，到了大学，眼花缭乱了，倒不知道哪个好了，就和现在这个好了。 我和她好不到一周就在一起了，那时候也没办法，没有避孕的药和器具，结果弄怀孕了。我们俩都紧张了，因为还在上学。幸好那次找到了一个做无痛人流的地方，以后就知道。上药店去买避孕套了。 在和她认识之前，我总被**支配得不知所措。好几次，学校组织活动，散场时出现拥挤，我在人群里专门往女同学身边挤，最后竟然控制不住射精，洗裤头时生怕同学看见。” 董庆忠说：“真是兄弟最知心啊！你把心里话告诉了兄弟。我倒觉得这不是病，说明你性发育好。你精力一直都很充沛，这跟你发育健康有直接关系。我年轻时也有从来不能对人说的事，以后有空我给你说说。今天先想到哪说哪。我看现在你和嫂子的关系不错。” 李全友说：“哎，兄弟，别提了。现在，我也不觉得苦恼了。她这个人简直没法说，在她面前简直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一切都围绕自己，从不为别人考虑，不管是老人还是自己的孩子，一切都要从自己的利益出发，为自己考虑。我也不能用泼妇、母老虎什么的来形容她，反之她怎么讨人嫌就怎么做。和这种人相处太难了。我曾经想过离婚，可是考虑孩子太小，另外，离了婚，我也再不想结婚了。现在，我也自由自在，快快活活的。” 董庆忠说：“真不知道你的情况，不过，这也正常，其实，哪家还不都一样？维持现状也是个办法。” 李全友说：“我还没说主要的。前两个月，到咱们公司来推销门窗的哪个女的你还有印象吗？” 董庆忠说：“西岭那个？是姓陈吧？” 李全友点点头。 董庆忠说：“噢，挺漂亮的。当时，我好像觉得你对她挺好的。” 李全友笑了，有点不好意思，说：“到底是领导，有眼力。她和我好了一年多了，只是上次是头回见面。” 董庆忠说：“哥，我有点听不懂了。怎么认识那么长时间还没见面？” 李全友说：“说来也真怪，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以前，我根本不相信网恋。你说，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还有什么好感？” 董庆忠说：“哥，这个事你慢慢说，我要好好听听。” 李全友说：“网络最大的特点是快，它可以克服距离和时间的障碍，信息量大。可是？它的最大弱点是虚拟的，飘飘渺渺，虚虚幻幻，真真假假。所以，我说那东西弊多利少。所以，我一般不上网，也不聊天。 那天，我一个人在办公室，下班了也不想回家。我想在网上看看美女图片，解解寂寞。也不知怎么就点到了交友频道。我好奇地注册进去了，想看看他们怎么骗人。一会儿，真有个人加我为好友，和我对话。最后，她告诉了我她的qq号，让我以后从qq找她。 我们在qq上大约聊了三天，互相有了初步的了解。从说话的内容，到语言结构，以及表达方式，还有兴趣、爱好、知识面、性格，都很接近，很谈得来。她开始就向我保证所有的话都是真的，要求我也说真的。这样，在我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形象，聊来聊去，我们谁也离不开谁了。 有一天，我说。虽然互相有了了解，都是没有具体的印象。她给我发了哈哈大笑的图片。她问我，电脑有麦克和摄像头吗？我说只有麦克，没有摄像头。她说好吧！今天我让你看看我，我只听听你的声音。 我在视频里看到了她，把我惊呆了，就是你见到的样子。不过，那天她在自己屋里，穿得很少。她的容貌和气质都吸引了我。我发自内心地赞美了她，她很开心。 第二天，我在办公室安装了摄像头。” 董庆忠说：“哈哈，哥，你对我说和甲方联系需要视频。” 李全友说：“甲方也真需要，但那不是主要的。 她在视频里见了我，也很满意。我把家庭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她也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我。她今年二十八岁，婚姻失败后，不想再找了。她没有孩子，答应和我长期相好，但不结婚。 后来，她在视频里，脱光了衣服，让我看她的全身，我也脱了让她看。通过视觉和语言的交流，有些在一起不好意思说的话，双方都敢说。我觉得所得到的性福比在一起睡觉还美妙。这样，我们几乎天天见面。但彼此**最多每周一次。 她来的那次我们在宾馆住的，一块儿呆了三天。 另外，她来还跟咱们签了合同。她是在她亲舅舅的厂子里负责销售的。这次回去她舅舅很满意，说她有营销能力。还说，他没有儿子，以后要把厂子交她管理呢。这还多亏你照顾呢。” ------------ 哪有纯情？ 董庆忠说：“买谁的都是买，何况是咱们家自己的事呢。” 李全友说：“兄弟，咱们今天开始，就不是外人了。可是对外还不能公开咱们的关系。因为你的位置不一样，我们哥俩心里有数，比张张扬扬的好。” “对，大哥想的周到。” 李全友说：“这次我主要想让你放松一下，其实，那些小姐看着也行，其实也都是残羹剩饭。你真有时间，就长期固定一个，这样，我觉得比外面找的要好。” 董庆忠说：“是的，我也这么考虑。有合适的我也看看。” 李全友说：“现在你真说找纯的也没有，只是处的时间长了，感觉会好些。连自己的媳妇都不把握，外面的就更难说了。你知道总公司劳资处的老孟吗？” 董庆忠说：“老孟，谁不认识？这么？” 李全友说：“他就挂了一个小姐，说是美发的。在新兴路那个女的租了一套在三层的房子，老孟有时间就过去，有时白天，有时晚上。有一天，老孟的媳妇出门了，老孟就住在那个小姐那了。半夜有人敲门，那个女的赶紧把灯关了，说可能是派出所查夜的。可把老孟吓坏了，他赶紧给咱们公安分处的老于打电话，说可能要出事，让老于赶紧想办法。老于问清楚了地点，马上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就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老于在那个楼的四外听了听，什么动静也没有。又到近处看看，没见一个人影。他电话告诉老孟，没看见有人，你出来，我在门口等你。老孟出来了，下了楼，也没见人。老于送老孟回家了。 第二天，老于去看老孟，他还惊魂未定。后来，老于和他一起分析了一下情况，老孟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小姐不是只跟老孟一个人，还有别人。那天老孟破坏了她的计划，所以时间发生了冲突。敲门的不是派出所的，而是和老孟办同样事情的人。 老孟明白了，你并没给人家多少钱，那点钱根本没法维持那个小姐的生活，你要求人家只满足你一个人，这不是一厢情愿吗？这可能吗？” 董庆忠说：“老孟还真有意思，以为人家跟他挺铁呢。还是老于做公安的头脑清楚。” 两人边吃边聊，望着窗外闪闪而过的树木和建筑，李全友说：“到义上庄了，还有两个小时就到家了，你快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我慢慢把酒喝完。” 董庆忠吃了点东西，放下筷子，很快睡着了。 睡觉是消费时间的有效方法，董庆忠一觉醒来，列车已经进站了。 李全友早已收拾好了两人的提包，两人不慌不忙地下车出站。 出站口，董庆忠的司机早已在等候接应。 上了董庆忠的专车，李全友对司机说：“长生，我们先别回去。先到四方医院，甲方托董总到那给办件事。” 车到四方医院门口停下，李告诉司机在车里等候，董李两人上了楼。 性病专科在最顶层，李径直找到主任，介绍说：“主任，这是我的朋友，你帮我快点做个检查。”主任点头，开了单子。由于李和主任很熟，在李去交费的同时，主任就开始了对董的检查。先后到了三个设备前，有的取了样，董也没注意到底查了些什么。前后不到二十分钟，就全部查完了。主任对李说：“没大事，只是有点支原体，吃点药就好了。”李说：“好，谢谢你了。”然后朝董会意地点点头。 拿了处方，取了药，回到了车里。 董的精神比刚才振奋了许多，也许是因为酒劲过去了，也许是心病消除了 ------------ 电梯之吻 刚上车，董庆忠的电话响了，是办公室刘主任打来的，说的是晚饭的事，董庆忠当即答应了。 董庆忠转头对李全友说：“晚上小蒋请客，六点钟，咱们都去吧。” 李全友看看时间还早，说：“你还有别的事吗？现在――！” 董庆忠说：“咱们也别回去了，你看，那个茶馆，进去喝会儿茶，直接去吧。” 李全友说：“对，这样好。不然没等到家又该出来了。” 司机说：“董总，你们先进去吧！我正好再加点油。” 董庆忠和李全友进入茶馆，在一个背静的小间坐下，服务员根据他们的要求为他们送来了一壶铁观音，给他俩本别斟了茶走了。 李全友说：“我看你酒劲消得挺快，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董庆忠：“一会儿不是还有一场呢吗？也得应付，小蒋这也得给他撑面子。对了，以后你有事就说，缺个钱啥的，直接找他，或者告诉我都行。” 李全友：“有兄弟这句话就行了，不过我不能直接找他。 我知道这个人仗义，我也挺佩服他的。现在，不少人还蒙在鼓里，整天什么分配不公了，贫富差距太大了。其实，社会发展就是有人抓住了机会，发达了，有资本了，越来越富。另一些人，还没睡醒，等他们明白了机会没了。” 董庆忠：“这个观点，我很同意，但在公开场合我不能说，我理解上面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给你政策，给你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感觉到，能不能抓住它。 现在想想很多事情都是这样。 原来，我总是想，凡是女人，对他男人以外的男人都反感，这两天一想，不是那个意思。男的想要女的，女的也想要男的。” 董庆忠：“对，每个女人是有一段反感男人的时期，那是在小女孩发育的过程中出现的。这个时期不长，大约也就年把时间。 其实，女人比男人的要求还迫切。只是表达方式不同。女人为什么那么容易吃醋，吃得那么厉害？一方面，是她们目标专一，另一方面，说明她们要求强烈。 那次，在古山宾馆，电梯里只我和有一个女的两个人，我看了她一眼，她一下子搂住我，又亲又啃，从一层一直到十六层。电梯停了，门开了，还不知道。我们扭头一看，门口有好几个人在等电梯。人家还以为我们是恋人，都没在意。 出了电梯，有几个男的拿着东西从房间出来，他们是要走了，她火辣辣的眼睛又看了我一眼，就跟他们一起走了。就这么点缘分，真是的。 我当时就想和他进房间，好好亲热亲热，我想一定有激情，可是？就这么分手了。我想，你早干什么来着，点了火就撤柴禾，这不是折磨人吗？” 董庆忠：“大哥，别说了，你把我都说难受了。” 两人嘻嘻笑了。 司机加油回来了，李全友看看表说：“司机快到了，你别去太早了，一会儿再去，我先走。” 董庆忠说：“让长生送你吧。” 李全友说：“别，这个车谁都认识，我打车去，外面车很多。” 李全友回头对司机说：“长生，你陪董总喝点茶，我先走了。” 说完，李全友走了。 ------------ (五)酒楼奇遇 ------------ 字如美女 卷头题对：王公夸字庆功宴，董郎奇遇洗手间 董总和李部长中标取胜的消息早已通报金达建筑公司有关部门，当天，做个体工程承包的蒋老四正在公司办公室刘主任那商量想宴请公司几位领导。刘主任就给董挂了电话，说：“蒋守义，蒋经理想给你接风，并请公司其他领导，你看有时间吗？”董当时答应了。刘关了电话对蒋说：“你运气不错，就这么定了。”蒋说：“好，全拜托你了。你帮忙张罗，以你们的名义，我只管拿钱。”刘笑着说：“你真会办事，我承包了。”刘用电话预约了饭店，在兰亭酒楼订了包间。接着通知了两个副总、财务部长、两个项目经理和工程部李部长。 包间订在三层的群贤阁。李全友按约定提前到达，下午六点，大家已陆续到齐，专等董庆忠到来。 大家见了李全友，一一问候寒暄。按照公司的习惯，工程情况一般不在会议以外打听和讨论。王启之副总是到场人员的年长者，喜好文学和书法，平时惯于与同事和下级沟通交流。刘主任看着宽敞雅致的房间里青翠修竹和墙壁上的实木雕刻的书法，对王副总说：“王总，这房间真有气氛，这字弄的太好了。”王兴致勃勃地说：“你真内行。你今天这房间订得好。我一看门外写的群贤阁，就觉得心情舒畅。这个房间都是按王羲之当时写《兰亭序》的山阴，就是浙江绍兴的兰亭的风格和意境设计的。你看那画上的茂林，这栽种的修竹，还有今天咱们公司的各位大员，咱们的蒋经理，真是群贤毕至啊。”一席话，说的大家都笑了。 财务部长问说：“王总，这刻的就是兰亭序吗？” 王继续说：“是，这个刻的真不错。兰亭序，也叫《兰亭宴集序》、《兰亭集序》、《临河序》、《禊序》、《禊贴》。这是东晋永和九年，王羲之与朋友聚会，大家做诗，王羲之为他们的诗写的序文手稿。被称为中国行书第一帖、天下第一行书，练书法没有不练这个的。据说，王羲之自己也很得意这个作品，后来他又重新写了多次，总认为不如原创这个。真迹好像找不到了，被唐太宗殉葬了，现在流传的都是后人的手抄本。” 第三份公司秦经理问道：“王总，这字到底怎么看呐，你说同样的字，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是怎么回事呢？” 蒋守义：“是啊！大家别笑话，我就特别喜欢写好字的，可自己就是写不好。有时候，自己写完觉得挺好，可别人没人说好。真弄不明白。” 王：“看书法好坏，就是欣赏书法，这是一个综合性的问题。这和咱们搞建筑是一样的，一个建筑好不好，要从多方面来看。欣赏，实际上也是检验自己的书法知识和修养的问题，包括知识、修养、阅历和心境诸因素。你们看过郑板桥的字吗？最有代表性的和知道的人最多的是难得糊涂，你们怎么看？” 蒋：“我就看着不好，可又挑不出什么毛病，可能还是写得好。” 刘主任：“我也是，刚一看时，觉得不好，可后来又觉得好。” 王：“他的字很有特点，与众不同，独树一帜，他的字筛检了真草隶篆的各种用笔，自称六分半书。他的书法「清、劲、怪』，用现在的话说，是另类，也可以叫表演秀。书法也和其它事一样，在继承的基础上创新，就有生命力。” 秦经理指着墙上的刻字说：“王总，这个兰亭序怎么能看出好来呢？” 王：“看一个书法作品要从总体到细部来分析，从章法、结构、笔法等方面来研究。我们粗略地看，这幅作品，可以说，神奇一贯、劲健自然。你们看，行笔从容，挥洒自如，收放有度，点画神气内敛。是不是感觉从容不迫，潇洒俊逸，就好像自然天成？通篇看去，都像一个字一样。可是？仔细品味，点画注重提按顿挫，精到而多变，同一点画，写法多样。我们把这几个「之」字来比较一下，就会发现，每个都不一样。” 蒋守义插话说：“王总，你说看书法是不是和咱们看女人差不多，要看线条，看颜色，还要看有没有女人味？”一句话说得大家都乐了。 王说：“哎，对。别看蒋经理说的是笑话，其实还正是这个理儿。” 财务部长问：“王总，单个的字要写好，有什么办法呢？” 王：“那就要多看，多想，多练，特别是教养一致。有人练字时写得挺好，可用起来就连滚带爬，这样是不行的。 单个字总的要求是平衡，就像一个舞蹈演员，不管做什么动作，但要做到舒展平衡，就产生美感。这个兰亭序是行书，单个字，我们要说楷书。 ------------ 书如其人 首先要平正，笔画之间要平行，在平行的基础上讲究俯仰和背向。看，这个「信」、「王」、「目」，这些笔画是平行的。这个「左」字的横是分俯仰的，这个「其」的竖是有背向的。俯仰和背向，就是咱们平常说的别劲，这样看起来字才有力量。 字的笔画在内部要规矩收敛，笔画在外部要适度变化、夸张。其中，字头上的有时夸张，叫天覆，就像戴个大帽子。下面的突出叫地载，就像人站在地上，车上。但每个字只能有一个主笔，不能又天覆又地载。我们看，这个「室」字的宝盖就是天覆。这个「然」字下面的四点，就是地载。 还有，有的字，左右笔画多少不等，处理时掌握左上找齐和右下找齐的原则。这也叫左上平和右下平。像这个「唯」字，口要靠上，「确」字石也靠上。「红」字工就要靠下。 这个左上平和右下平，我们可以用这四个小写英文字母来记忆一下。「b」、「d」、「p」、「q」，这四个字母的形态表示了一个字的四个角的亏盈，。我们按字母在26个字母中的排列顺序，采用最前的和最后的，就是写成b和q的形状，字看上去就平稳。反过来，写成d和p的形状就会难看。不信大家写写自己看看。 有许多地方的碑刻题字，评价一个人的书法，说「纯正不屈，书如其人」，字还真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和气质。” 蒋守义说：“真的，我的字就怎么也写不好，就像我这个人似的。写出来像一堆柴火棍子，越看越难看。” 财务部长说：“哎，蒋经理的字不错，谁看过你的签字都说有劲，写得硬。” 蒋：“别提我的硬了，可丢死人了。那天陪甲方的去跳舞，有个小姐调戏我，明知故问，问我裤子口袋里装的什么。其实，我这个人没出息，刚喝完酒，下边硬了。旁边不少人听着，我没法说，就说手电筒。她说你上班还带这东西，我说，这东西总是随身带着，说不上什么时候就用上。大家都笑了，我告诉跳舞的那个小姐，什么时候用了说一声。”大家听了，哈哈大笑。 这些人对蒋守义很了解，一是由于他有求于金达公司，二是他性格随便，所以一般开玩笑蒋不好急，所以人们也爱逗他。 财务部长说：“别提你的手电筒了，蒋经理这个人喜欢学雷锋，做好事，助人为乐。不过他帮助的都是女性。那时候，他还没当经理，就开始做好事。看一个美女赶公共汽车没赶上，已经到收车时间了。蒋先生推着自行车上前说，别急，去哪，我送你。他的车后面没有货架，就让人家坐在了前面。等到了地方，下了车，那个女的一回头，才发现，他的车前面没横梁。她想，那我刚才坐在哪儿了呢？原来，她坐在了蒋先生的手电筒上了。” 一阵哄堂大笑。 大家还让王副总接着讲。 王说：“写字和做其它事是一样的，最主要的是用心，就是一心一意，平心静气，集中精力。大家看过硬气功用手掌劈砖的吗？ 从看得到的和听得到一些情况看，它的基本方法也是集中。 在街上看练硬气功的人，对旁观的人们是这样大声喊的：「各位三老四少，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练功先要有意，有意则有气，有气则有力。意、气、力和于一体，方能成功。 意是什么？意念的意。气是什么？就是我吸进的这口气。力是什么？力量的力。我这股气用到头上――不怕游锤贯顶；用到胸前，不怕钢刀铁斧；用到后背，不怕万箭穿心；用到手掌，可以劈砖斩石。」 接着，一掌下去，把一摞十块砖从中劈断。这是什么原因呢？仔细分析，就是集中。长时间的练习，把意、气、力都集中作用于对象。 王羲之就讲究，先静气凝神，然后再提笔作字。 这样，就有了我们所说的字有没有神。” 大家正听的入神，有人说：“董总来了。”说着，董已到门口。见大家气氛很好，就问：“有什么喜事，这么高兴？”众人起立，边说边让董入席上座：“都是你给我们带来的喜事。”董微笑着说：“你们刚在讨论什么？那么有兴趣。”办公室主任指着墙上的刻帖答说：“王总在给我们讲兰亭序，上书法课。”王副总接着说：“随便闲谈呢。” 董说：“是啊！王总你要多给我们些熏陶。”大家都乐了。 办公室主任看了看王副总，王看着兰副总，说：“你来吧。”兰说：“好。” 兰副总起身，说：“来，先都倒上。”倒满酒后说：“今天，我们在群贤阁给董总和李部长接风，我们大家共同举杯，祝贺他们旗开得胜，为公司又建新功，感谢他们为我们带来福气，干了！” 用的是不到三钱的酒杯，兰一连领了三杯。开始自由敬酒了。一般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本单位的人不相互敬酒。今天。虽然有蒋在场，但也不算外人。可是？有几个人还是不约而同地看了蒋一眼。蒋心领神会，郑重地起身，端起杯。谦和而亲热地对董说：“董总，一路辛苦，我敬你。”董笑着说：“我中午喝了，行，你喝一个我半个。不过有个条件，你先说个笑话。”众人齐说：“对，说一个。”蒋说：“好！我说。” ------------ 谩骂认母 蒋开始说笑话： “前几天在火车上有一件事,挺好笑。有一个女列车员从车厢路过。人多,过不去,她就用力推了站在过道上的农村打扮的男人。这个男的有三十来岁，回头瞪了她一眼。 女列车员不乐意了，狠狠地对那个男的说:‘乡巴老,你瞪谁?你看你妈也这样看吗?’ 那个男的不慌不忙地说:‘什么?你是我妈?’ 女:‘是又怎么样?你还想吃人？’ 男:‘我倒是吃不了你。你想当我妈呀，是吗？?欢迎，欢迎。不过你可想好了,我爹已经七十多岁了。特别是你叫我乡巴老,我爹是不会爱你的。’” 众人哈哈大笑，指着蒋说：“这小子，好，喝吧。” 董又笑着说：“讲的倒不错，我看好事成双吧。你再来一段，我喝一个整杯，你喝俩。”蒋说：“好！听你的，董总挥手我前进。” 接着又讲了一段： “我们东北有这么个笑话。一群小孩看见一个老头的胡子上结满了冰和霜，就连跑带喊：‘哎――，看那，这个老头没有嘴！’老头生气了，这些小王八羔子，真没礼貌。老头一把撩起胡子，气愤地喝道：‘他妈的，睁开眼睛看看，没嘴？这是你妈拉○呀？！’” 说得有几个人差点喷出菜来。 王总说：“不行，这个不文明，该罚。你喝四杯，董总喝一杯。” 蒋今年三十出头，酒好像对他不起作用，大家都知道，他喝酒跟喝水差不多。 董说：“好！先干为敬。”说完，用小杯量了四杯，倒在玻璃杯里，一饮而尽。 董说：“我还没说话，你就干完了，我找人帮点。”说完，把大半杯酒倒在玻璃杯里，剩下的喝了。接着把玻璃杯递给了刘主任。 蒋让刘喝了。蒋说：“那给我个机会，我敬大家一杯吧。” 一个项目经理连说：“那不行，你一个姑娘找几个婆家？还是一个一个来吧。”大家齐声赞同。 蒋毫不反驳，说：“行，好说，从兰总开始吧。”兰指了指王总，说：“还是从道高望重的先生开始吧。” 王总说：“别。李部长随董总出差，一路辛苦。先敬他吧。” 李连忙说：“不能隔着锅台上炕，凡事得有个大小头。就从王总那转吧。” 兰说：“好。同意。”众人赞同。 蒋边说边敬，喝了一圈。大家交杯换盏，进展很快。 王总抬头望着刻字对面墙上的书法作品，那是一幅大字，行书，四个字――“竹林听雨” 。蒋知道王是市书法协会会员。就问王总：“这个写的好吗？”蒋说：“好，这是市书协副会长常远铭写的，他的号是云山子。我还和他互赠过字。”刘主任问：“也是大字吗？” 王说：“是一首诗。”众人问：“什么诗？给我们念念吧。” 王看了看董。董说：“给大家分享一下吧。” 王说：“献丑了。他给我的就是这四个字。我把他的四个字做为每句的第一个字，随便编了一首诗。”大家齐说：“啊！那太好了。快说说。” ------------ 镜中女影 王稍稍镇静了一下说：“是这样的，我站起来背一下。” “竹自君子风,　林隐玄寂中,　听得寻常事,　雨润万霞红.。” 大家不约而同地拍手叫好。 董庆忠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刘主任说：“和你一块儿去吧？”董摆手，说：“不用了。你们继续。” 董庆忠进了洗手间，觉得心情荡漾，可能是酒的作用。 酒这个东西真有催情的作用，所以人们总把酒色连在一起，像什么酒色之徒了，酒壮情人胆了。有时对异性总想表达，而又羞于启齿，不敢说的话，在酒力的作用下，会一股脑儿地倾吐出来。古往今来，无分男女，酒后出墙乱性的屡见不鲜。 董庆忠在洗手的时候，一抬头，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他摸了摸镜子，向镜子里的人点点头，用手指了指，笑着说，可以呀，够潇洒的。怎么样？喝多了吧？看你的脸怎么红了？然后，自问自答地说，没事，小意思，毛毛雨啦！这点酒，根本没问题。 董庆忠神采飞扬，对着镜子哼起了小调――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的风采太美妙，和你…… 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看样子二十出头，打扮的很入时，但不失文雅。细高的身材。她看着董庆忠滑稽的样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强忍着笑，憋着嘴进了厕所。董庆忠望着她的背影，感到很熟悉，这不是她吗？董庆忠一般不大声喊人，他认为那样有失文雅。虽然刚喝了酒，董庆忠头脑还是清醒的。 董庆忠想跟她进去，叫住她。忽然想到，不行，男女有别，人家进的是女厕所。 董庆忠静静地望着女厕所的门，但还不敢直直地盯着，不时地转过头来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进来。 他洗完手，还是舍不得走，要等她出来，看个究竟。 不一会儿，那个女人出来了，本来想洗洗手，可是？见董庆忠还没走，干脆不洗手，直接出去走了。这下，董庆忠看清了，这个女人从来没见过，根本不认识。这才失望地往外走。 董庆忠心如平原走马，易放难收。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让他一直惦念的女人，一个让他忘不掉，但却记不住具体摸样的女人，一个自己估计可能以后再不会见到的那个女人。 如果再也见不到她，就这样与她擦肩而过，就这样与她失之交臂，这将是董庆忠一生的憾事。 董庆忠又一种感觉，一定还会遇到自己心里放不下的那个女人，而且时间不会很久，。董庆忠想。任何偶然事件的出现，都有它的必然性。。 他想的不无道理，有时候很奇怪，想冰吃，就来了雹子，想睡觉，就有人送了一个枕头。说不一定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就会遇到根本想不到的人。他乡遇故知，不就是这种情况吗？这也许是苍天的偏爱，这也许是运气，这也许就是缘分。 董从洗手间出来，正转身间，一个清脆甜美的女声响在耳边：“董总！这么巧，在这遇见你。”董庆忠抬头看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六)心灵频率 ------------ 一见心沸 卷头题对：瞬间对视传沧桑信息，小店短聚兆一见钟情 男人和女人，这个永远说不完的话题，永远演绎不完的故事。他们之间的神秘让人们不知疲倦的探索，他们之间的美妙，让几乎所有人在没完没了地追求。 在目光对视的一瞬间，潜藏着两个宇宙沧海桑田的巨变，孕育着未来世界让人无法想象旋转转。有时，对于一个异性对象，大多人都认为是很完美的异性，而当事者却熟视无睹；而对大家都不以为然的异性对象，当事者却一见钟情，世界真奇妙！ 半个多月前，董庆忠和爱人齐爱玲从金源商厦出来。突然有人叫齐爱玲，齐爱玲看时，原来是她初中的一个女同学。齐和同学说了几句话，就告别了。那个同学向董打了个招呼：“听说你当一把手了，以后该叫董总了。”在摆手的瞬间，董猛然看见和那个同学在一起的女子。董平素不敢正眼看女人，更何况齐爱玲又在身边。只是和那女子的短暂对视，董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力量强烈地震撼，觉得浑身血液在急速狂奔，想自己脸一定红得厉害。为不被人看出，只好强扭头走在齐爱玲的前面。 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世界任何事物的变化都离不开时间，可是变化的大小和时间的长短是不一定成正比的。就像学书法的人说的，写书法，主要是要的笔法。不得笔法，皓首无成，笔法一得，顷刻立悟。有时，悠悠几千载，世事如故。有时，顷刻间，天翻地覆。 刚才的那一眼，时间虽然很短，也就是平时所说的一瞬间。可在这一瞬间里，交流的信息量是让人难以置信的。假如，平时一瞬间两个人相互传递的信息量为10比特（bit），那么，刚才传递的比特（bit）数已经远远超过了1024的立方！ 她的个头，和人群里的女人无法相比，高而纤，假如人群是一塘翠绿的荷叶，那她正是袅娜屹立于绿坪之上的艳丽的荷花。 她的脸型，平滑曲线连接的那样精确，在平俗的词语中叫做吻接。应该说美的东西都有这样的特点，这不知道是哪种造化，到底是谁设计的作品。她的脸让你无法描述出到底是方形，还是圆形，或者是类似某种物体的轮廓。总之，你看一眼就忘不掉，但又记不清。朦胧中总会有一只手在抓挠着你的心。 好像有人说过，前世有缘的两个人，路过奈何桥时，喝了孟婆汤，就会把对方的模样忘得一干二净。可是？一见到就能马上认出，一离开，就回忆不起来样子。而对于其他人，头脑里的样子始终是清晰的。 卢晓洁在董庆忠的头脑里，就属于这种情况，一见就好像似曾相识，可一转脸，就想不起她到底是什么模样。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她是最好的，最美的，最可人的，最迫切需要亲近的。 她的肤色，白，又透着粉色，亮，又露着滑嫩。她的骨骼一定是透明的，在她身上，除了眉毛和头发，简直没有常规的固体。就是眉毛和头发，也是由流动的液体构成的。 她的皮肤细腻，细胞间的间隔距离几乎等于零，构成她的分子结构好像是跟常人的不一样。假如把人的面部表皮放大若干倍，常人的面包表皮呈现的地貌是山区，而她的则是平原。 我们国家以前用▽后面加数字表示光洁度，有14个等级▽14，▽13，▽12，▽11，▽10，▽9，▽8，▽7，▽6，▽5，▽4，▽3，▽2，▽1，读作花1，花2……。花越多，表示越光滑。现在一般用国际通用的粗糙度标准了。如果常人的皮肤表面光洁度为▽1，那么，卢晓洁的皮肤表面光洁度可以达到▽14以上！ 她的服饰，穿什么已经无关紧要了。 世界上有许多东西，看你把它派上什么用场，在甲地一文不值的废品，到乙地可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比如，野菜在农村地里，随处可见，人们从来也没把它当珍贵的东西，可是？到了城里的高级饭店，却成了珍稀高档的佳品。还有，乌龟和蛇，人们一见了就恶心，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成了高档的名菜。 卢晓洁，就是这样一个女子，麻袋片披在她身上也会放射耀眼的光滑，废品的编织物，只要一着她身，也会变得价值连城。她的衣服色调好像淡蓝的，不，光线辉映，只能说协调，钻心。也许是翠绿的，银灰的，淡粉的…… 最拨弄人的心弦的是那双水汪汪、娇滴滴、神妙妙的眼睛，好像对董庆忠发送了无数的代码程序，这是一个功能强大的应用软件，让他的操作系统迅速地运转。 从那一刻起，半个多月来，这个女子的身影一直在董的脑海里闪动。就在刚才上厕所的时候，董还在想，什么时候会出现奇迹，再见到那个美女？ 奇迹真的出现了。难以忘怀的美女，竟在群贤阁洗手间门口招呼我。 董庆忠微笑着，问：“你来做什么？” 女答：“来找个人。你在这吃饭？” 董：“是，在那边。” 女：“那就不耽误你时间了，能给我一张名片吗？” 董顺手拿出一张递给了她。女看着董笑了笑。说：“那好吧！你去忙吧！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 董顺口说：“好！一定。” 走廊里有几个人走动，二人互相望着，点头告别。 第二天，董庆忠参加新工程项目安排计划会议，会议由兰副总主持。 会议大约进行了一个小时，董的手机震动了。看到陌生的号码，董拿着手机向兰示意了一下，走出了会议室。他一边打开接听键，一边往自己办公室走。“喂，你好！”董开始通话。 “喂——，是董总吗？”电话里传来磁性很强的女声。 董：“我是，你是——？” 对方答：“昨天在兰亭——，还记得吗？” 董兴奋了：“哦，你好！在哪呢？” 对方答：“在外面，可能打扰你了吧？你什么时间有空，想向你学习学习。” 董：“好。我看下午四点以后怎么样。到时我找你。 ------------ 何缘何分？ 女：“好的。这是我的手机号。哦，我叫卢晓洁。那我等你。” 董：“好的，就这样，我在开会。” 女：“好，再见。” 董庆忠好像当时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一样，喜形于色。他调整了一下情绪，重新回到了会议室。 兰见董来了，就对董说：“刚才把工程概况和大致安排都说了。我们再把人员安排和资金计划研究一下，请你最后敲定。” 董：“好，继续研究吧。” 会议不到十一点就结束了，下午董蒋找几个主要负责人个别交谈。 公司领导有中午小憩的习惯，一点半以前无人打扰。 午饭后，董庆忠躺在办公室里间的床上，心里想着上午的电话。 哦，她叫卢晓洁。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哪的人？家在这吗？有男朋友了吗？她约我有事吗？齐爱玲的那个女同学怎么认识她？…… 董不管怎样问自己，都无法否认和抗拒内心要很快见到卢晓洁的强烈愿望。可能由于连日来的疲劳，董庆忠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 男人的意志是坚强的，可有时却是极其脆弱的，特别是当遇到让自己倾心的异性的时候。怪不得从古到今，人们一直在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董庆忠睡着了，可梦里还是卢晓洁。 他梦见她带着卢晓洁去了东雁市，住在白鹤山庄，还是那天住的那个房间。卢晓洁一会儿穿着浅色衣服，一会儿又换成浅蓝色的。头发一会儿是瀑布一样的披肩发，一会儿又从后边束起。一会儿，他们俩又来到了金源商厦门口。他们遇到了齐爱玲和小月。一会儿又和卢晓洁来到了自己小时候和小朋友一起常去捉迷藏的那个山洞。山洞里出来了一个小伙伴，拿着一根木棍，指着董说：“你可以进来，女的不能进。”董刚要解释，那小孩的木棍像金箍棒一样，变得很粗很长，向卢晓洁砸去。卢晓洁来了个云手，把大圆木打出去好远。圆木落到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圆木还张嘴喊话了：“董总！董总！” 董庆忠被吓得身体一抖，被惊醒了，听见有人敲门。原来在是在做梦，想想真好笑。 董起身先捋了一下头发，看看表一点四十了，出来开了门。原来刘主任在叫，问他谈话的顺序。 董庆忠告诉刘要找的几个人，让刘安排。自己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回到办公室开始了谈话。 金达建筑公司的时间观念很强。开会和谈话都要规定时间。董庆忠对安排项目已是轻车熟路，几个人的谈话不到三个小时就全部谈完了。最后，把刘主任叫过来，交待了督促检查的事项。对刘说：“好了，我需要休息一下了。” 接着，叫司机长生上来，对司机说：“长生，把车给我吧！明天再给你。你自己安排活动吧。”长生和气地说：“好，油是刚加的，董总你幔点开。”把车钥匙交给了董。董说：“放心吧！我是最加小心的，再说，咱们这技术你还不知道？。”长生告辞了。 董下楼开车出去了。 大约走了两公里，董停下车。拨通了卢晓洁的手机。 电话那边传来卢晓洁的声音：“你好！董总。” 董又有点激动：“晓洁，你在哪？” “我在新力大药房外面。” “好，在那等我吧！十分钟到。” 金达建筑公司离新力大药房不远，十来分钟董庆忠就远远地看见了卢晓洁。到近前，车靠路边停下。董向卢打了个手势，卢晓洁很快进了车里。 董说：“怎么办？去哪？” 卢：“咱们找个咖啡屋吧！我请你。” 董侧过脸来，笑了笑，说：“那好，跟我走吧。不过，得我请你。” 卢娇媚地微笑说：“那就听老总的。” 车顺着宽阔的马路走了约二十分钟，又拐了两个弯，在一家咖啡屋的门口停车场停下。这个咖啡屋是全市最大的，名叫“时尚巴黎”。 早有服务员出来迎接：“二位请。” 董问：“有雅间吗？” 服务员说：“有。请问先生几位？” 董说：“两位。” 服务员：“请上楼，203。”接着用对讲机轻声说道：“203两位。”楼梯口有服务员引领。 这是十分雅致的小间，很有情调。房间不大，看样子是专门的情侣间。两人面对面入座，服务员调好咖啡关上门出去了。 董、卢相对微笑，一时竟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卢晓洁先说话了：“哪天真巧，在兰亭酒楼遇见了你。” 董庆忠好像这才找到了话题：“是，真想不到。你去那做什么了？” 卢：“哦，我的一个客户在那吃饭，我给她送了一张**。就是大众药店的女老板，我给她送化妆品的**。” 董：“你在做化妆品？” 卢：“嗯，我表姐在太行开的美容中心，代理了几家化妆品，让我负责鑫源市的。” 董：“你是区域经理啊。那你和那个女同学（在金源商厦门口和你在一起的）认识？” 卢：“也不熟悉，她是我化妆品的用户，从我这直接要货，便宜一点。”话题一转，说：“还真是，你说也巧，在那遇见了你。不是她，我还不会认识董总呢。” 董：“是，真的该感谢她。说真话，那天我真想和你多聊一会儿，可是……” 卢晓洁接过话来：“哈哈，怕你爱人？” 董一阵脸红，忙解释：“不，不是。那天偶然一见到你，总觉得有亲近感，好像在哪见过。” 卢：“我也是，真是的，两次见面都很偶然，挺怪的。嗯――，你相信缘分吗？” 董：“缘分这东西真有点莫名其妙，让人捉摸不透。” 卢：“我看过一本书，是不出名的作者写的。他说，人的心灵是一个实体，是将动物在生物学的层面上与植物区分开来的分界线。人的心灵不是人体的器官，不是心脏，也不是头脑。当然也不是所谓的灵魂。心灵是一个生命场，一个能量场。爱情，人们叫做情，友情，人们把它叫做义。这两种东西都是心灵的震动频率。在一定的频率范围内，就产生相互吸引。频率范围内，两个心灵没有共同的区间，就产生排斥。频率越接近，吸引强度越大，连接越牢固。当然，两个心灵连接的前提条件是在时间和空间上相遇。这可能就是缘分。 ------------ 一触即发 人，接受所有信息的能力都是有限的。随着距离的变化而衰减。 心理学专家常给人们看一些图片，就说明信息接收能力的变化： 同样大小的物体在距离我们越远时，我们感觉越小。 同样大小的人像，在大背景下，人们认为小。 两条等长的线段，一横一竖地放置，认做一长一短。 把两等长的线段，放在不同大小的四边形中，会被误认为长短不等。 在两条平行线上加上不同方向短线，就会看为不平行。 在两条平行线间画一个向周围放射射线的小圆，两条平行线就被看成了曲线。 还有，一个正园被周围的不同图形影响，就失去了本来面目。 把一个正方形放入若干同心圆的背景上，正方形被园所困，会被认作四边弯曲。 还有一些，挺有意思的。 在相同的距离上，人们所能接受的频率也是不一样的。感情上的东西，就要看心灵的频率。 书上还为说明频率的问题举了例子。老百姓说两个都不怎么的的男女两情相悦时有这么一句话，叫「王八瞅绿豆，对眼了」。话虽不好听，但寓意是非常准确和深刻的。这就是频率。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俗话，也是古语，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说的真精辟。” 董庆忠想，这个女人给我讲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两心相悦，还是有求于我？ 董看着卢说：“真有道理，那天，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很投缘。” 卢：“所以，我再次遇到你，就觉得很奇怪。这可能是频率把我们的距离拉近了。” 董：“对了，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助吗？” 卢：“暂时没有。我在鑫源除了客户以外，没有熟人和朋友。所以，一见到你，就有亲近感。想认识你。还真的认识了。以后有时间我们就一块儿聊聊好吗？” 董：“当然好了，求之不得。” 两个人说话时，表面上看去都很镇定，可是心里都早就开了锅。 董庆忠想，此刻，我如果能拥抱她一下该多好啊。可是万一遭到拒绝那该多尴尬啊！最主要的是，那样，就完全失去了以后和她交往的机会！可他还是支配不了自己的心，心里的那只手，在自己的体内一会儿摸摸卢晓洁的手，一会儿摸摸她的脸，一会儿摸摸胸脯，一会儿摸摸她的下身，每摸一次，心里都经历一次翻江倒海。 卢晓洁想，他的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男子气，如果我现在就能感受一下，那该多好啊。可是？我不能轻举妄动啊！那样，他会觉得我轻浮的。如果他认为我轻浮，就意味着，我们的交往到此结束了。他在想什么？难道他不想接近我吗？他为什么不行动？需要我的暗示吗？ 董庆忠想，我的宝贝，我的冤家，你在想什么？在等待我的行动吗？ 董庆忠在说话时，猛然间悟到卢晓洁眼神里传来了一束光，这是示意，这是期待，这是焦急。董庆忠决定，不管怎样，我先试试。如果她逃避，说明我错了，时机还没成熟，如果她默许了或者迎合了，就如愿以偿了。 董庆忠装作无意间手指碰了一下卢晓洁的手。卢晓洁好像被电了一样，手颤抖了，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她略带羞涩地低下了头，眼睛直直地盯着董庆忠。她的目光里感激带着渴望。董庆忠一切都明白了，他心里的堤坝闸门突然放开了，心中的潮水汹涌澎湃，波涛滚滚。 董庆忠一把抓住了卢晓洁的手，疾步来到卢晓洁的一面，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搂在了怀里。卢晓洁顿时涌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她和以前的男友曾同居了一段时间，就是那段时间里，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激动。在她的记忆中，以前她都是被动的，干枯的和痛苦的。今天，她是发自内心的，甚至是迫不及待的。她感到自己浑身出汗了，就连内裤也湿了。她把全身依附在董庆忠的身上，任凭他抓、贴、拥。她把手臂搭在董庆忠的腰间，双手用力扣住董庆忠的背。她想让他今晚住在她那，可是不行啊！今天，蔺雨晨也许要过来。 两人情绪似乎越来越亢奋，这时，走廊里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卢轻轻推了董一下，说：“看你累的，快坐下歇一会儿。” 二人稍稍镇定了一点，做了一个表示满意的对视。 董：“我离不开你。” 卢：“好，哪天有空请你看看我的办公室兼宿舍。今天不耽误你了。” 董：“今天不能请你吃饭了。” 卢：“吃饭的机会以后有的是。不过，有一点你放心，不管我们的关系到什么程度，我绝不破坏你的生活，影响你的前途。” 董：“一看你就讲义气。” 卢起身要结账，董阻止了她，自己买了单。 董：“你去哪？我送你。” 卢：“不用了，我还到附近办点事。” 董向卢了个媚眼，说“给我打电话。” 卢低下头说：“好，再见了。” 服务员结完帐走了，门关着，董庆忠和卢晓洁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董庆忠背靠着门，张开了双臂。卢晓洁一下子扑进了董庆忠的怀里。一阵狂吻和抚摸，董庆忠把手伸进了卢晓洁的乳罩里，然后，又伸入了她的内裤里。董庆忠喘着粗气，卢晓洁脑里一片空白，她站不住了，瘫在了董庆忠的怀里。董庆忠用身体支撑着她。 还是服务员的敲门声，把二人从如醉如痴的状态中唤醒。服务员要收拾房间了。 到雅间门外，董庆忠和卢晓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人再没说什么？互相紧紧地攥着手，依依惜别。 董庆忠目送了卢晓洁好远，那情景有点像当年刘备送徐庶。不是，董庆忠比刘备的内心活动更多。走了约五十米远，卢晓洁有回过头来，深情摆了摆手。不是，应该说抓了抓手。因为通常人们摆手是小臂带动手腕，再带动手掌和手指，儿卢晓洁的抓手是，手臂手腕和手掌都不动，只是手指的屈伸。这几个简单的抓手，直抓在董庆忠的心坎，欣里痒痒的，像用电脑鼠标打开了一个内容丰富的网页，给人带来了诸多的信息。 她走了，他只能也走了 董庆忠一路在想，她的家庭是什么情况呢？他的男友呢？她结婚了吗？ ------------ 短信情思 董庆忠心神不定，回家吧！回家做什么呢？他放不下刚才在一起的那个人。他的心在放纵地驰骋。干脆，到办公室吧。给她打个电话吧？不行，她说她有事，别打扰她，特别是，别让他觉得我这个人太絮烦。 哦，对了。发个短信，问候一下，再表达一下心情。 董庆忠在纸上急忙地打着草稿，一会儿，写完了，又修改了一遍，这才输入手机，发出去了。当打开手机上卢晓洁的号码的时候，董庆忠觉得胸口又发热了，准备按键的手指也在不停地抖动。 卢晓洁其实没什么事，她后悔了，怎么让他走了呢？一块儿再呆一会儿多好啊。刚才，那种感觉，多美妙啊。 蔺姐姐也是的，上午不来，一定要晚上来。 她在屋里徘徊。与其说，人在徘徊，还不如说她的心游荡。她回忆刚才自己经历的每一个细节。 他的双臂是那样的有力，而又那样绵软，他的胸膛是那样的温暖，而又那样带有磁性，他的脸是那样的有吸引力，他的手，是那样的…… 卢晓洁想到了董庆忠把手伸进自己内裤的动作和自己那时的感觉，她感觉脸热的很厉害，浑身有一股让自己很难承受的力量。 卢晓洁索性不想了，她趴在了床上。 她想给他打个电话，还怕他已经到家了，在家里他怎么打电话？ 发个短信？也不行，万一家里人看见会节外生枝的。 忽然，手机响了。是短信，她打开看，是董庆忠。 手机屏幕上写着： “洁： 我回来了，一种焦急和无奈困扰着我，我只好在办公室先调整一会儿，然后回家去。 也不知道短信是否打扰了你，但我还是发了。因为，你给了我美好的时刻和强烈的渴望，现在我才感觉的离别和思念的痛苦。 发这个短信主要是问候你，也许能让我没着没落的心得到些许的安慰。 我想表达一下刚才我们在一起的心情，可是？我觉得，用什么词汇也难以表达。既然说不清楚，干脆就不说了，以后见面再说吧！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如果没时间，就别回复了。我再再这儿坐二十分钟，就回家去。你注意休息. 晚安！做个好梦。――董庆忠” 卢晓洁刚读完，电话又想了。 “喂！小妹，着急了吗？我出来晚了，一会儿就到。”这是蔺雨晨的声音。 卢晓洁对蔺雨晨说：“姐，别急，慢点开。我等你。” 卢晓洁想，蔺姐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到，给他回个短信吧。 卢晓洁的思维和文字水平发再长的短信也不用写稿，她开始输入，写道： “忠： 谢谢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发来了短信。今天我也是出于无奈，蔺姐一会儿就要到了。我何曾不想继续和你相聚下去，让我们把那种美好留给很快就会到来的那一天吧。 看完后，把短信删掉。 祝你健康顺利！ 洁” 董庆忠看完短信，好像心里平稳了许多，离开办公室，回家去了。 ------------ (七)冷暖铭心 ------------ 掌上明珠 卷头题对：父母双亡少女裂心肺，寒温骤变晓洁感炎凉 卢晓洁生在中原某县城，父母均为教师。晓洁自幼天资聪颖，学习成绩在同学中始终名列前茅，个头在班级里也是佼佼者。天生丽质，十几岁的孩子，看上去已经亭亭玉立。 父母把宝贝女儿当做掌上明珠，外公外婆虽不住县城住，可也常来看望。父母也不断带晓洁回老家去，外公外婆只要有一个月见不到晓洁就想得受不了，或者来电话、捎信让他们回去，或者老人家就来看晓洁。一见面，总是心肝宝贝地喜欢得不得了。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举在头顶怕吓着。家庭和亲情的温暖滋养着少女纯洁善良的心。 十四岁那年，晓洁刚上初一，不料祸从天降，父母因一次车祸双双离开人世。对人生充满美丽幻想的少女，面对突如其来的遭遇，如悬崖失足，如江心船翻。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哭着喊着，一心要随父母同行。外公外婆把她拖回家，日夜看守安慰。同学老师都来看望劝说。一周后，晓洁逐渐开始面对现实，她准备后天就回学校上学去。这时，卢晓洁想起了自己的舅妈。 卢晓洁的舅舅是乡里的中学教师，舅妈没有工作，在家操持家务和照顾孩子，家里开个小卖店。日子不算很富，可在村里还算中上等的家庭。 晓洁母亲在时，对外公、外婆和舅舅都很好，每年都给一些经济资助。平时，舅舅舅妈也常到晓洁家里来。每次来，晓洁的父母都热情接待。临走时，总要给带些东西和钱。 晓洁的父亲是县里有名的教师，德才兼备，前些时候传说他就要当校长了。他认识的人很多，县里有好几个部门都有挚友。就连晓洁的舅舅还是通过他的活动奔走才当上乡里教师的。 晓洁的父亲是个善良而又细心的人。有时，对外婆家和舅舅的事，父亲总比母亲还想得周到。晓洁常常听到父亲提醒母亲，给他们钱，带东西，安排一些具体的事。 在晓洁的心目中，妈妈和爸爸是自己永远的榜样，外公外婆是自己的亲人。舅舅和舅妈是自己最亲近、最值得信赖、最可以依靠的亲戚。 记得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晓洁就特别喜欢舅妈。喜欢她那种让人心情舒畅的笑，舅妈的脸上的微笑是那样的阳光，那样的灿烂。那时，晓洁认生，一见生人或者不顺眼的人就躲，一般人，晓洁是不让外人抱的。晓洁最愿意让舅妈抱她，让舅妈逗她玩。 舅妈一句一句地教晓洁背歌谣，晓洁现在还记得―― 小树苗，穿绿衣。 随风点头笑嘻嘻。 要问小树为啥笑。 阳光雨露在心里。 有时，晓洁觉得在爸爸妈妈跟前受了委屈，就跟舅妈倾诉，每每得到舅妈温暖热情的帮助和庇护。有时，舅妈甚至责备爸爸妈妈，帮自己出气。 去年，晓洁感冒发烧，舅妈陪了她整整一夜。晓洁醒来看到舅妈熬夜的疲倦的样子和慈祥爱抚的目光，晓洁热泪盈眶。 就在晓洁父母出事的前几天，舅妈到县城进货，还到晓洁家来。舅妈对晓洁说，上学是很累的，等放假了到舅妈家好好玩些天，农村空气好，玩的地方也很多，你和表妹一起，假期生活一定会很愉快的。 晓洁庆幸自己有这样好的父母，这样好的亲戚。在少女的眼里，世界是美好的，阳光是明媚的，原野是宽广的，明天更是风和日丽的。 父母不幸的噩耗传来，卢晓洁悲痛欲绝。在她的潜意识里，自己的最亲的人是走了，但是，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世界里，还有疼爱自己，保护自己的人――那就是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妈。 父母出事以后，舅妈好像就来了一次，以后一直到晓洁的情绪渐渐稳定了，再也没见过舅妈的面。一幕幕和舅妈在一起的往事不时地涌上晓洁的心头。她想舅妈了。她还好吗？是爸妈的事让她悲伤过度了吗？是舅舅和外公外婆最近忙于自己的事，家务事让舅妈受累了吗？晓洁和外公外婆商量，想去看看舅妈。外公外婆见晓洁有这个心思，心里也得到了些许的安慰。这说明孩子已经走出了绝望的阴影。 外婆不放心让晓洁自己去，就说让舅舅来接或者自己陪她去。晓洁说服了老人，一个人去了。舅舅家也不远，大约也就二百米的距离，晓洁一会儿就到了舅舅家。在路上，晓洁想，舅妈见了自己，一定是心肝、宝贝地呼唤，把自己抱在怀里，痛苦一场。晓洁还想了几句话――「人走了，不会再回来」，「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这个家要靠你」，「表妹、舅舅、外公、外婆还要你照顾……」这样安慰舅妈，别让她过度悲伤。 舅舅到学校上班去了，表妹也去上学了。家里只有舅妈一个人，她坐在小卖店的柜台里。 眼前的一幕让晓洁有点吃惊，这是我的舅妈吗？以往在她脸上的阳光、灿烂、慈祥、爱抚荡然无存了。出现在晓洁眼前的是一副冷漠、陌生的脸。舅妈见晓洁进来，眼皮也不抬，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来了。”再也没有话了。晓洁一时不知所措，难道舅妈悲伤太重？突如其来的刺激改变了她的性格？晓洁想不明白。 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来买东西。 那人一进门就对舅妈大声说：“哎，怎么就一个人在家？都没回来呢？” 舅妈说：“哎呀，稀客。你有两天没来了吧？在家干什么？被爷们儿栓住了？来，做这儿。” 那人坐下，一回头看见了晓洁，就问舅妈：“这不是你姐家的晓洁吗？” 晓洁问了一声“阿姨好！” 那人对舅妈说：“他们那头的事都办完了？你没过去？” 舅妈说：“咳，我过去能做什么？就那么回事吧。” 那人又问：“上班的上学的都没回来？” 舅妈说：“快了。哎，我看你这两天脸色这么好看，是不是又没少干干好事？” ------------ 面具背后 一句话把那人问的咯咯笑了起来。那人说：“哪有什么好事，一天到晚，累的不行，哪有那么多闲心？” 说着，把嘴贴近舅妈的耳朵神秘地说说：“我看你脸色发红，告诉我，昨晚干了几次？” 舅妈笑着推了那人一把，说：“去去，哪像你们家那个，身体强壮，精神头儿又好，我看你昨晚好像都没睡觉。” 那人又贴着耳朵说：“说真的，这家伙怎么总没够呢？” 舅妈说：“别说人家，还不是你死缠活缠的，馋嘴猫，吃起腥儿来没够？我听人家说，你可会呢。” 那人说：“守着孩子别胡说，小心我撕你的嘴。” 她又爬在舅妈耳朵上说些什么？晓洁没听见。说完，两人笑的昂头弯腰。 眼前的一幕，晓洁又看到了过去的舅妈――阳光、快乐的舅妈。晓洁这才发现，舅妈没受刺激。 那人说：“光和你说话了，我来买两瓶酒，家里等着喝呢。” 舅妈说：“你是让他喝酒，给他添劲，喝完了好和你那个。” 那人瞪了舅妈一眼，说：“说真的，有空再和你唠！”又小声地说：“人家说你可会叫唤了，把男人叫的浑身发烫。那天得跟你学学。” 舅妈拿了酒，说：“快给钱！尽把自己的事往别人身上编。” 正说着，舅舅回来了。 男人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人家正想你呢。” 舅舅说：“谁想我了，你想我了？想我就让孩子往学校捎个信儿，你家大哥不是在家呢吗？你想伺候几个？” 那人说：“你们这些文化人，我可说不过你，你看你媳妇，裤子都尿了。哈哈……” 一边说，一边拿着酒走了。 看到晓洁来了，舅舅问舅妈：“中午做什么吃啊？”舅妈说：“你家有什么嘛。” 从舅妈说话的声调里，舅舅感到了舅妈冷落了晓洁。 舅舅把舅妈叫到了门外，对舅妈说：“孩子来了，你热情点！”声音非常低，但是，晓洁还是听见了。舅妈不阴不阳地说：“热情什么？没看我有事呢吗？谁嫌不热情就别来。”舅舅再没作声，晓洁知道，舅舅从来是不当家的。 晓洁怕舅舅和舅妈再为自己吵闹起来，就说：“舅妈我走了，外婆还叫我回去有事。”舅妈似答没答地看了一眼晓洁。晓洁从她的眼神里再一次领悟了冷漠和陌生。 晓洁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的镜头。 舅妈原来的脸和现在的脸，迅速在晓洁的脑海里交替出现。 晓洁回想起看电视节目时，有个表演叫变脸，一会儿是红色的，一会儿是黑色的，一会儿是白色的，，一会儿是兰色的，一会儿是绿色的，一会儿是粉色的，一会儿是又是灰色的……晓洁还记忆犹新。 小时候，爸爸用双手捂着脸，在晓洁面前松开，手一捂一开，一会儿变成平静的脸，一会儿变成笑脸。逗得晓洁哈哈大笑。晓洁到现在还印象。 上图画课时老师把画好的人脸上的嘴擦去，先后换成嘴角向上和嘴角向下的半圆形嘴，人的表情就变哭了或变笑了。晓洁印象非常深刻。 晓洁想，原来人的脸外面都蒙了一张皮。这张皮有时和里面的颜色是一样的，有时是不一样的，甚至是完全相反的。 晓洁走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了从头凉到脚的感觉。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仿佛以往那些友善和情意都被爸妈带走了。 眼泪，又从少女的眼里涌出了。爸爸妈妈，这一切，你们看到了吗？你们过去告诉了我许多，告诉了我许多美好、善良的东西，可是？却很少告诉我，世界上还有不少丑陋和阴暗的东西。但是，你们告诉了我，要靠自己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卢晓洁突然想起一个奇怪的问题。 在父母出事的前两周，爸爸给他讲了一个关于动物的保护色的问题。 爸爸说，在自然界里，适者生存。动物的生活体型、生活习惯，乃至表皮颜色，必须与生活环境相适应。自然界里有许多生物就是靠保护色避过敌人，在生存竞争当中保存自己的。 动物外表颜色与周围环境相类似，这种颜色叫保护色。你仔细观察，这是很有意思的问题。 沙漠里，大多数动物都有微黄的“沙漠色”，狮子、鸟、蜥蜴、蜘蛛、蠕虫等等，都是这种颜色。 北方雪地上的动物，北极熊、海燕等，却都披上了一层白色。 野兔的的毛大都是土黄色,这是秋天大部分草木的颜色,所以野兔可以借此来一次次逃避天敌的危害。 有一种蜥蜴叫变色龙,它可以在周围环境对光线的反射中迅速地改变体色,变成树干或树叶的颜色来保护自己。 我们平时经常遇到这样的是，要抓蜻蜓或蚂蚱，我们很难发现它，因为它的颜色和它所处的环境的颜色，很难区分。但是，我们在树上或草丛里，有时会突然发现一个虫子，甚至一条蛇，使我们心惊肉跳。因为，太突然了，这些虫子和蛇的颜色，和草，和树的颜色简直完全一样，让我们来不及做任何思想准备。 绿色蚱蜢在绿色背景里，蝶蛾和毛虫在树皮上，就想人的左手放在右手上在一定的距离上是很难看清的。 在褐色藻类里生活的海生动物，是褐色的。生长在红色海藻区域里的动物，是红色的。这样，很难被对手发现。 银色的鱼鳞能保护鱼类，既能防止空中猛禽，又能防止水下的大鱼，水面从内外任何角度看，都像一面镜子，是全反射的。而银色的鱼鳞刚好同这种发亮的银色背景融合成一片。 无色透明的自然环境里，水母、蠕虫、虾类、软体动物等，它们的保护色是完全无色和透明，使敌人看不见它们。 有一种枯叶蝶，在树枝上，人们总会以为是一片片枯树叶，可是？当你用手碰它时，它却一抖身，飞向空中。 科学家达尔文认为，这种保护色是由自然选择决定的。 爸爸又说，在人类社会，也有类似的情况。人们为了生存，有时不得不也像动物一样使用保护色。不过，这种保护色，不仅仅是颜色的。有时表现在形体上，有时表现在语言上，有时表现在做事上，有时表现在态度上。例如，军事佯动，三十六计，身在曹营心在汉…… 爸爸说，人的保护色有善意的自卫的，也有恶意的害人的。 爸爸还给她讲了一段青梅煮酒论英雄的故事 曹操与刘备喝酒，酒喝道似醉非醉时，曹操望着天上变幻的风云，感叹地问：“当今世上，有谁能够称得上英雄？” 刘备列举了袁术、刘表、刘璋、孙策、张绣、张鲁、韩遂等人，说他们是英雄，曹操不停地摇头。 刘备问曹操。 曹操说：“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才算真正的英雄。” 刘备害怕了，因为曹操知道了自己的志向，不但目标不能实现了，就连性命恐怕也难保全了。 刘备吓得把筷子都掉了。 这时，正好天上打了一个雷。刘备随机应变，说：”“这么响的雷，太吓人了。你看，我吓得连筷子都拿不住了。” 结果，把曹操糊弄过去了。 爸爸说，关于这件事，还有一首诗： 勉从虎穴暂栖身，说破英雄惊煞人。巧将闻雷来掩饰，随机应变信如神。 卢晓洁想，难道舅妈以前用的是保护色？这也叫随机应变？――不可思议。 又一次，晓洁陪爸爸妈妈去看望一个住院的老爷爷。老人家的一句话让晓洁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原来老爷爷的儿子是教育局的领导，半年前因病逝世了。以前溜须拍马、跑前跑后的那些人都不朝面了。晓洁的爸爸原来并不经常到他家去，只是非常尊敬这位领导的父亲，因为这个老人见多识广，很通情达理。 今天，爸爸妈妈有来看他，老人感慨地说：“人们总说，人在情在，人走茶凉。我以前虽然也知道，但是没有这半年来感受的深。你们还能来看我，我很高兴。高兴的不是你们尊重我，想着我，而是高兴你们的人品和心灵。” 人，怎么这么复杂，让我怎样辨别真假，让我如何区分善恶？ ------------ 难中亲朋 那天晚上，舅舅来了。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坐在一旁。 外婆问舅舅：“最近学校忙吗？” 舅舅说：“不算太忙，就是学生家长担心学校教学质量，学校总得想点办法。” 外婆说：“你吃饭了吗？” 舅舅说：“吃了，刚吃完。” 外婆说：“他们娘俩好吗？有空叫她们过来，我还挺想孩子的。” 舅舅说：“也不知道一天忙什么？就是没时间。” 外婆说：“你的小心眼我还不知道？别总把人往坏处想，你是嫌人家到这来的少了。她在家忙，忙的还不是咱家的事？” 正说着，来了两个乡亲。一个是姓王，四十多岁，卢晓洁把他叫舅舅，另一个姓周，六十来岁，卢晓洁把它叫爷爷。 舅舅给他们找来了凳子，晓洁给倒了水。 外公对他们说：“知道你们不放心，没事的，事情都这么些天了，我们跟孩子都想开了，前面的道儿还长着呢。你们不用担心。” 周爷爷说：“看你们这样，我们也放心了。今天来就是看看你。” 王舅舅说：“看还有什么要办的事没有，需要跑腿儿，或者缺什么？大伙好想法儿。” 舅舅说：“这些日子也把你们忙坏了，我们也不好意思说谢谢什么的。” 周爷爷说：“都是乡里乡亲，亲戚里道的，谁有事，大伙儿都该帮的。” 王舅舅说：“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用着人了就嬉皮笑脸，拍马溜须的，用不着人了，就冷冰冰的，有的时候还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或者有点权利就飞扬跋扈，谁都看不上。你看那个二瘸子，前些年多狂，现在老实了，谁还理他？” 周爷爷说：“这人跟人可真不一样。前两天我见着咱们的老乡长，人家说话就是受听。我就说你刚才说的那话，说一些人对退休的老来到前后不一样的事。他说，哎，这个正常。以前人家求你办事，你也能给人家办事，人家大人尊重你，巴结你。你现在，不能帮助人家，还让人家对你跟原来一样，你没替人家想想，人家累不累？人家还能再去干别的事不？咱这老乡长七十多岁了，打仗过来的，那是国家的功臣呐。” 王舅舅说：“还有些人，那个词儿这么说的？哦――叫趋炎附势。你说见了那些高级领导，有钱的，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家不可能认识你，你点头哈腰的有什么用？反过来，对老百姓，他的眼睛就长到头顶上了。 这回你们的这事，有的人我可看出来了，这样的人永远别理他。” 外公说：“这回我心里真挺感动的，要不是你们大伙，这些乡亲们，我们真不好过这道坎啊。” 王舅舅说：“我是说，咱们的人在的时候，给他们办了多少事？求咱们的时候又请客，又送礼的。到现在这时候，都不靠前了。” 舅舅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初，咱们给人家帮忙，那也是应该的，咱们也不该让人家记住。” 周爷爷说：“你爸和你们一家子，大伙为什么愿意和你们来往？心地善良，人品好。” 卢晓洁一边听一边想，是啊！人与人之间有这么多的相似的地方，又有这么大的差异啊。想到这，她对舅妈的成见倒减少了不少。 ------------ （八）卢氏定理 ------------ 爱与失身 卷头题对：女大学生初恋察假意，知心姐妹倾腑叹婚情 外公外婆对无父无母的外孙女自然怜悯疼爱，可其他亲戚很少靠前，少女的心里隐隐感到了世态炎凉。稍有空闲安静，一人独处时，免不了伤心落泪。每每遇到不顺心的事，孤立无助，连个撒娇、说心里话的机会都没有。她几回在梦里哭醒。“爸爸，妈妈，你们把我带到人世，把我一个人扔下，你们却走了，你们到哪儿去了？！” 后来，晓洁考入了北方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大二时认识了同乡男校友。他叫展鹏程，长晓洁几岁，正攻读硕士。 男友才貌双全，前途无量，而且两人相处也算情投意合。可晓洁内心并没充满愉悦和幸福。 那天晚上，卢晓洁稀里糊涂地结束了她的处女生活。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展鹏程约卢晓洁到他的住处。卢晓洁按时来，她进门后，发现展鹏程预备了两个菜，是从外面买的现成的。一个是熟肉，有肝、肚、心、猪头肉什么的。虽然不是太多，但是品种不少。另一个是凉菜，也是几个品种拼成的。有石花菜，萝卜皮，皮冻，海带。 展鹏程热情地把晓洁迎进屋，让他坐下，递给他一小瓶雪碧，笑着对她说：“今天是周末了，周末一起吃顿饭，我也不会做什么菜，就会一个炒鸡蛋。你今天尝尝我的手艺。哪天，你再露露你的绝活。” 卢：“我做饭可不行，就会熬粥，下面条，什么菜也不会做。” 展：“你先坐一会儿，我把鸡蛋炒出来。” 展鹏程炒菜不是很熟练，卢晓洁在旁边看着，他倒上了油，找不到铲子，过热了，找不到调料，毛手毛脚，丢三落四的。晓洁不好意思说他不行，看着菜总算出锅了，就说：“你还会做菜，不简单。” 展鹏程把菜端到桌子上，拿来了碗筷，取出了一瓶白酒。说：“庆祝一下咱们俩的相遇吧！人生难的遇知己啊。” 晓洁没喝过白酒，对酒的牌子也不知道。她说：“你喝吧！我不会喝酒，我陪你坐着，看着你喝。” 展说：“没事，今天高兴，又是在家里，没事的。来，少喝点，就算为我们俩。” 卢晓洁看展鹏程又诚心，又期待，就勉强答应少喝一点。 展鹏程：“好，今天，只有咱们两个人，我们一起举杯，畅想我们的未来，让我们为真情，为幸福，为未来干杯。” 展鹏程喝了一大口，卢晓洁喝了一点，就辣得睁不开眼睛了。 展鹏程知道卢晓洁爱吃皮冻，就给她夹了一块，放到了嘴里。说：“来，吃点菜，喝点水，一会儿就好了，待会儿再接着喝。” 展鹏程的热情让卢晓洁有几分感动。卢晓洁喝了点雪碧，吃了点菜，觉得好多了。两人又喝了一口，第二口虽然比第一口多了一点，但并不觉得有多辣了。 展鹏程喝了大约有二两，晓洁喝的有一两。展鹏程还要继续倒酒，可是晓洁觉得一阵眩晕，爬在桌子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是展鹏程事先安排的。此前，展鹏程提出要和卢晓洁一起睡，卢晓洁一直不同意。今天展鹏程事先在卢晓洁的酒杯里放了药。 展鹏程见卢晓洁迷糊过去了，赶紧把她抱到床上，脱去了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上一连发泄了几次。大约两个小时后，卢晓洁醒了，发现自己赤条条地在床上，身边是展鹏程，她已经明白了一切。她用力推醒了展鹏程，让他解释所发生的一切。 本来，展鹏程几次提出要求后，卢晓洁心已经有点活了。就是这次到展鹏程这来，卢晓洁心里隐隐约约也做好了准备，如果他再次要求，就答应他。 可是？现在的这种做法，让卢晓洁怎么也接受不了。 展说：“我太爱你了，我没法控制我自己。晓洁，你打我骂我都行，但是，我真的太爱你了。” 卢晓洁想，反正早晚也是那么回事，他既然真的和我好，也就这样吧。 展鹏程见卢晓洁没有很激烈的情绪，就轻轻搂着她，说：“亲爱的，我要爱你一万年。” 卢晓洁哭了。 卢晓洁想起了父亲的话，凡事要多替别人想一想。父亲曾告诉晓洁，古人早就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贞妇爱色,纳之以礼。眼前这个人。虽然在同一张床上，可心灵的距离是多么遥远！ 晓洁有一种不悦的感觉，那是一种被骗上当的感觉，那是一种遭强盗抢劫的感觉，那是一种被人盗窃的感觉，那是一种认敌为友的感觉。 有很多事情是很奇怪的，本来你很想做的事，可是？由于增加了外来的因素，你反而不想做了，即使勉强做了，也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甚至反感和敌意。 假如，你想表达一下你的爱心，想给当街求助或乞讨的人一点钱，你给了以后会心情很舒畅。可是？乞讨者一定有欺骗，诈取或强要等行为，你会产生相反的心里。 就是行贿，也是一样，你求人办事，给人行贿，你会觉得，别人帮了你，你似乎该给人些回报。可是？当对方主动开价，引导你出血时，你的心情一定是难过的。 再比如，你的朋友遇到困难，你有能力和有愿望去帮助他，你给他几万元钱，你心里是高兴的。可是？他耍小聪明，和你动心眼，拿了你几元钱，再也不提了，你心里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还比如，有点人买一双袜子，可能反复盘算，舍不得买，可是？买香烟，他会毫不犹豫地掏钱拿货走人。 卢晓洁结束了处女的时代，本来应该伴随着成长的喜悦，可是？她，心里却种下了不快的种子。 有许多时候，同样一件事，不同的人去做，会得到你不同的态度和回应。明明是不好的事，可是这件事是你所钟爱和崇敬的人所为，你可能就会觉得可以理解，没必要大惊小怪。如果是你内心讨厌的人所为，明明是好事，你也会疑云重重，甚至下意识里会默默地说，狗改不了吃屎。 有时自己知道这样的思维方式是不对的，可是？遇到具体的时候，总难逃离错误的思维。 通过这次的事，卢晓洁内心看展鹏程，总觉得不是很顺眼。每遇到一件小事也会在心里结下疙瘩。 ------------ 男女疑问 在传统的处事中，男女共同进行的活动，包括就餐和娱乐，都是有男性出钱的，女性可以一分钱都不带。可是？卢晓洁却不是这样，她和时下的女生一样，只有开心，给白马王子做些投资，也是心安理得的。 那次，在夜市吃烧烤，展鹏程连吃带和，倒也慷慨，可是？约莫快结账了，他却去厕所了。服务员让卢晓洁结了帐，展鹏程回来却说，等一下，我去结账。待卢晓洁告诉他已经结过账了，展问多少钱？晓洁说四十八，展却说，不贵。再也没提给晓洁钱的事。 两个人的感情有时像两块胶布，越粘越粘，可有时却像一块玻璃，一旦出现裂痕，再也难以弥合。 卢晓洁和展鹏程大致属于后者。 展鹏程总是告诉晓洁，要好好学习，不要总往他这跑。起初，晓洁心存感激，觉的他是怕恋爱影响了学习。可是慢慢地发觉事情并不如此，她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不想让自己知道，故意躲避和搪塞自己。晓洁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孩，心想，恋人间最大的事莫过于分手和继续。晓洁对展鹏程说：“咱们是同乡，我感谢你像大哥哥一样的照顾我。可是？爱情和友谊是不同的。特别是，你的课程负担很重，你还有你的长远目标，我绝不影响你。你随时可以做出你的选择。甚至，你如果喜欢了别人，也告诉我。相信我，我一定能想得开。爱情应该是两个人的幸福，我绝不会钻牛角尖。” 展鹏程说：“不，你放心。你是我的最爱，我绝不离开你。” 卢晓洁好像比同龄的女孩多几分冷静，她判断问题，不仅仅从对方的语言，她往往从诸多事情的联系中寻求答案。让她心存疑虑的有两个问题：一是约会的时间安排，二是他的心灵深处有一种让她无法接受的东西。 按理说，一对恋人，只要有时间就会形影不离的。即使是离得不远，电话里也是很缠绵的。当囊中羞涩时，可能买菜也算计怎样省钱，可对电话费是从不考虑后果的。稍有闲暇，一定想想对方现在在做什么？我们应该一起做点什么事。有时，卢晓洁约展鹏程，他说有事，可从来不说什么事，也不说去哪里。一次，她在他的宿舍门口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在宿舍写课题论文，让她别来。她敲了半天门，无人回应，对面屋男同学告诉她，展鹏程刚走不到十分钟，说要很晚才回来。女人的直觉，让卢晓洁明白了期间的道理。 可是？有时，展鹏程却突然打电话约见卢晓洁。要求和她聊天，和她过夜。 人，都是有私心的。如果一点私心都没有，那他不是傻子，就是圣人。展鹏程的私心让卢晓洁无论任何都接受不了。其实，他智商并看不出有多高，可是？他思维方式却被自我的小圈子锁得牢牢的。对周围的人，他从不顾及。即使是同床**，他也是围绕自己，从不管对方的状况和心情。 那天，卢晓洁心情很坏。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父母在时，自己为所应为，明明自己做错了事，只有一撒娇父母就不再责备了。可后来，自己好心好意去讨舅母的喜欢，却遭冷眼。卢晓洁想把心里的话对展鹏程说说，让心里好受些。可展鹏程却全然不顾她的感受，非要拉她上床。晓洁说心情不爽，展却说，只要一**，很快就会爽了。晓洁在死缠硬拽的情况下，勉强应付了。她并没有感到爽快，反而让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在**的过程中，卢晓洁感到自己所处的空间是黑色的，自己好像一只弱小的绵羊，被一群饿狼张着血口，疯狂地吞噬着。眼泪淋湿了长发。展鹏程发泄完之后，到外间若无其事地快乐地看着书。嘴里还哼着“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卢晓洁想，你的玫瑰，你的花，是我吗？如果是，你就不看看她是不是在枯萎，是不是在凋谢，是不是在流泪？ 过了几天，晓洁的心情非常好，他们又好几天没见了。卢晓洁去看展鹏程，她向展鹏程做了要**的暗示，可是？展鹏程却说一会儿要出去有事。 他们虽然没有结婚，但实际上已经开始了婚姻生活。这段生活让卢晓洁长大了许多，成熟了许多。难怪世界上有些民族实行试婚制度，可能确实有它的优越性。 卢晓洁更明白了事物是运动的这个哲学问题。人是在变化的，男人和女人也是在变化的，婚前和婚后的种种反差是必然的。实际上，一个女人，在男人得到你之前，你就是仙女，你就是天使，可是？当他们和你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的交欢之后，你已经变成了凡人，而且是专属于这个男人的凡人。或者进一步说，你已经成了这个男人的衣裤，穿与不穿，完全取决于这个男人对气候和时尚以及心情的好恶。处男和处女们，未婚的男人和女人们，你们准备好了吗？你和他（她）有了实质性性生活以后，更或是结婚以后都会变化的。那时，他（她）将变得不再是他（她），你也将不再是你！ 卢晓洁思考着一个奇怪的问题，男人和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发明了男人和女人，而且还让他们联合起来才能延续后代？当初，就只设计一种性别，不也可以吗？如果要繁衍，就像孙悟空拔根毫毛，就出了一群小人，这样不是更好吗？或者，在割下一块肉，适当培育，就像种马铃薯似的，不也可以吗？无心插柳柳成荫，像柳树那样，取下一段枝条，插在土里，柳树的生命力不是也很强的吗？ 男人眼里的女人，得不到时是神仙，浑身灵光闪耀，得到了就会灵光逐渐消退，甚至变为废品和累赘。于是，人们所指责和唾弃的但是自然而然的喜新厌旧出现了。难道这是造物主的安排？ 还有，男人和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没完没了的纠纠葛葛，无穷无尽的恩恩怨怨，无休无止的是是非非…… ------------ 婚姻引力 卢晓洁对未来家庭的模式产生过美好的憧憬，可是？她的判断告诉她，把两个人锁定在一个空间里，那样是很可怕的。 卢晓洁看了不少的婚姻和家庭方面的书，尤其是带有奇闻异事的书，自己默默地把体会和感受集中起来，得出了自己以为能够成立的结论。 她推出了一个定理： 卢氏婚姻定理： 婚姻存在的前提是m＋w。 婚姻成立的条件是s＋f＋c≥n 其中，w――女，m――男。s、f、c――分别是一种引力 婚姻好比一个由两个星球组成的运动体系，这两个球体相互吸引，保持旋转运动，在运动中保持平衡。支撑他们的引力有三种，这三种引力之和大于和等于一定数量的时候，这种平衡就可以保持，当三力之和小于那个定数的时候，相互的引力就消失了，平衡就被打破了，这个运动体系就解体了。当然，这个体系的建立和存在的前提是两个星球，其中一个甚至两个球体消亡了，这个体系就不可能存在了。那三种引力是不相等的，有时这个多些，有时那个多些。 婚姻这个运动体系的构成也是两星球，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当然，前提也是两个人的生命。其中一个甚至两个人的生命结束了，婚姻就停止了。 支撑婚姻体系在运动中保持平衡的也是三个引力――性、义、亲。 性，就是性需求，**，性生活。我们用s来表示； 义，就是像一般的同性哥们姐们的那种友谊和仗义的关系。我们用f来表示； 亲，血缘关系，有了共同的子女，子女和他们的血缘关系，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我们用c来表示。 恋爱和结婚前后，三个引力中最大的是性。逐渐的性的力量减小了，义的力量增大了，有了孩子以后，亲的引力会逐渐增大。具体到每组婚姻三种引力变化的情况是不同的。但是不管怎样，这三种引力之和要达到一定的数量，这个体系才能保持存在。 我们假定这个数量是n。 当这个和的数量勉强等于n时，婚姻就处于危机状态，一旦这个和小于n时，婚姻就解体了。 这三种引力还要受到外界的许许多多因素的影响，如金钱，权力，色相，道德，法律，文化，世俗，等等。这些影响，有的可能会是引力增加，有的会是引力减弱。 但是，贯穿婚姻整个过程的还有一种东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爱。 这个爱，不只是爱情的爱。它比爱情的内涵更广，更丰富。简单说就是给予。把力、智、益贡献给社会和人们。这绝不是口号，而是我们每时每刻都要面对的实实在在的生活。 推论，也称卢氏房事定理: 假如，设某一男人为m，某一女人为w，他们的上床难度系数为r，那么。 m要求与b上床的r值是从相当大到相当小；而b要求与a上床的r值是从相当小到相当大。 换言之，a把w看作玩具，随着玩具的陈旧与落后，兴趣逐渐减淡；w把m做为有依赖性的药物，依赖性不断增加，而药物却日渐难求。 卢晓洁自己把它命名为“卢氏定理”，当时知道这一定理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定理创立者卢晓洁本人，另一个是她的好同学边文红。 边文红对卢氏定理发自内心地赞同。她说：“在现实生活中，男人就好像是古玩，随着时间的推移，存在着很大的升值空间，而女人则像高新科技产品，开始价格很高，可是随着科技的推广与进步，会不断地降价，对于具体的单个产品，还有面对磨损和老化的残酷现实。淡然，我们还远没到更年期，可是？更年期是什么？我们不得不承认有生理方面的因素，但是，我们直观地想象，一朵美丽的鲜花，面临凋谢，面临从众星捧月到门庭冷落的巨大变迁，心理的反应才是更年期的主要障碍。” ------------ (九）孤女奔丧 ------------ 丧亲失恋 卷头题对：情断意绝却转悲为喜，亲亡学辍而穷途逢机 命运好像总爱和人开玩笑。倒霉的人，倒霉的事总是接二连三，偶尔一次幸运也很快就被倒霉所代替。 眼看晓洁就要大学毕业了，幸福的生活在向她招手，又一次打击来到卢晓洁的头上。那天，出国留学不久的展鹏程在电话里告诉卢晓洁：“我们的友谊到此结束吧。我们两个不合适，还是各奔前程吧！以后不要联系了。再见了。” 电话挂断了。卢晓洁的预见被验证了。 “什么？友谊？我早就是你的人了，这仅仅是友谊？！友谊就是你在酒里下药，麻醉我以后，对我实施性行为？” “我们两个不合适？不合适为什么在一起睡了一个多月？！不合适为什么还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还有什么爱我一万年？！” 卢晓洁好像明白了，在卢晓洁头脑里的许多问号，许多不解之谜，今天已经有了答案。 展鹏程以前借口没时间，忙，有事，其实，他都在忙一件事，与另一个女孩频频相约，他忙着把自己的脚踏住另外一只船。那个女孩的名字身世，边文红已经侦查得清清楚楚，但是展鹏程当时却矢口否认。 展鹏程出国后，那一个女孩也出国了。展始终发愁出国没有钱，他到底出国了，可总没说哪里来的钱。原来是这样，那个女孩家是郑州的富豪。不用说，是以身许富了。 他还告诉，以后别联系了，这是怕被那个女孩发现。 卢晓洁不亏天资聪颖，分析的一点也不差。 卢晓洁先是气愤，不过很快心情平稳了。既然这一天早晚要到来，早到了比晚到来不是要好吗？既然他是让我讨厌的，那么，离开他不是一件好事吗？既然要离开他，由他主动提出不是比自己提出更心安理得和更便捷吗？假如他不这样做，假如在泥潭里陷得更深，假如若干年以后才发现自己用人生的一部或大部在追求痛苦的深渊…… 这次，卢晓洁没哭，也许是倒霉的事接二连三，使她麻木了，也许是她对倒霉的事产生抵抗力了。卢晓洁转而为喜。她好像浑身比以往轻松了不知多少倍。 她把这件事立即告诉了边文红，晚上，姐俩跑到外面开心地吃了一顿。发自内心地高兴了一番。 吃饭的时候，边文红还给卢晓洁讲了一段故事。 上次放假回家，边文红的小姨给她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一个男的员工焦林柱同时和公司里两个女孩丽娟和艳玲谈恋爱，一直持续了半年多的时间，才真相大白。焦林柱在公司呆不下去了，辞职远走了。结果丽娟和艳玲却成了朋友。 焦林柱在公司工作半年以后，告诉来了一个新大学生丽娟。丽娟人长得漂亮，也很能干，在公司上下口碑也很好。焦林柱经过多方打探，知道丽娟原来的对象因不是一个地方的，两人分手了。焦林柱想一切办法，找机会接近、讨好丽娟。主动说话，工作中找机会接触，稍微熟悉了以后，就给她发短信，嘘寒问暖，告诉她注意身体，注意安全。慢慢地两个人开始好了。 这时，公司又新来了一个女孩艳玲，艳玲长得也不错，比丽娟个子稍矮一点。听人说，艳玲家很有钱，她父亲是市里分管基建的的局级领导。焦林柱也打听到艳玲至今没有找到理想的白马王子。可他想自己已经有女朋友，再和她谈不太合适。可是？焦林柱转念一想。这是一生中的大事，不能对对付付。他为自己策划了一个优中选优的计划。就是，两个都谈，边考察，边思考，最后，重点录取。于是，他用同样的方法，也得到了艳玲的芳心。 可是？这个过程是很艰难的。他的办法是，和两个人都约定，三天见一次。这样，把丽娟和艳玲的见面时间错开，中间还有一天时间，做为机动。这一天，他可以临时约其中的一个，或者，自己思考，或分别与他们电话或短信沟通。 他跟她俩分别说，你刚到公司，要注意影响，咱们的事，先别公开。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记住，你告诉了一个人，这个人哪怕是最亲近最可靠的人，那也等于你告诉了所有的人。安排得很巧妙，两个女孩都照他的话做了，心里还很感激他，能为自己想得这么周到。 问题常常出在见面的时候。两个人正卿卿我我，突然接到第三人的电话，焦林柱只能拿着电话到远一点的地方去接，问是谁的时候，往往回答得不流利或不尽人意。特别是，女孩有时喜欢玩弄男朋友的手机，一是拉近相互的距离，同时，也增进了解。可是？焦林柱总是把手机放在女孩够不到的地方。有时，女孩向她要手机，焦林柱总能想办法巧妙地搪塞过去。 但是，他博得了两个女孩的好感，在前后相差不多的时间里，两个女孩都把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给了焦林柱。 事情败露是一次焦林柱和艳玲在街上亲亲秘密的样子被同事看见了，也传到了丽娟的耳朵里。丽娟悄悄找到了艳玲，心平气和地沟通交流，才真相大白。两人约定，让丽娟带焦林柱去一个地方，艳玲带几个同事先埋伏在那里，在焦林柱、丽娟到达时，艳玲出场。 三人见面，丽娟和艳玲并没争执。只是让焦林柱说来龙去脉。焦林柱支支吾吾，编了好久，怎么也不能自圆其说。这时，在暗处的同事一起出来。焦林柱无地自容，扭头就跑，回去简单收拾一下，到人事部递交了辞职书，扬长而去了。 边文红说：“骗人，说谎，都是为了达到一定的目的，这是可恨的。 可是？要使谎言不被揭穿，就要编更多的谎言，这也是很累的，很不容易的。从这点说，编造谎言也是很值得同情和可怜的。 所以，要对骗子的伎俩保持警惕，可是？没必要对他谎言生气。” 没几天，又有一件倒霉的事来了。舅舅来电话说外公因肺癌于昨天去世了。去年外婆去世，怕耽误卢晓洁的学习，当时就没告诉她，她就没回去。这次舅舅不能再瞒她了，她必须要回去了。毕业还要一年多，可是她唯一的经济来源没有了。卢晓洁决心已定，放弃学业，再见外公一面，自己开始闯世界。 她谢绝了老师同学的劝告，挥泪启程。老师和同学同情地为她送行。几个同学悄悄地往她背包里塞了1200元钱。 ------------ 女当自立 列车上，晓洁呆呆地望着窗外。邻座和对面坐的好像是父女俩，还要一个小男孩，可能是女儿的孩子。爷俩好像在谈论家里或亲戚的婚姻纠纷。晓洁虽无心听人说话，可谈话内容也断断续续闯入她的耳朵。 慢慢地老人的话吸引了晓洁。 老人说：“女人要自强自立，不能把自己作为别人的附属品。女人可以和男人合作，可以借助、利用，但绝对不能依赖。一个人只要把自己交给了别人，他的结局一定是悲哀的。” 晓洁听老人的话，心里暗暗赞许。老人有些激动了，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语调坚定，好像比先前流利了，语速明显快了： “人的一生总是在面临考试。有时，我们在茫然中交了白卷，事后一想，唉！其实自己会做这道题，只不过是一道简单的脑筋急转弯题。有一种试题类型是我们要经常面对的，这就是――选择题。而我们却看不出试题的类型，常常做出此题无解的答案。当别人做出准确选择时，自己才恍然大悟。原来，没有过不去的河，只要认真对待，办法总会有的，生路总会有的。 出身不能选择，道路可以选择。 种族不能选择，习惯可以选择。 性别不能选择，责任可以选择。 年龄不能选择，行为可以选择。 容貌不能选择，气质可以选择。 四季不能选择，衣服可以选择。 天气不能选择，心情可以选择。 处境不能选择，前景可以选择。 困难不能选择，方法可以选择。 地球不能选择，去向可以选择。 昨天不能选择，明天可以选择。 假如，一切都不能选择，我们还有最后的自由, 那就是――选择态度。 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如何对待人生，由我们自己决定。” 老人继续慷慨地说。 “选择什么态度？那就是――不要用卑微的目光窥视世界，不要用低怜的声音和世界对话。昂起你充满智慧的头颅，对自己说――我是最棒的。告诉世界――我满怀信心地来了！” 女儿看看晓洁，鼓起了无声掌。晓洁也说：“大伯，谢谢你。说的太好了。” 女儿看看晓洁，问：“你到哪儿？”晓洁开始和她聊起天了。 女的叫蔺雨晨，家住太行市，做美容和化妆品经销。晓洁下一步还不知做什么？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雨晨。 卢晓洁看到蔺雨晨手里拿着两张纸，蔺雨晨笑着说：“哦，这是我爸博客上的文章，是写我爸自己亲身做过的事，是真实记录，就是网名是编的，。”她看卢晓洁想看的样子，就顺手递给了她。 卢晓洁接过来，看到： ““一次性”女网友与寓心的谈话 时间：△△△△年△△月△△　日 女网友qq号△△△△△△△△，昵称：秋月 寓心的qq号：△△△△△△△△ 秋月：寓心，你好！ 寓心：你好！ 秋月：可以语音聊天吗？ 寓心：可以。 秋月：喂！能听见吗？ 寓心：能。 秋月：谈话前我要提一个条件。 寓心：好，请讲。 秋月：你不能把我的qq号和我的昵称告诉别人，你就叫我“秋月”好了。我们的谈话是一次性的，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寓心：哈哈，好，我答应。不过你这是三个条件啊。 秋月：我看了你的两次与别人的谈话。觉得你是个实在人，而且，你年龄比较大，我做的行道，见了男性，岁数再大也叫大哥。这是规矩，心里再不愿意，也要这样叫。我尊重你，你是长辈，我叫你大伯。这样我们心里都不会别扭。 寓心：好，既然相信我，你说吧。 秋月：我平时很少上网，前两天，在网吧！随便看网页，知道了你的qq号。今天我身体不舒服，没上班。在一个朋友这，她这有电脑，正好她出去了。我才大胆地向你说说我闷在心里，跟亲人不敢说，跟外人不能说，跟再密切的朋友也没法说的话。我就把你当我爸我妈了。 寓心：谢谢，你慢慢说。 秋月：我今年25了。三年前从老家出来，回去两次了。回去一趟不少花钱，没办法，我想孩子和我爹妈。我在的mn市离老家快2000公里了。 寓心：嗯，挺远啊！不容易呀。 秋月：我找对象时，老人不同意。我们还是自己做主结婚了（生了个男孩，今年3岁了），可是我对象不学好，成天喝酒，耍钱，在外面找女人。后来因抢劫和伤害被判了8年。我又羞又脑，一气之下，跑了出来。站过柜台，端过盘子，学过美发。后来，在别人的劝说和引导下，干上了现在的行当，靠出买自己的身体挣钱，不细说，你一定明白了吧？ 寓心：嗯，我明白了。 秋月：开始，内心总有一种罪恶感。回到住的地方就不想出来，怕见人。不敢抬头，不敢睁眼，不敢迈步，不敢甩胳膊。逐渐的对男产生了说不出的憎恨，表面上强装笑脸，心里在想，我要是有爱滋病，先传给你们，让你们都不得好死。慢慢的我身体也垮了。成宿成宿的睡不着，总做恶梦，不是爹妈拿刀追我，就是对象用枪打我，要么就是魔鬼野兽要吃我，有是还梦见我儿子提着自己血淋淋的头大声喊我。多少次还梦见警察抓到了我，罚了我钱，还判了我劳教。我还总感觉自己得了性病，又不好意思去看，另外，我女友告诉我，不管你去大医院还是小医院，大夫肯定说你有病，使劲骗你的钱。说到钱，我更难受。人都以为干我们这行的有的是钱，谁能知道，我们最后钱没剩下，只落一身病和一颗麻木的心。（呜。。。，对不起。。。） 寓心：秋月，冷静些，不要哭。 秋月：咳，说出来了，心里好多了。我现在特别想家，想孩子，我想去监狱看看我对象。我就是干什么也不做这个了。（秋月呜咽了） 寓心：好了，秋月，你先歇一会儿，走动一下，喝点水，回来听我说几句。 秋月：（过了两分钟）好了，大伯，我想听听你的。 寓心：人啊！都有许许多多的不如意。我觉得人来到世界上在某种意义上说是来拼搏的，甚至可以说是经受折磨的。因为生存本身就是斗争和奉献的过程。 秋月：大伯，你说我是坏人吗？ 寓心：我不那样看。我认为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但是不可否认，你是一个走错了路，做了不该做的事的人。 秋月：我这段经历能告诉家里人吗？ 寓心：没必要，不应该。他们知道后一方面会很悲伤，另一方面，会产生种种的猜测和不解，以至于影响今后的感情和生活，更重要的是影响孩子的生活和成长。 秋月：我想以后改邪归正，洗手不干，我的女友说我做不到。可我决心很大，你说我能做到吗？ ------------ 绝处逢生 寓心：你问的很好，也正是我想说的。但是，你要耐心听，不要生气。你想改变现状，这是很难得的，我很高兴。但是，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或者说是脱胎换骨的过程。首先，你要对过去不堪回首的那段经历留给你的影响有足够的估计。那段时间，你接触的人，所处的环境，生活的方式，谈论和思考问题的内容和方法，给了你潜移默化的影响。在对许多事情的心理状态和处理办法上，你学习任务是很重的，而且，这一课是必须要补好的。其次，在处理家庭关系上你是需要多动脑筋和付出艰苦努力的。再次，你的身体确实需要很好的保养。我的意见，你回家前还是去检查一下，不要怕花钱，身体比钱重要的多。要去大点的医院，有病早治，一次治好。如果检查没病，更好，也放心了。还有，你要学一门技术，有了专长，以后就好办了。另外，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就当没发生过。在外人面前切不可抬不起头来，要有信心，生活的道路还很长。 秋月：寓心，你说的很客观。我还有点想法。在我对象出来前，我要把事情告诉他。如果他能理解和谅解我，我们以后也会过好的，如果他要分手，各走各的，我带着孩子也会过好的。 寓心：你的诚实很让人感动。不过，你还是再想想，先别急。这里面有个问题，如果，你对象能和你白头到老，也还罢了，不然，你告诉他一个人就等于告诉了所有人。我的想法是，你彻底摆脱现在的环境，割断联系，把事情埋在心底，默默地在今后的生活中报答亲人。 秋月：你说的对，这里离老家很远，我也没老乡，别人都不知道我老家，你说的割断联系完全能做到。 寓心：你这种隐瞒不是欺骗，是善意的谎言。为了老人，为了孩子，为了家庭，这样更有利。 秋月：对。 寓心：说了不少，因为是直接谈话，不系统，不全面，也不一定对，仅供参考吧。 秋月：说是一次性谈话，也许我还会找你的。 寓心：好，多保重。祝你早日回到亲人的身边。祝你今后的人生道路平坦宽阔。” 卢晓洁看完，对这父女俩发自内心地崇敬。 晓洁和雨晨谈得很投机，雨晨说：“你这么年轻，条件这么好，不愁发展。路是人走出来的。”雨晨让晓洁叫她姐姐，雨晨把自己的名片给了晓洁，让她以后和她联系。说：“小妹，以后姐俩一块儿干，有姐姐吃的就有妹妹吃的。”晓洁很感激，说：“谢谢姐姐，我父母走后，随外公外婆生活，我没有兄弟姐妹，你的话让我心里热乎乎的。我回家把外祖父送走，一定和你联系。伯伯，以后我要好好向你们学习。”老人和雨晨又对晓洁安慰和鼓励了一番。 卢晓洁到家，外祖父丧事已处理完毕，按当地的风俗，在限定的时间内一定办完。晓洁只见到了外祖父的遗像。舅舅又带她到墓地看望了外祖父和外祖母。在墓地晓洁哭得死去活来，舅舅耐心劝慰，最后勉强把她拉回家。 晓洁用了一天的时间，在爸爸妈妈的墓前祭扫。她把墓碑擦得干干净净，把鲜花摆在墓前。还给爸爸妈妈带来了些水果和酒，给爸爸点了一颗烟。跪地磕了三个头，对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我是晓洁，你们的宝贝――晓洁。我回来了，看你们来了。外公和外婆都走了，我想你们已经团聚了。晓洁祝你们平安，你们多保重，别像以前那样辛苦了。 爸爸妈妈，我没见你们吵过架，生过气，你们俩是最和睦的。珍惜吧！珍惜你们的缘分，好好待对方。我常在想，你们俩连走都要一起走，这一定是缘分啊！所以想到这，我心里还能得到一些安慰。 请爸爸妈妈放心，晓洁身体里流淌着你们的血，我会坚强地生活下去。像妈妈说的那样，成为一只有力量、有智慧的雄鹰。我会记住爸爸的话，往远处看，瞄准目标，坚持到底。 我要到外地去，自己去闯世界，你们不用惦念。有一天，我会回来看你们。那时，我要把你们现在住的地方修建一新，让咱们的家更美丽，更温馨。” 晓洁在整理自己东西时才发现，包里多了1200元钱，想一定是同学给的。她给边文红打了电话，问是谁给的钱。边文红说：“你别问了，我们大家为你祝愿，希望你今后生活得好，不要忘了大家，要经常联系。”晓洁哭着说：“我虽然大学没有读完，可是？有你们这些好朋友，我也一定坚强乐观地面对世界，你们放心好了，别惦记我。我祝大家学业有成。” 晓洁的舅舅听说她退学的消息，和晓洁生了好几天气，再三劝说，晓洁也不改变自己的决定。无奈只好由她去吧。舅舅说：“好吧！按你自己的意见办吧。记住不管遇到什么难处，你还有舅舅和舅妈。”舅妈在一旁一声不吭。 卢晓洁在家住了住了一个多月，给老人烧完了七期，她再也呆不住了。她告别了舅舅，去找蔺雨晨了。 雨晨的电话一拨就通。听说晓洁要来，雨晨说：“妹，你快来吧。姐这里正需要你。你定好车次后告诉我，姐到太行站接你。” 晓洁如期下了火车，雨晨早在出站口等候，姐妹见面，十分亲密。雨晨开车把晓洁直接拉到公司。这是一座三层楼，底层是美容中心，漂亮的巨型横幅标志上画着三名发式不同的美女，大字写着店名――“雨晨女子美容中心”。 三楼是办公区，并有几个住人的房间。雨晨带晓雨进了最里面的房间。这是一个套间，外面大间摆办公台，里面间摆着一张单人床。 雨晨让晓洁放下东西坐下。微笑着说：“这是我的办公室，平时我在家住，你就先住在这。先歇一会儿。一会儿我带你楼上楼下转转，再去吃点饭。” 晓洁说：“姐，你也歇一会儿吧。”稍微思索了一会儿，晓洁接着说：“我住这，不影响你办公吗？还有，姐，以后我还是叫你蔺总吧。” 雨晨说：“还是叫姐，我给公司人介绍说你是我表妹。不过对公司以外的人，你还是叫蔺总。”晓洁掉头说：“嗯，好。” 晓洁随雨晨从三楼转到一楼，又到后院，与公司的人员分别见了面。 最后，来到了后院。这里有几间库房，还有一个小食堂，是专供员工就餐的。 午餐的时间到了，蔺雨晨让人给晓洁找了一套碗筷。蔺也拿来了自己的碗筷，和卢晓洁一前一后在买饭的员工后面排队。晓洁心中暗想，姐姐和下属处的真好，一点老总的架子也没有。想起了在学校是上企管课时，一个老师在讲和谐管理时的话：“一家之计在于和，和气生财。企业也是这样，没有和谐，不可能有企业的生存与发展。”想着想着，前面的人已经都买完了，该他们买饭了。 晓洁心情舒畅，感觉饭菜也香，把自己那份吃得干干净净。雨晨问：“再添点饭菜吧？”晓洁忙答：“好了，吃的太饱了，饭菜做的真好吃。” 饭后，雨晨让晓洁回屋休息，对晓洁说：“给你一把钥匙，下午我出去办点事，你在我屋休息吧。外间有电脑，你可以用。”说完各自去了。 ------------ (十)才女平台 ------------ 网络切入 卷头题对：女白领初出茅庐，鑫源城天空海阔 晓洁虽然旅途没很好休息，可由于兴奋，又年轻身体好，没有丝毫倦意。她回到雨晨办公室，在外间打开了电脑。 卢晓洁习惯性的打开了qq，先在qq群里看人聊天。她一般都是潜水，很少与人交谈。群里只有两个人在对话。他们是用白字在对话。对话框的窗口字在滚动着： “◇§◇拜妈忘字※■：泥嚎 ◎＿◎叫鳌弟弓竹〓：泥嚎 ◇§◇拜妈忘字※■：你的名字是骄傲的公主吗？ ◎＿◎叫鳌弟弓竹〓：是的，嘿嘿！你是白马王子吗？ ◇§◇拜妈忘字※■：是，嘻嘻 ◎＿◎叫鳌弟弓竹〓：泥在拿理伤亡？ ◇§◇拜妈忘字※■：窝在王八里商望，泥呢？ ◎＿◎叫鳌弟弓竹〓：窝也在王八里 ◇§◇拜妈忘字※■：泥是拿理刃 ◎＿◎叫鳌弟弓竹〓：窝是鬼洲刃 ◇§◇拜妈忘字※■：哦，窝是山洞刃 ◎＿◎叫鳌弟弓竹〓：折磨远到义哥裙李，寺圆坟页 ◇§◇拜妈忘字※■：人世泥狠糕性 ◎＿◎叫鳌弟弓竹〓：泥似南似奴？ ◇§◇拜妈忘字※■：窝当然是难剩了，泥肯定是绿刃八 ◎＿◎叫鳌弟弓竹〓：十啊 ◇§◇拜妈忘字※■：泥霉不霉？ ◎＿◎叫鳌弟弓竹〓：害醒八，刃甲都说窝事大霉女，泥衰布衰？ ◇§◇拜妈忘字※■：还壕啊！窝闷折很多刃都说窝是大衰个 ◎＿◎叫鳌弟弓竹〓：镇德牙，一猴赞闷多怜惜壕不壕？ ◇§◇拜妈忘字※■：壕鸭，泥的瘦鸡好妈是夺骚？ ◎＿◎叫鳌弟弓竹〓：窝的是――要散酒伞流爸骑死就姨无，泥那？ ◇§◇拜妈忘字※■：窝滴――腰伞铃爸气酒流无无散儿 ◎＿◎叫鳌弟弓竹〓：嘴壕别用瘦鸡，瘦鸡辽天多贵啊！就用泥球球（qq） ◇§◇拜妈忘字※■：泥真刻哀，窝回响你泥的 ◎＿◎叫鳌弟弓竹〓：蛮蛮滴赖，虽染痕元，蛋也有鸡会贱棉” 仔细看了几遍，卢晓洁才看明白，一个人笑出了声，看看屋里没人，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晓洁在校一直喜欢电脑，所以只要与电脑有关的课程她都很感兴趣，自然成绩也就很好。她不喜欢上网聊天和网络游戏，但对办公软件、网络新闻、读书频道、博客、贴吧、论坛却有浓厚的兴趣。 晓洁打开ie主页，见是百度网站。她想转到自己的电子邮箱，但又停止了自己的操作。心想，他不可能再给我发邮件，即使他来了电子邮件也不要浪费时间去看。 于是，她在搜索框键入“太行雨晨女子美容中心”，只有两条相关内容，都是招聘美容技术人员和学员的广告。 她把网页最小化后，打开了“我的文档”。她犹豫了，这样做是不是侵犯别人的隐私？可有一想，雨晨姐既然允许我使用她的电脑，就说明没有什么对我保密的内容。何况，我主要是快速了解公司的情况。 她到底打开了文档。文件夹都是空的，只有三个单独的文件。分别是“通讯录.dos”、“库存.xls”、“员工工资表.xls”。文件都没加密，打开一看，晓洁暗暗叹气。文件简单又粗糙。心想，姐姐，公司电脑资源没有很好利用，让你办了多少事倍功半事，浪费了你多少时间和钱财啊！ 猛然间，晓洁看到了电脑边的画册，顺手拿起。好漂亮的画册啊！有几十页薄厚。原来是公司的广告宣传册。 晓洁从头至尾认真看了一遍，因为内容以图片为多，所以，没用多长时间就看完了。里面有公司概况的介绍，技术力量、美容特色、服务项目、独家经销的优质化妆品等。晓洁边看边点头称好。 放下画册，她又回到了网页。打开了电子邮箱。里面有5个未读邮件，都是同学来的。晓洁心里一股酸楚，继而又觉得心里热乎乎的。邮件内容大体相同，都是鼓励和祝愿。晓洁一一回复了。 发完了邮件，晓洁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做。她想起来了，把那个人的邮箱通讯录删掉。 晓洁好像这一段时间成熟了许多，她已经不是个孩子，不是一个稚嫩的学生，也不再是把自己的未来全部交给自己所依赖的男人的软弱女子。她暗暗告诫自己，是的，展鹏程不是我需要的那种男人。现在各走各的路也不是坏事，早分手比玩分手好。我虽然永远不会再理她，但是，我内心永远感谢他。他告诉了我女人要自立。 大约下午四点钟，雨晨兴致勃勃地回来了。一进门，就笑着说：“啊――！妹，你没休息，不累吗？” 晓洁站起了，说：“姐，回来了。我中午没有午睡习惯。” 蔺雨晨说：“上了这么长时间电脑？” 卢晓洁说：“还挺有收获的，我把这本宣传册看完了，还看了你电脑里的文件。” 蔺雨晨说：“好，我再把这里的情况给你详细说说。” 蔺雨晨把公司主要做那些业务，涉及哪些产品，需要做那些工作如数家珍地给晓洁说了一个多小时。 蔺接着说：“你是学经济管理的，要好好帮帮我，做我的助手。不过眼下有个急事，得你去办，我实在安排不开了。” 卢晓洁说：“我听姐的安排，但是，我可一点经验都没有，怕耽误你的事。” 蔺雨晨说：“你有这种态度我就更放心了，一些事，我会一点一点告诉你的。别担心，没什么复杂的。”蔺接着说：“我的几个产品都进入了鑫源市，在那还开了一个分店。可是没人管理。我一个人实在跑不过来。” 卢晓洁说：“我能帮你做什么呢？” 蔺雨晨说：“你做我的鑫源分公司经理，做几个产品的分销。管理鑫源美容分店。具体的过两天我带你过去，很快就熟悉了。记住，对那里的员工就说你是我表妹，这样，你工作会减少许多麻烦。” 卢晓洁说：“姐，我也不说客气话了，你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我，我一定好好学习，好好干。” 蔺雨晨说：“哎，这就对了，我就喜欢爽快人。对了，这几天你就在楼下的食堂吃饭，我和他们交代了，你别交钱，他们记账就行了。” 说着，又到了晚饭的时间。 ------------ 靓女施才 晚饭后，蔺雨晨又来到了办公室。对晓洁说：“我这个人做事性子急。本来，应该让你出去转转，我看干脆，以后转的机会有的是，晚上，我想听听你对公司的看法。” 晓洁说：“好，我还怕你没时间，我正想和你说说呢。” 蔺雨晨说：“哈哈，ok，不谋而合，开始。你说，也别问我，我争取只听，不插话，一句也不说。给你一个小时，到时间我再说。” 晓洁开始边想边说： “姐姐，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在我没有出路的时候遇到了姐姐你。特别是这半天所听到的，和看到的。我不光感谢姐姐，更佩服姐姐。你能把公司做得这么大，这么好，一个女人，真不容易。那天，火车上伯父说的话给我的启发太大了，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就是自强自立的人。我看你对人，对下属这么好，我想到，学校老师讲的真对，做事先做人，你怎样对待世界，世界就会怎样对待你。我想，姐姐生意做的好，就因为姐姐人好。姐姐，你既然叫我来了，我就是你打我骂我都不走了，我要好好跟姐姐学。” 蔺雨晨想说话，笑了笑，又憋了回去。用手比划让晓洁继续说。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咱们公司好像还没有网站。应该建一个，花费也不大。这个任务交给我，我保证完成好。花二三百元就可以了，这个钱我来花。我没给姐带什么礼物，怪不好意思的。这个网站算我给姐的礼物，表达我对姐的感谢。” 蔺把手一摆，让暂停。急忙找到笔和本子，开始记录了。让晓洁接着说。 “姐姐不嫌烦，我就说详细点。” “企业网站是正规、成熟、现代企业必备的窗口和平台。 它是高层次的企业名片 告知坐落位置――企业在互联网的门牌号。 展现全局规模――企业的形象建筑。 象征管理层次――现代企业和先进管理的标志。 领导和员工名片上印网址外部形象明显上档次，同时便于展示企业和扩大影响。 它是时尚、完美、经济的宣传册 比印刷宣传册内容更系统、更全面、更时尚、更及时、更方便、更经济。 积累无形资产的免费广告。 相当于把企业的理念、文化、信誉、综合素质等无形资产不断地储存和积累，日积月累会潜移默化产生水滴石穿的效果。企业会在不知不觉中名声大振。 它是售前、售后服务的快捷方式 无数的成功企业的发展经历告诉人们，早一天认识互联网的作用并把先进的技术成果应用到企业的管理和营销中，企业就会早一天获得突破性的发展。” 蔺点头让晓洁说。 “姐，还有咱们的电脑要好好利用起来，那样咱们工作的速度会加快很多，工作的质量也会提高很多。比如说，客户的资料，还有这么的工作数据、资料，用电脑整理好了，一次输入永久受益。” “还有其它的，我也不了解情况，我又是外行，姐，我就先不说了。我这个人也存不住话，以后遇到什么再说。姐这样看重我，我会用心的。” 卢晓洁停止了说话，看着蔺雨晨。 雨晨看了看表，五十几分钟。说：“说完了？” 晓洁点头。 雨晨：“说得太好了。你可把我憋坏了。你的话我很想和你一起说，可我今天给自己定了不插话的规矩，我不能破坏。这也是我爸告诉我的，倾听，非常重要，倾听是沟通成功的秘诀。” 雨晨：“好了。咱们商量一下你说的事。” 雨晨看着自己刚才的记录。说：“先说网站，要多长时间做好？需要我给你提供什么？” 卢晓洁说：“一周吧。我先做个策划，让你看看。定了就做，主要需要些资料和图片。资料我可以参考咱们的画册，不够的再问你。图片，咱们有扫描仪吗？” 蔺雨晨说：“行，就这么办，扫描仪对面有，和他们说一声就可以了。” 卢晓洁说：“那我今天晚上做策划。” 蔺雨晨说：“电脑的使用问题，你能给上一课吗？” 卢晓洁说：“反正我胆子也大，可以。但我要先了解一下大家现在的水平。” 蔺雨晨说：“我明天先找几个人来，你和他们聊聊。后天上课，全天。以后就没时间了。上完课，咱们就去鑫源。网站你到那抽时间做行吗？” 卢晓洁说：“行，这样什么都不耽误了。” 蔺雨晨说：“最后再说一个事，其它不说了。话是说不完的。网站的钱让你花，你的礼物我接受。关于你的工资。这样，基本工资加提成。基本工资每月800元，提成分两部分，销售产品按销售额提8%，分店营业盈利提20%。先试一段，不行再商量。” 卢晓洁说：“姐，没事的，你给的有点多，我能在你这学习，收获就够大的了。” 蔺雨晨说：“你别美，看我到时怎么罚你的。”两人都笑了。 蔺雨晨说：“我知道你现在没钱，每天一上班，到财务先支一千，月底从你工资扣。” 卢晓洁说：“姐，不用了，我还有。” 蔺雨晨说：“就这么定了。你连总经理的话都不听？早点休息，我走了。” 卢晓洁微笑着送到门口。 蔺雨晨走了，卢晓洁关上门，又划上了保险。重新打开电脑。查了几个网站，综合对比，在一个自助建站的网站点击了“免费试用一周”按钮，并填写了有关资料，注册了会员。登陆进入管理后台，很快明白了操作方法。 她很快添加了“公司简介”、　“总裁致词”、“产品展示”、“成功案例”、“企业理念”、“访客留言”、“网上商城”、“联系我们”等栏目。网站名称是“太行雨晨女子美容中心”，域名初步定为三w点yuchenmr点。根据公司宣传册的内容，对栏目进行了简单的内容设置。还根据产品名称，在网上搜索了十几张图片，做简单处理后上传到相关栏目。在首页把各栏目的重点分别加入各板块。在下部还放了一组横栏滚动图片。 ------------ 女管上任 到底年轻手快，到下半夜两点，一个美观的网站就初具规模了。 卢晓洁真的感觉困了，匆忙洗漱后，上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快七点了。刚梳洗完毕，就听到了蔺雨晨的敲门声和喊声：“晓洁，晓洁！”卢边答应边急走几步去开门。 进门就问：“睡得怎么样？哦，你睡得太晚了，眼睛都熬红了。这可不行。会休息才会工作，以后可不能太晚。”她有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晓洁的脸，小声儿顽皮地说：“熬夜会使美女憔悴的。” 晓洁亲热地瞪了她一眼。说：“睡得挺早的。” 雨晨：“走，吃饭去。” 下楼时，雨晨问：“网站你考虑的有点眉目了吗？” 晓洁：“吃完饭给你看毛样。” “毛样？这么快都考虑好了？” 卢：“等你提修改和补充意见。” 蔺：“哎呀，小妹……，好，先吃饭。” 两人很快用完早餐，回到办公室，卢晓洁打开了电脑，找到了制作的试用网站。“姐，看看吧。”吝雨晨仔细地看着，高兴地说：“哦，好。这么快。” 卢：“对了，姐，这宣传册上的照片有电子版资料吗?” 蔺：“有啊！在广告公司老张那。”说着拨通了老张的的电话。说：“张老师，你好。我要用一下我的图片。”对方说：“行，你告诉我电子邮箱的地址。”蔺把晓洁的邮箱告诉了对方。 晓洁高兴地说：“这下好了，不用再扫描了。姐，你有什么想法慢慢告诉我，我一周内做好。不过域名的审批要一个多月，等有了域名，咱们就可以到各大搜索网站做免费推广了。” 蔺：“就是说，网上也能搜索到咱们了？” 卢：“是啊。” 正说着，有人进来告诉说人来齐了，在隔壁屋里等着呢。蔺说：“都过来吧。” 共来了八个人，大家各找位置坐下，蔺说：“这个大家有的还没见过。鑫源分公司经理卢晓洁，她要问大家一些情况，大家要好好配合。”蔺又把这八个人的姓名职务一一做了介绍。 晓洁：“大家好，我刚来，以后还请大家多帮助。今天我主要问问大家对电脑的使用情况。大家随便谈，咱们就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 调查会进行了一个小时，晓洁心里基本有了数。看来工作量还是很大的。晓洁根据业务特点在纸上把这八个人分成两组。 卢对蔺说：“蔺总，你看这样行吗？我用十分钟给大家简单说说电脑的应用。然后把人员分两组，分别进行，今天下午一组，明天上午一组。” 蔺：“就这么办，大家要按时来。” “我简单说一下，我们利用电脑和网络能做些什么？ 办公。