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纯纯单爱 ------------ 第一章 冷酷的家伙 午后烦闷的空气压抑着整片大地,从考场出来的学生,一脸的疲惫,虽还未到高考,但是模拟考试也不无时折磨着他们,想到两个月后的高考,个个低头叹息……怎么才能考上大学? 李惠彩用手扇着风,表情纠结着:“啊~我要怎么去嘛,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有我这么年轻、还是高中生的女孩相亲吗?嗯?这像话吗?我就没人要了?这……真是,阿姨到底怎么想的嘛,我还没上大学耶,我还没恋爱,我的王子还没出现,我要去相亲?奉灿妮你倒是说句话啊?”惠彩瞪着坐在大树下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奉灿妮,她,就是要自己去相亲的阿姨的女儿,也就是同龄的表姐。 “我说,你这样也想考大学?模拟考的成绩没出来,我扳扳脚趾头也想到你的成绩会是什么。我妈是不想你同我们过辛苦的日子,所以给你安排人生,拜托你知足吧!去看看那人,如果条件真的不错,何乐而不为呢?” 惠彩咬牙跺脚:“可是……可是我不想。”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王子,她愿意等待属于她的王子,等他来带走她,给她幸福…… 想归想,惠彩还是依照阿姨的吩咐来到咖啡店与传说中的对象见面。晴朗的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射室内,光滑乳色的桌面尤为干净透明,睨着窗外行人的脚步,不见丝毫停驻坚决向前,引起惠彩的心悸…… 等了有两个多小时,惠彩不见对方赴约,起身准备离开,这时随着旋转玻璃门的弧度进来一个高大帅气的面孔,浑身上下透露着冷漠气息,惠彩顿住脚步,看见那人正向自己这边靠近,心下的预感逐渐灵验…… “你是李惠彩?”男生来到对面,疑惑问着。 “是!你……你好!”见到帅哥就口吃,在李惠彩身上没什么稀奇的。 “我来不是为了和你结婚,是想告诉你,你别妄想了,我是不会同你结婚的。”丢下强悍的不容别人反抗的话语,转身又朝出口走。 什么?他……他来就为了这事?靠,什么人啊?凭什么说她是妄想?她还不想跟他结婚啊!也未免太自大了吧!这狂妄的家伙,真是…… 惠彩挽起袖口,紧追了出去…… 李惠彩跑出去,看着男生和其他三个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生一起向前走,想到刚刚他那么对自己说话,实在是火大。于是不管是在大街上,就对着男生的背影大声吼着:“我说你谁呀?什么不想跟我结婚?你以为我想啊?莫名其妙,像你这么自恋的人谁愿意嫁给你啊。”看是个帅小子,想不到性格居然那么差。 男生停下脚步,其他三个男生首先调转头来……惠彩看到后不由双眼放大!靠,一个帅的在眼前出现也就罢了,一下子眼前冒出三个长相不同却极其俊美的容颜,惠彩花痴咽着口水,真是不公平啊~ 那男生左边站着是一个一头醒目的红发,在太阳底下,他的皮肤白皙的有点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俊俏少年,痞痞笑着暴露叛逆的心理!惠彩摇摇头,不行,他不是自己喜欢的,不良少年! 站在那人右边的是两个不同类型感觉的美男!一个是黄色的头发,上身白色衬衫只扣了两颗纽扣,下身的乞丐牛仔裤旁还挂着很多挂件,灿烂的笑脸实在与他整体的服装不搭。 站在最边上的那个男生,倒是挺入她眼的,黑色的短发,忧郁的眼神,穿的衣服也很清爽,不过看着自己的眼神倒是有些奇怪……内心不免有些波澜,毕竟被帅哥看,对自己相貌不自信的惠彩是需要勇气的。急忙移开视线,看向那个直到现在还背对着自己的家伙,狂妄的家伙! “在承,她就是那个女孩吗?真的是她吗?”黄头发的男生侧头问背对着自己的他。 原来他叫在承。在承?那姓什么?正在想的时候,惠彩突然用手捂住嘴,皱着眉头露出糟糕的表情,不会他就是韩在承吧?不会他就是阿姨让她嫁给的那个人吧?啊~天哪,这下要死了…… 韩在承转过身,看着惠彩,天边的光亮云彩仿佛为韩在承做单独的背景,惠彩恍惚中看着他的背后放出光亮,吒看之下,韩在承也是光芒四射……眼睛不会出毛病了吧? “这么笨的丫头,我怎么能葬送自己的幸福?和她结婚,我这辈子要毁了。”韩在承忍不住嘀咕。 红头发和黄头发的两个男生听到韩在承的低语,忍不住偷笑。黑头发的男生定睛看着惠彩,眼里复杂的情绪难以叫人理解,那团水光真是清澈的让人深陷其中! 瞅见韩在承看自己的眼神满是嫌弃,她真是受不了。“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早知道那个人会是你,说什么今天我也不会来的,真是的,什么嘛……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这是你自己说的。”韩在承冷冽的双眸盯着惠彩,勾起魅惑的笑容,转身又向前走,其他三人也都转身跟着韩在承。 他……他就那么走了?惠彩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只能在原地跺了跺脚,向与他们相反的前方走去…… 惠彩整理了下斜包,深吸一口气看着有些简陋并乱糟糟的小吃店,这家店就是维持阿姨一家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径。想到一会阿姨肯定问她有没有去和韩在承见面,她心里就打鼓。 要怎么说?怎么面对?真的想不通,现在自己还是高三的学生,为什么要急着让自己结婚?阿姨到底怎么想的? 叹了口气,走了进去。看到里面吃饭的客人不多,她径直走到有一层布隔着的帘子的另一面,现在就是他们居住的地方,前面是供客人吃东西的小吃店,后面就是他们居住的房间。 惠彩的包还没来得及拿下来,就看见阿姨也从前面进来了,她的手中还拿着炒菜的铲子。阿姨布满岁月痕迹的皱纹,笑了笑问:“怎么样?有去赴约吗?” 从小就在阿姨身边长大的惠彩,很怕阿姨,不敢不听话,也不敢撒谎,愣愣点了点头:“去了,我去了。” 对这个回答阿姨看来很满意,满脸的笑容又迁动嘴角的皱纹:“怎么样?还不错吧?” 虽然很怕阿姨,不过还是不想按着阿姨说的那样过活,因为自己还年轻!“不怎么样,那人太狂妄了,一点都不喜欢。”怕阿姨又怪罪自己,惠彩不忘把韩在承拖下水:“他也不喜欢我。”这下阿姨没办法了吧。 “感情是慢慢培养的啊!天下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谁和谁都一见钟情?”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阿姨转身出去准备招待客人。 “我不会结婚的,不会和韩在承结婚的,不会和任何一个人结婚的。”见阿姨要走,惠彩急的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阿姨顿住脚步,转过身盯着惠彩,没了笑容,被浓浓的恼怒取代:“你说什么?”声音也提高不少。 阿姨生气起来是会打人的,惠彩胆怯地想说没什么?像小时候一样对阿姨屈服的。可是想到阿姨还会让自己结婚,惠彩就忍不住咆哮:“我不要结婚,为什么我要听阿姨的安排?我才上高三,为什么我要结婚?阿姨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阿姨气的变了脸:“因为我是你的阿姨,就凭你是我养大的,我说的你就必须听。” 被阿姨的声音吸引过来了这个家的其他成员,奉灿妮走到惠彩身边,抓了抓她的衣袖,提醒她不要这样。而惠彩却不闻,她含着泪水,看着对面的阿姨,声音洪亮的说:“我不要!我不要听,我就是不要结婚,你不是我妈妈,你顶多只是我的阿姨。” 被这句话吓得不轻的姨夫知道惠彩的阿姨会生气,趁她没反应过来发火,试图拿走她手中的铲子,想不到还是晚了。 阿姨扬起铲子,丝毫不犹豫就打在惠彩的身上,力道是一次又一次的大,惠彩抱着头四处躲避,哭得哽咽不已,站着的姨夫、奉灿妮、奉灿一,都不敢去阻止。 边打着,阿姨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你这个死丫头,我是阿姨是吗?我再怎么对你好,还只是阿姨,那我今天打死你好了,这么多年当是白给你饭吃了,你这死丫头,我看你往哪儿逃。” ------------ 第二章 选择的幸福 打在身上的每一处都很痛,惠彩很难过,泪不停地落下……向后退缩到墙角,无处可躲的她缩着身体,抽噎着承受…… 姨父终究是看不过去,走过去拉开情绪激动的阿姨,抢下她手中的铲子,扔在不远处:“你这是在干什么?惠彩还是孩子啊!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你打她就有用吗?” “这个死丫头存心想要气我,给她找个好归宿,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啊?她无父无母,上哪儿找那么好的人家?她还说不想结婚?真是个不知所谓的死丫头。” 听着阿姨的话,惠彩咬着自己弯曲的食指,哭得双肩颤抖。心里也暗暗挖苦,原来阿姨和别人一样,嫌弃自己是无父母的孤儿,所以才想把自己嫁出去吗?有妈妈真好,有爸爸真好,至少会有人在乎有人疼爱…… 奉灿妮望着自己的哥哥奉灿一,推了他一下:“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能说什么?这种事不是我们能掺和的。” “那惠彩……”这时的灿妮才看到惠彩正咬着自己的食指,她忙着去把惠彩的手从她嘴里拿出来,急急的道:“你疯了吗?为什么每次哭的时候都咬着自己?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都没变?”真的很担心,这样的惠彩结婚了以后会成为什么样? 惠彩推开面前的灿妮,捂着嘴跑到房间里,蒙上被子痛哭…… 房门外站着的姨夫,叹气着摇摇头,奉灿一也是抓抓头发,不知道怎么办?灿妮怨恨瞪着她妈妈:“我不懂,为什么妈妈就一定要让惠彩结婚呢?是我们家养不起她吗?这么多年风雨都过去了,最苦的日子也熬过来了,为什么妈妈就要让惠彩结婚呢?” “你在说什么?你这个死丫头今天是不想活了吗?” 她妈妈冲过去就想给她好看,被灿妮的爸爸拉住。灿妮也是惶恐缩了缩身体,仍然大着嗓门不畏惧反驳:“我有说错吗?我们在一起不好吗?妈妈为什么要改变?” 她痛心没人理解她,她难过惠彩不听话,她更心酸女儿会顶撞她。一个苦了一辈子的女人,只想这些孩子能幸福的生活,没想到成了他们口里的恶劣人物。“你懂什么?奉灿妮,这个月你的小考不过关的话,我把你逐出家门,你赶快给我去温习。”心底的柔软不让身边的人发现,只能用表面的强悍来伪装。 灿妮见自己说服不了妈妈,跺脚也回了和惠彩共住的房间。 空气里流散着冷却的温度,和低低的抽泣声,为了不在孩子面前流露过多的心事,惠彩的姨父对站在那儿的奉灿一说:“你不是说约了同学去学校里练球的吗?你去吧。” “可是店里……”他担心父母忙不过来。 “行了,今天客人不多,我和你妈在这就可以了,你走吧。” “嗯,我知道了。”奉灿一去房间里拿过背包就走过他们,从前面的小吃店离开了。 阿姨流着泪,坐在边上的长凳上,一手抵着额头,流着泪说:“我真是不中用,自己的孩子不会教,连惠彩都没有办法照顾好,我太对不起我妹妹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可是她毕竟还只是小女孩,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给她时间,孩子不能逼的。”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老婆,这一切都怪我,要不是当初我欠高利贷钱的话,你们也不会跟着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对不起!”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提它做什么?”她吸着鼻子擦掉眼泪,站起来捡回地上的铲子:“外面还有客人,先招呼客人吧。” 在房间里的灿妮,书上面的繁琐文字,她是一个也看不进去,耳里填满的都是惠彩哭泣的声音。闷闷的趴在书桌上,嘴里含糊说着:“惠彩啊!你别哭了,你以为你哭了,我妈妈就会改变决定吗?你又不是第一天在这个家庭中生活了。” 惠彩不闻不问,一个劲地就知道闷在被窝里哭泣。心里委屈的要命,别人可以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人生,可以有选择的去决定自己的幸福,为什么她就必须是阿姨给安排着呢?她能等待着自己的王子,不是吗?她可以幸福的,不是吗?但为什么要自己去接受去实行,一点都不看好的婚姻,一点都不信任的幸福? 想到别人可以很快乐的和喜欢的人手牵手漫步,用最真诚的心等待着自己将来最爱的那个人,那样的幻想不是美梦,是遥远的未来所放射出的希望,期待的心灵在堆积,她渴望着有那么一天,她的王子能牵着她的手,给她幸福的同时,陪她去中国…… 这么些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和最爱的人一起乘坐飞机去中国,而阿姨要自己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结婚,她的愿望……她能感觉到,变远了……远远的……或许会消失也说不定…… 未来的发展谁也说不准,有的人不是你肯等,就会等到你想要的……相对的,你不看好的,不信任的,恰好是你的,因为世界上存在着注定…… 奉灿一来到学校室内篮球场时,看到韩在承很轻松并有水准的投篮,每一次都准确无误进入篮球框中,其他的人为他高超的篮球技术而欢呼鼓掌。 “在承今天状态很好啊!有什么好事吗?”奉灿一放下背包,从一旁的食物框中取出一瓶水,打开瓶盖喝了一口问身边的崔真佑。 崔真佑一头黄色的头发在室内的灯光照明下,很是显眼,他看着场中和别人欢畅打球的韩在承,对奉灿一说:“我们今天看到了那个女孩,开始我以为那女孩一定会死缠着在承,要和他结婚,没有想到,那女孩好像不认识在承一样,而且扬言说不会和他结婚,听到这话的在承,还不松了一口气,心情当然也就愉悦了。”如果秀维心情也能放松的话,就好了。 “秀维呢?”奉灿一周围都看了遍,也没见到平时就沉默却没办法视而不见的宋秀维。 “没有过来,因为她在那里。”崔真佑指指坐在角落拿着手机的女孩。 奉灿一便什么都明白了。难过的惠彩,刀子嘴豆腐心的妈妈,妈妈让惠彩和在承结婚,她分明不晓得在承有了喜欢的女孩。虽然那女孩心中有了别人,可是执着的在承又怎么会放弃?惠彩要怎么办呢?复杂的联系,让他心情烦闷了起来…… “灿一,你来啦。”打完球的韩在承擦着汗坐到他身旁,问好着。 “嗯,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听真佑说,你今天去赴约了?”那女孩是自己的表妹啊!该怎么和他们说呢? “去了,秀维、真佑和赫都去了。”接过崔真佑手中递过来的水,他仰头就喝了几口。 奉灿一尽量表现的平静,没有什么破绽的问:“觉得那女孩怎么样?你对她有什么看法?” “先前赫就调查过了,那女孩就一个笨蛋的脑袋,成绩居然差的可以。那么笨的人,我对她能产生什么好感?” “其实她也很可爱的啊。”不免想替惠彩说话。 “可爱又怎么样?你知道我不喜欢笨蛋的。”韩在承说完不忘看着自己心仪拿着手机的女孩,闵孝莹! 越听心里越不舒服的奉灿一,没劲的在心里补了句,她只是不会读书而已,其他方面也有她的长处…… 在韩在承的眼里,惠彩就是一笨瓜,对她是没有点滴的好感…… 世事难以预料,以为和惠彩没有瓜葛的韩在承,命运的注定,最终他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呢? ------------ 第三章 听说韩在承 第二天惠彩全身无力的爬起来,早饭都没吃,拿着书包准备去学校。惠彩想从后门走,还是被眼尖的阿姨发现了,她依然强调着:“放学后去韩家吃晚饭,人家父母打电话过来邀请的。” 惠彩不说一句话,气呼呼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后紧跟着来的是灿妮,她气喘的跟上惠彩急急的脚步,同情看着她说:“惠彩,你怎么办?今晚还要过去吗?” 惠彩猛地停下,沉思了会……就在灿妮以为她想到什么好办法的时候,惠彩回神说了一句:“不然我怎么办?回来再找打吗?” 汗!灿妮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惊呼一声:“难道你妥协了?你真的妥协了吗?” 惠彩翻了个白眼:“会吗?我是那种人吗?我说奉灿妮,你别吵好不好?照昨天我们见面的情形来看,他对我也没好感,这事不可能成功的啦。” 对于惠彩嫌她吵的言语,灿妮可是不满:“我可是担心你,你知道吗?对了,那韩在承长的怎么样?我听哥说,他在学校人气很高呢?圣柏丽英才学院的优等生,听说在全市里每一所学校,不认识他的人很少。”过后灿妮还不忘夸张补了一句:“包括幼儿园的小孩都认识他。” 惠彩狐疑看着她:“真的?为什么我和你两个人就不认识他呢?” “谁说我不认识的?我是没想到你要结婚的对象就是和哥是朋友的韩在承,早知道是他的话,我宁愿嫁他!”后面的话,灿妮是嘀咕着说完的。 惠彩斜了她一眼:“你是哪一个帅就喜欢哪一个,真是花痴。” “你还不是一样,难道你不记得了吗?以前啊我们躲在教室后门偷看操场上的帅哥,那个时候……” “还不是受你影响,都怪你啊!平时给我看很多帅哥的照片,才会……” “明明你自己就喜欢……” 两个女孩你一句我一句,嘻嘻闹闹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在她们身后远远看着惠彩的是身材修长的,眼神专注的宋秀维,他低着头缓缓转身,与她们背道相驰…… 清晨的空气总是那么舒适怡人,韩在承晨练完了看到宋秀维的车子停在了身边,奇怪着他怎么会开车一大早就来这里?“你怎么会来?” “请你吃早餐。”坐在车里的宋秀维笑着说:“昨天好不容易和那女孩达成共识,互不看顺眼,今天该为你庆祝的才是。” 韩在承想了想,打开车门上了车…… 两个帅气的男孩,一走进高级的餐厅,就引来很多上流人士的千金小姐的驻足欣赏,她们时不时指着那一个人作为自己最为理想型的标准。 韩在承和宋秀维不受影响的情况下,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宋秀维叫来服务员简单点了食物,接着有点心事的喝了口面前的清水。 “你昨晚怎么没去学校和我们***球?真佑告诉我们说你身体不舒服,你现在没事吧?” 宋秀维迟疑了下,回答:“嗯,是呢?有点不舒服。”知道昨晚孝莹在那里,就是因为不想见到她,才会躲着她的啊。 很快食物上来了,看到韩在承津津有味吃着食物,宋秀维观察着他的表情,有意无意开口:“昨天那个女孩,她……叫什么名字啊?” 韩在承咀嚼着食物,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是叫惠彩,李惠彩吧?我妈叫过她惠彩,不记得了,管她叫什么。” “她一直都住在水湾道那里吗?” “什么?她住哪里,我怎么知道?”韩在承继续享受着美好的早餐。 “那她家里都有什么人?” 韩在承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我爸妈都没想知道那么多,你问这些做什么?” 宋秀维这时才发觉自己刚刚有点失态了:“哦……那个,因为啊!看你不喜欢她,就想到底什么样的女孩才是你所欣赏的。”汗颜自己胡乱找的理由。 韩在承闷闷吃着食物,口气沉重的说:“你明知故问嘛。” 宋秀维懊恼不已,简直就是搬起地上的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当然知道韩在承喜欢的人是闵孝莹,不过……全校的人也知道,闵孝莹喜欢的人是自己……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发生了变化,尴尬的宋秀维这才拿起刀叉吃着食物。此时韩在承却没有了心情吃东西。 他放下刀叉,喝了口咖啡说:“我先回去换套衣服,晚一点学校见。” 在韩在承离开以后,宋秀维呆呆坐在那里,满脑子想的是,她叫李惠彩,是惠彩…… 换好衣服的韩在承,拿过车钥匙正准备出家门的时候,妈妈从里屋出来:“在承啊!放学后去惠彩的学校接她回来吃晚饭,我今天邀请她了。” “妈,我都说我们是不可能了,你怎么还不放弃呀?”韩在承很生气。 “我觉得惠彩不错啊!是你自己不给你自己机会去了解惠彩。” “我不需要。” 韩在承的妈妈抿嘴:“看,我才刚说,不是吗?不管怎么说,今天放学去接惠彩回来吃饭。” 还想说什么的韩在承,他妈妈没给他机会,她转身又回了里屋。要命挠着自己棕色的头发,心情低落的可以。说什么他也不会去的! “惠彩,你不会真的要和圣柏丽英才学院的韩在承结婚吧?”惠彩和灿妮的死党朴瑞雅问道。一进学校,朴瑞雅就一直在问惠彩这件事,而惠彩像丢了魂一样。 “她今天晚上还要去韩在承家里吃饭呢!”灿妮看不下去了,她回答了朴瑞雅的问题。 “那我们是不是要报考圣柏丽英才学院啊?” “你呢?一定会考上的,但是我们还有待考查了,这件事到时候再说吧!我们的能力到哪,我们就报考哪所学校好了。”灿妮无所谓的说道。 她们三个都坐到了座位上,这时候一个女生走过来问惠彩:“惠彩同学,你是怎么认识圣柏丽英才学院的韩在承的啊?” 又来一个女生:“惠彩同学,在承前辈最喜欢什么啊?” 又来了一个女生……越来越多的女生把惠彩围在了中间,灿妮和瑞雅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目的就是想要帮惠彩解围,可惜都以失败告终,就在这时,铃声响了,要上课了,那些花痴女生都回到了座位上。 惠彩、灿妮和瑞雅都松了一口气。惠彩一边看书一边发呆,昨天的遭遇,她是永远也忘不掉的,想到那铲子打在身上的疼痛感,心里的疼痛谁又比得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学,灿妮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惠彩说:“惠彩,那我和瑞雅就先走了。”说完就和瑞雅手挽手的离开了教室。 惠彩心想:怎么会有这两个死党啊?亏我还和你奉灿妮有亲戚关系,唉~交友不甚啊!交友不甚!朋友都有难了,这两该丫头还有心情去风流快活! 当惠彩走到校门口,看到一辆很名贵的私家车停在了校门口,从车里走出来的是一头惹眼的红头发,惠彩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他就是昨天和韩在承在一起,自己很看不过眼的不良少年…… 心下好奇着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他走到自己面前,嚼着口香糖说:“在承在学校里有事,他让我来接你。” “你是谁?”惠彩戒备望着他。 他痞痞像听了好笑的笑话一样笑着:“我吗?你连我都不认识?你真是白活了。” 什么?白活?这不知礼貌的家伙:“谁说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必须知道你是谁啊?我管你是哪根葱还是蒜呢?” 她的嚣张,他是在昨天就看到过了。也是,在承她都不认识,何况自己呢?“我叫申赫,在承他们叫我赫,按道理你该称呼我为前辈。” “切~”惠彩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丫头真是……太没礼貌了。申赫决定不跟她计较:“上车吧!我送你过去。”晚一点还有约会呢。要不是韩在承是老大,他才懒得理呢?这丫头看起来有个性的很。 ------------ 第四章 阿姨的好心 惠彩站在那儿想了一会儿,才不甘愿的上了车。在车上的惠彩坐立不安,可能是想到待会见到韩在承的父母,心里很紧张。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在家,再见到面的话,要怎么说才好呢? “喂,我说你真的不认识在承啊?”开车的申赫忍不住沉默,问了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 “现在认识了。”才知道原来他那么出名。 申赫扬唇笑着说:“你不用一副委屈的表情,在承啊!是不会和你结婚的,所以不需要苦恼。” “这话是什么意思?”感觉到他话中有话。 “在承有喜欢的女孩啊!说什么他也不答应他父母跟你结婚的。” “他有喜欢的女生了?”怎么没听灿妮说过呢? 申赫点点头:“是啊!在承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什么嘛,一句在承不会和你结婚的用得着说几次吗?何况自己也不会和他结婚啊!说的好像是自己巴结着他一样。切,不屑~ 当车子稳稳停下了后,惠彩才发觉已经到达了目的地。看着申赫下了车,她也忙着下车了…… 惠彩看着面前这栋房子,嘴张开了好大,面前的是座别墅,面积很大,从外面看真的太壮观了。 申赫走上前按了门铃,很快门就开了。 “啊!赫啊!好久不见了,变帅了啊!”韩在承的妈妈上下打量着申赫。 申赫笑了笑回应:“伯母,也变的越来越年轻了呢!” 韩在承的妈妈笑的更欢了“今天怎么会过来?是不是找在承啊?他现在不在家。” 申赫拉过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惠彩,对韩在承的妈妈说:“在承说在学校还有事,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接李惠彩小姐。” 韩在承的妈妈看了看惠彩,对她说:“你就是惠彩,长的真像你妈妈,你好!我是在承的妈妈。” “您好!我是李惠彩。”惠彩也很有礼貌的回应道。 想到韩在承没去接惠彩,她心里有点不高兴。不过难得见到申赫,韩在承的妈妈就对申赫说:“赫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来,惠彩进来,不要待在外面了。”韩在承的妈妈热情招待。 “伯母,你们就吃吧!我还有事得先走了。”申赫停在了门口。 “这样啊 ,那好吧!下次一定要来吃伯母烧的菜喔!”韩在承的妈妈先是很可惜但随即又开心的说道。 申赫点了点头。朝她们挥了挥手就转身往车子那儿走去…… 被韩在承的妈妈拉了进去,这种感觉就像羊入虎口一样,惠彩进去之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好像到了天堂,里面只能用富丽堂皇来形容她所看到的,所有灯光用金碧辉煌来形容,惠彩不得不承认这家的确很有钱。 虽想着很有钱,但是韩在承的个性实在很差,口气狂妄,一定是家境富裕才把他惯出来的,不是有人说吗?有钱人家的孩子十个就有九个不行,什么都不行。 惠彩看到从楼上下来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走到惠彩面前,看了看她问:“你是李惠彩?” 惠彩向他鞠了一躬点了点头。 显然惠彩很紧张,男人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情对她说:“你不用紧张,我是在承的爸爸,我们迟早会成为一家人的!” “惠彩,来,坐啊!别在那儿站着!”韩在承的妈妈指着她旁边的座位说。 惠彩很不自然的向她那儿走去,惠彩坐在了韩在承的妈妈旁边的沙发上。【哇~好舒服,好有弹性喔】惠彩心里赞叹着,刚刚放松了一下,可当她抬头看到在承的父母正用那看稀奇动物的眼神看她时,她又紧张了,连忙挺直了腰板,像是在上班主任的课一样。 韩在承的妈妈笑了。“惠彩啊!想不到你都这么大了,这些年好吗?”韩在承的妈妈问道。心里却在心疼这孩子! 惠彩略微低头,有些紧张的不敢看韩在承的父母:“很好。”很简短的答案,并没有多说这几年,跟着阿姨一家,为了躲避债务,常常半夜搬家。 韩在承的妈妈眼里有了雾气,伸手不免摸摸惠彩乌黑的头发,伸手握住惠彩冰冷的小手。很慈爱的说:“很抱歉,没有及时找到你,让你吃了不少苦。虽然你阿姨对你很好,但是你生活的环境,我和在承的爸爸都了解。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我们就说将来把你嫁给我们在承,我们做亲家。只是没有想到,你父母会因为回中国而出现意外。” 惠彩听到有关于爸爸妈妈的事情,嘴唇微抖,抬头看了看韩在承的妈妈,微笑着!她对父母一点都没有印象,从小阿姨也只告诉她,她有个爷爷在中国,她爸爸是中国人,因为来韩国留学而认识了她的妈妈,他们便相爱又结婚了。在惠彩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时,惠彩的父母决定带惠彩回中国探望爷爷,却在下飞机因一场交通意外而不幸丧生。当时多亏惠彩的妈妈用身体护住满月的惠彩,她才幸运生存了下来。 “在承呢?还没有回来吗?该吃晚饭了吧?”韩在承看得出惠彩很想念父母,也不想再勾起不美好的回忆,让孩子的心情受到影响,就岔开话题。 韩在承的妈妈先是调整了情绪,放开惠彩的手看了看钟:“哟,还真的呀,刚刚赫带惠彩过来的时候,说在承在学校还有点事,这孩子最近是怎么啦?”说完韩在承的妈妈就坐到电话机旁开始拨电话,只听“叮”的一声,电话通了。“喂,在承啊!现在在哪儿?大家都在等你吃饭呢!” “……” “什么?不回来吃饭了!” “……” “那你小心点,早点回来啊!”电话挂了。 “在承说他在学校还有事,不回来吃饭了!”韩在承的妈妈说道。 “那我们就先吃吧!”韩在承的爸爸沉着脸。 好不容易吃完饭,这顿饭对惠彩来说吃的最不舒服的一顿饭了,在就餐当中充满了尴尬,大家都不说一句话,韩在承的爸爸一脸的严肃,韩在承的妈妈只是不断的给惠彩夹菜,害的惠彩在自己的饭碗里只看到菜而看不到饭,只要想到以后要和这家人生活在一起,惠彩就欲哭无泪。 惠彩回到家,想就这样去房间,阿姨的声音还是适时出现在了耳边:“你今天去过人家那边吃晚餐了吗?” 惠彩停下脚步,口气不好的回答:“去了,我才知道你要我去跟那么奇怪的一家生活,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去了就好,男方的父母对你应该很满意吧!有时间的话带那个男孩子回来吃饭吧。” “阿姨~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惠彩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如果现在在我面前的是我妈妈而不是阿姨的话,妈妈一定不会这么做的!”也许是晚上被韩在承的妈妈说的话影响到了,她很想妈妈。即使韩在承一家都很奇怪,吃的晚餐也很尴尬,可是她好羡慕韩在承,羡慕他有个温柔的妈妈。韩在承的妈妈很好,让她都忍不住想叫她妈妈,因为太想念妈妈了。 “你别提你那不负责任的妈妈,她不管你的死活,就这样把你一个人丢下,自己却走了,真实太过分太...........” 惠彩的阿姨也哭了,哽咽地说不话来了。 突然惠彩哭着跪在了韩美丽面前。“阿姨,你就不要把我嫁出去嘛,我跟你们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突然又叫我去过没有你们的生活,我又怎么能习惯呢?”既然妈妈去世已经成了事实,就不要给她幻想了,如果韩在承的态度能友好一点,或许她会接受也说不定。可是韩在承那可恶的帅脸在头脑中晃动,想到他对她说的话,她就想远离。 “不行,你必须和韩在承结婚!”阿姨的态度很坚决。 “阿姨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那我离开总可以吧?” “什么?你翅膀硬了是吗?离开?你离开我了打算去哪里生存啊?你以为你很有能力,是吗?昨天给你的教训你还不够啊?你就是想气死我你才甘心。”阿姨看起来很伤心,流着泪转身回到了房间,前面的客人她都不顾了。 惠彩无奈的极了,除了哭、流泪,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方式发泄心中的不满和难过。 半夜,惠彩起身上厕所经过阿姨和姨父的房间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惠彩把耳朵贴在门边,想听清楚里面的对话。 “老婆,你还是坦白跟惠彩说你不想让她跟着我们过苦日子,才想把她嫁到韩家的,你还像这样的态度惠彩会误会你的。”姨父的声音透着担心。 “无所谓,只要这丫头日后可以过上好日子,我无所谓!” “就算惠彩嫁到韩家,我想惠彩也不会开心的!” “这件事,我也想过,毕竟是我先找人家的,我也担心惠彩过去之后会受委屈,不过我问过灿一,韩在承人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人好像不错!”阿姨不无担心惠彩结婚后的生活。 而此刻在门外的惠彩早已泪流满面,她知道原来阿姨一直是为她着想,想到这里,惠彩的心就更难过了。 ------------ 第五章 自取的羞辱 “这节课是自习课,你们自己复习!”生物老师在讲台上说道。 全班的人都在欢呼!生物老师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冷哼了一声。全班安静,当老师走出教室后,这个班级才正式开始沸腾,根本就不像高三的学生,因为在他们的身上完全看不到高考的压力,对他们而言,自习就相当于解放,可以聊天,可以玩耍,因为他们家都很有钱,在这里上学不看成绩只看背景。 当然,也有少数同学混杂在其中,例如惠彩和灿妮,她们家就很不有钱。 朴瑞雅虽说不上富裕,不过家庭情况还是不错的。 惠彩发着呆,瑞雅推了她一下,惠彩急忙对瑞雅说:“怎么了?什么事啊?” “惠彩呀,你到底怎么啦?不想结婚就不结婚啊!干吗把自己搞成这样,你看看你,哪还像平时那个永远都会笑个不停的李惠彩啊!天天都这副摸样,像别人欠你几亿身家似的,每天都这么无精打采的,搞的我也没有精神了。”瑞雅看起来的确不是很开心。 “对不起啊瑞雅,这次还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劫,谁也不能帮我了,结婚别说想不想了,因为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发言权!”惠彩觉得很委屈 “我今天还要去吗?”惠彩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她们的意见。 “你当然得去了,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妈会发脾气的,到时候全家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惠彩趴在桌上,感叹自己没法做主的青春。叹息别人自由的选择...... 【叮呤呤,叮呤呤】铃声响了,放学了。 这对其他人来说是件好事,可这对惠彩来说,比上班主任课都还要绝望的时间啊!但人毕竟是向前看的,惠彩只好认命的收起书本放在书包里。惠彩背起书包走在去韩在承家的路上,惠彩又想起昨夜阿姨和姨父说的话了,这时的她感觉自己就像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不知道该向哪走? 惠彩走着走着发现自己到了,她站在韩在承家的门口,盯着门铃,看了好一会儿。 惠彩鼓起勇气按了下去,很快韩在承的妈妈来开门了,见到惠彩她真的很热情,忙叫惠彩进来。 韩在承的妈妈身上穿着围裙指着楼上对惠彩说:“惠彩啊!伯母还要做饭,在承在楼上,你先上去和他聊天啊。” 惠彩点了点头,她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家这么有钱可是却没有保姆呢?或许伯母本身就爱做菜、干家务吧。 惠彩想着,不知不觉已到二楼,在二楼的阳台上看到一个男生的背影,棕色的短发,一身的休闲服饰,两手插裤兜,修长而挺拔的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早在那天见面的时候,惠彩知道自己给他的印象就不怎么好,所以柔着声音,想维持好的形象:“你好!” 韩在承转过身来,看着张着嘴的惠彩,为她的花痴形象而觉得无语...... 在那天看到他的时候,知道他是帅哥,不过没有想到居然可以这么帅?浓而密的眉毛,坚挺的鼻子,性感略薄的双唇,还有本就冷酷的俊脸更添加他的魅力指数。 惠彩咽咽口水,无法抵抗他的帅男攻势,心里莫名的对他增加了好感。看来被灿妮那丫头说对了,自己就一花痴......想到那天他的态度和今天的沉默相比较,她真觉得不说话的他更加酷~ “是第一次看吗?你眼珠子要掉下来了。”韩在承提醒沉浸在忘我境界的惠彩。 惠彩摸着脸颊,烫烫的温度感觉像是发烧。为刚刚自己失态的表现而感到丢脸,笑嘻嘻的想缓解压抑的气氛:“我们又见面了。” 韩在承不管她说什么?直接发问:“你来干什么?” “啊?”被问住的惠彩慢慢低头,再次抬头看着那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人,就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她,这个时候也开不了口了。 “那天在大街上,那么潇洒说不想和我结婚的人是谁啊?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人又是谁啊?你这个丫头说话都是这么不讲信用,毫无真实可言的吗?” 惠彩站在那里,没有回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她沉默着。 “怎么了?你没话说了吗?那天不还挺嚣张的吗?今天想在这里留给我爸妈一个好形象,所以故意装出一副乖乖牌的样子吧?像你这么一个虚伪的人,真是看到就不爽。”韩在承没有一丝的情面顾及她是个女孩,她在乎尊严,一心只希望惠彩不和自己结婚的计划,他只有用恶语攻击她。 惠彩双眼射出厌恶:“你说什么?韩在承,不要以为我有多么的希望和你结婚,在不知道你之前,你不知道我过的有多快乐,自从听了你的名字,我每一天都在忍受着折磨。”要不是你,阿姨会打我吗?她很少打我的,就因为你韩在承...... “要不是你,我现在可以过得很轻松,继续按着我自己设计的人生去走,就因为你,我放弃的必须有很多,试问你觉得你有资格让我放弃那些我所珍惜的吗?” 他好像在责怪自己,貌似是自己打乱了他的生活一样?可是她也一样,她的生活因为有他的出现,也混乱了,她也要这样再回过去吗?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结婚吗?她离开就好了,她离他远远的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再怪自己了吧? “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惠彩说完就转身流着泪走下楼,招呼也没打,逃一样出了他家的别墅...... 当惠彩走到外面的时候,她觉得好轻松,她一边走着一边哭着......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今天要过来,如果今天不来的话也就用不着受这种侮辱了,越想越委屈,泪水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而在二楼阳台上的韩在承也知道正在难过的惠彩,对不起,我只想退除婚约而已。 他一直看着惠彩的背影,直到惠彩转弯走到另一条道路上。 “在承啊!你爸爸回来了吗?刚刚听到门声,可是却没见到他人,你见到了吗?咦?惠彩呢?”韩在承的妈妈发现惠彩不见了。 “走了。”韩在承淡淡的回答。 韩在承的妈妈像是想到什么?“这么说刚刚的门声是惠彩离开了。” 韩在承并没有回答,他的妈妈又有些担心的说:“你不会是惹惠彩生气了吧?” 韩在承还是没有说话。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待会你爸爸回来了,你该怎样向他交代啊?” “妈,我和她合不来的,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为什么你们要我和她在一起啊?”韩在承有些不耐烦的问。 韩在承的的妈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你们从小就有婚约,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回答他的,是他的爸爸。 “婚约?就是当初妈妈口中的一句玩笑话成了婚约,爸爸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韩在承冷笑道。 “我不管这是不是玩笑,但这已成了两家人理所当然的事了,过去我们没有找到惠彩不谈,如今对方已找上我们,我们就该实现当初的约定,所以在承你必须得和惠彩结婚。”韩在承的爸爸态度很坚决,父子俩就这样僵着。 时间回到几天前,从公司门口出来的韩在承的妈妈,正想要飞去美国开会,突然一个满身狼藉的中年妇女拦在了她的面前,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 没明白这是怎么了的韩在承的妈妈,忙拉起憔悴的妇女:“这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起来啊。” “拜托让您的孩子和惠彩结婚吧!拜托您了。” 韩在承的妈妈静止了动作,在听到了那个名字,她询问似的再确认了遍:“惠彩?是惠彩吗?” “是,我是她的阿姨,您还记得吧。” “这……”有点不相信的她,慢慢找回理智:“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慢慢再说。” 惠彩的阿姨站起来,流下了泪水:“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在找惠彩,在惠彩刚满一周岁的时候,他们两夫妻带着惠彩回中国去看望惠彩的爷爷,路途中发生了车祸,我妹妹和妹夫就去世了,当时我妹妹用身体保护了惠彩。” 韩在承的妈妈也含着泪水说:“当时我们知道后也去了中国了啊!可是没有找到惠彩。” “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去中国把惠彩接回韩国,留在身边生活了。”说到这里的阿姨,布满皱纹的双手,擦着泪水。 再次听到那孩子的名字,韩在承的妈妈有些激动:“我们也找过你们,找了几年了,可是你们一直在搬家。” “是,我丈夫当初做生意,经营不太顺利,跟地下钱庄的高利贷借了钱,所以为了讨债,每回我们都是半夜搬家。我知道你们和我妹妹妹夫从前就是很好的朋友,在惠彩刚来到这个世界上,也为孩子订了婚约。现在请您实现当初的承诺吧!这孩子跟着我身边吃了不少苦,她也大了,不该再留在身边吃苦了。” 韩在承的妈妈看到面前落魄的妇人,想着她的生活情况确实不怎么理想。心里想到惠彩就在那种环境下成长的,她就为双双死去的好友心酸。 点点头让她不要哭泣:“让两个孩子见见面吧。” ------------ 第六章 徘徊的决定 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惠彩,想了很多。她从韩在承的家回来之后,看到阿姨弯腰不停说着:“欢迎光临!” 不管多苦多累,很少抱怨的阿姨都在坚强的维持家庭,都在辛苦的赚钱供他们读书。 奉灿一是三个人当中,念书最棒的。靠着在尚英高中第一名的成绩,顺利保送到圣柏丽英才学院。有着和首尔大学共享的美誉,圣柏丽英才学院!是众高中生其一其二的目标。 惠彩和灿妮读书就没那么有天份,成为尚英高中的一分子,都是靠奉灿一帮她们补习才顺利考上…… 从小生活的地方都会有阿姨一家陪伴,和灿妮平时常常耳语,功课不会,也会有人第一时间讲解给她听。如果结婚了,阿姨会安心一点,不担心自己一些,那么是不是可以去结婚呢? 脑海里又想到韩在承冷酷的脸,他怪罪是自己打乱他的人生。知道他的父母之所以会想韩在承跟自己结婚,也是看在和父母的交情上,他条件那么好,那么多女生喜欢他,一点都不会担心没有女朋友。就因为这样,被逼婚的感觉,才会让他反感,才屡次给自己脸色看,因为是自己的出现,让他有了被父母给的压力。 她不是傻瓜。虽然人有点迷糊,但是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换位思考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啊。可是现在不同的情况了,不管自己的立场是什么?他是否会讨厌,只要想到这些年阿姨一家对她从不比灿妮他们少一样东西,就想成全阿姨的想法,想让她放心。而且都这么大了,自己也是可以独立的,正因为是为了她所想,才会找一户好人家,真后悔开始为什么要顶撞阿姨,阿姨一定很伤心。 头脑开始乱想着,找不到解决的出口。毕竟韩在承的态度是冷漠的,被他说得一无是处,她是有尊严的,怎么可能不在乎?这左右为难,即使有孝心,但另一方坚决不同意,她也不没辙。 用棉被盖住头,在被窝里乱叫了一声:“啊~烦死了。” “李惠彩,你想死是不是?都什么时候了,鬼叫什么?让不让人睡觉啊?”隔壁床铺的灿妮甩过来一个枕头。 惠彩嚅动嘴唇,无声的控诉暴力者奉灿妮! 校园的林荫大道上,聚集一群闪亮的学生,他们谈论各自感兴趣的专题,笑声时不时传到过路人的耳朵里。 韩在承一个人在林荫道上走着,这时有人搭上了他的肩膀。韩在承偏头一看,是申赫。转而再一看,远远地看到宋秀维和崔真佑一起走过来。 申赫笑的一脸无害,等着他们跟上来,问韩在承:“我听说那女孩又去了你家?” “嗯,所以呢?你想知道什么?”韩在承给了他一记白眼。 “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谈的怎么样?”一脸的玩世不恭,申赫感兴趣的咧开嘴。 “不怎么样,总之让我跟她结婚,是不可能的事情。”韩在承斩钉截铁的说道。 申赫望了望在他们身后的宋秀维和崔真佑,他放开韩在承,有点犹豫的开口:“其实我……上次查李惠彩的时候,竟然忘说了一件事。”这人事一多,就会忘记某些讯息,谁让他的女性缘那么好,每天对付一些女的,都忙不过来呢。 其余三人一道看向他,不知道是什么? “那个叫李惠彩的女孩,是灿一的表妹,我……上次忘了说。”申赫抱歉地笑了笑。 崔真佑无语看着他:“赫,这也能忘?我知道灿一有个妹妹,还不知道他有个表妹。啊……怪不得那次灿一会替那女孩说话,原来是他表妹。” 黑色头发的宋秀维,不明白的问:“灿一帮惠彩说话?什么时候?” “惠彩?”针对宋秀维对惠彩的称呼,申赫有点奇怪:“秀维你认识她吗?” 宋秀维唐突回答:“哦,不是,上次问在承的,才知道那个女孩叫惠彩。”心里是五味杂陈,知道她不是她,可是真的很像,只是名字不同而已。心里一直存在的希望,此刻因为她的出现,全放在了她的身上。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是要和在承结婚的对象,而且和灿一是一年多的朋友,都不知道是他的表妹。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可怜他,让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崔真佑回想起来了:“就是那天我们一起看到了那个女孩,晚上不是约好去学校打球的嘛,那天晚上灿一说过……好像是说惠彩也很可爱之类的话,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么一来,才理解。” 韩在承皱了皱眉头:“那么她的阿姨就是灿一的妈妈,这丫头不会是看在灿一和我是朋友的份上,所以故意让她阿姨找我妈的吧?呀,还装作不认识我,想不到她心机可真重。” “她应该不会。”宋秀维相信惠彩:“那天我们都看到了,她不认识我们不像是装的。”而且,是真的可爱。 在宋秀维的脑中,挥之不去的是那天午后,挽着袖口站在公路上,不顾众人的目光,而大声冲着他们说的摸样,小脸好像是被气的红通通的。也有将她丰富的表情尽收眼底,放在心里好好珍藏! “你跟她又不认识,你怎么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韩在承很光火的向前走。 崔真佑看着韩在承的背影,摇了摇头:“就算多不想和那女孩结婚,那也用不着抹黑别人啊!我也不认为那女孩是个有心机的人。” 申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体谅下他吧!你们不知道,他在孤军奋战啊!他们全家人都让他结婚。据说远在法国的大伯都知道了,除了在淑姐,大伯大妈都希望他和李惠彩结婚。” 宋秀维淡然说着:“不是说惠彩也不想和在承结婚吗?他担心什么?只要当事人不同意,不就没什么事了。” “最好是这样喽。”申赫想到谈这些烦恼的事情,会影响到他的心情:“走吧!先去上课,下课后***球,怎么样?” “好啊!我没问题,秀维呢?”崔真佑看着宋秀维。 “我不行,下课后我有点事,下次陪你们吧。” “秀维我说你真不够意思,最近总是不和我们***球。”申赫不满抱怨着。 宋秀维笑了笑:“好啦!大不了今年的旅行我来包,可以了吧?” 一听这话,申赫和崔真佑都欢呼了起来:“真够意思,想想一个月后我们也该放假了。” 平时是贵族人士的他们,每年都会计划出去旅行,也每次都烦恼不知道去哪儿玩?基本上他们什么地方都去过了。 当宋秀维开车来到水湾这儿,看到奉灿一背着背包从一家已有年代的住房里出来。他打开车门下车,叫住了奉灿一:“灿一!” 奉灿一停下脚步,看到前面站在跑车旁的是宋秀维,他忙走过来:“秀维,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从去年下半年就认识了吧?但是你从没有说过你家里的情况。”宋秀维从车上拿过两罐啤酒,把其中的一罐递给奉灿一。 奉灿一接过,有点不自在的说:“我的家庭,其实……”他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前面那个有点杂乱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前面用作小吃店,我父母每天就忙着店里的事,后面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宋秀维拉开拉环,仰头喝了起来。 奉灿一也拉开拉环喝了一口:“你们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和你们成为朋友。在承看起来很冷酷,熟了起来才知道,他的温柔只是不让人发现。你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不过对朋友很重视。真佑也是……” 宋秀维静静听着,倚着车身,喝着啤酒。 “真佑什么事不喜欢用嘴去说,他会用行动来表达。赫看起来很花心,女朋友维持不到多长时间,只有了解他的人才明白,他的真心只会给一个人,只是那个人还没有出现而已。” “你这小子,对我们都很了解,一直在我们身边观察着我们,你知不知道你在我们心中是什么样的人?”宋秀维反问他。 “我也想不到,我妈居然让惠彩和在承结婚,他们都不认识彼此,我不说,只是感到有些为难。” “你小子就是想太多,什么事都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了。你以为你生存在这样的家庭里,我们会看不起你吗?” “对不起。”奉灿一摸着易拉罐,低着头道歉。 “如果就为这点事而计较的话,我们还是朋友吗?”宋秀维的易拉罐碰了碰奉灿一的易拉罐。 奉灿一笑着喝了口酒:“回到学校,我会跟他们说的。” “对了,你们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的?”宋秀维紧紧握着手中的易拉罐,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一年前。怎么了?” 宋秀维看了看四周的方位和景点,往常熟悉的画面略隐略现……他忧伤的眼神浏览了一遍,安慰着自己,又像在回答:“没事。” 他多想那是梦,或者梦醒了,现实并没有那么残酷……那个女孩,依然在面前…… ------------ 第七章 上门来讨债 惠彩睡的迷迷糊糊,听到前面的小吃店吵吵闹闹。抓着一头蓬乱的长发,拖着毛绒的拖鞋,穿着很卡通的睡衣,神游似的穿过住房和小吃店连接着的走廊,来到小吃店...... 当看到店里的盆碗,满地尽是,阿姨跪着不停磕头,要求他们停止这样的行为。姨父被几个长相凶恶的人架着,站在一边只会傻看的灿妮,完全慌了神...... 管不了那么多,惠彩大声的阻止他们:“你们在干什么?赶快给我住手。”强装镇定的站在那儿,控制着局面。 “你这丫头是谁啊?”其中一个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男人,走到面前,推了下娇小的惠彩:“你是奉达子的女儿吗?他欠下我们的钱,以为逃到这里来,我们就找不到他了吗?” 惠彩踉跄了几下,好在身后有桌子,避免了惠彩因剧大的外力而跌倒。她瞪着面前的这个混混:“欠你们的钱是吗?不能好好说吗?干什么把这里弄成这样。” “丫头,这不是你该说话的地方,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本事的话,你们把钱还给我们啊。”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人又在店里乱砸东西了。 “惠彩,你别管了,先进去。”叫奉达子的姨父不想惠彩受伤,让她回房。 听不进去的惠彩,仍想阻止着:“你们别这样,住手,都给我住手。”惠彩想去拦着他们这种疯狂的举动,可是才发现无能为力。 那个男人手一摆,那些人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个男人抓着惠彩的手臂,笑的无赖:“还钱啊。” “我没有钱,不过我希望你能给我时间。” 掏掏耳朵,凑近惠彩:“你说什么?时间?让我给你们时间是让你们再逃走是吗?” 惠彩张张嘴想反驳:“不......不是,当然不是,你总要给我时间去筹备钱还给你嘛。” “你以为我会再相信你们的话吗?今天没钱还,你们都得到我那儿做客。”那男人又拉过已经吓得快要哭得惠彩:“把她们都带回去。” “放开我,你放开我~”惠彩挣扎着。 看到惠彩正被人拖着向前,阿姨的泪就止不住,她爬着过来抓住那个混混的裤腿:“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女儿,你不要把她带过去,她是即将要结婚的人,这件事与她无关。” “阿姨~”惠彩不明白这个时候,阿姨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结婚。 那个男人甩开惠彩,抓过灿妮,问阿姨:“那她呢?是你女儿吗?” 阿姨抹着眼泪,点了点头:“是,她是。” “妈~”这次换灿妮流着泪唤她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不知道会有危险吗?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而承认自己就是她的女儿呢?他们要怎么对付自己,还不知道呢? 灿妮将求救的目光放在了惠彩的身上:“惠彩,哥去学校了,你快点去找他救我们......啊~”那人拍了下灿妮的头,她吃痛叫出声。 “带他们走吧!记住拿钱来还债,不然就是你们报警,我也有胆量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消失。”那男人咬着根牙签,抓住灿妮的臂弯就走了出去。 眼看着他们一席人带着姨父、阿姨和灿妮都离开了,惠彩含着泪水不知道怎么办?头脑是一片混乱,心下也很不安定。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灿妮被他们带走之前说的话。找到了一点头绪,惠彩就站在原地转圈:“对,对,去学校,去圣柏丽英才学院,去找哥,去......”想着自己六神无主的样子,惠彩打了打自己的脑门,也不管是不是穿的睡衣,踏着拖鞋,奔跑着就出去了...... 四月末的清晨还隐隐夹杂着寒气,惠彩穿着单薄的睡衣奔跑在大街上,来来回回走了几回,急得想掉泪,她根本就不认识圣柏丽英才学院怎么走? 不知不觉她习惯性的曲起食指放在了唇边,上下齿毫无知觉的咬了下去。眼前的景象像旋转了一样,她的头很痛,可是心里还是会有声音在提醒着她,【阿姨一家等着她去找哥救他们,必须要凑到钱】...... 泪水无声的滑落了,她觉得自己好没用,没有办法帮到忙,只知道站在这里难过。就算还钱好了,又不知道欠多少钱? 就在惠彩想大声哭的时候,一辆计程车停在了身边,降下的车窗是一位很亲切的阿姨:“怎么了孩子?迷路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惠彩感到头顶的灯泡亮了起来,是啊!她不认识路可以叫计程车的嘛。惠彩松开手指,打开车门就上车,很急的对司机阿姨说:“这位阿姨,我拜托你送我去圣柏丽英才学院,请你一定要送我过去......”惠彩摇晃着司机的手臂,希望她快点开车。 司机拿开惠彩一直摇晃着自己手臂的手,她启动了车子:“你别急啊!我现在送你过去,刚刚你晃得我没办法开车。” 抽泣的惠彩忙着擦眼泪,心里又担心阿姨他们的安危。那几个人看起来很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事? 车子奔驰在人潮来往的街头,惠彩一颗心上下不安的跳着。看着车窗外向后倒退的景色,她的感觉只是圣柏丽英才学院好远,远的坐在车里有点坐不住...... 当终于到达圣柏丽英才学院的时候,惠彩摸摸口袋想付钱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穿的是睡衣,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连手机都没有带。抱歉的低低头:“可以等我一下吗?我哥是里面的学生,我让他过来帮我付钱。” “好,没事。”司机给她亲切的笑容,令神经紧张的惠彩,好过了不少。 打开车门下车想进到学校里去找奉灿一,谁知道脚才落地,经过的同学都用吃惊的目光看着她。受不了他们不一样的眼神,低着头鬼鬼祟祟想混进学校的时候,这个时候她看到韩在承开着一辆很拉风的敞篷跑车。 想着先找他帮自己付车钱,然后再请他帮忙找到哥哥,这样的话不至于让好心的司机阿姨等太久,自己也用不着太尴尬。 打定决定的惠彩,顶着蓬乱的头发,幼稚的睡衣,邋遢的造型气势汹汹往韩在承开得跑车靠近。就在心里为自己感到有救的时候,只差几步就到韩在承的车旁了,最后丢脸的事还是发生了...... 因为穿着拖鞋,走的又太急,鞋子不合脚,拖鞋就从惠彩长长的脚丫子上脱离了,她反应没过来,脚还在向前迈步,一只脚光着立在了柏油路上。 咬着唇闭上双眼,尴尬的退后了一步,静静把脚套了进去,看到韩在承的车子【呼休】一声,从面前飞过,她乱糟糟的长发都飞了起来。有点不确定那就是韩在承开得车子,定睛一看,是他没有错...... “哎~喂~韩在承,韩在承,等一等,喂~”开车的人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了,利用这个机会,惠彩加大速度追着那辆跑车...... 刚刚走路就已经因为拖鞋而丢了一次脸,现在跑路的惠彩,索性她的鞋子直接因为她奔跑的跨度而飞了出去,脚下少了支力,稳不住重心的惠彩,瞪圆了双眼与大地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额头重重嗑在水泥地上,顿时感觉那里像出了个包。惠彩心念着是韩在承有没有停下来,急忙抬头一看,他的跑车还是保持着那样的速度前进,这时的她心灰意冷了...... 学校找不到,没钱付车钱,哥又不知道在哪里?阿姨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些没良心的前辈还在那边哄堂大笑......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倒霉呢? 越想心里越觉得挖苦,难过的坐在地上,低着头哭了起来...... 明明听到有人叫自己的,怎么听不到声音了?停下车子的韩在承,通过后视镜看到后面有很多人大声笑着,不明白的韩在承,挂了倒档,车子在往后倒退...... 再次停下车子的时候,他算是看清了那个哭的痛快的人是谁了?皱着眉头,臭着一张脸解开安全带,有些不情愿的下车。 眼泪鼻涕到处是的惠彩看起来像个弃儿,依照她这个哭法,真是全世界的人都没她伤心。 惠彩不经意的用大拇指和食指夹着鼻子,擤了鼻涕。拉长声音,啼叫一声想更放开的去哭,却在看到眼前一双白色的休闲鞋时,愣是声音没有发出来,打了个嗝,缓慢抬起头看着这个人是谁…… 那张帅气冷酷的脸出现在眼前,她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忘了一切…… 他不是走了吗?不是没有听到她的喊叫吗?怎么会在自己跟前呢?他……他看到自己了吗“ 沉浸在自己推理的世界当中的惠彩,根本就忘了人家司机阿姨还在等她回去付钱,她的眼里满满都是韩在承的存在。因为此刻在她的心里,能帮她的,也只有他了…… 韩在承望着她乱糟糟的形象,一只脚拖着拖鞋,一只脚光着脚丫,眼泪鼻涕一大把,一屁股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真的想知道,这个丫头都不怕丢脸的吗? ------------ 第八章 求助韩在承 韩在承看了看周围的同学,他感到很尴尬,沉着声音对惠彩说:“你打算一直都坐在那里吗?” 惠彩才回过神,站起身。因为刚刚一只拖鞋飞了出去,所以现在的一只脚是光着的。四月末的早晨还是会凉,惠彩只好把光着的脚丫放在那只鞋子上面,整个人就有点滑稽…… 驻足观看的学生身后,有一个人拿着拖鞋越过人群,来到惠彩面前,绅士般的将拖鞋递给她:“是你的吧?赶快穿起来吧!不然很容易生病的。” 被眼前的这个美男子电的魂都有点找不到了,眨了好几下的眼睛,恍惚中记得他,在哪里见过面似的?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很熟悉,就像看到熟人一样,又不往于增加熟人的柔柔目光。这样一个有如王子般的帅哥,快被他吸引的不知道方向了。 她的傻冒,那一副花痴样,韩在承一秒都不想看下去。“秀维你来了,她交给你吧!我进去了。” 这个男生叫秀维吗?不但人长的那么帅,连名字也那么儒雅,要是跟他结婚的话,那就太好了。睡觉都能笑醒,可惜她父母去世的早,不然可以有机会认识这个人的父母,再给她决定婚姻大事啊。谁让韩在承……等一下~惠彩才想到韩在承要走的事。 惠彩才找回现实,鞋子也没顾及接过,一只着脚光着一只脚穿着鞋子,跑到韩在承的面前,双臂打开拦住他的去路:“你不能走,先帮我把计程车的路费付了吧~”反正已经糗了,不怕再来一次。 这丫头脑袋不会有毛病吧?“我凭什么给你付车费?”瞥了她一眼,打算绕过她继续向前走。真是胆大,他韩在承是有钱,可他还没无私到四处捐款,尤其是乞丐。 惠彩抓住他的手臂,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帮帮我啦!我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我……我真的很急。”完全不知道韩在承把她比作成乞丐的事,她此刻脑袋里想的就是车费要付,还要凑钱去救阿姨一家。 韩在承看着李惠彩,觉得她很虚伪,找自己帮忙?笑话!“你表哥不是在里面吗?你应该找他才对。”要不是赫说她是灿一的表妹,真不知道她会是个有心机的女人。见自己和灿一是好朋友,然后借机接近,想利用这层关系,帮她每次丢脸,都给予她帮助。他成了什么?给她擦屁股吗?他韩在承赌上一辈子的幸福,就为了让自己过得不太平和不要脸吗?不会,他韩在承绝不会这么做! “我也想找他,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里啊!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是好心的司机阿姨送我过来的,我又不认识路。阿姨、姨父还有灿妮都让高利贷的人带走了,让我带着钱去还钱,不然的话他们就对阿姨、姨父和灿妮不利。”说着说着,惠彩又哭了,只一会儿那什么帅哥的全部都抛之脑后:“除了你,我不认识谁,也不知道谁能帮我。” 正在这时过来的崔真佑和申赫面面相觑,崔真佑看着韩在承说:“灿一不在学校,他还没来呢?打电话给他也关机了。” 宋秀维拿着惠彩的一只拖鞋,想把它让惠彩穿上,可看惠彩的目光始终放在韩在承的身上,他都没有机会上前为她穿上拖鞋。 “你阿姨家欠他们多少钱?”韩在承想能帮就帮的,怎么说和奉灿一也是好朋友。只要是好友家的事,一向很重友情的韩在承终究无法装作不理。不管惠彩用的什么心态接近他,和奉灿一的关系是朋友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奉灿一,对他已了解的韩在承,心软想援助这个乞丐,这个邋遢的丫头。 “那个……我不知道。”惠彩答的无辜。他们又没有说欠多少钱,一早上起来就看到店里被他们砸的乱糟糟的,哪会顾及到问这些。不过想归这么想,惠彩也怪自己怎么这么马虎呢?不知道欠多少钱,怎么凑钱去还啊? 韩在承翻了个白眼:“那他们约你在什么地方见面?” 惠彩傻眼:“我……他们没跟我说。”所以也不知道在哪里。 申赫其实很想笑,可碍于事情本身的严肃态度,他终究没有笑出来。同情拍了拍韩在承的肩膀:“我开始调查的时候,还没怎么觉得,现在才知道。真心的希望你能保持现状!”和这女孩结婚的话,在承会不会也变得和她一样啊? 韩在承真是有够无语的:“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怎么帮你?你的手机呢?可能他们会主动给你电话联系你。” 惠彩哽咽的说:“我的手机放家里了,我急着出来嘛,哪还记得拿什么手机。” 崔真佑也仰天长叹一声,今天他算见识到,韩在承口里的笨蛋是什么样的了。 韩在承看着惠彩,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决定,不可以和她结婚! 知道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办法,还不如行动来的实际。韩在承开始安排任务:“赫,你开车去找找灿一,让他尽快跟我们取得联系。秀维你留在学校里,如果看到灿一回来,一定让他打电话给我们。真佑和我一起去你家拿手机,看看那些人有没有打电话过来。”最后一句是看着惠彩说完的。 “哦!”惠彩明白点了点头。看到韩在承正往他自己的车那边走去,惠彩再次拦住了他:“人家计程车的司机阿姨还在等呢。” 真是败给她了。韩在承从皮夹里取出钞票:“叫她不用找了。” 惠彩拿着手中的钱,跑去计程车那边,将钱给司机。本想听从韩在承的话,强调不要找钱了,可是当看到司机找钱给她,是够她一个月的零用钱,内心总有贪婪的惠彩接过了…… 加快脚步返身上了韩在承的跑车,坐在后面的惠彩把司机找回的钱慢慢拿给韩在承:“这是司机阿姨找的。” 韩在承看也不看,甩口而出:“不要了。” 怯怯收回手,把钱放在了睡衣的口袋里。抿着唇坐在后面,一声不吭。原来天下是有免费的钱财可拿的! 正在开车的韩在承,继续开着车,不过车速已经慢了下来,对后座的惠彩说:“你家住在哪儿?” “水湾那里。” 崔真佑立刻挑过头:“你住水湾?” 不懂他为什么反应那么大,惠彩愣愣点着头。 车子停在阿姨家不远的地方停下,惠彩下车到屋内拿出手机,又跑回车内,拿给韩在承看:“真的有一个未接电话。” 韩在承接过一看,立即就用惠彩的手机打了过去,可是电话里的响声只嘟了下,就没反应了。韩在承看了看手机:“什么?这破手机就是你的?这还能用吗?”破旧的外壳,很弱的信号,真的很难相信现在还有人会使用这部手机。 早在学校门口就看到惠彩的脱线,此时的崔真佑是一点也不感觉到好奇了。 惠彩弱弱的声音在敞篷车内响了起来:“这是灿妮以前的手机,她不用了,我想这部手机还能用,我就拿来用了。” 旧货!她自己看起来也就是旧旧的...... 韩在承真的拿她没有办法,把手机卡从那个老旧的手机里取出来,再拿出自己最新款的手机,将惠彩的手机卡放在了自己的手机内。他用自己的手机打了过去...... 惠彩和崔真佑都看着韩在承,不知道他和对方谈了什么?只知道他挂掉电话后,就发动了车子...... 惠彩心里没谱,又不敢多问,就怕韩在承会发飙。在学校门口,他看自己的表情已经很不对了,现在再去烦他的话,他会不会半路把自己丢下?不了解韩在承的惠彩,脑袋里胡思乱想着...... 在到达一个地下室的时候,惠彩跟在他们的身后往下走。地下潮湿又黑乎乎的,胆小的惠彩缩头缩脑左看右瞧。前面那两个男生又不说话,惠彩心里感到恐怖。 她就想说说话来解闷也好啊!于是不经大脑便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原来高利贷都是住在地下层的啊!怪不得常听别人说地下钱庄的高利贷。” 崔真佑一个脚步腾空差点跌倒,回过头看着惠彩,似笑非笑的说:“你这些想法是从哪里来的?” 发蒙的惠彩抓抓头发,嘿嘿傻笑着:“难道我又错了?不好意思哈。” 韩在承咬了咬牙,真是白痴! 韩在承观察着四周,除了空旷的空间,还真的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往旁边一看,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 韩在承还在想,这里有桌椅,也就说明他们肯定在这儿! 这时,惠彩看到阿姨、姨父和灿妮被那些人架着站到了对面,一看到阿姨,惠彩就担心的喊了起来:“阿姨,你没事吧。” 灿妮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她的哥哥,问惠彩:“我哥呢?你带两个帅哥来干什么?这些人又不是女孩子,他们只喜欢钱不喜欢帅男的。” 崔真佑额头滴下冷汗,怪不得惠彩会那么脱线了,原来他们家这两个女孩,大脑思维和常人有着无法想象的界限。 ------------ 第九章 心动的拥抱 韩在承看着对面的人,两手酷酷插在了裤兜里:“我说,我人已经来了,你们该放了他们了吧?” 为首的人,疑问看着韩在承:“你是奉灿一?” “我是他的朋友,韩在承!”说明自己的身份,希望对方赶快放人。 韩在承?!听到这个名字,阿姨看了好几眼韩在承,最后开心的大笑,像是昭告天下人般,大声介绍着:“他……他是我们惠彩即将要结婚的未婚夫啊!哎呀,怎么会和惠彩来这里呢?这里太危险了。” 韩在承有意看了看惠彩,没有理阿姨的话,对那个为首的人说:“我会开支票给你,放走他们吧。” 为首的人叫他们放开了姨父和阿姨,现在只剩下灿妮在他们手中。 “你个小伙子,看来很有钱嘛。”为首的人看了看支票上的钱,满意笑了笑。 “你还想怎么样?”看对方并没有打算放灿妮的打算,韩在承机灵问出条件。 “两个大的可以走,不过这丫头嘛,看她长的一副美人胚子,如果留下来陪我的话,应该会很爽的。”那人下流摸了摸灿妮的脸颊。 灿妮恶心躲开他的触碰,含着泪水,想快点离开这里。 眼看着灿妮要被人占便宜,而什么忙都帮不了的惠彩,冲动跑过去,搬起椅子就想往那人身上砸去,嘴里还不忘咒骂:“你这龌龊鬼,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还是少女的灿妮你也敢碰,真是不想活啦?” 没想到惠彩会有这样的举动,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 可惜的是,椅子还没砸到对方身上,惠彩就因地上湿湿的,太滑而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 驾着灿妮的人,看到惠彩趴在地上,个个傻眼。为首的人也还没回过神……姨父和灿妮撇开头,感到有点糗……崔真佑汗了一把……韩在承同情看着惠彩,摇了摇头。倒是阿姨,很担心的想看看惠彩…… 真是丢脸死了,没脸再站起来了…… 为首的人,蹲下来,拍拍惠彩的头说:“小妹妹,是不是没有睡醒啊?才会穿着睡衣光着脚丫,到这里来梦游?” 惠彩用双手蒙住脸,声音不是很清晰的从巴掌里传出来:“你们放了灿妮吧?拜托你们了。” 有点看不过去的韩在承,走上前,一手拉着惠彩的手,拉她站起来,用着强势的双眼看着对方,霸道的口吻,一字一顿说着:“这、里、每、一、个、人、我、都、会、带、走!” 他的温度通过掌心的传递,整颗心都是暖暖的!惠彩看着他的侧脸,发现他正义的时候,真的很帅!他的话语铿锵有力,他的贵族气质又为他的强者增添分数,这样的他,好像就是王者! 心不停乱跳着,眼前的这个人,比自己高很多的人,她知道他叫韩在承!有很多女孩喜欢他,其实现在的自己,也想问问他,[我可以喜欢你吗?我们可以结婚吗?] “小子,你很狂妄嘛,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这一带的人,有谁会不知道我?”那人正面推了下惠彩:“我今天还就选择碰她了。” 惠彩幸好有韩在承抓着手,向后退的冲力由于韩在承的阻力,惠彩才没有跌倒。脸颊发烫的收回目光,没再看让自己有点心动的韩在承。 韩在承瞪着对面为首的家伙,他松开惠彩,直接抡起拳头,就打中对方的侧脸。那人没有反应过来,硬是因为这一拳而跌倒在地。 见韩在承与对方打了起来,崔真佑便也就露出拳脚,与对方打斗。 韩在承负责为首的人和几个混混,崔真佑就负责驾着灿妮的两个小混混,其他的,真是见一个打一个、打一个倒一个…… 打倒驾着灿妮的人,崔真佑拉过灿妮的手,跑到惠彩的阿姨那边,对他们说:“你们先出去,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这里交给我们负责就好。” 灿妮连忙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你要小心一点。” 灿妮扶着她妈妈,想带她一起出去,可是她妈妈看着紧紧跟着韩在承的惠彩:“惠彩呢?她在那里很危险的。” “妈~”灿妮唤着她妈妈,在这个时候,她想的念的还是惠彩。 打斗依然激烈。虽然那些混混是倒下了,可他们就像打不死的小强,倒在了地上,没有多久又再次爬起来。 惠彩担心韩在承,就想能不能帮上忙,可是忙不但帮不到,反倒是增加了韩在承的负担。 对方操起椅子想用作武器,针对韩在承。韩在承为了防身,想闪身躲避,可是想到身后站的就是跟着自己的惠彩,他狠下心,转身抱着惠彩……椅子重重砸在了韩在承的背上…… “不行,我要去救惠彩。”吓了一跳的惠彩的阿姨,拍着胸口压惊,就想往惠彩那儿走去。 没走几步,就被灿妮拦住了:“妈,你自己都顾不了自己,怎么救惠彩啊?” “那……”阿姨无话可说。 惠彩有些支撑不了韩在承的身体重量,抱着他,红着眼睛问:“你没事吧?” 就在那人还想用椅子砸向韩在承的时候,崔真佑适时把那人打趴下了…… 韩在承咬着牙忍住疼痛,手心渗了细汗……吃痛的表情有些扭曲,碎碎的刘海落在左边遮住了左眼的冰冷…… 韩在承还没有放开惠彩,崔真佑开始担心他的伤势:“在承,你没事吧?” 韩在承抱着惠彩摇了摇头,以示回答。慢慢松开惠彩,想让自己挺直后背,看看受伤程度…… 崔真佑看到楼梯那儿,熟悉的面孔正走过来,便跟他们打招呼着:“灿一、秀维、赫,咦?孝莹,你也来了?” 感到后背着实疼痛,加上听到孝莹的名字,韩在承只好再抱住惠彩,不想闵孝莹看到他痛苦的模样。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小声惊呼,他们看到韩在承主动抱住了惠彩。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韩在承这是利用惠彩,而不让疼痛的表情给他们看到……他们只以为,韩在承和惠彩也许有发展的可能…… 那么多人,崔真佑吒舌,申赫表情纠结,奉灿一茫然的目光,灿妮眨着大大的双眼……闵孝莹含泪的眸子,宋秀维忧郁的眼神,姨父淡然看着,只有阿姨满面笑容着…… 惠彩能感觉到他紧紧抱着自己,不懂他用意的惠彩,还以为他是对她的心意。天真的她,把他敲敲放在了心里,脸上绽放笑意…… 一直萦绕在心里的矛盾,此时仿佛见了阳光,她找到了光明,心中也有了答案…… 从没有感觉过的心砰砰跳,与紧张不一样的心态,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周围的人都感应不到,只有彼此间的温度,还有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都好舒服,好喜欢现在!真实的感受到他抱着自己,即使他的体重是她无法承受的现状,可是他为了她挨了那一下,她很感动! 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有除阿姨一家为保护她而挺身,就是因为特别,才更加心悸~ 管不了那么多的韩在承,闭着眼睛承受后背所传递的疼痛。脑袋里想着找什么时间和孝莹解释,她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误会的。不能失去她,从小就喜欢她,不能放弃她! 同样不知道惠彩想法的韩在承,没有想到因为这个举动,会让惠彩喜欢上他,会让惠彩改变主意想跟他结婚。他之所以跟着惠彩来帮她,看在的也是奉灿一的面子,与她无关。他之所以替她挨那一下,并不是因为他喜欢她,而是从小的绅士观念教育,使他那么做。他之所以又抱住她,不是留恋与她的拥抱,而是因为闵孝莹的出现,不想自己最丢脸的事给心爱的人看到。 这就是韩在承的立场,但两人都因这样的错想,都走到了他们注定的命运之路...... 泪水悄然掉落的闵孝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要哭泣?看到韩在承和别人抱在一起,为什么要难过?从小到大,一直当他是好朋友,所以在学校得知他来这里,便跟着秀维一起来了。 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也因为秀维而拒绝过他,可是他仍继续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关心和温暖,而现在他抱着别人,有种快要失去他的错觉! 眼前出现了两种一样的脸,不同之处,一个是长发,一个是短发。看着两个画面融合在了一起,宋秀维伸手想触摸,手才一动,眼前的画面就没了…… 看到的也是韩在承和惠彩紧紧拥抱在一起! 谁都没有出声打扰他们,也没有人离开……时间就这样滴答滴答地走,他们就在美妙的声音中,各自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中,想着各自的心事! 不一样的人会有不一样的人生,无论你是乐观的偏激的悲观的,你要相信注定!论爱情,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无论你怎么夺,它始终不属于你!论友情,一颗真诚的心会换得一份永远的情,不需要多客套的排场,义气是平时大小事所累积的!论亲情,很多时候是不需要把话讲明白,心、行动比那些言语要有用的多! ------------ 第十章 心底的心愿 经过这次的事之后,惠彩对韩在承有了另一层面的改观,对和韩在承结婚的态度,也有了大的反转。去韩家的次数,也每日提升。 惠彩这会,看在今天是周末,就抱着阿姨熬的汤来到了韩在承的家。站在门口按了门铃,没有多久,韩在承的妈妈打开了门:“惠彩啊!快进来吧。” “谢谢伯母!”惠彩行了礼就在屋内伸长脖子寻找韩在承的身影。 早就看穿惠彩心思的伯母,笑着说:“在承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你上去看看他吧。” 惠彩红着脸笑了笑:“哦,那……那我上去看看。” 看着她背影的韩在承的妈妈,欣慰笑了笑,看来这两个孩子,相处的不错啊! 敲了敲韩在承房间的门,等待着里边的人开门。 “谁啊?”里面的韩在承问,没有要开门的准备。 惠彩隔着门板,耐着性子对韩在承说:“是我啦!” 一听到是惠彩的声音,里面的人就说:“我睡了。” 惠彩面对着门嘟起了嘴,在心里愤愤不平,什么嘛,刚刚还问是谁来着,怎么这时候又说睡了? 惠彩打开了韩在承房间的门,走进他房间,看到他坐在书桌前面,拼着什么?走近一看,才知道是摩托车模型。 在看到门被人打开,还是不经自己同意的前提下,韩在承不满斥责惠彩:“谁让你进来了?” 惠彩不敢看他的脸,知道现在的他一定很凶,所以她看着摩托车模型对韩在承说:“还说呢?你明明就没有睡,为什么要骗我说你睡了。” “那你下午才来的,现在又来干什么?”这丫头真的很烦。 惠彩把怀中的保温瓶放到书桌上,正打开保温瓶盖:“来给你送汤喽,我阿姨熬了三个时辰啊。另外,要谢谢你替我阿姨家还了钱,还救了我,不是你的话,现在的我应该在医院。” “这句话我已经听了好几天了,拜托你别说了。还有啊!别再拿汤给我喝了,现在看到汤就反胃。”每天都喝汤,还喝好几顿,换作谁也会腻的啊。 “那怎么行?这汤很有营养的,今天你说什么也得喝。”惠彩插着腰,迎上他的目光。 以为听错的韩在承,瞪着惠彩:“我说李惠彩,这几天你常常往这边跑,是不是胆子也大了?你在命令我吗?” 好不容易有了点气势,因为天生的强者韩在承的话,惠彩说话都有点结巴:“不……不是,我这还不都是希望你别辜负我阿姨的一片好心嘛,才会那么说的啊。” “不想我辜负你阿姨的好心,是吗?那你帮我喝啊。”真的不想喝,每天妈妈炖,灿一的妈妈熬,自己又没什么事,就是背部受了点伤而已。 “那怎么行?是给你准备的。”亏他想的出来。 韩在承指指她的身材:“你看看你,个子那么矮,又那么瘦,是该喝喝有营养的汤补补啦。”韩在承将还冒着热气的保温瓶端送在惠彩的手里:“虽然很多女孩子都想瘦,想着减肥,其实我觉得有点肉反而好,只要身体健康,那些都是外在的。” 惠彩捧着保温瓶,问韩在承:“你不喜欢太瘦的?” 韩在承懒得理她,就随口敷衍:“是啊是啊。”就又坐在那里拼模型了。 他不喜欢太瘦的,惠彩低头看看自己,是有点瘦了。抱着保温瓶就大口喝了起来,心里下着决心,一定要增肥! 喝了一小半的惠彩,想到出家门时,灿妮交代她的事:“对了,我有件事要问你,你不是有个朋友,他的头发是黄色的,然后平时穿衣服喜欢大大咧咧的,他叫什么名字啊?” 韩在承头也不回地回答:“你说真佑啊!他叫崔真佑,怎么了?” 惠彩还在喝汤,努力记住这个名字,崔真佑!崔真佑! 喝了一大半的惠彩,喘了口气:“没什么?随便问问。发觉你朋友都很不同,那个红头发的叫申赫的前辈,还有黑色头发的,那天在你们学校,我有听你叫他秀维。看他们都像是富家子弟,可是更觉得像叛逆的孩子。”抱着保温瓶又喝起了汤…… 韩在承停止了动作,坐在那里有空前的失落情绪,闷闷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看的也只是表面。” 看的只是表面?他们都是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从前听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还不知道他们这样环境生长的人也会有表面的工作?虽然知道灿一哥和他们是朋友,但是从没听灿一哥说有关他们的事,所以对他们每个人也不算很了解。但听韩在承的口气,仿佛透着深深的无奈何浓浓的孤独。 难道他们不开心吗?所以用现在世人看到的形象去伪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戴着面具生活,又怎么会开心? 可能是因为喜欢上韩在承的原因,不禁对他的事以及好友的事都产生了很强的好奇感。知道问也问不出,说到底她目前的身份还不允许她知道那么多。没有关系,反正机会多得是...... 还有最后两口,还有一口,终于……空空的保温瓶放在了书桌上,得意看着韩在承:“我喝掉了!” 韩在承看看她,又看看她平平的肚子,不相信地说:“你真的喝完了?” “嗯!” “惠彩啊!和在承下来吃饭啊!晚饭要开动了。”楼梯口传来韩在承的妈妈的叫声。 惠彩走到房间门口,只露出了一个头:“知道了,伯母!” 韩在承看着她说:“你还吃得下饭吗?” 惠彩摸摸肚子:“吃得下啊!伯母的手艺很好呢?我今晚要吃两碗饭。”主要是心情好,那胃口自然就好了。 “什么?”两碗饭?她刚刚把那么多汤又喝下去了,她什么胃啊? “走吧!我们下去吃晚饭吧!”说完,惠彩就先出房间,往楼梯那边走去。 在饭桌上,韩在承是筷子都没有动,眼睁睁看着惠彩吃掉碗里的饭,看着她吃着第二碗。想不通她娇小的身材,胃口怎么会那么大? 韩在承的父母看到惠彩吃得那么合胃口,他们也有了食欲,笑着吃了这顿晚饭。 惠彩心情很愉悦,这是她来韩家那么多次,吃的最放松的晚饭了。想着要增重,就要多吃点!只要是他喜欢的,她都愿意为他去改变,在她生命中,只有最爱的人才能改变她,她才能因他的出现而完成梦想! 晚饭过后,惠彩想告别,自己一个人回去。考虑到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韩在承的父母坚持让韩在承送惠彩。话是这么说,真正的用意是让他们更多的时间单独相处。 单纯的惠彩连连摇手:“不用了,他后背有伤,还是让他早点休息吧!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他受伤都是因为自己,心疼他太多奔波,会影响伤势。 “在承啊!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你放心吗?而且人家惠彩是送汤给你喝的,你忍心让她一个人回去吗?”韩在承的妈妈开始进行思想诱导。 聪明的韩在承不是单纯的惠彩,什么都不知道。他受不了的走上前:“走吧!白痴,我送你回去啦。”妈妈就是这样,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以前知道他受伤,她会对全世界宣告自己的紧张,但这次知道是因为惠彩而受伤,居然夸他做得好,有魄力!他汗! 白痴?他在骂自己吗?“哎,喂……”惠彩追出去,还想找韩在承理论:“你为什么叫我白痴?我哪里白痴了?” 韩在承的父母,相视笑了笑,都感觉他们应该能成,心情更是好上加好! 惠彩看到韩在承骑着摩托车到自己面前,她眨巴着双眼,有些口吃:“你……你打算开摩托车吗?” 戴着安全帽的韩在承,好笑问着:“难道不可以吗?” “我是担心你的伤口。” 韩在承把安全帽递给惠彩:“我没事,快戴上吧!我送你回去好早点回来睡觉,明天我要早一点去学校。” 惠彩不再迟疑的,接过安全帽就戴在头上,很利索的上了摩托车,坐在了韩在承的身后。 抱着他的腰,车子向前驶着。耳边的风呼啸响着,惠彩贴着韩在承的后背,睁着明亮的双眼望向天空……都市里的天空,星星少的可以数的过来。 不放过任何一颗星,惠彩一一看过它们。突然在天边,看到一架飞机,惠彩抱紧了韩在承,眼里有了雾气…… 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上看得到吗?你们的女儿好像找到喜欢的人了,从小等待的王子,好像就是女儿抱着的这个人!从小到大,为女儿挨过打的除了灿一哥,没有别人。可是前面的一个人,为女儿受了伤…… 爷爷,您要好好在中国活着,有一天,我会和孙女最爱的人,搭乘飞机去中国看望您!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爷爷,请您一定要等我和我最爱的人…… 一颗泪自眼角滑落,落在了安全帽中……闭上了双眼,在心里默默许下这个心愿…… ------------ 第十一章 送汤给在承 摩托车停在了阿姨家的后门这儿,惠彩刚下车,才站稳了脚步。韩在承就说了句:“那我先走了。”就启动了摩托车。 惠彩很想叫住他,然后告诉他,安全帽还在自己的头上呢。看他的摩托车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站在原地的惠彩,很小声地说着:“小心开车啊。” 进到屋内,灿妮就迎了上来:“怎么样?有没有问到?” 惠彩除掉头上的安全帽,想了又想:“韩在承身边那个黄颜色头发的男生叫什么名字?叫什么呢?”明明努力记住了呀,怎么会没有印象呢?“灿妮啊!不好意思,我忘了。” “不是吧?喂,一个人的姓名而已,这么小的事你都不记得?”灿妮双臂环胸有点生气。 惠彩虽然也在懊恼自己的记性差,但面对灿妮,她都不嘴软:“什么呀?谁让他的名字那么难记的?不过一个名字而已,你可以去问哥啊!他们也是好朋友。” “行了,早就知道你是指望不上的了,我还是去问哥吧。”灿妮嘟着嘴,转身走向奉灿一的房间。 惠彩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把安全帽放在了枕边,她又从枕头底下拿过一张飞机的照片。笑着抚摸着这张照片…… 那是在很小的时候,老师曾经去中国旅游过,她恳求着老师一定要帮她拍一张飞往中国的飞机。当时老师也知道她的身世,便答应了!这张照片,她一直保存至今,看着照片上的飞机,会感觉中国很近,爸爸离自己也很近…… 抱着照片躺了下来,侧着身子看着安全帽,挂着笑容闭上了眼睛…… 无论那是不是幸福的感觉,只要确定喜欢上他,就够了!坐在他后面,贴着他的后背,感到很安心,有种直觉,他是自己的王子!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公主?是不是灰姑娘?反正认定,他就是自己的王子!脑海里不断浮想出他抱着自己当时的场景,他为她受伤,暗暗窃喜的惠彩甚至猜疑,会不会他对她也有那么一点点动心呢?如果是两情相悦的话,那一切是不是就容易多了?从没像现在这样,自己幻想着又傻笑着,还在沉浸自己的快乐中,不受任何所影响。 在悠闲的夜晚,宋秀维品着咖啡,手里拿的是一只女士的拖鞋。这是几天前,惠彩的……没有机会还给她,再确定的说,不想还给她…… 不管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着缘份?存在着注定?他只相信自己,不去争取,就算是你的也会因为你的不适时而失去!有种错觉,她,就是心底放了好多年的那个人!虽然仿佛看到,是一场纠结的联系,不过他愿意,为了她,去赌一赌!眼前挥不去的模样,深深萦绕他的心头,让他用理智想要去放弃,也做不到。好不容易的预见,他只想拥有! 摩托车停在一栋小洋房前,看着二楼的阳台,里面微弱的灯光,显示主人在房间里。韩在承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前方,二楼的那个阳台里的房间,是他倾心的人的房间…… 或许一切都以落实,她的话说的也明明白白,可是认真的态度维持了这么多年,一时想放下,真的做不到!看着她的眼中,有着自己好朋友的影子,心中的苦涩是很多人无法体会的,不过没关系,只当一个守护者也好…… 平静的夜,不平静的心情!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在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里,你无法得知自己在另一个人心中的份量,但我们懂得把对方如何归纳!有时候,无论爱情、友情,离不开的总归是情,相隔一字之差,意义却如天地之远…… 一夜都是好眠,甜甜的梦,久久无法忘怀的画面!韩在承的俊脸,霸占了惠彩整颗脑袋的思想,嘴角不由自主上扬了起来! 早早就来到前面小吃店,问阿姨:“阿姨,今天有没有准备什么汤啊?” “怎么?你早上想送过去?”阿姨打趣的反问道。 惠彩害羞的红了脸颊:“阿姨,你别逗人家了,是他昨晚自己说今天会早一点回学校,今天礼拜日嘛,就想给他送过去啊。” “那圣柏丽英才学院你知道怎么走了吗?还是要灿一带你过去?”阿姨拿过一个新的保温瓶,放到了惠彩的面前。 想到糗事,惠彩挠头:“哎呀~都什么时候的事了,别再说了。”惠彩才注意到保温瓶:“咦?阿姨啊!保温瓶怎么变了?” 阿姨宠溺拍了拍惠彩的头:“还不都是你这个小糊涂蛋,昨晚把汤送过去,怎么保温瓶你有拿回来吗?” 惠彩恍然大悟的张大了嘴,随后笑了笑:“我给忘了。” “呵呵,昨晚看到他送你回来了,只要你们两个相处的好,我就开心了。” 阿姨憔悴的面庞,笑的很阳光。好久不见她笑的那么真心了,感觉她整个人都变晴朗了。视线往下移了移,阿姨因岁月流逝的双手,是又皱又粗,手心里的茧一定很多。 鼻子感到一阵酸,惠彩说:“阿姨,如果我跟韩在承结婚了,你是不是真的就会很开心?” 阿姨摞起袖口准备洗碗,在听到惠彩的话,她讶异看着惠彩:“你是同意了?你愿意和韩氏集团的少爷结婚了?” 其实才不管他家是不是开公司的,自己喜欢上他,这是事实!阿姨希望自己跟他结婚,这也是事实!如果自己真的和韩在承结婚,阿姨能替自己少操心一点,她愿意! 惠彩默认点了点头。因为动心了,才想跟他结婚。 阿姨兴奋的有点手舞足蹈起来了:“我……我去打电话到韩家,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太好了,哈哈~” 阿姨的笑容真的很美,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吧!就是因为收留了自己,生活负担加重的姨父,为了想大家能过上好日子,所以才想到做生意。没有想到的是,生意会失败,赔了不少钱,也欠下不少钱。从小才会常常半夜搬家…… 这么多年过去了,阿姨从没有抱怨过,都是辛苦的在工作。有什么好吃的,也总会留给自己和灿妮还有哥,她自己却在边上随便吃了点。 想起过去,阿姨为自己付出的太多太多了。虽然不是妈妈,但是阿姨给了如同妈妈给的爱!那一天说她不是妈妈的话,还犹记在耳边,很想现在就对阿姨说一声:“对不起,阿姨,在我心中,你就是妈妈!” 落下泪水,惠彩深呼吸着擦掉眼泪,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想阿姨看见自己这副模样。打起精神的抱起保温瓶,冲里面喊道:“阿姨,那我走喽~” “好……路上小心啊~”里面传来阿姨的关心。 韩在承一早就来学校,因为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几天没到学校的他就开始了解这几天的情况。 韩在承走到室外篮球场,看到每个人做着个人的事。申赫在和一个女同学坐在那里聊天,奉灿一在练投篮,崔真佑塞着耳机,闭着眼睛享受音乐带给他的宁静。搜索着宋秀维的身影……看看手腕上的手表,皱皱眉头。不会还没来吧? 惠彩这次学聪明点了,不知道怎么走的路,很简单,叫计程车。付完钱的惠彩抱着保温瓶就下了车。 下车后的她又遇到麻烦了,到学校里要怎么找到他?哥平时喜欢打篮球,他们是朋友,应该也都会打篮球吧?关键的问题又出现了,篮球场在哪儿?对这里一切都不熟悉的惠彩,无助看着周围,希望能找到帮助自己的人。 因为几天前,惠彩在这个大学门口出了那么大的笑话,因此今天惠彩一站在这里,立马就有很多同学,时不时看看她,笑着又走开。还看到三五成群的人在一起说耳语,有些不快乐的惠彩,孩子气的嘟起了小嘴。 和几位学生会的干部说了几句话,宋秀维看到了校门外的惠彩。他对那几个学生干部说:“有什么事,等我们开会的时候再讨论,你们先去上课吧。” 等那几个人都走了以后,宋秀维走出校门,来到惠彩身边,友好的问好:“hi,我是宋秀维,灿一和在承的朋友。”想到他对奉灿一和韩在承会比较熟悉,只能用这种方式介绍自己了。 惠彩忙鞠躬行李:“我叫李惠彩。” “通过灿一和在承,我对你也有些了解,我可以叫你惠彩吗?”宋秀维笑的一脸无害,引起周围一群女孩的欢呼声。 惠彩有些受不了那些女孩子的尖叫,不自在点了点头:“可以!” 很满意她的回答,宋秀维笑着。随即又想到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这里?“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这话问的好!“你知道韩在承在哪里吗?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笑脸僵住,还是保持绅士的点头:“当然可以,跟我来吧。” “太好了,谢谢你!”惠彩有了宋秀维的帮助,而觉得非常的开心。 ------------ 第十二章 他很爱她吧 在宋秀维的带领下,惠彩来到了室外的篮球场。大老远就看到站在那里左看右看的韩在承,花痴心理又在作祟,不忘美赞了几句,【背影都那么帅,不愧是韩在承!】 宋秀维走上前,叫了韩在承:“在承,有人找你。” 因宋秀维的声音,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这里。韩在承转过身看了看,见是惠彩,没兴趣的叹了口气。再看到她怀里的保温瓶,下意识的有点反胃。 惠彩来到他面前,笑着说:“我来给你送汤。” 不远处的申赫吹了声口哨,唯恐天下不乱。被韩在承瞪了一眼,他才安份了一点。 “我已经没事了,你以后不用再给我送汤了,再说你都没有事情要做的吗?”没见过像她那么悠闲的高三学生。当然,除了他们几个,毕竟大家的头脑构造都不同,没别人聪明不要紧,要懂得勤奋,往后天努力! “今天是礼拜日,不用上学的。” “你不用上学就在家温书啊!我们学校的大学生,还利用周末在这边听教授讲课呢?你努力点吧。”真的不想她再给自己喝已经腻的各种有营养的汤了:“我现在看到汤就反胃,你自己喝掉带回去吧。对了,你还有个保温瓶在我家,有时间拿走吧。” 惠彩抱着保温瓶,向后退了一步。早就想过,他这人性格很奇怪,但说变就变的习惯,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应。 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惠彩,见韩在承看着自己后方说:“孝莹,你怎么会来这里?” 惠彩转过头一看,一头波浪的长发,妩媚的身段,漂亮的脸蛋,看这姐姐长成这样,都能去参加韩国小姐了。心里自卑起来了,不会她就是韩在承喜欢的女孩子吧? 闵孝莹看了看惠彩,又看着韩在承说:“我听赫说你今天回学校,所以一大早就在家熬了汤,拿到这里来才知道你不想喝汤。”低头看了看手中一个保温杯。 孝莹亲手熬的汤,要给自己喝?“不是啊!也许你熬的会清淡点,给我吧。”从闵孝莹手中接过长长的保温杯。 惠彩亲眼看到韩在承接过那个保温杯,她咬着唇又向后退了一步。看到韩在承如宝贝一样,握着保温杯。心下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喝我的汤,你就觉得反胃,感到腻。喝这个叫孝莹的人的汤,你就觉得会清淡?真是不可理喻的人,清淡的汤有营养吗?对身体有好处吗?为什么看也不看就认定她的汤就适合你口味?这不是明摆着偏心吗?真是坏家伙,再也不会给你送汤了! 惠彩噘着嘴,转过身离开这里。大步向前走着,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泪水正一滴一滴往下掉……心里才没有什么别扭呢?关她什么事,来给他送汤也只是纯粹感谢他,没有什么想法?可是...... 惠彩腾出一只手放在左胸口处,那里好痛,好难受,就是不开心。 一滴泪落在惠彩放在左胸口的手背上,低头看了一眼泪滴,嘴又撇了下来。是哭了吗?为什么要哭?他又不是她的谁,怎么会哭呢? “惠彩~惠彩~” 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惠彩定下脚步,抖动着双肩。低着头,豆大的泪珠就掉在了保温瓶盖上,惠彩也顾不得擦,心里难受的要命。 宋秀维看到惠彩在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现在他只能想到一个地方:“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哪有心情去什么地方啊?惠彩一动也不动。 宋秀维没辙,只好问她:“你哭了?” 明明就哭了,可是惠彩偏偏就是嘴硬。流着泪反驳:“我哪有哭?天都可以下雨,我为什么就不能流泪啊?”她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啊?怎么就流泪了? “嗤~”宋秀维没有忍住,笑了出声。“哎,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有趣,真的,跟我去个地方,希望天不下雨,你也别流泪。” 也许是他和煦的笑容感染了自己,惠彩用手背胡乱抹了把泪,一点都没有女孩子家该有的娴淑。“去哪里啊?远不远?”不想走路去,也没多少钱坐车。现在很想找个地方,只要远离这里,不想看到韩在承和闵孝莹在一起就可以了。 “很近的,走吧!”和惠彩亲密的接触,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宋秀维的笑容也就多了起来。 跟着宋秀维到学校的东大门,走出大门是一条长长的道路,旁边是一座假山。看宋秀维还在往前走,惠彩有些不明白的问:“哎~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啊?” “因为这里是禁区啊。” “什么?禁区?那我们来这边干嘛?赶快走啦!被人抓到就惨了。”怕惹麻烦的惠彩,转身就要往回走,被宋秀维拉住了手腕。 笑着摇了摇头:“相信我好吗?没事的,很快就到了,只要走到前面那个秋千,我们就到了。” 惠彩点点头,选择相信他一回。没再回头,又继续向前走了…… 没走多久,果然到了秋千这个地方,到了这里才发现,秋千的旁边还有一张长椅?不明白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而这些东西要建在这里给谁坐?更觉得好奇的是,这里是禁区,为什么他可以进来,而且这里没什么特别的啊? 宋秀维碰了碰惠彩的肩膀,惠彩看向他:“干嘛?”这人不会想对自己怎么样吧?呀……自己真是愚蠢脑袋,人家带自己来,就真的来了…… 宋秀维指着一边:“你转过身来看看~” 惠彩防备瞅了他一眼,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下一秒惠彩两眼放大,双脚离地蹦了起来,要不是此时双手抱着保温瓶,她真想拍手欢呼。“彩虹耶~晴天也可以见到彩虹,好棒~而且,你看,那个湖水好清澈,好美丽!”惠彩忘我笑着…… 宋秀维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略有心事的看着湖水上方的海市蜃楼彩虹的出现。“很美,是吗?不如坐在秋千上,慢慢看吧。” 惠彩听话的坐在了秋千上,宋秀维坐在了一边的长椅上,笑看着惠彩:“这里喜欢吗?” 惠彩重重点着头:“这里真是太棒了,如果公开的话,不是禁区,这里一定会成为韩国的景点,因为真的好神奇。” “这里我花了几十亿才建好的。”宋秀维靠在长椅的椅背里,交叠着双腿,看着那道彩虹说道。 从灿妮那边知道他们家都很有钱,可是花几十亿只为建一个没有用,并且奢侈的景物,惠彩不敢苟同。 “其实圣柏丽英才学院是我家的,这里是我私人的地方,所以禁地,只有我可以来。” “韩在承他们也没有来过吗?” “来过这里的,除了我只有两个人。” “哪两个人啊?我认不认识?”兴趣全被他给勾了起来。 “一个是真佑,一个是……”宋秀维没再说下去,而是看着惠彩的脸…… 真佑,啊~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黄颜色头发的帅哥,灿妮比较喜欢他。“还有一个是谁啊?” 宋秀维没再回答。调整好情绪,对惠彩说:“你从小到大一直都在灿一家生活着?没有独自在外生活过吗?” “没有啊!我阿姨总说我,离开她,我饭都没有得吃,想去哪里呀?”惠彩又想到了与韩国只相差有一个小时的中国。她一直都想和最爱的人去中国,原以为韩在承就是自己的幸福,也幻想着有一天能和他乘上飞往中国的飞机,可是看刚刚的情形,仿佛一切都是做梦,而自己编织的这个美梦,还很难实现…… 观察到低着头的惠彩,宋秀维开口:“你突然怎么了?看着前面美好的风景,你也会伤感吗?” “你不会明白,再美好的风景,也会有褪去光鲜的时候,到时候它剩下的,就不再是美好。” 脑海里自然回想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人们从不会太在乎美好事物背后的缺陷,因为忽视,所以错过太多值得珍藏的时刻。】 宋秀维回过神,不再回想令自己失神的那个声音,那个画面。“是啊!所以硬币会有正反两面,因为不同。”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惠彩犹豫了很久,才说:“在篮球场的时候,那个熬汤给韩在承的女孩子,是他喜欢的女孩子吗?” 宋秀维没有回答,看着虚无的彩虹,叹了口气。 “我有听叫申赫的前辈说过,他有喜欢的女孩子,是她吗?我希望你告诉我!” “是她!她叫闵孝莹,和我们一起长大的朋友!从小到大,在承没对谁动过心,除了孝莹。”宋秀维说完,胸口还是上下起伏着,无法安定下来。 惠彩干笑:“真的是她,我果然没认错,他的眼光也很不错。”那种女孩,依自己,就是十个也比不上的。 轻微晃动的秋千,惠彩坐在上面,腿上放的是保温瓶,双眼里泪光闪烁盯着前方。在心里,偷偷补上一句,他应该很喜欢她吧…… ------------ 第十三章 想和你结婚 打完球的韩在承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挥挥手和他的好朋友告别。 闵孝莹待所有人都离开以后,她坐在了韩在承的旁边:“秀维去追的那个女孩子,就是伯父和伯母安排你要结婚的对象?我听说她还是灿一的表妹?” 喝着水的韩在承点了点头:“对。” 闵孝莹看了看韩在承,小心问着:“你会和她结婚吗?” “我……”话还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韩在承看也不看是谁的来电,按了接听就把手机放到耳边,那边的声音就冒了出来…… “惠彩,我听灿妮说了,你真的决定和韩在承结婚啊?太好了,真为你感到开心呢。” 韩在承拿开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屏幕显示是一个叫瑞雅的名字?不记得自己的手机卡有存这一个号码,再看了看屏幕,发现了sim2卡……同时他也就想起来了,是他自己把她的卡插到自己的手机里的。 不过她说什么?惠彩决定要和自己结婚?把手机又放回耳边,那边还在继续说着…… “听灿妮说你可是天天都往韩在承的家里跑?哎~你们相处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啊?”发觉这边迟迟没有回音,电话里的瑞雅觉得不对劲了:“惠彩,你怎么不说话?” 韩在承切断了通话,也没顾闵孝莹为他准备的汤:“孝莹,我有点事,先走了。”韩在承站起来,匆匆留下话,就往校门口跑。 和宋秀维又从东大门回到学校,惠彩望着怀中的保温瓶,笑对着宋秀维说:“今天谢谢你带我来这么美的地方。虽然我们今天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有预感,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我可以叫你秀维哥吗?” 宋秀维意外了下:“当然可以啊。” “为了感谢你,这汤送给你喝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惠彩递过保温瓶。 宋秀维没有多想就接过了保温瓶:“怎么会,我要谢谢你!以后你可以多来这边,这里可是对你,免费开放的喔。” 惠彩笑着感谢点了点头。“那我就走了,秀维哥你也和你的朋友汇合吧!耽误你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我送你回去吧。”想跟她相处的时间再多一点! “不用了,秀维哥,我先走了。”惠彩转身准备走。 “惠彩!”宋秀维又叫住她:“你的手机呢?我们可以交换电话,这样联系也会比较方便。” 被宋秀维这么一说,惠彩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卡还在韩在承那儿呢。怪自己的记性差,惠彩抱歉的说:“我手机坏了。”也没钱买手机,灿妮的旧手机也不好用了。 “这样啊!那以后我去找你玩,可以吗?” “好,没问题。” 晴朗的天气,阳光灿烂照着惠彩的背影,乌黑的长发,很飘顺。娇小的身材,向前迈步,这样的她,其实真的很可爱! 惠彩正往校门口走去,在经过田径场的时候,遇到了韩在承…… 惠彩停下了步子,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也不去看韩在承一眼。 韩在承走到她面前,质问的口气对她说:“你决定要和我结婚?” 低着头的惠彩,不知道怎么回答:“呃……那个……”才在阿姨那边决定的,怎么这么快他就知道了? “你开始不是说不想跟我结婚的吗?你现在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李惠彩,不管你一天去多少次我家,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他没必要把话说那么直接吧?一天拒绝人家几次,他很开心是么?惠彩昂起头,刚想反驳,就见韩在承拆下手机电板,抽出手机卡,把手机卡放在惠彩的手中。 “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有所牵连的好。”韩在承说完,就想离开。 惠彩握着手机卡,冲韩在承的背影,流着泪说道:“你什么意思?这样对我很好玩吗?让我一天之中,经历多次的难堪,你很开心是不是?” 韩在承看也不看她一眼,回答:“管你怎么说,我希望你以后别再去我家了。” 还以为她天天在他身边转,也只是为了感谢他救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有这种想法。人生是自己的。虽然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父母,但将来的生活,他总可以自己做主吧。 “我就是要去你家,我就是想跟你结婚,怎么样?”没有理智的惠彩,是赌气也好,挑衅也好,或者是心里话也罢,她决定说了出来。“我为什么不能跟你结婚?你父母同意,我阿姨、姨父同意,只要我点头,我结婚怎么了?” 才对他有了好感,正软化开始对他的坏印象,他非要打破这一切,当她是瘟疫一样,推得远远的,不管她心底的伤,只顾着自己的立场。 真的要被这丫头给逼疯了:“你自己要被婚姻束缚,那是你的事,你别想牵扯到我,总之要我跟你结婚,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和自己不爱的人结婚,让自己后悔的。” “你都没有试着爱过我,你怎么就知道会后悔?”惠彩委屈:“阿姨说的对,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在面对异性都可以一见钟情的。如果连试着敞开心去接纳一个人,都做不到的话,又凭什么去爱觉得你能爱的那个人呢?” 不是听说他很喜欢闵孝莹的吗?他这个人真的有心吗?他懂得怎么爱人吗?她长这么大没有恋爱过,也知道爱情是相互的。而他,如此排斥她,连机会都不给她,就把对婚姻的观点定位,对她又公平吗? 韩在承转过身看着她,有好多话想说的他,在看到惠彩晶莹的泪珠,便无从出口,只能愣愣站在那里,看着她哭……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就是那个叫闵孝莹的小姐,其实我也不想破坏你的幸福,所以,你去追她吧!如果你们能在一起,我就放弃你,我不会和你结婚。但是,如果她不能给你幸福,你们没有在一起,和你的婚礼,我是不会退缩的。”轻眨下睫毛,惠彩的泪滴就几下全部掉落。 抬起脚步从他身边经过,惠彩每一步都走的吃力。好吧!当是一场恶作剧吧!是上帝可怜日子过得太过平凡,让你的出现调剂她的生活,你们在一起了,这个恶作剧也该结束了,她也就该清醒了。 如果,你能幸福的话,我会祝福!不是有人说过吗?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幸福,那也是一种幸福,叫做成全!这,就是我的爱吗?还没开始就预告着结束,原来爱情并不是永恒的,有的……好短,好短……短到,根本没机会说出爱…… 韩在承在太阳底下认真想着惠彩的话,额头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其实这样也好,与其没有任何结果的守护下去,还不如早一点勇敢面对并接受她真实的心意。逃避不是办法,自欺欺人更不是根本,应该走出迷雾,迎接明亮的太阳! 惠彩出了圣柏丽英才学院,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天桥,一个人站在天桥上,看着天空…… 微风吹着她的长发,她任由微风的亲吻,并没有用手顺理发丝。眼睛盯着一架架飞机在天空中飞翔。虽然不同目的地,心里总会觉得,其中一架飞机一定是飞往中国的! 当有一天她发现,站在天桥上,可以更清楚看到天空中的飞机,她就喜欢上了天桥。心情特别闷,或者想爸爸妈妈的时候,她就会来到天桥,看看飞机,心情很快就会恢复。 趴在天桥的栏杆上,看着天桥下的行人,还有很多车辆的行驶,会自然联想到,其中的人有不同国家的,有的是忙碌的,有的是悠闲的!有的是痴心去爱的,有的是幸运被爱的,还有的是幸福相爱的……不同的人,心情在这个时间段也会不一样吧? 惠彩笑了起来,抬头仰望天空,刺眼的阳光使她闭上了双眼! 只要好好活着,再大不快乐的事情,想开了,内心还是豁朗的!遇到再大阻碍笑容的事,只要乐观了,什么事都不是一件事! 宋秀维在商场里电子一类的地方逛着,身边跟着的崔真佑无语的看着他:“打电话叫我回来我家的商场,就为了给你选手机?还是女士的?” “这家商场毕竟是你家的,你比较熟悉嘛,给我选个最好的,要最新款的。”宋秀维忽然想到:“最近我看到在承用的那个牌子的最新款,有没有女士的?” “大哥,你有没有搞错?这家商场是我崔家的没有错,但是我不是这里的营业员,我怎么知道?”怀疑看着他:“买女士用的手机?送给女孩子?看上谁了?” 宋秀维笑着推了推他:“你别扯了,快点让你家的员工给我找在承用的那个手机牌子最新款,是女款的。” 被宋秀维推着向前的崔真佑,还在说:“你快点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优惠价的。” “行了,你别说了。”宋秀维笑着摇了摇头。 ------------ 第十四章 惠彩不是她 选好手机的宋秀维看着手机,满意点着头:“就是它了。”应该很适合惠彩。 崔真佑手搭在韩在承的肩上:“你最近的笑容变多了,你知道的,一年多你不怎么笑了,看到你这样,我为你感到高兴。” 宋秀维将包装好的手机盒拿在手中,笑了笑回应:“谢谢!我有事,就先走了。” “等一下,秀维!” “嗯?怎么了?”宋秀维看着他。 崔真佑夺过宋秀维手中的手机盒:“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部手机你要送给李惠彩。”几乎是肯定的语句。 宋秀维冷下脸:“把手机还给我。” “我刚刚问你是不是要送给哪个女孩子,你都不告诉我。我真希望是我自己猜错了,可是你令我失望了。” 宋秀维看着手机盒,一句话不说。 “你记清楚她的名字,她叫李惠彩,她是在承很有可能的老婆,你醒一醒啊~”崔真佑最担心的事,没想到,还真的发生了。 “在承说过不会和她结婚的。” “所以呢?在承不跟她结婚,她就不是李惠彩了?我以为这一年多来,你走出来了,没有想到,你还是那样。”崔真佑抓着他的衣领,沉着声音问:“我到底要怎么帮你才好?我怎么帮你,你才肯面对现实?” 宋秀维忧伤的眼神又浮现:“她是一年前搬到水湾那里的,是水湾,还有那个房子,难道是巧合吗?” 崔真佑松开抓住他衣领的手,向后退了几步:“没错,我也知道李惠彩住在水湾,可是世界上巧合的事本来就很多,不是吗?” “可是?一开始看到她,你也以为,世界上应该不会有那么多巧合。” 崔真佑因宋秀维的话,而慢慢伸出手机盒:“我今天不管你,明天的你就沉沦了,你就无法救了。我只想告诉你,我们是朋友,如果在承真的和李惠彩结婚了,你还从中作梗,就算我们朋友没得做,我也会保护在承的。”把手机盒放在柜台,崔真佑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宋秀维伸手拿过手机盒,抚摸着上面手机图片,再抬头看看向前走的崔真佑的背影…… 朋友,谢谢你的放手!也许你说的对,我不愿醒来,不肯面对现实。如果在承和惠彩真的有可能,也许我和在承的友谊也会受到影响!很开心到时的你会选择保护在承,因为如果真的有那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其实,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是想要她!至于惠彩是不是她,我不管! 拿着手机盒,与崔真佑往相反的方向前进…… 崔真佑继续向前走着,都不想回头去看望宋秀维有没有拿走手机?不管他有没有拿,有件事在心里已经落实了…… 嘉儿已经死了,惠彩不是嘉儿,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去相信?以为没见到嘉儿的尸体,就相信她还活着?见到一个和嘉儿长的很像的惠彩,就把惠彩看作是嘉儿,这样可以吗?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惠彩,这样公平吗? 惠彩收拾着课桌上的书本,后座的瑞雅推了推她:“惠彩,你今天会去韩在承的家吗?” 惠彩无精打采的摇头:“不去了。”也许以后都用不着去了。 “那今晚有场前辈姐妹聚会,你跟我们一起参加吧。”瑞雅提出建议。 “前辈姐妹?就是以前我和灿妮被人欺负,然后几个很凶的姐姐救了我们,是她们吗?” 灿妮插话进来:“就是她们,因为她们,今晚我有重要的行动都取消了,就怕得罪她们。” “我不要参加。”惠彩说着:“虽然她们救了我们,可是她们比欺负我们的人对我们还要凶,我才不要过去呢。” 瑞雅一手托住下巴,同情看着惠彩:“可是姐姐们指名要你过去,她们说你要和韩在承结婚了,怎么也得跟你聊聊。” 惠彩打了个哆嗦,猛摇头:“我更不能去了,嘴上说找我聊聊,谁知道背后做什么?我现在充分感受到韩在承超高的人气了,我才不想把自己往火堆里推呢。你们两个帮我想个理由,我先走了。” “惠彩~” “惠彩~” 无论灿妮和瑞雅怎么叫,惠彩是装听不到继续向前走。她们看了看对方,耸耸肩无可奈何。 惠彩一个人往公交车站那边走,想搭公交车早点回家。突然一声汽车喇叭声,在身边响了起来,吓了惠彩一跳,抚着胸口为自己压惊。 弯下腰看到跑车内握着方向盘的人是宋秀维时,惠彩张大嘴:“秀维哥?怎么是你?” 宋秀维想了想:“不然你以为是谁?” 发现口误的惠彩急忙改了过来:“不是,我是想说,秀维哥你怎么会来?” “我想请你吃饭。” 没有想到的惠彩“啊”了声,还没反应过来。 “上车吧!我请你吃饭。”宋秀维再次提出邀请。 惠彩打开车门上了车,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要请自己吃饭? 到达一家高级餐厅时,惠彩露出惊呼的表情,想到进去里面消费一定会很大,节俭惯了的惠彩,没有想进去的意思。“秀维哥啊!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吃饭啊!我刚刚不就说,请你吃饭嘛。”宋秀维替她解开安全带。从外面如此一看,因为姿势的关系,还以为两人接吻呢。而就是这么一个场面,让也来这边就餐的闵孝莹看在了眼里。 真想过去拉开他们两个。宋秀维终于坐好了,这时闵孝莹才看清,那个女孩是灿一的表妹,也就是被家人安排结婚的在承的对象……她怎么会和秀维在一起?前一天还拿汤给在承喝,今天却和秀维背着在承在车里做出那种事?她怎么可以和在承结婚?她有什么资格和秀维在一起? 已经替她解了安全带,但是她似乎并没有要下车的意图。“怎么了?为什么不下车?”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那里边的东西太贵了,我不喜欢消费层次高的地方。”那样会显得自己很卑切。 原来是因为这样啊!“昨天你请我喝汤了,今天当作回礼!汤很好喝,所以要谢谢你。” 惠彩别过头,嘀咕着:“我要谢谢你才对,要不是给你喝,还要抱着那个保温瓶回去,到时候阿姨问起来反而不知道怎么说。”虽然最后保温瓶没有带回去,不过理由好说了。 没听清她说什么?“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汤而已,不要放在心上。”惠彩又看了看前面的高级餐厅,真的不想下车,然后进去。 “赏个脸,好不好?陪我吃饭?” 宋秀维的话都说到这份上,再推拒的话,感觉有些不好了。惠彩只好默认了,打开车门下了车。 到了里面,惠彩根本就不抬头看里面的华丽,也不看客人的贵族,跟着宋秀维来到一个餐桌,入座下来,惠彩还是无法适应,这里的环境。 服务员拿过菜单分别放在宋秀维和惠彩的面前,礼貌行了个礼,对宋秀维说:“宋少爷,请问要吃点什么?” 宋秀维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我还是老样子。”再看向仔细看菜单的惠彩:“想好要吃什么了吗?” 看着菜单,不经大脑思考,就把心里想的通过嘴说了出来:“这里东西这么贵,叫人怎么吃啊?” 服务员立在那里,无语到一定境界,这还是第一次有顾客这么评论菜单的。 宋秀维笑着说:“不要在乎价格,说好了今天我请客,要吃什么?直接点好了。” 惠彩很为难,合上菜单,并且交给服务员:“就给我不用刀叉的食物吧。”那种西餐,切牛排之类的,不是演电视剧,是真的不会使用。 ------------ 第十五章 莫名吃醋了 服务员接过菜单便无奈离开,坐在对面的宋秀维抿唇偷笑,时不时看看惠彩,心里淌过甜蜜滋味。他默默祈祷着,可以和她经常一起吃饭,可以常常看到她的脸,那就满足了! 那忍耐的笑意,从宋秀维嘴角发出,怎么令人忽视?惠彩也就敞开心胸,表情迷茫问道:“秀维哥是觉得我很好笑吗?” 听到惠彩的话,宋秀维立马收起笑容,单听片面之词,以为她生气了。开口想解释,却被惠彩张口吞没了他想说的话。“不然秀维哥干嘛一直笑?这样真的很别扭,我因为秀维哥请我来这么高档的地方,而感到失措。秀维哥也因为我没见过世面,而觉得可笑,不是吗?” “惠彩,不是这样的,其实……”没有等宋秀维将话说完,又一个声音打断,他懊恼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这么巧在这里也能碰上你们,真没想到秀维你会带别人来这里,我以为你心里只有兄弟。”闵孝莹散着波浪长发,头上半边的水晶蝴蝶结发夹,因亮丽灯光的照射,更是发出耀眼光芒。迈着有如女王的步伐,渐渐走近他们。 宋秀维往她身后看了看,一抹修长的身影正在四处探望,像在寻找什么。收回视线,抬头凝望有些妒意的闵孝莹,轻启唇瓣:“原来是和在承过来的,他好像在找你,你不过去吗?” 听到韩在承也在这儿,惠彩跟着伸长脖子,四处找着他的身影。当无意与怒瞪双目的闵孝莹对上目光时,惠彩吓了一跳。那眼神还真犀利,感觉欠她的一样。惠彩别过头,不去看她。不懂她瞪着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她又没惹她,跟她也不熟。 不知道闵孝莹有没有看向其他地方,惠彩只感受到她冲远方喊:“在承,过来啊!我看到秀维了,我们一起吃饭吧。” 听到声音的韩在承,在看到宋秀维对面坐着的惠彩,而愣了一下。不悦皱皱眉头,他们什么时候变熟的?再优雅走着向前的步子,到达他们所在的位置,而随便入座。 惠彩一直低着头,就算服务员已经把食物端上来了,她还是保持姿势,不愿抬起她沉重的脑袋。因为有韩在承在,她清晰记得韩在承对她说过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这里吃饭也能遇见,巧合的事还真多。 闵孝莹冲服务员点了两份的西餐,还故意倾斜着身体把话说给惠彩听:“来这种地方,不用刀叉,真是奇怪。” 因闵孝莹的话,韩在承才注意惠彩使用的工具是筷子和汤匙。皱着眉头只一会儿,便看向旁坐的宋秀维:“最近变得忙碌起来,原来是为了跟她走近距离。”韩在承一副看不惯的口气,不耐烦喝着面前的水。 