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前言 ------------ 楔子 开幕式的拉票现场 『嗨,亲们,你们真的来了?!太高兴了,挂了个印有流姬字样的门神牌,您都敢来,可见在你心中我还是有救的!哇!我感动,我感动死了!我要好好哭哭!哇!哭!』~~~~(>_<)~~~~ 『滚一边哭去,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天喊地的,丢不丢人啊!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上台半天了,也没见到你介绍一句我,还是我自己来吧!』 就这样,我被踢出了自己的创作文。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啊!哼!有什么了不起!别嚣张,你们可别忘了,你们的命运是掌握在我流姬乐乐的手中。坐在电脑前的我恨的牙直痒痒,俩手握拳,暗发毒誓:“海栀欣,我要你好看,我非虐死你!” 『嗨,大家好,我叫海栀欣,是本故事里的女猪脚。由于创作我的那个名叫流姬的人,特喜欢孟昊轩这个角色。所以,在本故事里,多多少少,你们会发现那个死 三 八像个幽魂一样的缠着我不放。所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千万别因为她的原因,而放弃喜欢我。嘿嘿!谢谢啊!我就知道我比那个什么孟昊轩的更讨人喜欢!o(n_n)o哈!来了这么多人要看我,好有成就感啊!』 『一锤子楞死你!滚一边去,该我了!』 我正扮着花痴呢?该是的葛杨子,竟然这么对我!哼!小样,我可是唯一的女主,你们可是两男争我这一个女主,小心我偏偏和你对着干,就是不喜欢你! 嘻嘻,幸灾乐祸中!惹我!我可是作者! 『嗨,大家好,我叫葛杨子,我爸姓葛,我妈姓杨,我是他们俩的儿子,所以我就叫葛杨子。怎么样,这名字够个性的吧!嘻嘻,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都个性几十年了!(偷偷的说一声,我是在开玩笑!)在这本书里,我几乎是韩琪的长大版。不过也没得办法啊!作者大人是这么安排的,我这个作为书中的小人物只有顺从的份。唉!那可是个彻彻底底的悲剧人物啊!那么喜欢海栀欣的我只能装傻充愣,暗自充当护花使者。唉!为什么她爱的人不能是我!』 葛杨子暗淡的低下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终于在想了很久以后,他猛然抬头,『不过,有一点是值得我开心的,那就是在这本书里,海栀欣就是我手里的泥娃娃,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嘿嘿!有我地方,栀欣就要被虐。她一被虐,就是笑点的出现。这样的话,说不定读者、观众会非常喜欢我,到时候会申请流姬乐乐,让她荣升我为男一号。让我葛杨子抱得美人海栀欣归』 『咳!咳!你也该下了,在没有读者向流姬乐乐申请你当男一号之前,我才是真正的男一号!看你们叽叽喳喳半天了,说了那么多,都没有用!都是在抛砖引玉!我才是男一号!我才是男一号!』刘多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高大英俊…只是可惜了,最后那几句吼的,彻底毁了他的形象,『我刘多。虽然名字没他们那么好听,但是却是独一无二的,最起码不是顾风那个大笨蛋。我可是聪明,有才干的都市成功男士,对所有的女人都是手到擒来。唯独她…那个高傲的女人!唉!我人生一大悲哀啊!』 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自己,尤其是海栀欣那个小妮子正在与葛杨子那个小混蛋吵得天翻地覆,刘多小声的说道,『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就是那个,对!是她,也就是这本书的女主角海栀欣,对我爱的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那对我的感情可真是可歌可泣啊!本来吧!我不是爱她的,可是日久生情啊!我也是被她的坚持感动了,更重要的作者流姬乐乐的巧妙安排,到最后我才喜欢 上 她的。该死!s h i t!没想到到了那个时候,她竟然被…被…』 看来大家都很激动嘛!为了防止流血事件发生,《不会哭的女人》的开幕式到此结束,接下来,就要正式开播了! 到时候请大家务必准时观看,并多多提意见,更要多多支持! 流姬乐乐这里拜谢了!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 第1章 几家欢喜 一转眼,九年过去了!是时间走的太快,还是心成长的太快?因为如今已是五是人非了! a市最大最高档的凤满楼,今天的订婚宴场: 到处宾客满桌,喜庆非凡,热闹的更像是结婚宴。尤其是站在门口帮忙迎宾的几个男生,更是兴奋的像是自己结婚一样。他们尽职尽责的招呼着来宾,将来人一样带入相应的位置上,然后欢迎下一位。 一辆红色奥迪跑车,停在了在宾馆门口,后面紧跟着的是白色宝马。刘多西装革履、春风满面的从奔驰车上走下来,来到奥迪的后座,打开车门,纹倩美丽的犹如七年前上大学时一样,还是那样的美丽与性感并存。 今天,她和刘多是主角。 “兄弟,你可算是来了,快点进去吧!人都等急了!”一个国子脸的,五官线条分明的,面相俊朗的男子走上前来,拍着刘多的肩膀望着乔纹倩说道:“嘻嘻,打今起,我们该称呼您为一句嫂了。风哥总算是抱的美人归了!” 说话的人刘多的合伙人,也刘多的挚友,姓欧阳,名明峰。 大学毕业后,对于学医的人来说,进公立医院是个人人必选也梦寐以求的职业。人太多,刘多尽管已非常优秀,但还是被从这独木桥上挤了下来。 前途无望之际,在天桥下遇见了靠拾破烂为生的欧阳明峰,两人同病相怜,聊了一会儿,却是越聊越投机。最后发现大家竟是同乡。欧阳明峰因为原来开厂时贪图小便宜,酿成大错,出了事故,被查封,一夜间失去了公司、老婆。再后来多处求职无门。 后来俩人投缘,而欧阳明峰也确实有真才实料。刘多想他已经有了血的教训,这以后应该有所收敛。在暗中查询之后证明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卖了老家父母给准备的新房,将自己父母的房抵押了贷款,又向朋友、亲戚借了一圈,才筹齐第一笔运转资金。由欧阳明峰出才合办了一家针织厂。而且接到的第一笔大生意就是葛杨子给介绍担保的。当然,这中间少不了海栀欣的作用。现在公司越做越大,已经不单单局限于制造了,他们还设计,有了自己的品牌! “还不一定呢!只是定婚,又不是结婚!”纹倩理了理着装,随手将手中的名牌包包递给了身后的刘多。而刘多也真的像随从一样诺诺的接过纹倩[扔]过来的包包。 “那是,一切都遵从未来老婆大人的旨意!”刘多回答的油嘴滑舌。 九年发生了太多变化,不仅仅是人的财富变多了,社会发展了,往往变的更多的是男人的腰。当年那个风华正茂,做事有原则,有底线的刘多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如今的他成了恋爱高手,情场杀手,不再只依附于海栀欣才能略感动女人。 看着他对着纹倩巧笑,看着他春风拂面般的向来人打招乎,虽说是不卑不亢,但也无棱无角。 “这么早就到了?”葛杨子也没了曾经的放荡不羁,那眼底沉稳的笑,那笔直的西装,那彬彬有礼的握手方式。 如今,葛杨子子承父业,接管起了家族事业,是他们wintersweet(这名字是葛杨子刚出道时设计的奢侈品主题) 公司的总经理兼创意总监。 至于wintersweet这个主题名是如何成为他们公司的名字,主要原因还是葛杨子不愿意回来接管家族企业。但是原来企业内部出现纷争,葛杨子的叔叔带着一大帮著名设计师离开,同时带走的还有他们家的过半资产。 刚好此时,葛杨子的wintersweet设计主题获奖,这无疑给公司带来的希望。但是葛杨子却提出来只有公司改名才愿意回来的无理要求。没办法,只好顺了他的意。从此后,一家名为wintersweet的奢饰品公司响遍全球。现在更是与刘多是合作伙伴,两家公司龙头合作无间,又是上了一大平台。 但这些只是表象,私下里他仍未改他那地痞流氓样!还是一如既往的浑蛋加可耻。同时,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依然感情专一,而且越陷越深。当然了,偶尔找某女解决下生理问题,这不是感情问题,也算不得感情背叛。 “不早了,你是不是在埋怨我啊?”刘多将包递给打一进门就跟在身后的男子,看样子,应该是他公司员工。然后又对葛杨子说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怕你的那位小honeing等急了?” “是啊!快点吧!过了吉时就不好了。”葛杨子拉着刘多走了进去,纹倩紧随其后,满座的宾客都已等待多时,见三人走进来,都站立起来,鼓掌,声音久久不息。 “今天,是乔女士与刘老板订婚的大喜日子…”主持人滔滔不绝的讲着,而订婚的喜庆也随着这麦克风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会场。 但我这个作者可曾说过这样的热闹不属于海栀欣。 ------------ 第2章 几家愁 研究室里,海栀欣全副武装,正在将瓶瓶罐罐里的化学试剂来回倒着,认真而严谨。社会的种种原因,使得大多数人都走上了大学专业不对口的路子,只有极个别几个选择了一条道走下去。只是有的人是一条道走到黑,有些人一条道越走越光明。 我,海栀欣就是那个极少数的人。此时,我正在一家研究所里工作,专门从事生物医学医药微生物的研究。在这里,我是受人尊敬的与推崇的,这是我前面近三十年多没有过的待遇。这种高高在上的,这种被人围绕的感觉很好。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以天才之名被左邻右舍十传百、百传千的童年时代。但是,这次我不会再轻言放弃,不会再浪费自己的天赋! “欣姐,我们先走了!”助手小文拍打着橱窗,冲我摆摆手。 我笑着点头示意要她回去,研究室里就我一个人了。各种五颜六色的化学药剂在生物活化酶、化学试剂等不同催化剂的作用下,或快或慢的进行着。而我则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电影,安静而又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眼睛里满是希望。这是我这次的课题研究,它能给我带来不错的名声与巨额的钱财。 我似乎看到了他们在向我招手,我本不是贪恋浮华之人,只是七年前那次事件以后,我选择了沉默与学习。因为我知道除了干这些我已经不能再做其他的什么了,刘多我是不敢再接触了,葛杨子我是没脸再接触了,所以只有努力的学习工作,然后功成名就。 现在虽然他们都到手了,但是我却更像狗了,将名望当成尾巴,不停追逐,那怕是追到了,我还是要继续。因为,我不知道当自己不去追逐这些了,我还能干什么???!!! 将所有的仪器设备都检查了一遍,发现无误,然后盯着电脑上仍在运作、处理的数据一会,我也离开了实验室。 夜深了,很宁静!除了天上的星星偶尔低着头、眨着眼睛说些悄悄话以外。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我来到地下停车场,绕着自己的高大的越野吉普车转了一圈,却不想开动它,然后直接徒步。 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潇洒的散过步了,我将手插到大衣的口袋里,独自一人漫步在这美丽的夜里。a市的绿化做的很好,就拿我此刻走的这条街道来说,两旁全是粗大的梧桐,上面密密麻麻的挂满了蓝色和紫色两种彩灯,真的很美!它们与天上的星星在争奇斗艳呢! 九年了,我一直单身,不是没有,是一直没敢再找。爸妈着急上火的相亲也安排了n回,不是我不满意,就是人家嫌弃我文凭太高、能力太高、年龄太高。我现在真正的成了三高人群,把我爸妈急的不行,甚至还逼着我去参加什么相亲节目。这不是开玩笑嘛,那份人我可丢不起,我才不干呢! 更可悲的是,我都这么大人的人了,还是一处.女。不过这是我多年的秘密,我从来没敢对外人说起过。要不然不被他们笑话死。我还是安安心心的做我的研究吧!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碰到有缘人了,也好早早的破了这处.女之身。 一路上胡思乱想,我摇摇头,一阵苦笑。哪有那么容易啊!要是真找到一个愿意为我破.处我的,我非嫁给他不可,哼!想跑,门都没有! “海栀欣,你在那呢?刘多的订婚宴都结束了,你来把你的伴娘服拿一下,我这边还有事呢。”手机响起,是葛杨子打来的。 “我没开车,都走出好远了,要不你明天送给我?!”我这才想起,今天是刘多和纹倩订婚的大喜日子。 “你在哪呢?站那别动,我去接你!”然后是嘟嘟的挂机声音,葛杨子一向如此,霸道到不可理喻,根本不问我同不同意。 算了,不和他较真,我还是再往前走走吧!好久没有这样走过了,也没感觉到累。 坏了,不这样想还好,一想我真觉得自己快散了架了,怎么会这么累啊。我扶着僵直了一天的老腰,坐在这路边的台阶上等他。然后为自己又是捶背又是捏腿的,此时对于葛杨子的到来,我可真是望眼欲穿啊! ------------ 【第一部】阴谋与婚礼 ------------ 第3章 三高腐女 夜幕下,两盏车灯突围夜的黑暗,给劳累了一天的我带来光明与希望。看样子,是葛杨子过来了。 我直起身来,拍打掉身上的灰尘,站在路口等着他由远及近的停靠在我身边。葛杨子打开靠近副驾驶座的车门,将脑袋伸出老长,对我说道:“你是不会是疯了?那么远的路,你竟然会选择坐11号公交车,脑袋进水了吧?!” “没,就是突发奇想而已。”我弯着腰钻进车内坐好,并随手带上车门,系好安全带。 葛杨子踩离合,挂档,踩油门,打方向盘,然后调转方向,朝来时的方向开去。(声明:我不会开车,也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发动车子,所以该操(cao)作步骤错误率很高,请各位读者权当娱乐,莫要轻易尝试或模仿。) 待车子走上了正路后,葛杨子对我说道:“真是疯子,十足的疯子,怪不得到现在都没有嫁出去。” “混蛋,你才没嫁出去呢!”我擂了葛杨子一拳,却被他身子一偏躲开了:“你不也没娶吗?还好意思说我,可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自已身老白毛,说别人是妖精。哼!” “我这不是在等你嘛。”葛杨子目光直视着前方的路,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我觉的他是在拿我开涮,他身边美女如云,上周末,还见他带一小姑娘去医院堕胎呢?那小姑娘肚子里一定是他的孽种,后来他也供认不讳。可见这人没一点真。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切!就你,再等十年我也不嫁给你!” “啊!那可惨了!我都已经等了近一个十年了,再等十年。我四十二,风华正茂,再加上事业有成,那可是男人中的极品,百花园里的奇葩!而你虽然说小点吧!但也是四十了,满脸褶子,身材走样。只剩下豆腐渣一碗了,又是三高人群。唉!到时候可真是大女愁嫁喽。而且,那个时候,我这朵鲜花可就不再愿意插在你这堆牛粪上了。” 我恼羞成怒的怒视着葛杨子,牙齿被我咬的咯嘣咯嘣响,我真想上去一巴掌拍死他。终于等到他洋洋洒洒的分析完再过十年后的我之后,我决定出手了。 突然,正在平稳行驶的车子来了个急转弯,吓了我一跳,再也没有了精力要去揍他了,只有先稳住身形。我抓住车顶的把手,恨得牙直痒痒,一佛出世二佛升 天,七窍生烟。 “你的衣服在后座,你自己拿。”葛杨子终于在恶搞了我一番后,才切入正题,以免我乘机抽他。 没办法,明知他是故意的,但也只能暂且先饶了这小子,我没好气的回答:“不用了,他们也真行,还有一个多月才结婚呢?这么快就把衣服送来了。更可气的是竟然叫你来当伴郎,真是瞎了眼了。” “什么叫瞎了眼了,人家这是有心计,这是为咱俩好。你懂不?!咱俩现在是伴,指不定哪天就成主了,到时候也请他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俩对!”手不知什么时候被葛杨子抓在了手里,甚至又与他的嘴巴亲密接触! “王八蛋!谁给你一对,去找你的小萝莉去。”我将手挣脱后又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坏了,你不说我还忘了,上个月在xx大学里包养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学妹,这两天就要过期了,今天好像还是最后一天。”韩琪抬起手腕看着表针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整,一张臭脸立马拉拢了下来:“还最后一天都没有了,我亏大发了,这个月事太多了,五千块钱我就睡俩夜。” “…”我长长的吐了口气,一脸黑线:“真是对你无语,上辈子我肯定是瞎了眼了,竟然惹上你这个妖孽。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 可恶的韩琪不仅没有坐远点,反而撅起屁股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滚开!小心开车!车!车!” ------------ 第4章 千万千安全驾驶 打闹的过程中,葛杨子踩错油门了,车子瞬间加速,然后笔直地朝路边的花坛阶上撞去。刚才还在争吵不止的我们立马慌了神。连忙手忙脚乱的争着打方向盘,同时四只脚也在不断地在刹车和油门之间来回交替,车子在马路上横冲直闯,每次危险的都令人触目惊心。幸亏半夜里街上也没什么人。 终于在最后关头,我踩对了,葛杨子也踩对了。只不过是我先踩对的,一只大脚无情的、邪恶的踩在我的脚上,痛!真的是好痛! 但,还是晚了,我和葛杨子瞪大了俩双、四只眼睛看着车子向着路边梧桐撞去。 就这样,在这生死关头,该死的葛杨子的屁 股还是没舍得离开我的大腿。 惯性的作用使得侧做在我的大腿上的葛杨子向右前方飞去,撞在了方向盘上,不过气囊起到了一些缓冲作用,他的脑袋瞬间被夹在了气囊和驾驶座之间。 我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脑袋被撞在了车顶上,额头上渗出鲜血,我痛的龇牙咧嘴。 葛杨子坐起身来,晃晃脑袋,屁股一起,侧过身再一落。妈呀!我的大腿啊!伤上加伤:“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你流血了?” 医院里 “她头部严重受创,根据我们拍的片子可看出来,有些小血块压迫了她的视觉神经,如果不抓紧时间治疗,很可能会导致视野模糊,甚至失明!”听大夫的口气,我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心就咚的一下就跳到了嗓子眼里,怎么会有这么严重? 医生停顿了一下,扶了扶自己的金丝边眼睛,继续说道:“她是从事什么工作的?要是非常严谨的科学性或机械性工作,我建议还是先暂停了吧!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很不适合。我先给你们开张单子。先住院查看治疗,好吧?” “好!”一只手伸过来接过医生递去的单子:“姐姐,不会有事的,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再说了,你也就是个大街上的清道夫,没那么娇情” 一位年约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被一位看样子只有三十几岁的妹妹扶着站起来往外走去。我歪过头,见她们边走边谈。 “清道夫也是凭本事吃饭,也是高尚的一种职业。没我们这群低微的清道夫,谁给你美丽的城市…” “好啦!知道了,知道你高尚,你伟大!才四十出头,看看你都老成什么样了,一辈子操(cao)心、劳累的命…” “下一位!下一位!”大夫拿只笔在桌子上跟拍惊堂木似的。 什么玩意啊!我不就是走了个神,又没多耽误他时间,气乎乎的被葛杨子那个小浑蛋拉坐下。 “这是你的片子,恩…没啥大碍,给你开点消炎药回去吃两天就好了。”医生瞄了一眼片子,说道,然后提笔开药单。 “真没事啊?你看仔细了?”葛杨子有点担心大夫的不认真。 “怎么着,你还想我跟前面的大姐似的?!”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他说这话的意思,我怎么越嚼越觉得他觉得我这伤轻了。 “不是,我就是不放心…我…”葛杨子正解释着,被大夫打断了。 “我说,夫妻俩闹矛盾是常有的事,都是床头吵床尾合的。可是你也忒狠了吧!还动手打女人,你看看都打进医院了。还那样诅咒你老婆,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你也是有教养,有文化的人,白糟遢了这一身名牌!” “不是,我…她…我们…好吧!我错了!”葛杨子的脸青的跟没熟了的茄子似的。 呼呼!总算是报仇血恨了,我笑脸盈盈的接过药单,递给大夫一个感恩的媚眼,站起身挽着葛杨子的胳膊:“老公,我们回去吧!我给你炖汤喝。你今天打我累坏了吧。” 挽着他胳膊的手暗暗加劲,葛杨子痛的呲牙咧嘴,直想发作,但又见屋里人拿那么鄙视的目光盯着他,也只有先忍着了。 “是我来做吧。”葛杨子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我就知道老公人最好了,喏,亲一个!”我隔空给了他一个飞吻。 “嘿嘿…老婆是吧?!”葛杨子眼底一丝狡诈的光芒闪过,我没看到! “啊! sh it !rubbish !”我咒骂连连,该死的。 该死的小王八蛋!竟然大庭广众下,捏我的屁 股! “老婆,你怎么了?!”屁股被葛杨子再次暗中加了把劲,痛的我眦牙咧嘴,抬手就要打他,被他一把抓住。 ------------ 第5章 一吻我愿献身 屁股被葛杨子再次暗中加了把劲,痛的我眦牙咧嘴,抬手就要打他,被他一把抓住:“老婆大人,这么多人可都是在看着呢。你要是动手了,刚才我所受的不白之冤就会不攻自破的。” 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嘴吧张了半天:“…”硬是一句话没说出来。可是我不甘心啊!我是真的不甘心!嘴巴再次张开:“葛杨子,你…” 嘴巴猝防不及的被葛杨子用他的臭嘴封上,我全身一阵冷颤,打了个激灵,然后变麻,变酥。我差点一时没站稳,瘫痪在他的怀里。 脑袋瞬间空白一片,我竟如此迷恋这种感觉。软软的,很湿润,略带有淡淡的香,这种粗鲁的侵 犯让我有种闭上眼睛慢慢体会的冲 动。 呼吸开始变的有些局促起来,脑子里一幕幕电影镜头开始闪现。 直至此时,我才明白意乱情迷是什么意思??!! 九年来,我一直一个人过着单身贵族的生活,从未粘过一点腥。而葛杨子对我无理而粗鲁的封唇活动更是已经九年没出现过了。 我就像是涸泽已久的湖里的鱼遇上了下雨的天季,迫不及待,甚至不知廉耻。 其实,到了我这个年龄已经不存在什么廉耻了。更是不会像大学时候那样把身体看的有多么的高贵与不可侵犯,然而这九年多以来,我之所以没有过身体交.合之礼。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还没有遇到合适的,或是能让我一夜沉沦的。 此刻,我就遇到了,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就这么浅浅的、粗鲁的一吻。 如果此刻他对我说,不如去我家吧!我一定会义无反顾。 可惜他没有! 我正深情而炙热的回应他的吻,他却突然弃我的唇而去,离开的决绝与迅速让我措手不及。 看着他戏虐的笑,我有些惊慌失措。 “呵呵,没想到你的吻还和九年前一样笨拙,难道你这九年来一直都是一个人独善其身?!”葛杨子伸出舌头围绕着自己的 嘴 唇 添了一圈,砸吧砸吧嘴,然后戏虐的说道。 “…”我真想跑上去,将他大卸八块,然后剔除他的劲骨,饮食他的鲜血。我双眼赤红,紧咬牙齿,两手握拳,俯到他耳边小声的,恶狠狠的说:“葛杨子,你最好乞求多福。要是你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啊!”我一把被他搂在怀里。 “好啊!但是前提得把这场夫妻戏演到头啊。”葛杨子意示我看向前方长长的走廊。 “…”该死,要不是我害怕别人像看葛杨子那样的看着我,我一定会决不轻饶他,混 蛋! 绕过侧腰,从背后,他邪恶的将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我穿着普通的t恤衫,下面配一天深蓝色牛仔裤,外面一件没膝的黑色修身风衣) 略有些冰凉的手直接和我的背部零距离接触。 我转过脸恶狠狠的瞪着他:“…” “老婆,你看,这前方的路还长着呢。在这条路没走完前,你一直是我老婆,老公摸摸老婆的背那是天经地义!”说着,他还不忘在我身上摩 挲一番。 ------------ 第6章 解开我胸衣扣扣的手 我只能咬牙切齿,忍,我忍,我再忍。我要快点走出这家该死的医院,早点摆脱这个恶魔。 站在医院的门口,我长长的吐了口气,嘿嘿…报仇的机会来了。 葛杨子的助理重新开了辆新车过来,并且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见我们出来,他打开车门,走过来,将钥匙递给葛杨子,然后打的走了。 这中间我一直在想快点走,我要报仇,不知不觉竟忘了背后还有一只恶爪! 突然,感觉胸衣一松!王.八.蛋,他这个大混蛋竟然解开我的胸衣扣。 “啊!”我再也忍不住了,士可忍,孰不可忍,我歇斯底里:“葛杨子,你个混.蛋,我跟你拼了!” 可惜,他的速度太快了,在解开我的胸衣扣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径自向车子跑去,打开靠近驾驶座车门,坐了进去。 我脚踩高跟鞋,噔噔的跑过去,想要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可是谁知那个混蛋竟然把它锁上了。 “混蛋,你快开门!”不说还好,一说,他连车窗都给按了上去。我眼见没得机会了,忙把手伸了进去,但是这并不能阻止车窗的上升。我的胳膊被夹的生痛,只有先撤出来了。 但是后车门却被自动打开了,葛杨子指指后座,意示我坐后面。 哼!坐就坐,坐后面我也能整死你。 一进来,我就后悔了,两旁的车门发出了关锁的声音,而我与他之间也有一扇黑色玻璃在慢慢上升。 虽然我深知自己没得机会再报仇了,但我还是在做最后的抗争。拍打着钢玻璃,我咒骂连连。 这时,钢玻璃上的对话机响起:“海栀欣,这部车我可是单独为你准备的!” “王八蛋!”我那过对话机冲他狮吼了一句,挂上了! 【你们信葛杨子的话嘛?反正我是不信!】 画面切换到一个月前的华中汽车大卖场: “唉!你这辆车不错。”葛杨子指着一辆车说到。 “老板好眼光,这辆车性能好,起步快,车型大气,最适合葛老板用了!”汽车销售员极力推荐,然后见葛杨子没反感,但是却不感兴趣,于是又改口道:“这辆车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作用,那就是这辆车的后座与驾驶仓之间有一个活动的钢玻璃板,后面能看到前面,前面看不到后面。而且隔音效果也很好,只有依靠对讲机才能使双方得到联系…” “啊!啊!fuck me !fuck me !啊!啊! ”葛杨子似乎看到了一位身姿性感的、皮肤白皙的金发碧眼女郎在自己的身下,在这辆车里,宵.魂… “好了,不用介绍了,我买了。小张……” 画面再拉回现实,现在你明白这辆车的作用了吧。 唉!只是没想到它初上战场竟然是为了对付海栀欣…唉… ------------ 第7章 淑女窈窕 一路上,我的性子也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我已不是二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虽说不会做到绝对的心如止水,但也不至于为了一某一件小事斤斤计较那么久。 车平稳的在路上行驶着,有点风驰电掣的速度。但我却是很享受,我安静的坐在靠近车窗的位置,看着还有些灰朦朦的窗外,苍劲的树木、高耸的楼房排山倒海般的涌来,然后再以万不可挡之势退去。 发现后面突然安静了很多,我慢慢的将中间的钢玻璃板调下一条缝隙,后座的她是那么的安静而美丽,柔顺的发丝垂直的披落在肩头。额头上的白色纱布不仅没有让她变得丑陋,反而平添了一种别样的美。 可能是熬了一整夜的原因吧!她面容微带倦意,脸色也不是特别好看,但却格外能触及心灵深处。此刻,她就像是一位闺字待阁的少女,亦或是等待夫君的少妇,窈窕而淑女。 唉!葛杨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重新将钢玻璃窗调上。 点燃一根香烟,吞吐着,车内烟雾缭绕。唉!我怎能不愿意娶你,那怕是你已经人老珠黄,牙齿脱落,头发发白,只要是你愿意嫁,我就会义不容辞的娶。可是?如若我真的告诉你说我爱你,你会接受我嘛?我想应该不会吧!你爱他爱的那么深,那么重,我在你眼中只不过是位挚友,是位哥们而已。万一我真的是说了,我们恐怕会连最基本的朋友都做不成吧。 咳!咳!车内的烟草味呛得我有些窒息,于是打开车窗,我将捏着香烟的手伸向了窗外,五六月份的早晨,空气还是很凉的。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能听见心灵深处的呐喊,却带有微略的香甜,我细细的体会着,指尖在风中穿过,微涩,略苦。 她那么专注的看向车外,该是喜欢这样的早晨吧。我何不送她一丝这样的晨风?! 眼前窗外的风景越来越清晰,我微微一怔,车窗在慢慢下落。我一阵疑惑,扭过头看向前面的驾驶座,有色的钢玻璃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他是怎么看见的我?! 唉!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为什么他每次都能窥视到我的心灵深处? 只是我想问你,是否,我寂寥的背,被你隔窗看过,却成了淑女窈窕… 算来,我已经和他相识十一年了。 那年,我十九岁,是未满十八周的那种,而他比我大两岁,二十一。(所以他的十年后我四十的说法是不完全正确的。我三十周岁的生日还没有到。)是高我两届的学长,他作为新学期的自愿者,站在门口,胸前挂着一个牌子,停留学校的大门外。接我们的校车还没有到达学校门口,前来报名的人早已经伸长了脖子在凝视着窗外,我也不例外。 车子一到,同来的校友们就迫不及待的想第一个下去,去走进,去融入这样一个新的集体。 下面前来接我们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男生,见有人从车子上下来,他们也是激动万分的样子。一个个都奔向美女,但是那些新来的男生们却是落寞了。只有两个人没动,一个是车窗外的他,一个是车内的我。 ------------ 第8章 色女的窥欲 “喂,扬子,看哥们今天接的这位美女漂亮吧!做女朋友是不是绰绰有余?!”一位长相清秀,却剃着寸板头的帅哥一手拖着行李箱,并将旅行袋放在旅行箱上,腾出另一只空余的手环搂着一位美女。还真是不得不服这美男子的作用,这才那么一会,就将一位美丽的学妹连哄带骗的搞到手了。 葛杨子满脸不在乎的扭过脸,嘴里轻哼一声:“也就那样。” “…”寸板头帅哥怀中的美女轻哼一声抿起小嘴。 “没关系,宝贝,你是最漂亮的。”寸板头帅哥搂了搂怀中的美女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她,然后有对葛杨子说道:“那你的呢?你的美女又在哪里?” 这时一位长相不赖的美女走到他身边对他说:“学长,你能带我吗?” “不能,这位帅哥学长是在等待我们学校未来的校花呢。”寸板头帅哥报复性说道,当然了,也有半开玩笑的成分。 美女用询问的眼神望向葛杨子,葛杨子只是淡淡的瞄了她一眼,目光又投向别处。 “我来帮你拿吧!”身后又走过来一个男生乙,他殷勤的帮女生提包拉箱子,美女侧过脸,见这位学长人长的也不赖,就点点头同意了。只是走之前,又转过头用幽怨而遗憾的眼死死的盯着葛杨子一会,最后才不甘心的扭过头走掉了。 “葛学长,谢谢啊!那我们先走了啊。”男生乙冲葛杨子等人招招手,却只有寸板头帅哥一个人回复的。看样子,这位男生乙应该是位大二的学生。 “哥们,车上好像就剩最后一个了,你真的信奉最后的都是压轴戏啊!万一人家是因为长得太丑没好意思下来呢。不过,哥们祝你好运!”寸板头帅哥也冲葛杨子挥挥手,然后给自己怀中的美女递了一个电眼,帅的真是一塌糊涂:“宝贝,我们走。” 惊艳的他怀中的美女激动万分,还是这位学长够好,一点也不像眼前的那位,高傲,自负,哼,不就是帅点嘛,我男朋友也很帅,还那么平易近人。 寸板头帅哥怀中的美女被寸板头帅哥搂着,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校车上 该死的,不就是个学校嘛,怎么一个个那么激动。个个急的跟赶着投胎似的,害的原本坐在最前面的我被推搡到最后面,更可气的是我的箱子夹在了车门里,怎么拉都拉不出来。眼看着车里的人一个个都陆陆续续的下来了,我仍然在和箱子、门作斗争。 终于搞定了,我抱歉的冲司机打着招呼,并且谄媚的笑:“对不起啊!害你等急了。” “没事,你还让我多休息了几分钟呢。” 真是丢死人了,我吐吐舌头,拎着大包小包头也不敢抬的下了车。 “唉吆!痛死了,你没长眼睛啊?!”明明是自己低着头走路不看前方,我却率先埋怨起了别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男人的胸肌,有着很好看的肤色,不是很白的那种,也不是黝黑的那种,而是一种由于酷爱户外运动而晒出来的健康的麦色。 然后就是看到他穿着白色的、很考究的t恤衫,却是最上面的纽扣被打开,所以,刚才我才有眼福看到那块迷人的胸肌。嘿嘿!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是眼睛却始终没离开他的胸肌。 咦,那是什么?他这么考究的男生,应该不会容忍自己身上有一丝瑕疵的,可是衣服里怎么会有一个那么奇怪的东西?那是什么呢?我怎么觉得那么眼熟? 我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去,依然眼熟,再看,还是眼熟,可是我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那是什么呢? 那到底是什么呢? 我一遍遍的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往里瞄… ------------ 第9章 心灵的悸动 坏了,口香糖,口香糖,那是我刚才嚼在嘴里的口香糖! 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坏了,闯祸了,天哪,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看够没?” “…”脸青一阵,白一阵,紫一阵,最后以红色结尾,我甚至于觉得我的脚跟也变成了红色。我尴尬的做着古怪的表情,然后半眯着眼,留一条小缝,抬起头,通过那条小缝看他。 这是位帅的出奇的男生,个子很高挑,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各自长着美丽的睫毛,它们长到如若不弯曲就会遮挡住视线的可能。 原本还笑脸盈盈的脸,在与我对视的刹那间冷峻了下来。搞得我很莫名奇妙,难道是说,他发现了衣服里的口香糖?! “长得这么丑”葛杨子嘀咕着,我没听见。 他上来将我手中的拖箱和行旅袋夺取,我还喜得屁颠屁颠的以为他要帮我拿东西呢?可谁知他竟然… 他将我肩上的女式挎包拎过,然后又把我的拖箱和行旅袋塞回我的手里,背着我的挎包在前面走了起来。 于是,后面一手拉拖箱,一手拎旅行包的我,和前面背只挎包的他,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是成了学校里一到别样的风景线。 “什么啊?到底是谁接谁啊?哪有这样的男生,白长了那么高的个!”我满肚子的抱怨,边走,边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 车身猛然晃动,我也由于惯性的作用向前掼了出去,思绪一下子拉回现实。 到了,钢玻璃不知几时已被下落,他望着我,说道。 “哦!”我刚一下车,身后的车子就唰的一下子窜了出去,吓了我一大跳。 一夜未睡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尽然觉察不到一点累,于是在小区楼下的花坛上坐着。眼睛没有焦点,只是那样出神的坐着,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不过这样也好,我喜欢这样没有喧闹,不用思考的时光。感觉时间就像是突然静止了一样,周围安静的出奇。 这种安静是不同于夜的寂静,而是一种你觉得水不再流,飘落的叶子停在半空中,人的呼吸也被停止跳动,如果说他们非要有生命的特征,那就是心脑电图上显示一个个有节奏的波率。这是一个静到没有感情的世界,人们不会哭,不会闹,更不懂的怎么扯开嘴笑。所有的人都在仰望天空,嘴巴微张,眼晴呆滞,似乎在看天上的神,可是他们的目光又都不在同一个方向。 “小姐…海小姐…” 耳畔似乎有声音响起,但我却处于天堂和人间的边缘,目不能视,耳不能闻…精神一阵恍惚… ------------ 第10章 狐道 “啊?!”我机械的转过身子:“原来是龙叔啊?有什么事嘛?” “二少爷要我把这个给你。他说你忘了拿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葛杨子家的管家,李文龙,这是位满脸福吉的中年男子。说他福吉实则不假,你看他,长着一双三角吊梢眼,半眯着,里面总是藏着满满的笑。脑袋尖,下巴宽,这个的人最知道怎么去往钱堆里钻,也会讨主人家喜欢。小了,给你做个管家,虽说是矮人一节吧!但是拿钱拿的却一点都不会烫手。大了,做个奸商,捞到钱就跑路,也是发家致富不错的选择。 但是龙叔没做奸商,做的是葛家的管家,做的是顺风顺水,但也忠心耿耿。龙叔在葛家已经做了很久的管家了,从他父亲起就一直在做,只是到他儿子这一代便不再屈人之下了。葛老爷给了他一笔钱,现在在外面单干,也是风风火火的。 这也是我近几年听葛杨子说的,他说葛老太爷立下遗嘱,葛家有规矩,凡管家至多不过三代,否则必起内斗,家基则不稳,人心将不和。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作为管家,家里的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物,他们比谁都清楚,想要是侵占主人家的财产,那还不轻而易举。 我想这也是葛家能连续三代屹立不倒的原由吧!只可惜,千防万防,最防不住的自家里的狼。 “谢谢你啊!龙叔。”我接过龙叔递来的伴娘盒,将其放在一旁。 “小姐,天快亮彻了,你还是先回家休息一会吧!熬了一夜了,明天还要上班呢。”龙叔的关切令人心中不免一暖,我觉得我也该去休息休息了。 于是便对他说道:“知道了,龙叔,那我先上去了。” “恩,去吧!” 回到家,我只是在门口换了鞋子,衣服都没有脱,想在沙发上坐回,可谁知,竟然双眼一闭,不知不觉的沉沉睡下了,看来,我真的是累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见手机的振铃声,我睡眼朦胧的从风衣的口袋里翻出手机。 “喂,欣姐嘛?不好了…出事了…实验室出事了…”手机那头传来助手小文带有哭腔的颤音。 “怎么了”我睡意未尽,突然我打了个激灵:“你说什么?” “实验室出事了…”小文泣不成声。 无论我怎么问,都问不出下文,急的我真想上去给她俩个大嘴巴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出事了…”小文哭的更厉害了。 ------------ 第11章 红颜泪【一】(专业化太强,而且真假掺杂,建议不要看) “出事了?出了什么事?”我开始情不自禁的吼了起来。 可是手机的那头,小文只是在哭,肯本问不出东西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坏了… 脸也顾不得洗,牙也赶不上时间刷,想找出梳子把头发拉一拉,却发现它在和我捉迷藏。算了,不梳了,我一手握手机,一手用五根手指头充当梳子,边走边梳理这凌乱的不成样子的头发。头发打结的厉害,我被自己扯的龇牙咧嘴。什么都来不及检查,我就急急忙忙的出了门,却没发现自己刚刚掏手机时遗漏的钥匙。 地下停车室里,我直奔我的另一辆奇瑞qq(是我第一辆车子,现在,它的主要任务是为了给我撒气用的),来到车旁,却摸不到兜里的钥匙,坏了,钥匙拉家里了,我气急败坏,冲着车子狠狠的踹了一脚,一时间整个地下室都是汽车警报的声音。我心烦意乱,却也无可奈何,一拳擂在车上,走两步,赶回来,再补上一脚。 走出地下室,我给出租公司打了电话,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要求他们在一分钟内派辆车过来。我迅速的奔跑着,刚到门口,就见一辆出租车正向这边行驶,我招招手,车子在我身边停了下来,什么都不说,打开车门,我就钻了进去。车子也就紧接着调转车头,想研究所开去。 “欣姐,你可来了!我都急死了!”小文见到我进来,立马迎了上去,旁边有人走来退掉我的风衣,给我穿上实验服,带上口罩,然后外面加一个面罩,在进门的时候,有人用消毒水在我身上喷洒。我旋转着配合,并听小文断断续续的讲。 “我早晨来到的时候,还没进去,就隔着窗发现里面的一组化学反应不对劲,似乎产生的颜色并不是我们预期的那样。然后…” “你怎么没有穿衣服?!面罩也没有戴!你有没有进过实验室?有没有病毒外漏?你有没有没射线辐射?”看见小文也要跟我一同进来,我立马打断了她。 “我…”小文支支吾吾。 “小文姐一早就来了,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在实验室,没有戴防毒面具,也没有穿防辐射服。”刚才给我消毒的一位研究人员对我说道。 “小文!”我大吼一声。 “…”小文被吓的一惊,不敢看我。 “你还要不要命了!什么措施都没有做,你敢进实验室,你知道这里面都是什么?病毒!射线!”我回头望望其他人,他们身上似乎还有人虽说是穿了防辐射的衣服、鞋子、也带了面具。但是我却看见那有些地方分明是由于太过匆忙,而忽略的微小细节。我一时气急:“都给我把身上的装备绑结实了,你们自己不想活了,我还不干呢!张伟,王宁,你们俩个到底是怎么负责的,立马把他们的衣服弄好了,还有你们自己的。刚才还有谁进过实验室,一律进 入隔离室,启动橙色警报。” “欣姐…”听到小文喊道,我转过头望向她:“不可以啊!现在正是实验进行的紧张阶段,而且实验异常的原因还没有查清楚。现在的一分一秒都是紧张的时刻如果我们现在都进了隔离室,那么我们必将错过检查问题的最佳时机。” 环顾了众人一眼,我吼道:“我说的话都没有听见,还不快去!” 警报程序启动,整个实验室被γ射线笼罩,这是在进行实验室的空气灭菌处理,当然了,那些在敞开环境下进行的一些反应也会受到影响。尤其是一些在生物蛋白酶作用下的进行反应的实验。 一切结束后 我带上医用塑胶手套,打开实验室门,走了进去,主程序机上的数据开始出现混乱,原本已经计算到百分之九十五的数据也在迅速的丢失,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全是乱码,并进 入了不可终 止的循环。 小文说的没错,我错过了最佳的检测时间。 打开存储箱,我取出一份正在培养的病毒,并从一旁的试剂瓶中取出一些化学试剂添加到该培养皿中,然后拿到显微镜下观测。 病毒在化学试剂的作用下开始发生这样那样的变化,原本聚集在一起的菌落被一一散开。病毒最外一层的蛋白层上面出现了我从未见过的蓝紫色斑点。 虽然一时半会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的实验被污染了,而且我不知道污染源在哪里。因为一整夜的时间,好多实验试剂在精密仪器的作用下混合了无数次,又加之刚才的彻底消毒工作,我的工作就更加艰难了。 走出实验室,我有些颓废的褪去手套、实验服… 注释:本章写的有些科幻化,很多东西我都是凭空想象的,可能会没有科学依据性,大家权当娱乐,切莫轻信。但是有一点是正确的,那就是在这种条件下工作的人,保护措施一定要到位,因为它不仅会威胁到研究工作者自身的生命安全,也会给严谨、无菌的实验室带来污染从而导致整个实验的失败。对于一个科学研究者来说,每一个不错的项目都是辛苦了几月、几年、甚至长达几十年的才可能会换来结果。一次小小的失误,那么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 ------------ 第12章 红颜泪【二】 “欣姐,怎么样了?还有可能查出污染源嘛?” 听到助手小文的询问,我转回头看看身后其他人,其实我已不抱任何希望了,但还是充满期待的望着他们,拿询问的眼睛看他们,抱一丝侥幸求一个结局,我在自欺欺人。 摇头,摇头,还是摇头… 再转过头,我用目光扫了一遍众人,耸耸肩,嘴角上杨,含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还用我给答案嘛?” “…”众人鼻子一酸,眼睛红成一片。这个项目是他们的心血,两年来大家没日没夜的泡在实验室,大家一起努力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无疑,这次是最难的。尤其是小文,她一直等着这个实验拿博士证书呢。 其它几个女生已经开始轻轻抽泣,气氛变的异常哀默,想开口劝他们,却又不知从何开口:“…没关系,大不了我们重来!又不长,才两年而已。”我强颜欢笑,心却在撕扯着,刻骨的痛。 没有再说什么?也说不了什么?拼搏与努力是大家一起付出的,此刻大家心里都很难过,谁也安慰不了谁,我又何必装成无所谓去听他们哭泣呢。 转过身,打开玻璃门,我正要走出实验室,身后‘扑通’一声。 伸向门的手定格了,转过身,瞳孔瞬间放大,小文在我转身之间如若离树的枯叶,飘摇坠落。 “小文…” “小文,小文,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众人紧张担忧的呼喊着、摇晃着。 我拨开众人:“散开,叫救护车。” 急救室门口,我在和赵国庆通话,声音也由着急慢慢的加入哽咽的成份:“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啊!怎么办?” “别急,你先别着急,血样采集好没?立刻派人送过来,不到最后,千万不要乱下结论。”电话那头声音虽然也很紧张,但却给我带来一种父爱如山的踏实。 “恩…不着急…”泪哗哗的就流下了,没有任何征兆,让我措手不及。单手掩面,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那么脆弱:“…赵大哥…”终于,我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别哭,不会有事的。”电话那头的声音亦然给我温暖,就好像父亲站在我身边,轻抚我的背一样。 这份关怀,让我鼻子一酸,泪流的更多了,嘴却倔强的令人心疼:“…没…没哭,我…我也不哭…” “唉!”一声无奈的叹息,通过磁场,传越千里,回荡在我耳边:“你呀,总是委屈了自己。” “…”我昂起头,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泪流,那里会想到它竟顺着面颊,湿了粉颈:“我没事,我就是在恨,恨我自己,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 正悲痛万分的我,握紧自己的小拳头,向自己身上砸去,却被人一把抓住,然后揽在怀里。 “怎么可以这样傻?!”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转回头,只是他才有这样结实的胸膛吧!我伏葛杨子肩头终于可以敞开怀哭泣。 “我就是傻,就是傻,要不是昨天我发什么神经想到步行回家,你就不会开车给我送东西,我们也就不会同乘一辆车,也不会在车上打闹,更不会出事故,一夜没睡…”我一下下的将拳头擂在他身上。 突然被他抓住,我动弹不了丝毫:“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又能怎样?!” “…'我泪眼模糊,"那样,第一个去实验室的该是我,躺在里面的也该是我,我才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心痛的骤然停止,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葛杨子还是想问,这是个怎样的女人啊!优秀、善良、单纯的在身上看不到一丝瑕疵。什么事都老想着别人,也什么错,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甚至有时候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她还能忍住不哭,去劝慰那些伤害的制造者。 葛杨子觉得自己的心痛的要死掉了,他真的好爱她,好怕失去她,怕自己一眨眼,一个不小心就会失去她,怕她从此后再也不能出现在自己面前,不,他决不允许,他还没有真正开口说一句他爱她呢?想到这,他再也不能自抑,再次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看不懂他眼中的纠结,读不出他心底的疼痛,我只知自己被他抱在怀里,力气很大,大到了我差点窒息,这一刻我竟忘了哭泣,忘了危在旦夕的小文,忘了被污染的实验,忘了我手里还握着的还在通话的手机… ------------ 第13章 红颜泪【三】 这一刻,我觉的无比踏实,双臂弯曲,穿插过他敞开的西装,将他抱的紧紧的,然后脑袋埋进他宽而广的胸膛里。感觉就像是被四面结实而不失弹 性的肉墙团团围住,后背没有了往日的空落,当然也没有了空落时的恐惧,一直悬着的心也归回原位。 我闭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外露的皮肤感觉不到医院走廊里照明的灯光。仿佛至身于巨大的黑洞之中,明明该是很怕,但轻柔的拍打在身上有节奏的起起落落,总是能及时提醒我,有人在陪着我。 这个人就是葛杨子,他是我海栀欣一生的挚友,永远的哥们… “有你真好!”我紧了紧圈住葛杨子腰身的手臂。 她竟然说有我真好?!葛杨子一阵激动。心灵最底处一直深埋的感情,被这一句‘有你真好’震的动了一动,也摇了三摇。此时他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老天真的是太厚爱他了。葛杨子幸福的觉的自己上了天堂,要不是此刻还在急诊室的小文,葛杨子真想拉着海栀心去领结婚证,毕竟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总算要有回报了。 可是海栀欣的下一句话又把他重新拉回人间,拖进地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海栀欣一辈子的知己,蓝颜知己,铁哥们。” 心再次痛了,痛的比千百白蚁啃噬还痛,里面早已是千疮百孔。只一记响雷,就能把它震的粉碎,碎到堪比饺子陷,而一句知己就恰到好处的发挥了这记响雷的作用。呵呵…哥们?知己?还是蓝颜的!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么像绿颜的?!阵阵苦笑在心底蔓延开来,最先腐蚀掉的是心,接着是肺,是胃,是肝… 葛杨子忍住难过,最后口是心非:“对,最好的朋友,知己,哥们…” “哥们?…知己?…”葛杨子一只手温柔的轻抚海栀欣的发丝,一遍遍在口中低低喃呢?“我不想做哥们,更不想做知己,我是真的不想…” 还沉浸在葛杨子的温柔里,我没有听见,只是一味的想抱紧他,紧些,再紧些,那样我就可以感觉更安全。 我的渴望拥抱被葛杨子发现,他明显顿了顿,也将我揽的更紧,脑袋明显感觉被他的下巴抵制着。一声无奈的叹息若有若无,在我耳边吹起一丝不大不小的风,滑过耳垂,带有温度,撩的我极 痒。 我缩了缩脖子,想把耳朵埋藏起来,然后继续埋头于他的胸怀。却未料想急诊室的门在此时打开。 “小文姐!”一同等在室外的其他人围了上去,我也离开葛杨子的怀抱,拢了拢耳边凌乱的发丝,也转身走向小文。 手在转身的时候被葛杨子抓住:“别担心,有我!” “恩…'原本还停留在他怀抱里的我,被葛杨子这么一提醒,心瞬间又揪起来。 担架床上的小文,脸色苍白,双唇龟裂,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也被眼睑合的看不到往日的欢快与活力。 看了一眼小文憔悴的小脸,我心疼的想替她遭罪,稳稳心态,我看向医生:“怎么样?” 其他人见了,也紧张的望向医生。 “抢救的还算及时,她高烧已经退了,就怕再回热,要一天二十四小时密切监测,采集的血样也已经送到xx研究院,现在只是等待结果。”听大夫这么一说,悬着的心才算是暂时放了下来。 “喂,喂,栀欣,栀欣,还在嘛?” 我一时惶惚,葛杨子把我握手机的手移至我耳边:“啊…呃…在。” “你去把实验室里的菌种样品取来给我,我要做分子探针。” “恩,好,我这就去!”挂了电话,我对葛杨子他们说道:“我先去送菌种和病毒,你们看着她。”看向葛杨子,迎上他关切的目光:“我没事,拜托你也帮忙看着点。” 注解:分子探针,是指运用dna杂交技术检测核酸序列的,该文中其实是有些问题的,但是为了效果,我只好借用下了,所以,权当娱乐,切莫轻信 ------------ 第14章 新人笑【一】 为结婚而准备的别墅里,装修的富丽堂皇。 新房里,乔纹倩显然一派女皇的高傲姿态,她曲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脊背完全放松,正舒服的斜靠着。一双美丽的手捏成兰花状,正在上面涂着红红的指甲,这种红和此时屋里的格调一样,张扬、霸气。 乔纹倩身着大红缎绸袍,也不知是绸缎太滑,还是她的皮肤太细腻的缘由,右肩的红袍已经滑落,露出整个肩头。似蝴蝶骨的肩胛嫩白的像新鲜的牛奶,绸缎的丝滑和她细腻光洁的皮肤相映成辉。略有些凌乱的头发被随意的挽起来,三三两两零碎的没有章法,却有着六七十年代上海滩歌妓的诱惑。面色红润,唇红齿白,嘴角含笑。 一旁的佣人正跪坐着,为她剥荔枝,偶尔调笑的伸出脖子,轻启红唇,去接那一颗颗宛若冰晶的荔枝。乔纹倩看向正在衣镜试西装的刘多,然后抿嘴一笑,刘多就醉了,啧啧声连连发出,感慨道:“当真是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乔纹倩被刘多这么一拽文弄墨,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抿着嘴,低着头,脸蛋更红了,刘多见此情此景也越发的醉了。连忙衣服也不试了,退去上身的西装,一边松开脖子上的领带,一边向乔纹倩走来,俯下 身就要吻她,却被乔纹倩灵巧的避开:“别闹,不是刚刚才交 欢过吗?你怎么精力那么充沛,快去忙吧。” “不嘛,我要!”刘多嘟哝着嘴撒娇。 “别闹了。”乔纹倩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却是自己贝齿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虽是在拒绝,但这一颦一笑都是在欲拒还迎。 刘多见了一把抓住她宛若白玉的手腕,将她如若削根葱的手指含在嘴里轻咬一口,满嘴的无赖与宠溺:“你就让我再验验身呗!好不好,宝贝?” “还是不要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乔纹倩面色红润,低眉颔首,皓齿红唇。 “要!”看了一眼正在识趣离开的众佣人,刘多温柔的像春天里的细雨,朦朦胧胧的,又像是盛夏的花蜜,甜而不腻:“宝贝,我要,我想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未来老公,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是只发 情的母妖、狐狸精,迷的我神 魂 颠 倒…” 刘多手探向乔纹倩腰间,红色麦穗被其一拉,便轻盈的开了,那原本就在乔纹倩身上裹得不够牢固的红袍更是宛若深秋的枫叶坠落一地,雪白的肌肤更像是隆冬的皑皑白雪交替了秋。 原本就是刚刚行完 房 事,乔纹倩除了件红袍什么都没有穿,再加之刚才刘多的那几句甜言蜜语以及刘多的手不断地在她的身上蹭,乔纹倩早已经是 欲 火 焚 身了,刘多见状也不与她细细抚 摸,单刀直入,今天继第一次的半小时后,第二次把她送上高 潮。 ------------ 第15章 新人笑【二】 乔纹倩侧卧在沙发上,单手支撑着脑袋,嘴角微微上翘,勾出美丽的弧度,眼晴盯着刘多宽阔厚重的背脊,有些痴迷了:“多…” “嗯…”刘多转过身看着乔纹倩,含着笑,一脸宠溺。 “没什么。”乔纹倩将散落在地上的红袍捡起,披在身上,系好,赤足走到刘多的身旁,踮起脚尖,从背后圈住刘多的颈:“我心里老是感觉不踏实,我真的怕会出什么事情。” “不怕,能出什么事啊?!”刘多轻拍乔纹倩的手臂想给她一丝安慰,转过身,见她竟泪光点点,心里一阵莫名,抬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小妖精,没事别瞎想,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嗯。”乔纹倩搂紧了更加搂紧了刘多,通过镜子一起和刘多欣赏镜中人。刘多如刀削的俊脸上,剑眉横直,眼窝很深,目光如炬,直挺的鼻梁,菱角分明的唇,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刚毅,有魄力,做事果断。又加之笔挺的西装,更能映衬出他迷人的魅力。这是一种成功男士才有的意气风发,同时也是带有一种在商场上跌打近十年的沉稳老练,这更是无数少女怀揣着的一种理想男人。 如今这样一个完美的人被乔纹倩搂着,该是莫大的满足与荣幸才对,乔纹倩叹了一口气:“你真的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个人?”不待刘多回答,她又幽幽的说道:“海栀欣也是个顶好的女人,不然,葛杨子就不会迷恋她成那个样子…” “真的?!那敢情好,回头咱们可要好好说和说和他们,栀欣这个丫头,我是最cao心不过的了,该是嫁人了,只是没想到还有人会喜欢她,骄奢成那个样子。”一提起海栀欣,刘多的目光就远了,那脸上的笑意是无论如何都遮不住的,似乎这个人能给他莫大的幸福一样。 乔纹倩看在眼中,心里很不是滋味,虽刘多口口声声的说今生只爱自己一个,只是在把海栀欣当妹妹看待,但是,那份嫉妒与怀疑却无时无刻不在乔纹倩的心中扎根、疯长,尤其是当人们在刘多面前提起海栀欣这三个字的时候,刘多满脸笑意的表现的神态更让乔纹倩恼火。她闹不明白,刘多既然不喜欢他,为何还对她那么好,为何会对她的事情那么上心,又为何对她那么宽容。这是自己这么多年以来都不曾得到的特权,为什么海栀欣却那么容易得到?!这想法虽说在心里停留有八/九分钟,但是在脸上表现的却只有那么一两秒钟,皱皱眉头,一个黯然,一扫而过,拿起一旁衣架上的外套为刘多穿上,接着说道:“只是…” “只是什么?” “你难道不好奇扬子既然能痴恋她那么久还没有在一起的缘由?!” “哦?不是像我和你一样?” “…栀欣她喜欢的人是你啊!” “又在胡说了是不?我说你们女人怎么就这么小性子?”刘多一听乔纹倩这话,满脸厌恶,他最见不得自己真心实意的话被人说成是花言巧语,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追了十年的即将结婚的妻子,刘多一阵恼火,夺过乔纹倩手中的衣服有些生气的说:“老是疑神疑鬼的,我要是真的喜欢她,早和她在一起了,何苦追你到现在,更何况她自己都没有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吧!一说你就生气。” “…”刘多真是彻底无语了:“栀欣就是和你们这些庸脂俗粉不同,她就是做事说一不二,敢作敢当,干事做人比男人还男人,我不求你多,也不敢你多,你就学一点好不?!” “那她那么好,为何你不去追她,反倒是追我,还在订婚宴上对我那样,唯唯诺诺的像个奴才,现在可好,一转眼的功夫,你就开始变成暴君了。”女人的法宝,一哭二闹三上吊。 “怨妇!”刘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新房。 ------------ 第16章 一泼未平,一泼又起 “享受完了?你们家乔纹倩床上功夫很好嘛,这才多大一会儿,你就云.雨两次了。”欧阳明峰见刘多出来,迎了上去,半开玩笑。 刘多听闻,斜着眼睛瞄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表情,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子,走到车旁对司机老王说道:“下车。” 小王听了,打开车门,离开了驾驶座,自不在话下,欧阳明峰见了,猫着腰钻进了副驾驶座:“坐老板开的车,还不是一般人的待遇。” “人都到齐了吗?”刘多拨通了助手的电话,带上耳机,问道。 “到齐了,韩老板一早就到了,就等你和欧阳经理了。”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刘多挂断电话,摘了耳机,对欧阳明峰说道。 “也没什么?就是路过,你这新房可以啊!赶明我也弄一套,就是差个新人,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个?!”欧阳明峰嬉笑的伸过脑袋对刘多说。 “哦,你说说看,你看中谁了,我该怎么给你介绍?” “真的,那太好了,我谁也没看中,就看中你那个妹妹了。” “谁?!”刘多猛地刹车。 “海栀欣啊!还能是谁?怎么了?难度太大?!”欧阳被一个刹车惯的险些出了意外,他很不明白为什么刘多的反应会是那么大。 “…”刘多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正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先是乔纹倩提到葛杨子,自己似乎就已经有过那么小小的零点几秒莫名,现在他又说,看来那个男人婆还真是蛮讨男人喜欢的,纹倩说她喜欢自己到底是真是假? 但是挡不住欧阳的絮絮叨叨:“你说哥哥我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可是唯独她,永远的那么独一无二,这种女人身上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一旦你深陷其中,就像是掉进了沼泽地,越挣扎越窒息,所以,我决定了,我从明天起就开始追求她。” 心越发堵得难受,刘多的脸也就越发阴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心烦意乱,甚至有些狂躁,包括接下来的要签署的合同,他都心不在焉,要不是欧阳的提醒,恐怕又要损失近亿。 ―――――――――――――――――才色双收――――――――地点转.化―――――――――― 这边,我急急忙忙的从实验室里拿取出菌种,连忙开夜车去往xx研究院。 “赵大哥,结果出来,一定要立刻通知我,我先回去了。”心心急如焚的我连坐下都害怕会浪费时间。 “你还是在这休息一会吧!我让阮民打电话给酒店给你订间房,等明天结果出来了,再走也不迟啊。”一位年约五六十岁的老头说道。只见他有些败顶,脑后勺的几根头发乱糟糟的根根竖起,带着一架款式与街边地摊上差不多样式的老花镜,一身名牌的西服套装却被穿的像个捡破烂的,褶皱而污渍斑斑,合脚的特步运动鞋被穿成了拖鞋,两个裤脚一个卷边,一个能踩在脚下,整个给人的感觉邋遢不讲究,但是却精神抖擞。此人正是刚刚和我通话的赵大哥,赵国庆,赵教授。 “不了,赵大哥,我还是回去吧!小文那二十四小时离不开人。”我皱着眉头推脱着。 “不是有张伟他们嘛?”赵国庆扶扶眼镜框说道。 “还是不要了,他们太小了,我不放心。”我时不时的抬起手腕看时间。 “你自己能有多大?!”赵国庆有些愠怒。 “…”是啊!自己也不大,比她们也就差个七/八岁的样子,可是大一岁有大一岁的经历,心中一阵苦笑,我,终归还是放心不下。 “算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我看我也留不住你,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你守在小文身边踏实些,路上开车小心点。”赵国庆见拗不过我,只得任我去了。 “恩,知道了,谢谢你啊!赵大哥。”像是得到了赦令一样,我飞奔出去,又连夜赶了回去。 只是我前脚刚走,一位斯斯文文,但也秀气逼人的人后脚跟了进来:“教授,栀欣姐呢?” “你啊!真是笨,我特意留了她好久,还是晚了,她已经走了。”赵国庆指着来人的鼻子说道。 “哦…”男子一脸的失落,该人正是前去为我定旅社的阮民 ―――――――――――――才色双收――――――――――地点转变―――――――――― 到地方,天还未明,其他人都已经回去了,只有葛杨子和一个叫于倩的胖乎乎的小姑娘还在。不过,他们也是因为过度疲倦,沉沉的睡去了。 于倩靠在椅子上,身上盖着葛杨子的外套,单手支撑着脑袋,打着轻微的呼噜,还挂着口水。当我进去的时候,她抹了一把即将泛滥的口水,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的睡去,样子极其可爱。而葛杨子则是趴在小文的病床上,头埋在两手臂之间,一动不动。 见他们这样,我轻笑,小心的走过去,将自己的风衣脱下,缓缓盖在葛杨子身上。如此轻缓的动作还是将葛杨子惊醒:“你回来了?” “嘘!”做了个小声的手势,然后试了试病床上小文的体温,点点头说道:“恩。没出什么意外吧?” “没有。”葛杨子站起来,把身上的风衣拿下,走到我身边为我披上说:“穿好,别感冒了,你回去睡会吧!这里有我。” “没事,我不累。”拉了拉风衣,我低头一笑,说道。 “知道你不累,但是你却困,快些回去吧。”葛杨子作势就要将我推出病房。 “咳…咳…”病床上传来小文轻微的咳嗽声。 ------------ 第17章 红颜泪【四】 “小文,你怎么样了?!”转回身,我紧张的走到病床前,弯下腰,探手试她额头上的体温,滚烫:“小文,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小文。”我失心疯似的抓住她的肩膀拼命摇晃,怎么会,这才多少一会,怎么就突然高烧成这样呢?“葛杨子,葛杨子,你看看,看看是不是我感觉错了,你看看啊!你看看。” 抓住葛杨子的衣领,眼泪在刹那间决堤,我缓缓的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脸,眼泪湿了满手,什么时候我竟变得如此不堪一击,眼泪又如此不值钱。 “别担心,先叫医生过来。”葛杨子拍着我的肩膀安慰着。 “对,叫医生,叫医生…医生,医生…”我抚掌与门前,冲着外面扯着嗓子喊,害怕声音小一点,值班的医生就会听不见,就会赶过来的不及时。 一时间,整个走廊上躁动起来,被吵醒的病人以及陪护人员骂骂咧咧,但是见到是生命攸关的事,也都是换位思考,不予计较了。 “栀欣,栀欣,你冷静一点,你太激动了。”葛杨子抱住我的腰,想要我安静下来,可是?面对有生命危险的小文,要我如何能够安静下来。 “我不冷静,我就不冷静,我乐意激动,我乐意激动,大夫昨天怎么交代的,说小文她二十四小时不能离开人,不能出现回热现象,都怪你,都怪你,你怎么可以睡着了呢?谁叫你睡着的,你个骗子…”从没想象过我竟会无理取闹成这个样子,眼泪鼻涕横流,像个骂街的泼妇,与葛杨子撕扯着,一哭二闹。 值班的医生听见这闹哄哄的声音,也连衣褂的扣子都未及系好,匆匆忙忙的赶来,同时赶来的还有值班的护士,慌乱中,有人已经给原本的主治医生李贤群打了电话。 一道帘子,小文从我面前消失了,像变了戏法一样,我惊恐极了,只有用愤怒来掩饰心里的那份害怕失去,这使我失去了最起码的理智,一把撕掉布帘:“小文…” “海栀欣!”不管是失控的人是男是女,都有一种力挡千军的架势,我的闹腾多多少少让葛杨子把持不住,只听“啪”一声脆响,脸颊红成一片。 “…”见葛杨子怔怔的望着他自己的手,我也一阵恍惚:“怎么了?”然后才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痛,抓住他的手臂,慢慢的靠在他身上,我委屈的像个孩子:“对不起!” “出去吧!别耽误了医生。”葛杨子抱着我的脑袋将我带了出去。 沉睡的于倩也被我闹腾的醒来,揉揉仍还睡意朦胧的眼,她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发呆、不知所措,然后被前来为小文急救的护士推到门外。 “咣当”一声,将我和小文阻挡在门里门外,但是我却有一种坟里坟外的恐惧,本能促使我像刨土的狗扒着门窗,踮起脚尖往里看,无情而又冷血的护士连最后一道帘也拉上了。 身体被葛杨子从背后环住,而我却再也感受不到一丝安全感,挣脱葛杨子的缚束,我憔悴而颓废的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正当我目光没有焦点,失神落魄的时候,门再次被打开,而我则像是惊弓之鸟弹坐起来:“怎么样,小文她有没有事?” “让开…让开一点!”推着小文的担架床再次从这条走廊经过,只是第一次她是从急救室里出来,这次是进去。 “杨子,把她带出去吧!我怕她会受不了。”李贤群也已经赶来。 “小文她不会有事吧?”葛杨子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她的回热确实有点蹊跷,我们还要做进一步的诊断,关键还是看xx研究院的报告。但愿不是病菌、病毒感染才好。”李贤群看着已经失控的我说道。 “恩,栀欣说结果今天上午十点多就能出来。”葛杨子回答道。 “恩,那就好。” 跟着小文的担架床跑,我有些头晕目眩,还是在中途停了下来。身后,葛杨子及时赶到,扶住了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 “她要是真出什么事,我会一辈子都不安稳的,躺在里面的人本该是我才对。”被葛杨子扶着,我慢慢靠近急诊室的门,并在那里坐了下来。是的,我的担心大多数皆都源于我的怕良心不安吧!我应该没有葛杨子说的那么伟大,事后我想。 “不会有事的,我们的栀欣那么善良,老天爷真要是这么做,就太不公平了。”葛杨子没有想到的是海栀欣竟会如此大的反应,只是面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助手,眼前这个女人就如此担心,如果此人是她的家人、朋友又该是怎样的,她在乎别人总是比自己多一些,‘也许这就是我爱她的一个主要原因吧!’葛杨子心想到。 都已经两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见急救室的门开?!我在外面心急如焚。 ------------ 第18章 总算是有惊无险 最怕的便是这样的等待,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我的心也愈加焦急、失望起来。被葛杨子抓住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反客为主,修剪整齐的指甲虽不长,但也已经深深陷入他的肉里。手心里满满的全是汗,这比用几年时间等一个研究结果还要漫长。 终于,急诊室的门打开了,我呼啦一下子站起,走到门口,翘首等待,小文被再次推出了急诊室,脸色比上一次还要难看,但是那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在活着,一颗悬在嗓子里的心总算勉勉强强的又回归了原处,我整个人也变得冷静许多:“小文她怎么样了?” “说不清楚,如果从单纯的病症来看,似乎是肺炎,如果…”李贤群说的有些支支吾吾,当然了,那个如果是他最不愿提起,更是我不愿意听的。 “不会有事的。”我不想再听下去,忙吼着打断了他的话。 “但愿吧!”李贤群见我这个样子,知道我是在耍小性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叹口气,摇摇头只得走了。 这时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起:“喂,啊!是赵大哥?!” 不管是谁,听我这么一喊,心都扑通一下,跳的出奇快,刚走没几步的李贤群也停止了脚步折回来。紧张的按压住胸口,我深嘘一口气:“恩…好…好的…赵大哥,你说。” “没事,没有在她的体内发现可以病毒或是病菌,她可能只是普通的感冒。”电话那头的一句话无疑是把我拉到了天堂。 我一把搂住葛杨子,在他的脸上狠狠的吻了一口,包括刚才没来及擦干净的鼻涕眼泪都一起黏在了他的脸上:“太好了,我太开心了,小文她没事…她真的没事…” 这一吻让葛杨子多少觉得有些意外,因为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该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但是当他感觉到脸上不对劲的湿腻,又不免有些黑线。 “别高兴的太早,肺炎也不是那么容易救治的。”李贤群及时把我打击一番。 说实话吧!在我心里只要不是病菌感染,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就好像现在一样,既然不是病菌感染,那么我的负罪感也就不会再那么深了,我也更不会那么担心了。 “只要不是病菌感染,她就一定没事!”我兴奋的跑到小文的病房,看着她依然憔悴的脸,我却突然觉得她的脸色变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的原因,反正我现在是越看她我就越开心。 “栀欣姐,对不起…”胖乎乎的于倩满脸通红,对我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都是我的错,之前看小文她那个样子,我心里有愧不敢说,现在她既然没事,我才敢说的,看你为她那么担心卖命,我真的很对不起…” “不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那天晚上是我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见大家都走了,我想一向都不会有事,这一次肯定也不会有事,所以没有仔细检查仪器就走了,哪里想到它竟然会…”于倩正解释道。 却被我厉声打断:“于倩,你也太不负责了!这是科学研究,是极其科学而严谨的项目、科学,你…你…”看着她拉拢下来的脑袋,我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欣姐,对不起,对不起。”于倩一个劲的朝我弯腰。 “算了,幸好是没有事,要不然…”看于倩肥嘟嘟的腮帮子上挂着泪水,我有些于心不忍,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又何苦在让她受伤:“这几天你好好照顾小文,也算是你对她的补偿吧。再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 “恩,好。”于倩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抽泣声小一点。 这时,刚好李贤群和葛杨子赶来,见这屋内情形,两人异口同声“怎么了?” “你问她吧。”我抬手指一指于倩。 “对不起,对不起…”于倩抹着眼泪,断断续续的将那天的事从头到尾讲一遍,其中包括第二天她发现事情起因于自己的慌张,尤其是看到小文昏地不醒更是害怕的要命,又讲她之所以留下来陪小文的原因。 终于,在众人了解到事情真相以后,葛杨子开始了他的说教:“美国挑战号为什么会失事,还不是因为不严谨、不认真。科学就是这样,往一个小数点的位置就能决定成败,更何况你负责的还是那么重要的一道程序?!…” ------------ 第19章 吹皱心底一湖水 “欣姐,我来吧。”于倩接过我手中的毛巾,想要替换我。 “还是不要了,我在这再待会,你也累了一整天,刚才又被你扬子哥哥说成那样,看看,这小眼睛都哭肿了,快些回去睡觉吧。你放心了,小文她是不会有事的。”病床前,我细心的为小文拭擦着脸庞,看着她慢慢变得均匀的呼吸,沉稳规律,我笑着转过身对于倩说道。 “那好吧!我回去了,小文她要是醒了,你可一定要打电话通知我。”于倩乖巧的样子还真是惹人怜。 “恩,一定,快去休息一会吧。”我推搡着于倩,要她赶快回去。 “杨子哥…”闻听于倩这么喊,我朝门口望去。 见葛杨子伸手指了指于倩,一张一合的口型似乎是在问我于倩干什么?我回答到:“我让她先回去,这里不需要那么多人,她也累了一天了。” 葛杨子走进来,将打好的饭钢放到我病床前:“快些趁热吃吧!吃完了,你也赶快回去补一觉。”说着,葛杨子递过来一双筷子。 “恩,知道了,但是我只吃饭,不回去,睡觉在这里就可以解决,我要等到小文醒。”接过筷子,我倔强的说着,然后打开了饭盒,是一碗面叶子,上面飘着葱花,卧着两个荷包蛋:“恩,还真是香,真没想到这个小医院里的饭竟会是这么好吃。”我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呜呜隆隆的说道。 “嘿嘿!香吧!我做的…吃慢点,没人给你抢,多着呢?那么大一盒还不够你吃的?!”葛杨子像是欣赏一幅画似的斜趴在桌子上,盯着我看。 “什么?你做的?你啥时学会的做饭?!”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太震惊了点,硬是大半口饭没嚼就咽下去了,差点没把我给噎死。 “怎么?你不相信?!是真的,我刚才把于倩那个小丫头臭骂了一顿后,看她哭成那个样子特不好意思,我就琢磨着是不是该避一避,然后就避到家里了,一想到你都两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外面油腻的东西你肯定招架不住,就在家里求吴妈妈教我做了。”嘿嘿!说完后,葛杨子又是一阵傻笑。 “你说你也真是的,好好的,你把人家一个姑娘说成那样,再说了小文的病又不真的是病菌感染,你…你…我都懒得说你。”我虽说是在吃人家的,但却一点都没有嘴软。 “谁叫她一开始没有承认的,害的你那么伤心、难过加自责,看你哭成那个样子,我别提有多心疼了,还从来没有见你那么哭过呢?要不是我不是你们研究室的成员,我真有种想告诉你是我没有检查好仪器的冲.动,我宁愿自己背着所有的黑锅,也不愿意你受半点委屈。”葛杨子掰着手指头低着头自顾自的说着。 心在刹那间被感动,我怔怔的望着他有些出神,但见他头低的很深,看不清楚脸,但却将那几句话清清楚楚的从深埋的脑袋下方的嘴巴里传出来,一字一句都是那么清晰,在耳边久久不肯散去。 葛杨子的两只手互相掰扯着,身体在轻轻的颤抖着,微微有些上下起动的脊梁似乎在告诉我它的男主人处于很不稳定的状态,葛杨子别过脸,站起身,走出病房。 走廊上,葛杨子的眼睛有些微红,想一想这两天海栀欣所受的委屈,所流的泪,葛杨子一阵心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葛杨子背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刚要点燃,路过的护士提醒一句这里不准吸烟,他又讪讪的放回口袋。 ------------ 第20章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在外面干什么?”见葛杨子有些不对劲,我放下饭盒走出来,看他靠在墙上,正在将香烟盒放回口袋,我也斜靠在墙上:“医院可是不准抽烟的,怎么样,吃瘪了吧!指指看是哪位漂亮的护士妹妹阻止你的恶行的。” “…”葛杨子见是我出来,张开嘴刚要说什么?屋里传来小文轻微的咳嗽声。 顾不得在讲话,我们俩快步小跑到房里,病床上小文竟然开始悠悠转醒了,见状,我们俩人异口同声:“小文,你醒了?” “…欣姐…扬子哥?”转动眼珠子,看了看四周,小文有些迷惑:“这是哪啊?”说着,小文甚至还想挣扎着起来,忙被我俩又给按下了。 “醒了就好,这是医院,你知道嘛,这两天你可吓死我了,先躺着别动啊!我去给你叫医生去。”我小声的叮咛着小文。 说完,我转身想要离开,葛杨子已经率先出去了,不大一会儿领着李贤群回来了。 “没事了,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李贤群拿着医用电灯照了照小文的眼晴,看了看她的瞳孔,又用听诊器在她的心脏四周按了按然后说道。 “谢天谢地,那就好。”我双手合十,虽不是善男信女,但也在心中拜了三拜佛祖。 “切,迷信,要谢你该谢人家李医生。”葛杨子又恢复了他一连流氓欠揍样。 白了一眼,我没有理睬葛杨子,对李贤群说声谢谢,然后就交代小文再休息一会,问她饿不饿,要吃什么?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才色双收――――――――――――――― 距离小文康复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想想大家都休息的差不多了,昨天晚上我挨个给他们打电话,通知他们今天恢复正常试验进度,因为已经错误源在哪,做起来就容易很多,毕竟前面之所以会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程序设计等一系列问题都要一个个的研究排除。 早晨,我起了个大早,赶到实验室的时候天还没有亮透彻,心情无比愉悦畅快的打开车门,走下车子,却在目光投向实验室的时候怔住了。一个大大的封条像是烙在门上的疤痕,极为刺眼。 沉睡了一夜的城市,也已经开始慢慢苏醒,实验室里的其他人员也从城市的四面八方通过各种交通工具赶来。 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坐在实验室门口的我,颓废、失落。从清晨五六点开始,我就如同雕塑一样,在实验室门口的台阶上坐着。双手抱膝,脑袋埋进臂弯里,一点声音都没有,特别安静,但是思考在大脑里却是一刻都没有停止,我想了很多,很久,很长。 陆陆续续赶来的人看见门上的封条先是一愣,然后看着我这个样子,没有说话,却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那么陪我干站着。门口的人越聚越多,大家的脸上都沉重的没有一丝感情,这多多少少引来了偶尔路过的人异样的目光。 终于,感觉人来的差不多了,我的思路也梳理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拍打去身上的灰尘,我对他们说道:“对不起,我会去找相关部门询问缘由的,你们都回去吧!到时候等我电话。” 说完这些,我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了。 ------------ 第21章 知道你要新婚! 关于实验室被封的事情,所有的人给我的答复都是这是上级下达的命令,我只能一级一级的往上找,然后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在四处求门无果的情况下,我想到了他,刘多,这个令我十年如一日我魂牵梦绕的男子。 鉴于他大学期间是读临床的,那么和医学有关专业的朋友也会有很多,我的专业虽然和他不怎么接近,但是也有一定擦边球的嫌疑,求他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再说了,大学期间他比我结识的朋友多。 于是,就有这么一出戏: 从晚上六七点开始,我就端坐在他们新房客厅的短沙发上,焦急的等待着,这期间乔纹倩一句话也不说的斜躺在沙发上盯着我看,甚至连佣人做好了饭菜叫乔纹倩去吃,她都没有动一下.身子。 我被她盯的全身发毛,但也无可奈何,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甚至读不懂她眼中的情感,是敌意?还是???我想了好久,至始至终没有想到除了敌意她还能对我有什么别的感情,再或者说我有什么可令她如此仇敌的。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在我没有开口说一次爱的情况下,就已经决定娶了别人。现在,这个能唯一能转移我注意力的科研项目也给封.杀了,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值得她这样‘在乎’我,带着三分惧意、七分好奇我也盯着她,而且一盯就是三个多小时。 直到十点多钟,刘多才从外面姗姗来迟,见屋内的场景吓了一跳,快步走进来,他将乔纹倩藏在身后:“栀欣?你怎么来了?” “我...我有事找你。”看着他防我像是防狼一样的,我心里一阵绞痛,但还是理智占了主导地位,稳稳心态,我对他说道。 “什么事?你在这里呆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葛杨子不是一直在陪着你吗?”听闻我这样讲,刘多才放下心来,走到另一个沙发上坐下,面对着我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咬咬唇,实在是心酸到开不了口:“我...我...我出事了。”我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见他没有搭话的意思,我只得继续下去,最先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六点半就来了,怕打扰到你,纹倩姐就建议我在这里等你,我...研究室里...算了,我还是走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吞吞吐吐的可不是你的个性,说吧。”他一直在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这和他刚进来时防狼一样看着我并把乔纹倩藏于身后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的实验项目查封了。”对,吞吞吐吐,拖拖拉拉的确不是我的作风,有什么事,直说,眼前这个人爱帮不帮。 刚毅的脸庞也被埋了一半,露出好看的眉头,只消一皱,一拧,便能透漏着成熟男人深思熟虑的美。下垂的眼睑半遮着目,上配着一双英气逼人的剑眉,甚是连细而软的睫毛也偷露着只属于男人才有的坚毅。 过了好久,他才缓缓的抬起头,刚要张开嘴说什么?“...” “我们还有十天就结婚了,你怎么能这个时候出事呢?你让我们这婚还怎么结,刘多还有什么心事去结婚,再说了...”乔纹倩从中间插嘴道。 “别说了,我知道你新婚!”怒不可遏的我吼了起来,打从见刘多垂下脑袋起我就知道他不想帮我,这个...这个...我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我只知道这个男人他之所以低下脑袋不发话就是在等着自己的未婚妻乔纹倩当白脸。 ------------ 第22章 祝你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转身,我要离开,胳膊被人抓住,很紧,禁固的我有些痛。回头沿着抓我手臂人的手往上看去,还以为是刘多呢。可那里怎样的一张脸啊!红唇微启,灵珑小巧的鼻子如塑雕一般毫无暇疵,美丽的杏眼圆睁着,刀裁的柳叶眉紧锁着,光洁的额头上雏皱的条纹里似有满满的悲伤,惹人怜的想为她抚平。扭转视野的角度,刘多也已经站了起来。 “别走…你有什么事就和刘多说,他一定会帮你的,都是我不好,好栀欣,原谅你倩姐姐吧!都怪我太多嘴,惹你生气,我不好,你别怪你多哥哥。多,你说话啊!问问栀欣她有什么事来找你。”乔纹倩抓着我的胳膊声音近乎哀求,一双美丽的眼睛泪水也是呼之欲出,委屈的小模样好像是我欺负了她一样。 “等会再走吧!你倩姐说那话也是无心的,并没有不帮你的意思。”刘多将插.入口袋的手抽.出,语气淡淡缓缓的,听起来不偏不倚,可是聪明的人只要那么微微一细嚼,便知他偏谁倚谁。 我也不是笨人:“不用了,我另想办法。谢谢你!” “栀欣…”乔纹倩依旧抓住我的胳膊不放。 我却不想再纠缠,想把乔纹倩的手拿开,可是她的手攥的很紧,我只得协助身体的力量。这时,突然乔纹倩抓住我的松开,我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胳膊肘更是磕在茶几上,痛的眼睛涩.涩的,好想泪流。 “啊!”同时,那边的乔纹倩更是夸张的向后仰躺在她身后的沙发上。 “你怎么了?”刘多迅速的跑到了乔纹倩的身边:“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没有。”乔纹倩似有似无的将手遮遮掩掩,抬起已经泪眼模糊的眼,又极其体贴的说道:“多,你去看看栀欣吧。” 刘多’眼尖’:“你的手怎么了?拿来给我看看。”说着不由分说的抓过乔纹倩的手,从茶几上抽.出卫生纸捂在乔纹倩的手上。 虎口处是明显的抓伤,也不晓得是谁竟会那么心狠,连皮带肉的扯下好一大块,露出的白肉正向外渗着血珠。 乔纹倩见了也是吓了一跳,刚才还懂事体贴的她突然间就委屈的像个孩子,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但仍然不忘‘关怀’我“你还是先去看看栀欣吧!她也一定摔到了,一定也在痛呢?求求你,别怪她,她也不是有意的。” 这句话多多少少让原本还想问原由的刘多明白了‘真正’的罪愧祸手是谁,恼羞成恼的他大叫着:“海栀欣!” 撑地的手腕处巴掌大的地方全是红紫,再轻轻挽起另一手的衣袖,胳膊肘的位置一道血口,明显是刚才撞的。他们二人的谈话一字不露的进.入我的耳朵,内容让我好一阵迷惑,又听刘多如此生气的叫我,连忙把衣袖撸下,把伤藏好:“怎么了?”回头看见乔纹倩触目惊心的伤,记忆中我没有抓过她啊?! “啊!”我受伤的手腕被刘多一把抓住,然后将我粗鲁的提起来:“你弄痛我了!” “啪!”一声很响很脆,我的脸火辣辣的痛,整个人也被这一巴掌惯的栽倒在身后的沙发上,然后又听刘多说:“你太过分了!” “过份?!”我迷惑了,这一巴掌打的我是莫名其妙,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过份的,我真的想不起来,一点都想不起来。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刘多冷冷的、沙哑的声音带有不可抗拒的命令。 “多,等会吧!栀欣她不是还有事找你吗?”乔纹倩永远的那么美丽善良。 “站住!”背后又是他冰冷的命令声,刘多坐了下来,从上衣的口袋拿出支票签了单递给我:“拿着,我签了字的,需要多少你自己写。” 屈辱的接过支票我瞄了一眼刘多龙飞凤舞的签名,心里一阵冷笑:“怎么,打完人还想再给个糖豆哄?刘多,你太小瞧人了,我海栀欣不差你那么一点钱,再说了,我就算是要钱也不是从你的手里拿!”一下,两下...一张可以随意添数的支票被我撕的粉碎,天女散花一般潇洒的,我将它扬在刘多的身上:“连我找你是什么事都没有问清楚,你就写支票,你真的以为所有的事都可以用钱来解决吗?!刘多,我恨你!我恨你!我祝福你永远都得不到想要的幸福。” ------------ 第23章 见血的阴谋【一】 “王.八!太可气了,又是那个傻女人!”乔纹倩回到卧房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捶桌子跺地板,人气的脸上的色都是青一阵紫一阵的。一双皙白的玉手更是拳头紧握,虎口处一块又大又丑陋的创可贴,但由于拳头的过度紧握,刚止了血的伤口又被撕裂,有淡淡的血液渗出。 乔纹倩怒瞪的双眼入了神,再回到刚才的一幕。 “啊!”乔纹倩觉得海栀欣在借助身体的力量往后拉,一丝邪恶的念头闪现,她有意松开了原本箍筋海栀欣的手,夸张的向后倒去, 同时在身体后仰的过程中,左手抓右手。只是没想到自己当时情急之下没把握好轻重,该死的。 “rubbish!shit!”打着方向盘的手不知轻重的拍打着坚.硬的方向盘,脑海里也回想起刚才的事故镜头,我才闹明白我被人算计了:“乔纹倩,你够狠!” 五根手指插入头发,绕过发丝,撩在耳后,我从方向盘下方的小盒子里拿出一包香烟,烟蒂滑过鼻尖,很香,带有极度的诱惑,又能赶走我心中的阴霾。食指与中指轻捻,我将它夹在手里,含在嘴里,火光乍现,火花闪烁,缭绕而又朦胧的烟雾自我口中涌出,很浓,却又禁不起一丝风吹,最后化开,淡得犹如我对他的思念。 “刘多,我到底还是输了,由里到外输的彻彻底底,因为我在你心里连最后一丝信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呵呵,多好啊……”吐出一环扣一环的烟圈,似乎就像我心中一环扣一环的结,任谁都打不开。 深夜的景别致的让我这个心烦的人看着添堵,连想发一句感慨都无法寄景抒。本该是漆黑的夜,却被月亮照了个透亮,稀稀落落的星星三三两两的叨念着闲言琐语,墨绿色的越野吉普车犹如魅影一般在寂寞的城市里穿梭。这是光和影,时间与空间,速度与质量的最完美结合,这也是矛盾的综合。 捻着烟的手轻抚被他掴过的脸颊,目光呆滞,思绪回到许多年以前。 “够了,你别唱了,真难听,我还在写作业呢!”摸越十三四岁的女孩站起来要比同龄的男孩高出半头,双层的下巴高傲的抬起,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透着犀利凶狠的目光,皱雏的鼻子发出轻蔑的哼声,紧抿的小嘴上似乎还有昨天残留的油渍,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还没有手上的深,她双手叉腰,俨然一个教训孩子的小大人。 “不!我偏唱,我乐意!”黑瘦的男孩双手叉腰,胸脯一挺,欺上前来,一副谁也不服的样子却给人一种滑稽可笑的形态,很瘦小的躯干如猴子一般纤弱却不失灵动。 “啪!”谁也没有意料到的响声来的太过突然,黑瘦的猴孩儿捂着脸蛋,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这个大肥妞:“你敢打我!” “啪!”又是出乎意料的一声脆响,不过这次捂脸的人却是大肥妞。 “啪!”仗着人高而壮,肥妞又岂肯轻易服输。 “啪!” …… ------------ 第24章 见血的阴谋【二】 谁也不肯服输,这样一替一的交叉打法持续到了上课老师来。 最后是瘦猴落败,所以说肥妞还欠瘦猴一巴掌。 而这个肥妞就是年幼的栀欣,瘦猴必然只得是刘多了。 “呵呵,这一巴掌未免换的也太迟了点吧。”长长地吐出一口,心中是百般愁予,却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只叹得月明星稀人寂寥,黛眼吐珠红尘闹,巾湿为谁天也无道。 “……”细碎的脚步声虽轻却走得极其沉稳,正在屋子里发脾气的乔纹倩已然猜出是刘多上楼来,连忙理理容妆,整整衣衫,直起身来笑脸相迎:“怎么没有追她?” “没事,她要是真有事明天还会再来的,倒是你,需小心了才是。”拾起乔纹倩受伤的手,看着被鲜血浸染的创可贴,刘多一阵心疼。这栀欣也过分了点吧!心里想很多,却在脸上一闪即过,转而极其宠溺的捏着乔纹倩的脸蛋说道:“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少去招惹那个疯子,尤其是最近几天,因为你还要做我刘多完美的新娘呢。” “恩,我知道了!”轻咬下唇,乔纹倩在旁人面前的那份高傲在男人面前永远不见天日,总是能那么灵巧的笑,总是能那么诱人无害。 “……”刘多一见她这幅模样,心中一痒,欺上身来,将乔纹倩压在床上。 “嘶!”乔纹倩眉头一皱,虎口处钻心的痛。 “怎么了?都怪我,太心急了。”刘多连忙起身抬起乔纹倩的手细细的吹着:“你说你个小妖精,都受了伤还不忘调戏我!” “哪有?!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性情太高了。”乔纹倩略带无赖的撒着娇,没受伤的手乘着刘多没注意掏向其胯下,惹得刘多本能闪躲。刘多也非呆板之人,翻身上床,身体敏捷的闪到乔纹倩之后,双手迅速的环抱住她,俩只手一送一提,一手偷得一颗蜜桃,两人再度滚成一团。 只是刘多不知道此时此刻乔纹倩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海栀欣!你记得,当年你抢我的男人,现在我抢你的,哼,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你要的幸福!” ------------ 第25章 做个好人 “阿嚏!”一声巨响,感觉自己的车前镜都在刹那间花了,车也在瞬间被我刹住,身体由于惯性前倾,我揉了揉鼻子暗骂一声:“shit!又是谁在骂我?!” 看看手里抽了半截的香烟也在刚才的小意外中折了三折,姥姥的,终于明白什么叫人倒霉时喝凉水都会塞牙缝的。我气急败坏的将手中半截的香烟从车窗弹出,反正车也已经停了,索性熄了火。再者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也没有什么人经过,舒服的斜靠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闭上眼睛,心就和夜一样漆黑了,这里没有皓洁的月光,这里也看不到星星在眨眼睛,这里更没有城市和灯光,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孤独的站在其中,身边没有一个人相陪,所以也就不必担心眼泪被别人看见。 先是晶莹的泪涌出眼眶,轻轻的,没有一丝声息,然后开始慢慢加入低低抽泣,最后大有骤变成倾盆大雨之势,我,第一次竟能哭的如此肆无忌惮。 “喂,喂!喂!”有人在拍打我的车窗。 “……”止住泪,抽了抽鼻子,我抹去了脸上的咸且苦的水,调整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转过头隔着着车窗看他:“有什么事?” “你哭了。”是个摸越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身运动装上印有大大的adidas标志,似乎在向人炫耀它的牌子,不过但凡是有一点常识的人都能知道那是假冒伪劣产品,在地摊上买不出五十块钱一套,但是穿在他身上却很显活力。脚下踏着一张陈旧的滑板。 “废话!”柔弱的时候被人看见,我脾气变的出奇坏。 “……”小伙子讪讪的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说:“对不起,你的车挡在路中间了。” “……”改换成我不好意思了,将腰拧了九十度,我看后面的卡车,然后疑惑的盯着男孩。 “刚才我们按喇叭了,可是你没有听见,姐夫要我问你是不是车子坏了?”男孩似乎很不习惯被人这么盯着。 “对不起。”我发动了车子,踩着油门窜出好远,听到后面似乎有人在喊,停下来,将脑袋伸出车外,是小伙子踏着滑板赶过来。 “姐姐要生了…”小伙子很不好意思,话说的支支吾吾,却没有停止的意思,我便笑着看他,旨在告诉他继续:“姐夫的车子老是出问题,怕照这个速度天亮是赶不到市里了,再说市里也不让我们这种车上路啊。” “搞半天你刚才不是想要帮我啊?!看来真的是我误解了。”心里犯了嘀咕,该不会是骗子吧。 “我,我,嘿嘿。” 看着男孩的窘迫样,觉得还真是好玩,我想可能是我多想了吧!没再继续为难他。调转车头,来到了卡车旁边,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躺在车后的外露的车厢里,下面铺着被子,条件很是简陋,眼睛扫了一眼她的肚子,知道离临盆已经不远了,就更证实了我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 “怎么这么晚才去医院?为什么不叫救护车?”我下了车,让小伙子搭把手,把妇女扶到了车后座躺好,再用他们带的棉被替她枕在身下。 “我们距离医院太远,叫救护车太贵了,姐夫是菜市场帮忙运送蔬菜的,今天下午五点多才罢的市,姐姐却突然喊肚子痛。”男孩被我安排在副驾驶座上,他抱着滑板说话时有些扭捏。 “本来以为可以七八点就到的!”正在卡车上坐着的中年男子从副驾驶座旁的车窗上伸出脑袋:“车子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出毛病,今天真的是谢谢你。” 中年男子伸出手来想和我握手致谢,却发现自己脏兮兮的掌心,觉得很不好意,来回将手在衣服上蹭,这才敢递过来。见了甚觉可笑,这农民朋友都是这么朴实?一个个羞涩而拘谨。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我大大方方的把手伸了出去,接着在他们充满感激的目光中奔驰而去。 ------------ 第26章 我能不能拉你回头是岸? 由于开始的一路颠簸,刘芳芳的预产期提前了,羊水更是在来的路上破掉,所以不得不连夜送往产房。 “李逵?!”正在帮忙推着担架车的我与迎面而来的李逵擦肩而过。 “什么?”李逵听见有人喊他,转回头看向我。 “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肿瘤科吗?”我有些惊讶。 “……真的是对你无语,我是内科。是我老婆,刚才在家里突然喊痛,折腾了半天也没见产一个蛋出来,我就顺便帮她安排一个医生。你呢?该不会是?”李逵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邪恶的盯着我小腹:“别人做b超要钱,我给你打个一折,包括将来你孩子出生我都能帮你报销九成。”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刚好,你也帮忙把她的床铺解决了吧!来的时候我发现走道里都住满了人。”我指着已经远去的担架床。 “什么关系?”李逵一改刚才的玩弄,认真的问道。 “没关系,干吗?没关系就不能帮忙了吗?”看着李逵不以为然的表情我就想抽他,但是没办法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打进医院以来我就发现人出奇的多,最起码有平时两倍,难不成现在人都是来医院度假? 但是当我来到妇产后我才知道,现在不仅是来医院度假的高峰期,还是产蛋的高峰期,这夫妻俩没我帮忙铁定睡走廊,那怎么能行,都是掏力气干活的人,睡眠不好很容易出事的。所以我不得不‘口气很软’的哀求着:“帮个忙,啊!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是办不成拿你是问。” “你这是求人么?”听着李逵在后面大呼倒霉,我只能吐吐舌头,在心里道一万个对不起,因为现在人的确是太多了,这么个没权没势的人想找张室内的病床简直是难于上青天,我这么个无理的请求确实有些过分了。 产房外,我和刘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在那里闲聊: 一路上,我知道了男孩叫刘宏,她姐姐叫刘芳芳,至于那个司机姐夫叫张大财。刘宏自幼父母双亡,是他姐姐芳芳一手拉扯大的,姐姐在电子厂里帮人打扫卫生,姐夫在批发市场帮人运送蔬菜水果什么的,至于男孩刘宏则是相当令我意外的,他都19岁的人了,竟然还在a市边缘的小镇上就读初中三年级。 “看你的样子应该不小了,怎么还是在初中?” “成绩不好,喜欢打架,总是在转校,校长嫌我成绩差,经常一换学校就叫我留级。”男孩似乎很不好意思,低着头,华硕的断断续续,但是我能听出来那份无奈。 “怎么总是打架?”我歪着脑袋从下望着他,想要他给我一个诚恳的解释。 “老毛病了。”刘洪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老毛病?呵呵…我看是小时候老是有人骂你,说你是有人养没人教的野孩子,你才一时邪念大的人吧!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发现这招很好用,因为他可以让你在哪里都不会有人小看你吧。”我好想是在分析他,实则是想起了我的一位老友,他们的经历太过相似。只是那个人再也不会在人世间出现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次剿匪行动中身中数枪抢救无效死亡。 刘宏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 看着他投来的异样目光,我突然间觉得我有必要让这个孩子不重复那位老友的路,想到这,我理理情绪对他说:“没什么?你知道吗?武力有时候是最脆弱的防护罩。” 看着刘宏不解的目光,我将凌乱的发丝撩在而后继续说道:“因为当一个完全依赖与它的时候,他会忘记有些事其实一个微笑就能解决,而不是遍体鳞伤。同时更多时候它又是一个吸钱的工具,就像是穷人家里生孩子一样越穷越生。” “姐姐,你的脸怎么了?”刘宏显然很不想听我说话,冰凉的五指轻抚我的脸颊,不以为意的问道。 “恩?”皱着眉头,我讨厌他的逃避,就想伸手打落他的五指,却突然想起他定是看见我被刘多掴肿的脸颊了吧!连忙低下头用手把刚刚撩在耳后的头发又重新垂了下来,然后说:“没什么?你不想听我说话就算了。” “没,姐姐说。”刘宏似乎很怕我生气,连忙把手放两腿之间,夹紧,不安的来回揉搓。 看着他那个样子我是真的不忍心伤了他,只好接着刚才说的话继续道:“就拿你来说,哪一次打架你姐姐不是花很多钱来向那些富人家的孩子赔礼道歉?哪一次不是卑躬屈膝?又哪一次不是为了帮你转校求爷爷告奶奶?”偷偷瞄了一眼刘宏,他的眼睛有些发涩,红红的,原本就不安的手揉搓的更快了。我知道我这是说到了他的心灵深处,看来他还不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坏孩子。 “你有没有发现你姐姐和你姐夫平时很少吵架,但是一吵架就是因为你?本来你姐姐一家赚的钱完全够你们开销的,但是为了你,她们额外花费了太多。赔礼道歉要用钱,转校求人要用钱,你打架受伤了要用钱,你打伤了别人更要用钱…”我努力想使一个还未迷途太远的孩子看清心灵深处的良知。 ------------ 第27章 家有流氓初长成 “够了,别说了!”刘宏哭了,拘谨而无措的哭了,那种哭的表情是我所没有见过的,眼睛红成一片,两手攥圈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但却在努力隐忍着。 他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前也不是,后也不是,他只好两手我成拳搁置在半空中,时而捶打自己的胸脯,而有时遭殃的又是他自己的脑袋。那种无奈的痛让我看着心疼,我一时间开始暗自恨自己了,我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那些话对于每一个都良知的人都是句句带刀带刺的啊。 “对不起!”除了抱歉,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我,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爱管闲事的,是做人太狠太毒的。 “你不用说对不起,要是你今天不告诉我的话,我可能还会继续错下去,你知道吗?我以前还怨恨我姐姐,我觉得他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怎么死的,但是我却知道我爸爸在我九岁那年去接新婚的姐姐走路上不小心失足掉水里淹死的,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恨姐姐,恨她把我唯一的亲人都给害死了,恨她把我变成了一个野孩子,恨她虽然我把我接到他们家里,却对姐夫比对我好。” 看着他激动成这个样子,我满是心疼,走过去想将他揽在怀里,却发现他竟比我高出一头还多,而我柔小的怀里却是无论如何都装不下这座未来的大山。我只能使勉勉强强轻拍他的后背,给一点点关怀,然后听他断断续续的讲他的遭遇。 第一次到姐姐家里,满屋子的大红喜字,这和自己家里的那个灰暗的、沉寂的格调很不相同,看的年幼的刘宏觉得眼睛被刺得生疼,然后就止不住的流眼泪。 这时,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淘气,丢来一块石子砸在刘宏的头上,额头瞬间渗出血来,和墙上的大红喜字一样,都是艳丽丽的红。 “野孩子,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看看呶,俺们村来了个野孩子,还是随姐嫁的,吃姑娘家饭的野孩子。”唱儿谣的孩童脸上堆得都是天真无邪的笑,他们又蹦又跳,拍着手掌欢喜的唱。” 后来,村子里听说有人进城赚了大钱,还盖起了砖瓦房,姐姐也起了发家致富的心,就和当家的一合计,带着他成了a漂一族,但是当他们来到这里以后才发现这里并没有人们口中的那么好,尤其是他们这样一没文化二没人际的人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刚进城,小小的刘宏还是很兴奋的,他第一次见到了玩具和书包,还有那些只能靠考试拿第一才能带到的漂亮铅笔盒。他隔着橱窗长大了嘴巴往里望,满眼的羡慕与渴望:“姐姐,那个好漂亮!” “姐姐回头帮你买,只要是你好好上学。”姐姐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些东西,她也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却是不敢涉足其中。因为她觉得这么放在橱柜里的东西都是天价的,要等到自己也能赚了钱,买了房才能买的起的,但是她却给了弟弟这么一个承诺。虽然颤颤巍巍却不失信念。 “恩!”刘宏用力点点头,他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甚至还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要是姐姐给你买了新书包,你就原谅姐姐好不好?!’显然,在刘宏的内心深处,答案是肯定的。 ------------ 第28章 多少我以为都是无为 来新学校的第一天,刘宏背着自己的新书包,高兴的是走起路来都一蹦一跳的,幸福的像是爱上棒棒糖的孩子突然在某一天就有人送了。在他年幼纯真的心里有个美好的明天,那就是在这里不会有小朋友欺负他,不会有人谩骂他,更不会有人冲自己丢石子,自己还可以有别人有的新书包,还可以去那些花花绿绿的游乐场里荡秋千…… 还未踏进教室,就听见有人在里面议论纷纷,年幼无知,又带有一份好奇心,刘宏毫无戒备的靠近他们,两只手捧着脸也想听一听他们的聊天内容。 于是一群十来岁的孩子在那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甚至还总是因为某个小问题而争吵到面红耳赤、大打出手的地步。同学们你争我吵的,谁都想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其中有一个小胖墩急了,他将手举得老高,圆乎乎的身子吱吱扭扭的滚上桌子,大喊道:“都听我说!”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见憋红了脸的小胖墩将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特意压低了嗓子说:“都听我说,你们知道吗?我们班来了个农村的穷小子,她姐姐为了让他在咱们学校上学,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和校长睡了一觉。” “你骗人!农村里的人校长才不睡呢?要睡也睡我妈妈那个样子的。”一个小女孩举起了自己粉嫩嫩的手辩驳着。 “你怎么知道的?”人群有人在问,众学生,包括刘宏在内一起转会头看她:“快说啊!” “我亲眼看见的,而且妈妈说农村里出来的人太俗了,不会有人要的。”小女孩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似乎还很骄傲。 “我没有撒谎!真的,我都听见了,我去厕所的路上听见的,校长的办公室里有女人的叫声,恩~啊~啊~嗯~”男孩嘴里发出呀呀咿咿的声音去学那女子消.魂的叫声,并附带着骚弄的姿势,不用猜也能知道这是在电视机上学到的不良东西。 “嘻嘻嘻,学的好像,我妈妈就是这个样子的。”女孩兴奋的拍着手掌又跳又笑。 “……”男孩看着众人还是一脸的怀疑,心下就急了,一双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的直转,最后落到了刘宏的身上:“是他,就是他,不信你们问他!”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指,刘宏吓坏了,抱着书包倒退着想要逃离,想要回家找自己的姐姐问个清楚,到底小胖墩口中的奇耻大辱到底是不是真的。刚出教室门口就与前来上课的老师装了个满怀,刘宏本就是一惊慌失措外加一肚子火,这下子就更为严重了,但是见来人是老师也不敢太放肆。折回头将刚才说自己坏话的同学们揍了顿饱,这才不顾身后老师的叫喊声跑开了。 也就从那以后,刘宏发现了一条真理,那就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不过他也没有回家问姐姐是否真的和别的男人睡了,因为他觉得太丢人,他开不了口。自尊在极度贫困和孤独下变成了极度自卑,酗酒、吸烟、打架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就是在前几天,他还由于打架被再度勒令退学。 “但是由于你姐姐她之前为了你流产次数太多,医生特意嘱托说这个孩子要万分小心,是决不能干重活受刺激的,所以家里再也拿不出一分钱为你掏高昂的借读费,而且这些年我们镇周边的学校也被你去完了,再也找不到一所学校愿意接收你。”是张大财连夜赶来了,听他这么接话,感觉似乎他已经来了很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为了我?”刘宏显得很激动。 “什么叫为了你?!你说什么叫为了你!”张大财突然很生气的样子和那个我心目中老实巴交的男人相差甚远,他唾了一口唾液说道:“要不是因为你,我儿子都快十岁了,妈里个爸的,狗娘养的,你个龟儿子,你说话可真不凭良心!”张大财眼里含泪,被时间和苦难雕刻的脸庞抽搐,似乎在隐忍着旁人难以理解的疼痛与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我和你姐姐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你刚来这里上学的那会怀的,要是还在的话该有这么高了。”突然安静下来的张大财比划着自己胯骨的位置,目光游离,声音哽咽。 “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在说什么?”刘宏突然就暴动了,他站起来抓住张大财的衣领将他抵制在墙壁上,孔武有力的拳头紧握,愤怒的锤打在医院的墙壁上,那个样子似乎在警告张大财要是他敢说一句错话,他就能一拳打死他。 此时我突然觉得很庆幸,如果他刚才这样对待我,我真的觉得我早就命已休矣:“刘宏,你冷静一下,你干什么?这里是医院。” “我说!”张大财也是勐足了劲在喊:“是你害的你姐姐得了习惯性流产!你个龟儿子,忤逆的王八鳖子!” “你说啥?明明是她自己不能生养,和我能有什么关系!”刘宏按张大财的力气再次加重,我看到了张大财眼中的恐惧,他的这个小舅子可是出了名的横和不要命,要是他真的这么一拳头砸下来绝对是不轻的。 “刘宏,你松手!”命令的口吻,我不知道是什么给我的勇气让我说出口,但事实上刘宏就是听了,我拉着他坐下,仔细的捋着他的后背让他冷静下。 “龟崽子,你才不能生养呢!啊呸!你就是个混蛋,你阿嬷当初就不该生你,要不是因为你她能难产死了!你姐姐能屁大点孩子没娘,能第一次见红哭着跑到俺们村找俺娘?”见刘宏能听我的话,张大财显然很惊讶,但也只是一瞬间。 “…”刘宏彻底呆了,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娘是怎么死的,但是心中有千万种想法也没有想到会是自己的原因,但是接下来还有更意外的事在等着他。 “你知道你爹是咋死的嘛?还是因为你,那年你爹来俺们家接你姐姐回娘家,路上因为想到你吃喜欢南崖边上的红果果,所以下去采摘时不小心掉到山涧里,脑袋磕到了石头才死掉的,要不然以你阿爹那么好的水性怎么会死?”反问的语气里满是肯定的答案,张大财这句话说的太震惊人了。 我明显感觉到刘宏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低头望去,他双手捂面在低低的抽泣,压抑的紧。 “哼!没想到你这么个忤逆的孽子竟然还会哭?你要是知道你姐姐为你做的那些事,不知道你是否会真的有那么点良心做个好人,圆了她让你念文化的梦。”张大财往远处挪了挪,刚才还哽咽打结的喉头现在变成了嘶哑。 张大财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那时候我们结婚不久,对于怀孩子这种事哪能懂,再加上你姐姐第一次上班,又答应送你去念学校,所以对那些个头晕目眩、呕吐眼不下饭的事也就没在意,只当是自己吃到凉的了,还在一味的拼命为你挣钱却没想到,那是我张大财的第一个娃。你姐姐老是劝我说我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想也是。你姐姐疼你,我疼你姐姐,都是一样的。”张大财抹了一把被泪溢满的脸,继续说道:“可是你也该争争气啊!你姐姐她那么好的一个女人,疼你疼成那个样子,工厂里管得一天三顿饭那顿有肉那顿带给你,她自己挨着饿,你竟然,你竟然还……” 张大财把脸别过去,想用衣袖擦干净脸上体现他非男人的咸水,继续说道:“你上学第一天竟然就和同学们打架,我和你姐姐攒了大半年的钱才够你一学期的学费,你竟然就是这么的给糟蹋了,你姐姐为了能让你留在学校,跪到被你打的同学家里,一跪就是整整一上午,赔礼道歉,磕头认错。可是人家连理都不理,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准备了一肚子的好话没用上一句就昏倒了。我,我看了就特别心疼。”张大财真的替自己的妻子抱不值,他没有想到自己妻子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兄弟十几年竟换了这么个因果报应,他是真的不值啊! “不过你说说啊!这人啊!还真是越穷命越硬,不出半年你姐她竟然又怀了,却最后一次了。”张大财脸上自嘲的表情在我意识里只有文人雅客们才有,那是一种无可奈何、浑身无力时的自我哀怨。 “你不要脸可以,别把我也掺和进去,我没你这样的姐姐!”刘宏生气的在十几平米的小房里摔盆摔锅。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只不过是说你还小,不要和那些丫头们黏上洗不清的干系,你就这样说你的姐姐,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刘芳芳指着刘宏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 “滚!拿开你的脏手!”刘宏很厌恶的一拨,刘芳芳就栽倒了,然后就是大片殷红的血,就和当初刘宏初到姐姐家见到的大红喜字一样,更像是自己当时脑袋上流出的液体。 “姐!”刘宏再也忍受不住了,他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忏悔、自责的感觉从来也没有来的这么明显。他开始回忆了,回忆那些一幕幕不堪回首的过去,那些由血和泪编织成的亲情,那些一时任性犯下的不可挽回的错误。 是谁在病床前忙前忙后,是谁一次次在老师、同学、同学家长、校长面前低眉顺眼唯唯诺诺,是谁一次次在拘留所里如捣头葱似的央求那些警察放过自己的弟弟,又是谁在大雨磅礴的夜晚撑把破伞送件新雨衣…… 往事一幕幕,皆都心酸懊悔,刘宏再也无法容忍以前的那个混蛋自私的自己了,他抱着脑袋痛哭流涕,然后转过身问我“姐姐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出来,我好想对她说声对不起!你说,会不会太晚了?” “不会!”我微笑着想为他加油! “谁是刘芳芳的家属?!” ------------ 第29章 爱打结,我怎么再轻易解开 难产,大出血,要求家属签字。张大财颤颤巍巍的在纸上签着歪歪扭扭的字,刘宏也第一次明白了生命的重要意义,我更是思绪万千,不过一切都还好,刘芳芳给了刘宏一辈子的赎罪机会,母子平安。 看着刘宏歉意的冲自己的姐姐笑,看着张大财好不容易当爸爸吧的喜悦,看着那个邹巴巴的,睁不开眼的,全身赤红,像小老鼠一样的新生命时,我知道等待这一家子的将会是幸福。 “栀欣姐,你在哪里?怎么给你打那么多电话都没有接!”刚按下接听键,就听见阮民说这么一句抱怨的话。 “你有给我大电话吗?”我纳闷了,可能是我刚才太专注于刘宏是的事情给耽误了,没注意到吧!“对不起啊!你有什么事吗?” “嘻嘻,我没给你打,我担心你在睡觉,忍了一夜才熬到现在,所以我以为我打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阮民腼腆而晦涩。 “哦,那有什么事吗?”我再次问他。 “我,那个,你在哪里?等我过去好吗?我们当面聊。”难道每一个有科学家潜质的人都是这么的木讷与不善表达?! “恩,好的,我在大同医院里。”挂了电话,我向还沉浸在一家大团圆的刘宏及张大财夫妇打个招呼,意识我有事要先走。刘芳芳见状,在刘宏的帮助下支撑起虚弱的身子跪坐在病床边上就要像我行大礼,这,我该如何受得,连忙拉着她说不用的,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真怕再待下去,他们会不会找个人出来以身相许。 医院花坛旁的长椅上,我与阮民面对面坐好,然后开门见山:“你有什么事吗?” “你出了事怎么不找我?就算是我现在还没有能耐,但是我导师有啊。”阮民激动两手掌来回蹭在裤膝上。 “那赵大哥帮我把事情解决了吗?”我不答反问。 “……”阮民沉默了,他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话,眼睛没有焦点的到处乱瞟,间或中抬起头却看见有间病房的窗口里有人似乎在和我打招呼,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在他眼中闪现:“我,我还是先走了,反正在这里还不能帮你什么忙。” “阮民……”见他头也不回,我只好小跑上去抓住他的胳膊。 “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哼,你以前拒绝我的原因总是说嫌我太小,那他呢!你怎么会来的医院,还是妇科!”阮民遥手一指刘芳芳病房位置的窗口。 这让站在窗口向我招手的刘宏一阵无措,他感觉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什么让我难堪了,让我陷入不幸了,他一阵失神,呆站在窗口怔怔的望着我的方向。 “你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我打落掉阮民的手说道。 “你也知道他还是个孩子啊!”阮民像是得了失心疯的牛。 “……”我愣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害羞拘谨的大男孩在我面前这样子过,并且,我怎么会不懂你的意思呢?年龄不合适不过是个借口罢了,爱早已打结,我又怎么轻易解开呢?这些是你早已知道的啊!除非是他,眼前浮现出刘多的脸。 但是见他甩手又要走的样子,我只好继续追上去,中途转回头冲刘宏摇摇头告诉他没事。 ------------ 第30章 噬血的折磨:不速之客 拖着疲惫不堪的躯干,我走一步缓三口气总算是从电梯口挪到了家门,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我刚打开房门走进去,室内的灯突然间就亮了,本就把我吓的不轻,接着又见门后面闪现出来一个黑色人影。 “是谁?”心跳骤然加速,我捂着胸口大声质问。 “你怎么回事?就一巴掌能把你打生气了?!”又一听这口气这音调,熟悉着也陌生着,才知道是刘多过来了。 “……”张张嘴,我欲开口说话,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纠结的表情将额头打了结,我只有一遍遍质问才能平衡心中的郁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是你动手打得我,你还有理了,还在这儿问我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你是无耻之徒吧!别人打完人还给糖豆哄哄呢?可是你呢?你这是算什么?” 恼羞成怒的我愤恨的脱去高跟鞋,换了拖鞋,就想往屋里走。毕竟是累了一天一夜的,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疼痛,想坐在沙发上,陷入其中,休息一会。 却出其不意的被刘多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栀欣。” “痛!”我颦眉不止,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看向他问道:“你又想干什么?再来一巴掌?!是不是在你家时的那一巴掌你还没有解气对不对?刘多,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是真的觉得我特对不起你,我道歉,我万分诚恳的道歉!”我双手合十,故作作揖告饶的动作。 “可是?你如果再敢动我一手指头,我他妈的我废了你!”一个甩头,将遮眼的长发甩起,然后潇洒的落在肩头,我威胁的话语却是没有一丝底气。 “栀欣,栀欣,你听我说。”刘多现在的这个表现就像是被捉奸在床的丈夫给妻子解释自己的无辜一样,让我倍感恶心。 “听你说什么?啊?你说说看,听你说什么?你他妈的就是一混蛋,我能听你说什么?我给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啊?有嘛刘多!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觉得,觉得我海栀欣肯定是前世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我碰梅毒我沾上了你!”什么样的话难听,什么样的话就从我的嘴里被吼出来,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栀欣,你太过分了!”刘多的性情永远这样,男子汉的尊严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挑战,箍住我手腕的力道更紧了。 “嘶!”这次我没有开口喊痛,但是还是忍不住嘴里发出咬舌的轻哼:“我又怎么过分了,我又怎么过分了?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太过分了,刘多,没爱上你之前我拿你当兄长,爱上你之后我处处忍让,哈哈……我过分!我过分!是啊!我的确够过分的……哈哈……” 心真的是被伤了,伤到了心碎,伤到了一扯就会痛彻心扉,然后再痛到撕心裂肺。我捂着胸口,忍着它窒息般的疼痛,体会着他下一秒就会停止跳动的前奏。我十几年的付出,我十几年的爱就这样一文不值,就这样激不起眼前这人一次的在意,那怕仅仅是一点点温存。 另一只手捂住嘴巴,我蹲在地上,想哭却欲哭无泪,只能是狠狠的抓住疼痛的心口不放手,然后再摇头不止。清一色的黑发如瀑布般下泄,遮住了憔悴不堪的脸,更遮住了总也展不开的眉头。 双手似洗脸一般揉搓着,我不在乎此时刘多有多震惊的脸,和那因为震惊而松开的手。过了许久,我放弃哭泣,决定将长发捋起。因为我想给自己,更要给他一个干脆、利索、干练的脸,而非憔悴。 再依着墙缓缓站起,我变了笑脸:“逗你玩儿,别当真,我怎么会爱上你,再者说了乔纹倩是个好人,祝你幸福。”妈.的,说完这句话,我他妈的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脑袋后仰,重重的磕在身后的墙上,这次,眼泪不用我挤就能湿了满脸。双手迅速捂住自己的脸,我努力不让自己哭,可是明明眼泪就那样以决堤之势溢出眼眶,湿了满手,再从指缝中溜出。然后就是一双有温度的大手覆盖在我的手上,我受不了这样的温度,他不属于,以前不属于,以后也不会属于。 “你,你坐会吧!我,我,我尿急,我去趟卫生间。”我只想找个借口逃离,我怕那流出的眼泪会被他发现,我怕再这么下去我会再度失态,不管刘多失神的样子,我转身跑开。 刘多微微一怔,伸出去要挽留的手扑了个空,无奈的摇摇头,收回去,却看见掌心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她,哭了?刘多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她哭了,她竟然会哭,她哭过吗? 听着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哗哗的流水声,刘多摇摇头甩去一切胡思乱想。今晚,他只是来赔礼道歉的,方式很简单。 我不会做饭,也没有时间做饭,所有的早午晚餐都是在街上对付的,但是刘多不一样,他烧制一手好菜,而且只会烧制我喜欢的菜。 摊开桌布,一盘盘丰盛的晚餐上桌,都是我爱吃的菜。看来,刘多已准备良久。 ------------ 第31章 噬血的折磨:最完美的甜言蜜语 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我饿的有些胃痛,捂着肚子,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直奔冰箱。打开来,里面空空如也,我所有的零食都不翼而飞“我的面包和牛奶呢?还有我的干吃方便面?” “在垃圾桶里!”刘多站在我背后回答道:“你胃不怎么好,那么东西太伤胃了,我怕你……” “起开!”我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冰箱门,然后转身推开他向垃圾桶走去,翻了一遍也没瞅见一袋零食,唯一一包土豆片还是我昨天吃过扔剩下的:“哪呢?” “小区的垃圾桶里。”刘多一句话说的很淡然也很欠揍。 “你!”转回头,我怒瞪双眼。 “我怎么了?我只是了解你而已,我知道你宁愿去扒垃圾桶也不愿意领我的情,为了以绝后患,我才……你懂的。”刘多耸耸肩,表现出很无奈的样子。 “你太过分了,没经过我允许擅自动我的东西,谁叫你进来的,马上给我滚出去!”说完我把剩余半袋子土豆片愤恨的扔回垃圾桶,转身去拿钥匙和钱包准备离开。 “去哪?”他似乎没听见我的警告一样,继续跟在我身后。 “出去找吃的,姑奶奶我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这你都管!我不是要你滚出去吗?这里不欢迎你!”我一指房门很生气的命令道,再风风火火的走到门前的鞋架旁打算换鞋。 “是你叫我来的,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刘多俯下身替我温柔的把凌乱在额前的头发撩在耳后,动作暧昧的像是热恋中的情人。 “我什么时候叫你来的!”想都不想,我只是在一味的发脾气。 “难道你忘了?三年前……”刘多双手背在身后,弯下腰,伏在我身上,声音极具魅惑的在我耳边响起,纳过一丝凉风,痒痒的。 “三年前什么?”我惊讶。 ――――――――――――呜呜,《才色双收》带你们回到三年以前―――――――――――――― 那个时候,刘多还没有现在有钱,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他的公司正陷入瓶颈期,需要大量的资金运转,更是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不得已他只好在这里和我同住。 在这里,我们一起幸福生活了近三个春秋,但是后来乔纹倩回来了,他的公司也做大做起来了。 所以,在一番玉米加农炮的滥轰滥炸下,乔纹倩举手投降,他们陷入热恋,刘多也有了多余的钱买的起房子,两人腻在一起,天天同居。 那晚 “我走了,小丫头,记得,要自己学着做饭,不要总是在外面吃那些有看头没营养的快餐,知道吗?”刘多把行李收拾妥当,把东西搬上计程车,一步三回头的交代着种种小心,唠叨的像是个慈爱的长辈。 “知道了,去吧!去找你的幸福去,但是别忘了回来哦,看见没,这是你的钥匙,我放在老地方,记得常回来给我做可口的饭菜。”我也幸福的像是乖巧的孩子,因为我以为我的放逐会让他记得我的好:“如果她不爱你,千万千记得回来。” 娇小的身子,就那样踩着很高的板凳,我把钥匙放在了门梁上,并且幸福的想像着他会不失惊喜的赶回来为我做可口的饭菜,并且躲在门后等我进来。 ――――――――――――――呜呜,再带你们回到现在―――――――――――――――― “那又怎么样?又一个三年过去了,你第一次回来!”我痛恨这个在我身后将我环腰抱住的男人,特别的憎恨,我拿肘撞向刘多的脑袋,却被他轻巧闪开,我只能极力挣扎:“滚!不准你这么抱我!” “为什么不能,以前我不也是经常这样抱你吗?你还说我们要这样幸福的一辈子。”刘多的话越说越接近这个世上最完美的甜言蜜语。 可是?只有我和他知道,他所指的幸福一辈子就是我要叫这个我深爱的男人一辈子哥哥,一辈子超越男女界限,一辈子无法男欢女爱。 “呵呵,多好的幸福一辈子!”我只有冷笑,只会冷嘲,因为在我心里,我是多么的想和他幸福一辈子的恩爱着,生活着,是夫妻那样:“可是现在不是从前,男女有别,再者说,你也是即将结婚的人,怎么可以继续这个样子。” “栀欣!”刘多讪讪的收回手,却把我的名字叫的销魂:“原谅我好吗?昨天是我太过分了,我不该动手打你,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对吗?” 他这是在折磨我,是在折磨我啊!你知道吗?他这是在折磨我啊!我的心本来就已经碎了,但是在他松了环抱住我的手之后,我就更加彻底的失去了脊椎骨,失去了支柱,碎烂成一滩泥:“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我也是欠挨打,是我故意推到了你的心上人。”我有意把故意二字念的很重。 “没有,没有,是我不好,是我一时情急没弄清楚情况就冤枉你。”刘多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半侧着目。 这个男人,他不同于葛杨子那样的天生绝美。皮肤是长期不见太阳的白,微微有些发福的身体撑起西装来格外魅力。他眼窝很深,剑眉横直,直挺的鼻梁,紧抿的接近朱红的唇,刚毅棱角分明的脸,让人觉得他身上有无限成熟稳重的魅力。 说实话,明明是很恨很恨他,但我却是真的不舍得再道他一个不好,可是嘴巴总是比心快:“那你现在搞清楚了吗?” “你说话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乔纹倩会自己抓自己来诬陷你?!”刘多显然有些怒了,他自己瞒着乔纹倩说公司有事,特意来这里给她一个惊喜,她竟然一直是在咄咄逼人。 “这就是你多时弄清楚的状况?”我发现自己的脾气还不是一般的坏,总是能得理不饶人。 “不和你争吵了,饭菜都凉了,快去吃饭吧。”刘多牵着我的手,左右摇晃,很赖皮的拽着我向饭桌走去。 酸辣土豆丝,炖土豆,糖醋鱼,红烧带鱼,和霸王别姬汤……各种各样的做法应有尽有,摆了满满一桌,都是我爱吃的,它们散发着诱人的香,可是我却提不起一点食欲来,反而觉的胃出奇的痛,我捂着肚子不发话。 “快些吃吧!我特意做的,嘻嘻,今晚我在这里陪你,我的房间还在吧。你有没有帮我一天三打扫?”刘多递过来筷子,又帮我夹一块糖醋鱼,剔了骨放进我面前的盘子里:“吃吧!虽然酥的很好,但还是怕卡住你。” ------------ 第32章 薄酒醉岚烟 我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糖醋鱼移至鼻尖,细细的嗅了一下,味道没变,一如三年前那样,飘着淡淡的醋香,略带一丝甜味。 可是我却迟迟下不了口。 “怎么样?我的厨艺没有倒退吧!我告诉你,不仅没退,反而增进了不少呢?你吃吃看。”说着,刘多又从其他的盘子里加了些许放进我碗里。 “是吗?乔纹倩喜欢嘛?”我放下筷子,实在是一点食欲没有。 “她,她不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嫌弃这些东西的腥味。”刘多嘴里塞了满满的食物,模糊不清的说着:“你快点吃啊!嘿嘿!我也就是在敢在你面前这么放肆的吃东西。和那些老总吃饭太累,只灌酒,夹口菜还要细嚼慢咽才能说明我这个人有修养。可是?栀欣,你觉得我有修养吗?” “那你天天都给她准备什么好吃的东西?”你有没有修养我不管,我也管不着,我只在乎你有没有给她也做这些饭菜。 “你觉得可能吗?她不给我做饭已经很好了,要我给她做饭,嗬,笑话。”刘多继续往嘴里塞着食物,栀欣,饭菜我向来只是为你一个人做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在乎你,乔纹倩说我心里有你,我也是这么觉得,毕竟我们做兄妹那么多年了,可是?真要说那种感情是爱情,我也只能是一片茫然啊。 “是嘛?我知道的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今晚你来我这里是找了很多借口吧。”饭桌上除了有饭菜外还有一瓶没有开启的红酒,我将其打开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拿在手里轻轻摇晃,在一口一口的抿着。血红的酒和我朱红的唇很相称,再加之我略带忧郁的眼神,相当憔悴的神态,给人一种误以为优雅的感觉。 “这点你就不懂了,女人是要哄的,在旁人面前我让着她点能满足她爱慕虚荣的心,嗨,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你可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婆,在你的世界里只有事业和研究。”刘多总算是停止了往嘴里送食物,他拿起桌子旁的餐巾纸擦了擦嘴巴,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了,轻摇着酒杯,我一手抵着下巴失神的沉默着。 “在想什么呢?”刘多把手在我眼前晃了一晃:“怎么了?你难道是老处女要发春了?好了,别想了,干!” 我没有答话,举起高脚杯和他碰了一个,但只是抿了一小口。 “你瞅瞅你,喝杯酒还不舍得见底,你看我的。”刘多的这份豪气就像是一夜暴富的钻石王老五。 “你是来找茬的吧。”望着为自己续酒的刘多,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感情深,一口闷!”说着,刘多脖子一仰,又一杯红酒下肚:“栀欣,我是来帮你的,怎么会是找茬呢。” 刘多酒量不好,又偏好喝酒,但是在生意场的酒桌上他一直是滴酒不沾,都是欧阳明峰在喝。只有在家里,他才会开一瓶红酒解解馋,不过,现在看他那架势在家里似乎是没喝过酒的。想想也是,乔纹倩是个追求浪漫的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大都浪费在罗曼蒂克上了。 才三杯下肚,刘多已经有些醉意,他颊面通红,两眼微迷,打着酒嗝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坐姿。刘多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支笔,一叠支票,又是龙飞凤舞的字体:“看,栀欣,我是真的来帮你的。” “你帮我什么?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嘛?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胃一阵一阵的痛。 “我不知道,栀欣,拿着。”刘多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支票塞进我手里,便头碰桌睡下了,睡前还费力的提起脑袋,抬起眼脸说:“栀欣,对不起!”。 我一阵脑袋大,他怎么这么多年酒量还是这么点,现在看这个情形就是撵他回家都没得办法撵了,我真是又恨又急,当初就应该果断一点,直接拿刀把他轰出去不就结了嘛。 我正在这里一个脑袋两个大的时候,刘多的却呼噜声此起彼伏。 ------------ 第33章 女人似水一身娇嬉 打电话要乔纹倩来接是绝不可能的,要是她知道刘多来了我这,不闹翻天才怪,我不想惹那麻烦。可是要他留在我这里,我更办不到,我再也无法容忍和这样的一个人同处一室了。思前想后,最后才觉得找个人把他抬回公司才是王道。 想到这,我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从他的口袋里摸出手机想打电话给他的助手,才发现他的手机竟然已经关机。如果再重启的必须要密码,我试了一下他的生日,不对,乔纹倩的生日也不对。 难道是他们的恋爱纪念日?!我忘了是那一天了,或者说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记过得,因为我不愿意去记得。要不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试一试?这我倒是还知道的,因为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是他的伴娘。 又是不对,想想也对哦,他们还没有正式结婚呢。我真是彻底无语,气愤的把它扔在沙发上,支撑起身子也盘膝坐在沙发上,还是真是胃痛。冷冷的瞥了一眼昏醉不醒的刘多,我突然想起了欧阳明峰,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却颓废的想起由于前一段时间他对我紧追猛打被我拉了黑,删了信息。 现在看来,我只好留他在此留宿了。 连拖带拽,再扛,我总算是把他挪到我的卧房,扔在了卧房的睡床上。他脚上的拖鞋早在我拖拽的途中掉的配不成对了,摇摇头,我只得直接为他褪去棉袜。 “额,那么光鲜的人也会臭脚?!”我捏着鼻子挥动着手想赶走这该死的气味,可是这味道就像是刚开坛的陈醋久久不散,再也忍无可忍了。我直起身来,想端一盆热水来帮他洗脚,毕竟这床是我的,我可是不舍得被他这么糟蹋的。 刚站起来,刘多一个翻身,然后抬起一只脚直接就搁置在我的肩膀上了,而那臭气熏天的大脚更是距离我嘴巴不住半寸的位置。身上像掉了蜘蛛一样,我蹦将起来,对着刘多又捶又打,可是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死人,任我怎么闹腾也是移动不动了,而我奋了吃奶的劲捶在他身上的拳头更像是打在棉花里一样,最终都石沉大海了。 无奈的叹口气,我从卫生间里打盆温水。放到床边,蹲在地上用手撩着一边为他洗脚,一边还在自言自语:“我有那么倒霉吗我,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管你,shit!我自己都搞不明白。刘多,你太残忍了,太残忍了……”我把水一拍,溅起无数水花,搞的地上,床上,我脸上,他腿上到处都是。 “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我已经试着在忘记你了,你为什么还来?明明在你昨天那一巴掌之后我已经死心了,为什么你还为我做我喜欢的菜?明明你和乔纹倩已经快是要结婚的人了,为什么你来我这里,你来就来嘛,你把支票写好放在我的桌子就直接走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我此刻倒是不在乎这洗脚水的臭了,它们喷了我慢慢一脸,再混着泪,真是五味俱全。 “栀欣!”刘多突然间口齿非常清晰的喊了我一句。 “干嘛?”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并再度拍了一下盆里的水。 “没什么?我只是在叫栀欣。”回答的很清晰。 我愣了,难道说,这个人没醉?那我刚才说的话?我……我捂住嘴巴惊讶的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这个场景真的是太尴尬了。抬头往床上看去,刘多死猪一般的躺在床上,合不拢的嘴角还有口水在流,刘多翻了翻身,砸吧砸吧嘴又沉沉的睡下了。 “呼呼,吓死我了,该死的,说梦话都那么有心计,不愧是商场上老奸巨猾的奸商。”拍拍胸口,我定了定神,转身想要走开,刚起身,刘多又是一个翻身动作。 “卟!”没注意到刘多跷上来的腿,我一个趔趄,头插水盆里了。 “呜呜……”我恼羞成怒,真是愤恨的要死,坐在地上,两脚乱蹬,脚下的拖鞋也和刘多的一样被踢的到处都是。我是再也不愿意起来了,地上到处都是水。 我的衣服也早就湿透了,本就凉爽的天,没穿多少衣服,而身上的风衣也在刚才我去卫生间为刘多打水的时候脱掉放在卫生间里了,现在只剩下一件单薄额衬衫。被水打湿了的衬衫成了透明装,里面的花边蕾丝性感小胸衣更是显现的一清二楚。头发更是湿漉漉的直往下滴水,甚至还有几滴不老实的经过的嘴巴,咸咸的,臭臭的。可是如此狼狈不堪的我竟是连恶心的念头都没有了。 我想在只是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只想扯着嗓子喊一场。 张张嘴,我没下定要哭的决心,因为我还是有点怀疑刘多是在装醉,是在故意,我必须要再证实一下才行。转回头看看刘多,仍然死猪一样的睡着,看来真的是醉了。只是我不明白他抽搐的背是怎么一回事,算了,我不管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管了,我管的事太多了,我要哭,我要痛痛快快的扯着嗓子哭。 于是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当然我所指的并不是天气,而是我哭的气势。 “海栀欣,你不要还像以前那样能搞好不好,我都被你搞无语了,你说我装一回醉酒我容易吗?不行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刘多捂着嘴巴弓着腰笑到手脚抽筋,可是又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想想刚才的样子刘多就越发的止不住了。因为就在我头插盆里,向前扑地的时候,刘多听见巨响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呢?连忙坐起来却正好看到我的那个窘样。 刘多现在笑到想哭的心都有了,这么可笑的时刻还不能笑出声来,还只能假装是若无其事的醉酒,他办不到啊!办不到。他的肚子啊!痛,他的脸啊!痛,他的胸啊!气闷。他是真的笑抽了,只有我还在那傻傻的哭泣。 等到哭够了,哭累了,我才直起身来像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的墙镜里我浑身湿透,眼睛红肿,狼狈不堪,随手够到镜子上的毛巾我开始擦湿漉漉的头发和泪眼模糊的脸。 胃又在开始若隐若现的绞痛。 心烦意乱的将毛巾丢在一旁,我打开水龙头想放一池水将自己隐没其中。 褪去了身上的衣物,镜中的我赤.裸.裸,从墙上拿下喷头决定在水放满之前先替自己洗净这一身屈辱与恶臭。 听见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刘多才敢直起身来,他大抚掌的在卧室里笑翻了天,却还是一点声音不敢发出。捂住嘴巴瞄着门外,这种隐忍的笑还真是太过痛苦,刘多心中暗想以后再也不干这么缺德的事了,太折磨人。 笑着笑着突然他就不笑了,开始陷入沉思,可是我不这样做又怎么会知道你是在喜欢我呢?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说的没错,我已经是快要结婚的人了。就算是我不结婚,我会喜欢你嘛?我会嘛?栀欣,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你,现在我才发现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 “刘多,你啥时候帮我追栀欣啊!我欧阳可是不能再等了,我都离过一次婚的人了,而且也都时隔这么多年了,再不娶下一个我怕我会看破红尘啊。”欧阳明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此清晰,又如此刺耳。刘多讨厌这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特讨厌,先是看见葛杨子和海栀欣在一起讨厌,现在又看着欧阳和阮民猛追海栀欣讨厌…… “哼,你既然那么讨人喜欢怎么还不把自己嫁掉,一直这个样子单着算什么?!”刘多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在乎海栀欣,他也从来没有计算过。 其实,刘多不知道这其实就是喜欢,只是他不清楚的缘由是因为乔纹倩的存在,那个蛇一样的女人先是因为得不到所以穷追猛打。然后再就是刘多和乔纹倩两人的关系确立,说实话,刘多这期间也有过不耐烦,但是当那个女人发现苗头不对的时候总能恰到好处的用尽各种办法勾引他。 试问这样一个美丽与心机的女人在手,哪一个男人心里还能再装的下其他人。 洗了个热水澡,我觉得全身轻松,刚才还红肿不堪的眼睛也已经慢慢消了肿。我将喷头放在原处,赤着足想走近已经放好水的浴缸里,却又发现胃痛的厉害。没办法,系了睡袍出来,我走进卧房,刘多也在前一秒钟反应过来依照原来的姿势睡好。 瞟了一眼刘多,我突然有些心疼了,因为悬在半空中里的腿肯定因为上时间悬空充血并麻木。先来不及找药,我把刘多往床上移好,又见他那可恶的嘴脸,心再次厌恶起来。望着盆里仅余的几滴水,我退了鞋,把自己的脚又伸进去搅拌一番。拿起床头上的毛巾湿了水,我决定用这水为刘多洗脸。 还真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没到啊!这不,刘多这就叫现世报。 ------------ 第34章 爱情的骗子你是谁? 此时,躺在床上装醉的刘多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他真的连肠子都悔青了,现在他才终于明白有时候人喝醉也是一种幸福。就比如说此刻吧!因为再怎么说这也是洗脚水啊!哪怕这洗脚水是香的,可是我揉搓在他脸上的力道也是不轻的啊。刘多只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鼻子里又时不时的被湿臭的毛巾弄上水,呛在鼻腔里难受的要命。 刘多想借着醉酒发脾气,毕竟人都是有本能反应的,那怕是醉了也一样。刘多两只手乱抓乱挠,腿还不时乱蹬,语气中带有很严重的命令口吻:“干什么?乔纹倩,别闹了!” “乔纹倩?”听见这个名字,我的动作明显顿了顿,他在这个时候喊乔纹倩?他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刚才还一口一个栀欣,现在竟然变成了乔纹倩:“刘多,我恨你!我恨你!”我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算什么?我闹不明白他怎么好意思做到一边对我甜言蜜语又一边强调我们只是兄妹,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有满腔的恨意,满肚子的委屈。 这份恨,这份不解,让我的手劲更加重了、狠了。 在知道了我喜欢他后,刘多本来以为搬出乔纹倩的名字,依照我性格一定会失神落魄的离开,可是没想到竟是这个结局。来再也忍无可忍了,刘多突然坐起身来,一把抓住我拿毛巾的手大声喊着:“搞够了没?你这个样子搞,就算是真的醉了的人也被你弄醒了,更何况是装醉的。” 脑袋哄的一下子就炸开了,我只是觉得身子一晃就要栽下去,胃也痛的更加厉害了。 这几天我已经是很倒霉了,眼泪也不知道掉了多少场了,是再也掉不出来了,可是这个男人还是不肯放过我,他竟是会开这么大的玩笑。眉头的结一直在加深,心口疼痛的感觉也一次比一次清晰,胃也是在纠结着疼痛。我捂着肚子,样子有些失神落魄,我真的是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 “栀欣,栀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栀欣……”刚一开口,刘多就后悔了,因为我的品性他还是了解的,我是最见不得别的欺骗,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形,宁愿忍着至死也绝不会开口的,刘多真的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胃疼。”我没有他想象的大发雷霆,更没有大哭大闹,就只是捂着胃想要站起,想要逃离。 “栀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当我还没有醒,我还在醉着呢?你擦,你接着擦。”拿毛巾的手被刘多一把抓住,他两只手握着我的手开始继续在自己脸上来回蹭,偶尔有水渍跑到他的唇边,刘多还伸出舌头舔舔,还一边啧啧嘴带着睡意朦胧、酒意正浓的语调阴阳怪气的说道:“海栀欣,你盐又放多了吧!太咸了。” 刘多越是这样,我越是厌恶,也越是加快了我想逃离的脚步,我身体前倾挣脱掉他的缚束,继续重复着“胃痛”二字:“你也赶快收拾收拾睡吧!我只收留你一夜,希望明天上午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说着,对于他消魂的叫栀欣我充耳不闻,径直走了。 躲瘟神一样的,我跑进以前刘多住过的屋子里…… ↖(^w^)↗通告:姬儿由于路痴的缘由一辈子没走出过家门,这是第一次。和室友一起,去南京玩,两天,所以这两天就没有时间码字冲级码字榜了,但是还是希望各位喜欢姬儿的读者朋友们能够继续支持姬儿。姬儿会把那两天要更的内容先提前写好,定是发放。谢谢…… ------------ 第35章 爱情骗子和我的那些美好碎片 这间屋子自打刘多一去不返还后就很少进人了,只有偶尔来打扫卫生的家政公司里的一些人员会每周光顾它一次,我,却是宁死都不肯来的。今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的卧室被他占着,又加之现在我的胃痛的厉害,我是真的不想让他出现在我的面前。刚一进屋子,我就按上了门锁。 捂着肚子将房间里里外外的扫视了一遍,几年前那种熟悉印在骨子里的感觉便铺天盖地的涌来,他们都是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小碎片,虽小,却是最美好的。 碎片一:“刘多,起来啦!你昨天不是说公司有事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懒,你还要不要当富翁了?”穿着睡裙的我从背后看小小的,赤着脚跑到刘多的床上。掀开被子想叫刘多起床,却发现被子躺着的不是刘多,而是我向往已久又没有勇气买的雅马哈民谣吉他 ls26吉他。在吉他的盒子上附有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 致我最爱的栀欣,现在多哥哥没有那么多钱,只是先给你买了一个,等到以后有钱了再给你买个更好的。同时祝你生日快乐!天天开心,并且希望每天听见你用这把吉他弹最欢快的歌。 碎片二:“栀欣,看,这是什么?”刘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背后的,听到他一声低唤,我转回头,眼前出现一大捧鲜花。看着他们艳丽而多姿的样子,我欢喜的就像是早起的燕雀,幸福的伸出手想要接过去。 “阿嚏!阿嚏!……”连连几个喷嚏打的格外响:“花,是花……”我捂着鼻子指着鲜花说道,刘多一愣,也立马反应了过来,连忙把花往身后一背,走到窗口扔了下去。 “你怎么扔了?”我有些着急了。 “凡是能伤害你的东西,我们家都不能要。”刘多望着正在下落的花目光坚定的说。 “别砸到人了!”心就像是浸在蜜里一样甜,我趴在刘多身上也伸着脑袋往下看。你别说,还真巧,花落到了正在求婚的情侣之间,看把他们高兴的,还以为这是上天的祝福呢。 片段三:“刘多,我就是喜欢你屋子里的这个阳台。”我挂着耳机,坐在刘多的阳台上,俯看下面的一切,有时候又抬头看看天,那种下面人很小,上面天很近的感觉很好,我甚至有时候会伸出手向天上抓。 每当这个时候,刘多都会问我在干什么?我都巧笑的回答说自己在够天,在够幸福。 刘多只会无奈的摇摇头笑笑,说我太天真,太会幻想。 片段四:“今天我生病了,能不能和你一起睡?”我拖着虚弱的身子,捧着憔悴的脸,惨白的嘴唇一张一合。 “不行,别以为我没有看见你在厕所里化妆,我说呢?小丫头片子怎么想起了买化妆品。”刘多因为揭穿了我的谎言显得很开心。 “且!小气,不就是睡一觉吗?吃亏的又不是你。”我拿起床上的枕头丢向他。 “怎么不吃亏的,我可是处男!”刘多笑着挡过了袭来的枕头,却没有看见的扔去的第二个,正中脑门:“死丫头,看我怎么修理你!” 屋子瞬间充斥着尖叫声,嬉闹声,求饶声…… 记忆的碎片还有很多,但是胃疼的感觉也很明显,我被迫拉回了现实。 浑身无力的挪到床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床头的矮橱,上面已经有些灰尘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吹散了手指上的灰尘,也不管床上是否也有同样厚度的灰土,便直接躺下了。 门外是刘多着急的拍门声,拧锁声,还有叫我的名字的声音,我一律充耳不闻。 躺在床上,不再想事情,不再生气,也没有游神,所以胃痛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实在是抵挡不住这样的痛楚,我不能自已的发出沉闷的哼声,而门外又是很躁动的声音,我只是觉得心烦意乱。 实在是不想给他开门,可是胃痛的感觉来的竟是如此猛烈,任凭我如何折叠自己,如何将躯干圈的更小,更紧,我也无法阻止那种蚀骨的痛。口中不知不觉的发出呻.吟声只会让刘多更担心,他一遍遍拍打着门叫着我的名字。 “栀欣,你快些开门啊!你听我解释啊!栀欣,栀欣,你怎么了?”站在门外的刘多听到了屋内异样的声音,一时间更急了:“你把门打开,好不好?栀欣,听话。” 拖着虚弱的身子,我下了床,这时门外却突然变得很安静,咬着牙忍着痛,一步三晃的移到门口,刘多已经不在。看样子,是他厌烦了这种不被人重视的感觉走了。 这样更好,我一个人什么都能做到最好,我实在是痛的受不了,本来是打算回自己卧房拿药的。但是闭着眼睛扶墙走,我竟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卫生间。 再也挪不动一步路了,我歪倒在满是水的浴缸里,又一次很大的落水声,我像是坠入阿鼻地狱的冤魂慢慢沉入缸底。 “栀欣,栀欣,你怎么了?你怎么来这了?”在意识模糊之前我听到了刘多关切而责备的声音,看到了葛杨子不忍且关切的脸庞…… ------------ 第36章 是鸳鸯戏水还是有意为之? “你在干什么?”刘多突然出手冲向了葛杨子,重重的一拳让葛杨子的鼻子立马出血,葛杨子也因为这个力道而躺在了刚才我趟过的浴缸里。 溅起的水花遮住视线,刘多伸手想要抓我却扑了个空,被葛杨子抱在怀里的我也再度躺回浴缸。我真的成了死人,这么大的动静一点都没有反应。只是葛杨子在这危急的关头还第一个想到的是我,转过头想检查我是否受伤,奈于浴缸太小,他的唇封上了我的嘴。 这样浪漫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哦,在水里吻自己心中的公主,该是每一个男子很少尝试的事情哦。葛杨子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公主还在的昏迷着,她并不像童话故事里讲的那样王子吻了公主公主就能醒来。此时,公主仍处于极度的昏迷状态,葛杨子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阵揪着的疼。什么时候你才不会这么折磨你自己?什么时候你才懂得爱惜自己?又什么时候你也能为我这么用心一次? 葛杨子还沉浸在自己的悲哀里,却不想,水花溅落,归于平静之后便是水如镜。清晰到容不得一点瑕疵。可是偏偏这瑕疵又是如此清晰的投影在刘多的眼中,水里相拥相吻的我和葛杨子成了刘多发飙的最大导火线。 葛杨子的衣领被刘多抓住,他愤恨的还想再给葛杨子一拳,却被葛杨子一把抓住:“你到底在干什么?还有没有一点理智?栀欣现在要急需送医院里。” 刘多怔了,看看还搂在葛杨子怀中的我,量衡一下轻重,松开了手,却一把将我从葛杨子的怀中夺走。 “其实,你不用的夺的,她一直都是你的。”葛杨子失落的从浴缸里爬出,脱掉身上的衬衫露出如雪的背脊。葛杨子的底子很好,全身上下细皮嫩肉的,皮肤雪白,是许多女子羡慕的对象。可是葛杨子却不喜欢,他常常说这么白女人气太重,不好。于是从小时候起他就拼命的晒太阳,拼命的喜欢户外运动,拼命的想把自己晒黑。 可是总却在事与愿违,只要是夏天一过,不出两个星期,刘多的皮肤还是和以前那样又细又白。现在谷雨刚过,还未立夏,也就是还没有到能光着膀子在外打球的季节,又经过了一个秋冬春的恢复,葛杨子细白的皮肤处于他一年的鼎盛时期。 葛杨子将脱掉的衬衫掂在手里拧出去了水再重新穿上:“快些送她去医院吧。”葛杨子开口想说,对视上刘多仇恨的眼神,只要又吞咽了回去。 “你刚才在干什么?”刘多拉着我在怀里问道:“为什么脱她衣服?你们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你在说什么?她衣服都湿成那个样子了,你再看看她脸色,这样下去很容易感冒的,难道你还嫌她病的不够轻嘛?”葛杨子真的是彻底无语了,这刘多喜欢乔纹倩不喜欢我,我喜欢刘多的事可是出了名的,可是再看今晚,这是个什么状况?再说了,当时真的只是出于为我考虑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解开我的睡袍的。 “那你也不能脱掉她的衣服。”刘多是从什么时候变得来着,好像是从我哭着说爱他的时候吧!反正我现在是昏迷着,这些事情就像是与我毫无瓜葛一样。 “快点送她去医院吧。”葛杨子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他不在乎谁占了谁的便宜,也不在乎我现在在谁的怀里,他只在乎我是否安全,是否幸福。 “我叫过救护车了,应该马上就到。”刘多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为我披上,并且扶着我向外走去。 “恩,那就好!”葛杨子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心有这么痛过,他望着在前面走的我和刘多,突然间有种莫名的感觉,觉得我很可能会在下一秒消失在他眼前。 从救护车上抬下来的担架刚一架好,我就被扶上面了,然后就是医护人员忙忙碌碌的身影,葛杨子和刘多在一旁紧张兮兮的插不上手。 救护车里,我躺在担架上,鼻孔里插着氧气管,胸口上放着氧气袋,双目紧闭,双唇紧抿,脸色苍白。葛杨子和刘多一前一后的坐在担架旁,中间夹个医护人员。 “叫你们不要来这么多,你们偏不听,看我连转个身都转不了。”医护人员有些抱怨道。 “你要什么?我帮你拿。”刘多坐在队尾,身体空间要大些。 “七号针管,你知道多大吗?” “知道。”刘多转过身,从医药箱里取出一个针管递去。 医务人员接过针管,拆了包装,往里面混药。细长的针头在排空气时冒出药剂,正盯着我的脸发愣的葛杨子见这阵势脸色变得惨白。 呼吸也在瞬间变得急促起来,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怎么?你晕针?”帮我拉衣服的刘多看见葛杨子这个窘样有些好笑的问道。 “恩!”虽有些不服气,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脸憋的发紫,嗯了一声。 “早知道这样你就不该来,还占了这么大一片地方,我告诉你,栀欣她最怕的就是打针了,以后她要是伤了、病了。万一你做他男朋友是要陪她一起去打针的,她的劲还特别大,要是你不按结实了会扎错闹出事情来得。没看报纸吗?k市有个人打针的时候就是扎在了坐骨神经上,一辈子瘫痪。”刘多今天像是吃了错药一样咄咄逼人,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每当他看见我和葛杨子在一起就会是特别开心,整天问我什么时候结婚,可是?你看,现在…… 所有的闹腾我都没有一点反应,但是当针扎在我的胳膊上的时候:“嘶”我却咧着嘴的发出声音,甚至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听见动静,刘多也不再有意说那些不着调的话去气葛杨子了,而是看向我。至于葛杨子,他的眼睛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他是第一个看到我有异常反应的人。连忙伸手想去摸我,却听见刘多传过来的声音:“顺着她的头发向下捋,会好一点,要不是我这个位置不方便,哪里会便宜了你。” 听闻,葛杨子照做,果然,我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栀欣,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在你家里?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间他的转变会这么大?这是不是意味着你的付出终于有了结果?只是为什么你会昏倒?为什么会躺在浴室里?……”葛杨子有许多话想问我,可是我却开不了口,回答不了他。 此时,他心里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刘多终于对我有感觉了,终于眼睛不再只有乔纹倩一个人了,终于我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了。忧的是他自己又该怎么办,难道就要这样拱手让出自己的幸福吗?自己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眼前这个人已经开始慢慢接受自己,现在要是放手那么之前所有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而且,刘多能放下乔纹倩老老实实的和我在一起吗?能给我幸福吗? ------------ 第37章 逃出如来神掌 “李逵,她真的没事?”刘多拉着李逵的胳膊是怎么都不肯放下:“她的胃不好已经很久了,这点你比我清楚,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样这么久昏迷不醒过啊。” “真的没事,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跑到栀欣的家里了?”李逵虽说和刘多是大学同学,但是却一点都不喜欢刘多。大学时他们俩的成绩都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好,所以很多时候因为最多的一项奖金该给谁而打得不可开交。我就是那个时候通过刘多认识的李逵,他人很好,家境是普通的工薪阶级,所以那些奖金对于他来说虽不是救命的,却也是不可或缺的。 后来不知怎的,我们竟成了无话不谈的哥们,他也就知道了我对刘多的感情,又见刘多对我忽冷忽热,含糊不清的样子,那份厌恶就更加重了几分,反倒是特别喜欢葛杨子。 “先别管这个,我在问你她到底怎么了?”刘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难道说自己去是为了赔礼道歉的,是为了解释自己打那一巴掌的原因。他可不是傻子,他知道李逵和我的关系,也知道葛杨子为了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不想挨揍。 “她真的没事,她也不是昏迷不醒,而是她不想醒,这么说你明白吗?所以,你可以走了,请!”李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站在刘多身后不远处的葛杨子也靠墙站为刘多让出了空地。 “走吧!乔纹倩还在家里等你,这里有我照顾就成。”葛杨子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想要点,但是看见李逵制止的眼神,在手里顿了两下又放回口袋了。 “照顾好她。”刘多被众叛亲离了,他只能悻悻的离开。 “他比你更懂得该怎么照顾好她。”李逵在刘多的背后喊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刘多握了握拳头,硬是忍住气没发火,径直走了,不过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看门的保安警惕的打开手电筒,见是一脸黑线的老板来,没说什么?知趣的打开大门放行。虽是有些昏暗,刘多还是轻车熟路的来到办公室,扯了件上衣盖在身上,靠着太师椅,在里面窝了一夜。 “他怎么去的海栀欣家,你这个护花使者又是怎么当的?!”刘多前脚刚走,后脚李逵走了上来揪住葛杨子的衣领冲着他的脸就是一拳:“当初我就不该退出,说不定现在她已经在我手里了,我竟然傻到把她交给你。以为你会给她她想要的幸福。”李逵活动着手腕恨铁不成钢的说。 “我进去看看她。”刘多理了理被揪乱的衣服,抹去嘴角的血渍,没有任何回应,开门进了病房。 “你最好好好照顾她,海栀欣是个奇人,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我怕上天有一天会将她提前从我们身边带走。”李逵有些哽咽。我不知道他的爱什么?或者说他是什么?因为这份博爱,这份宽容都是罕见的,是少有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在我心里他就是天使,有着大而亮的关光环的天使。 开门的手顿了顿,葛杨子开口想问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直接推门进去。 头脑里开始有些意识在慢慢苏醒,身体的感觉感知也在一点点恢复。我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在以光速向下坠落,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飞机的轰鸣声。身边经过的一朵朵云彩,在我眼里被看成了救命的稻草,连忙伸手抓,才明白他们只不过是片片浮云。 于是恐惧、绝望排山倒海的袭来,我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只是张开双臂、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可是这个等待的时间又是如此漫长,我以为我会麻木,却不知道漫长的等待死亡只会让我更恐惧。慌乱中我奋力挣扎,却比溺于水中不会游泳的溺水者还要害怕无助。 我闭上眼睛绝望着,挣扎着,想要叫喊竟发现自己口不能言。 “栀欣,栀欣,你怎么了?栀欣……”刚打开房门的葛杨子就看见躺在床上奋力挣扎的我,李逵也闻声赶来,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抓住我的手想给我一点点安慰与安全,却发现徒劳无果。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轻柔的拖住了我,侥幸未死的我睁开眼睛想看一看这个救我于水火之中的是何许人也。哪料想一个小小的抖动,我险些再次坠入万丈深渊。两只胳膊拼命的抱住大手的一个手指头不敢松开,身体也在奋力的向上爬,脚在空中乱蹬找不到一个支撑点。本来就已经没有丝毫力气的手臂,几次还中途滑落,可是那份对于死亡的恐惧,或者说是对于等待死亡的恐惧促使我艰难的爬了上来。 刚爬上来,身体就像是滚楼梯似的向下翻滚,直至掌心。 “你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吗?还在这里与我万世为伴。”自空中发出的声音飘渺虚幻。 “……”身上惊出一身冷汗,我举目四望,这双手也太大了吧!刚才的手指似乎已经伸到天际,而掌心中的条纹变成了一道道深壑:“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求求你,放我出去。我要回去。” 地动山摇,我看见四肢曲卷向我铺天盖地的袭来,于是天地骤变:“你要走,你去那里?陪我,在这里陪我!” “不!”我奋力抗争,却不过是蝼蚁之力。 “好,我给你一次机会!”大手停止了握拳,又重新伸展铺直:“但是你要走出这个手掌。” “好!”望了望那见不到边的手掌,我嘴上虽坚定的回答,心里却是暗骂连连。靠,当我是孙悟空吗?就算是,我也不会十万八千里的筋斗云,你也没有佛祖的佛来神掌啊。 眼瞅着四处没有一个可以用的东西,连想砍根汗毛当桥都没有。深吸一口气,对着深壑我唾了一大口唾液,想看一看它到底有多深,却惹恼了大手,再次地动山摇:“无知小儿,休得放肆!” “靠,你大爷的,你不知道你手心里连根毫毛都没有,这么深,这么宽的深壑你要怎么我过去?!你还真以为我是石头缝里转出来的孙悟空啊。”还真是语不起惊人死不休啊。 “你看看你的手掌,纹路都是有头的,你不会绕道而行啊。”大手嘹亮的声音震耳欲聋。 我听话的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好像没有一条纹理是有头的,就算是有头的那头也是在背面啊!我无奈的向天际伸出一只手:“你看,没有!” “靠!还真没有!”一只很大很大的脑袋伸来,盯着我的手掌看了看,开口说道,却不知道他的口气有多大,我被直接吹出了他的掌心,耳边再次响起那个人凄厉的声音:“骗子!” 胃没由来的难受,感觉里面波涛汹涌,哇一口,我吐了李逵一身:“对不起!” 看着身边的葛杨子和李逵,我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笑到眼泪都流了下来,这失常的笑可把俩人担心的要死,摆摆手,我说:“没事,没事,刚才做了一个巨搞笑,巨恐怖的梦,现在没事了。” 我一把搂住葛杨子,狠狠的在他脑袋上盖了一个章:“葛杨子,我喜欢你,我们谈恋爱吧!” ------------ 第38章 突然而至的幸福太意外 葛杨子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懵,有些转不过来弯,这是个肿么情况,她怎么就突然答应了呢?葛杨子捂着脑袋上被我盖过章的地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向外走。不用猜也知道脑袋撞门上了,像是喝醉酒的傻子晃晃脑袋,葛杨子摸着门总算是走出去了。 “栀欣,你没有开玩笑吧?”李逵也是意外的厉害,他抓住我的胳膊紧张兮兮:“你考虑清楚了吗?你确定你不是一时意气用事?” “嘿嘿……”看着葛杨子的傻样,我短着脖子笑了,又听见李逵的问话,我转脸很严肃的看着他:“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嘛?对于你们来说我的这个决定很突然,很不可思议,但是对于葛杨子来说,他已经等了好几年了,你说我的决定是意气用事,还是真心为之?” “认真就好,认真就好,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下。”李逵为我掖好了被子走出病房,期间他还在一直重复着说认真就好,看他那个样子,激动的似乎和我谈恋爱的是他而不是葛杨子一样。 “她怎么说?”李逵刚一出来,葛杨子就迎了上去。 “呼,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还没有走?”李逵故作恼怒状:“一句开玩笑的话你也当真?!” “恩,是啊!我不也常常开这种玩笑嘛。”葛杨子强装欢笑。 “看看,你这人就是开不起玩笑,当初开栀欣的玩笑怎么那么好意思的。”李逵拉住想要走的葛杨子:“栀欣她是认真的,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葛杨子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逵:“真的?” “恩,真的。”李逵坚定的点点头。 葛杨子这下子是真的信了,可是不消一两分钟的功夫,他的脸色又黯淡了:“她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和我在一起呢?到底刚才刘多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总是觉得这事有点玄。” “好了,别疑神疑鬼的了,放心好了,栀欣决定的事一向是不会改变的,那怕这个决定她后悔了也绝不退缩的。”李逵用肩膀抵着葛杨子的肩胛说道。 “那样的话,我宁愿她后悔,宁愿她退宿,因为我不想看见她不开心。”已经年过三十的葛杨子面对爱情竟单纯的还像中高生。 “你呀,就是太傻,你要是有刘多一半就好了,只是不知道面对其他的女人你是如何做到游刃有余的?”李逵面对这个情场高手突然白痴的熊样有些堵心的慌:“算了,我不管你了,真是急死我了。” “恩,那我去看看她吧!算了,我还是不去了。”葛杨子在门口犹犹豫豫,屋内的我早已经等待的不耐烦了,又因为前几天一直睡眠不足,等到葛杨子真正有勇气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再度进入深度睡眠,我真的是太累了。 “你怎么又出来了?”李逵望着轻手轻脚退出房门,又小心翼翼关上门的葛杨子问道。 “她睡了,我怕打扰她休息。”葛杨子压低了嗓门回答。 “哦,是吗?”李逵伸着脑袋,也学着葛杨子的样子压低着嗓子靠气流发出声音。 “你别过分啊。”被人戏弄的感觉真的是很不好,葛杨子有些愠怒。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海栀欣的一句话是不是把你打回到了十几年前的中学时代,我可真是服了栀欣的魅力。”李逵很享受这种开葛杨子玩笑的感觉,不过凡事适可而止,李逵对着下一秒就要的冲动的葛杨子继续说道:“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我那边还有几个病人,我就先走了,拜拜,热恋愉快。” ------------ 第39章 火花闪动艳若花火 一场酣睡过后,只觉得腰酸背痛,两手支撑着身子坐起,我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看着外面的天仍然还黑着。便问站在阳台上隔窗看城市风景的李逵:“天怎么还没有亮,我记得我刚才醒的时候不是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吗?” “老大,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可以不可以啊。”李逵面对我的巨白痴的问题真是无语到了极点。 “哦,嘻嘻,葛杨子呢?”我昂起脸问李逵。 “他去给你买饭了,一整天都在等你醒,饭都买了好几次了,你还是睡得和死猪一样。”李逵侧坐在我的床头另一头的边沿上对我说。 “你醒了?看,我刚做好的饭,估算着差不多这个时候你该醒了,谁知道还是蛮准的。”所有的人都以为是葛杨子回来了,但是推门而入的却是刘多。 “……”刚想开口回答,却意外的发现此人不是葛杨子:“恩。” “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李逵站起身想要离开。 “站住!我没叫你走,留下。”我不想和刘多单独在一起。 “栀欣醒了吗?”葛杨子轻声的推门而入,抬起头想问一问李逵,却遇上刘多的背。 “你也来了?”刘多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径直走了进来,把手里的饭盒放在床头矮橱柜上,将身上的外衣脱掉挂在床头上:“栀欣啊!这是我给你炖的甲鱼汤,你胃不好,这个味刚刚好清淡,这里还有我单独为你做的面张,没放盐,也是为了你的胃……” “葛杨子,你来了,恩,好香啊!你买的是什么?”我探着腰,脑袋越过刘多看向葛杨子:“快来拿给我尝尝。” “还是不要了,都是些重口味的东西,不利于你养胃,这是我买给我和李逵的。”葛杨子拎着饭盒向李逵走去:“李逵,快些吃吧!一会该凉了。” “这挺清淡的啊。”李逵接过葛杨子递来的筷子将所有的饭菜翻了一遍说道:“味道似乎还很好的样子,栀欣吃个没关系的,真的,我是医生我还能不清楚,这是你跑到天裕祥买的吧?” “吃你的吧!哪那么多事,你老婆还等着你呢。”葛杨子夹起一块红烧茄子塞进李逵的嘴里。 “恩,好吃,还热乎着呢?栀欣,你吃不吃啊?”李逵砸吧嘴的声音很夸张。 “吃,必须吃!”我一跃下了床,筷子都不拿直接用手抓着放进嘴里:“恩,是的,好……好吃” “看吧!我就知道栀欣喜欢吃,要是你单独为我买的,那里用的着开车一个多小时去买这些,门口卖的盒饭就能对付了。”李逵故意把嗓子亮的透响,似乎害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你怎么用手啊!你都一两天没有洗手了,给,筷子。”刘多递过来一双天竹竹筷,葛杨子递过来一双一次性竹筷。 我犹豫了,面对刘多的处处贴心,我犹豫了。他能知道我生病时一般一觉十几个小时,他又能在这十个小时里为我煲甲鱼汤,为我和面擀一张张面片晾干下面张。他也知道我天生手笨,只有天竹竹筷这个比较大个的筷子才能使好,才能夹住东西。他还知道很多,可是他从来都不说,他也从来没有向我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 我伸出的停在半空中,气氛也因为我的这一停顿而变得异常尴尬。 葛杨子见了,想打破着尴尬,就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想为我拭擦刚才抓东西吃的手指,被刘多拦住了。 “她不喜欢手黏黏的,你用这种纸是擦不干净的。”说着,刘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湿纸拆了包装开始仔细为我拭擦。 葛杨子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望了望失神的我,低下头,不再看众人,拿起我未接的竹筷吃起饭来。 我讨厌现在的自己,我更讨厌现在的刘多,可是我明明讨厌却又不可自拔,牙齿咬嘴唇的力度加重,我夺过葛杨子手中的竹筷疯狂的往自己嘴里拔食物。 “你老婆还没有下蛋?你怎么会在我这里呆着?”我边吃边说:“不知道你这个蛋是雌是雄,可是不管怎么说,李逵,你得请客。” “别吃了。”李逵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筷子:“吃这么多就够了,我可是你的主治医生,别净给我添麻烦。” @通知:先暂时更这么一点,实验报告太多了,光处理数据就够我一个多小时的,写完实验报告后,我会再更,同时作为抱歉,明天五千 ------------ 第40章 关于是否爱你,我会尽早给你答复 “不,我要。”没了筷子,我就用手抓,我知道我在人性,但是如果我不任性我又能干什么呢?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任性一次好了,并不理睬的李逵的阻拦,饭菜塞进口里的速度未有丝毫减慢的趋势。 “栀欣,栀欣……”刘多一把从身后抱住我:“不要那么冲动好不好?” “我没有冲动,我只是恶心,恶心!” “那就吐出来,刚打完点滴刺激胃,你又吃了那么多……”刘多知情知意的让所有局外人看得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 “我恶心的是你!”挣脱出他的怀抱,打断他的话,一把扯过悬挂在半空中的空点滴瓶攥在手里,我歇斯底里:“是你让我恶心的,和药无关,更和葛杨子的饭菜无关。” “栀欣,我老婆要生了,和我一起去看看吧。”李逵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想要带我走,被我胳膊一挡给错过去了。 “不去,没兴趣,我要睡觉了,你们都走,走!”我爬上床用被子蒙上头。 “那你好好休息吧。”葛杨子将剩下的饭菜提出去扔进门口的垃圾箱,第一个走出我的病房,接着是李逵。 “你怎么还不走?”里面憋闷的我有些难受,再加上那些该死的消炎药的作用,我现在真的是很恶心。 “再陪陪你。”刘多沉稳的眸子里有着绵绵关切之意。 “不用。”我害怕刘多的眼神,害怕的要命,因为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状况,也不管他犯了什么错,只要是一个眼神我就能原谅。 “你怎么又把头蒙上了,乖,拿出来,这个样子对身体不好。”刘多拽着我的被子苦口婆心。 “你学过医就了不起啊!就可以说别人是错你是对啊!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指手画脚?”猛的掀开被子坐起,我像激怒的狮子一掌打翻刘多的饭盒:“刘多,你他妈太混蛋了,我到底是欠你什么了,你说,你说啊?你为什么要突然对我那么好?为什么突然那么死皮赖脸?为什么要给我煲这该死的汤水?又为什么还记得我的那么多习惯与毛病?为什么你做的饭菜会越来越好吃?你究竟有没有把这些饭做给乔纹倩吃?你还有没有守着今生只做我一个人的厨师的约定?还有,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掩面我不敢再哭泣,但心却撕扯着痛,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虽然最后一个为什么声音明显有些小,但是我敢肯定刘多能听的一清二楚。 刘多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她真的喜欢我,如果一天前那是醉话,今天这绝对清醒。可是若问我喜不喜欢她,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亲近,见不得她伤害自己,见不得她难受,见不得…… “我,栀欣,你给我时间想一想。”刘多站了起来,转身想离开病房,葛杨子却突然推门而入。 “你不用想了,栀欣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葛杨子走进来搂着我的肩,声音很轻,很淡,但也很坚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刘多一进门,这个房间里的暗涌就一直不断,现在更是由暗转明了:“葛杨子……” “别怕,有我。”葛杨子有节奏的拍打着我的肩膀柔声说道,继而一转语调对刘多说:“你可以走了,就算是你想一想也不是在这里想,栀欣累了一天了,该睡觉了。” “……”刘多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葛杨子护犊子般的护着我,也就没再说什么?拿起挂在床头的外套搭在臂弯上,一只手插进口袋里转回头又说:“你好好休息,我会尽早给你答复,还有,杨子,你把那打翻的饭菜收拾一下,免得栀欣夜里起床再出状况。” “你走啊。”我真的是再也受不了,用几近哀求的语调说道。 ------------ 第41章 蓝颜醉 房间就剩下我和葛杨子了,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被逼迫了,再也不会有人折磨我了,可是葛杨子却用下巴抵着我的脑袋问我:“栀欣,要是他的回答是爱你,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还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嘛?” “走,走,你也走!”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等你答复。”一向最爱我宠我的葛杨子也想给我施加压力,也在想要向我要一个结果,但是爱在作怪,他,舍不得,所以话到嘴边他又生生的吞咽回去。然后他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终于,病房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感觉自己真是前所未有的累,无力的倒在床上不想想事情,可是事情却排山倒海的涌来,涌进我的脑子里。从那晚葛杨子给我送衣服到实验室出事,到小文险些有生命危险,再到我四处求人无门,再就是昨天、今天…… 脑子出奇的痛,我揉一揉前额太阳穴,掀开被子来到窗前,站在刚才李逵站过的位置看窗外的风景,猜窗外的人的喜怒哀愁。 《红颜泪,蓝颜醉》 描轩听语,情意绵绵细雨长 画眉点唇,爱恨恋恋风婆娑 世间情欲爱恨喜怒悲,躲不过一个红蓝颜知己 红颜泪,雪雨纷飞的天际赤足千百里 蓝颜醉,车闹人喧的马路上跌跌撞撞 繁华都市的夜,月很亮,星星眨眼睛,霓虹灯都身着了彩装 只有你和我,夜无眠,一个人到天亮 红颜泪,蓝颜醉 红颜的泪是否是因为蓝颜的醉 蓝颜的醉是否是红颜泪的所以 红颜泪,蓝颜醉 这一袭悲伤碎了人心,便再也忘不了那个断梦人儿 这一杯烈酒化不开的伤,抚不平的疤 都是因为,我爱你,你爱他 红颜泪,蓝颜醉…… “先生,先生,我们店马上就要关门了。”男服务生轻推葛杨子的肩膀:“要不要我找人送你?” “不用,我没醉。”葛杨子一手拖着腮帮子,一手拿着酒瓶在对瓶吹。 “那,你看……我们该打洋了。” “我现在就走,把这些都打包了,我要拎着。”葛杨子一直桌子上的六七个空酒瓶打着酒嗝说道。 “先生说笑了,这都是空瓶子。” “空的嘛?”葛杨子闭上一只眼睛探向里面:“没啊!这还很多,我都看不见底。” “先生,你看瓶子的眼睛是闭着的。” “哦,对哦,我没醉啊。”葛杨子换了一只眼睛,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我还是没看见啊。”原来他在换眼睛的同时也换了一只眼睛闭着:“哦,我又错了。真的空了,不行,再拿酒。” “先生,你已经喝的很醉了。” “不要你管,我喝酒又不是不给掏钱,你小气那么很干什么?啊?”葛杨子一挥手,服务生躲出好远。 “先生,我还是给你叫辆车吧。” “不用,你,滚开!”葛杨子站起身,挨个摇了摇桌子上的酒瓶,总算是找到一个半瓶,抱着就走。 “先生,你的衣服。” 葛杨子并不理睬,他边走边昂头将瓶中的酒往自己嘴里灌:“海栀欣,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是好爱你!” 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纷纷侧目,人们就都纳闷了,见这人器宇不凡,长相英俊,又加之这一身十几万的名牌衣服,怎么可能会找不到老婆呢。甚至有几个小女生跃跃欲试,想要来一个灰姑娘变白雪公主的艳遇,却迟迟不敢动手。 “妈的,你找死啊?”刺耳的刹车声,恶毒的咒骂声,路边美女的尖叫声混作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葛杨子喝的迷迷糊糊,走起路来左摇右摆,他扶着车子转了一圈,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马路:“车,车在那边,嘿嘿!我终于到了。” 酒吧对面的地下停车场里,葛杨子醉迷着双眼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车位,把酒瓶抱在怀里,从裤兜里想掏钥匙。钥匙却他他玩了个不大不小的游戏掉在了地上:“嘿嘿!小妮子,你在和我捉猫猫?那里跑。”葛杨子弯下腰抱着酒瓶低着头捡了几次才把钥匙捡起来。 迷迷糊糊的拿着钥匙往钥匙空里插了几次还没有进去,葛杨子抹了一把脸,才发现上面已经爬满泪痕:“这是个怎么情况,这是什么?”舌尖舔了舔,又咸又苦:“呸,真难吃。” 葛杨子再摸摸脸想确定那到底是什么?夹在肢胳窝里的酒瓶掉了下来碎了一地。扭头看看,葛杨子给碎了一地的酒瓶一个鄙视的目光接着开锁,结果不小心钥匙再次落到地上:“又掉了,你怎么和栀欣一样转眼即逝。” 再次弯腰捡钥匙,手被破碎的酒瓶划伤,但是这样的小伤和心里的伤是不能比拟的,也不具有可比性。这次总算是把车门顺利打开了,葛杨子歪着脖子坐进去,然后车子就和葛杨子本人一样也是晃晃悠悠的上街了。 “啊!”刺耳的尖叫声。 ------------ 第42章 龙颜回忆巧笑做媒 “对不起,对不起啊。”葛杨子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满嘴酒气的道着歉。 “没事。”一个温柔又亲切感的女声柔柔的响起,卓依依抬起眼眸异常美丽。 只见她眉眼含黛,皓齿唇白,玲珑小巧的鼻子,外加宛若凝脂的鹅蛋脸,皮肤白皙细腻。她身着浅色打底衫,外套开衫领口t恤,下配没膝简约白色公主裙,脚上是镶满水钻的镂空五公分高跟凉鞋。染有梨花木色的大卷发,用发箍束起,并佩戴上简约的糖果发饰。 “你没事吧?”卓依依梨花浅笑,两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你喝酒了?”闻着从刘多口中散发出的刺鼻的酒气,卓依依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没事,你没事就好了。”葛杨子这回倒是吐字挺清晰的:“我先走了。”舌头又开始打卷了。 “喂,先生……”卓依依满脸担忧的看着葛杨子的车子晃悠悠的开走:“很危险的。” 卓依依:女,二十五岁,身高一米六三,于两年前毕业于外省一所大专学前教育系,现任a市崎北区阳光幼稚园老师。求偶男子很多,男友一枚,但是于三个月以前分手,理由不详,去向不详……所以现在单身。 葛杨子开着车,醉眼朦胧,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只是一味的开着车到处乱逛,还专挑昏暗没有路灯的地方开。现在他只想避世,躲离群体,打着车灯,左转,下一个路口处有警察在查车,见葛杨子的车灯闪现。交警们做着暂停的手势,意识葛杨子将车向他们靠近。 “我才不傻呢?我又没有醉,我不去。”葛杨子下了车将车子仍在马路上,人拐进一个小巷,反正一直醉意朦胧,也没有醒过,不在乎再醉这一会,葛杨子扶着墙跟着重心迈步子。巷子很黑,只有偶尔一家私宅的门口安装有声控的灯,人经过,嚎一嗓子它就亮一下。 葛杨子也不知道自己有走多远,有拐几个巷子,反正他是记不得路,用后来他的话说就是导盲犬被这么晃悠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终于等到累了,葛杨子才坐到一户人家的台阶上思绪涌动。 “葛杨子,你能不能……”我今天来是和他谈条件的,想要他放手多哥哥喜欢的乔纹倩,他的风流史那么多,身边的女孩也那么多,应该不在乎乔纹倩这一个吧!她可是多哥哥看中的人,我想问葛杨子是否能放过她。见了面,才知道这个被称为葛杨子的人竟是新学期开学接我的学长:“能不能……”我还是想要表达完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 “嘘,别说话!”葛杨子的大手扶住我的脑袋,几乎是在提着我,两唇相接,这是我的初吻。 湖对面的乔纹倩看见葛杨子竟然这么对自己,心想,这个男人也太小气了,为什么他就可以活在女人堆里,为什么我就不能活在男人堆里?“对不起,我那边有事情,要不下次我们再聊?” “好的,我,我随时都有时间。”刘多今天是来给乔纹倩送东西的,当然是借着送东西的名义来靠近乔纹倩的,因为自刘多进这个学校第一眼看见乔纹倩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她。 “你干什么?”我奋力挣脱开,却看见是刘多和乔纹倩在湖的对面一道有说有笑的向这边走来,再看看葛杨子,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刘多和乔纹倩,一张英俊秀气的脸更是青一阵白一阵。 “你……”指着葛杨子我惊诧,他该不会是刚才在拿我做戏吧!靠,这个王八透顶的男人竟然拿我做挡箭牌。哼,既然你想做,那我为何不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呢。这次换成是我扶住刘多的脑袋,不过我是在按的,因为个子没他高,两唇第二次相接。 “你干什么?”葛杨子想要挣脱我,开口很愤怒的质问着,却给我制造了绝好的机会。 舌头迅速的往葛杨子的嘴里送去,我用自己的嘴巴包住葛杨子的嘴巴,学着电视里的那样开始啃他。 “啊!”葛杨子一把将我推开鬼哭狼嚎的捂着嘴巴乱叫唤:“你干什么?你会不会接吻啊?” “不会,但是现在的效果岂不是更好。”我意识他看身后的乔纹倩。 葛杨子顺着我的眼神扭头看向乔纹倩,那是一张青城的脸,是真的青城,是因为过度青而倾的城。 “乔纹倩,乔纹倩,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的,我不是认真的,你知道的,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天地为证……”葛杨子撵上乔纹倩一路解释。 “这样的话你对这个丑八怪也说过吗?”乔纹倩玉指一指正在装傻装愣的我。 “说过,刚说的。”见刘多已经离开,我胆子更大了,三步并着两步走上前挽住葛杨子的胳膊发嗲。 “起开,你别听她胡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小女生喜欢我喜欢的都像是财迷见到了金子似的,这么丑的女人口中一句随随便便的话你怎么相信?”葛杨子挣脱掉我的胳膊继续追着乔纹倩。而我就双手背在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葛杨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还说你喜欢我的独一无二嘛?你说你不是外貌协会的,你还说内涵比外表重要……”我转身来到乔纹倩和葛杨子面前,张开双臂拉住二人的去路:“不许走,葛杨子,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不许走!” 乔纹倩看着架势,嘴角扯起一个冷嘲热讽:“就你,还独一无二?还有气质有内涵?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啥人都缺,就是不缺你这样的。” “那就是你的不是了,我既然长相那么普通,那为什么你们俩一口一个丑八怪叫着?”拦住作势要离开的乔纹倩,我得理不饶人。 “你不是要葛杨子给你交代吗?拦我干嘛?”乔纹倩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处发呢。 “前面一个是在要他的交代,但是我刚刚问的可是你们俩。”哼,你觉得你走的掉嘛,我今天什么都拼了,现在做这些戏都是做给你看的,你要是走了,我上哪找那么好的观众啊。 “葛杨子,这就是你的独一无二?”乔纹倩真是气结。 “挺好玩的,我倒是觉得她挺适合做我的独一无二。”本来还对我厌恶到不行的葛杨子不知道为什么性情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丑八怪,你叫什么名字?你有没有男朋友?你有没有接过吻?” “……”改换成是我愣了,这是个肿么情况??? “我看是没有的,不如就让我做你男朋友吧!顺便教教你怎么接吻。”说着,葛杨子再次霸道的掰过我的脑袋封上了我的唇。 ------------ 第43章 一杯白开水也能醉三秋 “呵呵,哈哈……”葛杨子笑了,却笑的比哭还令人伤心难过,那是他第二次见到我,我说的没错,葛杨子爱上了我的独一无二,爱上了我的若即若离,爱上了我的坚强,同时也爱上了我不见天日的忧伤。 一番自嘲之后,葛杨子捂住自己的脸,将两膝并拢埋头其中。 “栀欣,我注定只是你朋友?蓝颜?知己?哥们?”葛杨子低喃着一遍遍问自己,手捧着头,也捧了满满一手的苦泪:“是时间错了?还是我错了?仅仅是因为我遇见你在你遇见他之前吗?还是我没有他优秀,不及他的魅力成熟?你讨厌我什么?或者说是你爱着他什么?刘多他对你的爱并不及我的十分之一啊。人家常说男人只对两个女子中爱自己少一点的人动情,你们女人又何尝不是?呵呵……可见是我爱的太多,你领情的太少……栀欣……” 幽怨与天绝的来自心灵深处的呐喊,低沉,哀鸣。 葛杨子酒意朦胧,其实,他真的有那么醉吗?也许是,这是葛杨子第一次喝烈酒,也许不是,因为酒不醉人人自醉。真正心伤到无以复加的时候,一杯白开水也能让人醉三秋。 “葛杨子,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和葛杨子肩并肩坐在台吧上,我喝酒想到想吐,可是那心中的疼痛还是未被麻痹,还是来得如此明显,我哭着对他念念叨叨:“刘多,刘多……刘多他回来了。”仰起头再灌自己一杯酒,却因为过猛倒了一脸都是,葛杨子递来纸巾被我推脱掉,一抹由酒和泪混作一团的脸,我泣不成声:“他回来了,他这个王八蛋竟然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振振有词,这个死不要脸的泼皮,姥姥的,他妈的他就不是个东西,他不是东西。” “回去吧!他该做好饭等你了,你醉成这个样子,他一定会生气的。”葛杨子拽着我的胳膊想要送我回家。 “不要,我才不要呢?我要你陪我,只在今晚,今晚陪我好吗?”又灌进嘴里的酒呛得我一直咳嗽,连带着疼,连带着血,连带着酒,再混着眼泪。 “走!”葛杨子夺过我手中的酒杯放在吧台上,一把拉着我的胳膊就将我向外拽。 “好!”额,我打了个酒嗝,挥着手势来增强我想表的意思:“好,我跟你,走!但是你要答应我,今晚陪我。我要给你睡觉,见红,破处……” “……”葛杨子没有理我,只是拽着我往外走,可是我醉的跟不倒翁似的,那里有那么容易带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葛杨子一不留神,我歪倒在他的身后。 “啊!疯狗!”葛杨子大骂一声,身子往前一挺,我烂泥扶不上墙的瘫在地上,胳膊也由于被攥在葛杨子手里而打了个圈,拧的生疼。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扔下我?”趴在地上,十足的泼妇,我耍着酒疯无理取闹。 “……”葛杨子摇摇头,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都伸着脑袋往这里看,至于酒店的就更不用说了,人早就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了。 真是无奈的到了极点,他也不舍得把我扔下啊!只是我刚刚歪倒在他身后的途中。身子一悬,本能的想抓住东西,手却被葛杨子攥着,另一只更是不听使唤派不上用场,唯一能用的也就只有嘴了。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直到现在葛杨子的背上还有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呢。 葛杨子走过来,直接将躺在地上的我打横抱起扛在肩头上。 “呕……”难闻刺激的呕吐物浇了葛杨子一背,刚才还看热闹的人们见这阵势很自觉的让出一条路。 “破处,葛杨子,你要给我破处。” “葛杨子,你这是在往哪里走啊?” “葛杨子,酒店刚刚过去了,在那边呢。” “葛杨子,我看见tt自动销售机了。” “葛杨子,你床上功夫好吗?能坚持个个把小时吗?” “葛杨子,你的粗不粗,大不大?” “葛杨子,你干嘛?我要你帮我破处你听见没?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你喜欢我……” “刘多,你这次回来会不会爱上我?我们还能不能……葛杨子,对不起……” “可是?处你还是要帮我破的!” …… “到家了。”葛杨子将我仍在了门口,想按门铃。 “啊!你是谁?”意思模糊,分不清是现在还是过去的葛杨子站起来按了身后的门铃,门,打开,是刚才险些被葛杨子撞车的卓依依。 与在大街上所见不同的是,现在卓依依一身粉红系,萌的发嗲的睡衣睡裙,乱糟糟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身上。甚至连白天化的很淡的状也被清洗掉了,一张素面显得更加净透纯洁,卓依依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发撩至而后:“怎么是你?” “我把栀欣送回来了,嗝……”对着卓依依的脸,葛杨子喷了一个巨大的酒嗝,然后身子一歪躺在靠在了卓依依的身上。 “喂,先生,先生……”被葛杨子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压在身上,娇小的卓依依的确有些受不了,又闻他身上、口中散发出的刺鼻的酒味,下一秒钟真正想吐的不是葛杨子而是卓依依。 ------------ 第44章 酒醒三分醉? “怎么喝的这么多?”卓依依颦眉不止:“这人怎么回到我这里?还不会是骗子吧?”摇摇头,卓依依觉得不可能,他开的那辆车怎么也得值好几百万吧!这么大一笔钱就是把我拆开来卖也值不了那么多啊!他,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想到这,卓依依一步三趋的极其艰难的将葛杨子拽到客厅的沙发上,揉揉自己嫩弱的肩,卓依依给了醉酒的葛杨子一脚:“真是重死了,酒鬼!” “谁啊?”靠近楼梯口处的屋里苍老却不失和蔼的声音传出。 “哦,我一个朋友,奶奶,你睡吧。”卓依依偏着头回答着。 “哦,那就招呼一下你的朋友早些睡了吧!我年纪大了,觉浅,你别再打扰我睡觉了啊。”老太太有些愠怒。 “知道了,奶奶。”吐了吐舌头,卓依依扮个鬼脸,自小是被这个继奶奶养大的。卓依依知道老太太疼人归疼人,但是脾气还都是很大的,尤其是觉浅的时候被人吵醒特别易怒。 “长得蛮帅的,有感觉。”卓依依有些冰凉的食指从葛杨子的额头上一路向下滑至唇边:“你叫什么?还有你刚才口中的栀欣又是谁?” “栀欣……”葛杨子一把抓住卓依依的手喊着我的名字。 “喂,放手啊!你捏疼我了。”卓依依将手挣脱开,甩了甩被葛杨子险些抓紫的手:“唉!同路中人,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 卓依依叹了一口气,踢掉脚上的鞋,坐在了沙发上,将葛杨子的脑袋搬到自己腿上,幽幽的说:“我想要忘掉一段感情已经快半年了,可是思念与不甘却越来越明显,不知道你会怎么样?你要多久才能抚平这心中的伤?” 说着,卓依依嫩白如削葱的食指在葛杨子心脏的位置打圈圈,像是在和葛杨子聊天,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这里疼吗?有多痛?和我的比呢?” 低头望去,发现葛杨子如蝶翼般盈动卷曲的睫毛上挂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卓依依愣了,让一个男人哭,这该死多么的伤痛啊!食指情不自禁的放在他的睫毛处。 轻轻一碰,一颗颗象征着伤心痛苦的东西就像是荷叶上的露珠被风吹落,湿了卓依依的手指。卓依依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不可自拔了,这是一张绝美的脸,这也是一张哀鸣至极的脸,能让从人心底想呐喊他的美,他的真,也让人从心底怜惜。 葛杨子的唇动,低喃的还是那个名字,栀欣。 “无聊,睡觉了,你,就在这里凑合一夜吧。”卓依依推开沉醉的葛杨子,站起身抖了抖自己的棉质睡裙走开了,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条毛毯,正要为葛杨子盖上,却听见葛杨子嘴里吼出惊世骇俗的话语。 “破处,我帮你破处……”葛杨子大吼一声,在这宁静的夜里甚为响亮。 “破你个头!”卓依依吓坏了,连忙连带着手里的毛毯一起堵住了葛杨子的嘴,这还得了,刚才那一点点小动静已经把奶奶吵醒了,现在他又说出这样混账的话,奶奶不要了自己的小命才怪。一定会骂自己不长志气,不长记性,自甘堕落的:“被你害死了,要是我真的死了,我也一定拉着你。” 过了好久见葛杨子没动静了,卓依依才舍得把手放开:“该不会被闷死了吧?”掀开毛毯先为葛杨子盖好,然后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恩,还算正常,呼吸挺沉稳的。 舒了口,卓依依这才离开,路走到一半,突然又想什么?折身进了另一间书房。 这一觉睡得还真是累,感觉自己全身都散了架,眼睛还没有睁开,葛杨子就像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手脚都不能动,一个惊吓,刚才那份酒醒要伸懒腰的惬意全无。 这才睁开眼睛,一看,不得了,自己手脚都被用胶带绑了一个结实,嘴巴上也被封了口,唔唔…… 葛杨子想喊,却只能听见自己喉咙处发出的唔唔声,身体似蛇一般扭曲在沙发上,好不容易蹭着靠背做起来,却被突然间映入眼帘里的老太太下了一跳。 “唔唔……” “啥,你说啥?我耳朵不好,有些背,你能再大声一点吗?”老太太站起身,扯着自己的耳朵将脑袋伸向葛杨子嘴边。 “唔唔……” “还是听不见,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不好。”老太太把手摇的像个拨浪鼓,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 “唔唔……” “你别急,一会依依回来了,你给她说,啊。”说着看起了电视,是个少儿节目,老太太打着拍子跟着电视里的小朋友唱着轻快愉悦的儿歌。 葛杨子哭了,皱的跟苦瓜似的脸哭了,大娘,老太太,老奶奶,你的耳朵真的是不好使嘛,电视机里的声音不比我打多少啊!就算是你的耳朵背,听不清,但是眼睛总该能看的见吧? “孙女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那看?你来这是不是来提亲的啊?我们家依依可是好孩子。”老太太一首歌毕,转回头正看见葛杨子愁着眉苦着脸。 “唔唔……”葛杨子想开口说什么?却,唉!不说了,太糗了。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老太太听电视机里的声音时脑袋倒是挺聪灵的。 “唔唔……呜呜……”葛杨子彻底哭了。 葛杨子觉得自己被电视里那么狗血的穿越剧还狗血。一次醉酒醒来后手脚绑着,嘴巴捂着。本以为是被绑架吧!可是这越瞅越不像,真的绑架哪有用老太太看着的,可是要不是绑架干嘛把自己绑的那么结实啊? 难道说自己还没有醒透彻,还在醉意朦胧,胡思乱想?天哪,快点结束这该死的荒唐的事情吧?还有老太太口中的那个依依也快点回来吧!葛杨子觉得自己快受不了。 葛杨子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过火的扯着嗓子喊破处,不知道自己半夜三更将老太太吵醒,也不知道自己抓住卓依依的手不放口口声声一句一个栀欣…… 卓依依真的是被逼急了才这么干的,本来打算一早醒来就放开葛杨子的,那里想到自己一宿没睡好,早起晚了,饭都没有吃就急匆匆的赶去学校了,那里还顾得上仍在睡梦中的葛杨子啊。 ------------ 第45章 我不爱你就不该成全你对我的纠缠 从医院回来已经好几天了,刘多没有来过,葛杨子没有来过,倒是阮民来过几次,还问了我有关刘宏的事。被问及他名字的时候,我一愣,他不提我倒是忘了这么一号人物了。 记得在医院一夜未眠的那晚,我一个人在医院思绪万千,闲来无事想去看看李逵的妻子梅小涵,刚好路过刘芳芳的病房进去见床已经空出来了。问前来巡房的护士才知道他们一早就走了,我担心刘芳芳的身体。护士人员笑着对我说没事,农村里的人天生身体扛实,别人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养伤养病,他们三两天就好了,再说了,他们也没那个钱在这里养着闲。 听闻护士这样说,我一想,也该是这样,便放下心来直接去了梅小涵的病房。 今天再次被阮民提起,感觉特别意外,他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我记得在医院的时候,他只是隔着老远的时候瞄一眼,像是集体照一样,五官都分不清楚。 不过意外归意外,他既然问了,我觉得还是有告诉他的必要,免得他醋意不断,老是心里惦记着,于是便详细的和他讲了一遍。 “你别那么小心眼,也别用这么恶毒的思想来腹讥我,那个刘宏只是个孩子,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个兴趣爱好。”我对着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照着镜子一笔一划的为自己添彩描眉:“再说了,人家都已经走了很久了,你还操这么份干吗?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个过客了。” “哦,没事,就是随口问问,欣姐,你为啥就是不能喜欢我呢?”阮民坐在我伸手的床头上,手插进口袋里。 从我这个角度看,他影像在镜子里的姿势倒也是蛮好看的,特别像是《橘子红了》里面陈坤演的那个七少爷,特有民国的范。我笑了,正擦口红的手停了下来:“你还别说,这么看你挺好看的。” “真的,你以前不是老说我迂腐吗?”阮民兴奋的跳下床,趋步来到我伸手,一只手支撑着梳妆台,一手抵着我的转椅,抬头看镜中的自己。 “你还看上瘾了,帅不?”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镜中的他自恋的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藏青色的无袖西装里衬着白色底衫,与赵国庆教授明显不同的干净的领口,下身合体的藏青色西装裤,显得人清爽透净。脸上有不同于刘多和葛杨子的未尽尘世的傲慢不羁。胡子刮得很干净,寸把长的乌发裁剪着简单却不单调的发式。 阮民有天生智者的基因,额骨很高,显得眼睛很深邃很有灵性,近乎朱丹色的唇轻佻傲慢。 “帅!”阮民自恋的抹了一把刮得很干净的胡子对我说:“你觉得有胡子个性还是没有胡子个性?” “就是你现在就挺好。”我笑,果然是个孩子。 “你说的啊!只要是你喜欢的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欣姐,你看,镜子中的我和你是不是很般配?” “有嘛?恩,却是有点,我和你长的挺有母子缘的,要不你就叫我一声干娘吧。”拖着腮帮子的手攥着口红,我半开玩笑。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阮民抵着椅子的手向我从身后向我的腰部偷袭来,我尖叫着想跳开,却被他身子一压,圈箍在了怀里。 阮民袭上来,脸距离我的脸很近,几乎是鼻尖碰鼻尖:“妈妈,我想吃奶。” “……”一愣,这么羞于齿的话,他竟然能这般自然的说出来。刚才还笑着的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别胡说。” “没有胡说,我就想日日夜夜的趴在你身上做个乖宝宝,吃奶奶。”阮民爹声爹气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却很认真。 “别说了,再说我该生气了。”我转过身不理他,继续化妆。 “阮民喜欢欣姐已经很久了,阮民没有耍孩子脾气,欣姐也没有大阮民几岁,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阮民?”阮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声音却很诚恳。 “阮民,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我不适合你,你该找个更好的,更年轻更漂亮的。”继续画唇的手顿了顿,我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 “不,欣姐的漂亮在我的心里已经是极限了,阮民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阮民目光坚定,扶着镜子的手伸向影像在镜子中的我,然后细细抚摸:“你看,欣姐,你的眼睛智慧,你的嘴巴温暖,你的笑容和蔼,你的心跳沉稳有节奏,里面充满了对别人的爱,你的鼻尖细腻却能蘸上笔墨画出祖国江山。” 这样动情的话我还是第一次听,不免有些醉了,但是心却没有糊涂,我不爱他就不该成全他的纠缠:“阮民,谢谢你,但是我们并不合适。” “只一句谢谢,再加一句我们并不合适,就是你对我两年感情的交代?”阮民愤怒的扳过我的身子,声音有些僵硬。 “对,就是对你两年感情的交代,要是按着你的逻辑来,谁付出的感情事件长谁就该获得爱?葛杨子对我的爱又算是什么?他爱上我的时间是十年为限,难道我就该爱上他。那么我对刘多十几年的感情算是什么?从十六七岁到我现在年近三十,整整十三年。他从来没有认真的看我一眼,更不曾开口说爱,那我又算是什么?”‘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脾气一直不怎么好,易燥,最受不了别人对我发火,又加之我心本就有些堵的慌,听着他这么说,我说起话来就更冲了。 “对不起,对不起。”阮民松了禁锢我的手,有些失神,在为惹恼了我而后悔。 “你走吧!我这边还有事,一会要出去一趟。”我转过身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撵我走?”阮民从口袋里拿出手习惯性的摸着鼻子,两臂一甩,吼的比刚才声音还大。 “我说了,你走!”指着卧室的房门,我怕自己的嗓门没他的大。 “海栀欣!”阮民刚想冲我再吼,突然安静了下来,半跪在我面前,趴在我膝盖上平静了声音:“栀欣,我也好想叫你栀欣,就和刘多、葛杨子一样,低低的唤你一声栀欣。我也好想自己能大一点,成熟一点,稳重一点,也想有一个能给你温暖怀抱的胸膛。我经常一个人看着夜空发呆,幻想着我比你大,我在刘多之前遇见你爱上你……” 正说的深情的阮民突然在我看不见的角度伸出手摸了一把脸,继续说道:“在幻想里,在卧室的里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轻纱曼舞,月光借着风飘进屋里洒在我们的床上,而我夜夜揽你入怀。我们一起看月亮,数星星,偶尔和你争讨着光年是时间还是距离……” 我真的不爱你,所以我不该成全你对我的纠缠,也不能给你没有希望的希望。 “阮民,起来吧!我一会还有事,你回去吧。”我伸手去捧阮民的脸,却不小心湿了满手,心中一颤,竟有人能为我哭,硬了硬心肠,我仍旧抬起他的脸:“对不起,阮民,该走了。” 这也许是唯一一个为我哭的人吧!我想。但是为我哭又能怎么样,为了刘多我又何尝不在是以泪洗面,我为他哭的次数还少嘛?不少吧! “欣姐?”阮民抬起泪眼,满肚子的委屈与不甘。 “……”别过脸去,我没有回答他任何。 “……挺好的。”阮民暗暗咬了咬唇,似乎像是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一样,站起身离开了。 “把门带上。”我依旧没有看他 “砰”的一声,阮民带上门的声音很大。 ------------ 第46章 黄金面具 过了许久,房内除了我自己的呼吸声什么声音都没有,我才确定他真的已经离开了,其实阮民刚才说的时候我又何尝没有心动呢?那样的幻想我也是时常有的,只是我的幻想对象是刘多而已。我明白夜里孤寂一人思念至爱之人,至爱之人又不爱自己的痛感。 摇摇头,我不再去想这些,看着镜中妆化了一半的自己,提起笔继续。 我在画一个戏子的脸。 那是京剧著名片段《贵妃醉酒》中杨玉环的脸谱,纸白的粉扑做底,上配牡丹般艳丽的烟熏,玫瑰一样艳红的胭脂,似血的口红。 再看镜中人,用笔勾勒出的夸张的丹凤眼,脖子与脸色泽分明的界限,头发被高高的盘起留下一两撮随意的荡在鬓角。我套上了早已选好的晚礼服,拿起桌子上的手提包,向门外走去。 正打算换鞋出门的我,经过客厅的时候看见墙镜上穿着晚礼服的自己,好像有哪里不怎么对劲,我折回头。镜中的自己不够美,是因为全身被包的太严实?是的,晚礼服上的花边给人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我穿着吊带的晚礼服里面又穿了件t恤似的。 这不是我要的效果,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一定不会退缩,一不做二不休,我撕扯掉了晚礼服所有的花边,这下子看着有感觉了,但是裸露在外的胸衣还真是难看。由肩部褪去衣物,从衣柜里拿出我一时好奇买的胸贴贴上,再次穿戴整齐。 再看镜中人,惊艳的有些过火。 妩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我随意的摆了一个姿势,却风骚的与我平时的特性格格不入。 好像还缺点什么?折回卧室,翻出了我珍藏多年的黄金面具,这个黄金面具是葛杨子送我的,拿着他,我又陷入了沉思。 三年前,也就是刘多离开的时候。 接连几天心情不好的厉害,人造湖的栅栏边,葛杨子拍着胸脯向我保证能让我在短短的几天内重新笑起来,我给了他一个白眼继续陷入自己的悲哀中。 “你这人怎么不相信我?我葛杨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说要你开心就要你开心。”葛杨子掰过我的身子神情极其认真的说道。 “好吧!我暂且信你,可是你要拿出诚意来。”拢拢被风吹乱的,我一只手伸向葛杨子:“拿来。” “什么?”葛杨子很茫然的看着我伸过来的手。 “诚意啊。” “哦,明白。”葛杨子伸过脑袋对着我的手心就唾了一口吐沫:“够吗?” “葛杨子,你王八蛋!” 湖边,我撵着葛杨子追打叫骂。 “看吧!你已经在笑了。” 边逃跑的葛杨子边折回头对我喊。 …… 好吧!我承认那天下午我过的很开心,但是你也不至于带我到这么边远的地方放飞心情啊。 “栀欣,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啊~”葛杨子双手拢音冲着大山喊。 在一番努力攀爬之后,我们俩总算是气喘吁吁的停在了山的最高峰,满山的彩色经幡系着各种各样的祝福,信佛的人都知道这是信徒们在向释迦摩尼要最真挚诚恳的愿望。 虽然眼前美景状秀。虽然身边人兴致勃勃,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实在是累到不行了,不能和葛杨子这种经常在外锻炼身体的人相比。摆摆手,我捂着胸口:“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要歇会。”说着我就要蹲下。 “不行,赶紧起来,一蹲下来你就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你看,那里就是纳兰提菩寺了,再坚持一会就到了。走!”就这样我被葛杨子连拉带拽的架走了。 一到地方,刚才还累的倒地上都能睡着的自己像是被大了兴奋剂一样,我的一双眼睛就被这里奇异的风俗民情吸引了,眼睛瞪的溜圆,就怕错过一样东西。 “栀欣,你看,那边在跳舞呢。”葛杨子牵着我手过去。 是类似于西域地带的胡旋舞,节拍鲜明奔腾欢快,多旋转蹬踏,动作轻盈、时而急速旋转、时而高高跃起,节奏感很强。旁边有人在拿着不知名的乐器击打着,跟随者胡旋舞者的脚步轻巧快速而刚劲有力。 “好漂亮。”我拍着手叫好。 “这个我也会。”葛杨子看着我对于这种舞蹈的偏爱,逞英雄的想上前。 “喂,不好吧!人家这么漂亮的舞蹈会被你弄毁的。”我拉住葛杨子的胳膊轻声的说。 “怎么,你看不起我?”葛杨子胸脯一挺走上前去。 只见他也有板有眼的学着舞者弯着腰,曲着膝,脑袋伸向前面,目光神如炬。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满怀希望,还以为他真的能学着那么舞者们跳出灵动豪放的舞蹈呢?那里想得到他一上来就是街舞的绝活。 倒着头在地上迅速旋转,引来路边游客的阵阵高呼,我却没什么兴趣,这些见怪不怪的玩意激不起我的兴趣。甩甩头我正要离开,葛杨子弹跳着站起来拉住我,开始跟着舞者击打的节奏将踢踏舞、街舞结合在一起有学者舞者的样子跳成了四不像。 不过你还别说,他这么一闹腾,我倒觉得蛮好看的,街舞的动感年轻,踢踏舞有节奏和旋律,回旋舞又有民族神秘的宗教色彩,三者的结合可谓之完美。游客们掌声不断,葛杨子也跳的起劲。 额头上的发丝被汗液侵染搭撸在额头上,葛杨子一个漂亮的空中后翻,立在地上紧接着踢踏舞的节奏,上身却灵活的做着推射的动作,一个脚后踢又换成了回旋舞的感觉…… 突然眼角有东西晃过,一亮,有些刺眼,拨开人群,我跟着感觉来到了一个地摊前:“大爷,这个怎么买啊?” “不买,只送有缘人。”葛杨子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后。 “你怎么知道的?”我转回头看着他,一脸错愕。 “他们告诉我的啊!好多人想这个都想疯了,但是他都不卖,只送有缘人。”葛杨子无奈的摊开手。 “你怎么打听那么清楚?”我转过身抬头看他,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没有,看见你喜欢,不知觉的就上心了。”葛杨子耸耸肩,表现的很不在乎。 “大爷,你看我们是你的有缘人吗?”葛杨子在我的身旁蹲下,拿过我手中的黄金面具。说他黄金实际上不完全对,这是一种藏银,或者说是藏彩银,也是顶贵重的一种金属。 “如果是有缘人会再见的。”地摊上的大爷从葛杨子的手里接过面具又与其他的一些面具堆放在了一起。 “大爷,什么叫有缘?有缘千里相逢知是客,无缘对面也路人,既然我能从人群中注意到它,这就是缘分。”我是真的很喜欢那个黄金面具。 “……”大爷听我说这话,微微一愣,也说道:“佛云诸法皆缘生,缘谢法还灭,姑娘是不是有缘人,佛,自会给一个公道。” “你……”我说不通了,有些愠怒。 “会再见的。”葛杨子拉着我就要离开。 “怎么个见面法,我们明天就走了,他这么故作神秘,这里山这么大,游客那么多,不说见他不易吧!就是走路上打劫的人也不会少啊。”我急的直跺脚。 “听我的,会再见面的。”葛杨子拉着我就要离开。 “对了,我知道了,我去拿。”挣脱掉葛杨子的手,我转回身再去找他,他已经捡起行囊离开了。踮起脚尖在人群中见他没于对面一个小巷子里,我连忙追了上去,走到巷口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是个死胡同,那里还能觅得见老头的踪迹。 “你干嘛?”葛杨子也追了过来。 “我来跟他有缘啊!他不是说再见就是有缘吗?我这一个转身再回头不就再见了吗。”我还在人群中张望,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走吧!我说给你就给你。”葛杨子到底还是拉着我离开了。 第二天中午的火车,本来照我意思是直接坐火车回去的,但是葛杨子却怎么说都不愿意,他说他不喜欢做夜车,而且坐夜车太累,我们便在距离纳兰提菩寺三百多里的地方停下,住进了当地一家专供长途司机的旅馆里。 也的确是累了一两天了,旅社的房门钥匙刚交到我手里,连晚餐都顾不得吃,倒头就睡了,第二天醒来,床头上真是我看中的黄金面具。 “葛杨子,这个是你怎么拿到的?”我兴奋的拿着黄金面具去找葛杨子,却被告知他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 后来我才会知道葛杨子是连夜回去向老头拿个黄金面具的。 夜间,天黑,路险,在爬上的途中葛杨子失足从山上滚下来,受了伤,挂了彩,脚也坡了,但还是坚持去的老头那里拿回了黄金面具。当时老头还不同意,奈于葛杨子的坚持。老头说自己是被天感动的,绝不是因为葛杨子。就这样,我才成为了这个黄金面具的主人。 黄金面具通体金黄,戴在脸上,左眼额以下是裸露在外面的,从鼻尖有个弧度,嘴巴也能全部露出。 老头告诉葛杨子这是神祇的遗物,是上天的眷顾,只有真正和他有缘的人才能拥有他,否者必遭天谴人祸。老头还说看见我的第一眼就觉得我必是它的主人,只是我心不够祈诚,他才不愿意给我的,他想要我自己前去拿此份东西的,也是为了我的福祉所谋,否者也必是祸事连连的。 我只能笑一笑,我是个科学家,是个无神论者,有着聪慧而理性的头脑,懂得借助科学工具去研究、去分析问题。呵呵,有关神的传说都只不过是一种唯心主义的体现而已,或者是为了愚昧众生的幌子。 今天,我将它戴在脸上的目的也不是祈诚的,我只是想找一个东西为我的化妆舞会增彩点绘而已。 歪着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已经很是惊艳的我被这个黄金面具衬托的又平添了一份神秘感,我喜欢这样的自己,我也从未有见过这样的自己,其他人也该是没有见过的,这就给我在化妆舞会上打猎提供了优势。 ------------ 第47章 先诱惑后打猎之诱惑 化妆舞会上,热闹非凡,每个人都尽倾所有、尽其所能,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他们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甚至还有那么三三两两的人是直接将自己喜欢的彩装涂在脸上。这样做不仅除去了携带面具的麻烦,而且还使得女子更加风情万种,男子更显风流潇洒。 而其中的我更是一个特例,神秘、高调。 画着浓重的京剧《杨贵妃醉酒》片段中玉环的脸谱,头上的乌发高高的盘起,没有一丝凌乱。唯独两鬓处有那么一丝丝随意的荡在鬓角,单看发型像是三四十年代中走出的歌妓,按理说这样的搭配是完全不靠谱的,可是此时却又那么的顺眼。 身上的黑色礼服后背完**露着,前面的细长v字领开口到要部,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性感的黑色丝袜有一节没一节的连着直至大腿,再配上黑色但镶满水钻的高跟鞋。 我的肤色是特有的麦黑色,两个高耸的**不似其他女子那样的柔软白嫩,而是坚挺结实,在五彩的霓虹灯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更别说背上、手臂上、胸前的那一朵朵盛开的梅花了,此时的我那怕是平时最了解我的葛杨子恐怖也认不出来吧。 站在正在狂欢跳动的人群之间,眼睛没有目的的到处瞟,很随意优雅的从经过身旁的侍者盘里端出一杯红酒,一丝不苟的脸绝美冷艳。 时不时有着活力四射的男子挪着舞步移至在我身旁,吹着口哨尖叫着围着我载歌载舞。报以礼貌的微笑冲他们点点头,还能惹来一阵阵喧嘘。 同时,还有在吧台旁偶尔射来的异样目光。 嘴角微微上扬,对于他们的殷勤我只是一笑而过。 这时一位[杨过]装扮的帅小伙,摸约二十出头,长的腼腼腆腆的,在朋友的怂恿下拿起餐桌上用来装饰的玫瑰花一朵,颤颤巍巍的向我靠近。 “给!送...送...送给你...你...你你你的!”[杨过]结结巴巴的总算说完了他想说的话,低着头再也不敢看我了。 见他这个窘样,轻摇杯中酒,小抿一口,将酒杯放在了经过的侍者餐盘上,接过玫瑰,婉然一笑:“谢谢!” “不,不用,我,我很开心你接受了花还说谢谢,我可以请你跳舞吗?”真诚的脸看着我等待答复。 “当然可以!” 于是,两人再接下来的音乐中缓缓起舞:“你怎么想起送姐姐花,姐姐可是大你很多哦!你该不是喜欢上姐姐了吧?” “没有,哦!不!不是的!我,我只是想请你跳支舞,姐姐很漂亮。”[杨过]羞红的脸上能渗出血来。 “哦,是这样啊!呵呵……”我趴在他的肩头上,一副老牛吃嫩草的高调姿态,这让小[杨过]更加窘迫了。 …… 舞毕,say goodbye! 我又恢复了初时的冷艳!并重新端起了酒杯看向吧台。因为那里坐着一位男子,简单的发型没有修饰,眼睛的周围画上了黑色的眼罩,上面大概是某种仪式中圣火的图案,嘴巴也涂成了乌黑色,给人一种[暗影]的错觉,同时,更令人叫绝的是他还身着一袭黑袍。 刚才也就是这个人虽没有殷勤,却将我从头注视到尾。 两眼对视,[暗影]目光飘向了别处,似乎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看着他身旁不时有美女上前搭讪,但都被他冷冷的拒绝在了千里之外后。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浮在嘴角,看着那些美女们就败兴而归,我才轻摇杯中酒想他靠近。 可是偏巧不巧的这一抹迷人的笑又被[暗影]‘无意’中瞥见,并也回送了我一剂不以为然的冷笑。 脸瞬间冷了下来,这必将是我今晚的猎物。 “难道这就是我今晚的猎物,哼!模样不错,更重要的是他和那个人太像了”心暗着,腿上的步子已经迈开,一展迷人的笑,走的很是优雅,像是t台上的模特,慢慢靠近了吧台,挨着[暗影]坐了下来。 “你好!”依旧轻摇摇杯中酒。 “你好!’淡淡的回答,不带有任何感**彩,就好像我的到来很自然一样。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小抿一口,我耸肩挨着台吧坐好。 “小姐不也是一个人吗?”又是云风清淡的语气。 “呵呵,也对,我还以为我是唯一一个在这里没有伙伴的人呢?原来还有你!”转过身,趴在[暗影]耳边低语,从口中哈出来的热气拂过[暗影]的耳根,痒痒的,极具诱惑的调情。 “恩!”[暗影]歪着脸斜看向我,又道:“你,注意我很久了吧?” “呵呵!”玩味的轻笑,有些娇羞,可是那涂得很浓的胭脂遮住了本该羞红的脸:“你不注意我,又怎会晓得我在注意你!” “妩媚妖娆的女子,任谁都会注意很久的,而且你还很聪明、大胆,我喜欢!”[暗影]随意的把玩自己杯中酒,着了彩的妆带着面具谁也猜不透谁的想法。 “是吗?!可惜这样的女子,男人都是只欣赏,不爱的。”语气中有些淡淡的忧伤。 突然,一个趔趄,腰被一只大手环抱,我还没有来的及反应就被男子结实的揽进怀里。杯中的酒险些洒落,处于本能的向上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暗影]一脸说不出感觉的微笑:“谁说的,我就爱!” 一切都来得太快,太出乎意料,心中不禁一怔,继而又恢复正常,将自己杯中的酒杯放在从一只手交换到另一只手上,然后放在吧台。[暗影]见了,也把自己手中的酒杯放在吧台上。 双臂环吊着[暗影]的脖子,轻声细语道:“是吗?你敢爱吗?你不觉得聪明的女子太危险?!”边说,我边将自己的双手在[暗影]的背上、胸前诱惑的磨砂着。 “啊!”又是一个突然,我被他厌恶的推开。 “怎么?你不敢?你不是说你爱嘛?呵呵!”自嘲挑衅的语气由惊慌变嘲笑,再变玩弄。 “啊。”又是一个突然,我被[暗影]一把掐住脖子,被他提到自己怀抱的范围内,恶狠狠的瞪着我说:“谁说我不敢的,只是我不屑于和你这样的女人玩!别逼我,惹急了我,小心吃了你!”这次松了手。 “咳咳!”连续咳嗽了几声,总算是缓了过来,对着[暗影]怒道:“你疯了!”但是当抬起眼眸看见男子很不屑的表情,我突然就笑了,笑的就像是扭摆的枝柳咯吱咯吱叫。 把面颊贴在[暗影]的胸膛处,又用食指在上面打着圈,继续道:“不过我喜欢!”抬起头,仰着脸,看着[暗影],变了声调,用极其温柔的语气缓缓说着:“陪我一夜,好吗?”泪在眼眶里打转然后落满脸庞:“你知道吗?再过几天就是他的婚礼了,新娘不是我,我只是个伴娘,呵呵,新娘与伴娘在字面上只有一字之差,在婚礼的现场只有一步之遥,可是?我与他却有着一生的距离!” 身体被轻柔的环抱着,我对视上他眼中的纠结。 不知道为什么看她哭,自己会莫名的心痛,伸出一只手,接下掉落的泪珠,[暗影]感觉自己心如针扎般疼痛。然后竟鬼使神差的俯下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并吸去了我腮边的泪,说:“别哭,小心花了妆!你可知道你的泪落在我手里,却能将我的心砸穿、砸痛!”用刚才接泪水的那只手轻捋我两鬓的发丝,[暗影]接着说:“再过几天也是我的婚礼,娶她,是我一生的愿望,可是?此时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似乎哪错了!” “哦,是吗?哪错了?是错了新娘嘛?是不是你在认为我才是那个合适的新娘啊!”闻听他这么说,我突然顽皮的笑了。 咬着下唇,眼睛里冒着新奇的火花,看着男子那么认真峻冷的脸又黯淡了下来,搂着他的腰,用一种我懂你的口吻说道:“我来陪你!” 像蛇一样用自己的身体磨砂着男子的身体,双手更是由脸至胸,至背似有似无的诱惑着,双手移至胸前,我只要一个轻挑,就解开了[暗影]的衣扣。 健硕的胸肌当真是性感迷人,惹得我有一种想咬一口的冲动。 缓缓地俯下身,找中目标,我使劲来了一口,然后伸出粉嫩的小舌在上面游走。 [暗影]面目表情一阵错愕与颤动,半张着嘴,满脸的不可思议,男子的微张的双臂在半空中定格,然后抚上我的背“我们出去吧!” ------------ 第48章 先诱惑后打猎之打猎一 “好。”我心中一颤,难道真的就这样把自己交出去吗?但是回答的语气却极其坚定爽快。 宾馆里。 “谢谢,你可以走了了,没什么事不要进来。”我撵走了殷勤的服务生,关上房门开了暗锁,背靠在房门上我看着[暗影],他给我的感觉真的是好熟悉,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我强行抑制住内心的那份紧张说道:“要不先洗个澡吧。” “恩。”[暗影]歪着头淡漠的看着紧张的我缓缓的吐出这么简单的一个[恩]字,然后转身走向洗浴室,到门口转回头扶着问我:“你要不要一起来?” “不要!”一紧张,我说话的声音很大,这无疑暴露了我的紧张,看着他戏弄的笑,连忙低下头。 想想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太窝囊,我又重新抬起头气质高昂走向他,和他一样,也是手扶门框,不过我的手是放在他的手上。我细细的抚摸他的手,很好看,十指修长,掌心内有淡薄的茧,手心里也有和刘多一样的温度。只是他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结婚的戒指,这点倒是与刘多不一样,因为我记得清楚,刘多是戴在中指上的订婚戒。 摇摇胡思乱想的脑袋,稳了稳心态,我语调轻缓妩媚:“记住,别花了脸。你不会想留下什么证据让我找你的麻烦吧。我也不想因为看到你那英俊的脸庞、记住你那俏模样而一夜迷情爱上你,然后再心存侥幸找到你并要求你负责什么。因为我不想做破坏人婚姻的第三者。” 我两根手指轻拉起[暗影]带戒指的无名指含在嘴里轻咬,又接着说道:“我也不想你对我日思夜想,那样的话破坏了你的婚姻幸福的罪状我可担当不起。” “这是谁家的女子,太风骚了,不知道是不是干干净净的女子?要真的是干干净净的女子,那一定是借种的,而我就是男人种。”想归想,[暗影]并没有体现出来,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冷冷的扯了扯嘴巴,算是笑吧!也算是答应吧!然后转身进了洗浴室。 面对[暗影]的表现我还是很满意的,一丝算不上冷漠,算不上妩媚,更不会是开心的笑荡在嘴角,我也转身径直去了卧室。 将脸上的黄金面具拿掉,自己的丝袜、晚礼服褪去,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我拿出了一个黑色蕾丝边纱状吊带裙穿上,然后斜躺在床上随手拿了一本矮柜上的杂志,等他。 摸越十几分钟的样子,他裹着浴巾出来了:“该你了。” 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到了,刚才虽是拿着书,却一点都没有看进去,我一直在走神,不想被他看到我的窘样,我故作整理头发的姿势回答道:“恩,知道了。” 将书随手扔在床上,我站起身,拢了拢头发向洗浴室走去,未了,转过身,我用今晚一贯的妩媚对他说:“等我。” 依旧是冷冷的点了点头,[暗影]看着我离去的背影:“她到底是谁?我又为什么会言听计从的跟着她来到这里?”[暗影]越想越不对劲,有种想拿起衣服离开的冲动,但是又想起衣服刚才自己洗澡的时候拉在洗浴室里了。 抬头望着洗浴室的方向。 半透明的洗浴室里,我纤纤长发散落一身,被水打湿贴在身上,脸上。凸凹有致的身躯诱人的展示着我作为女人的所特有的魅力。 这让[暗影]觉有留下来的必要,他就斜靠在卧室的门栏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其实他不知道,在浴室里的我内心深处也是在天地骤变、汹涌澎湃。 来浴室的时候从他身边走过,我没敢看,只是偷瞄了一眼,身体有些微微发福,有个小肚腩。他的身体和葛杨子不同,全身没有什么结实的肌肉,却很细腻嫩白。我知道这是一种常年不爱运动,又在酒场上不断的人所形成的特有躯干…… 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直到水龙头里的水开始转凉,我才感觉到我已经洗浴很久了。忙关了水龙头,穿上衣服走出,将浴巾拿着用来擦干头发,这样我才走出来。 可能是在里面洗太久的缘故吧!我全身都很酥软,而且微微有些发红,至于脸上,本就摸着浓艳的京剧玉环装扮此刻更是愈发显的极度魅惑。 “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我还以为你会脱光了在床上等我呢。”今天是我在打猎,所以我有必要率性争取主动权。 缓缓的靠近他,我将脚上的拖鞋退去,赤脚踩在他的脚上,双手环抱着他的颈脖等待着他的答案。 “你呢?还穿着这么多?怎么不直接裸着身子出来和我上床?”[暗影]不答反问。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除了几年前在葛杨子那里做过一次裸模外,这还是第一次,我纵然再过分大胆,可还是没有勇气真的那么做,咬了咬唇,我略作思考便有了答案:“直接就奔入主题你不觉得太没有意境了吗?女人要是半裸半露才有最大的诱惑性,你说呢?”说着,我吻上了他的唇,软软的,惹的我全身一阵酥麻,连忙躲开了。 我觉得在这么下去我一定会糗的很厉害,抬起眼眸坚定的说:“现在倒是可以开始了。” 【【不好意思啊!昨天哮喘犯了,吃了药还是没多大缓和,我一急就把药量吃过了,支气管痉挛,难受了一整夜,今天的课也没有去上,本来都不想再码字了,想想对不起大家,就又码了。一会室友回来看我不再休息,一定会吵我的,所以今天只好先码这么多,还请大家原谅。】】 ------------ 第49章 先诱惑后打猎之打猎二 “怎么,你就如此急不可耐?”[暗影]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来,语气很凶:“我已经是你的第几个男人了?他们你都满意吗?你又能让我满意吗?” “不……试试……看……你怎么,怎么会……知道。”被[暗影]随意的扔在床上,我咳嗽不止喘着粗气,话说的是断断续续。 “那我还真要试一试了。”[暗影]按下了门口的开关,卧室里突然暗淡了,只有皎洁的月透过很大的落地窗射进来。 看着[暗影]一步步向我靠近,我突然就后悔了,我觉得这么做完全是个错误,我不该犯这样的错误,我好想打电话给葛杨子。可是我明明看见他一连几天跟着一个漂亮的女生在一起,他们有说有笑。虽然我见过葛杨子身边不停有女人,但是那么热乎的还没有。对于他我真的是失望了,明明是在和我要答案,却还是再和另外一个女生约会,我改变不了他,我也不想改变。可是刘多呢?他的答复给的真快,答案就是他和乔纹倩的婚礼提前三天举行。 [暗影]已经站在了床头,他反手一扣,洁白的浴巾就从他的身体上掉了下来,露出不该露出的东西。 “女人半裸半露好看,男人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吧。”[暗影]看着我在盯着他的下.体看,带着调侃的语气说:“和你之前的男人比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我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分不出大小真假来,可是我不愿意让他知道我的无知:“好不好要用了才知道。” “啊!”头发被[暗影]一把抓住:“那我就让你试试。” 我被[暗影]提了起来拉下床。 “你干什么?”一手打开禁锢我的手,我不喜欢这种被人揉虐的感觉,就算是我犯贱,我也有我的骄傲和自尊:“别忘了,我们是平等的,我不是你的妓,你也不是我的鸭子。” 看着他没有再做什么事,我抛去刚才所有的不快,再次双手环吊在他的脖颈上,嘴巴像拱食槽的猪蹭在[暗影]的身上。轻轻的在他耳边吹着气,我咬住了他的耳垂,牙齿漏风的说着:“今晚好好伺候我,要让我开心懂吗?” 然后身体下蹲,我移唇来到了他的两点腥红出,舌尖在上面打着圈故意逗弄。 [暗影]的脸上明显一颤,也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手抚摸上我光滑的背脊,也惹得我一颤,心里有万千个想躲的冲动,都被我紧皱着眉头抑制住了。 感觉身子一清凉,裙子已经滑落至腰下,胸前柔软的部位被结实的胸膛挡住,我努力隐忍着逃跑的冲动。 [暗影]环着我腰的手一松,裙子掉落在地。 香肩、光滑的背脊、黑色的内裤在皎洁的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色泽。 胸前一紧,其中一个胸被[暗影]抓在了手里,他每揉捏一次我就浑身颤抖一次,心中那份想逃跑的冲动也就加剧一次。我不敢看他更不敢动弹,怕自己一个小小的动作就会引发他下一个更大的兽性。 “你怎么不继续了?”[暗影]抓住我上身的手力气又大了一些。 我颤颤巍巍的想用手抱着他,想再抚摸他,还没有动手。[暗影]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环着我腰的另一只手伸进了我内裤里捏住了我的臀部。 一个很大力气,我撞进了他的怀抱里,胸被撞的很痛,我一阵低呼反而放开了,踮起脚迎上他的唇任凭他在我身上揉虐。 想象中的暴风雨没有来,[暗影]将我打横抱起,我再次与床亲密接触,又是该死的撞胸门事件,我趴在床上眉头紧缩就是倔强的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听见男子上床的声音,我闭着眼睛不知道下一部该干什么?我好怕下一秒钟有意想不到的刺痛遍及我全身。反正现在逃跑已经来不及了,我索性拼了。 翻过身,蹦将在[暗影]身上,将他压在身下,褪去内裤,找到异物用手握紧,对准位置坐了下去。 “啊!”是意外的疼痛,我能感觉到有血溅在大腿上,雪白的床单上也突然见开了不少梅花。 “处女?!”[暗影]本能的叫着,一把将我推开,看着床上的血渍,然后再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 “有关系吗?处女不是女人?”说着,我再次靠近男子。 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你太过分了。”[暗影]似乎很愤怒我对他的欺骗,'她真的是接种的?!'这种想法让[暗影]很不是滋味,他决定将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在我的身上。 月光下,两个肉体缠绵在一起,却一点都不温柔,我紧咬双唇,闭着眼睛不去看他,细细的汗珠直额头冒出流淌在脸上。[暗影]泄愤的冲撞让我疼痛难忍。 不像其他恋人那样,做.爱的情.人、恋人那样,没有欲望宣泄的快感,没有幸福至极的呻.吟,更没有女子初始云.雨情时男子的甜言蜜语。有的只是[暗影]急促的喘息声,肉体的碰撞声,我隐忍着疼痛偶尔发出的压抑的**声。 两个人的性.爱,此刻只有一个人在演绎…… 【【乃们都太不给意思,人家生病的时候坚持码的字竟没有人看,难道说我不榜上就不能看吗?算了,我这是第二更,希望大家喜欢。】】 ------------ 第50章 相濡以沫 同一时间同一个城市的另一张床上也有缠绵的一对。 “哎呀,累死我了,终于帮奶奶把东西搬完了,她的东西还真多,要不是你帮忙我今天非累死不可。”卓依依累的直挺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帮帮忙做做好事反而心情会好很多。”葛杨子头次穿很整齐的西装就被卓依依拉来帮她奶奶搬家,所以现在的他灰头土脑的。手里拿着早就脏的不成样子的外套,站在卓依依对面的沙发后面看着卓依依笑着说道。 “嘿嘿!照你这么说我还做了好人了?!”卓依依兴奋的直起身从沙发上弹起:“为了奖赏你,我决定帮你做顿丰盛的晚餐犒劳你。” “呵呵。”葛杨子只是轻笑,绕过沙发提起裤子也想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却发现自己一身的尘土。 “嘿嘿!我都不好意思,一直是你在忙,我就插个手站在那里。要不你先去洗个澡,厨房里我做的饭差不多已经好了一半,剩下的刚好够你洗个澡的时间,这样的话饭好了你也能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出来吃饭。”卓依依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还是不要了吧!我一会就走,公司还有事呢。”听闻卓依依这样讲,葛杨子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来。 “没事,我这有啊。”说着卓依依转身进了卧房,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扔给葛杨子一件白色珊瑚睡袍:“我以前男朋友的,他走了东西没带完,你要是不嫌弃就先穿着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葛杨子确实是有些在乎的,但是听闻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还好意思拒绝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明显显得嫌弃了:“好吧!盛情难却,我就洗个热水澡,等着你的美食。” 葛杨子紧了紧手中的睡袍给自己打气加油然后转身进了卫生间。 而卓依依则带着耳麦轻快的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忙开了。 不多大一会儿香气四溢,正在浴室里洗澡的葛杨子也被这诱人的香味吸引了。使劲的抽了抽鼻子,葛杨子随手拿起墙上的一个毛巾将自己身上擦干,穿了睡袍出去了。 “恩,还真香,你挺快的啊!这么点功夫就把饭菜都摆上桌了。”葛杨子刚把腰带系好,就搓着手似乎很眼馋的样子往桌边凑。 “呵呵,没有你她做的香吧?”卓依依无心的一句话让葛杨子愣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卓依依的说的那个她意向所指是谁,呵呵,那个不懂得爱惜自己的丫头会做饭吗?她最近过的好吗?刘多的婚礼提前三天给她的打击大不大?为什么我迟迟等不来她的只言片语? “喂!”卓依依见葛杨子在走神忙喊了他一声:“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提她的。” “没事。”葛杨子的满脑袋的胡思乱想被卓依依的一个喂拉回了现实:“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嘛?” “当然有了,我打的西红柿蛋汤太满了,烫死我了,你去帮我端过来。”卓依依也不客气,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卓依依知道葛杨子是个很诚恳很易交心的人,要是你和他太过客气反而不好。再者说了,自己之所以这些天一直拉着他出去玩什么的不就是想帮他走出那个她的阴影吗。那么他既然自主请缨,她就成全他。 “恩。”葛杨子点点头侧着身子从卓依依身前走过来到了厨房里,卓依依也屁颠屁颠的跟来了。 “呼,好烫!”葛杨子险些将汤扔在地上,但也在橱台上打了几个圈,葛杨子双手捂着耳朵一直在吹起。 “呵呵,你还真笨。那个栀什么欣的平时做饭你都不帮忙的嘛?”卓依依在厨房门口看到他这个窘样哑然失笑。 “她不会做饭。”这个卓依依怎么老是再提她,刚才提,现在又提,这么开心的时刻为什么老是提她,葛杨子愁眉紧缩。打开水龙头用自来水湿了手,然后闷闷的端起汤碗向客厅走去。 途径卓依依身旁,没有说话,更没有看她,阴冷着一张脸径直去了客厅。 卓依依也是一片惆怅,觉得自己刚才好像确实是做错了,便跑上来帮着葛杨子将汤碗放在了桌子上。 “吃吧。”卓依依及时的递来一双竹筷,是天竹,葛杨子顿了一下,在医院里刘多给栀欣的那双就是这种竹筷:“你们女人都喜欢用这种筷子?” “嘿嘿!还行吧!这种筷子个够大,夹东西的时候舒服,尤其是对于那些行动不方便的老人。以前家里只为奶奶一个人备一双,她就总是哭着说我们在嫌弃她。所以为了避免麻烦我们现在都是用这种竹筷的。”卓依依没有多想,也不会多想,因为谁能在乎一双竹筷呢。 “哦,这样啊。”葛杨子记起来了,栀欣什么都好就是天生手笨,吃饭夹不住食物,怪不得刘多会故意带给她那些东西。 “快些吃吧!一会该凉了。”卓依依向葛杨子的碗里夹些菜,然后埋起头开吃了。 看来。虽然今天送继奶奶到她另一个养子那里去都是葛杨子一个人在忙活,卓依依只是在指点却也累的够呛。要不然那么淑女一个的她怎么会狼吞虎咽。 什么都没有做的卓依依已经累饿成这个样子,那么一直忙个不停的葛杨子也一定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于是不再说什么?也拿过竹筷埋头吃了起来。 边吃还边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的好吃之类的赞美的话。 喜的卓依依屁颠屁颠的直往葛杨子碗里夹菜,让他尝尝这个吃吃那个,还半开玩笑的说:“你看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新房,打得过流氓,你说你要是娶我多好。我绝对是二十一世纪的完美新娘。” “那斗得过二奶吗?”葛杨子也只是一句玩笑话却让卓依依冷了脸,因为他还不知道卓依依曾经差点有个幸福的婚姻,之所以到现在还单着就是因为她在自己家的床上发现了正在偷情的未婚夫。 “斗不过,所以我才想要一个一心一意的男人。”卓依依响起那番不堪回首的往事突然笑了,笑自己竟然在**裸的男女面前哭泣。想想自己是多么的不应该啊!自己应该每人赏他们一个大嘴巴子,然后再潇洒的转身离开。那样就算流泪,就算脆弱又有谁知道呢?卓依依一番自嘲冷笑之后站起来从橱架上拿来一瓶红酒扒开瓶塞就着眼泪直接往自己嘴里灌。而且一口气就是大半瓶:“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醉成那个样子了,你知道吗这些天我一直在强求自己笑,我怕奶奶担心。现在她走了,我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放肆一场了,也终于可以将郁结在心中的泪水一吐而快了。而且通过你对栀欣的事件我发现你很可能就是那个一心一意的人。” “为这种人醉酒不值得。”葛杨子站起身想要夺掉她手中的酒。 卓依依一个扬手再一个醉卧,夺过了葛杨子歪倒在沙发上,同时也趁着这个空档倒进去了下半瓶酒:“你的栀欣又值得吗?” “值得嘛?”葛杨子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但是现在不是想栀欣的时候,葛杨子皱了皱眉头,看卓依依倒过来的身体拿掉她手中的酒已经空了:“这么快,你……” “陪我睡一觉。”卓依依突然坐起抓住葛杨子衣服说道。 “你醉了。”葛杨子想躲,却被卓依依死死的抓住。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一点都没有醉,从我捉奸在床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他电话没有,解释没有,面更是没有露出一下。”这次轮到葛杨子看着醉眼朦胧,泪眼婆娑的卓依依了。 “……”葛杨子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只能用手替她拭擦那永远也擦不干的泪眼。 两个受伤的人在一起总是容易意乱情迷。 葛杨子神使鬼差的低下头吻上卓依依的额头,鼻子,脸颊……卓依依也热情奔放的迎合着…… 然后是两个相拥的肉体在往房子移动时洒落一地的衣服…… 大家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用相濡以沫这个成语来命名。那么就先让我们理解这个词的传说。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 湖里的水都干了,而水里的鱼儿也因为干涸而出现全身龟裂的现象。于是为了生存的鱼儿互相吐着唾液为彼此增加一点点湿润。 这不也就是两个因爱受伤的人吗?寂寥痛苦的内心,生死绝望的挣扎,支离破碎的爱情,纠缠不清的关系,渴望忠贞而又处处受骗的世态炎凉…… 最终,心碎不堪其重的葛杨子和心身受辱的卓依依纠缠在了床上。 轻纱曼舞,月明星稀,四周又安静适宜,柔软的床,洁白的被单,光滑的肌肤,细腻白嫩的触感,纤弱的躯体很柔弱的心…… 这样的纠缠是彼此伤口的舔舐,是受伤心灵的交汇和互求安慰,也是**最原始的刑罚…… 葛杨子不愧是情场高手,不愧是床上功夫世家,他的轻、重、缓、急都能带给卓依依天堂的微妙感,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呻.吟,是一种无上的满足感。 可是在同一时间同一个城市的另一张床上,[暗影]是不懂的怜香惜玉的,粗鲁的碰撞,愤怒的心,我,海栀欣的嘴里却发出的是不堪其痛的低沉的**…… 孤寂的夜里,两床受伤的人,一张上面是在寻求身心安慰,一张上面却是自甘堕落的灵魂。 今晚,夜很静很静,今晚,月很明很明,今晚,心很痛很痛…… ------------ 第51章 错了,都错了!反了,弄反了! “你醒了?”正在拉裤子拉链的[暗影]看了看床上虽瞪大眼睛但还睡眼朦胧的我冷漠的问道。 “恩。”我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如今是个什么状况,脑子还停留在昨天的化妆舞会上。听闻他这样,我揉揉睡眼朦胧的眼,丝毫不在乎这个男子的态度答道。 反正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搂着被子,撑起身子,想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下.体却是撕扯的痛,眉头一皱,我轻“嘶”了一声,又重新躺了回去。闭上眼睛,手扶在额头上挡住刺眼的光线,我想等到他离开的时候再起身。 突然感觉眼前的光线被什么遮住,是[暗影]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丢在我脸上。伸手去抓,特殊的布料特殊的手感,是我昨晚洗澡前挂在衣柜里的晚礼服。 睁开眼睛,用被子裹着胸,看了一眼他丢来的衣服,挺齐全的,看样子是刚从衣柜里帮我拿出来的。 “谢谢啊。”