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章 久别相见 未有情 “娘,我们这是去哪阿?”一辆豪华的马车里坐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和一个貌美的女人。 女人看着这个叫她娘的小女孩,眼底满是宠溺,她是她的女儿,她们有着相似的眼睛、嘴巴、鼻子甚至脸!“我们去看外婆的师兄阿,嗯~~流儿见到他要有礼貌哦!” “阿,真的吗?娘。”流儿听到女人的回答高兴的跳了起来,两只小手互相拍打着。小脸因为兴奋而变得通红!又有些着急的拉起女人的手急切的问道“娘,外婆的师兄我应该叫他什么呢?” 女人笑嘻嘻的捏捏流儿的小鼻子说:“是阿,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呢?流儿不仅能见到外婆的师兄,还能看到许多哥哥姐姐,还有姨母噢!等流儿见到外婆的师兄,就跟着娘叫!娘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明白了吗?”看着此时正在手舞足蹈的流儿,她的流儿总是这么容易满足!喜怒哀乐全都挂在脸上。 “哈哈,娘!流儿好高兴阿,流儿也有哥哥和姐姐了,还有姨母。哈哈哈哈”流儿拍着手一边说,一边在马车里面不停的蹦。 “嗯嗯嗯,娘知道,别蹦了!再蹦这马车就要塌了!”话虽这么说,可是女人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流儿拉着女人的手,撒娇似的摇摇。然后乖乖坐下。脸上的笑没有一丝丝的退却! “呵呵,娘!流儿高兴嘛,流儿不蹦就是了!” “真拿你没办法!”女人揉揉流儿的头发,依旧宠溺的眼瞪了她一下。 “站住,什么人!”女人和流儿都还是满脸笑意的时候,忽然听到车外的喝斥声。然后车夫“吁”的一声,马车便停了下来!两个侍卫交叉手中的长矛把她们的马车拦下! 绒叶掀开车帘,用同样冷硬的声音回答他们!“秦绒叶进宫为皇上贺寿!” “皇上的寿宴还有五天,你们现在来做什么?”其中一个黑黑瘦瘦的侍卫喝斥似的问道! “二位若是不方便让我们进去,进去通报一声便是了。其他的你们不需要知道!”秦绒叶脸上的温度降低了许多,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两个侍卫说道。她不喜欢欺负别人,但并不代表别人可以欺负她! “绒叶郡主。”另一个侍卫在看清绒叶的脸后惊叫一声,随后把原先说话的那个侍卫拉下跪着行礼“小的不知是绒叶公主,还请郡主不要怪罪!”被拉下的侍卫先是不明所以的看着拉他的人。听到他说的话后,心里便打起了鼓。天呐,他算是完了,得罪了皇上最宠爱的君主。也不知道绒叶公主消失了七年去哪了!为何又突然出现了?往年皇上的寿辰也没见她来阿! “不知者无罪,现在你们知道我是何人了。可以让我的马车进去了?”绒叶撇了一眼跪着地上的两人,故意有些讽刺的说道! “是是是,小的马上为公主开门!”两个侍卫飞快站起跑去把宫门打开。许是因为宫门太大的原因,两人开起门来有些吃力!宫门打开后,绒叶的马车便驶进宫中。行驶一段不远的路后,绒叶便带着流儿下了马车。让车去找地方去把马车停好。 绒叶望着天,再看看周围的环境,还是一样,没有改变!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便带着流儿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御书房内一个男子正坐着看手里的东西,还时不时的拿笔画一下。旁边还站着一个老太监在磨墨。 一个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喊到!“绒叶郡主求见!” 男子放下手中的笔,用手揉揉眉心,好像很累的样子。“叶儿回来了?快宣”虽是四十岁的人了,脸上却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 “宣绒叶公主觐见!”太监听到皇帝的回复后又扯着尖细的嗓音喊道。 “皇上,您可要保重身体阿,别老是没日没夜的批阅奏折了。这文云国上上下下可不能没有您阿!”一旁磨墨的老太监担忧的看着文云帝。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云帝。跟了皇上几十年了,没见过皇上好好休息过。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好了,德才。”云帝抬手拦住德才,不让他再说“朕自己的身体朕自己知道。你就别操心了!”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他也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的位置! “绒叶公主到!”德才正准备说什么就被打断了,只好乖乖放下手中的活、乖乖闭上嘴。 “绒叶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绒叶对着云帝下跪行礼,流儿也跟着在一旁跪下。早在进来的时候,绒叶就教了流儿行礼,现在做的是有模有样的! “平身!”云帝看着底下行礼的一大一小有些不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有些不明白绒叶身旁那个小人儿是谁... 绒叶看到云帝疑惑的眼光,笑了笑。轻轻说道! “皇上,细流…她是绒叶的女儿!” “女儿?”云帝听到绒叶的惊讶万分。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绒叶怎么可能有女儿?怎么会有女儿呢?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那个和绒叶有着七分相似的小女孩竟是绒叶的女儿。 “是的,她是绒叶七年前生下的女儿。”绒叶不理云帝微微颤抖的声音。坦白说到。云帝慢慢的走下来。走近绒叶和流儿。“女儿,你的女儿。那….” 秦绒叶看着云帝有些蹒跚的步子,就在他要走近流儿抬手抚上流儿的脸时,秦绒叶拉着流儿使劲跪下,大声说道“绒叶私自生下女儿,未向皇上禀报,请皇上恕罪。” 云帝不着痕迹的收回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转身正对着流儿“呵呵,流儿,过来让朕看看。” 流儿看着云帝、然后望向自己的母亲,收到母亲同意的眼光时才跑向云帝。 云帝一把把流儿搂在怀里,轻声细语的问到流儿。“流儿今年几岁了?” “回皇上,流儿七岁了!”流儿乖乖的回答者云帝的问题,天真的看着云帝有些异样的表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流儿真乖!”云帝看着这个和绒叶有七分相似的小女孩很是喜爱,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爱屋及乌吧! “呵呵!”流儿只是干干的笑了几声,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这个人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感觉有些不喜欢他一样。 云帝放开怀里的流儿!眼睛望向绒叶:“叶儿,这些年过的好吗?”一句看似简单的问候却包含了太多太多。 绒叶面色不佳,声音确实心平气和的说“多谢皇上关系,绒叶这些年过的很好!”好?他还有脸问她过的好不好,要不是他,她怎么会一个人离开皇宫。 “叶儿~~~~”听见绒叶没有感情的回答,云帝苦涩的笑了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千叶殿还为你留着呢。” 绒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避重就轻的说到:“绒叶这次回来是为皇上贺寿的。”因为她也不知道她是回来了就不走了,还是永远的走了。 云帝见绒叶无意回答他的问题,便没有再问,转头向外面喊着。“呵呵,流儿还没逛过皇宫呢吧?来人,宣桓钦贝勒。” “桓钦贝勒到。”没过多久,那个尖细的声音又响起了。 “桓钦参见皇爷爷。”一个一身白色锦袍、看上去约莫十二岁的少年朝着云帝施礼,动作十分到位。 “嗯,桓钦,来见过你的绒叶姑姑”云帝点了点头,看得出他很喜欢这个干净清爽的少年。 文桓钦很有礼貌的向绒叶鞠了个躬,面带微笑的说着“绒叶姑姑好。” “嗯,乖!”绒叶咧嘴看着这个斯斯文文的男孩,她倒是喜欢这样干干净净的孩子,看着舒服。 文桓钦跟秦绒叶问好之后,云帝又热心的拉着流儿给桓钦介绍。“还有这个也算是你的妹妹了,她叫细流。你唤她流儿便是了。” “流儿妹妹好。”文桓钦对着流儿浅浅的笑着。流儿也对着他点点头。回以甜甜的一笑、 云帝见两个孩子并没有互相排斥很是高兴。桓钦这还是和那些孩子并不是很要好,可以说是互不来往。 德才看着正笑得开心的云帝,叹了口气。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云帝笑得少之又少。直到绒叶郡主出生,这个世界能让云帝真正开心的,也只有绒叶公主了,现在似乎是爱屋及乌了。唉。他又怎么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意呢?只可惜,,,,唉!孽缘阿,孽缘。 “呵呵,桓钦阿。你带流儿去御花园里逛逛吧!带她熟悉熟悉皇宫。”云帝笑呵呵的对着两个孩子说“流儿,跟你桓钦哥哥去玩吧!” 流儿又望向自己的母亲。见得母亲点头她才点头。最开心的要数流儿了,她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皇上,可是这个哥哥她很喜欢。现在她也有自己的哥哥了。 文桓钦很自然的把手伸向了流儿,流儿也很自然的把手放了上去。两个小人儿就牵着手去御花园了。 德才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偌大的御书房里就只剩云帝和绒叶两个人了。 “叶儿,这些年,你真的过得好吗?”此时云帝身上好像突然多了几份感性。一句看似简单的问候,却包含了太多情绪。 绒叶还是一样的回答“我很好,多谢皇上挂心!”相比云帝,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就连回答都如此的公式化。 “叶儿,你非要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吗?”云帝俊逸的脸上泛了些许苦涩,一下子看上去老了很多。 绒叶看着云帝,心好像被什么扯了一下,只是一瞬间又冷下脸来“皇上这是什么话,您对绒叶的养育之恩,绒叶不会忘记。绒叶又什么资格拒您与千里之外呢。?”一双杏眼直直的看着云帝,没有丝毫的退缩。一个双关语便把问题又推了回去。 “养育之恩?在你的心里我们就只是这样的关系?”云帝听着绒叶一口一个养育之恩彻底愤怒了。人前做样子那是迫不得已,可她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逃避他,逃避那些事。“既然你喜欢装疯卖傻,那我就陪你玩个够!”突然云帝身上向被一团黑云笼罩,浑身散发着戾气。 说着云帝一个闪身就到了绒叶身前。伸手捏住了绒叶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在绒叶的下巴摁出好几个手指印。方才脸上的苦涩与无奈早已被狠绝代替。“怎么样,如果现在求我的话,我也许会考虑放过你!” “哼,放过我?当初你也是这样和我说的,可是你做了什么。你这个禽兽。你根本不配做皇帝,不配做个男人!”别捏在云帝手心的下巴已经被掐的发紫了,可是绒叶似乎没有丝毫感觉。竭斯底里的吼着,满脸决然。好像什么都无法使她退缩一样。 云帝看着眼前这个什么都不怕的人儿,心中的怒火被再次点燃,双眼一眯,形成一个危险的幅度,声音极低,一字一顿的说:“你、再、说、一、遍!” 绒叶脸色有些发红,却依然倔强,死死的盯着云帝,同样一字一顿的说:“再说一百遍都是一样,你、跟、本、就、不、配、做、个、男、人!” ‘啪’话音刚落,绒叶便被一个巴掌甩到地上。白皙的脸上印上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哼”绒叶趴在地上似冷笑又似自嘲的哼了一声。“你以为你不择手段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吗?你做梦!”此时的绒叶完全不符方才那个对女儿 充满爱意的女人。现在的她只有恨,只想跟他同归于尽。 “叶儿,你又何苦这样对自己呢?激怒我,受苦的只会是你。”云帝看着被摔倒在地的绒叶,眼底尽是疼惜,原本满脸的狠绝换成了无尽的温柔。那是一个长辈不该有的。 绒叶只觉一双手慢慢的抚上她的脸。动作极轻极轻,像是怕弄坏了手里的珍宝。感觉一阵恶寒。厌恶的别过头“别碰我” 云帝收回手,同时也收起了脸上的温柔,面无表情的对外面说道。“来人!” “皇上”德才一直在外面守着,里面发生了什么?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传朕旨意,绒叶郡主聪慧可人,知书达理。特封绒贵妃。有异议者,斩!”言语中不容置疑,说完云帝便踱门而出,没有再看绒叶一眼。 ------------ 第二章 一纸诏书 德才看着绒叶满是伤痕,不住的摇摇头叹气道“叶郡主阿,您这又是何苦呢?皇上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唉…..这下可好了.....”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如今看她这般摸样,自然是心疼。也不知这二人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要来互相折磨。 绒叶看着德才,自嘲般的摇摇头“德公公,你就别担心了。有些事都是注定了的,皇上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只是绒叶放不下心,若有一天,绒叶不在了,还请公公帮我多照顾点流儿。绒叶就算死也没有遗憾了!”此次前来,早就没有回去的打算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公主莫要这么说。”德才连忙用手揽住绒叶,然后掏出怀里的手帕递给她,示意她擦擦嘴角的血渍,又说“瞧瞧,都伤成这样了还叫人不要担心,真是叫人心疼。流儿那孩子还小。可不能没了娘阿。”说着德才又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看着老泪纵横的德才公公。绒叶勉强扯出一抹笑,淡淡的说“公公你就莫再劝说绒叶了。绒叶总有一天会离开流儿的,她若不学会自己生存,要是有一天绒叶真的不在了。她怎么办?” 绒叶云淡风轻的样子使得德才哀叹,绒叶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如此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只是可怜细流那孩子了………. 二十二年前!本该与云帝有婚约的蓝芽―――也就是绒叶的母亲,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二人师出同门。云帝没有当上皇帝时尽受人排挤,全是蓝芽陪着他度过了最昏暗的日子。云帝便向二人的师傅玉山君请求,将无父无母的蓝芽许配给他,并承诺登上皇位之后定会娶她为后。今生今世都会好好待她,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玉山君也很是看好当时的云帝,便也同意了。反正两人大小感情就好。蓝芽说过反对的话,而玉山君却只当做是姑娘家害羞,也没多在意。所以才酿成了后来的苦果。其实蓝芽喜欢的一直是云帝的师弟她的二师兄秦袁。可是无奈玉山君乱点鸳鸯谱,自己又无法拒绝。只得与秦袁私下往来。在于云帝成亲前夕,得知怀上了秦袁的骨肉。那是的云帝已经成文云国的九五之尊。未婚妻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比耻辱,更何况那人是皇帝,万人之上的皇帝。一气之下,云帝不顾蓝芽的苦苦哀求将秦袁斩杀。把身怀六甲的蓝芽囚禁在皇宫最偏远的角落。幽冥宫。直到蓝芽生出了绒叶。秦绒叶一出生便被云帝封为了郡主,这一举动自有许多人不明白。可也不敢有异。直到绒叶十五岁时,蓝芽绝望而去。看着绒叶就想起了秦袁,最后为情所终,随着秦袁而去。绒叶知道勒全部的真相后,离开了皇宫。回来,已是七年后的今天。生边已经带着个孩子了。 文桓钦带着流儿出来后,一大一小的身影走在御花园里头。 “钦哥哥。“流儿手里拿着一朵明红色的鲜艳的花,用稚嫩的声音叫着走在前边的文桓钦。 “嗯?!”文桓钦回过头不解的看着流儿。简单的应了一句。虽然只是一个字,却也令人安心。 “钦哥哥以后可以只是流儿一个人的吗?”流儿走向前几步小心翼翼的看着文桓钦。期待着文桓钦的回答 看着这个满脸期待却又怕被拒绝的小人儿,文桓钦没有出声,流儿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便认为他是拒绝了。小脑袋垂下来的样子,惹人心疼。 “可以,只要流儿喜欢就行了!”正当流儿失望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小脸马上笑容满面。拉着文桓钦的手高兴的跳了起来。“真的吗?你是说真的吗?” 听着流儿激动万分的声音,文桓钦觉得好笑。摸摸流儿的小脑袋。这小丫头真容易满足。“嗯,当然是真的了,钦哥哥是不会骗流儿的。” 流儿看着文桓钦如沐春风的笑容。别提多高兴了,钦哥哥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男孩子,她还是他的哥哥,她一个人的哥哥!呵呵~~~ 文桓钦看着满脸笑容的流儿,感觉她和他见过的那些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完全不同,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身上独有的气质不同于娇气蛮横把,文桓钦这样告诉自己。看了看天色。转过头和流儿说。“时候不在了,我们应该回去了。” “嗯,我们走吧!”流儿笑嘻嘻的点点头。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 文桓钦只是静静的跟在后面,看着前面胡乱蹦跳的流儿,活像只快乐的小鸟,只是他不知道,有一双眼睛,一直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文桓钦将流儿送到绒叶住的寝宫‘千叶殿’。在宫里谁都知道,绒叶公主消失后,皇上一直派人打扫千叶殿。千叶殿也一直空着。 “娘,娘,我回来了。”流儿飞快的跑进殿内,却见绒叶满脸是伤的坐在桌前,手里捧着一杯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流儿叫她都没有听见。 流儿摇着着绒叶想把绒叶的思绪拉回,原本的兴高采烈,在看到绒叶的伤后,便哭着扑到绒叶怀里。“娘,你的脸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了,呜呜~~~呜呜!!!” “乖流儿,娘没事。娘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听话。别哭!”绒叶一边帮流儿抹去眼泪,一边帮她拍打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心疼的看着正在自己怀里哭着的流儿。 “你骗人,娘你骗人,是谁欺负你了。流儿要为娘讨回来!”流儿一边哭,一边用小手轻轻的摸着绒叶的伤。布满泪水的脸满是坚定。 绒叶看着不止哭泣的流儿,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比同龄的孩子懂得多。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样天真,单纯。可她的孩子,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不知道她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了、 “好了流儿,你娘说是自己摔的,你就应该相信她,别让她再难过了!”一直跟在流儿身后的文桓钦揉揉流儿的头发,微微的笑着说。 流儿回过头看着文桓钦,还在不停的抽泣,随后又回过头看着绒叶,呜呜咽咽的说“流儿不哭了。流儿…流儿不让娘难过。;流儿要好好照顾娘!”说完用手在脸上胡乱的擦了几下。强忍住眼泪。双手紧紧的抱着绒叶。 绒叶看看流儿哭红的眼睛。又看向文桓钦,向他投以感激的眼神,后者只是回以淡淡一笑。他只是不想看到流儿哭,仅此而已。 不再看他,绒叶的目光重新回到怀里的流儿身上。推了推,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睛“好了流儿!答应娘。若是以后娘离开了你,你一定要坚强,快乐。好吗?” 听到绒叶这么一说,流儿原本收回的眼泪又有流下来的准备了。“娘,你要去哪?为什么要离开流儿,难道你不要流儿了吗?”她害怕看到娘如此认真的眼神,害怕娘离开她! “傻流儿,娘怎么会不要你呢。女儿家总归要嫁人的,娘怎么可能陪你一辈子呢?反正不管怎样,你一定要记得娘过的话。”绒叶并没有解释什么?笑笑又说“看看你,怎么总长不大。去房里换身干净的衣服再洗把脸,咱们就吃饭了。桓钦也留下来吃饭吧!”文桓钦点了点头。流儿应了一声便去换洗去了。 看着流儿离去的背影,再看看绒叶,文桓钦没有说话。他不知道绒叶为什么骗什么?但他知道,事情没有绒叶说的那么简单。既然绒叶不愿意说,那自然有她的道理。她是流儿的娘。定不会害了流儿的! 绒叶看着文桓钦,她就知道瞒不过他,想象皇室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敷衍过去。不过他知道了也好,这样他便能帮她把流儿的伤害降到最低了。想了想。绒叶又笑吟吟的看着文桓钦:“桓钦,坐阿!”只是脸上的笑与伤有些不协调! “嗯。”文桓钦没有反感,也没有客气,走到绒叶旁边坐了下去。 看着文桓钦坐下。绒叶极不自然的看着他,开口说“桓钦阿,姑姑有件事想拜托你!”绒叶说的不是帮,而是拜托。毕竟她这个姑姑只是个挂牌的,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交际,应该说皇室都是这样,除了几个感情十分要好的。有些甚至见了面认都认不出。想想也是十二年前,庆祝他这个皇孙满月的宴席上看见过一次。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绒叶姑姑不必客气,桓钦知道姑姑要说什么。”文桓钦看着绒叶淡淡的说到。 “你知道?”绒叶讶异的看着文桓钦,似是有些不相信。 “姑姑不必担心,流儿是桓钦的妹妹,照顾流儿,是桓钦应该做的!”文桓钦看着绒叶的不敢置信。笑了笑。一语道出了绒叶心中所想。 绒叶不得不佩服这个年仅十二的少年。“倘若流儿不是你的妹妹呢?你又当如何?”这是绒叶最担心也是最害怕的问题。 “桓钦说是,那便是,就算不是,桓钦也会好好照顾她,待她比亲妹妹还亲。”文桓钦定定的看着绒叶,认真的说。他连半个字都没有问,该知道的姑姑自然会告诉他! “谢谢你,桓钦!”绒叶无比感激的看着文桓钦,对着个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气势的少年又多了几份好感!“姑姑只当你答应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流儿受伤害,好吗?!”绒叶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信任这个孩子。她就是觉得,他可以好好保护她的流儿! 文桓钦点点头没有反驳,他是答应了。此时他的心里也暗暗立下决心,以后不论怎样,都不会让流儿受到伤害,只是这决心一下便是一辈子!…… “娘,你们在说什么呢?”流儿一路小跑进来,一身粉色的纱裙,腰间的紫色绸带系了个蝴蝶结,像极了个翩翩起舞的小仙子。 文桓钦看着流儿,笑了!真好看,她总是笑得那么灿烂,让人忍不住跟着她一起笑! 绒叶也看着流儿,笑了!真好,流儿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 “娘,你和钦哥哥在说什么呢?怎么我一来你们就不说了?”流儿看着沉默不语的二人,急了。小嘴撅着,拉着绒叶的手一直晃一直晃。明摆着的撒娇。 绒叶却只是含笑看着流儿,眼底的深意流儿并未注意到。她只当做他们在故作神秘。 流儿知道绒叶这里没戏了。便换了对象下手:“钦哥哥,娘不肯跟流儿说,你告诉流儿好不好!?”同样的招数对着那个只比她大几岁的男孩身上,后者显然招架不住了,皱起眉。 “流儿,别晃了,我晕了!”文桓钦无奈的说,央求着让那个小人儿停下来。 “不,你不说我就要晃!”流儿也赌气似的嘟起嘴说到。 “流儿,别晃了,真晕。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文桓钦稍显稚嫩的脸上有了一丝痛苦。只是没人看出来! “那快说阿!”流儿的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让人忍不下心去拒绝。 “就是说……”文桓钦故作神秘的停了下来,流儿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盯着文桓钦等他把记下来的话说完。 “就是说......流儿睡觉的时候会流口水,所以叫流儿!哈哈~~” “噗”绒叶忍不住笑出了声!正在逗流儿的文桓钦哪还有刚才那个一本正经小少年的影子阿! 流儿看着烟嘴偷笑的绒叶,脚一跺“好啊!你耍我!”小脸通红,气急了跑上去去打他! 文桓钦也没跑,只是做样子闪躲着,让她打。“哼,不很你玩了!”流儿知道文桓钦是故意让她打到的。皱着鼻子将头扭到一边 “流儿,我错了。别生气行不行!”文桓钦讨好的语气令人发笑! “哼!”小流儿还是没有改变态度!气呼呼的将头又扭了扭。 “好了好了,咱们流儿宽宏大量就原谅钦哥哥了。你们两都别闹了。准备吃饭了!”最后绒叶不得不出来打圆场,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没过多久一个嬷嬷样子的人带了一大群宫女走了进来,每人端着一个盘子,带头的嬷嬷走向绒叶,双手放在腰间,半跪着施礼。