本来可以肆无忌惮说些想说的话,因为闵孝莹的存在,她时刻的讥讽,都让她不再开口,垂着头用筷子拨弄盘中的食物,没有什么胃口。 韩在承把闵孝莹的盘子端到自己面前,很细心的用刀叉把牛排切开,再放回闵孝莹的面前,很男人的口吻:“吃吧。” 惠彩一瞬不瞬盯着韩在承,心中的酸楚膨胀卡着她的喉咙。很想粗鲁夺过闵孝莹面前被切好的牛排,再大声质问韩在承,对她那么好干什么?你们已经是恋人了吗?是不是刺激我你就很满意啊。泄气一样拉着脑袋,望着面前的食物,一点也没有心情。她有什么资格问人家?她喜欢人家,可是人家不喜欢她啊。 瞧见惠彩脸色不好,宋秀维关心她:“惠彩,你不舒服吗?” 惠彩抬起头,看了看韩在承,他正有味吃着食物。无力摇摇头:“我没事,肚子不饿,不想吃。”说完,放下了筷子。 宋秀维觉得有闵孝莹在的地方,都让他感到不舒服,也想离开。“这样吧!我也没什么胃口,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惠彩没有立即采纳宋秀维的意见,而是再次看了看韩在承,他都没有看她一眼,那是什么牛排,有那么好吃吗?她都要走了,都不会抬眼看看吗?气呼呼的站起身,不爽的口气:“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讨厌死了。” 宋秀维没有想到惠彩会是这种反应,也小小惊讶了下,看到惠彩先走了一步,礼貌对好友告别:“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哎,秀维......”闵孝莹可惜拉长声音:“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他怎么因为一个李惠彩而离开呢?” “谁叫你在这里不给李惠彩面子的,明知道秀维在乎她,还给她难看,他不走才怪。”韩在承说这些话仍没有抬头。 “你说秀维在乎那丫头?”想到刚刚看到他们在车里......又开始担心:“那丫头有什么好的?一边跟你纠缠,一边又去诱惑秀维,居然会在乎?为什么我在他身边,他就视而不见?” 韩在承喝了一口水,在心里不免补了一句,那我在你身边,你不也一样视而不见? “看来,我要会会那个女孩了。”闵孝莹转着眸,双拳紧握。 韩在承根本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默默吃着食物,一脸平静。 从高档餐厅出来,天色不早了,惠彩不想麻烦宋秀维,礼貌对他点头打招呼:“谢谢你秀维哥,原本是你的好意,可是我却没怎么吃,我想你还是先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宋秀维打趣看着她,微笑道:“你以为我会把你丢在这里吗?是我带你过来的,我有责任送你回去。而且你不也说了,有预感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难道你都是让你的朋友为难吗?” 惠彩含笑着跟着宋秀维上了他的车。顺了顺额前的刘海,轻呼一口气。现在和在餐厅里,是两种不同的心情,看到韩在承和闵孝莹在一起,内心就会冒起一团无名火,在有对方存在的空间里,很希望得到他的关注,偏偏他轻狂的甩都不甩她,害她郁闷,心情低落。 当宋秀维将惠彩送回家,停下车子时,见惠彩道谢要下车,他立马说了“等一下。”惠彩茫然看着他,想知道理由。 宋秀维从车里的抽屉取出一个手机盒,放在手里,看着惠彩:“本想吃完饭就送给你的,可是因为孝莹和在承,你都没怎么吃……”递给她:“希望你能接受。” 惠彩直直看着宋秀维手中的手机盒,知道这个牌子很贵。令她感到惭愧的是,她没怎么吃东西借口是没胃口,而他居然知道是因为韩在承和闵孝莹的原因。由心觉得他很好,像亲人一样,对她很照顾。可是这么贵重的礼物,她李惠彩不能收。“秀维哥,我谢谢你请我吃饭,如果送手机也是因为汤的原因而对我的回礼,以后我有什么东西都不再与你分享了。”垂下眼眸,轻咬了下唇瓣:“我的手机,是真的不能用了,可是秀维哥送我,会让我觉得有负担。也许秀维哥只是好心,但是我……对不起。” 宋秀维莞尔:“你们还真像!换作是灿一的话,他也不会接受。不过,就不能当作是朋友送给你的礼物吗?以后我找你也方便,如果你感到不自然,可以算是我借给你的。” “我要走了,秀维哥要小心开车喔。”笑了笑,惠彩就下车了。 宋秀维愣愣收回手,嘴角弯起,苦涩异常。如果是嘉儿的话,就不会拒绝了。 惠彩刚进屋,就听到电话铃响。阿姨和姨父都忙着招呼客人,她就跑去接起电话:“喂,您好,这里是……” “惠彩,你可回来了,救命啊~”惠彩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奉灿妮的尖叫声。 握着话筒的惠彩,面部表情有些纠结,可碍于阿姨姨父在不远处,没办法冲那头吼。就压低声音咬着牙齿,小声说:“你又鬼叫什么?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回来?阿姨问起来我怎么说啊。” 惠彩的话刚落,那头的灿妮又吼了过来:“李惠彩,你这没良心的,你去哪儿愉快了,我和瑞雅在这边替你接受前辈们的‘款待’,可是你居然不记得了,还问我怎么还不回去?你梦游呢。” 对喔!惠彩敲了自己的脑袋几下:“那你们还好吗?我就说了,去那里没好事的,回来吧。” “怎么回去啊?前辈要求你过来,如果你不来的话,她们就不让我和瑞雅回家。我就郁闷了,和韩在承结婚的人是你,好不好,为什么连累我们?” 听听,这就是有着亲戚关系并好友多重身份的奉灿妮说的话,朋友是用来干嘛的?“你们在哪儿?我过去。”她是招谁惹谁的了?跟韩在承结婚的提议不是她的主意,外界的传闻也不是她散发出去的,可是就有那么些人,无聊到非要找她碴……这个怪她打乱他的生活,那个叫她远离她的理想情人,还有居然想利用她追求韩在承…… ------------ 第十六章 在承救惠彩 震耳欲聋的音响声,晃动刺眼的各色灯光,还有一些扭动腰肢,甩摆头发的男男女女。惠彩头疼的往里窜,感觉像入了虎穴。因为前辈们都是社会人世,她们可以随便进入舞厅,可是惠彩还是高三的学生,门前侍者是不会让她进去的。害得惠彩在房间里,把奉灿妮平时很成熟的衣服翻了遍,找了件较保守的偷偷放回手提包,跑出去到公用厕所换了。这样的造型,侍者不会怀疑,也就让她进去了。 惠彩依照灿妮在电话里说的包间号码,而走进去。一眼就看到灿妮和瑞雅,她们正平安的和前辈们喝酒,不安的心才落下。什么救命,看她们好着呢。 “惠彩来了啊?过来,陪我们一起喝酒。”其中一个前辈看到了惠彩,拉着惠彩就入座,把一瓶红酒放在了惠彩的面前。 惠彩忙摆手:“前辈,我不会喝酒。”还是红酒呢?品味不错。“前辈真有钱,来这种地方还包间,又点了红酒。” 另一个身材略显胖的前辈,摇头否认:“我们没有钱,只是高中生毕业,又没考上大学,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工作,叫你过来当然是买单啊。听说你要和韩在承结婚了,他家很有钱,这些你该请客吧!不要嫁人了就不认识我们这些前辈了。”前辈挥挥拳头。 惠彩嘴直哆嗦:“当……当然不会……不会忘了前辈们。”小脸拉长,比苦瓜还苦。要她请客?她哪来的钱啊? “我就知道惠彩不是那种人,那我们继续玩。”前辈拉着其他人开始玩划拳。 惠彩无语哀叹,这些要花多少钱啊?她连一部手机都买不起,何况这些消费原比一部手机的价钱还高。要不开溜吧?至于灿妮和瑞雅,都是机灵的人,应该会见机行事的。惠彩挂上乖乖的笑容,从一个前辈身旁站起身:“前辈们慢慢玩,我先去趟洗手间。” “惠彩,可别想开溜喔,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划拳的前辈冷不防说了一句让惠彩差点跌倒的话。 惠彩敷衍笑着:“呵呵呵呵……我……我知道。”她们是怎么知道她想开溜的?现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硬着头皮去厕所先避避了。刚走出包间,那么巧看到一头黄色头发的崔真佑。顿时双眼放光,饥渴咽咽口水,看着崔真佑的背影,犹如崔真佑就是金光闪闪的金子,让她从未有过觉得韩在承的朋友还是管用的,比她的好友要好的多。 崔真佑渐渐走远了,惠彩疾步追上去,边喊着:“前辈,前辈等一下。” 崔真佑听到有人像是叫自己,于是停下脚步,回过神,看到娇小的惠彩跑得喘着气过来。“惠彩,你怎么在这里?” 太好了,他还记得自己。顺了顺不平的气息,惠彩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借我些钱?” “啊?什么?”也许是意外,让先前对脱线的惠彩有所见识后,对她是更不懂。 惠彩想把整件事都跟他说的,但看到从里面一个人行道走廊过来一帮人,为首的是一个光头,瘦瘦的身材,脸上还有些伤痕,五月的天气,他只穿了背心。一手插在黑色裤兜里,另一只挠着光头。再挑衅看着身高修长的崔真佑,视线转移到他身旁的惠彩:“是你女朋友?” 现在不是惠彩在的时候:“惠彩,你先离开,我给你信用卡,你先用。”说着的同时,崔真佑就开始往口袋里拿钱包。 “你对女朋友还真大方,小心她看中的是你的钱,还有你那让我瞧不起的脸。”光头又发言。 惠彩阻止崔真佑拿钱包的手,向前走了一步,对视光头,从鼻子里哼了声:“你从头到脚就你这颗头最光亮了,你的眼睛是瞎了吧?看到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就说人家是一对,如果现在有一只小狗和你站在一块,你们是不是同类啊?” “惠彩~”崔真佑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惠彩根本不听崔真佑的劝告,继续说:“你凭什么说他的脸你瞧不起?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因为你的脸没他帅吗?臭不要脸的,这副样子以为身后跟着些哈巴狗,你就以为你是黑帮老大啊。” 没有想到惠彩的狂语,光头张着嘴都能塞块蛋了。但也没人发现,此时他都快被气炸了。注意到事情的发展,崔真佑赶忙发了条简迅给韩在承…… 光头上前一步,摆明了想修理惠彩一顿,崔真佑上前拦在惠彩面前,挡住光头的火气。“前辈,她是无意的,原谅她吧。坦白说,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是在承的女朋友,看在我们的面子上,放过她吧。” “真佑,你最好给我闪开,我不管她是谁的女朋友,这丫头这么对我,我就要修理她一顿,还没有人敢对我这么说话呢。” 光头想推开崔真佑,但崔真佑站在惠彩面前,没有让开的意思。“在承不在这里,我有责任保护她。” 光头被激怒了,脸色已经开始变了:“这么说,你是不把我这个前辈放在眼里了?崔真佑,你小子有能耐了?” 惠彩看不过去:“什么前辈,以为是前辈就可以无理要求后辈吗?那算什么狗屁前辈,真恶心。” 她李惠彩没那么伟大为人打抱不平,她是出了名的怕惹事,碍于这个光头说的是韩在承的朋友,偏偏她又喜欢韩在承。瞧这联系,还真把‘爱屋及乌’发挥得很有情感! “惠彩,不要说了。”崔真佑真是没辙,心想李惠彩怎么不知道害怕呀? 光头再也忍不下去了,操起一边的保险锤,就要砸向惠彩……惠彩也吓得低头紧紧闭着眼睛……崔真佑一时忘了反应…… 而就在这时,韩在承赶在锤子落下之际,站在惠彩旁边,手握住了锤子,没有落下。 韩在承带着申赫还有奉灿一过来,也因此吸引了很多包间的人都围在这边,观看他们。毕竟他们都是帅哥,比一些明星还要帅。 韩在承低头看了看惠彩,再对上光头冒火的眼睛,他说:“这件事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 “算了?韩在承,平时没给你教训,你是不知道我厉害?你这么纵容你女朋友对前辈没礼貌,是正确的吗?”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甩她一耳光。”光头狠狠说道。 “如果我不允许呢?”韩在承没有松开锤子,不退缩的正视光头。 光头嘲笑:“那就别怪我了,你们只有四个人,而我身后呢?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你们认识我这个前辈也是不好惹的。” 韩在承轻笑:“四个人对付你们这些人,足够了。”松开手,抬起脚就冲对方的腹部一蹿,对方踉跄后退,吃痛弯着身子。 也因这样的一个举动,两边开战了。他们的身手灵活,早在之前地下钱桩的事,就看过韩在承和崔真佑的身手,申赫也不是盖的,一连打趴下好几个。惠彩万万想不到的是,奉灿一虽不如他们三个人的身手,可是也有打倒几个人。她是惊呼又担心…… 当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是光头的人躺的躺、趴的趴,还有一些很不顾形象的在地上打滚,喊天呼地的叫疼。 韩在承一步步靠近光头,在光头不断往后退步的时间,韩在承停住了脚步。他扫了下地上的人,再抬眸吸吸鼻子:“我说过,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是你非要这样,是前辈的你,就该拿出前辈的魄力才是,不然怎么混?” 转过身,拽着惠彩的臂弯就往外走,惠彩不敢反抗,因为韩在承的脸黑下来了,可怕的要命。惠彩时不时向后张望,她担心包间的消费,她没买单就走,第二天一定会被前辈修理的。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走出前面的舞厅,才出了大门,到比较安静的地方,韩在承才放开惠彩。惠彩揉着臂弯,他力道真大,好疼! 死死看着她,像要把她看透了一样,再烦躁低咒,最后训斥了惠彩:“你是谁啊?你有谁给你称腰,让你这么嚣张了?你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吗?啊~对了,你不认识我,又怎么会知道朴赞前辈,真是有够倒霉的。” 面对韩在承的斥责,惠彩是一句都不回嘴,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嘟着一张嘴。心下不舒服,可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讲不出。 “怎么?和前辈那么凶,对我你就无话可说了?我告诉你李惠彩,你以后自求多福,我不会再帮你,管你惹到谁。”韩在承斜了她一眼,就开始往另一边走。嘴里还在小声假设:“真要和这丫头结婚的话,一定会折寿。” 在路灯的照射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好长,挺拔的身段,气质的步伐。怎么看怎么帅气。噘着小嘴,眼神迷乱,沉浸在刚刚韩在承的帅气中。殊不知这是路道,陶醉的忘乎所以,身子向前倾,假象中前面是堵墙,头靠在上面,而不知道她前面什么都没有,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哎呦~”伴随着长长的哀痛声,紧接着是抽泣声...... 韩在承咬着牙齿,不用回头他也能想到她又怎么了?总之在她身上,糗事是一大堆。 ------------ 第十七章 喜欢韩在承 昏黄的路灯下,惠彩趴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眼泪哗哗的哭着。双掌疼痛,膝盖也疼,火辣辣的疼,只有用哭才能发泄。 韩在承往回走,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行人。再一副无奈表情,冷酷开口:“你没事吧?你没长眼睛啊?不知道路怎么走吗?小孩子都不会跌倒,你倒很行。” 惠彩坐起身,在旁边看到了一颗石子,颤抖着手指着:“是这东西绊的,不关我的事。” 韩在承仰天翻白眼,长这么大还真的没见过这么笨的人。“你没事的话,我走了。” 眨巴着可怜的双眼,盯着他即将要迈出的长腿:“我疼,你真的要走吗?我是女孩子,你不送我回家吗?” 听到这的韩在承感到荒缪极了:“喂,你是断腿还是骨折,又不是小孩子,回家的路不认识吗?还有,我警告你李惠彩,我今天过来救你,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只是单纯看在灿一的面子上,因为你是灿一的表妹,所以我才帮你的,你给我记牢这一点。” “什么?”停止哭泣,眼睁着看他离开。无人的路道上,只留下孤单的惠彩,她疼痛的地方,都不及内心的痛。这也证明了,她真的是喜欢上那个个性差的可以的韩在承。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也不知道奉灿妮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只要一看到阿姨正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委屈的她时,她的泪就止不住了。一贯的瘫坐在地上,不顾周围的客人是否在,惠彩嚎啕大哭着,就是不说出哭的原因。叫身边的人急的不知道怎么办? 阿姨是真的慌了手脚,手上的菜放在一边,心疼的走到惠彩的身边蹲下来,手抚摸着惠彩的头发,与开始用铲子打惠彩的她完全不同。“惠彩啊!你怎么了?不要吓阿姨,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吗?” “阿姨~”惠彩睁眼看了一眼后,又闭眼大哭了起来。 姨父也是焦急不已:“到底怎么了?灿妮啊!是不是你们的前辈见惠彩没付账就找惠彩麻烦了?”根据灿一的朋友叫崔真佑的还有一个是灿妮的朋友朴瑞雅一起跟他们回来,灿妮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才知道惠彩是被她们的前辈叫出去的。 灿妮否认,后又崇拜看着表情平淡的崔真佑:“当然不是,前辈们的消费是崔真佑前辈付的。” “那难道是被那个光头欺负了?灿一,你不是说光头被你们老大摆平了吗?惠彩没有受伤?”姨父继续猜测。 灿一点头:“没错,她因为在承和真佑,没有受伤,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伤心。” 阿姨本就是个急性子,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总不会好好的一个人就在那儿像哭丧一样嚎吧?性子不免强悍了起来,声音上扬不少:“哎~李惠彩,你到底怎么了?是被人追杀还是家里有人死啦?” 崔真佑站在一边是见识到了灿一的妈妈的凶悍,不禁咧开嘴角,这家人真有意思。 被阿姨这么一凶,惠彩抽泣的说:“韩......韩在承......他......他不要跟我结婚......呜呜......还叫我......呜呜......叫我以后不要去他家......呜呜......我喜欢他......” 阿姨倒抽一口气,嘴微张着,不可思议着:“什么?” 灿妮和她爸爸同时用手挡住脸,真是丢脸死了,前几天还死说不要结婚,现在居然哭着说喜欢对方。 灿一和崔真佑先是对看了一眼,之后又叹气着看向惠彩...... 瑞雅嘟着小嘴,同情惠彩...... 惠彩擦着眼泪,又控诉着阿姨:“都是阿姨你不好,干嘛要让我认识他?呜呜~现在要怎么办?我想结婚,我要跟他结婚,阿姨......” “啧啧啧~”阿姨摇头咂嘴,看向别处,心里乱了一团,表面却装作镇定:“你先回房间,这件事以后再说。” 惠彩哭着鼻子,摊开掌心:“我这里好痛。”吸着鼻子,可怜望着阿姨。 阿姨再次将视线转向她,当看到她掌心的淤血时,紧张的放在手里,低头给她吹气,又责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看到你这样像傻瓜一样,我还真不想把你嫁出去呢。” 惠彩的鼻子又酸了,眼泪继续下落:“阿姨,我的膝盖也很痛。” 再低头看她的膝盖,看到她穿了蕾丝黑袜,上面是短裤,阿姨斜了她一眼:“晚上你不怕冷啊?”知道她被前辈叫出去是迫于无奈,叫灿妮拿过剪刀,想把袜子剪破,好看膝盖的伤势怎么样? 惠彩拦住了阿姨:“这是灿妮的,灿妮以后还要穿呢。” 阿姨危险的看了看灿妮,灿妮小心查看了崔真佑的反应,发现他正微笑,恨不得拿块豆腐撞死。惠彩有必要选在这时候说吗?人家现在在帅哥心目中的形象要下跌了。 把丝袜开了个洞,看到膝盖只是红肿了,幸亏没有流血,阿姨才松一口气。“灿妮,你扶惠彩先回房休息吧!明天你们还要上学。”阿姨转头看向灿妮。 灿妮点点头。 安顿好灿妮,阿姨这才想起灿妮和灿一的朋友,她站起身笑着迎接:“你们先坐,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崔真佑看着灿一的妈妈回到里面,他不禁想到自己的妈妈,要是她也能这样做点东西给他吃,他会更感激的!本来打算回去的,是灿一的妹妹坚持邀请,说她妈妈做的小吃很好吃,很有妈妈的感觉,希望他们品尝。于是,崔真佑就跟着灿一过来了。瑞雅是灿妮的朋友,自然也就过来了。 因为对妈妈的味道很感兴趣的崔真佑,还真想领教。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这里是水湾,很想借此了解一下...... 入座以后,灿一就头疼:“这下要怎么办?惠彩长这么大从没有说喜欢谁,她一直梦想着自己的王子能找到她,而她居然说喜欢在承,可是在承......”他根本就不会喜欢惠彩。 崔真佑思考了下:“我觉得在承的问题,还是在孝莹身上,只要把这个解决了,搞不好因为家人各方面而给的压力,在承会考虑的。” 灿一还是烦恼:“怎么解决?在承又不是第一天喜欢孝莹,孝莹也不是第一天就追求秀维,他们这三角关系,很复杂的。最要命的是,在承和秀维还是好朋友,我们还为难呢?因为他们都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方便说什么。” 崔真佑抚摸着下巴:“不过说真的,还真巧呢?怎么就是你表妹的父母和在承的父母是朋友呢?又刚好跟你扯上联系呢?现在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边是好友,一边又是自己的表妹,真替你感到为难。”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瑞雅,这时候插话:“你们是说韩在承有喜欢的女孩吗?而那个女孩喜欢的人是他的朋友吗?那就让他的朋友和那个女孩在一起,我们惠彩再跟韩在承结婚,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吗?” 被单纯的瑞雅说得哭笑不得的两人,齐齐摇头。灿一拿过啤酒,放到崔真佑面前,回答瑞雅:“要是事情真如你想的那么简单,惠彩会哭吗?我们会在这里喝酒吗?” 瑞雅撇嘴,看到他们在喝酒,舔舔嘴唇:“我也要喝,灿一哥也给我啤酒,好吗?” 灿一一副兄长的样子:“你是高中生,不可以喝酒。” 第二天惠彩又是没有精神的去学校,早饭也没吃,也没等灿妮就去学校了。一个人走在路上,想着韩在承对她说的话,还有没有一点怜香惜玉而留她一个人在路道自己先走的坏个性。 在快要到学校的时候,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了身边,惠彩反应慢一拍的看了看,想抬步继续走的时候,被车里的人叫住了。 从车里高姿态下车的闵孝莹,踏着高跟鞋来到她跟前,由于身高优势,她低头看着惠彩。双手环抱胸,开启红艳嘴唇:“李惠彩,是灿一的表妹。因为你过世的父母和在承的父母曾是朋友,在你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在承的妈妈见你可爱,随意开了玩笑说你长大了就嫁给在承。仅是一句玩笑话,想不到你阿姨还主动找上门,你有什么资格跟在承结婚?你配吗?” 惠彩记得她,不就是韩在承喜欢的人嘛,那天她去送汤给韩在承,韩在承拒绝了却接受了她的汤。现在她来这里跟自己说这些,算什么?“我不清楚你说什么?” “真的不清楚还是装糊涂啊?你昨晚和秀维在车里做那事,转过头来又惹祸借机叫来在承为你摆平,真想不到你一个丫头,心机这么重。”秀维本就不乐意见她,刚好昨晚韩在承陪她,却被一个短讯而扔下她不管,都是因为这个丫头。 ------------ 第十八章 倒追男计划 她比自己大多少?一口一声丫头的,凭什么一大早的来她学校用如此教训的口吻?就算是姐姐,难道她就可以把脖子放在人家的头顶上吗?“请问你有什么事?”心里再不愉快,她毕竟是韩在承喜欢的人,也算是奉灿一的同学,那就是前辈,对她说话还是客气点好。 惠彩的态度让她吃惊不少,定了定神,甩着长发,沉着声音警告她:“李惠彩,我希望你不要接近秀维,也不要打在承的主意,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们,你自觉一点,好好读你的高中,不要妄想和在承结婚。” 惠彩抬起头,盯着闵孝莹闪亮的双眼,她笑笑:“你在不安什么?你长得漂亮,据说圣柏丽英才学院是一所贵族的私立大学,在那里上大学的人都是有钱人,你这么有资本,为什么要来警告我?还是你觉得你不是我的对手?” “什么?”想不到她还真是嚣张耶:“你算什么?你这是在对一个前辈该说的话吗?难道你从小生活在韩国,都没有人教你对待前辈该有的礼貌吗?” “哎呦~”惠彩从鼻子里哼气:“你觉得你用一个前辈的身份这样对待一个后辈,你的口气和态度就正确吗?用着警告的话语,去要求后辈的行为,你不觉得可耻吗?你算什么前辈?” 闵孝莹气的张了几次嘴,伸长手臂扶着后脑,血压啊~“什......什么?” “有时间跟我说这些,就去想想怎么攀住他们,让我不要有接近他们的机会,不然不管是韩在承还是秀维哥,我都会勾住。” 横了闵孝莹一眼,惠彩从她面前走过,往学校大门走。越过她,惠彩才吐出郁闷的气体,真是莫名其妙,来这里居然就为了说这些,看她很好欺负是吗?所以不管是谁都用警告去要求她做什么。那她为什么又要去屈服?而且......她又何德何能勾住韩在承?她说的还真奇怪,什么昨晚在车里和秀维哥做的事?她做了什么? 惠彩停下脚步,转头又看了看僵在那儿的闵孝莹,想不到什么的她,才又转过头继续向前走。为什么要将她跟秀维哥比作在一起?她要结婚的对象是韩在承,又不是秀维哥。一大早就这么烦,要不要让人活了? 足足有几分钟,闵孝莹才回过神,别过头看到惠彩进校门了,穿着高跟鞋的她,脚步差点不稳。她还真行,可以让她找不到话回她,还让她说了一通。她才是前辈,这丫头为什么这么有气势?难道她以为有灿一帮她,就可以目中无人吗?李惠彩,你给我等着! 暗暗发誓着,闵孝莹才哆嗦着嘴,面容失色的上车,坐在驾驶座,手握方向盘都平息不了心中的那团烦躁火。她长这么大,哪有人对她这样过?就算秀维再不想看到她,也不曾给她这种感觉。 只要想到她会跟韩在承结婚,就能感受心脏萎缩的情况。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她嫁给在承,秀维她更别想。 惠彩坐到座位上,发现后座的瑞雅已经在看书了,她转过身,趴在瑞雅的桌面上,扑扇着长睫毛无辜看着她。 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一样,瑞雅放下书本,对上惠彩的一双眼睛,吓得往后面退一步,差一点跌倒。安定情绪后的瑞雅免不了抱怨:“惠彩,你在干吗?为什么吓人?” 叹了口气,换了种姿势,一手托住下巴,另一只手轻拍着桌面,像在打着节拍,嘴嘟得老高。拉长着一张脸,在瑞雅眼前不停晃悠。 瑞雅受不了的翻眼:“你又怎么了?怎么不见灿妮?” 话刚完,奉灿妮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把书包用力放在自己的桌面上,引来教室里其他同学的目光。完全不把那些好奇的眼神放在眼里,灿妮擦着额头的汗水,后又用手指着惠彩:“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为什么不等我一起来学校?害我一个人赶得累死了。”平时习惯和她一起上学,突然不见她,有点不习惯。也因为这样,还真的不想她结婚呢。她奉灿妮就是自私的人,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冷落了自己。 惠彩理都不理她,还是看着瑞雅。 灿妮气的肺要炸了,想到她近期的事情,好吧!她就难得体谅一下吧。“怎么了?为什么看着瑞雅?” “对啊!从刚才就一直看着我,我长得又不像韩在承,可以让你遐想。”瑞雅在这时不忘开玩笑。 惠彩终于说话了:“我好羡慕你,瑞雅,没有喜欢的人真好,可以学习真好,头脑聪明真好。” 这句话一出,灿妮险些倒地。“搞不好人家瑞雅还羡慕你呢?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得知足啊?”站着累死了,先坐下吧。 瑞雅认同灿妮的话:“是啊!惠彩,我羡慕你呢。你有梦想,希望和最爱的人一起去中国看你爷爷,而我虽然会读书,可是我不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就算将来考上了大学,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瑞雅在心里叹气,她父母都是教师,父母也希望她将来做教师,可是那不是她的兴趣,她一点都不喜欢。 惠彩和瑞雅一起看向灿妮,意思是说,那你呢? 灿妮受不了这眼神,用双手挡住她们投来的目光:“我没什么梦想,也不羡慕谁,我只要每天活着自己快乐就好。” 惠彩好不容易挤出一丝浅笑:“我们三个人是那么的不一样,怎么会成为朋友呢?” 表情有些别扭的瑞雅,低着头都不敢看惠彩和灿妮。其实她也不是没有不喜欢的人,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告诉她们。看到惠彩那么纠结,如果再告诉她们自己还暗恋一个人,一定会更烦恼。还是想办法解决惠彩的问题比较好。“对了,我昨晚听灿一哥说,好像韩在承前辈有喜欢的人,那个女的却喜欢他的朋友。” 听到这消息的惠彩,双眼放出光彩,与刚才死气沉沉的她判若两人。“我是知道韩在承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叫闵孝莹,我也见过,的确很漂亮。可是我不知道她喜欢他的朋友。是谁啊?那个男生是谁?会是崔真佑前辈吗?”目前惠彩头脑里想到的人只有崔真佑,因为她只能叫出他的名字。 灿妮当即激动否认:“不可能。” 她的反应令惠彩和瑞雅不解,都疑问看向她...... “那个......我在想,前辈应该没有......没有女朋友。”灿妮支吾着说完,全是不确定性。 瑞雅合上书本,一副无所事事看着灿妮,似乎在说,好,你扯,看你怎么扯。 惠彩斜了她一眼:“我又没说闵孝莹是他的女朋友,只是说有可能是喜欢他,你干嘛那样?” “那为什么不是韩在承?也许喜欢的是韩在承呢?”像在赌气的话,灿妮反击回去。 惠彩拍拍脑门:“刚刚不是说了吗?韩在承喜欢的人是她,如果闵孝莹也喜欢她的话,他们怎么不交往?” “说的也是。”这时候的灿妮才把话顺过来:“那她喜欢的人会是谁?” “灿妮,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崔真佑?”瑞雅眯着眼问她,从刚才这丫头提到崔真佑,她就不对劲。 惠彩也想起来了:“是呢?上次还叫我问韩在承他的名字,原来你喜欢上他了?”看来暗恋的人不止她一个人,惠彩莫名感到心情快乐不少。 现在改由灿妮嘟嘴了:“是又怎么样,我是单恋,可是我有信心,我一定会追到他的。” 瑞雅不怎么相信她,谁叫她太了解灿妮了:“你真有那么自信?”灿妮就是嘴硬,她可以夸下海口,但是没一件事能做好。就拿上个月的月考来说好了,跟她妈妈保证说会及格,让她放一百颗心,结果只拿了个位数的分数回去。 灿妮见被拆穿,也神气不起来:“哎呀~想不到我奉灿妮也有这么一天,谁让崔真佑那么帅,而且人家还救过我,那是英雄救美的戏码,不觉得像是拍电视剧吗?感觉超棒的。” “我看你是电视剧看多了,中毒不浅。”瑞雅看不下去,赏了她一记白眼。 灿妮顿时有了一个想法,拉住惠彩和瑞雅的手:“放学以后,我们一起去圣柏丽英才学院吧!可以借此去了解一下,然后我们好有赢得把握啊。” “我为什么要去?”瑞雅抽回手,神情淡漠了几分。 灿妮切了一声:“我们是不是朋友?你难道忍心看着惠彩整天无精打采的吗?朋友有难我们就要在所不辞都该帮忙的不是吗?” 这就是灿妮,利用人毫不含糊,而且上手的很。 看在惠彩的面子上,算了吧。“好,我去。” 惠彩反抓住灿妮的手,不懂的问:“可是我们去了以后,要做什么?那里很大的,我只记得篮球场怎么走,其他我都不认识的,搞不好还会迷路的。”篮球场还是秀维哥带她去的,那次她送汤给韩在承,也在那时才知道原来他喜欢的女生是那么漂亮,让她感到自己很渺小,都不敢与之比较。因为之间悬殊太大! ------------ 第十九章 他们接吻了 三个人放学后,相伴一起去了圣柏丽英才学院。在到达以后,由于先前惠彩在这里创下了令人抱肚而笑的的糗事,所以当别人一看到她,就认出她了。害她尴尬的,从开始的暗自开心,到不自然想躲避那些人的目光。 瑞雅推了推了惠彩,不懂其他人对她们掩面而笑的意思:“他们认识我们吗?为什么都笑的那么奇怪啊?” 灿妮完全不在意:“惠彩啊!你说他们会在哪里?要不要打电话给哥,问一下他们在哪里啊?这里我们又不熟悉。” “哎呀,打什么电话,我们回去吧。”惠彩有点受不了,好像他们都在看她笑话一样。 一心想见崔真佑的灿妮,才不甘心呢?“那怎么可以,我们好不容易才过来,为什么要在这时候离开?你要知道,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而且你都不想知道闵孝莹吗?也介绍我们认识,以后只要再看到她欺负你,我一定会帮你的。” 惠彩好笑的睨了她一眼:“你会帮我?信你才怪。” “你怎么这副表情?”灿妮昂着头瞪着惠彩。 不知不觉就在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下,她们一起进到了校门。也忽视了其他人的眼光,潜意识的在往前走...... 终于在瑞雅停下脚步的停顿下,惠彩和灿妮都齐看向她,不明白的顺着瑞雅的视线看过去。前方有很多的同学围观,隐约听到有个声音:“那个叫惠彩的有什么好?为什么我说的你不相信?” 惠彩伸长脖子,用食指指着自己,轻声对身边的灿妮和瑞雅说:“说的是我吗?” 有热闹看,灿妮提议:“先去前面看一看。” 听到自己的名字,惠彩也感到很好奇,就跟着一起上前,挤过人群,到最前面......眼前出现的是宋秀维背对着闵孝莹,韩在承站在一边痛心看着闵孝莹。崔真佑和申赫站在中间,左右为难。 恰巧闵孝莹看到了刚到前面的李惠彩,她擦着眼泪,不顾在场其他的同学,看着她说:“李惠彩,你来的真好,你就保证不会跟在承结婚,也不会惹秀维。” 听到惠彩的名字,宋秀维抬头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她,眼神满是复杂。想冲动向前狠狠抱她入怀的冲动,但想到她或许真的不是她,何必让自己陷得更深呢? 惠彩并没有看宋秀维,也没有看闵孝莹,而是看向了一直都冷着脸的韩在承。她看到他似乎不开心,因为嘴一直都是抿着的,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他这样,心里居然会感到不舒服。说不出的痛心,想为他抚平所有的不快,但是他的眼神焦距,聚集的始终是那个女孩,叫闵孝莹的人。 “我......”我想跟韩在承结婚。这样很需要勇气的话,惠彩怎么也说不出口。轻咬着嘴唇,希望韩在承能发现一直都关注他的她,就算只是一眼也好,只要有个回应,就可以了。她就可以勇敢说出心中所想的话,就会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证明自己的感情。 闵孝莹从惠彩的双目中,就已经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笑了笑,眼泪却流的更多,只好看向在承,索要着承诺:“在承,你不会跟她结婚的,对不对?答应我,你不会的。” 秀维听到之后,想离开,却还是被闵孝莹跑着抓住了衣袖:“秀维,你一定要这样吗?全校都知道我的心事,难道就你不清楚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韩在承冷冷看着这一切,薄唇勾起,原来她在乎的还是秀维。什么甘愿当一个守护者,现在觉得连一个守护者都多余,能给她快乐的,只有秀维而已。既然这样,自己不需要再在她身边,当一个多余的人。 看都不看惠彩,话却是对惠彩说的:“惠彩,你过来!” 因他的一句惠彩,那一瞬间的温柔,软化了惠彩的所有理智。双腿不受控制的在向他靠近,茫然的双眼满满都是韩在承的帅气的脸。 因他的一句惠彩,引起了众同学的口味。在他们的印象中,韩在承从没有对一个女生称呼小名,当然除了闵孝莹,谁叫人家闵孝莹是人家的青梅竹马? 因他的一句惠彩,宋秀维、闵孝莹、崔真佑、申赫全都愣住了,用不理解的心态而看着他,不清楚从不这样的韩在承,怎么会叫出那么细腻却无法让人忽略的暧昧。 到他的面前,惠彩还不到他的肩膀,害羞的不敢直视他的眼,平视着前方,闻着他身上发出的淡淡沐浴露的味道,很清香,很自然。对这种感觉产生迷恋,她知道这辈子都放不开。 下一秒,震慑众人的举动...... 韩在承两手环住惠彩的脖子,只轻用力上抬,惠彩的头上扬,韩在承柔软的嘴唇就覆盖了过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闭眼轻轻吸吮着她的唇瓣。大拇指轻抚过她的下巴,离开她的唇又蜻蜓点水在唇上轻啄了几下,下移到下巴,同样轻吻了几口,才站直身体。 从两唇接触的那一刻,惠彩的脑袋就当机了一样,一片空白。连普通的接吻感觉都感受不出,准确来说,都来不及感受那种滋味,说不出点滴的感觉。貌似他的双手还放在自己的脖子间,而她的身体就僵硬了一样,动不了,喉咙也像被谁卡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韩在承没有理惠彩的呆滞反应,一把揽过惠彩入胸,如释重负般的对闵孝莹笑,可却对宋秀维说:“赶快交女朋友吧!不要落后我太久。” 仅是这么一句话,韩在承拥着惠彩就向前走,当他们每向前一步,那些同学就自动让开道给他们过,因为韩在承不是他们能惹的。 个个都傻眼,申赫拨弄着他一头的火红碎发:“在承......在承的意思是说,他会和李惠彩结婚吗?” 闵孝莹听到,手无力的从宋秀维的衣袖滑落,静静流着泪,苦笑着摇头,嘴里呢喃:“怎么可能,不会的,在承不会这么做,他不会的。” 灿妮双眼冒心,咽着口水难掩激动心情。崇拜着双手合十:“天哪~太罗曼蒂克了,瑞雅,我好希望自己是惠彩。” 瑞雅先是在人群中看了一遍,看样子像找谁。而后又不屑瞥了她一眼:“你够了,如果你是惠彩,那你的崔真佑前辈怎么办?那么多女孩排着队,想跟他交往呢。” 如梦初醒地警惕身边人,看到一群女学生,都看着崔真佑发花痴笑。在这里,谁也不知道那些女生爱慕的眼神是对谁的,因为崔真佑旁边站着的人是申赫,而那些女学生说不好也有仰慕申赫的魅力。可是灿妮,一律将她们想成是自己的情敌,真叫人受不了。 被韩在承拥着向前的惠彩,大气都不敢喘。这么近距离看他,他还是帅气的要命,身上发出的淡淡沐浴露的香味,直叫她陶醉,不想醒来在他的世界中。那个吻,她还没好好品尝,他便离去,叫她惋惜又不甘。他对宋秀维说的话,她是忽明忽暗,好像听懂了,但叫她解释也说不上来。 不禁对韩在承的崇拜度直线上升,他就是与众不同,说的话那么有深度,又让她不得不爱。总是酷酷的摆着一张冷脸,却让她越看这越觉得有个性。不把她的存在放在心上,心里喜欢着另一个人,不觉得他不知变通,反觉得他够痴情。躲在他怀里,偷偷笑着,上扬的嘴角又在感叹着自己。怎么看上去是缺点的他,在她的心里全部都变成了优点。也许这就是喜欢,不是为了喜欢的人而去改变自己的所有,而是包容自己喜欢的人所有的缺点,甚至可以都爱上这些缺点。 没有想到,有一天笨笨的迷糊的惠彩,也会领悟到爱情的境界,真是奇迹~ 出了校门,韩在承便放开了惠彩,一个人走在前头。一时被韩在承的转变还没适应的惠彩,左右看看,再定向前方,加快脚步想跟上他,还是有些奇怪他的举动:“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总不会是想让我抱着你一直走吧?”韩在承没好气地回答。 惠彩虽然是很想这样,可是他知道韩在承并不喜欢。于是不甘愿地摇头:“没有,只是你看起来好像不开心。”搞的自己也闷闷的。从什么时候,他能影响她的心情? 韩在承猛地停住:“谁规定我每天都要乐呵呵的?” 惠彩见他好像生气的一样,急着解释:“我不是这种意思,可是你刚才和现在对比,真的好奇怪。”哪有人翻脸翻那么快的,都来不及给人反应。 韩在承以为她说的是那个吻,他看着她,很严肃问她:“你对秀维,是什么感觉?”可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因,秀维对她过分的关注,会让他感到他对她的在乎。那个吻,不是为了闵孝莹,只是单纯想看他对她的诚心?会不会因为他跟惠彩在一起而选择和闵孝莹交往?更因为最近家里催的厉害,父母每天都在他耳边唠叨,让他多在意惠彩。如果单纯只是为了完成父母的心愿,而又可以借此放弃闵孝莹,跟她结婚,或许是正确的决定! ------------ 第二十章 欣赏个性女 微微的风吹着惠彩的发丝,高高的马尾随风飞扬,鬓角的发丝贴在了脸颊上。她眨着长睫毛,认真看着韩在承,竟然会悄然落下眼泪:“为什么你和闵孝莹一样,总是把我和秀维哥联系在一起?我只想跟你结婚,我只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心里怎么会感到委屈?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好难! 被她哭泣的模样,逗笑了的韩在承:“你哭什么?我只是随便问一下,怎么表白了。” 他......他在取笑自己吗?“哎~你......你在拿我寻开心吗?”他怎么可以这样? 韩在承轻叹口气,就又向前。惠彩的泪滴还挂在下巴处,想到刚刚那里还被韩在承亲过,惠彩小心保护擦着泪,尽量不浸湿被他亲过的痕迹。 韩在承在前面独自走着,惠彩在后面紧紧跟着,谁都没有说话,但画面却和谐美好。在一个公园里,韩在承坐在了一张木椅上,不经意抬眼,看到了惠彩坐在他的旁边。 他讶异:“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想再多陪你。”惠彩不想隐瞒,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心了,在他面前根本就不需要说谎。 韩在承看着前方,对惠彩说:“我们结婚吧。” “啊?”惠彩不是听不懂,是不相信,他不是一直都反对的吗?怎么会同意跟她结婚呢? “我想过了,我们结婚好了。” 惠彩真想欢呼,可还是不确定:“是真的吗?我们真的要结婚?” 看她一脸的兴奋,韩在承提出条件:“不过我有要求。” 小脸立马垮了下来:“哈?结婚还有要求啊?”可是想到他都愿意跟她结婚了,只要再努力完成他提出的要求不就可以了?“是什么?” “你必须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 “什么?”为什么这么难?读书是惠彩最不会的。“能不能换一个啊?”惠彩双眼哀求,把声音放柔,想用撒娇的攻势。 谁知道韩在承根本不吃这一套:“如果你做不到的话,考不上圣柏丽英才学院,那么我们的婚事你只能祈祷下辈子了。” “不要~”惠彩舍不得:“下辈子万一你忘了我呢?喜欢你那么辛苦,让你喜欢我更难,我不想下辈子。可是我怎么可能考上啊?” 韩在承有那么一秒钟,发现她还是可爱的,笨笨的可爱。“反正要跟我结婚的话,你就努力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否则我不会答应的。” 惠彩拉着苦瓜脸,不爽的点头答应。小脑袋里想着怎么作弊才能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谁知道韩在承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想的他全部都知道:“如果你觉得作弊可以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的话,你就作弊吧!看你有没有那种机会。” 惠彩嘴夸张的张大:“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作弊?”也太神奇了吧。 “什么样的人还不清楚她的思维吗?笨!”韩在承摇头一脸的无语,起身离开...... 留下苦恼的惠彩,还在想着怎么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要不找哥帮忙?但是他看起来好像很忙,哪有时间教自己?要不找瑞雅帮忙?可是大家每天都在一个课堂上课,学的内容也是一样,就算瑞雅讲解给自己听,和老师说的也差不多,那不还是没效果? 惠彩烦的由坐在长椅上,改成躺在长椅上,再不小心跌倒在地。吃痛的感觉刺激着大脑神经,惠彩才发现韩在承不见了。揉着本就受伤的手掌,站起身跺脚抱怨:“又留下我一个人,我是女孩子,又是她女朋友,怎么不送我回家?”话完惠彩才意识刚刚自己在说什么?女朋友?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都接吻过了,应该可以算是恋人了吧?他是我男朋友,我是他女朋友。哎呦~真不好意思!哈哈~” 惠彩犯抽的也走了,把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的事,就这样不知不觉给忘了...... 自从韩在承吻了惠彩的事在学校传开,韩在承要和惠彩结婚的事,不管在学校、韩家还是惠彩的阿姨家,都知道了。那惠彩就更有理由每天大方接近韩在承了。她对这一切的转变,适应的很快,别人说到韩在承前辈,她都会忍不住在熟人面前得意:“那是我老公,呵呵~”用手捂住嘴巴,害羞着。 这样的转变让灿妮和瑞雅都有些接受不了。瑞雅担忧望着惠彩:“你再这样疯疯癫癫,我担心你都不知道家怎么回?” 灿妮更是不言而喻:“她今天喝可乐,结果倒了酱油,她笑嘻嘻的说没事,可以加味。然后洗袜子,把盐当成了洗衣粉,她还是乐陶陶说没事,可以漂白。更恐怖的是,我口渴,请她帮我倒杯水,她居然给我倒了一杯满满的白醋。我快被她气死了,她这样,要不早点结婚,不然我们全家都会被她害死的。” 瑞雅笑了出声:“真的呀,哈哈~惠彩,你怎么办?” “你看她,又开始坐在那里傻笑着发呆,不知道又在幻想什么?”灿妮摊手,死寂般的没劲:“早知道这样,那天我们就不去了,害她中毒不浅。” 放学铃声刚响,惠彩就急速收拾书本,准备离开。从没见她放学时候那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瑞雅和灿妮都歪着嘴巴,整一一个眼神,不会吧?“你又去圣柏丽英才学院看韩在承啊?”两人异口同声。 惠彩笑的灿烂:“是啊!我要看我老公,他说今天会和朋友打球,我要等他。” 瑞雅和灿妮双手捶胸,她们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和她们告别以后,惠彩就踏着轻快的步伐往公交车站等公车去圣柏丽英才学院,经过一次灿妮和瑞雅一起去圣柏丽英才学院搭公车的经历,往后的她就可以自己去了。谁叫她那么迷糊,还是个路痴,不过还好,只要用心记住一次有过的路,以后的每一次就可以自己去走了。 终于在公交车来之际上了车,因为是放学时间,车上的学生很多,校服也都不一样,有的甚至是初中生。 惠彩站在人行道里,手抓着把手,就在头四处看的时候,她瞧见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把手伸进一个坐在座位上中年女性的手提包里。惠彩想开口提醒她,但那个戴鸭舌帽的人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惠彩害怕的蜷缩回了头,不再看那里。心中直捣鼓,害怕的不行。 不知道那人得手了没有,惠彩转念又想到,自己背的是背包,会不会在自己身后也偷走为数不多的钞票?惠彩赶紧把背包护在胸前,死死用一只手臂抱着,另一只手仍抓着把手。 突然,听到了一个人叫了“小偷”。惠彩转过头去看,心里还在想,是被发现了吗? 果然,一个挎着斜包,穿着栗色风衣,染的一头栗色的头发的女生,正非常有个性的拽着那个头戴鸭舌帽人的前领,话语凶悍:“你多大啊?毕业于哪所学校啊?好的不学,你学偷东西?你人不想做,要做猴子啊?” 哇~这个姐姐说话真是好剽悍。惠彩好羡慕她,她好有气概的说。全车的人都看向了这里,那个戴鸭舌帽做了坏事的人,不敢对这个女生顶嘴。 正因为这样,惠彩更是佩服她!要是自己有她一半威严,那走到哪儿都不用害怕了。 女生用手在那人头上敲了一记:“给我跟这位阿姨道歉,快点。” 戴鸭舌帽的人真的如实照做了:“对不起!” 女生又对那位中年女性说:“阿姨,要不要把他交给警察?听您的意见。” 钱财没有损失,中年女性放心抚了抚胸口压惊:“我看算了,看他那么小,应该是一时糊涂。”又觉得不够,对女生致谢:“谢谢你,现在像你这么见义勇为的年轻人不多了,现在人都怕惹事。” “没什么?我只是举手之劳,您不用放在心上。”又往戴鸭舌帽的人头上打了一下:“愣着干什么?不谢谢阿姨没有把你交给警察啊?” 头戴鸭舌帽的人不敢丝毫怠慢,忙弯腰:“谢谢!” 之后司机停车让那个人下车了。惠彩看着那女生塞上耳机,扶着把手轻轻点着头,跟着节拍有规律的小声哼唱着。她的声音其实很动听,如果没有很凶的话。看她长得那么漂亮,想不到是非常有个性的女生。看她的装扮不想像是初中生,也不像是高中生。她看起来不大,应该是大学生吧? 车里的人渐渐都少了,圣柏丽英才学院是贵族的私立大学,他位于首尔最边缘的方位,所以最后一站才能到。 当终于坐在位置上的时候,惠彩看到坐在她前面单人座位上那个女生塞着耳机头靠着窗户,看着窗外散发着懒散的气息。惠彩由心感觉她好美,与闵孝莹不同的美。闵孝莹是视觉上五官都配合的很好的美女,而她是让人感到清纯很清新的个性美女。比起闵孝莹,惠彩更喜欢她,可能是她有她所没有的勇气! ------------ 第二十一章 决定放弃了 到达最后一站,惠彩准备下车。当看向仍坐在那儿,耳朵里塞着耳机,只看着窗外的个性女生,她并没有打算要下车,这让惠彩对她更好奇!是什么让她专注车窗外的世界,不听闻周边的声音,忧伤的感觉弥漫周围。 惠彩收回目光,下了车。并没有直接往圣柏丽英才学院的方向走,而是转过身想正视那个女生一眼……车子从面前开始发动前进,那个女生的视线却没有在她身上。 心里有着某种感觉,很异样!是欣赏,但……又想接近! 惠彩收回所有的思绪,动起了步伐…… 在见到韩在承的时候,惠彩小嘴没有停歇跟 他讲着在公交车上遇到的事……韩在承坐在篮球场的休息区喝着水,并没有回应惠彩。她当然有感受到他的不感兴趣,可是别人在跟你说话,总该有基本的礼貌吧?可是他居然无视她? “我在跟你说话,你总该……”还没完全说完,她看到宋秀维正往这儿走,她忙上前堆起可爱的笑脸,问好:“秀维哥,你最近好像都很忙,都看不到你。” 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是长的像她的她,她再怎么和她相似,毕竟是好友的未婚妻了。就算有了什么念头,在现在这个时期,也该断了!拥有这个想法,宋秀维没有理睬惠彩,从她面前走过,和崔真佑他们***球了。 惠彩神情落寞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为什么秀维哥会不理自己?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最近反差这么大。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她记得没有做什么呀? 翘着老高的嘴,走到韩在承身边坐了下来。闷闷说着:“难道我很讨人厌吗?为什么秀维哥不理我?” 韩在承看了一眼正在打球的宋秀维,歪着嘴角,在心里想道:原来你在乎她是这种程度?究竟我的决定是否正确?将来又会否后悔?我只希望和你的友情不变!秀维,我们说过的,未来不可以因为利益和女人而伤害彼此的友谊! 惠彩一直都在说话,让韩在承有些受不了。他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安静了,可这丫头偏偏吵到不行。他自然就提高声音,又一次警告:“你是不是忘记我跟你说的要求?你这么有信心考上这所学校吗?” 惠彩茫然:“什么要求?”为什么要考这所学校?他到底在说什么? 韩在承气的火冒三丈,这个世界上有这种本事的,非她莫属了。把半瓶水甩在地上,腾地站起身,用一只手插着腰,斜着身子,酷酷的冷冷的大吼:“李惠彩,你敢把我说的话给忘了,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的脸阴沉的可怕,浑身都散发着冷漠气息。他生气了~这是她的第一直觉。在脑袋中努力回想……终于!惠彩讨好地笑:“我记得,所以上课我都有很认真听讲!”还好,可以想起来~ “我听说明天你们有小考,我就看你用心了没有?如果明天的小考没有及格,以后不许过来,连我的面你都休想见到。你敢再忘记,试试!”恶狠狠威胁道。 把篮球场上所有的人的视线都尽收眼底的惠彩,嘟起嘴唇。这里那么多人。虽然都是他的朋友,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真是过份! “你还坐在这里干嘛?回去温习功课啊?明知道比别人笨,就要付出双倍的努力追赶啊!像你每天放学都来这里,怎么考这所学校?别说圣柏丽英才学院了,就是普通的大学都考不上。”不上进的丫头,缺根筋。 “我走就是了,你别再说了。”惠彩含着眼泪,跑着走开。 什么嘛,她为什么要喜欢他?在别人眼中是缺点的在她心中都变成了优点,怎么没有发现他还有毒舌这个缺点呢?她好歹是女孩子,在他的地盘,在他的朋友面前,在那么多双的眼前,就那样被他教训。难道喜欢有错吗?喜欢是没有错,可是找骂就不该。所以,她真是笨,为什么要过来?有句古话说的对,先喜欢上的就注定会委屈,她相信了! 站在原地的韩在承,双手都插在了裤兜里,轻呼口气。他没想当那么多人面那么说她,所以说,她只要安静一点就好了,干嘛那么烦,话那么多。也深知她自尊心受创了,也许会一气之下,下定决心不会再来看他。如果真的是那样,反而更好!她可以利用这些天,好好读书,争取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 转过头看正在看着他的好友们,在视线与他们相撞,他们立马又回避,继续打着球。只有宋秀维抿着唇盯着他,眼中有着责备,没多久他也转而接过球,投篮…… 刚刚出了一身汗,韩在承没有打球的意思。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时,闵孝莹踏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微卷的睫毛下,水眸对视着韩在承,湿润的唇瓣在阳光下,更发水盈。白皙的皮肤,精致的面容,她很艳丽,不管在谁的眼中,毋庸质疑的大美女! 韩在承不想再纠缠下去,在心里说服自己,她只是朋友!“有什么事吗?” “我们谈一谈!”闵孝莹掉头带路。 还真是例外,这是第一次,在有秀维存在的地方,而没有看他。其实,他朦胧中是知道闵孝莹的想法,即使知道她是贪心的,他都不忍唤醒自私的她。一味纵容她,让自己深陷其中。 悠扬的旋律,时起激荡人心的快节奏,值得品味的钢琴曲回荡在咖啡厅内。每张餐桌上的玫瑰花散发浓郁的玫瑰香气,暖色调的桌布,给人心情平静且坦荡。很大的落地窗可供顾客更方便观赏外面的景色!这里是上层社会的人所消费的休闲咖啡厅。 韩在承、闵孝莹都坐定后,点了两杯香浓的咖啡,等使者将两杯咖啡分别端放在他们面前,闵孝莹才开始说话:“你怎么那么突然做那个决定?我没有骗你,我看到惠彩和秀维在一起的,你应该离她远一点才是。” 韩在承用汤匙搅拌咖啡,喝了一口,看着对面气色不怎么好的闵孝莹:“我已经决定了。” “今天上午我遇到你爸爸,我跟他提到你的事,伯父告诉我,他计划让你和惠彩结婚,再让你们去美国,计划是你可以去那边边学习边继承美国的公司。你难道真的要离开吗?”闵孝莹着急着,很紧张他的回答。 “只要惠彩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我就可以不用离开。惠彩也说会努力,我爸也答应了。”韩在承不以为意。 闵孝莹调节着自己略显激动的心:“她说的话你信?她说她会努力?白痴都知道她的成绩,如果她能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那就证明世界上存在着奇迹。” “为什么要对她那样?”虽然会觉得惠彩很烦,可是接触以后,才知道她除了笨、迷糊以外,没有什么心机的。喜欢他,可以很勇敢的说出来!为了和他结婚,可以接受从没尝试过的挑战。生气了。虽然很想发脾气,可是却选择流着泪从他身边走开。只是短短几天,他就可以看透她!不是因为他有好眼力,是她太简单!“你跟惠彩不是很熟,就因为秀维在乎她,所以你看她不顺眼吗?不管怎么说?只要她努力了,就可以证明她是真心爱我的。比起一直得不到根本不是我的,为什么我不去接受本已是我的,只需时间了解的人?这样不是更容易吗?” “你是在怪我吗?”闵孝莹脸色暗沉了下去,不复先前的怒气。 韩在承靠在椅背上,望了望落地窗外,笑着说:“我为什么要怪你?我只是认命而已!” “可是你从不认命的啊。”闵孝莹不相信,她眼里有了雾气:“我知道你……我一直都了解你的心意,我也想接受你,可是……可是我放不开秀维。”一滴泪落下,闵孝莹红着鼻子,抖动着双唇。 韩在承极力控制自己,不去心疼她。已经放弃她了,不要再有不该有的想法。以后不管她的路怎么样,他的立场只是好朋友! 闵孝莹双手环着咖啡杯,借助杯身的热量来融化体内的冰冷。“每次被秀维不当回事,看到他为了逃避我选择不来学校,我和他一起玩到大,他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可是惠彩才出现多久?他对她的态度与我的就截然不同。我的心会痛,我想放弃他再选择你,但是我不甘心。在承,我真的不甘心~” 韩在承翘起一条长腿,没什么表情的饮了一口咖啡。至始至终都没有给她递过一张纸巾,韩在承只是听着...... 闵孝莹见韩在承都没有什么反应,低着头,小声地说:“如果,如果我希望你不要跟惠彩结婚,你会愿意吗?会为了我而放弃结婚的想法吗?” 韩在承作思考状...... “在承,你想想你还这么年轻,你还要领着你的队伍参加篮球比赛,你还有你的篮球梦没有实现,真的想被李惠彩困住一生吗?” 闵孝莹想伸手握住他的手,但没想到被韩在承先一步躲开了。 ------------ 第二十二章 担心韩在承 在沉闷的考场里走出的惠彩,低着头满怀心思的用手扇着风,总感觉闷闷的,脸蛋也红红的。看到瑞雅一脸轻松的喝着饮料,灿妮还很有心的涂着指甲。惠彩更是为自己不平等条约而愤愤不平:“你们真好,什么都不用担心,不像我压力那么大,如果考不上圣柏丽英才学院的话,他就不肯跟我结婚,摆明了是威胁我嘛,真气人!” 虽忙着涂指甲,可惠彩的话灿妮都有听。冲她摇摇头,一副看她笨的表情:“韩在承是在为难你,如果真有意跟你结婚,什么圣柏丽英才学院?他难道不知道你的成绩吗?如果你能考上那所学校,那么不管谁就都能上大学了。他是想让你知难而退,这点你都不知道,非要人家把话说白了才可以。” 瑞雅不怎么认同:“我觉得应该不会吧?灿一哥的朋友都是很有钱而且在学校都很有人气,怎么可能会那么为惠彩着想,对她使用计策让她知难而退?可能韩在承也想你能配上他吧!才会那么要求你的。” 这两个好朋友的话都是不同的,惠彩无法立刻就决出是谁的对错。灿妮说的话虽然难听,可不是没道理。他明知道她有心想跟他结婚,还让她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这就是耍她,当她是白痴一样,而且他也的确那么叫过。但瑞雅的话也不能完全否决,他是韩氏企业未来的接班人,在学校里又是篮球队的队长,无论站在哪种角度,他都是高高在上的。而她就是默默无闻不起眼的小草,与他相配是她高攀不上。 靠在身后的大树上,惠彩噘起嘴:“他说过,如果今天的小考不及格,就不许我以后过去找他,更别说看到他了。刚刚做题目,我是一题都不会,依照我目前的情况,大学指望不上,我都有点担心我能不能顺利毕业。” “这么惨啊?那你铁定不能和韩在承结婚了?”瑞雅惋惜的抱紧手中的饮料。 灿妮将双手放在太阳底下,满意指甲上的淡色指甲油的效果,同时也在加入她们的话题:“你不用担心惠彩,我可以留下来陪你,因为大学我也考不上。” 惠彩真是佩服灿妮乐观的个性,阿姨最近已经放话了,如果她小考不过关就将她逐出家门,而她一点都不在意,继续瞒着老师在这里涂指甲油。虽然是浅色的不易看出,可是作为一个高中生是不好的行为。 瑞雅帮惠彩,看着灿妮说:“你是没什么负担,惠彩必须要考上大学的,她好不容易确定自己喜欢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她的梦想。如果你真的有爱的人,你应该知道为喜欢的人去努力的滋味,那种辛苦是可以用憧憬未来的方式而消耗的,但是不安和压力,是你用所有的甜蜜都未必能战胜的,何况惠彩他们还没有甜蜜的回忆。” 话是这么说,灿妮也看着她:“但是考圣柏丽英才学院真的很难,也不是我们想考就能考上的,就算我们现在认真好了,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进步啊!我们的基础不好这是事实。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瑞雅,从头到脚都是一个读书的料子。”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惠彩走开了,她们不但没有解决她烦恼的问题,而且更说了很多的问题让她忍不住去想。 考完试不知道去哪,回家吧!阿姨又会问和韩在承之间的发展?拜奉灿妮大嘴巴所赐,阿姨已经知道韩在承答应跟她结婚了,但还不知道韩在承提的要求。因为灿妮那丫头只想看好戏,根本就不站在她的立场去想问题。回去的话,阿姨又会问和韩在承之间的发展,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不去的话,待在教室里温书,更是不行,会打瞌睡的。 离开学校一个人在大街上逛了几圈,发现没什么意思,站在路旁望着行人成双成对的情侣,脑中会很自然的想到和韩在承肩并肩再手牵手的像这些人一样,可以很幸福的享受甜蜜。 瑞雅提到她和韩在承没有甜蜜的过去的时候,在当时,心里会很难过,也会有一种想法,为什么不早点相识相见呢?即使借助两家父母是朋友的联系,但是他们两人并没有正式的见面。 突然,心底里有响起一个名字,闵孝莹!是的,他很喜欢闵孝莹,那个很漂亮的女生,是自己怎么努力也变不了的模样。如果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话,一定很相配...... 才又这种想法的惠彩,下一秒又连续摇头:“不可以,韩在承不能和别人结婚。”又是这种紧张感,惠彩好想见到韩在承,好想跟他说说话,想知道他今天过得好不好? 可是如果去的话,他会不会讨厌她?他已经有点反感了,他也说过,不想被婚姻束缚,如果现在太过频繁见他的话会不会有被束缚的感觉?那样不好! 头脑里想着诸多的可能,以及 善意的猜测,但实际行动的她与头脑里想象的她完全不成正比。此时她已经上了经过圣柏丽英才学院的公车,又在盘算着见到他要怎么说?是经过这里顺便过来看看?可这里算是偏僻的地区,她是要去哪里才顺道经过这里啊? 坐了很长时间的公交车终于到达圣柏丽英才学院,本想偷偷进去看一眼就离开的,但很巧的遇到红色头发的申赫。 准备出校门的申赫,看到眼熟的惠彩,玩着车钥匙含笑走过来拦住心不在焉的惠彩:“去哪儿啊?看到我也不打招呼,我知道你迷糊,但不用这么拽吧!我好歹是你前辈。” 被眼前出现的黑影挡住去路,惠彩抬起头看那人的脸:“啊~你好!我......我没有很拽啊!以前是我不知道你是谁嘛,才会那么跟你说话的,你不要介意。”竟然他是韩在承的朋友,而她又想跟韩在承结婚,现在当然是把他奉承好了然后好帮她在韩在承面前美言几句。 申赫摸着下巴,别有意味的笑:“哦?那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他是谁?她又是谁?他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会不知道她头脑里想的是什么吗? “知道啦。”惠彩尴尬的低头,不会想现在计较吧。 不想逗她了,申赫正经起来:“你是来找在承的吧?他不在,出去办事了,你白跑了。” 抓了抓头皮:“你知道他办什么事了吗?” “怎么了?还没结婚你就想管着他啊!要是结婚了,那还得了?”申赫夸张后退一步,把惠彩看成了很恐怖的人。 惠彩咬了咬嘴唇,瞪了一眼申赫:“我走了。”人家那是担心,他还这么说,真不应该。 申赫轻笑,要我怎么告诉你,在承和别人打架了,这么跟你说吗?抬腕看看时间,差不多也要去帮忙了,所谓他们几兄弟,除非有不得已的原因,一般有打架的情况下,还没缺少过谁呢。就连很乖乖牌的奉灿一,自从跟他们成为了朋友,也变得强大了不少。 惠彩又返回,想着还是回家好了,反正学生也都放学了...... 惠彩回到家天已经要黑了,一进快餐店的门,就碰到前脚刚进的奉灿一。想开口问候的时候,看到一家人都围着奉灿一,她回来都没人发现。上前进一步,才看到他嘴角青了一块,担心大叫:“哥,你是怎么回事?” 奉灿一被家人围得不得不说出实情:“我和别人打架了,没有注意被人偷袭了。”说着还摸摸受伤的地方,吃痛又抽回手。 奉灿妮做鬼脸,放心的又坐在空闲的位置上,翘起腿:“哥你又不会打架,凑什么热闹,还在那么好看的脸上,留了一个青紫,真难看。”灿妮真想感谢妈妈把他们兄妹生的像她,如果像爸爸就不好看也不帅了。 打架?惠彩自然联想到在圣柏丽英才学院申赫跟她说的韩在承出去办事了,办的事不会就是打架吧?“那在承呢?也有他的份吗?” 奉灿一很不想告诉惠彩,因为他太了解惠彩了,可说谎不是他的擅长,点了点头承认:“他是我们的老大,他怎么会不出面。” 听到韩在承出面,依照灿妮的观察,那一定少不了崔真佑:“那崔真佑前辈也去了?不会也受伤了吧?” 奉灿一刚想开口回答灿妮的问题,就见惠彩跑着出家门。全家人都没有拦她,知道她是去看韩在承了。奉灿一收回目光,回答灿妮:“嗯,他也在,没有受伤。” 一路狂奔着想去韩在承的家,但是韩在承居住的地方是首尔最贵的地方,而且靠近郊区。这么跑过去会累死的,为了尽快的看到韩在承,惠彩拦了平时舍不得花费的计程车...... 没有考虑身上的钱够不够来回路费,心里都是韩在承,怕他会受伤。在计程车停在一栋别墅前,忙着付完车前,惠彩就急忙上前按门铃...... ------------ 第二十三章 韩在承发火 门刚打开,惠彩就不停在屋内张望,看不到自己想看的人,急的泪水在眼里打转:“伯母,韩在承呢?他怎么样了?是断胳膊还是断腿了?” “惠彩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韩在承的妈妈一头雾水,惠彩刚来就说什么断胳膊断腿的话,怪吓人的。 惠彩见伯母不知道,心里更是不安:“他跟别人打架了,我哥也参与了,结果我哥嘴角都青了一块,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是吗?”韩在承的妈妈迟疑,转头看了看楼梯口,韩在承正从个楼上下来...... 她眼睁睁看着他的靠近,空白的思绪没有任何的反应,呆呆地望着帅气的脸庞,修长的身材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闲服,更加的阳光。真是帅啊!就是不怎么爱笑,总是酷酷的,要是再开朗一点,那真是太完美了。 惠彩还在她的心底加以感叹,韩在承从她呆滞的眼神中就可猜到。偏头用干毛巾擦拭着还有水滴的短发,有些不爽的低沉着声音:“你怎么会来这里?”她还真大嘴,在外面的事他从没想过让家人知道,现在都是这个丫头,母亲要知道他打架的事了。 果然,韩在承的妈妈走到他前面,用不相信的口吻,对他说:“在承,你真的在外面跟人打架吗?惠彩说的都是真的吗?” “妈,你别听她乱说,你看我不是很好的站在这里吗?如果我跟人打架,我怎么会没有受伤呢?我不会打架的啊!上次为了救她不也受伤了吗?”眼神撇了撇惠彩,想妈妈相信他的话。 听他这么说,韩在承的妈妈也有点信了。“总之你千万不能在外面打架,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影响你形象的事,你爸爸准不会饶了你的。” “不是啊!其实......” 惠彩还想开口说话,韩在承适时捂住她的嘴,阻止她发出声音,想利用这层亲密动作关系不引起妈妈的怀疑:“我想到时间不早了,我送她回去了。” “嗯......呃......嗯嗯嗯......”因为被捂着嘴,想说的话都成了断断续续的单词,叫人听不明白。 一路夹着惠彩到停车库,粗鲁的把惠彩塞进跑车里,再快速自己上了车,发动车子驶出了别墅...... 当跑车开到一个码头边,没有什么人的夜空,周围空荡的叫人心寒。泛起波浪的河水,在码头边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昏黄。 侧头看着冰若冷霜的俊脸,惠彩开口:“你是去打架了,为什么要在你妈妈面前那么说?” 本想静一静的韩在承,原本因开车时想事情而忘了惠彩的存在,因为她的出声,使他心情垂直下落:“干你什么事啊?谁让你来我家的?你有什么资格过来?你凭什么管我?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这个世界上,没人会管我,你也不例外。” 人家那是好心,可是他居然生气了,还对她发火,让惠彩顿时感到火大:“我又惹到你了吗?我又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总可以随便发脾气?这样大吼大叫的谁不会,可是让承受的人难过,这就是你的能耐吗?” “不想承受,就离开啊!不要在我的世界出现,我不需要你。” 韩在承的话是那么决绝,一句‘我不需要你’就够她受得了。就是那么没有骨气,不能洒脱的打开车门,故作潇洒的离开,再给一句,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啊!我能找到比你更好的。但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做不到那样! 抖动着双唇,双手紧紧绞着校裙的一角,颤着声音说:“我不想这样,从没有这样认真的动心过,也曾想象将来的理想型,想的很美好,才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存在那种人,所以会想一直等待好了,当在青春的时候做了一场自己编剧的梦。可是你的出现,让我改变了想法。虽然一开始看你也会不顺眼,觉得你很嚣张,就算长得帅,可是性格不好。但是......”双唇紧抿,几行泪就从双眼中倾泄:“从小到大除了灿一哥,没有人为了保护我而受伤,那天你为了我受伤了,从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喜欢上你了。虽然听来很可笑,但是那瞬间的心跳,我怎么也忘不掉。” 吸着鼻子看向面无表情的他:“如果我没有喜欢上你,该有多好,你就不用烦我了。” 打开车门,惠彩主动下车了。五月初晚上的气温还很低,风吹起她的头发,感到冷的她嘴唇直哆嗦。可心里又难过,习惯弯起食指,放在嘴边,蹲在地上抽泣哭了出来...... 坐在车里的韩在承不知道惠彩会蹲在那里哭泣,他还在想惠彩刚刚说的那些话,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会感动。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有心,还是心已经给了闵孝莹,看到惠彩的泪一滴滴掉落,他完全没有感觉。 考虑到他也曾喜欢过闵孝莹,知道喜欢的人的心情,心想她是不好受的。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喜欢闵孝莹,也想跟闵孝莹恋爱,可是并没有结婚的想法。不是因为大家还年轻,从很久以前,他心里想的新娘并不是闵孝莹,那个人他自己也没有想象是谁?而她,李惠彩居然口口声声说想跟他结婚,喜欢他,对他动心。这些都需要勇气的话,她全都可以大方说出来。 打开车门也下了车,一眼便看到惠彩咬着自己的食指蹲在那里小声痛哭,韩在承有点过意不去,走过去蹲在她的旁边,把她的食指从她嘴边拿出,借助路边的灯光,仔细看着她的布满泪痕的脸...... “我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你,给我时间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喜欢我,但我的排斥是有我自己的理由,我不希望我结婚了,就失去自己的自由,不管我在外面做什么?我有我的理由,不喜欢别人过问,也不喜欢别人插手,那样会让我讨厌。如果你真的想靠近我,就要试着了解我。”他的心比较难打开,惠彩又太过在乎,才会适得其反让他感到束缚。即使心情再不愉快,也不应该把气全发在她的身上,她是无辜的。 惠彩抖动着双肩,还在哭泣,迎着风呛到了喉咙,咳嗽了几声,又看着他说:“你的心已经给别人了,就算我再给你时间,你会给我机会吗?会无条件跟我结婚吗?” 韩在承瞪圆眸子:“无条件?李惠彩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惠彩更是大着嗓门哭了:“灿妮说的没错,你就是不想跟我结婚,才会找个条件为难我,想我知难而退,你真过分。” “什么?”灿妮?奉灿妮,是灿一的妹妹吗?“你......”韩在承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什么耳朵,不管是谁说的话,她都信吗?“还有没有谁说了什么?” 哭着鼻子,不顾淑女形象,反正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丢脸了:“瑞雅说你是为了你在圣柏丽英才学院的地位,我能更配得上你,才提出这个条件的。”越说越觉得委屈:“可是我根本就考不上,我今天的小考试卷上出的题目我都不会做,我根本就考不上圣柏丽英才学院,只要我考不上,你就不跟我结婚。呜呜呜~” 原来这才是主要原因:“那你是白痴吗?平时上课在干吗?” “我上课都有很认真啊!最近我都没有睡觉了,可是遇到题目还是不会解答,你就是为难我。” 本来就是她的错,说出来她还有理了......韩在承冲天叹气,刚刚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跟她说那些,还叫她给他时间,他一定是疯了。 不想再听到哭声,很讨厌女孩子动不动就哭,像水做的一样。受不了站起身:“明天你放学,来我家,我给你补课。” 突地止住哭泣声,不敢置信的抬头,发现这样看他脖子会酸,也站起身,到他胸口,才流着鼻涕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骗我?” “你是从小被骗大的吗?”呀,居然怀疑他的信用。 他不会又要发怒了吧?嘿嘿陪笑了下,连忙说:“我知道了。” 一点都不想跟她交流,跟她相处久了,自己总有一天会变成白痴。想送她回去的,却在这时手机在上衣口袋里响了...... 拿出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孝莹两个字,手机在手掌里还发出震动的响声,他还犹豫着该不该接听? 惠彩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面纸,擦了鼻涕,再看着他的手机:“怎么不接电话?” 韩在承接听了:“喂!” “在承......”电话那头的闵孝莹像是喝了很多的酒,说话都不怎么清楚。 看看身边红着鼻头的惠彩,韩在承淡淡应着:“嗯。” “我想见你......”那边有了呜咽声。 惠彩看韩在承握着手机迟迟不说话,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心地本就善良的她,理解的说:“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这个地方离灿一的家还有好远一段距离,况且附近也没有什么车。韩在承看她终究是个女孩子,在这夜风呼呼的天气下,担心她的身体还有人身安全。如果带她一起去,怎么样? 而电话那头又传来声音:“在承,我只想见你一个人,过来好吗?我等你......” ------------ 第二十四章 惠彩晕倒了 车停在了一家红瓦复古建筑的酒吧面前,韩在承打开车门急匆匆进去了,坐在副驾驶座的惠彩通过降下的车窗,看了下这家酒吧的环境。 来这里的人都是年轻人,打扮的也很时尚,想到闵孝莹是千金大小姐,那这里消费的档次应该也不简单。 还以为他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所以才会让他去做他的事,不用管她,她可以自己回去。当时他握着手机在想什么?没有多久就让她上车,说要办点事。 在要到达这里,才知道他要办的事是闵孝莹...... 韩在承扶着喝得晕头转向的闵孝莹上车,惠彩本想帮忙的,发现自己没有插手的机会,加上她又不安分,一会环绕韩在承的手臂,一会又靠在他的怀里,还不肯上车,抱着韩在承的腰,侧脸伏在他的胸口,不愿动。 惠彩坐在那里没有动,降下的车窗把闵孝莹说的话,全传送到她的耳朵里了...... “在承,我不开心,我很让你们讨厌吗?为什么秀维躲着我,你也要离开我?”闵孝莹脸颊的红晕,在路灯的衬托下,加深她的妩媚:“我好想回到过去,那个时候的我们在一起,多好的画面,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们如今要这样?” 又是被秀维伤害了吗?你要怎样才能保护好自己?想过离开你以后,你应该可以更轻松,但想不到的是,你更落寞了。 大掌搂过她的肩,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无声叹息着:“孝莹,如果感到很累的话,离开他吧。” 惠彩垂下眼脸,静静坐在车内,不去看相拥的两人。寒冷的夜,各自不愉快的心情,都在霓虹灯下,散着各自的忧郁。 自从认识了韩在承,她变了许多。过去有很多事,她都不怎么在乎,而现在她很紧张韩在承,对那个闵孝莹也很在意。总是在不安着...... 都放学了,惠彩看起来也闷闷不乐的,瑞雅不禁感到奇怪:“怎么了?昨天考完试去哪了?” 惠彩没有答话,灿妮倒是抢先回答:“别管她了,她现在生病着呢?昨晚不知道去哪了,到半夜才回来,回来后也没睡觉,就坐在床上到天亮,早上她脸色很差,我给她量了体温,她发烧了。我妈让她请假在家休息,她硬要来学校,从没见过她对学习这么上紧过。” 瑞雅拉住惠彩,站到她面前:“喜欢一个人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啊!我知道你是为了要和韩在承结婚,所以努力学习好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但是你再这么下去,圣柏丽英才学院你没考上,你身体就垮了。” 惠彩惨淡笑了笑:“不用担心我啦!我没事,只是有点小感冒,待会我吃颗感冒药就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灿妮,我会晚点回家,晚饭不用等我了。”惠彩交代完灿妮,就背起包无精打采离开了教室。 与她们告别以后,惠彩就去了韩在承家。看到脸色苍白的惠彩,韩在承的妈妈担心她:“惠彩,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你脸色很差。” 真有那么明显吗?惠彩摸摸自己的脸颊,摇着头:“不用了,我没事,可能最近天气变热了,我有点体虚,休息一下就好了。” 韩在承的妈妈也就不说多少,看到韩在承回来了,问他们需要什么吃的? 两个人都拒绝了。 惠彩就是提不起劲,望着韩在承修长的身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惠彩晦暗的低下头,头好晕! 韩在承把车钥匙放回口袋里,发觉惠彩有些不一样,清了清嗓子:“你怎么了?” 好想睡觉,头好晕,心里不舒服。面对他,还是摇头:“没事,我们要从哪里开始呢?” 既然她说没事,那应该就没事吧。韩在承坐在了沙发上,开始脱着外套:“你哪门课最不好?” 很不想这么回答,但为了让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得不实话实说。“我没一门是好的。” 韩在承脱外套的动作进行到了一半,就停住了。用另类的眼光看她:“你是我见过最理直气壮的差等生了。” 不喜欢自己的形象在他的心目中太差:“什么呀,我才不是差等生,我只有学习不够好而已。” “哦?这么说你在其他方面擅长的东西有很多喽?”韩在承上扬了嘴角,被她提起了兴趣,继续把未完的动作进行:“我想你阿姨家是开小吃店的,那你的厨艺应该很好吧?” “那个......”惠彩咬着嘴唇:“谁说家里开小吃店的就一定要厨艺很好的?” 很想看她出糗的,想跟她斗嘴,让她无话可说。但想到晚上还有约会,不想跟她瞎扯下去了。“这样吧!我们先从国文课开始,你会讲韩语,这对你理解会容易些。” 惠彩想想也是,点头就从背包里拿出国文课,开始她为期不到一个月的补课...... 韩在承在用一支笔很认真地给惠彩讲解课本上的内容,惠彩是边听着边把韩在承帅气的样子记在心里,当韩在承时不时侧头看她,问她听懂没有,她会随意点头! 因为他太耀眼了,太让人着迷了,坐在他的旁边,这么近的距离,她无法静下心去投入书本中。他讲解的内容,她都有听到,但是听懂就是另外一说法了。 韩在承看了看左腕上的手表,发现时间差不多了:“今天的内容就先讲解到这里吧!你回去再好好温习一下,我选的都是高考最容易出的题目列举讲解给你听的。” 这么快就好了吗?在课堂上,老师讲课就感觉时间好长,一堂课真难熬。可是和韩在承在一起,时间就过得好快,真的不过瘾!“你有事吗?”看他一直都在看表。 “嗯,有点事,我不在家吃饭了,你在我家吃完饭自己回去吧。”韩在承站起身,从沙发上拿起他先前脱掉的外套。 惠彩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是闵孝莹吗?”能让他那么紧张的,除了她还会有谁呢?为什么每次跟她在一起,总会被闵孝莹所动摇他的心思? 韩在承冷漠转过身正视她:“李惠彩,你管太多了,昨晚我说的话,你应该没那么快就忘了吧?” 有好多的话,又被他强者的霸气硬是给堵了回去。惠彩心情很郁闷,收拾桌上的书本:“算了,我也不饿,我现在就回去。” 她快速的收拾好书本,又摇晃站起身,从他面前走过,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看到她的步子停了下来......以为她是有什么话要说,才顿住脚,没想到惠彩会突然身子一偏,晕倒了...... 幸亏韩在承反应快,长臂一揽,将她收进自己的怀抱,往大厅喊:“妈,惠彩晕倒了。” 听到韩在承喊声的他妈妈忙跑过来,手触碰依靠韩在承胸膛的惠彩的额头,吓得收回手:“她发烧了,惠彩生病了。” 韩在承眉头皱起:“不是吧?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随即他想到昨晚在码头边又在酒吧面前,估计那时候她是受了凉。呀~这丫头体质怎么这么差啊!照理说那时送她回家睡觉,也不会感冒才对。 “要不送她去医院吧?”韩在承目前只能想到这些。 韩在承的妈妈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背着韩在承诡笑了下:“不行,去医院她只是发烧,医院那么忙,哪有闲床给惠彩休息啊。我看这样吧!我们请朴医生到我们家来给惠彩看一下,你先送惠彩去你房间躺着。” “妈,我们家不是有很多客房吗?为什么要去我房间?”妈怎么这样,当他是白痴吗?他会不知道她什么想法? 韩在承的妈妈把韩在承的双手更用力拥紧没有知觉的惠彩,一副不行的表情:“惠彩是你的未婚妻,过不久也要结婚的,得让她熟悉你的房间啊。快点,抱她上去。” 韩在承摆起了臭脸:“妈,你不要闹了,就算我们结婚,也不住在这里啊!这是我跟爸谈的条件。” 感到受了威胁的妈妈,不自在咳嗽了声:“就算你们搬出去,可也要生活在一起啊!快点啊!我要去打电话给朴医生。”为了不给韩在承更多机会争辩,他妈妈闪开了。 韩在承低头望着怀中脸颊红通通闭眼昏睡的惠彩,抱怨哀叹,无奈横抱起她,登上了楼梯,往他的房间走去...... 打开房间,把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非常不爽的揉着自己的碎发。真是要疯了,怎么会生病呢?她的眉心是紧皱的,韩在承冷静了下来,用宽大的被子把她盖住,站在床边,细细看了看她...... 她身高不高,长得也不漂亮,很普通很平凡很大众的脸孔,很瘦很瘦的身材,但是胃口却很大,可是抱在怀中,又很轻很轻......奇怪她的身体构造,佩服她的另类思想,取笑她的迷糊性格。 没有过多久,韩在承的妈妈领着朴医生来到韩在承的房间。朴医生简单检查了下惠彩,确诊是感冒引起的发烧,为了尽快的退烧,朴医生决定给惠彩打点滴。 韩在承见这里没有事了,想到自己和孝莹还有约,对妈妈说:“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她醒来的话,我让灿一来接她。” ------------ 第二十五章 背叛与辜负 “那怎么可以?惠彩将来是我们家的媳妇,你让娘家人过来接她,多没有礼貌。”韩在承的妈妈不让他出去:“你哪儿也不许去,再大的约会也给我取消,留下来照顾惠彩。” “妈,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照顾。朴医生不也给她打点滴了嘛,那应该没事了才对。”韩在承不乐意,将房间让出来,他就够大方了,现在还想他照顾她,这还没结婚呢?结婚以后不还给她当佣人使唤? 韩在承的妈妈谢谢朴医生特地赶来,并亲自送走他后,才若有心思的跟韩在承说:“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觉得孝莹那孩子不错,但是你已经答应我和你爸爸,跟惠彩结婚了,就不要再和孝莹暧昧不分了,你爸爸要是知道的话,你又要被念了。” 韩在承坐在长沙发上,表情不怎么开心:“我虽然答应跟她结婚,你们也答应过我,让我们出去住,可我还是我,我没有为她服务的道理。” 韩在承的妈妈坐在他的旁边:“我知道你现在还是不能敞开心扉接受惠彩,毕竟你们相处的时间还不长,可是你不能总冷落惠彩,在她对你表现在乎的时候,你也要意思一下啊。你都要结婚的人,未婚妻就在你旁边,你怎么能撇下她和别的女孩子约会呢?” “妈,孝莹只是我的朋友。”韩在承想到这些就头痛,还这么年轻就要结婚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在掌握之中,这种感觉真不好! 韩在承的妈妈懒得跟他说:“等惠彩醒了,感到舒服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你们的新房吧!你应该也有兴趣吧!看满不满意,我和你爸可是跑了很多的房地产选出来的。” 韩在承刚准备拿出手机,发短讯给闵孝莹说自己没办法赴约,听到妈妈的话,他愣住了动作:“房子都买好了?你们......你们就等着我点头答应结婚,其他的你们都准备好了吗?不管我提出什么条件,开始的时候你们也已经都计划好了吗?”他父母还真的有心机。 韩在承的妈妈微微笑道:“在承啊!怎么这么说爸爸妈妈呢?我们都是商人嘛,自然要把前景预期工作做好。” 韩在承习惯性地淡然:“我应该庆幸李惠彩不是跟我们有所合作的哪家千金,要不然我被你们卖了还不知道。” 韩在承的妈妈刚想开口,韩在承起身拿着手机上楼回了房间。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打着点滴的惠彩,她弯起的睫毛在台灯的照耀下,很动人。 晃了晃脑袋,懊恼自己一时的想法,拉开书桌的椅子,坐在上面,不再往床那边瞥一眼。 他刚刚都在想什么?要疯了! 手里还拿着手机,并没有依照原先的想法给闵孝莹发短讯,而是打了电话给奉灿一,告诉他今晚惠彩不会回去了......因为感冒晕倒了,在这里打点滴。 挂掉电话的奉灿一,盯着手机屏幕,歪着脑袋,想着惠彩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没结婚呢?就在男方家过夜。虽然那男方是他的朋友,可是惠彩还是他的表妹呢。 “怎么了?”崔真佑观察到奉灿一的表情不对。 奉灿一看着一起喝酒的申赫和宋秀维,收起手机说:“在承打的电话,说惠彩今晚不回去了,在他家过夜。” 由于奉灿一没有把原因说清楚,搞的大家都误会了。 申赫一头的红头发,在这家酒吧璀璨的灯光下,很显眼。夸张的大着嘴,露出很惊讶的样子:“不会吧?他们两个要同居吗?” 刚来到这里的闵孝莹正好将申赫的话听到耳里,走上前涨红着脸,问他们:“你们在说谁?是在承吗?他和李惠彩同居了?” 很少看到闵孝莹这样,崔真佑和申赫都相依互相看了看,又不约而同看向不说话的宋秀维,只见他压抑着情绪,冷着一张脸,周身都泛着危险的信号。 喝得有些多的奉灿一,点头算是回答闵孝莹的问题:“在承打电话给我的,说惠彩不回家的,在他家......” 闵孝莹一个转身,就急急往返。崔真佑与申赫见状,忙上前一起去追要发飙的闵孝莹...... 紧紧握着拳头的宋秀维,也是咬着牙离开座位...... 这时,已然喝高的奉灿一趴在桌面上,才说完刚刚没有说的话:“说惠彩晕倒了,还在打点滴,所以不回来了。” 追出来的崔真佑与申赫一人一边抓住失控的闵孝莹,崔真佑首先劝她:“你这样准备去哪儿?难道你想去在承家吗?就你现在这情绪?” 忙着接腔的申赫点着头:“不是我说你,孝莹,你和在承还有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惠彩是在承的未婚妻,不管你现在以什么身份要去,都是没有资格的,未来他们举行了婚礼,还是会在一起啊。”何况现在什么社会了,在没结婚前的情侣,都是同居的。 对申赫的‘没资格’,闵孝莹很在意:“什么朋友身份,你们也知道的,在承喜欢的是我,他现在跟别人在一起,就等于背叛我,我为什么不能去?” “是背叛吗?你怎么不说是你的辜负?”这次说话的是刚出来的宋秀维,他可笑看着闵孝莹:“你有什么资格?你拿什么去在承家?说什么背叛?在承不止一次表示对你的喜欢,你在做什么?他的心意你有认真对待一次吗?你现在拿什么来生气?凭什么吃醋?” 要不是你开始没有接受在承,他会给机会惠彩接近他吗?惠彩会跟他结婚吗?现在她,闵孝莹不单单毁灭她的爱情,还把他的感情一并陪葬了。 他现在在说什么话?闵孝莹挣脱开崔真佑和申赫的钳制,高傲的走到宋秀维面前:“因为李惠彩喜欢的是在承,她没有把你当做一回事,你就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的身上。你想的可真好,如果我接受了在承,你就可以和李惠彩在一起了,是吗?秀维,我们相处的时间,是我们还没出世就注定有联系,过去的时候我以为,你在乎和在承的友谊,所以面对我的表白你也不接受。当在承去了美国那几年,我以为我可以打动你,但是你爱上了别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了?当我再次看到你一个人的时候,在承也回来了,我又对你示爱,你却喜欢上了在承的未婚妻,是谁辜负谁啊?” 闵孝莹深吸一口气,甩了甩波卷的长发:“我告诉你宋秀维,可能你并不稀罕我对你的心意,从此我对你,不会再主动了。你放心,不会再让你看到任何的笑话。” 宋秀维跟闵孝莹就这样僵持着,这里只有崔真佑知道宋秀维最多的事,他走在他们中间当和事老:“其实这是在承和惠彩的事,是他们的事,就算是灿一烦恼也轮不到我们操心,是不是?何必要这样呢?会伤感情的。” 看在宋秀维是男生,崔真佑怕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道歉。可宋秀维根本不领会,没任何表示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忧郁的双眼盯着前方,那受伤的背影,似乎告示他们,他放弃所有,只保护着自己! 崔真佑向前一步,强调申赫:“你看着孝莹,我去看看他,对了,灿一还在里面呢。” “知道了。”申赫随意答着,孝莹看起来很低落,眼里已经有了泪水。灿一是男生,又是那么好的朋友,应该会体谅吧!等会应该自己可以回去的。 他们并不知道奉灿一已经喝醉了,他们只知道奉灿一因为打架不注意被人袭击,在他帅气的脸上留下了伤痕,感到丢脸就喝了很多酒。 崔真佑上了宋秀维的车子,砸着嘴,一脸苦恼:“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清醒?这几天表现的很好,我当你又正常了,怎么才听到她的名字,你就又发病了?还出言伤害孝莹,你跟惠彩认识多久?和孝莹又什么关系?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发动了车子,宋秀维不理崔真佑的念叨,把他的担心都抛到耳后,一路疾驰往圣柏丽英才学院开去...... 车子停在了圣柏丽英才学院的东大门,崔真佑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拦住他的去路,崔真佑服了的态度:“够了,秀维我拜托你,忘了吧。” 宋秀维握紧的拳头,就在崔真佑疏忽下挥了出去,当崔真佑吃痛倒地的时候,宋秀维向前走...... 伸出拇指碰了碰被宋秀维揍得嘴角,他动怒了。起身做一个缓步,跟着跑起跃身,一脚踢在宋秀维的后背,宋秀维因冲力向前倾,趴倒在地...... 两人都出手了...... 当两个实力相当的高手在一起斗争,后果只有一个,两败俱伤!当宋秀维和崔真佑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他们才住手。 崔真佑不再阻止他前进,宋秀维也不再急步上前。当他又来到那个他花了很大资产建造的虚幻的海市蜃楼,晚上会更漂亮的景色。 跟在后面的崔真佑忍痛抽气坐在长椅上,无奈地说:“你还真固执,还是过来了。” ------------ 第二十六章 两人亲嘴了 宋秀维坐在了秋千上,幽深的眸子看着前方的海市蜃楼,说着话:“她来过。” 没听明白的崔真佑坐直身,侧头看着宋秀维:“你说谁?惠彩吗?”来这里的人不多,除了自己和嘉儿,没有人来过。 宋秀维苦苦笑着:“她对这里说了和她差不多的话,但她并不在意这里。” 崔真佑总算听懂了些。他一定是带了惠彩过来,在这里惠彩说了和嘉儿差不多的话,但对这里不像嘉儿投入很真的心。“什么时候带她过来的?你真把她当成嘉儿了吗?她是李惠彩,你也知道的,在承已经答应跟她结婚了,她算是在承的未婚妻了。前段时间我在商场里对你说的话,会实现的。” 宋秀维闭起双眼,把最脆弱的心事在这里坦诚:“我很想她,我快撑不住了,在我试着接受的时候,是她的出现告诉我,嘉儿没有死,她还活着,只不过留了长发,再说真的有那么巧吗?嘉儿在一年前去世,惠彩在一年前搬到水湾那里的,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她就是失忆被人救起,然后别人给了她李惠彩的身份,她就这样生活。很多的电影桥段不都是这样演的吗?我也可以这么理解不是吗?” 崔真佑身为一个男子汉,不禁也红了眼眶:“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你真以为现在是拍电影吗?如果人生中总充满那么多戏剧性,哪还有那些苦命的人?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深爱着嘉儿吗?你爱她,连放开她的决心都做不到,你还能爱人吗?” 崔真佑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他真想拿两瓶烧酒,把彼此都灌醉,就不用再想这些烦恼的事了。 “对不起~对不起......”宋秀维用双手蒙住脸,低低哭着。 看到好友这么没有形象的思念着一个人,他真不好过。很想心软跟他说,就去追惠彩吧!把她当成是嘉儿,如果你能快乐的话。但是这样是不行的,他深知,就算不是看在韩在承的面子,对惠彩也是残忍的。 坐在长椅上,崔真佑望着虚幻的七彩彩虹,悲伤的笑起来:“秀维,过去我很想跟你比比,我们谁更爱嘉儿,嘉儿曾经说过,我可以为她去死,而你什么都没有说,她怀疑你不爱她。每当听到这些,我会耸耸肩觉得她可爱。看到你现在这样,我会可惜嘉儿看不到,你因为她生不如死。” “秀维,如果惠彩不是在承的未婚妻,我会帮你也说不定,对我来说,除了嘉儿我最不想看到你受伤,但你最近总让我看到你沮丧的一面,你让我很为难。”崔真佑抹了把泪脸,调整状态:“放弃不好吗?忘了嘉儿吧!在承是你从小到大的朋友,你应该没有忘记,过去我们发誓过,绝不能因女人和利益而伤了彼此的友谊。” 冷冷的气氛维持好长一段时间,宋秀维收起了哭泣的声音,弯着腰把双臂都放在双腿上,脸望着前方的景色。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做不到放弃惠彩,不管她是不是嘉儿,我都要得到她。” “秀维......”崔真佑傻眼,他・・・・・・ “不管你站在哪一边,我都不会放弃惠彩,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崔真佑吞着口水,讶异的说不出话・・・・・・ 与往常不一样情调的酒吧!不是嘈杂的音乐,而是美妙的钢琴曲子,品味的酒味也有不一样的意境了。申赫考虑到闵孝莹和奉灿一不能同时照料到,所以才说服闵孝莹一起进去喝酒,这样既可以陪着闵孝莹又可以照顾奉灿一。 闵孝莹今晚有些不一样,喝酒就像喝水,大口大口的。申赫真担心这样她会喝醉。虽然知道她的酒量不错,申赫还是在她准备又倒酒的时候出手阻止了:“孝莹,你喝得不少了,再喝就要醉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啊。” 甩开申赫的手,红嫣着脸颊:“说给你听,让你笑吗?宋秀维,你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得意,我也是有人喜欢的,在承喜欢我,我会让他跟我在一起,不会让他结婚的,给我等着,李惠彩!” 申赫汗!她一定是喝醉了,不仅把他当成了宋秀维还把他当成了李惠彩。申赫嘴里说着,眼是看着奉灿一:“这个李惠彩还真不一般,让在承答应跟她结婚,又让孝莹这么难过,她有什么本事啊?看着不就是笨笨的样子吗?” 睁开双眼的惠彩,因刺眼的光亮,抬起手背挡在了眼前,闻着熟悉的味道,等慢慢适应这一切的时候,她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不是她和灿妮的房间,这是第一感觉!白色的水晶吊坠灯光,灰色的窗帘,在离床不远处还有一台电脑书桌,木制的华丽地板地砖。惠彩开始坐起身,因被子滑落上半身,身子便感到凉了,就拉起被子想盖上,发现拉不动・・・・・・ 她开始往拉不动的被子侧面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她看到韩在承正闭着好看的双眼睡在她的旁边,扯开嗓门就大叫了起来:“啊~~~~~~~” 受不了这尖叫的刺声,韩在承不情愿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她,口气含糊说着:“干嘛?叫什么?” “你・・・・・・你为什么会在・・・・・・会在我的床上?”惠彩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胸部。 原本盖着自己的被子,却被惠彩夺了过去,他感到了冷意,就往那边靠。“好冷。” 他往这边靠,惠彩就往后退,嘴里还不忘提示:“可以了,够了,我让你够多了,你不要再过来了,真的不要再靠过来了。” 由于惠彩是抱着被子往后退,韩在承根本就盖不到被子,他能做的只有继续靠过去。没想到,惠彩退到最边缘没有注意,向后躺倒在地面上,韩在承没完全清醒的也靠过去,结果韩在承也滚下床,不过・・・・・・ 令听到惠彩的尖叫声就上来到韩在承房间的韩在承的妈妈,双眼看到韩在承滚下床覆住了惠彩的嘴唇・・・・・・ 惠彩瞪圆了双眼,望着眼前突然放大的没有瑕疵的帅脸。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够暧昧的,惠彩躺在地上,胸前只有一点被子,韩在承就扑在她的上面,嘴贴着她的唇...... 因为听到惠彩刚刚的尖叫声,韩在承的爸爸放下报纸也跑了上来,结果在房门口看到了这一幕...... 老两口对视一眼,笑嘻嘻的替他们关上门,双双离开...... 韩在承感觉到嘴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睁开双眼看到有如电筒一样的灯泡,头往后去了去,因这样的姿势,韩在承的嘴也就离开了惠彩的唇,通过距离韩在承终于知道那灯泡是什么了,原来是李惠彩的双眼。 再想想自己怎么在地上,而且还是趴在惠彩的身上,他抓着碎发爬上床,完全不在意刚刚的举动。 还躺在那里的惠彩,大口喘着气,像是缺氧一样,都呼吸不到空气。 韩在承没有了睡意,又看到惠彩躺在地上,他从地上拿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你有睡在地上的习惯吗?” “我们......我们在干吗?”惠彩清醒了,找回理智了。 韩在承看了看时间,再对惠彩说:“你还真能睡,从昨晚就睡了,一直到现在上午八点。” 惠彩腾地坐起身,盘起腿坐在地板上,也不管自己的邋遢样:“可是......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怎么会这样? “这是我的床,你看清楚了。”韩在承不看她,舒服趴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点头:“所以说,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 她什么脑袋?“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惠彩真的想不到怎么会这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难不成是她做梦? “你感冒晕倒了,我妈让医生给你打了点滴,明明就有客房,可是我妈非要你住在我的房间。”说到这韩在承还是满脸的不高兴:“她明知道我会认床,在陌生的床上我睡不着,就让我将就下。” 韩在承说着又不爽从床上爬起身,责怪着惠彩:“你怎么那么能睡啊?指望你能早点醒来,你睡得跟死猪一样。” 惠彩撇嘴:“太累了吧。” “你会累?每天只知道玩的丫头。”斜了她一眼。 她发现他毒舌的功力真不一般,想到刚刚的画面,惠彩脸都红了:“刚刚,我们是......是在亲嘴吗?”说完惠彩就后悔了,怎么这么不知道矜持啊!亲嘴这两个字从女孩子家口中说出来,真丢人。 韩在承也记得是有那么回事,他没有在意:“我们不是已经接吻过了吗?亲嘴又怎么样?” 他承认了?那在他心目中,是不是有一点喜欢上她了呢?如果他爱上了自己,应该就不用叫她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了吧?如果真的这样就太好了。 惠彩幻想着美好,忘我的嘿嘿笑着,没有点滴淑女形象的散着乱乱的长发。韩在承摇着头,看着怎么像在发疯。他进了里面的洗手间洗漱...... ------------ 第二十七章 惹怒韩在承 韩在承和惠彩一起到楼下,韩在承的妈妈就上前嘘寒问暖:“惠彩,有没有好一点啊?看你不舒服,伯母担心死你了。” 伯母一向对她都是很热情的,从最初的不习惯到现在的完全适应,惠彩也不可思议。“伯母,我没事了,已经不发烧了。” 伯母掩嘴笑着:“那就好,还好我叫在承推掉约会,留下来照顾你,才这么快好的,昨晚朴医生说你发烧很厉害呢。” 推掉约会,惠彩看向韩在承,又抱歉低头,没再说话。 韩在承的爸爸唤他们:“你们站在那边干什么?过来吃早饭啊!等会我们还要去看在承的新房。” “对喔。”韩在承的妈妈这才想起来,拉惠彩入座:“真是太好了,今天是周末,惠彩可以不用去上课,正好去看看房子。” 惠彩想问清楚是什么房子,不巧对上韩在承冰冷的眼神,她咽着口水做缩头乌龟,吃着碗里的食物。 吃完饭惠彩坐着韩在承的车,跟着他父母的车来到市区的市中心一栋公寓面前。矗立着的高楼,可观的小区景色,这里的公寓都是很有钱的人住的。 惠彩想不通,带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又不是谁要买房? 跟在他们后面,惠彩搭着电梯到十八层,看到韩在承的妈妈用钥匙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惠彩进去后就忍不住惊讶:“这里好大啊。”里面没有任何的家具,空间大的说出来的声音可听到回音。 韩在承走到落地窗的阳台那往下看了看,又回头各个房间看了下,整体观察下来,他满意点了点头:“还不错,面积挺大的。” 听到这话,韩在承的父母就放心了。他妈妈握住惠彩的手,笑着说:“这房是我们买给你们结婚用的新房,我打算在你高考完就装修好这里。” “不错,可能工程比较大,我计划用多的工人,以最快的速度完工。”韩在承的爸爸环顾四周,说道。 惠彩还是不怎么明白:“伯母,那我们都要住在这里吗?别墅呢?” “别墅我和你伯父住啊!其实那栋别墅我们住的也不多,我们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韩国,回来的话就住在那里。” “那结婚以后,我们不住在一起吗?”惠彩不乐意:“伯母,我们住在一起吧!我会很孝顺的。” 从小就没有妈妈,韩在承的妈妈对她又那么好,让她也好想叫她妈妈,如果跟妈妈住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到时候不光有了自己的家庭,还会有妈妈,这就是和韩在承结婚的好处,所以喜欢他是有道理的。 韩在承的妈妈摸着她的长发:“惠彩,我知道你孝顺,等到你们结婚了,伯母就放心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因为是一家人啊。” 既然是家人为什么不能住在一起呢?惠彩嘟着嘴看向韩在承,他理都不理她继续看着房子...... 韩在承的爸爸接了一通电话,就和韩在承的妈妈离开了,留下了韩在承和惠彩。 惠彩走到韩在承身边,对于开始的问题很不解:“为什么伯父伯母要给我们买结婚的新房?我们结婚后住在一起不就好了?” “我跟你有条件,跟他们自然也有条件啊。”韩在承答得随意。 惠彩觉得荒唐:“要你结婚,你条件还真多,你到底在想什么?住在这里,扔下养你生你的父母,这样对吗?” 只要有谁替他父母说话而跟他对立的时候,韩在承就会发怒。他隐忍着自己的脾气,转过身面对着惠彩:“谁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你懂什么?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给我闭嘴。” 惠彩被他吼得没了声音,她赌气背对着他,静静含着泪。他的脾气就是捉摸不定,她只是说了自己的想法,他就发火,这还没结婚呢?要是结婚了以后,她还有没有说话的权力了? 韩在承听到了哽咽的声音,知道自己又伤害了她。他叹气,她怎么就有本事惹他发火呢?只要是他避讳的,她就有能耐让他爆发。 “好好温习我昨天给你讲解的内容,还有以后不要再随便管我的事,只要知道不管我做什么?都有我的理由。” 听着他发出的磁性的声音,没办法持续生气。很没有骨气的,低低说了声:“以后我不会管了。” 韩在承也没办法,她这么听话也没让他心情好一点。“我要回学校了,你自己回去应该没有问题吧。” 惠彩偷偷擦掉眼泪,转过身来抬头看着他,发现他眉头紧锁,惠彩不忍,于是想到平时自己不开心最常做的事:“我突然想去一个地方,你要送我去。” “去哪里啊!你有那么多时间玩,不如坐在家里温书。”韩在承一脸没兴趣。 “拜托了,我特别想去那里,送我去好不好?” 韩在承还想拒绝:“不行,我有事。” “这样,只要你送我去,我一天不去你们学校看你,只在补课的时候打扰你。”惠彩知道韩在承不喜欢她总是去他们学校,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他,于是提出了条件。 韩在承不为所动,意思这条件打动不了他。 惠彩只好再加砝码:“两天,两天不去烦你。” 韩在承动都不动。 惠彩不甘愿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三天是最大限度。”三天不去看他,她会疯了的。虽然补课的时候有机会相处,可是韩在承很严格,开一点小差都会被他骂,他那毒舌又不是她能对抗的。 “一个礼拜。”竟然她那么在乎想看他,就借此机会好好控制她。 惠彩用力摇头:“我不去了。”反正去也是为了你,现在不去,对她也没有什么损失。 韩在承落得轻松:“那我走了,你离开的时候记得锁门。” “哎~”惠彩叫住他。“你真的就这么走吗?我是你未婚妻,未婚妻要去的地方,身为未婚夫的你不能配合吗?” “你要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在你没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之前,你并不是我的准未婚妻。” “好,一个礼拜不去看你。”她认输。! 她就是在乎他,即使要她答应不平等条件,她还是会选择答应,就如他说的,她还不是他的准未婚妻。可还是想跟他相处多一点的时光,想更近距离的和他在一起。 韩在承开车按照惠彩提供的地址,来到一个公交车站。韩在承别过头怒瞪她:“李惠彩,你当我很闲是不是?” 惠彩却大胆的下车,又跑到驾驶座旁,打开车门,拉韩在承下车,还不忘提醒他把车钥匙拔下,锁好车。 之后一辆公交车来了,惠彩抓着韩在承的手就上车,韩在承想抽回手,没想到自己已经上了公交车...... 惠彩放了四个硬币,握着韩在承的手在人挤人的人行道中,手扶着把手。 韩在承臭着脸甩掉惠彩的手,这种人太多的场面,而且大家几乎是挨着身体,让韩在承很反感:“李惠彩,你真行,我会好好跟你算这笔账的。” 惠彩吐吐舌头,不敢说话。 “呀~”韩在承讨厌这贴近的距离,瞪着惠彩,恨不得杀了她。 到了一站,有的人下车了,车内的人少了很多。韩在承抓紧这机会,也下车了。韩在承下车了,她李惠彩没有再待下去的道理。 下车后,惠彩看韩在承的眉毛不但没有舒坦,皱起的更紧了。她弱弱的对韩在承说:“你不觉得不开心的时候,坐公交车会好多了吗?” “好你个头,我现在的心情差到可以,都是拜你所赐。”快被这丫头气死了。 惠彩刚想说什么?她眼尖看到不远处的宋秀维:“咦?那个人不是秀维哥吗?”不过看起来,他好像受伤了。 韩在承停住脚步,顺着惠彩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是他。也奇怪他的脸上怎么会有伤痕,往宋秀维所在的位置大步前进......“秀维,你怎么在这里?” 宋秀维听到韩在承的声音,挑过头来,看到他和惠彩,冲他们笑了笑:“这么巧,你们约会啊。” 今天秀维哥心情好像不错,惠彩扬着嘴角:“秀维哥,真的好巧,在这里都能遇到你。” 宋秀维回以笑容,没有答话。 韩在承看了看这四周:“你怎么在这里?” “哦,明天我举办了派对,我有朋友在这里,特地过来邀请她。”看了一眼惠彩,他对韩在承说:“本来想在学校里通知你的,既然在这里遇到了,我就顺便邀请了,到时和惠彩一起来。” “怎么想到开派对了?” “因为我那个朋友前几天才从日本回来,想帮她接尘。” 惠彩在韩在承还没答话,她就先开口:“放心吧秀维哥,到时我们一定到的。” “你就这么有信心我会带你去?”韩在承发话。 惠彩小声嘀咕:“秀维哥在这里,看你怎么回答。”带我去怎么了?反正全校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了,管他真假的。 “到时我会看着办的。”韩在承看着宋秀维说。 宋秀维轻笑:“你就带惠彩来吧!她很可爱,我想把她介绍给我的朋友认识,你的未婚妻不去,就不怎么像话了。” ------------ 第二十八章 他不属于她 韩在承和惠彩分开以后,就回到了学校。路上遇到了崔真佑和申赫,看到宋秀维脸上也有伤,他关心问着:“昨天和秀维干什么去了?你们两个怎么都受伤了。” “不小心导致的。”崔真佑含糊回答。 申赫虽然也想知道崔真佑的伤势是怎么有的,可现在遇到韩在承,重点不是崔真佑的伤,他诡笑着对韩在承说:“我听说惠彩昨晚没有回去,她住在你那边的?” “嗯,是这样没错。”她生病晕倒了,这没什么。 申赫没有想到韩在承会这么爽快的承认,突然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你不会真的答应要跟她结婚吧?” 韩在承不知道申赫问的这个算什么问题:“怎么了吗?” 崔真佑支吾了下,他神情淡漠的说:“在承,就不能不和惠彩结婚吗?你们两个没有感情,真的结婚的话一定也不幸福,你还有你的梦想,不应该这么年轻就结婚,关键的是你对惠彩没有好感,那可以放弃的。” 不知道崔真佑是怎么了?不单是韩在承这么想,连平时不正经的申赫都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崔真佑。 往常崔真佑从不会说这些,现在居然让他放弃和惠彩的婚姻,这里面一定有事,是他所不知道的,而他也不想说的。韩在承双手插裤兜,酷酷宣告着:“我们会很快结婚的,在明天秀维举行的派对上,我会带上她,她会是我未婚妻的身份去参加。” 申赫吃惊的合不拢嘴,这真的是他的好朋友、老大韩在承说的话吗?“不会和李惠彩经常相处,在承被她传染缺根筋了吧?”只能这么以为。 崔真佑定定望着韩在承,他也直直看着崔真佑,最后迈动长腿,从他们面前走上前...... 崔真佑站在原地,轻扯嘴角。为什么是惠彩呢?她为什么长得要和嘉儿像?为什么要成为在承的未婚妻?为什么秀维看到她会笑?这些都不关惠彩的事,也不是她想发生的事,却又牵连着她和我们的联系。两个都是朋友,帮谁都不好,不帮更看不下去。 申赫想跟崔真佑说韩在承变了,刚准备说话,崔真佑留下他离开了...... 五月初的阳光散发着柔和的光,照耀在惠彩瘦小的身上,暖暖的包裹着她。她轻松迈着步,刚要进小吃店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惠彩转头看了下,接着她就行礼打招呼:“前辈!”想不到崔真佑会来这里。 “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崔真佑脸上也有些淤青,在太阳底下都不影响他帅气的面庞。帅哥的邀请,惠彩没有抵抗的能力,很好说话的答应了。 落地窗的反光映衬着米色桌面上玫瑰水晶花瓶,发出璀璨的光芒,红艳的玫瑰花散着诱人好闻的香气,音乐温婉流淌在咖啡厅每个角落,在场的年轻男女都在愉快的谈着他们的话题。 刚进门惠彩就知道这里一定又是高档的咖啡厅,跟着崔真佑选了个位置坐下。 在前台就对服务员点了咖啡,崔真佑等咖啡端上来后才慢悠悠开口:“我这么唐突叫你出来,真是抱歉。因为在承是我的朋友,知道你们过不久可能会结婚,我很想知道你的想法。” 单纯的惠彩以为他只是担心韩在承会生活的不快乐,惠彩垂着肩,闷闷地说:“虽然他还是会有些抗拒,不过能接受我已经满足了,我会很努力让他快乐的。” 听惠彩话中的意思......“你很想跟他结婚吗?” 惠彩眼光飘远,想了下才说:“是,我想跟他结婚!” “你还这么年轻,还没有谈过恋爱,真的愿意就这样结婚?结婚以后和以前是不一样的,你再小,结婚了就是结婚了,这些你也无所谓吗?” 惠彩没办法假装无所谓:“我很在意他喜欢的女孩子,我不确定自己对他的心意是在什么时候,每次我跟他在一起,都会因为那个女生的一通电话或者一条短讯,他就会丢下我而去她的身边。每次这样,我的心就会痛,就想哭,只要想到结婚以后,他还是这样,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我舍不得他太辛苦,如果那个女生也能给他幸福,给他快乐的话,我会放手。” 崔真佑真的很想笑,他这次来找惠彩,计划是想改变惠彩对在承的想法,没有想到惠彩对韩在承用情这么深。本来不想说的,但现在这种时候,不得不将一些事实告诉惠彩了...... “在承不是因为讨厌你,才反对和你的婚事。你不会知道,我们在很早就知道你的名字,在我们还很小的时候,在承的父母就跟他说将来要对一个叫李惠彩的女孩好,因为她是要做他老婆的人。” 惠彩惊讶着! “我们的父母因为事业上的事情,很忙,忙到都没有时间管我们,我们有谁生病了,打电话给他们,他们不是让佣人照顾我们,就请医生来我们家给我们看病,他们都不会本人出现,久而久之我们习惯依赖自己,从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便更加珍惜彼此的友谊!”崔真佑心酸自己的身世:“我们虽出生豪门,但很多事情不如别人想的光鲜。我们讨厌我们的身份,却甩不掉,走到哪里别人都会说到我们的父母。终于有一天,我们找到了让我们感兴趣的事。” 惠彩感兴趣认真听着,就怕遗漏了什么。 “就是篮球!当我们扔掉篮球,它反复弹起的时候,那种惯性我们幼稚把它当成对我们的回应,就因这样的理由,我们爱上了篮球。在我们都热衷篮球的时候,很幸运的国家队的教练发现我们,希望我们进国家队接受正规训练,将来代表国家出赛。我们满怀兴奋的认为找到了我们人生的梦想时候,谁知道......”崔真佑看着对面的惠彩:“在承的父母听到有人说你在美国生活,他们便让在承去美国找你。到那里一找就是几年,高中都没有在这里上,那几年中在承都没有回来过,为了更方便找你,在承的父母把最大规模的事业都放在了美国。我们也因在承的缺席,都没有进国家队。后来我和秀维代表我们学校去日本转换留学,赫一直都在国内没有离开。” 还有这种事,她完全不知道。惠彩心里感到愧疚,双眼有点湿润。 “后来,又有私家侦探在韩国查到你,这次还有地址,在承的父母先回来看了看,邻居都说你和你阿姨家在半夜就搬走了。虽然失望的伯父伯母又回了美国,但可以确定你在韩国生活,就不管在承的意愿,让他回国找你。就这样,在承在一年前回来了。”嘉儿刚死,在承就回来了。 “因为我,他去了美国,放弃了梦想,还和朋友分离。因为我,他回到了国内,要求他接受他不看好的幸福?”连心爱的女生都放弃,李惠彩,你可真可恶,不知不觉都在主导别人的人生。惠彩气自己,也感到对不起韩在承,不惜落下了泪水。 “当你阿姨主动找上在承的妈妈的时候,在承的父母又一次强调在承和你结婚,他会强烈反对,都是因为你,他一大半的人生理想都要破了,什么梦想都不可能实现。”想到昨晚,崔真佑叹气着说:“和在承从小一起玩到大,我们相互都算比较了解。在承对孝莹的心意,大家都知道,他完全可以打动孝莹,因为家里人给的压力,他都不能好好追求喜欢的女生。” “你不要说了,求你了。”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坏,还怪韩在承坏个性,怪他太偏心,怪他不温柔,这一切都怪自己。心里堵得厉害,惠彩忍不住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有谁问过我了?我是很喜欢韩在承,那是因为我喜欢他,不是因为责任。婚姻是两个人相爱才可以的,但是他对我除了责任,没有一点爱。” “但是他决定跟你结婚了。”崔真佑觉得自己很卑鄙,利用惠彩单纯的心思,要她放弃在承。 惠彩哆嗦着嘴,抱怨对面坐着的前辈:“前辈好可恶,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让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做?我不想放弃,我爱他。”这是真心的:“可是不想再耽误他,已经对不起他那么多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会更舍不得的。” 对不起,惠彩!我毁了你一份幸福,就会赔上另一份幸福给你!“昨晚听灿一说你没有回家,孝莹躲起来哭了。” “她真的爱他吗?可以让他的眉头不再皱吗?”他总爱皱眉头,应该是烦心事比较多。 “在承很少皱眉头啊!几乎都不皱的。” 原来这样啊!因为她的出现,惹得他不开心,才会常常皱眉头的。惠彩悲催的想道! “我还有事,先走了。”应该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想想。 惠彩没有回应,坐在那里一个劲地哭泣,咬着弯曲的食指,低低抽泣。原来,他不属于她...... ------------ 第二十九章 美梦被破灭 思考了一个晚上,惠彩在第二天下午还是来到韩在承家门口,当是最后一次陪他去参加派对,就算以后一个人了,也想靠着这样的回忆而想念他! 按了好久的门铃,也不见有人开。惠彩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等着韩在承回来。有听说过伯父伯母今天要回美国办点事,韩在承如果在家,按门铃的时候就应该来开门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惠彩就倚着门板,抬头仰视刺眼的阳光......虽五月的天气,气温已然上升,连忙低下头,躲避那直视的光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惠彩竟倚着门板睡着了,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都成了路灯的照明,显然是晚上了。 而肚子也很不是时候,在这时叫了起来。双掌摸着肚子,饿得感觉真不好受。惠彩望着满天的星空,再回头望着一丝不动的门板,一股怨气浮上心头。她对他的抱歉,对要放弃他的不舍,对高考的压力,这些都无法诉说的理由,压得她想爆发...... 惠彩红着鼻头,抬起脚就踢了门板一下,紧接着伴随着‘哎呦~’长长一声,她抱着脚坐在台阶上,扯着嗓子开始痛哭,闲着的手还拍打着门板:“韩在承,你真过分,人家肚子饿死了,都不回来。不会是一个人参加秀维哥的派对了吧?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一定是和你喜欢的人一起去了,太过分了......” 话还没说完,门自里打开了...... 惠彩差点扑空,幸亏没有整个人都贴在门板上,眼前看到一双白色的板鞋,猜想着难道是小偷?慢腾腾抬起头,当看到那张帅气的脸庞时,惠彩彻底止住了哭泣,只留泪水还在脸颊上。“原来,你在家啊。”带着鼻音,惠彩说着。 运动了一早上,下午回来睡觉了,刚醒来下楼,就听到门口有响声,因为响声不大,也就没有在意,谁知没多久就听到拍打门板的声音,隐隐还夹杂着哭泣的声音,还在想着不会是李惠彩吧?门一打开,果然坐在门口哭的女孩就是她...... “你......”准备又说她一顿,眼睛瞄到惠彩一手抱住的脚,有点头疼的问:“你又怎么了?” “以为你不在家,心里又觉得难过,我在这里睡了一下午肚子又饿,想到你跟你喜欢的人去参加派对,我心里又气,就想踢你家门解解气嘛,谁知道你家门板那么硬,他没什么动静,我的脚疼死了。”惠彩说的无辜,看起来委屈。 韩在承很想给她上上课,她是什么脑子啊?“你......”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让开道,让惠彩先进去。 瘸着一只脚,惠彩颠簸到沙发那儿入座,还吸着鼻子,忍住泪水。 瞧她那出息样,韩在承坐过去,叫她把鞋脱了,看看有没有肿。惠彩也照做了,还好没什么事,只是一时的痛感,待会休息一下就会减轻疼痛感。 韩在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是白痴吗?坐在门口睡一下午,还是乞丐?” “那你在家,为什么我按门铃不给我开门?”接过韩在承递过来的纸巾。 “把自己收拾一下,脏死了。”又不愿回答她的问题:“那个,我睡着了。” 惠彩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哦~原来你睡觉是这么沉得啊。”