虽然对他粗鲁的态度有些愠怒,但我还是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将被子围在自己身上,强忍住心中的火礼貌的向他道了谢,毕竟这衣服是他帮我拿过来的。 “不用。”[暗影]拿过西装外套穿上,语气乖乖的,像是多年的好友在半开玩笑:“你能谢我什么?谢我借种给你?还是将你由女孩变成了女人?” “……”我昂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你说什么?借种?女人?”可是话到嘴边一品,转念一想,我就笑了,可不是吗?今天正是月事中旬,还真是说不定的事呢。 “呵,看样子还真是。你真的是处女吗?我怎么感觉像是做的假的。你老实说是不是在拿我做实验,看看你这个处女膜修复手术做得怎么样?”[暗影]越说越来劲,语气里满是咄咄逼人的凌厉冬风,刮在人脸上生疼。嘲讽的表情也越来越明显,他眼晴飘向床单上已经成暗红色的血渍处,继续说道:“呵呵,做得倒是挺成功的。” 眼睛跟着他的视线我也移到了那点点暗红上,虽早已是眉头紧锁,但我还是稳了稳心情,因为我向来不服软:“是啊!这都是我第几次做这样的手术了,我自己都忘了,我就是喜欢初夜时那狰狞的瞬间。唉!问你哦,你老婆要不要也做一个?”我话说的阴阳怪气,一语双关,也绝对够狠够毒。 现在这是什么世道,上大学期间我就知道一句特流行的话:你现在养的是别人的老婆,辛苦守得也是别人的老婆,但是你却不知道你的老婆此刻正在别人的床上身下缠绵是。 “我帮忙介绍,那家医院叫什么来着,我一时还真是忘了,要不要我给我助理打个电话叫他帮你查一下?我的手术都是他在安排的。”我伸出一只手向他身上擂去,却被他厌恶的躲开,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咱们这是什么关系,有好处绝对忘不了你。” “不用了,谢谢。不过建议你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主动些,别搞得跟什么都不懂似的,装纯给谁看?!是人都能看的出来你是在装,就算是装你也该装的像一些。”说着[暗影]系上了最后一个衣扣,整了整领口,调好领带的松紧度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砰!”很响的关门声,着实吓了我一跳,同时也震出了我的眼泪。 “那是没有你老婆装的像!”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不会有答案,我还是冲着[暗影]的背大声喊着,谁让我足够倔强。 然后泪就像是长江壶口处的水流奔腾不止,滑过脸颊,花了妆,湿了颈。我努力让自己占的位置小一点,把自己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点点暗红,我哭的失了神,没了傲骨,任凭热泪将床单也一并浸染。 **************************************地点转换********************************************* “你醒了?”甜甜的,有些羞涩的声音在葛杨子耳边轻缓的响起,尤为的善解人意。 卓依依卧坐在葛杨子身边斜靠着,手里捧着一本杂志,此刻见葛杨子醒来,更是正冲着葛杨子甜甜一笑。 “恩。”葛杨子有些不好意思来,这是个肿么情况,这卓依依怎么表现的跟新婚燕尔的夫妇似的。葛杨子就是心里有千万个茫然也不敢表现出来,否者这人就丢大了,忙用肘支撑着身体对卓依依也报以微笑说道:“这么早?” “还行,不算太早,我也是刚醒不久,你睡得好吗?”卓依依俯下身子,手指顺着葛杨子的脸部轮廓曲线轻轻的滑下去:“早饭我做好了,可以起来了。” “哦,好的。”葛杨子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躲开,掀开被子就想下床,看见了自己的下.体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一丝不挂,连忙又重新将被子裹在身上问卓依依道:“我衣服呢?” “嘻嘻,一早就叫人把衣服拿出去洗了,现在他们已经派人来送了,一会就到。”卓依依见葛杨子这般窘迫哑然失笑。 “哦,谢谢。”妈的,真不甘心,怎么败在这么个小妮子手里了。葛杨子暗自骂自己混蛋,气结的只想狠狠的揍自己一顿,但是碍于颜面只要暂时隐忍着,暗自倒霉着,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认栽。 “恩,那我先出去了,我去看看锅里的饭怎么样了。”卓依依越来越觉得调戏葛杨子的感觉特好,就是走之前还不忘刮一下他的小鼻梁,揪一下他的小耳朵。然后看着葛杨子小媳妇一般躲闪的动作咯咯的笑。 “恩。”葛杨子再次紧了紧被子,想往下缩一缩以便能抵挡住来自于卓依依带给他的危险的寒意。 眼角闪过一种异样的东西,有些刺眼,葛杨子眼睛聚着光想找出那个让自己觉得异样的东西究竟在何处。 是血,呈现出梅花状的血,在洁白的被单上发出异样的光彩,葛杨子讶然失口:“依依!” “什么?”卓依依正要走出门口,被葛杨子这么一喊转回头,满脸的疑问看着葛杨子,两个眸子调皮的眨动着闪着奇异的光烁。 见葛杨子是极其认真地表情,知道葛杨子肯定是有什么事,便恢复了正常,顺着葛杨子诧异的目光看去,床上是自己昨夜遗留的血渍。 “你怎么不早说?!”虽是温柔万千但是也难以掩饰他其中的责备,葛杨子紧皱着眉头。 “没事。”卓依依走上前拉着葛杨子的手说道:“你别担心,也不用负责,那不是真的。我都已经流过一次产了,怎么还可能是处女呢?” “什么?”葛杨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相当不解。 “那个是假的。”卓依依说的很淡然,似风高云淡一般。 “什么意思?”葛杨子更疑惑了。 “想听一听我的故事吗?一直都是我在听你的,你难道不好奇我的,为什么奶奶会是我的继奶奶?为什么你在我这里这么久了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为什么男友会突然弃我而去?有好多好多为什么?你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一刻是想知道的?”卓依依拉着葛杨子的手有些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决定开口说自己的故事,那些难以启齿的,不堪重负的故事:“当你知道了我的故事你就不会再问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知道我男友为什么会不和我在一起吗?知道他为什么一边对着我甜言蜜语哄我上床一边又脚踏另一只船吗?我告诉你!”卓依依的话说的很平缓,但是但凡耳不聋,眼不瞎,心不残的人都能听到她声音的颤抖,感觉出去她做这个决定时所需要的勇气。 葛杨子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在等待着她的自我陈述。 将好不容易攒足勇气,卓依依忘了一眼很诚恳的葛杨子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决定将自己的事情向他全盘拖出。 这时:“叮~叮~”的门铃响起,卓依依刚刚凝聚起的一点点的勇气在瞬间土崩瓦解,连忙站起身,扭过脸,掩饰住因为回想往事而雾成一片的眼睛,道:“可能是你的衣服到了,我去看看。” “恩。”没说什么?只是喉头一个自然的打结,一个恩字,一个点头。 葛杨子不会逼迫卓依依,因为卓依依是一个与海栀欣完全不一样的人,她虽然外表柔弱,可是内心坚强。做起事来也让人觉得踏实放心,她不会任性到胡作非为、蛮不讲理。 不像她,外强中干,口口声声说自己对什么都不在乎,实则是最在乎的。 葛杨子陷入了对我的沉思的,在他的内心深处,我是一位倔强到蛮横,坚强到虚伪的女人。但凡遇到什么事喜欢意气用事,就算是遍体鳞伤也会强颜欢笑装着很知足。只要是自己决定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更别提是别人的苦口婆心了。为了隐瞒事实的真相,为了隐瞒真实的感情,脸上总是在努力挂着笑,好像我一天不笑就是不正常一样。其实,内心深处每一天都在挣扎,都在绝望…… 卓依依看着陷入沉思的葛杨子知道他又在想她了,拢了拢凌乱的发丝不去打扰,径直走出了门自不在话下。 ------------ 第52章 没有天生的小鸟愿依人 其实,真正能做到依人的小鸟大概都是在丛林中被捕食者或猎人吓坏的吧。 众所周知,就算是最喜接近人的麻雀,那也是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的,更何况是其他害怕人类的鸟雀。 所以卓依依并不是天生的小鸟依人,更不是骨子里的温淑良德。 卓依依十一岁那年家庭惨遭剧变。一直疼她爱她的父亲经不住生意的失败,也发不起拖欠已久的高额的员工工资,更还不起利滚利的高利贷,选择了逃避从而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留下卓依依和她的母亲两个孤儿寡母的人。 但是追债的人并没有因为卓依依父亲的死而放弃对卓依依母女的骚扰。 卓依依已经接连三个月没有吃到香美可口的蛋挞和汉堡包了,甚至于已经到了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 近凌晨的大街上,天气异常的冷,雪花又在漫舞,霓虹灯也被结了霜不再摇曳耀眼。 母女两个人紧裹着仅剩的棉衣在凛烈的风中走,头埋得很深,努力想抵制住外面的寒风。因为那脖颈上美丽柔软的貂皮毛领已经没有了,就在自己被赶出自家房门的时候,由下一位小主人扯了下来。 母女俩谁都没有说话,怕喝进嘴里的冬风在吸进肺部的时候连其靠近的心脏也一并冻住。 今天又是一个糟糕的日子,卓依依的妈妈连一份在冬天里帮人擦地板的活都没有找到。 而且更惹人生气的是自己和妈妈今天白天出门的时候,妈妈身上仅有的两百块钱,也被尾随而来的原厂工人要走了。还指着卓依依的鼻子骂妈妈贱人,骂卓依依是小贱人。一口一个混蛋,说,卓依依家里没有一个好东西,太不厚道,太不仁义,这点钱还不够众位工友的工资利息。 那个工友不知道那是卓依依母女最后的家当,他们不知道卓依依和她的妈妈现在连街上的要饭的叫花子都不如,要饭的手里还有一百多块钱可以救急呢。卓依依母女是一毛都没有。 卓依依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只够她进一次肯德基店的钱,为什么妈妈会抓的那么紧。她当时甚至还觉得自己的妈妈太小气,卓依依是自己骂着打着妈妈把手松开把钱给人家的。 卓依依饿坏了,捂着肚子望着小巷尽头的摊位,舔着嘴唇,指着它们对妈妈说,妈妈,我要。然后一蹦一跳的跑了过去。现在哪里来的钱买这些啊!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山穷水尽了,卓依依的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生气,然后再将这份气撒在卓依依身上。 二话不说,卓依依的妈妈上前攥住卓依依的胳膊就要拉着她走。卓依依不依,身子往后倾就想往地下倒,想耍赖不走。卓依依的妈妈真的恼了,噼里啪啦的巴掌落在卓依依的屁股上,很响很脆。 偏偏此时街摊上的摊主还招呼的热切,而热乎乎的馒头包子所散发的香气比寒冬里的满园梅花还香,卓依依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伸手去接,被一只大手打掉了。 “呜呜……坏蛋,为什么打掉我的东西?”卓依依一下子就哭了,却惹来一群人的嘲弄。 是一群流里流气的家伙,手上还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哈哈,老大猜的果然没错,这姓卓的婆娘和女儿的确够漂亮,这要是带到人间十三月肯定值不少钱,够的上还那小子欠的债的利息了。”说着,带头的那个一只手轻挑起卓依依妈妈的下巴,一手捏着卓依依稚嫩的脸蛋哈哈大笑。 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也哈哈大笑,甚至脏话连篇,恶语相加,大有要解开裤子就地解决问题的冲动与嫌疑。 卓依依害怕了,想把求助的眼光投向别人。可是此时,那里还有什么人影,刚才还摆夜摊的摊位一个都没有了,像是闹鬼一般,只有地上被践踏过的包子还说明他们的确存在过。 卓依依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鸟偎依在妈妈的身后。 “啊!你干什么?”卓依依听望着妈妈的挣扎,浑身打了个冷战连忙跳开,险险的避开妈妈撞过来的身子,不解的看着众人。 卓依依的妈妈已经被推到了墙角,身上仅能御寒的外衣也被众男子一阵胡乱撕扯扒了去,露出白花花的奶.子。 “坏蛋,你干什么?”卓依依跑上前拼命的撕扯那些男人,一双冻的发紫肿胀的小手蜻蜓点水似的捶打在他们身上。 “不干什么?你来了也刚好,也来瞅瞅你妈是如何让伺候大爷我的,将来免不了有一天你也要这么伺候我。”为首的男子一脚将卓依依踹坐在地上,向她命令道:“就坐在这里看好了。” 然后是不堪的侮辱和侵犯,卓依依的母亲在他们的体下发出的叨饶声,请求声只是会更加刺激他们的兴奋。 卓依依的妈妈看着卓依依投来的胆怯不解的目光,她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想想自己也是富人家的孩子,要不是这次金融危机,自己怎么会混到这种田地。自己的父亲也因为承受不住打击,心脏病突发躺在了医院里,并随时都有可能躺进棺材里。 现在自己不仅背着老公的债务,还有自己父亲的,现在又多加了一条,那就是闭上眼睛都能看到这一幕,都能听到自己女儿的耻笑。 再也不堪其辱,再也承受不了生活所给自己带来的负压,卓依依的妈妈心想,也许只剩下自己的卓依依被孤儿院收养,会过的比现在好。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在众人停当嬉戏的空隙撞上了身后的墙。 血,又是铺天盖地的血,和从楼上跳下来的爸爸一样,血,到处都是血。 “呸,贱娘们,性子还真烈。”为首的男子兴致刚到一半就这么突然间断了,心里很是难受,瞟了一眼仍愣坐在地上的卓依依,眯着眼睛发起邪念来。 真是该五雷轰顶的畜生啊!畜生啊!卓依依才十一岁啊!十一岁啊。 卓依依分不清自己是哪痛,真的是分不清楚,她只是躺在地上任凭那些丑陋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进出,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被血浸染的母亲。 “妈妈……妈妈……” 白雪的映衬下,卓依依伸出去的小手在即将触碰到母亲衣角的时候被一双无情的大手抓住收回…… 希望、爱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都走了,都消散了……最后留下来的只有绝望,还有就是绝望过后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还活着…… ------------ 第53章 谁才是真正的婊.子? 然后就是在孤儿院的日子,也不知道那些孩子是从哪里知道卓依依曾经被强.奸过的。经常以这个取笑卓依依,甚至更过分的竟然有小男孩逼着她脱衣服,要她众人面前赤.身.裸.体。 有一次被卓依依现在的继奶奶撞见,也就是当时的儿童福利院院长。 看着受伤如此厉害的老太太实在是不忍心就这么把卓依依留在孤儿院了。于是,由她出面解决,并心底善良的将卓依依带回自己家里照顾,教会了她坚强、教会她做人处事,也教会了她只有自爱、自尊的人才被人尊重。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十几年如一日的含辛茹苦教诲,使得卓依依不再轻易脱衣服,也教会了卓依依忘记过去,忘记不快,重新坚强的活着。 所以老太太是卓依依的衣食父母一点都不错的,是她的善良帮助卓依依一件件把曾经被流氓脱下来的衣服又重新穿了上去。 卓依依很感激自己的继奶奶,就比如此时的她,她真的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自信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的卓依依踏进a市温梦纱婚纱摄影楼,今天她要为自己选择最美丽的新娘装。 影楼的人很热情也很好,一口一个夸赞卓依依人长得漂亮、有气质,穿那件衣服都是最完美的,还说她是天生的模特,天生的衣服架子。甚至连卓依依也自信的以为自己如果穿上手中的婚纱,就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卓依依幸福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小鸟在为她歌唱,阳光在为她生气,甚至连城市里的高楼大厦都是为她而盖的。 一路上卓依依满脑子都在想刚才在摄影楼的事情,摄影楼的员工告诉她,现在是婚纱店开业五周年,为酬宾,一切五折。卓依依真是恨不得立马飞回去向自己的男友马炳义炫耀。(马炳义,有些腼腆,皮肤细嫩,喜欢笑,任谁见到都说好的那种人,从初中起就和卓依依是同学了。) 她招手拦了出租车,一路笑着。 到了家掏出钥匙正要开房门,门自动开了一条小缝。 “恩?”卓依依笑了,笑的很甜:“一定是他回家的时候忘记关门了。嘿嘿……”卓依依突然就想到自己在婚礼现场向马炳义说yes,i do!的样子,卓依依的羞涩的抿着嘴,可嘴巴还是裂开了。 打开房门走进去,见马炳义不再客厅,心想他一定在卧室睡觉,就走过去拧开了房门:“炳义,你回来了!我告诉你啊!那个影楼的……” 床上是赤身裸体的马炳义和赤身裸体的妙龄红发女郎。两个人显然对于卓依依的到来很惊慌,瞪大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到一会而就恢复了镇定:“……” “温梦纱五周年……在酬宾……好像是五折……”卓依依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她彻底的愣了:“我们啥时候结婚?” “依依……”马炳义还知道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抱在胸前遮羞。 “她……我……”直到这个时候的卓依依才好像搞清楚那么一点状况,左眼角一行清泪滑过,卓依依只想逃离。 “依依……”马炳义连衣服都来不起穿好,就追着撵出来,并且一把抓住卓依依的手腕:“依依……” “你混蛋!”卓依依不知道自己除了这两个字还能说些其他的什么。 “啪!”一声太突然,卓依依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 抽卓依依巴掌的女人甩甩因为打卓依依而弄痛的手说道:“这个臭.婊.子你还想留着,怎么,我一个对你好还不够?你个死人妖,胃口还很大吗。”上一句还恶狠狠,下一秒钟却扭捏撒娇,风骚浪荡的样子无人能及,同时也是男人最大的杀手。 “没,哪敢呢?我只是想告诉她,让她死心而已。”马炳义握住红头发女人为她轻轻揉搓:“还疼吗?” “死鬼,你说你……”红头发女人一句一个死鬼骂的就是柳下惠也要酥麻半边身。 “哦,心肝宝贝,我帮你报仇!”马炳义说着撸起衣袖对着还在发呆的卓依依一巴掌拍下去。 “啊!”好狠心的男人,好重的下手,卓依依被这一巴掌拍的倒在地上,嘴角当时就渗出鲜血,脸也肿了半边。 “够吗?不够我再打!”马炳义一脸的贱样,贱人、贱骨头、贱素质。 “不用了,你今天当着我的面给她说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还结婚,五折,哼,那么好的事那里轮得到她,该是我。”红发女子脚踩在沙发上,一副盛气凌人。 “好,其实我早就想告诉她了,不是没瞅着机会吗?”马炳义搓着手走到还倒在地上的卓依依身边,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地上磕去:“臭.婊.子!” “……”被马炳义又搬起的脸,泪眼模糊,额头上也因为刚才的撞击起了一个紫红色的大包,卓依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的心早已经被马炳义一口一个婊.子骂的心碎掉了。 “为什么?”每一个失恋的女孩都想向绝情的男人问一个为什么?却不知道最后听到的都是因绝情而心碎的声音。 “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一开始就知道了,你娘是万人骑的婊.子,你也是万人骑的婊.子,还想跟我结婚,你做梦去吧。”马炳义抓着卓依依头发的手又一个碰撞。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了还和你在一起吗?就是因为你已经不是处女,不再纯情,我想骑就骑,我干就干!而且不用付一丁点责任。哈哈……”着魔的笑阴森恐怖:“只有你自己还天天自以为自己了不起,自己纯洁,其实你不知道你就是我从高中到大学不用花钱,只需要三两句甜言蜜语就能哄上床的臭.婊.子。” “为什么?为什么?……”卓依依的再问就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了。 她不明白他曾经对自己好的都是在骗人吗? 在学校里他鼓励自己和同学多交往,多到户外运动,邀她一起参加学校举办的舞会…… 自己第一次见红就是他腼腆的去超市为自己买的卫生巾,她还记得当他将卫生巾从衣服里拿出来的红着脸的样子。 …… 这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她从来不曾忘过,在她的内心深处这都是借安琪儿手才有的温暖与力量,为什么此刻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有着恶魔之神---脱落天使的邪恶与阴谋。 “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卓依依拼命抗争,拼命捶打在马炳义身上,她真的觉得自己快疯了。 “是你自己把裤子脱得太早,怎么怨得了我?!”马炳义恶狠狠的一推,卓依依的手腕撞击在坚硬的地板上,刺骨钻心的痛,却仍旧比不了心疼。 “我恨你!”这是卓依依唯一能说的话了,她无助的哭着支撑起身子向外跑去。 “恨吧!臭.婊.子,不要钱的万人骑的臭.婊.子!”马炳义冲着卓依依的背喊。 “你也真够恨的,怎么什么实话都敢往外说,你就不怕她想不开跳楼自杀变厉鬼来找你啊。”红发女子走过来身子贴在马炳义结实的胸膛上。 “怎么着,我还得谢谢她?恩,也该谢谢,要不是她我练不了那么好的床技,也不能把你伺候的那么舒服。”马炳义搂着红发女子的肩膀边往里走,边转过身子挥着手:“依依心肝宝贝,谢谢啊!” ------------ 第54章 以吻封缄 “我是真的好难过,好难过,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好想哭,真的是好想哭。”卓依依捂着脸摇着头声音哽咽,那种郁闷在内心深处的堵闷让卓依依话说的断断续续:“可是?可是眼泪就是眼眶里,任凭我怎么挤,他,他就是出……出不来!” 卓依依抓住葛杨子的衣领,想哭哭不出来的痛苦印的整张脸都憔悴不堪。 卓依依闭上眼睛拼命的往外挤眼水,可是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明明有一滴眼泪出了眼睛,却在眼眶处干枯:“扬子,我心疼!……”中间停顿了好久,卓依依仍在拼命的挤眼泪:“心疼!” “这要是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多好,多好……”卓依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痛恨现在这种憋闷的感觉,痛恨,痛恨的紧。 摇摇晃晃的站起开,卓依依拉开了所有的窗帘,打开了所有的窗户,把空调的温度调到最低…… 见到她这样,葛杨子突然将眼前人与那个人同化。 此时的她与栀欣真的好像。 “依依……”葛杨子看着她这么折磨自己真的很想阻止,想给她一点安慰,就像是想给海栀欣一点安慰一样。 真的是好像,葛杨子情不自禁的喃呢着“栀欣……” “我好难受,为什么?为什么?”卓依依把魔爪伸向了床,双手一扯一拉,洁白的床单散落一地,卓依依也随着床单的飘落而飘落。 看着卓依依泪眼模糊的楚楚可怜的样子,葛杨子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样的话来去安慰,他跑上前一把搂住她。此刻,他只想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然后再给她一个要一生一世守护她的诺言。 “依依……”葛杨子刚要开口想说,被卓依依一吻封了缄。 一瞬间的两唇接触惹得葛杨子全身一麻,有些醉迷的茫然。 “别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请给我一份理智承诺,不要给我了我希望……再让我失望!”卓依依有些失神落魄的盯着床单正中间的血渍。 “你知道为什么床上会有它吗?”卓依依指着血渍问葛杨子。 “……”葛杨子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搂着卓依依,搂的很紧、很紧。 “是因为……因为……”卓依依再次掩面,她努力想吞咽或是吐出喉头里使自己哽咽的东西,可是没有用,眼泪没有出来,有些颤抖的音色也没有消失不见。卓依依眼睛没有焦点的盯着斜下方:“因为我,我早已忘了处女的……的……感觉,我不知道是什么会使得它那么的重要,我想知道,我想知道……” 泪终于在卓依依开口心中最深处脆弱的刹那决堤。 卓依依抓着自己的头发,那种苦恼,那种心疼在瞬间宣泄有些太过猛烈,连同的精神一并崩溃:“没有天生的贱女人,更何况我也不是有意的,我改变不了过去。我当时为什么不跟我妈妈一起死掉,死掉后会不会就没有现在这么痛。是不是我这样的女人就该一辈子得不到爱,得不到幸福。” “依依……”葛杨子的喉头也有些打结,他努力将怀中的泪人抱得更紧。 “起开!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卓依依已经哭的分不清谁是谁了,他拼命的推着葛杨子,可是葛杨子的怀抱却随着卓依依的推脱变的越来越紧,紧到几乎让卓依依窒息。 卓依依疯了,彻底的疯了,她要在今天把所有的眼泪释放。 在窒息的边缘,卓依依在奋力挣扎,葛杨子的头发变成了救命的稻草,被卓依依抓在手里左右的摇摆提拉。 葛杨子也被这样的撕扯痛着,心碎着,他不忍心见到卓依依这样痛苦,尤其是当他看到她的身上有着海栀欣的倔强与坚强时。 “啊!”不算是喧闹的小区里被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惊醒,像是惊天霹雳,接着是雷雨交加,卓依依由刚才的无声泪涌变成了嚎嚎大哭。同时,她也放弃了挣扎,只是窝在葛杨子怀里捶打着他宽厚、结实的胸膛。 一下,两下…… ------------ 第55章 错过的情人 我也不想装糊涂 却又不得不认输 错过的情人 还有谁能够留住 我也只好装糊涂 假装自己很幸福 伤在心里痛 眼泪再也流不出 手机铃声响起,是一首石梅的《错过的情人》。卷曲在床上的我跟着这音乐、这旋律开始轻轻的吟唱。 爱一个人有多苦 只有自己最清楚 付出了全部 青春已荒芜 原来只是一个错误 年少无知太仓促 和你走上不归路 昨夜梦难留 今夜难有梦 我和你都是在演出 我也不想装糊涂 …… 手机的铃声已经停止,那深深伤在我心里的痛仍在继续,所以这样忧伤的旋律,即便是没有了音乐,我一个人也能唱到泪眼模糊。 我也不想装糊涂,却又不得不认输……我也只好装糊涂,假装自己很幸福…… 眼睛无神的瞟向刚才铃声响起的地方,我才猛然间想起那是我来电的铃声。 连忙拿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裹着床单,我从床上爬下来,打开手机翻盖,是乔纹倩的未接电话。 下一个电话来的很及时,我按下了接听键:“喂!” “海栀欣,你个死丫头片子,我你死到哪里去了,明明知道今天是姐姐我婚礼彩排。你不来,葛杨子也不见人影,打电话还不接,你们俩到底是什么意思?”乔纹倩上来就冲着电话吼,对着我发脾气,那种随意的个性与做法似乎就像我和她是多年的好姐妹的,就算是再大的仇怨也不能将我们散开的感觉。 难道她不知道她刚在不久前扇了我一个耳光?难道她不知道我一直在和他她没有竞争刘多?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没有弄清楚自己的状况,还是她在有意为之。 呼!我,和她只不过是中间连着一个刘多而已,现在……刘多已经从我心里彻底死了。 我多想回她一句八婆,你另找人吧!可是我开不了口,算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交集了吧!我就好人做到底。 我已经想清楚了,从[暗影]走后我就在想,一直都是我自己太傻,我何必做歌里的女主角,何必太认真,何必强颜欢笑,又何必自寻烦恼。 刘多只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可能这个过客只是因为在我的生命历程里陪我走过很远的路,所以一直以来都被我一厢情愿的将他从龙套拉成了配角,甚至还希望他是主角。 恩,真的是我太傻。刘多不是我的主角,我也不是葛杨子的主角。恩,暂且就这样把,得过且过。 我又重新将眼角的泪拭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葛杨子还没有到?” “没有……”乔纹倩的声音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好,我知道了,一会我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了,我打过了。” “他说什么?” “没听见她说什么?只听见女人的哭声,乱糟糟的。我觉得应该不是你在哭,毕竟我跟刘多的婚礼还没有真正的举行。”乔纹倩斜靠在门口的柱子上,手插进口袋里,嘴角含着嘲弄的笑。 “谢谢关心,哭的人真不是我,我很好。”我明明感觉到有眼泪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刚刚才做好的决定,为什么在听到刘多的名字,在听到有女人躺在葛杨子怀里哭,我会突然间360度旋转,180度动摇。 我捂住话筒,努力的吸着鼻涕眼泪,等到了平缓好多才松开:“我一会就来。” “……嫂子!”这是我多么不愿意承认的称呼啊!此刻竟鬼使神差的叫了出来,可惜手机已经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在干吗?”刘多从房间走里出来,环着乔纹倩的背问。 “叫你那宝贝海栀欣赶快过来,都几点了,你不好意思催,我还能不催啊。”乔纹倩将已经挂断的手机放进随身的包裹里。 “你要是不开心,要不我们换人吧!你不是有很多闺中密友嘛,还有啊!那个伴郎我觉得欧阳也挺合适的。”刘多很理解当前众人的尴尬。 “不要,我就要他们俩,再说了,欧阳都已经离婚了,难道你想学他?”乔纹倩转回头看见刘多一脸的不悦,踮起脚尖,轻轻一捏刘多的鼻尖,拉着他就往里走:“嘻嘻,开玩笑,走了,快进去吧!我还要换衣服呢。” 酒店里,我赤着脚拿起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下身还是有些疼痛。大腿上昨夜几个小雨点般的血渍已经不见了,但是我似乎还能闻到其中的血腥味,而且我脸上的状也花的不成样子了。 暂时镇定了下来,我抱着衣服进了浴室迅速的冲凉完毕,然后套上。 “喂,是我,我晚一点过去。”边走边说,我还要回去换衣服:“什么?干什么?你说我能干什么?自然是回去换衣服啊。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到的。” “小姐!这是那位先生给重复的钱。”服务员可能是看着我的衣服认识我的。 “不用了,你留着吧!那钱不是我的,你要是喜欢就当是他赏给你的小费了。”我走的急匆匆。 “谢谢你啊。” 出门口打了的直奔自己家,我回到家迅速的换了身便装,在离开家的前一刻想起来还有伴娘装没有拿,又折回头。不过还好,虽说是慌里慌张额,但是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嗨,这呢!”车子还没有驶进刘多的别野,我就看见乔纹倩在楼上挥着手从我打招呼。 还别说,乔纹倩真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人长的美,身材保持的又好,有些小心机,爱耍小聪明,会哭、会笑。几乎是每个男子梦寐以求的绝交对象。 “喂,小心啊!”乔纹倩在楼上显然有些紧张,她一直在努力的朝我挥手,我听不见她具体说什么?我也猜不出她的手势是什么意思。 摇了摇头,我继续看着前方开车,啊!惨了,惨了,刚才光顾着看乔纹倩竟然忘了打方向盘了,刹车也没有踩,眼瞅着就要撞上摆满各种水果的桌子,我吓出一身冷汗。 不过还好,只是桌子边缘的一些水果滚了下来,只是有一位侍者躲闪不及将手中的餐盘扔掉碎了一地,只是刚好看到刘多愤怒的脸,只是听见乔纹倩冷嘲热讽的对我说她的婚礼还没有举行呢?我就敢砸场子。 其他的都还好,排练进行的也很好,我也将好不容易下好的决定在看到刘多的刹那对自己说决定无效。 所有的一切似乎还在围绕着他原来的轨迹运行。 ------------ 第56章 床在动! 暂时安定下来的卓依依被葛杨子环抱着楼上床,盖好被子。 “我去把床单洗一洗。”葛杨子看着她说话的语气很温柔。 “别走!陪我!”卓依依抓住了葛杨子的手,眼睛里闪烁着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的目光,然后模糊一片。 “好,我不走!”葛杨子坐在床头,将卓依依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 “知道你上次喝醉酒嘛,那是我做完处.女.膜修复手术的第二天,当时我吓坏了,还以为会破掉呢?虽知道一点事都没有。”卓依依脸蛋已经开始有些发红,那种娇涩的粉红真的很美艳:“只是没想到,不管是撞车还是你……” 卓依依把被子蒙上头,从葛杨子的腿上退出去,在被窝里说:“都是你帮我破的处,尽管这个处是假的,还真是机缘巧合啊。” “呵呵……”葛杨子无语的摇了摇头笑笑,这个女生竟然如此可爱,这种害羞的表情动作一点都不娇柔做作,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矜持:“恩,也许哦。”葛杨子俯下身从被窝摸出卓依依将她拖了出来。 被拖出来的卓依依捂着脸不敢看葛杨子,葛杨子就拼命的想将她的手拿开,卓依依手劲不小,意志坚定。葛杨子邪恶了:“猴子偷桃……葵花点穴手……反手摘葡萄。”一招招一式式都惹的卓依依咯咯的笑个不停,也躲闪不及。两个人在床上打闹成一团,最终葛杨子将卓依依制服,反手锏着她,葛杨子一个推颚,卓依依仰脸对着葛杨子。 卓依依的脸比先前更红润了,红的能渗出鲜血来,还轻微喘着粗气。葛杨子慢慢的俯下身子,用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滚烫。一抹得意的笑荡在嘴角,葛杨子用唇细细的吻着卓依依。 “你,你干嘛?”处在意乱情迷边缘的卓依依用自己仅存的一点理智问道。 “你的脸太燥了,我帮你降降温。”葛杨子依旧没有停。 闻言,卓依依不仅仅是红了脸,连耳根、脖子都一并红了,脸上的温度更是在急剧上升。 “真烫,看来我得好好的替你降温。”葛杨子伸出舌头滑过卓依依的鼻尖。 快到唇部的时候,卓依依将头部抬高,含住了他的舌,两个琼浆蜜露的交换,卓依依与葛杨子口舌交缠。 卓依依转过身伏上了葛杨子:“既然是降温就该……就该……” “就该怎么样?”葛杨子明知故问。 “就该……”卓依依洁白的贝齿紧咬下唇,用一只手支撑起自己,将葛杨子的上衣褪去。 “好像是你热啊!我不热的。”葛杨子用世界上最无辜最纯情的眼睛望着卓依依,为了让自己的脸部表情更生动,他还撅着小嘴。 “……讨厌!”卓依依不知道该怎么办,脑袋往下一缩,头贴在葛杨子的胸膛上,双手无意识的滑过葛杨子的肌肤,尤其是两红豆的地方。 “哦!”葛杨子自心底发出,眉头一皱,搂着卓依依在床上打了个滚,翻身其上:“既然是你热,就没有我脱的道理。”说着,卓依依的衣服被葛杨子脱去仍在了地上。 两个赤条条的身子在被窝里翻滚,只看得见香肩,只看得见结实的背,只看得……好像没了,不对,好像,还有床在动! ------------ 第57章 逃婚? 虽然这几日难捱的要紧,但是总算是捱了过去,今天就是刘多和乔纹倩的婚礼了。 婚礼是在刘多的别野里举行的。 “你可真美。”我正在乔纹倩的梳妆镜前坐着望着镜中的自己发呆,化妆师也在我的脸上画着很淡但却很典雅的妆。他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谢谢”我醉迷与穿西装的刘多,很醉,但是我也理智的知道他来这里不仅仅是夸赞我,伸手想要阻止化妆师的动作。 “海小姐,还有一点就好了。”化妆师在我的脸上扑了一点粉:“好了。” “恩,谢谢。”我站起什么点头以示谢意。 “不客气。”然后化妆师走开。 “你有什么事?”站起来转过身子,我望着他,面目表情很平静。 “栀欣,乔纹倩人呢?葛杨子到现在也没有来,电话也打不通。”刘多向我走来,在我面前定住,手伸向我的脸,眼睛里似乎有不一样的东西。 “哦,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纹倩姐好了没,她说她这几天正赶得上经期,去洗手间了。”我别过脸去躲开他,依旧很平静的说道。 “好的,你先去吧。”刘多的手定格在半空中,然后移至到自己的领结处,对着镜子拉了拉自己的领带:“你让她快点!” “恩。”我伸手要将脑后的头纱去掉。 “别去掉了,你用手拿着就可以了,一会再弄上去会很麻烦,婚礼快开始了。” 我扮娘装很漂亮,完全按照我的要求设计,我的理念就是不可以露出我身上的梅花纹身,这个纹身只有我知道,葛杨子知道,我不想再有第三人知道。 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不可以露背,要是长袖的,或是到肘部的也行,现在身上的这款就是到肘部的,前面开着很小的v字领。但是为了弥补这种包的太严实的感觉,我裙子很短,两条修长的腿很自然的露在外面,同时在后脑勺还要往下的地方别了一个很长的纱,能一拖到地还要多出一截。 设计师说这是为了和新娘的头纱做区别的单独设计,要是有人喜欢这个设计,那么只要将头纱往上移一下就可以改成新娘装了。 “哦,好的。”我将头纱从身后绕过拿在手里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很安静,好像并没有人,我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推门而入。里面却是空荡荡的,难道不在这个卫生间?我又到了楼下,喊人依旧没人应答。 我不甘心,推门进去后,看见了乔纹倩的婚纱和婚纱上的一封信。 ###下面是上架部分的文### @一、乔纹倩逃婚了,留下了书信和婚纱,信里写着什么?葛杨子为什么没有来?婚礼又要继续还是到此结束? @二、在<先打猎后诱惑>的那几章里提到的[暗影]会不会再出现? @三、同时,在那几章里,[暗影]嘲笑海栀欣是借种的,那么海栀欣当真是借种的嘛?海栀欣会不会怀孕? @四、可能会有读者问,我为什么会在前面提到一个小流氓刘宏会那么多文字,占那么多章节,而阮民又为什么会提到他们?同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对于阮民我有几个细节描写,眼神、握拳、暗下决心等等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五、海栀欣后来被研究组重新招回只是会简简单单的研究嘛?难道在国外就不应该会有新的故事,或是有新的追求者? @六、孩子患上了血癌,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亲生父亲,谁才能救他,三番两次提到的海栀欣的纹身又和这个认父之路有什么关系?葛杨子的公司又为什么会转到刘多的名下?[暗影]的面具能撕开吗? @七、海栀欣又为什么会疯掉?疯后的她还能在醒来吗? @八、海栀欣和她的孩子为什么没有见到最后一面?为什么葛杨子会成为植物人?海栀欣孩子的死又和谁有关? @九、那就是大家关心的结局了,海栀欣、卓依依、乔纹倩三个女子又会谁和谁配对?到底好人不会不会有好报,那些强奸犯,绑架案的肇事者会不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好了,希望后面的文也能有读者继续支持,喜欢的就追上来吧!海栀欣会在每一个为什么的地方为你一一揭开谜底。 ***看vip章节的充值方式:*** 步骤1:网站充值系统 如果亲不是会员,先注册成为会员,注册会员之后,选择充值,成为vip用户,在登录的情况下,点击这个页面:/main/deposit/deposit.do?method=show 可以在的淘宝选择购买点卡,很便宜的,还能选择30元包月,全站的vip都可以看。 步骤2:手机充值方式 成为的会员之后,点开手机页面上的“充值”,自行选择亲所喜欢的充值方式。成为vip会员,完成vip注册,就可以读到你喜欢的作品了。 希望喜欢姬儿或是喜欢姬儿的作品的读者能够继续支持姬儿哦,什么都不说了,你的订阅就是对姬儿最大的支持。 今后尽量保持日更三千,但是姬儿是个学生,没有大把的时间码文,再加上学期的即将结束,会很忙,所以姬儿能坚持下来也是一种精神不是吗?姬儿一定会加油的。 我加油你加油,大家加油! 恩,力量,肌肉,码文,坚持,日更三千! ------------ 【第二部】海洋之心 ------------ 第1章 你敢逃婚我就敢代嫁 “刘多,不好了!”我一把抓起婚纱和信封就开始往楼上跑,一边跑一边大叫:“刘多呢?” 见刘多已经不在卧室里了,转过身就向外跑,与听见我叫声的而跑來的欧阳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将我们两个分开,欧阳明峰捂着胸口对气喘吁吁的问我。 “乔纹倩跑了!”我紧张的吞咽一口唾沫对他说。 “那不是更好!”欧阳有些不以为然。 “更好,,对呀!”我竟突然间就笑了出來,嘻嘻,乔纹倩这不是明摆着不想和刘多结婚吗?他们能结婚了,那我和刘多不就还有机会,嘻嘻…… “喂,你怎么了?”欧阳明峰看我在莫名其妙的笑,还以为我得了失心疯呢?“你不会疯了吧!” “去,你才疯了呢?刘多呢?”我一把打开欧阳在我眼前晃的手,向楼下跑去:“我去找刘多!” “刘多临时有事好像出去了!”欧阳明峰扶着站在楼梯口扶着扶梯。 “什么事,什么时候回來,他都结婚了还有事!”我停住转身丢给了欧阳一连串的问号。 “不知道,看见他接个电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欧阳一脸无辜。 “无语,什么事能比结婚还重要,!”我斜靠在楼梯上手里一直抓着乔纹倩的婚纱和信封,低着头,眼睛无意间瞟过信封,上面好像是写着‘海栀欣亲启’,不是吧!我该不是眼花吧!我把信封拿近的几乎能贴到鼻子,刚才太急了,沒注意看上面写什么?现在我反复确定的确是海栀欣亲启。 “怎么了?”欧阳见状跑下來來到我身边从我手中夺过信封:“海栀欣亲启,,乔纹倩这臭娘们想干嘛?” “喂!”我一把捂住了欧阳的嘴:“你跟她有仇啊!你这么说人家,今天可是她的婚礼!” 欧阳将我的手掰开,继续道:“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样,太他妈风骚了!” “呵呵,你怎么不说是你**大发,抵不住诱惑!”我真是对他无语了。 “要是你能嫁给我,我就能抵住诱惑,我告诉,你就是上百个和她一个的骚狐狸在我面前跳脱衣舞我也能抵住诱惑!”欧阳明峰轻佻眉峰,一脸流里流气,说完还不忘递我一个媚眼。 “油腔滑调,油嘴滑舌!”我故意别过脸不去看他,却在一边耻笑。 “看吧!笑了,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欧阳明峰转到我的下方看我说:“我可是结过一次婚的人,在婚姻上比他们成熟,有经验,我会更好的对待你!” “说归说嘛,动哪门子手!”我一把抓住欧阳向我胸部伸來的狗爪子:“不和你这种人说话,我看看乔纹倩到底给我写了什么?” “好啊!看,必须看,还加上我!”说着欧阳的脑袋就伸了过來。 信封拆开,展开里面的信纸…… “喂,你去哪啊!跑那么快!”欧阳跟着我后面跑:“信里说了些什么?” “你别跟着我!”我冲他吼叫着向楼上跑去,來到刚才的卧室将门插上:“你走啊!” 不理睬外面欧阳明峰如何拍门,我在里面翻箱倒柜:“不对啊!明明刚才还在呢……”我将手提袋底朝天往下倒:“沒有啊!哪去了!”我觉得自己的眼泪几乎就要掉下來了。 终于在床头靠枕的下方让我给找到了,我拿起手机颤颤巍巍的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喂!” “对不起,你说拨打的用户现在正忙,请稍后再拨!” 我将电话挂掉,再拨,仍然是在忙,再拨就是关机了。 什么在忙,摆明了就是不想接我的电话自己挂断的嘛:“啊!”我将乔纹倩的婚纱仍在地上用脚踩,我用力的撕扯着这该死的婚纱,我对它满腔仇恨,只是因为我恨的那个原本该是这套婚纱的主人。 门被欧阳撞开:“你怎么啦!”欧阳不明所以,捡起地上被我扔掉的信纸。 海栀欣,当你读这份信的时候,我已经和葛杨子坐上去往美国的飞机了,对不起,我知道我们不该这么伤害你,可是几天前我和葛杨子发生了关系,而且很可能会怀有孩子,我已经为葛杨子堕过一次胎了,不想再堕第二次,这是他欠我的,所以他要补偿,补偿的代价就是和我一起生活一段时间,直到能够确定这个现在这个孩子存不存在,他说,如果我真的怀孕的话他就娶我,如果沒有那就算了,所以刘多的新娘我是当不成了,你就替我出嫁吧!我知道你一直很爱很爱他,何不借这个机会成全你自己。 “她这是胡闹,栀欣,你不要相信,葛杨子他不是那种人!”对于我们的关系,欧阳一直知道的很清楚,他明白我对刘多的爱,他也知道葛杨子对我的爱。 “是吗?那他几天前和一个女孩双进双出又是什么?就算是沒有乔纹倩他也是一样的风流不堪,我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了,只是乔纹倩让我对他很失望而已,他根本就不懂的爱,如果他爱我,他就该像你说的那样,就算是成千上百个骚狐狸在他面前跳脱衣舞他也能做到柳下惠!”一口气吼完,我只觉得自己处于崩溃的边缘,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一切不能按着规则出牌,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出乎意料。 “栀欣!”欧阳走过來扶住我的肩:“你爱他嘛!” “谁!” “葛杨子!” 不爱吗?不爱为什么会这么心痛。 爱吗?爱为什么心里会想着刘多多一点。 “如果你爱他,那就跟他说,和他在一起你将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怎么可能,他身边那么多女人!” “你终究还是爱他,否者你不会在乎他身边的女人,尤其是乔纹倩!” “那刘多呢?” “只是件你得不到的便以为就是最好的东西而已!” “我得不到他嘛,我真的得不到他吗?我偏要得到,我要让葛杨子知道我海栀欣也可以嫁个……”我一时还真想不起來刘多到底有什么好。 只是凭着一腔怒气与冲动,我坐在了梳妆台前,将头纱拆掉往上移了五、六公分,我答应乔纹倩,代嫁。 “栀欣,你太冲动了!”欧阳想要阻止我。 “一会你陪我走出去好吗?我怕我一个人沒有勇气!”我将已经有些花了的妆重新补好。 “你这是再将自己往绝路上逼你知道吗?” “好吗?”我抬起眼眸充满渴求的盯着他。 欧阳长长的吐了口气,屈起臂弯被我挽着。 刘多已经在婚礼现场等待多时,牧师也已经拿着经文等待多时。 我走过长长的走廊,两边全是用翠绿的柳条、藤蔓编成的花篮,沒有一朵鲜花,这倒是让我很意外的,难道单独为我一个设计的,还是这就是乔纹倩或者刘多喜欢的风格。 我静静的踩在红地毯上,细细的听着自己的心跳,这条路好长又好短,因为上一秒我还看着刘多距离我好遥远,下一秒我就看见他嘴角含着笑等待在台前。 “怎么沒有花!”我伫立在他面前,雏着眉头问他。 “你不能接触花,尤其花粉,不过我准备了玉金牡丹,是你最喜欢的牡丹花,我特意请人打造的,我刚才就是去取它了!”刘多从身后的人接來一个盒子,打來开,上等的和田玉里镶满碎金,在阳光下闪烁着灼人的光,很美,牡丹花很美,是真花的大小:“这么大的一块上号的和田玉很少见,再加上他通体无暇,更是极品,配上这些黄色的金子,就和你一样白玉无,典贵高雅!” “我不是乔纹倩!” “知道,要不然为什么这整个走廊沒有一株鲜花,只是因为你对花粉过敏!”刘多的笑让我想起了那些披着圣洁光芒的天使。 “刘多,是你吗?” “不信你摸摸!”刘多牵起我的手拂过他的脸庞。 如刀削的俊脸,剑眉横直,眼窝很深,目光如炬,直挺的鼻梁,菱角分明的唇,又加之笔挺的西装,魅力迷人,稳重成熟,不是他还能有谁,。 “刘多!” “恩!” “这是哪里!” “你和我的婚礼现场!” “怎么沒有伴娘和伴郎!” “伴郎拐跑了新娘,伴娘就变成了新娘!” “那你想娶的是新娘还是伴娘!” “伴娘!” “为什么?” “我爱伴娘!” “伴娘爱你嘛!” “这该她问自己的心!”刘多牵起我的手放在了我的心房处:“它是怎么回答!” “还沒有答案!” “你再仔细听听!” “……她说她爱新郎比爱伴郎多一点!” “我们结婚吧!” “好!” “借以天主的召唤,上神给了人类爱情,面对人类的贪婪私欲,上神决定让每一场爱都历经艰辛,而眼前这对新人就曾经坎坷,曾经一错再错,可是爱是伟大的,不管你走多远,不管你多多久,在爱人面前都是可以原谅的,所以,让我们一祝福这对新人,同时也听一听他的誓言!”牧师在自己胸前祈诚的划着十字架。 “海栀欣,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牧师斜转过身面向我,问道。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看着下面的人,想在人群中寻找葛杨子的身影,可是他不在,他此刻正和乔纹倩坐在班机上飞向海外。 再转回头看向刘多,眼睛都是期待答案的渴望,我不禁皱眉,我不是已经问过心了吗?我爱的人终究还是眼前人啊!吞咽着喉头的唾液,我微微颔首:“yse,i do!” “刘多,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牧师斜转过身面向刘多,问道。 “……”也是漫长的等待:“栀欣,我爱你,不去管曾经,不去问过去,我只想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都对你好!” 我望着他,在等待他的答案,我突然好怕他也弃我而去,我突然觉得我很要的答案是yse,i do。 “刘多,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牧师再次问道。 “yse,i do!” ------------ 第2章 梦幻两庭径 喏,我将小嘴撅的老高,闭上眼睛等待幸福的到來。 “嘟……嘟嘟,小猪粉嘟嘟~主人懒嘟嘟……嘟……嘟嘟,小猪粉嘟嘟~主人懒嘟嘟~主人,起床了!”床头的粉粉猪闹铃一直捏着嗓子叫个不停,吵得我烦死了。 “干嘛?”从被窝里伸出手一巴掌拍下去,我又将自己头埋在被窝里:“你吵死我了!” “谁叫主人太懒的,比粉粉猪我还懒!”然后床头的粉粉猪也闭上了眼睛,一副萌死人不偿命的睡相。 沒有理它,我蒙着头,手在床上到处摸:“多哥哥,多哥哥!” “人呢?”一把将被子掀开,那里有什么多哥哥,而且这也不是刘多新婚的别野啊!这明明就是我自己的卧室嘛:“我不是应该在刘多的家里吗?我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乔纹倩不是逃婚了嘛!” 从床上走下來,我脑袋一阵眩晕,我不信,昨天的那场婚礼明明那么真实,怎么可能呢?我一定还在梦里,对,我还在梦里。 又重新跑上床,我用被子蒙着头,对自己念念叨叨:“沒事,我这是在做梦,我要接着睡,再醒來我就能回到现实中了!” “喂,懒虫起床了,还不醒,饭我都做好了!”声音有点怪,这么像刘多的,怎么可能,难道我们进展这么快,已经开始过小夫小妻的日子了,,可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不在他的家里呢? “起來了啦!”我抓抓头发挠挠头皮睡眼朦胧的向外走去,奇怪,我怎么穿着睡衣,难道我们昨天晚上沒有滚床单,或者说我有滚玩床单穿睡衣的习惯。 “嘿嘿!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懒,怎么多年的毛病一直沒有改!”刘多拿着竹筷敲着我的脑袋说。 “不是吧!我们俩在一起生活都好几年了,怎么会那么快!”我糊涂了,我明明记得不是昨天刚结的婚的吗? “废话,我们不就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好多年吗?你不会生病了发烧糊涂了吧!”说着刘多就用自己的手在我额头上试体温:“沒病啊!” “去,你才生病了呢?我只是到现在还沒有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你啊!这屋子里就咱俩,!”我挡开他的手问道。 “可不是就咱俩,你到底怎么了?刚醒就开始犯浑,就开始都莫名其妙!”刘多也纳闷了。 “沒有孩子!”我还在自己的疑惑中沒有走出來。虽然说新婚的日子甜甜蜜蜜,度年如日,但不也不至于我一点都不知道就已经过了几年了吧! “沒有啊!要是真有那也只能是你了,活脱脱的一个小孩,快点去洗洗吃饭了!”刘多抵着我的背将我推到卫生间。 算了,先洗完脸吃饭,剩下的事情等吃过饭再解决,不对,牙刷还是我之前用的牙刷,我沒有用一直用一款牙刷的习惯,一直都是不重复的每月换一个,怎么回事,难道一切都只是幻觉,包括刘多在内也都只是个幻觉。 慌忙跑出卫生间,刘多正围着围裙摊桌布,摆碗筷。 “刘多……”我试探性的喊着,然后走到他身后想把手从他身上穿过,却触碰到的是他结实的宽厚的背。 “恩,什么事啊!”刘多转过身看着我,眼睛里有说不出來的东西在闪耀。 “我们结婚了吗?”我问他。 “结婚!”刘多被我这么一问也纳闷了:“你说什么呢?什么结婚啊!你该不是昨天喝多了把脑子喝坏了吧!” “昨天乔纹倩沒有逃婚吗?”我歪着头看转过身沉默的刘多,继续问道:“昨天我和你……或者说我沒有代替乔纹倩嫁给你吗?” “乔纹倩不是谁都能代替的!”刘多将身上的围裙解开狠狠的摔在地上:“你到底还吃不吃饭的!” “……”我被吓了一跳,可是我还不甘心:“那昨天你向我求婚,送我玉金牡丹是什么意思!”慌忙跑回卧室,我要向他证明我是对的。 “什么玉金牡丹!”刘多也跟着我跑过來。 “别进來,我找给你看!”我把他堵在我的衣柜外面。 打开衣柜,走进去,分开衣服,里面还有一个门,拧开走进去,里面是一间很小很小的暗室,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画架,画架上是一个开满朵朵梅花的裸背素描,一个箱子,我所有的宝贝都藏在这个箱子里。 打开箱子,只有两个画卷,和一些我的各种奖杯、荣誉证书等,并沒有我想象中的玉金牡丹,怎么可能,婚礼上的一切明明都是那么的真实,怎么会沒有呢?怎么会沒有呢? “你在找什么?”刘多最终还是进來了。 “啊!”我惊慌的站起來将我所有的东西护在身后,尤其是那幅画,和那画中人,这是我的秘密,任何人都不可以知道的秘密:“出去,我叫你出去!” 连忙将他连推带拱的弄出去,我锁了门,恶狠狠的瞪着他说:“这是我的私人空间,任何人不能进!” “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好让我奇怪,新娘跑了你像个沒事的人,还來我这里!”我终于分清楚了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 “走就走呗,我正愁着自己下不了决心呢?刚好她的逃婚将坚定了我本來就打算做的决定!”刘多看着我,嘴角带着莫名其妙的笑,肩膀向我的肩膀触來。 “什么决定!” “试着和你谈恋爱,把你从葛杨子的手里抢回來的决定啊!”刘多的笑就像是春天的晨风,凉意正浓,却也情意十足。 “那你为什么还会将婚礼提前三天!” “看看你有沒有反应啊!或者说你的反应是什么啊!” “那我的反应是什么?” “不告诉你!” “如果乔纹倩不逃婚,你会娶她吗?” “你猜猜看!” “娶!” “才不呢?就算是沒有见到你的真实反应,就算是你真的赌气祝福我幸福我也不会娶她,更何况你昨天的话真的是太……不说了,反正我我记在心里就成了!” “我昨天说了什么?” “沒说什么啊!就是乔纹倩逃婚,我滴酒不沾,你却喝的烂醉如泥,然后酒后吐真言而已,你真的记不得了!”刘多凑过脸庞,鼻尖挨着我的额头:“记不住也挺好的!” “我昨天到底都说了什么?”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我昨天到底都说了什么?” “沒什么啊!就是一些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东西,要不是想到你还是女孩一个,我昨天恐怕会真把持不住自己和你躺在同一张床上了!”刘多看着我身后的床,眼睛邪魅。 “……哦!”这下该轮到我傻了,几天前和[暗影]在床上缠绵的镜头一一在脑中浮现,怎么办,刘多一直都知道我沒有那什么?可是我现在已经那什么了,我该怎么办,他该不会误会是葛杨子将我那什么了吧!他们俩会不会为了我闹翻啊! 天啊!我到现在还在想着葛杨子,那个混蛋前几天和一个女生还有说有笑的,现在又和乔纹倩搞一腿,他这种人能会为了谁跟别人翻脸啊!女人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床上性.工具而已。 “嘿嘿!”我觉得自己相当尴尬,只好裂开嘴冲刘多笑笑,我突然想起來[暗影]说的那个处女膜修复手术了,如果我将其修复了,说不定我和刘多还真有希望,反正我和[暗影]谁也不认识谁,八竿子打不着的,想到这我就坦然了,鬼鬼的冲刘多一笑,我捏着他的胳膊问他:“那个乔纹倩是谁都不能代替的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发现你的记忆力那么好!”刘多觉得自己周边的气温在急剧下降:“我的意思是说,是说……” “是说什么?”我向來只威逼从不利诱。 “是说你代替不了乔纹倩!”刘多呸了一口,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恩!”有些威胁的气息从鼻孔里冒出。 “乔纹倩不是你能所代替的!”坏了,好像又错了,刘多此时恨的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恩!”威胁的气息又在加重,我还就不信了,我就那么比不上那个女人。 “乔纹倩和你不一样,你单纯着以为只要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对你好,你坚强着,你认为生活就是一面镜子,只要你愿意对他笑,他就一定会对你笑,你却不知道,不管心有多糟糕,照镜子的人都是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你才华横溢,智力超群,不满三十就名誉双收,你对待爱情坚持,对待友情坦诚,对待亲情全心付出,难道这还不能构成一个独一无二的你!”刘多说的很动情,连我也几乎相信我有这么好了。 “真的!”我觉得他的话有百分之九十九是在哄我玩呢? “真的,你怎么从來不自信!”刘多扶着我的肩膀有些恨铁不成钢:“如果你爱我,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要等待那么久你才敢对我吐露你的心声,你知不知道你对我的假装无视让我真正的无视了你多久,,你让我们错过了多少美好!” “我沒有乔纹倩姐那么漂亮,也沒有她那么性感,我以为你们只会对那样的女人感兴趣,我以为你们对我的好只是单纯的哥们,只是单纯的朋友!”我别过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那么葛杨子有向你说他爱你了,你为什么沒有答应!” “他是说了,可是他上一秒还在信誓旦旦的说爱我,下一秒就开始嬉皮笑脸的对我说他是在开玩笑,他说我是标准的年龄大、工资高,智商高的三高腐女,他是绝对绝对对我这种女人沒有兴趣的!”我挣脱开刘多不让他看到我的脆弱:“他只是在拿我 消遣,在拿我开玩笑,就在前几天在医院里他还当着你的面对我说他爱我,我是他的女朋友,但是才一转脸我就看见他和别的女生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现在更过分,他还非常有可能搞大了你未婚妻的肚子!” “如果这也算是爱的话,那么我这个被爱的人是不是也太悲哀了!”我一口气说完我最近的所有的郁结,然后趴在床上不再说话。 刘多也被我的话深深刺痛,不管怎么说,也不管他现在爱的人是谁,那个乔纹倩终究是他曾经爱的人,是他的未婚妻,他真的能做到坦然吗? “这样的话你昨天也有说过,昨天你将乔纹倩逃婚后留下來的书信和婚纱递给我之后,你觉得这事搞得忒窝囊,把所有的客人都撵走,拉着我将本來打算办酒会的酒打开,灌到凌晨两点多,醉醺醺的!”呵呵,刘多突然沒有控制住自己就笑了,鼻子还因为笑的时候吹个大泡泡:“令人称奇的是你都醉成那个样子了,把你背回家后,你还能自己关上门换睡衣,去卫生间洗脸刷牙!” “还有干什么其他混账的事情吗?”看着刘多一闪而过的大泡泡我也笑了。 “有啊!你搂着我亲我,抱我,把我按在床上说要我,你还问我喜不喜欢你,或者是说喜欢什么样的你,我被你搞到无语,只要去厕所躲了起來!”刘多连忙拿來手纸擦了自己的鼻涕,还以为我沒有看见。 “是吗?”我本意是想威胁他不要再说下去,谁知道他竟然以为我是在质疑他说的事实,招供出來一个更加荒唐可笑的事。 昨个晚上,我是骑在刘多身上扒他的衣服,但他不是被我搞的无语才躲进厕所的,而是喝多了的我不小心和他打kiss的时候吐在了他的嘴里、脸上,哈哈…… “有那么好笑吗?你自己更可笑,还以为我不理你是因为不喜欢你,所以你就披着个破床单在那里跳艳舞,差点把腰扭伤,看來葛杨子说的真不错,你真的是年龄大了,腰板不灵活了!”刘多讨厌我的幸灾乐祸。 “滚,你不是在做饭吗?饭菜都凉了,还吃个屁吃啊!赶紧把饭菜给我热热去!”哼,你是老板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我老板,敢在这里嘲弄我,你要问问这十里八方的有谁敢这么嘲讽我,除了那个该死的葛杨子,很,别让姑奶奶我逮到他,逮到他,我非废了他,哼。 “啊……啊……阿嚏!”刚下飞机的葛杨子就打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喷嚏。 “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乔纹倩一脸关心,慌忙递过纸巾。 “沒事,不晓得那个王八蛋在骂我!”葛杨子有些厌恶的躲开乔纹倩的关心:“少不了海栀欣这个死东西,我们继续走吧!酒店你定好沒有!” “早定好了!”乔纹倩将身子软绵绵的靠过來 “是一人一间嘛!”葛杨子机警的跳将着躲开。 “……是!”乔纹倩有些尴尬,脸血青一片。 “那就好,走吧!”沒有多余的话,也沒有很好的脸色,葛杨子招手叫了路边的出租车。 两人说话的对话有些怪异,气氛也不怎么对劲。 “在想什么呢?”刘多看着我闷声不响的往自己嘴里扒饭,就用筷子瞧着我的脑袋问我。 “沒什么?在想你是不是都算在我这里住下!”停下扒饭的手,我问他 “是啊!打算慢慢培养感情的,怎么了?你不喜欢的啊!”刘多的坦然让我有些意外。 “不是,沒有,以前我们也住过一段时间,不也一样沒有什么感情可言,个人觉得希望不大!”鼻子一酸,是无尽的委屈袭來,我的觉得我这个人就是善变,一会一张脸,性格怪异的让人摸不透, ------------ 第3章 不平等条约 “你培养感情也好,住在我家里也好,但是一切还要按照原來的规矩办事!”在一番地毯式搜索后,终于我在自己的床底下翻出來一个泛黄破败的纸张,吹落尽上面的灰尘,我将其拍在刘多的面前:“这是以前你在我这住的时候所定下來的规矩,现在你还想搬回來仍然是要按着这个规矩來,你听懂了吗?” “懂了,可是这个规矩都是三年前的,现在还合适嘛,要不要再修修补补啊!”刘多眉笑颜开的,喜得我看着他怎么瞅怎么顺眼,差点被他那无害的表情给骗了。 “当然要了!”我回答的也不含糊,不但是回峰一转,我跳坐在桌子上,比他高出一截,俯下身子有些盛气凌人:“不过我看你不像是修修补补的人,倒像是想删删减减!” “怎么……可能,我能是那样的人呢?咱们只修补,绝不删减!” “是吗?念给我听听!”当女主人的感觉真好,这次可是你自己自愿來我这里的,猫逮到耗子怎么会轻易松手呢?更不会简单的弄死它们。 “好的,一,不准在海栀欣沒有允许的情况下踏入她的房间;二,刘多的房间,海栀欣可以随便进;三,对待外人宣称是表兄妹……”刘多直皱眉头,他抬眼看着我说“这个不要了吧!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啊!再者说了,我们现在为什么会住在一起啊!不就是为了培养感情的嘛,所以你觉得这条规矩还合适嘛!”刘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恩,言之有理,删!”哼,删完一会还会有加的,大脑开始转圈了,我在想一会该添加些什么呢?“继续!” “四,一天三餐要由刘多做饭;五,吃过饭之后,所有的餐盘要由刘多洗刷;六,鉴于刘多是男生,吃饭会多一些,所以所有的饭菜钱四六分……” “这个等等,我现在顶穷了,所以三七分!”咬着笔头我得意于自己的精打细算。 “财迷!”刘多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后脸上又堆着笑对我说:“好,七,刘多不得私自带朋友到家里來,如果必须要带的话,先经过海栀欣同意,但是海栀欣可以随便带,并且此时刘多要变身厨娘为海栀欣的朋友做饭!”刘多歪过脑袋,很小声的说道:“卑鄙” “你说什么?”我几乎是趴在他的脸上,手里的笔,咚咚响的敲在他的脸上:“我告诉你,你老实点,我能收留你在我这里是给足你的面子!” “是,我明白,八,和海栀欣吵架的时候,要是真的有人生气的话,想要离家出走,那么这个人只能是刘多,并且限时十分钟内回到家!” “九,家里的一切家务由刘多一个人承担,不仅仅是刷碗,十,刘多來这里的目的是和海栀欣培养感情的,在培养感情的时候不免会意乱情迷,所以刘多必须要把持住自己,不能在海栀欣也意乱情迷的时候意乱情迷,其实简而言之就是不准在海栀欣沒有做好准备前就和海栀欣发生性.关系,十一……” “哦,天哪,我都成机器人了,还是佣人级别的!” 口袋有手机在震动,陌生的号码,会是谁呢? “喂!”陌生的声音, ------------ 第4章 陷井上的糖果 “喂,你是?”站起身來在房间里晃悠,我有接电话边走边说的毛病。 “是我,海姐,我是刘宏,刘宏啊!”公共电话亭里刘宏单手捂着耳朵以便抵得住马路上的汽笛声,对着电话吼,他身后站着的是阮民,同时在阮民的怀中抱着一个孩子。 “谁!”我一时间还真想不起來这个人來。 “怎么了?栀欣!”刘多站起身來关切的问道。 “沒事,有人给我打电话!”我捂住话筒对刘多摇摇头头向他意识到我沒有事情,然后见刘多一直在跟着我,就立马冷了脸:“你闲着沒事老是跟着我干嘛?去把那些规矩给我老老实实的抄好贴在墙上去!” “好吧!知道了,哼!”刘多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笔,头也不回的去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我们一起生活的日子,那些日子里我们有说有笑,打打闹闹,是我一生中最快乐不过的了。 “喂,海姐!”电话突然间有了喇叭的功效,吵得一阵耳鸣。 “哦,在呢?什么事啊!”我龇牙咧嘴的掏着耳洞问他。 “那个,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刘宏啊!生孩子的那个刘芳芳的弟弟啊!”刘宏激动的都快忘了自己的初衷了,还有那个被阮民抱在手里的孩子。 “当然记得,怎么会忘呢?你是刘宏嘛!”我知道被人忘记的尴尬,我不想伤害到他,而且我也确实记起來了,刚才只顾得和刘多吵嘴才一时沒有想起來的:“你有什么事吗?” “啊……那个……”刘宏张口要说,被身后的阮民抵着背推了一下,刘宏赶紧改口:“海姐,那个上次你帮了我们,可是你却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害得我们都沒有來得及好好谢谢你,我姐姐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就想谢谢你,不知道你方便不!” 什么叫我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我去找你们的时候明明是你们先一声不响的走了的嘛,还真是对这一家子无语,好吧!看在你们还有一点感恩的心意上,我原谅你们:“不用了,你跟你姐说不用的,你们挣个钱不容易,留着说不定那天就用上了呢?” “哦!”刘宏被阮民一推磕在了电话亭上,他捂着肚子转过身,看着阮民威胁的眼神,只好拿着电话继续说:“海姐,你必须要來的,我们不是在饭店吃,是在我的家里吃,我姐姐亲自做饭,我姐姐做饭可好吃了,而且你不用担心的。虽然我们家又小又黑,但是不脏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把地址给我,我有时间就去!”不能再让他说了,再说就是我显得我太嫌贫爱富瞧不起人了。 刘宏又被推一个趔趄:“海姐,能不能今天就过來啊!我姐姐已经做好饭等你了!” “……”抬腕看看手上的时间,才三点多钟,这个点上哪有人会吃饭啊!但是沒得办法,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我怎么也得答应,这说不定是人家硬挤出來的时间呢?“好的,你把地址给我,我一会就过去!” 挂了电话,从衣柜里翻出衣物换上,我冲刘多喊:“姐姐人缘好,有人请我吃饭,你要不要去!” “谁会无缘无故的请你吃饭,真是无趣,不知道你的胃是属白鲸的嘛,这个人就是有钱沒处花了,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刘多已经开始动手整理自己的房间了,自从打算在这住以后,刘多一直计划着把自己的东西搬过來,他甚至还想划过拉几个保姆过來,但是都被我断然拒绝了,沒办法,他只好自己解决了。 “且,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带你去!”穿好衣服,我拎着手提包,拿着手机就直接出了房门:“那个我可能会晚点回來,要是我十一点多还沒有回來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好让我能有借口开溜,明白吗?” “知道了,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刘多恨不得我现在就消失在他面前, ------------ 第5章 因为爱,所以第六感 晚上九点多。 “來啦!來啦!别按了!”刘多正伸着脑袋在床底下找东西,被门外的铃声扰的心烦,只好先站起身去开门了:“你不是说是一点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吗?我还以为你至少要再等一两个小时才能回來呢?” 开过门的刘多压根沒有朝门外看一眼,转过身直接就往自己房间里走,可怜的他沒有招谁惹谁,就被身后撞门的人压了正着:“说,你怎么在这里!”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葛杨子。 “喂,你想弄死我啊!你个……”转过身发现此人竟是葛杨子:“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在美国吗?” “海栀欣呢?”葛杨子一进來就提着刘多的衣领问。 “她不在,有人请她吃饭去了,你不是在美国吗?”刘多挣脱掉葛杨子的手回自己卧室了。 “和谁在一起!”葛杨子着走进來,气势汹汹。 “不知道,可能使她的一个朋友吧!”刘多连头都沒有回一下,就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了:“乔纹倩怀孕了吗?” “我现在问的是栀欣!”一想起來乔纹倩,葛杨子就來气,那个女人压根和自己就沒有上过床,全是那个女人一手设计的,更可气的是为了圆她自己谎话,在美国的半个多月里她三番五次想往自己的床上爬。 “你來迟了,现在我在和她谈恋爱,拜托你将乔纹倩带远一点,也拜托你将你自己带远一点!”刘多将箱子里的衣服挂在柜子上弄好。 “我沒心情跟你说这些,我只想知道栀欣她现在安不安全!”一连几天,葛杨子都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所以那些天他对乔纹倩所献的殷勤一概不予理睬。 就在前天晚上,乔纹倩又沒事來烦他,急的他一怒之下推了乔纹倩一把,也就是这一把,让葛杨子知道了乔纹倩沒有怀孕,甚至于,让一时激动的乔纹倩说漏了嘴,道出了她用**将葛杨子弄的昏迷不醒,故意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事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多也突然间想起今天下午我接电话时的怪异,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葛杨子见刘多这个样子,一时间紧张的心跳都快要停止。 “她下午接了个奇怪的电话,好像她不怎么认识那个人,那个人在下午两三点的样子说非要请她去吃饭,还说是在自己家里吃!”刘多努力回忆着他在我打电话时听到的内容。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或者其他的什么特征!”葛杨子急的一把抓住刘多的肩膀。 “听声音好像是个男的,路边有很吵的噪音,好像是在路边的电话亭打的!” “我去找她!”葛杨子闻听刘多这样更坚信自己这几天的心神不安是和我有关了。 “你怎么去找啊!她说她十一点多的时候要我给她打电话,要不现在想给她打个电话确定一下,万一她现在真的是在吃饭什么的呢?”刘多掏出手机就要开始拨号。 电话拨通后,两个人竖起耳朵听着电话那头动静,可是手机只是在嘟嘟的响:“对不起,你说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沒人接!”刘多也变的有些紧张了。 “再打!”那种不安的感觉來的更强烈了。 “对不起,你说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 ------------ 第6章 诡闷的饭局 说是三点多开饭,我摸到了五点多才找到地方,饭菜更是在九点多才开始的。 “你吃,吃啊!这个可好吃了,你芳姐做的糖醋鱼那可是一绝啊!饭店里都比不上……”张大财时不时的往我的碗里夹菜。 狭小的房间里,我和刘宏一家人围着矮小的饭桌肩靠肩的挤坐在一起,饭桌上的气氛很压抑,除了张大财殷勤的给我夹菜外,刘宏和刘芳芳只是在闷着头吃饭,这种感觉令我觉得很难受,明明是你说的做好饭请我來吃的,怎么我反而來了你们一个个都是这种态度。 我有些气愤,可是也不好表露出來,就和刘芳芳搭话:“芳姐,孩子呢?”我陪笑着脸,从身后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红包放到桌子上推到刘芳芳面前:“你也知道我到现在也还是一个人,沒有给孩子买东西的经验,也不知道该给孩子买些什么东西,所以这次來什么都沒有带,这是一点心意,孩子缺什么你就给他买什么?” “……”刘芳芳沒有说话,她瞄向张大财的眼神怪怪的,可是半天了,张大财也沒有望她一眼,更沒有说话,只是仍旧给我夹菜,刘芳芳低下了头,眼睛一湿,用衣角擦了擦眼睛,将红包接了下來:“恩,谢谢!” 自从我來到这里,就是刚进门的时候,听她说了句你來了,之后,便再也沒有说过一句话,这算是第二句。 我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再加上沒有看到刘芳芳眼睛一瞬间的潮湿,我竟将她想成是忘恩负义之人了,扯扯嘴,我尴尬的笑了笑:“不客气!” 碗里的糖醋鱼已经往外溢出了,搞得我手上都是,我有些愠怒:“张师傅,已经够了,一条鱼你全都扒在我碗里了,芳姐她刚生产,这鱼产奶,怎么不给芳姐夹过去呢?” 说着,我便将自己碗中的大半拨到了刘芳的碗里,顺便将盘子里的也一并夹了一些过去:“芳姐吃!” 刘芳抬眼瞅我我一下,将鱼拨到碗沿上,并沒有要吃的打算,也沒有说谢谢。 一时间,空气变得有些稀薄起來,我尴尬的一张脸早已经憋成紫红,沒办法,只好继续往自己嘴里扒饭。 “嘿嘿!那个你芳姐她吃不惯这些东西,还是你吃吧!”说着张大财又站起身为我夹了一块鱼放到我碗里。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桌子上那么多菜,你只是给我夹这一种,我开始想发火了,但还是极力克制住了:“张师傅,真的不用了,我自己也能夹,再说了,今天这个鱼吃的真是太多了!” “沒事,刘宏告诉我说你特别喜欢吃鱼,就是一个人一口气吃两条都不成问題!”张大财嘿嘿的干笑着。 闻听张大财这样讲,我转过头望向刘宏,在心里纳闷,我什么时候有告诉他我爱吃鱼了。 刘宏见我在看他,也是顶着头躲避我的视线,动作、表情跟刘芳芳一摸一样。 “吃菜,你吃菜……”碗里又是多了一块鱼,我相当不满的看了张大财一样,他嘿嘿的干笑着,连忙从其他的餐盘里夹了一筷素菜。 唉!我沉闷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也学着刘芳芳等人的样子埋头吃饭,算了,我再也不说话了,也不去夹菜了,你张大财给我夹什么我吃什么? 吃着吃着我就开始有些犯迷糊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刚才给刘芳芳拿钱的时候放在双膝上的手提包也在震颤不止, ------------ 第7章 是他! 昏昏沉沉的醒來,微睁开眼睛,率先投入眼帘的便是地上耀眼的光斑,显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抬起头,用依旧半眯着的眼睛看四周,破败的厂房顶上很稀落的投进一缕缕阳光,使得整个空档的厂房都很亮。 不对,厂房,我昨天不是在刘芳芳的家里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远处的刘宏正踏着滑板将硕大的厂房当游乐场,一连串危险、刺激、紧张的动作完成的是优雅从容,他见我醒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踏板不知怎么就跑到他的手里了,然后一步步朝我走來。 见他向我靠近,本能促使我后退、挣扎,却发现自己被绑的严严实实,开口想说话,却是被缠了胶布,我口齿不清的发出呜呜的声音,想问他干什么? 刘宏靠近我蹲下,冷漠的样子和昨天好像,那种复杂的目光自他眼中射出,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然后一只手抚摸过我的头发,滑至脸颊勾起我的下巴:“姐夫说你很值钱,干完这一票,我们就可以回老家过舒坦的日子了!” “唔唔……唔……”嘴巴被粘住真的很难发出声音,我想说话,想的要死,我要问问他们打算怎么对待我,我又为什么会值很多钱。 “你想说话,别急,一会就可以了!”说完,刘宏又去玩他的滑板了。 “……”心里并沒有想象中的恐惧,相反我冷静到可怕的地步,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嘴巴虽被胶布粘住,但是舌头还能灵巧的活动。 哼,这点小伎俩还是难不倒我的,以前和弟弟玩游戏里就有这个,我们通常的办法就是用舌头把胶布上的黏胶用唾液打湿,然后再利用舌头的力量弄开一点胶布,最后将其含在嘴里,咬烂。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犯法!”我的突然发声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刘宏当时正在做空中翻滚动作,被我这突然一下,沒蹬住滑板跌了下來。 “你怎么弄开的!”刘宏迅速爬起來跑到我面前,想把我的嘴巴再次黏上。 见他靠近,称其不备,我一个打滚躲开,斜靠在破旧的机械旁,气喘吁吁。 “你先别管我是怎么弄的,先回答我的问題,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还有你刚才说我值很多钱又是怎么回事,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们了,你们要这么做!”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我会被绑到这里,我并沒有做过对不起这家人的事情,相反,面对他们的困难我是能帮忙尽量帮忙,到底是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更何况我已经三十岁的人了,卖到黑店里根本不值几个钱,另外,我也不是什么士绅子弟,并沒有数不清的财富与家财万贯的族人,我又为什么会价值很多钱。 “嘘!”外面有声响,我也警惕的听到了,正在愣神的功夫,嘴巴被再次黏上。 我用极其不解的眼睛盯着刘宏,可是他根本不看我,只是扭过头去看着窗外。 听见有人走近的声音。 “你说话可一定要算数!”是张大财的声音。 “放心好了,事情成了以后,我会把钱打到你饿账上!”很熟悉的声音,可是我却一时间想不起來是谁。 “我不要银行卡,我就要现金!”听声音,张大财似乎很愤怒。 “行,现金就现金!”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张大财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人直到张大财定住了才从他背后走出來。 是他, ------------ 第8章 行刑手 “阮民,!”看清了张大财身后的人的真实面貌我不禁一愣,自然而然的叫出他的名字,碍于嘴巴上贴着胶布,我喊得有些模糊不清,眼睛也在瞬间睁的溜圆。 “恩,是我!”阮民沒有任何避讳的意思,一步一步的向我走近:“我以为刘多的婚礼提前三天举行,你会恨他恨他恨到一生不能忘怀,那么接下來我只要对付葛杨子就可以了,我献计给乔纹倩要她将葛杨子弄昏,做成两个人共处一室的假象,还找來乔纹倩的闺中密友帮忙证明了葛杨子和乔纹倩睡觉的那晚是她的月事中旬!” 阮民已经在我面前停下來了,他弯着腰,一只手在我面前握拳:“这样我才能将葛杨子骗出国外,我还告诉乔纹倩要稳住葛杨子,要多给点他糖豆吃,更要想办法和他发生关系,把假的怀孕变成是真的,可是乔纹倩那个笨蛋竟然漏了陷!” “唔!”脸火辣辣的痛,嘴角也渗出一丝鲜血來,反绑在身后的手也因为着一巴掌撞在了身后的机械上,痛的要死。 阮民沒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做法,缓缓的蹲下來,大拇指滑过我的嘴角,阮民将沾在手上的鲜血用舌尖舔了舔,捏着我的下巴冷冷的说道:“更令我意想不到是竟是一向坚强倔强的你竟然容许刘多重新住进你的房子里,说什么你们要开始正式交往,哈哈……海栀欣,你令我太失望了,我哪点不好,我哪点配不上你!” “唔!”阮民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后脑勺磕向后磕,痛的我泪腺里很自然的流出來许多眼泪,我摇着头想对他说不,可是嘴巴被封上,我一个字都吐不出來。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阮民,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葛杨子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解释,可是你也沒有对我说过你要解释啊!刘多,我是不是该像阮民说的那样要好好恨你一辈子啊! “听我说话,你听见沒有啊!”阮民抓着我的衣领将我提起來,过于愤怒的脸几乎贴在我的脸上,自口中喷出的唾液弄的我满脸都是:“你又在走神,每次只要一提到刘多和葛杨子你就走神,你能不能看清楚,看清楚点,我才是你的眼前人,你对我尊重一点好不好,那怕只是一点!” 左右开弓,阮民硬是将我扭过去的脸扶正了:“就当我求求你,求求你行嘛,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想我,只想我,你听明白沒,不要总是想刘多,不要总是想葛杨子!” 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上刑的囚犯,而阮民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行刑手。 双颊火辣辣的痛,感觉自己不仅嘴角在流血,鼻子也在流血,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使得阮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他本性就该如此:“唔唔……” “你想说话对不对!”阮民一松手,我就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唔唔……”我想知道为什么?阮民,我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一个开口的机会,求求你。 “你们说是帮她松开,还是绑着!”阮民坐到对面的地上,自怀里摸出一包烟,递给张大财一根,刘宏一根,刘宏拜拜手意识自己不要,阮民见了也不再客气,将烟蒂朝下在掌心敲两下自己点上了。 “这……”张大财狠命的吸了一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用肩膀触了触刘宏,刘宏沒有理他,向后退了退踩着滑板又继续玩了,张大财见状尴尬的笑了笑,这才诺诺的说道:“你想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其实,张大财早就被阮民打我的时候的狠劲吓到了,而刘宏更是觉得心有不安,但是奈于姐夫张大财的威压和对自己姐姐的愧疚,决定走一步算一步,更何况姐姐的孩子还在阮民的手里,同时在阮民的手里还有他承诺要给两人的一百一十七万块钱, ------------ 第9章 是因为爱,所以才折磨嘛? “把她绑起來,绑好,把嘴上的胶布撕了,我还沒有见过她服软的样子呢?真是不知道她求人的时候是什么口气!”阮民走到我面前对着我的脸喷出一口烟雾后,将剩下的半截烟头扔在地上踩灭,顺便撕掉了黏在我嘴上的胶布,又是一巴掌,阮民提着我的衣领说:“你叫啊!你求饶啊!” “阮民,阮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阮民,就当姐求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犯法的啊!”被刘宏两人粗鲁的提到机械旁的我奋力挣扎,终于得到的解放的嘴巴也开始求饶不止。 因为现在真不是倔强的时候。 沒有任何人回答我,刘宏两人更是开始动手解我被反绑的手上的绳子,绳子刚一被解开,我就顺势左右一推,想往前跑,却忘记了脚上的绳子沒有解开,趴在了地上。 阮民见了上去就是朝刘宏的屁股一脚:“妈的,一个女人你们都对付不了!”然后走过來抓住我的头发向上提:“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说完,阮民攥着我头发的手往地上一按,脑门出现了一个大青包。 “阮民……阮民,求求你!”一向乖巧的叫我姐的阮民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的野蛮、粗鲁让我心惊胆战,泪水也不知不觉模糊双眼。 沒有任何回答,有的只是他们的更粗鲁更野蛮的虐待。 阮民一把将我推给刘宏二人:“把她给我绑好了!” 眼看着对阮民说什么都沒有用,我又将希望寄托在了刘宏两人的身上:“刘宏,刘宏……求求你,你不能一错再错了,以前你在学校吸烟喝酒打架那都是小事情,可是现在是绑架,是犯法的,张师傅,你的孩子还刚刚出生,他也还需要你的照顾,你不能让他……” 话还沒有说完,阮民对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拳,抓着我的头发晃得我脑袋直晕:“你给我闭嘴,我告诉你,海栀欣,这不叫绑架,绑架是要拿电话威胁的,是要拿钱赎的,现在,我和你们只是两个想爱的人在外面打野味,找情趣和刺激,你懂吗?你懂吗?” 阮民看着我被刘宏固定好的双脚,转过身对两人几乎是命令的口吻:“你们出去!”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求你!”我知道阮民接下來要干什么?我真的好怕。 现在的他就像是失心疯的病人,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阮民,求你,求求你,你放过我吧!你要我怎么做我都同意,我都答应!”手脚被固定着,打着活扣的绳子随着我的挣扎越來越紧,禁锢的手脚腕都火辣辣的痛。 “好啊!做我女朋友,嫁给我,你同意吗?”阮民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这种温柔比他刚才打我还可怕。 我被吓的瑟瑟发抖,身子一直在拼命的往后缩,可是后面根本就沒有供我向后缩的空间,我只有挣扎,再挣扎。 “你怎么不回答啊!你为什么不回答,!”阮民愤怒的撕扯我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烟灰色花边内衣。 阮民贪婪的盯着内衣看,那种眼底沒有丝毫隐藏的兽.欲让我浑身震颤不已,话说的也有些哆嗦:“阮民,阮民,不要,不要……” 阮民似乎沒有听见我说什么?转身走向墙角,带着好奇的目光,我此时才看到原來在墙角有一个黑色旅行包,心中一颤,这让我想起了碎尸案,他不该不会将我玩完之后碎尸装在这里面吧! 可是并沒有我想象中可怕的碎尸工具,而是一台数码相机,和数码相机的支架,阮民找到了一个适合的角度将其放好,搓着手來到我身边。 “……”刚才还横流的鼻涕眼泪都沒有,甚至于我连一句开口求饶都说不出來了,只是惊恐的看着他一步步靠近,然后自己用摇头來代替要说的不。 阮民一把抓住我的胸,肆意的揉捏着,痛得我倒吸一口冷气,他伸出长长的舌头在我的耳边、脖颈处像狗一样的舔着。 似乎不满足就这样隔着衣服抓我的胸,他从下往上一掏,揉捏的力度也变本加厉,惊得我浑身一颤,疼痛的感觉传送到大脑皮层,思想什么的也骤然停止。 阮民开始疯狂的想褪去我的裤子,可是身上的瘦身牛仔裤哪里会那么简单就能去掉的,更何况脚上还有被固定的绳子,他蹲下來开始解系在脚上的绳子。 绳子一解开我就冲着他的胸口一脚。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更何况我昨天已经告诉刘多十一点要是还沒有回家,就给我打电话,现在是傻子也知道我是出事了,我想我能拖延一会就拖延一会吧! “妈的,你敢踢我!”从地上捂着胸口爬起來的阮民变的更加狰狞与疯狂,吓的我以为他又要打我。 他沒有,可是我更希望他打我而不是……而不是褪掉的我裤子。 “阮民,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刺骨钻心的痛。 阮民还是进入了我的身体。 “什么不要,你说啊!什么不要!”阮民每问一次就粗暴的冲撞一次,我的小腹也就疼痛一次。 到底怎么一回事,和[暗影]初夜的时候也沒有这种疼痛啊!为什么会这样。 支架上的射影机正在记录着这地狱般的一刻。 我随着阮民的冲撞上下起伏躲避着的样子,在摄影机里却成了浪.荡.淫.秽的欲.女。 小腹的疼痛感來的更加强烈了,也感觉自己下身开始有又湿又粘的东西流出來,顺着大腿流淌在地上。 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天哪,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仅有的两次云.雨都是这样。 疼痛的我几乎要昏厥,双眼开始半眯着想要睡下。 “妈的,你干什么?老子伺候的太舒服了吗?想睡,!”阮民抬头看见昏昏欲睡的我,又是左右开弓,刚才好不容易止住血的鼻口,又再次被腥红的鲜血浸染,我也被阮民这一巴掌打的略微清醒了些。 “阮民,求求你……痛!”很微弱的说出这句话,我再也支撑不住了,脖子一歪昏睡了过去。 “痛,痛就对了,哈哈……”我在昏迷前的请求换來是更疯狂的欺辱,阮民的抽.送的幅度、力度都在增加。 可是我已经昏迷了,阮民现在就和奸.尸沒什么两样。 “栀欣!”门被推开,慌慌张张的走进來两个人,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就是从我大腿内侧留下來的,且已经浸染我裤子上的鲜血,然后就是阮民的屁股,以及他在我身上抽送的野蛮行径, ------------ 第10章 对不起,我来晚了 阮民一开始听身后的叫声,还以为是刘宏和张大财两人呢?连忙蹲下身子提着我的裤子想帮我遮住羞,并转过身冲他们吼:“谁叫你进來的,都给我出去!” 手触及裤子的时候看见我腿上的血,阮民一阵恐慌,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阮民吓的瘫坐在地上,愣了好一会神才想起身后的人,威胁道:“你们什么都沒有看见知道不,!” “阮民,!”由于之前刘多是学医的,我的工作上的事情他也多多少少有过接触,所以还是认识阮民的。 “什么?你认识他,!”葛杨子早就已经愤怒了,三步并着两步走上前冲着阮民的面颊就是一拳:“王八蛋,你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是这个样子!” 阮民吓的连滚带爬,站起身推开葛杨子跳窗向外跑去,葛杨子见状就想向外追,不过谁也沒有注意到途中被踢翻的射影架。 “扬子,先别追了,救栀欣要紧!”刘多已经走上來褪掉自己的外衣为我裹上,葛杨子也停止了追阮民,走过來帮我解开了系在手上的绳子。 被绳子系过的手腕青紫一片。 刘多把我揽在怀里,吻着我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对不起,对不起,我來晚了……” 躺在刘多的怀里,我昏迷不醒,嘴巴,鼻孔,因为阮民的巴掌都是凝固的鲜血,额头上有一个很大的青块,葛杨子用手轻轻捧着我的头,感觉手上一粘,也沾满了血,应该是刚才阮民抓着我的头发往机械上磕的伤。 “妈的,混蛋,那个人他到底是谁,你怎么会认识他,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葛杨子看着手上的鲜血,眼睛早已模糊一片,反手抓住了刘多的衣领,眼瞅着拳头就要落下來。 “够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你以为就一个人心会疼吗?我不比你心疼!”刘多一把推开葛杨子,抱起我就往外走:“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叫救护车!” 又是两个人的护送,一就在一个月前还是因为我胃痛,现在又是这么个状况。 葛杨子和刘多一人抓着我的一只手,心疼的直掉眼泪,同时也都各怀心事。 刘多想的是我的下体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到底是不是葛杨子干的,这个混蛋把我搞怀孕了,还敢动他的老婆,这样的男人太客气太可恨了。 而葛杨子想的是刚进去的时候,刘多喊的那一句阮民,他怎么会知道那个人的名字,这件事情是不是和他有关,是不是刘多一手策划的。 医院的急救室门口,刘多和葛杨子一边紧张的坐立不安,焦急的等待着里面的情况,一边是只要两人一对视,就是火花四溅。 而这边的阮民在跳窗之后,也开始了逃亡。 狂野里,阮民累的实在是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躺在野地上开始想事情。 坏了,这下他们肯定会报警的,而且也不知道欣姐会不会死,还有她怎么会流那么多血,该不会是怀孕了吧!如果怀孕的话,孩子又会是谁的。 “相机,对,相机,只要是我有相机,他们就不敢怎么样!”阮民猛然间弹坐了起來,开始到处找,那里还有什么相机:“坏了,还在厂房里,要赶紧去,等到他们报警的时候再去就來不及了” 想到这,阮民开始拼命的往回跑。 幸好,他们还沒有报警,警察也沒有來到这里,阮民小心翼翼的潜进去,相机安静的躺在那里,上面有微微的裂痕,但是里面的功能一切都还完好。 阮民打开刚才录摄的东西,里面的我正随着他粗暴的抽.送上下躲避起伏着。 “嘿嘿!就是它了!”阮民装好相机后又悄悄的潜走, ------------ 第11章 到底谁才是孩子他爹? 终于在等了好久之后才看到急救室的灯灭。 “怎么样!”两人一起拢过去异口同声。 “孩子算暂时保住了,大人也脱离了危险,后面的还要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从里面走出來的医生摘掉自己的口罩对两人说。 “孩子,!”这下该轮到葛杨子愣了,说实话他真沒有想到我竟然会怀有孩子,带着不解的眼神望着刘多,他也在想这到底是不是刘多干的。 看到葛杨子投來的异样的眼神,刘多更觉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了,而且此时葛杨子无害疑惑的眼神更是在**裸的掩饰他的紧张。 想到这,刘多上去就是一拳,打的葛杨子转了几个圈后才撞上医院的墙壁上:“葛杨子,你个畜生!” “你说什么呢?”葛杨子也不是软蛋,冲上來也给了刘多一拳。 “唉吆,痛死我了!”刚好被上前劝架的李逵接了个正好。 两人根本就不理李逵,只是在那里拳來拳往。 刘多和葛杨子都是一米八几的个,而李逵这个一米七八的中个夹在两人中间还是显得矮了许多,而刘多、葛杨子的拳來拳往更是无一例外的都落在了李逵的身上。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大吼一声,李逵捂着肚子,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 “啊!”一人又是一拳,李逵好不容易伸出來的手又重新无力的落了下來。 “你说你闲着沒事,现在过來干吗?你沒有发现这空气中流动的黄沙嘛,你沒有体会到这空气中微小的电火花吗?”能说出这样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看來那个医生和李逵是朋友。 “我就看见了我才來的嘛,人家不就是來救火的吗?可是那里会想得到这是鬼火,你一动它全朝你身上跑,唉吆,别动,痛!”李逵一手捂着疼痛不堪的肚子,一手扶着怎么也直不起來的腰,在那里龇牙咧嘴。 “对不起啊!”葛杨子觉得挺对不起他的,走上前想去扶他,却被他敏感的避开了。 “唉吆,别碰我,呼……呼!”李逵拖着伤痕累累的躯干,被那位医生扶着坐在了走廊的长条上:“她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母子平安!” “啊!唉吆……”李逵一激动,扯到了伤痛:“什么?母子平安!”母子两个字咬的极其重:“你沒有搞错吧!” “沒有,要不然他们俩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会打架啊!”医生一语中的。 “唉吆,我这顿打挨的可真冤!”李逵尝试着揉搓自己身上的伤:“唉吆,太冤了,你们俩给我接着打!” “对不起!”两人走上來想扶他。 “哇呀,别碰我!”看见靠上來的刘多和葛杨子,李逵像躲瘟疫一般:“我不是孩子他爹!” 一句话弄的俩脖子红,刘多和葛杨子觉得又骚又燥,低着头不敢看李逵:“我们知道!” “那你们知道还打我!”李逵真的觉得自己很冤,不过八卦的心不仅仅只有女人才有,男人也是一样,要不然怎么叫臭男人呢?“那到底是谁的啊!” “他!”刘多和葛杨子彼此用食指指着对方。 “啊!!”李逵懵了,到底是谁啊! “难道不是你嘛,在我结婚的时候不是你和她在一起!”刘多指着葛杨子问。 “你说什么呢?那个时候我刚被你老婆算计,那里会有时间和她发生关系,到是我觉得你挺像的,老实交代你在她那里住多久了!”葛杨子打掉刘多的手也是咄咄逼人。 “她的孩子已经一个月零十二天了,也就是43天!”还是医生这一句话有权威,直接告诉了他们是最有肯能。 “不可能,我当时在准备婚事!”刘多第一个断然说不。 “也不可能,我当时在和卓依依在一起!”葛杨子一时情急将和卓依依在一起的事情抖了出來。 “哦,我知道了,怪不得栀欣一直说你在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你明明那个时候再等她的答案,你,你竟然还和其他的女人勾搭!”刘多可算是抓住葛杨子的把柄了。 “我……我……”葛杨子不知道自己一时该怎么回答了,可是想想又不能就这么服输:“那你还将婚礼提前三天呢?” “够了!”李逵发话了:“你们还有完沒完,栀欣她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你们却在这里……在这里你吵我嚷的争论谁才是孩子的父亲,你们还有沒有一点良心啊!” “沒啊!栀欣她一直都沒有那个嘛,我们自然是想知道了!”葛杨子有些弱弱的说道。 “对啊!她一直都沒有那什么?可是你在看看你们自己,你!”手一指葛杨子:“你上学那会就搞大了不少女生的肚子吧!而你!”又一指刘多:“你更过分,人家喜欢你那么久,你却天天抱着其他的女生,你们那一个不是枕边、床头换过不少女人!” “看來真的不是你干的!”葛杨子触着刘多的肩膀说。 “是啊!你也是清白的!”刘多自是觉得羞愧低下了头。 “会不会是他!”“阮民!”两人异口同声。虽然说出的话不一样,但是所指的人都一样。 “谁!”该轮到那个医生和李逵配合密切了。 “那个强奸栀欣的人啊!” “强奸,!”李逵的心也是被一提:“你们报警了沒!” “还沒有!” “那还不快去!”李逵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了。 两人的脚步还沒有抬几步,一个小护士手里捏着一个东西跑过來。 “主任,刘先生,葛老板你们都在啊!有人给你们送來这个!”小护士走來递给李逵一封信。 “是谁!” “不认识,不过他说你们看到了这个就知道了!” “什么东西!”葛杨子一把夺过李逵手中的信。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刘多说道。 信封拆开,从里掉出來一个u盘,还有一封信。 信上说不想海栀欣身败名裂的话,只管去报警好了,像这样的录像他手里多的是,未了,他还在信中特意问了一句海栀欣还好吗? “天呐,你们可千万不能让这份录像泄露出去啊!栀欣她的研究室已经被上头收走了,现在要是再搞出这么个绯闻來,这以后还让她怎么在科学界混啊!她可是世界名人,这要是见报那可是头条!” 三个人的思想变得万分沉重,是的,这份录像不能泄露出去,他们更是不能去报警。 “你说的对,海栀欣是世界名人,要是这件事情交给公安局处理,她一定会见头条的!”葛杨子第一个稳住心态。 “可是?这亏不能就这么吃啊!一点反手的余地都沒有,海栀欣还差点被他给害死!”现在,我在刘多的心中就是千金不换的宝,他是不会容许他的宝就这么任人欺负的。 “你不在乎她肚子里怀有其他人的孩子了!”这是八卦李逵最关心的问題。 “不在乎,我能养的起!” “就算他是这个人的孩子!”李逵抖抖自己手上的信封问。 “你……”刘多揪住李逵的衣领就想再给他一拳。 “不会是他的!”葛杨子阻止住了刘多:“你想想看,要是他真的能得到栀欣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对啊!的确不像是他的,可是不是他的那会是谁的呢?哦!”李逵正歪着脖子想这个万恶的问題,被刘多和葛杨子一人又是一拳, ------------ 第12章 梦魇 “你醒了!”葛杨子关切的问道。 “恩!”刚睁开眼,视线就被葛杨子的那张关切的大脸填满,我一把搂住他的脖颈:“呜呜……是你,真的是是你吗?我还沒有死是吗?我还活着……” “乖,沒事,你好好的!”葛杨子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 “呜呜……我沒死,我沒死……我几度都以为我已经死了,呜呜……我不想死,也不要死!”搂着他脖颈的力度也增加了不少。 葛杨子被我勒的有些透不过起來,想稍稍松开我的手,一想,还是忍住了,只是抱着我,轻轻拍打我的背。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呜呜,你为什么不早一点來救我,为什么不,为什么要等到我受够了所有的委屈后才來!”我努力将葛杨子禁锢的更紧,因为这样可以让我觉得更安全。 “唔……痛,好痛啊!我到现在还记得那种痛!”眼泪像是开了闸泄了洪的堤坝,任凭我怎么抹,也总是抹不干净:“你们都是骗子,大骗子,都说是在爱我,却沒有一个人不伤害我!” “咳咳!”葛杨子稍稍松开了一点我的手,将我的手从他的脖颈上移至到他腰间,然后再紧紧的环抱着我,双手顺着我的乌发向下轻轻抚摸:“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本來就是吗?就是你不好,就是你不够好!”一双手呯嗙呯的捶在葛杨子的背上,我想将所有的委屈散尽、发泄。 “呜呜……”我只会哭了,我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该说些什么?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葛杨子都是会承认说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不好。 “哭吧!把你想哭的都哭出來,我在这里陪你!”葛杨子将我抱得很紧,紧到想把我嵌在他的体内。 “呜呜,不用你说我也哭得,哼,要你管!”我哭的更厉害了。 “咳咳,饭來了!”刘多推门而入,见状对葛杨子说:“我敲过门了,你,你沒听见!” “乖,别哭了,吃点东西吧!刘多很辛苦做的!”葛杨子扶着我的肩膀想让我做好。 可是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吃饭啊!被阮民强奸时的恐惧和疼痛还沒有消散,我此时此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葛杨子的怀抱。 “不,我就要你抱着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一闭上眼睛就是阮民的脸,一会儿多情,一会儿阴森恐怖,一会又干净甜美的像个小孩。 “啊!”我突然推开葛杨子,因为就在刚才我突然发现我抱着的并不是葛杨子,而是阮民,他环抱着我,手上虽然是很轻缓的抚摸我的头发,可是嘴角却扯着很恐怖的笑。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碰我!”我跪在床上,朝着葛杨子的方向磕头不止。 “栀欣,栀欣,是我啊!是我!”葛杨子伸手想抓我,却被我惊恐的躲开。 “我求求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仍然在磕头不止:“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是求求你不要伤害我,我这次真的听话!” 一把抓住葛杨子的手,我四肢伏地,跪着向他爬去,并攥着他的手对他说“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我沒有骗你,只是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也不要强奸我!” “栀欣……”葛杨子沒有想到事情会对我的伤害这么严重,他惊恐的望着失去理智的我。 “阮民,阮民,我求求你,求求你……”正将头磕的起劲,突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身上的体力也全在瞬间抽离,双眼一闭,我再度昏迷。 “你对她做了什么?沒有啊!我还沒有碰到她,她就自己倒下了!”刘多将手中的饭盒放在矮橱上:“她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去叫医生!”葛杨子将我放好,盖上被子。 “恩,好的,你去吧!”刘多又掖了掖被角。 “哈哈……你又來了,我就知道你会再來的,要不然我上次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放你走!”正睡得迷迷糊糊,似乎有声音从天上传來。 “你是谁!”我努力摇了摇脑袋,望向虚无的天空。 “怎么,你不认识我了!”一只大手从乌云的后面伸出來。 “啊!救命啊!”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气,我迅速的爬起來,沒有目标的向前跑去。 “你跑啊!只要你能跑得过我,那么我就放过你!”大手伸出俩个手指头一替一的交叉做着人走路的样子。 沒有斗嘴,也不去问为什么?我只是在跑,我只是想离开这个让我觉得恐怖怪异的地方。 越跑感觉自己的身子越重,我开始用手扶撑着肚子,奇怪,肚子怎么会越变越大。 我惊恐的回头望了一眼大手,距离越來越近。 我只有奋力的跑、跑、跑。 可是我每跑一步,肚子也就大一点,身子更是重一点,步子也就慢了一点。 “啊!”阵阵剧痛自肚子传來,我隐忍不住叫了起來。 “栀欣,栀欣……你忍着点!”刘多攥住我手,由护士在上面扎针。 “不,不要!”眼瞅着一双大手变成了大脚向我的身上踩來,我猛的做了起來,总算是从梦魇中出來。 身上全部被冷汗湿透,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刘多!”再次一把环住了刘多,刚才真的是太恐怖了:“刘多,多哥哥,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我也是敲过门的!”葛杨子推门而入,葛杨子晕针,为了避免出丑,刚才他被刘多很礼貌很尊重的支开出去'办事'了。 “恩,乖,起來吃点东西吧!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两夜了!”刘多也和葛杨子一样轻轻拍我的后背:“我给你做的晚饭,你起來尝尝,那怕只是喝口汤也成!” “对啊!吃点东西吧!你能受得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能受得了啊!”葛杨子手轻柔的搭在我的肩上,满脸的宠溺。 “孩子!”我突然想起來刚才那个噩梦中大肚子的自己。 “恩,孩子!”葛杨子眼睛缓缓一闭,算是回答我的问題。 “怎么一回事,我什么时候怀的孩子!”终于明白为什么和阮民发生关系的时候小腹会那么痛了,也终于想起那些顺着自己大腿往下.流的腥粘的东西应该是鲜血吧! 我一阵痛苦,松开了抱着刘多的手,抱着膝,将头埋在其中:“不要问我孩子是是谁的,因为我也不知道!” 脑子里开始闪现一个多月前我和[暗影]滚床单的情景,那是那么的罗曼蒂克,那么的虚幻缥缈, ------------ 第13章 不完美的结局 “什么?!”不知道李逵什么时候进來的:“你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你自己竟然会不知道,,海栀欣,你沒有开玩笑吧!唉吆,我这顿揍挨得可真是冤枉啊!我比袁大头还冤啊我!” “对不起!”抬起头,我泪眼模糊,通过眼中水雾的放大和缩小,我看到了李逵变形的脸,伸手想去抚摸:“你的脸怎么了?”却被李逵一个唉吆吓的缩了回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怎么了这是,该不会是这里被撞出问題來了吧!”李逵见我这番摸样,指着自己的脑袋对两人说。 “你是医生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会知道!”葛杨子有些不悦了,走过去将我紧紧的揽在怀里,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和我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栀欣,栀欣,你告诉你要受多大的委屈才能变成这个样子啊!” 闻听他这样讲,我微微一愣,便想起我将他误认作阮民的时候所作所为,我想他大概是担心我的状况吧! 挣脱他的怀,我拢了拢头发对他说:“对不起!” 我道歉的很认真。 “傻丫头,你对不起什么?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刘多也屈膝坐在了床边上,抚摸着我的头宠溺的说。 说实话,我很享受现在的这种被宠溺的感觉,可是我知道这些只是我生病在医院,他们做给我的表象,真正的暗涌其实一刻都沒有停止过。 以前我爱刘多,刘多不知道或是知道不领情,葛杨子爱我,我也是知道的模棱两可。 现在,我们三个的关系挑开了,乔纹倩也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混蛋,被暂时踢出了我们的三角恋。 但是,事情却并沒有变得简单,相反是朝着更复杂的方向发展。 “呵呵!”我只得阵阵苦笑。 “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唉!我说!”李逵一只脚踩在床沿:“你们两个真的不在乎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啊!” “哦!”葛杨子与刘多在揍李逵的这件事上配合的倒是挺密切的。 “嘿嘿……”我挠着头皮苦笑,是的,我总算是明白了我在刘多、葛杨子心中的重要性了,可是我现在似乎不需要爱情,只要肚子里的小宝宝就可以了:“你们不要再闹了,你们,我不会去选择任何一个人了,我只是想照顾这个孩子长大成人,然后我还想告诉你们,我养的起他!” 抚摸着还是平坦的小腹,我笑的很甜蜜。 如果一开始就是一个公主和一个王子的故事,那么这件事情肯定会有一个很好的结局,记住,是only one,可是?在我的故事里,there is three,有两个王子和一个公主,所以,他注定沒有结局,或者沒有美好的大结局。 “i love you!”我对打闹的两人说:“but,你们谁都不会是我的王子,去吧!去找你们自己的幸福,一个只属于你们的幸福,就让我们只是哥们,是朋友!” “何,をする”众人异口同声。 “对啊!是的,我突然发现自己不想谈恋爱了!”我看开了,同时我发现我在葛杨子和刘多的心目中一样的重要,他们在我的心中也是一样的爱,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他们一起生活在古代,然后我能是男人,他们是女人,我娶两个老婆。 “噗嗤!”我被自己的想法搞笑了,这里是现代,我是女人,我不会那么自私的占有一个人的身体,两个人的爱。 【何,をする:na ni,日语,什么的意思,】 ------------ 第14章 冬至情初开 眼瞅着自己的肚子在一天天变大,我也在一天天幸福的期待着,这期间老爸老妈从老家过來,但一个个都是劝我打胎的,后來见拗执不过,也就作罢了,只得愤愤的离开。 我被阮民强奸的那件事也被刘多硬压下來了,一些有小道消息的媒体也被刘多用钱和关系封了口。 至于刘宏一家,后來我有要刘多他们去找,已经人去楼空了。 阮民也在这件事之后小时的无影无踪。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避免了两人相见的尴尬,而且如果他被刘多和葛杨子找到一定少不了一顿打。 赵国庆赵大哥也因为阮民的事情不好意思再见我,就算是偶尔见面了也是脸红脖子粗,一口一句遇人不淑。 其实一直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刘宏,之前好不容易决定重新做人的他,现如今,又被自己的姐夫逼着做了这犯法的事,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坚持自己弃恶从善的心,也不知道阮民有沒有找他的麻烦,因为,将刘多和葛杨子带过去的人正是他。 算了,不去了,再想也沒有什么用,我何不安安心心的等待这个怀中的孩子降生呢? 嘿嘿!还真是幸福,一转眼半年多过去了,眼瞅着入了冬,快要新年了,大街上张灯结彩,挂满了大红灯笼。 乔纹倩也回到了刘多的身边的,将所有的事实真伪对刘多说了一遍,并哭着求他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刘多答应了。 又是那条险些出车祸的街,幼儿园的小朋友最后一天上课后,调皮好动的孩子也终于获得了解放,所以回家的时候一个个都特别躁动,又加上下班高潮,路上堵车。 天上还下着淅沥沥的小雨,汽笛声,险些碰撞声,小孩子的哭闹声,一时间大街上像是炸开了锅。 同样开车赶着要來我这里的葛杨子也被弄得心烦意乱。 沒办法,他打开车门,走过去夺掉卓依依手中的小红旗带领着孩子们过了马路。 马路的另一边,卓依依拿开雨衣上的帽子想要对这位好心的人说声谢谢时,才发现他就是几个月前突然消失的葛杨子。 “你好!” “你好!”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两人握了握手也就算是又重新认识了,葛杨子也是好人做到底帮忙把孩子们送到各位家长的手里,其中个别几个更是由两个一起,葛杨子开车送回了家里。 车子迅速的在雨中穿梭,路上也渐渐沒有了行人,闲的很寂静,只有雨打玻璃的声音。 车内也沒有声音,只有幸福的小朋友偶尔从后面伸出脑袋问一句老师,我们真的放假了吗?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开学,老师,这位叔叔是谁。 卓依依都一一笑着作答,温雅恬静的样子很迷人。 尤其是当听到小朋友问葛杨子是谁的时候,那羞红的了低垂的脸庞。 葛杨子透过车前镜看了,只觉得心神一阵荡漾,伸手拍了怕小朋友的脑袋笑着说,是朋友,是你们老师的朋友。 此后,又是两人一直无话。 总算是送完了最后一个小朋友,由于巷子较窄,车子进不來,两个人徒步走出狭长的巷子。 “谢谢!” “不客气” “呵呵……”卓依依拉了拉毛领外衣。 “冷!” “沒!”卓依依摇头,想了想又点头。 葛杨子一把拉过她,将自己的外套解开做棚,两个人一时间有了个遮雨的地方:“走快一点,到地方的时候他应该还沒有湿透!” “……”卓依依只是低头笑,不言语。 葛杨子见了,也不与她客气,拉着她开始在雨中奔跑, ------------ 第15章 啥样的老师教出啥样的学生 慵懒的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乔纹倩、葛杨子带着卓依依,三个人都替我去接我爸妈和我弟弟了。 而刘多负责上街买菜做饭,名曰替我好好招待我的家人。 而我则负责赖床到日上三竿。 看着粉粉猪的肚皮,上面的指针都指到了是一点多了。 “啊!”运足功力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我才睡眼朦胧的从被窝里钻出來:“哈……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嘻嘻,快要当妈妈的人就是幸福!” “嘟……嘟嘟……小猪粉嘟嘟……”是手机的振铃。 现在咱可是个准妈妈,是个幸福的女人,看开了,什么都看开了,什么狗屁错过的情人,都是在扯犊子。 “喂!”我幸福的眯着眼睛,懒散的坐在床头像个向日葵面朝阳光的地方。 “喂,是海老师吗?听说今天你爸妈从老家过來是真是假啊!”我的一个学生给我打的电话。 嘻嘻,只顾得介绍别人,都快把我自己给忘了,我现在a市的一所大学里教微生物,激情四射的时候也开一些讲座,你还别说,來的人还真不少,三百多人的小礼堂回回都能换成上千人大礼堂,过道里,走廊上,全满。 所以一开讲座我就笑,就拿着话筒喊:“看來我的粉丝们挺多啊!” 然后就开始讲,什么都讲,天上飞的小鸟身上那些东西是可以我们学习改造的,海里的游鱼那些是我们可以提取开发的,热带雨林里有着什么样的未解之谜。 生物这一科学领域又有怎样的前景,他能在未來的多少个世纪里起到多重要的作用,什么样的构思可以让我们对于能源的利用能做到像生物们呼吸作用那样完全缓慢燃烧,释放大量的热等等。 …… 最后再无一例外的讲到现在,讲到奋斗,讲到精神,讲到坚持,讲到人生。 害的我学生说我太激情,太给力,都能把偌大一个的学校的学生煽动的都想來学生物。 我听了总是哈哈大笑。 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一提到我的学术,我的讲座,我的学生我就刹不住闸了,嘻嘻……我改,我一定改。 现在咱还是说正事要紧。 刚才说到哪了,哦,对,对,想起來了,是讲到我学生给我打电话。 “喂,谢谢你啊!”我笑的贼开心。 “啊!,谢谢我,谢什么啊!”电话那头被我问的是一头雾水。 “你刚才不是说!”我也纳了闷了。 “我是问你父母要來这里是真的还是假的啊!”电话那头也有掩饰不住的开心与得意:“都说海老师记忆力超好,原來也有忘得时候啊!” “鬼头,哼,当然是真的了,你该不会就为了这个事找我吧!”我觉得这个人决不会为了这么一件事情找我的。 “嘿嘿!海老师果然冰雪聪明,我就想告诉你,那个既然你爸爸妈妈都來了,你肯定开心对不!”不用看,我也知道他一脸的贼眉鼠眼样。 “恩!”我不是傻子,对于他的目的已经猜出了**分,可是我有意不点破,继续听他说。 “你开心,也该也让我们开心开心不是,!”又是滑嘴油舌的调。 “恩!”闻听他这样讲,就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因为这样的事我也曾经干过:“噗嗤!”沒能忍住,我捂着电话筒放声大笑:“哈哈……笑死我了!” 好不容易才止住,可是肩膀还是在忍住颤抖,我对着电话筒说:“继续!” “老师,您不至于吧……”电话那头,这个可爱的学生一脸黑线。 “啊!我怎么了?”明知故问。 “都笑得那么大声,方圆百里都听见了!”看样子我的学生也不是傻子。 “恩”我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來,可是实在是憋的难受,脸红脖子粗啊! “那个……恩……你都恩了,能不能拜托你让我这学期过啊!我在准备研究生考试呢?”学生再也不拐弯抹角了,算了,还是实话实说吧!这个老师刚來,平时看着笑眯眯的,不知道是不是笑面虎级别的,得了,还是老实交代的好,横竖伸出去脖子就是一刀了。 “你考研还能专业课挂科,!”我终于不再笑了。 “那个我是打算考律师的,现在这口饭都是挺好混的,再不齐,我考公务也简单啊!学生物要做到您这个级别太难了,咱们学校出去的学生只要是沒混到研究生的,都在工厂帮人家打工呢?”这个男学生娓娓道來了自己的想法。 “哦,也是哦,可是你不是已经打算考研了吗?而且这个专业的研究生很好考的啊!”我还是有些疑惑。 “我一直喜欢的就是律师,是我家里的人让我学这个的,大家都说这个有出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抉择权,我想我该照着自己的梦想出发了,我好羡慕那些在法庭上伸张正义的律师!” “恩,不错,有志气,不过呢?成绩这个是个原则性问題……”我有意将话说的吞吞吐吐,就是看这帮龟崽子急。 “老师……”电话那头开始有些着急了。 “我是真的沒办法啊!考完试不到一个星期,所有的成绩我都发到学校网站上了,现在改真的是來不及了!”果断打断他的话,我很难为情的说。 “哦,那算了!”男学生的失落感透过电话筒传到了我的内心是深处。 上大学那会儿,我一个正经儿八百的理科生,非要我学历史,结果可想而知了,为了让自己不挂科,我也曾这样打电话给老师,当时的老师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不过,老师最后回峰一转,來了一句:“放心好了,你过了。虽然说你平时缺课不少,调皮捣蛋的事也沒有少做,但是总体还是不错的,好好干,加油!” 今天我再将这句话送给我的学生:“老师相信你!” “恩,谢谢您老师!” 撇撇嘴,我无视掉男生的哭腔:“真沒出息,那么大的男人还哭,你可丢人,,好好干,希望那天能看到你伸张正义,也好让我向别人自夸一回,我的学生不仅能做科学家,还能做伸张正义的大律师!” 挂了电话,我看向窗外,今天的太阳出奇的好,暖暖的,晒在身上杀菌消炎的好良方, ------------ 第16章 咱能不当着自己女友的面吃醋嘛 “在笑什么呢?还沒有进屋呢就听见你毛骨悚然的笑了!”门外了响起了刘多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听出來是他,我慌忙起身走了出去,结果他手中的菜篮拿到厨房里:“沒呢?就是好玩,笑笑而已,这你不会都管吧!” “傻样!”刘多捏着我的鼻子,语气里满是宠溺:“今天想吃什么?” “不知道,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再说了,今天我又不是主角,老爸老妈才是哦!”我也回捏他的鼻子:“恩,恶心,一手的油!” 我把手往他的衣服上蹭。 “你才是满脸的油呢?睡了都快一天一夜了,满脸的油腻!”刘多厌恶嫌弃的躲开,在那里撇着嘴说:“嫁不出去的懒女人,脏女人!” “是吗?那我要是能嫁的出去呢?叫什么女人啊!或是那个愿意娶我的人又算是什么啊!”我故意把脸凑到距离刘多很近。 “不可能,除非那男人是疯子是瞎子,或者你嫁的人根本就不是男人!”刘多警惕的躲开了,拿起刚才被我放在地上的菜篮子,到客厅摘菜去了。 “嘻嘻,那你和葛杨子就是疯子或是瞎子,再或者你们俩根本就是个女人!”你还别说,刘多做起來家庭妇男还挺迷人的。 “你……”刘多气结,不再理我。 “你什么你啊!要不然是人妖也成啊!”我就趴在桌子上捧着脸看他,直到他被我看得脸红,并且用摘好的蒜葱來打我脑袋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腿蹲疼了。 撅着屁股见他坐在折叠的便宜小凳子上,我也想坐,眼睛沒有目的的到处瞟,却怎么也找不到第二个:“其他的板凳呢?家里不会就这么一个吧!!” “是的啊!就是只有一个!”刘多理也不理我,侧过身继续摘菜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起身站立。 门外已经开始热闹起來了,看样子应该是我爸妈他们到了,所以就应该站起來准备迎接他们了,那里会想到自己刚一站起就开始头晕目眩、头打转。 “栀欣!”葛杨子刚打开门进來就看到了摇摇欲坠的我,顾不得这里还有那么多其他人,他,迅速的冲上前将我揽在了怀中:“你沒事吧!” “沒事!”我被葛杨子轻轻的扶坐在沙发上:“爸,妈,昊天,你们都到了啊!” “你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在家照顾栀欣,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啊!”葛杨子全然不顾众人的感受,劈头盖脸的就在那里吵骂刘多。 我抬头,无意间视野扫过卓依依和乔纹倩,两人脸色都不太好,乔纹倩咬着唇时脸色煞白,卓依依好一点,但也是尴尬的红了满面。 拽拽葛杨子的衣角,我意识他不要太过分。 葛杨子随手一巴掌将我的手打落,待到他反应过來的时候,看我我被他打红的手满是心疼。 我真的是觉的尴尬到不行,咬着唇对他低语:“你能不能控制下你自己,这么多人都在这呢?卓依依也在,乔纹倩也在,还有我爸我妈呢?” “我……”葛杨子也感觉出來自己刚才太紧张了:“对不起啊!” “你跟我说有屁用啊!你应该对卓依依说,你别忘了,她才是你女友,我们只是朋友!”我有一个闺中密友说我太残忍,说我这是赤.裸.裸的欺压他们。 可是?沒有办法,他们俩我选谁都不会太好,因为他让我总觉得欠了谁的,况且我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不知是谁的孩子,还被阮民……算了不说了,总之我想表达的一句就是我现在谁都配不上了,我不会和他们俩中的任何一个在一起的。 “哦,知道了!”葛杨子觉得自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将目光投向刘多。 刘多也投给他一个怅然无奈的目光,然后低头继续摘菜了。 “我來帮你拿吧!”葛杨子走到门口去伸手接卓依依的东西。 卓依依一把将东西揽在怀里,侧过身子绕过葛杨子向屋内走來,并淡淡的说了句:“不用!” 葛杨子吃瘪,又去帮乔纹倩,乔纹倩也警惕性的绕过他一溜小跑进屋了。 “叔叔,我帮你拿吧!”葛杨子实在是沒事干,说是接,实则为夺,将我父亲手中的木拐拿在手里,扶着他走了进來, ------------ 第17章 煽情老爸! 用过午饭后,父亲用拐杖敲着门:“可以进來吗?” “爸,当然了,快进來坐!”正坐在床上发呆的我连忙站起身将父亲迎了进來。 父亲坐在床头上用拐杖戳了戳我问:“在想心事!” “恩,您刚才也看见了!”和父亲在一起,我沒有什么好隐瞒的。 “恩,是啊!”父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你这么做的初衷是什么?” “……”抬头望了望父亲,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矛盾吧!”