“娘娘,奴婢秋雁,是千叶殿的新管事,以后就负责娘娘的饮食起居了,娘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吩咐奴婢一声便是了。!”秋雁的年纪看起来并不是很大,面容姣好,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起来吧!把菜放下你们就可以走了。”绒叶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秋雁,冷冷的吩咐到。 “是!”秋雁应了一声,就招呼宫女把菜陆陆续续的放到桌子上。不一会。满满一桌子的菜就摆好了。“娘娘,那奴婢们就告退了。”秋雁微微屈首对绒叶说。 绒叶不耐烦的挥挥手,她不想她们在这多呆一刻,那一声声的娘娘仿佛要把她打入地狱。秋雁领着宫女们出去后,绒叶三人便坐在桌前,三人都是沉默不语,绒叶看着流儿心里满是不安,不知道流儿是没注意到还是故意不问。 一顿饭好像比一个世纪还长,终于吃完了。绒叶起身唤宫女进来收拾。“钦哥哥,我送你出去吧!”流儿吃晚饭就站起来走到文桓钦旁边。 “嗯!”看着流儿此时好像长大了许多似的,文桓钦点点头。 走出殿外,流儿停住脚步,问身后的人“钦哥哥,‘娘娘’是什么?” 文桓钦静静的看着流儿的背影,这个小小的身影在落日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孤独,格外无助。 “娘娘是皇上妃子或者皇后!”他还是说了,他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他也怕她接受不了。但他更不想骗她! “哦,呵呵,我知道了!你快回去把钦哥哥!”听到文桓钦的这个回答,流儿愣了一下,仅仅是一下,可还是被文桓钦捕捉到了! 她知道皇上的妃子和皇后是什么意思......呵呵~~~她也知道了,别人叫她娘做娘娘代表什么“回去吧钦哥哥!”流儿笑着和文桓钦挥手再见。 文桓钦拍拍流儿的头“嗯,我看着你进去了我再走!” “哦,那我进去咯!”流儿脸上依旧是笑着的,可转过身的时候脸上有了许多伤感和不明白。进去的时候却不再是蹦蹦跳跳的了。回到房里,一个人躺在床上,大眼睛一直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桓钦看着流儿离去背影,满脸惆怅,一个小小的女孩,为什么要承受这份不属于她的‘无法接受’呢? ------------ 第三章 妃斗 “郡主,郡主!”绒叶回到房间,刚准备坐下来,就个人扑了进来。“呜呜,郡主,你走了那么久都没有来看绿黛,现在回来也不告诉绿黛,呜呜呜呜~~~~~!绿黛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一个绿色的人儿扑进来一把抱住了绒叶,绒叶明显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冲击力,重心不稳,一下子两人都倒在了地上!“呜呜,呜呜郡主,绿黛呜呜,好想你阿!呜呜~~”绿黛抱着绒叶,已是泣不成声了! “咳咳,绿黛,你再这样,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我了…咳咳咳咳!”绒叶满脸通红,一直咳着! “阿?对不起,对不起!郡主,绿黛这就起来!”绿黛这才反应过来。呼的一下从绒叶身上跳起来,又连忙把绒叶扶了起来! “郡主,你没事吧?”绿黛小心翼翼的问,又将绒叶全身上下看了个遍!确定绒叶没事才安下心来。“呼,还好公主没事,不然绿黛死一万次都不够!” 绒叶拍拍身上的灰尘,十分无奈的看了绿黛一眼“你这丫头,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样。你这咋咋呼呼的毛病也该改改了!” 绿黛见着绒叶并未生气,便赖着脸凑过去:“嘿嘿!绿黛这样不好吗?还能逗郡主开心!”一张可爱的娃娃脸配着一身绿衣十分活力! “是阿,能逗我开心,也能把我吓死!”绒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阿,郡主你可要长命百岁阿,不然绿黛可要伤心死了。”绿黛瘪瘪嘴,可怜兮兮的看着绒叶说道! 绒叶但笑不语,她也希望能够长命百岁,只可惜………………….. “对了公主,我听说……………….”绿黛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可说道一半又停住了。 “听说什么?听说绒叶郡主被皇上钦点为绒贵妃了?”绒叶一抹淡笑挂在脸上,并没有因为绿黛闪闪躲躲而恼火! 绿黛连忙摇手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的郡主。绿黛不应该听信了他人的谣言,他们都是想诋毁公主,绿黛真笨!”拍拍自己的脑袋,懊恼的说。看着绒叶一脸淡定,她以为那真的只是谣言。 绒叶满不在乎的笑笑。摇摇头说。“绿黛,这不是谣言。昔日的绒叶郡主,此时已经变成可绒贵妃了!”看着绿黛慌张的样子,绒叶脸上依旧是一贯的云淡风轻。 “郡主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绿黛不敢置信的摇摇头,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随后眼睛又亮起来,抬头拉住绒叶的手。“郡主,皇上这么疼你,你去跟皇上说你不想做贵妃,皇上一定不会强迫你的!”绿黛的眼底尽是恐惧,她永远都记得,那天皇上喝醉酒,差点把郡主给,…… “绿黛,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他吗?我已经欠你很多了…你不用再为我做什么了!真的。”绒叶看上去好像老了好几岁!脸上的沧桑是任何人都无法抹去的。她对不起绿黛,要不是她。绿黛也不会葬送掉自己一生的幸福,要不是因为她,绿黛就不会一夜之间从一个无忧无虑的笑女孩,成为万人景仰的黛妃,也就不必一生都呆在这个黄金打造的牢笼里了。 “郡主,郡主你不要再说了。能为郡主出一点点力,是绿黛的福气。绿黛如今的身份是多少人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绿黛知足了!”绿黛说话又带着点哭腔了。没错,因为哪一样她成了堵住悠悠众口的牺牲品。可她真的没有怪过郡主,她只希望郡主幸福,那便足够了。 “傻绿黛,难道你真的甘愿被囚禁在这个‘永无天日’的牢笼里吗?别人不了解你,可是我懂!你是那么的渴望有一片自己的天地,哪怕很小,也足够你飞翔了!”是阿,想想以前,绿黛是个多么活泼可爱的女孩阿!她第一眼见到她,就很喜欢这个大眼睛娃娃脸的可爱女孩。 “郡主,不要再说了…………..!!!”绿黛阻止绒叶再说下去,眼泪又吧嗒吧嗒流下来。 “好了,别哭了!”绒叶伸手为绿黛擦掉眼泪。“以后要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明白吗?”虽然她比绿黛小两岁,但她懂的,看清的不必任何人少。 “郡主,绿黛知道,绿黛都明白。这宫中的人心险恶绿黛早已看清!”她知道这次郡主带了流儿回来。所以以后要保护的就不止自己一个人了! “绿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脱去先前天真而坚定的绿黛。她才发现,原来那个纯真可爱的绿黛,已经长大了。变了,变得成熟了! “公主放心,就算绿黛死,也会让流儿好好的!”她太了解公主了,她知道她这次回来不是只有为皇上贺寿那么简单。她也知道流儿是绒叶拿命换来了的、她只是想让公主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她一定不会让流儿有丝毫的损伤! 绒叶却握住绿黛的手,认真的看着她,摇摇头“我说了,你不必再为我做什么了。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真的够了!”她不想让流儿受伤,同样也不想让绿黛受伤! “郡主,你和流儿就是绿黛这辈子最亲的亲人,请你不要阻止绿黛保护自己的亲人好吗?”她没有亲人,郡主就是她的亲人。流儿是郡主的命,自然也是她的命。 “绿黛,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绒叶只得无奈的看着她,她只得,绿黛虽然孩子气,固执起来却也很固执。 不知道聊了多久,两个人都累了,绒叶便让绿黛和她一起睡了。好像小时候一样,她做了额噩梦总会让绿黛陪她一起睡!!!! 第二天一大早,绒叶绿黛还有流儿坐在殿里。 “流儿,这是绿黛姨母。你可要记仔细了!”绒叶拉着流儿的手,心情极好的说! “嗯,流儿知道了!绿黛姨母好!”流儿露出可爱的笑,甜甜的向绿黛问好!娘让她记仔细的人,肯定是非常重要的! “唉!真乖!唔~郡主小流儿真是和你一样美!”绿黛笑嘻嘻的捏着流儿的脸!对这个流儿是喜欢的不得了!完全没有一点身为妃子该有的样子! “绿黛姨母,流儿的脸都快被你捏下来了!”流儿不满的嘟嘟嘴!其实她也好喜欢绿黛姨母呢!像个孩子一样,而且绿黛姨母好可爱哦! “好了,不闹你了!公主,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绿黛收起手抬头望向绒叶,正色道!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封妃的事是在她意料之外的!原本的计划打乱了,她也乱了! 流儿似乎没有听两个大人说话,一脸天真的把玩着自己的小辫子,还时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哟,黛妃姐姐也在这呢?!看来姐姐比咱们懂行情多了!”一个衣着花哨的女人,领着一群环肥燕瘦的女人走了进来。怪里怪气的说着! 绒叶瞟了一眼走进来的女人,一看就知道全是皇帝的妃嫔,呵,还真是来者不善阿!“各位怎么有闲情来我这不起眼的地方了,绒叶可不记得和各位熟识!” “哎哟,叶郡主说的什么话!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呸,瞧我这嘴,还叫郡主,应该叫贵妃娘娘了!”花哨的女人扭着腰肢朝着绒叶她们走过去,还掩着嘴咯咯的笑!“白璇给贵妃娘娘请安,给黛妃姐姐请安!” “璇妃这左口一个姐姐,右口一个姐姐的是从哪叫起呢?我可不记得我家有你这么个姐姐,更何况,璇妃还比我长了几岁,这姐姐姐姐的叫,不是给我折寿么?!”绿黛接过璇妃的话,本来是该全是笑容的脸上多了几份厉色! 众嫔妃一阵窃笑,璇妃总是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和皇上的宠爱欺负人,能拿住她的除可皇上和太后,也就只有这个黛妃了。以前璇妃也没少陷害黛妃,可是皇上不论怎样,都不会动黛妃,相反只会责罚璇妃! “噗”流儿听着绿黛的话笑出声来。 白璇闻声看了过去“随后眼里放出狠毒的光!走过去狠狠的捏住流儿的手,大声说着,生怕有人没听见“哪来的野孩子,这么没教养!” “啊!疼,娘。流儿疼!”流儿不过是个孩子,哪经得起她这么一捏,小脸皱着一团,眼泪在眼眶里面打折转直呼疼! “啪”绒叶听见女儿叫疼,自己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走上前就给额白璇一巴掌“我看没教养的是你,后/宫身为妃嫔,这是你该有的行为吗?”众妃嫔底下一片哑然,绒叶果然是出声与皇室,这气势,任谁都会被镇住! “秦绒叶,你敢打我!你尽然敢打我,?!”白璇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一巴掌,身为礼部尚书的女儿,从小就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白璇的脸上:“秦绒叶这三个字也是你叫的?”绒叶的声音没有一点点温度,又对着一旁的秋雁嬷嬷漫不经心的说“秋雁嬷嬷,这以下犯上可是个什么罪!” “回娘娘,以下犯上,论罪.........当诛!”秋雁恭恭敬敬的回答,说道最后两个字是停了一会! “噢?那可不轻噢~~~璇妃!你可知罪?”绒叶故意提高声调,颇有兴致的看了一眼白璇! “秦绒叶,你疯了,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我就跟你没完!”白璇浑身颤抖,竭斯底里的吼着! “阿,你不想死阿?那好吧!来人!把璇妃拖下去掌嘴一百,打入冷宫!”绒叶不顾白璇的疯狂,大声的说着,无害的笑容不像是在罚人,而像是在何人玩游戏!她是绝对不会同情这些女人的,因为她们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们咎由自取! “秦绒叶!!!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敢对我怎么样,皇上是不会放过你的!”白璇疯了一般的朝着绒叶扑过去! 绒叶一甩手,便将白璇甩刀在地!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还等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押下去!”秋雁立即上前喝斥到!白璇再闹下去,要真出了事,她也脱不了干系! “是!”两个侍卫上前架起白璇,欲往外走! 众妃只是看着璇妃的惨样暗暗窃喜,却没想过,这深宫中的女人,有几个是好下场的! “皇上驾到!”伴着尖细的声音,千叶殿里的一切都停了下来!“参见皇上!”众人纷纷跪下行礼! “免礼!“云帝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大概就了解是发生什么事了。绒叶站在那里没有动作!没有语言,甚至没有表情! “皇上,皇上!”白璇看到云帝好像重新看到了希望,原本已经绝望的眸子里一下燃起了光!奋力挣脱了侍卫的手,连滚带爬的来到云帝面前!“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阿!那个女人要掌臣妾的嘴,还要将臣妾打入冷宫阿皇上!”璇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狼狈极了! “哦?是么?”云帝简单的两个字,让人捉摸不透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是啊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白璇猛的点头,活像只讨好主人的哈巴狗! “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云帝厌恶的甩开璇妃抱着他脚的手,冷冷的说到! “阿!”白璇被甩到一边吃痛的叫了一声,比这更让她痛的是云帝的话:“皇上……”白璇面如死灰,仿佛被凌迟一般,她一边摇头不敢置信,一边喃喃的说着“皇上,不会的。皇上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德才朝那两个发愣的侍卫挥手,厉声呵斥! “是!”2侍卫这才反应过来,应声上前! “不,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皇上…….”白璇拼命的挣扎,无奈一个女子怎抵得过两个七尺男儿! “皇上,您当真要把臣妾打入冷宫?”白璇还不死心的问,要知道!嫔妃一旦被打入冷宫,这一辈子就完了! 云帝没有看她一眼。手一挥。示意侍卫把她待下去! 白璇不再挣扎任由侍卫拖着出去:“文锦扬,你这个无情无意的昏君,活该自己的未婚妻背叛了你,跟别人生了个野种。你们会遭到报应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文锦扬听到白璇疯狂的话语脸色黑到了极点,冷着声音看着大门说:“将罪妇白璇的舌头割下。” 偌大的千叶殿里,璇妃的声音还在里面回荡,无一人吭声。众妃心里只有幸灾乐祸,后/宫里就是这样,君王一句话,可以是地狱,也可以是天堂! ------------ 第四章 杀鸡儆猴 有无情的自然有情的也在。“皇上,这样的惩罚似乎太重了些,您就不能念在昔日的情分上饶了璇妃吗?”一个身穿紫衣的妃子站出来央求云帝!其貌不扬却独有一番韵味。说不清那是什么?就是会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好了梓盈。你就不要再为璇妃求情了。这件事就这样了!”云帝并没有因为梓盈的请求而心软! “皇上。。。。。。。。。。。”梓盈还想试图说服云帝却被人打断! “盈姐姐,皇上这样做自是有他的道理。你再说下去就是让皇上和贵妃为难了!”劝说梓盈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女子。年纪虽小,却有一种不染尘埃的感觉。一身白衣更是显得仙风道骨了。 “好了好了,爱妃们都回去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以后谁也不许提,也不要学璇妃,知道吗!”云帝一句话就给这件事画上了句号。也给嫔妃们敲了个警钟! “是,皇上。臣妾明白!”众妃也各自回去各自的寝宫了!一场闹剧也就这样结束了。 回自己寝宫的路上,梓盈和原先那个说话的白衣女子一起走在路上。两人都是各有所思! “姐姐还在想璇妃的事吗?”白衣女子也没用看梓盈,摘了一朵路旁的花说道! 梓盈闻声转头看向身旁的若风,点点头。她真是人如其名阿!若风,若风。如若轻风!对什么都是云淡风轻的! “姐姐不必介怀,璇妃落的今日下场,说的好那是命该如此,说的不好那边是自作自受!万事都有个因果报应的,姐姐就别再去想那些无谓的琐事了!”若风一边说一边扯下手中的花瓣,手一松。任其盘旋落下! 梓盈看着若风手中的花瓣,如梦初醒。恍然大悟一般笑着“妹妹说的是,还是妹妹看的明白,倒是姐姐愚昧了!” 徐若风淡笑不语,两人并肩走着。一路散下的花瓣,好像是通往天上的路,两人的身影与蓝天白云形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千叶殿里,众妃嫔一走,大殿里便静了下来! “流儿,过来,来朕这里!”余地改变了先前的冷漠与严厉。面带笑容的向着流儿招手!流儿看着他并没有过去的意思! “来阿。流儿快过来!”云帝耐心的哄着! 绿黛拍拍流儿的肩膀,在流儿回头看向她的时候朝流儿点点头!流儿见着绿黛点头,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布小梛的走了过去! “流儿真乖!现在流儿长大了,应该自己一个人住了对不对?”云帝蹲下来和流儿一样高看着流儿哄道! “嗯!”流儿点点头。虽然她不喜欢这个人,可是娘教她待人要礼貌! “那朕就为流儿单独立一所宫殿了好吗?”云帝的做法也并没有错。不管是妃子还是皇后,都不是和孩子住在一起的。他们的孩子都有自己单独的住处!只分个好与不好! “流儿不必自己住,以后她还是和我一起!”绒叶十分反感云帝的决定,第一反应就是阻止他。也不管对或不对! “娘,你放心吧!流儿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流儿乖巧的安慰着自己的娘,想让她放心! “流儿,,,,,,,,,,,,,,,,,,,,,,,,,”绒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这个女儿就是懂事的让人心疼,不过流儿不和他住一起也好!这样也可以让她自己独立! “放心吧郡主,还有我呢!”绿黛知道绒叶为难,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绒叶知道绿黛会照顾流儿的,她会像亲生女儿一样待流儿!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放心啊! “嗯。流儿真乖!”云帝很满意的看着流儿,随后和身后的德才吩咐:“德才。传朕旨意。贵妃绒叶之女聪慧伶俐。可爱喜人,特封永流公主!” “喳,奴才遵旨!”德才跪下应声!然后出去办皇帝交代的事情了! “来人阿,把人带上来!”德才走后,云帝又出声唤到! “是!”两个宫女带着一个比流儿大几岁的小女孩走进来! “荷儿参见皇上!两位娘娘,公主。”小女孩看起也也不过十一二岁。样子倒是乖巧! “起来吧!”云帝挥手让她起来!宫里一直有秘密训练许多年纪不大的孩子!文武全才,生活琐事!一来做皇子公主的贴身小厮或者宫女,二来是用来做影卫! “谢皇上!”荷儿起身抬头看向几人! “流儿,以后荷儿就是你的贴身侍女了,荷儿,你要好好伺候公主。明白吗?”云帝俯视着荷儿矮小的个头。一点也没有因为她是小孩子而温和一点! “谢皇上!”流儿立马就改了过来,从皇外公改成了皇上! “是皇上!”荷儿也恭敬的应道! “嗯~秋雁你带他们去昔心殿吧!”云帝淡淡说道! “是,公主请!”秋雁对流儿做了个请的姿势! 流儿看了绒叶一眼,便跟着秋雁来到的昔心殿“公主,这就是您的寝宫了。以后有什么事吩咐下面的人就是了!” “嗯,知道了!你回去吧!”流儿点点头,笑着走进里面,荷儿也一直跟在她后面! “奴婢告退!”秋雁微微施礼后便退下了! “唉!你过来!”流儿坐在殿上放的塌床上。小腿晃呀晃的冲着荷儿叫! “公主!”荷儿恭恭敬敬的样子一口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你叫荷儿是么?很好听的名字,呵呵~~~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叫细流!”流儿笑嘻嘻的跟荷儿打招呼,以后她就不用老是一个人玩了,她也要向娘和绿黛姨母一样,跟荷儿做好姐妹~。 “公主。。。。。。荷儿只是个侍女,不配和公主做朋友!”小小年纪的荷儿已经经历的太多,她只觉得流儿太单纯了,她只是一个侍女,又怎么能和她这个公主做朋友呢? “不许你这样说!做朋友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你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流儿有些生气了,用命令的口气说着!她不许她这样说,她是她的朋友!而且是好朋友! “公主,荷儿知道了。谢谢公主!”荷儿有些明白了,这个小公主单纯可爱,她现在不仅是自己的主子,还是自己的朋友了!她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个朋友的! “嗯,荷儿我们去玩吧!”流儿高兴的拉过荷儿的手两人高高兴兴的跑出去玩了! “钦哥哥,你去哪啊!”刚出门准备和荷儿一起去玩却不料碰巧遇到了文桓钦! “流儿,我来宫里找本书的!你这是要干嘛去呢!”文桓钦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流儿!“你不是在千叶殿吗?怎么来着了?” “皇上说让我一个人住,所以给我单独安排了一座寝宫,嘻嘻。刚准备跟荷儿一起出去玩呢。没想到一出来就碰上你了!”流儿拿出和流儿拉着的手在文桓钦面前晃了晃,像是炫耀似的! “是吗?那你们准备去哪玩呢!”文桓钦抬头看了看昔心殿的牌匾,一般的皇子和公主是不会有这样的宫殿的,大多都是一个小院子!等到成年后封王才有自己的府邸,有这样宫殿的要么是皇后所出,要么是皇帝十分喜爱的! “我也不知道去哪玩阿!我对这里又不熟!”流儿嘟着小嘴,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了,光高兴去了!真笨! “我带你们去吧!反正我熟。呵呵!”文桓钦笑笑,看着流儿可爱的样子实在没办法! “哇,这里有湖诶,哈哈~~~~水好清哦~!”流儿看到一个小湖高兴的跑过去,看到鱼的时候差点没蹦下去了! “你小心点,别跳下去了!”文桓钦摇摇头,真拿她没办法。老是一惊一乍的! “不会的,就算下去了也没关系,还能跟他们跳舞呢。嘿嘿。。。”流儿不管文桓钦,趴在湖边用手交起水洒,别提多开心了! “你以前没见过鱼吗?”文桓钦有些纳闷了,她有必要这样吗?难道真没见过鱼? “见过阿,以前我家有一个比这还大的湖。里面也养了好多好多的鱼儿呢!”流儿并不在意文桓钦说的,她真的好喜欢鱼,它们好快乐,在水里游来游去的! “你家。。。。”文桓钦有些疑惑,她家的湖比皇宫的还大!他开始有些想不明白,流儿和绒叶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了。这次又为什么回来! “对阿,我家。我家也有好大一个花园,而且我家的那个大湖中间还有一个亭子,亭子前面有一个花台,可以在花台上跳舞噢!”流儿很开心的和她的哥哥还有荷儿分享着自己以前喜欢的家! 文桓钦不再说话,流儿到底是生长在个什么样的地方?? 荷儿也有些好奇了,公主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既然她这样喜欢那个家,她又为什么要回到这个皇宫!? “皇帝,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慈宁宫内一个华贵的老太太对着云帝怒吼!“先是封了绒叶为妃我不说你,如今你得寸进尺了还把璇妃废了打入冷宫。你知不知道璇妃的父亲白世凡正联合群臣上奏有异!” “母后,儿臣知道。你就别操心了!儿臣自己有分寸。”云帝没有人前的那种戾气,现在他只是惹的母亲生气的儿子! “你知道,你知道就不会做出这样不知轻重的事了!封绒叶为妃,天下人怎么说!废了白璇,正好给那帮老东西一个借口造反!”宁孝太后差点没气被过去,这个不孝的儿子竟然趁她上山拜佛之际封了绒叶为妃,好了好了,如今又把礼部尚书的女儿给打入冷宫了!天下要打乱了! “好了母后,您别气坏了身子!您要是把身子给气坏了,那我可就成罪人了!”云帝连忙上前扶住宁孝太后,生怕她给气晕过去了!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知道我会生气你还这样做!你还认我这个母后吗!”宁孝太后手往桌子上一拍,只听到茶杯的杯盖啪的一声跳了起来!果然是宝刀未老阿! “母后,这一切儿臣都会处理好的!儿臣做了皇帝那么多年,可不是白做的!”云帝拉起宁萧太后的手,仔细的瞧了瞧,然后郑重的承诺! “那我就看你怎么处理好,你要是处理不好,我就去长寿山再也不下来!”宁孝太后赌气的说。其实她也很讨厌那个白璇,可是这样就把她打入冷宫,她那个父亲会这样善罢甘休吗? “好、好、好。儿臣遵命!您呢就好好的在这慈宁宫休息!没事呢就出御花园里走走晒晒太阳!”云帝顺从的点着头!要是不把她安抚好,指不定又生出什么事端来! “皇上,白尚书一干人等在长行殿外求见!”德才匆匆忙忙的跑来同传! 云帝看了一眼宁孝太后,而宁孝太后却“哼”的一声把头扭向一边,意思是让他好自为之?! “摆驾长行殿!”云帝走出慈宁宫去长行殿,他倒要看看这群老东西能玩出什么花样! “请皇上废黜绒贵妃赦免璇妃!请皇上废黜绒贵妃赦免璇妃!请皇上废黜绒贵妃赦免璇妃!”云帝一走到长行殿就看到殿门外跪着几十个身穿官服的大臣! “怎么?