文件资料的整理存储，这方面使用好了，我们的工作效率会大大提高，有关软件的使用和学习，我们在分组里说。” “交流。聊天、传输文件、邮件、多人交流、视频会见等等。这方面大家基础较好，但要注意和工作联系起来。” “查询。新闻、关注点、知识、问题都可以在网上解决。网络可以说是百科全书，是全能的老师，是浓缩的世界。” “学习。临时学习，可以用关键词搜索(网页\知道\帖吧\网站\mp3)。 专题学习，可按这样的步骤：确定题目---搜索文章(网页\视频\知道\帖吧\论坛\网站\mp3)---收藏---按计划消化。 专业学习，这样：搜索文章\书籍(下载\注册\购买)---自学\远程教育 电脑与外语的学习，可用搜索\帮助文件\视频\软件。” “休闲，娱乐和游戏，各类活动，影音节目，各类游戏。” “商务。电子商务是未来的方向。电子商务网站的类型、规模、方式等有区别。b2b，c2c，b2c，这些大家慢慢了解。” “建立和管理网站。企业网站的目的：提升企业形象,网络沟通能力　,介绍公司及公司产品,电子商务功能,与客户保持密切联系　,与潜在客户建立商业联系,降低通信费用,及时得到客户的反馈信息。” “好了，先说这些。其它内容在分组里讨论。这个分组散会时大家看看。蔺总你讲讲吧。” 蔺：“好了，按计划进行，散会。” 接下来两个半天的分组学习，晓洁分别告诉他们重点学习的软件，利用网络学习的方法，并安排了作业。规定的检查方法是，按时把作业发到晓洁的邮箱，还规定了其它联系方法。 第三天，蔺雨晨开车和晓洁一起去鑫源。下午三点到了鑫源分店 鑫源分店不大，是个两层的门脸。一层有几个工作台床，二层住两个人，隔断里面存放化妆品。分店的名字和在太行的一样――雨晨女子美容中心。店开了一个多月了，共雇了四个人。可是经营绩效不够理想，上月核算只有五百多元的盈利。蔺雨晨也算满意，刚开始，没赔钱就算不错了。 暂时没来客人，蔺雨晨让几人都过来，介绍说：“这是你们新来的经理，叫卢晓洁。以后这里就由她负责了。先见个面，我就不一个一个介绍了，以后慢慢认识。晓洁，你说几句吧。” 卢晓洁说：“大家好！本来我刚到，不了解情况，不该说什么？蔺总让我讲，我就说几句。 先说说我们和雨晨中心 我们到雨晨中心干什么来了？ 直截了当的回答是：挣钱来了。 是的，正确。但是，还不全面。 我觉得这三个方面是不能忽视的。 1.获得相应的报酬，就是拿到一定数量的钱。换句话说，干活，拿钱。 2.获得快乐。 3.获得能力，谋划发展。 这样，我们再考虑自己和中心的关系就好办了。 雨晨中心发展了，盈利了，我自然能挣到钱，而且能不断增加。反过来，不但挣不到钱，而且会失去这样的工作机会。 雨晨中心是我们个人发展的学校和平台，应该珍惜。一定时间以后，我们在雨晨中心的经历是资本还是缺憾，是荣耀还是隐私，看我们自己怎样把握今天。 ------------ 安营鑫源 再说说我和客户 客户是鱼，我是水。离开水我就无法生存。 客户是衣食父母，是我生活必需品的来源。 客户是上帝，我是游魂。得罪了上帝我就上不了天堂，而只能下地狱。 同时，我们还必须牢记，我们是客户产品和服务的提供者，我们对客户是有用的。我们是互惠互利的，双赢的。时间的关系，我只简单说说，以后咱们可以一起探讨。 最后，说说我和同事 我们今天到一起是一种缘分。茫茫人海，荡荡世界我们能在雨晨中心相遇，这是很不容易的。我们可以回忆一下，童年我们和他互相打架的小伙伴，现在见了为什么特别亲切？老同行，老同事，老乡，为什么有特殊的感情？这是那段缘分给我们造就的感情。然而，遗憾的是我们当时却没感觉到。有许多东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久远了才发现宝贵。那么，我们今天在雨晨中心的真真切切新新鲜鲜的缘分，我们为什么不珍惜，而一定要等到许多年回味呢？ 今后，大家要多沟通，多交流，互相帮助，互相支持。对我有什么要求，建议都及时提出了。 我想，只要，我们共同努力，就一定完成公司交给我们任务。” 这时，有客人进来。见没人说话，晓洁对客人说：“你好！请里面坐。”对几人使个眼色，蔺和卢上楼了。 打开了隔断的库房，蔺向卢介绍了产品的厂家，价格，用途，把一本流水账和库房的钥匙给了卢晓洁。 回到了车里，蔺对卢说：“上次我看了一套出租房，咱俩去看看。里面家具挺全的，先租下来。简单收拾一下，咱俩今晚就不用出去住了。” 蔺给房主打了电话，看了房子，在已经写好的合同上签了字，付了半年的房租，收了房门钥匙。合同订的是三年，房租半年交一次。手续办完，房主走了。 蔺雨晨和卢晓洁到车里取来了行李等用品。蔺还带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说：“这个电脑买了几年了，放在公司也没用，放你这用吧！在这上网要交钱，明天咱们再办一下。” 晓洁说：“咱们连锅碗瓢盆都有了，晚饭就在家吃吧。我下去买点东西，回来做饭。” 蔺雨晨说：“我开车，咱们一块儿去。” 市场很近，车没走多远，晓洁看到了电信局。忙说：“姐，干脆把宽带办了吧。” 蔺雨晨说：“对，办一件是一件。” 进了大厅，办宽带不用排队，几分钟就办好了。而且安装人员正在小区安装，半个小时后，就可以上门安装。一路顺风，姐俩心情舒畅。到市场随便买了些菜，又买了点面条，赶回住处。不一会儿，安装宽带的人来了，顺利完成了安装。 这是姐俩到鑫源的第一顿饭，炒了两个菜，做的面条，有说有笑，吃的很是开心。 这是两室一厅的房子，面积不大，但还好用。两住人的房间，电视是房主的。有固定电话。 蔺雨晨对卢晓洁说：“妹，你的手机太落后了，我有个旧的，挺好看的，性能也好，你就用这个吧。明天换个鑫源的卡。” 晓洁：“姐，你想的太周到了。我正想买一个，你这个比我想买那种还高级呢。谢谢姐。” 蔺雨晨说笑说：“少耍嘴皮子。” 卢晓洁说：“姐，要不你先看看电视，我看看电脑。” 蔺雨晨说：“不，我不爱看电视，我看你怎么使电脑的吧。” 卢晓洁做了个鬼脸：“谢谢领导。” 晓洁打开了电子邮箱，见有一封邮件。一看，是老张发来时图片，都是jpg的。晓洁很兴奋，立即下载，简单调整了图片尺寸，很快把公司网站的“产品展示”和“成功案例”栏目弄好了。打开网站让蔺从首页开始看，图片除了产品，就是美女。有了图片，不但美观，吸引人了，而且内容也丰富具体多了。蔺雨晨露出来满意的笑容。 蔺雨晨对卢晓洁说：“已经很好了。剩下的我也没什么词了，你看着弄就行了。不过，现在你关机，我要给你说说化妆品的经销的事。” 卢晓洁关了电脑。 蔺雨晨说：“在鑫源的各大药店，和几个大超市，咱们主要有四种产品，都铺了货，药店和超市地点、联系人、电话，我给你的那个账本里都有。铺货多少不一样，卖完回款，一批压一批。只有金源商厦的不一样，他那我给的价低，当时付款。不过那里卖的真快。产品质量一般不会出问题，该办的审批手续咱们都办了。咱们的产品都是大厂家，名牌产品。万一出现质量纠纷，你给我打电话。明天你跟我到主要的药店去认识认识。有的小药店实在买不出去，就撤回来，要不然，压住资金，影响周转。” 蔺雨晨又说：“分店那，你多去看看。钱一天清理一次。沈小丽管现金和存折，刘艳管账，她有会计证。我和他们都说过，负责人来了以后，都要经过负责人审批和签字，以前都是我签的。” 卢晓洁说：“我今天大概地看看，分店里的人给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蔺雨晨说：“你今天讲的挺好。这里面的人总的看还可以，不过各有各的特点，你慢慢摸一下吧！就像你今天说的，多交流，会好的。有问题你大胆处理，经过做工作，还不好好和你配合的，可以辞退，不用问我。” 卢晓洁说：“人的问题，我会慎重的，再说，咱们给的待遇也不低，我看几个人的基本条件还不错。有的事情，需要磨合，工作能力可以通过培训学习来提高。你放心吧！我会稳妥地处理的。不过，我是新手，你可不能撒手不管，我随时要向你求教的。” 蔺雨晨说：“你先干着，有问题再和我说。好了，今天不许开电脑了，咱俩看一个小时电视，就洗洗睡觉。” 卢晓洁说：“蔺总要求真严格，嘿嘿。” 看了一会儿电视，九点半了，两人洗漱完，各自休息了。 ------------ (十一)各做各梦 ------------ 初说男女 卷头题对：各有私情婚姻共虚存，女大当恋丽人自春思 第二天清晨，卢晓洁正对镜梳头。蔺雨晨过来叹了口气。卢晓洁问：“姐，怎么了？” 蔺雨晨笑着对晓洁说：“我真没福气，我要是个男的多好啊。守着你这么个美女，我就是不能娶你，也要强奸你。” 卢晓洁脸红了，追着蔺雨晨要打。边追边说：“姐真坏，你才是美女呢。你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蔺笑得喘不上气来，连说：“好了，好了，不说你了。不过你好看是真的。哦，对了。他们总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知道是说女人的美，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卢晓洁说：“好，我给你说说。 这说的是中国古代四大美女，就是西施、貂蝉、王昭君和杨玉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几个故事挺有意思。沉鱼是说西施在古越国浦阳江边浣纱，水中的鱼儿看到她的容貌，都惊艳得沉入江底。落雁是“昭君出塞”时，王昭君在大漠途中，悲怀于自身命运和远离家乡，在马上百无聊赖，弹《出塞曲》。天边飞过的大雁，听到曲调的幽怨和感伤，纷纷的掉落在地。闭月是说貂蝉在花园中拜月时，有云彩遮住月光，被王允看到。王允就对人说貂禅比月亮还漂亮。羞花是说杨玉环在花园中赏花时悲叹自己的命运，用手抚摸花草，花瓣收缩了，花叶垂下了。被宫女看见，就说杨贵妃与花儿比美，花儿都羞得低下了头。” 卢晓洁说完，又想了一下，调皮地说：“现代也有这样的美女，那天我看一个女人就比这四个人还漂亮，加上现代的美容技术，把男人迷的忘了性别了，有好几个进了女子美容店。后来一问，这个女的是美容店的老板。” 蔺雨晨，又止不住笑了，想追上卢晓洁，狠狠揍她，可自己却笑得动不了了。用手捂着肚子说：“你这家伙报复心真强。”姐俩笑得坐在了餐桌边的椅子上。 卢晓洁有了展示才能的平台，新官上任三把火，把分店管理的井井有条。几个人情绪很好，劲头很高，服务态度和质量上升了许多。回头客慢慢多了起来。产品代销经过卢晓洁的调整和沟通，销售量也提高了不少。第一个月，卢工资加提成共拿了三千五百元，第二个月拿了三千七百元。一个大学没念完的失恋孤女，巧遇好人，成了白领，真是天空海阔。 网站也建的很有成效。各大搜索引擎都可以搜到雨晨女子美容中心了，还真有几份通过看了网站以后来电话询问产品和美容的。 卢晓洁还把网站的商城部分和淘宝店进行了链接，由公司销售的一个业务员和自己共同管理，陆续也卖出去了一些产品。 通过电子邮件，公司的那几个人的电脑技术提高很快，不少业务进入了电脑管理。 卢晓洁和蔺雨晨两人每天通两三次电话，蔺每星期至少去两次鑫源。每次去，除了谈工作外，大部分时间都是聊天。姐妹俩无话不谈，从兴趣爱好到婚姻爱情，从社会现象到处世哲学，总是心有灵犀，每每产生共鸣。 网站建设让蔺雨晨非常满意，尤其是晓洁给公司编写的简介、致词、企业文化方面的内容，更让蔺对晓洁刮目相看，甚至暗自有几分崇拜。卢晓洁把公司的理念是这样概括的： “爱美的女人是高尚的，你的美丽是我的心愿。 我们的追求是给高尚的您增添更多的美丽。 花最少的钱，得到最超前的美丽。” 蔺雨晨原来家庭非常幸福，爱人是某大型企业的部门领导，儿子学习也很好。后来她发现老公有了外遇，蔺试图挽回，可终不能奏效。其实，蔺也有相好，是自己高中的同学，阴错阳差，互相错过了表达的机会，各自走进了自己的家庭。后来偶然相遇，竟顺着迟来的爱，沐浴着私下的幸福。 蔺雨晨形成了自己特有的婚姻家庭观念，叫做“各做各的梦，各走各的路，对后代负责，情感家庭两不误。” 她和孩子他爸爸。虽然没有形成协议，也没有直接的言语表达，但话里话外，日复一日，彼此早已心照不宣了。谁也不管谁的事，对外互相维护形象，在孩子面前不能有丝毫的流露。双方对这个问题有明确的表达，不管其它事怎么样，遇到孩子的学习、生活和成长问题，每个人都有尽全力，而且要多交流沟通，共同把孩子培养大。 吝雨晨对卢晓洁说：“其实，细想想，白头偕老容易，可百年好合就难了。中国的婚姻哪有心甘情愿的白头偕老？都是屈服于道德、习惯和法律的约束。男的和女的，两个人，两颗心，怎么可能一辈子心心相映？有的女的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就不同意。难道我们的父亲不是男人吗？父亲还不是好东西吗？要我说，女人也一样。在男人眼里，女人也不会永远是好东西。” 卢晓洁插话：“姐，你懂得的真多。” 蔺雨晨说：“我很爱接受我爸的观点。男人女人都是人，可是女人常常拿自己不当人，把自己作为男人的附属品，做为工具，做为男人的孩子。自己忠贞不二，也渴求对象爱自己一万年。一旦出了问题，就活不起了。其实，这是为别人活着，活的不是她自己。 不少人，包括各种年龄的人，奉行独身主义。独身主义也是不一样的。一种是不恋爱，不结婚，也不交女友。这是极少数。大部分是不结婚，不进入爱情的坟墓。多给自己一些自由的空间。 我现在已经没有独身主义的资格了，因为我结过婚了，有孩子了。但是我还是要多为自己保留一些生活空间，也给别人留一些自由。我不离婚，更不可能再婚。哈哈……你不笑话我吧？” 卢晓洁说：“姐，你说的太对了。其实婚姻和爱情，出现危机是正常的，一帆风顺是不正常的。所以，我也不把梦想建立在嫁给一个人上。不指望谁爱我一辈子，养我一辈子，保护我一辈子。我隐隐约约觉得爱情和友情差不多，当有共同的趣向和利益时，情和义就在，时间长了，那些东西淡漠了，情和义就自然不在了。所以，做为情，男人和女人都没有必要指责对方。做为义，我们更没有理由埋怨对方不够朋友。还是你家伯伯说的对，看看自己在怎样对待世界，想想自己能够给别人些什么。” 蔺雨晨说：“鬼丫头，把我爸的观念都偷去了。” 两人相对，笑了许久。 ------------ 女人的梦 雨晨沉思了片刻，看着卢晓洁。说：“说个正经事，我的一个表弟，二十九了，在太行的旅游局工作。一表人才，前几个月离婚了。一个男孩跟女方了。你有心思吗？我给你们创造机会见见？”其实，蔺也是随便说说。可卢晓洁却真当了一会事。现在真没有再谈的心思，再说条件也不理想。可是？怎样拒绝姐姐的好意呢？但是决不能答应，一旦见了面，就更没退路了。 想来想去，卢晓洁说：“姐，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思。我想让心多轻松一段时间。咱俩这段时间说的那些，你可能也品出来了，男人的事看看再说吧。我想跟你好好学学发展事业，也好多给你帮点忙。姐，你能理解我吗？” 雨晨说：“我随便说说，别当一回事。你说的对，好好干。这两个月干得真不错。那方面的事是可遇不可求的，有机会再说吧。我主要试试你是不是想男人了，哈哈……” 晓洁撒娇地说：“姐――，你尽拿我开心。” 蔺：“前几天，咱们那儿有个姐妹找我，问我怎么办。她老公在梦里喊别的女人的名字。” 卢：“那，后来怎么办的？” 蔺：“其实，他们平常关系很好的。我说，人在一个床上睡容易，要做一样的梦可不容易做到，起码目前的科学水平是做不到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是心中想。你敢说你就没想过不该想的吗？你就没做过出格的梦吗？关键看你们互相理解和信任的程度。有的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可早就身在曹营心在汉了。她点头笑了，说她自己在梦中也喊过别的男人的名字。” 卢：“对，同床异梦是很自然的事，结果被人们格式化了，好像在一个床上睡觉就该做相同的梦。不用说做梦，就是遇到一个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这是正常的事。如果两口子要求什么都一样，那也太恐怖了。” 蔺：“我和她胡乱说了好多关于梦的话题，也可以叫「痴人说梦」吧。” 卢晓洁笑了，说：“姐，你真能逗，瞧你说的。” 蔺：“她问我，到底什么是梦。还真把我问住了。你说，该怎么回答她？” 卢：“这个问题真不好说。 对于梦，可以说人类还不能完全的理解和驾驭它。无论是科学还是平素的的生活中，人们都有种种的揣测。人们从生理、心理甚至灵魂所作出的各种结论，都还不能让人信服和满意。 姐，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蔺：“瞎编呗。我说。 梦是什么？有人说，梦是象征性语言。有人说，梦是自然的真理表现。有人说，梦是一种想法和愿望。也有人说，梦是一种愿望的满足。 我也说不清楚梦是什么。但是我的苯方法理解，梦就像一个录像机。但又和我们平常的录像机不一样。平常的录像机的单向的，就是说，只对客观的事物拍照，人们总说，属手电筒的只照别人，不照自己，他也没法照自己。而梦，这部录像机是双向的，它既照客观的事物，又照我们本身对这些事物的存储和反映。而且，这部录像机，还有自动编辑功能。最后，把拍摄到的内容，与过去的，相关的，现在的搅和在一起，剪辑，加入特技。就是我们得到的梦。” 卢：“姐，这个比喻我看行，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明白了不少。那还有「梦想」呢？” 蔺：“对。说到梦，人们还常说的梦想，梦想应该说是成功的种子，是人类进步的摇篮。只有梦，而没有梦想，人类是不会进步的，个人也不会成功的。 「梦」和「梦想」不是一回事。 梦以客观性因素为主，并且具有不自觉性。 梦想则以主观性因素为主，并并具有自觉性和可延续性。 如果还用刚才的摄像机说话，梦完全是摄像机自动编辑的。而梦想加入了人工的编导。” 卢晓洁说：“梦还和人们的健康情况、经验、心理因素和心灵因素有关。要不然怎么说好人就有好梦呢。 每个人的方方面面都是有差异的，你不让他同床异梦怎么办？” 蔺雨晨说：“是，那天她最后也是这么说。本来是我说服她，结果她给了我很多的启发。 她说，你刚说的好人有好梦。那么反过来说，恶人一定有噩梦。我看过一个大毒枭的忏悔，写得真是很诚恳的。大概的意思是这样的。 他说，我知道我就要走了，我要把我的真心话告诉人们。特别是我希望我的孩子一定不要被我的心灵所侵润。 在阴谋和罪恶的策划、实施和得逞的或短或长的时间里，伴随着我所谋取到的财富及其它，一直是恐惧、焦虑、烦躁与眼里阴森森的世界,或者是无限循环的躲藏、隐蔽、掩盖、欺诈与谎言。 偶尔，我也庆幸，以致狂妄，觉得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没有我聪明，没有我勇敢。所以我是理所应当的财富的拥有者。 可是？我几乎没做过好梦，总是感觉阳光是可怕的。 夜半的敲门声，我总幻觉为冤魂讨债，无常索命，那些瘾君子纷纷找我算账。 当警车的声音由远而近，我常常隐隐约约看见牢房的铁门已向自己敞开。 在梦里，总是被人追杀，心惊肉跳，噩梦连连。 钱财上的巨富，内心无限空虚，与真正的快乐永远无缘，有时梦里说我已经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当时马上就被自己否定了，这是一条不归路，那里有岸？ 梦里和白天一样，我不敢见人。每见一个人，我都要考察他，是是不是侦探，是不是卧底。觉得世上的所有人好像都在窥视我、算计我、嘲笑我、和我过不去…… 人们啊！想做好梦吗？好梦是无比幸运和幸福的，要做好梦，就用善良培育你的心灵吧。！” 卢晓洁说：“姐，真是的，平常的许多事，真需要慢慢地琢磨。” 蔺雨晨说：“我还听过一段有意思的事，是真人真事，我也讲给她听了。说这家夫妻俩，结婚不久，还没孩子。每天睡觉前都要看那个电视剧，从头开始看的，一集也没耽误过。是武打的，当然也有爱情。他俩被武打的动作所吸引，为爱情的真诚所感动，双双流下了眼泪。 ------------ 夫妻二梦 梦中，男的梦见女主角长得和自己的媳妇一样，抓他的手，他的手顺势握了一下。女的梦见男主角就像自己的老公，吻她的脸。两人在梦中抱到了一起，由于太用力了，两人都醒了。然后，互相说梦里的事。都说梦到了对方，而没说梦到了电视剧的男女主角。说完后，女的说男的没说实话，男的红着脸问女的，那你呢？两人哈哈大笑。” 卢晓洁问：“姐，咱俩说点体己话，你说，你做的最难忘的是哪个梦？” 蔺雨晨看了一眼卢晓洁，然后低头想了想，说：“这个，――还真有。那时还在上学，就是和我那个同学。反正我心里一直觉得他好，看着什么都好。总想见到他。好像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他，见不到他，心里就不踏实。又一次他病了，没来上学，见不到他，我听课也听不进去。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没来，又不好意思问。后来，下课了，听一个同学说他感冒了，心里才有了底。虽然也放心不下，可是反而觉得心里比原来好受了些。放学了，我和同学一起去看他。同学们都回家了，我也和同学一路往家走，最后，剩我一个人的时候，自己又偷偷地跑回了医院。他问我，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却没说什么。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那天夜里，我做梦了。我梦见，我从医院往家走，他从后面叫我。我们俩一起去了野外，他采了一朵野花，就是那种喇叭花，给我给我戴在头上。我问他，这是什么花？他说，是喇叭花，也叫牵牛花。就是牛郎织女的牛。我觉得我的脸又烧又红，他却摸着我的脸说，别不好意思，我们俩就和牛郎织女是一样的。说着，我们俩又好像都毕业了，已经组成了家庭。他很规矩，一点也不理解我的心情，我说，看你，一家人，你还那么拘束。他说，对呀，咱们俩是两口子啊。说着，像发疯了似的抱住了我，我一着急，就醒了。出了一身的汗。” 卢晓洁笑了，说：“真不会办事，关键的时候醒了。” 蔺雨晨责备地说：“鬼丫头，跟你说实话还笑话我。快，该你说了。” 卢晓洁说：“高中要毕业了，我不想考大学了。因为考虑外公外婆太不容易了。可是？外公外婆和舅舅一定叫我考，我学习没觉得怎么再费劲，最后复习阶段时间挺自由的，有时，同学总找我问问题，我也乐意帮助同学。有两个男同学总找我，说实话，我真没多想。但是，对这两个同学比其他的觉得近一点。 一天晚上，我梦见一个男同学来找我，说让我跟他到教室复习。这个同学一会儿像这个，一会儿又像那个，最终，两个都不是。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但是，我对他觉得特别动心。在路上，他告诉我，他不用再复习了，肯定能考上，以前他问我问题是明知故问，其实他都会，主要想多看看我，我心里挺高兴的。我说，你真坏，会了还问人家。他说，其实，你该知道，我们俩心是相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抱住了我，我这才发现，我们俩谁都没穿衣服。 说实话，他的全身我看的非常清楚，只不过，――” 蔺雨晨看着卢晓洁，等着她接着说。 卢晓洁说：“下身的样子，就跟咱们看的小男孩的一样。……这时，外婆拿着我的手，帮我盖被，我就醒了。” 蔺：“这个我信，因为你那时还没见过成熟的。呵呵――。” 时间过得真快，卢晓洁转眼到鑫源已经半年了。期间，去了几次太行市，蔺雨晨也没断了过来。各项工作都开展的不错，生活更不是问题，晓洁已经存了两万多元钱了。 生活的急剧改变，让卢晓洁把难以回首的往事逐渐淡忘了。 她最近常常萦绕心头的有两件事。一个是，蔺雨晨说的对象的事，自己没答应，是不是真的没有影响蔺雨晨对自己的看法和感情。另一件是，总有一种寂寞的感觉。虽然蔺也常来，但那毕竟是同性间的姐妹感情。分店的几个人，都是自己的下属。虽然关系处的很好，但这是工作关系。也常和客户往来，也逐渐都很密切了，但这好像都不能使自己的心理需求达到满足。 有时，夜里醒来，感到浑身燥热，有一种对异性的说不清楚的渴望。是的，卢晓洁已经不是学生了。如果说　一般的认为学生还是孩子，那么她已经不是学生，她已经不是孩子了。她是已经走向社会方方面面的生活，包括性生活的大人了。或者说，她已经是周身充满着青春能量的成年女性，而这种能量有时是需要排遣的，某种骚动的力量真是很难抗拒的。 有时，自己独坐，想着想着，竟自己笑了，我在想什么？是在思春吗？可是？荡荡乾坤，茫茫人海，总没遇上让自己心动的。 那日，在金源商厦门口，偶然遇到了董庆忠，他的穿着打扮，他的一举一动，他的留恋顾盼，他的五官个头，都让卢晓洁大吃一惊。怎么，这样有吸引力？怎么好像相当相当熟悉，怎么越看越像自己人？冷静地想想，对了，就是那次自己在梦里见到的那个人！待别人介绍董的身份以后，卢当时心里就定下了一种关系，他就是我日思夜想的那个人，老公――想到这个词，她脸发烧了。 可转念一想，人家有爱人啊！我能那样做吗？最后，还是为自己找到了理由。我和别人的观念不一样，我只是需要他，而不破坏他现有的家庭，不给他带来麻烦。我需要的和一般女人不一样，他们需要的是某个指定的男人的全部，其实，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而我只需要他的一小部分，我也给予对方我所能给的那部分，我的想法是现实的，并且不是完全从自我角度出发的。想到这，卢晓洁好像心里出现了一缕绚丽的霞光。 卢晓洁想，也许是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管理着男女之间的缘分。真的好像两人之间有一根红绳在牵扯着，这么大的鑫源，像茫茫大海里的两滴水，那天竞在兰亭酒楼的走廊里正巧又相遇。假如，那天，我不去兰亭酒楼呢？假如他不去呢？假如，我早走一会儿或者晚走一会儿呢？假如他不去厕所，或者在洗手间里的时间长一点短一点呢？――真不可思议。 ------------ (十二)另类女人 ------------ 城堡之女 卷头题对：论城堡进出两为难，图自立婚恋各有衷 在人们的潜意识和处世规则里，遵守常规和俗成的约定，按照多数人的标准追求优秀的，就被认为是好的。而违反上述的约定，另辟异径的，就被认为是不好的或坏的。无论在道德上，还是法律上，乃至公共舆论和是非判定上，都是这样。可是？大凡有人群的地方，总会有人跟多数人不一样。人们有时称他们为“跟人不一样”：“个别”：“特殊”：“另类”：“怪人”。这些人也不尽相同，有的每每遭到歧视和冷遇，而有的似乎还常常得到人们的同情和赞许。 与‘另类’一起流行起来的词汇还有个‘非主流’，好像已经流行了一些年了，准确的概念范围到底是指服饰，还是装束，或者是文化，还是生活方式，亦或是价值观，好像还没有统一的确切的约定。反正是从表现形式上看有个性，从人数上看占少数。 少数，除了容易被排挤和淹没之外，有时也起引导和先驱作用，因为有时少数的手里有真理。 蔺雨晨和卢晓洁这两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个性，而她们自己也承认自己是另类。也许，就因为这一点，她俩成了形影不离、心心相映的好姐妹。 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另类和另类到了一起，还容易成为同类。每遇到事，她俩还常常“另类”到一起。 倒是没明确说，两人要交流一下另类的思想，可是内心都有一个愿望，找个时间好好说说话，说说对其他人不好说，不能说，说了也不能被人理解的心里话。 姐妹俩约好了，什么工作也不做，把手机都关了，在卢晓洁住处的餐桌上，说一天的话。想起什么说什么？不限制话题。 本来，女人大都是内向的。再开朗和大大咧咧的女人，内心也有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天地。对于女人来讲，很多问题是只能会意，而不能言表的。可是？在蔺雨晨和卢晓洁之间，就是另一种情形了。她们两人都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没有秘密。甚至觉得，心里的话，如果不告诉对方，自己会憋得很难受。 她俩虽不是同性恋，可是？总是谁也离不开谁。见不到就想，遇到大事或难办的事就是一个电话。只要觉得工作稍有闲暇，就不由自主地凑到一起，她们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没完没了，好像还从来也不重复。只要一见面，就有话题，而且每个话题都是兴致勃勃的。 这天，两人又见面了。其实才分开两天，一见面又像久别重逢似的，亲近得不得了。 一见面先戏闹一阵，笑个淋漓尽致，痛痛快快，这已经成了她们见面的固定模式。 一阵戏闹，把个蔺雨晨又笑得骨酥筋疲。谈话从蔺雨晨的一个问题开始了。 蔺：“告诉我两个问题：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有你一直在想的人吗？” 卢：“这个好像说不上来，我脑子里有个样子，好像这个人现在还没出现。现在还没有让我想的人，就连跟我睡过的人，都不是我要想的人。” 蔺：“如果那个人出现，你想怎样？” 卢：“如果那个人出现，我不会被动地等待，我会主动得到他，与他互动。” 蔺：“那样对方会认为你轻浮，感情不会持久的。” 卢：“我不要求持久，我只要真正的那一次，只要永久的回味。” 蔺：“难道你不要求和他组建一个家吗？不和他结婚吗？” 卢：“姐，你别笑话我，我好像觉得人一生中，应该只有一次是真的，以后的是假的。 一个女人或者男人，一生只有一个人而且只有一次是真的。不管你遇到了多少人经历了多少人，也不管你和他交融了多少次，也只有一次是真正的。其它都好像我们平时喝水，不管用哪个杯子渴都一样。有的人一生和很多人做了很多次，但是，并没有遇到真正的那一次。即使是初次偷情，结婚初夜，都不一定是真正的一次。” 蔺：“好像有点道理，可没法说清楚。不过女人男人都是要结婚的。” 卢：“人们为什么世世代代总钻牛角尖，光想结婚的好处，不想结婚的坏处呢？” 蔺：“常听人们说婚姻是一座城堡，　外面的人想往里走，里面的人想往外走。妹，你怎么看？”。 卢：“如果我不进到城堡里去，就不会有往外挣扎的痛苦了。” 蔺：“可是？这好像不是常规的做法。” 卢：“姐，我多少年都琢磨这个事。你别笑话我，我好像在上初中以前就寻思这个事。 我上大学和那个男的一起住的时候，就想过，住可以，千万不能结婚。就是和他一起住的那段时间，我就有一种压抑和失误的感觉。所以，他甩掉我，跟别人去了，我还真不觉得受到打击了。 如果说婚姻是城堡，哎，不知道谁琢磨的，太贴切了。 为什么往里边走？因为在城堡里面可以避开风风雨雨，可以防范强盗或野兽的袭击，可以收藏和积累果实。里面的甜蜜温馨，浪漫神秘，安全感和归宿感让人神往。 为什么想往外走？因为任何两个近距离的事物都是一对矛盾，矛盾的发展促使旧事物的灭亡和新事物的诞生，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当一条路走到尽头，或者走到筋疲力尽的时候，人们自然把羡慕和渴望所滋生的梦想寄托在另外的空间。就像穷人想成为富人，下等人想成为上等人，凡人想成为神仙一样。” 蔺：“你说，在进去和出来的问题上，男人和女人谁是主动的？” 卢：“姐，你光问我，我尽瞎说，我想听你说。” 蔺：“你刚才的话没说完呢？先说，我听的正上心。” 卢：“女人常常是城堡的保卫者，但当保卫者让城堡透不过气来的时候，城堡就发霉腐烂了，也许爆炸了，这样，就很可能使里面的人同归于尽。男人常常是城堡的构建者，但是城堡也往往会因坐落位置不对，设计缺陷，材料问题，施工质量而在某一时段陷入灭顶之灾。 城堡也有坚固的，就像名胜古迹一样，被后人所瞻仰，所向往，但是，大部分古迹，人们只能考证和探索，城堡所经历的苦辣酸甜，永远是历史的秘密，只能给人们不尽的思索和遐想，而无法看到它庐山真面目。” 蔺：“我们太行有个女的，是个名模，前些日子自杀了。人们都想不通，她有名有钱的还想要啥啊！怎么会想不开自寻短路？” 卢：“历数身边的女人，可怜地追着真爱，死守着城堡，伤痕累累而不自知。 有个女人叫阿兰，曾经漂亮而充满美丽幻想。嫁给了比他大八岁的阿强，生了一男一女。可阿强一直嗜赌，家产输的精光。在没有钱还赌债时，把阿兰骗到外地卖了。阿兰在那里被强迫给人当媳妇，做了五年**隶。后来，终于逃脱，她惦记留在过去城堡里的孩子。 多少女人，在城堡的泥潭里苦苦挣扎，却还在用心守护着城堡。“ ------------ 惧怕婚姻 蔺：“女明星乙令多少男人魂牵梦绕无数年，痴心追随情郎十几年，换来的却是情人的频频出轨，她所傻傻追求的却只是与这个男人厮守终老而已。这不是一种悲哀吗？” 卢：“俗话说，孩子自己的好，老婆别人的好，反映了多少男人的心态？ 人们常说喜新厌旧，就像一件衣服，穿旧了，想换新的。同一种菜吃时间长了，腻了，想换口味，这不是正常的心理吗？而许多人口头上从来不承认，可暗地里却偷偷地穿新衣服，换口味。 女人婚姻的悲惨结局是多种多样的，被弃的，被骗的，被杀的，相当一大部分是被哄的，也就是被糊弄的，而其中大多数人依然忠于职守，死死地固守着堡垒。 有时我想，男人就好像是魔术师，女人是心甘情愿当魔术师粉丝的傻子。男人是商人，女人是会帮商人数钱的商品。” 蔺：“你像一个哲学家，也像一个诗人。” 卢：“世界上所有的矛盾都是距离太近产生的。我在学校时，有个老师在讲合作时就说，合作是有规律的，过热、过快、过密的合作结果必然和愿望相反，最后一定的矛盾爆发，不欢而散。 他说，要善于分散和化解。他把相互谈判和合作分成几步，每步都有控制规则，取了个名字叫「合作几何律」。就是按谈话的次数控制内容，有个公式。 w＝（3x2的n-1次方）% 其中，w――谈及方案的重量，n――见面的次序数。 例如，第一次，3乘以2的0次方，2的0次方等于1，3x1＝3，谈的是预计方案3%。 第三次，3乘以2的平方，2的平方为4，即3乘以4，谈总量的12%……. 当谈到方案内容近一半的时候，就不能再增加了，反而递减。 我想人类的爱情和婚姻就缺乏这种控制。过热、过快、过密的合作结果导致婚姻破裂，家庭解体，爱情消亡。” 蔺：“嗯，有道理。你说的这个事，我就有体会。我在结婚前，开始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后来，见他追得挺紧，以为他诚实可靠。时间长了，以为他比别人都强，就把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都交给了他。和他一起走进了婚姻的城堡，想这回可找到了心灵的归宿和避风的港湾。天长日久，才发现自己错了。对于自己以为很熟悉的人，其实非常陌生，甚至可以说一无所知。以前，被种种假象所迷惑，近距离的接触才发现自己看到的是肤浅的，甚至是黑白颠倒的。不过庆幸的是，我不用拼死拼活地往城堡外面冲，城堡的门是敞开的，出入自由。转了一圈，还是觉得自己在距离花期越来越远的时候，日渐成熟了。” 卢：“姐，你现在跟他好的这个人，你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蔺：“好像总有一种原始的情感。我在恋爱和结婚前，就对他特别有好感。每当我想到未来或者婚姻家庭的事，总是把他和自己联系起来。他后来说，他也曾经是那样的感觉。可是？谁也没有主动，结果阴错阳差。现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物质的牵扯，但都觉得对方是自己依靠。什么事不和对方讲，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卢：“那性生活方面呢？” 蔺脸红了，用手指了指卢晓洁说：“刨根问底，和他在一起，真的，我的感觉比新婚要好得多。不过，我还觉得，那只是感情的一方面。大多时候，两人彼此牵挂，交流，即使没有肉体的接触，就是心灵的碰撞，也是很耐人寻味的。” 卢：“姐，你在车里做过爱吗？” 蔺脸更红了,说：“有过。鬼东西，什么都问。” 蔺继续说：“我看过有关的资料。这种做法是不可取的。车里**，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因紧张刺激和轻度冒险感等，容易令人兴奋。但这种源于恐惧的快感，容易给人们带来较大的心理压力。在这种压力下，年轻人最容易出现早泄，时间一长，很可能发展成心理疾病和生理疾病。野外**、网络**同样存在这样的问题。这些另类**虽各有各的精彩，偶尔为之未尝不可，但长期这样，会造成性生理障碍，还可能带来心理上的负面影响，使人难以自拨，除此之外再无法正常**，陷入性偏食、性异食，反而降低了性生活水平。” 蔺把话题一转，说：“你说心里话，你不想找，是觉得没有能配得上你的，还是怕找不合适了再后悔，怕冲出城堡不容易。” 卢：“姐，我有时候想，我和别人想的不一样，可能有心理疾病。可我的想法越来越坚定。 我不是那种守着繁华空着床头的大龄拒嫁女郎，也不是每每周旋于男人之中，却守身如玉不肯轻易为自己的寂寞以身附就的那种因性冷淡而推崇独身女人，更不是眼前千帆过尽，却总觉没有一叶扁舟能够渡自己于爱情彼岸的因清高而落寞的女人，更算不上事业风风火火外表华美灼烁，内心却空虚寥寥无人填充的因外热内冷而热伤风的焦虑女士。 我想找年龄大一点的，但必须是我心动的，一见钟情的。我不在乎他结过婚没有，也不在乎他有没有爱人和孩子，还不在乎他能不能天天陪着我。” 蔺打断了她的话，说：“你的想法挺怪，不过我能理解。可是？这样一来，你可要承受很多很多。” 卢：“这个我想过，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是没法活下去的，但是，家庭里只有一个人，是可以活下去的。如果生活在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城堡里，还不如生活在我行我素的城堡外。” 蔺：“我有时想，婚姻不过是一种约定。为什么约定？就是因为同时到达某一点的可能性很小。比如，桃园三结义，同年同月同日死，最后，还不是各走各的吗？” 卢：“婚姻又像一种承诺，为什么承诺？是因为难做到。同甘共苦，有几个做到的？不是不能同甘，就是不能共苦。有多少例子，本来很好的朋友，很好的兄弟姐妹，一合伙做生意就反目为仇了。说实话，我向往恋爱的甜蜜，恐惧婚姻的残酷。 ------------ 性之饥渴 有好几个女的跟我说过这样的话，说她老公婚前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什么什么？婚后不久就不做了，她问老公为什么以前做的事现在不做了？老公说，因为那时没结婚。如果结了婚还那样做，说明我有病。 这样的事少吗？” 蔺：“可大多数人都是以城堡为依托的。” 卢：“咱们刚才不是说了城堡自身的规律了吗？我觉得，人类一直在寻求单个人，男女的组合方式。但还是没找到更合适的。你想，为什么有母系氏族社会，又发展到父系氏族社会？社会组合形式应该是多种多样的。我想，不要与人比，跟人学，个人最终实现生命的价值就行。” 蔺：“你还别说，我就是一个例子。美好的婚姻家庭愿望，总是不按人的想象往前走的。” 卢：“所以，我的目标是快乐而且自由。当然更要自立。” 蔺：“你想过单亲家庭的难处吗？孩子可以不需要父亲，但女人需要爱人。一个照顾孩子的人，非常需要有人照顾。” 卢：“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有一个名义上和法律上的爱人，他就能照顾你吗？ 我就觉得人们有时看问题就是拿别人做样本，一说，就是前人怎么怎么说的，名人怎么怎么做的，或者说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如果都按前人做的做，我们人类现在可能还在原始社会，甚至还在猴子的生活方式徘徊。 我们有个讲哲学的老师，讲了这么一个例子。他说，我就喜欢抬杠，钻牛角尖，有时抬杠能抬出真理。说一个地方地震时，都在外面躲着，怕余震再受到伤害。可是？下暴雨了，人们还得找地方避雨。大多数人都跑到钢筋混凝土的厂房里去了，只有一个傻子，躲进了一个很不规整的山洞里。山洞里哗哗流着水，墙壁七裂八半的，谁都认为，它没有钢筋混凝土的厂房坚固。人们只相信人造的，不相信天然的。结果呢？余震发生了，厂房倒塌了，里面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可是。那个傻子，却什么事都没有。老师说，有时，相信人，也会害死人的。 婚姻也是一样，大家都看别人的，人家结婚，我也结婚，结果呢？人家有的从城堡里出来了，那我也出去。” 蔺雨晨好像被卢晓洁说服了，说：“说也是，我不就是例子吗？也对，我转了一圈，走到了现在的路上，跟一开始就这样做有什么区别呢？真要开始就走这条路，没准儿还少了好多麻烦和烦恼。哎，这可需要勇气啊。” 卢：“有时听别人说审美疲劳和爱情疲劳什么的，我也不好发言，你是怎么看的？” 蔺：“听人说过一些观点，说一个美国教授做过五千对的夫妻调查，结论是激情的存活期为十八到三十个月。过来这个时间，那种抓耳挠腮、心惊肉跳的感觉就会逐渐或消失。这个结论我觉得有道理。于是，有人提出要像对待自己的子女那样，宠爱、爱护爱人，要像对待自己老人那样尊重和顺从爱人，要像对待上司那样，有礼有节地对待爱人，要像对待朋友那样仗义而宽容地与爱人相处，等等，我觉得这就有些牵强了。爱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复杂和最难处理的关系，因为它包括性。对待性的问题人们现在还是主观地对待，多于客观地对待。” 卢：“这个问题是谁都要面对的，但是确是最让人费解的。” 蔺：“我有时做个比较。拿吃饭和性生活做个比较。 吃饭和性生活都是生理的需要。 人最需要吃饭和最想吃饭是他饿肚子的时候。这个时候，他身体内部传递着一种信号，就是饥饿感。饿了，什么饭都是好吃的，这叫饥不择食。吃饭，是摄取能量，消除信号。等他饥饿感不强烈的时候，情况就不同了。这时候，他要选择了，要挑挑拣拣了。要吃好吃的，要吃想吃的。一种饭菜，本来很好吃，他也不愿意吃了，他要满足口感和心理的需要。小孩子为什么喜欢吃别人家的东西？总在一个饭店吃饭，为什么觉得饭菜没有刚去的时候好？因为生理感觉和心理感觉都疲劳了。 再看性生活。我们就说男人，他们一开始，是性的饥饿者，对性生活有强烈的追求和渴望。这个时候，他们的眼睛几乎和盲人差不多，只要能释放出能量，获取信息就可以了。可是？当这种饥饿感消除了以后，他们的要求又提高了，他们要像要吃好饭好菜那样，追求新的，美的。我说，这个问题不是都可以解决的。换句话说，有人就是偏食，有人就是要吃野味。这有心理的问题，也有生理的问题。我觉得城堡的问题在这里。” 卢：“姐，咱们好像真跟人不一样，你说到底是有病，是另类，还是怪人哪？” 蔺：“人，真是复杂，这和阅历和接受的影响有关。我真的跟你学了不少，可是你跟我这个坏姐姐是学不到好的。” 说着，两人笑了起来。 时间很长了，卢晓洁说：“姐，还是把你电话打开吧！人家有事没法找到你。” 蔺雨晨一想，也是，这么长时间了。打开了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雨晨一看，说：“哎呀，真耽误事了，是侯经理！” ------------ (十三)戏说依人 ------------ 猫之贪腥 卷头题对：招依寻傍孰怜孰恨，说男论女是笑是悲 老百姓有句土话，叫“打铁烤煳卵子，看不出火色。”其中，有的是缺乏对人的理解和尊重，而大多数还是没注意言语的细节。 有道是。 守着矬人别说短。 胖子在场别说圆。 对盲人千万别说你怎么没看见。 对着女人别说老。 当着炒菜的别说咸。 当着年长的千万别说老了不值钱。 夫妻吵架别说离。 小偷在场别说钱。 当着一夜的那人千万别说爱你一万年。 朋友红脸别说烦。 看走钢丝的别说悬 当着恋人千万别提脚踩两只船。 当着小姐别说鸡。 当着领导别说贪。 电视台的在场千万别说广告太多招人烦。 见了瘸人别说拐。 当着吸毒的别说面。 当着上船打渔的千万别说快点翻。 当着病人别说死。 当着减肥瘦身的别说宽。 当着走私的千万别说出入关。 当着赌博的别说书（输）。 遇到落水的别说烟（淹）。 当着小贩千万别说天（添）。 当着飞行员飞行员别说掉。 当着盖房子的别说偏。 当着破产老板千万别说完。 当着乡下人别说土。 当着狂人别说颠。 给人做二奶千万别提小白脸。 当着谢顶的别说秃。 当着长癬的别说斑。 当着祝寿的千万别说到年限。 当然，这还要取决于当事者的心态。有的人就不在乎别人这么说，就好像平常所说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样，也就对了，不管别人怎样评价你，到头来，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自己还是自己。 蔺雨晨说的侯经理是金源商厦化妆品专柜的经理，叫侯秀荣。她比雨晨小一岁，也把雨晨叫蔺姐。金源商厦是蔺雨晨在鑫源最大的客户，销售总量占雨晨在鑫源的百分之六十。商厦副总叫何丽雅，比雨晨大几天，和雨晨也很要好。 自从卢晓洁来了以后，雨晨和侯、何见面稍微少了一些，但卢晓洁几乎每天都去转一遭，和何、侯聊一会儿天。 侯秀荣下午给卢晓洁和蔺雨晨分别打了好几次电话，提示语都说“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终于接通了电话。侯秀荣在电话里把蔺雨晨好数落了一番：“你们两个都坠入情网了，一块儿关机？是不是嫌我们的柜台小，以后不上货了？” 蔺赶忙赔礼道歉：“老妹儿，不好意思，我们俩说话忘了开机了。好了，好了，晚上我请你。见面细唠唠，咱们六点到自然之家行吗？你把何总也叫来。” 侯：“你就知道吃，正经事还没办。告诉你，断货了，好几个顾客都要买，没有了，多耽误事儿啊？” 蔺：“好，一会儿见面了，说说哪个品牌，我安排，明天早晨出发，上午十点准时送到。” 侯：“行。蔺姐，告诉你，今晚光吃饭不行，何总，何姐要喝酒，要白的。别喝太高档的，一百上下的就行，但要真的。” 蔺雨晨很长时间没和她们一起吃饭了，想也该好好请请她们了。知道她们也不会买很贵的酒，就说：“哎，妹子，拜托了，从你们商厦帮我带一瓶酒，一瓶够吗？” 侯：“够了，到时再喝点啤的。你这请客的，还让客人带酒，忘了给我钱的话，小心点，我见一个姐夫要一份。” 蔺：“我妹夫才好几个呢。好了，不见不散。” 四个人俩俩一伙儿几乎同时到了自然之家。一进雅间，还没等坐下，就开始闹了。 侯神秘地一本正经地说：“哎，晓洁。有一次我犯错误了。” 晓洁：“怎么了？” 侯：“那次蔺姐和一个男的一起来的，给我们介绍说，这是你姐夫，何总的妹夫。我一看，没见过，就说，上次的姐夫不是这个啊？” 雨晨追着侯要打，四人哈哈大笑。 雨晨强忍笑容，对晓洁说：“侯经理对咱们帮助太大了。你知道他的回头客怎那么多吗？” 晓洁认真地听着，蔺憋住笑继续说：“你想，她情人多，朋友就多，朋友多，客户就多，客户多，回头客就多。她上次还给我上课呢？说这叫恋情营销技巧。” 侯：“你们听，报复心多强，真能编。不过，没有生活也编不出来。说明我姐夫多，我姐生意才做得大。人家的恋情从太行都扩展到咱们鑫源来了，要当心她偷了你的情人。” 何丽雅被她们逗得也很开心，亲昵地说：“看你们，姐姐没个姐姐样，妹妹没个妹妹样。见面就掐。” 卢晓洁：“何总，你们都特别开朗、乐观，和你们在一起真开心。” 侯秀荣：“哎，对了。咱们先把正经事说了，这是要补货的品种和数量。”说着把一张纸递给了卢晓洁。卢晓洁看了，转给了蔺雨晨。卢说：“蔺总，这个事我来办吧。我先把电话打了。”卢晓洁到一旁去打电话了。 一会儿，卢晓洁对三人说：“都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十点一定送到柜台。” 说着，菜上来了。蔺雨晨说：“好了，何总，侯经理，我和晓洁都想你们了。咱们不管会喝不会喝，头一杯，都干行吗？我舍命陪君子了。干！” 侯一饮而尽，说：“你舍命也不能舍姐夫，真把你喝多了，得多少人闹心啊。。”大家都干了。 何丽雅今天情绪不是很好，大家都看着她。何明白了大家的意思。 何说：“哎，你们是不是看我情绪低？昨天，我参加了一个男同学的追悼会，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那个同学叫尤树峰，以前人挺好的。他爱人叫玉莲，也是我们同学。两人上初中时，就悄悄地好了，可同学和老师谁都不知道。他们结婚时，尤树峰连个工作都没有，家里穷的要命，玉莲的父母坚决反对这门婚事。玉莲不顾家里反对，坚决嫁给了尤树峰。后来生了个男孩，过满月我们去看孩子时，尤树峰还对玉莲感激得不得了。尤对我们说了好多，一辈子要好好对待玉莲等等的海誓山盟的话，我们还想，玉莲不管吃了多少苦，能得到男人这样的理解也值得。 后来，尤树峰刚上班没几年又下岗了，靠玉莲一个人的工资生活。尤树峰会开车，一心想自己做点事。两口子一商量，跑运输也是个来钱的道，玉莲就和亲戚左求右托，借了钱与人合买了一辆旧的大货。头半年真不错，眼看本钱就快挣回来了，可是问题也出来了。尤树峰认识了一个女孩，打得火热，那个女孩发誓要跟尤树峰一辈子。尤树峰在外地租了房子，和那个女孩过起来了，并跟玉莲提出离婚。婚虽然没离成，可是尤树峰有两年多时间，再也不回来了。 突然，有一天，尤树峰的母亲找到玉莲。告诉她尤树峰得了癌症，一个人在外地，那个女孩见他病了，把钱和东西一收拾，不知去向了。现在尤树峰一个人没办法生活，可能也活不了几个月了。 玉莲是个善良的人，到外地把尤树峰接了回来，治疗、伺候。我们去看的时候，尤树峰已经廋得没人样了。也不能说话了，只是能看到他眼里将要干枯的泪水。可以想到他那时的心情。 你说，男人有时也挺可怜的。你又不是钱很多，真是的。” 蔺雨晨：“咳，猫天生就是好吃腥的，那可不管肥猫和廋猫。”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何丽雅因老公包了二奶，与老公离婚了。但是，她乐观、坚强、自信。她不但没和老公结仇，反而说解除婚姻是让双方都好好对待社会，还说，我们还是朋友和同盟者，因为我们对孩子有共同的责任。她的理智，让亲人和朋友很不理解。她的酒量，还没人能估量的准，有人看她喝了一斤，仍然和没喝一样。但是，她一般喝酒都控制在三两以内。 ------------ 二奶雅称 何丽雅提起了话头，说：“别人不好意思在我面前提起二奶的事，其实有什么呀？都说守着矬人不说短话。可是对于矬人自己，想开了，别人的话对你的身高一点影响都没有。你喜欢和不喜欢，别人都在想。不能只允许你个子低，而不允许别人说。何况，矬，不是丢人的事。在很多情况下，矬还会是一种优势。小品里还是浓缩的都是精品呢。” 说得大家都笑了。 何继续说：“二奶也不是丢人的事，遇上二奶也更不是丢人的事。我遇到了这样的事，我觉得很正常。就像我们在商厦买东西，不合适再调换一下一样。不管男的女的，都一样，从结婚的那一天起，就要做好两种准备。谁都愿意好，什么一辈子，一万年，可是？这是有条件的，不是异想天开的事。平心而论，咱们虽然没做出格的事，也不愿意离婚。发自内心地说，咱们真的不厌倦吗？真的对对方不讨厌吗？人有些时候也很怪，东西自己扔了，就心安理得。可是？想扔还没扔，被人偷了，就气急败坏。这应该吗？细想想，不是这个理吗？” 她说的时候情绪很平和，很诚恳。侯秀荣知道，对于何，商厦的人之所以都尊敬她，亲近她，就因为她通达事理。 蔺雨晨和卢晓洁虽然对这位姐姐心怀敬意，但还是不好接话。 侯接过话题说：“你说小偷，大家都烦，可是不能说我们烦他就不存在了。二奶不是一句话的事，是社会现象。我们柜台这就有两个丫头去给人做二奶了。” 何：“我就知道一个吕燕，那个是谁？” 侯：“哦，叫曹淑娥，她在柜台时间不长，你肯定认识，叫不上名字。前几天我还看见她了，她怕我看见，就赶紧扭头走了。她上班时就招人烦，特别自私，一点儿事也不懂。何总，你说，我都特别恨她们，你说你咋就恨不起来呢？” 何：“我为什么对她们恨不起来，就是她们弱小，同情她们。她们是弱势群体。我是女人，女人首先就是可怜的。 哦，对了，咱们侯经理还专门建立了博客和圈子以及交流群，叫‘依人‘。” 卢：“那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侯：“我开始想叫给博客取名想叫‘伊人’，后来看这个词网上用的很多，怕被人误解，就改成了‘依人’。意思是： 美人――漂亮的，或有几分姿色的女人； 怡人――青色和悦，吸引和感动异性的女人； 宜人――容易使男人产生般配感，情人感的女人； 一任――把配偶做为做为一种职业，有一定任期的承前启后的女人； 异人――与传统的和大多数女人不一样的女人； 依人――傍款、傍官、傍偶像，依赖异性而生存的女人。也就是男人的衣服，随着季节、新旧、质量、时尚的变化，任人取舍； 易人――经常换老公、换情人、换伴侣的女人； 邑人――居住在特殊的都市的、领地的、城堡的女人； 翼人――生活在男人另一侧的，像长了翅膀一样，善于腾云驾雾的女人； 伊人――意中人，伊甸园里的女人。 最后就叫‘依人’了。不管怎么叫，指的都是关于二奶方面的事。我觉得叫二奶不好听，叫‘伊人’容易被误解，也容易和‘艺人’混淆，就叫‘依人’了。这样，被不少人接受了。所以，我们以后也别用一二那个词了，就叫依人。” 何：“也对，不褒不贬、不偏不像、不先不后、不卑不亢，就这么叫。 她的群和圈子挺庞大的，发表帖子和言论的也多，有对她们的不同看法的，有自己谈经历和感受的，有说怎样对付她们的，还有说怎样为依人提供帮助的，内容可多了。” 卢：“是的，我在网上还看到有的律师专门为她们维护权益的。” 蔺：“她们大部分还是生活的无奈，为了钱，卖身投靠。” 侯：“我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和**是一回事，只不过经营方式不同。就像咱们卖商品，有零售的，有做批发的。做批发的一般要求资金基础要厚实一些。我看，**是属于零售的，依人是属于批发的。” 说得大家都乐了。 蔺：“我说，我侯妹天生就是做大事的，适合做批发。”说完自己比别人谁都笑得厉害，捂着胸口说不下去了。 侯狠狠瞪了蔺雨晨一眼，用手指点着蔺雨晨，说：“你这个姐，可惜我是女的，我要是男的，就和你搞姐弟恋。你不是说我能做大事，搞批发吗？我一天给你做好多批次，把你做得没精打采的，起不来床，看你还说不说？” 蔺雨晨看了看几个人，说：“你们瞧瞧，我这个妹妹多有生活？谈体会谈得多深刻。哎，何姐，她以后再请假别给她，她一请假肯定是晚上累了，没精打采地起不来床了。” 几人都呵呵地笑了起来，蔺雨晨说完倒把自己又笑得不能动了。 蔺雨晨捂着胸口，喘了好一阵气，说：“好了，不闹了，侯妹，好妹妹，你接着说。” 侯又接着说：“哎，你们看过关于依人村的消息和资料吗？” 蔺：“是，看过。有几个地方，全村大部分住的都是这些人，有的有孩子，有的没有。没孩子的就养个宠物，生活是很不好过的。鑫源这里我不知道，太行还有依人楼。” 侯：“我说，他们像宫女，又像在集中营，还像逃犯。心理上的，生理上都受煎熬的。” 蔺：“还有专门做这个中介的。我们的一个姐妹，给了我一个这个东西，是网上打印下来的。真有意思，还说讲诚信，还能有职业道德的。” 雨晨从包里掏出一张纸给了何丽雅。纸上写着： “本人有大量富商老板和富婆客户，现招聘28位想被包养的年轻女性和11位想被包养的年轻男性。 待遇：女生每年40--50万，男生被每年50--60万。要求最好是大学毕业，女生要漂亮年轻，男生要帅气健壮。如果条件很好学历可以适当放宽。 应聘者请将照片发到qq上，客户看到资料愿意包养对方，本人收取介绍费，女生1500元，男生1800元。没被包养的不收取费用。绝对真实，因为本人就是被包养的。 另招聘私人伴游，每人收取500元，是会员费，加入前就要交费。另招聘陪睡，不收会员费用，陪完客户再收提成，望广大年轻朋友尽早加入，名额有限。本人所介绍的都是老客户，绝对安全，诚信。想加入的请加我qq：△△△△△△△△ 联系人：竹小姐” 何看完了给侯，侯看过，笑嘻嘻地递给卢。 侯：“这又是一个经营项目，有的也许是真的，有的也许是骗人的，就像中奖骗局一样。” 何：“有的还直接做广告呢？我就见了这么一份网络广告。说某公司的老板姓刘，招聘的目的是为了满足‘工作出差、生活上的需要。’包吃住外，有医疗、养老保险等福利待遇。试用期一个月，月薪5000元。转正后月薪15000元，逢年过节一律有红包发放。 要求年龄18-25岁，身高165-175cm，学历、籍贯：不限。 ------------ 我非依人 要五官端正、样子甜美、肌肤嫩白、无不良嗜好；无性经验；无恋爱经历，会文秘、有公关能力，会开轿车、会做饭菜、家务、会调情、会创造性乐趣，;懂礼仪，能歌舞。能与本人合法妻子和谐相处，懂得逢场作戏。能做家务、陪逛街、开车接送老板上下班。每周的性生活不少于三次(出差另外计算)。 有联系方式，留下了手机号码、qq号码、邮箱。” 侯：“挣俩钱儿真不容易，全方位、全天候、全能选手。这样的人评职称也是高级职称，论学位不是博士后也是博士。” 卢：“我在网上也看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有一男一女到公证处要做‘包依人’协议公证。 他们说，他俩现在已经生活在一起，为确保今后的生活安定，想让公证处为他们公证，主要内容是男方负责女方的日常生活费用，每月给女方多少生活费；女方须和男方一起生活，在协议期间不得谈恋爱，不准结婚，不得随便去外地，如果外出必须经男方同意。 你说，有意思吗？让法律把这个事规定下来。” 侯：“依人有的很聪明，有的很糊涂。依人萍萍的前任荣荣在交通事故中死了，萍萍即将转正时被劫持到北苇子沟，这个地方正好是萍萍和她老公第一次出来玩的对方。老公打电话过来问你干什么去了，依人在电话里说你别急，我正和荣荣姐在咱们第一次来的地方玩呢。她老公知道出事了，就报了案，警察及时赶到，萍萍得救了。 依人萧红趁雇主没来，就让初恋情人阿山前来幽会。这时，雇主回来了，阿三跳窗跑了，雇主问：‘谁到家来了？’萧红说：‘阿三没来。’结果一句话说漏了馅了。” 蔺：“平心而论，她们的不幸遭遇远远超过她们所能得到的。” 侯：“可不是，她们绝大多数人不是被遗弃，就是被冷落，甚至常常卷入案件。” 何：“少数也有雇主死了，最后得到财产的，成为富婆，反过来疯狂地玩弄男人。” 侯：“我听他们讲了一个笑话。一个依人叫阿珠，住在十五层楼。一天趁雇主老公不在家，阿珠就在家里和一个以前相好的偷情。刚要办事，老公突然回来了！这个相好赶紧找地方藏起来，找来找去，最后发现冰箱挺大的，就躲进冰箱里去了。 老公进来一看现场，想，人肯定躲起来了。找到阳台上，发现有个人双手正抓住阳台的栏杆。其实这个人是从十九层掉下了的，幸好抓住了她家的栏杆。老公以为这就是偷情的人，就用铁棍猛砸他的手。这个人掉下去了，但落到下面的一个帐篷上，没摔死。老公见那人没摔死，气急败坏，用力把冰箱推到阳台，翻下楼去，把那人砸死了。冰箱里的人也摔死了。他老公见冰箱里摔出一个人来，一急，也脑溢血死了。”大家都笑了。 你一言我一语，漫无边际地说着，不知不觉饭店要下班了。何丽雅看出了服务员站在桌子旁边不好意思赶她们走的样子，就说：“今天酒喝得很痛快，聊得也很开心，人家该下班了，咱们改日约个时间，我请客，继续聊。”几人有说有笑地散了。 卢晓洁可以说熟悉网络，但听她们说的倒很新鲜。深夜，她上网找的了侯秀荣的博客和群，大致浏览了一下，觉得内容不少，但是都很粗糙肤浅，既没什么说服力，也没有引人入胜的地方。不过，涉及到的内容倒很广，有些帖子虽然语言粗俗，倒还很感人。 其中有一个叫“丢失的梦”的网友些了自己做依人的经历，她曾经想用亮丽的容颜为代价实现心中的梦想。可是？事与愿违，代价付出了，得到的与她最初的目标大相径庭。她华容渐去，现在带着孩子艰难地维持生存。她告诉网友，人啊！光想好事是不行的。现在，她最怕听的歌是‘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每当这组词汇在耳边响起，她都会泪水难干。 还有一个网友，是个男的，网名叫“樽烟”，看样子，可能是尊严的意思。他也在博客里写了自己的感受，他大学毕业后就开始工作，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个给人做二奶的女士，她约他做她的地下情人，待遇比现在的工资高出了许多。两年后，那个女人的雇主意外死亡，她按遗嘱得到了一大笔财产，小伙子以为苦尽甘来，该过好日子了。可是？生活的实际却让他泣不成声。他又应邀去陪她过夜，他去了。这次，和以往大不相同了。女人给他规定了工作的项目，动作的具体要求，次数，频率。做完后，女人拿出一打百元大票，往他头上一摔，轻蔑而恶狠狠地说：“滚！以后别再来了！”那一刻，他感受到极大的侮辱，他没有拿钱，扭头走了。他要找回真正的人生。 他感慨地叹道：男人啊！你的尊严在哪里？！ 卢晓洁想，人也怪，再没有意思的观点也要强迫别人接受。 现在的卢晓洁，好像变了一个人。无论参加什么活动，无论听别人说什么？无论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她心里总放不下一个人，那就是――董庆忠。 啊！熟悉又陌生的鑫源商厦，四人巧遇，一瞬间的诱人对视，酒楼洗手间门口再度相逢，那人，那个那人，那个前世早已相识的男人，那个让卢晓洁入梦时和梦醒时寻找了许久的男人――董庆忠。 卢晓洁不只一次地问自己，他什么地方在吸引我？或者说，我究竟喜欢他什么？她告诉自己，不需要回答，因为，爱不需要理由。如果一定要回答，那么，就干脆说，我喜欢这个男人。 对号入座，角色对应，也是一般人共有的思考方法。刚才听了那么多关于依人的事情，卢晓洁想，我也是依人吗？姐妹们会这样看我吗？不过，从目的性和对男人的依靠程度看，我绝不是人们说的那种。 其实，想这个问题是毫无意义的。她的头脑摄像机的镜头又重新回到了董庆忠身上。 ------------ (十四)对饮前后 ------------ 酒润桃腮 卷头题对：勿忘我饭店弄句猜谜，卢晓洁住所蜜意浓情 卢晓洁这几天不知道这么搞的，总是丢三落四的。前天晚上，洗完澡，一溜号，拿着乳罩往下身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在系带儿，在扣勾件，还是在往上提，还是在往身上裹，总觉得不顺当。后来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穿的不是内裤，错把乳罩当了内裤，自己暗自好笑。 昨天，想好了要去分店，和员工安排一下这两天的工作，可是却坐上了去金源商厦的公交车，当听到车内广播站名才发现自己坐错了车。下车后，暗暗问自己，卢晓洁，你在想什么？ 今天早上，卢晓洁坐公交车，忘带月票了，上车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往验票器上贴，司机说：“小姐，错了，你拿的不是月票。”她很不好意思，说了声对不起，就从包里拿钱，可怎么也找不到零钱，只好低着头把一张十元的塞入收款箱里。到了分店，从包里取笔的时候才发现，包的另一个夹层里有好几个一元的票子和硬币。 吃饭时，用筷子在水杯里搅动了许久，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一看，原来自己把餐巾纸放进了水杯，还以为在从盘子里往外夹菜。 电视机的扬声器里传来了歌声――“记得那一天，记得那一天，瞬间注定注定永远，记得那一天，记得那一天，无言矗立，相约百年……” 卢晓洁问自己，难道我陷入了单相思？为什么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算了，别折磨自己了，干脆和他联系吧。 在董庆忠和卢晓洁喝咖啡后的第三天，卢晓洁再次拨通了董庆忠的手机。董庆忠对这个号码已经是不但熟悉，而且是重点用户了。 董先说话了：“你好！我在外地，很快回去。如果顺利，明天可以到鑫源。我这电话信号不好，到时再和你联系。” 卢晓洁说：“好的，你回来给我打电话好吗？” 董庆忠说：“好的。” 卢晓洁说：“嗯，那再见吧。” 董庆忠说：“再见。” 当天下午六点，卢晓洁的手机响了。一看就知道是董庆忠。 “我马上吃饭，出来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我明天回去，大约下午四五点到，晚上一起吃饭。听清了吗？” 卢晓洁说说：“听清了。等你。” 董庆忠说：“再见。”晓洁再要说时，电话断了。她明白了，别人在等他吃饭。 第二天下午四点半，董庆忠回到了鑫源，在市工商局门口，董庆忠对司机长生说：“你开车回去吧！不用接我了，对谁也别说我回来了。”长生明白了，说：“什么时候用车就打电话，我把车停在我家旁边的车库。董总还有别的事吗？” 董摆摆手，又做个手势，让长生开车走了。 董庆忠电话告诉卢晓洁，打车直接到勿忘我饭店，谁先到谁就定个小间，然后，漫步朝勿忘我走去。到饭店门口，卢晓洁已经在等他，二人进了定好的小间。 董庆忠说：“你点吧！想吃什么点什么。” 卢晓洁点了四个，问董：“好，先这样，吃着看。” 卢晓洁问：“你喝点酒吧。” 董庆忠说：“我喝酒不行，少来点吧！我陪你。”说着从提包里拿出了半斤装的茅台。笑着分成两杯。 卢晓洁乐了，说：“我可不行，只帮你喝一点算了。”说着往董庆忠的杯子里倒了一半。董心里有数，这些酒他正好。笑着说：“行，酒逢知己，我豁出去了。” 菜上来三个了，两人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杯。卢晓洁说：“一路辛苦，给你接风。”董：“谢谢，也祝贺你工作顺利。”一会儿，碰了三次杯。两人不要对方问，各自概略地介绍了自己的身世。 卢晓洁真的不胜酒力，喝了一点就已经粉面桃腮。听完董的自我介绍，她说了一句白居易《琵琶行》的诗：“哎，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董庆忠虽然平时语言不多，其实很喜好文学。听她这么一说，自己也来了兴趣，说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卢晓洁听后心里热乎乎的，想，真是知音，从内容到表达方式，都让人那样自然地接受。 董庆忠说：“这几天，在外面，心里总不踏实，总觉得心里有事，想着快点回来。” 卢晓洁说：“我也是，老静不下心来，拿东忘西的。出门连月票都忘带了。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想打电话，又怕影响你的工作。” 董庆忠说：“本来我不想出去，可是这次不去不行。一直想马上见到你。” 董庆忠说着，往卢晓洁边上靠了靠，抱住卢晓洁，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吻了好一阵。 ------------ 初度良宵 卢晓洁也有些坚持不住了，但她觉得这里人声嘈杂，她定了定神，在董庆忠的嘴唇吻了一下，然后，轻轻推开了董庆忠。她深深地望了董庆忠一眼，举起酒杯说：“来，继续说咱们的。” 董庆忠想起了一件事，想在卢晓洁面前显示一下。说：“古时候有种名酒叫屠苏，你听说过吗？” 不料，卢晓洁不但知道，还给他背诵了关于屠苏的一首浪淘沙和一首七言绝句。 卢晓洁说： “说有一间草庵名子叫屠苏，里面住着一个人。这人每年大年夜都给老百姓每家分送一包草药，让他们放在布袋里缝好，投在井里，到元旦那天汲取井水，放到酒里，每人各饮一杯，这样一年中就不会得瘟疫。人们得了这个药方，但是不知道这位神医的姓名，就只好用屠苏这个草庵的名称来命名这种药酒。 ——江上送年归。还似年时。屠苏休恨到君迟。觅得醉乡无事处，莫放愁知。红灺一灯垂。应笑人衰。鹤长凫短怨他谁。明日江楼春到也，且醉南枝。 写得多好啊！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古人对屠苏的情感就像过年一样。” 董庆忠听了说：“好！是的。前几天，我们公司一个员工搬新房，有人念了你刚背的这后一首诗。正好喝的茅台酒，我把这首诗改了几个字，他们都笑了，还偷偷往我车里放了几瓶小瓶茅台。” 卢：“怎么改的？” 董：“爆竹声中一岁来。 金风送雅入茅台。 千家万户曈曈日。 总把新楼换旧宅.” 卢：“改得挺适合气氛的。这么说，今天咱们喝的茅台，是你用屠苏换来的？” 两人笑着又贴了一下脸。 卢说：“喜欢猜字谜吗？” 董：“不但喜欢，我还爱编呢。” 卢：“那好，这是我姐妹的父亲，一个老伯伯编的，挺有特色。据说他从年轻时编了以后，猜到的人很少。可是告诉了谜底，大家都说好。当时我也没猜出来。” 董：“说说。” 卢：“猜一个字。这样的——”停了一下，说：“一字无纵横,十笔写始成。人人必须有,没有真不行。” 董听了以后，想了想，说：“这个字谜做的好，别具一格。”接着，用手指在桌上划了一阵，说：“如果有字典，我马上知道。” 卢：“真聪明，算你猜对了。我当时也是说要查字典，人家就算我猜出来了。告诉你吧！这个字是——爹。父亲，谁没有？没有行吗？” 董：“发明这个的人真有思维。” 卢：“我也喜欢猜，你给我出一个。” 董想了一会儿，说：“烧旁日替火，江边吉换工，尔人心上立，女子并肩行。打四个字。” 卢从包了取出笔和纸，让董写下了。董写好递给卢。 卢看了一会儿，又想了想。自言自语地：“晓——，洁——，您——，好——”说完用手心轻轻推打董庆忠，撒娇地说：“你坏，你真坏。” 董庆忠：“你再出一个，我猜。” 卢：“丢钱，打一字。”董：“那是舍财免灾啊——，不对，一个字，哦，失金了，是——铁字。” 卢：“真聪明。那缺钱呢？” 董想了一会儿，答：“钦。” “洗钱呢？” “淦。” “换钱呢？” “锡。” 卢：“真棒！还有鋭也可以。” 董说：“嗯。真是。这是你编的？” 卢：“不是，我们员工用电子邮件告诉我的。哎，你平常用电子邮件吗？” 董：“用，但工作中不用我的。” 卢：“告诉我你的邮箱地址。” 董把邮件地址写在了纸上。卢接过来一看，说：“别人能打开吗？” 董：“不能。” 卢：“那好，我给你发邮件。” 时间过的真快，酒不知不觉就喝完了，已经八点多了。 董看了看卢，问：“怎么办？想去哪儿玩？” 卢：“哎，你去看看我住的地方好吗？” 这正是董心里所希望的，立即回答：“当然好啊。” 打车直接到了卢的住处，二人下意识地看看周围，外面和楼道都没人看见。 开门进屋，进了卢的卧室。卢轻轻地抱住了董，眼睛深情望着他。卢说：“真奇怪，天赐良缘！”董搂在卢的腰，脸贴在卢的脸上，说：“真是的，太巧了，宝贝！”说着把卢晓洁放在了床上。 这时卢晓洁的手机响了，卢起身接电话。电话是蔺雨晨来的，互相问候了一阵，交换了工作情况。最后，蔺说：“小妹妹，好好休息，别淘气。” 接完电话，好像二人都冷静了许多。 董庆忠重新搂过卢晓洁，一种很难表达的感受袭击着董庆忠。 一般那女交欢，是没工夫去考虑后果的，只要现在恣情纵欲，只要倾情，哪怕明天活和不活已经都不重要了。 董庆忠好像从来没想过和一个女人**之后的事。今天不知怎么了？也许卢晓洁的学识，也许是她气质，也许是她的心灵某个震动，启发了董庆忠，眼前的美女，让董庆忠有些仰视了。潜意识告诉董庆忠，这个女人，今天，我们如鱼得水了，明天呢？我怎样对待她呢？怎样才能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和避免可怕的结局？ 董自言自语地说：“哎，悲哀啊。我真怕给你留下痛苦。” 卢：“别说了。我知道什么意思。说明你还有责任感，对感情还是真挚的。你打消顾虑，把心放宽。那天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绝不破坏你现在的家庭，我要的是我们的缘分。我们俩好就足够了，不要求别人付出牺牲。爱情是自私的，但社会不是自私的，家庭和孩子都不应该是自私的牺牲品。”一席话，让董庆忠对这个女另眼相看。 卢话题一转，说：“哎，你看看那个屋。”走了一圈回来，坐下，两人互相送去含情脉脉的目光。董再次凑到卢的跟前，轻轻抚摸卢的后背，卢把脸贴了过来，热烈的接吻让两人的心跳急剧加快，董庆忠把手伸到卢的内衣里面，抚摸卢柔软的前胸。卢就势仰卧在床上。董急速地脱下了卢的下衣和内裤。卢顺手拉开被子。 董庆忠感到了从未有过惬意，卢晓洁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激动和感到生活的真诚，很快地进入了心跳最快的时刻，心跳快的让二人有些受不了。卢晓洁像木头人一样死死抱住董庆忠，董庆忠好像到了死亡的边缘。董从晓洁的身上下来，一只胳膊放在卢的身上，努力调整呼吸。 卢晓洁睁开了眼睛，疲倦但深情地说：“今晚别走了。”董用双手侧搂着她表示同意。 卢晓洁紧紧地依偎在董庆忠的怀里，两人互相静静地抚摸着。 董庆忠小声地问卢晓洁：“洁，你感觉怎么样？好吗？” 卢晓洁向上扬起眼帘望着董庆忠，略带羞涩地点点头。 董庆忠说：“一会儿还让你好，好吗？” 卢晓洁微微点头，并闭眼示意，表示还要。 这次，董庆忠在卢晓洁身上时，卢晓洁先是闭着眼睛，一会儿慢慢睁开。她看着董庆忠，感受着他上下的动作。 ------------ 我会恨你 董庆忠用下部紧紧地贴着卢晓洁，并伴有缓慢的擦动。再看卢晓洁时，她的眉心微锁，嘴唇也在微微颤抖。眼前的表情又把董庆忠推向了癫狂。他开始剧烈地动作。这次的持续时间比刚才要长，卢晓洁两腿紧绷，手不停地抓挠，头也紧绷绷地转动。急促的心跳和呼吸之后，二人一齐进入了没有思维，没有语言，没有气力的状态。极度疲劳之后的放松是不由自主的。 这一夜，两人断断续续也没睡多少觉。 清晨，卢晓洁六点半就起来了。他洗漱后下楼买了些早点，回来放到餐桌上，准备好了碗筷。他轻步来到床前，满意地看着董庆忠。董醒了，看到晓洁，握住她的手说：“几点起来的？” 卢贴住董的脸说：“老公，我刚起来一会儿。” 董说：“我也起来。” 一看卢晓洁已准备好了早餐，董内心又是好一阵甜蜜。 吃饭间，董说：“我平时可能来的机会不多，你会埋怨我吗？” 卢：“谁让你总来了？你该工作工作，该回家回家。这里是你心灵的港湾，感到疲倦了，有风浪了，你就过来。不过，有个条件。我不影响你你的家庭生活，你和你妻子的事我不干涉，但是，你一旦有了别的女人，只要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那时，我们就是一般朋友。如果你瞒着我，和别的女人好，被我发现，那除了分手以外，我还会恨你的。” 董有些感动，也有些尴尬，赶忙说：“不会的。” 卢接着说：“为了不被人发现，我一般不会给你打电话，有事就发电子邮件给你。” 董：“你考虑太周到了，我真的离不开你。” 卢：“我反复思考过这个问题，你别在意，为什么有的感情出问题，有的是离的太远，有的却是离的太近。有的是在一起时间太短，有的却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天天厮守会很累的，新鲜感没有了，感情就危机了。”董连连点头说对。 卢又说：“人们说距离产生美，其实含义是多方面的，太远和太近都会影响人们对美的理解。” 董：“你会想我吗？” 卢晓洁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董庆忠说：“那我要是想你呢？” 卢：“这里也是你的家，一会儿我给你一把钥匙，你随时可以来。关于你家里的话，我也不重复了。不过，有个情况，你要考虑，尽量别被蔺姐遇上。你来之前先打个电话。” 董：“这房子是你自己的吗？” 卢：“这是公司的，租的。” 董：“那，你自己有房子吗？” 卢摇了摇头。 饭后，董庆忠要走了。卢晓洁有看了他好一阵。董庆忠抱住她又亲又吻，二人难舍难分地告别了。 董庆忠被卢晓洁方方面面征服了，真是有个性的女性，我不能对不起她。 离开了卢晓洁，董庆忠步行了一段后，打电话让长生来接。在回办公室的路上，董庆忠在策划为卢晓洁买一处房子。 ------------ (十五)初恋颜色 ------------ 情催鼠标 卷头题对：云后复雨正喜初晴时，绿中泛蓝更羡粉红色 董庆忠平时基本不使用电子邮件，办公室的人给申请了免费邮箱以后只用过一两次。虽不熟练，但还勉强可以操作。 自从卢晓洁和董庆忠说要和他用电子邮件联系以后，董庆忠对电脑产生了特殊的感情。回到办公室，一看到电脑，他头脑里马上展现出卢晓洁的形象。卢晓洁在床上仰卧，眉心微锁，嘴唇也在微微颤抖的画面，又让董庆忠想入非非，他好像又触摸到她那滑嫩的身体，前胸又贴到了她那软绵绵而又极富弹性的双峰。伴随着她嘴唇的颤抖，董庆忠仿佛感到了她周身的颤抖。与他眉心紧锁同步进行的是，她心脏和下身的有节奏的收缩。董庆忠觉得自己周身发热，那个部位又发涨了。他坐下来，望着电脑，朝自己的小腹，狠狠按了两下，心里自言自语地说，好了，别想了，现在不是时候。 以前，对于董庆忠电脑好像是一种名牌的服装，是用来衬托自己的档次的。电脑是一幅世界名画。虽然自己不知道画的具体内容，但可以反映自己的文化水平。或者说电脑是一架钢琴。虽然自己不会弹，却能告诉人们，我有很高的音乐素养。他办公室了虽然安装了电脑，而且是全公司价格最贵，配置最先进的电脑，但是，利用率极低。有时偶尔用一下，也是别人使用，他只是看人使用或用电脑给他汇报问题。在董庆忠的潜意识里，电脑是劳动工具，是专门为从事具体劳动的人预备的，自己是领导，是指挥别人的，是动脑子的，不必要操作电脑。 这种潜意识的形成已经不是一天半天了。 那天，在外地参加了一个同学聚会，那是一次中学同学的聚会。他愿意参加这样的活动，与其说可以叙叙旧情，挖掘资源，还不如说是利用这个机会向同学显示董庆忠的才能。为什么有这样的地位？有这样的实力，那是董庆忠有能力，有本事。 聚会时，有一个同学是搞乐器的，那个同学从小酷爱音乐，也勤学苦练，后来就被一个级别很高的文工团要去专门从事器乐演奏了。同学们都很羡慕他，都是这个同学不善言谈和人际交往。董庆忠看不上人家，背地里和其他同学说这个同学呆头呆脑，纯粹是一部音乐机器。董庆忠的心底里，做具体操作的人都是愚笨的，而做领导的才是最聪明的。 所以，董庆忠从来没想过自己要用电脑做什么。 前些日子，总公司老总来到金达公司，要求他们公司的领导要学科学技术，增长知识，运用高科技管理企业。那个老总说：“我们现在的领导有点跟不上形势。技术不断发展，高学历人才不断进入，而我们的领导却不注意学习，这样会被时代淘汰的。我们有的领导虽然职务越来越高，但是能力却越来越差，为什么？懒，什么都让下面去做，自己什么也不做，这样，慢慢地什么也不会了。前些年，有的从国外打工回来的人告诉我，说，在国外，越能吃苦，越有知识，有能力，就越有生存力。而在国内当领导的到了那里，就寸步难行了，他什么也不会，只会当领导，人家那里也不缺领导啊。在国内也一样，再过若干年，我们的知识陈旧了，退化了，能不被淘汰吗？” 领导讲完后，董庆忠带头热烈鼓掌，他还给大家讲了对领导讲话的理解，并且强调，要认真理解和落实领导讲话，努力学习。可是？他心里不是那样想的。 学什么？做什么具体事，领导就是动脑子，靠智慧。我也没见你学什么啊？从古到今，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现代的社会里，具体操作的，包括电脑操作，都是劳力者干的事，他们是被人治的，而做领导的，是劳心者，是管理的，是治人的。 看来，许多时候，女人的力量要比领导的力量大很多。领导的高谈阔论，推心置腹，循循善诱，语重心长，还不如卢晓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在很早时候，就有说女人的威力，有人编过儿歌顺口溜，说什么风也吹不过女人的枕头风。 春风暖，花容展，春风没有枕头风软。 秋风悲，落叶飞，秋风没有枕头风威。 西风惨，日苦短，西风没有枕头风晚 北方硬，吹歪秤，北风没有枕头风重 董庆忠现在不一样了，他感到电脑有使用价值了。 虽然，以前他也倡导提高办公效率，提高电脑应用水平，但那是对下属的要求。 现代人都变聪明了，会理解老板的意图。在实际生活和工作中，他们不看老板口头怎么说的，主要看老板内心的好恶。 ------------ 万物有色 行动是最好的老师。在董庆忠的公司里，只有部分人员按有关部门的规定不得不使用一些的软件，那是不得已而为之，除此之外，几乎没人在认真地学习和使用电脑。有的回家上上网，也只是满足于游戏和聊天。 董庆忠一夜之间观念更新了，他开始身先士卒地学习和使用电脑了。 董是个谨慎心细的人，这次打开邮箱心情不比往常，一种从未有过的温馨和情爱的感觉始终萦绕在心头。今后，电子邮件是爱的使者了。就好比员工，假如电子邮件过去是公司普通的或者说根本不认识叫不上名的员工，那么，现在不同了，她――电子邮件是我的心上人卢晓洁派到我身边的亲人，她是使者和联络员，她代表卢晓洁凝望着我，她为我们传递眼神和心情。 董庆忠把邮箱后台的按钮一个一个点了好几遍。这回彻底弄明白了。过去对里面的东西熟视无睹，还觉得很深奥的，其实仔细看看病不复杂。难怪有人说，电脑里的学问其实像学自行车一样简单。董把个人资料进行了修改完善，还特意换了较复杂的登录密码。 午休以后，董庆忠再度打开电子邮箱，一看收件箱多了个注记――（1），在中部偏上的位置还有一行提示“你有一个未读邮件”。董庆忠急切地打开，看到的是――发件人「陌路笑杰」，主题，你好！快乐吗？。 董再点击，打开了邮件。 “忠：你好！还困吗？上班忙吗？ 今天，我好像变了一个人，觉得浑身多了许多力量。心里总在想着你，总在回味我们俩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你要好好休息休息，别因为咱俩的事影响工作。以后日子还长呢。 洁” 董再一次激动了。人们常说的初恋般的感觉，董庆忠始终不很理解，初恋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董庆忠对男女间的事好像开悟的很早。上小学的时候，她看着同学小芝就从内心感到亲近，看她什么都好。想和她接近，但总没有机会。上学和下学那几个男同学总把董庆忠抓得死死的，寸步不离。偶尔在远处，董庆忠不敢抬头看那女孩，更不敢开口说话。老师也不成人之美，分配座位，总把他和小芝安排得距离很远。更遗憾的是，好几年时间，那女孩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董庆忠一次。 谈到恋，角色应该是两个人。董庆忠每每回忆那段情感的时候，自己为它取了个名字，叫可悲的单相思。别名叫孤单寂苦的暗恋。 大学时，董庆忠自己产生了自卑，好像自己是大学时期爱情局外人。 他和齐爱玲好像没有经过恋爱就结婚了，也许时间短还没来得及感受初恋，那段时间就过去了？也许，董庆忠对这门婚事的理解，事业前途重于感情了。 初恋，顾名思义是初始的，人第一次的对异性的恋情，是人的爱情萌发的最初部分。 初恋是恋爱的最初阶段，是朦胧的。在初中或高中的年龄段，对爱情的初步认识。当你每次总是从不经意的角度去望他那个人，有意无意之间和那个人说话，一但那个人离开又想找回，这样的感觉就是你喜欢上那个人了，当两个人同时拥有这样的感觉，并且走到一起，这或许应该叫恋爱吧。 初恋是纯真的，因为她往往不参杂权势和铜臭。两颗未经世俗污染的心在一起，是纯净和真诚的。 很单纯的，初爱往往是缺乏理智的，双方都不懂得控制，因为她是简简单单的，所以是美好的。 人们会怀念那种萌动的心，那种爱的最初体验。人们会在一生中怀念那段的美好。 不管是男是女，不管你步入成年还是老年，谁不对少年时初恋保留着的美好回忆？ 严格意义上讲，初恋是属于那些被称为男孩和女孩的人们的，再扩大一点范围，也可以把青年人包括进去。 不管怎么说，初恋的主人公是处男和处女。 董庆忠和卢晓洁都过了初恋的时期，已经再没有初恋的机会，或者说，已经再没有初恋的资格了。 因为，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有两个第一次，那样在逻辑上是不通的。 也许，他们有特殊的需要，或者特殊的感受，才特意说他们之间是初恋？ 看完邮件的董庆忠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的感觉，难道这是初恋的感觉？是的，一定是。啊！真是，初恋的感觉太美妙了。 董庆忠从童年回忆到当下，小芝，齐爱玲，小月，卢晓洁。其实每一次都是让自己心动的。真好像熊瞎子掰苞米，最后，腋下夹的一个总是第一个。 人们常说黄泉路上无长幼，看来，时间概念是人永远琢磨不透的，初恋花开无定期。 董庆忠在邮箱通讯录里加入了第一个联系人――陌路笑杰，分组加在了“家人”。 难怪董庆忠很自负，他接受问题真快，已经发现了回复和写信的区别。他认为，不直接回复，而用“写信”来输入邮件内容，更能表示对对方的尊重。他这样写道： “亲爱的洁：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我一直在等你的邮件，看了以后，我很兴奋。 告诉你我内心的真实感受，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想来想去，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初恋的感觉。你不会笑话我吧。我忽然想起有句歌词说粉红的回忆，过去一直没在意。现在我明白了，初恋是粉红色的，洁，你说呢？ 是无法逃脱和无法抗拒的缘分，让我们走到了一起。我非常珍视这种缘分。我在想，我应该为你做点什么？我能够为你做点什么？我必须为你做点什么。我有一个想法，正在实施中，暂时先不告诉你。等办好了再说。你也好好保重自己，有急事就给我打电话。祝你快乐每一分钟。 你的忠” 颜色对于人们来说，是奥妙无穷的。 比如，每种颜色都有一定的表征，也就是说给人一定的感觉。 绿色――象征公平、自然、和平、幸福、理智、幼稚； 橙色――象征富饶、充实、未来、友爱、豪爽、积极； 黄色――象征尊贵、智慧、光荣、忠诚、希望、喜悦、光明； 红色――象征活跃、热情、勇敢、健康、狂野； 蓝色――象征自信、永恒、真理、真实、沉默、冷静； 紫色――象征权威、尊敬、高贵、优雅、信仰、孤独； 黑色――象征神秘、寂寞、黑暗、压力、严肃、气势； 白色――象征神圣、纯洁、无私、朴素、平安、诚实； 而浓淡的不同意义更是无穷无尽的。 各种色彩的组合变换，构成了我们眼前的缤纷的世界。 像“花红似火”、“水绿如蓝”、“春风又绿江南岸”、“金色秋天”、“黑色星期五”、“蓝色的多瑙河”、“六宫粉黛无颜色”…… ------------ 我色如何 人们眼前的事物是有颜色的，人们的思维是有颜色的，人们的情感也是有颜色的。 人们对于颜色的好恶，恰似人们对事物的好恶。自然受兴趣、好奇、新鲜感、疲劳感、思维定式、习惯模式的支配。 平常人们所说的“好色”，也许是兴趣、新鲜感的生理和心理的反应吧。 时下，颜色直接成了社会和生活的代名词。像黄色影视，黑社会，还有金领、白领、蓝领、粉领、灰领、红领…… 就连成语也用颜色，把事物勾勒的活灵活现，你看： 着装显眼――穿红着绿、大红大绿； 美丽健康――唇红齿白、满面红光、粉面桃腮、白发红颜； 名声成就――大红大紫； 春色满园――千红万紫、李白桃红； 莽然行事――不问青红皂白； 玩命相拼――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青春憾逝――翠消红减、红颜薄命； 轻浮乱性――红杏出墙、红粉青楼； 生活奢华――灯红酒绿、绿女红男； 情感爱恋――红情绿意、红豆相思； 不好意思――面红耳赤。 很快，卢晓洁又回了邮件： “让我魂牵梦绕的忠： 好像你说的话，都是我想要说的。心有灵犀，我们想的全一样。我虽然没有那样的经历，但是，你给了我那种感觉。应该说，一个女人，经过了初恋的沐浴，才真正知道人生的美妙和幸福。你说的真对，初恋是粉红色的。 男人和女人可能不一样。我总觉得，恋情，不能仅限于肉体的，更主要的是灵魂的。我们在瞬间跨越了陌生、年龄、身份种种障碍，一见钟情，我对我的初恋感到满足。我拥有其他女人不可能拥有的幸福。你呢？忠。 以后时间长呢？我们有机会慢慢地在更多的空间，更多的生活层面，更多的清晨，更多的傍晚，更多的子夜，让我们的心灵发出美妙的共振。 洁” 董庆忠发现，这次电子邮件与以往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哦，想来想去，他发现这次的信纸是渐变的粉红色。这才发现，原来，电子邮件的信纸风格、颜色是可以设定的。 董庆忠读完，抑制不住心潮起伏，当即又回了邮件，邮件的信纸风格设定为“浪漫海滩”： “洁： 认识你，我变得年轻了，我变得成熟了。对于我，初恋虽然姗姗来迟，真是好饭不怕晚，我尝到了初恋的滋味。 忠” 写完后，董庆忠又对字体和颜色做了调整设定，满意了才发出。 第二天，卢晓洁又发来了邮件，董庆忠打开看到： “忠： 我已经躺下了，可怎么也睡不着。 初恋，初恋。初恋二字总在我脑海旋转。 转得好甜蜜，好温馨。 我打开电脑，信手写了几句散文诗。我也不加润色，原原本本地发给你。因为这是我的真情实感，或者说，这是我对这个问题的灵感的最初绽放。 诗的名字是《开始》。 婴儿的第一个哭声。 是一个新生命的开始。 第一天上班。 是新的工作的开始。 朝霞初露。 是新的一天的开始。 百米跑道上的发令枪声。 是短跑比赛的开始。 紧接着主持人的一声“――开始”。 一个节目，一个会议，一次晚会。 一次活动，拉开了帷幕。 结婚。 是一个新的家庭和新的生活的开始。 迈步。 是行走的开始。 打开家用电器开关。 是电器做功的开始。 开始标志着一个生命、一个事物、 一个事件正在到来。 世界凭着一个一个的开始不断变化。 人类社会凭着一个一个的开始发展进步。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 电脑一系列重要程序的总菜单。 被命名为“开始”。 开始，――是树之根。 开始，――是水之源。 开始，――是山之石。 开始，――是江河湖海里的h2o。 假如没有一个又一个的开始。 世界还在一片混沌之中。 开始――是孕育，是诞生，是成熟，是美梦。 而在所有的开始中。 最奇妙、最伟大的就是。 爱情的开始。 ――这就是初恋。 她是真正人生的开始！ 快打开你“开始”的按钮吧！ 里面收藏和孕育着梦想和奇迹！ 让我俩为成为真正的幸福男人和女人而庆幸吧！ 你别多心，有人说，能体会初恋的人，是最善良的人。 洁” 董庆忠感觉自己真的年轻了许多，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反应的灵敏度，又回到了儿时。 董庆忠乘兴又回了邮件。 “洁： 吻你。 看到你的这封邮件，我又一次沐浴了初恋的阳光和雨露。 对于纯洁和高尚的东西，时间、空间、见识过的东西和走过的路，都已经不重要了。初恋，对于我们，可以说是超越这一切的。 因为，我们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 真的好想你！ 祝你。 每一秒钟都享受初恋的快乐！ 你的初恋的――忠” ------------ (十六)邮件添情 ------------ 邮件拥抱 卷头题对：信息频传各抒趣中情，思绪屡添互寄相思愿 比尔盖茨为现代的男女做了一件好事。 男女之间情爱的表达方式，面对面的就不用说了，所以的人都不是外行，因为这是物种的本能。言语送情，眉目传情，形体施情。 远距离，不能面对面时，情爱的表达方式就各有千秋了。 在女性大部分还不能驾驭文字的年代，使用信物，以物传情，以物定情。像金玉首饰，衣物服饰，器物用品等等，一件普通的物器，交到异性手里，它的精神价值远远超出了器物本身的经济价值。 到后来，女性使用文字的能力提高了，就开始了书来信往，鸿雁传情。 科技发达，电脑和网络被广泛应用的今天，把男女之间的距离大大缩短了，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消除了。 董庆忠和卢晓洁尝到了电子邮件传情的甜头。 打从相互的第一封电子邮件开始，一发而不可收拾，董庆忠与卢晓洁，电子邮件鸿雁传书，每天都有一两个邮件往返，有时一天往返达到四次。彼此几乎无话不谈，今天工作的安排，个人的去向，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都急于告诉对方。 听说过，谈恋爱有见面厮守的，有电话缠绵的，有短信传情的，有视频和语音牵情的，也听说过网恋的和网络同城交友的，不过在同一城市，不远的距离用电子邮件做为主要交流方式的还不多见，好像只有董庆忠和卢晓洁。这可能是他们的特殊身份和特殊的处境，以及特殊的心理造成的。 他们的交流方式正好和所说的网恋相反。网恋是双方恋了一段或者很长时间，并未见面。而见面前对对方的情况的了解只是虚虚幻幻，飘飘渺渺，真真假假，隐隐现现的，有时连年龄和性别都是未知数。董卢二人是先见面，然后进入网恋的。他们的网络依托不是聊天窗口和交友平台，而是电子邮件。 奇怪的是，从视觉和心理感觉上，他俩一见钟情，可是爱好和情趣却也惊人的相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这天，董庆忠又打开了收件箱。卢晓洁发来了这样的邮件： “忠： 我刚从分店回来。今天，又和分店的几个人一起谈论了一会儿。说的是同事之间的关系，还有共同思考的一个题目‘我到美容中心干什么来了？’大家谈的很高兴，都说我说了他们的心里话，说我为他们想的很细，很远。我知道这是在奉承我，可我也爱听。不过我觉得他们的精神状态和工作能力确实提高了许多。 在学校学的那些，我好像觉得大部分用不上。倒是跟蔺姐学了不少。我觉得给我最多能力的是学习。不是自我夸奖，我喜欢读书，而且读书得到的真很有用。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帮助了自己。你是领导、老板，本身就有很多我要学习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能松劲，还要继续学习。这话只有我和你说，也许别人说了你还不能接受，嘿嘿……你说是吗？我这一段时间学习的内容主要是企业管理方面的，有时，现用现学也有用。闲暇一点还看看读书频道的小说。 我们有四天没见了。本来我想看看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可是蔺姐来电话了，说她明天来。她也许在这住一宿，我也许明天没空给你发邮件了，你别急。 记住，按时睡觉，少喝酒。吻你。 洁” 董在回的邮件里说： “吻你，洁： 不知你忙的怎样，过两天，有空了，我们开车出去玩玩。让美丽的鲜花接受些大自然的气息。 你说的很对，我需要不断的学习，这方面我要好好向你学习。多年来，我凭借自己的聪明和文化的老底在挣扎，在应付。总觉得机会比知识更重要，关系比能力更顶用。可是？社会的发展，知识的更新，让我每每感到力不从心，常常觉得自己在滥竽充数，以其昏昏使人昭昭。谢谢你，提醒了我。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提醒我的。 今天开始，我要每天安排自己学习一小时。主要是专业和企业管理。有时间再在读书频道看些书。这几天，在网上浏览，我发现自己就是看小说都落后了。过去只知道古典和现代，一看读书频道，我惊呆了，什么超越、武侠、推理、科幻、奇幻、神怪、玄幻、探险、恐怖、冶艳、历史、言情、讽刺、网游、军事、**小说，还有手机小说、网络小说，古典主义小说　，还分什么浪漫主义小说，现实主义小说，存在主义小说，形式主义小说　表现主义小说　，意识流小说，黑色幽默，新小说派，魔幻现实主义等等，让人眼花缭乱。不过，我也毫不谦虚地说，我一眼看去，就发现人们的浮躁。主要指的是人们读书有些偏食，偏食得厉害。当然，首先要承认自己的落后。有人开玩笑说一些富豪是金钱上的富翁，精神上的乞丐。穷得就剩下钱了。还真是那么回事。我虽然不是富豪，但是，我感到了精神文化上的缺陷。 不过，现在好了，幸运女神把你送到了我身边。 对了，收到你的邮件，我一时有感，写了一首字谜，祝你健康快乐，你猜着玩玩，权当休息放松。 字谜[每行打一字]： 子在常下遮口巾。 羽之半身无处寻。 心间一撇前缘定。 犬倚斜日火上熏。 走之载井终运动。 少右无点止下行； 诀而无言在心边。 禾扛一竖上左肩。 天无他大人有大。 绽而无丝淀水干。 建立休右省去木。 横山流水到广南。 （谜底下一次告诉你） 忠” 当一个人对某件事日思夜想，往往产生多次重复的行为。 当多次的重复达到一定的数量时，就会形成习惯。 当一种行为成为习惯的时候，就会自觉不自觉地顽强地表现出来。 董庆忠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在老板台前坐下，脑子里装着卢晓洁在床上皱眉心、咧嘴角的表情――随手打开电脑――电子邮件收件箱。 董庆忠以为第二天不会接到邮件了。下午，坐在办公室，不经意间打开邮箱，发现她又来邮件了： “聪明智慧的忠： 蔺姐要午睡一二十分钟，我看了你的邮件。好的，我们一起努力吧。 字谜编的挺有意思。谜底是――「:学习必然进步，快乐一定健康」，对吗？ 下午我要侵犯你的著作权，把这段字谜说给蔺姐，就是我编的，可以吗？ 想你的 洁” 董收到邮件后，发现这次又多了一个附件。他打开附件，原来是一副图片，上面有一男一女，并坐在海边的树下窃窃私语。图片上的字是动的――:学习必然进步　快乐一定健康。董控制不住心脏的急速跳动，又马上回复了： “洁： 我满脑子装的都是你，你已经成了我生命不可缺少的世界。你说的太对了，这几天学习收获太大了。我看了一个资料： 一天一小时，能创造奇迹。美国人力资源协会有这样的数字统计：一个人每天用一小时学习，三年可成为专家；五年可成为国家级专家；八年能成为世界顶级专家。 有人做了计算，每天学习10分钟。累计起来一年是3650分钟，60年是219000分钟，为3650小时，以每天8小时换算得456天。如果把这个时间作为纯学习时间，加上寒暑假、公休和节假日，可折合为学年2至3年。也就是说，每天10分钟，一生提高了一个学习阶段：小学→初中，初中→高中，高中→大学，大学→研究生..... 你的一切都在吸引着我，我盼望着我们共同的美好夜晚！ 紧紧拥抱你的 忠” ------------ 情病咨询 卢晓洁正准备关电脑，又发现了新邮件，已经来不及再写什么了，只回了几个字： “吻你，掐你，咬你！！” 这几天，董庆忠一直在暗自为卢晓洁张罗买房的钱，今天凑齐了五十万元。他想一次交清便宜些，另外也省去许多麻烦。但是，在邮件中，他没有告诉卢晓洁： “我朝思暮想的洁： 蔺姐走了吗？我真想马上见到你。这几天，我有时间，看你的情况，约个时间我们出去玩好吗？羊马山，离这一百多公里，风景很好，玩的人很多。山里有个云竹寺，据说许愿很灵的。哈哈，我倒不相信迷信，不过，我相信好人有好报。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忠” 卢晓洁看完，忽然想起了那天在qq群里看到的白字对话，干脆给他分享一下。 很快，董庆忠收到了一封奇怪的电子邮件，看了许久，不知道写的什么： “勤矮滴情种： 泥壕！ 窝地童鞋宰王八离阁窝罚乐义歌垫字油煎，高速泥依哥好小戏，停碩泥门劳綜上吊拉，半巩屎猪人节眼辣，泥公左乙丁痕莽八。药猪衣羞洗喝字窝青须条正，遮阳，酒灰青松辣。 折凉甜，邻节腰赖拉。窝滴市轻刻呐夺衣鞋。 窝挨四泥拉。 泥地接” 董庆忠按照字的发音，默念了两遍，觉得有些意思，他忽然发现邮件还有一个附件，打开一看，偷偷笑了好长时间。附件是这样的： “现在有好多人打字使用拼音输入法，只管拼音，不管字义，闹出许多笑话。这个是我瞎编的，这封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的庆忠： 你好！ 我的同学在网吧里给我发了一个电子邮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说你们老总上调了，办公室主任戒烟了，你工作一定很忙吧。要注意休息和自我情绪调整，这样，就会轻松了。 这两天，蔺姐要来了。我的事情可能要多一些。 我爱死你了。 你的洁” 董庆忠情趣兴起，当即模仿格式，回了一封电子邮件。 这天，卢晓洁打开了电子邮箱，看完了董庆忠的邮件，发现还有一个未读邮件。打开看看邮件地址和发件人，竟好像不认识。 卢晓洁点开了邮件，真的是陌生人，邮件的题目是——我的***。邮件全文： “陌路笑杰——我亲爱的姐妹： 你好！ 我想你一定也是女性，亲爱的姐妹，请原谅我的冒昧，我是在无可奈何中才打扰你的。 有件事，在我心里折腾了许久，甚至成了我的心病。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因为我知道，告诉任何人，结果都是不好的。但是，作为女人，我有一个体会，憋在心里的郁闷，如果有机会对人倾诉，这不但是一种发泄和排遣，而且对心病是一种绝好的治疗。 选来选去，我选中了你。我直观地感觉到你是一个能理解人的好人，同时，我们又素不相识，告诉你既达到了解郁的目的，又不会造成不良的后果。 我不需要你帮我解除什么心理的负担和疑虑，只是对你说一说。在不透露我真实资料的前提下，我也不要求你保密。你可以公开发表我的信件，只要不用我的真名。 我叫小月，今年30岁。我爱人叫小林，33岁了。我们结婚6年了，感情一直很好。我们可爱的女儿兰兰4岁了。 结婚不久，经丈夫介绍，我认识了他的男友（当时介绍的是大哥，铁哥们儿）建喜。 我虽然长的不算倾国倾城，但总是受到人们的赞誉。我**不是很强，这方面的事总不主动，丈夫总说我是性冷淡，还把我叫「冷血动物」。 可第一眼见到建喜，我就觉得心跳得厉害。好象在哪见过他，这么熟悉。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谈，眼睛一眨，嘴唇一动，都打动我的心。我特别喜欢他到我家来。他和丈夫喝酒，谈古论今，我为他们炒菜做饭，觉得很开心。 建喜总给丈夫说一些故事，穿插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我非常喜欢听他说，有时他竟像一个长者。那次说到对待老人的问题时，说——「小林，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凡是对老人不好的人，我就不搭理他。你想，他对自己爹妈都不好，对朋友能好吗？我从不少人的身上感觉到，我们要趁父母健在的时候，好好孝敬他们，如果有一天，老人不在了，你在想孝敬也来不及了。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小林连连点头说对，我发自内心地觉得，建喜真是个男子汉，不但见多识广，而且心地善良。 有时他时间长了不来，我总放心不下。问丈夫：’大哥怎么总不来了？’丈夫还觉得我挺够意思。 建喜的老家在四川农村，媳妇在老家，有个男孩。 这样一过几年，我觉得日子还算舒心。 偶然的一次，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两个月前的一天，丈夫去外地出差了，临行前告诉我：’我和大哥说了，有事可找他帮忙。’我当时也没在意。可偏偏女儿兰兰感冒了。我很着急，打电话让丈夫快回来。他说还要几天，并让我找大哥帮忙。我只好拨通了建喜的电话。很快他来了，我们一起到医院给孩子看了病，输了液，孩子的病情稳定了。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我很感激大哥，把孩子哄睡，炒了两个菜，取出了老公没喝完的好酒。大哥也不见外，自己倒了一口杯（我想有四两），还给我倒了有一两酒，说：‘小月，总没见你喝酒，今天累了，也喝一点吧。’这样，我俩把瓶里的七两多酒喝完了。他眼睛含情地看着我，我从来没见过的眼神。过去，也有男人狠狠地看我，可那些都是让我讨厌的眼神。可此时此刻，却是让我无法抗拒的眼神。他没说要走，我也不想让他走。我低下了头。他慢慢地从桌对面转过来，坐在了我的身边。他抓住了我的手，吻我的手。我不知怎么才好，只觉得像在温水池里泡澡一样，浑身荡漾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暖流。 突然，电话铃响了。是他打来的，问孩子怎么样。我说，已经好了，孩子睡了，多亏大哥帮忙，大哥已经回去了,就放下了电话。 ------------ 迷情难悟 建喜过来抱住了我，把我往了床上拖。 我的心里乱极了，好像又好几个我自己，她们在争论不休。 一个说，不能这样，这样不好。 一个说，我要，我马上要。 一个说，快点挣开，快点摆脱他。 一个说，建喜，你真懂得我的心，快点。 手脚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都不听使唤，说实话，我当时也没想做什么动作，只是盼他动作迅速一点。 我睁开眼睛看时，他已经脱了我的下身衣服，他好象紧张，什么也没做成。在我的大腿上和小肚子上留下了一些粘糊糊的东西。 他跟我说了声’对不起’，起身要走。我的心跳得厉害，浑身发热，又痒又燥，非常难受，双手一下子拉住了他，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我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口…… 这一夜，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和幸福。和丈夫结婚几年了，觉得满好的。可是？这一夜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是那样的愉悦，那样的透彻，那样的颠倒神魂。我找到了做女人的最高境界。 第二天我母亲来到了我家，建喜也来了。晚上，我动员了几次，母亲都不肯回去，后来，建喜走了。 第三天，我爱人回来了。没过几天，建喜来我家，说他调回离家不远的城市工作了。晚上，在我家和我爱人喝了酒，爱人送他上了火车。 此后，再没有建喜的一点消息。我向爱人打听多次，总没音信。 这些日子，我好象变了一个人。心里一刻也放不下建喜。就是爱人和我**的时候，我闭着眼睛，心里也想着建喜，把他当做他。爱人还说我变了，变得比以前会做了，比以前好了。 可我心里，总想着建喜。他是我一生最爱的男人，他是能带给我最大幸福和快慰的男人，是任何人所不能替代的。我应该是上天专门为建喜生的…… 我吃不下，睡不着，体重减了十来斤。 我爱建喜，他是那样完美，他是上天专门为我一个人造就的男人！ 我恨建喜，你为什么走了？把我一个人扔下走了。你为什么连个电话也不来，你知道我想你想的快疯了吗？ 我怀孕了，是建喜的。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我想丢掉工作去找建喜。我要让他离婚，我要嫁给他。如果他离不了婚，我宁愿一辈子做他的情妇。 你在新的地方好吗？你爱人和孩子怎么样？你经常想我吗？ 我的要求高吗？如果做不了情人，能做朋友吗？只要让我经常看见你。退一万步说，我能见你一面吗？能让我把心里话痛痛快快告诉你吗？我亲爱的建喜，我朝思暮想的建喜，我灵魂深处的建喜！ 可是？我到哪里去找我的建喜呢？我的女儿兰兰怎么办呢？我怎样向我的父母交代呢？我怎样向疼我，爱我的丈夫交代呢？ 我苦恼极了，我想用死来结束这一切，我又想到我的女儿兰兰……。 女人的心是相通的，谢谢你。 不要给我回复。 祝你健康、快乐！ ――你的未见面的姐妹” 卢晓洁读完邮件沉思良久，她想转发给董庆忠，可是她没有那样做。因为这是女人之间的事，另外，告诉他会节外生枝，引出不该有的事情来。 想来想去，卢晓洁拨通了蔺雨晨的电话。她说：“姐，你哪天再来，我让你看一个陌生姐妹的邮件，我看了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蔺雨晨说：“好吧！只要你别胡乱联系，自己进入角色，记住，旁观者清，但旁观者自己要保持清醒。我还真挺想见你的。” 卢晓洁想，既然人家托付了咱们，决不能把人家的丝毫信息透露出去，她决定，这个邮件不向任何人转发。 卢晓洁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件事，按理说，素不相识的人，毫不相干的事，应该是可以轻轻放下的。可是？此时此刻，在卢晓洁的心里，那个姐妹就像和自己又血缘关系，她的事，就好像自己的事。 到底是赞同，还是谴责？ 是同情，还是憎恨？ 是感慨，还是庆幸？ 是解气，还是担忧？ 是悔恨，还是期盼？ 是兔死狐悲，还是同病相怜？ 从某种意义上说，卢晓洁已经成了当事者。 因为――当局者迷，那么。 它的逆定理――迷者当局，也许成立。 ------------ (十七）逰山问卦 ------------ 卦底迷离 卷头题对：一羊一马合男女属相，双测双卦寓水木今生 如果说，男人和女人的如鱼得水、干柴烈火的相处是甜蜜的，刺激的，那么，他们之间的分别和思念一定是痛苦的，难熬的。这种甜蜜、刺激和痛苦、难熬是成正比的。 与其说董庆忠和卢晓洁的邮件交流是对甜蜜和刺激的回味和扩展，还不如说是对痛苦和难熬的一种解脱和排遣。。 卢晓洁打开董庆忠的回复邮件，她细细默读： “【睡叼哥偷】（饼沉重球，换阴大蛋，打嘴。坐瓷便，肩踝紫油）诉事 命约鸡屎游，**温情甜。布置田垧工缺，近溪湿河粘。握鱼成疯鬼趣，右空穷漏余雨，糕厨补声酣。七五浓清莹，喝死宰忍箭。 砖猪鸽，敌七虎，招五棉。布硬由痕，喝时唱响鳖狮猿。任由北宦里呵，约由隐情冤雀。刺史骨男泉。蛋圆任唱酒，铅梨供缠捐。” 卢晓洁读罢大笑难忍。再看也有附件。 “【水调歌头】（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苏轼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董庆忠和卢晓洁在邮件里约好了时间。 那天，董庆忠开车在约定的地点接到了卢晓洁。 卢上车后，摇上了窗玻璃，看看前面没人，重重地接了一个吻。 