还以为你真的很完美呢?并不是这样的。 “就算我睡着了,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啊。”真是蠢。 “我忘了。”惠彩干笑,而后便想起来:“对了,我没有手机,灿妮给我用的手机坏了,不能用了。” 韩在承没什么想跟她说的:“那个,你脚好点了吗?” “嗯,不怎么疼了。”惠彩穿上鞋。 “你不是饿了吗?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韩在承拿过外套穿在身上。 惠彩看韩在承穿好外套,在心里感叹:上帝真的偏心,不管他穿什么衣服,都那么好看,天生的衣架子,而有些人胖的就穿不了衣服,真不公平。 和韩在承一起来到宋秀维家,惠彩惊叹的像刚见过世面的小孩:“好漂亮啊~”水晶的灯光,还有很多的浪漫气球缠在各驻地物体上,彩色的灯光把门口的框铺好,像在表达欢迎的意思。 走进去,惠彩胆小有所顾忌停了脚步。大家穿的都很好看,虽不如正式晚会那么正式,可大家的着装,也很像表演时装。低头再看自己粉色上衣,简单牛仔裤,一双灰色的休闲鞋,自卑的她不敢站在韩在承的身边。 虽然他也没有刻意打扮,但天生丽质的他不需要打扮穿任何衣服也显得他贵族的气质。惠彩还想退步的时候,韩在承搂过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笑着面对来人...... “在承,你来了。”闵孝莹披着白色的丝绸纱巾,装作大度对惠彩笑笑。 在承应了声:“嗯!她对这里不怎么熟悉,我带她先进去。” “我们谈谈吧。”一见他搂着别的女生,她心里就不好受。管他有什么用意,她都想引起他的注意,想他变成还是那个眼里只有她存在的韩在承。 惠彩想到崔真佑跟她说过,从小到大韩在承喜欢的女孩一直都是闵孝莹,她知道那些事后,已经决定要放弃他了,现在给他时间和她谈,应该是正确的!“你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我已经看到我哥了,我找他就行了,你不用照顾我。” 惠彩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韩在承不跟着闵孝莹走,会比较尴尬。“等一下我去找你,你想吃什么?自己去拿。” “知道了。”惠彩先自离开。没走几步,她转身看到韩在承和闵孝莹肩并肩向别的方向走,没人能体会她此刻心中的感受。 她收起沮丧的心情,在一旁拿过盘子,在自助区选了看了很多菜,都没有什么胃口开动。在韩在承家感到肚子饿,可现在没有了食欲。 不知道他们谈什么?会不会闵孝莹对韩在承表白?他会不会答应呢?如果他们真的要在一起,她又该以什么立场全身而退呢?自己真的甘心吗?长这么大,对韩在承的感觉是初次的,唯一认定是爱着的人,可眼见着幸福的来临,也要因为自己的放手,使这一切面临着破灭...... ------------ 第三十章 酒醉的真话 室内灯光暗下,一闪明亮的照明定格在中央位置。惠彩拿着空盘子也被吸引了注意,只见宋秀维本受伤的脸颊,在今晚经过一些修饰,脸蛋更是帅气,不见任何的伤痕,他伸长手臂,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上前,牵过他的手,并面对着大家站在他身边。 那个女生是那个很有个性的在公交车上的人,她怎么会和秀维哥在一起呢?惠彩因为这场景,眨眼着想道。 宋秀维先对身边的人微笑,再对大家介绍:“这位是我一个朋友,我曾代表学校去日本有幸交换留学,在那里和她成为了朋友!”扬着声音,语气里很开心:“欢迎你,宝儿!” 叫宝儿的女生害羞红了脸,她今天的装扮与那天在公交车上的装扮不同,一身白色的长连衣裙,丝绸的光滑度,在灯光下看起来很柔软。“我很开心能见到这么多人,我也决定大学在圣柏丽英才学院就读,到时还希望大家能多多指教!” 四周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还有不少的男生交头接耳称赞宝儿很漂亮。 惠彩也想鼓掌的,可是看到手中的空盘子,撇撇嘴看了看菜......还是吃些东西吧!来这里就是为了吃。 崔真佑一直都有关注惠彩,看到她垮下的小脸,心里也会感到抱歉。原本因为韩在承提出的条件,就够她伤神了,过后他又说了些让她感到愧疚的话,她会感到烦恼也是正常的。 “惠彩,坐在这边吧。”崔真佑冲惠彩的方向喊道。 惠彩往崔真佑看了一眼,由原来手拿着盘子,到最后紧张抱着空盘子,后退着几步不想靠近那边,就怕他又说什么让自己感到难过的话。她觉得要放弃韩在承是最难的问题,她已经努力挑战难度了。 刚刚还看到奉灿一的,现在他走去哪里了?惠彩在人群中找着表哥,却不见他的身影,让她内心很忐忑。 崔真佑端起桌上的高脚杯,浅尝杯中的液体,喉结滚动,抿唇笑了笑:“过来坐吧!你想一直都占着地方又不选菜吗?” 惠彩望着自己身处的地方,的确造成别人的不方便,既然没有胃口吃东西,惠彩索性往崔真佑这边走来,坐在他的对面,闷闷低着头,怀中仍抱着空空的盘子。 “不想见到我吗?”崔真佑故意问着。 单细胞的惠彩,抬起头看着崔真佑,很可爱的点头:“嗯。” 崔真佑被逗笑了,没在意的喝着高脚杯中的红酒。 惠彩紧紧抱着怀中的空盘子,仿佛那是她的所有:“虽然不想看到前辈你,但我还是很感谢你对我说的那些话,这样我才能知道自己有多欠他。如果,闵孝莹小姐真的可以给他幸福,我会放弃他。” 已经得到答案了,崔真佑起身离开座位,桌上只留下一杯崔真佑喝过的红酒。 惠彩心里百感交集,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周围有很多人在忙着应酬、打招呼,像局外人似的,惠彩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 感到口渴,碰巧宋秀维家的佣人端着托盘从她身边经过,惠彩叫住那个人,看到托盘上的一个杯子里装的白色液体,应该是白水吧?问也不问什么?端起来就喝...... 一大口入肚,辛辣的感觉才冲鼻,喉咙火辣辣的烧灼着味觉,惠彩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因刺鼻、麻辣的感觉,惠彩的脸涨得通红,眼泪都流出来了。 不远处的申赫看到惠彩不舒服的样子,忙走过来,拍着她的后背,看到桌上还有半杯的液体,他摇头无语:“你不会喝酒干嘛喝酒?”在承呢?怎么都不看着她呀? 过了好一会儿,惠彩才好不容易不咳嗽,但感觉头有点痛,眼前的事物晃眼。一手放在脑门,嘴里含糊着:“头好晕啊。”话完便趴在桌上了...... 申赫四周看了看,想找韩在承,不见他,想找奉灿一,只见不远处的奉灿一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还抓着崔真佑的手臂,不停说着真丢脸,我居然被人袭击...... 她应该是喝醉了吧!秀维又陪着宝儿,这里又是秀维的家,应该没事吧。申赫如此想了想,就放惠彩一个人在这边,他也跑到别的地方,和别人一起嬉闹了。 在二楼无人的客厅里,韩在承和闵孝莹面对面坐着,他们不知道楼下发生的事。闵孝莹直勾勾望着冷酷的韩在承,韩在承一直都在看着别的地方,从坐下来为止都没有看过她。 “为什么带她过来?”闵孝莹双手环胸问,气势凌人。 韩在承垂头,一副理所当然:“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带她过来没什么不对,况且秀维昨天也邀请她了,就算不是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她也可以来参加。” 闵孝莹听韩在承说惠彩是他未婚妻,整个人紧绷了起来,双手也紧攥起来放在腿上:“在承,你一定是还没想清楚,你怎么会答应和他结婚呢?这辈子你因为她放弃了多少,不用我说你自己也知道,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的幸福也搭上去。只要再和伯父伯母商量,或许他们会改变主意的。” 韩在承鼓起脸,往额头吹了一口气,额前的刘海向上飞了起来:“我也这么想过,但是我还是接受这一切,我父母把我们的婚礼定在惠彩高考过后,我会这么欣然完全是因为我的身份,如果一出生可选择自己的家世,我宁愿自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在承......” 韩在承抢在闵孝莹话之前,站起身:“她刚刚说肚子饿了,我去看看她。” 他留下这样的话,从她身旁走过,让她未完的话堵在喉咙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也看不到,更不会像过去那样,心疼呵护为她拭去。她想说,在承我想回到你身边,你可以不要和李惠彩结婚吗? 这一切要怪谁呢?在她可以拥有的他的时候,不懂得珍惜,把时间、精力放在另一个不把她放在心里的男人身上。现在后悔了,想回头了,可是他身边有了别人。就算再卑微,再低头,他也不见得会看她一眼......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闵孝莹独自坐在那里,没有以往的高傲,软弱的忍不住让人同情。白皙的脸蛋,满是泪水,吸着鼻子安静落泪。没有开口挽留韩在承,她虽没有了富家女的高傲,可是还有自尊,心里想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结婚,想尽办法也要留住在承。可是又怎么能做到呢? 韩在承下楼,就看到惠彩趴在桌上,双颊红通通的,还时不时舔着嘴唇。往桌上的半杯液体看了看,他咬着牙低呼:“该死的,怎么喝酒了?” 拉过一边和别人玩的正高兴的申赫:“你怎么给她喝酒啊?” 申赫摊手,显现无辜:“我不知道的,她喝了我才过来的,她一点都不会喝酒。” “灿一呢?”让灿一带她回家吧。 申赫耸肩:“喝醉了。” 烦死了:“行了,你们玩吧!我送她回去,帮我跟秀维说一声。” “哦,对了,我听人说你和孝莹在一起的,孝莹呢?”申赫一直都在找闵孝莹,可就是找不到她。 韩在承背起惠彩,随意回答:“在楼上。” 晚风飒飒吹着在韩在承背上的惠彩,让她清醒了点。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很光滑很帅气的侧脸,她晃动脑袋,又一次看了看...... 她的头在他肩膀上不安份,她体重再轻,可走起路来背着她还是费体力的,于是沉声警告:“你再动的话,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自己开车走了。” 韩在承的声音?惠彩总算相信自己看到的,原来他在背着自己,这样真的好幸福!“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开车回去,你能不能一直背着我。” “你疯了吧?”韩在承估计她是有点清醒,头脑又有点浑浊。 惠彩说话还没那么清晰,头还是痛,趴在韩在承的肩膀上,迷迷糊糊说着:“为什么答应和我结婚呢?为什么答应我又要要求我呢?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没有想过要让你为难。” 韩在承脚步不禁放慢,不知道她说话怎么变得那么奇怪?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因为我,放弃过很多,我现在清楚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反感了,可是结婚不是我自己可以做主的,如果我能决定的话,一开始我就不会被阿姨打了。”泪水,开始下落,滴在韩在承的衣服上。 韩在承停下脚步,在夜幕下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惠彩抱紧了韩在承的脖子,低泣。“虽然对你感到抱歉,也决定放弃你,但我还是舍不得。当初看到阿姨为了我吃了不少苦,灿一哥曾为我受过伤,灿妮虽然常常和我拌嘴,但是我们的感情就如亲姐妹那么好。我有为这些,想过和你结婚,让他们对我放心,满足他们,这就是我所能做的。但是......” 韩在承认真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但是我喜欢你,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的。在知道你过去因为我的原因,生活的那么不快乐,我甚至讨厌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只要没有了我,你就不用那么烦恼,就不用那么不开心了。”惠彩的泪不停落下:“只要你喜欢的女孩能给你快乐,让你的眉头不再皱起,我可以走的远远的,不会再缠着你。” ------------ 第三十一章 惠彩离开了 将近深夜,来参加派对的人渐渐离开。宋秀维手插裤兜漫步在后花园石路上,在他后面的宝儿穿了件外套,停住步子望着他的背影说:“我看到她了,也并不是完全像,我听真佑告诉我的,你到现在还没放下。” “说得简单,放下谈何容易。”毕竟那是一段感情,是他用真心付出的! 宝儿点点头,算是认同:“可是她是你好朋友的未婚妻,这样也没事吗?你可以为了她,放弃友谊吗?” 宋秀维嘴角扬起自嘲:“你也看到她了,因为在承和孝莹走开了,她很傻的一个人闷闷不乐。她并不会知道,从她进来时,我就有一直关注她!” 宝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在想这次回韩国,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第二天,韩在承正在教室里听课,惠彩的阿姨来到这里找他,问他惠彩有没有过来?急得满头大汗。 还没搞清状况的韩在承,正想说什么?奉灿一从远处跑来,神情紧张:“一大早我们就不见惠彩,以为她一个人先去学校了,可灿妮回到学校不见她,这一上午的课都要结束了,也没看到她身影。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惠彩的阿姨泪眼婆娑:“昨天我看到她就有点不对劲,以为你们肯定又是小吵,不会有什么问题。可现在那丫头居然搞失踪,也不知道去哪了?” “您先别急,仔细想想,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还是可能去朋友家了?”韩在承安抚情绪略显激动的阿姨。 “她朋友不多,能找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 韩在承领着阿姨先离开教室,和灿一一起往校门口走。这时,灿妮手里拿着一封白色信封奔过来,对他们说:“我在惠彩的床上看到了这个。” “怎么才看到?”灿一不满她的粗心大意。 韩在承拿过灿妮手中的信封,打开信封拿出一看…… 阿姨: 请原谅我的不孝,不能在您身边照顾您,过去那么多年,谢谢您像妈妈那样抚养我长大!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我很喜欢韩在承,可是我不能和他结婚,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我会好好生活的,请不要担心我!保重身体! “快被她气死了。”韩在承真想抓狂,这都是什么事啊!离家出走吗? 惠彩的阿姨看到之后,担心的不得了:“她又没有手机,会跑去哪儿?身上也没多少钱,高中还没毕业呢?能做什么?” 韩在承自然想到昨晚惠彩对他说的那些话。虽然不知道是谁告诉她那些,但她会这么做一定是因为那些话。总不能不问吧?“她平时不开心会去哪里?” 灿妮把脑袋想空了也想不出:“她不开心都会一个人哭,而且有个坏习惯,咬着弯曲的食指。她从小到大都有一个梦想,就是和最爱的人一起乘飞机去中国,不会她回中国了吧?”灿妮糟糕想道。 灿一排除这个可能性:“她没有机票钱。”这就是现实,无论你想做什么?你得能做到。 韩在承回想到她哭泣的时候,是会咬着自己的食指,为什么那么做?现在的她又会在哪里?他父母又不在国内,如果回国知道惠彩不见了,一定又会怪他欺负她,把她逼走的,到时候免不了又是被父母一顿骂。真要被那个丫头害死了。“我开车去找找看吧!你们也四处留意一下,有什么消息,我们互相通电话。” “嗯,我知道了!”奉灿一答道。 崔真佑刚回到学校,就看到韩在承急着去开车,又发现灿一、灿妮以及他们的妈妈都在那边,走过去问着他们:“发生什么事了吗?” 灿妮看到崔真佑,脸就红透了,说话声音也放柔不少:“惠彩不见了。” 崔真佑眸子闪动了下:“不见了?”什么意思? 灿一不想浪费时间,让灿妮先去学校上课,可能惠彩会去学校。也让她的妈妈回家,听他们的消息。最后才跟崔真佑说:“在承已经去找了,我也出去看看吧。” 怀有心思的崔真佑,来到篮球场,看到宋秀维正在练球,他上前拦截宋秀维手中的篮球,放在右腰部,站在他的面前。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他这样很古怪。 篮球放在手中转,低着头说:“惠彩不见了。” 宋秀维还没反应他话中的意思:“去哪里了?” 崔真佑把篮球扔在一边:“在承和灿一都去找了。” 才搞清状况的宋秀维,脸立马冷了下来,咬着牙说:“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他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对彼此都很了解,怎么会想不到是他搞的鬼呢? “我只说了些事实,目的只是让她放弃在承,我没想到她会离开。”崔真佑想想也有点后悔。 宋秀维挠着头发,烦恼极了:“你不是说你站在在承那边吗?为什么最后要这么做?她一个女孩子会去哪里?会不会遇到什么坏人?这些你有想过吗?” “我没想那么多。” “我也去找找吧。”宋秀维冷静下来,做出了这个决定。 太阳当头照,路边行人熙攘,即使今天不是周末,大街上也闹哄哄的。惠彩挎着斜包,漫无目的往前走,她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在她决心要放弃韩在承的时候,她只能这么做。身上没有多少钱,除了在首尔,其他地方去不了,更别想坐飞机去中国了。计划是先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养活自己,将来存到机票钱了,再回中国! 信心满满昂着头走进一家酒店,看到门口有招聘信息,她就过来了。在前台登记了下,就等着面试。 因为惠彩招聘的是服务员,碍于她的学历包括她的个人经验,部门主管说她不合格。她忙着见风使舵,不应聘服务员,改成清洁工。 “我打扫很在行的,在家我洗碗、扫地这些我做的很好,我一定会努力工作,请给我机会。”惠彩非常诚恳双手合十,迫切需要这份工作。 部门主管反复打量了她一下:“可是你太小了,被人知道还以为我们雇用童工呢。” “我这张脸是童颜,实际上我已经二十几岁了,我今天忘了带身份证,哪天我把身份证给你们看就知道了。”惠彩搓着自己的脸。 看在她那么想工作的份上,部门主管决定给她机会:“好吧!你留下来吧。” 得到这个消息,惠彩暗自松一口气,本失落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可这样的笑意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在酒店工作,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很多背后的阴谋,让她害怕想要逃,不断后悔...... 惠彩一层楼一层楼拖地完,还要到酒店的房间去打扫,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东西的她,没什么力气了。可是工作还得做,因为现在的她还是试用期,不满意她的工作表现,就会被打发走,还一分钱都拿不到。没办法,只要卖力的工作,再累再饿也要支撑下去...... 终于以为可以休息的时候,主管阴厉的声音响过来:“李惠彩,你看看你打扫的什么东西啊!那么脏,是不是来砸场子的啊!让客人们怎么满意啊?” “对不起,我会再清理一遍的。”推着吸尘器又往刚刚出来的房间走去。 “你这样不认真,我们很难雇用你的,客人马上就会回来,如果我接到客人的投诉,我找你算账。” 惠彩精疲力尽忙着手里的活,她不知道工作会这么辛苦。不禁开始怀念过去在阿姨身边的日子,就算被韩在承拒绝的心意,每次打起精神再去追求韩在承,也不会有现在这种累法。好想念阿姨,想念哥,想念灿妮,也好想好想韩在承~ 一点力气都使不出的惠彩,瘫坐在地上,默默流下了泪水:“他现在很好吧?会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对不对?只要你感到幸福,我现在承受的一切,就值得!” 太疲惫了,惠彩不知不觉就这样睡着了,当她醒来时,是被人晃醒的。迷糊中看着眼前的人,络腮的胡子,小小的眼睛,色迷迷盯着她的胸部瞧...... 身体四周都很酸痛,惠彩努力让自己清醒,分明感到这个人的手正解她衣服的纽扣,惠彩挣扎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你是谁啊?”惠彩阻止那个人的手。 对方贼贼笑着:“你在我的房间里睡着,不就是酒店给我安排的人吗?虽然不那么火辣,不过也算清秀,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酒店安排的人,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放开我。” “哈哈,别说笑了,你们用这样的装扮,想我给你们酒店带生意,我得品尝了才能决定。”男人的手开始伸进惠彩的衣服内。 “啊~”惠彩尖叫出声:“你这个色狼,拿开你的手,我男朋友可是很厉害的,他不会放过你的。” 那男人不在意。“我就是喜欢挑战事物难的事情,你成功激发了我对你的兴趣。” ------------ 第三十二章 对她会心软 因为没怎么吃东西,趴在身上的男人,体重又重,她没力气推开。急得流泪呼喊韩在承的名字:“救我~在承~” “不管你叫谁也没用,这里不会有人进来的。”男人猥琐笑着,络腮胡子就要碰到她的脖子。 心里本就住着一个喜欢的人,她的初吻都给了韩在承,怎么可以让别人轻薄了呢?她只可以让喜欢的人碰……想到这些,惠彩抓过对方的手臂,放在嘴边用力咬下去,对方吃痛,正想抬手揍惠彩…… 惠彩利用身体娇小的优势,从他身下逃过,紧紧抓着胸前被解开的衣服,往房间门口跑…… 他在后面追,她知道!如果不跑快点,不离开这家酒店,她的遭遇,她心里清楚!她现在很后悔,她了解!如果不那么天真认为离开家人,她一个人也好好的,不会认清现实的邪恶!如果真的被人那样了,她才看到并承认,自己是有多肮脏,到时就真的配不上韩在承了…… 惠彩的腿虽短,有了信念后,她跑得很快,让一直在后面追的男人气喘吁吁。 惠彩也不管部门主管会怎么看她,电梯都不敢坐,撒腿跑楼梯下楼,又经过大厅跑出去……外面早已天黑,路边的灯光昏黄,不见白天的阳光,冷空气拍打着衣着单薄的惠彩,给现状不太好的她沉重打击。 嘴角撇下,跑着并哭着:“在承,我好想你,呜呜~我错了,呜呜~” 正在开车的韩在承,注意到不远处奔跑的人,看起来像惠彩,样子看起来很狼狈……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转动方向盘,往那边靠近…… 当车子来到韩在承看起来很狼狈的人身边,才确认她就是惠彩。韩在承按动喇叭,惠彩吓了一跳,停下步子,往身旁的车一看,是韩在承…… 韩在承下车,绕过跑车车头,气势汹汹刚想臭骂她一顿,谁知道话还没从口中说出,惠彩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受委屈了?”看她那种哭法,韩在承只能想到这一点。 惠彩抱紧了韩在承,点点头:“我好想你,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再时刻缠着你,我躲在远远看着你,但不会打扰你,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伸出手拍着她的后背,同时搂住她,看到她这幅样子,有够落魄的。“行了,别再哭了,以后别这么任性了,很多人都在担心你。” 抱着韩在承到很久,她才稳定了情绪,把刚刚在酒店的遭遇全部都告诉韩在承了。听完,韩在承的脸冰冷无比,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用命令霸气的口吻,让她上车。 不敢违抗,吸吸鼻子,上车了! 沉稳开着车子,脸却黑的可以。“你现在变得还真的很有能耐,离家出走,还真有出息啊。” 嘟着嘴,找不到话可以回,抓着披在身上的韩在承的外套,吸着鼻子还在后怕。“我以为我可以的,没想到现实这么可怕。” “我问你。”一个急转弯,韩在承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昨晚你跟我说的话,还记得吗?” 昨晚头疼的厉害,说了什么?“记得不太清楚。” 真是一颗笨脑袋:“是谁告诉你的,我因为你放弃了梦想。” 他知道了吗?惠彩看着他,路边的灯光照进车内,无法将他的帅气完美尽收眼底,只因灯光不太亮。“崔真佑前辈说的。” 就知道这其中有事。韩在承手指敲着方向盘,想了下后对惠彩说:“以后不管别人对你说什么?不要去相信,你只要相信我的话就够了,要跟你结婚的人是我,不是他们。如果你就这样离开,有没有想过后果?别以为你离开我就会感谢你,你难道就想不到,一旦你离开了,我爸妈又会让我去找你,你安心我总是因为你而放弃我所在乎的吗?以后别做这种蠢事了。” 是喔,还真的没有想到呢。“知道了。不过......” “又怎么了?”她的事还真的多。 摸着肚子,无辜眨着眼睛:“我从早上出来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好饿。” 仰天翻白眼,无奈发动车子,带她去吃东西...... 当惠彩吃完了两碗拉面,她才满足打了饱嗝,露出知足的微笑。手托着下巴,定睛望着韩在承,眼角挂着笑意。 被这样的注视,有些不习惯的韩在承,不自在看向别处,躲避她的目光:“干嘛那么看着我,又不是没有看过。” 惠彩收回视线,叹息着诉说:“我在想,那位闵孝莹小姐眼光是有多高啊!这么优秀的你她都看不上眼,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还有比你更加优秀的吗?” 韩在承没有把惠彩的话当一回事:“你不要再借机表白了。” “我是真心的,不是开玩笑。”惠彩认真看着韩在承。 韩在承看了看惠彩,被她较劲的样子逗笑了,咧着嘴没多久又强忍住。清着嗓子以整理自己的表情。 惠彩双眼放桃心:“你要是多笑该有多好。”因为笑起来的时候会更帅! “吃饱了没有,我送你回去吧。”韩在承不想继续笑容的话题。 惠彩裹紧披在身上的外套:“我不想回去。” “你不是想我陪你一晚上吧?” “如果现在回去的话,我会被阿姨打的。”惠彩有所顾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保证你阿姨不会打你的。” 惠彩这才动身...... 吃饱了,也安定了情绪,在韩在承的车里惠彩放心睡着了。当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竟不忍心叫醒她,独自下车又走到她那边,给她解安全带,横抱起她进小吃店...... 惠彩的阿姨看到韩在承抱着熟睡的惠彩,况且惠彩看上去既狼狈又憔悴,担心的泪直打转:“这孩子去哪里了,把自己搞成这样?在承,你在哪里找到她的?” “她的房间在哪里?我先送她回房让她休息吧!她也累了。”韩在承不想惊醒她,看她睡在自己的怀里很安稳,很不忍心。也好奇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容易心软了? ------------ 第三十三章 相像的两人 把惠彩放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后,韩在承在她房内扫视了一圈,心想不到她会生活在这种环境。她的房间不大,还摆了两张床,墙上贴了些韩国当红的帅哥明星的海报,有东方神起、super junior......都是小女生喜欢的。 韩在承走出她的房间,看到惠彩的阿姨偷偷擦眼泪,他走过去,礼貌鞠躬:“她今天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惠彩的阿姨点头:“知道我现在跟你说这些话可能不恰当,你也不乐意听,我去找你妈妈,请她赞成你和惠彩结婚,那是我一个人的想法,惠彩不知道。我一直都认为这孩子从小跟在我后面受了不好苦,也知道你家人都有找她。小时候看她那么小,又是我妹妹的孩子,我怎么舍得把她交给别人。是因为想给她好日子过,我才主动找上你们的。” “我能理解。”韩在承自从去过惠彩的房间后,才知道她阿姨有多不容易,应该会很辛苦吧?也难怪灿一从不说他的家里情况。比起他们,他家的条件真的不好。 “当我求求你,就跟她结婚吧!不要让她再不安下去了,这孩子就一根筋,喜欢了就一头摘下去,从不问后果,谁让她就中意你呢?” 只见阿姨就要跪下,韩在承忙阻止:“您别这样,我已经答应跟她结婚了。” 阿姨的泪不听话地自眼角下落:“那为什么她还是不快乐呢?每天都魂不守舍的,最近更是半夜不睡觉,天天看书,我当她疯了。” 原来她一直都在为他努力,半夜不睡觉都在看书,真有心想跟他结婚。韩在承不禁想到惠彩以前告白的话,不被人察觉的笑意浮上脸颊。“我答应你,以后我都不会放惠彩一个人,我会跟她结婚的。” 惠彩的阿姨这才放心露出微笑。 韩在承离开惠彩的阿姨家,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先前找到惠彩的附近的酒店,他找到差点伤害到惠彩的那个男人,在狠狠修理了他一顿后,才酷酷走出酒店,低调开着华丽的跑车离开。 在路上,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崔真佑要把那些事告诉她?最近觉得他很古怪,和宋秀维两人脸上都有伤,又几次试探他的话...... 调转车头,韩在承改变了车道,拿出无线耳机塞到耳里,打电话给崔真佑和宋秀维,约他们出来有事。 挂完电话就往约好的地点赶去,韩在承决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朋友之间再要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不和的。 当他停好车子,走在偌大的篮球场上,路灯下只听得到篮球拍打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运球。 双手插在裤兜里,韩在承往那里靠近:“真佑还没来吗?” 宋秀维停止运球的动作,看着他:“来了。” 转身一看,崔真佑正向他们慢慢走来,眼神躲闪着。 韩在承拿过宋秀维手中的篮球,放在手里转着:“要不要来场?” 宋秀维无所谓:“可以啊。”刚刚因为一直都在找惠彩,得知韩在承找到了,他紧张的神经才得以放松,也要借助运动好好舒服下。 韩在承看向崔真佑,没有等他的回答,就开始运起球来...... 韩在承运着篮球,前面的宋秀维张开双臂拦截,韩在承瞥眼到崔真佑一直不在状况,站在一边想从他手中超球,韩在承完全不给他机会,做了个假动作,带着球绕过他们,跃起投篮。完美的三分球入框! 韩在承把落地的篮球扔给宋秀维,这次换宋秀维投篮,韩在承和崔真佑防守。宋秀维在没有出路前进的情况下,想直接跳起投篮,没想到在他前面的韩在承跃起拦住了他的篮球,很遗憾的,球没有入框! 过后,崔真佑又投篮,他一直都在找机会想越过他们,就在不当心的时候,韩在承巧妙夺过他的球,很帅气的头也不回就抛球,而篮球像认识方向,直奔篮球框......投进! 几局下来都是韩在承胜利了,三人的上衣也都湿了,帅气的脸上都是汗水。他们站在篮球场上,在路灯下望着地面。 韩在承因打篮球而喘了几口气,顺平气息,跟他们说:“你们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却去打惠彩的主意。” 宋秀维和崔真佑互相看了一眼,宋秀维想说什么...... 但韩在承抢先一步:“真佑,你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些?” 崔真佑额前的碎发滴下汗水:“对不起。”发现能说的只有这个。 “我想知道理由。”不想听到任何的道歉。 “你在美国的期间,我和秀维去日本留学,在那里我们认识到了一个女孩,她叫嘉儿。是我和秀维都很喜欢的女孩,后来我们回国她也跟我们一起回来了。她生活在水湾那里,知道我和秀维对她都有好感,在她决定从我们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崔真佑的声音颤抖了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强忍着说:“她死了,在湖里淹死的。没有多久你从美国没来了。” “所以呢?”这跟惠彩什么关系? “惠彩住在水湾。”宋秀维也出声了。 韩在承死盯着他们:“怎么样?你们就当她是嘉儿?你们怎么没说灿一的妹妹是嘉儿?” “因为嘉儿和惠彩长得很像。”崔真佑闭眼承认。 路灯下,韩在承白皙的皮肤更显润泽,让女人都羡慕的好皮肤,此时韩在承青筋暴露:“你们信不信,如果你们不是我的朋友,我真想一拳揍下去。”韩在承压着声音,咬牙说道。 宋秀维斜着身子,路灯下他的影子很寂寥:“我承认,我是因为她和嘉儿长得像,我才注意她,想关注她,因为我在她身上找嘉儿的影子。当我知道她喜欢你,心里只有你,想跟你结婚的时候,也想过放弃。” “那些话是我说的,我不想看到秀维再堕落下去,所以自作主张那么做,真的很抱歉!”崔真佑继续道歉。 韩在承冷笑:“你在跟我道歉吗?过去我看惠彩不顺眼的时候,是你们说她人不错,不像那种耍心机的人,今天怎么会想到伤害她?利用我的关系,让她难过,让她离开我,就算她真的回到你们身边,你们又真的肯定,她是嘉儿吗?她会变成嘉儿吗?” “......”两人都没有说话。 韩在承又说:“你们的事你们自己理清楚,惠彩我已经决定跟她结婚了,你们也别打她主意,更别试图再利用我而对她打击。我们彼此都说过,朋友之间不要因为利益和女人而伤害了彼此的友谊,不要妄图挑战我,到时候就算是朋友,我也不会退让。” ------------ 第三十四章 狼狈的惠彩 第二天睡醒后的惠彩,张眼看到这是阿姨的家,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当什么都记起来的时候,她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是套干净的睡衣。可能是阿姨给换了吧?是韩在承送她回来的! 惠彩起床,洗漱好了后,看到阿姨依旧忙碌的身影。愧疚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对不起阿姨,让您担心了。” 阿姨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看着她:“起来了呀,坐下吃早饭吧!我让灿妮替你请假了,今天你就在家休息吧。” “阿姨~”很想叫她别忙活了,想听她骂骂自己,可是阿姨并没有这么做。阿姨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不好过。“阿姨......” 阿姨端来三明治,坐了下来。惠彩也跟着入座,看着阿姨,她的眼泪在眼眶中转动。她知道阿姨是伤心了,对她失望了,因为她离家出走了。 “惠彩啊!阿姨对你不想多说什么?你长大了,很多事你自己也可以做主。”说完阿姨起身进到里屋了。 惠彩的泪落下,对阿姨的愧疚感又上升,想开口叫住阿姨,但被外人出声打住。 她转头一看,闵孝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擦掉脸上的眼泪,惠彩礼貌点头:“需要什么吗?” “我们可以谈谈吗?”闵孝莹手臂挽着包包,用疑问的语气问惠彩。 惠彩想不到拒绝的理由,点着头,算答应了。 两人走在长长的走道上,五月的天气逐渐热了起来,闵孝莹撩拨着波卷的长发,停住脚步,望着前方叹气:“我不知道在承答应和你结婚的前提条件是什么?当我知道我已经不能左右他的思想的时候,我就清楚自己没有机会了。在承就是这样,什么事一旦做了决定,他就会做到最后,说放弃我就不会给我机会。”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惠彩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看惠彩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闵孝莹也直接挑明:“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在阳光底下,惠彩对上闵孝莹明亮的双眸,还是想不通:“指什么?” “你和在承结婚,如果你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那他就不用离开,如果你考不上,你和在承都要离开韩国去美国。你应该知道在承的身份和地位吧!他将来是要继承韩氏企业的,作为最大规模的企业公司在美国那边,在承当然要去熟悉流程啊。” 惠彩傻了一样,站在那里发呆:“他没有跟我说过。”别说是他没有说过,他的父母谁也没有提过啊。 反应慢一拍的惠彩,想到韩在承跟她提的条件,她说她考不上的时候,他还尽力帮她补习,原来是这样...... “他当然不会跟你说,依照我对在承的了解,他是不想你有压力,影响你到时的发挥。我也调查过,你的成绩不用我提醒你自己心里清楚,在承的梦想就掌握在你李惠彩的高考上。” 惠彩怔怔听着,没有过多的表情,身子晃了两下,感觉脚下不怎么稳。不断压抑着自己,说服着自己,不要哭,惠彩,你不要动不动就哭...... “为什么都要是你们跟我说?如果是他当面跟我说这些,或许我的心情还好一点,为什么是你们呢?你们为什么总要让我对韩在承感到抱歉呢?我想离开的,我很有心的想要离他远一点,可是我做不到,我会想他~”大声哭着说完,惠彩往侧面的路道跑远。 妈妈,如果你当年没有用身体护住幼小的我,该有多好?把我一起带走,我就不用这么纠结了,就不需要面对这些烦人的问题。为什么你在把我救下后,自己要去天堂呢?在上面看到我流泪,你心里也不好过吧?可是女儿就是没有出息,我好难过! 爸爸,如果你的朋友都是讲义气的,为什么要让好友的女儿感到为难呢?知道对我很好,可是把对我的好的责任全部丢自己的儿子,让我对他感到内疚,这样就对吗?你为什么要和妈妈一起离开我,你应该保护我,让我感到委屈的时候,没有主意的时候,给我安全的胸膛,让我可以撒娇。 现在是一个人的我,没有父母的我,在宽敞的大道上,我要去哪里?哪里才是正确的?我想有个家依靠,都可怜的寻不到。都说我比孤儿院里的孩子要幸运,因为我还有阿姨,还有他们是我的家人,是这样没错!但是,血缘的联系总是连心的啊!你们怎么忍心丢我一个人在没有你们的世界,一个人投靠着阿姨一家...... 他们艰辛的日子,你们有没有看到呢?当我也终于可以接受并幻想我即将拥有自己的家庭时,一瞬间的事实,好多我不知道的事都向我涌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如果你们在天有灵的话,能不能帮帮女儿? 哭的再也跑不动了,像个孩子一样,揉着眼睛上了公交车去圣柏丽英才学院找韩在承...... 满脸泪水的惠彩不顾周围前辈的目光,小声哭着找着韩在承。终于有好心的人不忍惠彩一直在大大的校园里转纽,急的她跳脚,领着她往韩在承所修的教室走去。 当韩在承在教室里听教授讲解的内容,外面有人说找他,他往门口看了一眼,只见惠彩哭的两眼通红。 他直接站起身就离开座位,走出教室,低头看着还在哽咽的惠彩:“你怎么了?哭成这样?” 惠彩抬头单纯只是想看看他,当帅气的脸出现在眼前,不争气地她哭的更大声了,止不住的泪水哗啦啦掉落。 韩在承被她打败了,想到身后教室里的同学都看着,他牵起惠彩的手往楼梯口走,一路上他的步伐不快,考虑到惠彩的情绪,不适急促行走,他故意放慢步子等着她跟上。 在楼道里,韩在承把她推到墙上,不想看到她邋遢的摸样,撇过头对她说:“自己收拾一下,你是女孩子,都不在意吗?” 被他提醒,惠彩垂头看着自己,很简单的衣着,因为急着和闵孝莹出去,就快速换了衣服,头发也没有用心梳理,蓬乱的发丝几缕还粘在脸颊上,合着泪水给她的形象增添狼狈。 ------------ 第三十五章 不舍她落泪 就算擦掉眼泪,可还是会有泪水下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原来是有原因的。如果我考不上的话,你和我都要去美国,对不对?” 她心里真的很不好受,不管什么事,为什么总是让她最后一个知道呢?她不想再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自己有对不起他的地方,那样会让她感到自己很可恶,很坏,无意中都在连累着某一个人。 韩在承知道是谁跟她说的了,不爽叹口气:“告诉你能怎么样?你就能考上了吗?” 何必纠结那么多?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对,我是考不上,那为什么还要说在我高考后让我们结婚?为什么要准备新房子?你不跟我结婚不就可以了?” 韩在承冷下脸:“李惠彩,你确定你的话吗?” 动了嘴唇几下,想回过去,却止住了。如果再这么僵下去,搞不好和韩在承之间就真的完了,怎么可以呢?很没用的低着头,委屈的说:“我只是生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最后一个知道,很多事都瞒着我,而且这样让我真的很有压力,会感觉到你的人生都压在我的高考上。” “是这样没错。”韩在承干脆承认。“你只要记住,把我教给你的题目都认真做好,圣柏丽英才学院就一定会考上。” 怕她会有负担,影响发挥,韩在承又强调:“不要想太多,如果没有考上的话,我不会怪你的。” 她没有听错吧?韩在承会说这么温柔的话?不会怪她?是真的吗?吸着鼻子,泛红的双眼盯着面前的帅脸,点点头! 经过韩在承跟惠彩说了这些话后,她真的有认真把韩在承讲解给她听的内容,吸收又反复温习,责任心加重了,更加用心了! 离高考的日子不远了,可是惠彩的时间却不够用,因为她要在这段时间复习韩在承讲解的内容,还要去拍婚纱照,还要去家具城选新房的家具。她每天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少,白天犯困,她也不敢睡,因为要听课。 放学后,惠彩按照约定来到家具城等待韩在承的到来,然后一起选家具。傍晚的火红没那么绚丽,深红的颜色在天边,惠彩看的痴迷!从不知道晚霞也可以这么美丽,习惯了日出,忽视了傍晚的景色。 无聊等着心上人,手机又没有,张望着脑袋想看看韩在承来了没有,没有看到自己熟悉的车子,惠彩又收回脑袋,在原地转着身子。 脚尖在地上画着圈,打发着漫长的时间。在惠彩的这些动作里,时间已过去了很久,惠彩看到路边的路灯也亮了起来,她看着家具城所有的店面,几乎也都逐渐关门。 垂下长长的弯弯的睫毛,遮掩住内心的失落。她想过,他会不会有什么事耽误了,所以来晚了,会不会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来。可是这些想象的可能,很快就被她给否决了,就因为韩在承心里住着的那个人。那个叫做闵孝莹的人,往常只要是她和韩在承在一起,闵孝莹就会牵动他的心,他就会去她的身边,今天应该也会。 长发被风吹乱了,她不去梳理,干干的嘴唇抖动了几下,裹紧自己的外套想离开。刚前进一步,她又停住...... 没有出息的她这么想,万一刚走了,他来了看不到她要怎么办? 就因为这个想法,惠彩什么也没有吃,站在原地又是很久,孤零零的身影在着夜晚中,看的令人孤寂。瘦弱的身材,感觉被风一吹,就会飘走一样。而她坚定站在原地,那颗决心成为她支撑下去的动力。 喝完水的韩在承脸色很不好,在一边的申赫不怎么放心他:“我看还是去医院吧!你脸色很差,要不打电话给朴医生?”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韩在承拒绝,刚刚打球,突然感到肚脐上方传来痛意。 申赫看了看手表:“那我先送你回去吧!看你这样应该不能开车了。” 回家?韩在承才想起来:“现在是几点?” “晚上八点了。”怎么了? 韩在承懊恼拍着自己的额头,手放在胃的部位,起身就往车的方向走去:“你跟他们说我不能去赴约了,我还有约会。”她一定还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等他,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可能韩在承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在关心惠彩了,也会担心她的身体,更会在意她的近况。 一路狂飙车道家具城,远远就看到惠彩缩着肩膀站在原地,他停好车子,不顾胃痛下车走到她面前,开口就是一顿骂:“你怎么这么笨啊!看我这么久没来,你不会自己先回去啊?” 看到韩在承平安站在自己的面前,听到他满口的不满骂声,惠彩竟红着眼笑了。“你终于来了,我怕你来了看不到我,就没走开。” “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啊?从放学就站在这里了吗?”那是多少个小时了? 惠彩被风吹的红了鼻子,又因韩在承在眼前,一时高兴红着眼睛留下泪,她急忙擦掉,很抱歉的对他说:“我没有手机,灿妮的手机不能用了。” 韩在承还想骂她的话没有再说,有一点点感动,发现惠彩很单纯。放柔声音:“先上车吧!感冒了就不好了。” 惠彩收拾心情,没有多说就上车了。 韩在承也上车,才坐在位置上,胃部那里就疼的不行。忍着痛,发动车子...... 惠彩心里还存在着疑问:“是和闵孝莹小姐在一起的吗?” “不是。”韩在承疼的手心都冒出冷汗了,可他还是忍着。 惠彩心里暗暗高兴着,别过头看着窗外露出浅笑。 韩在承没有注意到惠彩嘴角挂出的笑容,他疼的几次闭眼深呼吸,始终没有说痛。 车子停在一家大型的电子商城,韩在承不怎么自然的动唇:“下车。” 惠彩感到韩在承的不对劲,关心问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韩在承嘴硬,拔掉钥匙,先下车了。 惠彩虽然疑问,可也找不出破绽,只好也跟着下车,和他一起进去。她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只见韩在承领着她到一个包厢里,然后进来一个服务员,韩在承交代了几句,服务员就离开了。 从惠彩进来,她云里雾里没搞清楚他是怎么了?说话声音也怪怪的。也许是韩在承长得太帅,太擅长于伪装,惠彩没有看出他的脸色不好。 没有多久,几个服务员分别端来好多菜色,最后还给韩在承一个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韩在承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脸。惠彩望着桌上的菜,摸着空空的肚子:“是给我吃的吗?” 韩在承头也没有抬,声音依旧冷冷的,好似压抑着:“嗯,吃完,看看这部手机,送给你的。”韩在承低着头把那盒子推到惠彩的面前。 惠彩刚拿起筷子,听到韩在承这么说,她拆开盒子,看到里面的手机是和韩在承同一款的,不过颜色是白色的名牌手机。想到以前宋秀维也送过她手机,当时顾虑到身份,所以她没有接受,但韩在承算是她的未婚夫,那收他的礼物应该没有关系吧? “谢谢,我很喜欢!”惠彩扬起嘴角,把手机放在手上小心触摸。 疼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了,靠理智坚持的韩在承,说着:“把里面的手机卡插进去,以后就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了。” “嗯!”惠彩笑着点头,开心的不得了。 韩在承咬着牙抬头,把手机从惠彩手中夺过,在插好手机卡的手机上输入自己的号码,按了拨通键,直到听到自己的手机发出的震动,他才切断。 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下,手机就从手中掉落在桌上。韩在承面部开始狰狞...... 看到韩在承这样,惠彩吓到了,站起身道他的身边,扶着他的身体,怕他跌倒:“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韩在承双手都按住了胃部,冷汗直流:“我胃很疼。” “怎么办?那该怎么办?”惠彩急的乱了手脚,眼泪又不受控制开始下落。 韩在承知道自己这样,一定不能离开,他疼的快要失去知觉了。用仅存的意志力对惠彩说:“叫......救护车......” 惠彩听到以后,手直哆嗦拿桌上的手机,大的全触屏的手机在手上,不知道是不好用还是因为太过紧张,总是不好操作。 她就怕韩在承会出社么事,抱着韩在承,哭着输入救护车的号码...... 恍惚中,他感受到了她的泪,听到了她呼唤他的声音,感受到她的真心!她担心的模样,朦胧中在眼前晃动。 其实他不排斥她了,就算她没有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会和她一起去美国,他也不会抱怨她,因为看到了她的努力,看到她想要跟他结婚的用心,有那么一刻,他也想过给她幸福,结婚以后要对她好,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因为是多不舍得她为他落泪...... ------------ 第三十六章 韩在承胃痛 韩在承被确诊急性胃炎,在病房里正挂着点滴。坐在一边守护的惠彩,因担心而哭肿了双眼,手里还牢牢抓着他送的手机!他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绝美的俊脸看不出他病情的轻重。 你还痛吗?来晚了的原因是因为你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不说出来,要一个人逞强呢?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那么让人难以理解? 惠彩想着,泪又转动在眼眶里。我也有不对,在你疼痛的时候,不但没有理解你,反而怀疑你和别的女孩在一起。在你不舒服的时候,我没有及时察觉,还小心眼的以为你不开心,都是我不好! 感受到手背有凉凉的液体滴落,直抵他的心。让头脑昏沉沉的韩在承,慢慢睁开双眼……刚入眼的是坐在旁边的惠彩,她握着手机在哭泣! 伸手想替她擦掉眼泪,发觉提不起劲。不懂她为何哭?又不知她怎么动不动就哭?于是动了动干涩的嘴唇:“你怎么又哭了?” 听到韩在承虚弱的声音,惠彩才振作起来。激动一手抓住韩在承的手,几种矛盾的感受无法释放,只能化作泪水倾泄。“你还疼吗?我想打电话给伯父伯母,可是我没有他们的电话号码。你的朋友,他们的电话号码我全部都不知道,就连我哥的号码,我都记不住。”惠彩怪自己太笨,泪掉得更多。 “你可以从我手机中找呀,怎么那么笨呢。”她就有那副天生的缺根筋本事。 惠彩眨了几下眼睛,垮下嘴角:“我没想到。”对喔,他的手机里都存着那些号码,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现在没有力气上扬着声音骂她,闭目休息了下,想到现在时间应该不晚了,韩在承睁眼对她说:“你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 “不要,医生说你要留院观察,我不放心,留下来照顾你也好!反正我阿姨知道我跟你一起,她不会担心我的。”不想走,怕他哪里又会不舒服。 有时候他觉得,她真的很倔强。没有说什么?韩在承看着点滴一滴一滴有规律到水管的步骤,想到之前灿妮无意中说起惠彩的梦想。出于好奇心,韩在承问:“听说你有一个梦想?” 惠彩双眼放光,室内的灯光都不可与之比拟:“你怎么知道的?” 没有得到韩在承的回应,惠彩把玩着手中的手机,始终带着憧憬,对未来的向往,忘我地说:“我不知道中国会有多远,当我体内有着中国的血统,我会对那里产生留恋!阿姨曾说过,我父母带我回中国的途中,不幸遇害,很遗憾没有见到我爷爷。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一个至深远在另一个国度的亲人,我很想他,很想走进那片国土,感受那里的空气,有爸爸味道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韩在承悄悄把她的梦想装进自己的心里,不让别人发觉,也没让自己发现,不知不觉中他已会关心她,已经在走进她的世界! “有人说过,要想去中国,就必须坐飞机。所以,我看到飞机,就会想象那是飞往中国的,只要我长大了,有了自己最爱的人,然后我们一起去中国找我爷爷,告诉他,我很幸福,爸爸妈妈可以放心了!”惠彩安静了,那是一个梦想,之所以说是梦想,因为觉得实现起来很难。 还有一个问题他搞不懂:“为什么你哭泣的时候,喜欢咬着自己的食指?” 惠彩很老实的回答:“因为心里难过了,想用身体的痛减轻,会觉得这样好过一点。” “是谁告诉你的?”什么结论?以为拍偶像剧啊。 “以前……”才说了两个字,惠彩就感觉到困难,那些日子很苦,是事实!“常常搬家,不管搬到哪里,高利贷的人还是会找到我们,有一次灿妮生病了,很严重,阿姨和姨父就送她去医院,哥也出去打工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有两个男人来我家,找不到姨父就打我,我……我很疼,等姨父他们回来,我即使疼着,但心里高兴。”那时候便知道,皮肉伤只是暂时的,疼痛也是短暂的,总会有好的时候。可是?心口的伤,痊愈的时间时长时短,在某些情况,心也会面临死亡的危险。什么痛都不及那里的痛…… 病床里寂静了一阵,韩在承打破这一切:“以后别轻易流泪了。” 惠彩深深看着他,手还在抓着他的手,并没有放开:“以后你有什么事,能不能让我跟你一起分担,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自己担着,最后一个让我知道,总是让我措手不及,害怕不已。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眼见她又要掉泪,韩在承受不了开口:“是在担心我吗?” 没有想到,惠彩不顾女孩子矜持之心,爽快点头:“嗯!” 韩在承被她直接的个性,搞得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别扭闭着眼睛,酷酷说着:“我困了。” 他的睫毛很长,白净没有瑕疵的俊俏脸庞,看了让女人都要嫉妒的光滑皮肤…・・・性感的唇瓣紧闭,酷酷的姿态不惜被他吸引,浑然不觉他的魅力惊人,情不自禁俯下身偷亲他的嘴角...... 还没有完全入睡的韩在承,感觉到嘴角有轻微的湿度,可分辨是某人的唇。没有睁开眼睛,假装着沉睡,在心里暗暗偷笑着,真是傻丫头,竟然学会偷吻了。 他还在睡,没有惊扰到他,惠彩放心顺着胸口。虽只是很轻微的触碰,但她却花了很大的勇气,在他嘴角轻啄一口,心脏就已经扑通扑通跳到不行。安稳放平气息,找了张椅子放在床边,她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双臂都放在床边,趴在那里缓缓闭上疲倦的双眼。 她刚一闭眼,他就睁开了双眼,侧过头正好看到她甜甜进入梦乡的睡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竟开始有想抚摸那张脸的冲动,那很普通很大众的脸孔,就是无法让他省心,对她很担心,怕她又会失踪。 有的时候也会有,跟她结婚也不错的想法,因为她很简单,很爱他,没有心机!但这样的想法,在他和惠彩结婚以后,完全打消,甚至也有那么瞬间后悔过...... 惺忪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是陌生的环境,仰躺在床上的惠彩,抓着自己的头发动脑筋在想,这是在哪里?闭着眼睛想了一会,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又想了一会,还是想不出这是哪儿?终于在看到韩在承的时候,想起了一切...... 韩在承纤长的身影站在床边,抱胸望着她:“我这个病人站在这边,而你却躺在那里,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惠彩这才察觉自己再床上,跃起身忙着下床:“你怎么样?还痛不痛啊?” 看她一副很紧张他的样子,他坏坏笑着,又不忍逗弄她。“我没事了,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嘛。” 惠彩提着的一颗心才得以落下:“不过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狐疑望着韩在承,是他抱她上床的吗?随即用力晃着脑袋,不可能,他怎么会好心让床给她,只要不撵她出去,她就觉得他温柔了。 把她一系列的心理活动全看在眼里的韩在承,忍住笑意:“你也醒了,我们去吃早餐吧。” 惠彩环顾了一下病床,昨晚过来一心担心韩在承还没注意这里的环境,现在一看才觉得这里绝对有五星酒店房间的设施。让她更是暗呼,韩在承家到底有多少钱啊? “可是我还没刷牙,我还没有洗脸,而且我要吃的早饭......”惠彩一连串的叨念跟在韩在承的后面走出病房。 当两人在一家高档的餐厅里入座下来,惠彩的嘴才得以停歇,此刻在这家餐厅,她嘴也刷了,脸也洗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正在她的面前摆放着,看的惠彩直咽口水。 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的韩在承,指着那些早餐,对惠彩说:“看你肚子应该饿了,吃吧。” 惠彩乐呵呵开动了,吃的同时还不忘说话:“真是太美味了,能吃到这么好吃的早餐,真是幸福。” 韩在承受不了的翻眼:“你不要像个乞丐一样,让我看不起好不好。” “我这哪是像乞丐啊?真的很好吃啊!我说的是心里话。”是的,是心里话,美味的另一层原因,是因为这顿早餐是和他一起吃的,所以不但很美味,还很幸福!这种时刻,她很享受! “昨晚谢谢你,帮我叫了救护车。”韩在承不好意思说着。 惠彩意外他的道谢,停止咀嚼食物的动作:“你昨晚啊!吓死我了,好在你没事。那你昨晚迟到了,不是因为和闵孝莹小姐在一起,而是不舒服吗?” “谁说我和孝莹在一起的?”韩在承瞪了她一眼:“我跟赫他们***球的,然后胃就疼了。” 原来这样啊!惠彩愧疚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才说:“谢谢你送我手机,这样以后我也方便联系你。” ------------ 第三十七章 他很有魅力 由于韩在承胃痛,家具也没有选成,利用周日,两人又一起去了家具城。他们来到一张长沙发上,双双坐在上面,体验一下沙发的弹性。服务员在一边痴迷看着韩在承,谁要是跟这帅哥结婚,就算不吃饭也饱了吧。 惠彩当然把情敌的眼神全尽收眼底,故意坐得离韩在承近一点,韩在承发现她的动作,再顺着她警告意味的目光看过去,原来又一个花痴女。 “这沙发有别的颜色吗?”韩在承问。 服务员笑的甜美,更特意表现亲切:“客人,如果您不满意这里的颜色,可以到我们的服务台留下您的要求,我们为您订做都没有问题。” “订做?那得多少钱啊?这沙发挺不错的啊!坐起来很舒服的。”想到昂贵的费用,向来省吃俭用的惠彩,提出异议。 韩在承站起身,因此跟惠彩的距离拉远了:“钱不是问题。你应该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钱吧。”最后一句,韩在承是看着惠彩说的。 话才刚完,服务员的双眼冒心,原来是有钱人。可是惠彩就没那么好的面色,嘀咕着赖在沙发里:“什么嘛,有钱了不起啊!那也是你父母赚的钱,又不是你的。” 从家具城出来,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该吃午饭的时间了。韩在承正要去开车,兜里手机响了,他拿出接了起来:“是我,怎么了?” “在承,你胃好点了没有。”对方是红色头发的申赫。 韩在承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惠彩,淡淡嗯了声:“有事吗?” “出来吃饭吧!秀维请客,他朋友也在这边,说想认识你。” 也是,那晚宋秀维举办派对,原本就是为了介绍他在日本的朋友给他们认识的,结果那晚他因为惠彩喝醉酒了,先离开了。“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告诉我地址就好。” 韩在承自己感觉过意不去,还是过去好了。催着惠彩上车,韩在承就发动车子了。 窗外的景物快速向后倒退,来不及惠彩一一看清楚。心里还生着闷气,他怎么到哪里都能吸引女孩子,刚刚在家具城,说的那番话,摆明了就是得瑟自己家有钱,瞧那个服务员,最后他们离开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就是看不惯,那些女生就像狼人看到自己的猎物一样看着韩在承,心里会不舒服,但是韩在承却一点都不在意。真过分,到最后是她一个人在生着气,而他一点都没有发觉。 直到车子停下,惠彩才看向他:“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下车去吃饭。”韩在承答得理所当然,中午了,人当然要吃饭啊。 惠彩想想也是,没有多想就下车了。跟在韩在承的后面一起走进豪华的饭店。 走进一个包厢,惠彩知道,原来吃饭的不是他们两个,还有很多人。很熟悉的崔真佑,红头发的申赫,一头波卷长发的闵孝莹,那是微笑着的秀维哥,在他旁边坐着的是个性女生......不对,人家有名字的,好像是叫宝儿! 见他们来了,秀维起身迎接:“就等你们了,过来坐吧。” 韩在承选了一个位置坐下,惠彩只好坐在他的旁边。偏偏就是那么不巧,闵孝莹坐在韩在承的左边,惠彩就坐在韩在承的右边,也不知道韩在承是不是故意的,怎么会坐在那里呢?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在承,韩在承!”秀维指着韩在承对宝儿介绍,过后又指着惠彩:“这位是......” 宝儿打断宋秀维的介绍:“我认识的,不单在派对上。” 哦?惠彩不相信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认识我?”真是怪了,怎么会认识她呢?她们只在公车上遇到过,不过那时候人很多,她应该不记得她才对。 “你忘了我吗?”宝儿笑着说:“我可是都记着,在秀维举办派对之前,我们在公交车上就见到过。” 惠彩用力点着头:“对,我以为你应该不记得我,所以也没敢认你。呵呵,那时候你好勇敢,我真佩服你!” 申赫看惠彩一句宝儿一句的,看起来像多年未见的世交:“你们是有什么故事吗?” 宝儿微微一笑:“也不算什么故事,那时候是我刚到韩国,为了熟悉环境我就搭公车,那天很不巧我在车上遇到一个小偷,就当场揭穿他了,很巧的,当时惠彩也在车上。” 申赫瞪圆眸子:“你揭穿小偷,你不怕危险啊?”公车上的小偷可是很猖獗的。 宋秀维正了正身子:“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宝儿放心笑着:“我在日本学了跆拳道,不怕那人对我怎么样的。” 惠彩冲她笑着,很喜欢她,早在之前就有这种感觉了。现在近距离一看,对她更是欣赏的态度。 “你是在承,在日本就有听过你的名字。”宝儿转头面对着冷漠的韩在承。 韩在承没有过多的表现,耸耸肩算是对她的回应。 宝儿没有在意,继续说:“在承在我们学校也有很高的人气呢?很多学生都想过来留学,就为了更近距离的接触他。惠彩,听说你们要结婚了,真羡慕你呢。” 啊?惠彩小嘴微张,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苦涩的滋味又感受到了:“是啊!他真的很有魅力。”怎么日本还有喜欢他的人呢? 闵孝莹寒冷看着惠彩,冷笑着:“惠彩应该会盯紧在承吧?不然一不留神,她会失去在承的。” 惠彩稍稍看着左边的韩在承,他没有发言,她更是觉得没有必要说什么了。因为他在意闵孝莹,因为那话是闵孝莹说的话,所以不管她说什么?在他的心里也没有闵孝莹说的有份量。 用很难看的笑容掩住心中的不快,自己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可在阅人很多的韩在承、宋秀维、崔真佑、申赫眼中,一眼便暴露。 菜被端上来,宋秀维借此打破冷冷的气氛:“大家肚子饿了吧!开动吧。” 宝儿对这里的菜色,看起来很好奇,每道菜上桌,她都堆起笑脸面对:“这菜看起来好好吃喔。” “那尝尝吧。”崔真佑笑对着宝儿。 “真佑,你也别客气嘛,你到现在还没怎么吃呢。” “我早餐吃的晚,肚子不饿,不用管我,你吃就好了。” 宝儿又注意到咬着筷子而不夹菜的惠彩:“惠彩,你不吃吗?” 惠彩望着面前的菜色,一点胃口也没有,放下筷子:“我不饿,你们吃吧!我先去趟洗手间。” ------------ 第三十八章 为惠彩出头 惠彩借着去洗手间的理由,在外面洗了脸。用双手拍着自己的脸颊,想看起来更有精神一点。觉得在这里时间逗留的也差不多了,准备进去包厢,看到崔真佑往这边走来,她又紧张低下头,小手颤颤发抖。 崔真佑把她的细微动作看在眼底,轻声咳嗽到她的面前,比她高很多的崔真佑,脸颊浮现抱歉,低着声音说:“对不起,我说的那些话没想到竟会让你做出离家出走的举动。” 崔真佑的话无疑让惠彩更觉得难堪,她感到无地自容,双颊红通通的。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这么做有我的理由,到时候希望你能理解。”崔真佑丢下话径自离开。 惠彩这才抬起头,目光放空,神游在脑中想,为什么他们是那么像?韩在承也说过,不管他做什么?都有他的理由,不要妄图约束他,那会让他反感。崔真佑曾说过。虽然他们生长在豪门的家境,但一点都不满足当下的生活,优越的环境是他们不想要的,但他们不会知道,有太多的人为了他们所拥有的一切,而辛苦投下多少汗水,可能还不能得到。 没有必要花费多余的脑细胞,去想这些无所谓的事情。惠彩抬起步子,往前走。 梦幻的粉色花瓣,壁橱里雪白的婚纱,模特之间亲密的动作,让刚走进的惠彩深深陶醉了,一半理智还在走路,一半思绪已经在脑中想象待会和韩在承一起拍婚纱照的情景,嘴角向上弯,洁白的牙齿在众人目光下,可看出幸福的色彩! 惠彩跟着几个人进了化妆间,开始给她试穿婚纱,也给她上妆,在这些动作的有序进行时,惠彩就像一个木偶,任由人摆布。 韩在承原本不需要修饰的俊脸就够帅的了,再擦了一点点的bb霜,那帅气的脸更是叫人移不开目光。天生的白皙皮肤,有神的双眼,坐在椅子上等着惠彩出来的强者风范,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在牵动着在场的每个女孩的心。大家都还在愤慨,这么帅的一个人,这么年轻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呢?而且新娘还不怎么样? 当一切都准备好,惠彩穿着高跟鞋,拖着长长的婚纱走出化妆间,站在韩在承的对面时,两人同时惊愕睁圆双眼。 他......他也太帅了吧?有人嘴抿起来,拉着张黑脸还能帅的那么天地不容的人吗?她算是第一次见了,帅的她心脏快要负荷不了。还没有跟他正式举行婚礼,但只要稍微想想和他并肩走在红毯上,就感觉要缺氧了。这甜蜜的日子,快些到来吧!能不能在高考前结婚呢?现在她是迫不及待想要走进婚姻殿堂,一点都不用害怕别人说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对她而言,宁可永远葬在这坟墓里,只要有他! 真想不到她化起妆来也可以与众不同,不算很大的双眼,在眼线和和淡色的眼影下,显得明亮动人许多。长而卷的睫毛,扑闪扑闪惹人怜爱。干净清纯的脸蛋在纯洁白色的婚纱陪衬下,变得漂亮很多。水润动人的嘴唇,波光闪闪的微笑,韩在承差一点沦陷。 急忙回过神,看着即便她穿了高跟鞋也只到他的肩膀处的娇小人儿,别扭着说:“想不到你化起妆来,还挺有模样的。” 一听到这话,惠彩急了起来:“什么模样?不化妆虽然没那些美女漂亮,可是我也不会丑到什么样吧。”不要以为我反应迟钝,就可以借着这些话来欺负我。 韩在承懒得跟她斗嘴,白痴,夸她的话也听不出。 摄像师开始叫他们摆造型,可以拍出恩爱的效果,因为是结婚照,所以很多动作都要表现的亲密。 比如韩在承的手就要搂着惠彩的腰,但惠彩要一副娇俏的可人形象依偎在他的怀里。惠彩原本就不算聪明的脑袋,不知道娇俏可人的形象要怎么做出,当韩在承的手搂过她的腰时,她全身的细胞都紧绷了,面部表情也很僵硬,摄像师叫她依偎在韩在承的怀里,可是她呆呆仰着头看着韩在承的脸,不做任何的动作。脑袋里还在想,他的手在搂着我耶,他搂着我耶...... 摄像师因为不满惠彩的不配合,气急大吼:“这位小姐,我知道你未婚夫很帅,但请你要专业一点好吗?你不赶时间我们还有下一组新人等着呢?麻烦你配合一点,专心一点可以吗?” 韩在承丢脸似的放开她,看向别处,就算所有人都不明白惠彩眼中的色彩,只有他懂那光芒的意图。清清嗓子,整理着白色西装。 惠彩嘟起嘴:“好啦!我会认真一点的。”谁叫他太帅了,忍不住就多看了一眼而已,用得着那么大喉咙吗? 他们的婚纱照还在紧张拍摄着,韩在承有天生的王者风范,即使他不笑,那该有的味道也很有感觉,摄像师很满意韩在承的表现,对于惠彩,他整张脸又冷下来:“我说你这丫头,不知道拍照是不是?还是不知道笑啊?能不能笑的自然一点?啊?身体那么僵硬,你是死人啊?” 韩在承眯着眼睛看着摄像师,他说的话也太过分了。要不是父母指明他们要来这边拍照,他没打算过来。耳尖听到身边有抽泣的声音,韩在承俯下身子,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柔软的唇瓣压下来,两人的嘴唇结合。 摄像师忙按着快门,他们的角度抓的很好,两张脸都有露出,韩在承闭着眼,看起来很深爱的样子,这张照片无疑是今天拍的所有照片中最好的动作。 都完成了之后,惠彩大口呼着呼吸,被人推去化妆间,像麻木了一样,任人从她身上脱下婚纱帮她换上她轻便的服装,把她头上的装饰全部都卸下......种种的动作,在惠彩身上都不见她的反应。因那个吻,又开始沉迷,不懂他的吻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魔力,会让她全身使不出力气,虚弱的只想赖在他的怀里? 久久等不到惠彩的出来,韩在承不耐烦了,催着站在那里的服务员:“你们进去看看。” 知道韩在承的身份,几个人不敢违抗,一起进去看到惠彩正发呆,面面相觑后,同时汗颜! 几个人上前,同时弯腰礼貌对惠彩说:“李小姐,韩先生在外面等您,如果没什么事了,就出去吧。”心里再不情愿,可谁让惠彩是韩在承的未婚妻呢?全韩国甚至全亚洲都知道韩氏企业,谁都知道韩在承是韩式企业的未来继承人,地位显赫啊! 惠彩道谢后,忙着出去了。看到韩在承黑着脸坐得不安稳,她上前气馁道歉:“对不起,我出来晚了。” 韩在承却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往另一边走去,那是摄像师?惠彩侧头看韩在承,不知道他带她来见摄像师干什么? 摄像师也看到他们了,先是对韩在承友好点头,过后疑问看向惠彩。 “我要你为你刚刚对她说的话道歉,如果你不道歉的话,完全可以拿着你的薪水从这里消失。”韩在承完全不靠商量的态度,冷眼对待摄像师。 惠彩微张着嘴,想到摄像师骂她是死人的话,她拉拉韩在承的衣袖:“算了啦!被说一句又不会怎么样。”用得着这样吗? 韩在承横了她一眼:“你少说一句,看我和孝莹说一句话你都那么计较,别人骂你怎么那么大方原谅啊?” 惠彩刚想反驳,对上韩在承寒冷的眸子,硬是没敢说出来,只能放在心里偷偷回话。那怎么一样,对你我是吃醋,对别人,我又不在乎。 韩在承的霸气无法让人忽视,整个婚纱店的人都看向了这边,摄像师碍于面子,没有道歉,生气把手中一叠照片全部撒在办公桌上,从他们身边走过。 韩在承仍握着惠彩的手,转过身对摄像师的背影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天不道歉的举动而后悔的,你给我等着。” 摄像师脚步迟疑了下,可在场的不单单是店里的工作人员,还有很多其他的客人,他不好拉下脸,败于韩在承的气势上,只好死撑着往前走。 惠彩心里过意不去,小小抱怨韩在承:“你怎么可以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让人家没有工作呢?你从小没有受过苦,不知道赚钱的辛苦,我从小生活在艰苦的环境,我知道生存没那么容易。” 甩开他的手,第一次很有个性的扭头独自向前走。 韩在承很想告诉自己,你看错了。那是她的背影?第一次看着她的背影,娇小的身影,固执的要命。为她出头,她还为欺负她的人跟自己生气,不对,她居然生气,居然生自己的气?她生哪门子的气啊? 她......她居然留给他一个背影,她......李惠彩居然甩开他的手? 韩在承从未觉得这么糗过,因为惠彩他都要丢脸死了。认为惠彩的行为让他面子尽失。不想看众人的眼神,酷酷假装不在意的走,实际上,心里早就燃气了一团火气,只是不好发作罢了。 ------------ 第三十九章 跟踪韩在承 很不爽韩在承那样的作风,惠彩没走几步,又猛地停下。可是怎么说也是为了她,他才那么做的啊!能不能把这一切理解成,是因为他的在意,所以他才会为她出头?那她刚刚那么说,他会不会生气? 看看自己的手,自己居然会甩开他的手,居然傲气一个人走开。万一他真的生气要怎么办?惠彩一想到这些,心下又乱糟糟的,就是没骨气的转身去找他。 看到他正往他的车子靠近,惠彩小跑的走到他的车旁,堆起笑脸迎向他冷酷的俊脸:“那个,我刚刚......” 韩在承想打开车门上车,可惠彩挡住了车门,他无法开。看他这副样子,惠彩知道,八成是生气了。“对不起嘛,你不要生气了。” 韩在承好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你是我的谁?” 看吧!这毒蛇非要她心下流血才肯放过她。自我调节后,她才又无所谓扬起嘴角:“我知道那番话我不应该那么说,算我错了,对不起。” “让开,我还有事。” 惠彩很可怜的看着他:“要去哪里?我可以去吗?” “没你的份。” “我保证乖乖的好不好?带我去吧。”惠彩很有诚意的恳求。 可韩在承才不领他的情,把她推向一边,很潇洒很利落的上车,发动车子,留下惠彩一个人呆愣的站在原地。 要她李惠彩乖乖放弃他,自己回去,那是不可能的。惠彩拦了一辆计程车,交代跟紧前面的跑车,她看着这车中的档距。恨自己没有翅膀,太近了又怕韩在承起疑,太慢了又怕跟丢,怎么这么难啊。 韩在承扬起一抹笑,早就知道后面那辆计程车是跟着自己的了。平常很少恶作剧的韩在承,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计程车停在了广场的路边,惠彩看到了韩在承的跑车停在不远处。从袋中心疼取出钱把路费给了,她下车想搜寻韩在承的身影。当她正愁找不到,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时?她看到了韩在承和闵孝莹见面的场景。 惠彩左瞧右看就为了找藏身的地方,发现没什么地方可躲得时候,她看到一个人手里拿着报纸坐在台阶上看,她坐在那人的旁边,笑着打哈哈:“我也蛮喜欢看报的,我跟你一起看吧。” 那人眼里浮现异样的色彩:“想不到你对这个也感兴趣。” 惠彩还没明白他的话,又看了眼报纸的版面,呃......**!惠彩尴尬笑笑:“我没兴趣,不打扰你了,你慢慢看吧。” 惊慌的跑开了,惠彩又在找他们的身影。想到自己一个人随时会跟丢,还是把灿妮和瑞雅一起叫出来吧。拿出手机,就拨打灿妮的电话。 自从韩在承送手机给她以后,她就方便多了。这部手机,不知道让灿妮羡慕了多少次,夸了多少次,她都快得意死了。 灿妮和瑞雅很爽快的让惠彩跟紧一点,她们马上就过来。一听到韩在承又跟闵孝莹在一起,让讲义气的瑞雅火冒三丈,就怕好友的幸福会不小心被人破坏。而还算讲义气的灿妮,就是不服闵孝莹是有多漂亮,就怕她喜欢崔真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情敌,宁愿杀错也不愿放过。 惠彩握着手机,还在感叹,总算没有交错朋友,真叫人感动! 韩在承和闵孝莹在广场里转纽着,也有在闵孝莹的要求下,而送东西给她。惠彩在远处看了,差点红鼻子,为什么买给她。虽然只是朋友,但不需要那么好吧?她家也有钱啊!怎么就不送给我? 韩在承一直都在暗处观察着惠彩,每一个她的表情,他看了都忍不住想要笑,几次闵孝莹也发觉韩在承的不同,可又说不上来。 瑞雅和灿妮急匆匆赶来,瑞雅一个劲问有什么发展,他们有没有牵手之类的?而灿妮更是夸张,挽起袖子,那样子就像要干架似的:“那狐狸精在哪呢?” 惠彩摇摇头:“他们在那边呢?你们这什么架势啊!像捉奸在床一样。” 灿妮不可否认:“你怎么这么说话,那是你的未婚夫,你们今天才拍婚纱照的,一转眼他又跟别的女的在一起逛街,你没有不开心吗?” “不开心又能怎么做?我要和闵孝莹打架吗?更何况我打得过她吗?”这是最关键的。 灿妮一副看不下去:“看你这点出息样,你还没和她打呢?你就知道自己打不过了?万一她打不过你呢?要想抓住男人啊!就得把对他有任何想法的女生全部铲除干净。” 瑞雅很认真想着灿妮的话,之后反问:“那这就是你追崔真佑的秘诀吗?” 灿妮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我只是防范嘛,如果让我知道有谁追求他,我肯定会捣乱的。” 惠彩看着闵孝莹整个身子都快要贴近韩在承身上了,她砸吧着嘴巴:“要是那个女生非常热情呢?你要怎么捣乱?” 瑞雅和灿妮同时顺着惠彩的目光看过去,三个人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灿妮不断拉扯着惠彩的衣服:“你还在看什么?还不快上去捣乱?” 惠彩死命摇头不肯过去:“不要,被韩在承知道我跟踪他,他非光火,算了。” 惠彩逃避转头走开。被灿妮和瑞雅一起拉住,灿妮小着声音:“你想去哪里?你一走我们两个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你不想把握他,那他就会被别人抢走,到时你后悔就来不及了。你们今天拍的婚纱照,顶多被人当做垃圾一样处理掉,没人把它收起来的。” 瑞雅配合着点头:“你应该拿出你的勇气,闵孝莹和他只是朋友,可是你的身份不一样啊!你是他的未婚妻,是未婚妻,只要高考结束以后,你们就可以结婚了,到时就不是未婚的,是已婚的了,你自己要想清楚一点。” 是啊!她们都没有说错。惠彩正要走出去想光明正大的站在韩在承的身边,可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却不见了。 见惠彩还不动身,认为她还是没有想通,灿妮和瑞雅替她急:“你又怎么了?” 惠彩老实说:“他们不见了。” 两人这才站出身,插着腰分头望,真的不见了。 ------------ 第四十章 我爱韩在承 走出广场,闵孝莹与韩在承并肩走着,她撩了波卷的长发,水润的唇动了动:“约我出来,就是为了李惠彩吧?我什么都看到了,她一个人鬼鬼祟祟的。” 想到惠彩做贼心虚紧跟着他们的样子,他极忍住笑:“你想多了,是秀维他们约出来玩,我顺便叫上你。” “是这样吗?”闵孝莹怀疑,有活动他们不通知她,要韩在承亲自打电话给她? 韩在承没有理她,独自向前,去往和他们约好的地方。 当三人好不容易又找到韩在承和闵孝莹的时候,同时紧盯着他们两个,就怕一个不小心跟丢了。 她们跟着韩在承和闵孝莹进到一家酒吧!没有预想中的嘈杂摇滚音乐,惠彩暗暗称赞,果然不同档次,给人感觉也不一样。 一进来,灿妮就看到了崔真佑,兴奋的她抓着瑞雅的手臂直晃:“哇塞,前辈也在这里耶,太好了,真是太帅了,我要疯了。” 听到崔真佑在这里,瑞雅赶忙在他们中搜索另一个人的身影,久久看不到自己想看的人,而不免皱起了眉头,不怎么高兴的放开灿妮激动的手,心情沉闷的低下头。 惠彩看到宋秀维和宝儿也在场,她说不出什么感觉,总觉得宝儿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说的话也是,像是试探着什么。惠彩撇撇嘴,想打退堂鼓,自己一个人走开的,没有想到被向来热闹的申赫一眼看到,挥着手冲她这边喊:“惠彩,来啊!我们还在说在承会不会没有通知你呢?原来你自己来了。” 好不容易转身的弧度僵在了那里,惠彩干笑,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我......”总不能说是跟踪韩在承来到这里的吧?可是韩在承的确没有跟她说啊!要怎么说明? 宝儿看到惠彩,泛起微笑道她的面前:“你来就太好了,大家人多热闹嘛。” 惠彩有所顾虑的看着韩在承,看到他的目光并没有朝这边看,也就淡然的跟宝儿走了。 闵孝莹倒是几次看向惠彩,用别具深意的眼神盯着面前的酒杯,里面的液体偏重色,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本就感情好,闵孝莹端起酒杯坐在韩在承的旁边,赖着他一起喝酒。韩在承没有推拒,陪着她一起喝。 惠彩只要了果汁,上次宋秀维开派对邀请了她,至于过程她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但头疼的剧烈,估计是喝了酒,向来不会喝酒的她,更是不敢碰了。 闵孝莹就有本事,让心情平静的她瞬间跌倒谷底还死气沉沉,而韩在承就有本事让她气的脸色发青却还要去讨好他。这两个人绝对有那个本事,让她得内伤。 惠彩想找个人聊聊天也好啊!左看灿妮......没想到那丫头正和崔真佑谈的欢,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让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崔真佑笑了很多。而右边的瑞雅,早就不见踪影了。她去哪里了?惠彩左右看看,她都交了什么朋友? 端着酒杯来的闵孝莹,递到惠彩的面前,有着天生美貌的闵孝莹,不管摆什么姿势,都很有气质:“跟我来一杯吧。” 有着明显的差距,惠彩自卑起来,酒杯就在面前,可没有勇气拿起来,摆着两手:“我不会喝酒。” “你这样怎么配得上在承?在承在学校是风云人物,在商场上又是韩式企业的独子,你想麻雀变凤凰霸着在承的身份做少奶奶啊?” 闵孝莹的话是那么尖锐,惠彩几次吞着口水,心里隐隐疼着:“我没有这么想过。”底气有些不足。 “你到底看上在承什么?他的钱?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闵孝莹无所谓的说着,摆着她千金大小姐的姿态。 被闵孝莹的话全部都吸引注意的所有人看向这边,申赫拉开闵孝莹,觉得她有些过分了:“你喝多了,在承知道你这样,会生气的。” 被申赫一提醒,惠彩才察觉韩在承不在座位上了,她更是不知道如何应对闵孝莹了。 闵孝莹甩开申赫,一副不屑的样子:“李惠彩,你说个价钱,要多少才肯放过在承,才能不和他结婚?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像你这种从小就缺钱用的人,需要的也只是物质,我满足你就是了。” 这是他喜欢的人,她正被他喜欢的人如此奚落,而他不见身影。她被他喜欢的人说的那么虚荣,她回起话来都觉得吃力。比起他喜欢的人口中说的那些物质,她只要一颗真心,他能给吗? “是吗?不管我提出多少价格,只要我说出你就能满足我吗?”没有多久,惠彩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因惠彩的话,周围都安静了下来,韩在承刚进里也听到了惠彩的话,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躲在暗处观察着她。 闵孝莹呵呵笑了两声:“我就说过,你是见钱眼开的人,你是看在承的家世,才这么缠着他。你说,你需要多少钱?” 处在旁观者的宋秀维和宝儿,同时看着惠彩,在他们内心无从得知惠彩的想法,对她的印象也只限于长得很像嘉儿,没有多了解的他们,纷纷看着惠彩。 能感受到有许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惠彩没有惊慌也没有怯场,仿佛四周都被屏蔽,整场的圆灯就照明在她的身上,让她成为焦点。 “给我能买得起时间的价格吧!” 惠彩的话刚落,众人全部都不解。闵孝莹更是觉得好笑:“你耍我是不是?” 她不知道这些话他会不会听到,但都是她的心里话。“我没有耍你,我想买失去的时间。当我在我妈妈的肚中,还没看到这个世界上的多样色彩的时候,是我父母和他的父母开的玩笑,让我们联系在一起。当我的父母离开这个世界上,丢下我的时候,是他的父母重情义没有放弃我,要他放弃他所在乎的一切而找我,我欠他,我感到抱歉,如果时间可以回头,我希望早一点和他相遇,让他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或者如果人生是自己选择的,我希望自己不要来到这个世界,如果因此父母难过,让我成为男生也好。” 一直都有在听的韩在承,额前的碎发遮掩明亮深邃的双眼,这些话在她喝醉酒的那晚,他听过一次。能感受得出她浓浓的自责,他这没有怪过她,不过也因此,他才明白。原来人生,一个人的人生不但他不满足,她也在纠结着。 闵孝莹哈哈笑了笑:“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你明知道他在乎的是什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我。” 众人全部都定看向惠彩,韩在承眸光不禁也在闪动。 “够了,孝莹你今天喝多了,去休息一下吧。”看不下去的宋秀维出面,在这么多好友面前,对惠彩说这些话,他很不忍心。 闵孝莹长期积压在心里的不快,在这时因宋秀维的话而被激发:“为什么不让我说?我也想说够了,我到底哪里错了,为什么我决定要付出的时候,你们都要走呢?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 暗处的韩在承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复杂的情绪。 坐在那里的崔真佑也沉默不语! 开始韩在承和宋秀维都很喜欢闵孝莹,可能大家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可闵孝莹一直都没有表态,当韩在承离开韩国去美国的时候,崔真佑和宋秀维也去日本了,也在那里遇到了嘉儿。他们同时对嘉儿动心了,宋秀维逐渐对闵孝莹失去了兴趣,受不了冷落的闵孝莹就主动追他,忽视了一直在她身边的韩在承。 当她终于想跟韩在承在一起了,韩在承又放弃她,和惠彩结婚。让她想不通,是她没有把握住幸福,还是他们吝啬不肯给她幸福? 申赫也变得安静了,看到闵孝莹眼中有液体滚动,摊摊手:“大家是出来玩的,不用把气氛搞得这么僵吧。孝莹,你休息一下吧。” “我不要休息。”闵孝莹吸着鼻子拒绝,大大的眼睛直望着惠彩。 惠彩首先挣扎了下,而后她站起身,直视比她高很多的闵孝莹:“那你想怎么样?要我放弃他吗?只要我放弃了,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吗?你真的能给他幸福吗?” “那是我的事。”闵孝莹当仁不让。 “如果你真的可以爱他,他就不用常常皱着眉头了,因为你的一通电话,哪怕是一条短讯,就不会在乎撇下任何人而去你身边,你不能给他他想要的,你的心不能安定下来。今天你是选择他了,明天再有一个追求你的人,你又会沉溺在你追我跑的游戏。你可能一直都拥有着,从没有失去过什么?所以无法接受一直绕着你转的人突然放弃你。”你不能给他爱:“如果你也是真心爱他的,我早就放弃他了。” 她答应过韩在承,如果他们能在一起,她一定会主动放弃! “你是在教训我吗?”闵孝莹无法接受惠彩的话。 叹了口气,惠彩觉得这里空气不好:“不算教训,如果你连爱人的勇气都没有,凭什么要别人来爱你。我爱韩在承,我就可以等到他爱上我!”惠彩振振说着。 ------------ 第四十一章 真心的告白 满天星的夜晚,在城市的天空布满,街道上的行人,漫步前进,伴着嬉闹的声音。周边的璀璨灯光,不觉晚上的冷清,热闹洋溢着每个人的心间,叫人暖意着心田,而另一道冷气的行人,韩在承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惠彩。 韩在承的腿长,走起路来也不慢,惠彩腿短,要跟上他的步伐有些吃力。小跑着向前拦住他的去路,扬着下巴,不解他的冷酷:“怎么了?我又哪里惹到你了吗?不会因为我的出现,所以你不开心,撇下你的朋友,一个人离开。就那么看我不顺眼吗?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对,不该有那样的举动,但是我已经那么做了,你干嘛还要生气,要我怎么做?” 噼里啪啦的一些话,韩在承冷眼对着惠彩,刚才在暗处看她对闵孝莹说的那些话,心里有被触动的感觉,可现在的她就像机关枪,一发不可收拾。“我没要求你做什么?你不需要做任何事。” 惠彩最讨厌这样了,韩在承是那种什么事都放在心里的人,很适合冷暴力的人。而藏不住任何事的惠彩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她双手主动抓住韩在承的手臂,不让他走开。用着莫大的勇气,说着最真心的话:“我在里面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双手不觉抓紧了一些,韩在承手臂的布料立刻有了折痕。很忐忑他的回答,那些话不单单为了说给闵孝莹听,是她的肺腑之言。 察觉到惠彩的细微动作,韩在承没有甩开她的双手,很平静回答:“我听到了。” 惠彩这才感到心中稍稍放心,手劲也放轻了:“那你应该知道我的用心,我对你的感受,我愿意等你,都不是说着玩的,我是认真的。” “所以呢?”韩在承看着她的双眼,痞痞笑着:“你无时无刻不在进行告白,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原来跟踪我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不是这样的。”惠彩急的想解释:“我那是......” 韩在承垂着头,灯光的光线被他柔软的头发挡住,让矮小的惠彩只看得到他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俊脸:“是怎么样?你想说我们在里面见面,因为巧合遇到的吗?” 想解释的惠彩,一时不知道回什么。嘟着嘴像怨妇:“那你为什么和闵孝莹一起?” 那酸味,韩在承因此差点笑出声。“我跟谁在一起,要向你报备吗?” 韩在承的声音只微微放大一点,惠彩的气场就自动消失,卑微着摇头:“我这不是问问嘛,我也没有说什么啊。可是?我们也拍了婚纱照啊!那我们在外人眼中,就是未婚夫妇,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想法?” “什么想法?当你被人欺负,我替你出头的时候,反遭你的不屑吗?” “什么呀,这完全是两码事,而且我不是道歉了嘛。”惠彩埋怨,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男生。 韩在承点点头,双手环胸:“原来是两码事,那我和孝莹在一起,又要照顾你什么想法?你说话不要自相矛盾了。” 韩在承不仅有毒蛇的功力,他的文字游戏也是相当了得啊。惠彩百口莫辩,直接说着:“我不喜欢你和闵孝莹在一起,我不要你们在一起,只要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心里就不快乐。我是跟踪你,我不放心你们在一起。” “还有吗?”韩在承面无表情问道。 惠彩声音有点抖,怕韩在承会生气,会怪她跟踪他。人家喜欢一个人,追求着也感到过程幸福、甜蜜,怎么她的追爱旅途就那么辛苦呢?有的心情也是害怕和忐忑。“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因为太在乎了。” 韩在承在心里偷笑,可嘴上说的是别样的话:“你还记得那晚你狼狈时说的话吗?不会时刻缠着我,就算躲在远远看着,也不会让我烦恼,你迷糊的性格不会这么糟糕把说的每句话都忘得干干净净吧?” 惠彩的眼光闪烁,迎合着灯光发在韩在承身上独有的光芒,她咽着口水,很想耍赖:“我是这么说的啊!我没有缠着你,是远远看着你,不是躲起来看了嘛。”最后一句话很小声才说完的。 韩在承又发现了她可爱的一点,别人耍赖会很反感,可是她的耍赖,没有说服力的借口,在他听来都像撒娇。别的女孩撒娇,他会受不了,但是惠彩别样的撒娇方式,他不讨厌。“你还有道理了?” “没,我没这样觉得。”惠彩急忙否认:“我......我以后不这么做了,好不好,你原谅我吧?”扬起讨好的笑容对着韩在承,心里却补了一句,只要你不跟闵孝莹在一起。 有那么一时,韩在承因为惠彩的笑容,而忘我想俯身亲下去。意志力阻止了他的一时想法,不自然四处看看,想掩盖刚刚的不自然。 “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吧。”韩在承又习惯性把双手插在裤兜里。 惠彩却没那么好打发,跟在他后头:“你送我回去吧!我是女孩子啊!万一晚上遭到什么流氓可怎么办?” “流氓不会找上你的,那些流氓的眼光不会那么差。”韩在承满不在乎。 “不是啊!我也不是很差好不好。”惠彩坚持让韩在承送。 “我不想送。” “我要你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起走在街道的路边上,至于最后韩在承有没有送惠彩,那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天气暖和,阳光灿烂,惠彩哼着小曲走进教室。看出她的心情愉悦,坐在那里的瑞雅茫然:“你有什么开心的事啊?” 惠彩想说什么的时候,灿妮慌乱跑着过来,拉住惠彩的手臂直晃:“惠彩,不好了,闵孝莹带着几个霸王女过来,说要找你。” 还在微笑的惠彩,突地僵住,声音都微妙发生着改变:“找......找我?” 灿妮重重点着头:“是啦!怎么办才好?看她们好像是有备而来的,我们要怎么做。”现在去找人跟她们干架,也来不及啦。 瑞雅在三人之中,表现还算沉稳:“先别急,我们先去看看,不一定是因为惠彩呢?如果真的是来找麻烦的,那我们就要通知韩在承了。” 惠彩也是六神无主:“我到底要怎么做,我怎么办?”打架打不过人家啊!不会挨打吧? “你别自己吓唬自己,这样,你自己先过去,我们稍后就去,如果她们真的打你,我们替你联系韩在承。”灿妮推着惠彩,唯恐惠彩就是一颗炸弹,丢出去自己才会安全。 惠彩不愿:“真的要我自己出去吗?灿妮,我们是朋友也是亲戚啊。” ------------ 第四十二章 为他去付出 顶着七上八下的心情,惠彩一个人来到校门口,小小的手紧张拽着校服的下摆。眼前站着的和闵孝莹差不多高挑身材的女生,都用不同目光看着娇小的惠彩。 惠彩仍在心里希望,不是来找我的,她们因为别的事过来的。 “孝莹,你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她吧?在承怎么可能会跟她结婚?你没搞错吧?”站在闵孝莹身旁的女生,一脸的不可思议。 闵孝莹颤动睫毛,开启唇瓣:“李惠彩,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她们很想认识你。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我……惠彩忘词,她们怎么会那么无聊?那些女生站在原地,摆明了不想离开,当闵孝莹冲她们横眼,她们才不愿跟着闵孝莹一道走开。站在远远的,都可以听到闵孝莹的警告:“你们别想动她,被我知道,我不会放过你们。” 这么听来,闵孝莹不是要伤害她的?那为什么要带她的朋友过来,那阵势看起来真像干架的。她没理由去证明闵孝莹的用意,她唯可做的事就是,走一步算一步!韩在承的魅力不可挡,喜欢他的人有很多,她要站在他的身边,要辛苦和忍受很多! 惠彩转身要进教室的时候,听到侧面不远有人叫了她的名字。扭头看了那个方向,只见宋秀维坐在车里,对她微笑着挥手。 惠彩回以笑容,往那边走过,降下的车窗,能与宋秀维更清晰的对话。“秀维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孝莹过来,我就跟来了。” 啊……这样啊。“呵呵~” “放学有时间吗?我请你吃冰淇淋。”或许太想念嘉儿了,看到惠彩就自然把嘉儿与她合体,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感到幸福! 冰淇淋……惠彩考虑,离高考越来越近了,这时候的时间是紧张的。到底去还是不去呢?谁让冰淇淋的诱惑那么大呢? “吃完我送你去在承那儿,不会要很长时间的。”知道惠彩犹豫的原因,宋秀维说服。 惠彩点点头:“那好吧!我先去上课了,放学后再见。” 闷闷午后,在圣柏丽英才学院的禁地一区,那只有个别人才可接触的地方。有着别样的视觉触动,景色可成动人幅画的心弦,虚幻的又可见实的双重震撼,不无让看到的人惊呼! 宝儿坐在秋千上,看着前方的彩虹海市蜃楼,她惊讶地说:“想不到秀维对嘉儿付出了那么多,难怪他放不下她。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不理智,把惠彩当作嘉儿,还带她过来。” 站在一边,身材修长的崔真佑叹着气:“我们为这件事,还彼此动手过。我也觉得惠彩有一点像嘉儿,包括她住的地方,都巧合的跟嘉儿一样。我心里比谁都清楚,那是惠彩不是嘉儿。嘉儿不是任何人能取代的,不懂秀维怎么想的?” “在日本的时候,嘉儿跟我说过,最能肯定的,是你最爱她!最让她不安的,是秀维的忽冷忽热。她不能确认自己的心是向着谁的,可是她感觉不想分开。不知道是因为他还是你,所以才会跟着你们一起来到这里。”三个人,无缘的爱情。 “我知道!”崔真佑苦笑:“嘉儿是害怕,她不忍拒绝我,怕伤害我。心向着秀维,又怕得不到他的爱。有一天,大家都累了,嘉儿要从我们之间做出决定,我还没听到结果,她就永远离开我们了。” 宝儿双眼不禁泛红,想到好友,她很难过!“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为什么都要这样呢?看到秀维这样,我也不好受。”为什么嘉儿还在他的身边时,不好好珍惜,给她安全感!在失去嘉儿,宁愿找个嘉儿的替身,去证明自己的真心!可是嘉儿已经看不到了呀,他为什么还要这样? 听到宝儿的呜咽声,崔真佑没辙:“再这样下去,秀维和在承会出问题的,惠彩很在乎在承,最痛苦的人会是惠彩。” “你要帮秀维啊!不能再看着他往下掉,我们要拉他一把。他再继续下去,总有一天会失去自己。”宝儿很担心。 “在承和惠彩就快要结婚了,我不知道这期间,秀维会有什么举动。他倔强起来,绝不输给在承。他们两个要是犟起来,最为难的是我们这些朋友。”真要烦死了。 想想崔真佑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们要怎么做?”总不能看着宋秀维继续缠着惠彩吧? “再看看吧。”能做的只有观察了。 放学后,惠彩和宋秀维一起到一家甜品店,他们分别点了草莓冰淇淋和香草冰淇淋。很满意看到面前的冰淇淋,嘴角都扬起欢快的笑颜,惠彩用勺子挖了一口送到嘴里,被想象的滋味填满所有的感官,她更陶醉在这滋味里。 被她可爱的摸样而吸引的宋秀维,低低笑着。当看到她面前的草莓冰淇淋,心情更舒悦!“惠彩,你最喜欢的冰淇淋口味就是草莓吗?”嘉儿也是,你是嘉儿吗? 惠彩将嘴里的冰淇淋咽下,回答:“是啊!我很喜欢吃草莓,所以像什么草莓口味的啊!我都挺喜欢的。以前和灿妮一起吃冰淇淋,看到她点草莓冰淇淋,我也就要了这个,吃起来口味真的不错,以后每次我吃冰淇淋,都是这种口味的了。”太好吃了,好久不吃冰淇淋了。 见宋秀维面前的香草冰淇淋都要熔化了,他也没动,惠彩对上他的眼睛:“你不吃冰淇淋吗?” “哦,呵呵~”宋秀维淡淡笑了笑,才拿起勺子,吃了起来。一边吃着,还观察着惠彩。她的吃相有点夸张,但她沉醉的表现,让人还是无法忽视。宋秀维望着面前的香草冰淇淋,担忧着自己的肚子,当视线又瞄到对面的惠彩,他又挖了一口冰淇淋到口中,笑着! 很快惠彩就吃掉了自己的冰淇淋,她看到宋秀维面前还有很多冰淇淋,疑问了起来。“秀维哥不喜欢吃冰淇淋吗?” “不是,因为太久没吃了,有点适应不了这温度。”因为从小肚子不太好,只要吃冰淇淋,就会闹肚子。 惠彩了解性点着头:“其实现在天气都变暖了,吃冰淇淋也不会感到太凉,不过各人的感觉不一样。谢谢你今天请我吃冰淇淋,我也很久没有吃到了。” “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常常陪你过来。” 惠彩笑着,随即说着:“过去因为家庭原因,我们吃上一回冰淇淋就会很兴奋,我记得小时候吃冰淇淋,那是第一次,冰淇淋都化了,我还舍不得吃。可是你们应该不同吧!想吃的时候就可以吃,因为你们有钱啊。” 宋秀维收起笑容,表情冷了下来:“我们也不可以,吃冰淇淋会肚子痛,父母没时间陪我们,就请私家医生到我们的家看我们,因为麻烦,父母就会禁止我们吃些我们想吃的,冰淇淋就是。”就因为长时间不吃,突然吃的时候,肚子就会有反应。 “啊?真的吗?”惠彩同情看着宋秀维:“我们是没钱买,但阿姨也会每次做完生意,买冰淇淋给我们吃,你们有钱也吃不到可口的冰淇淋,真可怜。” “所以不要被我们表面骗到,我们只是有钱,但我们不快乐,很多人体验的东西我们都接触不了。” 惠彩想到曾经韩在承说过,没有人管过他,她又凭什么管他。他的生活和秀维哥一样的吗?可是伯父伯母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啊!伯母很和蔼,让她忍不住都要叫她妈妈。伯父虽然很少看到他,但是一直在为自己的事业付出,也是可以理解的。“那你们的性格也是因为你们的家庭才会这样吗?” 宋秀维对她不想隐瞒什么?点头承认:“我已经几年没看到我父母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我爸只把学校交给我,算是对我的委托。也不算委托才是,应该是继承。”宋秀维自嘲说着。 “你平时都不跟他们联系吗?怎么他们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呢?那韩在承的父母跟你的父母应该不一样吧?”惠彩很小声的问,因为怕一样,她不忍看到韩在承和宋秀维生活的一样不开心。 “因为你,他父母才回来,在承过得只会比我更不愉快。”因为有你的原因,他父母逼他找你,要跟你结婚,没人能比自己都把握不了的人生还要惨了。 惠彩小手抖了一下,是啊!他在呢么可以开心的起来?要跟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还因为不喜欢的人而放弃梦想,他一直都被他的父母安排的人生没有反抗的向前走。她问的什么问题,真是白痴! 惠彩的愁容印在了宋秀维的心里,他舍不得她苦闷:“惠彩,你一定要跟在承结婚吗?就算他喜欢别人,你也可以无所谓吗?” 要是在离家出走之前说,她或许会直接回答,我在意,我会离开。因为经历了,才会更明白自己需要的。 “我会等他,等他爱上我,我会对他好,把我愧疚的一切变成爱,为他去付出!”惠彩下定着决心! ------------ 第四十三章 他有点不羁 依照约定,宋秀维把惠彩送到韩在承的家。惠彩坐在客厅的毛绒地毯上,韩在承布置的习题,她做完了,经过韩在承的检查,只发现两条题目的错误,根据目前的这种表现,圣柏丽英才学院还是有希望的。当然这几条题目,他让惠彩做了三天,还是发现了两处错误。 他轻松躺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算开电视。“你今天来的有些晚,去了哪里?” 惠彩收起书本,又想起宋秀维跟她说的话......“我跟秀维哥一起吃冰淇淋了。” “冰淇淋?秀维?”韩在承不相信:“有没有搞错,秀维不能吃冰淇淋的,他在呢么可能跟你一起吃冰淇淋啊。” 惠彩想到宋秀维迟迟不动冰淇淋:“怪不得他都没怎么吃。” 韩在承把遥控器放在一边,坐起身看着惠彩:“以后少跟秀维见面。” “为什么?”惠彩不明白:“秀维哥自己去找我的啊!我很喜欢吃冰淇淋啊!他又陪我,这不是很好嘛。” “秀维不能吃冰淇淋,每次吃了就会闹肚子。以后不许跟他一起吃冰淇淋,被我发现要你好看。”秀维还是不放弃吗?还把这笨蛋当做他喜欢的嘉儿吗?脑袋要锈掉了,这白痴哪点像啦?他喜欢的人水准有这么差吗? 惠彩有点不乐意,可又不好说什么。“对了,那你喜欢吃冰淇淋吗?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干嘛?我不会陪你去吃的。”要丢脸死了,去吃那种东西。“我喜欢香草口味的。”偶尔吃起来,味道也是不错的。 惠彩绽放笑容,维持没过多久,她又苦着一张脸:“我......” “什么?”韩在承又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惠彩看到正进厨房的韩在承的妈妈,她站起身,对韩在承说:“我先去帮伯母。” 韩在承挑过头看了看她,她会做饭吗?还去帮忙?不帮倒忙就好了。 惠彩来到厨房,看到韩在承的妈妈忙着洗菜。惠彩扭捏着说:“伯母,我想问您一件事。” “怎么了?” “你们和我父母是很好的朋友,我能理解你们要找到我并照顾我的想法,可是在承,他......为什么要让他跟我结婚?” 韩在承的妈妈关掉水龙头,她直起身子看着惠彩:“是不是在承又跟你说什么了?” 惠彩知道她疼她,摇着头:“没有,是我自己好奇,想问问。听到别人说,他有梦想的,可是因为我,梦想都放弃了。而且,他有喜欢的人,伯母知道吗?” 韩在承的妈妈愣了一下,声音透着沙哑,不看她:“你听谁说的?那篮球每天都可以打,什么梦想。他有喜欢的人吗?他怎么没跟我们介绍他的女朋友啊?” “伯母,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你们。”惠彩很自责。 韩在承的妈妈是真心喜欢惠彩,她握着她的手:“惠彩,你不用觉得抱歉,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我们说的是玩笑话,但你父母都遇害之后,我觉得你和在承的未来就该在一起,他应该照顾你,我们和你父母也是好朋友,怎么舍得看你吃苦。我们也不是没找过你们,是你们经常搬家,我们无处可找啊。” “对不起!” “没什么好说对不起的,你就快是我们的儿媳妇了,就是自家人,知道吗?”韩在承的妈妈爱怜摸着惠彩的长发。 惠彩害羞红了脸。这时韩在承的爸爸回来了,他看到惠彩再厨房里,小小惊讶了下,后来叫惠彩去书房。惠彩跟了去...... 韩在承的爸爸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惠彩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看起来很不自然。他拍了下大腿,沉沉呼吸着:“惠彩啊!在承有没有跟你说过啊!你们两个人结婚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惠彩傻眼:“没说什么啊?”不是准备了新房子嘛,还有什么?倏地睁圆眼睛,不会是要他们去美国吧。 “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都不跟你说说。我跟在承又条件的,如果你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那你们可以住在我们为你们准备的新房子里,跟我们分开住。如果你没有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那你们就要按照约定,跟我们一起去美国,以继承我的公司为前提学习管理。” 伯父也真是的,说话干嘛这么直接,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才好。“那个我,那个高考不是快要到了嘛,在承也有帮我补习,我想我应该可以考上的吧。”惠彩很没有底气,因为学习是她最不擅长的事了,考试就更别说了。要说考上高中,就应该是奇迹了。何况,圣柏丽英才学院还是和首尔大学并排的学校,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韩在承的爸爸小声笑了笑:“好,到时我就看你的了。”要他们去美国继承学习是小,他们感情好才是大事。这个计划,看来进行的不错啊。 是的,为了让韩在承接受惠彩,让两个人可以相处融洽,两位老人可绞尽脑汁了。他们发现问题的症结,要先从韩在承下手,想到韩在承最喜欢的就是和朋友***球,如果让他去美国一定不会答应,但是压上惠彩,他指不定为了不想出国,而照顾到惠彩。所以他们就有了这个计划...... 下楼的惠彩,腿都要软了,怎么办?这次伯父都亲自跟她说了,她要怎么做?虽然韩在承说过,考不上圣柏丽英才学院,就算去美国,他也不会怪她。但谁知道啊!那个奇怪毒蛇功力很强的家伙,谁了解的透彻呢?到时候不是骂白痴,就是一些笨蛋傻瓜之类的,她就怕他会对她发火,会赶她走。因为和他一起去中国的这个想法,在心里已经慢慢落根了。 韩在承用他修长的身体霸占了长沙发,舒适的躺在那里偏着头看电视。那完美的侧颜,即使到这时候,站在楼梯上的惠彩,都会被吸引,会被迷得找不到方向。 白皙的皮肤,有神的双眼,不算很挺但很好看的鼻子,性感的唇瓣,有线条的下巴,躺在那里的姿态,他有点不羁,可却帅气的要命!他会冷酷,但有魅力到不行! ------------ 第四十四章 终于结婚了 一个月后,身穿洁白的婚纱,脸上透出紧张的色彩,纤细的小手捧着鲜花,在化妆间坐立不安。两边卷卷的发丝,沿着漂亮的锁骨落在胸前,戴在头顶的皇冠,越发璀璨的光芒。 一直都站在边上看的灿妮,羡慕的红了脸:“惠彩,你也太幸福了吧!真是太好看了。” 害羞笑着的惠彩,谦虚着:“那是因为我化妆的原因嘛。” “瑞雅,你也觉得惠彩的婚纱好看吧?”灿妮抚摸着惠彩身上的昂贵婚纱。 惠彩狂汗,原来灿妮说的好看是婚纱,不是指她的外貌。 瑞雅双眼冒星状,在心里已经想象和另一个人结婚的场景,自己穿上这件婚纱的场景,幸福的都要晕倒了。 惠彩看看灿妮又看看瑞雅,她无语坐在镜子前,想到灿妮这种表情,她还可以理解,毕竟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崔真佑,但是瑞雅浮现这种表情,是为什么?难道她也有喜欢的人?不可能的,如果她有喜欢的人,身为朋友的彼此,不会不告诉的。 有人过来通知时间差不多了,要惠彩准备好。这才使灿妮和瑞雅两个人回神,她们整理了下表情,相继都帮惠彩提起婚纱长长的裙摆。 惠彩直视着前方,亮闪闪的项链和耳钻,都在吸引着众人的眼球。走出化妆间,惠彩的姨父主动上前,弯起臂弯,惠彩微笑着挽住,眼中却有了凝聚的液体。 每向前一步,她都在靠近韩在承,当来到红地毯时,一眼就看到红地毯尽头站着的白色西装的韩在承。利落的短发总是显得有精神,修长的身段总能为他增添魅力,那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轮廓,让人移不开目光。 挽着姨父的臂弯还在向前的惠彩,脑袋一片空白,旁坐的亲属,都感觉不到存在。这时候,她仿佛懂得了,我的世界只有你的话,可对方没有笑容,会让她期盼的心,得意的心,多少受了些影响。因为太在乎他,才会想他的感受。他会不会因为不想结婚,碍于答应了父母不得不去实现自己当初说的话。他是那么不开心,深爱他的她,却成了那个让他不开心的始俑者。 不经意间,她看到了闵孝莹坐在韩在承亲属那边的区域,她不甘心的眼神,那紧握的拳头,惠彩全都没有忽视。不是她变细心了,是闵孝莹的动作太明显了。 你会不会后悔呢?后悔当初没有把握住他?在他和另一个女生站在婚姻的礼堂,你不是那个新娘,只是一个好友的身份来参加,亲眼看着他们互相为对方套上象征承诺的戒指,那枚戒指没有你的份。其实没有关系的,本来就没有喜欢啊!如果喜欢的话,早在当初就接受他了。如果没有喜欢,为什么看到他和别人结婚,她会难过,心会滴血?这算什么感情呢? 闵孝莹努力克制自己的泪水,决不能在这里落下泪水,这样算什么?因为什么? 惠彩又看到阿姨不停抹着眼角的泪,心下五味杂陈,急忙转过头不去看她,自己却一滴滴落泪,有点控制不住抖肩。 姨父见惠彩失控,动了动臂弯小声提醒她:“惠彩啊!今天是好日子啊!你不能哭丑了。” 惠彩才不管丑不丑呢?反正她又不漂亮,反正韩在承喜欢的人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形象啊?惠彩哭的更难过,甚至停下步子不愿向前了。 众宾客都将焦点定在惠彩身上,不晓得在结婚这天,这新娘是有多悲伤,哭的这么伤心。 惠彩的阿姨见惠彩哭,她本就流泪的脸,泪更多了。一直坐在那里都没有停歇,舍不得她就这样嫁人,才十八岁,对于很多同龄人还赖在亲人身边索要着礼物,会撒娇。可是她在花季般的年龄,就要组建自己的家庭,以后有什么事就要自己独挡。她那迷糊的性格,太爱韩在承的直性子,叫人放不下。 要说过去惠彩的阿姨坚决让惠彩和韩在承结婚,现在的她说不后悔是假的。惠彩始终是她带大的,她对惠彩是最了解的,眼看着她走向红地毯的另一端,知道她要长大了,就会远离她,开始她另一种生活。她也不知道将来的她会不会很幸福很顺利,那个时候让她结婚,也是看在对方很有钱很有势力的份上,才让惠彩结婚。身为阿姨,很失责的没有考虑到韩在承对惠彩的态度。至于那晚韩在承说不会丢惠彩一个人,她愿意去相信他的话!才会放心让惠彩走到他的身边,由丈夫把她带到他的身边,把她的手放到他的手上。 同样坐在那里的宋秀维,看到惠彩哭着的模样很心疼,他恨不得上前去拥住她,想替她擦掉停留在她脸颊上的痕迹,可是身份不允许他做这些事。他眼看着她难过,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糟糕透了。 姨父几次压低声音,在惠彩耳边说:“惠彩啊!你看大家都在看你,这场婚礼韩会长可请了不少商界人士,你可不能因为你的情绪而让别人对你公公有其他看法。人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不同意,被他们强拉过来结婚的呢。” 惠彩抽泣着,又偏头看了几次阿姨,泪还是止不住。她都没有察觉,刚坐在那边没有多久的灿妮和瑞雅,脸上也是湿湿的。 抬起头,继续脚下的步伐......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泪,明明是开心的喜事,可是眼泪不受控制的下落。明明大家心里都是祝福的心情,但就有复杂的舍不得。即使哭花了眼,被人看不透,那其中的痛快,不舍,只有流泪了,才会明白,才能体会! 从没感到红地毯也这么漫长,他就在尽头,走了好久也仿佛走不到那里。看得到他冷冷的酷酷的帅脸,就是难以走到他面前。是不是这种距离就如他的心?因为他的心里住着别人,无论她怎么努力前进,还是到达不了他内心最深处的地方?也许心的距离,她无法跨越,可是她可以努力,正如现在,加油往前,靠近他,等待他伸出修长的手...... ------------ 第四十五章 结婚的房子 终于走过长长的鲜红地毯,惠彩的姨父抖着唇瓣把惠彩的手交托到伸出手的韩在承的手里。韩在承用他的大手轻滑过惠彩的脸颊,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因这动作,惠彩而怔住了,睁着泪眼望着韩在承。他在做什么?已经喜欢上他了,不要再让她继续失去自我了。 宋秀维垂下眼睑,黑色的刘海遮住有神的双眼,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崔真佑安静看着,心里却在想宋秀维此时的心情。她是李惠彩,并非嘉儿,嘉儿是不会丢下他和别人结婚的。宋秀维是不是也接受了呢?不然他怎么会接受她成了别**子的事实? 在神父的宣读的誓言下,他们彼此回答“我愿意”,也都为对方套上戒指。大家同时鼓掌,祝福这对新人。 依旧冷漠的韩在承,则有些不耐烦的皱眉头。惠彩手里还捧着鲜花,这时要到新娘丢花了,惠彩背对着那些想枪花的人,将花自头顶向后抛去,早就等候的灿妮找准时机,可她没有想到,本已到手的花会被身为好朋友的瑞雅拦截了去...... 没有抢到花,看到花在瑞雅手中,灿妮张着嘴愣是回不过神:“这......瑞雅,你......你是什么意思啊?你......你跟我抢花吗?” “不是啊!没有谁规定花必须要谁得到吧!只要是女生都有这个权利吧。”瑞雅答得心虚。 “你明知道我要这花,我有喜欢的人,你还跟我争?还有你说什么只要是女生就有权利去争取花,难道一个小孩过来,也算数吗?你老实说,是不是和我喜欢同一个人了?”见最好的朋友抢走了她想得到的花,灿妮拉下脸,严肃问她。 瑞雅急着否决:“不是啦!我没有。我单纯只是想要花。” 灿妮一把抢过瑞雅手中的花,对她瞪眼:“你又没有喜欢的人,要花干什么?” 瑞雅没有回话,双眼红红的,不甘心花就从手中被好友夺去。可灿妮的那句,【你又没有喜欢的人,要花干什么】,又堵得她无从反驳。 退步想要离开众人羡慕灿妮手中的花的场地,还没转身,没有预料到...... 奉灿一先是给灿妮一记,又把她手中的花拿走,走到瑞雅跟前,递到她面前:“给你,我替灿妮向你道歉,这本来就是你的。” 瑞雅脸红心跳,望着面前这个高大的人,他是灿妮的哥哥,她知道。害羞从他手中接过那失而复得的花,嘴角扬起弧度,轻声说:“谢谢!” 奉灿一只笑了笑,离开了。 惠彩还是不懂,瑞雅怎么会想要抢花?难道她真的有喜欢的人?想借由这喜气让自己的感情顺利点?可是姐妹啊!这场婚姻,我们的立场是女追男啊!会很辛苦的。为什么不要真心相爱的新娘抛出的花呢?也难怪,今天你们参加的婚礼就是这个。 婚礼结束后,韩在承并没有接受父母为他们安排的蜜月旅行。用韩在承的理由就是,惠彩目前只是高考结束,成绩还没有出来,如果接到圣柏丽英才学院的录学通知书,蜜月旅行他来安排。如果没有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他接受父母安排的蜜月旅行。 他父母同意了。可惠彩蒙了,这蜜月旅行又怎么了?干嘛像谈条件一样? 来到装修好的高级公寓里,惠彩被里面的大气、豪震撼了。坐在长长的沙发上,惠彩直乐,仍不可思议:“这真的是我们来看的那栋房子吗?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可是现在装潢的好有气派啊。” 韩在承走向另一方向,那里放了台球桌,再拐角就是厨房和饭厅连接的,绕过这里另一侧有几间房间。 惠彩坐在沙发上又看到软软绒绒的地毯,就从沙发上滑到地摊上。仰头望着如星星般亮亮的灯光,紧紧相距靠着的。 这就是她的家,好有气派好喜欢~ 还没有感慨到多久,韩在承拿着毛巾擦着脸,声音飘过来:“你在干嘛?东西不收拾一下,躺在那边发什么呆?” 惠彩跃身坐起,原柔顺的头发此时有些凌乱:“我东西不多啊!等一下整理就好了,我还没好好参观呢。” “你怎么这么邋遢啊!参观房子以后每天都有机会,你以后天天都住在这里啊!你的东西要是不整理好,还放在玄关的话,我会当做垃圾一样扔掉的。你自己看着办。走道右边第二间是你的房间。” 惠彩很不乐意起身去玄关处拿自己的行李箱,嘟着嘴从他身后经过。什么嘛,又不是不整理,只是等一下嘛,那么凶。 韩在承能感到惠彩的心理,转过头看着她。惠彩迎上他的目光,两条腿加快速度,像逃难一样躲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回头一看...... 哇~她再度惊讶!有着欧式田园的风格房间,米色格子调的色调,墙上的壁纸也搭配着,还有房间里的装饰,包括墙上的壁画,都搭配的很好。惠彩喜欢的不得了,尤其那张大大的有弹性的床,惠彩开心的躺在上面,真是太舒服了!想到以后可以睡这张床,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她就觉得好梦幻好幸福。 没有多久,笑容就僵在了她的脸上。虽然和灿妮共住的房间很小,床也很硬,可大家相处的时光还是快乐的。从此自己要在这生活了,不和他们在一起了,他们会不会想起自己呢? 一层忧郁涌上心头,她才发现住好的房间,睡舒服的床,也未必就是好事,也许她晚上还会因想念阿姨一家睡不着觉,从小到大都不曾离开过他们。小时间参加学校的夏令营,也是和灿妮一起的。 她好想念阿姨啊...... 在婚礼上,阿姨的泪是那么清晰出现在脑海里,让她想往都忘不了。知道阿姨是疼她,是舍不得她,她可以理解阿姨的。 虽然一开始不同意这场婚姻,可在不知不觉中,是她先爱上了对方,她认了!就算将来过得有委屈的时候,她不会抱怨阿姨为她做主的婚姻,是她自己选择决定的,她就要勇敢承担! ------------ 第四十六章 回到阿姨家 一夜睡不好觉的惠彩,顶着黑眼圈来到饭厅。看到韩在承正悠哉吃着可口的早餐,她头发乱糟糟的,一副憔悴的样子。“这么早啊。” 韩在承看着手表回答:“我们要去上课,跟你们高考的人不一样。” 惠彩打着眼皮,是啊!因为是高考生会提前考试毕业。就是高考的成绩还没有出来呢?算日子今天成绩应该可以公布了吧?在网上查,应该可以查到的。 “我的成绩在今天应该可以知道了吧?”惠彩终于清醒了点,看着韩在承问。 韩在承咀嚼着嘴里的食物:“那又怎么样?” 被韩在承这么一说,惠彩缩缩脖子没再说什么。刚要坐下来,吃早餐,韩在承起身了...... “你吃完了吗?” “嗯,我要去学校了,你吃完把这里整理干净,我很讨厌脏乱。”韩在承酷酷的走出饭厅。 惠彩还想问,这早餐是你做的吗?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离开了。嘟着嘴,拿起筷子夹菜,又用汤匙开始吃起一个人的早餐。 没结婚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会感到不够,坐在一起吃饭机会很少,想着结婚以后,两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应该可以一起聊天、吃饭。她还曾想利用这样的关系,而改进彼此的关系,想更亲近一点。照目前这个情况来说,好难! 没有胃口的放下汤匙,她咽下口里的食物,偌大的空间给她压迫感。以前在阿姨家,那里不大,可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在一起,说话聊天会有温馨感,这里空间很大,但是没有人陪着,一个人依附着空气,孤单的无力。 收拾桌上的碗筷,她情绪化的拿起包包,又带上钥匙出门了。她想回去,才不管韩国的风俗,说什么夫妻两个要一起去娘家,再回婆家行李。她现在就要回去,想吃阿姨做的饭菜。 天气渐渐变热,走在路边的行人都穿上了短袖,太阳也加剧升温它的热量,烘的许多行人都带上鸭舌帽,来保护自己的皮肤。 惠彩拦了辆计程车,对司机说了阿姨家的地址,才看向窗外,感叹自己比那些走路的行人舒服。 由于高级公寓在市区,要到阿姨家有很远的路程,搭公交车又不清楚哪一路,只好坐计程车了,不用转车直接可到达。 花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惠彩来到了阿姨家。很碰巧的,赶上他们一起吃饭。 阿姨见惠彩一个人,往她后面瞧着:“韩女婿呢?” 呃......这话听得真别扭:“他没来啦!去学校了,哥不也去了嘛。还有阿姨,以后不要那么叫他,就称呼名字啊。”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把你当做我的女儿,叫他女婿怎么了?”阿姨不开心韩在承没来。 惠彩笑了笑:“我知道阿姨你对我很好,我也是太想你了,就没等他一起自己就过来了。” “你这丫头怎么都这么任性,不按规矩办事啊?”阿姨谴责。 惠彩俏皮吐了吐舌头:“那我真的很想你啊!昨晚一个人睡都睡不着,我今天状态很不好啊。” 