诸位爱卿是想造反么?”云帝冷哼一声、黄袍一甩大步跨进长行殿! “请皇上废黜绒贵妃赦免璇妃!请皇上废黜绒贵妃赦免璇妃!请皇上废黜绒贵妃赦免璇妃!”几十个大臣还是跪在那里! “来人阿!将白世凡压入大牢!”云帝将手中的书本一摔,大声说道! “皇上,请皇上废黜绒贵妃赦免璇妃!请皇上废黜绒贵妃赦免璇妃!!”白世凡被御前侍卫架起是还在不停的说着:请皇上废黜绒贵妃赦免璇妃! “皇上,莫因美色昏了头,错杀了良臣阿!”另一个年长的大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够了,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做过什么好事!白世凡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打入大牢,即日问斩!”云帝不让他们再说下去! “这,皇上。皇上开恩哪皇上!”白世凡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以为他做的已经够隐秘了! 其他大臣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白世凡仗着女儿得宠没少干坏事,他们也只能去巴结他!现在东窗事发了,也没用谁敢去给她求情! 云帝这杀鸡儆猴还是有作用的,类似的事情再也没用发生过。也再也没有人对立绒叶为妃有异!文云国依旧相安无事! 宁萧太后也比较满意这样的结果,她也想不出比这跟好的解决办法 ------------ 第五章 娘,你不要睡啊 “公主,公主!起床了!”荷儿一大早就来叫流儿起床,可床上的人却怎么也不肯起!今天可是皇上的寿辰,白天还有绒贵妃的册封仪式! 流儿揉揉眼睛半梦半醒的问道!“嗯,荷儿。怎么了?着火了吗?” 荷儿有些汗颜的看着话不着边的流儿“没有着火,不着火你也要快点起来阿!今天是娘娘的册封仪式,你们都要去天坛祭天的,快起来别睡了。”看流儿躺在床上一直不起,急得直跳脚! “我起我起,你别摇勒,哎哟~~”流儿受不住荷儿的左摇右摆,及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 “公主,这里。这个戴上………..穿这个…这里,这里…..那里错了!”荷儿忙着给流儿梳妆打扮,这些事做侍女的这些都必须会!所以做起来很熟悉没有一点生疏感。 荷儿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分骄傲!“好了公主!您真好看!” “终于完了!!!”流儿对好不好看没什么兴趣,只是想荷儿快点弄完,她就不用遭罪了! “完了公主。我们走吧!我们现在是先去娘娘那还是………….?”荷儿一边扶着流儿起来一边问着流儿。 “先去我娘那里吧!”流儿任荷儿扶起来,两人往千叶殿的方向走去! “娘~~~~~~~~~”流儿一进门就大声的叫着。“嗯,流儿来了?娘在这呢!”绒叶面不打采的应着流儿,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娘,你坐在这里干嘛呀!?”流儿小跑到绒叶面前,抱住绒叶。窝在绒叶的怀里! “在这等你阿!来,娘看看,咱们流儿今天真漂亮!”绒叶把流儿转了个圈!流儿身穿一条蓝色的裙子,比起以前的,今天这裙子就正式许多。头上还插着两支蝴蝶玉簪!真的很漂亮! “嘿嘿!漂亮吧!这都是荷儿给我弄的!”流儿得意洋洋的炫耀着。 “漂亮.。荷儿朕能干。”绒叶捏捏流儿的鼻子,夸完自己的女儿还不忘夸荷儿! “谢谢娘娘夸奖,是永流公主生的漂亮!”荷儿有点害羞,推搪着功劳! “嗯,走吧!”绒叶也没有和她们再逗下去。淡淡的说了声就牵着流儿走了出去。 ……………………………………………………………………………………………… “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天坛下面跪着许多官员百姓!朝着云帝绒叶和流儿下跪高呼!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叶儿,流儿你们去天坛上上香吧。”云帝对坐在旁边的绒叶和流儿说。一般皇族里比较重要的册封过着是重要的日子都要来天坛祭天! “是皇上!”绒叶与流儿齐声应到,便走向天坛祭天! 站在天坛前,一个公公分别给了绒叶了流儿一炷香。接过香后二人作了三个揖就把想递给公公擦到香坛里面去了! 绒叶看着流儿心里很矛盾,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呢?流儿是否能过承受的了呢? 东忙西忙。没多久就天黑了。神席园里聚集了很多人,有官员的妻儿,皇亲,国戚全都在这!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官员妃嫔全都举杯为云帝贺寿,今天不只有绒叶和流儿祭天这么简单,还是云帝四十八岁的大寿! “不必多礼!”云帝也举杯仰头一口喝尽! “哀家也祝皇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我文云国繁荣昌盛!”宁孝太后也举起酒杯咪了一口意思了一下! “谢母后!”云帝又喝了一杯! 接下来就是看那些嫔妃什么的表演了! “哈哈,好!”云帝今天十分高兴,看着下面的表演直鼓掌!突然“嘭”的一声众目睽睽之下云帝从那黄金打造的椅子上倒了下去! “皇上,皇上…快宣太医!”德才扶着云帝双手不停的颤抖! “皇儿,皇儿!”宁孝太后见到自己的儿子晕了,自己也晕了过去! “太后,,太后!”幸得宁孝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手脚快扶住了!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奉命去宣太医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拨开人群!“快,陈太医,皇上晕倒了!”德才见太医来了,连忙叫其上前。 陈太医二话不说急忙上前,当他的手搭上云帝的脉博士,整个人都僵住了!“皇…..皇….皇上他,皇上他驾崩了!” ‘噗’就再陈太医说完那句话后!一旁静立许久的绒叶也喷出了一口鲜血! “啊~~~娘娘,娘娘您没事吧!”这口血可把一旁的宫女吓坏了! “没事!”绒叶抬手拦住要上前叫太医的侍女,踉踉跄跄的走到云帝面前! 众人为绒叶让开一条道!看着她踉跄的脚步,只当她是太过伤心! “陈太医,皇上为何而死?“绒叶再云帝跟前坐下,此时云帝的身体已经跟地板一样冰凉了! “臣无能,查不出皇上的死因!”陈太医连忙跪下,恐怕他们整个太医院都要给皇上陪葬了! 绒叶不说话,手慢慢的勾勒着云帝脸上的轮廓,就像他对她一样!眼角不只不觉就流下了一滴眼泪! “皇上,你我的结局就再这里了……”绒叶趴在云帝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着!说完又缓缓起身。 “流儿!” “娘,流儿在!”流儿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娘,泪眼朦胧的上前执起绒叶的手。 “流儿乖,不哭。你答应过娘要坚强的!”绒叶爱怜的抚摸着流儿的脸,她真的舍不得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儿! “流儿知道,流儿不哭。娘会没事的对不对!?”流儿忍住泪水,小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 ‘噗’绒叶又吐了一口血。红红的鲜血洒在云帝的身上,也洒在了流儿的裙摆上! “娘!”流儿终于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 “流儿…..记得……记得答应过娘的话。”绒叶的眼神已经有些散焕了。 “嗯。娘流儿记得。流儿不会忘记的。娘你不要睡阿。”流儿一直点头自己用袖子擦干了眼泪! “嗯。。。。。。。。。”绒叶听见流儿的话,笑了。放在流儿脸上的手也慢慢的垂了下来! “郡主….”绿黛刚才衣服上被一个官员的儿子洒了些汤水,不过是回去换件衣服,回来就成这样了! “娘,!”流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知道死是意味着什么。她再也见不到娘了!再也听不到娘唤她流儿了! “呼,呼,呼”流儿突然呼吸很急,接不上气来了! “流儿,流儿!”绿黛急忙上前抱住流儿,帮她顺气! “流儿!”同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 “黛妃娘娘,流儿就交给我吧!你去处理那些事情吧!” “嗯,那就麻烦你了!”绿黛把流儿交到文桓钦的手中点点头! 文桓钦抱起流儿就往昔心殿跑,半路上突然遇到去帮流儿取衣服的荷儿! “钦贝勒,公主怎么了?”荷儿看着文桓钦怀里的人大惊失色,刚才公主还说有点凉,她便去帮公主取衣服,怎么才到半路公主就这样了? “现在说不清楚,先送流儿回去!”文桓钦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荷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跟了上去! “陈太医,你快去给公主查看病情。”绿黛看着文桓钦离开的方向无力的说着! “是!”陈太医很快就跟了上去,这下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陈太医,公主怎么样了!”太医一号完脉文桓钦就忙上前问! “回贝勒爷的话,公主是先天的气喘病,以后要多休息,不能受太大的刺激!”陈太医一五一十的说出了流儿的病情。 回想着陈太医的话,文桓钦明白了,他明白了为什么绒叶再流儿哭的时候帮流儿抚背顺气,那时他只是以为绒叶对流儿关心疼爱。现在才明白不是那么一回事! ------------------------------------------------------------------------------------------------------------------ “娘,娘,娘。……….你要去哪,你不要离开流儿阿,娘!”昏迷中的流儿小手乱挥,嘴里不断地叫着娘,叫人心疼! “流儿别怕,别怕!”文桓钦握住流儿在空中胡乱挥舞的手柔声的安慰着,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陈太医,你不是说流儿已经没有大碍了吗?为何七天了,也不见苏醒?” “许是公主不愿醒来,臣也不能为力阿!”陈太医颤颤巍巍的回着文桓钦的话!只怕一个不小心就头不离地了! “不愿醒来?”文桓钦失神的想着陈太医的话,看着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人儿,手握着的力道不自觉的重了几份。“流儿,你为何还不醒来?你可还记得你答应过你娘要坚强,要好好的?” “流儿,快醒来吧。。。。。。。流儿。。。。。。。” 床上的人像是有了反应,手指轻轻的动了动,艰难的睁开眼睛! “流儿,你醒了?”文桓钦看见流儿醒了十分激动!轻轻的将她扶起来! 流儿却只是看着文桓钦一句话也不说。除了眼睛是睁着的其它和睡了没什么两样! “荷儿,快去通知黛妃娘娘,就说流儿醒了!”看着流儿的样子,文桓钦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流儿,你说句话好吗?”文桓钦央求着! 流儿还是无动于衷,只是眼睛有些晶亮的液体闪烁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流儿,你怎么了!?”文桓钦害怕极了,那个活泼可爱的流儿此时却安静的可怕。 “呜呜呜呜呜呜~~~~钦哥哥。”流儿大声哭了起来,她趴在文桓钦的肩膀上不停地抽泣:“钦哥哥,娘。。。。。娘不要我了,流儿再也没有娘了!” “别哭了流儿,还有我。以后钦哥哥就是你的亲人!”文桓钦学着绒叶的样子给流儿顺气。 “钦哥哥,你不要离开流儿好吗?”流儿哽咽的说着,肩膀还在不停的抖动。 “好,钦哥哥不离开流儿,永远都不离开!”文桓钦坚定的承诺着,现在的流儿已经没有谁可以依靠了!所以他会陪在她身边,永远! “流儿。流儿。”绿黛一身白衣,她一听说流儿醒了就立刻跑了过来! “流儿~~~~”绿黛看见流儿满脸的泪水,心疼不已。一把就把流儿抱进了怀里,紧紧的搂着!原本是个那么快乐的小姑娘…….现在却……… “呜呜呜呜呜~~~姨母~~”流儿见到绿黛更是伤心了,就在几天前,娘还带她认识了绿黛姨母,可是现在娘没有了! “流儿,乖,不哭!”绿黛推开流儿抬手为流儿擦去了满脸的泪水。“流儿要坚强,要快乐的活着!知道吗?” “姨母,呜呜呜!流儿会坚强的,会好好的活着!”流儿哭着抱住绿黛,娘不在了。她还能快乐的活下去么? 绿黛也抱住流儿点点头! “姨母,我可以去看看我娘吗?”她真的舍不得娘,如果再不看,以后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这………………”绿黛有些为难的看着流儿,虽已是七日,皇上和公主的遗体却并未下葬。皇族历来都是这样,要在法云寺超渡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出殡下葬。尸体自然也是用药水浸泡过没有丝毫的损伤,可是…..她就怕流儿会承受不住。但她又怎么可以拒绝能,以后就再也没法看到了。“好吧!你梳洗一下,一会我就带你过去。桓钦,你这些日子也没睡好,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以后流儿还要你照顾呢!” “嗯!”文桓钦虽然不情愿,却也是应下了。就像绿黛所说,以后流儿还要他照顾呢!他必须好好的陪在流儿身边! “姨母,我们走吧!”此时流儿也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衣服,白里头透着些灰暗,头上的蝴蝶玉簪也换成了一支简单的玉做的珠钗! 绿黛带着流儿来到法云寺,流儿只觉得被这里的气氛压的喘不过气来!一走进来全都是念经的声音! “娘!”流儿看到绒叶静静的躺在那里,忍不住跑过去! “娘,你为什么要离开流儿阿!”流儿抱着绒叶的身体无助的哭喊着,撕心裂肺。娘的身体好冰好凉! “娘,你睁开眼前看看流儿阿!” “娘,你不要离开流儿好不好。” “娘……………”流儿就这样抱着绒叶的身体不停的说着,不停的哭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失去了力气又一次晕倒了! “流儿。。。。。。。”绿黛刚准备上前去,却被人抢先!流儿被一个有着和云帝一样的王者气势的人抱起。“太子………..” “黛妃娘娘放心,我会把永流公主照顾好的!”被称太子的人同样一身素服,气势一点不输云帝。可说是盖过云帝!雕刻一样的脸和云帝有着几分相似,却又说不清是哪里相似。只是比云帝更加俊美了些! 绿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文博烈把流儿抱走。他是太子,不久后就是皇上。云帝一生虽是妃嫔无数,可儿子却只有3个,皇长子便是文桓钦的父亲文博仁,二皇子文博新和当今太子文博烈!文博烈虽是只有十五岁,但做起事来要比他两个皇兄要狠得多,雷厉风行的多!传言他的生母只是一个宫女,又有人说他的母亲只是民间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女子,还有人说他是云帝出巡是与一个才华双全,风华绝代的女子所生!她也不知道,这个太子,对于皇宫,对于天下人来说都是一个迷。 ------------ 第六章 十年后 十年后! “皇上,静合太后来了!”文博烈身边的小太监在他跟前轻声说着! “嗯,知道了!”文博烈应着!可却并没有抬起头来!十年前,身为太子的他登上皇位,而朝中许多大臣却以他年纪尚小为由,兴风作浪!而绿黛,也就是如今的静合太后。压住了群臣!从此他便称绿黛为母后! “皇上!”十年的时间,绿黛完完全全成为了深宫女人。十年让她变的更加成熟,更加端庄,更加雍容华贵! “母后!”文博烈放下手中的书,走向绿黛!虽然以前没有多大的交际,可现在这声母后,他是发自内心叫的! “过几日就是中秋佳节了,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你要是挑中哪家千金跟母后说一声!”绿黛从十年前开始就把文博烈当做自己的孩子。虽然按年纪来说她做他的母后显得太年轻了些,但历经十年,二人之间的感情早就亲如母子!如今他也不小了。登基十年,**一个女人也没有,唯一有过的都不算有过,还是三年前来了不到半天就被流放了!真是让人着急! “您就别操心了,儿臣有分寸的!”文博烈还是一贯的敷衍!他可是一点都不着急。 “唉!?绿黛也拿他没办法,除了这件事他也确实没什么让她操心过。可他总说他有分寸有分寸,这样的话都说了好几年了。“有空的话就陪我去看看流儿吧!好久没看那丫头了!也不见她去瞧瞧我!唉......”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总是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与谁也不来往!”文博烈走过去扶着绿黛,边走边说! 绿黛感叹,十年,流儿除了文桓钦与谁都不爱多说话。对她和文博烈也都是拒于千里之外。 “是阿,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打开心门。” 边说边走的没一会就到了:“皇........”太监刚准备通传就被文博烈拦下了。 “流儿,在想什么呢?”绿黛一进来就看见流儿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上。”流儿见到绿黛和文博烈立即从凳子上站起来行礼。同样历经十年,流儿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了。没有了那无忧无虑的灿烂笑容,相反总说一副心不在焉的淡漠神情。亦如当初的绒叶。 “流儿何必这样身份,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唤我一声姨母吗?”绿黛扶起行礼的流儿,自从绒叶走了之后,流儿就完全变了。与她生分了。更是不爱说话了。总是一个人在自己的殿里头。总是一声灰白色的轻衣。流儿只是颔首一笑,并未多语。她不想说什么?不想推辞,也不想解释! “母后后,您就别再说了!只要流儿高兴便是,何必在意那些层面上的事呢?”文博烈拉住绿黛阻止她再说下去! 流儿看着眼前这个俊美万分的男子!他与云帝相同的只有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这个男人她理应叫舅舅,而他却叫她那个姨母为母后。。。。。。。。。。。。。 “太后,如今您已贵为太后,不能再像以前了!”流儿一福身,有些身份的说着这句包涵了许多意思的话。 “唉!好了!不说这些了!流儿,过几日就是中秋佳节了,你可要准备表演节目噢!”绿黛拉着流儿坐下,笑着说道! 流儿撇了一眼自己单薄的身体,一副病态!“太后,流儿这副样子。能表演什么节目阿!” “胡说,流儿就算是病了。也是最美的!”绿黛假装皱起眉头瞪着流儿!“呵呵~~”流儿被绿黛的样子给逗笑了,逗做了太后了,还是那么可爱! “唉~流儿阿。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阿。好好把身子养好!”绿黛看着流儿的笑,十分难受。这样的笑可是很难得的阿!只可惜脸上的苍白........ “太后,流儿知道。待到中秋日,流儿养好身子了。便为太后和皇上舞一曲如何!”流儿乖乖的应道,并提议自己跳一曲舞来做节目。她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回报了。 绿黛连连称好。她知道流儿虽然足不出户,与人不来往。可女子嫁该会的东西,她也是样样行的。在她去年生辰的时候,流儿就绣了一副富贵花开送给她,她喜欢的不得了!“好好好,流儿跳起舞来一定很美。” “母后,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文博烈适时的站出来,催促着绿黛!目光从流儿身上轻轻扫过。 “嗯,知道了!流儿,没事就去祥和宫坐坐,四处走走逛逛。别老闷在屋子里!”绿黛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流儿! 流儿也起身行礼送二人出去!“流儿明白。恭送皇上,恭送太后!” “公主。”文博烈与绿黛走后就有个侍女来到流儿的身旁。 “青顔,去把我的琴给拿来!”流儿跟一旁的侍女说着,被唤做青顔的不是别人,正是十年前的荷儿,因为当年绿黛被封为静合太后,所以荷儿的名字别不能叫了。流儿就给她去了个青顔。 “是公主!”没多久青顔便把一把琴抱来放在流儿面前。 流儿把左手放在琴上,从来回的抚摸着。随之右手也放了上去。缓缓的拨动,琴声响彻整个昔心殿。似是空谷流水。没有惊心动魄,也不是绝世琴音,却是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流儿。”一个比琴声更加悦耳的声音打断了流儿的弹奏。 “哥哥。”流儿欣喜的停下手,朝来人跑去! “流儿的琴弹的越来越好了!”男子走进来,一身十分合身的白色长袍,看上去很舒服。文桓钦,张的更高了,多了些男人味,褪去了孩子的青涩。身上依旧给人和熙一般的感觉。 “是哥哥教的好!”流儿莞尔一笑,十年来,也只能和文桓钦如此,两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以前的钦哥哥如今直接换成了哥哥。 “那哥哥就为流儿抚琴,流儿跳舞好吗?”文桓钦走到琴前坐下。手指一拨,然后慢慢的较快。流儿的琴艺是他教的。流儿能弹的那么好,他这个师傅自然不能差了。 流儿跟着文桓钦的节奏悠悠的跳起舞来。柔美的舞姿伴着轻扬的琴声十分和谐。两人一人抚琴,一人起舞,天作之合一般。 青顔泡了两杯茶端进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看着二人堪称完美的合作自己的心也跟着轻柔起来。这十年,这样的画面经常可以看到,然而每次看都觉得那么美。 “青顔,你知道这宫墙外是怎么样的吗?”今日天气清爽,太阳也不是很大,流儿便和青顔一起出来走走。 “青顔不知,青顔自打出生就在皇宫,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世界。”青顔跟在流儿后面慢悠悠的说道。不喜不悲,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的命运而悲哀。 “外面的世界,那还是十年前了。呵呵~真想看看现在外面变成什么样了!”流儿看着宫墙外的天痴痴的说。有些神往,也有些伤感。 “那改日公主同皇上说说,出去走走便是了。”青顔扶着流儿往前面的亭子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只当流儿是在宫里待闷了,想出去玩。 流儿笑着摇摇头。青顔不明白。若真只是想出去走走,她就不会每日呆在自己的宫里整日整日的如此了。十年了,外面是怎么样的她早就淡忘了。十年前的生活也渐渐的消退在她的记忆里,越来越模糊。那种想抓却抓不住的感觉,让她有些害怕。她怕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了,忘得什么都不剩。就像现在,她儿时生活的地方她已经有些记不住了。 “公主也可到处游玩游玩,看看风景。现在的天气正适合外出呢!”青顔扶着流儿坐下,以为先前流儿摇头是嫌出去走走不解闷,想在外面多呆些日子。 “游玩了又如何,还不是要回到这座城墙里来。还不如不去,省的整日挂心。想着出去.....更是心烦”流儿坐在石凳上和青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呵呵呵~~~阿飞啊~~飞的好高阿!再飞高点,呵呵呵,真高。哈哈哈~~~”不远处听见一个银铃似的声音在兴奋的嬉笑着。抬头一看,原来是个风筝! “你看,有人在这里面放风筝!”流儿笑着指着那个风筝,没想到这皇宫里头还会有人放风筝。她倒是头一次见。想不到宫里也有人有着闲情逸致。 “哈哈哈~~~飞的再高点。再高点!”只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她有些期待了,想看看放风筝的是怎样一个人。 “阿。~~被缠住了。怎么办阿!”风筝突然掉下了被缠在一棵树上。就在不远,流儿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看上去像是十二三岁的姑娘,穿着什么的都不像是宫女。她正在一蹦一蹦的想把风筝勾下来。只可惜............最少要六七个她才差不多有那棵树高,像她这么蹦,蹦到天黑风筝也是不会下来的! “青顔!”流儿看着女孩艰难的跳着,唤了声一旁的青顔。 “是!”青顔会意,朝着女孩和风筝走去。呼的一下就飞到树上把风筝给拿了下来! “阿,我的风筝。谢谢你谢谢你!”小姑娘满脸崇拜的看着青顔,连说谢谢! “不客气!”青顔也礼貌的回了一声。然后便走回亭子里。 小姑娘的目光一直跟随青顔,直到看见了流儿,才明白原来是流儿让青顔帮她的。 “姐姐,你真好看!”小姑娘跑到亭子里,瞪大了眼睛看着流儿。 “呵呵~你也好看阿!”流儿这话不是客套,这小姑娘却是长的好看。一双月牙一般的眼睛,小巧的嘴巴,典型的瓜子脸。只是现在有些显得稚嫩了,再过几年绝对能算上美女。 “嘻嘻~姐姐我叫林初夏,因为我是初夏出生的所以叫初夏。姐姐你叫什么呢?”林初夏缩了缩脖子,可爱的笑着,跟流儿介绍自己! “我叫细流,细水长流的细流!”原来不是宫里的人。流儿也许是被她的天真所感染,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看到林初夏,就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青顔也有着同样的感觉,所以她理解,一直不与人来往的流儿今天竟叫自己去帮她拿风筝,还和这个林初夏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细流,真是和姐姐一样美呢。细流、细流,细水长流!给姐姐取名字的人一定很爱姐姐!”林初夏念着流儿的名字,很认真的说着。 “是吗?也许吧!”真的是这样吗?也许是吧!她是不是也希望她一直幸福呢?不然怎么会一直让自己坚强,开心呢?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不是。 “嗯。一定是这样的!”林初夏很肯定的点点头,然后走到流儿面前拉起流儿的手说:“姐姐,你一个人坐在这多无聊阿,和我一起去放风筝把!” 