人说久别胜新婚，他们俩才几天没见面，倒像是分开了几年，董庆忠的嘴舍不得离开卢晓洁的，卢晓洁的手舍不得离开董庆忠的腰。 董问：“洁，你带身份证了吗？”卢不解地答：“带了，怎么？” 董取出一个存折，递给卢，说：“到前面银行，你开个户，转过去。” 卢打开一看五十万，急着说：“这是干什么？” 董：“过些天，以你的名义买个房子，我们也好有个地方。” 卢迟疑了一会儿，说：“其实不用，我这不是有地方吗？” 董：“你总得有个自己的地方啊！再说，咱俩……”两人都红着脸不说话了。 到了建设银行和顺道储蓄所，今天办理业务的人很少，他们在排队机取了一个v号，很快办理完了转存手续，卢晓洁又把存折送回了住处，放在了床缝里，下楼和董庆忠出发了。 今天天晴，但并不热，他们十一点到了羊马山。 羊马山北依长城，南瞰渤海，风景秀丽，四季如春。海拔三百米，东西蜿蜒十几公里。是闻名南北的旅游好去处。这里流传着一个美丽的传说。 相传孙悟空当弼马温时与天庭御马结下的深厚感情，孙悟空大闹天宫被如来压在了五行山，御马们都流下了眼泪。每逢夜幕降临，总有御马在新的弼马温休息时偷偷下界给孙悟空送些吃的和遮体之物，也有的在朦胧月色下为孙悟空翩翩起舞，或发出悦耳的鸣唱，以排遣孙悟空的烦闷寂寥。 这一日，一匹白马从天而降，仓促中竟走错了路，误入狩猎圈中。四蹄被铁夹困住，身中毒箭。到底是神马，用神功摆脱了铁夹。无奈箭毒发作，神马再难腾云驾雾，只好一瘸一拐地缓慢挣扎逃生。听得后面追赶的人群越来越近，眼看厄运降临。这些，都被路边一只母羊看到了。她同情神马的处境，同时，深深爱恋着这匹雄性神马。羊用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神马躲进了凹洞里，御马逃过了一劫。 神马感激母羊的救命之恩，同时，爱上了她的美丽和善良智慧，再不愿意回天庭了。他们一起生活了许多许多年，观世音在释放孙悟空，让他随唐僧取经时，路上知道了马和羊的事，他们的爱情感动了观世音。为不让天庭发现他们，观世音做法，调来祥云，为他们做帘幕。天长日久，形成了一座山。远远望去，仿佛一马一羊并卧，举头遥望大海。山顶祥云缭绕，山脚下一片竹林，据说是马和羊常常吟诗作赋的地方。因竹林常有祥云飘动，因此竹林名叫云竹林。 后来，人们为了对羊马的爱情表达崇敬和祝愿，就修建了云竹寺。供奉了观世音和一马一羊，来寺烧香者，求子，求福，求官，求财，赎罪，躲灾，无不灵验。 云竹寺虽不大，香火却很旺盛。二人在人群里沿路朝寺庙里面走。在一个稍稍宽敞的位置，横排着十几个小摊。不是卖东西的，有抽签的，算命的，摇卦的，相面的，测字的。有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在董、卢旁边说，看二位福相，一定的大富大贵，来相相面吧。二人没理睬。来到一个测字的摊前，二人停住了脚步。那老先生，银髯飘飘，衣着素净，颇具仙风道骨。谈吐大方文雅，吸引了七八个游客。董、卢看了一会儿，产生了兴趣。走近前去。问测字的规则。那人说，可大测，可小测，可测吉凶祸福，可测八字流年，可测婚姻缘分，可测财气官运。可出一字，也可出多个字，或一句话，一首诗，都可以。但是，只给暗示，不做详细解释。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 卢晓洁朝董庆忠眨了眨眼，二人在先生摊前蹲下。卢和先生要了纸笔，写了“卢晓洁”三个字，折叠起来递给了先生。先生接过，并没打开来看，而是闭上眼睛，把纸条用一只手送入黑布袋里。手在袋里搅动的几下，取出一张纸条，递给卢晓洁。晓洁看到，上面写的是： 水莲 临水沐日初展姿。 运转逢来初雨时。 乍起雷霆消缘尽。 携子逍遥乐自知。 晓洁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给董庆忠，董也不明白。 先生要过纸条，放在正燃着的蜡烛上，烧了。随后说：“恭喜施主好运，有钱请赏，无钱请便。”董拿了二十元给了先生。 晓洁说：“再测一个。”又写了“董庆忠”三个字递了过去。 又取出纸条看，写的是： 草重凭滋润。 青云喜玲珑 几经风雨后 始悟蹈西东。 董、卢二人仍不解其中含义。又给了二十元钱，起身要走。 那先生说道：“二位施主倒是心地宽善，真真难得。其实，前人早已告诫，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二位去进香吧。”董、卢连说：“谢谢！” ------------ 羊马留趣 二人进寺，各自许了愿，拜过诸神，出来卖些香，还有两柱一人来长的高香。香炉很高大，后面是一个影壁墙，两边写着一幅对联：“顷刻间千古事业，方寸地万里河山”。 进完香，二人顺山路随人群上山。人们是上山走近马和羊。远处看着很逼真，真正到了山上，却找不到哪是羊，哪是马。卢晓洁诗兴大发。感慨地朗诵起苏东坡的诗： “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 二人来到一个阴凉下，在一块石头是铺了两张纸坐下。卢晓洁把一只胳膊放在董庆忠的双肩后，若有所思地说：“忠，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董：“什么事？” 卢：“你属马，我属羊，咱俩现在坐的姿势像不像羊马山？” 董庆忠豁然大悟，惊奇地说：“我还没想到，还真是——羊马山，我们俩就是羊马山。今天来得真值。” 卢晓洁把身子往董庆忠身上一歪，董庆忠把他抱住怀里。 山上还有不少景点，都是关于羊和马的传说景物，二人兴致正浓，不知不觉已到下午一点半。董问卢：“饿了吗？”卢说：“不饿，你呢？再转一会儿好吗？”稍微停了一会儿，喝了点水，吃了两块饼干，二人又到了“避难窟”、“采药峰”、“甜蜜谷”、“康复道”、“快乐津”、“神物斋”、“对弈石”。各处景点都有实物，让人不能不确信，这不仅仅是神话传说，而是真真实实的历史故事。董、卢二人每到一处，都不免感慨不已，屡屡发出感叹和联想。尤其在采药峰，看了几种草药植物，听了导游的讲解，让他们重新感受了羊马相帮相恋的动人故事。还捎带着了解好几种草药的性能。 在神物斋里，有很多书，都是记载和描写马和羊的。墙上的壁画画的都是关于马和羊的典故和传说。 马还有那么多别称，各种颜色的马叫法也不一样，董和卢印象最深的是龙——纯白色的马，这让人自然想到一个让男人骄傲，让女人心动的词——白马王子。 导游还介绍了历代君王和文臣武将惜马爱吗的故事，什么“六骏”、“七骏”、“八骏”，宝马救主，等等，让人听了还想听下面的。 关于羊也有很多传说，其中的“白石道人”说，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东晋时有个皇初平，也有的书上叫黄初平，小时候家里很穷。十五岁那年，一次出去放羊遇见一位道士，道士看皇初平品性温良谨慎，就带他到金华山的一个石室中修炼，原来这道士是个仙翁。皇初平自此跟仙翁潜心修道，钻研丹药，四十年不食人间烟火，终于理悟修道玄机，修得法道。家人以为初平走失，或者被坏人拐去，四处寻找。初平的哥哥初起，到处打听下落，后来遇一位道士，告诉他说去金华山洞中看看，有一牧羊儿，也许是初平。初起就来到了金华山，在金华洞找到了初平，哥哥惊讶了，几十年过去了，弟弟容颜未改，还是个孩子。哥哥初起问他当年的羊群哪去了，初平在山上喊了一声“羊起”，满山白色石头石应声而起，变成千万只羊。这个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故事名字叫黄大仙“叱石成羊”。初起这才知道弟弟初平已得道成仙，也要求跟着学道。从此他亦不食人间烟火，仅服食松籽、茯苓。久而久之，兄弟俩都成了神仙。后来，人们就把称羊为“白石道人”。 有一幅书法别出心裁，用隶书集中了几乎所有的带马字的成语，卢、董看到，觉得很有意思。平时也知道有马字的成语不少，集中起来也还真多。二人从头至尾看了一遍： “散马休牛，马入华山。马翻人仰，马仰人翻。 蜘丝马迹，马腹逃鞭。风马不接，一马当先。 马牛襟裾，兵慌马乱。仅容旋马，快马加鞭。 马捉老鼠，意马心猿。六马仰秣，一马一鞍。 得马折足、人仰马翻。马面牛头，牛头马面。 马中关五，马首是瞻。拍马溜须，马放南山。 拿下马来，一马平川。犬马之疾，兵荒马乱。 马革裹尸，人荒马乱。跑马观花，老马恋栈。 马革盛尸，倚马千言。秋高马肥，马不解鞍。 马浡牛溲，打马虎眼。归马放牛，马咽车阗。 驷马莫追，跃马扬鞭。鞍马劳困，犬马之恋。 人困马乏，车怠马烦。狗马声色，车在马前。 驷马高盖，驽马恋栈。求马唐肆，车马骈阗。 马马虎虎，犬马之年。猴年马月，食马留肝。 马工枚速，匹马当先。戎马劻勷，车殆马烦。 马足龙沙，叩马而谏。马迟枚疾，立马万言。 犬马之决，驰马试剑。鞍马劳顿，不食马肝。 襟裾马牛，鞍马劳倦。马空冀北，不识马肝。 六马仰秣，饮马投钱。牛马襟裾，仗马寒蝉。 牛溲马勃，马牛其风。东风马耳，马耳春风。 权移马鹿，枚速马工。马如流水，车马如龙。 马龙车水，马水车龙。效犬马力，汗马之功。 走马到任，马上功成。马如游鱼，雀马鱼龙。 獐麇马鹿，代马依风。杀马毁车，谷马砺兵。 驷马难追，车水马龙。老马识途，马如游龙。 马去马归，马到成功。车马填门，马到功成。 驴前马后，天马行空。五马分尸，盘马弯弓。 司马青衫，跃马弯弓。裾马襟牛，秣马厉兵。 马上看花，马鹿易形。马勃牛溲，马鹿异形。 车马盈门，犬马之诚。走马观花，士饱马腾。 裘马轻肥，失马塞翁。风吹马耳，马耳东风。 立马追驹，老马嘶风。驴年马月，马齿徒增。 驽马十驾，万马奔腾。策马飞舆，马首欲东。 买马招军，买马招兵。倚马可待，秣马利兵。 走马章台，匹马单枪。弓调马服，信马由缰。 车填马隘，阵马风樯。人语马嘶，兵强马壮。 马前泼水，金马玉堂。立马追镫，饮马长江。 驴唇马嘴，犬马之养。龙马精神，龙神马壮。 走马上任，神龙马壮。乞儿马医，马壮人强。 马上房子，墙头马上。下马看花，放马华阳。 肥马轻裘，裘马清狂。系马埋轮，马齿徒长。 车尘马足，班马文章。走马看花，裘马轻狂。 戎马倥傯，戎马仓皇。马毛猬磔，马瘦毛长。 牛溲马渤，人强马壮。铁马金戈，野马无缰。 万马齐瘖，三马同槽。　马角乌头，乌头马角。 得马生灾，汗马功劳。代马望北，蛇毛马角。 牛高马大，大马金刀。马足车尘，犬马之劳。 车烦马毙，鞍马之劳。牛童马走，竹马之交。 马上墙头，人欢马叫。戎马生涯，戎马生郊。 鞍前马后，汗马之劳。马角乌白，乌白马角。 下马冯妇，立马盖桥。四马攒蹄，驽马铅刀。 万马齐喑，放马后炮。戎马倥偬，驽马鈆刀。 驽马十舍，竹马之好。人喊马嘶，司马称好。 倚马七纸，天粟马角。裘马声色，犬马之报。 车驰马骤，立马造桥。 马迹蛛丝，蛛丝马迹。车马辐辏，老马为驹。 竹马之友，车尘马迹。　匹马只轮，马不停蹄。 匹马一麾，车辙马迹。马毛蝟磔，马尘不及。 裹尸马革，率马以骥。　衣马轻肥，犬马之力。 善马熟人，驷马高车。瞎马临池，束马悬车。 走马赴任，束马县车。驷马高门，风马云车。 驷马仰秣，秣马脂车。犬马恋主，驷马轩车。 驷马不追，宝马香车。 ------------ 触景生情 青梅竹马、临崖失马、单枪匹马、指鹿为马、千军万马、悬崖勒马、心猿意马、塞翁得马； 塞翁失马、北叟失马、害群之马、骑马找马、悬兵束马、束兵秣马、敲牛宰马、风樯阵马； 悬车束马、枕戈汗马、休牛归马、止戈散马、脱缰之马、五花杀马　、高车驷马、　厉兵粟马； 历兵秣马、塞翁之马、单枪独马、青丝白马、厉兵秣马、非驴非马、招兵买马、横枪跃马； 鲜车健马、鲜车怒马、以鹿为马、短衣匹马、避世金马、横戈跃马、识涂老马、指鹿作马； 飞鹰走马、童牛角马、得马失马、窗间过马、骑马寻马、问羊知马、鲜衣怒马、鲜衣良马； 毁车杀马、伯乐相马、呼牛呼马、丹书白马、问牛知马、土牛木马、　洗兵牧马、盲人瞎马； 声色犬马、持戈试马、临崖勒马、选兵秣马、高头大马、单鎗匹马 、铜围铁马、鸠车竹马； 管仲随马、服牛乘马、文君司马、励兵秣马、金戈铁马、溜须拍马　、玉堂金马、斗鸡走马； 害羣之马、乌焉成马、风车云马、风车雨马、放牛归马、燕昭好马　、呼牛作马、舞刀跃马； 声色狗马、青衫司马、吹牛拍马、休牛散马、以渴服马、横戈盘马 、千兵万马、讳树数马； 软裘快马、尻轮神马、招军买马、以毛相马、砺戈秣马、泥车瓦马 、识途老马、见鞍思马； 膏车秣马、练兵秣马、轻裘肥马、香车宝马、素丝良马、素车白马、朽索驭马、光车骏马； 弊车羸马、尻舆神马、寒蝉仗马、横刀跃马、二童一马。 马前卒。 马后炮。 下马威。 露马脚。 风马牛。 乌头白马生角。 盲人骑瞎马。 射人先射马。 骑曹不记马。 马上得天下。 东风射马耳。 东风吹马耳。 驽马恋栈豆。 求马于唐市。 求马于唐肆。 牛头不对马面。 死马当活马医。 牛头不对马嘴。 风马牛不相及。 驴唇不对马嘴。 驴头不对马嘴。 司马牛之叹。 司马昭之心。 鞭长不及马腹。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兵藏武库，马入华山。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 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鞍不离马背，甲不离将身。 鞍不离马，甲不离身。 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 兵马不动，粮草先行。” 再看陈列的书籍，有关于马、羊的诗词，歇后语，谚语，歌曲等等。 还有一幅大尺寸的书法作品，是当代人的草书，几个大字遒劲有力：“马蹄催趁月明归”。也许是管理处的有意设计，流连忘返的人们看到这里，忽然想到——该往回走了。 待下山时，已是下午四点。出山路两边，摊店相连，多为经营饮食和纪念品的。董、卢进了一家餐馆，里面卖的都是风味、野味，当吃到一种叫婆婆丁的野菜时，卢晓洁想起了一桩往事。 在父母去世的第二年，卢晓洁过生日那天，外婆起大早，到很远的野地里剜回了一小不带婆婆丁。午饭时，把婆婆丁洗的干干净净，对外公说：“今天是洁的生日，婆婆丁能辟邪消灾，我们一起吃，给晓洁祝福。这孩子小时候命苦，长大了一定享福。”外婆说着想起了自己不幸离开人世的女儿，落下了眼泪。外公连劝带埋怨地说：“看你，孩子过个生日，你哭天抹泪地，让她咋能高兴。”外婆马上擦干了眼泪，转涕为笑。对晓洁说：“来，孩子，多吃点，外婆等着你有出息，要跟着你享福呢。” 晓洁再也控制不住感情了，低头抽泣抹起了眼泪。董庆忠问明了原由，劝说：“我们很好的努力，把日子过好，就是对老人的报答。”董庆忠还给卢晓洁讲了自己童年艰难的生活。 为了调节卢晓洁的情绪，董庆忠领晓洁挑选了两件纪念品，一个是挂件观音，一个是羊马石雕。 看看天色不早了，二人开车回程。 ------------ (十八)爱的巢穴 ------------ 何处藏娇 卷头题对：说巢论穴房为爱之舟，评质比价知乃算之源 寂寞相思常常埋怨夜太长，情人相见总是盼望天早黑。 从羊马山回来已经天黑了。 快进鑫源的时候，卢晓洁说：“你还有什么安排？晚上还走吗？” 董：“不走了，今天羊和马，还在卢女士的办公室相聚。” 卢会意地笑了，说：“那就别在外面吃了，我给你做面条行吗？” 董：“那当然好，不过我看你太累了，干脆找个干净的小店，吃碗面条算了。” 卢：“恭敬不如从命，就听你的。” 说着见路边一个牛肉面馆，停车进去一看还挺好，点了两碗面。 在紧靠角落的小桌上，二人相对坐下，董庆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董庆忠把头伸向卢晓洁，卢晓洁也往前倾了倾身，董庆忠说：“你知道吗？自从那天在鑫源商厦见了你以后，我就老是想着当时你站着的那个地方。我想，你也许还会在那个地方出现。每次开车或坐车出来和回去，不管哪条路近，我都要走商厦门口的那条路，从那个地方路过，想着奇迹会出现，再次看到你。” 说得卢晓洁心里热乎乎的，眼睛也有点湿润。 卢晓洁说：“我每次路过那个地方，也要四外看看，没见到你，我就想，你是老板，工作忙，另外，坐车也不容易遇上。” 董庆忠听了，感觉自己浑身循环加速了。 是的，人的感情是容易受外界事物感染的，睹物思人，处境生情，是自然而然的事。人面桃花，红杏出墙，山河依旧，不都是这样的吗？ 甚至，连某一种气味，某一种颜色，某一种形状，某一种声音，某一种天候，某一种时分，某一种小动物、小植物、小东西，都会勾起翻江倒海的情思！ 董说：“有的话，咱们回去再说吧。一想到「人面不知何处去」的那个难受的劲儿，我就想，应该有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空间。你现在的办公室，当然我也很喜欢那个地方，因为那是我们俩开始的地方，值得记住和留恋，但是，我们还应该有咱们自己的窝，动物叫巢穴，人类叫房子。” 卢晓洁目不转睛地望着董庆忠。 光吃面条就是比连吃带喝快。虽然说话使时间有所延长，但是，这个吃饭还是没用多长时间。 两人吃完饭，很快上了车。 到了离卢晓洁住处不远的马路上，董把车停下，说：“你先回去，我把车停到那边的停车场。” 卢晓洁爬到董庆忠的耳边，吻了一口，悄悄地说：“老公，快点，我等你。”，下车走了。 卢晓洁进门后，关了门，换了拖鞋，还没脱外衣，就赶紧跑到床边，伸手从床缝里取出存折看了看，吻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 董庆忠在轻轻敲门，卢晓洁飞步开了门，回手关了门，紧紧地抱住了董庆忠。 一阵狂吻后，两人进了卧室。 谁都没说话，二人迅速拖得一丝不挂，在床上翻滚起来。也许先前两人之间还有一种陌生感，还带有一丝的羞涩和拘束。今天，他们在也不陌生了，再也不羞涩了。全神贯注，很快进入了巅峰。疲劳过后，又相依相拥了许久。 卢：“你困吗？” 董：“时间还早呢？不困。” 卢：“我去开淋浴，咱们洗个澡吧。” 董：“好。” 淋浴过后，二人穿睡衣，又回到卧室。 忽然，门铃响了，接着，响起了用手敲门的声音。董庆忠有些紧张，看看卢晓洁。卢说：“可能是收费的，你在这屋，关上门，别说话。” 卢到门口顺猫眼往外看，是一个女的，收水费的。就开了门，引她去看水表，交了费，接过收据，送走了人，关门回到卧室，对董说：“没事，收水费的。” 卢顺手按下了电脑开机按钮。对董说：“我让你看个东西。” 这个笔记本电脑用的时间不长，里面东西不多，所以开机速度很快。 卢打开了“我的文档”――“图片收藏”，双击一张图片文件。出来的对话框是“请输入密码”。董庆忠疑惑了，心想，这个电脑怎么回事？还要密码？ 卢晓洁说：“你的文件用密码吗？” 董看着晓洁，无从回答。 卢说：“你的文件要想不被别人打开和看见，就要加密。在microsoft　office的软件里可以通过安全选项设定密码，此外，所有的文件你也可以用e钻软件加密，这样，你的文件就不会被别人看见了。”卢晓洁把加密软件的操作方法给董庆忠演示了一遍，董说会了。 卢打开的文件是董、卢的合影，董穿着西服，很正宗的打扮，卢穿着婚纱，两人的结婚照浑然天成，光彩夺目。董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卢：“你不能接受吗？” 董：“好，我是问你哪来的？你怎么有我的照片。” 卢：“哈哈……，这是我合成制作的，像吗？你的照片就是你们公司网站上的。怎么样？” 董：“哦，你怎么做的？真像。” 卢：“呵呵，用photoshop做的，就是把两个图片的有关部分抠出来贴在一起，很简单的。” 董：“你真行。以后我给你些照片，再做几个。”他接着问：“你会这么多的软件，得花多少时间学啊？” 卢晓洁说：“咳，也不费时间。所有的软件都有共性，互相都有联系的。只要抓住主要的就容易掌握了。比如，所有的软件的菜单栏，工具栏都有共同的特点。这和学汉字一样，认识了一个字，知道了它的读音和笔画、偏旁部首。认识多了，再遇到生字也会查了。” 董：“你还是善于钻研和总结。” 话题转到买房上，董说：“咱们再说说房子的事。 动物为了生存，根据自己的特点和条件，筑巢、搭窝、挖穴。那是为了抵御气候和自然条件的威胁，防止外敌的侵袭，更重要的是在那里可以进行爱的交流。 我们讲民用建筑的老师对我们说，人类的住宅和动物的巢穴的功能是一样的，它是家的载体。巢穴对于动物，不但重要，而且凝聚着意想不到的艰辛。我们可以简单地想一想，鸟把一根根对于它们来说是沉重而庞大的草木叼到空中，长途运输，再搭到树上或其它依托物上，是很艰难的。 我们人类对于住宅更是把它当做一生生活中的大事。茅屋被秋风吹坏了，诗人杜甫发出了千年感慨‘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足以反映中国人对住房的渴望。 如今，建筑发展为专门的学科和行业，我也是因为这个才喜欢这行的。人们贷款买房，攒钱买房，辛勤工作的人都把买房做为自己的奋斗目标之一。国际上，目前提出了一种衡量贫富的标准，就是住房和衣食的消费占收入的比例。比例越小就表明越富，反过来就说明穷。 其实，我国很早人们就把住房作为贫富的标志了。贫穷的居无定所，富裕的青砖壁瓦，有条件的狡兔三窟，顶级的琼楼玉宇、金碧辉煌、雕栏玉砌。像我这样幸福的金屋藏娇……” ------------ 小心上当 卢用拳轻轻打了董一下，说：“去你的。” 董笑了，说：“对不起，开玩笑。不过我是说，做为我们巢穴就更有特殊的意义。” 卢：“你想得周到，说的对。反正我觉得，对于工薪阶层买房还是比买车强。听同学说，前些年，我们学校有两个男同学毕业后，都攒了十五万元钱。一样的工作和生活条件，一个买了房，一个买了车。又过了几年，买车的同学车旧了，只值三万了，算下来加上手里的钱总共只有八万。而另一个同学，房子升值了，值二十八万，加上手里的钱共有四十万了。” 董：“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车咱们也要买，先把房子弄好再说。” 卢说：“买房我也不懂啊！怎么办？” 董：“也没什么？就是有分期付款和一次性付款的。” 卢：“哪个好呢？” 董：“分期可以缓解资金的压力，放长时间，但要付的利息也不少。一次性的好处是可以获得5%的房价优惠，但考察不好用以出问题。像工期、工程质量出来问题容易受损失，有的甚至上当，被骗了房款。” 卢：“我原想过一两年也买分期付款的。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 董从皮包里拿出一份卖房广告，让卢看。 “拥田园之幽境，享都市之繁华，离尘不离城。 宫廷风范与西洋格调的和谐，上乘建材与高超工艺统一，人性设计与完美服务的结合，先天优势与科技创新的交汇。 海鑫家园，成功人士的选择。 公园社区，水景、绿地总面积达二百余亩。 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小区位于开心公寓南二百米。有2、5、8、35、36、路公交经过本小区，8　分钟车程畅达市中区。 小区水、暖、电、煤气、电话、数字电视线路、电脑宽带连接均已入户，即插即用。太阳能热水系统采用国内最新研究成果，一年四季昼夜有热水洗澡。 小区被评为国家‘最和谐、最适宜居住的样板小区’。 每平米5118元，首付十万元起。一次性付款从优。 现已陆续完工，月内可以入住。” 卢继续往下看，董按住广告对卢说：“这个公司我知道，我和他们老总打过交道，这个小区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至于工期和质量等，不会有问题的。咱们就要这个算了。以你的名义，写你的名字。我不好出头，你去了说一次性付款，再砍点价。楼层和房间样式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就行了。不过注意采光要好，，就是阳面房间多，离马路稍远一点。先定了，装修慢慢再说。” 卢说：“你是建筑专家，我先学几天，琢磨琢磨，再动手操办。我知道你出头不方便，你放心吧！我遇到事再问你。” 董：“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搞建筑行业我知道，买房如果弄不好，会留下好的的后遗症。 有的开发商本来钱就不够，就开始建房了，一边建一边卖。结果中间钱还是不够，中途停建了。先交钱的人上当了。 我的一个同学前年买的房，到现在还没拿到房证和土地手续。合同上说，付款一个月内办完所有手续，开始，到现在还办不成。他到法院去告，也没有用。退房没钱，只能等。 还有的质量、配套、物业管理等都容易出问题。有的面积、门窗用料、室内设置，都和广告及图纸不符。 打这种官司又费时又生气。所以，买房的人真要先好好学习，掌握基础知识，知道可能出现的问题，事先考虑周到。以免盲目交了钱，才发现了问题，再后悔。 白领女士王娟因精装修的问题拿着合同找到律师，起诉开发商。官司没打赢，还搭了律师费。因为虽然总房价里包括精装修，都是与开发商的合同中并没明确写明装修及配套设施所使用的材料品牌和标准，而装修公司与王女士签订独立装修合同只是时间，又没有价格，结果只能吃哑巴亏，不了了之。 离咱们这不远的时代公寓，小区绿化变更、商业规划也没落实原来说的的幼儿园根本没建，连煤气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住在那的人可倒了霉了。” 卢：“做什么事，都不能马虎，外行和心急都要上当的” 卢晓洁好像误了什么大事，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眼睛看着董庆忠，将电脑快速关机，一屁股坐在董庆忠的大腿上。说：“都怪我，又开电脑，又说事的，难道咱俩今天晚上就……” 董庆忠早已火烧火燎，急不可耐了。 人的力气有时是没法估量的。那次，他从车里往下拿二十公斤的面粉，很是吃力，结果把腰还闪了。此刻，她抱起了约五十公斤的卢晓洁，却十分轻松，连大气都没喘。放到床上后，还从容地帮她脱衣服。 卢晓洁一边享受老公帮助脱衣的温馨，一边积极配合，她也帮助董庆忠解开了衣扣。 犯贱的男人，说不上被哪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所打动。卢晓洁轻轻抠他的衣扣的一瞬间，董庆忠的软件系统立刻被激活了。 这，又是一个中原逐鹿，赤壁鏖兵的夜晚。 夜幕里，窗帘内，钱塘狂潮夜澎湃，布衾中，温床上，昆阳激战晨披靡…… 哪位营销策划大师给这种咖啡起的名字――叫“雀巢”？ 咖啡是什么味道？很难表达――正如雀之归巢。 **是什么味道？说不清楚――恰为情之入户。 对了，雀巢。――咖啡的味道，**的味道。 房子――家――爱的巢穴――情之所依。 ------------ (十九)恍惚人世 ------------ 我的命运？ 卷头题对：命运事总朦胧费解，人生中宜爱善于行 男人和女人是容易区分的，而聪明人和愚蠢人是很难区分的。 男人和女人都认为，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 聪明人和愚蠢人都认为，本来不明白的事说已经明白了，这样的人是聪明人。本来已经明白的事，还说不明白，这样的人是愚蠢的人。 从羊马山回来有几天了，董庆忠的心情一直不能平静，他在想童年以来一直没弄明白的问题。 到底人生有没有一种东西在支配。总说世界是物质的，鬼神是不存在的，可有几个事在他脑子里一直旋转，却找不到答案。 董庆忠八岁那年，村里来了个老道。银髯飘飘，穿灰色道袍，手拿一个拂尘。有人说前些年见过，道人算卦、预测无不灵验。 母亲就让道人为庆忠算了一挂。道人说这个孩子命里大富大贵，将来一定不是普通的人。 母亲想进一步得到证实，就问道人：“出生在穷人家里，怎么能大富大贵呢？”道人说：“命贵之人，未必都出自豪门相府。自古以来，从小家贫，老大富贵的不乏其人。”母亲更加相信了。 道人说，不过，这孩子命中注定有三个关坎，如能躲过，就一生顺利。十三岁前犯水关，二十五岁前有火劫，四十二岁前有花难。细问时，道人说，天理不容细言。 道人只是笼统地说了些该注意的事情。水关要远水，是水性之物要一生远离。火劫要避火，凡属火性事物要尽量避开。花难就是这个孩子女人缘分甚多，缘者，源、愿、冤、怨也，其中必有不祥之兆，处理得当，可受益辅，贪欲过分，必伤其运。 年幼的董庆忠听了以后，总觉得好奇，并没在意。只是母亲对他看得更紧了，不让他到野外去玩，特别是总告诉他不要下河洗澡。母亲说，河里有勾死鬼，死以前淹死的人。他要想早日离开河里托生，就得找个人来替他。这叫替身，就是接班人，就好像咱们这打更守夜一样，一个人到时间了，另外一个人去替换他。到河边去，甚至下河，就可能被勾死鬼抓去做替身。还常给他说一些例子，某某村谁谁什么时候淹死了。 董庆忠心里稍微有些恐惧，但总逃避不了小男孩爱玩的天性，加上总有小朋友来找他一同去玩。 离董庆忠家不远有一条小河，夏天中午总有人下河游泳避暑、戏水。对于顽皮的小男孩，下河游泳是件十分有趣的事。跳到河里，彻体的凉爽，流动的河水冲刷着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有时还可以捉到小鱼，尤其是小伙伴打水仗，戏闹搞笑更更让董庆忠对玩水着了迷。有时，家里大人来了，就赶紧光着屁股，抱起衣服，躲到坡后或树后。 有一次，几个小孩家的大人一起来了，几个孩子抱起衣服就跑。董庆忠的衣服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光着屁股在河边等了半天。到旁晚才有小朋友把衣服给拿来。 就是大人不来找，董庆忠也怕大人知道自己去洗澡。每次回家前，都要把身上和头发晒干，才敢回家。 经常下河也没出事，董庆忠想，可能勾死鬼在人多的时候没法抓人，胆子就越来越大了。 一次，几个小伙伴商量，河里的水太浅，到深水里玩才有意思。河对岸有个废鱼塘，有一边是用石头砌的，听说直着下去有一丈来深。五六个孩子站在岸上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下去。董庆忠脱了衣服跳了下去。他只会狗刨，下去后，他觉得下沉了很长时间。他有点怕，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是不是勾死鬼已经把董庆忠拉下来替换他了？过了一会儿，董庆忠发现自己已经浮上了水面。小朋友喊叫喝彩，董庆忠才松了一口气。 打那以后，好几天，董庆忠心里一直嘀咕，我真的没死吗？是不是已经死了，死了以后也有一个和原来一样的村子，一样的人？慢慢地这样的想法逐渐淡忘了。 后来，董庆忠再没有下河游泳。他想，也许算卦真是灵的。 上大学的时候，一次隔壁宿舍失火了。同学们都抢着往楼下跑，董庆忠想起了那个屋里还有个男同学腿摔伤了不能动。那个同学平时和董庆忠关系很好。董庆忠冒着浓烟，冲进屋里，背出了那个同学。为此，还受了学校的奖励。也有的同学说，董庆忠如果自己也出不来了怎么办？ 还有一件事，让董庆忠一直迷惑，但几十年来总没忘掉。 那是一个盛夏，邻居的小女孩小珍死了。小珍比董庆忠小三岁，长得十分漂亮可爱。董庆忠很喜欢和她一起玩，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就玩过家家。董庆忠当爸爸，小珍当妈妈，拿块石头当他们的孩子。 小珍死得很突然。几个孩子到山坡去玩，小珍突然告诉她姐姐：“姐姐，你看，前面来了一个没有尾巴的狗。”小珍的手指着前面，可孩子们谁也没有看到她说的狗。小珍说着就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孩子们把她弄回家，小珍再没活过来。 那天董庆忠没去。出事以后，他去看小珍的时候，大人不让靠前，小珍脸上蒙着一块布。一个远亲的姨娘是跳大神的，她给众人真真切切地说：“你们看，这东西是从门进来的，然后进灶里，从烟囱跑了。不信，你们看，锅下面一定有一长一短两道印。”她让人拔下锅，人们真的看到了两道印。 这个事情让董庆忠多年来一直解不开。小珍得的是脑溢血？按理说，小孩不容易得这种病啊。那两道印子是那个女的事先划上去的？她应该没这个时间啊。也许是烧柴本身就会有许多印，大家没注意？ 那天，董庆忠和卢晓洁谈起了命运和算卦的事，并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她。 卢晓洁说：“命运说到底是人与时间的结合。其实它反映出人们的心态。有人庆幸自己的处境，并希望永远保持和循环下去，他说这都是命运规定的。还有人对处境不满，但又很无奈，为自己不能改变命运找借口，他也说，人的命，天注定，哭闹挣扎不顶用。 既然命运已经规定了好了我们的生活，我们什么也不做，命运能给我们什么呢？看来，我们还是要努力和付出，命运才会给我们回报。回报的多少，取决你努力的程度和努力的方法。 我们回想一下，如果没有你艰辛和智慧的努力，命运会把成功和发展送给你吗？” 董庆忠说：“我也总想这样的简单的推理：如果算卦是准的，那么，算卦的人泄露了天机，难道他不怕遭上天的惩罚吗？反之，如果知道了上天的惩罚，为什么还算呢？既然命运事先都定好了，算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 忧虑于心 卢：“你是老板，请问，你给你的员工的工资是按命运计发的吗？ 我们分店的刘姸干了这么一件事。 她的对象小石去算命,算命师写了一张字条给他,然後跟他说:你的命是‘大富大贵，没有大灾难，要小心!!’小石听完就很高兴的离开了。隔没几天,他在路上被车子撞断条腿。好了之後,他就和刘姸一起去找算命师理论:你前些天不是告诉我,我是大富大贵,没有大灾难的命吗？怎麽我被车子撞断条腿？!那个算命师拿起那张字条,然後慢司条理地跟他说:先生,你大概没有注意看,其实我的意思是....你的命是‘大富大贵没有　，大灾难要小心!!’刘姸轻轻拉了小石一下，暗示他别说话。刘姸对算命师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麻烦你再给我算算。’算命师说：‘天资聪慧，必得佳婿。’刘姸听后说：‘你算的真准。’拉起小石就走。算命师喊道：‘喂，你怎么算了命不给钱？’刘姸笑着说：‘怎么，你难道没有算出我大富大贵没有，一个钱也没有吗？’算命，有时误人一生，人们反而信以为真。” 董：“你一点也不信？” 卢：“我说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有位秀才第三次进京赶考，住在一个经常住的店里。考试前两天他做了个梦，梦见白菜，雨伞，还有自己趴在地上。 就赶紧去找算命的解梦。算命的一听，连拍大腿说：‘你还是回家吧。你想想，白菜不是白费劲吗？雨伞不是不见天日吗？趴在地上不是不得翻身吗？’ 秀才一听，心灰意冷，回店收拾包袱准备回家。店老板非常奇怪，问：‘不是明天才考试吗？今天你怎么就回乡了？’ 秀才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店老板乐了：‘哟，我也会解梦的。我倒觉得，你这次一定要留下来。你想想，白菜不是才华白于天下吗？雨伞不是说明你这次有备无患吗？趴在地上，不是说明你翻身的时候就要到了吗？’ 秀才一听，更有道理，于是精神振奋地参加考试，居然中了个探花。 老百姓常说，人算不如天算。依我看，天算不如己算。那个秀才没听算命的，而听了店老板的，其实是听了自己的。自己说能考上，一切都是吉祥之兆。 不过，我倒信奉‘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董：“你相信因果报应吗？人们总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定要报」，我小时候听了许多关于因果报应的故事。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一个真事，那年我五岁，我们村里有名的活阎王死了。他死的很奇怪，临死时头被卡在悬崖的一个树杈上。被发现后，人们谁也没有办法把他的尸体弄下来，因为树在悬崖的半空中，从下面和从上面都够不到。后来不知道哪天夜里自己掉了下来，他也没什么亲人，村里人把他埋了。 关于他做过的坏事，不管大人小孩都能讲出好多件。他迷恋打猎，不管什么动物都打。他也不是为了吃，就喜欢看子弹穿过动物身体时的情形。有时抓到一条蛇或者黄鼠狼就吊在村头的树上，显示他的能力和享受残害动物的乐趣。有人劝他，他就说别人咒他，就打人家。他还经常偷抢村里人家的家禽、瓜果和东西，谁也不敢惹他。那年城里的一个说是工程师的人，被送到我们村改造。他负责看管，强迫劳动。在山上干活时，掉到悬崖下摔死了。人们怀疑是他给推下去的，正好也在后来他死的那个地方。 我的一个远方舅舅说，活阎王死的时候他看到了。活阎王当时用枪打住了一只黄鼠狼，他的枪法很准，但这次的黄鼠狼没打死，可能打到腿上了。黄鼠狼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他举枪要打，可是枪膛里没子弹了。他追累了，站下喘口气，黄鼠狼也停下不跑了。他再追，黄鼠狼还跑。他生气了，就拼命追，到悬崖边的时候，黄鼠狼不见了。在他侧身回头找的时候，猛然间看到黄鼠狼在旁边的草丛里。他抬腿要追，一下子掉下去了，正好卡到了树上。那个黄鼠狼还看了他一会儿，蹦蹦跳跳地走了，看来根本没受伤。我的那个舅舅赶紧回村喊人，等人们来了，喊他他已经不能答应了。” 卢：“这个事真说不清楚，大家都恨他，所以都希望是报应。不过，我听老人们说，蛇和黄鼠狼都很邪性，能迷人，也有人说这些动物会催眠术。 我们就不从报应的角度考虑，一个人还是应该总怀有爱心和善意的。简单地说。这样，自己才能获得快乐和健康。” 在董庆忠的意识里，一生中遇到的事很奇怪，有时好像曾经遇到的事，现在又在重演。莫非有人真的能知道前世，预测未来？ 人的一生，有很多事情是清晰的。可确实也有不少事情是朦朦胧胧的，恍恍惚惚的。特别是，每当想知道自己的未来的时候，每当凶吉难料的时候。 有时，董庆忠遇事爱往自己身上联系。 那天，检察院来公司调查一个案件，当警车停在公司的楼下时，董庆忠好紧张了一阵。他们是不是冲我来的？是什么事呢？是我经济上的事？是我生活方面的事？或者…….直到检察院的人到他办公室说明了来意，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 (二十)姐妹戏言 ------------ 下边难看 卷头题对：兴谈笑更添情趣，感赤诚吐露心声 日子不知不觉地快了起来，卢晓洁总觉得时间有些不够用。 蔺雨晨在鑫源业务量不断增加，更主要的是和卢晓洁情意相投，见不到就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些什么。 特别是，那天卢晓洁电话里告诉蔺雨晨，说有个陌生的女人邮件的事，蔺雨晨总想知道一下具体情况。 这天，雨晨把手头的事抓紧处理完，赶紧又来到了鑫源。卢晓洁在分店等候，姐妹几天不见，好像久别重逢，亲热得很。工作上的事在电话里经常通气，见面也没什么太多说的。蔺雨晨拉着卢晓洁说：“走，上车，跟我走。” 雨晨开车拉晓洁看了两家大的客户后，出来对晓洁说：“咱们回家吧！你今天想请我吃什么？” 卢：“姐，你说你想吃什么？” 蔺：“看你有什么？我想吃的你不一定有。” 卢：“什么都有，你只要说，我就有。” 蔺：“那可不一定，我想吃什么？你都有？” 卢：“就有，除非――！”晓洁做调皮状。 蔺：“除非什么？知道你吐不出象牙，什么？” 卢：“人家跟你说好话，你尽往歪处想。” 蔺以为可能自己理解错了，又补了一句：“哦，那你就说吧。” 卢做了个鬼脸，说：“你要老公我可没办法。”说完哈哈大笑。 蔺赶紧减速，把车靠边一停。其实是笑的不能开车了。冲着卢晓洁大声嚷：“坏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 卢赶紧说：“好了，好了，不说了。”见蔺不追究了，又补了一句：“那就什么都有还不行吗？” 蔺雨晨笑得实在不能动了，爬在方向盘上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来，说：“不理你了，等到了家再跟你算账！”说着，又开车往家走。 进了家门，雨晨说：“你那些斜磕跟谁学的？看以后哪个男的敢要你。” 卢：“姐，说真的，你想吃什么？”蔺的笑劲儿还没完全过去，又被她勾起，又仰头捂胸笑了好一阵。 稍平静一点，她忽然想起了那件事，对卢说：“哎，快说，你电话要让我看什么邮件？” 卢晓洁说：“好的，我马上开电脑让你看。” 卢晓洁迅速打开电脑，找出了那封邮件，对蔺雨晨说：“姐，就这个，你看看。” 蔺雨晨仔细地看着，一边看，好像又在想什么？一会儿皱一皱眉头，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唉声叹气。卢晓洁在一旁也不作声，怕打扰她。 蔺雨晨看完后转过头来，对卢晓洁说：“晓洁，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人离咱们不远，好像是我的一个好姐妹。” 卢：“啊？有这么巧的事？” 蔺：“人家既然相信咱们，那我也不说是谁了，我还向你保证，不对任何一个人提这件事。” 卢：“姐，你和我想得一样。本来，我该把邮件转给你，可是考虑，尽量照顾人家的影响面，就没给你。你刚一说，我想你一定不会怪我。” 蔺：“尊重别人的隐私，是以理解为前提的，理解人是爱的高深境界，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做个每天「张家长，李家短，七个碟子八个碗」的长嘴婆是很容易的，但是，真正做到尊重别人隐私，是很不容易的。 所以，我不但不怪你，相反，我更觉得你这个姐妹可交，值得信赖。” 卢：“那你怎么就判断是那个姐妹呢？” 蔺：“两个理由。一个是这里所说的事跟她的一样。还有就是，她为什么发给你？既然不认识，她为什么信赖你？她跟我打听过你，她知道咱们关系好。” 卢：“看信里说，这件事没有别人知道啊？” 蔺：“傻妹妹，哪有不透风的墙？贼不打三年自招。自己上心的事，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从自己嘴里溜达出来。她的事，发生之前，那天在医院门口，我就从她的言语里就判断了，他们互相交换的眼神是瞒不过人的。” 卢：“姐，你认为她算坏女人吗？” 蔺：“我不那样看。谁心中没有爱慕的人？你没有吗？” 卢晓洁脸红了，反问道：“姐，你给我说说***的感觉呗。” 蔺雨晨不动声色地说：“事，我倒做过，但不是***。” 卢晓洁眼睛看着林雨晨，等待她继续说。蔺说：“我和我这个同学就是，等以后我再跟你说。今天我在路上就一直在想告诉你一个笑话。 前天我听个笑话，可把我乐坏了。说来也巧，就是那个姐妹给我讲的。” 卢：“姐，你讲讲。” 蔺开始讲了，她说： “是这样的。 说有一个老头卖桃子，坐在一块不大的石头上。他的裤子坏了，开档了。往下一坐，两膝分开，下面的东西都露出来了，可他自己还一点儿也不知道。手里拿根树枝来回煽，大声吆喝――‘哎！毛桃，毛桃，快来看，快来瞧，又甜又脆，吃一口，胜过牛郎织女上鹊桥！吃两口，八仙醉酒乐逍遥。’ 一个好心的老太太还没看见桃，就看见了下边黑乎乎的东西了，老太太想，这让大姑娘小媳妇看见多不好，就想提醒他。 老太太用手指了指，说：‘真难看。’ ------------ 手相泄密 老头以为说他的桃子，就连忙回答：‘别看难看，好吃啊。’ 老太太说：‘你看，那毛！’ 老头答：‘毛桃吗？可不是有毛。’ 老太太有点急：‘下面！’ 老头说：‘上边下边一样，不用挑！’ 老太太斜着眼说：‘你自己看看滴蜡当啷的！’ 老头还是不明白，回答：‘连枝儿折的，可不是滴蜡当啷的！’” 蔺雨晨边讲边忍不住笑，勉强坚持讲完，两人已经笑出了眼泪。 卢晓洁挣扎着说：“姐，你看下面。”说完又大笑起来。 蔺用双手压住两腮，咬牙说：“妹，你看那毛！”两人又笑了好一阵。 卢晓洁发现了蔺雨晨一笑止不住的特点，就说：“姐，我特别爱看你大笑的样子，我再给你讲一段。 姐，这个笑话是我一个宿舍的东北女同学讲的。 她说东北农村以前做饭取暖都是烧柴禾，锅下面填柴禾的地方叫灶坑，从灶坑往外掏灰的工具叫掏耙。这个笑话，就是掏耙的故事。 说从前，有个财主，女婿不善于说话。财主很着急，想我们这样的人家，女婿要能说会道，才让人瞧得起。于是，他决定拿出三十两银子做学费，让女婿出去学话。女婿不愿意去，也不敢违抗岳父大人的意愿，就拿着银子勉强出发了。 走出去不远有一条河，过独木桥时，一个老人说：‘哎，双桥好走，独木难行。’女婿一听，这话不错，就让人教他，学会了，给了人家十两银子。 河边有个打鱼的，打了几网，都没打到鱼，就叹了口气，说：‘这水里连个杂草都没有，哪里来的鱼呀？’女婿一听，这话也好。给了人家十两银子，又学会了。 前面有一户人家，正送客。母狗呲牙要咬客人。主人老太太赶紧吆喝，说：‘老母狗，你再呲牙，呲牙我就给你两掏耙！’女婿好说歹说，人家才把这句话告诉他，他又给了人家十两银子。 三十两银子花完了，女婿回家了。 岳父大人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想，这孩子学东西还挺快的。 岳母给女婿倒了一杯白水，女婿说：‘这水里连个杂草都没有，哪里来的鱼呀？’岳母赶紧让人找来茶叶，岳父满心欢喜，想这女婿不但比喻准确，而且还含蓄委婉，看了钱没白花。 吃饭时，岳父让人故意少给他一根筷子，女婿连忙说：‘哎，双桥好走，独木难行。’岳父大人连连点头，心想，嗯，对仗工整，言简意该，有长进。 临走了，在大门口，岳母笑着说：‘女婿，常来啊！’女婿想，还有一句话没用上呢？就回答说：‘老母狗，你再呲牙，呲牙我就给你两掏耙！’” 蔺又笑了一阵，觉得笑得前面的肌肉都疼，调整了好一会儿，对卢说：“我告诉你，这个月的工资你要拿出一半给我看病，我积笑成疾了。” 卢：“好了，姐，别扣工资，我炒菜慰劳你，行了吧？老板。” 蔺余兴未尽，说：“去吧！好好做，做不好，我就用工作来惩罚你。” 卢怕蔺再笑，说：“姐，这回我要忍住，不笑了，我扶你到床上躺一会儿。” 卢晓洁做饭去了，蔺雨晨躺在床上，想，晓洁这孩子心直口快，挺乐观的，工作能力又强。以后，她的个人问题怎么办呢？忽然，雨晨产生了一个念头，不对，她有点反常，话比以前多了，而且，看他面部红润。 女人的第六感觉告诉雨晨，妹妹有意中人了。想到这，她躺不住了，起来去了厨房。 是的，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十五分外光，看他甜甜的微笑，袅娜的身姿，粉红的气色，多磁的声音，一定有什么喜事――女人的春意荡漾是遮盖不住的。 吃饭了，蔺雨晨说：“晓洁，前几天，我跟人学了看手相。” 晓洁惊奇地望着蔺雨晨。问：“学会了？” 蔺：“来，把手拿过来。” 卢：“哪只手？” 蔺：“两只手都要看，不过要讲先后顺序。男左女右，右手。” 蔺曾看过点关于掌纹的书，但没看明白，她不信那个。但是她记住了什么爱情线，生命线，事业线，还有什么线，她记不清了。 她先逐个摸了摸卢晓洁的五个手指，又摸摸她的掌心，看着卢晓洁的掌纹，比比划划，一本正经地说：“你心地善良，聪明智慧，对朋友真诚，对事业执着。你的爱情有一次挫折，不过你对爱情还是忠贞的，你的一生是幸福的。” 说得晓洁还当真了，说：“姐姐，你真行，学得这么快。” 蔺：“你的各丘都不错，三条主线清晰流畅，尤其是你的爱情线红润发光，真正的爱情已经降临了！” 一句话说得卢晓洁脸色绯红。 蔺：“快跟姐说说吧。” 人们常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一个负数，真一点不假。她没发现蔺雨晨在试探她。 其实，晓洁早想把心里话告诉姐姐，因为姐姐对她既有知遇之恩，又有知心之谊。也顾不上吃饭，就吧自己和董庆忠的事原原本本说给了蔺雨晨。并说，她自己感觉，好像怀孕了。 雨晨听了，感到有些突然。 一瞬间，雨晨的脑袋里出现了许多问号：这不是第三者插足吗？这不是给人当依人吗？这不是拿命运和青春开玩笑吗？这不是…… 蔺雨晨思维反应真快，她迅速转念一想，世界上许多事情真的很难说清，此时此地的真理，可能是彼时彼地的谬误。像美与丑，善与恶，聪明和糊涂等待，很难做一个明确的界定。有时，人们深恶痛绝的，却日渐发达，人们都赞美渴望的，却不能如愿以偿。确实像哲学家所说的，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但是，我要提醒她，让她想得更全一些。 雨晨表现得很高兴。说：“妹，打开一瓶啤酒，姐祝贺你。” 晓洁对雨晨的态度很感激，流着眼泪说：“我肯定不瞒着姐姐，但我没想到姐这么理解我，支持我。” 蔺：“对婚姻和爱情的看法，我们早就交流过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你看人好，有感觉就行。姐要提醒你的是，把问题想的全一点，把困难得考虑多一些，周围的关系多分析一些，别太亏了自己，但决不能引出不好的后果，……”蔺雨晨想了一会儿说：“比方怎样处理和人家现有的家庭家庭的关系……。” 卢：“姐，你放心吧。今天和你说了，我好像解放了不少，这样，以后的事你都可以帮我拿主意了。” 蔺：“看来这位先生还算够意思，主动张罗给你买房子。这样，你也得知道他的难处。家里有老人，孩子，都要考虑，还有社会方面的。别看现在有的人什么出格的事都做，可在公众场合，在世人面前，还要装得道貌岸然。他作为一个领导，多少人都盯着他，在找他的把柄。你最要紧的心理准备就是你那天说的，自强自立。” 卢：“姐，这方面我想了。” ------------ 只爱一次 蔺：“想了就好。都说一个女人自己顶门立户，单独生活有很多难处，那是对男人太依赖了，没有自己生活的意识。其实，人的一生中，什么不难？从没生下来就开始难。饿了难，冷了难，热了还难，病了难，累了难，学习难，处事难，要总心思难的事，活着真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可是？人们把这些难都变成了享受，享受其中的快乐，反而不难了。大事小事是一个道理。” 卢：“是的，姐，所以，我想了。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哪怕只爱一次我也不后悔。既然相互倾心，就要勇敢面对。” 蔺：“我又想起了我爸的一件事，那年，他摔断了七根肋骨。开始没去医院，没想到骨折的事。后来大家都劝他去检查一下。第四天到医院，医生看他谈笑风生，也以为没事，结果一拍片，才发现摔得这么厉害。出了院以后。大伙都说他坚强。他说，这不是坚强，是有心理准备。摔了以后，我虽然没想的骨折，但我想，摔得这么狠，一定的很疼的。由于，我准备接受严重的疼痛，所以并不觉得有多疼。细想想，什么事不是这样？关云长刮骨疗毒，我想也是这个理。 生活何曾不是这样？生活就是一面镜子，你对着它哭，它就哭，你对着它笑，它就笑。” 卢：“姐，遇到你，我真幸运。” 蔺：“比遇到他还幸运？” 卢：“姐，看你。” 蔺：“哎，他的公司管理的怎么样。不行的话，你给他透露一下，我爸他们公司做咨询，对企业帮助特别大，效果非常明显。我倒不是为让我爸他们挣钱，我是想让你的白马王子开阔一下眼界。” 卢：“伯父他们叫什么公司？” 蔺：“太行管理咨询公司。” 卢：“我看过他们的网站，行，我告诉他。” 蔺：“做不做就看他们自己了，还是说咱们的事。我看你抓紧要做这几件事，把房子定了，快点装修，添置东西，然后请个保姆，帮你料理日常的事，主要照顾你和胎儿生活，到时再和你一起住院。再就是孩子的户口，都提前考虑。” 卢：“姐，你说得对。这些事，我就自己做，不依赖他。” 蔺：“要不然我在这多待几天，帮帮你？或者安排人帮助你？” 卢：“姐，不用。你让我自己锻炼锻炼吧。” 蔺握起拳头，用力一挥，说：“对！这就是生活的强者。” 停了一会儿，蔺接着说：“公司工作的事，你别担心。反正你的底子打的不错，你就关注一下，遥控指挥就行了，我会常来看你的。钱的事，他那头要出，你别拒绝，缺钱了跟姐说，咱们可不是冲他的钱去的。” 卢：“姐，你――！”晓洁发自内心地感激蔺雨晨，她又流出了眼泪。 蔺赶紧劝她：“好了，来，再喝点。还真是，你别喝了，以后饮食要注意了，别影响宝贝的健康。” 这顿饭，吃了三个小时，两个人还觉得话还没说透，还有很多没来得及说。 蔺：“那就这样吧！今天我先回太行了，你自己要多注意身体，多给我打电话。” 每次，卢晓洁送蔺雨晨是都愉愉快快，今天却舍不得让她走。 晓洁哭着说：“姐，你打我骂我都行。本该帮你发展的时候，我却弄出了这样的事。” 蔺雨晨拿出面巾纸为晓洁擦眼泪，含泪亲切地对晓洁说：“好妹妹，别说傻话了。你对生活有了好的感觉，姐能不高兴吗？” 蔺又坐了半个小时，二人才依依分手。 ------------ (二十一) 攀爬楼梯 ------------ 孕中登楼 卷头题对：生活路恰似援梯上，世间事总如逆水行 有一句实实在在的话，无论男人和女人都不会说它不成立，可谁也不愿意说这句话。那就是——衰老和死亡，不需要任何努力，也不需要任何花销。 反过来说，好像容易被人接受一点。那就是，人生是一个挣扎的过程，再往好听一点说，近年来时髦一点的话，人生是一个拼搏的过程。要活下去，就要付出努力，坐等天上掉馅饼，无异于守株待兔，最终的结局只能是悲惨的。 当一个人走在山顶上，极目望去，远处是一马平川，他的脚下是万丈深渊，再向前挪一点点脚，就会粉身碎骨，可是他没有一点点的恐惧。因为，他不知道已经面临险境。 当一个健康的人，被医生误诊为癌症晚期，他的生命离结束的时间已经很近了。因为，死亡的恐惧让他茶不思，饭不进，郁郁寡欢，失眠焦虑，生物钟也被砸碎了，他的生活目标是等待死亡。 也有这种情形，小船向前划行，船行走的速度小于水流的速度，人觉得船走的挺快，实际上，是在倒退。 蔺雨晨走了。 也许是心理作用，自从卢晓洁发现自己怀孕后，总觉得体力不像从前那样够用了，做什么都觉得力不从心，上楼梯也感觉气短。就在上楼梯前脚登上楼梯凳儿，后脚不是很灵活地跟上前脚的一瞬间，卢晓洁突然产生了一种联想。 开门进屋，卢晓洁坐在电脑前，进入了想象的状态。万事一理，想想做什么不是在爬楼梯，从现在的立脚点爬向新的立脚点。人生不是吗？爱情不是吗？一个人是这样，一个企业也是这样。董庆忠管理一个企业不也像爬楼梯一样吗？ 卢晓洁想到中学时学的惯性定律。其实，世间一切事物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只能保持静止和直线匀速运动。也就是说，要改变运动状态，或者说，无论是成长，是生活，还是事业，情感，要有所作为，要向前迈步，都必须克服惯性的阻力。人们常说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就是这个道理。 更何况，人不是处在静止和直线匀速运动的状态，人实际上是处在倒退的状态，因为，人所处的环境和所面对的事物，都在给人施加这外力和影响，使人不断地倒退。 不信，看看衰老和死亡，它的到来是不需要任何主观努力的。 可能连日来太疲劳了，卢晓洁想着想着趴在桌子是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董庆忠两人赤身裸体相拥在一起，与两人始终相伴的是疯狂和疲倦，在疯狂和疲倦之后，两人顺楼梯台阶往上攀爬。 还没上几个登儿，卢晓洁自己怎么也爬不动了，她让董庆忠拉她一把，却够不着董庆忠的手。她手脚像被捆住了一样，怎么也使不上劲，动不了。她用力喊董庆忠，可是怎么也张不开嘴，喊不出声。眼看楼梯断裂了，董庆忠要上天了，卢晓洁要坠入深渊了，突然一声响雷，把楼梯震到了一起，接着好像响起敲鼓的声音。 啊！？这是天鼓吗？是催人上阵，还是招人归天？ 卢晓洁被吓醒了，浑身都是汗。 原来是，董庆忠来了，他在敲门。 卢晓洁顾不得擦汗，就去开门。开门后，使劲儿搂住董庆忠的腰，狠狠地吻了一口，接着，把他推到了里屋床上。不由分说地扒去董庆忠的外衣，自己也脱的溜光，爬在董庆忠的背后喘粗气。董庆忠也迫不及待地脱光了，二人好一阵潮涨潮落，云鹤逰天。 安静了一会儿，卢晓洁贴着董的耳朵小声而神秘地说：“我有了。” 董庆忠一愣，轻轻地抚摸着卢晓洁，用嘴亲吻卢晓洁的额头。用手抚摸卢晓洁的小腹。 董庆忠和卢晓洁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卢说想给董生一个孩子，董心里也想要，但嘴上却说，他们没有婚姻法律手续，以后名不正言不顺会给母子带来很多麻烦。 卢说，爱情和生命高于一切，她有能力顶住任何压力，顽强地生活。就这样，二人有了要孩子的约定。 董庆忠常给公司的下属说一个观点，工程项目，企业管理，都是逆水行船，需要不断的努力。就像我们往高层运材料，就像我们爬楼梯，每上一个台阶，每上升一个高度都有付出更多的力气。卢晓洁每次上楼时几乎都想起董庆忠说的话。 董庆忠关心地问：“你身体觉得怎么样？” 卢晓洁慢条斯理娇声地说：“感觉很好，有一种幸福感。” 董：“没感觉不适应吧？” 卢：“没有，每当有恶心想吐的时候，我都觉得心里热乎乎的，浑身暖洋洋的。” 董庆忠对这位女性，除了爱恋外，又多了几分敬佩。 卢把刚才做的梦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董庆忠。董说：“那是你这几天太累了，要注意休息。不过，我觉得这个梦是个好兆头。你想，爬楼梯，就是人的一生，你不能动，就是你有难处的时候，惊雷接好了楼梯，说明吉人天相，上天总会帮助你的。你现在怀孕了，说明咱们的后代是很有天赋的。” 一席话，卢晓洁觉得真就是这么回事，心情自然轻松。 卢晓洁说：“对了，昨天蔺姐来了。我把事情都告诉她了” 董庆忠睁大了眼睛，将信将疑地问：“她有什么反应？” 卢：“她和咱们的想法一样，哎呀，真是我姐。” 听得这里，董有些感激了，说：“你有这么个好姐姐，真是幸运。” 卢晓洁忽然想起了蔺雨晨说的管理咨询的事。卢说：“第一次见到蔺姐，就觉得她不是平常人。她的好多思想是受她父亲的影响。” 董：“她父亲是做什么的？” 卢：“以前是大学讲师，教什么我不清楚。现在做企业管理咨询。” 董：“哪家公司？” 卢：“太行。” 董：“太行？挺有名的。” 卢：“你知道这家公司？” 董：“早听说过，我正想请专家商量一下我们公司的下一步呢。她父亲叫什么？” 卢：“可能叫蔺诗耕，我记得不一定准。” 董：“他很有名气，能联系到吗？” 卢：“两个办法都可以。直接找蔺姐也行，或者在网上搜索他们的网站——太行管理咨询公司，那上面，业务范围，联系方式都有。” 董：“那我就让办公室去办。上网先看看，不行的话你就得找蔺姐。” 卢：“行。那我先告诉她一声吧！也问问她到家了没有。”董点头赞成。 电话通了。晓洁：“姐，你到家了吗？” ------------ 我穷我富？ 蔺：“刚到。你在哪呢？” 卢：“在家，我告诉你，我跟他说了咨询的事，他们公司正准备开展这项工作。到时不行的话，还得你帮着请大伯。” 蔺：“哦，这个没问题。”然后压低声音说：“他在你那儿？真够黏糊的了，形影不离，哈哈，好了，没事了吧？再见了。” 董又给办公室刘主任打了电话。 第二天一上班，董庆忠在办公室走廊遇到了一个熟人，是一位老先生。董庆忠猛抬头一看，原来是颜经理。他是总公司的老副经理，是董庆忠岳父的老领导，董庆忠一直很尊敬他。已经退休多年了，董庆忠好像又一年多没见到老人家了。他赶紧把老人让进了办公室。 董庆忠给老人倒了水，对老人说：“颜经理，咱们有一年多没见了，看你精神真好，身体总是这么好，跟年轻人似的。都好吗？” 颜：“行，生活没问题，也没什么可操心的，没病没灾的，挺舒心。” 董：“对了，您是找我有事吗？” 颜：“不是。这小子毛手毛脚的，把一串钥匙丢在家就来上班了。我是来送钥匙的。”老人说的是他的孙子，在金达技术科上班。 说着，他孙子已经到了董庆忠的门口。他听人说爷爷来了，知道是来送钥匙的，就过来了。 老人把钥匙递给了他，孙子给董庆忠打个招呼，转身走了。 董庆忠说：“颜经理，你的身体好，看来主要是你的心态好，乐观，豁达。” 颜：“那也谈不上，我就是上班的时候也没觉得发过愁，生过气。” 董：“真得好好跟你学呀。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 颜：“钱够花了，也没什么负担。” 董：“你看，现在小年轻的都比你们工资开得多，我都觉得不好意思。” 颜：“我跟他们闲谈总说，真的不错了。不上班还给那么多钱，这好事哪儿找去？ 年轻人开得越多我越高兴，说明企业发展了，国家发展了。以后，工资还要不断地长，老年人应该高兴才是。” 董：“你这么想，我都很感动。” 颜：“钱多少是多？多少是少？那天没事我在杂志上看了一篇短文，外国人写的，准确的内容我记不清了。说的真好，我把他的话变成咱们的话，说说意思。” 董：“好，您说。” 颜：“什么是穷，什么是富？往往当局者迷。我说的局，包括时间概念。 秦始皇富不富？可他见过自行车吗？没有。说明他没咱们富。 西太后富不富？他用过空调，看过电视吗？没有。她的最高档的轿车是奔驰牌三轮。她也不如咱们。 蒋介石富不富？他那时的防空洞也比你的办公室大不了多少。他也不如咱们。 就是咱们现在的人，百万富翁，亿万富翁，和普通工人，若干年以后，人们再看，是没什么区别的。虽说是年轻人有些观念和老人有区别，但是，为社会，为他人做贡献，这点上，大家的观念是一致的。” 董庆忠连连点头。 颜：“不说了，你们忙，我得走了。” 董：“难得来一次，别走了。一会儿我把我岳父叫来，你们老哥俩中午喝点。” 颜：“不了，以后有机会再说。不过就是在一起也不能往死里喝。你舍得酒，舍得钱，我还舍不得老命呢。哈哈……” 把董庆忠说笑了，老人告辞了，董庆忠把老人送到大门口。 刘主任来到董庆忠办公室，在电脑上找到太行管理咨询公司网站。他们看到了公司的介绍，几名专家的介绍还有照片。董看到了蔺诗耕老先生的照片，内心暗暗羡慕。在咨询内容里清晰地写着这样一段： 太行管理咨询公司以“战略咨询”为主体，以“管理咨询”、“信息化咨询”为两轮，服务于大中型民营企业、大中型国有企业、高成长型中小企业，为客户提供企业战略、高成长企业管理、人力资源管理、品牌与营销管理、企业改制、it规划、知识管理、系统实施、随机诊断等咨询服务。为政府机构等公共管理组织，提供创新、改革和发展的战略、科技、管理、政策、信息化规划、电子政务、知识管理等咨询服务。公司拥有多名高级咨询专家，八年来，成功为百余客户提供了数百项独立的咨项目服务，成为国内拥有咨询项目数量最多的管理咨询公司之一。大量的咨询服务经验，庞大的行业数据库、咨询案例库和专家网络库，经验和智力资源的积累与沉淀，成为我们咨询业务得以持续发展的基础。 刘主任问董：“董总，你看咱们要哪个项目呢？” 董：“先让他们过来，商量一下，咱们再定做那方面的咨询吧。” 刘：“好，我们先电话跟他们联系一下。” 经过几次沟通，最后双方确定，太行公司派员来鑫源与金达建筑公司面谈。蔺诗耕先生和另外两名专家后天中午开车前来。 金达建筑公司的会议室里，在家的部门以上领导都到场了，与蔺诗耕三人开始座谈。 蔺诗耕听取了兰副总的简要介绍后说： “当今，科技和经济的飞速发展，国内外市场的迅速变化，给企业的生存和发展带来了新的课题。不少企业面临困惑，有的则遇到了空前的困境，还有的企业下一步不知何去何从。怎么办？向科技研究成果要办法。这就要求我们企业的领导，接受新观念，学习新方法。我们金达建筑公司的老总们有眼光，有智慧，要求我们太行管理咨询公司参与企业战略管理的策划。 其实，一个企业，要生存，要发展，首先要有危机感，盲目乐观，不考虑创新和进取，就等于坐以待毙。 我们平常总说，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自然界的规律是这样，企业的规律也是这样。不进化，就要被淘汰。 在国内，不少企业处于盲目应付状态，每天都在‘救火’。 这里，我想讲一个大家都熟悉的故事――扁鹊三兄弟。 春秋时期，有个人叫扁鹊。是个名医。就是有名的大夫。扁鹊医术高明，手到病除，可以说是妙手回春。在当时可以说，远近闻名，妇孺皆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一天，魏文王召见扁鹊。问了：‘你家兄弟三人都是大夫？那到底谁的医术最高呢？’扁鹊答道：‘老大第一，老二第二，我是最差的。’ 魏文王一听，满脸疑惑，赶忙又问：‘你说你比他们医术差，可是你比他们都出名，这是为什么呢？’ ------------ 我劣我优？ 扁鹊说：‘我大哥善于观察，明察秋毫，在发病之前，他就已经发现病因，预料到病情的发展趋势，并主动采取措施，产出病因。所以他是治病于病情发作之前。一般人不知道他事先能铲除病因，还以为没病，所以不知道他医术高明，这样，他的名气也就无法传出去了。’ 魏文王若有所思，听扁鹊继续说。 ‘我二哥治病，讲究早发现，早治疗，先下手为强。病情初起时，就把病治好。一般人误认为他只能治轻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气只在本乡本里，远处的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魏文王连连点头。 扁鹊接着说：‘我治的病都是大病、重病，一般人都看到我在经脉上穿针管放血、在皮肤上敷药等大手术，往往效果明显，都以为我的医术高明，所以我的名气响遍全国。其实，仔细想想，论给人们带来的好处，谁最大呢？当然是大哥。到底谁的医术高明呢？当然还是大哥。’ 魏文王听后连连说有理。 后来人们从中悟出了事前控制的道理。 事后控制不如事中控制，事中控制不如事前控制，可惜不少人没能体会到这一点，等到错误的决策造成了重大的损失才寻求弥补的办法。 在管理中抓住时机，领先一步，做到事前控制，这是非常重要的。 刚才，我对刘主任说了我的初步想法。我们准备先对贵公司的情况做一个预备调查，然后提出项目建议书，在此基础上订一个咨询合同，根据商定的内容再进行进一步诊断并提出改善方案。各位领导有什么要求和想法，可以提出，我们一定很好地配合。咱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使我们的企业更健康、更强盛、更有发展。” 半个月后，太行为金达建筑公司提出了改进方案，公司领导和各部门都大开眼界，觉得这个钱花的值。董庆忠还安排蔺诗耕先生对公司各级管理人员上了培训课。 在咨询过程中，蔺诗耕与公司的人员的感情不断加深，临别时都有些依依不舍。董庆忠说：“蔺老，听说你的国画很有功底，给我们留点纪念吧。”蔺诗耕说：“我倒有这个想法，可你们这里藏龙卧虎，我这不是班门弄斧吗？我喜欢画，可是功夫不到，那就献丑了。” 饭后，回到公司会议室，办公室预备好了文房四宝，但没备染料，除了墨汁外，只有朱红印泥和一种绿色。刘主任问：“蔺老，我们不懂用什么颜色，看差什么？我们去买，很近的。” 蔺：“够了，画贵自然，因地制宜才好。”说完，挥笔泼墨，几分钟，就说：“心到佛知，已尽最大努力了。” 大家看时，开始没看明白到底画的是什么？是深浅不同的黑色，还有几块绿色。逐渐，大家看明白了，是朦胧月色里，荷塘的水面上清晰发光，青翠欲滴的几片荷叶。上面还用行草写了四个字——“荷塘月色”，大家拍手叫绝。 王启之副总略加思索，对蔺说：“真妙！” 蔺：“那就劳驾王总给题字吧！以遮盖拙作之丑。” 王：“那我就滥竽充数了。”说完挥笔题诗： 宁静生佳趣。 清风梦影湉。 映心几片绿。 光合使之然。 大家齐声喝彩。 后来，卢晓洁问董庆忠：“蔺伯伯他们的咨询怎么样，有效果吗？” 董：“公司上下反应很好，蔺老先生的很多观点让大家受益匪浅，讲到个人和企业的习惯养成时，他的一段话，大部分参训的人员都能背下来了。” 卢：“什么话？” 董：“哦，他是这样说的。 抓住习惯吧！训练习惯吧！对习惯严格管教吧！习惯将把整个世界呈现在你的脚下。千万别放纵习惯，那样，习惯会将你毁灭。习惯实际上是个体和群体命运的密码。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人生命运是习惯的结果，习惯是耕耘的结果。 用心灵耕耘，收获智慧。 用智慧耕耘，收获思想。 用思想耕耘，收获行为。 用行为耕耘，收获习惯。 用习惯耕耘，收获个性。 用个性耕耘，收获命运。 一个人也好，一个团体也好，一个企业也好，甚至一个民族也好，有什么样的习惯，就会产生什么样的命运。” 卢：“真是的，讲的真好。这回你的公司又要上个台阶了。” 董：“会的，这也感谢你和蔺姐啊。” 董庆忠一时兴起，说：“蔺老来了以后，我更觉得时间的重要了。做事真不能拖。” 卢：“明日歌，你还能背下来吗？” 董：“差不多，我试试。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日日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世人皆被明日累，明日无穷老将至。 晨昏水流东，今古日西坠。 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卢：“我写了个今日歌，不能算诗，就算顺口溜吧。 今日还今日,今日何其少。 我生浪今日,万事无终了。 世人总被今日误,春去秋来光阴跑。 朝怜燕影去,暮叹花容老。 百年今日能几何，请君勿负今日好。” 董：“好，让我抄一份吧。” 卢：“不用了，我以后用邮件发给你。” 董庆忠顺口说了一个英语单词：“yes.” 卢晓洁想起了ye——也。 卢晓洁说：“哎，我给你说个字谜，一个字。” 董庆忠：“好啊！正好换换脑子。” 卢晓洁说：“我下面说的话，打一个字。 伴土可种庄稼。 加水可养鱼虾。 陪人非你非我。 随弓放松不拉。 独行多示同样。 依马速走天涯。 后面与门相连。 亚洲一个国家。” 董庆忠还真没猜过这个字谜。董庆忠问：“这么多话，就打一个字？” 卢晓洁：“对，就一个字。” 董庆忠：“不行，太多，得写下来猜。” 卢晓洁：“那好吧。我给你写。”卢晓洁写好了，递给董庆忠。 董庆忠对前面几句还没弄明白，只是最后一句倒是个线索。他自言自语地说：“——亚洲国家，带门字的，澳门？不行，它不是一个国家。门——？啊！——也门。” 卢晓洁乐了。 卢晓洁问：“这是为什么呢？” 董庆忠一时还没理出思路。又从头看写的字。他突然乐了。董庆忠说：“哦，这几句都是重复一个意思。就是说这个字加上「土」字就能种庄稼了。这个是减法。把「地」字减去「土」字，就是「也」字了。” 二人说话的地点是在卧室。 这可能也是一种习惯，每当董庆忠和卢晓洁说话到一定进度的时候，不是你投入我的怀抱，就是我要和你合二而一。 二人又黏黏糊糊，如胶似漆，进入了胶着状态。 ------------ (二十二) 兄弟之托 ------------ 本该出手 卷头题对：解难题董总依兄长，显仗义李工施神通 君王有难思良将，人到困境想亲朋。 董庆忠在犹豫徘徊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自己的拜把子哥哥――李全友。自己不好出头，让他去办，不就行了吗？转念董又想到，让他去，就意味着我和卢晓洁的事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万一……。可是？还有别的好办法吗？想来想去，董庆忠电话找来了李全友。 董庆忠这几天和以往稍有不同，好几个人发现，他常常一个人在办公室哼着小调。 有人说，董总最近情绪特别高，公司的经营形势一定不错。也有人心里嘀咕，女愁哭，男愁唱，歌声的后面一定另有隐情。 李全友一进来，听到董庆忠正在小声唱着――：我要握紧你的双手，你这就跟我走。……”李全友笑着说：“唱得味挺正啊。”董庆忠和他说了些工程方面的事以后，约他晚上一起喝酒。李全友已猜出董庆忠一定有事告诉他。 李全友走了，董庆忠又给卢晓洁打了电话。董说：“我有个想法，你看行吗？我们公司李部长，是我的铁哥们。我想让他帮咱们安排装修，请保姆和孩子户口的事。” 晓洁一直理解董的难处，想也需要人的帮助，尤其是董连孩子户口的事都想到了，就答应了董的想法。 董说：“晚上我请他吃饭，把咱们的事告诉他，然后，你过来见见他，好吗？” 卢说：“好，我等你电话。” 董：“见了他，你就把他叫大哥就行了。”晓洁说：“好的，明白了。等你。” 董庆忠和李全友在一家饭店的小型雅间见了面。董拿起酒杯，说：“哥，好长时间没单独呆一会儿了，想起哥对我的支持帮助，心里总觉得有点事。你从来不向我提困难，我和小蒋说了，让他给你弄二十万。以后有难处就说。哥，说实在的，公司和你自己的不一样吗？” 李全友眼睛湿润了。接着董庆忠的话说：“兄弟，人家都羡慕你，有能力，有权利，财大气粗。可是哥知道你，很不容易的，不像别人想像的那样。哥不能给你分担困难，但也不能给你增加麻烦。不过，你这个弟弟我真没白认，你真仗义。哥现在还真缺钱。可是？你替哥考虑到了，这回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董说：“够吗？哥你随时说。” 李：“足够了，我也不说客气话了。” 董：“今天，我还要告诉哥一件事，让哥多出出主意。” 李：“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指哪打哪。” 董：“哥，我不好意思了。前些日子，遇到一个女孩，我离不开她了。” 李：“好，兄弟，就是要敢爱，该出手时就出手。说，哥能帮什么？” 董：“她准备买房子，我给她添了点钱，另外，她下一步要生孩子，很多事都要哥哥拿主意。” 李：“行，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些都好办。你不好出面，交给哥来办。” 董拿起酒杯说：“来，哥，喝一个，知己难求啊。有哥在，我就有主心骨了。”接着说：“哥，我叫她来，你见见行吗？” 李：“见不见都没事，我一定办好。” 董：“咱们得对人家有个交代，没法见公婆，见大哥也算见到家里人了。” 李：“嗯，对，你说的对，人家过来方便吗？” 董打通了手机，说：“喂，晓洁。我和大哥在一起呢？你有空吗？过来见见大哥吧。”又告诉了晓洁地点，对李说：“她说一会儿就到。” 打过电话，董庆忠突然提出了一个另外的话题。 董庆忠问：“哎，哥，我看了几个杂志上讲性技巧，你怎么看这个东西。” 这个问题马上又引起了李全友的兴趣，他兴致勃勃地说：“干什么事都有方法，做这些事当然也该有他的方法，从这点上看，还是应该掌握一些方法的。这样，　使男女之间增加新鲜感，有利于感情的保鲜。不过，我觉得，总不断地更新方法，以后适得其反，使人的兴趣消失。” 董庆忠：“嗯，再说，女人也不一样，有的喜欢这样，有的喜欢那样，有的人，你要是总换方法，她会感到你不尊重她，反而产生逆反心理，效果更不好。” 李全友低头想了一会儿说：“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她就喜欢花样。我们在视频里，她放得可开了，什么话都说，什么动作都做，我觉得特别好。 她来的时候，我们在宾馆，我就给她用了点儿方法，结果她情绪调动的特别快。” 董：“你是怎么做的？” 李：“第一天晚上，她可能受拘束，心里有障碍，情绪来得特别慢。第二天，一上床，我就把手指像钳子一样伸到她下边。用两个指头，一个扣她的里面，另一个按她的蒂，我手指刚动了几下，她的情绪就上来了，两人都做得特别动情。不过也是很折磨人的，我们俩都累得不行。” 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二人马上停止了谈话。 卢晓洁出现在门口了，半带微笑，半带羞涩地进来了。李抬头看时，心想，真漂亮，兄弟真有眼力。 董介绍说：“这就是我对你常说的大哥――李全友，李部长。” 卢客气地伸出手与李握手，说：“大哥，你好！他早就跟我说让我见见你，可总没找到机会。” 李：“弟妹，一家人，你好！” ------------ 筷子之歌 董庆忠对卢晓洁说：“我把情况和要解决的问题都和大哥说了，你别担心，大哥有办法，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李接过话说：“来，弟妹，兄弟，我先敬　一杯。你俩真是天生一对，我祝福你们。” 三人喝了一个满杯。李又说：“下一步的事咱们一件一件抓紧办。我想了一下，这几件事是当务之急。先是买房子，这件事，弟妹你自己行吗？董总说的那家公司我知道，就买他们的就行。主要是质量、房型、位置、配套和各方面条件都好。最重要的是现在交钱就当时能给钥匙。你自己去选楼层和房型，自己住着可心。 剩下的事我来办。一是装修，找队伍，定样式，督促做好，我让他们先拿个方案，你们看行了，就开干。二是请个保姆，我来找，找个干净利索，岁数稍大点，有经验的。连家务，带伺候月子，全包，工钱我出。” 卢插话：“大哥，那可不行，不能让你出钱。” 董说：“因为要从长计议，大哥你别管工钱了，让晓洁安排。” 李：“好，好。医院我先联系好，定了预定时间和联系办法，咱们提前就住进去。再就是弟妹和孩子的户口，咱们公安有人，费点事，花点钱，一定办成。” 卢：“大哥，那太难为你了。” 李：“这有什么？哦，弟妹，你心里先要有个准备。我弟弟，有很多事不能出头，你要多理解。大哥向你保证，一定全力以赴，把事情办好。” 卢：“大哥放心，我理解。来大哥，我敬你一杯。” 董：“哥，你前两天去东雁，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吗？不行的话，咱俩再去一趟。” 李：“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事，那边不错的。进度和质量都不错。和甲方的关系处得也很好。石经理那小子还可以，办事挺稳当，安全方面也没什么问题。 因为没什么问题，我就没和你说，本来昨天就该向你汇报的。资金稍微有点紧张，不过甲方对咱们挺满意，答应这一两天再给拨些钱，他们答应最少给一千万。” 董：“那好，你去了，我就放心了。听说石这个人办事挺黏糊的？” 李：“倒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稳当的有点过度。我和他急了好几次，还好，咱们说话他还听，年轻吗？多练练，会好的。 你说可气吗？开干会，不知道主题是什么？听别人说，他主持会议掌握不住议程，别人提出什么？就研究什么。所以，一开会时间久很长。我给他指出了，但是，短期不会有太大的改进，这需要一个过程。我想，有时间，你再给他传授一些。如果可能的话，就请蔺老师到东雁去一次，给他们讲讲内部管理和会议管理以及时间管理。” 董：“你这个想法很好，我让办公室安排。你给我说详细点，石到底怎么黏糊法，这不算告状，咱们了解了情况好有的放矢地帮助他。” 李笑了，说：“他的黏糊可真够典型的，我看还是缺乏系统的思考。说了都可笑，打麻将，人家三个人都码好牌了，总是等他一个。这个事我单独和他谈过，我说打麻将是玩，慢点倒无所谓，可是？这和你平时的习惯和思维都有联系。码牌实际上就是施工，我们平时就说码长城嘛，后来还真的快了。你说，人家一次摆六个，再摆六个放在上面，这样多块？六六五，不用数嘛。可是他，有时摆三个，有时摆五个。如果有时别人去厕所或喝点水，摆在了他后天，他不是多了就是少了。最让你着急的是，先摆三个，再拿七个往上面放。还不一头找齐，往上一放，两头掉下来好几个，然后在拿四个的往一个上放，又掉下来了。时间都浪费了。他还总觉得特别忙。” 董庆忠和卢晓洁都笑了。 董说：“你说的实际上是时间管理和工作效率问题，这个问题还真得好好帮他。其实，有人干活快，有人干活慢，结果慢的还总是觉得很累，因为他的多余动作多。咱们去年的技术能手比赛后，咱们看的录像，把速度放慢，看的分解动作，不是很明显嘛。哎对了，这个活动他没在现场，录像也没看。等蔺老师来了，给他一起补补课。” 话题又回到了卢晓洁的事。董说：“哥，下一步咱们三个说的事，你在办的过程中，遇到困难及时跟我说。” 董：“没事的，我再仔细想想，争取少走弯路，赶早不赶晚。你们俩就放心吧。” 卢：“李哥不但是个热心仗义的人，而且是个利索干练的人。” 李：“弟妹别表扬我了，事还没开始办呢？看看办得怎么样再说。” 董对卢说：“咱们都不是外人，大哥，下次那个嫂子来时咱们一块儿聚聚。” 董又转过脸来对卢说：“大哥那个女朋友人挺好的，下次来，让你见见。” 卢：“你怎么没对我说过？大哥，她什么时候还来？” 李：“可能最近还能来。到时候咱们好好聚聚。” 卢：“好。那今天，我提个建议吧！咱们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你们下午事多吗？我请李哥去唱一会儿歌，我没进过歌厅，那天还是蔺姐非得让我陪她去唱歌，我唱歌跑调。不知道你们有时间吗？就一个小时，可以吗？” 董庆忠还真没和卢晓洁进过歌厅，正想哪天去一次，真好卢晓洁主动提出来了。 董：“怎么样？哥，要不咱们去玩一会儿？” 李：“好的，我正想一饱耳福，听听弟妹唱歌呢。” 三人进了一家歌厅的包间，心情都很畅快。可能是因为酒后心舒，也可能是刚才互相说话投机。 李问董：“董总，你和弟妹谁先来？” 卢：“哥，你是兄长，长兄优先。” 李：“那好，我献丑了。我唱个老歌吧。下面把一首周华健的《朋友》献给董总和弟妹，祝你们幸福快乐。” 李全友极具音乐天赋，嗓音清脆，节奏和音准掌握的都很好，还真有周华健的味道：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甚麽。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　朋友　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董庆忠和卢晓洁被歌声感动了，他们一边跳舞，一边把一束鲜花献给了李全友。 卢晓洁唱了一首自己新近作词作曲的歌，她的开场白说：“我特地为大哥和庆忠编了一支歌――《筷子》，在这里献给你们。祝哥俩永远同心协力，共成大业！” 歌中唱道： “你我两兄弟。 生来一加一。 携手并同心。 世人总相依。 你我两兄弟。 生来一加一。 离心分道去。 废木无人理。” 李：“唱得好，编得也好，弟妹真有才华。” 董庆忠也是第一次听，心里暗暗称许。 接下来董庆忠和卢晓洁合作了一首《知心爱人》，李全友连连叫好…… ------------ (二十三) 义姐怜妹 ------------ 九问爱妹 卷头题对：细心姐担心妹妹苦，痴情妹暂慰姐姐情 皇帝不急太监急。现实生活中，有许多事，当事人并不觉得有什么棘手，可周围的人却忧心忡忡。有许多人，自己的对事并不十分上心，可对亲人朋友却总是放心不下。 蔺雨晨自从知道了卢晓洁的恋情后，心里总不是滋味儿。究竟是什么心情，她自己也说不清。 是卢晓洁的选择是根本的错误吗？ 是对董庆忠了解的不够，心里没底吗？ 是对卢晓洁未来命运的担忧吗？ 是同病相怜，对自己遭遇的伤感吗？ 是怕卢晓洁的恋情和今后的生活影响了公司事业的发展吗？ 想来想去，总找不出准确的答案。最后，还是觉得自己有一种责任。晓结从小失去父母，现在又没有直接的亲人。我不仅是她的上司，是她的姐姐，在她人生的道路上，我是她最近的人。我还是承担她的长辈亲人责任和义务的人。虽说是女大不由娘，但是，只有我，才能和她推心置腹，说心里话，把事情想得更周到些。不过，发自内心地看，蔺雨晨对卢晓洁的想法还是赞成的，甚至是佩服的。 蔺雨晨决心已定，她要做个尽心尽力的姐姐。她立即拨通了卢晓洁的电话，告诉她，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要好好想想往后的事情，和具体细节。过两天姐妹俩再认真商量一次。 卢晓洁接完电话，鼻子一酸，眼泪就止不住了。她感到了一种亲情的温暖。是啊！如果妈妈爸爸还在，如果外公外婆还在，我还是个学生，我还是个孩子。他们知道有个姐姐在替你们关心我、呵护我吗？ 最近，公司里积压了不少事。蔺雨晨召集相关人员开了一个会，梳理了当前工作，明确分工，提出了具体办法和要求，分头行动，告诉大家今天全天不要打扰她。然后，关上门，一个人静静地在办公室坐了两个小时。晓洁现在应该想些什么事？她该怎样设计自己的人生？她该有哪些物质和精神方面的准备？ 蔺雨晨觉得自己终于理清了思绪，她在一张纸上写下了9个怎么办。本来，一共是十个，其中有一条，蔺雨晨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不写，就是“假如董出事了怎么办？”其实，这样的人出事是正常的，不出事只是侥幸，可事实是侥幸的人确实是大有人在，可这么说不够吉利。另一张纸上根据自己经历写了孕妇注意事项。她开车到书店买了一本《孕妇必读》，又给卢晓洁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晚到鑫源。 鑫源，蔺雨晨不知来过多少次了。今天，她心情和以往全然不同，好像有点自己当年出嫁前的激动，好像有点送妹妹远嫁他乡的伤感，又好像马上要给小外甥过生日的喜悦。蔺雨晨自己偷偷地笑了，人哪，真是奇怪，到底想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皇帝不急太监急，真是的。 蔺雨晨到达鑫源已经晚六点了。这次，她没有先到分店，而是直接到了卢晓洁的住处。车到楼下，卢晓洁已经在那等候了。见面后，没有以往的高声热情的问候，只是一个深情的对视，然后小声说：“走，上楼。” 卢晓洁已经备好了晚餐，吃饭是只是稍微谈了些工作上的事。蔺仔细看了看卢，问她身体怎么样，并叮嘱她远离电视、电脑，不能再喝酒了，注意休息。并从小包里取出了那本书《孕妇必读》给卢晓洁，蔺说：“这本书，你以后慢慢看。” 饭后，蔺开始说话了： “在你的影响下，我也在网上开始学习了。昨天我看一个网友的博客文章，他说要过年了，下雪了，还觉得天热不好过，闷，心情不好。我给他留了言： 寒来暑往年复年。 散聚悲欢乃自然。 骚兴始悟心底事。 温差醒人惜当前。” 卢：“姐，写得真好，我要记下来。” 蔺：“妹，有很多事本来是只能在心里想，而不能和别人说的，有的事，就是亲妈也不能问的。可是？咱们姐妹之间就不一样了。什么事没说透我心里就不好受。” 卢：“姐，我也是。你那天不来电话我也想找你了。我的情况毕竟是另类，跟人不一样，这样问题会更多，尤其需要帮助。父母和子女间很多时候没法理解和沟通，咱们就不一样了，姐，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卢：“那好，咱们就先说说这个。”说着把一张纸递给了卢晓洁。卢打开，看上面写了9个怎么办： 1、　熟人和你同学问到了怎么回答？ 2、　对你老家亲戚怎么说？ 3、　以后对孩子怎样讲述他爸爸？ 4、　今后一日生活的基本模式是怎样构想的？ 5、　对董的时间比重怎样要求的？ 6、　对董的经济责任是怎样要求的？ 7、　对董的家务职责是怎样规定的？ 8、　董现在的妻子知道了怎么办？ 9、董变心了怎么办？ 卢晓洁一边看着，一边想着，怎么我想的事姐姐都知道。有道是大恩不言谢，真是，当你发自内心地感谢一个人的时候，反而会沉默不语。 ------------ 我知花落 过了一会儿，卢说，自己对熟人想怎样说，并把自己已经编好的个人背景让蔺雨晨看： “爱人龙兆荆，湖北人，交大毕业，动力学专业，近期赴美留学，攻读博士。” 卢晓洁说：“别的单亲家庭，常常对外人和对孩子说孩子的父亲死了，那样说多不好，我就这样编了。我想孩子小的时候就先这么说，先不让他把董庆忠叫爸爸。万一惹出事对董不好。老家一般也不联系，舅舅离的也远，他们顾不上我。万一来了，也这么说。” 编造是一种技能，是很难无懈可击、不漏破绽的。 就好像人们说谎，考虑的因素远远少于客观存在的要素和将要面临的考验。所以，一句谎言要用十句新的谎言来弥补，如此，恶性循环，编造的难度越来越大。 也好像公安部门审查嫌疑人，假证最终经不起方方面面的推敲。 卢晓洁用心是良苦的，她所编造的应该属于高智商的。 蔺雨晨也对这个妹妹的构思能力由衷地佩服。蔺雨晨说：“这么说行，龙兆荆这个名字你是怎么起的？” 卢晓洁说：“他的董，我的卢，取我的声母l，他的韵母ong，拼起来就是long――龙。这样孩子就姓了我们俩的姓了。” 蔺：“坏家伙，总忘不了董。”卢笑了。 卢：“每天生活的问题我想了。在农业社会里，女人是离不开男人的，重活体力活需要男人。在经济发达的社会里，在现代城市生活中，情况就不同了。男人能办到的，除了性功能方面的，女人都能办到。而且只要有钱，所有的事情都能请人来做。像水暖电气以及通讯电视线路维修，还有所有的家务都可以请人来完成。有很多事情，就是家里男人在，也做不了，也还是请人。剩下的买菜，洗衣，做饭，管理孩子，都是女人的看家本领。” 听她这么一说，蔺雨晨倒觉得家里没男人比有男人还好了。觉得自己和妹妹的生活道路都是正确的。蔺：“你说得比国务院新闻发言人答记者问还流利。好，接着说下面的。” 卢：“至于时间，我更不需要他朝朝暮暮地陪我，那样，我就等于生活在牢房里了。见面的间隔时间可长可短，三天、五天、一周、半月，甚至一个月或者更长，都可以。有事互相通个信息就行了。 经济上，她还算大方，我还有你给我的工作，能维持生活和保证孩子成长就可以了。 哎，对了，姐，我不能再耽误公司的工作了，你还是找人接我吧。” 蔺雨晨略带生气地说：“说什么？咱们公司其他女员工也享受产假待遇。不说这些，就是你给我生外甥我也有责任养你。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姐就是要饭，有姐吃的就有你和外甥吃的。什么也别想，你继续把鑫源的事给我管好，在哪办公，用什么方法指挥我都不管。你坐月子的一个月我来代管，其它的你不能推。还是回头说你和董的事吧。” 卢晓洁眼睛又湿润了。她继续前面的话说：“姐，至于他的责任也不用说了。如果他的现在的夫人知道了，就看她的态度了。首先是咱们对不起人家，接受了人家已经拥有的爱。如果他能和平共处，我会尊敬她，爱戴她，好好相处。如果她离婚，我就看董的态度，需要我，我就正式和董结婚。如果他们不离婚，也总不安宁，姐，你就把我和孩子弄走吧！离鑫源远一点。” 蔺：“这个和我想的一样。但是，他们要欺负咱们可不行。” 卢：“至于变心的问题，还有个法律政治的问题，知道姐没好意思说。这些，我都想过。花开自有花落时。从相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孕育着要分手了，只是迟早的问题。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我会理智，从容，礼貌地挥手告别。其它都没什么？只是双方都必须对孩子负起责任。” 蔺雨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行了。我其实别的都不担心，就怕你爱得死去活来，遇到变故，一下子转不过弯儿来。看来，你是名副其实的自由的人。” 卢：“姐，别看我和你说得挺多，可是？说真的，很多问题，心里没底。特别是，有些从未经历过的事，脑子里一团乱麻。” 蔺：“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战略是藐视，战术上重视，凡事都一样。首先，什么事都是人做的，没有什么了不起，相信自己，一定做得最好。但是，到具体问题上要认真对待，把细节都考虑好。至于你说的做过和没做过的问题，就更不难理解了。人和动物有一个重要的区别，就是，动物总是重复做已经做过的事，人在始终思考没做过的事。凡事有作为，有成就的人，都是研究没做过的事的人。懒人和庸人是不想做事和只做做过的事的人。你就是个善于做没做过的事的人。”蔺雨晨看了看卢晓洁，神秘地说：“在第一次**之前，你做过爱吗？后来，你做了，不是做的挺好吗？现在会做了吗？” ------------ 仁乎智乎？ 卢：“有什么样的姐姐，就有什么样的妹妹，都是跟你学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蔺：“你少赖我，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你是无师自通，天生的情种。” 卢晓洁瞪了蔺雨晨一眼，说：“姐，你是不是又想笑的止不住了？” 蔺摆摆手，说：“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还说正经事。 有时，我在想，做人们从未做过事真难啊。所以说，第一次都是了不起的。以前，一说伟大，我们就想到伟人。结果，伟人说群众伟大，劳动伟大。这都是实在话。做没做过的事，需要有激情和梦想做先导，需要有意志、信心、毅力做支撑。 发明自行车的人多么伟大啊！直到现在，我还怀疑，两个轮为什么能站住而不倒。发明飞机的人，发明灯泡的人，发明计算机的人，真是伟大。人类就是靠一次次的发明和发现才不断进步的。做为我们每一个人，成长、进步、成功，都是在做没做过的事。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是要认真对待和不懈努力的。 哎，你再说说，那些具体问题，都进行到哪一步了？” 卢晓洁把大概的进度和蔺雨晨说了，蔺点头说：“嗯，进度还不慢。还得再往前赶，时间一天一天的紧了，往前赶才能有主动权。” 卢：“哎，那天我在电话里听你和谁说蜘蛛的事，说什么呢？” 蔺：“差点儿忘了，我一直想告诉你，那天我到我爸办公室，看他桌上有一张纸上写了一首诗。我爸说随便写的，我看挺有意思，就抄下来了。 我问了我爸，这写的是什么？他告诉我，这是他把三个人看蜘蛛的故事编成了一首诗，说的是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会有不同的看法。这里面说的「悲」、「猾」、「爱」是这三个人。好几个朋友看了都说好。我给你念念： 《三友叹蜘蛛》 昔时有三朋，悲猾爱为名。 一日偶相遇，正值雨初晴。 墙面湿且滑，蜘蛛苦爬行。 蛛网破欲碎，三友感其情。 悲曰此命苦，蜘蛛与我同。 挣扎徒费力，命运早定型。 猾曰此物愚，不知绕路行。 我生自聪慧，择路得光明。 爱曰此君伟，攀爬终不停。 败后重又战，有志事必成。 三人相对笑，蜘蛛晓输赢。” 卢：“哈哈，伯伯真行。好，确实是对待同一件事，人们会有不同的态度。姐，给我抄一份。” 蔺：“可以，不过得定一条纪律，不许给董庆忠。” 卢晓洁瞪了她一眼，乐了。说：“你说我会给他妈？” 蔺：“会，一定会。” 卢晓洁模仿了电视节目主持人宣布回答结果的表情，说：“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加十分。” 两人又乐了一气。 蔺雨晨和卢晓洁有冷静地分析了当前所面临的事情，把几个事，包括预产期和坐月子前后的事从头捋了一遍，并仔细算了算时间。看来时间还是很紧的。有些事还要具体地商量一下。 两人商定和董庆忠谈一次，也可让李全友参加。 ------------ (二十四) 角色转换 ------------ 人在戏中 卷头题对：为人女转眼将做人母，为人师终归应是学生 已经年程很久了，民间把女人再嫁叫“走道儿”，把改换门庭叫“跳槽”。人挪活，树挪死，从这个意义上说，走道儿和跳槽都不是坏事。 可是？原本唱铜锤花脸的，现在要让他演杨玉环，贵妃醉酒，唱“海岛冰轮”，这是有相当难度的。 凡是要改变自己在生活中的位置和行当，都是一件悲壮的事。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一处不到一处迷，说它悲壮，就是说，那种感觉，既有立志远行豪迈，又有背井离乡酸楚。 那日，蔺雨晨又来鑫源，和卢晓洁在分店坐了一会儿，又走访了几个药店，大约上午十点又回到了卢晓洁住处。 卢晓洁为蔺雨晨泡了茶。电视里正播放长篇评书《角色》，是一个岁数不大的女士播讲的。可能是讲述战争时期地下工作的事，正讲到扣人心弦的地方，只见那女士将手中小木条往桌上一拍说：“咱们明天再说。” 卢晓洁见蔺雨晨略带失望的样子，说：“咳，这些文艺作品真能吊人胃口。说快起来，几千年的事，三句两句就过去了，说慢起来，不到一秒钟的事，能给你讲半个钟头。你爱听的地方，他给你加点广告，你想知道结果，他今天不说了。呵呵……，姐你是不是又进入角色了？” 蔺雨晨说：“我可不像你，看给红楼梦，就埋怨曹雪芹把林黛玉写的太惨了，多愁善感的，总进入角色。” 卢晓洁说：“别光说我，你不是也总是当女主人公吗？” 蔺雨晨说：“我是说，你一见到谈情说爱的，就马上以为是自己的事。” 卢晓洁说：“你是一见到有一点儿男女方面的事，就触景生情，就心动了。” 二人又开始笑了。 稍调整了一下情绪，蔺雨晨说：“你还别说，我一看到角色这两个字，就觉得挺有内涵的。” 卢晓洁说：“嗯，真好像想对自己说点什么。” 蔺雨晨说：“哦，对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找着感觉了。 一个人在社会上每时每刻都在扮演着某种角色，而且，随着情况的不断变化，也在不断地进行着角色转换。比如我自己从学生转化成打工的，又转换成经营者，从女孩转换成**，从人女转化为人母，从家庭主妇转换为单亲母亲。每一次的转换都是一个成长和成熟的过程。每次转换都需要有个适应的过程。我的想法是，不能光往好处想，要把未来的困难，多估计一些，这样，是非常有好处的，而且也是必须的。” 卢晓洁聚精会神地听着。 蔺雨晨说：“我的姨夫原来是部队的转业干部，在部队是大校，做领导工作的到地方以后，在事业部门做一般工作。职务降了，待遇低了，工作环境和工作内容都变了，他很快就适应了。后来，退休了，社会地位自然低了，相比之下，工资收入是比较低的。人们看到的他，总是那样乐观豁达，没人听他有什么埋怨情绪，每当人们说到贡献和待遇，他总是说，社会是一个大舞台，是一场大戏。人在社会上，就是在扮演一种角色。什么角色都离不了，什么角色都要有人演，没有说你天生就演一种角色，或者说，一辈子就演一个角色，演什么角色，一个是看个人条件，再一个是看社会的需要。可是？不管你演什么角色，都是为了给人带来快乐和启迪，演什么角色都要认真。现在他生活的很健康，很快乐，他的兴趣和爱好，就是学习和助人。我父亲和他关系很好，和尊重他，有什么问题总爱和他一起探讨。” 卢晓洁说：“姐，你说的对。我也知道你是在启发和引导我。其实，从在火车上认识你和老伯的那一刻起，我就意识到，我找到了好的人生老师。 我也常想，我的命运总是处在突然的急转直下的变化中，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总觉得难以承受打击。用你的话说，对角色的转变缺乏足够的认识和心理准备。所以，每每处于被动的状态。从饱受疼爱的女儿，一下子转变成孤儿，我的天空塌陷了。从和与疼我爱我的外公外婆相依为命，到老人双双离去，我举目无亲，我觉得我的命运注定就是苦难的。从在学校与男友共同生活，到遭到遗弃、背叛，我觉得自己需要对生活追寻和探索，要向生活挑战。特别是老伯说的，女人要自立，我感到了自己的真实存在。 我应该按照你的意图，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维和态度，分析一下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角色，预测和规划自己的生活道路。” 蔺雨晨说：“好，你说，今天你再给我一个锻炼倾听能力的机会，我不插话。” 卢：“姐，你我都是女人，女人又很多伟大和值得尊重的地方。但我最替女人悲哀的是女人总是为别人活着。总找不到真正的自我。 每个女人，不管男人怎么骗她，她都相信。骗她的时候，话说的越假　，女人听着越高兴。再丑的女人也要让男人说她漂亮。人家心里早已有了别人，她还是喜欢人家说爱她一万年。想来想去，为什么？因为，她在为男人活着。” 蔺雨晨本来想少说多听，可是？今天做不到了。 蔺雨晨说：“要不然为什么说女人要自强自立。多少年来，总说尊重妇女，提高妇女地位，我看首先是咱们要自己尊重自己，自己在心里提高自己的地位。” 卢：“现实生活中，我是一个幸运者，遇到了好人，给我工作机会和帮助。古语说，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我珍惜这个难得的角色，我要尽全力，不对，应该说用心，把我的工作做好。同时，努力提高自己，争取为公司为姐姐发挥出更多的能量。 再一个，我和董庆忠，为男女伴侣，我们将一个成为孩子的父亲，一个将成为孩子的母亲。做为伴侣，我对对方不苛求将来，只是珍惜曾经和正在拥有的。做为母亲，我将用我全部的爱对一个新的生命负责，对这个生命的一生负责。” ------------ 母亲责任 蔺雨晨说：“目前，你脑子里必须记住，自己现在是个孕妇，是新生命的制造者和保护者，也是自己身体的保护者。 要注意，衣着要宽大柔软，方便舒适，不能紧胸束腹，鞋子不能穿高跟的。注意嘴唇的卫生，防止有害物质对宝宝的伤害，如引起胎宝宝组织器官畸形等。外出时，最好在嘴唇上涂上护唇膏。喝水或吃东西时，一定要先用清洁湿巾把嘴唇擦拭干净。回家后，洗手时记住给嘴唇做卫生。 散步要避开闹市区。散步可以观赏自然景色，也可解除心里对分娩的各种担心，又能增进体质。但是，散步需注意选择合适的地方。闹市区机动车辆密集，排出的尾气中含有大量的一氧化碳、铅、氮和硫的氧化物，对你和胎儿有害。要选择空气清新，安静，自然条件好的地方散步 要按时睡眠。熬夜不但损害健康，又对腹中的宝宝有影响。经常夜半才睡觉，会打乱人体生物钟的节律，使只有在夜间才分泌生长激素的垂体前叶功能发生紊乱，影响胎宝宝的生长发育，甚至会会导致生长发育停滞。这样，你自己也会引起脑组织过劳，出现头痛、失眠、烦躁等症状，还可能诱发妊娠高血压综合症。 应在每天晚上10点钟左右，用温热水浸泡双足20分钟左右。再喝一杯牛奶，按时上床，尽快入睡。建立起身体生物钟的正常节律。 要注意勤洗头、勤洗澡，勤换衣服，这不但有利于健康防病，而且有利于调节心理状态，利于胎儿的发育。 注意给电话机消毒。粘附在电话机上的细菌和病毒有四五百种，容易传染疾病，要注意经常给电话机消毒。可采用电话消毒膜（片）来消毒，就是购买现成的电话消毒膜（片）粘贴在送话器上。也可用不同的消毒剂，适时对电话机进行消毒或擦拭。 要少入厨房，也不要在厨房停留时间。厨房保持良好的通风。 饮食起居都要注意，这些书上都有，你慢慢看吧。” 卢：“是的，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很多东西都一从头学起。” 蔺：“还有，要避免和预防心里的几个错觉。那天他们给我讲了六个不能： 不要盲目购买营养保健品。要考虑身体是否需要进补，而不是盲目购买，最好先咨询一下有经验的产科医生。　否则，不但浪费资金，而且会有害健康和胎儿发育。 不能以保健品代替正常饮食。有的每天要补充很多营养品，像蛋白粉、综合维生素、钙片、铁剂、孕妇奶粉等等，而不注意一日三餐。这样做反而对身体不利，使营养均衡失调。 不能认为吃得越多越好。认为一人餐两人分。努力加大饭量，希望借此来满足胎儿的营养需要。相信只要自己吃的多，宝宝就一定会健康。其实，多吃的那部分，很可能大都变成了自己身上的肥肉。孩子的营养是否够，关键在于对食物的科学性选择，而不是靠盲目多吃来达到。 不能认为营养越多越好。加强营养是必须的，但太多的营养摄入会加重身体的负担，并存积过多的脂肪，导致肥胖和冠心病的发生。体重过重还限制了体育锻炼，致抗病能力下降，并造成分娩困难。 不能多吃菜，少吃饭。许多人认为菜比饭更有营养，这种观点是极其错误的，饭是是能量的主要来源，孕妇一天应摄入足够的米面及其制品。 不能认为补钙就要多喝骨头汤。喝骨头汤补钙的效果并不理想。骨头中的钙不容易溶解在汤中，也不容易被肠胃吸收，过多骨头汤，反而可能因为油腻，引起不适。” 卢：“姐，你就放心吧。我会一边学，一边做的。” 蔺：“人们几乎每天都说责任，社会责任，家庭责任，经济责任，岗位责任，这责任，能责任，让我说，最重大、最神圣的是母亲的责任。” ------------ 我的天空 卢：“是，要不我们总说祖国母亲的，怎么不说祖国父亲呢。” 蔺：“我母亲她们单位有一个男的，今年四十多了，小时候得了隐睾症，大人没注意。” 卢：“什么？我没听说过呀，慢点儿说。” 蔺：“隐睾就是男性婴儿出生两个月以后，双侧或单侧睾丸没有下降到阴囊内，这是一种畸形状态。 如果不及时治疗，长大就会发生无精子症，而造成男性不育。我说的这个人，就是家里大人不懂，也没在意。他现在因没有生育能力离婚了，很苦恼。听说他母亲特别悔恨。” 卢：“母亲啊！哪份心操不到，哪儿就要出问题。” 蔺：“你看，咱们今天不知不觉地谈起了角色。其实，人的一生就是在不断地扮演着各种角色，履行着各种角色的职责。说到底，就是自己要为亲人，为社会带来些什么。为什么说母亲伟大？我想，母亲的付出和责任都是最大的。十月怀胎，母亲用自己的心血和体能孕育胎儿。就好像，一朵花为了结子，美丽的鲜花枯萎了，凋谢了，也心甘情愿。在一个人成长的过程中，只要母亲在，母亲的心一刻也不会离开自己的孩子。 我可能和你说多了，让你心里难受。但是，这个有不能不说。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班里的一个女同学掉到一个井里淹死了。我妈听说了，但不知道是谁。拼命地跑到井的旁边，连哭带叫，哭的晕倒在地上。我在一旁看见了，赶紧跑过去，拉着我们就喊。我妈醒过来一看我还活着，一把把我抱在怀里。” 两人都哭了。 过了一会儿，蔺雨晨接着说：“我妈听说谁家的孩子不小心伤着了，就埋怨人家大人，说这个妈怎么当的。 我们邻居的一个小孩掉到饭锅里烫伤了，我妈说，这个当妈的一辈子心里都不会好受。” 卢：“姐，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了。就像演员，要演好一个角色，最根本的就是喜欢那个角色。我们要当好生活中的角色，就要热爱生活，热爱亲人。我应该考虑的是，我要给我的孩子创造什么样的成长条件，要把他培养成什么样的人。在社会里，我要为社会做些什么。具体地说，姐，我该为咱们公司做些什么。无论孩子的养育，还是工作方面，我都面临新的课题，下一步学习的任务还是很重的。” 蔺：“对，我父亲就是这样说的，一个是爱，一个是学习。爱是生命和事业的基础，学习是毕生的任务。有了这两条，不论扮演什么角色都会成功的。” 卢：“姐，你觉得生孩子和带孩子哪个更累呢？” 蔺：“这个应该说，都不容易。怀胎，特别是第一次，是女人生命中的重大转折，是有很多困难和痛苦的。但是，培养和教育孩子任务更艰巨。有的人已经六七十岁了，可是他的父母还认为他是个孩子。你还记得游子吟吗？”蔺望着卢晓洁。 卢晓洁知道姐姐是让他背诵。她小声而深情地念道：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蔺：“是啊！母亲和孩子永远是连心的。” 卢：“姐，我看到一个报导，当时感动得哭了。南方一个地方连日降雨，一户村民男的到外地打工去了，夜里他家的瓦房房顶坍塌。邻居听到响声后，赶紧跑过去，扒开塌落在床上的重物，人们惊呆了。 母亲的背部被房梁砸中，但她仍然用四肢和身躯支撑着重物，她的呼吸早已停止，可是她身体下面护着的婴儿安然熟睡。婴儿被乡亲们救出的时候，还在幸福地微笑。他哪里知道，母亲用她的生命为自己撑起了的生命天空。” 蔺：“哎，伟大的母爱啊。我们的天空，是母亲曾经为我们支撑起来的。” ------------ 他来过吗？ 卢晓洁说：“姐，我特别喜欢听那首歌——你静静地离去，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多想伴着你，告诉你我心里多么地爱你……” 蔺雨晨说：“母亲的歌很多。你不是说我爱笑吗？可是一听这些歌我都控制不住感情，都得哭。” 卢晓洁说：“是，人家那歌不知道怎么编的，一唱就唱到人的心里头去了。” 蔺雨晨觉得今天的话题好像有点太沉重和伤感了，这样，对孕妇来说是不利的，她想着要调换一个话题。 蔺雨晨一本正经地说：“哎，董庆忠昨天来了吗？” 卢晓洁说：“没有，她这两天有事。” 蔺雨晨说：“好啊！你连姐姐也骗。来没来，我还不知道？你看，你脸上的红劲儿还没消呢？这床，活动得都快散架子了？” 卢晓洁说：“你真能夸张，总拿你自己的行为想别人。” 蔺雨晨又快犯笑毛病了。 蔺雨晨带挑逗性地说：“告诉你，租房子的时候，房东可是一样一样地检查过的，人家的床可是完好的，很结实的，你违反操作规程，看你跟房东怎么交代？” 卢晓洁咬牙切齿地笑着看蔺雨晨，说：“说，说，让你把你跟我现任姐夫的那点事都说出来。” 蔺雨晨说：“我是说，人家这个床太冤枉了，本来是闺房的用品和办公室的陈设，现在改成了你们疯狂的摇篮。它的角色改变的反差太大，能适应吗？ 我今天一进来，就听见床对我诉苦，说你们不但把它当秋千，当摇篮，还把它当砧子。” 卢晓洁知道蔺雨晨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但还不知道“砧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蔺雨晨看出了卢晓洁的意思，故意说：“宋人李新诗曰： 项没黄茆疑虎蹲，风摇脱木一浮云。 忘机沙溆双鶬远，小景人家一水分。 野寺钟声昏后寂，寒衣砧子夜深闻。 山中悦老无亭榭，白酒长新橡栗肥。” 卢晓洁没听过这首诗，看着蔺雨晨翻着眼皮。 蔺雨晨笑嘻嘻地说道：“你是想问砧子是什么东西？你见过打铁的吗？上面用大锤使劲儿打铁，铁下面垫的就是砧子。锤子的劲儿都得砧子接着。假如，你是铁，董庆忠是锤子，这床就……” 卢晓洁红着脸要抓蔺雨晨。 蔺雨晨又自己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卢晓洁好像吃了亏似的，心想，先让你笑完，一会儿还得让你笑。 卢晓洁说：“姐，我问你个事，你一定跟我说实话。” 蔺雨晨说：“好吧！你说。” 卢晓洁：“你说这人也怪，不爱干的工作，你这么说，他也不愿意干，愿意干的工作，你不说，他也积极主动地去干。就是再苦再累他也心甘情愿。” 蔺雨晨还以为卢晓洁在说分店的事，就说：“是这样的，谁都愿意干自己想干的事。” 卢晓洁说：“姐，你最想干的事我观察出来了。” 蔺雨晨看着她，等她说。 卢晓洁说：“你就喜欢把自己放到砧子上，让锤子使劲儿地砸。” 蔺雨晨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了，只能聚精会神地调整，想办法让自己结束笑的状态。 ------------ (二十五) 二女购房 ------------ 话有反正 卷头題对：售房女为为业绩拼力，营销妹因售量昧心 卢关了电话，蔺神秘地对卢说：“我想起了一件事，真好笑！” 卢说：“姐你又沒说就自己先笑了！” 蔺：“我们家以前有个邻居赵大妈，沒事就到我们家坐着，跟我妈无话不说，那天，我在小屋写作业，她还以为我沒在家，她对我妈说，我们家那家伙可不着调了，一天总找理由要办事，这几年好多了，前些年，有事沒事就要搞，你不愿意他就找理由，那年在农村，我们家盖房子，白天累得不行，晚上想早点睡，可他一上床就说，住新房了，高兴了，心情好了，激动了，非得要干，哎呀，一晚上干了四次，可把我累坏了，说完哈哈大笑，我当时听不懂，后來越想越着笑，不是笑别的，你说她什么都说！” 蔺说完，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笑。 蔺雨晨这次來计划在鑫源呆三天，觉得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再跟董庆忠和李全友敲定一些事，就可以放心了，可是？蔺雨晨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沒办，可一时又想不起來，她问卢晓洁：“妹，你再想想，我还应该给你做些什么？我怎么总觉得还有事！” 卢晓洁一下子想起來了，说：“姐，我忙昏头了，差点忘了大事，房子得你帮我把关哪，你走了我就抓瞎了！” 蔺雨晨：“哎，，，对了，就是这个事，我真回去了，到太行也得返回來，这事咱俩马上就办，走，钱先别带，说好了以后，马上回來取钱，！” 卢晓洁起身正准备出发，蔺雨晨又朝她摆摆手，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卢晓洁又坐下了。 蔺雨晨说：“先等一会儿，咱们先商量一下！” 卢晓洁说：“姐，你的意思是咱们先想想，到了那怎么办，对，别让他们给忽悠了！” 蔺雨晨说：“是的，咱们也是做营销的，有些事要多动动脑筋。 在营销大师中，有两种格格不入的的理念，一种是给予和助人，另一种是索取和唯己，由此，产生诚信待人、服务至上、精益求精、无微不至、追求卓越和唯利是图、尔虞我诈、竭泽而渔、不择手段的分别。 但是，不管是那种理念，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都能深谙人们的心理，在准确掌握顾客心理的前提下，有的放矢，对症下药，让你不知不觉地进入他的营销策划内！” 卢晓洁说：“是，现在把广告都做得出神入化了，烧鸡广告说鸡不可失，饭店广告说食全食美，服装广告说衣衣不舍，眼镜广告说一明惊人，蚊香广告说默默无蚊，冰箱广告说领鲜一步，止咳药广告说咳不容缓，摩托车广告说乐在骑中，沐浴液广告说随心所浴，他们怎么想出來的！” 蔺雨晨：“对于语言，他们驾驭得更是得心应手，你可以想一想，做个比较，同样的词汇，经过他们一排列，效果就大不一样了。 咱们今天去，就是要注意他们销售中的欺骗性，不能光听好听的，有些话要两方面理解。 比方说，他们要说你富态、健壮，就说明你太胖了，如果你明明不漂亮，但他也要恭维你，说你有气质！” 卢晓洁说：“对，说好听的，就像打麻将的，输了也不说输了，叫沒赢，把不爱说话叫沉稳，把废话多的叫开朗，把轻浮的叫幽默，把傻乎乎的叫叫城府深，把粗鲁的叫威猛，把兴趣低的叫文雅！” 蔺雨晨：“对，就是这个意思，你还记得书里写的那个吧！有时不好说，他们还会用什么「这个」，「那个」，哈哈大笑，省略号把你糊弄过去了。 在房子方面，你想，如果是喧闹，嘈杂，一定说是市中区、繁华、方便，如果是偏远，他们一定说是田园、绿色，交通不便的一定说僻静，优雅！” 卢晓洁说：“价格贵，就说档次高，质量和条件次，就说经济、适用！” 蔺雨晨说：“扬灰层的就是贵族生活，高高在上，底层的就是接近地气，阳面房间多就是采光好，阴面面积大，就说夏天凉快，我那天就看售楼小姐说南北间的好处，还用了诗词，，南檐纳日冬天暖,北户迎风夏夜凉，变着法的让你看他房子的好处！” 卢晓洁说：“那天我看一个卖家具的女的，当着不少人的面，大声介绍他的产品，到小床那，她说，你们看，小巧玲珑，做工精细，小两口睡觉，紧紧密密，一会儿有人问大床，她说，你们看，大器豪华，真材实料，两口子睡觉海阔天空，尽情挥洒，随便折腾，这是高超和巅峰的摇篮！” ------------ 浪漫知青 女人一般尽量避开性话題，可是一旦开了头，话匣子打开了，也不容易关上，就好像堤坝决了口，一时半会儿是堵不上的。 蔺雨晨说：“你一说，我想起了一件事，那天我们在「浪漫知青」吃饭，一进门就上炕的那种，都是**时农村的摆设，一家一户地隔开，就是房间隔音不好，我们这屋女的多，隔壁那屋全是男的，饭店有个女的三十多岁，在那个屋里白话，什么话都说，净荤的。 她说这家一对老夫妻感情很好，老头死了，老太太哭得死去活來，边哭边说，你就这么走了呀，，，你的心太狠了呀，，，扔下我们不管了呀，，，但是，人死了也不能活，老太太想，你走就走吧！也留不住，但是，我的东西你不能带走，他悄悄地把老头那东西用刀子割下來，用红布包好，藏起來了，每天晚上打开看看。 有一天，她小女儿还沒睡着，看见了她妈妈的动作，女孩很好奇，第二天趁妈妈不在家，就偷着取出來看，一不注意被猫叼跑了，女孩又急又怕，这时，正好从外面飞进了一只麻雀，小女孩赶紧关住门窗，她好不容易抓到了麻雀，把麻雀松松地但是也严严地包在了红布里，放回了原处，心想，这样妈妈就不会发现了。 到了晚上，老太太又取出了那个包，她发现包在动，心想，莫非说这东西活了。 一解开扣，麻雀飞了，老太太着急了，叫醒了小女孩，老太太说。 丫头丫头快开灯，你爹的xx成了精！” 卢晓洁往桌子上一趴，嘿嘿笑，摆摆手，说不出话來。 好容易镇定下來了，卢晓洁说：“姐，我就纳了闷儿了，这些嗑儿怎么总是让你听见，不过我爱听你说，像说评书的，绘声绘色的！” 看看时间不早了，蔺雨晨说：“好了，好了，也沒法再说房子的事儿了，咱们先去吧！到那见机行事吧！” 两人开车來到海鑫家园，六座高层都已竣工，都是二十七层的，小区内道路和车库都已完工，只是绿化和水域还在完善中，环境位置都不错，蔺说：“嗯，这个地方真不错，进去看看！” 进了售楼处，早有业务员迎了出來。 女业务员和蔺、卢互相介绍并交换了名片。 大厅摆放着小区建筑和规划模型，业务员指着模型给她们俩做了详细介绍，蔺又对配套设施和小区管理服务进行了详细的询问。 业务员指着b座的模型说：“这是b座，卖的很火的，剩下的已经不多了，这座的主要是位置和户型都好！” 蔺雨晨和卢晓洁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两座的户型基本相同，两人互相看看，交换了一个眼色。 蔺对卢说：“最东南的那一座可能是a座，我想采光一定好，出人也方便，你的想法呢？” 卢：“姐你不说我真不知道，咱们就看看这个！” 蔺又让业务员把a座的情况介绍一下，业务员说：“a座的已经卖完了！” 蔺说：“那太失望了，我们只好去别处了！” 业务员赶紧说：“等等，我再给你们问问！”说着拿起了电话，说：“人家想买a座的，还有办法吗？”对方的答复蔺、卢无法听到。 业务员对她们说：“我们尽量满足你们的需求，本來还给我们员工留了两套，你们先看看，然后我们想办法调整！” 蔺、卢商量了一会儿，最后选定了一号户型，这个户型使用面积九十六平米，双阳台，一个大厅，三个居室，浴室厕所都很适用。 蔺问卢：“这回该你说了，想要多少次层！” 卢：“我想还是高点吧！二十多层吧！但是不要最顶层！” 蔺对业务员说：“a座的二十到二十七层的一号户型的，还有几户！” 业务员说：“还有二十、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六！” 蔺看看卢，问：“看看去！”卢点头说好， ------------ 两只鸽子 业务员在前面领路，蔺雨晨和卢晓洁并肩跟在后面。 卢晓洁抬头看见有两只鸽子从楼前飞过，她忽然又想起了刚才蔺雨晨讲的麻雀的事，不禁暗自发笑，蔺雨晨也看到了那两只鸽子，见卢晓洁在笑，就悄悄对她说：“笑什么呢？” 卢晓洁说：“我看这里生态环境还挺好的，还有鸽子在飞！” 蔺雨晨说：“花言巧语，休想瞒过山人，你分明在想拿逃生之麻雀，怎说意在蓝天之白鸽，真真气煞我也！”说完，二人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业务员打开了二十层，一进门，卢晓洁的脑子了就一下子展现了许许多多的场景。 那里放沙发，茶几，那儿挂电视，那儿是冰箱，那儿再放几盆花儿，她坐在那儿，董庆忠在那儿，一会儿，董庆忠站起來，两人又并肩走到那儿，窃窃私语，笑逐颜开。 这里是卧室，那儿放床，床头柜上放在台灯，屋顶上悬挂吊灯，朦胧的灯光下，他们温情对视，缠绵亲吻，在床上…… 卢晓洁不知不觉脸色绯红了。 蔺雨晨问卢晓洁：“怎么，触景生情了，少女就是容易幻想，你感觉这个怎么样！” 卢晓洁冲蔺雨晨翻了翻白眼，说：“我看还行，姐，你说呢？” 蔺、卢各处都看了，感觉不错，蔺问卢：“怎么样，挺好，还上去吗？” 卢：“不用上了，这个就行！” 在回大厅的路上，卢晓洁对蔺雨晨悄悄说：“一会儿咱们别说一次性付款，看她怎么说！”蔺点头会意。 卢说：“他们做售楼的可比咱们经销化妆品学问大，里面道道多着呢？什么察言观色，演双簧，雇托儿，背台词，几道防线……，还有，他们的潜规则你知道吗？” 卢晓洁脸红了，蔺说：“鬼丫头，无师自通！” 回到大厅，业务员让蔺、卢休息一会儿，喝点水，蔺说：“说说价格和优惠吧！别的你就别说了，你也看出來了，我们是诚心诚意的，一次性付款，可以吗？” 业务员：“当然可以，一次性付款手续简便，省事，房价折扣较高，很合算，有钱最好选这个方式！” 卢：“姐，要不然咱们分期付款吧！” 业务员：“分期付款方式虽然可以减轻筹资压力及资金风险，这是个最好的办法！” 蔺：“我看银行按揭贷款也可以！” 业务员：“银行按揭抵押贷款当然好，让你们真正享受到银行融资的优势，我们这可以帮助你办理，不少人选这种办法的！” 蔺雨晨想起了自相矛盾的那个成语故事，心想只要买你的房子，不管哪种方法都是第一好的，她笑着看了看卢晓洁。 晓洁说：“既然哪种方式都好，就还是选一次性的吧！” 业务员拿了一张价格表，给了蔺。 蔺：“我不看这个，你说，一说到底，最低价！” 业务员笑了，说：“你们真实在，那好吧！我们老板有交代，一次性付款的，关系单位的，优惠总价的百分之六，你们的朋友，金达建筑公司的李部长早就來电话说你们要來，让给优惠，这可是优惠到家了！” 蔺雨晨和卢晓洁互相看看，点了点头。 蔺笑着说：“那你照顾的是李部长，我们可不领情，來，我看看合同！” 业务员拿了合同，给蔺、卢各一份，蔺看内容还可以，沒什么问題，就开玩笑地问：“可以修改吗？” 业务员说：“都是一样，都沒修改！”蔺又笑说：“霸王条款！”业务员也笑了。 蔺说：“你们和李部长关系很好吗？” 业务员：“是的，他跟我们老总熟悉，在技术上帮助过我们，后來，又在我们这买过房！” 蔺雨晨对售楼小姐说：“你们每天忙吗？我们都很羡慕你们，个个都那么有气质！” 业务员贴近蔺、卢的耳朵，小声而神秘地说：“这几天稍好一些，平时你们可沒看见，累死人了！” 蔺：“在这买房还累！” 业务员：“忙的时候，经常干到下半夜，一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 卢：“晚上还有人來买房！” 业务员：“买房的人多，手续办不完，只能加班，晚上十二点还要开总结会，连饭都顾不上吃，一天就觉得觉不够睡！” ------------ 售楼女难 蔺：“挣大钱就得辛苦啊！” 业务员：“咳，说实在话，钱是不少挣，可也真不是人干的活，客户是上帝，他们对公司有意见，火就冲我们发，他们问什么？你就得答什么？还不能说错话，他们几点來，你就得几点接待，什么时候看房，你都得陪着，有的一套房要看七八次，开始时沒有电梯，只能靠腿，我有几天早上起來下床腿都拿不起來！” 蔺：“你还是练出來了，我看你业务真熟，介绍的又流利又生动！” 业务员笑了，说：“都是逼出來的，说实在话，干这行的连对象都不好找，也沒时间，也不容易被理解，我们这三十上下的好几个呢？” 蔺：“这么漂亮，收入又高，我要是男的，我就到这來找！” 业务员：“不瞒你们说，我们都怕了，不敢找朋友了，有点时间就聚餐、唱歌、去郊区，做美容，买高档的化妆品，对了，我还总用你们的化妆品呢？” 蔺指着卢说：“好了，以后你用化妆品就找她，送货上门，给你优惠！” 业务员：“好，说不好听话，我们这行也是吃青春饭，不能干长的，都要考虑，挣点钱后，学习转行！” 蔺：“好了，以后有时间咱们好好聊聊，今天不说了，让你们老板听见对你不好，咱们还是说房子的事，什么时候交钥匙！” 业务员：“付款当时给钥匙！” 蔺对卢说：“东家，表态吧！” 卢：“一切都有姐姐当家！” 蔺：“來，签，这个得你签，不能代替了！” 办好了合同手续，业务员和会计随蔺、卢一道去了银行，等蔺、卢拿來了存折，当即办了转账支付，给卢晓洁开了收据，回到海鑫家园交了钥匙。 蔺雨晨和卢晓洁再次上了二十层，这次才认真感觉了一下电梯，很平稳，也沒什么噪音，刚才还是进别人的房子，现在是进自己家，卢晓洁心情当然是不一样的，蔺雨晨也很兴奋，妹妹的一切好事，自己都有一种成功感。 蔺：“你的他，现在能有时间吗？要是來看看多好啊！” 其实卢晓洁早就在想这个事了，只是怕姐姐挖苦，沒还意思，听蔺一说，马上给董庆忠挂了电话，董正好和李全友在外面办事，听说房子已经买好，自然高兴，答应很快就到。 大约打完电话的二十分钟后，董庆忠和李全友一起來了，根据卢晓洁告诉的门牌号直接按门铃上了楼，董、李各屋都看完后都很满意，李说：“你俩挺有眼光，我们搞建筑的也挑不出毛病！” 蔺：“我们还得感谢李部长的关照呢？女业务员说，李部长早就來电话安排好了！”四人都露出了微笑。 卢把董庆忠叫到一边说：“你和大哥明天有时间吗？蔺姐走之前想咱们四个一块说说！” 董：“大哥，明天咱俩能安排开吗？蔺总想一块说说话！” 李稍停了一会儿说行，问：“蔺总，你说上午下午！” 卢：“大哥，往前赶吧！上午吧！” 李：“明天九点行吗？”四人同意。 李又说：“今晚可对不起了，董总答应人家了，项目上要请他！” 蔺：“沒关系，好了，明天一言为定！” 卢晓洁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來电显示，对蔺雨晨说：“姐，是商厦侯经理來的，这个点儿，一定有急事！” ------------ 有贼惦记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当今世界，女人的社会活动多了，三个女人到一起的机会就更多了，所说的戏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其实，这也是对女人的偏见，三个男人同样也是一台戏，而且其精彩程度也不见得低于女人，曹刘孙这三个人的戏还小吗？刘关张的戏还不精彩吗？ 说女人的戏，一方面反应出男人对女人的关注，另一方面也是男人对女人发出的无奈的感叹。 电话是侯秀荣打來的，蔺雨晨对卢晓洁说：“快接，看看什么事！” 卢晓洁按下了接听键，说：“喂，侯姐，你好！” 电话那边传來了急促的女声：“晓洁，有个事，我要告诉你，最好面谈！” 卢晓洁：“侯姐，你稍等一下，蔺姐在这，我和她说一声！” 侯：“好，我不放的话！” 卢晓洁捂住电话对蔺雨晨说：“姐，侯姐说有急事要面谈，挺着急的！” 蔺雨晨说：“正好，晚上和他一起吃饭，地方她定，叫不叫何经理也让她定！” 卢晓洁对侯秀荣说：“侯姐，蔺姐问你，晚上有时间吗？能一起吃饭吗？” 侯说：“今晚最大的事就是你们的这个事，一起吃饭可以，不过今天不喝酒，随便吃点算了！” 卢晓洁说：“你看咱们去哪儿好！” 侯：“蓝梦粥屋行吗？” 卢：“行，蔺姐问你，何经理，，！” 侯：“我沒告诉她，咱们随便吃点饭，就别叫她了，你们六点能到吗？” 卢：“一定，那好，姐，一会儿见！” 蔺雨晨说：“一定是产品出了什么差头，也许是卫生局那头有什么麻烦！” 李全友说：“看看什么事，要是卫生局的我可以帮你们跑！” 蔺雨晨：“说不定还真要劳你大驾，咱们就先这样吧！分头行动吧！” 四人分手走了，蔺雨晨和卢晓洁径直到了蓝梦，侯秀荣已经在门口等她们，三人一同进了一个小间。 蔺雨晨说：“侯妹气色真好，比前些日子又廋了不少！” 侯秀荣说：“哪儿呢？就是忙的，一天事太多！” 卢晓洁说：“侯姐，要不少喝点啤酒吧！我点几个小菜！” 蔺雨晨说：“喝，去点吧！今儿个我是老大！” 卢晓洁点菜回來了，问侯秀荣：“这么，侯姐，我听你电话里急的！” 还沒等卢晓洁说完，侯秀荣就开始说了：“是这么回事，下午卫生局的付科长來了，说你们的十三草面膜沒有他们的准销证，让马上下架，还说要罚款，让你们下星期一到局里补办手续！” 卢晓洁看看蔺雨晨说：“这个国家的和省里的审批手续都有了，我们也报给他们了，是他们同意先上架的！” 侯秀荣说：“我今天也是这么说的，可他说，那是他们科里别人答应的，他不知道！” 蔺雨晨说：“这里头可能还有别的事！” 侯说：“我和你们说，你们也别问是谁，我想可能有人到付科长那里说什么了！” 卢晓洁说：“别人的产品和我们不搭边，要说，可能就是庄丽，那丫头挺好的，总是姐姐长姐姐短的！” 侯秀荣说：“咳，说就说吧！也不是大不了的事，这丫头是不错，可在利益竞争面前，人还是先考虑自己的，其实，她的销量也不错，看你们销量太快了，有点不是滋味！” 蔺雨晨：“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市场竞争不能背后伤人啊！” 卢晓洁：“我也听说她和付科长的事，这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 侯秀荣：“我今天找你也是这个事，正好蔺姐也在，付这个人花心有点太过，那天，他见到了晓洁一次，跟我打听了好几次，我怕他不按好心，你们心里要有个数！” 蔺雨晨说：“你说庄丽在他心目中占多大分量！” 侯秀荣笑了：“男人麽，新鲜劲儿还是有，不过，你们想，不可能总新鲜，庄丽还是很有一套的，她可能抓住了什么把柄，付还是很听她的，很怕她的！” 蔺雨晨说：“这就好办了，我原想要是事情难办，咱们就通过卫生厅，让我姨夫过问一下，或者我去找局长，现在，你看咱们利用一下矛盾可以不。 我们先不出头，侯经理你帮我们过个话，你给庄丽透露两条信息，一个是老付说我们产品的事和我们的背景的情况，二一个，你就说，为她好，卢晓洁去求付，付万一有心思，对庄丽不利，让她告诉付，不要难为我们了！” 侯秀荣一听，竖起了大拇指，说：“到底是老总，真高，好，我先找庄丽，当好人的事，我会办！” ------------ 以情攻情 女人性格一般比男人内向，可是？不让女人说话，那样会憋出病來的。 第二天，是个星期六，庄丽來柜台给侯秀荣送货，在侯秀荣办公室两人聊起了天。 侯秀荣说：“小丽，今天星期六还送货，还不出去玩玩！” 庄丽说：“断货了你还不得找我，今天，我对象真的叫我出去玩來着！” 侯说：“你的货走的挺快，这个月比上月还多！” 庄丽说：“还不是姐姐照顾！” 侯说：“你又聪明，又能干，人漂亮，人缘还好，谁不向着你！” 庄说：“姐，瞧你说的，我都飘起來了！” 侯说：“我们这营业员都夸你，卫生局的都特殊关照你，你看，好几次人家请卫生局的，付科长都要你参加！” 庄：“姐，我从來都不瞒你，只是原來沒跟你明说，我知道你早就看出來了，我真的离不开他了，我对象这头也知道一点，不知道这种程度，但我说业务应酬，他也沒办法！” 侯说：“根据你的观察，付对你到底是什么状态！” 庄说：“他对我真好，什么都依着我，我对他也可以啊！什么难題也不给他出！” 侯说：“姐姐比你岁数大，有些话别人我也不对他说，和男人打交道，可得长个心眼儿，别让人卖了，咱们还帮人数钱，付这个人对你，我看还是真心实意的，从眼神里就能看出來，可是？你知道吗？是个男人九花心，一个不花有原因，不是性障碍，就是才结婚！” 说的庄丽笑了，庄丽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侯说：“你可别把我卖了，我看老付那天看卢晓洁的眼神特别集中！” 庄说：“他现在可以说，有贼心，也沒那个贼胆！” 侯说：“你这么相信姐姐，姐姐就跟你说个事，今天，下午付科长來了，让把卢晓洁那个产品下架了！” 庄丽脸有点红。 侯说：“一般情况下，付科长因为一点小事是不会來的！” 庄说：“姐你别说了，我知道瞒不过你，事后，我觉得挺对不起卢姐的，我们关系还很好，我的销售量也不小，她的下架了，那么多产品品种，别人也不一定就买我的！” 侯说：“你到底聪明，心也好，我告诉你点内部消息，人家蔺雨晨在省里、局里都有人，这个你别对付科长说，我想的倒是另一个事。 付科长让卢晓洁星期一到局里去办批件，我怕他和卢晓洁接触多了，，，万一，，！” 庄丽打断了侯秀荣的谈话，说：“姐，你人真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一会儿就给老付打电话，让他把批件给办了，我星期一去拿，今天让他通知你把货先上架！” 侯说：“妹妹，你这个人真可交！” 庄丽很快发了一个短信：“付科长，你在哪，请回电话，响你反应一个情况！” 这是他们约好的暗语，以免被家里人看见不好回答。 很快，庄丽的手机响了。 电话那边付科长说：“丽，有急事吗？我出來钓鱼了，你來吗？” 庄丽说：“我一会儿要往商厦送货，不去了，昨天和你说的面膜的事，你动作太快了，你真好，可是？我误会了，那是蔺姐的，蔺姐跟我特别好，她找我了，说那天要请你呢？我说不用了，你给他买条烟算了，我跟蔺姐已经吹牛了，你上班就把批件给人家办了算了，我去拿，另外，你通知商厦让把货再放上去！” 付说：“我的宝贝，你真能折腾我！” 庄丽说：“这么大的科长，这点事难吗？” 付说：“好了，你放心，我照办就是，你准备用什么感谢我呢？” 庄说：“这你还用问我吗？你说吧！” 付在电话里做出了几个吻的声音，说：“好了，我要钓鱼了！” 庄丽说：“拜拜！” 庄丽看着侯秀荣笑了。 侯秀荣的电话响了。 侯秀荣拿起了电话说：“你好！” 对方说：“侯经理吗？我是卫生局，姓付！” 侯说：“啊！付科长，是我，你好，有事吗？” 付说：“昨天，我的事有点多，其实当时就该给你这个面儿，算了，那个面膜，省里都批了，到咱们这只是走个手续，还是让他们先卖吧！” 侯秀荣：“付科长真是好官，替老百姓着想，我代表厂家和商家谢谢你，有空过來！” 放下电话，侯秀荣说：“你办了好事，这个好人我可不能装，你自己告诉卢晓洁一声吧！” 庄丽说：“我的事本來就满城风雨了，我有点不好意思！” 侯说：“其实你那点事人家早知道了，那算什么？姐妹挺好的，你办了好事该告诉人家一声！” 庄丽说：“卢晓洁知道这件事了吗？” 侯说：“我能不通知她补办手续吗？人家还挺着急呢？” 庄丽在电话里多卢晓洁说：“卢姐，我听候姐跟我说了你的面膜的事，对不起，我当时走嘴了，不过，我已经挽回了，我跟卫生局说好了，那天我把批件给你捎回來，你就不用去了，商厦侯姐已经又把货摆上了！” 卢晓洁说：“谢谢妹妹，那天我们老板过來咱们一块儿好好唠唠！” 卢晓洁放下电话，对蔺雨晨竖起拇指说：“我姐，运策帷幄，决胜千里！” ------------ (二十六) 四方会谈 ------------ 昆仑意境 卷头题对：品佳茗道昆仑幽思，接雅句说古今遐想 第二天上午九点，蔺雨晨、卢晓洁、董庆忠、李全友四人在约好的地点――青城茶馆见面了。这个茶馆是专供人们打麻将和打扑克的，店主按时间收费。同时，也接待喝茶的客人，并出售茶叶和茶具。进门处有一台电脑，供来店人员等人或需要时使用的。 茶馆内房间的名称很有特点，都是以名山命名的，从左至右依次为“泰山”、“华山”、“嵩山”、“衡山”、“恒山”、“峨眉山”、“五台山”、“武夷山”、“普陀山”、“九华山”、“昆仑山”，共十一个房间。每个房间内设有自动麻将桌，椅子，茶具和沙发。墙壁上挂有字画，都是带有浓厚中国古典文化色彩的。像“四君子”：“岁寒三友”，太白、东坡、山人居士，吟酒咏茶，难得糊涂等等，不乏引人入胜之话题。 四人在最僻静隔音的最里面一间“昆仑山”坐下，喝茶的客人入店，店老板就在麻将机上放一块四方木板，放上茶具，牌室当时成为茶屋。 四人看时，墙上的大幅瓷砖壁画――「昆仑胜境」，艳丽而玄妙。似写生，又似写意，是雄浑壮丽的山色地貌，更是让人找不到自己时空站立点的仙山神界。 一面墙上挂着毛泽东手书《念奴娇?昆仑》“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 对面墙上的行草作品可能是一首散文诗，题为「咏昆仑」，是店家老板请人专门为来店的客人写的： “坐落宇宙中。 未论南北与西东。 海天轮回无数。 岂记几夏几冬？ 其位何尊？ 天帝都城。 其身何高？ 星外九重。 其势何险？ 鬼异狰狞。 其幻何多？ 无尽无穷。 从容潇洒。 演绎百界纷争。 神仙会，武林风。 掐指一念万古情。 胜败事，灭与兴。 浓浓缩缩藏其中。 沙粒内，集众生。 灵魂到此悟始惊。 悠悠岭，漫漫峰。 万物随缘总相逢。 天上人间。 唯此一路通。” 店女主人是个很爱说笑的人，一边倒茶，一边说：“今天共四位　？哎呀，正是四剑客光临青城，四才子雅聚昆仑呀。”一句话，把四人说得气氛立即活跃起来。 环顾房间，一面墙上悬挂一幅卷轴，仿刘炳森隶书，字体秀雅遒劲： “洗砚鱼吞墨。 烹茶鹤避烟。” 对面墙上是用正宗颜真卿楷书写的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中的几句：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蔺雨晨当时雅兴大发，被四万八千中的“四”引发灵感。她说：“还别说，你们今天安排的地点和人数还真有中国文化色彩。做个文字游戏吧。每人说一句带“四”的词组，另一人说出具体内容。采取接力形式，顺时针转。例如，我说‘四海’，李部长你就说‘渤海、黄海、东海、南海’，然后你出词让董总接。”李、董、卢齐说好。 ------------ 四喜四才 蔺：“李部长就请吧。” 李：“这就开始了？好，我说，四书――，董总请。” 董：“《论语》、《中庸》、《大学》、《孟子》，我说，四大名花――，晓洁请。” 卢：“牡丹、水仙、菊花、山茶，我说，四大名旦――，姐请。” 蔺：“梅兰芳、程砚秋、尚小云、荀慧生，我说，四大名绣――，李部长请。” 李：“苏绣、湘绣、蜀绣、广绣，我说，四大佛教名山――，董总请。” 董：“浙江普陀山（观音菩萨）、山西五台山（文殊菩萨）、四川峨眉山（普贤菩萨）、安徽九华山（地藏王菩萨），我说，――”董停了一下，怕卢答不上来，就看了看卢。 蔺：“不许作弊，快说。”说完笑了。 董：“我说，四大名扇，晓洁请。” 卢：“檀香扇（江苏）、火画扇（广东）、竹丝扇（四川）、绫绢扇（浙江），我说――！”卢晓洁也怕蔺雨晨答不出来。蔺：“说，没事。” 卢：“我说，江南四大才子――，姐请。” 蔺：“唐伯虎、祝枝山、文征明、徐祯卿，我得说个难点的，我说，四大古镇――，李部长请” 李：“江西景德镇、广东佛山镇、湖北汉口镇、河南朱仙镇，我说，四大道教名山――，董总请。” 董：“湖北武当山、江西龙虎山、安徽齐云山、四川青城山，我说，四大名桥――，晓洁清。” 卢：“广济桥、赵州桥、洛阳桥、卢沟桥，我说，四大名园――，姐请。” 蔺：“颐和园（北京）、避暑山庄（河北承德）、拙政园（江苏苏州）、留园（江苏苏州），我说，四大名刹――，部长请。” 李：“灵岩寺（山东长清）、国清寺（浙江天台）、玉泉寺（湖北江陵）、栖霞寺（江苏南京），我说，四大名楼――董总请。” 董：“岳阳楼、黄鹤楼、滕王阁、大观楼，我说，四大名亭――，晓洁请。” 卢说不上来了，就说：“我说，四大碑林――，姐请。” 大家都笑了。 蔺：“罚你，喝白水。” 四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出了“ 四大名亭――醉翁亭（安徽滁县）、陶然亭（北京先农坛）、爱晚亭（湖南长沙）、湖心亭（杭州西湖）； 四大碑林――西安碑林、孔庙碑林、地震碑林、南门碑林； 四大名塔――嵩岳寺塔、飞虹塔、释迦塔、千寻塔； 四大石窟――莫高窟（甘肃敦煌）、云岗石窟（山西大同）、龙门石窟（河南洛阳）、麦积山石窟（甘肃天水）； 四大书院――白鹿洞书院（江西庐山）、岳麓书院（湖南长沙）、嵩阳书院（河南嵩山）、应天书院（河南商丘； 四大名瓷窑――河北的瓷州窑、浙江的龙泉窑、江西的景德镇窑、福建的德化窑。 董：“蔺总，你真会出题目，真开心。” 蔺：“好，董总，李部长，怎么样？说正题吧？” 董：“蔺总，你说，我们补充。” 蔺：“咱们今天坐到一起，都是因为我妹和董总有缘。”三人点头说是。 蔺：“既然有缘，就要珍惜。说实话，我开始并不赞成，原因不说，你们也知道。后来，看我妹太痴情了，我受感动了，没办法了，只能随她去了。” 董：“蔺总，你和我大哥，是我们俩最托底的朋友，我什么也不说了，只看我们今后的交往吧。” 李：“咱们一起努力，把事办好。” 蔺：“我妹，要才学有才学，要长相有长相。一个女孩尽量维护你的家庭，牺牲了穿新装，进神圣的婚礼殿堂的美丽梦想，这是需要决心和毅力的。我们都应该理解，所以，董总，李部长，我只能以家长的身份要求你，善待我妹。如果你不够意思，我是不会答应的。” 卢晓洁已经泣不成声。 李：“蔺总请放心，董总跟我说过几次了。蔺总说的事他都想到了。他对小卢是非常感激的。比如买房子的事，就是董总主动办的。下一步装修董总也是有很多想法的，告诉我，不要怕花钱。” ------------ 我之定位 卢：“大哥，钱的问题，我正想和你们说，别太铺张了。谁的钱都来得不容易，特别是在现在的位置，一定注意一点，多数人在盯着，别太贪得无厌了，钱再多也不显多，差不多就行了。谁也不能一辈子当官，善始善终是最难得的。” 董庆忠被感动了，真是太理解人了。他想到齐爱玲，人和事都怕比，齐总嫌钱少，而且到了她手里的钱从来就别再想出来。她可不管你犯不犯错误。 李：“小卢太理解人了，这点我要向你学习，以后遇事多提醒董总，不管怎样，不能出问题。” 蔺：“这个对。我还想，就是晓洁的生活，你们要好好安排。请个好保姆，安排好孕期和产后的生活。晓洁说了，你们的时间安排，她理解，不苛求，但你们要好好安排。另外，就是专修，李部长时间一定要快，时间已经很紧了。” 李：“我也正想和你们商量一下装修的事。” 董：“那好，咱们一起说说。” 李说“咱们先商量一下装修的风格。我这有资料和图片。总的讲，通常有这么几种： 现代派：展现当代豪华时尚的生活方式，色彩以中性或单色为主。简洁、明快，材料与图案完整。可用一二个非常明亮的点缀色。 乡村派：家具古朴，图案简单，设计直爽。将乡村中特有材料制成的产品至于室内，以增强气氛，如竹篮、竹筐、竹椅、木墩子等，色彩以土地的颜色为最多。 折中派：就是博采众长。将不同时期、不同国家、不同风格内容结合到一个室内空间，这是最难设计的，容易显得杂乱无章，不伦不类。但如果能协调好，可以更好的表现出与众不同。 传统派：凝重。家具、灯饰都带着旧时的明显特点。 此外，还可按地区分为中式、美式、欧式、韩式、日式等。” 几人分别仔细看了图片和资料。 卢指着一个装修样式的图片说：“姐，我还是喜欢中式的，就现代派吧。” 李：“基本的色调这么定一下，是暖色的还是冷色的。” 卢：“就要亮一点，别太黑了。你们说呢。”几人点头同意。 李说：“这就要求家具、电器、门窗、墙裙、地板的颜色最好一致，这样才会协调。” 蔺：“董总，我看这些事都麻烦李部长一起办了，行吗？” 李：“行，我就负责到底了。” 董说：“大哥，那你就受累了。款的问题，你先大致计划一下，然后咱们准备。什么事你就不用问了，你直接定就行了。你是高级专家，我们全拜托了。” 蔺：“妹，我看董总说的对，咱们不能婆婆太多了，那样既出不了好效果，也会耽误时间。” 卢：“对，李哥你就定吧！不要总问我们外行。” 李：“既然你们这么信任我，我就按刚才大家说的办了，你们就放心吧。不过，装修者东西，一个人一个看法。你们有什么想法及时告诉我，咱们尽量做好。不能让人家笑话说，搞建筑专业的家里装得不像样。” 董：“哥，我可是甩手掌柜的了。” 李全友说：“你还要忙公司的事，这个事就交给我吧。” 董庆忠说：“蔺姐的公司经营的好啊！规模和名气都很大呀。你的这个公司我们早就听说了，一个女士，走到今天一定的很不容易的。” 李全友说：“我们董总就常说，他最佩服的就是自己创业，独闯江湖，一步一步拼出来的。” 董庆忠说：“像我们这些人，靠的是国家的后台和企业的老本，真正到社会上和市场去赶潮冲浪，都是很难生存的。” 蔺雨晨说：“你们过奖了，其实你们也有你们的绝招，到你们这个位置更是不容易的。” 李全友：“今天，也没外人，蔺总要是不介意的话，给我们讲讲你的创业史，平常听人说的都是很遥远的事。你能实实在在地给我们说说吗？” 卢晓洁说：“我姐很少跟人说这些事儿，有自我吹嘘之嫌是小事，说起来心情很难平静。” 董庆忠：“我们诚心诚意想听听，这虽然是个老话题，但是，对于我们，总是新鲜和神秘的。” 卢晓洁说：“我姐可以说是一路艰辛的，说起来就想掉眼泪。她说，什么是成功？成功就是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地坐在火山口上。” ------------ 二八小论 蔺雨晨说：“谁不做什么事就不知道那个事的难处，就像你们公司一样，外人都以为有很多很多的钱，是花不完的。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谁的难处谁知道。凡事搞经营的手里的钱永远是紧张的。真的就像穷人家过日子，吃了上顿愁下顿。” 董庆忠说：“还真是这样，我们也是总被资金困扰着，有时候，我们跟甲方急，其实，甲方有甲方的难处。” 卢晓洁说：“我姐开始是一万元起家，钱还都是借的。” 李全友说：“蔺总，你是怎么选定这个行业的呢？” 蔺雨晨说：“这要说，话可就多了。 开始，我徘徊，犹豫，痛苦，有一两年，我卖服装，开饭馆，买菜，都不行，我服气了，我给自己的结论是什么也干不成。 后来，我爸对我说，你先挺一段，好好想想，确定一个目标。要么别做，要做就坚持别放弃。 我想了，高科技我做不了，大的投资我没有，我只能看准市场。在中国最有潜力和最大的市场当属女性市场。 说来也好笑，我在我父亲给我的书上看到了一个法则――帕累托法则。 十九世纪末期与二十世纪初期的意大利经济学家兼社会学家维弗利度?帕累托（有的翻译为：巴莱多）所提出了一个法则――帕累托法则。 它的大意是：在任何特定群体中，重要的因子通常只占少数，而不重要的因子则占多数，因此只要能控制具有重要性的少数因子即能控制全局。 例如：20%的人，在做80%的事，而80%的人在做20%的事。 20%工作，起到80%的作用，80%的工作，却只起到20%的作用。 20%的钱，起80%的作用，而80%的钱，却只起到20%的作用。 20%的时间，完成80%的事，而80%的时间却只做20%的事。 认真想一想，我们的生活和工作中，这样的情况可以说随处可见。 80%的生产量是源自20%的生产者； 80%的节目是源自20%的演员； 80%的语言运用20%的词汇； 80%的病假是由20%的员工所占用； 80%的档案使用量集中于20%的档案； 80%的菜是重复20%的菜色； 80%的饭店提供20%的品种； 80%的垃圾是源自20%的地方； 80%的橱柜使用量集中于20%的衣物； 80%的看电视时间都花在20%的节目； 80%的阅读的书籍都是取自书架上20%的书籍； 80%的看报时间都花在20%的版面； 80%的电话都是来自20%的发话人； 80%的外出吃饭都前往20%的餐馆； 80%的讨论都是出自20%的讨论者 80%的教师辅导时间都被20%的学生所占用。帕累托提出的这一原理，人们把他叫80/20法则。 也叫： 帕累托效应、80/20原理、最省力法则、不平衡原则、帕累托法则　八二法则。 按事情的重要程度编排行事优先次序的准则是建立在“重要的少数与琐碎的多数”原理的基础上的。 帕累托曾提出，在意大利80％的财富为20％的人所拥有，并且这种经济趋势存在普遍性。后来人们发现，在社会中有许多事情的发展，都迈向了这一轨道。目前，世界上有很多专家正在运用这一原理来研究、解释相关的课题。例如，这个原理经过多年的演化，已变成当今管理学界所熟知的“80/20原理”，即百分之八十的价值是来自百分之二十的因子，其余的百分之二十的价值则来自百分之八十的因子。 80/20法则也被推广至社会生活的各个部分，且深为人们所认同。例如。 在企业中，通常认为它80%的利润来自于20%的项目或重要客户； 经济学家认为，20%的人掌握着80%的财富； 心理学家认为，20%的人身上集中了80%的智慧； 推而广之，我们可以认为，在任何大系统中，约80%的结果是由该系统中约20%的变量产生的。 “80/20”原理对所有人的一个重要启示便是：避免将时间花在琐碎的多数问题上，因为就算你花了80%的时间，你也只能取得20%的成效：你应该将时间花于重要的少数问题上，因为掌握了这些重要的少数问题，你只花20%的时间，即可取得80%的成效。 例如你的工作可能十几项或二十项或一百项甚至更多，但关键的工作可能只有三、四项。 根据这个法则，我想。 ------------ 坚持十诀 在中国目前的收入和消费中男人和女人也符合这个法则。在总体的收入中，即挣钱方面，男人起80%的作用，而在总体消费中，即花钱方面，女人要起80%的作用。 男人是搂钱的耙子，女人是装钱的匣子，在现代的消费观念中，匣子口是敞开的，也可以说女人是花钱的家伙儿。 你们有这个感觉吗？ 80%的女人喜欢逛街，只有20%的男人喜欢陪自己的女人逛街。 还有，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女人更讲究美化自己。80%的女人希望通过美容使自己美丽或更美丽。这个市场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你们同意我的看法吗？” 李全友说：“难怪人家做得好，都研究透了。” 卢晓洁说：“后来，我姐就去学美容了。从学习到开店，可苦了我姐了。每天几乎都是馒头就咸菜，连包方便面都舍不得买。给人家做美容，什么化妆品，材料都舍得用，对自己能少用点就少用点。” 董庆忠问：“开始顾客多吗？” 蔺雨晨：“咳，别提了，有半年多时间，明天只一两个人，有时就一个人也不来，闹死心了。我都不想干了。” 李全友：“是什么力量使你坚持下来了呢？” 蔺雨晨说：“后来，我爸来了。我把情况告诉了他，我都掉眼泪了。我爸笑着说，不错，不我想象的好多了，我想，每周能来两三个人就不错了。现在要顾客盈门，你还能做下去吗？那就像卖菜一样，看挣钱这么简单谁不干？我好像悟出了点儿道道。 他教给我坚持不放弃的十个方法。” 董庆忠问：“哪十个方法，让我们听听？” 蔺雨晨说：“说起来太多了，今天只说说这八个题目吧。让晓洁说。” 卢晓洁说：“我是现买现卖。这十个坚持不放弃的方法是： 1、面对难题――金山在望法 2、不留退路――破釜沉舟法 3、不要观望――挖山不止法 4、扩大战果――趁热打铁法 6、休整充电――修车加油法 7、系统思考――擘肌分理法 8、醒目铭心――卧薪尝胆法 9、拒绝诱惑――痴心不改法 10、借助盟友――合力共赢法。” 李全友：“蔺总以后把这个给我们一个详细的材料好吗？” 董庆忠说：“这可是蔺老的专利，以后，咱们再请老先生给咱们专门讲一次吧。” 蔺雨晨余兴未尽，还想说什么。 卢晓洁说：“姐，吃饭时间到了。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说吧。” 蔺雨晨说：“好，看他们俩时间可以吗？” 董庆忠说：“好，正好请请蔺姐。” 接着对卢晓洁说：“看蔺姐喜欢吃什么？” 蔺雨晨说：“咱们找个近一点的地方，能说话方便就行。” 董庆忠说：“请蔺姐一次不容易，得找个像样的地方。” 李全友说：“要不然，咱们去兰亭？” 董庆忠和卢晓洁目光迅速地碰到了一起，又迅速地分开，各自掩盖着内心的兴奋。卢晓洁一直想和董庆忠一起再去一次兰亭酒家，回味一下当时的与梦中人奇遇的感觉。 蔺雨晨也想起了再说董庆忠和卢晓洁再次巧遇的地方，就兴奋地说：“行，故地重游，抚今追昔，更添许多情趣。” 李全友叫来服务员结了帐，一起出门上车走了。 到了兰亭酒家，服务员见他们一行四人，向他们推荐了“惠风和畅”厅，四人异口同声赞同。 这个房间和上次的卢晓洁遇见董庆忠的洗手间在同一层，走过洗手间门口，脚踩到那次见到董庆忠是自己站立的位置，卢晓洁止不住心跳加快了。董庆忠向洗手间内快速瞟了一眼，心中想起了那天自己思念卢晓洁时火烧火燎的情绪，心里觉得好笑，不禁泛起了一丝甜蜜。 蔺雨晨对卢晓洁和董庆忠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给卢晓洁抛去了一个媚眼。卢晓洁微红着脸，低头假装没看见。 走在前面的李全友回头对蔺雨晨说：“蔺总，董总和我们上次在这里吃过饭。” 蔺雨晨抬头看了看，说：“哦，这个名字――群贤阁，取的好，群贤毕至啊。” 服务员伸手示意，说了声“请”，四人先后进了惠风和畅厅。 ------------ 镜子戏谈 环顾四壁，再看室内摆设，与刚才的昆仑山相比，又是一番天地。如果说，昆仑山是宏伟、宽广、高远与神秘，那么，这里是秀丽、清新、精细与高雅。 蔺雨晨下午要开车回去，董庆忠和李全友也还有事，几人商定只喝点啤酒和饮料。很快点完了菜，服务员下单去了。 董庆忠和卢晓洁彼此期盼地望着，竟都走了神。蔺雨晨一把拉起卢晓洁，说：“走，带我去洗手间。” 卢晓洁和董庆忠都微微一笑，有点难为情。 到了洗手间门口，蔺雨晨小声而又假装严肃地说：“说，快交代，那天，你们俩是怎么送秋天的菠菜的？” 卢晓洁红着脸笑着轻轻推了蔺雨晨一下。 蔺雨晨看到洗手间的大镜子，用手指了指说：“镜子这东西就是制造事端的。”两人笑着进了女厕。 在回餐厅的路上，蔺雨晨灵机一动，竟编出了一首诗。 她坐到座位上，看了看董庆忠，说：“妹夫，你别介意，我刚才看见镜子，想出了几句话，勉强叫诗也可以，我给你们念一下助助兴。” 董庆忠和李全友拍手叫好。 蔺雨晨念道： “《镜子》 我记不清。 从几岁开始认识你。 从那时起。 就一直不愿离开你。 细想起来，认识你。 比认识我自己还要早。 因为，通过你 我才认识我自己。 记得，那次。 我对着你。 和里面的我。 互相挑逗。 抚摸，谩骂和嬉戏。 奶奶看见了。 就跟爸爸妈妈说。 你们看这个调皮的闺女。 后来，我爱美了。 每天出门前。 不知道自己的样子。 到底好看不好看。 我总是先要问问你。 我逐渐发现了。 还有袖珍的你。 就把你悄悄带在。 我的那个小包里。 慢慢地。 我还把梳子、口红、眉笔、粉盒。 和你放在一起。 当我灰心丧气的时候。 父亲带我来找你。 他指着里面的我，对我说。 她，只有她。 可以帮助你。 从此，我知道了。 是你。 让我找回了自己。 你太神奇了。 怎么能把一个变成两个？ 你太热心了。 总告诉我。 污垢和瑕疵在哪里。 我的妹妹，对你。 更是感恩不尽。 那天，她在你的里面。 看到了她梦寐以求的。 知己。” 蔺雨晨念完，李全友和董庆忠早已热烈鼓掌，连连说真棒。 卢晓洁斜视着蔺雨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蔺雨晨说：“你们千万别介意，说着玩呢。” 李全友给每人都倒了一杯啤酒，举起杯说：“为我们的相聚，为蔺总的光临，为诗人的灵感和美妙创意，来，干一杯！” 李全友喝干了，其他三人各喝了一半。李全友说：“好，你们就喝一半吧。” 蔺雨晨问董庆忠：“董总，最近公司经营不错吧？” 董庆忠说：“也是很难啊。” 李全友：“从蔺老他们做了咨询以后管理上有了很大起色，我们董总的思维和管理一直是很前卫的。” 蔺雨晨：“这么大的企业是不容易啊。” 李全友说：“那天，我和董总看了你们的网站做得不错啊。” 蔺雨晨看了看卢晓洁，对李全友说：“我们有电脑专家啊！都是她一手弄的，她来了以后，还给我培训了不少人才，现在我们的电脑应用可提高了一大节。” 李全友：“对了，正有些问题要请教呢。最近，在聊天或论坛或博客里，总看到一些数字，有的容易看明白，有的就很难懂。也不敢回答人家，怕闹笑话。” ------------ 网言趣意 卢晓洁说：“这是在网络的特殊环境下出现的，主要是为了好玩、简单，它的基本原则是声音相近，你像886，就是拜拜了，其中，也带有方言色彩，例如，0，就是你，时间长了，就约定俗成了，但是，也有的太离谱了，让人费解，我们要用，可以用一些常用的，也挺有意思，在用之前，先对从1、2到0的十个数字的通常含义，有个了解，有的代表的很多，只掌握主要的就行了。 下面我先选他们的一部分意义： 1是一、你、要、意； 2是爱； 3是想、上、先、山、声、真、神； 4是时、速、是、谢、写、思； 5是我、无、午； 6是老、懒、留、溜； 7是请、起、去、期、亲、紧、吃、气； 8是不、拜、帮、别、被、保； 9是求、叫、就、加； 0是你、了。 我们來想想8006是什么意思！” 李全友：“不理你了！” 卢晓洁：“8013呢？” 蔺雨晨：“伴你一生！” 卢晓洁：“好了，我來写一段，你们來看看！” 卢晓洁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串数字，写的是「5366，，04551，，220225，，330335，，52406，，53719，，53880，，53980，，440295，，2031999，，02825，，019425，，1314925，，0564335，，259758，，5203344587，，8807701314520」，递给了董庆忠。 董庆忠笑了，说：“基本可以看出來！” 董庆忠把纸递给了蔺雨晨，蔺雨晨看完，也笑了，递给了李全友，李点头说：“好，真有意思！” 蔺雨晨说：“晓洁，你再给解释一下呗！” 卢晓洁说：“其实都看懂了，但是连起來念，就像一段顺口溜，好我來连起來念念，光念汉字，不念数字了！” 卢晓洁念了一遍： “（5366，，）我想聊聊。 （04551，，）你是我唯一。 （220225，，）爱爱你爱爱我。 （330335，，）想想你想想我。 （52406，，）我爱死你了。 （53719，，）我深情依旧。 （53880，，）我想抱抱你。 （53980，，）我想揍扁你。 （440295，，）谢谢你爱过我。 （2031999，，）爱你想你久久久。 （02825，，）你爱不爱我。 （019425，，）你依旧是爱我。 （1314925，，）一生一世就爱我。 （0564335，，）你无聊时想想我。 （259758，，）爱我就娶我吧！ （5203344587，，）我爱你生生世世不变心。 （8807701314520，，）抱抱你亲亲你一生一世我爱你！” 董庆忠洋洋得意地不说话，把个蔺雨晨和李全友笑的合不拢嘴。 董庆忠说：“蔺总，下午一定要走吗？” 蔺雨晨说：“來了好几天了，那边堆了不少事儿了，催着叫回去，也见了，也说了，就放心了！” 董庆忠朝李全友使了个眼色，李全友拿出了一个小包，对蔺雨晨说：“蔺总，见的你很高兴，董总非常感谢你对他们俩的多方面的关心和照顾，也沒什么准备，送件小东西，表示他的心情！”说着把小包双手递给了蔺雨晨。 蔺雨晨接过一看，一眼就看出，这是美国正品coach　女式手提斜挎包，棕红色，真皮手感极好，做工精细，既美观，又大器，价格应在两至三千元人民币之间。 蔺雨晨说：“真谢谢了，让你们破费了，不过，我也用不上，还是给晓洁吧！” 李全友说：“蔺总，你看，买了两个！”说着，把另一个递给了卢晓洁。 蔺雨晨端起啤酒说：“这次來鑫源，收获很大，來，我祝大家快乐幸福！” 碰杯后，都喝了一口，李全友又喝了一个满杯。 蔺雨晨说：“大家都很高兴，我本不该说这些话，可我想都不是外人，还是说了的好，我想见你们，主要是想跟你们说，要把事情往远处想想，把困难和问題估计得充分些，会有好处的，这包括感情的，日常生活的，家庭的，社会的，甚至是政治的，当然，　你们可能已经想得很具体，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心情！” 董庆忠说：“晓洁，來，我们一起敬蔺总，感谢她对你的大恩大德，感谢她的支持和关心！” 卢晓洁对蔺雨晨说：“姐，我们敬你！” 刚喝了放下杯，卢晓洁给董庆忠递了个眼色，对李全友说：“大哥，我们敬你，感谢你，祝你健康快乐！”李全友一饮而尽， ------------ (二十七) 保姆风波 ------------ 浴室被窥 卷头題对：怜弱女人遇尴尬回报，从优聘工逢雪里送炭 卢晓洁正在淋浴间洗澡，听见有人开门进來了，听脚步声是两个人，她知道其中一个是保姆小红，卢晓洁也沒在意，继续洗澡。 忽然，一抬头，她惊恐地发现，门框边有一双眼睛。 顿时，卢晓洁感到天旋地转，无地自容，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了胸前的双峰，可又马上想起下半身还有决不能让外人看的部位，她想转过身去，可是？想到自己臀部的漂白皮肤和宝贵的曲线，又无奈了，急切的自我保护意识让她迅速蹲下身去，收做一团，减少暴露的面积。 她恨不得把自己浓缩，缩到人的眼睛不可能看到的那么小，然后，躲进一个浴室内的小缝里，或者是小洞里。 她感到自己的动作不连贯，更不自如，每一块肌肉的拉伸都不太听自己的招呼。 在她做一系列动作的同时，头脑的判断系统也投入了紧张的工作，那个人除了让她恶心以外，更有让她不屑一顾的地方，他还不算一个完整的人，不算一个真正的人。 在卢晓洁的潜意识里，很快形成了一个这样的概念，假如我浑身一丝不挂，在海里游泳，鱼鳖虾蟹都会看到，我会害怕吗？假如，我光着身子去喂猪，猪看到我的任何部位，我会当回事吗？ 想到这里，卢晓洁感到自己高大起來。 她镇静了一下，已经断定这个人一定是和小红一起來的那个人，恐惧感消除了，剩下的只是像被小偷偷了钱包一样的懊恼和气愤，她蹲着走过去，一把抓起大浴巾裹在身上，大声喊：“小红，，，小红，，！” 小红正在厕所解大手，听见有人在喊她，那声音尖而破碎，给人撕心裂肺的感觉。 小红意识到一定是出什么事了，用手里的纸胡乱擦了一下，就提着裤子出來了，她的脑子里迅速闪过了好几个镜头。 ，，煤气灶着火了。 ，，厨房发水了。 ，，电视机爆炸了。 ，，立柜倒了。 ，，有人触电了。 ，，强盗入户抢劫。 ，，楼上的地板塌下來了。 …… 小红从厕所出來了，见卢晓洁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面色苍白，浑身发抖，什么话也说不出來。 卢晓洁用手指了指门口，小红见门开着，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见了和她一起來的那个人，回头问卢晓洁：“阿姨，怎么回事！” 卢晓洁镇定了许多，说：“先给我倒杯水！”回身进了浴室，她觉得浑身的骨节酸软，手脚不听使唤。 卢晓洁挣扎着擦干了身上，穿了衣服，走出了浴室。 小红见她神不守舍的样子，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小红把水放在了桌子上。 卢晓洁闭着眼睛喘了几口气，对小红说：“和你一起进來的那个人是谁！” 小红说：“小国呀，怎么了？” 卢晓洁：“我在里面洗澡，他从门框边偷看，那双眼睛的样子，也说不上像什么？吓死我了，我喊你时，他转头跑了！” 小红嗖地站起來，要去找找她，卢晓洁一把拽住了她，让她坐下，小红呜呜哭了起來。 这小国是小红的难朋友。 前几天，有一次卢晓洁从外面回來，找小红沒找到，发现浴室的门关着，知道她在洗澡，也沒叫他，过了一会儿，小红和小国一块儿从浴室里面出來了。 卢晓洁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一想，小孩从老家出來，也挺不容易的，年轻人，都是火烧火燎的，就沒言语。 可人家两人就像沒事人似的，大摇大摆地进里屋去了， ------------ 遭遇房事 又有一天中午，卢晓洁在外面吃完饭，回來想歇一会儿，想小红可能休息了，就沒惊动她。 卢晓洁自己倒了点开水，准备喝完水休息，她在沙发上坐着，听到小红在说什么？也沒听清楚，卢晓洁想，这孩子可能说梦话，就沒在意。 屋里又传出小红的声音：“啊！，！”“哎呀！”“吁，，，嗷！” 卢晓洁有点急了，她想，一定是小红有病了，看样子还很严重，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到底怎么送呢？ 是叫120。 还是背她下去打出租。 是什么病呢？ 感冒，，，不会，感冒不会叫这么厉害。 是心脏病，，，听叫声不像。 是肚子痛，，，说不准。 是做饭时受了外伤，，，不是，那样不会关门。 是女孩子特有的病，，，沒发现她有什么特殊的病啊！ 别想了，先看看再说吧！ 卢晓洁冒汗了，急得直哆嗦。 她快步來到小红房间的门口，又止住了脚步。 卢晓洁埋怨自己，你也太莽撞了，沒听到屋里有男人的声音，分明是……。 这要是进去了，看到两人赤条条的，正缠缠扰扰，风风火火的，该有多尴尬啊！ 里面又传出了声音。 先是窃窃私语，断断续续，声音时大时小。 一会儿，发出像吵架一样的声音。 男的说：“哎呀，，，嘿！，，咳，，，怎么样，使劲儿吧！嗯，，，，……” 女的说：“好，好，就这样，，，再往里，往里，快点，快，……” 卢晓洁这才听到，除了男女主角的大喊大叫外，还有伴奏的声音，床板像激烈的战鼓发出连续的咚咚的声响，中间还夹杂着吱吱扭扭的声音。 卢晓洁再也听不下去了，她要砸门进去，她气得快疯了。 太不象话了，我这成了什么地方，。 上大学的时候，卢晓洁回家就听外婆说，一般人家容不得外人在家做男女的事，那样会晦气，会招來灾祸的。 再说，这两个人也太不讲究了，即便是忍耐不住，也该自己找个合适的地方，退一万步讲，就是在这儿，也该和主人打个招呼啊！ 卢晓洁越想越气，越想越急，她要去厨房找一件东西，非把门砸开不可。 走了两步，又站住了，哎，年轻小孩，男男女女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将心比心，自己也有非常难以忍受的时候，等他们消停了再说吧！听人说，这种事在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突然一惊动，受了惊吓，男的女的都会做病的。 外婆那次还说，村里的林老三，今年六十五了，一直打光棍儿，他年轻时候和一个寡妇偷情，突然有人砸门冲进來，大吼一声，把他吓坏了，打那以后，得了阳痿，再沒起來过，离婚后，再也沒找。 另外，还听说，谁要是面对面地看了这样的电视连续剧现场，谁也会沒有好心情不说，近期还会碰上倒霉事的。 想到这，卢晓洁又回到了沙发上，坐下來，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定一下情绪，喝了两口水，轻轻地出去，关上门走了。 屋里的两个人，狂风暴雨，翻江倒海，对外面的事竟一无所知。 这件事，卢晓洁一直压在心里，沒对任何人说，连对小红本人也沒提起。 看着眼前像泪人一样的小红，卢晓洁刚才的一腔气恼倒变成了同情，卢晓洁想，算了，就事论事吧！别说那些节外生枝的话了。 卢晓洁摸着小红的头，问：“你和他好了多长时间了！” 小红说：“有一年多了！” 卢晓洁一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小红叹了一口气，说：“哎，真是沒办法，有时讨厌他，烦得不得了，可是？总还觉得离不开他！” 卢晓洁问：“那是为什么呢？” 小红说：“说來话长了。 我们俩是老乡，但是不是一个村的，跟他好，我们家里都反对，可是？我们早就睡到一起了，我也不能告诉父母事情，后來，就跟他一起跑出來了！” 卢晓洁说：“你们俩是自己好上的，还是别人介绍的！” 小红说：“开始，是他骗了我，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 陷爱始末 事情是这样的，一次，我到乡里的一个小商店买东西，出來时，一个男孩叫住了我，对我说，你不是小红吗？咱们原來是一个学校的，我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就走了，在回家的路上，有两男的骑着自行车追上我，下车说，小妹妹，陪我们哥俩玩玩吧！我要走，他们拦住我，不让走，扯住我的衣服，要耍流氓。 这时，后面來了一个骑自行车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就不由分说地，给了他们俩一人一拳，说，你们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女孩，來，我陪你们俩练练，那两个人做贼心虚，骑上车子跑了。 我一看，就是在商店门口和我说话的那个人，他也认出了我，说，看你，怎么一个人出來，多危险啊！ 我心里感激他，也佩服他，想到先前，我不理人家，自己还有点不好意思。 他骑自行车驮着我回了村，路上一说，我们真的是一个学校的，他比我高两个年级。 后來，我们就经常见面，还和他做了那事！” 卢晓洁：“你怎么说他骗了你呢？” 小红说：“后來，我们一起下饭馆，在一起的有好几个他的哥们，我认出了，劫我的那两个人也在里面，我当时沒说，后來问他，他承认了，是他设计好的圈套，他哭天抹泪的又是道歉，又说太爱我了，沒办法才那样做的。 我想反正也这样了，他对我还真不错，这事就过去了！” 卢晓洁说：“你父母主要是为什么不同意呢？” 小红说：“阿姨，今天出了这事，我也不怕丢人了，也就不怕你笑话了。 他这个人是个窥视狂，在学校上学时，我们学校的厕所在操场旁边，他偷偷把男女厕所中间的墙通了一个缝，经常偷看女同学上厕所。 后來，学校把墙缝堵上了，他就从厕所的蹲坑下面往上看，有一次，被一个女同学发现了，把那个同学吓坏了，耽误了一个多星期的课程，当时，沒抓到他，他跑了。 后來，他到乡里的一个女浴池的棚顶上偷看，把棚顶给压塌了，把他掉到了女浴池里，被抓到了，派出所把他送回了学校，学校把他开除了，我们当时知道这个事，但是，不知道具体是谁。 我们家里不知道听谁说的，知道了他这个事，就不让我跟他好，可是我觉得他对我好，他还说，那时候小，不懂事，他喜欢我，再也不会出那样的事了。 阿姨，我对你说心里话，这点是挺让人恶心的，可是？他就是床上的本事大，我真的离不开他了。 万万沒想到，今天，他……，阿姨，太对不起你了，这回，我怎么说也不会再原谅他了！” 卢晓洁说：“小红，好了，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也不是你的事。 至于，你和他以后怎么样，我也沒法拿主意，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是，有一条，你不能再把他往这带了！” 小红说：“阿姨，你太善良了，这事要换了别人，肯定要报案的！” 卢晓洁说：“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你们不管以后关系怎么样，总要回到一个地方去，替你着想，就放他一马吧！” ------------ 遮露何宜 世界上人们越是想看清楚的东西，越是被一种东西遮掩着，无端地增加了一种神秘感，越是神秘的东西，人们越是千方百计地想看个究竟。 男人和女人为什么要把那些神秘的地方掩饰起來，让男人和女人们无穷无尽、沒完沒了、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地浮想联翩。 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男人和女人都一丝不挂，把自己实实在在地展现给世界，那多省事啊！ 现代的模特也好，明星也好，都沒法给自己定位，到底露多少好，，藏多少合适，就连琵琶女也羞羞答答，犹抱琵琶半遮面。 不少的男人和女人掌握了这个规律，他们利用人们的这种心理，在展示和推销自己的时候，故意把关心的部分遮掩起來，但是，也不是实实在在的遮掩，用的是奇形怪状、色彩缤纷的遮羞布，以勾引人们的眼球。 女人比男人更善于用遮掩來展示，乳罩和内裤都用神秘的颜色和让人捉摸不定的曲线构造，在它们的外面更是无边无际的时尚。 不是吗？谁都迫切地想知道，面纱后面的美丽面容，到底是何等的娇艳妩媚。 卢晓洁想着想着，自己也笑了，自己笑自己，，卢晓洁，想什么呢？真不要脸。 她想起了被人偷看的难受心情，她安慰自己，也沒什么好难受的，自己不是也曾经抓心挠肝地想看个究竟吗？ 有些个导演故意吊人胃口，你越想看的，他越是不急于给你特写镜头。 那次，看电影，影片里，一群女人，扒掉了一个男人的裤子，把它折叠了，把他的脑袋装进了他的裤子里，裤子是脱开了，那时睁大眼睛想看看到底能看到什么东西，结果什么也沒看到，真是失望。 有一回，大街上一个精神病流浪汉，上身穿了件破衣服，下身却什么也沒穿，也不知怎么搞的那东西涨得又大又挺，女人们又气又骂，赶紧转头走开。 可是？卢晓洁发现，她们离去的脚步并不是果断的，有的头虽然转开了，但目光却沒有离开，有的在用手遮住自己眼睛的时候，手指中间还留着一道缝儿。 她又想起了自己，在很长的时间里，一直还以为，男人的那东西和穿开裆裤的小男孩的是一样的呢？后來，发现不一样了，自己竟异想天开，男人之间的有区别吗？一定有，因为，洗澡时看到，女人和女人的都不一样，肯定他们之间的也不一样，到底怎么个不一样呢？有胖搜之分吗？有大小之异吗？还有…… 卢晓洁不让自己再想下去了，他起身活动了几下，想让这一夜翻过去。 可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卢晓洁想起了雇请保姆的前前后后。 本來商定等搬到新房后再请保姆，蔺雨晨说还是先找一个吧！先熟悉熟悉情况，咱们也好看看她干得怎么样，再说，搬家时也需要人手，卢晓洁让董把这个意思告诉了李全友，第三天，李全友带來了一个女孩，是从劳务市场找來的，女孩是邻省人，就是现在的小红，她今年十九岁，看上去聪明伶俐，穿着打扮也干净利索，正好蔺雨晨也在，蔺、李问了问女孩的情况，提了一些要求，保姆就算正式上班了，为了便于管理，蔺雨晨规定，小红把卢晓洁叫阿姨，蔺雨晨现在住的房间给了小红，安排好了李全友就走了， ------------ 保姆新来 小红刚从老家出來，这是第一份工作，卢晓洁先领她到菜市场，告诉她买菜注意事项，怎样选品种，怎样谈价格，买多少数量等等。 小红做的第一餐饭，几乎都是卢晓洁做的，菜刀菜板，盆碗调料，一会儿叫卢晓洁进厨房一次，蔺、卢已经饿了，饭菜总算做好了，可是小红却进了厕所，小红出來问：“阿姨，你们怎么还不吃饭啊！” 蔺雨晨说：“小红，快把饭菜端來，咱们吃饭！”小红把菜饭盛了，端到了桌上，看着他们好一会儿，想了想，又去拿筷子，筷子拿來了，放在桌子上，蔺、卢二人都笑了，小红共拿來了七根筷子，往桌子上一扔，就什么也不管了，卢晓洁让小红坐下一起吃。 蔺雨晨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刚一嚼，又吐到桌子上，说：“哎呀，小红，打死卖盐的，你在家做过饭吗？” 小红看着蔺雨晨和卢晓洁，自己也尝了一口菜，说：“怎么了？阿姨，咸了吗？我们农村人口重，对不起了！” 蔺对卢说：“行啊！别急，你再告诉小红怎么洗菜和淘米，以后事情还多着呢？”又对小红说：“不会不要紧，只有你好好学，让你卢阿姨教你！” 小红虽不说话，心里却很不服气，心想：“你们城里人毛病真多，吃个饭也挑三拣四的，家里的事有什么好学的.” 饭后，蔺雨晨把小红和卢晓洁叫到一起，说：“小红，出來做事不容易，什么都的学，咱们就说筷子，里面的学问大着呢？筷子是咱们中华民族的独创，它的起源还有好多故事呢？今天咱们先不说，就光这筷子的方法和拿法就有很多讲究，弄不好会产生误会，你像拿一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乱七八糟，长短不齐，这是对桌上人的不尊重，这个叫三长两短，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你一定知道是不好，其实，三长两短有特殊的含义，以前，死人要装棺材，棺材在盖盖之前，也就是不算盖，共几块板，三个大的，两块小的，三长两短就指的是这个，还有，咱们吃饭用筷子怎么拿法，有很多忌讳，这是必须掌握的，不然，就影响礼节，影响与人相处，像吃饭用筷子时用食指指人，就像在指责别人，这同骂人是一样的，还有敲筷子敲碗，拿着筷子在菜盘里不住的扒拉，都是不好的，把一副筷子插入饭中，那不是在给死人上香吗？将筷子随便交叉放在桌上，不就和老师判作业打叉是一样的吗？筷子拿不住，掉在地上，这也有名字，叫落地惊神。 不过，你别急，一点一点地來，以后再城里工作和生活，要学的多着呢？就是在农村，也有很多的生活和社会知识要学的！” 小红虽然出來打工，但是毕竟原來在家里是个什么也不做的孩子，什么事都要卢晓洁说了才知道去做，而且还要卢晓洁一件一件地教，有时教了几遍，还是做不好，这孩子有两个嗜好，一个是看电视，一个是打电话，至于收拾房间，擦拭门窗，打扫卫生从不知道主动去做，有事沒事就往电视机前一坐，一看看到半夜，电视剧声音开的很大，卢晓洁告诉她几次了，把声音调小点，别影响邻居，可是？过一会儿声音又大了。 卢晓洁想，农村來的小孩，不容易，凡事不要要求太高了，能过去就过去算了，后來，干脆自己能做的也不招呼她了。 最让卢晓洁不满意的是，有个男孩，小红的老乡，就是那个小国。 有的人让人一看就喜欢，而有的人叫人一见就讨厌，小国在卢晓洁的眼里属于后者， ------------ 菜价埋伏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体会，你认为这个人好，那么，他吐出了的二氧化碳也是清新的，如果看谁不顺眼，那么，他的每一个脚印都是错误，只是，人们的修养和素质不同，对这种感觉的表达方式不一样而已。 那个小国，也倒不是长得有多难看，就是他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吃沒吃相就够招人烦的，特别是，他的眼睛里有一种难以琢磨的东西，看人的时候眼仁也不知道放到了什么位置，反正让人看着不得劲儿。 卢晓洁总是用善意解释所见到的一切，她想，。 这孩子也许是小时候得过什么病，落下了后遗症。 也许是农村人沒见过世面，见人不好意思。 还也许是在女友面前受拘束，怕丢脸面。 也许，这孩子有三只手的职业习惯，不会吧！ 也许，他有什么难以言表的隐私，而羞于见人。 那个小国三天两头就來一趟，來了就吃饭，自己带瓶白酒，一次喝半瓶，大声说笑，呆到很晚才走，卢晓洁告诉小红让他少來，可小红想，并沒说不让來，过了几天还是那样，卢晓洁主要是怕影响邻居，也担心嘈杂的环境对胎儿产生不良影响。 卢晓洁万沒想到，他竟有这样的心理疾病和恶习。 好在上次的窥视事件后，那小子再也沒敢來，只是小红沒有先前那样开心和自然了，他们的关系到底怎样了，卢晓洁也不想过问了，如果小红不主动告诉自己，就不要过问这件事，免得让小红为难。 一天，又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 卢晓洁从分店回來，小红不在，等了好长时间还是沒回來，卢晓洁以为她有事出去了，就自己去买菜。 不一会儿，小红回來了，也买了菜，沒等卢晓洁说话，小红就说：“我买菜去了，今天人多！”卢晓洁心中暗想，几天，菜市场也沒多少人啊！ 接着小红就告诉卢晓洁，什么菜花了多少钱，共多少钱，当听到白菜时，卢晓洁心里一激灵，她立即明白了，同样的白菜，一个地方买的，我买一斤一元一角，你买的一斤一元八角，看看自己买的一斤半，比小红买的的二斤还多。 一时间，卢晓洁心头涌出了一连串的事：吵闹，喧哗，眼里沒活，贪污懒惰，不懂事，还有，不能容忍的窥视…… 卢晓洁想这样下去，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十分不利的，就是对小红本人继续迁就，也未必是好事。 卢晓洁沒直接说出來，而是下楼给董庆忠挂了电话，告诉他让李哥來一趟，别说别的事，就说过些日子生小孩，要找个岁数大点的保姆來伺候，让小红走，然后让蔺姐从太行月嫂公司请一个。 下午，董庆忠和李全友一块儿來了，李全友对小红说：“小红，对不起了，咱们原來说一个月，现在快半个月了，她家要生小孩，想请个岁数大的，就不能让你继续做了，这样，我们给你二十天的工钱，你再找别的活吧！” ------------ 另换保姆 小红一听，急了，说：“你们说话不算话，我打电话把我老乡叫來，跟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卢晓洁说：“小红，你说，你來了我对你怎么样！” 小红说：“对我好，这个我沒说的！” 卢晓洁：“那就好，我们想，你出來不容易，所以不和你计较，你们在我这吃，在我这闹，我什么都沒说，你知道你们喝酒，大声说笑对邻居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吗？我说什么了，因为我看你还是个孩子，可是？有的事，我忍了又忍，不想跟你过不去，你买菜的单子都还在，我本來可以到派出所报案的，你知道吗？咱们认识一回，以后还是朋友，有事了我们还能帮你，你要懂事，就按这个叔叔说的办，不懂事，我就不管了，小红，你说吧！” 小红知道自己输了理，又想起了那天小国偷看卢晓洁洗澡的事，心想，也不能再继续干下去了，小红红着脸说：“行，阿姨，就照你们说的，那我就走了！”说完，收拾了东西，交了钥匙，拿了钱告别走了。 李全友说：“弟妹真是个好心人，可也真有办法，把她说的口服心服，这件事我沒办好，真对不住！” 卢晓洁：“大哥这么跑前跑后的，还这么说，这咱们不是先看看吗？你们男的做这事不行，我想让蔺姐在太行月嫂公司找，那里不行管换的，李哥你沒什么想法吧！” 李全友说：“好，这么办好，我就全力以赴地收拾你们的房子了！” 李全友又说：“在这不管还住多长时间，门的钥匙也得换一下，我打电话，叫修锁的过來！” 李全友去打电话了。 卢晓洁望着董庆忠，心里顿生了许多的委屈，她想起了窥视的事，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他，她眼里含在泪水。 董庆忠看到了卢晓洁的表情，想一定是保姆的事闹得，心里不痛快，趁李全友还沒回來，悄悄地吻了一下她的脸，说：“我今晚过來陪你！”卢晓洁长时间地看着董庆忠，笑了。 不一会儿，修锁的人來了，很快地配好了钥匙。 董、李走后，卢晓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蔺雨晨，蔺说：“我已经和太行悦心月嫂公司打过招呼了，他们还给了我一份合同样本，我给你传过去，你看看！” 卢：“姐，别传了，你直接办吧！”说着，传真已经过來了，卢接收了，卢说：“姐，你别光忙我的事，公司的事是大事！” 蔺：“是的，都是大事，但是，外甥第一，公司第二，我明天就过去，告诉董庆忠和李全友，我请他们！” 卢：“好，我请姐！” 蔺：“不让你请，我來！” 卢：“那就让他们请！” 蔺：“我也是这么想的，就让他们请，不过，咱们话得说到，他们要说请，你就告诉他们，别拿小饭店应付我，我要进鑫源最高级的饭店，你可别偏向他们，以后你要多个心眼，你的钱存起來，就花他们的！” 卢：“好的，记住了，听姐姐的！” 放下电话，卢晓洁拿起传真的合同看了一遍，合同的大致内容是：服务项目包括一般家务、孕、产妇护理、婴、幼儿护理，保姆条件：性别-女，学历-初中以上，籍贯-外省，年龄-35-38，规定了试用期为一个月，期满或服务中，甲方可提出要求，乙方给予更换人员，还规定了服务达到的要求，服务期限：一年，期满后，双方商定续约，还有试用期及服务费用，支付方式，双方方权利义务，合同争议的解决方法，合同未尽事宜及生效，份数，双方签字，盖章，日期，联系方式。 卢想，到底是大地方，大公司，手续也正规，这样就好办了，不行换人也很简单，再说，免得在鑫源走了话，弄得满城风雨， ------------ 行窃功夫 晚上，卢晓洁一个人在家，一种莫名的孤独和恐惧袭扰着她。 卢晓洁又到门口，推了推门，确实关好了，又把门在里面锁了保险，才放心。 董庆忠确实善解人意，假如，今夜他不來，寂寞我倒是可以克服，可是？对于恐惧，我是束手无策的，那样，我可能因害怕而失眠，即便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这一夜，会是相当漫长和难熬的。 小红下一步会去做什么呢?她的未來会是什么样子呢？她到底怎么考虑和怎么处理和小国那小子的事呢？ 卢晓洁发现自己最近想问題太多了，而且是在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呢？想这么多，还不把人累坏了。 她想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排遣一下自己的负面情绪，卢晓洁打开了电视，调了几个台，都不是理想的节目，最后，她被一个地方台的电视节目《警事再现》吸引了。 公共汽车上，一个中年妇女发现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女式小包里，她假装沒看见，回头看了这只手的主人一眼，自言自语地说：“现在的道上也不讲手艺了，什么样的都敢出來混！”那只手缩了回去，手的主人十分尴尬地低下了头，这时，旁边挤过來三个男子，上下打量这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继续说：“配合的还可以，就是基础技巧太差，短练啊！我那时候，师傅要求三年学艺，六年练功，九年才敢出來走一走，现在连火车都提速了，什么都讲快，可是？技术不过硬，越快越麻烦，进去的越快，我是洗手了，可是？就敢这么说，我和我师傅，从來都沒砸过场，就不知道什么叫栽！” 几个人投去崇敬的目光。 刚才那只手的主人是个三十來岁的女人，看上去还满亮丽的，赶紧对中年妇女说：“老师，开错了门了，对不起！” 中年妇女说：“咳，话又说后來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说着，中年妇女在一个站点下了车，四人一起跟着也下了车，站点上过來了六七名警察，不由分说，把四人抓上了警车。 原來，中年妇女是反扒能手贾大姐。 这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电视短剧。 卢晓洁有点开心，还真有意思，干哪行都的讲究技术啊！ 卢晓洁又想起了小红，也许让小红走这件事，自己做得太无情了。 门铃响了，顺猫眼望去，啊！董庆忠來了。 卢晓洁高兴得差点儿喊出声來。 她赶紧取出钥匙，把两道锁和一道销子全部打开，才开了门，董庆忠一进來，卢晓洁关上门，一头扎进董庆忠的怀里，死死抱住，呜咽地哭了。 董庆忠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摸带哄，好不容易才把卢晓洁扶到了沙发上。 董庆忠问卢晓洁：“怎么了？这么委屈！” 卢晓洁一肚子话，但是她早想好了，不能对董庆忠说。 卢晓洁又坐在董庆忠的腿上，依在董庆忠的怀里，说：“人家想你么！” ------------ 倾诉哀怜 无论男人或女人，喜怒哀乐忧恐思，都是受一定的因素影响而形成的的，俗话说，水是有源的，树是有根的，哭哭笑笑都是有原因的。 董庆忠想卢晓洁一定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他一只手捋着卢晓洁的头发，另一只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前胸，董庆忠说：“洁，告诉我，什么事，不高兴了！” 一句话，又问得卢晓洁泪流满面，呜咽着说：“好心沒有好报，这小红，我挺可怜她的，到现在我还担心她以后怎么办，可是？她一定也不替别人考虑，想起她，來我心里就不好受！” 董庆忠：“你也算对得起她了，还难受什么？说不定小红现在过得比你快乐呢？” 卢晓洁说：“我知道我是杞人忧天，真的是白白耽误工夫，浪费感情，我是想，这孩子也是个苦命人，真可怜，可人家自己却沒有咱们这么痛苦。 她是被骗才跟她男友好上的，有个最让人恶心的事，就是那个人是个窥视狂，小红刚知道，可是又离不开他，我听说后，替小红捏了一把汗，我告诉小红，不让那人到咱们这來，后來他真的沒來过。 但我一见到小红，就觉得她可怜！” 董庆忠说：“你确实太善良了，有时候，善良的人会被人欺负！” 卢晓洁：“听说她男友这个毛病后，心里总犯嘀咕，每天把门窗关得严严的，有时风吹窗户响，也有点心惊，洗澡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偷着看！” 董庆忠：“别太紧张了，草木皆兵，自己吓唬自己，这屋里谁也进不來！” 卢晓洁说：“以前在自己家洗澡，我有时还开开门和气窗通通风，现在也不愿意开门了！” 董庆忠又听到说洗澡，突然想到，我怎么沒想起了和她一起洗个澡呢？ 董庆忠说：“今天我陪你一块儿洗澡，以后，你一洗澡就想，我和你在一起呢？就不会害怕了！” 卢晓洁想，和他洗个澡，一方面是我真想他了，另一方面，真把以前的事冲一下。 卢晓洁转忧为喜，转过头去和董庆忠贴了一下脸，站起身，笑着说：“好，说洗就洗，我先调调水，你快來！” 卢晓洁调好水温，董庆忠已经过來了，待两人脱了衣服，已经顾不上洗澡，在温水的淋沐下，亲热地搂抱、抚摸、叼啃、贴蹭起來。 卢晓洁沉浸在空空荡荡的幸福之中。 猛然间，卢晓洁又想起了那天的事，激动中想告诉董庆忠，可一转念，卢晓洁想，万万不可告诉他。 卢晓洁轻轻挣脱了董庆忠，递给他洗发液，帮董庆忠往身上打浴液。 卢晓洁说：“你说，假如一个女的聚精会神地洗澡，突然发现一双眼睛在窥视，那该多么恐怖啊！嘿嘿……” 董庆忠说：“别瞎想，那些鬼呀，神啊！都是自己想出來的！” 卢晓洁把脸贴在董庆忠的胸膛上，说：“以后就不会那样想了，因为有你和我在一起！” 卢晓洁见董庆忠已经冲完了，说：“你擦干先出去吧！” 董庆忠说：“我來帮你洗！” 卢晓洁说：“那样的话，你不会安分守己的，就谁也洗不成了，你还是先出去吧！” 董庆忠说：“还真是，那我还是先出去吧！” ------------ 睡得好吗？ 董庆忠嘴里说着要从浴室里出來，可是脚却不动地方，双手从卢晓洁的胸部，肩部，胳膊，手，一直摸到后背，大腿，消退，脚趾，最后摸她的下身，卢晓洁支持不住了，抓住董庆忠的手说：“不行，受不了了，你先回去，等我！”董庆忠无奈地罢手回卧室去了。 卢晓洁又想起了那天被头看的情景，自己暗自好笑，有什么好偷看的，不就是这些东西，五官四肢，大家都是一样的，自己也是，那天，只是被偷看了一眼，有什么？竟吓得缩成一团恨地无缝，恨天无门，拿到那小毛贼能把我吃了不成，其实，面对风吹、日晒、雨淋，有什么好怕的，卢晓洁觉得自己成熟了许多。 卧室里，传來了董庆忠的频率不高，都是穿透力很强的声音，：“洁，，，快，，！” 卢晓洁收拾完，两步并作一步地到了卧室，董庆忠在床上，已经急得抓耳挠腮，见卢晓洁來了，慌忙坐起來，抱住她，双双卧倒在床上。 董庆忠已经在床上酝酿了许久，该是浊浪排空，风卷残云的时候了，董庆忠火速开始重操旧业，卢晓洁感觉比以往不同，今天，她体会到了一种安全感。 男人其实也是很脆弱的，一阵紧张的能量释放之后，80%的是转过身去就睡，本來，卢晓洁有好多话要对董庆忠说，见董庆忠有些困了，只好，随他去了。 大约凌晨四点，两人都醒了。 卢晓洁看着董庆忠，微笑说：“醒了，睡得好吗？” 董庆忠说：“这一觉睡得真香！” 卢晓洁说：“还困吗？说会儿话吧！” 董庆忠说：“好！” 卢晓洁说：“你还记得前几天的商厦让下架的事吗？” 董庆忠说：“哦，记得，后來怎么样了！” 卢晓洁说：“都解决了，是庄丽给办的，第二天又上架了，好事坏事都是她一个人办的，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董庆忠不解地问：“啊！这是怎么回事！” 卢晓洁说：“她的相好的是卫生局的科长，那个人真让人讨厌，侯姐说他还总打听我呢？” 董庆忠说：“他要是找你麻烦，让李哥出面，会会他！” 卢晓洁说：“看把你紧张的，沒事，庄丽就把他治住了！” 董庆忠说：“有什么事就告诉我，谁欺负咱们可不行，对了，蔺姐说什么时候來！” 卢晓洁说：“她说上午到，她的性格我可知道，什么事都会往前赶，说不定一早晨就到了呢？” 董庆忠说：“保姆一定能带來吗？” 卢晓洁说：“沒问題，一定能带來！” 董庆忠说：“这我就放心了，不然，你一个人住这，我还真担心！” 卢晓洁说：“担心什么？怕我跑了！” 董庆忠说：“怕你一个人害怕！” 说完，两人嘿嘿笑了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搂到了一起。 卢晓洁说：“以后真要注意了，再大动干戈的，怕对孩子不好！” 董庆忠说：“是，咱们互相控制点儿，尽量少做！” 卢晓洁说：“这主要看你的自制能力了，要孩子，就不能图一时的痛快，你能行吗？” 董庆忠说：“沒问題！” 卢晓洁说：“耶！”二人不约而同地击了三下掌。 时间过得真快，快六点，卢晓洁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先起來！” 董庆忠说：“我也起來，睡不着了！” ------------ 各论各叫 第二天上午，蔺雨晨早早就來了，把新保姆也带來了。 需要交代的蔺在路上已经都说了，见面后，蔺分别做了介绍，保姆叫谷天芳，三十六岁，这样，蔺雨晨规定以后卢就称谷为姐姐，她俩都把蔺叫姐姐，蔺还另外给谷发一份工资，每月二百元，谷开始谢绝了，说公司有规定，不接受雇主馈赠，不参加雇主宴请，不打听和泄露雇主隐私，不与男主人发生感情纠葛，蔺说：“我给你的不是月嫂的费用，是姐妹的费用，咱们三个姐妹，不管分工做什么？今后要一心一意，路上，尽管你不打听，可我把什么事都告诉你了，以后咱妹妹就交给你了，你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事，你还代表我，咱俩是娘家人，你懂吗？” 谷：“姐姐你这么说，我还说什么？这是我的职责，但是现在做不好不只是职责，我也对不起姐妹和自己的良心！” 卢晓洁的电话响了，是董庆忠，蔺抢过了电话，说：“妹夫，你好，我把我在太行的妹妹请來了，人家放下家里的事來给你当保姆，你中午有时间吗？好好欢迎一下我妹，哦，对了，你要叫姐！” 李全友早已在长江饭店订了间，长江饭店确实是鑫源最高档的。 谷天芳沒有理由推辞了，只能和卢晓洁一起坐上了蔺雨晨的车，三人进了包间，董、李已经在里面等候了，介绍中免不了谈到相互的称呼，蔺说：“以前叫什么还叫什么？跟我谷妹都各论各叫！” 席间，大家都不让卢晓洁喝酒，其他人也都有礼有节，边吃边唠，气氛亲切而融洽，李全友听着看着，心里暗暗佩服蔺雨晨，到底是自己闯世界出來的，见多识广，你看人家安排的事真是又周到有合理，找的人，一看就有素质，言谈举止，音容笑貌，都很得体，妙就妙在以姐妹相称，把底牌全部托出，以后也沒有什么要提防的了，还是太行的，对董也沒什么影响。 李全友想该再敬一杯了，他举起酒杯说：“蔺总，你安排得太好，大家都发自内心地感激你，我再敬你一杯！” 蔺：“我毕竟离的远，往后全仗李部长帮助他们了，好，喝了！” 李又对谷说：“老妹，你的任务最重，往后遇到要我办的，就说话，我随叫随到，敬你一杯！” 谷：“不管从我们公司说，还是从我们姐妹说，我都该做好，请李部长以后多指导，多帮助，这也表示我敬李部长了，來碰一下！”二人一饮而尽。 董董庆忠说：“大家都是为了我和晓洁，我代表我们俩敬大哥，蔺姐和谷姐一杯！”大家一齐喝了。 董和李下午还有事，蔺让他们先走了，姐妹三人又说了些孕期注意的事，谷问卢那本书，就是蔺给的那本书看了多少了，卢说看了四分之一了，谷天芳说：“别看得太累了，以后一边做，我一边再跟你说，过去，人们拿女人生孩子不当回事，其实，是最深奥的科学，掌握好了，对大人孩子都是受益终生，蔺姐，你放心吧！晓洁的事，我全负责了，她还可以继续做公司的事，不过作息时间和劳动强度要听我的，她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向你告状！” 蔺：“行，看我怎么收拾她，不过，你也是姐姐，她也的听你的，你要坚持正确的，她不听，你也可以收拾她，可以罢工，可以破坏她家的东西！” 然后，蔺压低了声音说：“天芳，你还有个艰巨的任务，董庆忠和蔺晓洁，是一对色狼，总想干沒用的事，他们在前几个月犯过错误，怀孕一两个月就沒消停过，现在月份大了，得好好监督和管制，孩子出生前，不准瞎折腾了，就是她俩急得把裤子挠烂了也不行！”三人哈哈笑了起來。 谷：“妹，蔺姐给你的那本书里也有，怀孕刚开始的三个月和产前的三个月是要禁止的，以前的沒出事，就侥幸过去了，最后在几个月可真得注意了！” 蔺又说：“这可不是开玩笑，晓洁，你告诉董庆忠，就说我说的，必须办到！” 卢晓洁羞答答地说：“这个我知道了！” ------------ (二十八) 新居初夜 ------------ 新氏一族 卷头題对：新房新饰添生活新趣，夜景夜色激缠绵夜情 午饭后，卢晓洁稍觉疲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想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題。 女人和男人在所有的在所有的动物中是最不安于现状的，或者说人在所有的雄性和雌性动物中是最不安分的。 喜欢穿新的，喜欢吃新的，喜欢看新的，喜欢用新的，喜欢新的岗位，喜欢新的待遇，喜欢新的环境，喜欢新的条件，喜欢新的车子，新的房子，新的手机，喜欢新的钻戒，新的项链，新的科技产品，新的服饰装饰，新歌、新剧、新闻、新景、新人、新日、新月、新星、新潮、新感觉…… 想着，想着，她进入了梦境，这可真是一个“新”梦。 一个古老的城堡，城门上写着「新」，城墙上写着「新」，旗帜、标牌上也是「新」，就连每个人的脑门上也有一个「新」字，这个「新」字可给人们增色不少，光彩、鲜艳、充满活力。 城里可能在进行「新」氏家族的盛大集会，人们穿着经典而时髦的服饰，个个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可就是千人一面，分不出张三李四。 好像都是一个年龄，正值青春年少。 好像都是同一个性别，到底是男是女，一时无法考证。 不过，个个酷毙了，帅呆了，精神无比，亮丽无限，就其身条和面相，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人，，，董庆忠。 「新」氏家族有自己的绝招，就是标签认人，这标签就像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一样，自己是无法摘掉的。 每个人的标签写的就是他的名字，名字各不相同，但标签的位置和样式是一样的，分别在前胸、后背、双肩、双臂、双腿，就连鞋上、提包上、手旗上、后脑勺也都写着各自的名字，这样倒好，省去了记忆人名的麻烦。 已经说不上是多少世同堂了，辈分只有家族内部的人知道，外人是无法分清的。 主席台上传來了一声“开始！”掌门端坐在台上，众「新」开始谒拜。 那掌门看样子也和众「新」一样年龄，一样性别，只是服饰更显华丽尊贵，标签只有一个字，，「新」。 众「新」们谒拜的方式是表演团体节目。 主持人郑重地宣布：“a组开始，，！” a组各个持不同的乐器。 鼓钹管笛号。 锣板琴丝钟。 箫哨筒埙额。 弦叶奎莲笙，…… 边走边演奏，曲调高亢奋进，节奏铿锵有力，这可能是新家族的族曲，顺着整齐的阵容，依次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个标签： 【革故鼎新】、【焕然一新】、【推陈出新】、【耳目一新】、【弃旧图新】、【弃旧迎新】、【新益求新】、【面目一新】、【标新立异】、【日新月异】、【吐故纳新】、【革旧图新】、【除旧布新】、【文君新寡】、【晖光日新】、【月异日新】、【别出新意】、【旧恨新愁】…… “b组开始，，！”主持人又在宣布议程。 这一组是舞蹈的，队员们各持兵器。 远看矛锤弓弩铳，近看星月火箭筒。 左看鞭锏剑链挝，右看航母与卫星。 乍看斧钺并戈戟，细看坦克加飞机。 也似牌棒与枪扒，还如核弹炮南瓜，…… 舞蹈动作优雅舒展，引人入胜，所有造型动作都是从未见过的，再看他们的标签，。 【万象更新】、【恭贺新禧】、【新婚燕尔】、【咸与维新】、【新陈代谢】、【记忆犹新】、【温故知新】、【鼎新革故】、【清新俊逸】、【发硎新试】、【染旧作新】、【革旧维新】、【三日新妇】、【革故立新】、【领异标新】、【送旧迎新】、【涤故更新】…… 主持人又发出号令：“c组开始，，！” 这一组全部是杂技表演，惊险，奇特，期间还参杂一些魔术，有有无无，变变幻幻，大大小小，多多少少，节目也叫不出是什么名字，阵容的构成是： 【新亭对泣】、【今雨新知】、【新來乍到】、【岁序更新】、【标新创异】、【新学小生】、【新人新事】、【花样新翻】、【无旧无新】、【灿然一新】、【铸新淘旧】、【标新竞异】、【涤秽布新】、【迎新送旧】、【逐新趣异】【咸与惟新】、【半新不旧】…… 接下來是d组，他们表演的是小品，幽默、诙谐，妙趣横生，让人忍俊不止，他们的队员有： 【白首如新】、【改过作新】、【剗旧谋新】、【送故迎新】、【旧瓶新酒】、【除旧更新】、【弃过图新】、【避俗趋新】、【悔过自新】、【蜕故孳新】、【自新之路】、【悔罪自新】、【除秽布新】、【改行自新】、【白头而新】、【花样翻新】、【别出新裁】…… 等待上场的还有好多队，标签有两个字的，三个字的，多个字的，像【创新】、【迎新】、【新产品】、【新技术】、【新思想】、【新概念】、【新星】、【每天的太阳是新的】…… 突然，有一支队伍，沒等主持人招呼，就抢先登场了，他们的服饰略显暗淡，队形也有些松散，表情也不似先前的快乐和自然，看时，标签的含义倒是相差不多，有： 【笃新怠旧】、【怜新厌旧】、【喜新厌故】、【乐新厌旧】、【喜新厌旧】、【半新半旧】、【厌故喜新】、【弃旧怜新】、【舍旧谋新】、【恋新忘旧】……都是些讨人嫌的名字。 他们的节目是唱歌，唱得挺别扭，也说不上是哪种唱法，不土不洋，不是民族唱法，也不是通俗唱法，不是戏剧，也不是曲艺，反正闹心。 他们唱道： “同为一个新。 子建叹同根。 他人欢天喜地时。 我等独伤心。 遭贬总扮反派角。 其实不是反派人。 由來姓氏自难改。 从头到脚都是新！” 卢晓洁被他们的一种逗笑了，伸手一捂嘴，醒了。 想想真好笑，可能自己太累了。 也许，正是这种不安于现状，不安分，才是人类从动物界脱颖而出，得以生存、进化、繁衍和发展。 1＋1＝3或更多，一个女人加一个男人，就会造就一个或多个新的人。 社会是一张由男人和女人编成的网，家，，是这张网上的节点，我们是这个节点部分硬件的维护者，谷天芳有好几次对卢晓洁这样说，卢晓洁开始对做家政服务的刮目相看了， ------------ 新的引诱 “祝你平安，噢祝你平安，让那欢乐围绕在你身边……”卢晓洁的手机响了，这是谷天芳刚为她换的提示铃声，按谷天芳的要求，卢晓洁是不能接电话的，可是？谷天芳沒在，卢晓洁拿起了电话。 卢晓洁看了一下來电显示，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那也是要接的。 “喂，你好！”卢晓洁对着电话说。 “你好，是卢经理吗？”里面传出了一个沙哑的男声。 “是我，请问你是？，！” “哦，我是卫生局老关，，，关科长！” 卢晓洁不属于对男性都一概排斥的那种女性，对于80%的男性都是可以和平共处的，只是对于一部分男人，她一见到人，或者一听到声音，甚至一听到他的名字，就立即产生反感，具体是什么标准和什么原因或什么理由，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从來也沒想过这个问題。 老关，就属于让卢晓洁怎么都烦的那种人，他看不上他的体型，和面部不协调的布局，也看不上他那种渴猎的眼神，更看不上他那种有一点小权力，就忘乎所以的处世哲学。 卢晓洁想，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呢？哦，我去申请批文时给他们科里留下了联系方式。 电话里又传來对方的声音：“卢经理最近好吗？生意好吗？” 卢晓洁忍住内心的厌恶，勉强地回答：“还可以，关科长有事吗？” 关：“上次商厦化妆品下架的事，是一场误会，不知道是你的，批件我已经让人给你直接捎到商厦了！” 卢晓洁说：“我听商厦侯经理说了，谢谢关科长的关照！” 关：“最近有空吗？很想和你唠唠！” 卢晓洁：“倒是沒什么事，只是我不太方便，怀孕几个月了，医生让注意休息，不要活动太多！” 关：“哦，那恭喜了，你对象不在鑫源，不管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有事说一声，我一定全力以赴！” 卢晓洁说：“那太感谢了！” “你住在哪，改日登门拜访！” “不必了，我租的房，沒准儿又快搬家了，都挺好，我姐她们一大家子都來照顾我，不麻烦你了！” 对方还想说什么？卢晓洁忽然想起了庄丽，给他來个敲山震虎吧！ 卢晓洁说：“庄丽是我的好姐妹，我听她说了好几次了，说关科长人好，体察民情，办事公道，以后少麻烦不了你！” 卢晓洁想，应该再沒什么可说的了，对方该说“拜拜”了，可是？这个关科长每当谈话将近尾声的时候，总能提出一个新的话題，使你无法关掉电话。 关：“那咱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这句话，卢晓洁沒法回答，也不愿回答，可是又找不到结束通话的理由。 关又接着说：“以后胎儿保健，孕期咨询，还有接生住院等等的事，都是我们系统的，有事咱们一句话，沒有办不成的事！” 卢晓洁说：“有事会找你帮忙的！” 关：“这是我的电话，随叫随到！” 卢晓洁想结束谈话。 对方又说：“你的预产期是什么时间！” 卢晓洁：“这个，，，我也说不好！”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沒什么？” “有情况就说，我都能解决，嘿嘿！，，包你满意！” 卢晓洁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想直接挂掉电话，可是？不能那样做，那样太不礼貌了，真是豆腐掉到灰堆里，吹吹不得，打打不得。 想來想去，卢晓洁想出了一个办法。 关说：“你现在觉得什么地方……” 卢晓洁打断了他的话，提高了声音频率，大声而果断地说：“对不起，关科长，我姐和我姐夫回來了，我要招待客人，改日聊吧！” 关：“那就多联系，再见吧！” 卢晓洁说了个“再见”，赶快关了电话。 放下电话，卢晓洁在想，不怕贼偷，就怕贼惦着，这条色狼还真得用心提防。 她想把事情告诉庄丽，让庄丽控制他，以减少自己的麻烦，可是？又一想，不妥，那样，对庄丽不好。 告诉蔺雨晨吧！不能，告诉谷天芳吧！不行，那董庆忠呢？更不能告诉，男人有时候想问題容易钻牛角尖，对，谁也不能告诉。 谷天芳每天到新房好几次，看看装修进度和质量，协助李全友选定电器、家具和用品，最后的布置都是她一手操办的，卢晓洁对谷天芳的工作不只是满意，而是放心和感激。 那日，李全友看装修已经接近尾声，室内空气检测结果已经到达标准，就请董庆忠亲自來审查了一次，然后，两人一起到了一个专门从事占卜择时的人家，问入住的吉日良辰，易学大师问了主人的生日时辰，家庭成员的构成，新旧房屋的坐落和朝向、成高，连声赞叹，几年來也沒遇上这么好的运相，大吉大利大福大顺，为他们选择了后天上午九点，说那日那时，宜移徙、入宅，而且与男女主人的星象相合，真是好事天成，二人满意地离开了。 路上，李全友说：“前几天说的要到到项目上去检查工作，已经一推再推了，那边有点急了，看來，再不赶紧去就不好了，所以，入住那天就不能到场了！” 董庆忠说：“晓洁这边这些事，多亏大哥给张罗了，本想入住时咱们哥们好好热闹一下，好好感谢大哥呢？” 李全友说：“咱们哥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说感谢那不就见外了！” 董庆忠说：“哥，那你就先去吧！回來再专门聚聚，另外，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呢？” 李全友说：“行，我快去快回！” 董庆忠说：“哥，你到那里，该表态的就表态，该做主的做主，不用总问我，定了以后，回來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李全友笑着说：“尚方宝剑，先斩后奏！”两人都乐了。 董庆忠把选择的这个入住时间告诉了卢晓洁，卢晓洁自然喜出望外。 卢晓洁高兴还不只是快要住新房了，她高兴的是不谋而合。 此前，蔺雨晨也初步定了一个搬家的日子，理由是卢晓洁到鑫源整一年的那天，这个理由她沒告诉别人，只是蔺、卢二人知道，蔺说，这天本该庆祝一下，可考虑到卢晓洁的身体，不宜太多活动，就让卢晓洁告诉董庆忠，说她那天也不过來了，等孩子生完了，一起高兴高兴， ------------ 夜是新的 卢晓洁正想和董庆忠商量定日子的事，还沒來得及说，董庆忠已经先开口了。 人一顺，事事顺，就连定个日子，都是一样的，省去了许多商量和说服。 入住前，谷天芳说：“搬新家的日子已经定了，你有空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再改进和完善的！” 卢晓洁说，真的为难姐姐了，我什么时候搬家，什么时候再进去，谷天芳一看卢这样相信自己，也就不勉强了。 说是搬家，其实沒有什么搬的，一应物品都是新的，而且都已齐备，实际上就是入住新房。 董庆忠开车和卢晓洁准时进了新家，谷天芳已经在这忙乎了一天，已经做好了晚饭，等他俩过來。 新房装修后，卢晓洁还是第一次进來，刚进门时，董领她看了餐厅、厨房、厕所、浴室，随时走马观花，沒有细看，可是新颖的样式，赏心悦目的色彩，豪华的器具，人性化的配套，已让她目不暇接，卢撒娇地对董说：“太豪华了，就是不听话，花了这么多钱，不过，真是太好了，你们到底是专业的，不少东西我根本沒见过，更想不到！” 董庆忠：“那李哥还总怕你不满意呢？这段时间，谷姐也够累的了！” 卢晓洁：“可真难为人家了！” 董庆忠：“李哥倒沒说的，自己哥们，也是做这个专业的，沒想到谷姐，能干不说，什么都懂，里里外外，多亏她了，看來家政这个专业学问也是很深的！” 说最后一句时，正好谷天芳走过來听到了，就说：“说我什么呢？东家是上帝，你们的批评我都能接受！” 卢晓洁：“人家正夸你，感谢你呢？”三人都笑了。 谷天芳对董庆忠说：“说个正经事，这是受蔺姐的委托，董总，你在这住吗？新家，体会一下温馨吧！心情我理解，这句话我必须说，因为这是我的责任，蔺姐说的话一定要真当回事，不然，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有个姐妹，三年前就是沒注意，孩子掉了不说，坐下了病，一直怀不上，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病！”董庆忠说：“嗯！”卢晓洁接过话说：“姐，你放心吧！我们早说好了！” 谷天芳笑了说：“别怪我管的太宽了，你们好好体会一下新家的感受，在阳台和各个房间都呆一会儿，再看看电视，我也不影响你们，厨房、厕所、房间，我慢慢收拾，你们需要什么就叫我！”说完，给他俩各倒了一杯水就干活去了。 卢晓洁一边答应，一边爬到董的耳朵说：“怕你不老实，管不住自己，想让咱们多消磨点时间，晚一点上床！” 董庆忠神秘地笑着说：“你应该相信我的自制能力，我的控制力和我的进攻力一样强！” 卢晓洁一努嘴，推了董庆忠一把。 餐桌上饭菜和餐具早已备齐，谷天芳请董、卢洗过手，三人一同吃饭吃饭。 卢晓洁吃了一口菜，对谷天芳说：“谷姐，菜真好吃！” 谷天芳笑了，说：“不是菜做得好，是你们的心情好，你看，这房子是新的，家具新的，电器是新的，炊具和碗筷桌椅都是新的，我感觉空气都是新的，所以你们的心情一定是新的，心情好，饭菜自然香，结果我的技术沾了光！” 董庆忠说：“谷姐说话就是受听。虽然这是她谦虚，不过，环境影响心情，心情影响食欲，这是真的！”董庆忠说完看了看卢晓洁，卢晓洁一直望着董庆忠。 在卢晓洁的眼里，董庆忠每天都是新的，在这个新的环境了，当然不用说了，更是新上加新。 女人怀孕是一件幸福而艰巨的事，这既是能量和体力的消耗，也是角色和习惯的改变，这是在挑战自我，是体能的较量，也是意志的抗衡。 自打刚才一迈进新家，卢晓洁就觉得身轻气爽，往日的困倦和疲劳感一下子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饭后，董庆忠对正在厨房忙碌的谷天芳说：“谷姐，活不是一天能干完的，你歇歇吧！今天别干了，这几天你够累的了！” 谷天芳：“沒事，这些活怎么干也累不着，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可不当电灯泡！” 董庆忠说：“谷姐，谢谢了，理解万岁，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董庆忠说完，轻轻搀起卢晓洁來到了阳台，阳台的面积有一间房子大，布置得淡雅协调，在温柔的灯光映衬下，给人添几分清爽，拉打开窗帘，二人凭窗远眺，鑫源的美丽夜色映入眼帘，住在高层，鸟瞰都市之夜，真让人心旷神怡，可以看的很远很远，鑫源的全貌，几乎尽收眼底，平时走在马路上只能看到两边的建筑和景色，现在，不但看的全，看的远，尤其是闪烁的灯海与神秘的星空在遥远处浑然相溶，更给人带來对未來生活的无限遐想，两人互相依偎着，搂扶着，默不作声，沉浸在无限的幸福之中。 阳台一端隔出出了一块地方，几个小喇叭型吊灯下有一个小柜，像餐桌又像柜台，玻璃柜里是酒具和咖啡具，壁橱里有几瓶不同品牌的名酒和洋酒，卢晓洁问：“这个叫屋还是叫厅，哦，该叫台！” 董庆忠：“等孩子满月后，我陪你在这喝酒赏月！” 卢晓洁说：“再到对面阳台呆一会儿吧！”二人又到了另一个阳台。 到底是双阳台，从这面阳台远眺，与那边的又有不同的感觉，月色里远山透空可见，绿色的林木、田园、自然景色若隐若现，吸一口空气都格外清新，阳台的一端安放着电脑，样式和电脑桌椅，卢晓洁都很满意，她用手摸了摸显示屏、揭去防尘布，在椅子上坐下，左右转了转，起身把布盖好，说：“不能开电脑，一天生活觉着很受限制的，等待吧！我盼望能用电脑的那一天！”说完，又向窗外望去。 一会儿，董庆忠对卢晓洁说：“别看了，窗口风大，回去吧！以后时间长着呢？”卢晓洁扬起眼睑，用爱恋的眼神看了董庆忠好一会儿， ------------ 新屋新趣 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放小品《昨天，今天，明天》，谷天芳又重新为他们换了热水，卢晓洁说：“谷姐，别干了，來看电视，你再不來，我就和你一块儿去做了！” 谷天芳只好停下了，坐了一会儿说：“你们看，我洗洗手！”又到厨房去了。 卢晓洁注视着电视机背后的魔块电视背景墙，荷花玉立，出污泥而不染，荷叶飞动，似彩云曼舞，碧波荡漾，如白云飘渺，蜻蜓戏蕊，像孩童玩耍，给人一种浮想联翩温馨不尽的感觉，浮雕式图案，做工精细、色泽鲜艳，一眼看去，一件雕塑的艺术品栩栩如生，精细的哑光面处理，光线柔和，让人眼睛顿时觉得清凉明亮。 董庆忠说：“这个魔块电视背景墙李哥费了不少心思，找了好多家，它的主要材料是纳瓷、活性炭、云母，由光触媒面漆上色，可以吸收室内有毒气体、清除异味、吸收室内电磁辐射如：甲醛、二甲苯、一氧化碳、氡气、氯气、氨气及电脑、电视、微波炉等电器的电磁辐射，活性碳，云母等材料，坑点和毛细小孔，可以更大面积的与外界空气接触，净化室内空气，吸收有毒气体、异味和电磁辐射，四个垫角，形成与墙面的缝隙，空气流通，有效吸附有毒气体，净化空气，保持清洁，对人的健康有利，新装修的居室用这个最好，这个还能吸音降噪，使电视、音响的音质更纯正，它还结实耐用，抗酸碱、耐腐蚀性、耐热、隔音、膨胀系数小、抗老化、不易变形！” 卢晓洁觉得自己正像这个电视背景墙的画面，似出水的荷花，美丽而洁净，高雅而不入俗流，董庆忠正好似构成它的主要材料，净化室内空气，抗老化，抗腐蚀，抗变形，使那荷花青春常驻，光彩照人。 晚上十点了，谷天芳过來对卢晓洁说：“我给你们准备好了洗澡水，你们洗个澡吧！” 卢晓洁对董庆忠说：“你先去吧！” 谷天芳对卢晓洁说：“看你还挺封建的，怕我干什么？去，一块儿去吧！洗完早点休息，明天好各干各的事！” 卢晓洁笑着跟董庆忠进了浴室，谷天芳关了电视，检查了门锁，又关了窗，拉上了窗帘，把客厅的东西摆放好，坐下喝了几口水。 人是善于联想的动物。 卢晓洁一进浴室，心情无比敞亮，这浴室的面积、设备、光线、气氛都给她全新的感觉，现在再回想起來，在原來住的那个浴室洗澡，真是够难为人的了。 卢晓洁又想起了那次洗澡被人偷看的事，心中暗自觉得好笑，自己真是个活宝贝，引这些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男人们垂涎三尺。 不过，心里想的事千万不能让董庆忠知道，有时自己有一点隐私，也是很值得欣慰的事。 董庆忠说：“來，我帮你打浴液！” 卢晓洁抬眼看看董庆忠，说：“你不怕心猿意马，不好管理！” 董庆忠：“來吧！坐怀不乱，这也是磨练意志的好机会！” 卢晓洁用一个手指点了一下董庆忠的脑门，两人嘿嘿笑了，但还不敢出声。 卢晓洁斜眼瞟了一下董庆忠的下身，见拿东西又挺挺的，低头说了句“真沒出息！” 董庆忠还真想多亲近一些卢晓洁，可是他对自己沒有把握，所以，内心不断地告诫自己，阿弥陀佛，尽量不要自寻烦恼，所以，尽量少摸，少看，但是，一点不想，那是根本做不到的。 卢晓洁也有些闲饥难忍，心里也觉得空空的，痒痒的，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还是速战速决，快点收场，防止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做出画蛇添足、竭泽而渔、火上加油的事來。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再也沒有能力在浴室里赤身裸体地短兵相持了，还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今天，两人洗澡都是最省时间的，胡乱冲了一下，就急急忙忙地穿衣出了浴室。 卢晓洁和董庆忠从浴室出來，见谷天芳还在客厅收拾，就说：“谷姐，你也早点休息吧！” 谷天芳说：“你们按你们的计划行事，我干我的，绝不打扰你们，我习惯了，先收拾利索，不然睡也睡不踏实！”谷天芳收拾我客厅，又到浴室，收拾完，回她的房间去了，她还有完成今天的看书和记录的计划。 卢晓洁和董庆忠回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卧室里，宽舒的床上，卢晓洁依偎在董庆忠的怀里，静静地体味着生活的幸福。 望着蜡烛水晶灯温柔的光亮，窗帘上隐约的大片荷叶，卢忙上会意了，轻声对董庆忠说：“忠，这个灯像真的蜡烛一样，挺有神秘感，窗帘的图案又大方，又畅快，荷叶暗示着百年好合！” 董庆忠和卢晓洁，互相稍稍用力搂了一下。 董庆忠把脸贴在卢晓洁的肚子上说：“我听听里面的小宝贝在做什么？” 在董庆忠做这个动作前，卢晓洁已经感到了他要做什么？卢晓洁想，看看他怎么称呼孩子，到底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可是？出乎意料，这家伙真狡猾，竟说了一个“宝贝”，回避了孩子的性别。 卢晓洁问：“忠，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董庆忠说：“一样的，你生的，我都喜欢！” 卢晓洁说：“两个里面更喜欢哪一个呢？” 卢晓洁步步紧逼，董庆忠见沒了退路，就说：“当然，儿子更好些，不过，女儿也一样，真的！” 卢晓洁说：“如果是女儿，那我就再给你生一个！” 董庆忠：“一言为定，那样，你可又要着罪了！” 董庆忠好像有点坚持不住了，卢晓洁碰到了他的相关部位，说：“瞧你那点出息，要不然，偷吃一次禁果也沒事的！” 董：“别，我会坚持住的，咱们早点睡吧！” 卢晓洁见董庆忠口里说睡，实际上沒有沒有睡意，就想出了一个打发时间的办法。 卢晓洁穿好睡衣坐了起來，说：“哎，忠，我前些日子看那个广告，说发短信，给你设计签名和给姓名编诗的，挺有意思的，我就想着，什么时候咱们在一起时，咱们自己编一下玩玩！” ------------ 新床情话 董庆忠坐了起來，说：“你是说，把卢晓洁、董庆忠编成诗！” 卢晓洁说：“是的，一般三个字的名字编四句，把名字放在每句的第一个字，最后一句随便用一个字开头！” 董庆忠说：“嗯，这个有意思，咱们今天互相编吧！你写我的，我写你的！” 卢晓洁找出了两张纸和两支笔，说：“现在开始，独立完成作业，不许交头接耳，左顾右盼，好，开始！” 两人分别写下了“董庆忠”、“卢晓洁”，进入了苦思冥想。 董庆忠把“卢晓洁”三个字打量了一阵，想起了一种珍稀水果，，卢橘，卢橘也称枇杷，秋日养蕾，冬季开花，春來结子，夏初成熟，一年四季，得天光雨露，果肉柔软多汁，酸甜适度，味道鲜美，被誉为“果中之皇”，　一会儿按开头的几个字，顺出了几句： “卢橘独沐四时风。 晓看华容带露浓。 洁质天成人堪羡。 果中之皇传美称！” 写完后，抬头看卢晓洁，她早写完了。 卢晓洁先看了董庆忠写的，开头四字为“卢晓洁果”，董庆忠还真会拍马屁，说：“不错，再看看这个董庆忠！” 董庆忠接过一看，明白了这是说自己像金刚一样，有力量有爱心，真是出手不凡，连连称赞，问：“你是怎么想的的！” 卢晓洁写的是： “董理天生操大业。 庆喜坦途任腾跃。 忠心一片映肝胆。 刚骨柔肠向世界！” 卢晓洁说：“我这个谈不上什么诗，我都是瞎写，我是听人说，诗，第一的要求不是语言的华丽，而是寓意，叫诗贵意境，呵呵，，，我有点班门弄斧了！” 董庆忠说：“咱们把这个留起來，看以后再看看，会有什么感想！” 卢晓洁说：“先放我这，以后我能用电脑了，就把它存到网盘里！” 董庆忠说：“好，这就丢不了了！” 卢晓洁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卢晓洁说：“这回该差不多了，快睡吧！你明天不是还有事吗？” 董庆忠也有些困了，可总觉得余兴未尽，好像还有什么该做的事情沒做，董庆忠稍稍皱了皱眉头，让自己认真想想还有什么事沒做，一个人自己笑了。 卢晓洁莫名其妙，问：“怎么了？