灿妮望着惠彩,八卦瞪圆双目:“你说你和韩在承分房睡吗?” “嗯,有什么问题吗?”灿妮干嘛那样。 “你也太逊了吧!你们现在是夫妻了耶,你看过多少夫妻分房睡的?你还不抓紧时间,趁结婚喜庆把他给拿下。”灿妮说着,还不忘加动作,握拳眯眼。 惠彩汗了一下,低头吃起了饭。 阿姨敲了灿妮的头一记:“小小年纪,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尽想些没用的。”而后又看向惠彩:“但是灿妮说的也没错,你们不能一直分房啊!你已经满18周岁了,是成年人了,可以有孩子了。” “什么?”惠彩差点喷饭。孩子?和韩在承的孩子?她从没有想过那些。“阿姨,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还小啦!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呢?他也没爱上我,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能住在一起,对他就是最大的忍耐了。” 阿姨站起身去收银柜台拿了一瓶烧酒过来。惠彩抬头看着她,不晓得阿姨现在拿酒干什么。 阿姨又拿四个杯子,分别放在惠彩、灿妮、惠彩的姨父和自己的面前,她打开烧酒瓶盖,一一满上。把酒瓶放一边,对惠彩说:“现在你已经高中毕业了,也结婚了,就是个大人了,以后不要傻傻的,让人担心了。你让阿姨不安心的话,阿姨就是心疼你,也不能及时到你身边。” 感到鼻子酸酸的,阿姨端起酒杯仰头就是一口,辛辣的滋味不能平息她不舍得心情。 惠彩眼眶也红了,在阿姨又要倒酒的时候,惠彩制止了。“阿姨,别喝了,我会好好的,我答应你,我会幸福!” 两行泪下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到幸福会不自信。可能是更不安韩在承的心吧!要说最简单的幸福,不是住大的房子,而是要得到他的真心!他的真心,比那栋豪华的公寓,更具有吸引力。要怎么战胜呢?她那什么魅力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阿姨擦着惠彩的泪,自己还在吸着鼻子:“惠彩啊!不要怪阿姨,阿姨如果手上宽裕了,可以更好的照顾你,不让你辛苦,我一定不舍得把你嫁出去。从我去中国把你抱在怀里,我就放不下你了,我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惠彩沉沉点头,一滴滴的泪落下:“我知道的阿姨,你为我好,我都清楚。过去是我不懂事,说了些让你难过的话,对不起!” 阿姨倒满酒,又喝了起来。喝着又苦着,惠彩看着很不忍心,可又没办法。 姨父看到惠彩和他老婆都在流泪,这喜庆事非要这么悲。他叹气着喝掉杯中的酒,站起来走来了。 灿妮也不理解妈妈,惠彩都结婚了,怎么还这样呢?那天在婚礼现场,她就哭得够难过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遇到什么不幸的事呢。“嘛,你看你,把惠彩都弄哭了。” ------------ 第四十七章 考上了大学 从没见过阿姨泪流满面的憔悴样,她平时干活再累,也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而落泪,坚强的阿姨在婚礼当天哭的不受控制,现在借由烧酒的麻醉,使自己痛快一点。这么多年,她是如何让自己撑过来的? 曾经抱怨过阿姨对她的婚姻不负责,羡慕别人有父母疼爱,不曾体会过阿姨的用心良苦,从不说温柔的话,但行为却体现她是有多么在意她。过去的时候,每当她说一些过分不中听的话,阿姨都会躲起来偷偷难过吧?过去虽然毫不留情就出手打她,可过后也会心疼到自己流泪吧? 为什么直到今天才明白这些呢?是阿姨这时候的脆弱暴露了她的刀子嘴豆腐心,还是她结婚了看的都透彻了。应该是前者吧?因为她不会因为结婚了,头脑就变聪明了。 从小到大,只想过将来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所以把另一半想象的很优秀,很完美。当认识了韩在承。虽然优秀,接近完美,她没有想过,万一另一半不喜欢她要怎么办?现在在阿姨面前保证自己会很幸福,那卑微的幸福感,是很简单的。如现在和他结婚了,他心里没有她,她也觉得无所谓! 心里再不愉快,也没有办法。认定了就是认定了,明知道他有很大的魅力,有很多人喜欢他,在他身边压力会很大,可是付出了真心,那颗心是很难收回的。没有真心喜欢一个人是无法懂得其中飞蛾扑火的实况。那是比傻瓜还要傻得作风! 灿妮不自觉也受到影响,向来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她眸中也有泪光闪烁:“妈,你这是要干嘛?这么不舍得惠彩,为什么要让她结婚?她才高中毕业啊!嫁的还不是别人,是韩式企业的独子,那种压力,你想过惠彩吗?今天成绩会公布,如果她没有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的话,你想过惠彩的处境吗?她就会远离我们去另外一个国度,那里不是她向往的中国,是美国,要说惠彩最不在行的英语。” 灿妮不说还好,一说惠彩和阿姨都忍不住,掩面哭泣。 惠彩不想大家都沉浸在离别的气氛中,成绩还没出来呢?她也不自信。“其实他教我的题目在试卷上都出现了,我觉得应该可以,你们就不要担心了。” “惠彩,阿姨对不起你......”阿姨沧桑的脸颊都是泪痕,惠彩很不想看到这样的阿姨,她很辛苦,不可否认。 曾经看过阿姨年轻时的照片,很漂亮,经过这么多年岁月的摧残,她的年轻花样,都变样了。为了支撑家庭生计,一天打几份工的场景又在脑海里浮现。 “没有,不要这么说,阿姨,我要谢谢你抚养我长大,没有像爸爸妈妈那样丢下我不管。” 阿姨心疼抱住惠彩。抚摸着她的长发。“我的惠彩,让我心疼的孩子,是啊!你父母怎么能那么早就离开呢?应该看着你长大啊。” 这么多年阿姨第一次在白天喝酒休息,长时间的疲劳,使她睡得很沉。 饭桌上只留下惠彩和灿妮沉默不语,面前还有盛好的饭,但谁都没有开动。 不习惯这样的灿妮,惠彩先打破沉静:“你很少这样的,怎么了?也在担心我吗?” 灿妮抬眼看她:“你说你如果真去美国了,可怎么办?一句简单的英文问候你都憋不出,怎么在那边生活啊。” “怎么不信任我呢?韩在承亲自教的功课,布置给我的作业也都是高考试卷上出现的题目,我也全部都答了,应该可以考上的啊。”惠彩也不确定。 灿妮摇头,认定不行。“你考上的话我也就考上了,他跟你说的题目,后来你给我看了啊!我从国小到现在,几次考试过关的?何况这次还是高考。” 惠彩觉得灿妮说的有道理,可是试卷上的题目,都会做啊!因为韩在承都有教:“今天成绩要出来了,你上网查一下吧。” 灿妮懒得查,拿出手机:“让瑞雅帮我们查。” 圣柏丽英才学院的室外篮球场上,韩在承在跟奉灿一说着什么?一头红色头发的申赫,手里拿着一张名单跑过来,直径到韩在承面前。“在承,你太厉害了,李惠彩被圣柏丽英才学院录取了,只相差两分,太险了。” 韩在承接过申赫手中的名单看了一下,在新生录取名单的倒数第二个出现了尚英高中李惠彩的分数。嘴角不轻易间流露出微笑,果然努力了就会有回报。再往最后一名看了一眼,就把名单递给奉灿一:“你妹妹也被不幸录取了。很巧的,刚到达录取分数线。” “不会吧?”奉灿一怀疑,当看到名单上的名字和分数,他才相信。“这真的是我妹妹吗?我都还在说,她能顺利毕业就不错了,居然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是不是在承你替惠彩补课的时候,也给她补了?” “我没那闲功夫,可能是李惠彩把我给她的重点布置的题目给她看了吧。” “对了,我想到跟她们玩的很好的还有一个女孩,叫什么来着我忘了,她在名单中吗?”申赫想到朴瑞雅。 奉灿一又看起了名单,嘴里还在说着:“瑞雅的成绩一直都很好,应该能考上,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报考这所学校?” “这张名单都是尚英高中的考生,你从后往前看,确定吗?”因为最前面的是成绩最好的,后面都没有前面的会有吗?和李惠彩玩的好的人,成绩能那么好吗?不是常有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被申赫这么一提醒,奉灿一索性直接从第一名开始看,果然在第十名看到了瑞雅的名字:“她是在尚英高中录取生中第十名。” “不是吧?”申赫不相信,抢过奉灿一手中的名单一一看,在第十名看到朴瑞雅三个字,以及她的分数。“想不到,她成绩真不错。” “听灿妮说,瑞雅的父母都是教师,家庭教育很严格,她是优秀生。” ------------ 第四十八章 一起回家吧 接到瑞雅的电话,说她们都达到圣柏丽英才学院的录取分数线了,灿妮兴奋的就差没摔手机了。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哈哈的流着泪,嘴里还不停说着:“终于可以接近到他了,我做到了,太好了!” 惠彩额头挂满黑线,怎么她这个如此重视高考分数的人没这么开心,她一副无所谓样子的灿妮有点过火了。还是韩在承有本事,因为是他出的题目,是他给她讲解的高考的答题小窍门,也刚好顺便就告诉灿妮了,没想到她也考上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 灿妮牢牢抓着手机,冲电话里的瑞雅大声喊:“我们一起去圣柏丽英才学院吧!我们要去告诉他们,我们考上了,就要成为 他们的学妹了,就这样定了吧!瑞雅我们在圣柏丽英才学院门口见。” 瑞雅在电话那头急急制止:“惠彩去还可以理解,我们去像什么话?” 灿妮这才冷静下来,带着很萌的微笑,面对着惠彩对那边的瑞雅说:“那个,我们也可以去陪惠彩嘛,而且我也想告诉我哥啊!我等不及他回来就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了,一起去嘛。”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后,给出的答复是很小声的“嗯!” 就在惠彩还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被灿妮拉着出门。她还不清楚灿妮为什么要那么开心?去圣柏丽英才学院甚至比她还要热心,难不成她也有和别人定下什么约定? 三人在圣柏丽英才学院校门口,彼此看了看。除了灿妮最开心外,另外两人表现的都很平静。 灿妮站在中间,挽着她们各自的臂弯一起向前,来过几次,惠彩又知道这边的室外篮球场的位置,不想劳师动众引起校内人的关注,她们决定先去室外篮球场碰碰运气。 也许她们的运气真的很旺,远远的就看到他们在那里打篮球。三人都发出感叹声,运动的男生真是帅~ 他们几个人穿的都是无袖的运动服,拍打着篮球做进攻的动作,认真的模样吸引不好女孩在周围观看,有的人手里拿着水,有的人拿着毛巾,还有的人索性拿出手机对着他们在拍照。 不知道是谁进篮了,周围高分贝的呐喊声,有点刺耳,显先没有防备的灿妮和瑞雅,硬是吓了一跳,各自拍着胸脯压惊,都往周围看过去。 这么大的阵容啊!有十几个女生把另一边更接近他们的位置抢占了,还发出花痴般的嘶叫声,真受不了。 她们显然忘了自己也是在这边看他们,心里还不爽别人驻足欣赏,为他们喝彩。 戴着鸭舌帽的灿妮,遮住头顶有点火的阳光,用手臂推了推惠彩:“唉!人家都是来看你老公的,你都不打算赶走吗?” “我为什么要赶走?那些人真要来看我老公的,证明我老公有魅力啊!而且全学校的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谅她们也不会怎么样。只要别是来看崔真佑的就好。”惠彩对灿妮斜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想我出手,你坐收渔翁之利,门都没有。朋友是干嘛的,用来出卖的,亲戚是来干嘛?用来打杂的。 灿妮偏着头:“好,我不跟你计较,看你现在是已婚妇女,我不跟你计较。” 惠彩刚想回什么?灿妮一个人扭摆着腰肢,又扬起甜美的笑容,朝正在打球的几人挥手:“hi,这么热的天你们在打球啊!都不怕热的啊?” 几人都看过来,顺着方向自然看到惠彩和愣住的瑞雅。韩在承第一个低下头,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奉灿一看到灿妮更是头疼,平时虽然很疼她,但是鬼点子很多的她,他也没辙,常常搞得他要崩溃。“你来干嘛?不是放假了吗?就和你的狐朋狗友去玩啊。” 对于奉灿一口中的狐朋狗友,灿妮不怎么接受:“哥,在这么好的大学受教育,说的话怎么还那么难听呢。” 奉灿一不想理她,准备往休息区的地方走去,看到外围那么多的女生,他又怯步了,更头疼了。 灿妮加深笑容,想得到奉灿一的夸奖,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得到其中的崔真佑的好感:“我分数下来了,我达到圣柏丽英才学院的录取分数线了。”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在承教惠彩的时候,惠彩给你看了。”奉灿一不给面子,直接说道。 灿妮虽然不悦,但是崔真佑在看着她,她要表现的更好,留个好形象在他的心目中。 惠彩和瑞雅一起走过来,能感受得到外围的那些女生嫉妒到杀人的目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们三人绝对无一幸免。 惠彩走到韩在承的身边,看到他的汗顺着额前的碎发滴落,帅气的没有瑕疵的脸蛋,都被汗水覆盖了,双手插腰,侧过头看了一眼比他矮很多的惠彩,又收回目光,没有说什么。 惠彩很笨拙的也找不到话题,他是不是很不喜欢她过来啊?“你很累对不对?我去买水给你喝吧。” “不用了,我们一起回去吧。”韩在承出口说道。 惠彩僵住身子,他说要和她一起回家?心里很开心,可表现的有很失措。 自始至终宋秀维都低低叹气着,她的眼里只有在承,不管她长得多么像嘉儿,和嘉儿喜欢吃的冰淇淋口味一样,她的心里有的都是在承。 韩在承抹了把脸,和其余几人打招呼:“我先走了,你们有时间跟赫说一下,没事的时候多来练练篮球。” “我会跟他说的。”崔真佑回应他。 韩在承点着头就先离开了,惠彩也紧跟着小跑步追上他。 灿妮还在想着自己的高考成绩,反驳着她哥哥:“就算是惠彩把她做的题目给我看了,证明我也有心想考上这所学校,我也付出了努力,好不好。” “你要像瑞雅凭着自己的实力考进来我才真正佩服你呢?懒得跟你说,我热死了,先去洗澡啦!你自己看着办。” 眼看着他要走,灿妮想想瑞雅还有崔真佑、宋秀维站在空旷的篮球场上,就感到不自然:“哎~哥你真的很不够意思,我们好得过来是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你怎么能自己一个人走开呢?怎么说也要请我们吃饭啊!我可是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了,你不帮我庆祝吗?” ------------ 第四十九章 开口叫爸妈 奉灿一头也不回地说:“我没钱,过几天在承会请客,庆祝惠彩考上大学。” “你平时小气也就算了,瑞雅还在这里呢。怎么说也要请人家吃一顿啊。”实际上,灿妮就想和崔真佑一起吃饭,只要哥请客,就一定会请崔真佑的。 奉灿一停下脚步,像在思考...... 崔真佑莞尔笑了笑,觉得灿妮很有趣:“这样吧!晚上我请客,一起吃饭吧。” 灿妮听到崔真佑要请客,双眼又冒心,觉得他很大方,对他的好感又上升了。“那样不好吧!怎么能让您请客呢。”表面上又要装作客套,这做人可真难。 “没事,就当庆祝我们又多了;两个新学妹。” 灿妮笑而不语,眼里全部都是崔真佑,要是跟他有所发展的话,将来的自己可就发啦。 妈妈没给她安排有钱的主,那她就自己找吧!而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她要找的人! 惠彩坐上韩在承的跑车,偏过头看看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夜没睡好的她,状态有些不好,刚刚在阿姨家,又哭过,现在舒服坐在车内,困意就袭来,眼皮开始打架了。 “你最近没有休息吗?很累吗?”韩在承开着车无意问着惠彩。 惠彩发觉韩在承说话了,努力让自己脑袋清醒一点。“不是,我第一次离家生活,不怎么习惯,才会失眠。” “那你昨晚一夜没睡吗?”韩在承瞧她黑眼圈那么深了,佩服她还能出来。 “没有睡好啊。”惠彩摸着自己的额头,很困。 韩在承没有说话,专注开车了。 惠彩抿着唇,又扬着眉毛看韩在承:“我的分数出来了,你该知道吧?” “嗯。”韩在承随心答着,没有过多说什么。 “朋友帮我查过了,我的分数达到了圣柏丽英才学院的录取分数线,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离开这里了,对不对?” “是这样没错。” 惠彩轻松绽放笑容:“那就太好了,总算过关了。”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惠彩看着窗外问韩在承:“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妈打电话给我,让我们回去吃饭。” “哦!”又可以吃到伯母做的菜了,太好了,开始还担心,结婚以后不跟他们一起住,就不能吃到伯母做的美味菜肴了。 车子平稳停在别墅的停车库里,惠彩和韩在承一起下车,往正门走去。 一进屋惠彩就闻到好香的味道,拍掌欢呼着:“好香啊!是伯母做的菜吗?我肚子都饿了,呵呵~” “惠彩~”韩在承的妈妈故意板着脸看惠彩:“你结婚了,现在身份不同了,是不是该改口了啊。” 惠彩看看韩在承,又望望对面的伯母,伯父这时也笑着走过来,她不好意思红了脸颊,声音小到可到自己听见:“爸妈~” 知道惠彩害羞,韩在承的父母也不难为她,笑着让他们入座,大家聊聊天。 “惠彩,今天我炖了汤,给你补补身子,你太瘦了,大概还要再炖两个时辰就可以吃饭了。”韩在承的妈妈拉着惠彩一起坐在沙发上。 “你们先聊靠,我上去洗澡。”刚打球就开车到这里,热死了。韩在承往楼道口走去。 惠彩看着韩在承的背影有一时的发呆,很快她就回过神,也才发现韩在承的父母一直都在盯着她看,和第一次来这里的情况有点相似,只是感觉有些不同。可能身份也不同,和他们在一起也相处过几次,才会这么不受影响,熟悉他们探寻的目光。 韩在承的爸爸咳嗽了声,坐正了些身子:“我知道今天惠彩你的分数出来了,也知道你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了,更知道你为了这个目标付出了很多努力,你辛苦了!” “别这么说,我应该的。”说实话,要不是韩在承的未来堵在这次的高考上,换做是平常的她,就算是高中无法毕业,她也只能这么接受现实。 自从认识韩在承以后,她的生活就出现很多戏剧性,比如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考上的圣柏丽英才学院,却在韩在承的几次补习下,只在他出的几个题目,高考的分数就这么上来了。有时候她也在想,韩在承不会是天才吧?世界上有他不会的事吗?真想知道有他不会的而她刚好会的,这样就可以对他得意了。 太沉浸在自己想法里的惠彩,忘我呵呵笑了起来。 韩在承的父母被她的笑声勾起了兴趣:“想到什么了,让你这么乐?是不是在承对你说了让你感到开心的事?” 惠彩的笑容僵住,干笑着摇手:“没有,我只是在......只是随便笑笑。” 韩在承的妈妈还是关心他们的生活:“你们生活在新房里还适应吗?过几天我和你爸爸也要去美国了,叫你们过来吃饭也是为这件事,本来早打算过去的,还是决定在你们结婚以后过去会好一点,我们也会放心一点!” “这么快啊。”才想可以吃到伯母的菜而开心的惠彩,现在心里满是伤感!才开始叫他们爸爸妈妈,才欢心自己有父母的时候,他们又要离开她。“什么时候回来?” “几个月吧!会常常回来看你们的,我们也不放心你们啊。所以你爸爸才希望你们一起去美国,但是在承不想过去,只要他对你好,我们也放心让你们两个人在这边生活。” 感性的惠彩抱住韩在承的妈妈,带着鼻音很不舍地说:“我会想您们的!” 韩在承的妈妈笑着拍着她的背:“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在承欺负你了,你要打电话跟我们说,我们会立刻从美国飞回来,帮你收拾那小子的。” 惠彩放开韩在承的妈妈,在她面前呵呵笑了声:“嗯,我会的!”真的有妈妈的感觉,给她很浓的呵护,很深的亲情,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的爱护、喜欢! “你们在干嘛?”韩在承洗完澡下来,看到惠彩嘟着嘴点头,那表情很不快乐。 韩在承的爸爸听到声音看向韩在承,此时的他又换了一套休闲的着装,显得精神的不得了,就是头发上海滴着水。“你洗完澡,也要去把头发吹一下,湿漉漉的就下来了。” “我是觉得楼下的吹风机方便。”韩在承边说着边往一楼的卫生间走去。 ------------ 第五十章 要韩在承背 在吃饭的时候,大家谈论的都是很有趣的话题,比如韩在承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还有韩在承的父母当初为事业打拼所承受的辛苦,以及寻找惠彩过程中的艰辛。和气融融有笑容有心酸有感叹有感动,几种不同情绪的滋味交融在一起。 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惠彩发现今晚的韩在承说的话也是最多的,灯光下休闲着装的他还是那么耀眼,没说一句话都能感受到他与家人的亲近。还记得他曾说过没人管他,她又要凭什么管他。 他过去每句话中都能隐藏着对父母的不满,对他身份的无奈,可真正阻隔在他内心的是和父母的关系。因为父母一直打拼事业才会忽视他,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才会打从心底里抗拒父母对他所有的关心以及好意。 在这一晚彼此都说了很多,他的爸爸端起酒杯说要敬儿子一杯,一直忙着工作,在他童年时光都没能陪他一起玩过游戏,在他遇到挫折最需要爸爸鼓励的时候,也没能如他愿,希望他能原谅和理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和未来! 韩在承喝完爸爸敬的酒,也敞开心胸说了话:“我恨过你们,我想过我为什么要生长在这样的家庭,在别人都羡慕我有花不掉的钱,有私家车坐的时候,有那些和我差不多家境的朋友的时候,其实我多羡慕他们所拥有的,比起他们眼中的欲望,我要的不多。我只要一家人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吃饭,大家聊聊天。” 韩在承的妈妈也微笑着举杯,对韩在承说:“妈妈也要对你说抱歉,在你生病的时候,没有陪在你的身边,因为工作而忽视了你的需要,不要怪罪妈妈,妈妈心里一直都觉得对你亏欠。” 韩在承照样喝掉,放下酒杯的时候,他性感的唇瓣动了动:“有时候我们也会想,父母这么忙,为什么要生下我们,生了我们给我们优越的物质,为什么给不了我们关心?在我们生病的时候,只让私家医生过来,放学了让管家去接我们,开家长会了让秘书去。我们和那些孤儿是同等的,唯一不同的我们生活的比他们好。” 韩在承的父母都惭愧低头,惠彩也看到韩在承不快乐,才知道他承受了那么多。一时插不了嘴,都没有胃口吃饭了。 韩在承又端起酒杯敬他的父母:“不管过去怎么样,我有多少抱怨你们,你们又有多少气我的,我们始终是一家人,我知道这世界上对我好的,永远是你们!” 惠彩嘴角上扬,很开心韩在承能释怀。韩在承的父母欣喜各自端起酒杯,又一齐看向惠彩,惠彩看着他们,见韩在承也在看着自己,她不自在端起酒杯,心里暖暖的,他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家人,认可她是他老婆的身份。 想到这些惠彩就像找到天堂一样欢快,免不了又要多喝几杯,韩在承趁早拦住她。“行了,你不能喝酒,不要喝了。”他不会忘了上次她在宋秀维家喝醉酒后的失态,话是一大堆。 “你让我喝嘛,我心情很好。”惠彩还想喝酒。 韩在承就是不让,拿过一瓶果汁给她:“随你怎么喝。” 惠彩不乐意:“我已经毕业了,也考上理想中的大学,你让我喝酒还不好?让我再喝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 “你就随她吧!这段时候的压力也够她承受的了,应该让她好好放松一下。”韩在承的爸爸替惠彩说话。 韩在承想想也就给她酒了:“少喝点啊。” 惠彩诺诺点头,开心的浅尝高纯度的酒...... 走在霓虹灯下,惠彩走路有些摇晃,她打了个饱嗝,跑不动的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韩在承也走过去,习惯性的翘起一条腿:“酒喝多了吧!都叫你少喝一点了,就是不听,就算考上了,有必要这么开心吗?” 惠彩虽然感到胃不舒服,但头脑很清醒:“我考上大学,不是单纯的开心,是因为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而觉得开心的。我一个人的话,绝对考不上大学,别说大学了,我能顺利毕业都成问题,但是你让我考上大学,是你改变了我的人生。”如果没有认识他,她或许就在阿姨的店里,帮忙店里的事,不然能做什么呢? “你喝多了吧?” 惠彩叹着气摇头:“没有,你不会知道我现在有多清醒,今晚是我忘不掉的一晚。我有爸爸妈妈了,我十八年第一次叫了爸爸妈妈有人应答,我一直渴望父母亲的关怀,今晚终于感受到了。”惠彩说着便落泪了。 韩在承抬头仰望着星空,想到身边的惠彩,她父母早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她,她一定很难过,小时候应该被人嘲笑过吧!那时候的她应该很委屈吧?韩在承第一次为他人着想,也第一次有点心疼身边这个瘦弱的笨蛋。 惠彩眼泪就像收不住一样:“可是爸妈要去美国了,以后再没有人做好吃的东西给我吃了,我想他们的时候,要怎么办?” 韩在承没有办法,伸长手臂搂住她,把她纳入自己的怀抱:“你哭了,你父母在天上看了后会心疼的。” 惠彩抽抽鼻子,贪婪在韩在承的怀里蹭了蹭。 “我也要谢谢你,从没有和爸妈这样,坐下来有说有笑的一起吃饭,我们一直都把话藏在心里,没有像今晚这样对对方坦白,慢慢他们认为我叛逆,我认为他们不理解我,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僵。是你的出现,让我也改变了。” 惠彩停止了抽泣,认真听着韩在承的话,他的意思是她改变了他吗? “我每天都会受到很多情书和礼物,我很烦恼那些,过去也因为你的存在而讨厌,包括现在有时也会有这种感觉,因为你的行为让我很无语,常常让我感到很丢脸。” “对不起!”惠彩弱弱道歉着,知道他很顾及他的面子,她有时候的确很无厘头。 “我们回去吧。”韩在承松开惠彩,觉得今晚的自己说的话够多了。 惠彩打算用喝醉的借口,而要求:“我不舒服,你背我好吗?”她承认她是大胆了,要是在平时一定不敢,可是今天喝了酒,她决定豁出去。 韩在承表情冷冽:“喂,李惠彩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不舒服的话就别回去了,自己睡在这里喂蚊子吧!我走了。”狠狠丢下话,他真的潇洒大着步子向前走了。 惠彩呼出热气,头脑虽然清醒,可是身体真的不舒服,很想吐,可是吐不出来。 以为韩在承真的会一个人不管她自己回去,没想到在惠彩准备自己起身摇晃着身体回去的时候,韩在承返回身,到她的面前背过身,将她拉向靠在他背上。他背起了她向前走,嘴里还在警告着:“这是看在你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的份上,特殊的原因给予的回报,别想有下一次。” 惠彩在心里偷偷笑着:“知道了。” “要是被我发现你下次喝酒的话,你死定了。” “好!” 圈住他的脖子,可以更近距离的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还可以看到他绝美的侧脸,不管什么时候的他,总是很帅很迷人,她都和他结婚了,依然被他迷得找不到方向。 “如果你能喜欢我,多好?如果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那就好了!”惠彩抱紧韩在承的脖子,感伤说道。 她还是在乎孝莹的存在,韩在承没有回话,继续背着她往前走。心里也在想着,会有那一天的,因为此刻心里已经开始留意这个笨蛋了,只是她还不知道。 韩在承的背很宽,很舒服,让她想要靠着入睡。 韩在承背着惠彩到她房间,把她放在她的床上,原本入睡的惠彩,一沾到床,她恍惚中又睁开眼:“到家了吗?” “嗯,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回房了。” 韩在承要走,惠彩拉住了他的手:“不要走,我认床,晚上我会睡不着,能不能陪我,等我睡着了再走也行。” “你今晚提的要求都太过分了,是不是最近我没怎么说你,你就开始得寸进尺了?”所以说,女人你不能忍让,让一步她就会前进两步。 “我会想阿姨还有灿妮。”惠彩说的无辜。 韩在承真想发飙:“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啊?这么恋家,小孩子都会比你勇敢。” 惠彩慢慢松开手,放韩在承走:“离开的时候灯可以不关吗?” 真是受不了,她根本就是个小孩子。“你快点睡吧!昨晚一夜没睡好,又喝了酒,怎么还那么难睡。”说完韩在承坐在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上,打量着惠彩房间里的装饰...... 他没有走?今晚韩在承和以往的他不一样,让她有点不习惯却又很喜欢这样。惠彩偷乐着躲在被窝里嘿嘿笑着...... 也许是有韩在承在房间里,也许是今晚的韩在承给她暖心,她很快睡着了,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韩在承就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她的笑颜,到很久很久...... ------------ 浓浓相爱 ------------ 第五十一章 喜欢一个人 被手机震动声吵醒的惠彩,揉着惺忪的双眼,一手胡乱找着手机放在耳边,嘟哝着开口:“喂!”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她还沒睡醒,握着手机的瑞雅压住自己的火气:“都什么时间了,你还在睡觉,你朋友要死了,你都不关心吗?” 惠彩用闲着的一只手抓抓乱糟糟的头发,状态不怎么清醒:“什么朋友死了!” “李惠彩给你十五钟的时间,马上给我起床跑到红酒吧來!” 电话被切断了,拿开手机,定睛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中午十点多了,她睡了这么久,怎么沒人过來叫她,灿妮这丫头呢?也在睡觉吗?腾地坐起身,看到房间里的摆设,才搞清楚状况的敲着自己的脑袋。 结婚了,已经结婚了,可是韩在承呢?掀开被子走下床,打开房间门往走廊上四处看了看,并沒有他的身影,这么晚了应该去学校了吧! 手里还握着手机,她猛然想起刚刚的电话,那是瑞雅的声音,十五分钟,要來不及了...... 在这所高级的公寓里,惠彩忙碌的身影穿梭到卫生间里,洗漱、换衣...... 拿起包包斜跨在背上,在玄关口穿上白色的休闲鞋,关上门就跑出去了,高高的马尾因跑的动作而两边摇晃,才洗过脸的惠彩更洋溢着青春的朝气,在阳光下绽放出可爱的姿态。 一路狂奔到红酒吧!好在路途不算太远,跑过两条街也就到了,惠彩急急进去,在酒吧内找寻瑞雅,不懂十点多钟不去吃饭,干嘛要在这里。 “惠彩,我在这里啦!”瑞雅坐在位置上,冲惠彩摇手。 看到后的她往那边走去,坐在她的身边,捧着她酡红的脸颊,满身的酒气惠彩有些受不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一大早就过來了吗?” 瑞雅头转的应着:“是很早就过來了,我打电话给灿妮,灿妮这人真不讲义气,她要去看崔真佑,都叫我们陪她,我需要她的时候,她居然不管我,惠彩,还是你最好了,不会因为和喜欢的人结婚了,就不理我了!” “你怎么了?不怎么喝酒的,怎么想起喝酒了!”也不能刚毕业就过來喝酒吧!瑞雅向來都是三人中成绩最好的,家教也是最严的,怎么会这么大胆喝酒呢? 瑞雅靠在惠彩的肩头,难过的叹气:“我心里不快乐,很闷,我找不到人说,放在心里好久了,我受不了了,惠彩,喜欢一个人真的很辛苦呢?对不对,你喜欢韩在承是怎么支持下去的,我很羡慕你,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虽然他还沒有完全喜欢上你,可是能和他一起生活,你很幸福吧!每天看到他,会觉得很满足吧!” “瑞雅~”难道瑞雅也有喜欢的人吗?“遇到什么事了吗?” “从开始认识你们,我们在高一的时候就认识了吧!当时灿一哥是比我大一级的学长,知道他是你的表哥是灿妮的哥哥,我很开心,这样和他见面的机会就多了,还可以更有理由的接近他,我放在心里有两年多了,我喜欢他!” 什么?瑞雅喜欢哥,惠彩吞着口水,有点不敢置信,她...... “昨天我不想去圣柏丽英才学院的,觉得以后成为那所学校的学生,跟他见面打招呼的话,也可以顺理成章更自然一点,但是昨天在灿妮的起哄下,我们一起吃了晚饭,他说我的成绩很好,叫灿妮应该跟我学习,被他夸奖我很开心,证明我在他心中的形象很好,我愿意更努力,争取更好,在昨晚为了庆祝我们都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就喝了酒庆祝,可能太久沒见到灿一哥了,我看到他会激动,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瑞雅边说这边哭着。 惠彩蹙眉,怎么这些她都不知道:“然后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瑞雅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夜之间,发觉她变了很多,这种不理智的行为,在很聪明的瑞雅身上是从不会尝试的,她居然看到她喝得微醉。 瑞雅摇摇头,显然不止这些:“后來他们就送我回家,灿妮也喝了不少,在崔真佑的车上睡着了,灿一哥就下车送我到家门口,昨晚玩得很晚,我爸妈一直在等着,我还沒拿钥匙开门,我爸爸就开门了,一把把我拉到他的身边,手指着灿一哥,问是不是他带坏我,从不会这么晚回家,还喝了酒!” 惠彩坐在那儿,肩膀上的瑞雅,她的声音就响在耳边,能听得出其中的沙哑,应该是早就哭过了。 “不管我怎么跟爸爸解释,他就是不相信,还扬言不许灿一哥來找我,不允许我再跟灿一哥见面,我受不了父母对我的家庭约束,当着灿一哥的面,跟爸爸说我喜欢他,我要见他!” 惠彩偏头看了她一眼,卷卷的睫毛下都是泪滴,偏向右的刘海乖顺的贴着额头,鼻尖红红的,时不时还打着酒嗝。 “灿一哥大概是被我吓到了,跟我爸爸说了抱歉,就离开了,我想灿一哥知道我喜欢他,一定不理我了,我就不痛快,我想追他,被爸爸阻止了,他们昨晚把我关在房间里,今早我一个人跑出來,想不到要做什么?就來这边喝酒了!” “瑞雅,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喜欢一个人放在心里有两年多,她该有多苦,现在又担心哥会不理她,当初坦白不是很好吗?像她就是啊!喜欢韩在承就说啊!他拒绝的话,那就追啊!很简单的问題嘛,如果连争取的机会都不想,等他身边有了人,你后悔也沒人可以理解。 瑞雅抽泣:“惠彩,我要怎么办!” 安慰拍着她的背:“好啦!别哭了,奉灿一是我哥,回头我帮你打听一下他的想法,你也真是的,这么长时间,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我们谁都不知道!” “对不起!” 惠彩给她一个拥抱,沒有多说什么?她相信拥抱能表达的更多,很优秀的瑞雅,从沒有谈过恋爱的瑞雅,她和灿妮也曾猜测,瑞雅喜欢的人一定是非常完美的人,不然不会看到一个男生都说沒感觉,也不乱加评论,原來在她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人,那个人还是她的表哥,身为朋友的她,不但在她感到彷徨的时候帮助她,还在一旁猜测她,实在是惭愧。 这个世界上的爱情真的很神奇,在她的眼里,奉灿一就是个长得好了点,身高高了点,成绩优秀了点,性格很小气,家庭状况就是靠着小吃店维生,一般情况下很冷,总是板着一张脸,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一样,真不知道瑞雅看上他哪一点,也许有的人真的说不清哪里好,可就是替代不了。 瑞雅在惠彩的拥抱中,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用她瘦弱的身材打算背起同样不胖的瑞雅,付完钱蹒跚着出酒吧门,想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心疼钱包里的金钱,可沒有计程车,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送瑞雅回去。 半弯着腰让瑞雅趴在她的背上,好减少重力更方便腾出手去拦车......手还沒伸出,一辆银色的跑车就开到她面前,降下的车窗终于让她看清楚车内的人。 笑着问好:“秀维哥,好巧,在这里也能遇到你!” 宋秀维温和笑着,好比六月清晨的阳光,带给人舒适:“你怎么了?那不是你朋友吗?昨晚我们一起吃饭的!” 惠彩想到背上的瑞雅,点点头:“是啊!她的名字叫瑞雅,心情不怎么好喝了酒,我正准备拦车送她回去呢?” “她心情不好!”真是怪了,听真佑说昨晚灿一送那个女孩回去以后,出來就一张烦恼的脸,看上去很不正常:“这样吧!我正好沒事经过这里,你们上车吧!我送你们!” 想到可以省下车钱,惠彩当然不会拒绝了:“那就谢谢你秀维哥了!” 于是打开车门,先扶着瑞雅上车,随后她自己也坐在瑞雅的旁边,宋秀维见她们都坐好了才发动车子。 把瑞雅送回家,惠彩才放心坐上宋秀维的车子,侧着头微笑道谢:“谢谢你秀维哥,今天要不是你,我会吃力很多!” “我看你朋友不像那种借酒消愁的人,她遇到的事一定是非常不开心的吧!” 提到好友的事情,惠彩苦涩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您要回学校吗?我不打扰您了,我看我还是下车好了!” 惠彩正要打开车门,宋秀维抓住她的手:“想不想去看彩虹!”看得出惠彩很担心她的朋友。 惠彩在头脑里想到圣柏丽英才学院的禁地,那个宋秀维说他花了很多钱建造的海市盛楼,弯起嘴角:“您不要上课吗?” “我下午沒课!”宋秀维只想陪她一起。 惠彩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她忙着拿出接听了起來:“喂,是......起床了,怎么可能还在睡啊......还沒吃......现在吗?我现在和秀维哥在一起......知道了!” 宋秀维一直看着惠彩接电话,从她拿出那部最新款的品牌手机,他心底就知道是谁送给她的了:“是谁來的电话!” “是韩在承,让我们一起过去吃饭!” “你还沒吃饭吗?那一起去吧!” ------------ 第五十二章 为惠彩庆祝 又是一席人坐在一起吃饭,对这阵容,惠彩是见惯不惯了,每次看到宝儿坐在宋秀维身边,淡淡笑着,就有种愉悦的心情,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好感。 可另一边的闵孝莹,就是很扫兴的拉着一张脸,用她漂亮的大眼睛瞪着她,坐在韩在承的身边的她,怪不舒服的。 申赫早早端起酒杯,想敬惠彩:“我要恭喜惠彩考上我们学校,以后不单是我们的学妹,还是我们的嫂子!” 惠彩额头滴汗,这身份还真有点让她承受不起呢?“那个......谢谢!” 惠彩站起身,刚要举杯的时候,韩在承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仰头干掉:“今天虽然是我请客,但是她不太会喝酒,你们就不要为难她了!” “不是吧!在承只是一杯酒而已,你这么保护她!” 韩在承很不想回忆沒回喝酒后的惠彩的样子,低下头,轻咳了下嗓子:“她不能喝,适可而止!” 崔真佑也出言助韩在承:“行了,赫,在承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也别闹了,对了,今年的度假有安排吗?我们也要放假了,到时我们要去哪里玩!” 听完崔真佑的话,申赫看着韩在承:“在承今年还要算上你的份吗?你会利用暑假和惠彩去度蜜月吧!” “算上我们的份!”韩在承答道。 惠彩沒有发表意见,其实在心里,她早已深知,不管去哪里,她最想去的地方始终是中国,那里有着亲人在的国度。 “在承,你确定吗?”崔真佑也有点不相信,他们完全可以利用暑假去别的地方度蜜月的。 “算上我们的就好!”韩在承沒有多说理由,而是交代着。 每当这么多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平时话很多的惠彩,都是沉默着,她总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跟他们在一起,会很自卑,和韩在承在一起,会很窃喜,那是因为他是她深爱的人,可有闵孝莹存在,会让她想到自己有多配不上韩在承,爱胡思乱想的惠彩,心里会隐痛,只是他们并不会知道。 吃完饭,惠彩准备一个人回去,估计韩在承还会回学校吧!正要自己跟他们告别的时候,韩在承对他的朋友说:“那我们就走了!” 他的朋友点点头,和他往相反的方向离开,只有宋秀维还不舍的目送惠彩被韩在承牵着手向前的背影。 惠彩感应他从掌心传送到心间的温度:“你不去学校吗?”他牵着她的手离开的耶......心口狂乱跳着,不安静叫嚣着感官,双颊红透的无法释放内心的喜悦。 “为了庆祝你考上我们学校,下午我不回学校,带你去买礼物!” 此时已经來到了韩在承的车子旁边,惠彩傻愣着看到韩在承上车了,她还怵在原地,当响亮的汽车喇叭声响彻耳边的时候,她才惊得清醒,打开车门,上了车。 “我沒有想过你要买礼物给我,你送我手机我已经足够了,很谢谢你!”惠彩害羞的不敢看他,脸红的像苹果。 “你喜欢什么?”韩在承自发问道。 惠彩在脑海里想着,自己喜欢的是他啊!想要的也是他的真心:“我不知道!”这是实话。 “那由我做主好了!” 韩在承把车子停在一家大型的珠宝商场停车场,领着傻眼的惠彩一起进入电梯直达钻石贵宾的招待室,韩在承只简单使了一个眼色,那些服务员很快就领会出去,沒多久手中拿了几款项链过來...... 惠彩看着每个盒子里闪闪发光的项链,她沒明白:“这些要干什么?”好漂亮啊!应该值不少钱吧! “选条你喜欢的,我送给你!” 原來......惠彩连忙摆手:“不用了,我已经有了我们的结婚戒指,我不在乎这个的!” “我说送给你,你只要选你喜欢的就好了!”韩在承有神的双眼盯着她,盯得她心底发凉。 左瞧右看,手刚要碰到这条项链,又快速收回转向另条项链,还沒摸到,惠彩又收回手,反反复复沒有主意,因为看哪条都觉得很好看。 韩在承看出惠彩犹豫的原因,对服务员说:“把这些都包起來吧!” “等一下!”惠彩一手抓住胸口,另一只手颤抖着伸向其中,闭着眼随便拿起一条:“就要这个好了!”有沒有搞错,知道他家很有钱,但也用不着这么挥霍吧! 服务员本來听到韩在承说要把这些全包起來的时候,她双眼冒桃心。虽然最后惠彩只选了其中一条,可是这帅气的男生大度性格,还是令她们这些服务员心生陶醉了,可惜了,他结婚了,还娶了这么一个长得大众化的女生,那无名指上的戒指,醒目的叫人忽视都难。 待服务员们都将其余的项链拿出去,韩在承慵懒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惠彩:“度蜜月去中国,以后补给你,今年的暑假,我们就跟他们一起出去玩吧!” 他全部都知道,惠彩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想去中国的,我沒想过要将度蜜月的日程定在中国,不过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 “这段日子你辛苦了,我知道,谢谢你考上了!” 惠彩垂下眼睫毛:“如果,我沒有考上的话,你嘴上说不怪我,心里会有不开心吧!你因为我的关系,你的人生都是父母给你安排的,你会抱怨和不满是有道理的,我也能理解!” 其实这丫头真的很善良,迷糊中又带着傻气:“我打过电话去你阿姨家,说我们晚上会过去那边!” “今晚你要住在我阿姨家!”他从小住惯大房子,睡在阿姨那家里,能适应吗?他一个人的房间,就有阿姨整个住所大,他是哪里不对,才会这么决定。 “有问題吗?”她那是什么表情。 惠彩扬唇:“哎,你确定吗?” 这该死的丫头,怀疑他的信用吗?“好了,今晚我不在那边过夜,我要回家!” “别这样嘛,我只是问问,你别生气!”惠彩就见不得他生气,其实她很想在阿姨家睡觉的,和他们相处了十八年,那浓浓的真情是无法替代的。 韩在承还是不理他,说话的韩在承就算骂她几句,她心里还算有数,这冷暴力的韩在承是最危险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惠彩沮丧的说:“你不要生气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了,秀维哥本來今天下午带我过去的,是你花钱也不一定能够看得到的风景。虽然不能保证你看完会心情快乐,但一定会变平静的!” 韩在承冷冷的扬眉:“秀维带你去的地方,有那样的地方吗?”还说会使心情平静,难道秀维还沒打消念头吗?她还在打这傻丫头的主意。 见韩在承像是考虑,惠彩抓紧机会:“有的,不信我带你去啊!” 也许心里有着某种猜测,韩在承还真想过去看看:“那走吧!” 韩在承拿起被惠彩选中的项链,抓住惠彩的手臂,示意她先不要离开,然后很熟练的给她戴上这条长方体坠子的白金项链。 惠彩纤细的手指抚摸着胸前的坠子,莞尔抬头的刹那,韩在承从身边越过她向前。 惠彩还沒來得及说我很喜欢之类赞美的话呢?他就自己先走了,现在的样子说的话,简直就是反比。 韩在承跟在惠彩的身后,走到圣柏丽英才学院的禁区,当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小小震撼住了。 远处彩虹七彩的光芒照着他们,惠彩胸前的白金吊坠迎合着那道光芒,发出闪闪的光,一边的长椅和秋千,孤单守在一边,又像幸福守护着这一切,这里的所有都充满了生命力。 韩在承想不到这里还会有这么个地方,他是有多保密,在这里建造了这个让他都不知道,韩在承再看了看笑的很放松的惠彩,他眉头紧锁...... 他不让自己知道,却带惠彩來过这里,证明他心里就把惠彩当成嘉儿,他想把惠彩当成是嘉儿的替身,而这个傻丫头什么都不知道,还感谢他带她让她开心的地方,想到上次惠彩失踪,崔真佑跟他说的话,那么这件事崔真佑也是知道的。 他不能当做不知道一样就此算了,惠彩和他结婚了,他就要对惠彩负责,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可以利用暑假的时候,和秀维之间來一次沟通。 单纯的惠彩不知道韩在承的想法,还笑盈盈的问他:“怎么样,这里不错吧!秀维哥说,來过这里的人除了他就只有两个人,我今天带你过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啊!不然他会生气的!” 不用说他也知道是哪两个人了:“这里很喜欢吗?” “嗯!”惠彩开朗笑着,此刻她脸上浮现红晕,皮肤更显光泽:“美丽的风景,所有人都会喜欢吧!” “我们走吧!” 韩在承不想待在这里,他有点后悔自己离开的几年,与朋友之间变得生疏,为什么他们发生了这件事不跟他说,最后还要牵连到他,因为惠彩是他合法上的妻子,他不会坐视不管,让宋秀维继续以不合当的理由接近惠彩, ------------ 第五十三章 善良的惠彩 月亮孤寂挂在天边,水湾的小吃店正热热闹闹,店里只有一个桌子正在占用,其他都沒有客人,他们正是惠彩他们…… 看到韩在承和惠彩一起回來的,惠彩的阿姨很高兴,有着岁月的皱纹都不影响她真心的笑颜,从厨房里端來菜,招呼着韩在承:“你不要不好意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习惯了一个人,一直封闭的心沒被谁打开过,突然被热情的阿姨招待,韩在承失措点着头:“我知道!” 惠彩心想,可能他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在大饭店,消费层次高的地方习惯了,对这里的一切会不适应,那为什么要勉强跟自己來这里吃饭呢?还说什么留下來过夜。 注意到惠彩看着韩在承的眼光,惠彩的阿姨坐下來,煞有心事的对韩在承说:“我们惠彩有时候会不懂事,任性一点,你多多包容她,不要跟她计较,拜托你了!” 韩在承咀嚼着口里的饭,抬头的他回答:“您别这么说!” 怕阿姨又会落泪,惠彩在阿姨要开口之际,抢先说话:“我哪有很任性啊!阿姨,我长大了,不要再当我是小孩子了,好不好!”惠彩假装抱怨着,鼻头却在微酸着。 阿姨夹了菜放到韩在承碗里,也给惠彩夹了菜,叹气说道:“可是你在我眼中,永远就是个孩子!” “大家都吃饭吧!再不吃菜就要凉了!”惠彩的姨父岔开话題。 “是啊!都吃菜,也别光吃饭!”惠彩的阿姨嘱咐韩在承,看到奉灿一埋头扒饭,她皱了下眉头:“灿一你是几天沒吃饭了,慢慢吃,这么急会咽到的!” 灿妮一手抓着筷子捣着碗里的饭,另一只手拖着下巴看坐在斜对面的韩在承:“这就是贵族和平民最大的差别,看人家吃饭多优雅,崔真佑前辈吃饭也跟你一样,那么帅吧!” 惠彩敲了奉灿妮一记:“他是我的老公,不是崔真佑前辈,不要拿他们在我面前做比较,更不要把他当作是崔真佑!”明显有着占有欲的惠彩,严重声明警告犯花痴的灿妮。 一顿饭就在惠彩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中结束的,韩在承并沒有说多少,本來他就不怎么爱说话,酷酷的不可一世。 吃完饭惠彩不想韩在承委屈留下过夜,准备离开,和阿姨道别:“阿姨,我们就先回去了!” “在承不是说明天周末,今晚会留下來的吗?难道明天有什么事情吗?”阿姨真不想他们离开,惠彩嫁人了,就是人家的人了,以后在身边的机会会更少。 惠彩质疑看着韩在承,不信他愿意留下來,自己是肯定想留下的,因为从小就跟他们生活在一起,这里都是熟悉的一切,可是韩在承是住惯了大房子,要他睡在这里,他真的愿意吗? 韩在承很简便的回答:“晚上我跟灿一睡,明天回去吧!” “哦!”惠彩愣愣应着,心里是复杂着,开心着又担心,不明白韩在承为什么要这样,但想到可以和阿姨说说话,可以和灿妮睡在同一个房间,以前的生活就全涌上心头,让她觉得温馨。 韩在承跟着奉灿一去他的房间,空间很小只能容纳一张床和一张小书桌,韩在承算是明白他为什么总跟他们不说家里事。 奉灿一拿出新被子新枕头,换上新床单,把原先的被套摊在地上:“你睡在床上,我睡地上就好了,今晚就迁就一下吧!空间不是很大!” “你还在打工吗?”韩在承问他,跟他做朋友也有很长时间了,对他平时做的事也有一些了解。 奉灿一坐在地板上,倚着墙壁,一腿曲起,一腿延伸,他用手抹了把脸:“如果不是惠彩要嫁给你,我真不想让你们看到现在的我!”和你们做朋友,已经很荣幸了。 “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你以为我们会歧视你吗?为什么还要去打工,如果我沒记错,你们现在不欠债了吧!”韩在承早在地下钱桩就写下支票了。 “我不能当作什么都沒有发生过,我和你虽然是朋友,可是惠彩也是我的表妹,我不能让她觉得自己的婚姻是为了解救我们的困境,所以我要赚钱,还你钱!”奉灿一把心里想的全告诉韩在承了。 韩在承靠着门口,背抵着墙面,头略低着,冷酷的俊脸在额头碎发下,更显迷人:“我从不知道你会有这种想法,你这个家伙,我们的友谊难道就值那些钱吗?” 正端着水果进來的惠彩,发觉到气氛的不同,看到韩在承慵懒的姿态,那帅气的要命的姿势,真叫人受不了,太帅了,现在不是发花痴的时候,放下水果,跪坐在地板上,看到床上的新被套,还有地上的被套,她挠挠蓬乱的头发:“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沒什么?不关你的事!”奉灿一不想惠彩担心。 惠彩不安看了看冷冷的韩在承,总觉得他们之间发生着什么?轻呼出气,面对着韩在承,用商量的语气跟他说:“在这边会不习惯吧!我们还是回去吧!” 韩在承知道惠彩是担心他不适应这边的环境,才这么说,深知她想跟阿姨一家多相处,从沒有离开过他们的她,回去的话嘴里不说什么?心里也会多少有点遗憾的:“沒事,我不会常住,只不过一晚而已!” “到底怎么了?你们确定沒事吗?”惠彩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次。 韩在承沒有说什么?继续慵懒的姿态,站直身子向前迈步,走到床边,不顾惠彩的问題,躺在了上面,闭上眼睛...... 是真的累了吗?惠彩因不说话的韩在承弄得心情凝重,很不愿的站起身离开奉灿一的房间,替他们关上门的时候,她的心情都不曾放松,知道韩在承和奉灿一是朋友,应该不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才对,可是刚刚的气氛真的不对,难道又是想太多吗? 惠彩迟迟不退奉灿一的房间门口,被阿姨发现,用干毛巾擦着手,阿姨问:“你在干什么惠彩,担心在承吗?” 惠彩惊了下,随后默认的低下头:“他住的都是大房子,我怕他会不习惯,而且我知道认床的滋味,根本睡不着心情很不好!” 这么说的话,惠彩认床,阿姨转身先向前,把干毛巾挂在钩子上,又对惠彩说:“过來吧!只是一晚,应该沒关系,如果在承真的在意的话,就不留下來了!” 惠彩跟着阿姨來到前面的小吃店,打开室内的灯光,小吃店里顿时光明了起來,阿姨坐在其中一个位置上,手指着对面的座位,示意惠彩坐过去。 “惠彩,你已经长大了也结婚了,有些事阿姨必须要跟你说,你以后的家就是你们结婚以后现在住的房子,你的老公就是在承,不管你过去和我们相处多少年,对这里有多熟悉,你要记住,你要适应你目前的生活,你要习惯站在在承身边的身份,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辛苦,才可以适应!” 惠彩点着头:“我知道了,我会熟悉沒有你们的生活!” 阿姨笑中含泪的点头:“不要总是回來,这样会显得你不成熟,你要独立了,可以自己过好生活,才可以照顾好你的老公,知道吗?有什么委屈,也要自己想开点,阿姨不能在你身边,就算在你身边也帮不了什么?两个人发生点口角,你就大方一点,包容对方一些!” 阿姨说的都好难做到:“他有喜欢的人,如果他要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跟我离婚,我也要包容和大方吗?” “傻孩子,才结婚说什么离婚,多不吉利的话,以后不许说了,知道吗?”其实她心里也不安,谁都知道惠彩很喜欢韩在承,可是韩在承的心...... 仰躺在地板上的奉灿一睡不着,发出声音:“在承,你睡了吗?” “嗯!”应了一声,证明沒睡着。 睁着有神的双眼看着天花板,奉灿一全身都过于无力:“可以好好照顾惠彩吗?试着爱上她,好吗?” 缓缓睁开眼睛,韩在承用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问:“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惠彩很喜欢你,她看到你和孝莹在一起,她会很难过,沒遇到你之前,遇到再不开心的事也很快就会笑。虽然常常生病,但那时的她心里不会放着时刻挂念的人,她虽然很善良,还沒善良到可以为一个人付出所有,就算赌上自己的人生也沒有关系!”奉灿一眼中有了水波:“在我小时候,妈妈把刚出生沒多久的灿妮丢给我,说和爸爸要去中国接妹妹,当时我还纳闷,我的妹妹明明就在我的怀中,还要接什么妹妹,当我看到很瘦很小的惠彩,看着她不大不小的眼睛,我喜欢上这个妹妹!” 韩在承等着奉灿一的话,想知道更多关于惠彩的事...... “惠彩的抵抗力不是很好,常常感冒,每次感冒了都会想着法子逃避吃药,带她去打针也会想着各种借口來逃避,宁愿躲在被窝里难受也会怕痛的丫头,宁愿自己很不舒服也不想家人担心的丫头,都是很傻很让人心疼的!”仿佛在回忆,奉灿一继续说:“有一次灿妮发烧生病,我父母带着她去医院治疗,家里只有我和惠彩,当他们都离开家的时候,惠彩倒下了,我摸着她的头,才知道她也发烧了,我想叫爸爸妈妈,让他们也带上惠彩去医院,可是惠彩拉住我,对我说,去医院会要很多钱,她在家喝白开水就会好的!” ------------ 第五十四章 失败的炒饭 一大早惠彩起床刷牙就见到韩在承帅气的脸庞从卫生间出來,她眨了几次眼,还以为是在做梦。 受不了惠彩一副花痴的样子,他出声提醒:“清醒一点吧!天亮了!” 晃动了下脑袋,惠彩再次睁眼的时候,韩在承已经离开了,什么呀,看自己的老公有什么不对的,因为帅才想看多几眼嘛,真小气,不让人看,干嘛长得那么好看。 进去卫生间开始刷牙了...... 做好早餐的阿姨,一一摆好餐具,见韩在承出來了,笑脸迎上对他:“睡的还好吗?” 韩在承笑着回应:“嗯!” “昨晚惠彩担心你会不习惯这里,夜里都沒怎么睡得着,在灿一的房间门口徘徊,怕进去,想到你睡着开门的声音吵到你,在外面又想你睡不着怎么办,要不要回去,这丫头一夜就等于沒睡,夜里我方便的时候,看到她坐在灿一的门口睡着了!”阿姨有必要将惠彩对他的心意跟他说明。 韩在承沒有想到惠彩会因为担心他不适应而沒怎么睡着,心里颤动了几下,可能那就是感动吧!头脑里又想到奉灿一在前一晚对他说, 可以好好照顾惠彩吗?试着爱上她,好吗? 正在想的时候,惠彩从卫生间跑出來,坐在了韩在承的对面,吃起了面前的食物,看到韩在承面前的东西都沒怎么动,她刚要到嘴的食物又放下,担心看着韩在承:“是这里的东西不合胃口吗?还是昨晚沒有睡好,沒有胃口吃东西!” “你不要瞎想了,我很好!”韩在承实际上看到惠彩如此紧张他,他很想笑,但碍于惠彩的阿姨在场,他忍住了。 “那就好!”话虽这么说,可是还是会担心他,会不会不开心之类的。 阿姨知道惠彩的想法,敲敲他对桌子:“快点吃完早饭,和在承回去好好休息,中午我也不留你们在这边吃饭了,我要做生意!”阿姨故意这么说着,就是为了让惠彩回去休息,如果让她继续留在这里,她又要担心韩在承会吃不惯。 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会有这样多的顾虑,他们家也不是乞丐啊!有必要那么在意吗? “我只是不怎么饿,你快点吃吧!吃完我们回去吧!”韩在承也想带她回去,來这边过夜完全是为了她着想,她考上了大学,送了礼物给她,也知道她想念她的阿姨,才会特地带她过來,谁知道她完全把重心放在了他的身上。 惠彩吃起了东西:“看來你是真的沒有睡好!” 懒得理她,他相信她是真心爱上他。 要回去的时候,才知道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沒有太阳,看这天气好像要下雨,惠彩让阿姨和姨父别送了,她上车,跟他们挥挥手...... 窗外的行人也都加快脚下的步子,因为天际下起了毛毛雨,有一对恋人,男生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女生的身上,并牵起她的手向前,惠彩顺着那对恋人而转着目光追随...... 真羡慕那样的恋人,有的情侣不需要下雨的时候,你要买一把伞给她,最贴心的无非是你的外套给她,不让她受风寒,这样的行为是最体贴的,有很多女生,习惯说那些要求,真的到那么一个人出现的时候,她心底会清楚,比起那些要求,眼前的人更珍贵。 惠彩坐正身体,已经看不到那对恋人了,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眼盯着前方在看,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虽然和韩在承结婚了,名义上他是她的丈夫,会有很多人羡慕她能嫁到不管内在还是外在都优秀的韩在承,但真实的情况只有她知道,他一贯的冷脸,往常的冷酷,对她不冷不热,都会让她对他充满奢望,希望有一天他能把她放在心里,每一天能想一次。 有时很看不起自己很容易就动心,在别人不喜欢自己的时候,自己却把对方爱的很深,当知道对方有喜欢的人时,自己还可以很大方的说,只要你们在一起,我就退出,其实内心是有多不甘愿,因为自己爱他,才希望他能幸福。 “在想什么?”听不到她的声音,韩在承问着。 惠彩也想披上韩在承的外衣,也想他牵起自己的手,比起这舒服的豪华的拉风的跑车,她很想有过一次和他漫步在雨中的浪漫情景,就像小说和电视剧里放的那样,很有纪念意义的可让她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事情,但是他会吗? 余光撇到韩在承昂贵的外套,她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那是有多贵啊!淋湿了可不是衣服,是钞票啊! “在想申赫前辈会带我们去哪里玩呢?”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还好用得着。 “不知道,我们几乎什么旅游胜地都去过了!”有一个地方还沒有去过,他们去过,但只有他沒有,那就是中国。 惠彩还在想,要是去中国该有多好啊!那样就可以找爷爷了:“外面下雨了!”想的总是跟说的不一样,这就是差根筋的惠彩,所表达的方式。 “你有节目吗?” 惠彩沒劲张嘴:“沒有,我只想回家!” 白痴,夜里不睡觉瞎担心什么? 两人将车子停好后,一齐搭电梯上去,惠彩想到韩在承在阿姨家沒吃什么?担心他肚子会饿:“你都沒吃什么东西,我记得家里还有饭,我炒饭给你吃吧!” “隔了两晚的饭了,还能吃吗?”昨天中午沒在家吃,为了给她庆祝和朋友一起吃的,晚上又在她阿姨家吃的,根本就沒在家吃饭。 “能吃的,时间又不长,而且我有放在冰箱里,沒有关系的!” 肚子的确是饿了,刚刚沒吃全是因为想看她吃饭的样子,自己沒有顾得上吃,现在沦落到回家吃剩饭。 惠彩拿出钥匙打开门,一进去就直奔厨房,很有架势的穿上围裙,从冰箱里分别拿出蛋和用保鲜膜遮住的饭。 远远看着的韩在承不怎么相信她的能力:“你行不行啊!” “你坐在那里等一下就好了,沒问題的!” 韩在承就因这样的话,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电视,开始浏览好看的节目,左等右等,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只感觉饿的感觉沒那么强烈的时候,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惠彩的呼喊声。 疲惫坐起身,看到面前茶几上摆放的一个装有炒饭的盘子,还有一个盛汤的碗。 韩在承抬腕看了看时间:“你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做好炒饭,真有能耐啊!” 惠彩狡辩:“那是因为我还做了一份西红柿汤!” 韩在承不想跟她争辩,用勺子拨弄盘子里的炒饭,再看看无辜极了的惠彩,他还真是无语了:“这就是你给我做的炒饭,这是什么?蛋壳这么大,你是让我吃饭还是吃蛋壳!”又用勺子舀了舀汤:“你以为把西红柿切成块,然后放上开水,就是西红柿汤了!” 他起初相信这白痴的手艺,一定是自己脑子坏掉了:“你存心让我沒胃口是不是!” “不是,我......”发现说再多也沒用,因为韩在承的脸又冷了下來,让本來有很多话的惠彩,吓得不敢说了,嘟着嘴,站在那里。 韩在承放下勺子:“端走吧!待会我自己搞定!” 惠彩很听话的把炒饭和汤都拿进厨房,很不满韩在承嫌弃的表情,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第一次在厨房认真的成果啊!他不但不欣赏和鼓励,还给出那么不好的评价。 蛋壳怎么了?你不是运动吗?正好给你补钙啊!白开水怎么了?你不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给你來点清淡的不好吗?那是我的好心,你都不领情。 惠彩仍不放弃为自己的成果寻找借口,就是不服韩在承的评价。 自己吃了一口炒饭,在口里只咀嚼了两下,马上吐出來了,面部纠结着:“这么咸呐,我记得自己沒放多少盐啊!”幸亏他沒有吃,吃的话一定会挨骂。 本來还想找各种理由为自己的成果增加分数的时候,此时她全部都倒入了垃圾桶中,又虚脱一样,在洗碗池中洗着盘子、碗。 外面下起了大雨,韩在承看到钢化玻璃的落地窗被雨洗刷的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他掉转头往厨房的方向看去。 她不会在厨房里睡着了吧!“你在干什么?” “有什么事吗?”手里还滴着水的惠彩跑出來,不知道韩在承需要什么? “你洗碗的吗?”看到她的手是湿湿的。 惠彩诺诺点头:“嗯,我要收拾自己的残局啊!”现在承认自己做的炒饭不好吃。 “洗好的话你回房休息吧!反正也沒有事了!”韩在承还惦记着她夜里沒睡好觉,担心她的身体。 “可是你还沒有吃啊!”惠彩想到他饿肚子,心里不舒服。 还真会瞎操心:“我自己搞定就可以了!” 他们还不知道,在彼此的生活中已经习惯了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在无形之中关心对方,担心对方,即使彼此不知道,但这种心理暗示已经形成,总有一天,当心理暗示韩在承,你不单担心她了,她所有的一切你都想知道,那个时候,他或许才看清自己对她的感情, ------------ 第五十五章 寻找韩在承 也不知道自己睡多久的惠彩,醒來的时候发现屋内一片漆黑,走到客厅打开了灯,这才从钢化的落地窗看到外面的夜幕,雨下的把外面的夜景遮盖住了,看不清美丽的城市,不经意的转动目光,看到韩在承躺在长长的沙发上,双臂环胸的闭眼。 穿的很卡通的睡衣,惠彩走过去跪坐在他的旁边,纤长的手指拂过他额前的发丝,手指轻触他沒有瑕疵的脸庞,弯弯的睫毛下,惠彩的眼光放亮盯着韩在承性感的唇瓣看。 头慢慢低下,离韩在承的位置越來越近,眼前放大的轮廓,好看到不行,想到这样的人要是睡在自己的身边,即使半夜也会笑醒吧! 很小心的,很细腻的,很害羞的闭上眼,贴着韩在承的嘴唇,深深感受这别样的感觉,她完全沒有看到韩在承在她的唇刚碰到他的唇瓣,就已经睁开了双眼。 很想冲动推开她的,但注意到太过陶醉的她,胆大的沒有离开的意思,韩在承忍住了自己的行为,假装着入睡,给她足够的时间轻吻。 沉浸在天堂般美好的惠彩,还在内心感叹,睡着的韩在承最讨人喜欢了,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看不到,也用不着骂她,最喜欢这样的他,想亲的时候还可以亲个够...... 被这样的意识支配着动作,惠彩开始更近一步,响亮啵了一声,离开他的唇瓣,想低头继续的时候,韩在承的双眼睁开了,吓得惠彩退后一步,狼狈坐在了地毯上,花容失色的低头,红着脸不看韩在承。 心里还在猜测,他刚刚有沒有看到啊!不会都知道了吧! 要不是自己及时睁开眼睛,这丫头一定还会得寸进尺,本來想装作不知道,给她点甜头,想不到野心还真大,还想要亲。 “你在干嘛?”韩在承故意这么问,也是为了使彼此不尴尬,主要是不想惠彩不好意思。 惠彩用手抵着自己的唇,长长的发丝遮住半边的脸:“沒有干什么啊!我刚起來,看到你在这边睡着了,而且也沒有盖被子,怕你着凉,想给你盖毯子的,谁知道还沒來得及拿,你就醒了!”胡乱找着理由,惠彩都要佩服自己了,现在她说谎,眼睛都不眨的,可以很流利的说着。 他低估了她,以为她很单纯,在她的世界中只有爱与不爱,坏与不坏,原來还有另一种的层面存在,居然在他面前说谎,还说的那么流利。 “你吃过了吗?”惠彩两手拨弄着自己的指甲,这是心虚的表现,想到韩在承在阿姨家沒怎么吃东西,回來的时候,自己炒的饭有那么难吃,他也沒吃,不知道他吃过沒有。 把她拨弄指甲的动作全放在了眼里,韩在承便不想与她计较,坐起身,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边调着电视节目边回答她的问題:“嗯,吃过了,吃的面包!” 惠彩仍坐在地摊上,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样沉静着,沒有什么话題,他是吃过了,可是她的肚子饿了...... 咕咕咕~惠彩的肚子发出响声,韩在承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放在超大液晶电视屏上:“你肚子饿了!” 惠彩承认咧着嘴:“我们晚饭要怎么吃!” 韩在承想了一下:“要不出去吃吧!”其实他会烧菜,可是不想麻烦,懒得动。 惠彩往落地窗看了看:“但是外面在下雨啊!要出去吗?” “又不是让你去淋雨,我们开车出去啊!顺便去广场看看,沒多久就是孝莹的生日,我想买份礼物送给她!” “是吗?”惠彩垂下头,其实和我出去吃饭是辅,买礼物给闵孝莹才是真的吧!“你想买什么?”千万不可以买项链,因为买了项链给自己,不想与闵孝莹的一样。 韩在承关掉了电视:“不知道,到了那边再说吧!” 大雨噼噼啪啪下着,都看不到车窗外的景色,惠彩闷闷不乐坐在座位上。 虽然肚子饿想吃饭,可心中又好奇韩在承要买什么礼物给闵孝莹,所以她就提议,先去买礼物,然后吃饭,吃完饭回去,开始韩在承还顾虑到她,不是肚子饿吗?先吃饭好了,但惠彩坚决要先买完礼物再吃,韩在承肚子不饿,他是无所谓。 到了首尔最大商场,韩在承和惠彩进去,在各大名牌的店面转着,貌似沒一件是韩在承看得上眼的,总在摇着头又去别家店。 惠彩不知道他要买什么样的礼物给她,拦在前面不想走,也不愿韩在承再转,耍了小性子,气呼呼的看着别处,对面前的韩在承说:“你到底想买什么给她,那么多贵的东西还不够配她吗?你们的品味真挑剔!” 韩在承才不想理她,但刚要动步,又想到眼泪多的她,他有点懊恼自己现在顾虑到她很多的感受:“我只是选适合孝莹的而已啊!” “那你知道适合她的是什么吗?我不相信选了那么久还沒有你满意的吗?实在不行的话,就买我脖子上的项链送给她好了,我想沒有一个女人不喜欢的!”惠彩就是看不惯韩在承对闵孝莹太过了解,那就是证明他们过去关系有多密切,让她嫉妒的想要发狂。 韩在承很想笑,那条项链是全球限量发行的,亚洲也就只有三款,最具代表的销售国家,韩国、中国、日本,那些服务员拿过來的项链都是他事先准备好的限量版的,保证彰显个人品味气质外,提升项链的价值。 已经听出惠彩话中的醋意,韩在承摸着下巴沉思:“是很好的提议,我看这就这么办好了!” 韩在承拿出手机,装作要拨号的样子,惠彩看到急忙夺过,攥在自己的手里:“哎,你怎么能送一模一样的给别人,也太沒有诚意了,我戴过的这款不可以买给别人!”怎么想怎么不好:“还是不行,你不可以买项链给别人,买给我了,买给别人怎么可以,别人知道的话,那多沒新意!” 李惠彩你继续说,看你能说成什么样:“那你觉得我要买什么好!”倒想知道你的想法。 “那就买手表吧!”在四周的店面都看了看,突然看到还有一家手表沒看,惠彩手指着那家店面。 韩在承朝那边看了看,觉得这个想法也不错,点着头:“那就去看看吧!” 惠彩先进去,在店里的专柜看一些手表,韩在承紧随其后,营业员看到了后,马上笑脸迎人:“是买手表给男朋友吗?我们这里有很多好看的手表,需要我给您推荐吗?” 韩在承沒把营业员放在眼里,看到惠彩在柜台前认真看着柜台里面的手表表盘,不了解的人还以为惠彩是在看手表的外观,只有韩在承知道,她趴在那里是数每款手表后的标价数字...... 韩在承被她认真的样子折服了:“你别看了,有沒有喜欢的,我也可以送给你一款!” “不要了,这么贵,戴在手腕上会觉得沉,因为是那么多钱买回來的!”惠彩戳戳后面的标价。 韩在承也不勉强,跟营业员说了一个型号,就坐在一边等待,惠彩站在一边,不知道营业员干什么去了。 沒有多久,营业员走过來,礼貌的说:“不好意思先生,,目前我们这款型号已经卖出了,明天才会到货,到时您可以再來取吗?” 韩在承从皮夹里拿出信用卡:“我先付定金好了!” 惠彩再短时间内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买了手表,但是手表得要明天才可以拿到,这就是有钱人的用法,货沒看到先付账,反正他也不缺钱,不管了。 “我们可以去吃东西了,你肚子很饿了吧!”韩在承看出惠彩肚子饿了。 惠彩点头:“我们去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韩在承沒什么想吃的东西,那就迁就她就好了。 “要不去吃火锅吧!你知道中国四川的火锅,那是出名的,我很早就想吃了,我们也去吃吧!好不好!”正巧前方不远处贴了中国四川火锅的宣传海报,惠彩看到后,就想去吃,只要是有关中国的,她都想去接近。 韩在承耸肩:“随便啊!” 于是两人就去了中国的这家四川的火锅,他们选了个位置入座,韩在承说出去有点事,很快就会回來,让她先吃不用等他。 以为他要去方便,惠彩沒有多想,就答应了。 当配料都上來,还有他们选的菜也上來的时候,惠彩一个人吃着麻辣的火锅,点了杯清凉的饮料,配合的口味让她心情很愉快。 这家生意不错,陆续的有客人前來选择配料和点菜,原本很多的空桌子,到现在基本上都坐满了,惠彩这才注意到韩在承已经出去很久了,怎么还沒有回來,看到店里的墙上有欧洲罗马的那种钟摆,秒针不停快速前进,心里担心着韩在承。 吞下食物,又喝了一口饮料,好几回都张望着门口的人,期待着韩在承的出现,但都失望沒有他的身影,沒有心思再吃东西,手心里有了汗,紧张的皱起了眉头,咬着下唇,她站起身走出店里,四处寻找韩在承...... ------------ 第五十六章 又遇到糗事 在长长的走道找不到韩在承,惠彩的心有点不安,外面满天的雨,商场里面又很大,不知道他会去哪里,盲目的向前走,每家店都会循迹看一遍,当帅气的脸庞并未出现在在视线中,整颗心都要落空了,混乱的头脑全部都是黑漆漆的人,双眼却还在四处瞄望。 一直走了很久,看到前面有卫生间的标志,心下有了希望,他不会去洗手间了吧!这么想的同时,惠彩开心的迈动步伐,往男洗手间走去...... 到门口,只差一步就能进去,被从里面刚要出來的一个男人阻止住:“这位姑娘,你是走错方向了吧!另一边才是女洗手间啊!这边是男卫生间!” 惠彩只想知道里面有沒有韩在承,才不管他说的什么?“我知道,我要进去!” 这句话一出让其他从里面出來,和刚要进去方便的男人们听到后,都诧异着,纷纷低声说着:“现在的女生都怎么了?年轻人都疯狂的不问场所的吗?” 惠彩还想进去,那个男人显然不让:“看你样貌,你还小,听叔叔的话,赶快离开这里,上国小的小孩都知道,男卫生间是不可以随便进的,你这点常识都沒有的话,回去好好学学吧!” “我要找我老公!”惠彩急的双眼通红,沒有办法进去,惠彩只好大喊:“在承,你在不在里面啊!在承~” “姑娘,一定是和男朋友闹别扭了吧!小孩子的脾气,但也不能过火啊!这里是公共场所,你们应该要节制,知道吗?被你父母知道的话,一定会感到很丢脸的!”男人继续教育思想工作。 惠彩一心只想找到韩在承,而面前这个叔叔根本不让她进去,担心他会失踪,惠彩忍受不住,低头抽泣的哭了起來:“在承,你在哪里,为什么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想到韩在承可能已经离开了,故意丢她在这里的,心里的委屈全涌上來,泪水像收不住的龙头,尽情的流淌。 双手紧紧握着胸前韩在承买给她的项链吊坠,她不会害怕只是心凉,只是难过,他是要放弃了她,才会让她一个人的吗?怎么可以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 大家都被突然哭的惠彩给弄的手忙脚乱,大家脸上都有着不易言说的尴尬,毕竟这是在男卫生间的门口,而有个女生在这边哭哭啼啼的,吸引了很多的人围观。 在惠彩面前的男人,看到很多不知情的女同胞低着声音在说什么?那表情一看就知道是误会了,男人忙叫惠彩别哭了:“你是不是找你男朋友啊!你男朋友多大了,在里面吗?” “沒了,都沒了!”我什么都沒有了,他丢下我,我失去了所有。 这话无疑增加了别人的猜测心理,正当男人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从后面挤进來一个帅气的小伙子,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盒,频频弯腰跟别人道歉,然后干笑着握住惠彩的手,微微朝众人低头,才走出这里。 惠彩开始察觉有人握住自己的手,还想甩掉的,当抬头看到是韩在承的时候,她才忘了动作,只顾着流泪和抽泣,但眼睛始终是看着韩在承。 牵着惠彩随便到一家店里,进去坐下以后,才知道是甜品店,韩在承冷然的脸倾斜着,下巴弧度呈现45度的角吸引着店里其他的女生。 惠彩还在用纸巾擤着自己的鼻涕,直直看着韩在承,怕他消失一样,一错不错的。 服务员拿过菜单过來,问他们需要什么?惠彩看也不看直接回答:“我不需要,我什么也不想吃了!” 韩在承转过头來正视服务员,先前是因韩在承的侧脸,服务员们都抢先要过來为他们点东西,谁知道正面看过去,更是帅的天理不容。 被这些花痴的爱慕眼神弄得不舒服的韩在承,低着头说话:“有什么需要再叫你们吧!你们先离开!” “好的!”服务员故意露出甜美的笑容,嗲嗲的声音答道。 待服务员离开以后,韩在承才正眼看惠彩:“你在哪里都有办法成为众人的焦点,你沒事跑男厕所那边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到现在还不会分男女厕所!” “不是的,我吃着东西,看你到很久都沒有回來,就出來找找了,不管我走到哪里,都还是找不到你,我才心慌,那么巧,我又看到有厕所的标志,所以我就想你可能去上厕所了,我进去只想看看你在不在,沒有别的想法的!”惠彩认真的表情回答着。 韩在承汗颜:“我不是有给你买了一部手机吗?你不会打我电话啊!你坐在位置上就可以知道我在哪里,可你就想把事情闹大,搞的难堪!” 对哦,手机,后悔垮下脸:“我忘了,不记得有手机了!” 韩在承是相当无语的,有个工具给她用,她也不会用,沒见过这么笨的丫头,韩在承决定不跟她计较,如果非要计较起來,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自己会被她气死:“就算你去男厕所好了,这也是不好的行为,为了一个我,你要被别人拿着有色眼光看你,这样也沒有关系吗?”一般女孩子脸皮再厚,但也有自尊吧! “只要找到你,我无所谓啊!”而惠彩却跟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这一点韩在承也是相当无力。 她是不是外星人啊!为什么别人觉得很丢脸的事情,在她的世界中是再平常不过的。 惠彩还是对刚刚的事情不怎么释怀:“你是要丢下我一个人所以才离开的吗?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怎么回事,你不能这样突然就失踪的,我会担心你!” 韩在承把手中的包装盒放到惠彩面前,孥嘴示意惠彩拆下,惠彩接受到信号,拆开包装,看到里面是女性用的手表,它的设计有些独特,不是圆的表盘,而是几何图形的,表带是白金的,在店里的灯光下,很亮很亮,惠彩很想喜欢这只手表,但想到或许是送给闵孝莹的,沒劲的收起手表:“你离开就为了买这只手表给闵孝莹的吗?” “是送给你的!” 惠彩准备递给韩在承的手停住,他送自己白金的东西有很多了:“送给我,为什么?”其实心里已经乐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嘴像不是自己的,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韩在承也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唯一能回答的就是:“觉得挺适合你的,所以就买了,你刚刚说你肚子饿了,让你先吃东西好了,我过來买了块手表,当我回去的时候,服务员说你已经离开了,我这才因骚动找到你!” 原來是这样,笑嘻嘻的又拆开包装,取出手表戴在了手腕上,炫耀的在韩在承面前摆了摆:“怎么样,不错吧!你眼光很好呢?真的很适合我!”她才不懂什么适合不适合呢?只是觉得这手表很好看,所以戴起來才会觉得漂亮。 韩在承被惠彩的笑脸打败,也扬起嘴角:“以后学聪明一点,手机给你不是让你做装饰用的,是给你操作的,如果有什么事就用手机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嗯,我记住了!” 她记住才怪,看她现在无心理睬他,只顾着看手表,韩在承也沒吵她,坐在她的对面,将她每个表情都看在眼里,为这样平凡的脸蛋,而更专注,也许韩在承自己并未发现,此刻他看惠彩的目光是有多温柔,那是种欣赏的角度,是种好感的延伸。 戴上手表的惠彩和先前哭着的惠彩判若两人,她心情大好,说想要吃冰淇淋,幸好这是一家甜品店,所以叫來服务员,他们点了两份香草冰淇淋。 惠彩沒有点草莓味的,是想品味和韩在承一样滋味的冰淇淋,看到韩在承一口一口吃着冰淇淋,惠彩看着也会觉得很美味,真的是很神奇的感觉。 “好不好吃!”惠彩非常想知道韩在承的评价。 韩在承面部有点怪怪的:“可能是太久沒有吃了,有点凉!” “呵呵~” “我很少吃这种东西,小时候想吃但是父母不给吃,怕我们吃了肚子疼,长大后,对冰淇淋渐渐失去吸引,沒什么兴趣再去吃,也就不觉得它口感好!”韩在承放下勺子,沒再吃。 惠彩手托着下巴,手腕上的手表闪闪发亮着:“小时候很孤独吗?” “和秀维他们的家境身份一样,因为有太多的相同,看到对方就像照镜子,生活索然无味,被这样的家庭束缚着,有再多的优越物质生活,也满足我们对自由的憧憬,所以我们都有共同的目标,共同的不满,能有多少有趣的回忆!” 韩在承说的很苦涩,很无奈,这样的他让她好心疼,很想上前去拥抱他,因为寂寞的他孤独的他,眼中的忧郁,让人感到受伤的沉默,都无形中压抑着惠彩的心脏,为他不值的心情在咆哮着,却又无可奈何帮他分担。 以后,想一直在他身边,陪他感受每一种滋味,她都会觉得幸福, ------------ 第五十七章 爱情像毒药 韩在承还有几天就要放假了,他去上课的时间,惠彩决定当回称职的老婆,在家打扫一下,虽说这是公寓,但空间还是很大,打扫起來很费劲。 一大早就在家里勤劳收拾,到了下午她还沒有休息,午饭时间也过了,空着肚子的她沒有力气再劳动,看到屋子里干干净净,惠彩喘着气躺在软软的地毯上,总算能歇一会了。 知道韩在承有洁癖,惠彩时刻都注意清洁方面。 手机在沙发上发出震动的嘟嘟声,惠彩伸着长臂,摸摸沙发上的手机,触屏接听电话:“哪位!” “是我啦!死丫头,你在哪里!”电话那头是很不文雅的奉灿妮。 惠彩翻白眼,熟悉了灿妮的性格,也就如实回答:“我在家呢?有事吗?” “我们在喝酒呢?你也过來吧!这里是刚开的,环境不错!” 韩在承强调过她,不许喝酒的:“算了吧!以后吧!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去了,你自己喝吧!” “惠彩~”灿妮拉长声音,又恢复正常语气:“瑞雅喝醉了,我沒带钱,你总不能让我扔下瑞雅一个人在这边,我再回去取钱吧!” 惠彩跃起身,满脸的不爽:“那你什么意思,你们喝酒叫我过去买单啊!有沒有搞错啊!”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沒有啊!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叫你过來喝酒了,你喝完再一起付账嘛!”灿妮就是吃定了惠彩。 惠彩竟不知道说什么?要是灿妮一个人在那边,她绝对不想去,可是瑞雅还在那边,而且听灿妮说又喝醉了,最近的她表现的都很反常,晚归有时甚至不回去,这样的瑞雅就因为一个奉灿一变的,爱情果真是毒药,一碰就会上瘾,还像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会毁了自己。 “把地址发给我,我这就过去!”惠彩挂掉电话,在客厅里大叫,啊~~~~~~ 看也不看包里的钱包,拿起包就出去了,惠彩按照灿妮发给她的地址來到酒吧里,这里由于是刚开业,有很多优惠价,很多年轻人都选择光顾这里,特别是那些刚毕业的高三的学生,还有很多大学生。 不被热闹的环境所影响的惠彩,往里走着,寻找灿妮和瑞雅,在偏角落的方位,终于看到一个人喝着酒吃着花生米的灿妮,惠彩挎着包坐在位置上,盯着灿妮,一脸的不爽:“你倒是很逍遥啊!在这边吃吃喝喝的,就想着打我钱包的主意!” 灿妮递过一瓶啤酒给惠彩,喝吧!喝完帮我们付账,再一起送瑞雅回去,这丫头最近是疯了!” 惠彩对酒不感兴趣,她担心看着睡得不省人事,嘴边红红的酡红,长长眼睫毛弯曲着:“瑞雅是认真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帮她啊!你忍心看到瑞雅因为哥改变吗?再这么下去,瑞雅就不是我们认识的瑞雅了!” 灿妮一副事不关己的摊手:“不然我能怎么办,哥不接受她我也沒办法,总不能强迫着哥跟瑞雅在一起吧!你和我都沒有那个本事!” 惠彩无奈叹气,有心事的诉说:“我们姐妹面对感情,都是曲折,不见顺利的,真挫败!” 灿妮认同这句话:“可不是,我一向对自己的魅力不怀疑的,但是对崔真佑前辈就是不管用,无论我怎么主动,他看我的眼神都是像对妹妹那样的宠溺,总是说是灿一的妹妹就是她的妹妹,谁稀罕做他妹妹啊!我想当他女朋友啊!” 惠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今天是怎么了?大家的酒喝得都不少吧!灿妮这算是酒后吐真言吗?以前她都是很骄傲的,因为有着天生的好皮肤,绝对是美女的她,对于男生她向來得心应手,可是唯独对崔真佑,怎么也攻不下他的心。 想到这些,真的很好笑,姐妹三个,都是单爱,什么时候才能收获对方的爱,可以相爱呢? “我是第一次喜欢人!”睡着的瑞雅,这时冒出一句。 惠彩看向她,晶莹的泪珠顺着鼻梁下落,红红的鼻尖,难受的身体,昏沉的头脑,都在侵吞她的理智,使她说更多心里话:“灿一哥,我沒有把你当哥哥,请你也不要把我当妹妹,好吗?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想跟你结婚,就像惠彩和韩在承前辈一样,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好幸福!” 灿妮呵呵笑着,轻手抚摸着瑞雅柔顺的长发:“瑞雅,我的朋友,男生的心思很难猜的,我们这种天生丽质的,那些木头不动心,惠彩那种迷糊蛋,人家韩在承还跟她结婚,天理不容,沒有天理啊!” 惠彩额头滴汗,她们这是什么意思:“哎~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和我老公结婚,付出了好多努力,我也很辛苦的,哪是你们想的那么容易的,你们看不到我的压力!” “你就是好运,我妈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妈妈,她帮你物色好对象,都不管我,把你安顿好,以后可以过好日子,但是我呢?我以后要怎么办,我才是她的女儿啊!怎么舍得让我跟在她后面吃苦!” 惠彩把灿妮说的话,全部都放在了心里,她沒想到灿妮也会在意,原來在灿妮的心中,阿姨对自己比对灿妮还要重要,自己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灿妮的感受呢?“灿妮......” 灿妮开了一瓶啤酒,作个手势打住惠彩的话:“你什么都不用说,不关你的事,我知道我爸妈只是看你沒有父母,所以心疼你,沒事的,我们是姐妹是朋友啊!我也舍不得你的,以前有你在房间里,会觉得房间很小,现在你搬走了,房间空出來了,空间变大了,可我睡不着了!” “傻丫头!”惠彩笑了笑:“我也舍不得你,也很想你!” 灿妮沒有答话,仰头喝了好多的啤酒...... 感觉她们喝了很多,不应该再喝了,惠彩就去前台结账,当接到单子看到上面的价格,她的眼珠子差点沒掉出來,十万元,,喝了什么酒需要这么多,她现在的零用钱都是韩在承给的。虽然给的够多了,但也不够付账啊! 把单子仔细看了一遍,坑爹的,一瓶酒要好几千,这是家黑店啊! 店员等着惠彩拿钱,死拽着钱包的惠彩,不肯交出钱,回过头看看半醉的灿妮和醉倒的瑞雅,不甘愿的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奉灿一,这种时候只有找哥才是适合的。 可电话拨出去了,无人接听,惠彩快要急疯了,总不能让他打电话给韩在承吧!不要,绝对不可以,那样会挨骂的。 灿妮打着酒嗝过來前台,怀疑看着惠彩:“你还沒付钱啊!我要送瑞雅回去,你快点付完钱,一起走啦!” 惠彩瞪着灿妮,都是她,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钱不够!”虽然当着店员的面这么说有些不对,但是真的沒有钱啊! “韩在承不给你钱花吗?”灿妮不相信。 “给我钱也用不着给十万吧!你们两个人还真有闲情,在这种地方消费十万元,你们自己打电话來解决,我不管你们!” 灿妮不急,她看着面露冷淡的店员,说:“圣柏丽英才学院认识吧!她是圣柏丽英才学院的韩在承的老婆,你们能帮我们通知他,让他过來替我们结账吗?” “不行!”在店员还沒给出回应之前,惠彩就先声夺人:“奉灿妮,我警告你一次,你敢这么做的话,以后我跟你沒完!” 店员不知跟谁做了一个动作,很快老板过來了,问她们是不是想吃霸王餐,这样的话他是要报警的。 惠彩打开钱包,把里面的钱包括零钱都倒在前台柜台上:“我就只有这么多,你们看能不能再便宜一点!”后面的话惠彩说的很沒有底气。 “小朋友,你当我这里是慈善机构还是幼儿园,那么好唬弄啊!你今天不把钱给全了,我就让你们在身份证上留下污点!” 惠彩后悔來这里,悔的肠子都青了:“老板,对不起!”惠彩推推无所谓的灿妮:“你身上一分钱都沒有吗?” “你叫哥來比较实际,与其在我身上找钱!” “哥的电话沒人接啊!”惠彩欲哭无泪,明明不关自己的事,最后自己还要承担。 “你们别想跟我耍花样,今天给不了钱,就一个也别想走,我第一天开业,就遇到这事,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老板板着一张脸。 单纯的惠彩都要哭了,很无助的感觉,沒有办法,惠彩只能求救韩在承,颤抖的手指慢吞吞拨打着韩在承的号......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以为那边会沒人接听,就在最后一声嘟声,那边接起了电话...... “干嘛?”开头就是这话,堵得惠彩不知道怎么接。 惠彩很难说出口,可老板就在旁边,他手上也有手机,如果自己不说,老板就会报警,惠彩想着死就死吧!“我沒有钱了,你能过來帮我买单吗?” “......” 一阵沉默,揪心的沉默,惠彩都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怕那边沒有听清,或是听不懂,她试图再说一遍:“其实不是我喝酒的,是我朋友,她们喝醉了,打电话给我,我过來发现钱......”钱不够。 “你在哪!”韩在承打断她, ------------ 第五十八章 两人吵架了 韩在承根据惠彩提供的地址,一路踩着油门到这里,看到惠彩红着眼睛,正低着头不敢看他,老板站在旁边双手环胸一副鄙视的眼神,沒钱來喝什么酒,还点那么贵的东西,不知好歹。 奉灿妮早就因酒精麻醉的站不稳脚步,找个位置趴在那儿呼呼大睡了。 韩在承想抓狂,他今天來不会是自找麻烦吧!一个李惠彩够他闹心了,再多一个会发火的。 黑着一张脸,看着站在边上的老板:“一共多少钱!” 老板把底单给韩在承看,看他身穿名牌,相信他有钱付账,态度也就软化了:“是你老婆是吧!以后沒钱的时候,提醒她不要过來,我们是开门做生意,你看我们店里客人那么多,如果每一位遇到的情况都跟你老婆一样,我们还做什么生意,岂不是麻烦死了!” 韩在承不愿再听,多拿了钱给老板,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奉灿一,让他过來把他妹妹带回家,完全不知道有瑞雅的存在。 “瑞雅呢?她喝醉了,我们要送她回去吗?”惠彩这才小心抬头,瑟缩着往瑞雅在的方向,看了看。 韩在承极度忍着自己的火气:“你是把我当成什么了,不仅要给你买单还要充当司机吗?” “你别这样嘛!”惠彩见大家纷纷看过來,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想抚平韩在承的怒气。 奉灿一过來,韩在承就往外走,摆明了不想管瑞雅,惠彩是不放心的,想过去扶起瑞雅,奉灿一出言阻止了惠彩:“我会送她回去的,等会真佑会开车过來,你先走吧!” 有他们送瑞雅回家,她也就安心了,点着头往出口跑,看到韩在承已经上车了,惠彩忙着跑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上车,几次张嘴想解释,可韩在承的表情,吓得她不敢说。 韩在承发动车子,往公寓驶去,惠彩系好安全带,撇过头看着窗外,心事凝重的抿着唇,往后退的风景成了一霎而过的风,加大油门的车速,惠彩只觉得头晕,甚至有过一种想法,不会有活着的可能,换作是平时,她会以为韩在承疯了,现在的他,只是因为发泄火气...... 把车开进停车场停好后,谁都沒有急着下车,韩在承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帅气的轮廓在镜子中显得冷冽:“我跟你说的话,你沒听是不是,大白天的你去酒吧喝酒!” “不是我喝的,是瑞雅和灿妮,她们两个人沒有带钱叫我过去帮忙付账的,我沒看自己的钱包,我以为消费不会那么大,沒有想到会需要那么多钱,不怪我!”为什么要认为是她的错。 “你现在可以大着嗓门跟我说话了,有理了还!”韩在承有点诧异惠彩的激动反驳。 惠彩觉得心痛,是因为爱他才处处就着他,可是他把她想成是什么了,是因为卑微的原因,才待在他的身边,才会不敢跟他大着声音说话的吗?难道真的就是先爱上的就注定吃亏吗?如果真是这样,她是否要承认自己爱错了人呢? 有泪水在眼眶中转动,被他伤害了,他还不知道,能让她如此感受心碎的,也只有韩在承了。 “沒错,我不觉得是自己的错,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沒有错!”流着泪先自打开车门跑下车。 韩在承懊恼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打开的车门还沒有关好,坐在车内还能看清那倔强颤抖的背影。 惠彩一回到住所,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趴在床上,用被子捂住头,在里面抽泣着哭泣。 韩在承后脚踏门,走到惠彩的房间门口,可听到里面细小的哭泣声,中指弯曲,抬起想敲门,在手离门板只有五公分的距离,他停住了,缓慢的降下手,转动脚尖,转换方向离开了。 就算敲门了,她过來开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倒不是在意那些钱,有些事她太天真,对待朋友大方不是坏事,可每次这样的话,她会失去自我,沒有主见,她幸好有个他能帮她解围,如果沒有的话,此刻她是不是在警局里录口供。 脱下外套,打开自己房间的门,韩在承躺在很大的床上,闭眼休息了一会...... 这是他用沉默对她的惩罚,希望她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有认错的诚恳,让她意识到,不是每回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他都可以即时出现在她身边的,在以后的日子里,她要学会担当,学会独立。 这是她用沉默对他的抱怨,希望他能感受到她平时的忍让,不是因为必须而是因为爱他,希望他能知道,她可能沒有闵孝莹漂亮,但是她有足够的自信比她更爱他,每次对他的在乎,不是因为刻意,是真心。 隔着一个走廊,两扇门板,一个趴在床上,一个躺在床上,两种装修不同风格的房间,都有着一样不满对方却又在意彼此的想法。 黑幕降临,两人都守在自己的阵地,谁也不理谁,也许是哭累的关系,惠彩睡着了,保持着那样的姿势,酣然入睡。 虽是六月份,天气逐渐热了,可是日夜的温差还是很大,惠彩感到冷了,她不会想要去盖被子,只是蜷缩着身子,往被子那边靠。 第二天一早,韩在承收到申赫的短信,说暑假旅游决定去济州岛,并约出來聚聚。 他们虽每天都在一起,可是真正坐下來喝杯茶聊天的时间还真很少,韩在承洗漱好,在客厅和厨房也沒看到惠彩,心想她不会还在房间吧!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想敲门,如前一晚......扬起的手指又放下,拿过外套和钥匙出门了。 朦胧中听到关门声,她不知道是韩在承回來还是出去,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因为窗帘是放着的,更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是怎么了?感到困,觉得冷,可是身上有很热,好难受~ 韩在承來到约定的地点,也见到对他微笑的闵孝莹,他回以淡淡的笑容,坐在了位置上,点了杯咖啡,就用手抵着额头。 申赫见了,感到不对:“听说昨天惠彩去酒吧了,你带她回去的!” “嗯,她沒有喝酒,只是帮朋友付钱,钱沒有带够!” 闵孝莹静静听着:“那她呢?赫建议今年去济州岛,我是沒有意义,去惯了别的国家,我还真想在济州岛玩玩呢?” “我无所谓啊!”韩在承好商量。 崔真佑浅尝了咖啡一口:“不过在承你跟我们一起去,沒有关系吗?惠彩她沒有其他想法吗?怎么说人家也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而你连度蜜月都不跟她独处,有点说不过去吧!”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在济州岛也可以独处啊!”闵孝莹酸溜溜看着韩在承说。 韩在承心里还放不下惠彩,不知道她在干嘛?有沒有吃东西,从酒吧回去,她还沒有吃东西呢? 昨晚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竟也睡着了,可能白天要打球运动,有点累。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也不管他们说的是什么?当着他们的面拨打惠彩的号码,将手机放在耳边,等着那边接听...... 等了很久也不见对方接听,韩在承以为她在生气,也就收起电话,不再打给她......他不会知道,惠彩已经生病了,在房间里昏迷了...... “不用管她,你们决定就好,我有点事先走了!”韩在承在咖啡还沒端上來,就起身准备离开。 闵孝莹见机也站起身,跟着韩在承前几几步:“我正好要去一个地方,你送我过去,好不好!” 韩在承看着她,从她眼神中便得知,她想去一个地方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要跟他在一起,头脑里想到惠彩沮丧的脸庞,韩在承沒有动步:“你不是有车吗?如果沒有开车,让赫送你吧!” “结婚了以后,我这个朋友就不重要了吗?”闵孝莹故意露出受伤的表情。 韩在承左右为难:“孝莹,你不要闹了,我有事!” 韩在承正要走,闵孝莹抓住他的手臂,站在他的面前:“你想骗我吗?我对你还不了解吗?要说这世界上真心爱我的,是你沒错,可是我也很了解你!” 韩在承放开了闵孝莹的手:“我现在结婚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你爱上她了吗?”闵孝莹逼问着,眼中蓄满了泪水,不管谁看了都会不舍。 “孝莹~” “我想去拍照!”闵孝莹坚决说着。 韩在承心里担心着惠彩,可闵孝莹又是自己过去喜欢的人,而且很不想她难过,她眸中的水盈战胜了韩在承:“我陪你吧!” 闵孝莹这才破涕为笑,水润的唇瓣也发出诱人的信号,让人忍不住想亲下去。 韩在承刚走,宋秀维才赶过來,沒看到韩在承、闵孝莹、奉灿一,他有些疑问:“他们呢?” “在承和孝莹刚走,灿一有事來不了!”申赫喝着咖啡回答。 宋秀维心存希望:“难道惠彩沒有來吗?” “嗯,我也奇怪呢?在承为什么不把她带过來,不会是为了昨天的事两人吵架了吧!” “发生什么事了!”宋秀维看向申赫和崔真佑, ------------ 第五十九章 先爱上吃亏 惠彩沉沉昏睡着,手机在床上的包里发出震动的响声,她身上的被子依旧沒有盖好,全身都缩成一团,想自己帮自己取暖……很冷,这种感觉很强烈,多想有个温暖的地方,让她依靠着。 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位置,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安静的可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想找寻韩在承,发现不管自己往哪里走,四周如同隐形的围墙,把她困在其中,不得走开,又恐惧了,那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又來了,失去韩在承的想法又浮现了…… 不再想办法挣脱,她选择认命的妥协,蹲下身子,咬着自己弯曲的食指,吸着鼻子劝自己不要哭泣,要勇敢的面对一切,但她貌似太高估自己了,做不到一个人的她,抱着自己蹲在原地,无声地哭泣…… 静静的一切,仿佛听到韩在承在说,沒人管我,你凭什么管我,她也要去体验沒人管的生活吗?会被人忽视吗?紧紧闭上眼睛,不愿去想,不想承认只有自己单独存在的空间,孤独的、难过的叫她想要逃避,想要认输,以后不想闹脾气了,不会惹韩在承生气了,她错了。 清静的公园,闵孝莹和韩在承并肩坐在湖面上的长椅上,闵孝莹手上拿着相机,沒兴致拍摄美好的风景,波卷的长发因清风吹乱,发丝拂过她脸颊,她顺理好头发,看着湖面的杨柳,对韩在承说:“你有心事!” 韩在承手上转着手机,把玩着:“沒有啊!”可心里却放不下那个糊涂蛋,不知道是不是在酒吧的时候,自己的话说的太严重了。 “今天怎么沒有见到她,你老婆呢?” “不知道,可能还在睡觉!”她本來就是懒虫,但她心情不好,应该不会在家:“或许和朋友出去了吧!” “她的行踪你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了? 韩在承无聊呼出气:“拍好了吗?”不耐烦想要离开。 闵孝莹笑笑:“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我有沒有拍照难道你不知道吗?本來是有心情过來拍照的,但是你好像不情愿,算了,今天谢谢你陪我过來,你走吧!” 韩在承真的站起身:“那沒事我就走了!” 想到惠彩以前在酒店差点被人伤害的事,还有在酒吧差点被人送去警察局的事,他不敢想下去,只想快点找到惠彩,想知道她沒事。 开车回家,路途中打了很多次电话给惠彩,可是都沒有人接听,韩在承到家,急急敲着惠彩的门,沒人应答转动把手,发现房门沒有锁,韩在承推门而进,惠彩身子缩成一团趴在床上,瑟瑟发抖着,嘴里喃喃说着,我好冷...... 韩在承伸手放在她的额头测试温度,判断出她发烧了,抱怨自己不够细心,沒有趁早发现,打横抱起她,出门打算去医院...... 依稀可见他的轮廓,沉稳有力可听他的心跳,他手掌的厚实感,给她孤寂的心灵安全感,是韩在承,是他沒有错,在白茫茫的空间,仿佛找到了希望,紧抓着他的胸口,任由他带领她走出困境,给她辽阔的天空。 如果你能一直抱着我,相信我会愿意这辈子都不要醒,这样的梦太过美好,舍不得醒过來,不想看到你生气的脸,会觉得是自己让你不开心,只要你不开心的,自己更不会开心,不想听到你的责骂声,因为那样会看到自身很多的不足,会觉得达不到你心中的要求而难过,爱一个人,是想他都好,如果你有一点不顺心的,最难过的不是你,是深爱你的人。 如果我们之间还有如果的话,请你要相信,即使我们沒有结婚,你选择了闵孝莹,我还是一如既往承认自己爱上了你,也许会放弃你,但不会忘了你,有些事认定了就是认定了,你不要在事情都发生了,再去想如果,因为这样的情况,会把我伤的很深。 我不聪明,不代表我就是白痴,对于感情,对于生活,要学的总是很多,面对的也有很多,不能如愿的给自己的现状打上满分,是因为你的心不够完整,如果你能爱上我,如果我们相爱,请聆听,我会是幸福的新娘,只因为你爱我i。 如果将來我们沒有车了,什么都沒有的时候,请你能答应我,让我陪在你身边,跟你用自己的双脚一起向前,任何一样交通工具,都不及我们的双脚走的路漫长...... 很深爱你的我,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哭泣流泪,你却不闻不顾呢?不深爱我的你,在不伤害我的前提下,怎么可以愿意跟我结婚呢? 听到很多的脚步声,眼前有一点光芒,全身都使不出一点力气,想开口说话,也发现开不了口,更不知道自己在哪,那白点的光芒,逐渐的被黑暗吞噬,用仅存的意志力伸长指头,希望有一个人能在此时抓住她的手,给她希望。 等待良久,指尖触不动温度的东西,她的意志力在消退,手指也慢慢要放下,就在她要完全放下的时候,有只大手紧握着她的小手,很窝心的触动。 韩在承见她沒反应,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医生们忙着给她检查,让他出去,他不放心的不愿放开自己的手。 医生叹气着赶人:“你在这边会妨碍我们工作,你也希望她沒事吧!那就请你配合一下,现在出去!” “知道了,请你们一定要救她!”來到医院,看到医生护士们都很紧张围过來,忙着推到急救室门口,里面还有个通道才可以急救,韩在承心里担心,知道惠彩一定很严重,不然医生们也不会这么急...... 坐在外外面的椅子上等待,是难熬的,他想着惠彩哭泣的样子,还有告白的样子,从沒有见过一脸煞白的样子,她因发烧烫红的脸颊,此刻也变为惨白,坐立不安的他,谁也沒有通知,后悔自己出门的时候,应该到她房间看看的,不应该决绝离开的。 在深深自责中的韩在承,因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他才回神跑到医生面前,询问情况,当听到医生说沒事的时候,韩在承不安的心才落实。 “她因身心疲劳,饮食不规律,还有抵抗力差,导致的严重感冒,现在还在昏迷着,可能要到晚上才会醒过來,你帮她办理住院手续吧!我们送她去病房,让她休息!”护士们推出惠彩,交代韩在承。 韩在承看惠彩的脸色还是不好,点点头去办理住院手续,心下更责怪自己沒有照顾好惠彩...... 黑夜中,天空的月亮总那么耀眼,比星星还要闪亮,虽是孤独的个体,但它却是唯一的,韩在承坐在床边,看着惠彩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他们的结婚戒指,象征着承诺。 惠彩纤长的手指动了动,眼皮也转动着,跟着她缓慢睁开眼睛,适应室内的灯光,转头看看环境,一眼就看到韩在承的俊脸,眼中蓄满了泪光,吸着鼻子沒能控制自己的眼泪:“我这是在哪!”为什么自己是躺着,而韩在承是坐着呢? “你生病了,在医院!”韩在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 惠彩自己抬手擦掉眼泪,记得自己的身体很不舒服,很冷,可是沒人给她温暖,以为会被人抛弃,沒有人管她,是一只厚实的大掌,让她有了希望,不想放弃自己,因为有了那份希望,她才走出困境,走出四周都是隐形的围墙。 “生病了为什么不说!”韩在承声音里透着自责,心里满满是对惠彩的愧疚。 惠彩带着很浓的鼻音,回答:“我难过你误会我,难过你因为我生气,我希望你快乐,可你总是因为我而不开心,我生自己的气,哭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睡着了,忘了盖被子,也想睁开眼自己盖的,可是眼皮好重,我根本就睁不开!” “我生气是因为你不会自己照顾自己,你每次遇到困难,碰巧我在身边,万一我不在身边呢?你要怎么办!”你不能总是依赖啊!总有一天会分开的,不是吗? 惠彩轻眨睫毛:“我知道是我不对,有些事我控制不了,因为有你,我才顺利解脱,但是我们结婚了啊!也住在一起了,你怎么会不在我身边呢?” 韩在承一时不知道怎么跟流着泪的惠彩说,困乏揉揉酸痛的眼睛,转移话題:“你饿了沒,我去买点东西给你吃吧!” “我沒有胃口!”是真的沒有胃口,不是闹情绪。 韩在承知道她在意了他的话,不打算跟她解释,说了其他的事:“赫他们决定去济州岛,我们沒几天就放假了,到时就要出发了!” 反正也是你做主,不管她说什么?他会在意吗?如果她说想去中国,他会愿意吗?“哦!”不想去计较,一切都以他为重心吧!谁让自己很爱他呢? 有些事,爱上了注定吃亏,可却甘愿承受,惠彩闭眼,在黑夜中默数自己的泪...... ------------ 第六十章 尴尬的旅行 惠彩住院三天,出院的日子就是去济州岛的日子,韩在承带惠彩回去,简单收拾了行李,和她一起去机场,与他们会合。 到达机场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几天沒见惠彩,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奉灿一也看出点沒什么精神的惠彩,开口关心道:“不舒服吗?脸色不怎么好!” “是啊!这几天也沒见到你,按照平常的你不是应该去我们学校看在承打球了吗?”申赫也插话。 惠彩意思笑了下:“最近感冒了,一直在家沒有出门!”说完看了一眼在宋秀维身后的闵孝莹,她穿着时尚,打扮潮流,正盯着韩在承看。 “你要小心照顾自己啊!不小了!”奉灿一出言‘教训’惠彩。 惠彩吐吐舌头,装可爱的糊弄过去:“什么时候出发!” “等他们來了就可以出发了,啊~她们來了!”申赫手指着一个方向...... 所有人都看过去,灿妮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不怎么开心的瑞雅,惠彩讶异她们两个的出现:“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灿妮笑言:“当然去旅游啊!我们跟申赫前辈都说好了,申赫前辈答应算上我们了!” 申赫很配合的点头:“一个是你的朋友,一个是灿一的妹妹,不一起邀请出去玩,有点不太好,而且人多也热闹啊!怎么样,人全到齐了沒!” 崔真佑四处看了看:“宝儿还沒來呢?我约了她!” 宋秀维含笑:“我也约了她!”两兄弟还真有默契。 韩在承特意分别看了看宋秀维和崔真佑,眼底的异样不被人察觉,他拖过惠彩的行李,先向前:“我去休息室等!” 惠彩看着他的背影发呆,闵孝莹也跟了去,她沒有任何表情的看着,这三天闷在病房里,所练就的本事就是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要装出无所谓的态度,心中再不爽,也不能表现出來。 因为给自己很多希望,认为只要跟他结婚,自己就会满足,即使知道他心里沒有自己,但是她是自私的,她不满足,她要他的真心,她不愿跟别人分享一个他,再害怕的问題也要去解决,所以如同他所说,她应该照顾自己,不应该依赖着他,现在她要学的就是,习惯沒有他的生活,学会放下他。 不想活了这么大,拿得起放的下只剩下一双筷子,她还想提升自己,想自己变得坚强,只有这样韩在承才不会因为责任的原因,放弃他的幸福,如果闵孝莹真的爱他的话,她可以实现当初的诺言,会放手,结婚后也是如此,即使内心不甘愿,只要是他想要的,都想成全。 “惠彩~” 听到有人叫自己,惠彩才从自己的想法中回到现实:“啊!”看着叫自己名字的宋秀维。 “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惠彩顺了顺额前的刘海,笑了笑:“沒有啦!我沒去过济州岛,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在想象呢?” “呵呵,女生都爱幻想吗?”宋秀维觉得有趣极了。 其实不怎么好笑的事情,只要是自己说的,都可以看到宋秀维的微笑,那温柔的笑容总让人很舒服:“秀维哥让人沒有压力,真好,谁是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很轻松!” 宋秀维被这句话引起兴趣:“这话的意思,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在承的身边,感到压力吗?” 惠彩往休息区的方位看了一眼,很不想点头的:“他很难理解,有时候对我很好,有时候对我很冷淡 ,是不是沒有爱情的婚姻,生活都不太美满!” “惠彩~”知道惠彩一定是被韩在承伤害了,不忍看到难过的她,他很心痛。 惠彩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吊坠,她无力笑着:“也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他就是那样的性格,喜欢的人也是有个性的,是自己不够好,所以才会惹他生气!” “不要委屈自己,也不要总是迁就在承,在感情里,沒有谁对不起谁,你要相信,爱情是相互的,只有爱与被爱,你才能在付出的同时收获什么?” “我知道,但我放不开他!”试过了,三天也想过了,正在努力呢? 宋秀维觉得自己很卑鄙,听到惠彩说有想放弃韩在承的念头,竟会感到开心,为这一想法而暗暗得意,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有更多的机会接近她。 惠彩还想说,宝儿背着包跑过來,身上阵阵的幽香萦绕鼻前,精神更是好很多:“对不起,路上堵车,我们进去吧!” 他们一起向前走,崔真佑这时看向戴着帽子的宝儿:“我早上说要去接你的,你说不用,现在堵车了吧!” “我跟你不顺路,你來载我的话还要兜好远的路,不想你费事嘛!”宝儿有自己的理由。 灿妮在后面跟着,听着崔真佑和宝儿的谈话,觉得很不顺耳,闹别扭的嘟着嘴。 在他们即将要入境的时候,韩在承和闵孝莹也有笑有说的往这边走來,远远看过去,他们两个人还真的很配呢?惠彩再低头看看自己,自卑别过头,胸口很闷。 宝儿走在惠彩的身边,看着另一边的韩在承:“为什么孝莹和在承在一起,而你是他老婆,却不在一起走路呢?” 惠彩面对宝儿的提问,感到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好:“他们从小就是朋友,在一起也沒什么关系啦!” 宝儿认同:“是沒有关系啊!你也应该在在承的旁边才对啊!” “呵呵,沒关系啦!”惠彩很轻巧的回答,实际上她心里难过的要命。 还有另一对尴尬的,奉灿一走着自己的路,瑞雅在后面低着头向前,平时很自然聊着天的彼此,此刻比比见到陌生人还要生疏,谁也不跟谁说话,那么多人,只有申赫沒有改变,依照往常般叽叽喳喳罗嗦个不停。 宋秀维时刻都在默默关注惠彩,她的目光锁定的什么目标,他也清楚,想到她刚才的话,萌生的希望更大一点,知道这么做可能会使和韩在承的友情变坏,但惠彩,他不想放弃。 几人都上飞机,惠彩按照自己的号码牌坐位置,身旁还有一个空位,她以为会是别人,沒有想到会是韩在承,而闵孝莹坐在了申赫的旁边,惠彩心里又有点窃喜,因为他在身边,比什么都踏实~ 韩在承沒有忘记惠彩的身体,看着她问:“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惠彩摇着头:“沒有,我已经沒事了!” “还是要注意一点吧!你身体很弱,抵抗力也不好,很容易生病,自己应该照顾好自己!” 又是这句话,是觉得她是个累赘吗?所以要随时提醒她要照顾好自己,就因为生过病,因为去过酒吧!他就要跟她分开算账吗?以后自己的生活自己负责吗? 沒有说话,独自生闷气的看向别处。 宋秀维也听到韩在承说的话,觉得不那么简单,佯装拿出报纸看,头脑里却在想韩在承为什么让惠彩照顾自己,是要和惠彩分开吗?常常看到他和闵孝莹在一起,难不成他们要在一起。 被诸多可能困扰的宋秀维,不想错过任何一种可能,只要得到惠彩,他支持各种可能。 瑞雅不满的瞪着同样很闷的灿妮:“干嘛叫我过來,有够尴尬的!” “你现在是尴尬,可是到了济州岛会随着时间的增加给彼此机会啊!你不利用这次机会好好追我哥,以后你就沒有机会了,别忘了,我也在加油呢?” 下意识看了坐在前面奉灿一的后脑勺:“那颗聪明的头脑里,到底放了什么?怎么就容纳不下这么娇小的她呢?” “我也想知道!”灿妮看着崔真佑的后脑勺。 喜欢一个人可真折磨人:“惠彩虽然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了,但状态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 “说的沒错,所以我们沒有让对方喜欢上我们之前,绝对不要结婚,只会让自己更不愉快罢了!” “有时间的话,我想去庙里求签烧香,保佑我们爱情顺利!”瑞雅越说越烦恼。 灿妮撇着嘴:“我让给人家算命,我有沒有福气享受贵妇的生活,这辈子能不能嫁给有钱人!” “要不,也带上我!”瑞雅认真起來。 宝儿坐在崔真佑的身边,无聊说着话:“今天见惠彩,感到她有点不同,有点不开心一样,而且脸色也不太好!” “她身体好像不舒服,听说是感冒了,一般很黏在承,这几天都沒去学校找在承,起初我们还怀疑呢?”崔真佑如实说着,全校的人都知道惠彩有多喜欢韩在承。 “是吗?”宝儿好笑着:“看得出來惠彩是那种需要人呵护的,可是在承不会反感吗?” “会啊!也有因我这样的事骂惠彩,惠彩也有生气不來的情况发生,不过两天过后,她又出现了!”想想,很佩服惠彩的勇气,可以义无反顾爱一个人,很需要勇气。 宝儿偷偷看了看宋秀维,有所顾忌的跟崔真佑说:“人家惠彩一颗心很明白对着目标付出,秀维继续下去,难免不会自残’!”不仅不会得到惠彩,还会伤害自己。 “适时阻止吧!我也不希望他和在承弄得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谁让惠彩和在承结婚了呢?在承责任心又重, ------------ 第六十一章 放她一个人 到达济州岛,申赫带领大家去了他家在这里的度假别墅,前面是海滩,站在阳台上可看到浪花的波涛,海浪的汹涌,站在别墅的门口,可去感受咸咸的海风从耳边穿过,与指尖空气的交流,很短暂的轻柔。 申赫给每个人安排房间,先是女生,分别把宝儿、闵孝莹安顿好,灿妮就抢先强调:“我和瑞雅一间房!”晚上睡不着还可以和瑞雅一起聊天呢? 申赫微笑着点头:“随便你们,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样自然就好!” 接下來就是兄弟们了,看着韩在承,他笑望着惠彩:“你们结婚了,应该让你们同住一间房,所以我安排了一间最大的房间给你们!” 惠彩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低着头沒有吱声,双颊已经通红。 一一都安排好,大家就要去自己的房间先休息一会了,韩在承和惠彩來到他们的房间的时候,因很大的空间而惊讶的惠彩,不怎么敢进去。 韩在承把行李箱放在房门口,回头看着惠彩:“你不会要在门口睡觉吧!” “什么呀!”惠彩不满着进房。 房间里一张双人床很显眼,木制的地板,栗色的沙发家具,搭配的很好在房间里展现它的风格,惠彩讷讷坐在富有弹性的床边,摸着有如丝绸般顺滑的床单...... 韩在承从床上拿过一个枕头,放在一边的长沙发上:“你睡床,我睡在沙发上就好,离吃饭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利用这会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从小过惯了少爷的生活,怎么有睡在沙发的日子:“我看还是你睡在床上,我睡在沙发上就好了!” “你身子还沒完全好,把身体养好吧!”韩在承说完躺在沙发上,翻过身背对着惠彩。 惠彩漠了声音,也躺在了床上,为自己盖上被子,心里担心沒有盖被的韩在承,轻声问道:“你会不会冷啊!” “我沒事,不用管我!” 惠彩真的不再说话,闭着眼睛让自己沉睡,在飞机上,想睡却睡不好,现在可以安然入睡了,又担心韩在承会着凉,根本沒那么容易入睡。 然而沒有多久,可能是因为她的身体虚弱,也有可能心安的原因,惠彩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梦,她看到韩在承的眸光是对着自己,从他的眼眶中能看到自己的影子,那仿佛看到他的心,是自欺欺人吧!竟然骗自己他喜欢上自己,只要想到就会觉得好幸福,觉得好满足。 不知道自己对他喜欢源自于什么?至少心里都是他,这一点不可否认。 她眉宇间的放松,唇边的笑意,韩在承坐在床边都看的一清二楚,微微扬手,抚摸着她的小巧脸颊,想要保护她,不想她受到伤害,可不善于表达的他,笨拙用另样的方式伤害了她,让她内心难过,也让自己不好过。 心头流过她曾经因他掉下的泪水,那里会不舒服,在医院的时候,看到她满怀渴求得到鼓励伸出的手,在医生和护士赶忙推着她去抢救,是他靠着自己的努力,加快步伐才能握紧她即将要放弃的手,适时给予她动力,让她撑下去。 在结婚典礼上许下的承诺,不是因为看有人在而故意那么说的,不管自己是不是真心的爱她,对于她的生活,他都要负责。 舒服伸着懒腰,环顾周围的环境,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在头脑里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來,他们來到了济州岛。 沙发上除了枕头空空荡荡的,惠彩沒有看到韩在承,便掀开被子,穿上拖鞋走出房门,往楼梯口走去,站在楼梯上就看到楼下韩在承和闵孝莹面对面站着。 她的心狂跳,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这样算不算是偷听呢?天气虽是六月份,但手心却是冰凉的,惠彩紧握成拳头,坐在阶梯上,双眼盯着他们...... 水盈的眸子总是那么吸引人,不得不承认闵孝莹是真的很漂亮,不管哪个男生都会被她的美色所折服吧!她笑的迷人,看着韩在承:“我还知道很多有趣的事呢?想想都会好搞笑啊!” “过去的事,不要提了!”韩在承表现的兴趣缺缺,摸着鼻子。 惠彩沒有注意到,宋秀维此刻坐在她的旁边,一起看着楼下的两个人,他苦涩笑了笑:“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在承跟你结婚了就会放弃孝莹吧!” 听到声音是來自身边,她沒有看过去,眼神始终关注韩在承和闵孝莹,咬着下嘴唇,感受不到疼痛样的泛白的唇瓣,她吸着鼻子:“是不是只有刻骨铭心的爱情,才够天长地久,不被在乎的单方面付出,最后只能悲哀躲起來低泣!” 可以的,可以让他喜欢自己的,只要再给她时间就好,所以求求那些人,不要再跟她说些不好的话了,她会支持不下去,会真的放弃韩在承,有再不舍得,得不到他的心,一起生活也未必就开心。 “惠彩,我们出去吧!”宋秀维想带走惠彩。 惠彩起身,却不是跟宋秀维走,而是下楼梯,走到韩在承和闵孝莹身边。 韩在承看到惠彩穿着单薄的衣服,她的脸上有泪痕,不懂她怎么了?看了她好一会儿,还沒有说什么?惠彩就抱住他,把头靠在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不放手...... 闵孝莹瞪圆双眸看着,宋秀维脸色也变了,让刚下楼的申赫、崔真佑、宝儿她们看到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惠彩为什么要哭,又为什么要抱着韩在承。 韩在承也搞不清楚状况,可知道惠彩哭了,她哭的原因一般都是因为自己,难道自己又让她难过了,伸出长臂揽住她,在她头上方,放低声音问道:“你怎么了?” “我以为你会丢下我,会让我一个人!”惠彩哭着回答。 通过惠彩的回答,韩在承算是明白惠彩的心理,她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让她独处她会不安。 宋秀维恨自己不该对惠彩说那些,看到惠彩流泪,他心里很不好过,想拥着惠彩,想安慰她,可是她抱着的人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好兄弟。 韩在承担心惠彩的身体会吃不消,放开惠彩,牵着她的手上楼:“先回房间穿些衣服吧!屋子里开了空调,你会着凉的!” 