流儿愣了愣,看着林初夏拉着自己手的手有些失神。“不了,姐姐身体不好。还是初夏自己去吧。”放风筝,她从来都没有过。她不是不想,是不能。碍于这副病怏怏的身子。 “阿?那只能初夏一个人去咯!”林初夏有些失望的撅撅嘴。虽然她很想和漂亮姐姐一起玩,可是姐姐说了姐姐的身体不好。没过一会又抬起头“那姐姐一定要好好把身体养好,以后和初夏玩哦。呵呵。” 流儿笑笑。“好阿,等姐姐身体好了。姐姐就和初夏一起玩!” “嗯!”林初夏开心的点点头。 流儿想着,自己这身子不知道何时能够养好?不知道能不能与她一起玩耍,一起放风筝。。。。 “小姐小姐。”突然听见一阵叫喊声。只见一个和流儿一般大的姑娘慌张的喊着。也许是哪家的丫头,丢了自家的小姐正在到处找呢。 林初夏看了看到处找她的香玲无奈的叹了口气。“姐姐,初夏要走了!” “嗯,初夏再见!”流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丫头是找林初夏的。轻轻的点点头,摇摇手和初夏告别! “姐姐再见!”林初夏说完再见就朝香玲跑去了。 “香玲,别喊了。我在这!”林初夏撅着嘴,十分不满的对香玲说! 香玲看到林初夏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再停止的叫喊,每次小姐都到处乱跑,而且老是喜欢惹祸受伤。老爷总是怪她没照顾好小姐。所以忍不住碎碎念了起来。“小姐,你去哪了阿?要是给老爷知道,又该教训我了!” 林初夏有些不高兴我瞪了她一眼。“我们快走吧!”她不喜欢这个香玲。每次老爷老爷的挂在嘴边。总喜欢拿爹爹压她。香玲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得小姐不高兴了,也没管那么多就跟了上去。 林初夏离开后,青顔看看有些晃神的流儿叫了声。“公主。” “我们也回去吧!一会晚上,天就凉了!”流儿站起来,将手搭在青顔的手上,让她扶着自己。两人慢慢的走回昔心殿。 ------------ 第七章 中秋宴 没几日便道了中秋佳节。圆圆的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夜空。龙憩殿内,侍女正在为文博烈整理衣衫。拉拉这里,扯扯那里。 “皇上,好了!”整理了好一会侍女终于停了下来。 文博烈看了一眼镜子里头的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说。“小亭子,摆驾。” “皇上起驾!”小亭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一个浩浩荡荡的队伍便来到了御和院。 原本,想这类的宴会都应在御花园的中心园地里。可自从十年前云帝和绒叶双双死去,那里便再不举行宴会,可以说是成为了禁地。文博烈便令人修建了这个御和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博烈一道,再次恭候的众人便从凳子上起来。跪下行礼。 “平身。”文博烈径直走到最上方坐下。 “谢皇上!”行完礼过后,大家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像这样的宴会,吃了吃吃喝喝就是看那些大臣千金**妃嫔的歌舞,当然他的**没有妃嫔。看了十年了,他们不嫌厌烦,文博烈是不怎么喜欢。 “公主,明信王爷来了!”青顔上前在流儿耳边小声说着。 “哦?”流儿听完回头一看,果真看见了文桓钦。笑了笑小声的说。“哥哥怎么才来?” 七年前文桓钦的父亲安亲王战死,那年文桓钦十五岁,身为安亲王唯一的儿子,文桓钦便接替了他父亲的爵位。成为了明信王。 “路上有些事耽搁了!”文桓钦在流儿身旁坐下小声的说。 绿黛看着流儿与文桓钦叹了口气。这二人自小关系就十分要好,在外人眼里二人可说是比亲兄妹还亲。可毕竟只是表兄妹。如今明信王已经二十又二了,也为娶妻生子。他可是安亲王唯一的血脉,安亲王战死。他可不能就这样守着流儿一辈子阿! 突然一片掌声,让本在小声说话的流儿与文桓钦抬起头来。只看见一个女子站在台上,很有礼貌的鞠了个躬。 “权丞相的女儿真是才貌双全阿!”绿黛在掌声过后对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 “谢太后夸奖,小女不才。还望太后不要见笑!”权智全站起来双手抱拳。他便是太后口中的权丞相。刚才在台上的便是他最小的女儿,权新月。 “皇上.....你觉得....?”绿黛向文博烈靠了靠,压低了声音说。 “母后别开玩笑了!”文博烈用同样低的声音和绿黛说着。随后有对着下面大声说“来人阿,赏。” 绿黛狠狠的朝他瞪了一眼,而文博烈,似乎没看到。若无其事的喝着小酒。 “林相,你的千金可有准备什么节目?”绿黛也不想再计较那么多,他不愿意就随他去吧!对着另一个比权智权年轻些的人说! 文云国历来都有两个丞相,一左一右。一文一武。权智权便是那右武,而林望贤便是那左文。 “小女愚笨,不如权小姐的天资聪颖。”林望贤谦虚的的说。 “爹爹,我哪里笨了!”林望贤刚说完林初夏就跳了出来,十分不满的说! “呵呵呵~~林相的女儿真是活泼可爱阿!”绿黛看着林初夏呵呵的笑了! “初夏?”流儿有些惊讶,想不到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竟是林丞相的女儿。 “怎么?你认识她?”文桓钦也有些惊讶的看着流儿,平日里流儿不与人多来往,怎么就会认识八竿子打不到的林相千金。 “没有,偶尔遇到了一次!”流儿摇摇头,仅是一次她就记住了林初夏! 文桓钦没有在说什么?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起来! “你给我坐回去!”林望贤对着林初夏严厉的呵斥! “我不!”林初夏倔强的看着林望贤,样子是打算犟上了! “你.........”林望贤正准备教训女儿,却被绿黛打断了。 “好了林相。小姑娘率直是好事。你就别责备她了!”绿黛给林初夏说了个情。 “还不快谢太后娘娘!”林望贤盯着自己的女儿低声的训斥。 “哼!”林初夏小声的哼了声,还冲林望贤做了个鬼脸,然后对着绿黛行了个礼。“初夏谢太后娘娘!” “你叫初夏?”绿黛有些好奇的问林初夏。 “嗯,我叫初夏!林初夏!”林初夏点点头。很高兴的介绍着自己! “那初夏有没有什么才华表演的吗?”绿黛总觉得对初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当初流儿给她的感觉一样。那么活力天真可爱! “有阿!我会很多东西呢。”林初夏得意的说。 “不如你给大家表演一个你最拿手的吧。”绿黛也跟着孩子起来。 “那我就用扬琴弹一首曲子献给太后娘娘吧!”林初夏笑嘻嘻的对着绿黛说。 两个太监抬上来了一架琴。林初夏走过去就轻轻的敲了起来! 扬琴叮铃的清脆声音,正如林初夏给人的感觉一样。欢快的跳动着。曲子结束后林初夏对着坐在另一边的流儿眨眨眼睛。用口型对流儿说了句话。 流儿笑了笑,那丫头是在叫她“流姐姐”。真是个爱调皮的鬼灵精。 林初夏傻呵呵的耸耸肩,对流儿笑着。 “林相,谁说你女儿愚笨了。这么聪明的姑娘做了你的女儿,可是你的福气阿!”林初夏弹完一首曲子之后,绿黛一半认真一半开玩笑的说道! “是是是,老臣前世修福!今生才有了初夏这个乖巧的女儿!”林望贤也笑了起来。其实这个女儿,他是宝贝的不得了。只是怕她不知天高地厚,惹怒了皇上或者是太后。 “呵呵呵~”林初夏也咯咯的笑了起来,十分骄傲的看着林望贤,那眼神好像在说:看吧!太后娘娘都夸我能! 林望贤摇摇头,拿这个女儿他是真没办法。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呢? “流儿可是很喜欢林相的女儿?”坐在一旁的文桓钦早就发现了流儿和林初夏的小动作! “呵呵~就觉得她可爱。她真是很单纯呢!”流儿笑了笑,就是觉得林初夏的天真能够让她跟着一起快乐一样。 “你不觉得她跟十年前的你很相似吗?”文桓钦若有所思的看着正在开心笑着的林初夏。十年前的流儿,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听得文桓钦这句话流儿怔住了。他也感觉到了。心里好像要窒息一般,许久才神色复杂的看着文桓钦,叫了声“哥哥..............” “流儿,我希望你快乐。就像林初夏一样!”文桓钦认真的看着流儿说。 流儿垂下眼睑不再说话。她又何尝不像快乐..........可是、不管她怎么做,她就是快乐不起来。悲伤好像一直缠住了她,怎么甩都甩不开。 文桓钦看着流儿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 “流儿。” “嗯?”流儿听到有人叫自己茫然的抬起头,思绪还沉浸在文桓钦刚才说的话里! “流儿没有节目献上吗?”绿黛看着流儿不解的样子,反问到! 流儿明白了,看了一眼文桓钦。两人默契的互相点点头走到中间! “永流、文桓钦祝皇上、太后。中秋佳节快乐!”先前的不明情绪一扫而空。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在他人看来二人是那么的登对,一个公主,一个王爷。 行完礼后,文桓钦就搂着流儿飞身向对面湖中的亭子里。这湖、这亭子都是文博烈特地令人修建的。亭子的不远处还有个荷花台。文桓钦将流儿放到花台上,自己则飞向湖中央的亭子里。 站在花台上,一种强烈的熟悉感袭上流儿的心头。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与那里,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大家都屏息凝视着眼前的二人。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文桓钦坐在亭子里手抚上琴,纯白色的衣袍被风轻轻的吹起。流儿在花台上,随着文桓钦弹出的旋律轻轻舞动。动作跟往常两人合作的一样,十分的默契。流儿抛出长袖时,湖面倒映出的景象十分的动人。一波波的挥出去。又收回来,反反复复。随着湖中月光的倒影轻轻的波动着。最后流儿将长袖抛到水中,刚好勾到水中的月亮。 ‘啪啪啪’林初夏激动的看着流儿与文桓钦。忍不住鼓起掌来。流儿姐姐真是跳的太好看了! 文桓钦飞到花台上,与流儿一起对着众人微微屈首。 “明信王和永流公主真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对阿!”权相看着二人天衣无缝的合作,哈哈的与一旁的林相说着。 林相是个温柔,用手屡了屡胡子,满脸赞同的点点头。 大家都是在底下议论着流儿跟文桓钦,说天下又不知道要有多少少女的芳心要碎一地了。不过两人确实相配。 只有两个打扮异类的女子不同,两人都是用不同的眼神看着文桓钦与流儿。接下来的也无非就是些歌舞之类的。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了,流儿揉揉自己的脖子对着文桓钦抱怨:“坐那么久,我脖子都酸了!” “回去让青顔给你捏捏!”文桓钦笑着说。两人屏退了身边伺候的人。一同走出宴会。 同样,文博烈也是一个人走在路上。即便是君王,也会有孤独寂寞的时候。其中的言不由衷又有谁能够体会呢? “哥哥,你回去吧!”流儿和文桓钦在宫里走了一会。转过头去和文桓钦说话,没有注意到对面走来的人! “我先送你回去吧!不然我不放心。”文桓钦只是看着流儿,也没有注意到有人走来。 “不用啦!难不成你还怕我丢了?”流儿轻笑着,然后有拉着文桓钦的手。摇摇晃晃的撒娇“好啦!哥哥。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嗯,真拿你没办法。那我先走了。自己一个人小心点,早点回去休息!”文桓钦无奈的捏捏流儿的鼻子。看着流儿撒娇的样子,他实在是没办法了。他向来都无法拒绝她所有的要求。其实他听出来了,她话语最后的落寞,哪怕是一瞬间,他也发现了。只是不能道破。流儿已经不是以前的流儿了。现在的流儿,容易受伤。也害怕伤害! “嗯,知道了!走吧!”二人说完话转过身,才发现文博烈不知何时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参见皇上!”文桓钦首先反应过来。他与文博烈一般都是以君臣相称。 “永流参见皇上!”流儿也赶紧跟着行礼。 “免礼!”文博烈面无表情的说。 “那....没什么事,臣就先行告退了!”文桓钦察觉气氛有些僵硬,向文博烈说完后又向流儿说!“我先走了,早点回去!” “嗯!”流儿点点头,过程里全都没有文博烈! ------------ 第八章 一起看星星 文桓钦走后,流儿和文博烈就面对面的站在那里。你不言我不语大眼瞪小眼的。 流儿终于受不了这样奇怪的氛围,首先开口,准备离开!“皇上,流儿也有些乏了。先回去了!” “站住!”就在流儿从文博烈身边走过的时候,文博烈拉住流儿的手。不让她走!“陪朕走走吧!” 流儿有些惊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然觉得此时的他有些无助,还有些无奈,甚至有些可怜。“嗯。”流儿还是答应了,任他拉着自己的手,跟在他后面走着。 两人一直走,从皇宫的后山,走了很久,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 “坐吧!“文博烈拉着流儿坐下,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费力的一步步走来。他可以抱着她一飞,不用多久就可以到这里。可是他没有,他也不想。他自己的希望她你能够记住这个地方,这个只有他和她来过的地方。 流儿干脆躺了下来。兴奋的看着满天的星星。“好多星星阿,真漂亮!”也许是月圆的原因,今晚的星星特别的多。 “有人说,每颗星星都是思念深爱着人的眼泪。因为眼泪流的太多,所以变成了星星挂在天上。看着深爱的人,希望她能够幸福。”文博烈跟着流儿躺了下来。双手合在脑后。看着满天的星星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 “你说我娘在天上过的好吗?”流儿看着天。久久才说出一句话来。十年前,她在娘的身旁晕过去。他抱着她回去,她睁开眼就看到这个有着天使一般面孔的男人。她知道他是太子。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文博烈听见了,听见了那声久违的舅舅。心里五味杂全。“你娘她一定会过的很好的!” “为什么她不带我一起走.............我想她,真的好想...........”流儿倏的从草地上坐了起来!保住自己的双腿,牙齿咬在自己的手上。希望心里的痛能够转移到手上。希望心里不再那么痛。 “流儿,你娘她......一定也很想你。就像你想她一样。她也一定想看到你快乐!”文博烈也跟着坐了起来。两只手本想把流儿抱进怀里,可是却停在了半空中。紧紧握成拳。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流儿使劲的摇着自己的头,脸上的表情好像是想甩开那些令她痛苦不堪的回忆一样。 “好,流儿。我们不想了,不想了。”文博烈终于冲破心里那一层障碍,将流儿搂在怀里安抚。拍着流儿的背闭上了眼睛。想感受一下流儿心中的过去带给她的痛不欲生,想帮她分担。 流儿在文博烈怀里失声痛哭着。毫无顾忌,她却是需要发泄一下,憋在心里太久太久了。 “流儿.......流儿..........”文博烈轻声呢喃着,嗅着流儿的发香。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她一个人要承受那么多,可惜他不论怎么做都无法分担她心里的痛,心里的苦。 “你快乐吗?”不知道哭了多久,流儿突然抬起头来问了这么一句。 “快乐?”文博烈有些错愕,不知道流儿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这样一个问题。停顿片刻后又有些自嘲的笑笑说“呵呵呵.......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快乐。”快乐也许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与他无缘吧。 流儿底下头,原来被命运玩弄的不只是她一样。甚至她比他幸运,只是在她生命最前的七年里,她是快乐的活在这个世上。 “我们.................都要快乐好吗.”良久,流儿慢吞吞的说出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来。 “什么?”文博烈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一双惑人的眼睛瞪的老大。又不确定的问了一遍“流儿,你是说............我们?我...............和你?” 流儿鼓起勇气点点头,杏眼低垂,不敢看向文博烈。“嗯,我和你!我们一起” “好。我们一起快乐!”文博烈了坚定的点点头,也许流儿原本的纯真,还没有完全消失殆尽吧。不然怎么会和他说这样的话,怎么会要他跟她一起快乐呢? “我们要快乐,都要快乐..............”流儿轻声细语的说着。双手环住文博烈的腰。星空做画,绿地为毯,两个被遗忘的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彼此紧靠着,为灵魂找寻那是去已久的温暖。 “流儿,如果可以让你选择。你会让谁和你永远一起快乐?”文博烈抱着流儿,神态游离的看着远方。 “我不知道永远会是有多远。我也不知道申报单人会不会像娘一样离开我。所以......我不敢想,不敢奢望。”流儿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抱着文博烈的手也越来越紧。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不见。所以紧紧的抱住他一样。 “不会的,不会有人离开流儿的。”文博烈突然心痛起这个坚强的小女孩来。是不是因为不想再承受一次那样天人永隔的痛苦,所以她才变成现在这样,变成这个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流儿了呢? “那为什么她会那么狠心,为什么她那么狠心的离开了我。”流儿激动的松开手,把头扭向一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此时的难过。嘴里又喃喃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狠心?” “流儿,她是因为爱你,因为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文博烈扳过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的告诉她。 “不是,她不是,从来都不是。如果是,那她为什么要把我从天堂带到地狱,为什么她要我陪着她下地狱............”流儿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尽全身力气喊着。 文博烈想让流儿看着自己,却被推开。“流儿.....你冷静点。” “我..........呜呜呜呜。”流儿呜呜的哭着。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那么狠心。为什么她可以不顾我的感受离开。为什么她可以离开的那么洒脱。” “我没有办法像她一样,我做不到像她一样的无情无义。” “她可以抛开一切的离开,可是我做不到。” “如果离开的是我,她会不会还是那么决然。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可以让她放弃自己的生命,可以让她狠心到连我都不顾。”一声声带着哭腔的控诉,竭斯底里。控诉着抛弃她的那个人的无情。 文博烈只是静静的听着,抱着她,他想。如果绒叶在天上看到,一定会比她更难过吧。 文博烈送她回去时已经快天亮了。流儿安静的像只小猫,乖乖的躺在他怀里。安静的睡颜让人想到十年前那个可爱的小女孩。 “皇上...............”青顔一件文博烈抱着她等了一夜的人,顾不上行礼,抬起脚就冲了上去。 “嘘。”文博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抱着流儿往里头走,小心的把流儿放到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才走出去。 “早上别吵她,让她多睡会儿。”文博烈走出流儿内屋轻声交代青顔。 “是,皇上。”青顔站在门口看着文博烈离去的背影。其实这么多年皇上一直都很关心公主,只是总被公主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之门外。或者视若无睹。可是皇上却始终如此,开始自己来,后来怕公主烦。每天就差人来送这送那嘘寒问暖,慢慢的因为公主不爱搭理,这些人也很少来了。皇上就自己一个人在远远的角落看着公主,不知公主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总之就像没这回事一般。 “青顔。..........”流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揉揉朦胧睡眼。在找着青顔的身影。 “公主。醒啦?我去给您传早膳。”青顔见流儿醒来,急忙放下手中的活。 “青顔,等一下。”流儿教主青顔,又揉揉眼睛,好像没睡醒一样。 “怎么了公主?”青顔刚想迈出门,就听见流儿叫她。又了折回去。 “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流儿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青顔看见流儿要起床了,赶紧跑过去扶着。然后熟练的帮她穿着衣服,解释道。“昨晚啊!是皇上把公主送回来的。公主回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躺在皇上怀里睡着了。皇上走的时候还叫我早晨不要打扰公主,让公主多睡会儿呢。” “哦~”流儿用手合了合衣服,有些失神的说“那你先去吧。” “是。”青顔给流儿整理完衣服后就退了出去。 流儿自个儿梳理了头发,洗漱过后就在那摆弄花瓶里的话。青顔很了解她,每天都会把花瓶里换上新鲜的花,她很喜欢荷花。可惜只要一摘下来,过不来多久就会谢了。 “公主,用膳吧。”青顔端来清淡的早点,流儿向来是吃素的。所以每天的饭菜吃来吃去也就是那么几样。 “嗯。”流儿最后嗅了一口花香就走去喝粥去了。 “昨晚公主的‘美人映月‘可是响彻京城了呢!听外出采货的公公说,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谈论公主,都说公主倾国倾城。许多王公贵族也是说公主花容月貌。十分仰慕公主呢。”青顔一边给流儿盛粥一边给流儿说着今天从小桂子那听来的事儿。 “是么?响彻京城了?还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了......呵呵。”流儿喝了一口青顔递过来的粥。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有些嘲讽的说着。都是些只会看表面的家伙,若是她没有这身皮囊,他们可还会仰慕她?即便她才华横溢? 青顔在旁看着流儿一口一口喝下自己盛的粥。不解的思索着。有时候她真的不明白公主心里想些什么。这个世界最了解公主的除了明信王就只有她青顔了。每日朝夕相处,即便如此她也琢磨不透她。满身的才华却不让人知道。她明白,公主不喜欢出头,不喜欢和人来往,可是为什么又要在昨天跳那曲惊为天人的舞呢?而且。还一直拒绝着皇上和太后的任何一点点关系,又唯独对明信王诚心以待? “青顔,我吃好了。”流儿不知道青顔在一旁想些什么?因为在这个世界说,她最不会怀疑的就是文桓钦,其次就是青顔。 青顔明白的点点头,向外头的丫头招了招手。让她们把东西都撤了下去。 “我们出去看看吧。”流儿擦擦嘴,站起身便往外走。 “啊?哦!”青顔一开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公主今天怎么会想到外面去了?没一会又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青顔,今天的天气可真好!”流儿看上去心情不错。对着太阳嘴角扬起优美的幅度。 “是阿公主,和公主的脸一样!”青顔看见流儿心情很好,忍不住和流儿开起了玩笑。公主笑的很好看。很少看见公主这样像太阳一般的笑。 “贫嘴。”流儿用手轻轻的敲了敲青顔的脑袋,娇媚的瞪了青顔一眼。然后用袖子掩着脸偷偷的笑着。 流儿和语言走着,迎面走来了一群人,气势汹汹的。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永流公主吗?怎么今天有闲情出来晒太阳了?”一个像是主子的女子开口,一起不善的说道。 “呵呵~”流儿轻笑,这样目中无人的人,何必与她一般计较。 “你~!”陀银完星以为流儿实在嘲笑她们,瞪起眼睛准备骂人。 “完星,住口。还不快向永流公主道歉!”另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开口喝住陀银完星。 “姐姐。”陀银完星撅着嘴。跺脚不依,她才不要道歉。 “完星公主只是随口说了句话,谈何道歉?要是随随便便说句话就要道歉,那我文云国岂不是成了野蛮王国了?”听到开口的女子叫另一个女子完星,流儿才知道。这两个不就是银却国皇上与皇后所出的两个掌上明珠,陀银完星和陀银完月吗。 陀银完星完全不领情,‘哼’的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完星。”陀银完月狠狠的瞪了一眼陀银完月,随后又换上笑脸和流儿说:“永流公主莫怪,完月教妹无方,替妹妹向公主道歉了!”不同陀银完星的蛮狠无理,陀银完月反而十分和善的向流儿道歉。 流儿一笑,满不在乎的说“完月公主若没事永流就先走一步了!”什么都不能只看表面,表面善良可人的说不定是伪装,她倒是更喜欢陀银完星这样的恶语相向,用不得她去猜去想。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像她们这样的人她遇得多也看的多了。习惯了、麻木了。若真是生气,那非得气坏了自己不可。所以眼不见为净,惹不起总躲得起。 ------------ 第九章 如果你不幸福,我也不会幸福 流儿二人走后,陀银完星就气愤的问自己的姐姐。“姐姐,你干嘛要向她道歉阿。”她就是看不惯永流那副虚伪的嘴脸。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了就讨厌。 “够了,这不是在你的银却国。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陀银完月完全没有刚才的温婉,狠狠的训斥着陀银完星。她这个妹妹真是被宠坏了,连她们来到目的都抛之脑后了。 陀银完星瘪瘪嘴,眨眨眼即委屈极了。“姐姐,你别生气嘛。完星知道错了,完星知道我们这次来是跟文云国和亲的,要文云国和我们做同盟国,这样就不怕别的国家的侵犯了。完星没忘记。”她真的没有忘记她们来的目的,可是那个永流公主和明信王......明信王明明是父皇让她们来和亲的人,那个永流凭什么和明信王那么亲密。 “知道就好,你最好给我记住!如果下次再这样........哼,看我怎么收拾你。”陀银完月目光狠戾的对着陀银完星说。完全不像一个姐姐对妹妹。 陀银完星跟上妹妹的脚步离开,心里却并没有像说的一样。而是暗暗思忖着,该怎么对付那个抢了明信王的人。 “公主,你为什么要忍让她们阿!这可不是在她们银却国。“青顔不明白,公主到底为什么要忍气吞声。这可是文云国,由不得她们放肆。 流儿神秘的笑笑。不答反问。“青顔,你知道她们为什么来这里吗?“ 青顔摇摇头说:“青顔不明白。”突然转念又想。难道她们来还有神秘阴谋诡计不成? “如今的银却国虽然实力犹在,可今夕不同往日了。其他国家只要一侵犯。他们就承受不住。所以他们需要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国家,庇护他们。而有这个能力的只有文云国,还有千神国。当然他们想要拉拢千神国是不可能的,自然只有把目标投向文云国。”流儿似乎洞悉了他们的所有目的。千神国与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来往,而且是一个相当神秘的国度。所以。他们想要拉拢文云国,可是文云国有那么容易就被他们收买吗? “那公主为什么还.......”青顔更加不明白了,明明她们是来求文云国的。为什么还要看她们的脸色呢?就算公主不喜与人争辩。可也不能任人欺负啊。 “呵呵~~~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流儿用手托着下吧!高深莫测的一笑。然后往自己宫殿走去了。 “青顔,去备一瓶红色的燃料来。以后我们用得到的。”回到寝宫,流儿坐下就吩咐青顔。 青顔疑惑的看着流儿不解的问。“公主,用燃料做什么?”今天公主自从见过了陀银完星和陀银完月就神秘兮兮的,为什么一回来又要染料了? “我们给她来个将计就计,让她们称心如意。”流儿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水灵的眼眸里迸出狡黠的光芒。 “殿下,银却国的两位公主已经前往文云国。他们此去,是不是有什么事?”一个身穿青色衣服的男子对着对面半躺在长椅上的紫袍男子说道。 “呵呵~~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认为她们会没事大老远跑去文云国吗?”紫袍男子衣襟微敞,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托在左肩上。邪魅一笑。一对狭长的丹凤眼和性感的红唇。加上那笔挺的鼻子,形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具魅惑的男人——千凌神岳! “那他们会不会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青衣男子看惯了紫袍男子如此香艳的姿势,神色担忧的看着紫袍男子问道。 “卫影,你什么时候这么怕事了? ?就算有什么事,也撼动不了我们浮定国的地位。”紫袍男子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畏惧,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害怕紧张。 “虽然银却国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近十年,文博烈即位后文云国比以前更加强大了。如果真的他们两国联手,只怕到时候......”卫影虽然明白殿下的能力不再文博烈之下,但是以一对二恐怕....... “你放心吧!文博烈还不至于傻到和陀银群山那只老狐狸联手。我们就只管看好戏。”紫袍男子突然从长椅上坐了起来。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胸有成竹的说。他千凌神岳还没有失败过。没把握的事他断然不回去做,就算他再蠢,也不会拿一个国家开玩笑。 卫影看到千凌神岳自信十足的样子不再说话,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那想必是不会有问题了。就算殿下不管,神王也不会坐视不理。有神王和殿下在,浮定国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千凌神岳看着袖子上绣的金凤,凤眼眯起。嘴角微微上扬。他很期待接下来的一切,一切都会在他的掌控之中。 “公主,你没事吧。”青顔看到正坐在哪里抚琴的流儿突然停下来了,以为她有什么事,着急的上前询问。 “没事,只是突然感觉有些凉。”流儿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感觉好冷。好像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正在盯着她看。看的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阿?”青顔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天虽然不是赤日炎炎,却也是晴空万里。怎么公主还会觉得凉?有些怀疑流儿是不是生病了?“公主,外头太阳那么大。怎么还会觉得凉呢?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不用了,就是突然一下感觉凉。没事了.....”流儿也有些奇怪,难道她的身体真差到这个地步了,都那么大太阳还凉.......也怀疑是自己生病了,可是不想让青顔担心,便也说自己没事。 青顔还是有些担忧的看着流儿,不会真有什么病吧?待会一定要煮几碗人参汤给公主喝,好好补补才行。打定主意,青顔点点头,便出去给流儿炖汤去了。 “王爷,亭公公传话说皇上让您进宫一趟。”文桓钦的贴身小厮敲敲书房的们,对着里头说。 “知道了!”房里的人正在作画,最后一笔,提笔落下。一副妙龄女子的画像正安静的躺在书桌上。画里画的正是那日流儿在花台上跳舞的样子,栩栩如生的定格在了这张宣纸上。文桓钦看了画一会儿,放下笔离开了书房。 “参见皇上。”文桓钦来到金銮殿向着文博烈行礼。 “平身。”文博烈站起身走向文桓钦,把手中的书函放到文桓钦的手里。 “这.......?”文桓钦看看手中的书函,又看看文博烈,有些不解。 “你看看。”文博烈抬抬下巴,然后转过身又走了回去坐了下来。 文桓钦点点头,一行一行的扫过书信上的字,越看到后头手捏的越紧。等到看完的时候,信差不多已经成一团了。 文桓钦看到的是陀银群山给文博烈些的书信,信中很明确的点名说要让银却国的公主和文云国的人和亲。为的是和平,说白了就是想拉拢他们。而联姻的对象,就是文桓钦。 “那皇上的意思是.....?”文桓钦知道文博烈并不是让他看看这封信就是就算了,不过他也知道文博烈也并不会那么简简单单的就从了陀银群山的意。 “你放心,文云国还不需要靠联姻来维持和平。仗可以打,而且必须打....只是现在需要一个完美的理由.....”文博烈心中似早已有了计策。非常笃定的给文桓钦吃了‘颗定心丸’。 “那皇上准备怎么做?”文桓钦知道,不管他决定怎么做自己都只需要配合,这就是臣。 “先给他们点甜头.......待时机成熟,就由你带兵攻打。”文博烈的语气中不会有丝毫意外,有种势如破竹之感。只要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他们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攻打银却国。就不必去烦恼周边那些小国借机闹事。 “皇,皇上。”正当二人谈完事情的时候,小亭子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差点没摔倒。 “说。”文博烈正沉浸在刚才谋划的兴奋中,并没有责怪小亭子的莽莽撞撞。 “皇上,永流公主她,她...........!”小亭子愣是没把她怎么了说出来,一直她她她个不停。 “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这次说话的不只有文博烈,还有文桓钦。听到流儿的名字,文博烈手往桌子上一拍,站了起来。文桓钦了神色紧张的盯着小亭子,等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永流公主她,她被完星公主放蛇咬伤了!”小亭子舒了口气,终于把话说完了。刚才他去办事,半路上被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宫女撞到,仔细一问,才知道是永流公主被完星公主放蛇给咬伤了。赶紧就回来想皇上回报。 还没等小亭子回过神来,就感觉身边两阵风刮过。人就不见了,大殿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青顔,流儿怎么样了?”文桓钦一进门就看见端着一盆血水出来的青顔。拦下青顔焦急的问道。而文博烈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问什么?他希望流儿没事。他要自己亲眼看到。 “王爷小心点。别把脏水撒到您身上了。”青顔摇摇晃晃的差点被文桓钦撞到。 “流儿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文桓钦才不管什么脏水不脏水的,他现在只想知道流儿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公主她..............”青顔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又说“您还是自己去看吧!”说完就端着水盆走开了。 文桓钦愣在哪里,一动不动。他之所以没有先进去而是拦住青顔问流儿到底什么了。是因为他害怕,害怕流儿有事,害怕自己进去之后看到的会让自己失望。在看到那盆血水的那一刻他就在害怕,害怕流儿突然之间就不见了。 “皇......皇上,..............”一群太医刚为流儿看完诊,文博烈就冲了进来。吓的连忙扑到在地。 “公主怎么样了?”文博烈尽量的使自己冷静,可心里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不停的极速跳动着。 “公主她.........”一个比较年轻的太医有些为难的开口。可话没说话文博烈就不再听了。踉踉跄跄的走到流儿床前。 “流儿........流儿你怎么了?流儿你醒过来阿!”文博烈见到太医的犹豫不决,便以为流儿有什么事了。抓着躺在床上的流儿使劲的摇晃。 “你快起来阿,朕命令你快点起来!” “流儿..........”文博烈已经不抱有希望的准备抱着流儿痛哭了。突然听到床上的人有力的咳嗽声。 “咳咳咳.....” “流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痛或者哪里不舒服?”文博烈以为是老天在可怜他,让流儿醒过来了。并没有注意到流儿已经憋的发红的脸。 “皇上,如果您再不放开我,我就真的没事也有事了!”流儿有些俏皮的吐吐舌头。刚才的咳嗽哪里是因为不舒服啊!分明就是憋笑憋不住了。 文博烈这才明白过来,转过头瞪着干菜说话吞吞吐吐的年轻太医。 “咳咳,........臣刚才只是想说:公主她........并无大碍。是皇上您自己........”年轻太医被文博烈质问的眼光看的心虚。干咳了几声,有些冤枉的说。 文博烈想想似乎确实是这样。反正,只要流儿没事就行了。 “你真的没事了?”文博烈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真的!皇上,流儿真的没事!”流儿又重重的点点头,心里有些小小的感动。一个君王,能够失去判断能力如此担心她的安危,就算是铁打的心,也会被融化。 文桓钦也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来,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以进门,呆了。 一群太医在一旁偷偷的笑着,而流儿也好好的坐在床上,而且还是很精神的笑着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文桓钦还没反应过来,大脑快速运转着在寻找答案。 “王爷,别这这那那的了,小女子无碍。”流儿看到文桓钦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有些好笑。忍不住和她开起了玩笑。 “王爷不用惊讶,公主猜到完星公主会有所行动。所以早就有所准备!完星公主放的蛇,也被我们抓到了。公主一点事都没有。”青顔进来看见文桓钦迷茫的样子也觉得好笑。说出了大家的疑惑。 “那那盆血水.....?”文桓钦心思还在那盆血水那里。要是流儿一点事都没有,怎么会血? “这个就不得不佩服公主的聪明才智了。那些血水是公主一早让我准备的红色染料兑成的。公主装成受伤的样子,请来太医,为的就是要让她们以为公主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青顔看了看流儿,炫耀一般的说道。公主的聪明才智可不比别人差! “流儿,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文桓钦有些生气的看着流儿,听完青顔的话,他到现在还有些后怕。万一抓不住那蛇,万一那蛇咬伤了流儿.... “哥哥,若是流儿不以命相博,哥哥如今怕是要迎娶银却国的两位公主了。”流儿知道文博烈肯定会答应陀银群山的要求,若是没有好的理由,又如何借机攻打。 “流儿。。。你?”文博烈与文桓钦对视一眼,这是他们才刚议完,除了他们二人,就没人知道了。可流儿怎么会知道? “这个,要从几天前说起了.......”流儿把几天前的事情和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虽然只是短短的陈述,却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个年仅十七的姑娘竟可以如此敏锐。而且还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做出如此完美的应付。 ------------ 第十章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流儿......”文桓钦心里百感交集。如果流儿因为他出了什么事情,他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而文博烈心里也并不是很好受。流儿她可以为了文桓钦连命都不顾。而他的关心她却视若无睹。 “如果哥哥娶了她们一定不会幸福的。哥哥不会幸福,我就不会幸福。”流儿安慰着文桓钦却忘了身边还有个文博烈。 文博烈调整心里的失落,刻意无视那种酸楚的感觉。“明信王,朕命你即刻率兵攻打银却国。不把银却国拿下,不准回来。” “是,臣领命。”文桓钦毫不犹豫的接下了旨。他不能让流儿的苦心白费。 “来人,陀银完星和陀银完月意图谋害永流公主。论罪当诛。将其二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文博烈说道陀银完星和陀银完月几乎是咬牙切齿。妄图伤害流儿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你们要干什么。。。。放手。”一群侍卫闯进陀银完星和陀银完月住的地方那人。而二人却还不知道为什么?抵死反抗。 “放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一群没规矩的奴才。”陀银完星弄不清楚,扭曲着自己的身体一个劲的骂道。 “你们文云国就是这样对待外来宾客的吗?”陀银完月也没反应过来。但她显然也要比陀银完星镇定的多。被侍卫抓着双手还能拿起公主气势问。她们可是代表银却国来的,文博烈不会这么嚣张的。 “哼,如果知道你们会放蛇咬伤永流公主。你觉得皇上会让你们进文云国皇宫的大门吗?”侍卫冷哼一声,厌恶的扫了一眼被抓的二人。事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跋扈。 陀银完星跟陀银完月听到之后脸唰的一下就白了。陀银完月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妹妹,陀银完星却是心虚的底下了头。 “进去。”侍卫几个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将二人推进牢房。锁上牢门轻蔑的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姐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阿.....”陀银完星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胳膊泪眼巴巴的望着陀银完月。这里好黑,还有蟑螂跟老鼠.....好可怕。 “现在你知道问我了?当初你干蠢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来问问我呢?”陀银完月憎恨的瞪着陀银完星。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妹妹。 本来就十分害怕的陀银完星又被陀银完月一吼眼泪啪的流了下来。“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况且我也是想为姐姐出气啊。” “哼,谁让你自作主张的?现在你就算我们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管。”陀 银完月冷哼一声,转向一边。那个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声音让人感觉发冷。 “呜呜呜呜........我不想死啊!父皇和母后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他们不会不管我们的...”陀银完星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别哭了,吵死了。”陀银完月对着陀银完星大吼一声。烦躁的再牢房中走来走去。想着出去的办法。 陀银完星委屈的看着陀银完月。抽抽噎噎的不敢发出声音。“呜呜呜.....” “永流。。。。”陀银完月狠狠的眯起双眼,寂静的牢房里几乎可以听到她的磨牙声。 “啊....”突然关押着陀银完星和陀银完月的牢房门被打开,还推进来了几个人。 “雅珠,明珠、丽珠?“陀银完月正恶毒的想着要把流儿碎尸万段五马分尸的时候,突然看到她们随性的丫鬟也被抓了进来。 三个丫头一看到陀银完月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扑了上前。害怕极了。“大公主........呜呜呜呜.....” “你们怎么也被抓进来了?”陀银完月不解的问,这几个丫头什么都没做。烈帝为什么要抓她们进来?莫不是真要斩草除根了? “他们说。。。我们公主犯了死罪。我们也是共犯。所以也要被抓起来....”雅珠慢吞吞的说着侍卫对她们说的话。害怕的看着陀银完月。 原来真是这样,看来他们是真准备赶尽杀绝了。 宫门外。文桓钦已经蓄势待发了、流儿和文博烈站在墙城上望着浩大的队伍。 文桓钦回过头看是流儿也真注视着她。用听不到的声音说着“哥哥保重。” 文桓钦虽然听不大,但是他知道流儿对他说的什么。他会保重、会平安归来。承诺一般的向流儿点点头。然后举起手中的长剑大声的说。“出发” 千军万马离去了。流儿用那几不可闻的声音跟文桓钦道别。依旧是被一旁的有心人听到了。 “走吧!外面风大。”文博烈拍拍流儿的肩膀,他也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因为他是皇帝。她是公主。而他还是她的舅舅。 “嗯。”流儿点点头,用手紧了紧披风。已经深秋了...前几日还天气晴朗,今日就起风了。 流儿就与文博烈一同走着,两人都是失魂落魄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说话。 “公主....咱们去外面看看菊花吧。不然过几日该谢了。”青顔看着流儿整日愁眉不展的有些心疼。王爷走了一个月了,公主也有十日不欢不笑了。 “颜儿。你说哥哥他现在有给自己加衣裳么?”是阿菊花都改谢了,一个月了。不知道哥哥那头是否安好。 青顔明白公主是牵挂着王爷。柔声安慰道“公主,王爷是大人了。他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可也不能整日整日的坐在屋里唉声叹气的啊。 “罢了,你去把我那件紫色的风衣拿来。咱们去摘些菊花来放到瓶子里养着。不然过些日子就看不到了。”流儿挥挥手,走向梳妆台准备梳妆去赏花。 青顔点点头:“是.”退身去给流儿那风衣。流儿就在铜镜前画眉、描唇、梳发。 青顔拿来风衣的时候流儿也刚好梳理完了。“公主。风衣。” “嗯,走吧。“流儿站起身,让语言把风衣给自己披上。系好带子,青顔扶着流儿往外走去。 “青顔,摘些白色的吧。“流儿手指着眼前白色的菊花,她很喜欢白色,哥哥就总是穿白色的一副。可惜白色一碰就脏了。 “嗯。”青顔上前摘下几朵白色的菊花。手中的老子已经放了好些五颜六色的菊花了。 “白色的拿回去风干了,留些做香袋。其余的就用来泡茶喝。”流儿一边走着一边跟青顔说着。摘完花二人继续往前走着。 “是!”青顔提着篮子跟在流儿身后。 走了一段路。两人来到一个湖边,这个似曾相识的地方。她不知道文博烈是从哪知道这样‘特别’的修建。当年她只与哥哥还有青顔在这玩过。那时候她跟哥哥还有青顔说起过。她家就是这样的。湖中有个亭子,亭子前有个花台。文博烈登基后这个湖里就多了那个听雨亭和一个荷花台。她实在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哥哥不可能说,青顔就更不可能了。 流儿看着湖中,淡笑着问青顔。“青顔,你还记得这里吗?” “记得,这是见到公主第一天的时候,王爷带着公主来的地方。”青顔也笑笑。点点头。她怎么可能忘记呢。这可是公主非常喜欢的地方呢。 “是啊!这的鱼儿还是那么快乐。可是.....人却不是!”流儿蹲在湖边,用手拨弄着平静的湖水,神态哀伤的看着水中正游的欢快的鱼。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又不是鱼,不会明白它们的快乐。同样也无法体会它们的不快乐。”文博烈身后跟着小亭子。缓缓邹忌,十年了,流儿一直都是这样多愁善感。好像什么都是悲伤的。什么都比她快乐。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流儿也细细慢慢的读了一遍这句话。样子好像是在领会其中的意思。 文博烈慢慢的靠近,小亭子也悄悄的把青顔拉走。青顔本事在挣扎,可是碍于文博烈是皇上,也不得不乖乖的退下。 “流儿,并不是人不快乐,而是人不想快乐。”小亭子和青顔走后文博烈慢慢的靠近了流儿一点,而流儿却浑然不知文博烈的靠近。 流儿摇摇头:“若是年轻的一切重演,或许可以。可是十年后的今天,我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悲伤的表情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的一切。痛苦的闭上双眼。 “流儿,你可以的。你忘记了吗?你说过的.....我们要一起快乐的。”文博烈定定的看着流儿,同样有些伤感。也许是被满地落叶的气氛感染了......... 流儿深吸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情绪失控的摇着头。“不,我做不到,除非回到十年前。除非她能活过来。除非我从来都没来过这里。” “流儿,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摆脱过去重新开始。”文博烈看不下去了,有些激动的对流儿喊着。 “不,不!”流儿疯狂的捂着头。不愿去面对那些让她痛苦了十年的回忆,脚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流儿小心。”文博烈看着流儿的脚就要踩到湖边上了,伸手向过去拉住她。可是话还没说话,就听到扑通一声。眼睁睁的看着流儿掉入了湖中。 “啊!”流儿惊呼一声,连自己怎么落水的都不知道。双手在水里拍打着。 “流儿。”文博烈慌张的看着湖里。跟着跳进了湖中找流儿。 “啊~~~~”流儿痛哭的呼喊着。嘴里噗噗的吐着跑进嘴里的湖水。即使难受也没有叫一声救命。 文博烈跳下水迅速有道了流儿面前。托起她的下巴就往岸上游。“流儿,流儿。”文博烈拍打着流儿的脸。可流儿却没有一点反应,索性直接抱起她往昔心殿跑去。 流儿昏迷着,嘴里嘤咛着。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娘,娘。” 文博烈以最快的速度跑着,一边跑着还不忘记叫着流儿。“流儿,你醒醒。不要睡......” “娘,不要丢下流儿......娘....”流儿还在不停的呢喃着。脸越来越苍白,身体也越来越冰凉。 “快来人呢?传太医,传太医。”一进昔心殿文博烈就拼命飞喊着。知道把流儿放到床上,也不肯离开。 “皇上,这里有奴婢就行了。您先回去换身衣裳吧。”青顔不耐的催促着。她才离开一会儿,公主就全身湿透昏迷不醒的回来。虽然她有些生气,但看见文博烈身上的一副都还在滴水也不肯动一下,难免有些于心不忍。而且他是皇帝,文云国的天子。若是有个什么事可不行。 “朕不碍事的,你先帮公主把一副换了吧。她身子弱,怕受凉。”文博烈拒绝了青顔的‘好意’。他现在哪还有心思去换衣服啊。真的是急得不得了。 “那奴婢给公主换衣服去了。”青顔无奈的看了一眼文博烈,摇摇头关上门走去给流儿换衣服去了。