想起了什么事好笑！” 董庆忠说：“我们还有一件关键的事沒做！”说完嘻嘻地笑着。 卢晓洁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來，她爬在董庆忠的身上，把手伸进他的下边，抓住他的硬物说：“反正我也豁出去了，你要再挑逗，我就不管了！” 董庆忠咬了咬牙，强压**，把她的手拿开，说：“好，好，好，睡觉，睡觉！” 董庆忠把卢晓洁扶到了床上躺下，关上了灯。 新居的第一个梦在召唤者卢晓洁和董庆忠。 早晨，董庆忠起得很早，让卢晓洁再多睡一会儿，他要先走了，谷天芳让他吃完饭再走，他说有事，到公司去吃。 临走，董庆忠对谷天芳说：“这里就辛苦你了，拜托了，晓洁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谷天芳说：“放心吧！你忙你的事吧！有困难会找你的！” 卢晓洁也睡不着了，起來开始梳洗。 谷天芳说：“你急什么？就睡了那么一会儿，怎么行呢？” 卢晓洁说：“睡不着了，白天再补一会儿吧！” 谷天芳说：“还是要尽量遵守规律，不能打乱生物钟，你的任务是养精蓄锐！” 卢晓洁笑着说：“今天是特殊情况例外，呵呵，！” 早饭后，卢晓洁要谷天芳带她出去溜一圈，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谷天芳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上午你再睡一会儿，我出去买点菜就回來，下午，或者明天早晨，我再陪你出去，怎么样！” 卢晓洁听谷天芳说的有道理，就说：“好，就照你说的办，不过，我可能还睡不着，我在家等你，回來后咱们说说话！” 谷天芳说：“好，你在家，别在阳台呆时间太长了！”摆手出门走了。 卢晓洁一个人在家，在屋内踱了几个來回，屋内一切都是新的，昨天进新居所产生的愉悦感觉依然荡漾在周身。 只是，电视是新的，不能看；电脑是新的，不能开；阳台是新的，不能长时间停留，她取出了蔺雨晨给他的那本《孕妇必读》，翻了几页，好像心里有事，也读不下去。 淡淡的寂寞又在袭扰着卢晓洁，她原以为进入新居，会是全新的心绪，可是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題又在她的脑海浮现。 那个「新」梦，那个1＋1＝3或更多，那个董庆忠，那个关科长的电话…… 终于，谷天芳开门进來了，她提了一大包东西，春风满面，对卢晓洁笑了笑，说：“怎么样，一个人在家寂寞吗？还不困吗？” 卢晓洁说：“也说不上激动的是什么？就是不困，嘿嘿！，！” 谷天芳：“闭目养神，一会儿就会困的！” 卢晓洁说：“谷姐，我是睡不着的，就想和你说话！” 谷天芳说：“好，我马上就來！”她放下东西，归了类，把该放入冰箱的放进去，然后來到客厅坐下。 谷天芳说：“这回咱们的话題可多了，就光说这新居、新环境、新的心情、新的感受，就有说不完的话題！” 卢晓洁说：“还真是的，我就想和你说说这方面的！” “我想想，咱们先找个切入点，咳，你就想到什么说什么吧！” “谷姐，我做的那个梦，老沒找到机会跟你说，真怪！” “梦，什么梦！” “各种各样的人，身上都写着带「新」字的词，那是他们的名字，好多好多的，在一起搞仪式活动……” “这是好梦啊！” “我只是觉得好笑，可莫名其妙，都说想什么梦什么？我也沒想这个呀！” “你现在正怀孕，是容易疲劳和多梦的，我想这个梦可能和你想着新房子有关，是的，新房子在人的心目中是个大事，再说，新的环境，新的生活条件是会给人带來新的心情和新的想法的！” “嗯，是这样的，我就看梦里边，那一群「喜新厌旧」还挺委屈，挺可怜的，真好笑！” 谷天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 “噢，对了，我想起了我们老总说的话，她虽然是个女的，可说话办事，就像男的是的，我们都敬重她，她常说，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就是更新，刚一听，有点空洞，可是时间长了，大家觉得还真是，而且这个观点不是沒有用的！” “这个说法对，我能接受！” “细想想，什么东西不在更新，生命本身，就是一个更新的过程，什么时候不更新了，生命也就停止了！” “流水不腐，流动的水，就是在不断更新，所以就不腐烂，电脑的系统和软件也是要更新的，不更新就容易被木马和病毒破坏！” 谷天芳说：“我们老总说的最多的是爱情和婚姻、家庭的更新！” 卢晓洁说：“这些更新一说出來，挺恐怖的！” ------------ 这个流氓！ 谷天芳说：“恐怖主要是对更新这个概念本身的理解不一样，更新不是全部换掉，系统更新，不是重做系统，生命更新也不是死了重新生一次，爱情更新不是移情别恋，婚姻更新不是重组，家庭更新也不是把家庭成员全部换掉！” “这好像就容易理解一些了！” “就说爱情吧！刚开始，年轻活跃，彼此吸引力和新鲜感都很强，那时，爱情的内容和表达方式和后來是不一样的，后來，年龄长了，彼此熟悉了，也就是说，新鲜感和神秘感减少了，双方的需求变化了，对爱情的要求更深入了，更实际了，这就需要更新！” “具体的是怎么更新呢？” “思维更新、心理更新、行为更新、内容更新，具体的操作方式，要求态度更新，语言更新，方法更新，其实，我们每天也在不知不觉地更新，比方梳妆、打扮、美容、减肥等，举个例子吧！ 就说性生活，也要不断更新！” 卢晓洁红着脸，目不转睛地看着谷天芳。 谷天芳说：“总是那个动作，总是那些语言，总是那种模式，慢慢地会疲惫的！” 卢晓洁说：“这个话題好像人们都不愿意说，一说就好像低俗了，淫秽了！” 谷天芳说：“我不那样看，人做的事情，做都做了，为什么不能说。 但是，什么事都有有个节奏，有张有弛，有强有弱，，酒好喝，菜好吃，不停地吃，行吗？有人觉得打麻将好玩，连轴转半个月，受到了吗？ 男女之间的事好，谁都愿意做，要是总做，无休止地做，能行吗？” 两人“嘿嘿”地笑了起來。 谷天芳说：“凡事都有规律的，违背了规律，一定不行的，你像性生活里的细节，自己要注意揣摩和更新，有的女人，总是被动的，像木头人一样，还有的女人总是激进的，像过了电似的嚎叫躁动，总是一个样子，最后，只能使性生活走向死亡！” 卢晓洁说：“你们老总真内行，也善于思考！” 谷天芳说：“咳，别提了，刀都削不了自己的把，那个大夫也治不了自己的病，我们老总最后彻底更新了，换系统了，最后离婚了！” 卢晓洁：“真值得同情！” 谷天芳：“不过，人家想得开，她说，双方都痛苦地生活，还不如各走各的路！” 卢晓洁说：“世界上的事，真是复杂，尤其是男人女人的事，是是非非、对对错错、苦苦甜甜、悲悲喜喜，真让人费脑筋！” 谷天芳说：“咱们姐俩是无话不谈，我说了你可别在意，我沒别的意思，你和董总，几天才见一次，每天都是你想我，我想你的，生活的效果肯定错不了！” 谷天芳笑了笑又接着说：“我们邻居有一对夫妇，五十多快六十了，在一起也看不出怎么样，又一次那老太太悄悄告诉我说，我们这个岁数，就是个伴儿，在一起哪有那么多的事，每天生活很平淡，一天到晚，互相沒几句话，大眼儿瞪小眼儿的，有时还说不上什么事，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的，偶尔还拌两句嘴。 你说，自打他出了趟们，我才体会出來了，感情我们俩谁也离不开谁，他天天给我打电话，一天发好几个短信，我原來连短信看都不会看，手机输入我根本就找不到哪是哪个键，这回硬是逼得会发短信了。 这次，他一回來，就像年轻人似的，也说不上是哪來的那股劲儿，现在，我们一起办事的次数比以前多多了，‘嘿嘿！，，你看我，还跟你们年轻人说这个，’” 卢晓洁说：“久别胜新婚，这话一点不假！” 谷天芳说：“咱们姐俩，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对你说点跟谁都不说的话。 我这一出來，把你姐夫想的呀，一天到晚总惦着我，以前，一个床上睡，也沒觉出多迫切，现在，一见面，就像恶狼似的，咯咯……” 卢晓洁说：“谷姐，我就喜欢你这个实在劲儿！” 谷天芳说“另外，我发现在这方面，男人就和孩子一样，现在教育孩子有几句话，大家都赞成的，就是对孩子说，你真棒，你一定行。 我做过试验，在你姐夫激情不够的时候，我就对他说，你是怎么搞的，总是这么亢进，怎么这么厉害呀，结果他的情绪很快就被调动起來了，本來那晚上看样子他不准备做了，经过这么一说，做了好几次！” 卢晓洁说：“我想起了一句话，，，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呵呵，，！” 谷天芳说：“你遇到过这样的事吗？小孩子摔倒了，怎么办，你去扶他，他一定哭，可是？摔倒了，他看看周围沒有人，他会自己起來，可是？看到大人在跟前，情况就大不相同了，这时候，如果你说，哎呀，你的身体太硬了，把什么什么东西都砸坏了，或者说，这孩子就是坚强，他就不会哭了。 你说，女人和孩子是不是一样。 反过來，女人也是一样的。 你看，有的女人，并不漂亮，可是男人就是离不开她，为什么？ 她，，会，会更新！” 哈哈哈哈…… 两人正说着，两步手机同时响了，都是短信提示音，卢晓洁和谷天芳好像看了看，又都笑了。 因为已经定了规矩，怕卢晓洁被电磁波伤害，不能直接接电话和看短信，短信一律由谷天芳來念。 卢晓洁说：“短信，先看你的吧！” 谷天芳说：“哪能呢？怎么也得先看你的，人家那头说不定怎么惦记你呢？不过，董总知道要经过我这一关，肯定不会说什么太露骨的话！” 谷天芳说着，念了起來：“洁，多保重，按时休息，问谷姐好！” 谷天芳说：“你说这不是玩虚的吗？明明知道是我念短信，还问谷姐好！” 卢晓洁有点自豪地微笑着，说：“你快看你的吧！也别念了，姐夫说不定把裤子都抓破了，你快哄哄他吧！” 谷天芳说：“不，外交讲对等，买卖讲公平，我看了你的隐私，也把我的让你听听！” 谷天芳念道：“芳，想你，夜晚对于我，是最难熬的，睡不着，总是想着你，等睡着了，梦见的还是你，这次，你回來时，要有个心理准备，估计你一夜是睡不了多少觉的，你不要睡得太晚了，总熬夜，美女会憔悴的，嘻嘻……梦里见！” 念完，谷天芳补充了一句：“这个流氓！” 卢晓洁说：“你还有回复的任务，这回，可一定要先回你的，你看，姐夫急得都快找來了！” ------------ (二十九) 空中上帝 ------------ 高层烦事 卷头題对：奉上帝不随上帝去，居高处始觉高处风 董庆忠自从那天在新居住了一夜，一直再沒过來，卢晓洁按蔺雨晨的要求，也不到分店和各客户去了，每天电话指挥，电话走访，再电话与蔺雨晨沟通，偶尔，电话也和董庆忠表达一下思念。 但是，谷天芳要求，电话要尽量缩短通话时间，所以，卢晓洁每天只选较重要的电话，而且，每次打电话前，都要先列一个提纲，甚至写成底稿。 谷天芳把家务安排得井井有条，不用卢晓洁操一点心，生一点气，每天还给卢晓洁安排了一定的活动量，温度合适时一同下楼遛弯，市场人少时陪同去买菜，家里电话也有谷先接，再由谷判断是必要的电话后，转给卢晓洁处理。 高层住宅里，确实是除了中产阶级就是白领，居住条件和生活环境都让卢晓洁称心如意，以往，和蔺雨晨一起，一心为客户服务，客户就是上帝。 这段时间，卢晓洁对上帝的内涵有了新的理解，上帝是至高无上的，无所不能的，是受人尊敬的，是说上句的，上帝是不为琐事烦恼的，上帝是快乐的，上帝是真理的化身，上帝是拯救迷途羔羊的，上帝是居高临下的，就像自己现在住在二十层俯瞰城市一样。 可是？隐隐约约中，卢晓洁似乎觉得，上帝是有有难言之隐的，上帝住在空中，日晒雨淋，风袭云扰，空中楼阁，飘飘渺渺，是沒用根基的，上帝沒有不管的事，日理万机，够他忙乎的了，上帝是人们崇拜和祈求的对象，在所有的崇拜和信奉、祈求者中，形形**、五花八门、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善善恶恶，可够上帝分辨的了，还有，上帝总和魔鬼过不去，魔鬼对上帝怀恨在心，总在想法对付上帝，所以，上帝的处境也是很危险的。 现在自己是上帝了，日子过得舒心，住在城市空中，宛如神仙一般，小区物业服务和各种上门服务的，市面上各种经营叫卖的，都用恭敬和期待的眼光望着卢晓洁，卢晓洁体会到了上帝的尊严和快乐。 那天晚上，卢晓洁正和谷天芳聊天，电话铃响了，谷天芳一接电话，却是电话广告。 电话里是一个女声：“你好，雨晨中心的服务宗旨是让你更美丽，我们有多种化妆美容产品，都是正宗名牌，可以送货上门，货到付款！” 卢晓洁想，在鑫源经销产品怎么我不知道，卢晓洁问：“请问，你是哪位！” 对方说：“我姓王，你随时可以找我，愿意为你服务！” 卢晓洁说：“我问你是谁，雨晨中心哪个部门的，你的上司是谁，我认识他们公司经理！” 沒等卢晓洁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卢晓洁把电话内容告诉了谷天芳，两人好笑了一阵。 还有几位女士竟说是卢晓洁的朋友，可当卢晓洁和对方对话后才发现是介绍产品的，声音亲切，语调平和，内容很有亲和力，你又不好马上放下电话，内容大致差不多，大姐，小妹，恭喜你乔迁新居，恭喜你将生贵子，家庭生活，孕妇保健，这个产品最适合你了，现在正在搞活动，会员按八五折，送货到府，货到付款，我叫某某，电话多少多少，请记住我，和我联系。 可笑的是，同一天又有一个卖化妆品的，给卢晓洁介绍化妆品，产品和公司名称竟都是蔺雨晨的，卢晓洁从沒听说过此人，仔细盘问，发现也是卖假货的，卢晓洁警告了她，告诉她立即停止，工商局正在查你们，接着把事情告诉了蔺雨晨，蔺雨晨说：“这样的事，经常遇到，咱们沒办法，只是向工商局报告一下了事！” 卢晓洁说：“谷姐，你说这些人真有本事，刚搬來怎么就知道电话了呢？还知道名字和家里情况！” 谷天芳：“咳，你沒搬來人家就把情况了解清楚了，有的真给住户提供方便，产品不错，也不贵，节省时间，减少麻烦，可是？也有骗人的，假货不说，每年利用送货入室作案的也不少。 我给你说几件真事儿，你别害怕，只要留心就行了。 到高层住宅小区实施入室盗窃的有一种人叫蛛蛛贼，他们通过水管、煤气管道徒手爬上二三十层高楼，昼伏夜出，太行有个团伙拥有三辆轿车，有组织、有分工的，由身材瘦小，身手敏捷，臂力、腕力惊人的负责攀爬入室盗窃，由专门司机负责接应，河东小区王先生发现家里的笔记本电脑、手机、柜子里的现金等不见了，而家里的防盗门完好无损，难道是小偷‘飞’上來的，当天同一幢大厦还有十几家也遭遇‘飞贼’，被盗走手机、笔记本电脑和现金。 科学技术发展了，那些犯罪分子的作案手段也在跟着发展，高智能高科技的犯罪的比例也在增加，他们可能也在研究，到哪里作案才能获得更大的效益。 现在，一些城市里，窃贼将目光转向高楼小区，你想啊！到困难户和低保户，使劲偷，使劲拿，能拿到多少钱，你们这就不一样了，人家想，沒钱人怎么能买得起这里的房子，所以，你还别想不通，让咱俩确定目标，咱俩也是选你这！” 卢晓洁说：“谷姐，那明天我把房子卖了，卖给那些小偷，让别人偷他的，嘿嘿！！” 谷天芳说：“这还真是个办法！”她停了一下，接着说。 “所以睡觉时、出门前要仔细检查厨房、卫生间、阳台、客厅门窗，一定要关上，可以在窗口放置一些多刺的植物或者风铃等小饰品，家中可以开一盏长明灯，不要让窃贼发现家里沒人，家中不要存放大量现金，并尽量分开放置，尤其不要将钱物放置在无人的客厅里。 还有的送水工白天送水时踩点，晚间趁单元门禁未关或尾随住户进入楼内，溜到楼顶，夜深寻找楼道中未关闭的窗户，爬进室内行窃。 还有的利用送货，卖东西，或者谎称是物业收费的，或上门服务的，打听找人的白天踩点，夜间作案。 白天也有发生抢劫案的，就是叫开门以后，发现家里只有老人或妇女，就用胶条封上他们的嘴，把他们綁起來，抢劫钱财，也有强奸的，所以，就是人在家，也要把门关好，有人敲门一定看好，生人叫门千万别开！” 卢晓洁过去也听说过一些案件，但是，到高层作案的事，还沒听人说过，她说：“谷姐，你怎么懂得的这么多呢？” ------------ 高处风凌 谷天芳说：“这些不知道不行啊！雇主安全防范，这是我们学习的重要课程，哦，对了，我打听了，说你们小区安全防范的措施可严密了，保安管理好不说，就说监控系统可以监控到所有角落，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说的是咱们自己，多加小心，总有好处！” 卢晓洁说：“对，谷姐，我又学了不少。 我在太行时，也听他们给我讲过这类的笑话，那倒沒说高层低层，说一个楼门十五家，有十四家都装了防盗门，只有一家沒装，结果，这十四家装防盗门的先后都被盗了，只有沒装防盗门的这家沒被盗，听说，这家人每天上班后，怕小偷进來看沒什么东西，在屋里乱打乱砸，就在电视机上放了十元钱，并写个纸条「小偷师傅：辛苦了，我家沒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十元钱是你的辛苦费，」后來，有一天，发现他家电视机上的十元钱沒了，纸条也换了，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你相信我，我就相信你，你相信我不会來，我相信你沒有怕丢的东西」，看來，小偷干活首先是要分析经营效益的！” 谷天芳乐了，说：“还有个有意思的事，说在公共汽车上，一个人刚领的工资就丢了，被小偷掏去了，这个人很气愤，第二个月，又发工资了，他沒领，等第二天再领，他找了一些硬纸，裁得和钱一样大小，装在了口袋里，他一路只注意这个口袋，看小偷什么时间來掏，还不时地用手摸摸，看还在不在，到家了，纸还在，就是里面多了一张字条，说「以后别开这样的玩笑」！” 两人笑了一阵。 卢晓洁困意全无，对谷天芳说：“谷姐，再陪我说一会儿呗！” 谷天芳说：“总耽误你睡觉，影响你，我是要担责任的！” 卢晓洁说：“反正我也睡不着，耽误的觉，明天再补回來，再说一会儿，好吗？” 谷天芳笑着说：“嘻嘻，，，我真的就是愿意带小孩儿，也不愿意照料你们这些美女，你们的心眼儿太多，尽想些漫无边际的事！” 忽然，楼下传來了警笛声，二人凭窗下望，楼下停了一个警车，还有不少围观的人。 卢晓洁平素是不爱看热闹的人，这次，却有了几分好奇心。 谷天芳说：“想下去看看吗？” 卢晓洁说：“有你一起，我就去，要是我一个人，我不敢去！” 两人乘电梯到了楼下，警车已经走了，人们还沒散去，三五成群，七嘴八舌，窃窃私语。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说：“听说那人喝了酒，那钥匙开人家的门，被保安发现了，盘问中和保安争执了起來，还动了手，沒办法，就叫了110的！” 女人又压低了声音说：“说是十几楼的，哪家不知道，那个人正开门的时候，保安上前盘问，他说是开自己家的门，门开了，这家男的出來了，问他们做什么？男主人不认识这个人，问他你怎么又钥匙，问他家女的认识不认识，女的说了声不认识，就回到里屋了。 保安把那个喝酒的人叫到值班室盘问，那人说是那家女的是他相好，给的钥匙，他说保安多管闲事，就吵起來了，接着，就动了手！” 旁边另一个女人神秘地说：“他來过几次了，今天他以为人家男的不在，就來了，弄错了。 这男的以为，女的跟他那么好，一定说认识他，结果女的怕男人知道他俩的事，就害怕了，说不认识，那个人是喝了酒，说话颠三倒四的！”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说：“咱们这院，还别以为安全，那个楼前天晚上不是被盗了，估计是盗贼从窗子进去以后，给他们喷了迷糊药，一家人睡得死死的，早晨起來，才发现衣柜的门开了，一检查丢了几千元现金，还有手机，存折好好的，原样沒动，小偷知道，那东西拿了也白拿，沒有密码就跟废纸一样，再看，卧室的桌子上还放着他们家的一把菜刀，说來也挺吓人的，要是屋里的人那时候醒了，说不定还有一场搏斗呢？” 卢晓洁听得毛孔悚然，拉着谷天芳的胳膊小声说：“走吧！回去吧！” 回到家里，谷天芳和卢晓洁更睡不着了。 谷天芳说：“这些人偷情的技巧也太差了，我是不偷，我要是偷情得好好策划一下，不能弄得漏洞百出、满城风雨的！”两人又会心的笑了。 卢晓洁说：“找也不能找这样二百五的男人，真不识数，哎，这个女的也够可怜的了！” 谷天芳说：“看到了吧！千万别吧这个院子当成佛门清净之地，世界上的任何事情，在哪个角落都有可能发生！” 卢晓洁说：“谷姐，我又想起來了，你说，那些贴小广告的都贴到楼里來了，门口、墙上、楼梯间贴的蓝七八糟，最讨厌的是那些办假证件的、刻章的、办什么贷款的，拿个大粗黑笔，走到那写到那，写上你就擦不掉，你看在干净的墙上，别人漂亮的广告牌上，公告栏上，还有点写在公共汽车站牌上，把线路编号和站名都给盖住了，真够气人的，怎么也沒人管管呢？” 谷天芳说：“也倒有人管，你看，街上拿着工具，从电线杆上，路面上，墙上往下刮的，可是？沒等你刮完他又贴上了，那天那个贴小广告的还一边贴一边念念有词，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让人哭笑不得！” 卢晓洁说：“还有那些撒传单广告的，到处塞，汽车门缝，倒车镜下，自行车的车筐里，咱家的门缝天天都有，在街上，也不管你要不要，看不看，就往你手里塞，他们可能也有任务，一次给你两三张，发完完事，你看，有点修养的人把它送垃圾箱了，不少人直接随手一丢，弄得满街都是传单！” 谷天芳说：“这个他们也有词儿，叫满城尽带黄金甲！” 卢晓洁说：“以前我和蔺姐总说，消费者是上帝，现在咱们自己是上帝了，看來，这个上帝真是不好当啊！我想，真正的那个上帝，可真不容易啊！你想，那么多的信奉者，要赞美他，祈祷他，求他办事，他忙得过來吗？有的人说不上话，见不得面，只能发小广告了，上帝对铺天盖地的广告不知道烦不烦，上帝的天堂的墙上写了那么多的擦也擦不掉的刻章、办证、贷款的信息，心情会是怎样的呢？上帝管那么多的事，当个上帝可真够难的了！” 谷天芳走过來，坐下摸了摸卢晓洁的肚子说：“再不睡觉有人要提抗议了！” 卢晓洁看着谷天芳说：“好，听你的，睡觉！”两人这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卧室， ------------ 鸟的快乐 卢晓洁躺在床上，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奔流的思绪，他在想，真像人们说的，一处不到一处迷，家家都有难唱曲，人人都有难心的事，她又想起了董庆忠，忠，你身为老板，也是处在高层的，当你在半空中俯瞰人群的时候，你可曾知道，在半空的人，始终在迷蒙的烟雨中，脚踏的虚无飘渺，面对的是风起云涌，还要好自为之啊！ 人们感兴趣的事，很容易还要进行第二次，看來，卢晓洁和谷天芳晚上聊天很有可能要成为一种习惯。 晚饭后，卢晓洁和谷天芳又不约而同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这次，好像也不需要什么开场白了，心照不宣，一拍即合。 谷天芳说：“哎，我想起一个笑话，说一对儿同龄的夫妇，在庆贺他们的60岁大寿的宴席上，上帝來了，上帝并答应给他们每人一个愿望，老太太说：‘我们很想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做一次全球旅游，’　上帝挥了一下手，给了一打儿飞往世界各地的飞机票，老头一看，上帝真办实事，就说：‘我想让我的女人比我年轻30岁，’　上帝又了一下手，老头儿一下子变成了90岁，哎，，，不能贪心啊！贪心了，上帝也会不高兴的！” 卢晓洁说：“他还是说的少，要说年轻50岁，他就成了110的老寿星了，呵呵，，！” 谷天芳说：“我上午走在路上在想，住高层和住低层，其实各有各的难处，都是不容易的，可是？谁的难处谁知道，都以为自己不容易，别人都是幸运者呢？ 你说，打个容易吗？捡破烂儿容易吗？蹬三轮容易吗？卖菜容易吗？开店容易吗？搞服务的容易吗？搞营销的容易吗？谁都会说不容易。 可是？当老板容易吗？当官儿当领导容易吗？当明星大腕儿容易吗？这可能就回答得不那么干脆了。 当一个人有名气的时候，有钱的时候，人们在投去羡慕的目光的同时，也会参杂种种误解和挑剔，其实，这些人更不容易，就像一个打工仔，看到你们这些住在高层的人一样，以为你们是上帝的宠儿，你们是无忧无虑的，你们是财富和快乐的化身，是这样吗？” 卢晓洁说：“快乐和财富可不一定成正比，有许多时候，真是一个腰缠万贯的老板远沒有一个捡破烂儿的快乐！” 谷天芳说：“你们的蔺总和董总的情况，我不理解，不敢瞎说，我们公司的老总，就是咱们昨天说的那个女的，可真不容易，就是现在，看着公司做大了，发达了，还是不容易，受的那份罪，着的那个难，揪的那份心，一说起來我都想哭。 咱们往往看着人家有钱，自己沒有，就心里不平衡，可是？有谁认真地想一想，她为什么有钱，我为什么沒钱，如果能回答出，人家付出了，我沒付出，可能马上心里就平衡了！” 卢晓洁说：“还是像歌里唱的，谁都不能随随便便成功，蔺姐也是很难的！” 谷天芳说：“人各有志，所以我和我们老总说，看的你当老板这么难，打死我我也不想当老板，这个真是心里话，就连她跟我说了几次让我当副总的事，我都沒答应，当然，当副总和当老板还不一样，我主要是想好好充实了自己，以后再说！” 卢晓洁说：“你干脆先干着呗，边干边学，连我这什么都不懂的，我还的应付着呢？” 谷天芳笑着说：“你的学校底子打得好，蔺姐拿你当宝贝呢？” 卢晓洁说：“不比不知道，谷姐，我和你一接触，才知道自己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谷天芳说：“说到这儿了，你还真别跟我学，那样目标定的太低了，不管是你还是我，还是任何人，都必须不断学习，这是真的，说实话，现在的知识更新得太快，不学怎么能跟得上呢？就是我们现在这点老本儿，自己还得不断地丢呢？” 卢晓洁说：“这个观点我跟董庆忠说过，他还真能接受，现在也注意学习了，你说，现在当个领导、老板，不学了，吃老本儿，很快就要被淘汰的！” 谷天芳：“都怪我，提起话題，又让你想起他了，呵呵，！” 卢晓洁：“咳，你说，咱们说什么我想不起他，你不是也一样，有事就往姐夫身上联系！” “咯咯，咯咯，！” 两人话语投机，时间就好像加快了脚步，又九点多了。 谷天芳说：“不行，咱俩得订个条约，按时睡觉，我不能把你的作息时间打乱了，以后，十点以前，你必须上床，现在，你就开始缓解情绪，我给你放点音乐，先放轻音乐，快十点了，给你放摇篮曲！” 两人笑着，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做了几个深呼吸，回各自房间了。 夜深了，卢晓洁一时驱赶不走自己似激动又似伤感的情绪，她想起了那天蔺雨晨说一个朋友的杂志向她约稿，卢晓洁乘兴写了一首散诗： 《小鸟》 作者：卢晓洁 我是一只林间小鸟。 跳跃嬉戏在枝头树梢。 每当风雨來临，我会飞得很低。 每当风和日丽，我又飞得很高。 有时我快乐地歌唱。 有时我惆怅郁闷心焦。 向低飞时。 我嫉妒那些爬行者。 可以实实在在地接吻于地表。 尤其是，那些藏于洞穴的伙计。 他们总是幸运地投入大地的怀抱。 更有江湖湖海里的朋友。 被大地用柔软的方式拥抱。 向高飞时。 我羡慕那些鹰和雁。 信步于蓝天是那样的自豪。 尤其是，那些五彩缤纷的风筝。 他们总是傲慢地在晴空里微笑。 更有那比声音还快的飞机。 被蓝天托举得比白云还高。 当风消雨霁。 爬行者们被天敌追得舍命奔逃。 鱼类从水里探头呼吸胜似艰难的乞讨。 鹰和雁在跋涉中早已饥肠辘辘。 风筝断线坠落在天涯海角。 还有那不可一世的飞机。 据说正在接受手术更换心和脑。 什么高与低。 什么大和小。 原來，最珍贵的莫过于当下。 掐一把自己。 哦，我还活着。 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 (三十) 一宵两世 ------------ 节日何多？ 卷头題对：忙來忙去觉光阴荏苒，奔东奔西知岁月无情 卢晓洁每日的生活已逐渐形成规律，谷天芳除了料理家务和卢晓洁的生活外，成了卢晓洁不可缺少的精神支柱，每当卢晓洁遇到问題，或者难耐情思的寂寞时，与谷天芳聊天成了精神调节和多发时光的首选方法。 谷天芳出去还沒回來，卢晓洁坐在沙发上数着日子，她翻开台历，数着从今天到大年三十还有多少天。 一个标注引起了她的兴趣，她发现在大年三十这天下方写着“除夕”，在大年初一那一天的下方写着“春节”，再看，还有许多天的下方写了“◇◇节”：“◇◇◇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把日历从一月翻到十二月，每个月的节日都不少，哦，原來一年中有这么多的节日，她又拿來了一本版本不同的台历，逐日对照，虽有区别，但大同小异，只是一本上的节日在另一本上沒有标出。 卢晓洁逐月地数着节日书，并按月记下，最后，进行了合计，她得到的结果是，，，一年中全世界和中国的各种节日，包括传统节日、法定节日、宗教节日、农历节日和节气、重大纪念日，总数是231个。 卢晓洁悄悄地给董庆忠发了个短信： “忠，谷姐出去了，我刚输了一下，一年节日231个，春节快到了，想你，但是，不要惦记我，好好忙你的事，吻，洁，别回复”发完后，把存底删除了。 正好，也处理完了，谷天芳也开门进來了，卢晓洁像孩子似的，喊：“谷姐，快來！” 谷天芳过來了，问：“瞧你高兴的，有什么好事！” 卢晓洁说：“你说全世界一年共有多少个节日！” 谷天芳说：“这个，可真沒注意过，你计算了！” 卢晓洁说：“大概数数，但不一定准，大约数是231个！” 谷天芳说：“要过节，差不多天天都要过了！” 卢晓洁说：“那可不，有的一天好几个节呢？谷姐，你说，为什么要有节日呢？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谷天芳说：“我想，节日的形成原因是多种多样的，但是作用都是一样的，让人们记住这一天，记住它的特殊意义，发扬那种精神，为达到一种目标奋斗。 我觉得，节，从字面上直接就能理解节日的含义，节，，就是一个相交、连接、转折、控制的地方，像我们的挂关节，竹节，还有统筹图里的节点，节的主要功能就是控制与调整，像节能、节育，还有蔺姐要求你和董总节制性生活！” 卢晓洁说：“看你，说说的就下道了！” 谷天芳笑了，说：“随便说的，实际生活中，咱们就是利用节日修正身心，休闲、团聚、快乐，可是现在，一到节日，比平常累得多，这个春节，是又花钱又遭罪的！” 卢晓洁说：“还真是，你也该早点回家了，要过年了，我这也沒更多的事，你要相信我的自理能力！” 谷天芳说：“再等几天，我回去早了也是干活，呵呵，！” 卢晓洁稍微闭了一下眼睛，因为，她的脑子里又出现了董庆忠。 公司副总王启之有感于董庆忠经营有道，为表达愉快和祝愿，特意为董庆忠写了一首满江红词，并请鑫源书法家协会掌门书法家以狂草书写，送给了董庆忠。 满江红，，春节 雪簇红梅，晨照映，松风竹节，叹车流，颉颃红绿，拥星吻月，商潮滚滚起渤海，财源漫漫弥世界，顷刻间，年轮复一阔，又闻鹊。 觅项目，契合约，悟玄机，关情切，凭心力，梳裹锦绣河岳，云行天驹兆相吉，水润地脉滋心悦，策帷幄，舒卷画绚丽，任腾跃。 在不知不觉中，春节悄悄地贴近了鑫源的大街小巷，为她忙碌了一年的鑫源男男女女又要开始为她加快忙碌的步伐。 今天，是腊月二十，眼看小年就要到了，大年也是一眨眼的事，早晨一上班，董庆忠办公室就坐满了人，都说沒什么事，一年了，平时难得见面，今天特地看看董总。 平时，这些人是不可能同时在这里出现的，因为，董庆忠虽不是高官，但是要见他也不是轻而易举的，要经过电话预约，门卫、公司办公室层层过滤的，即使是见到了，也不一定能说上几句话，或许是董庆忠被來人來人叫走了，或者是有有重要人物进來，谈话不得不终止了，也或许一个电话说有急事了，还或许是公司办公室或某个部门的人进來说“董总，咱们该走了”：“开会的时间到了”：“某某领导在哪哪等你”：“有个电话找你，说有重要的事”。 总之，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被“过滤”掉，或者遭到直接和间接的拒绝，反正要见他是很难的，除非你是重要的领导或甲方重要人物，或者是大家都知道的特殊关系人。 其实也沒有人明确交代，这几天挡驾的和过滤的少了，都说是要过年了，该见的董总一定会见见，图个喜庆。 董庆忠跟客人们亲切而随意地交谈着，但是，几天的谈话都是些无关紧要和漫无边际的事，涉及公司及义务往來的，几乎一句都沒有。 “议程”也好像商量好了似的，董庆忠一会儿说：“你们坐，我找点东西！”就进了里屋。 众人轮流一个一个地提包进去，也不知道说了点什么？和做了些什么？几分钟就出來了，大家都心照不宣，好像谁也沒看见谁进出。 都进去过了，董庆忠也出來了，其中一人说：“董总，中午有时间吗？大伙聚聚，我安排！” 董庆忠说：“说实在话，你们都有体会，那天沒事，不过，今天各位大驾光临，我再有事也得推了，陪陪大家，一年了，难得聚一次，今天，你们是贵宾，我是主人，咱们不能喧宾夺主，让客人请客，今天，我來安排！” 正好，办公室刘主任进來了，董庆忠对刘主任说：“中午安排一下，这些都是老朋友，过年了，难得一聚啊！” 刘主任说：“我正來问这个事，在贵宾楼行吗？” 董庆忠说：“好，贵宾么，就到贵宾楼！” 刘主任对客人们说：“这样好吗？诸位沒事的，在这，在会议室歇一会儿都可以，有事的先办事，咱们十一点半，贵宾楼聚义厅，不见不散，哪个也不能少，谁迟到，大家等到大年初一，好吗？” ------------ 春节趣谈 众人都乐了，拍手说“好，，！” 贵宾楼聚义厅，是一个宽敞的包间，桌子很大，据说人多时可坐十五六个人，屋内配有沙发茶几，可以等候和娱乐。 众人准时到了，李全友也來了，宾主落座，八宾三主，共十一位。 董庆忠致词，欢迎并祝酒，董庆忠说：“今天是老朋友聚会，是哥们聚会，也是年会，咱们边说边喝，祝大家健康、快乐、发财，來，干！” 大家都干杯了，董庆忠说：“过年了，咱们就图个乐和，也别讲什么大小远近了，随便敬，随便喝，高兴就行！” 气氛顿时热烈起來了。 李全友在这儿不算年龄最大的，但是，他考虑要替董庆忠尽地主之谊，他开始说话了，众人也知道李全友在公司的地位，对他的话，大家洗耳恭听。 李全友说：“各位哥哥，兄弟，人的一生中有许多重要的节日，对于中国人春节最隆重、最热闹、最富感**彩的，有人可以不知道或者忘记母亲节、父亲节、情人节等等许多的节日，甚至忽略了自己和亲人的生日，但是很少有人不知道或者忘记春节的。 在春节即将來临之际，我先提前拜年了，祝大家春节快乐，來共同喝一个！” 办公室刘主任说：“刚才李部长说的真对，春节和别的节日就是不一样，昨天我们办公室的小王，随便翻日历大致数了一下，世界的和中国的各种节日一共二百多个，当然，这是不完全的统计，说來说去，哪个也顶不上春节，这是民族多年形成的习惯，已经溶入中国人的血液了，來，为咱们共同的节日干杯！” 刚才，刘主任的“二百多个”，像一股暖流，涌入了董庆忠的心中，他想起了卢晓洁的“想你”：“吻”。 坐中的年长者，水泥厂的尚经理说：“这个春节是古老而充满神秘的节日，有很多的说法，今天高兴，咱们说说，看能凑上几种，说的大家赞成，大家共同喝一个，说得不对，就罚一个，这样行吗？” 办公室刘主任对构件厂马厂长说：“马厂长，你给带个头吧！咱们顺时针转，好吗？” 马厂长说：“好，我是道听途说的，我就开说，这个，，，春节，也叫过年。 传说中，古时候有一种叫「年」的怪兽，终日深居海底，每到除夕才爬上岸，吞食牲畜伤害人命，起初，人们逃往深山，以避其害，后來在门上贴大红纸，屋内燃起烛火，燃放爆竹，守更待岁，初一一大早，还要走亲串友道喜问好，「年」再也不敢來了，后來，就形成了传统，过年了，大家可以干一个吗？” 众人说好，一起干了。 该富鑫钢铁的闻副总了，他说：“我还听说有一种说法是，古时有一种叫「年」的野兽,大数十丈，凶残无比，专门吃人，一次吃几十个人也不饱，老百姓个个怨气冲天，惊动了太白金星和地王菩萨，他俩一商量，就派神农老祖到大地收「年」，神农手执打兽鞭，一鞭征服了「年」，神农把装「年」的钵埋在地底下，神农除「年」的那天正巧是农历十二月三十日，百姓便把这一天叫做「过年」！” 大家举杯赞许。 轮到蒋守义了，他说：“我听说的是这样的，古时候，男的想女的，女的想男的，一到这个时间，就安排他们见面，习惯了，就成了节日，怎么叫春节呢？春，就是年轻和多情的意思，就是非常想，节，平常就是越想越不让你们到一起，只允许这个时间相会，所以叫春节，结果男的、女的到了一块儿，就难舍难分，黏黏糊糊，像粘在一块儿了一样，就把这个节叫「过年」了，开始想叫「过瘾」來着，不好听，就改成「过年」了，「过年」就是「过」于「黏」，非常「黏」的意思，哈哈，！” 大家齐声起哄，说：“不行，罚，你喝三个，大家都干，让你好好过个年！” 李全友说：“还别说，蒋经理虽然是开玩笑，可是？还真有点这个意思，春节是个团聚的节日，到了这个时候，人们都特别思念亲人，思念长辈和孩子，思念爱人和情人，不管多忙，离得多远，也要想办法到一起团聚，我祝各位的合家团聚，住你们的父母和老人健康长寿，祝家庭美满，祝你们情人甜蜜快乐！” 对面的人说：“李部长真体谅我们的相思之苦，说的是实在话，干！” 董庆忠的心里又是一阵起伏，再次想起了他的卢晓洁，不管人们知道不知道春节的來历或传说，春节在中国人的一生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真是的，平常也想她，可是？临近春节了，想得更厉害了，而且想的滋味和以前大不一样。 刘主任看着对面的客人说：“老总，大哥，你说几句吧！” 对面那位说：“春季是个收获的节日。 「年」的甲骨文写法为上「禾」下「人」，就好像是人头上顶着谷物，人们经过了一年的辛勤劳作，在春节人们在分享着劳动的果实和喜悦，咱们都忙了一年了，祝大家兴旺发达，财源滚滚！” 今天的酒喝得很顺利，大家知道董庆忠的酒量，所以也不勉强他，董庆忠想，现代社会中，不同的人在春节会有不同的收获，孩子收获压岁钱，老人收获天伦之乐与祝福，经营者们收获客户返还的欠款，领导者和有管理权限的人收获不同程度的答谢与红包，他想起了上午收的现金和银行卡，自然而然地把这些东西和她，，卢晓洁联系到了一起，。 董庆忠年跟前也特别忙，在忙碌中，始终贯穿着送与收，对甲方、上级、政府部门、关系单位和相关人员，公司都要在春节前作出相应的表示，主要的对象送银行卡或现金，下來送购物卡或实物，期间还要有些聚会、座谈，对下，要给他们见面的机会，以接受他们的盛情和美意，虽相关人员各有分工，但有些事必须亲自出马，也有些事是别人不能代替的，在忙工作的同时，自己家里也有许多过年的事项需要安排，卢晓洁和将要出世的孩子，当然也是其中忙碌的内容。 快到腊月二十三了，卢晓洁让谷天芳回家过年，谷天芳不放心让卢晓洁一个人过年，回去住了一夜，又回來了。 这天，谷天芳出去办年货了，卢晓洁一人在家，想着过年还要做些什么事，人到逢年过节，或者遇到事情，自然就会放不下心上的人，卢晓洁越來越想念董庆忠，可能是快过年了，还有自己快要出生的孩子，这两天，对董庆忠的思念又升级了，其实，也倒不是有什么生理方面和性的需求，只是想见他一面，看他一眼， ------------ 更添相思 董庆忠终于被盼來了，他自己开门进來了，卢晓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人一见面，竟相对无言，互相傻傻地望着，过來好一会儿，才想起抱到了一起，卢晓洁流出了眼泪，董庆忠面对愧疚，看着卢晓洁，卢晓洁说：“沒有一点埋怨你的意思，真的是好想好想你！” 董庆忠交给卢晓洁五万元现金和二十万元的银行卡，还带來了些过年用的东西，还为卢晓洁买了一只钻戒，卢晓洁让他给她给她戴上。 董庆忠说：“这几天事情实在太多，我可能过來的少，你受累了，这还有一幅春联，你让谷姐把它贴上吧！谷姐过年不回去，人家也真不容易，怎么表示一下，你安排吧！” 卢晓洁：“你去忙你的吧！把女儿和老人的事安排好，外面的事注意别太张扬了！”董庆忠和卢晓洁拥抱着深深地接吻，直到听得谷天芳的开门声，才作罢回到沙发上坐下，董庆忠对谷天芳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告辞走了，临走时，卢晓洁说：“开车慢点儿！” 卢晓洁打开董庆忠带來的春联，是红色宣纸写的，到底与众不同，喜庆、生动、高雅，比一般人家的略长些，写的是： 细雨无声，滋润满园锦绣　书作良田，百世耕之不尽 春风有意，妆成一树玲珑　勤为至宝，一生用则有余 横批是，，春光锦绣。 人无论出什么差头儿，大都不外乎这四个原因：一说对事情沒摸透，二是思维抛锚、溜号，三是急于求成，四是忘乎所以。 比方说，小偷要寻找偷窃的对象也从这几个方面入手，他首先要看思想麻痹，沒有经验的，不时地看看或摸摸钱还在不在的，东张西望的，心里有事，不停地看时间的，遇到了喜的事，手舞足蹈，不知道怎么高兴好的，当发现自己的钱丢了，再回过头來想想，情况无外乎以上的一种或几种。 春节是个团圆的节日，更是个忙碌的节日。 董庆忠从卢晓洁这儿出來，按计划是去看望岳父和岳母，就是齐爱玲的父母，平时去的很少，过年了，再不去，都不高兴不说，也会招來议论的，趁今天这点时间，事情办一件少一件。 节日气氛笼罩着鑫源，整个城市像是注射了兴奋剂，血液在加速流动，肢体在亢奋中进行着各种操作，喜悦与喜悦为伍，兴奋与兴奋结伴，忙乱与忙乱交织，焦躁与焦躁穿行，市面上犹如开了锅的水，长了潮的海，浇了油的火。 大街上车水马龙，豪华的也好，普通的也好，国产的也好，泊來的也好，各式各样的车辆，好像也知道要过年了，不是刚收到了压岁钱，就是才喝完庆功酒，浑身轻飘飘的，如腾云驾雾一般，风驰电掣。 这是一个巨型的赛车运动会，参赛运动员和车辆数不胜数，不计其数。 但凡赛事，与夺冠得金、幸运狂欢相伴的总有倒霉、失败、丧气，甚至是伤痛、惨烈。 董庆忠开着车，血液里充满了激情、自豪、喜悦与兴奋，一年的工作，成绩卓著，连日的收入，硕果累累，那次遇到卢晓洁，一见钟情，温柔缠绵，过去所说的四喜，现在已经不能概括他的喜事了，为什么好事都让一个人赶上，也不都是幸运，事在人为，董庆忠的自豪里，自诩的成分在增长。 董庆忠的眼里，自己和自己的车色彩是艳丽和清晰的，其它的人和物色彩是浅暗的，自己的血是鲜红的，其他人的是水泥色的。 忽然，走在前面的车慢了下來，董庆忠预感到一场不幸就要发生，他告诉自己，快踩刹车啊！刹车踩下去了，可是？稍晚了一些：“咚，，！”的一声，董庆忠的车把那辆车拽住了，董庆忠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摸摸自己的头还在，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还疼，嗯，还好，我还活着。 董庆忠从车上下來，看看自己的车，前面凹进去了一大块，估计离心大远的，发动机沒事，前面的车尾部比自己惨得多，车已经短了一节，不过只是尾巴，好在两车的人都沒事。 前面车的司机是很有素质的，过來，看了看两个车。 问董庆忠：“这车是你开的！” 董庆忠说：“是！” “你看咱们怎么办！” “你说呢？” “咱们给保险打电话吧！如果行，就各修各车！” 路上，已经堵了好多车，董庆忠想，到哪也是自己的责任，对方已经说找保险的事，干脆就自己解决吧！他说：“今天责任在我，咱们商量解决算了，我看你也是明白人，咱俩商量一下算了！” 对方说：“好，畅快，撞车也得找你这样的！” 两人來到了路边，董庆忠电话叫來了长生和刘主任，双方商量各自修自己的车，董庆忠给对方一千元的补偿费，并签写了协议，长生说：“董总，你先走吧！剩下的事，我來办！” 长生对刘主任说：“主任，你看这样好吗？对内就说车是我开的，省得大伙说三道四的！” 刘主任说：“好，我还正想和你商量呢？” 董庆忠说：“你们俩受点儿委屈，受点累吧！其它事以后再说，我先走了！” 董庆忠给卢晓洁打了电话，告诉谷天芳让卢晓洁亲自接电话，最后，卢晓洁说：“好了，人沒事就好，你稳定一下情绪，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别想太多了！” 董庆忠好像在抽泣，卢晓洁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一个老板，一个领导，大家都看着你，要像沒事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等你忙完了年前这段，再回來，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 另外，那天做b超人家悄悄告诉我，咱们的是儿子，春节后，咱们就能和儿子见面了！” 董庆忠情绪好了一些，但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好一阵，说：“好了，谢谢你，放心吧！就这样吧！” 卢晓洁差点被逗笑了，说：“好了，你忙去吧！” 结束了通话，董庆忠想，是啊！还有好多事要做啊！他拨通了齐爱玲的电话， ------------ 年宴忆情 董庆忠在电话里对齐爱玲说：“你能出來吗？咱们到爸妈那去一次！” 齐爱玲说：“我实在脱不开身，你自己去一下吧！” 董庆忠说：“那好吧！我自己去，我想今天晚上跟爸妈一块儿出去吃个饭，可以吗？” 齐爱玲：“听说饭店一个月前就定满了，今晚到哪儿找地方啊！” 董庆忠：“地方沒问題，我们公司那还有几个机动的地方，那就定今晚了！” 齐爱玲：“你和爸妈商量吧！他们好像不愿意到外面去吃饭！” 董庆忠：“那好，你听我电话吧！” 董庆忠放下电话，來到了岳父岳母家。 岳父见董庆忠來了，让他坐下，让岳母换了一壶茶。 董庆忠说：“二老最近身体好吗？” 岳父说：“还行，生活还挺规律的！” 董庆忠说：“爱玲在学校呢？离不开，我过來看看你们过年准备得怎么样了！” 岳母说：“现在过年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大年初一也有卖东西的，什么都能买到！” 董庆忠看着自己带來的一箱酒和一大块肉及一箱山货说：“我随便买了点，这是商厦的购物卡，给你们留下两张，需要什么用它随时买都行！” 岳母接过购物卡看看，说：“哦，这一张是五百元，够了，也不用买太多的东西，看你带了这么多东西，多沉啊！” 董庆忠又从包里取出五千元现金，递给岳母说：“再给二老留点钱，过年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岳父说：“钱就不用了！”岳母接过钱，放到了一边。 岳父说：“你先喝点水，还得出去有事吧！晚上在这儿吃吧！” 董庆忠说：“爱玲让我跟你们商量，晚上咱们一块儿出去吃吧！原想三十晚上出去吃年夜饭，可是怕耽误了你们看晚会，咱们就提前团圆一下，到那天咱们在家包饺子！” 岳母说：“听说这几天饭店不好订吗？晚上还能找到地方吗？” 董庆忠说：“地方已经找好了，晚上來车接你们，五点半车过來，行吗？” 岳母说：“行，我们在家等着！” 董庆忠：“看爱珑他们有时间吗？” 岳母说：“行，我这就打个电话！” 岳母拨通了电话说：“你们晚上有空吗？你姐夫说咱们一块出去，让你姐夫跟你说！” 岳母把电话递给了董庆忠，董庆忠说：“爱珑，你忙吗？” 爱珑说：“忙也沒有你们当老总的忙！” 董庆忠：“晚上你们有时间吗？” 爱珑说：“老总的命令，我们能违抗吗？” 董庆忠说：“到时候去接你们！” 爱珑说：“不用，我们到爸妈那等你们吧！” 董庆忠说：“五点半行吗？” 爱珑说：“行，也许要晚一点，你就多等我们一会儿！” 董庆忠说：“好，就这么定了！” 电话那边发出了用嘴吻电话的声音，董庆忠说：“你跟爸妈还有话要说吗？” 爱珑说：“我吻了你，你怎么不敢吻我，咯咯，！” 岳父岳母都说沒事了，董庆忠说：“别调皮了，晚上见！” 爱珑在电话里又吻了他一口，董庆忠挂断了电话。 下午五点半，董庆忠坐着长生长生开的面包车准时到了岳父岳母家，车一到门口，爱珑和爱人陆涛已从屋里出來，爱珑说：“真准时啊！怎么着，是进屋喝点水，还是走！” 董庆忠说：“咱们去那儿喝吧！” 爱珑喊出了屋里的人，二老领着小悦，齐爱玲抱着爱珑的孩子，大家先后上了车，奔饭店去了。 到了金岳饭店，服务员引一行人进了春色满园厅，刚入座，还沒坐稳，爱珑就开始高声说：“把菜单拿來，我看看！” 岳父说：“你姐夫都安排好了，不用看了！” 爱珑说：“不行，好容易全家聚到一起，过年了，得点点像样的，他糊弄咱们可不行！” 服务员把已经安排好的菜单递给了爱珑，爱珑从头至尾一个一个菜看了一遍，说：“这还差不多，行，就这样吧！” 董庆忠笑着对服务员说：“领导通过了，就去安排吧！” 菜上了一大半了，董庆忠问岳父：“爸，妈，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吗？” 岳父点点头说：“好，开始吧！” 董庆忠说：“你们二老谁來说两句！” 岳父说：“你就说吧！” 爱珑和爱玲一起说：“爸，还是你说吧！” 岳父说：“好，我说，要过年了，你姐夫和你姐说，年三十咱们看电视，包饺子，把聚餐安排在今天，好，大家一起，高高兴兴过个年，我提一个，干！” 刚喝完放下杯，爱珑说：“姐，姐夫，爸妈都不能多喝，咱们四个，再算上两个孩子，一同敬爸妈一杯吧！再就别单独敬了，！” 几人都说好，二老高兴地喝了，岳母说：“你们几个随便喝吧！但是，谁也别喝多！” 爱珑冲陆涛使了个眼色，陆涛端起了酒杯，说：“姐夫，你平时很忙，今天都是家里人，你放开点，我敬你一个！” 齐爱玲说：“这个喝了吧！你们知道他酒量不行，再就随便喝吧！” 爱珑说：“姐，都是家里人，你不能偏向他！” 董庆忠和陆涛干了一杯。 爱珑说：“你俩和几个！” 董庆忠向陆涛摆了摆手，说：“就一个吧！再喝得爱珑替我了！” 爱珑说：“有我姐在，我凭什么替你，不行，你俩喝三个，我只敬一个，你该放心了吧！” 岳母说：“别让你姐夫喝多了！” 董庆忠说：“家里人都知道我的酒量，就按爱珑说的喝，可是？爱珑，你要说话算话呀！” 陆涛说：“好，姐夫，咱们再喝第二杯！” 三杯喝完了，爱玲要接着敬酒，岳母说：“先让你姐夫吃点菜！” 董庆忠对爱珑说：“我先去趟洗手间，回來跟你喝！” 董庆忠起身去了洗手间，快到门口时，岳父说：“庆忠，你沒事吧！” 董庆忠说：“沒事，沒问題！”出门走了。 董庆忠从洗手间出來时，爱珑笑嘻嘻地在门口等候，她看看四外沒人，小声对董庆忠说：“想我了吗？”董庆忠笑着沒说话。 爱珑又说：“想我就打电话，找个地方，嘻嘻，！” 两人回到桌上，众人正在等候。 董庆忠坐下，心里回味着他和爱珑暗度陈仓的事， ------------ 那夜** 爱珑比姐姐小四岁，姐俩关系很好，齐爱玲不管什么事，都让着妹妹。 董庆忠和齐爱玲结婚的那阵子，爱珑好郁闷了一段时间，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跟董庆忠都比姐姐更合适，无奈姐姐也早该谈婚论嫁了，姐俩又那么融洽，心里再想也得面对现实，只是暗暗埋怨老人太不理解女儿的心，后來，爱珑跟陆涛恋爱了，陆涛方方面面都让爱珑满意，可是？爱珑心底总给董庆忠留了一小块儿自留地。 那年，小悦才一岁多一点儿，爱珑回家來见小悦在，但沒见到姐姐，一问，妈妈说姐姐去外地了，可能要两天时间，爱珑心里立刻长草了，她告诉妈妈，今晚要去一个女同学家住，帮她计划一下结婚的事，匆匆忙忙吃完饭走了。 董庆忠一个人在家，正沒事看电视，听到门铃响了，开门一看，原來是爱珑來了，董庆忠还以为小悦有什么事，就问：“爱珑來了，怎么，有什么事吗？” 爱珑说：“沒事就不能來了吗？” 董庆忠：“坐吧！吃饭了吗？” “刚吃完！” “想喝点儿什么？” “你有什么茶，咖啡也行！” “喝这些会睡不着觉的！” “真小气，你别弄了，我自己來！” 爱珑问：“你喝什么？” 董庆忠说：“我就喝白水！” 爱珑说：“不行，我喝什么？你就得喝什么？” 爱珑冲了两杯咖啡，把一杯放到了董庆忠跟前。 董庆忠说：“我喝这个睡不着觉！” 爱珑说：“睡不着我就陪你聊天！” 从爱珑的眼神里，董庆忠接受到了欲望的火种，但是，一种恐惧感笼罩在他的心头，不行啊！这是我的小姨子啊！是齐爱玲的妹妹啊！是我的泰山和靠山岳父大人的小女儿啊！董庆忠低头不语。 爱珑猛地坐在董庆忠的身边，一只胳膊搭在了董庆忠的肩上，转头看着董庆忠的眼睛，说：“你是装傻，还是真的沒看出我的心！” 董庆忠低声说：“我是想，那样对不起，！” 爱珑的脸已经挨到董庆忠的脸：“对不起谁，傻子，我要你，！” 董庆忠已经按捺不住了，她把爱珑抱住了怀里，爱珑顺势坐到了她的腿上，两只唇轻柔地贴在一起，缓慢地擦动着，爱珑抱住董庆忠头用力地搓动着，发出“啊！啊”的叫声。 董庆忠抱起爱珑走进了卧室，把爱珑放到了床上，两人手忙脚乱地脱着衣服，爱珑嘴里不停地念叨：“姐夫，快点，要，，，我要你，！”，赤条条一动不动仰在床上。 董庆忠一下在扑在她的身上，爱珑推了他一下，然后叉开双腿，用手指捏住董庆忠的顺进了自己的里面，爱珑顿时觉得牙根发酸发麻，嘴不由自主地一张一合，董庆忠用力地动着，爱珑的头在枕头上挣扎着，嘴里喊着：“哎呀，哎呀，！” 一会儿，爱珑说：“快，快，再快！” 突然，电话铃响了，董庆忠减慢了速度，爱珑说：“不行，别接，别接，！” 董庆忠沒有去接电话，继续刚才的动作，爱珑死死抱住董庆忠，又叫了几声，当叫到最快的说，声音越來越小了，最后，停止了叫喊，像一摊烂泥，散落在床上，她好像什么知觉也沒有了。 电话铃还在响，董庆忠喘着粗气拿起了电话，是齐爱玲打來的。 齐爱玲说：“你在做什么？总不接电话！” 董庆忠说：“我从我们刚进來，听见响，就跑着过來了！” 齐爱玲说：“告诉你一声，我到这了，挺顺利的，你放心，你要早点睡！” 董庆忠说：“明天能回來吗？” 齐爱玲说：“应该差不多，如果回不去，就给你打电话！” 董庆忠说：“那好吧！” 齐爱玲说：“好了，沒事了，再见吧！” 董庆忠说：“再见！”放下了电话。 爱珑比姐姐小四岁，姐俩关系很好，齐爱玲不管什么事，都让着妹妹。 董庆忠和齐爱玲结婚的那阵子，爱珑好郁闷了一段时间，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跟董庆忠都比姐姐更合适，无奈姐姐也早该谈婚论嫁了，姐俩又那么融洽，心里再想也得面对现实，只是暗暗埋怨老人太不理解女儿的心，后來，爱珑跟陆涛恋爱了，陆涛方方面面都让爱珑满意，可是？爱珑心底总给董庆忠留了一小块儿自留地。 那年，小悦才一岁多一点儿，爱珑回家來见小悦在，但沒见到姐姐，一问，妈妈说姐姐去外地了，可能要两天时间，爱珑心里立刻长草了，她告诉妈妈，今晚要去一个女同学家住，帮她计划一下结婚的事，匆匆忙忙吃完饭走了。 董庆忠一个人在家，正沒事看电视，听到门铃响了，开门一看，原來是爱珑來了，董庆忠还以为小悦有什么事，就问：“爱珑來了，怎么，有什么事吗？” 爱珑说：“沒事就不能來了吗？” 董庆忠：“坐吧！吃饭了吗？” “刚吃完！” “想喝点儿什么？” “你有什么茶，咖啡也行！” “喝这些会睡不着觉的！” “真小气，你别弄了，我自己來！” 爱珑问：“你喝什么？” 董庆忠说：“我就喝白水！” 爱珑说：“不行，我喝什么？你就得喝什么？” 爱珑冲了两杯咖啡，把一杯放到了董庆忠跟前。 董庆忠说：“我喝这个睡不着觉！” 爱珑说：“睡不着我就陪你聊天！” 从爱珑的眼神里，董庆忠接受到了欲望的火种，但是，一种恐惧感笼罩在他的心头，不行啊！这是我的小姨子啊！是齐爱玲的妹妹啊！是我的泰山和靠山岳父大人的小女儿啊！董庆忠低头不语。 爱珑猛地坐在董庆忠的身边，一只胳膊搭在了董庆忠的肩上，转头看着董庆忠的眼睛，说：“你是装傻，还是真的沒看出我的心！” 董庆忠低声说：“我是想，那样对不起，！” 爱珑的脸已经挨到董庆忠的脸：“对不起谁，傻子，我要你，！” 董庆忠已经按捺不住了，她把爱珑抱住了怀里，爱珑顺势坐到了她的腿上，两只唇轻柔地贴在一起，缓慢地擦动着，爱珑抱住董庆忠头用力地搓动着，发出“啊！啊”的叫声。 董庆忠抱起爱珑走进了卧室，把爱珑放到了床上，两人手忙脚乱地脱着衣服，爱珑嘴里不停地念叨：“姐夫，快点，要，，，我要你，！”，赤条条一动不动仰在床上。 董庆忠一下在扑在她的身上，爱珑推了他一下，然后叉开双腿，用手指捏住董庆忠的顺进了自己的里面，爱珑顿时觉得牙根发酸发麻，嘴不由自主地一张一合，董庆忠用力地动着，爱珑的头在枕头上挣扎着，嘴里喊着：“哎呀，哎呀，！” 一会儿，爱珑说：“快，快，再快！” 突然，电话铃响了，董庆忠减慢了速度，爱珑说：“不行，别接，别接，！” 董庆忠沒有去接电话，继续刚才的动作，爱珑死死抱住董庆忠，又叫了几声，当叫到最快的说，声音越來越小了，最后，停止了叫喊，像一摊烂泥，散落在床上，她好像什么知觉也沒有了。 电话铃还在响，董庆忠喘着粗气拿起了电话，是齐爱玲打來的。 齐爱玲说：“你在做什么？总不接电话！” 董庆忠说：“我从我们刚进來，听见响，就跑着过來了！” 齐爱玲说：“告诉你一声，我到这了，挺顺利的，你放心，你要早点睡！” 董庆忠说：“明天能回來吗？” 齐爱玲说：“应该差不多，如果回不去，就给你打电话！” 董庆忠说：“那好吧！” 齐爱玲说：“好了，沒事了，再见吧！” 董庆忠说：“再见！”放下了电话。 爱珑已经苏醒了，这才想起了要盖被子，她扯开被，搭在了自己身上，掀开被让董庆忠快点进來。 董庆忠不知是由于疲劳还是干扰，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身体和内心都感到非常空虚，空虚得已经六神无主，爱珑的掀开被子的动作他一点也沒看见。 爱珑温柔地喊了一声：“哎，，，快进來，别感冒了！” 董庆忠有气无力地进到了被里，爱珑搂着他，问：“累了吗？” 董庆忠说：“沒有，不累！” 爱珑说：“是我姐來的电话，有事吗？” 董庆忠说：“是，沒什么事！” 爱珑说：“你先睡一会儿吧！” 董庆忠说：“这么晚了，爸妈不找你吗？” 爱珑说：“不会的，我跟他们说去同学那了！” 董庆忠说：“哎，对了，你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爱珑说：“要上啊！再给小悦生个弟弟！”见董庆忠有些紧张，接着又说：“别紧张了，你就放心吧！我吃了药了！” 董庆忠这才明白，她是早有准备的。 董庆忠想，也该睡一会儿了，看了爱珑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爱珑伸手摸他的脸，董庆忠又睁开了眼睛，看着爱珑散乱的黑发中清秀的脸庞透着粉红，摸摸她滑润的肌肤，弹性里带着强烈的吸力，到底是年轻，比她姐姐更性感一筹。 从董庆忠的目光了，爱珑又接受到了一种信息，她全身又开始骚动了，她爬到了董庆忠的身上，用胸脯和下部轮流抚擦董庆忠。 董庆忠睡意全无了，他问爱珑：“你想在上面做！” 一句话把她的欲望全部激起來了，她像疯了一样，骑住了董庆忠的下身，剧烈地动起來，董庆忠看她如饥似渴的样子，想，啊！原來女人比男人的要求强烈得多，可是？齐爱玲怎么从來沒有这种情况呢？ 爱珑的动作已经很不协调了，她把脸贴在董庆忠的胸脯上说：“快，你快上來！” 董庆忠上去，沒几个动作，她又崩溃了，一动不动了，过了一会儿，竟睡着了。 夜里，董庆忠已经记不清他被叫醒了几次，每次，都以筋疲力尽而结束。 天亮了，两人都醒了，董庆忠说：“你什么时间走，走晚了会被邻居看见！” 爱珑说：“我十点钟再走，就不怕人看见了！”董庆忠一想，真是，白天來來往往的，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当天晚上，齐爱玲回來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爱珑和董庆忠再也沒有机会到一起了，也许，是条件不允许，也许都在努力地克制， ------------ 心猿难羁 董庆忠的日程排得满满的，从一进腊月，直到大年三十，每天都是走访、慰问、座谈、接待，忙得不亦乐乎，到了三十晚上，这是亲人团聚的时刻，董庆忠貌似宁静，心里却七上八下，按常理，这天晚上主要生活内容是天伦之乐，这个乐主要体现在团聚上，就是一家人老少几代，同在家里，一起做一些活动，比如，包饺子、放鞭炮、看电视晚会、说些高兴事，有的人家也可能搞些诸如扑克、麻将、表演节目、做游戏等娱乐活动，也许一起出去踏雪或看夜景，总之，乐是通过团聚产生和表达的。 董庆忠触景生情，他想着，卢晓洁现在在做什么？想什么？她看到人家团团圆圆，热热闹闹，会产生孤独感吗？他会伤感吗？他会盼望自己去陪她吗？ 按传统，大年三十要到老人那里去过，董庆忠和陆涛的父母都不在鑫源，所以，都到岳父岳母家來了。 一会儿，岳父岳母说节目好，叫董庆忠过去看电视，一会儿，女儿过來问他节目里的问題，他虽心忙意乱，也要高兴、热情地回应。 手机几乎一直沒停，电话拜年和短信贺春接连不断，有的董庆忠只是看一眼号码就关掉了，短信，每过半小时董庆忠就删除一次。 手机又响了，这个号码是爱珑的，董庆忠想，她刚才还在在儿，刚出去就來电话了，董庆忠抬头见陆涛还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心里对电话的内容就明白了一半。 董庆忠说：“喂，你好！” 爱珑说：“你别说话，听我说，祝你春节快乐，我想你，想你，什么时候再在一起，我只要求一次，十分钟！” 董庆忠说：“都在忙家里的事呢？” 爱珑说：“今晚我拿着别人家的钥匙，他们全家去外地了，让我给他们看房子，我在外面等你，出來给我打电话！”董庆忠看看表，快夜里十点钟了。 董庆忠终于想出了一个理由，他对岳父岳母说，公司明天团拜，可能还有市里和总公司领导要來，有的事还要再详细准备一下，他要到公司一趟，一会儿就回來，岳父岳母也沒说什么？董出门开车走了。 董庆忠上了一辆出租车，给爱珑拨通了电话，她就在前面不远，一会儿也上來了。 车开了不到十分钟，在一幢楼前，爱珑告诉停车。 进入屋内，爱珑二话沒说，把董庆忠抱得结结实实，又亲又啃，说：“你想我了吗？这么些年，一想起你來，我浑身每个地方都跳！” 董庆忠说：“我也一样，可是你做得对，克制自己，不然的话对大家，特别是对孩子，都是不好的！” 爱珑说：“沒良心的家伙，你知道人家一想起你來，有多难受！” 董庆忠说：“我也一样！” 爱珑说：“我也是着了迷了，你的东西怎么就那么好，不都是一样的吗？可是？就是你才让我神魂颠倒，死去活來的！” 董庆忠说：“我问你一句话，不许生气，你跟陆涛一起不好吗？” 爱珑说：“也好，我们也挺有激情的，可是？你别笑我，沒有跟你一起那么刺激，跟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我怎么也忘不掉，总想，哎呀，别说了，快，我要你！” 对于他们已经不是陌生的事了，爱珑好像比以前更敏感了，**和挣扎，董庆忠好像在完成一项任务，按部就班地例行公事，十几分钟后，办完了事，爱珑感到了非常的满足，而董庆忠除了疲惫，再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爱珑打开房间大灯，在被上和床上仔细查看，找到了几根头发，用纸包了起來，把床上的东西摆放恢复了原样，她说：“收拾干净了，别等人家回來说把屋里弄得乱七八糟的！” 下楼后，董庆忠说：“你快回家吧！陆涛可能着急了！”爱珑打车回去了。 董庆忠这几天就是觉得心忙，肌肉酸痛，浑身发木，觉得体力和精力不够使唤，总感到分身无术，总是下意识地以为人们都在干扰他的生活，限制他的行动。 他想，人们都说，一夜连双岁，我看，我看这一夜，比两个世纪还要长。 其实，刚才爱珑打电话时董庆忠正想找理由出來，但出來不是跟她幽会，他一直放心不下的是卢晓洁。 不管用什么理由，也不管通过什么途径，总算能到卢晓洁那里去了，想想刚才跟爱珑的那一阵折腾，董庆忠笑自己，董庆忠，真够你忙乎的了。 到了卢晓洁那里，见卢晓洁一个人看电视，进门就心肝宝贝地温存了一阵，说实在分身无术，卢晓洁摸了摸他的头，又看了看他的手，从上到下把董庆忠打量了一遍，问：“告诉我，上次真的沒伤着吗？” 董庆忠眼泪快要流出來了，说：“沒事，就是车前面碰坏了，我沒事，你看！” 卢晓洁说：“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别牵挂这边，我不寂寞，还有肚子里的宝贝陪我！”董庆忠心里热乎乎的，说：“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可毕竟三十晚上是团聚的时刻，我生怕冷落了你！” 卢晓洁说：“我以为什么年、节，还有生日，这些日子都和普通的日子一样的，如果能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比过再好的节都强！” 董庆忠：“也是这个理，可多少年了，人们就认这个年，这些天，我真的好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主要惦记着你，觉得每一分钟比一天还难熬！” 卢晓洁说：“好了，也难为你了，你一定跟人家说公司有事才出來的，放心的走吧！给人一些快乐，你也会快乐的！”卢晓洁说着吻了董庆忠一下，就往外推董庆忠，董就势告别了。 董庆忠心里好像平静了许多，他感激卢晓洁，这样理解和宽容。 他真的感到了疲惫，力不从心，他又想起了那句话，，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这话真的应该改成“一夜连双纪，五更分二世！” 回到岳父母家里，已经十一点半了，尽管明天还要早起，可据说，除夕夜，能熬夜來年才精神振奋，为此，人们把节目看完后，还要吃饺子、熬年…… 天一亮，又是一年开始了， ------------ (三十一) 点的学问 ------------ 点成世界 卷头題对：点之功能定世界有无，点之奥秘藏宇宙玄机 “你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是一点点吗？不就是你和董庆忠的一点点加上一点点吗？可千万别小看这一点点！”这是谷天芳对卢晓洁说的。 那天，谷天芳在厨房炒菜，卢晓洁一个人在屋里呆不住，就过了想和谷天芳说话，谷天芳说：“你快回去，我这一会儿就完事儿，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卢晓洁打心眼儿里不想回屋去，她趁谷天芳往锅里放菜的时候，挖了半汤匙盐，放进了锅里。 谷天芳温和地说：“越帮越忙，快去，你不知道加多少盐！” 卢晓洁说：“沒事儿，就一点点！” 谷天芳笑着说：“你快回去，一会儿我专门和你辩论这一点点的事儿！”说完，用胳膊肘轻轻推了卢晓洁一下，卢晓洁调皮地看了谷天芳一眼，回客厅去了。 一会儿，谷天芳叫卢晓洁出來吃饭。 餐桌上，卢晓洁笑着问谷天芳：“谷姐，你刚才说要跟我辩论，辩论什么？” 谷天芳说：“按理说，你是主人，我是保姆，咱们是主仆关系，我沒有权利跟你这样放肆！” 卢晓洁说：“姐，你说什么呢？你要跟我吵架，我哪儿惹你了！” 谷天芳说：“哎，，，哎，，，不是，不是，别误会，我是说，我不该跟你争道理，我的任务是干活，服务，可是？你和蔺姐都说了，咱们是姐妹，所以，我就憋不住话了，总想和你把肚子里的话全倒出來！” 卢晓洁说：“这还差不多，你快说，辩论开始，正方同学先说，然后，反方同学再说！” 两人都笑出了声。 谷天芳说：“瞧你，一说辩论，浑身都是劲儿！” 卢晓洁：“呵呵，！” 谷天芳：“刚才加盐时，我知道你是开玩笑，说一点点，沒事，这个话在我们公司是不能说的，现在我也养成毛病了，谁要是马马虎虎地轻视一点点，我就想和他辩论。 你说，什么不是一点点，离开一点点，沒有一点点，错了一点点，什么事都办不好，就说男的和女的，差一点点，能出效果吗？你的和董庆忠的差一点点，你能怀上孩子吗？” 卢晓洁红着脸说：“看你，谷姐，就不能举个别的例子！” 谷天芳说：“对不起了，嘿嘿！，，不过这个例子容易理解！” 卢晓洁说：“咳，也沒事，你不也是一样吗？这样确实好理解！” 谷天芳说：“其实，我是想激起反方同学的情绪，结果，反方的总是帮我说话！” 卢晓洁发自内心地佩服谷天芳，她之所以总想跟谷天芳聊天，一方面是情投意合，另外，卢晓洁主要的是佩服谷天芳，觉得她的话有哲理，有学问。 她佩服她说话，更佩服她做事。 自从谷天芳來到卢晓洁这儿，晓洁发现在谷天芳面前几乎沒有难事，什么事到了她的手里，都会做得又快又好。 一次，卢晓洁用小刀去刮贴在墙上的胶纸，谷看见了，立即制止，说，这样容易刮坏墙，谷用蒸汽熨斗熨了一下，然后揭去了胶纸。 那回，卢晓洁的一双皮鞋发霉了，怎么擦也不行，谷天芳说：“你别动了，别累着，我來！”谷天芳用软布蘸酒精加水擦了擦，然后放在窗口晾干，晓洁一看，哇塞，干干净净，谷说：“皮包发霉了，这个法也行！” 谷天芳做包饺子的肉馅很轻松，她先把肉放入冰箱冷冻，完全冻实后，用擦菜板把冻肉擦成细条，简单剁了几下，就成了。 蔺雨晨有肩周炎，谷天芳告诉她用电吹风在适当距离对准肩部用热风吹约10分钟，每天两次，3周就能好，最好先在肩部擦上药酒再吹，更容易见效，蔺雨晨说还真管用。 蔺雨晨生日的前一天，谷天芳告诉卢晓洁，先把明天的生日蜡烛放到冰箱的冷冻室里冷冻24小时，再插到蛋糕上，点燃后就不会有烛油流下而弄脏蛋糕了。 那天，卢晓洁看着自己的指甲，自言自语地埋怨油指甲油脱落得太快了，谷天芳告诉她，涂指甲油之前，先用棉花蘸点醋把指甲擦干净，等醋干后再涂指甲油，就不容易脱落了。 还有一次看谷天芳切松花蛋，她是用丝线割，均匀又不粘蛋黄，谷天芳说：“用刀切松花蛋，蛋黄会粘在刀上，用线就不会了，用刀的话，把刀在热水中烫一下再切，也能切的整齐！” 一天蔺雨晨带來了一些桃，可是鲜桃上有毛，谷就在清水中放了点儿食用碱，把桃放里面浸泡了几分钟，搅动几下，桃毛自动脱落了，又清洗几下毛就沒有了，蔺雨晨对卢晓洁说：“怎么样，专家就是专家，他们公司让她当副总，她自己说还要学习锻炼一段，就到咱们这來了！” 蔺雨晨还说：“她告诉我的几个方法我试验了，都很好使，一个是用酒精棉球洗手上的圆珠笔油迹，一个是用摇篮曲帮助睡眠，还有用土豆皮放在铝壶或铝锅煮去水垢，真灵！” 那天聊天，谷天芳还告诉了卢晓洁四个妙法，晓洁都用心记住了。 天热脚臭，有两个办法:穿鞋时鞋里放点茶叶，或者温水加点茶叶，泡脚十分钟。 居室有烟味，用食醋泡毛巾，稍拧一下，在居室中轻轻甩动，如果用喷雾器來喷洒稀释后的醋溶液，那样效果会更好。 鲜花低头，翦去花枝末段，把鲜花放到盛满冷水的容器中，只留花头露出水面，一两个小时后花朵就会苏醒过來了。 汤做咸了，可加入几片西红柿，再煮两分钟，咸味会明显减轻，且不会冲淡汤的鲜味，或者用一个土豆，放入汤中，煮5分钟，也一样的。 卢晓洁好奇地问：“谷姐，你为什么懂得这么多呢？” 谷天芳说：“呵呵，你表扬我了，做我们这行，就要求用心学习！” 卢晓洁说：“那倒是，干什么都得学啊！” 谷天芳说：“我们公司有个理念，叫做一点点！” 卢晓洁说：“一点点，谷姐，你给我详细说说！” 谷天芳：“一点点，给我们脚踏实地的立身处，一点点给我们清晰可见的目标地，一点点给我们锲而不舍的求索源，一点点给我们思索判断的金钥匙，一点点给我们攀登创新的新台阶，一点点给我们提供了眼前这个让我们安身立命的变化无穷的世界！” ------------ 点定属性 卢晓洁举起一只手來，让谷天芳停一会儿，他低头想了一会儿，说：“谷姐，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了好多话，但是，又沒法说出來，有些问題听起來很玄妙，很深奥，但是说明的问題是很具体的，许多问題，我们常常不做认真的思索，隐隐约约好像也知道里面的道理，可是？当别人把道理说出來的时候，就恍然大悟，觉得理解得深刻了，你慢点儿说，我一边听，一边想想，呵呵，，，你说！” 谷天芳说：“我们的老总，说起來一套一套的，她说，沒有一点点，就沒有这个世界，高山是一粒粒细沙堆积而成的，大海是一滴滴水汇集而成的，世界是由一点一滴构成的，世界是通过一点一滴而变化的，再大的事物也是由一点一滴组成的，再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是通过一点一滴实现的。 生命是由一点一滴构成的，死亡也是通过一点一滴到來的，美丽是由一点一滴构成的，产品质量也是通过一点一滴实现的，成功是一点一滴达到的，失败也是一点一滴到來的，财富是一点一滴的积聚，快乐是一点一滴的生成，我们眼前的奇妙世界，正是一点一滴的奇妙组合！” 卢晓洁说：“是的，拔河时，两个对势均力敌，胜负难分的时候，如果有人在后面稍微用一点力拉一下，这个队马上就会赢的，天平在平衡时，在其中一端增加一点点的重量，立即就会倾斜的！” 谷天芳说：“我们老总的办公桌上，放着几样东西，在一个盒子里有一打透明塑料纸，都是白色的，略带一点点浅灰，几乎看不出來有暗色，每当有新员工出现麻痹大意时，她就心平气和地讲，你看，这一张纸的一点点暗色，几乎看不出來，可是？我们把一点点集中起來会怎么样呢？她把十來张塑料板叠放在一起，再给人看，几乎变成了黑色，员工都口服心服的。 她还用办公桌上的那个小棋盘，给人讲的故事！” 卢晓洁说：“讲皇帝和发明棋盘的人的故事！” 谷天芳说：“是的，可是她讲的是佘太君，呵呵，，，她说。 在杨八姐游春中，宋皇帝向杨八姐求婚，杨八姐提出了条件： 「一两星星二两月 三两清风四两云 五两火苗六两气 七两黑烟八两琴音 火烧的冰雹要九两。 晒干的雪花要一斤。 火烧龙须三两六 楼粗的牛毛我要三根 ……」 这些都是不可能做得的事，难坏了宋皇帝，佘太君说，这些东西天上难找，地上难寻，这也太难为万岁爷了，干脆我说个有的吧！只要皇上能凑齐这些小米，这门亲事我应了，皇帝一听，想，好，小米这东西，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佘太君说：‘皇上，我要这么多的小米，这个棋盘共有八行，八列，六十四个格子，只要在棋盘上的第一格放上一粒米，在第二格上放上二粒米，在第三格上加倍至四粒，以后的每个格子的小米数都是它前面一个格子的两倍，直到把所有的格子里的小米放完，如果满足了我的要求，我就答应这门婚事，’ 皇帝想，一粒小米只有一点点，每个格子增加的也只是一点点，有何难哉。 皇帝很高兴，说好，说干就干，现在就开始。 皇帝命太监拿來一袋小米，从第一行起，按顺序往格内放小米：1、2、4、8、16、32、64、128粒米，皇帝不以为然。 放到第二行中间时，皇帝惊讶，后面格子里小堆的米增成了小袋的米，然后倍增成中袋，再倍增成大袋。 到第二行结束时，皇帝知道他犯愁了，米粒数为32768，后面还有48个格子呢？ 佘太君说，皇上，后面的先别放小米了，还是先算算需要多少吧！ 到第六十四个格子，小米的粒数为2的63次方。 结果一算，皇帝哑口无言了，只好不提娶杨八姐的事了！” 谷天芳和卢晓洁你一言我一语，越谈兴趣越浓，她们从潜移默化、水滴石穿，讲到种子发芽、胎儿孕育、人生成长，后來又说到一点点的信息对人的心情和状态的影响。 卢晓洁陷入了沉思。 那年，父母亲还在，父亲的一个同事请卢晓洁一家和几个老师到饭店吃饭，什么理由她记不清了，反正是为了求助于父亲。 做教育工作的人，给人的印象是文雅的，可是？在业余时间，在餐桌上，又都是一个学校的老师，喝了一点酒，就沒有了拘束，一个老师比父亲小，自然把晓洁的母亲叫嫂子，老家的风俗，小叔子和嫂子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那个老师对母亲说：“嫂子，你看，这鲍鱼像什么？”母亲沒作声，那人又说：“多像你们女人那东西，你看大哥吃得多香！”母亲装作沒听见，沒言语。 坐在那人旁边的一个老师推了那人一下小声说：“别说了，孩子还在！” 那人红着脸再沒继续说。 卢晓洁当时已经十几岁了，那段时间她正好对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不想看他们，不愿意听他们说话，反正，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烦的。 听了刚才那句话，她自然也是反感的，都是她毕竟听到了，起初，她并沒在意，可是？那位老师说的“孩子还在”，卢晓洁倒是上了心，一个人本來对某件事是不感兴趣的，可是？当听到有人发出某种限制自己知情的信息时，会对这件事立刻产生强烈的兴趣和知情欲望。 卢晓洁想，是什么事情不能让“孩子”知道呢？根据自己的经验，无非是男男女女那点事，更何况，我现在还是孩子吗？ 哦，刚才，那人说的是鲍鱼，像“女人那东西”，无非就是生殖系统的东西，嘔，，，真恶心，卢晓洁又看了鲍鱼一眼，中间还有一条缝儿，卢晓洁彻底恶心了，她再也沒看那个装鲍鱼的盘子，更不可能去像那些人们去大口大口地吃那东西。 从此，卢晓洁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有人一说鲍鱼，她立刻想起那盘子里又脏又丑的东西。 上面的一幕，迅速地从卢晓洁脑子走过，谷天芳说：“你怎么了？又想起他了！” 卢晓洁想，其实和谷姐是可以无话不谈的，甚至爱情，性生活等等不能跟外人谈论的东西，跟蔺雨晨和谷天芳都是可以谈的，唯独刚才想到的事情是难以启齿的，一是表达不清楚，二是自己的联想和心理状态很难被别人理解，卢晓洁是万万不能说的， ------------ 点诀成败 卢晓洁听得谷天芳在叫自己，说：“谷姐，我在想，有时一点点信息，一点点暗示，就会在很长时间，甚至在一个人的一生中起作用！” 谷天芳说：“是的，关键是这一点点被用到了关节上！” 卢晓洁说：“那次，我外婆自己找理由不吃松花蛋，想省下來给我们吃，她就说这东西脏，我也知道她说的不是心里话，可我却偏偏信了，直到现在，我见那东西就烦，更不用说吃一口了！” 谷天芳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过这可以慢慢调整，以后你一定会吃的！” 卢晓洁说：“那可要下不小的功夫，好，我不打岔了，你再接着说！” 谷天芳说：“人，要多做一点点，多做一点点，能力就会增加一点点，多做一点点，机会就会多一点点，多做一点点，好习惯就会巩固一点点，多做一点点，赢得的关注和信赖就会多一点点，多做一点点，人格的储蓄就会增加一点点，再多做一点点，有耕耘一定有收获，许许多多的一点点，最终一定结出丰盛的果实！” 卢晓洁说：“这个我真有切身体会，我觉得我也沒做什么？可是蔺姐就那样照顾我，我觉得我真幸运！” 谷天芳说：“你能这样想就好了，往往一心想多做一点点的人，总是想着自己做得不够，而我们平常经常看到的是，总觉得自己做的很多，而得到的很少，这样，就把事情搞反了，总是斤斤计较的人，是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多做一点点的！” 卢晓洁说：“我觉得，这还不止是在工作上是这样，就是生活中也是一样的，总觉得吃力亏，就总不愿意再多付出，所以，要多付出一点点，这是很难的！” 谷天芳说：“人们习惯于急功近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见兔子不撒鹰，这好像成了商业规则，但是从长远看，是不可取的，播种和收获总有个时间差，春天播种春天是不可能收获的，所以，要多做一点点，多付出一点点，一般情况下，人们是不容易接受的！” 卢晓洁说：“我想这可能也是心灵深处的东西在起作用，我们都有这个体会，对于自己所爱的人，谁都是心甘情愿地想多为他做一点点，多为他付出一点点，而在彼此互相多付出一点点的过程中，爱得到不断的升华！” 谷天芳说：“看了，一点点的奥秘和精髓在于爱，我说你别介意，不是说你一个人，是就一般人而说的，你和董庆忠互相都欣赏对方的每一点，而在一点一滴中都渗透着彼此的爱！” 卢晓洁说：“我这也不是说不吉利的话，爱是由一点点积累的，由一点点实现的，可以说，爱同样也会从一点点开始消减，从一点点走向死亡！” 谷天芳说：“你怎么这么说呢？” 卢晓洁说：“这是一切事物的规律，我们不说，它也是这样的，呵呵，！” 谷天芳说：“要这么说，也对，我还以为你是悲观情绪呢？” 卢晓洁说：“悲观的人，是总想好的，结果总不如意，于是就悲观了，事先就想的事情的另一面，采取相应对策，这样就不会悲观了！” 谷天芳说：“我总以为你是小孩，看來我错了，得好好向你学了！” 卢晓洁说：“我总是改变你的话題，谷姐，还是说你们公司的点的理念，我非常想听！” 谷天芳说：“只要你不烦，我就接着说，有时，一点点也会起到关键的作用，千里大堤，溃之蚁穴，一失足成千古恨，别放过一点点，就是善于发现一点点，并且珍惜一点点，从一点点做起，在一点点处坚持，在一点点中实现自己的追求，别放过一点点，就是别放过一点点努力，别放过一点点机会，别放过一点点错误，别放过一点点资源，别放过一点点合作，别放过一点点希望。 任何物质的属性，无论规模巨大也好，数量丰多也好，结构坚实也好，色彩美丽也好，性能优异也好，无一不是由它的微观世界的一点点所决定的。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科学和技术的应用上时间不能有丝毫的差异，如果全球定位系统上的原子钟有千分之一秒的误差，导弹就会打到300公里以外。 点还有个特殊的意义，点是标准、界限、属性的判定者，中心是一个点，重心是一个点，极限是一个点，界限是一个的，坐标是一个点的位置，距离一个点相对于一个点，轨迹是一个点的运动，目标是一个点，开始是一个点，失败是一个点，成功也是一个点，发生是一个点，消亡也是一个点，科学是对对点的探索，检验是对点的判别，嫌疑是对揣测，标准是对点的确定，只有抓住一点点，才能抓住自己的心灵，只有抓住一点点才能抓住整个世界。 我们必须抓住这一点点，勤劳的人就是抓住一点一滴的人，懒惰的人就是放弃一点一滴的人，聪明的人就是理解一点一滴的人，愚笨的人就是忽视一点一滴的人，成功的人就是利用了若干个一点一滴的人，失败的人，就是辜负了若干个一点一滴的人。 就对时间的珍惜和利用而言，成功的人聚零为整，把点滴时间集中起來加以利用，失败的人化整为零，把大块时间打碎加以挥霍。 对于时间，珍惜一点一滴，利用一点一滴，她会帮我们走向梦想的殿堂！” 卢晓洁有点激动了，竖起拇指：“姐，好，再接着说！” 谷天芳说：“一般人以为这是枯燥的理论，其实，我们公司是经过反复研究的，你说，注重细节，无微不至，追求卓越，不都是一点点吗？所以，我们公司要求员工能力上要实现点的积累，绩效上实现点的渐进，服务上实现点的突破！” 卢晓洁说：“你们公司一定会很有发展的，你的那些小知识也是一点点的收集的吧！” 谷天芳说：“几年了，我收集到一点就记到本子上，我觉得很有收获，也很有兴趣，红楼梦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一点不假！” ------------ 点寓生命 卢晓洁说：“是的，我听蔺伯伯说，一个好的战略家，必须是一个好的战术家，其实，大事小事一个道理，心细，就是指的注意一点点，注意深层次。 我在想比尔盖茨的微软王国，把世界的科技推向了一个新的时代，其实，也是对点的探索和追求，无论打开网页，还是打开软件，它的高深之处，就在每个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谷：“你有过这样的体会吗？两个本來各方面都差不多的人，只是由于爱好差一点点，情趣差一点点，可过了一定的时间，他们之间产生了很多的差异，或许是能力的差异，或许是收入的差异，或许是职业的差异！” 卢：“真是的，三字经上就说，性相近，习相远，潜移默化，滴水穿石，都是一点一点的渐进的过程！” 谷天芳说：“我们老总给我们说了一个例子，我们面前摆了一堆瓜子，大家一个一个地吃，很快就吃完了，吃完以后，我们会想，一次只吃一个，怎么这么一大堆，很快就吃完了，这就是点的威力！” 卢晓洁说：“我也有这个感受，小时候，妈妈叫我做一件事，我总发愁，这么多，什么时间才能做完啊！妈妈说，你别急，一点一点的，就会做完的，后來，再遇到事情就不那么发愁了，有耐性了，就有信心了，今天听你这么一说，这也是一点一点在其作用！” 谷天芳说：“生命是什么？生命其实就是一个点，说他是一个点，是说他起初就是一个的，他发生和存在的可能性只有一点点，一个小生命，來得世界的可能性有多大，一个胎儿是一个精子和一个卵子的的结合，这个精子碰到这个卵子的可能性，简直小到不可能，首先，是这个精子和这个卵子的的携带者，就是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要到一起，就是他们到一起，这个精子遇到这个卵子的可能性也是小得沒法计算，就是他们遇到一起了，成活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每次射精时有几千万只精子射出，500万个强力精子争先恐后的同时游向卵子，都是最终能攻破卵子得到其垂青的幸运儿只有一个，其余的4999999只好咀嚼失败的苦果。 侥幸成活的，是否能生存下來，还要经过千难万险，这是出生前，出生后生命的存在还要经过坎坎坷坷，还有，除了生命的最初和存在的可能性是一点点，同时，作为生命的个体，和群体比较，和自然界比较，他也是一点点！” 卢晓洁又开始发呆了，不说世界，只说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十三亿人口，我为什么在商厦门口遇到董庆忠，这个可能性怎样计算，又在兰亭酒楼再次和他巧遇，这个可能性呢？不更是一点点吗？ 假如我沒有中途退学呢？ 假如我沒在火车是遇到蔺家父女呢？或者，我根本就沒坐那趟火车呢？ 假如蔺姐沒派我到鑫源呢？ 假如那天我沒去商厦呢？ 假如那天我在商厦门口站的不是那个位置呢？ 或者是早一点晚一点呢？ 假如那天他沒去商厦呢？ 假如那天他从商厦门口出來走的不是那个方向呢？ 或者是早一点晚一点呢？ 假如在兰亭酒家有一点前赶后错呢？…… 卢晓洁想着想着，露出了微笑。 谷天芳看出了卢晓洁的心事，这次，她沒有叫她。 卢晓洁猛然意识到，自己又溜号了，红着脸说：“谷姐，真是的，你说，男女真遇到一起也是不容易的，机会和可能性也真是一点点！” 谷天芳说：“我就喜欢你这个实在劲儿，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恋情是这样，生命是这样，生存和梦想，还要成功，更是这样，你和你梦中情人有一点点机遇不对，就会擦肩而过！” 卢晓洁脸更红了，赶紧扭转话題，她说：“梦想在最初只是一粒种子，所有的成功也是从一点点开始的！” 谷天芳说：“许多死里逃生的人，都是在死亡即将來临的时候，在几乎沒有任何生还可能的情况下，发现了一点点生的机会，就是抓住了这一点点，才获得了生存。 我听说一个发生在纳粹集中营的故事，主人公是个犹太人，因为是犹太人，就被纳粹把他们全家都关在了死亡集中营里。 惨无人道的纳粹，让他亲眼目睹全家人的死亡，当他看见因洗澡而失踪的自己的孩子，衣服穿在别的小孩身上时，心都要碎了，也因为这些，他咬牙忍痛，下定决心要逃出去，于是，他问了自己上千遍：「我怎么才能逃出去，」 他也不断地问其他人这个问題，可回答和结论都是不可能，但是，他并不放弃，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也要把它变为现实，他心里继续想着：「我怎么能逃出去呢？」最后的答案还是从死亡里面找到的，他看到了一辆运尸体的车，他想，他们只有当我死了的时候才能放过我，那么，这一点点的希望和可能就在怎样利用死亡上，这样，他趁着沒有人留意，迅速躲在了准备装死人卡车后脱光了所有的衣服，又很快地跳到了车上，趴在尸体堆里像死尸一样一动不动，那些被害人的尸体堆在他的身上，一具具尸体散发着毒气，鲜血淋漓，身上的衣服全被扒光了，冰凉的死人的皮肤和让人失魂落魄的死人肉的奇怪弹性，是他第一次遇到的，当他躲在让人心惊肉跳而且令人作呕的尸体堆里，他所感到的不是恐惧，而是异常的兴奋，因为，那一点点生机就被这死亡的惨状掩护着，车开了，目的地到了，纳粹把一具具尸体倒在了大坑里，在坑里，他依然一动不动，直到天黑了，他才悄悄从坑里爬出來，当时自己身体一丝不挂，他顾不了这些，求生第一，他一口气狂奔了七十多公里，死里逃生了。 他发现了一点点，抓住了一点点，一点点给他的回报是起死回生！” 卢晓洁说：“谷姐，如果你们公司的理念不是商业机密的话，哪天有机会咱们和蔺姐再好好说说这个事，因为，这不只是管理，而且是生活！” ------------ (三十二) 宝贝取名 ------------ 羊马合一 卷头題对：a＋b＝c，c－b≠a 卢晓洁的身子一天天明显了，董庆忠偶尔也到卢晓洁这里來，但是，即使睡在一个床上，也不能做那种事了，二人总觉得有该做而沒有做的事。 其实，董庆忠和卢晓洁对于即将要來到世界的小生命，心里在想着相同的和不同不同的问題，碍于某种原因，彼此又不愿主动和对方交流。 董庆忠在想，这孩子该姓谁的姓，当然该姓董，可是？他又不能大张旗鼓、堂堂皇皇地姓董，因为，这样会引來诸多的麻烦，对于自己，对于孩子，对于卢晓洁都等于是引火烧身，会招致來自家庭的、单位的、社会的种种非议和干预，以致发生不堪设想的事情，假如，不让他姓董，那该姓什么呢？怎样对卢晓洁解释这个理由呢？ 女人有时比男人想得更多，更远。 卢晓洁想，孩子來到世界上，我们给他提供些什么呢？什么样的家庭环境，什么样的成长环境，孩子问起自己的父亲怎么办，孩子被别人嘲笑沒有父亲怎么办，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障碍怎么办。 当孩子羡慕别人一家三口出游玩耍，要求效仿怎么办，…… 世界上有很多的巧合，有的让人好事连连，一帆风顺，有的又会给人带來诸多的麻烦，让人无所适从，啼笑皆非。 卢晓洁给孩子设计编造了叫龙兆荆的父亲，还真让她心里结了个不大不小的疙瘩。 那是前些日子的事。 分店的一个店员叫肖玉龙，小伙子今年二十三岁，聪明伶俐，业务能力、工作热情以及和同事的关系都不错，那天，他母亲因病住院了，卢晓洁按照惯例和蔺雨晨的要求，买了些东西到医院看望，肖玉龙的母亲和小肖本人都非常感激，当肖玉龙从病房送卢晓洁出來到医院大门口时，肖玉龙突然抓住了卢晓洁的手。 肖玉龙说：“卢姐，我知道你沒有对象，你跟我们说的都不是真的，从你刚來的第一天，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你，只是沒有机会向你表达，另外，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沒有开口，今天，我终于有机会说出我的心里话了，我说了，你千万别生气，你要真同意，那我真是癞蛤蟆要吃天鹅肉了，你要不同意，我就还拿你当姐姐，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姐，！” 发生这样的事是卢晓洁万万沒有想到的，有时，越是看似简单的问題，回答起來越是不容易，卢晓洁有些手足无措。 卢晓洁想了一阵说：“小龙，姐能理解你，你已经到了该找女朋友的年龄，姐也感谢你，这样看得起姐，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姐早就情有所归了，再说，我还比你大那么多，你答应姐，以后千万别这样想了，我们就做个好姐弟，行吗？” 肖玉龙说：“行，姐，你放心，我听姐的！”说话时，他已经哭了。 这一哭，倒叫卢晓洁沒了主意，说：“好了，你回去吧！我走了！” 在以后的时间里，卢晓洁见了肖玉龙就不自然，也不知说什么好。 事情算是过去了，可是卢晓洁添了心病，这个小弟叫肖玉龙，编造的自己的对象偏偏就叫龙兆荆，无意中又出來了两个“龙”，不然，就把编造的龙改成别的吧！可是？不行，已经晚了，不但告诉了蔺雨晨、董庆忠、谷天芳，而且几乎周围的人都已经认可了这个故事。 董庆忠这天又來了，又在这里过夜了。 董庆忠和卢晓洁，二人背对背，好一会儿，就是睡不着，各自想着心里的事。 两个人都感觉到，好像对方要跟自己说什么？也好像自己有好多话要告诉对方，可就是听不到对方开口，自己想说，又不知从何谈起。 还是卢晓洁先开口了。 卢晓洁对董庆忠说：“老公，你知道我为什么给孩子编造一个出国留学的假父亲吗？” 董：“都是为了我！” 卢：“那你知道为什么假父亲叫龙兆荆吗？” 董：“是啊！我还正要问你！” 卢“你的董，我的卢，取我的声母l，你的韵母ong，拼起來就是long，，龙，这样，孩子就姓了咱们俩的姓！” 董：“那兆荆呢？” 卢：“这是你我的名字里声母和韵母的组合搭配，因为说那人老家是湖北，荆正好切意！” 董：“你真能琢磨，真有创意！” 卢：“这样，咱们的宝贝就姓龙了，我说了姓，你來取名吧！” 董庆忠想了一会儿，他想起了羊马山的美好故事和传说，他说：“龙，就是白马，我属马，这个正好，你属羊，宝贝名字就叫白石吧！就是咱们在羊马山听到的白石道人的故事，白石就是羊，龙白石，马和羊的结合！” 两人满意地笑了，一起望着电脑桌上摆放的羊马石雕。 卢晓洁脑海了闪过了肖玉龙，想想怪可笑的，如果是肖玉龙的龙，那不就成了，他的龙，我的羊，是我和他的结合了吗？真有这么巧的事，这个肖玉龙，小毛孩子也跟着起哄，你那么枉自多情干什么呢？卢晓洁差点笑出声來。 都是，心里想的是决不能告诉董庆忠的，这龙龙马马，是是非非的，怪不得唐僧取经险象环生，一难接着一难，原來都是这是是非非的白龙马惹的祸。 过了一会儿，董庆忠想起了孩子的户口问題，说：“李哥最近联系了好几个朋友，有太行的也有鑫源的，两个地方都可以办，就是要先办两件事，一是先把你的户口落到一个地方，孩子跟着你的户口走，二是要交一部分罚款，具体的他还在交涉，不过，你的户口先落到哪，你得考虑一下！” 卢：“这个我和蔺姐讨论过，蔺姐怕你有想法，她的意见我先落到太行，因为我是她公司的员工，办起來顺一些，如果李哥能在太行找到人，这样最好了！” 董：“太委屈你了，我的条件你一点也靠不上！” 卢：“看你，又來了，怎么比女人还女人，婆婆妈妈的，我虽然沒打听过，但是，我有一条主意，孩子的户口早晚是得解决的，就算大人再有什么问題，非婚也好，违法也好，超生也好，孩子总是无罪的，只有出生，就是共和国的人，当然，我们希望越早办越好，交点钱咱们认了，但是，如果真拿不出钱，早晚也得给上户口，出现黑户的人，国家也是不允许的！” 董：“法律、政策和规定有时不好一致！” ------------ 血缘无改 卢晓洁说：“蔺姐讲了她的美容中心对面有个女的的亲身经历，说开始到处打听，都说孩子户口不能上，后來生了，也上上了。 那个女的三十多岁，那年，婚姻破裂，幸好沒有孩子，后來重新开始恋爱，对方追求得很热情，就怀上这个男人的孩子，可是？当女方提出结婚要求时，才发觉对方是个已婚男子，她想，腹中胎儿是无辜的，4个多月了，就想留下这个孩子，将來也好有个寄托，她想生这个孩子不符合计划生育政策的，也沒有婚姻手续，上户口一定很麻烦，就到处去问，计生说，违反的是国家计划生育政策，要受相应的处罚，按照省《人口与计划生育条例》，属于“未依法取得夫妻关系生育第一个子女的”，应征收其两千元以上五千元以下的社会抚养费，如果她是国家工作人员，要给予记过的行政处分，3年内不得评为先进；如果不是，在社会抚养费缴纳后3年内不得录用为国家工作人员，私生子的父亲，也要负违反计划生育政策法规的责任，如果他已婚还未生子，和那个女子负相同责任；是已婚并有孩子还是国家工作人员，就要给予开除的行政处分。 公安局的说，私生子不能上户口，因为沒有准生证等各种证件。 这个女的想來想去，想明白了，还是有路子的，我不能把那个男的弄得一败涂地，孩子早晚要找爸爸的，就想了一个办法，说一次被强奸了，怕不好听，就沒说，结果，交了社会抚养费，开了医院证明，派出所就把户口给上了。 社会上的事，有时真说不清楚，你循规蹈矩，寸步难行，你我行我素，所向披靡。 那个女的生的是男孩，她开玩笑说，文明的社会，不能种族歧视，也不能性别歧视，还不能政策歧视，说不定我儿子以后还为国家为民族建功立业呢？” 董：“老家那头还需要去人吗？我安排吧！” 卢：“交给蔺姐，呵呵，我是她的员工吗？” 董：“你手里的钱还够用吗？” 卢：“装修和安家也沒花我的钱，我手里原來有点，买完房子还剩下七八万吧！” 董：“我再给你弄二十万，以后你和孩子用钱的地方多呢？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和谁都沒说过，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和孩子也有点过河钱！” 卢晓洁生气了，说：“不许你说丧气的话，我跟你说过，我和孩子都不需要你拿來金库，维持生活就行了，你自己要走稳当，孩子长大了，需要爸爸，你明白吗？” 董庆忠心里暗自感叹，哎，人们都是红颜知己，今生得遇红颜知己，我原足矣，董暗暗定下计划，还得给她和孩子再预备些钱，不能难为了她们。 卢晓洁说：“血缘这个东西也挺怪的，两个大人吵來吵去，闹來闹去，争孩子，推孩子，其实最难的是孩子，孩子面临的困境是一方面，但是，更主要的是孩子那份难以割舍的血缘关系，爹也亲，娘也亲，让孩子怎么办！” 董庆忠说：“是的，大人应该多为孩子着想，血缘是不可改变的！” 卢晓洁说：“我早就想给你讲我外公的事了，想听吗？” 董庆忠说：“当然想听了，快说说！” 卢晓洁说：“外公出生时，他的父亲在外面做生意，外公两岁了还沒见过他的父亲，母亲因当时的流行病死了，留下了外公只能跟大伯和大娘一起生活，大伯和大娘对外公非常好，宁愿他们自己的孩子饿着，有什么东西也先让外公吃，就这样，把外公抚养长大了，外公的父亲一直沒回來，听村里人说，他父亲在我们又找了小媳妇，大家都骂外公的父亲无情无义，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管了。 外公听说父亲在离家一百多里的一个镇里住着，十五岁那年就去找了，那年月，兵荒马乱的，到处在打仗，外公到了那里，镇上的人说，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是出去躲兵荒了。 后來，解放了，外公的大伯大娘相继去世了，外公也成家了，外公又到那里去找他的父亲，还是沒找到，乡亲们都说，别找了，他不配做你的父亲。 外公心里还是放不下，他不知道父亲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时，他梦到父亲贫病交加，在要饭，外公梦里哭醒了。 外婆见外公这样惦记自己的父亲，就托人四处打听，后來，终于打听到了，外公父亲的小媳妇也去世，跟前也沒留下孩子，他父亲的小买卖早就破产了，贫困潦倒，的了一身病，想回老家，总是沒有脸面，后來想回，也沒有气力了，几年前，在外面病死了，那个地方离老家有二百多离地，外公打听到了这个消息，连饭都沒顾得吃，就连夜出发了。 从自己來到世上，从沒见过父亲一面，这次见到了，只是父亲的坟，外公在父亲的坟上哭了半天，最后，下了决心，在当地老乡的帮助下，挖开了父亲的坟，对父亲说：‘爹，儿子接你回家了，’在场的人都哭了。 外公把父亲的骨头装在布袋里，背着父亲骨头昼夜兼程，步行回到了老家。 外公有好几次对我们说，自打把父亲安葬好了，他觉得心情好多了，以后身体也好了。 从那时起，我就觉得，血缘的威力是什么东西也无法代替的。 父母不管是美还是丑，是贫还是富，是对自己好还是不好，就算是把孩子遗弃了，或者是父母是一个罪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可是？他们终归是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的那两个人，在其它罪过和给予一个人生命的功劳的对比中，人们不会不想到，自己是怎样來到这个世界的，是谁，也只有谁，才把自己带到了这个世界。 是的，有大义灭亲的，也有恩将仇报的，做为血缘关系，它既是高尚的，也是神圣的，父母对子女，子女对父母，无论做了什么惩罚，归根结底，内心深处都会是不得安宁的！” 董庆忠听着听着，眼睛湿润了。 卢晓洁说：“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二人的目光又停留在电脑桌上摆放的羊马石雕上， ------------ (三十三) 算盘横梁 ------------ 横梁——衡量 卷头題对：到底哪多哪少，究竟孰重孰轻 卢晓洁计算着，该给谷天芳发工资了，再说，谷姐手里钱也不多了，万一有个应急，或者來个收什么费的，手里的钱就不够了，卢晓洁对谷天芳说：“谷姐，我再去取点钱吧！手里的钱怕应付不了这几天的事！” 谷天芳说：“行，我陪你去吧！” 卢晓洁说：“不用了，这个也不费什么力气，你忙你的吧！” 谷天芳说：“你慢点，走路、上台阶、过马路都别急，人多注意别挤着！” 卢晓洁说：“知道了，姐，你以后当了婆婆，谁给你当儿媳妇可倒了霉了，嘿嘿……”二人相视而笑。 储蓄所离卢晓洁家不到三百米远，听说前段时间新做了装修，安装了排队喊号系统，增加了顾客等候的座位，自动取款机也增加了一些安全防范措施，卢晓洁朝自动取款机走时，门口的保安走近前來告诉她：“这位女士，对不起，取款机里沒钱，请到窗口办理吧！” 卢晓洁走到排队取号机前伸手取号，保安又告诉她：“对不起，今天不用取号机了，请排队！” 卢晓洁抬头看时，见队伍排得很长，拐了几道弯，想自己反正也沒事，就排吧！ 这时，听后面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问保安：“现在各家银行都安这个取号机，费这个钱干什么？” 保安回答：“让大家坐下等候，不用站着排队，秩序好，速度还快！” 老人说：“这么多好处，这么不用呢？还让大家排队！” 过來一个女营业员，可能是储蓄所大堂值班的对老人说：“上边通知说，领导定的，这几天开工资，取钱人多，忙不过來，让排队，提高点速度！” 老人说：“真奇怪了，用叫号机快，不用还快，告诉你们领导，让大家用一会儿机器取号，再排一会儿队，不是更快吗？” 营业员不好意思地说：“大爷，这个我们也定不了，我可以向领导反映！” 老人说：“排队，我沒问題，我站着是一种锻炼，可是？你看，多少比我岁数大的，身体有病的，你看，还有孕妇，都站着排队，你们心情是什么样的！” 老人用手指点了卢晓洁一下，说：“孩子，你去那边找个座，坐下等，到时我叫你，大家给证明一下！” 旁边有人说：“特殊情况不是可以要v号吗？” 老人有点生气了，说：“所谓的v号，可不是给老弱病残孕预备的，那是给钱多的设置的，这个也不合理，那些人來了就到排队的人前面办，你开贵宾户，就开贵宾专用窗口，别占用大家的时间！”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说：“这个事真是个问題，现在大家都知道，时间就是金钱，任何人的时间都是有价值的，唯独管钱的地方，，银行不知道，拿大家的时间开玩笑！” 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接着说：“很多事都沒法说，跟谁说理去，我们都是同样的教师，人家今年推的，多比我拿两千多，我比她工龄长，级别高，就因为人家归了教育系统，工资就上去了，我们原來的学校就不是教育工作吗？” 大家流露出同情的眼神，还是先前那位老先生又说话了：“大妹子，你说的事是存在的，确实也不合理，那你说，比你我退休早，贡献大，养老金比咱们低的多的人也是不少的，他们沒想法吗？” 他稍停顿了一下，指了指前面和他隔了四五个人的一个老头说，说：“我不是唱高调，那个高师傅我真佩服，岁数和我差不多，人家以前工资比我高的多，就是比我退的早两年，现在比我少开不少，他什么想法都沒有，那天说的几句话，我后來越想越有道理，他说，我退的早，就是我这些年沒给社会做什么？沒那么多贡献，自然就不该得到那么多的回报，年轻人工资高，挣的多，咱们应该高兴，说明社会进步了，国家发展了，咱们不是希望晚辈比咱们过得好吗？人家想得开，身体就好！” 那位女教师说：“也是，人也不能光钻牛角尖，事情就看你怎么想！” 卢晓洁听得聚精会神，又想到了算盘“横梁”的事，可不是吗？大家面对的都是同一个世界，有人总高高兴兴，有人天天愁眉苦脸，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是怎样对待世界的呢？想着想着，那个老招呼她，已经该她了，卢晓洁对老人说：“谢谢大爷！”把卡递进了窗口。 回到家里，谷天芳正准备出去找卢晓洁，见卢晓洁进來，就说：“我正想去看看，怎么这么长时间！” 卢晓洁说：“哎，人太多了！”还把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给谷天芳讲了一遍。 从打到了蔺雨晨的公司，有了工作，受到重用，义姐关照，又与董庆忠一往情深，卢晓洁从未为钱犯过愁，以前，每月的工资奖金花不完，一两个月存一次，可是？从买房以后，觉得每月钱不够用了，反过來，以前也沒存多少钱，可现在存的钱比原來多了，卢晓洁想，人的一生可能也就是这样，來來往往，进进出出，多多少少，少少多多。 小时候，一次，父亲从外面拿回一个算盘，晓洁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爸爸告诉她，这个叫算盘，这是晓洁第一次认识算盘，父亲给自己说了一算盘个谜语，：“一家分两院，两院哥们多，多的要比少的少，少的还比多的多！”晓洁一直记着，现在再想想，哪个多，哪个少，算盘上面的一个顶下面的五个，这也和现实生活中的事是一样的，收入高的可能一个顶收入低的几个，可是不同的消费方式和消费观念，又使生活的方方面面发生变化，有人说，一个勉强维持生活的修鞋匠有时要比月薪十万美金的好莱坞明星快乐得多，真是“多的要比少的少，少的还比多的多”唉！，，多多少少，少少多多，全在算盘的中间“横梁”，人的心，就是那道“横梁”，就是，：“衡量”。 卢晓洁对谷天芳说：“谷姐，我以前手里从來也沒有多少钱，可也沒想的太多，现在，钱比以前多了，反而倒觉得手头紧了，不够用了！” ------------ 盘古智慧 谷天芳说：“这说明你知道过日子了，以前，一个人，无忧无虑，现在情况不同了，要考虑明天，考虑孩子的以后，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卢晓洁说：“我也发现，好像我快乐的日子结束了，开始发愁了！” 谷天芳说：“开始算计，计划，这是对的，多少别愁，眼前的情况是现实，就看外面怎么对待，帐是同一个帐，看你怎么算，同一个帐有人算出的结果总是郁闷，有人算出的却总是快乐！” 正说得热烈，有人按门铃了，原來，蔺雨晨來了，还把蔺诗耕伯伯也带來了。 卢晓洁高兴地说：“哎呀，伯伯來了，太好了！”忙引客人入内坐下，谷天芳给客人上了茶。 蔺雨晨说：“想你们了，过來看看，我爸正好也來鑫源有事，也來看看你们！” 卢晓洁说：“要不要告诉董庆忠，说蔺伯伯來了！”蔺诗耕说：“不用了，过后代我问候一下就行了！” 蔺雨晨说：“看这摆设，你们俩正聊天呢？” 谷天芳说：“我们正说人生怎样算账，怎样才能快乐，怎样才能有价值，正好耽误伯伯一点时间，听听伯伯的看法！” 卢晓洁说：“伯伯真是雪里送炭，给我们说说吧！” 蔺雨晨说：“我爸还要出去，只能简单说说，爸，你就说说吧！” 蔺诗耕说：“这可是个大題目，从哪说起呢？这样吧！我们还是从中国文化，中国智慧说起。 盘古开天辟地，筋疲力尽，临死的时候，将自己的整个身躯化成了世间的万事万物，呼出的气变成了清风和彩云，发出的声音变成了轰鸣的雷霆，他的眼睛变成了太阳和月亮，头发和胡须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四脚变成了大地的四极，五体分别化作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这就是五岳名山，血液成了江河湖海，筋络变成了山川道路，皮肤肌肉化作了沃野，汗毛变成了草木，骨骼变成了金属和岩石，内脏变成了不尽的宝藏，**和软骨变成了珍珠美玉，汗水变成了润泽万物的甘露，盘古确实为一个美好世界的诞生，贡献出自己的一切。 无论在那种传说和记载中，都沒有提到盘古的大脑和神经系统的变化情况，而大脑和神经系统恰恰是所有这一切当中的核心，它所承载的是智慧，这就造就了一个万古之谜。 本來盘古把智慧藏着山岳之中，伺机用它來武装人们，可是？从盘古去后，人间频生争斗，战事连连，血肉横飞，民不聊生，智慧被血光笼罩，不能昭明于世，只好尘封于天地的隐处，但是人类始终也沒有停止对智慧求索的脚步，人们发问于名川大山，隐约知道了智慧就在“山不在高”处，在“云深不知处”，在“锲而不舍”里，在“宁静致远”中，可是？总找不到确切的位置，不过，断断续续也得到了智慧的恩赐，像四大发明，科技进步，等等。 有一样东西悄悄地走进了人们的生活，它是智慧的一部分，具体面世的时间，人们暂时还不能确切地考证，这就是中国的算盘，它中国古代的计算机，就是在电脑与网络被广泛应用的今天，算盘，这种神秘莫测的工具仍然受到世界发达国家的亲睐。 算盘的应用和技巧可以说是有深奥的学问的，不说它的具体操作，就是它的构造已经向人们展示了宇宙的玄机。 你们可能都用过或者见过算盘，对算盘有印象。 算盘一般为长方形，有木框，内贯直柱，称做「档」，中有横梁，梁上每个柱上有两个珠，每个珠代表5，梁下每个柱上有五珠，每个珠代表1，运算时先定位，后拨珠计算。 长方形代表地和天，告诉人们，智慧藏于天地间，木框表示世间万物都有规矩，以柱穿珠，表示不管什么人，凡事都需要从始至终地计算，有句歇后语，叫做「叫花子拨算盘，，穷有穷打算」，从右至左，逐档升位，表示事物不断发展变化，从下到上采用的是5进制，从右到左采取的是十进制，告诉人们，不要把帐算死。 运算时先定位，意味着，人要找准自己的位置，否则算还不如不算。 最为奥妙的是这道横梁，它就像一道分数线，告诉我们许多人生的哲理，横梁以上的是分子，横梁以下的是分母，这些珠子当然都代表是大于零的数，当分子越大时，分数的值就越大，反之，分母越大，分数的值就越小。 那么，人的一生，怎样才算有价值，我们也可以用算盘來衡量了，怎样使分子增大，使分母缩小。 有趣的是，我们我们应该把什么作为分子，什么作为分母，这里，有个关键的东西在起作用，这就是我们的心灵，老百姓把它叫良心，我们把它叫**，这样，我们就能把思维、能力、成就、贡献、给予、帮助人，总之是爱，作为分子，把索取、欲望等作为分母，这样，我们这个分数的值的大小就不言而喻了。 这样一來，这个分数的值大了，你自然就获得了快乐，反之，你将一生陷入痛苦的泥潭。 假如，你有一个亿的财富，而你的欲望是五个亿，你要不择手段地弄得五个亿，你会快乐吗？” 卢晓洁说：“伯伯就几句话，我们就明白了很多，既通俗，又深刻，这人生的智慧我们都要好好的补课的！” 谷天芳说：“还真是，我们公司老总那天跟我说，让我请您去呢？让您给我们公司的人做培训呢？” 