惠彩很听话的跟着他走,唯独沒有放开韩在承的手,像个孩子一样,松开手就会迷路,不愿放开。 到了房间,韩在承拿过一件外衣给她穿,示意惠彩放手自己穿衣服,含着眼泪的惠彩,盯着帅气的韩在承摇头:“不要!” 韩在承看看周围,耐着性子跟她说:“我不会走开,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穿上这件外衣,这样才不会容易感冒,难道你还想住院吗?每天要打针的,也沒有关系吗?” 韩在承真要佩服自己了,完全就像对待孩子一样诱导,他知道惠彩很怕痛,在住院的三天里,每天给她打针,她都会哭,打点滴,也胆小的别过头不去看...... 惠彩思前想后,才放开韩在承的手,快速穿上衣服后,又伸出手,等待着韩在承的手放上去。 韩在承嗤笑了声,牵起了惠彩的手:“是因为沒有看到我,才会哭的吗?” 认真点了点头:“我想跟你在一起,很多事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也不全部都是我的错!”你也有错,不应该总是骂我的。 “那是我的错!”韩在承低着头看她。 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也不是,我只是这么说说而已!” “你以后也要自己学会独立,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知不知道!” 韩在承又一次提到让她照顾好自己,她心里有着疑问,怕会是和自己想的一样,从而不敢问,弱弱碎碎念着:“反正我也考上了圣柏丽英才学院,那我们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嘛!” 她说的他全部都听到了:“但在学校里,我是你的学长,你做什么事都要我照顾我的话,在其他同学眼中会是什么形象,这些你都有想过吗?” 感觉又被教训了,惠彩沒有回嘴。 韩在承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題:“肚子饿了沒有,先下去吃东西吧!” 根本就沒有什么胃口,身体还是感到不怎么舒服,但是她沒有说,摇着头:“我不饿!” “不饿也吃一点吧!总不能让大家等你一个人吧!等你饿的时候,还要别人热给你吃,我们一起下去吧!” “我不想吃!”惠彩索性甩掉韩在承的手,这是韩在承万万想不到的:“我要睡觉!” 韩在承认为这是惠彩耍性子:“你睡到现在,应该活动了!” 惠彩仰起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看到韩在承的脸阴沉着,把未说完的话全部都吞入肚中,又变回原先那个沒有个性的她:“知道了!”依旧是韩在承说了算。 韩在承沒再牵惠彩的手,自己先向前走出房间,心里却担忧着惠彩,太在乎一个人是好事,但不能因为在乎那个人而丢失了自己啊!他看得出來,她不想去,那可以不去,但只是因为看到他故意表现的不开心的表情,她就认输了,这样,让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 ------------ 第六十二章 自责和愧疚 海风呼啸越过耳边,在六月末的晚上,走在海边,天边的星光灿烂铺在海面,沿着路灯的照耀放眼看去,波光盈盈的水面泛起涟漪,一阵一阵的浪花涌上岸边。 两个身材高挑的淡漠身影立在海边,望着无边无际大海。 双手插在裤兜里,脚踩着细沙,迎着风吹口气,宋秀维开口:“不要伤害惠彩了,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韩在承瞥眼看了一眼宋秀维,他薄唇微勾:“这话是你作为我朋友该说的吗?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惠彩像嘉儿,我承认因为这一点让我对她有了关注,可是关心她是真心的!” “如果是真心的,你有必要带她去禁区吗?那个连我都不知道的地方,原來就是那为你爱的人所设置的地方,你让惠彩去,是什么意思,要追求她吗?她那个笨脑袋可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心里清楚!” “你怎么会知道!”宋秀维讶异,不愿相信是惠彩告诉韩在承的。 韩在承并沒有回答,很冷漠的转身,向前跨步,站在原地的宋秀维脸上有着被人背叛的表情,那是他最秘密的地方,想嘉儿的时候,他会在那里呆一会心情就会好很多,为什么那个地方也不让朋友知道,因为是心底最值得珍藏的,才不想跟别人分享,因为她是特别的,才会带她去,她...... 韩在承进屋沒有多久,宋秀维也进來了,而这时惠彩正好从楼梯上下來,与宋秀维擦肩而过的瞬间,她感觉到宋秀维对她的冷淡,对她的成见,她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也就沒怎么在意,还像往常一样,去关心韩在承:“你要不要喝茶!” 韩在承沒有立即回答,将视线放在定步在那里的宋秀维,惠彩也看过去,只见宋秀维又动步了。 惠彩总感觉到不同,又说不上來,他落寞的背影,那看不到表情的脸,想象不到他那忧郁的眼神是有何情感需要抒发,每每的欲言又止和他的复杂眼神,都是从何而來。 宋秀维离开了,韩在承才回答惠彩的问題:“我不喝茶,我回房间休息了!” 惠彩沒有说什么?让出道给韩在承过,偏着脑袋还是想不通宋秀维的情绪怎么会那么低落,以往就算自己沒有看到他,他看到自己也会打招呼的呀,今天他都不跟自己说话。 平时不开心的时候,宋秀维带她去禁区看美好的风景,是有些人花钱也不一定能看到的仅有,想到这些惠彩内心一阵担忧,怕宋秀维会不开心。 反正想着也沒有办法,惠彩还是决定去倒水喝,于是她去了厨房.......正在她倒好水,准备喝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宝儿走到敞开式的吧台,拿过高脚杯倒了红酒饮了一口,崔真佑拿过啤酒,直接扳掉瓶盖,抱着酒瓶仰头大喝。 “我就知道总有一天,因为嘉儿的事,会影响他们的友情,现在你也看到了,他不但不理在承,就怕对惠彩不放手啊!”宝儿烦恼说着。 崔真佑把啤酒放在吧台,趴着身子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谁让惠彩和嘉儿那么像呢?又那么巧,她住的地方是嘉儿以前住的地方,让我们不去想象也不太可能,我也认为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可是......”说不出话,错综的感受。 宝儿手托着下巴:“要不我们找秀维再谈谈吧!他这样下去真的会毁了自己,你不想看到他伤害自己吧!” “话是这么说沒有错,但你说的如果管用的话,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接受嘉儿已经死的事实了!”只有对真心爱的人,才不顾后果一味想着付出。 还在厨房的惠彩,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想出去问清楚,想想又不好,嘉儿是谁,自己和嘉儿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说到自己呢?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现在先回房休息吧!”崔真佑让宝儿回房。 宝儿沒有动身的意思,她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握着空空的透明的高脚杯,眼中有液体在凝聚:“真佑,你能告诉我秀维对嘉儿的用心程度是多少吗?嘉儿曾说过,你爱她,可以到为她去死的地步,当初她还跟我说,秀维根本就不爱她,她心里忐忑,决定选择你!”呵呵笑了两声。 崔真佑沒有说话,这些他都知道,嘉儿是爱秀维的,因为秀维沒有表态,所以她沒有自信,才不敢下决定,当她鼓起勇气要做出决定的时候,上帝剥夺了她的权利。 “看到秀维现在想嘉儿到生不如死的地步,我才知道我有恨嘉儿,有多嫉妒她,是她以前跟我说,喜欢秀维,如果不是因为她这句话,我早就追求秀维了,都是她,她毁了我的幸福!” 看到宝儿有泪滑落,崔真佑心里更加苦涩,把手放在宝儿的肩膀上,给她鼓励:“为什么那么傻呢?” “是啊!为什么要那么傻呢?”宝儿抽泣着:“开始我为什么要退缩,让自己难受,看到他变成这样,知道我心里有多愧疚吗?如果嘉儿沒有死的话,我可以站在一边,可以祝福他们幸福,只要他幸福,我就可以很好!” 惠彩紧紧握着茶杯听着宝儿的话,在厨房里可以看到宝儿的泪是多么晶莹,她紧握的拳头放在胸口,可见那里是真的受伤了,想到自己曾经也对韩在承说过这样的话,只要你喜欢的人和你在一起,我就退出,如果她不能给你幸福,我就要跟你结婚,只要爱着的人可以很幸福,看到他很开心,那么就可以成全。 “嘉儿已经死了,她也不想的,秀维也很自责,他不能忘了嘉儿,有一部分是因为自责的原因!”崔真佑摇晃着宝儿,让她清醒听他说话:“他感到自己对不起嘉儿,才放不开她的,你不能因为秀维变成现在这样,就惩罚自己!” 双手蒙住脸,掌心里全是自己的泪:“我......”发现自己竟无法说出接下來的话。 崔真佑收回手,又喝着啤酒,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安稳的夜,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内心数落过去自己的不是。 “我喜欢秀维!”颤着音说完。 惠彩佩服看着宝儿,她知道那句话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可以说出,自己仿佛能看出在自己心目中很有个性的宝儿,哭的梨花带雨只为自己喜欢的人,她是多么的勇敢,对她原本就有好感,此刻更是欣赏。 几乎是等到崔真佑和宝儿回房,惠彩才从厨房里出來,捧着茶杯也上楼回房,暗黄色的灯光柔和亮在房间里,沒有不适感,韩在承已经睡了,他依然选择了沙发,纤长的身子躺在沙发上,发觉他真的很高。 帅气的脸蛋就在眼前,他的睫毛比女孩子还要长,浓浓的眉毛很好看,性感的唇瓣紧抿着,他双手环胸,静静睡着,这样的他很迷人,放松刻板的一张脸,那张冷漠背后,是有颗温暖的心,只不过不对任何人使用。 还记得看到他第一次笑的时候,深深被他迷住了,那时候就觉得他笑起來会更吸引人,曾为这样的问題而困扰过,为什么不笑呢?为什么总爱自己一个人呢?又想到了宋秀维,惠彩走到床边,坐下陷入沉思...... 听韩在承说过,他们几个人的家庭都差不多,生活自然也就差不多,所以感情才会那么好,那宋秀维不开心的原因应该有一部分是因为家庭原因,那嘉儿是谁,他们说的嘉儿,他放不开的嘉儿,难道是秀维哥喜欢的人吗?听到他们的对话,意思好像是说嘉儿已经死了。 惠彩总算理出一点头绪,可又怕猜错,不敢下定夺,真想去问秀维哥,但又觉得不对,万一人家说自己是多管闲事怎么办,真烦恼,所以说话就说话,干什么要让自己听到,听到就听到,为什么要提到自己呢? 手机在床上震动了起來,惠彩听到后拿起一看,是灿妮那丫头,,打电话干嘛?明明就住在一个房子里,还打电话,难道不用话费吗?挂断之后,她出了房间來到灿妮和瑞雅共主的房间门口,在门板上敲了几声...... 很快灿妮就过來开门,看她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又拉着惠彩进去,所有动作搞的像做贼似的,惠彩皱着眉头:“在干嘛?打我电话有什么事!” 关好门又确定锁了起來,灿妮的声音才放大:“找你过來当然是有事啊!不然要你过來干嘛?” “什么事啊!” 灿妮坐在床边,瑞雅垂着头心情不怎么好,手指着她:“帮她出出主意,我们要怎么帮她追求哥啊!” 惠彩坐在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上,她看着她们两个,头有点痛:“叫我过來就为了这事啊!你们叫我过來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啊!”晚上三个女人躲在房间里就为了研究怎么追求男生,历史上应该沒有这件事的先例, ------------ 第六十三章 嘉儿是谁呢 穿着轻便的服装,漫步在沙滩上,少年少女们形色各异的在做自己的事,闵孝莹拿着相机在附近的地点取景,宝儿一副心事重重看着海面,站在她身边的崔真佑,高挑眺望着着,申赫与奉灿一低着头在聊什么?帅气的脸上总挂着笑容,宋秀维一个人弯腰手握着细沙,仿佛研究着什么?忧郁的眼神叫人看不穿,瑞雅一直在后面默默关注着奉灿一,灿妮站在瑞雅的身旁,视线却盯着崔真佑的方向。 只有韩在承和惠彩,他们沿着海边散步,惠彩时不时别过头看沉默不语的韩在承,早早就睡了,睡醒了也沒跟她说话,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还是怎么样,他古怪的性格领教过一次就够了,不想再和他冷战,最后难受的会是自己。 早就注意到惠彩看他的微小动作,韩在承停下步子,看着茫然的惠彩:“以后跟秀维保持点距离吧!” “为什么?”不清楚他们是怎么了?之前也是,感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很不好,他们不是好兄弟好朋友吗?难道吵架了。 “你不要知道为什么?总之按我说的话去做就是了!”韩在承说完就走开了,留下惠彩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猜测他的内心。 和他的立场永远都是这样,他是下定的命令,她就是服从的指定,沒有理由,都是这么霸道的决定,往宋秀维在的地方看了下,他落寞的身影就在面前,手中的沙子顺着风纷纷飘离他的掌心,他深沉的眼底滑过感伤。 惠彩想到宝儿和崔真佑说的话,那个嘉儿是谁,因为嘉儿的逝去,才会有这种受伤的表情吗?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促使着惠彩往宋秀维靠近,到他的身边,她也蹲下身子,学他那样,用一只手在沙滩上握起一片沙,摊开掌心,沙就被风吹散,飘向前方的沙滩位置。 宋秀维沒有去看惠彩,站起身打算离开...... 惠彩发觉他的举动,走到他的面前,拦截他的路,昂着头迎上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为什么秀维哥不像过去那样,和我问好了呢?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不需要!”宋秀维越过她向前。 惠彩想放弃不管他,想到在不开心的时候,他带她去学校的禁区,被那里的风景给震撼住了,惠彩就不希望他不开心:“嘉儿是谁!” 宋秀维下一步怔在了那里,眼里和心中有了波动,滚动着喉结,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回过神,冷冷问惠彩:“你怎么知道嘉儿的,是在承跟你说的吗?” 他的眸光很凶狠,不清楚他是怎么了?惠彩有一点被吓到,缩着肩膀摇头:“沒有,我听......我听说的!” “你听谁说的!”宋秀维抓住惠彩的肩膀摇晃,惠彩吃痛**出声。 远远的崔真佑和宝儿看到,过來拉开宋秀维,解救了惠彩,崔真佑把手搭在宋秀维的肩上,试图让他镇定:“你因为什么事失控,到底发生了什么?” 惠彩委屈撇嘴:“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宋秀维挣脱开崔真佑,往另一方向跑去,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宋秀维想干什么而追去过的时候,直到韩在承的出现,一切才有了答案。 宋秀维抓着韩在承的衣领,压低着嗓门责怪:“你可以再名义上是惠彩的老公,但是你沒有资格把嘉儿的事业告诉她!” 韩在承一把甩掉宋秀维的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瞥了一眼惠彩,他跟宋秀维说:“为什么不让她知道,难道要等被你愚弄了,才醒悟过來吗?不要用你的温柔欺骗她的善良,在她的世界里,你是她的朋友,说的更具体点,是她老公我的朋友,你只有把一切都让她知道,才有竞争的机会!” “不用你教我,我沒有打算愚弄惠彩,你凭什么这么说!”宋秀维气结,话语里却不那么坚定。 韩在承一把拉过惠彩到身边,面对着宋秀维:“那好,你直接告诉她,为什么要对她关照,你可以喜欢她用作理由,只要你说出來!” 惠彩复杂看着韩在承,又矛盾看过宋秀维,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做什么?关她什么事呢?他们在说什么?她也听不懂,在这里面,只有崔真佑和宝儿清楚,每一个人都看着宋秀维,想知道他要怎么说。 宋秀维对上惠彩的目光,心里早就有答案,她长得很像嘉儿,潜意识里很想把她当做是嘉儿的替身,想跟她在一起,把所有好的都给她,很想时刻陪着她,只因为太想念嘉儿了:“我喜欢你!”嘉儿。 说出來的话和心里想的是不同的,把未完的名词在心里补上,对身边的人造成扭曲的理解,他沒有半分愧疚,脑海里都是和嘉儿在日本相识、相认......的画面。 “我叫嘉儿,以后有什么不知道的,找我吧!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嘉儿纯真的笑脸透着亲切,吸引着别人靠近她。 “秀维沒人愿意跟你在一起吧!因为你太优秀了,会让女孩沒有安全感,不如我好心收了你吧!”嘉儿害羞的笑容装着从容,让人一看就能识破她话语中的真心。 周围都沒有人开口说话,惠彩愣在那里忘了反应,只有韩在承还保持着理智,他说:“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我沒什么好说的!” 惠彩咳嗽着,很不自然躲开宋秀维的目光,她举措着:“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说出什么重点,惠彩咬着唇瓣,懊恼自己的笨拙。 “不要烦恼,你不会因为我的话就躲避我吧!”宋秀维还是不想放过她,即使知道她不是嘉儿,只是因为跟嘉儿长得很像,他还是想跟她在一起,想常常看到她,因为看到她,就会有看到嘉儿的错觉,那种感觉会很舒服。 惠彩沒有答话,而是看过韩在承,怕他会误会,因惠彩这无意的举动,宋秀维感到自己和她的距离,有受伤的感觉,只因她的心不在他这里。 “惠彩~”宋秀维轻声唤她。 惠彩觉得头疼,一时之间很难接受:“秀维哥,我沒想到你会......” “沒关系,你可以继续叫我秀维哥,只要在你身边,什么身份不重要!”在惠彩话还沒说完,宋秀维抢先说出自己的观点,的确,他不需要什么身份,只要常常看到她,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嘉儿就在身边。 惠彩很为难,一边很在意韩在承的想法,一边又怕伤害到宋秀维,她左右为难,拉长一张比苦瓜还苦的脸。 宋秀维吐出一口气,冲他们礼貌点头,离开了这里,往别墅走去。 崔真佑和宝儿对视了一眼,也一道离开...... 只剩下韩在承和惠彩,谁也沒有开口说话,很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湛蓝的海,清澈的海水翻涌着水面,如同宝儿不平静的内心,她极具波澜按住自己的胸口,停下脚步沒有向前,身边是崔真佑无奈的叹息声,宝儿自嘲着弯上嘴角:“你相信吗?秀维说喜欢惠彩的话,如果他真那么对谁都容易动心的话,我也不会喜欢上他了!” 崔真佑不否认:“我们担心的事发生了,他和在承之间的关系会比较难理!” “我们想帮也帮不了啊!”宝儿冷静的脸上,有几丝的不安:“他会伤害惠彩的,也会伤害自己!” 沉默久久在两人之中维系,惠彩先开口:“我真的不知道秀维哥会有这种想法!” 韩在承不怀疑她对自己的真心,也会担心她天真被人伤害,他不想惠彩有多余的负担:“不要想太多,过好自己的生活,像平日里那样就可以了!” 惠彩听到韩在承说这些,心里好过很多,可是她还是不知道嘉儿是谁,那个女生是秀维哥喜欢的人,而且听崔真佑和宝儿的聊天中,发现与自己有一点联系,很想把这些都理清楚,但是沒有人告诉她。 她很无力,像所有人都知道什么?只有她不清楚,那种别人看着你跳入陷阱的感觉,很不好过。 沒有说什么?她一个人走开,小脑袋瓜里装满了解决不了的问題,她沒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韩在承一直看着她,想保护她,但又想她自己坚强起來,她不会知道,在一个角落,宋秀维关注着她,在她感到不开心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带领她到快乐的地方。 惠彩继续自己脚下的路,突然听到灿妮惊慌的声音:“來人啊!瑞雅掉海里了,快点救命啊~” 惠彩闻声望去,不见瑞雅的身影,情急之下跑去灿妮的方位,不顾海浪,往深海里跑,想借助浪潮能找到瑞雅,抓住她的手。 灿妮的声音一出,奉灿一和申赫都往深海里跑,找寻着瑞雅,沒人去想为什么那么大的人会掉海里,又沒有涨潮......奉灿一奋力向前,恐惧的张望! ------------ 第六十四章 离开的消息 惠彩一心想要找到瑞雅,沒有发现自己已经走远了,身后灿妮叫她,不要再向前了,瑞雅已经找到了,回來。 惠彩听到声音后,也沒有再向前走,回过头准备返回的时候,脚下一个腾空,一股海浪涌來,本单薄的身子无力抵抗浪潮的侵袭,惠彩身子不稳,栽倒在海水里,呛鼻的海水让她无法呼吸,双脚乱折腾,双手乱飞舞,还是无法使自己的身体平衡。 她不知道海水要把她带到哪里去,比起汹涌力量强大的海浪,她是无能为力只有顺从的资格,一丁点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她放弃了...... 在内心不舍韩在承,意志力快要失去的时候,头脑里陡然出现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女孩画面,她在水里翻腾,喊救命,可是沒有人救她,她彷徨......但沒有一个人救她,当她紧攥起手,渐渐失去求生的意志,看到她往下落,眼中的一丝光亮逐渐被黑暗替代。 惠彩睁开眼睛的时候,灿妮和瑞雅都在身边,她坐起身看看周围,发现这是济州岛申赫家的度假别墅,低头看自己的衣服,都是干净的,眉头皱起,好像有什么事沒有整理清楚。 “你还好吧!总算醒了,吓死我们了!”灿妮摸着惠彩的额头,沒有发烧她就放心了。 瑞雅也抱歉坐在床边:“对不起惠彩,我们一个小小恶作剧,害你差点丢了性命!” 惠彩把她们两个人的话连贯在脑海里过滤了下,才理出來:“是谁救我的!”记得听灿妮说瑞雅掉海里了,接着自己就想救她,后來听到瑞雅沒事了,她就像回去的,不知道脚下绊到什么?自己被海浪浸沒,后來依稀记得那时候头脑里出现的画面,那个女孩和自己长得很像,但是沒见过她。 “是宋秀维前辈,他发疯一样找你,幸好你沒事!”灿妮真的吓到了,原本是个计划,为了让奉灿一注意到瑞雅,就安排瑞雅假装掉入海里,她负责喊救命,吸引奉灿一的注意力,当看到奉灿一过來,瑞雅就躲到水中,假装晕倒,沒有想到不会游泳的惠彩奋不顾身跑向前。 惠彩心下失落了一下,为什么是秀维哥呢?为什么不是韩在承,他才是她的老公不是吗?“秀维哥呢?”人家救了自己,总该要谢谢吧! “在楼下!”瑞雅回答。 惠彩掀开被子下床,告诉瑞雅和灿妮自己已经沒事了,要感谢宋秀维感谢自己,就出了房门。 走下楼,站在楼梯口就可以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表情都很冷漠的韩在承和宋秀维,惠彩想走向他们,在听到宋秀维的问话,她静止了自己的脚步...... “惠彩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救她,你和她结婚了,为什么不对她负责,你要保护她啊!”宋秀维质问态度随意的韩在承。 韩在承沒有什么表示,很清淡的回答:“你不是救她了嘛!” “你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有什么事对不对,你是不是要跟孝莹在一起,打算和惠彩离婚了!”这个问題老早就想问他了。 韩在承手抵着下巴,不知道好友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要跟孝莹在一起,会选在这种时候吗?” “你一定有什么事,你是不是要离开惠彩!” 在楼梯口听的惠彩,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很害怕韩在承的回答,万一是真的要怎么办,她一定会当场哭的,不要跟他分开。 “嗯!” 很可惜,韩在承的回答是肯定的,惠彩站不稳的坐在阶梯上,僵硬的表情沒有影响清泪的滑落......她是做错了什么?他要离开她。 “为什么?”绝对不会是因为自己说喜欢惠彩的原因,太了解他了。 韩在承有着纠结:“在來济州岛之前,我接到教练的通知,半个月后我要去美国接受训练,來这里也是为了跟你们告别,想陪陪你们,我要成为mvp,是世界的!” “所以你为了梦想要放弃惠彩吗?你要丢下惠彩,离开这里吗?”宋秀维无法接受韩在承就这样离开。 韩在承低下头:“我想过带她一起去美国,如果那样的话,我父母一定知道,到时候我一定会被我爸压着进公司培训,我的梦想根本就不能实现!” “你要再一次离开我们吗?”第一次离开,他认识了嘉儿,同时也失去嘉儿。 思前顾后,韩在承很抱歉的说一句:“对不起!”他要实现梦想,篮球是他的最爱,他想成为世界的mvp。 惠彩紧紧闭着眼睛,捂住即将要发出声音的嘴,站起身跑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趴在门板上低泣,顺着门板滑跪在地上,痛哭的压低声音哭着...... 为什么会这样,知道他有他的梦想,知道自己不可以自私因为自己个人的感情而阻扰他,但是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承受他离开的事实呢?爱上了,要怎么放心呢? 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总说,你一个人要怎么照顾好自己。 发现心疼的厉害,惠彩无力再去回想,送给她项链,送给她手表,都是为了他要离开之前的铺垫吗?当时就应该想到的,为什么会突然对她那么好,那个时候就该想到的,自己怎么那么笨沒有察觉到呢? 吸着鼻子,狼狈跪坐在地上,满脸的泪水,沒人去了解她的处境,她此时的心情。 她真的很傻,沒结婚之前,会很天真的说,你可以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如果她能给你幸福,我就退出,如果你们沒有在一起,我就会跟你结婚,那时候,她有了想跟他结婚的想法。 结婚的时候,他依旧是酷酷的沒有多开心的笑容,可因为站在他的身边,有他给她戴上的象征承诺的戒指,她感到踏实,心中满满的幸福感,都是因为结婚的对象是他。 结婚之后,与别家的夫妻相处不同,但她仍然享受新婚的喜悦,因为他常会跟她一起吃饭,会送东西给她,让她有了被在乎的感觉,现在才知道,原來这一切都不是因为他接受她,而是要离开她所留下的伏笔。 他的温柔是危险的,是陷进,跳进去你就会受伤。 客厅里宋秀维见韩在承决心很大,担心惠彩得知后的心情:“那你要怎么跟惠彩说!”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多久,很难跟她开口!” “这件事双方家长都不知道,你父母知道你放惠彩一个人在这,自己去美国的话,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韩在承都有考虑过:“我知道,我才会让惠彩自己能独立起來,自己照顾好自己,我怎么样我自己可以解决!” “你不能这么自私的,要我不要伤害惠彩,真正能伤害她的只有你,因为她最重视的是你,如果知道你要去实现你的梦想,而要和她分开,她一定会接受不了,而且我会利用这样的机会,把她抢到我的身边,到时就算你父母出面,我也不会让出惠彩的!”这不是警告,是宋秀维的真实想法。 韩在承是觉得反正自己i对惠彩沒有动心,目前能让他上心的就只有篮球梦想,沒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但他低估了惠彩在自己心目中的低位。 刚从外面进來的申赫和闵孝莹听到宋秀维的话,一齐看向他们,申赫猜测问道:“在承要离开了吗?” 闵孝莹坐在韩在承的旁边,把相机放在前面的茶几上,也顾不上看今天的成果,表情凝重的开口:“什么时候的事,教练说的吗?” “嗯!”不想瞒他们,过不了几天他就要离开了。 “在承,你要想清楚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啊!你已经结婚了,还有惠彩呢?而且你父母那么疼惠彩,你觉得你能做到不管惠彩吗?”申赫说的实在话。 韩在承笑着拍了拍申赫的肩膀:“到时她在学校里,你们几个就帮着多照顾一些!”她那迷糊个性,还真的怕她把自己给弄丢了呢? 宋秀维沒有答话,申赫有些为难:“你说她是你老婆,让我们照顾,这听起來不对,拿灿一來说好了,惠彩是他表妹,他看惠彩不开心心里也不好过,我们之间又要回到过去!”那一年,兄弟都分散各地,就算在一起,也融合不了。 闵孝莹也很舍不得韩在承的离开:“和他们***开篮球不好吗?那些成就比友情更重要吗?我看到你和他们***球所表现出的自信,是在场所有篮球员都沒有的,可能在别人眼里,你是有技巧,但在我看來,因为你的队友是你的朋友!” 闵孝莹的话深深触动在韩在承、宋秀维和申赫的心中,他们不得不承认,闵孝莹说的有道理,因为之间的默契,之间的感情,才使大家信念坚定,目标共同,力量也就会很强大。 韩在承起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題,他放眼看了眼楼梯口:“我回房间看看惠彩,应该醒了吧!” 其余的人都沒有答话,连视惠彩为情敌的闵孝莹,此刻也沒啰嗦,因为她知道,惠彩很爱韩在承,要是她知道这个消息,心里一定会难受。虽然比起自己得不到的,别人得不到更好,可是看到自己得不到的,别人可以得到但因环境、事物的原因而不能得到的时候,她心中也会感到遗憾,她始终做不到狠心的地步, ------------ 第六十五章 窝囊的被爱 格色条纹的窗帘垂落在地,把夜幕挡在窗外,房间里柔和的光亮点缀着每一个角落,韩在承进门看到惠彩背对着他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有哪里不舒服吗?”关心提问。 惠彩咽着心中的苦涩,装出自以为很自然的笑容,转过身面对着他:“我沒事啦!你要休息了吗?” 她红红的眼圈,那么显眼,脸上的泪痕还沒有完全擦掉,韩在承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灯光下他的俊脸沒有往常那么神采,更多的是沉重,沒有问她为什么哭,谁都沒有揭穿她毫无技巧的伪装,彼此站在自己的地盘,看向某一处,想着内心最纠结的事。 夜,寂静的叫人睡不着觉,惠彩在床上翻來覆去折腾半天,眼睛依然咕噜噜睁着,韩在承虽不像惠彩有那么大的动作,但他的头脑也很清醒,失眠了。 盖着被毯,侧着身子咬着自己弯曲的食指,心下还想着韩在承要离开这里实现梦想的事情,她爱上他了,希望他能开心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可想到会有很长时间看不到他,会不知道他的动态,不安感就会扩大,惶恐的内心就会澎湃,她就放不了手,让他一个人走。 双手枕在自己的头下,闭着眼睛感受惠彩的焦躁,他沒有出声安抚她烦躁的状态,多少有点猜到她哭红双眼的原因,这样也好,她知道的话可以让她有心理准备,免得他还要费神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想到现在的她沒有当面问他,压在心里一定也很难受,他又觉得不愿她这般承受。 在漫长的夜过去后,又一个崭新的黎明,惠彩朦胧中恢复理智的时候,韩在承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有点气馁自己的赖床,每次清醒都不见韩在承的身影,总是摸不清他的作息。 “醒了啊!下去吃早饭吧!” 惠彩在床上还在嘟着嘴不满的时候,听到房间内的卫生间传出声音,她转过头去看,韩在承帅气的脸正从卫生间正面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大清早的就这么诱惑别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哦!” 韩在承看她沒有任何的反应,走到她的床边凑近帅脸,惠彩才回过神,很囧的回答。 头脑晕晕的起床去卫生间洗漱,惠彩始终挥不去韩在承帅气的脸在脑海中回荡,镜子中的自己是蓬头垢面的,有够沧桑的,很邋遢的造型,得要换掉一身幼稚的睡衣才行。 一切准备好的时候,惠彩下楼看到大家都坐好了享受丰盛的早餐了,惠彩坐在韩在承身边的位置,冲大家问好:“早上好!” “惠彩,睡得还好吗?”申赫扬起无害的笑容,问惠彩。 惠彩怎么看申赫的笑容,怎么觉得猥琐,抓抓自己的长发,她点头:“嗯,睡得很好!” “身体沒有哪里不舒服吧!”坐在一边的宝儿也关心惠彩。 惠彩很喜欢宝儿,见她问自己的身体,很高兴的摇头:“我沒事,谢谢!” 大家提到这事,最不好意思的就是瑞雅了,捧着牛奶对惠彩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对,惠彩你不会游泳,不应该那么冲动的!”差点害了惠彩,真感到愧疚。 惠彩想说沒事的,话还沒从口中说出,只见奉灿一不顾众人的眼光,腾地站起身,离开座位走出去了,大家都看向离去的奉灿一的背影,不知道他怎么会耍性子。 瑞雅沒有心思在坐在这里和大家共吃早餐,放下牛奶,站起身对大家鞠躬:“你们慢慢吃!”话完就离开,往奉灿一离开的方向跑去。 可能是奉灿一的腿长,走起路來很轻松,不像瑞雅,跟上他的步伐很吃力,小跑起來都不一定能追的上,纵使她很努力了,还是追不上...... “你站住,我们谈一谈吧!”瑞雅跑不动了,站在原地喝住奉灿一。 奉灿一果然停下了脚步,他沒有回过头去看瑞雅,板着一张脸,正直立在那边。 瑞雅加快步伐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头看着他生气的脸,喘着气大声说:“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跟惠彩也道歉过了,你是想怎么样,打算一直都这样不理我吗?” “朴瑞雅,你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以前的你很懂事,不会做这些幼稚的行为,你很愚蠢知道吗?” “是啊!我也觉得我愚蠢,觉得自己很幼稚,那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心痛流下泪,懊恼不争气的自己,讨厌现在的样子:“我沒有说错,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为了跟你拉近距离,我主动让父母给我安排补习班,就是想提高自己的学习,想更接近你,你知道我喜欢上你以后,你不再像过去那样对我好。虽然我知道过去你对我好,也只是把我当成妹妹一样看待,可我不是......我把那样的举动,理解成你对我的喜欢!” 卑微的说着自己的感情,在喜欢的人面前流泪,想尽办法就为了吸引他注意,他不会懂得再聪明的脑袋也会因为他变得愚笨:“惠彩喜欢韩在承我知道,她为了和韩在承结婚付出了很多的努力,现在的她也会因为韩在承的一举一动而影响心情,起初觉得她太傻,不喜欢自己干嘛要在一起,那样只会更委屈自己,当这事放在自己的身上,我才理解惠彩,我还可以做比昨天更幼稚的事情,只要确定你是在乎我的!” 奉灿一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瑞雅,她的自信给他很大的不确定,他无法确认自己对她的心。 “灿一哥,你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不然昨天我掉海里,你为什么要那么拼命!”瑞雅昂着头,索要着自己希望的答案。 “你想多了,不管是谁我都会有那种反应!”奉灿一说的很不笃定。 瑞雅吸着鼻子,沒有泄气:“那惠彩遇难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向前,而死死抓着我的手呢?你想说那是因为宋秀维去了!” 奉灿一默认沒有开口...... 瑞雅知道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擦掉眼泪,又说:“为什么不接受我,明明我们都喜欢对方,为什么不在一起!” “我什么都沒有,你跟我会很辛苦的!”奉灿一心里有着身份的自卑,家境的不自信。 还以为什么事呢?原來他是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瑞雅突然呵呵笑了起來,扑进奉灿一的怀中,贴着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奉灿一推开她,瑞雅就像磁铁一样,深深吸附着奉灿一,不肯松手。 “我们在一起吧!灿一哥,我爱你!”瑞雅轻声,用甜美的略带鼻音的跟他说。 奉灿一止住了动作,眨眨眼睛:“瑞雅,你沒有听清楚我的话,我们是不可能的!” 瑞雅急了,松开他,激动回应:“我都知道,我就是喜欢你才跟你在一起的,我看的不是你的背景,是你这个人,你既然喜欢我,我也不在乎你的家境,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啊!” “瑞雅,你知道我现在欠多少钱吗?我不值得你付出的!”奉灿一依然不能忘怀韩在承为他家还的高利贷钱。 “我不在乎,我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瑞雅,你太天真了,你跟我在一起的话会吃苦的,就算你答应我也不会愿意,你父母也不会同意,知道了吗?早点放弃我,我们还像过去那样!” 瑞雅摇着头不答应:“我做不到,你是我喜欢的人,我想在一起的人,怎么让我放弃,我放弃的不是你,是我的幸福,我为什么要放弃,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负责,我父母我会说服,你喜欢我的话,就跟我在一起,灿一哥我一点都不怕吃苦的,只要跟你在一起!” 奉灿一想不到还有什么话能劝瑞雅放弃,她是铁了心要跟他在一起,他是不忍她将來吃苦,不想连累她。 不想再从他口中听到任何有关叫她放弃的话,所以瑞雅做了一个很大胆的举动,踮起脚尖昂起头,嘴唇贴上奉灿一的唇瓣,堵住他所有一切想要说的话...... 被这震撼的感觉冲脑,奉灿一有一时的短路,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这是他的初吻,竟然被眼前这个丫头给不动声色强行夺了去...... 奉灿一推开瑞雅,很荒缈的叹出气:“你......” 瑞雅倒是很坦然:“现在我盖章了,你就是我的了,我不会放弃你的!” 怎么以前沒有人告诉他,瑞雅是那么倔的人:“我警告你......”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怎么说我有什么想法,那是我个人的事,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这一点希望你搞清楚,所以在我想找你、想见你的时候,你可以躲避我,但不能阻止我出现在你的面前!”瑞雅流畅说了一大堆的话。 奉灿一真是低估她了,这真的是那个很害羞很乖巧的朴瑞雅吗?一定是被灿妮那丫头同化了,把惠彩教坏了不够,还教坏瑞雅,真是拿她沒有办法,亏她理直气壮的说这些,这是一个追求人该说的话吗?倒像是忠告一样。 被人喜欢也这么窝囊,他真悲催, ------------ 第六十六章 我会想你的 湛蓝的大海与天边的深蓝是形成一片的,惠彩出别墅门看到海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背影如果沒有认错的话,是宋秀维,想到自己的命是他奋不顾身救上來的,她就无法忘怀在最危急的情况下,头脑里闪现出的那些画面。 惠彩走过去,站在宋秀维的身边,感受微凉的海风掠过自己的脸颊,她侧头看过宋秀维,一双忧郁的眼神显现面前:“谢谢你救了我!” 宋秀维低着头,风将她的头发吹乱,遮住他一半的脸颊:“沒事!”谢谢你沒事。 潜意识里不能忘记那次遭遇,是因为有那时的遗憾,才会有今日的放不下,正因为惠彩好好的,他才会心安一点。 总觉得他好像很有心事,惠彩又想起崔真佑和宝儿的话,便问宋秀维:“嘉儿是谁,她和我很像吗?” 宋秀维震惊看向惠彩,眼里浓浓的情感占据着惠彩的视线,有些失常的加高音量:“你怎么知道嘉儿的,你都记起來了吗?” 惠彩不懂:“我想起什么了,秀维哥你怎么了?” 惠彩眼里的懵懂,都不是骗人的,她还是惠彩,不是嘉儿,宋秀维失望放远目光:“嘉儿,你在哪里!” 能听得到他心中最悲切的呼唤,那低语的程度绝对是他内心最深的抵触,惠彩看着他,能读懂他对那个叫嘉儿的思念,惠彩也看向远方,想着自己最爱的韩在承。 “很爱她吧!她离开了吗?等待是什么样的,当她离开以后,会不会胡思乱想,秀维哥,你都是怎么做的!”惠彩迎上宋秀维的侧脸,想跟他学学,等韩在承离开以后,自己也可以一个人好好的。 宋秀维淡漠的脸,冷然的眼,冰凉的指尖抚过惠彩的脸颊,笑的凄凉,收回手背过身:“放手让他走,自己背负着对他的遗憾生活,这就是我的做法!” “那岂不是很辛苦,因为承受真的很痛苦!”惠彩感同身受垮下脸。 “放弃他,你就不用再承受了,在这个世界上沒有谁是因为缺了谁而活不了的,你要自己把握人生,那样上帝才能眷顾你,少让你走弯路!” 眼前的背影是很孤寂的,说出的话也是很强硬的,他是经历了多少伤痛才会说出这种话,是他自己沒有掌握自己的人生,才会有遗憾的吗?秀维哥,你其实很爱那个叫嘉儿的女生吧! 远处申赫叫他们出去玩,说去济州岛的象征汉拿山游玩,海拔1950米,是韩国最高峰,形色白雅的白鹿潭,威严的王冠陵,藏在深山溪谷的瀑布等,这些奥妙的自然景观组成汉拿山的名胜地。 惠彩把所有的情绪都放在心里,强调着自己要微笑,不要让别人察觉到不对劲,她首先动步往他们那边走过去...... 自惠彩坐上车,到车子即将要到汉拿山,宋秀维都沒有过來,她望着窗外怡人的风景,伤感的思绪越是发酵,大概只有真的去爱一个人,和他拥有同种的心情才能理解。 坐在身边的瑞雅看起來心情不错,从上路到现在她和灿妮就一直谈论奉灿一的话題,惠彩打断她们的对话:“瑞雅你有多爱我哥呢?” 瑞雅偏头思考了一下,找不出词语形容:“我也不知道那种爱该用什么來衡量,反正我就想看到他,想见到他,想跟他在一起,他不喜欢我我会难过,他同样喜欢我我会感到幸福!”瑞雅甜甜说道。 惠彩认真想着瑞雅的话,再想想自己对韩在承的爱,那种爱是对他放手的,只要是他想的,都可以成全的,即使自己会很难过,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想他不开心。 或许会很傻,有人说过,喜欢一个人只要付出七八分就好,留点两三分给自己,对自己好一点,可是爱一个人,惠彩做不到留后路给自己。 下车一股清新的空气萦绕鼻前,很舒服的感觉充斥着全身,惠彩走到韩在承身边,也因周围美丽的风景而稍稍陶醉,想有韩在承的陪伴,共享这片刻的美好。 韩在承沒什么心思看这些,不耐烦起步想走,正巧与惠彩的视线相撞,他闷闷又看着周边的风景,不远处的闵孝莹忙着拍照,申赫他们自然成了闵孝莹的模特。 韩在承酷酷的表情叫惠彩移不开目光,她只要想到他会离开,就忍不住想要掉泪,到底是不够坚强还是不安心,移开视线,让自己不去看他,心里很乱,本來因为这里的环境很好,风景也很漂亮,对心情是有帮助的,可是看到想到韩在承要离开的事,她就变得软弱。 “这附近真好看啊!好美,我第一次來呢?虽然一直生活在韩国,但从沒來过!” 惠彩赞叹着,沒有等到含在成都呃回应,她怀着心事,沿着路边往前方走,仿佛前面有更美的风景等着她去欣赏,她沒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一直向前...... 脑袋里混乱着,当她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很远的时候,才知道和他们走散了,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她慌了,四处寻找韩在承,呼喊韩在承的名字,沒有人流的周围,回应她的只有她自己的回音。 不知道这是哪儿,惠彩看到前面有一座木桥,她走过去想看到更远的地方,但是她失望了,四周都是一些旅游胜迹,沒有熟悉的人,又往返走,走了好久发现又走回原地,她想不到自己也会在这里迷路。 怪自己大神经乱跑,这么大的人也能让自己走散,现在他们一定也在找她,惠彩自我保护的方式永远只有一条,蹲着身子咬着自己弯曲的食指,眼泪扑刷刷流着,楚楚可怜等待韩在承來接她。 当她好不容易想起这世界上还有手机的时候,心中萌起的希望都因身上沒带手机而失去了,绝望击着自己的脑袋,抱怨自己的迷糊,出门不带手机,怎么这么笨呢? 在心里想过不止一次,万一韩在承找不到自己,自己将会遇到的情况,是被好心人发现,然后联系韩在承,还是会遇到人贩子,把她抓起來带走到别的国家做他们赚钱的工具,还是被一些毒瘤抓去贩毒...... 每一种可能都让她好不心寒,好不害怕。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沒人经过这里,惠彩就郁闷了,这里是旅游的地方,怎么沒有人到这边來呢?到时跟谁借手机打一下电话也可以的啊!蜷着身子,又不敢乱跑,怕跑的越远,韩在承越找不到。 又过了很长的时间,惠彩都要打瞌睡了,忽然她闪过一个念头,他们或许谁都不会找她,直接把她忽略了,韩在承会和闵孝莹在一起,他们都离开了,因为找过了也找不到自己,顶多报警......电视剧里也说报警也是等人失踪四十八小时才可以展开搜索,等到四十八小时以后,那她岂不是饿死了,到时他们搜到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尸体。 原本干凅的眼泪又再次倾泄,他会不管自己吧!会离开的吧!自己真要死在这里吗? 惠彩又哭了很久,沒有什么力气了,她眼皮也在打架想要睡觉了,就在意识慢慢模糊的时候,身体被人摇晃着,头有点晕,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前的是韩在承帅气的脸。 惠彩很开心的笑着:“死了后,梦好美好!” 韩在承冷下脸:“李惠彩,谁说你死的,给我清醒一点啦!” 这声音好清醒,惠彩用手锤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手却被人抓住,对方手劲很大,她挣不开。 “你已经很笨了,不要再虐待自己了!” “在承,真的是你!”惠彩还不确定,用手摸到韩在承的脸,她才真的确信,委屈的泪又掉落,开始倾诉:“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会丢下我一个人走掉的,我知道你要实现你的梦想,我可以很乖的在家里等着你回來,你不要把我丢在陌生的地方,好吗?我好害怕!” 韩在承看着她,听着她哭着说完,食指滑过她泪流的脸颊,一把揽她入怀,心下疼惜感强烈,放开惠彩,把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掌心:“你知道我要去美国的事!”虽然早就猜到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惠彩哽咽着点头:“你和秀维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会让你走的!” 韩在承真想好好亲吻这个傻丫头,她不会明白,在刚刚找她的过程中,他是有多担心:“我打你手机为什么不接!” “我忘带了,还在房间里!” 她就是这样的迷糊,沒有他在身边,迷路了也沒人能找到她,然后她就像现在这样,蹲着身子咬着自己弯曲的食指,傻丫头,叫他怎么放心放她一个人,自己离开呢? “我会沒事的,也不会跟爸妈说什么的,我也不会去跟阿姨说什么?你只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韩在承沒有放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问她:“是真的吗?” 惠彩不想点头的,但是她做不到因为自己爱他,想跟他在一起,而阻止他想前进的步伐:“我会想你的!” ------------ 第六十七章 不能打篮球 天边的红光洒下,周围更着色彩,韩在承淡笑,她**裸的爱意很明显,也不给自己留余地的付出,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放不下是不是因为有责任的所在,他唯一能肯定的,被这个丫头感动了。 怕韩在承不相信自己,惠彩加重语气强调自己:“我真的不会影响你的,也不会任性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想让我走的,不是吗?”她到底在想什么?这傻丫头都不会为自己想想吗? 韩在承的面容就在自己的眼前,那帅气的轮廓是看一辈子也不会嫌腻的,吸着鼻子回答:“因为我知道你过去因为我的存在,而失去一次机会,我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再次阻碍你实现梦想的机会,可能在你父母眼中,你的梦想不算什么?可我知道那种想去做的事,喜欢的事,我能理解,才希望你能去追求!” 她说的这些话,不排除她也把自己对梦想的希望放射进去,韩在承知道她的梦想是什么?也感谢她成全自己的梦想:“谢谢你!” 惠彩流着泪摇头,她的成全是换來他的一声谢谢,她不会去计较值不值得,因为是自己很爱的人,希望他一切都好。 韩在承看时间不早了,提醒惠彩动身:“你突然不见了,大家都很担心你,快点走吧!” 惠彩用手背擦掉眼泪,起身跟韩在承一起走,她蹲的时间很长,突然站起身腿部传來麻痛感,一个脚步不稳差点掉到桥下面,韩在承反应快拉住她,把她扶到安全地带,都未放手,背过头看到桥下奔流的河水,再叹气看向惠彩,什么话也不想说。 “对不起,我腿疼!” “那能走吗?”不会想借由腿疼,要他背她吧! “休息一下就能走了!” 韩在承放开她的手,弯下腰抬起她的一只腿,只轻轻揉搓几下,惠彩竟感觉腿不疼了,她觉得神奇极了:“不疼了,你懂推拿吗?” “这不是推拿,我们打篮球难免会遇到腿部抽筋之类的情况,有些事是需要自己去解决的,那样才不影响发挥!” 惠彩跟韩在承一起向前走了,她走在路上随心问了句:“你很爱篮球吗?” 废话:“嗯!” “打算什么时候走!” “沒几天!”韩在承走在前面,看不到惠彩不舍的眼神。 怎么才说呢?要不是自己不小心知道,是不是根本就不会说呢?惠彩在心里这么想,走到大道上,惠彩还在想着韩在承离开的事,沒有注意远方有车子驶來,直到紧急的汽车喇叭声,感到近距离的车子,惠彩吓得定住了步子,忘了该有的反应。 她不敢想象那车子冲过來,后果会怎么样,而同样的,她也沒有时间想...... 韩在承拉过她,滚到路边,他的腿与地面撞击,一阵麻痛感...... 车子呼啸从面前越过,惠彩愣了有几秒才反应过來,从地上爬起來,看到身旁的韩在承抱着腿龇牙忍痛,她不知道他伤到哪里了,慌着不知道该怎么做:“哪里痛,腿吗?怎么办,要怎么办!”惠彩看到韩在承一直抱着腿,看來一定很疼。 韩在承咬着牙吩咐:“拿我的手机打电话给赫,让他过來送我去医院!” 不敢怠慢,惠彩忙着拿韩在承的手机打电话申赫...... 在医院检查过,说韩在承的腿部韧带伤了,篮球以后都不怎么能打,必须要休息,韩在承受到打击,不愿接受诊断:“我过几天就要去美国接受训练了,你说我的腿不能打篮球了,医生,你有沒有搞错啊!” 在一边听着的惠彩,心痛到不行,说好会放手让他走的,让他去实现他的梦想,但最后因为迷糊的她差点出车祸,害得他以后都不能打篮球,让她怎么原谅自己:“对不起!”发现能说的只有这个。 医生也很惋惜:“沒有说一定不能打球,只是说你伤好了后,能打球的几率比较小而已,你会再次伤到韧带的,那痛感绝对比现在要强烈!” 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篮球对韩在承的重要性,所有人都沉默沒有吱声,韩在承周身散发的冷漠气息,更是煞人,沒人敢接近此时的韩在承,包括闵孝莹。 只有自责的惠彩,走到韩在承的身边,看着他腿上的纱布,内疚的掉泪,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说不出话來安慰他,只得把所有的过错都扛在自己的肩上,低头认错:“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这样的,对不起!” “出去!”韩在承冷冷说道,声音沒有多大的起伏,足以让听到的人不敢吭声。 宝儿拉着惠彩一起离开病房,让韩在承一个人冷静:“惠彩,你不要想太多,都是那个司机不好!” “不是的,是我在想事情沒有注意有车子,是我的错!”沒有想到,以前他因为自己不能实现梦想,现如今因为自己以后都不能打篮球了,自己是扫把星吗?怎么这么倒霉。 一向看惠彩不顺眼的闵孝莹也沒讽刺她什么?破天荒说了一句:“谁也不想的,你也不要太自责,你再怪自己,在承的腿也好不起來!” 灿妮发现惠彩一直在发抖,走过去握着她颤抖的双手,担忧看着她:“惠彩,你要不要休息啊!你现在还沒冷静下來呢?你看你全身都在发抖,你沒事吗?” 惠彩根本就想不到自己,随口回应:“我沒事啦!我要陪他!” 就这样短暂的济州岛之旅结束了,韩在承转到首尔医院,在那里办了住院手续,由于是暑假大家都沒事,來看望韩在承又被韩在承通通拒绝,他们又都离开。 从济州岛回來也有两天了,韩在承每天都不愿见人,他的朋友过來看他,他也拒绝,宋秀维打电话给他,他也不接,整天把自己闷在病房里,也不提出去,惠彩就整天在病房门口,陪着他,他在里面,她在外面,跟他说什么问他需要什么?回应她的是他的沉默,不然就是咆哮的吼声,都让她难过,可也都能理解。 送完奉灿一、瑞雅、崔真佑和灿妮,惠彩又回去病房,韩在承躺在床上,腿被悬挂在那边,静默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惠彩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很快护士把药送过來了,惠彩叫韩在承坐起來吃药,他无动于衷...... 外面炎热的天气烘烤着大地,病房里空调的温度适宜,惠彩却背脊发凉:“吃药了,时间到了!” “出去!”这几天从韩在承口中出现最多的话,就这两个字。 护士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你一直抗拒吃药,腿伤也不会好的呀!” “出去!”韩在承一把扫过床头柜上的被子,把药洒到地上。 惠彩忍着自己不要在这里哭,还是好难,捂着嘴走出病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擦着泪,想不出好的办法能让他吃药,接受医生的治疗,她快恨死自己了,就算自己撞死也不要他受一点伤,他现在封闭自己就是在间接惩罚着她。 申赫一个人來看韩在承,看到惠彩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猜到一定是韩在承又发脾气了,他坐在惠彩的旁边,从手中的塑料袋中拿出一瓶饮料递给惠彩:“应该还沒吃吧!先喝点东西,待会我陪你去吃点东西吧!” 无力接过他递过來的饮料,有气无力的开口:“我沒什么胃口,什么也不想吃!” “在承还是不吃药吗?” “嗯,我真不知道去对他了,他自己在堕落,他在放弃他自己!”惠彩倚着椅背,感到很虚无。 “篮球对在承來说,是梦想,他无法放弃的,说实话,篮球不是我的梦想!” 被申赫的话吸引注意的惠彩,看着申赫:“你们不是都爱篮球吗?” “我们喜欢的运动项目,基本上都一样,包括吃东西的口味也是,不怎么挑剔,正因为这样,我才配合他们,跟他们***篮球,比起篮球,我更喜欢足球!”申赫的眸光暗淡了下去。 “为什么不跟他们说呢?” “不光是我,灿一也不是很爱篮球,比起篮球他更爱网球,正因为大家都喜欢这个,我们只是配合,兄弟一条心,不管做什么事,团结要好很多,比如我们有什么篮球比赛,会一起合并出赛,给彼此鼓励,只要有对方的存在,我们坚定的信念就一定会赢!”因为兄弟,才接受蓝旗。 男生的友谊,是很多人无法想象的:“对在承來说,篮球就是他的灵魂吧!以后都不能打球,对他是个残酷的现实!” “他太在乎的,突然失去了,当然不能接受啊!” “那我们能怎么做!”惠彩沒辙。 申赫看了看紧闭的病房的门,叹了口气:“只能靠他自己,给他时间吧!” 惠彩认同紧闭双眼,倦怠感袭來,申赫看不过她她辛苦:“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在这边就好了,你这几天沒怎么吃东西,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回去洗澡好好睡一觉吧!” 她不想离开,不放心韩在承:“我沒事!” ------------ 第六十八章 为惠彩改变 暮色天际下,惠彩躺在医院的走廊椅子上睡着了……一个男生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把她脸上的发丝顺在一边,皱着眉头看她。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为什么爱上的是他,你何苦为难自己呢?要你放弃他,也做不到,宋秀维不舍她因为韩在承而让自己辛苦,以朋友的身份说服她也不管用,原來她倔强起來,是可以让他沒有办法对待的,能改变她的,也只有韩在承。 眸光放在病房门上,他往那边走过,转动把手打开门,韩在承闭着双眼看似入睡,只有他知道,他睡不着…… “振作起來吧!”这时韩在承最为无力的样子被宋秀维看到,心口会有失望:“你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从你身边夺过惠彩的,不会让她被你伤害!” 韩在承终于睁开眼睛,不好的情绪困扰着他,使他看起來瘦了很多,很明亮的双目,此时也昏暗了不少:“给她幸福吧!” 那算是他的回答,宋秀维克制自己不稳的心跳:“你如果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跟我说这种话,我绝对毫不犹豫揍你一拳!”宋秀维能感受到篮球对他的重要性,也体谅他受到的沉重打击,但是,因为梦想而放弃原本属于他的,这就是韩在承放弃自己的一种方式。 “你现在过來揍我一拳吧!”韩在承用手锉着自己的胸口,示意宋秀维打中那个部位。 宋秀维气不过,一拳砸到墙壁上,发泄着:“你知道她因为你,有多难过吗?你腿伤不能打篮球,她比你难受,一直自责,守着你,你不吃药,她躲起來哭,你整天闷在这个房间里,一点都不关心她,说好不让我伤害她,伤害她的只有你!” “我不能打篮球了!”梦想就实现不了了。 被病房里的杂声吵醒,惠彩从椅子中爬起來,沒有关紧的病房门,可看见房内的两人,宋秀维的手关节部位,有鲜血冒出,清晰听到韩在承说的话,心猛地揪紧,让她除了自责还有心疼。 鼻子一阵发酸,惠彩两手紧紧攥着,指甲都快掐到肉里,她仍沒有感觉到痛意,怎么才能帮他把梦找回,她感到棘手,是她努力了也做不到的事情,关键也是他很不配合…… 宋秀维冷静下來,声音也平静许多:“篮球,医生说你不是沒有机会,只不过几率比较小而已,你要想清楚,如果失去惠彩,你想再拥有她,就沒有机会了!” 韩在承脸部浮现倦怠:“我累了!” 宋秀维也不再打扰,转身要离去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口的惠彩,她用食指抵住唇瓣,做出禁声的动作,含着泪走到一边…… 宋秀维跟着她向前走,自己的外套还在她的臂弯中,她貌似沒有发觉,紧攥的小手可见关节,惠彩到拿药处,买了消毒药水和纱布,又走回宋秀维的面前:“你受伤了,先包一下吧!” “惠彩……” 不等他把话说完,惠彩递过外套:“谢谢你!” 不再说什么的宋秀维,接过自己的外套,又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让惠彩替他用酒精擦拭伤口,很笨拙的给他包扎。 “谢谢你,惠彩!”真心感谢她。虽然包扎的技术不怎么样,但他的心暖暖的。 “我想让护士给你包的,想到你破坏公务还是算了,我就委屈自己给你包一下好了!”红着鼻子的惠彩,佯装出很轻松的口气调侃,意思也就是他一拳砸向的床,属公物。 宋秀维怎么不知道现在的惠彩是刻意装出來的呢?他只是不想揭穿她,便跟着说:“所以谢谢你啊!” 洁白呈现光亮的地砖,可照出自己的影子,惠彩叹着气,肩膀上好重,重到她不得不垮下肩膀:“秀维哥,你心情好多了吗?” 宋秀维嘴角浮现笑意:“我有不开心吗?”真的好傻,自己明明不开心,还关心别人,怎么不对自己好一点呢? “嘉儿,对你很重要,对吧!”因为很重要,才放不下,心才会痛,然后才会有忧郁的眼神,缅怀的心态,看待所有的事都无所谓,那不是因为这个人沒有心,而是心受伤了。 眼底下有忧伤,宋秀维捂着胸口:“应该是对她有愧疚才对!”因为感到抱歉,才不容易忘却。 惠彩沒有说话,感觉自己和宋秀维的处境很像,都因感到对对方抱歉,才更折磨,也许自己比起他对嘉儿的爱更爱韩在承吧!静默不语,惠彩在想回去后,该怎么去安慰韩在承,怎么让他开心一点,她不在乎多付出一点,也不在乎这样值不值得,她只关心韩在承,只想他好好的。 轻步走到韩在承的病房里,看到他睡觉时眉头都是皱着的,惠彩伸出纤长的手指为他抚平,坐在床边,拨弄着指甲,脑袋里乱七八糟想着一些事:“你要怎么样才肯吃药呢?你继续这样,腿伤怎么好,我多想那车撞得是我,我宁愿我有事也不希望你变成这样!” “我不想你走的,我说会放你走,那也是在说服我自己,我想跟你在一起,怎么可能希望你走,因为那是你的梦想,你想实现的,你喜欢做的事情,我才不想你在责任面前妥协,但是现在遇到这事,谁也不想的,我只怪自己当时大神经,沒有看到有车子驶來,我怪自己让你变成这样!” 她哭腔的自责声,一字不差的进到他的耳朵里,他并未睡着,他很想说,不关你的事,很简短的几个字,他说不出口,只好继续假装睡觉,静心听着惠彩的声音,那低泣的颤音...... “我常想,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怎么做,听从父母跟不爱的人结婚有点的不甘心,不听从又不行,我会理解你,也能体谅你,跟你结婚付出的再多的努力我也不觉得辛苦,那时候我还相信爱情是伟大的,即使只是我单方面在喜欢你,后來,我贪心了,我不想只是一个人喜欢你,我也希望你能喜欢我,想到你跟闵孝莹在一起,我就会不开心,你送东西给她,我也会很容易生气。虽然死她的生日,你应该准备礼物,但我就是这么一个小气的人,可是当着你的面,我还要装作无所谓,不是我作势,是想在你心中有个好的形象,才那么做的!”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爱你到底有多深,在你为别人付出的时候,只要你稍微停下脚步回过身看看,你会发现你眼前的都是你的,只看你接不接受。 病房里除了惠彩一个人的声音,都静悄悄的,惠彩喘气的声音都能听见,可能是哭累了,她坐到墙边的沙发上,沒有过多久便睡着了。 间断很长时间沒有听到惠彩的声音,韩在承睁开眼睛才知道惠彩已经睡着了,她蜷缩在沙发里,细心的他从床头柜上拿起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一点,让她不感觉很冷。 他的腿悬挂着,韩在承不以为然,双手把受伤的腿拖到床边,拿过一边的毛毯给惠彩盖上,他又自己倒了杯水,刚要喝,病房门被推开...... 闵孝莹手里拿着保温瓶走进來,韩在承正用一只脚着地准备喝茶,惠彩窝在沙发里已经睡着了,闵孝莹也压低声音对他说:“你怎么起來了,赶快回去躺着,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來帮你嘛!” 韩在承算是被闵孝莹推到床上的,想不到她会來:“那刚刚你不在,我才自己动手的啊!” 闵孝莹想想也是,先把倒好的谁递给韩在承,又看着沉睡的惠彩:“她很累了,应该让她好哈睡一觉的,都是你啦!像个孩子似的,这也不肯那也不依的,她都是自己急着在角落里哭!” 韩在承突然觉得嗓子很干,猛灌了几口,心里又不舒服了,把水杯放回床头柜上,正色看向闵孝莹:“这么晚了,你怎么过來了!” “赫说白天來看你的时候,你发脾气,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请惠彩吃饭,她只吃一点就说沒什么胃口,我猜想你一定也沒吃,就熬了粥过來,让你们两个吃!” 韩在承不好意思用手摸摸鼻尖:“粥等会再吃吧!你帮我打电话给赫,让他带些衣服给我,我想洗澡!” 闵孝莹眉开眼笑:“你终于想通了啊!”开心的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申赫。 韩在承偏头望着那个正在熟睡的傻丫头,也许真的是注定吧!既然不能改变,那就接受吧! 他在为她改变,他沒有发现,看到她因自己而很辛苦,会不忍,回想着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声音中的颤抖,以为他入睡了便倾心告诉他她的想法,真心的委屈都让他想保护。 月牙弯下,惠彩的唇抿着,均匀的呼吸听在韩在承的耳里,很舒服,想必她一定是累坏了,从沒觉得这丫头漂亮过,睡觉的时候,光滑的皮肤水润润的,长长的睫毛弯弯的,让他有一点点心动,在这个病房里,感受到气氛的不同,可那个笨蛋很快打破这好不容易有的心动,她磨牙又流口水,开始在沙发里不安分了......为了舒服一点,她的两条短腿伸到沙发背上方,双臂还大张着,姿势真不淑女。 韩在承为自己刚刚有的想法,而汗颜,一定是沒怎么吃东西,饿晕了,才会有错觉, ------------ 第六十九章 毒舌韩在承 太累了,太辛苦了,前方太模糊了,看不清是谁,背对着自己向前,任自己怎么追,也赶不上他的脚步,她知道,那个人是韩在承,他要离开她了,她找不到理由去挽留他,尽管自己心已破碎…… 跑的太急,不幸跌倒……惠彩一惊,睁开双目,才发现原來是自己在做梦,揉揉自己乱乱的长发,她把盖在身上的毯子掀开,坐好身体看向病床上……双眼直瞪起來,病床上怎么空空的,韩在承去哪里了。 紧张地站起來,考虑着去哪里找他,担心他想不开会做出傻事,正无头绪的时候,病房门被打开,韩在承手扶着墙壁,慢吞吞往里走,他的手上还拿着装有牛奶的塑料带。 惠彩看了,急忙过去搀扶他到病床上,又把他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顺了顺自己额前的流海:“你去哪里了,腿伤还沒完全好呢?”他从不出病房门的啊!怎么这会是从外面回來的了。 “先喝点牛奶吧!”韩在承从塑料带里拿过一瓶牛奶递给她,又指了指一边的保温瓶:“这里还有孝莹送过來的粥!” 她接过牛奶,表情极为不自然立在床边:“她來过了吗?什么时候过來的,我怎么不知道!”两个人有沒有说什么?真可恶,为什么她不知道闵孝莹有过來呢? 韩在承咕噜咕噜连喝了几口牛奶,浇灌干涩的喉咙,炎热的夏日,即使待在空调房里,仍会感到闷:“你睡着了,当然不知道啊!”睡的真熟,到半夜还流口水磨牙,睡相真差,一点淑女形象都沒有。 惠彩默认抱紧手中的牛奶,看了韩在承几秒后,发现他的状态与前几天不同,他仿佛又回到那个帅气、迷人的韩在承,改变的了是他身上散发出來的味道,过去他很冷酷,很自信,可现在变深沉许多。 “你出去是买牛奶吗?怎么不叫我去,你的腿不方便!” “我的腿又沒有断,只不过韧带伤了而已,还不至于太影响我的生活!”眼光扫到惠彩看自己腿,他轻咳了一声,说:”我刚刚办了出院手续,我想回家!” 一大早的,他是在跟她开玩笑吗?“你怎么能自己去办出院手续,怎么不跟我说!”他到底想怎么样嘛,发现这男人真不会安分。 早料到惠彩会反对,沒想到会是这种表情,嘟着红唇,皱着秀眉,拉着小脸,很生气,却更像是气自己,那么无可奈何,韩在承用手拍打了沒任何包扎的长腿,看着惠彩:“我已经吃过药了,医生要我好好休息,我答应了,在病房里我会感到不舒服,回家不是更好吗?” 他说什么?“你说你吃过药了!”证明他已经接受事实了,不会再放任自己,堕落自己了,惠彩因韩在承的话,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红着眼睛,把包装完好的牛奶和保温瓶全放在塑料带里,另一只手就要去扶韩在承:“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回去吧!”谁要天天在这里啊!要不是怕韩在承意志会一直消沉下去,她是一秒也不想呆在医院里的。 韩在承躲开惠彩伸过來的手,很无语的表情:“赫会开车过來,等一下吧!”做事情永远都是神经大条,不会细致周到。 惠彩又把手中的东西放下,一下子人就变得阳光很多,很可爱的凑到韩在承的眼前,好奇问着他:“你想通了,是不是,觉得只要相信,就一定可以再打篮球的,所以你就振作起來了!”惠彩对自己的推理很有自信。 韩在承喝着牛奶,扭过头不看近在眼前的小脸,不予置评,偶像剧看多了,还相信,相信个屁呀。 韩在承不理自己,惠彩不放弃:“你吃药了,也开始吃东西了,证明你一切都想通了,真好!”她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韩在承不禁被她的笑容吸引注意,沒维持多久,惠彩整个脸暗了下來,酸溜溜的说:“不会的,你昨晚还不待见谁,今天就想通,不像是你,不会是闵孝莹跟你说什么?让你改变了吧!她的话果然很管用!”她表现的再积极,都不如闵孝莹的半句,这世道就是这么欺负人。 被她的想法打败了,韩在承什么也不想说,她不仅天真,有时候也很会多虑,想太多的认为是别人使他改变,她远远也想不到,改变他的正是她自己,还自以为很了解他一样,实在找不出形容词來说这女人。 韩在承的沉默,惠彩当他默认,撇着嘴闷闷不乐,直到申赫过來送他们回去,也不见惠彩的笑容,韩在承不得不认为,女孩子的心情像天气,心眼小的很。 韩在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惠彩在厨房里咬黄瓜泄气,和闵孝莹來往很密切嘛,让你们过好了,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做,在你眼中都不算什么?可她的一句话比什么都重要,越想心里越不好过。 从医院回來,还沒吃什么?肚子早就饿了,可是李惠彩一回來就躲在厨房里,也不出來问问他,当他是空气一样,起初他情绪低落的时候,她倒是嘘寒问暖关心到位,现在他精神恢复了,她反倒不将他放在眼里了,真叫人火大。 “李惠彩,你在厨房里生蛋啊!怎么还不出來!”韩在承在沙发里,放大声音跟惠彩说话。 惠彩嚼着黄瓜,穿着围裙,黑着脸出厨房到客厅:“什么事!” 这语调听來有问題啊!韩在承把放在电视屏幕上的视线转到惠彩的身上:“你什么意思啊!一回來就闷在厨房里,研究好煮什么菜沒有!” 嘎子嘎子的声音自惠彩的口中而出,她耸肩:“还沒,我煮饭好了!” 她那是什么态度:“哎,你现在是怎样,不爽我是不是!” 惠彩感到委屈:“我哪有不爽你,是我真的不知道做什么菜好!”惠彩越说越沒有底气。 脑袋缺根筋的丫头:“你不做菜闷在厨房里半天是想干什么?盯着锅子发呆吗?你以为你看着,它就能自己做出菜來!” 凶什么凶:“是,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沒有闵孝莹好,她熬的汤不腻,煮的粥美味,我什么都不如她!”惠彩索性就加高了音量。 韩在承汗了一把,搞了半天她还在为孝莹來看他的事吃醋,世界上还有这么小气的女生了吗?大概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一个了,很碰巧的这么一个活宝被他给找到了:“说到底是关于孝莹的事!” “她生日快到了,你礼物也准备好了,到时给她庆祝吧!”惠彩沒有正面回答韩在承的问題。 发现她吃醋起來真的很可爱,韩在承有了兴趣想要逗她:“嗯,孝莹每年的生日,都是我帮她庆祝的!” 看吧!他还每年帮人家庆祝生日,而她的生日就在家和紫菜汤,这什么待遇啊!惠彩压住内心的火气,想想也沒道理生气,韩在承讨厌自己还來不及呢?怎么会想到找到自己还给自己庆祝生日,痴人说梦,为了和他结婚,她付出了多少努力,所以才会有,人比人气死人的说法,简直一点都沒有错。 “哦!”沒有刚刚的气势,惠彩认输恢复软弱的她。 这么快就认输了,韩在承嘲弄勾起嘴角,还以为有多爱自己,在面对那些过去,她直接认输了:“我肚子饿了,随便找点东西给我吃吧!” “你现在还喜欢她吗?”惠彩并沒有遵从韩在承的话,给他找食物,问出了心里的问題,直视他的眼睛。 愣神之中,韩在承有问自己的心,那里还有她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再见到闵孝莹,他并沒有起初的复杂情绪,可以很自然的跟她相处,也许是在他下定决心要对她放弃的时候,那种自然的感觉就产生了。 得不到韩在承的回答,让她很不安:“她是不是后悔了,想跟你在一起!”你会不会答应她呢? 她一天到晚脑袋里装的就这些吗?“有沒有东西吃啊!我肚子饿死了!” 他算是逃避吗?“你们真的会在一起吗?”惠彩可怜巴巴望着他,就怕他说的会和他想的一样,仍不死心,甚至直接忽略韩在承说肚子饿的话。 “李、惠、彩!”韩在承一字一顿叫着惠彩的名字,显然他有点不开心了。 她就僵在那里不动身,他又生气了吗?还以为他变得好说话一点,谁知道更坏了,对于她问的一些敏感问題,都是回避不谈的,怎么怕她不肯离婚是不是,电视上不都这么放的吗?老公在外有了外遇,回到家就要和老婆离婚,她是的确坚决不同意离婚的,不可以这么快就认输,一定要让他爱上自己,这样自己才能高枕无忧的赖在他的身边。 她盯着某一处在发呆,可以想象到她又在思忖着什么?眯着眼瞄准她:“你的脑袋已经够笨了,就不要再想东想西了,我和孝莹是不可能的,你用你那白痴的脑袋想点有用的事情吧!” 韩在承永远是那个毒舌的韩在承,不会因为哪天天气晴朗,他说的话就中听,听的她够呛,抚着自己起伏的胸口,她转身去给这位大爷找吃的,撑死他, ------------ 第七十章 要改变造型 几天过后,韩在承可以正常走路了,只不过不可以再拍打着篮球奔跑在篮球场上,在闵孝莹生日的当天,韩在承早早出去,不知道和谁约好了,惠彩透过窗户感受外面的炎热,胡乱猜测着。 平时在空调房里,到冰箱里拿瓶啤酒就觉得费事,今天不过是闵孝莹的生日,竟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出门,真让人看不惯。 这几天韩在承的腿受伤,一直在家休息,惠彩也闷在家里哪里也沒有去,每天除了吃、睡就是看电视,虽听上去会感到日子过得好无聊,但有韩在承,两人偶尔也会小拌嘴,过得还算有趣。 坐在厨房里的餐桌上,双手拖住下巴,双眼垂落着,沒劲的叹气:“选择这么热的天气过生日,是不是存心整人的啊!” 手机在口袋里传來震动,惠彩拿出也不看來电显示,直接接听:“哪位!” “是我啦!”瑞雅在电话那头,高兴地指明身份。 一听声音就知道对方了,惠彩沒有多大的情绪波动,敷衍哦了一声:“什么事!” “出來吃冰淇淋啊!我和灿妮在甜品屋呢?你也快点过來吧!” 本能朝窗户往外看,太阳毒辣辣烘着大地,惠彩孥嘴:“不去啦!外面太热了!” “你个死丫头,住在空调房里住习惯了是不是,以前还不是成天的玩外跑,赶快给我死出來,我们在这边等你!”电话里的生意又变成灿妮的粗语。 惠彩想说什么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她收起手机,很不愿的出门。 沉闷的空气,周围一片死气沉沉,树丛中也会有知了不停叫唤,为这炎热的午后增添催眠曲,选择这样的天气出门,不是惠彩变得娇气了,而是因为韩在承出去了,不知道和谁在一起,心里不愉快,沒有这种心情,才不想出门,宁愿在家胡思乱想。 來到甜品屋就看到灿妮和瑞雅吃着各自喜欢的口味的冰淇淋,惠彩坐到她们身边,已经满头大汗了,感叹着有空调真好,真感谢发明空调的人,沒有像往常那样点草莓冰淇淋,而是点了上次和韩在承一起吃的香草冰激凌。 惠彩的冰激凌一上來,灿妮和瑞雅都奇怪看着她:“你以前不都是喜欢草莓的吗?这次怎么换味道了!” “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惠彩避重就轻的回答。 瑞雅察觉到有一点的不一样:“怎么了?心情不好啊!是不是我们叫你出來,你不开心了!” 白了她们一眼:“要真为这件事,倒好了!” “那是什么事,你别绕圈子,直说行不行!”灿妮是直性子,有什么事情想快点说清楚。 把多日來憋在心里的事情都告诉了她们,以及韩在承之所以可以振作起來,都是闵孝莹的话起了作用,他们两个人在她睡着以后,偷偷见面,今天是闵孝莹的生日,韩在承不怕炎热老早就出去了......说的像个被人背叛的可怜弃妇,有多凄惨就有多悲痛,说的真像有那么一回事似的,听的灿妮和瑞雅,那是一个拳头,一个咬牙,个个想为惠彩抱不平。 “想不到那个闵孝莹真是不要脸,人家都结婚了,干什么还來惹人家!”瑞雅觉得最讨厌的就是闵孝莹了。 可灿妮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啊!都是韩在承的错,自己明明结婚了嘛,还和别的女的纠纠缠缠,到底有沒有尊重到你啊!你是他的老婆啊!怎么说也要对你负责啊!蜜月不度,一起去旅游好好玩玩吧!他又受伤了,有这么晦气吗?” “他受伤是我造成的好不好,是我不好啦!”只要有关韩在承的腿上,惠彩的心里就会生起浓浓的自责。 灿妮受不了惠彩这样:“你这样不管是谁都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什么叫是你的错,你有事,作为你的老公应该保护你,还记得我们那个计划,就是说瑞雅掉入海里,想让哥紧张的,谁也沒有想到你会遇难,我们都以为韩在承会舍命去救你,可是我们看到的是宋秀维前辈奋不顾身救你,他做什么了!” 回忆起那时候,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和她长得很像的女孩溺水的画面,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会看到她渐渐失去意志的画面。 见惠彩沒有什么反应,还以为她默认了她的说法,灿妮又继续说:“所以惠彩,你要强悍起來,知道吗?” 吃了一口冰激凌,清凉的口感立刻浇熄内心的火,她苦笑:“我不知道怎么强悍起來!” “傻呀,今天什么日子!”灿妮神秘问着两人。 惠彩和瑞雅对视了一眼,纷纷猜不到今天是什么日子。 快被这两个人气死了:“笨蛋,今天不是闵孝莹的生日嘛!” “那又怎么样!”两人异口同声。 伸出食指,要她们的耳朵凑过來一些:“我们也去参加,然后给她好看!” 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计划,惠彩睨着她:“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要怎么样!” 惠彩提防着灿妮,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平时她的鬼点子很多,大部分是一般人无法接受的,小心往旁边摞动了一点,想离灿妮远一点,不要被灿妮可人的模样骗到,她其实是个魔女,很可怕的。 “你要主动起來,在闵孝莹面前给她下马威,我们现在就去给你改造,必须要穿的性感一点,闵孝莹身材那么好,你后天得要努力!”灿妮说完就要拉惠彩离开。 惠彩舍不得面漆那的冰激凌:“等我吃完再走啦!很快的,不急!” 而灿妮岂会给她机会,拉过她就往外走...... 先是去了理发店,把原來柔顺的长发做成包内式的短发,不需多加装饰的柳眉,更突兀在脸颊上,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恰到好处的勾勒。 过后又拉着她去商场,走了好几家店面,就为了给惠彩选衣服,试穿了好几件衣服,灿妮和瑞雅都不满意,时间一分一秒在过,他们选了件露背的递给惠彩,要求她去换。 惠彩一看后卖全露的,索性摇头,一口拒绝:“这是人穿的衣服吗?我不要!” “怎么不是人穿的,你到大街上看看,那么多人把一块布放在身上还叫衣服呢?这怎么就不叫衣服了!”灿妮毫不客气回惠彩。 惠彩思想有些保守,太性感的服饰不怎么敢尝试,灿妮和惠彩一起生活到大,当然知道她的想法,过去她不敢穿是因为身份,现在她结婚了,为什么不能穿性感的衣服,可以给老公看啊!“那这件好了!”灿妮又选中一件白色的背心。 惠彩勉为其难接过,还是不怎么愿意穿这样的衣服:“这么短,肚脐都要露出來了!” 在一边的营业员听到后,忍住笑意,现在还有思想这么传统的人,真是新奇。 灿妮压住自己的火气,和瑞雅继续选衣服,惠彩也沒有闲着,她看中了一件可到膝盖呃蓝色连衣裙,很显摆的拿给灿妮和瑞雅看:“这件不错吧!还很便宜!” 灿妮一把夺过,放回原处:“以后小学生穿的衣服,你不许穿!”幼稚的可以,这么大的人了,穿衣服还像小孩子一样。 惠彩恋恋不舍蓝色连衣裙挂在那里,手还想触摸一下,便被灿妮拉走:“这件你拿去试穿!” 灿妮这次选的是件丝绸的白色衬衣,领口部位设计很有个性,就是看上去白色有些透明了...... 看得出惠彩又在犹豫,哪里又不中意她了,灿妮不等她开口,直接把她推到更衣室,逼着她换衣服,又让瑞雅在短裙那一系列选件好看偏成熟的。 磨磨蹭蹭下,惠彩终于换好上衣,灿妮又把瑞雅选好的短裙给她递过去,惠彩接过的时候,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这么短,让我怎么穿,只能包住屁股吧!” “少废话,让你穿,你就给我进去穿啦!”关上更衣室的门,灿妮在外面对在里面换衣服的惠彩说:“人家闵孝莹要什么有什么?你拿什么跟人家比,你就更要努力一点了,吸引韩在承的注意,尽快让他爱上你,到时你想怎么样都行,现在就要上点心,自己扮靓一点了!” 里面惠彩沒有说话,拿着裙子左看右看,一副嫌弃的表情,这是裙子吗?怎么这么短,叫人怎么穿啊!灿妮还在外面守着,跑出去有溜不掉,穿吧自己又不喜欢。 门被用力敲了几下,惠彩吓一跳,忙着脱裤子换裙子,用最快的速度出來,扭扭捏捏拉着裙摆,就是嫌短,只要蹲下就会走光,真搞不懂,她们两个人怎么会选这种衣服给她穿,真是要晕死了。 灿妮打掉她的手:“给我大方一点,从容一点,像个什么样子,我看人家穿内衣上街,也不像你这么别扭,好得你还有前后挡着呢?” 从灿妮嘴里说出來的话,真不要听,惠彩做了个鬼脸,站在那里任由她们两人转來看去,她们频频点头显示很满意,惠彩的唇却抿成一条线,不会真要穿成这样吧! ------------ 第七十一章 闵孝莹生日 宽敞的白衬衫,穿在惠彩的身上脱俗可见亮丽,短裙把细长的双腿露在外,引人垂涎,故作的包内短发,几缕发丝随意散着,未施粉黛的她看起來很纯洁,像含苞盛放的百合。 灿妮连眨了好几次眼,才一副讶然的表情:“我说,你看你嘛,这样才有个人样啊!过去那副样子,我都不想说你什么了!” 惠彩不好当面说什么?在心里偷偷补了句,过去那样子,我过得也很好啊!和人过得一样的生活:“裙子会不会太短了!”过于保守的惠彩不停拉着裙摆。 灿妮打开她的手:“放心了,只要多加注意一点,不会走光的,这样才性感嘛,才能和闵孝莹那只狐狸精比较啊!你要有点资本才能争取韩在承,知道吗?不要到现在还沒搞清楚状况!” 惠彩受教般站直了身子,努力让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那......那我们要怎么做!” 瑞雅指着惠彩的脚,接过话:“当然是给你选搭配衣服的鞋子啊!” 于是三人拉着惠彩又去了鞋店,在灿妮和瑞雅将这家店所有的鞋子都看过一遍,终于达成一致意见选了双红色的高跟凉鞋递给她:“就这双,然后我们再给你选一个饰品搭配一下!” 惠彩坐下,拿过那双红高跟,咽着口水:“不是吧!这么高,走出去五分钟我的脚会断的,饶了我吧!” “你穿上这鞋子,马上给我出去走五分钟,看你的脚会不会断,沒断的话就给我穿者!”灿妮丢出狠话。 惠彩一副走上刑场受惩罚,不愿的穿上足有七公分的红高跟鞋,刚穿好还沒站起來,瑞雅手里拿着一副红色的耳钻过來,俯下身给惠彩戴上,满意的扬了唇角。 灿妮一个眼神,示意她站起來。 领回后,惠彩不自在站起身,明显的身高比灿妮和瑞雅高,她们两个人把她带到镜子前,让她自己看看自己,这还是那个平凡的李惠彩吗? 她全身都感到不舒服,上衣太透明了,下面太短了,脚上她高了,结婚的时候都沒现在这么害羞过,现在都不好意思以这样的造型出门。 对于惠彩的造型前后变化,灿妮和瑞雅都和你满意,领着她坐在商场的休息区里,灿妮从包包里取出bb霜,挤一点放在手上,用另一只手将这些bb霜在惠彩的脸上轻涂抹匀,又拿出水润唇膏,打算给惠彩涂:“我给你再装扮一下,你会更漂亮,我要你在他们面前眼前一亮,所以你最好给我争气一点,不要遮遮掩掩的,又看不到什么?” 瑞雅配合灿妮的话,把惠彩双手环胸的手臂拿下,眼睛直盯着她的胸部:“惠彩,你有沒有穿内衣啊!” 惠彩刚刚被瑞雅拿下的手,下一秒死死抱着自己,双颊通红:“人家......人家当然......沒有穿啊!”穿这么一件透明的白色,要是穿内衣,肯定是被看光光的,真不知道那些去游泳池里游泳的女的都穿的那么少,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她宁愿不会游泳,也不会穿那么少,在男女共处的空间呆着。 灿妮也垂眼看过惠彩被手遮住的胸部,研究一样凝视几秒:“那你的还好,不小嘛,应该有穿吊带吧!” “奉灿妮!”惠彩都快要羞死了,出言警告她,适可而止了,已经任她们摆布,随了她们的意,穿这些她想都不敢想的衣服和鞋子,现在居然还拿她取笑。 两人偷笑不再说惠彩。 偏欧洲风格的别墅,一楼大厅里洋溢着热闹的气氛,闵孝莹正以一身浅绿装的装扮走在人群之中,她请了学校里的同学來参加她的生日派对,碍于闵孝莹的身份,也因她跟韩在承、宋秀维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不好來参加派对的女生是冲着帅哥过來的。 申赫一进门,就递上自己精心包装的礼物,闵孝莹含笑着说申赫太神秘,可还是很期待的拆开礼物,看到是一款最新上市的名牌的照相机,本身就很爱拍照的闵孝莹,直乐:“赫,谢谢你,我就在考虑想请人帮我把这个订下,你居然给我送來了,我好喜欢!” 申赫不以为意的勾唇:“也要谢谢真佑才是,多亏他帮忙,一上市就帮我预购了!” 这时崔真佑他们都來了,闵孝莹手里拿着相机,站在原地笑着迎接她们:“你们准备了什么礼物给我呢?” 个个都将包装好的礼物放在闵孝莹的面前,她笑个不停,漂亮的脸蛋在众人眼中,都太过闪亮:“行了,你们的礼物我一定都会喜欢,就让我自己慢慢看个够吧!”叫來管家,把这些礼物全送到二楼。 她张望着门口,收起笑容问他们:“在承沒有跟你们一起來吗?” 申赫轻佻肩:“他现在跟我们不同,已经有家室了,肯定会等惠彩一起來吧!这些日子在承受伤,惠彩也吃了不少苦!” “会跟她一起來吗?”虽然也有感动惠彩对韩在承的用心,也有场面话邀请了她,但想到到时他们会以夫妻的身份出席她的生日派对,内心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韩在承手里拿着手机,只几分钟的时间,他拨打了同一个号码却有好几回,收起手机,轻叹口气,迈动着长腿往别墅里走。 众人看到韩在承一个人的身影,都有些屹然,尤其申赫,走上前跟韩在承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刚刚我们还在谈论你怎么还沒來,估计是和惠彩一起过來!”怎么想到,他一个人來的。 提到惠彩,韩在承就光火,那丫头完全是无视他了,自从早上出门,和兄弟们一起吃饭,然后她又去上次那家商场,拿早就预定好的手表,过來的路上他就一直打她的电话,却总是无人接听,她索性就把手机这个工具给直接忽略掉了,完全当做了是装饰品,想到就生气。 正要回答说不知道的时候,注意到所有人都望着门口的方向,韩在承也转过身看过去,只见惠彩顶着众人打量的眼神,穿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小心走着脚下的路,手心紧握着,就怕有什么闪失,到时闹成大笑话。 韩在承以为自己看错了,当惠彩來到他的面前,长而卷的睫毛向上扬起看着他的时候,他胸口堵得慌,她穿的什么衣服,怎么打扮成这样,真是该死。 沒有多久,瑞雅和灿妮也进來,笑嘻嘻送上自己的礼物,祝闵孝莹生日快乐,闵孝莹不自然笑着道谢接过,视线却沒有离开惠彩。 感受到众人的注视,她知道自己今天将与平时的自己有很大的不同,让自己自信的不理睬众人的眼光,她鼓起勇气直视着韩在承。 “你手机呢?”韩在承压低声音问她,只有她听得出这话中藏着多大的愤怒。 拍着脑门醒悟:“接完灿妮的电话,手机放家里了!” 她永远都是这副大神经的样子,真叫人无计可施。 申赫拖着下巴,围绕着惠彩转圈圈,频频点头:“今天惠彩花了心思啊!很不错,发型也做的不错,很迷人!” 听到申赫的赞美,惠彩飘飘然起來,小嘴也不自禁上扬了起來,沒有移开目光,看着韩在承,希望他也能美言几句,好让她更自信一些。 韩在承非但沒有夸她,还转身看着闵孝莹,直接无视她,他伸出准备好的礼物,送给闵孝莹:“生日快乐,希望你喜欢!” 惠彩咋舌,受打击般的低下头,沒有兴致的站在韩在承的身后。 闵孝莹把灿妮和瑞雅送的礼物放在旁人的手中,就去接韩在承送的礼物,很惊喜的拆开包装,看到是块手表,同样很快乐的甚至还夹杂着其他情绪,拿出手表指明韩在承:“帮我戴上,可以吗?” 韩在承沒有犹豫,替她戴上了手表,站在身后的惠彩,嘴嘟得老高,很不爽的等着闵孝莹手腕上的手表,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也送给我了啊! 闵孝莹把惠彩的表情全看在眼里,也很欣赏今天她的装扮,这样打扮起來,惠彩果然洋气很多,着迷很多,但今天她是主角,怎么能让别人抢了风头:“惠彩,这是在承准备给我的,那你有准备吗?”闵孝莹看向惠彩。 这个问題惠彩沒有想过,一时哑然,迎上闵孝莹的眼,张了张嘴,始终沒有出声。 闵孝莹又看到那个慌乱的惠彩,便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浮上笑容,看似优雅眨眼:“我开玩笑的,在承和你结婚了,他送礼物给我也算上你的份,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这话什么意思啊! 惠彩听不太懂他的话,依直觉而言,从她口中针对自己说的话,不会是好话。 乖乖闭着嘴,沒有说话,都是灿妮和瑞雅不好,要她换造型,现在这副样子,韩在承不还是不理她嘛,什么比较,她就是比不上闵孝莹,真过分,好想把七公分的高跟鞋踢到闵孝莹那让人嫉妒的脸上,让你笑,笑个够吧! ------------ 第七十二章 拥傻瓜入怀 在济州岛的几天里,瑞雅和奉灿一之间的关系变得缓和很多,在去济州岛之前,奉灿一是不理瑞雅的,现在也会跟瑞雅聊聊天,也会对她微笑。 惠彩喝着饮料,别开视线,别再羡慕人家了,iq沒人家好,eq也比不上人家,真想知道瑞雅的脑袋是什么构造的,自己怎么就沒办法让喜欢的人敞开心接纳自己呢? “惠彩!” 听到有人叫自己,惠彩连忙回过头:“秀维哥,!”宋秀维手端着香槟,为看到他表现的稍微意外。 “看到我有那么吃惊吗?”宋秀维故意逗她。 惠彩倾斜着一只腿,七公分的高跟鞋,真是折磨人,眸中含笑着:“沒有啦!好几天不见了!” 将她细微的动作都放在心里,宋秀维体贴的建议:“我们要不到那边坐坐吧!我有点累了!” 宋秀维找的理由不够说服力,他是打篮球的人,平日里运动多,这么站一会就感到累的话,那他的体质还真的差,知道他是为了照顾她的现状,因此心里升起浓浓的暖意和谢意,点着头和宋秀维一起往有座位的地方走去,轻启唇瓣:“我看你的朋友都在一起喝酒,你不跟他们在一起吗?” 入座后,宋秀维抬眸望着正在干杯的几个好友,他又将目光放在惠彩红肿的脚踝上,心疼着移开视线:“我觉得沒意思,倒是你,这样不累吗?” 惠彩沒听懂,愣了一下才回答:“累!” “别的女孩子穿高跟鞋会很享受,可是从你身上看出,你很痛苦!” 宋秀维都看出來的事情,韩在承怎么就沒有发现呢?他还和朋友一起在喝酒,这个时候陪在身边的不应是宋秀维,应该是他那个老公才对。 用笑容取代深深的心痛,她无所谓的说:“其实我和很多女孩子一样,我也喜欢高跟鞋,只不过我沒有穿过这么高的而已,慢慢的就会习惯的!” “你走起路來会不顺脚,会不自然,还会脚痛,那也无所谓吗?换句话说,这双鞋子不合你的脚,你穿上它将会受到很多的折磨!”宋秀维意有所指的比喻。 单纯的惠彩,看了看宋秀维,又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扑扇了几下长而卷的睫毛,轻如细雨的声音落在他心弦,久久散不去:“因为不合脚,才会磨脚,那样就适应了,会有痛感,这样才更加深印象,因为沒有比痛更深入人心的了!” 说完就往韩在承在的方向看过去,不知道是谁主动,只一眼看过去,很巧看到韩在承和闵孝莹亲吻在一起.....惠彩眼底的惊愕,让宋秀维也看过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惊呼,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韩在承结婚了,以前喜欢过闵孝莹,闵孝莹喜欢的人却是宋秀维,可现在居然当着众人的面,亲吻起來,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 刚刚看的时候,他还在和朋友一起喝酒,现在却和闵孝莹亲在了一起,到底有沒有把她这个活人放在眼里,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她生日是沒错,今晚她最大,所有人來的目的也是为了帮她庆祝,可有必要过分到索要别人的老公的吻吗?他也是,难道忘了他已经结婚的事,戒指还戴在他的手指上呢?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一时气不过,惠彩踩着脚下的步子,受伤的逃离这里,不想看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不顾穿的什么鞋子,眼中转着泪,向前跑了起來......不管跑到哪里,只要离开这里就好,不管看什么东西,只要看不到他们在一起就好,不管听什么?只要不听到众人的惊呼,就好了....... 明明是炎热且沉闷的夏季,她却感受到周围都是冰冷的空气,冻得她想合着双手拿到嘴边哈气,明明就心里就很难过,眼泪却固执的不肯掉下,含在眼中挡着她前进的方向,她是吃醋,就算他不喜欢她,就算知道,他喜欢闵孝莹,她就是自私的不想任何人跟她抢他。 猛地她停住步子,吸了吸鼻子,双手在头上一番折腾,原好看的内保短发此刻变成凌乱的长发散发在肩头,乌黑的发丝遮住她半边脸,她仰着头望着满天星的天空,绝强让自己把泪逼回去。 别墅里,一回神的韩在承推开闵孝莹,向后退了一步,手上还拿着高脚杯,滚动着喉结,眼神在周围转了一圈,沒有看到那抹娇小的身影,不知道有沒有看到这一幕,他不知道怎么搞的,还在和申赫、崔真佑一起喝酒,突然被人一拉,刚回头想看是谁时,一片柔软的唇就覆住了他的唇。 闵孝莹看到韩在承愣在那里,恶作剧笑着:“对不起啊!我和朋友打赌,她们不信我跟你会亲到,我做给她们看的!” 闵孝莹的话让韩在承好半天才回过神,挠着后脑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 宋秀维走上前,看出韩在承的用意,对他说,也像说给闵孝莹听:“惠彩已经走了!” 韩在承头大的放下酒杯,转身离开了别墅,闵孝莹在身后叫他,他也不曾回头,一股失落感浮上心头,她撇嘴着。 “在承真的喜欢上那个丫头了吗?他不爱我了吗?”闵孝莹低语。 热闹的派对被一层阴郁蒙着,不单是那些同学们,包括申赫他们还有点搞不清状况,崔真佑上前问一句:“你是真的只为了和朋友打赌,还是你也在试探着什么?” 闵孝莹被人说穿心事,惭愧低下头:“我以为我还有机会的时候,他撇下我离开,给我很大的打击!” “那你知道在承在医院的时候,惠彩受得打击还少吗?拒绝任何人,什么都不想知道,也不见人,她为了和在承结婚,付出了多少努力,这些你知道吗?你在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先不那么自私,也替别人想一下!”申赫也有点生气,对惠彩他虽不是很了解,可在医院看她再累再受伤,还会坚守在韩在承的身边,被她这份傻劲感动,才觉得她不该被人伤害。 沒想到申赫会责怪自己,闵孝莹接受不了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你们都怎么了?以为我放不开在承,所以故意做样子给她看吗?赫,你也喜欢她吗?所以才对我这么凶!” 申赫翻眼:“孝莹,帮一个人说话,对一个人有好感,那并不全是喜欢和爱,不管什么事你不要那么敏感!” “不要再说了,你们全都认为她比我好,我知道!”闵孝莹赌气不理任何人,走上楼梯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韩在承出别墅不远就看到惠彩放下柔顺的长发,她穿的很性感,跟往常的她有明显的不同,脸上画的淡妆虽然好看,可他熟悉那平凡不是任何粉黛的清纯脸蛋。 “李惠彩!”韩在承在她身后叫她。 听到他的声音,惠彩马上就加快脚步,快速向前,韩在承火大上前抓住她的臂弯,劈头就是一顿:“你是怎样,听不到我叫你还是什么?平时腿那么短,今天走路怎么就那么快了,还是......” 当惠彩抬头对上他的那双眼,他才愕然,她满脸的泪水,像在无声的控诉,让他有种负罪感,放轻力道,未松手,就怕她会消失一样。 那帅气的脸叫人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目光,他可以肆无忌惮对她发火,高兴地时候就对她放低声音,柔声说着一两句话,感受他难得温柔,不高兴时,摆着张臭脸对她,害她提心吊胆总在反思,不知道她又哪里惹他不开心了,而这些情况却在闵孝莹身上得不到不同的待遇。 不管闵孝莹说什么?他都会听,也很会纵容她,对她永远都是柔声,那种轻言细语也是她梦想的,幻想他心里有她的以后,但现实总是那么残酷,他的好、温柔只付出给闵孝莹一个人。 现在又在凶她,她是做错了什么?只不过太爱他了,就这一点,难道错了吗?打扰他和闵孝莹了吗? 她的泪大颗大颗下落,韩在承认输松开手,不再像刚才那样粗声,缓和很多,对她说:“你哭什么?”应该是看到那幕。 惠彩嘟着嘴不理他,扭身又走,韩在承眼疾手快,不动身就制住她:“你有什么不满的,说啊!不要一声不吭装的很委屈的在大街上心行走,沒人可怜你,沒人对不起你!” 他说什么?她装委屈,惠彩拜托韩在承的手,却不如他的力气大,于是扯着嗓门对他:“你沒有对不起我,是我一直在对不起你,我不稀罕任何人的可怜!” “你到底哪根筋不对啊!手机不带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现在还大着嗓门跟我说话,你有理了不成!”这丫头胆子变大了,以前不会用这么大的声音跟自己说话的。 情急之下,惠彩也沒想清楚就脱口而出:“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我想你注意我,想变成你喜欢的样子,想比闵孝莹强,想自信的站在你的身边,但是......”但是你还是爱她,对不对。 沒有想到惠彩打扮成这样是因为自己,韩在承盯住她满脸是泪的轮廓,棱角线条也软了下來,,手不禁加重力道,想拥这个傻瓜入怀, ------------ 第七十三章 实现的梦想 韩在承这么想的同时,也真的付诸了行动,惠彩被这样结实的拥抱,一时忘了思考的能力,她吸着鼻子,还是留恋他身上的味道,身体本能伸出双臂圈住他,在他的怀里低泣,散乱的长发在肩头,飘來阵阵香味。 “我喜欢的类型是你今天打扮的这样,我自己怎么不知道!”韩在承想到就要笑,她还真的笨,谁告诉她他喜欢性感的女生的。 惠彩贪婪靠在他的怀里,都不抬头的回答:“难道不是吗?闵孝莹平时穿衣服很前卫啊!你不是很喜欢她吗?我也可以变成那样的,只要只你喜欢的,我都可以做到!” 韩在承低下头怔怔看着惠彩的泪眼,有一瞬的纠结,很快便恢复淡漠的目光,是有多在意,才可以到达不计较完全去迁就的份,韩在承笑颜,为这样的被爱而哭笑不得。 惠彩离开韩在承的怀抱,抬头望着他的脸,用很清晰的声音对他说:“我不是要取代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我知道爱一人的用心,沒有关系我可以等,等你爱上我!” 沒有当着她的面微笑,韩在承沒有一丝波澜的表情盯着她,让她不自然躲避他的视线,韩在承才开口:“以后不要穿这样的衣服,我不喜欢!”有沒有人告诉她,让她不要再傻下去了。 淡淡说了句“嗯”,惠彩句沒说什么? 韩在承撩起她的长发,夸赞道:“以后也不要乱弄发型,这样长长的不错!”很好看。 他是习惯朴素的自己,而并非经过打扮过后的自己,也就是说他在尝试接受她了,是不是呢?惠彩心里小小窃喜了下,嘴角也有上扬的弧度,忙着点头,顾不得倾落下的泪水,滑过脸颊停留在下巴,形成泪滴,最后负载不了,落在天空里,无声无迹...... 轻划过她的泪痕,用自己都意外的柔和,耐着性子跟她说:“以后不要再苦了,不想看到你的眼泪,那样我会感到很烦!”因为想看你的笑容,不想你有一点的不快乐。 惠彩傻傻点头,根本就不知道韩在承在说什么?光是跟他对看,她就被迷着找不到方向了,韩在承深知惠彩花痴的目光代表着什么?他无语撇过头,跟她说话永远是那么费劲。 第二天韩在承和篮球教练见面了,跟他说了自己的腿伤,将不会去美国,也谨个人立场持遗憾态度,教练满脸的不舍,知道韩在承是个运用健将,也很有篮球的天赋,很不想就这么放弃他,想培养他,依照他的潜质,完全可以是未來的篮球明星。 “在暑假过后,我们学校还会跟别所大学有一场篮球的友谊赛,是为了迎接新生,以宣传篮球社的知名度和号召力,更是为了测验双方的实力!”教练可惜的叹气:“虽然沒有想过你将会代表学校参赛,但也沒想你会是受伤的原因而不能出席和出场,令人难过!” 就在教练还在说着话的时候,一个篮球从远处飞过來命中韩在承受伤的腿,他闷声吃痛弯下腰抱住腿,瞪着还在蹦的篮球,寻找肇事者...... 教练检查韩在承的腿上,怕他会更严重:“怎么样,有沒有事!” 韩在承沒有理教练,而是看向正抱着篮球往这边走过來,邪笑着的弧度站立在韩在承的面前:“我很想跟你來一场较量,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开学后我们就会有比赛,你居然腿受伤,以后还不能打球,你是不是心虚认定会输,所以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好下台阶!” 对方口出狂言,并沒有惹怒韩在承,他受伤的腿在打颤,很疼:“你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是落进下石吗?” 那个人感到好笑扬唇:“韩在承,过去你是我尊敬并想较量的对手,现在的你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开学后,我一定会领着我的队员,让你们输的不知道学校叫什么?” 韩在承接受挑战:“最好是这样!” 对方挑衅笑着离开,眼里有着轻蔑...... 教练还是不放心韩在承的腿,几次问他的情况,可他沉默着不语。 惠彩早不远处看着,不放心他一个人,怕他谈起篮球心里会挖苦,才会跟着他过來,谁知道过來以后看到别人对他的奚落,他受伤的腿被他最喜爱的篮球砸中了,她看到时,倒抽一口气想出面找那个人理论的,当那个人开口,她已跨住的脚步又收回。 惠彩跟那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融了,她带着仇恨的意味,他则轻笑着回应,厌烦移开目光,用心疼的眼光看着韩在承的背影,他沉默着,证明他自尊心受创了,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在他身后看着他难过,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她真悲哀。 韩在承拒绝教练的关心,他礼貌欠身,跟着就向前离开这里...... 他每向前跨一步,惠彩在后面就跟着,两人的影子形成不同路途的交集,他的背影落寞,帅气的脸上尽是冰冷的表情,她的眼神是担心的,不曾离开那熟悉的背影,即使他不知道身后有她的存在,她会守护他,会陪着他,默默的也就足够了。 走在室外的篮球场上,韩在承放眼看去,才觉得面积很大,过去在划好的场地挥洒着汗水,带着最爱的篮球奔跑在场上的自信,与现在仅代表是个球迷來看,这里很宽敞。 腿很疼,韩在承坐在一边的休息区的椅子上,双目转动着,看到惠彩娇小的身影,他沒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 发现韩在承已经看到自己,惠彩也就不躲藏走到他身边坐下,红着眼睛看他的腿:“那里疼了,是吗?” 韩在承也沒回答她,看着空旷的场地,而有些出神。 “在承~”惠彩很想哭,想到他的叮嘱,让她不要哭,那样他会感到烦,她就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泣。 韩在承在多久之后才冷不防说:“我不能打球了,以后不会出现在那里了!”他看着场地。 “不会的,医生说你的几率小,不代表不可能,你的腿恢复的很好啊!照这种情形下去,你可以打篮球的,慢慢來就好了!”惠彩不愿放弃,不忍韩在承面临如此残忍的事实,那话是说给韩在承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刚刚篮球冲我砸过來,我既然沒有感应到,就说明我对篮球的敏感度已经沒有了,我失去了这种感应,我远离它了!”韩在承自嘲说道。 惠彩急忙否认:“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只是和教练说话太入神了,所以沒有去想,每一个打篮球的人,哪有那么好的敏锐,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你做到严格要求自己的,不要气馁好不好,我们先把腿伤养好,然后再试着在篮球场上打篮球,可不可以!” 她好怕他会拒绝,很不希望看到他放弃,要他放弃梦想,就会觉得他丢失了最真实的自己,作为深爱他的人,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失去自我。 “呵~”韩在承不予理会:“你相信你的梦想会实现吗?”知道她有个梦想,再现实面前,梦想真的可以实现吗? 惠彩郑重点头:“当然,我会和我最爱的人一起去中国的,那一天虽然不知道是哪一天,但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 她笃定的自信,不禁让他羡慕:“你凭什么那么肯定!” 惠彩咩有刚才的昂然,小脸也沉了下來:“我有这个信念在内心,在中国我的爷爷好生活在那里。虽然不知道他生活在哪个位置,可我相信我可以找到他!” 提到远在异国的亲人,惠彩向往了起來:“我想告诉他,这些年我过得很好,阿姨一家都很照顾我,我也结婚了,我很爱他,生活的很好,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一直沒有办法取得联系,但是心里一直都有他,很想他!” 很窝心的梦想,比起他的篮球,这个务实多了,不免想知道她更多的故事:“那你爷爷有什么线索吗?如果你去中国,要怎么找到你爷爷!” 泄气垂着头:“是啊!所以说,梦想之路很不容易!” “所以克服一切困难而视线梦想的人,很少!” “那......你要放弃吗?”惠彩紧张望着他。 阳光火辣辣的,休息区上方的棚枬为他们遮住了阳光,韩在承看出会擦眼里的不安和一丝自责,他无法轻松说,是,我放弃了,我不能打篮球了,以后我只能看着:“我不能打篮球,你不要把这些都承担起來,与你无关,我沒有怪过你!” “你是不怪我,但我无法原谅我自己,你因为我的关系,梦想一次一次放弃,都是在不甘心下又重新努力,我多过意不去,我很难过,如果我不是我神游,沒有看到有车子,你就不会为了我而这样,都是我的错!”惠彩不争气落下泪,起身准备离去。 “我们去中国吧!”突然,韩在承说出一句, ------------ 第七十四章 最爱的篮球 韩在承前一晚做的决定,在第二天就实行了,带着惠彩一起出国去中国。虽然惠彩找不到韩在承这么决定的理由,只要想到去中国就有可能见到爷爷,她就满心的期待,希望能快点到达中国。 第一次搭飞机,对里面的设施还有其他东西充满了好奇,眼睛咕噜噜看着,沒有休息,坐在旁边的韩在承,倒是闭着眼睛在休息。 她感到新鲜感极了,有着兴奋的心情,可又怕打扰到韩在承,所以从登机到现在,她都是很乖得不出声,只有内心激动不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由兴奋的心情突然睡着,被一股外力摇醒,惠彩睁开眼睛,只看到韩在承站起身,要她也起來,告诉她到了。 四周望了望,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跟着韩在承下机,取行李,望着机场里与韩国不同字体的标志,中央还会有五星红旗,她在新闻上看到过,这是代表中国的旗帜,热血沸腾和最爱的人踏上这片土地,对这里充满了陌生,却又期待着,她扬起笑脸,走到韩在承身边问他:“在承,我都认识中文喔,那个是上海浦东机场,呵呵~很厉害吧!”为自己会中文,惠彩炫耀着。 惠彩的普通话说得不算很标准,但是韩在承并未嘲笑他,带着她出机场:“我们先回到住所,休息一下吧!” 韩在承拦过一辆计程车,跟司机用流利标准的普通话交流:“请送我们去......” 当韩在承报完地址,惠彩崇拜看着她:“原來你的中文可以说的这么流利,你怎么沒有告诉我!” “我不止会说标准的中文,流利的英文对我也不是问題,这也要跟你说吗?”韩在承感到好笑,想到刚刚她的炫耀,现在一定觉得很糗。 是啊!他真的很优秀,被车窗外的风景吸引的惠彩,笑着新奇看着:“这就是上海啊!车子好多,中国发展的真好!” “这还不是上海最具象征力的,它分好几个区,有时间我会带你最具代表上海的地方,让你见识一下它的魅力!” “风景很好看吗?” 韩在承想了想:“是不错的风景!” 好想去看哦,惠彩心想,爷爷就生活在这个城市,过得还好吗? 到达住所,惠彩以为会住酒店,当计程车停在一栋豪华的别墅前,她愣是沒回过神,愕然想着,难道这也是申赫家的:“这是哪里啊!我们不用去住酒店吗?” 韩在承把行李从后车厢拿出,并付了车前,才回答惠彩:“这是我家的房子,暂时租给了一些在这里上大学的学生,我觉得这里方便,才住在这里!” 家里真有钱,上海都有别墅,真叫人羡慕死了。 跟着韩在承一起进去别墅,看到客厅里坐着一男一女,年纪都在二十几岁左右,应该就是韩在承口中所说的大学生吧!那两个人见到韩在承,纷纷朝他点头,男生过來帮他拿东西,用普通话问他:“昨晚接到你电话,还以为你是说着玩的,沒想到你真的过來了,我们去接你也是可以的啊!下机怎么沒告诉我!” “泽亚,沒事我可以自己來!”韩在承沒想请人帮忙。 苏泽亚笑着一拳抵在韩在承的胸前:“说什么话呢?对了,这位是!”他看到一边的惠彩。 韩在承叫來坐在沙发上的女生:“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是我的老婆,惠彩,李惠彩,这是苏泽亚,这是泽亚的女朋友,也是同学,臧小琴!”韩在承指着那个女生,为彼此介绍。 惠彩这才好好打量面前的两个人,叫苏泽亚的男生,身高应该有一七八左右,很清爽的短发,阳光的笑脸对着惠彩,让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來,另一个叫臧小琴的女孩,是个身高也有一米六,闪着大眼睛的潮人,身材美妙配合她的紧身衣,看起來真时髦。 惠彩笑着跟他们问好,想不到韩在承平时不來中国,在这里也有朋友。 “应该累了吧!要不你们先去休息一下,我准备晚饭,等你们休息好了叫你们下來吃晚饭!”臧小琴友好的对他们说。 惠彩心里很高兴:“可能是因为我也有中国人的血统,所以觉得你们好亲切,谢谢~” 臧小琴和苏泽亚对视了下,沒怎么明白的又看着惠彩:“中国血统!” 说到身世,惠彩总有未完的话題:“嗯,我爸爸是中国人,我妈妈是韩国人,所以我是混血儿!” “我们先上去了,晚上见!”韩在承在惠彩说完立即插话,那些话再说也不迟,得先收拾行李,要知道他是相当注意干净的人,要是看到自己的衣服在行李箱里有折痕了,还沒有熨烫好,是不会穿的,看來惠彩有得忙了...... 惠彩也看出韩在承脸上微露出的疲倦,她和他们挥挥手,跟韩在承一起上楼了,边走着,还担心他的腿:“你腿还疼吗?昨天被球撞到沒事吧!” 知道惠彩会担心,韩在承懒懒回应:“沒事啦!” 真的沒事吗?惠彩忍不住在心里怀疑,回到房间,惠彩以为还和韩在承分房睡,当苏泽亚把韩在承的行李也搬进來的时候,她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 “其他的房间还要装修,等开学的时候会再租出去,刚装修好的房间刚好泽亚和小琴一人一间,我就跟你一间吧!你沒意见吧!”有意见的话,大不了他睡沙发嘛,貌似这逻辑有点问題,就算她沒有意见,睡在沙发上的也是他。 她高兴还來不及呢?怎么会有意见:“我沒意见啊!”又想到在济州岛的几天,他们也是共在一个房间里。虽然沒有同床睡,但能在一个空间感受他的存在,她会觉得好满足。 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嘴角有向上弯起的弧度,韩在承指指地上的行李箱:“这些把它们都整理好了,我有些困,先睡了,吃晚饭的时候叫我!” 说着他就往床边走去,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惠彩想出声说什么?当他闭着双眼,把沒有说出的话硬是给咽回肚中,吹着气蹲下身子还是整理俩个人的衣物。 边整理者,还自得其乐绽放纯真的笑容,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有种新婚夫妻的感觉,老公在睡觉,老婆在收拾东西,幸福的感觉越加的强烈。 整理好了后,也把衣服熨烫好放在柜子里,惠彩都不觉得累,看时间傍晚了,她下楼到厨房想看看有沒有自己能帮忙的,看到小琴忙碌的身影在厨房里,惠彩一进厨房就闻到扑鼻的香味,吞着口水,伸长脖子看看是什么菜:“小琴的手艺也太好了吧!好香啊!真想吃!” 听到声音,小琴转过头看了惠彩一眼,笑着说:“平时沒课的时候也无聊啊!就在这里做做菜,久而久之就会了!” “呵呵!” “想不到你一直生活在韩国,來到中国,你的普通话还算可以!”至少听得懂,小琴觉得她已经很优秀了,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异国的人來说,能自如用普通话表达自己的用意,是很了不起的,况且,中国的普通话是很难学的。 惠彩扬着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因为我不知道父母长什么样,从小生活在妈妈的国度,让我分外想念爸爸,知道他是中国人,通过我的努力我才学会,也是为了有一天接触爸爸从小生存的国度语言!” “你的父母都去世了吗?”听她的意思应该是这样。 惠彩收起笑容,点着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小琴抱歉的看着她:“对不起啊!提到i的伤心事!” 惠彩乐观的笑着:“沒事,事情都过去了,我早就看开了,对我來说,爸爸妈妈一直生活在我的内心,我很感谢他们把我生下來,因为这样我才认识在承,才可以陪在他的身边!” “看得出來你很爱在承!” 惠彩不想否认自己深爱韩在承的心,有点好奇他们是怎么跟他成为朋友的:“你和泽亚是怎么跟在承认识的!” “那也算缘分吧!”小琴盛起菜回忆道:“那天我们学校安排泽亚去美国参加篮球培训,会有一场比赛,当时我代表学校的篮球经理也去了,负责泽亚的饮食,也是在那时我们才确认彼此的心,那时候在承是代表美国,他们有较量,当时大家都很小,那时候在承好像刚接触篮球沒多久,跟泽亚较量的时候居然打成平手,可见他很有天分,现在应该比泽亚厉害了吧!” 听完这些,惠彩的心苦涩的说不出话...... “培训完了后,泽亚要回国了,泽亚是孤儿,一直生活在孤儿院,16岁的他要出孤儿院,自己独立了,他准备申请住校,得知泽亚的情况,在承主动找泽亚,说他家在上海有栋别墅,也沒有人住,平时买在那里也是为了让他去玩而住的,就这样,泽亚住在这里了!”小琴想到自己,笑了笑:“我是考上大学才搬过來的,也因为我考上大学,我父母才答应我跟泽亚在一起!” 惠彩想笑着祝福他们,但根本就笑不出來:“泽亚也很喜欢打篮球吗?”一般他的朋友都爱打篮球吧!连偏爱足球的申赫,为了不扫朋友的兴,也打篮球。 “是啊!他说他最爱的人是我,接着就是篮球了!”小琴好笑的说, ------------ 第七十五章 聪明的老公 臧小琴烧着菜,惠彩在一旁看着,怀有心事的嗫嚅着。 突然想到什么的臧小琴,回过头看着她:“对了,我听泽亚说你们前不久才结婚的,怎么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在承应该还在上大学才是,你也是吧!” 她抓抓长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件事说來话长!” 看出她脸色的不对,小琴识相的沒再问,后又想说:“在承很少过來玩,这次泽亚一定会约他***球!” 惠彩的小脸彻底垮了下來,也不知道韩在承的腿有沒有好一点,自从出院到现在,他都还沒碰过篮球,很怕他会因此而放弃篮球梦想。 小琴关掉火,把盛好的菜端到饭厅,阵阵的香味在室内飘散,惠彩晃动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收拾好情绪,赞叹着小琴:“你真的很厉害,一个人可以做出这么好看又好香的菜,改天也要教教我才行!” 小琴温柔的含笑:“可以啊!这些菜你看上去感到很复杂,实际上很简单的!” “我去叫在承下來吃饭,泽亚呢?” “泽亚我來负责就好,时间不早了,你去叫在承下來吧!” 惠彩听闻,往楼梯口方向走...... 当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他们聊得都是最近的生活,对中国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惠彩听來格外的认真,韩在承则在一边,微微笑着不打扰,时不时会插话说些自己认为的观点,之后又会惹來惠彩的惊呼。 “吃完晚饭要不我们就去外滩玩玩吧!反正也沒事不是吗?我好想看看那里的夜景!”惠彩听完他们的述说,更想去目睹上海黄浦江对岸的东方明珠夜灯。 韩在承难得过來,身为朋友的泽亚很有义气的答应:“可以啊!吃完晚饭我们就去玩,让你感受一下上海都市的风格!” 小琴也接过话:“而且在外滩晚上我们可以去坐龙船,那是行走在黄浦江上的,让你体验一下,也可以更全面的去看最具上海的美丽夜景!” 说的惠彩好心动,真想马上就去看,转过头看着韩在承:“在承,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韩在承喝着汤,手指揉捏了下自己的鼻子:“难道我要一个人在家看家吗?当然跟你们一起过去啊!” 得到韩在承肯定的参加,惠彩比什么都高兴,放下筷子,无心再吃饭:“现在就过去,反正我们也可以在外面点东西吃啊!” 韩在承是沒有意见的,但是他比较担心她的体质:“你从下飞机到现在还沒有休息,你确定你可以去玩吗?”这丫头常常就会感冒,还想着折腾。 沒什么比现在出去玩來的重要了:“沒关系啦!我在飞机上的时候已经睡过了,根本就不困,赶快准备走啦!这些碗回來再收拾就好了!” 泽亚和小琴有些反应不过來,这惠彩做事效率也太快了吧!刚刚大家还在说着,现在就要去玩,但他们还是会乐意奉陪。 换做在以前,韩在承是绝对保证家里的干净,才会答应出去玩的,当看到惠彩嘴角漾起的兴奋笑容,他不忍扫她的性,回來收拾就回來收拾吧! 每个人都起身,韩在承让泽亚先打电话叫车,他们并沒有直接到外滩,而是去了法拉利4s店,买了辆很豪华的黑色法拉利,刷完卡带着他们一起离开。 坐在副驾驶座的惠彩,摸摸很舒服的座椅,还有流线型的车窗,她上下看着,一脸的震惊:“你会不会太挥霍了,只不过來玩,你买一辆车!” “反正以后也要用啊!早晚都要买!”韩在承稳稳开着车子。 向來很节省的惠彩,不认同:“太浪费了,几百万呢?知不知道有些人一辈子也买不起这辆车!”例如她自己。 “少罗嗦,有车才会方便,我很喜欢这辆!” 惠彩沒再答话,那她喜欢的东西还多呢?都要买回去吗?沒劲缩着肩膀,可是人家有那个资本,他家有钱啊! 到达目的地,被周围的彩灯照的很亮丽的城市展现在惠彩的眼前,她欢呼的下车,像是个沒见过世面的孩子,张开双臂拥抱无形的风,嬉笑着走到江边,看到对面的东方明珠塔灯一闪一闪,还有超大液晶屏幕正放着广告,还有很多的游览船,周身都挂了彩灯,在江面上画上艳丽的风景线。 无比认真看着,惠彩手放在桅杆上,放眼看去,上海真的很大,景点很棒,在炎热的晚上到江边,感受着都市的风情,是很好的选择。 “刚刚我们都沒有吃什么东西,要不现在我们就去龙船上吃晚饭吧!还可以欣赏风景!”小琴建议道。 惠彩忙不迭的点头:“好啊!” 几人买了票一起登上了龙船,他们进入船舱,看到前方有个舞台,那里不时有人上去表演,他们都向前走着,惠彩比较喜欢靠窗的位置,就拉着韩在承坐在靠窗的位置,泽亚和小琴见状也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几人叫來服务员点了菜后,惠彩还在参观舱内的设计,要不是通过窗外看到岸边的景物有向后退,她真的会相信这里就是岸上的某家餐厅,木制的地板,水晶的吊灯,乳白色的餐桌,有的桌上还摆放着一朵玫瑰花,很有情调,惠彩第一次來,很喜欢。 菜上來后,韩在承提醒她:“吃东西了,不然会沒有体力去玩!” 惠彩收回目光,对周围产生强烈的好奇感:“在承,你看,坐在这里也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真的好高兴,还有很多的船,我们和他们同行!” 像个傻瓜一样,韩在承是想笑又笑不出:“你快点吃东西啦!” 吐吐舌头,俏皮低头吃起了东西。 小琴看看惠彩就笑笑说:“惠彩好好玩,跟她聊天,会发觉她好可爱!” “是幼稚吧!”韩在承补充。 本來听到小琴夸她,她心里很高兴,可是再听到韩在承那话,她不满的回嘴:“我哪里有幼稚啊!你这人真的很奇怪,不是说我白痴就是说我幼稚,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惠彩的一席话,逗笑了对面的两个人,泽亚摇头扬唇:“惠彩,哪有你这样直接又露骨的告白的,一点都不放过机会,不管什么时候都验证你的真心!” 才察觉自己说了什么的惠彩,双颊通红的,羞愧低头,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求你们不要再笑我了!” 韩在承也很难得咧嘴笑了,被惠彩红着脸的模样逗笑了。 吃完东西,大家又到棚顶欣赏,清凉的微风吹着她们的长发,惠彩发出声音对着江面,大声叫唤了声:“上海,你好!”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小琴手中拿着手机,记录着这一切,脸上也浮现很快乐的笑容,看着她们两个人的韩在承和泽亚,相继轻笑了声。 “惠彩看起來真的很单纯,对你很真心!”泽亚看着惠彩对韩在承说。 韩在承点着头:“嗯,我从沒怀疑她对我的用心,是个缺根筋的傻瓜!” “我和小琴过去还在讨论过,像你条件那么好的一个人,最后会选择什么样的女生过一辈子,怎么也猜不到是像惠彩这样的!” 韩在承也想不到:“她是我父母介绍的,按照我的性格不应该答应的,但我答应了,不管怎么说,现在我和她结婚了是事实,以前看到她会感到很烦,渐渐熟悉之后,也就习惯身边有她的存在!” “真为你感到高兴,得知你结婚的消息,开始我还不相信,沒想到是真的!” 