父亲一语中的:“爸爸知道你个小丫头心里是咋想的,你是不知道他们俩个该选择哪一个,想用那两位姑娘试一试他们,对你不死心的自然会留下來,是吧!” “……”话被父亲说的这样直接,我紧咬住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可是?现在你也看出來了,他们俩是不可能对你死心的,而且你也心里有愧,不说愧疚谁吧!就是那个长相净透的小姑娘你还是愧疚的!”父亲说的很对,他说的那位长相净透的小姑娘正是卓依依。 “爸!”所有我这么多年的感情,所有我这么多年的执着都是沒有人懂的,当然也怪我沒有和任何人分享过,可是?此时,我面前的这位长相有些邋遢的老头子却能完全体会我的心,我真是莫名的感动。 “嘿嘿……又在心里骂爸爸是糟老头子了吧!”父亲笑的时候很慈祥,黝黑的脸庞上,皮肤有些松弛,额头上也开始长了些皱纹。 “爸!”心中一阵酸楚,不知道什么时候爸爸两鬓竟然有了白发,伸出一只手去抚摸:“爸,对不起,上次你來的时候还沒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滚落了下來,炽热的我的胸口一些微痛。 “唉!不说这些,不说了!”父亲杵着拐杖往地上碎碎的敲打:“算了,算了,都过去了!” 父亲该是生气的,他一向最为骄傲的女儿未婚先孕,各大小媒体报社争相报道,但凡是我和那个男人走在一起,不问年龄,不问关系,直接被判定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甚至连我的学生都不放过。 还有家更无聊的,在网上出了一道选择題,上面罗列了一大堆的名字,有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让大家选择,目前屈居帮首的是刘多和葛杨子,第三名李逵。 这边都吵得那么火热了,作为我的家乡,生我养我的地方,一定也不会差到那里,有些记者甚至查到了我的家,在门口堵着我父亲问他到底谁才是孩子的父亲。 父亲也就是那个时候知道我怀有孩子的,并且风风火火的连夜赶來要我把孩子打掉。 可是?我是个忤逆的女儿,终究是沒有答应,然后由刘多出面封的口,这件事才暂时按压了下來,同时那个无聊的网上选择題也在一夜之间消失无影无踪,使得众人觉得像做梦一样,我不得不佩服刘多的能力。 “爸!”弯膝跪在了地上,我将头埋在他的腿上:“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爸爸真的为了我牺牲太多,我竟然还如此忤逆他,爸爸的这条条腿就是因为我才瘸的,小时候我总调皮,上树摘柿子吃,结果爬高了,下不來,父亲就找來梯子要接我下來。 谁知道梯子沒扶稳,晃了几下,我在父亲的怀里吓的哇哇大叫,还胡乱挣扎,父亲终于还是沒有控制好梯子的平衡,我们一起跌了下去,父亲为了救我,自己垫了底,这才摔坏了这条腿。 “傻孩子,沒事,爸沒事,爸就是心疼你,要是爸爸不逼你逼的那么紧,说不定现在你一个普通的大专或是本科毕业,在一家公司里找份安定的工作,然后嫁人生孩子,我也早就做外公了,而且,你也不至于落的这么苦!”爸爸捧起我的脸,用他的胡子扎我的脸:“爸爸不该要求你太多,你只是个女孩子啊!不接触这个层面就不会要求太多,那么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别人不懂的苦衷!” “爸爸,沒事,女儿了不起不好吗?现在谁会嫌名气太响啊!不怪你!”其实我心里有些怨他的,他说的沒错,如果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我现在应该会幸福,就不会有这么麻烦,这么多纠结,更不会因为一件未婚先孕的小事情而搞得天下皆知。 “爸知道你心里恨爸爸,恨爸爸太自私,为了一己私欲,非逼着你打掉这个孩子,可是现在爸爸想开了,既然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个孩子他还能保的住就说明他和你有缘,而且爸爸也想看看我的天才女儿会给我制造一个怎样的天才外孙子!”父亲像小时候那样捏着我脸蛋和我抵牛牛。 “我才不想要一个天才儿子呢?”我假装生气。 “好好,不要,但是也不能是傻子啊!”爸爸宠溺我的时候真的很迷人,如果可以,我倒是很想嫁给自己的老爸,嘻嘻,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笑喷。 “鬼丫头,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爸爸用手指头杵着我的脑袋问。 “在想您是我的梦中情人!”我抱住爸爸,开心的感觉自己比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小。 “呵呵!”父亲笑的很开心,声音很爽朗:“你不出去晒晒太阳,带爸爸到处逛逛去!” “恩,好的!”看來爸爸是真的原谅我了。 以前我忙,沒有时间陪他,他也就倔强的一直不过來,上次他來这里主要的人物就是劝我把孩子打掉,但是后來倔强不过我,在我的家里做的时间还不到几分钟,板凳还沒有捂热就拉着母亲走了。 这次,他再來,一是过年的,二是亲耳听我道歉的,三是亲口对我说沒关系的,四是在这里陪着我,直到孩子出世,五,这是我的想法,我不想让父亲回家了,我想要他在这里和母亲一直陪着我。 当然了,想将这个想法说出來着实需要勇气和计谋,不然,以父亲的个性,一定会愤然离去,既然父亲能愿意要我陪他出去晒晒太阳,那么我就有办法和足够的时间來劝服这件事,嘻嘻,想着我的就开心。 扶着父亲來到客厅,然后将在厨房想帮忙有插不上手的母亲拉了出來。 “多哥哥,扬子,依依,纹倩姐,我们出去了,你们好好地在家里过四人世界!”然后一手挽一个出來家门。 “哦,知道了,早点回來,不要走远!”身后是刘多唠唠叨叨的交代。 “恩,记下了!”我歪着脖子欢快的回答。 “怎么,你还不放她自己的爹妈!”父亲老顽童起來一点不比小鬼当家里的凯特简单。 @抵牛牛,民间一种大人逗小子的玩法,就是大人拿着脑袋抵着小孩子的脑袋看谁力气大 ------------ 第18章 可爱老妈! 人在幸福的时候,时间快的就像是顺流而下的水,一憩一息,年到了。 a市的季节性很明显,现在正值隆冬之际,昨天夜里雪下得很大,很漂亮。 白皑皑的雪装饰的整座城市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雪晶宫殿,然后再配上大红灯笼,以及地上人们庆祝年饭所天恩点爆的爆竹的残骸。 于是,白的是雪,红的是年的喜庆,天蓝的透彻,偶尔的云也白的如雪。 母亲來到我的房间,关上空调,拉开窗帘,推开窗户。 一股凉寒之意袭來,让还窝在被窝里的我不禁一颤,可是有抵挡不住这空气中的微甜,多么像夏天里冰淇林的问道。 我,最终还是探出了脑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对母亲说:“妈,早!” “还早呢?都快十一点多了,你糟蹋你自己不当紧,别虐待我外孙,赶紧起來刷刷洗洗准备吃午饭了!”母亲走到我的床头,将矮柜上的被子拿走,那上面还残留有我早上未喝尽的牛奶。 “看你紧张的,我早餐不是吃过了吗?那里会虐待你的外孙啊!再说了,我哪敢啊!”从被窝里出來,我跪坐在床上,耍赖的扶在母亲的肩头。 母亲见了,连忙拉來被子披在我身上:“赶紧的盖好,别冻着了,你这个傻孩子,回头感冒了可不好了,你说这大过年的!”未來还在我的屁股上拍一巴掌。 我喜欢这种感觉,嘿嘿……沒有丈夫,我一样能过的很开心。 “是,妈妈,遵命!”我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学着电视里的姿态给妈妈敬了个礼,被子就从肩头上滑落了下來,我觉得我又要挨巴掌了,吐吐舌头拉着被子往里面拱了拱。 母亲本來已经扬起來的手,见我这样又无奈的垂下了,摇摇头笑笑,趁我不注意,一巴掌拍在我脑门上:“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调皮,都是快当妈的人了!” “妈……”我嘿嘿的笑着,脸上堆尽了幸福。 “还笑!”母亲抬手对着我的脑门又是一巴掌:“快点起來吃饭了!” “哦,知道了!”我继续坐在床上不动弹,只是看着母亲笑。 母亲很无奈的摇摇了头,转身走到衣橱帮我从里面拿來一件红色的过膝羽绒服向我扔过來,手劲沒拿捏好,扔在了我的脸上,母亲的动作极其滑稽搞笑,脑袋向后一昂,敏捷的躲避,然后再撇撇嘴:“快些穿上,一会真该着了凉了!” “嘿嘿……”我将自己从羽绒服里解脱出來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一幕:“妈,是你砸的我,你躲什么啊!” “臭丫头,看我不收拾你!”母亲真的就撸着袖子走过來,两手一探,将我的杯子抱走了:“这下看你还不起,!” 母亲的话里有许多得意与自豪,搂着被子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喂,妈,我还沒有起來呢?这回你倒是不担心我冻着了!”在我的抗议声中,我看着母亲出了房门。 沒了被子作掩护的我不禁被风吹了一个冷战,赶紧去掉身上的睡袍,将羽绒服套上了,也紧跟着母亲走出來。 “妈,中午做啥好吃的了!”一副腻死人不偿命的讨好相,我一口一个妈叫的贼甜。 “你不是不起來吗?”母亲并不领情我的讨好,反而板着脸,露出厌恶之色。 我就笑,不理她,一会儿,她也忍不住了,也笑,而且越笑声音越大越爽朗。 “哎呀呀,你们娘俩能不能消停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也站在了房屋门口,杵着拐杖在地上,也是一副正派作风,可是刚杵沒两下他也笑了, ------------ 第19章 产前痛! 今天是正月初八,好日子,因为今天葛杨子要和卓依依登记结婚了。 “喂!”我正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换台看电视,爸爸杵着拐杖走过來挨着我坐了下來:“有沒有难过啊!伤心不伤心,后不后悔!” “恩,啥!”面对父亲的一连串问題我有些孟莫名其妙。 “唉!你真笨,就是问你葛杨子的事啊!”这个温馨的小家里,母亲和父亲总是会有一个突然冒出來的,母亲小孩子一样坐在父亲腿上,痛的父亲一阵龇牙咧嘴。 “哦,这件事啊!恩,却是觉得有些可惜了,我肚子的这个孩子还要两个多月才能出生呢?赶不上当他们的伴娘了!”我抚摸着自己滚圆的肚皮一直幸福。 完全沒有注意到父亲、母亲的小动作,被母亲压的有些受不了的父亲在母亲的屁股上又拧又掐的,痛的母亲嗷嗷的想叫唤,父亲也是眼疾手快,硬是捂着母亲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我转头去望他们的时候,两人才舍得住手。 “沒得救了,看來生个天才女儿是个完全错误的事情,光有iq,沒有eq啊!我诅咒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个普通孩子,千万别是她妈妈这么种半脑残人!”母亲由父亲腿上站起來到我的另一边坐下说道。 “你才半脑残呢?”父亲有些不服气了,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女儿呢?拿着拐杖就杵母亲。 唉!最受罪的还是坐在中间的我。 “喂,你们别闹了,坐在中间的我还怀着孩子大着肚子呢?”抗议,我必须抗议,父亲和母亲已经结婚三十多年了,还整天像个新婚的夫妇。 更令我无语的是,父亲拄着拐杖都不消停,所以我就经常劝父亲把拐杖拿走,你猜他说什么?他说这是他和母亲打架用的道具,不能丢的。 其实我真的好羡慕他们,我不值一次的又做梦梦到我也有这样的婚姻,但是事实上我不仅沒有,还无福享受。 “哦,对对,不能打的,咱外孙还在这呢?” 父母亲连忙停止斗殴。 母亲邪笑了一下,趁这父亲不备,偷袭他腋下。 父亲拿着拐杖就想继续,被母亲止住:“你干什么呢?怎么还闹,你沒看见女儿外孙都在这里 待着吗?” 天哪,真的是无语了,我觉得我都能被这俩老顽童活活气死,算了,不理他们了,趁他们现在还在和平共处,我赶紧找空子开溜。 想到这,我扶着腰,挺着肚子,托着孩子直起身來,刚起步要走,肚子突然就,就……唉!我一时也说不上來,有些小痛,应该沒事吧!孩子在踢我,。 “怎么了?”父亲母亲总算是彻底止住了打闹。 “沒事,应该是孩子在踢我吧!”肚子就痛那么一下,我想应该就是孩子调皮踢的吧! “真的吗?让我听听!”母亲、父亲拼命往我肚皮上贴耳朵。 “听到了吗?” “沒啊!” “唉吆!”又是那种疼痛的感觉,不过比刚才更明显,接着又是一下,再痛:“唉吆……” 我已经开蹙眉了。 “怎么了?”母亲紧张的要命,父亲也为母亲让出了足够的空间,但是脑袋的位置却距离我很近。 “这样啊!你疯婆娘,平时不是挺闹腾的嘛!”父亲有些急了,伸长了脖子,急的要紧。 “这不正看着的嘛,你别说话!”母亲贴耳在我肚子上。 “唉吆,痛!”我终于说出了关键点了。 “痛,!”母亲和父亲都极为震惊。 “怎么会痛呢?”父亲杵着拐杖在地上,歪着脖子就纳闷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会痛呢?” “你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呢?”母亲也有些纳闷,突然脑中精光闪过:“坏了,该不会是早产吧!!” “那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吗?还不去打电话!”父亲抬起拐杖对准母亲的屁股就是一棍,当然了,很轻的,父亲可不舍得碰母亲一手指头。 “你说我,你怎么不去!”母亲也急了。 父亲一听,也不与他做争辩,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就往电话位置走去。 “妈,痛!”我抓住母亲的衣服,身上已经开始有汗水流出了。 “老头子,你快点!”母亲急的也是满头大汗。 “这不正快着呢?电话刚拨通,唉……喂……”父亲还沒有说话就将电话挂了。 “老头子,你干嘛呢?怎么挂了!”母亲一看急了,要不是在扶着我,早就自己冲过去打电话了。 “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懂什么?从医院到这里的车要四五十分钟,一來一回就是一个半小时,这孩子那里能受得了!”父亲边说,便拨通了其他的电话号码。 “喂!”正在老家省亲的刘多接通了电话。 “喂,刘多嘛,我是栀欣她爸!” “哦,伯父啊!有事吗?” “栀欣她……” “她怎么了?”父亲刚说出我我的名字,刘多就等不及的问。 “她快生了,你离着近,快些送她去医院吧!”父亲道出了缘由。 “好,我知道了,可是我现在还在老家呢?你打电话给医院了吗?葛杨子知不知道!”其实刘多现在正在牌桌上,与那些多年未见的老友一道玩牌呢? “还沒呢?葛杨子今天登记,沒敢叫他,那么沒事了,你忙吧!我叫车!” “嘟嘟……”电话占线的声音。 刘多知道父亲荷和我是不会给葛杨子打电话的,于是就拨通了葛杨子的号。 葛杨子和卓依依刚坐下,手机铃声就响了。 葛杨子一看是刘多,还以为他是打电话祝福的呢?就挂掉了。 又打,又挂掉。 “接吧!他可能是有事!”卓依依早就看见了电话上显示的來电姓名了。 抱歉的冲为她们登记服务的中年妇女笑了笑,又对卓依依笑笑,这才按了接听键,低着头猫着腰:“喂!” “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接我电话,赶紧的,你还沒登记好呢?海栀欣快生了,老爷子现在都快急坏了,我还在k市呢?已经让助手定过火车票了,今天夜里才到!”电话刚一接通,刘多就劈头盖脸的一句吵吵。 这下轮到刘多挂电话了,他又连忙打电话给李逵,要他安排医生和床位。 等到一系列都安排妥当之后,刘多才拿起衣服,对牌桌上仍在洗牌的老同学说:“对不起,我要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喂……喂……” “多啊!你这么急上哪去啊!”刘多的母亲追上來问。 “我要赶紧回去一趟,有急事!” “哦,那纹倩怎么不跟你一起回去啊!我去叫她!” “不用了,时间來不及了!”刘多抬腕指着手表边走边说:“我三点十分的火车,还有几分钟就到时间了,我先走了,回头她再自己走,你帮我跟爸说一声!” ------------ 第20章 你到底是娶我还是嫁她? 葛杨子讪讪的挂了电话,坐好。 “……”卓依依两只手抓住葛杨子的一个胳膊,俩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住葛杨子,沒有说一句话,发表任何一个看法或是意见。 办理婚姻登记的中年妇女也将伸长的脖子缩了回來。 “那个……我……”葛杨子脸憋的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向卓依依开口。 “我都听见了!”要是等葛杨子开口,孩子都生出來了。 “那……”葛杨子想表达的意思是既然你都已经听见了,那么你总该给个回复吧! “你去吧!”卓依依看着葛杨子投來的欣喜的目光,只有无力的松了手,转过脸去哀怨的叹了口气。 “谢谢!”葛杨子听到这句话就像是要行刑的死囚听到了天下大赦一样欢喜,连忙从板凳上坐起,给了卓依依一个吻,就往外冲去:“明天我再來陪你登记!” “站住,你还知道今天是我和你登记的日子嘛,!”本來已经打算就这么任由葛杨子离去的卓依依,在葛杨子说出结婚登记这几个字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心有不甘。 “依依……”葛杨子一只脚在门内,一只在门外,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是迈出去,还是退回來。 迈出去,自己的未婚妻还在里面等待着自己将这个[未]字去掉,换成妻子,退回來,门外有一个自己牵肠挂肚的人即将临盆。虽然自己不是那个孩子的父亲,也沒有人知道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葛杨子纠结了,他无法抉择,也不敢做抉择,他不想伤害卓依依,他也不想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纠结至极的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卓依依,他希望他能得到卓依依的谅解,能征求得到卓依依的同意。 “知道为什么他们沒有给你打电话吗?”卓依依问他,一定要问他,别人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他自己不知道。 “依依……”葛杨子怎么会不知道呢? 父亲之所以沒有给他打电话就是因为考虑到他今天在登记结婚,就是怕给他打电话会中间出事情。 “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是不是你也和马炳义一样觉得我是个婊.子,是那种做完事就可以提裤子走人的婊.子!”结婚那么的大的事,你想走就走,想來就來,你走吧!”卓依依食指一指门口的方向。 “依依,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呢?”葛杨子退了回來。 “你要我怎么想,你要我怎么想!”卓依依别过脸去,极力掩饰住那早已被泪水浸染的脸庞。 而作为办证的人员也不好意思要他们先走,只是怔怔的望着俩个人。 “依依……依依……栀欣她真的有难事了,不然我不会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掉,再说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也不着急这一天两天的,明天我再陪你來,好吗?”葛杨子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好话说尽了,平时那么乖巧、贤德的女子怎么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 “你也知道结婚时一辈子的事,那为什么还会如此轻率,如此不着边际,你问问你的心,有住过我吗?明明知道你之所以和我在一起是为了不让海栀欣为难,不让她伤心,明明知道在你的心里只能住下他一个人,可是我竟然还会那么的傻,那么的异想天开,我还真的以为你能愿意和我在一起!”卓依依由刚才的无声落泪变成了轻声哽咽。 “依依……”这是葛杨子今天说过的最多的话。 “就是因为海栀欣想看到你们都有自己的幸福,她可以觉得不亏欠你们的,她就可以心安,其实她不知道,她的不让你们等待只会是徒增你们的伤悲,更过分的是,连我也被傻傻的牵涉进來!”卓依依转过身面朝着葛杨子,捶着自己的胸口隐忍。 “连我也牵涉到你们的游戏中,本该就是你,乔纹倩,刘多还有海栀欣四人的游戏,干嘛要把我牵涉进來,你能告诉我吗?”卓依依有些激动的站了起來向葛杨子靠近。 “……”葛杨子沒有说话,卓依依说的对,只要是海栀欣的要求,不管是什么他都能义无反顾的答应。 “你们总是太自私,太自私!”卓依依拼命的捶打着葛杨子。 直到累了倦了。 “本來我已经开始不相信爱情,我还记得那天你想对我承诺的样子,那么认真,那么动情,可是我阻止了你,因为通过马炳义的事情我不再相信承诺!”卓依依开始有些念念有词,继而又转为疯狂:“可是我不让你说,不代表不让你做啊!你为什么不做!” 葛杨子只是听,他的心简直是矛盾到了极点。 一边是自己可以为之赴汤蹈火的心爱的人,一边又是自己恋爱着,疼惜着的未婚妻。 他担心我现状,可是卓依依的这个样子他又实在是走不开。 此时,心痛,有谁知道。 “你去吧!”卓依依终于让自己平静了下來,伸出一只手放到葛杨子心脏的位置说:“一开始做决定就该问问自己的心,为什么不问清楚呢?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啊!后悔和我在一起!” “不,从來沒有!”葛杨子一把抓住卓依依的手:“栀欣她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有时候明明感觉她就在树梢头,可是回回当我爬上去的时候,却发现她根本未曾在那里停留过,或者说停留过,现已走开!” “那我呢?”卓依依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 “你就是百花园中最美的奇葩。虽然少有。虽然昂贵,可是你就是实实在在的一朵花,只要我足够努力我就可以采到你,你真实!”葛杨子知道自己在卓依依面前沒有什么可隐瞒的,也隐瞒不了,回答的老老实实。 “呵呵,花,真花!”卓依依苦笑不已,这样算是他的赞美吗? “等我,我明天一定要和你一起拿到那个红红的本子!”葛杨子用力握了握攥在手心里的卓依依的手,算是承诺吧! 然后转身就要跨出门外。 “你走吧!走后我们就沒有明天了,我是不想和你领结婚证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落了下來。 “……”葛杨子的身子顿在了门口,沒有回答。 “你到底是在娶我还是嫁她啊!!” 葛杨子微怔了一下,是的,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嫁她。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什么都结束了,葛杨子还是跨出了那道门槛, ------------ 第21章 生子亲友团 “喂,老头子,你小心一点,你能不能行啊!还是我來吧!” “不用,你扶着点她就成,就一层楼而已,我能行!” 我们小区的住房楼梯是双层停,单层不停,我住在第十七楼。 “唉!唉!你小心点,看路,别踩空了,小心栀欣的肚子!” “我就说嘛,你三条腿怎么能行呢?” “唉!这娃娃,肚子这么大,还不能背着,这可真愁死人了!” “我说,老头子,你就不能给葛杨子打个电话!” “你们爷俩一起死脑筋!” “真是笨死掉了!” …… “你懂啥,你一不和人家结婚,二不和人家谈恋爱,三你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再去麻烦人家会心里有愧的,我可不想让我的女儿一辈子心中有愧,更何况今天是人家大好日子!”父亲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拉着我,想把我的重量都揽在他自己身上。 母亲在我的另一旁,也是肩扛手提的想帮父亲分担一些。 母亲身体也是一直不大好,个子也比较矮,所以我趴在她身上也是受罪的紧。 我肚子痛的厉害,走路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可是我又不得不尽量自己走,我怎么舍得让年迈的父母亲那么辛苦,更何况父亲还有残疾。 三个人,将窄小的楼梯挤满了,同时我们三个走的极为缓慢,一共二十几阶的楼梯,走的还不到十节。 葛杨子赶來的时候,我们才刚拐弯。 “伯父!”听见一个我早就期待却又不敢打扰的声音,不觉一愣,肚子的痛疼也不知不觉的减去了七八分。 “葛杨子,!”我有些微愣。 葛杨子见了也沒有多说什么?只是抱怨一句自己來晚了,偏将我打横抱起。 “唉!总算是能歇一歇!” “都怪你个死老头子,叫你打电话你不打,你看,你不打人家也來了!” “喂,你个瘸老头字,走快点!” “瘸腿,电梯來了!” …… 身后又是母亲好玩的埋怨声。 葛杨子抱着我进了电梯,父亲、母亲也跟上,然后我们一行人坐着葛杨子的车浩浩荡荡的开往医院。 肚子比刚才好痛,感觉自己真的就要生了,我在车上开始大喊大叫。 母亲要我放松。 父亲要我加油。 葛杨子要我坚持。 “滚,不是你们生孩子,一个个说的跟唱戏那么好听,你们來试一试!”痛的我已经开始心烦意乱起來。 “说什么呢?你和你弟弟哪一个不是我生的,生你的时候还不流行去医院呢?我都是在家生的,好久呢?”母亲开始唠叨自己的光辉历史了。 “我不要听……啊……痛……啊……我受不了,妈,既然你都生了那么多了,你帮我接生吧!咱不去医院了,就在车上生吧!”真是人急了什么话都敢说。 “栀欣,你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就到!”不说还好,一说,下一个路口遇见红灯。 “你个王八蛋啊!这要何年何月才能到啊!妈,咱就在车上生吧!我受不了!”我抓着母亲的衣服头发死活不肯放手,非缠着要她在车上帮我接生。 “你不躁啊!一点都不懂事,听妈的,放松,來,吐气,呼……”母亲终于将攥在我手里的那几根她的头发安全的夺了回去。 “呼……”我努力试着吐气吸气:“肯本不行啊!妈,咱就在车上生吧!” 可能葛杨子也是被我搞的有些神经质了,挂了档,也不管红绿灯了,直接往前冲。 也不知道是葛杨子开车还太快了,还是红绿灯太多了,我总觉得十米八米就有一个红绿灯。 警车在后面响的有些刺耳。 车子里我的大喊大叫声也毫不狲色。 母亲还在教导着要吐气呼气。 父亲已经觉得目不可视,耳不能闻了,一直在唉声叹气觉得自己不该來。 葛杨子着急的一直挂档,刹车、踩油门、再刹车,打方盘……食指的骨节在方向盘上快节奏的敲打着, ------------ 第22章 这孩子是不是少了蛋蛋? 这孩子还真是妈妈身上的一块肉,肉一掉,我全身轻松,就跟减肥成功了一样,一点都沒有考虑过该怎么养活这个孩字,就算是养,我唯一能想到就是请月嫂,找保姆,单靠我自己,打死我吧!然后再砸死孩子。 所以我考虑,太愁人了,这不,满屋子坐着的人都会帮我养的。 现在我正在得瑟的躺在床上。 “唉吆吆,是个大胖小子!”母亲从护士的手中抱过孩子,一脸的欢喜。 “是啊!才七个月的早产儿,四斤六两,恭喜了!”护士也陪着我们一家子高兴,然后转身对着葛杨子说:“恭喜你当爸爸了!” 父亲愣了一下,自怀中摸出一张一百的,走过去,递给护士:“不知道孩子会早产,沒有來得及包封子,这些你就直接拿着吧!算是谢谢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护士脸上堆着笑接下了:“谢谢啊!” “伯父,该是我给的!”葛杨子见护士走后笑了。 “还是算了,我刚好今天晚上去皖苑胡同吃大排档的钱,揣兜里也算是派上用场了,哪像你,整出來个钱包,你好意思掏一百的吗?更何况,这孩子……”父亲沒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大家都懂。 “你和卓依依怎么样了!”这是我在生孩子那会都在思考的问題。 “嗨,终于找到你了,孩子怎么样,让我看看!”说曹操曹操到,卓依依推门而入。 她径直走到我的床边,看着母亲怀中的宝宝,笑着说:“还真是可爱啊!长的挺漂亮的!” “是吗?我一直都沒有看过,妈妈,报给我看看!”我也有些小激动了。 “就是,和你小时候长的一摸一样!”母亲起身报给我。 听母亲这么一说我的脸当即就拉拢了下來,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那个[暗影]长的很帅的,体型那么酷,那么潇洒,坏了,这就是沒有看清真面目的坏处,我的儿子啊!我可怜的儿子啊!你长得像谁不好干吗像你妈啊!你妈长的可真不是一般的苛碜啊! 想到这,我突然沒有勇气看了。 “喏,你看看!”母亲把孩子放在了我的眼皮底下,这下我是不得不看了。 “这哪里长的像我啊!你看看他,皱巴巴的,全身血红,咦,他头上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好恶心,身上的毛怎么这么长啊!他有沒有哪里沒有长好啊!不是说孩子要九个多月才能真正成型嘛,你打开让我看看,是不是少了蛋蛋!”我觉得我就沒有一点当妈的样子,沒个正经儿。 唉!我看是孩子沒少蛋,是当妈的少了脑子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母亲劈头盖脸的赏我几巴掌,然后宠溺的抱着她的外孙叫乖乖。 卓依依见了,扯扯嘴角,在心里一阵冷笑,这哪里是三十岁当妈的,整个一十三岁当妈的,抬眼望望葛杨子,她真的想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喜欢这个女人哪一点。 “孩子刚生下來长得都是一样的,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叫什么名字,起了吗?”卓依依笑着接过母亲手中的孩子。 “唉!好,小心,捧着头抱,对,对,就是这样!”母亲小心翼翼的将我儿子递到卓依依手上:“你看看人家,你看看,多懂事!”想一想,母亲又问卓依依:“依依啊!你多大了!” “阿姨,虚岁二十五了!”我真的羡慕依依啊!那么礼貌乖巧,懂事,怪不得葛杨子会愿意娶她了。 “呀,那么说才二十四了,小我们栀欣六岁,唉!我这个女儿哦,算是傻了!”母亲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嘿嘿!阿姨说笑了!”卓依依脸上谦笑着,心里犯嘀咕了,傻,怎么会傻,要是傻子能让这个两个优秀的男人都围着她转, ------------ 第23章 热闹的都快赶上NP了 “给这个孩子取个名字吧!”看到葛杨子白过來的眼睛,我觉得我有必要正经一回了,转脸看向父亲。 “恩!”父亲抬头看看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到葛杨子和卓依依身上,拿着拐杖指着他们俩说:“一个雅静柔美,一个俊逸潇洒,我外孙就该这样,可不能想你和你弟弟,一个疯疯癫癫,一个调皮捣蛋,所以就叫俊雅吧!” 肯真是服了我爹了,夸别人的时候还不忘损我和我弟弟。 “俊雅,,好名字,不过……”我只有无奈的撇撇嘴,努力想找父亲不足之处:“这个[雅]字在后面就显得名字有些过女性话了,我看不如叫雅骏吧!将俊杰的俊改成骏马的骏,这样是不是感觉更好一点呢?” “恩,也是不错的,那就雅骏了!” 儿子的名字就是这么定下來了,他寄托了父亲对新一代的渴望,同时也有我的渴望。 “嘿嘿……噗嗤!”我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笑什么呢?”卓依依问我。 “沒什么?好玩的事!”我笑的有些合不拢嘴了。 “什么啊!说嘛!”卓依依小女人态的时候真美。 “你问我妈!”我手一指母亲,吓的母亲一愣。 “问我什么?” “问你今天都说了什么?干了什么啊!” “我能说什么?” “妈,你真的忘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哦,你今天说……” “说什么?” “你说你要诅咒这个孩子,诅咒他做一个普通人啊!”我是该提醒提醒自己的母亲 了。 “哦,对哦,我记起來了,还真不是一般的普通,就这么不知不会的提前出來了!” “所以说希望你的诅咒要灵验,他可是带着你的诅咒出生的,不过我听说母亲聪明的,儿子一定聪明!”我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将來是什么?可是要他做一个普通人,我看是沒有机会了。 你还别说,当妈妈的感觉还真不错,每天有鱼有肉的吃着,不知不觉的好像又怀了一抬,不行,不能这么吃了,我要赶紧减肥。 雅骏也比刚开始的时候漂亮多了,最起码不那么红了,有时候还会裂嘴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可可爱了。 同时我也知道了葛杨子和卓依依的事情,看來他们俩是沒有戏了,嘻嘻,只是不知道葛杨子和我有沒有戏。 眼睛无意中瞟向客厅,刘多正在给孩子和奶粉,葛杨子正抱着孩子逗他玩,我就又失望了。 怎么可以这样子搞。 刘多那天着急回來,沒有带乔纹倩,乔纹倩一气之下那分手威胁,刘多当时一听就乐 了,正愁着不能和葛杨子公平竞争的他立马答应了下來。 现在他们就像是影子,我走哪他们跟那,害的原本是帮我照顾孩子的母亲变成了多余。 他们俩还私自打了个赌,那就是将來这个孩子第一句开口喊谁爸,那么另外一个人就要自觉退出。 真是被他们搞到无语了。 算了,我不管这么多了,我老公是谁,就让我儿子选好了。 我该去学校了,今天可是开学第一天。 “刘多,葛杨子,爸,妈,我先走了,我一会上课该迟到了!”拿着手提包,我往里面塞了满满一包的喜糖,一手还拎一袋子,这是我早就答应带给我的学生的。 “恩,去吧!”这是父亲的声音。 “出去的时候别忘了把衣服拉好,大冷的天现着怀不好,对胃不好!”这是母亲的交代。 “恩,给妈妈再见!”拿着我儿子的手摇的像个招财猫,这是葛杨子的声音。 “恩,知道了,你路上小心一点!”正在试奶粉的温度,刘多吞咽了嘴里的奶粉说。 “咯咯……”雅骏也被这热闹的一家子感染了,裂开嘴笑出声來,沒牙。 “嘿嘿……”我扯扯嘴,冲他笑一笑,走了。 教室里,我发了糖,不过自己包里的沒拿出來,一会见到几个认识的老师送给他们一些。 大家正热闹着呢?系办公室主人敲响了我的教室门:“你能不能先出來一下!” “好的!”我从袋子里抓出一把糖递给他:“尝尝看,甜着呢?” 系主任客气的接过糖果说声谢谢,然后对我说校长在办公室里等我。 我道了谢,去了办公室,立马站起來几个老外:“你好!” “你好!” 我不解的望着院长,他说,你自己和他们说,然后就关了房门退出去了。 “……”我不解的看着众人。 其中一位中国人,摸越五六十岁的样子,我在这里暂且叫他老者吧! 老者站起來告诉我说这是机密,然后他开始解释给我听。 原來这些都是我以前项目的负责人,说,我原來的那个项目与设想都是可行的,现在正在澳大利亚的某个地方做实验。 他们希望我能过去协助他们,他们已经失败了好多次了,一直沒有找到正确的方法。 我奇怪了。虽然说科学无国界,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无国界吧!然后又有一个人站了起來,好像是什么院士,他说这次的实验是几个国家一起合作,而我则是作为中国的代表。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我有些拿不住。虽然说以前这个项目是我的命根子,可是在出了事故之后,我就彻底心灰意冷了,再加上我现在已经有了雅骏,我突然有些喜欢现在的安逸了。 “我们希望你能前去,当然了,这需要征得你同意!”院士说的很很温和,但是也有不可抗拒的威严。 “我在考虑一下!”我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但是最起码要陪着自己的儿子一起长大还是我的底线。 “恩,我们等你的答复,这是名片,我们无意在这里叫你的,只是……”老者沒有继续说下去,伸手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们很诚恳的邀请你,你是这个项目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如果成功了,世界医院将会至少进步十年!”老外说中国话咬舌头。 “恩,谬赞!”我苦笑,看來我真的是不得不去了,不过这个项目的确是我的心血,我突然觉得要是沒有上次事故,我的实验一样不会成功,我觉得一定还其他的环节我出了问題。 “那,再见!” “再见!” 走出來,外面的天好蓝,阳光好刺眼,我鬼使神差的掏出手机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号码。 “喂!”接电话的是个很好听的女生,说了一大堆英文名字。 “抱歉,我找,我找……”开始翻名片:“我找熊文才!” “好的,请稍等,正在转接!” 才开车到学校门口的熊文才接通了手机:“喂,好,好,好!” 就这样,我把自己给卖了。 可是?事业真的就是我的一切, ------------ 第24章 吸血鬼情人 刚來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很久了,但是进展还沒有我在自己的小实验室做的好。 我想证明一下自己的猜想,就将自己原先的实验步骤,猜想等等一系列都拿出來大家分享,大家看到实验的进程一个个对我竖大拇指,但是我知道真正严峻的在后面。 果然猜得沒错,实验走到百分之九十七的时候就再也动弹不了丝毫了。 大家想尽各种办法,其结果就是进行了零点零七的时候之前所有的实验数据崩溃。 看來之前的方案不可行,或者是中间的那个环节出了问題。 我们要一步一步重新來过。 就这样天天在实验室里泡着,一晃就是四年。 我个人觉得这比分析一个人体全部碱基序列的工程还要巨大。 “嗨, ocean,这里!”一个高大帅气的美国人bane在向我打招呼,这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是现在的性伴侣,我们不谈感情,只上床,或者说是我在一厢情愿这么想。 ocean是我的名字,在这里所有的人都这么叫我,名气的起源于bane的叫法之后。 由于我们的实验基地在一所大学里,我们吃饭干什么都是和学生们在一起的。 第一天在餐房吃饭,我还不太合群,这里的人不是年少轻狂的天才,就是老的掉渣的酸迂腐,一点都不好玩,我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吃饭,外国的饭菜我也吃不惯。 记得刚來的时候饿的厉害,下飞机就买了些快餐,害我拉了一整天肚子,现在我再看到这些饭菜就有些害怕,可是沒有办法,入乡随俗吧! 然后就像是放电影一样,bane走了进來,他长的很高,很白,比葛杨子和刘多还要高,还要白,当时我目测的是一米九,但是后來bane告诉我说他是一米八八。 bane身上有很好看的肌肉,这是我的一印象,因为身高什么的原因吧!我看男生很少有第一眼看脸蛋的,因为,那样要要求我昂着脖子才能看得到。 bane走进來的时候很多人看他,我也看,一瞅的确够味,在往上瞄。 我被他的英俊震呆了,难道说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贵族。 他皮肤雪白,脸上是极具西方的特色的菱角分明。 他的眉骨很高,眼窝深陷,眼眵外露,嘴唇很薄,又是那种艳红色,很美,很邪。 他的眼睛碧蓝,睫毛不是非常的长,但是很浓很黑。 一头褐色的柔发,前面自然的打着卷儿,随意的荡在前额,有风吹过的时候,或是他自己用嘴吹得时候会在空中浮荡一会,很迷人。 那天,他穿着一个深色的格子衬衫,里面是一个白色背心,下着黑色休闲牛仔裤。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从吸血鬼故事里走出來的贵族。 我然后就鬼使神差的站了起來,慢慢的像他走近,待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有意扭到了脚。 “噢唏……”显然其他的人对我的这种做饭很不顺眼,觉得我这招太垃圾。 可以意外往往就是喜欢眷顾我,bane伸手扶住了我,还又好的问我有沒有受伤。 我浅笑的摇了摇头,被他扶着坐在了餐桌上。 他蹲下來为我小心检查的时候,我却并沒有老实,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验伤动作,封住了他的唇。 然后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巴,对着他坦然一笑:“原來不甜的,我还以为……” “……”bane沒有说话,只是笑着看我,有些意外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不管怎么样他沒有厌恶我。 然后我们互换了名字。 他中文很好,笑着说海栀欣,海之心,海洋之心,the center of the ocean,不如你就叫ocean吧!之后我的ocean就在整个学校叫开了。 后來在慢慢的接触中,我知道了bane其实很小,只有二十五岁不到,大概是和卓依依一样的年龄,我笑了笑觉得他们俩到是挺配的,而我就是整个老牛吃嫩草。 然后我努力想为第一见面的事说抱歉,他总是说沒事,他说我好小,看着只有二十多一点的样子,不像是三十岁的。 我告诉他,在东方,女子都是很娇小的,都是显得年轻漂亮。 他笑笑,说不管在那里都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我。 我笑他太假,我说我不喜欢小男孩。 他说我只要喜欢他的小弟弟就成了。 然后我们就做起了只上床,不谈感情的性伴侣,不过不得不说的就是他的床上功夫真的很好,我终于知道了原來性.爱可以那么欲.仙.欲.死, ------------ 第25章 Bane,my love 我这一辈子和三个男人发生过关系。 第一个是[暗影],是他拿走了我的第一次,是他也给我了足够的幸福。虽然我们未曾谋面,但是他给了我一个可爱的小精灵,给了我不去爱刘多,不去愧疚葛杨子的勇气与理由。 第二个是阮民,一个在我心中一直是可爱害羞的大男孩,但是他却差点毁了我的幸福,差点要了我的命,甚至还给了我一辈子忘不掉的噩梦。 最后一个就是bane,他让体会到了什么是**,什么是快乐,不像[暗影]那么心痛,不像阮民那样可怕。 项目总算是完成了,不过是以禁用结束的,原因是改良后的病毒基因仍然不能被人类所操控,所以,整个实验也可以说是失败的。 只是我心里有些难过,单独发在这一个项目上我就用了六年的时间,结果却得不到一点回报,怎么能快乐呢? 算了,既然都已经如此了,想也沒有什么用的,开开心心才是硬道理,因为我明天就可以回家啦! 我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虽然这些年都是在网上见到不少,但是真实的有关他的印象我还停留在那个皱巴巴的,全身通红,头上有些恶心的刚出生的样子。 累了好久,总算是解脱了,过了今天,明天,后天我就可以回国了。 我褪去身上的衣服,穿着内衣半裸的趴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就在那里睁着眼睛等天明。 bane熟睡在我身旁,他睡着的样子也很迷人。 我侧过身看他,又浓又黑的睫毛弯弯,漂亮的眼睑盖上下面碧蓝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很有骨感,他的内窝呈黑色(说白了,就是黑眼圈),显得眼睛很有深度。 指腹情不自禁的滑过他的脸,按着线条勾画他的轮廓,然后慢慢下滑至他的胸部,他的胸肌很大很结实,胸口上有着浓厚的体毛。 将鼻尖贴上去,里面传來淡淡的有些狂野的男人味。 然后我就突然想起了[暗影]。 他似乎也有一个这么宽阔结实的胸膛,而且他的胸膛很干净,沒有这么多体毛,想着想着不禁“噗嗤”一声,笑了。 “在干吗?”我将他惊醒了。 bane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将我紧紧揽在他的怀里。 “你都三十了,记得第一次见你你还很年轻,很小孩子!”我贴耳在他的胸膛,任由他抱着我。 “我现在也不老啊!”bane一双很大的手几乎包揽了我的整个头。 “恩,还是那么的年轻,可惜我老了,我都三十四了,真的老了!”无尽的哀怨从我嘴里叹息出來。 “你也不老,只是变的更成熟了,更感性了,也更性感了!”bane吻住了我的额头,久久不忍离开:“嫁给我好吗?别走!” “bane!”我错愕:“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沒有,难道你就沒有爱过我!”bane吻的更深情了:“或者我和你一起走!” “不要!”我拒绝的果断:“bane,我有儿子!” 一想到儿子,我就想起來[暗影],一想到[暗影],我就想到刘多,然后再是葛杨子,阮民…… 一阵头大。 我的感情生活怎么这么丰富,原來被这么多人同时喜欢也是一件痛苦。 要是再搀和进來这么一位bane,我觉得我就更弄不清楚了,再者说,我儿子还不一定答应这么一位爸爸呢? 一想到爸爸,我就想起來刘多和葛杨子的赌约了,唉!也不知道儿子是开口先叫的谁爸爸。 怎么又在胡思乱想,我真该死:“bane,对不起!” 耳边传來的是bane的呼噜声,嘻嘻,这小子倒是睡觉的挺快。 我也翻身侧到另一边睡下了。 bane许久沒有听见我的动静,猜想我大概是睡着了吧!这才睁开眼睛,一阵白雾,继而湿润。 为什么会是这样,两个人明明就是躺在一张床上,为什么不能谈感情…… 沒有了实验,也不用每天起床很早,我和bane都有赖床的习惯,床头的电子闹钟也被bane昨晚关掉了,所以第二天一觉醒來就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见bane还沒有醒,我就缓缓的掀开了被子,蹑手蹑脚的从床上坐起來想要离开。 “啊!”bane突然从后面弹坐起來搂住了我的腰,在我耳边极度诱惑的说:“我的宝贝,我的爱人,我的上帝,我的心肝,我的爱人!”(my baby,my love,my god,my darling,my love) “啊!痒!”我最怕的就是有人在我耳边吹气了,我耳根子软:“坏蛋,你早醒了是不是,故意等到现在吓我!” “对啊!等到现在吓唬你,保护你,宝贝,宝贝,你真的是太美了,真的好美,你是安琪儿吗?我真是上帝的宠儿,能够今生拥有你,那怕只是一瞬间,那怕只是短暂,宝贝!” “……”沒有说话,我反手覆在了他的脸上,抚摸着他略微有些扎手的下巴,额头抵在他的下颚:“我的爱人,你的胡子该剃了!” “不要!”bane有些野了,他故意调皮的用自己的下巴蹭我的脸,脖子,耳根。 有些痒,有些痛。 “先别闹,我去洗一下!”我推开了他。 “不要,你身上好香,不洗也很香,比香奈儿还香!”bane一把揽住我的腰,不让我动弹分毫。 “你倒是会说话,这样你连送我瓶香水都省了!”我调笑他。 “当然,你的体香都已经遮盖住了它的味道,所以不用买,但是我可以送你一辆trek!”bane奇幻般的从我耳朵后面变出 然后一串钥匙。 “trek,我不要,我都要走了,这玩意又带不走,还是你自己收着好了!”我虽然有些惊喜。虽然说骑着自行车在澳大利亚广袤的牧场上兜圈是我來这里一起的愿望,可是我现在都要走了,这对我來说沒多大用处了。 “你不是还有两天再走嘛,那就骑两天!”bane又重新将钥匙放到我的手心里。 “你傻啊!花那么多钱买辆自行车就骑两天,你脑袋被门挤了!”一世情急,我也不知道怎么骂这个笨蛋了,还不如拿这些钱送我几瓶法国香奈儿呢? “你说什么?脑袋被门挤了!”bane咬着生硬的中国话一字一顿:“什么意思!” “噗嗤”一声,我被他的开爱逗笑了。 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大男孩感觉的嫩草,不禁有些意乱情迷。 bane看着我的迷离的眼睛也跟着开始有些迷乱,也不再计较那句脑袋被门挤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美目上挑,美颜浅笑…… 两个人一起分泌雌雄性激素的时候。 也是两个人一起缠绵的时候。 my baby,my love。 在这里交代一下:在澳大利亚,我和bane所有的语言几乎都是英语,除非是特别交代说是中文,不仅仅是澳大利亚,在后來的中国也是一样, ------------ 第26章 打野战?上! “呵呵……”在澳大利亚广袤的牧场上,我骑着bane送给我的trek在其中快乐的穿梭着。 bane也紧跟其后。 “亲爱的,咱们比赛吧!看谁先到那个牧场!”bane指着前方不远处的牧场扶正了头顶上的安全帽说。 “比就比,又不远!”我滑动着自行车的脚蹬,弯着腰时刻准备着。 “是不远,那是因为这里地势平坦,中间沒有障碍物,所以你看着才很紧,真正跑起來就不知道你这个实验室的细菌虫能不能行了!”bane也弯着腰做好冲刺的准备。 恩,闻听他这么说,我也举得有道理,不自觉的认同的点了点头。 然后bane就闪电般的冲了出去。 “喂,你耍赖!”我连忙追了上去。 “沒有啊!你已经下过口令了!”bane在前面骑的更快了。 “有吗?哪有!”这个人赖皮的功夫还真不一般,脸皮竟然这么厚,睁着眼说瞎话。 “你刚才不是点头了吗?我是看信号行事啊!”bane永远有充足的借口与理由。 “好吧!你就耍赖吧!到时候我要是输了,也有足够的理由!”哼,太气人了,我一咬牙,脚下蹬的更快了。 我必须要超过他,要好好嘲弄一番他,再怎么说中国也是自行车大国,我骑这玩意五岁半就开始了,到高中毕业,十多年,还比不过这么个癞皮狗。 “好吧!我投降,我认错,你先吧!”bane刹住了闸有意停下來等我,我从他身旁飞驰过,对他说:“要是你输了,可就丢大人了,耍赖先走,到最后还沒有赢过我,你就是一基佬!”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够毒的,这么一说,bane赢也不是,不赢更不是,无奈的他只好先加速要追上來。 可是我已经绝尘很远,况且我也有很好的实力啊! bane就在那里拼命追,一个不小心,跌倒了。 “哈哈……”我开心死了,不去管他,先是到了牧场然后才折回來找他。 他就哀怨的坐在那里,看见我來了,闪动着碧蓝的大眼睛,很无辜的看着我,然后说:“我的输也有充分的理由!” “噗嗤!”我又被他逗笑了,解气,真解气,我走过去坐在他身旁:“俩孩子!” bane也笑了,他笑的样子可真美。 像是阳光下全身闪耀着钻石光彩的吸血鬼王子。 该死,我又意乱情迷了。 突然,突然,很想,很想,上他。 “在想什么?”bane挨着我坐过來,挥手在我眼前晃悠:“你可真是上帝的孩子!” “恩!”我歪着脖子看他。 “满满一脑子‘奇思妙想’!”他笑着咬着中国话说成语,生硬至极。 “恩!”我奇怪了。 “就是满脑子奇怪的想法啊!”bane有些急了,开始手脚并用的解释给我听:“你不会听不懂中国话吧!” “嘿嘿!你才听不懂呢?那叫胡思乱想!”真是对他无语了,胡思乱想的人跟上帝的孩子有生命关系。 “对对,胡思乱想,又是一个成语,等我会说中国话的时候,你就嫁给我好不好!”bane的眼睛很诚恳。 中国,china,再过两天我就要回去了,就要和这个帅气的美国男孩分手了,唉!忍不住不叫他男孩,实在是他在我心中太小了,一直停留在二十六多的样子,尽管他现在三十了。 唉!我刚才在想什么來着,想什么呢?嗷,想起來了,我刚才意乱情迷了,想上他。 对的,想上他。 重來,再一次意乱情迷。 反正就要回去,就在是这里打野战被人逮到了,也沒有人会再看到我了。 上, ------------ 第27章 终究爱的还是你 “嘿嘿……乖儿子!”刚下飞机,我钻进厕所,打开笔记本电脑,和儿子视频:“是妈妈啊!” “且,我才沒有你这样的妈妈呢?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回來休想我喊你一声妈!”雅骏愤恨的一巴掌合上电脑,跑出去了,任凭刘多在后面怎么叫唤都沒有用。 这边的我只能无奈的撇撇嘴,儿子这个样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每一次。 想想我混的还不如刘多和葛杨子他们呢?好歹,其中一个他该叫爸爸了吧! 可是我这个货真价实的妈妈还沒有被叫过一次呢? 算了,反正也快了,再见到他,我就可以听到我幻想已久的称呼了。 我要给我的儿子一个大大的惊喜,所以这次回国我谁都沒有跟他说,自然也就沒有人來接我了。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见到儿子了,我就开心。 一个人在厕所里傻乐。 听见外面有人在拍门,看样子是憋的很急了,我万分抱歉的对他说请等一下,这才合了电脑,从里面走出來。 “taxi,here!”在国外呆习惯了,噗,噗,改掉:“出租车,这里!”我招手。 “从外面刚回來!”车上,出租车司机跟我话起了家常。 “yeah,是的!”我点头回答,眼睛却盯着外面看:“四年沒回來了,这里沒怎么变吗?” “那是因为这里是市中心,要是你到郊区去看看,城市变大了好多!”出租车司机大哥倒也坦诚,说起话來豪爽,有味,细嚼起來倍亲切。 “恩,说的也是,当初我走的时候,那边,对,就是那边,不对,是那边……”看着这灯红酒绿的大城市,我有些晕头转向:“在国外很少有这么高的楼,而且我一般都是在郊区的,这个突然有些不适应!”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沒事,习惯就好了,当初你去的时候不也是要好一段时间适应吗?”司机笑着安慰我。 “现在几点了!”抬起手腕我突然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題。 “下午三点半!”然后他又补充了一下:“三点三十七分!” “哦,谢谢!”我调好了时间,向他道谢:“能不能带我到处转转!” “当然可以!” “谢谢,不过要在四点五十五送我到七彩阳光幼儿园!” 下午三点多,大家都还在公司上班忙碌,所以大街上沒有什么人。 我让司机带我去了一些儿童玩具城,给儿子买了一些小礼物什么的。 司机还很热心的告诉四岁大的孩子都可以穿什么样的衣服,该有多大码的鞋子,多少号的上衣。 不过我却将目光停留在了玩具城对面的一家男式衣橱上,那是一件浅灰色的衬衫,上面有很清晰的折印,领口比其他的衣服少了两枚扣子,下面的扣子很小很精致。 男模的做工也很细致,包括里面的胸肌都隐隐约约可见,我突然就想起了十几年前初次见到葛杨子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不就这么一身打扮吗?白色干净的衬衫,健美漂亮的胸肌,还有那个我失误吐进他衣服里的口香糖…… 嘴角往上扯,我噗嗤笑了,然后就是有种很强烈的冲动,我要买下他它。 然后也进去了,我拿的毫不犹豫,根本沒有想到还有刘多这个人存在, ------------ 第28章 小调皮,小捣蛋! 幼儿园还沒有下课,我就已经等在外面了,顺便叫司机先离开了,因为一会刘多或者是葛杨子一定会过來接孩子的。 同时在等孩子的还有许多其他的家长,有的是自己父母亲自前來,有的是保姆佣人,大家都开着自己的车,而且一辆比一辆名贵,就我一个人是出租车送过來的,在这么一堆人中显得有些局促了。 能來这里是上学的孩子,一个个都是非富即贵,我儿子算是个特例吧!因为他这个妈妈可沒有多少钱。 身边一大堆的东西,属于我的就只有一个箱子,剩下就是玩具,和一个男装的衣服袋子,在一大推玩具中很明显。 下课铃声响起,孩子们在老师的指挥下,虽说还是顽劣的要命,但还是稍稍好那么一点,出了校门,找到各自的车钻进去走人。 一时间汽笛声,小孩的叫嚣声,say goodbye声响彻整条街。 还沒有看到雅骏,怎么回事,刚才跟他视频的时候,他不是已经要坐上车上学了吗?,带着疑问,我焦急的等待着,难道说真人和电脑上看到的不一样,我错过了他,。 想到这,我东张西望,沒有人,连个神似的人都沒有,更何况貌像的啦! “雅骏!”我双手拢成扩音机的形状开喊。 沒有人。 我拦住了最后一辆即将离去的车子:“excuse me,请问一下这里有几个七彩阳光幼儿园!” “多了去了,到处都是,但是正版的只有这一家!”靠,典型的钻石王老五,妈.的,我的样子很老土吗?我的穿的很不高档吗?只不过是在国外买的衣服,你们不知道牌子而已。 可是我还要谦逊的说一句谢谢。 “妈妈,!”车子刚从我面前绝尘而去,身后就被一个肉弹撞上:“我就猜到是你,嘻嘻,妈妈,我履行我的承诺,只要你回來我就叫你妈妈!” 转过身去,一个可爱的脑袋出现在我面前,同时跟着他一起出來的还有卓依依。 还别说,我儿子长的还真不赖,虎头虎脑的。 呸,呸,什么虎头虎脑啊!那是人家夸别人的孩子沒办法说了才说的这么一句话,我儿子能不能夸吗?,能吗? 我蹲下身子,看着他,长的真好看,眼睛和刘多的一摸一样,眼窝很深,鼻峰挺直,唯一和刘多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有一张薄而性感的嘴唇。 又想歪了,我儿子才这么一点,那里会和性感挂边啊!应该是灵动才对。 儿子的眼睛很大,很黑,像是一潭深水,看不透,也到不了底,他看着我转动着黑黑的眼珠,思绪也和眼珠的速度一样快:“妈妈,这次你回來是不是就不走了!” “当然了!”我轻刮他的小鼻梁。 “静怡问我为什么不跟你一起去,为什么要一个人呆在这里,其他的小朋友骂我说沒人要的野孩子,我沒有爸爸,沒有妈妈!”说着雅骏哭了起來,眼泪鼻涕弄了我一身。 其实这个问題我不是沒有考虑过,只是我们的实验属于机密,不能拖家带口的,每个人都是轻装上阵,这才是四年來我们母子沒有见过一次面的原因。 我变的有些不知所措,我真的是沒有照顾过孩子,只是尴尬的站在那里,抚摸着他的头不说话。 “妈妈,我是在做梦吗?”雅骏抬头看着我,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你掐一下不就知道了!”我用手捏着他的小脸蛋笑着说。 “唉吆!”儿子还真掐,还用那么大的力气,只是可惜他掐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我这个可怜的妈妈,唉吆,我的美丽的脸蛋啊!掐出皱纹來了吧! “痛嘛!”儿子的眼泪干的还真快,这才一会功夫就瞪着大眼睛耍小聪明了。 “你猜!”我捏住他脸蛋的手不知觉的加重了一些。 “呜呜……舅舅!”雅骏挣脱我,往我身后跑去,掼进一个男人的怀里:“妈妈坏,妈妈不好,我不要妈妈,你帮我重新找一个吧!反正我也沒有见过她,亲生的和不亲生的沒啥区别!” 舅舅,什么时候海涛有长这么大了,不过想想也是哦,都是四年了,海涛已经二十二了,大学都快毕业了,是该长这么结实了。 可是怎么眼瞅着这个舅舅长的很不一般啊!这也忒稳重成熟了吧!走近了看,才知道是刘多,不过听见雅骏喊刘多舅舅,我多少出了惊讶外还有些窃喜。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一回來你就欺负他!”刘多一把抱起雅骏,将他搂在怀里冲着我嚷嚷。 儿子趴在刘多的肩头,做鬼脸,这个小鬼头可真了不起,真会做戏。 我愤恨的冲他握了握拳头。 刘多见了,连忙用手将他的头捂住,低着头安慰说“沒事,沒事,妈妈在和你闹着玩呢?要是你不开心,一会到家了,咱教训她!” “啊!呜呜……恩!”儿子可真会装啊!刚才还扮鬼脸嬉笑的脸,一瞬间就开始大雨密布了,雅骏拼命的往外挤眼水,嘴巴张的老大在那里狠命的哭。 “天呐!”我不禁感慨,这不是我儿子,我儿子沒有那么皮的,我小时候多乖啊!最坏的时候也不过是弄了条死壁虎吓哭了同桌,搞一些刺球黏在别人的毛衣上,放放老师的车胎。 把癞蛤蟆嘴里塞上糖,放在新婚的喜床下面,要它半夜学大人咳嗽,害的新婚的一对新人一夜沒x.x.o.o而已。 当时我还觉得自己很坏呢?现在和我的儿子比起來,我只是九牛一毛啊! “雅骏,你给我下來!”我实在是受不了。 “你干什么啊!还以为你去国外待两年,这次回來会把你的臭毛病落到国外呢?谁知道还在身上带着,真是牛皮癣,狗皮膏药!”來人是葛杨子。 “叔叔!”雅骏从刘多的怀里跳出去又拱向葛杨子。 叔叔,,天呐,也就是说两个人的赌约到现在也沒有胜负,或者说,卓依依,对的,卓依依还在呢?乔纹倩,完了,他们结婚了。 我落单了。 我突然很想bane。 “叔叔,你怎么也來了!”雅骏钻进葛杨子的怀里,就猛亲他的脸,弄的葛杨子一脸口水。 “当然是來这里接你啊!怎么样,今天还高兴吗?这么多人一起接你!”葛杨子食指轻点雅骏的鼻子,雅骏灵巧的躲避着,嬉笑着。 “开心,尤其是妈妈也回來了!”雅骏楼住了葛杨子的脖子。 “可是你又捣蛋对不对!”葛杨子抵着他的脑袋问。 “对不起,我错了,我只是想给妈妈一个下马威,我要好好惩罚一下她!”雅骏在葛杨子面前的表现是令我意外的。 感觉刘多像是他的朋友,葛杨子才更像他的父亲。 我扭头望向卓依依,她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 “你好!”我伸出手去。 “回來了!”卓依依握住了我的手,我们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恩,回來了!” ------------ 第29章 心灵的选择 “雅骏,去多舅舅那,好吗?”葛杨子将雅骏从肩头上放下來,向我走來。 心虚,肾亏,神慌,所以我连连后退,语无伦次:“你,你,依依……” 葛杨子站在原地沒有动,只是笑着看我,眼睛里包含着不一样的东西,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你回來了……”声音有些哽咽,吞咽了一口唾液,他继续说道:“回來的时候怎么不说一声,也好去接你!” “想给……给你一个惊喜,哦,不,给雅骏一个惊喜!”原來思念如此强烈,原來爱如此深沉,原來他在我心中早已经扎根,只是为什么以前沒有发现。 “恩,那现在给了吗?”葛杨子伸出手向我走來。 “不!”我紧张的后退,不明白为什么?眼睛慌乱的瞟向别处,然后就是发现我为他买的衣服,赶紧走过去拿起來递给他:“给,给你,你,你的!” 我竟然很想哭。 “这算是你做的决定吗?”他接过袋子,泪眼看我,又将目光移向刘多。 刘多见了,慌忙的低下头,抱着葛杨子走开了,并钻进车子里。 “我不知道!”我也将目光从刘多那里收回來和他对视。 “你们俩聊,我想帮忙刘多把东西放好!”卓依依拢了拢头发,走过去,和又从车子里走出來的刘多一起将我的行李搬上车。 “谢谢!”竟是两个人异口同声。 两个眼睛有些慌乱的碰撞在一起,然后再敏捷的躲闪开。 “到处走走吧!”他走过來牵住我的手,我则是顺从的跟着他上了车子。 “舅舅,你说葛杨子叔叔会不会当我爸爸,!”刘多的车上,卓依依和雅骏坐在后排,而我为雅骏买的那些礼物早已经被他拆开了,弄的满满一车都是包装袋和盒子。 “……”刘多沒有回答他,只是安静的开车。 “那卓阿姨,你说呢?”雅骏又开始缠着卓依依要答案。 卓依依也沒有回答他,脸扭向窗外,任凭外面的风透过半掩的车窗吹乱满头秀发。 葛杨子的车里,我坐在副驾驶座的位置,谁都沒有说一句话,两个人一直都很安静。 “你……”异口同声。 沉默。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 沉默。 “你……”异口同声,就算是异口同声,可还是要说:“……你还好吗?” “好!”我点点头回答。 “我也挺好的!”他也点点头,手指开始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有规律的律动。 “那就好!”我瞄了他一眼修长俊美的十指,转过头,按下了车窗:“把空调关了!” “恩,好的!”葛杨子移动修长的手指关了空调。 我喜欢开着车窗,体会迎面而來的风,一般车内二十三四度的低温我受不了,尤其是从炎热的外面刚进來,最开始感觉就像是全身的扩张的细胞在冷湿的温度下快速冷冻,得不到一点舒缓,然后慢慢开始变的彻骨的冰凉。 “谢谢!”傍晚,就算是很酷热的夏天,在风驰电掣中也是凉爽的,我手伸向了窗外。 葛杨子转过头看着我,扯动嘴角笑笑,然后调转了车头驶向另一个方向。 “去哪!”我有些疑惑。 “到了你就知道了!”葛杨子微笑着,故作神秘。 “哦!”我也乐意享受这份惊喜,再者说澳大利亚距离这里不算是太远,两个小时的时差而已,我一点都沒有觉得累,更沒有倒时差的必要, ------------ 第30章 一吻再迷情 车子停在了a市最大的人造湖这里,这个湖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莫愁湖,葛杨子曾经还特意给我查阅了一下这个名字的來源,具体什么我忘了,就是很久前有个叫莫愁的女子的悲惨爱情什么的。 “到了!”葛杨子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打开车门,來到我这边,绅士的为我打开车门。 “谢谢!”直到现在两个人还很拘谨,最一开始,或者说几年前的那种感觉荡然无存,再或者说还沒有找回來。 “不客气!”葛杨子依旧很绅士,很优雅。 我不要这样的葛杨子,我记忆中是哪个强吻强爱的葛杨子啊!他那里去了,怎么可以这样,我好不容易莫名其妙的选择了他,好不容决定爱上他,他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么生分,这么拘谨。 “葛杨子!”必要时我该主动出击了。 “什么?”葛杨子皱着好看的眉头低头望向我。 “沒什么?”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使他的脑袋低下來,一吻封了他的唇。 我吻得很认真,很仔细,也很霸道,更是很熟练。 阵阵酥麻的感觉袭來,惊的我全身打颤,闭上眼睛我开始迷乱,开始有些飘飘然。 这是我多少梦回萦绕的感觉啊!不管多少个岁月,不管我和bane有多么的销魂飘渺,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我吻着,舌头贪婪的放在他的唇里,不关乎他是否回应,我只是吸允着,陶醉着,口中念念有词,模糊不清的低唤着他的名字:“葛杨子,葛杨子,我爱你,我爱你,如果你沒有娶卓依依就娶我好吗?我爱你!” 葛杨子有些不可思议,他微张着臂,眉头拧成一团:“栀欣,栀欣!” 葛杨子还是推开了我:“栀欣,对不起!” “对不起!”我疑惑,看样子他和卓依依并沒有结婚啊!为什么不愿意娶我,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在乎什么?我被阮民强奸,我回來后的巨变,我未婚先孕,带着不知是谁的孩子。 “当年你要我看《边城》,你告诉我翠翠的结局是必然,尽管她本可以拥有自己的幸福,但是她却沒有,我问你为什么?你说,他们悲哀的结局源于人性美!” “我懂了,不要再说了!”我拢了拢头发,故作潇洒,飘逸的甩了头发,转身就要走开。 当年我之所以要他看《边城》,只是因为我不知道他和刘多两个人该如何抉择,我想告诉他,我那个时候的处境就像是翠翠一样,是沒有办法抉择的。 现在,他再说这事,就是在告诉我,现在的他也变成了翠翠。 “栀欣,你不明白!”葛杨子从后面追上來抓住我的胳膊对我说:“你不明白,卓依依她等了四年,这四年你不在我有多少犹豫,又有多少思念,你会回來,并且选择我,这令我都很意外!” “她等你四年,不短,那为什么不娶她!”我心被针扎的痛。 “可是我等了你十五年!”葛杨子松开了我的手,从衣衫里拿出一盒香烟,掏出一根点燃,递给我,然后又为自己点了一根。 “谢谢!”我接过來,狠命的猛吸一口,够了,有了这句话就够了,他等了我十五年,这十五年里沒有百分之百的爱任谁都无法坚持的,尽管之前他身边躺下过无数女人,再者说,我身边也躺下过不少男人,不管那些躺在我身边的男人是处于我自愿还是被迫,扯平了,都扯平了。 “那你想怎么办!”我面朝莫愁湖,任凭它上面的风吹乱我的发丝,手里的烟也被风吹的燃的很快:“咝!”烫伤了手,然后手指分开掉进了莫愁湖里。 “沒事吧!”葛杨子见了,连忙也将自己手里的烟蒂扔掉,捧起我的手关切的问道。 “沒事!”我摇摇头,要他作罢。 可是葛杨子显然还是不放心,他小心的将我的手含在嘴里,很体贴的说道:“下去弄点水可能会好一些!” “沒事,不用!”我抽离他的手心。 “走!”葛杨子拉着我绕过栅栏來到桥下的石墩上:“來,把手给我!” 于是我的手放置于他的掌心处,一同浸沒在水中。 漂亮的手放在那里都好看,更何况是在水中,葛杨子的十指修长,掌心里的纹理也清晰简单,不像是我,掌纹乱的沒有章法,指关节处还很大,十根手指从前到后一样粗,在他的手心显得真不是一般的丑。 我有些退却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不敢接受他的爱了,从一开始就不敢,都是因为我的自卑。 因为一开始刘多和我一样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我们有着相同的生长的环境,有着彼此熟悉的话題,可是他不是,他高高在上,家族的地位又显赫异常,家财万贯,人更是帅的一踏踏,这是那个时期的作为丑小鸭的我是如何都不敢涉足的领域。 更何况在校期间一直在听他的绯闻不断,那些绯闻也许在他们这些花花公子身上不足以为怪,可是对于普通家庭我们却是惊讶万分的。 我望着有些出神,尽管后來我们各有各的事业,各有各的成就,可是那个男人会愿意娶一个女强人,更何况他一直是在对我嬉皮笑脸,从未认真过啊! “有沒有舒服一些!”他细心的询问惊扰了我的思绪乱飞。 “恩,好多了!”我点点头,将手握拳放在胸口处。 “你怎么了?一直都是那么拘谨,搞得我们就像是相亲的男女似的!”葛杨子笑了,笔挺的西装本是很英俊的,却硬是在嘴角扯一抹邪魅的笑。 “你不也是一直很绅士吗?”此刻,我连反驳都是极其温柔的。 “嘻嘻……”葛杨子笑了,一把将我揽在怀中,很霸道却又不失温柔,葛杨子一手揽着我,一手插在口袋里,脸面向其他的方向就是不看我。 “唉!你刚才说我们像什么?”我突然想起來我要怎么去避免《边城》里的结局了。 “像是相亲的男女啊!怎么了?”葛杨子转过头疑惑的问我。 “给卓依依找个男人吧!找个对她一心一意的男人,找个令你放心的男人!”我看着他话说的很认真,同时我也在认真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噗嗤!”一声,葛杨子笑出來,眉头拧成一团,看着我,指着我说:“你,你真聪明,要是找着了咱们一起结婚!” “恩!”这是我今天最开心的事了,踮起脚尖,我在他的脸上盖了一个章, ------------ 第31章 相亲诡计 咖啡店里,卓依依皱着眉头不解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似乎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恰巧身旁有侍者走过,她招手将其喊过來:“到底是谁定的这个位置,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已经是她第n次这么问人家了。 “对不起,那位先生沒有说出他的名字,他只是说有位卓小姐來的时候就带她到这个位置!”侍者弯着腰很谦逊的回答。 “那他长什么样!”卓依依真是坐立难安。 “对不起,那位先生是打电话订的位置!”侍者继续礼貌的回答。 “那他几点能到,你总该知道吧!”卓依依真的急了,这到底在唱哪出戏,在玩哪门子游戏。 “对不起,他沒有说!”侍者还真是典型的一问三不知。 “那要是我在这里坐一整天,一整天不叫东西,你也就让我在这里坐着,你这里客人这么多,不会一个位置空一天不营业吧!”卓依依真的是彻底无奈了,这家蓝北卡咖啡店可是a市出了名的,出了名的贵啊!有些人一个位子提前一个星期都很难订到。 “对不起,卓小姐,这个您不必担心,那位先生已经给过定钱了!” “那……”卓依依还要问,却看到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向这边走來,该男子摸越三十五岁左右,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看气场应该是某一公司的部门经理。 “你好,是卓小姐吗?我叫卫风,多多指教!”男子径直走到卓依依面前,优雅的伸出右手。 “你好,卫先生!”卓依依犯迷糊了,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号人物了,可是既然人家都伸出手了,沒有不接的道理,只得干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卓小姐的手真好看,皮肤细腻,光泽度高,掌纹条理清晰握在手里仿若无骨!”卫风挥挥手意识一旁的侍者先下去,然后坐在了卓依依的对面,握着她的手不放。 “太过分了,什么玩意!”咖啡店对面的二楼火锅店里,我将手里的望远镜往椅子上一摔,一拍桌子就要跳将起來,引來众人侧目:“你干净的,把那个男人的脏手给我拿开!” “栀欣,栀欣,你冷静点!”葛杨子真的是被我的一惊一乍搞得无语透顶,面对众人射來的目光他只好赔笑的说对不起,然后意识大家继续。 “奶奶的,冷静个屁啊!你看看,你看看,这是哪里找來的男人,还什么年少有为,博士生毕业,天茂祥药业的项目经理,你看那一点像,竟然第一次见面就敢攥着依依的手不放,呸,狗屁博士生!”我气得眼前的烤鱼也沒有了胃口。 “你别急了,先看着,要不先吃块鱼,!”葛杨子将鱼身上的作料轻轻刮去,然后夹了一块鱼放到我面前的盘子里。 “不吃,沒胃口!”我又将望远镜放到了眼前。 “卓小姐,请问你要什么?”卫风过侍者递來的菜单又很绅士很礼貌的接转递给卓依依。 “谢谢!”卓依依弯腰微站起接过菜单,打开來,瞄了一眼,合上之后递给侍者:“一杯摩卡,糖和牛奶我自己加,谢谢!” “我的也是自己加糖,不过我要蓝山!”卫风连菜单都沒有打开就直接递给了侍者。 然后趴在桌子上双手支撑着下巴,文绉绉的说道:“咖啡中,蓝山可以称王,而摩卡可以称后,它有红酒般的醇香、野马般的狂傲、有时候又甜美比如荔枝,可是有时候又有巧克力的苦晦,慢慢品尝的时候,你所能体验到的感受从头到尾都不会重复,变化不断,越品越如同品翻一本小说读一个女人,看來卓小姐是非常有情趣、有品位的女人!” 卫风的眼睛有些迷离,身子扭捏,一副酸死人不偿命的恶心样。 “谬赞了!”卓依依被他腻的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可是又不好意思叫他住口,只得陪笑着附和,顺便也跟他一起酸。 “看,怎么样,我就说吗?要看看,再看看,不能那么着急下结论的!”葛杨子加了一个鹌鹑蛋放进嘴里,拿着望远镜也注视着咖啡店里的一举一动。 “且,说不定卓依依是在苦笑呢?”自打第一眼看见卫风那小子竟然敢摸卓依依的手,我就判定他不是啥好人,而且越看越不顺眼,不行,我要防着他。 “喂,先吃东西吧!不是你要來这里的嘛,你说说啊!大热的天,吃什么不好,來这里吃麻辣烫,吃火锅,我还真是服了你了,不过你还别说,还真怪好吃,平时看你什么都不会,这各加的饭店你倒是挺熟悉啊!”说着,葛杨子倒吸着口气,又夹了一块蟹排放进嘴里。 “要吃你自己吃,我沒时间,我要看着那个王八!”望远镜在我手里跟粘了胶一样,任是什么都是拿不掉的。 “王八蛋!”我又是猛拍桌子,害的葛杨子刚夹的鹌鹑蛋还沒进嘴里呢?葛杨子就敏锐的伸手去接,鹌鹑蛋就像是蹦蹦球不停跳跃,掉在地上,骨碌出好远,又被对面过來的服务生踩了个正着。 “又怎么了?!”葛杨子简直是无语透顶,无奈的看了一眼变成柿饼的鹌鹑蛋,在心里道一万个可惜。 “沒什么?我要去教训那个王八蛋!”站起來,拿着手提包就往外跑。 “喂,喂!”葛杨子见了连忙喊我,见我不答应,只好招呼了服务生点了几张面钞放在桌子上,拿起自己的那个望远镜也看向窗外咖啡厅的一楼。 “妈的,王八蛋!”说着,葛杨子也是一阵愤恨,拳头打在桌子上,让锅里的汤都晃了三晃。 “先生,你的钱!”虽然说此时的葛杨子有点吓人,但是人家多余的钱还是要找回去的,收钱的服务生吞咽了一口唾沫,努力让自己镇定,然后对葛杨子说道。 “不用找了,你自己留着吧!”葛杨子沒有接过钱,而是直接将望远镜挂在脖子上,然后拿了外套也要紧跟我的步伐,找那个王八蛋算账了。 “先生,你的手机!”服务员对待葛杨子的大方有些感恩戴德,所以在叫住葛杨子后一路小跑到葛杨子面前将手机递给他。 “这不是我的!”葛杨子拿在手里看看,并沒有要还给服务生的意思:“好像是栀欣的,对的,是她的,谢谢你啊!” 说着,将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向外飞奔出去。 而此时的我已经下了楼梯,走在了马路中间,左右张望來往的车,小心的躲避着,却又心急如焚,真怕自己如果去完了,会被那个卫风小王八蛋占足了卓依依的便宜, ------------ 第32章 互望 卫风这个死王八蛋,竟然敢那么对待卓依依,刚才握她的手也就算了,现在这世道,任谁看到漂亮妹妹都想多握一会。 可是你不该不守规矩,不懂规则啊 ,那个死小子,竟然敢和卓依依做一张沙发,还搂着她,用手抚摸她的背。 当时看到姑奶奶我就心里窝火,我是自私,想早点把卓依依嫁出去,想成全自己和葛杨子,但是也不是这个样子的成全法啊! 心里越想越气,所以脚下的步子也是越走越快,不大一会功夫我就來到了对面的蓝北卡咖啡厅。 “你好小姐,请问你定位子了吗?”刚进门,迎面走來一位男侍者。 “沒有,我是找人的!” “那请问你是几号桌!” “……”肯本就沒有心思搭理他,我径直走到卫风面前,抓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卓依依身旁提溜了过來,张开五指就是几巴掌:“王八蛋!” 然后拉着卓依依的手就要带她走:“依依,我们走!”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卓依依甩开我的手,语气淡漠,好像是我在打断她的好事似的。 “你说什么?我们走!”我又去抓她的手,仍旧被她躲开。 “卫哥哥,我们刚才说到哪了!”卓依依挨着还惊魂未定的卫风坐下,手上扶在她的肩膀上,全身歪腻在他的身上,嘴里的话很是腻的慎人。 “啊!什么?”卫风傻了,彻底的傻了,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处啊!不是说今天自己是來相亲的,怎么落了这么一顿打,,卫风捂着自己的脸,警觉性的躲避着卓依依。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竟然敢打我!”卫风从座位上站起來,扬起巴掌就要落在我的脸上,却被紧跟着赶來的葛杨子一把抓住。 “我不仅打你,我还骂你呢?你个王八,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会不知道,!”葛杨子紧握拳头,眼瞅着就要落下。 卫风见了,连忙捂着脸,话也不敢多说就推开我们走开了,边走,还边回头嚷嚷一句:“算我倒霉!” 可是人都走到了门口,又折回來,端起已经凉彻了的蓝山咖啡像喝白开水一样的灌进肚子里,然后又端起卓依依的那杯摩卡问她你还喝吗?见卓依依沒有回答,他一昂脖子又是一杯下肚。 这之后才舍得走开。 “这样的人你也能看的上!”我不觉有些诧异。 “我看不上又能怎么样,难道这样的人不是你们把关的嘛,别以为我沒有看见,就是在那个窗口对不对,!”卓依依伸手一指窗外的火锅城,我俩就愣了。 沒错,就是那个位置,我和葛杨子就在那个位置俯看这里的一切。 “你们俩不就希望我能看上他嘛,怎么回事,为什么我配合了你们还要过來找我的麻烦,!”卓依依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哽咽,泪眼模糊:“真正过分的人,要我看应该是你们俩,你们太自私了!” “依依,依依你听我说!”葛杨子努力想向卓依依解释清楚,可是卓依依根本就不搭理他。 而我则是沉默的站在那里不发话,任凭满屋子的人带着各种异样的眼光观摩和揣测我们。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不应该这么做的!”我阻止了葛杨子想要继续说的对不起:“我在澳大利亚呆的挺好,怎么就想起來要回国呢?我过两天帮雅骏把证件办了,然后我们一起走,这里该是你们的天地,我祝福你们!” 我冲他们送去最美丽的笑颜与最诚挚的祝福。 然后不等眼泪落下來,就潇洒的转身离开, ------------ 第33章 冥冥中自有注定 “依依……对不起!”葛杨子冲卓依依说了声抱歉,然后转身跑开去追我了。 “葛杨子,你混蛋!”所有的屈辱都化成了这一句混蛋,是的,葛杨子有足够混蛋,上次在结婚登记处放她的鸽子,这次在这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抛弃自己,自己怎么就那么贱,那么不要脸。 卓依依努力抑制住想哭的冲动,拿着自己的手提包,也离开了咖啡厅。 “你好,小姐,请问……”生硬的外语在卓依依身后响起,肩膀有被人轻轻触碰。 卓依依转过头,被眼前人惊呆,自己记忆中见过的老外,一个个都是身量足,脑袋小,肚腩大的,可是眼前这个人却是如此俊美,美得就像是从银屏中走出來的吸血鬼伯爵,稳稳心神,卓依依冲他点点头:“你好!” “你好!”此人正是bane,bane见卓依依冲他回头笑,往肩膀上送了送旅行袋,也有些腼腆的笑笑。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所有的不快乐在bane和善的微笑下都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我想知道寰宇小区还怎么走!”bane拿着一张纸条指给卓依依看。 纸条上赫然写着海栀欣三个字。 怎么又是她,任凭自己怎么躲都躲不掉。 “我不知道!”卓依依的脸瞬间冷了下來,转身就要走开。 “可是你的脸色明显是在告诉我你知道的……”bane正说着,看见卓依依突然止住转回头冷冷的盯着自己,bane有些怯生生的继续说道:“……你的神情出卖了你!”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卓依依三步并着两步走上前夺掉bane手中的纸条愤怒的问。 “我们是……”bane突然想起來我曾经对他说的话,我们只是性伴侣,跟感情无关,想到这,他低下头说道:“我们是朋友,只是普通的朋友!” “我带你去可以,但是前提是你要陪我去喝酒!”卓依依拉着bane的手开始朝着自己一开始就定好的目标走去。 “谢谢你!”bane有些意外了,怎么中国的女生都是那么的个性,那么的漂亮,还一个个都是非常有才气,bane开始在心里盘算,如果自己和海栀欣不能在一起,那也不强求,但是最起码自己的老婆应该是个中国人,最好是眼前人。 “在想什么呢?”卓依依发现了bane的异常。 “沒想什么?只是在想你好漂亮!”bane的嘴巴还真不是一般的甜。 “谢谢!”冷淡的回了他一句,将牵着他的手放下:“跟着我走!” 酒吧里人很多,很乱,也很吵。 卓依依和bane刚找到个空位,卓依依就叫來酒保,点了好多酒。 “要不要來颗糖豆!”卓依依舒坦的躺在长沙发上,对bane说。 “糖豆!”bane不解的问。 “摇头丸!”卓依依说这话的时候特大气,特牛逼。 “不,不要,谢谢!”bane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想法了,这个女生可是万万娶不得的啊! “嘿嘿!看吧你吓的,我也沒吃过,只是随口说说!”卓依依笑了,原來做个坏女人这是的惬意啊! “哦!”bane这下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娶卓依依为妻。 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的酒,卓依依像服务生要开开瓶器将其一一打开,拿起其中两瓶递给bane一瓶,磕了一下瓶颈,然后对他说:“來,今天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bane也有样学样的昂起脖子对瓶吹,谁知道却呛的咳嗽不止。 “哈哈……”卓依依一口气下去半瓶,开始豪气的笑起來。 唉!小时候,人们总是哭着哭着笑了,长大后,却经常笑着笑着哭了。 卓依依抹去脸上的泪痕,酒痕,对着bane说:“來,咱俩比赛,不准上厕所,看谁喝的多!” “啊!好!”bane真的是发自肺腑的觉得中国的女人很个性,很了不起:“干杯!” “干杯!” …… “你这是第几瓶了!”卓依依醉眼朦胧的半眯着眼睛问。 “不知道!”bane沒有一丝醉意。 “那你中间有沒有上厕所啊!” “好像沒有!” “骗子,你说,你是不是以前喝过很多酒!” “沒有,这是第一次喝中国酒!” “傻蛋!” …… 两个人喝酒到很晚,进來的时候是外面是亮的,屋内是黑的,只有彩灯闪耀,出來的时候,是里面灯红酒绿,外面已经可以数星星了,如果有的话。 bane终究还是沒有找到我的家在那里,因为他已经找到卓依依的家了。 房间被卓依依來回跑厕所,又边走边脱衣服弄的很脏很乱,bane摇摇头,觉得这些个女人喝醉的时候真是沒得救,打开冰箱那瓶矿泉水为卓依依倒了半杯递给正穿着内衣,赤着脚,厕所趴在坐便器上呕吐的卓依依。 “谢谢!”卓依依虽然醉的一塌糊涂,但是脑袋还算清醒,尤其是在吐了这么久以后。 “不客气,那我该走了!”bane拿起地上的旅行袋打开房门就要离开。 “你住在那里,找好房子了吗?这么晚了,要不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明天我带你去找海栀欣!”卓依依灌了口bane递來的水簌簌口吐掉,然后将剩下的喝完。 “谢谢,我可以在外面找间酒店!”bane觉得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就这么定了!”说着卓依依从马桶旁站起來,走向自己的房间,拿來一张薄毯扔给bane:“接着,你就睡沙发吧!客房很乱!” 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哦,谢谢!”bane只好无奈的接过卓依依递过來的薄毯,挨着临近的沙发坐下,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你干什么?”卓依依蹬蹬的从里面走出來,一把夺过bane手中的遥控器关了电视机,冲他吼道:“不睡觉看什么电视!” “抱歉!”bane自知理亏,也不与她争辩,披上薄毯卧在沙发里佯睡起來。 卓依依见了,撇撇嘴,沒再计较,转身也回了自己的卧房。 半夜里,bane睡得正酣,突然被卓依依一声尖叫吓的滚落在地上。 “what!”bane连忙从地上跑起來往卓依依的卧房里冲。 打开房灯,进去后,才看见卓依依依旧在睡梦中,原來只是做梦,bane揉揉睡眼朦胧的眼睛,转身又回到自己的沙发上。 “不,不要走,不要!”bane刚抬左脚,右脚还沒有起步,就听到床上的卓依依在哪里慌乱的祈求乞求声。 “沒有走,不走!”望着自己被卓依依攥的很紧的手,bane哀叹了,看來自己要在这里陪她到天亮了, ------------ 第34章 痛吗? “就是这里了,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拜拜!”卓依依还沒有从昨天的坏女人状态中走出來,她吊儿郎当的斜靠在墙壁上,腰弯的跟虾米似的,慵懒,流里流气。 “谢谢啊!”bane道了谢,开始敲门。 “喂,别闹了,看看是谁來了!”屋内的床上我正在和葛杨子打闹成一团,他将我压在他的身子下面,作势要亲我。 “嗯,不去!”葛杨子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趴在我身上撒泼、装赖。 “你真的不去,!”坏笑着威胁,我将双手放在他的腰部:“再问你一边,你真的不去,!” 葛杨子感觉到了我放他腰部想要使坏的手,笑了,身子很重的压在我的身上,然后坚定的说:“不去!” “我叫你不去,我叫你不去……啊!哈哈……哈哈……不要闹的了啦!啊!救命啊!”我的一双手还沒有动作呢?他就已经伸出魔爪率先挠的我自求饶了。 “你求我!”葛杨子这次全身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只是两只手在我的腰部不停的搔挠,弄的我大笑不止却又动弹不了分毫。 “好好好……”一连说了许多好:“我求你,求求你,不要闹了,我受不了了!” “不行,你还要说你爱我!”葛杨子环臂在前面,将我彻底的禁锢在他的范围之内,嘴巴吻上我的耳朵,淡薄消魂的鼻息撩的我的耳朵奇痒。 “……”我还沒有张口回答。 他又用嘴巴轻咬我的耳垂,轻轻的,有些微痛,我一阵皱眉,不能任由他这么做下去,我怕我会受不了,下一秒和他缠绵在一起,要是平时还好,现在外面可是有人的,我开始求饶,谁料想自我嘴里发出來的却是嘤咛的半推半就,欲拒还迎:“葛杨子,不要!” “真的不要嘛!”葛杨子舌尖开始在我的耳鼓上打圈,柔软的唇时而吻着耳垂,时而包括整个耳朵,又时而滑落至粉颈,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來,在我的山丘之处揉捏:“我怎么看到的是你闭上眼睛消魂的样子呢?宝贝,你确定你不要!” “葛杨子……”我皱着眉头,已经开始消魂,但是大脑深处还有那么一微点清醒:“外面有人,葛杨子……” 葛杨子沒有听我说话,继续吻着我,而且已经由耳朵转移到额头,到鼻尖,最终包裹住了我的嘴巴。 “葛杨子……”我刚想开口说话,葛杨子趁着空档将舌送进了我的嘴里。 开始有嘤咛声不知觉的由内心深处,经由喉头,最后在嘴巴里发出,脑海里还有一点点斗争意识,一个高速我立刻将身上的人推开然后去开门,一个告诉我得销魂事且销魂,这样的意境与感觉不是时常都能碰到的。 思考是大脑的事,行动是肢体的事,我的双臂已经环上葛杨子的脖子,舌头也已经开始探入他沁香的口中,俩个舌唇互绕,两片嘴唇互相啃食。 牙齿被他用舌头轻轻舔舐,感觉全身的神经在瞬间重排,我享受这样的感觉,也学着他的样子去触碰他的牙齿牙床,就在这时,他突然离去,像上次一样决绝,一样令我惊慌失措。 “呸,好臭,你还沒有刷牙呢?”葛杨子一下子坐立起來,对着空气连呸好几声。 当真是恼羞成怒,我恨死他了,恨死他了,这个王八蛋,伸手拿过头下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王八蛋,难道你刷牙了,哼!” 然后怒气冲冲的调整好肩膀上的带子下了床去开门了。 “谁啊!來了!”我相当不耐烦问了句,然后伸手握着门把将门拉开,试想你在即将高潮的时候被人这样打扰,你会开心嘛。 “ocean,!”门外跳出bane惊喜的大脸:“surprise,!” “惊喜!”嘴角抽搐,我苦笑,能不惊喜嘛。 我的故事从未有对他说过,关于我的事情他只是知道我有一个儿子,知道儿子有两个很爱他的叔叔,沒有爸爸,然后他在知道事情就是我叫什么?干什么?然后我们就上了床,而且一睡就是近四年。 现在他突然到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是说过他爱我,而我也警告过他我们只是婚前性.伴侣,现在我和葛杨子的事情刚有些头绪,他又突然插足,我当时的反应就是一阵脑袋大。 “surprise,!”什么时候卓依依也出现在这里的,而且还笑的阴阳怪气的,天哪,这到底是个怎么情况,要是被她看见我和葛杨子衣冠不整在一起的样子,又会出现什么状况。 想到这,我情不自禁的转回头想提醒葛杨子不要出來,可惜,已经晚了,葛杨子相当过分的裹着浴巾出來了。 “你什么时候换的浴巾,!”我惊讶,刚才不还是上面一件下面一件的睡衣嘛。 “我以为是刘多!”葛杨子回答的很无辜。 天哪,这都是什么人啊!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是刘多他就可以穿着一身衣服來显摆,來证明他葛杨子是赢家,。 转回头,眼睛瞟向他处,咦,屋里什么时候有个老鼠洞,。 一只灰不溜秋的小老鼠趴在洞口,看见我在看他,直起身子,挥动着前爪朝我挥手意识我过去。 脚开始不听使唤的往里走。 “ocean,是她带我过來的,你的朋友可真好,中国也是个好地方!”bane走进來,将肩膀上的包裹放到刚才老鼠洞的地方。 “鼠友!”我惊叫着挪开bane的包裹,那里有什么老鼠洞,一切只不过是我的想象而已,是我想羞辱的想钻老鼠洞想疯了,出现的幻觉而已。 “ocean,你怎么了?”bane紧张的问。 “nothing!”我转过头看着葛杨子,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他解释清楚,因为我这次回來至始至终沒有对他提起过bane这个人:“葛杨子,那个,他,他是……” “哦!”葛杨子淡淡的回答了一个哦字,很不以为意的轻挑眉峰进了卫生间。 “哦!”我竟然也鬼使神差的哦。 “怎么了?他是谁,为什么会……”bane很不解的看着葛杨子的背影问。 “他啊!我,我老公!”我点点头,郑重其事的回答。 “啪!”意料之外的巴掌,bane愤恨的给了我右脸一巴掌,然后拎着自己的包裹走出去了。 “啪!”意料之内的巴掌,卓依依也我的右脸赏了我一个大嘴巴子,跑出去追bane了:“bane,等等我……” 两边脸瞬间红肿了起來,十个手指印清晰无比。 卫生间的门打开,葛杨子从里面走出來,已经换好了衣服,他走到我的面前,捧起我的脸蛋,使我昂起头,淡淡的问了句:“痛吗?” “痛!”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我竟然会回答这么无聊、该死、欠揍的问題。 “是该挺痛的,我得好好瞧瞧,啧啧,两边好像不一样高啊!”葛杨子啧啧嘴,一脸的玩味。 “啪!”这是我最欠的一巴掌,只是这一巴掌的力度也忒大了,打得我转了几个圈,撞在墙上才稳住身形。 “葛杨子……”我捂着脸想说一句对不起。 “我也该走了!”葛杨子拿起沙发上昨天随手放置的外套转身走开, ------------ 第35章 不服输不行 “bane,你沒事吧!你不要太在意了,难道你还不了解她吗?”卓依依紧跟在bane身后。 “了解,我不了解,我真的不了解,我只是知道她有一个孩子,她是一个单身母亲,是个了不起的女科学家,中国名字是海栀欣,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我不知道她的,她的***会是这么的放纵……”bane不懂,就算是最前卫的美国人也不会在有了丈夫之后又和其他的男人上床:“怪不得她一直提醒我不要爱上她,怪不得她一直要我记住我们只是性伴侣!” “什么?”这次轮到卓依依纠结了,她不解的看着bane,想从他脸上看到说谎人的痕迹,可是?卓依依当然知道此时bane在想什么?她突然觉得有必要來告诉他关于我的故事。 “bane,这么说你根本就不了解她!”看着bane认真点头的样子,卓依依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那你想不想了解她,或是想知道在我的心中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嗯!”bane突然也好奇起來,当初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答应这个女人苛刻的上床条件的,又是什么原因让自己能心甘情愿的爱她、护她,不远千里跑來看望她:“你说吧!” “嘿嘿!但是不能在这里啊!走吧!我都饿了!”卓依依很自然的挽起bane胳膊带着他來到了七北坡小吃街,街上人鱼混杂,人來人往,摩肩接踵,摊位更是一个接着一个,吆喝声,迎客笑此起彼伏:“这里是我们几个一聚餐就回來的地方,海栀欣是个吃货,我们这里那里的东西好吃、便宜她最清楚不过了,她的方向感很差,但是一说到吃,她几乎和最优秀的导游媲美,我们几个经常嘲笑她长着狗鼻子,闻味觅食!” “是的哦,这里的东西看样子的确很好吃!”bane被满大街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的食菜惊呆了,这是他第一來中国,以前听人说起中国菜是大拇指,看來的确名不虚传。 “走吧!一会有你吃的!”走在前面的卓依依回头拽着一步三回头的bane寻了家干净的店面做了进去。 说这里是店铺,其实是不该的,因为整间屋子只有几平米,宽一米,深度约为三米半,在一边靠墙的地方放了一个和屋子一样长的高桌子,宽度约为三十公分,下方统一摆放着三脚的高圆凳。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尽管外面的摊位什么的已经开始吆喝了,但是店内的人还不怎么多,所以卓依依和bane很快就找到两个中意的位置坐下了。 “老板,给弄点东西,來三杯扎啤!”卓依依这声招呼叫的豪爽。 “好的,您稍等!”老板这句溜话说的也大气不拘于泥,走进去一看是卓依依,一阵惊讶说:“我还以为是海小姐呢?只是沒想到卓小姐也有这么豪气的时候,当真不可以貌取人啊!” “大哥说笑了,我就是体会体会栀欣姐的感觉,你别说,还真舒服!”卓依依笑了,笑的温文尔雅。 然后两个人就在那里开始闲谈了,自然话題是围绕着我进行的。 卓依依将她知道的关于我和葛杨子、刘多、乔纹倩以及她自己之间所有的事情都详细的对bane说了一遍。 “菜來喽!”两人正说的热乎,老板端着几碟小炒进來了:“卓姑娘在说什么?你们在说海小姐是吧!那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做事胆大心细,为人更是坦诚肯掏心窝子,这种人你和她交了,准对,人又有文化,还是一顶一得,我家小娃娃就经常说长大了要做海阿姨那样的人!” “是嘛,栀欣她都三十五岁了还沒有结婚,小心心也要学她,!”卓依依哑然失笑。 “卓姐姐!”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头上扎着两个羊犄角,冲着卓依依跑过來撞进她的怀中,呶着小嘴抗议了:“是学栀欣阿姨那样当一个科学家,又不是其它的,卓姐姐真坏!” “好好,大科学家,居里夫人!”卓依依将小心心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拿來半杯扎啤问她:“喝吗?” “才不喝呢?你见过卖毒品的吸毒嘛,一个道理!”小心心从卓依依的腿上跳下來,冲她拌了一个鬼脸,然后跑开了。 “嘿嘿!真聪明,还真有第二个海栀欣的潜质!”bane面对小心心的调皮捣蛋竖起了大拇指。 “扑哧,恩恩,有潜质!”卓依依笑了,海栀欣有什么好,毒害的这么小的小孩都叫嚷着向她学习。 “那你说说看,在你的心目中海栀欣是个怎样的女子!”bane看出了卓依依眼中的嘲讽。 “她啊!”卓依依抿了一小口扎啤在嘴里,体会着着冰透彻骨的清爽,然后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看法:“她不是最美的,却是最吸引人的,不知道她有着什么样的魔法能让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围绕着她转,她的简单说好听了是单纯,说难听了就是大脑缺根筋,可是正是这点让基于心机的乔纹倩输给了她!” “可是?她又是聪明的,知道怎么去保护自己,知道让自己不受伤,或者说在别人的眼里看不到她受伤的摸样,因为沒有人看到她舔舐伤口的摸样!” “可是如果你真正的懂她,你就会被她的坚强搞得苦笑,搞得无语,然后特别愤恨,因为她从來都不会好好的保护她自己,总是把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伤的体无完肤,然后再拍屁股走人!” “她以为自己走的很潇洒,其实她不知道她高傲的背后有着怎样的孤寂与落寞!” “海栀欣她也有足够的资本去骄傲,去坚强,因为她独立,不仅仅是经济独立,她其他的一切能力也了得,你见过女生踩桌子换灯泡将桌子踩烂的嘛,你见过换水龙头时候借助坏掉的水龙头当洗浴喷头洗澡的嘛,……” “这些如果她只是在私底下做那是一种自娱自乐,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总是能被刘多、葛杨子他们逮到,刘多会被她的独立自强所钦佩,然后再被她的与众不同而吸引最后是心动,葛杨子会愤恨她的自作主张,会生气她的自尊自傲的心太强,然后想一巴掌拍死她,想为她分担所有的这一切,想褪去她乔装坚强的外衣,想一生一世保护她……” …… 卓依依说着,bane听着,也不知不觉想起來自己喜欢她的什么?她不拘小节,待人和善,每个人在她的心中沒有贫富,沒有残弱,她同时又是聪明的,和她一起工作的四年里,她的超凡的智商让自己以及其他人一次次自行惭愧。 “bane,你也很喜欢她对不对!” “恩,喜欢,可是她就像是水中月,镜中花,一碰就散,一动就乱,你只能站在远处静静观望,不能有丝毫非分之想!” “那我呢?我又算是什么?”这样的赞美好熟悉,似乎葛杨子也有这么说过,她突然间一阵心痛,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想问个彻底。 “你。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我知道你就像是一朵花,一朵美丽的花,或是一只漂亮的蝴蝶,只要爱你的那个人肯努力,你不是采不到够不着扑捉不到的!” “呵呵,不服输不行啊!” ------------ 第36章 夏翔心理医生 “……喂!”我拿着手机一直打葛杨子的电话,可是他总是不接,我焦急的在自己屋子里兜圈圈,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他才肯愿意原谅我。 “葛杨子,please,please,求求你去,求求你接电话!”我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葛杨子的电话仍然还能拨通,所以我就一直拨,他就一直挂断,再到后面,葛杨子只要是看到我的电话根本就不看,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shit!”葛杨子愤恨的拍打着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了马路边上,被手机的铃声扰的是心烦意乱,所以他先将手机调为振铃,后來又被嗡嗡的声音弄得想杀人,最后把手机调为彻底的静音。 这下再也不会被什么东西扰心了,可是葛杨子却突然觉得心脏的位置是如此的空落,而空缺的位置又是如此疼痛,闭着眼睛趴在方向盘上,葛杨子记起了自己一巴掌将我打的转个几个圈撞在墙上的样子,他更记起了我捂着半边脸嘴角有鲜血渗出的模样。 “她活该,她活该,她欠打,她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我是爱她爱到卑贱,可也不是她可以随意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海栀欣,我恨你,我恨你!”葛杨子将脑袋不知轻重的撞在方向盘上,想将自己心中所有的疼痛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來:“海栀欣……” 葛杨子扭过脸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只显示來电但却不再有丝毫动静的手机。 最终电话归于平静,好久等不见來一个,葛杨子有些好奇的拿起手机,反而有些许期待,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如果她再打给自己,他就会接。 可是很久了,交警都已经來拍窗开罚单了,电话还是沒有來。 葛杨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在弄罚单的时候错过了她的电话。 可是手机上还是显示十几分钟前的來电显示,这期间海栀欣沒有來过一个电话。 是不是手机坏了,是不是,葛杨子突然有些担心,有些紧张,连忙将静音的手机调为震动加铃声,然后打方向盘开始想往回走。 “海栀欣……”房间里已经人去楼空。 这时是手机剧烈的震动,刺耳的铃声吵得耳鼓都疼痛。 打开來,是一则短信。 葛杨子,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获得你的原谅,我甚至开始怀疑我自己懂不懂得爱,我想找一段柏拉图的爱情,可是你已经不能陪着我了,能不能对待海雅骏还是以前那样好,不要因为我的原因影响到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将雅骏送到我父母那里了,我想出去走走…… 海栀欣留。 已经登上了火车,我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找这么一个柏拉图,我第一想到的就是冰海,那是一个冰晶一样的城市,一个童话故事里才有的水晶城堡,一年四季积雪不断,每年会大量的游客來这里观光游赏,同时在这里也有很多应运而生的商业。 其中有一个叫柏拉图,他是在教失恋的男女从悲伤中走出來,帮助那么些婚姻危机的人看清自己的选择,学会珍惜彼此,只是不知道它是否能教会我什么叫爱。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不懂爱的人,不然我怎么会将一场恋爱谈得这么失败,十几年沒有结局。 我也好想让别人帮我问清我自己到底在我的内心深处我爱的人是谁,刘多在我心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葛杨子又会是谁,阮民有沒有在我的心中停留过,和bane发生性关系又是为了什么? 我带着一大堆的问号來到了冰海的柏拉图。 这里的人服务很好,我很快被安排了一个自己的心理医生,这个医生姓夏,单名一个翔字。 “夏翔!”我一字一顿的咬着他的名字,他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有着夏天的热情,他也单薄的风一吹就能飞起。 “恩!”夏翔点点头,肯定的时候还喜欢眨眼睛:“那么海小姐的全名又是什么?” “栀欣,海栀欣!”我愉快的回答,被他的热情与欢快感染。 “栀欣,海栀欣,海之心,海洋之心,好名字,可惜却有诅咒!”夏翔赞叹着,模样像是bane一样。 “谢谢!”我微微点头。 “海小姐,我能叫你ocean吗?”夏翔微侧着脑袋脸上带着平和的笑。 “什么?”我惊讶于他和bane的一致。 “the center of the ocean!”夏翔依旧嘴角含笑。 “哦,好的!” “怎么,有人这么叫过!”夏翔看出了我的脸上的异样。 “恩,我点头!”偏过头,拢了拢并不凌乱的发丝。 “你爱他吗?”夏翔问。 “不!”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的吐出一个不字。 “恩,应该是不爱的!”夏翔点点头继续解释性的说道:“一般说谎的人都会用强调或是其他的什么來证明自己说的不是谎言,可是你沒有,可见你说的是真心话,在你的生命里他只是一个过客!” “谢谢,我还沒有付钱呢?”我的确有被夏翔的热情感染,于是半开玩笑。 “嘿嘿……”夏翔也笑了,笑的貌似很开心的样子。 “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我也跟着哑然失笑。 “恩,不错的提议,不过你说你这是不是在贿赂自己的医生呢?”夏翔也跟着我起身。 “算是吧!但是你要当向导,我吃东西很挑剔的,而且我听说厉害的心理医生可以通过看病人的饮食习惯等一系列小细节知道这个人都有哪些心里问題!”我站起來穿上自己厚重的羽绒服,准备随时出发。 “照你这么说,看來这顿饭我还非吃不可了,我不想还沒有开始就在海小姐的心中是个空有证书的废物心理医生!”夏翔也拿起來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 我们俩都是遮耳的帽子,毛茸茸的手套,全副武装。 “还习惯这里的寒冷吗?”出门,尽管已经全副武装,但是刺骨的寒风还是可以如利刀一般刺入人的骨骼里。 “还行,因为呆的不会久,所以更多的时候是被这里的美诱惑,可是如果在这里住久了,我想我会愤恨这种寒冷吧!”我笑着回答。 然后两个雪球在白皑皑中的天际中缓慢移动, ------------ 第37章 真实的谎言 “刘多,你还沒有海栀欣的消息吗?她一直都沒有和你联系嘛!” “沒有,沒有,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沒有,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海栀欣已经选择和你在一起了,刘多也退出了,你们还这么搞,本來已经打算结婚登记的我们又被你俩搞得计划打乱,我告诉你,葛杨子,要是我和刘多这婚结不成,我非劈了你!”刘多刚按了接听键,还沒有开口说一句话,就被乔纹倩夺去了。 “对不起!”葛杨子真的是受不了乔纹倩这种以自己为中心的脾气,也不再找刘多了,直接挂了电话。 “刘多,我真的不是自私,只是再和你分开后突然发现我好喜欢你,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好,我明明身边有一个那么优秀的人却不懂得珍惜,刘多,原谅我的自私!”手中已经占线的手机被刘多抢走,乔纹倩趴在刘多的怀里哭的像个泪人。 刘多长长的吐了口气,推开怀中的乔纹倩,站起身要离开:“乔纹倩,沒事,葛杨子能给她比我更多的幸福,我不怪你!” “多,不要走好不好!”乔纹倩一把搂住刘多的腰:“我知道是我不够好,不该自己抓自己去冤枉她,如果不是这样你就不会去打她,还有上次,我不该留着你不准你离开,不该不准你去找她,那样阮民就不会有机会伤害到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不要走好不好!” 听闻乔纹倩的坦白,刘多一阵心痛,他在恨,恨乔纹倩,恨她为什么不继续隐瞒自己,更恨自己,恨自己怎么可以一次次伤害与冤枉海栀欣:“那这次如果她有事情呢?是不是你还想再做一次罪人!”刘多的话吐得很轻淡,但是却犀利无比。 “不,不想,你去吧!”乔纹倩像是受惊的小鹿,放开了刘多的胳膊,躲到沙发后面不敢再说什么要他留下來的话。 刘多努力想吞吐掉心中的郁结,转身看着乔纹倩小女人的摸样不免有些心痛,不管怎么说这个都是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也将会是自己相伴一生的妻子:“要不要一起!” “!”乔纹倩眉头拧成一团,满脸的问号,难以置信的将自己的手放在刘多的掌心处:“真的可以吗?” “走吧!”刘多牵着乔纹倩的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來。 **地点转换** 已经是我來到这里的第二天下午五六点了,此时天已经渐渐有些黑了,我和夏翔觅了间干净的麻辣烫店铺走了进來。 “把手放在我的掌心处,然后闭上眼睛,尽量调匀自己的呼吸节奏!”夏翔伸出一只手放在桌子上。 我按照他说的缓缓地伸出了右手搭在了他的掌心处。 他的掌心极其温暖、 “你能告诉我你第一次见到刘多的感觉吗?” “第一次!”我努力回想着,那是太久以前的事了,那时的我们还都孩子,也都彼此骄傲着,各不服软:“太久了,久到了我不知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那个时候他还沒有我高,又黑又瘦的!” “哦,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郎骑竹马來,遶牀弄青梅,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我们可沒有那份闲情逸致,不会见面出手打架已经是万福了!” “呵呵,那就一辈子的冤家,!” “沒,沒有冤家一辈子,因为后來他爱上了别人!” “你觉得他有喜欢过你吗?” “似乎沒有吧!我不太清楚!” “那后來他爱上你的时候你有爱上他吗?” “爱,一直在受伤,何处來的爱!”脑子里回想他一次次对我的残忍。 “那葛杨子呢?” “他!”我不知道此刻闭上眼睛的自己是怎样的开怀,但是后來夏翔告诉我说,在提到刘多的时候我的满脸的哀愁,是眉头紧锁,但是在提到葛杨子我却笑得开怀。 “对,他!” “我们互相侮辱,互相攻击,可是又在有人受伤的时候互相扶持!”一想到他,我感觉外面零下二十多度的空气变成了零上二十五度的最适温度,感觉不再寒冷,不再孤单,因为他总是有温暖宽厚的胸膛供我依靠。 “那你爱他吗?” “爱吗?”我自己也不禁疑问,我爱他吗?“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和他在一起我不用想太多,也不渴求太多,因为不用想,不用渴求!” “那他爱你吗?” “我不知道,我一直在疑惑,他总是对我说,海栀欣,我娶你,可是他也总在下一秒对我说,海栀欣,你别当真,你又老又丑,我是不会看上你的!” “哦!”夏翔心里有底了,他继续问道:“那么你有沒有这样对刘多说过,!” “刘多,!”刚才舒展的眉头又被重新皱起:“我有对他说过什么吗?” 我记起來了,那次,或者说很多次,我都有对他说,多哥哥,我爱你,你娶我好嘛,可是又在一次次看到他满脸不可思议的时候退缩,告诉他我在开玩笑,强调说我是单身贵族,不会结婚的。 “有!”我的老实的点点头。 “那你说你爱他的时候是认真的嘛!” “是!” 我突然就哭了,为什么?为什么一样的谎言我说过却不明白,不明白葛杨子后面的玩笑其实是在掩饰,是在和我一样的坚强与倔强。 为什么沒有看到他谎言后真实的心,如果我一早就看出來,一早就知道,那么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就不会让彼此都受这么多的伤害。 我将放置在夏翔掌心的手拿回來,握成拳头放在胸前,我突然间觉得好冷,好冷。 滚热的泪水在零下几十度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冰,冻得连生疼,可是我却全然不顾,撩开厚重的门帘走出去。 外面已经是鹅毛大雪,并且隆冬里的风一直有种冰刀的拟喻。 此刻它就刮在脸上一下下,让我痛的钻心。 红颜泪,雪雨纷飞的天际赤足千百里 蓝颜醉,车闹人喧的马路上跌跌撞撞 配乐: 红颜泪,蓝颜醉 红颜的泪是否是因为蓝颜的醉 蓝颜的醉是否是红颜泪的所以 红颜泪,蓝颜醉 这一袭悲伤碎了人心,便再也忘不了那个断梦人儿 这一杯烈酒化不开的伤,抚不平的疤 都是因为,我爱你,你爱他 红颜泪,蓝颜醉…… 我现在就像是裸着身体的小丑走在这寂寥的城市里,路边的人被我的异样吸引,扭着头看我直至很远。 “海栀欣!”夏翔拿着我的外套一路小跑赶了过來,并为我穿上厚重的羽绒服,带上帽子手套:“你不要命了,这么哭,小心拧鼻涕的时候把鼻子拧下來!” 夏翔说的沒错,我的脸和鼻子已经沒有了知觉了。 夏翔手触碰到我的脸,冰凉,他轻轻的用掌心想捂热,不敢大幅度怕我会真的沒有了鼻子。 “你知道吗?有人称赞我们冰海的女孩胸襟像是海一样的大度,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夏翔退着走在我的前面。 我只是摇头,沒有说话,只是哭。 “那是因为在冰海,如果有个小女孩哭泣,那么她会丢掉鼻子变成丑女人,所以很小的时候她们就学会了不哭!”夏翔的话让我有想笑的冲动。 “别笑,先找个地方暖一下身子,不然真的会掉!” 于是挂着泪珠,努力憋着笑的我被夏翔捂着脸进了临近一家超市, ------------ 第38章 唯美的经典 “嘿嘿!现在应该可以笑了!”夏翔移开了自己早已经冻得有些发红的双手,看着我,揉搓着自己的手笑着说。 “嗯嗯!”我抿着嘴笑,止不住点头。 “是再坐一会儿呢?还是出去!”夏翔问我。 看着他红肿的双手,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便说:“再坐一会儿吧!你的手,抱歉!” “呵呵,这个啊!沒事,那就再坐一会儿,!”夏翔呵呵笑,仍旧双手不停的互相揉搓着:“那我先去趟卫生间,回來后咱们就走!” “恩,好的,我在这等你!” 由于天气很冷的原因,他们这里的人撒尿都比其他地方慢上半拍。 一个人在这里等待着实有些无聊,我叫了两杯热奶油酥茶,一杯自己先攥在手里喝着,另一杯叫店家等到夏翔回來的时候再给他。 在冰海,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热奶油酥茶喝,也有热奶油酥茶买,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大家出门的时候受不了冻,就会随处觅间屋子进去來杯热奶油酥茶暖暖身子。 “回來了!”我正将茶水喝的囫囵,夏翔出來了,眼尖的服务生也在他撩开门帘的时候为他冲了热乎乎的一杯奶茶,我端着它迎上去递给夏翔:“给!” “谢谢!” “不客气的,该我谢谢你才是!” 客套话讲完了,奶茶也捧在手里了,喝完就该向下一个目的地出发了。 路上,我和他两个人正谈笑风生,突然夏翔抓住我的手向前方的冻河里跑去:“你看,这里多漂亮,每年都有好多人在这里滑冰,你要不要也來玩玩,!” 说着,夏翔已经在冰面上旋转起來。 的确,很漂亮,这里美得无与伦比,虽是入夜天黑,但是在五彩的霓虹灯下,在白雪冰晶的反射闪耀下,却将这里照的通亮,犹如白昼,所以说冰海的白天还沒有夜间热闹,尤其是在冻河这一带。 “不要,我可不敢,我掉过河里,也是在冬天,我们那里的冰很薄,我就是看着电视里的冰面可以走人我才走的!”我摇摇头又往岸上挪了挪。 “沒事,你放心好的了,这里是冰海,河里的冰有三尺厚,再说了,冰海也不是三日之寒啊!”夏翔又跑过來想拉我,我连忙侧过身躲开,然后扭头跑开。 河里那种彻骨感。虽然是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清楚,所以我打死都不会在河面上嬉闹的。 “胆小鬼,你看我给你玩!”说着夏翔开始在河里欢快的旋转了起來,皑皑白雪跟着他的节奏飞舞在他身旁,在夜景五彩霓虹灯的照耀下越发显得迷人、魅力。 “你小心点!”本來要说口的小心,却全被他的美魅惑,我只是站在河边呆呆的望着他。 “你确定你还是不愿意一起來吗?”夏翔幸福的脸上当真像是盛夏开的烂漫的山花。 “不了,只要是看着你便足够!”我拢着音向他喊道。 突然,在他的身后有一个熟悉的背影闪过。 我带着疑问不自觉的涉身其中。 “葛杨子,是你吗?”我拍着那人的肩膀:“对不起,认错人了!”我讪笑着抱歉。 “沒事!”那人冲我友好的笑笑,又围绕着自己的家人旋转起來。 “怎么了?”夏翔靠过來,驻停在我的背后。 “沒事!”我摇摇头,一种晦涩的感觉由心底出发,由经喉头最后苦于舌苔。 “沒事就好,既然已经下來了,那就一起玩一会吧!”夏翔牵起了我的手带着我飞翔。 “啊……哈哈……”我由惊吓变为惊叹,这种闭着眼睛在冰面上旋转的感觉真的是在飞翔。 正当我陶醉其中,夏翔松开了双手,任凭我自由飞翔。 夏翔看着想自己走进來的人笑着意识他接过他手中的我,而这个來人正是刚刚被我错认是葛杨子的人。 “美丽吗?你此时就美得令人无法呼吸,真像是冰晶宫殿里的公主!”耳后淡淡的、暖暖的鼻息撩过,我有些醉迷与此情此景。 “是嘛,是你吗?”依旧闭上眼睛,我不敢睁开,怕看到残忍的现实,缓缓的转过身,我双手抚上他的脸,是我熟悉的轮廓:“真不想醒來,我想这么闭着眼睛一起旋转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那就不要醒來,就让我陪你一起旋转,直到地球沒有了自传与公转,直到地方天圆,就让我和你一起做这个世界的主題,这个世界的中心!”似乎眼前人也闭上了眼睛陪我一起飞翔,一起想象。 真的好醉,我轻扯嘴角,使其上扬,张开双臂。 对面的人也轻扬嘴角,也张开双臂。 于是两个掌心相抵,像个人心灵相互渗透,两个人醉人又彼此互换温度。 天地因为我们的旋转而旋转,所有的雪花也围绕着我们舞动。 静与动的结合,完美的结合,沸腾的血液,宁静的心灵,无声的落雪,沉稳的呼吸以及心跳,外界的喧闹挡不住两个互述相思的心灵……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要上前相助。 冰面还真是一个唯美的地方,你要它当座支点围绕着它旋转,它便旋转,可是你要是推开眼前人,那么它又义不容辞的将你从相互感觉到呼吸的距离到很远。 掌心的相撞,我迅速的倒退,很快觅着声源的放向倒滑而去。 在两只手离开的刹那,我分明感觉到了挽留了,感觉到了不舍,不忍,不愿,不甘。 葛杨子微微睁开了眼睛,跳跃的睫毛上已经有雪花落上并且迅速融化。 “栀欣……”我也已经倒退了很远,已经开始隐于喧闹的人群之中。 他拼命的想去追,却一不小心滑倒在冰面上。 夏翔赶过去扶起了他。 “栀欣……”那眼中的不舍分明就好像我此次将会是一去不复回。 “喂,你小心!”夏翔想去阻拦,一个我离开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更何况再加一个他。 “栀欣……”葛杨子的眼中只有我了,什么都不顾了,也不想了,只是笔直直的往着我刚才消失的方向快速的滑翔过去,然后是薄脆的冰面,葛杨子终于消失在夏翔的眼前,隐与水下,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下面真的都是彻骨的冰冷…… ------------ 第39章 生死相拥最难消一吻情深冰释前嫌 妈.的,这下面的水还真是冰凉彻骨,刚一下水就将我激动浑身震颤不已,连忙立马从水里转出來,在水面哆嗦了还一会,我才颤抖的将身上厚重的外衣褪去。 这才又下定了决心重新一头扎进水里。 我一下水就张开眼睛朝着落水的人游去,落水的是个孩子,摸越十**岁的男孩。 正行程一半,忽然听到身后也是扑腾一声,猛然间撇回头,那是一张我一辈子也忘不掉的脸,摆脱不了的思念,因为那个人就是葛杨子,我看的真切。 现在我该怎么办,是继续救男孩还是回头找葛杨子。 那个男孩已经在奋力挣扎了,张开口想对我喊,想向我求救,却嘴巴一张灌了一大口彻骨的水。 算了,不想了,先去救他要紧,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想到这,我奋力的向着男孩的方向游去。 “救我!”待我靠近,男孩又本能的一句求救,于是又灌了一肚子冰水。 “恩!”自喉头出发出來的声音,我冲他点点头,抓着他往上游去。 好容易将他提出水面,正要往岸边游的时候他却拉住我对我说:“我的腿,我的腿一点知觉都沒有了,用不上一点力气!” “别说话,也别乱动!”这里根本容不得他的腿恢复知觉,我只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往岸边拉去。 中途,我停下來,不是因为我的体力透支,而是因为这里是葛杨子刚才出现的地方。 果然,潜下水后的我看见了正在奋力挣扎的他。 用尽全身力气,我游到了他的身边,吻着他,为他度了一口气:“等我,等我,一会就來救你!” 葛杨子已经冻的沒有知觉了,他只是机械的点头,可是眼睛却充满愧疚,充满不解。 终于,在转身游向男孩的时候,我听到了他再说,亦或是在质问,问我为什么不先救他。 我站回头,冰凉彻骨的水被我转头的瞬间激起片片水花,我只能给他一个眼神,一个等我的眼神。 岸边已经有人在等待着,其中就有夏翔,他们帮忙将男孩托上睡眠,有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已经哭得不成样子,见我们从面上上來,她慌忙走过來抓住男孩的手像是在抓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也不知道男孩是冻坏了还是怎么一回,抓住女孩的手也是紧紧的,直至不能再用力。 看见他们,我突然想起还在水里的葛杨子,对,葛杨子,我的男友,我的挚爱,同一时间记起來的还有就是他还不会游泳。 來不及听他们一声谢谢,我又重新潜回了水中。 葛杨子,你在哪里。 我在水下无助极了,因为下面太安静了,安静到连一丝挣扎都沒有,天夜好黑,外面的灯光也透射不到水里。 我只能是无助的寻找。 他怎么可以这样自私,这样弃我而去。 我开始懊恼,懊恼自己刚才为什么不肯睁开眼睛,我早就该料到那就是他,就是他啊!如果我睁开了眼睛,如果我看到了他,如果我真诚的向他道歉,如果我向他承诺,他就不会这么义无反顾的跟着我跳下水。 是我太傻,我明明知道那就是他,明明知道他不会水。 葛杨子,葛杨子,你在哪,求求你,快些出來吧! 待在水下面的时间太久了,我的腿开始变得有些痉挛起來,已经开始渐渐体力透支,已经沒有沒力气再游动了。 岸上的紧张起來,一个个肃静的等待着水中的我出现,却无一人有意下來搭救。 却是,这里的水实在是太凉了,如果不是为了玩冰,众人连家门都不愿意出,更何况是下水救人了,也就只有我才这么傻,其实我也不傻,只是我心如死灰,只是我再也看不到希望,只是我觉得人生再无意义,我只是想让自己刻骨铭心一次,只是沒有想到这么一次刻骨铭心竟然真的是用刀子刻在骨头上,雕在心口上。 葛杨子,葛杨子你到底是在哪里,你在吗? 为什么这里会如此之静,为什么听不到你的呼吸,感觉不到你的心灵,体会不到你的挣扎与纠结。 都说水是最好的媒介,可是为什么此时会是这样,为什么我会与我最爱的人失去联系,沒了踪迹,为什么不让我们彼此通意,不让我们相见相聚。 我又往下面钻了一些。 终于,在梦幻的灯亮处,我看到了一个黑影。 水面上哗然一片,原來是消防队里的人已经赶來,几千万的照明等点亮整个水面。 在河的中央地带,几个薄冰地带已经碎了,而灯光正是冲那些个地方照射下來。 葛杨子,。 也不知道是谁赐予我的力量。 我开始奋力的向葛杨子游去。 他已经被冻的面色苍白,口不能言,双目紧闭,甚至已经开始昏昏欲睡。 “葛杨子,葛杨子,你不要有事情,我來救你了,來救你了!”我再次封上了他的唇,恨不得将自己肺部所有的氧气都度入到他的口中,可是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沒有。 我开始要拼命的拉着他往上游,奈于我腿脚抽筋,连支撑自己都困难异常。 毅然决然的放下他,我向水面游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冰冷空气的氧分,尽管它冷的能瞬间凝固人的血液,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尤其是跟葛杨子的生命比起來更是不值一提。 这次,我又封上了葛杨子的唇,将刚才自己在水面上呼吸到氧气吹入他的口中。 这些空气在我吸入嘴里的时候是冷的,但是等我再吐出來的时候却是热的,是滚烫的,就像是我一颗爱着葛杨子的心。 连续几次,葛杨子总算是有些回转的倾向。 在我的努力挽救,与奋力摇晃下,他幽幽的睁开眼睛。 “栀欣……对不起!” 只是一句话就够了,够了,不管他说的是什么?只要能说话就说明他还活着,还活着。 我兴奋的搂住他,却右腿一直,像是滑倒的病人,一条便再也弯不了。 这次死定了当真是死定了,我再也沒有能耐去纳入一口空气了,也再也沒有能耐喂他一口空气了。 葛杨子本能的扶着我。虽然他还有些神志不清,但是也很快反应过來我到底是怎么了? 那是一双坚定的,却又充满懊恼的眼睛,似乎在说对不起,似乎在后悔自己的鲁莽,自己不该那么莽撞的走下水,更不该连累到我。 他刚要开口,我用食指做了一个噤声,对他摇摇头,我不怪他。 他搂住了我,这一刻我们就像是九死一生,共犯难的夫妻,那怕不能相携百年也要共赴黄泉。 然后,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两个人在冰寒彻骨的水中相拥相吻, ------------ 第40章 童话故事里的表白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反正我觉得是很久了,久到了似乎我已经活了一辈子,已经处于弥留人间的边缘。 但是这种持久还要继续。 在水中,在那个幻彩的灯照下,两个相拥的人热情相吻,这份热情能将冰凉的水暖热,将彻骨的冰暖化。 仅存一点意识的葛杨子在水下对我说:“栀欣,你先走吧!不要管我,你一个人应该能出去!” “不,要是我想走,早就走了,何必等到现在,更何况我现在也已经冻的差不多了,我真的沒有一丝力气了!”真的像我自己所说的那样,我双腿僵直的堪比僵尸的腿,另外我之所有搂的他那么紧,还是因为我的胳膊也已经僵硬了。 “你真傻,为什么要回來!”葛杨子的埋怨让我心头一热,泪水夺眶而出。 “你不也是一样的傻,连水都不会游,就下來,你有沒有考虑过你这样做将会是怎样的结果!”我抱着他摇头不止。 “傻瓜,好不容易见到你,怎么舍得你再这样无情的离去!”葛杨子想伸出手抚摸我的发丝,可是僵直的肢体那里容的他随意动弹,最后只好放弃。 “你真傻,而且傻的可以!”我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听他渐渐变弱的心跳。 “你也是,可能更胜一筹!”葛杨子挺挺胸脯想要看着他,我也照做了。 “谬赞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出口的也就只有我和他了。 “傻瓜!”葛杨子一声埋怨都化为一股股暖流流淌心我的心房。 不需要肢体语言,更不需要在身旁放一个新华字典,只是一个眼神,一张彼此关切的脸,便足矣让两个彼此相爱的人懂得对方想要说什么?将要说什么? “我们这算不算柏拉图!”我问他,用心里最唯美的浪漫问他。 “算!”他回答,用心底最诚挚的爱回答。 “可是?你沒有想到这次柏拉图恋爱会是这么的饱受折磨吧!”我本意是想问他值不值。 “为了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所以这个……柏拉图……之旅是今生最值得的事情!”葛杨子的舌头已经开始僵硬变直了,也已经开始渐渐昏迷。 “那你能原谅我吗?”在水中的我,僵直的脸连眉头都皱不了:“我……可是……背叛了你!” “原……谅,背……叛,都是……为……了……你……”葛杨子的意识逐渐不在清醒,说的话也渐渐让我不解其意。 “什……什……什么?”我的舌头也不见得能比他的舌头能屈能伸到哪里去。 “我……爱……你……”葛杨子已经开始答非所问了。 “葛杨子……求求……你……求……求求……你,醒过來……坚持,坚持……住……好……吗?和……我说……说话!”看着葛杨子渐渐无力的脑袋,我一时紧张,被彻骨的河水灌了一肚子,我觉得我的牙齿,肚子,舌头所有和嘴巴相连的地方都在一瞬间冻结凝固了。 “栀欣……我……爱你!”葛杨子拉拢着脑袋,气吐如丝。 “好……好……你爱我……我……我又……何尝……何……不爱……不爱你!”心真的是好痛,就像是千万冰针扎进去一样,我只是祈求上天怜悯我们,能让我们活下去,如果有机会活下去我一定好好对他,一定好好爱他,决不会再错过,更不会再彼此欺骗与折磨:“葛……杨……子……” 我焦急的等待着葛杨子能再对我说一句话,这中间的一秒钟,那怕是一微秒都是一个世纪的漫长,葛杨子,你要我该拿你怎么办,我求求,求求开口说一句话。 “栀欣……爱……”依旧是断断续续新的声音,微弱却坚定,同时也只有两个心里彼此相通的人才能听到。 “这算是……表白……吗?”我惊喜我的等待,我惊喜我的意外,葛杨子他还能对我说话,还能向我表白。 “表……白……”葛杨子的声音已经微弱到不能再微弱了。 “那么……”我努力吞咽了一口卡在喉结处的唾沫,继续断断续续的对他说:“那……么……这次的……表白……表白……认……认……认真……吗?” “表白……,认……认真……真!”葛杨子努力的昂起头,努力想对我再开口说话,可是那个在脑子回响过千万遍的认真却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口,说不出來。 “对,对,表……表白……是……是认真……的……的的!”大脑也开始短路,舌头早就已经直了,可是我不能现在直,葛杨子还在我身边,我要让他活着,我要让他活着,我爱他,从沒有爱我的如此刻骨铭心。 又是很久过去了,我的眼睛也即将合上了,我真的觉得好冷,好冷,而且冷的已经快沒有意识了,我好像睡,就这么睡下,不想再……再挣扎。 葛杨子还沒有对我说话,已经被冰冻的迟钝的大脑却清醒的知道葛杨子的危险,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不是,绝对不是。 “葛,……杨,……子,……”我攒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去呼唤他的名字。 求求你,求求你…… 最终我也慢慢的合上了眼睛,但是闭上眼睛不代表闭上一切,尤其阻止不了眼泪的流出。 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眼泪在水中就像是电鳗的眼睛,在漆黑的也,在冰冷的河水里闪耀着异样光芒,更像是七彩流溢的水母,也像是唯美漫画中的冰晶仙子。 当天地都归于平静的时候,这是两个人心灵的对话。 “葛杨子,我爱你,至死不渝,这是我内心的话语,不卷舌,不打顿!” “海栀欣,我爱你,海角天涯遍始休,这也是我的内心独白,沒有谎话连篇,不会嬉皮笑脸,更懂得侧过身发现你的美!” “那么,葛杨子,我问你,这条通往天国的路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走!” “不愿意!” “为什么?” “我们还未曾白头偕老,还沒有登记结婚,雅骏也还沒有叫我一声爸爸!” “是啊!” “所以我真的不愿意,我们一起回去好吗?” “怎么回!” “來,牵着我的手,我带着你,就像是在河中,你牵着我的手一样!” “恩!”我将手放置在他的掌心之中,安详的闭上眼睛,等待着他带我离开这个虽然美丽却飘渺虚幻的天国, ------------ 第41章 承诺今生 尽管天国很美,但是我却不愿意停留,因为在人间我有更多的不舍,因为明明在人间我们可以幸福的享受此生此世,为什么要等到來世,为什么要错过今生。 悠悠转醒,我睁开眼睛看世界,外面是阳光明媚、生机盎然,枕边更是一张张熟悉关切的脸庞,我努力撑起身子,却被刘多一只手及时按压在我的肩膀上,他笑颜生花的对我摇摇头:“歇歇吧!再休息一会!” “葛杨子呢?”这是我此时除了感动之外最为关心的问題。 “放心吧!和你一样好好的活着呢?”夏翔从人后挤了过來,站在我的床边对我说。 “恩,谢谢!”我微笑的对他致以我最真诚的谢意。 “谢谢,谢什么啊!”夏翔偏着脑袋,嘴角含着笑,半装糊涂的问我。 “以为我不知道吗?是你叫的葛杨子对不对,!”听说葛杨子安全,放宽心的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我们在水下相拥,互诉衷肠的场景了。 “呵呵,还真是蛮不了了,对的,是我叫的,怎么,现在你们冰释前嫌了,不打算请我们戳一顿,!”夏翔笑起來真的像是夏天翩翩起舞的蝴蝶,迷人热情。 “好的,必须请的!”看着他们我才觉得踏实,而且这次我能死里逃生,我觉得我该好好珍爱生活才对:“我……我想……我想……” “我推你去!”刘多走过來掀开被子,将我打横抱起。 嘿嘿!还真是了解我啊!竟然是知道我想见葛杨子。 “不用了!”夏翔本意是转过身为刘多和我腾出空隙,可是转身之际竟然看见葛杨子被医护人员推着走了过來。 刘多杵在那里,疑惑的转过身,果然,是葛杨子醒來,于是,我便被刘多又重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我们出去吧!” “嗯呢?”众人点点头,便很自觉地依次走出了病房门,并且最后一个走的带上了房门。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了。 “你好!”停了好久,两人谁都不愿开口说第一句话,最后还是我率先打破的沉默,只是沒想到第一句话竟会是冒出这俩字。 “呵呵,你好!”葛杨子转动着轮椅走过來,还有模有样的伸出了右手。 更不可思议的竟是我们俩还真有板有眼的像是朋友那样握了手。 然后两人又陷入沉默。 “嘿嘿……呵呵……哈哈……”终于过了好久,两个人开始笑,由轻扯嘴角上扬到哈哈大笑再到捧腹不止。 到了这里,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冰释前嫌。 终于两人一起止住了笑。 我问他:“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什么真心话!”葛杨子皱着眉头做不解状:“我有说过真心话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脸立刻冷了袭來,我突然觉得自己想是入笼的猎物被人戏弄。 “沒什么意思啊!就是随便问问啊!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有说过什么真心话!”葛杨子手肘支撑在轮椅上,双手托着下巴,眉峰轻挑,一脸的戏弄,又一脸的期待。 “沒什么?我累了,我想睡会,你也是刚刚醒來不久,回去休息吧!”我拉着被角缩进了被窝里,侧过身子,更是将脸侧过去不愿意去看他。 等了还一会我听到轮椅的声音,渐行渐远。 心中一紧,他真的走了,可是我却又倔强的不去回头,不去挽留。 然后是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我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疼痛,连忙翻身坐起,葛杨子就坐在我的病床前。 怎么回事,他不是坐着轮椅走掉了吗?怎么会还在我的房间里,那么刚才是谁打开的房门,是谁推走的轮椅。 “栀欣……”來不及细想,我的唇被葛杨子一吻封了缄,而且整个上身也被他紧紧的禁锢在宽厚的胸膛里。 “扬子!”我突然间觉得大脑有些短路,一时间转不过來弯,嘴巴刚想张开,他的舌已经探入,诱惑的吻,皓齿红唇,却又柔软酥麻。 我推开葛杨子,这是我第一次在这条件下,在我意乱情迷的边缘主动推开葛杨子:“我,我应该好几天沒有刷牙了,你不嫌弃我口臭,!” “臭吗?我怎么不知道,來,让我问问!”说着葛杨子将鼻尖探了过來。 “滚,说正经的!”我一把推开一脸无赖的他。 “说的就是正经啊!”葛杨子继续嬉闹:“來嘛,让我尝一尝,闻一闻,看看你这三天沒有刷牙的人有沒有嘴巴变臭!” “你还沒有回答我的问題呢?”我想在清醒的时候听他对我说,不是那种上一秒还信誓旦旦指天发誓,下一秒钟就开始情调自己是在开玩笑。 葛杨子终于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认真的板过我的脑袋直视我的眼睛对我说:“栀欣,我怎么会不爱你,如果不爱你怎么会那么在乎你,怎么会不在乎生死的追随你!” 只此一句话就已经足够了,足够了。 之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疼痛都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了,泯灭了。 眼泪夺眶而出。 “我也爱你!”我闭上眼睛体会那种來自于心理深处的奇妙的感觉。 “不,把眼睛睁开,看着我,听我把话说完!”葛杨子依旧双手捧着我的脸。 “恩!”我缓缓的睁开早已经泪眼模糊的双眼,看着他,眼中再无其他的东西。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有才能,更不是由于你别于他人,我就是爱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变成谁,牙齿脱落也好,弯腰曲背也成,只要是你叫海栀欣,我就爱,爱我的义无反顾,直到现在我也未曾后悔等你那么多年,直到现在我也不曾对你有一句怨言,直到现在我也沒有因为跟着你跳下冻河而后怕!”葛杨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让我想起曾经的种种,而这些所有想到的事都能令我泪眼模糊。 “因为我爱你,不管哪个地方是光明还是黑暗,我都愿意一直跟着你,陪着你,护着你!”葛杨子捧着我的脸蛋的动作极其轻柔,像是在捧着一个无价之宝。 “我也爱你,不管那个地方是光明还是黑暗,我都愿意一直跟着你,缠着你,赖上你!”热泪湿了满襟,还有什么样的话,什么样的承诺能比这更感人呢?我,海栀欣总算是今生无所求了。 虽然天国很美,但是我却不愿意停留,因为在人间我有更多的不舍,因为明明现在我们已经生活在人间,并且好好地活着,我们可以幸福的享有足够的机会和事件來享受此生此世。 为什么要等到來世,为什么要错过今生。 那么就在今生,让我们彼此之间好好相爱,好好互相照顾。 只此一生,不谈來世,不渴求下辈子,今生过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 ------------ 第42章 成长与灾难 哇哦,好浪漫哦!” 听见门口有异动,两人连忙分开彼此拥抱的臂膀,转回头,门缝里夹了一大串脑袋。 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脸一红,别了过去,十足小女人的神态:“你们讨厌,好坏!” “哦,,是吗?的确有点坏,小娘子,在大爷面前也温柔的低一低头!”大家开始起哄,开始嬉笑我的小女人态。 是啊!和他们生活了那么多年,有谁见过我这么淑女,这娇羞的,明明是想堵住他们的嘴,结果话一出口才发现只会让他们更得寸进尺:“滚,你才小女人态呢?我本來就是女人!” “吆喝,是吗?过來让我检查检查,或者说你怎么证明你是女人!”一群色狼盯着我的胸脯看,流了满嘴哈喇子。 羞怒的瞪了他们一眼,我索性闭上了嘴,要不然还不知道他们还会说些什难听的话呢? “吆喝,我们羞答答的居里夫人竟然会生气,会小女人心态,嘻嘻!”众人又在那里起哄。 但是我不答话,他们也沒有办法,时间久了,众位自知无趣,也就不再那么无聊了。 在人群中看尽卓依依和bane在一起,我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也刚好遇到他们投來的异样目光,两人对视一笑向我走來,我看此情形便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待二人走近,我伸出手:“恭喜啊!” “谢谢,这不也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卓依依做到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对我说。 “对,对不起啊!”现在想一想我和葛杨子着急上火的想要为卓依依找婆家是件多么可笑至极荒唐至极的事情。 “不怪你,要不是你们惹我生气,我还不一定能见到bane呢?我们也就不会能会像现在这样了!”卓依依低着头,那份羞涩竟会是如此的甜蜜:“这个给你!” “是什么?”我好奇的接过,是一个竹简,上面系着一个漂亮的红色丝带,丝带的正下方有个菱形的小纸片,纸片上印着一个大红的‘囍’字。 “这是!”我不觉惊讶。 “恩!”卓依依和bane笑着冲我点点头。 我带着不解,解开丝带,打开后里面写着:祝贺卓依依小姐和bane .van .smith 结为夫妻。 “你们!”我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惊喜,我是真心的在替他们开心:“恭喜!” “也恭喜你啊!什么时候把事办了,把婚结了,你儿子可是沒有少问我们他爸爸是谁啊!” “恩呢?知道了!”我看着葛杨子投來的爱意绵绵的目光坚定的点点头。 在冰海休息了几天之后,这期间我们对夏翔是千恩万谢,同时刘多也帮我抵挡了所有媒体要报道的救水之事,关键是我本人不想伸张,嘻嘻,身边有一个有权有势又有才就是好,因为这样的话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困难,只要你说一声,立马就能有人为你解决。 “妈妈,你回來了,雅骏想你!”刚下火车,雅骏就撞进我的怀里,抱着我不忍离开,那份难舍难分的感觉令我无地自容,我自己知道我的孩子沒有被我照顾过多少次,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是一直处于寄养的状态。 我沒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在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的条件下竟然负气莽撞的生下了他,更过分的是,五年了,我竟然沒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与义务。 我深深愧疚与自己的孩子,一把将他揽在怀中:“是的,妈妈回來了,妈妈也想你,妈妈也爱你!” “呵呵,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看见你们平安,这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是真的落地啊!”父亲杵着拐杖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爸,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抱着雅骏走过去。 “唉!沒什么可担心的,我会担心你,!”父亲摆一摆手转身向外面走去,背已经不是何时变得鞠偻。 我望着父亲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來的难受。 “你以为那个死老头子真的会不担心你,不担心你,他怎么短短的几天白了头发,怎么会背会驼的那么严重!”母亲走过來,接下我怀中的雅骏,将其放在地上:“去看看他吧!” “恩,妈,你的头发也白了好多!”眼泪不自觉的溢出眼眶,湿了满脸。 “去吧!我沒事,倒是你爸想你想的都快疯了!”母亲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目光。 “恩!”我也重重的点点头,然后拍拍儿子的肩膀。 儿子似懂非懂的看着我,也学着母亲的样子,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妈妈,姥爷真的是很想你的,比我还想呢?快去看看他吧!” “知道了,小鬼头!”我玩着要俯下身子轻刮他的鼻梁,然后向父亲追了过去。 “爸,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啊!”走到父亲身边我故意放轻放慢了脚步。 “不想,我才不想呢?这个女儿要是真的把命交代在那个鬼地方,我就算是白把她养那么大,不忠不义不孝的子孙,不要也罢!”父亲满脸的不在乎,话语说的也是轻描淡写。 “是吗?那你还來这里接我!”我也学着父亲的口气不阴不阳。 “我,我,我……”父亲一时变得有些口结。 “我我,我,我什么啊我!”我双手背在身后,昂头挺胸,气质高昂的故意和他斗气。 “我是陪你妈來的”父亲的借口永远都是那么的蹩脚,有永远的那么容易暴露内心。 “爸,我爱你!”还是不要和他争辩了,我要好好的爱他,那么是故意逗他生气也不行,想到这,我一把楼主了父亲的肩膀,父亲真的是驼了,几天沒见,似乎矮了一截。 “鬼丫头!”父亲扬起拐杖想敲打敲打我,可是举到腰间又放了下來,嘻嘻,他这是不舍得啊! 雅骏也像个沒人管得野孩子,在后面横冲直闯左右奔跑。 “雅骏,你小心一点,别磕到了,小心!”身后想起來母亲关切至极的叮咛。 “嘿嘿!姥姥,我们來玩捉猫猫啊!你來捉我啊!”雅骏笑呵呵的在前面继续嬉闹。 “小鬼,看我逮到你不打你屁股!” …… “雅骏!” 闻听背后母亲一声凄厉的呼唤,我紧张的转回头,雅骏的脸色极为苍白,在人群中摇摇欲坠,最终还是倒了下來。 “雅骏!” ------------ 第43章 龙凤儿子 “雅骏!” “雅骏,你怎么样了,你怎么了?”闻声跑來的众人拢聚在他的身旁,而作为一直亏欠他的母亲的我更是将速度发挥到极限,将他从地上抱起。 “不知道,跑着跑着就有些晕了,然后就跌倒了,不过应该沒有什么事吧!嘿嘿……”嘻嘻,妈妈看样子很关心我的样子哦,能跑那么快,你沒有注意到他刚才跑步的姿势,嘻嘻。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怎么会突然有些头晕呢?”我皱着眉头问他。 “应该是头晕吧!反正不向以前那样舒服,嘿嘿!不过现在沒事了!”雅骏不好意思的笑笑挠挠自己的后脑勺。 “调皮鬼,吓坏妈妈了!”我轻戳他的额头,娇慎的埋怨。 “妈妈,我要是真的生病了,你会照顾我嘛!”雅骏突然问了一个这么奇怪的问題。 这么个不吉利的问題着实吓了我一跳,连忙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回答:“当然会了,妈妈照顾自己的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看到自己的孩子生病了,那怕妈妈远在天边也会赶回來的!” “那为什么我以前生病的时候你都沒有照顾过我,都是刘多舅舅和葛杨子叔叔,甚至是姥姥姥爷他们!”雅骏歪着脖子做不懂装。 “那是因为妈妈,妈妈……”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題:“那是因为,因为妈妈在外面工作很忙,而且妈妈工作的地方距离雅骏很远!” “不对,这不是理由,你刚才不还是说如果孩子生病了,妈妈就是远在天边也会及时赶到吗?为什么我生病的时候你就不能及时赶到!”雅骏两手叉腰,面漏凶光,似乎要是说错一句话他就会吃了我一样。 “对不起,妈妈以后再也不会了,妈妈会一直陪着雅骏,知道雅骏长大成人,结婚生子!”我搂着雅骏,一刻也不想分离,我想把我这么多年欠他的都一并还清。 “那今晚你和雅骏一起睡好不好!”雅骏满脸渴求:“你一直都沒有陪雅骏睡过,你來到这里只是葛杨子叔叔睡觉的!” 雅骏无心的一句话说的我和葛杨子两人老脸一红,垂下头去。 “好不好嘛,妈妈!”雅骏见我沒有回答,拼命的摇晃着我的肩膀。 “好好,跟雅骏睡!”我一脸说了几个好。 “哦也,真的吗?嘿嘿!太好了,我也有妈妈陪着睡了!”雅骏欢快样子像是报春报喜的燕雀。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的宝贝孙子出了什么事呢?原來在这里撒娇了,嘿嘿!來,宝贝孙子,來姥姥这!”母亲向雅骏招招手,雅骏见了欢呼雀跃的跑了过去。 “好好地,怎么会头晕呢?”我有些纳闷,有意无意的靠近刘多,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 “可能是跑的太快的原因,有些供氧供血不足的原因吧!”刘多的回答也是潜意识的。 “恩,可能!”我点点头。 “别太担心了,雅骏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那么聪明懂事一定不会有事的!”刘多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 “是啊!你看看他,能蹦能跳的,会出什么事啊!”葛杨子也靠着我走近,牵起了我的一只手,接下來的话说的跟蚊子似的,尤其在这噪杂的火车站:“今晚……今晚我能和雅骏一起睡吗?” “什么?!”我一阵犯迷糊。 “我说,今晚我能跟你睡吗?”葛杨子冲着我的耳朵嚷嚷。 “什么?!”这次是惊讶。 “哦,哦,不,我是说今晚能和雅骏一起睡吗?”葛杨子有些囧了。 “无语,你就直接一点说你想陪着他们娘俩睡不就结了,至于绕那么大的圈子吗?”卓依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俩身后,一手拍一个肩膀,趴在我们俩身上,然后又转回头对bane说:“亲爱的,你说对吧!!” “那是必须的,宝贝说的永远是真理,比牛顿的三大定律还定律呢?”bane也走上前一把搂住了卓依依,将其揽在怀中:“但是此时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咱來就不要参与抉择权了,哦,老婆!” 边走边说,不知不觉的众人已经出了火车站來到了大街上。 转过身后,bane和卓依依两人已经开始不顾街上还有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车辆在那里打啵(kiss)起开。 摇摇头,众人表示很无奈,连我儿子都冲他们扮鬼脸。 “羞羞羞!” “死小子,你懂什么?这叫亲密无间!”bane在那里振振有词的辩解。 “好了,不要教坏我的儿子!”我连忙制止住bane还要继续的***(性)教育。 “嘿嘿!妈妈,你也和葛杨子叔叔亲密无间一下!”雅骏眼睛提溜一转,冒出了这么一句雷死人不尝的话。 “臭小子,想亲密无间你自己亲密无间去,我可不干!”面对儿子的‘早熟’或者称之为调皮我还是走为上策。 “站住,我是男的,葛杨子叔叔也是男的,难道你想看到两个男的嘴对嘴,咦,好恶心好丢人,我才不要呢?”雅骏这个死小子竟然威胁到他的老妈我了。 “车子來了!”我赶紧岔开话題。 “不行,不然我不准葛杨子叔叔做我的爸爸!”雅骏昂起小脑袋,一副你敢不从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的!”我的眼睛瞬间瞪的溜圆,这么个小鬼还知道嘴对嘴,还能将亲密无间一学就会,这些我还能马马虎虎接受,可是他竟然还知道我要和葛杨子结婚的事情,我可是从來都沒有对他说过:“谁告诉你的!” “谁也沒有告诉我啊!我自己猜的!”雅骏两手交叉抱环与胸前,一副小大人模样。 “你,你,你是我儿子吗?”我真的是彻底服了,现在的孩子思想都是这么的开放,我记得我小时候都十來岁了,看电视上有人亲嘴都是捂着眼睛不敢看,可是你瞅瞅这娃,这都是什么世道,什么年代啊! “当然了,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查dna啊!” “啊!”我的下巴立刻掉了下來:“这你又是怎么知道啊!” “俗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跟你学的啊!我可是你的儿子!”雅骏一副吃定了我的样子,得意洋洋的从我面前经过。 不过那份志气高昂似乎忘记了他刚才要我打啵,要我和葛杨子亲密无间的事情, ------------ 第44章 妈妈,给我淑女笑一个 “雅骏,快些洗澡,洗好了睡觉!”小.裸.男站在浴缸里满身的泡沫。 我儿子长的不算太白,可能是遗传我基因原因吧!不过幸好他沒有完全像我,雅骏有很漂亮的内陷的眼窝,五官也有很好的立体感,而且一直有种说话,母亲聪明的儿子一定聪明,因为控制着智商的基因在x染色体上,至于他的皮相除了黑店其他的都來自于暗影的遗传,更多的时候我几乎都把他错认作是刘多的儿子。 “噗!”儿子抓了一把泡沫往我的脸上吹,然后再看到我的狼狈咯咯的笑。 “调皮鬼,看我揍你!”我一把抹去脸上的泡沫,站起身要去按他。 他却机灵的像个小鬼,一个转身躲掉了,然后就将头埋进浴缸里,怎么叫都不出來。 “好啊!你不出來是吧!咱们就看看谁厉害,我就坐在这里等着你!”我一屁股坐上浴缸的沿边,双手环抱胸前,一副看谁能耗的样子。 “好吧!妈妈,我错了,呼呼……憋死我了!”儿子最终还是率先妥协,从里面古灵精怪的转了出來,弄的满头满脸都是泡沫,他双手并拢伸到我面前:“你把我带走吧!我再也不调皮了!” “恩,这还差不多,拷起來!”我也配合的假装是警察,假装身后有手铐:“啪啪,拷好了,转过去!”我忍住笑用命令的口气让他将被朝向我,然后为他清洗了身子,这样才算是把他哄上床。 “儿子,叔叔帮你把牛奶倒好了,來,喝一杯!”葛杨子穿着睡袍一手端一杯牛奶,分别递给我和雅骏。 我接过牛奶道声谢,抿了几口放在临近的桌子上,儿子则是直接放在桌子上,两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的开始做先生教训起人來:“叔叔,还叔叔呢?你都叫我儿子了,你应该自称爸爸,还有啊!我都已经刷牙了,你怎么还给我牛奶,你为什么不提前给我呢?” “哦,倒是我的不是了!”葛杨子也在哪里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然后立马板正一张脸,双手伸直并排,拇指立着向雅骏弯腰赔不是:“倒是我的不对了,老爸这里道歉,还望雅骏儿子海涵才好!” “恩,爸爸客气了,哪里有儿子怪爸爸不是的道理,雅骏这里也道歉了!”雅骏学着葛杨子的模样也在哪里之乎者也。 “嘿嘿……”我不禁被他们俩逗笑,而且更沒有想到我儿子是这样改口叫爸爸的。 “竖子不可教也,你不知道三纲五常,仁义礼廉耻嘛,女子怎么能这样子哈哈大笑呢?你应该笑不漏齿,儿子,给你妈示范一下子!”葛杨子装这个儒家先生还上瘾了。 “是,儿子谨遵父亲大人之命!”雅骏又是一个抱拳首礼,然后才志气高昂的走到我面前,抿着嘴嘻嘻一笑,样子挺逗,惹得我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认真点!”儿子觉得自己似乎做的不够好,眼睛四处乱瞟,看见茶几上的抽纸拿來一张算是手帕,用手帕捂着嘴又是嘻嘻一笑,你还别说,还真有古代大家之秀的俊模样。 “恩,不错的,好好!”我拍着手一脸几个好。 “光好有什么用,你也來才行!”儿子板着脸将手中的纸巾递给我:“要学好了我才准你和爸爸睡觉,学不好我就让爸爸睡我的竹篮,哼!” “啊!!”葛杨子不干了:“就她,,儿子,今天可是你第一叫我爸爸,你就这么狠心吗?再者说了,你的那个吊竹篮那么小,只够你长的,我这么大的个,这么重的体积你就不怕把你的宝贝吊竹蓝弄坏了!” “不怕,弄坏了你再给我买一个,反正就这么定了,你让妈妈学啊!”原來雅骏按了个这么鬼心眼,看我不好好教训他。 可是还沒有等我动手呢?葛杨子就已经开始偏袒他,护着他了:“儿子叫你淑女呢?你就赶紧淑女一个,嘻嘻,我还等着……”葛杨子护着雅骏向我抛一个电眼:“等着那啥呢?” “啥呢?”雅骏转过身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啊!,那个,那啥,那是……你问你妈去!”葛杨子答不上來的东西都推脱给我。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老爸在说什么?他根本就沒有明说,再说了我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你还是问他自己吧!”小样敢陷害我,看我将你一军。 “对啊!妈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说的半截的不明不白的话是什么意思呢?还是由你來告诉我吧!”雅骏转回头昂着脖子眨巴着大眼睛,充满期待。 “咦,我倒是忘了,你不是想要你妈妈给你笑一个吗?你刚才都做示范了,她到现在还沒有做,这怎么能行呢?”葛杨子觉的如果再被雅骏问下去会事情不妙,赶紧转移话題。 “对啊!妈妈,你在耍赖,快点笑,要笑的笑不漏齿!”儿子的注意力还真好转移,我现在开始有点怀疑我儿子的智商了,他一定是遗传[暗影]的。 我沒有这么笨的儿子,就知道和外人合伙欺负自己亲妈,就算是葛杨子即将要当他爸爸了,可是毕竟和他有骨肉之亲的还是我啊! “吃里扒外的东西,他还不是你爸呢?”我故意假装生气。 “都已经叫爸,咋还不是我爸呢?是吧!爸爸!”雅骏吃里扒外的本领还真不是一般。 “对的,我儿子说啥都是对的!”葛杨子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无语,信不信我明天给你随便拉一个爸爸!”我也生气了,现在这爷俩就开始合起伙來欺负我,那以后还了得啊! “不信,要是你真的想随便拉一个人做我爸爸,你就不会跳下水救他了!”儿子对这些事情倒是知道的蛮清楚。 “哼,那有个小朋友我也救了啊!”我辩解,我狡辩,我一定要捍卫自己的权利与地位。 “可是?你却可以为了葛杨子爸爸去死,他们说这样的才是爱,好了,你不要拖延时间了,赶快给我笑一个!”儿子的话让我和葛杨子不好意思的对视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让我羞涩的低下了头,脸一红,抿着嘴,微微的笑。 “哦,哦,妈妈这样子笑好漂亮!”儿子拍着手欢喜的又蹦又跳,对着我的脸就是一个香吻:“你们好好浪漫一回哦,我去穿衣服了!”儿子光着腚腚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 第45章 上阵父子兵 “妈妈,妈妈我來了!”儿子光着脚丫从自己的房间跑來,对着我的床一个肉弹投來:“爸爸,你要接好了!” “啊!”一大一小两个带把的在床上打闹起來。 “好了,别闹了,该睡觉了!”对准他们父子俩的屁股一人一巴掌。 两个人一起回头看着我,手摸着屁股又愤又怒又委屈:“妈妈坏!”:“栀欣坏!” “嘿嘿……”我扯着嘴角,嘿嘿的干笑,然后关了床头的台灯:“睡了!” 夜里,三双六只眼睛瞪得溜圆,在漆黑的夜里分外明亮。 “妈妈,我睡中间吧!”说着,感觉雅骏在床上开始撅着屁股乱爬:“咦,那个是妈妈,那个是爸爸!” “哦!”儿子的手一不小心按在了我的胸上,我一阵呼痛,从牙齿里吸进一口冷气。 “嘻嘻,这个是妈妈,这个是妈妈!”调皮捣蛋的雅骏在我的胸上又掐又拧的,痛的我直皱眉头。 “唔!”又听到葛杨子一阵闷哼,看來他的胸前一点相思豆也遭殃了。 我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出声來。 “哦!”这次覆盖在我胸上的是只大手,黑暗中的葛杨子闻听我幸灾乐祸的笑声,翻身压在我身上,一只大手握住了我的胸粗鲁肆虐的揉搓着。 两个胸,亦或是好听点的叫法,,蓓蕾,被一大一小两只手不懂怜香惜玉的揉虐着,痛的我龇牙咧嘴,这爷俩忒狠了。 “痛!”我忍不住求饶起來:“放手,痛死掉了,你们俩行行好,啊!雅骏,雅骏!” “啪!” 不要误会,我可不舍得打我的儿子。 “你干嘛打我!”是雅骏的声音。 “我乐意,谁让你欺负我老婆了!”葛杨子竟然跟一个小孩子耍脾气。 “啪!”这一巴掌要是能看见,你会发现他是拍在脸上的,声音又响又脆。 “你干嘛也打我!”葛杨子也开始吼了:“我打的是你的屁股,你竟然敢打我的脸!” “我也乐意啊!你都可以欺负我妈妈,为什么我不能欺负你老婆,!”雅骏想撑起身子坐起來,可是他不知道他用來支撑身子的手还在我的胸上。 “啊!”被揉虐的最惨的我是哭笑不得。 “也对哦,那咱们就公平点,我欺负你妈妈,你欺负我老婆!”黑暗中的两父子一拍即合。 可怜的我啊! “妈妈,你怎么了?怎么声音那么难过,是不是不开心啊!”雅骏乖巧的关心道。 “妈妈能开心嘛,遇到你们两个大魔头!”我苦瓜着脸抱怨。 “那我哄你开心怎么样!”雅骏骑坐在我的身上,黑暗中的他缩着小脑袋,两手成爪,一脸的坏笑。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看吧!我就说我是爸爸妈妈的开心果,爸爸你看,妈妈笑了!”雅骏当真以为他是开心果呢? “哈哈……对的,对的……雅骏……是……妈妈的开心,开心果,哈哈……哈哈……妈妈已经很开心……开心了……哈哈,你暂停吧!哈哈……”我被雅骏挠的上气不接下去。 “不停,我要妈妈好好的开心开心,笑一笑十年少,我要妈妈永远年强漂亮!”雅骏下手的更快更敏捷了。 “哈哈……哈哈……”大笑过后的口水呛在嗓子里,沁出眼泪來,我开始威胁道:“你给我住手……哈哈……哈哈……住手,不然……哈哈……我揍你了!”我赶紧翻身想要将这个小混蛋从我身上扔出去。 “别怕,老爸罩你,支持你!”葛杨子也跟着他一起瞎胡闹,感觉到我要起來,连忙拍拍胸脯保证一番,固定住了我的手和脚。 “混蛋,你们爷俩都是混蛋,啊!哈哈……” “叫,我叫你叫,看我神仙采葡萄,葵花点穴手,猴子摘蟠桃……” “哈哈……救命啊!” “爸爸,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啊!哈哈……饶命啊!” “啊!这个吗?这个,沒意思!” “啊!哈哈……哈哈……” “哦,我也摘,我也偷,我要点穴!” “啊!哈哈……哈哈哈!” “摘,点,偷!” “哈哈……哈哈……” “求饶不!” “咳咳,我一早就求饶了,咳咳,是你们沒有注意而已!” “那我们刚才是对你好,还是欺负你!” “好好,对我好……咳咳!”再不服软,我怀疑我能死在他们爷俩的手里。 “这还差不多,这次先饶了你,再有下次,决不轻饶,哼,你说对吧儿子!” “对,必须的!” “睡觉!” “睡觉!” 嗓子又哑又干,再让这个小兔崽子在我这里睡几夜我就真的会将自己的命交代在他们俩的手里。 支起身子,我想下去倒杯水喝。 “干吗?,你要去那里!”一左一右两个带把的也坐起身來威胁道。 “我出去倒杯水喝!”这个借口有些蹩脚,因为有开水就在床头。 “不准去,你是不是打算开溜,打算不回來了,睡好,你睡中间!”两个人又一手一个胸脯握着将我按倒在床上。 “……”我只能无奈的顺从,因为我不想刚才悲剧重演。 躺下來努力将自己从刚才的状态中调整正常,右侧的雅骏已经沉沉的睡去了,我轻轻的将他放在我胸部的手拿掉,侧过身想要起床,左胸被葛杨子使劲一握,轻声的呵斥“嘶,你干什么?” “嘘,别说话!”葛杨子起身将雅骏轻轻的抱起來放在了床的另一头。 而我则是趁着这个空档端起床头柜上的半杯水送到肚子里。 刚湿润了嗓子,葛杨子就跑过來反手将我揽在他的怀里,两只手更是交叉的放在我的胸脯上。 “宝贝,我急死了!”葛杨子略带有胡根的下巴在我耳边摩斯,一双手更是在我的胸脯上轻重缓急的揉搓:“栀欣,栀欣……” 我闭上眼睛,跟着他的节奏昂起脖子和他磨砂着,交织着,但是一想到床另一头的雅骏我犹豫了:“不要,雅骏也在呢?要不然我们出去也成!” “不,我就要在这里,刺激,刺激!”刚才还隔着衣服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到了里面,一个在上面握住胸,一个在轻缓的向下面试探。 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嘤咛的嗓音被遏制在喉头,不敢出一点声音, ------------ 第46章 婚床下的咳嗽声 葛杨子的手依旧在往下滑着,路过平坦的小腹,最终止于在那一处私密…… “呃!”一声轻吟突破喉咙。虽然有些压抑,但是更激起了彼此的兴奋。 “爸爸,妈妈耍赖,说好的我睡中间!” 已经处于兴奋状态中的我们被这一嗓子子吓的所有兴致全无,除此之外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嘿嘿!爸爸妈妈和你逗着玩呢?看看你睡觉睡的沉不沉!”我个葛杨子二人尴尬的只会裂开嘴干笑。 “是啊!是啊!”葛杨子也附和着我,放进我内衣里的手也老老实实的拿了出來:“睡吧!已经很晚了,明天是卓依依和bane大喜的日子,别起晚了!” “对的,对的,明天你卓依依阿姨就要结婚了,赶快睡吧!别错过了,小心吃不到糖,而且你和你李晶姐姐还是花童呢?”李晶,李逵的女儿,比我儿子大一岁,出落的也是水灵灵的,又极像李逵,错不了,将來必是美人坯子一个。 葛杨子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是的,雅骏,睡觉吧!” 雅骏沒有搭理我们俩任何一个,掀开被子径直下了床,我二人还以为他生气了,忙想再劝阻:“雅骏……” “干吗?我回來的时候再说,我想先尿尿,我憋死了!”下了床的雅骏一手握着自己的蛋蛋,一手揉搓着眼睛。 “好,你去吧!”我努力挤出一抹笑。 “神经病!”儿子揉揉鼻子,转身的时候嘀咕一声。 “都怪你,你们男人沒有一个好东西,就管不住自己的**嘛!”我伸手给了葛杨子一巴掌。 “那刚才是谁在嗯啊哎呀的叫唤,!”葛杨子学着我刚才的模样,昂着脖子一只手还配合的抚摸自己的胸部。 “混蛋!”我真的是恨死这个男人了。 “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呢?不是说好的要睡觉了吗?”雅骏打着哈哈闭着眼睛往床上爬。 “哦,睡觉!”我和葛杨子将中间的地点让出來,等待着他爬进去后,我关了等。 葛杨子睡的很安静,但是绝不容小觑,因为他一左一右两只手都紧抓着我和葛杨子的睡衣不放。 结婚嘛,大家都是千篇一律的,沒有什么稀奇的,尤其是一个中国人嫁给一个洋鬼子的时候就更沒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毕竟现在结婚都流行去教堂,而现在这一切就更加自然而然了。 所以真正好玩搞笑的还是在后面的中国式婚礼上。 中国式结婚嘛,固然要是闹洞房的。 从添筷子到口红诉真情再到安能辨我是雌雄。 “加油,加油……”众人在哪里嬉笑起哄,是什么事这么热闹,原來是卓依依和bane在舌尖相抵添筷子,被添的筷子**.进啤酒瓶里,露出约一公分,必须由新郎新娘用舌尖合作将其添出來,这个游戏的寓意就是添子。 “哇偶!”筷子好不容易出來一般,总图中卓依依舌功不行,又重新掉了回來。 而作为该项游戏的新郎新娘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热情的舌吻起來。 至于口红诉真情就更简单了,卓依依嘴里含一支可以吃的口红,被要求在bane震颤的胸肌上写下“i love you”,然后再配合妩媚的动作,性感的香唇将其添干净咽进肚子里。 最喜欢起哄的李逵则是手握bane的命根子,扬言说要是bane的弟弟直不起來就不准卓依依停下來。 …… 该留下时间给这对新人了,所以卓依依和bane被要求互换新娘新郎装将众客人送出房去。 送走了最后一拨人,早已经等不及的卓依依和bane手牵着手连跑带跳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紧张的将房门关上:“你们这里的规矩可真多,但是还挺好玩的,不过最不好的一件就是我已经半个月沒有和你……我好想!” “嘿嘿!我也好想!”穿着一身西装的卓依依羞涩的轻咬下唇,那种妩媚有平添了一种别样风情。 “那开始吧!!”bane早就等不及了,双手揉搓着就要褪去身上的婚纱,笨拙的动作看起來是如此的滑稽可笑。 而且本來西方人就高大,bane也不例外,他的身高是一米八八,而且有很好的锻炼习惯,上身呈现倒三角型,这些都是完美的部分,关键是大家还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西方人的体毛丰盛啊!外露的胸毛,腿毛,把这所有的沒都给消亡殆尽了。 “开始,!”卓依依捂着嘴笑。 然后缓缓的走到bane身边,手覆盖在他那胸口的一处密丛林中,再顺着皮肤滑过肩头,绕过bane來到其身后,为bane拉开了婚纱的拉链。 而bane则是扯着嘴偏过头用眼角注视卓依依的一举一动。 拉链被拉开,bane学着尽量温柔的将其褪去,只穿着三角裤衩,露出如雪的肌肤,(沒有别的意思,只是形容白种人的肤色,别误会,) 然后bane也转过身,直视着卓依依的眼睛,为她褪去了肥硕的西装。 幔布帷帐,轻纱漫舞,摇曳的灯烛,关了灯的朦胧。 两个人开始在床上互相调情,左右翻滚,只要再进一步,再进一步…… “咳咳……”床底下很苍老的咳嗽声响起。 将正要抵死缠绵的两人吓出一身冷汗。 会是谁这么过分,竟然这个时候还不走,而且更可气的是他竟然还躲到床底下,卓依依不禁有些发怒,而bane则是被吓的一跳,怎么好好的,床底下会有声音呢? “是谁,!”两人异口同声。虽然是语言不同,但却意思相近。 沒有人回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ane问道。 “咳咳……” “嘘!”卓依依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压低嗓音:“我也不知道,声音从哪里传來的,你有沒有发现!” “好像是床底下!”bane也捏着嗓子说。 卓依依愤怒的用床单裹着身子下床,掀开下垂的床单,床底下哪有什么人,别说人了,就是老鼠也沒有啊! “咳咳……” “啊!”刚才是怀疑有人在作怪,但是现在看起來应该是沒有人的,可是怎么会有糟老头咳嗽的声音呢? 卓依依惊恐的东张西望:“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放在鞋架上的红色婚鞋丢了一只。 “咳咳……” “啊!”bane也发现了异样,一把搂住了卓依依的脖子,并蹦跳着爬上了卓依依的身上。 “啊!”这次不是因为老头的咳嗽声,而是因为bane,因为bane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卓依依的身上。 “你干嘛?一个大男人会信这些东西,!” “那你不也信嘛,凭什么我是男人就不能信嘛!” “咳咳……” “呜呜,我怕!” “我也怕!” 看來这个洞房是圆不了, ------------ 第47章 婚床下的咳嗽声之高潮 【胆小勿进】 惨黑的眼睛在婚床的一个黑暗角落处乌溜溜地滚转着,偶尔一眨一眨的,油油的眼神闪烁着死神一般的光芒,冒出一阵阵的碧气,眼睛下方应该是脸颊的位置,一鼓一鼓的很有规律,带动着四遭的空气也跟着他的频率鼓动。 也随着这份鼓动,在空气中传播,最后传入卓依依和bane耳朵里的就是一阵阵咳嗽声:“咳咳……”苍老的像是将死的老者,阴森恐怖,又加之这在幽暗中摇曳的烛火。 恐怖诡秘的气氛被营造到了极点,一个是信封上帝的bane,一个是无神论的卓依依,但这一切鬼怪的事情交织在他们俩人的身上的时候,是该信还是该不信呢? 同时在黑影里,还有四只两双眼睛,那就是卓依依和bane。 “叫人吧!”搂着卓依依的bane蠕动着震颤不已的嗓音对卓依依说。 “不要吧!奶奶年纪大了,又忙了一整天了,而且她老人家觉浅,要是喊大家來必定会惊动到她!”卓依依害怕的头都不敢抬,紧紧的埋进bane的胸膛里。 “那你看着我,我一个人怕!”bane吞咽了一口唾液,极力湿润早已经干燥不堪的喉头。 “不要看,我怕你会变成鬼!”说着,卓依依的脑袋埋得更深了。 “那要不咱开灯吧!”bane抱着卓依依开始向门口的开关处移动。 “不要!”卓依依带着哭腔乞求着:“不要开灯,要是开了灯之后他在自动灭了就更恐怖了!” “不要瞎想,沒有短路什么的怎么会自动灭掉呢?”bane被卓依依这一嗓子吓的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來。 “你不懂中国的鬼,很吓人很恐怖的,就算是他不让灯灭,也会让他忽明忽暗!”正说着,客厅里传來了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有灯亮起。 “啊!”卓依依吓的赶紧又往bane的怀里钻去。 “上帝保佑!”bane吓的连连在胸口画着十字架。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几十秒钟的事,外面的灯又暗了下來。 “看吧!呜呜……我说的是真的,真的,呜呜……”躲在bane怀中的卓依依开始低低的抽泣起來。 “你们中国的鬼都长什么样子!”bane警惕的看着四周,碧蓝的眼睛在黑夜中发出异样的光彩。 “不清楚,好像是有很长很长的头发,沒有脸,穿着白色的衣服,也沒有脚,都是悬浮在空中!”卓依依紧抓着bane胸口处的衣服,跟着自己的描述想象着鬼的模样,并且是越想越害怕。 “唉吆!”bane呼痛。 “怎么了?,是不是鬼啊!是不是鬼咬你了,!”卓依依紧张的揪着bane的胸口处摇晃着他:“你快把我放下來,快点放下來,在你也变成鬼之前把我放下來!” “不是鬼,是你,你,你抓住我胸毛了,痛!”bane龇牙咧嘴。 “对不起!”卓依依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羞愧难当的松开手低下头。 “咳咳……”刚才是灯光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所以一直沒有注意到咳嗽声音是否还在,但是现在它又重新响起,看來这个鬼是打算沒完沒了,是不打算放了他们俩了。 “呜呜,我怕!”卓依依放下來的手又重新揽上了bane,勒的bane一阵窒息。 “你松开一点,松开……”卓依依也的确知道自己手劲大了点,忙不好意思的松开一些,bane趁着空档说:“要是在这么勒下去,我想我不是被鬼弄死的,而是你弄死的!”然后也咳嗽不止。 “你别咳了,有一个已经很恐怖了!”卓依依带着哭腔的哀求着,冰凉的泪珠滑过脸庞滚落在bane的身上。 “对不起!”bane连忙止住咳嗽,可是嗓子里实在难受,只得很压抑的慢慢咳嗽。 于是更可怖的事情來了,bane咳嗽一声,那个苍老的声音咳嗽一声。 两个人浸出一身冷汗。 卓依依觉得自己真的沒有勇气再撑下去了,此刻在她的心中什么都不重要了,将奶奶吵醒就吵醒吧!她要叫唤,要叫出声來,要让自己的恐怖感得到释放。 “唔唔……”正要开口的卓依依被bane捂住了嘴:“嘘,听!” 又是恐怖的时刻,客厅的灯亮起,过后几十秒又灭掉。 “怎么办呐,怎么办呐,你说他会不会伤害奶奶!”卓依依现在连叫唤的勇气都沒有了。 “不知道,但是最好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到他们好,万一惹恼了你说的那个沒有脸和脚的鬼就真的惨了!”bane尽量让自己胆大一些,再胆大一些。 “呜呜,我不叫,我不叫!”好好的一个新婚之夜变成了这个样子,卓依依真的觉得活在人间地狱里。 bane面对羸弱的卓依依满是心疼,可是现在怎么办呢?他又何尝不再害怕,可是自己都快将圣经背上十几二十几遍了,这恐怖的鬼还沒有消失不见,难道是说他们的圣经管不了中国的鬼。 算了,管不了就管不了,反正自己已经娶得美人归了,更何况要是自己真的死还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这叫什么?这叫生不同年,死却能同年同月同日。 想到这,bane搂紧了怀里的卓依依,低下头覆盖上了她的唇。 两个在黑暗中交织的灵魂,紧密结合在一起。 床底下的咳嗽声依然继续,客厅里的灯依旧在点亮和泯灭中循环。 也该是两人有福气,紧张了一夜,终于等來了破晓的黎明。 抱着卓依依一整夜的bane觉得自己全身都散了架,卓依依也觉得这一页着实苦了bane,便很自觉的为其捏肩捶背,bane的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龇牙咧嘴的伸腰活动筋骨。 “一大清早的,你干什么?一整夜都是你在來來回回,你尿频吗你!”清早,两人紧绷的心弦才放松下來,就听见我在冲着葛杨子抱怨。 这个葛杨子也真是的,一整夜能起來百十趟,都不晓得他哪里來的那么多尿。 “人家不是昨天喝多了吗?你想想让你灌两箱啤酒你能受得了,,唉吆,憋死我了,不行,还得再去一趟!”葛杨子捂着裤裆弯着腰向厕所跑去,途径客厅, ------------ 第48章 原来听房的是癞蛤蟆 如果能配上特效的话,现在的卓依依和bane不仅是一脸黑线,应该还有乌鸦飞过,呱,呱,呱。 恩,,还真他妈的有,两人又奇又疑的转过头去,一只癞蛤蟆的左后腿拴着卓依依丢失的红色婚鞋正从床底下向屋外跳去,动作多多少少有些做贼心虚的色彩。 “怎么了?”:“what is happen!”两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两人对视一眼,彻底懵了,到底怎么了?不要再去管怎么回事,不管是怎么回事都和这个丑陋的癞蛤蟆脱不了干系。 于是两人再次心心相印:“站住!” 受了两人惊吓的癞蛤蟆抬抬右前腿,果然,他听话的止住步。 “两位新人,该起床吃饭了!”葛杨子本來是打算敲门的,却不想轻轻一推,门自动的吱呀一声开了,屋子里卓依依和bane几乎可以说是在赤身裸体的相拥在一起:“sorry,沒有看见!” 葛杨子龇着牙,捂着眼睛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戏谑一句:“你们俩昨天晚上已经够激情了,现在还沒有激情够啊!半夜里起來上多少趟厕所都听见里面在闹腾,看來新婚要人命啊!” “闭嘴!”尊严被彻底的挑战了。虽然旁人不晓得到底挑战的是卓依依和bane的那些尊严。 “嘻嘻,遵命!”葛杨子捂住嘴猫着腰刚离开卓依依的新房门不远,就开始在客厅里放肆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唉!我告诉你,你们知道吗?半夜,半夜啊!都凌晨两点多了,我,我起來上厕所还能听见,哈哈……听见……” “听见什么了,快说啊!”其他人连忙围过去好奇的催促着。 “你说呢?恩,!”葛杨子止住笑,目光异样的盯住众人,眉峰轻挑。 “哦……”大家了然,纷纷转过身看向卓依依的房门。 这时我接了一句话:“唉!又不是在古代,大家都是苞,沒行过房.事,大家都是现代人,至于嘛,幸亏当时我们是饿了他们半个月,要是饿了半年,说不定能搞到明天早上呢?” “哈哈……”众人的笑声一次比一次戏谑。 躲在屋子里的卓依依和bane闻听这样的笑声肯本不敢出來,这些嘲讽还能接受,要是告诉他们说昨天自己晚上根本沒有圆.房,他们俩一直被上厕所开关灯的葛杨子吓的半死,还将他想象成厉鬼,互相搂着过了一夜,那么这件事的嘲弄前景更大,很可能成为二人一生去不掉的烙印。 两个人的脸苦瓜成一团:“怎么办!” “不知道!”两人同时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表示无计可施,表示…… 夜里灯亮灯灭的事情解决了,可是那个苍老的咳嗽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两人不觉有些茫然,同时接促而來的还有恐惧与后怕:“难不成真的是鬼,!” “这两人怎么还沒有好,!”早餐都已经上桌了,大家都在等着他们俩开饭呢?真当自己是新人就了不起了,我不禁有些埋怨,一会还要赶着回去呢?前几天雅骏头晕,无缘无故栽倒的事情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打算今个带他去瞅瞅,可是这俩人倒好,到了现在还窝在新房里不出來,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结婚一晚上就要洞房一辈子,。 “你去催催!”李逵已经等不及了,用他那几十年的老筷子捏起一擢食物塞进嘴里。 “好吧!我去看看!”真是对李逵无可奈何,拿着竹筷对准他的手就是一个竹筷:“丢人,多大了!” 房间里的卓依依和bane已经闻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穿了衣服,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两人刚好系好衣扣。 一直左腿上带着红色高跟鞋的癞蛤蟆从我身边爬过,惊吓的我惨叫一声蹦将起來。 稳稳神,我有些纳闷,城市里哪來的蛤蟆,就算是有也是在菜市场啊!不好。 抬头望向两人,果然,不出我的意外,两人有着浓重的黑眼圈,一定是昨晚一夜沒睡的缘故。 我不觉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太逗了,他们,他们……他们一定一夜沒睡的,因为这件事我小时候也干过,当时那也是一对新人,为此我还挨了好一顿打。 哈哈…… “你笑什么?” “沒,沒什么?”我捂着笑抽了的肚子蹲在地上,这跟那次好像,不,更胜一筹,因为还有因为灌了黄汤(啤酒)过多的葛杨子。 他半夜來來回回十几趟,一定也会十几才开关灯,时间都不长,中间的时间间隔又短,一定为恐怖的气氛锦上添花,更多了一丝诡秘。 原來葛杨子半夜起來听到的叫声并不是那个叫唤,而是真正的惨叫。 大家可能不知道,不过可以回家试一试,癞蛤蟆嘴里塞上红糖,放在黑暗处会鸣叫,声音很像老头子的咳嗽声,而拴上鞋子的原因是为了防止蛤蟆逃跑,是为了将其固定在一定的范围内。 “怎么了?”其他人闻声赶來,看到笑趴在地上的我疑惑的询问。 我伸出一只手指了指仍还停在门口处的癞蛤蟆。 葛杨子见了立马会意,因为这段光荣史他有幸知道,自然也就明白其中的原委,也开始哈哈大笑,可是其他人就沒有这么好的悟性了,只得用其极纳闷的眼神看着我们二人。 笑着笑着突然我不笑了,这是谁干的,。 我愤怒的瞪着葛杨子,因为这个独家秘方我只传给了他一个人。 “嘿嘿!不小心教了咱儿子!”葛杨子见我射过來的两道寒光,讪讪的挠了挠头皮,很老实的交代了。 “雅骏!”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说出手时就出手啊! 可是雅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么热闹的时刻,大叫谁都沒有注意到房门外的李晶。 “喂,栀欣阿姨发现了,一会可能就要回去了,你小心点,都准备好了吗?”李晶拿着电话小声的叮嘱着,眼睛还随时瞟向屋内,小心的警惕着。 “放心好了,早就准备好了!”家里的雅骏信心满满的挂了电话,跳下沙发开始了一系列准备活动:“从桌阿姨到家里大概是四十分钟,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了,嘿嘿……” 反手背于身后的雅骏一脸奸笑的走向冰箱,打开了最下面的冷冻室…… ------------ 第49章 装病 “我要快点了,快点,万一妈妈回來的时候还沒有弄好的,我就惨了,尤其是我的小屁屁,呃……咦……”一想到他自己被老妈我按在沙发上打屁股的样子,雅骏全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索性不去想,晃了晃脑袋,雅骏用小手随意抹了一把脸,从冰箱里端出一盘碎冰,來到卫生间,一股脑儿的全部倒进早已经塞上活塞的洗脸池里,又打开水龙头放进去少许的水。 调皮的雅骏将手试探性的放进去,立马被冻的全身直哆嗦,一时激动错话连篇:“哎呀,妈呀,好冷啊!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呼呼!” 两只手來回揉搓着,雅骏往手上哈着热气,又去了厨房,踩着板凳,将热水壶里注满水,插上电源,掐秒掐分的计时十分钟后断开电源:“又浪费了十几分钟,但愿妈妈不会回來的太早,我祝福她路上堵车!” 再回到卫生间,洗脸池中的冰竟然已经全部融化了:“坏了,冰化了,不知道水是否还凉!”说着,雅骏将手放了进去:“还是很凉的,但是我了效果,看來我还要再放进冰箱里冻冻!” 拿來一个小塑料盆舀了一些冰水,雅骏端着它來到了客厅,刚打开冰箱的们,电话铃声响了,雅骏赶紧将小盆放了进去,跑过去拿起來电话筒。 “喂,是雅骏嘛,是我,你晶姐姐,你快点,我们快到了!”车里的李晶紧张的俯下身子催促着。 “晶晶,干什么呢?”李逵也俯下身子趴在晶晶的身上,语气半是宠溺半是威胁。 “嘿嘿!爸爸!”李晶尴尬的笑笑,连忙挂了电话:“大头请我去他们家参加晚会呢?”(大头,李晶一年级班里的班长外号,) “好的,我知道了!”雅骏话还沒有说完,电话里就开始传來断线的嘟嘟声,有些不解:“恩,奇怪!” “唉!刚才烧水,冰化了,现在冻冰,热水会不会再凉了呢?我还是先将它插上电源吧!”看來,一切实验之后才能学会的更多。 摸越五分钟的样子,冰冻的也该差不多了,电热壶里的水也早已经化成蒸汽弥漫了整间厨房,雅骏手忙脚乱的将一起收拾停当。 小塑料盆上飘着一层薄冰,还是刚才的方法,冷水被重新倒进洗脸池里,想想不行,他又回去拿來冰箱里的雪糕,不拆包装直接投了进去。 手再度放进去:“啊!好烫好烫,这下子足够凉了吧!” 然后又将热水壶里的水倒进刚才的小塑料盆里,拿起自己的小毛巾投了进去。 为防止自己被烫伤,他小心翼翼的两个手指头捏着毛巾将其提了出來,一边吹着,一边拧着放到了额头上:“呼呼,呼,真的好烫,好烫!” 雅骏本能的甩掉了毛巾,不过却并沒有放弃,她继续努力继续刚才的动作,如此反复几次。 带感觉差不多的时候,他用手试了试自己的额头:“啊!好烫,我发烧了,一百度!”雅骏有些兴奋的手舞足蹈。 走廊上,有杂乱的脚步声,是我和葛杨子,李逵一家子,以及被雅骏整惨了的新人卓依依和bane夫妇俩。 “坏了,妈妈回來了!”正为自己的成就沾沾自喜的雅骏敏锐的竖起耳朵,警惕性的跑到门口,拧上了里面的暗锁。 然后又迅速的跑进卫生间,将手伸进冰水池里,被彻骨的冰激的他龇牙咧嘴,却打死不舍得拿出來,因为他认为如果自己将手拿出來的话会有更惨的事情等待自己。 “咦,奇怪,这门怎么回事,我走错房间了,怎么钥匙打不开啊!”明明钥匙空密和的很好,可是为什么任凭我怎么拧,门就是不开呢? “可能是雅骏在里面把房门插上了吧!”李逵也攥着门把转了转。 “他平时可沒有这个毛病!”嘿嘿!这个小鬼头还知道怕,这不是明显的做贼心虚吗?想到这,我努力压制住想笑的冲动,用严厉的口气向屋子里喊:“雅骏,快点给我开门!” “坏了,坏了,这些东西都还沒有收拾呢?怎么办,怎么办,我还沒有毁尸灭迹呢?”雅骏在卫生间里急的团团转,拍打门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了,雅骏又用热毛巾弄了一下脑门,然后胡乱的将湿手在身上蹭了蹭,随手将墙上的浴巾拿下來随意的盖在那些所谓的证据上。 又用手指蘸了一些冰水池里的一些水滴在眼角,做成流泪的模样,对着镜子挤眉弄眼一番这才向外跑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刚才还活泼有力的脚步瞬间的变得颓废无力。 “來了!”很虚弱,很无力的回答,雅骏更加无力的打开了房门,还沒有被人质问就已经先回答了:“不是妈妈交代的说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要关好门窗的嘛!” “你……”我正要开口教训他,可是看到他通红的满是泪痕的脸,就打消了责罚他的念头,赶紧蹲下來关切的询问:“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抓住他手的刹那,冰凉的透心,我一阵心痛,赶紧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好烫:“你怎么了?怎么头这么热,是不是生病了,你那里不舒服啊!快给妈妈说一说!” “妈,我好难受,我想去睡觉!”说着,雅骏虚弱的挣脱我的手,声调其极委屈又极其倔强,然后转身向自己的房间挪去,雅骏很无力的挪到自己房间,房门也不关,直接向自己的吊竹床走去,并费力的爬上去。 门口的李晶见了,捂着嘴偷笑,要不是一开始知道这是雅骏的计策,她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会被雅骏欺骗:“海阿姨,我去看看雅骏弟弟好吗?” “哦,好!”我一时走神起來,怎么会突然生病那么厉害呢?难道是和他上次晕倒有关,。 我也赶紧走过去,问寒问暖:“雅骏,你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很难受啊!除了全身沒有力气,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啊!來,妈妈带你去医院!”说着,我就要将他抱起來。 “冷,冷……”雅骏喃呢着,将身子圈成一个圈,双手抱着臂膀。 “冷,!”应该只是普通的发烧感冒吧!说不定真的是我太紧张的原因:“好好,妈妈给你盖上被子,妈妈去给你拿药!” ------------ 第50章 儿子,不要怪妈妈心太[软] 稳稳心神,我为雅俊盖好被子,自是拿药去了,不在话下。 李晶瞅准空挡,來到房间,站在雅俊面前捂着嘴偷笑:“海阿姨去拿药了,你不怕啊!药很苦的唉!” “放心好了,我把药换了,里面都是消食片和妈妈吃的维生素,再说了,板蓝根什么的平时喝也挺好喝的!”雅俊见是李晶,左右瞄去无人注意到自己,也压低了嗓音向李晶解释道。 “哦,可是我爸爸也來了!”李晶指指外面意示道:“你可要千万千小心了!” “嗯,我知道了,妈妈怎么还不來,我的头都快不烫了!”雅俊伸出小手试试脑袋,一脚将身上的辈子踢开:“这么大热的天,还盖着辈子,我都快热死了!” “活该,谁叫你喊冷的!”李晶有些幸灾乐祸。 “你真笨,那有人发烧喊热的啊!”目光穿过李晶,看到了她背后正走來的我,赶紧将被子拉在身上盖好:“妈妈來了!” “阿姨好!”李晶闻言,转过身甜甜的笑着:“我刚才试了一下雅俊的头,好像不怎么烫了,他是不是一会儿就能好,就能陪我玩了!” “当然了,他是男子汉,一定好的很快!”我笑着走过去,将手中的水杯放在吊竹床的旁边,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李晶的脑袋,向她的懂事致谢,然后坐到雅俊的床头对他说:“雅俊,來,把药吃了,吃了就会好很多了!” 就在同一时间,客厅里还有这样一幕:李逵一点都沒有关心雅俊的意思,刚一进门就在我的家里翻东找西的,桌子上的水果,电视柜上的棒棒糖,一样都沒有逃过他的眼睛,他的嘴巴。 就这还沒有堵住他的嘴巴,填饱他的肚子,又去开冰箱的门,还厚颜无耻的,腆着脸说:“我开冰箱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雅俊你知道嘛,冰降温,物理疗法!” 奇怪,冰箱里怎么一块冰块都沒有,栀欣似乎沒有这样的习惯吧!李逵在心里犯嘀咕,冰块沒有,雪糕什么的总该有吧!哼,小气鬼。 李逵合上冰箱,又叼着棒棒糖來到了卫生间,靠,这不是人的玩意,只要是我东西,在他李逵眼里都是好的,厕所里的牙膏牙刷都不放过。 咦,这浴巾怎么放在洗脸池上,怎么这个盆里还冒着热气。 我刚把手伸出去,雅俊也刚伸出小手乖巧的接过我手里的药物,却中间凭空多出來一个爪子:“李逵,你干什么?雅俊还病着呢?”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我可是鼎鼎大名的医生,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雅俊他病的这么厉害,吃药哪里行啊!”李逵手里紧握着药,阴阳怪气的说着:“再怎么说也要打针吧!” 这话惊的雅俊浑身一一颤,这屋里谁不知道雅俊是最怕打针的,他是一个宁愿在床上躺一个上午一个下午打点滴也不愿意打针的人。 “你别闹,把药给我,雅俊应该沒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看这回他都好的差不多了,我想吃过药睡一觉就可以了!”儿子的害怕打针我也是知道的。 “那怎么能行呢?”李逵走过來,伸手掏出自己嘴里的棒棒糖塞进李晶的嘴里,害的李晶拿最怨毒的眼睛瞪他,李逵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回头一指李晶:“爸爸都不嫌你脏!” 可怜的李晶只得将委屈往自己肚子里咽,眼泪汪汪的一跺脚,负气离开了。 “你就会欺负小孩,自己的闺女也不放过!”看着这个长不大的大男人我真的只能用无语來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还就是欺负了,而且我今天主要的目的就是欺负他!”李逵伸手一指吊竹床上的雅俊,向我急速的走來,摊开手中的药,露出其中一片药的其中一面。 “vc!”我愣了,刚才拿药的时候沒有仔细看,睡会想到这么多。 “嘘!”李逵眼神意示我禁音,然后捏着我的一角将我拉了出去:“你自己去看看!” 我半信半疑的走到卫生间,冰,毛巾,热水。 雅俊的手,头。 这个死小子,肯定是做贼心虚,跟老娘搞这一招,差点被他骗了,哼,当年老子混江湖的时候他娘的还在别人裤裆底下呢?等等,这个别人貌似就是我自己吧!呸呸,不算不算。 我想李逵点点头,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要将这个小鬼头交给李逵。 “怎么了?”葛杨子见了,走过來搂着我肩膀看着李逵询问:“雅俊的药吃了嘛,有沒有好些!” “你看看!”我将浴巾拿开,将洗脸池里的雪糕拿出來,又指一指旁边的热水盆。 “这是……”葛杨子迟疑了一下也立马明白过來,连连摇头推卸:“这个我沒有教,真的,我真的沒有教,应该是他自学成才,自学成才,咱儿子真聪明!” 葛杨子有些玩味的笑了,笑容里的邪魅让我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栀欣啊!你还记得你上次胃痛时李逵让小张來咱家给你打点滴是什么时候吗?”葛杨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走到卧房里,不一会儿拿來一个崭新的针管,一盒葡萄糖液,一大瓶生理盐水:“李逵,咱们也给他玩一个假的!” 葛杨子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李逵,眉峰轻挑,电眼不断。 “我本來打算搞管自來水在针筒里吓唬他的,可是你更绝,你……你太过分了你还有药!”李逵指着葛杨子质问不止,可以突然回峰一转,一把夺过葛杨子手中的东西:“快看看过期沒有!” “哈哈,太好了,都是近期的药物!”李逵看着药物上的生产日期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感觉事态发展即将不妙,我突然有些心疼我儿子了,可是那份想教训一下雅骏的心里更强烈,所以我也举双手赞成吧!(尽管在我的心里还想在加上双脚,但是,雅骏毕竟是我亲儿子,这个时候不能太落井下石了,) 至于卓依依夫妇俩就更不必说了,bane沒有任何意见,卓依依的抗议大家集体沒有听见。 嘿嘿……嘻嘻……儿子,不要怪妈妈心太【软】, ------------ 第51章 打针闹剧 李逵客厅夸张的弄出动静,搞出声响,生怕雅骏听不到。 “妈妈,妈妈我不打针,我吃药,我吃完药就可以了,不信您可以先试一试啊!真的,妈妈,我不骗您!” “爸爸,爸爸,你救救我,我好好疼您,尽管您不是我亲爸爸!” “妈妈,妈妈,我再也不调皮和你睡一张床了,我也不欺负bane叔叔了,更不会吓唬卓阿姨了!” “卓阿姨,您不是昨天刚结婚的嘛,现在这个时候给我打针是不是太残忍了点,你不觉得不吉利吗?” “bane叔叔,您最善良了,您真是又高大又帅气又威猛!” …… 雅骏将屋子里的人几乎都夸了个遍,可是大家该掏耳朵的掏耳朵,该扣鼻屎的扣鼻屎,沒有一个人搭理他。 “好了,李叔叔替他们告诉你,这里啊!是不会有人愿意帮你的,你知道为什么吗?”李逵走到雅骏的窗前,开始排针筒里的空气,七号针筒的针头细又长,外加上排气时所附加在上面的药水的长度,看起來就更有些害怕了。 雅骏卷缩在被窝里脸色惨白,明明很害怕,可是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针筒看:“为什么?” “因为大家是为了你好啊!”李逵似乎认真的在点头,拿酒精棉的手很熟练的拭擦着针头:“趴好!” “不,我不要!”雅骏一下子跳了起來,翻身要从床上爬起來跑走。 “葛杨子,快來管管你儿子,我一个人制不住,唉!我说,你死哪了,快点过來!”哪里还有什么葛杨子的踪迹,一早将针筒递给李逵的时候他就逃之夭夭了,葛杨子这个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打针,不仅怕打针,他还晕针,关于这点,这爷俩都是挺像的。 “妈妈,妈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沒有生病,我是在装病,我不该恶作剧卓阿姨和bane叔叔!”终于按耐不住的雅骏决定坦白从宽。 “晚了,刚才你李叔叔在外面混药的时间那么久,你怎么不坦白,现在才说,晚了!”我故意负气背对着他。 “唉!你这话说的就有点不对了,你怎么能说自己是装病呢?你瞅瞅这小手凉的,这脑袋烫的,这都不是人的体温!”李逵有意在雅骏身上动手动脚。 吓的雅骏哇哇大叫,连连闪躲,哭着求李逵饶了他:“李叔叔你最好了,求求你不要给我打针好不好!” “不好,不打针怎么能好呢?”李逵耍赖起來,十个小鬼头也抵不了他一个。 “我好了,我真的好了,我都是在骗您们的,我的收凉是在冰里冻的,脑袋热是用热毛巾捂的,连脸上的眼泪也是自來水里的!”雅骏真的是什么都交代了,可是李逵并不打算放过他。 “唉!你还是不明白,我这药不仅能治身体上的病痛,还能治心病,你不知道吗?你有很严重的心病,都黑了!”李逵半是开玩笑的语气,又掺杂着邪魅与阴冷。 “又不是愚弄了你,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你就是多管闲事!”雅骏总算是明白了,这李逵只是在戏弄他,在玩他。 “唉!我还就乐意多管闲事了!”李逵变脸变的比雅骏还快,沒有握针的手一把抓住雅骏,一提一送,将雅骏扔爬在床上。 “啊!救命啊!”雅骏奋力挣扎,将手里能拿到的够得着的都扔向李逵,一双小手又捶又打:“你坏蛋,你坏蛋,人家明明沒有病,可是你却非要给人家打针,你就不怕打错了针把我打死了!” “不怕,你可以用假药,我怎么不可以用假药呢?这不过是生理盐水而已!”李逵固定好雅骏,迅速的褪去了他的衣服,露出圆滚滚的屁股。 “啊!我给你拼了!”感觉到有酒精棉在自己屁股上拭擦,雅骏真的是吓的不轻。 玩到这里差不多也该够了,难道还真要在他的屁股上戳一个洞啊!我赶紧起身想要阻止,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了,因为剩下的只能靠李逵自己了。 “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坏蛋,坏蛋!”不知道什么时候雅骏骑在了李逵的脖子上,两只手抱着李逵的脑袋,在他的头上不挑地方的乱捶。 “好,打的好!”我正惊叹于眼前的风景时,背后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吵得我一阵耳鸣。 转过身回头看,才发现是李晶。 头顶有乌鸦飞过,额头满是黑线,这李逵竟然会这么不招人待见,连自己的女儿都这么的恨他。 “错了,错了,叔叔也就是想吓唬吓唬你,不是玩真的,你快点下來,下來啊!”俗话说的好,不怕刀山不怕火海,就怕难缠的小鬼。 “哼!”雅骏鼻孔里一阵冷哼,不搭理一句话,凭着那股子怒气逮着李逵爆揍。 “好,好,打的好,雅骏,我也來帮忙!”说着,李晶一个饿狼捕食向雅骏的下盘扑去,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嘻嘻,夸张,) “啊!”李逵彻底栽了,栽在连个小鬼的手里。 “好了,好了,快些停下來!”觉得场面有些惨不忍睹,再打下去我怀疑李逵会弄个全身瘫痪的下场。 卓依依见了,也过來帮忙拉架。 “啊!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谁都咬!”胳膊被儿子啄了一小口,我反手在他的脑袋上一巴掌。 “哼!”雅骏气呼呼的扭过头,并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題,身体一起一伏,看样子是极尽委屈的在抽鼻子了。 “怎么样,针打完了吗?”一场闹剧刚平静下來,葛杨子从外面走过來。 “你坏蛋,你滚,我不要你做我爸爸,我恨你,恨你,不是亲爸爸都不会疼自己儿子的!”雅骏随手一抓一样东西向葛杨子掷去。 “啊!”葛杨子看着向自己胯下飞來的东西,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出于本能的连忙护住下档,一只脚还沒有踏进屋子,就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地上,眼看着昏死了过去。 原來雅骏扔的不是别物,而是在和李逵打架的时候遗落在床上的针筒。 针管直直的扎向葛杨子护裆的手背上。 “啊!”被疼痛惊醒的葛杨子看看抬起玩看看手背上的针筒,脖子一歪又晕了过去, ------------ 【第三部】儿子的遗书or寻父 ------------ 第1章 流鼻血 全屋里的人都被这一突发状况搞的瞬间石化。 最先反应过來的是卓依依,她拿掉捂在自己嘴巴上的双手,走到葛杨子旁边,拔掉他手背上的针筒。 接着是雅骏、李晶和bane的哈哈大笑。 而在我心里则是暗呼好险,不是他反应有够迅速,那一针现在订的位置百分之百的应该是他的老二上,要是真的那样,后果不敢想象。 李逵也是愣了好半天,脱落的下颚最后还是自己用手合上的。 抓了抓头皮,我硬着头皮走到他身旁,接过卓依依递过來的针筒握在手里,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扇了几巴掌后,葛杨子才悠悠转醒,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我手里的针筒:“啊!针!” 为防止他再次晕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无语,至于嘛,,我还以为你是害怕自己沒了小弟弟而吓晕的呢?原來是这个破针!” 看看手里的针筒,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将其扔到垃圾筒里:“雅骏,以后不准再在家里搞恶作剧,谁的家里都不行,更不准对长辈们不敬,明白嘛!” 我彻底打消了他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 “哦,知道了!”雅骏明白今天他有些把事情闹大了,雅骏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见好就收。 “知道就好,先去给你卓依依阿姨和bane叔叔赔礼道歉,然后把你用脏弄乱的卫生间收拾一下!”葛杨子已经扶着我站起來了,两人一同让出道路供雅骏行走。 “是,妈妈!”我想这次教训之后,雅骏虽说是做不到痛改前非,但是能记住个十天半月还是有可能的。 雅骏乖巧的走到卓依依和bane身旁,很礼貌很认真的向他们道歉。 两人也大不忍不计小人过的欣然接受雅骏只是去收拾卫生间不在话下。 摸越半小时光景的样子,大家都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交流彼此在各地见到的奇闻异事,忽然,自卫生间里传來一声惨叫。 “啊!妈妈!” 众人吓的一跳,干嘛向卫生间跑去。 雅骏蹲在地上,捂住口鼻的双手沾满鲜血。 “雅骏,!”我慌忙跑过去查看,那份接连几天不好的预告此刻变的更为剧烈。 葛杨子也走到洗脸池旁边,池中的水还沒有被放掉,上面也是慢慢的鲜血,一池水都是腥红。 “怎么了?,让我看看!”李逵走过來拿开雅骏的双手,将他的头昂起來:“你是不是磕到哪里了,还是!” 不等雅骏回答,他又抓住了雅骏的手腕探起脉來,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但大都的很沉重。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放洗脸池里的水,可是我刚低头想拔掉里面的活塞时,鼻子就流血了!”显然雅骏也吓坏了,脸上出來有鲜血外还有泪水,小鼻子一皱一皱的,甚是委屈与害怕。 “怎样啊!!”感觉心即将从心脏里跳出來,我不敢想也不敢问。 “给,你帮忙捂着!”李逵查看完雅骏的鼻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方巾帮雅骏捂上递给我:“让他的头往前來,别弄到衣服上了,脸朝下!” “可……可是那样……”卓依依不解,为什么流鼻血要低头啊!一直老人们教导的不都是昂头吗? 我知道李逵这么说只是有他的道理,连忙照做了。 李逵也趁着自己的双手闲赋,表情凝重的出去拨通了一个电话,言语中隐隐约约觉得应该是在帮安排身体检查的。 “他还流鼻血吗?”交代完事情的李逵走了进來问我。 我摇摇头:“不流了!” “那就好,赶紧带他去医院,医院里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这是我难道一见李逵的冷静沉着:“我都交代了好了!” “好!”我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怖,就好像他是一位來自阴曹地府的勾魂者,单独來这世上勾取我儿子的性命。 “沒事的!”李逵看出了我眼神里的恐惧,也明白了我心中所想,他带着自己十多年一直的职业性的微笑拍打着我的肩膀说:“放心好了,只是去做一个检查,简单的流鼻血而已,很正常,我小时候半夜起來的时候满床都是鼻血呢?” 我知道,只要是医生对你说沒事的时候一般都是有事的,努力克制住自己,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我打横将雅骏抱起:“但愿!” “嘿嘿……”李逵的笑极其不自然,就像是有谁在用倒钩扯着他的嘴角一样。 其他人都被留在了家中,只有我、李逵、葛杨子和雅骏一行人前往医院。 一路上思绪万千,我想象不出來雅骏到底有什么不正常能让李逵这么紧张,但是第六感却清楚的告诉我有大事要发生,而且这件事还是关于雅骏,我的儿子,这种不好的感觉自不久前雅骏在火车站无缘无故的晕倒起就一直若隐若现的存在着。 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天呐,他怎么会有事呢?因为就在前一秒他还在活蹦乱跳的大整恶作剧,还害的卓依依和bane新婚之夜沒有圆房,还差点害的葛杨子下半辈子的性.福、此时,他怎么会有事呢? 到了医院,负责给雅骏检查的是位老医生,听李逵说是很有名气的专家,可是当我问及到这个老专家涉及到那个医学领域的时候,李逵却决口不提。 老专家开始详细的询问有关雅骏的近况,雅骏告诉他自己经常会感觉到头晕,会感觉浑身无力,会无缘无故的流鼻血,但是都沒有这一次严重。 老专家又开始向我们提问,可是我哪里知道啊!包括雅骏说的最近老头晕我都未曾注意到,我知道的只有在火车站的那一次。 老专家埋怨了一句,说我这么父母都是怎么做的,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老专家的话令我一阵面红耳赤,低下头不敢说话。 老专家见了也沒有再继续责怪下去,而是提起笔列出了一系列检查项目。 于是我陪着儿子从抽血到验尿到放射各种各样的化验让我越來越心惊胆战。 而且这人也是怪,平时要是觉得沒事,那就是啥事沒有,可是这一但出了点啥事还被大家知道的时候就会变的越发严重,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雅骏竟然开始发热起來, ------------ 第2章 跑! 我是一个自私的母亲,就那么自私的一个人冲出医院,那么自私的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步,那么自私的扔下我命不久已的儿子一个人在冷冰难闻的病房里… 昏昏噩噩的条件反射的我挪着沉重的步子,我只是在走,沒有目标沒有方向的走。 你问我为什么?你非要问我为什么嘛,,天啊!你太残忍,太残忍,你为什么要逼我面对现实,我以为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我就可以摆脱一切。 你残忍到要击碎我刚复苏不久的心脏嘛,为什么?为什么?请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能让我不恨不怨不悔的理由。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任性,不该和一个不清不白的男人上床,我不该不忠,不管是对谁,葛杨子还是刘多,更不能心里惦念着葛杨子,嘴里念叨着刘多,身子却在bane下面缠绵,我不该将自己的孩子扔下來不闻不问,一走就是四年,这四年我沒尽过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与义务…… 现在我想改,想安定下來,尤其是在夏翔的帮助下,我想做葛杨子的好妻子,想做海雅骏的好妈妈,我父母的好女儿。 可是一切都如此的天意弄人,我才刚刚触碰到幸福的衣角,上天就和我开了如此大的玩笑。 两天前: “他的白细胞偏高,血红细胞和血小板在减少,同时通过放射片來观察…”当一大堆的化验单和放射片摆在老专家的面前的时候,他建议我们为雅骏做一个骨髓检测以便确证,手术安排在两天后,也就是今天。 而此刻我的手里便是所谓的专家为我儿子宣判的死缓通知书,一张上面赫然写着血癌的死亡通知书。 我开始奔跑,拼了命的奔跑,因为我想忘却一切,想把一切的难过都隐藏于身后,让他们跟不上我的速度。 同时,跟不上我的节奏的还有我的泪水,我的发丝,但是那些恼人的思绪却紧抓着发梢不放手,一路尾随。 我第一次感觉到如此苍白无力,刚拿到化验单的时候,我率先來到雅骏的病房里,他正昏睡着,苍白的脸,苍白的唇,有细密汗珠的额头,我隐忍住心中的悲痛,俯下身子细细的抚摸他的前额:“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不好!” “妈妈!”雅骏揉揉眼睛莫名的看着我:“妈妈很好啊!” 我闭上眼睛不回答,思绪在脑海中乱飞,就仿佛我置身于狂风中舞动的衣衫和发丝。 因为这个世界太残忍了,雅骏不应该患有这种病的,这些疾病应该落在我的身上,因为所有的病因都有辐射这个话題,沒错,怀有雅骏的时候我就在实验室,实验室,那个我曾经最钟爱的地方,此刻却成了恶魔的发源地。 我继续狂奔,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大,越跑越快,我悲伤的思绪也在随之急速旋转。 开始感觉头晕目眩,口干舌燥,心跳加速,心发慌,胸闷的感觉也接踵而來。 再看前面的行人已经开始趋见于模糊,胃里也开始排山倒海,我吞咽一口吐沫努力隐忍着,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栀欣,你他妈就是一个混蛋,一个大大的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怎么可以这么任性的离开此刻最最需要你的儿子,!”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向我呼喊。 “对,不可以我要回去找他,我要回去找他!”骨子里的风风火火说干就干,我调转方向朝着來时的路继续奔跑。 医院的大门就在眼前,只要我再坚持,再坚持一会我就可以到了,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儿子了,而且我发誓这次我会守在他的身边一直不离不弃,知道永远,我什么都不要了,葛杨子不要,刘多不爱了,卓依依也不愧疚了,我只要我的儿子,只要他能有足够多的幸福,有足够多的生命,我愿意拿我自己的命來换取我儿子的命。 恶心,想吐,头晕,脚下已经开始不稳,重心开始前移,看一切东西都成了双重叠影。 不,不能就这么倒下,我要坚持,我要见到我的儿子。 一步,两步,三步…… 终于我到达了医院门口,脚下一软,重心前倾,我最终还是倒下了,而早已经排山倒海的胃在此时也得到了解放,正当我双膝着地跪在门口的时候,哇的一口,连着酸甜苦辣咸一并倾泄在医院的门口。 “栀欣,栀欣,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了?”在视野模糊之前,我看见路人因为我的呕吐纷纷避让,我看见远远的葛杨子再向我这边奔跑,看样子,他似乎着急的厉害。 我沒有撑到他來到我面前,身子一趴,脸栽进了自己刚才呕吐过的地方。 “呃咦……”路人的嫌弃的声音,捏鼻子绕路行走的样子以及雅骏憔悴的脸,葛杨子担心的眼神形成了自己昏迷前的音像。 “栀欣,栀欣!”葛杨子将我抱起,看着我满脸的呕吐物,他也有些招架不住,挥手招來警卫,警卫喊來医护人员,然后抱着我开始跑,将我送到赶來的担架上,这次我陪儿子一起进医院。 又是那个梦,那个恐怖的梦,梦里依旧是那只大手,那个飘渺虚无的似乎是來自于外太空的声音,只是这次多了一样东西,一样据说只有尊重它的人才能取得神的庇护的黄金面具,也是我怀上雅骏的那晚所带的东西。 它诡秘的悬浮在半空中,空洞的眼睛散发着凄厉绿莹莹的光,阴黑的背面似乎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魔鬼。 面具开始张口说话,但是我却一个字都听不懂。 我卧坐在大手的掌心处,四周都是虚幻缥缈的烟雾,而这个黄金面具就在着些烟雾中若隐若现,念叨着不知的语言与诅咒。 “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的荒唐,以及我犯下的错,就算是你要惩罚,请惩罚给我,而不是我的儿子,求你,求你!”我跪在大手上不停的对着黄金面具磕头。 但是他并沒有停止,依旧在说着不知名的语言,念着不知名的诅咒,当然这是我的想法, ------------ 第3章 你的眼泪干了吗? “求你,求你,要惩罚就惩罚在我的身上吧!与我的儿子无关,求你!”从噩梦中惊醒,我发现自己满头大汗,甚至于身上的衣服也全部被汗水浸透。 “你醒了,!”我的惊呼将葛杨子吵醒,他连忙从旁边的座椅上站起,俯下身子关切的问我:“你知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少天,整整两天一夜!” “是啊!可把葛先生急坏了,他这两天沒日沒夜的守着你,还在雅骏小少爷那里两头跑,都清瘦了许多!”小护士抱着记录薄走了过來:“你这是由于长期得不到充足的睡眠以及沒有好好吃饭引起的!” “雅骏呢?雅骏呢?”谁的话我都听不下去,也不想去听,翻身起床将手上正在打的点滴针拔去,开始去寻找雅骏,鞋都沒有顾得穿上。 葛杨子见了,连忙从床底下拿出我的鞋子也跟了出來。 “雅骏,雅骏!” “喂,你干什么?叫的这么难听雅骏好好的呢?走,我带你去!”葛杨子疾步走上前将我护在怀中:“大家沒有告诉雅骏,他也很乐观很坚强,倒是你,你这个妈妈竟然率先倒了下來,要是你继续这个样子,你让雅骏怎么办!” 快到雅骏的病房前,葛杨子拦住了我。 “我也坚强!”这算是我醒來开口说的第一句有理智的话,可是嘴巴刚一张,眼泪就哗哗的掉落了下來。 葛杨子见了心中一紧,只觉的心跳骤然停止,胸口也瞬间有种窒息的压抑,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明明开口说的坚强,而是眼泪却流的是那样的无助:“坚强就好,把眼泪擦干我们再进去好嘛!” “好!”我像个极其乖巧听话的孩子,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抬起手腕,用衣袖将眼泪擦干,可是那些眼泪又迅速的湿了满脸,我委屈的抬起头看着他:“止不住,也擦不干!” “栀欣!”葛杨子不知道此刻自己还能说什么?努力仍住自己也想夺眶而出的眼泪,他将我紧紧的揽在怀中:“栀欣,栀欣,我的爱,我的宝贝,我的心肝,为什么老天这般捉弄你,为什么?” “雅骏,雅骏!”我喃呢着,想要挣脱葛杨子的怀抱,因为他的怀抱我竟有生以來第一次觉得不再安全,不再温暖。 “栀欣听话,我们把眼泪擦干再进去好嘛,难道你想要雅骏也和你一样哭泣,雅骏一直在问我妈妈去哪里了,我对他说妈妈在忙,有事情,但是都是为了雅骏才要去忙的,我沒敢告诉他他一向坚强的妈妈倒了下來!”葛杨子揽着我让我挨着走廊上的条椅坐了下來:“來,乖,我们把鞋子穿上!” 无知无觉的被葛杨子抬起脚,然后在无知无觉的被他穿上鞋子。 葛杨子穿的很细心,穿好一只,再抬起另外一只,脚心处被碎石扎的鲜血直流,他悲悯的抬起头看着我,却只是一张呆傻的泪脸。 张开口想说什么?又被吞咽了下去,他继续为我穿鞋。 “好了,可以走了,你的眼泪擦干了嘛!”葛杨子起來绅士的伸出了右手。 努力将眼睛闭的很紧,努力挤出最后一滴眼泪,我抓起葛杨子的衣袖将眼泪擦干:“你等一下!” 别过脑袋,我对自己数一二三,告诉自己笑一个,双手捧着脑袋,在转正的时候已经巧笑如嫣。 葛杨子刹那间觉得自己的心被千万根穿插的痛,这就是她的坚强,这就是她的柔弱,这就是她的笑,样子突然间觉得自己好无用,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沒有办法保护,害的她险些死于歹人之手,又在那种天寒地冻的冷冰的河水里害的她险些命丧黄泉,而如今她又面临着这么大的磨难与悲痛,自己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更过分的是自己竟然还逼着如此伤心欲绝的她微笑。 微笑,**ile,呵呵,多么荒唐可笑的自然,多么残忍的面部表情,多么痛彻心扉的讽刺。 “走吧!”既然她能坚强,那么自己就更应该坚强,想到这,葛杨子曲臂优雅的站在我面前。 “走!”笑容这个东西此刻就像是刻在我的脸上一样,哪怕自己不能自己的泪流满面,我也能让它笑的犹如紫翼的蝴蝶,我将手臂穿插在葛杨子的屈起的臂弯之间,笑的优雅,走的优雅,尽管脚下很痛,尽管心更痛。 病房里,雅骏和刘多正在嬉闹不止,见我來了,雅骏快乐的跳将起來叫着妈妈。 我也离开葛杨子快步的走到他的身边,将他从床上抱起,揽在自己的怀里:“这几天妈妈不在你有沒有调皮啊!有沒有恶作剧,有沒有欺负叔叔和阿姨们啊!” “沒有,雅骏最近可乖巧了,因为刘多舅舅说要是我不乖,妈妈就不回來看我了!”雅骏笑的很开心,很单纯,似乎这场疾病对于他并沒有丝毫的影响,似乎有那么一刻,我甚至以为是医生误断了雅骏的疾病,或许他就是单纯的贫血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血液病,只要休息几天,只要吃几天药就可以好的其他疾病。 “恩呢?雅骏真的好乖!”我捏着他的鼻子表扬着。 “妈妈!”雅骏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 “嗯,什么?”我也看着他,等待着他的问话。 “我想回家,我还想上幼儿园,我好久沒有看到幼儿园的小朋友们了,我也想我的床了,这个床太丑了,我还总是被打针!”雅骏开始抱怨起來。 “乖,回头让你葛杨子叔叔将你把吊竹床拿过來,或者是咱们重新再买一个!”我又何尝不想让他回到他的玩伴那里,又何尝不想让他回到家里,又何尝不心疼他被吊针扎紫的手和脚。 “嗯,不是葛杨子爸爸吗?怎么变成叔叔了!”雅骏沒有关注于他的床什么时候给拿过來,而是…… 我抬起头看着葛杨子,见他也投來询问的目光,我只有躲避的低下头,试着和儿子转移话題:“雅骏,难道你不向我介绍一下你的这些好朋友们,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共患难的兄弟姐妹了啊!” 考虑到单人间住着,雅骏一个人会很闷,所以他住的是三人间。 “恩呢?这个是戴雨晴姐姐,这个是李小军哥哥,他们一个好像都是白血病,妈妈白血病是什么?我得的也是嘛,他们是这么告诉我的!” 雅骏的话问我哑口无言, ------------ 第4章 不想连累你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葛杨子叔叔,你说啊!你说啊!”葛杨子跟在我的身后歇斯底里:“你是不是觉得我拖累了你,是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我急速的走在前面不敢回头,怕他再次看到我模糊的双眼。 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不是你拖累了我,而是我们拖累了你。 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应该已经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有一个贤惠温柔美丽的妻子。 而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么支离破碎,就拿我來说吧!我已经三十五岁了,已经人老色衰了。 而且还和一个不三不四不干不净的人生了一个沒主的孩子,甚至这个孩子还不能想起他的孩子那么健康幸福的活下去。 葛杨子,我已经连累的你够多了,已经对你负债累累了,能不能不要让我再欠你的,我已经还不起还不清了。 “对不起,你说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对不起,难道是因为你已经不爱我了吗?还是因为你从沒有爱过我!”葛杨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想将我拽回到他的怀抱里。 我努力躲避着,与他的力量抗争着:“对,我已经不爱你了,或者说我从來也沒有爱过你,从來沒有,我说要嫁给你只不过是为了一时好玩,说我爱你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在刘多面前有足够的尊严与颜面,这下你满意了吗?够了嘛,我说你怎么那么贱呢?别人的拒绝你接受就好,何必让自己被伤的那么深的时候才懂得放手呢?!” 奋力挣脱掉他的手,我只想逃避。 “真的嘛,你说的都是真的嘛!”葛杨子望着已经被孤立的手泪眼模糊的看着我的背影发问:“你真的从來沒有爱过我,你从來沒有想要嫁给我,,那么你为什么在冰海的时候舍命相救,!” “真的,是真的,我不爱你,我真的不爱你,我从來沒有爱过你,在冰海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下不管不顾的,因为那样做的话我会良心谴责一辈子!”我转过身对着他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如果你真的把我当个路人甲來救我,你怎么会在水里拥抱我,亲吻我,我明显感觉到你吻的热烈,你吻的激情,那是一种三尺冰雪也冻不住的温暖啊!”葛杨子想向我靠近。 面对他的质问,我节节败退,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在此时心软,不能说后悔:“难道你还不明嘛,在救那个男孩的途中我已经看见了你,如果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我一定会放下那个男孩先去救你,可是事实上我并沒有这么做!” “不,你在说谎,在说谎,你在恨我对不对,你是在恨我,恨我那天沒有及时赶到现场解救你,害的你被阮民欺负对不对,!”葛杨子哭的成了泪人,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我又变得如此残忍,残忍就像是之前他爱我我爱刘多一样。 “我沒有,我沒有说谎!”泪水也早已经爬满了我的脸颊,也在一次次想要冲刷掉我心中的痛苦,但是我还要在表面装的很坚强,坚强的就像是我在雅骏病床前的微笑一样:“葛杨子,我真的已经不爱你,你放弃吧!我的真爱一直都是刘多,一直都是!” “骗子,骗子!”葛杨子面对我步步紧逼,连连后退,他害怕,害怕看到我残忍的脸。 我也是吃定了他的恐惧,知道他不敢看着我,害怕他自己真的受伤害,这也刚好隐藏了我早已经哭的不成样子的脸。 “对,我就是骗子,我一直在欺骗你的感情,我一直在玩弄你的感情,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在刘多面前输的太惨,不想让那么多人看我笑话!”生硬的语调加上愤怒夸张的肢体语言,我一次次伤透他的心,也一次次伤透我自己的心。 “好吧!就算你是骗子我也认了!”葛杨子又开始由被动转为主动,因为他受这样的伤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在克制自己的隐痛也在克制着我的隐痛:“栀欣,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就算是你真的在欺骗我我也不在乎,因为现在是你一辈子最难挨的时候,是你最需要帮助与关怀的时候,我想帮助你,真心诚意的想帮助你,等事情一过我就离开,绝对不会再缠着你!” 我被他的关怀与悯爱击打的连连后退,可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在连累他了,葛杨子,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去远寻,去寻找一份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等事情一过你就走掉,就绝不再缠着我,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我快步走到他面前,抓住一个敏感的词不放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诅咒雅骏早一点死掉,是不是,是不是,!” “栀欣,栀欣……”葛杨子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干了,心都被掏空了,还是被如此的误解,葛杨子也知道我现在就是脾气在头顶,是被雅骏闹腾的不理智。 “不要你叫我,我恨你,恨你,都快恨死你了!”两个拳头像雨点般的落在葛杨子的身上。 可是葛杨子像个木头人一样任凭我打闹,不反抗不躲避。 “我恨你,恨你,你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不躲开!”手已经不足以发泄我内心的愤恨,我开始用脚踢,用牙咬。 “栀欣……”葛杨子悲悯怜爱的叫着我名字,俩面内含的包容就像是西天极乐如來的佛音。 “不要你叫,不要你叫我的名字,不要你叫,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还手,你打我好不好,打我好不好!”我抓住葛杨子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扇,开始时声音很响,将已经被我折磨的神经错乱的葛杨子吓了一跳。 接着我感觉到來自他手上的阻力,感觉到他的不忍:“栀欣,求求你,不要这个样子,我走,我走!” 突然间我就静止了,他说什么?他说他要走,他同意走了,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他此刻说出來的时候我却如此的难过,如此的心痛, ------------ 第5章 不怕你连累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我放开了他的手,这个曾经给我温暖和安全的手,怅然的离去,留给他一个孤寂的背影。 “栀欣,栀欣……”葛杨子轻声喃呢着,他怎么忍心离开我,可是又怎么忍心看着我如此折磨我自己。 “栀欣,你是因为怕伤害到我,怕连累我,所以才这样做的嘛,是不是,!”葛杨子望着我的背影一直问,一直问,直到确定自己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栀欣,我爱你,我爱你,你怎么可以认为被一个爱自己的人关心是连累,怎么可以!”即将落山的太阳将转身欲与离去的葛杨子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也将我的身影拉的好长。 两个影子的终点竟然变成了彼此的起点。 “我从沒有觉得你是我的连累,为什么你从來不肯信任我对你的承诺呢?”葛杨子的脚步是如此的沉重,亦如他的心一样。 和刘多面对面坐着,葛杨子觉得自己从來沒有如此心平气和的和这个情敌呆过这么长时间,连个人默契的举起酒杯,一起昂头喝下杯中的苦酒。 “你……”刘多放下酒杯开口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就是那个样子,沒了你我真的不晓得她该怎么坚持下去!” “嗯,我知道!”葛杨子轻扯嘴角,又抿了一口酒,这才点点头。 “她这么伤害你,你不要怪她才好!”刘多见葛杨子点头,这才放下心來,然后举起酒杯和葛杨子轻碰了一个:“谢谢你!” “谢谢我,谢谢我什么?”原來自己和他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坐在一起都不能心平气和,因为葛杨子之所以照顾我,帮助我不是因为他刘多,只是因为自己爱着我这个女人。 刘多的谢太自作多情了。 “沒什么?对不起!”刘多明白葛杨子激动的原因,赶紧转移了话題:“栀欣的父母都通知了吗?他们可是刚刚回的老家!” “还沒有,栀欣不敢告诉二老,怕他们受不了刺激,因为不管怎么说,雅骏几乎是在二老的膝下长大的!”葛杨子又何尝不明白刘多的用意呢?所以自然而然也就顺着他的话題往下聊了:“快结婚了吧!” “……”刘多沒有回答,将杯中的酒喝完,意示吧台里的酒保续了一杯,又是一口下肚,再将空的酒杯递给酒保。 “呵呵,也是哦,说好的四个大人一个孩子,大家旅行结婚的,可是谁想的到……”葛杨子轻摇杯中酒,眼睛有些迷离。 “嗯呢?是啊!”刘多心中一阵郁结,他长长的吞吐了一口气,想将所有的不快都吐出來。 刘多的心里也是很难过的,甚至比葛杨子更难过,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雅骏有种特殊的感情,每当自己看着雅骏笑,自己就好开心,看着他哭,自己的心都会被撕扯,如今得知他生病,患有白血症,刘多更是觉得心灵深处住着的三魂七魄少了大半还多。 看着我伤心的时候,他又是好心疼,心痛,心疼雅骏那么小就要遭受那么大的罪责,心痛我坚强背后的柔弱,他好担心我这个微笑的面具下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躯体,好担心那天自己眨了眼睛再睁开眼就看见我倒下的样子。 “干杯!”刘多怅然失措,心中的郁结和苦闷该与何人说,乔纹倩吗?还是海栀欣,更或者说是眼前的葛杨子,所以只有借酒消愁愁更愁。 “干杯!”葛杨子也忧郁着,往日里那个嬉闹着,不正经的葛杨子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两人开始沉默的碰杯喝酒,眼睛也黯淡的瞄向他处,面对前來搭讪的美女们更是不闻不问。 气的个位美女们以为这两位是基佬呢?可是谁又知道他们是在为同一个女人泪流、心碎。 “刘多!”葛杨子突然张了口。 “什么?”刘多一阵苦笑,涩涩的表情上满是忧伤。 “你有爱过栀欣吗?”不明白葛杨子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題。 “爱过!”刘多的语速虽然轻缓,却无比的坚定:“不仅仅是爱过,是一直都在爱着,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是你的出现提醒了我自己,是你让我明白了自己的感情!” “那为什么有选择放手,或者说明明你们是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不在一起,为什么她会突然选择我,而不是她一直深爱的多哥哥!”这个问題葛杨子很早就想问了。 “因为你爱她多过我爱她多一点!”刘多一口饮尽杯中的半杯水酒:“同时她也爱你胜过她爱我多一点!” “怎么可能,她为你流了那么多眼泪,为你伤心的那么狠!”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计较谁爱谁多一点的时候,可是心中早已经就想解开的疑惑当真是一日不解就心若火焚。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永远都爱着那个爱自己少一点的人,其实这话有道理也沒有道理,因为人们往往最容易忽略那个最不该忽略的人,一切都是虚荣心在作怪,都是因为感情的自私在作祟!”刘多试着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去分析这一切。 “那么你究竟是爱乔纹倩多一点还是栀欣多一点!”既然问了,那么索性就让自己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怎么说呢?栀欣犯了错我可以不计较一切的容忍,乔纹倩犯了错我却无法隐忍,我会冲着乔纹倩发脾气,会指着乔纹倩的鼻子大骂她混蛋,她不是东西,但是海栀欣我却不敢亵渎分毫,也绝不允许别人亵渎分毫!”刘多第一次如此正视自己的内心深处。 “呵呵,原來你把栀欣当妹妹当女儿,把乔纹倩当妻子,我明白了!”一杯酒同样下肚,葛杨子却阻止了酒保的续酒:“我该走了,栀欣还在医院等着我呢?” “你不怕他连累你了!”刘多和颜悦色的问,模样还真像个长者。 “呵呵,我怕,但不是害怕她的连累,是害怕她的坚强与倔强,我曾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许下诺言,我要让她一辈子小鸟依人于我的怀抱中,现在我去完成这个承诺,哪怕被伤害,我的爱一如当初一般纯洁坚定!” ------------ 第6章 承诺爱她,请以我的生命起誓! “嗨!”正低头那钥匙开门的我不经意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竟是葛杨子。 “嗨!”双手大包小包的提了好多东西,他努力腾出一只手向我笑着打招呼。 “好久不见!”我笑笑,手下却一刻都沒有停止,旋开了门把,走了进去,只是在关门的刹那,我觉得心万分疼痛,沒有抑制住自己回转了身子,眼眸抬起,是两道彼此眷恋的眼神。 “好久不见,自从,自从你对我说再也不想见开始!”他直至目送我进了房间,才回过神來,从口袋里拿出钥匙也开了临近的房门。 是啊!好久不见,大概好久了三个多月吧!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也最公平的东西。 因为当你最不懂珍惜的时候,可能会觉得度日如年,感觉一分一秒要数着來,才能知道他曾经走过,而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沒有任何新意可言。 可是?当你无比珍爱的活着的时候,你也在一分一秒的数,只是在此时,在这里,你会敏锐的发现每分每秒都在斗转星移,天地变化也妙绝无与伦比。 就拿如今的时光行走的速度來说,我恨不得将一天二十四小时里的小时拆成分拆成秒來过,但同时又想让时间过的快点,因为那些药物的作用,使得雅骏的每一日都是煎熬中渡过,尽管他从來不曾开口说痛苦,但是我懂,我都懂,尤其是他牙齿咬着下唇苍白的笑脸的时候。 雅骏,我的儿子,有足够的坚强与倔强,而这份坚强与倔强每每如尖刺钢刀剜的我心疼。 心中对于他的那份眷念因为雅骏的原因被暂时淡忘了,或者说我从來都未曾记起过,因为有太多都是我所不知道的事。 那是三个月前,雅骏刚住院不久的时候。 “葛杨子爸爸,爸爸,我还能叫你爸爸嘛!”刚打完点滴的雅骏躺卧在床上,两只手将葛杨子握的很紧。 葛杨子沒有立即作答,抬起头看着满屋的人,大家改到了都到了,只有我不在,目光落在刘多的身上,刘多对他肯定的点点头,再看其他人,大家也都是同样的观点。 葛杨子在心底早就像自己点过头不止千万次了,此时看到大家如此的支持更是下定了决心:“好!” “爸爸,我爱你!”雅骏开心死了,兴奋的搂住葛杨子的脖子对准他的脸颊就是一个香吻,然后再乖巧的转过头对其他人说道:“你们能帮我和爸爸保密码,不要告诉妈妈!” “当然了,雅骏开心才是最大!”李逵的妻子走过去轻刮他的鼻梁。 “不,妈妈开心才是最最重要的!”雅骏坚定的维护着我。 “对,雅骏说的对!”面对雅骏的懂事乖巧,心疼的何止我一个,葛杨子、刘多、卓依依、bane……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看着他长大,都对待他像自己的亲骨肉。 “刘多叔叔,你们能出去吗?我想和爸爸单独聊几句,我有悄悄话要和爸爸说!”葛杨子昂起小脸乖巧的征询道。 “嗯,当然!”刘多点点头,表示完全尊重葛杨子的意见。 然后挥挥手,大家也就相继的离开了。 门口,刘多忧郁的斜靠在墙壁上,惆怅而消沉,关于雅骏,怎么说呢?在他的心里头总有种骨肉相连的感觉,他自认为自己在内心深处懂雅骏的一言一行。 “爸爸!”雅骏叫着走神看着门外的葛杨子:“爸爸……” “嗯!”被雅骏的叫声惊醒,葛杨子缓步走到床的另一边,然后优雅的蹲下來,握着雅骏的另一只手等待着他的问題与话语。 “爸爸,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雅骏也出神的望着葛杨子,似乎眼前这个人有足够的责任与信任,似乎他就如同bane叔叔口中的神一样,是无所不能的最起码对于妈妈和自己是的。 “你说,只要是雅骏开口的,哪怕是一千一万件事情爸爸都会答应的!”葛杨子怜惜的抚摸着雅骏的额头,在那个地方,还残留有昨天打点滴时扎下的青紫的针印。 “不要千万件,只要一件!”雅骏乖巧的竖起一根食指:“答应我,不管妈妈对你做了什么?都请您原谅她,然后好好的爱着她,如果你真的不在她的身边,那么她哭的时候就不会有人给她擦眼泪,不会有人抱着她,给她递纸巾,更不会有人哄她笑!” “我知道,我知道,妈妈虽然很多时候來我这里的时候笑的很开心,但是我能看见她的眼睛是红的,是肿的!”雅骏说着,不知不觉的已经泪流满面了:“我爱妈妈,你也爱妈妈,你一定不想她哭吧!我也不想,尽管每一次我都好难受,但是看到妈妈我从來都不叫苦,也从來都不会哭……” 说到这里,雅骏已经开始泣不成声了:“爸爸,请您好好的爱妈妈,如果我死了,你也不要放手,不要离开她……” “嘘!”葛杨子一只手覆盖在雅骏的嘴巴上,眼睛红成一片,接着,一行清泪自左眼流出來,然后是另外一只,葛杨子哭的极其妖,极其艳:“嘘,嘘,嘘……不准乱说话,你不会死的,不会的!” 似乎知道葛杨子会这么说一样,雅骏挂着眼泪的脸笑若生焉,他拿掉捂住自己嘴巴的葛杨子的手:“爸爸,我知道。虽然你们一直在我面前假装沒事,但是我有看到你们哭红哭肿的眼睛,我也有看到乔纹倩阿姨严重的同情,而且这件病房里住着的又不止我一个人!” 沒想到到最后担当起安慰角色的人竟然是雅骏自己:“我沒事,我只是说如果,而且我也不想那么早就离开妈妈,我是那么那么的爱她!” “我的爱,我的宝贝,我的孩子,我的心肝,我的上帝!”葛杨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已久的压抑,他抱着雅骏让自己哭到彻底:“嗯,你一定不会那么早离开妈妈的,不仅你不会离开,你还能在我的面前长大,因为我都看着你长大了这么多,上天应该还会愿意再施舍一点吧!” “那么你是愿意答应我了,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妈妈,不要和她生气,不管她做错过什么?都请您爱她,原谅她,即使是我不在了也该如此,你向我发誓好嘛,!”雅骏神情专注且神圣的将葛杨子的手放进自己的胸口处:“以我的生命起誓!” “……我……我发誓!” ------------ 第7章 37℃的拥抱 站在地铁站的站台上,葛杨子伸长了脖子焦急的等待着下一班车的到來。 播导小姐机械的捏着甜甜嗓子告知乘客,下一班车就要到了…… 葛杨子左右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人都消失不见了,刚才还熙熙囔囔的车站,一眨眼的功夫只剩下自己了,葛杨子疑惑不解的向四周看着,身子跟着眼睛的节奏旋转着,他,沒有看错,站台上的确沒有别人了。 突然,葛杨子感觉自己的怀里被一个什么东西撞进來,那熟悉的味道,那秀美的发丝,那小小的躯干,以及那抱人时紧缠的双手。 是她,一定是她。 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能拥抱处这样的感觉,瘦弱、孤独,但却掩饰不了那其中的傲骨,轻轻的抽泣被自尊与要强压制着,略带有颤抖的肩。 葛杨子心想,最近她一定受了许多的苦,一定承受了太多的痛,否者,她怎么会如此羸弱,怎么会如此落寞。 这么久以來,又有多少个夜晚,她因为孤独、因为恐惧而醒來,再也无法入睡,然后一个人异想天开的将自己挤入墙角來去寻找那么一丝丝安慰,又有多少次当她走在着繁华的大街上,看着这色彩斑斓的世界不属于她而逃避,而想去买醉。 抱着怀中的泪人,葛杨子越想越觉得怜惜,然后拼命的想抱紧她,想告诉她别怕,对她说自己一直都存在于她的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她将他多么的拒之于千里之外,只要他一天还爱着她,那么他会一直信守承诺,不离不弃。 他想将纤弱的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骨子里,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还想将她吃进肚子里,如果那样的话,那么那个四周都是37摄氏度的器脏便可以一直温暖着她,知道她的孤独寂寞消散泯灭。 想到这,葛杨子又加大了抱住她的力气,不忍放手。 葛杨子好想就这么一直抱着,让他们融合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彼此的灵魂。 当然,这只是葛杨子的一厢情愿,因为在雅骏沒有康复之前,在我沒有原谅我自己之前,我不会再想和他再有丝毫的瓜葛。 不管是现实,还是梦里,我都会祝福他,祝福他找到自己幸福,哪怕每祝福一次自己的心就碎裂一次,哪怕每祝福一次,眼泪就止不住的流淌一次,我还是会祝福。 葛杨子只是在无意识的加大自己的力气,却突然下一班地铁到站,到站的车带有很大的吸力,怀中的人就是那么迅速的向车子靠拢,速度之快,让葛杨子觉得惊慌失措却又无可奈何。 “栀欣!”葛杨子伸手想去抓,最后留在手里的只是衣服上的衣角,葛杨子看着手里的布条出神,可是上天又是如此的喜欢捉弄人,连一丝布条都不愿意留给我们的主角,布条在手心里化作一团烟雾,被驶过的车带动的风吹,最终消散不见了。 “栀欣!”葛杨子的眼睛红成一片,等待的地铁已经到站,刚才神秘消失的人又重新出现,大家推攘着、埋怨着上了车。 “栀欣……栀欣!”葛杨子疯一样的奔跑着,叫喊着,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看着,知道地铁启动了,他还沒有找到自己的爱人。 “栀欣!”葛杨子哭着从梦中醒來,醒來后,卧室里好黑,葛杨子静坐在床上,感觉自己就像是黑夜中航行的孤舟,在大海里飘摇,在大海里看不到未來,猜不准自己最后是生还是死。 “栀欣,都已经三个月零十七天沒有见到你了!”葛杨子抱着头,十指插入自己的头发里,难过、悲伤、思念等等一切对于心中的那个爱人的感情竟然來的如此明显。 捂住脸,是炽热的眼泪烧灼着双手。 “爸爸,请您好好的爱妈妈,如果我死了,你也不要放手,不要离开她……” “不管她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请您原谅她,爱着她,不离不弃……” 三个月前,自己对雅骏的承诺都还回响在耳边。 葛杨子翻身下了床,他已经决定要为自己的承诺付诸起行动來。 抬腕看表,还不到凌晨三点,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葛杨子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來的慵懒的声音应该是因为这么早便被叫醒的原因吧!但是这个叫自己的人又是自己的老板,自己是不得不接啊! “帮我买套房子,在海栀欣附近,最好是邻居!”这么晚将别人叫起來本來就是自己的错,自然话说的也简明扼要。 “嗯,知道了!” 于是便有了今天这样的对话。 “嗨!”正低头那钥匙开门的我不经意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竟是葛杨子。 “嗨!”双手大包小包的提了好多东西,他努力腾出一只手向我笑着打招呼。 “好久不见!”我笑笑,手下却一刻都沒有停止,旋开了门把,走了进去,只是在关门的刹那,我觉得心万分疼痛,沒有抑制住自己回转了身子,眼眸抬起,是两道彼此眷恋的眼神。 “好久不见,自从,自从你对我说再也不想见开始!”他直至目送我进了房间,才回过神來,从口袋里拿出钥匙也开了临近的房门。 房里只是简单的装修,那个助理也有足够的懂事,知道自己要的急,所以当时买下这套房子的时候是连同家具一起买下來的,而且加上办手续交钱什么的,前前后后一共用的时间还不到三天。 但是今天却自己第一次过來,然后沒有想到的就是刚來就能见到她。 葛杨子心里有说不出來复杂,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斜压在墙壁上,然后打电话给助理,问他自己定做的蛋糕有沒有去催,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助理告诉他,快了,正在做进一步的修饰,一定能在规定的时间点里完成的。 葛杨子到了谢,说了句麻烦你了,就挂了电话。 助理刚想说不客气,就听到手机传來的占线声音,无奈的他只是握了握手中的手机自言自语道“老板,你那么善良,对待栀欣姐又是那么的诚恳,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我祝福你!” 然后转身进了蛋糕房后面的操作室,监督着这个老板亲自选的蛋糕制作的全过程, ------------ 第8章 心伤因为你的乖巧 “妈妈,你回來了,嘻嘻,我想你,快一整天沒有见到你了!”前脚刚进屋,还在为门口巧遇葛杨子而走神,怀里就撞进來一个小人,不用猜也知道是雅骏。 “怪,妈妈也想你,么么!”蹲下身子,和雅骏亲昵的亲啄着彼此的脸蛋,我揉揉他的脑袋:“今天有沒有很听话,有沒有乖巧,有沒有感觉不舒服啊!” “嘿嘿!沒呢?妈妈,你看,新头发!”雅骏也揉揉自己的小脑袋,笑的很幸福。 看着他的笑我不禁想到三个月以前,那个时候的化疗让他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除了脱落的头发,还脱落着他身上的膘,才短短几天,人就瘦的不成样子。 可是雅骏很坚强,他总是每天都笑着,笑的很坦诚,也很自然。 那天,又是一撮头发捏在我的手里,我看着头发,看着他的笑,心里说不出來的难受:“雅骏……” “妈妈,沒事的,戴雨晴姐姐的头发也掉了了,她都沒有哭的,而且她还是女生呢?”雅骏伸手抢掉的手中的头发,跑到垃圾桶边将其扔了进去,然后拍拍手叉着腰对我说:“你沒有你沒有听说过,三千烦恼丝,三千啊!” 雅骏说话的时候带着家乡奇怪的口音,还伸出三手指头,特意强调三千的样子将原本伤感万分的我逗的“扑哧”一声笑了。 “恩呢?三千,确实有点多了!”我走到他的面前蹲下來抚摸着的他的脸蛋,心里感概万千。 “走,带你去一个地方!”雅骏突然抓起我的手带我向外面跑去。 我在后面虽是不解,但还是跟着他的脚步走,并一边提醒他慢一点,毕竟他的身子现在还很虚弱。 “到了!”雅骏总算是止住了脚步。 抬头看去,原來是医院门口的一家理发店。 “雅骏……”我,我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越是看见他的乖巧我越是想哭,我有时候会希望他像是别的孩子那样,人性,乱大脾气,得理不饶人,因为这样的乖巧懂事真的是不属于他的。 他应该是之前那个恶作剧不断,闯祸不断的雅骏啊! 我捂住嘴巴,努力想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可是我还是沒有忍住,缓缓的蹲下身子,我开始低低的抽泣,我是不是一个很懦弱的目母亲,自己的孩子都可以那么的坚强,为什么我不可以。 想到这里,我抬起头,直起身子正打算向里面走去,看见雅骏已经坐在了理发店的梳妆镜前。 “叔叔,你要给我剃一个好看的光头!”雅骏乖巧的模样真的很招人喜欢。 “剃光头还有好看不好看的啊!”给雅骏理发的是一个十**岁的小伙子,他站在雅骏的身后看着镜中的雅骏,随意的拨弄着雅骏的头发。 “当然了,我这么帅,不管什么发型都是很帅的,光头也不例外,所以你给我剃的光头自然就是好看的光头了!”雅骏肯定的点点头,然后转过身用鄙视的眼光瞟一眼理发师:“你连这都不懂!” “呵呵……”我觉得我此刻的笑脸比哭还难看,鼻涕眼泪将手背上弄的都是。 “好好好,你帅好了吧!”理发师笑着附和着,手指想从被雅骏缠绕的发丝中抽离出來,却发现那些缠绕在他手上的头发也一并脱落了下來。 原本笑着的脸立马变得严肃起來,在低头细瞧雅骏的衣服,蓝白相见的棉布,上面赫然印着大同医院的字样,眼睛在瞬间红了:“好,哥哥帮你剃一个漂亮的光头!” 在医院的附近开店,前來理发的病人很多,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剃光头的都是癌症患者,他们人人都是这么的乖巧,这的聪明,或者这么的善良与顽强。 “小姐,你回來了!”佣人王妈将我的思路拉回了现实。 “王妈!”意识到自己刚才在走神,以及走神时情不自禁流出的眼泪,我赶紧抽抽鼻子极力掩饰。 “嗯,小少爷今天可乖了,可懂事的!”王妈的一双手在衣服上拭擦着,眼睛瞄向雅骏。 雅骏连忙向他使脸色,王妈看了一愣,又立马想起來什么似得对我说:“小姐啊!小少爷今天一天都在惦记着要和你到下面的公园里去玩呢?” “傻小子,想和妈妈下去自己给我说不就行了,还找王妈说话,难道你自己沒有嘴巴!”他们的小动作自然是沒有逃过我的眼睛,所以我决定算计的雅骏一个暴雷。 “嘿嘿……”雅骏揉揉自己的小脑袋厚着脸皮说:“妈妈,头可断发型不可乱!” “就你,三毫米长的头发也算是发型,走啦!”我将肩膀上的挎包拿下來,王妈伸手接过。 临走时,王妈突然又叫住我:“小姐,我家里今天可能会有点事,你还是自己带着钥匙吧!我一会就走!”说着,王妈递过來一窜钥匙。 “知道了,你路上小心,王妈再见!”雅骏迅速的抓起王妈手里的钥匙,然后拉着我飞快的跑起來。 在门口等电梯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一手托着蛋糕,一手拿着小提琴从里面走了出來。 我才骤然响起,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想想现在的处境,呵呵,生日,我的孩子还能过多少个生日,,心里真的是感慨万千。 “妈妈……”还是雅骏提醒的我,才回过神來,被雅骏的小手牵着进了电梯。 今天还真是奇怪了,雅骏在外面的时候一点都沒有想玩游戏的冲动,只是安静的坐在我的身边,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再晃悠着双腿。 “唉!你怎么了?不去玩玩,不是你要下來的吗?”我触触他的肩膀好奇的问道。 “沒有,我才不去玩那么幼稚的游戏呢?”雅骏别过头去,继续他无聊的数手指。 “怎么,有心事,和我说说呗!”怪才相信他说的话呢?那些游戏他平时都是喜欢的要死,见到好玩的都是挪不动步子的。 “嗯,有,但是不可以和你说!”雅骏还卖起了关子。 “哎哟,你就说说看嘛!”我嗲着声音向他耍赖。 “呃咦,好吓人,你不要那么恶心好不好,我又不是你男人!”雅骏被我蹙的全身起鸡皮疙瘩,赶紧从花坛上跳了下去,躲得远远的。 “说嘛,说嘛!”我继续死皮赖脸。 “好吧!我先想想,仔细考虑考虑!”雅骏昂起小脑袋,佯装思考的摸样有板有眼。 可是雅骏的并沒有在想,他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向上看,在我们家阳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杏黄的布条,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雅骏见了,赶紧拉着我的手对我:“妈妈,我想好了,我决定告诉你!”……中间顿了半天,他开口道:“我想回家了,嘿嘿!这就是我的心思!” ------------ 第9章 对不起,我爱你 “你啊!小调皮!”我戳着雅骏的脑门假装生气:“不过妈妈不和你一般见识!” 牵着雅骏的手,我们正要回家迎面撞上了要回家的王妈。 “小姐!”王妈见了,远远的打招呼。 “恩!”我点点头也算是回应。 她回家我是不能有意见的,毕竟明天是端午佳节,可是我真的不想一个人带着雅骏过节,我怕我会伤感,自私自利的我沒有过多的感情流露,更沒有对王妈多说一句话,牵着雅骏径直回了家。 站在门口,我迟迟不敢开门,因为在那里我曾幸福的被我的儿子祝福过,那个时候,我、葛杨子、雅骏,我们真的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雅骏就跪坐在我的膝下摆着小手唱着生日快乐歌,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从他嘴里唱出來的生日快乐歌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金曲。 “妈妈!”还是雅骏叫了我,他摊开手在我的面前:“钥匙!” “恩!”我点点头,尽管害怕屋子里的冷清与寂落,但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灯,猝然亮起,让我有些措手不及,然后又突然泯灭,从厨房里出來几盏细微的烛光,很美的摇曳着。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身旁的雅骏拍着手在我面前唱着生日快乐歌。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眼睛里除了感动还有惊喜,沒想到他竟然会记得我的生日,他这个做儿子的比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要懂事,还要善解人意。 眼前突然一亮,房间的四周亮起了好多盏蜡烛,它们或粗或细,或大或小,或长或短。 然后,在烛光的背面我看到了一张熟悉到陌生的脸,然后那张脸晃动到蛋糕面前,接过了那人手里的蛋糕,(而这个那人正是我在楼梯口见到的西装革履的一手托着蛋糕,一手拿着小提琴的男子,)深情的吟唱着生日快乐歌向我走來。 蛋糕自手里被葛杨子接过去,那个人很自觉向我走來,伸出一只手,我还以为他是要牵着我呢?虽知道是雅骏的小手放了上去,然后他们两一前一后的都进了雅骏的房间。 “门,门,门在外面……门是关着的,门!”我指了指身后的房门,话说的结结巴巴,然后就由结巴变成了哽咽,真的,老实交代,今天的葛杨子真的让我好感动。 喉头打结,我便是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來了,眼泪在眼眶中闪烁,其耀眼夺目的光堪比北极星。 “生日快乐!”雅骏托着蛋糕走过來,目光凝视着我的脸,说法的方式温柔的不得了,简直就是催泪煽情的极品。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步子挪不走,只是傻傻的站着。 “來!”手上传來电流的感觉,低头看去,它正在被一双温暖宽厚的大手包裹着。 然后那双手牵着我向里面走去。 原來家里的茶几被用崭新的桌布铺垫着,并且被抬到了客厅中间,而客厅里除了这个茶几之外,其他的家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茶几的两边放着两个软垫,上面放置一瓶红酒,两副碗筷,还有几样小菜,看那个饭菜的色泽应该都是葛杨子自己精心准备的。 “坐啊!”葛杨子已经将手里的蛋糕放置在中间,然后帅先席地坐了下來。 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感动,在他的一句做啊下,土崩瓦解,眼泪也开始哗哗的往下.流。 “你哭什么?怎么哭了,,是不是在嫌弃自己又老了一岁啊!!”葛杨子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温柔的抬起我的脸,神情的凝视着我,霸道却不失绅士的命令着:“不许哭,笑一个,笑一笑十年少吗?我还是喜欢你笑着我的样子!” “我……”抬起泪眼,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你……” “啪!”一巴掌好响,惊吓的雅骏和那个男子都跑了出來。 “你混蛋!”沒错,这一巴掌是我赏赐给葛杨子的,然后我流着泪儿抱住了他:“你混蛋,你真的是好混蛋,我说你不要找我你就不要找我啊!你怎么可以那么听话,那天我听见你说你要走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我以为你只是随口一说,虽知道你竟然是当真的,我有那么久都沒有见到你了!” 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肩上、胸上,我继续哭着对他又叫又嚷的:“你明明知道我死要面子,明知道我说过话的绝对不会轻易收回,你明明知道我说的话都是反话,为什么你还要听,为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我们彼此不是承诺过嘛,彼此不是说过嘛,做兄弟要有福同享,做夫妻更要有难同当,怎么我一说不想连累你,你就走啊!你是不是真的很害怕我连累啊!!”女人无理起闹起來真不是一般的小人能比拟的,怪不得孔老圣人告诫世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來我本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也爱你!”终于等到我的发火发够了,葛杨子才将我扶起,仍就神情的看着我,眼泪说不出的來的疼惜与温柔,我享受这样的目光。 “i love you!”我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吻得深情,吻的坦然,也吻的很有安全感,我再也不用每天夜里被噩梦惊醒,然后一个人在黑暗中,在墙角里,在衣橱里逃避、流泪了。 “i love you,too!”葛杨子拥着我让我坐下,然后揉着自己的肚子说:“为了等晚上吃这顿大餐,我可是留了一天的肚子了,我觉得我自己都快饿虚脱了!” “嗯,那可要赶快的吃了,我倒是要尝一尝你做的饭菜怎么样!”说着我破涕为笑,脸上还挂着泪珠,鼻子里的鼻涕还在直抽抽呢?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要夹菜了。 “好吃不,!”葛杨子伸过脑袋问我。 “……嗯……”嘴角一直抽搐不止,我努力忍住想吐他一脸的冲动,含着那半口无法下咽的饭菜,十分肯定的点点头,然后将比大便还难吃的饭菜咽下去,抹着嘴道,竖着大拇指夸赞着:“好吃,好吃,沒有想到你的手艺那么好,真的是可以当厨子了,你真是太有天赋了!” ------------ 第10章 吻 “是嘛,真的很好吃嘛,,那么你把它吃完吧!以免浪费啊!这可是相当可耻的行为呢?”说着葛杨子又给我夹了一筷子的饭菜。 “嘿嘿!我吃饱了,你吃吧!你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吃啊!”我假装善意又将饭菜夹回了他的碗中。 “你放心好了,就是你不夸我我以后也会负责咱们家一天三餐的!”嘿嘿!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这个死家伙猜出了心思呢? “嘿嘿……嘿嘿!”我笑的很假,很假。 “我原谅你!”葛杨子闭上了眼睛向我靠近,嘴巴伸出很长,不用说也明白他想要什么? “嘿嘿!谢谢!”像傻子一样,我嘿嘿的干笑着,也闭上眼睛向将自己的嘴巴向他伸去。 在两片唇即将相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楚他一件事:“喂,等等,我问你,在我和你分手的这段时间里你有沒有和其他的女人睡过!” “沒有!”想也不想他就干脆果断的回答道。 “沒有,!”满脸的疑惑,满心的不信。 “沒有!”他依旧回答的果敢。 “你发誓!”步步紧逼。 “我发誓!”他还真的伸出了手指要指天发誓呢?但是除了刚才被我打断意外,他的眼睛一直都是闭着的。 “那好吧!暂且相信你!”我也屁颠屁颠的伸出嘴巴。 “嘿嘿……”站在门口伸出一个小脑袋的雅骏握着嘴巴低笑,然后向那个人使眼色,意识要他现在可以拉小提琴了。 男子见了,也觉得是时机,便打开小提琴箱子,拿出小提琴拉着它一路來到了客厅。 小提琴的悠扬与浪漫更是平添了这一刻的温馨。 小雅骏也猫着步子走了出來,动作极其像个偷人油钱的小老鼠,他鼓着腮帮子,小心翼翼的打开蛋糕盒子,用小手将上面的奶油抹在自己的脸上。 我和葛杨子忘我的、罗曼蒂克彼此想要拥有彼此。 “嗯,!”怎么和记忆中的接吻的感觉不一样呢?,我和葛杨子同时睁开了眼睛,原來我们的宝贝,我们的爱,我们的小可爱正满脸奶油的嬉笑在我们中间。 “恩呢?好甜啊!”说着,我伸出大舌头贪婪的舔了一下雅骏的脸蛋,惹的他一阵咯咯大笑。 葛杨子见了,也学着我的摸样,于是,雅骏的脸上就留下了一脸的我和葛杨子的口水。 “坏透了,救命啊!妈妈和爸爸在吃我啊!”小雅骏在中间双手不停的拍打着,笑着,叫喊着。 “喂,你小心了!”眼看着雅骏的魔掌即将从饭菜上转移到蛋糕上,葛杨子一阵紧张,连忙接住了雅骏正以排山倒海之势下來的神龙十八掌。 “我的小祖宗,这些饭菜你拍了也就拍了,关键是这个蛋糕不行啊!这个蛋糕可是我跟着糕点师傅学了三个多月自己做的,尤其是里面的东西,这外面就像是一幅画的表框啊!”葛杨子抓住雅骏的手,满眼真诚的祈求着他能手下留情。 嘴角扯了扯,心中说不出來的滋味,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错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一直觉得葛杨子厌了我,烦了我,我以为他因为的原因早已心力交瘁,还以为他早就想离开我,所以说在我和他分开的这三个月他才沒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打过一个电话。 “对不起!”我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一直都是如此,以前是,以后也会是,因为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睡在那么漆黑的夜里,怎么舍得夜里沒有人抱着你,怎么舍得将你的背部留给那些奸诈的小人呢?”葛杨子懂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懂,他知道我一直都沒有什么安全感,最怕的就是背后寂落落、空荡荡的。 “我爱你,并且承诺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无论是生老病死,无论是富贵贫贱,只要是你我彼此都存活于人世,便生生相依相守,不离不弃!”动情的男男女女最美,哪怕他们已经三十好几,失去了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那么深情款款的摸样也是笔墨描绘不出來的感动。 “嗯,尤其记得不能自暴自弃,不能借以为了别人而自私自利的离开,不能留下伤心的爱人,更不能把心痛留给自己!”葛杨子的一只手环住了我的脖子,从后面的头发下方环出來,将我向他拉近:“看着我的眼睛承诺我!” 当真,我极其乖巧的看着他的眼睛,然后真心诚意的,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要你发誓!”葛杨子的目光坚定。 “我发誓,我……”我刚想说出誓言,嘴巴就被他封上,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 “就这样说,将你的心声通过你的嘴巴说出來,不经过空气,直接输送的我的口中,然后传至喉头,最后放进我心脏的位置,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再抵赖!”葛杨子松开了我,眼睛痴迷。 “沒有钥匙能打开嘛,一点反悔的余地都沒有吗?!”还沒有开始呢?我就急切的想知道还有沒有后路可退。 “沒有,钥匙和你的承诺,和你的誓言一并锁在了我的心脏里!”目光痴迷的,我看着的葛杨子的唇在动,却沒有听见他吐出來的一个字,但是我却是知道他的回答里有不。 “我答应你!”手指放进他的嘴巴里,我痴缠与他的温柔里,皓齿红唇。 他笑着,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只手环保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却插.进桌子上的蛋糕里,然后拿出來一个东西放进我的嘴巴里。 “粽子,!”我惊讶,饭桌上似乎沒有粽子啊!那么它是哪里來的呢?。 “为你做的,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生日蛋糕,它,只属于我的栀欣,随让我的栀欣出生在农历五月出四呢?”葛杨子也张开嘴巴接过我送去的粽子蛋糕,细细的咀嚼着:“真香,我还想探一探你的体香!” 说着,葛杨子将我打横抱起。 “坏,你真讨厌!”我咬着唇,低笑着,欲拒还休。 “唉!爸爸,妈妈,你们不吃蛋糕了,你们不吃我可是吃了啊!”身后是雅骏的叫声和他招呼小提琴手一起去吃蛋糕的声音, ------------ 第11章 病危通知单 雅骏再次住进了医院。 “栀欣,你过來一下!”正在病房里给雅骏剥香蕉的我,被李逵叫了出去。 葛杨子见了,也站起來想要和我一起去,我摇了摇头,意识他在这里等我,然后将剥了一半的香蕉递给了葛杨子:“你喂给他吃!”然后在雅骏的额头上亲吻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什么事!”李逵沒有走进來,脸色也很沉寂,所以直觉告诉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答应我,一会一定要镇静,要坚持住!”李逵的一双大手突然将我提起,禁锢在墙上,力气之大竟让我的双脚不能着地,他的语气里满是命令的蛮横态度。 “哦!”认真的点点头,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然后眼睛里莫名其妙的流出了苦涩的液体。 “对不起!”李逵为自己的野蛮道歉,然后放手松开了我。 “沒事!”我揉揉被他抓疼的胳膊,摇摇头跟着他的后面走了。 我们的终点站是雅骏的主治医生办公室。 “这是这次的检查结果!”进了办公室,正看见老专家带着老花眼镜在整理东西,抬头看见我來,指一指前面的板凳示意我坐下,然后递过來一打子化验单。 “你直接告诉我吧!我看不太懂!”看都沒有看那些化验单一眼,我将其推过去,坚定的看着老专家,用眼睛告诉他我准备好了。 “……”老专家沒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弯下腰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单子给我:“这是医院经过慎重考虑后向你下达的病危通知书!” “……”我忘了一眼李逵,脸上不带有任何表情。 李逵冲我点点头,沒有说话。 无奈,我只好转过头看向那张所谓的病危通知单,过了好久,一双手才颤颤巍巍的伸过去接过了那张单子:“你沒有弄错嘛!” 我问他问題的时候声音很平静,内心亦然。 “海小姐……”老专家摘下自己的眼镜折叠好放进胸前的口袋里,开口要对我说。 “嘘!”我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伸出手阻止了老专家想要说的话:“嘘,嘘,嘘,别激动,也别说话,先让我好好想一想!” 我皱着眉,眼睛盯着那张病危通知单,好像看的很入神,但其实我什么都沒有看:“让我好好想想,想想,大脑一时间有些短路,有些转不过來弯!” 沉默,极其可怕的沉默。 沉默更多的时候,都是爆发前的平静与蓄势。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手里的通知单在瞬间变成了碎纸屑,被我扬在空中,像是残败的枝头上最后的雪花。 “你刚才给了我什么?给了我什么?”霍然从板凳上站起,我拍着老专家的桌子厉声的质问着,语气里威胁的味道似乎在对老专家说他要是敢回答他给了我有关雅骏的病危通知单的话,我能拆了这间办公室,更能废了他这身老骨头。 老专家也缓缓的站起身,他抬抬手想向我解释。 却被我坚决的打断:“你不要说话,你也不用说话,你叫错人了,交错人了,你懂不懂,,懂不懂!”我冲着他歇斯底里,然后转身打开房门冲了出去,这里我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对不起,我去看看她!”一直沉默在角落里的李逵向老专家道了歉,也赶忙追了出來。 身后是李逵的叫喊声,我却充耳不闻,因为我不想闻,我只想逃离,只想跑。 拐弯,不看标志,我径直撞进了其中一间卫生间。 “啊!”里面一位男子正站在小便池前小便,却看见撞进來的我。 “对不起!”我别国脸去不看他,但是却沒有要离开的意思。 男子很无奈的又站了很久,最后摇摇头叹息的走了出去。 忍了好久的眼泪,在男子出去的刹那决堤崩溃。 “栀欣,!”站在门口的李逵以为出來的人是我,连忙走了上去。 “什么栀欣,,今天真是倒邪霉了!”男子沒好气的回了一声。 “对不起!”李逵很不意思的冲那个人尴尬的笑了笑。 “什么栀欣,是不是刚才进去的那个女的,!”男子走了一半,又突然折了回來,一巴掌拍在李逵瘦弱的肩膀上,一口一句一个老子:“你们是不是一伙的,说,你说你们这些混蛋,老子是前列腺,已经一天都沒有撒尿了,都快憋死老子了,老子在厕所里站了半个多小时,才出來那么几滴,才有那么一丁点感觉,那老娘们一进來,全他妈的给吓回去了,我要你赔!” “大哥,大哥……”李逵转过身,看着身材魁梧的男子,心里有些胆怯:“她,她不是故意的!” “老子是故意的!”说着,男子冲着李逵的脸就是一拳,打的李逵满脑袋的星星。 “打的好!”李逵捂着脸,冲着男子远去的背影竖大拇指,然后又晃晃悠悠的來到男厕所前面拍门叫里面的我:“栀欣,栀欣,你开门啊!” “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抱膝蹲在地上,我靠在墙上,眼睛已经哭的有些红肿。 “雅骏还在等着你呢?”感觉自己在流鼻血,李逵捂着鼻子对我说:“你不是已经答应了葛杨子要坚强,要什么事都和他一起担当嘛,可是你看你现在,却是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你这算是有难同当吗?” “……”沒有说话,我只是哭,只是无声的流着泪。 “你出來,你刚才还答应我的要坚强,要镇静的,你现在就要装作什么都沒有发生一样,再说了,有沒有说雅骏真的就沒有救了,我们不是还可以给他骨髓移植嘛,老专家也是这个意思的!”鼻血沒有止住的打算,李逵的手上,衣服上都是。 “……”我怎么可以这么窝囊,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再说了,这一天的到來我不是在一开始就知道了嘛,不是在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去迎接了嘛:“就來!” 扶着墙从地上缓缓的站起,我走到洗手池前,为自己洗了脸,看着镜子用手将脸别过去:“一、二、三,笑一个!”再将脸掰过來的时候已经是笑脸如嫣, ------------ 第12章 孩他亲爸,你在哪? “妈妈,你來了,李叔叔刚才叫你干吗?”雅骏看见是我进來,笑着伸出手臂,要我抱着他。 “沒什么?就是问问你有沒有调皮,!”我走过去笑着将他抱在怀里:“你老实交代自己有沒有调皮哦!”然后转过身问葛杨子:“他怎么样,吃了多少东西!” “不错的,一根香蕉,然后又喝了刘多给他煲的半碗汤,呵呵,你儿子和你还真像,都喜欢刘多的厨艺!”葛杨子半开玩笑的话里能听出明显的醋意。 “呵呵!”要是平时,我一定会和他拌嘴,和他顶撞,但是此时此刻却是一点心情都沒有,只是应付性的笑笑,给雅骏交代了几句话:“雅骏,妈妈有事要和爸爸说,你在这里乖乖的好不好!” “好!”雅骏伸过脸蛋,我和葛杨子分别在他的脸两旁盖了一个章。 “出去吧!”我拢拢垂落下來的头发拉拉葛杨子的衣角将他叫了出去。 “什么事,你刚进來的时候就发现你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刚出病房门,站在走廊上,葛杨子低声的温柔的问我。 “给,雅骏的主治医生刚给我补的单子,你看看!”从厕所里走出來,我便被李逵带着找了老专家,为自己刚才的冲动任性道了歉,老专家表示理解,并给了我一份备份,看來,长期位于儿童血液科的他们对这些现象早已是司空见惯。 “什么?”葛杨子接过病危通知单,还沒有看,就开口问我:“怎么可能!” “沒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沒有想到这一天竟然來的是这么早!”我眼里噙着泪,昂着脸,不敢望他。 “老先生怎么说!”是啊!这一天大家都在准备着,只是沒有想到它竟然回來的这么快,或者说是我们一直都沒有准备好。 “骨髓移植!”这的确是最后一丝希望了。 “什么时候!”葛杨子将我揽在怀中,努力想给我一丝丝安慰。 “明天我弟弟过來!”喉头打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紧闭双眼,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泪流,却一不小心还是湿了满脸。 “嗯!”葛杨子轻缓有节奏的拍打在我的身上:“会好的!” 几天后的手术室里,我、弟弟海涛,我们两人的手术同时进行。 整个人蜷曲在手术台上,将背部**,然后感觉凉凉的酒精擦拭,接着是彻骨的疼痛,我不禁皱了眉,海涛亦然。 接着就是漫长的等待,这等待太过煎熬,我好害怕配型不成功,因为家里能为雅骏配型的除了我就只有海涛了,要是我们两个人都失败了,那么雅骏也就完了。 “对不起,请问你家里还有其他的亲人嘛!”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被医生问道这一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奔溃了。 身子摇摇晃晃的,任凭我怎么努力都无法稳住身形,感觉天地在刹那间暗了。 “栀欣,栀欣……”葛杨子一把扶住了我,他急切的叫喊着我的名字,想把我从昏厥的状态剥离出來。 悠悠转醒,我,我闭上眼睛悲痛了许久,向医生问道:“你沒有弄错吧!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从前到后都是这么的残忍,为什么你们到目前为止沒有一个人站出來告诉我你们一直在误诊!” “栀欣……”每一次见医生,李逵都是陪同在一起,他从角落里站出來,半跪在我的脚下牵着我的手喊我的名字:“栀欣,我知道你难过,你受不了,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你怎么逃避都沒有用的,你明白嘛!” “你的心我都懂,我也和你一样的难过,一样的痛恨上天的不公平,可是抱怨归抱怨,痛恨归痛恨,这一切都改变不了已定的事实啊!所以,求求你,千万千要坚强,再说了,雅骏他也并不是一点救都沒有啊!”李逵抓住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胸口处,尽量的宽慰我。 “什么救,怎么救!”李逵的一句‘并不是一点救都沒有’听在我的耳朵里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样,我连忙反手抓住了他的手,紧张的问道。 “雅骏的爸爸啊!也许他的能配型成功!”李逵的一句话跟放屁一样,谁都知道雅骏的爸爸是葛杨子,那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在手术前,至少还需要一个多月的化疗,以使病人的血液各项指标达到正常水平,也就是说你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为他寻早父亲!”老专家习惯性的擦拭着自己的老花镜。 “要是找不到呢?”还是葛杨子比较理智。 “办法半年前倒是有一个,但是你们俩沒有把握好机会,要是你们沒有闹矛盾,当时要一个孩子的话,说不定也有配型成功的几率!”这话是李逵说的,他也只是就事论事,但是听到我的耳朵里却又别一番风味。 “……”抬眼看看葛杨子,我觉得胸口异常的憋闷,沒有搭理李逵的话,站起身走了出去。 爸爸,爸爸,爸爸,到哪里去给他找爸爸,。 吧台旁坐着的那个男子,邪魅而多情,他的脸上有黑色的圣火焰,手中把玩着半杯红酒,对于前來搭讪的女子不理不睬,眼睛却一个劲的往我这边瞄。 推掉高跟鞋,我双脚踩在他的脚上,舌尖轻划在他的脸上、脖子上,牙齿将他衬衫上的纽扣一颗一颗的咬掉,然后红唇允.吸着他的一点猩红的摸样。 拉着他乘上计程车,在酒店开房、在床上缠绵…… “记住,别花了脸,你不会想留下什么证据让我找你的麻烦吧!我也不想因为看到你那英俊的脸庞、记住你那俏模样而一夜迷情爱上你,然后再心存侥幸找到你并要求你负责什么?因为我不想做破坏人婚姻的第三者!”想想自己不要脸的欺压在人家的身上,食指轻佻的顺着他的脸部轮廓勾画的样子,我的心就一阵悸痛。 我两根手指轻拉起[暗影]带戒指的无名指含在嘴里轻咬,又接着说道:“我也不想你对我日思夜想,那样的话破坏了你的婚姻幸福的罪状我可担当不起!” 该死,但凡是他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唯独沒有看脸,更可气的是我还不知道他的姓氏名字,连他是哪里人都不知道,这世界这么大,我到哪里去寻找,, ------------ 第13章 何去何从? 医院方面一直在留意骨髓资料库的最新动向,而我们则是负责将雅骏的父亲寻找到底。 可是?雅骏的爸爸,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眼看着日子一天天逼近,可是有关你的消息,医院的消息是一点都沒有。 “你再想想,这些天我们的寻找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一点头绪都沒有,总是在东撞西撞的!”刘多的客厅里坐满了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闹的厉害。 “我想了,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男的有哪些特征,除了高点、帅点、床上的功夫烂点、粗暴点,似乎沒有什么特点,这样的人貌似很多啊!你,你,你,不都是吗?”刘多、葛杨子、bane都被我指了一通:“而且那个人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几乎沒有什么方言掺杂在里面,就算是有,像我样智商的人也听不出來,所以,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除非……” “除非什么?!”大家紧张的围了上來。 “除非……” 化妆舞会那晚,我穿着吊带露背装,胸前的、背后的梅花是最显眼的特征,那么明显的特征,就算是那名男子再风流成性,他也该有些记忆。 “除非让他來找我!”在脑海里将事情前前后后的分析了一边,我觉得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他找你,!”葛杨子有些奇怪。 “对,他找我!”我暂时还下不了这个决定,尽管医院里躺着的是我儿子,我依旧是下不了决定。 我唯一能想象到的就只有逃避,逃避的越远越好。 “栀欣……”葛杨子跟在我的身后跑,想将我追回來,但是被刘多拉住了。 “让她自己静一静,好好想一想!”刘多按住葛杨子的肩膀建议道。 “这还有什么可想的啊!雅骏还医院里等着他爸爸來救他呢?”惯于沉默和倾听的李逵从墙角的桌子上跳下來,极其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但是栀欣沒有说自是有她自己的道理,放心好了,这里沒有一个人爱雅骏能比的上她这个亲妈妈!”刘多拍拍葛杨子的肩膀安慰着,然后转身向里走去。 出了刘多的别墅,我连自己的车子都沒有开,直接打的回了家。 我卧室里的衣橱后面,那个不准任何进的秘密据点,现在我就在那里去寻找安慰。 密室里,一个箱子,一张床,一副画架,架子上是沒有画完的半张图。虽然沒有画完,但是隐隐约约能看出來那上面是一个裸背的女子,而且那个人正是沒有纹身前的我。 那是葛杨子特意为我画的,他说,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两个奇迹,一个是纹身前的我,一个是纹身后的我,所以他要画就要画连个我,而且是最完美的那种,可是这幅画他无论如何都完工不了,因为沒有纹身前的我他只见过一面,他忘记了那是怎样的单纯,单纯的沒有一丝杂质,不像现在,尽管还单纯,但是眼里、身上已经慢慢浮现出魅惑。 每一次他看到我都会情不自禁的的胡思乱想,都会莫名其妙的的冲动,哪怕和我在一起很久了,久到了好几次打算谈婚论嫁。 已经将画的底稿打好的他,提笔想要着彩的他被我阻止了,我**着身子站在他的背后握住他的手对他说:“既然画不了,那么就别画,就这样似像非像的朦胧美也挺好,我喜欢,最起码是这样的,我对天发誓!” “你一直都是朦胧美,因为我不管怎么去接近你,了解你,到最后都只是茫然,对于你,对于我,我永远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但是,我,无怨无悔,i love you!”葛杨子抓住我攥着他的握笔手的手神情的亲吻着,然后我们相拥、然后我们缠绵。 那时就是在这里。 就是这幅画的位置,而我们缠绵的地方也是现在放床的位置。 想着想着不觉热泪盈眶,我带着这份痴缠走到那个箱子面前,缓缓的蹲下身子打开它,里面是两幅画,裱的很精致的两幅画。 一样是一个女子,一样裸着背。 只是这里的两幅画是油彩画,是有色彩有情感的。 一副是葛杨子凭着记忆为我画下的,一副是在我生日的时候为我画下的,那年我们十九岁,他大二,我大一,单纯的不知道怎么表达爱的年纪。 就是这两幅画帮我找那个男人嘛,还是拍一些照片放到网上。 晒这两幅画,我则是辜负了葛杨子对我的一片情,拍些照片放上去,我是这个时代鼎鼎有名的大科学家,被称为居里夫人第二的女科学家,女名人,如果真的拍照片在网上,叫天下人如何看待,以为这个科学教骨子里是个**,是个**狂嘛,就算我在下面解释,也只是会落得个炒作的下场吧! 一边是情义,一边是前程。 到底哪个该舍,那个该弃,我真的是无从下手。 [暗影],你到底在那里,你快点出现好不好,或者说,医院赶快來一个电话吧!告诉我好消息吧!譬如,找到合适的骨髓了,找到合适的自愿者了。 一闭上眼睛,就是我在[暗影]面前放荡的摸样,俗不可耐可又无法抵挡。 尤其是那背上耀眼的梅花。 烟呢?我的烟呢?还有酒,酒,我要喝酒。 从密室里朗朗跄跄的走出來,我在屋里东翻西找,家里的烟酒早就被葛杨子给扔了,因为他不想看到我的意志消沉,不想见到我抽烟喝酒自甘堕落的样子。 烟,酒,我要。 拿着钱、钥匙和手机,鞋子都沒穿,我直接出來门。 沒有目标,沒有方向的走着走着,就走出了好远,就走到了太阳落山,月亮接班。 外面的天好冷,真的是好冷,风刮的也好大,路上的行人都是带着帽子、围巾还要竖起领子缩着脑袋才敢在街上走。 而我呢?一只提着酒瓶子,一只捏着香烟,两样东西交替着往自己嘴里送,身上也只穿着单薄的线衫,脚上的棉袜也早已被路边的积水浸湿了, ------------ 第14章 是她! “喂,小姐,坐不坐车啊!!”正在路上踉踉跄跄的我被一个出租车司机拦住,他从车窗里伸出脖子向我问话。 “坐,你能带我去哪!”已经醉的人事不醒的我拿着酒瓶半眯着眼问他。 “嗨,您瞅您这话说的,您说我能带你去哪,你去那我们载你去那,只要您给指个地!”司机打着方向盘慢慢的跟着我向前开着。 “哦,那……那我指那!”拿着酒瓶的手胡乱一指正前方:“就去那,你给我直着开过去!” 司机抬头看看前方,直着开,前面是九曲十八弯的高架桥,过了高架桥就是该市最著名的runing楼,司机看着前方一阵脑袋大,可是又不想看着眼前的钱不赚,只好赔笑着说:“小姐,我说小姐,这前面怎么走,怎么直着走啊!要不您通融通融,咱们拐几个弯,!” “好!”醉酒的我答应相当痛快:“那您就多绕几个弯!”说着,我猫着腰钻进了车后座里:“开,开,开车!” “这怎么这么闷呐,你这里是不是沒有安装排气扇啊!!” “好热啊!我热的难受,你开空调了嘛!” “你是谁啊!为什么我会在你的车上!” “雅骏,你不是在医院嘛,谁让你來这里的,你就不能好好的在医院呆着,你知不知道我很很爱你啊!我好担心你啊!我真的一直在努力啊!一直在帮你找爸爸,可是我找不到啊……哎,雅骏呢?” “……”低着头,我将整个车后座翻了个边,可是那里有见到雅骏的影子啊!于是我抱着司机勒住他的脖子质问他。 “你说,你是谁,我的雅骏呢?你是不是人贩子,你是不是将他卖人了,!” “别闹,别闹行嘛,我带您去找他,哎呀,我真是脑袋被门挤了,我贪图那俩钱我拉你个祖奶奶!”开车的司机真的是被我整到无语至极。 “要不然你就是黑白无常鬼,你抓走了他,你千万千不要抓他啊!你要抓抓我好了!” “别闹了,前面有大盖帽敬礼了!” “我不管,我不管,雅骏,我的雅骏呢?” “你好!”前面的十字路口处,交警啪的以下敬了一个标准漂亮的礼:“请您下车,请出示你的证件!” “也请你配合测试一下!”一个交警递过來一个酒精测试仪。 “我沒有喝酒,都是这位姑娘喝的……我……我真沒喝!” 交警沒有说话,只是拿眼睛看着那个司机,将递东西的手一直伸到司机的面前。 无奈,司机只好接过來仪器吹了一下。 “好了,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看吧!我就知道我沒有喝,你们还不相信!”司机钻进车里转过头对我无奈的说:“被你害死了!” “热,好热……” “我好闷啊……” 根本不管那个司机说什么?我打开了自己两边的窗子。 过了一会,我又起身,又伸手开了司机两旁的窗子。 “小姐,小姐,我说大小姐,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啊!现在这天外头可是零下好几度呢?”说着,司机赶紧要拉上自己的窗子。 却被我阻止了:“大哥,好大哥,我真的是好热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无奈啊!极其无奈的,司机师傅最好不得不选择了妥协。 “谢谢你啊!” 一句谢谢刚完,一歪脖子,我睡到在后座上。 外面的风真的是好大啊!呼呼的挂着,像冰刀似的,感觉比上次在冰海救落水的小男孩和葛杨子还要冷出很多。 是因为心太冷的原因吗?。 “大夫,怎么样,!”早就在外面等得着急的葛杨子和刘多一见急救室里的等灭,就围了上去,将即将要出來的一声拦截在了门口。 “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了,不过却不乐观,还希望你们能尽早找到合适的血源!”大夫一句话说的沒有任何感**彩,毕竟这样的事这样的人他们都见得太多了。 “谢谢!” “你留在这里看着雅骏吧!他现在是一刻都离不开你,我去找栀欣问问清楚!”刘多简单的交代了一句,就转身跑來了。 “喂,喂……”看着刘多快步迈开的脚步,沒有办法,葛杨子只好仍由刘多一个人离去。 我的家里。 “栀欣,栀欣……”刘多从老地方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在里面寻找着。 屋里一个人都沒有,栀欣她回去那里呢?刘多不禁疑惑了,伸头望望我的卧室,突然想起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的一切场景,那就是我总是能突然从房间里走出來,,突然吓他一大跳。 可是?那个时候的我都是从哪里出來的呢?带着好奇,刘多走进了我的卧室。 卧室里空无一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刘多沉默的站在梳妆镜前,一手托腮陷入沉思,眼睛漫散游离的四处瞟着,最后停在衣橱上。 “你干什么?不准你进來!” 如果记得沒错的话,这里面应该有间密室,刘多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衣橱我的门,撩起许多厚重的衣服往里看,里面还有一扇门。 刘多凭着感觉走了进去,敲敲门,沒有人应答,只好试着拧了一下,门,沒有上锁。 于是,刘多的一只脚就踏进了深渊,踏进了地狱。 密室里一个箱子,一副花架,一张床。 刘多绕过画來到他的前面,上面是一个裸着背的女子,不用多想,一定也会知道那个人是我,毕竟,葛杨子是个设计师,是个画家。 可是?那个又是什么?为什么会看着那么眼熟,那种色彩敏感明显且艳丽的感觉…… 地上两张画随意的洒落在地上,褶皱的沒有铺开,但是却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也是一幅画,衣服跟花架上的画沒有什么差别的画,只是这张画的女子被加了彩,被上了色,还被画上了纹身。 纹身,,梅花纹身,。 只觉得眼前一晃,似乎看到了那夜,那个女子,那个身上纹满了梅花的女子。 怎么那么的刺眼,为什么她身上的开的红丹丹的梅花是那么的刺眼,还有那张床上、那个女子腿上的血,还有那个女子的骄傲,她昂起头说自己的处女膜是做的时候的骄傲与嘲讽, ------------ 第15章 对不起,我爱她! 片段一: “是吗?,可惜这样的女子,男人都是只欣赏,不爱的!” 片段一:“你知道嘛,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他的婚礼了,只是他是新郎,我是伴娘,你知道嘛,尽管新娘与伴娘只是一步之遥,一字之差,可是?可是我与他却有着一生一世的距离!” 片段三:正在浴室洗澡的她隔窗邪魅的向人展示她美丽的诱惑,那背上的朵朵梅花开的艳丽,开的娇媚。 片段四:“处女,!”自己本能的对着那个人吼,可是那人竟然不温不怒的调笑着回一句处女也是人。 片段五:“你这是做的吧!在哪里做的,效果挺好的啊!”想想当初竟然用那种语气那种态度和她说话,那眼中的不屑、口中的冷嘲热讽,换位思考,那一句不是惹得人肝肠寸断。 “是的啊!谁说不是呢?这都是第几次做了我都忘了,可是?你还别说,这家医院的处女膜修复手术还真是相当的有水准,怎么,,你有兴趣,,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我觉得嫂子应该能用的着吧!”这样的孤傲,这样的嘴硬,这样的口无遮拦,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还能有谁,。 片段五:“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你们就别问了!” 片段六:“你们看看,这个小鬼长的像不像刘多啊!而且是越大越像啊!” …… 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刘多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 “面具,对,还有面具呢?”化妆舞会的那晚,栀欣不是还带着一个黄金面具吗?,想到这,刘多赶紧來到箱子面前,迫不及待的的打开箱子,那个黄金面具就那么安静的躺在箱子里。 天哪,真的是五雷轰顶啊!面前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惊了,刘多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來了,他捂住胸口微张着嘴巴踉踉跄跄的倒退着靠在身后的墙上。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栀欣,栀欣她……雅骏……雅骏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我的亲儿子!”刘多靠在墙上喃喃自语。 “怪不得,怪不得我总是对他有异样的感觉,怪不得!”刘多将全身的总量都承载在墙壁上,尽量使得他那早已摇摇欲坠的身子不至于那么快倒下來。 “呵呵……雅骏……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嘿嘿!呵呵,哈哈……我的儿子,我的亲儿子尽然叫了我五年的舅舅,我在我的亲儿子身边呆了五年,竟然还來的是五年的舅舅,甚至于在他的心中我还沒有资格做他的父亲,他母亲的丈夫,哈哈……”刘多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碎了,那是他的儿子啊!那个女人也本该就是自己的妻子啊!是自己错了,不仅错了她的人生,还错过了自己儿子的人生。 “雅骏,雅骏……雅骏!”刘多撕心裂肺的的叫喊着雅骏的名字:“雅骏,海雅骏,你不姓海,也不姓葛,你姓刘啊!” 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震惊于疼痛,刘多弯腰从地上拿起一副油彩画,夺门而出:“雅骏,雅骏,你等着爸爸,爸爸來救你,來救你了!” “李逵,准备手术!”当刘多冲进医院的时候,气喘吁吁的他连口气都沒有來得及喘就撞开了正在给人会诊的李逵的办公室:“我很可能帮助雅骏找到骨髓了!” “真的,,在哪里,,那人是谁,!”李逵也是一阵紧张。 “在这里!”刘多挽起了袖子,露出手臂。 “……”李逵看着刘多大脑一时短路,半天沒有反应过來:“你,你什么意思!” “沒想到,我就是我们所有人要找的雅骏的亲生父亲,哈哈……亲生父亲,一个被自己儿子叫了五年的亲生父亲!”刘多陷坐在李逵的椅子上,目光游离呆滞。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不是说栀欣和那个男子的沒有见过面嘛,!”虽然,在很早以前,李逵等人都有开玩笑说雅骏和刘多长得很像,很有可能是父子,但是谁能想象的到这竟然是真的,而且是一个李逵永远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这个……”刘多沒有多说话,手一甩,一幅画展现在李逵的面前:“我们虽然在整个晚上都是带着面具,彼此看不到彼此,但是这身上的梅花不是面具能遮得住的,那晚那个女人的身上就是有这样的梅花,大片大片的,开的很艳很美!” “也……也许只是巧合呢?”李逵颤抖着接过刘多手中的画有些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你认为是巧合嘛,就算是纹身巧合,那么那个黄金面具又是什么?还有,你想想雅骏的生日是哪天的,上次我们举行的婚前单身party又是在什么时候的,!”刘多努力让自己镇定下來,可是这所有的事实都令他镇定不下來。 “天哪,my god!”李逵拿着那幅画感觉天都快塌下來了,他一把抓住刘多的衣领连连质问:“你真的是雅骏的父亲,,你真的是,,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怎么能这样对待海栀欣和她的孩子!” “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刘多的心又何尝不是痛的如千蚁啃噬。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当时不是口口声声说你这辈子只爱乔纹倩一个人,那么你怎么会和栀欣发生一.夜.情呢?,你怎么会辜负她呢?你辜负她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是你不该辜负栀欣,不该辜负栀欣你懂吗?!”李逵气的牙根痒痒,双拳紧握,真的很想一拳砸死眼前这个男人。 “我沒有……”刘多想为自己狡辩,但是话到嘴边又吐不出來,因为那晚的确是自己的错,因为不知道为什么?那晚当自己真正要娶乔纹倩的时候自己竟然会有一丝犹豫,会觉得不开心,觉得自己的人生缺少了什么?其实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不知道栀欣对于他來说有多么的重要,不知道自己的心中真正所爱是何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爱她,我爱她,我的出轨,我的犹豫都只是因为我爱她,而且这份爱我懂得的时间太晚了!”刘多捂着脸让早已经夺眶而出的眼泪都留在了手心里, ------------ 第16章 笑,只是一种表情 坐在左右灌风的车子里,刚才还喝的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变得更昏沉了,有种飘飘欲睡的感觉。 我摇摇有些昏沉的脑袋,努力抬起头,睁开眼看着窗外,一昂脖子喝下瓶中最后一口酒:“司机大哥,你这是去哪啊!” “不知道,你一直沒有说你要去哪!”司机透过车前镜看着我很无奈的回答。 “哦,那你就饶这城开吧!我想先抽颗烟,然后再睡一会!”说着,我紧了紧自己的风衣,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点燃,让自己更舒服的靠在座位上,烟点了还沒有一半人就已经睡下了,嘴里还叼着那半根燃着的细长的女士香烟。 我实在是太累了,从雅骏这次住院到现在,我已经接连半个多月沒有好好睡一觉了,每天的睡眠时间也就一两个小时,甚至不睡。 几瓶酒,外加憔悴不堪的心,我睡的有些过了,像是僵死之人一样,司机见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哎,这么大了,还挑三拣四的,随便找一个嫁了不就行了嘛,天天为情所困,说的就是你们这些大龄剩女!” “嗯嗯……”已经睡着的我还附和着司机的话迷迷糊糊的回答他是。 “唉!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你要是再这么堕落下去,会有人娶你才怪呢?向你们这样的女人我可是见多了,一个个的不是上面有问題就是下面有问題!”司机无奈的摇了摇回身将我嘴里的半截香烟拿掉扔了。 “雅骏……”真是睡觉都不安稳,梦里我看到雅骏距离我越來越遥远,任凭我怎么呼唤、怎么去追都于事无补,所以,不知不觉中,眼泪又爬满了脸颊。 外面的风好大啊!也好冷,就着眼泪就更像冰刀了,怪不得冰海的女孩不会哭,我努力往下缩,本能的将衣领竖了起來以至于自己不会那么的冷。 “傻瓜!”司机真的是很无语,他瞅瞅副驾驶座上的大衣,拿起來扔给我,而我呢?也就真的下意识的将大衣裹在了身上,嘴里一直在念念叨叨着雅骏的名字。 然后司机按上了所有的窗子,打开了空掉:“呼呼,冻死我了,这大晚上的,我拉一个人我容易吗我,这场感冒是必须的了,我都怀疑这些个钱根本不够我去趟医院拿两盒药的,唉!晦气,真的是晦气!” 尽管一直在嘀嘀咕咕,但是司机还是很善良的,因为他还沒有打算要把我从车上拖下來仍在大街上。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这是在我生日那天,雅骏为我录的生日祝福歌,他说这样的话就算是有一天他死了,他的歌声也是一样可以陪着我代替他给我过生日。 “喂!”正睡的迷迷糊糊我的被手机铃声吵醒:“什么事啊!!” “雅骏他……雅骏……” “雅骏他怎么了?!”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我紧张的问道。 可是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总是说不清楚,后來就是听到雅骏的哭声:“雅骏,雅骏,你怎么了?你告诉妈妈啊!你怎么了?你别哭,妈妈这就去找你!” 听见雅骏的哭声,我只是觉得我的心都给碎了“司机,拜托你快一点,大同医院,谢谢!” “你有儿子啊!我还以为你沒有结婚呢?我刚才说的话你沒有听到吧!”司机一听我的对话楞了。 “你说什么?”身上什么都沒有带,只有钱和手机,连长面巾纸都沒有,我想擦擦脸都沒有东西,只好用手将脸揉揉,拍打一番,做成很自然的样子。 “沒,沒说什么?”司机从前面抽出一些纸巾递过來,你先擦擦,我这里还有一瓶矿泉水。 “谢谢!”接过司机递过來的纸巾盒矿泉水,我将纸巾用水弄湿了抹在脸上,算是洗脸了:“不想让我儿子看见!” “懂,住院的是儿子,,他父亲不在身边啊!”司机沒有想太多,只是随口那么一问。 却又将我的眼泪问了出來:“是!” “对不起啊!”司机见了,不好意的道歉,然后加快了车子的速度。 “沒关系!”苦涩的扯扯嘴,将湿润的纸巾擦在脸上,我继续擦脸。 然后翻身爬到副驾驶座,我对着车前镜查看自己的愁容是否还在。 “一二三,笑一个!” 司机看着我摆脸扭脖子的样子,有些惊诧:“你都是这样笑的,!” “嗯!”我轻快的点点头笑着回答他:“不然怎么笑,!” “可是……” “可是上一秒还愁眉不展的样子,下一秒就可以笑脸如嫣,我懂你的意思,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不得不给我的儿子一张笑脸,一张坚强幸福的笑脸,告诉他妈妈很勇敢,希望他也能勇敢!”我虽然手中沒有口红,但是我还是抵着镜子做了一个涂抹口红的动作。 然后假装着脸上画有很美很精致淡雅的装,我侧过身优雅的看着他对他说:“其实笑很简单,只要嘴角上扬,轻轻一扯!”说着,我按照自己所说的开始了示范动作:“而且笑并不代表一个人的心情,就像我现在,它只是一个表情,我到了,谢谢!” 从口袋里摸出四五张一百的放在前面,然后从车子上下來,我冲他挥挥手:“谢谢你的大衣,还有,你的埋怨我都听的一清二楚,你说对了一半,我仍旧是单身,但是其却有着一个天底下最宝贝的宝贝!” “嘿嘿……”司机尴尬的笑笑。 见到司机的笑,我也笑笑然后转身向医院奔跑。 “喂,小姐,你的钱,我还沒有找你钱呢?而且也用不了这么多,打表也不过才是三百多!”司机向我的背挥动着拿钱的手冲我喊着。 “不用找了,都给你,谢谢你了!”头都沒有回转,我挥挥手继续向医院冲去。 跑动的过程中,闻闻身上竟然都是酒味和烟草味,于是我边跑边将衣服敞开想散去这满身的异味,于是在医院你就能看到这么一个怪场面,在寒冷的冬天里,一个女人边跑边脱衣服,还赤着脚,要不是这家医院我经常來,我都怀疑,这里的医护工作人员一定会把我当成跑错医院的神经病把我给抓起來送到精神病医院了, ------------ 第17章 雨晴之死 “病房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明天我们进行配型,如果配型成功就开始各项检查和手术前的准备!”李逵领着刘多向刚刚预定好的地方进发,途径电梯口的时候,我刚好从里面走出來,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雅骏,雅骏他怎么了?!”当我急冲冲的跑到雅骏的病房里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哭,任凭葛杨子怎么劝说都不行。 “妈妈……”雅骏看到我一个激灵蹦起來想向我扑來。 我赶紧小跑上去搂住他:“妈妈在呢?妈妈在呢?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哭的那么厉害,!”将雅骏移开一点,我低头看着他红肿的眼:“跟妈妈说说!” “妈妈,雨晴姐死了!”雅骏一句话开口眼泪流的更快了。 闻听他这么一说,我扭过头看着临铺的床位,那里已经沒有人了,床位上面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呵呵,还真的很有人去楼空、人走茶凉的味道,将來要是我的雅骏也走了,是不是也是这么个状况,。 “妈妈,妈妈,戴阿姨她哭的好伤心,还晕过去好几次呢?妈妈,我也好伤心,妈妈,我会不会也是啊!”雅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昂起天真的小脸蛋问我。 “傻瓜,怎么可能呢?你那么聪明可爱,那么乖巧懂事啊!”一听他这么说我急了,先是愤怒的用力推了他一下,意识到自己错了,我怎么能推他呢?他已经那么弱小,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便连忙在心中暗恨自己太狠心:“对不起,对不起!” 抱着雅骏我觉得自己的眼泪真的都已经哭干了,流尽了,心也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妈妈一定,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的!” “妈妈,你别哭啊!我错了还不好嘛,我不哭了,你也不要哭了好吗?”雅骏拿着自己的袖子往我脸上抹,连同他自己刚才抹泪的鼻涕和眼泪一并都抹在我的脸上。 “妈妈不哭,不哭!”赶紧直起身子,沾沾眼角,我扯着嘴笑的很牵强,眼角的余光再次瞄向那个曾今雨晴住过的床铺,这个雨晴很早就住在这家医院了,比雅骏还早,她被查出來患有白血病是三年前的,那个时候的诊断是良性的,再加之雨晴很坚强,所以单靠化疗也活了三年之久。 雨晴人很乖巧,见面大人叔叔阿姨的喊着,而且从不矫情,打针吃药,医生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平时不做治疗的时候,她就在病房里唱歌跳舞逗大家乐呵,一张小嘴厉害的不得了,天天扯着嗓子在那里唱,向青藏高原、红军歌的曲子,她唱的是有板有眼,这不,想着想着,眼前她的音容笑貌都出來了,还有她捏着腰板唱山歌的摸样。 “妈妈,妈妈!”雅骏拽着我的衣角将游神的我拉回现实,再看看床位真的是人去楼空了。 刚才所有的伪装,之前所有的微笑,尤其是那句[笑,只是一种表情]就变得更加显得,显得自欺欺人、谎话连篇了,眼泪真的是再也抑制不住了,像是绝了堤的壶口水哗啦啦的往外流啊! 可是?我不能在雅骏的面前哭,只得努力的昂了昂头,想把眼泪再吞回肚子里,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眼珠在眼泪里淹沒,我一次次的眨眼睛,想消除这种苦涩,这种心痛,但是,但是眼泪还是沒能止住,顺着脸颊湿了满颈。 想借助紧要的下唇來改变或是消除这种心痛的感觉,可是雅骏又是一句令人痛彻心扉的话:“妈妈,我会不会也像雨晴姐姐一样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之前所说的天国是真的吗?” “不会的,不会的,只要帮你找到爸爸就不会的!”我回答的语气里有很多逃避的成分。 “可是葛杨子不是我的爸爸嘛,我都已经叫了很久了!”雅骏眨巴着还噙满泪水的大眼睛问我。 “雅骏……”是啊!他还小,又怎么会懂得这些呢?,别说是他了,就是我也不懂啊! 再次忍了忍眼泪,我一把抓住了雅骏的胳膊:“雅骏,你别哭了好吗?你看妈妈都沒有哭呢?你干嘛要哭呢?而且你既然能哭就说明你还活着,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妈妈向你承诺妈妈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亲生父亲,帮你配型成功,但是你要答应妈妈你一定要坚强!” “嗯!”雅骏瞪着清澈无助的眼睛看着我用力的点点头。 “嗯!”心中总算是有了一点点欣慰,我微笑着抚摸着雅骏的头。 “妈妈,我知道一个秘密!”雅骏突然话语回峰一转,昂起头很男子汉的对我说:“妈妈,舅舅告诉我其实妈妈也有哭的,只是妈妈不哭的原因想让我看到妈妈的坚强学会妈妈的坚强,他还说,其实妈妈的眼泪都吞进了肚子里,滴在了心上,妈妈,明明你很想哭为什么不哭呢?那样难道不难受嘛,妈妈,其实我很多时候都很想哭的,只是我不敢在大家面前哭,有时候我会一个人偷偷的哭,把你的和我的都一起哭了!” 好不容易吞咽回肚子里的眼泪被雅骏这么一说又有夺眶欲出的冲动,昂了昂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我的雅骏,这个懂事的孩子,要妈妈那你怎么办,。 感觉自己的内心真的是疼痛极了,可是无论我的怎样的隐忍,还是有那么一刻调皮的眼泪滑过眼角。 也正是这一滴眼泪让自己在瞬间清醒了过來,我不能再沉浸在悲痛中了,我该为我的儿子做些什么?哪怕是辜负了某个人的心,哪怕是被千万人戳脊梁骨唾骂我也无怨无悔。 想到这,我下定了决心,用我一贯的笑脸方式再看雅骏:“乖,雅骏真的是好乖,但是以后千万千别再偷偷的替妈妈哭了,妈妈从來沒有在心里哭过,真的,所以你不用替妈妈哭得,你自己的也不可以,以后想哭就哭,找妈妈,好吗?” “嗯,好!”雅骏有气无力的嗯了一身,目光开始涣散,焦距也有些散,然后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 第18章 儿子的遗书 “雅骏,雅骏,你醒醒啊!醒醒……”可是任凭我怎么叫唤怎么摇晃,雅骏就是不省人事,昏睡不已。 “栀欣,!”李逵一把拉住我将我扯到一旁塞到葛杨子的怀里:“把她带出去!” 然后就是赶來的医生和护士,使得狭小的房间更显得拥挤,他们迅速有纪律的组织起來,不一会儿,就在雅骏的四周拉上了帘子挡好屏风进行了急救。 当年小文就是在这家医院这样抢救的,苍天啊!求求你,求求你也把你的慈悲分一点给我的雅骏吧!双手环臂,我无助的靠在墙上慢慢向下滑,蹲在地上的我想哭又哭不出來,可是眼泪此刻像是和我有仇似的,任凭我怎么挤眼睛他就是不出一点眼泪,我痛苦的拿头往墙上撞,葛杨子见了,连忙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我的头和墙之间。 “栀欣,栀欣,麻烦你爱惜一点你自己好不好,,好不好,我求求你了!”葛杨子将奋力挣扎的揽在怀里,揉进骨里:“雅骏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开始拼命想外跑:“我去上网发帖子!” “发帖子,,发什么帖子,你想借助网络的力量帮雅骏找血源,!”葛杨子攥住了我疑惑的问。 “不是,不是,我是想给雅骏找爸爸,你忘了,我身上,我身上可是有你给我描绘上的大片的梅花啊!那晚就算那个男子再不注意我也会记的那满身的梅花烙印啊!”我将自己的上衣一扯,衣服就去了一半,我耸着肩将背部呈现在葛杨子的面前:“你看呐,你看,只要把这朵梅花,把我的裸照放在网上然后说出事情的原委,那样的话说不定雅骏的亲爸爸就能找到我们了!” “……栀欣……”葛杨子终于明白当初我为什么有办法却沒有说了,因为如果真的把我裸照放到网站上,那么我这一辈都差不多全毁了,尤其是我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努力争取來的在海内外盛名的名誉。 “我沒事,雅骏最重要,这是我这个妈妈欠他的!”说着,我推开了葛杨子的手向來的方向走去。 “再等等吧!雅骏现在需要你,而且你也需要想想清楚!”葛杨子沒有拦我,只是站在原地这样对我说。 “我想清楚了,今天,在來这里之前我就已经想清楚了,待会帮我拍照好嘛!”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眼里都有什么样的内容,坚定、乞求、哀怨、慈祥、母爱……我不知道一双眼睛里是否能够包含所有的这一切东西。 “好,我帮你!”葛杨子一只手覆上我的脸颊,满眼的心疼、怜惜。 “谢谢!”我也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将脸微侧贴在他的手心处。 “谢我什么?老婆!”葛杨子的另一只手也覆上了我的另一边脸颊。 “沒什么?”低下头,眼泪瑟瑟的往下流,他这一句老婆消除了我心中所有的顾虑,他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懂我的人,他也知道我开口要说什么?在网上曝光我有梅花烙印的纹身的上半身裸照,还有雅骏的父亲,甚至于那场被刘多和葛杨子费尽千辛万苦才压下來的强奸案。 于是两个人沉默的立在墙边,谁都不想打破这沉寂。 “雅骏醒了!”病房里的门打开,里面的一切东西都收拾妥当,我和葛杨子相继走进去。 “妈妈!”这是雅骏醒來的第一句话。 叫的我是肝肠寸断,泪在眼睛里打转,我努力不让它掉下來,我不敢开口,怕一开口,眼泪会不争气流下來,怕自己的坚强在瞬间崩溃。 “妈妈!”见我沒有回答他,雅骏又叫了一声。 “嗯,什么?”我抓住雅骏打点滴的手温柔的问他。 “妈妈,我想给你看样东西!”雅骏翻身要打开身旁的抽屉。 “什么?”我也凑过去帮助他拉开抽屉。 雅骏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咬咬唇下定决心后对我说:“妈妈,这是我写的遗书啊!” “什么?”雅骏小小年纪那里懂得的这些,我除了惊诧就是满心的悲凉。 接过雅骏手里的纸条,我将其展开,上面这样写道: 这个是我用你给我的零花钱帮贾楠燕买的芭比娃娃,这个可是今年的最新款,贾楠燕可喜欢它了,你能帮我送给他嘛,我好喜欢她,她的眼睛很大,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而且她跳皮筋可厉害了,那么高,她‘嗖’的一下自己就能跳过去,而且单金铁也喜欢她,所以我们约定谁都不准都亲她,要公平竞争,但是,我现在要死了,所以,你对单金铁说他可以得到贾楠燕了,而且要好好疼她,要有三块钱买两块五的东西给她,不然我到了天上也不会放过他。 嘿嘿!还有这个,和这个,这些都是刘多叔叔和葛杨子爸爸给我买的玩具,单金铁他可喜欢这些玩具枪了,我们一直都是有难同享的,所以这些你要帮我送给他。 然后就是我的小猪猪了,他的肚子里有好多钱,你要帮我把他们捐给慈善基金会,要找那些好的,不要让他们那我钱做坏事,我想帮助更多的小朋友,我不能长大了,我想让他们替我长大。 最后就我的小窝了,那里都是爸爸和妈妈给我做的最漂亮的小窝,我希望有一天我死了,也要能有一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住进里面,然后陪着爸爸妈妈一起长大,替我给爸爸妈妈过生日。 至于我的其他的东西,就由我的监护人我亲爱我的妈妈做决定。 儿子雅骏绝笔。 “雅骏……”我捂着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面对儿子的乖巧我真的是感觉心一次比一次疼痛。 “嘿嘿!妈妈,你别夸我,这是我说的,雨晴姐姐写的,那天我们俩都写了,只是雨晴姐姐在写完的第二天就走了!”雅骏笑起來的时候真的很美,很单纯。 “那,那你为什么不亲自给他们呢?不亲自对他们说!”我捂着嘴巴努力隐忍, ------------ 第19章 亲情爱 “妈妈,你真笨,我都死了,还怎么能亲自给他们呢?”脸上还挂着泪珠的他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嘿嘿!呵呵,是啊!”我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笑的很勉强:“可是?宝贝,你知道嘛,你还小,你立得遗嘱法律是不承认的,是沒有法律效力的,所以你现在还不可以死,你要长大,要成人的!” “骗子,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去厕所屙屎的时候听见的,要是你不能帮我找到亲爸爸我就会活不下去,我也长不大,但是我不恨你,我喜欢你,因为你是我妈妈!”雅骏一把甩开我的手倒在床上将被子蒙在头上气呼呼的不再理我。 “对不起,对不起,雅骏,对不起!”再也不能在雅骏面前佯装坚强,我站起身冲出病房。 可是步子在走廊上沒有挪动两步就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了,我摇摇脑袋,扶着墙感觉自己的身子好无力。 又是雅骏为我唱的生日快乐歌,是葛杨子打來的,他告诉我他之所以沒有追着我跑出來的原因是因为雅骏一直在不停的哭闹,他不得不留下來照顾他,他还告诉我在外面散散心也挺好的,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我连连点头说是,然后就挂了电话继续往前走。 出了住院部大楼,外面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有些慵懒,刚才的乏力感來的更加强烈了。 这个时候李逵的电话也打了过來:“栀欣,栀欣,找到匹配的骨髓了!” “什么?什么?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找到了嘛,!”所有的不适感都在瞬间消除了,我激动的拿着手机往雅骏的病房里跑,到了电梯处,电梯才到三楼,我觉得我不能等,所以直接跑楼梯來到七楼的病房。 “哈哈,太好了,雅骏,你有救了,葛杨子,雅骏他有救了!”刚进屋我搂着葛杨子和雅骏的脖子又亲又叫的,然后把手机放到他们俩的耳朵旁:“李逵,你说,你快点对他们说啊!葛杨子,你听,雅骏他有救了!” “……”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疯了似的叫唤,其他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在那里失心疯似的笑。 终于,过來好久,我才使得自己平息了下來,一把搂住雅骏就是死也不愿意放手了,这种失而复得感觉真的是很奇妙,有不可置信,有激动,有感激上苍,感谢老天等种种感情。 “雅骏……”我抱着雅骏,将他勒的很紧,几乎要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雅骏,雅骏你能长大了,妈妈好开心,好开心!” “妈妈,真的嘛!”雅骏歪着脖子看着我。 “嗯,是真的!”我看着葛杨子回答雅骏的问題:“不信你可以问你爸爸!” “爸爸,我真的能好了嘛!”雅骏又将目光移向葛杨子。 “是的!”从听到这个两人惊喜的消息后,葛杨子一直都处于大脑一片空白的愣神状态,等到雅骏问才回过神來,一把将雅骏拦住,又将我也抱进怀里,我们一家三口此刻真的是患难与共的亲人。 身子一软,眼睛一闭,我后仰了过去,脑袋向后拉拢着,昏睡之前,我听到雅骏叫妈妈,葛杨子喊栀欣的关切之声。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刘多的单人病房里,穿着白大褂,挂着听诊器的李逵坐在斜对面的桌子上双手环抱与胸前看着半趟在床上玩电脑的刘多问。 “我不知道,我还沒有想好,我和乔纹倩的婚礼已经一拖再拖,栀欣和葛杨子的也是,如果现在出來这么一档子事,那么我们几个谁也别想结婚!”刘多低着头继续玩电脑。 “……也是!”想了半天,李逵不得不承认刘多的话有道理,他低着头,双脚踮着脚尖在地上画圈圈:“栀欣她病了,现在正躺在这家医院里,嘿嘿!还真巧,你们一家三口都齐了,同一时间躺在同一家医院里!” “……”正在玩电脑刘多闻听李逵这么一说,微微有些惊诧,玩电脑的手略微有些停顿:“怎么了?又是老毛病,胃病又犯了,!” “不是,高烧,应该是昨天晚上冷风吹的,她出來的时候一件薄毛衣,一条牛仔裤,一双袜子,连鞋子都沒有,在接近零度的外面吹了整整一晚上的冷风!”李逵低着头说话,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语言冰冷。 “高烧,,她除了胃病外很少生病!”刘多总算是抬起了头,想一会苦笑一阵,又无奈的摇摇头:“呵呵……” “你笑什么?”李逵听见刘多的笑也抬起头看着刘多。 “笑可笑之事,应笑之事,以前她生病的时候我一直陪在身边照顾着关心着,到最后才知道她是在装病,可是我却又偏偏愿意被她骗,可是现在呢?她真的生病了,我却不能陪在左右,你说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很该笑,!”刘多盯着电脑屏幕不紧不慢的娓娓道來,像是在讲一个和自己无关之人的故事。 “呵呵,是啊!我同意,你不打算去看看她,!”李逵总算是从桌子上跳了下來。 “不用了,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乔纹倩、葛杨子,尤其是海栀欣!”刘多郑重的像李逵交代着。 “知道了,我记下了,你就好好休息吧!”说着,李逵退出了病房,并且将房门带上。 “呼……”刘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睛继续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 那上面写着的是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都有哪些具体表现。 一、对于喜欢的女子的要求一半都是随叫随到的,沒有时间地点的限制。 二、对于喜欢的女子,尊重是最起码的表现。 三、会吃醋,会不喜欢那个天天绕着自己转的女子突然有一天离开自己去别人的身边。 四、她的一切喜弄哀乐都会影响到自己的喜弄哀乐。 五、对于自己喜欢的女子,你会在不知不觉中了解她的一切兴趣爱好。 …… 最后,当你们的感情到了亲情的地步,千万不要以此为借口去寻找什么新的刺激,因为这个已经是亲情的爱人在您的心中的地位不说已经是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了。 因为,不管什么样的爱情,最终的结局都是转化成了亲情, ------------ 第20章 化妆舞会那晚[一] “刘多,你知道嘛,爱情的重点其实就是亲情,当你的不懈努力让乔纹倩和你自己习惯了彼此的习惯,你就成功了!”这话是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对刘多说过的,此刻再由刘多回忆起來,别有一番滋味。 虽然已经是近二十年前的话,但是在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这句话现在再看反而觉得更贴切,只是此刻,在刘多的心里想变成亲情的那个人是海栀欣,或者说在很久以前这两个人就已经是亲情了。 刘多不禁暗想,‘我是不是很傻,我们早已经是亲情了,也早已经习惯了彼此的习惯,可是我却浑然不知,一直傻傻的去争取乔纹倩的习惯,这样不仅害苦了我自己,更多的是害苦了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哭,让你做那么多的傻事,唉!现在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去解释才能让你不误会,才能让你觉得我对你一切感情都是真挚的,而非出于同情,我是真心爱你,’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刘多将双手置于脑后伸了个懒腰,可是怎么调整睡姿都不舒服,他又无奈的放下双手陷入深思,原本那些生活中最为平凡的点滴,此刻再回想起來全部都升华成了爱情。 七年前的化妆舞会那晚: “嗨,去喝酒怎么样,过不了几天,我们的刘多刘大老板就要结束单身的日子了,所以无论如何今晚咱哥几个要去为刘多举行一个单身party,你们说好不好啊!”一向最喜欢吃东西的李逵拍着刘多的肩膀流了满嘴的哈喇子。 “对,李逵说的在理,尽管我对于李逵的好吃从來不苟同,但是今晚他这话说的对!”欧阳明峰可是难得的一次喜欢凑热闹。 “对,我们也同意!”同时还有刘多的另外两个好友,张健和宇文乐。 然后一行人就打打闹闹找了家不错大棚,这一行有钱人还真是怪啊!几星饭店不去,上好的夜总会不去,偏偏喜欢去这些美品美味的大棚、大排档的地方去吃东西。 “你小子行啊!还真让你娶着乔纹倩这个女人了,快要当新郎官了,可是看看你那熊样,真是不知道乔纹倩怎么会喜欢你的!”宇文乐戳着刘多的胸口半开玩笑的冷嘲热讽。 “唉!文乐,这事你能不知道,着乔纹倩是怎么被刘多追上手的,大家的心里可都是明镜的啊!”张健端着酒杯脖子一昂,半杯啤酒下肚,他拍着余文乐的肩膀看着众人接着说:“只是,令我奇怪的是,你说你刘多怎么就娶了这乔纹倩了呢?我们都一直以为……” “以为什么?”刘多看着张健有意把话说到一半,所以也就做个顺手人情,假装好奇的询问道。 “当然是以为你会和栀欣在一起了!”李逵双手摸嘴油的一阵胡吃海吃之后也插嘴道:“自达第一眼看见你和栀欣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像是一家子,有夫妻相!”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或者说就是这么一路认为的过來的,可是谁能想到你竟然会娶乔纹倩呢?”欧阳明峰也将端起的酒杯放下,一抹嘴,也赶紧问了一个问題:“我说,要是你们是刘多,这乔纹倩和海栀欣你们会选择谁啊!” “当然是乔纹倩了啦!”几个人不约而同的一直说到,一致整齐的气势倒是把刘多给吓到了。 “为什么啊!”这个回答太出乎欧阳明峰的意外了,因为就他本身而言,这个海栀欣可是不二的人选啊! “为什么?这你都不明白,这海栀欣的高傲与天分那可是水中月、镜中花啊!不是咱们一般人能攀得起的,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沒有那个福分啊!”张健伸手捞了一个螃蟹,将其腿扯掉,然后打开蟹壳,吸食其蟹黄起來。 “对,张健这句话说得沒错,不仅仅是因为海栀欣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还是因为她的心除了在刘多的身上之外再也沒有在其他人身上停留过啊!纵然是你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啊!那个葛杨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宇文乐伸手将张健手里的蟹腿给抢了过來,将其掰开,咬着里面的嫩肉咀嚼起來。 “你们这话我不同意,是你们把栀欣想成了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其实她也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有着七情六欲的女子,是你们的想法把她逼成现在这副冷冰孤傲的样子的,其实你们不知道这样的女子是最容易下手也是最容易得手的!”欧阳明峰连连摆手,表示并不赞同众人的观点,可是见众人又都看猴一样的看着自己,一个个的眼神里满是不屑,欧阳明峰急了:“嗨,我说你们还别不信,要不然咱给你追一个瞧瞧,我告诉你,这在座的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是过來人!” “对,过來人,是离过婚的过來人!”众人拿着竹筷在桌子上敲打,面目表情乖张搞笑,就是明摆着嘲讽欧阳明峰的。 “喂,你们不能不信的!”欧阳明峰有些不服气了,激动的站起來嚷嚷。 “坐下,坐下,喝酒……”李逵用他那满是油腻的手抓着欧阳明峰的衣角要他坐下:“老板,再來一箱啤酒,今天咱们几个不醉不归!” “去去,谁给你不醉不归啊!我给刘多刘大老板喝!”欧阳明峰厌恶的甩掉李逵的脏手,端着酒杯就要和刘多碰杯,刘多执拗不过,只好和他碰了一杯。 “还是坐下喝吧!你们今天说着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明天就要结婚的人哪!”刘多将杯中的酒喝的一滴不剩。 “我们就是想告诉你,想让你知道在你的内心深处你到底爱的人是谁!”吃饱喝足的李逵已经喝的有些高了,他那拿酒杯的手都开始不稳了。 “是谁,!”刘多面对这么一群活宝还真是无语的狠。 “自然是海栀欣喽,刘多,其实不是我说你,你在这真正喜欢还是海栀欣,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你自己会那么想娶娶乔纹倩嘛,那是因为乔纹倩一直都不是你的,任凭你怎么追求她都对你心不在焉,所以你作为男人的这份争强好胜的心才会作怪,你的眼中也才会只有乔纹倩这个人!” ------------ 第21章 化妆舞会那晚[二] “可是你又知道为什么你从來沒有想象过你爱的人该是海栀欣嘛!”李逵打了个酒嗝半眯着眼睛看刘多。 “为什么?”说实话,现在的刘多已经手心流汗有些心虚了。 “因为栀欣她一直呆在你的身边,你从來不用思考有一天她会走了,会从你的眼前消失了,所以你就认定了栀欣不会走,不会离开,也就不用去关心她,不用去思考你到底爱不爱她!”李逵还在那里一个人傻喝呢?“一个是因为你得不到所以才会认定爱的,一个是因为你不担心失去所以才认定是朋友的,呵呵,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刘多夺过李逵手中的酒杯,想起身绕道李逵身后将他拉起,但是被李逵阻止拒绝了。 “不,李逵说的一点都沒有错,这海栀欣喜欢你是大家一眼都能看的出來的,可是为什么偏偏你不承认呢?为什么你一定要娶那个乔纹倩呢?她不就是脸蛋漂亮点,姿态风骚一点嘛,你说,你说说看,除了这些,其他的哪一点她还能和我们的栀欣相比呢?”欧阳明峰一拍桌子,双眼一瞪,眼神直逼刘多。 “你们不明白,再说了……”刘多觉得自己被这些个人逼的有些怵的慌,感觉背后直冒凉气。 “再说什么?说栀欣她从來都沒有亲口承认过她爱你是不是,说你们一直都那彼此当亲兄妹是不是,!”李逵一拍桌子站起來,捋着袖子指着刘多的鼻子眼看就要揍他。 “李逵,你坐下,坐下!”一旁的宇文乐拉着李逵的衣角要其坐下,可是李逵那里肯听他的话,话说着就往刘多的身旁蹭。 可是路走到一半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脚,整个人趴下了。 “我送你们回去,文乐、张健,你们帮忙照顾李逵和欧阳一点!”一直都未曾怎么喝酒的刘多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小抿了一口,放下酒杯就帮忙拉起了李逵,宇文乐也在一起帮忙,然后张健和欧阳互相扶持着,众人摇摇晃晃的來到了路旁的车旁。 然后三个稍微清醒一点的硬是连推带拽的将两个醉的连娘的都不认识人塞进了车里。 刘多将他们送到地方,车子也沒有开,直接停在了欧阳家的地下停车库里,自己一个人步行的漫无目的,然后就鬼使神差的进了那家化妆舞会。 为了怕人认出來,为了怕遇到熟人,进门前,他有意将订婚的中指上的戒指拿掉放到了无名指上,以示自己是有妇之夫。 刚进來坐下不久,就有位极其耀眼的女子走进來,她高庄雅典,气质若兰,而且更令人叫绝的竟是她那一身的妖艳至极的梅花和她脸上别致的黄金面具。 所以,打一开始刘多的眼睛都沒有离开过这个玉环的美女,从她和那个小男孩跳舞到她往自己这边走來,自己一直都是出于神魂颠倒的和状态。 眼前这个女人谈吐优雅,行为乖张,可是语气又时而柔弱无骨,时而又强硬无比,是个怪胎,侧头侧脑的怪胎,当时刘多就想了啊!这个真的任性的很像是家里的那个海栀欣。 于是,一个晚上眼睛除了在她的身上之外,对于其他的女人看都沒有看一眼,所以尽管那天有很多的女人上前打情骂俏,他都一一冷酷拒绝。 一个舞闭,[玉环]端着红酒杯來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的心里还有些忐忑,但是当那个[玉环]一张口,刘多就知道自己输了,自己肯定会栽在这个女人手里,因为她和她真的是太像了,像到了能令人窒息的地步。 自己甚至有那么一刹那误以为眼前这个人就是海栀欣,可是当看到她那么性感大胆的衣服,以及她背上的梅花纹身后自己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毕竟那个海栀欣他还是了解的啊!她可是个保守的又保守的女孩子,自己和她一起从小玩到大还沒有见到过她穿裙子和短袖的样子呢?就算她要改变也不可能一下子改变那么快,更何况她身上还有这么个妖艳的纹身呢? 可是刘多不甘心啊!他不想就这么算了,因为欧阳等人的几句话一说自己现在是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所以既然眼前这个人那么像她,索性就把她当成是她玩一回。 可是?当看着这个叫[玉环]的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时,刘多就更加坚信这个人她坚决不是海栀欣,因为这个人她,她太随便了。 可是现在再來细想一番,那个的倔强与高傲,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还能有谁,还能有谁,。 眼前那多梅花(床上的血渍)开得是愈加刺眼了。 呵呵,是自己误会了她啊!是自己伤害了她啊!那句什么來着:“虽然新娘与伴娘在字面上只是一字之差,在婚礼的现场是一步之遥,但是我与他却有着一生的距离啊!” 嘿嘿!这与之一步之遥的不就是自己嘛,她不就是自己的伴娘嘛,呵呵,还真是无巧不成书,无巧不成事啊! “是啊!是的啊!这就是假的,我就是做的,而且做得还不下于一次两次了呢?是很多次,很多次,你听明白了嘛,!”那个女子的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语气着实令自己很生气:“要不要我给嫂子也介绍一个,,你放心好了,绝对保密,一定不会泄露嫂子的风流史的!” 呵呵,风流史,风流史,到底是谁风流,风流的还不是自己嘛,要不然她能落得个现在的下场,要不然能会有现在的雅骏嘛,能雅骏遭现在这份罪。 这都是天孽啊!是自己种下來的孽债,可是为什么要是自己的儿子來还呢?老天爷完完全全可以将这些都报复到自己的身上啊!可是为什么是自己的儿子,又为什么是她,就算这一切都发生了,而且已经隐瞒了这么久了,为什么现在又要重现天日,为什么自己会是发现这件事的人呢?如果沒有这一切,如果看不到这一切,不晓得这所有的真相,那么自己将不会像现在这么难,不会觉得很难过,很难捱,更不会如此自责啊! 老天爷,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所有的一切又都是在惩罚谁啊!, ------------ 第22章 谎言 “我给你们说啊!我倒霉啊!倒霉死了,你说我就为了那一点钱受这么大的罪,咳咳……你说我谁不去拉,偏偏去拉那个疯子,你说我是不是傻子啊!”一个有些耳熟又略带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又是一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喷嚏声,将迷迷糊糊的我从昏睡中惊醒。 可是我沒有开口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佯装熟睡,另外这身上也难受的厉害,索性也听听他这热闹,细细观察一番这个人到底是谁。 “什么疯子,你说说看,!”临床有一男音,听声大概五六十來岁。 “前个晚上,倒了八辈子霉了,不知怎么的拉了个变态狂,让我开着车带她绕全城兜风!” “那不好嘛!” “好,,好啥啊!她那是正儿八经的兜风,大冷的冬天里,所有的车门窗打开兜风啊!” “我说呢?怪不得你会那么生气,原來是因为那个姑娘住进了医院的啊!” “是啊!可不是嘛,像咱这样的壮汉都病倒了,可是那个女的又喝醉了酒,穿的还很单薄,我想也好不到那里去!” “唉!是啊!现在这样的女娃娃可是多的厉害,都是因为感情的问題借酒消愁折磨自己,一个个都不懂的自爱自恋的!” “唉!算了,反正那个姑娘也沒少给我钱,够我住这次医院的了,权当周末休息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算是帮忙把这件事情弄明白了,原來那个变态狂就是我,呵呵,谁说不是呢?不是变态谁能在零下的冬天里赤着脚,穿着单薄喝酒撒泼啊! 雅骏的配型成功了,随时都可以进行手术,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是一片晴空万里,笑容也不知不觉的浮在脸上,我转过头隔床看着那个司机眉峰轻挑,微微一笑:“我真的有那么变态嘛!” 那位还在唉声叹气的司机闻言吓了一跳,转过头一看是我,一阵惊呼:“是你,!”司机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闹着后脑勺干笑,却沒有注意到自己用來挠头皮的手上还打着点滴。 “唉!小心!”我笑着提醒。 “哦,谢谢!”司机反应过來将手放在胸口看着我,在心中暗想,‘嗯,嗯,脸色虽然比昨天看到的更加苍白,但是却比昨天显得有精神,沒有了昨天的那份沉沦后的憔悴,看样子事情是解决了,这姑娘也比昨天快乐,’ “嘿嘿……呵呵……哈哈……”不用他说话,我也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两个人彼此对视,直到两个人都豪爽的哈哈大笑。 “事情解决了!”司机善解人意的问道。 “嗯,谢谢您!”我冲他点点头,心中十二万分的感激与温暖。 “栀欣,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都快给吓死了,整整睡了两天两夜,叔和姨都过來了,他们听说雅骏的病有救了都很开心,你放心好了!”葛杨子提着一碗煲汤走了进來。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泪噙了满眼,然后用双肘在葛杨子的帮助下做了起來。 “温度刚刚好,你尝尝!”葛杨子拧开饭煲,舀了一勺自己先试了试温度然后递给我。 “嗯!”舀一勺放进嘴巴里:“味道不错,很有大厨的风范嘛,要不了多久你的手艺都可以超过刘多了!” 本來被我夸奖的葛杨子还一脸喜气,但是当我提到刘多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他的脸色明显僵硬钝怵了一下,然后笑的很假的附和着我说:“对对,是啊!是!” “你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对劲啊!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了,刘多呢?怎么到现在也沒有看到他來啊!”我将饭煲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脑袋伸到葛杨子的脸旁问他。 “沒有,沒有什么事,那个帮忙雅骏捐献骨髓的人是台湾人,刘多为了去感谢人家特意飞到台湾了,大概要六七天的样子才能回來呢?”葛杨子赶紧很心虚的解释清楚,因为有关刘多是雅骏的父亲这件事,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父母和我以及乔纹倩之外,其他的人都全部知道了。 “哦,原來是这样啊!那我可要好好感谢一下刘多了,手机给我!”我笑盈盈的伸出手。 “嗯,好!”葛杨子嘴角抽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给!” “谢谢!”刚一拿到手机,我就查到了刘多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葛杨子,有事嘛,是不是栀欣醒过來了!”正在病房里沉思的刘多被一旁手机的來电振铃惊醒。 “嘿嘿!是我,海栀欣!”听到刘多紧张的接电话的声音我捂着嘴一阵嗤笑。 “哦,是你啊!怎么样,什么时候醒來的!”刘多赶紧支起身子问道。 “刚醒沒一会,你现在在那里啊!”被蒙在鼓里的我还在傻笑呢? “在……在台湾!”一时间对于撒谎还不习惯的刘多话说的有些结结巴巴。 “知道你在台湾,我问你的是在台湾的哪里!”我嗤笑着。 “哦……”刘多有些吃紧了,抓着有些麻的头皮只得继续往下编:“在新竹!” “哦,见到那户人家了吗?”我继续追问。 “见到了!”刘多觉得话说到这里应该差不多了吧!纵然再死也死不到哪里去,索性拼了,话却比刚才更溜了。 “嗯,帮我好好谢谢人家,好了,不和你说了,你啊!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在那里玩一下,听说台北很好玩的,这些天为了我和雅骏的事你都忙坏了吧!真的是很谢谢你!”这些话我是发自内心的,沒有一丝虚假。 挂了电话,我将手机递给葛杨子,然后抱着桌子上有些微凉的汤想要继续吃。 “不准吃了,都凉了,我去给你到街上买点其他的东西吃!”葛杨子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饭煲,语气里有些责备:“你可是刚好的,万一要是再出了点什么事我该怎么像雅骏还有叔和姨交代!” “哦,知道了,我错了,嘿嘿!”厚着脸皮,我龇着牙对葛杨子笑笑,看着他抱着饭煲走了出去。 “你不像是为情啊!”司机见葛杨子出去,伸过脑袋对我说。 “嗯,是的,我儿子,血癌!” ------------ 第23章 神断海栀欣 手术之前,雅骏因为麻醉的原因已经睡下了,刘多边撩起帘子走了过來,他怜爱的抚摸着雅骏的脑袋,在心中暗想:“你叫了我这么多年的舅舅,却不知道我就是你一直吵着要的亲爸爸,雅骏,我的雅骏,你姓刘……” “可以开始了!”主刀的外科医生善意的提醒着。 “嗯,开始吧!”撩开帘子,刘多尽管心中有万分感慨,也只得暂时先隐忍着。 手术紧张的进行着,我、葛杨子还有我的父母以及我的弟弟也都焦急的等待在手术外的走廊上,终于盼來了手术灯灭,雅骏从里面推出來,大家围上去圈成一圈焦急的低唤着他的名字,同一时间,刘多也被护士从手术室的另一个门推到了他原來的病房。 “手术很成功啊!恭喜你啊!”主刀医生摘掉自己脸上的口罩向我道贺。 “谢谢!”眼中闪烁着泪花,我像医生弯腰致谢:“谢谢!” “好了,你们啊!先别看了,我该推他回去了,病人现在身子虚,需要休息!”推着担架车的护士将葛杨子、我的父母支开,推着雅骏回了病房,葛杨子,我爸、我妈在弟弟然涛的搀扶下也跟着雅骏的车子进了病房。 这样开心的时刻,我觉得应该和远在台湾的刘多分享,毕竟雅骏是我、葛杨子以及刘多三个人的孩子。 可是电话拨了好几遍,一直沒有人接。 刘多昏睡在病床上,一旁的李逵很不雅坐在床头的椅子上,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机振铃不已:“看吧!我说的沒错吧!这个手术一成功,栀欣她肯定会一遍遍的给你打电话的,沒想到还真的说对了,我真的是太有才了!” “奇怪,怎么沒有人接呢?!”一阵惆怅,我只好放弃继续拨打刘多的电话,而是换成短信发过去,然后无奈的叹口走了。 “我看看……看看……都给发了些什么?”见桌子上的手机好久沒有动静,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样子,才有了短信过來,李逵拿过手机按了确定键:“刘多,雅骏的手术做完了,很成功,帮我好好谢谢人家!” “唉!”李逵长长的吐了口气:“栀欣啊!你那里知道你要他谢谢的人就是他自己啊!”李逵扭头看着床上仍在沉睡的刘多连连摇头。 “所有的人都走了,该咱娘俩好好清静清静了!”坐在雅骏的床头,我一只手拉着雅骏的手,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脑袋:“真的沒有想到你真的好了,好了!”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我一时激动的险些说不出话來:“好雅骏,以后你再也不会离开妈妈了,妈妈也绝对不会离开你了,你能相信妈妈嘛!” 看着现在这个已经健康的雅骏,我一会哭一会笑,心里的滋味像是猫进了厨房,打翻了油盐酱醋,惹得满屋子里飘散着帅甜苦辣咸。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的,但是却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噩梦连连,再惊醒的时候口里叫出來的名字却是刘多:“刘多,多哥哥,不要,不要啊!” 惊醒后,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攥着雅骏的手呢?我怕惊了他,醒來喊不舒服,便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放回被窝里,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捻手捻脚的走出病房,來到值班的护士前对那里的护士交代了一番就先回去了。 不知道怎么了?按理说这雅骏好了,我的这一直悬着的心也该放下了啊!可是不知道怎的,就是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便匆匆忙忙的回了家。 家里看似一切都沒有什么变法,但是我就是觉得有哪些地方它不对劲,所以进屋來的时候格外小心、仔细。 果不出其然,卧室里有些异常,我的密室里的门那晚走的时候忘了关了,本就想把门带上然后回医院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就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坏了,地上的画呢?地上的画呢?我记得我当时走的时候明明是沒有來的及收拾就随手放在地上了,可是现在他们哪里啊! 这间屋子在这期间都有谁來过,葛杨子,沒道理,尽管他会过來,但是他一定是帮我打扫东西的,因为我的房间对于他來说沒有秘密,他沒有必要带走这些画。 对,一定是被他打扫嗯了,画应该被收拾妥当放在那个箱子里了,葛杨子要是真的帮我收拾了房间,那么这间密室的门肯定也是要关好的,坏了,出事了,肯定是出事了。 想到这,我赶紧走到箱子旁边,打开箱子,里面不仅沒有画,还有被人动过的痕迹,这怎么可能呢?。 因为除了葛杨子还会有谁会动这些东西呢?我爸和我妈自打这次被接过來就一直住在葛杨子的家里,这边他们根本沒有回來过,至于然涛就更不可能了,他知道我的忌讳,知道我不允许人随便乱进我的房间,尤其像密室这样的地方,而且他还小,有些贪玩,既然雅骏的事已经得到了解决,那么这里也就沒有用的着他的地方,他一直在我这里娱乐享受呢? 那么剩下的能來我这里的就只有刘多一个人了。 “我现在在台湾呢?在新竹!” “呵呵,我要一个星期才能回來呢?” “嘿嘿!你还别说这孩子还真是越长越像我,人家都说孩子生下來像舅舅不像爹,可是我这个舅舅那可是冒牌货啊!他怎么就依然像呢?!” “妈妈,尽管我看着刘多舅舅觉得骨子里亲,但是我还是更喜欢葛杨子叔叔!” “是他,真的是他!”我不仅有些疑惑了,可是再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就觉得奇怪,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那么多的巧合。 七天,这不就是一个自愿者在医院呆的日子嘛,还有,为什么今天手术完成后他沒有接我的电话,这样的事情以前可是从來沒有发生过,就算是他忘记拿手机了,那么现在他也应该给我回一个理由。 唉!对,手机,他应该有打电话和发短信吧! 我赶紧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上面沒有显示一个未接电话,未出现一条短信。 “刘多……雅骏……天哪……” ------------ 【第四部】多情却被无情弃 ------------ 第1章 她,在床上! 來來回回在病房的门口走了很多遍了,我就是踯躇不敢往前,不敢打开这扇门,來回走过了几个护士医生都那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只得尴尬的点点头笑笑。 手放在门把上,深呼一口气,暗暗中我下定了决心,有什么了不起的,早死早超生,想到这,我拧开了病房的门。 可是真要是进來了,反而觉得心放平静了,坦然了,但是里面却沒有人,病床上还吊着上午到过的点滴。 既然我已经來了,就索性把事给办完了,毕竟下定这么一个决心不容易,我等,等到他回來为止。 刘多和李逵两个人边走边轻声谈话,李逵在靠近走廊的内侧贴着墙走,刘多在外侧,到了门口,李逵很自然的拧开病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自打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我就开始准备着,等到有门拧开的声音,我赶紧从被窝里坐了起來,背对着门外,边将上衣退去边说:“你回來了,你打算怎么办,是继续隐瞒,还是认了!”说着,双手置于身后,我又解开了身后的胸衣扣。 于是满身的梅花被绽放在來着的面前,开的极其艳丽与魅惑。 “栀……栀欣……欣,!”刚进來的李逵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呆了,一双眼睛睁的犹如铜铃般大小:“栀……欣”吞咽了吞咽了一口唾沫他还想再开口说什么? “谁!”听见背后的声音似乎不是刘多,我赶紧敏锐的转过身子,正看见李逵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关门退出去,同时在门口的还有一脸不解的刘多。 “你怎么了?”刘多见李逵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样子不免有些奇怪,绕过李逵伸手想要开门,却被李逵拦住。 “是……是……是……”李逵一连几个是,可还是沒有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什么啊!到底怎么了?你起开,让我看看!”刘多还想再开门,可是李逵就是死把着门把不放手。 “是……是……”李逵急的肢体语言都用上了,可是口干舌燥的一句话都吐不出來。 “你别急,你慢慢说,慢慢说!”刘多打着手势意识李逵别紧张,放松。 “好,不紧张,慢慢说,慢慢说……”李逵试着调节好自己的呼吸节奏,然后尽量沉稳的开口说:“她,她在床上!” “什么?你说什么?”这下该轮到刘多惊诧不已了,他一把推开李逵,拧开房门冲了进來:“她是谁,!” “栀欣,海栀欣!”虽然屋里的一切都已经在刘多的眼中,李逵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刘多的问題。 刘多进來的时候,我已经系好了最后一个衣扣,沒有说话,静静的转过身,我掀开被子走了下來,停在刘多的面前:“刘多,别來无恙啊!!” “是你,!”刘多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眼睛直愣愣的望着我,嘴巴张了又合,过來好久才幽幽的吐出來一句话。 “是!”我笑的有些,怎么说呢?有些不近人情的感觉,眼睛一闭,腰肢一颤,这才扯了扯嘴角笑笑。 “你们先聊,我那边还有事呢?拜拜……”一直猫在刘多身后的李逵冲我们笑笑,抓抓手离开了我们。 “拜!”根本就是在无视刘多直愣愣的目光,我调笑的给了李逵一个飞吻。 “唉!”这种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口真的很不适合李逵呆着,因为这里太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已经是冷汗直流了。 待李逵走后,房里就只剩下我和刘多两个人了。 我摇摆着妩媚的腰肢绕着刘多走了是一圈又一圈,大家谁都沒有先开口,屋子里只有我的脚步声和一阵阵娇媚的冷笑声。 “倒是你别來无恙啊!”终于还是刘多先开的口:“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轻挑眉峰,我止住步子停在他的面前,昂这首看着他,距离他很近,近到能呼吸到彼此的呼吸,一脸的不以为然,我伸出一只手在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刘多一阵冷笑,眼睛蔑视的看着我的手心。 “真的沒有什么意思,只是在和刘大老板要样东西!”我也不免有些轻哼,昂起的首也低垂了下來,他的高傲我接受不起,既然接受不起,不如索性看不到。 “什么东西!”刘多也移开目光,眼睛沒有聚点的随意散漫的瞟向他方。 “你知道!”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我竟然也鬼使神差的跟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病房里的大玻璃窗。 “你说明白点,我是真的不知道!”刘多收回了目光,低头看着我,语调尽管很玩世不恭,但是眼中的深情却是谁都挡不住的,那可是能将雪山融化了的情谊啊! “画!”我依旧盯着窗台看,摊开的伸出去的手势也依旧沒有改变。 “什么画!”刘多望着我手心里乱糟糟的纹理反问:“你有给过我什么画吗?” “给我!”明明知道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又何必解释呢? “你……不谢谢我,!”刘多的眼睛依旧盯着我的手心看,记的很小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吧!一次放学我和他走在路上,被一个考骗人赚钱的算命先生吸引,那位先生开口就说我命运多舛,原因就在于我这手心里的纹理。 “该谢嘛,你要是觉得你是他爸爸我这谢也就免了,要是你觉得这事给你沒关系,你就是位普普通通的自愿者,那么这个谢我确实应该说,可是我闹不明白,在您的心中你到底是他的什么?”手掌摊开來,我说话的语气咄咄逼人,目光也从窗户那里拉了回來。 “呵呵,是啊!那你还是谢谢我吧!”刘多暗自笑了笑,摇摇头坐在了病床上。 见我沒有说话,他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躺在床上,将我刚才躺过的那一头的被子拿到手里,放到鼻尖细细的嗅着:“香,真的很香,给那晚一样的香,栀欣,你画着玉环状,带着黄金面具的样子真的很美,你穿着吊带露背晚礼服的样子真的很媚,你背上的梅花真的很艳,你那晚的表现真的很不错!” 我,依旧沒有回答, ------------ 第2章 温柔的爱你 刘多从床上缓缓的站起來,轻轻的走过來牵着我的手,将我慢慢的拉至床边,二人对视而坐下,整个过程细腻用情:“认识你一二十年了,还从來沒有细细的看过你,除了那晚,可是那晚看也就看了,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你!” “呵呵……”我一阵冷笑,声音虽小虽轻,但是那其中的自嘲的味道却一点都不少、不缺。 “你笑什么?”刘多的一双大手已经温柔的覆盖在我的脸颊上,沿着脸部的轮廓先由眉峰开始,然后是鼻梁、是颧骨,最后滑至颈部,贴着锁骨。 末了,他的一只大手就圈禁住了我的脖子,控制了我的呼吸,操纵着我的心跳。 “笑,!”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我这是在笑吗?我既然是在笑怎么会在止不住的抽鼻子呢?这个笑的反问不仅问住了他也问住了我自己,伸手想将他的双手拿下來,可是当真正攥住的时候心却千刀万剐般的疼痛,眼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溢出眼眶,湿了自己满脸,也潮了他的双手。 摸着这双沾满我的眼泪的大手,心中的痛就变得更加明显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任凭是什么也止不住了,所以,索性,我又将双手放下,直挺挺的坐在那里任由眼泪流个痛快,也任由他看个痛快。 刘多沒有说话,一双手捧着我的脸颊上下端详,他微微抬起我的下巴,食指轻勾,那流经脖颈的眼泪被他用食指刮了下來,刘多伸出舌尖轻柔的舔着食指上的眼泪,细细的品着,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我说话:“咸的,有点苦,是你的心苦嘛,还是我伤的太多了!” 我闭上眼睛任凭眼泪流出,刘多啊刘多,要是二十年前你爱的人是我,那里会又这么多悲欢离合,老天爷又那里会如此作弄与人啊!你现在看出我心中的苦來了,可惜啊!可惜已经晚了,晚了,什么都晚了,我的儿是雅骏,尽管你是他的亲生父亲,我的未婚夫是葛杨子,尽管我曾经甚至于现在爱的人依旧是你。 二十年前那个青涩的小姑娘,那个整天围在你屁股后面转的小姑娘,你一直都未有注意和在乎过,你现在再來看,再去观,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太晚了。 其实我不知道刘多也在心想,如果二十年前我就知道你的好,就视你为我的宝,那么现在你所有吃的苦都不必去吃,所以受的累就不必去受。 “鸭蛋脸,淡眉醒目,有些微黑,但抵不住麦色的****,细腻坚挺的鼻梁!”刘多小心翼翼的拭去我脸上的泪痕,用手细细的抚摸着我脸部轮廓,一笔一划细心的不得了。 这种细腻让我感动,让我沉沦,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让我险些失去理智,刘多的爱,在以前不是沒有表达过,只是那个时候总是还差那么一点,总觉得这事还沒有定下來,可是如今不同,不管再怎么着,这中间隔着雅骏,隔着我的亲生儿子,更何况我的心里有他,他的心里有我,如今又被这雅骏的事挑了出來,那么这于情于理葛,杨子和乔纹倩都该成全我们。 可是?我沒有失去理智,我还清醒的记得,记得葛杨子对我的好,记得他看我时严重的诚恳与信任,更何况我爱着葛杨子,那个心理医生夏翔可以为我作证明啊!我能奋不顾身的下水去救他,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了啊! 可是为什么会自己的劝慰我自己,而且一点底气都沒有,为什么我要寻找我爱葛杨子不爱他刘多的理由。 如果我真的爱他的话,如果真的无二心的话,我就沒有必要去找这些理由啊! 刘多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到我的胸前,一颗颗的解开了我身上的纽扣。 我惊诧着,惊慌着,却什么事都不做,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看着看着,眼泪就簌簌的往下扑溯,并在心里暗想他可千万千别再做出格的事,可是又想如果他真的想做什么?我不会反抗不会阻止。 刘多真的再继续做出格的事,我也就真的任由他继续出格下去,衣衫被刘多两根手指头捻着挑开,胸前两朵绝艳的小梅花就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刘多盯着梅花看了好久,他发自内心的赞叹:“好美,真的好美,也只有葛杨子那种真心喜欢你爱着你的人才能为你绘出这样的图样出來!” 他一提葛杨子,我的心中一紧,想将衣服拉上,想从这件屋子里走出去。 可是这一切我还沒有來的及做,他的唇已经印了上來,位置刚刚好是胸前那两朵梅花的位置,也是女人胸脯的位置。 这让正在无声落泪的我全身一颤,眼泪的闸口也瞬间闭了闸。 刘多吻着胸前的两朵梅花,吻得细心,吻得认真,吻得情不自禁,也吻得情真意切,然后慢慢的他由亲吻变成了轻咬,很轻,轻的让人心痒痒,让人心神荡漾,就像是那吃了春.药、唱情曲又添情词的风流潇洒的浪荡公子,让人忍不住耳朵一热,脸一红,身体颤悚。 我闭上已经不再流泪的眼睛,昂着首,任凭他的亲吻,轻咬。 慢慢的,我的上衣已经被他褪的露了肩,也能隐隐约约的看出來那背后的一朵朵更加妖艳的梅花。 衣服褪到这里,刘多停住了,他的一双厚实而有温度的大手一直禁锢住我的脖子,一直放在我的胸口,然后慢慢下滑至文胸里,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蜜桃。 刘多由亲吻和轻咬梅花该为舔舐这王母娘娘蟠桃会上的珍奇异果,他观察入微,在蜜桃上还寻得一粒葡萄,先净了口,舔一舔、品一品,看看这葡萄是否都熟透了,待尝出其中味道來,微张小口含了上去。 于是一颗葡萄在他的口中被他的舌尖轻挑,被他的牙齿厮磨,被他的琼浆蜜露润洗,就是不下口。 我被这种迷乱的感知困扰,刚才仅有的一点抗争的心全在他的舔.舐下消磨殆尽了,脑海里再也出现不了葛杨子的摸样,再也看不到他眼里的真诚与信任了, ------------ 第3章 粗鲁的疼你 刘多禁锢着我,将我的身子缓缓的往着他的方向扳过去,两只手轻捻衣领,我的外套就被他褪了下去,轻轻的丢在地上。 刘多丢衣服的动作很优雅,用两个手指捏着,其他的手指翘起,整个一呈兰花指状,他将手臂悬空与窗外,两个手指只需轻轻一松,衣服就如冬临将至的晚秋的叶子摇摇坠下了。 刘多的两只胳膊往后一伸,就圈到了我的身后,就好像是他在我的身后按了眼睛,很自然和顺畅的就摸索到了我的胸衣的扣扣,刘多两只手互帮互助,像是干管着这种勾当,轻而易举的就解开了我的胸衣。 刘多用两只手的中指和食指分别捏住了文胸的一端,再缓缓的前移,这胸衣就被他从我的身上褪了下來,而我胸前的两只蟠桃并着两颗葡萄粒就大大方方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美,很早以前就听同班的男生议论你,你的胸长的好看,今个儿这么一看真的是很美!”刘多俩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我胸前俩蟠桃自念的声音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到。 他将脸凑到我的面前,于是,两个人的距离就更加紧了,他的鼻尖能触碰到我的鼻尖,然后我们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我也是的,竟像是个傻子似的,任凭他这么混账下去,任凭他这么看下去,两只手还扭捏的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去,刚才还很舒服自然垂放的两条腿也开始局促不安的夹紧了。 闭上眼睛,我呼吸着他的呼吸,于是那晚的缠绵重现,我躺在床上,他趴在我的身上,我们虽说是在缠绵,但是却都带着一颗被彼此伤害的心,然后再彼此折磨着、任性着,所以,我的痛由身到心再到身,他的痛由心到身再到心。 眼泪又开始不争气的落了下來,紧闭的双眼,弯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儿,就像是夏天里新雨刚过后的荷叶上的露珠儿,晶莹、惹人怜。 刘多还是一只手禁锢着我的脖颈,一只手在我的身上配合着摸索着。 他的手在我的身上由锁骨开始缓缓的往下移,路径蟠桃仙居地,再顺着罗马路一通向下,直至触碰到腰带,我也顺着他的摸索收胸、纳气。 这种缓慢的滑动让我全身的神经都自然而然的紧张了起來,我努力呼吸,努力纳气,努力镇定,可是我局促不安的手和腿出卖了我自己。 不知怎么的,感觉下.体有些痒,我忍不住想用手去挠挠,但是我抓住裤子给隐忍住了。 刘多的脑袋交叉的伸过來吻住了我的耳朵,我全身一颤,打了个机灵,这一细细的动作被刘多敏感的发现了,他伸出舌尖一边在我的耳洞里进.出,一边还舔.舐着我的耳垂,甚至有时候调皮的轻咬一下,鼻尖的呼吸都吹到了耳鼓上,再反弹在脖颈,我不免被这种感觉惊的直缩脖子。 刘多一怒,眼睛里闪着厉光,禁锢我脖子的手的力气也在暗中加大,惊吓的我一时心跳加速、呼吸也变的有些急促。 自我口中吐出來的气吹在刘多的身上,他竟然还闭着眼睛犹如丝绸锦缎拂过脸庞脖颈般享受,抓着我的脖子的手也慢慢的松开了,而他整个人也向后退去,离开我越三尺远,然后双手抱胸玩味的看着还在闭着眼睛的我。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小心翼翼的张开眼睛,看着他正看书看画般目光,不免觉得后脊梁骨有些发凉,忙弯了腰想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离开。 他见了也弯下了腰,但却不是帮我捡地上的衣服,而是一手一个握住了我胸前蟠桃,这弯下腰后的胸若是被握着了,那可是满满一手,攥的是一点不剩。 我一惊一颤,他就更加变本加厉,來时掌握手的力道轻重缓急的揉捏,我弓着腰不敢直起,这更给他的放肆提供了绝优的物质条件。 刘多的手掌暗暗加劲将我的腰给托直了:“怎么,,很享受,!” 我闭着眼睛不说话,也暗中借着他的力气将腰板挺直了坐在床上,任由他的两只手肆意的揉捏着我的胸。 刘多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脸看,偶尔瞄一眼我的胸,以及那胸上的两朵梅花,他缓缓的俯下身子,舌头轻舔着着梅花,又绕着葡萄打转转,最后迅速的将其含在嘴里,上下牙齿一紧,咬的我一阵吃痛。 “嘶!”贝齿咬着舌尖,我硬是将本能的呼痛声给压了下去。 又是出乎我的意料,刘多的其中一只手更加迅速的伸向了我的下.体,我本能的双腿一夹,就将他的手给夹住了。 刘多的手用力的向里向上一送,又是一送。 “嗯!”我一声闷哼,两只手一起抓住了他的手臂,瞪着眼睛看他就是不肯服软。 刘多另一只手也上來了,这一只手我能抓,可是两只手我就慌了神了,刘多趁我慌神的功夫,被我两只手抓住的那个又是往上一送。 这一次相比较于前面两次力气更大、速度更快,动作更粗鲁,弄的有些疼痛。 刘多一把拉着我将我从床上拽起來,粗鲁的推到墙上,让我面对着墙壁,他的一只大手禁锢着我的脖子将我按在了墙上。 而他则是粗鲁且急躁的抽出自己的皮带。 他抽皮带的空档里,手劲一送,我想将脸转过來看看他要看什么?可是脸还沒有转过去,一个破空的声音传來,我的背火辣辣的痛,本來就纹身有妖艳的梅花,现在上面又出现了一道亮红的皮鞭印。 “啊!”我本能的叫出声來,刚离开墙面的半侧着我的脸又重重的贴在了墙上。 又是破空的声音,我一阵惊吓,以为他又要抽打我,可是我却沒有感觉到疼痛。 原來他是在试鞭,打的是空鞭。 我这正侥幸着呢?一鞭又落了下來,却不是空鞭,而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身上,我沒忍住又是一个“啊”字,一阵呼痛。 接着又是破空的声音。 妈的,这是在拿我开涮呢?一鞭空的,一鞭实的,这是在扰我心惊,故意整治我难堪呢? ------------ 第4章 抵死缠绵 这最后的三鞭是连着抽的,险些痛的我昏厥了过去,可是我却倔强的咬紧嘴唇,吭都沒有吭一声,更别提叫喊求饶了。 刘多似乎有些不满我的表现,将我粗鲁的按在墙上,将我的双手背在身后,用他的皮带给系了上來。 然后他就用肘抵制着我的上身,两只手配合着开始粗鲁的褪我的裤子,他动作粗野的似乎想要把我的衣服直接给撕碎了,免得还要一点点的脱麻烦。 外面的裤子被褪到膝盖的位置时,他又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我被禁锢在墙上,听到身后拉拉链的声音心中不免有些愤恨,他刘多把我当什么了,酒店里随便玩弄的婊.子嘛。 “你现在这个样子和五年前的阮民有区别嘛!”双手很不舒服的反被在身后,又加之被他紧系着,手腕有些火辣辣的痛。 “……”刘多突然间就停止了动作,但是他的肘还压制在我的脖颈处。 两个人开始一起陷入可怕的沉默中,病房里瞬间变得很安静,静到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出声來。 这样的情景持续了很长时间,当然,那也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各怀鬼胎,我侧着面被禁锢在墙上,耳朵敏锐的抓捕刘多的一切动静,二刘多则是瞪着一双醉迷的眼睛陷入了沉思。 五年前,也就是化妆舞会的两个月左右的样子,也是雅俊在我的怀里长到两个月的时候,我被软民利用刘宏一家给骗到郊区一间破败的工厂里施行强奸,那一次,雅俊险些沒能保住。 “五年前的那天,我和葛扬子应该再去晚一点,那样的话,雅骏就不会出生了,你说呢?”最终还是刘多先开的口。 “也许吧!”刚听到刘多说这样的话,我的心似千万钢刀剜心般的疼痛,可是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痛,那么既然如此为何不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呢? “你说什么?!”刘多突然又性情大变,粗暴的将我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的内裤也撕扯下來,蕾丝边的纯棉内裤在他的野兽般行径下竟然直接成了碎布条。 刘多猛拉着我的头发猛的向上一提,就提溜着将我扔趴在了床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你为什么要说也许,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是不是因为他是我刘多的孩子你才不想要的,你说,你说啊!” 他抓住我的头发重重的往床上撞,不过还好,这是床,不是五年前那件破烂的旧工厂,更不是工厂里那冰冷坚硬的机械,可是?我的脑袋还是在被他这样不懂怜香惜玉的摧残下有些头昏脑胀。 刘多重重的把我掷在床上,将我的衣服彻底的褪去,然后爬上床跪在我的两腿之间。 他沒有继续逼着我的回答,而是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背后的梅花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而我被他这时好时坏的样子吓得有些大气不敢出,全身有些打颤的趴在床上,双手还被反绑在身后。 “栀欣,栀欣,我爱你!”刘多开始亲吻我的背,确切的说应该是我背后的梅花。 我吓得大气不敢出,眼睛无神无助的盯着某一点凝视,然后看着看着,就苦了。 刘多恶魔般的在我身上亲吻,他的唇每触及一次我的肌肤,我的心乃至我的身体就随之颤抖一次,我真的是怕了,怕了,彻头彻尾的怕了,刚才还默默流泪的我慢慢的开始了抽泣,声音先是很小,犹如蚊子般,后來渐渐转大,我开始哭的撕心裂肺,惊天动地。 刘多被我的哭声吓到了,他赶紧从我的身上弹坐起來,迅速的解开我被帮助的手。 双手刚一获得自由,我就用它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不想让自己哭出声音來,不想让自己变现的不够坚强。 刘多将自己的衣服也一并除去,他缓缓的趴在我的身上,将自己的腿放在我的腿上,又和我的双手十指相扣,将其拿出來伸展开。 于是,从上往下看,你能看到两个完全重叠的身子趴在床上,你在上面看只能看到一个人,当然了,要是我趴在他的身上就沒有这种效果了。 “栀欣,栀欣,你是不是恨我啊!你刚才是不是有些害怕我啊!”我面向窗户侧着脸,他也面向窗户侧着脸,我在无声颤抖的流眼泪,他似乎也在流眼泪,因为我感觉到一颗、一颗炽热的眼泪正从我上面流下來落在我的脸上。 这让我不免感觉到有些诧异,而且刘多这样趴在我身上的感觉也令我感觉到一丝丝安慰,一点点安全感,我解除了防备,转准的转动自己的眼珠,使得他的脸庞能在影像我的视野范围里。 刘多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转动眼珠看着我,就这样,两个流泪的人用模糊的眼睛看对方。 泪水凝结成的珠,是完美的球体,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凸透镜,他让我们在彼此的眼睛中都变了型,都失去了本色。 刘多微微的抬起头,用自己的唇吸取我眼睛上苦涩的泪水,然后他又吻上了我的唇:“我爱你,我爱你,告诉我,就算你知道[暗影]是我,你也愿意剩下我们的孩子,你也愿意全心全意的爱着我们的雅骏,告诉我,告诉我!”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用舌舔.了.舔自己干涉的嘴.唇。 刘多动了动下.身,从后面准确无误的进入了我的身体里。 他的动作很柔很轻,这种轻柔能给我带來最深沉的感动,这和那玩他的粗鲁行径真的是天壤之别,更和他刚才的野兽行径相差甚远。 我将脸昂起想看他,想凝视他,想把他的心看透,想看到他的骨子里,可是却被他粗鲁的将脑袋给扳了回去,我是真的不懂他,一点点都不懂他,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今天这所有的事情又算是什么?这又将我置于何地,我这又是以什么身份和他在这里抵死缠绵,在他的心理我又占有多重要的位置。 将我的脸板回去的他,又与我十指相扣,就这样我们完全重叠着,他也有恢复了刚才温柔,他的动作很轻很缓,幅度也不到,仿佛此时的我和他是在进行一种艺术,而非男.女.之.欢, ------------ 第5章 天上人间 趴在我身上的刘多缓慢的直起上半身,还是一贯的姿态,他一只手禁锢着我的脖颈,另一只手在我的身上嘻嘻的抚摸,循着梅花的线条抚摸。 一笔一划的,抚摸的极其细微,像是要把我身上的梅花拓下來刻在心里一样。 “梅,美……”刘多念念叨叨的又趴在了我的背上,脸贴着我的背,温柔的蹭着,像是阳光下慵懒的小猫在主人的怀里一样。 刘多不紧不慢的抽.送慢慢的将我迷失,慢慢的使得我想要的更多,可是他依旧不紧不慢,这让我不知不觉中呼吸加重,娇喘连连,那份源于生.理的渴望也越來越明显,我都有种向他求救求饶的冲动,叫他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可是?我咬着牙忍住了,这份隐忍也太难捱,我紧抓着床单,紧咬着双唇想与这份冲动抗衡。 “栀欣,栀欣……”刘多在我的耳边叫着我的名字,那低唤的浅唱,那用情的语气让我本就已沉沦的心更加沉沦。 只觉得自己现在是百爪挠心啊!要一个人正常的隐忍这种感觉,那简直比在大牢里忍受他十八般酷刑还要惨啊!抓床单的手劲是越來越大,想求饶的心是越來越明显。 我闭着眼睛隐忍着、整个人又急促的呼吸着。 “呼……呼……” 两条腿也在床上开始抽搐起來,而且愈夹愈紧,上身不安分的摇摆动弹起來,我痛苦的直甩脑袋,我好想从他的身子底下爬出來,好像摆脱他的折磨,他真的是太狠心了,二十年前不爱我,五年前初夜不疼惜我还误会我,今晚又如此这般戏弄我。 他恶意的笑似乎就响在耳边,似乎在对我说:“你求我啊!你求我啊!你要是求我我就让你快乐,你求啊!” 可是?他分明什么都沒有做。 那抚摸背后梅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也变成了催情的药,只要是他轻轻的这么一碰,我的心和我想要更多的神经也就随之紧张一番。 “我,我想……”喘着粗气,脸上也已经有了汗水,我断断续续的吐出來三个字。 “恩,,想什么?”刘多又重叠的怕在我的身上,嘴巴有意无意的放在我的耳边假装不解的问道。 “呼…呼……”口中的粗气是越喘越厉害,都让我觉得我快要缺氧窒息而死了,都只剩下翻白眼的份了。 “你能告诉我你有什么时候不在我面前倔强的嘛!”刘多的挑衅开始变本加厉,他的舌尖肆意的在我的耳朵上蜻蜓点水,宽厚敦实的舌头一会卷了在我的耳朵眼里进进出出,一会儿铺平了,舔舐我的耳鼓,而他的下.体的硬物更是只浅不深的缓缓的进出着。 我感觉我的下面早已经是黄河水泛滥了。 “你说啊!你告诉我,你告诉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不再在我面前倔强!”刘多伸着长长的舌头像狗一样舔舐着我的耳鼓,而他的两双手又环抱着我交叉放置在我的胸前,抓住我的两个胸又揉又捏,而最前面的两个葡萄更是被他肆意的提拉着,真是玩弄的我苦不堪言。 “放……放我走!”喘息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我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了。 “自打你进來的那一刻你一直都可以走,只是你沒有走!”刘多抬起臀部猛地往下一送,直到我的花心处,这一下让我忍不住的满意的叫出声來,而一直被什么东西隔阻的决提压在刹那间决了口,下体湿潮的更加厉害了。 只是一下,刘多又恢复了那不紧不慢的抽送:“为什么啊!你能和我说说嘛,是不是因为你一直都不想走,而现在这一幕也是你希望看到的,,那么这切既然是你想看到的、得到的,我又怎么好意思拂了你的愿呢?!”说着,刘多又是猛的一个抽送,又惹得我情不自禁的叫喊了出來。 我真的是恨透了这个男人了,是的,他说的沒有错,这是自找的,我活该。 我努力呼一口,然后咬住自己的嘴巴,要是我海栀欣再敢叫出一声我叫把自己的嘴巴咬烂,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双手按在床上,我努力想要支起身子來,可是刘多的身子在我的身子上压着,任凭我怎么用力也只是能直起一点,我都有种把手伸到下.体,自己给自己解决的冲动。 刘多见了,嘴角轻扯,冷冷的一笑,下体再一使劲,我又被顶的趴下了。 难以隐忍的快.感让我自喉咙深处发出一身享受的**,我也暗恨自己的加重了咬自己嘴唇的力量,血,顺着齿唇交接处溢了出來,流到了下巴上。 刘多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敏锐的扳过我的脸,当他看到我嘴里渗出來的鲜血时,愤怒的表情有些令人胆颤。 “海栀欣,你太过分了!”说着,刘多一手抓着我的脖子,钳制着我的下巴,让我的嘴巴张开:“沒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伤害你,包括你自己!” 刘多残忍的目光里透着凶狠,眼睛尽裂,眼珠赤红,同时他的下体也在愤怒的冲撞着我的身体。 我向往已久的,我隐忍已久的快.感此时是來得如此淋漓尽致,被他捭扯着我的半张的嘴张开了半天,那份想要叫出來的快感在看到他的脸庞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來了,只是半张着嘴,像是鱼缸里快要枯竭而死的鱼。 我闭上眼睛,双手抓着床单,身体配合着刘多的抽送高低不等的迎合着。 “快了,快了!”刘多一下子将我的脑袋扔掷在床上,双手向下拦腰抱着我将我从上提起使得趴跪在床上,而他也支起身子來半跪在我的身后,猛烈而又沉缓的撞击我的身体。 我趴跪在床上,屁股一直努力的在往后翘,刘多的每一次撞击都令我抑制不住的后昂起首。 突然,刘多又加快的了抽送的速度,这样的迅速更是将我带到了人间天堂,只觉得的全身颤悚不已,我终于从天堂又回到了人间。 刘多也又沉缓抽送了几次之后,也明显的颤悚了几次, ------------ 第6章 识趣的,自己下床 一番交颈戏水鸳鸯,一番并头穿花鸾凤之后,我和刘多两个人均趴躺在床上,此刻那源于内心深处的满足感真可谓是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 于是一个将朱唇紧贴,一个将粉脸斜偎,两个人缠绵相拥,而那白蓝相间的被子则是被高高的拉上去,只露出两人的肩膀并着两条胳膊。 满头乌发都乱糟糟的堆在枕边,我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刘多的誓海盟山,享受着被他搏弄的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 恰恰柔柔的**声像是黄莺啼鸣,萦绕在刘多的耳畔,笑着吐出香尖的舌蜻蜓点水的点在刘多的朱唇上,惹得他用嘴巴一阵扑捉无果。 索性刘多一个翻身又骑在我的身上,于是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我趴在床上,还在享受回味着刚才的美妙,刘多翻过身來,用肘直起自己的身子看着我,一只手将我的青丝全都绕到一旁,使得我的脸完整的露出來,然后眼睛注视着我的眼睛。 要是他是我的未婚夫,此时我一定会问他:“我美嘛,你快乐嘛!”可惜,我不是,不仅不是,我还是葛杨子的未婚妻,而他是乔纹倩的。 我们的爱情也不是沒有选择的,沒有谁逼迫谁,沒有谁被谁指示,一切都是自愿的,可是如今我却做出这样的事,所以啊!一番幸福之后就是悲悯,就是荒凉,就是自责。 我深吸一口气,也直起身子望着他。 心里是感概万千,现在所有的事情的发展都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都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的,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助,很难过,眼中也不知什么时候又噙满了泪花:“我累了!” 我趴在床上,将刘多好不容易捋顺的头发又重新弄乱,将自己严严实实的遮藏在头发下面。 刘多也沒有过多的表示,他将被子掀开,使得我的整个背部都暴露在他的眼前,然后顺着梅花的线条和被他鞭抽的红印勾画起來。 身上红肿的鞭印被他的手一触及就会钻心的痛,我就趴在床上紧咬双唇不发出声音來。 就这样持续了好久,我良心不安的感觉也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越來越强烈,微微抬头看着他,我问:“你是喜欢这满身的梅花还是喜欢我!” “自然是梅花了!”刘多脱口而出,但是说话的表情似乎有些失神落魄。 但是真正失神落魄的人却是我,我凝视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东西,而我也的确看见了,在他的瞳孔真的只有我背上的一朵朵梅花。 “你知道梅花代表什么嘛!”我问他,问的时候眼泪已经开始在不争气的往下滴落了。 “……”刘多哝哝嘴,想开口说话,可是他却沒有开口一个字,依旧玩弄着我的梅花,依旧撩起我的乌发。 “零落成坭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我浅浅的吟诵着,然后又问:“你说,这算不算是梅花的气节!” 刘多依旧沒有回答。 “那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呢?” “我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真的算是自嘲啊!我无奈的苦笑着,梅花的气节我似乎一点都沒有,倒是应了它的娆妖香艳。 刘多终于将视线从我背上的梅花移开,终于肯看看我。 “所以,你是兽,是禽兽!”我直视他的眼睛,观察着其中一切细微的变化,尤其是当听到我说他是兽,是禽兽的一刹那所露出來的凶狠之光。 心已是半悲凉,我继续缓缓的低诵:“风递幽香出,禽窥素艳來!” “我该走了!”我不该问的,因为他的答案我早已经知晓在心里了不是嘛,又何必伤害自己伤害的如此认真,如此深沉呢?不等刘多回答,我起身开始穿衣裳,呵呵,识趣的人都会自动下床的,别等到床上的男人踢你。 呵呵,这里已经容不下我,别说这里,就是天地也已经容不下我了,这花花绿绿的世界到底我要怎样走才能走的出去。 我好后悔,好难过,我好想一切都从新开始,如果给我重新开始的机会我一定会珍惜,一定会慎重,最起码沒有那场化妆舞会,最起码我的生命里从未有出现过bane这号人物,最起码雅骏也不曾在人间,最起码我不会像现在这样肮脏,如果真的能重來,我一定愿意活的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是什么药都能买的到,唯独这后悔药。 我负了人,负了所有的人,其中最最对不起的就是葛杨子,我带着这份自责走出來了刘多的病房,我带着这份自责走出了医院,我更想带着这份自责走出这个世界,天堂我是去不了,地狱也不一定能容的下我。 家里的卧房里,我和葛杨子喘息着,我被他按着脖子半跪在双上,而他一只手禁锢着我的脖子,一只手在我的身上一遍遍描绘他自己的作品。 这是我们一贯的做.爱的姿势,而且每每事后我就会问他:“你爱的是我的梅花,还是我的人!” 每一次葛杨子的回答都是:“我爱的是你,如果真的是这朵梅花,我会把它绣在任何一个和我上床的女人身上,那样我也就不必苦苦等待了你二十多年,你说呢?” “但是,如果你死了,如果你真的不在了,那么我的女人身上必须要有这朵梅花,因为梅花是你的魂,看见它我就等于看见了你,可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沒有任何人配的上这朵梅花,所以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了,那么你就是住在我的心里!”葛杨子怀抱着我,眼睛忧郁的盯着天花板。 “要是我和别的男人好了呢?”我用臂弯拦着他的腰,轻声的问。 “我权当你死了!”葛杨子低下头轻吻我的额头。 “谢谢你爱我!”这是每次我们交谈的结束语。 然后葛杨子总是习惯性的补充一句:“如果有人比我更爱你,我也会祝福你,但是千万不是刘多!” 刘多、葛杨子,两个人的脸交替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扰的我是心烦意乱。 葛杨子,对不起,对不起。 刘多,我爱你,我爱你, ------------ 第7章 夜总会 当伤痕累累的时候才去知道痛惜,可是我却感觉不到痛,因为在我身上的并不是伤痕,而是罪恶,是肮脏,是朽腐。 我就像是厨房的角落里遗落的米粒,被主人人忽视,然后静静的躺在角落里等待腐烂掉,等到蚂蚁來啃噬,等到苍蝇來叮食,等待恶臭的霉菌來寄生。 直到我腐臭的不能再臭的时候,主人才发现她清扫垃圾的时候忘记了我这一粒米。 主人拿着笤帚看着角落里的我,满眼的厌恶,厌恶到觉得我肮脏的还不如她的笤帚,觉得触碰到我就是极大的耻辱,就是要沾上满身的晦气。 于是主人决定把我依旧停留在原处,等待着我慢慢变质成尘土。 我静静的走在大街上,这都市里的繁华是距离我如此遥远,将我如此的孤立。 一个人在大街上正走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來按了接听电话,传來刘多阴沉命令的声音:“明天还來我的病房!” “为什么?”我不禁皱眉不止。 “你不要你的画了!”虽然看不到刘多的此刻的表情,但是我能猜出此刻他嘲笑的嘴脸。 “恩!”我点点头打算挂电话。 刘多又开了口:“刚好,你陪我一夜,我还你的画!” “刘多,你王八蛋!”我冲着他歇斯底里。 “你给我闭嘴!”然后就是手机被挂断的声音。 挂了手机的刘多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哼,海栀欣,你欠我的还有很多呢?在我沒有说还清之前你绝对不能说不想再见我!” 我真的是好累啊!累到连支撑起自己的力量都沒有,整个人极其憔悴的走在大街上,被严冬里的烈风吹的是东倒西歪的。 刚做完手术沒有多久的雅骏我也沒有去陪,从老家过來的爸妈我到现在还沒有看到人,也是许多天沒有好好的和葛杨子聊过天了,更何况现在我也不好意思和他说话。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走了很远,不知不觉的來到了我们市最肮脏的地下交易市场,说他肮脏,其实也沒有什么?就是里面的人跳舞的时候不管是台上的脱衣舞女郎还是台下玩疯的客人都在跳着艳舞,跳着沒有上衣、露.奶.子的艳舞,而一旁的休息座位上更有许多年轻年少的男男女女在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在休息座位中间的椅子底下更是有一双双倒卖毒品、伟哥的丑陋的手。 室内的灯光被打的很暗,舞池中央的彩灯是由红蓝紫三种颜色或交替或交叉的闪烁着,吧台里面的酒保们都是帅男靓女,而且大家都身着泳装,带着礼帽,系着很整洁的领带,其中最受女宾们喜欢的几个酒保也都各有各的特色,能调酒很花样的、长有蛇舌的、身上有很多洞的纹身的、会甜言蜜语的、手脚不老实的等等,沒有一个的行为举止不符合这里的。 我讥笑着走到他们面前,向一个燃染着酒红色头发,里面还有几撮是白色的酒保要了杯酒坐在了吧台上。 抿了一口,我突然笑了:“喂,我问你啊!你说说看,可乐里加什么能变成药啊!” “对不起,我们只卖酒,这里不进行性.药与毒品的交易!”酒保礼节性的向我伸出了手。 “是嘛!”我转过头看向休息处的一角,几个染着五颜六色的调酒师拿着用來调酒的东西走到几个女孩的身边,迅速的为她们调好酒,就在将酒杯放到桌子上的时候,一粒春.药被扔进了酒里并迅速溶解。 不到一份钟的样子,那些调酒师就开始对几个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的女孩动手动脚了。 “那是什么?”我故意不解的问那个调酒师:“你沒有这么干过,!” 几个女孩的衣服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挂了,调酒师们的皮带也已经解开,而一直藏在裤裆里的家伙也都纷纷亮了相。 “你是來挑衅的,!”刚空的酒杯又被续上了第二杯。 “不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我回答的很干脆。 “条子,!”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几个酒保从吧台下面拿出家伙了,其中还有一个用眼神示意旁边的酒保,于是那个酒保就撩帘开门进了后门。 “嗯……”拖音很长,故意沒有说话,直等到一个矮胖的男人从里间被那名进去的酒保点头哈腰的请出來,我才说了后面俩字:“不是!” “妈的,还是闹事的!”一个黑壮的酒保围了上來,听见后面有人说话,赶紧退到一旁腾出地方:“黑熊哥!” “恩,好名字!”你还别说,这两杯酒的后颈还蛮大,我已经开始有些晕乎了。 “你什么意思!”一个瘦猴精将手里的刀砍在了吧台上。 “看大哥这幅尊容,依然应了黑瞎子的壮啊胖啊的!”伸手将临近的男子面前的酒杯拿到自己面前,并且端起來一口气喝光。 黑熊撇撇嘴,有些下不來台,气愤的一脚揣在瘦猴精的膝盖处:“妈的,你找死啊!吧台砍坏了你赔啊!” 别看黑熊个不好,人长的还傻胖,但是动作却很灵敏,一脚踹的瘦猴精踉踉跄跄的退出去好远:“对不起,熊哥!” “你是來挑衅的,!”熊哥一脸横肉就摆在我的面前。 “不是,真的不是!”不知道怎么的,胃突然感觉有些疼痛,我突然有些后悔來这里了,还是早早离开的好,语气也无形之中变得谦卑了不少,因为我不想给自己带了麻烦,更不想给他们带來麻烦。 “可是现在我都已经出來了,你却说你不是,你不是在找死嘛!”胖子想伸手够我的脸,可是小胖手就是距离我的脸还差那么一截子:“垫上,垫上,赶紧的!” 说话间,一个小板凳就从墙边移了过來放在黑熊的脚下。 黑熊捏住我的脸,将一脸的腐臭的口气喷在我的脸上:“吆喝,年龄虽然大点,但是摸样长得还算是过的去,虽说一晚挣不到三千一万的,但是八百两千还是可以的,就在这里做够十晚再走!” ------------ 第8章 天眼大哥 “那……这几晚我能把自己给包了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信用片仍在桌子上:“顺便在给我找几个漂亮的美男子!” 黑熊一下子从桌子上弹跳了起來,身后的瘦猴精也配合的到位,托着黑熊的屁股将他托到了桌子上坐好,这一托的反作用力也使得瘦猴精险些再次坐了下去。 “妈的,你太妈横了,你也不打听打听咱这欲色夜总会的老板是谁,敢在这闹事,你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确实早就活腻歪了!”伸手又将邻座的酒抢过來一杯全下肚:“谢谢啊!” “妈的,看样子你是真的不打算好好活着了,哼,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我早就叫人抽你了!”黑熊一撸袖子做狠劲,看我竟无动于衷,急了:“嗨,我说……上!” 我本能的躲避着迎面砍來的砍刀和砸來的酒瓶,每次都躲的好险好力不从心,左边模模糊糊飞來的东西貌似是酒瓶,右边过來的是砍刀,而在我前面的黑熊也将腿朝外冲着我的胸口踢來,我只能本能的往后躲,可是这种高脚无靠背的椅子,我根本无法敏捷的脱身,被摔的四仰八叉。 同一时间,左边飞來的酒瓶也砸到右边那砍刀的,右边的砍刀也落在了扔酒瓶子人的肩胛骨上,于是在我趟过的地方的一左一右也四仰八叉的躺在俩人。 左右一看,一个头破血流,一个疼痛难忍,两人看见我心中的那份怨气更难消,连忙从地上爬起要给我下一轮的攻击,而瘦猴精也被黑熊提溜着从吧台后面扔了过來。 我一个就地驴打滚,翻到左侧,瘦猴精也就在一声惨叫写摔了个狗吃屎。 左侧那个肩胛骨受伤的人也就趁机压在了我的身上,右边头破的那位仁兄也就是一秒钟先后的问題压在了肩胛骨受伤的上面,最后在最上面一层压着的就是瘦猴精。 这三个人趴在我的身上,我这一肚子的酒差点沒有给全挤出來。 “怪不得这么横,原來你小子还会点拳脚!”黑熊从吧台上跳下來蹲在我的面前捏着我的脸蛋,语气里满是不屑:“我告诉你,这客你还就接定了!” “呕!”冲着他的脸,我有意无意的吐了他一脸。 黑熊厌恶恶心的抹去脸上的呕吐物一甩手,都涂抹在我的身上:“带走!”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被华丽的拖了下去。 可是不知道大家都注意到沒有,在这么乱的状况下每个人都应该是躲避不及,但是却有一个人一直悠闲自得的看着这场好戏,那就是一直为我提供酒品的人。 “熊哥,这娘们可不好对付啊!万一惹毛了客人,到时候可怎么和民哥交代啊!”瘦猴精从地上爬起來,狐假虎威、小人得势似的指挥众人将受伤的两人待下去后弯腰驼背的來到黑熊面前,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绢。 “沒事,我给你说有人还就是好这口,就是喜欢野娘们!”黑熊接过來方绢擦脸,可是怎么擦都觉得沒有擦干净:“呸,贱.娘们,骚.货!” 转过身拿起吧台上的银行卡转身要走,被一只只有四根手指头的手给阻挡了下來:“慢着!” “你他妈谁啊!!”瘦猴精直了直腰板一抽鼻子骂道:“看见刚才那骚.娘们是怎么死的嘛!” “你沒有答应人家的条件,这钱就不能拿!”说话之人正是刚才被我老抢酒喝的男子,此人长着一个国字脸,五官线条棱角都异常分明,眼窝内陷,嘴唇很薄,皮肤黝黑,一身穿着更是整洁,上面有被熨斗熨过的明显痕迹,真个人给人的感觉冷酷沉毅,一看就是个硬把式,尤其是当你沿着他的手臂往上看的时候,右手无名指被切,连着无名子往上是一道大而丑陋的疤痕,给人大眼一看,像是在手背又开了一道天眼。 “天眼大哥,瘦猴他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你多多海涵!”这回轮到黑熊点头哈腰了。 沒错,这个人就是天眼,是欲色酒吧老板民哥最得力的助手,曾经为了救民哥而受得伤,兄弟们义气就称他一声天眼大哥,说是为了纪念他为老大出生入死的英雄事迹。 “海涵,,我会的!”天眼一个转身,左手猛的一挥,瘦猴精被打的倒出去好远,撞在墙上捂着半边脸,人已经是头晕目眩,鼻口穿血了。 “谢谢天眼大哥,谢谢!”黑熊也放开了摸银行卡的手退到一旁,和瘦猴精一通点头哈腰。 “把那个女的送到我的房间來!”天眼拿着银行卡装进上衣的内兜里,又抚了抚身上的衣服,生怕那里会有折损。 “是!”几个人点头哈腰的目送天眼离开。 “还不快去!”黑熊一巴掌拍在早就弯腰立在那里等候的瘦猴精的脑门上。 “是!”瘦猴精弯腰头点地的道了声是,一挥手,几个小喽喽也就跟了上去,进了后门。 一直围在远处看热闹的众人也停止了一惊一乍的骚动,继续唱艳歌,跳艳舞,毒品和伟哥的交易也仍旧在进行,几个身着异彩服的男子走來迅速将一切都收拾干净,会场很快恢复一如当初,好像我打架这件事从來沒有发生过。 我被五花大绑,连嘴巴都被用胶带封上,被两人抬到了一个包间后就自动退了出去,里面的灯光很暗沉,要比在舞池的灯光还要暗沉,开着的四十二寸墙壁电视机正放映着一首深情款款的英文歌曲。 天眼就坐在沙发上,手捧着选个器在哪里不停的滑动着屏幕板,他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就问我:“你喜欢什么歌!” 见我沒有回答,天眼纳闷的抬起头,和煦的笑笑,起身走过來揭开了我嘴上的胶布:“酒好喝吗?” 他玩味的蹲下身子,昂着头看我。 “谢谢!”我也俯下身子凝视着他。 “不客气!”天眼用那只残手挑起的我的下巴,冷冷的扯扯嘴角,然后后口袋里拿出那张银行卡塞到我的口袋里:“想好怎么报答我了嘛!” ------------ 第9章 你想再度强奸嘛? 决定保持沉默,我沒有回答。 天眼转过身看看我眼中有耐人寻味的笑,一丝讥讽就挂在他的嘴角,天眼又回到了刚才坐过的位置,拿起那个选歌电板继续问道:“你喜欢什么歌!” “人已经在你的手里,想怎么做还不是你的意愿,又何必问我!”我将脸别过一旁不去看他。 “……,,有这首歌嘛!”天眼微微皱眉,先是很不解,然后再恍然大悟:“哦,是你的反射弧太长了,原來你回答的是上一个问題!” 天眼见我沒有回答他,只得佯装无趣的自己点了几首歌,你还别说,想他这种一点和柔情男子沾不上边的男子竟然能把情歌唱的难么好听,听的我都险些醉了。 几曲歌毕,他又问我:“你喜欢什么歌!”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愤怒的瞪了他一眼:“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沒想怎么样,就是觉得我救了你,你怎么也得给我唱首歌听!”天眼一脸无辜状。 “我不会唱歌!”我低下头沒有看他,心里却是百感交集,呵呵,看來我真的是越來越堕落,越來越肮脏。 “沒事,我教你,或者请人來教你,你看怎么样,!”随时询问的话,却带着威胁的口吻。 “教不了,我五音不全!”突然对眼前这个人感觉有点烦透了的意念。 “哦,那就算了,那要不然我唱你听着,你给我做观众也算是一种报答吧!”天眼扯扯嘴很礼帽的笑笑,真的继续在那里唱起歌來。 莫约过了一刻钟的样子,我听见门口有脚步声,大约有五六人的样子,整齐沉着冷静,这应该是什么大人物的脚步声吧!声音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门口。 “我带你见一个人,你见不,!”这个天眼还真是唱歌听声两不误啊!看样子他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呵呵……”我只得苦笑,看來我真的要堕落了。 “一个你认识的人,一个非常熟悉的熟人!”天眼起身朝房门走去。 本來我是垂着头的,可是却又一个极其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子在我的眼角一扫而过,我惊讶于这种感觉,本能的抬起头,天哪,是他。 “姐姐好!”阮民俯身蹲在我的面前,面上挂着朝气的笑,一脸的童真。 “好!”我扯扯嘴型,总算是吐出來一个字,我看着蹲在我的膝下的阮民除了震惊就只有震惊,因为自打上次那个绑架强奸案发生后,他就再也沒有露过面,沒有任何一个人见到过他,或者说有他的下落。 “这么多年姐姐都可好,有沒有想我啊!我可是把姐姐想疯了!”阮民转头脸,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中走出俩人绕到我的身后给我松了绑。 “好!”现在我的感觉除了震惊外,还有就是害怕,回想起当时的情境,以及再联想到他现在的地位,想玩我,还不是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姐姐这是怎么了?”阮民脸上的笑还是那么的单纯,但是语气却阴冷的像是刚从殡仪馆的停尸房里刚拿出的一样,而他的一双同样透着寒气的手又在抚摸着我的脸。 我被惊吓的连连后缩,皱着眉,舌头有些打卷:“沒,沒事!” “呵呵,沒事最好!”阮民一手扶着一边,撑起自己的身子缓缓的往我身上欺压,这时候我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我本能的用刚得以解放的手去推他,他却一脸陶醉,似乎我的手是在给他提供前戏一样。 “大哥,你慢慢玩,嫂子,您尽兴!”天眼以及其他众人先是那种很江湖的对阮民说,然后又很卑谦的对我说。 众人退了出去,并关了门,但是能听出來他们沒有走开,都伫立在门口,外面还有天眼和其他人闲聊的声音。 “现在,就我们俩,你给我说说你都是如何相思我的啊!沒关系的嘛,我想听!”阮民开始我吻我的脖子。 我奋力的想要推开他,可是现在的阮民已经不是几年的他了,现在的他一身膘实的肌肉,而且人也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更何况几年前那个瘦弱的他我都抵抗不了呢? “阮民,阮民,姐姐求求你,我沒有报警,你现在放手还來得及,我们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吧!重新开始!”我几乎是在哭着求他。 “沒有报警,,是担心你自己的名誉吧!”阮民继续在我的身上轻吻,惊吓的我全身颤抖。 我昂起脸,早已是眼泪纵横了,而且杯酒下肚,感觉胃有些难受,或者说喝酒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只是中间发生了好多事情,被给忽略了,现在,这种难受的感觉就变得更加明显了,而且胃还有些抽搐的疼痛:“阮民,求求你!” “别皱眉啊!你皱眉的样子我好心疼,你要笑,笑,懂吗?”阮民一只手撑开我额头的眉纹,一只手放在我的嘴边,把我的嘴往上扯。 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我觉得自己都缩成了一团了,颤颤巍巍的吐出一个字:“懂!” “懂,那就笑,还要我教你嘛!”阮民的语气突然间变的尖锐可怕起來。 “嘿嘿……”我哭着笑的摸样不用想也知道很丑。 “这算是搪塞嘛!”阮民抓着我的头发将我从沙发上提起來,刚才还缩卷成一团的我被那么无助的给提溜直了,将我的弱点一一暴露在敌人面前。 “啊!沒有!”头皮被扯的生痛,我忍不住叫了出來,连忙解释,迅速求饶。 “哼!”阮民一松手我又被重新扔到了沙发上,他又迅速的解开自己的皮带将其抽出,就往我的身上打去。 “啊!啊!……”我被打的疼的抱头左右闪躲。 阮民下手和刘多可是不一样的,阮民这是在往死里打的架势。 身上的衣服被皮带给抽烂成条,裸露出俩面的一道道新伤旧伤,以及背上那朵朵艳丽的梅花。 阮民一下子蹲在地上撕掉我背上的衣物,手按在那个一道道伤痕稍微要浅的红印上:“这是谁打的,还有谁敢打你,!” ------------ 第10章 黑帮老大的太太 胃痛的感觉是越來越明显,背上又是火辣辣的痛,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我一阵头昏脑胀,整个人萎靡的像个蔫了的秋草,迷迷糊糊地感觉阮民再次抓起了我的头发,将我提溜起來,然后再听到他恨铁不成钢的质问我:“到底是谁,是谁打的你,是谁伤害的你!”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怎么知道了,可能是迷迷糊糊中老实交代了实情,也可能是阮民自己查出來的,反正我记不清楚了,我只是知道再醒來我是躺在一栋大房子里,这里什么都很大,很大的房间很大的床,然后是房顶上装有很大的镜子,四周也都是镜子,像是一个个不规则的破碎的玻璃做成的,人照在上面有很强的立体感。 房间里的灯都安装在墙四周,也是那种鎏金的光彩,很美,与这件屋子的装死很相配,出了这些房子里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东西了。 所以醒來后,我的第一感觉我睡在了水晶宫公主的冰晶宫殿里了。 侧面看镜中的自己,似乎手上还扎着点滴,我昂起头看看,果真,一瓶食盐水正通过静脉进入我的身体,我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太太,您醒了!”一个老妈子走进來冲着鞠躬。 “太太,!”这不是梦吧!我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很疼啊!不是梦,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太,太太……”老妈子见我发呆一连叫了好几声。 “我是谁的太太,我不是太太!”将游离的思绪抽回來,我拔掉手上的针朝着老妈子的方向扔去。 “怎么了?”闻声听见响的阮民打开门冲了进來,只看了一眼当时的情境,就一巴掌打在老妈子的脸上,将她一巴掌打出好远:“你是怎么伺候太太的,,你不知道太太身体不好嘛,为什么要拂了她的意,!” 我被这清脆的一耳光震醒,瞬间明白了他这是杀鸡给猴看,只有呆呆的躺在床上,两眼发直。 虽是宁静漆黑的也,但是刘多的别墅处却是灯火通明。 别墅的大门敞开,阮民和他的几个手下都在,天眼也急冲冲的从外面走來:“大哥,查不到他在哪里,都问遍了,别人说他已经四五天沒有回家、回公司了!” “哦,是嘛!”阮民看着墙上一张张雅骏从小到大的照片,原來这些照片是当刘多知道雅骏是自己的儿子时,用了整整一个晚上按照从小都大的顺序一张张贴上去的,阮民看着照片里那个和刘多酷似的孩子说:“那就用他将她引出來!” “大哥,!”天眼有些担心,毕竟这些照片里还有我。 “放心好了,这不会是太太的孩子,她的孩子早就在四五年流掉了,如果真的是太太的孩子,也应该比这个小点!”阮民相当自信的解释着,脑海里出现几年前他强奸我时情境,看那种光景,那个孩子应该是保不住了吧! “好,那我马上去办!”天眼退走几步刚转过身又被阮民叫住。 “别伤到了孩子,看样子,太太很喜欢这个孩子,我不介意他叫我一声干爸!”阮民特意交代了一句。 “放心好了!”天眼等阮民点点头,这才离开。 “好了,大家都幸苦了,收工吧!你们嫂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呢?”说着,阮民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别墅。 众人沒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就开始各司其职的将屋子里的一切还原,将所有的痕迹清理干净,也相继离开了。 坐在车上的阮民记起了从前,刚犯了案的他害怕的逃离了这座他已经扎根已久的城市,当时惊慌落跑的他只想着逃走,逃得越远越好,身上沒有一文钱的他,饥寒交迫,慌不择路的跳上一艘渔船,然后迷迷糊糊的昏死在上面被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荒岛上。 本來还窃喜于总算逃出來的他,直到被人抓起來用铁链锁着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原來这个荒岛上面被种植的全是罂粟,是黑帮的一个据点、基地,而他跳上的那一艘渔船正是为前去收获罂粟而打的幌子。 像贩毒这种东西,哪能让别人知道,所以面临阮民的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在里面给他们做苦工,一个是加入他们的组织做个最小的小弟,刚开始阮民还不愿意,因为在他的心里还存在着侥幸,他认为自己是可以逃掉的,但是逃了几次都被抓了回來打个半死。 所以他也就成了唯一一个带着铁链子做苦工的苦工,可是他那里知道做苦工也是不易,那些苦工先是被别人欺负,然后再欺负新手,而阮民就是这个被欺负的对象。 平时阮民虽是有些胆小怕事,但是做起事來也是让别人胆肝尽裂的人。 面对别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忍受不下去了,趁着大家收割罂粟的时候,捡起地上的石头将欺负自己最厉害的人的脑瓜子砸了个稀烂。 这以后阮民就跟着一个把子混,再后來把子被杀,阮民接替了位置,然后野心被权钱势以及美色引诱着的他参与了帮内斗,抢的了头把交椅的老大地位,天眼就是在这个时候受的伤。 阮民的位置之所以做的稳,是以凶狠猛,但又赏罚分明而称著,而他以前的手下也很忠诚于他,同时他的头脑清晰沉静,尤其是对于制作更纯的毒品永远有办法。 当阮民玩够了所有的女人之后,他又想起了我,于是便在h市开了一家**夜总会,在这里扎根。 回首往事,阮民一阵长叹,拉开自己的衣服拉链,露出里面的肌肤,他的身上大小刀伤不计其数,阮民抚摸着自己身上的一条条疤痕自言自语:“海栀欣,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不过我不恨你,谁叫你是我的姐姐呢?我又那么的爱你!”所以我只要你将我所有的哭的十分之一尝试一遍,我就会原谅你,并且发誓不再伤害你,只爱你!”同样黝黑的车子亦如幽灵般突破了黑夜,打破了黑夜的沉寂向着郊外驶去, ------------ 第11章 夺子大战 病房里正在沉睡的雅骏被一阵窒息惊醒,一个只有四根手指头的大手,手里拿着一个巾绢捂着自己的嘴巴,雅骏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奋力挣扎,想要救命也叫不出來,最后慢慢的昏睡过去。 “大哥,不会有事吧!”旁边一个帮忙的人小声的问道。 “不会,少量的乙醚而已,快将他抱走,动作利索点,别让人看见!”天眼指挥着并带头开了房门迅速而隐蔽的出了房门,到了外面走廊上,护士门都已经困趴下了,刚好省去了不少天眼的麻烦。 于是两人不动声色将雅骏给从医院里偷了出來。 第二天,天一亮,随着葛杨子一声狮子吼,整个医院就沸腾起來了,葛杨子气势冲冲的來到刘多的病房向他质问,奋力的推开刘多的病房,葛杨子劈头盖脸的闻到“雅骏在哪里,有沒有在你这,!” “你怎么了?雅骏又怎么了?”刘多一身西装已经在秘书张心的帮助下穿戴整齐了,刘多扭过头看着门口怒气冲天的葛杨子一挑眉,一脸的不屑:“葛杨子,原來是你啊!!” “雅骏不在你这里,!”葛杨子的眼睛在房间里转一圈,发现真的沒人:“他不在,到处都找遍了,那里都沒有人!” “会不会是回他以前的病房里找那些小朋友了,他现在的病房就他一个人,是不是觉得有些孤单了!”刘多听说雅骏不见了也是一阵紧张,赶紧阻止了张心在为自己扣纽扣的手问到。 “去了,沒有人,他们都说沒有看到!”葛杨子也觉得自己刚才是刘多了,所以语气也就变得很礼帽了,更何况人家才是雅骏的亲爹,自己就算是真的很顺畅的娶了栀欣也只能算是个继父而已。 “什么时候丢的,是不是和栀欣一起走的!”刘多才不在乎葛杨子怎么说话的呢?他现在只在乎自己的儿子。 “栀欣也不见了,电话打不通,家里也沒人,不过应该不是栀欣,值班的护士说栀欣昨天晚上出去后就再也沒有回來!”葛杨子仔细的将情况和刘多将了一边。 “小张,你先回公司告诉欧阳,就告诉他美嘉这家公司要尽量留住,尽量帮我把合同谈妥,价格上可以在原來的基础上再加七千万,再多就把美嘉给我轰出去!”说着,刘多就拉着葛杨子冲出了病房。 “唉!老板……是!”张心只得无奈的点点头:“要是您在的话,肯定是一毛钱不用加就能谈妥了,七千万啊!”张心吐吐舌头:“够我不吃不喝打一辈子的工也赚不到啊!” “唉!张心啊张心,你说你跟的是个什么老板啊!你说你张的这么漂亮,老板他就是不看你一眼,不管你打扮的多漂亮,他的嘴里都只念叨着海栀欣这个名字,要是我能当上二奶,当上地下情人,怎么着也有栋房子!”张心一边走一边念叨:“算了,赶快点,一会改晚了又要挨抄了!” “你把事情再详细的给我讲一讲,从昨天到今天你都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好好看着他们,!”刘多拉着葛杨子走的匆忙。 “哼,笑话,你是老板,难道我是打杂的,就算是公司打杂的,也不是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葛杨子一甩手脱离刘多的手:“你紧张,我不比你轻松,放手!” “你凭什么紧张,那是我儿子,你说不定还巴不得他不好呢?他要是死了,你就能和栀欣合计着生一个只属于你们俩的!”被葛杨子一甩手,险些栽倒的刘多,稳住身形后推了葛杨子一把。 “刘多,你给我说清楚,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渴望雅骏出事,从雅骏出生到现在有哪一天是出了我的视野的,我早就拿他当我的亲生儿子看待,就算是沒有你,我也一样会对他好的!”葛杨子被刘多的话惹毛了,他拼尽全身力气将刘多抵在了墙上:“你他妈就是一混蛋,混蛋,别逼我骂人!” “哼,就是因为我是雅骏的爸爸所以你才会对他不好的,因为你不甘心,不甘心你懂吗?因为栀欣她从始至终爱的人都是我!”面对已经怒火朝天的葛杨子,刘多不仅沒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说些不是人的话。 “你说什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再说一遍,我告诉你,刘多,我还真不羡慕你,你知道为什么嘛,因为你这个亲爸爸被自己的儿子叫了四年的舅舅,可是我这个沒有一丁点血缘关系的叔叔却被他喊了那么久的爸爸,这说明在他内心深处,他是渴望我做他爸爸的,而不是你!”刘多有刘多骄傲的资本,可是葛杨子也有他问心无愧的证据。 “是嘛,那么恭喜你,雅骏的爸爸,既然你觉得你们父子心心相通,何必又找我,我在这里岂不是很多余,!”葛杨子的话沒有说错,因为雅骏的确喜欢葛杨子比喜欢自己更多一点,我和葛杨子还沒有结婚呢?雅骏就已经对葛杨子爸爸的喊了。 “好,我自己找,我也沒有要你出來找,是你自己非要跟來的,也是你紧张到不行,连收购的事都不顾上了!”葛杨子送來刘多往后退了几步。 “不是顾不上,只是不在乎而已,是美嘉的老板自己求上來的,根本不需要我这个大老板出面,欧阳就能搞定,我能让欧阳去也是看的起他!”刘多这话说的不对,最开始收购美嘉,美嘉是不同意的,后來刘多为了能够收购美嘉,用尽了各种办法将美嘉的订单客户拉过來以便整垮它,现在的美嘉就是熬不住了才來求的刘多。 “是嘛,那美嘉半年不到,三分之二的客户都消失不见了是怎么回事,不过后來听说是在你那里啊!!”葛杨子笑笑,转身走了。 “呵呵,哈哈……”刘多一阵苦笑,也跟了上去。 “你还是跟來了!”葛杨子在心中暗想。 可是?他走了,沒有两步,又折回头想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喂,!”葛杨子转回头想叫住刘多。 “我去趟厕所,厕所不是在出口的反方向吗?”刘多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 第12章 又哪里冒出来的父亲? 阮民嫌弃我太闹,便让他的家庭医生给我打了镇定剂,以便我不会太吵太闹。 所以当雅骏被天眼抱进屋子里的时候我还在浑浑噩噩的睡着。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摇晃我,此人不仅摇晃还喊着我为妈妈:“妈妈,妈妈,你醒醒啊!妈妈,你怎么了?我好害怕啊!妈妈!” 我一时间还只当自己是在做梦呢?可是感觉又不太像是梦,于是努力的睁开眼睛,第一映入眼帘的便是雅骏一双哭成核桃的红肿的眼,我不免有些惊诧:“雅骏,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妈妈,妈妈,我怕!”雅骏见我醒來,转过头看着四周的镜子,睁大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妈妈,这是那里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妈妈,我好怕!” “怪,不怕!”只需简单一想,我就晓得这是阮民在其中捣的鬼,于是便紧紧的抱住他,安慰的轻缓的拍打他:“别害怕,你和妈妈说一说好嘛,你今天都怎么了?为什么会到这里來,是谁带你來的!” “一个四根手指头的叔叔,是他带我來的,他捂着我的嘴巴,然后我就睡着了,醒过來的时候就在这里,可是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所以我才好害怕的!”雅骏如同受惊的小鸟般的偎依在我的怀里和我讲这期间发生的事情。 “妈妈知道了,乖,不怕啊!不怕!”我轻抚他的脑袋,将他放在我的腋下安睡:“妈妈承诺你,只要是妈妈在,妈妈就会一直保护你!” 知道雅骏慢慢的沉睡了,我才走出这间房子,这是自打我來到这里第一次走出这件屋子。 客厅里,阮民正翘着二郎腿,抽雪茄,见我出來,他开口便问:“怎么样,面对我的惊喜,你还满意吗?” 我沒有理睬他,继续向卫生间走去。 “真的不知道现在在外面到底是谁更紧张呢?是你的葛杨子呢?还是乔纹倩的刘多!”阮民一脸的得意之色,说话的声音更是阴阳怪气,因为他说话的时候有意把葛杨子和刘多前面的我以及乔纹倩咬得很重,这是在有意的给我难堪啊! 我隐忍住心中的疼痛,努力让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着他发火,以便他拿雅骏來威胁。 “我看了,你还别说,咱们的儿子长得还真不赖!”阮民有意无意的错乱雅骏的身份。 “哼,葛杨子会是他法定上的父亲,刘多会是他真正具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你凭什么也是他的父亲,!”我本想向他顶嘴,但是一想又给隐忍下來了。 “不管怎么说,当初你怀他的时候,我拿过家伙进到你的身体看望过他啊!”阮民一副欠打的嘴脸。 我咬住嘴唇努力隐忍。 “你真的确定你不想和我说话嘛!”阮民从沙发上站起走到我的身边,嘴巴贴着我的耳朵吐出一口香烟。 “我先去洗个澡,你在床上等着我就可以了,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呢?”我转过身问着他刺鼻的烟草闻,忍住皱眉的冲动对他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阮民笑了,笑的样子比还难看,就像是临刑前侩子手的嘴脸。 “沒什么意思,就算是有什么意思,你本人不也是比别人更清楚嘛,你说是不是,!”我望着他满眼的挑衅。 “呵呵,我不明白!”阮民两手一摊,装无辜的表情装的像是真无辜一样。 “你费那么大的劲把我弄來,又费那么大的劲把雅骏弄來,不就是想要我屈从与你嘛,我随你的意就是了,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说着,我转身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哎呀呀,你是真的误会我了,刚开始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小孩他就是你的儿子啊!”阮民用手拉住了卫生间的扶手,阻止了我去开门。 “是吗?不知道你抓他干吗?又为什么要把他送到我这里來!”我微侧着脸,用一双满是嘲讽与蔑视的眼神看着他。 “我这不是替你去报仇了嘛!”阮民转过身走到茶几处,将手里的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 “报仇,报什么仇!”转过身,倚在卫生间的门上,我一阵冷笑。 “当然是报刘多打你的仇了,你身上的鞭痕除了我的杰作外尽然还有他的,你说我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帮你报仇,!”阮民转过身倒退着走到沙发边坐下。 “哦!”我一阵愕然,愣神了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心中一阵苦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比谁都更加苦涩,可是我的嘴巴却是很倔强的吐出其他的语言:“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被刘多打我乐意,可是你却不是,所以放了雅骏吧!因为你从他身上得不到你想要在刘多身上要得到的东西!” “你看看,你又沒有注意听我讲话吧!我说的是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那个孩子他就是你的,我是后來才知道的,是天眼将他偷出医院,在來这里的路上知道的,要是我真的不想要他,我何苦一开始不把他再偷放到医院呢?你说呢?”阮民连连摆手解释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愤怒的将拳头重重的砸在门上。 “嘘……小声点,咱们的宝贝儿子可是还在屋里睡着呢?别惊醒了他!”阮民微微的将屁股从沙发上抬离,冲着我做噤声的手势。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简直快被眼前这个变态狂整崩溃了。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要好好的对待你们娘俩,让你好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最后再顺便整整那个敢动我女人的家伙而已!”阮民很变态的向我走來,他用力抽搐这鼻子,嗅着我身上的气味,一双手捏着兰花指在我的胸部若即若离的游走:“对于这样的答案你还满意吗?阮太太,!” “变态,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个变态狂,你放了我们!”我冲他吼,很低声的吼,害怕惊扰了雅骏,害怕他看到现在这一幕而恐惧。 “你太贪心了,不过我喜欢,你可以求我,求我放了你们。虽然我不能保证我能放了你们俩人,但是我能保证我能放了你的儿子!”阮民对着我的头发吐出一口气,然后看着我的躲闪的摸样很是享受, ------------ 第13章 卑鄙小人 “你想要我怎么求!”我捏过脸去,躲避着他喷來的[口臭]。 “不知道,确切的我还沒有想好,不过大体上已经有了轮廓!”阮民的一只手揽到我的身后,我本以为他会圈起我,将我揽在怀里,可是谁知道他只是环绕到我的身后抓住了门扶手打开了我身后的卫浴的门。 我你扭过头去,侧着脸,用余光看着身后的卫浴,心中忐忑不安的揣测着他的想法。 “不如我们先來一个鸳鸯浴,然后再慢慢思考思考细节,你看怎么样,!”阮民的变法真的是太大了,这和几年前那个乳臭未干的天天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叫我姐姐的小男孩真的不一样。 “放了雅骏!”我沒有说不,也沒有说好,但是这一句却清楚的告诉他,只要是他肯放了雅骏,从我这里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呵呵,反正我也不在乎了,我的身体已经肮脏的不成样子了,从刘多到他,再到葛杨子,接着是bane,现在看起來又要转一圈。 我突然觉得我就是青楼一妓女,经常被几个常客轮流着嫖,想到这,我一阵冷笑,转身走进了卫浴,门也不关,就当着阮民的面开始脱起衣服來。 我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脸上不带有一丝表情。 阮民站在门口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拉拢着脑袋,扶着门栏看了我一会转身走开了,刚走出一步,他又折回來,伸手带上了卫浴的门:“一会我让人给你送衣服!” 我打开卫生间里所有的开关和水龙头,让流水的声音很大很大,大到我自认为能遮盖住我哭泣的声音,然后我就亮开嗓子蹲在地上哭。 卫生间里的水蒸气很快将我笼罩起來,此刻我觉得我终于在这个透明的世界里找到一处属于自己的秘密据点。 等到我哭累了,我才支起疲惫的身子从地上站起來,起來的时候感觉一阵头昏目眩,不过我扶住墙扶的及时,也幸运的沒有跌倒。 当我用喷头将自己的一身污垢与疲惫冲洗掉后,卫浴外的敲门声响起,我打开房门,雅骏正在外面站着。 “你快点出來吧!从你进去到现在这一个多小时里,他一直都是在门口站着!”阮民就站着雅骏的身后,歪着脖子等我发火:“雅骏,快,把你手里的衣服拿给妈妈!” 我伸手接过來雅骏递过來的衣服,关上门,迅速的将衣服穿好,急忙从里面走出來,刚从里面出來,我就愤怒的一把推开阮民,将雅骏揽在怀里:“雅骏,你什么时候起來的,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你起來怎么不和妈妈说一声,你该叫妈妈出來的啊!” “叔叔说,要我在外面陪着你,你要是不开心在里面哭够了就自己会出來的,但是妈妈最渴望自己出來的时候看到我,所以,我就和叔叔等在外面了!”雅骏的脸色有些惨白,一双紧抿的唇也有些发紫。 我猛然间抬头看阮民,他很无辜的耸了耸肩,做出自己很无辜的表情。 “你太过分了,,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欺骗小孩子,你真的是太无耻了,我告诉你,要是雅骏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给你沒玩,我能杀了你!”我抱起阮民往一开始我们住的那间卧房走去。 “我能一起來吗?”阮民在我的身后喊道,见我不理睬他,他竟能哈哈的发笑起來,笑的声音有些慎得慌,听得我毛骨悚然。 “妈妈,叔叔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那么不喜欢他!”雅骏趴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正在发笑的阮民好奇的问:“为什么他会笑的那么难看!” “雅骏乖,这是大人的事,你还小,就别问了好嘛,咱们回去睡觉吧!”我拍拍雅骏的肩膀搂着他推开了卧房的门。 “妈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好多事情你都不告诉我,为什么葛杨子爸爸和刘多叔叔还不过來带我们走,还有啊!妈妈,我饿了!”雅骏刚被我放到床上坐稳,就蹦出來这么一大堆话來。 “妈妈给你弄些吃的來!”我拍拍他的肩膀,意识他坐好等着我的,然后拢拢还有些湿乱的头发走出卧房。 “有事嘛!”阮民托着一盘食物站在卧室门口。 “雅骏饿了!”沒有办法,他这是明显的揣着明白装糊涂,这要是我自己,我就忍了,可是现在喊饿的是我的生病年幼的儿子。 “哦,那你饿不饿啊!!”阮民用牙签挑起一块食物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后用舌尖顶出來,闭上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看了看,沒办法,拢了拢头发,走到他的面前,踮起脚尖,用牙齿将他用舌尖定出來的那个食物咬住。 阮民就乘机这个时候一张口含住了我的唇,猛的就吸了下去,然后借用腹部的力量将我抵到墙上。 我闭着眼睛任由他亲吻,不反抗,不亢奋,反正就是不做一点反应,阮民亲了一会,自知无趣,最后只好无奈的离开了,并将手里的托盘递给我:“拿去吧!”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很失落的转身离开了。 我接过托盘目送他离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再看他的背影,竟然显得如此孤独,这种孤独竟让我越看心里越难过。 我望着阮民离去的背影,上下两片唇一张一合一触碰,最终吐出來三字:“谢谢你!” “不用谢!”阮民孤独的背影隐沒在楼梯口,他拭去眼角的泪水,在心中暗想:“姐姐,沒想到,沒想到我今生还能听到你一句谢谢,姐姐,为什么你不曾爱过我,就算是今生不爱我,那么來生呢?为什么葛杨子和刘多能得到你的爱,为什么我不可以!” 望着已经空荡的楼梯口,我发愣了半天,最终才想起來屋子里还有一个正等着吃东西的雅骏,这才收拾好心情,整理好表情推开了卧房的门:“雅骏宝贝,看看妈妈都给你找到了些什么好吃的,看看喜不喜欢,是不是都是你爱吃的啊!” “哇,当然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就会饿死掉的!”雅骏一看到食物眼睛就亮了起來,这也是自从他手术以來的接连几天來难得一见的愉快, ------------ 第14章 照片 “怎么样,你那边有消息嘛!”葛杨子刚接通电话,连声好都沒有问,就直奔正題。 “我正想问你呢?”刘多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眼睛无神的望着外面的高楼大厦,此刻他真的是心身疲惫。 葛杨子本着精诚合作的心,被刘多这种沒好气的一句话噎的血气不顺、胸闷难耐,但是现在大事当前,又不好与他细作计较,只好不再言语,挂断了电话。 “葛总,钱总已经走了,他说,您要是有事就先忙事,合作的事等到你有时间再谈!”敲门进來一个秘书,将怀里抱着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这是根据你说所说的暂时由葛总监和钱总拟定的合同的复件,您有空的时间可以先看一看,我先出去了!”秘书放好了文件就很自觉地轻声的退出了房间。 又留下葛杨子一个人了,转动转椅面朝办公桌,他手捧着下巴发了好一阵的呆,最后缓缓的从转椅上站起來,绕过办公桌,來到办公桌的另一面,手放置在文件上,停驻了一会儿,拿起文件,很随性的翻开。 “啊!”刘多此刻觉得自己手中的这份文件就像是烫手的山芋一样,紧张万分的将手里的文件给扔在了地上。 同一时间,葛杨子也是吓了一跳,因为掉落在地上的文件里夹杂着一张照片,一张上面有雅骏有我的照片,上面的我和雅骏二人都是在沉睡着,被洁白的被单遮盖的很整齐,但是照片的旁边却附带着一句话,‘这么美的一对母子,可是爹地又在哪里,’这使得葛杨子惊骇的往后倒退了几步,抵在身后的办公桌上。 两个办公室里的两个人,瞪着两双四只惊恐的眼睛望着地上散落的文件,以及文件里夹着的照片。 “老板,你怎么了?”刚才进來的秘书听见屋里的动静,紧张的冲了进來,秘书先是看到葛杨子惊恐的眼睛,然后又看到散落在葛杨子脚下的文件,她慌乱的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惹得老板如此大发雷霆,于是连连点头赔不是,慌张的想要将地上的合同捡起整理好,可是手刚触碰,拿起一张文件就抖落出里面的照片,秘书一阵茫然与惊慌,她拿着照片有些发怔:“老板,!” “刘多,出了什么事了!”欧阳明峰闻声,迅速的撞开刘多的办公室,一进來就看见地上散乱的文件,他弯腰要捡,却发现里面的照片,便紧张的将其拿起來,转身对着门外大喊:“这是谁送來的,!” 葛杨子沒有回答秘书的话,他伸手接过秘书手中的照片,很仔细的抚摸上面的两个人的脸:“和我说一说,你今天來这里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这是谁给你的,谁叫你夹在这份文件里的!” “欧总,刘总,对不对,对不对,我马上收拾!”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來一个小姑娘,年龄不大,约莫二十四五岁,但是脑袋到挺精光的,发现屋子里有不对,立刻察言观色,虽是低着头,但是一双精明的眼珠子却再进來的时候将屋里的一切都看了大致明白。 欧阳半蹲在地上脸色很难看,也很凶狠,这种人是千万千惹不得的,再看看脸上沒有一丝表情的刘多,这更是惹不得,因为这种表情往往是暴风雨的前兆,更是惹不起,否则很有可能自己这饭碗都保不住了,更别说往上爬了。 所以,刚进來的时候,小姑娘只是说不起,只是在赔礼道歉,只是在承诺自己马上就去收拾,但是却迟迟未曾动手,她这是在等。 “还不快点!”欧阳明峰手捏着那张照片冲着小姑娘吼。 “是!”小姑娘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赶紧蹲下身子开始收拾起文件來,并且一边收拾一边在心中暗想,两个老板不是因为文件的事情发火,而是欧总手里的那张照片,那也就是说这件事与所有的人都无关,可是两位老总既然这么大火气,那这火焰随时都有可能喷发而殃及旁人。 所以自己还是赶快收拾妥当,早些消失在他们面前,免得自己被他们莫名其妙的给辞退了,到时候遭受了祸害,自己还不知道呢?小姑娘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一切,将整理好的文件抱在怀里,也不放在桌子上,而是抱着文件夺门而逃。 “沒有人叫我夹这张照片在里面,不过你要是问我今天都见了些什么人,倒是有这么一个!”秘书很仔细的回想起今天从会议室出來的样子。 会议室是设在这座办公楼的顶层,而办公室是在较下的一层,所以,要想回到办公室,就必须搭乘电梯回到这里來。 就在自己出电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沒有看清那个人的摸样,但是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却是很礼貌,他对着自己连连说对不起,并且帮忙自己将散落的文件捡起递还给自己,自己当时也沒有注意,毕竟这是个综合大楼,是很多家公司的办公楼,自己还以为是其他公司的员工呢? “除了这些就沒有别的了!”秘书抱着已经捡号文件,直挺的站在葛杨子面前,语言动作沒有一丝一毫作假的迹象,看样子,确实是沒有其他的状况了。 葛杨子看了秘书一会儿,对她点点头:“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秘书微微颔首,转身向门口走去。 “把合同留下來!”葛杨子对着即将走出门去的秘书说道。 “是!”沒有多余的语言,秘书转身缓步走到桌前,将整理好的合同又重新放回了原來的位置,这才拢拢头发离开了办公室。 “乔纹倩!”刘多紧握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办公桌上,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了电话开始拨号。 “等等!”欧阳明峰一把揽住了他:“你先别冲动,乔纹倩沒有这么大的胆子,更何况她也沒有这么大的能耐啊!看着照片,不像是一般人的手笔!” ------------ 第15章 猜忌 “可是?你说,除了她还会有谁,!”刘多愤怒与欧阳明峰的阻拦:“你们所有的人不都是不喜欢她嘛,为什么这次会帮着她说话!” “我们沒有不喜欢她,只是不喜欢你娶她而已,我们一直都挺渴望你娶的是海栀欣,所以,对于这件事,我的观点还是很客观的,很中立的,也是很理性的!”欧阳明峰撅着嘴巴,表情很无辜。 “那你说,还会有谁,还会有谁,!”刘多愤怒的抓住欧阳明峰的衣领,想一把将他提起,扔出十万八千里。 “你先别冲动啊!”欧阳明峰攥住刘多的手,想要将刘多的手掰开,因为刘多勒的他差点喘不过气來。 “我怎么能不冲动,因为照片里的人是我的老婆,是我的儿子,他们和你什么关系,你当然沒有感觉了!”刘多冲着欧阳明峰吼,拼命的吼,似乎他只要一吼,我和雅骏就会平安无事,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样。 “哼,老婆,!”欧阳明峰一阵冷哼,就凭你,从沒有想想好好的对待人家,你还想要她嫁给你做老婆,,你对她的好连葛杨子的十万分之一都不及,甚至还不如我的十分之一呢?当然,这都只是欧阳明峰在自己心里的想法,他可不敢当着刘多的面说出來:“对,对,是您的老婆、儿子,所以咱就更要仔细分析分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海栀欣和海雅骏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现在有沒有危险!” 欧阳的那个‘海雅骏’是故意说得,自打雅骏出生到现在,我身边所有认识我的人都沒有称雅骏为海雅骏过,他这是在暗地里嘲讽刘多不配做雅骏的爸爸。 “那你说说看,这件事会是谁做的,现在栀欣和雅骏又会是在哪里,他们会不会有危险,雅骏的手术后的一些治疗都还沒有完成,你说最近几天他有沒有继续接受治疗啊!要是沒有的话,那么这些天我们所有的努力不都是白费了嘛!”刘多败了,彻底的败了,他也是败在了那张伪装在冷酷下的孤独的脸和破碎的心。 “你先别急啊!咱们先慢慢分析一下啊!”欧阳明峰看出來了,这刘多这次是真的动了真感情了,是真的在为我和雅骏的事情担心受怕,所以也就不再冷嘲热讽,不再继续拖延了,而是直奔正題:“你看看啊!这张照片上的背景全是镜子,而且这种镜子的质地构架都是很昂贵的,就单凭这一点,就不是你们家乔纹倩的手笔!” “葛杨子,!”欧阳明峰还想继续往下说,又被刘多口里吐出來的三个字打断了。 “唉!我说,你就不能理性一下,你还沒有听我说完呢?你能不能不听风就是雨,你别太过分了啊!也就只有你这种家伙才会那这么狠的心來去揣测人家!”欧阳明峰真的是被刘多惹恼了。虽然说自己和刘多公事这么多年,自己也知道刘多这人不错,但是对于感情这方面,刘多还真的是个爱情瞎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大笨蛋,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而葛杨子他虽然接触不是很多,但是也经常以傻子來在暗地里叫他,但是欧阳明峰自己心里明白,自己那是在妒忌,在妒忌葛杨子的坚持和忠贞。 “可是你说,还会有谁,!”刘多气的一屁股坐了下來,而胸口更是在忽高忽低的起伏着。 “你这话刚才也问过,你刚才不是还很肯定这个人是乔纹倩嘛,你怎么转变的这么快,,你说你平时做生意的那份精明都哪里去了!”欧阳明峰很生气刘多的武断,甚至是有些不满。 “好,你分析,你分析!”刘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大的能吓死人。 “唉吆!”欧阳明峰做拍胸脯的动作:“都快被你吓死了,哪里來的那么大的火气,!” 欧阳明峰很无奈的看看刘多,见刘多沒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便继续说出自己的观点和看法:“照片里的雅骏和栀欣像是在熟睡,但又不像,因为我记忆中雅骏是很调皮的,睡觉的时候喜欢蹬被子,所以他要是睡着的时候这辈子肯定是被踢的乱七八糟的,所以我觉得这俩人应该是昏睡,是被什么人下了药了!” 刘多一听,赶紧直起身子,站了起來,一把抢过欧阳明峰手里的照片自己的看上去:“对,栀欣也喜欢踢被子。虽然为了雅骏她会在睡着的时候顾忌一些,但是她也只是考虑到帮雅骏盖好被子而已!” “这不就对了嘛!”欧阳明峰很欣慰这个刘多总算是开了窍了。 “对什么?”刘多一脸的茫然不解,他很疑惑的看着欧阳明峰。 “唉……”欧阳明峰算是明白了,这刘多还是沒有明白嘛,但是他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继续说道,毕竟现在不是打哑谜的时候:“你想想看,葛杨子舍得给他们下药嘛!” “可是雅骏是我的儿子啊!”刘多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不是葛杨子干的。 “好,就算是葛杨子他舍得给雅骏下药,可是他舍得给栀欣下药嘛,他对栀欣的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能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的人,更何况雅骏还叫他一声爸爸,你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有,你再看看这一行字,‘这么美的一对母子,可是爹地又在哪里,’这一行字对于葛杨子更是沒有必要写的啦!这分明是明知故问嘛,人家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故意这么写的,就想引起你们之间的误会,我想,葛杨子肯定也收到了这么一张照片!”欧阳明峰指着照片上的一行字有板有眼的分析道,然后又加上了大胆的推测:“你可以打电话找葛杨子证实一下子嘛!” 刘多看着欧阳明峰,眼睛里半信半疑,他在欧阳明峰的怂恿下拨通了葛杨子的电话。 还在看着照片发呆的葛杨子,也是思索了半天,和刘多一样,一开始他也怀疑这件事是乔纹倩干的, ------------ 第16章 假装高.潮 还在看着照片发呆的葛杨子,也是思索了半天,和刘多一样,一开始他也是一位这件事是乔纹倩干的,理由很简单,乔纹倩想通过绑架海栀欣來威胁刘多和自己结婚。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推论就被推翻了,因为依照乔纹倩的胆量,她肯定不敢拿雅骏來开玩笑,毕竟雅骏的身体大家都是知道的,那是经不起來一点风浪,要是雅骏真有个三长两短,刘多不仅不会和乔纹倩结婚,很可能还会将她塞进监狱里。 其次他就是想到的刘多,但也是一个很简单的理由给推翻了,雅骏是刘多的亲骨肉,是他的宝,他怎么会舍得呢?更何况,葛杨子明白,在刘多的内心深处,他真正的爱人其实就是海栀欣。 葛杨子看着照片,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还会有谁会绑架栀欣母女俩呢?难道会是海栀欣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可是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又有什么样的理由呢?虽然说栀欣很多时候做事都是出乎人的意料的。 所以刘多打來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发呆发愣。 铃声响了好几遍,葛杨子才回过神來,他见打过來的是刘多,便已经了然刘多是为什么打过來:“喂,什么事!” “你收到照片了嘛!”刘多虽然因为葛杨子的迟迟未接电话而有些恼怒,但是,当面对大是大非面前,孰轻孰重还是知道的。 “是的,你也收到了,,你觉得会是谁干的!”葛杨子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握着手机斜坐在办公桌上。 “不知道,你以为呢?”刘多不是傻子,能听出來葛杨子冷嘲热讽的口气。 “其实我也不知道,见面谈吧!”葛杨子一改往常的语调和刘多约了地点时间。 “好,那就这么办!”刘多挂了电话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 “你去哪!”欧阳明峰拉住他,不解的询问。 “去栀欣的家里,先去查查什么蛛丝马迹,另外,和葛杨子商量一下子到底会是会绑架了他们母女!”刘多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就向外走去:“公司的事就交给你來处理好了,我走了!” “好吧!独留我一个人空守闺房了!”欧阳明峰趴在很无赖的趴在桌子上。 我的家里,刘多和葛杨子两人相视而坐,两个人都很沉默。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 两个人一阵惊诧,这个时候睡会往栀欣的家里打电话,两个人立刻挺直了腰板,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 刘多向葛杨子使眼色,葛杨子挪动屁股想电话靠近,直接按了免提键:“喂,您好!” “照片你么都收到了嘛!” “你是谁!”葛杨子一阵紧张,连忙拿起话筒冲着里面发问。 刘多闻声,也从沙发上起身,三步并作两步來到电话旁,弯腰、洗耳也想挺清楚对方的答案。 “连老朋友都不记得了嘛,唉!算了,记不得也沒有关系,她们娘俩在我这里吃得好,住的好,心情也不错,反正一切都好!”阮民拿着话筒打电话的样子真的是笑里藏刀。 而在他的对面正是坐着我和雅骏,阮民看着自己对面坐着的我,啧啧嘴继续说道:“这个栀欣姐姐真的是近十年沒有啥变化啊!还是那么的漂亮迷人,还多了一份知性,所以你,我打这个电弧的原因就是想告诉你们,照片上的那句话的那个答案就是我,明天就是我和栀欣的婚礼,请帖今天晚上我会派人送到你们各自的家里,还不赶快祝福我和姐姐!” “姐姐,,栀欣姐姐,!”葛杨子和刘多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想不起什么?接着就是电话那头传來的挂断的嘟嘟声。 “姐姐,姐姐……”两个人都在拼命的想,并且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千万千要冷静。 “阮民!” “是他!” 两个人虽然都认识阮民,但是刘多认识的还是要多一点,而葛杨子只是见到阮民一面,但也就是那一面就能让他化成灰也难逃葛杨子的法眼,因为那一眼的印象太深刻了。 “他怎么会回來的,他是什么时候回來的,他会不会对栀欣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还有雅骏!”两个人一阵恐慌,要是说之前的事也就好办,毕竟他一位凭借着栀欣的聪明是不会让自己和孩子受委屈的,但是现在劫走他们的人是那个变态狂,那么好多事情就不一定了。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看着眼前这个可怖的男人,我除了恐惧就是迷茫。 “为了什么?,当然是想告诉他们,这场游戏我才是最后的赢家!”阮民愤怒的指着自己的胸口冲着我吼。 “赢家,呵呵,我在你的心里就是一个战利品,!”我一阵冷笑。 “不是,你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是那个如神一样的美丽的仙女姐姐,我爱你,怕你,敬重你,仰慕你,可是你呢?你的心里从來沒有放下过我,多少次我向你表达爱慕,你都以我年轻为借口给推脱掉,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太残忍了嘛!”阮民跪坐在我的面前,一脸的凶狠。 “你吓到雅骏了!”明显感觉到怀中的雅骏身体一悚,我将他揽紧。 “乖,别怕,爸爸是不会伤害你的,明白吗?”阮民用手拍着雅骏的脸蛋,脸上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惊悚的笑:“乖,叫爸爸!” 雅骏害怕的一个劲的往我的怀里钻,他将头埋在我的怀里,只露出两只惊恐的眼睛:“妈妈……” “够了,明天的婚礼我会准时参加!”我一把推开阮民。 “面上要带着笑哦!”阮民又伸手來拍打我的脸蛋。 “放心,我会伪装成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我别过脸去,强忍住心中的那份恶心。 “伪装的我也不在乎,只要你不让我知道就好,明白嘛!”阮民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突然他又笑了:“哈哈……” 我被他的笑声惊得是毛骨悚然,但是语气一点都不服软,仍旧是我一贯的高傲:“你笑什么?” “沒事,在想好玩的事!”阮民抬起头看着我,见我警惕的目光,接着说道:“我在想你在新婚洞房之夜的高潮你假装的还是真实的,我要如何辨别真伪呢?!” ------------ 第17章 哭泣的新娘 第二天的婚礼如期举行。 “太太,你真的很漂亮!”阮民家里的一些佣人围在我的身边为我化妆、为我穿上美丽的嫁衣。 “雅骏呢?他在哪里,为什么我一整天都沒有看到他!”我行尸走肉般的任由她们折腾。 “小少爷被老爷带走了,他们先去了教堂,在那里等着太太呢?”老妈子卑躬卑膝的讲着。 我愣愣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拿起桌上的项链往自己的脖子上带,结果闭上眼睛,就是几颗晶莹的眼泪流出。 我曾无数个夜晚梦想着自己穿着世界上最美丽的婚纱,被自己的父亲挽着穿过教堂,來到那个人的身边,把一脸幸福,心儿甜的像密一样的我的手传递到那个人手里。 在梦里,这个人时而是葛杨子,时而是刘多,却从未有幻想过其他人,呵呵,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眼角的泪,被她们用吸水纸轻轻的拭去,并且又重新补了一些粉,然后我就被一行人簇拥着走出了这间即将囚禁我一生的牢笼,坐上了黑色吉普车。 从远处看,这就像是一个丧礼,因为除了一身白色婚纱的我之外,剩下的都是青一色的黑,穿着还算是有点喜庆的老妈子们只送我到门口就便沒有再往外踏出一步,剩下的,就是在黑色吉普的前面一个红色的绣球,以及车窗镜上的红双喜。 我看着这种怪异的婚礼,皱着眉,恶毒的想将那种红色变成白色,然后我手里捧着阮民的遗像,似乎这样才配的上今天的阵势。 “嫂子,上车了,老爷还在教堂等着你呢?”天眼恭敬的打开车窗门,做出请的手势,但是见我无动于衷,便继续说道:“还有小少爷!” 听闻他讲小少爷,我回过神來,看了他一眼,猫腰钻进了车里。 教堂的门口,阮民的那些喽喽们就像是电视里的小丑一样,整齐并排的站在教堂的两侧,而我就被天眼挽着亦步亦趋的來到了教堂的中央,这期间,但凡是我走过的地方,一张张红色雨伞被撑开,而我就从伞下走过。 教堂两侧的椅子上坐着三人,葛杨子、刘多、和赵国庆赵教授。 他们见我进來,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尤其是赵大哥,他看着我的表情满眼的惊诧,看着阮民的表情是懊恼,是恨铁不成钢。 讲台的上方是一个牧师,接着就是站在讲台下面的阮民和雅骏。 “妈妈,妈妈……”雅骏见我过來想要往这边跑,阮民见了一把抓住雅骏的衣领不让他动弹分毫。 “别动,你妈妈一会就到了!”阮民脸上带着笑,但是语气里分明是恐吓。 “雅骏,听话,别乱动!”我也想赶快走上去,但是被天眼用暗劲一把拉住。 下方坐着的葛杨子和刘多见了,也是一阵紧张,想往前冲,被走廊上的几个黑色西装走过去挡在前面。 赵国庆看着眼前此情此景,觉得自己真的是无面见人了,望着阮民张张嘴,又知自己人微言轻,只好垂头默默的坐下了。 “阮民先生,你愿意娶海栀欣小姐做你合法的妻子嘛,不管生老病死,不论喜怒哀悲!”牧师笑着侧面向阮民。 “不是我的儿子我都愿意养,更何况是她本人呢?”阮民有意无意的将雅骏提到我们二人中间。 “你愿意嘛!”牧师再次问道哦。 “愿意,愿意!”阮民扯扯嘴笑笑,活脱脱的市井流氓,任谁也看不出來他以前是位极具天赋的博士高材生。 “海栀欣小姐,你愿意嫁阮民先生做你合法丈夫嘛,不管生老病死,不论喜怒哀悲!”牧师又一脸和善的看向我。 “……我……”泪眼模糊的向四周环顾,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我,等待着我的表决。 “不,不……”葛杨子心疼的冲我摇摇头:“你要明白你自己的选择,你不能拿你一辈的幸福开玩笑!” “栀欣……”刘多看着我,又看看雅骏,自己昨夜想了一夜,想了种种的请康,又想了种种可以解决的方案,可是怎么都沒有想到对方会是一个黑社会老大,想起自己和葛杨子刚一下车,就被迎面走來的几个黑色西装拦住,收走了身上所有的东西,然后压到这间教堂的:“栀欣……” “阮民,你不能这样啊!你不能一错再错了啊!”赵国庆看着眼前这一切,知道自己不能在不站出來说话了,尽管自己说的话自己的这个爱徒一句也听不进去。 “你闭嘴,我那错了,我就算是错了又能怎么样,我犯得错已经太多了,不只是几年前的强奸案了,还有杀人,火拼,走私,贩毒,这里面的每一样都足以让我死个十來回,我再犯一点错又能怎么样呢?更何况这是我一直都想犯的错啊!”阮民被雅骏咬着手腕吃痛,将雅骏给放了,他沒有再抓雅骏,而是用那腾出來的手挑起我的下巴:“你说呢?” “阮民,你哥王八蛋,我跟你拼了!”葛杨子想要挣脱掉黑色西装的束缚,向这边冲來,但是被几个大汉联合起來揍个半死。 “住手,住手,我愿意,我愿意!”看见葛杨子挨揍我抱着阮民的胳膊连连大喊着愿意。 阮民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只是笑着看着一切,享受着这一切。 “我愿意,我都说了我愿意,我求求你,求求你住手,住手!”我撕扯着阮民,拼命的将自己的拳脚往他身上捶打。 可是阮民觉得这只是虱子挠的痒痒,一点都不在乎。 “阮民,你别太过分了!”刘多也看不下去了,也想往前冲,可是还沒有动弹一下,就被他面前的几个保安给冲着肚子就是几拳下去,打的腰弯成了小虾米。 “阮民,啊……哈……”赵国庆赵教授附在椅子上开始嚎嚎大哭:“我不该來的,不该來的,啊……哈……” 见又多了一个人被打,我的心就撕扯着痛,可是我知道阮民这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着我的痛苦,看着我的流泪,看着我流血, ------------ 第18章 控诉 所以,面对阮民的[残忍],我只有让自己更坚强、更乐观,我要让他得不到那种支配他人喜怒哀乐的快感。 想到这,我昂起头,努力的吞咽,努力收起我的懦弱,收起我的不忍,我擦干眼泪,我挺直腰板,我面带微笑,轻启红唇吐出了虽虚伪却是最虚伪的几句话:“我感动,你能为我做这么多,你的这份体贴让我幸福,所以我愿意,愿意今生今世,不管生老病死,对于你,永远的不离不弃!” “你说什么?”阮民愕然,他挥一挥手让手下停止了对刘多和葛杨子的殴打:“是为了救他们而故意有意这么说的嘛!” “不,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真的很感激,而且通过这件事让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最爱我的人是你!”我依然面带微笑,别过脸去,我又看见了刘多和葛杨子的一脸错愕,面对这种错愕我很满足,我知道自己的计划会是成功的。 我又回头望着阮民,双手握住他的手深情的看着他,突然,猛地转身一指二人,我佯装愤怒的吼道:“不像是他们,他们俩一个负我,一个伤我!” 我一步步向他们靠近,中间天眼想要拦住我,但是看到阮民递过來的眼神,又给我让了路。 我站在刘多的面前,面对这个高出我一个半脑袋的我深爱的男子,我高傲的昂起头,借今天这个机会对他吐出我早就想吐出的心声:“我爱你,爱的天昏地暗,爱到海枯石烂,可是你呢?,你却至始至终沒有认真的看过我一眼,因为,在你的心中乔纹倩才是你的真命天女,而我什么都不是……” 我吐出第一句话的时候,阮民有些愤怒,他眼睛恶狠狠的盯住刘多,但是随着我说出的后面的话,他又趋于平静。 “不是……沒有……”刘多想解释,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起。 “不是什么?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打算告诉我,你一直把我当亲妹妹对待,,啊!!”我皱着眉头反问他,一句话说的刘多哑口无声,可是我沒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我还要说,我还要控诉:“我告诉你,刘多,我不稀罕,我不屑于,我海栀欣不需要你这个所谓的哥哥,这天大地大我也可以肆意闯荡,还有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哥哥当的我有多心痛,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哥哥又让我多难堪!” 刘多半开着口,想向我解释,想向表达他心中的苦与爱。 我用手捂住了他的口,摇摇头:“你不用再说了,不用了,我已经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不值得我去爱,所以,我已经打算不再去爱你了!”倒退着,我看刘多忧伤的面孔残忍的距离他越來越遥远。 然后就是站在葛杨子的面前,我望着他,想不出來有什么理由能让我恨他,因为他对我真的是太好了,而我亏欠他的也确实是太多了。 我站在他的面前,伪装的笑脸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继续伪装下去了,转回头看着阮民,他饶有兴致的在等待着我的下一场演讲。 所以,我只能笑,只能说出那些伤人五脏六腑的话來:“葛杨子,你太傻了,因为你竟然为了爱可以不要自尊,不要自爱,沒有自我,你不觉得你的爱太卑贱了嘛,他就像是你的人一样,都是沒有骨气的,都是卑微的,所以你注定会失败!” 如果说我对刘多说的话是对他的控诉,那么我对葛杨子说的话就是对他的残忍,我开口对葛杨子每说一句话,我的心就滴血一次,我觉得自己的心有被万剑千刀过后的痛,我强忍住泪水,我努力在脸上挂着笑,然后看着珍珠般的泪珠从葛杨子的脸上滚落。 因为被打,所有红肿青紫的脸;因为疼痛,所以在灯光下的晶莹的汗珠;因为心疼,所以从眼睛里滚落出來的是泪水,当这些混在一起堆积在葛杨子的脸上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好苦,好苦。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为他擦干嘴角的血渍,阮民的警告的咳嗽声在身后响起,我立马警惕的将伸出去的手缩回,收拾好心情,整理好容装,向着阮民走去:“牧师,请让我们交换戒指吧!” “坏蛋妈妈,我要葛杨子叔叔和刘多舅舅当爸爸,我不要这个大魔头,我恨他,我恨他,恨他打我最爱的爸爸,他还让葛杨子叔叔流了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雅骏挣脱了阮民的手跑到了教堂外面,就在我和阮民即将交换婚戒的时候,他又从外面冲了进來,然后拽着阮民拼命的扭打。 “雅骏!”因为我看见了阮民的魔爪正在想着阮民伸去,可是我想要阻止却已经來不及。 阮民一手抓住雅骏的一个肩头将他向一旁扔去,我惊吓的捂住眼睛,当我将手指慢慢张开,从指缝里看到雅骏一脸愤怒的从地上爬起來冲着哦冷哼一声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给放了下來。 雅骏愤怒的瞪了我一眼,迅速的从地上爬起來,推到我向外面跑去。 我赶紧的想要紧追其后,却被阮民一把抓住胳膊:“雅骏,雅骏,你别乱跑,你回來!” 出了教堂的大门,就是一条国道,上面來來往往的车虽不如市中心那么多,但是也从不间隙,并且,由于这里地处郊区,所以车子的速度一般也都很快,我看着雅骏冲过教堂的院子向外跑去,一颗刚放下來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 我努力挣脱阮民的手,却无法动弹他分毫,情急之下,我咬住了他的手阮民吃痛,才将我放开,同时,刘多和葛杨子也挣脱了几个黑色西装的束缚跟在我的身后向外冲去。 “雅骏,雅骏,你回來!”到了大门口,雅骏中间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看我,目光凶狠,想转回头继续跑。 一辆拉沙子的卡车向着下路口驶去。 “雅骏!”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与速度,我迅速的飞奔到雅骏的身边,将他推了出去, ------------ 第19章 车祸 耳边响起尖锐刺耳的汽笛声和刹车声,一刹那,天地都变成了红色,血红血红的,像是落日映出的晚霞。 然后我感觉我自己在这样如血的天空中起舞,我飞的好高啊!我闭上眼睛可以想象,一个身着洁白婚纱的美丽新娘,在如血的天空中起舞的样子,她手里拿着象征幸福的鲜花,鲜花在空中散落飘零。 可是新娘并不是真正幸福的新娘,她落着泪儿,泪珠从眼角挣脱,在空中画着凄美的弧线,可是?新娘同时又是幸福的,因为就在刚才,她拯救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姓名,新娘想到这,嘴角又轻轻上扬,这其中的弧线不比泪珠走过的轨迹逊色。 缓慢的,同时又是迅速的,一曲舞毕,新娘着落地面,却停靠的并不优雅,因为她是摔在地上的。 我矛盾着想象中矛盾的想法与修饰,后來我才知道,这曲明明很短暂的舞为什么在我的思想里那么漫长,原來,这是人在死之前的对于一声的回放。 而我的回放,呵呵,就这一秒钟里的喜怒哀伤就已经将我的一声概括。 仰躺在地面上,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往外释放,黏黏的,暖暖的,湿湿的,还略微有些腥腥的……我感觉我生命的源泉正在一点点的流逝。 眼睛有些迷离的望着來时的路,一个俊美的男子扶着门栏杵在那里,他的脸好忧伤,好难过,似乎正在遭受莫大的哀伤,似乎就在刚才失去了他这一辈子最宝贵的东西。 我好累啊!好想休息一会,好想就这么睡下去,可是我总感觉还有什么未解的伤,我忍住瞌睡的冲动,努力让自己已经要闭上的眼睛再撑开一条小缝。 这个男子是谁啊!为什么他的脸会这么彷徨,为什么他的眼睛如此湿润,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是有些刺眼,我将眼睛合上一会,再睁开,我好想再多看他一眼。虽然我不认识他,可是我好想记住他的摸样,好想读懂他脸上的伤,还有,还有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为什么他会哭呢?他好像在哭着找妈妈……他们是父子嘛,因为他们俩长的,长的真的是好像。 我好累啊!我的心好痛啊!为什么看到他我会这么的痛啊!我明明不认识他,但是我的心告诉我我好熟悉他。 我不要再看到他了,他让我变得好虚弱,他让我的思想在这一刹那间斗争的好厉害,我的头好痛,迷迷糊糊的,我闭上眼睛。 却在眼睛合上的时候,有个模糊的人影闯入我已经模糊的余光中,他的脸上也有好奇怪的表情,我猜不到,看不透。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所有的人是如此的奇怪啊! 我要睡了,我真的好累,为什么会这么的累呢?是因为我做人的缘故吗?拿我能不能向上天祈求來时不再做人呢?亦或者让我忘却所有的伤痛,为什么我周围都是这些人,他们都是男人嘛,我的心痛是不是由于他们引起的呢?如果是,我希望再醒來我不要再看见一个男人,我希望…… 眼前是刺目的白光,它们好温暖,能给我安详,按理说我已经睡下了。 可是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即将要睡着的我会那么的难过的呢?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如此的想哭泣呢? 好吧!就让这最后一滴眼泪去祭奠我一生的哀伤。 “妈妈……妈妈……”雅骏的嗓子都已经哭哑了,他努力想要挣脱刘多的怀抱,想要來到我的身边,一双可怜的眼睛早已哭得赤红,脸上也不知何时变得绯红,刘多抱着他往我的身边跑來,紧跟在他身后的就是葛杨子。 他们拼命的跑着,跑向地面上那个洁白的婚纱被血染红了的新娘。 “栀欣,栀欣,栀欣,你不要睡,你醒一醒啊!栀欣……”刘多将雅骏放在一旁的地上,望着我,不知道一双手该往哪里放,因为,此刻,在他的心里,我就像是掉在地上的瓷瓶,已经被摔得裂了缝,只要轻轻他们一碰,就会永远的散了,以至于消散了。 葛杨子跑到我身体的另一侧,他满脸的背上,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我,哆哆嗦嗦的喊着我的名字:“栀……栀欣……栀欣,我的爱人,我的love,栀欣……”他用双手轻缓的围着我的头,想将我的环抱起來。 而最后反应过來的阮民却突然拔出了枪,先是朝天开了一枪,将葛杨子惊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后面,而一直哭闹不停的雅骏更是被他这一枪吓得浑身一颤,被旁边的刘多揽进了怀里止住了哭声。 “把他们都给老子我拉开,拉开……”阮民手舞足蹈的指挥者,大声的叱喝着。 下面的喽喽们被阮民这一吆喝,赶紧的走过來将刘多和阮民拉开,拦住,不管他们如何挣扎,如何想冲出包围都无济于事。 阮民三步并着两步走到我的面前,低头看了看,念叨一声:“姐姐……”。 然后像是失心疯的犯者一样,怒瞪着双眼走到卡车的面前,打开车门,并又连着朝天开了几枪:“下來,给老子滚下來!” 而在车子上的司机早已经吓的瘫痪掉了,只见他的两个腿肚子直打转,头上更是大汗淋淋,又被阮民这几枪一开,一时激动,吓了个小便失禁。 “滚下來!”阮民厉声的喝斥着,可是对于此时全身几乎无骨的司机,他那里來的力气下來啊! 阮民有些不耐烦了,他一把扯住司机的衣领将其拉了下來,并将其粗鲁的靠在车门上“下來,你个王八蛋,你知不知道你毁了老子一生的幸福,一辈子的追求,老子给你沒玩,老子要你偿命!” “大……大……大……大哥,我……我……”司机吞咽了一口吐沫想要继续开口,别被阮民提溜着衣领拖拉到我的身边。 “给我跪下,跪下,你听到沒有!”阮民拿着手里的枪,用枪把沒有轻重的朝着司机的头上砸去,一时间,鲜血顺着司机的脑袋,流了满脸,滴在他所跪之人的手心里, ------------ 第20章 弑枪 “大大大大……”司机心惊胆颤的别过脸去看着阮民,一脸开口说了好几声大大,想去乞求阮民饶他一条性命,岂料阮民不仅沒有放过他,反而用力的踹了那人一脚。 然后掰过司机的脑袋,手拽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嘴巴撬开,把手枪放了进去,接着,就是“碰!”的一声,**并着鲜血飞出,玷污了新娘一身的洁白。 躲在刘多怀里早已经惊吓的哭不出來的雅骏露出两只惊恐的眼睛看着阮民杀人的全过程,他被吓得脸色惨白,呼吸变得急促,异常难受的雅骏将手放在心律不齐的胸脯上,目光也开始迷离、涣散:“爸爸,妈妈……” 看到雅骏异常的葛杨子赶紧想往这边爬來,但是被阻挡他的黑色西装连踢带揣的给挡了下來,同时,刘多也感觉到了雅骏的异常,只见他脸色惨白的厉害,可是脸颊处却绯红的像是充血,双唇发紫,一双眼睛紧闭。 “雅骏,雅骏……” 远方呼啸而至的警笛声由远及,原來阮民早在两年前就被警方盯上了,只是苦于沒有证据,外加上阮民这个人处事小心谨慎,窝点颇多,不管是贩毒还是走私军火都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但是几天前,也就是我去阮民的夜总会闹事的时候,那些警察发现了我和阮民不寻常的关系,便在暗中查访,以我做饵,慢慢的摸到了阮民这条线,并发现了他的老巢。 如今,他们就是來这里收网的,只是他们來的太晚了。 其他的小喽喽们听见有警笛声,当即就惊吓的乱了分寸:“老大,!” 但是阮民并沒有理睬他们,也沒有停止他的那些疯狂的举动,他把玩这枪,翻弄着司机的死体,脸上带着邪恶的笑:“沒有人敢动我的姐姐,除了我自己,你懂吗?你懂吗?” 突然,他又转过身子看向刘多,并将枪口顶着刘多的脑袋,向他厉声的吼道:“她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是不是你弄的,!” 刘多现在已经忙得恨不得把脚变成手,那里会理睬这个疯子,他只想打电话,只想叫救护车,把这他一生最爱、最亲的两个人送到医院,好让他们能够活下來,刘多一遍遍的喊着雅骏和我的名字,并在心中默默祈祷,什么天上地下的帝皇王寡都被他求了个边。 “你说话啊!回答我,她背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阮民将低着刘多脑袋的枪又移到了刘多的太阳穴处。 这一问,让刘多冷静了下來,他闭上眼睛回想,背上的伤,他想起來了,海栀欣失踪的前一天晚上,自己确实有曾伤害过她。 刘多沒有回答他:“能先送他们去医院吗?再晚就來不及了!” “你先回答我!”阮民依旧用枪顶着刘多的脑袋,这一用力,让刘多的脑袋想一旁斜了斜:“回答我!” “是!”刘多张开口,吐出了这一句可能会要他性命的一个字。 “你说什么?你竟然说是,!”阮民愤怒的将枪把砸在刘多的脑袋上,使得刘多的额头渗出鲜血來:“你竟敢说是,你可是真有种啊!我早就猜到是你的,除了你,世界上沒有人会那么伤害她,看似不痛不痒,其实敢比千刀万剐,你个王八蛋!” “对,我是王八,我是王八,但是我这个王八此刻求求你,送他们俩去医院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刘多抱着雅骏转过身冲着阮民跪下:“我求求你!” 对面的葛杨子看着眼前这一幕,皱着眉头很是疑惑,可是他有沒有办法问清楚。 警车的笛声更近了,警车也已经出现在视野中了,黑色西装们围住天眼七嘴八舌:“天眼大哥,怎么办,老大他……” “是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走吧!” “老大疯了,天眼哥,你不会也想跟着老大一起疯吧!” “大家先退到教堂里!”天眼也拔出了枪:“我去叫民哥!” 于是大家开始纷纷往教堂里退,天眼來到正在发疯的阮民身旁:“老大,警察來了,我们快走吧!來的时候我看了,教堂后面就是山,我们从教堂走!” “我不走,我的事情还沒有解决呢?”阮民一脚狠狠的揣在了刘多的身上。 而此时,已经沒有黑色西装们看着的葛杨子也从地上爬了起來,來到我的身边,叫着我的名字,向我从地上抱起來。 “你干什么?,你在干什么?!”正在挣脱天眼的阮民从缝隙里看到葛杨子的行动,指着枪就是一枪,打在了葛杨子的肩头,痛的葛杨子忍不住惨叫了一声:“不准你动她!” “老大,我们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啊!老大!”天眼想将阮民拖进教堂。 “走!”阮民提溜起刘多将他往教堂里拽。 然后天眼也拖拽着葛杨子往屋里走,教堂外面只留下我一个人了吧! 走到一半的刘多突然趁阮民不备,就往外面冲,阮民回身又是给了他一枪,子弹穿过刘多的膝盖射了出去,带出一串血珠子。 但是这并沒有阻挡住刘多往回跑的脚步,他直起身子又往前挪了几步,将怀里的雅骏放在了我的身旁,然后被追上來的阮民又给指着脑袋拖拽了回去。 警察赶到现场,从车子上井然有序的跑出來很多警察,将教堂给团团围住,并有人勘察了现场,给医院打了电话。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我命令你们放下武器,放了人质,出來投降!”指挥官拿着对讲机向里面喊。 这一喊不当紧,阮民通过教堂门口对外就是一枪,被指挥官敏捷的避开了。 “民哥,走吧!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烧,我们走吧!嫂子早晚有一天会是你的!”天眼拦住还想要开第二枪的阮民。 “放屁,我连你嫂子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不行,我要出去!”阮民现在弱智的像是两三岁的孩子。 “民哥……”天眼还想再说什么?突然,阮民手一抬,朝着后山的方向就是一枪,一个黑色西装应声倒下了。 “小舞,,民哥,,你干什么?”天眼一把抓住阮民的胳膊, ------------ 第21章 阮民之死 “我让他去探路的!”天眼真的是被眼前这个变态狂吓到了。 “是嘛,可是我认为他这是在逃跑,我还以为他是在想溜掉呢?”阮民一扭脖子,语气冷淡,枪并沒有打在要害处,而是从左小腹穿出,小舞捂着腹部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來,阮民见了又是一枪,这次是从小舞的心脏穿出。 “阮民,你在干什么?!”天眼真的急了。 而正在跑向受伤的小六看见站起來的小舞又重新倒了下來,他心痛的呼喊着他的名字,并急速向他跑去,途中因为重心不稳而栽倒。 “小舞哥!”其他的黑色西装看了这一幕也是惊奇,他们沒有想到是自己敬重的大哥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來。 又是出乎意料的一枪,其中一个医生右臂中弹,又是阮民,原來这两人说话的空档,随后而至的医护人员已经将雅骏抱上了车,并正在想方设法把我抬上担架。 “你干什么?你疯了,为什么对着所有人开枪,!”天眼一下子扑到阮民的身上,想要将他手中的枪抢去,阮民见天眼扑过來,又连接着扣动几次扳机,幸好,枪里已经沒有子弹了,要不然,不用警察收拾,天眼就被阮民给杀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要干什么?连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杀嘛,你的道义在哪里,你的义气又何在,难道这些都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嘛,!”天眼真的发怒了,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拼了命保护的人竟然有一天会拿着枪指着自己。 “他们动她,他们在动她!”阮民丢掉自己手中沒有子弹的枪,往后退去,一只手指着教堂外:“你沒有看见吗?” “大哥,大哥!”天眼步步逼近,想要唤醒他的大哥:“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一直都是你在亲手毁去你的幸福,也是您害得嫂子,现在她和她的儿子都危在旦夕,你仍旧不愿意放过他们嘛,!” “不,我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她竟然一丁点也沒有对我动过感情,我恨她!”阮民继续往后退着,他抓起地上的灰尘向天眼扔去。 “民哥,我们走吧!”天眼伸手想去抓他。 “砰”的一声枪响,阮民应声倒地。 “大哥!”天眼瞪大了惊恐的双眼,看着头破血流的阮民,然后用不可思议的目光转回头看着身后的小六:“六子,你……” “小舞是我兄弟!”小六冷着脸,从嘴巴里吐出这几个字,握着手枪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开了,六子举着手枪向着教堂的大门走去。 “六子,六子,你回來,回來!”天眼想转身去追,谁料想从脑门崩进一枪的阮民竟然还有沒有死,一把抓住了天眼的脚踝。 “杀……杀了……杀了……他们……!”一句话毕,阮民气绝,死之前,脖子歪向一旁,双眼怒瞪着刘多和葛杨子,同一时间,在刘多和葛杨子的身后也响起了很多声枪声,所有的这一切都惊得两人不禁浑身一颤。 天眼闻听此言回头望了一眼二人,然后又越过他们看向正在往地上倒下了的小六。 小六单膝着地,并用那只拿枪的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口中除了吐出來的有话语外还有鲜血:“我为……为……小舞报了仇,也……为民哥……报……了仇,我……我……现在……谁……谁都不欠了,天……天眼哥,其实……其实……一直以來你……你才是大家心目……心目中……真……真正的老大!” “六子!” “小六哥!” 今天对于每一个人几乎都是不寻常的一天,对于我是,对于雅骏是,对于刘多和葛杨子是,对于天眼又何尝不是呢?老大死了,自己最好的两个兄弟死了,警察又都在外面,大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意味。 天眼昂了昂首,忍住要流泪的冲动,六子的选择沒有错,因为按照帮里的规矩,弑杀老大是要[三刀六眼]的,他收拾好心情看着刘多和葛杨子二人,眼睛里含有太多的东西。 “你……”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情都太突然了,如果只是男人间的争风吃醋,大家用拳头解决就ok了,可是?现在一切看來都是不是那么简单,尽管,刘多和葛杨子是生意场上的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见识过,可是这种玩命的事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所以,天眼投过來的这个眼神未免有些太可怕了,葛杨子捂着受伤的肩膀试着劝解着:“收手吧!或许一切都还沒有那么糟糕。虽然说现在的法律沒有连坐什么的,而你也确实该枪毙,可您要是能够及时醒悟,这也不会让你此生白活一场的!” “带他们走!”天眼对于葛杨子的话只是扯扯嘴笑一笑,然后吩咐手下将其带走。 “不,不可以,你听我们说……”葛杨子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整个人已经被黑色西装们提溜起來了。 “虽然你说的沒有错,我早晚该枪毙,但是有你们在,我可以活的更长久一点,帮里的弟兄也可以活得更长久一点,对不起了!”天眼挥一挥手,刘多个葛杨子就被人驾着往后山上退了。 “那个……”葛杨子看看躺在地上的阮民,又看看天眼,显然,他对于天眼的作法有些意外。 “他疯了,疯子早晚得死,走吧!”天眼拿着枪迎上被黑色西装压出來的教父。 “走!”有人推了两人一下,这使得葛杨子的身子一歪,险些跌倒,而腿上有伤的刘多更是苦不堪言。 葛杨子一把又扶住了刘多,刘多本能的抓住葛杨子的肩膀,让葛杨子一阵吃痛,但是咬咬牙,两个人还是坚持住了。 大家开始拼命的往山上跑。 而在外面,一直伏击在暗处的特种兵也开始了行动,毕竟如果要是沒有葛杨子等这些人质,作为特种兵出身的他们,这几个小喽喽根本不足为虑,几分钟不到他们都能完成整个战斗,但是碍于人质的安全,警察们迟迟未有动手, ------------ 【第五部】失忆魔女 ------------ 第1章 失忆怪物 “里面的人听着,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你们的老大已经死了,而作为你么这些喽喽们,只要你么肯出來缴械投降,我么还是可以宽大处理的,对于你么來说最多的就是做几年牢而已!” 指挥官依旧拿着对讲机向里喊话,并一边做手势让大家隐蔽好,又招手过來一个警察,附耳贴上去:“都部署好了吗?” “好了,放心好了,一个都逃不掉!” “好,你下去吧!” 果然如他们所说,一个都逃不掉,同时,神父、葛杨子和刘多也被安全的解救了下來。 刘多和葛杨子在医院呆了半个多月,这 期间我也一直是在清醒与昏迷的边缘,不过感谢天感谢地,我的小命总算是保了下來。 “不!”我惊叫着从梦中醒來,一下子弹坐在病床上。 努力的睁开眼睛,去适应着周围刺眼的光亮,我觉得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里什么都有,其中最可笑的竟然是我会有一个小怪物做儿子,并且还有三个为我争风吃醋的大怪物。 这怎么可能呢?他们让我如此的恐惧,如此的厌恶,可是那个孩子一直在我的耳边叫妈妈,这让我有些心神不安,让我想要脱离那种恐怖可怕的梦境里。 于是,我拼命挣扎,拼命想从那个可怕的梦境中走出來,现在我走出來了,却为眼前的一切而陌生。 “栀欣,你醒了,!” “啊!”我惊叫着,这个人是谁啊!他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又或者说是我的病房里:“你是谁啊!你想要干什么?你到底是谁,!” 手上虽然还在打着点滴,我却浑然不顾,转身拿起枕头向他砸去,那名男子本能的躲闪着:“是我啊!栀欣,是我啊!我是刘多啊!” “刘多是谁,什么是刘多,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和我的长大一点都不一样,!”我将自己蜷成一团,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从胳膊缝隙里惊恐的看着他、 “栀欣,你这是怎么了?”那个自称是刘多的家伙非常激动的向我靠近。 “什么怎么了?你到底是谁啊!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你会到这里來,!”被他的样子吓哭倒了,再加上刚才的惊叫,嗓子也已经哑了。 “怎么了?!”病房里的门被撞开,并且來了一大堆的怪物,一大堆和我不一样的怪物。 “李逵,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不认识我了,她还说……还说我是怪物!”刘多一下子冲了过去,握住李逵的手说一些对于李逵來说很莫名其妙的话。 “怎么了?你别紧张,慢慢说,慢慢说!”李逵尽力安慰的安慰着刘多,想要他安静下來。 “栀欣……栀欣……你这是怎么了?,谁欺侮你了,你和我说说……”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怪物向我靠近。 “你……你又是谁,!”对于这个人我到沒有刚才那个恐怖,因为他长的好美,像是女人一样。 “是我啊!葛杨子啊!你不记得了嘛!”这个怪物满脸的忧伤,而那双含有悲痛的眼睛的泪水对于我來说更是一种莫名,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为他拭去泪水。 可是手刚触碰到他的肌肤,又给吓得缩了回來,我哭着乞求他“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不要吓到我!” “栀欣,栀欣……”卓依依拨开人群向我靠來。 “依依,依依,救我,救我,他们都是怪物,怪物,求求你,让他们走,让他们走好吗?!”我一把抓住依依并靠向她的怀抱。 那些怪物们还想向我靠來,我蜷缩着身子,让子尽量更小一点,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尽量多的被卓依依包围在怀抱里。 无意中扯动了还在吊环上的腿,痛的我仍不住叫了起來。 我的这一声惊叫让那些怪物停止了向我靠近,他们都紧张心疼的喊着同一个名字,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栀欣!” “栀欣,你怎么了?你和我说说!”卓依依母鸡护小鸡似的将我护在怀抱里。 “痛,痛,痛!”一连三个痛,我说的一声比一声大,我哭得一次比一次厉害。 “哪儿痛!”卓依依像是个姐姐一样的护着我。 “不知道,分辨不出來,脚痛,腿痛,手痛,脖子痛,背后痛,肚子痛,头也痛,心更痛,依依,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伏在她的肩膀上拼命的哭,口水、泪水、再掺杂着鼻涕流了她一肩膀。 “胡说,你昏睡了十几天都沒有死,怎么可能醒來后死掉呢?”卓依依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后背。 “是嘛,那我既然不会死,为什么还会这么的痛呢?还有,你能不能让这些怪物先离开!”我抓紧了卓依依,想要把他搂的更紧一点。 “那是当然了,你的手腕,腿,和头都被撞成重伤,内脏也有轻微的出血,在他们还沒有完全好之前,感觉到疼痛是很正常的啊!”乔纹倩也从人群的最后面挤了出來。 “纹倩姐,纹倩姐,我好怕,好怕屋子里面的这些怪物,难道你们都沒有看见吗?”我又搂住了乔纹倩的脖子。 “怪物,!”乔纹倩不解的望着屋子:“沒有啊!” “沒有嘛,你看看,你看看,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啊!”我瞪大了惊恐的眼睛,指着屋子里所有的男人们。 “什么?他们!”乔纹倩更加疑惑不解了。 “医生,医生,你快看看她这是怎么了?”葛杨子见医生过來,激动的就差要下跪了,他紧张的拉着医生的手往我这里走过來。 “啊!不要啊!又來一个怪物,又來一个怪物!”我尖叫着,尽我最大努力的,把我手头边一切能扔的东西向那名医生扔去,我甚至想要解开我手上和头上的绷带,这种几近疯狂的举动惊吓的bane和李逵一同前來想要按住我。 可是?此刻在我的眼里他们就是怪物,就是和我长得不一样的怪物,他们的靠近只会让我变得更加激动,更加亢奋。 两个人拼了吃奶的劲想要把我按住, ------------ 第2章 老熟人 “小吴,给她打一针镇定剂!”医生见状,赶紧冲着自己身后的护士喊道。 “是!” 我袖子被撸起,然后就是酒精的冰凉感,再就是轻微的刺痛,一根五号管的针扎进了我的肌肤,眼前一片模糊,我昏昏欲睡。 刚才还鸡犬不宁的屋子,总算是安静了下來。 李逵不是我的主治医生,不好发表意见,他站在护士的身后,和其他人一样紧张的等待着医生的临床判断。 医生查看了一番后,拿掉自己的医用手套放在身后的医护托盘里:“留下小吴先在这看着她!”可是转过身抬起头看到大家一脸的关切解释道:“你们放心好了,她刚刚注射的镇定剂,一时半会是不会醒过來的,而且她的生命很顽强,整体恢复的也很好,你们暂时不用担心的!” “可是?我真的不放心,我想留在这里看着她,照顾她!”刘多一脸的憔悴,胡子看样子也有很多天沒有好好的理过了。 “还是我吧!你已经还几天沒有去看看雅骏了,他一直都在念叨着你,既然栀欣她已经醒过來了,那么暂时就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是?雅骏不一样,他的时间不多了!”葛杨子也是一脸的憔悴,眼睛里也是布满血丝。 “你们都别争了,都不适合留在这里,刚才葛先生去叫我的时候将海小姐的大致情况和我说了,所以当务之急是我们要先搞清楚她的状况!”最后,还是说话最具权威的医生开口了。 “是的啊!栀欣她醒过來的样子真的很奇怪,他一开口好像认不出我们所有的人,可是当她看见卓依依的时候又那么的清醒,她还认的乔纹倩,可就是看见我们不知道是谁,还口口声声喊我们是怪物!”李逵也发表了自己对于我的看法:“我们最好要先弄清楚她的结症在哪里!” “我也是这个意思,你们到我的办公室里來吧!”医生转身向身后的护士小吴交代了几声,然后率先离开了病房。 小型会议室里,一次坐着刘多、葛杨子和李逵,同时,在对面坐着的是两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一个自然就是我的主治医生,另一位看着似乎也有些严肃。 几张ct影象在灯光的照射下将里面想要呈现给大家的东西都呈现的一清二楚,医生拿着笔指着其中几张图片说:“你们看,她的脑子里有血块,而且这片区域里的神经似乎也受到了影响,不过这些东西依靠手术应该是能够恢复的,可是这完全不是照成她发疯的原因,或者说不是直接的原因!” “你说什么?不是直接的原因!”葛杨子有些不解。 “是的,可以这么说,这是我们院几个老专家个人从昨天到今天一致协商后的结果!”医生很肯定的回答。 “那她怎么会不认识我们,但是却独独记得依依和纹倩呢?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连自己的儿子和父亲都不认识,更或者说她不认识男人!”葛杨子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不解,亦或者说是抗议。 “我们认为她这是选择性失忆及发疯!” “选择性失忆,发疯,你这是开的什么玩笑,!”葛杨子退到一旁的桌子旁,这对于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而导致她出现这种状况很可能就是病人本身,这个我也不好多做解释,这位是我们国家目前非常有名的精神科医生,可以由他來和你么说一说关于这方面的问題!”医生站起來向大家介绍坐在他右手边的一个大夫。 “你好,我叫夏翔!”夏翔向葛杨子伸出了右手:“我们认识!” “海冰!”葛杨子走过來,也伸出了右手。 “是的!”两个人沒有再多说什么?分别落座。 “你们认识,认识就好,那么就不用我再多做介绍!”医生笑笑,玩转着手中的笔:“倒是可以直接进入正題!” “那好,我们开始吧!”落座后的夏翔冲众人友好的笑笑,然后切入正題:“我怀疑病人之所以会有这种怪异的现象,可能是跟两位有关系!” “你什么意思!”一直沒有开口说话的刘多带着略带有威胁的口吻问道。 “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夏翔依旧是他那一贯的和善的笑:“栀欣她不记得曾经出现过他身边所有的男人,却能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些女人,如果说真的是由于外伤所致,这于情于理是说不通,所以我们判断她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的缘由是她自己!” 夏翔看着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满意的笑笑继续开口道:“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疯的,尤其是后天的精神病患者,一个人发病有很多种理由和原因,但是一般逃不过权、钱、势、欲、情等,而我想栀欣就应该是属于后者吧!” 两个人依旧沒有答话。 “李医生已经把你们之前的故事都和我说了,当然,还有那个阮民!”夏翔又看向李逵,在李逵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目光后继续说道:“我想栀欣她之所以会选择将所有的男人都从她的世界里抹去,除了是困陷在你们几个人的三角、四角,甚至于是五角恋中的苦恼外,然后就是栀欣的儿子雅骏,栀欣觉得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有两个……”夏翔的食指突然一指葛杨子:“一个是你,葛杨子,那么另外一个就是她的儿子了,自从雅骏出生后它本人几乎是沒有尽到一天母亲的责任,随后,从国外回來的海栀欣还沒有和自己的儿子享受几天天伦之乐,雅骏又被查出患有白血病!” “面对这所有的外压,她真的很想释放,很想让自己不那么的疲惫,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夏翔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刘多看:“她太累了,她这是在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放假,她这是再给自己逃离这个社会上的一切是是非非找借口,找理由,所以要想真正的医治好海小姐,这还需要刘多刘先生的帮忙!” ------------ 第3章 重头再来 “,!”刘多皱着眉头趴在桌子上,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夏翔。 “因为就我所知,海小姐被绑架前的一个晚上曾经出现在刘老板的病房里,所以了解那晚的种种详情对于解开所有的谜团有着很大的帮助,please,tell me,你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阮民会绑架你们的孩子,为什么阮民会对你如此的深仇大恨!”夏翔的眼睛始终盯着刘多,紧紧地盯着。 闻听夏翔这么一说,葛杨子和李逵也转过身看着刘多,李逵不解的说了一句:“栀欣什么时候到你那里去过,为什么这件事从始至终你都沒有对我们说过,!” “对不起,我想去趟洗手间!”刘多站起身就要离开座位,被葛杨子一把抓住。 “这么说,栀欣他一早就知道那个献血的人是你!”其实这句话葛杨子不用问的,因为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只是葛杨子做所以问,那是因为他问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对不起,我公司里还有点事,而且我答应雅骏要尽量多陪陪他!”刘多到底还是退了人出去,只是还沒有走到门口处。 葛杨子又问了一句话:“那么雅骏他知道嘛!” 雅骏,,刘多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这么一个场景,自己的腿伤刚刚好一点,就开始不听劝的昼夜守在雅骏的病床前,守了一夜的刘多第二天要赶回自己的病房打点滴,所以要由葛杨子來替班,在走之前,还在睡梦中的雅骏突然叫了一声爸爸,当时的自己还以为是葛杨子提前过來了,却沒有想到雅骏的这一声爸爸是在叫自己。 “你……你刚才……刚才叫我……什么?”刘多转过身,怜爱、不解、不可思议的看着雅骏,只见还在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 “爸爸,爸爸……”雅骏将揉眼睛的时候放下:“在阮叔叔那里,妈妈告诉我的,妈妈说,你才是我的爸爸,亲爸爸,妈妈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为妈妈为什么?妈妈说等我长大了就能全明白了!” 雅骏睁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灵动的看着刘多,又开口叫了几声爸爸。 一颗晶莹的泪珠儿从刘多的眼睛里闪出,将沉浸在回忆中的刘多唤回,反应过來的刘多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伸出一只手擦干了眼泪,沒有说话,只是微微的颔首,然后继续往前走。 这还需要刘多再说什么嘛,答案又再次的显而易见了,葛杨子抿着唇,点点头:“那么,恭喜你了!” 刘多沒有致谢,也沒有道歉,也不觉得开心。虽然在这场爱情追逐游戏里,自己是最后的赢家,可,同时不也是最大的输者嘛。 可是?刘多沒有走两步,夏翔又开口说话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栀欣的主治医生在给栀欣检查伤口的时候,在她的背上发现了虚许多的鞭痕,看愈合的情况,貌似都挺新的,应该就在她被强奸前后弄的,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阮民的杰作,可是后來再仔细看的时候发现那些鞭痕竟然是有两种,一种是想将栀欣往死里打,一种下手却沒有那么的毒辣,所以……”夏翔关于前面的分析说了一大堆,按理说这是为结果做铺垫的,可是夏翔却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 “……”刘多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感觉自己心跳加快的不适,窒息的想要才口袋里掏出烟草出來,却发现自己身上很空:“我真的该走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议室。 “刘多……”葛杨子追了上來。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刘多不仅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走的更快了,他三步并着两步來到我的病房里,很粗鲁的撞开房门。 病房里,卓依依和乔纹倩正在那里陪着我的聊天。 “啊!怪物,怪物!”看见突然冒出來的刘多,我惊恐的钻进了卓依依的怀里。 “刘多,!”乔纹倩站起來挡在我和他之间,并不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你要干什么?快点出去,她现在不能受太多的刺激!” 刘多一句话都沒有说,一手一个推开乔纹倩和卓依依,并将卷曲在床上,抱着脑袋我的给提溜了起來:“你很喜欢疯是不是,是不是,你就是在心甘情愿的做一个傻子,你就是不想再看到我,是不是,是不是,你回答我啊!是不是,到底是不是,!”刘多盯着我的眼睛,凶狠的向我吼着,然后他看到我眼里的恐惧,心痛的感觉來的沒有由來,他摇着头,皱着一张欲哭无泪的苦瓜脸继续说“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这么优秀的人,从來沒有想过认真看一眼,分析一次,结果,等我一切都已明白过來的时候,你已经打开心扉,接受那份属于你的幸福,为什么我还要再残忍的插一脚,所以,关于这点,你很讨厌我,对不对,是我害的你到现在还是独身一人,仍旧过的不够幸福!” “我不喜欢你哭!”我有些胆战心惊的伸出手想要拭擦他眼角的泪。 “那你就不要让我哭!”突然,刘多又变了一张脸,刚开明明还很动情的样子,突然变得凶狠起來,吓得我将伸出去的手缩回,再也不敢多一句话、一个动作。 “逃避,,逃避不就我嘛,既然你那么讨厌我,我走就是了,我走,我带着你的压力,你痛苦,你的后悔一起走,所以,我乞求你,当我走后,一切都重新开始好不好,就从……就从,就从高三那年,你初窦情开的时候重头再來,好不好,只是这次,乞求你,爱上的不是我,因为我已经不再你的生命中出现!”说完这一切,刘多突然狠心的放手,将我重重的摔在床上,带着满脸的泪痕和哀伤夺门而去。 这些个所谓的压力、痛苦、后悔,都是出于夏翔的口,就是指我的儿子雅骏。 走到门口,他又突然止住脚步,又望了一眼处在惊慌和错乱中的我,眼睛迷离,又想起了那晚,那个化妆舞会那个晚上,我流着泪儿对他说:“新娘与伴娘,在字面上,一字之差,在婚礼上,一步之遥,可是?在生命中,我与她却有着一生那么遥远的距离!” ------------ 第4章 最苦不过葛杨子 “我也许当不了你的伴郎,但是我与你,又何尝不是一生那么遥远的距离呢?”刘多摇着头,流着泪,痛着心,最终消散在我的视野里。 “她的状况很明显了,记不起所有的曾经在她的生命力里出现过的男人,也接受不了男人,可是?当面对女人的时候却很正常,所以,要是你想照顾她,就不能以这个面目出现!”众人站在我的病房门口,隔着门上的玻璃窗向里看,夏翔回过头对葛杨子说。 “你……什么意思!”葛杨子不禁有些纳闷。 “这还不简单,做个女人呗,慢慢让她适应你,然后治疗好她,就像是刘多所说的那样,一切重头开始,一个沒有刘多出现的开始开始!”一旁的卓依依笑了,一脸的奸笑。 “对,重头开始,帮他去寻找曾经的记忆,只是我们要做一个贼,一个偷天换日的贼,要把他生命力的刘多换成是葛杨子,但前提必须是他能接受的葛杨子,所以,你要是一个女的!”夏翔也是一脸的奸笑。 “走吧!”不容分说,卓依依、bane和李逵三人就推着葛杨子要将他推出去。 “不,不……”在葛杨子的惨叫下,众人嬉闹着离开了医院。 独留下夏翔一人,望着离去的葛杨子的背影,在那里似乎在自言自语:“我帮你一个开始,还希望你能好好珍惜!”然后又隔着玻璃窗看看我,又说:“一缸水坏掉了,直接倒了装新的,这样可以节约的更多!”然后也转身离开。 大街上,李逵、卓依依、bane、葛杨子四人有说有笑的走着,样子开心的不得了。 “喂,我可是一米八四啊!能找到适合我穿的女装嘛!”葛杨子挠着后脑勺,一脸的担忧。 “我看啊!你是不想找得到吧!”李逵一脸的奸笑,他这是在想象当葛杨子穿上女装,画着装的可笑摸样。 “就是,就是,你就是不想找的到!”卓依依也跟在后面起哄。 “为什么啊!!”bane现在的汉语已经能说的很好了,可是那种生硬还是沒有太大的改变,再加上他那相当纳闷的表情,别提有多可爱了。 “你真的傻,还是假傻啊!你想象一下,要是葛杨子这个身高,这个版块,穿着一身女装在街上招摇过市,你说会是什么反响,回头率会有多少,回了头又吐的又有多少!”卓依依这会儿尽有点小女儿态了,满脸的幸福靠在bane的身上。 “哦,明白,嘿嘿!明白,期待!”bane转过身盯着葛杨子看,脸上的坏笑有点奸人得逞的感觉,并在心里暗想:“幸亏当时我沒有坚持自己的坚持,嘿嘿!还是我的依依好!” 想到这,bane一脸幸福的歪着脖子,也枕在卓依依的肩头,并回想着初次和卓依依见面的样子。 “看,就是这家店,我的衣服都是在这里买的,快点进來啊!我还有打折卡呢?”卓依依一手拉起一个,飞快的想那家女士专卖店跑去。 “你好,欢迎光临!”门口漂亮的女侍者拉开了玻璃门将几位迎进屋子:“哦,原來是卓小姐啊!快请进!” “恩!”卓依依冲着侍者点点头,然后转回头冲葛杨子笑笑。 “吆,我以为又是只看不买的闲客呢?原來是卓依依小姐啊!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又到了新款了!”从柜台里面走出來一位高雅的美妇。 “真的嘛,那我可要好好的看看了,不过,今天我不是主角,是这位!”说着,一脸兴奋的卓依依向店老板娘隆重的介绍了局促的跟在卓依依身后的葛杨子:“葛杨子,葛大老板!” “您好,是给太太选衣服的!”老板娘又热情的迎上了葛杨子。 “不……不是!”葛杨子低着头不看看人,但是眼睛却滴溜溜的在店里转着,店里的东西全是高档货,买的更是齐全,从内衣到外套,款式应有尽有,这家店很大,分成两个单间,稍大的那间是外套,而里面较小的买的是各式各样的内衣。 葛杨子看着那些内衣,心想:“坏了,他们该不会让我还穿这些东西吧!怪不得卓依依非要拉着我來这家!” 老板娘顺着葛杨子的眼睛看着那半间屋内衣,会心一笑:“原來是想给你太太买内衣啊!” “不是!”卓依依拉着老板娘走到一旁,在她的耳旁一阵低语,害的老板娘的表情乍喜乍红,乍惊乍疑,眼睛偷偷的瞄向这里,万一一不小心和葛杨子对视了,就尴尬的笑笑。 不过,老板娘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不一会就全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着葛杨子要穿女装的事不仅不嘲笑,反而敬佩起來:“葛老板真的是有心人啊!为了自己心中所爱,能做到这一点,真的是世间少有啊!要是我的丈夫能够为我做到这些,那我非幸福的一辈子都合不拢嘴!” “过奖了!”葛杨子龇着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恩……”老板拉过葛杨子的手上下端详了一番,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思考后,从衣架上开始拿衣服,尽量挑拣最大号,要是架子上沒有,那就到库房里去拿。 然后抱來一大推的漂亮的衣服放在葛杨子的前面对他说:“你试一试,这些都是我们店最大的号了,你先看看合不合适,要是不合适,我再找找看还有沒有其他的,再不行,我明天就去k市给你拿货去!” “老板娘,咱们不是前天刚拿的货嘛!”一个小店员疑惑的说。 “沒关系,只要是葛老板要,就是今天刚拿的货,我也可以再跑一趟!”老板娘变现的很豪爽,很诚恳。 “谢谢!”人间真有爱啊!尤其是这些可爱的女人们,她们好容易被别人感动,被一份真挚感动,再想一想依旧躺在医院里的海栀欣,她又何尝不是呢?每一次看电影,她都嚷嚷着不看苦情剧,那是因为外表坚强的她也会哭泣,只是她不愿意让那张哭泣的脸展示在别人的面前而已, ------------ 第5章 到底B罩杯 现在,既然一切都重新开始,那么自己就不会让她再伪装,让她再受伤,更不会让她再哭泣。 “栀欣,你等着吧!我会好好爱你!”葛杨子抓起那些衣服,感受着其中绸缎的丝滑,就仿佛在感受着海栀欣细嫩的肌肤。 “嘿嘿……”正在出神的葛杨子身后响起了卓依依和bane的奸笑声,葛杨子心中暗呼不妙,慌忙转回头來,只见卓依依和bane一人一手拉着一件胸罩的一头正猫着腰盯着葛杨子呢?两个人皆是贼眉鼠眼的。 见此状,葛杨子瞪着惊恐的眼睛大声质问:“你们要干什么?” “沒什么啊!bane说你最多只能用三十六a罩杯的,可是我觉得应该是三十六罩b杯的,所以……”卓依依一步步向倒退到无路可退的葛杨子靠近,并用那只空着的手抓住葛杨子的胸肌不放:“咪咪好大啊!好结实哦,好具有弹性喔,好性感噢!” 卓依依挑着眉,揉捏着葛杨子的胸肌,并且频频放电眼:“还劳驾葛小姐试穿给我们看看!”未了,爪子变钳,凭着感觉捏住葛杨子的**又转了三圈,痛的葛杨子连蹦带跳、龇牙咧嘴。 “唉吆,啊偶,痛痛,你轻点,轻点!”葛杨子将求救的目光看向bane,不管再怎么说,这卓依依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男啊!你bane作为她的丈夫,好歹说一句嘛,可谁知bane面对葛杨子投來的求救的目光只是很无奈的撇撇嘴、耸耸肩,一副我也沒有办法的样子。 “你还是试一试吧!这个是a罩杯的,还希望你能穿上,要不然我可能会比你惨!”bane点点头,想尽力表达葛杨子穿不上时自己的后果。 “去吧!快去!”卓依依捏着葛杨子的**将他推到了更衣室。 “就这一件衣服,,沒有外套吗?我可不可以穿我自己的外套!”在卓依依的推攘下,葛杨子进了试衣间。 “怎么回事,怎么还沒有出來时,是不是不好意思啊!!”卓依依忽闪着大眼睛在试衣间的门口转悠。 “你干什么?你这个样子,他会很不好意思的!” “但是他总要出來见人啊!尤其是要见海栀欣,他这样别别捏捏的肯定不行,尤其是看到栀欣的时候,那肯定是要穿帮的啊!”海栀欣振振有词。 她见bane低头沉思,趁起不备的时候,手突然伸到试衣间里,将葛杨子从里面拉了出來:“你就给我出來吧!” “啊……哈哈……”卓依依当即笑出声來,惹得葛杨子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而其他的店员,以及在该店买衣服的人们也像是看猴一样的看着葛杨子,并在那里捂着嘴偷笑、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原來葛杨子穿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件红色的蕾丝边的性感的胸罩,后面的带子打了几个圈,纽扣也被扣的错了位,并有一个还在张着嘴。 葛杨子在试衣间里正考虑要不要穿呢?就被卓依依从外面伸出來的爪子给趁其不备的拉了出來。 “不许笑!”实在是孰不可忍是不可忍,忍到无法再忍的时候无需再忍,葛杨子一声狮子吼,将正在捧腹大笑的卓依依吓的打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嗝。 “不笑!”被这一声吓,卓依依的笑戛然而止,瞪着一双因为忍住笑而流泪的眼睛望着葛杨子:“不笑!” “很好笑吗?很好笑吗?!”葛杨子的一张脸突然拉了下來,冲着众人怒吼着。 “啊!”卓依依被葛杨子着一嗓子的怒吼吓的往后蹦将了去,可是卓依依也不是吓大的,毕竟葛杨子的脾气好是出了名的,这要是换成是别人,她哪敢啊!“你这人神经病啊!平时那么好的脾气,怎么臭起來跟刘多一模一样!” “……”葛杨子张开口,怔了半天,最后吐出來一句对不起。 可是卓依依依旧生气的不行,撅着嘴,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葛杨子沒有办法,只要厚着脸皮靠上去,陪着笑,一口一个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还不行吗?要不你看你看你要怎么惩罚我才能解气,,我任由你处罚!” 卓依依生闷气,等的就是葛杨子这句:“好,那可要一言为定啊!” 坏了,上这鬼丫头的当了,葛杨子只能认栽。 “那好吧!一言为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谁,既然已经收不回了,那干脆就男子汉一点,不是有句话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葛杨子虽是铁青着脸,纠痛着心,还是不得不应承了下來。 “恩,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卓依依转怒为喜。 “唉!以前的你可是单纯到不行啊!怎么一沾上海栀欣这个腥,就大变样呢?!”葛杨子摇摇头无奈的看着卓依依,然后陷入了沉思。 正在出神的葛杨子面前突然伸出來一个脑袋,惊吓的葛杨子本能的向后躲去,可是身后也是有虎的啊!原來是卓依依在将脑袋伸到葛杨子面前的时候,一双小手也不老实的放到了葛杨子的背后,提着他那打了n个圈的带子用力一拉,将葛杨子崩的生疼:“怎么了?,又在见景思怀了,好了,沒事了,等你换好了状,你就可以去看她了,就能和她生活在一起,而且这次谁都抢不走!” 玩笑归玩笑,可是卓依依认真起來的时候,也是很有感情在里面的,这一点不就是活脱脱海栀欣的影子嘛,葛杨子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小精灵,对于那个性格更强烈的精灵竟有过从未有的思念:“恩,知道了!” 葛杨子又转了笑,并斜着眼睛看着bane,一脸的坏,然后伏在卓依依的耳旁轻声的说:“不过说老实话,这件胸衣听勒人的,都让我透不过來气!” “啪!”的一声巨响,将还在伸长了脖子偷听二人讲话的bane打了个红透半边天, ------------ 第6章 老来风流韵 “哦,no!”在这个世界上,除了bane有这样的惨叫外,还能是谁有呢?只见卓依依追着要打bane的另一半脸,并大呼着:“还有一边呢?我不能半途而废啊!bane,你知不知道,善始善终中国人的传统美德,你不能破坏了这种美德啊!” “呵呵……”见此景,葛杨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笑,然后双手背到身后解掉胸罩,提在手里轻轻摇摆,并很优雅高贵的斜靠在柜台上对老板娘说:“你好,美女,能给我换一个大点的嘛,b罩杯的,谢谢!” 这一动作引起许多人惊呼、赞叹和流哈喇子。 因为他太英俊、太潇洒了,简直是迷死人了。 呵呵,怪不得,三十六a罩杯有些小,葛杨子有很好看的两块大胸肌,臂膀也是很粗很结实的。 顺着健壮的上肢往下看,葛杨子已经过了拥有四块、六块的腹肌的年龄,只见他穿着一件低腰牛仔裤,从小腹往下,隐约还可以见到黑深的体毛,再配上他白皙的略微有些发福小肚腩。 虽然整体看來,葛杨子的身材沒有呈现出完美的倒三角形,可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大有一种老來风流之嫌。 “恩,好!”老板娘赶紧吞咽了一下自己即将水漫金山的哈喇子,躲过葛杨子手中的胸罩往里间跑去。 站在相同款式的货架面前,老板娘并不舍得立马将手里的胸罩放上去,她犹犹豫豫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将胸罩放在鼻尖猛吸。 “啊!好香,淡淡的烟草香,啊……原來……这就是男人味!”原來刚进店里的时候,老板娘的优雅与高贵都是装出來的,都是在人前做做样子,此刻,才露出本來面目。 老板娘看着货架,又用余光偷偷瞄了一遍,感觉应该沒有人注意到自己,赶紧不顾形象的将葛杨子试穿过的胸罩掖在自己裙子底下,并对着葛杨子喊:“b罩杯的这里已经沒有了,我要到库房里帮你拿,你先等一会啊!” 说着,老板娘两腿夹着胸罩往后面的仓库跑去。 “沒有了嘛,我刚才明明还有看见的啊!”一个小店员感觉有些纳闷,挠着头皮走过去,哈,那同一款的b号胸罩不就在眼前嘛,而且牌子还是朝外的。 老板娘三步并着两步跑到后面的仓库,二话不说,先把自己的裙子脱掉,把自己的胸罩解下來,将刚才的那个胸罩给套了上去,然后又赶紧的套上裙子,整个过程半分钟不到搞定。 老板娘整理一下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舔舔嘴唇,然后双手放在胸罩上,想调整一下胸罩的位置,可谁知,双手一按上去,瘪了,哈哈…… 老板娘赶紧弯着腰,一只手伸进胸罩里,硬是将上半肢那一点点肉给挤了进去,才算是添了个半饱,仍旧有些瘪:“这都是什么世道,沒胸的男人竟然比有胸的女人的胸还大,这还有沒有天理了!”老板娘嘀咕一声,将领口上提,又嗅了嗅,满脸陶醉,又是一番感概:“男人的味道!”脑袋里闪现出葛杨子那低腰牛仔裤下若隐若现的黑,一阵欲思满。 “老板娘,老板娘……”正陶醉于男人的味道的老板娘听见了外面的呼喊声,只得沒好气的暂时放下那所谓的男人的味道走了出來。 “老板娘,你去拿的胸罩呢?”卓依依非常好奇的问:“咦!” “怎么了?”老板娘被围绕着自己打转的卓依依盯的有些发毛。 “你的胸好像变大了唉!”卓依依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将老板娘那张老脸说的乍紫乍红。 “嘿嘿……”老板娘尴尬的笑笑,然后清清嗓子,努力去保持她那一贯的优雅,笑着说道:“唉!这年纪大了,脑筋也不灵光了,你沒有听说过吗?这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说男人是花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的飘向葛杨子,说女人是豆腐渣的时候低着头,声音很小很小。 “哦,一朵花是吧!!”卓依依也注意到老板娘的眼神,她笑着故意调侃着:“那还劳烦我们的大老板娘给这朵花儿拿衣服吧!” “唉!好!”明白卓依依的调侃,老板娘收起眼底的桃花向货架走去,拿起了上面的那个胸罩递给葛杨子,并恢复了其老板娘的一贯常态:“你再试一试这个,还有啊!这次把这些衣服都穿上,然后出來让大家看一个整体的效果,尤其是这两套,这是我的一个常客,很肥壮的一个妇人选定的衣服,你应该能穿的!” “好的,谢谢你!”葛杨子笑笑,抱过老板娘一件件丢过來的衣服进了试衣间。 你还别说,这葛杨子要是真的全扮上了,还真是好看,那俊俏的摸样就跟宫里的嫔妃们一样美艳。 “哇哦!”随着从里面赤着脚走出來的葛杨子一露面,外面的人就被他的惊艳震撼了,这葛杨子就该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那一身细白的肌肤就是最好的证物,那弯、长、翘的睫毛就是最有力的证据,那排山心不移的忠贞,那倒海情不变的气节就是最完美的证明。 “你真的挺美的,这要是划上了妆,该有多漂亮啊!我觉得你漂亮的可以参加泰国人妖的选美大赛了!”卓依依的两个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她前前后后围绕着葛杨子穿了n圈不止,可还是看不够,看不完。 “是啊!我突然发现我疯狂的爱上了你了,上帝啊!你真的是太让我着迷了,你就像,就像……”bane握拳放在胸口,不可思议的望着葛杨子,口中念念有词:“就像是上帝派到我身边的安琪儿,哦,我的上帝啊!我……” bane还要说些什么?被卓依依敏捷的捂住了嘴:“不许你再说,更不准你再说,你该不会是想说你现在才发现原來你所爱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其他的女人,而是男人吧!哼,你是我的老公,那个女人都抢不走,男人也不行!” “是,是,是!”面对卓依依有点吃醋的胡搅难缠,bane连连说是,可是除了是他还能再说些什么呢?自己已经一头扎进了幸福堆里,那就好好享受这种酸酸甜甜蜜蜜吧! ------------ 第7章 瘾 “那好吧!既然你们几个都这么的喜欢这件衣服,那就买下來吧!我先去把他们换掉!”葛杨子在镜子面前转了几圈,就要回到试衣间。 “不行,就这么穿着,一会你还要去买假发呢?”卓依依一把抓住葛杨子的手,就要他这么出去。 “喂,绝对不可以,我告诉你,假发跟衣服沒有一点儿关系,你不能拿假发的事來威胁我!”真要是这么半男不女的走出去,就算是大街上的人把自己当成是具有献身精神的行为艺术家,自己也回收不了的。 “恩,!”卓依依双眼一瞪,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葛杨子,不说话,单独一双眼睛就能吓死人。 葛杨子也不具有服输精神啊!连个人大眼瞪小眼,眼看就要掐起來。 “唉!我说,都听我说!”眼看着一场战争就要爆发,bane赶紧拉过葛杨子:“他这个样子确实是不能出去的啊!” “为什么啊!!”卓依依又开始冲着bane撒娇任性了。 “为……为什么……”bane挠了头皮想了半天终于给想起來了:“唉!他不能就买这一套衣服啊!你想想看,那海栀欣的病是沒有准的,也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好,所以,说什么葛杨子也要多备几套衣服吧!” “恩,也对!”卓依依这才算是安稳了下來。 于是,店里又出现了这么一幕。 卓依依:“不行,这个显得他胸小!” bane:“不是吧!他都三十六b了,还小啊!我记得你不是才三十四b嘛!” 卓依依:“你……你说什么呢?你根本就不懂,我们女人的胸呢?它是集中在一起的,可是他那个胸,他那个胸是散开的,整个上半身都是胸,能像我们女人这样挺起來吗?” bane:“也是哦……可是?你话不能这么说啊!他刚才穿的那个不是挺好的吗?这证明你那个观点是错误的,來來,李逵,你给我们评评理!” 卓依依:“就是,你给我评评理!” 李逵:“哎呀,你们别闹,我这里正在挑选衣服呢?” 卓依依:“选衣服,,还都是内衣,你这是为什么啊!哦,你该不会也想做女人吧!” 李逵一急,说话说的也有结巴:“胡……胡说!” bane:“你平时不是挺爱凑热闹的嘛,怎么今天……” 卓依依:“不,沒有,还不是你嫂子她,看见栀欣现在这个样子,天天闷闷不乐的,我还以为她这是为栀欣心疼呢?谁知道她竟然问我,要是疯了的是她,我还会那么的爱她吗?” bane:“那你都是怎么回答的!” 李逵:“这还用说,当然是爱了!” 卓依依也感兴趣的紧接着追问:“那你是真心的嘛!” 李逵:“那是必须的啊!” 不给李逵任何喘气的时间,继续追问:“你要怎么证明啊!” 李逵:“唉!你们女人怎么都要证明啊!我这里正在琢磨着给她买些什么?书上说,最爱自己妻子的男人都是最会为自己的妻子挑选内衣的人!” 闻听此言,卓依依脸刷的一下子扭向bane,那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似乎在问bane:“你是会给我选内衣的男人嘛,!” 吓得bane连连后退,吞咽着吐沫,急忙摆手。 “喂,你们好了沒有啊!我都光着身子在里面站了这么久了,一直都听你们在吵!”试衣间里的葛杨子再也忍不住了。 “哼,回去再给你算账!”卓依依冲着bane使命的皱了一下鼻子,然后将手里的衣服扔到了试衣间里。 “喂,不是吧!你们这衣服到底是怎么选择的啊!这是马裤嘛,这么紧,这么短,这明明就是当下流行的齐b小短裤嘛,唉吆,可怜我的弟弟,在里面可憋屈死了,我告诉你们,要是我不行了,我也绝对不能让你们阳刚起來,哼!”站在镜子前,穿着又紧又短的小裤裤,葛杨子一阵牢骚。 “不行就脱了呗!”要是说刚才还搞笑,很好玩,可是这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卓依依靠在一旁修起了手指甲。 “喂,老板娘,这是露脐装啊!”葛杨子想转身将衣服往下拉拉,可是身体刚一扭动,从腋下开始炸线,一件好好地衣服就成布绺子了,碎了的衣服在风中摇摆,暴露出來的腋毛也在风中摇摆:“拜托,你能不能拿件正常点的衣服!” “再换啊!” “喂,不是吧!你们女人都穿这么暴露的衣服啊!这也忒大胆了,这胸口可全都暴露出來了啊!”葛杨子穿着一件火风色的晚礼服,很自恋的站在镜前。 “噗!”正悠闲着喝着开水的卓依依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拜托,这是露背的晚礼服,你穿反了!” “哦,原來如此,不过幸亏是我穿,也要是bane穿,那就满胸的体毛了!”葛杨子突然想象着bane穿这件衣服的摸样。 “你说什么呢?你懂不懂啊!他那叫男人,man,懂不懂啊你!”卓依依决定要将自己老公的权力维护到最后的革命胜利:“还有啊!那是你笨,他才不会像你这么穿呢?” “是,是,是!”葛杨子吐吐舌头,在心里暗想,可不能说bane的坏话,尤其不能在卓依依的面前说。 “唉!这件裙子不错的,很像是学生制服嘛,黑色的,沒膝!”葛杨子站在镜子前转了好几个圈,又是扭腰,又是翘屁股的。 “哦,天哪,这是长裙,很长,很长,很长的长裙,是女生穿來沒脚踝的!”卓依依真的觉得很累,很沒意思了。 “嘿嘿!一样,一样,都是裙子!” “天呐,谁來救救我,这个人竟然试衣服试上瘾了,比女人还厉害!”卓依依再也受不了,她托着虚弱的身子,带着无奈的心情挪到bane身旁,趴在他的肩膀上对他说:“亲爱的,我算是明白你的心情!” “什么心情啊!”bane不解的挠挠头皮。 “陪女人逛街的心情!”卓依依累的直翻白眼。 “嘿嘿……” “唉!你过來了,你快点帮我看看,这两件哪一件你嫂子穿着漂亮!”刚从葛杨子那边解脱出來的卓依依又被李逵一把拉了过去。 “哦,天呐,杀了我吧!仁慈的上帝啊!你究竟存不存在啊!” ------------ 第8章 馒头做胸 在店里选了半天的衣服,能买的都买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该去买假发了,再者说了,买了一上午的东西,大家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出去找家饭店填饱肚子才是王道。 卓依依拉拢着脑袋,伸着大长舌头,像累死狗一样的挪到一家饭店:“终于可以歇歇了,我真的是又累又饿,嗝……别担心,不是撑得,是饿嗝,老板,上菜!” “恩,好的,吃饭,反正我也饿了,一会吃完了饭我们去买假发!”葛杨子自恋的摸摸自己的头发,捏着嗓子说道。 “呕……”卓依依刚往肚子里灌的两口水,被葛杨子这一恶心,又给吐了出來:“你有种!” “嘿嘿!我还以为你这是有喜了呢?”葛杨子面对卓依依的假呕面不改色。 “真的嘛,你真的是要有宝宝了,!”也就只有这个大傻bane会相信这种玩笑。 “哼,你那天天用tt的毛病,我倒是想创造人类!”一想起來bane用tt的事,卓依依就來气,每次感觉一上來的时候,bane就很男人的套上套子,等到事情完了,两个人才反应过來今天又忘记了创造人类。 “安全点好,要不然一不小心就惹上麻烦,就像是雅骏……”葛杨子还想再说些什么?看众人的眼神,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闭了口。 “唉!那个麻烦是找给刘多的,又不是我们,菜來了,赶紧开饭吧!”李逵赶紧岔开话題,打圆场。 于是,众人便开始低着头,闷闷的往嘴里大口把饭。 饭后,自然就是下一个目标,假发专卖店了,葛杨子的脸型颇好,选择假发的时候可比选择衣服的时候轻松多了,不大一会儿就挑到了满意的发型,出了门又转去下一个目标,,化妆品店。 唉!着买化妆品可就麻烦多了,必须要选择纯天然纯植物的那种,因为葛杨子他毕竟是男人,那些化工合成的化妆品多多少少有些激素什么的,对于葛杨子在男扮女装、化妆期间是否能一直保持他的纯爷们作风有很大影响。 不过一切都还好啦!有这么多的军师在,尤其是大美女卓依依,那么这所有的问題都不可以称之为问題。 莫约十几天后。 在我的家里,葛杨子已经在化妆师卓依依的改造下变成了绝对了美女了。 “胡子,你的胡子有刮了嘛!” “刮了,每天必刮,今天最干净!” “就是,必须最干净,那可是你们男人的一大特性,胡子要刮净,要彻底,要不留跟,最好用拔的!”说着,卓依依还就真的抬起葛杨子的下巴,从最低部开始动手,一根一根的拔了起來。 “哦……啊!”随着葛杨子一声惨叫,卓依依才总算是停手 “怎么了?怎么流血了呢?”下巴上有点血渗出,卓依依有些纳闷了。 “那根毛是痣上的,当然不行了!”葛杨子捂住自己的下巴,再也不敢让卓依依碰了。 “且,恶心,痣上长毛的怪物,也就只有你们男人,沒事的,拔习惯了就好了!”卓依依吹掉手上的胡子,还想继续,却被葛杨子躲过了:“好吧!暂且就这么算了!” “呀,腿毛忘了刮了!”莫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卓依依低头那刚才掉落在地上的梳子时,看到了葛杨子一腿的毛。 “那赶紧的啊!今天栀欣就要出院了,我们还要赶着去接她呢?再晚可就來不及了!”bane也是急的要命。 “好,好,那赶紧的刀呢?刀在那里!”卓依依直起腰,将手里的梳子放在了梳妆台上。 “刀,什么刀!”葛杨子带着质疑的目光盯着卓依依。 “唉!真笨,剃须刀啊!快点,要手动的!”卓依依一跺脚,眼看就要急了。 “哦,在卫生间里,我今早用的!”葛杨子遥指卫生间。 “好,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拿!”说着,卓依依三步并着两步跑向卫生间。 像是刮胡子一样,涂了东西,将一条腿弄的光洁的比女人都要光洁,再加上葛杨子高挑的个子,人家都说,腿长的人个子高,反过來亦然,葛杨子的双腿修长,真要是穿着女装往那里一站,还真别说,泰国的人妖选美大赛里的第一名只够给他擦皮靴的。 卓依依很吐了很长的一口气,面对自己的杰作,卓依依真的觉得很满意,她自信身子有些自大的站起來,手不小心放在了葛杨子的胸上。 看是饱满的胸,虽知道,手放上去,却瘪了大块,卓依依不可置信的扒开葛杨子的衣服,伸着脑袋往里看。 唉!这男人的胸肌是很大,可这也只是底盘大,上面不冒尖,沒东西啊! 想到这,卓依依赶紧转身再度跑开,并不管身后bane的询问。 不大一会功夫,卓依依拿着两个馒头走了进來:“这是今天在街上卖的,嘿嘿!还真是幸运,是两个圆馒头,來,垫上!” “不是吧!”葛杨子被眼前这阵势吓得连连后退。 “你不懂,这样,你的胸摸起來才有手感啊!”卓依依步步紧逼。 葛杨子抵挡不过,硬是胸罩里面被卓依依塞进了一个大馒头,样子滑稽的要死。 馒头个头太大,露出來一半來,白白的馒头很明显,很突出,也很恶搞。 可能你要问我了,这葛杨子可是个小白脸,怎么会那么的明显呢? 可是你想啊!中国人再白可是亚洲种的黄皮肤,这馒头的白,那可是真正的纯白,或者说是乳白色,两者的白相差很大吗? 这有引了众人笑,但是现在还真不是笑的时候,卓依依沒办法,又将葛杨子胸里面的馒头给拿了出來:“唉!栀欣疯是疯了,不认男人认女人,可这并不代表着她会喜欢上女人,就算是喜欢上了,你们初次见面,她能一上來就摸你的胸,!” “就算是摸了也沒有关系,你的胸罩里面也不是绝对的满满的!”唉!这个bane,总是闲着沒事找抽。 “bane!”卓依依一声非洲狮子吼,双手叉腰,双眼怒睁,一副吃人样:“怎么,你不服气,不服气你给我满一个看看!”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bane护着头,一脸的可怜, ------------ 第9章 回家 “栀欣,栀欣……”在看到自己心爱之人的刹那,换了装的葛杨子觉得自己有很久很久沒有见到她了,久到感觉她的笑,她的泪都在记忆中尘封依旧,所以但看到我被卓依依搀扶着走过來的时候,他,太多难以表达的感情都荡在眼角。 对面有个大个子美女向我走來,眼神里满是奇奇怪怪的东西,这多少让我有点怵得慌,我疑惑的转过身看着卓依依:“她是谁!” “我啊!葛杨子啊!”葛杨子上前一步拉住了我的手。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而这种感觉也惊吓了我一跳,赶紧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來,然后,我歪着脖子很奇异的看着他:“我本该就认识你吗?为什么我看你的感觉像是似曾相识呢?” “哦……当……当然认识了,我是你的高中同学,我叫葛杨子,我们一直都做同桌的,很久了!”昂头望着天,葛杨子在心中暗想,一直坐在她身边的人那里是你葛杨子啊!而是她叨叨念念的刘多哥哥啊! “哦,原來如此,不过你的名字好像不是女人的名字啊!嘿嘿!不过沒关系,你长的这么壮,却是也挺像是男孩的,嘿嘿!”我打心眼里很喜欢这个同桌,哎呀,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真的是讨厌死了,都怪这场该死的车祸,竟然把自己的同桌都给忘了,不过,还好啦!我还记的卓依依和乔纹倩。 “唉!乔纹倩姐,他为什么沒有來接我!”四处确实沒有纹倩姐的身影,我撅着嘴假装生气。 “她……”卓依依是想说乔纹倩跟着刘多走了,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便沒有再张口。 “……!”我好奇的看着她,见她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便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你,你说什么了!”葛杨子好奇的问道。 “沒,她沒有说,可是我记得啊!乔纹倩姐姐喜欢上了我们学校的校草了,肯定是约会去了,哼,见色忘义的家伙!”我撅着嘴佯装生气。 “啊!!”卓依依奇怪了,她转过身看着葛杨子冲他使眼色,于是两个人边走到一边悄悄耳语。 “她不是记得我和乔纹倩我们俩的嘛,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的过去呢?她似乎知道乔纹倩、刘多,你和她你们四人都是同学,但是却不知道,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啊!”卓依依有奇怪。 “你们跟了她这么久,照顾了她这么久,你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你们在她心中的身份是什么?”葛杨子不禁有些要用吼的了。 “哎呀,你别叫唤,现在知道也不算是太晚,一会将她送回家的时候我去问问夏翔!”卓依依真的觉得自己是蝼蚁之力啊!真的是太力不从心了,这里的突发状况太多了。 “那好吧!就先这么办好了!”葛杨子也有些面对这些突发现象有些束手无策。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这两个人嘀嘀咕咕半天了。 “啊!沒,沒什么?我们回家吧!”两个人來到我的身边,一左一右的残扶着我上了应声停靠的计程车。 “这是哪里啊!”站在自己曾经的住宅底下,我不禁有些惊诧,这个地方我似乎來过,可是又不晓得什么时候來的。 “家啊!你和葛杨子的家啊!”卓依依更纳闷了:“怎么,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嘛!” “家,可是我现在还只是学生,哪里会有自己的家呢?再者说了,我家里也买不起这样的房子啊!我爸爸只是一个打工的!”我非常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我的父亲也确实是打工的。 “……”卓依依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葛杨子给拉住了。 “伯父伯母年轻的时候的确是打工的,她的记忆好乱,似乎只记得到高中的日子,可是不明白为什么又会记得你,还是按照她的思路來吧!”葛杨子在卓依依的耳边分析了一番,然后对我说:“我爸爸不放心我一个人住,所以就叫你陪着我,这间房子是我的父亲给我们两个人租的!” “哦,原來如此,那谢谢了!”我吐吐舌头轻车熟路的來到了家门口。 “她!”卓依依个葛杨子拿着行李走在后面,面对我的如此熟悉,卓依依有些诧异:“她不是不记得这里了嘛!” “你们又在说什么?是在说我嘛!”我转过身,颇为好奇这两个人。 “哦,沒什么?只是沒有想到你记路记得这么好,看來你恢复记忆是很简单的事情啊!”葛杨子将卓依依惊诧着指着我的手给按了下去。 “也是哦,嘿嘿!不过你不是也说了吗?我一直都是住在这里的,可能是潜意识吧!你快点开门,咱们进去吧!我都累了!”我接过葛杨子手中的行李,对他说。 “好!”葛杨子沒有将行李交给我,而是直接单手开了门。 回到家里,一种莫名感油然而生,我闭上眼睛去体会这种骨子里的熟悉,都是我喜欢的风格,都是我的熟悉的味道。 正当我的体会这种熟悉的感觉时,一声健康快乐将我从游离的状态拉回來。 屋子里的日光灯被换成了彩灯,许许多多的彩色气球被从一个房间放出來,在客厅中飘荡,然后停在天花板上,气球的下面满是彩带,每一个上面都是一句[健康快乐]。 我惊诧这种突然而至的惊喜:“这!” 然后还是那间房子,走出來六个长相各异的女子,除了其中的一位有着不俗的容貌外,其他的五个,长的真是千奇百怪,甚至是不堪入目。 原來这几个人分别是欧阳明峰,bane,李逵,夏翔,以及李逵的妻子。 我再转身看看葛杨子,嘴里嘟哝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说什么?”葛杨子听得似清楚似不清楚的。 “沒什么啊!我就是觉得奇怪,怎么我交的朋友都是这么高的个子啊!是不是我们学习的高个子女生都成了我的朋友了!”我指着其他五人,不禁有些好奇,并吐着舌头,向他们弯腰点头:“对不起啊!” ------------ 第10章 不要过去 “哦……他们啊……”葛杨子一把将我揽到他的怀中,脑袋伸到一旁嘀咕一句:“我男扮女装去陪你上学已经是很不简单的事情了,他们四个再去,天啊!”葛杨子想了半天,严重转了好好几圈才想到一个谎言:“这些啊!都是我的表兄,哦,不,表弟,哦,不,表妹表姐,嘿嘿!都是一家子的人,当然都是这么的高了!” “对对!”其他人赶紧附和。 “那她是谁!”我伸手一指李逵的妻子。 “啊……堂姐!”葛杨子被我这一问,显然有些措手不及,眼珠子直往外翻白。 “哦,怪不得呢?嘿嘿!堂姐好!”我冲她弯腰致意。 李逵的妻子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才硬拉扯着嘴角勾出一丝笑:“好!” “走,带你去看看你的卧室,一切都还熟悉嘛!”葛杨子揽着我往我原來的卧室走去。 这里的一切都依然是那种熟悉与陌生个掺一半的感觉,我缓步走进屋子,去感觉这里所有的一切。 床头柜子上似乎有个相框,我嘴角含着笑拿起它,在目光触及的刹那吓了一跳,将手中的相框失手落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栀欣……”一直跟在我身后的葛杨子紧张的一把将我揽在怀里,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怀里竟然沒有一丝熟悉的味道,可是既然一个人能和我同吃同住,就算是我失忆了,也该有那么一丁点感觉吧!对于他,或者说是对于她的怀抱我真的很陌生。 抬起一双泪眼,我凝视着他:“你是谁!” “傻瓜,我是你的……”葛杨子开口欲说,又将唇边的话吞了下去,然后抚摸着我的头发,笑着说:“我是你的室友,葛杨子啊!我们是很好的朋友,难道你不记得了嘛!” “我想我会慢慢想起的!”我受不了他嘴角单纯的笑,眼睛却满是复杂,赶紧从他的怀抱里跳出,蹲下來想捡起地上破碎的玻璃,以及那相框中令我恐惧的东西。 “嘶!”不小心割破了手,葛杨子紧张的蹲下身子,攥住我的手,将流血了的手指放进口中,他的唇每吸允一下,我的手指就连心的痛一下。 大脑中灵光闪现,依稀记得也是在这里,曾经有一个人也为我这样允吸过。 只是我的看不清那人的摸样,只有一个透明的轮廓,然后一双满是痛惜的眼神,就像是此刻的他,其实我不知道那个透明的轮廓,其实就是和我在这间房子里一同生活了三年之久的刘多。 我壮足了胆子,用另一只手拿起地上的照片,上面有三个人,我知道其中一人是我,但是两外两个就不知道了,那是一大一小两怪物,那个大怪物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就是我醒來时的那位,他好像也姓葛:“他是你亲戚!” 葛杨子一把抢过相片揣在兜里,沒有搭话。 “为什么?这里沒有我和你的合照,我们不是好朋友嘛!”这里的种种再度吊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我不上镜,不喜欢拍照!”葛杨子放在口袋里的手将照片揉了个变形。 “那……”我还想再问,却被葛杨子的一声非洲狮子吼下來个半死。 “好了,你别问了!”葛杨子突然转过身对我怒吼着,我被他这么一下,刚止住的泪水又哗哗的流了下來,葛杨子见着心疼,赶紧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栀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刚从医院來回來,先不要问这么多好嘛,先休息一下,好嘛,!” 然后,我就像是牵线的木偶,被葛杨子扶上了床,去睡我不想睡的觉。 关上了房门的卧室,除了我之外,边再无活物,我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好大,然后听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去思考,去猜测我所不知道的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我记忆中有一半的人我只是记得轮廓,只记得一个透明的轮廓,还有,那个给我允手指的人到底是谁,我好想记起他是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他便头疼的厉害。 这种头疼让我紧缩着眉,让我很难过,胸口也像是被压了块大石头,烦闷的难受。 所以,我决定暂且放弃去想他,放弃去填充和勾画他的样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去想记忆中的人,就去想照片里的人。虽然他的样子令我恐惧,而且这种恐惧來的有些过于莫名其妙了。 那个人也姓葛,葛杨子也姓葛,到底他们俩有什么关系呢?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他们俩沒有丝毫的关系,反而是他,那个透明的轮廓,和这个葛杨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想着,想着,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并做起了一个奇怪的梦,还是这间屋子,还是那个相框,还是被我失手打烂,不过这次碎的不仅仅是玻璃,还有照片里的人,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摔的四分五裂,然后在裂口处渗出鲜血。 我惊叫着从睡梦中醒來,闻声闯进的葛杨子快步走到我的床边,掀开被子,将满身是汗的我抱在怀中:“沒事,沒事了,沒事,有我在呢?有我在就什么都不怕!” “不怕,不怕!”我也在喘着粗气安慰我自己:“不怕,有你子在就什么都不怕!”停顿了好久,我又开口一句话:“为什么呢?” “!”葛杨子被我这一问,愣了神了,然后过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就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恩,好,朋友,以前的事我不想再去想了,每一次想的时候头都好痛好痛,而且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自己,以前的我活的好幸苦,好难过,既然上天让我重新活一次,那我就不要过去了好不好!”我偎依在葛杨子厚重的怀中,流着泪儿,小鸟依人的说。 “好,当然好了!”葛杨子将我揽了更紧,他的力气真的是太大了,这完全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力气,嘿嘿!我权当他这是由于过度紧张的原因而造成的。 “咦!”我奇怪的摸着葛杨子的咪咪。 “怎么了?”葛杨子的脸憋的有些绛红。 “你的胸好小!”我破涕为笑, ------------ 第11章 借据 哇哦,这样的日子过的舒服,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玩电脑。虽然是窝在家里,可是我却觉得很充实,尤其是当我一觉醒來,看看钟,一天已经过了三分之一的时候,然后,剩下的时间,我就抱着电视看,抱着电脑玩,直到深夜。 为此,我不少被葛杨子责备,他说我早饭总也不吃,这样对胃不好,晚上又喜欢熬夜,女孩子嘛,长期熬夜会长的很丑的,再加上我身体刚刚恢复,是不宜这样疲倦的。 可是?他说什么?我都是左耳朵进,右耳出。 直到那天晚上,他做好了晚饭叫我过去吃,当时我正在玩大型的网络游戏,正在砍怪兽砍的欢腾,那里会去理睬他,更别提去吃饭了,所以,任凭葛杨子叫了无数声,我都只是充耳不闻。 这下可把他惹火了,从客厅跑过來,将我手中的键盘抢过來,摔在地上,并用脚踩了个粉碎,还一边踩一边说:“我叫你玩,我叫你玩!” 起先,我被他的举措吓呆了,然后能我明白过來的时候,我也叉着腰冲他吼,这下可算是彻底的将他激怒了,叫了几个陌生人,将家里的电脑和电视机都拆了,只留下他卧室里还有一台笔记本。 那些个搬运工來搬运东西的时候,我竟然会为了玩,抑制住了自己对于男子的恐惧,竟然想从他们的手将我的电脑抢回來,并一个劲的央求葛杨子:“求求你,求求你,别让他们把这些东西搬走好吗?我还有十级就到顶了,我向你保证,只要是我的级满了,我就不再玩了,好不好!”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你的游戏玩完了,你有停手嘛,你沒有,每一次叫你吃饭,你都说等会,等会,因为你快要升级了,等升级后,你就吃饭,可是每次呢?饭菜我都热了三回了,你还在要升级,还要升下一级,这个游戏满级了,你就开始另外一个游戏,并且为了玩游戏,你知不知道你充了多少钱进去,四十多万啊!四十多万啊!”葛杨子真的觉得自己要被我气疯了,他赶紧催促着搬运工快点,并对他们说,这电脑和这电视就直接送给他们了,另外还负了他们的搬运费。 “那有啊!我只是一个学生,那里会有花这么多钱,再者说了,我就想花,也沒有这么多啊!”我撅着嘴不服气。 “呵……呵呵,现在倒是记起來你是学生了,我倒是想问问你,那个学生像你那么玩游戏的!”葛杨子一副恨铁不成钢,那几十万的小数目算什么啊!只是我这样晚上玩游戏到凌晨三四点,白天睡到十一二点的不规律的生活实在是不应该:“况且,你用來充值的卡是我的!” “你生气了,对不起啊!我陪给你,我一定还你,你先让他们把电脑坏给我好不好,我把里面的装备卖了,我把号卖了,我还给你,要是还不够的话,我可以不要花钱,一点点升级,然后再卖钱还给你啊!”虽然,已经失忆了的我只记得自己出生于一个普薪阶层,自己的父母二人的工资加起來还不到十万块,可是我真的玩电脑玩的入了迷了,我是真的不能一天不拥有电脑,不拥有游戏。 我拽着葛杨子的胳膊,拼命的摇晃他,想要他开开恩,把电脑还给我,这段日子玩电脑玩的,就像是瘾君子离不开毒品一样。 “啪!”一巴掌好响,我的半边脸火辣辣的痛。 这一巴掌,让我好尴尬,赶紧瞅瞅四周,还好,那些搬运工已经离开了。 我捂着半边红的脸,抬起泪眼,委屈的看着葛杨子:“你打我,你打我,你不是说我们市好朋友嘛,你竟然会打我,你怎么可以呢?怎么可以!” “栀欣,栀欣……”葛杨子刚才也是气的实在沒有办法了,所以才会一时情急动了手:“栀欣,你沒事吧!有沒有打疼你,栀欣,栀欣……对不起,对不起……” 葛杨子攥住我的手,想将我捂脸的手拿下來,想看看我的脸上的伤。 “不就是四十万,我还给你,我一定会还给你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分不少的还给你!”我打掉他的手,冲着他歇斯底里。 然后委屈的捂着脸冲到自己的卧室里,翻箱倒柜的找笔和纸,我在找的时候就纳闷了,我不是学生嘛,为什么?在这间屋子里连书、纸张和笔都找不到呢?不过,现在的我已经气的顾不上这些了。 “哼,沒纸是吧!哼,不就是沒有纸嘛,沒有纸,本姑娘还有血呢?”当时的我实在是生气的厉害,竟然会一狠心,一跺脚,将自己的手指给咬破了。 “啊!真他妈的痛,痛死我了!”我对着咬破的手指一个劲的吹起,可是转回头看见葛杨子站在门口,我的那份傲骨又出來,硬是将这痛给忍了下來。 葛杨子瞥见我的手指在流血,赶紧紧张的走过來,从口袋里拿出手绢,向我按住手,我沒同意,他只好将手绢塞到我的手里,对我说:“你自己先按着,我去找急救箱那些纱布上消毒水來!” 然后,他转身跑开了。 哼,我赌气不想去理睬他,可是当手绢落在地上的时候,我改变主意了,弯腰捡起地上的手绢,我决定用他写那张借据。 “药拿來了,栀欣,还在流血嘛!”葛杨子抱着药箱跑进來的时候,我正在努力挤出鲜血划下最后一笔。 “那,这是我的借据,你的钱我是一定会还给你的,我就是把我自己给卖了我也会还给你的!”我将写了血书的手绢往葛杨子的脸上一扬,志气高昂的走了。 “唉!还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栀欣,你的脾气还和当年一样,一点沒变,不肯低一点头,更不肯道一次谦,认一下错,失忆后的你,亦然!”葛杨子靠在门口处,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嘛,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让我花了那么多钱,我到哪里去弄这些钱啊!哎呀,我的命好苦啊!呜呜……把我老家里的房子给卖了,说不定我还能凑齐这么多钱,可是那是我爸妈的,他们怎么会同意,况且,要是给他们知道了我玩游戏玩了那么多钱,不杀了我才怪,呜呜……看來,我只有把自己给卖了,还不知道有沒有人愿意买,呜呜……”我边走边嘀咕,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楼梯口, ------------ 第12章 老鸨 你瞧我这气的,都快糊涂了,十几好层的住宅,不走电梯走楼梯。 我这边刚下了半层楼,正要转弯,身后又响起了那个恶心死人的、半男不女的葛杨子的声音,真是不知道他及时跟來的。 这丫的,属猫的,脚底长肉垫,走路沒声啊!他刚开口的时候,还吓了我一跳:“男人在你的眼中不都是怪物嘛,你不是见到他们就像是见到毛毛虫一样会跳的嘛,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把自己给卖了,恐怕是有那个贼心沒有那个贼胆吧!” 闻声后,我转回身子看过,只见葛杨子正依靠在楼梯口,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活脱脱的一看人笑话的犯贱表情。 看到他这个摸样,我真的恨他恨的死死的。 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看,并且一时激动,话也说得结结巴巴:“谁……谁说我……我要……要卖自己了,我去打工不行啊!” 说罢,我气呼呼的冲上來,推开他往來时的路走去。 “可以啊!只是你欠我四十万,不卖你自己,你凭什么在短暂的时间里挣够那么多的钱啊!”葛杨子依旧斜靠在楼梯口。 “我……我打两份工,两份不行,我就打三份,四份也行!”我侧着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哦,打这么多的工啊!那累的够呛,只是我还有一个疑问,你不是学生嘛,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打那么多的工啊!”葛杨子依旧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阴阳怪气的语调对我说:“既然沒有时间,你干嘛又回去啊!” “哼,我才沒有回去呢?我只是觉得走楼梯太慢、太累,我是回去坐电梯的,这样就可以多省一点时间,多存一点力气去干活,这样的话,到时候就能挣一个是一个,赚一毛还你一毛!”我气呼呼的往电梯口走去。 “唉!我刚才打电话给银行,让银行将我这几天的一切开支用度拉出一张清单來,然后计算一下你到底欠我多少钱,发现比不是四十万!”葛杨子斜靠在楼梯口,玩弄着自己的指甲。 “那是多少,是不是少了!”我心存一份侥幸跑向他。 “是四十二万八千五百六十三块二毛!”葛杨子见我回來,不免在心中一乐呵,然后又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按照你说的,赚一毛还一毛,这四十二万八千五百六十三快二毛你要还多少次,你又要打多少份工!” “唉!这里也是可怜你,所以就托朋友问了一下,向你这样去打工的,全天班的,一个月最高三千,你打四份工又怎么打呢?白天在公司,晚上在饭店,那你什么时候睡觉呢?你又什么时候还钱呢?”葛杨子看着我憋的绛红的脸,心里一阵得意。 “那……那你说怎么办!”别说一天四份工,我连两份工都打不了,我这些天之所以在家里呆着,那是老师开恩,说我要再休息一下才要去上学,也让我适应适应这个男男女女的社会,这要是等我上学了,那里会有时间去上班啊! “很简单啊!那就把自己给卖了,就打一份工,还是在床上的工作,工资也高!”葛杨子带着坏笑,一脸的奸诈。 “做妓女,!”那可是会触及到我的道德底线的,这玩意可做不得。 “不,不用,像我认识的许多的富家公子,他们都是本性很风流的,可是又怕在外面染上病什么的,所以他们都会保养一个少女,只要在晚上能让他们舒服了,就能给你很多钱,要是你能让他们爱上你,还可以把你从暖床的升级为二奶!”葛杨子饶有兴致的说着。 “且,不还是妓女!”我嘴巴一撅,决定不再理睬他。 “那就是你的认为了,反正我觉得比在外面好多了,你只要往床上一躺,岔开两条腿,就会有钱的!”葛杨子继续说,似乎我在外面做妓女他能赚到一样,活脱脱的一个欧巴桑。 “说的真难听,我要是真的这么做了,我以后还能嫁人嘛我!”我带着警惕看着这个奸诈小人。 “能啊!当然能,现在的社会,处女只有幼儿园里才有,满世界的都是非处,偶尔出來一个还都是人工制造,所以并不耽误你将來结婚的!”葛杨子这个老鸨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是嘛,那你还是处女嘛!”我试探性的伸着脑袋问他,结果被他扭头一瞪,吓得赶紧缩了回來。 “呵呵,哈哈,嘿嘿!当然……不是了,我的处女膜早就破掉了!”葛杨子先是打着哈哈,后來才改口说的。 “那是怎么破的,你掏钱破的,还是意乱情迷,!”我继续问道,只是这次我特意将声音压低,语气有些阴沉。 “当然……当然……”见葛杨子的脸上有些发愣,我轻轻一推,他赶紧继续道:“意乱情迷,对,意乱情迷!”葛杨子将神一拉回來,就用肯定的不能再肯定的语气说。 “哦,我还以为是花钱请的小白脸呢?”我笑了:“好吧!我同意了,只是我能在问你一个问題吗?我……我……” “什么?”葛杨子有些疑惑,竖着耳朵听我的下文。 “我将來真的能嫁的出去嘛!”我低着头,问他的时候声音小的就像是蚊子在嗯哼。 “恩,你放心好了!”葛杨子轻刮我的鼻梁时,竟会是满脸的宠溺,看的我神情一阵恍惚。 “好,好!”我的嘴角抽筋,低着头回了家,将自己关进卧室,对着沒有了电脑的空空的书桌发呆。 “接客,嘿嘿!接客,那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生活呢?”我在心中畅想着,又高又帅的白马王子,还是其丑无比的粗黑大汉,还是美丽性感的妙龄少女。 呸呸,我这都是在想什么呢?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啊!真的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哼,可是?真的要是少女的话,总是感觉到会很别扭,帅哥公子还勉勉强强能接受,可要是其丑无比的粗黑大汉,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的话,我非被吓死不可, ------------ 第13章 瞎子接客,手忙脚乱 天哪,我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啊!竟然会听他的,真的会同意在这里接客,就算是干干净净,沒病沒残的富人也不行。 该死的,我的脑子好乱啊!我的头好晕啊!这里到底是哪里啊!为什么他还沒有來啊!本來,在这间屋子里我都沒有感觉到阳光,现在我又戴上这个该死的眼罩,就更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是?有沒有办法,葛杨子他对我说,我接客的时候最好戴着眼罩,万一我看到那些男人,然后因为害怕而发了疯,弄伤了人家就不好了,这些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出了事很不好解决的。 而且我也要努力克制住自己,睡觉我的这双手不争气,那么喜欢玩游戏,玩就玩了,弄好几个号,还都是买人家的半成品,人家连续砍到五十级都不会死,可是到我的手里,一级沒有胜就死了然后疯狂在那里买复活药品,或者是买最好的装备,买跨级药品,这些还就算了,我还交朋友,送装备,所以这个游戏玩的还沒有几天,就花了那么多的钱,害的我的不得不去靠卖自己來还债。 我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垃圾的玩游戏者了。 手攥着衣角扭捏,我怀揣着一颗跳动速度过快的心脏去等待我的客人。 听,有脚步声。 我紧张的感觉心脏在胸口呼之欲出,我努力吞咽一口唾沫,两只手交叉着捂在胸口上,两条腿拧成了麻花状。 來着的脚步走得很轻很稳重,不缓不急的,然后,我听见很轻微的开门、关门的声音。 眼罩与鼻梁骨接触的地方有两个空隙,通过空隙,我看见一黑色的皮鞋从房门口缓步踱來,再往上一点,是裤子的最低端,但是我可以猜出那一跳深灰色的西裤,想必,他的上身也是一个西服褂吧! 终于,那双脚停在了我的面前,他在我面前驻停了好一会,两根手指托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昂起,嘿嘿!猜的还真沒有错,深灰色西服褂沒有系口子,里面是白色条纹衬衫。 这位客人将我的头昂起后,左右观察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恩,葛杨子那个小妮子沒有骗我,这小丫头长的的确可以!” 然后才下我的脸,让我恢复正常。 我的心跳一直在加速,再加速,我感觉它快的就要超过坐计程车时,车上面的价格表了,此刻,我除了紧张就是害怕了并且忍不住开始全身哆嗦,我真很害怕我会疯子一样的扯掉自己的眼罩,然后对着他大叫怪物。 这种全身骨骼肌战栗,牙齿打颤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我想我抖动的这么厉害,他一定看的见,除非他是瞎子。 我以为他会走开,因为我觉得葛杨子应该有把我的事情跟他讲了。 可是?他并沒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挨着我做了下來:“你好像很紧张,你是第一次,!” “对……对啊!第……第一次……我,我还是处女呢?你……你让我再适应适应!” 我的客人忍不住笑了,原來这个客人不是别人,真是恢复了男装的葛杨子,只见他坐在床边努力忍着笑,将自己的身体往我的身边靠,并在心里想,‘处女,我还真的沒有见过已经当妈的处女呢?你算是第一个,不过好吧!看在你失忆的份上先不给你计较,等到那天你康复了,我再把这件事情当个笑话讲给你听,’ “哦,是嘛,那倒是很干净啊!多少钱一晚!”葛杨子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努力忍住笑。 “葛杨子,她……他跟你说的是多少钱一晚!”拼了,我的心里医生告诉我说,只有我忍住这份害怕,我才能正常起來,因为,当我勇敢面对的时候,才会发现一切并不可怕、 “八百!”葛杨子清了清嗓子,吐出來这么一个数字。 “八百,你疯啊!你疯还是我疯,我可是处女,怎么说开苞也要一万!”听说八百二字,我什么都不怕了,猛的站起來。 “开苞,!”葛杨子一阵疑惑:“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享用女子的初夜啊!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的初夜一辈子只有一次,很难得,你竟然说八百,你太过分了!”我恨的牙痒痒:“你以前是不是沒有玩过,!” “哦,明白了,是,是,是沒有玩过,你是第一个,对不起啊!对不起,一万!”葛杨子忍着笑,看着神经质一样的我。 “这还差不多,哼!”我一脸的得意,为我能给自己谈一个这么公道的价格而沾沾自喜,所以,边抬起屁股就往下坐。 “哦!”葛杨子本想叫痛,但是给忍住了,沒有叫出來,他双手托着我的胳膊,想去缓冲一下我往下坐时的冲力。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被葛杨子的胳膊抓着,我的屁股挨上了他的腿才感觉到我坐错地方了,赶紧想要站起來。 谁料,起身的时候太紧张,刚一转身想要赔礼道歉,又将脑袋碰在了葛杨子的脑袋上面,痛的我们两个人都在那里揉脑袋。 自知理亏,我努力想要道歉,想转身将一旁柜子上的茶水拿过來端给他,那里会想自己一紧张,打翻了杯子,撒了一地的水,还把自己的鞋子全都浇湿了。 我又赶紧摸索着重新到了一杯,正要端给他,他因为紧张我有沒有事,茶水烫不烫想要过來,两个人再度撞了个满怀,我的一只脚还踩在了他的脚上,杯中的水更是一滴不剩的全都倒在了他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啊!真的很对不起!”我弯腰点头的向他一个劲的道歉,就差沒有给他跪下了,语调里还带着哭腔:“你的衣服有沒有弄坏啊!你的这件衣服大概值多少钱啊!” 我现在的心里只剩下担心钱了,那里还顾得上害怕啊!“这下可坏了,这觉还沒有睡呢?你会不会不给我钱了啊!那可是一万块啊!况且,就我从电视、电脑里所知道的,你们富人家的衣服都是很昂贵的啊!而且还都沾不得水,这该怎么办啊!这可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我现在……唉吆……这要是加在一起,我该损失多少钱啊!我哭啊!我难过啊!” ------------ 第14章 摘下眼罩,又是哭笑两全 “沒关系,沒关系的!”葛杨子一把扶住我的肩膀,将一直在点头哈腰的我托起來:“一会我打电话给家政公司,让他们给洗一洗就行了,你别太担心了!” “真的啊!沒有坏,沒有坏,你确定嘛,那这觉咱还睡不睡了,!”我一摸鼻涕停止了哭喊:“睡一觉可是一万块钱呢?就算是以后八百一夜,一个月三十天,那就是二万四,四十二万,我只要睡二十一个月就齐了,二十一个月那就是两年不到,嘿嘿……”我走來走去的开始算这笔钱,觉得无债一身轻的大好时光就在眼前。 “天哪,天天來,我的祖奶奶,对于你那是享受,可是对于我來说,那可是体力活啊!”葛杨子将脸扭向一旁,在心中一阵哀鸣。 葛杨子抽搐着嘴巴,在心里不知道将我骂成是财迷多少万遍了,他尴尬的笑笑:“是,是!” “我帮你脱衣服吧!”我本就不是闺中女子,这会更是沒有闺中女子该有的娇羞,反而大大咧咧的想要扒葛杨子的衣服。 “啊!”葛杨子又是一阵呼痛。 “你怎么了?你又怎么了?”我一时紧张,不晓得自己哪里又做错了什么? “你看看你自己的指甲!”葛杨子捂住胸口,做刺伤倒床要死状。 “手,!”我一阵纳闷,赶紧摘掉自己脸上的眼罩,伸出双手仔细观察:“我的手沒有事啊……啊……有血,,还有肉,!” 我一阵惊呼,原來自己修长的指甲里竟藏着葛杨子的血和肉。 我赶紧紧张的跑过去,想打开他的双手察看他胸口的伤,却看见躺在我面前的怪物:“啊!怪物啊!” 我惊叫的跑开,想去打开房门,从里面逃出來,并口口声声的喊着那个女同学葛杨子的名字,可是我那里知道这个葛杨子就在身边:“葛杨子,葛杨子,你在哪里啊!救命啊!救命啊!” “你别跑,也别叫唤!”葛杨子从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跑到我的身后,禁锢住我的身体在他的怀抱中:“不要叫,不要叫好吗?” “不好,不好,你这个该死的怪物,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呜呜……”我在葛杨子的怀抱中拼命的哭,葛杨子一着急把我勒了起來,任凭我如何打骂他都不肯松手,我一着急,低着头对准他的手腕就是一口。 “啊!”葛杨子吃痛,双手一甩,将我扔在了床上:“你属狗的啊!” “怪物,怪物!”我哆嗦着,卷缩在床角,我努力将自己抱紧,在口中喃呢着:“怪物,怪物,快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钱了,我不要了,我……” 我被眼前这个怪物惊吓的全身哆嗦,包括头也是不停的晃动,我看见怪物逼过來的脸,竟是满脸的怜惜之情,我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这一切,并用带有哭腔的语调哀求他:“不要过來,不要过來,求求你不要过來,求你!”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心软,你要让让知道男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自己心中的阴影,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和他完成失忆后的初次交.合,不然的话,想要再有下次,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而让她恢复也就变得不可能,甚至有些不现实了!”夏翔的话也清楚的回荡在耳边,原本已经心软的葛杨子又将心肠硬了起來。 “栀欣,栀欣,你不要怕,你想想看,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有伤害你吗?有嘛,你想想,想一想,不要看到我和你长的不一样就开口叫我怪物,我不是怪物,我是你的另一半,上帝给亚当造了夏娃,你怎么能不认识你的亚当呢?你怎么能说亚当是怪物呢?”葛杨子爬上床,想向我靠近。 我惊吓的并不敢去看他,也不明白他口中的亚当和夏娃到底是何方妖孽:“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过來好不好,不要过來!” 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我蜷膝抱住自己挤在墙角处:“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栀欣,栀欣,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不是怪物,我真的不是怪物,而且就算我是,我也是一个从不愿意伤害你的怪物!”葛杨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想要将我从恐惧唤醒。 “不,不要,求求你……”我依旧在哭着喃呢? 我看样子应该是真的很恐怖吧!眼前的怪物停止了靠近,他常常的吐出了一口气,郁结的从床上坐起,然后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想要出去。 可是门还沒有打开一半呢?他突然很生气、很大声的将房门关上:“海栀欣,你太过分了,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怪物,我倒是想问一问你,我那里怪了,我有伤害过你吗?沒有吧!反而是你,是你在这短短的半小时不到的时间里一直在伤害我,不信你看,你看啊!我的腿,我的脚,我的头,我的胸,还有我的衣服,这些都是你害的,你自己看看,看看我现在这个狼狈的摸样,所以,综上所述,我个人觉得你才是真正的怪物!” 葛杨子哗啦啦的一下将自己的衣服拉开,露出胸口上被我用指甲不小心抓伤的部分。 “对不起!”我抬起泪眼,用极其委屈的目光看着他,因为眼泪而流出來的鼻涕也快要过了河,然后我想想刚才,竟然会噗嗤一声笑了出來,并再度道歉:“对不起!” 这下该轮到葛杨子犯傻了:“何なに[读音:na ni]” “噗!”一想到刚才的事情,我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而那份对于眼前这个怪物的恐惧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恩,你就算是怪物,那也是好怪物,最起码是不伤害我的怪物!”我嘴角含着笑,冲他点点头,并用手一抹,将满脸的眼泪和鼻涕抹去。 “哦,嘿嘿……”葛杨子被我这一会哭,一会笑的样子给吓到了,他甚至有些害怕我还会做出什么令他更意想不到的事情來,所以,心有余悸的警惕着我,并只觉得往后退了三尺一米长,将自己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以免突发情况, ------------ 第15章 纠结 “开始吧!”我抹去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开始,开始什么?”葛杨子皱着眉头看着我,表情很是疑惑。 “开始我们的交易啊!”我离开墙角爬向他,并在靠近他的时候,用一只手碰碰他的胳膊,然后又警惕的缩回來,并退到距离他一尺的地方停下來,这所有动作的前后活脱脱的一只小猫。 “交易,!”葛杨子更疑惑了。 “对啊!你掏钱,我卖身体,这不就是交易嘛!”我眨巴着一双纯真无知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恩……对!”葛杨子的嘴角在抽搐,汗毛在颤抖,心脏的律动也在不稳定中:“对,对,你说的沒有错,交易,交易!” “那么,开始吧!”我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他,但是胳膊还沒有伸直,就又给缩了回來。 “开始!”葛杨子的嘴角又再度抽搐,他也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放在我的领口处便暂停了。 而,此时的,我的心,就像是怀春的少女在等待自己的情人,怕他不來,又怕他乱來。 心在咚咚的跳动,声音大的能震坏人的耳膜,我吞咽一口唾沫,用两只手捂住了这颗太过激动的心脏,安静的看着静止在那里的葛杨子。 过了好久,终于等到我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沒有那么大了,葛杨子又突然有了动作,我还以为他要过來脱我的衣服,我一时激动的蹦将起來,不小心跳跃的过了头,脑袋朝后顶在了墙壁上,痛的我龇牙咧嘴,又跳又挠。 本欲张嘴的葛杨子看见我这个样子简直是无奈极了,他皱皱眉头,摇摇脑袋然后轻启朱唇:“你先去洗个澡吧!” “我很臭嘛,我刚才洗过了啊!”我很疑惑的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沒有什么异味啊! “不是,不是,你刚才那么多的动静,应该出了不少的汗吧!要真的是那样的话,你的全身都是咸的,就算是我们交易了,我也不会有太大的兴趣的!”葛杨子很坦白的解释道:“尤其是你的脸,眼泪和鼻涕混成一团,我,我看了,真……真的提不起來任何性趣!” “哦,那我去洗了啊!”我很乖巧的伸出蜷曲在屁股下面的脚丫巴,从床上跳下去,赤着脚來到浴室,将自己里里外外的清洗一番。 其实,说我全身都是咸味,要我去洗澡只不过是葛杨子的一个借口而已,他只是面对这样的一个我一时间还下不了手,因为此时的我在他的眼里单纯的就像是魔幻仙子用魔法将一个幼儿园的孩童变大了一样。 他不知道,对这样的一个我下手,会给我带來什么样的后果,难道真的如夏翔所说,这是令我康复的其中一步,如果非是不可的话,那么这一步未免有些太残忍了吧! 葛杨子陷入了沉思,陷入了困惑,满脑子都是曾经的我和现在的我。 一个是里里外外都单纯,一个是外表单纯,城府极深。 城府极深的那个我是曾经的我,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那是的我表面上嘻嘻哈哈,好像什么事都不关心,其实在心里什么都有,就是不说。 “呵呵!”葛杨子笑了,现在的她不也是城府极深嘛。虽然现在的她拥有一个单纯的思想,可是供给思想生存的躯壳上不是有很多很多很个性、很复杂的故事嘛。 “呼!”葛杨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花瓶里的一朵真的但是是干的玫瑰花,开始在那里摘花瓣:“上,不上,上,不上……上,不……” 就剩下最后三朵了,难到老天爷也认同我心中所想,觉得夏翔的想法可能有误,,葛杨子正要伸手摘下那片花瓣时发现就剩下两朵了,也就是说这朵花给的答案是不上,葛杨子手捏着那倒数第三片花瓣踌躇着。 “我洗好了!”从卫生间里出來,我觉得这个凉冲我的全身都爽歪歪,我只是裹着浴巾,然后欢快的从卫生间里走出來,径直走到这间屋子里门口,沒有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上啊!不上的,好奇怪啊!” 我的声音将正在愣神的葛杨子下來一跳,并轻啊了一声,然而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当他警惕的转过身时,却不想,那多干玫瑰花上的最后三片花瓣又飘摇了一瓣,当葛杨子再转回头看手中的花的时候,手里捏着的是那个不上,花瓣上是最后一片花瓣上。 “啊!”同时,在葛杨子转身的瞬间,我也啊的叫了一声。虽然沒有穿衣服,只裹着浴巾,我是故意的。 但是被葛杨子手中的干的玫瑰花花茎扯掉我身上的浴巾,我是真的沒有预料的,就算是我身上的浴巾早晚要掉,但是这掉的也太早了吧! 葛杨子紧张的转回头看着**裸的我,然后再转身看看手中的玫瑰花瓣,上面的确是最后一朵[上]。 “老天爷啊!这真的是你的意思嘛,还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巧合,!”葛杨子在昂着,仰望苍天,在心中将这句话对着老天爷问了上千遍。 每问一次,他就低下头看看手中的花,的确,老天的回答一直都是“是”,都是“上”。 “恩,好吧!那就上吧!”葛杨子终于在内心深处下定了决心,然后潇洒的丢掉手中的玫瑰,并大步向前一步,在花瓶里再拿出一朵干玫瑰,并用嘴巴咬住。 再退回來,再潇洒的一个转身,将还在错愕中的我打横抱起,并大步流星的向床上走去。 被葛杨子打横抱到床上,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他,怕他灼热的目光。 当我赤条条的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这场卖肉的交易已经开始了。 我紧张的握着拳,两条同样**的腿交织着、拧成麻花状,只是为遮住那一点羞。 可偏巧,这个可恶的买主却非要看我那一点羞不可,他从我两条小腿的位置觅一处空隙,双手交叉着放在我的小腿上,并至下往上抚摸,从而去打开那紧紧相缠的双腿, ------------ 第16章 故事讲到一半 我牙齿咬住下唇,将双目紧闭,此时的我如果说还有对男人的恐怖,那么只占三成,更的恐惧源于葛杨子的下一步行动。 “你,你……”我咬紧嘴唇,闭着眼睛,全身颤抖的,紧张的,甚至有些不安的等待着他的下一步。 “放心,我会轻柔一点的!”葛杨子握住我的手,语气很温柔。 “我,我不是说这个,我,我……”我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來对于他我已经沒有太多的恐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两人肌肤相接触的时候,我突然间变得很害怕。 葛杨子的手就在这说话的空档,游走到了我的一片密林中,他的手轻轻的,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触碰了那最娇柔的部分,惊的我赶紧又合并双腿,任凭葛杨子如何努力,再也打开不了分毫。 “亲爱的,你的那里好美啊!我真的是爱死你了,让我亲亲好嘛!”葛杨子撑起身子躺在了我的身上,他的唇吻着我的额头,由衷的赞叹。 “不,不,不要!”我摇头拒绝,但是双眼却很迷离,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我突然感觉自己生活在另一个时空里,在那里也有一个人这么对我说,可惜,那个人只有一个透明的轮廓,任凭我如何填充都填充不了分毫的轮廓。 慢慢的,一颗晶莹的泪珠从我的眼角滚出,滑落过我的脸颊,最后滚落在枕头上。 “栀欣!”葛杨子温柔的叫着,声音悦耳动听,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是葛杨子的声音。 “那是……”我吐口而出俩字,却怎么也想不出下文我要说什么? “那是什么?你说说看,我或许能……”葛杨子吻了我的耳朵。 “唔……”我忍不住叫了出來,然后伸出一只手挡在了我的耳朵和他的唇之间:“不,不要,我,我还沒有准备,准备好!” “好,沒有准备好,就慢慢准备!”葛杨子停止去亲吻我的耳朵,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却发现自己满手的我的泪。 葛杨子一阵心疼,他再度俯下身子,用自己的唇去亲吻我的脸,但是这次却沒有任何调情的成分。 他只是在轻柔的、怜惜的允吸着我的泪,他只是在努力舔舐我的伤、我的痛,尽管那痛我自己都不知道。 “栀欣,栀欣,你真的好美,就像湛蓝的大海的颜色,是大海的心脏!”葛杨子继续亲吻着我的脸,继续着他的赞美。 可是我的耳边却幻听出另外一种声音:“海栀欣,你不仅仅是海之心,海洋之心,你还是我的心!” “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你们都说我丧失了记忆,那么我问你,我丧失的那部分记忆是美好还是哀伤!”我流着泪儿问他。 “是美好,还是哀伤!”葛杨子沒有回答,他只是在喃呢?对啊!栀欣她丧失的那部分记忆是美好,还是哀伤。 突然间,葛杨子的心痛了、碎了、嘴了、快死掉了,然后天地也跟着哀痛了,四周的风也吹奏着这个世界上最悲痛的歌谣,他们也在一遍遍的重复着那句话:“是美好,还是哀伤!” “当然……”葛杨子开口想给我一个答案,可是真正的答案是什么?他是真的不知道,栀欣,或许失忆与疯狂对于你來说真的是一种解脱,而且,你自己不也是说过吗?你不想要过去了,因为每一次想起,你的头都好痛好痛,栀欣,原谅我不能给你这个答案,因为我虽然也曾是你故事中的男主角,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过去对于你[是美好,还是哀伤,],所以,我的回答就是:“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你的一个买主而已,真要问,还得问你自己!” “可是?可是我想不起來啊!我想不起來我怎么去判断!”我继续流着眼泪,泪珠儿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葛杨子略做沉思后,对我开口说。 “好!”我点点头。 双手放在我的脑袋两侧,葛杨子清清嗓子开始讲起故事來:“唐玄宗重病躺在床上不上朝已经很多天了,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他活不久了,连太医也是这么对他的爱妃,儿子们以及文武百官们这么说的,当然,唐玄宗自己也知道这个状况,他每天昏昏沉沉的活着,每天听着儿女们假情假意的來请安,听见大臣们样板式的祈福,以及养生殿里和尚们的诵经,唐玄宗觉得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沒有意思了,于是,一天,在他弥留之际也是回光返照之时,他招來了他认为最聪明的大臣房玄龄,这他的儿子们就奇怪啊!这人都快死了,你召见外人干什么?但是唐玄宗召见只有他召见的道理,他退摒了所有的人,只留下房玄龄,然后他颇有兴致的对房玄龄说,他说,房爱卿啊!朕问你一个问題!” “什么问題啊!”我不知不觉的被葛杨子的这个故事吸引住了。 “呵呵……”葛杨子笑笑,俯下身子,对准我的嘴唇吧唧就是一口,吻的羞红了满脸,可是我是真的想知道接下來的故事,便抬起头,很志气高昂的看着他。 “鬼丫头,那么心急,上床的时候也沒见你这么心急过!”这一句话让羞红的脸又延绵到耳根,葛杨子见了,笑笑,又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继续说:“……” 葛杨子想了半天,突然问了我一句:“我刚才讲到哪里了,!” “真笨!”我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故作生气的提醒他:“讲到唐玄宗问的那个问題了!” “哦,对对,对,问題!”葛杨子张张口,又忽然想起來什么?然后继续问我:“我刚才有沒有说是什么问題啊!” “呼……”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对于这个人,我真的是无语死了,他真的是笨死了,这个该死的葛杨子,瞧我回头怎么找他算账,看看这都给我找了一个怎么的买主,我撇撇嘴,沒好气的继续提醒:“你沒有,你刚才只是说到唐玄宗要问房玄龄问題了!” ------------ 第17章 戏里戏外的结局 “对对对,对!”葛杨子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该问问題了,这个唐玄宗啊!他就问,问这个房玄龄,他说,房爱卿啊!朕想问你一个问題……” “真笨,这句话你刚才已经讲过了!”我在心里暗骂他真的很笨。 可是我那里是心里话,葛杨子他听不见,只听他继续讲道:“这个房玄龄就赶紧俯身拜地,并回答说,吾皇,您讲,这唐玄宗就开口啊!只听他说,房爱卿啊!朕问你的这问題其实他不难,其实说他不难吧!他也挺难的,这个跪在地上的房玄龄就开始想啊!着皇帝好儿都快死了,还在这里消遣我呢?真不是个东西,可是这面子上还是规规矩矩的跪着!” 葛杨子见我听的入神,私下开始活动了,只见他的一只手开始慢慢的移到我的胸口处,然后缓缓的捂住了我的胸,讲故事的语调也变慢了很多。 “这个跪在地上的房玄龄规规矩矩的拱手道,吾皇,您请讲,嗯,好,那朕就讲,这唐玄宗啊声如洪钟,一点都不像是快要死了的人,朕且问你,这地狱好不好,!”葛杨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声如洪钟,他大喝一声,而正在揉捏着我的胸的手也突然一用力,将正听故事听的井井有味的我捏的一阵呼痛。 而下.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好像有水冒出,吓的我还以为是尿了呢? 下.身湿湿的,弄的我很不好意思,便拼命的将两条腿交缠,夹紧,以免被他看到,却忽略了被他握了很久的胸。 葛杨子何许人也,只晓用余光瞄一眼就知道我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不说话,只是笑笑,然后继续讲故事、继续揉捏我的胸部:“这个房玄龄被这一句话问的赶紧趴下,五体投地,唉!你知道什么是五体嘛!”葛杨子突然问我。 “恩……哦……不明白!”我从思考到恍然大悟再到摇头说不,所有的动作都引得葛杨子一阵激动与风中凌乱。 “呵呵,厉害,装的那么像,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葛杨子在心中暗自嘀咕,并在心中暗暗有些不平,揉捏我胸部的力气也随着他的心情加重和减轻。 而这时重时轻的手劲,也让我的双腿一次次的纠缠了更紧,更像麻花了。 可是沉迷于故事中的我对于这些都沒有太在意,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葛杨子,去等待他的下文。 “唉!五体啊!五体就是手、足、头啊!”葛杨子解释到,尤其是当他解释到手的时候有意加大了揉捏我胸的力量,好像面对我的沒有反应的反应很不满意。 “哦,我明白了!”我依旧沒有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手上:“那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房玄龄开始在心里盘算,也不知道这个皇帝老儿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这是这回答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万一,要是答错了,我岂不是要给这个老头陪葬,,想到这,跪在地上的房玄龄不知不觉的急出一声汗,可是智者毕竟是智者,房玄龄略作沉思,然后开口回答道,皇上,是好!” “为什么呢?”我紧张的一下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抬起头去问他,却忽略了一直趴在我身上的葛杨子,并且一不小心,在抬起脑袋的时候,我的唇撞了他的唇,我很不好意思的重新躺好。 葛杨子揉捏我胸的手猝然停止,他也被这轻轻的一吻激的一愣,继而恢复过來,继续重复着刚才所有的动作,接着说道:“皇上也是这么问的,可是你问的比他早,真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就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说着,葛杨子揉捏我胸的力量又加大了,痛的我一直在那倒吸冷气,并且再次感觉下面又“尿”了。 葛杨子早就感觉到了,嘴角扯起一阵轻笑,继而迅速的恢复本色:“这唐玄宗也是一时激动的想要坐起,他好奇的问房玄龄为什么呢?房玄龄假装沉思,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见他略作思考,将想要说的话重新整理一番回答道,吾皇,这地狱肯定是好,好,哪里好,唐玄宗好奇的问,房玄龄低着头回答道,皇上,这死去的人可是沒有一个回來的啊!皇上,这既然不好,为什么他们去了就不回來呢?所以我说,这地狱肯定比人间好!” “好!”我也惊叹于房玄龄巧妙的回答,安静拍手称好。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躺在床上还是一上一下的晃动。 算了,不管了,现在不是管那个的时候,我撅着嘴问他:“可是?你为什么要给我将这个故事呢?” “你想想看!”葛杨子突然有种挫败感,他就纳闷了,这都是什么世道,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弟弟不够大,,这栀欣都很久沒爱爱了,她怎么一丁点感觉都沒有,。 “想想看……”我陷入了沉思,然后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想告诉我说,我的记忆是哀伤的,如果他足够美好,我又怎么舍得忘记呢?谢谢你,谢谢让我下定决心不再去想他,更不会做什么无谓的回忆,这次我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去忘掉过去,要去彻底的忘掉过去!” “好,忘掉过去!”葛杨子又声如洪钟的吼了一声,并且很用力的插.入、插.深在我的体内。 这下故事讲完了,我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尤其是这一插,我才清醒过來,这个葛杨子不知是什么时候进入到我身体里的。 我本欲大呼不要,本欲严重拒绝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又一用力,比刚才的力度还大,竟让我全身一阵酥麻,有种湿手摸电门的、被电打的酥麻感,这种感觉持久了不好,短暂了不过瘾,我竟然还想再來。 只是随着感觉走,我紧紧的抱住了葛杨子,两只手在他**的背上抓出许多伤痕,两条腿更是打开许多,最后,感觉那种抽.插还是沒有到我想要的距离,于是,我的双腿也勾环在了葛杨子的身上, ------------ 第18章 讨价还价的尴尬 当一切都结束,我和这个买主分别都将衣服穿戴整齐的时候,葛杨子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钞票。 我见了,眼睛发亮,两双眼睛里全都是money的标志:“啊!钱呐(=@__@=)!”我惊叹红灿灿的钱币所散发出來的光芒,它们打在脸上就像是天边最美丽的朝霞。 努力吞咽一口流出來的哈喇子,我伸手一把夺过葛杨子手中的钞票,用唾液湿润了手指开始一张一张的细数起來。 葛杨子真的是很无语,简直是无语透顶了,他望着要钱不要命、见钱眼开的我一阵摇头,并在心中暗自嘀咕:“你倒是好了,又舒服又赚钱,可累死我了,唉!我的命怎么会这么的苦啊!我哭啊!” 葛杨子觉得自己在内心深处流出來的委屈的眼泪都快把自己的心脏给淹沒了。 “嘿嘿!谢谢你啊!沒想到这么快就还了葛杨子四十分之一的债!”被金钱带來的幸福给淹沒的我忘我的在葛杨子的脸上啄了那么一小口,激动的他半天沒有缓过來神。 “不……不客气,要……要不在……再來一下!”葛杨子歪着脖子、斜着脸等待我的下一口。 “嘿嘿……”看到他这个怂样我才想起他是怪物,我们之间存在买卖关系的事,便尴尬的笑笑准备离开这间房子。 “咦,奇怪,!”下了床,我坐在梳妆镜前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却发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床上竟然不见落红,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怪不得刚才沒有感觉到一丝疼痛,可是我又是什么时候破了这处的呢?,难道…… 唉!这该死的失忆,害的我的好糗,我拍打着自己的脑瓜子,暗暗生气,不行,肯定是被被子给盖住了,我要仔细找找。 想到这,我将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下,跳起身來,三步并着两步走到床边开始进行地毯式搜查,唉!还是沒有,这也沒有,那也沒有。 “你在找什么呢?这么粗鲁,你要是想要我让一让,说一声就行了,干嘛要推我啊!”葛杨子被我反手一推,有些埋怨。 “会不会是因为太少了,还粘在我的身上,!”我好似突然想明白了一样,丢下葛杨子、丢开被子直奔卫生间。 來到卫生间,我立马脱掉裤子,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实在是看不到有血迹的样子,沒办法,我又用了卫生棉,以期望能看到一丝血迹,仍旧是沒有,我真的是狠狠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來我和这一万块钱无缘啊!” 垂头丧气的从卫生间里走出來,我又來了刚才的房间。 “唉!你怎么又回來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葛杨子有些奇怪。 “來还你钱的,一分价钱一分货,我还是只收你八百好了!”我沮丧的将手里的那一叠钞票放回到葛杨子的手中:“这是剩下的九千二,你数数,看看少沒少,!” “呵……”葛杨子自喉结处发生一声轻哼的笑:“不会少的,我相信你!” “谢谢,我想我该走了,天已经不早了!”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葛杨子的手,看着他把钱收起來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并在心中为我失去的财产祭奠:“钱啊钱啊!姐姐对不起啊!明明是到手的鸭子,怎么能让你又飞了呢?钱啊!我是真的很舍不得你!” “嗨!”葛杨子将一双讨人厌的手放在我的面前晃悠:“你刚才不是说你该走了嘛,,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从愣神中恢复过來,努力清清嗓子,去掩饰我的尴尬,然后逃也似的跑开了。 “嗨,明晚还來吗?”我刚跑到一楼,从这家酒店里跑出來(我有交代我和葛杨子的交易是在酒店里进行的嘛,恩,似乎是沒有交代,那就在这里交代下吧!我们开房是在三楼的一件套房,),他从窗户里伸出脑袋对我喊。 然后整个一楼大厅里的人,不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贵贱尊卑,都将奇异的目光投向我。 我被这些目光惊吓的连连后退,我好像对他们解释,这个楼上的人我不认识,但是葛杨子人还在喊:“你知道是为什么嘛,是因为你有足够的诚信,和你这人交易很有感觉!” 我冲着众人,尴尬的笑笑点点头,可能那些人也是会意错了,还以为我们只是在谈生意呢?闻听葛杨子这样说也就沒再拿那种眼光看我,这让我多少觉得’交易’这个词很好。 这个不厚道的买主着实让我捏了一把汗,我抬头望望仍旧将脑袋探出窗外的买主,然后刚想转身往外跑,他又來了一句:“价钱我们可以再谈谈,要不明晚开始一夜一千怎么样,!” 这个该死的买主,他就不能不说那么多的话,不说话他能憋死啊!我双手合十向他无声的乞求着,乞求他不要再说了。 “啊!你说什么?我沒有听见,你别急,让我猜猜,你是不是不满意啊!要不一千五也成,毕竟和你做的时候我很感觉,你知道的,向我这种年龄想要有感觉真的很难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啊!直到你还清债务为止,拜拜!”然后,葛杨子隔空给了我一个飞吻。 我望着众人奇异的目光,只得踉踉跄跄的倒退着往外跑,途中几次都险些绊倒。 真是晦气,不仅仅是晦气,还晦气大了,我此刻觉得自己真的是好难过啊!那些酒店里的人一定都觉得我很[了不起]吧!卖.淫竟然卖的如此大方,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声的讨价还价。 “呼,快点,我要快点换装换衣服!”送走了之后,葛杨子也是一阵激动,赶紧退了男装,打扮成了一个美女大方的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笛……笛!”这是谁啊!走路不长眼睛,沒看到我一直都是走在行人路线吗?气的我直想骂娘,赶紧转回头看看,原來是变回了女装后的我现在熟知的葛杨子。 “上车,特意來接你的!”女葛杨子的上半个身子都伸出了窗外:“回去给我好好说一说你这初夜过的怎么样!” ------------ 第19章 又是突发事件 “去,说什么呢?”被葛杨子如此直白的问问題,我有些害羞了,脸一红,低着头,猫着腰钻进了车子里。 “栀欣,栀欣,起來了,快点起來吧!该去上课了,要迟到了!”早晨,我还在梦乡中,葛杨子就扯着他特有的大嗓门來叫我起床了。 “什么啊!不是要等到下个星期才去上课的吗?!”我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很不情愿的从被窝里探出脑袋。 “拜托好不好,你已经在家呆了很久了,再不去上学,这学期都要结束了!”葛杨子掀开我的被子,硬是将我从被窝里**着拉了出來。 葛杨子看着赤条条的我,耳根一热,心中开始胡思乱想了,下面的小弟弟也不知不觉的硬了起來。 我敏锐的观察到他细微的改变,看着他的眼睛正直愣愣的盯着我的身子,赶紧将掀开的被子又从新裹在身上,而刚才的那份睡意也都消散的一干二净了:“喂,你干嘛?你变态啊!一个女孩这么看人家的身子!” “哦……”一时间意思到自己失态的葛杨子尴尬的笑笑,不过他还真不愧是生意场上摸打滚爬过的,很快反应过來:“我只是好奇你今天怎么会变得那么漂亮迷人,所以走了神,在想是不是因为某种关系的原因而已!” “什么某种关系的,不要胡说!”我怒瞪了他一眼,继而又摸摸自己的脸走到镜子前:“不过你说的那个漂亮迷人,,是真的嘛!”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变的如此爱美了,这在以前的我可是从不注重的啊! 葛杨子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环抱着胸,看着我因为照镜子而撅起來的光溜溜的屁股,一时的走神都尽在眼底。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葛杨子从恍惚清醒过來,走到我的身后。 “啊!”镜子里面突然出现一个人,着实吓了我一跳,可是在镜子中,最开始我看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那个经常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或是梦中的透明的轮廓。 我惊吓的踉踉跄跄的向后倒退,不小心撞进葛杨子的怀中,他也是紧张的将我揽在怀中,然后很关切的对我说:“怎么了?栀欣,怎么了?” 当我撞进葛杨子结实的胸膛里的时候,我才稍稍感觉到一点安慰,在看镜中人,只有我和他,未了,我能做的只是摇摇头:“沒事,沒事!” 可是?令我疑惑的事再度发生了,葛杨子一个女生,怎么会有如此有力的怀抱,,想到这,我警惕的从他的怀抱中挣扎出來,背靠在梳妆台上:“你,你……” 两个字都未有吐完,我感觉一阵胸闷,接着自己的呼吸的频率,心跳的速度都在加快,然后慢慢感觉浑身无力滑落在地上,最后陷入昏迷。 “栀欣,栀欣……”昏迷中,我还能清晰的听到葛杨子紧张的叫喊声,我还知道他因为叫喊我不回答给我穿上衣服的事情。 我这是怎么了?我为我所有的种种而苦恼。 “她这是怎么了?!”葛杨子显然有些激动,他跟在李逵和夏翔的身后,很紧张的问道。 “这是由于过度惊吓而造成的,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下次要是……”夏翔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葛杨子一把抓住衣领抵在墙上。 “什么?还有下次,!”葛杨子很愤怒的举起拳头想要揍夏翔:“都是你出的什么鬼主意,你说,你说她为什么会惊吓,!” “这要问你啊!你都对她做了什么?!”夏翔本也就不是轻易受人威胁的人,更何况作为一个心理学家对于微小细节的敏锐度,夏翔早就发现现在的这个葛杨子有些不对经。 “我能对她做什么?我爱她都还來不及呢?我能对她做什么?!”葛杨子的那一拳毕竟是落了下來,打的夏翔顿时闭口出血。 “你疯了,你干什么?!”李逵见了,连忙将葛杨子拉开,现在很多人都不在,这和事佬,或者说在中间挨打受气也就全都落在了李逵的身上。 “用不着你管,先管好你自己吧!我告诉你,要是栀欣有一点闪失,我第一个绕不了的就是你!”说着,葛杨子冲着李逵的半边脸也是一圈。 “靠,跟我有毛关系!”李逵捂着胖了一倍的左脸,很委屈的怒骂道。 “葛杨子,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夏翔虽是瘦瘦弱弱的,但是心中的傲气也不少,要不单凭那点本事,怎么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夏翔说完这一句话后,也冲了上來,出拳就直往葛杨子的脸上捣。 一旁的李逵见了,坏了,这俩人打起來了,这要是真的打起來就不好收拾了,连忙上前想要拉住二人。 结果,也就夏翔捣來这一圈的时候,葛杨子敏捷的一个偏头,李逵的右眼成了[国宝熊猫]的一部分。 “草,大爷,这都是什么世道!”李逵捂着受伤的左脸和青了的右眼也愤怒了,也火气冲天的想要冲上來。 谁知道葛杨子扭着夏翔将他抵到了墙上,正在用膝盖拱夏翔的小腹呢?夏翔也是被打急了,大喊一声:“啊!”又扭打着将葛杨子抵到了对面的墙上,又是刚刚好,这个李逵做了那汉堡包中间的夹青菜,就夹在葛杨子和墙壁之间。 这夏翔的个头虽然不及葛杨子,块头也沒有他大,但是力气却并不他小太多,只见他拳拳都捅在了葛杨子的肚子上,拳拳都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这葛杨子倒是还可以,只是这李逵惨了,他夹在中间,叫苦不迭,惨叫连连:“个位大爷,我求求你们了,啊!你们……啊!你们能不能……啊!别打了,啊!啊……求求了,啊!都快点住手吧!啊……” 因为夏翔每下來一拳,葛杨子虽然受了一大半,但是夏翔的拳头加上葛杨子的体重,再加上与墙壁的冲击力,挨得最惨的还是李逵。 于是,夏翔每打葛杨子一拳,他就惨叫一声,再配上葛杨子的一声闷哼。 整个打斗的场面真的是热闹极了, ------------ 第20章 捡个芝麻丢个西瓜 “外面在干什么呢?那么吵,!”昏昏沉沉的从睡梦中醒來,我下了床,打开病房门,探出脑袋往外看。 “快别打了,栀欣來了!”李逵的一句话立刻让两人停止了打斗。 此时,李逵才算是从噩梦中解脱出來,可是又轮到葛杨子的噩梦了,因为,在刚才的打斗中,他的假发掉了。 “葛杨子,你的假,假发!”李逵惊叫起來。 “假发,假发,对,我的假发呢?”葛样子经这么一提醒,赶紧摸摸自己空空的脑袋,心里一阵紧张。 “快点,找到沒有啊!她來了!”夏翔也是一时激动,一把拉过还在猫腰找假发的葛杨子藏在身后。 而在一旁帮忙拉架和帮忙找假发的李逵见了,也赶紧配合的和夏翔肩并肩。 “咦!”面对眼前二人我不免有些奇怪,便好奇的缓缓向他们靠近。 “坏了,他的病该不是又要患了吧!该不会冲这我们又喊又叫说我们是怪物吧!!”李逵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來,偏着脑袋对夏翔耳语。 “嘘,小声点,先看看,要是喊我们是怪物她早喊了!”夏翔也是觉的自己一时之间有些口干舌燥。 “好!”李逵点点头,面对我的逼近,李逵沒能忍住,竟不自觉的后退了起來。 也就是在这空档中,葛样子也在自己的身后看到了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假发,他赶紧抬起脚,拣起地上的假发,整理整齐后套在头上。 “李逵,你的眼睛怎么了?还有你的脸,!”我伸出一只手摸向他的脸。 李逵‘嘶’的一声,呼痛,躲过去了。 “你刚才说什么的,!”一旁的夏翔抓住我的手腕,攥的我生痛。 “唉呀,你干嘛呀,,你弄痛我了!”我很不耐烦的挣脱掉夏翔,并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怎么,,你不认识我嘛!”夏翔似乎一巴掌挨的还不够,因为他再次抓住了我的手。 “你放手,你快点放开你的手,我凭什么要认识你,凭什么?”我努力挣脱着,可是这次夏翔的手攥的更紧。 “我是夏翔啊!我们在冰海,难道你忘了嘛!”夏翔任凭我将拳头砸在他的身上,就是不肯松手。 “你是夏翔就了不起,是夏翔我就要记起嘛,!”我继续挣扎,可是突然脑海里又闪现出一个图画出來,冰海,冰冷的海水。 好冷好黑啊!那里好象还沒有空气,一个小男孩,他在水里奋斗挣扎和呼救,眼看着他的力气越來越小,求生的欲望也越來越少,然后他停止挣扎,心跳也趋于静止,接着天地都跟着一起寂静了。 就在这时,水面突然惊起水花,在五彩的霓红灯下异常耀眼,水里又跳进一个女人。 我摇晃着脑袋,想把自己的头伸近一点,再近一点,这个女人的脸在寂廖的水中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熟悉,因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我被这惊人的发现吓了一跳,赶紧缩回脑袋,拉回思绪,刚好迎上夏翔的脸。 “夏翔,,那个助人为乐的心理医生,!”我指着他发出惊呼:“是你,真的是你唉!夏翔,你怎么來了,什么时候來的,你來这里有什么事嘛!” 夏翔傻了,助人为乐,,什么时候的事,自己怎么一点都不记的,,他挠挠头皮,对于自己这莫名的夸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助人为乐,,你确定,,我自己知道我一向都是很自私的啊!!” “嘿嘿…你真逗,还是那么的风趣幽默!”我很哥们的给了他一拳。 然后又很哥们的搂着他的肩跟他边走边聊:“唉呀,你的记性真差,难道你忘了,那天那个小男孩掉到水里,周围那么多的人,沒有一个愿意帮助,还是我看不过跳下去的,结果等我把那个小男孩救上來的时候那些个小人倒忙起來了,当时我可生气了,尤其是你,典型的事后诸葛,只是事后我才知道原來是因为你不会游泳,啊!哈哈…” “唉!是,是!”夏翔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好连连点头,我看着他那不以为然的摸样,气的我对准他的小腹就是一拳。 “啊哦,痛!”夏翔捂着肚子直呼痛。 “痛嘛,我下手可是很轻的啊!”我举起手,翻來覆去的仔细观察自己的拳头,半天沒有研究出來它到底下手会有多痛。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自己打自己试一试,!”夏翔弯着腰,捂着肚子抱怨。 “嘿嘿!那倒是不必了,不过话说回來,你们俩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打架啊!你看看,你看看,你下手也真的够狠的,你看看你把俺们家李逵揍的,啧啧,鼻青眼肿的!”我一把拉过跟在我们身后的李逵,并用手摸了摸他受伤的脸。 “唉!唉吆,疼,疼!”李逵捂着红肿的脸,啧啧,惨叫声不堪入耳。 “那不是我打的!”夏翔赶紧辩解:“那是……” 本來他打算转过身,指出是葛杨子下的手,可是?当他转回身的时候,葛杨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是什么?”我也转回头看:“你就不要找借口了,按理说呢?來者都是客,你來我们这里,我们理应好好招待,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还能特殊服务给你当沙包啊!” “不,不是我,是葛杨子,刚才他还在呢?”夏翔紧张的解释着。 “葛杨子,,葛杨子又是谁啊!你朋友,!”我又转回头看看,以确定这个心理医生沒有出现心理问題。 什么?她竟然不记得葛杨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又是哪里出了问題了,,她好不容易记起事情來,又是丢三落四,呼……想到这,夏翔试探性的问道:“你那天除了救一个小男孩,你可还记得你还有沒有救其他人啊!,我可是记得你是大英雄,连救俩人的!” “连救俩人,你疯了吧!那么冷的水,你还让不让我活了,真是莫名其妙!”我嘟哝着嘴,对于他的问題很不以为然:“你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題干嘛?,再者说了,我那次可是去旅游的,你让我一个小小的旅游出那么多的问題,我去冰海到底是旅游啊!还是当消防大队啊!”我用空出來的那只手又很哥们的对准夏翔的肚子一拳, ------------ 第21章 单纯便是幸福 “看來是真的了!”夏翔嘀咕一声,转回头看刚才葛杨子待过的地方:“兄弟,你躲早了,她根本就不记得你!” “是啊!兄弟,我也挺替你哀悼的!”李逵捂着自己红肿的半张脸,一脸的假装沉重。 “什么?!”走到一半,发现就我一个人在在行走,于是转回头观察,却发现他们倆都在向后行注目礼。 “沒,沒什么?我们走吧!”夏翔、李逵二人转回头來到我的身边,三人便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今天已经是我恢复一部分记忆的第三天了,这期间我一直都在医院里呆着。 “什么?,她不记得我,,怎么可能呢?她都知道你们的名字,怎么会不记得我呢?”电话那头的葛杨子急了,这个该死的海栀欣这又是再搞哪出戏啊! “不知道,原因,目前我们也不知道!”夏翔很无奈的耸耸肩。 “放屁,你不是心理医生嘛,,你都不知道,还能有谁知道啊!反正我不管,你要把我的栀欣给我治好了,否则,有你好看的!”葛杨子真是一时脑袋大,搞得很无语,哼,自己既然过的不够好,不够安生,别人也休想过的好,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 “喂,我说,你还讲不讲道理啊!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我还就告诉你,本大爷我不管了!”夏翔有些不同意了,见过无赖的,还沒有见过这么无赖的。 闻听此言,葛杨子的那份蛮横沒有了,语调开始变得死乞白赖:“别啊!你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大公无私,天下谁人不知啊!你家现在还挂着老百姓送给你的匾额呢?所以说啊!这事你无论无何都要帮忙,更何况,你现在治疗的这个人她还是你的朋友呢?”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意的份上,那我问你,关于今天在医院打架的事,到底是谁的错啊!”夏翔起先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摸样,然后又话锋一转,又计较起白天在医院的事情來,真是一地地道道的伪君子形象。 葛杨子在心中好一阵嘀咕,当然了,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好继续陪着笑:“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先动手打人,我不该不认同您的医术,不该不尊重您,您大人有大量,我对不起您,还请您多多见谅才好啊!” “好吧!暂且原谅你,唉!其实老实说了吧!就算是你刚才不说,这个忙我也是会帮的,因为我帮助的人不是你,而是我的朋友,所以说呢……嘿嘿!不管怎么说,我接受你的道歉和自我批评!”说毕,夏翔潇洒的挂了电话,独留给葛杨子一连串的挂机后的忙音。 气的葛杨子牙根直痒痒,直想骂娘:“夏翔,你个王八,你等着,真是属鳖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一想到,这个人可能会治好栀欣的病,能让她记起自己,这么一点小小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葛杨子双手捧着手机捂在胸口,一脸的憧憬,一脸的幸福,那么肯定也有满脑子的想象,想象我们在一起时的幸福。 “栀欣,要是你真的记不起來我,可是只要能跟在你的身边,一辈子不做自己又有何妨呢?”葛杨子喃呢着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话。 “你在给谁打电话呢?”看见夏翔挂了电话就一直在那里出神,我悄悄的走到他的身后,对着他的肩膀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哈哈,看我把他给吓的。 “沒想什么?”夏翔转过身发现是我,沒有说话,只是笑笑,然后看着我,将我额前凌乱的发丝绕到后面,一脸温和的对我说:“好羡慕你现在的快乐,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是不是每天也像是现在一样,!” “嗯,怎么说呢?应该是吧!我一直都是个沒心沒肺的家伙,我记得好像有个朋友对我说过,他说我的快乐源于我从不想任何东西,大脑里简简单单的!” “哦,是嘛,那个人肯定是个智者,不然的话,他说不出这么有道理的话來,那你还记得那个人是谁嘛!”夏翔笑笑,用一根手指点着我的额头,像个大哥哥。 大哥哥,,脑海里一闪,晃出一个身影,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等我想努力看清那张脸的时候,它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笑笑,既然是脑海中忽然的灵光一闪,那么也就是意味着我再怎么努力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想明白的,索性就随它去吧! “嘿嘿!应该是!”我很认真的点点头,然后又略带疑惑的对他说:“唉!好奇怪,你一问道这个人是谁的时候,我回忆了一下,仔细一想,这个人又好像不存在,而且我还感觉到我的记忆中有一大片都是空白的,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你给我分析分析这是怎么一回事!” “哦,这,这事啊!”夏翔低着头,又是捏鼻子,又是挖耳朵的:“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还需要再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知道啊!” “哦,好吧!那你帮我仔细检查检查,唉!不晓得怎么回事,我这脑子的使用年龄不大,怎么会丢三落四,记不起东西了呢?唉!这么早就要老年痴呆了嘛,!”我半开玩笑的拍拍自己的后脑瓜子,然后出了夏翔的办公室。 走到门口两步远,又给退了回來,我趴在门口,伸着脑袋对夏翔说:“喂,我可以出院了嘛,我刚才去李逵的办公室问他,可是他不在,你虽然不是这方面的医生,但是也算是个医生!” “得了吧!要说我是医生,还不如说你是呢?你距离内外科这个专业比我更近,我看你还是别胡乱想了,要是你能出院,他肯定会告诉你的!”夏翔转过身,整个身体都沐浴在从外面透射过來的阳光中,感觉很圣神,也很迷人。 我不觉中,竟看的有些呆了,只好吐吐舌头:“是,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啊!” 然后竟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我被自己这种变化惊呆了,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该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哎呀,别胡思乱想,都什么跟什么啊!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 ------------ 第22章 抱歉,你的名字让我点头疼 “你真的能自己回去,你确定你能找到回家的路,!”李逵一脸的担心。 “你们就放心吧!我虽然有些记不清楚一些事情,但是这回家的路还是记的的,你们就各自去忙各自的吧!”我接过一直站在李逵身后的夏翔手里的我的行李。 “恩,我相信你,加油!”夏翔将手里的行李递给我,拍着我的肩膀,鼓励的说。 “嗨,你,你回來了,!”我正拿着钥匙要开门呢?门就自动打开了,这一突发状况着实吓我一跳。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家里,,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我边换鞋,边好奇的打量眼前这个人,穿着嘛,怎么那么沒有品呢;发型嘛,也和他的脸蛋不相衬;至于这个子嘛,更不是一般女人该有的个头。 “哦,那个……那个,我是你们家保姆,你生病住院之前雇的!”葛样子系着围巾,拿着吸尘器。 “保姆,,我能请得起你这样的保姆,!”我伸手到她的后衣领翻出里面的牌子,继续说:“现在当保姆可真赚钱,这身衣服可不少值钱呢?” “啊!这个,那个……”葛杨子龇着牙,俩眼珠子不停的转,就是为了想一个合理的借口。 “好了,你也别这个那个了,就直接告诉我你叫什么就可以了!”我刚脱掉外衣,葛杨子就眼明手快的接过,挂在了一旁的衣服架上。 “我啊!我叫葛杨子!”葛杨子想也沒想的就做了回答。 “啊!”不明白为什么?脑袋突然很痛,几乎是要爆裂的感觉,脑袋里也有数不清楚的声音、画面一直在填塞,耳鸣声伴着眼睛晃动的叠影,我险些昏厥。 我蹲在地上抱着头,捂着耳朵,闭上眼睛,要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过來。 “你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葛杨子也紧张的蹲下來,途中还不小心碰倒了吸尘器。 葛杨子很轻缓的拍打着我的背,然后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他抓手腕的力气很大,似乎要把他自己的力量和勇气通过这一握都输送给我。 好不容易从疼痛中缓冲过來,我抬起头对他笑笑,顺便道声谢:“谢谢你啊!你看,真不好意思,沒有吓到你吧!我前些日子出了场车祸,在医院里躺了好久,不仅如此,好多记忆也都被我丢的乱七八糟的,只是沒有想到还落下了这头痛的毛病!” 我在葛杨子的搀扶下慢慢靠着墙壁站起來,我有些疲惫的揉揉太阳穴,然后给他一个安慰的笑:“真的很谢谢你,你要是不在,我指定会哭的,嘿嘿!哦,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她刚才突然头痛会不会是因为我提到葛杨子这三个字啊!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这名字还真不能乱叫,万一她要是再痛怎么办,毕竟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想到这,葛杨子笑笑说:“嘿嘿…你看我这个样子也能猜个**不离十啊!嘿嘿…你也合他们一样叫我大个好了!” “呵呵…”我摇摇头笑了:“一个女人,叫大个,多难听啊!你家人都是这么叫的,!” “嘿嘿……”葛杨子这么一挠头皮,连地方口音都带上了:“不,不是的,是俺來城里后,别人这么叫的,其实俺也有名字,只是太矫情了,不好意思说!”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我看着他,双眼都笑成月牙了。 “是……”葛杨子扭捏着:“是,朵儿!” “朵儿,!”我差点沒被他这和他有具大反差的名字呛死:“这也太矫情了,不过总比你那个大个好,以后就叫你朵儿了!” 我抿着嘴,忍住笑,往屋里走去:“朵儿啊!你看这地挺干净的,你就别忙活了,我有点饿了,咱们一会出去吃饭吧!” “不,不用的,那多麻烦钱啊!我在家里做就可以了,你等着啊!一会儿就好!”朵儿闻听我这么说,赶紧扶好吸尘器,并将双手很利索的往围裙上蹭,所有的动作都很自然,看來人的潜能还是很大的嘛,就拿这朵儿來说吧!堂堂一公司老板,低调做保姆也能做的很称职。 “呵呵,还是出去吃吧!”我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保姆,心中是万千思绪啊!说实话,我真不敢相信她的厨艺,再者说了,你见过穿一身名牌装的一米八几的保姆嘛,。 “有醋溜白菜,醋溜茄子,糖醋鱼,鱼香肉丝,一鱼三吃,辣椒炒鸡蛋,紫菜乌龟汤,还有烤鹌鹑……”朵儿见我是铁了心的想去外面吃,赶紧大声的报出了一连串的菜名。 “行啊!都是我爱吃的,你,都会做嘛!”我转过身,很有女主人范的走到她跟前,手越过自己的头顶,丈量我在她身上的投影。 我身高也就一米六的样子,而她,不穿鞋就已经一米八四了,我的个头按理说刚及她的胸口,可是不知道现在为什么差距那么大,我好奇的低下头一查究竟,朵儿很自觉的脱掉了一直踩在脚底下的高跟鞋。 我笑笑,然后转身走开。 “有谁规定个子高不能会做饭,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的个头不高,应该会做的啦!”朵儿明白我刚才的意思,但是她还是不肯放弃。 “好吧!你说服我了,一小时后开饭!”我转过身给了她一个ok的手势。 “are you sure!”朵儿歪着脑袋,还一脸的不确定。 “sure,快点准备吧!”我进了自己的卧室。 “year!”朵儿做了个给力的手势,就去厨房忙碌了。 莫越半小时不到的样子,卧房外就响起了朵儿叫吃饭的声音。 因为那时,我才刚刚收适好自己的卧房,换好了衣服。 “好的,就來!”我将长长的头发随意的挽起,只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蕾丝边内衣,然后出卧室门的时候,随手在门后的衣架上取出一件紫色的丝绸睡袍穿在身上,且沒有系带子。 “恩,真香,你做饭做的那么快啊!是不是体前做好的啊!!”我靠近桌子,脸凑在桌上猛吸一口其中的香气,然后转身去了卫生间洗手去了, ------------ 第23章 弟弟不老实 “靠,内衣诱惑!”朵儿看着我性感僚人的身体,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低着头,看着自己下面支起來的小帐篷,用半是抱歉,又半是威胁的语气说:“兄弟,你就别激动了,激动也沒用,因为现在你大哥我是女的!” “唉!沒用啊!真的沒用啊!你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她现在穿的并不算是太少啊!好歹那些该遮的地方还都遮着呢?”朵儿一脸的无奈,他委屈的抽着鼻涕,忽然话锋一转:“就是因为她是半遮半露才性感呢?这要是真**了,我说不定就沒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放屁,要是她真的**了,我肯定也会裸的!”朵儿突然间觉得做男人好难,他好想好好的感慨感慨:“尤其是做一个假装是女人的男人,尤尤其是做一个被女人误以为是真女人的假女人的真男人更难,尤尤尤其是在一个内衣美女面前做一个被女人误以为是真女人的假女人的真男人最难!” “在说什么呢?一脸的陶醉,外加一脸的陶醉,这是在酝酿感情拍苦情戏呢?,敢情你那身衣服也是为了拍戏用的,!”在朵儿还沉浸在和弟弟自言自语的时候,我已经做到桌前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放进嘴巴里:“嗯,味道不错,真的好吃,看來你的厨艺还真不是盖的!” “嘿嘿!谢谢,谢谢夸奖!”朵儿两腿一脚,急忙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怎么了?!”我皱着眉头,很好奇的望着他,想一探究竟。 “沒,沒什么?”朵儿赶紧转过身去,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吃饭,吃饭,再不吃就凉了,屋里还有一份呢?” “恩,是的啊!我一直都沒有停过呢?”说着,我又夹了一块东西塞进嘴巴里,这种感觉真的好好爽,这根本是在医院里享受不到的待遇,而且,这个朵儿做的饭也忒好吃了,我决定好好品尝这一桌子的盛宴。 “恩,那好吧!那你先吃着吧!屋子里还有一个呢?我去拿!”朵儿扯扯嘴角,笑笑,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恩,好的,你去吧!”我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话的时候有些模糊。 “呼,好险,差点露馅,你这个不挣气的小弟弟,啊!不是我说你,才这点诱惑你就受不了,这要是那天她裸着出來你还不撑破衣服自己跳出來啊!不挣气,不挣气!”朵儿刚回到厨房,并沒有立即去端菜,而是拿起切菜板上的切菜刀一下一下的剁在切菜板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哪里怨我啊!是你自己把持不住你自己,反倒怨起我來了,呜呜,要是你沒有看,要是你沒有想,我怎么会长大,怎么会冲动!”朵儿一会儿又换成是委屈的摸样,看着口气,是站在弟弟的角度呢? “你,你胡说,明明就是你的自制能力不成,你反倒是怨我了,你沒有听说过吗?女人是感性的生物,男人是生理的动物,我的一切不好的作法都不是我能控制的,都是你!”朵儿又是一砍刀剁在切菜板上。 “哼,不理你了,以后你想要我起來我也不起來了,打今起,我罢工!”朵儿的弟弟一脸的委屈。 “你在干吗?端个饭那么久,我都叫你好几声了!”打从我靠近厨房的时候,我就听见这个朵儿在那里说话,一会盛气凌人,似乎在责骂谁,一会儿又是委屈至极,像是被谁责骂,所以啊!我就悄悄的靠上去,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明白他这到底在唱哪一出戏,只好拍着他的肩膀喊他了。 “啊!啊!啊!你干嘛啊!!”朵儿被我这一巴掌拍的,吓的可不轻,你看,菜刀都掉在地上了,险些剁了他那只脚:“你属猫的啊!走路沒声,吓死我了!” 朵儿拍着胸口,吐着长气,在给他自己压惊。 “对不起啊!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我伸长了脖子往他前面看。 朵儿赶紧侧过身子,双手捂在自己的裤裆处,这一捂坏了,刚才还膨胀到不行的小弟弟怎么变得这么蔫了,坏了,该不会是真的打算打今起就罢工吧!可千万别啊!我虽然说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可是我的内心年龄可是很青春的啊!我最起码还要有二十年的【性福】生活啊! “又怎么了?苦瓜着脸,你端菜的时候,饭浇裤裆里了,!”我真的是对这个奇奇怪怪的保姆无语了:“饭菜都让我扫荡的差不多了,你要是再不來吃,可就只剩下骨头和龟壳了!” 唉!我只能很无奈的摇摇头,不过仔细一想也蛮好玩的,身边有一个这样搞怪的保姆,我的独居生活是不是就不那么的孤单了,就不那么的无聊了呢? 午夜,夜深人静时,也是夜深人寂寥之时。 朵儿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忙活了一天了,朵儿关紧房门,总算是可惜卸下这顶了一天的伪装了,只见衣服、头发、首饰等一系列女士用品慢慢的堆积在床头。 两个**的屁股,和两条修长的腿出现在电脑桌前,卸了妆的朵儿,或者说沒有了伪装的葛杨子坐在电脑前,打开了黄.色.网站。 他努力的搓啊!努力的揉啊!努力的看那些动作片,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小弟弟连个头都不抬一下,更别提膨胀了,唉!可惜啊!这小弟弟是真的罢工了,葛杨子那叫一个急啊!满头的汗啊!在那堆女士用品的旁边又堆起了一堆卫生纸,别胡想,擦汗用的。 “看來,我真的完了,完了,我以后再也性福不了,你说这要是海栀欣她一直都沒有记起我,一直都沒有彻底康复,我还能顶着这些伪装陪她过一辈子,可要是她康复了,发现我现在这个样子,跟别人跑了,我可咋整啊!呸呸,怎么能不愿栀欣她康复呢?呜呜,只是苦了我啊!我,我命苦啊!”葛杨子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两条剃了毛的腿大大咧咧的放在电脑桌上,在那里唉声叹气、长进短出,一点点颓萎, ------------ 第24章 怨”夫” “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啊!夜里沒睡好,还是生病了!”厨房里,我踮起脚脚,摸着朵儿的额头:“沒发烧啊!” “不,沒有,沒事,饭菜做好了,可以吃了,你刷牙洗脸了吗?”朵儿偏过脑袋,打开厨柜,拿出碗筷,向客厅走去,不过你想想,他一整夜都在纠结自己弟弟膨胀不了的事,他能睡好嘛,他能精神嘛,他能面色红润有光泽嘛,。 “刷了,我可是很爱干净的!”我跟在朵儿的身后,有一种跟在长辈身后的感觉,很是受用。 “恩!”朵儿只是点点头,然后面无表情的开始摆放碗筷,并面无表情的盛饭,还面无表情的往自己的嘴里扒饭,一点儿也沒有昨天的殷勤。 “你到底怎么了?”看他这么忧郁,那些一直挂在我嘴角的笑也销声匿迹了。 “沒事!”朵儿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把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人也嚯的一下子站起來:“一口一个沒事,沒事是你这个熊样嘛,,一张脸拉的跟马脸似的,你要是不开心你说一声,大家一起解决,要是你说不出口,你就自己一个人人跑屋子里狠狠的哭,但是记住一条,别把你的忧郁感染给别人,尤其是你的主人!” 朵儿抬起头,面对我的责骂有些目瞪口呆,他见我说完了,拧着眉头想要解释:“我……我……” “我,我,我,我什么我啊!你不想说就算了,别拧着眉头!”我伸手在他的额头,想铺平他那郁结的眉头,可是?我刚松手,他的眉头就又给皱了起來,我一拍桌子大吼一声:“不吃了,还吃屁啊!”然后转身走开。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尤其是失忆之前的,那个无比快乐,无比单纯的学生时代,是一个自己不难过,也人也不需难过的人,甚至有时候,自己不开心的时候也还希望别人的脸上挂着幸福笑的人。 “栀欣,栀欣……”朵儿追过來时,被我及时的关到了门外,她又叫了几声,发现我根本就不睬理她,自知无趋的她转身去了客厅收拾碗筷了。 “唉!唉!唉……”朵儿单手支撑着脑袋,坐在医院办公室里本该是李逵的位置,并一遍一遍的在那里唉声叹气。 夏翔抱着胳膊,靠在对面的门上,拧着眉头看着朵儿唉声叹气。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夏翔支起身子让过,夏翔大包小包的拎着从医院附近快餐店里买的食物走了进來,夏翔在他进來后,也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李逵走到桌前,将手里的吃食都放在桌子上,然后用半是玩笑的语气说:“我一上午将病房巡察一圈,又开了两份住院单,你还是在唉声叹气,更绝的是你竟然从前到后一句话都沒有说!” “唉!唉……”朵儿并不打算发表任何观点看法,继续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唉!唉!唉……”李逵学着朵儿的模样,甚至有点夸张的唉着:“我觉得吧!你应该饿了,就你现在这个熊样,早饭你和栀欣你们俩肯定是谁都沒有吃,而且吧!你又在这里『唉』了这么多下了,应该饿了,我都饿了呢?” 说着,李逵打开了塑料袋,从里面取出饭盒摆放好,又招呼过來夏翔。 夏翔见了,一只脚踢着门,借这一脚之力站直了身子,向这边走來,他接过李逵递过來的筷子,和李逵二人就直接撅起屁股,坐在桌上上吃了起來,并用筷子指着朵儿对李逵说:“你别打理他,他就是一疯子,你看看,你看看,只是穿了身女装,带了头假发和一副耳坠就忧愁成这个样子!” “可不是,标准的家里男人在外面跟别的女人跑了的怨妇形象!”李逵拿个块鸡腿放在嘴边咬了一大口,只见他满嘴满手的油腻,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了丰胸药,是荷尔萌在做遂呢?” “滚,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胡说什么?!”一听李逵说到荷尔萌,就揭了朵儿的伤疤了,他那小弟弟不争气的事情不就和这荷尔萌**不离十嘛。 朵儿的这一声呔呵,可把李逵二人震住了,两人含着一嘴的食物半天沒有咀嚼,未了,还是夏翔率先反应过來的,他吐掉了口中的食物看着朵儿说:“合着,你会说话啊!” 李逵也缓过來味了,他三口两口的将嘴里的食物下肚,也在那点头附和夏翔:“对啊!我还以为你就会『唉』呢?” “滚!”朵儿这是装女人成习惯了,说话什么的总是喜欢捏着嗓子。 “看,还火了,怎么,真的说到痛处了啊!!”李逵用他那满是油腻的,还拿着他那啃了一半的只剩下鸡骨头的手就朝着朵儿的裤档掏去,还一边半开玩笑:“我看看玩意变小沒,有沒有失去作用!” “啊!滚!”朵儿跺脚发疯的样子还真的挺象是朵儿的。 “哈哈…”除了受害者本人,其他人都笑了,其实吧!这其他人也就李逵和夏翔。 “哼,不理你们了!”朵儿扭动着他他七尺小蛮腰,踱着他那七寸金莲,提携着他那及踝的长裙一步三摇的离开了坐位,打算打开门,走出去,并且是一去不回头。 只是可惜了,他太高估他自己了,人才走到门口,门还沒有打开呢?肚子就开始不争气的叫唤了,委屈的他只得回头,袭劫了一桌子的盛宴。 最后等他可以打着饱嗝离开的时候,他又忘了自己刚才是为了什么生气了。 他半躺在座椅上,打着饱嗝,剔着牙,敞亮着肚子在他儿竟眯起了眼睛,还口口声声自己只是要『小憩』一下,看把李逵还有夏翔汗的,那是汗流夹背啊! “恩,!”李逵抬头看看上面,呐闷道:“是那个缺德鬼把我的空调关了!” 哈哈…只是为博君一笑。 “你嚷嚷什么?,我不就睡了那么一小会嘛,是我关的,因为我发现这人睡着的时候还挺冷的!”朵儿将口中即将流出來的哈喇子吸进去,动一动脖子,将它从僵硬状态解救出來。 “放屁,你闲冷,可以把温度调高一点嘛,那里用的着把它关上啊!!”李逵真的是对此时的朵儿无语了,你说他这是算什么?难道是女人的那几天來了,,要不然,为啥自己对这个男人越品越觉得不对劲呢?, ------------ 第25章 套话 此时的夏翔睡得正香着呢?满头的汗竟然丝毫沒有察觉,要不是听见李逵和朵儿的吵架声,他那里会醒來哦。 “喂!”醒來后的夏翔看着这个两个快称的上是爷爷级别的人在那里喋喋不休的吵嘴真的是很无语:“你们有沒有搞错啊!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这要是在古代,孙子都能抱三个,你们还吵吵,还有完沒完啊!” “我连儿子还都沒有呢?”朵儿连头都沒有回一下,就直接呛了夏翔一句。 “就是,我也沒有儿子,我那是女儿,再者说了,这是现代,不是古代,咱们继续吵,别理他!”李逵也在后面插了一句,然后拉着朵儿继续在那里争个你高我低、满红耳赤。 “什么啊!,哼!”夏翔真的是无语了,他觉得这俩人可真够是无趣的,干脆就不再理睬他们,闭着眼睛养起神來。 唉!这个养神还真要是心静、耳也静,否则甭想神静,就这俩讨厌人的家伙,一个捏着嗓子装娘娘腔,一个口笨舌短总在重复我我,这心能静嘛。 所以,任凭夏翔怎么翻來覆去,这是一点都不的安稳,沒办法了,只得加入他们的讨论行列了。 可是这俩人都只是在自顾自的在那里吵架,谁还能顾得上他啊!急的啊这个夏翔只想骂娘,后來实在是沒有办法,夏翔只得使出杀手锏,将正在吵的不可开交的夏翔提着耳朵给拉了过去,并在他的耳边低语:“你还想不想知道今天一整天葛杨子为什么一直在唉声叹气,!” “想啊!当然想了,可这不是一整天了,他屁都沒有放一个嘛!”李逵很无奈的摇摇头,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夏翔既然这么问,那么他肯定是想到办法了:“怎么,你有办法,!” “恩!”夏翔沒有说话,只是用肯定的目光看着李逵,并认真的点了点头。 “真的,!”李逵兴奋的险些跳了起來,失口尖叫着:“那太好了!”接着胳膊猛地一疼,李逵不解的看着夏翔,见他暗示的眼神,才知道那是让自己小声一点的警告,他连忙压低了嗓音对夏翔说:“什么办法,你快点说说看!” “恩,你听我说啊……”夏翔意识李逵附耳过來,然后在他的耳边一阵嘀咕。 我想这个计划应该是不错的,因为那个李逵他一直在频频点头呢?脸上还挂着笑。 “恩,好,就这么办!”李逵真的是很认可夏翔的计谋,突然他又想到什么?一脸奸笑的看着夏翔:“老师交代,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亲身经历!”夏翔很认真的点点头。 “什么时候!”李逵继续追问。 “就在刚才!”夏翔脸不红,面不紫的坦然承认。 “哦……明白!”李逵恍然大悟。 两人击掌。 “唉!李逵啊!我问你啊!最近你有沒有看到什么好看的节目啊!或者说是电影电视剧给介绍一个也成!”夏翔和李逵勾肩搭背的走回來。 “沒有,你也知道的,医生这口饭不好吃,病人什么时候召见你,你就得什么时候來,要做到随传随到这是很不容易的,还拿里有什么时间去看那玩意啊!”李逵解释道。 “啊!那你岂不是很无聊啊!你平时就沒有什么娱乐节目,!”夏翔并沒有直接回到座位上,而是转身去了一旁的饮水机前接水了,并问向朵儿:“葛杨子,你要不要水啊!!” 李逵和夏翔两人的表现很不同寻常,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可是朵儿又猜不出來,他一脸疑惑的看着二人,口虽然沒有开,但是手却冲着夏翔的方向摇了摇,表示他不要水。 不要就不要吧!反正夏翔也沒有真打算给他接,就直接接了两杯,走过來递给李逵一杯,自己端一杯。 “有啊!赶上医院淡季的时候,我们有属于自己星期天或者是假期的时候,就去外面旅游啊!”李逵接过夏翔递过來的一杯水抿了一小口。 “唉!是啊!你也说了,要赶上淡季才行,可是医院里发生淡季的几率和淡季发生的时间都是很短暂的,你要想有个什么娱乐节目很难,不过沒有关系,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很搞笑的东西,时间很短的搞笑短片,也可以闲暇的时候开开胃,解解闷什么的!”夏翔也喝了一口水。 “恩,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有哪些搞笑的视频呢?”被夏翔这么一说,李逵也來了兴趣:“你给比如一个!” “恩,好的!”夏翔略作沉思道:“我记得很清楚的,有这么一个短片,说的是一个男的,与他一墙之隔的另外一家有个很漂亮很性感的少妇,一天,少妇只穿着一身比基尼在院子里晒日光浴,这个刚好被该男子看到,他的眼睛、身体都跟随这个少妇的脚步移动,后來,少妇坐在篱笆下,任凭男子如何努力都看不到少妇了,他着急的在那里东张西望,这时,突然发现在自己家院子里有个秋千,于是他灵机一动,荡着秋千看少妇,这个少妇便在他的秋千的帮助下有规律的出现他的面前,男子正在为自己的聪明、为少妇的美丽而陶醉的时候,感觉这个秋千怎么越來越快啊!原來是少妇的丈夫在后面退呢?任凭男子如何求饶都不行,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 “唉!这个我看过,我还知道两外一个结局呢?”朵儿激动的爬上桌子想插嘴,但是两人根本就不搭理他。 夏翔继续说:“这个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结局,那就是男子再度将秋千荡到少妇面前的时候,在他的对面并不是晒日光浴的少妇,而是拿着棒球棒的少妇的丈夫!” “啊!哈哈……我最喜欢第二结局,真逗,你这是在哪里看到啊!介绍给我吧!”李逵一直都在笑,尤其是听到第二结局的时候:“虽然你语言表达能力不咋地,但是我能想象出來原画面,我真的好想看!” “哼,鄙视你,你既然厉害,你就给我讲一个笑话们看看能不能把我给逗笑了,好让我也看看你的语言表达能力,!” ------------ 第26章 笑话 “好的,那你听好了啊!一个变态色魔,打着行侠仗意会的幌子到达奸杀掳掠,同时,他又长了一双阴阳眼,能看的见那些被他害死的少女们,但是略通灵术的他知道那么人不会对他造成伤害,只能毫无意义的穿进穿出他的身体,所以,他并不在乎这些,仍旧伤害那么可怜的少女们,所有的这一切都引起了江湖正道人士的不满,尤其是那么妻女姐妹是受害者的人,一日,他被一群武林高手追到一间破庙处,走投无路的他灵机一动,将自己扮成了一个雕塑站在那些泥像前,这可难坏了那些前來追他的人,眼看着寻找无果,即将离开,急得那些女鬼手舞足蹈,却又无能为力,这时,其中一个女鬼在其他女鬼耳旁一阵底语,然后绝妙的时期发现了,你们猜怎么着!”李逵指着夏翔故意卖关子。 夏翔摇了摇头,表示猜不出來。 “那些女鬼们哗的一下子,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这时有一道教小弟子大喊:‘师傅,你看,泥像流鼻血了,’哈哈……好笑吧!”李逵对自己的故事相当的满意,在那里一阵沾沾自喜。 “哈哈……”一直被冷淡的朵儿到是笑了,可是真正的笑话听众--夏翔却一点表示都沒有。 这把李逵弄的好一阵尴尬。 朵儿看了,觉得弄笑夏翔是一件很有挑战的事情,便也想跃跃欲试。 “在美国有这么好玩的一件事,也就是在万圣节的晚上,一群小朋友到了一家出了名的吝啬鬼家要糖果,那个人当然不给了,这时这群小朋友中一个最小的小男孩要拉屎,一个瘦小却无比聪明的男孩转动着眼珠,找來一张报纸,让小男孩拉在上面,然后放到吝啬鬼家门口,并将报纸点燃,敲响了吝啬鬼的门,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说,大家也猜到了,吝啬鬼以为自己家着了火,连忙用脚踩!”朵儿将笑话时,表情生动,肢体等其他非语音性语言运用丰富,可是夏翔和李逵就是不笑。 “怎么,不好笑嘛,!”朵儿急了,他趴在李逵和夏翔的脸上,想从他们脸上看到一丝表情來。 其实他们并不是都不笑的,只是李逵都在偷笑,只要是朵儿一把目光瞟向他的时候,李逵就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突然,夏翔放开喉咙大笑:“哈哈……” “哈,看吧!我就说我讲的笑话更好笑!”朵儿一拍大腿,得意的样子别提多得了。 这时,夏翔突然冒出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句话:“哈哈……我终于……明白那些女鬼为什么要脱衣服了,也明白为什么泥人会流鼻血了,啊!哈哈……” “,,!”朵儿和李逵两人的头上都长满了问号,怎么回事,他这搞了半天,笑的竟然是上一个笑话。 夏翔有些急了:“那我的呢?我刚才讲的那个笑话呢?” “什么?,你刚才讲什么?”夏翔一脸茫然的看着朵儿:“你刚才有讲笑话嘛,,讲的是什么啊!!” “什么?!”朵儿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这都是什么人啊!怎么都让自己给遇上了啊!“你的反射弧也忒长了!” “噗哧”一声,李逵先是轻笑了起來,即而转为哈哈大笑。 “看,我说什么來着,是金子肯定会发光的,李逵笑了,他笑了!”朵儿见了一阵激动,他一把抓住李逵的胳膊:“你是不是觉得我讲得笑话很好笑啊!是不是,!” “沒,我是笑,我是笑……你沒有发现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很可笑嘛,这所有的一切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嘛,!”李逵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哼,不理你了!”朵儿的小女人心性又出來了。 “唉!他不想理我们就算了,反正从头到尾我们也不想理他,咱们继续聊咱们的!”夏翔拉过李逵打算继续两个人的谈话。 “恩,好,咱们继续聊,聊什么?还是笑话嘛,!”李逵煞有介事的配合着夏翔。 “别啊!别介啊!我也加入好嘛,你不知道刚才你们在那里聊天的时候我都快急死了!”朵儿一把拉住他们,想要加入他们。 “恩……”夏翔昂起头在哪里好一阵子思索,他转回头看着李逵征求他的意见,并向他暗递眼色:“你觉的呢?!” “不,当然不同意,除非……”李逵故意拖长了语音。 “除非什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要朵儿自己开口。 朵儿这么一问,喜的两人相视一笑。 “除非你告诉我们今天上午你为什么一直在唉声叹气,!”两个人异口同声:“否则,沒有否则!” “我,这个,这个……”朵儿吱吱唔唔了半天,只说了『这个』俩字。 “到底怎么了?!”李逵和夏翔两人被朵儿的吱吱唔唔弄的有点着急。 “那个,我,这个……”一想到自己那玩意直不起來,尤其是想到李逵和夏翔知道后会笑话自己,朵儿就好意思开口了。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啊!!”李逵有些急了,他打算采取暴力解决,而一直和李逵站同一战线的夏翔也露出了要揍朵儿的表情、动作。 “我…我…”终于,在李逵和夏翔的恩威并施下,朵儿断断续续的将事情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将了一边。 朵儿讲的过程中,看把他们俩笑的,在他们恶毒的心里,在朵儿身上发生的这件倒霉的事情比任何一个笑话都好听。 “太过分了啊!早知道就不说了,哼!”朵儿对他们俩的嘲笑很不满,毕竟这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題、面子问題。 “好了,好了,不笑了,不笑了,对不起啊!”俩人发现了朵儿正在变黑的脸色,连忙努力止住笑。 “这还差不多,唉!我问你们啊!你们可有什么好办法嘛,知道我是哪里出了问題嘛!”夏翔觉的有必要咨询一下两位,尤其在他们知道自己的所有时。 “对不起,妇科请左拐乘电梯五楼!”李逵的这句话真可谓是一语双关啊! 第一:这是在暗示朵儿男扮女装的事,第二:是说朵儿的那玩意不行了,不行意味着什么?自然是不是男人喽,这是在变着方的骂朵儿呢? ------------ 结局(也是番外) 其实,作为说话者本人,李逵并没有想太多,他说那话的时候只想到了第一层面的意思。可是?很多时候朋友之间的不和不都是由于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造成的嘛。 “滚!别太过分了。”朵儿闻听此言,愤怒的冲李逵吼叫着,一张老脸也憋成绛紫色。 “对不对,对不起还不行吗。”李逵见他脸色变得如此难看,赶紧赔礼道歉,并躲在了夏翔的身后,不敢多看朵儿一眼。 “哦,对了,你的这种病状我以前有接触过。”夏翔赶紧出来打圆场。 “真的?那能好吗?”这是目前朵儿最关心的问题了,他一脸期待的看着夏翔,想从他的口中的到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能。”夏翔肯定的点点头:“你这是由于惊吓造成的,不是患者的身体有问题,所以,保持一颗平常心,我替你坚信会有直起来的那一天。” “真的?!那太好了,你能给我详细讲一下你那位病人的情况吗?让我看看他的病例是否和我一样。”朵儿早就把李逵的嘲讽抛到脑后了。 “恩。”夏翔点点头,咳嗽了一声,正要开口,眼睛却下意识的瞟向饮水机。 这一微小的动作被细心的朵儿发现,他屁颠屁颠的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满满一杯水双手捧给夏翔。 夏翔接过水杯抿了一小口,满意的点点头,放下水杯开始讲起来:“那个患者是因为大白天的正在家里和老婆干的欢呢?他妈妈从乡下一声不响的来了,不仅如此,她还有钥匙。老太太本来想给自己的儿子一个惊喜,所以她悄悄的打开儿子卧房的门大喊道,‘猜猜我是谁?’患者就是这样萎的。” “哈哈,真逗,不过倒是挺像的,我有信心了。不就是平常心嘛,跟着栀欣那个小魔女混,想有其他的心也难,没有机会和时间啊。”朵儿总算是敞开了自己的心扉,总算是把一个病根给除了,现在的他是一身轻松。 “是吧!你的事情现在解决了,我也可以下班了,我再去查查房,要是没有什么突发状况,咱们一起走吧。”李逵端过刚才朵儿为夏翔接的那杯水下了肚,然后一抹嘴,说了声谢谢就往外走去。 “唉!你瞧他这,这,那水明明是给你倒的好不好?!”朵儿有些不同意了。 “没事,反正我一直都不渴的。”夏翔很轻松的耸耸肩。 “哦,你刚才是在玩我的吧。”朵儿上去就打。 “啊!”夏翔吃痛,一把推开朵儿大叫着:“滚,你真以为你那是小粉拳啊!你是男人你记住了,就算是你那玩意现在不行了,你也是男人。” 门在这个时候突然打开,但是进来的却不是李逵,而是一个年轻漂亮的护士,护士拿着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二人,最后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对不起,李主任说他现在很忙,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让你们先走。” “好,知道了。”两人赶紧正襟危坐,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谢谢你啊。” “恩,那我先走了啊。”护士又带上了门走开了,走的时候眼睛还不时的往后瞟,并在那里捂着嘴嗤笑不已。 “走吧9嫌不够丢人是吧。”夏翔整理了一下衣服,率先站了起来。 朵儿也紧跟着站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医院。 “呀,天都黑了,坏了,栀欣胃不好,可不能吃快餐啊!我要赶紧回去了。”朵儿一处医院大楼,昂头看天的时候惊呼着,然后冲夏翔摆摆手,人就冲进了夜幕中。 只留下夏翔慢慢悠悠的踱步到医院门口,叫了出租车离开了。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朵儿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刚要踏进我就走了出来。 一脸的面粉,一脸的灰,也一脸的泪痕,看到朵儿,我觉得自己就是看到了救星,看到了神仙姐姐:“呜呜,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朵儿惊讶的看着我,但是眼睛却越过的头顶,看到了火光冲天的厨房:“你到底在家里都干了些什么?!” 朵儿鞋也顾不得换了,只穿着臭袜子往厨房跑去,在电磁炉上的炒菜锅里什么正点燃了一篝的火。 朵儿赶紧关掉旁边的插板,拧开水龙头,接了一些水泼了上去。 等到火灭时,锅里还有一团黑乎乎的被水浸泡过的不明物。 朵儿用东西垫着把手,端着锅走到我的面前:“这是什么?” “鸡蛋,青椒炒鸡蛋。”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确定?!”朵儿一阵呲牙,太不堪入目了,他又到厨房里视察了一下别的东西,一碟子比青椒炒鸡蛋还要糊的牛排。朵儿端起牛排随口问了一句:“几成熟?!” “七成。”我把锅铲子被在身后老老实实的回答:“给你做的。” “嗝!”朵儿单独看看这些东西就觉得自己足够饱了,他又直了直旁边已经溢出了盆的面:“那这个又是什么?” “和的面啊。”我觉得这是目前我最成功的一样东西了:“我做的时候……” “水多了兑面,面多了兑水。”还没有等我说完呢?朵儿就率先打断了我的话:“几个人吃?怎么吃你想好了嘛?” “没有。”我老老实实的交代,老老实实的摇摇头头。 “呼……”朵儿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今天怎么这么多的崩溃啊!老天啊!朵儿真想仰天长啸。 “对,对不起啊。”我将锅铲放到一旁,两只手拧在一起。 “呵呵。”朵儿一阵苦笑:“你是主人,那里用得着向我道歉啊。”不过转念一想,他又冷着脸问我:“为什么做这些啊?” “没什么?她们说话我太男人婆了,都四十好几的人还没有男人要,要我多学学家务什么的。”我哝着嘴决定坦白从宽。 “……”朵儿闻听我这么说,拧着眉头,一阵哀伤:“我今天累了,我想休息了,你也别弄了,明天再弄吧。” “可是?可是我还没有吃饭呢。”我揉揉肚子:“我饿了。” “那我去给你煎两个鸡蛋吧。”朵儿很无力的绕过我,要去冰箱里拿鸡蛋。 “还是不要了,你还是帮我下面条吧!要不然方便面也行。”我赶紧从中间拦住。 “你又干了什么?!”朵儿瞪了我一眼,随手一下将我的手臂打落,打的生疼。我委屈的揉着被他一巴掌拍红的手臂跟在他身后。陪他去看一冰箱的狼藉。 是可忍孰不可忍,朵儿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了,他一声非洲狮子吼:“栀欣,看你做的好事。” “我不饿了,我去,我去睡觉。”我赶紧想要逃离,去被朵儿一把抓住手腕。 他愤怒的将我抵到墙上:“我不给你吃吗?我那顿饭少了你的了,海栀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人都四十了还没有嫁出去,什么叫学做家务。你活了四十年,你有饿着过,我会做饭难道还不够嘛。我为了你,连自己是谁都快不知道了,可是你倒好,你还想做家务去讨好别的男人。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优秀,是不是?!” 他的力气真的好大啊!疼我的险些窒息掉,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滚落了下来:“你放开,你弄痛我了,你的力气好大的。” “痛是嘛?有多痛,你有我痛吗?你一句怪物,我由男人变成了女人,你一句不认识,我从债主变成了佣人。我从始至终都不是我自己,我也差点忘了我自己,我不够苦嘛?!”说着,朵儿的力气又大了许多,他霸道的欺压过来,将我禁锢在他的怀抱中。 我几乎是哭着在躲避和挣脱的:“求求你,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是吧!那我就让你听懂。”说着,朵儿野蛮的将自己的嘴巴凑了上来,想要封住我的嘴巴。 “不,不要,你疯了,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主人,你只是我花钱请的一个做饭的佣人。而且我也不是拉拉。”我哭喊着,想要挣脱。 “那你能接受葛杨子嘛?!”说着,朵儿摘去了自己的假发,又要问我。 葛杨子?!脑中一阵强光闪过,接着是刺耳的鸣笛声。头痛的厉害,像是要爆炸了一般。我忍不住大声呼痛,眼前开始出现重叠影,随即漆黑一片。一切又都归于平静,又沉睡在黑暗中。 “栀欣?!栀欣?!你醒醒啊!栀欣!”任凭朵儿如何叫喊,我都不能理会了。 “栀欣,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朵儿抱着我很想哭,却是欲哭无泪。 医院里,已经是我再度昏迷的第三天了。 连伪装都没有了的朵儿憔悴的守在病床前,擦有胭脂的脸上也长出了灰白的胡子茬。才短短的几天啊!才四十多,正是不惑之年的他竟然一夜白了头。 朵儿正坐在病床前,攥着我的手,不管是谁来送吃的,他都不看一眼。 “你吃一点吧!就算是不吃,也要喝点东西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真的是好心疼。”身后是巨温柔的声音响起。 朵儿闻声,机械般的扭动着脖子,转回头看看。原来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刘多一起离开的乔纹倩。 朵儿摇摇头,轻轻的动了下上下唇:“不饿。”可是余光却瞟向乔纹倩凸起来的肚子。乔纹倩见朵儿这样盯着自己,一只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隆起来的肚子一脸的幸福。 可是一看到朵儿的这个样子,乔纹倩轻扬的嘴角又归于平静,她满脸的悲伤。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心疼啊!走的时候那个自信的、成熟的男子,才短短的几个月不到,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憔悴。一颗晶莹的泪自眼角溢出,滑过脸颊,湿了粉颈,已经粉颈下方的心脏。 奇怪?!怎么又是一个朵儿,不,葛杨子走出。 “当初我把栀欣交给你的时候你是怎么保证的?!”新进来的葛杨子二话不说,一只手提着朵儿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你说话啊。” “对不起。”一道道泪痕花了一脸精致的妆,朵儿轻声喃呢着。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她,那个被你伤害的躺在床上的人。”葛杨子一指病床上的我,也是一脸的泪痕。 “抱歉,真的抱歉。”朵儿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他亦步亦趋的走到病床前,不知何时边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抱歉,抱歉,我该怎么向你说对不起。我的宝贝。” “那你就吻我一下。”昏睡之中我什么都记起来了,本来我还没有打算睁开眼睛的,但是当听到刘多那么令人心碎的抽泣哽咽声,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朵儿一脸的问号,看不出来是悲还是喜。 我抱着他的脑袋一下子吻了上去:“我爱你,海栀欣命中注定的丈夫,雅骏的亲生爸爸,我的刘多哥哥。” 然后我又转脸看向葛扬子,并一把撕去了他的伪装,使得他露出原本就该有的面孔:“朵儿,刘多,你真的以为我是傻子啊。因为他永远学不会你的霸道,你也永远学不会他的宽容。” 其实我还知道,葛杨子和乔纹倩之所以会怀上孩子,那是因为葛杨子再给自己断后路,他不想再让我绞入难堪,所以他决定放手,决定给一份只有他自己明白的祝福。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 (战场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