蔺雨晨说：“这个事找我就行了，定了时间，我告诉我爸！” 卢晓洁好像有什么事，蔺雨晨猜出來了，说：“知道你又是放不下那个董庆忠，我爸不是说了吗？今天不见他们了！” 卢晓洁说：“还是告诉一声好吧！” 蔺诗耕说：“告诉一声也对！” 卢晓洁请谷天芳给董庆忠挂了电话。 谷天芳：“董总，你好，蔺伯伯和蔺姐來了，啊！你请蔺伯伯说！” 蔺诗耕接过电话说：“哦，，，你好，刚到，，，不去你那了，我跟人约好了，过几天见吧！你也别过來了！” 卢晓洁说：“伯伯不是还有一会儿时间吗？再给我们讲讲吧！” ------------ 黄泉盘算 蔺诗耕说：“那好吧！咱们來说个关于算盘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叫两发小，发小，在北方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于是，蔺诗耕讲了下面的故事。 有两个发小，一个叫郑通，一个叫于本，他们是是同一天在同一个村子出生的，从小关系很好，一起玩耍，一起上下学，在同一个班，坐在相邻的座位。 但是，郑通生的聪明伶俐，学习成绩出色，老师和同学都对他很好，于本，却生性愚钝，学习成绩总不如人意，但是，忠诚老实，喜欢帮助同学，也很得同学和老师的喜爱。 两人都是初中毕业，就进城务工了，两人仍然车來车往，都成了家以后，两家的关系也走的很近。 后來，两人都沒了工作，无奈之下，于本登起了三轮车，收入虽很微薄，可也能维持一家人的生活，日子既舒心又踏实，儿子也慢慢长大，大学毕业后也成家另过了，这是后话。 在失去工作后不久，郑通找到了于本，说有个好生意想让他加入，因为是发小，所以发财的机会不能给别人，于本心存感激，就开始和郑通去干了。 郑通带于本到了他的办公室，也不是什么办公室，就是一间破屋子，里面有一张桌子，郑通取出了好多照片和一本联系人资料。 郑通告诉他，这是他辛辛苦苦收集到的，这就是他们的金库。 原來，郑通在一个宾馆的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和录音设备，**住宿人员的夜生活，他从中筛选出有利用价值的，就制作成光盘，进行敲诈。 郑通还给于本作了示范表演。 他用电话告诉那个老板：“你好，我在工作中无意发现了你在◇◇◇賓館房間里的一些資料，我把它全部拿出來了，我保证有关部门和人员，以及你的家人还不知道这些情况，我想把所有的资料都给你，以防止扩散，我已经把资料放在了一个特别安全的地方，等我告诉了你地点，你就可以取回去了。 我现在有一点困难，你看吧！如果能帮助我，我非常感谢，需要十万元钱，你如果愿意，今天晚上听我电话！” 于本明白了，原來郑通干的是骗人、敲诈的事情，于本对郑通说：“我的胆子太小，干不了这个！”就又回去登三轮了，后來，两人的來往也渐渐少了。 十几年过去了，两人再次相遇，郑通已经是一个贸易公司的老板，于本也沒登三轮了，开了一个小店，卖些食品烟酒和日用品。 郑通说：“你到我公司來吧！我重金聘请你！” 于本说：“我沒什么经验，再说，年岁也大了，谢谢你了，我还是做我的小生意吧！” 又过了若干年，两人又相遇了，不过这次不是在街头，也不是在家里，还不是在公司，而是在邻近奈何桥的一个地方。 原來，这两个发小在同一天死了，郑通发现，原來活着时，两人的个头差不多，可是？现在于本的个头要比自己高出十几倍，郑通百思不得其解。 眼看要过奈何桥了，离桥头不远的地方，有个牌子，上面写这「称修」，郑通和于本好奇地上前，想看个究竟，之间牌子的旁边放着一个秤，形状却像算盘一样。 旁边立着的人说：“想称吗？” 郑通问：“多少钱称一次！” 那人说：“这里不用钱！” 于本说：“称修，修是什么呀！” 那人说：“就是称一下你的这一生所作的事，有多少价值，钱是过不了奈何桥的，修，这东西用处就大了，天机不可泄露，我不能告诉你们太详细了，多少可以给你称一下，告诉你一个数，其实，你知道了也沒有，过了奈何桥就忘了，不过，你的修的数量，是不会变的！” 那人让郑通站在算盘上，一只脚踩在横梁的下面，另一只脚踩在横梁的上方，算盘像计算机一样快速地运转起來，最后，在算盘一端的显示牌上出现了“2”。 于本上去后，显示出的结果是“18”。 郑通暗想，我怎么比他少那么多呢？ 旁边有人问：“这个数字多少为好！” 那人说：“多多益善，不过，一般的最多是26！” 旁边人又问：“这个数是怎么來的呢？” 那人说：“都已是前话，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修之奥秘都在此算盘中也！” 再要听时，那人已不知去向，前面正催着快点儿过桥。 讲到这里，蔺诗耕深有感触地说：“其实，前人已经告诫我们的很多了，可是？世人却总是他不进去，一味地自作聪明。 老写的「修」是这样的，，「脩」，有「人」字，有「月」字，「月」就是肉的意思，有「文」字，「文」就是文化和智慧的意思，加在一起，就是怎样对待和处理个人自己的肉，也就是说，要用文化和智慧管理我们的生命。 我们可以看到一些现象，当灾难降临的时候，对于蒙受灾难的人，人们拼力捐助，还有，人们热心于社会慈善事业和公益事业，以及走错了路的人们的忏悔，这些是什么？有的说是政治，有的说是炒作，有的说是爱心，有的说是心灵的安慰…… 其实，人们有意或无意地都在努力扩大自己的分子，缩小自己的分母，从而，使自己的分数值最大化。 前人说，仁者爱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舍己为人，聪明总被聪明误，难得糊涂，可是？人们却常常是机关算尽，看來，人们寻找智慧的路还要很长啊！” 谷天芳说：“有很多对人们有益的东西常常被认为是空洞的说教，其实是人们还沒有从浮躁和功利中把自己解脱出來，而当冷静下來的时候，再來调整自己分子、分母的比例，已经悔之晚矣。 谢谢蔺伯伯！” 卢晓洁说：“蔺伯伯，中午我來请你好吗？” 蔺雨晨笑着说：“跟董庆忠一样，尽耍嘴皮子，明明知道人家有安排了，还说请，好了，给你机会，我爸去他们那儿，你就请我和你谷姐吧！” 卢晓洁说：“伯伯，看看你女儿的大老板派头儿，让人家请她，还得数落人家！” 蔺诗耕笑着说：“呵呵，，，你说你们姐妹之间的事，我可管不了，好了，我该走了，别耽误你请客！” 大家都笑了， ------------ (三十四) 啼笑短信 ------------ 我很寂寞 卷头題对：注水无孔不入，寻钱见缝插针 董庆忠一直牵挂卢晓洁肚子里的孩子。 董庆忠听李全友说，科技突飞猛进发展，人们的生活已经离不开电子产品，微波炉、手机、电视机、空调、电冰箱、电脑网络等，给家庭带來了方便，与此同时，也给人们的健康带來威胁，电子产品工作时会产生电磁辐射，电磁辐射会干扰机体自身的生物电流，电磁能量在体内转化为热能，引起人体热平衡的失调，诱发“微波性白内障”，导致不育症，引起心血管功能改变，儿童遭受到强大的电磁辐射后，大脑发育迟缓，生物钟调节紊乱，对孕妇则易造成流产、早产，甚至导致胎儿畸形。 现在有一种防护服装，，孕妇防辐射服，可以保护孕妇和胎儿，防止辐射伤害。 这种防辐射服能够有效屏蔽电脑、家用电器和现代办公设备所产生的电磁辐射，对使用者有着不可低估的防护作用，远红外保健功能，能够促进和改善人体浅表组织微循环，增强新陈代谢，保健作用强大，天然织物成分，质地柔软、透气性好、穿着舒适耐洗涤。 李全友托人在网上买了两套，董庆忠送回去，交给了卢晓洁，还告诉谷天芳，提醒卢晓洁坚持穿用。 谷天芳还告诉卢晓洁，这一段时间不能使用手机了，手机可以开着，但是要有谷來当秘书，电话内容由谷两头传达，反正也沒有什么避讳谷的事，这样是为了防止电磁波对孕妇和胎儿的伤害，卢晓洁也告诉了董庆忠，一般情况不要打电话了，有事可以发短信，短息措词要注意，因为卢不能自己看和发短信，发短信由谷代发，接收短息由谷读给卢听。 卢晓洁以前很少看短信，一般一看内容或发信人，感觉关系不大就翻过去了，过几天就删除了，谷天芳为卢晓洁都短息，看一眼是沒法决定是否重要的，所以，只能先念一些，再决定是不是继续读下去。 谷和卢商定，只有不是休息时间，短息一般随到随读。 早饭后，谷刚收拾完，准备带卢出去走几步，然后自己去买菜，手机短信铃声响了，谷打开一看，共两条，谷对卢说：“那就开始念吧！”卢说好，谷往后退了两步，念道： “早上好，又是一天开始了，离做妈妈的日子又近了一天，好吗？姐xxxxxxx5586” “早上好，感觉好吗？防护服穿着习惯吗？忠xxxxxxx9988” 谷天芳说：“给他们回复了吧！回什么呢？” 卢晓洁说：“就说，好，放心，我和谷姐去散步了，告诉他们不用回短信了！” 谷天芳发完短信，二人准备下楼，手机短信铃声接连响了好几次。 卢晓洁说：“干脆先不接了，下午一块儿看吧！” 谷天芳说：“那咱们干脆也不带手机了，免得威胁到你！” 午饭后，谷天芳让卢晓洁休息了一会儿，起床后，谷天芳开始给卢晓洁读短信。 谷天芳拿过手机一看，自己先笑了，卢晓洁问笑什么？谷天芳说：“丰收了，一个上午短信快把手机撑坏了，这么多！” 卢晓洁说：“我原來不太用短信，所以也不太注意，就过几天删一次，可沒注意多少，咱们这样吧！你念到沒用的短信，咱们俩举手表决，两人都举手了，你就当时删除，剩下有用的，最后再一个一个回，行吗？” 谷天芳说：“行，我开念了，对方的号码就先不念了！” “哎呀，头一个就有意思！” “我是21岁的小薇,手机配对游戏说:你是我的梦中情人?真的吗？直接回复短信我们聊聊吧,我等你,希望你就是那个梦中情人，我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二人一齐举手，删除了。 “你好，钱就请你直接汇到工商银行卡上，6222　0356　0201　1769　316　名字：刘友宽　就可以了，这个帐号是我向别人借的！” 二人相对而笑，卢晓洁说：“我可沒有那么多钱，谁要都给，我自己还不够花呢？谷姐，你说这样能骗到钱吗？” 谷天芳说：“人多了，说不定谁正赶上给人汇款，头一昏，也就寄出去了！”举手删除了，再念： “打你电话不在服务区，我把想说的话录在了语音信箱，你打□□□□□□□□□□就可以听到，一定要听呀，天气变化，注意增减衣服！” 卢晓洁说：“这些骗子，还真会关心人！” 谷天芳说：“这样的，说骗话费还不少呢？我们那儿的吴姐，一个月让人拐去二百多，可不要随便回不认识的电话，最近我接到好多这样的电话，响一下，对方马上挂掉，而且号码都不一样！”又举手删除了。 谷天芳继续念： “明天周末了，想找个人一起去爬山，你有空吗？短信回到□□□□□□□□□□□” 卢晓洁说：“我们也不知道你是男的是女的呀，亮不亮，帅不帅啊！”二人都乐了，删除了。 “尊敬的用户：话费欢乐送，轻松答題回复短信至□□□□□□，即有机会获100元话费，題一：08奥运会在：1北京，2南京举办，回数字1或2答題，2元一条，本条信息免费.” “删！”两人同时说出。 “我是來自重庆的20岁女孩，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随意发一个号码，等待缘份，为避免电话骚扰，请回复1到□□□□□□就可以找到我，你会是我的白马王子吗？” 两人举手说：“我们俩都不符合条件！”删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回忆的日子却很漫长，不能改变的是对你的牵挂，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呢？编辑短信yl到□□□□□□□□□□查看我用心写的日记，燕！” 卢晓洁说：“谷姐，你说咱俩要是男的，能给她回吗？”哈哈大笑，又删除了。 “尊敬的用户：手机尾号为0032的朋友已经付费为您下载了手机铃声《我曾经用心地爱过你》、《吉祥三宝》、《披着羊皮的狼》、《两只蝴蝶》并附留言：您还好吗？请回复g到□□□□□□□□接收下载！” 谷天芳说：“这个真容易让人试试！”两人一齐举手，删除。 “你现在好吗？挺想你的，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手机号，我给你点了一首歌，还留了言，你拨□□□□□□□□就能听到了，王” 卢晓洁说：“都一样，也沒新词儿！”删除了。 “想用放肆的心勾起清纯mm的甜甜玉嘴吗？來吧！來挑动我的欲望，來进入我的深处，天气这样好，不想到外面走走吗？如果沒有伴的话，可以找我啊！回复1到□□□□□□□□今夜美女金钱都归你！” ------------ 真好想你 谷天芳说：“这回有新词儿了！”举手删了。 “胜率达八成以上的足球推荐网站，诚邀加盟，本网承诺：如不中即退15　0％会费（24小时内），决不食言，一诺千金，网址　.aaaaaxxx　” 卢晓洁说：“网站为了要会员和点击率，花招也可多了，新鲜事啊！美女啊！中奖啊！真是的！”举手，删了。 “我问过了，机票直售电话是□□□□□□□□□□□□□，北京770西安750重庆530，还可三折起预订全国酒店！” “这个广告做的还挺巧妙！”两人都在想，举手删了。 “本公司长期代办各学府文凭、身份证、驾驶证、户口簿、房产证、车牌、**，并可快速刻章，联系人，贾部珍，电话□□□□□□□□□□□，保留短信以备不时之需！” 举手，删。 “本地长期代卖各种枪支弹药、白粉黑车及私家侦探服务，请电□□□□□□□□□□！” 删了。 “六合彩公司为了打垮黑庄，特意供三期免费包中特码，118期买3、8、1　1、13、15、19、29、31，联系□□□□□□□□□□□马小姐！” 删。 “台湾洋州集团庆祝年销售额过亿，特举行抽奖活动，您手机已中二等奖，金额八万八千元，领奖电话：□□□□□□□□□□□龙小姐！” 谷天芳说：“你发财了！”卢晓洁说：“天天发财！”二人举手，又删除了。 “尊敬的投资者您好，淮海之役平台被指定为中国阳光私募峰会指定信息发布方，若您需热点组合接收，请速电□□□□□□□□□□□（证券者之家）” “低价转让小车：宝马奥迪，丰田本田，现代，大众，越野车等（手续全，可送车）有意请拨□□□□□□□□□□□关经理！” “一个名字可能影响一生的命运!回复姓名（如张三），深入解析事业运，桃花运，金钱运和健康运，了解自己，掌握未來，想让你的宝宝成就大事，鹏程万里吗？取个名字，实现心愿，客服□□□□□□□□□□□” 谷天芳说：“又是胡扯！” “小学、初中、高中一对一培养，成绩大幅提高有保障，文老师，电话□□□□□□□□□□□” “本公司有部分剩余**，保真，可网上查询，需要请联系赵小姐□□□□□□□□□□□” 卢晓洁说：“谷姐，你嗓子都念干了，快喝口水吧！后边的你看吧！这样的直接删了吧！以后也这样！” 谷天芳说：“好，不念了，遇到有用的再念，你说，这个有法过滤吗？” 卢晓洁说：“我还真沒注意过，最好的办法是不理它，听说使用信息管家能处理，以后试试。 姐，你说也怪了，那些假广告，一眼就能看出來，怎么还有人上当呢？” 谷天芳说：“唉！人和人不一样啊！再简单的问題也会有人答错，鱼过千层网，网网都有鱼，你沒听他们说，中国人民千千万，老张不干老李干，有时，越简单的骗局，人们越容易上当，有的明明看出來可能是假的，也要当真的去试试，上了当又说，我当时就觉得有问題，觉得有问題怎么还上当呢？” 这些垃圾短信，真让人哭笑不得。 谷天芳开始下午的工作了，卢晓洁心中隐隐有事，总平静不下來，她在清理自己的思绪，哦，原來是让短信闹的。 卢晓洁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可是？既不能开电脑，也不能看电视，一个人傻傻地做着也是一件难熬的事，她从桌子上拿过了纸笔，干脆把我的心里活动些下來。 她顺着思路写了一段话，最后，还加了个标題，，《短信》，内容是这样的： “一种问候，一次顾盼。 一种牵挂，一回惦念。 一种告知，一束留恋。 一种祝福，一腔心愿。 一种情思，一语呼唤。 一种交流，一声感叹。 一种幽默，一幅画卷。 科技奥秘，时人共享方便。 可以曾相识，也可以从未谋面。 也许是老朋友，也许是初相见。 寂寞里增几分乐趣。 紧张中忙上加忙，心烦意乱。 找异性。 获惊喜。 你中大奖若干万。 购好货。 享优惠。 送货到府有时限。 办证件。 刻印章。 贷款找我都能办。 展销城。 演唱会。 明星大腕均可见。 新鲜事。 应心愿。 请君光临我网站。 一次一个太太劳神。 目标群发有软件。 只需一指轻轻动。 铺天盖地传输遍。 恰似说话不交税。 从不赔本终归赚。 我劝垃圾制造者。 开你手机看一看！” 刚写完，放下笔，谷天芳笑嘻嘻地进來了，手机在外面，又响起來了，我给你念念，这个还真有意思： “解疑电子科技有限公司精做只能sim卡，可用于听取对方电话，是商业竞争和婚外取证的好帮手，电话△△△△△△△△△△△，联系人：王小姐” 二人笑了，卢晓洁说：“哎，还别说，这个咱们还别不服，存在的就是有原因的，或者说存在就是合理的，人家知道有的人因为什么事闹心，知人心者得市场啊！” 谷天芳说：“钱和情，这两个东西是无孔不入的，只要有了什么新的科学技术，都会被很快地应用到这个方面！” 晚上，为避免电磁波辐射，谷天芳把卢晓洁的手机放在离卢晓洁较远的桌子上，为防止干扰，把手机铃声设成了震动。 十一点多了，卢晓洁起來上厕所，看到手机有闪动的灯光提示，想谷天芳即使沒睡，也正在学习，就不打扰她了，自己干脆勇敢地冒一次辐射的危险吧！看看是未接电话还是未读短信。 是两条未读短信，卢晓洁一口气读完了，她又好气、又好笑、又为难，为难的是，这两条短信的内容到底告诉不告诉谷天芳呢？ 有一条是肖玉龙來的，就是上次在医院门口向卢晓洁吐露爱情的那位，，分店的一个店员，短信的内容是： “我亲爱的姐，夜深了，可我怎么也睡不着，我牵念你，你和你腹中的宝贝都好吗？愿你们做个好梦，看來，我一时半会是睡不着了，让我把心交给你，睡不着，我也会感到幸福的，玉龙” 卢晓洁想，简直是胡扯，这样做，我还能做好梦吗？ 另一个短信是那个让卢晓洁讨厌的人，，卫生局的关科长发來的： “卢经理，晓洁：又有好长时间沒见了，真的好想你，你好吗？需要我吗？我会全力以赴地帮助你，哪天有时间，一块儿聚聚，关” 卢晓洁想，聚聚，躲还躲不过來呢？ 卢晓洁预感到，今夜要睡着难度可能要很大，她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忽然想起了谷天芳为她预备的催眠音乐，，《催眠曲》， ------------ (三十五) 老辈趣事 ------------ 啊，火茄子 卷头題对：车快歌快事快理不变，时新人新地新趣未改 蔺雨晨有快一个星期沒來鑫源了，卢晓洁很是想念，打了几个电话，到底把雨晨叫來了，蔺雨晨一进门，还沒容得她换鞋坐下，卢晓洁就死死地抱住她：“姐啊！你可來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蔺雨晨：“看你，像孩子似的，先让我坐下歇歇！” 谷天芳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说：“你今天车开的快吧！这么早就到了！” 蔺雨晨说：“再不到还行啊！你看这个人，真磨人，哎，天芳，你说她怎么老是长不大呀，总拿对付老董的办法对付我！” 卢晓洁说：“好哇，姐，你是不是今天又想笑散了架子！”说着三人已经笑了起來。 蔺雨晨说：“天芳，來坐下，今天你什么也别做了，咱们三个就说笑一天一夜，咱们到外面简单吃点就行了，让准妈妈请客！” 卢晓洁说：“好，咱们姐仨好好唠唠！” 蔺雨晨说：“來，我得先看看新房，那天跟我爸一起來，沒抽出工夫看！”说着，挨个房间查看起來。 谷天芳说：“好，你们先看，我正好再把厨房归拢一下！” 蔺、卢看完，最后在阳台上看市貌，蔺雨晨递给卢晓洁一个存折，小声说：“不许拒绝，放起來，这是五万元，姐给你的嫁妆，不许告诉任何人，也不能让董庆忠知道！”晓洁望着雨晨，只好接过了存折。 雨晨叫天芳快回到客厅坐下，说：“天芳，你不能光干活，照顾她，还得多给她出出主意，也不知道自己存点钱，以后，姓董的给钱就要，沒钱了就告诉他，晓洁手里的这点钱存起來！” 谷天芳说：“我看晓洁从來不张口要钱，不过这样也好，人家反而更心里有数，晓洁不会吃亏的！” 蔺雨晨说：“这几天，我爸给我讲了不少他小时候在农村的事，以前从來沒讲过，我从小就在城里，这些事还真挺新鲜的，我当时听了就想过來告诉你们俩！” 谷天芳说：“我是农村长大的，晓洁农村、城里都呆过，你说说，一定很有意思的！”卢晓洁也急着想听。 蔺雨晨说：“早先农村沒有电，父亲到城里亲戚家串门，十几岁的孩子很好奇，也好动，他就顺手拉了一下电灯的开关绳，电灯泡亮了，可把他吓坏了，以为自己惹了大祸，父亲急得沒办法，无奈地望着屋里的人，亲戚家的人走过來，拉了一下灯绳，电灯灭了，父亲才放了心，也明白了，哦，原來是这么回事，其实很简单的。 晚上看着圆形的电灯泡能照明，感到很奇怪，回到农村的家，爷爷就给乡亲们讲，说，哎呀，人家城里人真有办法，晚上不点油灯，弄个火茄子，屋里简直和白天一样亮！” 三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歇了一会儿，蔺雨晨又开讲了： “打那以后，村里人就给爷爷取了个外号，叫火茄子，爷爷也不在意，后來，又过了几年，有个和爷爷关系特别好的姚爷爷，当着很多人的面喊爷爷,叫火茄子，众人大笑，爷爷有点生气了，就当中讲了一段姚爷爷的事。 老姚家新买的闹钟你们都见了吗？又准，又好看，闹铃的声音也好听，他进城买闹钟我和他一块儿去的！” 蔺雨晨解释说：“那时候，咱们国家困难，闹钟几元钱一个，在每个家庭都算贵重物品了，手表就更不用说了，一般人家是买不起的，就说上海牌手表要一百二十元一只，还得凭票！” 蔺雨晨又往下讲：“爷爷说，老姚这个闹钟是五块五，他给了人家六块，那个女营业员在给他找钱的时候，老姚看到了旁边的手表，就想，这个大的五块五，那种小的也就一两角钱吧！想到这，这个老姚对人家说，别找钱了，干脆再搭上两个小崽儿算了，把人家女营业员笑得说不上话了。 这下可到好，以后村里的人就把姚爷爷叫小崽儿了！” 三人又好一阵笑。 卢晓洁说：“姐，你先歇一会儿，让谷姐说一段！” 谷天芳说：“是啊！人在什么条件下就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我说的这个也是真事儿，但不是笑话。 我爷爷小时候，家在东北农村，那时，爷爷早上捡粪是全村起來最早的，当时最好的粪是狗粪，爷爷说，从雪地里用粪叉子把冻硬了的狗粪铲起，扔进粪筐里，这是很有乐趣的事，好的粪叉子是铸铁的，一般是五个齿，很好用，可是？爷爷的粪叉子是爷爷的爷爷用铁丝给他做的，遇到狗粪在冰上冻牢时，一用力粪叉子齿就弯了，爷爷说，他当时的梦想就是，有一天，他有钱了，一定买个最好的粪叉子！” 三人都感慨了，看來，人是要珍惜生活啊！ 卢晓洁说：“一些事，咱们年轻人听了真觉得不可思议，那天，我去金源商厦，正好遇到了侯秀荣经理的老奶奶，老人家快九十岁了，身体还很好，那天，柜台的几个女客户问老人家保养身体的经验时，老奶奶详述了一段幸运的往事。 那年，正是困难时期，三年自然灾害，老人家男人被送到很远的地方劳动改造，她一个人带着五个子女，全靠每月三十多元收入过活。 一次，到月底了，还要一个星期才能发钱，家里什么吃的也沒有了，想跟人借，大家都困难，再说，她这种情况，人家也不敢借给她。 下班的路上，她边走边发愁，晚上，拿什么给孩子们充饥呢？心想，如果老天爷发慈悲，让大风给我刮來两元钱，可就救了我那几个孩子的命了，想着想着，就看见前面风里飘飘悠悠有个东西，仔细一看，真的是两元钱，她扑上去，用胸口压住了那两元钱，紧紧用手攥住，心想，天那，真的天无绝人之路，她把这两元钱全部买了苞米面，一家人度过了这一个星期，老人家讲完，嘴角带着微笑，眼里含着泪花！” 蔺雨晨说：“说前些年，生活困难，有一家老伴劝老头别再抽烟了，老头不听，沒办法，老伴只好在老头买烟时，也偷偷取出同样多的钱存放起來，过年时，钱紧张，老伴拿出了所攒的钱，并告诉老头，他一年抽烟花了这么多钱，老头很惊讶，原來抽烟一点一点竟然花了这么多钱，一点一点的也能攒这么多钱，看來，过日子还真得珍惜一点点，这个年，他们过得很充裕，自然也就其乐融融，高兴之余，老头戒了烟。 再过年时，老头问老伴今年攒了多少钱，老伴说，沒有，老头问为什么？老伴说，你沒抽烟，我就沒攒钱！”三人又一起笑了， ------------ 床下贼笑了 卢晓洁说：“我还听我外公讲过这段，说从前，一小孩在私塾学百家姓，小孩的先生名叫李万田，私塾里要求是很严的，学不会，老师有一整套的惩罚办法，有的小孩被用板子打得手掌心都肿起很高，那时候，小孩也挺可怜的。 这个小孩怎么也记不住“赵钱孙李”，先生想了好多办法，可这个孩子就是记不住，先生想，不打他是记不住的，于是，先生狠狠打了小孩二十个手板，小孩回家后，他父亲给补他课，父亲告诉孩子：孩子，记住，咱家对门就姓赵，咱家柜里装的是钱，你是你爷爷的孙子，你们先生李万田就姓李，这样一來孩子就记住了。 孩子见了先生，先生还叫背这句，这孩子顺利地背了下來：对门赵，柜中钱，我爷爷的孙子，李万田！”又是一阵笑声。 谷天芳说：“有好多事，以前老人给咱们讲，咱们不想听，现在好像明白了，要给孩子讲，孩子也听不进去，细想想，好多老理儿还真是对的！” 卢晓洁说：“就说现在，人们做什么事，也不是认真想的，打车去练跑步机，上楼健身乘电梯，想想到底是为什么呢？” 蔺雨晨说：“在太行听了一个农村人欺负农村人的笑话，说的是两个保安的事，有两个保安都是农村來的，他们发现农村人刚进城什么也不明白，就像趁机骗点钱，反正他们走了以后也记不住这个地方，保安甲发现过來一个老头，农村的穿戴，东张西望，看什么都新鲜，老头正往高层上望，甲过去叫住了老头，说你要偷什么东西，老头说沒有，只是看看，甲说，看什么看，看了要罚款，看一层一块钱，你看了几层，老头说，我看了三层，甲说，那就罚三块，甲拿了三块钱走了，老头想，姜还是老的辣，老子看了二十多层，才给了你三层的钱，老头正想庆幸地离开，听到甲又叫他，原來保安乙发现甲要的钱少了，甲乙就一起來追老头，让他补钱，走到老头跟前，乙一看，老头原來是他爹！” 谷天芳说：“我们老家顺口县，有个口头语，叫‘顺口县广播站，刚才说的都不算’。 前些年，还沒有电视，都是有线广播，我们县广播站的女广播员叫王菊花，那天，刚和老公吵完架，心神不定，播报天气预报时走了神，她说：‘顺口县广播站，现在播送天气预报，今天，全天是白天，’ 全县人听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想继续听，王菊花发现错了，说：‘靠，’，在我们那里，说这个字是不文明的，是骂人的话，她想，坏了，刚说的话全县都听到了，这回可丢人了，就把送话器开关关了。 停了大约一分钟，她想了想，不管怎样，也得过去这一关，得给全县人一个交代，想好了，她又继续播音，她说：‘顺口县广播站，刚才说的都不算，’打那以后，我们县，凡事遇到说话不算的是就用这句话，，顺口县广播站，刚才说的都不算！” 三人笑了一阵，蔺雨晨又想起了一件事，自己偷偷地笑了。 她想起刚结婚的时候，在平房住自己的可笑的事。 卢晓洁看到了蔺雨晨的表情，问：“姐，你又在想什么？那么高兴，说出來我们都高兴高兴！” 蔺雨晨想的事确实不好告诉人，可是他们又问了，她灵机一动，干脆讲给他们听，别说是年头不多的事，就说是老辈的事，别说是自己的事，就说这是别人的事。 蔺雨晨说：“早先农村都住的平房，说有一家，小两口刚结婚不久，晚上睡觉上厕所怕冷，就在屋里放个盆子，往里面撒尿，早上起來再一起倒掉。 有个小偷想偷他们的东西，白天沒有机会，趁天黑屋里沒人的时候，溜进了他们家，小偷刚想拿点值钱的东西快走，可是？小两口回來了，沒办法，小偷只好躲在了床下面，等他们睡着了再走。 可是？小两口总是有这事那事的，不睡觉！” 卢晓洁说：“你说具体点，什么是这事那事的！” 蔺雨晨想，讲就讲，反正说的是别人的事。 蔺雨晨说：“这还用说，男女之间还不是就那些事，你想听我就给你讲。 他们俩刚办完事，男的下來以后，就转过去想睡觉！” 卢晓洁说：“这回讲的挺具体，你说又是下來，又是转过去，那么清楚，你看见了！” 这句话倒把蔺雨晨说得脸红了，斜眼瞪着卢晓洁。 谷天芳说：“看你，一到关键的地方就打岔，快接着说吧！” 蔺雨晨说：“男的困了，要睡觉，女的说要撒尿，让男的抱她下地，男的懒洋洋地下地，从后面把着女的两条大腿，对着尿盆，让女的尿，撒尿时，女的一转头，男的沒把住，一下子脱手了，女的坐在了盆子里，盆子是那种老式的铁盆，铛地响了一声，这时，小偷憋不住笑出了声。 他们发现屋里有人，就开始找，小偷爬出來，赶紧跑了，他们也沒抓住！” 三人你看看我，我拍拍你，笑了起來。 过了一会儿，谷天芳说：“真是的，什么也沒穿，又沒法追，又沒法喊人！” 卢晓洁说：“姐，别的我倒不担心，那个女的不知道什么地方摔坏了沒有！” 人就是这样，自己说了谎，哪怕是善意的，心里也觉得发慌，蔺雨晨为了驱赶内心的虚弱，采取了进攻的战术。 蔺雨晨说：“晓洁，这个事我主要是讲给你的，记住自力更生，上厕所什么的，千万不要让人把！” 就在这时，卢晓洁的手机响了谷天芳接了，原來是董庆忠问卢晓洁的情况，谷天芳告诉董庆忠让他放心，卢晓洁一切都好，蔺姐也來看她了。 蔺雨晨小声说：“你就告诉他，说晓洁想去，！”后面的话蔺雨晨沒说，只是用手指着厕所，意思是说，，告诉董庆忠，卢晓洁要让她抱着撒尿。 卢晓洁抿着嘴，不敢笑出声。 谷天芳放下了电话，卢晓洁说：“姐姐真坏，等洗澡的时候，我得好好检查检查她的屁股和两个大腿中间，看看有沒有被尿盆碰伤的痕迹！” 三人都止不住笑了，尤其是蔺雨晨，捂着肚子已经坐不住了， ------------ (三十六) 命运魔力 ------------ 差异之魔 卷头題对：是男是女从來不可改，推车挑担始终由心念 好像有一种魔力笼罩着世界，支配着每个人的言行，让他不由自主地走向自己的命运。 卢晓洁楼下的小饭店吃饭很方便，收拾得挺干净，饭菜味道也不错，三人商定快吃点面条，好回到楼上继续说笑。 旁边的餐桌上，一男两女，好像都是开出租车的，几人就像旁边沒有别人似的，边吃，边大声说话。 那个岁数大的女的说：“在去八里屯的路上，一个乘出租车司机停下车跟乘客急了，原因是行驶中乘客拍了一下司机的肩膀，乘客想，是不能拍人家肩膀，这样会吓着他，以为遇上了歹徒抢劫，乘客连说几个对不起，司机说，吓死我了，我今天第一天开出租车，过去我一直是开灵柩车的！” 男的接着说：“这事有好多年了，一个雨天，一辆卡车拉着一口空棺材去往交通事故的受害人家里，中途遇到一个老头，老头要搭车，司机见他被雨淋得像落汤鸡似的，很可怜，就让他上大箱上去了，雨太大了，老头沒处躲，打开棺材盖一看是空的，就钻了进去。 一会儿，一个女的抱着孩子也在淋雨，司机看可怜，也让她上去了，那女的见了棺材就害怕，站在车厢角，背过身去不敢看，老头在棺材里时间长了，闷得慌，就推开棺材盖问，雨停了吗？那女的见死人活了，吓得跳了车，老头一看女的跳车，以为见到了鬼，吓得也跳了车！” 那个年轻一点的女的说：“我家邻居李小莲是公共汽车售票员，一天回家，进门就把门关上了，她老公在外面一边敲门一边喊：开门，开门，我还沒进去，真是的，你们猜这个李小莲咋说的，她说：吵啥吵，坐下一趟吧！” 卢晓洁看到人们吃饭时不同的动作，不同的表情就想说，可是？又怕被人听见，就沒作声，回到家里，再也憋不住了。 卢晓洁说：“姐，你们说，人真怪，形形**，千姿百态，就是简单的吃饭也是一人一样，刚才吃饭时，看那几个人的样子，我就想笑沒敢笑出來，那个男的拿筷子是大把攥，吃饭时大声说话，一点儿也不耽误吃饭，那女的吃饭真香，嘴里吧唧吧唧发出好大的声响。 你说那个小姑娘，长得多漂亮，穿着打扮都挺得体，跟她对象手挽手进饭店，挺讨人喜欢的，端面条的动作也好看，走路轻飘飘的，和对象说话也挺温柔，可是一吃面条就像变了一个人，吃了头一口就说，他妈的，真烫！” 谷天芳说：“哎，，，人们的习惯和素质的改变真是一个艰难的过程！” 蔺：“我爸的一个朋友，是个局长，一般也不管具体的事，來了文件批一下就行了，有一天，这个局长接到一封加急电报，内容是：母亡父亲病，速归，阅毕，张局长痛不欲生，边哭边在电报回单上签字，邮递员接过回单一看，是两个字，，同意！” 谷天芳说：“前天，我下楼去买菜，看见物业的几个正在那说，小区业主的习惯引导任务是很重的，最近他们要想一些办法，提供大家的公共道德和素质，人住进了新型的小区，不是素质、公共道德和生活习惯就一下子提高了，这需要一个过程，现在每天都有人从上面往下倒垃圾，污水，倒水弄脏了他人和环境当然不好，更可怕的是，那些硬东西，下來砸了车，就是挺大的损失，要是万一砸了人那可是要命的啊！” 卢晓洁说：“那天在楼下大门口，两个车错不开了，谁也不肯退一步，结果僵持了十來分钟，两头都堵了不少车，后來，还是保安给调解开的，结果一问，两人还是门对门住着，都不好意思了，你说，何苦啊！多给人一点方便多好啊！” 蔺雨晨说：“有一次，我在北京坐公共汽车，深有感触，堵车了，沒有一个人大吵大闹的，在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里，有的看报纸，有的看窗外景致，有的若无其事地聊天，每个人心情都很平静，要是在咱们这儿，早吵起來了，细想想，你再急，车也不会快一点儿！” 谷天芳说：“我就喜欢人家江南的人，不亏是文人的故乡人，说话细声细语，有条不紊，不像咱们这有的人，一张口就是高频率，哪怕只有两个人说话也大吼大叫，几里地外都能听见，特别是有的女孩，看上去漂亮可爱，一说话就掉价了！” 卢晓洁说：“说有个人，眼睛近视，晚上走路撞到了电线杆上，他连说对不起，这个是挺好笑的，其实，想一下，这比大吵大闹，埋怨对方要强的多，起码，越埋怨对方，自己会越觉得委屈和疼痛，而向对方道歉，感觉同情和理亏，会忘记自己的疼痛，习惯这个东西，就是一种魔力！” 蔺雨晨说：“好习惯就是魔力，我又想起了我爸的话，命运是自己构建的，你培养了自己什么样的习惯，接踵而來的必然是什么样的命运，人们常把琢磨不透的东西归为冥冥之中的力量，其实，如果有魔力控制命运，那么，这个魔力就是你的习惯！” 谷天芳说：“是的，我们的内训老师就是这样说的，训练是什么？就是在让人们建立好的习惯，用新的习惯代替旧的习惯，不管是艺术家、军人、营销家、管理者，还是生活中的各种角色，最终的成功，都是看习惯培养的这样！” 卢晓洁说：“我蔺姐就有好的习惯，有魔力，要不然怎么男人一见她眼睛就不会转个儿了呢？” 把蔺雨晨笑得又直不起腰了，指着卢晓洁，断断续续地说：“一会儿我再收拾你！” 卢晓洁说：“听我外公说，陕西有个城固和洋县两县划界的故事。 从前，城固县和洋县沒有明确的县界，为这事，两个县常闹纠纷，有一天，两个县的县官找了几个地方名流作中间人，共同商定了一个解决办法：约定某月某日，鸡叫头遍为号，两个县官各从自己的县衙出发向对方走，碰头的地点就是共同的县界。 约定的这一天來到了，凌晨，鸡叫头遍，城固县官不起來；鸡叫二遍了，不起來；鸡叫三遍了，还是不起來，衙役急了，‘禀老爷，该起了，今天划界呀!’县官说：‘你忘了洋县的老爷是个跛子?两县相隔五十七里，够他跛的了，我走一步，他要跛三步，让老爷我再睡一会吧！’说完，他又倒头睡去了。 ‘禀老爷，洋县的跛子太爷已经來到我们的大堂堂口了了，’ ‘啊!?’县官大吃一惊，出了一身冷汗，瞌睡全被吓跑了，他连忙爬起來，跑到大堂上一看，果然见洋县的跛子县官在中间人的陪同下，正坐在那里擦着满脸的汗水在歇气哩，城固县官丧气地想：‘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怎么办呢?总不能把两个县的县界划到一个县的大堂上嘛。 最后双方商定：洋县和城固县以河为界，这条河离城固县城才二里地，离洋县城却有五十五里远。 外公说，洋县县长的习惯就是用早开始弥补自己的缺陷！” ------------ 生存诀窍 谷天芳说：“我们的内训老师，那天和我们一起讨论习惯的问題，我们感触很深，以前也说习惯，但是沒想到习惯会有这么大的作用。 那个老师说，优秀习惯是改变命运，走向成功的密码。 他说，天体运动，各行其道，世间万类，各蹈其辙，经理员工，各司其职，张三李四，各具其态，小王老赵，各执一词，世间万物，各有各的运动规则。 这些规则有的是由物体质量和能量决定的，有的则是生物在与环境的矛盾运动中形成的，前者称为惯性，后者叫做习惯。 他和大家一起做个小实验 为说明习惯与不习惯，他让大家自己做两个动作： 一个动作是，伸出双手，把两个手掌捂在小腹上，一只手手心贴另一只的手背，让每个人自己看一下并记住，哪只手在内，哪只在外，好，双手分开。 请再做一次，看，哪只手在外，为什么两次一样。 另一个动作是，双手都把五指张开，十指交叉.让大家再看一下并记住，哪只手的拇指在上边，好，双手分开。 请再做一次，看，哪只手的拇指在上边，为什么两次一样。 这就是习惯。 单手做事时，有的人常使左手，有的人常用右手，这是什么？也是习惯。 习惯是经过长时间多次重复形成的自动反应的行为模式，人的习惯还包括思维模式，习惯具有相对的稳定性。 老师说，让我们想一想，什么是一个人最不容易忘掉的呢？显然，习惯是最不容易忘掉的，因为习惯是一种相对稳定的、自动化了的行为，学者们的研究指出，一个人的日常活动，90%已经通过不断地重复某个动作，在潜意识中，转化为程序化的惯性，也就是，不用思考，便自动运作，这种自动运作的力量，即习惯的力量，它是非常巨大的，长此以往将使其主体将发生巨大的变化。 无论我们是否愿意，习惯总是无孔不入，渗透在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主宰我们的一言一行，给我们的未來设定了系统程序的密码，决定让我们感到神妙莫测而又无可奈何的命运！” 蔺雨晨说：“可以说，习惯是惯性一种表现形式。 惯性原理向我们揭示，所有物体都将一直处于静止或者匀速直线运动状态，直到出现施加其上的力改变它的运动状态为止。 生物个体可以看作是一个物体，因此，任何生物个体都受惯性原理的支配。 生物个体本身又是一个系统，而构成这个系统的每个硬件部分也可以看作是单独的物体，为此，每一个硬件也都受惯性原理的支配。 生物的成长是用体能不断地克服惯性的过程。 在生物界，动物与植物的不同，除了表现在形态结构和生理功能，如摄食、消化、吸收、呼吸、循环、排泄、感觉和繁殖等生命活动外，直接的外在表现是’动’，这种’动’，也是动物用体能不断地克服惯性的过程。 无论是生物的成长还是动物的活动，其过程是遵循一定的程序进行的,我们可以把这种程序理解为一种密码，以动物为例，对种群而言,由于密码的不同产生了动物的分类，分成了不同的种、属、科、目、纲、门、界，密码的相对稳定，支持了物种的稳定与繁衍，密码的改进，又促进了物种的进化，对于动物个体，它的密码有遗传所得到的，也有后天改进的，无论那种密码，都对动物个体的生存、成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种密码，就是习惯，遗传得到密码是种群的习惯，后天改进的密码则是动物个体的习惯，也就是个性。 这种习惯在惯性的作用下，保持相对的稳定性，而要改变一种习惯，需要一定的时间和多次的重复，有的在几天内，有的则需要经过漫长的岁月才能完成，要改变习惯，也就是改变密码，改变密码仍然是对惯性的克服过程。 为此，习惯是惯性在生物界一种表现形式！” 卢晓洁说：“我前些日子在网上看了一个资料，很有意思，说的是有趣的动物习惯。 生物的习惯千差万别，构成了我们眼前色彩缤纷的世界，为明白其间的奥妙，人类进行了不断的探索，除了其它专门的学科和研究机构外，还把仿生作为专门的学科，人类的许多梦想和科技进步与成功都是从生物的习惯受到启发的。 动物的习惯妙趣横生，也是数不胜数的，我们从中任意选出一些，就足以看出习惯的神奇力量。 从对生存条件的适应习惯上看，有的生活在水中，有的生活在陆地，而有的则两栖。 夏天狗的舌头伸出來流‘汗’是在散热，海龟流泪是在排泄盐份。 从运动方式的习惯上看，有的击于长空，有的翔于浅底，有的奔跑于陆地，有的攀登于高山，有的穿梭于森林，有的则往返于洞穴。 大雁飞行排成人字或一字，是为了长途飞行而借用前面大雁的翅膀煽动时的气流，鹤一只脚站立是在轮换著休息，一只成年猎豹能在几秒之内达到每小时100公里的速度。 从作息习惯上看，有的昼伏夜出，有的昼出夜伏，有的则长眠一个冬季，狗守夜，鸡司辰，青蛙鸣叫于夏季。 狼在晚上嚎叫是在求偶或集群，蛇每隔两三个月蜕一层皮是为了长身体！” 蔺雨晨说：“我是你怎么到了晚上总不老实，总是叫唤，原來是在求偶啊！” 卢晓洁说：“谷姐，你看老板，就知道求偶！”三人都笑了。 谷天芳说：“动物的习惯真是千奇百怪！” 卢晓洁说：“从摄食习惯上看，动物的食性习惯多种多样，捕食方式、捕食器官、捕捉食物手段各不相同，海葵的触手，昆虫的口器，青蛙的舌，螳螂的捕捉足，猫的爪，人的牙，各具奇效。 蝶类用虹吸式，苍蝇用舐吸式，蜂类用嚼吸式，蚊类用刺吸式，各有高招，以浮游生物为食的鱼类，用滤过方式获得食物，蜘蛛织网捕虫、蛇类头部感受红外线刺激的器官能通过红外线定位进行捕食，不同的摄食习惯，分别维持了各自的生命。 懒有懒习惯，懒习惯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世界上最懒的动物，，蜂猴，就习惯于懒。 白天它生活在树洞或树枝间，把身体蜷缩成一个毛茸茸的圆球，一睡就是一天，晚上，它睁开眼睛，开始在树枝上慢腾腾地爬行，遇到可吃的东西，就随便吃上一点，也许为了减少活动量，它吃得很慢、很少，为了不动嘴，几天不吃也是常事，即使有敌害袭來，它也只是慢条斯理地抬头看上一眼，就不理不睬了，因此，它又得了一个雅号：懒猴。 蜂猴动作虽然慢，却也有保护自己的绝招，由于它一天到晚很少活动，地衣或藻类植物得以不断吸收它身上散发出來的水气和碳酸气，竟在它身上繁殖、生长，把它严严实实地包裹起來，这可帮了蜂猴的一个大忙，使它有了和生活环境色彩一致的保护衣，很难被敌害发现，蜂猴生活在热带、亚热带的密林中，这些地方天敌较少，气候温暖湿润，四季如春，到处都是四季长存的草食树果，触手可及，张口可食，可见，过于优裕的生活条件，无论对人还是动物，都是有害的，物以稀为贵，由于蜂猴存世数量不多，反而使它跻身于珍稀动物之列，成了身价不凡的被保护对象，对蜂猴來说，这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吧！ 一个铁匠带着一袋子铁钉经过一片大森林，因为天气闷热，在树荫下打了一个盹，当他醒來时，却发现自己的袋子破了，铁钉也少了一大半，他以为是被窃贼偷去了，可是四周沒一个人影，后來铁匠却在树林深处发现一群鸟，正在大嚼他的铁钉，原來这种鸟是沙特阿拉伯北部森林中的奇鸟，，’吃铁鸟’，这种鸟尖头、圆身、黑羽毛，鸣叫的声音难听，就像敲打破铜锣似的，后來一位生物学家捉到一只吃铁鸟，经过解剖，发现它的胃液里盐酸含量特别多，所以，它吃了铁后，能很快消化掉。 在南美洲的热带丛林里，有一种食肉游蚁，能向毒蛇发起进攻，碰到在草丛中睡觉的毒蛇时，它们立即蜂拥而上，把毒蛇团团包围起來，步步紧逼，一接触到蛇的身体，一些游蚁就发起进攻，狠狠地咬住不放，毒蛇疼醒后，向四周猛冲猛撞，企图突出重围，但寡不敌众，蚁群把蛇叮得满身都是，边咬边吞食蛇肉，几小时，地上就只剩下一条细长的蛇骨架了。 企鹅是世人公认的抗寒勇士，大凡与严寒、冰冷有关的商标，都常以它的形象为图案，企鹅居住在冰天雪地的南极大陆，繁殖和养育后代是很艰难的，它们喂养儿女的习性异常独特，从海中捕鱼归來，径直奔回自己的儿女身边，将食物喂给孩子，在数目多得难以计算的幼小企鹅中，父母竟能毫无困难地识别自己的亲生骨肉，而不会张冠李戴，真叫人万分惊诧。 看來，自然界的发展变化沒有完结，人们对生物习惯的认识，即对生物密码的破译也不会有完结！” ------------ 动物密码 谷天芳说　：“当动物的习惯与生活条件相适应时，就生存、成长、繁衍，而当习惯与生活环境不适应时，生存、成长和繁衍就会受到限制和威胁，有时甚至会遭受灭顶之灾，生态环境的急剧变化，动物的习惯不能随之改变，导致一些物种灭绝，而与此同时，总有因提前或及时改变了习惯死里逃生的幸存者。 人类可以穿厚的衣服來维持体温；有些候鸟，例如：燕子、鸬鹚、海鸥、鹈鹕等，在冬天时会由北飞到南方避寒，有些动物倚靠皮毛和体内的脂肪保暖，例如：企鹅，变温动物，例如：青蛙和蛇，在冬天时体温下降，活动能力随之而减低，加上冬天食物短缺，所以这些动物在冬天就要藏在地洞里冬眠。 草食性动物、肉食性动物和杂食性动物的牙齿、头骨和鸟类的喙(音悔)部的不同形态，适应不同食物的性质。 我们來回顾一个大家熟知的著名实验，，毛毛虫的实验，看看盲目跟随习惯的悲哀结局，法国的一个科学家做过一个著名的"毛毛虫"实验":这些毛毛虫有个跟随的习惯,就是总会跟随前面的毛毛虫,他就把毛毛虫刚在花盘的边缘上,首尾相接,围成一圈,在花盘不远的地方放着毛毛虫喜欢吃的和玩的东西,但是毛毛虫一开始就只是跟随前面的爬,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爬,竟沒有发现身边的美食.终于在几天过去后,因饥饿和劳累全死了。 由于习惯，它们跟随的准确无误，一点也不偏离轨道，也由于习惯，它们跟随的一心一意，一点也不左顾右盼，还由于习惯，它们跟随的持之以恒，终不放弃，在体能即将全部消耗的最后一息，也不改变习惯，习惯给它们的奖赏是一条绝路，，死亡。 弱肉强食的大自然环境中，动物各有自己保存生命的习惯，长颈鹿利用逃避敌人的本能和敏捷的动作保护自己，枝形虫（像树枝）、叶形虫（像树叶）利用颜色或体形和四周环境很相似來保护自己，　有些蛾在翅膀上有类似双眼的花纹可以阻吓敌人，龟、蚬、螺和蜗牛有硬壳；穿山甲的身体有坚硬的鳞片；箭猪(刺蝟)和海胆身上有刺，它们利用身体的特殊构造去保护自已，牛会用角，马会用蹄，猩猩和猴子用牙，蜜蜂用尾部的刺去反击敌人以脱离危险。 ‘哈蟆鱼’的头部有一个又细又长的杆状器官顶端上能发射淡蓝色的光，在海底黑暗的世界里像一盏小灯似的闪闪发亮，’哈蟆鱼’不爱运动，即使捕获食物也不挪动地方，而是张嘴等食物自己送上门來，它捕获食物的手段就是利用一些小动物好奇地向亮光围拢，其结果是还沒等靠近’灯光’，就被张着的大嘴一口吞食下去。 据科学家观察，超声波专家，，蝙蝠的喉咙能发出很强的超声波，而它高高耸立的耳朵，又是一个接收超声波的仪器，当超声波在空中遇到空中飞行的小虫等，便被反射回來，它的耳朵听到回声，便可以准确判断是食物还是树木、高墙等障碍物及其准确位置，迅速准确地捕捉食物。 ‘海中鹦鹉鱼’被渔人的诱饵钓住时，其同类们会立刻起來救助，甚至会咬断鱼索，帮助受难者脱险。 地球气候发生剧烈变化，从而致使恐龙灭绝，当那些身躯硕大的恐龙赖以生存的湿热环境不复存在时，在寒冷干燥、有冷暖季节区分的气候环境下，大多数恐龙的绝迹便自然而然了，幸免于难的恐龙（大多体形较小）以及一些早在保罗纪就已经进化为原始鸟类、哺乳类的动物,遵循自然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在相对恶劣的环境中，经过7000万年不断演变，大多数物种改变了原來的形态，由冷血动物进化为耐寒的能调节体温的热血动物（鸟类、哺乳类及人类），习惯上的某些优势，使他们幸免遇难，接着，习惯的改变（进化），又使他们得以延续！” 卢晓洁说：“人在社会上生存，也是一样道理，只有与环境相适应了，才可以生存，在生存的基础上求得发展！” 蔺雨晨说：“好习惯的形成是很不容易的，习惯是长期重复的结果。 生物的习惯是在长期的适应生存环境的过程中形成的，并在这一过程中改变的，这个适应，，不适应，，适应的过程，使生物种群得以生存和进化，使生物个体得以生存和成长。 人的习惯一部分是被动形成的，主要源于遗传和环境的影响，另一部分是主动构建的，这也是人和其它生物的主要区别，人具有主观能动性，人可以判断哪些习惯对自己有利，哪些有害，进而改变不良习惯，构建良好习惯，构建良好习惯就是用新的模式代替旧的习惯，使新的模式成为相对稳定的行为。 人的习惯，即大脑及行为器官的运动，制约人的生存过程，人的行为有百分之九十五或者更多的是执行习惯，只有一少部分是对习惯的突破，习惯具有稳定性，同时习惯的改变特别是优良习惯的构建也是一个艰难痛苦和长时间重复的过程。 构建习惯的先决条件是要有目标，即构建什么样的习惯，构建习惯的方法是规范和训练，规范是将人的活动限制在指定的范围内，像村规民俗、道德、法律、纪律、规程，还有头悬梁、锥刺股、座右铭等等，训练包括被动接受的和主动进行的，被动接受的训练形成技能化的习惯，主动进行的训练形成人格化的习惯。 技能化的习惯会使人机械，缺乏内心的认同与热情；人格化的习惯则可能是自然和谐的，因为已化为理念，内心会认同也会有热情，简言之，技能化习惯培育的是机器，而人格化习惯培育的是真正的人。 对动物的训练就是让他成为机器。 训练改变动物的习惯，让他们为人类服务，这种例子是随处可见的。 担任演员的动物，常用它们的表演为人们送去快乐。 担任摆渡任务的动物，如牛渡、马渡、象渡、羊渡、蟒蛇渡、海龟渡、鳄鱼渡等，用它们的劳动，为人们提供方便。 潜水犬从事抢救和打捞活动，给人帮了大忙！” ------------ 命运程序 蔺雨晨接着说“泰国政府于1968年建立了世界上仅有的一所驯象学校，小象在这里经过5年训练，象的主人即可为它拿到毕业文凭，这头小象也就取得了被分配到全国30多个林业站去工作的资格，凡是劳动期满25年的象，能享受’退休’待遇。 南斯拉夫的彼里兹连城有一所金丝鸟学校，播放歌曲给金丝鸟听，让它们学唱，对于勤奋好学的’学生’，以喂好吃的食物來作为’奖励’，欧亚许多地方的金丝鸟都在这里进行训练。 美国南部，有一所专门驯养青蛙的学校，训练的项目有跳高、跳远、举重、单杠等，毕业时，它们的表演十分出色。 纽约警方训练一批海豹，能够从深海处确定手枪的位置，并将它带回水面，海豹不仅能使落水者脱离绳索的束缚，还能将他们拖出水面，以便人们实施救援。 其实，牲畜和家禽也是经过人们的训练，由野生变为家养的，这种由训练所养成的习惯，改变了他们的种类。 蓄奴蚁专干掠夺别的蚂蚁來做自己奴隶的勾当，当侦察发现别的蚁巢后，就冲进去杀死守卫的兵蚁，然后从腹部分泌出一种信息激素，大队蓄奴蚁便蜂拥而來，专门抢劫蚁蛹，叼上一个就往回跑，当这些被掠來的蛹孵化成蚁后，不认得回去的路，只能给蓄奴蚁当奴隶了，这些可怜的蚂蚁奴隶专门从事搬运食物、建筑仓库、修巢铺路、挖掘地道等等工作，还有的则在育儿室里当’保姆’，为主人饲养小蓄奴蚁或孵化劫掠來的普通蚁蛹，这些蚂蚁奴隶从不反抗，忍辱负重地干活，直至死亡，可见，动物对动物也是可以进行训练的。 对个人的习惯训练可以说是贯穿生命始终的，从进食、行走、语言、文化知识、职业技能到综合素质，都是训练的结果，活到老学到老，学习是接受训练和自我训练，不断训练，构建习惯是毕生的任务。 其实，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自觉不自觉，我们每时每刻都在接受训练，入校学习是接受习惯训练，专业训练是接受习惯训练，参加培训是接受习惯训练，社会活动是习惯训练，参加会议是习惯训练，读书、看电视、娱乐活动、抽烟、喝酒、调情、侃大山、闭门独处等等，都是在接受训练，爱好、嗜好也都是习惯训练的结果。 习惯训练是艰难的，这是因为要构建一个好的习惯就要重复地做简单的事情，这是很枯燥的，重复地做需要较长的时间，要坚持，不放弃，这是很难的，同时，构建一个好的习惯就要改变旧的习惯或者拒绝不良习惯的训练，而旧习惯是顽固的，不良习惯的诱惑力是巨大的，所以改变和拒绝更是艰难的，吸烟无论如何不是好习惯，我早就有戒烟的想法，多次成功戒烟，遗憾的是都一次次地前功尽弃了。 成语’一鼓作气’，原文在《左传?庄公十年》是这样说的：’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是讲作战，训练培养习惯最难的是克服’衰’和’竭’的障碍，前天激情澎湃，决心训练一种好的习惯，昨天，热度下降了，劲头不足了，今天，淡漠了，灰心了，忘却了，放弃了，这种情况是经常可以遇到的。 良好的军人姿态和和军人的一日生活习惯更是训练的结果，新兵入伍，首先要接受三个月的训练 养成好习惯是困难的，甚至是痛苦的，因为养成好习惯需要律己，有副楹联说："从无外贼须防我，历尽艰险好做人"，克己律己的人，才会有好的习惯，会受到公众的注意与赞许，会做人，别人喜欢你，愿意和你合作，会有更好的口碑，因而有更多的机会。 无数名人与成功人士，都经过了重复构建习惯的艰苦磨练。 书法艺术实际上是一种习惯性的训练结果，古今名家无一不是经过艰苦磨练才达到了高深的境界，王羲之自幼酷爱书法，几十年契而不舍地刻苦练习，终于使他的书法艺术达到了超逸绝伦的高峰，被人们誉为　"书圣"，王羲之练习书法,连吃饭、走路都不放过，真是到了无时无刻不在练习的地步，沒有纸笔，他就在身上划写，久而久之，衣服都被划破了，有时练习书法达到忘情的程度，一次，他练字竟忘了吃饭，家人把饭送到书房，他竟不加思索地用摸摸蘸着墨吃起來，还觉得很有味，当家人发现时，已是满嘴墨黑了，　王羲之常临池书写，就池洗砚，时间长了，池水尽墨，人称　"墨池"，现在绍兴兰亭、浙江永嘉西谷山、庐山归宗寺等地都有被称为"墨池"的名胜，’入木三分’，其实是习惯的表现。 大英博物馆的一个座位下，留下了伟大的革命家马克思长期來此学习的两个脚印，由于他有着勤奋学习、善于钻研的习惯，才能有巨著《资本论》的问世；艺术家达?芬奇有着坚强的毅力，养成刻苦磨练的习惯，几百次画蛋，才有了后來《蒙娜丽莎》的诞生，伟人和巨匠如此，那么平凡的人呢？答案是肯定的，李宁原是一位普通的体操运动员，但他有个好习惯：每天坚持训练10多个小时，每次训练一定要突破一个动作难度，不然就不离开训练馆，他终于成功了，在洛杉矶奥运会上，一人独得3枚金牌，　列宁在狱中起草文件，一天连吃6个墨水瓶，这是因为他有读书的习惯，有思考的习惯，有记录自己思想、表达自己思想的习惯，所以才能写出亿万民众想说的话，让半个地球的人改变了生活的命运。 有一个小号的演奏家，开始学习吹小号时，很多好心人都劝他改行，因为他的上嘴唇中部比别人厚出一块，影响气流，可是他坚决不放弃，坚持苦练，每天几乎用除去吃饭和睡觉以外的所有时间练习和钻研，北方寒冷的冬天，他轮换使用两个号嘴，把一个号嘴插入雪里冷冻，然后取出吹奏，号嘴热了，换另一个凉的，终于培养出了独特用气习惯，三年后，他遇到原來劝他改行的老师，老师被他感动了，老师说：’对不起，我低估了你。虽然你很多方面已经超过了我，但我还要收你这个学生，我要用你的精神辅导你，你一定成功，’后來他成了优秀的演奏家，19世纪西班牙最伟大的小提琴家萨拉萨蒂（sarasate）曾被媒体称为天才，对此，萨拉萨蒂感慨良多，实际上，　37年來他每天苦练14个小时，并不是什么天才或天赋就能造就一个时代最杰出的小提琴家，而是每日坚持不懈的练习成就了他的卓尔不群和耀眼的辉煌。 对于思维习惯的训练，爱迪生说：’就像锻炼肌肉一样，我们同样可以锻炼和开发我们的大脑……恰当地锻炼、恰当地使用大脑，将使我们的思维能力得到加强和提高，而思维能力的锻炼，又将进一步拓展大脑的容量，并使我们获得新的能力，’ 一个人能否作大事并不重要，但能否做小事却事关重大，绳锯木断，水滴石穿，一件一件的小事，铸就了一个人的习惯，而人的性格其实就是一堆习惯，是若干习惯的组合体！” 谷天芳说说：“失败的人和成功的人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不同的习惯，良好的习惯，是一切成功的钥匙，坏的习惯，是通向失败之门，因此，要遵守的第一个法则就是：要养成良好的习惯，全身心地去实行。 给予行动者动力的，同时也是阻碍空想家进步的，那都是同样一件事物：习惯。 习惯是你的终身伴侣，习惯是你最好的帮手，习惯也可能成为你最大的负担，习惯会推着你前进，也可以拖累你直至失败，习惯完全听命于你，而你做的事情中，也会有一半要交给习惯，因为，习惯总是能快速而正确地完成任务，习惯很容易管理，，只要你严加管教，请准确地告诉习惯你希望如何去做，几次实习之后，习惯便会自动完成任务，习惯是所有伟人们的奴仆，习惯也是所有失败者的帮凶，伟人之所以伟大，得益于习惯的鼎力相助，失败者之所以失败，习惯的罪责同样不可推卸，习惯不是机器，除了像机器那样精确工作外，习惯还具备人的智慧，你可以利用习惯获取财富，也可能由于习惯而遭到毁灭，，对于习惯而言，二者毫无区别，　抓住习惯吧！训练习惯吧！对习惯严格管教吧！习惯将把整个世界呈现在你的脚下，千万别放纵习惯，那样，习惯会将你毁灭！” 卢晓洁说：“我还是喜欢蔺伯伯概括的：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人生命运是习惯的结果，习惯是耕耘的结果。 有什么样的习惯，就会产生什么样的命运！” ------------ (三十七) 窗口潮汐 ------------ 人世如海 卷头題对：喜腾跃海为龙世界，爱飞翔云是鹤故乡 在阳台上坐下看一会儿书，站起來看一看窗外，成了卢晓洁每天的重要活动，时间一长，一有闲暇，不到阳台，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沒有做完。 早上起來，梳洗过后，卢晓洁來到阳台上，新的一天开始了，她心情舒畅，看看窗外，在环顾屋内，好像什么都是新的，想打开阳台窗户，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可是不行，谷姐说阳台风大，不能开窗户，那就看看这明媚的阳光，吸一口家里的空气，也一样的亲切和温馨。 卢晓洁顺手拿起昨晚对月咏唱的古诗《望月怀远》，再次读吟：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这几天，她好像对大海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自己一时也说不清楚，是因为念了这首诗，是看了那几个海滨旅游广告，是董庆忠说的以后带她和孩子一起去看大海，还是直截了当地说，自己在想念董庆忠，卢晓洁一个人偷偷地笑了，到底为什么？好像清晰，也不清晰，明确，又不明确。 这本小册子很有意思，里面有孟姜女的故事，里面说孟、姜两家关系非常和睦，为分葫芦，得到了孟姜女，后來孟姜女千里寻夫、哭崩万里长城，最让卢晓洁感兴趣的是孟姜女庙的“天下第一奇联”：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卢晓洁昨天反复玩味了一天，谷姐告诉他注意变换活动方式，别钻到书里面出不來。 卢晓洁悄悄照着书上标注的拼音，边默念，边理解，边记忆，哦原來是这样的，这幅对表面看像是文字游戏，实际上包含着深刻的人生哲理。 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浮云长,常常长,常长常消. 潮汐是海水在月球和太阳引潮力作用下所产生的周期性运动，人们把海面垂直方向涨落称为潮汐，把海水在水平方向的流动称为潮流。 这两句的读法应该是这样的，。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haishuichao　zhaozhaochao　zhaochaozhaoluo 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fuyunzhang　changchangzhang　changzhangchangxiao 上句第三、六、八字是朝代替潮，下句第四、五、七、九字是经常的常。 卢晓洁一边背诵着对联，一边站起身來，向窗外望去，我怎么好像置身于大海。 这个城市一望无际，真大啊！就像茫茫的大海，海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大，大得无边无涯，董庆忠平时说话时，一说到大的，多的就说：“哎呀，海了去了！”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里的方言，好像也不是西北话啊！ 大海最伟大的地方在于它的容纳和给予，正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大海里充满不带任何目的欲望的陪伴，沒有任何利益牵扯的追逐，无须任何附加条件的信任。 远处的景物在阳光照耀下扑朔迷离，有点像变幻云层，让人捉摸不透，哦，海市蜃楼，大海让人浮想联翩。 八仙过海，各显其能，铁拐李的铁杖、葫芦，吕洞宾的长剑，张果老的纸叠驴，汉钟离有芭蕉扇，蓝采和之花篮，何仙姑之莲花，韩湘子有横笛，曹国舅有玉版，各有神通，特长发挥得得心应手。 白居易的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飘渺间，给后人的海誓山盟留下多少想象。 马路的人行道上，人头攒动，來來往往，忙忙碌碌，行车道上，大大小小、形形**的汽车不知到底向哪里驶去，这不是海洋里种类繁多的生物吗？各自用它们自己的生活方式尽情地享受着生活。 大街上的人和车，有时多有时少，有时快有时慢，有时南，有时北，有时闹，有时静，这不是大海的潮汐吗？这不是朝潮朝落，常长常消吗？ 有一首歌，里面有这样的歌词： 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 本來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 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卢晓洁想到了自己将要出生的宝贝，她忽然觉得自己太有才了，怎么给孩子去了那样一个名字，姓了那样一个好姓，龙，大海的最庞大、最神圣、最智慧的化身，海为龙世界，云是鹤故乡，这繁荣发展的现代都市，这文明进步的和谐社会，这广阔的世界，不正是宝宝大有作为的未來空间吗？ 龙是中国的象征、中华民族的象征、中国文化的象征，我们是炎黄子孙，龙，，承载着一种信息、一种意绪、一种血肉相联的情感：“龙的子孙”、“龙的传人”这些称谓，常令我们激动、奋发、自豪，在世界这个大海里，我们是蛟龙，是佼佼者，是领军者。 卢晓洁脑海里出现了喷云吐雾、腾空而起的龙的形象，她想起了古人对龙的形象的种种揣测，龙的形象是吸收了许多动物形象中最神奇的部分组合而成的，角像鹿，头如驼，眼睛如兔，颈如蛇，腹似蜃，鳞如鲤，爪似鹰，掌如虎，耳朵像牛…… 谷天芳过來看她了，谷说：“看什么呢？聚精会神的，该歇一会儿了！” 卢晓洁这才从海洋世界回到现实生活，回过头來，看了看谷天芳，卢晓洁说：“谷姐，我在想大海，觉得一切都像海洋一样。 海拔，，是高度。 海滨，，不同状态的接合部。 海轮，，驶向远方的巨型坐骑。 海报，，广泛传播的消息。 海外，，或遥远、或神秘、或向往、或怜悯的彼地。 海燕，，暴风雨里展示光明的预言家。 海滩，，休闲、浪漫、沐浴、爱恋的场所。 海啸，，大海底部剧烈的震撼。 海鸥，，海港的清洁工。 还有。 海誓山盟、海底捞针、海阔天空、山呼海啸、海宴河清、海中捞月、回山倒海、泥牛入海、刀山火海、八仙过海、曾经沧海、百川归海、移山倒海、铸山煮海、云悲海思、如云似海、学海无涯、以蠡测海、蜃楼海市、五湖四海、海水不可斗量、海说神聊，等等，还有好多好多，这些就是我们的世界，就是我们的生活！” 谷天芳说：“这可能是你的孩子成长过程中的思维和感悟，你可能要生一个天赋很高的孩子，你看，他有大海一样的胸襟，大海一样的志向，大海一样的生命力和创造力，宝贝一定是一条龙，神龙能作苍生水，一定为社会做大贡献！” 说得卢晓洁笑了，卢说：“姐，你真能联系！” ------------ 子可成龙？ 谷天芳说：“说真的，胎儿在发育成长过程中是要表露出许多特征的，你的反应至少说，也是孩子的思路开阔，思维敏锐！” 谷天芳搀扶着卢晓洁慢慢向卧室走去，路过客厅时，卢晓洁说：“姐，你忙吗?陪我说会儿话吧！” 谷天芳说：“这会儿倒沒什么事，陪你说话不也是我的工作吗？咱们说点什么呢？我看你兴致正浓，还是接着刚才的话題，继续说海吧！” 卢晓洁说：“那太好了！” 谷天芳：“我们公司的内训的刘老师，那天专门给我们讲海，他说，海表示世界存在的状态和本身固有的运动规律，说世界是变化的，就讲沧海桑田，形容社会发展进步，就说时代潮流，顺之者昌，逆之者亡，鼓励人们不断求索时，就说学海无涯苦作舟，说社会的纷繁，就说茫茫人海，把国际经济变化说成经济大潮，把投身于商业活动说成是下海，我们老师说，人们始终把大海作为寄托和依赖的对象，作为求索知识的老师，作为观察宇宙的模型，你刚才说的我很惊讶，我觉得你的胎气反映很聪慧，你说的几乎和我们老师蒋的一样，是的，海是客观存在，是实实在在的世界；海，浩浩茫茫，一望无际，是一种广大；海，汹涌澎湃，变幻莫测，充满神秘和玄机；海，蕴藏着人类的无限幸福与灾难，还是一条桀骜不驯的猛兽，驾驭得当，人类受用不尽，反之，贻害无穷。 我们老师给大家讲了一个造字的故事，字神说，人们啊！你们的世界会险象环生，你们的生活道路会有洗得艰难困苦，你们会遇到形形**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我告诉你们一个绝招，，那就是「海」，当你们感到无助的时候，你们就喊「嗨」，这时，就会有一种力量帮助你，不信，大家可以试试，假如深夜，一个人走在沙漠、森林、坟地，你害怕了，你就喊「嗨，」，恐惧一定被赶跑，后來，一些宗教里知道了这个秘密，就把这个字用到了他们的咒语和符词里！” 卢晓洁说：“真是的，姐，以后有机会你们的内训我和蔺姐也参加一下，可以吗？” 谷天芳说：“我也是断章取义，现买现卖的，行，我和我们老总说一下，有些资料咱们可以交流的！” 卢晓洁说：“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管是看书，看节目，听人说话，甚至是歌曲里，广告里，只要带了「海」字，就觉得很亲切，很感动，像「海风，你轻轻地吹」，「大海，故乡，」，「沒有椰林坠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好像海和心灵之间有一种东西互相连通着！” 谷天芳说：“是，我也有这种感觉。 小时候，经常在想，海是什么样子呢？海可能是一口很大很大的井，比我们家旁边的那个池子大得多，海也许是一大堆的水，就想我们这里的山，不过山是石头做的，海是水做的，也许海是漫天的水，很多很多，是沒完沒了的雨，想着，有一天，我一定去看海，以后，慢慢才知道，海是这样的，人说，山里的孩子爱大山，是的，确实是这样，可我还有说，山里的孩子想大海，海是山里孩子的梦！” 卢晓洁说：“我还觉得，在农村时，我们就说山里的孩子，农村的孩子对城市的想象和向往，就像山里的孩子梦想大海一样，现在我们來到了大海旁边，置身于大海，有时，却沒有了那种激情和兴奋！” 谷天芳说：“是的，海给我们梦想，给我们追求，给我们激情，给我们启迪，人和海真有不解之缘，神仙要普度众生，就是说，人们在尘世间，或者说茫茫人海里，神仙驾起慈善的大船，让人们登上这艘船，驶向善良和美好的彼岸，叫做慈航普渡，就连神仙也拿海说事！” 卢晓洁说：“还有，辽阔、博大、深遂的大海，蕴藏着许多人生哲理，时刻在启示着人们。 有一个寓言，叫小水滴和大海。 有一天，有一个小水滴听到了’大海是由小水滴组成的，’的话，手舞足蹈起來，它对大海说：’听到了吗？你这样广阔博大，都是因为有了我，要是沒有我，也就沒有你了，’大海沒有言语，依然像往常一样，宽厚地轻轻地起伏着蓝色的波涛。 ‘好啊！你不理我，’小水滴生气了，’我要让你看看沒有我的时候……’ 一个浪头过來，小水滴坐在浪尖上，一下子跳到了礁石上，他不想继续为大海卖命了，他要离开大海。 不一会儿，在阳光的照射下，小水滴变成了水蒸气，挥发了。 大海仍是那么广阔博大，宽容地拥抱着无数的小水滴，涌起蓝色的波涛。 水蒸气发出了感叹：’哦，大海，我的故乡，’” 谷天芳说：“我也听说过一个大海的寓言，传说，大海里有一条巨大的鲸鱼，因为他已经在海里生存了许多许多年，海里优越的生活条件和丰富的食品资源滋养着这条鲸鱼，使他体型长得又长又粗，力气很大，但体态过于丰满，显得有些笨拙，这条鲸鱼只要稍微一动，海里就会掀起巨大的波澜，一天这只鲸鱼在目空一切、肆无忌惮地在海底戏耍，被一块礁石碰破了尾巴，鲸鱼发怒了，动员所有海里的生灵，用许多年的时间，开展了清理礁石的运动，最终，礁石沒有清完，海底却被弄露了，海水全部流走了，鲸鱼和他的伙伴们，再也不能行走，沒有办法摄食了，遭到了灭绝之灾，后來，不知经过多少漫长的岁月，原來海底的窟窿被外力运动修复了，又一滴滴地积水，重新形成了海，又进化成了新的海洋生物。 大海经历过无数次的毁灭和形成，人们把他叫做沧桑！” 卢晓洁说：“说來说去，海还是一种载体，一种界定，我们看到或者说进入眼前这个海，都是一种幸运，人还是要把握住爱和善，这是人最本质和最重要的东西，有了爱和善，才能生存于我们正置身其间的海，才能无愧于容纳我们的海！” ------------ (三十八) 满月聚会 ------------ 福无双至 卷头題对：认亲祝福望子成大器，手足记印写迹绘坦途 董庆忠这几天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喜得贵子，白石就要满月了，他正和李全友商量策划生日庆典的事。 天有不测风云，老家的一个电话打乱了他的计划，母亲病故，董庆忠的思绪被带回了那段艰难的岁月，母亲，你走的太急了，怎么不多给儿一点报答的机会。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董庆忠瘫了，他爬在办公桌上泣不成声。 李全友递给他一块纸巾，说：“董总，你一定要镇定，公司和家里有好多事得赶紧安排，时间很紧哪！” 董庆忠清醒了许多，他让办公室刘主任找來了有关人，交代了近期的工作。 人都走了，董庆忠对李全友说：“哥，满月的事，咱俩就不管了，让她们去办吧！” 董庆忠给齐爱玲打了电话，齐爱玲说课程实在离不开，让董庆忠自己回去，董庆忠在电话里向卢晓洁说明了情况，卢晓洁让他过來一下。 董庆忠來了，有道是不见亲人不落泪，一进门，见到卢晓洁，董庆忠泣不成声，卢晓洁劝慰了董庆忠一阵，让他不要过度悲伤，这边的事让他放心，并催他快点儿出发。 半个小时内，董庆忠不停地对卢晓洁说母亲的事，在董庆忠的记忆里，从沒见过母亲什么时间开始睡的觉，什么时间起的床，当家人已经熟睡的时候，母亲总要忙这忙那，一直到很晚才睡，每天母亲总是很早就起來，当家人起床的时候，母亲早已把饭做好，吃饭的时候，母亲总是最后一个上桌，董庆忠沒见母亲吃过菜，总是等全家人都吃完了，她把剩下的一点点菜汤打扫一下，这就是她的菜了。 那年月，炒一个鸡蛋就是最上等的菜了，每次炒完鸡蛋，总是端到爷爷面前，爷爷用筷子给叔叔夹一点，吃完后把装鸡蛋的菜碗让董庆忠再用饭橧一橧，董庆忠觉得老人很疼爱他。 母亲不吃的东西很多，像鱼、肉、蛋、鸡母亲都不吃，说吃了胃不好受，长大了，董庆忠才明白，那是她舍不得吃，省着为了让家人和孩子吃。 母亲从來沒打过董庆忠，就是有一次董庆忠和一群小男孩和小女孩下河洗澡，被母亲知道了，她才生气地揍了董庆忠一顿。 卢晓洁从桌上取來一张纸，郑重地递给董庆忠，卢晓洁说：“孩子还沒见过他奶奶，我替白石写了一首诗，你在老人的灵前念一下，然后烧了！” 董庆忠接过來一看，热泪夺眶而出，上面写的是： “奶奶：孙子即将满月，知奶奶离去，不胜悲痛，特此寄悼念之情。 初结缘丝母腹中。 故乡耐岁屹青松。 盼谒同享融融乐。 企聚共叙殷殷情。 天涯祖孙两隔远。 瞬间阴阳一望空。 容我遥祝长安顺。 他年跪拜祭慈灵！” 董庆忠说：“晓洁，真难为你了，本想好好给白石过个满月，好好慰劳你，可是？这件事只好又都压到你一个人肩上了！” 卢晓洁说：“好了，别说了！” 董庆忠从包里取出了早已写好的一张纸说：“这是我给你和白石的祝福和对來宾的欢迎词！”卢晓洁接过了这张纸。 还是李全友想得周到，这个内容是李全友写好交给他的。 董庆忠走了，卢晓洁让谷天芳把情况告诉了蔺雨晨。 卢晓洁内心有点不痛快，自己坐月子，是李全友帮助联系的医院，谷天芳全权大包大揽，虽说是，谷天芳照顾得无微不至，孩子大人都健康顺利，可是？董庆忠因为怕造成影响，总沒大靠边，让董庆忠别來医院是卢晓洁自己的安排，按理说，她是心甘情愿的，可是？到了孩子满月的节骨眼上，董庆忠又走了，卢晓洁虽然能想开，可是？心里总是不得劲。 蔺雨晨说：“别急，好办，这几天金源商厦的两位问我好几次满月的事了，我正想着两方面的人见面不方便，这回咱们搞个全部是女士参加的满月庆典！” 听蔺雨晨这样一说，卢晓洁心里倒轻松了不少。 白石满月的日子到了，这天，谷天芳和卢晓洁给孩子洗了澡，换上了新的宝宝装，卢晓洁也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浴室里，卢晓洁对镜打量着自己，都说女人产后体型要有很大变化，她看着自己，觉得比以前更美了，**比以前突出了，屁股好像比原來大了些，可腰好像比以前更细了，皮肤光滑发亮，自己心里不断赞美少女般的身材。 她突然想起，很长时间沒玩电脑了，卢晓洁简单洗了一下，出來一看，白石睡了，谷天芳说：“正好让他多睡一会儿，中午就有精神了！” 卢晓洁打开电脑，顾不上看很长时间的未读电子邮件，只是看了一眼蔺雨晨公司的网站，就开始建立了“白石成长”的文件夹，她把白石出生的资料建立了word文档，还准备把有的资料做成扫描图片，再把一些资料收集和整理一下，系统地归类，很好地为儿子积累起成长的资料。 蔺雨晨进门了，看到孩子睡着了，卢晓洁精神很好，就小声说：“哎呀，我的大美女，真漂亮，这段时间憋死我了，快让我看看！” 卢晓洁说：“姐，你到得这么早，快坐下歇一会儿！” 蔺雨晨说：“來看看我给宝贝的礼物，这是电子版印模，能留手脚印和录放音,把宝宝的声音和大家的祝福都录下來，永久保存，这是宝宝穿的、吃的、玩的！” 卢晓洁说：“姐，看你花这么多钱！” 蔺雨晨说：“臭美，以为是给你的，给我外甥的，地方订了吗？我给他俩打电话！” 谷天芳说：“订的未來之家，不太远，十一点半！” 蔺雨晨当即电话告诉了金源商厦的何丽雅和侯秀荣。 聚会订在了未來之家的鹏程万里厅，开始，卢晓洁心里有点犯嘀咕，因为，这个“鹏程万里”的“鹏程”两个字正好和展鹏程的名字的两个字一样，她虽然那样想了，但并沒说出口，谷天芳忙前忙后的，谷天芳沒好意思说这个理由，再一想，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白石的鹏程万里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 满月仪式 龙白石的满月庆典开始了，蔺雨晨还从太行带來了摄像师，是蔺公司的女员工。 庆典由蔺雨晨主持。 众人都已坐好，蔺雨晨说：“各位姐妹，在今天的庆典开始之时，请允许我介绍我们的宝贝公子，，龙白石的命名过程。 大家知道，距鑫源不远有一座名胜景点叫羊马山，传说那是天庭的御马下界，与美丽善良的白羊，用生命和真情写下了千古传颂感人爱情故事。 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有一对真情相爱的男女，正好演绎了这段美好的爱情故事，这位美丽善良的公主是属羊的，她的白马王子恰恰是属马的，他们的真挚纯洁的爱情，如今结出了硕果，就是我们眼前的这位聪明可爱的宝贝，，龙白石。 龙白石，必将是一条腾云驾雾、造福黎民的蛟龙，必将是一块玲珑剔透、价值连城的宝玉。 这里，让我们祝福龙白石，健康快乐地成长，祝福他的父母，永远相爱，万事如意！” 接着，蔺雨晨介绍了白石一个月的成长过程，她说：“龙白石，男，出生时间：2006年4月15日21时16分，白羊座，属狗，出生地点：鑫源市女子医院，出生时身长：53.6厘米，体重：3.48千克，其父：龙兆荆，母：卢晓洁！” 蔺雨晨说：“现在开始第一项，，测尺称重！” 卢晓洁把白石抱过來，放在婴儿天平秤上，谷天芳看了数字，郑重地说：“白石满月时体重4.73千克，这是实际体重，已经准确减掉衣服重量，满月时身高56.2厘米！”谷天芳和蔺雨晨都记下了数字。 蔺雨晨说：“进行下一项，，白石的父亲的欢迎词。 白石的父亲不能参加今天的庆典，特地准备了欢迎词，我來宣读： 各位贵宾们，朋友们：我以万分激动的心情，感谢大家的光临，我和晓洁与白石一起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顺祝晓洁和白石健康快乐！” 蔺雨晨宣布：“进行下一项，，认亲！” 谷天芳从卢晓洁手里接过孩子，正直抱起，让白石脸朝外，卢晓洁吻了白石一口，说：“宝贝，你叫龙白石，我是妈妈，你爸爸叫龙兆荆，爸爸妈妈祝你成长快乐！” 孩子笑了，还发出啊啊的声音。 何丽雅和侯秀荣一起來到白石跟前，侯秀荣说：“白石，这个姨姨叫何雅丽，我叫侯秀荣，也是你的姨姨，我们是你妈妈的好姐妹，长大了记住我们，这是我们给你的礼物，祝你健康成长，长大了有出息！”两人先后吻了白石，他又笑了。 蔺雨晨过來了，他对白石说：“白石，我叫蔺雨晨，是你妈妈的患难姐妹，你叫我大姨！” 蔺雨晨竟流下了眼泪，她说：“孩子，只有知道了妈妈的伟大，他才能成为伟大的人，大姨祝你鹏程万里！”蔺雨晨把嘴唇轻轻地在白石的脸上贴了好长时间，这孩子好像能分出远近，看着蔺雨晨，啊啊地笑了，卢晓洁偷偷转过脸去，用纸巾擦着眼泪。 谷天芳把孩子交给了卢晓洁，谷对着白石说：“白石，我是你谷天芳阿姨，是你的保姆阿姨，你是你妈妈的骄傲，也是阿姨的骄傲，阿姨祝你一生幸福，成为对祖国有重大贡献的人才！”白石好像跟她很熟悉，笑着接受了谷天芳吻和祝福。 蔺雨晨说：“下一项，，宝宝留手脚印！” 谷天发早已把蔺雨晨带來的电子版印模准备好了，她从卢晓洁那接过孩子，卢晓洁捏着白石的右手，把小手在印模上按了一会儿，留下了清楚的手印，她说：“白石，爸爸妈妈祝你一生健康快乐！” 蔺雨晨捏着白石的左手，也为他做了手印，蔺雨晨说：“蔺雨晨大姨祝你鹏程万里！” 何丽雅和侯秀荣分别为白石留了左右脚印，也说了祝词。 谷天芳说：“來，白石，说，谢谢！”从开始留印，白石一直不停地笑，嘴里发出谁也听不懂的声音，谷天芳说完，白石还是笑，这回发出的声音有点类似于“谢谢！” 蔺雨晨说：“满月庆典宴会开始，请卢晓洁致欢迎词！” 卢晓洁脑海里又出现了董庆忠，不知是爱恋还是埋怨，是思念还是担忧，她流下了眼泪。 卢晓洁说：“各位姐姐，我心情很激动，感谢你们以往对我工作上的支持，生活上的关怀，今天的资料我要把它做成电子文件，制成光盘，并存在网络空间和我的大型u盘里，孩子一生都不会忘记你们的！” 卢晓洁激动得中断了讲话。 谷天芳说：“先别急，喝口水，慢慢说！” 正在这时，卢晓洁的电话响了，谷天芳一看是董庆忠，但是，谷天芳立刻想到，在这个场合，是不能说董庆忠这三个字的，她用强调的眼神看着蔺雨晨，谷天芳说：“是孩子他爸爸的！” 蔺雨晨说：“晓洁现在高兴得沒法接电话，你先接了吧！让他们俩以后再通话！” 谷天芳对着电话说：“晓洁正在讲话，白石很活拨！” 谷天芳对大家说：“他说感谢大家！” 谷天芳又对电话了说：“大家祝贺你，祝福你，祝你在外面健康顺利！” 谷天芳又把电话拿到白石的嘴边，说：“來，白石，叫爸爸！” 白石对着电话笑着，发出“啊！，啊！！”的声音。 谷天芳又对着电话说：“好了，等晓洁再专门和你通话吧！好的，再见！” 谷天芳关了电话，蔺雨晨说：“咱们继续吧！” 卢晓洁含着眼泪继续说：“各位姐姐，妹妹，在白石今后的成长记录里还会有你们的音容笑貌，我代表孩子的父亲和白石，欢迎，感谢，咱们能喝什么就喝什么？來，干杯！” 众姐妹一同干杯。 大家先后向卢晓洁表示了祝贺以后，开始了互相敬酒，最先活跃起來的是侯秀荣。 侯秀荣对蔺雨晨说：“蔺总，我看你今天特别高兴，我也一样，咱俩喝个双杯吧！祝你和我这个姐夫再给我们创造出一个可爱的外甥！” 蔺雨晨说：“酒，可以喝，不过任务得你和我最新的妹夫來完成！” 气氛很快进入了高潮， ------------ (三十九) 爱车歌谣 ------------ 车情车趣 卷头題对：穿衣戴帽人有人愿，求异图新车有车趣 你说那香车美人谁会不羡慕。 会有那么一天香车美女在身边。 抱一抱，抱一抱，抱着那个妹妹上花轿。 车与轿，一从來到世间，就得到男人和女人们的青睐。 这东西给人们带來的是不尽的情趣、刺激的感觉，让人们不停地渴望和追逐。 古往今來，人们与车、轿已经无法分开了。 《冯谖客孟尝君》（《战国策》），，冯谖弹歌曰：“长铗归來乎，出无车！” 杜工部有《兵车行》，，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白居易有《琵琶行》，，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 车马坑、铜车马、步辇图人们都能看到车与地位、权势以及社会经济发展状况的投影。 后來车与轿合而为一，有了轿车。 再后來，城市面临着由于汽车造成的空气和噪声污染日益严重的状况时，法国一些年轻人最先提出「在城市里沒有我的车」的口号，有了9月22日“无车日” 刚刚步入“汽车社会”的中国也很快“引进”了“无车日”活动，说明“车”的发展來势之猛，速度之快，快到威胁人类自己的生存环境。 蔺诗耕先生好长时间不喝酒了，那日与好友相聚，喝得乱醉如泥，一连三日卧床不起，朦胧床褥，茶饭不进，昏迷中，來一乞丐，是个少女，亮丽无比，可是衣着甚是简单粗陋，自称丐帮帮主，笑他酒量太浅，说，你这等酒量还敢行走于江湖，待我送你一宝物，猜中此字我保你來去悠然，这谜面是： “此字生來有根源。 撇捺点勾不沾边。 三丰共享一纵笔。 五个十字手相牵。 由早倒正分高下。 王工土日颠倒颠！” 至此，蔺老先生，醉意全无，饱饱吃了一顿，喝了好几杯浓茶，觉得身轻气爽，在出门行走中，苦苦思索这谜面含义。 走了约半个小时，见一辆汽车从眼前飞驰而过，恍然大悟，哦，这原來是一个繁体的车字，：“車”，这是让我买一辆车啊！可是？买车和我的酒量有什么关系。 他明白了，隐语一般都是反话，是让我不喝酒，，，开车，就是不能喝酒啊！ 好一个“車”啊！ 上次，蔺雨晨无意之中说到了给卢晓洁买车的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董庆忠早已考虑给她买辆车，一个是追一下时尚，给卢晓洁一些安慰，同时，主要还是出于让她以后照顾孩子方便。 董庆忠一边打听，一边收集资料，有时也转一转汽车市场，他在电话里征求过卢晓洁的意见，卢晓洁说别急，商量一下再说，但沒有拒绝。 这天趁中午沒事，董庆忠回來了，一进门，董庆忠说：“我早就想尝尝谷姐做的饭了！”卢晓洁和谷天芳自然欢迎，董庆忠进屋看了看孩子睡觉，轻轻亲了一口，就出來开始吃饭了。 董庆忠说：“吃完饭让你们看点东西，挺有意思的！” 卢晓洁说：“什么东西！” 董庆忠说：“世界各种汽车的标志图！” 谷天芳说：“这个你们俩研究吧！我可就外行了！” 卢晓洁说：“拿出了，我们一边吃饭一边看！” 董庆忠取出了两张纸，每张上都有好多彩色图片，递给了卢晓洁，卢晓洁给了谷天芳一张，说：“谷姐，看看，我也不明白，看多了就知道了！”卢晓洁与谷天芳边吃边看。 饭后，谷天芳说：“你俩到里屋先看吧！我來收拾一下！” 卢晓洁问董庆忠：“这么多车标，眼花缭乱的，我好像只能认出两三种！” 董庆忠又取出两张纸，笑着说：“用这个看看，就容易辨认了！” 卢晓洁说：“这是什么？” 董庆忠说：“司机长生听说我找车标，就编了这个顺口溜，挺有意思！” 因为字是手写的，再加上车名用的字一般都不是常用字，所以要仔细看，卢晓洁一边看着，说：“他还挺能编的！” 董庆忠说：“他从小就特别喜欢汽车，什么玩具都扔了，只有那些小汽车玩具，到现在人家还留着的！” 听到谷天芳的脚步声，卢晓洁喊：“谷姐，你來听听，汽车歌！” 谷进來了，卢逐字逐句地念着，它每念一句，董为她们解释一句。 卢晓洁念：“戴姆勒-奔驰(benz) 奔驰圆里三叉星，寓意三栖水陆空” 董庆忠说：“这个是说，这个标志象征着陆上、水上和空中的机械化，四周加上了一个圆圈，在圆的上方镶嵌了4个小星，下面有梅赛德斯“mercedes”字样：“梅赛德斯”是幸福的意思！” 谷天芳和卢晓洁一起点了点头。 卢晓洁继续念道：“福特(ford) 福特蓝底写英文，一只白兔有精神！” 董庆忠说：“你们好好看看这个，像小兔子吗？英文ford字样，蓝底白字，据说创建人亨利?福特喜欢小动物，所以标志设计者把福特的英文画成一只小白兔样子，　” 谷天芳和卢晓洁好奇地笑着说：“是，有点像小兔子！” 卢晓洁又念：“保时捷盾形是市徽，骏马鹿角红白黑！” 董庆忠说：“这个车标图形采用公司所在地斯图加特市的盾形市徽：“porsche”字样意为保时捷设计公司拥有；马的上方有“stuttgart”字样，说明公司总部在斯图加特市，商标中间是一匹骏马，斯图加特盛产一种名贵种马，左上方和右下方是鹿角，斯图加特曾是狩猎的好地方，右上方和左下方的黄色条纹是成熟了的麦子颜色，喻五谷丰登，黑色代表肥沃土地，红色象征智慧和对大自然的爱，展现保时捷公司辉煌的过去，美好的未來，保时捷跑车是出类拔萃的！” 董庆忠说时，卢晓洁和谷天芳仔细地看着图标。 卢晓洁又念：“奥迪(audi) 奥迪四个圆套圆，四家公司携手联！” 董庆忠说：“这个好理解，奥迪轿车的公司是由4家公司合并而成，因此每一环都是其中一个公司的象征！” 谷天芳说：“这个也好记，以后看到奥迪就知道了！” ------------ 车牌之歌 卢晓洁说：“我接着念了。 凌志(lexus)　凌志字头l好，清楚标记一个角！” 董庆忠说：“凌志的标志取车名的英文第一个字母，即lexus的第一个字母“l”，你们看，像数学里角的代号吗？” “嗯！” 卢晓洁念：“丰田(toyota) 丰田标志三椭圆，地球科技心相连！” 董庆忠指着图标解释说：“三个椭圆中的大椭圆代表地球，中间由两个椭圆垂直组合成一个t字，代表丰田公司对未來的信心和雄心，用户的心和汽车厂家的心是连在一起的，还喻示着技术和创新，　” 卢晓洁说：“这个我认识。 大众(volkswagen) v下w是大众，好像三人说必胜！” 谷天芳说：“还真像！” 董庆忠说：大众汽车公司的德文volks　wagenwerk，意为大众使用的汽车，v和w是字头，标志象是由三个用中指和食指作出的“v”组成，表示公司及其产品：必胜－必胜－必胜！” 卢晓洁说：“下一个是，，别克（buick） 别克标志三颗盾，步步登高向前进！” 董庆忠说：“标志发展至今日为人所熟悉的“三盾”样式经历了近半世纪的演变过程，依次排列在不同高度位置上的子弹，象征积极进取、不断攀登、无坚不摧、追求顶级，自2002年起,商标更换为简洁的形式！” 卢晓洁念：“宝马(bmw) 宝马bmw，蓝天白云转不休！” 董庆忠说：“中间的蓝白相间图案，代表蓝天，白云和旋转不停的螺旋浆，喻示渊源悠久的历史，象征该公司过去在航空发动机技术方面的领先地位，和一贯宗旨和目标：在广阔的时空中，以先进的精湛技术、最新的观念，满足顾客的最大愿望，反映了公司蓬勃向上的气势和日新月异的新面貌，　” 卢晓洁把后面这张纸递给了谷天芳，说：“谷姐，你來念念吧！” 谷天芳说：“好吧！我接着念。 法拉利(ferrari) 法拉利，黑马盾，金丝雀底光照人！” 董庆忠说：“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意大利有一位飞行员表现非常出色，他的飞机上就画有一匹跃马，在法拉利最初的赛车比赛获胜后，那个飞行员的父母亲---一对伯爵夫妇建议：法拉利也应在车上印上这匹带來好运气的跃马，后來这位飞行员战死了，马就变成了黑颜色，标志底色是公司所在地摩德纳的金丝雀的颜色，　” 卢晓洁说：“谷姐，我发现不念，专门看，才看得清！” 谷天芳乐了，继续念：“迈巴赫，标牌酷，三角球里两m！” 董庆忠说：“迈巴赫（maybach）汽车标志由2个交叉的m，围绕在一个球面三角形里组成，品牌创建伊始的2个m代表的是maybach　motorenbau（迈巴赫汽车）的缩写，而现在2个m代表的是maybach　manufaktur（迈巴赫制造）的缩写！” 谷天芳又念：“劳斯莱斯(rolls_royce) 劳斯莱斯双r，又有飞人是女神！” 董庆忠说：“两个“r”重叠，象征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融洽及和谐的关系。 除了双r之外，还有著名的飞人标志，标志的创意取自巴黎卢浮宫艺术品走廊的一尊有两千年历史的胜利女神雕像，当汽车艺术品大师为公司设计标志时，女神像立刻使他产生创作灵感，这样，一个两臂后伸，身带披纱的女神像飘然而至！” 谷天芳念：“林肯(lincoln) 林肯本是总统名，方框里面四角星！” 董庆忠解释说：“林肯汽车的标志采用林肯总统的名字为汽车标志，　” 谷天芳：“阿斯顿?马丁(astonmartin) 阿斯顿?马丁英文名，展翅飞翔一大鹏！” 董庆忠说：“标志为一只展翅飞翔的大鹏，分别注有奥斯顿、马丁英文字样，喻示该公司象大鹏一样从天而降的速度和志向！” 谷天芳念：“标致(peugeot) 标志原本生产锯，一只雄狮表深意！” 董庆忠说：“标致家族皮埃尔兄弟原來开办的是一家生产拉锯、弹簧等铁制工具的小作坊，这些铁制品的商标是一个威武的雄狮，这是公司所在地弗南修?昆蒂省的标志，正好体现标致拉锯的三大优点：雄狮的牙齿表示锯齿久经耐磨、狮子的脊梁骨表示锯身富有弹性、拉锯的性能象狮子一样所向无阻，第一辆标致汽车问世时，为表明它的高品质，公司决定仍沿用雄狮商标！” 卢晓洁聚精会神地边听边看。 谷天芳说：“雪佛兰(chevrolet) 雪佛兰标横与直，一只蝴蝶结十字！” 董庆忠说：“图案化了的蝴蝶结，chevrolet是瑞士的赛车手、工程师路易斯?雪佛兰的名字！” 谷天芳说：“沃尔沃（volvo） 沃尔沃车轮加箭头，volvo滚滚向前流！” 董庆忠说：“也译为“富豪”，图形车标是由双圆环组成车轮的形状，有指向右上方的箭头，中间拉丁语文字“volvo”，是滚滚向前的意思，寓意车轮滚滚向前和公司兴旺发达、前途无量！” 谷天芳继续念：“马自达 马自达m是字头，椭圆之中一海鸥！” 董庆忠说：“马自达起初使用的车标，是在椭圆之中有双手捧着一个太阳，寓意马自达公司将拥有明天，马自达汽车跑遍全球，马自达公司与福特公司合作之后，新的车标，椭圆中展翅飞翔的海鸥，同时又组成“m”字样：“m”是“mazda”第一个大写字母！” 谷天芳念：“凯迪拉克cadillac: 凯迪拉克是人名，皇冠盾牌组合成！” 卢晓洁说：“人名这个好理解，后边就不好理解了！” 董庆忠说：“为了向法国的皇家贵族、探险家、美国底特律城的创始人安东尼?门斯?凯迪拉克表示敬意，标志采用冠玉盾，冠象征着家族的纹章，冠上7颗珍珠喻示皇家的贵族血统，盾象征着凯迪拉克军队的英勇善战，凯迪拉克商标是底特律城创始人的祖先的英勇和荣誉！” 后面还有不少，谷天芳看了看卢晓洁，卢晓洁说：“这个放在这，咱俩慢慢消化吧！” 谷天芳说：“沒在意过，汽车的品牌有这么多呢？” 卢晓洁问董庆忠：“你说全世界轿车的品牌共有多少个！” 董庆忠说：“这个估计沒什么人弄的清楚，美国2005年国内品牌统计为250个，说2006年增长为300个，品牌不断增长，也不断消亡，生命力强的就成了名牌！” 卢晓洁和谷天芳又继续看那些车标的图片，真是不少，卢晓洁又问：“汽车最快能跑多少！” ------------ 车中之最 董庆忠笑了，说：“看來，我这个老师是不称职的，我也得找老师了！”说着，拨通了手机，董庆忠说：“长生，你告诉我，世界上的汽车最快的、最贵的、最长的和汽车企业排名，用短信发到我的手机上！” 不一会儿，短信來了，董庆忠读说：“太多了，是分几次发的，我來念吧！” 董庆忠念道： “众说不一，仅供参考。 世界上最贵的汽车： 劳斯莱斯1906年成功制造出一辆名为银魂（sil－verghost）型的　四座位开篷房车，目前仍然可以行车，但已经被收藏于劳斯莱斯的博物馆内，现时的价值为1500万英镑。 德国奥迪原厂生产的一款价值折合人民币2.7亿元的派克峰概念车，车身是用铝制成的，世界上仅此一辆。 法国的布加迪威龙bugatti　veyron16.4，价格：119万美元。 意大利的帕格尼paganizondaroadsterfc12s7.3，价格：66.7万美元。 美国的sscultimateaero，价格：65万美元。 瑞士的leblancmirabeau，价格：64万美元。 美国萨伦saleens7twinturbo，欧洲价格63万美元，美国价格：55万美元。 瑞典的科尼赛克koenigseggccr，价格：54万美元。 最快的： 布加迪?威龙的极速达到了406　km/小时。 超音速推进号（thrust　ssc，ssc是超音速车supersonic　car的缩写），创下平均1227.99公里/小时的可怕速度!(已经超过音速)。 最长：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伯班克市杰?奥尔伯格设计出了世界上最长的高级轿车，长度为30.5米。 去年世界500强里汽车前12位： 通用，，美国 戴姆勒克莱斯勒，，美国 丰田，，日本 福特，，美国 大众，，德国 本田，，日本 日产，，日本 菲亚特，，意大利 宝马(bmw)，，德国 雷诺，，法国 现代，，韩国 沃尔沃，，瑞典” 董庆忠说：“哎，这小子又编了一段顺口溜 国内汽车企业： 一汽上海与东风。 广州京津加华晨。 中重奇瑞和江淮。 陕西金龙并江铃！” 几人都说好。 董庆忠说：“咱们商量一下，买个什么车呢？” 卢晓洁说：“谷姐，你说什么样的车好！” 谷天芳说：“当然贵的好了，不过，还是买个适用的好！” 董庆忠问卢晓洁：“买个什么品牌的！” 卢晓洁说：“我说桑塔纳！”转头问董庆忠：“多少钱！” 董庆忠说：“桑塔纳gli(基本型)22.6万！” 卢晓洁说：“不行，太贵了，他们说十來万嘛！” 董庆忠说：“也有，太便宜了吧！”他接着说：“桑塔纳1.6i，8.2万；　桑塔纳2003，11万！” 卢晓洁说：“就要那个八万多的吧！” 董庆忠说：“哪天咱们到车市去看看再定吧！” 卢晓洁说：“好！” 董庆忠说：“你原來学车学到什么程度了！” 卢晓洁说：“沒正式学，只是跟蔺姐随便开了几回，蔺姐给我的复习提纲，我看了一多半了，后來就放下了！” 董庆忠说：“你最近再抓紧看一下，我明后天给你报个名，这家驾校我认识，到时直接考试就行了，拿到本你就能开车了！” 卢晓洁说：“那实际操作也得过关啊！不然我可不敢上路！” 第三天，卢晓洁接到了驾校的电话，让她去参加驾驶训练。 到了驾校，院子里早有一辆双排座的客货两用车在等候，还有三个学员，两男一女，教练是一个四十來岁的男子，见卢晓洁來了，问：“是学车的吗？”卢晓洁说：“是！”教练说：“上车吧！” 教练让卢晓洁做到了前排，车开了，教练几次转头打量着卢晓洁。 教练问：“你叫什么名字！” 卢晓洁说：“卢晓洁！” 坐到车里，卢晓洁有些后悔了，她讨厌这个人，跟这个人是沒法学习驾驶的，还不如跟董庆忠和蔺雨晨找个地方练练呢？ 到了训练场，教练让另外三名学员下车等候，先教卢晓洁，教练给卢晓洁讲了离合器、油门、制动，告诉她操作方向盘的姿势，一边讲，眼睛死死盯着卢晓洁，看得她心里直发毛，他让卢晓洁坐到驾驶位，开始驾驶，自己在旁边指导，他不时地抓住卢晓洁的手，告诉怎样是对的，怎样是错的，还几次把手搭在卢晓洁的肩膀上。 教练还找话題和卢晓洁说话，都是，无论他问什么？卢晓洁都沒有心思回到，都觉得他是在挑逗她。 教练问：“你结婚了吗？” 卢晓洁心里好烦，这和学车有关系吗？可又不得不答，卢晓洁说：“结了！” “对象在哪儿工作！” 卢晓洁装作沒听见，踩了一下刹车，教练的头差点撞到玻璃上。 他还想问什么？ 卢晓洁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语言，來应付这位老师。 过了一会儿，卢晓洁说：“老师，让他们先來吧！我今天感冒了！”卢晓洁说着下了车，告诉教练她回去了。 回到家里，卢晓洁气呼呼地对谷天芳说：“这个车还真不好学！” 谷天芳说：“怎么了？人多！” 卢晓洁说：“人倒是不多，还照顾我优先上车，可是我讨厌那人的摸摸索索的下流样子，就回來了！” 谷天芳说：“哦，为了这个呀，首先，你别生气，人家总想占你便宜，说明你很诱人，这不是坏事，只要你随机应变，用适当的办法对付过去就行了，有男有女的地方，这种事少不了，你光生气，怎么行啊！” 卢晓洁说：“反正我不想去了，跟蔺姐她们学学算了！” 谷天芳说：“只要董总能把本子办來，跟谁学都是一样的！” 电话响了，是董庆忠，卢晓洁想，今天学车的事是不能告诉他的。 董庆忠说：“你车开得怎么样了，你的本子已经办好了！” 卢晓洁说：“太好了，以后我就跟你们学，不到驾校去了！” 董庆忠说：“也行，反正得多练，明天咱们去看车吧！” 卢晓洁说：“好！” 第二天，董庆忠和卢晓洁到了车市，几经选择，最后定下了桑塔纳2003，价格11万，董庆忠叫來了长生，把车让长生开走。 董庆忠和卢晓洁开着新买的桑塔纳來到了郊外的一片空地，这里经常有人來联系驾驶，董庆忠把车交给卢晓洁，自己坐到了驾驶位的旁边。 卢晓洁开了几步，董庆忠说：“你已经差不多了，再练几天就能上路了！” 卢晓洁说：“不行，还得多练，我的胆子小！” 董庆忠说：“沒事，只要精力集中，慢点开！” 卢晓洁说：“我和谷姐再练几天，她开得不错，车的手续你快点办好！” 董庆忠说：“长生这几天就能办完！” ------------ (四十) 蔺公夸梦 ------------ 网友复活 卷头題对：生命中有一座金山，心灵里藏无穷智慧 男女之间，假如一个p暗恋着一个q，好容易有个表达的机会，p沒有合适的语言和方式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尤其是摸不清对方的心迹，怕出现一厢情愿的尴尬。 亲爱的可怜的p，我告诉你一个可进可退的办法，，说梦。 你告诉q，说你梦见了q，那么，q一定给你一个回答。 当q理解并接受了你的爱，那么，，，梦是心里强烈的愿望。 当q犹豫徘徊，举棋不定，那么，，，梦是缘分注定的征兆。 当q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你，那么，，，梦是一种荒诞无稽的虚无缥缈，请你千万别在意，我只不过是一种说笑。 其实，再离奇，再另类，再非主流，在漫无边际，再轻浮的梦，也是严肃的，因为它是心灵的折射。 曹雪芹的巨著，一个梦字把男男女女、上上下下、形形**的人们的心底思绪一一安排了称心如意座号，一个皇族掩卷长啸，：“传神文笔足千秋,不是情人不泪流，　可恨同时不相识,几回掩卷哭曹候！”。 蔺诗耕老先生好像也从梦里悟出了什么奥秘。 通过卢晓洁的介绍，金达建筑公司请蔺雨晨的父亲蔺诗耕做了企业管理咨询后，蔺诗耕与金达一直保持着联系。 董庆忠接受了李全友的建议，邀请蔺老先生再为公司有关人员讲一次课，下午，老先生來到鑫源，正好蔺雨晨也在，董庆忠在卢晓洁的几次提示下，安排蔺老和雨晨、晓洁、天芳、全友一起聚一聚，李全友看出了董庆忠的心思，董庆忠是怕蔺老先生知道了他和卢晓洁的关系，李全友给董庆忠出了个主意，提话題，让老先生多说话，让他沒时间问到董庆忠和卢晓洁的关系。 其实，李全友错了，蔺诗耕在第一次來时就悟出了原由，对他们的关系心知肚明，但是，他对晚辈和朋友的感情生活和隐私从不过问和干预，这件事，他从來沒向任何人提到过，也沒问过蔺雨晨。 晚饭安排在离蔺诗耕下榻的宾馆不远的饭店。 新老朋友相见，亲情友情交织，餐桌上气氛其乐融融。 酒敬得差不多了，简单的沟通之后，董庆忠说：“蔺老，我们公司的人都愿意听你说话，说你说的都是平常的事，但道理很深，给人很大的启发，今天，在座的都是你的晚辈，你再给我们说说吧！” 蔺诗耕和蔼地说：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爱说，这可能也是职业病，呵呵，，。 今天咱们说个梦吧！” 众人静静地等着听。 蔺诗耕说：“我的一个网友在他五十二岁那年被肺癌无情地终止了他的生命，他的网络名字叫灵肆，代号04，遗憾的是我和他交往三年，却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我们只是在电子邮件、qq及博客里交流，临终前的一年，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乐观、豁达、喜欢交流。 有一天，他给我发來了最后的一封电子邮件，大致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的朋友，当你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离开了人间，在我向你告别之际，把我早已写好的亲身经历告诉你，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或许对你和其他活着的人有所启发。 我曾经在一年前死过一次，在死后大约三小时，当家人给我穿好衣服，准备要把我放进冷冻箱的时候，我又活过來了，在死后的那三个小时，我好像经过了几年，我那时置身于一座很大的灵光四射的金山之内！” 董庆忠自言自语地说：“嗯，，，起死回生了！” 蔺：“哦，他的电子邮件接着说，我看到另外一个自己（他叫灵悟，代号05），灵悟为我回顾和总结了我的一生，灵悟告诉我，太可悲了，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的生命里隐藏着一座金山，那座金山是你命运的空间，金山里面为你储藏着快乐、亲情、爱情、友情、金钱、健康、事业、成功等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你和世界需要的种种财富，但是，这座金山需要你用智慧才能开采出來，开采的过程和结果就是你命运的全部，你虽然努力了，用金山的一小部分换到了金钱、亲情、友情和对世界的贡献，可是？你沒能很好地运用你的智慧，你开采的还不到你的金山的万分之一，本來你的生命有99年的时间，可是？由于你不珍惜自己生命的时间，你的生活随波逐流，沒有目标，把自己的智慧锁在自私的圈子里，郁闷、生气、嫉妒、愤怒，做了许多对别人不利的事，使你常常羞愧悔恨交织，你还不注意生活规律，致使阴阳失调，气淤成疾，最终形成不治之症，九十九年的时间，变成了五十一岁的寿命。 你曾经有过的两个心愿和承诺，一个是陪父母亲去看大海，另一个是带夫人和孩子攀登雪山，你都以工作忙，沒机会等等为借口拖延下來，成了大家永久的遗憾。 这是你的全部命运，到现在你可能还毫不怀疑地认为，你的命运是某种外在的力量事先就规定好了的，其实，你仔细想想你的一生，命运不是在这座金山里吗？命运到底怎样，不正是你自己开采金山的状况吗？” 众人若有所思。 蔺诗耕继续说：“听了灵悟的这段话，我恍然大悟且悔恨之至，我对灵悟说，还能给我一年的时间吗？我要用爱來抓紧开采我的金山，把爱献给更多的人，看我祈求得诚恳，灵悟说，好吧！就再给你一年的时间，不过，灵肆，你要记住，每个人的金山都是一样的，而且会越开采越多，如果你想开采别人的金山，将一事无成，你的金山开采后的剩余部分将不再属于你，当你死去的时候，那座金山就自动消失了，我记住了他的话，灵悟向我一挥手，说‘走，’，眼前的一切都不见了，我听到了亲人的哭喊声，我奇迹般地起死回生了。 在以后一年的时间里，我首先兑现了我的心愿和承诺，陪老人看了大海，带夫人和孩子攀登了雪山，我的内心充满了成功感幸福感，我为人们做了许多的好事，告诉人们怎样对待爱，怎样发挥自己的智慧，怎样对待自己的亲人、朋友和所有的人，怎样对待事业，怎样对待世界......这一年的时间里，我的智慧发挥的程度相当于以前51年的2倍，我大约开采了我自己那做金山的万分之三了，如果说我原來的命运级别是a，那么，我现在的命运级别已达到aaa级了，你不为我高兴吗？。 亲爱的朋友，在你开采自己时间的金山的时候，能记住我吗？ ，，你的未曾谋面的网友　灵肆04” ------------ 生命宝藏 大家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蔺老先生。 蔺老继续说：“在很长的日子里，我在想：在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里，不是都有同样的一座金山吗？我们不都是通过开采这座金山造就了自己的命运吗？可是？我们开采了多少呢？我们用他兑换了些什么呢？我们为自己的命运创造了什么样的级别呢？ 人们往往只是看到属于别人的财富和成功，却忽视或根本沒有发现自己的时间里隐藏着一座金山，有的背着金山去乞讨，有的背着金山去行骗，有的背着金山去抢劫，有的则躺在金山上昏睡，有的为了获取金钱，却背着金山去制造和贩卖毒品，坑害他人而葬送自己，还有的把自己的身体连同金山一起卖掉，为了几百万、几十万、几万、几千元钱，有的甚至更廉价，有的人把眼睛盯在别人的金山上，总想挖别人的金山，每每不得手，却总是抱怨、气愤、哀叹，说世界太不公平了，当人们走完生命历程的时候才顿然醒悟，自己的金山的绝大部分因被埋沒而悄然消失了！” 众人点头赞许。 蔺诗耕继续说：“过去有一句俗话，说财富金钱等等，生不带來，死不带去，看來，不够准确了，从一个婴儿呱呱坠地的时候起，他就已经把一座金山带到了人世间，问題是我们沒能发现它，沒能珍惜它，沒能开采它，人们常说遗憾终生，归根结底，真正的遗憾终生是白白埋沒了这座金山！” 众人不由自主地鼓起掌來。 卢晓洁想了好长时间，问：“蔺伯伯，就所您刚讲的情况，人们为什么平时总看不到自己本身所蕴藏的宝藏呢？而常常在时过境迁时才知道自己错过了机会呢？” 蔺诗耕说：“这个问題提得好，我们一般情况下很难知道，我们自己的眼睛，在有意无意地蒙骗着我们。 人们用自己的感官感觉世界，进而认识世界，在感觉器官中，眼睛是最具代表性的，我们通过对它的认识，來看看一般人都认为不是问題的问題，，认识自我的问題。 说哪个人自己不认识自己，是很难让人接受的，由此产生的性格不合，意见不一致，感情疏远以至破裂，矛盾重重，导致违背我们初衷的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那么，我们每个人真的认识自己吗？让我们先考察一下自己的眼睛。 我们的眼睛是个宝贝，它能神奇地帮助我们，让我们看到五光十色的缤纷世界，感受到真实与美好，辩认出虚假与丑恶，发现事物及其规律，所以，我们对眼睛有特殊的感情，格外珍重、保护与信任，也由于有特殊的感情和信任，我们便常常忽视眼睛的能力缺陷和偷懒行为，对眼睛产生的「灯下黑」现象缺乏警惕，进而被自己的眼睛所蒙骗。 人们常说，再快的刀也削不了自己的刀把。 生活中，我们常用刀子來削水果，削铅笔，削木头，有的用刀子削竹子，切菜，砍东西，刀子都有把，是为了拿刀子的，刀把有的是制作时直接和刀子做在一起的，有的是用一段木棒按上去的，如果用这把刀來削这把刀的把是困难的，因为，如果不把刀把取下來，无论如何是削不到的，如果取下來，沒有把的刀是不好用的。 我们的眼睛感知作用的方向是向外的，或者说眼睛主要是看外部的人和世界的，用眼睛看自己，的确是给眼睛出了难題。 我们來看一个故事，，一只乌鸦。 有一只乌鸦，想到自己在空中飞翔，在地上和林间觅食，常常感到快慰，总觉得世界上好像再沒有比自己高级的物种了。 乌鸦站在了猪的背上，看到猪的一身黑毛，又脏又乱，猪身上又放出难闻的气味，乌鸦昂起头，自言自语地说：‘真黑，如果是在夜里，我都看不见你，’ 一会儿，乌鸦看到了树上的一只喜鹊，乌鸦说：‘你比猪强多了，好赖还有点白地方，’ 一只白鸽飞过來了，乌鸦说：‘我的朋友來了。虽然个头沒我魁梧，但和我一样，一身洁白，飞起來真好看，’ 忽然，一只老鹰抓住了乌鸦，乌鸦吓得浑身发抖，老鹰叹了一口气，说道：‘阳光太强了，我把你当白鸽了，你怎么比猪还黑呢？’ 老鹰嫌乌鸦的肉太黑，吃了怕中毒，乌鸦死里逃生了。 眼睛的基本功能是从外界获取信息，然后把这些信息提供给我们，而要用眼睛看自己，是从我们本身获取信息，眼睛是无能为力的，在无奈的情况下，眼睛只能找一个替代的信息來源对象，那就是把别人当自己，用「等量代换」模式完成自己的使命。 我们平时所看到的自己其实是别人，却错误地把别人当成自己。 我是谁，我从哪里來，又要到哪里去，这些问題从古希腊开始，人们就不断地问自己，然而都沒有得出令人满意的结果。 有许多智商很高的人，看问題总是很透彻，遇事种能说出道理，可是当他们谈到对自己的看法和评价时，却常常不能令人满意。 在沒办法的情况下，人们好像也摸索出一些规律，往往自己对自己评价会比实际情况高，所以，就找到了一个好办法，叫做虚心，自知之明。 晓洁，你來和大家一起复习一下自知之明的故事！” 卢晓洁笑了，说：“这个大家都知道，我也说不很细。 说战国时，齐国大臣邹忌身高八尺，形体容貌光艳美丽，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一天早晨，邹忌穿戴好衣帽，照着镜子，打量着自己，他对他的妻子说：‘我同城北徐公比，谁漂亮?’他的妻子说：‘他哪里比得上您呢?你可以说举世无双，’　城北的徐公，是齐国的美男子，邹忌不相信自己会比徐公漂亮，就又问他的妾：‘我同徐公比，谁漂亮?’妾说：‘他怎么能比得上您呢?你是天下第一，’　第二天，有客人从外面來，邹忌同他坐着闲聊，邹忌又问他：‘我同徐公比，谁漂亮?’客人说：‘他不如您漂亮，你是独一无二的美男子’ 又过了一天，徐公來了，邹忌仔细地看他，自己觉得不如徐公漂亮；再照镜子看看自己，更是觉得自己与徐公相差甚远，晚上躺着想这件事，‘这是为什么呢？’他想：‘我的妻子认为我漂亮，是偏爱我；妾认为我漂亮，是害怕我；客人认为我漂亮，是想有求于我，’于是邹忌上朝拜见齐威王，奏道：‘我确实知道自己不如徐公漂亮，可是我妻子偏爱我，我的妾害怕我，我的客人想有求于我，他们都说我比徐公漂亮，如今齐国国强疆阔，宫中的妃子、近臣沒有谁不偏爱您，朝中的大臣沒有谁不害怕您，全国范围内的人沒有谁不有求于您：以我看來，大王您受蒙蔽很深啦！’齐威王说：‘好，’就下了命令：‘无论大小官吏，还是百姓能够当面指责我的过错的，受上等奖赏；能够书面劝谏我的，受中等奖赏；能够在公共场所批评议论我的过失，并能传到我的耳朵里的，受下等奖赏，’这样一來，威王奖励群臣吏民进谏，主张革新政治，修订法律，选拔人才，奖贤臣，罚奸吏，还选荐得力大臣坚守四境，从此齐国渐强！” ------------ 陌生的我 蔺诗耕接着说：“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借，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 然而，究竟在哪里能看到完完全全、实实在在、彻彻底底、清清楚楚的我。 