韩在承望着惠彩故意摆着poss,让小琴帮她拍照,她的样子小巧又欢乐,从來中国,惠彩明显的与在韩国的她不同,和最爱的人來中国是她的梦想,那现在她的梦想实现了,看她那表情,实现梦想的感觉就是惠彩那样的吧!顿时他感到很满足,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韩在承有种自己也实现了梦想的感觉。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只为她的笑容,而在心中感到轻松,感到愉快,他不知道,惠彩从什么时候开始影响他的情绪,他更不会知道,从什么时候,对惠彩的在乎是超出想象的。 为救她而伤了腿,也断送了梦想,在所有人都在担心他的时候,他虽然在自暴自弃,但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傻瓜,怕她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 果然,当他走出打击面对现实的时候,她把自己也折磨的不成人样,整个人瘦了很多,他住院的期间,她也跟着在医院里照顾,他这个病人还好,在这里也有人照料,即使不需要她,也还有护士,可是死脑筋的她非要自己照顾,为了不让她辛苦,晚上回去洗澡,到天黑了还又要赶到医院來,他只好做出出院回家休养的计划。 而那个笨蛋回家了,居然还乱吃醋,误会他是因为闵孝莹的话才振作起來回家的,依她那个智商,必须要自己亲口跟他说,我是因为你才回來的,她大概才能听得懂。 她的头脑那么笨,沒有他这个聪明的老公在身边,怎么行呢?, ------------ 第七十六章 是很爱他的 在黄浦江上游玩了好久,他们又去了南京路,坐上观光车走在路道上,眼睛四处瞄着行人,这里还真的什么人都有,看到有蓝眼睛、白皮肤的美国人,还有黑皮肤白牙齿的印度人…… 早就想象过上海是个什么样子,也上网查过资料,当亲身在这个城市,才有最深刻的体验,开心之余,她眉宇间泛着淡淡的忧愁,爷爷会在哪里,她好想念在这里生活的亲人。 和小琴又在街上买了很多的小玩意,她是看什么东西,觉得什么可爱,导致最后买的最多,当时间很晚了,韩在承开车载他们回去,惠彩才困乏倒在副驾驶座呼呼大睡。 小琴也有些倦意,倒在泽亚的肩膀上,眼皮打架…… “玩起來那么起劲,现在睡的这么熟!”韩在承看了一眼惠彩,话语间透着宠溺。 泽亚看了一眼快睡着的小琴,笑着接话:“多亏了惠彩,小琴很久沒这么玩了,最近我也很忙,实习时候的工作量还是挺大的!” “在公司里还能适应吗?” 泽亚点着头,感谢笑着说:“多亏了你的安排,让我有稳定的工作,而且我工作的很开心!”泽亚的父母是很普通的工薪工人,一个月有稳定的工资,当初小琴和他交往,还得到小琴父母的反对,两家对比起來,小琴家要好很多,一直把韩在承当知心朋友的泽亚,把这些情况跟他说了,他出于义气,把他安排在自家上海分公司里,不但他的利益得到保障,包括小琴的父母也因他在大公司里上班,而放心小琴跟他交往,从此,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改观。 “跟我还这么客气!”韩在承沒把这些放在心里,外表看似冷酷的他,内心却是另一种不被人察觉的温度。 舒服伸了个懒腰,试探睁开双眼适应光亮,她到处看了看……在脑海里不断搜索着不怎么清晰的记忆,揉着蓬乱的长发,陌生的房间,还有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她总算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当看到柜子旁的行李箱,她完全想起來了,抑制不住的兴奋,她忍住尖叫狂欢的冲动,在心里问自己:现在是在中国吗?昨天的事,不是个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了。 偏头还想思考,当床头柜上的物品,她相信了,因为这些都是她喜欢的,是她和小琴一起买的,看了看时间,双眼倏地放大,十一点了,是中午吗?透过敞开的窗帘,从透明窗户溜进來的阳光,她有理由坚信这是正午。 “啊~”狂叫着从床上跳下來,出了房间跑到楼下…… 从惠彩高分贝的呐喊传到楼下三人的耳里,不约而同看向楼梯口,惠彩疯疯癫癫跑下來,神经兮兮看他们……“那个……那个都到中午了喔!”对上他们三个不解地眼神,惠彩随口笑笑。 韩在承对惠彩的大神经见怪不怪,收回视线,手里还拿着电视摇控器调着电视节目频道:“不然呢?你以为时间还早啊!” 惠彩斜眼等着他,不乐意听他的话,不过知道是自己理亏,他有让她睡到自然醒,真要谢谢他的:“可能是我时差还沒调过來!”惠彩不愿承认是自己赖床,找着其他的借口。 “韩国与中国的时差只有一小时,你确定是这样的原因吗?昨晚见你玩的时候,倒是很來劲,沒有说是时差问題,而觉得困,还有,你不是说回來收拾饭桌的吗?你人呢?” “行了,算我错了就是了!”自知说不过韩在承的惠彩,主动认错,却又看出她的不情愿。 韩在承放下摇控器看着她:“你起床晚了,不是你的错,但是你找借口掩盖你赖床的事,那就是你不对了!” 懒得留下來听他说教,惠彩做了个鬼脸,转身又噔噔噔上楼,换衣服刷牙洗脸,反正也说不过你,还不如省点力气用來吃午饭來的划算。 一直在客厅的泽亚和小琴,不禁都笑了。 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了遍的惠彩,下楼看到他们三个还维持刚刚的坐姿在客厅,她困惑着:“难道你们都吃过午饭了吗?” 韩在承看都不看她,回答:“不然等你喝下午茶啊!” 感到相当郁闷的惠彩,一个人走去厨房,自己找有沒有东西可吃,小琴是善良的,跟着來到厨房,看着惠彩东翻西找的,她说:“我下面条给你吃吧!我们吃的也是面条!” “太好了,小琴你比在承好多了,他好可恶!”小琴做菜很好吃,昨晚吃了一点点,她感激的扬起笑容,但想到韩在承又嘟起嘴!” “其实在承对你很好,我们吃饭的时候想叫你的,可在承想你多睡一会,就沒叫你!”小琴说着,开始从上方的柜子里拿出面条,并熟练的开火,往锅里倒水,放面条…… 沸腾的水,热腾腾的面,还有小琴独制的配料,惠彩光是看着,就发觉肚子咕咕叫着:“要是他对我真那么好,就不会说话那么难听了,你是不知道,他平时说的话还气人呢?”韩在承的毒舌,她是领叫过的,相信沒几个人会是他的对手,别看他平时一副不爱说话的样子,说起话來绝对让你想撞墙,一了百了。 小琴轻笑:“不会吧!我看在承都很少说话,不过对你,话就神奇多了!” “还神奇!”惠彩鼓起腮帮子,想着面怎么还沒好啊! “可是你很爱他,不是吗?”小琴还在翻搅着面。 这话让惠彩怔住了,目光放空的盯着前方,头脑里闪现的都是过去韩在承厌烦自己的画面,想着最近他的转变,她欣喜着低头:“是啊!我很爱他的,明知道他有喜欢的人,我也沒有放弃过他,为了和他结婚,我几乎让自己变成了奇迹,连我都想不到!”考上了大学,算是个奇迹吧!。 面终于熟了,小琴给她盛好后,端给她,不怎么明白!”在承有喜欢的人,难道他不是因为喜欢你才跟你结婚的吗?” 接过热气满香的面,惠彩先捧到饭厅,坐下吃了一口才跟也坐在旁边的小琴说:“不是,他不想跟我结婚,因为我的关系,他放弃了很多,也一直很烦我,我常常惹他生气,他总是骂我白痴!”想想也有道理,她本來就沒有闵孝莹聪明。 “那你们怎么会结婚的啊!我觉得在承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他不愿意的事,沒人可以使他改变!”小琴很好奇他们能结婚,而且看上去,韩在承对她也很照顾啊! “就因为我爱他啊!我沒有放弃他,知道他很优秀,比我好的女生也有很多,但在追求他的路上,我沒有胆怯,只要是他的事,我就会很热衷,你和泽亚也是恋人,你应该也很喜欢泽亚,会明白我的心情,唯一比我好的是,你们是相爱的,比我单恋的好!”越说下去,美味的面也顿觉得索然无味,叹着气,在心底安慰自己,他愿意以自己最爱的人的身份陪她來上海,实现她的梦想,她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听起來,惠彩一个人爱的很辛苦,不过从她的话中又感到有什么故事一样:“惠彩,你和在承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嘛……”惠彩口里嚼着面,皱着眉想着怎么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说,有机会再跟你说好吧!” 小琴也不再追问,催促她慢点吃,不要那么急,惠彩翻了个白眼:“我很饿,对了,有想过我们下午去哪里玩吗?”虽然天气热,哪儿也不想去,在家吹空调是最舒服的,但是好不容易來一次上海,很不想就这么错过。 小琴锁眉:“我随便啊!得看他们两个意见,每天都生活在上海,好玩的地方多着呢?一时不知道推荐什么好,主要是现在外面天气太热了,就这么出去,我们四个都会中暑的!” 惠彩很有同感:“闷在家里太无聊了,下午必须出去,我们就是坐在咖啡店里吹空调,也比待在家里强!”她一定要出去,不想浪费时间。 小琴笑而不语,为认识惠彩而暗高兴,她,是个很好的朋友。 用很快的时间,惠彩吃完了面,她抹着嘴,不忘赞叹小琴的手艺:“小琴,将來泽亚真有口福,你做菜好好吃,像我什么都不会,在承根本就吃不到社么!”有一次炒饭给他吃,他发脾气的最后自己找吃的解决,也真可悲,连炒个饭都不会。 小琴娇笑:“你应该不知道,我能和泽亚在一起多亏了在承的帮忙!” “这话怎么说!” “那时候泽亚沒什么条件,家境也沒我家好,我父母不答应我们交往,后來泽亚跟在承只是作为朋友该有的诉说,沒想到在承安排泽亚去他家在上海的分公司,泽亚有了经济能力,也有了实力,我爸妈到现在已经当他是一家人了!” 真的呀,想不到韩在承这人还不错嘛,惠彩讪笑着:“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所以啊!在承沒有当面跟你说,不代表他心里就沒有你,你那么爱他,应该很了解他的才是!”小琴觉得好笑,惠彩自己一个人纠结着小琴的话, ------------ 第七十七章 帅哥李昊啊 吃过面,惠彩像个孩子一样吵着要出去玩,韩在承只是去了趟洗手间,赖在沙发上懒得起來:“那么热,谁不想活要出去热死!” “你就陪我出去逛逛嘛,又不是叫你在马路上晒太阳!”惠彩不满意韩在承的态度,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出去。 “你不要虐待自己啦!舒服的在家吹空调多好,脑袋一定是秀逗了才会想出去玩!” 惠彩不爽的别过头,或许真的是脑袋秀逗了,才会感谢你作为自己最爱的人的身份,陪自己來中国,來是來了去不带自己出去,这和在韩国有什么区别:“你真的不带我出去吗?那我自己出去玩了!” “你认识路吗?”在韩国的时候还差点遭人强迫,确定在中国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不忍看惠彩愁眉苦脸,小琴好心的站起身:“这样吧!我陪惠彩出去吧!其实上海好玩的地方有很多,不过天气这么热,我们要去哪儿呢?” 只要能出去,惠彩就满脸笑容,讨好挽起小琴的手臂:“这里就属小琴你最好了,我好喜欢你!” 惠彩的一句话,让小琴和韩在承都感到别扭...... 还沒來得及说什么?小琴就被惠彩拉走了,一出别墅的门,惠彩也被狠毒的太阳吓着了:“今天温度到底多少!” “38还是多少來着!”小琴也不太记得。 惠彩二话不说转身回去,正当小琴暗自庆幸惠彩反悔不去的时候,她拿了一把伞出來,小琴恍惚:“天沒下雨,你要干嘛?” “遮太阳啊!”说着惠彩打开伞:“我本來想拿帽子的,但是帽子遮挡住的范围太小了,我不能自私,得要照顾你!”惠彩把木讷的小琴‘拖’到伞里。 沒怎么缓过神:“我还以为你不去了,还想这要轻松了!” “为什么不去,我很难得來上海,怎么可以不好好玩玩,对了,你们这边最受欢迎的酒吧是哪里!” 狐疑糗着她:“去酒吧做什么?一般酒吧都在晚上营业,那边不是我们这种人去的地方!”沒怎么去酒吧的小琴,始终觉得那种地方就是不规矩的,环境很不好。 自从去过酒吧的惠彩來说,也不喜欢那种环境,主要是不喜欢太吵的音乐,但是想念那里的酒......就猛咽口水啊!“去玩玩啊!那我们随便先逛逛,到晚上再去就好了!” “可是天气这么热,要到哪里逛!”走了一会就后悔的小琴,擦着额际上的汗,用手扇着自己。 惠彩就怕小琴打退堂鼓,不肯陪她,就四下找着冷饮店,想把小琴服侍好,只有她好了,她才可以去酒吧!沒有她,她不认识啊! 不知道惠彩在找什么?小琴猛翻白眼:“你不就是想喝酒嘛,家里也有啊!” “不同啊!气氛!”惠彩下重词:“在家喝,沒劲!” “有一家酒吧!下午就回营业,我带你过去吧!” “真的,你早点说嘛!” 还怪她了,小琴是有理说不清,憋屈着陪惠彩走了十分钟的烈日下的路途,才拦到一辆有空调的计程车,她喘着气,两个纤细的手指夹着领口,透着热气。 窗外的阳光也会因透明的车窗而奔跑进來,但车内的冷气并未让她们感到酷热,惠彩额前的刘海也被汗水浸湿了,但她还是上扬着嘴角,沒有任何一点的不开心。 她当然会高兴了,因为要出來玩的人是她,现在透过车窗向外看看,有几个人在街上走啊!都热得不行,哪有心思在外面:“惠彩,你很能喝酒吗?”小琴好奇问着她。 回忆起她有次喝了很多的酒,那是第一次喝酒,所以醉了,当时韩在承是背着他的,她很亲近的闻到韩在承身上的清新沐浴乳香味,还很清晰的看到他好看的侧脸,让她贪婪的在他背上,不想醒來,不想下來,希望路可以远一点,让那样的动作能一直持续...... 突然叹气......怎么也不想记得,那次在新开的酒吧!和灿妮还有瑞雅,她们两个人是喝醉了,打电话叫她过來买单,心想着两个人喝酒应该喝不了多少钱,结果到前台付账的时候,才知道是自己付不出的价钱,于是才不甘愿打电话给韩在承,、他听闻人是赶來了,也把钱付了,却也因为这件事,彼此冷战了好久。 “怎么了?”发现惠彩是个很容易多愁的人,很情绪化,前一秒或许还很高兴,但下一秒却垮下嘴角。 被问,让她怎么好意思去说:“沒什么啦!只是想到在韩国的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呵呵!”沒再问,知道是不开心的事情,善良的小琴是绝对不会触碰别人不愉快的记忆。 一层层高楼象征着这座城市的快速发展,路道上的标牌、广告,都不想错过,在她愁容的表面下,心里还藏着一个不放心的事,那就是她的爷爷,她这次來上海,一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和最爱的人來中国,第二就是找到爷爷...... 曾经问过阿姨,但是阿姨说沒有爷爷的任何消息,她当年在韩国接到消息,忙赶到中国,把她又接回韩国,留在身边抚养,她根本就沒见到爷爷的面...... 摸着自己手腕处的脉搏,惠彩看着小琴:“小琴,我问你啊!有血缘的人,会有第六感应吗?” 思考了一会,不确定着:“这个嘛,我不知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换來的是沉默,她目光又放远了...... 到达小琴说的那家酒吧!惠彩死命盯着门口的标牌:“地下酒吧!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啊!” “别看它的名字奇怪,生意可是很好呢?我有很多的同学都來这里,这家的营业时间也是最长的,下午一点就营业了!” 重色金属的装修,包边用了彩色的广告灯,标牌旁边有着很大的柱子,往里走是个向下的阶梯,小琴推着她向前,走上那阶梯,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在上面,总让惠彩想到和韩在承一起去地下钱庄,这么一比较,她自己又有了理解,怪不得叫地下酒吧!原來酒吧就开下面。 走完阶梯,迎面的是吧台,侧面看过去一张一张桌子的坐了好些人,看不出來啊!在外面看真不怎么样,沒想到真正进到里面,生意会这么红火。 两人选了个位置坐下,店里放着很轻柔的音乐,不是嘈杂到惠彩想掩耳的歌曲,她点着头看得出她对这家店的设施很满意:“这里人怎么这么多啊!这家店有什么特色吗?” “这个嘛!”小琴故意卖着关子,看到惠彩很急的表情,她笑着回答:“因为老板很帅,帅到一定境界了!” “真的吗?”有帅哥看,真沒白出來,太好了:“那老板在哪儿呢?” “你先别急,哎呦,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帅气的老公了,怎么还想着帅哥啊!”小琴偷笑。 “那又怎么样,反正帅哥是公认的,谁都可以欣赏啊!那在承也是啊!在哪里都会有很多女生看他啊!我也沒说什么?”虽然有不爽,还是忍住上前要挖了别人眼睛的冲动。 望望时间:“应该都傍晚吧!每天的傍晚他会亲自到店里看一下的!” 感到不对劲的惠彩,皱着眉看对面的小琴:“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你认识老板吗?” “我怎么会认识,你瞎说什么呢?”想想自己回答的又太诡异了,她改口:“來过几次,所以也算认识吧!但是不熟!” “是吗?可是看起來好像不像耶!”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小琴抬头看过去......惠彩的目光正放着远方,小琴有不好的预感挑头看了看...... 一张眉目清秀的男生,身高足有一米八左右,戴着黑框的眼睛,迈着两条长腿,正酷酷的往这边走來,小琴屏住呼吸,闭着眼睛在内心祈祷,千万不要过來,求求你不要过來~ “小琴,你怎么來了,我们服务员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正巧我就在店里,看到你本人才相信!”那个男生很不客气的拉开椅子坐了下來。 小琴苦着一张脸,怎么祈祷都不灵验啊! 惠彩对这个帅哥很有好感:“哈喽,你是?” “小琴,你朋友啊!不想给我们介绍吗?” 帅哥把脸凑到小琴的面前,吓得小琴连连往后倒退,差点跌倒,要不是帅哥及时拉住她,她不自然的舔着唇说:“这是我的朋友,惠彩,刚从韩国回來,这就是这家店的老板,李昊!” “呵呵,原來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啊!刚刚我们还有聊到你呢?”惠彩真觉得这个男生好有亲切感,对他很有好感,一眼看过去就值得去相信。 李昊有点惊讶:“聊到我,都说什么了,不会是说我的坏话吧!”最后一句话是看着小琴说的。 惠彩不在状况的解释:“沒有,小琴说你很帅......” “惠彩!”小琴急忙打住她,这个惠彩真不会看别人眼色行事,真是要疯了, ------------ 第七十八章 倒霉的惠彩 不知道小琴一时是怎么了?惠彩摸不着头脑,隐约觉得两人有问題,小琴说和这家酒吧的老板不算太熟,只是因为她來过,所以大家见面认识彼此,冲李昊跟小琴说的话,不觉得这样,两人一定有什么过节。 惠彩双手拖着下巴,看看李昊又看看小琴,莞尔笑着:“老板,你和小琴认识吧!那我在你这边喝酒,可以优惠吗?我想要喝酒!”惠彩直言不讳的对李昊说道。 小琴真想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快要丢脸死了,知道惠彩要喝酒,但用不着利用她想优惠吧!记得韩在承家很有钱的呀,不会连酒都付不起吧!还是惠彩在想什么?小琴不放心看了一眼惠彩,那种样子又不像。 惠彩正傻傻看着李昊,等着他的回答,小琴也顺着惠彩的眸看过去,刚好对上他的视线,她咳嗽着一眼代过,巧妙的移开目光,神经病,话又不是她说的,看着她干什么? 李昊开启他性感的薄唇:“既然是小琴的朋友,又是从韩国來沪的,理应我该招呼的!”李昊叫來服务员,交代:“不管这位小姐点什么东西,都免费给她,她是我朋友!” “是,老板!”服务员恭敬颔首。 惠彩感激的叫來一打啤酒,小琴嘴张的合不拢,用很小的声音跟惠彩说:“就算是免费的,你也不用这么压榨人家吧!人家开门做生意的,你不能这样!”她好后悔,为什么自告奋勇说陪她。 惠彩一手紧紧握着啤酒瓶,求证看着李昊,只要他说点多了,她说不准会不会把啤酒瓶砸到他头上,有男生这么小气吗?开这么大的酒吧!生意又这么好,连一打啤酒都请不起或者舍不得,这老板也沒什么当头。 “沒关系,要吃什么随便点,我们这里不仅有酒,还有吃的东西!”李昊温柔的笑容,在她们面前绽开。 李昊的话刚落,她就打开了啤酒瓶,很饥渴的仰头喝了一口,不顾形象的用腕处擦掉嘴边的酒渍,感叹着:“啊~好久不喝酒了,我一次都沒有品尝过酒!”不管什么啤酒还是红酒,麻醉的自己会认为那是同样的味道。 还想跟小琴说什么的李昊,听完惠彩的话,被吸引了注意:“你多大了,小妹妹,一次都沒有喝过酒吗?”不会是未成年吧!小琴不会带个还沒十八岁的丫头过來的,那会害他罚款的,有关部门规定过,娱乐场所未满十八岁者,禁止出入。 “十八岁生日还沒过!”惠彩诚实回答。 李昊惊愕看向小琴,小琴一副斜眼:“怎么了?反正她也高考过了,也十八岁了,只不过沒过生日而已,不要那么胆小啦!大白天的谁來查啊……” 有时候,巧合是很自然处在生活当中的,小琴的话还沒说完,有七八个声称扫黄的警察进來,叫所有人拿出身份证,男左女右站好。 小琴慢吞吞走向自己该站的位置,低声说:“不是那么倒霉吧!大热天的扫黄,这么热谁來这里乱搞!” 有一个警察听到了小琴的话,从远处抛开一句:“那你正当营业的店面,干嘛开到地下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啊!” 通常警察的话出來,作为一个有分寸的市民,是不该回话的,因为这种时候,他们说的永远是对的,不管你说什么?在权力面前,你很渺小。 偏偏不知道这个‘通常’的惠彩打破了沉默:“就是啊!原來我也感到奇怪的,店干什么开在下面,后來对照他的店名才知道,地下酒吧!” 齐刷刷把视线对准惠彩,那个警察看到惠彩还站在桌子旁,咬着牙咆哮:“你听不懂中国话啊!叫你男左女右,你站在哪儿呢?一个人怵在那儿,卖桌子啊!” 这个人好凶,刚來上海沒多久,得到小琴和泽亚的帮助,那个帅帅的老板不但请喝酒还请吃东西,大家都是那么友好,而这个穿着便服,挺着个啤酒肚,左胸口衣服的口袋配着证件的叔叔,口气很凶,惠彩有被吓到,真的忘了中文怎么说,愣在那里,反应不过來。 这个丫头也太目中无人了,叫她站在右边了,她还怔在这里,不晓得惠彩心理的这个警官,他感到自己的威严受损了,便往惠彩这儿过來…… 在一边急得小琴,不停喊着惠彩的名字……直到被那位警官瞪视以表达警告,她才站好身体,拿出身份证给人检查,今天是撞了什么邪了,平时过來玩的时候,遇不到李昊,几百年也沒见过什么扫黄……而一带惠彩过來,什么都碰到了…… “把身份证拿出來!”警官命令惠彩。 惠彩无辜对视面前的警官,受惊的眼神像极了娃娃,有点反应的拿出身份证,很安静的不发出声音。 接过惠彩的身份证后,警官满头黑线,叫來稍年轻一点的警员,把身份证递到他面前,清着喉咙问:“你知道这上面是什么字吗?” 年轻的警员看了又看,不怎么自信的说:“应该是韩文吧!我女朋友喜欢看韩国综艺,那上面显示的就是这种字体!” “废话,我知道是韩文,怎么读!”这小女生不是中国人,亚洲地区就是麻烦,中国人和韩国人站在一起,哪分辨得出啊! “我叫李惠彩,是个混血儿,我爸爸是中国人,妈妈是韩国人,我的老公也是韩国人!”找回理智的惠彩,自我一番介绍。 警官看着惠彩好一会儿,才把身份证给别的同僚,对其吩咐:“查一下这身份证,我要准确的信息,我怀疑这是个小孩,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出现!”虽然她结婚了,可还是小孩。 李昊一听要查惠彩的身份证,他心知惠彩还未满十八岁,被查出來他会被罚款,走上前,客套从口袋里拿出烟,一一分给这些领导们,陪笑着:“有什么事大家好说,我这店少说也开了几年,不要让我做不成生意嘛!” 李昊的烟,都遭到了拒绝,这让李昊有严重的不好预感,他讨好地说:“给点面子吧!” “你是老板对吧!还要麻烦你跟她跟我们去趟警局,我们查出來,她还沒有十八岁!”一个警员过來对李昊说:“沒做亏心事,用不着心虚讨好,走吧!” 惠彩沒理过來是怎么回事,就有人架着她向前走,她挣扎也沒用,苦着脸向小琴求救…… 小琴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泽亚,不知道怎么办。 李昊头大了起來:“不是这样的吧!按说满十六岁就算成年了,你们有沒有搞错!” “沒有搞错,那是台湾制的,这里是大陆,你搞清楚点!”回答他的,还是刚刚说话的人:“几年不來查,一查就有问題,长的不错,却做这档子事,你对得起你这张帅气的脸吗?” 李昊很想反驳,发觉沒有必要,小琴要么就不來,一來就让他这么倒霉,他觉得很烦恼。 到了警局,看到一个人拿着笔跟纸,要惠彩报出姓名,为什么这么年轻要出來做这种事,这种让家人蒙羞,让她沒前途的事,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想不通,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 惠彩无表情听着对面苦口婆心的教导,等到韩在承冷着一张脸出现在警局里,惠彩才蹦起來,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袖口:“在承,你总算來了,他们对我一直在说,我听不下去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在承上前跟警员用普通话只交流了几句,那个警员态度就來了极大的反转,看着惠彩,又带韩在承去了别的工作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的惠彩,张着脑袋寻找李昊……他好像也被‘请’过來的,可是在哪里呢? 另一边的李昊,不会比惠彩好过,他正抓着自己头发,等着人來交钱,还要写保证书……天知道,保证书什么时候写过的,小学也沒写过吧!他今天是惹了什么?真要被气死了…… 终于在一个年龄四十岁左右的男士,火急赶來,拿着上级的公文给面前的警官看,忙着打招呼,李昊才无事放走…… 他懒洋洋插在裤兜,随心的走着他的步子,只是面部有些不对,臭臭的。 惠彩找不到李昊,想着去找韩在承,这里她一点都不认识,真怕他会丢下她,却在一个转身,远远看到不耐烦的李昊,她高兴跑过去喊着:“hi~你沒事吧!” 李昊猛地停住,面前娇小的惠彩扬着笑容,李昊后面还跟着叹气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士,手上提着公文包,沒有怨言的随着李昊的脚步停下也定住,李昊挠挠后脑:“沒事,很抱歉沒让你喝酒喝过瘾,等你过完生日,再去我那边吧!”形象是塑造出來的。 “谢谢,你沒事就好!”惠彩不忘道谢。 在李昊身后的男人,看了眼手表,出声唤了遍:“少爷!”好像有什么事一样。 余光一扫过的李昊,无言张张嘴,跟惠彩挥挥手从她面前走过...... 听到别人叫他少爷,看起來是大户人家,他年纪轻轻自己掌管了一家酒吧!很有來头的样子,他怀有心事和不满的情绪宣泄着他的立场,惠彩对他有很浓的兴趣,不由自主跟着他离开的背影,远远看着...... ------------ 第七十九章 悲伤的童年 一直目送着李昊的离开,并未发现走近的韩在承,惠彩嘀咕着:“他真的很好,请我喝酒还请我吃东西,要是下次再遇到他就好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因为他给她有很深的亲切感。 “舍不得人家啊!”韩在承语气带酸的盯着惠彩。 惠彩一个惊呼,忙转过來面对着韩在承,尴尬的打着哈哈:“什么舍不得啊!你在说什么呢?” “你真有本事,喝回酒都能喝到警局,不管在哪里都能让我到处领教你的闯祸功力,你能不能安份一点,在这大热天里,让我安稳在家吹吹空调,享受一下这漫长的暑假!”韩在承抬手抵额,快被这丫头气死了。 惠彩嘟起嘴,表情无辜极了:“你别这么凶嘛,我是第一次來这里啊!也很难得,让我玩我想玩的,不要给我脸色看嘛!”打算用撒娇的方式,低着头轻晃身体。 韩在承的脸放柔不少:“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找你爷爷,每天这样玩也不是办法嘛,你总要找的啊!” 刚刚还撒娇的惠彩,忽的沉重起來,抬起眸看着他:“我知道,可是我也不知道从哪儿入手!”毕竟爷爷沒什么信息给自己去找,真棘手。 “好了,那些事再想吧!现在先走吧!总不能留在人家警局吧!”韩在承径自向前走着。 辉煌的大厅,贵重庄严的装饰品,欧洲风格的家具在客厅摆放着,李昊郁闷坐在沙发上,长腿狂傲放在前面的茶几上,车钥匙随意的一扔,从朱红色的木制楼梯上下來一位年迈的老人,他拄着拐杖,面上的皱纹看出他经历的岁月,厚重的大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稳步走过來,坐在李昊的斜对面...... “爷爷!”李昊见到老人,他恭顺的叫了声,坐好身体。 老人哼了声,把拐杖放在一边,接过佣人早就泡好的上等好茶,轻饮了一口,他才看着桀骜的李昊:“你这几天要么就不出现,一出现就给我闹到警局,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放,你这么大了,想做的事业让你做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定下心來到公司來帮我的忙!” “爷爷,你怎么又说了、”李昊转过脸。 老人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爷爷老了,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你堂妹,会带着这份遗憾到地下见你二叔,你就争气一点,让我不要操心了,我不想我死的都不安心!” 李昊听不下去的站起身:“爷爷,你别用死來吓我了,从我爸妈离开我,二叔、二婶去世,我对死亡沒什么感觉了,你说你看不到堂妹,我说句不好听的,可能她也早就离开这个世界说不定,我们不要抱着希望去等待了,既然我们找不到,就接受它!” “混账,你看你都说什么话,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诅咒她!”老人听不得孙女遭到不好的事件。 每次都这样,从小到大只要说到妹妹,只要提一点她可能去世的消息,爷爷就会大发雷霆,在他小的时候,爷爷会打他,在他少年的时候,爷爷会骂他,在他成年的时候,爷爷会像现在这样责怪他......“爷爷,你清醒吧!我们找不到她,就证明她已经死了,你抱着她还活着的希望,她也不知道你,就算有幸活着,被谁领养走,我们也不知道,你坐在这里一直等,都等不到她!” 懊恼的夺门而出,忘了车钥匙沒拿,他很烦躁的低咒一声,才边走着边拿出手机...... 室内老人手端着只喝了一口的茶,他眼角湿润着,在厚厚的镜片后面,不被人察觉:“我是不是又伤了阿昊,这孩子从小到大我都严格要求他,他是心里放了太多的不快乐,才变成现在叛逆,我不怪他!” “老爷,少爷不是因为这个!”从警局就跟着李昊回來的男人有意摇头,为这祖孙两的关系僵住而头疼:“您提到小姐,总是不舍、担心,焦急之中渴望看到她,希望她还活着,我们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沒有找到小姐的下落,我们是应该去想另一种可能了,少爷也只是说了那一种可能,您不认同,小时候打过他,现在又责骂他,他已经长大了,好坏是听的出來的,您多关心他才是!”因为少爷也很可怜,比小姐好的就是,有爷爷疼着。 老人才意识到问題的关键,他放下茶杯,拿过摆放在一旁的拐杖,颤着身子站起來,用他并不快速的步子迈出大门,想留住生气的李昊,但步子沒他快,眼看着他慢慢走远,老人却沒有任何的办法,张张嘴巴又合上,目光一直放在急步往前的年轻人,他的热泪滴下,用布满皱纹的手,急急擦掉。 “老爷,外面热,还是进去吧!” “你叫管家备车,我呀出去找阿昊,我要跟他说对不起!”这孩子的确关心的不多。虽然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对他的注意一直吝啬给予,只在要他表现能力的时候,才会想到见他一面。 有那么一时,他觉得自己是个很坏的人,孙女沒有找到,也沒照顾好孙子,他这个爷爷很不称职。 车子开到面前,他不顾天气的酷热,上车满大街的找生气的孙子,被他一次又一次伤害的李昊,深沉的目光看向窗外,看不到熟悉令他骄傲的身影,一直在身边不觉得什么?冷静想一想,他考试考第一名,当时他失去两个儿子,沒有把过多的时间用在孩子身上,只给他物质上的需要,拿起一般肥皂剧的豪门背景,他们家的情况就是那样的,那些剧情有时候并未凭空编造的,是真实存在在这个社会上的。 思绪飘远...... “你不能走,你弟弟和你弟媳已经离开我们了,你再走的话阿昊怎么办!”老人挺直的背在映衬他的威严。 “爸,我和她是真心相爱的,成全我们吧!我不想您的在业界名誉受损,对外您就说我和我弟弟一样,出了交通意外死了,希望您能原谅!” 李昊的爸爸话刚说完,老人一掌就打下去了:“你这个不孝子,你为了那个女人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不管阿昊,不理阿昊的妈妈,还要放弃我,你是个男人吗?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当初让你去加拿大读书,白读了!” 抚着被打的脸颊,李昊的爸爸沒有怨言:“谢谢爸的成全!”他沒有半点的留恋,给他一个坚决的背影,消失在这个家里。 之后李昊的妈妈知道李昊的爸爸为了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放弃了她们母子,她不惜也放弃李昊,肚子离开了李家,过她想过的日子,李昊一个人躲在房间门口,看到妈妈边收拾着东西,边狂骂爸爸和李家的任何一个人,她拎着行李箱从房里出來看到哦啊李昊,她不像妈妈弯身摸着他的脸颊,给他几句叮嘱。 而是用陌生的举动,推倒李昊,气的牙痒痒的指着小小年纪他的鼻子骂:“都是你这个杂种,早知道急步生你了,你沒有半点用处,指望你过好日子,最后只会让我一无所有!” 很小的他不知道妈妈的意思,长大以后他才懂得,那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才导致父母分手,爸爸跟另外一个女人离家,妈妈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弃他离走,他成了多余的...... 爷爷把他抱在怀里,送他回房,什么也沒对他说,双手搭在窄窄的肩膀上,低着头像在苦恼,也像在沉思,很小的李昊,不理解大人们的世界,他们的表型所传递的讯息,眼睛很无错的看着爷爷...... 他过着和往常一样的日子,每天司机送送他上学,接他放学,不同的在于,以前回家会听到父母的吵架声,不然就是爷爷和父母吵架的声音,现在家里很冷清,他最常做的就是,背着书包站在阶梯上,望着空间很大的别墅...... 佣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在这栋大房子里,沒人跟他说话,通常跟他说话也是带着询问或请求......“少爷,您的衣服要换了吗?”“少爷,今早就喝一点牛奶吧!不喝牛奶营养跟不上!” 这些话不带温度,感受不到暖意,早就听腻了,从他会走路,就听到这些,小小的身影,受伤的心灵,不对外公布,一个人加上锁,不让别人开启他的心门。 爷爷会叫他学习很多,沒什么目标的李昊,也就学什么?只要能吸收的就照单全收,被别人夸赞聪明,他抿着唇不作任何的表示,那些人还说他这样够酷,都是些愚昧的人类,他曾这样想道...... 他在父母离去后有一个月,生病了不肯吃药,爷爷才把堂妹的事告诉他......他有个二叔在去韩国留学的过程中,认识了那里的女孩子,相爱后就在韩国结婚还生下了一个孩子,爷爷还很小的婴儿照片给李昊看,告诉他这就是她的妹妹,在他们一家从韩国回中国探望他的时候,不幸出车祸遇难了,当他得知情况,到医院的时候,医生直接宣布死亡,听说孩子被她阿姨接走了,只留下号码。 他有打电话过去,但是停机了,从此失去了那个孩子的消息......这么多年了,他沒有放弃那个孩子...... ------------ 第八十章 惠彩是笨蛋 夏日的晚上,不会因为沒有太阳,而变得凉爽,老人慢吞吞的步子,拄着拐杖流着汗在街边走着,长时间在办公室坐着,很久沒有体验走在街头的感觉,也不会知道李昊所想要的生活,总把自己认为好的就给李昊,从不去理会他的心情,现在知道伤了孩子的心,要是回头的话,能不能好一点呢? 可能是上了年纪,老人走不动了,喘着气坐在路边,望着行走不停的路人,不知道他们在忙碌什么?都沒有留意身边的景物和过路人,现在他们匆忙的脚步预示着将來他们的生活模式,失去的会有很多,纵然会有得到,但总会有让自己感到遗憾的...... 坐在拉风的法拉利里,惠彩看着窗外,正好看到坐在那里流着汗,脸色不怎么好的老人,她挥舞着手臂,沒有看到脸色极差的韩在承正瞪着她:“李惠彩,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把你的爪子拿开啦!” 才意识的惠彩,急急收回:“快点停车啦!我看到一个老爷爷好像不舒服,我们去看看他好不好!” 韩在承沒有听惠彩的话而停车,不过车速慢了下來:“不好,我沒有义务去帮助别人!” “在承,那位爷爷很可怜,我们去看一下吧!人家或许不舒服呢?” “你又不认识人家,干嘛这么好心,这个社会太复杂了,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韩在承的车快要越过老人。 惠彩愁起面容:“如果我的爷爷也坐在路边,沒人管,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刚要踩下油门的韩在承,一个急转方向盘,在路边稳稳停好车子,他呼出沉闷的气:“下去看看吧!那位爷爷是怎么回事!”來中国,一方面是带惠彩过來游玩,另一方面是要跟她一起找她在中国的亲人。虽然希望很渺小,但还是要陪他试着找。 惠彩打开车门下车,跑到老人面前蹲下身,很亲切地关问:“爷爷,您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 韩在承也下车來到这边,仔细打量了下这位老人,穿的衣服很体面,不像被人遗弃的老人,他当下就拉起惠彩:“好了啦!我们要走了,我肚子饿了!”为了惠彩去警局,他可是接到电话就动身了,顶着这么热的天气。 惠彩却挣脱了韩在承的手,又蹲下身,看着老人:“爷爷看起來好可怜,我们不要丢下他,好不好,在承,我们接走爷爷把!” 韩在承忍了又忍,知道惠彩单纯心地好,但像现在这样沒有任何的防备心理,让他看了很窝火:“哎,这老头跟你什么关系啊!我为什么要管他,你怎么都不管管我,我说我肚子很饿!” 老人讶异着惠彩和韩在承的争执,不知道这对年轻人是怎么了?他听到惠彩的那句‘爷爷看起來好可怜’,因这句话鼻尖而感到酸酸,从沒有人说过他可怜,可是这个女孩竟说他很可怜。 “可是爷爷说不定也饿啊!我们就带着他一起去吃东西吧!”惠彩尝试着最后的说服。 韩在承不想再跟她啰嗦,打算拽着她就走,这时老人蠕动着嘴唇:“年轻人,我肚子饿了,能不能请我吃一顿饭!”莫名对这个女生又很浓的熟悉感,和深的好感,被这女孩的善良所吸引。 他不在乎破费这一点,就是感到惠彩太多管闲事了,看到两双带着同样询问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他说不出拒绝的话,韩在承口气不怎么好的:“那上车吧!在这里热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睛出毛病了,他看到一老一小那双眼睛有着相似之处......韩在承沒有多想,待他们都上车,他发动了车子。 到一家高级的餐厅,惠彩把菜单递给老人,让老人点餐,还细心问老人喜欢吃什么?韩在承坐在位置上,薄唇微微上扬。虽然有时因为惠彩的多管闲事而感到很麻烦,但很善良有着亲切感的她,总会投放出迷人的一面,就因为这样,韩在承不自禁的笑起來。 等待老人点餐的时间,惠彩抬头四处看了看,发现來这里吃饭的人有很多,也就在抬眸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李昊和小琴两人坐在角落,两人情绪都有些激动,小琴的嘴唇颤抖着,远远看过去,她流泪了...... 惠彩很想叫他们,可是小琴突然起身拿着包包离开了,留下李昊气恼的喝着闷酒,小琴明明说她和李昊只是认识,并不熟,他们看起來怎么不像那样的单纯,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吗? 见到李昊,惠彩还是很高兴的,现在李昊在惠彩的心里有很好的印象,她为了吸引李昊的注意,上扬声音,对那边挥手:“hi,是我,好巧在这里又跟你见面了!” 李昊看到了惠彩,当看到中间的爷爷时,他震惊着往这边走來,在一个空位置入座,跟韩在承点头算表示友好招呼,不可思议指着爷爷和惠彩:“你们......你们认识吗?” 听他的话,应该认识这位爷爷,惠彩沒有意识到什么?依照自己的想法询问:“我们在路边的时候看到这位爷爷的,他很可怜,应该是被晚辈赶出來的,他说肚子饿,我们就带他一起來吃东西了,你认识他吗?” “被晚辈赶出來!”李昊额头滴下冷汗,他是那个赶走爷爷的晚辈吗?天下冷笑话还真的很多。 “嗯,我是这样认为的!”惠彩说的很有气势。 李昊撇过头,看到韩在承正玩味勾起嘴角,这位看來是明白一切,到底那个混血儿是韩国人的血液多一点还是中国人的多呢?头脑怎么那么不好使,哪有穿着一身名牌的人被人赶出來坐在路边的。 惠彩不忘招待客人:“你应该沒有吃过吧!想吃什么?今天我们请客!”看小琴离走的样子來看,两人一定发生着什么?应该沒有吃过什么吧! “谢谢,不用了!”李昊拒绝。 韩在承吸吸鼻子,这丫头真的大胆了,谁说要请客了,他韩在承虽然不小气,可是也不见得对谁都大方。 惠彩遭到碰壁,也就不再不识抬举,侍者把老人点的餐放到老人面前,看到老人很美味的享受,惠彩觉得很快乐,嘴角一直扬着甜甜的笑容。 实在不知道爷爷怎么会和惠彩认识的,李昊等爷爷吃完东西,就主动起身去扶爷爷:“我和爷爷认识,我送他回去吧!他的晚辈其实沒有赶走他,或许只是个误会,我们先走了!” 惠彩很担心爷爷:“爷爷,您回去沒有关系吗?您的孩子们会为难您吗?他们要死对您不好的话,您就搬出來住吧!” 爷爷和蔼笑着:“谢谢你了,那我先走了!” 不舍的和爷爷道别,眼见着爷爷和李昊消失在店里,惠彩沒有心思吃东西,对什么食物都沒有胃口,对面的韩在承吃的却很香,嘴唇嘟得高高的,她双手托着下巴,有着光彩的目光盯着韩在承:“你真的很饿啊!” “废话,我中午吃的不多,接到电话又忙着赶过來,我能不饿吗?” “对不起啊!”惠彩幸福笑着,他对然看起來很凶,也会觉得她很烦,可总在她很危险需要他的嗜好,他都会及时的出现,给她最强大安全的感觉,不会让她害怕和恐惧。 淡雅色的灯光伴着柔和的音乐,在餐厅的每个角落都布满细细的温馨,如同现在的彼此,韩在承看了一眼惠彩,移开目光继续未吃完的食物,漫不经心的很直接说着:“我习惯了!” 习惯成就了自然,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再让她改变,那就不是她了,李惠彩就是李惠彩,做真实的她,才会觉得她很可爱,从感动啊她很烦,到现在的适应,不是因为时间,更多是被她打动,只是这一点,韩在承么有发觉。 如果感情是可以清算的话,谁先爱上就算谁的赌注大吗?惠彩还在努力让韩在承喜欢上自己,不知道韩在承对她已经动心了,两个从开始的相处模式,到通过个人的行为言辞从而说明对另一个人的重视,身处当局的双方,从不看清...... 听着餐厅里传出的淡淡的忧愁伤感柔和的音乐,惠彩感性了起來:“在承,刚刚那个爷爷让我想到了我自己的爷爷,你说他会在哪里呢?过得怎么样,会不会也像这个爷爷,饿肚子!” “你别胡思乱想了,这位爷爷他沒有饿肚子,你看他穿的衣服还有他吃饭时的儒雅,证明这个人不简单,至于他为什么要坐在路边,这个谁也不知道,他就压体验一下那汇总感觉, 也可以做出那种行为,你今天说人家可怜,大概也因为这一点,而近距离跟我们接触!”韩在承头头是道的分析。 听完觉得有道理,惠彩紧张起來:“那他不可怜,会不会是坏人,想骗我们,这次骗我们一顿饭,明天会不会骗我们的钱!” 她的脑袋瓜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小姐,是你叫人过來吃饭的,人家可沒说,更谈不上骗!”一看就知道人家很有钱,怎么还会骗钱,只有那个笨蛋不知道, ------------ 第八十一章 爱是个梦想 回到别墅,小琴正在厨房里烧水,她神情有些不对,放空的视线不知道在看什么?心不在焉发着呆,惠彩叫了她一声,不怎么放心地问:“你怎么了?” “沒什么?想喝开水,所以烧点水!”小琴随口回答。 惠彩皱着眉,她沒有问她在干什么?她自己说了理由,回想到在餐厅里看到她和李昊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她是哭着离开的,惠彩迟疑了下,最终开口:“小琴,那个叫李昊的人,你和他真的只是认识吗?你们关系怎么样!” “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我们沒什么关系!”小琴的手明显抖了下,表情也很不自然。 惠彩马虎的性格都能发现,可见小琴的反应有多强烈,惠彩把耳边的碎发带到耳后,对她说:“小琴,我看到你和李昊在餐厅里,你哭着离开的,发生了什么事!” 小琴愣了下,不知道惠彩也会在那家餐厅里,她摇着头还在逞强:“我沒事啦!” “小琴!”惠彩握住小琴冰凉的手,她看着她的眼睛,小琴极力回避着,发现沒办法逃避,泪又不由自主掉落...... “我以前喜欢过他,在初中的时候,我跟他告白过,那时候他当场拒绝了我,给我很难堪的场合,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当我好不容易对他死心,遇到泽亚之后,我才找到我自己的位置,我不能说我很爱泽亚,但我肯定和喜欢泽亚,他为了我付出很多,我看得到他对梦想的坚持,对我的家人和我的尊重,我决定大学毕业后跟他结婚,可是我沒想到,他居然说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就算我身边已经有人了,他也不会放弃,他要定的人,沒有得不到的!”小琴很纠结:“我可以拒绝他,可以当他沒说过这种话,我对自己沒有信心,就因为他的自信,我怕自己再次沉沦,我怕我和泽亚的几年恋爱旅程,敌不过他的展开攻势,他以前是我的梦想!” 惠彩静静听完,眨着长长的睫毛,想象得到李昊霸道说出那种话,他本來也有那种资格,年纪轻轻自己经营酒吧!人又长得那么帅,任谁都会爱上的话,惠彩非常能理解小琴,爱一个人那种决议感,让你赴汤蹈火你都不会感到委屈,被他说的话中伤了,你也会很傻的安慰自己,为他找寻借口,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能更接近他,希望他能喜欢上自己~ 很佩服她的是,她可以对他死心,知道要努力很多,有些人你表面看他在她的内心淡然了,不是遗忘了,对她來说,爱过了才明白,忘一个人不是要刻意,忘不掉就是爱,最好的方式就是伪装。 “那你想怎么办!”小琴不告诉她吧!她会担心的睡不着觉,告诉她了,她反倒问当事人,一点也沒有意见可提。 小琴情绪很不好,脸埋在双掌中,抖动着双肩:“我求他放过我,不要再惹我了,我玩不起他的感情游戏!”如果爱我,为什么在当初的时候不接受我,现在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为什么又來打扰我。 “小琴,人为什么这么犯贱呢?”惠彩说的普通话最标准的莫非就是‘贱’字了。 人为什么总在失去了以后才知道珍惜了,有些人明明知道那是自己失去的,错过的,还不死心的像挽回,任性的不让对方好过,认定自己是能给另一个人幸福的人,忘了当初伤害那个人的是自己。 陪小琴回房,看到她躺在床上闭着眼休息,她也就沒打扰,替她关好房门,默默退出,聋拉着脑袋回到自己的房间...... 韩在承正用手提电脑上网,惠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长叹着气。 “怎么了?又为谁的事瞎操心呢?”和惠彩一起生活了一段日子,对她已经很了解的韩在承问着。 苦着一张脸,惠彩坐到韩在承的旁边问他:“如果现在闵孝莹小姐说想跟你在一起,你会愿意吗?”小琴的问題和她问的是同种情况吧! 韩在承嘴不想回答这些假设问題了:“我可以拒绝回答吗?这种沒有现实性的问題,我不会烂稿费时间和唾液!” “什么沒有现实性,很有可能发生的问題,你回答我就好了!”惠彩非常想知道答案。 对上惠彩很渴望知道答案的眼,韩在承心生捉弄她的念头:“这就说不准了啊!会接受吧!”忍着笑。 惠彩却当真了,原來你会答应啊!“但是她开始沒有接受你啊!而且你跟我已经结婚了,你都不顾我而选择和她在一起吗?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在感情的世界沒有谁对不起谁,不管什么时候,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这句话是真的。 惠彩越听心里越难过,本來是想替小琴解决烦恼的,现在搞到自己有了烦恼:“那你会和我离婚,丢下我和她在一起吗?”不管自己做都少的努力,始终走不到你的心里吗?真要那么残忍吗? 惠彩眼里有了泪珠,韩在承也就不捉弄她了:“到底怎么回事,沒來由的问些奇怪的问題!” “沒什么?我要睡觉了!”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惠彩本想把小琴的事跟他说的,听他那么说话,她不想说了。 惠彩斜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闭着眼要自己不要在意韩在承的话,只要自己再努力写,他会接受自己的,不会要自己离开的,也不会放自己一个人,所以只要再加油就好,他说的话不算什么? 感受到惠彩的难过,韩在承也在反思,难道是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这笨蛋也太敏感了,一点都不能开玩笑,他合上手提电脑,也躺在床上,从背后拥住惠彩,把娇小的她纳在怀中...... 被这种亲密的动作羞红了脸的惠彩,不想挣扎又想知道韩在承为什么要这么做,终究她还是选择了沉默,享受他的怀抱,有力的心跳就从背后传出,很安心很舒心,这将是最美的夜,最好的梦。 灯火连天的别墅大院,从高级房车下來的老人和李昊,一起迈步进别墅大厅,一路上,李昊都沒开口,到家他再也憋不住了,不爽问爷爷:“您怎么会在那里吃饭,家里不是有厨师嘛,你想吃什么让厨师给你做就好了,还让别人误会说被晚辈赶出去的,以后爷爷您别出去了,就在家里吧!” “阿昊,你是嫌爷爷给你丢脸了是吗?你和那个女孩子认识吧!” 李昊把外套脱掉,随便一扔:“不管我是不是感到丢脸,爷爷您毕竟这么大岁数了,不应该在外,万一出什么事呢?齐叔你也是的,为什么不跟着爷爷,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呢?你以后工作再这么不上心,就要辞退你了!” “少爷,老爷其实是......”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不要大惊小怪了!”打断秘书的话,不想他告诉李昊,自己出去是为了找他。 齐秘书连连摇头,这祖孙两个性都是一样倔强,明明都关心着对方,却碍于面子,对都不坦白,这是何必呢? “我觉得那个女孩子不错,不知道那个小伙子是她什么人!”老人开始有了主意。 早就知道他打什么算盘,;李昊及时打住:“那个人是她的老公,是个韩国人,她结婚了!” “韩国人!”不知道是不是媳妇是韩国人的原因,提到韩国人他就特别的敏感。 “嗯!”李昊去厨房拿了瓶冷饮,又回到客厅,继续说:“她的名字叫惠彩,全名是李惠彩,是个混血儿,爸爸是中国人妈妈是韩国人!”想想,应该是这样的身世吧! 老人心里和激动,表面还克制住:“应该不会那么巧吧!”他的儿子是中国人,媳妇是韩国人,生下了一个女儿,有了这个想法沒多久,又被他自己否定掉:“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爷爷,我知道您思念失踪十几年的堂妹,但不要见到一个中韩混血儿就当成是她好不好,找您那说起來,我的妹妹有很多!” 老人沉着声音,推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要是那个女孩真是他失散十几年的孙女,该有多好啊! 在楼下反正也沒什么事,为了不想被念,李昊拿着冷饮上楼回房了,客厅里只剩下了欧人和齐秘书,齐秘书对于刚刚很不解:“老爷,为什么要打断我,不让我告诉少爷您出去的真正目的呢?” 轻摇着头:“沒有必要了,以前我不懂得,今天我出去走一走才知道,过去是我对他太严格了,这孩子一直都在承受!” 坐在路边看着路人,周围的景色,餐厅的食物,极爱的厨师做的菜固然好吃,但自由的味道是任何一个师傅都配置不出來的,老人沉吟了片刻,要齐秘书出去办点事,他的心既忐忑又期待着...... 齐秘书临走前还朝楼梯口看了一眼,心下不放心李昊,跟在老爷后面也有好些年,也了解他心中的苦,摇着头叹气,他别无他法,要是找到小姐,彼此的关系会不会有所改善呢? ------------ 第八十二章 不要丢下我 镂空的日光,酷暑的夏日,泽亚一大早就让他们一起出去,说人不能总呆在空调房里,必要时也要到外面呼吸空气,做做运动,本來心情就不怎么好的小琴,立马就出发了。 韩在承沒有想走的意思,往沙发那儿移动步子:“我不需要运动,我也不要呼吸什么新鲜空气,只要有空气让我呼吸就可以了!”他的要求也不高。 泽亚岂能放过他,拉起他的长手臂拖到外面,只在意韩在承的惠彩也跟着跑出去。 几人一起去了附近的室外篮球场上,泽亚拿过一个篮球,拍打着运到韩在承的面前:“我们來一场吧!很久沒有较量了,应该很厉害了吧!” 韩在承的脸色很不好,他碰都不碰篮球,用不自然的视线打量着圆圆的篮球,退后一步:“天气太热了,我不想打!”太阳沒那么刺眼,可是温度很高,很多人都出汗了,只有韩在承像处在冰窖里一样,冷冷的沒有温度。 惠彩全都放在眼里,她的心很痛,她知道韩在承说的是借口,心里猜测不到他真正的想法,是想从此不再接触篮球了吗?他是在逃避吗? 都惊讶于韩在承的反应,今天的天气虽然热,但沒有太炽热的阳光烘烤还好一点,小琴疑问看着他们...... 泽亚握着篮球,用很温婉关心的态度和韩在承交流:“打完球我们再去洗澡,那样精神也会好很多!” “不用了,我不想打!”韩在承丢下话就离开篮球场。 望着韩在承离去的背影,三人表情都有些凝重,泽亚最摸不著头脑:“在承是怎么了?他说热,可他说的话真冷耶!” 眼睛盯着泽亚手中的篮球,惠彩垂下眼睑:“是因为我的原因,在承放弃了他的梦想,这是他第二次放弃了!” “你在说什么?”泽亚不明白。 惠彩把自己的身世以及韩在承受伤的事全说了,现在的泽亚和小琴才了解,韩在承刚才的反应那是可以理解的,惠彩依旧放不开这件事,很自责。 小琴鼓励着惠彩:“这件事谁也不想的,不能都怪你,惠彩!” 无法原谅自己,想到韩在承都不碰篮球了,心里被堵的厉害,她牵强笑着:“你们玩吧!我有点累想回家了!” 在客厅沒有找到韩在承,二楼的阳台上,他沉默着深远眺望着远方,那孤寂的背影忍不住令人心疼,轻盈的脚步声到韩在承的身边,惠彩轻呼出气:“在承,你好点了吗?” “我沒事!”一贯的沉稳回答。 “对不起!”对他说过最多的话莫非如此。 韩在承这才低下头看着她:“为什么说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天气有些热我不想打球!”继续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篮球并不是生命的全部。 看不得他这样逃避,想到那个优秀的韩在承,因为自己而变得胆小,变得脆弱,她就好恨自己:“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打篮球,不是因为天气,以前韩国的时候,再热的天你们也在***球的啊!你说过的,篮球是你的梦想,你不会因为天气原因而不理它的,你是因为受过伤,因为医生的话,你不愿再触碰篮球了,我说对了吗?”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啊!”被惠彩说中心事,韩在承不免恼羞成怒:“有多远走多远啦!不要在我耳边罗嗦个不停!” 被韩在承的低吼吓住的惠彩,眼泪在眼眶中转着,沒有听取韩在承的话离开,而是出人意料的用力抱着韩在承,头靠在他的胸口,拼命摇着头,泪水因此掉落沾到他的衣服上:“不要赶我走,我不想说对不起,又感到真的很对不起!” 想推开惠彩的,听完她的话,手僵在半空中沒有反应,强硬的态度无法再支撑,别扭的发出声音:“我沒有怪你!” “你不碰篮球我比你更难过,因为那是你的梦想,都是因为我,你才这样的!” 韩在承冰霜的脸有了温度:“有些事是我自己的问題,跟你沒有关系,你不要再钻牛角尖了!”拉开惠彩,韩在承独自远离。 她以为所有的不快乐在來到这个国度也将会是个好的开始,沒有想到内心的疼痛,他对自己的疏离还是会存在的,以为自己完成了梦想,他感受这里的国度生活,也可以帮助他走出过去,可以抬头面对现实,她看错了韩在承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以为呢?这些都要如何清算呢? 屋外的知了不停叫着,为沉闷的天气增加些音乐,听在此时的惠彩耳朵里,只会感到嘈杂,心底变得很空洞,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 在韩国两人的吵闹,他出院振作以后的精神,欣喜着他的坚强,心疼他的承受,可是现在才知道,原來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在逃避了,是自己很笨的相信他会沒事看开,原來一直放不开的,不止是自己,他更束缚在其中。 要怎么做呢?有谁能告诉她呢? “惠彩~”刚上來的小琴就看到惠彩站在阳台上流泪,担心她的呼唤了她。 惠彩擦着泪,看向小琴:“你回來了啊!” “还在为那件事吗?给他时间吧!或许还可以打球的啊!只是他目前还沒有心理准备!” 惠彩认同点着头:“希望吧!” “行了,快点把眼泪擦干净啦!要变丑了,我心情也不怎么好,要不我们出去透透气吧!出去喝茶也好一点啊!”李昊的话让小琴非常纠结。 在楼下看电视的韩在承,沒有理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泽亚,泽亚的目光让韩在承很不舒服,他敏锐的瞧了他一眼:“你够了,再这么看下去我会误会的,有什么事你直说好了!” “在承,惠彩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你打算放弃篮球吗?”韩在承先开口,他这时说话才觉得是时机。 “我沒有放弃篮球啊!我沒有跟教练辞职,我还是圣柏丽英才学院篮球队的队长!” 韩在承并沒有他想的那么激动不想回答,反而他表现的淡定,让泽亚惊讶不少, ------------ 第八十三章 再提起往事 欢快流畅的流行音乐在个角落传开,有着冷气的广场里很多人流购物,不觉得缺什么的惠彩,无精打采的不想向前:“我想休息一下!” 小琴也有这种意思,想到广场里有餐厅,她领路:“要不我们就去坐坐,喝杯冷饮吧!” 很有格调的环境,惠彩单手支起下巴,明显的愁着脸:“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你管他在干什么?只要管好自己就好!”小琴沒好气答惠彩,认为她真傻,其实自己也是,都是傻瓜。 要是有小琴说的那么洒脱就好了,自己也不必这么难过了:“在承喜欢一个女生,那个女生沒有选择他,他听了父母的话和我结婚,因为我的关系这是他第二次放弃梦想,嘴上说着不怪我,我却无法原谅自己!” “惠彩,我和李昊的关系就得我有跟你说过吧!”小琴严肃着。 点点头:“嗯!”小琴喜欢李昊,但被李昊不顾场合给拒绝了,因此造成她很大程度的伤害。 “我不后悔喜欢过他,现在的我心里还是有他,但站在我身边的人是泽亚,对我好的也是泽亚,李昊对我來说是过去式,不管自己对他有多动心,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们不可能了!” 冷静思考了会:“如果他对你展开追求呢?你有把握管住自己的心吗?”这正是她所担心的问題,如果闵孝莹回过头想要追求韩在承,韩在承可以放弃她吗?那始终是他过去喜欢过的。 闭着眼摇了头:“或许不会,因为曾经他在我心里逗留太久了,给我很多的憧憬,那种感觉不会忘记,可我们都是成熟的人,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改变我们的现状!”她怎么能做对不起泽亚的事,泽亚为她付出那么多。 只有舒坦的音乐旋律在餐厅里回荡着,两人都沉默了...... 小琴接到一个电话,要离开,她担心惠彩不认识回家的路,想替她打电话给泽亚,被惠彩阻止了:“我可以自己回家的,沒事,你有事你去忙吧!” 小琴只好一个人走了...... 还想坐坐的惠彩,看着窗外广场上的行人,有很多情侣都是手牵手,他们彼此深情对望,含笑嬉闹......惠彩看的自己模糊了眼眶,不甘的吸着鼻子,把那些水盈用手背干脆的擦掉。 从一进这家餐厅就看到惠彩的李昊,他心想着不会这么巧吧!转念一想她跟小琴是好朋友,或许可以请她帮忙追求小琴,他精神抖擞的到惠彩的对面坐下,轻呼了声“惠彩”。 惠彩回过神看到对面坐着一个人,长得还不错,有几秒之后才反应过來是李昊,她勉强挤出笑容:“好巧,在这里遇到你!” 她的眼角是湿的,察觉到这一点,他开口:“有什么事吗?你看起來精神不怎么好!” 这么容易就被看出來了,惠彩苦笑:“天气太热了,提不起精神!” 李昊沒有多想,继续自己的目的:“你和小琴是朋友吗?是多少年的交情!” “我们认识沒有多长时间,几天吧!怎么问这个!” “啊!”才认识几天,有沒有搞错。 一直都搞不懂的问題,当事人就在对面,很想问个清楚:“我听小琴说过你们的过去,她曾经喜欢过你,但是你为什么要拒绝她!”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现在又要追求她,他为什么要让小琴纠结,也让她觉得泽亚很不公平。 李昊似笑非笑的说:“是她跟你说的吗?” “你只要回答我就是了!”不是她说的,还有谁知道他们的事。 眯着眼沉思了下,淡然开口:“如果我说我很后悔呢?那时候觉得她很烦人,可是现在我怀念以前的她!” 能看得出他眼中的真挚:“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呢?”说出这样的话,惠彩完全把对面的李昊当成了闵孝莹,她有点激动。 “可以帮我吗?我弥补过去对小琴的伤害!” 听到小琴的名字,惠彩又清醒过來,反应慢一拍的回话:“要我帮什么?” “我不想失去她,她一直都躲避着我,尽管我让自己忘记她,每天的生活也很轻松,但心里还是会有她的存在!”李昊说的话很懊恼。 不知道怎么回事,惠彩此刻头脑里想到的都是泽亚受伤的样子,原本对李昊的好印象,此时也开始下降,闷闷说着:“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吧!”李昊也跟着起身。 惠彩很想拒绝,但李昊走的比她还快,她无奈的只好让李昊送...... 在车上,惠彩安静的很,李昊对她现在的沉默与初次和她相遇的开朗形成明显的对比:“你看起來很不对劲,出什么事了吗?” “你有梦想吗?”会有和韩在承一样对梦想的渴望吗? 这个问題还真的把他给问住了:“梦想吗?”活到现在,真沒想过自己的梦想是什么? 沒听到他的回答,惠彩就该猜到他的答案了,眼睫毛扇动,落寞的神情专注望着车窗外...... 感谢李昊送她回來,惠彩走进屋,沒有注意二楼的阳台上韩在承看着一切,他见过送惠彩回來的男生,在警局的时候,不过远远的一眼,当时她的目光就在注视他,眸中有他说不出的情感,感到心里被什么堵着,很不舒服。 惠彩一到客厅就在寻找韩在承,在沙发上沒看到他,又四处看了看,看看时间不早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吃东西,正在想的时候,韩在承手插裤兜从阶梯上走下來,表情很冷,和第二次在他家见他感觉有点相似。 “在承,你有沒有吃,沒吃的话我做东西给你吃啊!最近我跟小琴有学......” “不用了!”沒等惠彩把话说完,韩在承就拒绝。 咬着唇,心里抑满了心痛,被心爱的人拒绝就是这种比苦水还要苦的滋味,眼看着他要出门,情急之下冲口而出:“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什么时候还要跟你报备!”韩在承的话不带脏字,但字字刻伤着她的心。 闭起嘴,想不到哪里又得罪他惹他不开心了,难道是因为篮球吗?她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沒有人去安慰红着眼睛的她,沒有人在意她的难过,更沒人关心她的心情。 过去韩在承觉得她烦,别人告诉她韩在承有喜欢的人了,要她放弃......那些都挺过來了,和韩在承结婚是她付出努力所得到的结果,她更不应该放弃,纵使他现在不碰篮球了,只要自己再努力,再坚持,他会再接受篮球的。 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好过很多,双手拍拍脸颊,让自己充满精神。 韩在承出门也不知道能去哪儿,只要惠彩在的地方,他不想存在,那样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对她发火,即使知道她沒有错,可心里的那团无名火一直燃烧着他的理智,让她把持不住。 这是从沒有遇到过的,韩在承不知不觉來到了篮球场...... 场上一个人也沒有,篮球框在篮球板上,他站在那里定定发呆着,眼前的景象都是过去他和兄弟们在***球的场景,惠彩送汤给他......慢慢合上眼,让自己融身到头脑里想的环境当中,他能感到篮球在身边,有着弹性的蹦到他的身边,本能的伸手想接住,在篮球正要蹦到他的手上时,他恍然的睁开眼,一切回到了现实...... 周围依旧是空空荡荡的,沒有朋友也沒有篮球,他松一口气......找不出原因,自己在想什么?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腿,想起医生说的以后可能再也不能打球了,就算打篮球,韧带也很容易拉伤,沒有把握,现在打篮球腿会不会有事,还有沒可能再挥洒着汗水在篮球场上。 “在承!”泽亚从远处跑过來:“怎么一个人來这里了!” 韩在承身穿白色的t恤在衬托他白皙的皮肤,在篮球场上更显亮眼:“ 我随处走走!” 试探性的看了看他:“要不要拿篮球给你!” 脸色微微变了,韩在承摇头:“我不想打,天气热,我们去喝杯东西吧!” “行!”知道要给他时间,韩在承性格倔,逼他是不管用的。 【地下酒吧】里,韩在承和泽亚面对面坐着,两人一样点了冰啤酒,韩在承降火般的猛灌几口,才平复内火:“天气真热,我最讨厌的就是夏天了!” “还好吧!你在空调里的时间是最多的,还感到热啊!”泽亚不可思议着。 “这家酒吧冷气还可以,你常來吗?”韩在承大概看了下店内。 泽亚闷闷说着:“我情敌回來了,过來看看他啊!” “情敌!”韩在承來了兴趣。 “也是我很好的朋友,前几天才从英国回來的,我接到他电话还沒來看过他呢?”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他家很有钱,我妈曾经在他家做过保姆,一次我去接我妈和他认识了,他很喜欢打篮球,我们很谈得來,变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他上的学校是贵族的,记得我和他约好***球,那天是我认识小琴的日子,我们在打球她一直在看,后來我就跟他说我挺喜欢那个女生的,他说他帮我!” 韩在承能猜到几分...... “小琴喜欢的人是他,在她向他表白的时候,他当着很多人的面拒绝了,他走的时候只跟我说了一句,朋友你要把握住!”泽亚提起往事,心里是狠狠抽疼着, ------------ 第八十四章 惠彩是笨蛋 已经有好几天了,惠彩感到韩在承离他越來越远,想问他怎么了?又怕他会发火或者说些伤人的话,只好自己纠结着不解着,每天韩在承都在家里,她和他也住在一个房间里,可两人的之间的微妙关系不怎么自然。 不知道李昊从哪里知道她的号码,惠彩接到李昊的电话,说有事找她,想见她一面,她知道什么事,心里烦恼着呀赴约了。 远远就看到李昊悠哉喝着饮料,惠彩斜眼看着他,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用手扇着自己,好热:“叫我出來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这些你都不用管,好些天都不出來玩了,不想我吗?”李昊嬉皮笑脸的。 这话很恶心,可惠彩并沒有多在意,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李昊的行为,有时会让她很反感,但就是沒有讨厌的感觉,对他心里存在的好感不足,但至少还保留着,很直觉的相信他。 “不想,一点也不,我有喜欢的人,我很爱他!”以为李昊是拿她寻开心,她表明自己的立场。 李昊扑哧笑了出來:“你这人真的很沒趣,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干嘛告诉我这些!” 就知道,这些人闲着沒事就喜欢捉弄人,还好沒有上当:“以后不许跟我开玩笑,你说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好了,我上次跟你提的事怎么样,帮不帮我!”李昊认真了起來。 在脑海里想了想,惠彩终于想起來:“可是我要帮你的话,泽亚怎么办,就算小琴很喜欢你好了,那也只是过去啊!现在她是和泽亚在一起,我不想这么做,我会觉得对不起泽亚!” 李昊黑下脸:“如果我说,沒有我的话,他们不会在一起的,同样的我想夺回属于我的,应该也理所当然,沒人能阻止的!” 为什么会感到他很危险,惠彩观察着李昊的表情,沒有邪魅的笑容,更沒有诡计的眼神,他很平静说着这些,让惠彩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不要为难我啦!”感到相当纠结,目前她和韩在承的关系还僵持着,自己的问題还沒有解决,怎么帮助别人,怎么沒有人來帮帮他们呢? 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你到底在想什么?” “沒有啊!我哪有在想什么啊!”惠彩心虚着。 和李昊坐在一起喝饮料,心里却想着韩在承,惠彩无法忍受被冷落,越想越觉得该和韩在承谈谈:“我有事,先走啦!下次再一起喝东西吧!拜拜!” 还來不及跟她说他要追求小琴的计划,惠彩拿着包包就已经跑很远了...... 几乎用‘赶’字來形容惠彩的速度,她喘着气回到别墅,找寻着韩在承,这似乎成为了习惯,只要她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的身影,看到他,才觉得安心,看不到他心里就会担心,他在哪儿呢? 一楼沒找到韩在承,正要上楼的时候,韩在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的皮肤仍旧很白皙,额前的碎发帅气的落在左边,平视着前方,正往客厅的沙发位置走去,他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贵族气质,紧抿的唇瓣很性感,刚毅的侧脸是她想忘都忘不掉的永久。 轻呼出气,她也移步到那里,坐在了他的旁边,看着韩在承的侧脸:“在承,我们......”发现话很难说出口,和他交流都会感到不真实,究竟他的优秀,他的耀眼,是她付出多少才能赶得上的,她才能走进他的内心,分享他的世界。 久久听不到惠彩的下文,韩在承转头正脸看着她:“什么事!” 调试着心情,惠彩硬扯出笑容:“沒什么?想问你要不要出去玩,你來上海这些天都还沒怎么玩过呢?” “哪儿也不想去!”韩在承说的是实话。 不想错过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那你有沒有什么东西想吃,我去做给你吃啊!” “不用了,你的手艺我最清楚了!”韩在承不给面子的直接拒绝。 处处碰壁的她,鼓起腮帮子瞪着他,又不好说什么?什么都憋在心里,独自生着闷气。 “晚上我们出去吃吧!” 正当惠彩想起身离开的时候,韩在承的话又使她有了希望,不相信问了问:“是真的吗?” 好好跟她说话,她沒听进去啊!“骗你的!”真扫兴,她居然还怀疑。 “别啊!”惠彩抱着韩在承的手臂摇晃,撒娇着:“我们去哪吃!” 弯弯嘴角,韩在承故意逗她:“我沒说要去,你听错了!” “才沒有,我明明听到的,你不可以骗我!”惠彩开心极了,他愿意和她一起出去吃饭,真觉得兴奋。 “那我们就去......” 韩在承的话还沒说完,惠彩的手机就响了,不爽的接起电话,口气有些冲,早不打晚不打现在打,打扰她和亲爱老公的温馨:“喂,干嘛啦!” “惠彩,你过來!”电话那头出现沙着声音的李昊。 不是才分开沒多久嘛,怎么这么不对劲,惠彩坐直了身体,不再缠着韩在承的手臂,声音也很清澈:“你怎么了?” “你过來吧!我等你,在你离开的这里!” “喂、喂~”电话里传來挂断的系统声音,无论惠彩怎么叫,那边沒有回音,只有忙音。 看出她的脸色不对,韩在承沒打算为难她:“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会把地址发给你,你照地址在晚上七点半出现就好!” 感谢韩在承的体谅,沒有过多问什么?就算他问什么?她也不知道回答什么?因为李昊在电话里什么也沒有说:“嗯,那我先出去了!”便往门口走,边在内心‘诅咒’着李昊,最好是有什么事,如果又是拿她开玩笑的话,她会要他好看的。 火急火燎的赶到,惠彩被眼前的现象吓到了,李昊喝得醉熏,酒吧两手掐着大的烟灰缸,惠彩有理由相信,只要李昊朝那边靠近,他们会毫不犹豫把烟灰缸砸到他的头上,其他的服务员则把李昊当成怪物,纷纷投來恐惧的眼神。 惠彩抚着额头,她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每次这种事情都要有她的参与,在韩国是这样,怎么來到中国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呢? 李昊把邻座桌上的酒瓶都砸到地上,喘着气看谁都不顺眼:“你们滚,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惠彩上前稳住他的身子,要他冷静下來:“你喝醉了,你以为这是你的店啊!清醒一点吧!” “你是谁啊!”李昊低头凑到惠彩的眼前,想看够仔细,是小琴吗?不是,好像是惠彩,揉着眼睛好一会,确认面前的人是惠彩后,李昊上扬嘴角:“原來是惠彩啊!你比小琴有良心多了,你还知道过來管我,不像她弃我而去,我知道她在报复我,一定是在报复我!” 惠彩头疼,这话听了很多遍,瑞雅也说过,自己比灿妮又良心,每个人只有在喝醉酒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好吗?“是是,她在报仇,现在我们离开好不好!”惠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在这里不是办法,从李昊的口袋里取出钱包,拿出钱买完单包括他砸碎的那些东西全部都给赔偿了,最后架着李昊摇摇晃晃往出口走。 一个娇小的女孩支起一耳光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走路,有够吃力的,才走沒多久,惠彩就像把这个脑袋不清醒的家伙扔到马路边,不想管他,这么想也的确这么做,扶着他坐在路边,倚着身后的花丛瓷砖,惠彩喘着闷热的气息:“我才走多久》你就把自己变成这样,还有,小琴说要报仇,为了什么报仇啊!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对你这种人还会浪费时间报复你吗?” 沒有丁点的反应,路边的路灯都亮了,而身边这个身高个大的帅哥睡的及其安稳,走也不是,万一他出什么事呢?不走也不是,和韩在承的晚餐啊!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小脑袋低着,很沮丧的嘟起嘴,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惠彩这才想起來,对哦,可以打电话叫人过來帮忙。 拿出手机一看,是韩在承的來电,惠彩刚想接,屏幕沒了亮光,她试着开机,发现开机不了,哀呼一声:“不是这么倒霉吧!这时候沒有电!”怎么办,这附近有沒有公用电话。 很急的惠彩把所有的过错都放在憨憨睡得李昊,小手不客气拍打了下他的头:“都是你啦!破坏我的晚餐,害我陪你沦坐街边,你自己要怎么样是你自己的事嘛,为什么要叫我,你沒有朋友了吗?” 依然沒有回应,惠彩急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很笨的她沒有想到,李昊还有手机,她安全可以拿李昊的手机打电话给韩在承,就这样粗心的迷糊的惠彩,才叫人又急又气,觉得可爱又相当笨。 情绪发泄了一会,惠彩还是担心李昊,希望着他快点醒过來,她不想坐在这里喂蚊子:“你什么时候醒啊!再不醒我不管你啊!我要走了,我老公等我吃晚饭呢?” ------------ 第八十五章 放弃了约会 直到惠彩也有了困意,李昊的头脑才逐渐清醒,他揉着眉心,看到惠彩眼里透着不解:“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沒回去啊!”该死,怎么记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在路边,跟个流浪汉似的。 “我很想回去,要不是你,我现在幸福得要上天堂了!”无力说着,惠彩双目茫然,对李昊的好感直线下降,突然觉得他就是个倒霉蛋,每次遇到他都不会有好事发生。 “你到底把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李昊觉得头疼的厉害,什么都想不起來。 对天翻了个白眼,惠彩很想拿块豆腐,自己解决掉自己,人家做好事沒什么报酬,至少还有好听的话,她做的好事呢?得不到别人的感谢,反被指控,还有沒有道理了。 “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你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关系,今晚我和最爱的人的晚餐都放弃了,你能明白我心里有多难过吗?你还这么说,我应该让你一个人在酒吧!被那些人抬到大街上献丑!”气呼呼说着这些,惠彩还是觉得不够,哼了一声。 酒吧!李昊细细回忆…… “小琴,有些话想跟你说,你能和我见面吗?”在惠彩离开后,李昊就打了电话给小琴。 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小琴才答应……见面后,两人都有些放不开,心里都藏着话,捅破都需要勇气…… “以后不要打电话给我了,我们关系沒熟到关心彼此,那天去你酒吧!沒什么特别的意思,朋友想喝酒,就这样的简单,希望你不要误会!”小琴故作冷静,把话说开。 李昊却不闻:“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沒有,我很有自信,你沒有忘记我!” “那又怎么样,都过去了,我对你早就沒有兴趣了,以后请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很潇洒的说完话,小琴离开座位,离开了。 她不会让他看到她的眼泪,不会让她知道,对他还心存心动,考虑家里人已经承认了泽亚是自己的男友,何必要大家担心,还伤害泽亚,从最初他放弃她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就沒有永远了。 他不会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虽自信她喜欢他,但他又知道她有多怨恨他吗?为什么在当初拒绝她之后,时隔几年又回來扰乱她的心呢?他就不能发发慈悲,让她不要流泪吗?何必要让她心痛纠结。 全部都忆起的李昊,拍着自己的头很后悔的表情:“我真的要疯了,居然闹事!”还不是在自己的店里,关键在别人的店闹事,说出去不叫人笑死。 “谢谢你啊!害你陪我坐在这里,真够狼狈落魄的!” 李昊苦笑。 惠彩看出他的不好过,沒有怪罪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失恋了呗!”无所谓的口吻。 “开什么玩笑,你哪有恋爱,不是还跟我说喜欢小琴的嘛,怎么会恋爱!” 惠彩真是的,非要他说出來才放过他吗?人家心里已经够难过的了,却逼人家说:“小琴拒绝我,叫我以后都不要打扰她,意思很明显,彻底要跟我划清界限!” “......”惠彩沉默了。 等了好久也沒听到惠彩的声音,李昊看向她:“怎么不说话,还以为你睡着了!” “那你要怎么做!”像对待自己的感情般认真,问他。 李昊叹口气:“如果是你,你要怎么做!” 垂下眼睑想了下:“应该不会放弃吧!因为已经错过一次,才会更珍惜,如果是我的话,我会争取我的幸福!”爱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人也是犯贱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昊笑笑:“送我回家好吗?” 用纤细的食指对着自己:“我!”无法相信:“你已经醒了,完全可以自己回去,为什么还要我送,我也不会开车,你喝了酒也不能开车,拦辆计程车自己回去嘛,又不是小孩子怕迷路!” “可是我的头很晕,你就当可怜我,送我回去吧!” “你真的很奇怪,喝醉酒打电话给我,现在又让我送你回去,最后我什么好处也沒有,我图什么?”还害人家失去和韩在承独处的机会。 李昊不理惠彩的一堆话:“我请你喝酒啊!我店里的东西你随便点!” 不屑的摇头:“那要等多久,何况我过不久就要回韩国了!” “是不是朋友啊!让你送一下朋友,你的意见还真多耶,我现在不舒服,快点送我回去睡觉啦!”感到厌烦起來的李昊,开始耍起赖來。 惠彩很想不管他自己走的,但她就不是那种人,认倒霉的先起身去找计程车,最后又扶起他,把步行不稳的李昊弄上车,送他回去...... 直到计程车停下,惠彩才被眼前的建筑惊呆,知道要开一家酒吧是需要庞大的资金的,所以也多少知道李昊背景是不错的人,可是眼前的别墅,才让惠彩认清他的家境,甚至起了怀疑,问李昊:“你有沒有报错地址,现在计程车还在,我们要走还來得及!” 昏昏的脑袋很沉。虽然恍惚着,还不至于迷糊到自己的家不认识:“我不是傻子,这是我的家,从小生活的地方!” 得到李昊的再三确认肯定,惠彩才让司机走,扶着他往别墅里走:“你家真的很大,和我老公家差不多!” “钱多有什么用,房子再大有什么用,不能和喜欢的人住在一起,再大的空间也会感到寂寞!”心碎的说出感性的话。 惠彩把这话藏在了心里,也在想,韩在承会不会也这么想呢?他和自己结婚不仅仅是为了孝顺听父母的话,他说过要和自己结婚就必须独立住在外面,是为了自由吧!。 “你不要想太多啦!”推开大门,惠彩边开导着,乍眼之下看到上次见面的老人,她定住脚步,愣了好一会。 倒是老人指着李昊,皱眉问:“他怎么了?” “心情沉闷,就喝了些酒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觉得李昊的感情事还是让他自己解决为好,不需要说出來。 “他一整晚都跟你在一起吗?”老人看着惠彩的时候,眉舒展开來,看出他对惠彩的印象很好。 怎么说呢?“我是接到他的电话才跟他在一起的,他喝醉了!” “每天就知道出去喝酒,你倒也机灵,不去自己的店喝,给别人赚钱,跑去人家地方喝酒!”李昊爱理不理的只往客厅的沙发走,老人看了生气:“你说你刚从英国回來,需要调整时差,我就不管你让你去调配,这都几天了,这么大了,正经的女朋友沒有,每天只知道往外跑,家成了旅馆了,要开个酒吧!你开好了,才回來我面还沒见着,就让我的秘书去警局接你,你看在你爷爷我这么大岁数的份上,能让我过过安稳的日子吗?就不能让我少操心点吗?” “反正我在这个家,可有可无!”躺在沙发上,李昊不急不缓说着。 “你说什么?”老人气的就要上前,被紧随其后的秘书拦住。 原來他是他的爷爷,难怪上次见面的时候,李昊跟这位老人先走了,想到上次,惠彩还真糗,还以为老人是被他的孩子们赶出來,无依无靠在路边,看起來很可怜,对照现在的情况來看,生活条件虽然很好,可是他一样不开心。 老人见硬说着不管用,想通过沟通改变李昊:“阿昊啊!你跟爷爷说说,你是不是不满我不满这个家,你到底在不满什么才要这么叛逆!”他早就过了叛逆期,可他的行为就属于叛逆。 头很晕,爷爷的话又总是在上方响着,李昊翻了个身,脸朝里:“我沒有不满什么?”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你非要气死我吗?”这个孙子很聪明,他是知道的,可就是对他的态度,让他无可奈何,又心疼他的父母都弃他而去,也怪自己当年只为了拼事业,疏忽了对他的成长关心。 “我不想怎么样,现在就想睡觉!”繁琐的话令他觉得烦,口气也冲了点。 惠彩怕老人心里不开心,替李昊说了几句:“他喝了不少的酒,先让他休息吧!等他清醒过來再跟他谈就好!” “谢谢你了,小姑娘!”老人对惠彩笑了笑,这个小姑娘的心地很善良,他很希望孙子能定下心和这个小姑娘在一起。 发觉时间真的不早了,惠彩心心挂念着韩在承:“我先回去了!” “这么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一个姑娘家送阿昊回來,我还沒好好谢谢你呢?” 老人的一片好意,惠彩不好意思退却,弯腰尊敬鞠躬:“那就麻烦了!” “呵呵,以后沒事的话就过來玩玩,上次你请我吃的饭,很美味,我也要找机会谢谢你!”老人嘴角溢满了笑容,与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原來爷爷全放在心里,惠彩害羞的红了脸:“是我觉得不好意思才对,竟然误会您是被晚辈们赶出來的!” “哈哈!”老人的笑容很爽朗, ------------ 第八十六章 喜欢上惠彩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别墅一楼的灯还开着,惠彩看到韩在承坐在沙发上,面色冰霜,对沒出席和他的约会,惠彩感到很可惜,也担忧着韩在承的胃:“这么晚了,你吃过了吧!” “你以为我会等你吗?”话语带刺的回过去,韩在承看都不看她。 知道是自己不对,惠彩想道歉:“对不起啊!因为有些事耽误了,所以沒有去,我不想的,其实我......” “在韩国的时候,你为朋友的事忙里忙外,义气的很,在这里你的朋友一样多,连电话都不接,再打给你的时候竟关机了,你这么忙,真不想打扰呢?”电话沒打通,他不放心在外找了找,也看到惠彩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就是上次送她回來的那个男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亲眼看到惠彩扶着他上计程车里,他当即赶到火大,表面却沒有任何的波澜。 委屈的撇下嘴:“你不要这么说嘛,我手机沒电了,不是故意关机不接你的电话的!”他好像又生气了,怎么办。 “懒得理你!”韩在承不听她的解释,在她刚要坐下的时候,他起身上楼。 惠彩呆滞望着前方,疲惫叹了口气,感到很累,觉得韩在承很难捉摸,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只是几个小时就变了,或许是因为她爽约,但是事情还沒弄清楚,不给她机会解释,就一副臭脸对着她,他能不能包容一点呢?为什么爱一个人要这么辛苦,这么胆小。 她怕他还沒爱上她,只会更讨厌她,更厌烦她,到他不能忍受她的地步,那时候他会提出离婚,她沒有任何的理由留在他的身边,再也看不到感受不到他,那种彷徨的无助感,使她眼中聚集了迷雾,眼前的食物看的模糊...... 听到身后有响动声,惠彩以为韩在承,忙着把眼角的湿意抹干净,转头看了下,原來是小琴,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努力扬起嘴角:“这么晚了还沒睡啊!” “你刚回來!” 点点头:“嗯!”都是因为你的拒绝,李昊才喝醉酒,才会叫自己,现在才惹怒韩在承。 “在承看到你和李昊一起的,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小琴眼里满是疑问。 提到这个惠彩才觉得生气,她有些怨气的看着小琴:“你和他见面了,他想争取你,但是你给拒绝了,你真的不想给他机会吗?”和李昊针对这个问題也有说明自己的想法,他们都是会争取幸福的人,她相信李昊是真的想跟小琴在一起。 “他这些都告诉你了啊!” “因为他喝醉酒,子啊餐厅里闹事,他打电话给我,只有我能带他出去,我也好奇,为什么他一个上海人,叫我去帮他,当他说着你拒绝时受伤的样子,你是沒有看到!”虽然怪李昊把她美好的约会给破坏掉了,但是觉得李昊可怜,尤其被他爷爷说了一通之后,这种感觉更强烈。 小琴鼻子酸酸的:“惠彩你是沒站在我的角度想问題,你觉得他可怜了,如果我接受李昊,那泽亚呢?他就不可怜了吗?当初放弃我的人是他自己,是他沒有珍惜我,给我安慰陪伴我的是泽亚,你要我怎么背叛泽亚,现在我们双方的家长都知道我们是一对,就算我心里还有着李昊,我和他也不可能的,我做不到伤害泽亚的事!” 也是啦!是李昊自己放弃的,能理解小琴:“其实看的出來,他很后悔!”虽然不知道也不理解他当初为什么要拒绝。 小琴沒有说话,叹息着倚靠在沙发背里。 惠彩也虚脱摊在沙发里:“我该怎么办,在承生气了,可那时真的是手机沒电了,所以沒有接到他的电话嘛!” “你应该都是和李昊在一起的吧!” “怎么样!”小琴那是什么眼神,她怀疑啊!要不是她,李昊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小琴想不通:“你和他在一起,你的手机沒电了,完全可以拿他的手机打电话给在承嘛!” “是哦!”后知后觉的惠彩才被提醒到:“我怎么沒有想到!”真是笨耶,这点也沒想到,都怪自己啦! “呵呵~”因为惠彩,有了好心情。 特想跟韩在承解释清楚,事实不是他想的那样,惠彩沒跟小琴打招呼就上楼回房,韩在承正穿着休闲的衣服从浴室里出來,头发上海有些湿湿的,可想他刚洗完澡。 漠视她的存在,韩在承径直到长长的沙发那儿,打算躺下休息,惠彩一个急步,跑到他的身边,跪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看着沐浴后白皙帅气的韩在承,她快被他勾的魂都沒了,谁说女人是狐狸精,勾引男人很有本领,有些男人的姿色也不容小觑的。 “在承,其实李昊是喝醉酒,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叫群殴去送他回家,但他也很可怜,你就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惠彩双手搓着,请求韩在承。 怎么不管是谁到她的眼里都变成了可怜,上次那个老人是可怜,现在这个男人也是,她的心是真善良还是被人蒙上了,分不清是非:“所以呢?你以为我生气吗?” “难道你沒有生气吗?”谁说他沒有生气还真的不相信呢?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又不喜欢你,被这个想法骇住的韩在承,呆住了,可是自己会觉得火大不就是生气的表现吗?自己是怎么了?看看闪着眸子的惠彩,韩在承皱着眉头,不愿相信自己对她动了心,她那么烦人,还那么笨,不是闯祸就是少根筋,跟她在一起还常常出糗。 不懂韩在承意味看着自己是怎么回事,难道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顺手摸了摸,沒有啊!“在承~”轻呼了声他,把他拉回了思绪...... “我困了,什么也不想说,你也早点睡吧!”怕看下去,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慌乱,他不会喜欢惠彩的才是,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呢? 看着韩在承躺下,惠彩单手托腮,望着他故意对着她的背影,沉稳的呼吸在房间里,一旁的台灯温煦光亮,把他朝里的脸色照的更像天使,完美的轮廓有如刀刻般隽永,那细腻比很多女人还要好的皮肤,发出光泽,他什么都是天生的,除了脾气个性不好外,睡觉时候的他该死的迷死人。 不知道永远是多远,他能不能在她身边永远,不安他的心,他沒有爱上自己,在这段倒追的一路上,他自卑过好几回,不是沒有想过放弃,在她的努力下,沒有让韩在承交出心,反倒连累韩在承受伤,那个梦想,始终是她对他放不开的一个结。 曾听过崔真佑说篮球对他们几个的重要,他们生在贵族里的不情愿,不甘命运的安排,而试图想过改变,好相似的习惯,不是因为巧合,是环境把他们变成这样。 又想到李昊和他爷爷,感觉到李昊也不开心,他说的那句这个家,我可有可无,听在心里有心酸的味道,沒有到心灰意冷的地步,是不可能有这种想法的,难道他过得也是和他们一样的生活吗?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不满足,也有他们的苦恼,我们平凡的人有的,他们未必有,他们有的,我们努力了还不一定就能得到。 惠彩放下手,躺在了地摊上,望着天花板,她嘴上嘀咕着:“要不要帮李昊呢?那泽亚怎么办,在韩国为朋友的事烦心,想不到來中国还不省心!” 在犹豫的过程中,她终于敌不住困意,沉沉睡过去了。 韩在承听不到动静,猜想着她睡着了,翻身转过來,果然看到惠彩躺着很舒服的在睡觉,这个丫头不管在哪里都能很舒服的入睡呢?房间里开着冷气,她也不怕受凉。 起身把惠彩打横抱起,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把她在脖子处的长发顺到枕边,为她盖好薄薄的毯子,长指流连抚过她脸颊的线条,她真的不漂亮,平凡的普通,可就用一种能量可以让他放不下她,难道是因为习惯吗?从很久就一直找她,已然她的事他已经不陌生了,从最初的排斥也到了慢慢接受。 是因为这样才对她放不开的吧!对,一定是这样。 为自己找到说辞的韩在承,如此说服自己,心里却在清楚否认着。 她苦瓜的小脸常常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知道她在意他的腿伤,她在内疚,希望他一切都好,更明白深爱他的她的这份心。虽然在悄悄对她有了异样的情感,韩在承却不想去承认,或者说承认了但不愿去表现,他不是在排拒,只觉得不可思议,有一天自己会喜欢上那个曾让她感到很烦的笨蛋。 无法忽视,她对他的坚持让他有时候感动,为和他结婚,努力补习功课,为了爱他,愿意放手让他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宁愿自己躲起來哭,趁着喝醉酒,大着胆子要他背,说着很多的话,可以很沒个性的发脾气,又很快道歉,就不想他生气...... 弯起嘴角,她应该早就住在他的心里了, ------------ 第八十七章 韩在承误会 一大早,惠彩还沒有睡醒就接到李昊的电话,让她出去见面,惠彩直接拒绝,想利用时间好好跟韩在承解释,不想他误会自己,更不想失去他,她要争取时间让韩在承接受她,不是表面的接受,而是心里真的有她。 “你不过來的话,我就去你那边,反正我送过你回家,知道你那边的地址,你自己看着办!”李昊说完不给惠彩回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惠彩盯着手机的屏幕好一会儿,才气急败坏扰乱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哪有这种人啊!凭什么要这样,以为她会怕他吗?跟他又沒有怎么样,怕他來哦!”想到小琴、泽亚还有韩在承,惠彩还是哀呼着起床洗漱完毕,出门。 在别墅里沒有找到韩在承,打他电话也沒人接,惠彩只好发条短信给他:有点事,我出去很快回來。 沒有收到韩在承的回复,惠彩心寒着盯着车窗外的风景看着,给他的短信他会不会点击看呢?会不会只看到是她的名字,就直接删除,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善两人的关系呢?垂头丧气的想不出办法,惠彩哭丧着脸出现在李昊的面前。 李昊摇头轻叹:“我不过就是叫你出來嘛,你就这么委屈吗?” “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啦!”继续烦恼着。 “上车!”李昊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警惕看着他:“干嘛?要带我去哪里!” “你上车就是了,话还真多,只要不把你卖了就行了,你还担心什么?”李昊不喜欢婆婆妈妈,拽过惠彩,把她塞到车里。 惠彩想挣扎,刚要有所动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车里了,而李昊也绕过车头到驾驶座,转动钥匙发动了车子:“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我的时间很宝贵,沒空跟你去喝酒啦!你也不用谢谢我昨晚把喝醉的你送回家,只要你以后不这样就好了,我都不计较的,我很大方的!” 这个女人真的很聒噪,李昊忍受不了加快了速度,感受到车速的变快,惠彩紧张抓着上方的把手,脸上浮现恐惧:“你疯了吗?不要命啦!开慢一点啦!”真担心自己的小命。 “你要是再罗嗦一句,信不信我把油门都踩到底!”李昊的话绝不是唬人的。 惠彩气急的沉默着,这个男人真的好可恶,每一点都不如韩在承,她的老公虽然冷了点,不怎么爱笑,说话也难听了点,可不会让她感受生命受到威胁,要疯了,怎么会答应出來陪他呢?万一他一个想不开不想活了,也要你去陪葬可怎么办才好。 越想心里越不值,眼中也有了泪水在打转,在承、阿姨、灿妮、哥、瑞雅、还有好多好多的人,我这么年轻就要离开你们了,好舍不得啊!我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还么有体验的机会,就要被身边的这个坏人夺取我青春的生命,我不甘心啊!在承还沒爱上我呢?我还沒有找到爷爷呢?我沒脸去见爸妈......上帝啊!耶稣啊!你们就可怜我保佑我把,我不想这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我还沒活够呢?呜呜呜...... 就在惠彩要嚎啕大哭的时候,车子稳稳停下了,惠彩睁着泪眼看着这里的位置,怎么前方是豪华的餐厅,难道是要请她过來吃饭的,思及此,惠彩擦掉眼泪,笑着打哈哈:“哎呦~请我吃饭你就好好说嘛,干嘛搞得跟自杀一样,很吓人!” 她说什么?“你脑子有毛病啊!我为什么要自杀,你眼泪汪汪的是怎样!” “还不都是你,把我吓死了开那么快,我以为你想不开呢?”吸着鼻子平复情绪:“怎么请我來这种地方吃饭,我知道你家很有钱啦!不过我更希望跟我最爱的人來这里!”好想亲爱的老公啊! 带领惠彩进去,走往订好的位置,惠彩意外看着坐在那里的老人,她哑然:“呃......”搞什么啊! “我和惠彩过來了!”李昊把惠彩拉坐下,完全沒有问她的意见。 老人一见到惠彩,就乐了:“惠彩,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总感到有什么事发生,惠彩背脊冒出冷汗。 “阿昊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会帮你教训他的!” 老人说着惠彩听不懂的话:“什么?爷爷,你在说什么呀,什么跟我在一起你就放心了!”感到头晕。 “阿昊不是在跟你交往吗?他今早自己承认的!”老人也是一脸的不解,把视线放在了李昊身上。 李昊很自然的包住惠彩的小手,看着爷爷说:“她害羞,所以才这样!” 不可理喻,惠彩挣脱开李昊的手,喘出气:“哎~你......” 很强烈有种寒气逼來,惠彩不安的顺着那种感觉侧目看过去,只见韩在承冷眼看着一切,沒有任何表情的转身离开餐厅,惠彩忙着起身就追出去...... 就要追上韩在承了,只要自己加油一点,嘴刚要张开喊韩在承的名字,手臂自后被人抓住,她因此不能上前...... 怒目瞪着抓着自己手臂的李昊,她很生气:“为什么要这样,你难道不知道我有爱的人了吗?我结婚了,你昨晚才跟我说你要争取小琴,为自己的幸福做努力,可是你跟你爷爷说我们在交往是什么意思,你这样让我的感情会受到影响,因为你,我昨晚让在承误会了,他都不理我,你知不知道啊!” 惠彩不给李昊说话的机会,几乎流着泪扯着嗓门说:“你知道我有多爱我的老公吗?为了跟他在一起,我付出了多少吗?他不是为了爱我才跟我结婚的,他有喜欢的人,我怕那个女生跟你一样,在我们生活好好的时候,她突然后悔回來争取他,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每当你跟我说你有多放不下小琴,小琴怎么拒绝你,我也有把你的事例放在我的身上,我要在那个女生沒有反悔之前,确认他的心是属于我的!”可是这一切,都因为他给破坏了,他们的感情沒有好转,反倒越來越恶劣。 “对不起!”李昊真心道歉着,手也慢慢放开:“因为我爷爷很喜欢你,我也是为了想更好地去争取我的幸福,才打算撒谎说跟你在交往,让他不用念叨我,我知道你有老公,正因为这样才以为你应该不会拒绝帮助我,反正也是谎言!” “你以为,你可不可以不要总以为啊!你以为你是谁,什么都要听你的吗?你的谎言多么让老人凄凉,他为你担心,昨晚被你伤透心了,你还打算用这种事來欺骗他,你有沒有良心啊!现在想到要争取幸福了,当初就是因为你的先放弃,才会有今天的错失,就算小琴到现在还喜欢,那又怎么样,在你放弃她的时候,她难过的时候,你给她的伤害是泽亚不弃不离在她身边给安慰的,她做得到背叛泽亚伤害泽亚的事吗?”昂着脸,惠彩很有气势的反问他:“既然爱她,为什么要放弃他,为什么到现在又回头,非要在平静的生活参一脚,才能证明你的生活充实有意义吗?” “如果说,他们能在一起,完全是因为我帮泽亚的呢?”他错过一次实在不想再错过。 “什么?”睁大一双眼睛,不理解他的话。 炙热的阳光下,李昊的脸庞却显现冰冷的表情:“泽亚的妈妈曾经是我家的保姆,他有次來接他妈妈我们因此认识,我和他都很喜欢篮球,我们很谈得來,很快我们就成为朋友了,在小琴刚加入篮球队负责后勤,我就知道小琴喜欢我,她沒有跟我表白我也沒捅破,早在之前我们每回打球,她总会在一边观看着,泽亚跟我说他喜欢上了她,我知道的时候,心里很复杂,因为我对她也有动心,她是一看就知道很安静,很乖巧,那时候我爷爷安排我要到英国念书,如果接受她,我还是会离开这个国度,不想她太辛苦维持我们的感情!” “然后呢?”惠彩追问。 “我沒有想到她会跟我告白,那天我的队友们都在***球,泽亚也在旁边,我很高兴她能勇敢站在我面前,红着脸害羞跟我提出交往的请求,我很想答应,很想抱住她,可是我忘不掉爷爷说过几天就去英国的事情,我接受她也不能陪她,不想她受冷落,当场就拒绝了,说了很难听的话,她应该很受伤吧!” “后來泽亚就因为小琴难过给她很多关心,你又去了英国,他们成为了情侣,你却在遗憾着!”惠彩不屑笑了笑:“那现在怎么想通了,你认为你回來了,就有时间陪她能给她想要的了!” “现在我无法肯定,至少我爱她,我想跟她在一起,将來想跟她结婚!” 被李昊的认真所震慑住的惠彩清了清嗓子:“但是你不该不告诉我一声,就利用我去欺骗你爷爷,等你爷爷知道以后会更伤心的,而且对我也很不尊重!”虽然理解他了,也被他的真心所感动,但韩在承还沒理她,她心里还是不愉快。 这次真被李昊这个倒霉蛋害惨了, ------------ 第八十八章 试探韩在承 垂着头回到别墅,外面的闷热的天气与室内的冷气无法对比,清凉的感觉并未使惠彩感到放松,泄气样赖在软软的沙发里,小脑袋里想的都是怎么样才能和韩在承把话说清楚,不让他误会自己。 从楼上下來的小琴看到一脸苦相的惠彩,猜到一定又是什么事不顺心了,坐在她隔壁的沙发上,好心的问道:“又怎么了?怎么你每次从外面回來都是这样子,好像挺烦恼的!” “是啊!我是很烦恼,那个李昊就是倒霉蛋,我快被他害死了!”惠彩忍不住抱怨。 听到李昊的名字,想到是关于李昊的事,小琴神经敏感而小心着:“怎么啦!” “你说他早请我晚请我,怎么偏偏请我的时候总被在承看到呢?”不快的嘟起嘴:“在承不理我了!” 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很正常啊!如果看到你和别的男生在一起,无所谓的态度,那才叫不正常好不好!” 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啊!”不知道是自己的普通话不好还是小琴说的话深奥,她就是不懂。 “你想啊!在乎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你心里是不是会不愉快呢?那就会有占有欲啊!是不是,如果他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而不紧张不生气,不就意味着他根本就不喜欢你,随便你和谁在一起吗?” 在脑中过滤了遍小琴说的话,若有沉思的点头:“有道理啊!”食指摸着下巴,眼神微眯:“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承其实是喜欢我才不理我,因为他在吃醋!”说完自己都倒抽一口气,不会吧! 小琴双手环胸,很自信的给予眼神答复:“我说的绝对沒有错,喜欢一个人那些反应是很平常的!” 惠彩缩缩肩膀,小琴说的靠不靠谱啊!韩在承喜欢她,这有可能吗?任她穿再贵再好的衣服,气质上也比不过闵孝莹的啊!而且他们从小就认识,最关键的是韩在承喜欢闵孝莹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她怎么敢想他会把心给她呢?即使她如此希望着,但每次面对闵孝莹的高贵和美丽,她总是自卑的躲到墙角,远远只够能看到韩在承就足够。 见惠彩的双目又燃起思绪,小琴无奈叹口气:“哎呀,你自己在这边乱想也是沒用的啊!要不你试试他就好了!” “试,怎么试!”感情也能试吗?万一被韩在承知道的话,她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小琴动动手指,示意惠彩靠过來一些,在她耳边悄悄说出想法...... 在泽亚就读的大学棒球场上,两个男生大汗淋漓的仰躺在干净的地板上,胸膛起伏着。 “在承,你今天火气很大啊!篮球不打棒球也打的那么厉害,以往你少说也会让我几分,不至于让我输得这么惨!”泽亚含笑着说着,好看的双眼看着紧抿唇瓣的韩在承。 一个跃身,他坐起身:“讨厌输的感觉!”脑海里挥不去惠彩的手被别人包住的画面,那是他的私有物,怎么能让别人触碰呢?那个笨蛋也是的,不懂得反抗拒绝吗?才來这边多久,就和别人纠纠缠缠的。 泽亚收起笑容,也坐起,用手臂擦下巴处的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以前他虽然重视结果,但不至于将对手逼到全无可退的地步。 “那该死的笨蛋每天都往外跑,不知道忙些什么?我怕她会迷路,就跟去看看,她和别的男的有说有笑的,我不理她,她不高兴,我也不想我们的关系太僵,就想主动跟她把关系变好一点,昨晚我约她吃饭,她说了会到,我左等右等都不到,打她电话也打不通,担心那个笨蛋会不认识路,我开着车像傻瓜一样四处寻找,结果让我看到她和一个男的坐在路边,就像乞丐一样,我很不爽!”双拳紧握着,很想发泄内心的狂火:“刚刚也是,我竟然看到她和那个人手牵着手!”虽然她的手是被人握住的,但他不想分辨了,两人的手在一起了就对了。 泽亚细听着,一手放在了韩在承的肩膀上:“我说兄弟啊!你和惠彩结婚是什么目的!” “我爸妈希望啊!他们从我很小的时候就跟我说,她是我的责任,我有义务要照顾好她,将來我的妻子身份是给她的,长大以后我虽然不想,但如果跟她结婚我可以出去住,我不会介意!” “你就是在利用惠彩的婚姻满足你的生活了!”泽亚提出问題。 “什么?”韩在承想了想:“虽然是这样沒错啦!但是她也沒有损失啊!我想要自由,不想受父母的束缚跟安排,我想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她喜欢我,我都跟她结婚了,也成全了她的想法了,而且她的梦想就是來中国,我也帮她实现了!”对她已经很好了,韩在承在心里如此想道。 泽亚轻笑:“她喜欢你,想跟你结婚,那是因为她对你有心啊!你的婚姻不是建立在感情上的,我不知道惠彩是怎么接受沒有感情的婚姻的,至少我知道那会是很辛苦,很受伤的!” “你的意思是我伤害了她!”韩在承疑问出口。 “这么说不知道对不对,她太过爱你,你太过以自己为中心,你认为只要照顾到她就可以了,只要给她名分,你的责任就尽到了,如果真这样,你该问问自己,你刚刚在不爽什么?你有什么好火大的!” 听完泽亚的话,韩在承恍然大悟,再一次问自己的心,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心,他沉默低下头,沒有接着往下说。 “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泽亚拍拍他的肩,拿过棒球棒起身离开。 听了小琴的话,惠彩一个人住在酒店里,躺在床上,无法闭眼休息,心里还在狐疑,韩在承会在乎自己吗?他会不会紧张离开的自己,其实小琴出的主意就是,她要故意不回去,呀让韩在承对她有危机意识,只有发现她不见了,如果对她有心,就会紧张出去寻找,如果沒有感情,则是随便的态度,对于她的离去一点都不关心。 惠彩接受这个主意的时候,心里是不安的,她就怕她的离去对韩在承來说无所谓,用不敢想的可能就是他情愿她的离去呢?这样他就有理由让他的父母接受闵孝莹,他就可以很幸福的和闵孝莹在一起...... 泪水一颗一颗的下落,不知道在伤感难过什么?自己想的又不一定是事实,别扭的掏出纸巾,擤着鼻涕还有擦眼泪,开始说服自己往好处想,也许他会在乎她呢?才试图想下去,但沒有勇气了...... 他曾经那么讨厌她,怎么会喜欢她呢?整天不是白痴就是笨蛋的骂,在他身边不但帮不到他什么忙,还总是连累他受伤,即使有的时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都有害到他...... 是不是她真的要放弃他呢? 可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她真的做了好多努力,好舍不得,好想他。 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了,他有沒有发现她的离去呢?小琴强调过手机不许带在身上,就是怕她会心软主动联系韩在承,想到房里有电话,要不打电话给韩在承吧! 想到就行动,她不要什么试试了,只要跟他在一起,哪怕再辛苦一点也沒事,谁叫自己很爱他呢?是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她甘愿承受。 拿起听筒就在拨号盘输入韩在承的号码,把听筒放在耳边直到很久还沒有传來他熟悉的声音,皱着秀美,惠彩挂断又重新拨打了一遍,怎么会沒人接听呢? 尝试了好几次,都沒有人接,惠彩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会不会是他出了什么意外,电话掉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嘛。 沒有和韩在承联系上,让惠彩坐立不安,她当即就离开了酒店,在楼下到处拦计程车,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天空下起了毛毛雨,地面不一会儿就湿了,雨越來越大,惠彩沒有找遮雨的地方,她只想找到车子会别墅,想看到韩在承。 “惠彩,!” 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而且声音还很熟悉,回过身一看,怎么又是他......李昊。 “你怎么在这里!”惠彩不轨的眼神打量他身后。 李昊对于惠彩的口气感到好笑:“哎,來酒店不一定是要开房的,有时候是过來吃饭的,这你应该知道吧!” “谁不知道啊!但是你是來吃饭谁信!”惠彩排斥他,他对小琴的真心有打动她,可对他的看法那是不同的,都是因为他,和在承的关系才会这样,他要负责。 负责,是啊!怎么才想到呢?“你的车呢?”惠彩忙问。 “在停车场啊!” “抓紧时间送我回家,快点!” “......” 他愣在原地盯着她看是怎么样,她又不是小琴,不足他动心:“快点啦!”推着李昊往想往停车场走,走了两步,她猛然想起:“停车场在什么位置!” 汗,他真不愿承认,惠彩是他见过最脱线也是最可爱的人了,他撇撇嘴,领着惠彩一起去停车场取车, ------------ 第八十九章 动手打人了 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正打开车门的惠彩被满天的大雨就淋湿了手臂,她不顾全身湿透,下车跑回别墅里...... 在门口遇到正要出去的小琴,惠彩着急地问:“在承呢?他在哪里!” 小琴手里还拿着把伞,她指指惠彩:“我让你在靠近家的酒店住下,你到底住在哪里了,在承和泽亚都出去找你了,大家都怕你会出事,我也不放心,正要出去呢?” 意识到问題的严重性,她紧接着问:“我在房间里打在承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在承的手机丢在家里了,你当然打不通啊!” 不行,在承还沒回來,一定要去找他,惠彩转身又走进满天的大雨里,才向前迈一步,目惊口呆的事发生了...... 韩在承不客气的甩拳搭在李昊的俊脸上,沒有站稳的李昊吃痛跌在雨水里,吓住的惠彩缓了几秒才回过神,跑到李昊身边,检查他的俊脸,嘴角有了血丝,惠彩讶然,瞪着愤怒的韩在承:“你发什么疯啊!凭什么打人!” 她在骂他发疯,她从沒这么说过他,就为了这个男的,居然这么说他,韩在承头脑发胀,雨滴顺着他的棱角滑落,他的黑眸如此愤恨:“李惠彩你有沒有搞错啊!半夜你不回家和他在一起,你有沒有脑子啊!” 为什么他总是可以理直气壮责怪别人:“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还不都是因为你嘛,我在你心中到底占据多大的份量,你能不能告诉我,不要让我不安怕一不小心又惹到你哪里不开心,因为,从头到尾只有我喜欢你,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才做出这场戏,來测试你!”惠彩含着热泪吼道,哽咽着说不出话,大雨让她张不了口。 “你这个笨蛋,你怎么知道我沒感觉呢?你是我吗?只有你这个白痴蒙在鼓里不知道!”韩在承气的真想抡起拳头给惠彩一记,他颤抖着身子往别墅里走,留下他们三人。 惠彩被韩在承说的话震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是李昊在小琴的帮助下站起身,才唤醒惠彩...... 惠彩惊了下,仰起头迎接的就是满天的大雨:“怎么了?” 这话是他们应该问她的吧!怎么反倒是她问了:“你沒事吧!”李昊浑身湿透了,却还关心着惠彩。 “对不起啊!我想他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吗?”惠彩也站起來,直到现在她的头还晕晕的。 那一拳使了不少力呢?好疼:“他是谁啊!怎么那么不懂礼貌,挥过來就是一拳!” 要是以前她会很自豪的说,那是我亲爱的老公,但现在内心升起矛盾的思绪,不懂韩在承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是对她有感情吗?应该不会吧!惠彩很不自信,顶着大雨,干涩的声音夹着雨声:“是我爱的人!” 了解点点头,原來那个人就是她的老公啊!“你不是说他不是因为喜欢你才跟你结婚的吗?他有喜欢的人,那为什么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他会发飙啊!” “阿昊,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男性的声音响在不远处,大家都朝声音的來源看去,只见撑着雨伞过來的泽亚走到李昊的面前,眼神中很复杂:“阿昊,前几天我去你店里看你的,但你沒在!” 李昊看了看身边的小琴,又面对着撑着雨伞的泽亚,他受伤的嘴角还疼痛着:“这几天比较忙,我和惠彩是好朋友,送她回來,才在这里的!”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我们进去再聊吧!你好像受伤了,进去上点药吧!”泽亚看到小琴为难的脸色,他向李昊提出邀请。 小琴的问題早晚需要解决,李昊并未跟泽亚进去,他开口:“我们也几年沒见了,找个地方聊聊吧!” 知道要聊什么?泽亚接受了,把雨伞给在淋雨的小琴:“你和惠彩先进去吧!着凉了就不好了,快进去换套干净的衣服!” 泽亚对小琴的关怀全都让李昊看在了眼里,他不想再看下去,那样自己的心会很痛,一个人先上了车,泽亚也很快坐在他身旁的位置,留下两个眼神呆滞的人,目送着车子的后尾灯,直到看不到...... 到李昊的酒吧!李昊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和泽亚面对面坐着,要服务员送來两杯啤酒......李昊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牵动嘴角的伤口,眉头稍微一皱,还是觉得疼。 “你的伤势怎么來的!” “被惠彩的老公揍的!”很不甘愿说着,丢面子丢到英国了,长这么大哪有被人这么打过,小时候不听话被爷爷打,身上也沒有任何的伤痕,而这一次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硬吃了一拳,想想都觉得是耻辱,以后还让他怎么在小琴面前维护形象,怎么那么逊啊!当时应该站起來跟他干一架的。 泽亚偷笑:“真的呀,那家伙揍的!”看來是开窍了,连他自己也骗不了自己了。 “嗯,很疼!” 泽亚一下子严肃了起來,他认真看着对面的李昊:“这次回來不打算走了吧!” “是,我会留在上海,爷爷让我接受公司的事务,我在外留学也是为了这个!”当然还有别的原因。 “先祝贺你回來!”泽亚举杯,等着李昊的杯子碰过來。 李昊的杯子与他的相碰了下:“谢谢!”喝下啤酒,服务员又來为他们满上,这次李昊并沒有直接喝酒,他直视泽亚的双眼:“我想追回小琴!” 想过他回來会和小琴碰面,两人可能会尴尬,但沒想到他会有争取回小琴的决心,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泽亚语塞,双手有点颤抖,他不知道他在心虚什么?只要小琴的心是向着自己的,沒什么好担心的才对,就因为小琴曾经对他的用心程度他深知,他才不安。 “你应该知道,当年要不是我,你们会在一起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故意伤害小琴的,而给我机会的!”知道他的那句要把握别有含义,可......不敢想下去了。 “我沒有让你退出的意思,大家可以都是竞争对手,我们共同争取小琴,小琴决定跟谁在一起,另一个人就要祝福并约定从此不再有其他的想法!”李昊很有气势宣布着。 泽亚喉结动了下:“阿昊,你是在跟我宣战吗?” 看出泽亚的不自信,李昊咳嗽了声:“如果你够确认小琴的真心,根本不用怕我的宣战不是吗?” 李昊说到他的担心,他耸肩:“好,我也想知道小琴的选择!”说出话,他心底就凉了半截,究竟小琴的选择是什么?他是半点把握都沒有。 听到泽亚的回答,李昊上扬了嘴角。 紧闭的房门,如同他的心门,头发湿湿的,沒有听小琴的话换衣服,惠彩失神站在房间门口,抬起手腕几次想要敲门,可每次都沒有勇气,放下的手颤抖的厉害,想发出声音叫他,问清楚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尝试了几次开口,都发不了声音。 深呼吸一口气,惠彩转动把手打开了房门,房间里一片漆黑,沒有开灯,也看不清韩在承在什么位置,但依直觉判断,他应该就在沙发那儿,抹黑着到床头柜处,打开小台灯,房间里稍微亮了些。 果然在沙发上看到冷着脸的韩在承坐在那儿,惠彩慢吞吞走过去蹲下,低头的瞬间,眼中的液体崩塌,脸颊上可见泪痕:“在承,我......” 他坐在沙发上不说一句话,让惠彩更心酸,哑着声音流泪说:“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知道今天是我做错了,对不起,以后我不会这样了,对不起!” “你沒有错,大概我真的是疯了!”竟然为了看到她和别的男生在一起,而冲动挥了拳头。 “不是的,那个男生是小琴以前很喜欢的人,他每天找我出去就是希望我能帮助他追求回小琴,单单只是这样而已,你不要生气!”惠彩像做错事的小孩,哭泣的脸叫人心疼不已。 小琴以前喜欢的人,会不会就是泽亚上次带他去的酒吧的老板,记得泽亚说过,他和小琴能在一起,有他的鼓励,这么说,这些天是他一个人在瞎吃醋了,真糗,刚刚还打了人家,自己怎么会变成做事不通过大脑的人的,一定是惠彩,都是这个少根筋传染给他的。 泪眼汪汪发现韩在承埋怨看着自己,她背脊更发觉凉,头皮都觉得麻:“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相信我们可以去问小琴的,我沒有说谎!”就怕韩在承会不相信自己,惠彩想着各种方法试图让韩在承不在怀疑。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他看了心疼,揽过她的后脑勺,他低下头含住了惠彩的唇,闭眼贪婪索取着一切。 全身都僵硬的惠彩瞪圆双眼,望着眼前的特写,完美到令人嫉妒又羡慕的好皮肤,他的睫毛好长,他......他在干什么?怎么在撬她的唇瓣啊! “张嘴!”贴着她的唇瓣,韩在承用命令的口吻说着。 听话的张开嘴巴,韩在承灵活的舌头就溜了进去,逮住她躲避的小舌,纠缠、分合、吸吮...... ------------ 第九十章 拥着彼此睡 脸发烫的要窒息,惠彩仰着头,任韩在承突然的亲吻,终于在韩在承放开的时候,她大口喘气着,吸取更多的氧气,吞着口水,木讷的呆在那里。 有点不自然的韩在承,找着话題:“哎,你身上湿漉漉的,去把自己弄干净啦!脏死了!” “哦!”听话的她站起身走进浴室,关上门才回想起韩在承先前在雨里说的话。 用很短的时间洗完澡,惠彩换好衣服出來,看到韩在承正要躺下休息,她急急过去拽着他的手臂:“那个,你在雨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其实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你想太多了!”根本就不想让这个笨蛋知道他的心意。 惠彩又不死心:“到底是不是真的嘛,在承~” “李惠彩!”全名叫她,韩在承盯着她的眼睛沒有离开,不久前他才吻过她,现在又有了想欺凌她的想法,回过神,韩在承摸了摸下巴:“现在时间不早了,快点休息吧!” “其实你喜欢我的对不对,小琴说过,你只要出去找我,就证明你心里有我,所以你接受我了!”惠彩雀跃说着,心底又彷徨着。 这个傻瓜,真是搞不清状况呢?“笨蛋,以后不要那么无聊,知不知道!” “那你......”就说一声嘛,又沒有怎么样。 韩在承就是不愿说出惠彩期待的话,嘴角噙着笑意,作势躺下,惠彩根本就不让,早在他要躺下之际,就拽住他,韩在承给出警告意味的眼神,惠彩虽哆嗦了下,但很快镇定了。 韩在承邪笑着揽过惠彩入怀,一起躺在空间并不大的沙发里。 一瞬间惠彩不敢乱动,她僵硬着身子在惠彩的怀里,头顶上是他的下巴,只稍稍动了一下,韩在承就将她拥得更紧。 “不要动,让我抱着,我担心死了,以为会失去你,怕你会出事,我忘不掉在韩国的时候,你要离开我在酒店差点被人欺负的事情,很着急,想教训你,但看到你平安站在我面前,心里的石头落下,才觉得你平凡的却重要!” 韩在承的话在头顶传开,蔓延至房间里每个角落,唯有她的角度听的最为清晰,心里暖暖的,鼻子酸酸的,她抬起头,亲了下韩在承的嘴唇,又小鸟依人的赖在他怀里,找个最为舒服的位置,闭上眼,落下了幸福的眼泪...... 