没办法,人家不去你也不能给他绑了去。 “皇上。”好几个太医一听到皇上传太医。就风风火火的从太医院背着医药箱赶到昔心殿。跑的气喘吁吁的,可是来到这里,却看到皇上全省湿透的站在公主的门外。 “皇上是哪里不舒服?”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太医弓着腰问。 “不是朕,是公主。公主落水了。现在昏迷不醒。”文博烈心不在焉的答道。一双眼睛死盯着那一扇门。等着有人来把它打开。 “这.......”即位太医互相看看,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浑身是水的站在公主门外,而皇上却说公主落水了昏迷不醒。 “好了。”正好这时候青顔给流儿换号了衣服。把门打开。“你们进去吧。” 太医几个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把目光投向文博烈。请示他们到底要不要进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公主看诊。”文博烈就差没气的打人了。几个反应迟钝的家伙。让他们来看诊的又不是让他们来欣赏风景的。东看西看做什么。 “是,是。”几个太医急忙拎着箱子跑了进去,生怕慢了点有触怒了龙威。到时候就不知道看诊那么简单了。 太医进去后文博烈也跟着进去了。站在一旁着急的问。“怎么样,公主没事吧?” “公主并无大碍,只是落水的时候把水吸进肚子里去了。加上公主自身的病。怕是要调养的好些日子了。”一个比较年长的太医屡屡胡子说道。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听见流儿没事,文博烈也松了一口气。又急切的追问太医。 太医如是说道。公主天生体质弱,若是没有两个时辰,怕是醒不过来。 “再过两个时辰,便能醒来。” 文博烈朝太医们挥挥手:“行了,你们下去吧。”走到流儿的床边坐下。 “皇上,臣是否也给皇上看看?”太医提心吊胆的问文博烈。公主是没事了,皇上也不能出一点差错啊。要是出个什么事来,他们的脑袋就可以搬家了。 文博烈摇摇头,不耐烦的说。“朕没事,你们下去吧。”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流儿。他现在只想流儿醒过来。突然有想起什么似得转过头。“青顔,你跟着太医去,问问需不需要给公主抓些药来。” “是,皇上。”青顔点点头,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有些犹豫的站在哪里。看着文博烈。实在看不下去了。担心的开口说“皇上,公主一会就醒来了。您还是先去给自己换上衣裳吧。”虽然这事确实他有责任,可也没必要这样穿着湿透的衣服守在这里的。 “朕没事,朕要守着流儿醒过来。”文博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流儿。谁都劝不动他。 “唉。”青顔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去跟太医取药去了。这个皇上怎么固执起来跟个小孩子一样。不管对还是错,只要他认定了,谁都劝不动。 文博烈还是一直守在流儿旁边。不管别人的劝阻。不管浑身湿透。就这样坐着、看着、守着。 ------------ 第十一章 擒贼擒王 “水,水。”流儿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小手乱挥吵着要喝水。 “水?好,我马上去倒。”文博烈紧张的差点撞到桌子上。“来,流儿,水来了!”倒来一杯水小心翼翼的将流儿扶起来,喂她喝下。 流儿咕咚咕咚的将一大杯水全部喝下,慢慢的睁开眼睛,有些讶异文博烈出现在眼前。头还有些疼,又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文博烈高兴的看着流儿,声音兴奋的有些颤抖。“你醒了?”两个时辰了,流儿终于醒了,若她再不醒他就要把太医院那群老家伙的脑袋给摘了。 “你怎么还在这?”流儿有些奇怪,她落水时他下水救得她,可他现在却还在这。身上还是原来那身衣服。衣服都有些干了。不过还是有些湿湿的感觉。 文博烈支支吾吾的有些难以开口。“朕,朕.....朕怕你有事,所以...想等你先醒过来。”这可让他如何是好,越解释越黑。他一个皇帝,竟然傻乎乎的穿着湿透的衣服在这坐了两个时辰。只是为了亲眼看到她平安无事的醒来。 青顔进来时刚好看到了文博烈吞吞吐吐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皇上,现在公主没事了。您就先回去吧。”唉!人生自是有情痴阿。谁说帝王无情了,眼前这个君王,就是痴的有些傻了。 文博烈犹豫的看着流儿,似是有些舍不得走。他怕流儿生气。他怕他走了他们又会回到原来那样没有任何交集。怕流儿又将他推开。 流儿有些累了似得闭了闭眼睛,也帮忙劝道。“皇上,您也下水了。先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就算她落水跟他有关系,可他毕竟也是因为救她才全省湿透了,而且还穿着湿衣服在这傻坐了两个时辰。没事还好,要是有个什么事她可吃罪不起。 “那.....朕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文博烈恋恋不舍的离去。真希望流儿不要怪他才好。他也只是希望流儿能够丢掉阴霾。重拾快乐。 流儿点点头,有些虚弱的笑着。都这样了,她还能怪他吗?说实在的,他也未尝不是为了她好。可她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放下一切。 文博烈走后青顔就用埋怨的眼神看着流儿,有些责怪的说“公主,你怎么会落水呢。” 流儿叹了口气面不改色的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看到青顔那哀怨的眼神有讨好的拉着青顔的手“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嘛。”勉强扯出一抹笑安慰青顔,可是脸色依旧是没有一点血色。苍白极了。让青顔看了更心疼了。 “还说没事,瞧你的脸都白的跟张纸一样。”青顔有些难受的看着流儿说,她也并不是怪她,只是心疼她。明明都已经憔悴成这副摸样了,还强颜欢笑。硬说自己没事。 “我....咳咳咳.....真没事 .....咳咳咳咳咳。”流儿刚想说自己没事,可这身体偏偏又不争气的咳嗽了起来。 “好了好了。”青顔连忙走过去给她拍背顺气。扶着她躺下又说“躺下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药好了没有。” 流儿眨了一下眼睛,催促着青顔说“你快去吧。”她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实在不想让青顔为她担心,可自己这身体骨就是不争气。三天两头的病。风一吹就凉。更别说落水了。可是她也庆幸,因为一直有哥哥和青顔陪着她,也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眼看就快到冬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此时的文桓钦正在营帐里和几个副将分析地图。怎么打才对他们最有利,怎么打才最快最有效,伤亡最少。 “报.....!银却国陀银群山要见王爷。”一个通报的小兵跑进来,挺直了腰杆对正在研究的将军们说。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副将看着小兵,一脸严肃的问“他要见王爷做什么。” “晓得不知道,他们只是说要见王爷。”小兵双手抱拳不卑不吭的回答。 “王爷,您可不能去阿!”另一个长相比较斯文的中年男人开口劝阻。“您是我文云国尊贵的王爷,岂是他们说见就见的?!” “是啊王爷,王军师说的对。若是他们有诈....”络腮胡子也帮着一同劝阻,听了一会又接着说“恐怕王爷还是不去的好。” 文桓钦抬手阻住他们再说下去“不必说了,他们要见,便让他们见。若是拒绝了,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他也想看看,陀银群山到底能玩出什么把戏。 “皇上,文云国明信王来了、。”小兵口中的皇上正是陀银群山。 “带他进来!”陀银群山脸上都是傲慢,像极了陀银完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没一会小兵便把文桓钦带进来,自己则走出了营帐。 陀银群山指了指一旁的凳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养着对文桓钦说。“坐。”要给他个下马威,不然他当着以为银却国好欺负了。 文桓钦瘪瘪嘴不以为然。撩开袍子坐了下来。看着陀银群山那副欠打的样子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知银却皇上找我何事。” “哈哈哈哈/....明信王果然爽快。那朕就直说了。”陀银群山哈哈大笑几声然后喝了口茶。又看着文桓钦似笑非笑的说“听闻明星我足智多谋。光是在文云国做个王爷,岂不可惜了?” 文桓钦故作不解的看着陀银群山,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哈哈,只要王爷娶了我的两个女儿。以后银却国的将手就全都是你的。你也不必再屈居人文博烈之下了。”陀银群山十分自信的看着文桓钦说:“怎么样,王爷是不是要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文桓钦抬眼看着陀银群山。陀银群山听了大喜,心下以为文桓钦大姨了。却不知文桓钦接下来的话能让他气的吐血。 “归国那点好处小王消受不起。至于你那两个女儿....她们现在已经是文云国的犯人了。”文桓钦用危险的眼神直视着陀银群山,他把他那两个宝贝女儿五马分尸就不错了,还想用来收买他?哼! 陀银群山听完暴怒,冷哼一声“文桓钦,你好大的单子,哼!既然你就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朕无情了。”对着营帐外面大喊“来人阿,将他给我拿下。”一下子,营帐里多处了十几个士兵。 “银却陛下你这是想傻了本王么?”文桓钦扫了一眼冲进来的士兵,冷冷的道。 “你不识好歹,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银却国不是那么好惹的。给我拿下!”陀银群山指挥者士兵,将文桓钦拿下。脸上的表情就是想至文桓钦与死地。 文桓钦冷笑一声“呵。”一个侧身躲开了士兵次来的剑。随即抽出腰间的长剑跟那些士兵打了起来。还一边说着“那我也让你见识见识,我文云国的王爷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营帐里兵器发出铿铿锵锵的声音。陀银群山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个闪神,只感觉一个坚硬的利器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陀银群山小心翼翼的不让脖子碰到那个危险的物体。害怕的说“文桓钦,你想干什么。”他也没有想到,文桓钦可以再和士兵打斗的同时,将剑刺向自己。 文桓钦手拿着剑,直直的对准了陀银群山的咽喉处。用冷冽的表情看着那个害怕的人。没有温度的说“那就要问你了。” 陀银群山明白了文桓钦的意思。立即冲着士兵呵斥“你们都退下,退下!”现在也顾不得什么王国利益了,还是保住小命要紧,没了小命国家再富强也没用。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当着以为我文云国是那么好欺负的?”文桓钦缓缓的走哒陀银群山身后。把剑驾到他的脖子上。有些嘲讽的说。先是他的两个女儿想要暗算流儿,如今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想要对自己下手。哼、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你想要怎么样,只要你说,我都照做。....我都照做....”陀银群山开始后悔当初的自信满满了。这个网页从他父亲死去就一直代替他父亲征战沙场。自己居然掉以轻心了。 文桓钦轻轻一笑,将手中的剑稍微动了动。“那好,这可是你说的!”陀银群山只觉得浑身发颤。生怕文桓钦一个不小心就送他归西了。 “王爷!”营帐里的那几个副将和军师一直都等着文桓钦,看到他回来便立刻迎了上去。 文桓钦点点头,算是回应他们了。走到方桌前坐下,把一块令牌扔到桌子上。自己到起茶来优哉游哉的喝着。 “这是?”众人有些不明白,拿起那块令牌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文桓钦却不说话,细细的品着手里的茶。 “这是银却国的军令!”一个较为年轻副将认出来了。激动的说道。银却国的军队是认领不认人。这是指挥银却国所有兵力的法宝。 文桓钦笑着点点头,像是称赞他有眼力。 “真如吴副将所说,王爷您是如何做到的?”王军师声音也冲满了兴奋,看着文桓钦的眼神也是充满的崇拜。 文桓钦笑笑,故意不急不慢的说着“此次前去,不仅拿到了银却国的军令,还擒回了陀银群山。 “这下我们就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将银却国拿下了!哈哈哈哈....”大胡子哈哈大笑起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用盯着寒冷打仗了,还可以回家过年和家人团聚。怎么会不高兴呢。 “流儿我做到来了!”文桓钦看着远方心里默念着。不知道流儿是否过得好。虽然离开的时间只有那么几日,可是此次征战,比任何一次都感觉要久。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 “都快3个月了。哥哥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已经打了胜仗了吗?怎么还不见大军归来呢”流儿失神的望着窗外的雪,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一次她比以前都要着急,以前文桓钦出去征战,她虽然也担心,也着急。可也没有像这一次,日日盼夜夜盼,心里总是有种慌乱的感觉。 “许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给耽搁了。说不定过几日便到了。”青顔进门就听见流儿在自言自己,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安慰道。只是明明在一个月前就传来了胜利的消息。都过这么就了,按理说也该到了啊。 “再有两个月就过年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赶回来。”流儿看着一片片落下的雪花有些失神,希望哥哥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最近她又眼老是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青顔似乎看出了流儿心中在想些什么?给流儿倒来一杯热腾的茶递给流儿说:“公主,您就安安心心的在这等着吧!王爷会平安归来的!”王爷是个好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就算是为了公主,王爷也会完好无损的回来。 “但愿吧。”流儿手里捧着茶,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今年的雪下的比往年早,也下的比往年大。若是以前,她肯定会跟哥哥一起去看梅花,赏雪景的。可是如今,哥哥还没有回来。 早在一个月前文桓钦就带兵回来了,只是在经过流北地区的时候遇上了雪崩,北方的天气历来要比其他地方冷。加上今年又下大雪,所以不幸的遇上雪崩了。 “士兵先走,快跑。大家不要挤!”文桓钦对着后面的人喊着,自己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王爷,您快走吧。雪就要压下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大胡子拉着文桓钦就往前跑,他已经来说好几次了,王爷就是不肯走。 “士兵先走。我不能让任何一个文云国的子民落在这里。你走吧。”文桓钦甩开大胡子的手大声而又坚决的说着。自己又往回走了些。让后面的士兵快点跑。 没办法大胡子也只有跟着文桓钦一起疏散士兵。眼看着雪堆就要滑下来了。好在每个士兵都安全脱离。在清点完人数之后,几个将士突然发现文桓钦不见了。“王爷呢?王爷呢?”王军师大声询问着:“有没有人看见王爷。”然而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都没人看见。 “糟糕,王爷还没有出来。”大胡子突然记起来文桓钦刚才说的话,所以想到文桓钦可能还在那里,这下这个队伍都炸开了锅。 “原地驻扎,寻找王爷。”王军师首先反应过来,手做成喇叭状对着大军大声喊道。 “怎么样?找到王爷没有?”半个月了,这个军队都在搜寻者文桓钦的下落。可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军师,王爷恐怕是找不着了。我们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一个年轻的将士询问王军师,其实他也不是不想留在这寻找王爷,只是士兵们整天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呆着也不是办法。 “混账!”大胡子听了那个将士的话十分恼火,拍桌子站起来。“难道你还想丢下王爷不成?若不是王爷,你我可能早就战死沙场了。给我继续找!” “慢着!”王军师教主正要出去的将士,然后对着大胡子说“如果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只怕到时候粮草佣金,天寒地冻的士兵们恐怕熬不住!” 大胡子听了有几分道理。可他又觉得不能弃王爷与不顾。心情烦躁的说“那王爷怎么办。” 王军师声音有些低的说“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此时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传令下去。停止搜救,明日启程回京!”大胡子也不再多说。王爷用自己的生命确保了每一个士兵的安全,现在也不能让这些士兵有事。三十万大军一个不少的往回去的路上赶。只是少了文桓钦一个,唯一一个。 皇宫里,宁孝太皇太后正从长寿山上回来。云帝死了十年了,宁孝也在长寿山上呆了十年,吃斋念佛一步未离。 “恭迎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所有人都跪在雪地上迎接着宁孝。文博烈和绿黛一左一右的抚着宁孝。只是身后还跟了一个人,徐若风,还是和十年前一样。摸样一点都没有变,一点都看不出历经了十年的风霜。 “烈儿,这十年可辛苦你了。”宁孝拍拍文博烈的手,有些伤感的说着。 “太皇太后。这些都是烈儿该做的。一点都不辛苦。”文博烈扶着宁孝,慢悠悠的走在中间。 宁孝点点头,又对绿黛说。“绿黛,也辛苦你了!”虽然她一直住在长寿山,可皇宫里的事她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十年前绿黛协助文博烈登基,劳心劳力的辅佐,这些她也都知道。 “绿黛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没有辛苦与不辛苦之说。”绿黛低着头平静的说着。她这般做也是有私心的。若是她不这样做,她又怎么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又怎么能够万无一失的庇护流儿,不让流儿受到一点伤害呢? 三人都不再说话,一直走着,到了宁孝的寝宫,把一切都安置好了,几个就堆在大厅里闲聊。“今日太皇太后回宫可要好好庆祝庆祝!”绿黛一边说着一边喝着茶。 “不必铺张浪费。自家人一起吃个饭就行了。!”宁孝正闭着眼睛享受婢女给他按摩,也许是人老了的原因。所以不怎么喜欢热闹了,十年都是清心寡欲常伴佛前,不喜欢讲那些排场了。 绿黛和文博烈互看一眼。文博烈开口说道。“一家人恐怕凑不齐,数月前桓钦领兵攻打银却国,至今还未归还。” “罢了,罢了、那就等他回来一起给他庆功吧。”宁孝挥挥手让婢女停下来、端坐起来,看着文博烈问道“可有消息说何时回来?” “未有!”文博烈摇摇头接着说“按日子算也就是这些天了!”他只是说就是这些天回来,并未说他们其实早该回来了。 “嗯!”宁孝有些乏力的点点头,头头太阳穴说:“哀家有些倦了,你们都退下吧。” “绿黛/烈儿告退!”绿黛和文博烈一齐想宁孝行完礼就从宁孝哪里出了。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在花园里走着。 “可有他们的消息?”绿黛走在前面,面如止水的问身后的文博烈。 “还是那日受得他们胜利的消息。之后就再没有过了!”文博烈走在绿黛的身后轻声的回着绿黛问的话。 “可知为何?”绿黛又接着问道。 “不知。兴许是遇上些事情所以耽搁了。”文博烈也只是平淡的说,其实他有联系过文桓钦,只是一直联系不上,他也有些疑惑。 ------------ 第十二章 流姐姐,我不想嫁给他 清晨,林初夏穿着一件红色的披风,匆匆忙忙的跑进昔心殿。一路唤着流儿。“流姐姐,流姐姐!” 流儿对于林初夏的到来有些吃惊。不解的问“初夏?你怎么来了!”这么早她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外面还下着那么大雪呢。 林初夏一见到流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了上去,呜呜的哭着“呜呜~~流姐姐...呜呜,....” 流儿看着林初夏的样子好不伤心,一边帮她拍落身上的雪,一边问着“初夏,怎么了?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初夏好不容易找到了倾诉对象。抱着流儿伤心的哭着.小肩直抖抖。呜呜咽咽的说“呜呜呜~~流姐姐,爹爹他....爹爹他要我嫁给平亲王的儿子!呜呜~..” 流儿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什么?”初夏才多大。怎么就要嫁人了?这事不可能吧!就算是。也定是有什么原由。 “上次中秋节过后,平亲王的儿子就经常去我家。可是....昨天爹爹说...说平亲王的儿子喜欢我。要我.....呜呜....要我嫁给她 呜呜呜呜.....”林初夏哭着把事情的原委说完。越想越伤心。爹爹为什么非要她嫁给文乐祥。 原来是这么回事,流儿明白了、用手拍着林初夏的肩膀安慰说:“别哭了,别哭了。”一边又在想着。该如何不让林初夏跳进这个火坑。 林初夏有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流儿,伤心的说“流姐姐,初夏不想嫁给他,初夏不喜欢他。不要嫁给他!”虽然林初夏年纪小,但是这件事她是明白的。 流儿当即明白了,原来是这小丫头已经有了意中人了。抬手帮她擦掉眼泪,轻轻的说“初夏乖,不哭了。不想嫁不嫁便是了。再哭可就成了个小花脸了!” 林楚笑听到流儿搞笑的话,扑哧一笑笑了。可是一想到父亲坚决的样子,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可是爹爹,呜呜呜~~爹爹他....呜呜~~”以前不管她怎么胡闹爹爹都不会凶她。可是今天....爹爹不仅凶了她,还打了她一巴掌。她就是不要嫁给文乐祥。 流儿看着林初夏委屈的样子,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脸上带着些伤感说道“初夏....你爹爹他也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吧。”就算林望贤位高权重,毕竟重不过王爷。人家是皇族。就算他是丞相也是无能为力。 林初夏拼命的摇头,拉着流儿的手有些心急的说“流姐姐,初夏真的不喜欢他。我不要嫁。姐姐你帮帮初夏好不好。求求你帮帮初夏~!” 流儿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唉~初夏。你让姐姐怎么帮你呢!”她只是个挂名公主,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帮她呢。即便她不想看着初夏跳进火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阿。 “姐姐你是公主,一定有办法的。除了你,初夏想不到还有谁肯帮初夏了。。。”林初夏泪流满面的望着流儿。可怜的样子完全不同第一次见着她那样活泼可爱。 流儿心里也有些不好受,拿出手帕帮林初夏轻轻擦掉脸上的泪水。心疼的说“傻妹妹,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尽力而为吧。若是姐姐办不到。还希望初夏不要责怪姐姐!”她之所以会帮林初夏,是因为林初夏和她有太多的相似。她不想看着一个这么快乐的小女孩成为牺牲品,不想看到第二个她。 “公主......”青顔站在旁边。想要开口阻住流儿,却欲言又止。 流儿头轻轻一偏,斜看着青顔。淡淡的说道:“有事吗?”她知道青顔想要说什么?即便她说了也是没用的。她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 青顔低下头不敢再说下去。她明白,公主那表情就是她说什么都没有,谁都阻止不了她。流儿虽然体弱多病、生性淡漠。可做起事来确实十分的固执,她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呢 流儿摸摸林初夏的脑袋,说“初夏,你就在这呆着。我出去一趟。”然后有转过头对青顔说!“你就在这守着初夏小姐。记得往炉子里加些炭火。” “是!”青顔心有不甘的看着林初夏,却也不敢说什么?她知道公主是生气了。林初夏也点点头。虽然是不哭了,可是还有些抽泣。 流儿看着青顔,心里又有些不忍。转过头不再看她。闭着眼睛说“去帮我拿披风来把。”毕竟她们相处了十年。这十年的朝朝暮暮在眼前,彼此早就把对方当做亲人一样。