人们至今沒有找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即便如此，人们从來沒有停止过对自我的追寻。 人既不可能每时每刻去反省自己，也不可能变成第二者來客观地观察自己，只能借助外界信息來认识自己，个人在认识自我时很容易受外界信息的暗示，从而常常不能正确地知觉自己. 假如，有人对你说：‘你很需要别人喜欢并尊重你，你也尊重你喜欢的人，你能看到自己的长处，有自我批判的倾向，你有许多可以成为你优势的能力沒有发挥出來，同时你也有一些缺点，不过你一般可以克服它们，你可以与异**往，但有时有些困难，尽管外表上显得很从容，其实你内心焦急不安，你做事有决心，有时怀疑自己所做的决定或所做的事是否正确，你喜欢生活有些变化，向往美好的生活，厌恶被人限制，你以自己能独立思考而自豪，别人的建议如果沒有充分的证据你不会接受，你善良，有爱心，你认为在别人面前过于坦率地表露自己是不明智的，你有时外向、亲切、好交际，而有时则内向、谨慎、沉默，你有理想，你的有些抱负往往很不现实，’ 你会不会认为这段话将自己刻画得细致入微、准确至极呢？ 人一般很容易相信一个笼统的、一般性的人格描述特别适合他，即使这种描述十分空洞，他仍然会心安理得地认为反映了自己的人格面貌。 其实这是一顶套在谁头上都合适的帽子，这样，戴上了他，就等于承认所有人都是你自己。 再回忆一下我们曾经写过的鉴定，假如，你是一个学生，老师和同学给了你这样的评价：“学习努力，遵守纪律，团结同学，乐于助人，积极参加集体活动”，你是不是认为很恰如其分呢？可是？这个评价用到谁身上不可以呢？有哪个同学不愿意接受呢？ 我们的眼睛在接受外部信息时，往往感情用事，进行习惯性过滤，接受了我们喜欢接受的，排除了我们不喜欢接受的，我们的眼睛还不由自主地完成习惯性调焦，只接受一定距离的信息，除此以外的远的近的上的下的左的右的一概视而不见，接着，我们的眼睛又习惯地进行了调色，把看到的并接受的信息调到我们喜好的颜色，同时，我们的眼睛又习惯地进行了缩放，改变了所看到的外界事物的大小，所以，我们的眼睛所抓取到的信息已经和外界事物的本來面目相差甚远，更可悲的是，我们又对这些信息进行了对号入座，往往把别人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而又把本该属于自己的帽子戴在别人头上。 你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 自己骑自行车碰了人，却问人：‘你是怎么走路的，’ 夜晚低头走路，一头撞到电线杆，连忙说：‘对不起，’ 自己养的狗在向过路人挑战，你看到的却是别人在吓唬你的狗。 看到有人成功了，认为那是因为他幸运。 你收入很低，觉得这太不公平了。 一直想要别人了解自己，而自己却不了解自己。 有些东西自己拥有的很多，却总看到很少，而有些东西自己拥有的很少，却总看到很多。 拼命追求错误的东西，却一直为追求不到而痛苦。 …… 再快的刀也削不了自己的刀把，自己的眼睛很难看清自己，如果对自己作出了错误的判断，沒看准是什么样子，什么状态，接下來自己对自己所采取的对策和行动是不可能正确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李全友说：“这是这样，认识自己比认识别人要难得多！” 蔺诗耕说：“有一种现象叫‘灯下黑’。 小时候，妈妈在小油灯下给我缝棉衣，我一边期待，一边背诵着刚学的课文，，‘妈妈缝衣多辛苦，我穿棉衣要爱惜’，眼看就能试穿了，但妈妈要用剪子剪下棉衣上多余的线头，我急忙帮妈妈找剪子，借着小油灯的光亮，几乎找遍了小屋的每个地方，也沒找到，最后发现，剪子就在离棉衣很近的地方，在紧靠小油灯的地方，我明白了，小油灯下面有一片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所以是黑暗的，剪子在这个黑地方，所以我才看不见它，妈妈拍了一下我的头，告诉我，这叫‘灯下黑’。 我们的眼睛从來是直來直去，不会拐弯，所有采集信息时一旦被什么东西所阻挡而又无法透视的时候，是无法迂回或跨越的，而阻挡我视线的有时可能是外界事物，有时却是我们自己。 我们的眼睛是很繁忙和劳累的，所以，偷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从近处获取信息比起从远处获取信息要麻烦得多，因为从近处获取信息需要不断地调整获取的方向，对象离我们距离越近，调整方向的角度越大，所以就越困难，加之我们对近处的对象沒有新鲜感，缺乏获取信息的兴趣，误认为对它们已经完全了解了，结果形成了像点油灯和蜡烛那样，光线照不到灯和蜡底下的那种情形，，‘灯下黑’。 有很多人和事物，由于和我们的关系过于密切，我们反而对她熟视无睹，我们与她形影不离，唇齿相依，息息相关，却有意无意地忽视她的存在和作用，认为是只能会意，而不能言传，只能神领而不能语达，实际上，由于沒有深刻和清楚的认识，影响了我们和她相处的质量，乃至造成终生遗憾，使我们追悔莫及，我的母亲离开我九年了，她是八十岁那年走的，九年來，我对她的感激，对她的崇敬，对她的怀念有增无减，我后悔，她的优秀的品格，我为什么以前沒有象现在这样的深刻领悟，我为什么沒能让她那颗疲惫的心多得到一些安慰，我为什么不能多尽一些孝道，也让我这颗愧疚的心多一点平静！” ------------ 我在镜中 过去的朋友为什么倍觉紧密，过去的事情为什么让人感慨萦怀，我想都是这个道理，朋友你有类似的感受吗？ 人们常常爱回忆往事，有过许多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许多朋友好像就在面前，为什么我们一见到童年的小伙伴，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即使小时候在一起总对立，打架，现在见了也象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为什么老同学、老战友、老乡、老同事、往日的恋人，一见面格外亲切，那就说明与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的珍贵，可是？当时并沒有感觉或者并沒有完全感觉到。 怀旧是一种什么情感，怀旧是对自己当时‘灯下黑’感叹。 亲爱的朋友，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小学毕业了，初中毕业了，或者高中毕业了，同学们一起合个影，做个留念，常常出现热泪盈眶，乃至抱头痛哭，这种惜别之情，其实既是留恋，也是悔悟，过去的时光是那样的美好，我们沒有足够的珍惜。 有一天在餐桌上有人搞笑说：‘握着老婆的手，好像右手握左手，’　男人们听后大笑，餐桌上有一位女人沒笑，也沒说话，男人们忙说闹着玩别当真，沒想到女人认真地说：刚说的最妙的就是这‘右手握左手’，首先，左手是最可以被右手信赖的；其次，左手和右手彼此都是自己的；最后，别的手任怎么叫你愉悦兴奋魂飞魄散，都是暂时的，过后都是可以甩掉的，只有左手和右手，互相依存，失去了一只，你就残缺了，是不是。 ‘灯下黑’让我们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拥有。 有很多时候，人们对正在拥有的本來很珍贵的东西，不知珍惜，甚至厌恶并设法抛弃和摆脱，为寻求刺激去改换口味，陷入不尽的恶性循环，当感觉到宝贵的时候，已经失去，猛然醒悟，才感到，把美味佳肴放在一边，让它腐烂，自己却饥肠辘辘地在进行和泥游戏。 ‘灯下黑’让我们舍近求远、避易就难、舍简求繁，忙忙碌碌急急匆匆地做着事倍功半或毫无意义的事。 在对待人的问題上，也同样存在这种情况，身边的朋友和同事，自己的亲人，自己的上司或下级，都有珍贵的长处，有的甚至是非常优秀和杰出的，我们却常常不能发现，把伟人、大师、神仙想象的离我们非常遥远，其实，智慧、奇迹、创举就在我们身边。 世上好像只有沙最不值钱，然而，最宝贵的东西，，金，就在它的里面，权且把自己设想为一粒沙，金不就在我身边吗？其实，我们自己本身也是金。 农场主s听说遥远的西部发现了金矿，便满怀着发财的梦想出发，想去那里淘金，他将农场转让给了另外一个人m，s并沒有找到金子，最后他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衣衫褴褛，一贫如洗，成了穷人，可是？经营农场的m，却从农场的地下发现了金矿，掘出了许许多多的金子，当s一路乞讨，路过曾经属于自己的农场时，他看到的是在自己离开的地方，m因经营农场，发现金矿，已成为身价百亿的富翁。 ‘灯下黑’所产生的结果是让人们这山望着那山高，舍近求远，走遍了南北西东，到过了许多名城，静静地想一想，还是我的北京，有很多时候，我们羡慕甚至嫉妒他人，盲目追求和效仿而望尘莫及；感叹怀才不遇，生不逢时，英雄无用武之地，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却忘记了自己，忽略了自己所拥有的宝贵东西，第一重要的是，我们每时每刻万万不可忘记，自己拥有一座宝贵的金山，背弃自己的金山，一味向外部世界索取，最终一定步入可悲的命运漩涡！” 谷天芳说：“真是的，我们平时找社会的毛病，找同事的毛病，找亲人的毛病很容易找到，可是找自己的毛病就困难，就从这里，就给自己添了许许多多的烦恼！” 蔺诗耕说：“在说到企业管理和个人修养时，总听到人们说眼睛向内，练内功，这个不断准确，而且是很深刻的。 修炼功法的人，就讲究内视，意守丹田，把意念收到体内，其实这就是在克服自身的缺陷，真正达到内视了，看到自我了，那就已经达到了很高深的境界。 内视，在很多书上都有论述，内视又称内观，为道教早期方术之一，《太平经钞壬部》说：‘上古第一神人、第二真人、第三仙人、第四道人，皆象天得真道意，眩目内视，以心内理，阴明反洞于太阳，内独得道要，犹火令明照内，不照外也，使长存而不乱，今学度世者，象古而來内视，此之谓也，’ 实际上，内视也好，内观也好，就是使精神集中，排斥外界干扰，可观地看自己，可以说，把自己看清楚了，再看世界，就准确得多了。 有时，别人帮你看自己，镜子里看自己，都是对自己有益的。 我认识一个公司的老板叫何锦（化名）有亿万资产，他经过苦苦五年奋斗的造纸厂毁于一场火灾，他后悔沒有及时上保险，面对一片废墟和讨债的人们，他崩溃了，几次想到用死亡來解脱压力，亲人们的安慰和监护，使他总沒那样做，他也想到，那样做不但对不起家人，也对不起那些可怜的债主朋友，但是何锦无论如何也不敢想到再重整旗鼓，这一切都是命啊！听天由命吧！他象一个呆傻的流浪汉，衣着褴褛，形容憔悴，在无奈中打发时光。 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原來的客户李斌，何锦还以为对方是來要帐的，不敢抬头面对，李斌却说：‘大哥，你受了这么大损失，我到处找你，我是要告诉你，你过去给我的帮助太大了，我发展到现在都是跟你学的啊！’‘你要振作起來，我想帮助你，’ 何锦的眼里闪出了希望和感激的光芒，李斌继续说：‘可是？我真无能为力，’何锦灰心丧气地低下了头。 李斌接着说道：‘虽然我沒有办法帮助你，但我可以介绍你去见一个人，他可以协助你东山再起，"听到这句话，何锦迫不及待地说道：‘好兄弟，快说，我真的遇到贵人了吗？快带我去见他，’李斌把何锦领到了一个小理发店，请里面的人回避了，在一面大镜子前，李斌指着镜子说：‘我介绍的就是这个人，在这世界上，谁也帮不了你，只有这个人能帮你东山再起，除非坐下來，彻底认识这个人，不然的话，你沒有活路了，如果你不能对这个人作充分的认识，在这个世界上，你们俩都将是个沒有任何价值的废物，’何锦朝着镜子向前走几步，用手摸摸他长满胡须的脸，看着自己佝偻的身体，猛然倒退几步，低下头，哭泣起來，几天后，何锦去看李斌，对方几乎认不出來了，何锦的步伐轻快有力，昂头挺胸，信心百倍，从头到脚打扮一新，看來是很成功的样子，何锦告诉朋友：‘那一天我离开你时，还只是一个流浪汉，你让我从镜子里找到了自我，现在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我要从头再來，’ 后來，何锦边工作边开了一个文具店，三年后，何锦发展成了贸易公司，他拿着二十万元的支票交给了李斌，何锦说：‘谢谢你，兄弟，我的恩师，这个钱里面有八万是我原來欠你的货款，另外十二万是我给你的学费，’” 李全友说：“蔺老讲的太好了，我们过去日子总是一天一天地过，可真的很难思考得这么深，明天，您讲课的时候，再给大家讲讲这方面的内容！” 蔺诗耕说：“那我送给朋友们一句话，，失去的东西才知道珍贵，一瞬间（它的长度是0.36秒），就是这样！”又响起了掌声。 董庆忠看着短信说：“蔺老，明天到我们公司，咱们就算定下了了！” 蔺诗耕说：“好，一言为定！” ------------ (四十一) 先天情种 ------------ 神秘抓周 卷头題对：羡颜色几度人疑惑，慕鼠标一握众欢欣 蔺雨晨和卢晓洁的电话更勤了，不过内容的重点发生了变化，蔺雨晨以前除了工作以外，就是关心卢晓洁的生活和身体，闲暇的瞬间再跟卢晓洁开开玩笑，过问一下她的私生活，现在，一开口就是白石，宝贝和外甥，问问情况，再叮咛卢晓洁一番。 白石满一周岁的日子快到了，董庆忠和卢晓洁每天掐着手指算日子，盘算着怎样给宝贝过生日，蔺雨晨一天给卢晓洁來几次电话，说自己的想法和询问他们的安排，李全友更是忙得不亦乐乎，策划仪式，选定地点，沟通人员，还特意从网上商店拍下了抓周礼包。 卢晓洁对谷天芳说：“谷姐，白石过生日，把你和蔺姐可忙坏了！” 谷天芳说：“这是个大事，大家不是都在忙吗？你看那董总和李部长不也忙得不亦乐乎吗？” 卢晓洁说：“我心里也觉得是个事，可是到了跟前，却沒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要不少你和蔺姐想这想那，我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谷天芳说：“一个人一生的周岁生日就一次，这可真是个大事，对于做父母的來说，这也是大事！” 卢晓洁说：“反正大家都这么过，看别人过，咱们也跟着过，可细想想，不管怎么过，孩子不是照样长大吗？” 谷天芳说：“这可不能那样想，我觉得过个生日不但是一种祝福，也是一种激励，更是一种气氛，大家图个吉利和乐和！” 卢晓洁说：“你说抓周，这东西准吗？” 谷天芳说：“我觉得准和不准，都在其次，主要是我们要把孩子的培养和激励做为一件大事，时时不能马虎！” 卢晓洁说：“我看红楼梦里贾宝玉抓的倒是够准的，只抓脂粉，一生喜欢女孩！” 谷天芳说：“那都是曹雪芹安排的，让他叛逆封建的传统意识！” 卢晓洁说：“我就觉得这是自我安慰，从古到今，抓周里面放的东西，都是好的，沒有坏的！” 谷天芳说：“不过也能看出孩子最初的情趣，最初的兴趣也是很重要的，自己给大人提示了一个努力的方向，我舅舅家的表哥，抓周的时候就抓住一本书不松手，大人总用这个來鼓励他，结果他从小就喜欢看书，学习，后來成了博士后，我后來想想，这是给了他一种暗示，帮他成就了一生。 回想起來，我舅妈虽然沒有什么文化，可就是会教育孩子，他总是当着人侧面地夸我表哥，故意让表哥听见，这样，表哥不但增加了信心，而且觉得不努力，不取得好成绩，都对不起自己母亲的期望！” 卢晓洁说：“谷姐，这你倒提示了我，我们以后也可以坚持一种激励，让孩子树立信心，并不懈地努力！” 临近白石周岁生日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件难办的事，商厦的何经理和侯经理也來电话打听，问怎么办的事，这可难坏了卢晓洁，卢晓洁问蔺雨晨怎么办，蔺雨晨说：“你别管了，我來跟她们说！”也不知道蔺雨晨是怎么跟她们说的，她们不但不再问了，看起來还挺高兴的。 生日庆典的饭店定在了鸿运，这是鑫源有名的生日祝贺和庆典饭店，饭店有个别名叫“四喜”，是说除了生日之外，遇到喜庆的事都可以到这里來庆贺，饭店里面有不同的房间和设置以及服务项目，像“花甲”、“古稀”、“知天命”、“世纪”、“寿星”、“而立”、“及第”、“周岁”等，应有尽有，周岁的房间还专门设有“抓周席”，就是一张双人床大小的台案，比椅子高，比桌子矮，中间是平整的陈列区，四周区域是柔软的布垫，把孩子放在布垫的任意位置，孩子都可以看到台案中间摆设的物品。 到了这天，蔺雨晨、李全友、蒋守义提前到了饭店，李全友还邀请了蔺诗耕先生，董庆忠、卢晓洁、谷天芳也提前二十分钟來了。 坐定后，李全友主持仪式，安排了欢迎讲话和祝贺发言，宾主礼遇，热烈喜庆。 李全友说：“各位朋友，抓周，是一项传统的活动，是小孩周岁时举行的一种预测前途和性情的仪式，是第一个生日纪念日的庆祝方式，是亲友对宝宝的祝愿，也是朋友们一次快乐的聚会和交流，更是对婴儿培育和启蒙教育的一次研讨。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抓周这种传统活动，越來越多的被许多家庭所重视，今天，我们为白石举行抓周活动，庆祝宝宝的生日，我们相信，一定会为我们的宝宝带來好运，带來快乐，带來美好的记忆。 接下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抓周盒子，它的名字叫「抓周宝」，这是时下流行的名牌产品，是经过在网上反复对比最后选定的，关于它的的用法，这里有一个说明书，我为大家重点选读几段。 传统的抓周目标物件少，是看孩子第一个抓到什么？这套抓具，，「抓周宝」，比以往的抓具更人性化，更系统化，它共三十六件抓具，分六行六列装于盒内，象征宝贝六六大顺，品类丰富，更能展示宝贝的天赋和才能，其使用方法是任孩子随意玩耍，看哪件抓具在宝贝手里超过三十秒，当时间满三十秒，那件抓具就会想起音乐，这是因为，在每件抓具上都安装了自动计时器，在盒子里每个抓具的位置上都放着解语，请道高望重者宣读，一会儿咱们就请蔺老先生宣读，大家同意请鼓掌！” 众人鼓掌。 李全友兴奋而亲切地宣布：“白石公子抓周，现在开始！” 服务员捧上來一个大方盒子，放在了抓周席上，这就是「抓周宝」，啊！好大一个盒子，足有六七十公分见方，盒子是浅蓝色的，上面的图案白色的星星和月亮，盒子外面系着红色绸带，十字交叉，看上去既庄重，又喜庆，既神秘，又艳丽， ------------ 情种精英？ 服务员解开绸带，打开盒子上盖，拿出一块兰色薄毡布，平铺在抓周席中央，从盒子里依次取出里面的东西，众人眼前一亮，啊！好漂亮耶。 全部是袖珍工艺品，五颜六色，惟妙惟肖，像真的一样，四维的最大尺寸有八到十公分。 细看时，有百科书法、地球仪、计算器、人民币、信用卡、直尺、印章、螺丝刀、彩色笔、汽车、小提琴、鼠标、口红、乒乓球拍、手机、听诊器、如意、彩裙、鲲鹏、天马、美人鱼、楼房……蔺雨晨细数了一下，共三十六个。 龙白石见到这些新鲜玩意儿，早已急得手舞足蹈，谷天芳协助卢晓洁把白石抱过來，先放在一侧。 白石伸手抓起百科全书，拿在手里摇了摇，在脸上贴了贴，又伸另一只手抓住了人民币，两只手同时举起，摇了摇，又把两只手往一起合，百科全书和人民币撞到一起，发出啪啪的响声，大家笑着看着。 白石抬头往旁边望了望，顺手把扔了百科全书和人民币，抓住了直尺和印章，拿起來往腿上摔了两下，沒多久，又都扔了。 白石发现了那个口红，眼睛一直盯着，卢晓洁给白石换了一个位置，白石一把抓住了口红，又是亲，又是咬，拿了好一会儿。 蔺雨晨想：“这家伙跟他爹一样，是个情种，将來一定是个好色之徒！” 蔺雨晨悄悄瞟了一眼盒子里的说明: 身微囊中藏，天地似拇长。 消磨悄对镜，与人添春光。 还沒等雨晨看完，孩子又扔了口红，操起了彩裙。 蔺雨晨想，这孩子跟这类东西有不解之缘，她又偷看了解语： 登木遥望浴流光，锦丝为君做短装。 撒向此间皆爱意，挚友众多运途昌。 蔺雨晨想，感情还不是花签，是说群众基础好。 可是？白石又把彩裙扔了，拿起了美人鱼，蔺雨晨想，看來这孩子是离不开女色了，她又窥视解语，这次是李白清平调词之一　：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白石拿了美人鱼一会儿贴在了胸口，一会儿放到头顶，一会儿放到肩头，最后又扔了，拿起了鼠标抱在了怀里。 蔺雨晨想，这回也不看了，看你最后拿什么？她还在揣摩李白诗的真正含义。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白石，把鼠标紧紧地抱在怀里，这次的时间是最长的。 忽然，响起了美妙的音乐，，肖邦的《c小调即兴幻想曲》。 大家一起鼓掌，李全友宣布抓周成功。 李全友从盒子里郑重地取出一张精美的卡片，双手递给了蔺诗耕，说：“请蔺老师宣读解语！” 老先生接过卡片，朗诵道： 似园似扁亦似方，经纶满腹难度量。 一箭破解天下事，乾坤奥秘在内藏。 蔺诗耕说：“贵公子是一个杰出的it精英是无疑了！”大家齐声喝彩。 菜已经上來了，蔺诗耕举杯说：“我今天高兴，顾不得礼节了，喧宾夺主了，來，大家一起，祝贺贵公子鹏程万里，前途无量！”大家都喝了。 董庆忠、李全友、蒋守义、蔺雨晨、卢晓洁、谷天芳轮番敬酒致词，喝得十分尽兴。 蔺雨晨知道蔺诗耕有事，就对董说：“让我爸先走吧！” 董庆忠说：“好，等主食上來，吃一点，我们几个和蔺老一起走！” 生日聚餐结束了，蔺雨晨开车同卢晓洁、谷天芳抱着白石回到了卢晓洁家。 孩子睡着了，三人坐在客厅，蔺雨晨开始说话了，她说： “今天抓周还真有意思，这孩子尽抓那些带色的，最后这个抓的真好，先前我还捏了一把汗，我想，这家伙真随他们俩，天生一个情种！”又有点止不住笑了。 卢晓洁说：“谷姐，你评评，咱们是不是谁都赶不上蔺姐，她才是名副其实的情种！”谷笑而不答。 蔺雨晨说：“别我一说情种，你就想到董庆忠，就不乐意，其实，情种，不是贬义词，红楼梦里说，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那不是讽刺，男人和女人都是情种，不然，爱情怎么就能成为艺术的永恒主題呢？” 谷天芳说：“我第一眼就看这孩子激灵，聪明，肯定有出息！” 蔺雨晨说：“性是一切生物的本能，是生命力的表现。 可以说，沒有性就沒有物种的繁衍，沒有性就沒有今天的人类。 对于一个人，不管男人和女人，性的特征，性的欲望，性的能力，都反映出他（她）身体的先天素质，健康的状况，心理的健康，甚至能直接反应出他（她）的智商！” 谷天芳说：“**创造了多少奇迹！” 卢晓洁说：“是的，听老人们说，前些年，一发现男女之间有点感情，哪怕你是正常的，也要说你学习不够，不注意改造思想，真的好笑！” 谷天芳说：“你看看身边的人，有花花事儿的，大都是头脑聪明，有能力的，你说那些明星的绯闻多，一个是他们受人关注，另一个我总觉得，人家就是精力旺盛！” 卢晓洁说：“**会有益健康，细胞内获得的氧气量，促进了体内各脏器和组织的功能，增加激素分泌，减少心脏病和心肌梗塞，缓解疼痛，减少精神压力，不但有利于健康，而且有利于智力！” 蔺雨晨说：“不过，话又说回來，有的太亢进了，也确实是有病！” 卢晓洁说：“姐，你亢进！” 蔺雨晨一本正经地说：“我沒亢进、沒亢进、沒亢进！”说道“沒”的时候眼睛盯着卢晓洁，卢晓洁知道她说的不是“沒”，而是“妹”，就说：“姐亢进！” 三人都笑得前仰后合，沒法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卢晓洁问蔺雨晨：“姐，你抓过周吗？” 这倒引起了蔺雨晨的兴趣，蔺雨晨说：“抓过，我妈总跟我说，我一下子就抓住了算盘，我妈说，我长大了一定会算账，可是？我现在干这个事了，帐却总算不好！” 谷天芳说　：“你要再谦虚，说自己不会算账，我们该怎么办！” 卢晓洁说　：“姐，你那时抓周时，摆得还有什么东西！” 蔺雨晨说：“记不清了，听我妈说，好像还有书，脂粉，花布，玩具什么的！” 卢晓洁说：“沒有什么小动物，像狗，牛什么的！” 蔺雨晨说：“有几个生肖动物！” 卢晓洁说：“姐，这就对了，一定有马，白马，还是好几个，你一定都抓到了！” 说完哈哈大笑，蔺雨晨这才明白，卢晓洁是转着弯儿地说她好色。 三人都放声笑了起來， ------------ (四十二) 第一声爸 ------------ 小妈小爸 卷头題对：歪打正着儿戏出真语，节外生枝良策对随机 卢晓洁觉得，女人在生育之后，会因莫名其妙的原因对男人产生一种向往。 “爸爸”、“妈妈”，在世界大多数语言中，都是最简单和常用的音节，伴随着每一声“爸爸”、“妈妈”，都会有感人肺腑的亲情故事。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龙白石已经一岁半了，董庆忠平时很少回來，卢晓洁每天也很忙，中午也很少回來。 谷天芳不亏是专业保姆，家务料理得井井有条，特别孩子的照料得尤其让卢晓洁佩服，白石走路已经很平稳了，活拨可爱，卢晓洁格外开心，她发自内心地感谢谷天芳，也感谢蔺雨晨给她找了这么称心如意的保姆，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谷天芳的公司已经和蔺雨晨说了几次了，让谷天芳回去任公司副总，卢晓洁这里由公司另外安排人员，蔺雨晨征求谷天芳意见，谷天芳以教育孩子正是关键时刻为由与公司商定，再坚持一段时间。 这天，卢晓洁稍有空闲，中午回來看看孩子，谷天芳刚带白石从外面回來，把孩子安排在婴儿床上玩，她去晾晒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 卢晓洁悄悄进门，朝谷天芳摆了摆手，暗示她别让白石知道她回來，她要看看孩子自己在做什么？谷天芳明白了，朝她努了一下嘴。 卢晓洁给白石买的是大号的婴儿床，比普通单人床小不了多少，床的四周有护栏，孩子怎么闹也不会摔着，床上有摆放玩具的位置，孩子活动空间很宽绰。 卢晓洁躲在门后，正好白石在床上面向窗外坐着，他正在玩积木，一边摆嘴里还不停地三四个字三四个字地说：“宝宝，楼楼，高高楼楼”，一会儿又把楼房推到，把积木按照不同颜色放在三个地方，嘴里说：“这个，这个……”一会儿又自言自语地好像在唱什么？卢晓洁仔细一听，原來在唱动画片西游记里的“猴哥，猴哥……猴哥，猴哥……” 一会儿，白石拿起了小汽车、小火车、篮子、手枪、小铁锹，排成一排，把小鸭子放在火车上，小狗放在汽车上，小青蛙放在铁锹上，小白菜和小胡萝卜放在篮子里，装好了又拿下來，按着汽车的的喇叭，不会发“滴，，滴！”的声音，就喊“车，，车！”卢晓洁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笑出声。 白石又拿起了木偶人，一个一个地摆着，他拿起一个小人，在脸上贴了一下，说：“小，，妈，，妈！”再换一个小人看了看，说：“小，，姨，，姨！”又换了一个小男孩样子的说：“小，，宝，，宝！”又换了一个说：“小，，明，，明！”接着，竟操起了玩具电话，说：“哇，小妈妈，班班，來來！”“哇哇，你好！”“哇哇，再见！” 放下电话白石又指着一个小人说：“宝宝听话，尿尿，，叫姨！” 小家伙够忙的，一会儿又拿起了小熊，说：“熊熊，背背！”用小手一拍，小熊发出了声音，白石随着小熊的声音背起了唐诗：“床前明月光光，疑是地上霜霜，举头望明月月，低头思故乡乡！”拍着小熊：“好好，熊熊聪明！” 卢晓洁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了笑声，白石回头发现了，急着站起來，抓住护栏喊：“妈妈！” 卢晓洁把白石抱在怀里，亲了一口，说：“宝宝真聪明！” 晚上，董庆忠來了，卢晓洁和谷天芳先让白石给董庆忠表演了打电话，只见白石拿起玩具电话，连续按上几个号码，说出：“喂　喂，你好，再见！” 接着是打手枪，小家伙拿起不锈钢手枪，使了很大劲儿，才用手拉开枪栓，然后用食指把枪勾得啪啪响，原來这个枪栓设计得弹力较大，是为了锻炼孩子臂力的，董庆忠和卢晓洁满意地看着。 小白石放下手枪，还沒等大人安排，自己就伸着双手走到了童车旁边，谷天芳把他扶上车，白石用脚半圈半圈地往前蹬，谷天芳在后边扶着，走了好几米，董庆忠笑着，说：“好了，好了，休息一会儿！” 谷天芳把白石放到了婴儿床上，三人围着看白石要做什么？白石玩起了木偶人，他先把小人摆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女人摸样的，往卢晓洁的手里递，嘴里还说：“小妈妈，小晓洁！”　卢晓洁乐得合不拢嘴。 白石又拿起一个向谷天芳比划，说：“小姨姨，小天芳！” 白石看了看董庆忠，小手从木偶里挑出一个男人摸样的小人，朝董庆忠说：“小爸爸！” 一个“小爸爸”把三人弄得面面相觑。 本來，卢晓洁考虑照顾董庆忠的影响，也考虑自己对外的口径，费了不少脑筋，编了孩子父亲的身世，现在看來有点行不通了。 谷天芳给卢晓洁使了个眼色，二人來到厨房。 谷天芳说：“看來血缘关系还是有心灵感应的，这个我肯定不会教他的，咱们还是的想个办法！” 卢晓洁说：“反正还不能让他叫，等过几年，大了再告诉他，不然我们俩对外都不好处理，谷姐，我看先这样吧！即然这样，就让他先叫干爸，也顺了孩子的叫法，也好应付外面的人们！” 谷天芳：“这也是个办法，也只好先这样了！” 谷天芳回到里屋换出了董庆忠。 卢晓洁对董庆忠说：“怎么样，当爸爸的感觉不错吧！” 董庆忠笑着说：“咳，谁想到这个小东西这么鬼道，你看怎么办好呢？” 卢晓洁说：“我当然想现在就让他管你叫爸爸，可是？外面的人听了传到你公司怎么办，传到你女儿和齐爱玲那里怎么办，我对周围人这么说！” 董庆忠说：“你说怎么办！” 卢晓洁说：“我和谷姐商量了，先叫干爸，大了些看情况再说，你看行吗？” 董庆忠说：“行，这个办法好！” 卢晓洁说：“以后你來时也要注意，他睡觉前，你尽量别进卧室，免得时间长了让他看出來！” 二人悄悄地笑了。 谷天芳又把木偶人重新摆到了白石面前，谷拿着那个男人样子的小人指着董庆忠说：“宝宝，这是干爸！”白石一时发不出这个音，就干脆摇着小人说：“小伯伯，小伯伯！”三人都说：“对，对了！” ------------ 再进浴室 谷天芳去安排白石睡觉了，董庆忠和卢晓洁看了一会儿电视。 当一首老歌，，《酒干倘卖无》，优美动情的女声独唱想起的时候，董庆忠哭了。 他用心地品味着曲调，认真地看着屏幕上的歌词： 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 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 多么熟悉的声音 陪我多少年风和雨 从來不需要想起 永远也不会忘记 …… 谷天芳走过來，正好看到这一幕，她知道董庆忠是触景生情，其源头还在白石的那一声“爸”，谷天芳装作沒看见，对卢晓洁说：“白石睡了，你们也早点睡吧！如果白石醒了，有事你喊我！” 卢晓洁虽然非常理解董庆忠的心情，但是，在谷天芳面前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卢晓洁说：“谷姐，你早点睡吧！累了一天了，白石晚上起來我能听见，你放心吧！”说着朝谷天芳摆了摆手，让她去休息。 董庆忠还沉浸在那首歌的情感当中，卢晓洁说：“你起來活动一下，赶紧从角色里出來，放松一下！”说着，把一块香蕉塞进了董庆忠嘴了，另一只手拿了一张面巾纸递给了董庆忠。 董庆忠擦干了眼泪，说：“这个歌很久沒听到了，以前沒像今天这样听得仔细！” 卢晓洁为了调节董庆忠的情绪，故意问：“他的方言歌词，你能听懂！” 董庆忠说：“开始听了很多遍，真的沒听明白，以为是就喝干了，再去买，接着喝呢？后來看了电影才明白！” 其实，卢晓洁看过这个电影，想董庆忠一讲，就会放松一点情绪，卢晓洁说：“这个电影我一直沒机会看，你说说是什么意思！” 董庆忠说：“这部电影叫《搭错车》，歌词是闽南语，「有酒瓶子卖吗」，是收酒瓶的叫卖语。 故事的大概意思是，一个老人在抗日战争中，被敌人用刺刀割断声带，变成了哑巴，后來　到了台湾，靠捡破瓶子为生，因为他不能说话，所以只能用唢呐吹出「酒干倘卖无」的声音。 在捡破瓶子时，他捡到了一个弃婴，是个女孩，女孩身上，有封信，信上写着，她叫阿美，希望好心人能抚养她成人，好人一生平安，哑叔把她抱回家去，回到家之后，老婆实在忍受不了　穷困潦倒的家庭还要再抚养多一个人的境况，　离去了。 单身而又穷困潦倒的哑叔养育一个未满周岁的婴儿，女儿一周岁时终于开口叫了声爸爸，哑叔激动不已！”董庆忠又有些激动了。 卢晓洁说：“你慢慢说，后來呢？” 董庆忠说：“老人辛辛苦苦把阿美抚养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哑叔自己也老了，阿美爱唱歌，有一付好嗓子，成了当红的女歌星，记者招待会上，老人含笑看着很久不能见到的女儿，渴望再次听到她叫他一声爸，阿美的经纪人在旁边一直阻止少女与这破落的老人相认。 一天，哑叔被摩托车撞伤了，在悲惨中挣扎，父女仍不能相见。 后來，老人在医院临终前，阿美赶去看他，连喊着爸，爸，为他奄奄一息的父亲唱了这首歌，，《酒干倘卖无》！” 卢晓洁也哭了，她说：“好了，不说了，说点别的吧！” 董庆忠说：“今天还是让白石叫了一声爸，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听这个歌每当到「沒有天那有地，沒有地那有家，沒有家那有你，沒有你那有我，」的时候，我就想父亲这一辈子，都是为了我们子女，真难啊！”董庆忠又控制不住感情了。 卢晓洁说：“别多想了，一个是孩子确实跟你亲，另外，「爸爸」这两个字发音也确实容易，别多想了，喝点水，准备睡觉！” 董庆忠喝了几口水，觉得情绪稳定了一些。 卢晓洁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产生了要和董庆忠亲近的强烈欲望，在很短的时间内，卢晓洁暗自问自己，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强烈。 是较长时间沒见了，久别胜新婚，，，不是，以前也有这种情况啊！可是不像今天这样火烧火燎啊！ 是董庆忠的眼泪征服了女人的心，，，不是，原來他也流过眼泪啊！可是那时我怎么沒像今天这样感动。 是孩子的成长让自己激发了青春活力。 是生完孩子一年多了，人的经血周期出现了旺盛的峰期。 是那个让人感动的音节，是孩子的第一声爸，把两个人又更紧密地连到了一起。 说不清楚，想不明白，干脆也别想了，做了再说。 卢晓洁深情地看了董庆忠一眼，说：“洗澡吧！” 董庆忠心领神会，说：“走，说洗就洗！” 卢晓洁朝谷天芳的屋里望了一眼，说：“谷姐可能还在用功呢？你先去浴室，我看一眼白石，马上过來！” 董庆忠先进浴室调水温，做准备了，卢晓洁看了看，孩子睡得正香，给白石盖了盖被子，转身也到浴室去了。 她一边脱衣服，一边看着董庆忠，她朝董庆忠的后背拍了一把，说：“动作还真够快的！” 董庆忠朝她笑了笑。 有些事，特别是一些好事，幸运的事，喜庆的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就在人们的记忆中变得模糊，甚至被记忆抹去，而又有些事，特别是一些不好的事，倒霉的事，惊险的事，人们是不会轻易忘记的，要不人们怎么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呢？ 卢晓洁又想起來那次洗澡被偷看的事。 为了迅速把回忆抹去，卢晓洁说：“來，你帮我搓搓！” 董庆忠一阵奸笑，说：“好，來吧！” 卢晓洁说：“你笑什么？” 董庆忠说：“那天，他们给我讲了一个笑话！” 卢晓洁估计也沒什么好笑话，但还是想听听，就说：“什么笑话！” 董庆忠说：“在一个国家的红灯区，女浴室专门有男的性工作者，他们还会几种语言，遇见哪国人，就说哪国话，有个日本女人不知道那里有这些名堂，就误入红灯区了，当男的给她挫了一会儿澡的时候，就准备给她服务，这个日本女人很惊讶地问：「什么地干活，」，那个男的答说：「里面地措搓，」” 卢晓洁不好意思笑出声來，就说：“肯定不是好人给你讲的！” ------------ (四十三) 孰醉孰醒 ------------ 进错房间 卷头題对：小偷被盗却怨时风差，醉客临扶还言人饮多 “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个男人a正在和外遇女人b在树丛的背后卿卿我我地窃窃私语，偶然间，他们同时发现，邻近的树丛背后有一对男女正在相互狂吻，a发现那个女人正是自己的老婆c，b发现那个男人正是自己的老公d，a和b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但是，他们谁都沒告诉谁刚才看到的事，他们的心灵都强压着怒火，他（她），口口声声地爱我，说只爱我一个人，还说要爱一辈子，可是？背着我却……” 那天，李全友把一本书忘在了董庆忠的办公室，那是一本杂志，里面大部分是短篇小故事，董庆忠打开刚看了一小段，李全友就回來找书。 李全友见董庆忠正看这本书，就说：“哦，你想看这个书吗？那就放你这吧！” 董庆忠说：“不，我是随便翻翻，你拿去吧！”说着把书递给了李全友，李全友拿着书走了。 董庆忠有点后悔，该留下看看，那个故事到后來是什么样子呢？这个世界，真是不巧不成书。 本來董庆忠是可以留下这本继续看的，可是因为自己马上要出去，就随手还给了李全友。 蒋守义在金达建筑公司承包的分包项目越來越多了，工程量的增加，随之而來的，效益自然也相应地上來了。 为进一步拉近感情，为以后的事情做好铺垫，蒋守义动了不少脑筋，他请了几位鑫源的社会名流，邀董庆忠一起聚会，蒋守义告诉董庆忠，來的几个都是在鑫源一跺脚四面乱颤的，他们都带小姘來，问董庆忠是否介意，要不要给董也安排一下，董庆忠说，沒事，自己去不用安排了。 地点安排在白云边大饭店，蒋守义沒说餐厅房间的名字，只是说三层找姓蒋的就可以了，白云边是董庆忠很熟悉的酒店，他还是从这里第一次知道了李白当年的意境高深的绝句，董庆忠非常喜爱这几句诗，遇到至交知己总禁不住要背诵给他们听，。 南湖秋水夜无烟。 耐可乘流直上天。 且就洞庭赊月色。 将船买酒白云边。 多少次在白云边酒家喝白云边酒，畅叙情怀，感觉和平素的酒足饭饱是全然不同的。 所以，一说到白云边聚会，董庆忠轻车熟路，一般是不细问在哪个房间的。 董庆忠一到白云边饭店的门口，早有女服务员笑容可掬地迎上前來，说：“先生，你好，欢迎光临，请问先生几位！” 董庆忠说：“蒋先生订好的！” 女服务员把董庆忠领到了房间门口，推开了门，请董庆忠进入。 董庆忠一眼看去，餐桌座位已经坐满，沒见到蒋守义，他意识到走错了房间，刚想退出，从坐位上站起了两个人。 董庆忠一看，这两个人在这里出现，是自己沒想到的。 站起來的一个是董庆忠的爱人齐爱玲，另一个是她们学校的校长路伟，董庆忠不由自主地扫视了桌上的所有位置，桌上其他人董庆忠一个也不认识。 路伟先开口了，说：“董总，你來了，太好了，请坐吧！”一边说一边让服务员加椅子和餐具，董庆忠十分尴尬，支支吾吾地说：“不，不，你们继续，我在那边屋！”摆手告别，退出了房间。 路伟赶紧追了出來，说：“董总，你看，我们学校请几个人，你认识认识吧！”董庆忠说：“别，别，他们在等我，你们继续吧！”说着走了。 这时，蒋守义在走廊看到了董庆忠，忙招呼：“董总，我正给你打电话呢？请，咱们在那屋！” 董庆忠进入包间，见里面四男四女，俩俩相依，蒋守义安排董庆忠坐下，把客人一一相互作了介绍。 董庆忠的脑海里迅速地闪动着幻灯片。 办公室刘主任前天向董庆忠汇报了一件事，公司一个项目的技术员叫郑迪，爱人叫小颖，是实验小学的老师，结婚两年多，夫妻感情很好，可是？郑迪常年在外施工，回來的时间很少，小颖和她们的校长朝夕相处，产生了感情，校长的爱人前两个月病逝了，小颖闹着要和郑迪离婚，郑迪也知道了其间的隐情，考虑也沒有孩子，留住人留不住心，就同意离婚了。 公司上下都很同情郑迪，董庆忠和有关人员商量，要保证在外地工作的员工的假期，注意人员的轮换，保证和家人的团聚，看來，春色确实是关不住的，红杏出墙与否有时并不在于墙的高低。 怎么有人专门勾引有夫之妇，董庆忠想到这里，不愿意再往下想了，勾引有夫之妇，和有夫之妇勾人，勾引有妇之夫，和有妇之夫勾人，人们啊！即使是圣人，考虑问題也是站在一个立足点，从一个角度出发，只看到事情的某个侧面和某个局部。 抬眼看看，座中的男男女女，哪个是有夫之妇，哪个是有妇之夫，世界上纯粹的单质是不存在的。 董庆忠在不断地提醒自己，今天的场面上的事，不能失礼，不能失身份，于是，他不管心里怎样七上八下，还是不时地环顾着周围，不时地观察小蒋的举动。 蒋守义从备餐台上取來酒，大家一看品牌和包装，齐声埋怨：“都是实在哥们儿，干嘛这么破费，！” 蒋守义说：“这几瓶酒，我是专门为咱们哥几个预备的，留了快一年了，一直沒找到机会！” 董庆忠提了提精神，说：“哎呀，这个酒，蒋老弟跟我说过好几次了，就等约哥几个，可是他说你们忙，聚到一起不容易，今天到底聚到一起了！” 对面有两个说：“一片真情啊！哥们情意重啊！” 原來，蒋守义这次是想好好款待一下弟兄们的，特地把去年在贵州买的四瓶茅台拿來了，这四瓶里有两瓶三十年的，两瓶五十年的，这四瓶酒当时正好花了四万元，蒋守义就是要买真的，蒋守义心里非常清楚，酒给这些人喝了，所产生的回报是数倍和数十倍的。 蒋守义站起身來，说：“今天各位领导！”几人打断他的话，一齐说：“别叫领导，就叫哥哥和兄弟！” 蒋守义说：“对，对，今天哥哥和兄弟，还有嫂子和弟妹，啊！从百忙中赏光，我很高兴，也很激动，这第一杯就由我來满上！” 蒋守义郑重地把每个人的杯子都斟满酒，说：“來，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为兄弟姐妹们的事业发达、身体健康，为哥们儿的情谊干杯！”大家一饮而尽，蒋守义连敬了三杯。 有人问蒋守义：“小季怎么沒來！” ------------ 婚变之因 蒋守义说：“哎，不好意思，去办离婚了！” 这个小季是蒋守义手下的预算员，小伙子聪明能干，善于交际，是蒋守义的得力干将和铁哥们儿。 那人又问：“啊！怎么回事！” 蒋守义说：“家丑不可外扬，好在今天都是家里人，我就说了，几位嫂子和弟妹别介意，他的情况董总最清楚，前年，一次在工地，几个小伙子淘气，到一个破房子里去解小手，有一根电线落到地上，破皮露着电，他们比赛往电线头上尿尿，看谁的手指灵活，用拇指和食指一捏尿就止住，一松尿就尿到电线上，这样一松一捏地尿，小季稍沒注意，捏的慢了一点，被电打了，从那就开始阳痿，两口子办事的时候，怎么弄也起不來，他老婆气的沒法，朝他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把他推下去了，两口子都很苦恼。 后來，吃了不少的药，也不见效，小季想，通过增加外界刺激，也许会好起來，他常常在人多的时候往美女身边挤，像公共汽车上，商场柜台前，怎么摩擦蠕动也不好使，在歌厅和舞厅搂着小姐使劲儿亲，用力骨拥，都无济于事！” 那几个女士都强忍住笑，看着蒋守义。 蒋守义分别看了看她们几位，笑着对一个女士说：“嫂子，那个滋味是挺难受的，你一定有体会！” 那个女的说：“去你的，别把你的心情往我头上按！” 蒋守义接着说：“嘿嘿！，，别急嘛，我是打个比方，他后來到一个大医院去看，那天还是个女大夫，有四十多岁了，问了病情以后，让他脱了裤子看看，小季扭扭捏捏，不好意思，那个大夫急了，说，别假正经，我这么大岁数，什么沒见过，快点，别耽误工夫，后边还有人等着看病呢？他让看了，大夫说，得慢慢恢复，每年可以恢复一公分，可是不能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媳妇受不了了，在外面有了人，就和他闹离婚，这事也沒办法，也不能耽误人家，离就离吧！” 大家听了，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一个“耽误人家”，董庆忠又被勾起了纷乱的心思。 蒋守义看大家情绪受了影响，赶紧又说：“不过沒事，我听人说了，这个肯定能好，说是再好了以后比平常人的功能还强呢？那个人给我打了个比方，你别看睡了一会儿觉，等半夜醒了，硬起來，厉害着呢？休息那么一会儿，就那么厉害，我的嫂子们，你们说，休息了好几年，得有多大劲！” 众人憋不住都笑了。 一位男士和他身边的小姘一起站了起來，举杯说：“來，蒋老弟，我们俩向你和小季一是表示感谢，二是表示慰问！” 蒋守义说了声谢谢，三人都喝了下去，蒋守义说：“哥，嫂子，其实是我该谢你们的，另外，小季想得开，你们别担心，就像我是上税的模范，沒什么想不开的！” 税务局的那位老兄接过了话茬：“兄弟既然说了，我们俩也敬你一杯！”喝完酒蒋守义说：“我的营业税和所得税有哥哥照顾，这沒说的，我说的是性生活的税，睡觉的税！” 税务局的老兄说：“啊！你详细说说！”众人都让蒋守义继续说。 蒋守义说：“我把睡觉当成一项主要工作來做，性生活劳累，时常上班时补一些觉，我的几项税是这样交的： 上班睡觉是地税（抵睡）,　和老婆睡觉是纳税,　和情人睡觉是偷税,　和小姨子睡觉是增值税（争着睡）！”众人哈哈大笑。 几个人要和小姘一起敬董庆忠，蒋拦阻说他不能多喝，如果要敬，自己愿意替董庆忠喝。 董庆忠见众人盛情，主动起身说：“认识各位很高兴，我酒量真不行，我敬各位一杯吧！”接着，董庆忠又接受了四对男女的分别敬酒，蒋守义要替喝，董庆忠说自己喝，因为第一次喝，只能舍命陪君子。 几杯下肚，气氛活跃了起來，一个男的站起來说：“刚蒋哥说了个四睡，我再说个男人四鬼，就是，酉时（17点～19点）回家是穷鬼,　亥时（21点～23点）回家是酒鬼,子时（23点～1点）回家是色鬼,　卯时（5点～7点）回家是赌鬼！” 一个女的也按捺不住心潮激荡，跟着说：“你们男人的心，我们是琢磨透了，你们有四大心愿，就是，回家有个做饭的,　上班有个好看的,　跟前有个犯贱的,　心里有个想念的，你们说是不是，哈哈……” 坐在那女人旁边的男人说：“要这么说，你们女人还有八不怕呢？衣服不怕露，老公不怕老，身材不怕瘦，喝酒不怕了，胸部不怕大，床铺不怕小，次数不怕多，睡眠不怕少！”大家大笑。 蒋守义对那个女人说：“嫂子，你怕我哥的次数多不，主要是我哥那东西太有劲儿了！” 那个女人不慌不忙地回答：“你好，那天你媳妇上工地找你，说家里停电了，怕冰箱里东西坏了，让你送她回去看看，你正和你小姨子办事，小姨子一看姐姐來了问你躲到哪儿，你不说铁门后边，却说‘钢门’后边，你小姨子以为你的肛门大，就躲在你的屁股后面，你媳妇还真沒看见，就说沒电了，你心不在焉，吐字也不清，把‘电’说成‘定’了，你回答说，沒定了，一点也沒有了吗？你媳妇一听就急了，说，是沒腚了，你的腚被你嘴挡住了，你小姨子以为被姐姐发现了，就出來了！” 蒋守义和众人一起笑了，蒋守义说：“嫂子，别看你岁数小，和我刘哥一睡，脑子就聪明了！” 酒，有时刺激灵感，有时让人昏迷，董庆忠这时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只是觉得今天的感觉和往天都不一样，突然他想起了李白的《将进酒》，有一股兴奋和愉悦涌上心头：“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复回，……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酒醉是一种享受和超脱，醉，比醒要快乐的多，干脆，舍命陪君子，來者不拒，喝也。 席间，董庆忠一边应付交谈，一边对饭前发生的事放不下，按平时的酒量，他今天沒喝多，可今天，董庆忠觉得头晕，眼前的人都四只眼睛，自己竟拿小酒杯当饭碗，盛了一杯饭吃了起來，大家笑了，他才发现自己和别人的碗不一样，他埋怨蒋守义，笑着说，真不够意思，你们用大碗吃饭，却给我一个小碗， ------------ 酒杯盛饭 一个女人看董庆忠喝醉了，想挑逗他让大家再笑一笑，其实她也喝多了，她拿着酒杯晃晃悠悠來到董庆忠跟前，爬到董庆忠肩上，说：“來，哥们儿，咱俩喝，你用我碗，我用杯，，！”旁边的另一个女人见她喝多了，就把她搀回了座位。 蒋守义赶紧对大家说：“董总今天看大家高兴，我从來沒见他喝这么多！” 几人齐说：“哥们一看就可交，沒什么说道，够意思！” 蒋守义发现董庆忠喝多了，就趁上洗手间的机会给董庆忠的司机长生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司机长生來到了房间门外，蒋赶紧出去，把长生拉到一边，顺手塞给了长生一千元钱。 蒋守义说：“我给你准备了两条烟，在车里，今天沒机会了，哪天再给你，这个你拿着，我知道你一天消费也挺多的！” 长生接过钱，装到了身上，说：“蒋总总是想着我，谢谢了！” 蒋守义说：“咱们哥们不用客气，董总可能喝多了，一会儿你开车吧！” 长生说：“好吧！我在楼下等！” 董庆忠在想，齐爱玲怎么和路伟坐得那样亲密，为什么学校别人都沒來，只來了他们两个，为什么她告诉我说出去买东西，不说吃饭，为什么她最近对我……，齐爱玲一定红杏出墙了。 那么，原因在哪儿呢？是她已经对自己不感兴趣了，是路伟的勾引，还是自己的“老婆基本不用”的做法造成的，自己该怎么办，跟她离，不行，还有女儿，还有岳父的势力和影响，还有自己的形象……这段思维过程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董庆忠沒注意。 人说，醉酒的标志有“三无”，，无语言，无思维，无记忆，第二天董庆忠对自己怎么离开的饭店，怎么回到家里，怎么睡的，一点印象也沒有了。 坐在办公室里，董庆忠想起了李全友的那本杂志，正好李全友进來了。 董庆忠说：“唉！昨天丢人了，走麦城了，本來蒋守义要替我喝，我寻思都是小蒋的朋友，头回见面，就自己喝了，按说也不算多，可是？怎么回去的一点都不记得了，还不知道在那儿事态了沒有，说了走板儿的话了沒有！” 李全友说：“你喝完酒一般是不会出问題的，你放心，这个我有把握，自己感觉多了，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休息得不好！” 董庆忠问：“对了，你昨天拿來的那本书呢？我还有一小段想再看看！” 李全友说：“哎呀，是小王的，还给他了，我让他给你送來！” 董庆忠说：“哦，那就算了，不用了！” 董庆忠的电话响了，董庆忠一看号码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是小蒋！” 董庆忠对着电话说：“哈哈，我正找你，在哪儿呢？” 蒋守义说：“在你办公室门口！” 董庆忠说：“快进來！” 李全友走到门口，一开门，见到了蒋守义，一边往里让，一边说：“到了门口还打电话！” 蒋守义说：“怕老板有事，进來太莽撞了！” 李全友说：“兄弟想得真周到，董总正要找你呢？” 董庆忠说：“昨天，我多了！” 蒋守义说：“沒事，不多，那哥儿几个都夸你呢？说你仗义！” 董庆忠说：“昨天最后的事，我一点也想不起來了，出什么洋相了！” 蒋守义说：“沒有，沒有，非常得体，他们都知道你喝得挺实在，都很满意！” 董庆忠说：“你后來怎么看出我喝多了！” 蒋守义说：“你还真有个有意思的事，自己用小酒杯盛饭，还埋怨我给你的碗小了！” 董庆忠不好意思了，说：“还有这样的事，那还不让人笑话！” 蒋守义说：“不会，他们反而认为你实在！” 李全友说：“这个沒人笑话的！” 至于那天在白云边见到齐爱玲的事，董庆忠是不能对他们说的。 沒过几天齐爱玲当了教务处主任。 那天，董庆忠的岳父岳母把他们一家和爱珑一家都叫去吃饭，二老非常兴奋，高兴地说：“今天，咱们全家聚会，大家一起为爱玲和陆涛祝贺，祝贺他们工作取得成绩，祝贺升迁，也祝贺孩子们学习成绩有了很大的提高！” 席间，气氛很活跃，小悦也非常高兴，爱珑也很兴奋，又是敬酒，又是说笑，一家人其乐融融，董庆忠自然不能表现出任何破坏气氛的情绪，也显得满怀喜悦。 爱珑自然要抓住和董庆忠表达的机会，同时，她今天也是非常地高兴。 爱珑举起杯对董庆忠说：“董总，我來祝贺你！” 岳父说：“爱珑这孩子都让你妈惯坏了，跟她姐夫沒大沒小的，在家就得叫姐夫，再说，你姐夫的酒量你也知道，别让他喝多了！” 岳母笑着说：“爱珑，你也给我争点儿脸，我给你的那么多优点你也发挥一下，别老让人家说我教育得不好，以后，你记住了，你的那么多优点和长处，都是你爸爸教育有方，毛病和缺点都是我惯的，！” 岳父说：“你看，我不过是找个话头儿，你倒认真了，是我惯的，行了吧！” 岳母说：“这还差不多，不过，少让你姐夫喝酒还是对的！” 爱珑说：“二位老人的心情我理解了，姐夫，你明白了吗？有一种酒的广告以前说可以多喝一点，后來改了，可以喝一点，今天，爸妈的意见是一致的，你可以喝一点，翻译过來，就是你可以喝！” 董庆忠说：“那咱们和陆涛，还有你姐，一块儿敬二位老人吧！” 陆涛说：“我就爱听姐夫说话，人家考虑的问題就是周到！” 爱珑说：“你也趁火打劫，帮助他们说我！” 爱玲说：“这个小珑就是让爸妈惯坏了，一点也不让人，來这么敬爸妈！” 大家都赞成，一起敬了酒。 齐爱玲对那天出双入对的事沒有给董庆忠任何解释，而且从未提过半个字。 后來，董庆忠几次想提及这件事，可是怎么开口呢？ 是刨根问底吗？是审问吗？是理解吗？是关心吗？是安慰吗？ 是义正言辞的指责吗？是循循善诱的教导吗？ 是做贼心虚的试探吗？是功过相抵的交易吗？ 是互不干涉的让步吗？是下不为例的警告吗？ 是阳关道与独木桥的决裂吗？ 好像都不是，这么说都不对，怎么想也想不出好的办法。 董庆忠干脆不去想了， ------------ (四十四)同窗私语 ------------ 二女巧遇 卷头題对：喜出望外遇同窗好友，情深义厚吐潜心私情 两个女人都愿意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对方，互相之间毫无嫉妒猜忌，并且为对方忧心和助力，那么，她们不是亲人就是挚友。 那天，卢晓洁从分店出來，准备到几家药店去走访，刚坐进车里，一抬头，一个熟悉的女性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卢晓洁控制不住一时的激动，脱口喊出：“边，，文，，红！” 那人寻声认出了卢晓洁，急忙过來抓住卢晓洁的手，说：“晓洁，真是你，我都认不出你了，真漂亮，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晓洁下了车，仔细打量着边文红，说：“我刚才反复想了好几次，不敢喊你，我想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卢晓洁和边文红紧紧地抱住了一起，两人都哭了，二人站在车门口说了好一阵，卢晓洁这才想起，站着说话不是办法。 卢晓洁说：“看咱俩，在大街上说起來了，你有急事吗？要有时间，就先上车！”边文红说：“难得遇上，再急的事还能急过咱俩！”卢晓洁拉着边文红來到了一个药店，这个药店还不小，门面的上方写着“渤海大药店”，卢晓洁找到了女老板，说：“黄姐，这是我大学的同学，最好的姐妹，叫边文红！”又对边文红说：“这是黄姐，黄经理！”黄边相互握了手。 卢晓洁对黄经理说：“黄姐，你办公室有人吗？我想借你屋俩人聊聊！” 黄说：“好啊！你这贵客，请都请不到，办公室全天交给你，走吧！保证不会有人打扰你们！”黄把卢、边两人领到了办公室，安排了茶水，关门走了。 边文红说：“最近，我总是想起咱们在学校的那些事，有时梦里都哭醒了，心里想着，要是哪天在大街上突然碰见你，那该多好啊！真是天随人愿，说碰见就碰见了，快说说你现在怎么样！”卢晓洁把自己离开学校后的情况一股脑地告诉了边文红，边文红听得眼圈湿润了。 在所有的女性中，如果说，卢晓洁最知己的是蔺雨晨，那么，边文红和蔺雨晨不相上下，在大学那段人生重要的旅途中，边文红和卢晓洁可以说同舟共济，肝胆相照，同学们都说，她俩跟一个人似的，她俩几年在同一个班，住一个宿舍，无论遇到什么问題，彼此间往往都是同样的看法，而且互相无话不谈，就是再私密的事，也要告诉对方，和对方一起商量对策和分享快乐，即使是和男友相处时的心情、语言和动作也不例外。 她俩之所以关系要好，也许是因为类似的家庭遭遇和处境，边文红也是自幼离开父母，跟爷爷奶奶长大的，边文红和卢晓洁一见如故，入校不到半个月就成了好朋友，她俩首先达成共识的是，大学对于我们比对于其他同学要重要得多，因为，命运已经把我们推向了自我拼搏的风口，我们必须有一个自己的规划，这样，才有方向和动力，于是二人订立了学习第一，处世第二，爱情第三的规划，并协议互相监督，互相提醒。 当同学们闲聊打闹的时候，她俩在一起说英语，谈专业课程，当同学们沉迷于网络游戏的时候，她俩在学习电脑与网络的应用，当同学们大把地抛洒父母的钱财，狂热追求异性乐趣的时候，她们在如饥似渴地吮吸着知识的营养。 由于她俩形影不离，也错过了许多享受被男生追求示爱的甜蜜的机会。 爱情來到边文红的身边，好像比卢晓洁早了一些，一天，晚饭后，卢晓洁有半个多小时沒见到边文红，边文红见到卢晓洁就好像犯了错误的孩子见到大人一样，低头不语，卢晓洁看出了边文红的心思，她搂着边文红的肩膀说：“大学是一个特殊的时间段，如果说，高中时，爱情是奢侈品，只有少数人才能拥有的话，那么，大学时，爱情就是日常用品，是谁都可以拥有的！” 边文红说：“我还以为你要埋怨我，违背了最初的规划呢？” 卢晓洁说：“我们最初的规划是安排了一个顺序，不是允许做什么和不允许做什么？我从來就不赞成限制大学生谈恋爱，如果说，大学生学习重要，不能谈恋爱，那么，研究生学习就不重要了吗？教授、讲师和大学生毕业后的事业就不重要了吗？实际上，限制的结果怎样呢？偷吃禁果的还少吗？恋爱应该以成长的阶段來安排，不能以是否有学习任务來决定！” 边文红说：“那你现在是怎样考虑的呢？” 卢晓洁说：“我也有七情六欲，遇到让我倾心的，我也是要考虑的，快把他的情况和你们的进展情况告诉我！” 边文红把详细情况告诉了卢晓洁，边文红说：“有人说，女生谈恋爱大一像是选水果，为的是尝鲜；大二像是听音乐，为弥补空虚；大三像是穿时装为攀比；大四像是炒股票，为找饭碗和跳板。虽然有点牵强，我看还是有道理的！” 卢晓洁说：“人对恋爱本身的认识应该是在变化的，这是正常的！” 卢晓洁和展鹏程相处的整个过程边文红也是完全了解的。 后來，卢晓洁因家里出事退学，老师和同学都不理解，只有边文红支持她的做法，因为，边文红也不想让卢晓洁看舅妈冷酷的脸色，卢晓洁离校临走的那天，边文红对卢晓洁说：“沒有拿到毕业证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张纸吗？往后，自己到社会上去拼搏，靠知识、靠智慧、靠意志，总之是靠自己，我等着听你成功的消息！”边文红知道卢晓洁已经彻底沒有经济來源了，和几个同学一起凑了一千元钱，悄悄给他放到了包里。 分别后，他们一直通过电子邮件联系，后來，卢晓洁一直沒收到边文红的來信，心里很着急，以为他快毕业了学习忙，准备以后再和她联系。 同窗的情谊，是真挚和深厚的，卢晓洁和边文红是贴心帖肺的，久别重逢，在鑫源巧遇，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 色友孰重？ 卢晓洁说：“有人说，80%男人是重色轻友的，要我看，女人是99%重色轻友的，女人一旦坠入情网，就会把姐妹们忘得一干二净。 你快急死我了，怎么不给我來信！” 边文红说：“咳，别提了，我的邮件被盗号了，也找不到你的地址了！” 卢晓洁说：“说说你的情况！” 边文红说：“我和那个人分手了，他回他们家那边去了，我们的交往，仅仅是身体的，沒有内心的，离开他，真的感觉很好，我很赞成你的选择，一生的白天晚上肉体撕磨，而每个人的心灵却都在痛苦地漂泊，哪如把肉体和心灵都放在自然状态呢？我也不想在家跟前工作，就到这儿來了，在佳鑫钢铁，不错的，我的新对象在旅游公司，那天让你见见他，这个人真的对我心思，！” 卢晓洁说：“这回好了，又到一块儿了！” 快到吃饭时间了，药店黄经理來了，要请她们吃饭，卢晓洁说：“黄姐，我们俩出去还有好多话呢？哪天咱们再一块儿聚聚！” 卢晓洁和边文红开车走了。 午饭，两个人吃了近三个小时，直到饭店服务员说要下班了，两人才起身分别。 这顿饭，与其说吃饭，还不如说是谈话，两人心里都有一肚子话，恨不得一下子都倒给对方。 边文红说：“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咱俩在操场谈论制动的问題吗？” 卢晓洁说：“那怎么能忘，我们足足说了有三个多小时！” 边文红说：“你的独到的观点，我印象特别深，后來的讨论发言还获了奖！” 卢晓洁说：“那时还是幼稚的！” 边文红说：“人家都说，制动，就是刹车，就是减速，就是站住，可你却说，制动，全面的含义是控制，是对新的运动状态的制造，只有恰当地制动，才能制造最佳的运动状态，还记得大家都给你鼓掌吗？” 卢晓洁说：“还不是你领的头，你说的对宁静致远的理解，更有创意，调整好了速度，让狂躁变为宁静，才能更好地远行，对我帮助很大！” 边文红说：“和那人分手，就是这种思想给了我启发和勇气，人生，该制动，我这里专指刹车，该制动时，就必须制动，本來路错了，还依依不舍，犹犹豫豫，急急匆匆地往前跑，那就错上加错了！” 卢晓洁说：“前些天，我在我们分店门口看到一个女的骑电动车撞了人，其实她开得并不快，就是不知道使用制动，我回到店里对员工姐妹和兄弟们说，你们知道学车，所有的行走工具，第一重要的和首先必须学会的是什么吗？我告诉他们，我对汽车驾驶和学习的理解是，脑子记住制动，手脚时刻准备制动，能够及时站住，比能够开走更重要，不光开车是这样，做所有事情都是这样，他们都说对，还给我举了不少的生活实例！” 边文红说：“你还记得你和那个姓展的第一次睡完觉，你说感觉的沒有想象的好，我让你制动吗？呵呵，，！” 卢晓洁说：“那是真的沒寻思透，现在想想，很简单，他一切都从自己出发，他认为，爱，就是满足他的**，这样，就好理解了，这种**很快会疲倦、会腻、反胃、会消失！” 边文红说：“嗯，对！” 卢晓洁悄悄神秘地问：“现在这个感觉好吗？” 边文红红着脸说：“我好像被他征服了，只知道加油，沒法制动了，嘻嘻，，，你呢？” 卢晓洁说：“挺好的，不过你了解我，就好像开车兜风，我的手脚和脑制动的概念是最强的，我告诉店里那些朋友，骑电动车，手不能死死抓住车把，要把手指伸开，放在车闸的扳把上！” 边文红说：“哎，你的性要求强烈吗？” 卢晓洁说：“你这家伙这股火浇不灭了，当心累坏了你的白马王子，嘿嘿！，！” 边文红说：“看你，跟你说正经事，你尽开玩笑，我是想跟你说，你说人真是很奇怪，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我好像就是离不开他，有时候就想，我就是为他生的，他也是为我生的。 那次，我竟傻乎乎地对他说，我非常感谢你的父母，因为他们生了你！” 卢晓洁打断了边文红的话，说：“停，这个话我是第一次听说，这是你发自内心的话，说明你们俩真的好！” 边文红说：“我也不知道是和以前的那个比较的，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我一点都离不开他！” 卢晓洁说：“这样，我就沒有发言权了，只要你感觉好就行，不过，我始终佩服你认识问題的能力，我只能忠心希望你认真思考，对于这方面，其实每个人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谁也沒有成熟的经验，反过來说，有了经验人生的趣味就沒什么可体验的了。 今天，我看你的谈吐笑容，精神面貌，心里很高兴，知道你很幸福，下面的事就是珍惜幸福，发展幸福，抓住幸福，创造新的幸福！” 边文红说：“有些生活方面具体的设想以后慢慢跟你说吧！当然，困难也是不少的！” 卢晓洁说：“对，把困难和问題估计和考虑充分了，下一步就会拥有主动权，我的详细的情况，也还有很多的要告诉你，今天前一句后一句的，好在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边文红说：“最近，不知为什么？我一连两次遇到这样的事，就是有别的男人向我频频发出示爱信号，让我很难处理。 一遇到难办的事我自然想起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对象，另一个就是你，像这样的事，我觉得还是不跟他说为好，所以，我自然想到你，也不知道你躲到哪里去了，我在心里骂你，这家伙不管我了，一个人去寻欢作爱了，我也恨自己，怎么就把邮箱给丢了！” 卢晓洁说：“你这种心情我理解，你先说说遇到这种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边文红说：“说真的，心里很矛盾，你说不是什么好事吧！心里还觉得美滋滋的，怎么这么多男人喜欢我呢？我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是我比以前更成熟了吗？是我的的气质提高了吗？是我青春的活力在悄悄地增长吗？ 对于不同的人，我的内心反应是不一样的，我本身就沒看上或者反感的人，我就想，奇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有病吧！对于有的人，本來不讨厌他，或者有几分羡慕他，我就想，我已经名花有主了，你也有自己的生活，何必还拈花惹草呢？ 我的办法有几个，一是假装沒听见，二是打岔，三是躲闪或回避，四是直接告诉他，谢谢你，但是我非常爱我的对象，你的想法我不能接受。 不过，真到了具体的事上，我觉得很难处理，和难为情！” ------------ 情人几多？ 卢晓洁说：“女人好像都会遇到这样的事，只不过，谁都不肯说出來。 卫生局有个科长，是负责我们的产品审批的，总想方设法跟我联系，套近乎，我早就发现了他的想法，可是？我非常讨厌这个人，所以总不让他找到接触我的机会，就是这样，我也是有一种自豪感，觉得自己有魅力，呵呵，，！” 边文红说：“在学校时，你走了以后，我曾经想过，女人如果真的有一两个情人，应该感觉也不错，那时主要是我对那个人沒有信心，就胡思乱想，后來，看到了一些资料和身边的实际的例子，觉得那样还是不好的。 咱们班的那个秦莎莉你还记得吗？” 卢晓洁说：“怎么能忘了她呢？总是引领时尚新潮流的，那次穿个白裙子，里面穿个黑裤头，黑裤头看得清清楚楚，男生都笑她，她还以为她吸引了异性的眼球，洋洋得意，还是你告诉了她，她才赶紧回宿舍换了裤头，想想真好笑！” 边文红说：“她就是本來和男友处的很好的，爱得死去活來的！” 卢晓洁说：“他不也是咱们班的吗？那时，她们还打了一回胎！” 边文红说：“对，就是那个，可是后來，一次学校联欢，秦莎莉和外班的一个对上眼儿了，和她幽会了几次，还发生了几次关系，那段时间秦莎莉可忙坏了，忙了这头儿，又忙那头儿，那个男的有女朋友，要和秦莎莉断绝來往，你说好笑不好笑，秦莎莉还让她男友去跟人家打仗，后來，同学们都劝，才沒闹大，但是，男友对她也不像先前那样好了。 那天，几个女同学聊起了个人的事，秦莎莉却说，喜欢她的男孩子多得很，如果她这个男友跟她分手，她马上就会找到比他强的。 我就觉得当一个女人失去真爱的目标的时候，其实是很痛苦的！” 卢晓洁说：“我在网上也看了一些例子和观点，有各种想法的人都有，各有各的理由，平心而论，女人喜欢男人，这是正常的，有个女孩还总结了女人情人多的好处！” 边文红说：“她说了几种！” 卢晓洁说：“她主要说的感觉，当然也有其它的侧重，她说，从情人那里可以获得恭维，增加自信；获得倾诉，放松心情；获得智慧，充实精神；获得保护，感受安全；获得抚育，享受安逸；获得激情，释放性能；获得钻石，满足虚荣。 她还说，情人是鲜花，始终是光彩夺目，散发着芳香，男友和爱人是一片树叶，是平淡的，最终是会枯萎的！” 边文红说：“简直是胡说八道，这么说，世界也是平淡的，早晚有一天还要毁灭呢？” 卢晓洁说：“我仔细想过这个问題，这就好比咱们吃东西，好东西谁都爱吃，想多吃一点，特别是在经济不发达的情况下，能吃得好，吃得多，这是享受，那个时候，人们比胖，胖人是档次和品位高的人，可是？随着社会的发展，情况就不同了，现代人不讲多吃了，讲素，维生素，不比胖了，比廋，廋人才美丽，才健康。 回到性和感情生活上，人们的认识还需要相当长的过程，你说，我不隐晦地说，和情人一起的感觉就是好，那还是不能放纵，需要制动，酒喝多了会伤身体，饭吃多了，也不利于健康，享受了超强度的激情、快乐和满足之后，必然是失落、痛苦和悲哀，就像古人说的，竭泽而渔，饮鸩止渴，乐极生悲！” 卢晓洁说：“那天，在一个药店，跟她们聊天，一个女人说，做情人太累，做男人的红颜知已则比较轻松，因为情人，有了爱了，就一心想得到、想索取，而男女如果有了想从彼此身上换取什么的欲望，就走上了感情的极端，就会苛求，就会因少陪了你或者少爱你一点而感觉委屈、伤心，像一个怨妇，就会沒完沒了、絮絮叨叨一味地和他倾诉。 她还说，情人前面的的道路可能有两条，一条是结束现在的婚姻，跟情人结婚，这一定是破坏了他人的婚姻和幸福，建立在别人痛若之上的爱情永远不会快乐，还有一条路就是分手，沒有永远的情人，分手必然是悲哀的。 这是说的一个情人，如果有多个情人，那样情况会更糟，你将每时每刻都是一个疲劳的编剧、导演、设计师，同时，还要充当出色的演员和建设者，无休无止地为谎言和虚情假意而忙碌，其实，已经和快乐背道而驰了。 她又说，如果你选择做一个男人的红颜知已，你就是轻松自如的，可以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喝酒旅行，一起唱歌跳舞，可以说，敢于做男人朋友的女人一定是侠骨柔肠的女人。 她还说做男人的红颜知已，关键是掌握好「度」，不要给你们任何向情人关系转移的机会。 我对她前面的观点有些赞成，可是？她的红颜知己的说法，我觉得不太现实，她说的那个「度」我看是不可能掌握好的，你说呢？” 边文红说：“我就认为红颜知己和情人沒什么本质的区别，咱们学校有个年轻的女老师说是和那个老教授是忘年之交，红颜知己，非常纯洁，非常高尚，是知识型的、文化型的、精神型的友谊，被人们吹捧了好多年，去年，老教授的老伴死了，他俩结婚了，这时，人们才发现，他们还有一个私生子，你说好笑不好笑！”两人笑了许久。 边文红接着说：“说心里话，我有时也想，情人是一种快乐，是一种幸福，所以也想，多一些情人，就会多一些幸福好快乐，可是？反过來想，任何快乐和幸福都是以努力和付出为代价的，这样一想，我又害怕了，我沒有那么大的能力，说真的，谁能够维持多个情人，我就是佩服人家，那真的需要能力，费心费力，担风险，你说是吗？我这不是开玩笑！” 卢晓洁说：“咳，有时候想想自己，激情上來了，不考虑后果，我想情人的事，可能也是一激动，不管后面的事了，其实，感情方面的事，该和不该是容易判断的，但是，又回到咱俩说的问題上，「制动」是最难最难的！” ------------ (四十五)平水生波 ------------ 鬼事烦心 卷头題对：微风拂池必起细浪，小石落水也生涟漪 那天，卢晓洁在网上看到了一个鬼怪故事，搅得她一连几天心神不安，那个故事名字叫《杏子5364》，大致内容是这样的： 【藤田随访华团來到了中国，下飞机后，在出口看见一个女人，让他毛孔倏然，这个女人修长的身材，美丽的脸庞，着一身黑衣，长裙一直垂落到脚面，女人在朝藤田微笑。 这是他多年前死去的恋人，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样年轻，她带着一副浅色的墨镜，透过墨镜，在她的微笑里，藤田感受到了阴森和恐怖。 藤田暗自安慰自己，不会是她的，天下这么多人，长得像的人多了。 到了下榻的宾馆，藤田又被吓呆了，接待他的服务员，看长相和穿着打扮和刚才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她还是对他微笑，并说：“欢迎光临，藤田先生，你的房间是5364号！”藤田先生差点晕过去，好容易坚持到了房间，他坐下，努力稳定自己的精神，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他的微笑，她的声音，分明就是她，，小野杏子，尤其是，她用熟悉的声音，说出“5364”，那种潜藏的阴森和恐怖，藤田快要崩溃了。 巧合的是，在日本，藤田家里电话、汽车、门票号码都是“5364”，藤田想，难道真的是她，不会的，她已经死了四十多年了，是她的话，就是鬼，鬼在光天化日之下是不会出來的。 藤田抬头环视了一下房间，她更害怕了，他的眼睛只要看一个地方，那里就会出现那个女人，他看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就变作那个女人，仍然对他微笑，他害怕极了，可是？又不能对别人讲。 藤田出來了，到宾馆的大厅、餐厅、茶吧等人多的地方打发时间，排遣恐惧的情绪，可是？每到一个地方都要遇见小野杏子，她微笑地看着他，有时还主动和他说话，可能藤田有些适应了，再加上人多，他再沒像先前那样害怕。 最让藤田犯愁的是黑夜，当他一个人住在那间空旷的，而白天有看见她的那个房间，他硬着头皮，急急忙忙地躺下，睡着了，时间会过得快些。 深夜，一阵凄惨尖颤、支离破碎的声音从窗外传入房间，接着，一道黑影隔着玻璃闪入屋内。 影子飘飘悠悠來到床边。 原來还是那个女人，这回他认定是她了，，小野杏子，她还是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裙子很长，遮住了她的腿和脚，她好像穿着银色的鞋，可仔细一看，她的腿脚根本就沒有接到地面，这女人沒有脚，整个身体悬在空中。 小野杏子的面容不像白天那样俊俏，她的脸是白色的，白得很惨，五官都错了位，一些他來得匆忙，沒來得及整理，她的眼睛冒着蓝光，眼里还滴着血，嘴是血紫色的，露出的两颗灰牙，牙上有无数霍乱菌、鼠疫菌、伤寒菌在跃跃欲试地蠕动。 女人双手背在身后，弯下腰來仔细地查看床上睡觉的藤田。 她眼里流出的血和牙上病菌，一滴一滴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接着，她伸出惨白的手抚摸藤田的右胸部，把刚才落下來的血和病菌涂抹均匀，藤田心急如焚，别抹了，那些东西是要人命的。 与此同时，女人用另一只手反复地在藤田的眼前比划“五，，三，，六，，四”，用类似于北风号叫又好似刀子在玻璃上滑动所发出的声音颤颤抖抖地说：“你，，要，，我，，吗？，！” 躺在床上的藤田起初并沒感觉到很害怕，只是听到她说话时才每个毛孔都哆嗦了，知道自己真的遇到鬼了。 这是一个豪华套房，里面只住着一个人，床上躺着的藤田吓得心惊肉跳，他知道自己正在睡觉，他也知道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鬼，他也知道这个鬼是谁。 他想，要结束这个恐怖局面的最好方法是把鬼赶走。 他听人说，鬼怕人发怒，一发怒，鬼就会被吓跑，他发怒了，可是鬼好像什么也沒看见，依然我行我素。 他还听人说，鬼是最怕人的血的，特别是中指的血，只有甩到鬼的身上，鬼马上就变成一小块饼子，就什么伎俩也使不出來了，，他用尽全身气力，咬出了中指的血，甩到了鬼的身上，女鬼笑了，说：“你忘了我牙上的东西是什么都不怕的！” 他又想起了，鬼是最怕光的，只有把电灯打开，不管是壁灯，顶灯，床灯，吊灯，什么灯都会把她赶跑，他打开了所有的灯，可是都不发光，鬼手舞足蹈地笑着。 他想，我现在还沒有醒，只要我醒了，一切都好办了，他拼命地睁眼，怎么也睁不开，他想用手把她推开，想用脚踢她，可是手脚都不听使唤。 那女鬼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脑门，他忽地醒了，赶忙开开灯，屋里什么也沒有了。 他想，原來自己是在做梦，关灯接着睡吧！ 灯一关，女鬼又站住了床边，他再开灯，又不见了。 他想，既然你怕光，我就一直开着灯，他开着灯，一闭上眼睛，女鬼又來了，比先前更可怕了，他想睁开眼睛，可是怎么也睁不开，他还是感觉的鬼是怕灯光的，因为，他看到她一会儿隐身在床下，一会儿又隐身在落地灯的柱子里，衣柜里，桌椅里，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女鬼又不见了，他把所有柜橱的门全部打开，把落地灯放到，又躺回了床上，刚闭上眼睛，她又來了，这回好像灯又全灭了。 女鬼说话了：“你已经知道我來做什么了，怕也沒有用，我只是告诉你，我不是代表我自己，我是受人之托的，自从和你断了联系，我就找不到你了，为了找你，有许多次安排去处的机会我都放弃了，这次，你是跑不掉了！” 他想，鬼是怕铁器的，他指着桌子上的匕首说：“我有匕首！” 鬼说：“你真聪明，鬼是怕这东西的，可是我不怕，我那些年什么沒见过，日本军人用刺刀剖孕妇的小腹，用军刀砍去人的脑袋，我怕了吗？你们的细菌不是比这东西更险恶更残忍吗？我怕了吗？” 女鬼竟拿起匕首玩弄了起來，一边说话，一边用匕首在他的脖子和胸膛蹭來蹭去，他的心快要蹦出來了。 女鬼从下身拽出了一串血拉拉的东西，他细看是一个项链，女鬼说：“这是你的，还给你吧！” 他想要说什么？女鬼说了声再见，就不见了，他一看，天快亮了。 第二天，他离开了宾馆，到另一个饭店去住了，他在电话里声明，不能住5364号。 等到了那个宾馆，一抬头，藤田的头马上大了，头发都树了起來，接待她的还是她，，小野杏子，她把他带到房间，微笑着告诉他：“请记住，你房间的电话是5364.”藤田又害怕，又奇怪，怎么回事呢？ 到了夜里，女鬼又來了，他又在恐怖中挣扎了一夜。 再到晚上，他叫一个同行的老头和他一起住到了这个房间，说晚上想和人家聊天。 女鬼虽然沒來，可是中间送水的，倒茶的还是她，藤田不敢抬头看，更不敢言语，总算顺利地过了一夜，很快，他定到了机票回家去了。 藤田，这次到中国來，快七十岁了，四十多年前，日本侵华时，他是731部队第四部的化验员，他的恋人小野杏子和他在一起，也是化验员，一天，四部的副长官在化验室调戏小野杏子，小野杏子不从，那个副长官强奸了她，小野杏子把事情告诉了藤田，藤田只是害怕，沒做任何反应，当晚，小野杏子就被关押了起來，理由是她感染了鼠疫。 后來，在她身上做了多次的实验，而这些实验都是由藤田亲手做的，开始藤田知道小野杏子是被陷害的，藤田哆哆嗦嗦地给他注射了试验疫苗，后來，藤田发现了小野杏子脖子上的项链，这是他给她的定情物，他想取回來，可是项链已经沾染了病菌，小野杏子终因多种疫情迸发，含恨死去了。 藤田回到日本后，多年來一直心中有愧，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罪过今生今世是无法赎回的，一九八五年，藤田随访华团來到了中国，故地忏悔，想多少减轻一点自己的罪过。 遇到了上面的事情，他沒法对家人和外人讲，想离开中国就万事大吉了。 飞机降落在日本国土，藤田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地了，总算到家了，女鬼是无法漂洋过海找到这里來的。 回到家里的第一个晚上，藤田想连日的疲劳和惊吓该好好恢复一下了，他准备看一会儿电视，早点休息，可是？就在他一个人看电视的时候，那个女鬼在电视屏幕上出现了。 藤田小声说：“你來了，小野杏子！” 她对藤田说：“别叫我小野杏子，我的代号是杏子5364。 我知道，你的那个上司已经下地狱了，我还要感谢你把已经断了多年的信息链接通了，你再也跑不了了，我找你其实就告诉你一句话，通过你手做实验死去的中国人，俄国人，朝鲜人，还要日本人，男男女女一共5364人。 你还想知道我为什么大白天在什么地方都能出现吗？告诉你我身上凝聚了许多冤魂的能量，我的功力是超强的，包括今天的网络访问功能。 好了，难友们交给我的事做完了，我该到新的地方去了！” 说完，电视屏幕黑了，藤田心脏病发作入院，当他睁开眼睛时，看到了输液瓶的编号，，5364，护士告诉他，你住的病房号是，，5364。 第三天，藤田在痛苦和恐惧中一命呜呼了，】 卢晓洁并不是觉得害怕，而是，不知什么原因，这个故事倒让她想起了展鹏程…… ------------ 原来是他 晚上九点半，卢晓洁哄睡了白石，这孩子经过谷天芳的训练，养成了良好的生活规律，晚上一到九点就主动让大人安排自己睡觉。 谷天芳收拾完各屋的卫生，每天晚上固定一到一个半小时的学习，她大约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记录当天的工作和体会，然后，按计划学习相关内容，谷天芳问卢晓洁还有沒有什么事，卢说，你自己安排学习吧！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卢晓洁打开电脑，想看看边文红和董庆忠有沒有新來的电子邮件，收件箱只要一封未读邮件，打开后，让卢晓洁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 发件人是“月月鸟”，这是展鹏程的邮箱昵称，卢晓洁有些气愤，想直接删除并拒收，可转念一想，也许，他遇到了难处，在向自己求助，人在异国他乡，说不定遇到什么事，还是看了再说吧！ 卢晓洁一字一句地看了邮件： “晓洁： 你好。 几次打开邮箱给你写信，我又把邮箱关闭了，我沒有勇气再给你写信，经过无数次的反复，最后，还是鼓足勇气，硬着头皮开始给你写这个邮件了，这次，我决心把它写完，哪怕是遭到你的退信、拒收、责骂，也会使我胸中的抑郁得到些许的释放。 有半年时间了，我在极度的痛苦中挣扎。 也许你当初不会理解我的选择，我也不想过多的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告诉你，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我只能屈服，那时，我囊中羞涩，能到国外就学，比登天还要难，我只能借助一个梯子，她给我提供了这个梯子，在个人前途和爱情的冲突中，我选择了牺牲你，现在想想，对于你，是多么的不公平，你将承受多么大的打击，可是？我还是那样做了。 当飞机在我梦想的那个国度降落的瞬间，我兴奋了，我的目标就要实现了，可是？步出机场后，一桩桩活生生的事实，把我碰得头破血流。 这片土地不是所有人的天堂，就像在国内老百姓说的有啥别有病，沒啥别沒钱，來到这里我感到好像來了另一个世界，生活的压力和心理的压力与日俱增，來了不到半年，我就得了胃病。 最大的压力和苦恼还不是來自外部，寄人篱下的生活是最难熬的，我好像是被人买來的奴隶，要投人所好，看人脸色行事，不能高声说话，不能有自己的见解，更不可能与人争执。 她是一个性格古怪的人，不，应该说她是一个心理疾病患者，我们生活习惯不同，性格迥异，我每天要用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精力和她解决矛盾。 我在他心目中，就像一个比她低许多级别的异类动物，她嫌我说话声音不温柔，不解人意，她说我动作粗野，沒有教养，她烦我沒有好的习惯，沒有素质，甚至她嫌我的性生活都不合她的心意，每当我想亲近她的时候，她都像对待乞丐那样，居高临下，目中无人，在自尊心屡次遭受打击的情况下，我产生了性压抑，我现在一想起要与她同床共枕，就像站在薄冰上，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当她情绪好的时候，把我当做一种玩具，尽情地玩耍，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性功能又沒有那么持久，她要求我沒完沒了地满足她，可是？人是有健康和心理极限的，她骂我是沒用的东西，该干的活干不了。 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沒有能力与她共处，只好与她分手了，我要用课余时间打工來维持我的学业，当然，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过一段时间再看，实在不行，我就回国工作了。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我后悔，我恨自己，守着你，却不知道珍惜你，拿着金饭碗要饭，最后，把金饭碗扔掉了。 我向老师和同学打听你，都说不知去向，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想起了你的电子邮件，我们有美好的回忆，我们为什么不让美好的东西发展、成长，开花结果。 我多么希望时光能倒转，能从头再來，你还能接受我妈，能谅解我吗？当然，我已经沒有提出请求的权利。 也许，你已经情有所归，那样，我绝不干扰你的生活，也许，你不再理我，也不回复邮件，这样做也是自然的，我也能理解…… 总之，憋住心里许久的话终于说出來了，我感觉好受了许多。 最后，祝你幸福、快乐。 展鹏程” 晓洁早已哭了，是恋情死灰复燃了吗？是被真情打动了吗？是自己的委屈得到安慰了吗？是动了恻隐之心了吗？好像都不是。 人有时是很怪的，当自己恨之入骨的人遭到不幸的时候，特别是与自己对立的人向自己表示友好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同情，甚至会给予帮助，当然，幸灾乐祸，落井下石者，也大有人在。 卢晓洁属于前者，但是，在男女之间的情感方面，卢晓洁已经永远不可能回心转意了。 卢晓洁失眠了，一闭上眼睛，就是展鹏程，边文红，蔺雨晨，董庆忠，几人的形象和曾经共处的场景交替地出现，她劝慰自己，想这些事是一点用都沒有的，快睡吧！ 卢晓洁试着数数，默念着从一数到一百，可不知道是数到八还是数到九，就又开始展现那些场景，如果仅仅是回忆也倒沒什么？可令人烦恼的是，每当一个片段出现的时候，总免不了出现自己随机编制的画外音，这种夹叙夹议，有时让自己焦急，有时让自己忧伤，有时又让自己气愤。 这一夜，卢晓洁去了六七次厕所，人们说，冷尿热汗，一般起夜勤了，就容易形成恶性循环，有尿了，，去厕所，，着凉了，，又來尿了，，再去，，再凉，，。 每次从厕所回來，上床时都想，这回该睡着了，调整一下情绪，换换姿势，该困了。 可是？事与愿违，每每地重蹈覆辙。 干脆，看看孩子吧！看着白石睡的又香又甜，卢晓洁心中泛起了一种快慰，她想起了董庆忠，于是，又回到了刚才的回忆和思维中， ------------ 灰狼绿帽 听人说音乐是最好的催眠工具，卢晓洁起來打开电脑，带上耳机，用搜索引擎的mp3找到了自己喜欢的歌曲，，《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歌中唱道：“ 一朵花采了许久。 枯萎了也舍不得丢。 一把伞撑了许久。 雨停了也想不起收。 一条路走了许久。 天黑了也走不到头。 一句话想了许久。 分手了也说不出口。 ……” 卢晓洁有些伤感，她好几年沒听这首歌了，怎么又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这首歌，她埋怨自己，下意识里也在嘲笑自己，这不是越渴越吃盐吗？她关掉了音乐。 卢晓洁打开了雨晨中心的网站，根本看不下去，蔺雨晨的音容笑貌，桩桩往事，又在她的脑海里出现，看來，电脑也引不起丝毫的睡意。 她关了电脑，回到了床上，拿來一本杂志，翻开随意浏览，醒目的广告词映入眼帘，：“美女，想回到青春花季吗？”一句话，又把卢晓洁带回了不尽的回忆。 有时，你想做一件事，越竭尽全力，越事与愿违，可是？当你决定放弃，朝相反的方向努力，不做它了，反而，一切机会和可能性都出现了。 卢晓洁一看表，四点多了，想，反正今天也睡不着了，随便任自己想去，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要起床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梦中，他见到了展鹏程，她们又结婚了，他们带着白石出去旅游，去了好多地方，这些地方都沒來过，但又好像來过，一切都新鲜而又熟悉，名山大川，古迹海滨，带给人的感觉是心旷神怡，隐约中又有些失落和悲哀。 他们來到一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展鹏程说：“还是把孩子的姓改过來吧！姓展姓卢都可以，我知道你当时是为了让在海外的人不要忘了自己是龙的传人！” 还真是，卢晓洁还沒好好看看展鹏程，多年沒见，他到底是什么模样。 不看还也罢了，一看吓死人啊！ 展鹏程的穿着打扮十分古怪，西服是灰色的，用羊皮做的，羊皮上还留有疏疏落落羊毛，羊毛是朝外的，乍一看去，竟像狼皮，他是狼吗？那要看他有沒有尾巴，可是他总不转过身去，一时沒法断定。 展鹏程的裤子是棕色的，上面隐隐约约画着外国钱币的图样，裤子也长着毛，是发了霉而生长出來的毛，上面还有驱虫在蠕动。 他的鞋子像两只船，两只破船，哦，原來他一直是脚踩两只船，还是两只破船，只是这鞋太小了，记得他穿二六尺码的鞋，这双船，最大的尺码也过不了二一，歌里边唱的“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就这两只破船，谁肯去登呢？再说，也太小了呀。 他的帽子是别具一格的，像一面飞扬招展的旗帜，不过已经破烂不堪，像一张迎风舞动的船帆，不过已经千疮百孔，帽子的大小有他人体总长的二分之一，好大的一顶帽子，最讨厌的是帽子的颜色，，绿的，王八绿。 人都说，穿小鞋，戴大帽子，是两件最不走运的事，更何况，大帽子是绿色的，小鞋还是破的，展鹏程你是怎么搞的，沦落到这步天地。 展鹏程的嘴里流着口水，啊！卢晓洁想起來了，就是卢晓洁和他一起吃饭时他喝酒时流出的那种口水，他的眼睛是纯白色的，卢晓洁从未见过的颜色，奇怪，白色，白眼睛，这是什么东西，啊！，，，白眼狼。 真的是一只狼，带着绿帽子的白眼狼，他张开大口伸出舌头舔着龙白石，还伸出又似手又似爪的前肢抚摸着孩子稚嫩可爱的小脸，卢晓洁急了，孩子已经在白眼狼的魔掌之中，后果不堪设想。 “别动，走开，还给我的孩子！” 卢晓洁被吓醒了，坐起來，定了定神，都说梦是心中想，可是竟梦见他，谁想他來着。 卢晓洁想起了展鹏程给她讲过的一个故事。 他们村里有个男的叫盛五，媳妇长得很漂亮，叫童风花，结婚不久，两人一起进城打工了，在外面干了一年，还不错，攒了几千元钱，童风花因想念父母，就回家探亲了。 童风花在家住了两个月，正好碰见了原來的对象李亭，以前他们恋爱时，关系很好，就因为家里不同意，后來童风花才嫁给了盛五。 李亭现在在乡里成了名人，有自己的企业，当然也很有钱，李多次邀请，童风花就跟他一起进了饭店吃饭，沒几天，童风花就又回城里打工了。 后來，村里的人风言风语，说他们俩有事了，慢慢传到了盛五的耳朵，他心里很是不高兴，可是又沒有真凭实据，只是夫妻关系日渐不和。 怀胎十月后，童风花生了一个男孩，盛五越看越不像自己的孩子，就怀疑是李亭的，孩子才两个月的时候，盛五把童风花留在城里，自己回老家了。 盛五沒回家，直接到了李亭的办公室，二话沒说，就用刀子把李亭捅死了，盛五被判了死刑。 童风花听说了，就带着孩子回了老家，在盛五死刑执行前，童风花为孩子和盛五做了亲子鉴定，证明孩子就是盛五的，盛五追悔莫及，自己的疑神疑鬼，错杀了好人，毁了自己和全家。 本來，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是？展鹏程说，盛五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有骨气。 卢晓洁对展鹏程的这句话特别反感，他到底是什么思维方式呢？精神正常吗？ 卢晓洁一气之下，灵机一动，现编了一段故事，用來回击展鹏程，看看他到底作出什么反应。 卢晓洁说，我们老家也有一对夫妇男n和女y，郎才女貌，生活得幸福美满，他们生了一个男孩，聪明可爱，后來，男的n进城打工了，女的y在家伺候公婆，料理家务，日子越过越好。 不料，这个男的n在外面跟一个小姐x好上了，那个小姐x也怀了孕，但是，是别人的，这个男的n还以为是他的，这个男的n从此也不回家了，和那个小姐在外面过了起來。 y已经判断出n的行为，带着孩子进城找到了n，并看见了n和y一起生活的情景，y想告n的重婚罪，但她沒那样做，她问n怎么办，n提出离婚，y同意了，但是她唯一的条件是要孩子，并不要y承担任何经济责任，他们回老家办了离婚手续，从此分手。 一年后，n回到老家來找y，想和她复婚，y什么也沒问，只是淡淡地说，放出的箭，泼出的水，绝不可能回头了，并告诉他，我肯定还要找，但绝不是你了，请你再别來干扰我的生活。 n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诉y，可是y不听了，y说，你不用说了，你们的结局我早就知道了。 n觉得沒趣，只好走了，原來，x生了孩子以后，不告而辞，跟别人走了，留下纸条说，我和孩子他爸爸一起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展鹏程已经感到自己的语言暴露了心底污浊，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其实，过不到一起就好说好散，谁也别坑害谁。 想到“谁也别坑害谁”，卢晓洁稍微松了一口气，因为，先前，他隐约感到，那匹狼会对白石和董庆忠的人身安全构成威胁，…… 卢晓洁想着，想着，天已经亮了。 新的一天终于开始了。 第二天她找到了边文红，告诉她邮件里的事情，边文红说：“你的心就是软，可是？现在，你需要的是理智加感情，理智，就是，开弓沒有回头箭，覆水难收，对展鹏程这样的人同情归同情，但不能做任何反应，记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说的感情，就是珍惜你自己的选择，不许三心二意的，更不难藕断丝连，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我可能有点激动，你能接受吗？” 卢晓洁说：“好，你这一说，我就有主意了，要不人说当局者迷，我想了一夜，也沒理清心里的头绪，这样吧！看你有时间吗？这几天咱们和蔺姐一块儿呆一会儿，聊聊这事，行吗？” 边文红说：“行，我听你招呼！” 卢晓洁点着边文红的鼻子说：“告诉你，不许跟别人讲，尤其是你的那位！” 边文红说：“真的，我有事就想告诉他，这次你放心，一定不告诉他，对了，我也告诉你，别傻乎乎的把这事告诉董庆忠，向人家表忠心会得到相反结果的！” 卢晓洁说：“对，这个主意我会拿准的！” 卢晓洁给蔺雨晨打了电话，说了邮件的事，蔺雨晨说：“我明天去鑫源，我去之前，不许做任何动作，特别不能回邮件！” 卢晓洁说：“姐，你猜我和谁在一起！” 蔺雨晨说：“谁！” 卢晓洁说：“就是我和你说的边文红！” 蔺雨晨说：“啊！你把电话给她！”卢晓洁把电话给了边文红。 边文红说：“姐，你好，我是边文红！” 蔺雨晨说：“你好，文红，早就想见你了，你朋友在吗？明天带來，让我见见，见面咱们再唠吧！” ------------ 女人和狼 边文红说：“好的，姐，我们有好多话要对你说，你和晓洁还有事吗？” 蔺雨晨说：“沒有了，见面再说吧！” 卢晓洁拿过了电话，说：“姐，明天几点到！” 蔺雨晨说：“明天上午，哈哈，也许今天晚上，今晚去是不是影响你的性生活！” 卢晓洁说：“等你來了，我让你笑得住院！” 下午六点，蔺雨晨就到了卢晓洁家，在路上她告诉了卢晓洁自己到达的时间，卢晓洁告诉了边文红。 边文红说：“蔺姐说让我带他去，我看先别带他去了，我真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等咱们说完了再让他过來！” 卢晓洁说：“你和我想的一样！” 蔺雨晨车到卢晓洁楼下的时候，卢晓洁和边文红已经在楼下等候。 一见面，卢晓洁把边文红介绍给了蔺雨晨。 蔺雨晨说：“好，好，咱们到底见面了！” 到了楼上，蔺雨晨先看了白石，白石见了，笑着“姨，姨！”地叫个不停，谷天芳说：“我们白石可知道远近了，刚和文红也是，一见面就不认生！” 谷天芳在客厅备好了茶：“我和白石在那个屋玩，你们在这说话吧！”说着，抱着白石走了。 蔺雨晨说：“文红，你在这边工作了！”边文红把自己的大致情况给蔺雨晨说了一遍，接着让雷欣雨快说邮件的事。 蔺雨晨说：“我就是惦着这个事，怕你想不开，所以急着过來，其实，我和文红都是为你多想想，最终还得看你自己的，这方面的事，别说朋友、姊妹、父母，有时连自己都做不了主，女人是最沒主意的，想着，念着，下决心不理他，坚决不理，可是经不起死缠活缠，经不起三句好话，到时候，自己就当不了自己家了！” 边文红说：“姐，晓洁这个她会有准主意的，因为，分手之前，她就早已厌倦和反感了！” 蔺雨晨说：“咱们卢大小姐可是个有情有义的，乐善好施的，沒准儿一发善心，都会演一出农夫和蛇的故事，要说这小子真怪可怜的，咱们中国人就有同情弱者的习惯，到这个份儿上能帮一把，还是帮一把！”蔺看看边文红，挤了挤眼，又看着卢晓洁。 卢晓洁说：“姐，我知道你在测试我，说真的，你猜到我心里去了，我真是那样想的，不过，请你们放心，我想好了，是要帮助他，但是，不是回应他，继续和他往來，而是不理他，这是对他最好的帮助和负责，他会接受教训，会成长的，反过來，我们一时安慰了他，看來是好事，其实是害了他，这样重蹈覆辙，就是我们明明知道前面是黑暗的死胡同，还硬往里边走！” 接着，卢晓洁把话題一转，把昨晚灰狼绿帽的梦和自己的往事回忆告诉了他们俩。 蔺雨晨说：“行，这咱们就有了话題了，要不然，我还在想，这个问題，漫无边际，咱们怎么说呢？ 东郭先生和狼的课文你们都学过吧！那个时候咱们都小，而且，时间的阶段不同，人们的看法也不一样，我们站在当今的女性的角度，当今有爱心的女性的角度，來重新审视一下这个问題，年程就了，我记不全了，文红，你先说说课文大意好吗？” 边文红看了看卢晓洁，卢晓洁说：“对，你说说吧！” 边文红说：“东郭先生遇到一只被猎人用箭射伤的狼，狼求他把狼藏在他的口袋里，救狼一命，并答应将來好好报答他，东郭先生虽然知道狼是害人的，但他可怜这只受伤的狼，就让狼蜷曲了四肢，用绳子把狼捆住，装进放书的口袋中。 猎人追了上來，问东郭先生，狼往哪里跑了，　东郭先生说，沒有看见，可能逃走了，猎人追去了，　狼听见猎人走远了，就让把自己放出去，东郭先生，把狼放了出來，可是？狼却吃掉东郭先生。 东郭先生拼命挣扎，　一位农民扛着锄头过來了，东郭先生向他讲述狼忘恩负义，可是狼却一口否定，老农说，这只小口袋，能装下狼，要再装一下，亲眼看一看，狼进了口袋里，老农立即把口袋扎紧，对东郭先生说，野兽是不会改变本性的，你对狼讲仁慈，太糊涂了，抡起锄头，把狼打死了！” 蔺雨晨说：“咱们就说，假如，一个女人遇到一只可怜的狼，应该怎么办！” 卢晓洁说：“这个比喻很贴切，你们帮我想想怎么办！” 蔺雨晨说：“传统的和课文本意的正确做法是让猎人把狼打死，可是现在的观点不一样了，人类社会强大了，要求保护生态平衡，不能打猎了，人们有能力和强大的食肉动物共处，打死我们现在主要考虑的不是要不要杀死所有的狼，我们是说，一个柔弱女子怎样对待现实生活中的形形**的狼！” 边文红说：“是的，女人有时真的是很无奈的，就像手无寸铁的东郭先生，只有一颗怜悯的心，我觉得，首先，要防止与狼遭遇，其次要把自己武装起來，有对方狼的智慧和本领，还要要制服狼的武器！” 蔺雨晨说：“说得对，当然，你们俩的心目中，展鹏程还远远不是一只狼，是需要加强人性训练的动物！”几人都笑了。 边文红说：“姐，因为晓洁在学校时已经对她和展的最终结果看得非常透彻了，所以，我想这次对她來说，不会有大的干扰和震动，再说，我们三个人之间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 蔺雨晨说：“你们说，这件事就说到这可以了吗？” 卢晓洁和边文红一起点头。 蔺雨晨说：“好，主要是晓洁，你要放得下，全中国和世界上需要同情和帮助的人多着呢？你能都管起來吗？连上帝、观世音、联合国都管不了！”三人都乐了。 卢晓洁看看蔺雨晨，转脸对边文红说：“文红，你不是说让你的那位见见蔺姐吗？” 蔺雨晨说：“对呀，他怎么沒了！” 边文红说：“他有点事，一会儿就到，另外，我和晓洁商量，这件事先别让他知道！” 蔺雨晨说：“嗯，你们想得真周到，快叫他來吧！” 边文红说：“他还说晚上请你们呢？” 蔺雨晨说：“不行，今天必须晓洁请，咱们是从她的事说起來的！” 卢晓洁说：“对，文红，就按姐姐说的办吧！” 边文红拨通了对象的电话， ------------ (四十六)那山奇秀 ------------ 美女之山 卷头題对：今日常思昨日好，这山总看那山高 男人总爱眺望，以为美女总在远处。 登上高处，极目远望，展现在人们面前是新奇的世界，对新事物的追求，可能是人的天性，从婴儿呱呱坠地时开始，好奇心和浓厚的兴趣感，就驱使着人们不断地追逐。 那天早晨，龙白石还沒睡醒，卢晓洁和谷天芳在收拾和洗漱，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董庆忠独自站在阳台上，朝远处望去，与夜晚所看到的截然不同。 那座山叫枕睡山，真是名副其实，一眼望去，正是少女晨睡，她睡得很香很甜，头部长发飘渺，丰满的胸部和纤细腰部的妙曼曲线在一呼一吸间起伏变幻，臀部和大腿部位仿佛盖着软纱，给人一种莫名的神秘感。 晨曦斜向喷洒在少女身上，形成了强烈的明暗对比，雾气好像还沒睡足，晨照里还在伸着懒腰，流流连连，只是弥漫而不升腾，雾气掩映的树木俨然床毯和卧室的窗帘，不知是哪位顶级设计师的绝笔，离枕部不远处，陡然耸起一片山体，就像一帘屏风，明暗错落，好似一幅水墨画，细细品味，依稀可见一个狂草满屏大字，，秀。 人们常说，站得高看得远，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一点不假，古往今來，骚人墨客、仁人志士，登高畅怀，是自然而然的事，我今天在二十层楼的高处，就浮想联翩，如果站得更高些，会是怎样心情。 范仲淹登岳阳楼而感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杜少陵望泰山而荡胸“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崔颢登黄鹤楼叹怀“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李白登凤凰台怅咏“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王勃登滕王阁幽思“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王之涣登鹳雀楼启志“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苏东坡登庐山领悟“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孙髯翁登大观楼感“三春杨柳，，一枕清霜”…… 小时候，在自家屋顶上，董庆忠听父亲讲了这样的故事，这个故事他始终记忆犹新，父亲说，听老人们说，咱们这个村过去是一个山洼，有一年发大水，变成了海子，海子很大很深，人们挣扎着活命，可是又都不会水，眼看都要被淹死，这时，空中來了一位神仙老人，老人说，这是你们的家园，不要怕，你们都闭上眼睛，自会平安无事。 等人们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一片平地，老人告诉乡亲们，其实你们还是生活在水上，只不过我蒙上了你们的眼睛，所以你们看到的是平地，我已经给你们每人都发了小船，但是，你们是看不到的，你们可以和以前一样播种、耕耘、收获，一样地生活和繁衍，尽情地享受快乐和友爱，但是，切记，不可贪心，因为你们的小船的载重量是一定的，超过重量就会沉沒，爱，可以使小船的变轻，贪心能使小船变重。 后來，大家都互相爱护和帮助，生活得快快乐乐，可是？有个叫谭西恩的人，自作聪明，先是骗和偷，后來是抢和收，积累了很多的钱财，成为恶霸财主，乡亲们敢怒而不敢言，有一天突然发了大水，发水的头天夜里，那位神仙老人给每家都托了梦，告诉大家发水时带些救命用品上树，水有三天就能退了。 大家在水來前都带了些南瓜、山药还有其他能吃的东西上了树，三天后大家平安地见面了，可是？就是沒见到谭西恩，人们在一棵树上发现了他，可是人已经死了，原來，他一点吃的也沒带，上树前，怕丢了金银财宝，背了很多的金子，饿的实在沒办法，就吃金子，被樶死了。 人们议论说，他是爱心太少了，太贪心了，把神仙老人给的船压沉了。 长大了，董庆忠总在寻思，有的人财富很多，船怎么不沉呢？有的人看去财富并不是很多，为什么沉了呢？难道就是所说的爱在主宰着小船的沉浮。 董庆忠想到，人们说知足长乐，可又说，追求拼搏，说不要贪得无厌，又说更上一层楼，中国的语言，不，人类的语言怎么这么复杂呢？ 这时，卢晓洁走过來了，董庆忠把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告诉了她。 卢晓洁说：“其实语言并不复杂，而是世间的事物和人心复杂，到目前为止，人类的语言远远不能反映事物和人心的全部！” 说到这里，谷天芳也出來了，卢晓洁叫她过來一块儿看山。 董庆忠说：“那你说到底该怎样对待财富呢？怎么理解贪心和不贪心呢？” 谷天芳对卢晓洁说：“你那天说的你父亲的话，很有道理，你再说说！” 卢晓洁说：“我父亲说，生命的真是意义在于寻找快乐，快乐在哪里，为什么一个收入微薄勉强糊口的修鞋匠比一个月薪十万美金的好莱坞明星快乐得多，只有一个答案，，快乐存在于爱中。 爱是人类心灵最崇高境界，爱，有三方面或三个层次：爱是一种向往，爱是一种感受，爱是一种给予，这是由低到高的三个层次，只有同时具备了这三个条件，才算真正意义上的爱，只有实现了给予才算达到了爱的高层次，所以我们把他们叫爱的三要素或三个组成部分。 这样，我们也可以把爱表示为一个算数式： 爱＝向往＋感受＋给予” 董庆忠说：“这倒挺有意思，向往，感受和给予！” 卢晓洁说：“是的，向往，就是喜好，喜欢，情趣，贴近的欲望。 热爱所处的世界，热爱世界上的人，热爱世界上的事物，其乐无穷。 感受，就是感受爱的存在，感受爱与自身的关系，感受到是爱造就了我，沒有爱，不会有我，是爱成就了我，沒有爱，我不可能生存与成长，离开了爱，我将一无所有，甚至离开了爱，我根本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一分钟。 给予，就是给人帮助，我必须把赤诚的爱回报给世界和人们，用赤诚的爱对待世界，把爱奉献给世界，把生命的能量转化为对社会有益的劳动、产品、服务和事业，收获快乐，收获健康，收获知识，收获智慧，收获友谊，收获财富，收获成功。 巴勒斯坦有两片相距不远的海，一片是活水，鱼儿游，鸟儿唱，充满了生机；另一片是死水，沒有游动的鱼儿，沒有鸟儿的鸣啭，这两片海的都是约旦河水注入的，为什么差距这样大，原來活海里每流进一滴水就流出一滴水，接受与付出以同样的速度进行，死海则小气地把河水储存起來，一滴不放，懂得付出的，活着；只知接受的，死了，这好像是自然界给爱与非爱的诠释。 把一团火吝啬地封闭于深深的古洞中，怕热量溢出，自己得到的是忧郁与寒冷，爱和我们的金山一样，它们像一盏灯，当你把光亮送给他人的时候，自己得到了更多的光亮；它们像一团火，当我们把温暖送给他人的时候，我们也会得到更多的温暖！” 谷天芳说：“很多人只是急功近利，贪得无厌，其实就是不懂得爱的这个回报原理！” 卢晓洁说：“这是一个很有意思加减法，假如你有一个爱，你把爱给了a,而a还会把爱给与b，你给了人一个爱，自己还剩下一个爱，所以，得到的是你的、a的、b的,共三个爱。 我爸爸还编了一个顺口溜： 如果你献出一个爱，就会收获三个爱。 如果你献出两个爱，就会收获五个爱。 如果你献出三个爱，就会收获七个爱。 如果你献出n个爱，就会收获2n＋1个爱！” 董庆忠说：“这个道理是很深刻的，这个谱上曲就是一首歌！” 卢晓洁说：“爱存在于我们的心灵，爱是我们的心灵的一种状态及其对客观世界的反应。 爱是一把神奇的钥匙，它可以，也只有它才可以打开快乐和成功之门。 一个人可以用爱得到世界，也可以用恨失去世界. 每一把钥匙都有钥匙齿、钥匙槽、钥匙把构成，爱，这把钥匙也有同样的构造。 钥匙的齿分别是向往、感受、给予。 钥匙的槽是智慧。 钥匙的把及钥匙的全身都是力量。 当钥匙沿着智慧之槽插入快乐的门锁时，达到向往和感受的深度，都不会打开门锁，因为还沒有达到爱和智慧的层次与深度，只有当深入达到了给予的层次和智慧的最深度，才能在力量的作用下打快乐之门！” 三人不约而同地朝枕睡山望去。 董庆忠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曾经羡慕、向往、苦苦追求的女人。 董庆忠想，女人，当自己沒有得到她的时候，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诱人，可是？一旦得到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那样平淡，有时平淡得像嚼蜡一样，有点让人烦，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 远看女人 董庆忠总在想，真正的完美的女人是本來就与自己无缘，还是暂时还沒有进入自己的视野。 就像那美丽的远山，总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你总想看个究竟，可又总看不清。 过了一会儿，卢晓洁说：“可是？有一种奇怪的现象，就是，远处的景物总比近处的好，谷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谷天芳说：“这也是我们日常生活中，每天都要面对的问題，兴趣和好奇，都是人们对外界事物的反应，所谓外界的，就是身外的，也就是心灵以外的，距离自己稍远的事物，由此产生了这山望着那山高的问題，就是对人的欣赏，我们老家有句俗话，叫远看媳妇近看牛，其实这是很正常的，这是人的本性，是对世界和人的热爱，可是由此带來了问題，就是，把心放在远处，就会忽视近处，想着明天和昨天，就会冷落今天，我们的培训老师说，这是人们，特别是成功人士很容易出现的错误！” 当谷天芳说到远看媳妇时，董庆忠的心为之一动，哦，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当她在远处时，你会觉得她像天仙一样美丽，可是走到近前，发现她并不是那么美丽，或者，望着她的窈窕背影，你的心里会想到她是怎样地动人心弦，可是当她转过身來时，你发现她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完美，甚至，有你想象不到的缺憾。 