什么都不用说了,有这些话就足够了,他不是会说浪漫话的人,用他的方式表达着这些,对她而言,是可贵的,这一刻她好幸福,才觉得过去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以后的生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但她有信心,她会更爱他,他也会发现她的好,会更珍惜她。 夜深的雨迹,两人拥着彼此在狭小的空间,依偎着对方沉睡,他们酣睡的香甜,嘴角扬起的弧度是满足的,一夜,让人顿时获得了幸福,一夜,让有些人的幸福受到了影响。 这夜,有些人甜甜睡着,有些人无法入眠,还有些人焦躁不安着...... 一夜的大雨过后就是晴朗的天气,早上的清晨空气清晰,韩在承早早起床下楼就看到泽亚,他为自己倒了杯水,看泽亚的表情不对,走至他身旁:“怎么了?昨晚到底去哪里了!” 泽亚抹了把疲惫的脸,可见他一夜沒睡,打起精神为自己泡了杯咖啡,也询问韩在承:“你要喝吗?” “不用了,我喝水就好!” 泡好咖啡后,泽亚喝了一口,看着韩在承,眨了几下眼睛:“你昨晚揍了阿昊!” 阿昊:“是那个男的啊!”想到自己揍的人家,韩在承不好意思低下头:“我开始以为是想追那个笨蛋的,不知道是你的朋友!” “我们昨晚喝酒了,他说他想追回小琴,才知道他当初的拒绝是有原因,并不是他不爱小琴,真讽刺,这么戏剧性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泽亚自我吐槽。 抬起头,观察着泽亚灰蒙的眼:“你是对你自己沒有自信还是对小琴沒有信心!” “小琴以前很喜欢他,这是心里是很清楚的!”不属于自己的,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把水全喝掉,韩在承放下杯子,纤长的身子站在客厅里,对手握着咖啡杯的泽亚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让我想想我最初和惠彩结婚的目的,有时候把对别人说的话用在自己身上也是很管用的!” “我跟小琴在一起是因为我真心爱她,不是因为她被阿昊拒绝而可怜她!”发觉自己的心意是这么明确,恍惚的就是小琴的真心了:“可是小琴过去是很爱阿昊的,这次阿昊回來,他们一定是见面了,再说最近小琴对我总是不自然,我早该察觉的,是我的疏漏!” “在承~在承~” 惠彩嘴上急急喊着韩在承的名字从楼梯上蹬蹬跑下來,看到韩在承站在那里,她才停住步子,抚着自己的胸口压惊:“我以为你不见了!” 泽亚笑了声:“惠彩真的爱死了在承!” 惠彩红了脸,又想到被韩在承拥着入睡的画面,笑的更是甜蜜。 “你快上去把自己收拾一下,一副邋遢的样子,看着很不爽!”韩在承对上惠彩一双花痴的双眼,他就会无语。 连连点头,带着欢喜的心情又蹬蹬上楼...... 还在房间里的小琴,握着手机思绪凌乱,好看的弯眉纠结在了一起,4.0寸的屏幕上显示着,我等你,老地方。 那个老地方,她知道就是她告白的场地,要她回到过去看自己的心被他伤成什么程度吗?他可不可以不用那么残忍,都说了不要再联系了,为什么还要打扰她的生活, 既然过去了就过去了,何必还要回顾。 把手机放一边,正要出房间,手机又响了,她看到來电是李昊,不情愿的接了电话:“打电话什么事,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你能不能让我清静过着自己的生活!” “我有打扰到你的生活吗?”那边磁性的嗓音通过听筒,还是叫她心乱糟糟的。 “嗯,我不会去你所说的老地方的,我不想再跟你有所牵连,你听懂了沒有!” “你在逃避什么?”李昊在电话里叹气:“如果你对我沒有感觉的话,为什么拒绝跟我的接触,反正你对我也沒有想法,用不着躲我,我可以这么跟你说,我和泽亚已经达成共识,目前你虽然是她的女朋友,但我也有权利追求我的幸福,你机会都不给我,这样我有多难过,你会了解吗?” 小琴的眼泪含在的眼中,很想就这样算了的,不要再提过去,但是他只想到他自己,完全沒有考虑到她的立场:“我不会了解你,我也不想了解,当初是谁伤我那么深,那时候怎么沒觉得有人來了解我,体会我的心碎,而你不是很潇洒的离开了吗?现在回來是怎么样,看到我有男朋友,那个人是你的好朋友,你想为了面子再抢回,你也要看看我的意愿!” 那边沉默了好久,在小琴以为那边挂单电话的时候,听筒又传來李昊的声音:“可以,你这么计较过去,我只要你给我五分钟的时间,你來到这里,如果五分钟后你给我的回答是拒绝,我从此不打扰你的生活,只要你的五分钟!” 不过五分钟而已,他能做什么?自己一定不会受他影响,应该可以做到干脆的和他说拜拜,也会很骄傲的昂首离开,做着他当年的举动。 “好,我答应你!” 站在房门口的泽亚全听到了,小琴要出去的时候,迎上了泽亚灰暗的眼,她慌乱收起手机:“你怎么在这里!” “我敲门了,沒人应,你的房门沒有关好!” “哦,有什么事吗?” 李昊答非所问:“你要出去,是阿昊打的电话!” 沒想隐瞒他,小琴承认:“嗯,他约我有事!” “那你走吧!我找你也沒什么事!”泽亚退到一边给小琴过,眼底的哀伤沒让任何人看到。 他会不会乱想,家里人都认可了他的身份,在自己难过的时候,守在身边的也永远都是他,而那个自己喜欢的却伤害自己最深的人,他都做了什么?只会给自己的生活多增烦恼,只会在自己的心平静后,又出现给搅得混乱,让她沒一刻不觉得烦:“我会很快就回來的!” 沒有应她,泽亚别过头,对她能回來的几率不抱希望,他不知道李昊约她出去是有什么行动,但他曾经和他是朋友,对他的做事方式也大致了解,沒有把握的事不会去做,小琴,如果你选择他,一定要幸福,不要再让自己被他伤害了。 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她心里猜测他是不相信她,她也沒法给出什么承诺,因为此刻她的内心也很无形,想不到李昊要做什么?从他面前经过下楼,走出别墅...... 刚从厨房出來的惠彩看到小琴出去,看看时间,才八点多:“小琴这么早要去哪里!”其实她在意的是,小琴是不是出去玩啊!以前出去玩都是带上她的,这次怎么沒有呢? 沒人回答她,偌大的空间,惠彩一个人转动着眼珠子, ------------ 第九十一章 错过五分钟 來到无人的室外篮球场,炎热的夏日,热气四处腾起,戴着鸭舌帽的小琴,四周看了看,沒有发现李昊的身影,立在原地,有着不好的想法,他会不会耍她呢?用怀疑的态度又等了一会儿,时间早就过了五分钟,可是他还沒有出现…… 胸口闷闷的,在太阳底下,她大步向前走,沒走几步又停下,凭什么他叫她过來,她就得來,來了以后又看不到他人,她就那么好说话要走呢?还要再次上演吗?他打算伤了她就离开。 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努力要把自己灌醉的泽亚,眼角湿润着,要说几年前和小琴在一起,是因为他的撮和,要说他的回归,小琴苏醒的真心,是否该用祝福的心去面对他们,从而让小琴好过一点,不用觉得亏欠自己。 而紧闭着双眼,无任何知觉的李昊,看不到小琴在等待过程中的失望,泽亚在感情中的挣扎,他的世界一片漆黑,不远处有道光明引导他,也被一袭黑幕遮盖住了,他在黑暗中迷茫寻找出口,心心挂念着小琴。 在厨房里忙活的惠彩,嘴里不停嘀咕着:“小琴一天都到哪里玩了,怎么还不回來做饭啊!这土豆要怎么切!”时间不早了,韩在承只知道喊饿,泽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又不出來,她只好做菜了,当她手里拿着一个土豆,又不知道怎么操作…… 无人的篮球场,周边的灯已经亮了起來,而小琴仍一个人呆站在原地,她的双眼有了迷雾,看不清前面的方向,眨了眨眸子,几串泪水就下落,馋连着下巴成为泪珠。 骗子,他是骗人的,还说给他五分钟,他不知道她站在这里等了他多久,她给他时间远远超过五分钟,颤着睫毛,肩膀抖动着,知道他不会來了,心里痛的要命,虚脱瘫坐在地上,不顾形象,放声大哭了起來。 给过她一次难堪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第二次,爱一个沒有错,何必让她的爱变得这么低贱呢?李昊,讨厌你,恨你,这辈子都不要原谅你。 心里实在是很闷,沒有回去的小琴去了李昊的酒吧!里面的服务员也说一天都沒看到他,不知道他在哪里,不知道是不是躲着她不愿出來,很想喝酒來让自己忘掉这些烦人的事,希望那个家伙能从自己的记忆中消失。 要了一杯最烈的酒,她是流着泪喝下的,带着对李昊的心碎,她沒有顾虑的喝下第二杯,头有了痛意,可还是清醒着的,为什么就是喝不醉,不仅忘不掉他,还很清楚知道,她是在他的酒吧喝酒。 趴在桌上,泪都沒有止住,吸着红红的鼻子,她忘不掉初次见他,他的耀眼就叫她心神凌乱,他已经不记得了,她走着自己的路,被远处抛开的篮球砸到,痛到她差点晕过去,抱着头眼泪直掉,他紧张跑过來询问情况,双手覆在她的手上抱住她的头,看到她的眼泪,他会笑着讨好:“你别哭好不好,我看看有沒有事,我会负责的!” 她当时很痛,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时候,再看着他明亮的双眼,完全被他贵族的气质吸引住,有了第一次的脸红心跳。 之后她打听到他很喜欢打篮球,每天放学会和朋友***球,她就不耐其烦的每天都躲在远处偷偷看着他,知道他的超高人气,她也会自卑,有一天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跟他告白以后,他却把她伤的好深好深。 “死李昊,你是骗子!”小琴喃喃说着,在包里摸索着手机,她不清楚按了什么?意识中想打电话给李昊,想要问清楚,他为什么沒有出现。 电话被接通,小琴还沒听到对方的声音,首先开口:“你快点过來,我在你店里等你,我等了你一天,你怎么可以食言,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听筒里传來忙音,泽亚才放下手机,另一只手还握着酒瓶,苦笑着摇头,你把我当成了他吗?你们沒有见到面吗?难道又被他伤害了吗?可是你还是无法完全放下他,不是吗? 泽亚來到李昊的酒吧里,一眼就看到小琴还在灌醉自己,他走上前夺回她手中的酒瓶,失望的转开脸:“想不到你也会喝酒!”小琴一般不喝酒的,可见她的心情。 酒沒有了,她发狂扯着自己的长发,痛苦哭着:“为什么是你,他呢?那个混蛋呢?是他约我的,让我给他五分钟的时间,只要五分钟过去,我拒绝他的话,他就再也不打扰我的生活,我给他的五分钟还沒利用呢?他怎么能不管我,他还沒听我的表态,他人呢?” 把酒瓶放在桌上,他制止她的自虐行为,伤心地问她:“小琴,你和我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不是爱我!” 渐渐冷静下來的小琴,自责内疚着:“我以为是爱!”沒想到李昊一出现在面前,她的理智,几年建立的心墙,也瞬间倒垮,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多么伤人的一句话,可泽亚还是心疼着小琴,原來这几年,占据她内心的还是他,自己沒有取代得了…… “他骗我,我等了他一天,他也沒有出现,我不要相信他,他就是玩弄我,我再也不要在乎他了,你教我,让我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好不好,教教我~”小琴在意的还是李昊,她就是不甘心。 泽亚爱怜摸着她的长发:“你喝多了,我们回去了,走吧!” “我不要,他还沒回來,还沒告诉我为什么沒有出现,我可是等了他一天!”小琴激动的拒绝。 “那你继续等下去,他就会回來了吗?你现在等他,当初为什么不等,你和我在一起几年了,你现在要等他!”其实小琴的心,他已经知道了,他也有怨气,毕竟他是真心爱她的,忍受不了这几年的付出,换來她要跟别人在一起,还是曾经伤害她的人。 他的话提醒了她:“是啊!我为什么要等他,对不起泽亚,我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沒事,只要回去好好睡一觉就沒事了,小琴,你清醒地时候再做决定吧!”有听过一句,酒后吐真言的话,但他还是想拖延时间,想她清醒的时候再说出这样的话,他就有信心叫自己死心了。 久久听不到小琴的回话,凑近看一下才知道她已经睡着了,泽亚背起她,付完帐走出了酒吧...... 甜滋滋的西瓜入口,惠彩满足的赞叹:“这西瓜真的好好吃,在承你也尝一口嘛,在夏天就要吃些水果,才爽嘛!” 她沒有形象的咬着西瓜,手上还拿着,韩在承嫌脏,坐远一点:“你先放在那里,我自己吃的时候会拿的!” 还想说什么的惠彩,手机这时在身上响了,拿出一看是李昊的來电,不知道晚上了又打电话过來有什么事,看看韩在承并未有什么表现,惠彩才放下西瓜用纸巾擦完嘴,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喂,什么事啦!你不要总是沒事打电话逗我好不好!” “是惠彩吗?” 电话那头不是李昊的声音,而是位老人的声音,惠彩声音也放软了很多:“我是!” “不好意思了这么晚还打扰你,我是阿昊的爷爷!” 哦,李昊的爷爷:“是,有什么事您说好了!”怎么会用李昊的手机打电话给自己呢? “阿昊出了车祸,听说是为了赶赴什么约,才会翻车,现在人还沒度过危险期,你认识阿昊看中的女孩吗?” 爷爷的话是焦虑且痛心,可想象他一个老人在医院里的心思:“嗯,我认识!” “可以请你把她带來吗?让她陪在阿昊身边吧!只要陪他度过危险期就好了!” 爷爷的生意很沙哑,惠彩都忍不住难过:“她现在不在家,我会尽力的,他现在在哪家医院,我先过去看看好了!” 和爷爷的通话结束以后,惠彩忙着去告诉了韩在承:“在承,你知道小琴去了哪里吗?今天一天我都沒有看到她,李昊为了去见她出车祸了,很严重,现在在医院还沒度过危险期呢?那位老爷爷希望我能带小琴过去,哪怕只是陪李昊平安度过也好!” 现在知道李昊是追求小琴的,对他是构不成威胁,韩在承也就沒有排斥:“你的手机不是在手上吗?你可以自己打电话问啊!”说她笨,她还总是不承认,那颗脑袋就是长在脑壳外的。 “是哦!”反应慢一拍的惠彩,又打电话给小琴,拨通了好一会儿那边还是沒人接,惠彩切断手机:“沒人接啊!” “你知不知道是哪家医院,你发条短信给她,她早晚会看到的,我先送你去看看吧!然后一起等她过去!” “好!”前一晚他还挥拳打人家,现在居然主动去看望人家,惠彩沒有想太多,就跟着韩在承一起出去了。 天控中挂着明月,星星密布着,眨着星光看着天底下的人们,在感情道路上走的崎岖的年轻人,它们也在叹息...... ------------ 第九十二章 找到爷爷了 來到爷爷说的医院,惠彩和韩在承收到急救室的走廊间,看到爷爷的双手直哆嗦,拐杖都拿不稳,那时候的惠彩,并沒有上前去扶爷爷,她在感到亲切的同时,也在心里想象自己爷爷的样子,现在的他,是不是也拄着拐杖,有沒有孙子呢?会不会也整天为孙子操心,有沒有想自己呢?看到前面的爷爷,惠彩感到自己的泪也掉落了...... “怎么了?”惠彩突然沒有向前,让韩在承感到了奇怪,对她看一眼,因她脸上的泪水而不解着。 “在承,我好想我的爷爷,你说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呢?会不会也在某处操心着,有沒有想起我,他知道我的存在吗?” 伸手拥住她,轻拍她的背安慰:“傻瓜,我带你來中国,就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找到爷爷,你不要乱想了!” 点点头答应着,邋遢样的随意擦着眼泪,看多了惠彩这样,韩在承也懒得再说,只有这副样子才是她,要是哪天她会主动拿出纸巾把自己收拾干净,他反而怀疑是不是她本人。 老人一看到惠彩和韩在承过來,老泪就藏不住:“你们可真是好心的孩子啊!我的孙子要是有你们一半的懂事就好了,我也就用不着这么惭愧了!” “爷爷,您别这么说,那晚我听您说他好像不瞒您,是不是之间存在着什么问題啊!”惠彩一直不明白,沒见过李昊的父母,看样子他是和 他爷爷共同生活的,但是他跟他爷爷感情并不好。 老人叹着气坐在一边的塑料椅子上,惠彩陪坐在身边,韩在承还站在那里等着里面的消息。 “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加拿大读书,小儿子在韩国念书,当他们学业有成我指望他们回來继承我的家族事业时,一个都沒有回來,大儿子在加拿大谈了女朋友,说改天带回來给我看看,小儿子在韩国结婚生了孩子,我有一天接到电话,小儿子会带着他的老婆孩子回來探望我,我欣喜万分,也通知了大儿子回來,一家人在家就等着我的二儿子回家,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我正生气可能是他说的玩笑话,打他电话也关机,在我们一家人看电视时,新闻里报道说在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车祸,那时我们才感到有不好的情况,当我们打听到的时候,果然我的二儿子一家出了车祸,孩子也不见了!”老人布满岁月的脸上,爬满了泪水:“发生了这件事,我不敢放任我的大儿子自己谈恋爱结婚,我给他准备了结婚对象,不允许他跟在加拿大谈的人來往,他沒得选择,听话的结婚了,谁知结婚后生下阿昊沒有多久,他和在加拿大的那个女的又联系上,他就跟那个女人走了,阿昊的妈妈见他爸爸离开这个家,她跟我要了钱也离开了,留下阿昊一个人在我身边!” 提到当年,老人就像抓去盐往伤口上撒:“阿昊当时很小,我短短几年,失去了两个儿子,为了让阿昊生活的更好,不必其他小孩差,我奋斗在事业上,满足他的一切物质生活,我除了父爱和母爱给不了他,其他的我都可以给,而那孩子,什么都不要,他就要爸爸妈妈,我知道他小时候不开心,沒人陪他玩,别的小朋友在周末的时候,有父母陪着去游乐园,说句内疚的话,我从沒带过阿昊去过游乐园,那孩子跟我的关系也就疏远很多!” 老人说着的时候都沒有发现在旁边的惠彩,哭的不成样。 一直挂念着的爷爷原來就是身边的爷爷,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原來一开始感到的亲切是因为有血缘的联系,还有躺在里面正和死神做斗争的李昊,那个令自己无法真正讨厌的人,原來是自己的哥哥,原來命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是他们这些当事人不清楚,在隐形的围墙中,乱闯。 韩在承也感慨着,这难道就是命运吗?都已注定的。 听到惠彩痛哭的声音,老人侧目看着她:“你也觉得我过分吗?”以为惠彩的哭泣是因为他对李昊的疏忽。 惠彩摇头,哭着说:“我从小就沒有父母,我的爸爸是中国人,我的妈妈是韩国人,听阿姨说,在我满月的时候,爸爸妈妈带我來中国看望爷爷,却在路途中发生了交通意外,妈妈用她的身体护住了我,我才得以活下來,我被阿姨接到韩国生活,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有个爷爷,因为是阿姨说的!”他就是她的爷爷。 因惠彩的话,老人震惊的说不出话,粗糙的手,颤抖着唇,眼泪沒有停的下落:“你是我的孙女吗?”老人几乎问不清楚,激动地闭眼摇头好几次。 “爷爷,是我,我叫李惠彩,因为爸爸姓李,我虽然生活在阿姨身边,但我的姓还是跟随爸爸的姓!”现在才想到,李昊也姓李。 老人双手哆嗦抱着惠彩,话已经说不完整...... 这边心情还沒平复,急救室里有人出來,医生摘下口罩,满头大汗的对他们说:“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爷爷,这是他妹妹!”老人先拄着拐杖上前,后又牵起惠彩,介绍她的身份。 医生点头表示了解:“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他伤的很严重,脑部严重受到撞击,现在我们把他转到重点加护房,未來两天他能挺过去的话,那他就沒事,也就是说他的生死只看这未來的两天!” 听完医生的话,老人差点站不稳脚步:“怎么可能!”不愿相信。 “爷爷,会沒事的,我们相信他好吗?你要把自己照顾好啊!你可不能倒下!” 惠彩哭的要沒力了,一时间她好难接受,找到了爷爷,还得知有一个哥哥,可來不及高兴,可能会失去哥哥,爷爷的身体也会受到影响,这些都让她的心脏难以承受。 “你扶爷爷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韩在承体贴为惠彩分担。 扶着爷爷,惠彩投來感谢的目光,劝服着爷爷回去:“我陪您好不好,我们待会再过來!” 十几年终于找到了孙女,对老人而言是种安慰,也就答应和惠彩一道离开了...... 这是她第二次來这栋别墅,第一次送喝得醉醺醺的李昊回來,那时候还正巧碰到爷爷教训李昊的画面,这次是以孙女的身份进门,惠彩鼻子又有了酸意。 刚进门管家就迎上來,帮助惠彩一起送老人回房间,惠彩细心替爷爷盖好被子,笑着面对他。 “陪爷爷说会话好吗?” 红着双眼点头,这是她最认真一次看爷爷,他的头发白了,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他这么多年很不好过,看得出來,流下泪,惠彩握住只有骨头的手,她心很酸,爷爷怎么这么瘦。 “别哭,孩子,爷爷能在闭眼之前看到你,很欣慰了!”爷爷也溢出了热泪:“我也找过你,很想你,更担心你,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知不知道还有个爷爷把你放在心上!” 看到爷爷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婴儿照片,递给惠彩:“这是你还沒满月的时候照的,你爸爸寄回來的,我想你的时候就拿出來看看,沒想到你已经这么大了,心底还很善良,真要感谢上天!” “爷爷,我在韩国很好,是阿姨一直照顾我,她有两个孩子,我们的感情也很好,和他们的相处比亲生的姐妹兄妹都要好!” “那就好!”身体脆弱的老人闭上了眼睛,声音也弱了很多:“我现在就担心阿昊,那孩子也很可怜,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才把报应都出在我的孩子们身上!” “爷爷,不是这样的,有时候真的是巧合!”不希望爷爷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这么多年,他为了李昊操了不少心,原以为爷爷会不记得自己,而爷爷一直都将自己放在心上,她真的好感动,來到中国,觉得很有意义,这一刻的温暖是狠多情感都替代不了的。 爸妈,你们在天上看到了吗?我找到爷爷了,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很亲切,是你们指引我们相遇的对不对,你们保佑哥度过难关吧!他平时是叛逆了点,但他有他的苦衷的,从小到大,他过得远不如她。虽然他不缺物质,但得不到关心,她虽然夜里常常要跟着阿姨一家搬家,生活很艰苦,但是他们把她当成家庭的一份子样的呵护照顾,不忍她受苦为她安排亲事,她过得要比李昊幸福好多。 由开始的不看好李昊对爷爷的态度,到现在对他的同情,她唯有祈祷,希望他平安健康,这是她能为他做的,至于他曾经请求她帮助他追求小琴,感情的事勉强不來的,如果小琴真的爱他,不用外界人的搀和,她也会选择他,倘若,小琴心里沒有他了,不管他做多少努力,仍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 第九十三章 天平的两端 头昏昏沉沉的,小琴睡醒來,发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记得李昊约过自己,却沒有赴约,后來心情不好的她去了他的酒吧!再后來呢?想不起來了,拿起手机想看时间,却看到了惠彩发的短信,点击看了内容...... 时间是昨晚发的,李昊出车祸了,还在医院里,他还沒有度过危险期,难道昨天沒有现身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沒有多想,小琴神色慌张的穿上鞋子,就跑下楼,都沒有留言给泽亚,她就飞跑出去...... 绝对不可以有事,他还有五分钟沒有利用,她还沒有告诉他,其实这几年,她沒有忘记他,只是不愿提起他,对于他几年前给的伤害,沒有办法释怀,太需要有个肩膀依靠,帮助自己从对他的爱恋转移,她才会展开恋情,只因为他本人出现在面前,她就沒办法冷静,会很容易动怒,也会很容易记恨,这些都是因为太爱他的原因。 泽亚追出來,拉住满脸泪水的小琴:“我送你去吧!”在凌晨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韩在承有打电话回來,说李昊出了事,他和惠彩不回來了。 也有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小琴,他仿佛看到了结果,她的选择,所以他不愿意去面对,故意拖延时间,现在她一定是知道了,他就把她送到他身边吧! “谢谢你!” 有一天他沒有想到小琴也会用生疏的话语跟他客套,从前跟她告白的时候,她的反应很冷淡,以为会遭到她的拒绝,意外的她接受了,在相处的过程中,她虽然沒有说过很爱他之类的甜言蜜语,但也会像一般情侣牵手漫步在街头,现在还是他女朋友身份的她,会为了另个一男生,还是他的好朋友,流着泪跟他道谢。 陪她一起坐计程车去了惠彩发的医院......一路上小琴坐立不安,望着车窗外不断往后退的景物,她仍是心急,一直子啊反思,想着如果...... 如果当初她能继续坚持,他会不会就属于她,如果他沒有说那些伤害她的话,就是很平淡的拒绝,自己是否会放弃,如果昨天再强硬一点,五分钟都不给的话,他会不会就沒事了,如果自己跟他说,我心里还有他,不需要什么五分钟,现在的他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车子停下后,小琴才发觉已经到了,和泽亚急步上去,看不到他,每一秒钟都是煎熬,心里就七上八下,担心的要命...... 刚出电梯,小琴遇到惠彩,她紧抓着她的手,眼中有了浓雾:“他怎么样了,现在还好吗?怎么会这样啊!” 她的力气很大,把惠彩弄疼了,哀呼一声,她努力抽回手:“你先冷静一下,现在大家都在陪他度过难关,医生说他的生命就看这两天,如果这两天能醒來,他就会沒事,如果......”不用说,大家也能想到后果。 “不会的,他一定会醒过來的,我还有话要跟他说呢?他怎么舍得离开呢?”小琴摇着头,擦着惠彩的肩走过,泪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 惠彩和泽亚相视叹了一口气,他们坐在了走廊处的椅子上,惠彩拨着手指甲,都不忍心问:“你知道李昊的心吗?” “嗯,我们谈过,要我给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我答应了!”他还沒表现呢?却躺在了这里,真应该起來,好好追求他的幸福。 “你知道他以前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伤害小琴,面对她的告白为什么要拒绝呢?其实他也很喜欢小琴,但因为他不久后就要出国了,他不想小琴辛苦维持爱情,知道你喜欢她,认为你是可以照顾好她,所以他成全了你!” 泽亚摆动嘴角,眼神表露出不悦:“他把小琴当什么了,是宠物吗?要走的时候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照顾,等他回來再领养回去,有那么好说话吗?那我付出的感情呢?小琴的感受呢?他都有想过吗?他该庆幸他是我的朋友,若是别人,我真会揍他一顿!” 小琴在拐角处,倚着白墙默默落下泪水,沒有计较泽亚口中说李昊把她当宠物一样,她知道李昊不是因为讨厌她才拒绝她的告白,是因为替她着想后,才有那样的行为,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心痛,感动他为她着想,做了一些安排,心痛他不相信自己,不问她的意见,而帮她决定生活,她还不自知的按照他安排的生活一路走下去...... 他怎么那么让人心烦呀,就算给她安排好了一切,那就别回來嘛,为什么又要把这一切都打翻,现在她都看不起自己......家里人都知道泽亚的存在,要和泽亚分手的话,怎么去交代说明呢?如果不分手的话,她骗不了自己,其实一直都爱着的还是他,李昊。 “他告诉我很后悔,很想小琴,很爱她,想跟她在一起,他不惜为了追求小琴,利用我去骗他的爷爷,他喝醉酒是因为小琴,不是说为了小琴喝醉的人就是真爱她,我们是不是应该要让她自己决定!”惠彩最后的声音很小,说到底她自己也沒有谈过恋爱,有生以來也是先爱上的那一个,很了解泽亚此时的想法。 对照想比,就像是闵孝莹要和韩在承在一起,她这个付出真心的人不得不放手那种感觉,有不愿意,有想成全,有不甘心,更有祝福多重复杂矛盾的想法...... “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呢?”泽亚低着声音问身边的惠彩。 惠彩继续拨着指甲,沒有抬头:“我不知道,我不敢想!” “呵呵!”泽亚在这时候还能笑得出來:“要是我也能像你这么不负责任说不知道不敢想就好了,但是我不能,如果我不放手,小琴更不会心安在阿昊的身边,得不到小琴完全的真心,阿昊也不会回來,我知道自己怎么做,也会做的很好!” 感觉到泽亚的起身离开,他的动作不大,但他的步子却很沉重,她闭着眼睛,不想去看,那个受伤的背影,会觉得自己很可恶,她虽沒有直言要他放弃小琴,间接的暗示了,大家谁都知道小琴的心,从她的举止來分析,不难看出她是爱着李昊的。 医院一楼的茶餐厅,有着冷气的室内很凉爽,可泽亚的手心全是汗,他清着喉咙看坐在对面沉默着的小琴,因为担心李昊的情况,到了中午,她都沒有吃东西,泽亚帮她点了东西,她也沒有动。 “他会沒事的,你先吃点东西,才可以陪他啊!”泽亚利用李昊來说服小琴吃东西。 小琴手抵着额头,无力说着:“我沒有胃口,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 以为用这种理由,就可以让他相信,泽亚缓了一刻,用了很多勇气,以平和的态度说:“我们分手吧!你不要觉得抱歉,也不是我不爱你了,你要相信,我爱你也不会只想绑住你,爱一个人可以通过很多方式,我很清楚你不想伤害我,也不想两家人都尴尬,更不理解我们,这点都不用担心,你需要做的,不是为了顾虑而逃避自己的真心,既然几年前沒有把握好的幸福,在幸福又一次來敲你门的时候,一定要牢牢把握住,这一次失去了,就不会有下次了!” 眼泪早就含在了眸中,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为可以忘记他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开心,我可以很自豪的跟被人宣布,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很爱你,但是他一站在我的面前,我就变得不像是我了!”崩溃的趴在餐桌上抖动着双肩哭泣着。 把手放在她的头上,心疼的眼中泛泪:“我真不想你烦恼,所以我要帮助你解脱,助你更靠近幸福!” “对不起,泽亚~”唯有抱歉,三个字的道歉,还是觉得不够。 压根就不想听到这些的泽亚,裂开嘴角,泪却在他俊俏的脸上落下:“等他醒來的时候,不要闹别扭了,过去的事他已经很后悔了,就不要为难他了,说实在的,我很不想这么好商量的放弃你,很想给那家伙教训,但是他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真心爱的人,我们几年的感情抵不过你对他的用心,这点我不得不认输,我沒有关系,你不要觉得亏欠我,因为我会过得很好,相信我~” 发不出声音的小琴,脸埋在双臂之间...... “不要哭了,好吗?”我心爱的女孩,你不属于我,即使我不舍得,但不能强求,真正爱一个人是希望那个人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你们心中都有对方,你是介意过去他对你的伤害,他是在乎你的抗拒,你们在天平的两端奋战,想靠近中心点相聚,又担心的过多,怎么样才能帮助你们呢? 他要走向你,你拒绝......你同意了,他出意外了,你走向他,他沉睡着...... ------------ 第九十四章 可爱韩在承 在他身边守护有了两天,李昊还是沒有醒來,小琴身穿防菌衣,坐在椅子上握着他的手放在唇边,泪是不听话地降临,无论她如何擦拭,像关不好的水龙头,止也止不住…… 隔着门板上的玻璃看到小琴泪流的样子,惠彩用手背贴着唇,皱着眉忍住泪水,一个转身,背靠着门,看到韩在承从拐角过來,她急步上前投进他的怀抱,紧紧抱着他,泪水贴着他胸前的衣服下落。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自从知道李昊是她的堂哥,她不是在医院就是去看爷爷,几乎都不回和他共住的别墅。 哽咽害怕说着:“如果他回不來了,要怎么办!” 带她來中国,希望帮她寻找着她的家人,现在如愿的和她的家人相认了,她的脸上却沒有笑颜,很多时候都在操心,韩在承搂住惠彩,在心里不禁想,如果沒有來到中国,沒有找到你的家人,你或许抱着期待的心,幻想着他们的样子,至少可惜的表情不会出现在单纯的你身上。 声音很轻,但很坚定:“他会回來的,一定会的!” 正要劝服惠彩回去休息的时候,加护病房那边传來喊叫,引着韩在承和惠彩松开彼此,往那边走去。 小琴很用力的摇着‘安详’的李昊,快要趴在他身上痛哭:“你醒來,不要睡下去了,拜托你醒來吧!” 有几个医生进到病房,他们要求小琴让开一点,强调李昊的状态,他们按照职责要做出处理。 当其中一个医生拿掉李昊鼻子上的氧气罩,惠彩惊呼的用手捂住嘴,忘了反应。 小琴上前想夺回,被另两位医生束缚住了....... 那位医生颇为无奈的叹气:“你应该有所心理准备,从你按铃的时候,也该知道结果,他已经停止呼吸了,请节哀!” “你说的是废话,我发现不对劲按铃的时候,希望你们过來是抢救他,不是要放弃他,你们知道被人放弃的难受吗?你们是医生,救人不是你们的职责吗?我不要他死了,给我救回來!”小琴几乎丧失了理智。 惠彩站不稳的倒在韩在承的怀里,要怎么告诉爷爷,他怎么会....... 挣脱开医生的钳制,小琴扑到李昊的身上,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你已经丢下我一次了,不可以再丢下我,我在给你机会,你不能自己放弃的,这几年我爱的人其实还是你,你还沒听我亲口说,不能这么早就走的......过去你伤害我的,还沒有弥补我呢?你要负责的......”为什么会感到说话那么吃力,在自己决定选择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醒來把握,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又会后悔的。 有如约定好的一样,拄着拐杖行动慢很多的老人走到病房门口,看到了韩在承怀里的惠彩,听到了里面小琴的哭喊,心中不好的预感强烈,忍不住哆嗦的手传递着拐杖抖到地面:“阿昊呢?他怎么了?” 听到爷爷的声音,惠彩想隐瞒,离开韩在承厚实呃胸膛,她扶住爷爷,流着泪摇头:“沒事,爷爷你怎么來了,不是跟你说了,等哥醒來我会通知你的!” “阿昊是不是死了!”老人双眼含泪的问着惠彩,惠彩很想否认,有着罪恶感的她,沒有回答...... 爷爷痛苦手放在墙壁上來支撑快要倒下的虚弱身体,惠彩对外界的声音都听不到,小琴的情绪无法平静,她无法割舍的行为......爷爷悲伤到晕厥的现状,韩在承一直都不曾离开陪伴在她的身边,她静默看着一切,周围静悄悄地可怕。 她无法去感受李昊童年的生活心情,是抱怨爷爷多一些,还是愤恨父母的弃他而去,会不会也跟她一样,在同伴面前,总被人嘲笑欺负,因为父母不在身边....... 认为在家人放弃自己后,连世界都要放弃自己了,那个时候会有想要毁灭世界的冲动,但因为人体最真,最无法改变的一颗心,是那颗心指引着自己认清方向,会有想为了他,更好的生活下去。 惠彩的眼神有异样的光彩,她裂开嘴角,用手指着病床上:“你们看,他手动了,他活过來了!” 众人因为惠彩的话齐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李昊,医生看着一边的心电显示图,果然有了波浪的起伏,他忙用氧气罩给他呼吸,专业的掀开李昊的眼睛,做检查...... 等待片刻后,医生也放松着:“真是奇迹啊!我做医生很多年了,还沒遇到像今天这种情况,放心吧!他的情况正好转着!” 惠彩朝上吹了一口气,额前的刘海向上飞扬了,内心还不能很好的恢复平静。 “老天保佑啊!老天保佑啊......”爷爷嘴里一直低喃着。 韩在承看到多日來,惠彩终于有了笑容,他的表情也变柔和很多。 在场反应最不同的是小琴,李昊面临危险的时候,她哭的声嘶力竭,他现在脱离危险了,她也哭的不能自已。 李昊沒事,大家的神经得到了松懈,韩在承提议下去买点东西给他们吃,这几天大家都沒怎么吃东西,搭电梯到一楼,刚出电梯的时候,他猛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只按了几下,将手机放在耳边,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便停住步子,拿出手机看到來电显示,他回头...... 走上前的韩在承,把手机收起,往医院外的方向努努嘴,示意跟他走。 泽亚沒有拒绝,跟在韩在承的身后,在靠医院的人一家餐厅里选了一个位置坐下,两人都点了咖啡。 “來了,为什么沒进去!”韩在承往咖啡里加糖,问对面的泽亚。 沒有加糖,就着苦的就喝下一口,泽亚觉得心比咖啡还苦:“知道他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这么说,你们谈过了!”搅拌着咖啡,韩在承举起品尝了一口。 泽亚眼神中满是灰暗:“嗯,我们分手了,这几年并不会因为我的付出,她就属于我,她又被我感动到,也承认我们的关系,那只在阿昊不出现之前,只要有阿昊在的地方,我始终占据不了她的心,我不想她为难,我主动开口的!” 点头表示明白了:“你不会后悔吗?” 干笑着:“后悔又怎么样,就算我缠着她,也不一定能改变什么?因为心不是由理智可以控制的住的!” 若有所思的摸着鼻子,韩在承想到自己最近对惠彩的在意,同以前相比,的确是更用心了,而孝莹,已经好久沒有想起她了,又一次确认自己的内心,韩在承也不想逃避,呵呵笑着摇头。 “倒是你,你打算都不碰篮球了吗?”看到韩在承的笑容,想关心他的梦想。 韩在承止住笑容,用很自然的动作,一手摸着受伤的腿,他淡淡说着:“不知道!” “你一定不知道,我以前跟你对战的时候,我很看好你,你狠有潜力,如果你因为这点挫折就放弃篮球,不光是你的损失,对惠彩來说,也会是心理负担,她一直都觉得是她的错,你才会这样!” “我过去的时候,认为篮球是我的全部,现在我好像找到了比篮球还要重要的了,心里也不是那么急切想拥有成就感,靠着篮球打出來的荣誉,我此时都可以无所谓!” “比篮球更重要的,是惠彩吗?”嘴上虽不确信,心里却肯定着。 韩在承勾唇:“那个笨蛋,会觉得她很烦,每次跟她在一起,总会很丢脸,我从小到大的脸自从见到她,才会不值钱,为了她,在有意和无意中都在保护她,不得不承认,那个笨蛋有的时候很善良,就会担心她被人骗,有的时候很迷糊,会怕她有不小心闯祸,在沒有我的地方,她会慌张到流泪!” 泽亚嘴角弯起:“听着你说惠彩,会很羡慕你!” 韩在承换了种姿势坐得更舒服些:“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住进我这里的!”手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在我结婚以前,我的心正为另一个女孩付出,我很喜欢她,想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东西,但自从几次被那笨蛋傻傻的行为,这里就出了故障!”韩在承又戳了几下心脏部位。 “爱情沒人能说得清的,你是出了名的冷酷帅哥,我们在美国***球的时候,也吸引很多外国的女孩子,会很期待看到你为一个女生动心的样子,今天总算是看到了!”泽亚为这个发现,心情而好了很多。 韩在承也笑笑:“臭小子,我在跟你正经说话呢?你当看戏一样娱乐呢?”在韩国的那帮哥们,想知道还不给他们说呢? “呵呵~在承,我可比你大!” “我沒有承认过!” 韩在承也会可爱装腔,惹來泽亚哈哈大笑:“哎~你这家伙真的很有趣!” “所以你才笑的这么爽朗!” 原來是韩在承故意让他放松心情的,真是够义气的家伙:“在承,谢谢让我住在你家别墅,但我就要搬走了!”泽亚笑过后,正经严肃了起來, ------------ 第九十五章 害怕打雷声 一层层光影投射到透明的玻璃上,形成反射的光芒,略有些刺眼,小琴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下,抱臂站在那儿叹气,医生说他情况好转,可过了几天,他还沒有醒來……浓浓的哀愁浮上心头,也会有消极的想法,我们的结局,注定是无言的吗? 一切都是白茫茫的,李昊在原地转一个圈,沒有其他的色彩,向前一步会有一束光跟着他,他用手摸摸前方,一片唤醒,周身变成很大的画面,那个画面里放着的都是小琴哭泣的场景,以为他死掉,而真心的坦诚…… 再次伸手,试图触摸她的脸,一个晃身,他沒有感触她的温度,反被那个画面弹开几步远……看不得她落泪,很想在她身边,要好好疼她,在这个白色的空间里乱窜,都离开不了…… 原來看自己心爱的人为自己流泪,心可以痛的沒有知觉,眼泪也可以干锢到流不下來,无能为力到想要逃避不看,这种滋味是那么难受…… 突然一股力量强烈吸附他,之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他缓缓睁开眼睛,室内因拉下窗帘光线暗了许多,他眨动酸痛的眼睛,待舒服很多的时候,眼睛开始转扭看着……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什么压住,微微侧头看了下…… 小琴正枕着他的手在睡觉,鼻子红红的,应该是刚哭过不久,想抽回手,让她睡得更舒服,谁知皱皱眉头,小琴紧抓着她的手,正要换姿势,心中警钟敲响…… 一愣的坐直身体,死盯着自己手中抓的另一个人的手,沿着手臂看向沉睡多日的人……他正睁着双眼看自己…… 两人均沉默着对望,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他爱她,他做错了,不该在几年前伤害她的,能不能再给他机会,让他去弥补,请不要在他回头的时候,直接拒绝。 有好多事情需要抱怨,但在这种时刻,她竟词穷,她也讨厌自己,不够洒脱的放下他,还因此伤害了泽亚,承认内心里装的都是面前的这个人,但他不在的时间里,给她快乐、感动、难忘……那个人是泽亚,在她被他伤害以后,是他陪在她身边守护,给她安慰,现如今,她却骗不了自己依旧如青少年时期,认真又青涩的迷恋,她就是认定他、喜欢他、爱上了他…… “小琴……”温柔带着某种情意的名字,从李昊口里叫出。 很努力压抑自己情绪的小琴,找回理智,放开他的手,在他头顶上方的墙上,紧急按铃:“我帮你叫医生!”说话气息不稳,她不懂为什么要慌乱。 医生们都过來了,经过详细的检查,确认李昊的身体并无大碍,要留院再观察几天,到时就可以出院了。 于是过了几天,李昊的精神好了很多,惠彩來看他的时候,他会开她玩笑。 “你现在沒事了,爷爷才放心下來,我们都很担心你呢?”惠彩扬着唇,样子青春活泼:“我來中国,就是为了想找到爷爷,现在爷爷找到了,我还有一个哥哥,会感到很幸福!” “那你就留在中国吧!别回去了,留在哥哥身边吧!我可以让你幸福啊!还有爷爷,那个叫什么來着,他不行吧!他好像有喜欢的人了!”故意板着脸,可怜说着。 “人家叫在承,韩在承!”不满的嘟起嘴:“他现在喜欢我了!”那天还主动吻自己了呢?哼,少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很爱他的,不会放弃他。 李昊好笑地拍了惠彩的头一记:“这么笃定啊!他亲口说的吗?” 那倒是沒有:“我下次再來看你吧!先走了!”看看时间不早了,不知道韩在承在家干什么?特别想念他。 惠彩离开之际,李昊询问了这几日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題:“小琴最近好吗?”从他醒來的那天起,她就再也沒有过來,他很快就可以出院了,想找她,又担心她会排拒,经过车祸这件事,他觉得任性的霸占爱情,是不对的,在她沒有心甘情愿接受他为止,他是不会勉强的,错过一次,不能再错……再次伤害她的话,自己就沒有半点的可能了。 挎包的动作慢了许多,惠彩犹豫着回答:“应该……应该很好吧!”她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李昊沒听明白:“小琴不是跟你一起住吗?你的回答怎么这样!” “因为她和泽亚都搬走了嘛,我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啊!打她电话,她也不接,我也不明白你们之间的问題,两个人明明相爱,泽亚也决定放弃她了,小琴还在逃避什么?”人真的很奇怪:“你有事的时候,她担心紧张到寸步不离,你现在沒事了,她反而跑远了!”要是我,赖着都不离开。 惠彩说的话,李昊一时还沒完全消化,他和小琴相爱,泽亚也退出成全了……可他们两个又都搬走了……这怎么理解,既然爱他,为什么不过來看他,既然和泽亚分手,为什么她也要搬走,这一切都怎么回事,小琴在想什么? 午后的天气阴沉沉的,空气很闷热,看似要下雨了,李昊换下病服,穿着自己的便服,偷偷溜出医院,去找小琴...... 在街上闲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到她,如果她是存心要躲他,他根本就找不到她的,何况几年不见了,她平时会去哪里,经常出沒的地方,他都不知道,比起泽亚,他的付出太少太少了。 经过这边的泽亚看到在街上低落走路的李昊,微愣了下,他不是住院吗?怎么会在这里,叫计程车在路边停下,泽亚下车赶至李昊的身边,惊讶的开口:“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阿昊你不是在住院吗?怎么会在这里!” 在这里能看到泽亚就太好了,先前两人虽然碰面了,但是沒有索要对方的手机号码,也就联系不到:“你知道小琴在哪里吗?” 泽亚满眼的不解:“小琴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我们已经分手了!”为了让小琴更自在的随着心幸福过生活,他才搬走的,想远离她的生活,从此都不再打扰。 听到泽亚这么说,李昊更是坚信她故意躲他的了,难道她还是不肯原谅他吗?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他的真心,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深知这句话的意思,但她的心里同样有他不是吗?为什么不给彼此机会呢?“她这几天都沒有在我身边,我醒來后,她就沒看來过!”眼底蒙上空虚,李昊一手叉腰烦躁的挠头,爱一个人很麻烦,很难。 “可能她需要时间吧!小琴不想自己再受到伤害了,你应该要体谅她才是!”一手搭在李昊的肩膀上,一时旧年的友情又悄悄落在彼此的心间,泽亚展眉开笑:“只要她爱你,不管过多长时间,她最后还是会走到你身边的!” 头脑里忽然闪进一个想法,他找不到她,但是她可以找到他的,感激对泽亚笑了笑:“我想到有些事,先走了,对了那是你拦的车吧!先载我,看在我是病人的身份,你也不会计较的,是不是,就知道你小子讲义气了!”独自把话都说的李昊,上了进程车,从他身旁扬长离开。 他头脑一阵发晕,有沒有搞错啊!那是他拦的车子,还要回公司呢?他还真是霸道呢?小琴就因为他的霸道,而不能怎么样他,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晃晃脑袋,要自己不要想些令自己心痛的事情,叫量车子赶快回公司吧!天气好闷,应该是要下雨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刮起了大风,天色变得混浊,已有小雨点下落,这时候,医院的查房忽视才发现李昊不见了,急着报告,医生们连忙联系他的家属....... 在家正要休息的爷爷听到消息,差点沒有昏厥过去,这臭小子从來不让他省点心,他用座机打电话给惠彩,从他们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亲人后,看得出李昊对惠彩很交心,或许惠彩知道他在哪里呢?带着这个希望拨通惠彩的电话...... 而惠彩讶然的反应,陡然的在爷爷的心中形成不安的因素,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气的用拐杖拄着地面,连着几下:“这个小子非要气死我才甘心,他身体还沒有恢复,能跑去哪里呢?” 还握着手机的惠彩,接爷爷打來的电话后,猜测着李昊一定是去找小琴了,小琴在哪里,他也不知道啊!还是通知小琴吧...... 想到这,惠彩拨了小琴的手机号码,那边还如平常沒有接,隔了半响有语音留言的提示声音,她按了语音提示的操作而留言:“小琴,你在哪里,我哥偷偷溜出医院了,现在外面有事下雨又是刮风的,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出院就为了找你,如果他找到你的话一定要带他去医院,他的伤还沒完全恢复!” 轰隆~震耳欲聋的响声在天边散出,胡慈爱吓得丢了手机,用双手捂住耳朵,蹲在地上蜷着身体,蹲着摞步到角落,落地的窗帘可裹住身子颤抖的她......她很怕打雷,通常家里沒人,她都一个人躲在角落发颤...... ------------ 第九十六章 等你回来了 磅礴的大雨下着,雷声轰鸣,闪电交错,听到留言的小琴,撑着雨伞在外焦急寻找李昊...... 她真的要被他气死了,身体沒好逞强出院做什么?他还害的她不够操心吗?他为什么就不能细心体谅一下她的感受,让彼此都冷静一下,给她时间,调整状态、心情去面对他,这点时间都不能等,他令她很失望。 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更急促,在路道上沒有目的的乱窜,希望能侥幸碰到他,雨下的很大,雨伞的边缘都是雨滴,噼啪声响的悄落在地面,积成弹性的水洼。 停住脚步,想了又想,他去哪里,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而他出來无非就是想找她,那他一定是去她找得到他的地方,那个地方会是哪里呢? 篮球场,,脑中闪现出这三个字,也就是利好在沒出车祸之前跟小琴说的老地方,她有了目标,行动也变得积极很多...... 果然,站在高高的篮球框下,湿透一身的高瘦身材,抿着一张因寒冷而冻得变色的嘴唇,那俊俏的脸此刻沒了平时玩笑痞痞的样子,布满了雨水,顺着他棱角的弧度,自下巴掉落,远远看着他,还是如同几年前让她心动,让她为他倾慕,曾经以为失去了他,现在他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只要自己勇敢走到他的身边,他就会属于她。 属于,,是占有也是专属的意思,他是那么出众,过去拒绝过自己的人,真的是付出真心对自己是认真的吗?万一过些日子,自己和他在一起了,他的新鲜感过去了,他跟她來这么一句,我们不合适,分手吧!我对你可能出现了错觉...... 那时候的她要怎么做到潇洒的说无所谓,我放你走,这几天纠结的问題仿佛找到了重点,是她在不信任他,怕他会伤害她。虽然确认自己的心,更怕几年前的一幕重演。 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他面前,撑高一点雨伞,为他遮雨,沒有责怪他的意思,很平静的问他:“身体还沒有完全恢复,为什么一个人不顾大家的担心,擅自离开,这个世界不是只绕着你转,你要明白,沒有你,别人照样过生活!”不要幼稚的因为你一个人,大家都要担心你。 “所以这几年你过得很好,和泽亚成为恋人,很幸福吧!”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醋意,李昊黝黑的眸子紧盯着小琴。 迎上他的纯净又明亮的双眼,小琴把因风的呼啸出乱的发丝顺到耳后,深吸着口气,鼓起很大的决定点头:“是这样沒错,如果你沒回來的话,我们会更幸福的!”说的是事实,只要他沒回來,她不会和泽亚分手的,他们的日子还是会很平静。 胸膛起伏着,李昊忍着怒气,她非要说些口是心非的话:“竟然你们那么相爱,为什么要因为我分手,相爱的两个人必须做的不就是相信对方吗?如果你不喜欢我,心里沒有我,我昏迷的时候为什么要照顾我,陪我!” 握着伞的手紧紧的,她也在压抑着,眼神中有了火光:“是啊!我也搞不懂,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伤害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去喜欢你,还放弃对我那么好的泽亚,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在你昏迷的时候陪在你身边,我大概是沒脑子,才会想给你五分钟,那天我站在这里等了你一天,而你说的五分钟迟迟沒有实现,我该相信你吗?”一句反问,小琴的心破碎一地。 她还是放不开,不相信他:“那五分钟,我沒打算做什么?站在这里就是等你的出现!”用五分钟的沉默來表述他的真心。虽然冒险了点,但是他敢赌,赌她对他的感觉。 很可惜沒有赶到这里就出事了,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小琴了,认为自己会死去,醒來的时候,看到身旁陪伴的人是小琴,心里有阵阵的暖流涌过,这份温馨沒维持多久,她就躲他了,让他看不到她,找不到她.......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小琴眼中有了水珠凝结,泛红的双眼垂下,不去看他的双眸:“你果真很有自信,认定我就决定你,不要忘了我不是勇敢的人,我很胆小的,受过一次伤害就会防备!” 她刻意的疏离,冷淡的话语,低头的回避,李昊双手放在小琴的双肩上,用温柔的话跟她说:“不要再试图离开我了,我不想自己错过你第二次,过去是我不对,我很希望你能原谅我,如果你非要计较的话,我可以付出一切去弥补,不是我沒个性,我真的是太爱你了!” 李昊一手放在小琴的下巴处,微微抬起:“小琴,相信我好吗?”她的泪滴落在他的手上,沁凉着。 “凭什么?”睁着大大的泪眼望着李昊,索要着回答。 他沒有说任何的话,修长的拇指轻拭过她的泪,缓缓低下头,冰凉的唇压住她颤抖的粉红唇瓣......所有的话在这相碰的唇间,她的唇很柔软,味道很香甜,他留恋吸吮了又舔咬着,诱惑至极。 小琴沒有抗拒,站在原地任由他的侵入,她的眼角滑下泪滴,雨伞送她手中脱落,下一秒似有察觉的李昊紧紧拥著她,深怕较弱的她着凉,他们在雨中深吻,粗喘,互相拥抱...... 这一刻不再需要怀疑,也不必再解释多说明什么?这个吻,在彼此的心中刻下了烙印,不会忘怀,更代表意义。 以后不许离开我...... 以后不许伤害我....... 大雨直到深夜才稍微小了一点,坐在地板上的惠彩隔着落地窗看到外面的大树摇摆着身躯,可猜到风力的大小。 脸色煞白的她,沒有起身去看时间,手机在脚前一米多远,她都沒有力气去拿,韩在承到现在还沒有回來,她双臂抱膝,下巴支在膝盖上眼神空洞...... 过去了,和记忆中那个小小的自己想的同样的话,过去了就不用害怕了。 沒有细想韩在承去了哪里,为什么到现在还沒有回來,她孤单在这座很大的房子里,抱着头忍受轰隆的雷声,那太耀眼的闪电,和记忆中小小的自己的处境是一样的,沒人在身边,所有人都离开了她,她在这个恐惧的世界,被动的生活着,卑微的过活着...... 韩在承走进屋,打开室内灯光的开关,一个不经意看到角落的惠彩颤抖着身子坐在那里,落地的窗帘被她自己裹着...... 韩在承走过去,轻扯过窗帘,想从她身上拿开裸色的窗帘,被惠彩条件反射性的怒视愣了一下...... 看到面前出现的人是韩在承,惠彩委屈的红了眼,松开窗帘,就好像她放弃了保护她的盔甲,投入到韩在承的怀抱里,有些抱怨的说:“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來,我好害怕!” “你怎么了?”那眼神太凶悍,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 惠彩的身子还在发抖,她感觉到韩在承正推开她,以为他反感她的亲近,正要后退,一个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心里顿时暖暖的,内心安心不少。 “你为什么哭,这么晚了不在房间里睡觉,你坐在这里干什么?”都不怕受凉吗?该死的,外面下雨和刮风,气温有些降温,室内还开着冷气,这笨蛋衣服穿得还那么少,都不怕感冒的吗?“你一晚上都在这里吗?” 又赖进他的怀里。虽然有了外衣心里感到舒服和温暖,但他的胸膛才是她想往的,满意蹭了蹭,点点头:“嗯,我一个人不敢,又打雷又下雨,我不知道怎么办!” 这是什么话,她当自己是小孩子吗?看到前方的手机安静在地上,韩在承都懒得问为什么不使用手机打电话给他,貌似这部手机送给她,就是用來做装饰的,不然就是想到就用,想不到就随处摆的东西,真想把这白痴的脑袋分家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如果问她的话,她一定很理直气壮的回答,当然是你啊!还有我的梦想...... 面对这个小迷糊,他是半点办法都沒有的:“你这样容易受凉的,好得把冷气关掉啊!不知道冷吗?” “我冷!”惠彩贴着韩在承的胸膛,闭着眼说:“我等你回來陪我,我相信你不会丢下我,让我一个人的!” “外面下大雨,我是等雨小一点才回來的,我以为你睡了!”可是你居然在虐待自己。 嘴角挂上笑容,眼角滚下泪:“沒事,你回來就好!” 那些不好的记忆终于沒有了,这么多年,每当有雷声和闪电,她都要有人陪着才能战胜心中的恐惧,不管店里多忙,每当有雷声和闪电,阿姨也会找个人陪在她的身边,也为惠彩有这样的情况,阿姨心中一直都内疚着,总觉得亏欠惠彩,纵使惠彩并沒有这么想, ------------ 第九十七章 不放弃信念 在中国的生活很快就到暑假结束,也预示着韩在承和惠彩要回到韩国了。 早就心理准备的惠彩,和爷爷坐在一起还是哭着鼻子,舍不得的抱着爷爷:“爷爷,我还会回來看您的,您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哥要是不听话的话,你就告诉小琴,让小琴管他!”小琴是李昊的软肋。 爷爷的笑很慈祥,抬手爱怜摸摸她的长发:“到那边不要担心我,我会很好的,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时隔多年,她终于平安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还考上了大学结了婚,她善良可爱,是他的欣慰。 惠彩把爷爷放在自己头上的手,包含在掌心中:“我要感谢阿姨,把我照顾的很好,很小的时候,阿姨就跟我说过,我还有爷爷生活在中国,所以來中国成为了我的梦想,想告诉您我很好,生活的很幸福,我一直都希望和自己最爱的人來到这个国度,爷爷,在承是我很爱的人!” 把惠彩的模样印在心里,爷爷笑着点点头:“看得出來,爷爷可惜的就是在你结婚的时候,沒有把我的心肝送到你爱的人的手里!” 心中总会有异样,惠彩沒有说出來,摇着头擦掉眼泪,给爷爷一个大大的满足笑容:“姨父挽着我过去的,那天是我这辈子都很难忘掉的事!”阿姨和自己一直在哭,失控着平复不了情绪,和自己深爱的人结婚了,但当时韩在承的态度很冷淡,对于婚后的生活,惠彩沒有多想,阿姨倒是是、不舍落泪,一看到阿姨哭了,她就忍不住...... 灯火通明的室内篮球场,李昊抱着篮球看双手插在裤兜,酷酷地站在那儿的韩在承,不得不承认,那家伙有天生的贵族气质,与他的家庭沒有关系,他沒有笑容,并不代表他无情,他无所谓,不代表他就嚣张…… 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对望有几分钟了,韩在承别过头,先开口:“约我出來什么事,如果是为上次我揍你那一拳,我道歉!”误以为他是追求惠彩,心里不舒服才对他做出那样的举动,竟然现在误会解除了,他应该道歉的。 李昊把篮球转到腰间,改成单手环住,轻声叹气,他那个傻妹妹怎么会喜欢他呢?还那么死心塌地,他除了长得不错,家境也好外,想不出哪里好了,个性有够孤僻,哪像他啊!讨喜的无人能敌,嘿嘿!不然怎么追回小琴呢? “你说话能不能带点感情,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份上的哥哥,不是吗?”真要命,这家伙比自己小,却很傲呢? “约我出來就为说这个吗?” “让我妹妹跟你一起生活,我真不放心,你小子对她说话也是这么沒有温度的吗?”这家伙那么有气场,跟他说话必须底气很足。 韩在承沉默了,现在跟惠彩说话要比以前好多了,过去总是很凶,她也沒有离开他,眉底一阵热,韩在承抬手摸摸鼻子:“我知道了!” 对于韩在承的回答,李昊感到相当窝火,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看到出口处的人影,李昊清清嗓子:“听说你篮球打的不错,我们比一场吧!” 无缘无故找自己來打篮球,总觉得其中有问題,韩在承慢慢转身看向出口……泽亚一身休闲着装走过來,到韩在承的身边停下,抓了抓头发,心虚微笑着。 “搞什么?”有丝不爽,纵然知道他们都是为他好,但他还是不想去触碰,不想让人涉及。 韩在承的抵触,泽亚和李昊都感受的出來,两人相视了一眼,泽亚首先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有篮球,如果遇到一次挫折,打算放弃的话,你过去的坚持有价值吗?我不仅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队友包括对手,你不止一个队友的,在韩国,你的兄弟们呢?他们也在等你回归,你了解的!” 泽亚把篮球递到韩在承的面前:“我听惠彩说过,曾经你因为她的存在,放弃过梦想,现在你可以为了她,而重拾梦想吗?带着篮球回归,听说韩在承很厉害,我很想见识!” 受伤的腿传來了疼痛,可能是心理的暗示,面前的篮球稳稳不动,等着自己去接过,手心冒出汗,头脑里一直响着,为了惠彩……强压住心中的不自信,双手接过篮球……刚碰到就像触电一样,球从手里掉落,弹开好远…… 刚进來的惠彩,看到那一幕,双眼瞪得大大的,撒开步子跑向前从后面抱着韩在承,侧脸贴着他的背,闭着眼滚下泪:“你们不要逼他了,沒关系,只要他喜欢,放弃篮球沒事的,我只要他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她是接到李昊的电话才过來,李昊说要帮她找回原來的韩在承,她开始听的时候,还觉得好笑呢?他又不认识韩在承,怎么知道韩在承原來什么样呢?有李昊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乌龙的事件……已经忘了自己本是个笑话的惠彩,还满不放心的过來了,看到泽亚也在,她才知道,李昊说的原來的韩在承……应该就是泽亚跟他说的。 他们的对话,她全都听到了看到了,最爱的他,努力向前跨了一步,刚握住的篮球,却在下一刻落在地上,弹开好远,这一幕,无疑是惠彩最心痛的,曾几何时,他对篮球是何其的热爱,现在他对篮球,又是如何的抗拒,他自己过不了自己,别人再怎么帮也沒用。 而这些都是她造成的,如果她认真一点看路,就不会有那场事故,他的腿就不会受伤,他的篮球梦想也就不可能中止…… 紧紧环住他的腰,惠彩带着浓浓的哭腔,说:“算了,不打球了,你不想打球,以后都不要了,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放弃就放弃吧……”呜呜呜~ 惠彩……韩在承在心底里唤她的名,不忍她为他流泪,她在为他担心,他是知道的,手不觉放在她的手上,将她的手松开自己的腰,转身抬起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拭去她的泪滴,指尖触她光滑的皮肤,他温柔诱哄,声音很细腻:“别哭了,我可以!” 只要有一天不继续篮球梦,惠彩就会把责任全揽在自己的肩上,不想看到单纯她有内疚心理,舍不得她为自己难过,让她安心的办法,只有自己回归球场,让惠彩看出他仍旧兴奋着追求,沒有自暴自弃。 韩在承轻步走到场边的篮球前,俯下身子用力握住篮球,就怕被人抢走一样……他从沒这样用力过,过了一个多月,感觉连篮球都握不住……在头脑里回想过去在场中的发挥自如,而此时陌生到蹩脚,运球也很生疏…… 三人看到韩在承艰辛运着球,在夏日的晚上,他的衬衫早就湿了,不知道是他的紧张,还是因为他运动的原因,惠彩很不想韩在承这么强迫自己,想上前阻止,被李昊和泽亚拦住了。 韩在承运球到框下,就要投篮了,他们锁定他的球,他举球跃身、投篮,球沒有落框,韩在承落地时,脚下沒稳住,倒在了地板上…… 三人全都围上去,问他的情况,惠彩哭着求他不要打球了,算了……韩在承不听,嘴里不停说着,我可以的,别哭。 第一次是在李昊和泽亚的搀扶下站起身;第二次他在泽亚的帮助下站起身;第三次,他们都要上前帮忙,他拒绝,咬着牙自己站起身…… 惠彩为自己帮不上忙,而大哭着,偏偏韩在承又不听劝,他很好强,沒投到篮他就再來一次,不怕输、不怕疼、不怕累,一直坚持着。 原提议让韩在承打球的李昊和泽亚都看不下去了,两人不费力的从他手中夺过球,韩在承精疲力竭躺在了地板上,张着口喘气…… “你这么拼干什么?只是让你找回在场上的感觉,不是让你折磨你自己!”李昊看不惯他这样,把篮球重重砸在地上,落地的瞬间发出重大响声,篮球也反弹很高。 韩在承沒有回话,合上眼苦笑着,过去被很多赞扬声捧得很高,有些人的三分球投不进,会责怪人家不用心,这球都投不进,现在的自己还不如那些人,才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篮球天才,有一天也会因瞄准了目标,努力的奔跑,用心的投篮,可球还是不落框,那种感觉糟糕加上无力。 是上帝的惩罚吧!因为过去的自己太狂傲,现在才会安排自己失去那种天生,凭着自己的双手还有意志坚持,通过这次的受伤,韩在承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題,沒有人是可以随便成功的,那些被赋予天才的人,总有一个过程是他彷徨且无助的,然后用比普通人努力好几倍的心态去付出,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报。 现在他面临的就是考验吧!如果现在放弃了,认输了,还会是韩在承吗?在兄弟们面前,要怎么抬得起脸,为了让自己活得更精彩,就不能倒下。 仿佛得到了很大的力量,韩在承睁开有神的双眼,他一个跃身坐起,起身继续捡篮球......在他们三人都要阻止的时候,韩在承用熟练的技巧,带球翻身举臂投篮...... 意外的,惊喜的,球准确落入框中, ------------ 第九十八章 回到韩国了 习惯于他的成功,自豪他的成就,从沒想过他脱去繁华的外表,那时的样子,今天他们都看到了,韩在承在沒有先天的条件下,他也可以表现的很出众。 泽亚对他有些钦佩,李昊对他好感直升,惠彩只会心疼,不会要求什么?只要他好好的就好,很不愿看到他这么辛苦,不想做的可以不要做,不希望他勉强自己...... 惠彩哭泣的声音或许太大了,韩在承淌着汗水走到惠彩身边抱住她,笑着轻抚她的背安慰:“我沒事,笨蛋别哭了,你很吵!” 哭的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的惠彩,呜咽着回抱住韩在承......想说的话有很多,发现不能自如的说出口,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气急,惠彩急的只好大哭...... 李昊摇着头,以震惊的心情看了看韩在承,赞赏冲他点头,和泽亚一道离开。 出了篮球场,李昊并沒有开车离去,挡住了泽亚的去路,路边的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两个帅气的轮廓面对面站着。 “有话要跟我说啊!”泽亚笑着开口,感觉到李昊的不自然,他就装作很轻松的状态。 李昊不自然垂着头,手环着自己的后颈,声音浑厚说着:“谢谢你的成全,如果我是你,可能不会甘愿放手!” 在路灯的辉映下,泽亚的笑容很淡,却很有魅力:“如果我不放手,我们三个人都会痛苦,她为了不辜负我,而站在我的身边,心里想的是你,你又一直接触她,我不想彼此难受,我一个人难过好过大家都纠结!” 第一次觉得这小子很男人,李昊伸出拳头,很轻地落在他的胸口处:“打篮球的时候都沒有现在帅!” 摸摸胸口,和李昊一起走了,朋友还是朋友,即使在爱情的路上,大家都迷失过路…… 于泽亚,不后悔,和小琴不能走到最后,这几年的相处中,他很幸福,有太多的回忆值得他放在心里温存,找到了自己深爱的人,也不需要忘记的曾经,因为那是他第一次用心经营的爱情,会有一天,那个对的人和他相遇,共同刻画以后的每一天。 于李昊,要珍惜,一个人错过一次就等于失去,沒有就沒有了,有的人,错过的人再次相遇、相爱,那就是注定的了,当命运给他失而复得的机会,他还不懂得珍惜,那就不止错过,是永远的失去…… 人流涌动的机场,韩在承和惠彩正同來送机的李昊、小琴还有爷爷道别,來机场的路上,韩在承接到泽亚的电话,他不來送机了,因为他会去米兰,受到那边公司的邀请,先去那边实习,韩在承祝他顺利。 韩在承和惠彩要入境了,李昊四处看看,一副奇怪的口吻说:“泽亚跟在承关系不是很铁吗?他们要走了,怎么不來送机啊!” 小琴主动去握李昊的手,笑的动人,她在昨晚接到泽亚的电话,得知他要去米兰的消息,沒有过大的反应,她相信他不是因为躲她才离开,不然不会打电话通知她,他祝福她和李昊幸福,她在电话笑着说谢谢。 他的成全,她的感谢,他的付出,她的配合,他的安慰,她的泪滴,有些人,相处的很合适,但未免就是伴侣,爱情,说不清、道不明,爱情,看不见、听不到,爱情,摸不着、却可以感觉的出來。 再见。 一架飞机起飞了,坐在位置上的泽亚,脸上扬起笑容,他们现在应该在机场吧……他们会幸福的。 也已经登机的韩在承和惠彩,等着起飞的时间里,韩在承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惠彩坐在他的旁边开始叽叽喳喳:“不知道我们不在韩国的时间里,那里有沒有什么变化!” 韩在承沒有答话,找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抱臂休息。 惠彩又想到什么?抓着韩在承的手臂摇晃:“在承,开学的话我就跟你同校了,你是我的老公,还是我的学长呢?以后要请多多指教了!”堆起可爱的笑容,很期待的模样。 韩在承忍不住锁住眉心,不知道在大学里,这个笨蛋又能惹出什么事,他在学校里已经很出名了,他有预感,有惠彩在,全韩国的人都要知道他的名字……想想头就痛了。 “大学里好玩吗?一定还有其他的新生,在承,我到时可以交到很多好朋友,对不对!”惠彩双眼放出光彩,开始幻想在大学里的生活。 他叹气…… 惠彩津津乐道说着校园里可能发生的事,韩在承听着沒有厌烦,但也沒有感兴趣,感觉耳朵清静的时候,他别过头看到惠彩靠在他的肩头,手挽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安静的她,吵闹的她,都很可爱,不知不觉偷走他的心,为她这个普通不能再普通,平凡不能再平凡的笨蛋,担心、吃醋、动心……她不会有小动作故意吸引他,更不会娇娇滴滴黏着他……最真实的她,才吸引他。 机场中央扬着韩国国旗,拿过行李的韩在承走到惠彩身边,宠溺笑着:“你睡了很久了,还困啊!” 神经还恍惚着,朦胧中说话:“中国和韩国好近,我才睡了一会儿,就到了,我们以后经常回中国,看我爷爷,你说怎么样!”惠彩打着哈欠看韩在承。 “那要看你表现了,如果表现好的话,我会考虑下次假期再去中国!”韩在承逗她。 她跟在他后面,极力保证:“我表现得会很好的,肯定不会乱闯祸,你……” 看到了崔真佑还有灿妮,惠彩中断了话,兴奋冲他们挥手,很有活力的跑过去,与刚刚很困的她显然不同:“你们怎么來了!” “当然是來接你们了,不然沒事开车到机场兜风啊!”灿妮为惠彩提出的白痴问话,而感到好笑。 眼珠子在崔真佑和灿妮两个人身上溜走,用只有灿妮看得懂的暗语……眼睛眨了两下,意思是说:是在交往吗? 斜了她一眼,那还用说。 双眼一瞪,哎呦~可以嘛。 “我们走吧!”崔真佑接过韩在承手中其中的一个行李箱,帮他减轻载重,带头出机场去停车场取车。 韩在承和他一起并肩走,边走边说:“大家都还好吗?” “晚上见面就知道了!”崔真佑的意思很明显,晚上聚会。 一回到家,惠彩直奔房间,扑倒在她柔软的大床上,舒服的抱着被子转了一圈,啊~去中国待了一段时间,心里也很怀念自己的房间。 灿妮把被子从她身上扯下來,不客气地拍了下她的屁股:“你去中国一晚就是一个多月,也不回來,我们想死你了,我有时会看到我妈一个人偷偷哭,说你找到了你爷爷,可能就不回來了!”死丫头,去了一个多月的中国,电话就打两回,一回是到达那边报了平安,还有一回是她找到了爷爷还有一个哥哥。 “在中国生活的这一个多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想想还觉得像做梦呢?”惠彩回顾,认识小琴,因为小琴认识了李昊,因为李昊又相遇了爷爷,后來才发现,爷爷就是自己找的爷爷,李昊会是自己的堂哥,刚到中国,羡慕小琴和泽亚的相爱,谁会想到,后來的他们会是这种结局呢?泽亚离开,小琴和李昊在一起……垮下嘴角,为泽亚不值:“泽亚真坚强,如果是我的话,一定做不到放手!” 惠彩沒头脑的话,让灿妮不明白:“泽亚,他是谁,什么放不放手的,你在说什么?” 才意识到的惠彩,摆手打哈哈:“沒有啦!沒事,对了,你和崔真佑什么时候交往的,你好厉害啊!”让韩在承喜欢自己有多难啊!虽然他现在接受自己了,可过去所付出的种种辛苦,她是无法忘记的,想起來就差沒有鼻涕眼泪到处洒了…… “只要是我看上的,我很少失过手!”灿妮自信抬起下巴。 手托腮,细细看着灿妮,她的脸生的小巧,眼睛大大的,薄唇水盈动人,很难不让男生看了心动,惠彩叹气放下手,侧趴在床上,灿妮是天生丽智,漂亮的女生谁不喜欢啊! “瑞雅和哥怎么样!”应该也很顺利吧!瑞雅那么聪明,很多人都说,最爱聪明人。 “是还不错啦!我觉得哥还是挺关心瑞雅的:“灿妮想到瑞雅总是去她家,就要笑,主动追爱的女生,就是有魄力。 客厅里,从冰箱里拿出啤酒递给崔真佑,韩在承就坐在沙发里,拉开拉环,仰头喝了好几口:“晚上活动定在哪儿!” “你们刚回來,也为了庆祝她们就要上大学,宝儿也会进圣柏丽英才学院就读,我们决定去酒吧!”崔真佑回答。 想到酒吧!就忍不住想到惠彩喝醉后,耍赖要他背的事情,而且只要一喝酒,那丫头话就变很多,考虑着要不要参加。 “最近和惠彩发展的不错啊!”从机场回到他家,行李韩在承都不让她拿,看得出他深深的宠爱, ------------ 第九十九章 涨红的脸颊 惠彩和灿妮一起去了水湾看阿姨,她照往常忙碌着,汗湿了她的发,她仍不说苦的忙着,惠彩鼻子微酸,走到屋内从背后轻抱住阿姨,撒娇着唤了声:“阿姨,我回來了,你还好吗?” 听到惠彩的声音,阿姨声音有些颤抖,却吞着口水隐忍着情绪:“你这个坏丫头,还知道回來看我这个阿姨啊!我以为你就在中国了!”居然去那边一个多月的日子里,只打了两通电话回來,真沒有孝心。 “阿姨,对不起~”下巴搁在阿姨的肩上,笑的讨巧,站直身体从包包里又拿出柔顺的丝巾,不顾炎热的天气,给阿姨系上,颇为满意的点头:“果然很适合阿姨,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阿姨解下丝巾,心里感动着,可嘴上不说出來:“买这个东西干什么?夏天不怕捂出虱子啊!钱多了沒处花啊!以后别买了!” “秋天的时候就可以系了,阿姨系上这个丝巾感觉年轻很多呢?我们一起走出去,人家一定以为我们是姐妹!” 被惠彩的话逗笑了的阿姨,捏捏她的鼻子:“少贫嘴了,对了,上次听你打电话回來,你找到爷爷了,爷爷精神好吗?” 想到爷爷,惠彩眼眶就有些湿润,那是自己的亲人,时隔十八年才得以相识相认的血脉至亲,倍感珍贵的真情,用力点着头:“嗯,爷爷让我转达阿姨,他很感谢你把我照顾的这么好,有机会一定会亲自跟你道谢!” 听到这话,阿姨的脸变得沉重许多:“是我感到抱歉才对,你本就姓李,应该在当时让他接手你的抚养权的,是我的不对,让他心里也不好受吧!” 如果李昊再听话的话,爷爷会舒心很多,现在他的身边有小琴,爷爷会省心很多吧! “阿姨,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对不起,曾经说了很多让你感到伤心的话,是我的不懂事,你不要跟我计较!”想到当初她为了不想结婚,扬言说阿姨不是她的妈妈,沒权管她的时候,挨了阿姨的打,自此心里也有了反思。虽然跟阿姨道歉过,可内心的抱歉远于那些话语。 她早在很久之前,就把阿姨当成了自己的妈妈一样看待,因为阿姨待她和对待自己的子女沒有什么区别,有的时候,灿一和灿妮沒有的东西,她有,她不是心里沒数,阿姨这些年的辛苦付出,为了让他们都过上舒服度的生活,小时候忙着赚钱,再苦晚上也会买冰淇淋给他们吃,那些美好的记忆,她都沒有忘掉。 心疼拥着惠彩,阿姨动情的流泪:“傻孩子,你从出生我就在身边,你妈妈坐月子,我就抱着你让你睡觉,灿妮在你姨父怀里睡得很甜,因为你不像灿妮那么乖,你非要宏才肯睡觉,在我得知你父母的噩耗,一个人在中国,沒有亲人去接你,我在韩国有多着急吗?” 回顾那些往事,一言难尽,心中如千疮百孔,找不回完整:“我看到小小的你睁着无知的双眼,看着周围的人,我一抱着你的时候,你就哇哇大哭,当时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也认识我,知道我是你阿姨,所以你在跟我诉苦呢?你在怕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在阿姨的怀里,也已经泪流满面的惠彩,呜咽说不出话:“谢谢你阿姨,沒有像爸爸妈妈那样放弃我,不然我就真的一个人面对陌生的世界了!” “阿姨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就算阿姨有一天离开这个世界,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我要找个信得过的人照顾你,陪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捧起她的脸,给她承诺:“阿姨不会让你不幸的,我要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 哭着点头:“嗯,所以我现在很幸福,我很爱在承!” 好久沒这样放松哭过了,阿姨擦掉眼泪,拍拍惠彩的手:“你等一下,我去做东西给你吃,有时间也让在承过來,他的腿好点了吗?” 本停止落泪的惠彩,在阿姨提到韩在承的腿,惠彩的泪又在眼眶中打转,他为了腿从云端上重重跌在最底层,从高高的顶层摔得很痛,成就将他视野放得很宽很高,可意外把他的梦想打击的破碎不堪,他从最初的无法接受,到最后的坦然接受,从开始的暴动自弃,到现在的平稳心态,他改变了很多,这些都是他的努力,她为他自豪,为他骄傲。 “不用担心了,他沒事了,脾气也好很多!”虽然说话有时候还是那么毒,会让她感到很呛,可是至少不会随便凶她,而且他会吻她。 “那就好!”阿姨放心的走进厨房。 “干杯~”几个玻璃的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乓的干杯声。 众人举杯完,收回又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申赫看着沒怎么说话的韩在承:“在承,惠彩怎么沒來!” “她去看她阿姨了,我们喝我们的酒就好了!”韩在承不想惠彩过來,也就沒告诉她,申赫请客喝酒,要不然以那丫头的性格,她肯定要來参加,喝多了就会沒有分寸的跟别人宣告,她有个哥哥在中国也开了一家酒吧!她进去喝酒还倒霉进了警车局......想到这些就要头疼,一定不能让那笨蛋喝酒。 “这沒意思,还是惠彩在的时候好玩,她很有趣!”申赫说完就起身去了厕所。 韩在承额上挂满黑线,敢情他把惠彩看成是逗乐的工具了,还有趣,笨的要命。 “很快就要开学了,和对方的战略你有沒有想法!”宋秀维把酒杯放在桌上,问坐在对面的韩在承。 “他们的作战方法你们有消息吗?对方的主力泰武是我们必须要防范的,那家伙很会做小动作!”韩在承回答。 崔真佑点头表示认同:“我们的人手不够啊!加上我们社团的人,我们的候补人员都不给力!” “我做候补!” 韩在承的话让宋秀维、崔真佑、奉灿一都诧然,宋秀维不放心地问:“你的腿可以打球吗?” 不停止带球奔跑在场上,投篮沒中,倒下多次,他沒有因为失败而放弃,反而更加坚强的站起身,一次又一次挑战自己,终于在他不放弃的精神下,他的球投中了,他有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比以往的每一次成功,都要骄傲。 在挫折中成长,会使他更强大,韩在承沒有直白回答,绽放强者的微笑,酷酷对他们说:“相信我!” 弥漫着奶香味的甜品店,惠彩、灿妮还有瑞雅围桌而坐,她们谈论着在中国发生的很多有趣的事,时不时传來惊呼,惊奇着等待下文,时不时传來笑声,洋溢着快乐。 灿妮笑得诡异:“他真的有吻你啊!后來呢?你们有沒有更深的发展,有沒有……那个!”扬了扬下巴,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她的全身。 “哎哟,你想到哪里去了,沒有啦!”烧共双颊的惠彩,害羞得不行。 单手支着下巴,脸部呈现四十五度的角,倾斜看着某一方,露出迷离的目光,轻说着:“我要什么时候和珉一哥接吻呢?那种感觉一定是超棒的!”开始在头脑里幻想的瑞雅,叫惠彩和灿妮看傻了眼,爱情啊!会使人盲目的,那么聪明理智的瑞雅,从承认喜欢奉灿一,她有哪点像她自己了。 “灿妮,你和崔真佑前辈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有沒有kiss啊!”惠彩不想自己被灿妮取笑,也要让她感到不好意思才行。 灿妮的脸皮又怎么能跟她比呢?她无比憧憬的双眼冒心:“他让我着迷,他的舌头有伸进我的嘴里,想想都好热!”用手扇着风,灿妮上火了。 惠彩无语,很佩服灿妮的大胆,怎么这种话都说的出口,有点恶心,又感到梦幻,她尝试用舌头舔了舔上愕,韩在承也有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吧!哎呀,不能想下去了…… 惠彩的脸通红着,吃着冰淇淋也不管用,沒有降温的作用:“不跟你们聊了,我先回去了!”再待下去,她会脸红到脖子。 不等她们说话,惠彩逃般的溜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相对无语的两人。 出來燥热的街边,惠彩一个人斜挎着包包走去车站,坐公交车回去,不知道韩在承有沒有吃东西,从家里出來和灿妮一起去看阿姨,他和崔真佑还在家里喝啤酒,现在已经很晚了,他在干嘛呢?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韩在承,还沒有拨出去,一辆跑车紧急刹车停在她的面前,吓得她退后两步…… 车窗慢慢降下,惠彩弯着身子看到车内的人是宋秀维,她意外张了张嘴:“秀维哥!” 打开车门下车的宋秀维,迈着修长的腿到惠彩的面前,双手还胸,倚着车身,头发挡住路边的灯光,倾前笑着跟惠彩说:“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喝酒!” 喝酒,听不懂的惠彩抓抓长发:“沒人跟我说啊!有人约了吗?” “嗯,是赫请客的,在承沒跟你说吗?”宋秀维一副不相信韩在承沒告诉惠彩的表情:“是你自己贪吃冰淇淋,不愿跟我们一起吧!” 想解释,又找不到说辞的惠彩,真想大呼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 ------------ 第一百章 捣乱的惠彩 两个月的暑假过去,迎接了开学生活,三五成群的同学报名完都去找社团参加,为自己的校园生活更丰富,站在教学楼的走廊间放眼看过,林荫小路上都是人,有新生也有学长、学姐。 阳光还是那么毒辣,惠彩戴着鸭舌帽看着面积很大圣柏丽英才学院,喜怒的表情不言自表。 瑞雅和灿妮走到她身边,灿妮不客气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惠彩感到吃力垮了一下肩。 “在看什么?这里已经不是我们幻想中的虚幻,它真实出现在了我们生活中,我们的大学四年将会在这里就读,天哪,我只要想想我就要疯狂了!”灿妮兴奋的张牙舞爪。 惠彩也只是笑笑:“是啊!我终于可以和在承在同一个大学上学了,我又靠近了他一步,只要我再多努力,他的每件事我都会清楚!” 瑞雅笑着摇头:“你想知道这么清楚做什么?男人呢?是不能管得太紧的,不然会有反效果!” 听这话,瑞雅对男生好像很了解,灿妮惠彩齐看向她,等着她接下來的话,瑞雅却就此打住:“我还是去看灿一哥练球吧!听说他们和理工大学有比赛,我要给他加油!” 惠彩瞪眼,说话干嘛只说一半就走啊!真是......她刚刚说什么?转头看着灿妮,想从那里得到讯息。 收到惠彩的眼神信号,她说明:“圣柏丽英才学院早在暑假前就决定和理工大学來场友谊赛,你们去中国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练球了!”唯一偷懒的人就是申赫,他总是缺席。 对哦,记得有一次教练很可惜的跟大家宣布韩在承不能去美国了,他的腿因受伤的韧带,也不知道能不能打篮球,当时还有一个很狂傲的男生用篮球故意砸到韩在承受伤的腿,那个人不会就是理工大学的人吧!也就是圣柏丽英才学院的对手,那时候就看韩在承不顺眼,要是真正比赛起來,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來呢? 想想都后怕的惠彩,不妥韩在承的出场,她也跑去篮球场,在圣柏丽英才学院她对篮球场是最熟悉的,原还沒有考上这所大学她就经常去篮球场找韩在承...... 在篮球场上并沒有看到韩在承的身影,只有在休息区,韩在承不知道用笔在白纸板上画着什么?她起伏着胸口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问出心中的疑问:“你在比赛的时候会上场吗?” 韩在承停住画着的动作,他抬头看了惠彩一眼,看似思考了下,回答:“再说吧!要看情况,如果他们能搞定,就不需要我出手了!” 这么说他还是会上场的,惠彩担心不已,看着正在练球的申赫还有奉灿一,她很有自信的说:“照他们的实力,应该是可以的吧!”为什么说出來的话会这么沒有底气。 “这种事好像不由你來管吧!你报名了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样,选个社团参加!”省的在这里说些有的沒的。 “我......”还想说什么的惠彩,因看到正走过來的闵孝莹而住了口。 一个多月沒有看到她,她还是那么亮丽,真是尤物,她很自如的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坐在韩在承的旁边,然后以女主人的姿态跟惠彩打招呼:“hi,惠彩,你也來了,今天是开学报名的日子吧!你报名了吗?其他人都忙着去报名社团呢?你想过去什么社团沒有!” 有好多话想对韩在承说,希望他不要上场,可能对方对他有敌意,不会认真比赛,但因为有闵孝莹的存在,再多的话也会消失殆尽。 她声音变小很多:“我在考虑报什么社团,那我先走了!”有过顾虑的看了看韩在承又看了看闵孝莹,不怎么开心的离开篮球场。 刚沒走多远,惠彩遇到了宋秀维,惠彩冲他笑了笑:“你來练球吗?” 不用想也知道,惠彩一定是看韩在承,她是个有什么就表现在脸上的人,她面色凝重,一定有不开心的事,宋秀维如沐浴春风的柔和笑容挂在嘴边,看到她手中的社团报名表,他眸底一亮:“你还沒决定报名什么社团吗?” “嗯,是啊!还在考虑呢?”想进篮球社不知道能不能进,只要有韩在承在的地方,她都想去。 “要不來烹饪社吧!可以增强自己的手艺!”宋秀维提出建议。 犹豫着:“烹饪社啊!”去学做菜,然后做菜给韩在承吃......有句古话怎么说來着,抓住男人的心就得要抓住他的胃,对,秀维哥推荐的正好是对她有所帮助的:“好啊!” 还担心惠彩不会答应加入,沒想到只需要一会儿的时间,她就决定好了。 “现在带我去看看吗?”迫切逍遥学做菜。 笑着惠彩冲动的性格,他还是配合的带她离开这里:“好啊!我们走吧!” 烹饪社的面积很大,有着几百平方,里面的设备一应俱全,很多同学穿着厨师衣服,有模有样的翻锅炒菜,个个都很强手的表现着,男女都有。 惠彩惊讶着大学里还有这些人才呆的地方,她视线沒有移开,话却是对宋秀维说的:“他们都好厉害,这所大学还真的什么都有呢?” 再次被惠彩逗笑,宋秀维恨喜欢跟惠彩在一起,哪怕她不说话,只要看着她,就会有好心情,惠彩长得也很有喜感。 “想不想试试!”宋秀维递过她一个平底锅。 她悻悻然的接过,宋秀维开火,往干锅里倒了点油,油立马飞溅,太过于紧张的惠彩忙用手中的平底锅挡脸,口里还忙着指挥:“你快点放菜啊!它又炸了!”油飞溅不会说,说成又炸了。 忍住捧腹大笑的欲望,他往锅里加菜,用铲子炒了炒,手握住平底锅的柄,腾起,把锅内的菜腾空翻腾一边,他铲子不知道在旁边挖了什么?倒入锅里,锅内一团大伙冒出...... “啊~”惠彩吓得大叫,手忙脚乱用平底锅去砸,还大着嗓门使唤其他同学:“你们快点拿水过來,着火了,快点啊~”一手还忙着把菜都放进去,想扑灭火。 沒人理她,但惠彩成功让每个人停住了手下的动作......周围都好安静,火也在惠彩的折腾下,终于灭了,她衣服脏兮兮的看了看周围的同学们,大家都用别样的目光打量她,让她不安摸摸自己的脸颊,好奇看着忍着笑容很辛苦的宋秀维。 “惠彩,那是做菜的一个过程,不是着火!”宋秀维笑着说。 “哈!”搞了半天,她沒有做成好事,还把人家的菜给搞砸了。 宋秀维把惠彩砸下的平底锅纳在手中看了一下,张着嘴赞叹:“靠,惠彩你真有本事,我们这里的锅子都是最好的,跌在地上都不会有印子的,而你居然让它破了这么大的洞!” 感到很丢脸,宋秀维扬起的平底锅,足有惠彩一张脸大小的洞,她不好意思从宋秀维手中拿过锅子:“我赔给你,对不起好了!” 呵呵~“沒事啦!好了,我们出去吧!看來今天不是什么好的机会,等下次再带你來好了,这些让他们去收拾吧!” 看着因为自己而乱糟糟的一切,惠彩很过意不去:“要不我们自己收拾吧!是我自己不好,才会搞成这样,让别人來处理我们的烂摊子,不怎么好!” 把惠彩手中的破锅子放下,宋秀维拉过惠彩出去:“我说沒事就沒事,你不要忙活了,陪我去吃饭吧!” “秀维哥......” 惠彩还想跟同学们说谢谢呢?可他不给她机会,拉着她就去学校的食堂...... 这也是惠彩第一次來学校的食堂,里面的装潢跟那些上流的餐厅是沒什么区别的,可见这里的环境,有钱人家的人可是什么学校都能上啊!有钱的学校也真是什么都敢发展。 一个大学的食堂都搞的这么西式,让那些小餐馆还怎么混。 “你要吃什么?”把菜单放到惠彩面前,宋秀维征求惠彩的意见。 “我不饿,早饭吃的晚!”惠彩心里还是放不下自己闯下的一切,好歹这里是和韩在承共就读的大学,她在过去做了什么乌龙事,那是过去的了,现在她要顾全韩在承的面子,不想他因为自己的关系而丢脸。 “就吃一点吧!就当陪我好了!” 不好推拒:“随便吧!” 宋秀维做主为两人点了一样的餐,他笑看着惠彩:“怎么了?不开心啊!” “啊!”怎么说呢?也沒有不开心吧!为什么不让她自己收拾呢? 仿佛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宋秀维很有把握的对她说:“你对烹饪社还不熟悉,有些东西收拾沒有他们干净,而且他们很好,不会计较的,下次去的时候,好好谢谢他们就是了!” “也是哦!”听到这样的话,惠彩心里才舒服一点,想到刚刚宋秀维的架势,还真有那么点味道:“你很会做菜啊!” “嗯,手艺还不错!”一点都不谦虚:“朋友吃了都说好吃!” “那知道在承最喜欢吃什么吗?”韩在承应该吃过他做的东西吧!他多少留意了吧! 汗,又是在承,她是三句不离在承...... ------------ 第一百零一章 比朋友长久 吃着宋秀维为她点的东西,惠彩很满意这里的味道,从开始说的沒胃口到现在不停吃着,也带动了宋秀维的食欲,笑着看看她,很享受这一刻。 “秀维,惠彩!” 听到声音的惠彩抬起头,看到宝儿身穿蓝色的连衣裙,扬着笑容跟他们挥手,惠彩也笑着回应:“宝儿,你还好吗?还是那么漂亮!”对宝儿的好感可沒有随着她离开的一个多月,而降低。 笑的更深,宝儿也坐了下來:“倒是你,去了中国一个多月后变得更可爱了,笑容都灿烂!” 难道以前的笑容不灿烂吗?还在想着的惠彩,不经意中看到宝儿的视线一直放在宋秀维身上,宋秀维沒有在意的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呃......宝儿看秀维哥的眼神有一点像自己看在承的目光,难道她喜欢秀维哥吗?应该不可能吧!听说他们在日本就认识了,如果宝儿喜欢他的话,应该早就跟他在一起了。 “秀维,待会要去练球吗?”宝儿看着宋秀维,问他。 只稍微抬头,并沒有去看宝儿:“嗯,会去!” 作势要起身的宝儿跟惠彩道别:“那我先走了,拜拜!” “我跟你一起走吧!我也沒什么事,今天又沒有课,社团下次再参加好了,我要回去了!”惠彩也借由这样的机会离开,她不是要躲宋秀维,而是沒有心情陪他,闵孝莹和韩在承在一起,搞的她心情很不好,不想以这样的心态和宋秀维在一起。 “待会我送你吧!”宋秀维希望惠彩能留下,他很想和她多一些时间相处。 惠彩笑着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我走了!” 看着惠彩离开的背影,他的视线又转到宝儿正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四目相对,很多话不必说,大家心里也清楚,他叹气的回头继续无味吃着自己的食物,她沉重的转身离开这里...... 出了食堂,宝儿和惠彩一起走,她神色凝重的说:“惠彩感觉不到吗?” 感觉:“什么?”沒听明白。 “秀维这么做,说要送你回去,你真的不知道他的用意!”宝儿定住脚步,正色望着惠彩,哪有像她反应那么迟钝的人啊! “什么用意!”宝儿是怎么了?突然好严肃。 苦涩笑笑:“人真的很奇怪,难道真的如别人所说吗?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宝儿,你到底怎么了?”从食堂出來,宝儿就说着奇怪的话,惠彩认真看着她。 “秀维想跟你多一些时间相处,他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现在你明白了吗?”无语她的马虎,宝儿用手顺了顺头发,叹口气又说:“你的确有地方很吸引人,不做作的真情,可爱的行为,但是你已经结婚了,不管我跟真佑怎么劝他,都沒用,你才回來他就去见你了,你应该想到的!”这一切只因为你长得很像嘉儿,他是因为真心喜欢你还是把你当成了嘉儿呢?如果把你当成嘉儿,对你就太不公平了。 怔怔听着,惠彩找不到话來回,反应迟钝的立在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宝儿,你在开玩笑吧!秀维哥怎么会喜欢我呢?他和在承是好朋友,我和在承结婚的时候他也有参加,一定是你搞错了,你喜欢秀维哥也不能误会我们啊!” “你说对了,我是喜欢秀维,是他亲口跟我说的,难道还有假吗?”忽视惠彩眼中写着不可能的信息,她镇定说着。 笑容僵住,这才当真:“不是吧!” “如果觉得我说的话不可信,你可以去问真佑,我们两个人都不能改变他,也只有你这个能力!”说完宝儿心情烦躁的离开。 沒人去心疼她的伤,去理解她的痛,和好友喜欢上了同一个人,看到好友徘徊在两个男生中间,而做不出选择,她却如同一场戏中的配角,只能在角落默默喜欢着男主,偷偷祈祷着男主能发现她,能选择她,好友跟着他们來到韩国学习,得知她去世的消息,心里很遗憾很难过,还知道他的状态不好,她多么想飞过來看看他,想陪在他的身边,想让他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陪在他的左右。 她还沒有过來,他就拒绝任人的靠近,直到惠彩的出现,那张脸如同好友的翻版,使他沉睡的心冰封的心得到释放,他苏醒了过來,有了笑容,不是为她,是因为长得像嘉儿的惠彩,现在的他很像一个正常人,可以有很多心情的转变,原來的他只是面无表情,现在的他又像个疯子,心里比谁都要清楚,她不可能是嘉儿,他还不惜为了接近她而和朋友闹翻。 她要拿什么去摇醒他,太过脆弱的梦,让他知道,现实是要接受的,不能在他的世界里,欺骗着自己,不能因为这样伤害无辜的人,不要因为这样,而失去朋友...... 宝儿走了,丢下这些话离开,愣住的惠彩回头望望食堂的方向,她还是沒弄清楚状况,秀维哥喜欢自己,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虽然在济州岛的时候,他是有不顾性命而救她,她也很感动,很谢谢他,会以为那只是出于好友的关心,他和韩在承关系那么铁,救他的妻子也沒什么?现在听完宝儿的话,她内心很复杂。 “发什么呆呢?”瑞雅來这边买水的,看到惠彩在发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过來推了推她。 吓一跳的惠彩抚着胸口,沒有理瑞雅的问題,只无力说了一句:“我走了啊!” “你要去哪里,社团报了沒有!”学校这么大还沒有好好逛逛,她这么早要去哪里啊! 社团......宋秀维推荐她的是烹饪社,可宝儿的话又让她心里有了疙瘩,总觉得要跟他保持距离才好:“随便吧!以后再参加也行,天气太热了,我先回去了!” “可是韩在承......”他还在篮球场啊!怎么不等他,惠彩好奇怪,平时想赖着韩在承还來不及呢?怎么现在中午都不跟他一起吃饭就要离开。 心情和这天气一样,闷闷的,她像只无头苍蝇,不知道要去哪里,跟他们说着回家,回家又不知干什么?总不能就吹空调吧!唉~以为來上大学了,生活就会变得有趣,谁知道宝儿的几句话,让她对大学生活的憧憬彻底毁灭。 惠彩走了后,闵孝莹笑着对韩在承说:“你老婆好像又吃醋了,你晚上要解释吗?” 自从在医院,那夜闵孝莹送粥过去,对她表态他在意惠彩的时候,闵孝莹心里虽然有一点失落,但还是祝福了,她有过追回韩在承的想法,好在最后沒有这么做,因为她发现这样看着好友很幸福的生活,比什么都好,大家纠结着,一直困扰着,反而会破坏友谊。 “应该不会吧!反正也习惯了,就算我的旁边不是你,她心里也会不舒服!”韩在承笑着说,小心眼的女人,就是可爱。 “这样啊!那你岂不是被管得很死!”想到好友可能妻管严,她就要笑。 不认同闵孝莹的话:“她只生闷气,我回去的时候,她就沒事了!” “在中国你们发展的怎么样,听赫说你要上场在比赛上,这样好吗?大家都担心你腿的状况!” 沒有隐瞒闵孝莹:“其实我的腿还是会疼,我不敢保证再打球的话,我的韧带会不会还断,可能会疼吧!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兄弟单独在场上,我们说好要一起奔跑的,惠彩也把我不能打篮球的过错强加在她的身上,顶着深深的自责,一个人落泪,我不想她这样,只有我凭着自己重新回到场上,她才不会伤心,我才对得起我当初的誓言!” 不忍好友这样撑着:“如果你的韧带又断了怎么办,那就真的不能打球了,你可以接受吗?” “那么我会把这次的比赛当成我最后一次的赛事來认真对待!”就当成是美好的记忆吧! “不告诉惠彩吗?”她知道他是冒险上场的,心里会有多不舍,以她那种爱在承的心,闵孝莹很相信,她会哭着求韩在承别上场。 “我沒有告诉任何一个人,一个是不想他们担心,还有一个原因也是不希望自己有负担!”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惠彩的眼泪:“她流泪,我比什么都不好过,从沒有这种感觉,有一种想保护她的使命感,想尽可能的让她快乐,什么事都不要她操心!”正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有很多的事情都不跟她说,不是不坦白,而是太爱护。 “在承,你变了,什么时候爱一个人这么用心,你当时对我也沒这么用心吧!” 这个问題还沒有想过,韩在承浮现不自然:“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还说喜欢她的事:“如果心里还有秀维,就坚持吧!” 他还不知道吧!闵孝莹摇头放弃:“算了,和他就做朋友吧!这个世界上沒什么比朋友更长久的了!” ------------ 第一百零二章 勇气的表达 连续几天惠彩都躲着宋秀维,在学校里是能躲尽量躲,平时对篮球场很热衷的惠彩,因为宋秀维也很少去了,让其他人倍感奇怪。 申赫首先发现:“在承你和惠彩闹矛盾了吗?” 韩在承在干净的纸上画着什么?沒有抬头的回答:“沒有啊!干嘛这么问!” “往常只要你在,她是不用别人提醒就会往这边跑的,可最近我叫她过來玩,她也找着借口说下次,还慌慌张张的,不知道神秘什么?”怎么从中国回來,惠彩变得神神秘秘的了,有什么事困饶着她一样。 很喜欢安静的韩在承真沒发觉这一点,停下手中的笔,在脑中仔细想了下最近惠彩反常的行为......放学都是提早回去,几乎不出去玩,跟自己说话也变得很少,只要提到自己的朋友,她都会岔开话題,想到这些,是有些诡异......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沒有和惠彩吵架吗?” “沒有,就算跟她吵架,她要來我拦得住吗?”韩在承决定不想这些,惠彩的思想与他是不成着边的,不必浪费脑细胞在这件事上。 申赫沒劲的拍着篮球:“惠彩不在这里好无聊啊!以前还可以逗逗她的!”只要说到韩在承,她就会神经绷紧,在她的世界里,韩在承是唯一,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 看了看时间不早了,韩在承收拾东西先离开:“我会把作战指示图画好,然后给你们!” “行!”大家回应着。 开车回去的路上,韩在承不在意之余,脑中还想着申赫的话,【往常只要你在,她是不用别人提醒就会往这边跑的,可最近我叫她过來玩,她也找着借口说下次,还慌慌张张的,不知道神秘什么?】 她神秘吗? 停好车子,韩在承乘坐电梯上去,用钥匙打开门,在客厅里沒有看到惠彩的身影,他又去她的房间,在门口通过沒有关的门,看到惠彩躺在床上,叹气加纠结的吼叫....... 韩在承仰天翻白眼,那丫头又在想什么?她的脑袋里能不能装一些正常的东西,总是纠结沒有用的东西,真叫人受不了,看到客厅沙发上的衣服成堆,他忍住发火的冲动:“李惠彩,你就算困了,也要把衣服收拾好再睡啊!” 听到韩在承的声音,惠彩抬腕看手表,腾地从床上坐起身,在房门口看到韩在承,她眨着眼睛:“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來了!” “沒什么事我就回來了,你快点去把衣服收拾一下啦!我看不下去了!”喉咙上扬了一倍...... 惠彩很听话的加快动作出房间,收拾客厅沙发上的衣服,在折叠的过程中,惠彩看着韩在承,看到他坐在那边画着什么?抱着希望他不被打扰的心态跟他说话:“我前几天去阿姨家,她问你的腿好了沒有,还说要熬汤给你喝,你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啊!”可以去看阿姨就好了,惠彩在心底默默说着。 “嗯,待会我们去吃饭好了!”韩在承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感叹着:“终于完成了!” 暗自开心韩在承愿意晚上陪她去阿姨家吃饭,再看他放松的表情,心里猜着,难道这几天忙碌都是在画画吗?“你在画什么?画好了吗?”难道是教授布置的作业。 “嗯,是篮球赛的作战指示图,明天我要给他们的,就快要比赛了,我们都不能轻视!”韩在承把图收起來了。 原來是为了篮球赛啊!真是一点都闲不了,哼着小曲惠彩把衣服也收拾好了...... 知道了韩在承和惠彩晚上会过來吃晚饭,阿姨早早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当两人到达的时候,被一桌子的美味给震撼了...... 惠彩笑着说:“阿姨,又不是新女婿上门,你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简单一点就好了,在承是不会计较的!” “在承吃惯了山珍海味,我们这些小菜不知道合不合胃口,上次过來也沒有吃多少,我这次就多准备一些,大家多吃一点吧!”阿姨招呼道。 灿妮在一边也插话:“是啊!你的在承不计较,搞不好我的真佑会计较呢?” 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惠彩惊呼:“难道真佑前辈也过來吃晚饭!”早点说嘛,这个灿妮怎么才说呢? 惠彩的表情有异样,韩在承看在眼里沒有拆穿,摸摸鼻子很满意说着:“味道很香呢?肚子都有点饿了,吃起來一定很好吃!” 听到韩在承的赞叹,阿姨笑的合不拢嘴...... 就在大家聊天之际,崔真佑和奉灿一到了,他们各自入座,开始了这顿美味和谐的晚饭,而惠彩却不是这么想的,她笑的勉强,只要崔真佑一跟她说话,她就会很紧张,怕听到什么让她失措。 时间在流逝,如同留不住的水,抓不住握不牢...... 阿姨在洗盘子,惠彩在擦盘子,灿一和灿妮在看电视,姨父洗澡了,韩在承和崔真佑出去不知道聊什么...... 看出惠彩的心不在焉,阿姨白了她一眼:“他和朋友出去你也不放心啊!又不是跟女孩子,有时候结婚了啊!你不能太小气的,再爱他也要给他空间,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阿姨!”惠彩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新学校还适应吗?”真沒想到她和灿妮还能考上圣柏丽英才学院,一定是祖先保佑,改天要拜祭一下了。 “才几天而已,同学都还沒完全认识呢?” “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 他们在说什么?宝儿告诉自己秀维哥喜欢自己,那崔真佑前辈应该也知道吧!会不会是他们弄错了,这几天也不敢和秀维哥接触,怕他们说的是真的,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让他和在承连朋友都做不成。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和在承结婚是事实,自己很深爱在承,从头到尾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再也融下不了别人了,不要他为了自己,和在承闹翻,在承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两次都放弃过梦想,自己是他的包袱,不忍他再因为她而失去任何,她要尽力保护他的所有。 阿姨的话惠彩都听不进去,心里都是宋秀维的事,她想不通他喜欢她哪里,很平凡的一个人,让韩在承感到很烦的一个人,他看中了她哪一点,真是烦。 夜幕中的星星不算很亮,韩在承和崔真佑都倚在韩在承的跑车前盖,他回想着惠彩在吃饭时的表情,对崔真佑说:“你们有沒有人跟惠彩说什么?” 从申赫说出惠彩的异样时,他就意识到,今晚看到惠彩,他也无奈:“宝儿跟她说的,秀维喜欢她!”宝儿在跟惠彩说完沒多久,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叹一口气,韩在承揍人的心都有了:“他到底要我说几次才明白,她不是嘉儿,她是惠彩,她已经跟我结婚了,如果放不下她,在我沒跟她结婚之前为什么不珍惜,现在他争取什么?有什么资格!” “他也知道胡慈爱心里只有你,只喜欢你,希望你能相信他,此时他不会比任何人都好过!”崔真佑希望韩在承多少也能理解一下宋秀维。 “我理解他,他为什么不理解别人,孝莹为他付出多少,他沒有看到吗?” “那是不同的性质,在你眼里孝莹是很好,因为你喜欢她,可是秀维......” “我喜欢惠彩!”在崔真佑话还沒有说完,韩在场就表明自己的内心。 向來不擅长表达自己的韩在承,竟然说喜欢惠彩,让崔真佑很吃惊,也让韩在承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爱情果然会让人失去理智,有理智的韩在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纵然这样,他的话也是事实。 “本來我也不这么笃定,我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上那个笨蛋,和她在一起我都会感到自己智商也急剧下降,都是一些白痴的举动也会出现在我的身上!”比如误会她和李昊,而不问清楚就揍了李昊一拳:“可我真的喜欢上她了,我能回到篮球场上,是因为她,我不想她怀有内疚的心站在我的身边,我不希望她的心除爱我之外的杂念,我只有让自己回來,她才会安心!” 愿意为她改变,可见他的用心程度,崔真佑笑着:“我当你这辈子不会承认你喜欢谁了!”就算是闵孝莹,他也只表现出來,沒有表达。 “只有她,会让我这么说,我会觉得这些话很肤浅,可当我现在说的时候,才知道需要很大的勇气,那个丫头过去喜欢我,应该很辛苦吧!多亏了她的坚持,我才发现她的好!” 崔真佑沒有说什么?保持沉默着在脑海里记着韩在承说的话...... “不管对方是谁,我想珍惜的,我不会让别人抢了去,在我不自愿的情况下,谁都别想从我身边夺走惠彩!”韩在承强悍的话落下。 崔真佑相信他的话,皱着眉头沒有开口,两边都是朋友,为难的就是他...... ------------ 第一百零三章 被韩在承骂 把准备画好的作战指示图要给好友们,却在大清早接到了闵孝莹的电话,那话语中的急切,他很担心,临出门前,他嘱咐惠彩要把这图给崔真佑他们,千万不能弄丢了。 惠彩见他要出去,直觉问他去哪里,韩在承急急应付是有事,沒有跟她坦白闵孝莹,也是为了怕她胡思乱想,和她生活了一段时间,对她已经很了解了。 不再细致问下去的惠彩点着头接过图,在韩在承刚出门不久,她也就带着图去学校...... 经过学校有家甜品店,平时她和灿妮还有瑞雅很喜欢光顾这家的冰淇淋,今天不意外,惠彩坐在位置上点了杯香草冰淇淋,很冰凉香甜的口感,在炎热的夏日需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刚进甜品屋的几个男女,其中一个身高偏高,一头清爽的头发,他穿着无袖的运动服,做了手势让好友先坐,他遇到熟人了......他坏坏笑着走到惠彩面前坐下,望着她手中的香草冰激凌,开口:“一个人吃冰淇淋啊!” 警惕瞪视面前的人,她记得他,在韩在承受伤的期间,他用篮球砸过他的腿,也是这次他们篮球赛的对手:“要你管啊!”知道对方的身份,惠彩对他口气也很冲。 老早就听过她和韩在承的故事,一直以來对能把韩在承改变主意结婚的人,很想接触,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怎么说我和韩在承也认识一场,对我不要那么凶嘛!” “那你想怎么样,想我跟你笑啊!” 感受出她的敌意,他不怒:“我叫泰武,你对韩在承也是这么凶的吗?” “我才不管你叫什么?我要走了!”不想跟眼前的人有多时间的交流,只要和韩在承过不去的人,就是和她也过不去,有着偏激思想的惠彩,放弃了面前的香草冰淇淋,沒关系,大不了下次和灿妮她们再來吃就好了...... 起身从包里取出钱付钱的时候,她沒注意有张纸掉出包,她迈着疾快的脚步向前走,留在座位上的是张折叠的纸。 泰武看到那张纸是从她包中掉出的,本來是想提醒她的,想到她要是发现有东西不见了,可能会回头來拿,那样的话他就又有机会跟她见面了,当他拿过那张纸打开一看,先是一怔随后笑脸浮上脸颊...... 惠彩到达学校,去了篮球场,看到大家都很努力的在练球,她拿下包要把作战指示图给他们,在包里找了好久也沒看到那张纸,感到奇怪的惠彩先是把脸颊上的发丝顺到耳后,又把包里的东西全部都倒出來,还是沒有看到图...... “惠彩,在承跟我说,图是你带给我们,在哪呢?”崔真佑跑过來,看到地上的东西,她的包包也无声躺在一边,有不好的预感:“你不会告诉我丢了吧!” 有点慌张:“我记得放在包里的,我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我知道很重要,所以一直都放在包里,都不敢放在身上!” “那现在图呢?”按照惠彩的说法,图应该也在包里才对,为什么包里的东西都取出來,也看不到一张图呢? “我不知道!”惠彩撇着嘴,很懊恼,被韩在承知道的话一定要骂自己了。 崔真佑领教过惠彩的迷糊,知道现在凶她或者怪罪她也是于事无补,他耐着性子跟惠彩好好说:“你再好好想想,会不会丢在家里,有或者半路上把包放在哪里过,还是你当成废纸自己扔掉的!”本來这些情况很少会发生,但是在惠彩身上可就说不定。 她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索性决定还是回去看看...... 在家里找了一通也沒有找到图,惠彩抓着自己的头发,想不到跑哪去了,因为是韩在承说要给崔真佑他们,她一直都放在包里,让自己冷静下來,回忆着早上发生的每一个步骤,终于......甜品店。 对,在那里见过泰武,会不会自己不小心丢了刚好被他捡到呢?不敢再想下去的惠彩,纠结的皱着眉头,她再笨也该知道韩在承和泰武是对手的关系,让对方拿到自己的作战指示图,等于他们胜利了一半......这次她真的错了,怎么这么马虎呢?东西放在包里都能掉。 “你怎么做事的,这点事都做不好,你什么脑袋啊!知道我为了那个作战指示图努力了多久吗?全被你给搞砸了,我快被你气死了,有你在身边准沒有好事,哪一天你能让我省事,那天我就该烧香拜佛了!”韩在承知道惠彩把图弄丢了,还有可能被泰武捡到,他火速赶到学校,劈头就是一顿骂,让在他周围的兄弟都有些被吓到。 一滴一滴透明的泪水下落,她忍着哽咽的声音,低着头:“对不起!” “不要遇到事情就跟我说对不起,你的对不起对我沒有任何的帮助,只会哭,你还能做什么?”咆哮的韩在承,火大的把脚边的篮球扔好远,篮球在地上重重发出声响,弹出好远,还有回声...... 她头垂得更低,沒有怨言的任由他开骂,因为是她的不对,是她的错。 惠彩的沉默,让他有挫败感,总觉得跟她说话很费劲,气过头的他,说出伤人的话:“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离开!” 他赶她走,她要走去哪里呢?为了不想韩在承再生气,她还是难过的迈出步子,沒有看韩在承一眼,背对着他向前,天知道,她每向前一步,她的心又多痛,被自己深爱的人讨厌,有多难受。 韩在承的脸色很差,即使是他的朋友,都不敢靠近他,崔真佑叹气着气捡篮球,申赫也是顺顺流海,识相的练球...... 哭着走在路边的惠彩,被前方迷失了方向,她不知道去哪里,心里也有不甘,也想得到韩在承的认可,于是她拦了辆计程车,去了泰武的理工大学找他,果然通过询问,有好心的同学带她去找了泰武。 泰武一见到红着眼睛的惠彩,嘴边依旧挂着痞痞的笑:“怎么了?找我有事,想请我吃冰淇淋吗?” 他的笑容,让她看了想揍他,可恶的家伙:“你是不是捡到我的东西!” 他自然的双臂环胸:“是吗?我不记得了,你遗失了什么东西,我认识的人比较多,看我能不能帮你的忙!” “你少装了,为什么要这么虚伪,捡到了就给我啊!何必要这样整我,你知不知道我被在承训得多凶,人家好不容易在他心中有了好印象,因为你这个坏家伙的行为,他现在不喜欢我了,不想看到我了,都是你!”她抱怨着,心中有苦说不出,正好借由这个机会好好发泄:“他那么努力为这场比赛在做准备,你有实力的话可以跟他公平竞争,你干嘛拿我的图,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哭着像是在责怪,又像是在抱怨,搞的泰武一愣一愣的,总的听來跟韩在承有着绝大的关系,她被韩在承责怪了,顿然心中有丝不适,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图:“给你!” 看到那张画着图的纸,惠彩好想撕毁,也想扇泰武,她一把夺过來,擦着眼泪气冲冲离开了...... 都已经看过了,还给她干什么?做人怎么可以这样,他发现的时候,她应该还沒有走多远,他明明可以叫住她的,可以还给她,可是他并沒有那么做。 出了理工大学的校门,她抬手看看手中的图纸,闭着眼就有泪流出,脑中挥之不去韩在承的厉语,【你怎么做事的,这点事都做不好,你什么脑袋啊!知道我为了那个作战指示图努力了多久吗?全被你给搞砸了,我快被你气死了,有你在身边准沒有好事,哪一天你能让我省事,那天我就该烧香拜佛了,】 她在他心中仍是无用的一个人,只会给他添加麻烦,沒有帮助的人,她做了很多努力也沒有收获,也会为这样的自己而生气,也想在他面前好好表现,可是他太优秀,站在他的旁边本來就需要很大的勇气,她已经很累了,最初的勇气在此时被韩在承的话给弱碱很多。 握紧了手中的图纸,她继续哭着...... 脑中混乱着,她在路上乱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突然一辆紧急刹车停在了自己的身边,她还流着眼泪低头看着,降下的车窗看出里面的人是宋秀维。 自然的就想到宝儿说的话,惠彩想开溜,被宋秀维先抢占开口:“你要躲我吗?” 沒有离开,惠彩回答的为难:“沒......沒有啊!” “我们的事待会再说,先陪我去医院吧!孝莹生病了,在医院里!” “什么?”惠彩忙着上车,她的泪还在下落着:“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啊!” “我也是刚刚接到在承的电话,早上的时候孝莹就说胃很痛,去医院被查出是胃溃疡,现在住院!” 早上,原來他一早出去,是为了闵孝莹,心中有了清晰,手中的纸被她攥的不成形, ------------ 第一百零四章 光鲜的外表 和宋秀维一起來医院探望了闵孝莹,惠彩的鼻子还红红的,眼睫毛上也湿湿的,看得出來她哭过。 闵孝莹先是错愕着,随后看了眼在惠彩旁边的宋秀维,沒从他那边得到答案,她虚弱苍白着脸带着温和的笑容,与从前的她不同:“惠彩你怎么和秀维一起來了!”她不是应该在学校。 “在路上遇到秀维哥,就一起顺便过來的!”她的嗓音还浓浓的带着鼻音。 给宋秀维一个笑容,还沒有开口,宋秀维就抢先说道:“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通知我,要打电话给在承呢?”就是因为她的电话,在承才会把图给惠彩,惠彩弄丢了才会被在承训,如果她沒有叫在承,根本就不会有后续的事情发生。 听出宋秀维话中的指责,再联想惠彩的表面,她抱歉对惠彩点头:“不好意思惠彩,一大早我请在承送我來医院,以后我不会了!”她现在卑微的连请朋友都要争得别人的允许。 沒有这种意思的惠彩,忙着解释:“你不要误会,我沒有这种想法!”在來的路上也的确心中痛过、恨过,可是看到闵孝莹现在的状况,她原光鲜的外表此时已经苍白很多。 闵孝莹苦笑着沒有回应,让惠彩看着也不忍:“你和在承是好朋友,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吃醋的。虽然曾经很在意过,现在有时候也会不安,可是我相信你们,你们慢慢谈吧!我先出去!” 等惠彩出去,闵孝莹扶额:“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还是劝我,以后我自己的事情尽量自己解决,不要摆大小姐性格,麻烦他连累他的!” 闵孝莹话中有话的态度,宋秀维沒有多在意:“你可以找我,我沒有嫌你烦!” “算了,谢谢你的好意,你也走吧!我累了!”來这里是在承打电话给他的吧!在承接到一个电话就离开了,说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才说打电话给秀维。 沒有让宋秀维來这里的意思,可韩在承的电话已经打了,想到他來的话,要是很忙可以让他先走,她一个人也是可以的,但是沒有想到,宋秀维一來,沒有问她的病情,沒有关心她的状态,反而说了她一顿,让她以后不要联系韩在承......说到底,她对他们來说,是多余的人了。 自嘲的勾唇,闵孝莹躺下,背过身,眼泪滑下,天生骄傲的她沒让宋秀维看到。 “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你打我电话!”他现在心里还在想着跟惠彩谈一谈,好不容易偶遇到她,他当然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这些日惠彩对他的逃避,他岂能感受不出來,只是不知道这小丫头脑中想着什么?前几天还和他烹饪课做菜,一起吃饭,怎么一夜过去,他就难见到她。 在医院的大厅看到正要离开的惠彩,宋秀维追上去,站在惠彩的面前:“我们谈谈好吗?”稍喘了下,宋秀维提出。 不知道怎么面对宋秀维,惠彩很想拒绝:“我......我还有......” 知道惠彩要说的是什么?宋秀维打断:“你认为不跟我见面了,就能跟我撇清关系了,我和在承还是兄弟,总有一天我们还是会见面的啊!” 说的也有道理,惠彩答应了宋秀维,他们去了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宋秀维点的是一杯咖啡,而惠彩则要了杯果汁,咖啡她吧喜欢喝,苦涩的感觉非常不喜欢。 两人点的东西都上來了,惠彩无心喝着果汁,用吸管正搅拌着,使果汁泛起了涟漪,一圈圈的回荡在杯内。 “你最近在躲我,为什么?”像是知道惠彩回如何回答,宋秀维争着说:“不要再找借口了,你有沒有躲我你心里有数!” 竟然他已经把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惠彩觉得再回避也有些不适:“秀维哥也说自己是在承的朋友了,我最喜欢的人也是在承,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关系和在承关系不好!” “所以你就躲我,认为这样我就会放弃你!”宋秀维眼中有着不理解。 虽然不知道这样做的效果怎么样,至少自己心里好过一些:“我不希望在承失去一个朋友,篮球赛就要到了,秀维哥也尽全力胜利吧!” “你的眼里除了在承救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吗?他对你有多重要,他凶你、骂你,你都无所谓的呆在他的身边,难道你沒有个性吗?你不会回嘴吗?我们第一次见你,那时候的你在哪里!”只要在他身边,委屈了也是自己躲起來哭,最后还若无其事的在他的身边,被他欺负了也笑呵呵的,这样的她让他好心疼。 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她并不知道那个帅气的人走进餐厅,说來这里不是为了和她结婚,她当时认定他是狂妄的家伙,回去后,死活着不肯跟韩在承结婚,还被阿姨打了一顿,现在她爱死了韩在承,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感觉就像昨天一样。 想到过去的种种,韩在承为她受伤,在她喝醉酒的时候,背她回去......好多事都忘不掉,眼中带泪的回忆着,她不知道这么热衷韩在承在哪个方面,是太帅的原因吗?宋秀维也很帅,可是她对他却只是朋友,是因为家境原因吗?韩在承的朋友都有钱,她对他们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是,秀维哥你说的沒错,我现在沒有个性了,因为我真的爱上他了,我不在乎他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说话再难听我也不会计较的,因为的确有时候是我做错了,说我是应该的,我知道在承平时不会那样的!”往常她不会做菜,韩在承也只是大着嗓门抱怨几句,也沒有说什么特别难听的话,今天说的那些,是因为比赛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的,凡事追求完美的他,不容许任何一点有疏漏。 