青顔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青顔也不再说什么?走去里面帮流儿拿披风。那里一件白色的边上加了绒毛的披风帮流儿披上。看了看流儿又说道“公主,让青眉陪你去吧。”青眉和她一样,只是青眉和她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负责流儿的生活起居,一个负责流儿的生命安全。 流儿知道青顔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所以便也没有拒绝,简单的回了一句“好吧。!”便带着青眉出去了。青眉为流儿撑着伞,仔细一看,不难看出青眉和青顔有几分相似。 两人踩着厚厚的雪地,青眉在流儿身后不到一尺的地方给流儿举着伞,面色平静的问“公主这是准备去哪里?”虽然她不明白今天公主为什么不让青顔跟着,但这样大雪的天出门。必定有要紧事吧。 流儿心里只想着林初夏那件事情。没有任何表情的说:“太后宫中!”地上的雪已经有两寸厚了,踩上去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青眉不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为流儿撑着伞。跟在流儿身后。 “参见公主!”来到绿黛宫中,却发现门外只守着一个宫女。流儿手一抬,说了句“免礼。”望了望里面,空荡荡的,不会是不在吧。又转过头问守门的宫女“太后娘娘呢?” “太后娘娘去太皇太后那儿了。!”宫女低着头回答流儿的话。得知绿黛不在,流儿犹豫了片刻又走了出去。前往宁孝宫里。青顔撑开伞紧跟了上去。 宁孝公主,绿黛几个人正有说有笑的。一个小宫女走进来在宁孝耳边轻轻说:“永流公主来了。”宁孝听了停顿片刻,点点头。又用平平淡淡的声音跟绿黛和徐若风时候“永流来了!” “永流参见太皇太后,太后,徐太妃。”流儿一进里头就看见宁孝绿黛和徐若风三人。便半跪下向三人一一行礼。 宁孝眼睛头没有撇一下流儿,用轻蔑的声音说了句“起来吧!” 绿黛看了看一眼宁孝不善的表情。又把目光转向流儿,不解的问“流儿,你怎么来了?”事实上绿黛也不只是为了替流儿解围,她确实好奇流儿这时候为什么来这里。 流儿看了绿黛一眼,低下头不说话。绿黛了然。想必流儿是有事找她。 “既然来了,就别站着了。坐吧!”宁孝对绒叶是心怀恨意的,但也不能扯到流儿身上来。可是让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对流儿笑容满面,那也是不可能的。 流儿并不在意她怎么对自己,微微福身。坐在婢女搬来的凳子上。说“谢太皇太后!”对于宁孝的冷漠流儿也能够理解。她对娘的恨,也许就跟自己对云帝的恨依依,一样的很他们夺走了自己最爱的人。 徐若风看着流儿,掩嘴轻笑。对着流儿娇声说“十年不见,小姑娘倒是长大了。刚见你的时候,就比桌子高一点,如今都出落的这般亭亭玉立了。” “谢太妃娘娘夸奖。太妃娘娘还是跟十年前一样,年轻漂亮呢!”流儿也礼貌的回应了徐若风的话,半认真办客套。不过说实话徐若风也着实没有什么变化,唯一一点就是多了些女人味。 徐若风神色娇羞的烟嘴一笑,看着流儿说“小嘴真甜!”女人都一样,喜欢别人说自己年轻例外,徐若风也不例外。流儿也轻轻一笑。她知道的徐若风,不与后宫女人相同。一直都是与世无争,也许这就是宁孝把她留在身边的原因吧。 “这些年在宫里受了不少罪吧!”宁孝摸着自己的指甲,问流儿、想想流儿这孩子也确实可怜,年纪小小就没了娘,还要生活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头。 流儿笑了笑,摇摇头说“吃得好穿得好,又不用干那些粗活累活的。哪里谈得到受罪!”她知道宁孝指的不是这个,但是她不想去提起那些事。宁孝也没说什么。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绿黛看了气氛不对,站起来望了望外面的天。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和流儿就不打扰太皇太后休息了,先行告退了!”说完流儿也跟着站了起来。 “去吧!”宁孝的样子也像是有些累了,对二人挥了挥手。流儿和绿黛两人对着宁孝行完礼后便离开了。 ------------ 第十三章 谢谢流姐姐 两人离开后,就往绿黛的宫里走。绿黛看着沉默不语的流儿问道“流儿,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难得出来一趟的流儿,若说没什么事来找她,她可不信。 流儿低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看着绿黛一本正经的说:“太后,流儿确实有一事相求。” 绿黛一边拉着流儿走进屋子里一边说:“有什么事先进里头再说吧。”果然又是,也不知是什么事,能让流儿亲自跑一趟。“说吧。”进到屋里坐下,绿黛看着流儿说道。 流儿跟着绿黛一起坐下,慎重的看着绿黛开口说道:“太后,平亲王之子要娶林相千金。这事你可知道?”她并没有直接开口说要绿黛阻住文乐祥娶林初夏。而是一问的形式说起。 “什么?”绿黛听见这事也和流儿一样,万分惊讶。“林相千金可未到出阁的年龄阿!”想想那次在中秋夜见着林初夏,漂亮倒是漂亮,也算是活泼可爱,可是年龄也太小了阿! 流儿点点头,十分肯定,心里又有些气愤的说:“可事实就是如此,文乐祥就是要娶林初夏。” “那流儿是不是想让我阻止这件事情?”绿黛感叹的同时又有些心凉,感叹的是文乐祥无理取闹,心凉的是流儿就算有事求她也不是直接说的。难道她们真疏远到这个程度了吗? 流儿点点头说道“嗯!”也并未想过绿黛会有其他的想法,自己说话向来就是这样。她只是认为绿黛也是喜欢林初夏的。想着流儿又神色哀伤的喃喃说着“我不想看着林初夏跳进火坑。不想看到第二个不欢言笑的自己!” 听着流儿的话,看着流儿哀伤的表情。绿黛也不由跟着难过起来。想想流儿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人看着天,守着空荡荡的屋子。面对着嘲笑她排挤她的人。她甚至没有抱怨过一句。可是如今,她也会为了别人而来求自己。也许她也不想自己这样的吧。难过之后回过神来。绿黛吸了口气说“那你想让我做些什么呢?” “流儿希望太后能够为平亲王世子赐婚!”流儿说着从凳子上跪倒了地上,低着头。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绿黛一听,这主意果然不错。只要文乐祥娶了正妻,林初夏堂堂丞相千金是绝对不能屈身侧室的。这样一来就有了足够的理由拒婚,也不会让林家受到伤害。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这样我还能说不答应吗?”绿黛故意做着微怒的样子,可眼底却都是笑意。确实也是,流儿这般,她这样也只能答应了。 “谢太后!”流儿高兴的抬头看着绿黛,心里十分感激。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地上凉。”绿黛说着江流儿从地上扶了起来、转念一下,又面有难色的说“可是将谁许配给他呢?若是一般人家的女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可其他大臣的女儿,又没有何时的。这可如何是好呢?” 流儿轻轻一笑,看着绿黛云淡风轻的说道:“外界都传祥世子好美色。我们何不投其所好?”说完眼角放出一丝狡黠的光芒、 绿黛也跟着一笑“呵呵!”满脸笑意的看着流儿说“你这鬼丫头!”原来她是有备而来,怪不得。 “现在需要的只是姿色上等可是又不是高管权位的千金的美女。其余的,就都不需要我们操心了!”流儿将手放在香炉上轻轻一扫,胸有成组的说! 绿黛点点头说“嗯!”深沉的样子似乎正在思考,该到哪里去寻得这样一个女子。 和绿黛商量好后,流儿待了一会便回自己那曲了。一回到昔心殿就看见林初夏心不在焉的坐在那里,嘴里还念念有词。 “初夏!”流儿走进门,将风衣脱下递给青顔,叫了声正在发呆的小丫头。 “姐姐,你可回来了!”林楚下一件流儿回来便立即扑了上去,她的心里可是着急死了。她一直坐在那里等着流姐姐回来。也不知她去哪里了。 流儿看着林初夏着急的样子,忍不住逗逗她。笑着说“怎么?一会不见姐姐就这么挂念了?” 林初夏脸红的跺了跺脚,撒娇一样的说“姐姐!“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流儿笑了笑,默默林初夏的头发说“不逗你了。”自己走到桌子一旁坐下。 林初夏跟着走到流儿的对面坐下。有些试探性的问“姐姐可是引文初夏才事情才出去的?” “嗯!”流儿拿起一块桌上放着的热点心。面色平静的点点头。让人猜不出结果是好还是坏。 “那结果呢?结果怎么样?”林初夏万分期待的盯着流儿。不想放过流儿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结果............”流儿故意听了下来,又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说“唉....初夏,你可不要怪姐姐。姐姐只能办成这样了。姐姐也希望你幸福的!” 林初夏也叹了口气,拉嗒这个脑袋,心情跌落谷底。无精打采的时候“没关系,姐姐能答应帮我我就很知足了,不管怎么样,初夏都要谢谢姐姐!” “我还没说结果是什么呢!”流儿看着林楚下失望的样子,故意说道。 林初夏摇摇头,表情有些沮丧。把头垂的弟弟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说“姐姐你不用说了,初夏都明白。初夏很谢谢姐姐了。!“ 流儿看着林初夏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有些联系的拍拍林初夏的脑袋安慰的说“傻丫头,结果就是初夏不用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了。“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真嫁给文乐祥的话,该有多伤心呢! “什么?”林初夏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初夏不用嫁给文乐祥,不用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了!”流儿又一次重复了自己的话,十分肯定十分郑重的看着林初夏说道。 林初夏听到流儿又一次肯定的说了一遍,才敢相信。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高兴的说:“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流姐姐。初夏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啊!”林初夏因为太高兴所以欢快的跳了起来,抱着流儿不停的蹦,刚才快要流下的眼泪,现在变成了眼睛里最明亮的水滴。 “呵呵呵呵~~~”流儿也开心的笑了,跟着林初夏一起闹了起来。 “公主,别跳了。小心身体!”青顔看着两个手舞足蹈的人也笑了,不过还是有些但心流儿的身体。可是?能看到公主这么高兴,她真的绝不不容易。 “对对对!”林楚下也突然想了起来,停了下来。然后扶着流儿坐下说着“流姐姐你快坐下!”流姐姐身体不好,可不能跟着她一起疯,可是她真的好高兴阿。流姐姐真是太好了。 流儿不情愿的被林初夏强按到凳子上。假装有些生气的看着她们说“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娇弱!”样子似是有些怪二人大惊小怪了。不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也是笑着的。 不娇弱、不娇弱、姐姐不娇弱。“林初夏跟着流儿一起坐下,顺从的跟着流儿的意思。只是有些委婉的说着。“可是就算不娇弱也得注意了。姐姐可还记得上次说过等身体好了要和初夏一起放风筝!所以姐姐可要快些把身子养好了!养胖一些才好!” 流儿有些感动,对于这个小女孩的关心,她比对任何人都要感激。也许是因为在她身上能够找回自己最初的影子吧。看着林楚甜美的笑脸,晃神的说着“姐姐知道,姐姐会跟初夏一起玩,一起放风筝的.......” “嗯!”林初夏高兴的点着头,咯咯的笑着说“那姐姐可要快点养好身体,一定要记得答应过初夏的话哦!”一点到流儿能和她一起玩就好高兴啊。等流姐姐身体好了,她不仅要和流姐姐一起放风筝,还要和流姐姐一起骑着马去看大草原。 流儿也是一样,和林初夏一样。第一次,昔心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也是十年来的第一次,六二可以笑得那么开心,可以抛开那个束缚她的枷锁,发自内心的笑着。 “皇上,攻打银却国的三十万大军回来了!”小亭子走近御书房,对着正在批阅奏折的文博烈说到。 文博烈放下手中的折子,抬头问站在他身旁的小亭子“他们现在在哪里?”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可以让人迷失。让人沉沦。 “正在金銮殿外候着!”小亭子低着头轻声的说。 “摆驾金銮殿!”文博烈从椅子上站起来,右手将长袍一甩,迈出修长的步子走出了御书房。 ------------ 第十四章 明信王归来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大胡子和王军师已经认出银却国军令的年轻副将在金銮殿了对着文博烈下跪高呼。 “平身!”文博烈看着底下的几个人,心里一颤。并未见到文桓钦的身影。 “谢皇上!”三人谢恩之后站了起来。看着文博烈心里没底。就算文博烈与文桓钦关系不是很密切,可文博烈毕竟是文桓钦的亲皇叔。文桓钦是他的亲侄儿,即便是皇室也化不开这血浓于水。这回文桓钦失踪了,他们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文博烈看着三人,心里知道了。文桓钦大概是出了什么事了,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个样子。看着底下不自在的三人,冷声问道:“明信王呢?怎么不见他与你们一起?” 大胡子神色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文博烈,又看看一同站在底下的二人,随即三人全部跪下说:“请皇上责罚!明信王./........不见了!” 文博烈听了,当即勃然大怒。手狠狠的拍着桌子上猛的站了起来:“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堂堂文云国的王爷。就这样消失了吗?” 三人听到文博烈手拍在桌子上发出的巨响之后,不由的被吓了一跳。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臣等路过流北雪山是遇上了雪崩。王爷一直坚持要亲眼看见每一个将士们都安全逃脱。等将士们都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是。王爷他就....就不见了!” 大胡子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也许是因为抛下文桓钦而惭愧,也许是因为文博烈滔天的怒气,将头垂的低的不能再低。 文博烈细细的听着,双手支撑在桌子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也有些隐忍的怒气。 “你们可曾找过?”文博烈艰难的睁开眼睛,声音低沉而颤抖。 “找过半月日子。可一直未有王爷的音讯,所以。就带着军队先行回京了!”大胡子对于抛下文桓钦回京一事一直耿耿于怀。他认为这是对王爷的不义,是弃王爷于不顾的无耻行为。 “你们退下吧!此时先不要张扬。”文博烈无力的挥挥手,样子有些累了。先是安亲王战死,如今文桓钦也下落不明了、这让他如何对死去的大哥交代....大哥死前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一定要替他照顾儿子,可是现在....他却照顾成了这般......! “来人啊!”文博烈勉强打起对着外面喊。 “皇上!”小亭子弓着身子等着文博烈的吩咐。 “去宣权丞相和林丞相来见。”文博烈没有温度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金銮殿里。这便是帝王吗?即便自己的亲人死去也不能流眼泪。也不可以如常人一般悲痛欲绝。 “是!”小亭子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文博烈,便退了出去。 权智权和林望贤心急火燎的赶到皇宫,拍打着双袖向文博烈双手下跪行礼。“臣权智权/林望贤参见皇上!”也不知道这么急宣他们进宫是为了何事,希望没什么大事才好。 文博烈闭着眼睛,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说.. “起来吧!” 权智权与林望贤互看一眼,心里迷惑。不知文博烈是怎么了。 “皇上召臣二人来是有何事?”权智权试探性的问。看到文博烈这个样子忍不住有些心急。他可是文云国九五之尊的皇上,何事见过他有这般表情。怕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这样的吧。 “数月前派去银却的大军回来了!”文博烈话不着边的说了这么一句。 权智权和林望贤都面露喜色,刚想开口却又被文博烈的话给定住了。 “可是明信王却没有回来.......” “这....?”权智权和林望贤疑惑的看着文博烈,二人又互视摇摇头。不明白文博烈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明信王被陀银群山收买了?可明明传来的消息是说打了胜仗的啊。 “不知皇上会所的是什么意思!?”林望贤索性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意思就是明信王没有随着大军回来,而是在流北雪崩的时候失踪不见了,杳无音信。”文博烈看似一脸平静,这个消息着实让人震惊。他脸上平静不代表他心里就平静。 “阿?”权林二人听后大惊失色,不见了,杳无音信。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皇上可有对外宣布?”林望贤很快反应过来,问道文博烈。 “没有!”文博烈摇摇头,他已得知事实真相就选他们二人进宫,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臣以为,这件事情不应对外张扬。”林望贤双手抱拳严肃的说。 “嗯!”文博烈暗暗思衬着,点点头。认为林望贤说的有道理。可不对外宣布,一个王爷不见了是做什么去了,总不见得是躲在屋里整日不出门吧。 “林相,依你之见,王爷率兵未归。该如何告之天下呢?”文博烈把自己心中的难题说了出来,用手托着下巴,一副思考状。 林望贤看了看文博烈困扰的样子,恭恭敬敬的说“皇上可以对外宣称:王爷思念安亲王。上长寿山吃斋念佛去了!” 文博烈点点头“可行!”接着又大声的说“明信王在长寿山期间,任何人都不的打扰,围着重罚。” 昔心殿..... “你说他回来了?”流儿拉着青顔的手,激动的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青顔点点头,不急不慢的说“嗯,是的公主。我刚去去棉被时。看见王军师他们了。想必一定是大军回来了!” “那王爷呢?”流儿脸上的欢喜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的。这些天她一直心里慌,就怕哥哥出个什么事来。尤其是听到流北发生雪崩的时候,她的整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现在好了,他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青顔也跟着高兴了起来。语气轻快的说“没见着王爷,我只看看见王军师几人匆忙的赶去见皇上,也许王爷先到皇上那去了!” 流儿呼了口气,高兴我笑着,跑到屋子里拿了自己的风衣,就往门外跑,左脚刚跨出去,又收回来。转过身跑到正在床上熟睡的林初夏身边。跟身后的青顔说:“叫青眉来着守着,你随我一起去找王爷。” “是!”青顔应了声,转身就往外跑去叫青眉。 “公主.....你慢点.....公主..慢点啊公主!”皇宫的小路上,流儿正在雪地上奔跑着,后面的气管炎一直追着喊着。 “不碍事的,你快些跟上!”流儿提着裙子,有些吃力的在雪地里跑着,脸上的笑一点都看不出她累。 “公主.....”青顔停下来、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加快速度跟上去。 “公主你慢着点跑。小心身子!”一直跟在流儿身后追着的青顔,担心流儿的身体不让她跑那么快。 流儿只是一个劲的跑着,终于跑到了金銮殿,停了下来。一手叉着腰,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公主....”青顔也跑到流儿的身旁停下,扶着流儿,自己也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真没发现流儿那么能跑。 两人停了一会就走到台阶前,一步步走上去来到殿门口。刚好转上林权二人从殿里出来。 二人看见流儿有些错愕,连忙跪下行礼:“参见公主!” “起来吧。”流儿人说了句就往里头跑,看都没看地上的两人一眼。青顔想林权二人行礼后就站在外边守着,让流儿一个人进去了。 流儿跑到里面,四处看。四处找都没有发现文桓钦的身影,只看到一个人孤孤单单坐在那里的文博烈。文博烈却正用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并未注意到有人来了。 “皇上,王爷呢?” ------------ 第十五章 撕心裂肺的疼痛 “流儿............”文博烈抬起头看到流儿是有些讶异。心里也有些慌乱。 “皇上.....王爷呢?”流儿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站在那里表情有些凄凉。 文博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看着流儿站在哪里。想岔开话题,支支吾吾的说:“流儿...你..”可看到流儿那质问的眼神,却觉得慌乱。 流儿又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把话说了一边:“皇上、王爷呢?”披风里头的手掌已经紧握成拳了。 文博烈不自然的扭过头避开流儿紧盯着他的双眼。有些大停的说:“明信王他.....上长青山上吃斋念佛去了!” “长寿山?”流儿疑惑的眯起了杏眼,似乎是不太相信文博烈的话。又怀疑的看着文博烈说:“他去长寿山做什么?” 文博烈正了正身体,强迫自己看着流儿的眼睛,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说:“明信王思念父亲。所以上长寿山拜佛去了!” “拜佛?..........呵呵....”流儿冷冷的笑了两声。随后又目光狠戾的看着文博烈大声的吼着:“你把我当傻子吗?他到底去哪里了!” 一直在外头守着的青顔听到流儿这声反常的怒吼,就知道里面的情况不妙,低着头来来回回的走着想办法,突然双眼一亮。双手一拍。像是有主意了一样跑开了。 “你告诉我。他去哪里了、他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你说啊.....”流儿竭斯底里的喊着,心里的恐慌让她不争气的哭了起来,披风里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他,,,,在流北雪崩的时候.........失踪了!”文博烈终于受不了流儿一声声的哭喊,也不忍看到流儿痛哭的样子,把真像说了出来。 “啊!”这个真像晴天霹雳一般的砸在了流儿的头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两不,目光空洞的摇着头。嘴里喃喃的说着:“不会的,不会的.........哥哥说过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文博烈见状连忙走下去。伸手想要扶住流儿。 “走开,我不需要你可怜!”流儿用力的挣开文博烈想要扶住她的手。盯着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傻傻的站着。满脑子都是那句文桓钦在流北遇上雪崩,失踪了。手痛苦的捂在胸口,小脸皱成了一团,眼泪也一颗接着一颗的掉在地上,散开了成了一片水渍。 “流儿.......”文博烈同样皱着眉头走到流儿身旁,又想靠近她,又爬刺激她。当他下定决心再次伸手扶住流儿时。流儿却像发了疯一般的用手打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失踪的不是你............为什么要是他.为什么...”流儿想发了疯一样的对着文博烈喊着、踢着、打着、然而文博烈的心要比流儿的拳头砸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要痛一百倍一千倍甚至一万倍。默默的低着头,承受着流儿的一切行为。 “为什么连我唯一的亲人都要夺走....我这辈子到底欠了你们父子什么.........”流儿依然对着文博烈拳打脚踢。发泄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这句话不只是对文博烈一个人说的,还有对已经带着秦绒叶一起死去的云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到底为什么...”流儿失声痛哭着,无力的瘫倒在文博烈的怀里,手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青顔跑开后找到了绿黛! “什么?”绿黛瞪大了眼睛看着心急如焚的青顔,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流儿跑去金銮殿找明信王去了?” “是啊!太后娘娘您快去看看吧。青顔急得直跺脚,两手搅在一起。看着绿黛恨不得立马就拉着绿黛跑去金銮殿。 绿黛看了看青顔着急的样子。快步向问外走力气。青顔一项沉稳,这次情况定有不妙、 “烈儿。”绿黛风风火火的赶到金銮殿,却见流儿正在文博烈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文博烈看见绿黛赶来了。