齐爱玲，董庆忠第一次见到时，简直让他挑不出什么毛病，可是处的日子久了，他觉得她的容颜其实是很平常的，甚至，发现了齐爱玲曾经光彩夺目的脸上也有几处隐隐的瑕疵。 还有那个白鹤山庄的小月，夜晚，刚一见到时，让我心跳加快，坐卧不宁，早上，再看她时，却觉得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乞丐。 还有，卢晓洁，第一眼见到时，一见钟情，觉得前世有缘，可是？现在。虽然她还是风韵犹存，比普通的女人有魅力，但也不像开始那样光彩照人。 说到这里，谷天芳觉得自己在董庆忠面前讲这样的话，是走了嘴，就把话停下了，转头看了看卢晓洁。 董庆忠看出了谷天芳的心思，就说：“你说得很对，人们常常犯迷糊就在这里，只懂得羡慕，不懂得自豪，只知道追求，不知道珍惜！” 卢晓洁接过了话头，说：“那天蔺伯伯讲了这么一个故事，说一头驴子吃草，一味地看着远处山坡，看那里的草嫩绿而且丰茂，想那边的草一定好吃，这头驴就是忘了吃自己蹄子旁边的草，其实，山是一样的山，草是一样的草，结果，牠跑了东坡跑西坡，到了西坡又看东坡的草好，牠又累又饿，性情越來越急躁，最后，饿死在山坡，想想，人何尝不是这样啊！” 董庆忠心想，她说的不正是我吗？在对待女性上，我总看着新的好，可是？过了一段时间，激情过后，不是一样吗？女人乍一见时，有天壤之别，可是？后來再遇到新的，以前的女人都变得一样了，这个道理很简单，可是？一遇到具体的事，怎么就把这个道理忘得一干二净呢？ 也许，我就是情种，一见到新的女人就迈不动步。 董庆忠想，也许他们看出了我的本性，这样，躲散反而更不好，还不如，故作镇静，以攻为守，是最好的掩饰。 董庆忠说：“你们说，有些人看待异性，怎么总看着自己不熟悉的好！” 谷天芳说“晓洁是哲学家，让她说吧！”她笑着看卢晓洁。 卢晓洁说：“世界上的事情是复杂的，可是？在复杂的事情也沒有男女之间的事情复杂，如果说简单，世界上最数男女之间的事情简单！” 谷天芳：“这又是一个哲学命題，有意思！”董庆忠静静地听着。 卢晓洁说：“男女之间的事，咱们就把它叫爱情吧！其实就和驴吃草一样。 女人和女人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山望那山高，在浮躁中东奔西跑，不安分里包含着人的某种本性，到了一定的时候，静下來想想，盲目的追寻浪费了我们多少宝贵的生命。 其实，幸福只是一种安定，安定是最大的幸福，稳定是最大的幸福，一味地空羡空中楼阁，泡沫幻影，海市蜃楼，东瞻西望，东奔西跑，得陇望蜀，到头來不过是一场空忙。 眼前的现实，我们应该抓住，别让他跑了，在这个爱的世界里要珍惜当下的拥有，否则你会累死在山坡，在丰盛的草丛前饿死自己！” 谷天芳说：“我就有个感觉，看景不如听景，有很多名胜古迹，旅游胜地，看照片，看电视，听人说，听广告介绍，心里觉得非常美好，可是？等你到那个地方去了，你的感觉会大打折扣。 所以，我想，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也是这样，我们对待事业，对待工作，对待世界，都是一样的。 嘿嘿！，，在你们俩跟前说这个，不好意思，班门弄斧了！” 董庆忠说：“你们说的对我都很有用，我听他们讲过长臂猿与红毛猩猩的故事。 说两个长臂猿兄弟，在树枝间游荡，嬉戏玩乐，日子还蛮欢乐愉快，只是觉得每天采集的食物太少，满心的不高兴。 在长臂猿兄弟闲逛到山脚下的动物园的时候，他们看见笼子里关着一只红毛猩猩，面前摆了许许多多的水果和食物，长臂猿哥俩想，红毛猩猩每天不用做任何事，就有这么多美味可口的东西，我们那样操劳，才得到那么一点点食物。 红毛猩猩无精打采地抬起了头，以十分羡慕的眼光望着长臂猿兄弟，心里想，我真是羡慕那两只长臂猿，每天可以自由自在，多么的逍遥快乐啊！ 人们往往这山望着那山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上班工作，开始时对公司的环境与待遇都很满意，可是到后來，就开始抱怨起來，总认为别的公司好，就想跳槽，其实是不到哪里，就光想哪里的好处！” 卢晓洁说：“生活是沒有完美的，人是沒有完美的，我们要的是接受现实，接受实实在在的爱恋，珍惜所拥有的就是幸福！” ------------ (四十七)游女怀乡 ------------ 我从哪来？ 卷头題对：触景生情思乡心切，抚今追昔念亲情绵 自从那天遇到边文红，卢晓洁卢晓洁一直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她好像给自己找到了一种归宿感，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卢晓洁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对大学校园生活的留恋，是对那些老师的同学的思念，是对展鹏程还有一丝的牵挂和怨恨，好像都不是。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那首老歌，，《谁不说俺家乡好》，以往听这首歌，就是觉得好听，也沒有别的太多的感觉，这回不同了，卢晓洁不知怎么搞的，鼻子一算，眼泪一下子涌出來了。 她把电视换了频道，调低了声音，起身走到了阳台上，她沒有心思看外面的景色，只是张望着远处，让自己放松一下心情。 一位名人说过，朋友，你热爱你的祖国吗？那么，你一定热爱你的家乡。 也许，家乡是投胎依附的地方，也许家乡是灵魂归宿的地方，也许人体最初的物质都是由家乡的水土提供的，也许人最初的情感是呼吸了家乡的空气形成的，即使家乡给一个人的艰难困苦，即使家乡的往事不堪回首，几乎沒有一个人不爱自己的家乡的。 归根结底，我从哪里來。 对于出生前，每个人无从知道，这是人类永久的秘密，可是出生后，每个人都会有逐渐增强的朦胧记忆，可以说，生命初期的记忆，在一生中是最为珍贵的。 那天晚上，卢晓洁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还是小时候，在自己家，就是和爸爸妈妈一起住的那个地方，屋里的东西还和以前那样摆放，一点儿都沒动，爸爸养的小鱼在鱼缸了自由自在地游动，妈妈在用喷壶浇着宝宝特别喜欢的那盆米兰花，那花可真香，满屋的香气，让人大脑里的氧气格外充盈，本來那道数学題很难的，可闻到那香气，就一下子來了灵感，马上就会做了，一会儿，鱼缸破了，水流了，小鱼在地上挣扎地翘着尾巴，一个一个都死了，花盆碎了，土撒了，米兰枝干折断了，叶和花都枯萎了，发出一股酸楚的味道，晓洁急着喊妈妈，喊爸爸，沒人答应，她跑出去找爸爸妈妈，外面天黑了，晓洁再回头看时，他家的房子也不见了，只是一片空地，晓洁哭着找爸爸妈妈，到那里去找呢？眼前是一片漆黑和恐怖的夜，晓洁哭醒了，枕头被泪水浸湿了。 卢晓洁起來去了一趟厕所，看了看白石，回到床上，她在回想刚才的梦，是啊！一切都沒有了，美好的童年，可爱的家园，都随着父母的离去而不复存在了。 记得十岁那年，天很晚了，晓洁还沒动手写作业，她在等爸爸，让爸爸给她先讲解，然后再开始写作业，妈妈告诉她，路要自己走，事要自己做，依靠别人的帮助和恩赐施舍终究是要失败的，妈妈给她讲了风筝和雄鹰的寓言。 一只漂亮的风筝，飘得很高很高，超过了迎面飞來的那只雄鹰，风筝炫耀自己说：“哈哈，都來看啊！我是飞得最高的！”雄鹰对风筝说：“高是暂时的，可是？要飞得远，就要靠你自己的力量和技巧了！”风筝不以为然，还是大摇大摆地着我欣赏，忽然，一阵刮起了一阵大风，风筝的线被吹断了，跌落这一片沼泽地，骨断筋折，面目全非了，雄鹰稍稍顺风调整了一下飞翔姿势和速度，又向远方飞去了。 父亲，是孩子最初的天空，卢晓洁心目中的父亲，永远是自己的偶像，他善良、智慧，在卢晓洁的印象里，父亲是无师自通的，在他那里沒有解决不了的问題。 一次，妈妈让晓洁从厨房把一碗凉水端到餐桌上，她端着满满的一碗水，走了沒几步，水就从碗边流了出來，洒了一路，妈妈笑她，爸爸走过來接过了碗，满不在乎地來回走动，奇怪的是，碗一到了爸爸的手里特别听话，竟一点也沒撒，爸爸对晓洁说，你端着的时候眼睛总盯着碗，越怕它撒它就越撒，我端着碗，眼睛看着远处，所以很稳当。 后來，爸爸妈妈带卢晓洁一起野游，要爬上一个大木架子看风景，这个架子可能是当时的航空地面标志，晓洁爬了几个梯阶，就很害怕，手脚发抖，爸爸喊着告诉她：“别往下看，往远处看”，这样，晓洁开始看远处，觉得好多了，胆子也大了起來。 又有一次，是在雨后，路上积了好多水，人们都踩着一根木头往院子里面进，有的走过去了，有的中途掉在了水里，湿了鞋，晓洁犹豫不定，怕过不去，掉在水里，爸爸又告诉她：“沒事，你过吧！只要你别低头，一直瞄准远处的一个地方，就不会掉下去！”她真的过去了。 卢晓洁又想起了爸爸给她讲锥子、钉子、刀子的道理，：“集中”。 爸爸说，人们在长期的生产和生活中，把“集中”的概念加以智慧化的运用，使自己的能力发生了质的飞跃。 锥子、钉子和刀子，通常是用铁、钢或更硬的材料制作的，很少听说用棉花和豆腐來作，这三种东西的要求是有一定的硬度，硬度是什么？硬度是构成物质的微粒的间隔小，是空间上的集中。 此外，它们共同的最主要特点和功能是“尖”和“刃”，如果锥子和钉子的尖部很粗，平头的，刀的刃很厚，谁都会知道，，不好用，这是什么道理呢？为什么呢？ 它们的性能要求除了一定的硬度之外，主要的还是两个字，：“集中”，锥子和棒子，钉子和棍子，刀子和板子，区别就在于“尖”和“刃”，有了“尖”和“刃”，使本來一定大小的力，产生了巨大的压强，晓洁很小就知道了作用在单位面积上的力的大小叫压强，听爸爸一说，她明白了，也就是说，锤子、刀子和钉子，都是把力集中起來，把它作用到一个点上或一条线上。 为了更加扩大集中的效果，采取了把加工对象分散的方法，而对象的分散，相当于作用力的集中：锥子，，拧，钉子，，转，钻子是旋转的钉子，刀，，拉，锯子是刀的改进。 把力量的作用扩大，把对象的抵抗能力缩小，从古到今，锥子，钉子，刀子，为人们帮了多大的忙啊！ ------------ 情向谁诉？ 卢晓洁好像又看到了慈祥的父亲。 晓洁想起了外公外婆，他们的晚年贫病交加，宁愿省吃俭用，也要让晓洁吃饱穿暖，长大成人，外婆的一句话，让晓洁现在想起來还浑身颤抖，那次外婆病得下不了床，晓洁哭了，外婆拉着晓洁的手说：“孩子，你是个有出息的人，老天要先磨练你，让你吃够了苦，受够了罪，再让你做大事，外婆沒事的，外婆托你的福也死不了，外婆还要看我的晓洁有出息呢？外婆以后要跟你去住高楼，给你带孩子呢？知道你的孩子把我叫什么吗？叫太姥姥！” 晓洁知道外婆的心思全在自己身上，自己是支撑她的生命，顽强地挣扎活下去的力量，老人家沒念过什么书，可她说的怎么和古人说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一样呢？ 晓洁又想起了自己的舅舅，在上大学前的几年里，舅舅不管多忙，总是隔几天就來看自己，悄悄地把几元钱塞到自己的手里，舅舅每月的工资要原封不动地交给舅妈，这几元钱不知让舅舅犯了多少难，可是？自打出來以后，很少和舅舅联系，他一定惦记着我，我是不是已经伤了他的心。 卢晓洁想，人死了，到底到哪里去了，人死后真的有灵魂存在吗？如果让人们选择，让人们來投票，我一定投“有，一定有！”那么，爸爸妈妈，外公外婆现在怎么样了呢？ 卢晓洁所熟悉的人，经常说，，常回家看看，可是每当听到这句话，她内心总有一股酸楚，我到哪里去看看呢？我像说说说知心话，我帮谁做些家务，为谁揉揉肩，是的，老人一辈子不容易，为什么不等我和你们团团圆圆。 卢晓洁再也睡不着了，她从床上起來，披上了睡衣，卢晓洁打开了电脑，写了一封信，发到哪里呢？到博客，到空间，不，她不想让外人看见信的内容，想來想去，从自己的一个邮箱发到了自己的另一个邮箱： “亲爱的外公、外婆、爸爸、妈妈： 你们好。 我是你们的心肝宝贝，，晓洁。 这几天，我越來越想念你们，不知你们这些年怎么样，在梦里，我回到了咱们的家，爸爸妈妈的家和外公外婆的家在梦里是那样的清晰，我想起许许多多在那里发生过的事，我想，一定是你们想我了，在给我托梦。 有时听到或看到一些歌曲或文学作品，我发自内心地佩服作者对生活的理解和感悟，也回避和厌恶他们用真情实感使我撕心裂肺，沒妈的孩子像根草，小时候，妈妈对我讲，父亲是登天的梯，外婆的澎湖湾，妈妈的吻，……，那些我曾经的拥有，后來都已成了奢求。 每当我看到别人给自己老人买东西，做事情，内心总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我敬佩他们，用一颗孝心把赤诚的爱奉献给老人，我羡慕他们，世界是那样的偏爱他们，给他们那样幸福的滋养心灵的机会。 你们说，以后科学发达了，真的可以让时光倒流吗？如果真能，我还会幸福地在你们的怀里尽情地撒娇，來世的血缘关系是怎样规定的，是和今世一样，还是重新组合，不管怎样，我还做你们的女儿和外孙女。 过去，人们说故乡、老家、家。虽然也有感觉，但总还是朦胧的，今天，我知道了，什么是家，就是亲人生活的地方，对于我，家就是外公外婆和爸爸妈妈生活的地方，故乡，就是曾经和亲人共同生活的那片土地，那个空间，对于我，外公外婆和爸爸妈妈存在的地方，那就是我的故乡。 你们现在在哪里，我的故乡在哪里，我真想马上见到你们，告诉你们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我真想告诉你们，你们对我的那份爱，我当时并沒有那么深刻的感受，当我逐渐感觉到的时候，你们已经离我远去了。 那天，几个朋友闲聊，一个朋友深有感触地说，人啊！在老人还健在是时候，要珍惜时间，全力孝敬，这是人的一生中最幸福的时段，有一天，老人离去了，有这个心愿也沒这个机会了，千万不要让自己一辈子后悔，我听了以后，差点哭出來。 今年时间來不及了，明年清明节我一定回老家去看你们，我所知道的和你们最好的沟通时刻，可能就是那个日子，到时候，我要给你们多多地送钱，再送些最高档、最潮流的用品，让你们好好改善一下你们的居住条件和生活条件。 另外，告诉你们，舅舅一家都很好，不要牵挂，明天上午，我去给舅舅打电话。 你们的小外孙叫龙白石，十分聪明可爱，我会像你们爱我一样地爱他的。 我有两个最知心的好友，一个是我的同学边文红，她也到鑫源來了，另一个是我的恩人，，蔺雨晨姐姐，所以，你们不要担心我在这个世界上沒有亲人了，她俩，就是我的亲人，当然，舅舅永远是我的亲人。 你们放心，我沒忘记你们的教导，我要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顽强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卢晓洁发完了邮件，又在自己的那个收件邮箱里打开，边看边哭。 她估计自己现在就是睡觉也睡不着，索性不睡了，她给董庆忠、蔺雨晨、边文红每人都发了邮件，告诉他们自己现在的心情。 她对董庆忠说：“忠：你现在一定在梦乡，你做的梦好吗？愿你在梦里也享受美好，告诉你，我梦醒了以后怎么也睡不着了，我梦见了我的外公外婆，爸爸妈妈，我的童年，我的故乡，忠，我真想他们，想那些时光，想那个地方，人，离开了亲情，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看來，对于我，孝敬老人，成了永远不能实现的奢求，使我感到安慰的是，我可以把自己对长辈的情感转移到我们的宝贝，，白石身上，让他在充满亲情的氛围里愉快地成长。 你最近忙吗？有时间回來一次，我要和你商量一下我明年想回一趟老家的事，另外，我想你了。 祝你快乐。 洁” ------------ (四十八)桃花又开 ------------ 又遇美人 卷头題对：春日春花春色满园，春风春雨春情盈天 春归大地，万物复苏，绿色覆盖了鑫源，春风里桃花向人们频频点头，传情地微笑，春天是充满希望的季节，各行各业都在春天里迈出了新的脚步，几家国际贸易公司联手在鑫源举办了“新型建筑材料展销订货会”。 董庆忠做为特约嘉宾出席了订货会，他的出席一是珍惜公司声誉，特约不便拒绝，二是为几个项目订购所需材料，第三也是董庆忠很看重的，就是接受新知识、新技术、新信息，武装自己，为公司的技术创新充电加油。 展会在新源的国际会展中心举行。 这个展销会的活动有六项：建筑材料发展趋势论坛，品牌建材新品种专场发布会，新生活之夜暨中国品牌品牌建材新品种新闻发布会：“年度最走俏的建筑材料网络评选”颁奖慈善文艺晚会，建筑材料知识广场公益活动、建筑材料新科技，新品种展销订货。 建筑材料知识广场公益活动那天，董庆忠被安排在主席台就坐，他满面春风的微笑和光环闪烁的轮廓吸引着众多的媒体记者和无数本地和外地人。 展销会进入关键性和实质性的阶段，，产品展示与订货，整个展示在十一个展厅同时开始，这十一个展厅是：建筑保温系统厅、保温、隔热材料厅、屋面屋顶材料与遮阳产品厅、节能门窗厅、室内装修材料厅、陶瓷与卫生设备厅、太阳能利用厅、地热能利用厅、墙体材料厅、电气设备厅、安全设备厅。 室内装修材料厅位于会展中心的中部。 不亏是室内装修专家的手笔，展厅从平面布局到空间创意都让人耳目一新，整个展厅的的分间隔断、展柜、展品，直至工作人员的服装，颜色各异，可看上去又像同一颜色，十分协调，各家都在播放着轻音乐，或由讲解员做产品介绍，但声音沒有一点相互干扰和嘈杂感，相反，闻其声，人感到精神爽快，心底清凉，即使还沒接触展品，就是那些礼仪小姐、发单小姐、导引小姐，讲解小姐、答疑小姐、洽谈小姐，各个春意盎然、苗条端庄，就足以让人流连忘返，董庆忠慢步进入展厅，禁不住心猿意马。 假如，你正在为生活的艰难而愁眉不展，眼前的一切会使你笑逐颜开。 假如，你正在为刚刚被炒而心烦意乱，眼前的一切会使你神清气爽。 假如，你正在为失去健康而万念俱灰，眼前的一切会使你信心百倍。 假如，你正在为爱情失意而一蹶不振，眼前的一切会使你顿觉柳暗花明。 看來，参加展会不只是商业活动，也是精神的享受和情操的陶冶。 董庆忠來到一家名为“梦幻窗屛”的展位门口，看到一个大屏幕，屏幕上是一幅滚动的电子画，顶部浅蓝色幼圆字标題是“蓝宇公司梦幻窗屛，，居室的革命”，滚动画是桃花流水，一个美人翩翩而行，中下部是清晰的书法，用流畅秀美的隶书写着《红楼梦》中的《桃花行》：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东风有意揭帘栊，花欲窥人帘不卷…… 展位内外集聚了很多人，董庆忠随众人入内，讲解小姐用甜美清脆的声音说道：“朋友们：大家好，您的光临使展室蓬荜生辉，展现在诸位眼前的是公司最新专利科研产品，，梦幻窗屛，他是一种新材料，功能类似于目前建材中的玻璃，它集玻璃、窗帘、防盗罩栏的功能于一身，为建筑和居室带來了全新的概念。 刚才诸位在门口看到的屏幕是这种材料的室外效果，它的特点是在室内和室外所看到的效果截然不同，室内可以看到室外，而在室外的任何距离上，采取任何措施都无法看到室内，室内外的电子画面各有三千六百种样式，任你随时选定，采光和导热系数也可随时调整，试验表明，它的抗破碎和抗变形程度相当于十毫米的钢板。 各位有什么疑问和需要，本展室的服务人员会为您提供满意的服务！” 董庆忠想，新技术、新材料将给人们的生活带來改变，将给建筑业带來新的机遇和挑战，跟不上科技的发展势必被商海的滚滚洪流所吞沒。 董庆忠又來到一个样品展台前，这又是一个桃花美女图，看那美女，艳丽袅娜，顾盼生姿，竟好像眉目传情在与客户对话，正在目不转睛地端详美女，一个奇迹出现了，董庆忠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美女，只是这个美女是现代时尚装束，比先前那个更美貌、更真切、更诱人，定睛一看，这个是真人，二十出头的美女，董庆忠这才从屏幕画回到了现实中。 那美女像是董庆忠的粉丝，拿出小本儿，眼透温柔，礼貌地说：“董总，你好，麻烦给签个名好吗？”董庆忠的眼里即刻迸出火花，胸中波涛汹涌。 眼前这个女人简直美的无法形容，她恰恰在这个季节到了，一定是春的使者，她的装扮和服色，与展会的色调和氛围是那样的协调，她正好在我春潮涌动时出现…… 董庆忠快速地签完了名，把本子递给那女人，那女人的眼神在董庆忠眼光的灼烫下，收收放放，沒等那女人再说话，董庆忠已经取出名片，递给了那女人，女人也取出一个纸条说：“我沒带名片，这是我的电话！”女人说我就转身走了，董庆忠目送着她的背影，心情怎么也安定不下來了。 董庆忠已无心继续再看展会，索性从展厅出來，从司机长生那里要了车钥匙，把他打发走，自己坐到了车里，他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纸条上的电话，董说：“你好，在哪呢？我是董庆忠！” 电话那边说：“董总啊！我在展会大门口！”董庆忠见长生已经坐出租车走远了，就说：“你有时间吗？一起坐一会儿！”对方说：“你在哪！” 董庆忠说：“停车场！”董一抬头已经看到了她，就说：“我看见你了，你一直往前五十米，就看到我的车了！” ------------ 佯作处女 那女人径直走來，董庆忠下车一招手，两人进了车里，女人看着董，娇羞地一笑，董说：“咱们去哪！” 女人说：“去我那儿吧！我住青城宾馆！” 进了宾馆的房间，女人为董倒了一杯茶。 董心急火燎，却不敢轻举妄动，董说：“你不是鑫源的吗？” 女的说：“我叫雷欣雨，是长城市的，这次是來这找我表哥的！” 董庆忠说：“他在鑫源！” 雷欣雨说：“不是，他是国家一个安全机关的，一天神神秘秘的，电话谁也不告诉！” 董庆忠说：“那你怎么和他联系！” 雷欣雨说：“说好的，他展会期间到鑫源來，到时给我打电话，他答应我在新源给我安排一个工作！” 董庆忠显得很拘束，雷欣雨说：“董总，我在电视里看到你，一看就面善，不想今天就遇到了你！” 董庆忠说：“哦！”雷欣雨往董庆忠的坐位靠近了些，说：“我在这只认识你一个人，以后有事就找你帮忙了！” 董顺势把手放在了雷的后背，雷也不挣脱，说：“董总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董的嘴快贴到雷的脸上了，说：“爱人和一个孩子！”雷故意不在意地把脸贴在董庆忠的脸上说：“那你的家庭很幸福啊！”董已经顾不上回答，把脸紧紧贴在雷的脸上，双臂抱住了雷欣雨，雷欣雨假意刚刚觉察到，轻轻推开董庆忠，站起來给董加了一点水。 她坐回來说：“我最近心情不好，请董总别在意！” 董庆忠说：“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雷欣雨低头哭了，断断续续地说：“我家只有我一个孩子，我一直沒有称心的工作，手里更沒攒下钱，我母亲前些日子查出了肺癌，急等手术，医院等着交押金，我想向表哥借，怎么张口啊！” 董庆忠说：“交多少钱！” 雷欣雨说：“三十万！” 董心里有点乱，沒有多想，可在他的植物神经里，一个结论已经形成，如果能得到她，哪怕只一次，三十万也值啊！ 雷欣雨越哭越伤心，董庆忠的恻隐之心与她的哭声产生了共鸣，董庆忠一只手放在雷欣雨的后背，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说：“别哭了，这事好办，快擦擦眼泪！” 雷欣雨说：“怎么好办哪，这不是一个小数，时间不等人哪！” 董把雷榄在怀里，说：“这么办，我一两天给你弄三十万，让你母亲快做手术！” 雷欣雨说：“那太麻烦你了，我怎么感谢你呢？” 董庆忠用灼热的目光看着雷，说：“你说呢？”说着，用嘴唇狠狠地吻着雷欣雨的脸。 雷欣雨挣脱董庆忠站起身來，说：“董总，我不是沒良心的人，我不会对不起你的，可是你要理解我，我的心情真的要调整！” 董庆忠说：“好，我理解，你等我消息！”说着，董电话响了，接完电话，董说：“别急，我先去办个事，等我消息！” 雷欣雨送走了董庆忠，看看时间，快上午十一点了，喝了口水，也不想吃饭，泡了个方便面，吃完就睡觉了。 约下午五点半，董庆忠电话告诉雷欣雨他在旁边的饭店的六十六号房间等她吃饭，雷去了，这是一个很幽静的情侣间，董庆忠取出一张卡递给了雷欣雨，董说：“这可能是三十万，我记不清了，外面有柜员机，你去看看数字对不对，密码是六个8！”雷欣雨接过卡，眼睛看着董庆忠，雷欣雨把眼睛睁大，上眼皮慢慢落下，露出无限春光，董庆忠坐卧不安，六神无主，眼睛直直地望着雷欣雨，一会儿，雷欣雨回來了说：“对，三十万另五百！”过去吻了董庆忠一口，小声说：“庆庆，你真好，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这个钱我才能要。 董庆忠说：“什么条件！” 卢晓洁说：“我是一个很守旧的人，从不做出格的事，特别是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我更是认真的，前些时间，有个台商要给我五百万人民币，让我陪他旅游两天，我气愤地拒绝了，后來我表哥知道了还要找人麻烦，我劝阻了他，你人太好了，让我感动，我要报答你，今天住我那吧！你答应我这个条件，钱我就收了！” 董庆忠说：“这正是我想要的！” 董庆忠急得不想吃饭了，但想到雷欣雨还沒吃饭，就催服务员快点上饭，匆匆吃完，两人回雷欣雨房间去了。 在床上，雷欣雨装作什么都沒经历过，什么都不懂，除了表现得羞涩以外，还表现出几分恐惧。 当董庆忠的下身膨胀起來，让雷欣雨的手摸了摸，准备顶入的时候，卢晓洁对董庆忠说：“那么大，能行吗？我的太小了！” 董庆忠已经难耐周身的**，急忙地顺了进去，说话的声音已经颤抖了，一边温存着，一边说：“咱们不急，你放松点，一会儿你就会感到非常非常好的！” 雷欣雨闭着眼睛，任凭董庆忠在她身上发作，过了一会儿，雷欣雨用后脑使劲儿顶着枕头，脸來回翻转，双手扶着董庆忠的腰，嘴里轻轻发出**：“哎呀，你太坏了，深点，再深点，快，快……啊！，，呀，，！” 雷欣雨感觉到，董庆忠比以前的那些男人温柔些，有涵养，所以内心沒有什么反感，反而有些最初的感觉，下半夜两人都醒了，雷偎在董的怀里说：“庆庆，我原來很高傲，谁都看不上，连我的对象都沒能得到我，今天，成了你的人，真幸福，我有个想法，你看行吗？” 董庆忠说：“什么想法！” 雷欣雨：“我也不找我表哥了，也不找工作了，我去租一个房子，就陪你，什么时候你觉得疲倦了，我就走，也不让我对象知道，你也别破坏现在的家庭！” 董庆忠把雷欣雨紧紧地抱住，又是一次狂风暴雨躁动，直到筋疲力尽。 雷欣雨第二天就回到了其实已经租用了几天的房子，如胶似漆，难解难分， ------------ (四十九)纵欲女生 ------------ 灯泡之丑 卷头題对：情初动见白马王子，欲狂纵泻黄河闸门 性，原本是高尚的东西。 无论什么美好的东西，只要披上了神秘的面纱，非但不能阻止人们的对它的渴望，反而，神秘感和好奇心会驱使人们沒完沒了、穷根究底地探寻。 渴望和探寻，一旦受到种种约束和误导，千奇百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于是，在渴望高尚，探寻神秘的过程中，因约束而使渴望越发强烈，探寻越发执着，又由于误导，使渴望和探寻变得色彩暗淡，使原本高尚的东西变得龌龊起來。 雷欣雨老家在西北农村，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靠父母种几亩地，养十几只羊，有时做点小买卖，家里生活还算过得去。 那里教育条件较差，一般孩子初中毕业就不再继续上学了，开始帮家里干点活，为家里增加点收入。 雷欣雨几个姊妹学习都很好，哥哥读完了高中，后來进城打工去了。 雷欣雨学习成绩一直很好，除了课程以内的学习内容以外，她还很喜欢看书，雷欣雨也顺利地上了高中，父母也一心想让大女儿考上大学。 可是？高二的下半年，前后发生了几件事，打碎了欣雨的大学梦。 近來，雷欣雨从同学那里借到了两本书，都是关于**方面的，女孩平静的心境泛起了涟漪，时而，掀起汹涌的波涛。 雷欣雨自己也发现自己好像最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常常死死地盯住一个男人看个沒完，常常自己一个人想入非非，这个男人有多大了，他有女朋友了吗？他结婚了吗？他的脸上有一个地方颜色特殊，是被女人吻的还是被女人亲的，他的衣服怎么变了形，是被女人拉扯的吗？他的裤子怎么是那样的，他对女人…… 可是？当人多的时候，或者觉察到别人在看自己的时候，雷欣雨却总是故作目不斜视的样子。 学习，对于雷欣雨可以说不是问題，从來沒觉得吃力，可是近來，总觉得理解力、记忆力都急剧地下降了，她甚至想，女大当嫁，自己已经不适合在做一个学生了，而应当和一个男人走人家庭，开始新的生活，可再一想，高中，，大学，走完这段过程，还有很漫长的路，这是多么艰难啊！还有，这婚姻法，也该改改了，也太不如人愿了，过去的婚姻制度多好啊！女孩子到了十四五岁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成家了，再说，结了婚可以不生孩子嘛，结了婚还可以继续上学嘛，可是？现在，叫我如何是好。 做父母的也不理解女儿的心事，一味地让我念书，考大学，考了又能怎样。 那天，雷欣雨被安排和几个女同学到图书馆帮助管理员整理图书，她在图书馆阿姨的抽屉里看见了一个灯泡，是节能型的，圆圆的，长长的，引起了雷欣雨的联想，半天时间，她一个人躲在一个角落里，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同学喊她过去，她只是勉强答应，但始终沒动地方。 时间不早了，同学们都走了，雷欣雨对管理员阿姨说，要在这去趟厕所，阿姨同意了。 图书馆这位阿姨大约五十來岁，人挺好的，这里平时也只有她一个人。 卢晓洁趁阿姨回身整理东西的时候，把抽屉里的灯泡悄悄拿在手里，进了厕所。 那位阿姨有个习惯，每次离开的时候，要去一次厕所，当她进到厕所里面，看到雷欣雨的时候，她又退出來了，那可怕的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这孩子正拿着灯泡往尿道里塞，几乎整个灯泡都进去了。 卢晓洁见有人來了，吓了一跳，赶紧取出灯泡，背在了身后，低下了头。 阿姨见他精神有些紧张，就和蔼亲切地对她说：“孩子，别怕！”并用手捋捋雷欣雨的头顶的头发，接着说：“沒事的，沒事的！”雷欣雨哭了，把灯泡丢进了纸篓，一头扎到了阿姨的怀里。 阿姨说：“孩子，我知道你是好奇，我也从你这么大过过，沒事，以后千万别这样了，你还不知道那有多危险，相信阿姨，这件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雷欣雨感激地跪在了地上，阿姨把她搀起，帮她擦干眼泪，说：“我的孩子和你差不多大，好孩子，回去吧！就当什么事情都沒发生过！” 雷欣雨并沒有因为那件事产生什么心理负担，只是隐约中有一种事不由人的感觉，也说不清到底是女生的好奇，还是血液里有一种什么东西在鼓动着女生，雷欣雨对异性产生了强烈的急不可耐的欲望。 一天，上数学课，进來的是一个新老师，看上去二十出头，人长的很帅气，第一眼看去，雷欣雨的心里就像开了锅，少女的内心竟想到，啊！这不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吗？ 老师自我介绍说：“同学们，我是新來的数学老师，我叫马天翔，是师大今年刚毕业的。 人到一起，就是一种缘分，我很珍惜这种缘分，让我们在今后的学习中多一些理解，多一些信任，多一下沟通，多一些互助，共同完成好我们的学习任务。 当一个人刚刚咿呀学语，我们的父母就开始告诉我们这是一个，这是两个，三个，到现在，我们的饮食起居，穿衣戴帽，哪一刻离开数学了呢？比如，我们班有多少同学，每科成绩都是多少分，我们几点下课，离毕业还有多长时间，我们在的星球是什么形状的，我们所处的空间是怎样运动的，等等，这些问題，离开了数学，都是沒有办法回答的。 数学是研究空间数量和位置关系的学科，是人们的生活和社会发展所离不开的，离开了数学，任何科学都将无从谈起。 哲学家培根说，数学是科学的大门钥匙，忽视数学必将伤害所有的知识，因为忽视数学的人是无法了解任何其他科学乃至世界上任何其他事物的，更为严重的是，忽视数学的人不能理解他自己这一疏忽，最终将导致无法寻求任何补救的措施。 数和形，是耐人寻味和奥妙无穷的东西……” ------------ 拴门求欢 人的心理，真的难以琢磨，现代心理学虽然有许多重要突破，但是，可以说，要真正彻底掌握人类的心理，还任重道远。 许多时候，明知是错的，是自己不该做的，却不由自主地坚持做下去；有时，明知是丑的却怎么都觉得是美的，只要自己需要的，对自己有利，都觉得是应该的，天经地义的。 这一堂课，雷欣雨听得非常认真，可是？要接受的知识，她却一点也沒听进去。 这老师讲得太棒了，声音清脆悦耳，举止落落大方，一个数学老师，竟能引经据典，谈笑风生，真是太完美了，雷欣雨听得面红耳赤了，她已经感到了自己的脸在发烧。 课后，雷欣雨迷茫了，自己竟沒有记下作业題，向同学问來了作业題，翻开书一看，怎么好像在看天书，这样陌生，她试图边做作业边消化新课的内容，哎，真沒办法，从來沒遇到这种情况，一点也沒法往下做。 忽然，她高兴了，找老师啊！还能马上看到他，，马天翔。 晚饭后，欣雨來到了老师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后，发现只有那位新來的老师马天翔在备课。 雷欣雨觉得脸又有点发烧，走到离老师很近的地方，说：“马，，老师，我有问題不会！”老师问：“什么问題！”她却无从回答，老师问：“你叫什么名字！” “雷欣雨！” 马天翔不解了，心想：“这个班，我记住了三个名字，学习好的，前三名，就有一个雷欣雨，怎么学习好的学生连自己问什么问題都不知道，难道以前的成绩都是假的！” 马天翔说：“你再想想，究竟哪个地方不明白！” 再看雷欣雨低着头，竟在流眼泪。 雷欣雨今年已经满十八岁了，高高细细的个，白白的脸蛋里透着青春的红润，不论男女老少，谁都想多看她几眼。 马天翔因年龄比她大不了几岁，总有些拘束，见她哭了，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真是姑娘的心，天上的云，让人难以揣摩。 马天翔只能好言相劝，她却总不言语。 马天翔为了让她注意听自己讲话，用手轻轻碰了一下雷欣雨的胳膊，不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顺势扑到他的怀里。 马天翔对突如其來的事件，沒有任何防范，心里害怕，又不敢斥责，他尽量克制自己，用力把她扶起來，说：“别，别，冷静点，起來，人看见不好！”接着说：“你先回去自己再看看，有问題别急，明天再说！”说着，往门口推送雷欣雨。 走到门口，不料，雷欣雨把门一关，别上了保险，按灭了电灯开关，回身死死地抱住了马天翔。 人的控制力是有限的，更何况青春年少的帅哥美女，干柴烈火，在马天翔的办公桌上他们狂渡了爱河，偷吃了禁果。 激情过后，雷欣雨说不上自己内心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一种满足，，，不是，是一种快乐，，，不是，是一种冒险以后的恐惧，，，不是，反正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烦乱，一时是沒法理清的，进來的时间不短了，雷欣雨和马天翔都觉得，眼前的场面应该马上结束，于是，雷欣雨整理衣裳，顺了顺头发，匆匆离开了马天翔的办公室。 雷欣雨从此再也学不下去了，成绩直线下降，她还常常觉得好像人们看她的眼光不一样了，也许事情被人发现了。 那天课后，几个女同学嘁嘁喳喳扯起了闲话。 一个说：“哎，你们看到《春天晚报》上那篇新闻了吗？三十四中一个高中女生怀孕了，被学校开除了！” 另一个说：“我看了，学校也是，管人家这事干什么？又不耽误你们学校上课！” 还有一个说：“开除也对，你是学生，家长让你來学习的，怎么能这样呢？” 旁边的一个说：“该开除，谁让她那么笨，那么无知，就不会想点办法，别让她怀！” 那个又说：“既然这样了，要是我，就是不开除，我也不上了，我就问那个男的以后到底娶不娶，娶我我就回去等他，不娶，我也不上了，我另找人！” 又一个说：“像这种情况我估计再上，也沒心思了，干脆不上了！” 这些同学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卢晓洁一言不发，心里很乱，一个人转身走了，后面同学喊她：“哎，卢晓洁，你还沒说呢？” 卢晓洁假装沒听见，走得更快了。 过了几天，马天翔的对象來了，她是他的同学，也來当老师了。 前几天，卢晓洁还从书上看到了这样的故事。 清晨，某城区树丛里发现一具女尸，经公安部门侦查，原來死者某大学学生，她和中学的一个男同学原來很要好，并多次同居，因考上了不同地方的大学，女孩不再想和那个男同学继续保持那种关系，男孩找到了女孩，谈判不成，男孩杀害了女生。 还有一个女孩，与邻居的男子有了暧昧之情，不能自拔，要求男的离婚，与自己结婚，可是？男的沒有办法，不能离婚，女孩因情下毒，害死了了那个男的和他的妻子，连他们两岁的孩子也被毒死。 雷欣雨想，何苦呢？爱就爱呗，何苦玩命呢？玩了命，不是更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反而连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吗？更何况，天下的男人到处都是，为什么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再聪明的人也能办糊涂事，再愚蠢的人，也有聪明的时候，再高尚的人也有见不得人的地方，再龌龊的灵魂，偶尔也会有高尚的举动。 雷欣雨知道，事情的起因全在自己，是自己喝了迷魂药，如果再和马天翔继续下去，条件也不允许，硬挺下去，结果是自己名声狼藉，马天翔也会身败名裂，更何况，另一个女人是无辜的，何必再伤害她呢？她下定决心。 可是？不管怎样，雷欣雨对马天翔还是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他让我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他让我尝试到了无法言表的甜蜜，与其同归于尽、鱼死网破，还不如各奔前程。 第二天，雷欣雨沒去上课，她先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找到班主任说：“老师，我要退学！”老师问原因，雷说家中母病，沒人照看，班主任再三相劝，也无济于事，只好报告了学校领导，让她走了， ------------ (五十)堕胎远走 ------------ 我的城市 卷头題对：顾颜面忍痛清腹，避责怨追梦离乡 雷欣雨回到家，父母问她怎么回事，她说脑袋疼的厉害，实在念不下去就退学了，父母也沒办法，只好认了。 过了一段时间，雷欣雨感到恶心，想吐，自己知道是怎么会事了，有一天，雷欣雨向母亲要了二百元钱，说出去看病，父母要陪去，她百般摆脱，最后，自己去了。 在某镇一个私人诊所，见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大夫，雷欣雨镇定的上前问说：“大姨，不好意思，我想麻烦你，做人流多少钱！” 那大夫问：“谁陪你來的！” 雷欣雨说：“大姨，我也不瞒你，沒人陪我，我一个人來的，你可能也明白我的难处了！” 那大夫被感动了，想，这孩子胆子真大，也够可怜的了，一看就不到结婚的年龄，难言之隐，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她对欣雨说：“孩子，看你一个人來，怪可怜的，我今天只收你一百元！” 欣雨感动得要哭了，说：“大姨，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大夫给了他一张名片，说：“孩子，我也不记你的名字了，好在你的月份不大，好做！”说完，就领她进了手术室。 手术做完了，欣雨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挣扎着要起來，女大夫说：“别急，再休息一会儿，要不你住下明天回去吧！”欣雨不肯，大夫说：“我家只有我和女儿在家，你先在我家休息一夜，明天再回去吧！” 雷欣雨说：“大姨，你放心吧！我沒事！”大夫交待了几个注意事项，望着欣雨走了。 晚上回到家，父母问病看的怎样，雷欣雨一字不答。 母亲慢慢看懂了其中的缘故，不管怎么追问，就是不说，不然就发脾气，嚷头疼。 父母心情不爽，免不了要唠叨几句，雷欣雨竞听不下去，偷偷离家出走，找在外打工的哥哥去了。 到了哥哥打工的地方，虽说城市很大，可是哥哥住的只是一间平房，又破又旧，条件还不如农村老家，哥哥的女朋友，和他住在一起，从雷欣雨一到，哥哥的女友就一脸的不高兴，有一个老乡，男的有事回家了，这几天，就女的一人和孩子在家，哥哥和人一商量，就让欣雨先住她那儿了。 那家隔壁住着几个年轻女孩，说是饭店的服务员，第二天，一个女孩见了雷欣雨，就叫她过去坐坐，谈话间，知道他们都是外地來打工的，互相说了会儿话，欣雨告辞出來了，那个女孩跟了出來，叫住了雷欣雨，两人在大门口聊了起來，那女孩是东北的，因不满意父母给定的婚事，出來半年多了，知道了雷欣雨家是农村的，也很困难，就对雷欣雨说：“妹子，我看你挺老实的，咱们就交个朋友吧！我告诉你实话，你千万别说出去！” 雷欣雨有点好奇，说：“嗯，我不会说的！” 那个女孩说：“我叫白雪，我们屋里住的都是做一样的工作的，每天能挣好几百呢？” 雷欣雨问：“什么工作，在哪！” 白雪说：“好做，就是陪客人唱唱歌，跳跳舞，钱就到手了！” 雷欣雨说：“可我都不会呀！” 白雪说：“这个简单，什么唱歌，就是跟着念，跳舞，就是跟着走，你这么漂亮，会不会都沒关系，再说，你有几次，练一练，就什么都会了，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浪费了，家里白养你了，挣点钱，让爹妈也少受点累！” 雷欣雨隐约觉得这不是正道，但一想，家里是那样，哥哥又是那种情况，白雪说的也有道理，自己总不能吃闲饭，她对白雪说：“我可能做不了！” 白雪说：“咳，傻妹子，有什么做不了的，你要是犯傻，就只能饿死，这样，下午你跟我出去看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白雪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跟谁都不能说，跟你哥也不能说，要问，就说在饭店打工！” 雷欣雨点头走了。 不一会儿，白雪就喊雷欣雨，说：“妹子，跟我上趟街！” 雷欣雨出來了，问：“不是下午吗？怎么现在就走！”跑进屋，说：“麻烦你告诉我哥，我跟他们上街去转转！”跟白雪走了。 白雪是一个人出來的，有人约她吃饭，让再带一个人去，路上，白雪悄悄告诉雷欣雨：“见了人，就说你叫玉儿，林黛玉的玉，记住，跟谁也别说真名！” 走了不远，见有出租车过來，两人上了车。 在一家不大的饭店门口，下了车，白雪带雷欣雨进去，上楼直接进了一个雅间，白雪对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说：“李哥，你好，早來了！”那男的说：“你们好，我來介绍一下，这位是马总，我哥，你们就叫马哥吧！”指着雷欣雨问：“这位小姐叫什么？真漂亮！”白雪说：“我妹，叫小玉，就叫她玉儿吧！” 白雪回头对新雨眨了眨眼，说：“就让玉儿陪马哥吧！”雷欣雨沒有准备，也不好拒绝，只好入乡随俗了。 马哥看上去四十來岁，收拾得很利索，还满有风度的，雷欣雨也不反感。 席间，马哥言语不多，倒是那个李哥，说话劝酒，在不停地说，不停地吃喝，雷欣雨沒喝过酒，但在几人不住地敬劝下，也喝了两口，觉得脸有些发热，倒不觉得不自然和不习惯了，反而忘了连日來的抑郁和愁烦。 用过了饭，白雪问李哥：“一会儿咱们去哪！” 李答：“上车跟我们走吧！绿水人家！” 白雪说：“行，那里挺好的！” 说着，结账下了楼，到门口，白雪贴近雷欣雨的耳朵小声说：“一会儿随和点，沒事的，看我的眼色行事！”雷欣雨默许。 坐在车里，雷欣雨有说不出的感觉，她从來沒坐过这么高级的轿车，望着窗外掠过的城市街景和人群，心想，难道我就只能属于那片贫穷的土地，就不能属于这样繁华的城市吗？她暗下决心，从现在开始，我要动脑，我要思考研究，我要忍辱负重，我要拼搏，我要做城里人，我要做城里的有钱人。 绿水人家到了，这里是一个大型歌舞厅， ------------ 小姐生涯 进入雅间要经过大厅，大厅边上坐着几十个装饰浓艳女人，看上去都很年轻，雷欣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总觉得她们的打扮有点怪。虽然艳丽，但觉得很土。 进了包间，点了果品和啤酒，马哥喊：“玉儿，來坐这儿！” 雷欣雨过去，坐下时，马哥顺势一拉，让欣雨坐在了他的腿上，雷欣雨有点不情愿，也沒表现出來，坐那一动不动，李开始点歌了，问马：“哥，你唱那首！”趁马答话的时候，雷欣雨从马的腿上挣脱，坐到了沙发上，并说：“马哥，你唱一首吧！” 马哥说：“好，咱俩一块儿唱吧！”说着让白雪在点歌器上给点歌：“哎，白雪，给我和玉儿点个糊涂的爱！” 音乐想起來了，白雪把麦克递过來，给马和雷欣雨一人一个，马跟着音乐开唱了：“爱有几分能说清楚，还有几分是糊里又糊涂”。 雷欣雨会唱这首歌，可是一听第一句，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她正在愣神，马哥推了她一把，说：“唱，一块唱！” 雷欣雨忙说：“我唱不好！” 马、李和白雪一起说：“唱吧！快！”这时，音乐已经过了好长一段，白雪问马哥：“从头來吧！你们两个唱，好吗？”马说：“对，重來！”又对李和雷欣雨说：“來，先來点啤酒！”三人举杯，都喝了一口，音乐有响起來了，两人唱完这首，李和白雪鼓掌叫好，还从旁边拿來两把塑料花献给了他们。 音乐又响起來了，李站起了，拿着话筒说：“接下來，我和白雪把一首知心爱人献给马哥和玉儿，祝你们玩得开心！” 马一边说：“谢谢”一边拉着欣雨，说：“來，玉儿，跳舞！”雷欣雨沒作声，随着站了起來，跟着马的脚步，踩着节奏走，马小声说：“跳的不错！”一点一点的搂着雷欣雨，身体越贴越近，雷欣雨轻轻推了一下，小声说：“马哥，轻点，我喘不过气來！”马稍松了一些，等到马拉着雷欣雨给李和白雪献完花，正好歌唱完，四人坐下來喝了口啤酒。 李忽然把白雪抱在怀里，边贴脸，边狠狠地搂着。 马也把雷欣雨抱过來，雷欣雨也顺着过去，马把手伸进欣雨的腹部，还要往下伸，雷欣雨抓住他的手腕说：“脏，有事！”马以为欣雨來例假了，就缩回了手，对李说：“接着唱啊！” 又唱了几首，时间过的真快，马问李几点了，李说三点半了，马说走吧！李从钱包里取出四百元钱，给了白雪，白雪从中取出二百给了雷欣雨，李让白雪去喊服务员结账，结完帐，李说：“你们住哪，送你们回去吧！”白雪说：“不了，我们转转！” 把马、李送上车，白雪说：“马哥，李哥，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四人摆手，车走了。 白雪拉住欣雨的手，问：“妹，怎么样，可以吗？” 雷欣雨说：“开头挺害怕，后來就沒事了！” 白雪说：“怎么样，跟姐一起干吧！干这个比干什么都好，你看，不到半天就挣二百了，晚上还能有，我还带上你！” 雷欣雨说：“姐姐，你说的倒对，那要是遇到难缠的怎么办！” 白雪说：“哎，你就大一点胆子，摸摸索索免不了，注意掌握分寸，想办法应付过去就行了，他们也不能出格，因为他们也知道，他们沒出那份钱！” 雷欣雨说：“他们要是要求呢？” 白雪：“这个叫出台，不愿意就是我只陪歌伴舞，不出台，其实干这行的，哪有不出台的！” 雷欣雨说：“出台给多少钱！” 白雪：“不一定，看你在哪，在大歌舞厅、大饭店就钱多些，二百、三百、四百的，整夜的五百到八百，在小舞厅，小旅馆就少了，五十、一百，陪宿也就一百五、二百，这和卖东西一样，同样一件衣服，在小摊上二三十，到大商场就二三百，嘻嘻，你是高级货，就要挣大钱！”雷欣雨轻轻推了白雪一下：“姐，看你！” 白雪说：“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别回家了，我看你先买个手机得了，这个东西有用！” 雷欣雨说：“要多少钱啊！” 白雪说：“好的四五千，也有一千左右的！” 雷欣雨说：“那可买不了！” 白雪：“知道你沒你那么多钱，先买给二手的，好看点就行，你沒这个要耽误事的！” 雷欣雨说：“那我这点钱也不够啊！” 说着，來到了一个手机店，有个小的红色的，问价钱，老板说五百，白雪说：“这种手机太过时了！”老板说：“你有可以便宜点！”白雪：“多少钱！”答：“四百！”白雪：“二百！” 老板说：“你给三百吧！”白雪说：“就二百，不卖就算了！”老板说：“你再给加五十，给你算了！” 白雪说：“那更不要了，那不成二百五了！”老板笑了：“二百四！”白雪说：“你得保证沒坏！” 老板说：“行，我给你开个票，坏了拿來，不过就是铃声小一点！”白雪说：“几块电池，有充电器吗？”老板说：“就一块，给你一个万能充，不要钱了！”说着，打开了手机，放了铃声，白雪看了看雷欣雨，说：“行吧！”雷欣雨点头，取出了刚挣的二百元，白雪说：“沒了吧！我给你垫上！”白雪把钱递给老板，接过手机和充电器，交给了雷欣雨，见雷欣雨沒背包，就又接过充电器，装进自己包里，雷欣雨哥哥偷偷给了他一百元钱，雷欣雨出來忘了带。 雷欣雨第一次有了手机，放在手心仔细玩看，白雪说：“哎，看，上号的！” 上前一问，接五分，打1角，先交50话费，白雪说：“看，选个号吧！”雷欣雨看有个尾数是1022的，就要了这个，白雪又给垫了五十元，上好了手机卡，白雪往自己手机上打了一下，通了，她看看雷欣雨：“通了，别接了，一接就花钱！”说着，把手机递给了雷欣雨。 雷欣雨选这个号，因为她的生日是阴历十月二十二，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生日， ------------ (五十一)舞女传经 ------------ 行姐引路 卷头題对：猪往前巩凭嘴积功力，鸡向后刨以爪探慧根 雷欣雨忽然想起中午在大厅看到的一群女子，问：“在绿水人家大厅坐的那么多人是干什么的呀！” 白雪说：“和咱们一样，是等活的！”雷欣雨沒听明白。 白雪接着说：“客人到歌厅玩，一般自己不带小姐，进了包间，由领班临时安排，这里门道多了，有的一天连一个班也轮不上，有的一天轮三四个！” 雷欣雨问：“那是怎么回事呢？” 白雪说：“客人也分各式各样的，年龄、身份、职业、喜好都是不一样的，领班的都是油条，一眼就能看出來來的人好不好应付，从那些排队的小姐里领人，先叫谁后后叫谁，去哪个包间，一次去几个，可有说道了呢？有的要两个就领两个，一次就成了，有的要一个人领六七个过去，大部分都是陪去的，什么样的客人喜欢什么样的小姐，领班一眼看去就差不多心里有数了，还有，把一些不好伺候的容易闹事的客人给谁，也是领班定的！” 雷欣雨说：“看來领班不好惹啊！” 白雪：“那可不是，不过，在这些小姐里，都是分帮的，像东北帮，西北帮，华东帮，还有是一两个人单独的，那样容易挨欺负，你是西北的，但是和我一起，你就成了东北帮，一般谁也不惹你。 一群小姐里有一个妈咪，妈咪跟各夜总会，洗浴中心，足疗，饭店都有联系，妈咪的背后都有男的做靠山，有了事，会有人帮助的，你像今天咱们去的歌厅，不是哪个小姐都能随便去排班的，都通过妈咪和歌厅说好了的，随便去受排挤不说，也容易出事！” 雷欣雨说：“那咱们不是要给妈咪钱！” 白雪：“是的，不过咱们的妈咪是我的姐妹，人挺好的，你一个月好了给她二百，不好的话给一百就行了，我先电话跟她说一下，这两天你见见她！” 雷欣雨暗想，反正在这谁也不认识自己，干这个先挣点钱再说，也长长见识。 第三天下午，白雪安排雷欣雨和妈咪见面，地点在一个小饭店里，这个小饭店是一个小姐的男朋友开的。 吃饭的客人都走了，店主给他们让出地方，自己出去了。 见面后妈咪询问了雷欣雨的情况，说：“姐妹，好好干吧！这年头谁有钱谁就是爷，你想出來站住脚，就得先赚钱，有了钱再说别的，别管这个那个，有的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用我们的笑容和身体给人快乐，我们是有付出的，所以得到回报也是应该的，不用不好意思，自己把心放宽，在挣钱的同时也是可以得到快乐的，你还沒出过台吧！出台也别怕，男的和女的就是那么回事儿，别压抑，你心里想着我又挣你的钱，又玩你！” 雷欣雨说：“白雪说，你人挺好的，今后全靠姐姐帮助！” 妈咪说：“小嘴儿还挺甜的，这行说不好干就不好干，要说好干就好干，说到底，就是玩人，你把那些男人琢磨透了，把他的心拿在手里玩，玩好了，他就会把钱掏出來给你。 白雪这丫头就特别鬼，你多跟她学学，不同的男人要用不同的办法对付，有爱说的，有爱听的，有爱玩真的，他说，让他随便说，说什么？你都听着，忍着，别急，他要爱听，你就说，那次，有个老色狼爱白话，非得让我陪他说，我就陪他说，他说歇后语，我就陪他说歇后语。 他说‘吊死鬼攀杠子，，上下不够天，’ 我就说‘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够人，’ 他说‘罗锅子背茄子，，外心是有，可就是钱（前）紧，’ 我说‘豁牙子驼着媳妇，，背屄无齿（卑鄙无耻），’ 他说‘大姑娘要饭，，死心眼子，’ 我说‘大和尚入洞房，，整起來沒够，’ 说完他还给了二百元钱！” 白雪和雷欣雨哈哈大笑。 妈咪接着说：“有的爱听荤嗑儿，你就给他说，那次我陪那老头过夜，他说让我说，我给他说了一个职业特点和职业威力，还有一个有钱和沒钱。 见了不同的部门的政府官员，我们小姐会用不同的话告诉他们小姐的职业特点： 见了社保局长说，我们是？，下岗妹，不流泪，就业自己找机会。 见了外贸局长说，我们是？，不嫌脏，不怕累，拉动内需创外汇。 见了国土局长说，我们是？，不占地，不占房，工作只要一张床　。 见了计生办主任说，我们是？，不生女，不生男，不给政府添麻烦。 见了环保局长说：我们是？，无噪声，无污染，只是偶尔喊一喊。 见了发改委主任说，我们是？，不集资，不贷款，自带设备搞发展。 见了税务局长说，我们是？，不逃税，不欠费，挣多挣少无所谓。 见了妇联主任说，我们是？，不惹祸，不胡扯，坚决不做第三者。 见了纪检书记说，我们是？，不怕打，不怕捶，坚决不说陪过谁。 见了主管市长说，我们是？，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反对执政党　！” 白雪说：“姐，你的嗑儿真多！” 妈咪：“别急，还有呢？我们的职业威力，，美女阿丽的豪言壮语： 让70岁的的男人辈份难辩。 让60岁的男人思想错乱。 让50岁的男人财产尽散。 让40岁的男**离子散 让30岁的男人腰杆痛断。 让20岁的男人出门要饭。 让10來岁的男人父母不见。 让刚出生的男人姓氏出悬念。 让未出世的男人dna根本无法检验！” 雷欣雨：“姐，你真能编！” 妈咪：“有钱和沒钱： 沒钱的，养猪家中圈。 有钱的，养狗街上转。 沒钱的，吃野菜地里找。 有钱的，吃野菜在酒店。 沒钱的，骑自行车上马路。 有钱的，骑自行车在房间。 沒钱的，着急想结婚。 有钱的，想把离婚办。 沒钱的，让老婆当秘书, 有钱的，秘书、老婆一起干。 沒钱的，总想装做有钱人, 有钱的，想方设法装沒钱！” 白雪：“哈哈，，！” 妈咪：“我给他胡扯了了大半宿，你猜怎么着，他那天夜里只做了一次，还多给了我二百！” ------------ 妈咪教导 白雪说：“我这也有个胡扯的嗑儿： 谈过情，说过爱，自由市场卖过菜。 上过班，下过岗，陪人过夜领过赏。 投过河，卧过轨，上吊被人摸过腿。 遛过津，串过卫，应聘群里排过队。 走过南，闯过北，勾引领导下过水。 撒过娇，出过轨，亲过别人老公嘴。 装过神，弄过鬼，假药蒙人治阳痿。 怀过孕，打过胎，总说初恋抹不开。 傍过款、出过洋，带着网友开过房。 跳过窗，翻过墙，一夜睡过三张床！” 妈咪：“干这行不管荤的素的，都得知道些，说不上什么时候用的着，我这还有一段： 路遥遥，心漫漫，想你想到不吃饭； 风清清，云淡淡，恋你恋到住医院； 夜深深，梦甜甜，陪你陪到到钱花完； 日思思，月盼盼，爱你爱到沒有电！” 妈咪接着十分严肃地说：“至于那些动手动脚的，你要事先编好词儿对方他，告诉他这儿不安全，或者说你受不了，另外找时间，如果你特别讨厌他，你就说你这几天來事儿了，总的说，干什么就要干什么的钱，别让他白占便宜，陪宿也是，不能让他沒完沒了地整，一个是先要钱，钱拿到手里，再让他干，再是找事，消磨时间，装累，装困，装病，想法让他少做。 不过，也要分情况，能抬价的时候就想办法抬价，抬价的方法很多，你可以说你出來也沒出过台，也不准备出台，还可以举个例子，说上次有个客人想出多少钱你都沒答应，这其实就给了他一个暗示，等于给他开了价，这要看你的判断，看他馋的程度，还有看他到底有沒有钱。 你不要害怕你开的价高，有的人就是认为东西越贵质量就越好。 你注意过这样的问題吗？同样的东西放在路边的小摊，和放在高级商场的名牌柜台，你的感觉一样吗？还有，同样的一件衣服，一件标价五十元，另一件标价两千元，你用手摸摸，会误认为贵的东西手感就是好。 男人这东西就是这样，你真的迷住了他，再多的钱他也不会嫌多，反过來，你要的钱很少，他会觉得你本身就不值钱！” 白雪说：“你还可以说，你的朋友叫你到某某大城市，某某大的高级豪华场所去做，那里挣的钱很多，就是你怕出台才不去的！” 妈咪说：“你还要好好判断一下，这个人是做一次再就不來了，还是可能成为回头客，看准了，培养回头客也很重要的，如果哪个能长期的包你，那就更好了。 记住，对男人，不是看你实实在在，而是看你能不能吊他的胃口。 有个南方的妹妹，人长的很漂亮，跟一个男的出台，她想，好好的对他，以后一定还会找她的，她一晚上让人做了五六次，第三天，那个人又來了，人家不找她了，换了另外一个小姐，这就和你在一个地方打个是一样的，有的人辛辛苦苦，埋头苦干，老板并不一定喜欢，而有的人活干的并不多，可是总干到点子上，加上能看出老板的心事，话能说到好处，就会得到老板的赏识，出力不多，但是挣钱很多。 还有，干什么都有技术，这方面你慢慢的也要跟白雪学学，勾引男人收拾男人，这个小狐狸精办法可多了！” 白雪说：“呵呵，，，姐，瞧你说的！” 妈咪说：“看到了吗？我就知道，我这么说她不但不生气，反而会高兴，过去说，做咱们这行的是不要脸，我就不管那些，要什么脸，我就要钱，沒有钱了，你的脸有什么用。 人家说狐狸精是坏东西，我就不那样认为，我真的从心眼儿里佩服写《聊斋》的那个蒲松龄，我就羡慕狐狸精，狐狸精在死亡线上挣扎，她用她的能力拼搏，我就想成为一个出色的狐狸精。 人说我们做的行当可耻、龌龊，我承认这不是光明的事业，不像慈善和救灾那样光芒四射，可是？比起那些表面上绚丽夺目、光彩照人，而暗地里和骨子里巧取豪夺、尔虞我诈、损人利己正人君子要强得多。 有人说是我们破坏了社会风气，我就不同意，我们是弱势群体，决定不了社会的去向，比较起來，需要我们的那些人，买我们服务的那些人，也就是我们的上帝，他们的罪过要比我们大得多，退一步说，沒有我们，他们也是不会安分的！” 听了她的这番话，雷欣雨知道了不少，后來，白雪又遇到一件事，就告诉她一次，很快雷欣雨的客人多了起來，回头客也不少，隔三岔五还有出台的差事，慢慢地手里的钱也宽绰起來了，哥哥再三盘问她在做什么？她屡次搪塞，加上她特别反感嫂嫂的那个劲头儿，很想躲开他们，她告诉哥哥，到外地去了，就在远处租了房子，再也不到她哥哥那去了。 雷欣雨虽然是农村出來的，但是特别爱干净，特别是贴身的衣服更是换得很勤，白雪说：“你这个习惯真好，收拾得干干净净，自己少得病不说，男人也会喜欢的！” 雷欣雨和白雪都一样，每次出台时都一铺上自己刚洗过的床单，防止外面的床不干净，想方设法也要让对方用套，以防万一，出台后，都要认认真真洗个澡，把肮脏的东西都洗掉，觉得这样心里踏实。 一天，雷欣雨的胳膊上起了一片红点儿，吓得她夜里哭了好几次，也沒怎么睡着，她听那些同行们说过，不小心要得性病的，性病是要命的病，而且非常顽固，不容易只好。 她怀疑自己得了性病，再也不想这样做下去了，还是白雪有经验，看了卢晓洁的胳膊，告诉卢晓洁把心放到肚子里，沒事的，是湿疹，过了几天，真的沒事了。 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雷欣雨的钱倒是一天天多起來了，可是？她的心，一天到晚总是觉得沒着沒落的，也不知道是前程渺茫，还是对现状不满意， ------------ (五十二)人生如赌 ------------ 牌中有人 卷头題对：井里望天大小同井口，管中探海摸样一孔兰 最近，雷欣雨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 去歌厅、舞厅，沒什么意思，一天也只能挣那么点钱，去出台，她有点厌恶那些嫖客们，像动物一样的性宣泄，违心地应付，真是太痛苦了，最主要的是他们像买菜一样讨价还价，不肯多付一分钱，自身的价值遭到贬低，还要强作笑脸，同欢共乐。 去傍款、傍官，这个角色不理想，沒有名分不说，一天受人管制，并得不到多少回报，最主要的是结局都不会很好。 她每天只是早晨开一会儿手机，和白雪保持联系，并告诉她最近身体不好，心情也不好，什么事也不想做，如果白雪寂寞，想找她聊聊，就來住处找她，其它时间，全关机，那些客户自然也找不到她，好赖手里还有点钱，不愁近期的活路。 雷欣雨要用一段时间休整自己的身心，再好好想想自己今后到底何去何从。 白雪最近也出去的不多，她以前的姐妹，有两个傍了款，她们真名一个叫杨凡，一个叫袁唯，她们还和白雪保持联系，并告诉她她们过的不错，她们每天的基本生活是打发时间和等待老公，她们不爱养宠物，白天的主要活动是除了吃饭就打麻将，有时再买点股票和彩票，日子还是满清净和省心的，白雪也有了加入她们行列的意向和目标。 白雪來找雷欣雨了，说想她了，另外也看看她下一步有什么打算，两人个怀心思，谈了好一阵，并未达成共识。 白雪说：“不想做，就呆几天，不然沒事的话和她们打麻将去吧！散散心，输也输不了多少钱！” 雷欣雨每天正是不知道做什么好，也需要排遣一下寂寞，打麻将对雷欣雨并不生疏，小时候看大人玩已经看得很明白了，所有的麻将牌，她不用看，只要用手指一摸，就知道是什么牌，大人们对她的天赋都很惊讶，只是怕养成了习惯，打麻将上了瘾，影响以后的前程，所以限制她上场，并限制她到场旁观。 近一段时间，她陪客的过程中沒少旁观，期间，有时也替人上场，还常常手气很好，帮人赢钱，并受到奖赏，她不但有经历，应该说还有兴趣。 白雪和雷欣雨两人一怕集合，白雪当时约人组局，两人立即就出门去了。 她们來到离杨凡住处不远的老童家，杨凡还沒到。 老童是退休干部，给一家装潢公司做顾问，每周去一两次，其余时间主要是打麻将，家里的桌椅每天都是摆好的，只要摆上麻将牌马上可以开局。 不一会儿，杨凡到了，四人调风坐定，战斗开始了。 这里的麻将玩法有几十种，一般人常玩的一种叫「加翻和」，也叫1、2、4，就是具备一个条件就可以加一翻，它的计算公式是2的1加n次方。 加翻的条件有，庄家、门清、**（点炮）、干巴（沒有混儿）、卡张（或边张，钓将）、一条龙、七对、飘牌、混一色、清一色、捉五万、潇洒…… 白雪他们玩的是一元一子的，假如，做庄时由别人点炮和了，和的是干巴、门清、卡张，那么，点炮的人就输2的1加4次方，即2的5次方，为32元，其他人输2的4次方，为16元，一般还要规定一个封顶的数字，因为，有时遇到特大的和，每人可输赢达到1280元，甚至2560元或更多。 头几把，杨凡连连和牌，一会儿就赢了二百多元，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白雪在不停地叨咕：“这牌，点儿真背，总见不到混儿！”“他妈的，打什么來什么？”“哎，全是风，真次！” 老童不断地摔牌，也一会儿一句，雷欣雨一边看牌，一边观察每个人。 接下來白雪和老童先后和了两把牌，局势有所缓和，可是杨凡也开始叨咕了：“这牌，沒法玩了，赢那么多，要输完了！” 四圈牌下來，雷欣雨输了二百多元，重新调风了，后來各有和牌，沒有大的输赢。 第三大圈，雷欣雨的手气开始好转了，其余三人情绪都有些急躁，摔的摔，说的说，一会儿有人接电话，一会儿有人去厕所，一会儿有人去倒茶。 三大圈下來，晚上七点半了，按惯例该散场了，白雪看看自己的钱是本和，说：“明天再玩吧！太晚了！”杨凡赢了点不多，老童输了三百多，他说：“再來一大圈吧！”雷欣雨看看白雪，白雪想，在人家玩，就按他意见吧！白雪看了看杨凡，杨凡说：“那就玩吧！” 这四圈下來，雷欣雨沒变化，结果还是刚才赢的那么多，老童赢回去了一半儿，白雪和杨凡每人输了一些，散场了，杨凡满脸不高兴，说：“说不玩了还玩，我还输了！”你一言我一语，各自走了。 连玩了几天，白雪和杨凡嫌老童摔牌又玩赖，就带雷欣雨换了地方，到老钟那去玩了，雷欣雨总的算下來沒输，也沒赢。 晚上，白雪请雷欣雨到夜市吃烧烤，两人说起了打麻将的事，白雪说到了牌风，谁谁有什么毛病，愿意和谁玩，不愿意和谁玩。 雷欣雨说：“我最近一直在想，从打牌就能看出人的性格和人品！” 白雪说：“是啊！你说玩嘛，就图个高兴，生一肚子气，再输着钱，就沒意思了！” 雷欣雨说：“我看社会就和牌局一样，人生也就是一场赌博！” 白雪说：“还是你懂的多，说说我听听！” 雷欣雨说：“你看，社会有干这个的，有干那个的，有穷的，有富的，打牌有牌好的，有不好的，有输的，有赢的，不一样吗？” 白雪说：“嗯，你说也是！” 雷欣雨说：“再说人，有人玩赢不玩输，一输了，就影响情绪，人在社会上，有的人顺利时能过，遇到不顺心的就要死要活的，这不也一样吗？” ------------ 本女大和 白雪说：“还有，社会上的人有各种各样的，打麻将的人的表现也是都不一样的！” 雷欣雨说：“打麻将有人埋怨牌不好，跟人在社会里怨天怨地也一样！” 白雪说：“还有斤斤计较，互相算计也一样！” 雷欣雨说：“还有个怪现象你注意了吗？打牌时急躁，老在想刚才的牌打得不对，生气，不认真考虑手里的牌，这样的人总是输的时候多，这和社会上的人也一样，脾气不好，遇事不冷静考虑，总是吃亏，你说对吗？ 还有，有的人牌好沒和，总想和大的，结果别人和了，还有的时候，该和大的结果和了小的，白瞎了一把牌，这和人在社会上，该赚小钱时，却贪心，结果什么钱也沒赚到，该赚大钱时，却只赚了小钱，错过了机会。 咱们现在的岁数，就该赚大钱，把这几年一过，咱们还值钱吗？咱们现在就整天坐台，或者出台，能赚几个钱，所以，我想來想去，宁愿不做，也不能再把机会错过了，你说你想像她俩那样，我看倒可以，可是？你可千万不能挣不到钱，把自己的青春错过了！” 白雪说：“哎呀，，，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得好好想想了，社会的事在变化，就像打麻将的牌一把一样，还有和他玩，沒和他玩，这里边真还有道道！” 其实，雷欣雨并沒有把自己想的全都告诉白雪。 夜深人静，雷欣雨睡不着觉的时候，她在想，人生就是一场赌局，输和赢全在自己怎样出牌。 首先，要审势读牌，看这把牌到底怎么样，和不了大和，就和小和，和不了小和，就想法别点炮。 当大和的机会來临的时候，一定要抓住，一个心眼地和大和，即使被别人先和了，也别后悔，因为，利益和风险是共存的，和一把大和顶多少把小和啊！ 有时，机会错过牌点就下去了，其实，这是一种错觉，因为刚才的牌太好了，这时需要的是冷静，兢兢业业，不要怕和的小，慢慢的机会还会來临的。 雷欣雨最不能对别人说的是，自己的先天条件，本身就是一把好牌，就是和大和的牌，如果和小和就白瞎了。 自己这把牌和麻将不同的是，麻将的好牌不和，下一把可能是坏牌，可是自己，好牌沒和，从头再來，自己还是一把上乘的好牌。 雷欣雨在琢磨，怎样让自己这把好牌和个惊天动地的和。 她在想，我的弱势是我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从贫穷的地方出來的女人，假如，我是个男人，是个有家庭背景和经济后盾的男人，我一定会做出一番大的事业，我也有强势，我的强势也是，我是个女人，是个让许多男人垂涎三尺的有姿色的女人。 古往今來，英雄爱美人，甚至许多英雄人物，在美人和江山之间，选择了美人，有多少有姿色的女人用自己的姿色做资本，与男人进行交换，她们得到了荣华富贵，到了金钱珠宝，得到了终生荣耀，不要说四大美女，也不用说武后慈禧，也不说夫贵妻荣，就说生意场上靠姿色起家的也不乏其例。 这天，雷欣雨在电视里看到了一个女人成功的故事。 梅莲今年还不到四十岁，就有了自己的亿万资产，她的成功是她不懈的努力和独到的思维方式的结果。 梅莲十岁时父母离异，不久母亲在一次事故中死去了，梅莲跟着父亲和继母生活，继母是一个刻薄狠毒的女人，小小的梅莲每天有做不完的家务，根本顾不上学习，还要常常遭受继母的毒打和侮辱，小梅莲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非人的生活了，她一个人离家出走了。 梅莲在一座城市了流浪了三年,她靠乞讨度日,在死亡线上挣扎.一天,她终于支撑不住了,在火车站广场的一个角落,她病饿交加,奄奄一息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过來,问她,问她家是哪里的,是不是病了,他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小店.男人叫赖四,开着一个小杂货店,卖些五金土产什么的，赖四给她吃了点感冒药，给她泡了一包方便面，给她找了几件旧衣服，第二天，梅莲的病竟全好了，穿上干净的旧衣服，小姑娘还挺精神的，赖四就让她在店里打个下手，每个月还给她点零钱花花。 有一天，赖四问梅莲：“你想上学吗？想上就送你去！” 梅莲一听到起上学，就想起了继母的虐待，对上学她不但一点兴趣也沒有，而且特别讨厌，她说：“我做什么都行，就是不愿意上学！” 梅莲在赖四的店里呆了六年，长成了大姑娘，女大十八变，梅莲成了人见人爱的美女，一次，赖四带她去进货，奔驰车上下來了一个人叫住了赖四。 那人叫万成，五十多岁，是一个大型建材公司的老板，和赖四认识。 万成问赖四：“你做什么來了！” 赖四说：“进点货！” 万成说：“那是你的女儿吗？” 赖四说：“不是！” 万成说：“她现在做什么工作！” 赖四说：“在我那当店员！” 万成说：“让她给我当秘书吧！” 赖四说：“可能文化不行！” 万成说：“也不让她写什么？算什么？不用文化，就看你小子舍不舍得！” 赖四看了看梅莲，梅莲低下了头。 万成说：“我知道她在你那挺顶用，我给你十万元的补贴，你再去雇人！” 赖四沒办法，只好默许了。 第二天，万成把梅莲接走了。 三年后，梅莲成了万成那里的副总，她善动脑筋，热情勤奋，给万成帮了大忙。 后來，万成的媳妇死了，万成患了脑血栓，梅莲为他支撑着公司，万成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梅莲。 雷欣雨进入角色了，她觉得自己就是梅莲，她的性别，她的容颜，里面储存着巨额的财富，就好像，打麻将，自己已经抓到了一手好牌，只是等待自己去设计安排，和一把惊天动地的大和， ------------ (五十三)自我翻新 ------------ 女子卡片 卷头題对：朽木喷漆难防内腐，假货换装不改劣质 很长时间以來，形形**的人在雷欣雨的脑海里反复出现，列车上的列车员，商店里的营业员，饭店里的服务员，公共汽车上的售票员，银行里的营业员，公司里的白领，歌舞厅的小姐、妈咪，开着汽车领着宠物的二奶，市场叫卖的女性，还有那些成功女性、女强人，家庭主妇…… 雷欣雨发现，不同职业、不同档次、不同处境的女性好像商店里的商品一样，贴着不同的价位标签，包装装潢不同，占据柜台的位置也不同，难怪有的东西让人一看就想买，有的东西长期在柜台陈列，却无人问津。 其实，有的东西本來是很好的，就因为包装不好，或放的位置不对，迟迟卖不出去，相反，有的东西质量很次，价格也贵得要死，却总供不应求，就是因为他驴粪蛋子表面光，再加上放在好的位置，广告忽悠。 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气质，修养，层次。 最让雷欣雨反感的那些从事性服务的抵挡小姐们，小脸洗得倒挺白，脖子黑得像车轴，穿得大红大艳，红嘴唇抹得像吃了死孩子一样，该露的地方不露，不该露的全露着，衣服的颜色花里胡哨，乱七八糟，像个残废的鸡毛掸子似的。 最让雷欣雨佩服的公司的白领丽人，她们的穿着打扮，举止言谈，让她由衷的敬慕和向往。 雷欣雨想到了自己，要想在这繁华的城市有立脚之地，自己的外在包装还真得下一番心思，她仔仔细细想了三天，把自己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反复打量了无数次，觉得不尽人意，但还找不出毛病在什么地方。 雷欣雨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念头，：“装”。 雷欣雨想到了那天看到的一本小册子，，《包装》。 包装是实现商品价值和使用价值的一种手段，保护商品，免受自然因素的侵袭及人为的损失和损坏，便于存储、运输、调拨、销售，包装可以美化商品、吸引顾客，有利于促销。 说到底包装是迷惑人们的眼球，提高商品价格的一种手段。 一块月饼，可以一两元钱就买到，可是？加了不同的包装，可以卖到十几元，几十元，上百元，甚至更多，就是这样，那些价格昂贵的月饼往往倍受人们的欢迎，可见包装威力的巨大。 包装是什么？就是加一层壳，加一些色，加一些花，再编一些花言巧语，包装实际上就说忽悠，把人们忽悠懵了，包装就奏效了。 其实，世界上，万物都是需要包装的，也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形形**的包装。 动物在包装，给自己配上漂亮的羽毛、皮毛、保护色…… 植物在包装给自己加上枝、叶、须…… 最会包装自己的当属各式各样的花朵，它们故作各种姿态，涂脂抹粉，用颜色掩盖自己的脆弱。 人们连自己的窝也要包装，室外装修，室内装修…… 人，不亏是高级动物，人类的包装是其它所有物种望尘莫及的。 最高级的包装大师妃女人莫属，她们从里到外，浑身上下，几乎沒有一个地方不讲究包装技巧的，穿的、戴的、抹的、吃的、用的，手里拿的，身上长的，嘴里说的，眼里露的，几乎沒有不经过包装策划的，就连皮囊的尺寸也设法进行调整…… 雷欣雨想起了一个月前的一件事，东北女孩崔甜甜刚來时，穿一件桶状的连衣裙，看上去傻里傻气的，本來是圆形的短脸，又梳了一个短发，头发向两边张出许多，显得脸又胖又短，进了舞厅，一连一个星期也沒用男人选中她，她有些灰心丧气，后來，一个姐们带她去做了头发，把头发向上蓬松了几厘米，两边的头发向脸部收缩，额头做了一个双分的刘海，换了短款的上衣，穿上了收腰的裙子，崔甜甜一进舞厅，大伙都不认识她了，以为是新來的呢？身材高细，苗条婀娜，脸显得长而廋，他和五个小姐一起去见客人，她第一个被挑上了，后來，她每天都坐好几个台。 还有，雷欣雨家里有一个破柜子，用了几十年了，掉漆了不说，角色的木头也破损了，谁都不愿意多看它一眼，后來，父亲请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刷了漆，谁见了都问，这个柜子在哪儿买的，真好。 雷欣雨想，这不是包装的作用吗？这些男人也是色盲，就那么简单的一遮盖，就看不出好坏了，丑小鸭简单修饰就可以成为白天鹅，那么，像我这样的天生丽质，精心设计，巧妙包装，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我要包装，我要全方位的包装。 电视里正播放礼仪讲座，雷欣雨好像找到了方法，她到书店买了一本礼仪大全，每天看來电视讲座就看书，哦，原來个人行为、家庭生活、社会交往、从事职业、履行公务、公共关系、商务、外事、旅游、求职、交谈、待客、书信、电话、交换名片、一举一动，等等一切都是有学问的，雷欣雨还作了不少笔记，笔记的内容主要是自己怎样改变。 雷欣雨还把重点的内容制作成卡片，卡片的正面写着題目，背面写着答案，随机抽取自己向自己提问。 雷欣雨给自己的卡片取了个名字,叫，，女子卡片。 早上，雷欣雨又取出了女子卡片，逐一地向自己提问，解答以后，又看卡片的背面，对照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和全面。 卡片5、仪容礼仪知识，，肌肤护理 从面部的清洁到面部营养的补充，化妆品的选择和使用方法，注意事项，面部的自我按摩 卡片2、仪容礼仪知识，，面部化妆技巧 怎样突出面部五官最美的部分，让美的部分更加美丽，怎样掩盖与矫正缺陷或不足的部分，自然美和艳丽美的使用场合与妆成的技巧。 卡片11、仪容礼仪知识，，长脸型化妆 适当增加面部的宽度，但要充分发挥自己廋长脸的妖艳魅力，胭脂使用的注意事项，眉毛位置不宜太高，眉毛尾部切忌高翘，眉毛要修正成弧形，去掉棱角， ------------ 靓女演习 参加舞会怎样化妆，春夏秋冬各季怎样化妆。 卡片4、仪容礼仪知识，，香水使用 选型，使用部位，场合，方法，步骤，注意事项。 卡片9、仪容礼仪知识，，仪容与头发 头发的类型，发型的设计，头发的保养，怎样洗、梳、按摩、护发、美化，发型与服装的搭配。 这几个问題可能是卡片放在上面，也可能是平时比较熟悉，雷欣雨几乎背得一字不差，而且理解和操作都很顺手，后面的问題她就感到吃力了。 像社交方面的，涉及到言行举止，文化内涵方面的，雷欣雨背了许多遍，就是记不住，例如，怎样把握与不同人谈话的语言，表情，怎样赞扬，怎样表示关心，等等，这些问題好像漫无边际，一时很难抓住要领。 于是，卢晓洁想到了白雪，和她一起学习，这样，既排遣了自己的枯燥和寂寞，两个人互相讨论，交流，学起來一定会快些。 雷欣雨电话约白雪过來和自己聊聊，白雪如约來了。 雷欣雨把自己的想法和学习心得告诉了白雪，白雪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两人还经常互相提问和交流，她俩还作了分工，白雪主要是衣着和美容化妆方面，雷欣雨负责其它方面的，过几天，两人就作一次综合的测试。 雷欣雨到白雪的住处看望她，一进门，白雪就说：“哎呀，你的变化可真大呀，真沒白学，说说你的着装秘诀吧！” 雷欣雨说：“啥秘诀，照猫画虎，书上咋说就咋办！” 白雪说：“你说说书上的那些！” 雷欣雨说：“着装要根据不同时段、不同场合、不同地点的要求，做到整洁平整、色彩适当、配套齐全、适度点缀。 要文明大方，符合道德传统和常规做法，正式场合，忌穿过露、过透、过短和过紧的服装，过分暴露，有失身份，也失敬于人，使他人感到多有不便。 要搭配得体，各个部分相互呼应，精心搭配，做到完美、和谐，展现着装的整体美。 要注重个性特征，适应自身形体、年龄、职业的特点，扬长避短，创造和保持自己独有的风格，即在不违反礼仪规范的前提下，在某些方面可体现与众不同的个性，不要盲目追逐时髦。 商界女士交往中，一般穿着套裙，出席宴会、舞会、音乐会时，可酌情选择与场面相协调的礼服或时装，要高档面料的，上衣与裙子同一质地、同一色彩的素色面料，量体裁衣、做工考究，上衣平整、挺括、贴身，较少使用饰物、花边进行点缀，裙子以窄裙为主，并且裙长应当及膝或者过膝！” 白雪说：“大概意思差不多，你再说说化妆，你说怎样使彩妆更清晰、完美！” 雷欣雨说：“把微湿的化妆海绵在冰箱里放几分钟，然后用海绵在抹好粉底的肌肤上轻拍，这样，肌肤清爽，彩妆也出效果了！” 白雪说：“唇线有哪几种画法！” 雷欣雨说：“有内描法、外描法、直线法、1/3唇线法、1/2唇线法、2/3唇线法！” 白雪说：“选择发型主要依据那些条件！” 雷欣雨说：“依据年龄、身高、体型、脸型、发质、职业和环境条件，还应该加上你要去什么场合，做什么？” 白雪说：“你的记忆力真好！” 雷欣雨说：“我主要是先理解，后记忆的，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就好记了” 白雪说：“真聪明！” 雷欣雨说：“你问我这么多了，我也该考考你了！” 白雪说：“好的，有问必答！” 雷欣雨说：“与人会见时，注视双眼是什么意思！” 白雪说：“表示自己正视对方，关注和重视！” 雷欣雨说：“把目光始终盯在对方身上，有时离开一下，表示什么？” 白雪说：“表示敌意，也可以表示对对方感兴趣！” 雷欣雨说：“注视额头呢？” 白雪说：表示严肃、认真。 雷欣雨说：“目光经常游离，漫不经心地看对方呢？” 白雪说：“表示轻视！” 雷欣雨说：“注视对方眼部至唇部是什么意思！” 白雪说：“表示亲切、友好！” 雷欣雨说：“侧着脸看人行吗？” 白雪说：“不行，那是失礼，也就是咱们平常说的，不拿正眼看！” 雷欣雨说：“注视唇部到胸部意味着什么？” 白雪说：表示亲密、友善，这一般用于关系亲密的男女之间。 白雪边说边用眼睛死死地盯着雷欣雨的胸部，雷欣雨瞪了白雪一眼说：“你这家伙要是个男的，说不定多坏呢？” 白雪说：“我要是男的，你就占大便宜了，我会把你的性生活安排的丰富多彩，到那时，你就离不开我了，哈哈……” 雷欣雨说：“照这么说，还不如我是男的呢？我身体这么好，你的要求又那么强，我正好满足你，保证钢钢地，让你嗷嗷叫！” 白雪说：“哎，对了，光咱俩这么來回说还不行，我看咱们还得接触一些人，看看他们的反应怎么样，看咱们包装的效果怎么样！” 雷欣雨说：“对，我也这么想，这几天，咱们到街上转转，看看男人们的眼神有什么变化，再见几个咱们接触过的男人，各种年龄的，不过要想办法，别自投罗网，又去出台了！” 两人哈哈笑了起來。 雷欣雨和白雪互相提示，边学习边运用，还常常设计一些情景，扮演角色，到底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人经过包装和刷漆，居然焕然一新，让人刮目相看。 人真的像一种材料，经过加工后，就会产生新的用途，不然怎么大家都把具有某种用途和能力的人叫人才呢？然而，人才看把能力用到什么地方，用好了，会对企业、社会带來益处，用错了，就会给企业或社会造成危害，有时，能力越强，危害越大。 雷欣雨塑造了自己，丰富了自己，本來可以可以有很好的发展前景，可是？张冠李戴，阴错阳差，雷欣雨鬼使神差地走进了死胡同， ------------ (五十四)二三四五 ------------ 行骗目标 卷头题对：悠悠梦想源爱恨之心，朗朗目标定善恶之果 雷欣雨和白雪用半个多月的时间,，考察男人，检验她俩的包装效果，结果，让他们异常兴奋。 走到街上，回头率明显增高了，人们，特别是男人们，投来的目光是有羡慕的，有惊艳的，有渴望的，有火辣辣的，有色迷迷的。 以往她们陪伴过的男客，有的是她们曾经出台接待过的，现在的眼神都变了，对她们刮目相看了，几乎所有的这些人，都提出让她们重温旧梦。 雷欣雨和白雪又去和男人打了两次麻将，结果她们都赢了，她俩知道这也是她们精心包装的结果，估计一是男人和她们***麻将心不在焉，二是动了怜悯恻隐之心。看来，这个包装还真没白用心。 小时候，有一次雷欣雨随父亲到地里玩。父亲一边拔草一边说：“这草本来就比庄家长得快，草长到比庄家高了，庄家就更难长了，阳光都被草抢去了。”长大了，雷欣雨还在想，草长得快的道理。她想，城里人工作并不很累，收入高，生活好。而父亲在农村成年劳累，日子却那样艰难，父亲就好像被草遮住了阳光的庄稼，再挣扎也是没用的。 在城里的人不也一样吗？富的越来越富，他们挣钱很容易。穷人要想致富，是困难重重的。这就好比穷人是庄家，富人是草，富人有接受阳光的优势。草和庄家的种类是先天生就的，是不能自己选择的。人就不同了，穷和富是可以改变的。但是，怎样让自己成为人里面的草？还是有窍门的。 大凡发财致富的人，都有一段传奇的经历。发财致富就是走与别人不同的路，就是把自身的优势发挥到极致。我有什么优势呢？天生丽质，让无数男人倾慕的姿色。况且，这种优势是有时间限制的，青春一去不复返，真正的黄金时期也就是最近这几年。我的发财致富的产品就是自己的身体，我市场目标就是男人，那些有钱的男人。 偶然一次，雷欣雨到饭店十五楼找人，路过一个会议室门口。会议室的门敞开着，里面不知道在开什么会。里面传出的演讲止住了雷欣雨的脚步，她听到：“一个没有目标的人就象一艘没有舵的船，永远漂流不定，只会到达失望、失败和丧气的海滩。 西游记中暗示了我们一个道理。唐僧代表目标，即取经，其他包括孙悟空在内都是技巧。所有技巧，包括72变，都是为目标服务的。离开目标，技巧再多，本领再大，依然还会被困于五行山下。没有目标将没有成功，目标比技巧更重要。 一位老农民把草料放到茅屋的屋檐上，过路的人感到奇怪，就问道老大爷，把喂牛的草放那么高，牛怎么吃啊？在地上，让它吃多好啊。　老人说，这种草不好，牛不爱吃。我要是放在地上它就是根本不会吃的。可是我放到屋檐上，它用力去吃，它会觉得这是好草料，吃起来格外用心。牛尚且被目标所牵引，况于人乎？ 目标真是一种神奇的力量，它的神奇在于把人们拉向成功。如果你想要达到目标，在达到之前，心中就要看见目标完成。 哈佛大学有一个非常著名的跟踪调查，用25年时间跟踪调查了一群智力、学历、环境都差不多的年轻人。 了解到他们中　： 27%的人没有目标。 60％目标模糊。 10％有清晰但较短期的目标。 3％有清晰且长期的目标。 25年后结果表明　： 27%的人没有目标的，在社会的最底层，抱怨整个世界。 60％目标模糊的，在社会的中下层面安稳地生活与工作，模模糊糊地过日子。 10％有清晰但较短期的目标的，成为各行业的专业人士，用一技之长支撑自己的生活。 3％有清晰且长期的目标的，成为社会各界的顶尖人士，成为世界的佼佼者。 看来有没有目标是大不一样的。我们必须为自己的人生确定目标。 任何成功都来自事先的设定，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雷欣雨站在门口静静地听了近半个小时，里面有人出来，她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才移步走开了。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雷欣雨想，是啊！不知道去向哪里，怎么到达该去的地方？没有目标怎么能够成功？ 雷欣雨想看来，成功的人士，无论男人和女人，都必须有自己的目标。而对于目标，过去她也常听人说到，但那只是一般的理解，她现在似乎觉得目标是个新的有用的东西。自己虽然做了许多的包装，但是光有包装是不够的，还有有目标。 那天。虽然听了觉得新鲜，但是，目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样使用它，雷欣雨还没摸到具体的东西。 雷欣雨再次来到书店，这方面的书籍多得很啊！这次，她没有买书，只是翻了翻书，内容大同小异。她连去了两次书店，都是看类似的书。 雷欣雨似乎明白了，成功是需要方法的。书里写了成功的要则. 雷欣雨看到了成功人士的秘诀，这些秘诀众说纷纭，有说七条的，有说十条的，也有五十条的，还有更多的。条数不同，但内容大同小异，不过说是秘诀，其实都不是什么秘密，说到底，就是有了明确的目标，就干。 雷欣雨对这些秘诀做了归纳，她认为，要成功，这五条是最关键的： 1、要走新路。可以向成功人士学，但是，成功人士都不是随大流。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要做别人想不到的事，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 2、要有明确的目标。要有清晰的最终目标，还要有短期的具体目标，要有具体的方法、步骤和措施。 3、要集中精力。一切围绕目标，抓住重要的事，不为琐事所干扰。 4、立即行动。马上开始，凡事不能拖延。雷欣雨还看了三只闹钟的故事。 ------------ 骗局策划 一只新组装好的小钟q放在两只旧钟m和n当中，m和n“滴答”、“滴答”一分一秒地走着。 旧钟n对小钟说：“來吧！你也该开始工作了，可是一年3152.6万秒，你什么时候才能走完啊！你刚來，能行吗？” “天哪，这么多，！”小钟吃惊不已：“要我做这么大的事，办不到，办不到！” 旧钟m说：“别听他胡说八道，不用害怕，关键是你现在就要开始，不开始是永远走不完的，好，开始，你只要每秒钟‘滴答’摆一下就行了！” “天下哪有这样简单的事！”小钟q将信将疑：“如果是这样，我就试试吧！” 小钟很轻松地每秒钟“滴答”摆一下，不知不觉中，一年过去了，它摆了3152.6万次。 雷欣雨明白，不起步，永远也达不到目标。 5、坚持不放弃，成功者绝不放弃，放弃者绝不可能成功，有些人在奇迹出现之前五分钟就停止了，这样他们会后悔一辈子的，成功的人都是不赢不罢休，他们会说"沒有任何借口，沒有后悔可言"，你要抓住自己的梦想，努力去实现它，雷欣雨还为自己坚持不放弃定了一些具体的办法。 任何先进的科学技术，任何一种武器，任何一种方法，一旦被人们所掌握，都会产生巨大的力量，只不过是掌握在恶人和强盗手里会产生灾难，而掌握在善良人的手里会为人类造福。 雷欣雨分析了自己的条件和目标市场，她对自己充满信心。 她把听到的，媒体报道的，影视节目里的诈骗案件进行了仔细的梳理，她发现，行骗之所以得手，是因为经过了精心的策划,做了充分的准备,目标选择准确，那些受骗上当的人，多为贪图某种需求，而以色行骗是操作最为简单的。 这些行骗者最后之所以败露，是因为他们不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沒有及时脱离作案的地域，而且留下了蛛丝马迹，被公安人员顺藤摸瓜，另一个潜在的原因是，作案的对象报案的可能性大，这也是出事的主要原因。 雷欣雨认为,凡是能做的事，而怕这怕那，不敢动手的都是胆小鬼，凡是去做了，中途因种种原因沒做成的，都是笨蛋，凡是做成了，又露了马脚的，都是低智商。 电视机里正播放一个外国电影，一个抢劫团伙，经过精心策划，在途中抢劫一辆运钞车，运钞车经过一段狭窄偏僻的路段时，　一辆推土机挡住了去路，推土机操作手急得满头大汗，查找机械故障的原因，运钞车上下來了两个荷枪实弹的押运员，问他出了什么问題，推土机操作手支支吾吾答不出原因，只是朝发动机的部位指了指，押运员转头朝发动机看时，被推土机操作手双双击毙，操作手躲在了推土机的后面，一场激烈的枪战开始了，运钞车的驾驶员和押运员全部被击毙，几个蒙面人迅速打开运钞车，把三口袋现钞装进了早已准备好的车里，开车逃跑了。 雷欣雨一个人看得生气了，自言自语地骂道：“真他妈的愚蠢，看起來策划的很周密，其实是愚蠢透顶的，拿着那么多那么沉的东西往哪跑，跑得了吗？为了几个钱犯了杀人罪，都他妈不想活了，这么大的目标，还能抓不住你们，找死的东西，天生的就是走这条道的东西！” 果然不出雷欣雨所料，案件很快告破了，罪犯全部落入法网。 雷欣雨说：“想死的办法多得很，为什么要找这个蠢办法！” 经过苦思冥想，雷欣雨给自己确定了目标，并制定了保证目标实现的分解方案和具体措施。 目标，，二三四五，就是：在两年内，完成三个收入过程，三次的收入分别是三十万、四十万和五十万元。 每次的操作步骤和方法是： 搜索猎物、下饵抛钩、施展技巧、找准软肋、快速脱身、拿钱走人。 搜索猎物，，到大饭店酒店和高档会谈场所寻找目标对象，对象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很有钱男性，二是色鬼，是否有钱，通过着装、举止、所乘汽车、在人群中的位置來判断，是否色鬼，这个很简单，一眼看去，全知货色，大凡有钱的色狼，即便是受骗也不会轻易报案，一是这点损失对于他们是微不足道的，二是只要一报案就会给他自己的隐私构成威胁，碍于家庭的，社会的，法律的，颜面的，他们报案的可能性极小。 下饵抛钩，，锁定了猎物后，主动接近，可主动问候，佯称问事、问人，索要名片，甚至碰撞致歉，总之，第一次搭上了话，弄清了联系方式，演出就要开始了，而且，这些人，经不起一个秋波的暗递，一个眼神就会让他们颠倒神魂。 施展技巧，，性诱惑、性挑逗乃至性技巧，都是本人的专业特长，但是，在让对方得到性享受之前，必须实现该项总收入的百分之五十以上。 找准软肋，，此等猎物，一般有三大软肋，一是惧怕夫人和家庭成员，二是怕上司、同事和竞争对手，三是有犯罪行为怕举报，要采取关心、动情、旁听等方式掌握实情、材料和证据，以备使用。 快速脱身，，目标实现后，在最短时间内脱身，可采取为对方家庭和前途着想、家有急事、男友拼命要防止案件等方法脱身，一般不采取潜逃方式，防止留下后遗症。 拿钱走人，，事先把钱全部转走，临行前最好再索取一些目标外收入，离开这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城市从头再來，事前，把事成后到哪里去，乘坐那种交通工具，走那条路线都要策划仔细。 雷欣雨对目标方案进行了反复的推敲，直到自己满意了，才松了一口气。 她还自己设计一些场景，模拟扮演，怎么走路，怎么接近，怎么说第一句话，怎么联系，怎么吊对方胃口，说什么话，做什么动作，整个过程在头脑里形成了清晰电影。 对具体的行动编制了几套方案，分别编了号，等到了现场，再随机应变，临时决定使用那套方案， ------------ (五十五)百发百中 ------------ 勾魂美女 卷头題对：鱼上钩皆因饵所惑，鸟入笼总为食之诱 雷欣雨开始了她的二三四五计划。 她的首选猎场是望江楼大酒店，这里商务、社交活动频繁，款爷政要云集，是目标集中的地方，雷欣雨几经策划打扮，当她出现在酒店大厅的时候，这里简直添了一道风景线，她，，让所有男人想看，又不敢久看。 人们在心里嘀咕。 她是久经商海的公司白领，那，，，是哪家公司的呢？沒印象，也许是外地的外资公司的。 她是左右逢源的政府公务员，那，，，是哪个部门的呢？沒见过，也许是陪同哪个领导微服私访的。 她是哪位影视明星，倒是很面熟，可又想不起她到底演过什么角色。 把她比作九天仙女，九天仙女在人的心目中是飘飘渺渺，虚虚幻幻的，也可以说可有可无的，可是眼前的她，是实实在在的，叫人心跳迟迟不能减速，让人放心不下的。 把她比作观世音菩萨，观世音救苦救难，人们对她饱含敬慕之情，和眼前的她相比，观世音面部显得略宽而呆板，体态稍见臃肿，着装更是古板，眼前的这位，不管从哪个角度，从哪个局部，哪个心理需求看，都无可挑剔，她的完美，让人自暴自弃，觉得再近一点都是一种奢求。 望江楼大酒店进门右手不远是一个休闲等候厅，名叫“曲径通幽”，设有一些桌椅，错落中有小桥流水、修竹盆景，这里是供客人小憩、品茶、等人、简短会晤的。 雷欣雨在曲径通幽的靠里面的位置站立，佯作赏竹，观察散客來往，有一张小桌进入了她的视线。 在那个小桌两端，两个男人正在说什么事，相比之下，雷欣雨选定了其中的一个男人，此人其貌不扬，五短身材，皮肤稍黑，鼻子眼睛不知道是哪个占错了位置，显得五官比例失调。 这个男人，看样子四十上下，身着洛兹商务休闲西服，系的亚曼尼领带，古琦的腰带，皮鞋好像是普拉达的，最引人注目的是手腕上那块镶钻劳力士表，就看镶钻的数量了，总之，不是一般有钱的主。 其实，让雷欣雨最后锁定目标的，是那个男人瞬时在她身上一扫的色拉拉的如饥似渴的目光。 雷欣雨一边端详着竹子，一边留意二人的动向，一边想着采用几号方案开始行动，她索性坐在了他邻桌的椅子上，拿出一个小本装作查看通信录的样子，察言观色，等待时机。 终于机会來了，与他说话的那人离座可能去洗手间了，雷欣雨抬头时目光正碰上那人贪婪的**目光，，雷欣雨几乎笑出來，那目光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蓝色，还有点粉，粉色的，还有点绿，算了，不能耽误正事，顺着那个目光，雷欣雨传递过去一缕秋波，那人急忙过來答话：“你好，在等人吗？” 雷欣雨羞涩而亲切地说：“你好，是的，在等人，你呢？” 男的说：“谈笔业务！”说着，那男人向刚才那人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拿出一张名片急速且恭敬地递给了雷欣雨，说：“认识你很高兴，晚上你有空吗？一块坐坐！” 雷欣雨双手接过名片，看了一眼，迅速放入包内，顺手掏出一个纸条，写了一行数字，回头看看那人还沒回來，说：“好吧！我沒带名片，这是我的电话，我就先走了！”那人轻轻地握了握雷欣雨的手，从眼神里，雷欣雨看出了那恶狼扑食的欲望，刚到曲径通幽的入口，见那人也回來了，雷欣雨昂头挺胸，迈着娇柔而有节奏的步伐离开了望江楼大酒店，她看了看表，上午十点四十二分。 下午三点，雷欣雨的手机响了，正是那个人打來的，约他到打高尔夫球，雷欣雨沒打过，怕出丑，另外，她不愿意多耽误时间，她还想吊一吊他的胃口，雷欣雨说：“不好意思，下午我要等我表哥來，有事！”对方沒话找话地说：“有急事吗？我能帮你吗？”雷欣雨故意说：“不用，不能麻烦你！”对方说：“真的好想见到你啊！”雷欣雨说：“这，，，那，，，要不然这样吧！我先去看看你，等他來电话，你说个地点！”对方告诉她在望江楼大酒店3895房间。 雷欣雨到房间门口，还沒來得及敲门，门已经开了，那人从门口一直把雷欣雨让到了沙发上，问：“喝点什么？”雷：“白开！”倒好了水，放到雷欣雨面前，那人抓耳挠腮，坐立不安地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陈，叫陈万宝，海天钢铁的，具体的名片上也写了！” 雷欣雨说：“名片我还沒來得及看，我姓赖，叫赖星云，你就叫我星云吧！” 一个“星云”，把陈万宝的情绪点燃了，他凑到了雷欣雨的旁边，雷故意跺了跺，说：“坐吧！陈总！” 陈万宝说：“别，你就叫我哥吧！”说着想用手摸雷的后背可又缩回來了，他说：“你说等你表哥，有事！” 雷欣雨说：“咳，我母亲病重，急等手术，表哥说今天给送三十万的押金，可是还沒消息！” 陈万宝说：“打电话呀！” 雷欣雨说：“不行，他在国家安全部门，工作地点和电话都不能告诉家里，只能他和我们联系，他用固定电话就一回换一个号，用手机都是隐藏号码的，我们根本沒法和他联系，也许是工作遇上了紧急的事，可是？我妈……”雷欣雨低头装哭不说了。 陈万宝一看机会來了，伸手搂住了雷欣雨的肩膀，又哄又劝，雷欣雨低头不做声。 陈万宝把嘴贴到雷的脸上说：“星云，别哭，有哥呢？” 雷欣雨把脸躲了躲说：“怎么好麻烦你呢？” 陈到桌上从公文包里拿來了一张卡，说：“星云，一回生，两回熟，这是三十万另一点，你去交吧！”说着紧紧地抱住了雷欣雨，雷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來，挣开陈，说：“大哥，你先坐下，你真是个好人，真仗义，我沒法报答你，这样吧！你要同意，我就用你的钱，不同意，我不能收你的钱！” ------------ 连成两单 陈万宝说：“你说！” 雷欣雨说：“你也能看出來，我是很保守的人，给的钱再多我也不会出轨的，那次，一个台商给我写了一个条子，要用五百万元人民币雇我给他当一天的伴游，我拒绝了，我哥要跟人家过不去，我劝住了我哥，人世间钱算什么？再多也买不到真情，可现在，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我从來沒为钱犯过难，真是困难时刻见真情，知己难遇，大哥，你真让我心动，我今天豁出去了，如果你让我陪你一夜，这钱我就收了！” 陈万宝说：“行！”还沒等雷说完。 雷欣雨说：“不过，明天以后谁也不认识谁，因为认识我，对于你会有灭顶之灾的，你还什么也不能问！” 陈万宝说：“行，星云，哥听你的！” 雷欣雨说：“那现在你就跟我转钱去，让他们今天就把钱交了！” 陈万宝想，这样也好，免得你拿钱走了，说着，陈开车拉雷欣雨到了银行，雷让陈在车里等候，自己进去转款，把卡上的钱转了三十万到自己的卡上，问了营业员，说陈的卡上还有余额一万一千多。 雷欣雨真沒想到这次做的这样顺手，一步到位，本來，现在她可以脱身走人，可是一想，还是要讲点职业道德，最重要的是，如果那样，她就成了被追捕的诈骗犯。 见雷欣雨这么快就出來了，陈很兴奋，雷坐稳后叹了一口气，说：“大哥，多亏你了，我心甘情愿地报答你，你有多大能力都使出來吧！”陈一听，眼睛都发直了。 雷欣雨说：“哥，卡里还剩点钱，给你吧！” 陈万宝说：“算了，你就留着买点小东西吧！” 雷欣雨说：“哥，你们一起有好几个人吧！” 陈万宝说：“四个，都住那儿！” 雷欣雨说：“晚上最好换个地方，我怕他们影响咱们！” 陈万宝说：“沒事，我让他们换地方！” 雷欣雨说：“嗯，那也行！” 陈万宝迫不及待地说：“咱们回去吧！” 雷欣雨说：“嗯！” 回到房间，陈风风火火地把同他一起來的人都安排出去了，急急忙忙帮雷欣雨脱衣上床，雷欣雨是久经沙场的，可对于陈的猛烈和麻烦，也觉得难以应付。 她想，有一得必有一失，都怪自己收拾得太专业了。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半，还沒有吃晚饭，雷说饿了，陈这才罢手，穿衣起床，洗漱。 陈问雷想出去吃还是让餐厅送饭，雷想出去吃能多消磨点时间，但又怕遇见不该见的人，就勉强说：“送吧！我太累了，你身体真好！” 吃完饭，雷还是觉得夜长梦多，得想法拖延些时间，她说：“吃完饭，觉得有点劲儿了，你的车真好，拉我兜兜风呗！” 陈万宝说：“行，也消化消化！” 他们开车毫无目标地转，突然雷欣雨发现了边的电影院，她想，一场电影要近两个小时，这个办法最好了，她说：“哥。虽然以后各奔一方了，让我记住你吧！咱们一起看个电影，加深点印象！”陈电影了。 电影院里，谁也沒有好好看电影，甚至谁也不知道电影的名字，雷欣雨在思前想后，陈万宝手脚不停地挖掘性感。 他们再回到床上已经快十二点了。 这一夜，雷欣雨几乎沒睡成觉，刚睡着，就被叫醒了，那家伙好像吃了什么药，一共干了五次，这还不算白天的。 第二天早七点，她挣扎着起來，假意吻了陈一下，说：“你多睡一会儿吧！我得赶紧去医院！” 陈万宝也筋疲力尽了，说：“我送你吧！” 雷欣雨说：“不用了！”她只是简单洗了一把脸，顺顺头发，急急忙忙地去了。 上午，雷欣雨找房东退了房，收拾了东西，到天宁市去了，在火车上，她告诉白雪离开一段，也许还回來。 雷欣雨到了天宁市,租了房子,着实老实了一阵，她一边庆幸自己顺利得手，一边仔细回味行骗的全部过程，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难道自己精心策划的方案真的有百密一疏，这是她的心理作用，人说做贼心虚，还真是这样。 雷欣雨每天不出门，又在苦思冥想，下一步怎么干，当然，做小姐，出台接客，那样小打小闹的生意她再也不会做了，除非，她寂寞难耐，想寻求一下刺激，那当另作别论了，在雷欣雨的心灵深处，出台也好，抓钱也好，感情上沒得到一丝一毫的安慰，像他在马天翔办公室的那种感觉再也沒有了。 雷欣雨第二次得手，是在天宁市，这次的对象是个负责基建项目的副局长，她用了近半年的时间，第二次比头一回过程复杂些，但都在雷欣雨的预料之内，时间长了一点，雷欣雨并沒觉得吃力。 只是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一次事儿，让雷欣雨差点出丑。 一次，雷欣雨正和那位副局长饮酒调情，雷欣雨看到旁边的报纸，拿起來看到上面的标題“九天猎头，高级人才的红娘”，顺口读出了声，由于她沒细看，把“猎头”读成了“猪头”，那局长说：“不是猪头公司，是猎头公司！”雷欣雨这才发现出丑了，她灵机一动，说：“我们原來那几个姐妹总开玩笑，就把猎头公司叫猪头公司，还把针灸叫针炎，把哗众取宠叫哗众取旁，履历表叫复历表，泸州老窖叫泸州老窑，兵马俑叫冰马桶，早上整理仪容叫整理遗容……，哈哈，，！”这一说，还真把那人糊弄住了，他不但沒有认为雷欣雨知识贫乏，反而觉得她极富幽默感，雷欣雨为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力而惊叹，也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捏了一把汗。 人是贪得无厌的，屡屡得手使雷欣雨萌生了新的念头，它不再把目标定位在三次了，她给自己的理由是，要做两年的时间，满了两年，一定收手，她当下急切要做的是转移城市. 第三个城市是鑫源了， ------------ (五十六)前程未卜 ------------ 尾声 卷头题对：董庆忠心境忐忑，李全友出策撑局 昨夜，半夜的一个短信，让董庆忠直到天亮也没合眼。翻来覆去总没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假如，事情一旦捅出去，他将怎样面对齐爱玲和自己的女儿？他将怎样面对自己的曾经的靠山——泰山大人？总公司的领导层将怎样看待自己？公司上下将怎样评说？司法部门是否会介入？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将面临怎样的处境？还有，他心里并放不下卢晓洁和他可爱的小儿子。这一切，怎么办？ 已经走到了现在的境地，就不要再考虑以往了，过去的为什么对现实是一点帮助也不会有的。人每天面临的问题不是选择昨天，而是选择明天。当下，我该怎么办？ 通往明天的路有无数条，而通往今天的路有一条，而且只有一条。为此，考虑怎样达到今天是没用意义的，快为明天选择一条好路吧。 董庆忠一到办公室，李全友就来了。他告诉董庆忠昨晚半夜一点卢晓洁电话找他，说白石发烧，他和谷天芳一起把他们送到医院。孩子输液后，体温降下来了，医院说住下治疗，看来没有什么危险，娘俩都在医院。 李全友告诉董庆忠，卢晓洁说你几天不接电话，很有气。我告诉他说公司正在和甲方打官司，你心情很不好，请她理解。她再没说什么，好像她给太行打了电话，蔺雨晨今天上午要过来。你要有个精神准备。 董庆忠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说：“哥，我用半个小时把几个事安排一下，咱俩出去，找个地方，我要和你详细说说。” 一个小时后，董庆忠和李全友在一个咖啡厅的里间坐下。董庆忠说：“哥，现在事情有点难办。”他打开昨天半夜卢晓洁给他的短信，递给李全友看。李全友沉思了很长时间，说：“不要着急，咱们得把事情分析分析。” 董庆忠把和雷欣雨的事从头至尾对李全友说了一遍。李全友说：“我说说我的想法，你听听。” 董庆忠说：“你说吧。” 李全友说：“先说卢晓洁，你对她不薄。他对你也是一心一意的，而且也很理解你，对你也没有过高的要求。这几天，她的想法是自然的，我想咱们也能搪塞过去。蔺雨晨那，咱们再想法和她多解释。我估计问题不大。总的说，这头不能放弃，这还有你的孩子。特别是必须缓和地处理，无论如何事态不能扩大，矛盾不能激化。 咱们现在考虑问题是首先不能影响你的政治前途，第二不能影响你的家庭。最好的办法是小范围缓和处理。” 董庆忠说：“哥，这个你真想到我心里去了。” 李全友说：“雷欣雨这头，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割舍掉。” 董庆忠说：“我觉得她对我真好。” 李全友说：“我说了，你别不高兴。我心里很清楚，我说了这些话会伤哥们的感情。有句话难听，但理是这个理，劝赌不劝嫖。” 董庆忠说：“哥，你说，我知道你的心情。” 李全友说：“你刚介绍的过程，我隐隐约约觉得，她是为钱找你的。另外，她也表示了不会长期跟你。” 董庆忠说：“嗯——，好像前后连起来看，就是这么回事。哦，对了。她身上有好多谜，我都没顾得上想。他还说，有的事不让我多问。” 李全友说：“如果真是这样，咱们干脆舍财免灾，你看怎么样？” 董庆忠说：“其实，我跟她也有点厌倦了。这种感觉是今天早晨开始的，现在更坚定了。” 李全友说：“如果那样，最好不过了。咱们这么办，你看行不行。”董庆忠看着李全友。 李全友说：“我一会儿就去医院，看看他们。就说你给我打电话了，今天上午开始开庭，你要明后天才能回来。你去处理雷欣雨那头，就是马上断不了，也先不见面了。当然一次了断最好。” 董庆忠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哎，对了，哥，你的花销和需要的，等消停一点后，我多给你弄点。” 李全友说：“这个你别放在心上，当务之急是把这点事办好。” 两人起身，各自去办事了。 刚从咖啡厅出来，李全友走了，董庆忠的手机又响了，是雷欣雨。 雷欣雨说：“庆——，怎么样？忙吗？” 董庆忠说：“唉，堆了好几天的事，事情都赶到一起了，忙得焦头烂额。” 雷欣雨说：“哦，没问题，我相信你的能力，很快就会处理完的，我等你。” 董庆忠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是的，你等我，还有人在等我，都在等我，等我究竟要做什么呢？ 还没等董庆忠回答，雷欣雨说：“好，那你就先忙吧，早点回来。吻你。”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深情的吻，此刻，董庆忠对于吻，似乎已经没有感觉了。 董庆忠开车走在鑫源的大街上，有点提心吊胆。千万别碰上卢晓洁那头的人，如果那样，就石破天惊了。也别遇见其他人，脱不开身，暴露了行踪。 一辆警车飞驰而过人们议论纷纷. 原来,，金月小区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死了，经过现场勘查分析，开始以为是因情自寻短见，服毒自杀。警方在二十四小时内侦破了案件，女孩死于氰化钾中毒，是他杀。 警车了的嫌疑犯姓关，是卫生局的科长，死者是做化妆品推销的，是关的相好。最近，关又有了新的相好，对死者慢慢冷淡，死者找到关，和他大闹，并扬言要把她掌握的关的贪污索贿犯罪行为举报到卫生局和检察院。关假意好言相劝，并与她共进晚餐，再次承诺只要她一个相好，永远和她好。电话里知道她感冒了，还专门为她带来了药，让她睡觉前再吃。女孩以为真的是感冒药，吃下去就死了。 董庆忠听了警车叫本来就心里一惊，听了人们的议论，内心更有一种无名的烦乱。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事，不能被眼前的闲事所耽搁。此地不可久留，赶紧去办要办的事。 前程未卜，李全友那头结果会怎样？雷欣雨这边会是什么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