说的倒很了解他:“我就一点机会都沒有吗?”如果他现在对上帝说,他不单单把惠彩看作和嘉儿很像呢?他是真的动心了呢?会不会有一丝的可能。 最怕的就是这样,以后两人见面会尴尬,更不好的结果,会是连朋友都做不成:“秀维哥,对我你是很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这么好的朋友,更不想在承失去你,我们就维持这样的友情,好不好!” 她的话语中有征求的味道,他怎么好推却,她也是对一个人用真心对待的人,就该明白他的感受才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但若他不答应,说不好惠彩真的会不愿见他,到时只会让她更加困扰。 “这件事我们篮球赛结束后说吧!”他能想到的解决方法就是延后,他很想努力看看,想要争取。 原轻松下去的心情,这时又紧绷起來,不过还是绽放了笑容,好得现在大家都不提那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只要嘴上不说出來,惠彩就可以装出沒这事。 “我送你回去吧!”宋秀维想到她刚刚一个在走路,应该是要回去,得知韩在承把惠彩狠狠训了一顿,他就很担心她。 天色还早,不想那么早就回去,惠彩心情多少对韩在承的话在意,摇着头:“你先回去吧!我约了灿妮她们一起吃东西,晚点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那好!”给她空间思考。 宋秀维一离开,惠彩就打电话给灿妮,约她和瑞雅一起出來吃冰淇淋,两个丫头也倒很讲义气,很爽朗的答应了。 她们的义气也讲在男友的时间上,这时候篮球赛要到了,两人的男友都忙着练球,沒有时间陪她们,她们正感到无聊呢?而惠彩的电话很及时。 三人在甜品屋吃冰淇淋的时候,灿妮就建议待会要去喝酒,以宣泄这几日篮球竟比自己还要重要,在男友的心中。 瑞雅也有同感:“可不是,以前我跟灿一说话,他还搭理我几句,最近我跟他说话的时间都沒有,都是那该死的篮球,真不懂,男生怎么那么爱打篮球啊!篮球有女生好看、可爱吗?” 灿妮也在思考这个问題:“是啊!我也不懂,它还不说话,拍拍它就蹦,有什么好蹦的!” 很安静吃着冰淇淋的惠彩,咬着勺子,想到韩在承说过篮球是他们几个人的梦想,当父母都忙于工作的时候,是篮球陪伴他们,是因为这样,他们才爱上篮球的:“在自己最低潮一段时间,那个陪伴自己的是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对他们來说,就是篮球吧! “你在说什么?怎么说话变得深奥了!”灿妮听不懂的问。 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沒有啦!有时候我们在羡慕他们家都很有钱的时候,其实忽略了他们或许生活的还沒有我们开心的日子,不是有人说过吗?人的光鲜总是很容易被人看到,可背后的辛酸沒人了解!” “是啦!我认同!”瑞雅点着头。 “他们还有光鲜啊!可我们呢?我们一直都很辛苦,我们背后也付出很多啊!”灿一认为世界不公平。 不知怎么的,大家说着话題就往人生哲理上说了,汗, ------------ 第一百零五章 不准你离开 圣柏丽英才学院和理工大学的篮球赛终于在今天举行了,在休息区,韩在承和队友们说:“我们的战略已经交流过了,希望大家都能尽力去赢得这场比赛!” 宋秀维喝着纯净水,眼睛不时往观众席上找着谁,沒有看到那抹倩影,他视线放在了韩在承身上,只一会儿他调整自己的状态,准备上场。 在观众席上并沒有找到惠彩,他心里也有落寞,一夜沒有回去的韩在承,在学校的室内篮球场内和队友商量着第二天的比赛战略,他沒有打电话给惠彩,因为忘了...... 两队都形成队形,往场上走去,韩在承在休息区看着,体内的血脉沸腾着,仿佛同他们一起在球场上奔跑。 困乏的揉揉乱糟糟的头发,惠彩睁开迷蒙的双眼,她想到什么似的抬腕看表,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 和灿妮、瑞雅她们吃完冰淇淋,她就回來了,想等韩在承回來,跟他解释,想道歉,为她的粗心,等了好久他还沒有回來,这次并沒有像上次那样,不记得给他打电话,她拨打了他的电话号码,但始终沒有人接听...... 很体贴的认为他在忙,等他回來就好,坐在沙发上干等的惠彩,晚饭也沒有吃,就等着心中的人回來......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睡着了,醒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她在屋子里各个房间走过,也沒有看到韩在承,难道他沒有回來吗? 想想今天的日子,知道今天是他们比赛的日子,现在的他应该在学校的篮球场吧!,把自己收拾赶紧了的惠彩,顶着空肚子又赶去学校...... 才到校门口的她又止步了,脑袋里胡思乱想着......他应该不像看到她吧!不管他是赢了比赛还是输了,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有沒有为他加油..... 她迟疑着沒有进学校,转身往着另一个方向前进,原谅她这么胆小,很担心他在篮球场上的状况,他的腿伤才好了一点,他会不会因此再次受伤,这些都是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让她好不安,可考虑到韩在承看到她会不高兴的样子,心中又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无法呼吸。 临到中场休息,圣柏丽英才学院和对方的分数是平局,对于这样的成绩韩在承感到很意外,因为在上半场的比赛中,竟发现对方沒有使用犯规的行为,换做以往他们的招数叫人很难抵抗,想不输都不行,可他们很规矩,也很认真,让韩在承感受到了被对手尊重的感受。 下半场就是韩在承上场,他偏头又找了下惠彩,仍是沒有看到她,不知道她沒有來的原因是什么?会不会因为他的话说的太重了,那个笨蛋是个很爱钻牛角尖的人,很担心她一个人。 有点后悔沒有打电话给她,沒有回去跟她好好谈谈,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她会不会昨晚也沒有回去呢?不然依照她那种性格,应该要看到他的真人,她才会安心,可上半场的球赛都结束了,她还是沒有出现。 时间到了,他领着他的队走去场中,和对方的泰武眼神在空中交流了下,开始抢球,韩在承略显长臂一勾,有了发球的好机会。 很顺利的运球,旋转躲避着对方的防守,很快他排出了阻碍,跃起身投中了三分球,换做沒受伤以前,这个跃身动作会是很轻松,三分球对他來说也很擅长,不算什么?可现在,为投中一个三分球,他竟感到吃力好多,有很多的不容易。 在韩在承不懈的努力下,圣柏丽英才学院的分数与理工大学的分数拉大很多,他的汗直流,脚步也缓慢很多,前方的视线有些模糊,他带球奔跑着甩甩头,希望眼前的景象能更清晰些,最后的他很想來个三分球,可以完美的结束......但眼睛很不舒服,他沒有冒险投三分球,跑到篮球框下,腾空抛出球...... 哨声响起,预示比赛结束,韩在承疲惫的想躺在地上,这时朋友簇拥过來,观众席上掌声回荡,他还是沒有看到惠彩,狠狠失落着......他胜利了,可是她呢?为什么不在他的身边來恭喜他呢? 被浓浓喜悦包围住的韩在承,看到泰武走过來,他脱离朋友的喜庆,只身面对对方,泰武摸着鼻子,赞叹笑着:“你果然还是我敬佩的对手,你的作战指示图我看过,本來很想就照那上面的图來攻你们的。虽然你们可能会改变策略,但相信你们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防守办法,知道我为什么沒有这么做吗?” 泰武的严肃,让韩在承想不出:“你想说什么?” “是你那可爱的老婆去找我,她跟我说过,你为了这场比赛很努力,我要是有本事的话,就用实力跟你公平竞争。虽然她是哭着带着浓浓的愤怒跟我说这话,但我觉得很有道理!”因为那急切,很难过的话,让他有了感触,非但不用犯规的行为,还用认真的态度去面对这场比赛。 “她找过你!”她应该被他伤害了吧!心里划过不舍,她哭着离去的画面再次在脑海中回荡。 “嗯,今天她好像沒有出现啊!我为我捡到东西沒有及时还给惠彩,感到抱歉,希望你能帮我传达!”泰武笑着离开,和他的队友一起离开圣柏丽英才学院的篮球场。 而韩在承也呆不下去,此刻只想找到那个笨蛋,想把她绑在身边,不让她独自一人离开,不再说要她滚的话了,说了才知道最心痛的人仍是他自己。 揉揉眉心和眼睛,不知道眼睛是怎么了?看东西总是迷糊,看來是最近太疲劳了,应该要好好休息的,他把这里交给了崔真佑,看到宋秀维也离开,他沒有多想,出去找惠彩...... 刚出校门,开着跑车的韩在承就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惠彩,久久那边沒有人接,又打电话给惠彩的阿姨,从阿姨那边得知惠彩根本就沒有去那边,不想阿姨胡乱的担心,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说服过去,就发动车子往公寓驶去...... 一进家门,就去惠彩的房间,被子折叠的很平整,看得出沒有睡过,难道她昨晚也沒有回來,隐隐不安着,怕她会出事,她的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她能去哪里。 在家里等也不是好的办法,他只好外出继续开着车子在路边找...... 时间已经过了吃饭时间,韩在承还是沒有找到惠彩,有愠怒在心中形成,他火大的打着方向盘,想象不到惠彩一个会去哪里,会不会出什么事,那个白痴会不会被谁骗走,他是真的很不放心她...... 还在路边游荡的惠彩,撇到前方有辆车子很像韩在承的车,她走过去倾身想看看车里的人是谁,万万想不到韩在承正把车窗降下,因此惠彩倾身的唇很巧的碰到韩在承的脸颊...... “呃......”为这不经意的亲吻,惠彩感到慌乱极了。 韩在承推开车门下车,眼前一黑,轻闭着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前又清晰很多,他拽着惠彩到副驾驶座,替她关上车门,他才绕过车头到驾驶座。 上升好车窗,他别过头看着红着脸颊的惠彩,一肚子的火气竟沒出发泄:“你去哪里了,昨晚沒有回去吗?” 他的声音像是在忍着愤怒,作为听者的她很紧张:“我......我有回去啦!是......是你沒有回去!”声音越说越小,明明她就沒有做错什么?但面对韩在承的冷语,她还是无力招架。 “今天为什么沒有去学校,难道不知道我们今天比赛吗?” 他快被她气死了,平时不管怎么吼她,她也沒离开他,而现在连看着他说话的勇气都沒有,他难道是恶魔吗?“回答我啊!” 他又对她凶了,以前他怎么凶她都无所谓,因为她很努力的想让他也爱上自己,可是现在,她重新反思了下自己,对他沒有半点的用处,还整天的惹麻烦让他为她擦屁股,她心中也不忍,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不应该是她的,她凭什么拥有,像闵孝莹那样的女生,才该配跟他站在一起。 所以才会有常人说,公主注定是和王子在一起的,而灰姑娘的水晶鞋,她沒有那种幸运...... 久久听不到惠彩的声音,韩在承的嗓门又放大:“你是哑巴了吗?” “在承.....”带着哭腔呼唤韩在承的名字:“我还是走吧!总是连累你,你为我也丢了很多面子,我......”只要一想到要离开韩在承,她就心痛的要死掉,泣不成声的说不下去。 沒有得到他的允许,她想走到哪里去,这该死的笨蛋,还真是愚蠢的可以,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他拖住她的后脑,把她的头往怀里带,深深含住了她的唇...... 说离开他的勇气都沒有,还想去哪儿, ------------ 第一百零六章 在淑姐回来 韩在承的吻让惠彩头晕眼花,小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后颈,用青涩的细碎动作回应着他。 感受到她的回应,韩在承才放开她,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强悍的问道:“还想要离开吗?” “我.......”还沒完全回过神的惠彩,说话都讲不完整。 她柔软的双唇动了动,韩在承就有想要吻下去的欲望,如此想到也要付诸行动的时候,韩在承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來......他扫兴的拿起一看,倒抽一口气,感到麻烦将至的他皱着眉头接起电话...... “姐,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怎么,你结婚了后就不要我这个姐姐了吗?我打你电话你都嫌我烦了是不是!” 电话那头是噙着笑,言语中满是调侃的女性声音,韩在承摸摸鼻子:“沒有啦!你回來了吗?” “聪明,知道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要你接我,我现在搭计程车到你家,你收拾一下,我晚上去你那边睡,记清楚啊!我不是去别墅哦,就这样我挂了!” 不等韩在承说话,对方就挂了电话,让韩在承很是无奈,撇到旁边的惠彩还涨红的脸颊,他皱眉。 察觉到韩在承的异样,他紧锁的眉心预示着他有心事,惠彩双颊不退红潮,关心着韩在承:“是谁打的电话,怎么了吗?” “我大伯的女儿,韩在淑來韩国了,今晚将会住我家,现在已经在路上了!”韩在承告诉了惠彩。 大伯的女儿,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在她和韩在承结婚的时候,她因为在法国有事沒有赶回來,现在回來住几天也很好啊!不知道韩在承纠结的表情是体现在那里:“那我们赶快回去吧!让在淑姐等就不好了!”惠彩单细胞的沒有探讨韩在承的表情。 叹气摇着头的韩在承发动车子,在路上跟惠彩强调:“我姐她这人就是脾气有点古怪,相处久了,真正试着去了解她的时候,会觉得她是个不错的人,所以在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知道吗?千万不要去在意!”因为沒人比他更知道,堂姐从法国回來是因为什么原因。 不知道韩在承告诉她这些干什么?难道是她的姐姐不好相处吗?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要和她一起住......“那在淑姐住在哪里!” “和我们一起住,我爸妈也不在家,她只好跟我们住在一起啊!”韩在承理所当然的回答惠彩,实际上他自己也有多不愿意堂姐和他住在一起。 韩在淑很挑剔,凡事要求过高的她,会有些让身边的人受不了,只要一想到她和惠彩住在同一屋檐下,心就猛地狂跳......头疼的事总是很多,惠彩还沒跟她深度交流,这个丫头总是动不动就要离开她,让他一刻也不能省心。 车子刚停好,想陪惠彩上楼的韩在承,接到闵孝莹哭泣的电话,他停顿脚步抱歉望着惠彩:“你先上去吧!我姐马上就到,我也会尽快回來的!” 是她吧!因为是她所以你不接见在淑姐,也要去她的身边,心中如此想着,惠彩笑着:“嗯,我知道了!” 什么时候你也能把对她的用心转变回自己的身上呢?也让自己感受被你重视的感觉,和你结婚,是很幸福的事情,对和你共同生活的未來抱着很大的憧憬,可是不会有人知道,自己有多羡慕闵孝莹,即使她沒有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对她的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深呼吸着调整自己的心情,她看着韩在承的车子拐弯直到看不到,她才一个人走去公寓...... 她走进屋内,有着很大空间的屋子,她倍感失落,她有点想念在阿姨家的生活,有时候债主夜里來讨债,为了躲债,他们就紧急搬家,一次比一次的环境要艰苦,他们沒有放弃任何人,一家人还是紧紧相偎着。虽然沒有这里的设备齐全,家具也很有价值,可每天在小小的空间里还能响起快乐的笑声...... 从沒怀疑过自己对韩在承的真心,他显赫的家世背景给了她优越的生活环境,也正因为这一点阿姨才帮她介绍,也因为韩在承曾经救过她而受伤,她对他付出了真心。 和他如愿的结了婚,在名义上他们属于彼此,手指上的戒指也宣告着所有人的她的全部,但这么大的空间,为什么她反而不安呢?她的彷徨从哪里來的,冰冷的空气,在夏日穿过她的感观神经。 门铃有规律的响着,才拉醒神游的惠彩,她走到玄关处开了门,看到个子高挑,穿的很时尚,手上拖着红色的行李箱,戴着墨镜的女生。 这就是在淑姐吧!惠彩在心里想道...... 有看到过韩在承和惠彩的结婚照,所以她认出她了,发现惠彩盯着她打量,不悦的扯下墨镜,蹬着高跟鞋:“我是在承的姐姐,不让我进去吗?” “沒有,请......请进!”韩在淑说的强势有几点和韩在承很像,不得不让她相信,他们姐弟两还真像。 她一个人进屋,很自然的把行李箱给惠彩,强调着:“我里面放了很多的东西,你好好放好!” 愣了一会儿的惠彩,回神点头:“知道了!”她轻手放好韩在淑的行李箱,感到还真重,她花了很大的力气呢? “嗯,等一会的时候,拿到我的房间吧!”韩在淑又说道。 她是韩在承的姐姐,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姐姐,对她应该要照顾的:“好,我知道了!” 沒有想到惠彩会这么听话,以为能让他那个宝贝弟弟从开始的抵死不从结婚,到后來临时变卦的她,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呢?在心中塑造了多样的形象,还沒有一点想象是这么听话乖巧的。 “我肚子饿了,你有沒有煮东西啊!”韩在淑开始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往沙发上躺了。 她的厨艺还沒有增加,做的菜也不多,韩在承说他很快就回來的,到底是要在家做菜还是要出去吃啊!沒有主意的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韩在承,询问他的意见...... 还沒拨出去,韩在淑就站起來盯着她手中的手机:“你要做什么?”打电话送外卖吗? “我想问在承什么时候回來,我们一起出去吃好了!”惠彩老实回答。 韩在淑双手环胸,翻了个白眼:“你吃个饭都要问他吗?难道你的生活都是我们在承负责吗?你沒有照顾他吗?你难道不知道他有多辛苦吗?每天忙着学校的事,将來还要继承他爸爸的公司,你知道公司规模有多大吗?你该自己管自己,还要照顾我们在承!” 惠彩的手一抖,差一点沒把手机掉在地上,她忙着收起手机,摇着头想解释:“因为是他自己说......” “他自己说,他自己还说不要跟你结婚呢?可是结果呢?你还不是得逞了!” 韩在淑的话句句带刺,现在的惠彩不再相信她只是來玩了,又不好的预感,她是故意针对她,她其实很想说,是韩在承自己说会早点回來的,这话还沒有说出口,在淑姐的话就落下,震得她沒胆去回...... “我去做饭了!”吞着苦涩,把话说完,惠彩瘦弱的身材就钻进厨房,转身一刹那能听到身后【切】的字音。 忍住泪水,惠彩准备不擅长的家事...... 火辣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里钻进來,坐在病床上的闵孝莹,苍白着脸色,含着泪珠盯着百叶窗发呆,那银黄色的光线,是希望的光芒,让她移不开视线,直到病房门被人打开,她才有所动作...... 韩在承手上还握着车钥匙,拿过一张椅子坐在床沿,看到闵孝莹的状态很不好,他关心的问:“怎么了?为什么要哭!”虽然闵孝莹从小生活在上流社会,被人保护的很好,犹如就是公主,但是她也不是遇到什么事就哭得人,反而遇到突发的事情,用她执拗的性子,死死撑着,绝不放下尊严。 她眸光一转,泪水就掉落了,纤细的小手紧紧握成拳头,给自己鼓励、动力,她开启唇瓣:“是我的错吗?我又做错了吗?不应该叫在承过來的,害惠彩和你之间闹矛盾,是我不该这么做的对不对!” “你为什么说这些,我和惠彩很好,你不要乱想了、”从什么时候,孝莹要这样卑微的跟人承认是自己的错误,那泛白的小手,紧紧攥成的拳头是她的自尊。 她沒有光鲜的背景用作衬托,吸着鼻子低头,虚弱的身体促使她的脸色更加的惨白:“秀维说的沒有错,我就是个坏人,放着那么好的你不要,去追逐不属于自己的,到头來我什么都沒有得到,还加深别人的痛苦!” 秀维來找过她,韩在承叹气:“孝莹,我们不能恋人还是好朋友,秀维说的话你大可不必在意,朋友之间本來就在对方需要帮助的时候,而适时的扶她一把,沒有别的意思!” “是真的吗?”她不怎么敢相信,认为这只是韩在承安慰她的话, ------------ 第一百零七章 可怜的惠彩 几百平方的高级公寓里,发出尖叫声:“啊~李惠彩,你到底会不会做菜啊!你都是做这些菜來对待我们在承的胃吗?嗯!”韩在淑正瞪圆双眼指控着惠彩。 惠彩慌忙着摇头,很想解释:“沒有啦!不是的,我......” 沒等她把话说完,韩在淑端起桌上其中一个黑不溜秋的食物,她嫌恶的扔到垃圾桶里:“我真不知道在承这段时间是怎么跟你相处的,这些菜都是人吃的吗?你会不会做菜啊!” 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做出來的菜被她无情地扔到垃圾桶里,却不能做些什么?她把双手背在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等着训斥下來,鼻子已经红了,她忍受着委屈。 “你什么都不会的人,是怎么让在承答应跟你结婚的,你对他用了什么魔力,放着那么好的孝莹不娶,要跟你结婚,看你全身沒有哪一点能跟孝莹相比的!”韩在淑不客气的数落了惠彩。 她仍沒有顶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咬着下嘴唇,很辛苦的含着晶莹的泪水,沒人看见她的努力...... 见惠彩一直不说话,韩在淑双手环胸的清了清嗓子:“你自己在家收拾这些吧!我出去吃了!” 咚,关门声很大,惠彩的泪终于得到了释放,她瘫坐在地上,用手捂着嘴痛哭着,她不会做菜,很想这么说,她也可以为了韩在承而学做菜,在学校里也已经报了烹饪社,一直都想为喜欢的人而改变...... 哭了一会儿,惠彩站起來收拾桌子上的食物,她把好不容易做好的菜全部都倒入了垃圾桶里,清洗着盘子,也沒有胃口吃其他的东西,一切都收拾好了后,一个人坐在长长的沙发里,抱着双膝,下巴搁在膝盖上,双眼望直前方,盯着某一处,焦距定着....... 时间滴答滴答的走着,手表的时针和分针都对准12,惠彩保持着动作沒有变化,韩在承和韩在淑都沒有回來,她一个人在偌大的客厅,抱着自己窝在沙发里。 漫长的夜,她无法入睡,睁着雪亮的双眼,感受周围的静谧,挥之不去的想着在车里,韩在承吻着她的画面,要她别离开的话,不过几个小时,他人到现在都沒有看到,他说的会很快就回來,而人呢?在在淑姐的心中,不管她做了多少的努力,她和闵孝莹始终无法比拟。 那在他的心中呢?他可以因为闵孝莹的一通电话而丢下她,去看闵孝莹,究竟在他的心目中,她的地位会不会比闵孝莹更高一点呢?虽然在中国的时候,他用吻代替了口头表达,此时她的内心仍旧不安着...... 凌晨两点了,韩在承还沒有回去。 翻涌的海浪声,呼呼声响的海风,略带咸的空气味道,宋秀维修长的身材立在海边,利落好看的碎发被吹得偏向左边,他沒有去理,僵硬着动作直直看着泛起波涛的海面。 在旁边的韩在承,双手插在了裤兜,身子微转,一腿倾斜着,帅气酷酷的姿势对静默的宋秀维说:“你去过孝莹那里,我不懂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嗤笑着,在月空下显得嘲弄:“我有说错吗?你和惠彩结婚了,我们都知道惠彩对你的用心,你不该好好在她的身边,不应该再让她难过了吗?” 他在说什么鬼话呢?“你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你真的爱她的话,会介意我的怀疑吗?”宋秀维的头沒有偏过,很冷淡的向前看着说。 感到荒诞的韩在承,好笑弯了嘴角,冷然的垂眸:“也不看看是谁在背着我追求惠彩,不是孝莹破坏我们的感情,是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身体有所动作的宋秀维,皱着眉头:“如果惠彩在你身边不幸福的话,我为什么不能把她带走,如果你不能好好对惠彩的话,我一定会带走她!” 韩在承放在裤兜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你在明着跟我宣告吗?你要认清事实,惠彩不是嘉儿,她爱的人是我!” 有受伤的情绪蒙在双眼上,宋秀维苦涩的说:“在承,如果惠彩沒有爱上你,我会毫不犹豫占她为己有,就因为我得不到她的心,我此刻才会痛苦,如果你们恩爱的话,我会说服自己退出,会像你们结婚时的那样,抱着祝福的心态看着你们在一起,但是惠彩因为你,不是失落的沮丧着脸,就是默默流着泪,让我连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沒有,让我怎么放得心惠彩!” “什么?”韩在承讶然着。 “不要不相信,我爱上了惠彩,可能原先我是因为嘉儿才注意她,但是现在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爱惠彩,你最好珍惜惠彩,不然早晚我会把她从你身边抢走的!” 一声闷响,宋秀维被韩在承出手的拳头揍得倒在沙滩上,深夜的气温,又是在沿海,涌上岸的水冰凉着,湿透了宋秀维的上衣,她摇晃着站起身,嘴边传來痛感,伸手摸了下,有黏黏的液体......他不在意的笑了笑。 韩在承一脸怒气,在他帅气的脸上可见冷傲:“你该清楚我的性格,什么是你该做的,什么是你不该越界的!” “和你做好友这么久,我沒怀疑过你的实力,和你挑战的话我从來都认为自己会输,在我心底,已经承认你就是第一了,但是现在我很想跟你比,想跟你公平竞争......”歪着头,宋秀维背对着风面对着韩在承。 韩在承的强势不见消褪,他吐出一口气:“你要跟我公平竞争,想跟我比,为了惠彩!” 不回避的眼神放出肯定的色彩,在海边的深夜,明亮而透彻,看似他的决心。 韩在承得到了他发出的讯息,点着头很洒脱的换了种更不羁的姿势,一手插在腰间:“行,我给你机会跟我公平竞争,前提是,我们不再是朋友!” 很不留恋的韩在承脚尖一转,后脚迈出,他逆着风向前,不看身后宋秀维,不去想,一个人向前...... 曾很要好的兄弟,有着共同梦想的队友,信念一样的朋友,如今要因为一个女孩而放弃多年的友情,沒有谁先低头收回话,他们就如两条射线,以惠彩为圆心点,两条线分别岔开行走...... 他宋秀维有沒有信心争取到惠彩呢?老实说他沒有把握,倘若他都不给自己机会去努力的话,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和惠彩保持着朋友的关系相处,他不甘心,看着她心中放着韩在承,他会心疼,每当她不开心的嘴脸在眼前晃荡的时候,不用多想都能知道她是怎么一回事,那么简单那么天真的人,该要好好保护的,不该被人伤害。 他韩在承愿意放手吗?从宋秀维口中说出要争取惠彩的话,他沒有想象中的气愤,嘴上说着彼此往后不再是朋友,相处的时间何止一天两天那么容易忘却,都了解对方性格的基础上,他们因为一个女生而闹着别扭,他不允许自己的所有物有被人抢了去的不安感,如果是东西的话,他不介意和朋友分享,可惠彩不行,那个丫头打雷的时候会一个人躲在角落咬着自己弯曲的食指,至于是什么原因,她到现在也沒告诉他...... 她迷糊,爱他就愿意等他的决心,让他感动,她真诚的内心吸引着他,不做作的性格更激发他男性的保护欲,为她傻乎乎的性格也不爽过,更多的时候还是担心她多一点。 一路上狂飙回公寓,他看完时间才发现已经凌晨三点多,以为韩在淑和惠彩都睡了,当他打开门开了客厅的灯时,在沙发上看到双手抱膝,脸颊贴着膝盖已然睡着的惠彩,他怔住了...... 把空调的遥控器稍微调高了一点,只为了不让惠彩受凉,他放下钥匙,到沙发旁,想抱惠彩到她的房间让她睡好,谁知手刚触碰到她,她就醒了...... 睁着恍惚的双眼缓了两秒,看清是韩在承,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晚上受到的委屈差一点就要哭出來,吸着鼻子仰着头,有着鼻音的她开口:“我好想你,以为你又不回來了!” 又不回來:“你等过我!” 用力抱着他:“嗯,可是你在学校的篮球场呆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想去给你加油的,怕你看到我会不开心,影响你发挥,所以我就一个人乱走着,沒有进去!”那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不想看到他辛苦的样子,明明冒着韧带再次断开的危险,还坚持上场比赛,她会心疼,怕看到之后会受不了大哭。 韩在承冰冷的心软化,回抱住他,入座在沙发上,口气温婉对着她的耳朵责怪:“怎么这么傻,等不到我可以先睡啊!也可以打电话给我的啊!万一我不回來,你岂不是要在这里坐一夜!” “我想打电话给你的,那晚打给你是沒人接,今晚我不想打扰你,想着你可能会忙吧!”靠在他的肩头,好安心好安心。 微微笑了声,想不出要拿她怎么办:“以后不许等了!” 她对他是这般的付出,而宋秀维却扬言要公平竞争争取惠彩...... 第二天一早,惠彩睡得正香,一股强大的外力拉着她坐起身,睁着酸痛的双眼,看到韩在淑正居高临下的瞪着惠彩...... 惠彩吓一跳的忙从床下滚到地上,摔痛的屁股揉揉又错乱的站起身,有着前一晚的相处,惠彩现在看到韩在淑就会怕,怕她又找她什么麻烦,很不想再从她的口中听到关于自己对韩在承不利的话,拿她与闵孝莹作比较。 她有自知之明比不上闵孝莹,也不要总找着理由奚落她的优点...... “在......在淑姐......”落在两腿旁的小手微微抖着,天知道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她有多困,而因为面前站着强势正用火辣辣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惠彩的韩在淑,她身上的每一处的血管都紧绷。 隔了好久,韩在淑才哼着声音,对她说:“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还在睡觉,都不用做早饭吗?你平时也睡这么晚吗?难道要我们在承弄早饭來服侍你吗?你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吗?哪有像你这样做人家的老婆的,太不称职了,我搞不懂二婶怎么胡答应在承和你结婚的!” 一大早就要听这些吗?惠彩哭丧着脸,沒在意她的话,很有礼貌的弯腰:“我去准备早餐!” “最好准备些人能吃的东西出來,不然你待在厨房里也是浪费时间!” 惠彩再前面走着,还能听到身后韩在淑不满的声音,她虽然心里也不愉快着,也很烦韩在淑,可她毕竟是韩在承的堂姐,又很少回韩国,好不容易回來要在弟弟家生活,她这个做弟妹的也要客气招待才是,一定不能让韩在承丢面子,更不能让他为难。 别沒有婆媳不和的问題,反倒有个姑嫂的问題,她是姐姐,她这个弟妹就包容她好了。 到厨房里,首先惠彩先看手表,看到才早上六点半......这个时间换做往常还在做梦呢?不自觉的她往韩在承的房间看去,他一定正香甜的入睡着,真好,人与人的待遇就是那么的不同。 打开冰箱,拿出三个蛋,又放回去......小脸纠结着,到底做什么早餐好呢?要不要早一点去跟在淑姐坦白,自己不单菜不会烧,早饭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吃,如果跟她这么说的话,她会不会又说自己一百个不是,耳膜又要受折磨。 握着刚放进去的鸡蛋,她狠下心......算了,还是做吧!做出來被她说总比不做早饭被她说要好。 在厨房里磨蹭了半天,惠彩用三个盘子装了三个枯焦的荷包蛋,她还打着哈欠,就感受到冷意的目光,射的她好像躲...... ------------ 第一百零八章 心照不宣啊 “你这个是早饭吗?嗯,这是什么?我的天哪~”韩在淑用不相信的口吻,尖声质疑着。 惠彩心想这下耳朵又要受折磨了,她又会说出一大堆自己的不好吧!沒想到......韩在承不知道从哪里走出來,他端起一个盘子,用叉子开始大口吃着发焦的荷包蛋,对韩在淑说:“姐,如果你吃不惯的话,出去吃吧!” 韩在淑瞪圆眼睛,冷喝着:“你......你吃这个东西!” 韩在承沒觉得哪里有问題,他帅气的脸看着韩在淑:“有事吗?” 沒什么好说的韩在淑,拿起包包,狠狠瞪了惠彩一眼,蹬着高跟鞋出去了...... 韩在淑走了,韩在承也把盘子里已经焦了的荷包蛋吃下去了,她自己看着都沒有食欲,何况还要求别人吃呢?当韩在承放下空空的盘子,她心中无比感动着:“在承......” “干嘛?”欲要走的韩在承停下脚步,沒有回头的酷酷问道。 心里甜蜜着,小手也交握放在背后,嘴角上扬的开口:“谢谢你!” “傻瓜,我又沒做什么?你赶快把自己收拾一下,我们要去上学了!” 才惊觉自己沒有刷牙洗脸的惠彩,不管那两个荷包蛋,跑向洗手间,不想韩在承等她等的不耐烦......那瘦瘦的背影,跑起來长发的飞扬,韩在承又看了一眼荷包蛋,勾起上扬的弧度,他到玄关换鞋...... 一到学校,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惠彩就听到很多同学在讨论昨天的篮球比赛......这才想起來的惠彩,懊恼的拍了自己的头:“都忘了问他比赛的成绩了,应该是我们赢了吧!!” “喂~” 灿妮和瑞雅突然冒出來吓了惠彩一跳,她抚着胸口压惊,吐着气:“你们两个也真是的,怎么可以吓我!” “你一个人在想着什么呢?我们在后面叫你你也沒听到!”瑞雅挽着她的手臂。 另一侧的灿妮也倾侧着脸,跟惠彩说:“还有啊!昨天你不会不知道比赛吧!为什么我们都沒有看到你呢?” “昨天啊......”找个什么理由比较好呢? 灿妮又补充:“是啊!昨晚为了庆祝我们学校在比赛中取得了胜利,约了韩在承一起出去玩的,但一晚上也沒有见到他,而且宋秀维也不在!” “秀维哥也不在吗?”秀维哥沒有和他们在一起,为什么?阻止自己乱想,可能秀维哥因为有事才沒有和他们在一起呢?随即她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真的啊!我们赢了吗?在承都沒有跟我说!” “你们沒有在一起吗?”瑞雅好奇问着。 很想直觉回答,要说话的时候她及时刹住:“呃......”他是跟她在一起,可是后來又走了,到凌晨多才回來。 “怎么了?哭丧着脸,有什么棘手的事,不会又跟韩在承闹矛盾了吧!”灿妮猜想着。 摆手着:“沒有啦!跟在承沒有关系,是在承的堂姐回來了,在淑姐很挑剔,总感觉她在针对我!”虽然很不想这么理解,可她的行为、举动就是这么理解的。 瑞雅长长叹气着:“不是吧!刚解决一个闵孝莹,现在又來了一个堂姐,惠彩你怎么这么辛苦啊!喜欢一个人用得着这么考验吗?” 瑞雅说的不错,她喜欢韩在承是有多不容易啊!“好啦!别说了,我们去教室吧!” 灿妮和瑞雅相对使了眼色,她们很有默契的不再说什么?两人各自挽着惠彩一起往教室走。 医院的高级病房里,闵孝莹正在收拾着东西,韩在淑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翘着腿不爽道:“我真不明白,在承怎么会答应跟那个笨笨的丫头在一起呢?他开始不也很反对的吗?他最后怎么就答应了,孝莹,你也是的,我一直以为你们两个会在一起,为什么在承和那丫头在一起的时候,你不争取在承呢?” 闵孝莹把衣服都房间一个包里,跟着她坐在床边,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她说:“在淑姐,你也不要为难惠彩了,她很爱在承,你不要给她压力!” “在承帮她也就算了,怎么你也帮她说话啊!” “在淑姐,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会把握住在承,只怪我当初不懂得珍惜,你应该也能感觉得到,在承喜欢上了惠彩,在承受伤的时候就是为了救惠彩,他继续打球也是因为惠彩!”闵孝莹眼睛蒙上难以理解的思绪。 “你说什么?”韩在淑嗓门大了很多:“在承受伤了!” “嗯,我们刚放暑假的时候,说话大家一起去济州岛玩,惠彩一个人不知道走去哪里了,在承就去找她,结果惠彩不小心差点被车撞到,是在承冒险救她,才会断了韧带,医生让他最好不要打篮球了,因为韧带随时都会受伤!”她低着头,发出叹息:“可是为了不想惠彩内疚,在承不顾再次受伤的后果,毅然参加了比赛!” 听到这的韩在淑,气的大口喘气:“那丫头有什么能耐,让在承为她做到这一步!” “我也不知道,听说秀维也很喜欢她!” “什么?”韩在淑嗤笑着:“大家都沒毛病吧!那丫头看起來傻头傻脑的,做饭什么的也不会,他们居然喜欢同一个女孩子,原以为秀维的眼光会很不错,现在想想也不过如此,我还认为他和在承一起看上了你呢?” 闵孝莹看着窗外,窗外天气灰蒙蒙的,有下雨的预兆,她轻启嘴唇:“我也以为就算别人不要我的时候,他会在我身边,沒想到有一天我要自己面对一切!” “孝莹,你放心,姐不是回來玩玩的,我会帮你争取到在承的!” 闵孝莹笑着:“那就谢谢在淑姐了!” 叮铃铃~叮铃铃~下课铃声响了,惠彩收拾书本,独自走出教室,刚要下楼梯遇到了正上楼的宋秀维。 她不好意思弯腰行礼:“秀维哥!” “我们是朋友,可以不要这样!”只有不这样,才能感受彼此的距离能近一些。 “那我先走了!”惠彩很想先让道给宋秀维过...... 但宋秀维只看着她,沒有要过道的意思:“惠彩,我是來找你的!” “啊!”有点语塞的她,不自然的回话:“找我有什么事啊!” “你作为烹饪社的社员,都不去学习的吗?哪有像你这样的社员啊!”宋秀维故意将话说的轻松,就是不想惠彩感到紧张。 尴尬的笑着:“对不起啊秀维哥,我......” 怕惠彩跟他保持距离,很恐惧惠彩回逃避他,他沒等惠彩说完,抢先说着:“陪我一起吃饭好吗?” “啊!” “走吧!陪我到烹饪社!” 香气四溢着,丰盛菜色摆在桌上,惠彩很夸张的惊喜表情,用从未有过的眼神看着宋秀维:“秀维哥你好棒,会做这么多吃的,看起來就很好吃了!” 盛起最后一道菜,宋秀维端到桌上坐了下來,看着对面的惠彩笑的一脸灿烂,他就觉得好满足。 才意识到什么的惠彩看着周围:“为什么烹饪社就我们两个人啊!以前不是有很多人吗?” “今天大家都有事,我才有这个机会想你尝尝我的手艺,帮我做做评价!” 用筷子夹了一口含在嘴里,然后咀嚼了几下,很有口感的发出赞叹:“哇~好好吃哦!” 她的眼睛都要笑沒了,要是天天都见到这样的笑容就太好了,才这么想的时候,惠彩顿时垮下脸來,他察觉到很担心:“你怎么了?” “要是我有你一半的手艺就好了,在淑姐就再也找不到理由说我了!”这样的话,在承也就不要吃焦了的荷包蛋。 听说过韩在承的堂姐韩在淑从法国回來了,他用手支着下巴:“要我教你吗?” “可以吗?” 他垂下眼眸,很认真的说:“为了在在承的身边,要做那么的努力,这样值得吗?你究竟有多爱他呢?” 宋秀维的话让惠彩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咬着筷子看着对面的宋秀维...... “如果我跟你说,孝莹还沒有放弃在承,你不会顾虑被伤害的可能,而继续在他的身边吗?”真的很担心她,想保护她。 放下筷子,惠彩叹了口气,说道:“不然我要怎么做,放弃在承吗?我前几天可以努力让自己不要在意,但是过些天呢?我爱他就是爱,不会因为某个人就可以阻止我的爱情,只要他给我足够的回应,我不怕任何的困难!”话是这么说,当想到韩在淑,只有她明白心底沒有底气。 沒有放过惠彩眼里的暗色,他不动声色的说:“我很想看到你的勇气!” 怎么觉得秀维哥像是故意套自己话一样,惠彩自知不能说下去,免得委屈说出來会哭泣,她转移着话題:“这菜真的太好吃了,谁要是做秀维哥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说完惠彩才有想抽自己的冲动。 宋秀维但笑不语, ------------ 第一百零九章 帅气的老公 吃完东西要离开的惠彩,刚出校门,就看到韩在淑和闵孝莹从一辆计程车上下來,闵孝莹先看见惠彩,笑着跟她打招呼:“惠彩,下课了!” 点点头,她胆小看着韩在淑,先跟她问好:“在淑姐!” 韩在淑满眼的不屑:“你和在承一个学校!”口气里都是怀疑。 “嗯,是的!” 韩在淑用和惠彩不一样的语气对闵孝莹说:“孝莹啊!我就不陪你进去了,我有点累了,和惠彩就先回去了,你要是感到累的话,也早点回去吧!在承应该还在学校里,到时候别怕麻烦他,让他送你回去!” 沒有直接应允的闵孝莹,将视线都放在了极度紧张的惠彩身上,隐藏住笑容,她挎着包走往学校里...... “在淑姐,我们现在就要回去吗?”惠彩很不想跟她一起,每回都会被她说得一无是处,心里很不好受。 “怵在那边干嘛啊!上车啊!”韩在承先一步上车,要求惠彩也上车...... 沒有多久惠彩觉得自己想的是正确的,韩在淑要她回來就是折磨她的,故意把家里弄的很脏,让惠彩去收拾,好不容易都收拾干净的时候,她又弄脏了,她就是见不得惠彩消停。 嘟着嘴很不乐意擦着地板,她很看不惯韩在淑刻意的针对,有什么不满她的刻意直说啊!为什么要这样呢? 惠彩想到这,很生气的扔掉抹布,站直身体迎着韩在淑很好奇的眼神:“在淑姐就真的看我不顺眼,要这样对我吗?我哪里不好了,你要这么做!” “什么?”沒想到惠彩会用这样的态度來面对她:“我说你是什么态度啊!我好歹是在承的姐姐,你在干什么?” “是姐姐的你有做到姐姐该做的事吗?当你來的时候,我很有诚心的想跟你好好相处,你也难得回国,但是姐姐你呢?是怎么对我的!” “你还有意见了不成!”韩在淑不悦道。 “不是有意见,是我想跟姐姐你好好交流!”惠彩不卑不亢的说。 “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在我眼里你就是沒有孝莹得体,我就是喜欢孝莹!” 又是闵孝莹,能不能不要再拿她跟闵孝莹作比较了:“在淑姐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我和在承已经结婚了,有必要这么说吗?” “结婚又怎么样,谁说结婚就不能离婚的,只要在承不说爱你,就证明他的心里有孝莹!”韩在淑不让她。 受到打击的惠彩,踉跄了几步,她不能否认韩在淑的话,只要韩在承一天沒有说爱她的话,也许他的心里真的有闵孝莹,那她呢?她算什么? 韩在淑双手环胸,瞪视着惠彩,让她很有压力,她刹那间仿佛知道要怎么做了,感到脸上湿湿的,抬手在脸颊上摸摸,才发觉是自己落泪了,苦笑了声,为什么要哭呢? “我知道我怎么做了!”她失魂的独自走出这间屋子,流着泪向前走...... 篮球弹跳几米远砸到了站在那边的韩在承,他晃动着脑袋,眼前的事物还是不够清晰,周围有人过來,关心被球砸到的他,韩在承揉着眉心:“我沒事,我先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好几次眼前突然变成漆黑,晃动脑袋,又会模糊看一会,所以一路他开车的车速都很慢,心里也很怀疑,如果是疲劳的话,这几天都很注意休息,怎么还会有这种情况呢? 回到家只看到安稳舒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韩在淑,沒有看到惠彩,出言问了问:“惠彩还沒有回來吗?” “不会回來了!” 很随意的回答,惹恼了韩在承:“什么意思,是不是姐你又为难惠彩了!” 被这话听得很不舒服的韩在淑看着他:“什么叫我为难她啊!是她自己要走的,我又沒有赶她走!” “你回來就是破坏我的婚姻吗?你沒有其他的事要做吗?我和惠彩的事不要你來管啦!” “在承,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我这么做事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你,当你不看跟那个丫头在一起被家里人逼着结婚的时候,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孝莹,我这不是给你争取來着,你现在怎么还怪起我來了,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韩在淑说着自己的立场。 为我好:“当初我不爱惠彩,不想跟她在一起,他们说惠彩是我的责任,不管他们怎么做都是为我好,不是害我,现在我发现自己爱上她了,你跟我说是为我好,我开始恍惚,你们对我好在哪里!”转着手中的车钥匙:“我和惠彩结婚,是我自己决定的,我早就不爱孝莹了!” “在承......” 回应她的只是关门声...... 大大的客厅只有她一个人,她不禁眨着眼睛开始反思,难道我错了吗?只是想让你开心啊!想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又不知道你喜欢惠彩,还以为你是因为麻烦才这样,想到那样的笨蛋在你身边,你也操了不少心。 开着车在路上找着惠彩,迟迟不见她的身影,他很担心,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她,对方不接听...... 一个人蹲在路边,不知道要去哪里的惠彩,眼神迷茫着,下巴在自己的臂弯上,泪沒有停止过...... 直到一辆紧急刹车停在面前,惠彩才抬起自己的泪眼,看着很愤怒下车的韩在承,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眼,眨了有好几下双眼,泪也跟着掉落...... 走到她面前,拉起她就带回怀里,紧紧拥着:“你这个笨蛋,不认识回家的路吗?还要我來接,你这个白痴,在想什么啊!”快担心死了,韩在承闭着眼厉声训斥着,因为在这时候,他睁开眼也是看不见。 被他很真实的拥抱着,让惠彩感到少许的感动,鼻尖酸痛着,泪变得更多......“在承,你......” “你这个傻瓜,怎么可以离开我呢?” 他是不想她离开吗?很惊喜这个回答,她靠在他的胸膛,轻轻闭上眼睛,卷卷的睫毛还沾着泪滴,她回抱住他:“我好想你,好想你......” 确定自己已经爱上了她,万万沒有想到是这种程度,竟会有想把她时刻放在身边的想法,她的离去会让他很不安,会很担心她的处境,怕她会被人伤害。 从最初的时候,就很确定自己爱上他,不想轻易的让给谁,因为那是对他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感情的不重视,当听到那些话是真的受伤了,怎么可以漠视她的感情,而一而再的拿自己跟闵孝莹做对比呢? “我们回去吧!”韩在承拉开惠彩,对她说道。 惠彩后退了一步,很直接的回避,感受她的动作暗示,韩在承拉过她:“不用在意我姐,我跟她谈过,她应该不会再为难你了,放心!” “她会不会生气你为我说话,在她的心里,闵孝莹最适合你!”说这话的时候,心还抽痛着。 “她不单是我姐,也是你姐!”韩在承轻摸她的颊边。 惠彩忍不住小声嘀咕:“可是我姐才不会这么对我!”灿妮比自己大几个月,算的是姐姐了,她平时也会损自己,可是不会出言伤害。 “相信我好吗?”韩在承握着她的手。 这是从沒有过的细微动作,以前他也是无预兆的给她吻,还沒有像现在这样,可以很温柔的牵着她的手,眼神很专注的看着自己,心动的感觉很强烈,双颊红通通的。 真要丢脸死了,结婚了后还被老公迷得找不到方向,真要疯了...... “怎么样!”还在等着她反应的韩在承,心里好笑着,她要这样可爱吗?不过是牵起了她的手,她的脸就红透了。 鬼使神差的,思想跟不上,她小声的回答:“好啊!”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差一点出了车祸,韩在承用手揉了揉眼睛,惠彩注意到他动作,不安的问:“怎么了吗?” 不想惠彩担心:“沒事,可能沒有睡好,最近很累!” “那回去要早点睡了!” 到家的时候,他们沒有像往常一样,各睡各的房间,韩在承让惠彩陪他一起睡...... 从韩在承说出口之后,惠彩呼吸都有些困难,口干舌燥的望着韩在承发呆。 韩在承笑着拍了一下她的头:“你想什么呢?今晚比较累,让你睡在我的身边,只是这样而已,不要想太多了!” “我哪有想太多啊!”不甘心的回嘴着。 韩在承一副了解的表情:“那算了,晚安,我回房间睡了!” “等一下啦!我陪你睡!”就是很沒有个性的惠彩,还是黏住了韩在承。 室内的温煦灯光下,韩在承的笑容好看的叫人心跳不稳,惠彩攀住他的臂弯,很满足的微笑,有这么帅的老公,她就算睡着了也会笑着醒吧! 睡在他的旁边会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的,想想都要醉了...... 偷笑着的惠彩,脸更红了, ------------ 第一百一十章 真的爱你啊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揉着惺忪的双眼,感受不到身旁的温度,在床头柜处看到了一张纸条……是韩在承留下的,他有事先去学校了。 细细回味着和韩在承共睡得一张床上,她觉得好安稳,一夜都是好眠,当嘴角的笑容散开,走出房间看到韩在淑守在房门口,笑容僵住,缓缓收起,低头打着招呼:“在淑姐,这么早啊!” 韩在淑看惠彩的眼光虽沒有开始的成见大,依然沒有什么好眼色:“我今天我走了,打算去别的地方旅游,既然在承都承认了你的身份,我待下去为难你也沒有意思!” “在淑姐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啊!”惠彩说着客套话。 早已洞悉一切的韩在淑,从鼻子里哼了声:“你是真心的吗?” “啊!”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的惠彩,低着头绞着自己的衣服。 “行了,我要走了,你照顾好在承!”韩在淑拎起早就准备好的行李,换鞋要离开。 门关起的时候,惠彩也想了很多,在淑姐沒有再为难自己,她沒有预兆的就离开,还说在承承认的身份,她不想再花脑细胞去想那些问題了。 想韩在承的感觉更强烈了,惠彩心情愉快的洗漱,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笑容,出门去学校...... 在一家气氛很温馨,环境很雅静的咖啡厅,韩在淑和闵孝莹相对坐着,轻饮着咖啡的闵孝莹,抱歉看了一眼闵孝莹:“孝莹啊!很抱歉我不能帮你争取回在承,在承心里有惠彩,我劝你也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了!” “所以呢?在淑姐要放弃帮我准备离开吗?”闵孝莹很不乐意,根本就沒心思喝咖啡。 点点头认同:“我也搞不懂你们,你既然现在想要跟他在一起,开始的时候都做什么了,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很有意思吗?” “我......”现在想想也很后悔:“在淑姐就不能帮帮我吗?能帮我的就只有你了!” “孝莹,不是你的不管你怎么争取,终究不是你的,是你的就算兜了很大圈子,最后还是你的,你要相信缘分,我时间要來不及了,先走了!”韩在淑起身离开了。 闵孝莹很不爽,她想过放弃韩在承,可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心里也会失落,会想象如果和他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也有千万次的责怪自己很坏,怎么可以这样贪心。 但是经过时间,她真的不想失去他,不甘愿只做他的好朋友,当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想不到有人帮自己的时候,头脑里能想到的也只有他,他细微的关心,他或许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可是她理解成在乎的方式,知道是自己在骗自己,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会感到很快乐很幸福。 韩在承留下纸条给惠彩,是告诉她自己有事先去学校了,实际上他并沒有去学校,一早醒來,发现眼前就一片漆黑......瞒着惠彩和朋友,他一个人去了医院,让医生检查了自己的眼睛,沒有多久检查报告就出來了......眼角膜发炎严重,需要做眼角膜手术,不然很有可能就此失眠...... 知道这个报告后,韩在承是傻了,他沒想到会这么严重,医生给他开的药,他也沒有接,坐在椅子上脑子里挥之不去医生的话......建议你还是住院接受治疗吧!我们尽快给你安排手术...... 说的那么容易,有那么多人需要眼角膜移植,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呢?心里很放不下惠彩,不知道那个笨蛋现在在哪里,有沒有起床,或者醒了有沒有看到他留的纸条。 不能让她知道他的情况,拿出手机,吞着口水打电话给惠彩......久久都等不到人接,正在韩在承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那边有人接听了,不过是个口气很不好的男的...... “韩在承,听到我的声音,应该沒有把我忘记吧!” 皱着眉头想了想,这声音很熟悉...... “看來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想当初你为了这个丫头,不顾我是你前辈,和崔真佑那小子跟我干架,这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的!” 光头,韩在承终于想起來了,有次收到崔真佑的短信,所惠彩得罪了光头前辈,让他过來解决,也在那时才结下梁子,打的号码是惠彩,为什么会是他接的呢?只有一种可能......“你把惠彩怎么样,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针对我,不要伤害她!” “都是因为她,我们的关系才变成对立,她不应该要负责吗?”光头在那头说着。 韩在承隐忍着怒气,用着很强的意志力,努力冷静下來:“你想怎么样!” “聪明,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我给你半个小时,你要到西边仓库,你要敢叫弟兄们來,我让你永远见不到那丫头!”对方威胁完切断了电话。 韩在承握着手机,有些头疼,他恨不得立马就去救惠彩,刚跑几步,他猛地停住,如果去的话,惠彩会更依赖他,换做平时依赖他是沒事,反正他沒有想去美国的打算,可目前眼睛出了问題,以后也会不方便照顾到她,不应该让她对他存在更大的信任及依靠...... 有了想法的他,约了宋秀维...... 听到惠彩在光头手上,宋秀维很担心,问韩在承为什么不去救惠彩,怎么他看起來一点都不着急呢? 摆着一张俊酷的脸,韩在承第一次不知道从哪里拿的烟,点燃抽起......“你去吧!救惠彩,我放弃她!” 当听了笑话般的宋秀维弯着唇瓣:“你把惠彩当什么了,她不是玩具,今天你不要了就可以甩手丢给别人,别说你不尊重她的感情,你和她结婚了,就应该对她负责任!” “责任,呵~我就是因为责任跟她在一起的!”现在也要为了对她负责,才想离开她。 “你到底在说什么?”依照这么久的朋友,对他很了解,他心里一定藏着什么事,才会这样的,看得出來,在他心里也有惠彩的存在,正因为这样,他才想过放弃,想看惠彩对他的勇气,而此时他说要放弃惠彩,在这个时候,他想的不是自己是不是有机会争取到惠彩,而是完全的想惠彩能否接受韩在承这个决定。 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她最想见的应该是最爱的人吧!就算自己为她付出所有,到最后也不是她想要的:“在承,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从小玩到大,你什么事还想瞒我吗?” “我眼睛可能会看不到,我以后会照顾不好惠彩,你也不想看到她跟在我后面吃苦吧!”吸一口烟,吐出白雾:“我不想连累惠彩,我希望她过得好,很想她每天都能笑着!” “你眼睛怎么了?” “眼角膜发炎,必须要做手术才可以,那么多人等着眼角膜移植手术,什么时候轮到我,如果我不做手术,就会有失明的后果!” “所以你因为这样就要放弃惠彩,她知道后会有多难过,这些你都有想过吗?”宋秀维很心寒:“你连最崎岖的一段路都不让她陪你,她在你心中到底占据着什么样的地位啊!” “因为我爱她,所以我不想她跟着我吃苦,我从沒有亲口跟她说我爱她,是想她能放我在心上,不是我迟钝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也不是我吝啬不给她,是时候沒有到,知道吗?”他已经爱上她了,是真的,这是第几次这么以为了,不想失去她,也是真的,可是上帝剥夺他的光明,他还有什么资格拥有她呢? 她或许什么都不好,无论说哪一点都有可能是缺点,可是世界上就属她是唯一,听朋友说她和嘉儿长得很像,他是不知道两人长得如何的想象,对于他,惠彩就是唯一,他只要她一个。 “行,我去!”宋秀维看时间,他要争取尽快到光头提供的地点去。 宋秀维离开的时候,韩在承并沒有看他,维持着姿势红着鼻子,长这么大,心酸是这种感觉,他今天算是体验过了,放弃自己很珍惜的所有,竟会这么撕心裂肺,呼吸的空气都是沉重的,如果可以,他不想走这一步...... 如果有一天,当你在人群中找我的时候,沒有看到我的身影,请不要落泪,找一个靠得住的肩膀,安心的依靠,不要再轻易的落泪了,我给你的泪已经够多了,相信秀维对你会很好,我不会担心你一个人,就怕你推开所有的人,固执的坚持自己,这样的你让我怎么放心,在济州岛的时候,要离开你的那会,你只察觉了,就魂不守舍的,要是我真的离开你,你会变成什么样。 对不起,请原谅我沒有坚持我对你的承诺,陪你到最后,在半路上沒有经过你的允许,擅自离你而去...... 我真的爱你啊~ ------------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在哪里呢 吸着鼻子,害怕到流泪的惠彩,看着坐在前面的光头,她认识他,以前被几位学姐叫去ktv,她当时买单沒钱,正好看到崔真佑,想跟崔真佑借钱,后來就因为光头说了什么?才跟她有了冲突,是韩在承出面帮她解决的,他们几人还打架了,这件事早就给忘了,沒想到这个光头这么小气,还找她算账...... “哎,前辈,我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放我走吧!”惠彩想着求情。 光头和他的几个兄弟在打牌,从鼻子里哼出声音,根本就不屑:“迟了,我杀了你再跟你说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还真是个爱计较的人,努努嘴,不再跟他说很多,耐心的等着韩在承过來救她...... 过了很长时间都沒有人过來,光头有些不耐烦了:“韩在承那小子会因为你过來吗?我们抓你过來就是为了引那家伙出來的!” 光头的话一出,让惠彩也沒有了信心,他会來吗?昨晚的他很温柔,一夜也是占有欲的抱着她睡的,惠彩相信他会來的,在心里给自己信心以后,也就沒那么害怕了。 当光头告诉韩在承的时间超过五分钟,來的人是宋秀维的时候,惠彩抑制不住哭了......抱着希望,认为韩在承是找合适的机会救她看,当听到宋秀维跟光头说,韩在承沒有过來的时候,她彻底绝望了...... 难道之前他对她之前的温柔,都是幻觉吗?是她太过于梦幻了,还是他就死存心逗她的,心微微的颤抖,都能让泪流出來,她听不进去宋秀维和光头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宋秀维用的什么方法带她出來的...... 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只知道在宋秀维的车上了,她沒有受伤,但心受伤了,用很干涩的声音问身旁正开车的宋秀维:“在承呢?为什么他沒有过來!” 早就想过惠彩会这么问,他镇定回答着:“在承有些事沒能过去,他让我跟你道歉!” 很神奇,在仓库里,她还用道歉这方式让光头放她走呢?现在韩在承让宋秀维带一句道歉就想打发她,把她当成了什么?很想相信他真的是因为有事才沒能救自己,潜意识里不想自己再欺骗自己,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再下去会看不起自己,自己的真心,一次次被伤害,再也承受不了了。 “他在哪里!” “啊!”惠彩的语气很冷淡,感受到与平时不一样的她,让宋秀维以为自己听错了。 握着自己的拳头,忍住即将失控的情绪:“我问你,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见在承!”最后一句是哭着说完的。 宋秀维叹气,他想的沒有错,韩在承为了她着想,可以狠下心离开她,也要看她能不能承受啊!她现在哭着要去见他,他是带她去,还是听从韩在承的呢? 车子一个急转弯,惠彩心里又萌生了希望,以为宋秀维是带她去见韩在承,当看到蓝色的海面,无人的海边,眼泪再次被气出來了...... 浩瀚的海边风很大,惠彩迎着风很呛鼻,目光空洞的看着远方,很安静的沒有说话,她不知道韩在承在想什么?是因为有什么苦衷所以才沒有现身吗?现在的他又在哪里呢?“秀维哥,在承他爱不爱我啊!” “惠彩啊......”他爱你,这是肯定的,要怎么跟你说实话呢?他眼睛就快要看不到了,为了你着想,他希望你身边有人照顾好。 爱了又怎么样,这个世界上不是你付出了真心,就可以得到回报的,惠彩流泪了,蹲在了海边,脸埋在双臂间,哭着说:“我好爱他的,为什么他沒有來呢?”抱着很大的希望,以为他來的,最后看到的人却不是他。 宋秀维叹气,他蹲在她的旁边,用长臂揽着她,想给她安慰:“惠彩,我可以......” “不要,秀维哥对我來说就是哥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样,也不知道宝儿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喜欢我的话,我们是朋友,秀维哥为什么总是要困扰我呢?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的人是在承啊!” 我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宋秀维的心在滴血,想过韩在承的离去对她的打击很大,想不到她会不满全世界,周身她都受其影响,很冷静的双手搭在惠彩的两肩上,扶着她站起來,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感受到她的抗拒,宋秀维仍旧坚持着:“惠彩,你知道嘉儿吗?” 嘉儿,,一瞬间就想起在济州岛沉入水中,当时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女孩,看到她慢慢停止挣扎......“嘉儿!”她反问。 放开他,双手垂在裤腿旁:“嘉儿在一年前就死了,这是我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也是我最深的痛!”轻轻闭上了眼睛,很难过,只一会儿,眼角流下泪水,这是惠彩第一次看到他落泪,有些惊了。 “在承因为找你去了美国,我和真佑也代表学校作为换学生去了日本,在那边认识了嘉儿,她很善良,接触久了让我爱上了她,我知道她一直都在索要着我的承诺,我却一直都沒给她想要的,我和真佑完成学业回到国内,嘉儿也跟着我们回來,有一天我看到很好看的项链,就买來送给她,但我沒说爱她的话......”宋秀维停顿了好久,才又开口说:“然后我父母知道我对她有意思,他们背地里调查嘉儿的家庭,嘉儿是个孤儿,一直都靠自己生存,是个很坚强的女孩,我不知道我父母会这么做......” “你应该很爱她吧!”这话在济州岛的时候,也这么跟他说过,因为真心付出过的爱情,是刻骨铭心的。 “是爱吗?”如果爱的话,为什么不能说出口呢?为什么要让她彷徨呢?“有一天我不知道我爸去找她,要求她放弃我,跟嘉儿说我是圣柏丽英才学院的未來接班人,不能因为娶个日本的女孩而耽误了事业,不管嘉儿怎么解释,她和我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然后呢?”仿佛已经知道后果了,惠彩的鼻子很酸,直觉是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我爸不相信她的话,把我送给她的项链扔到了河里,嘉儿为了找回那条项链,奋不顾身的跳进去,才会停止呼吸,她不会游泳,因此去世了!”宋秀维握着拳头,咬着牙齿红着双眼。 “秀维哥!”很担心宋秀维的惠彩,也跟着流泪,感到很难过。 认真看着惠彩,他红着眼睛说:“第一次看到你,因为你和嘉儿太像了,我以为嘉儿回來了,我对你才会关注,其实我的心里,比谁都知道,嘉儿已经死了,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通过和你相处做朋友的这段日子里,我发觉对你不止缘由嘉儿的关系,我被真实的你吸引了,我喜欢你,惠彩!” “什么?”惠彩很震惊。 “我想在你身边,可以照顾你,在你难过的时候,能陪着你!” 低着头,抖着肩膀,抱歉后退了一步:“对不起。虽然很感动你和嘉儿的故事,但是我不是嘉儿,我是惠彩,在我心里的人是在承,我爱的人是他,这辈子他不要我了,丢下我了,我自己也要找他,我不能沒有他!” 她的决心还真的很大呢?“惠彩,其实......” “不要跟我说了,我很谢谢秀维哥平时对我的照顾,可是抱歉我不能给你什么?我想你会找到适合你自己的,我很有压力的时候,在在淑姐回來的几天,整天拿我和闵孝莹比,我也很自卑!”咬着唇,很纠结:“我想离开的时候,是他用他的手握住了我,所以我要去找他,我不能放开他,他走了我也要追他!” 惠彩作势要走,被宋秀维拉住:“你知道去哪里找他吗?你确定你能找得到他吗?” “秀维哥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你们是朋友,你会不知道吗?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自己找的!”眼里透着坚定。 放开了她的手,宋秀维倒想看看她要怎么找,韩在承存心想躲起來是谁都找不到的,她信心满满的心态会受到挫折,说不定还会放弃的。 得到自由的惠彩,抬着步子向前,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心急,她奔跑着向前...... 你不能放开我的手,说要陪我到最后的,在结婚的时候你承诺过的,就算你心里沒有我,你是个负责任的人,也不会不管我的,在承,你不能放手的,不能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的,我会害怕,我一个人要怎么办。 不知道前方等待的是什么?她沒有预知的往前闯,跌倒了,也不顾擦脸上的眼泪,爬起來又向前...... 我如此努力,我这么加油,就是为了不想放弃你,我爱你,想跟你在一起,想知道为什么你沒有出现, ------------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要离开你 天色昏暗,下起了小雨,惠彩沒有放弃的往前,她的信念不曾放弃,坚持了那么久,她不允许自己就此放弃,前方的路太长,沒有路灯,她看不清......雨将她淋湿了,她擦着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继续向前...... 开着车跟在她后面的宋秀维,很痛心看着这样的惠彩,一个人能爱那个人到什么程度呢?失去了生命,还会再爱吗? 他,将会看不见,为了惠彩着想,而离她而去;她,不顾疲累,为了韩在承而执着,坚持向前...... 惠彩走了好久,终于不敌虚弱的身体,晕倒在了路上,宋秀维下车把她抱到车上,感受她升高的体温,叹气着送她去医院,为此而懊恼的宋秀维,加大了油门。 惠彩的阿姨得知惠彩再医院的消息,和家人一起赶往医院,她苍白着脸色躺在那里,闭着双眼红着鼻尖,阿姨很疼惜,忍着泪问一边沉默的宋秀维:“我们家惠彩怎么会变成这样,发生了什么事,在承呢?我怎么沒有看到他呢?” “是啊!怎么是前辈你在这里呢?”灿妮也是一头雾水。 奉灿一看出宋秀维的为难,把宋秀维拉出去,到楼道口,奉灿一倚着墙面,一手插在裤兜里,神情严肃着:“惠彩就算是我的表妹,说上去也是我亲戚,我真看不下去她这样,发生了什么事,她和在承怎么了?” “我不能说!”宋秀维还想替韩在承保守着。 听到这种回答,奉灿一真想一拳揍下去,咬了咬牙,低咒一声离去...... 醒了后的惠彩,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东西也不吃,坐在病床上就盯着窗户外发呆,不管谁叫她,她都不理,要不是她双眼盯着某一处,时常的掉泪,还真以为她哪里不正常了。 “惠彩,我來看你了!”这是宋秀维第三天來看她了,她沒有回应,和前两天一样。 现在的惠彩等于失去了全世界,她放弃了所有,沒有任何可供她去怀念,不知道窗外有什么吸引她的,能让她那么专注,可以触动她的内心,泪不停掉落。 晶莹的泪光掉在了惠彩的手背上,脸颊上很惨白,她三天不吃不喝了,看得出她瘦了好大一圈,身体也越來越不好,大家看了都着急,但沒办法,她不想的事不管谁说也沒用。 阿姨在边上抹眼泪,嘴里嘀咕着:“这孩子只有在承的话听得进去了!” 因为话中提到了韩在承,惠彩的眼睛动了下,在病房里转了一圈,沒有看到修长的身材,帅气的脸,她又将视线聚焦了窗户外,又开始静静的落泪...... 宋秀维不忍看下去,他夺门而出,在走道上一手放在墙上,头搭着手臂上,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注意到身边有人,他整理了面部表情,转身背靠着墙:“你怎么來了!” 正通过病房门上圆玻璃看着里面惠彩的宝儿,她收回目光,放在了宋秀维身上:“沒有人能帮他们,你以为你帮得了,他们之间是我们任何一个外人都帮不了的!” “你......”她难道知道了吗? 宝儿玉洁的手摸着宋秀维的额头,在他眉宇间游走了一圈,闪着泪光笑着说:“看得出你心里有事,你不是神,不是所有的事都处理的好的,放开惠彩,让他们自己去面对他们之间的感情!” 宋秀维沒有预兆的抱住了宝儿,重重呼出一口气,感到很累的他心中的确放了很多事:“宝儿,我想我会放下嘉儿的!” 宝儿笑了,很用力抱住了宋秀维,在心里偷偷说着:你早就放下嘉儿了,是你自己不原谅你自己啊!我要感谢惠彩呢?沒有她的出现,你不会彻底的醒悟。 午后的天气不再沉闷,微风从未关的窗户那儿飘进來,吹起了惠彩的发,要不是现在正给她打着点滴,她绝对早就晕过去了,干涩的嘴唇,空洞的目光,宋秀维走到她床边,她也沒察觉...... “惠彩,你吃点好吗?”宋秀维劝着。 “......”回应他的是沉默。 他垂着头表示认输:“你吃点东西,我带你去找在承,我知道他在哪里!” 眼里有了光芒,这是惠彩这几天來所表现的神气:“是真的吗?”几天來,首次的开口。 听在宋秀维的心里是多么的苦涩,他保证点着头:“你吃点东西,然后打扮一下,我带你去见在承!” 像刚充满电的能量,惠彩很乐意的吃着东西,请宝儿帮她化了淡妆,由于几天沒有吃东西,即使刚刚吃了一点,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宋秀维就扶着她出医院,为她打开车门...... 宝儿沒有上车,她朝惠彩挥手:“你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要跟秀维说,然后你要回來的,在承你可以再看,你的身体要紧,知道吗?” 涂了水晶唇彩的惠彩点着头表示明白:“那我先走了,谢谢你宝儿!” 宝儿对宋秀维挥挥手,给他一个笑容,宋秀维也含笑着上车,兜了好大一圈,才知道身边最好的,他上车,发动了车子...... 在路上,宋秀维告诉了惠彩韩在承为什么在她危险的时候,沒有现身救她,原來是因为他眼角膜发炎严重,会有失明的可能,为了不想连累到她,韩在承才会这样。 知道所有的事情以后,惠彩又哭了,她穿了长袖的毛衫外套,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发在肩上...... 车子停在了一栋海边的别墅前,惠彩下车脚步有些不稳的远远看着韩在承闭着眼摸索着东西,他差点被障碍物绊倒,幸亏他身旁就是墙,他扶着,她用双手捂住嘴,不想自己发出声音來,让他知道她在这里,好面子的他,自尊心强的他,不愿他的脆弱给别人知道,她又怎么让他晓得呢? 还在探路的韩在承,听到有很小声的哽咽声。虽然声音特别的小,但是他还是听到了,睁开了漆黑的眸,看到了前方站着的惠彩和宋秀维,他别过头,有些伤脑筋。 知道韩在承已经看到自己了,也无需再忍了,惠彩大声蹲在地上哭了出來...... 怎么上帝要这样,那么好看的双眼,为什么要让他发炎呢?以后要怎么办,她不要离开他,她想照顾他,好心疼他,为自己开始不理解他,而恨透自己了。 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惠彩的眼泪,而她现在就在前方不远大声哭泣,她瘦了好多,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样,韩在承多少已经想到了,看了眼宋秀维...... 宋秀维耸肩:“她见不到你就不吃不喝,才三天就这样,我不敢想象要帮你保守秘密,她会不会先离开这个世界!” 拿惠彩沒办法的韩在承,向前走到惠彩面前蹲下,想让她抬头,为她擦掉眼泪,惠彩借机拥抱住了他,哭的说不出话...... 抱着她,变得太瘦了,韩在承都舍不得用力,就怕弄疼了她:“你怎么这么傻呢?呀照顾好自己的啊!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呢?” “我不管,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别想放开我,我要跟着你,以前坚持了,现在更不会离你而去!”哭着表明自己的立场。 拉开她,摸着她的脸颊:“不行,你要离开我的,我不能和你在一起,相信秀维应该什么事都跟你说了,你知道我的情况了,以后的我连照顾自己都是问題,根本就照顾不好你,你要找个好的人,幸福的生活!” “我不要!”惠彩大叫:“沒有你,我哪有幸福,我的幸福都是因为你的存在,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我见不到你,我就不吃,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惠彩耍赖着抖着双肩哭泣。 傻瓜,韩在承的眼眶也有些红了,好多话卡在喉咙,却说不出...... “我好想你,不要离开我了,在承,沒关系的,我可以自己照顾好我自己,也可以把你照顾好的,给我机会好吗?”想到自己的厨艺,她竖起指头保证:“我会跟秀维哥好好学习做菜,会很认真的,不会让你吃的差的,在承,跟我回医院,我们接受治疗,我不想你一个人在这里!” “你不应该來的,你更不应该把自己变成这样,你以为你这么对待自己,我就会跟你回去吗?我以前想甩掉你都甩不掉,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甩开你了,我为什么还要回去!”喉结滚动了下,韩在承吞着苦水:“谢谢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孝莹会照顾我的,你回去吧!以后不要來找我了,把我忘掉吧!” “不要,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在激我,我不会上当的!”惠彩死死抓住韩在承的手:“我不会放开你,我要跟着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你讨厌了,我习惯了,你再讨厌我吧!我也要子啊你身边!” 不是第一次鼓起勇气了,沒关系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失明的在承 最终,惠彩还是被韩在承赶走了,她抓不住他……她看不到他转身,强硬背后的不舍,她看不到他明亮眸子背后的闪烁,她只会心痛,只会难过,认定他不要自己,就此放弃…… 韩在承沒有回头,他不能回头,前方的视线又变模糊,他会看不到路,再黑的前方,也不能在她面前跌倒,舍不得她再担心,那瘦弱的身材,泪流的面庞,都会成为自己这一辈子深刻的遗憾…… 为什么不回头,只要你脚步稍微慢一点,我就有决心跑过去,无论阻碍,只要你给我一个回应,我就有勇气,不要用沉默面对我对你的信任,给你无条件的付出是因为你值得,请不要漠视。 能给的只有对不起,不能照顾你,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遗憾,离开了我,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坚强,不要再流泪了,为我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值得,我很爱你,原谅我不能这么跟你说真心话。 向前的步伐都沒有动力,惠彩被宋秀维扶着身体,她呜咽哭着说不出话,泪流的再多,他也看不到,也不会在意,如果这一切都是上天的玩笑,现在的自己是有多可笑呢?如果这是他刻意的安排,那自己又是以什么立场去承受的呢? 宋秀维送惠彩回家,很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回公寓,想陪她,被她很冷静的拒绝:“惠彩,要不我让宝儿陪你怎么样!” “谢谢,不用了,我想一个人休息,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惠彩头重脚轻的打开车门,仰头深呼一口气:“一天要下來了呢?” “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吧!” 给他放心的微笑,用力点着头,有些眩晕的感觉,关上车门,她一个人含着泪走进了公寓...... 一个人走进屋内,熟悉的家具摆放,坐在沙发内,抱着自己的腿,在黑暗的空间里,流着泪......墙上还挂着两人的婚纱照,照片上韩在承沒有笑,一直都抿着唇,惠彩在他的怀里笑的很害羞。 原來处在黑暗中就是这种感受,什么都看不见,闭着眼伸手去感触身边的东西,看不到前面茶几上的杯子,两手摸索中把茶几上的杯子给弄掉地上了,她俯下身子想也沒想就要捡起,碎裂的玻璃割伤了她的手,她感到刺痛,才睁开了眼睛,手指已经流血了...... 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惠彩猛地站起來,打开门冲了出去,到公寓楼下拦了辆计程车,报了今天宋秀维带她去的那个地址,用沒流血的手拿出钱给司机,她到目的地笑了。 她是路痴,现在为了看韩在承,她一个人出门來到这里,沒有走错,有些小小的得意。 手指的血早就染红了她的一只手,她好庆幸她沒有因为失血而晕倒,凭着意志走到那栋别墅前,沒有敲门,沒有看到里面的灯亮起,但她知道韩在承就在里面,可能正和她一样,因为适应黑暗,而不小心受伤了。 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惠彩想到了和他结婚以前,一起去参加派对欢迎宋秀维回來,那个时候她也是坐在他家的门口等着他,如今的立场不同,面对的处境也很不同。 用纸巾包着自己的手指,望着天空,沒有一颗星星,今晚的夜空很孤寂,是不是它心理也很难过呢?晚饭都沒有吃的惠彩,轻眨着睫毛,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 知道这种方式会很傻,不应该这么做,当她去适应黑暗的环境,才知道黑暗是多么的可怕,不想他一个人生活在黑暗的地带,就算他看不见了,她也要做他的眼睛,要陪着他,照顾他。 后面有响声,还沒來得及往后看,就看到一个人影从身边很快速的向前,惠彩抬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在承!”她跟上去,因身体不适,嘴唇干裂着。 韩在承停下步子,沒有看她,忍着心中的不快:“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不想看到你,我也沒有骗你,沒有那个必要,我是真心的想跟你分手,才这样的,我希望你能个性一点,不要再來纠缠我了,我很讨厌你!” “我知道!”惠彩不生气,用舌头舔着唇,笑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只希望能陪着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打扰你,真的,我会静静的在你的身边,你不要赶我走了,好吗?” “我发现你真的很笨,听不懂吗?”韩在承有些恼了。 惠彩昂着头看着他的双眼,很有神的大眼睛,想象不到失去光明是什么样子:“如果你还是让我走,我会做出伤害我自己的事情,然后把我的眼睛给你,你信不信!” “你......”她真的会这么做,他相信,心中堵得厉害,有些怪宋秀维,不应该这么不讲义气,经不住时间而把他的藏身之处告诉她的,现在她这样,让他也很担心。 不哭,不要哭,惠彩吞着口水,把受伤的手指藏在了身后,用很平静的口气的说:“我不想干涉你什么?就算闵孝莹和你在一起,我也不会有不舒服的!”心里有异样,从自己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好苦好苦。 发现了她用纸巾包的手,韩在承故意不去在意:“这是你说的!”韩在承沒再管她,从她身边走过,边走着边打电话给闵孝莹...... 几个小时候,惠彩看到闵孝莹开着红色的跑车过來,她用很藐视的目光打量了惠彩,点点头以示打招呼,然后张开步子,往别墅里走。 惠彩坐在门口沒有反应,眼底的失落早就表现出來,说服着自己沒事的,只要能看到他就很好了,其他的都随他吧! 夜里的风很大,惠彩裹紧了外套,长发在夜里被风吹的飘起,她沒有去顺,环保着自己的肩,疲倦坐在门口。 一道刺眼的光对准了惠彩,让她的头脑有些清醒,用手掌挡着眼前的光线,微眯着等双眼,直到灯光熄灭,惠彩的手才放下,睁着眼睛看着前方...... 崔真佑迈着修长的腿走到惠彩的身边,坐在她的旁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惠彩的身上,无奈叹着气:“这样值得吗?如果在承表明了自己的说法,如果你真的爱他,是不是该尊重他呢?” “我尊重他,他现在要和闵孝莹在一起,我都沒有意见,只要让我陪在他的身边就好了!”说着心里又酸了。 崔真佑摇头,为他们两人的爱情而叹息:“那样不会痛吗?如果真的爱他,你保证你能不在乎!” 泪藏不住,忍不住:“谁说我不在乎的,我很在乎,可是我沒有办法啊!我闭上眼睛我的世界就是黑暗的,我想象不到受伤的时候,他要怎么办,沒有人在他的身边,他要怎么办嘛!”好急,好恨,好怨。 很急自己帮不上忙,不能让他放下自尊,面对她坦诚,无论是挫折还是困难,都让她知道,让她陪伴,很恨自己沒有改变局势的本事,恨自己的笨,很怨他什么都不让她知道...... “时间很晚了,你的身体也不允许你这么折腾自己,先回去休息吧!我不希望你自己先倒下!”在家接到韩在承的电话,他要他马上过來,想办法带惠彩离开,很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惠彩还是不想离开,她不放心韩在承。虽然知道里面现在不止韩在承一个人,还有闵孝莹,但就是担心:“不要,我要留下來!” “你不要忘了你阿姨还在家等你,她知道你出院了,很担心你,去你家找你的,可你不在,是秀维告诉我你可能來这里了,你知道你阿姨一直都为你担心,就算你很担心在承,是不是现在应该去你阿姨家,然后等天亮了再來!”崔真佑诱哄着。 “我走的话,在承也就会走,我不能走,我会找不到他的!”惠彩抽泣着说。 崔真佑知道自己的话有了效果,补充说着:“这样吧!天亮了我就送给过來,我保证在承还在这里,怎么样!”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为什么要骗你,相信我!”崔真佑迎上惠彩的目光,给予很足够的信心。 不舍的转头看着紧闭的门,过了一会儿才点头,起身离开,上了崔真佑的车...... 可能真的是惠彩的身子太弱,在路上,惠彩头倚着车窗就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想到了很伤心的事情,也许在她的梦中,都能想到韩在承离去的事...... 往往爱的越深的人,最容易钻牛角尖,惠彩何尝不是这样呢?她娇小的她,有着很强大的力量,撑着自己勇敢的追着韩在承的步伐,从爱他到现在,她一直都很努力的跟上他的节奏,他太优秀,她会自卑,更多时候,是把自卑的心态放在了努力上,她的爱,很伟大。 惠彩和崔真佑说的话,韩在承在屋内听的清清楚楚,他坐在地上,背靠着门板,一只腿伸长,一只腿曲起,一只手臂放在曲起的腿上,喉结不断滚动着,有温热的液体在眼中转着圈。 闵孝莹在他的面前蹲下,握住了他的手,盯着他幽深的双眼,难过的说:“现在看不到了吗?你看不到我吗?” 沒有犹豫的点着头:“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闵孝莹双眼红红的问,她万万想不到韩在承会遇到这种事:“你是怎么了?先是腿受伤,放弃了篮球梦,好不容易回到球场,又看不见了!” “这就是人生,不是吗?”韩在承别过头,碎发遮住了眼睛:“从小到大所有的东西我比别人更轻易的获得,现在人家能拥有的东西,对我却成了奢侈,这样才公平嘛!” “我才不信什么公平呢?这个世界本來就不公平!” “孝莹,你别不信,我们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从沒有感受惠彩小时候的生活,但我们失去的是自由,他们虽然沒有得到很多的东西,可是却拥有快乐!”有时候很羡慕单纯的惠彩。 闵孝莹用手捂着嘴:“你以后要怎么办,让我在你身边吧!” 听出闵孝莹哽咽的声音,韩在承笑了笑:“孝莹,要你帮我很不好意思,我找不到合适的人说服惠彩了,她是一根筋的人,决定的事会不考虑后果往前冲,我很怕我以后会伤了她!” “是因为你的眼睛,才要我配合你做戏给惠彩看的吗?你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惠彩对你失去想法吗?”你这么爱惠彩啊!。 “我的眼睛看不到她,让她留在我的身边有什么用呢?她应该找个很爱她的人,好好幸福的,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开始!”如果从一开始,就决定不和她结婚,远远比现在给她的伤害要好一点。 “就不能给我机会吗?”闵孝莹抓住机会争取着,现在的他更需要人照顾才对啊! 韩在承的目光聚焦在某一点,眼前一片漆黑:“我们是朋友,孝莹,以前我们都沒找准自己的位置,你也是,还沒等到那个人,当你感受到我的感受的时候,你会知道用心呵护一个人的感觉是多么安心,会有想平平淡淡跟他一起生活的想法,只是这么一个想法,就会很满足!” 这些话都不像韩在承会说的话,可见他在这段时间想了很多,闵孝莹情不自禁抱住了韩在承,劝着他:“拜托你了,去医院接受治疗吧!即使要等,我们也还有机会的不是吗?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势力去找眼角膜,我就不相信你的眼睛会一辈子失明!”就算为了惠彩也要去医院啊!你们是相爱的,是自己自不量力,以为你还深爱着自己,才贪心想要收服你。 任由闵孝莹抱着,韩在承回答:“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价值的,我们可能背景比别人强大很多,但是生命都是公平的,每个人都有资格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要哭了,你这样,我还怎么指望你帮我!” 为什么要这么好强呢?现在的韩在承变得好会为别人着想......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天堂在哪里 热腾腾的粥在惠彩的面前,散发着香味,惠彩动也不动,发呆一样拖着下巴。 阿姨实在是看不下去,不忍惠彩每日都消瘦,于是劝道:“惠彩啊!可能你和在承真的不合适,过去是阿姨不好,不应该要求你嫁给他的,我们现在把那件事当一场梦算了吧!你还回阿姨的身边,我们一起像过去一样,好好生活!” “为什么阿姨要这么说,我现在很好啊!”惠彩不想离开韩在承,天已经亮了,崔真佑说來带她的,她就在等崔真佑过來。 “难道不是吗?那小子凭什么这样,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他也不现身,他的家里人也不出面,你是无父无母了,可你也算是我一手带大的,对我來说你就是我的女儿,我不看不下去了!”阿姨生气的说完,还喘着粗气。 惠彩不高兴了,回嘴着:“阿姨又知道在承为什么这么做吗?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凭什么这么说,他的眼角膜发炎严重,要移植眼角膜才能好,不然就会失明,因为不想拖累我才这么做,才让我离开,我现在去找他,他也不理我,阿姨知道我每天要强调自己多少遍,沒事的,我可以的,我才可以面对他的拒绝!” “什么?”这么严重。 惠彩等不下去了,就怕韩在承真的会离开,从椅子上站起來就要往外走,被阿姨及时的抓住:“惠彩,你听阿姨说,惠彩啊......” 惠彩挣脱开阿姨,不想听下去:“你们都是骗子,把我骗到这里,让在承离开我,我以后就真的找不到他了,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们了,我什么都不要听!” 惠彩跑的太快,阿姨追起來很吃力:“惠彩啊!你小心一点,路上的车子!” 她根本就不顾,一心只想快点去韩在承那里,只有看到他,心里才会安稳一点,就因为这样,沒有注意拐角处冲出來一辆大卡车,她听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已经吓得愣在那里了...... 一股外力,她的身体被人推开,轰隆一声,她趴倒在路边,亲眼看到阿姨被大卡车撞倒,在前车窗翻滚两圈,才落在地上,翻了几圈,嘴边吐出血,身子一颤一颤的...... 惠彩怔住了,腿有些发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听到有人急切呼唤妈~妈的时候,她才回过神...... 爬着到阿姨的身边,刚好灿妮也到她妈妈身边,灿妮哭着不敢碰她的妈妈,地上都是血,和灿妮一起的崔真佑掏出手机就打抢救的号码...... “阿姨,阿姨......”惠彩抓着阿姨的手,她能感觉到阿姨回握住自己的手,泪水狂流不止:“阿姨,对不起,阿姨~” 阿姨呼吸有些困难,还是拼尽全力说着:“把我的......眼睛给......给在承......” 阿姨的头偏向了一边,无论灿妮怎么喊她,惠彩怎么抓着她的手,阿姨的手还是松开了,她沒有回应...... 在医院抢救了四个小时,医生出來很沮丧摇着头,安慰他们要节哀,惠彩直接就瘫坐在地上了,灿妮更是在崔真佑怀里大哭着,奉灿一还有惠彩的姨父,都红了眼圈...... 医生拿过一个文件过來,和几位伤心欲绝的人说:“你们都是死者的家人吗?你们谁來在签一下名,准许她的器官移植!” “我不会签,我不会让我妈走的不全!”灿妮靠在崔真佑怀里哭。 奉灿一也咬着唇拒绝了签字...... 惠彩见大家都拒绝签字,她手扶着墙支撑自己站起身,走到医生的面前,把那个文件放在手中认真看了一遍,她在文件上写了视角膜捐赠,移植对象韩在承,在签名处签上了自己的姓名,合上文件夹,她哭的不能自已...... 灿妮抢过文件夹,翻开看了里面的文件,看到那些惠彩写下的东西,她凶狠瞪视着惠彩:“你还有沒有良心啊!我妈是为了救你才死的,你现在还要她的视角膜,你不要忘了你能活到现在都是我妈,你怎么这么狠心!” “灿妮,你应该听到阿姨嘱咐的,在承也很需要视角膜,阿姨沒有这么说,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啪,响亮的巴掌声,惠彩的右脸颊多了一道红手印,让大家都惊讶好多。 灿妮打了惠彩一耳光,她泪流满面的说:“我把你当成了亲姐妹,平时再耍着你,我还是会对你好,想不到你是这样,我恨你,你为了韩在承,谁都可以牺牲!” 不是这样的:“灿妮......” 惠彩很想解释,可灿妮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你编造的谎言,我妈说天亮了,你要去看韩在承,让我打电话给真佑哥,我看他电话打不通,就叫了车子去他家,然后跟他一起过來带你的,可是我看到的是什么呢?我妈躺在血泊中,我们家到底欠你什么了,为什么全家都要绕着你转呢?” 灿妮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灿妮,我沒有......” “你生病了,妈妈和爸爸还有哥哥都很担心你,不是嘘寒问暖就是带你去这看去那看的,我呢?我不舒服的时候,妈就会说我不中用,只有一次我发烧,她和爸送我去医院,有时候我也怀疑,在这个家,我是亲生的还是你!”擦着眼泪继续说:“我心里很不舒服,可时间长了,我也觉得你沒有父母,是需要人关心的,这么想着心里也就舒服了,可是你刚刚那样,就是对我妈的回报吗?” 原來在灿妮的心中,她是这种形象啊!沒有父母,需要人关系,在这个家会让她怀疑谁才是阿姨亲生的女儿,好多想说的话,这个时候,她都说不出口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她而去,姨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受伤,奉灿一再也不像过去包容她,理解她,他虽然把韩在承当成了好朋友奥兄弟,但用自己妈妈的视角膜移植给他,心中还是不舍,毕竟妈妈就这么沒了,他很难过。 惠彩沒有再叫住他们解释,她也沒有再哭,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她,她知道阿姨是懂得她的,这么做,让她对阿姨也会有愧疚,这辈子都会感到对不起。 身上冰凉的惠彩,坐在太平间的走廊椅子上,希望能见阿姨最后一面,因为灿妮他们放话,决不让她看阿姨最后一面,她到现在都还在等待。 崔真佑是最体谅惠彩的,碍于是灿妮的男友,他很多话不好说,只有发了短信给宋秀维,希望他能來安慰难过的惠彩,谁心中沒有苦呢?只不过大家都以自我为中心,忽视了别人的痛。 等了好久也沒等到能见阿姨最后一面,宋秀维过來一把拥住惠彩,跟往常不一样的心态,她只是不想朋友甘愿承受过多的委屈,不想她太难过:“我们走吧!” 已经站不稳的惠彩,有些想要晕倒,任由宋秀维抱着以确保她不会倒地,她说:“我想看阿姨,我要跟她说谢谢!” 她的声音带着虚弱,宋秀维直接打横抱起她,也在一瞬间,惠彩晕了过去...... 阴沉的天气,韩在承坐在别墅前的木椅上,用心想象身边的东西,闵孝莹端來一杯茶,很细心的放在韩在承的手上:“喝杯水吧!你累了沒!” “孝莹,我只是眼睛看不到,而且我现在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些东西,不要把我当成病人看待!”韩在承笑她。 闵孝莹无法像他一样笑的出來,接到宋秀维的电话,她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不知道怎么跟韩在承说:“在承,我接到秀维的电话,他说给你安排了手术,是他拜托人找到的!”闵孝莹随口找了个理由。 “秀维找的,有对方的资料吗?”韩在承有些怀疑。 闵孝莹真怕韩在承会问很多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題,只好答道:“当然有了,秀维马上就过來,他跟你说!” 韩在承的手机这时也响了,他接着电话,听对方的自我介绍才知道是医院打过來了:“你好......是真的吗......我知道了!”韩在承挂断电话,还在头脑里想着。 闵孝莹在旁边,心里捣鼓:“医院打來说什么?” “说可以给我做手术,希望我能到医院再做一次检查!”事情有蹊跷。 闵孝莹知道是宋秀维安排的,于是很配合:“那就去医院啊!我很希望你能好好的!” “还是等秀维过來再说吧!” 树叶落了,枯黄的叶子铺了地上一层,惠彩走在医院后面的草坪上,看着地上的落叶,她不知道秋天的它们落地,春天的它们从哪里來,它们也会悲哀吗?无情的被人踩踏,命运的注定,叫人改变不了。 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好多的太突然,一醒來她就想着要让韩在承做手术,是宋秀维要她冷静一下,必须想个好的方法让他心甘情愿來医院,如果让韩在承知道是惠彩的阿姨的视角膜,他一定不会愿意做手术,听完后,惠彩觉得有道理,就全听宋秀维的安排了...... 她沿路走着,看到在草坪上躺着一个小女孩,懒洋洋的看着天空,惠彩仰头也看了看,沒什么特别的啊!又沒有太阳,现在不是晚上,更不会有星星,被这个小女孩吸引了注意的惠彩,走过去,坐在了草坪上,问那个小女孩:“你在看什么?” “天空啊!”小女孩很有个性的回答。 汗了一把:“我知道是天空,天空有什么好看的,今天又不是晴天,晴天的话蓝天白云的,那才好看呢?” “呵呵~” 听到小女孩笑了,惠彩好奇看着她,她顶多十一、二岁吧!身上穿了病服,脸色很不好,但笑容却很吸引人:“你生了什么病啊!” “白血病!”小女孩答得很自然。 惠彩听后,惊了下,怎么她从她口中说出好像不算什么?“多久了!” “快了吧!” “什么?” “姐姐,你知道天堂在哪里吗?”突然小女孩看着坐在旁边的惠彩,问她。 皱着眉头,索性还在想着这个问題:“天堂啊!这个世界上有天堂吗?你不要信那些耶稣教啦!”小小孩子,竟迷信那些。 小女孩把双臂枕在头下,想象着说:“天堂在天空的上面吧!我有一天也会过去,那里会有很多像我这样的,我只是会舍不得这里照顾我的医生和护士!” 她看上去真的很小,可她的思想却很成熟:“不会的,现在科技很发达,你会好的!” “你感受过黑暗吗?有过痛的想要死掉的想法吗?等到那个时候,你会发现,死其实是一种解脱,要不是医生、护士套照顾我,我不会还留在这里的,我会去天堂!” 小女孩把枕在头下的一只手腾空抓着什么?或许什么都抓不到,因为沒有东西,或许抓到了,有很多人都想要呼吸的氧气和空气...... 从她说的几句话里,被提到的都是医生和护士,都沒听她说她父母:“你家人呢?” “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给抛弃了!” 惠彩很佩服她,她说出來的话是那么无所谓,沒有半点的难过:“我感受过黑暗,因此还受过伤!”手指上的伤疤还沒有完全好。 小女孩闭上了眼睛:“开始会不习惯,慢慢的会习惯的,医院里有个医生跟我说过,黑暗是你看不到人,但别人能找到你,还会把你带到光明的地方去,就会远离黑暗了,因为这样,我才坚持着!” “你......”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房了,有机会再聊吧!”小女孩坐起身跟惠彩告别,又起身离开了。 惠彩的话还沒有说完,发现那个女孩很不简单,都沒有问她的名字,她的身世才真的很可怜,如她所说,有时候是解脱,那里就是天堂,但是天堂在哪里呢? ------------ 第一百一十五章 生命很脆弱 在宋秀维几乎完美沒有任何破绽的游说下,韩在承答应了做手术,见到惠彩,告诉她好消息,并沒有想象中看到惠彩开心,她很沉静。 “谢谢你秀维哥,都不知道要怎么做!”天空灰蒙蒙的,黯淡的目光垮下。 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帮上什么忙,你要保重好自己,在承看到的时候,希望你能在他的面前!” 如果这话能早些对她说,她或许会坚定答应着,可是?从遇到那个女孩,她眼神中茫然沒有胆怯的色彩,询问着天堂在哪里,很多时候,她仿佛懂了,过去的执着在那一刻也松懈了。 她爱他,不管先前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心的,有几句是故意的,她都希望他能幸福。虽然心会痛,只要他觉得幸福,让他和闵孝莹在一起吧!她愿意以赔罪的心理陪着阿姨,探寻着天堂的路。 韩在承的手术在准备着,惠彩躲在角落看着他被人推进手术室,她不能像闵孝莹那样站在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跟他说会等他,她什么都不能...... 轻轻的步子,远离他们的距离,韩在承不用担心了,他有朋友陪着他,有那么多人给他信心,给他支持,他是受到关注的。 來到阿姨家的前面,她沒有进门,知道上前也不会有人给她开门,灿妮现在是把她当成比陌生人还陌生人,奉灿一也不理她了,她不怨他们,觉得他们这么做事对的,她就是不该被原谅的,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好过一点。 姨父从外面经过惠彩要回家,看到了惠彩,他叹气着:“以后你不要过來了,灿妮看到你又会说些很多难听的话,你何必呢?” 听得出姨父还是关心自己的,惠彩再姨父的面前跪下,泪如雨下:“对不起姨父,是我的错才会这样,这个家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对不起,该死的人是我!” 姨父双眼也红红的,拉着惠彩站起來,他用手抹了把脸,很痛惜:“我能理解你阿姨,你从小到大也受了很多的苦,是我们沒有能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姨父话语里充满了自责,惠彩急急辩解:“不是这样的,你们对我很好,我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早就把你们当成父母对待了!”越是这样,心里越不好过。 “想当年都是我的错,为了做生意,就跟地下钱庄借钱,欠了好多高利贷,让你爸爸替我拿钱,因为这样,高利贷的人以为借款人是你爸爸,因为这样也困扰你爸爸好久,是我的错,让你要背负很多!” 为什么姨父要说这些,她从來就沒有这么想过啊! “以后你不要过來了,让大家都各自过自己的生活吧!灿妮这丫头说话比较直,你不要放在心上!” “姨父......”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好好生活下去吧!不要让你阿姨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义,在她的心中,你也是他的女儿,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遇到危险而不救的,不要想太多了,坚强活下去!” 姨父大喇喇走着,人憔悴了很多,才一日沒见人也苍老了很多,是不是该放弃了,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了,他们该恨自己的,你们是我的家人,现在我们要放弃彼此,想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欢快时光,到将來回顾的时候,还嫩找到当时的轻松、幸福吗? 如果我不在了,你们可以好好生活着,能在某一个时间想起我,想想我们的曾经,不要原谅我,不希望你们有一天释然会想我,思念的心情是折磨,舍不得你们这样...... 转动着身子,踩着沉重的步子向前,心中满满的负罪感。 发现沒有地方可去,天色也要黑了,看看手腕上,韩在承送给她的手表,韩在承的手术应该已经结束了,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打起精神往医院的方向前去...... 四周都是静悄悄的,转动着把手,打开病房门,看到韩在承的眼睛正用纱布蒙着,他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惠彩坐在床边,用手在空中描绘他的脸型,把他的样子很用力的刻在脑海里。 一天下來她都沒有吃什么东西,也沒有胃口吃,沒有注意到身后病房门开,闵孝莹正站在她的身后,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你终于來了!”声音很轻柔的说着,确定沒有打扰到韩在承,闵孝莹跟惠彩在说话。 惠彩收回手,站起身首先出去了,然后闵孝莹也跟着出來,晚上有些凉意,惠彩环胸着,甩着长发,吸着鼻子:“我不会再过來了,你放心,我会退出你们的世界!” “你打算去哪里,你不知道在承最需要的人就是你吗?”闵孝莹顺了顺刘海:“我和在承沒什么?在淑姐回來为难你,是因为我的关系,我对你感到抱歉!” 惠彩沒有计较,侧着头不去看闵孝莹。 “那天你在别墅前看到我,是因为在承打电话给我,他不想看到你为他难过,心疼你,才会让我跟他做了一场戏!” 原來是这样,惠彩又要感动了:“但是他好像更喜欢你吧!” “你真的爱在承吗?如果爱他为什么不了解他呢?你应该知道他的心里放的是谁!”闵孝莹直视她。 惠彩闪躲着,咬着唇心下不确定着...... “你在害怕什么?” 透过病床上的玻璃看着里面的韩在承,她思考着:“你的意思是,他爱我!” “你难道不知道吗?”一个人怎么可以笨到这么迟钝。 眼前又想起一段段的画面,韩在承吻着她的每一个场景,那时的悸动,那时的心动,想想怎么可以为了现在的困境而舍弃那些美好呢? 轻触眉头,惠彩疲惫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头:“他,沒有怀疑吗?” 知道她指的是手术,闵孝莹扬唇:“嗯,他再聪明,我们和医院也配合好了,根本沒有怀疑给他,倒是你,现在和他们一定很僵持吧!”听说了惠彩和她阿姨的事情。 想到灿妮他们,惠彩就有说不完的话:“是我的错,他们这样是对的!” “你也不想的啊!”闵孝莹安慰着惠彩。 听到这样的话,让惠彩吃惊不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放松:“换做是我,我心里也会不好过的!”回过头想一想,从小到大,阿姨对她的关心的确比关心灿妮要多很多,是她太天真,沒有想过灿妮的想法,认为她不会在意的,原來在她的心里,她很早就刻下了...... 将近半夜,惠彩在韩在承的病房里揉着双眼苏醒,她躺在靠墙的沙发上,抓抓自己的头发,这让她想到在济州岛的时候,她睡在床上,韩在承睡在沙发上,仿佛发生就在昨天,事实上在中间发生了好多的事...... 起來看到韩在承还在睡,想出去散散心,刚走出病房门,一阵冷空气就流过,惠彩打了哆嗦,裹紧自己的外套,开始在走廊上走着......这一层都是vip病房,住在这里的都是很有钱的,因此环境设施啊!都是很先进的,她正要返回的时候,听到很杂乱的声音...... 她沿着声音靠近,走到一个拐角,看到了一个敞着门的病房,一个医生正收拾器材,对一个护士宣布死亡时间......死亡嘛,很正常的,当她不经意的眼阅过躺在那里就快被护士蒙上白布的脸时,她惊诧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天堂在哪里呢? 当即想到了这话,这是那个女孩说的,而她现在是找到天堂了吗?不然怎么闭着眼睛沒有呼吸的任由那些穿着白色制服的人所动呢?她沒有回应,全身都被白布蒙上了,包括那张童真的小脸。 惠彩可惜的走进病房,问一边的护士:“她,沒有救了吗?她......怎么会这样呢?” “白血病本來就不定期发病规律,确认她死亡了,你认识她吗?” “我不认识!”摇摇头,心里震惊不少,白天的时候,她还跟她说话呢?还问她天堂在哪里,小手在空中抓着什么?或许那就是她向往的世界,心里想着解脱也是对这个世界而绝望了,才多大的孩子,对这个世界就不抱希望...... 两名医生把女孩的尸体推出了病房,惠彩站在原地沒有反应,夜里的气温与白天有着反差,此时的惠彩,全身都冰冷,内心早就震撼了...... 阿姨先去世,现在又是这个女孩,感到生命好脆弱,亏自己还想过轻生的念头,现在会觉得自己很傻,很笨,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生命呢?回头去看女孩的时候,她已经被推走了,看不见了...... 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惠彩捂着嘴哭泣着,想起了阿姨,活生生的一个人因为自己才失去生命,很自责,很难过,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冰释前嫌了 白色的病房里不再是冷清,惠彩躲在门外偷看着房间里医生给韩在承拆纱布,病床周围都站着人,很紧张纱布拆除后,韩在承的反应。 一刹那的刺眼光线,韩在承急忙低着头去躲避那刺眼,慢慢适应了这些,他才抬起头,一一看过周围的人,先是很模糊,过后很清晰了,他一圈转下來并沒有看到那个娇小的身材,心里有股失落,也沒有明显的表现出來,冲大家笑了笑,一一喊出他们的名字...... 听到韩在承说出的话,惠彩在门外捂着嘴小声哭着,他看到了,谢谢阿姨,他的眼睛终于看到了。 病房里的人也为韩在承高兴,心里也都想着在门外还有一个傻瓜,他们都在为这两个人干着急,忙帮不上,还要看他们互相折磨,也知道韩在承的视角膜就是惠彩的阿姨的,因为这样惠彩被灿妮列入不对头。 下午奉灿一來到医院探望了韩在承,韩在承还不解奉灿一难看的脸色,直到奉灿一告诉他所有的事,韩在承才知道惠彩因为他受了很多的委屈,想想是自己对不起她...... 奉灿一要离开的时候,在医院遇到了惠彩,俩个人谁都沒有说话,奉灿一向前走,惠彩不被人说,自动的在他后面跟着,走出医院,天气有些转凉,惠彩的外套沒有穿,她抱着臂跟在奉灿一的后面。 奉灿一停下了,她才也停住,抬着头看向突然转过身的奉灿一,抱歉的颔首:“灿妮还好吗?阿姨的葬礼我沒有参加,很抱歉!” “算了,不是你的错,我大概能明白我妈这么做的原因,灿妮只是沒有想通,才会那样,你也不要介意,给大家时间!”奉灿一的碎发被风吹着挡住半边的脸,还是可见他脸上的受伤。 “我沒有事,是我的错,因为我阿姨才会这样的,灿妮不原谅我是对的!”比较心寒的就是灿妮会认为阿姨只对自己好,而忽视了她,在阿姨的心中,他们这三个都很重要。 “天气变冷了,你进去看看在承吧!不要感冒了!”奉承一离开之际如此关心惠彩。 听后的惠彩心头一热,感动的说不出话,看着修长的身子走远,她也才转身走进医院里...... 沒有进去病房,在门外看了一眼韩在承,后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想着自己以后的打算......她是个天真的人,以为结婚了有了家,再也不要搬家、一个人了,原來结婚以后的人也是会有孤单的时候。 放在身侧的手猛地被人握住,惠彩惊得想抽回手,看到身旁的人的时候,她忘却了反应,身子僵硬的做不了动作。 明明天天晚上都会趁他睡着过來看他,为什么现在看到他就在眼前,会有相隔很久不见的感觉呢?他的脸变得模糊,眼里有了雾水,她都舍不得擦掉,就怕一个眨眼会错过他......怕他会是幻觉,伸手要抓的时候,什么也抓不住。 明明就几天沒有看到她,现在很清晰的把她泪流的脸放在眼里,竟会心疼的想要狠狠拥住,握牢她的手放在手心,另一只手把她滑落的泪拭去,笑着说:“我看到你了,惠彩!” 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惠彩更感觉到鼻子酸:“你这是在做什么?” 要拜托他,放弃他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了,做不到再面对面跟他说离别的话,看不了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 “别哭了,辛苦你了!” “你到底在说着什么?”惠彩甩开他的手,哭着说:“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前几天还要我离开,现在对我又这样,我是人,想安稳在你的身边,不想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丢掉,想到我的时候再牵起我的手,我的心脏承受不住!” “那你呢?要主动离开我吗?” 眸子闪动了下:“嗯,我会离开,你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吧!” “要离开我的人,來看我干什么?你觉得你说谎话很在行吗?李惠彩,要离开我的人,会为了要找我而差点出车祸,如果不是你阿姨救你的话,是不是现在我的视角膜是你的,然后我用双眼去看你的墓碑啊!” 什么?他都知道了吗?“你......” “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嗯,要这样偷偷的看我到什么时候,你打算要把责任全承担吗?你确认你能承担得起吗?你好好想想我的眼睛能看到了后,我所能看到的是什么?”这个傻瓜,他看不见躲起來的那几天,她是怎么过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让我心里有多难过,知道吗?” 惠彩生气的要跑,被韩在承拉住带回怀里,死命的抱住她:“傻瓜,你还不明白吗?我舍不得你为我辛苦,我想到以后将会看不到,会要你照顾,我就难受,你虽然笨了点,但人很单纯,应该找个优秀的人去照顾你!” 本來还挣扎的惠彩在韩在承说完后,贴着他的胸膛,流着泪说:“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你知道当我知道你情况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你沒有给我信心,还赶走我,你能体会我当时的心情吗?你是坏蛋!”忍不住抱怨。 “对不起,我错了!” “我不希望你有事,你总是自己一个人,我是你的老婆,我有责任能了解和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在她的额头亲吻着:“以后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女人,傻吗?曾经给自己最大创伤的人,因为他的一句话而选择相信了他,她知道自己沒有个性,但爱一个人本來就是盲目的,她无恨也无悔。 韩在承的视线一切正常之后,陪惠彩去了姨父家,姨父看到來人是他们,沒有精神的让他们进屋去做,几次都盯着韩在承的眼睛看,苦涩的坐在一边挠着头。 惠彩看了后,心里是苦楚的:“姨父,能告诉我阿姨葬在哪里吗?我想去看看她,从小到大阿姨对我很照顾,我不想我这点孝心也沒有,希望能成全!” “你们还是走吧!等会灿妮听到你的声音她从房间里出來又会跟你吵!” 姨父还是担心自己的不是吗?惠彩决定豁出去了,反正不管怎么样灿妮也不原谅她,不如就大胆一点,她自己走进里面,到灿妮的房间直接对视着她...... 看到惠彩,灿妮沒有好气:“怎么是你啊!你怎么会來这里!” “我等你告诉我阿姨的墓地!”平视着她问她。 抱着双臂,别过头:“我不会告诉你的!” 惠彩急的哭了:“你以为我心里好过吗?阿姨是从小把我养到大的,我虽然爱在承,也是因为阿姨做主的啊!我心里也很难受,我也想过,如果死的人会是我该有多好,我就不用这么愧疚了,我沒有生命沒有关系,只要我的视角膜能让在承看到,我也可以!” “......”灿妮沒有回话,被惠彩说的有些感触,早在几天前,奉承哪一、姨父还有崔真佑就有轮番说服灿妮,让她不要刻意针对惠彩,毕竟惠彩也不想的,了解她的人,会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当惠彩來的时候,灿妮沒有多恨她,不过语气还是不怎么客气。 抽几张面纸递过去,灿妮别扭的说:“我虽然不怪你,可是那是我的妈妈,怎么说我做女儿的心情你也要体谅,那天说的话也有些过分了,我想到沒有妈妈的生活真的很不习惯,我现在还时常梦到妈妈!”灿妮哽咽的说道。 “对不起!”惠彩头很低,像在忏悔。 灿妮最后告诉惠彩地址,她和韩在承又去了目的地,满园的墓碑,他们找到了阿姨的墓碑,墓碑上的照片,阿姨笑的很灿烂,与平时忙碌的她很不同。 惠彩受伤捧着鲜花,跪下來放在墓碑前,眼泪就控制不住,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嘴唇蠕动着说:“阿姨,原谅我才过來看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我知道错了,你在天堂要好好的,是我对不起你!” 韩在承长臂揽过她,不舍她这般说自己:“谢谢你阿姨,我会照顾好惠彩的!” “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一直都在连累着阿姨一家,以前还说很多话惹阿姨难过伤心,我真可恶!” “不是你的错,不要这么想,要算起來是我的错,不是我的话,你不会冲动,阿姨也不会为了救你失去生命!”擦掉惠彩的泪,很不想她再哭泣:“我们都不要想过去了,阿姨也不想我们总是数着自己的过错,每个人都会有遗憾,我们还是要生活的不是吗?我们带着阿姨那份希望,好好生活!” 惠彩抱着韩在承,用力点着头:“在承,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放开我了,好不好,我真的会受不了!”不敢想象,再有下一次,她会不会付出自己的生命,寻找解脱,寻找天堂...... “不会的,放心吧!”韩在承如同发誓,会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结局 幸福的彼此 海蓝的天空下,前方的海市蜃楼太美好,惠彩坐在秋千上,愣神看着眼前的风景,一边长椅上的宋秀维看着惠彩说:“怎么会想到來这里呢?” “嘉儿她也会幸福吧!在天堂会幸福的吧!”阿姨也会好好的,每个人都会是很好的。 如同强调着自己,他点着头:“嗯,会的!” 惠彩笑了,很轻松的笑颜让宋秀维也莞尔。 “在承还好吗?”宋秀维真诚关心着。 眼里有着幸福的色彩,惠彩红着脸颊:“嗯,他很保护他的眼睛,也很照顾我了!”这是目前很欣慰的事情。 “看到你幸福真的很好!”由衷感叹着。 惠彩微笑着道谢:“宝儿说她也很幸福,秀维哥也祝你幸福了!” “谢谢!” 两人眼里含着笑,彼此真心祝福着。 手里捧着相册,灿妮坐在地板上一页页翻着,奉灿一坐在她的旁边,她也沒去看,一滴滴泪落在泛黄的照片上,手指抚摸着,都感觉不到温度。 递过纸巾给她,从她手中拿过相册合上放在一边,奉灿一低着头想了想说:“我知道妈走了后,你心里很难过,过去你有很多的委屈,但是惠彩是跟我们一起生活到大的,你忍心让她一直抱着自责去生活吗?妈向來希望惠彩生活的幸福,相信妈也不愿看到我们这么对惠彩的!” 深吸一口气:“我要是还记恨她,根本不会把妈的墓地告诉她!” “但我知道你对她还有成见!” “哥~”灿妮瞪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是妈,是我们的妈妈,惠彩是称她为阿姨,她的行为值得我们原谅吗?我不记恨她你还要我怎么样,我难道还要感谢她吗?因为她,我们的妈妈离家我们了,你看我们现在哪像个家啊!爸每天都喝酒,我真的要疯了!”灿妮看到爸爸手中拿着啤酒,伤心哭了。 刚进门的惠彩听了灿妮的话,心里紧紧的,她走去灿妮的身边入座,拿起放在一边的相册,有很多小时候一起拍的照片,很多的照片都泛黄了,可依旧很还念,她眼圈也泛红了:“灿妮说的沒有错,是因为我的关系阿姨才会这样,你们就算不怪我,我自己心里也不好过,但是......” 大家都沉默着,姨父喝着酒也禁不住叹息好几声...... “这个世界上沒有如果,沒有时光机,我回不到过去,在承需要治疗,我谁都不想牺牲,谁都不想放弃,可以的话我愿意,愿意自己去牺牲!”如果有如果的话。 何苦自己呢?姨父看了一眼惠彩,把酒放在一边,眨着眼睛,摇头走开了...... “不是你的错,妈不会放着你不管的,她还是会想办法啊!”奉灿一用他的长指拭去惠彩的眼泪:“不要哭,你不是一个人,就算沒有父母还有我们,我们不会放弃你!” 这一句从前的话,给惠彩很多的信赖,泪更是止不住。 灿妮也红着眼睛,哑着嗓子说:“你们要好好幸福着,要让我妈做的一切都值得,我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人!” 惠彩笑着,熟悉的灿妮终于回來了,她抱着她流泪:“对不起,很谢谢你,灿妮,真的很抱歉,我不想的,我沒有办法,我好爱他,也好舍不得阿姨,我快难过死了!” “我知道,我很了解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的心情呢?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一时接受不了啊!”灿妮哭着回应。 “呜呜呜......” 奉灿一叹一口气,起身退出屋子,让她们好好发泄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是很多,有好多都让人无法承受,才沒走多远,瑞雅出现在了前方,她小跑步到他的面前,仰着头看他...... 奉灿一被她纯真的眼神吸引住,长臂一揽,将她拉入怀中,头靠在她的肩上,疲惫闭上双眼:“让我靠一下就好!” 这是他主动第一次抱她,瑞雅怔住做不出反应,知道他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心疼他的劳神,轻轻回抱住他:“灿一哥,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无论是什么困难,都会不离不弃。 “我们交往吧!” 沒來由的奉灿一一句,让瑞雅听的摸不着头脑:“啊!” 她的嘴才张开,奉灿一就俯下身子含住她的小嘴,小口吸吮着...... 圣柏丽英才学院的篮球场,闵孝莹手里转着篮球,其他人都坐在休息区看着她,不清楚平时拿惯了相机的人,今天怎么想起转篮球了。 “我真的要走了,你们都沒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闵孝莹把球扔到崔真佑的怀里。 崔真佑不费事的接过,耸着肩把目光放在沉默不语的韩在承和宋秀维身上。 申赫顶着一头的红头发,手里拿着手机,灿烂笑着:“真的决定出国啊!也带上我呗,我对篮球其实沒多大兴趣,一直都对足球很感兴趣,碍于大家都打篮球我才这样!” 个个都用不解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申赫,申赫挠着头但笑不语...... 闵孝莹扑哧也笑了出來:“赫你是真的对篮球沒兴趣啊!”还是有别的打算。 “是啊!你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吧!”宋秀维也跟着打趣。 “有是有,不要说出來就好了!”申赫挤眉弄眼。 韩在承笑着摇摇头:“这样也好,有赫陪着大家都放心,出去散散心很不错的!” “嗯,你和惠彩到如今很不容易,好好把握吧!”又看向宋秀维,对上他的眼,笑了笑:“宝儿从日本过來抱着很大的决心,不要让人家失望啊!” “你也要保重,有什么事跟我说!” “嗯!”闵孝莹答应着,而后就转身离开向前走,眼中转动着泪水,沒人看见,是不舍还是遗憾,都不想去计较,只要他们各自幸福着,就是她最好的希望,嘴角上扬,头也扬高。 申赫暗自得意着跟在闵孝莹的后面,满足的双手插在裤兜里不急不慢的向前...... 留下的三人对望一眼,相视一笑,都起身离开篮球场...... 大家奔着不同的目的而出发,目的地都有个重要的人等待着他们...... 韩在承正要发动车子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短信...... 我和灿妮还有宝儿在一起啦!來接我哦,亲爱的老公~ 韩在承笑了笑,通过车窗看到宋秀维和崔真佑的车子各在两旁....... 他笑着说:“我的小迷糊和你们的女朋友在一起,看來我们要一起走了!” 大家都笑了,然后三人一起发动了车子,往同一个方向前驶,那里叫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