自己的心里不必流儿好受。却不能说些神马。流儿也只是一直的哭着哭着。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故作不知的哭着。 绿黛跨进金銮殿,来到流儿和文博烈面前,看着流儿悲痛欲绝的样子又想起了那是绒叶走的时候。自己也跟着伤心了起来。眨眨眼即强忍住眼泪,搂着流儿到怀里,轻声的说着“孩子,别哭了....别哭了...........” 流儿倒在绿黛的怀里,绝望的哭着,嘴里呢喃着:“为什么...为这么.....呜呜呜呜”为什么连唯一陪在她什么吧的人都要夺走,为什么总是要让她一个人,为什么离开的不是她,为什么要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这样的生离死别,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独的活着。 青顔站在一旁看着流儿伤心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连安慰的话都说不住,憋了半天只是带着点哭腔叫了声:“公主.....” 文博烈同样站在一旁看着,心里阵阵抽痛。缓缓的开口说:“先把她送回去吧!”脸上的表情是无奈,是伤感,是心痛......................?|??????? 绿黛和青顔交换一个眼神,青顔会意的接过流儿,与绿黛的侍女一起扶着流儿,一步步的走出金銮殿。 “烈儿忙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流儿走后绿黛就用眼里的语气质问文博烈,她自己答应过绒叶一定会好好照顾流儿,可是如今的流儿却变得和她越来越疏远,变得一点都不想以前了。 “她。。。。。。。”文博烈停顿了,垂下头下了一会。又抬眼看着绿黛愁眉紧锁的说:“明信王失踪了。她之后后。。。。。。就成这样了///|” 绿黛听完文博烈的话后一开始是大惊失色,随后又忧心忡忡。也明白了,难怪流儿会这样,原来是文桓钦下落不明了。这可如何是好,流儿怎么承受又一次失去最亲的痛苦呢。 “公主...你就吃一口吧...........哪怕是一口也好啊!”青顔端了一碗粥看着流儿呆坐在那里。面如死灰,十年前那一次有明信王守着,陪着。如今连明信王爷不在了...公主,该怎么办? 流儿不点头,不要偷,也不说话。就这样捉着。面如死灰的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许久,一定透明晶亮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滴在手心里。心里不停的呼喊着那个现在不知在何方的人。 “哥哥.....你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 “你不是说了一定会回来的吗?已不是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流儿的吗?” “哥哥你食言了。你没有回来,你骗了我。。。” “哥哥....求求你回来好不好,哪怕是死,也让我见你最后一面啊!” 现在的流儿,已经是万念俱灰,她现在唯一的奢求就是能见见文桓钦,哪怕是一眼也好。让她知道。。。。。。。他到底是生...还是死。。。让她知道那个可以陪她生陪她死的人是好..还是不好.! “流姐姐.....”林初夏一直呆在流儿的昔心殿,看着如今终日不欢的流儿也忍不住泪如雨下,跑到流儿脚边蹲下,趴在流儿的腿上呜咽着说:“流姐姐,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你吃点东西,就一点点,好不好阿...流姐姐...” 流儿一直不为所动,恍然若梦的坐在哪里看着一片白色的雪地,哥哥.......哥哥你听见了吗....哥哥,你回来吧....... “流儿....流儿...”文桓钦躺在床上,仿佛中听见了流儿的哭喊声。拼命的想要抓住却什么都触摸不到,怎么都睁不开眼。 彤曼瑶看着床上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人,眼睛眨眨,自言自语的说:“想不到还没死,命挺大的嘛!”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和文桓钦差年纪相仿身材高大的男子。放下手中装满草药的背篓、走到彤曼瑶身旁一同看着文桓钦说“他还没醒吗?” 彤曼瑶叹了口气。摇摇头。垂头丧气的说:“是啊!死又不死,又不醒过来!”眼睛撇想文桓钦,不过说实话长得还是蛮帅的。刚想到这里彤曼瑶又摇摇头,帅有什么用。她最喜欢的是师兄。对!有下决心一样的说“师兄、我们干脆把他丢回去算了!” “胡闹!”彤曼辰生气的瞪着彤曼瑶“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把他丢回去,不就成了草菅人命了吗?你懂不懂什么叫医者父母心啊。” 彤曼瑶委屈的撇撇嘴,小声的说“那我也只是说说阿。又不是这的要把他丢了!”样子像是有些害怕彤曼文。又有些委屈,师兄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凶她呢? “说说也不行!”彤曼辰哼了一声走过去摆弄自己的草药去额、他和彤曼瑶从小就无父无母,是师傅收养了他们二人。师傅是闻名天下的医神童真子、做为他老人家的徒弟,怎可弃病人与不顾?! ------------ 第十六章 宁孝的心机 往绿黛寝宫的路上,正风风火火的走着一干人。徐若风紧跟在宁孝身后、一群宫女也是急急忙忙的大步跟在后面。 宁孝一到绿黛宫门口小太监就大声喊着:“太皇太后驾到!” 绿黛正在屋里吃着点心。听到通传声立刻放下手里拿着的梨花糕。走到门口迎接宁孝:“太皇太后吉祥!” 宁孝一脸严肃的走进里面。也不管绿黛正对她行礼。绿黛转身。不解的看向徐若风。意思是问她出什么事了。而徐若风只是轻叹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绿黛一样。跟着宁孝走了进去。 绿黛小思片刻也跟了上去。站在距离宁孝四尺远的地方。不急不慢的问倒:“太皇太后驾到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看着宁孝这架势,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气势汹汹的来这里。 宁孝怒气冲冲的看着一副泰然的绿黛,带着质问的口气说:“哀家问你,明信王是否未归?” 绿黛听完后了然。心想,必定是宁孝得到了消息。不然也不会横眉怒目的冲到这里来兴师问罪。想着绿黛又平静的说:“不知太皇太后从哪得来这么不着边的消息。” “现在是哀家问你,轮不到你来问哀家!”宁孝见着绿黛漫不经心的样子勃然大怒,一手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框框直响。 吓得一旁的宫女明显身子抖了抖。反而绿黛倒是从容不迫的,回答着:“是,明信王确实未归!”稍稍停了一会又接着说道:“明信王打了胜仗,便上长寿山给已逝的安亲王念佛诵经去了。所以未归!” 整个屋子里头的气氛都紧张的不能再紧张了,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绿黛和宁孝二人。不知道接下来二人还会怎么样。 “上山念佛?”宁孝已经暴跳如雷了。狠狠的看着绿黛仿佛要把她吞到肚子里去。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啪的就摔在了地上。生气的说:“你们好大的胆子。哀家的曾孙失踪了。你们不仅欺瞒哀家。现在还跟哀家说他去吃斋念佛了。你们把哀家当什么了?” 绿黛看着地上被宁孝摔得粉碎的被子和一滩茶水,脸上没有一丝丝的起伏。扭头看着宁孝,淡定自若的说:“回太黄太后的话,明信王上长寿山念佛一事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我们并没有欺瞒太皇太后!” “呵~~~~~”宁孝看着绿黛面无表情冷笑一声:“好你个绿黛,你当真以为哀家老了,奈何不了你了?还学会拿天下人说事了?哀家告诉你,这天下都是我文家的,你这个皇太后的头衔也是我跟家给的!” 面对宁孝字字句句都带着狠戾的话,绿黛依旧不为所动。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表情平静的看着宁孝。 宁孝把绿黛的表情当做了挑衅,认为绿黛无视她的尊严。眼神透着杀人的气息回视着绿黛。然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对着跟她来的宫女及徐若风等人说:“我们走!” 徐若风临走是又用原先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绿黛一样。绿黛有些不明白徐若风最后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看着一行人渐渐远去。绿黛始终平静的跟湖水一样。 贴身侍女莫尔有些担心的走到绿黛身边,看了看宁孝离去的声音,有心的叫了声:“娘娘...”绿黛确实背对着她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宁孝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风.....”回到慈宁宫宁孝就气呼呼的坐下。唤了声徐若风的名字。 徐若风给了伺候的宫女们一个眼神。让她们都下去了!等到里头的宫女全都走完之后,徐若风便走到宁孝跟前,轻声的问了句:“太皇太后何事?” 宁孝看着徐若风如此贴心,心里的火气消了不少。当初让她跟着自己是对的。想着,宁孝对着徐若风慈祥一笑,说着:“若风阿,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了。让你陪着我这个老太婆真是委屈你了!” 徐若风连连摇头,貌似惶恐的说:“能陪在您的身边是若风的福气,假如没有太皇太后,若风怕是正伴着青灯看着佛祖。哪里有现在过得这般自在。若风感谢您还来不及,哪里会觉得委屈呢?”说着徐若风的眼角还有了几分泪意。急忙用手擦擦。不让它们流下来。 宁孝看着徐若风强忍泪水的样子有些心疼。听着她说的伴着青灯看着共组又忍不住想起了文桓钦来,叹了口气颇有些伤感的说:“好在这些年有你陪着哀家,要不然这日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了.....唉!”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是想着怎么去利用这十年里都陪在她身边的这个人。也许这就是皇室,帝王家。 “太皇太后.........”徐若风也有些伤感的看着宁孝,只能说这十年让那个仙风道骨的徐若风增添了些许女人的柔弱。许是因为云帝的去世。而变得不再那般超凡脱俗了,而是有些忧伤。 “好了,傻孩子,过去的都过去了。今后的日子可不能委屈了你!”宁孝拍拍徐若风的手打断了她,面似亲切的说:“改明儿哀家就跟烈儿说。让他也封你做太后,总不能让你等着个太妃的名号!” 徐若风听了宁孝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冷意。稍纵即逝。随后又感动的看着宁孝说:“太皇太后若风能陪在您身边就已经知足了,不求其他!”哼!这个老太婆不过是想利用她来对付绿黛罢了。真当她是傻子不明白她怎么想的吗? 宁孝佯装生气的看着徐若风,似笑非笑的说:“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不许再说了!” 徐若风不再说话。她要决定便随了她的意。正好自己找不到这样的机会,到时候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徐若风脸上的算计,宁孝并没有发现。只是我这她的手向着如何一步步将绿黛推向深渊。如何一步步的扳倒她,如何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 第十七章 流儿病倒① “爹...............爹...........爹你放开我....我不回去....爹......”昔心殿的院子里,林初夏正被林望贤拉着往外拖。林初夏就着蹲在地上,死活不肯走。跟林相拔着河。 林望贤不管林初夏愿不愿意,只管拖,也顾不得什么礼仪风范了,拽着林初夏就往外走:“哼,你还想在这呆多久?” 林初夏不死心的往回拉,硬是不肯走。可怜的撇撇嘴,就差没有掉眼泪了,:“爹爹,我可是您的亲身女儿。您就真忍心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林望贤看等着自己的女儿,显然是被她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不过想想她说得又何尝不是呢?只可惜他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没有没有能力去和平亲王抗衡。 “林相这是干嘛?”一直在屋里坐着的流儿听到外面林初夏的嚷嚷声终于忍不住出来看看:“呵呵~~~~~~我不过就是这几日心情不好,叫初夏与我做个伴。怎么林相....现在就要将人带走了么?”流儿脸色就如地上的雪一样白,浑身散发着如雪一样的冷意。 林相看着面无表情的流儿,怔住了。没一会又回过神来,弓着腰客套的说:“微臣不敢,小女能够得到公主的太爱甚是荣幸,臣只是怕小女笨拙,惹恼了公主!” 林初夏趁着父亲说话之际溜回了流儿身边,林望贤气愤的看着女儿,又碍于流儿的面子不能发火。转念一想:罢了,让她在这也好。也不用担心那个无所事事的世子有日没日的上附中去找她,那样更不好。唉!难道这真是劫数? 流儿看着林望贤左思右想,毫无力气的一笑,有些自嘲的说:“还望林相莫嫌弃的这个不招人待见的公主,把爱女交给我。让她在这住上些日子。改日必定将人完完整整的送到府上!” “臣不敢!”林望贤看着流儿的样子又连忙躬下身。慌张的说然后又把目光看向林初夏严厉的说:“你可要好生伺候着公主,切莫惹公主生气。知道吗?” 林初夏点点头,也是一本正经的说:“知道了爹爹。您放心回去吧。”而心里却乐开了花。 林望贤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林初夏,又弯着腰跟流儿说:“公主,那微臣就告退了,若是小女调皮,还请公主莫要见怪........” 流儿有些吃力的点点头。一看到林望贤离开了林初夏就跟被帮着的猴子突然被松开了一样。耸耸肩对着背对而去的林望贤吐了吐舌头,说:“还好姐姐来的及时,不然我就完了!” 说完却并未听见流儿回答她,转过头一看,流儿正手扶着额头,身体左摇右晃脚有些站不稳要倒下一样。 雪做的底色,流儿就像一片白茫茫之中一点不起眼的陪衬品。庭院前全部落下了的海棠花都比她要来的有存在感。也许是那淡漠的性情与柔风相似,所以才让她这般的不起眼,又这般的耀眼。 “流姐姐你怎么了?”林初夏伸手扶住流儿后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支撑起流儿纤瘦的身子,一边又着急的喊着“.....快来人啊.....流姐姐晕倒了!” 正好给流儿端来粥汤的青顔看到这一幕,吓得手里的盘子和碗筷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连忙跑过去跟林初夏一曲扶住流儿,心急如焚的问着林初夏:“公主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晕倒了.........”林初夏慌乱的说着,看着流儿憔悴的样子心里很是着急。流姐姐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青顔正色看了一眼林初夏,没有再说其它的。扶着流儿转了个方向说:“我们先把公主扶进去吧!”林初夏点点头,和青顔一起把流儿扶进了屋子里。 “春园,你去通知皇上和太后,就说公主晕倒了。夏园你快去宣太医!”青顔把流儿扶到床上躺好以后就在门外对着两个昔心殿的宫女吩咐。 春园和夏园齐齐应了声:“是!”就匆匆的跑去做青顔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去了。 流儿的床边林初夏正在焦急的坐在一旁看着昏迷不醒的流儿。心里不停的祈祷流儿一定要没事。流儿一定要没事。流姐姐这么好的人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上次给流儿看着的三个太医又背着箱子跟着春园正急急忙忙的往赶昔心殿。对于这位公主生病吃药,他们太医院早就习以为常了。随时都准备着,不敢有一丝差错。 青顔站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着,还时不时的望向大门外。好不容易看到急忙赶来的太医,便即刻迎了上去。焦急的说:“公主在里屋!” 太医点点头,也不多说话抬脚就往流儿屋里走去。进到里面却看见林初夏正失神的守在流儿的床前。走上前去,礼貌的说:“林小姐可否先让一让?待我们先为公主整治?” 林初夏“阿?”了一声,没反应过来。随后又明白似得点点头,给太医让了位。自己站在一旁看着太医撑开流儿的眼睛看看, 又把手搭在流儿的手腕上。脸上沉重的表情真是急死人。躲着脚问道:“怎么样了?流姐姐到底怎么样了?” “公主的情况恐怕不比十年前好。甚至比十年前还要糟。”把完脉之后太医一脸凝重的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流儿说道。 青顔呆呆的愣在那里。情况比十年前还要糟..........那.....“公主。。。。。”热泪盈眶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流儿心里难过极了。十年前那次都是死里逃生,那这次,是否还能够逢凶化吉呢?但愿老天保佑,好人长命。青顔双手合在胸前默默的想着,念着。 林初夏虽然不知道流儿十年前是怎么样,但她能明白。流姐姐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 第十八章 流儿病倒②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正在众人心情凝重的时候,绿黛和文博烈来了。两人从夏园口中得到消息后就立马赶了过来。片刻都没有停留。 绿黛大步大步的走到流儿床前,看着安静躺着的流儿心里泛着哭也泛着疼。拉起流儿原本垂放在身体一侧的手。声音颤抖的叫了声“流儿......”然后又忍着心中的难受问太医:“公主怎么样了?” 三个太医有些犹豫的看着绿黛,想着到底要不要把真是情况说出来........... “太后娘娘,太医说流姐姐的情况比十年前还要糟!呜呜呜呜~~~~”林初夏抢过太医的话,想着太医刚才说的害怕的哭了起来。 听到林初夏的话文博烈和绿黛都一样被怔住了再哪里。绿黛又死死的转过头,看着太医。用眼神问他们,是不是像林初夏说的这样。几个太医收到绿黛的眼神都不语。沉沉的将头低下。 “那....可有办法让她好起来?”绿黛颤颤巍巍的对着太医问,握着流儿的手竟一下凉了许多。 “目前还......没有......”太医吞吞吐吐的说,看到文博烈威胁的眼神后暗暗捏了一把汗,又挺直了腰恭恭敬敬的说道:“臣等一定会用尽全力医治公主!” 绿黛有些失望的缓缓转过头。不再看那几个太医。目光柔和的看着烈儿,脸上不知不觉的竟多了几行泪痕 “傻孩子,你非要这样折磨自己不可吗?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让你选择了吗?”手抚摸着流儿的脸。这张脸,越来越像绒叶了。为何性格也是如此的相似,总是执迷不悟呢? 初夏在一旁看着,抬起手擦了擦眼泪,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走上前在绿黛一旁说道:“太后,流姐姐,一定会没事的!您不要伤心了流姐姐肯定会没事的!”这话像是在安慰绿黛,也像是在安慰她自己。说着流儿一定会没事的。可是心里却忍不住担心,忍不住难过。 站在这个房间里面的人,想的不外乎就是那么几种。都在祈祷着默念着,流儿一定要没事,流儿一定会没事的! “太皇太后。”宁孝正与徐若风在煮茶,伺候宁孝的老嬷嬷素语从外头走进来,轻声的唤了声宁孝。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宁孝摆弄着茶壶,衣服嫣然自得的样子说着“有什么事就说吧!” 素语看了一样徐若风又转头看向宁孝,说到:“昔心殿传来消息说:永流公主突然晕倒了,卧床不起,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宁孝的手停了下,若有所思的挑起茶叶来。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没过一会又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来问素语:“皇上和太后可知这件事情?” “回太皇太后,皇上和太后听到宫女传的消息便立即赶去昔心殿,现在都还没有回去回去!”素语神态自若的向宁孝汇报着自己得知的消息。 “哦?”宁孝提高音调,挑眉看了一眼素语。又转头看向徐若风,说“若风,你怎么看?”手上戴的金黄色指甲搭在茶桌上,看着去格外的诡异。 徐若风微微颔首,笑着对宁孝说:“太皇太后。若风以为此时我们应当与皇上和太后一眼。去昔心殿看望永流。毕竟她是先皇封的公主。还是秦绒叶的女儿。于情、于理我们都应去上一趟!” 宁孝看着徐若风一连贯说出的话,认可的点点头。用手托起下巴。微眯着双眼试试在琢磨着什么?又用探索一般的目光看着徐若风,心想:这个徐若风恐怕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若是把握不住比洞会成为心头大患。万事还得小心的好! 徐若风也看着宁孝,自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也没想过宁孝的心思会如此的慎密。见宁孝久久不语便开口叫道:“太皇太后是不是累了?要不永流咱们改日再看?太皇太后今日先行休息?” 宁孝被徐若风这样一说,立刻回过神来。手从下巴下收回,似笑非笑的看着徐若风说:“呵呵,哀家可没你想的那么老!”一边又低着头玩弄着手上的指甲:“哀家的身子骨可还硬朗着呢!” 徐若风看着低头玩弄指甲的宁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她疏忽了么?莫不是这老太婆察觉到什么了?她说这话是想暗示些什么吗? 徐若风那一闪神只是一瞬间。宁孝未发现徐若风的不对劲。徐若风也没摸清宁孝那些小心思。只不过二人的异常全被一旁的素语守在眼底。也未多说。只是开口拉回二人的思绪:“太皇太后,徐太妃。今日可还去昔心殿?” 宁孝与徐若风互看一样。宁孝站起身拍了拍袖子说:“去,也是我文云国堂堂一个公主、若我们不去,倒真说不通了!“ 徐若风也没说什么。走过去分着宁孝,低着头。听宁孝说着,随后宁孝等人便带着人去了昔心殿‘看望’流儿取了、 “太皇太后驾到,徐太妃驾到!”但这太监尖细尖细的声音,徐若风和宁孝走进了昔心殿。 一进到屋里都,就能看见绿黛忧心忡忡的坐在流儿的床前,文博烈、林初夏、青顔三人也是面色堪忧的站在一旁。 “烈儿,永流可好些了?”宁孝走到流儿床边,询问站在一旁的文博烈。 “太皇太后吉祥!”众人并未发现宁孝来了,听到说话声才发硬过来。也许是太担心流儿了,所以连通传声都没有听到。 宁孝抬手让正准备行礼的几人起身。然后装作一副难过的样子说:“这孩子命苦,也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受如此折磨.....唉!” 绿黛看着表面难过的宁孝。觉得她的话有些刺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与她发生过冲突。总觉得她来这里没按什么好心。看着床上的流儿,心疼的说:“太皇太后挂心了、流儿这孩子打消身子就若。却也能平安无事的货到现在。也算她的造化了。这次也定会逢凶化吉的!” 宁孝听了绿黛的话, 狠狠的瞪着绿黛。心想绿黛说的这话分明就是针对她、跟她对着干。而履带只是哀伤的看着流儿。没有发现宁孝狠毒的目光。也并未察觉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 而一旁的徐若风却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无声的冷笑了一下。屋里的人心思全都放在床上的流儿身上。哪有时间去管别人。 而流儿也就只是躺在那里。任凭众人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件工人观摩的工艺品。 ------------ 第十九章 宁孝的看望 众人看了一会流儿变从房里退出到大厅里了。宁孝一人坐到了大厅的最上方,绿黛坐在左下方,徐若风坐在了右下方。林初夏和青顔便都站在了一旁。 绿黛红着眼坐到椅子上。难过的说着。“唉。流儿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为什么就要遭那么多罪呢?” 众人也是唉声叹气的。坐的坐站的站一起聚在昔心殿。难得昔心殿这么热闹,可这里的主人却不在这里。更可悲的,大家一起在这里竟是因为这儿的主人昏迷不醒。人好好的时候不与人来往,现下生病了。倒有那么多人陪着看望了。 文博烈跟着在绿黛身旁坐下,叹了口气,安慰着说:“母后你也别太担心了!十年前流儿可以挺过来。这次也一定会死里逃生。不会有事的......”话虽这么说,可流儿会不会没事谁都不知道,只能这样往好的方面想。让自己宽心,也不至于丧失了动力。 绿黛点点头,也只能这样想了。连太医都没办法了。他们还能怎么样了。都看她自己的命了,若能醒来,指不定日后还能脱离着牢笼。若醒不来,那一切都结束了。秦家和文家的恩恩怨怨也就此了结了。 “也都别太丧气了,永流着孩子心地也善良。就算是命里有难。佛祖也会保佑她的,不会出什么事的!”徐若风看着个个都眉头紧锁的,表情有些哀伤的说。心里却想着,若是流儿就此不醒来。她的下一步又是该做什么? 宁孝也勉强的笑了一下。尽量做出难过的样子。思索了小会儿,又慈眉善目的说到:“还是若风说的对。烈儿阿,此次永流病倒。若风以往常在长寿山上拜佛念经。要不就封了若风为太后。让她为永流念经,若是天上的神看到我文云国的太后都为永流诵经,定会感到,说不定会让永流好起来!” “太皇太后,我为永流诵经是理所应当的。不用封我做太后什么的!”宁孝一说完,徐若风就心急的开口辩解。样子很急且很诚心,让人看了都不会想她说的话是假的。 绿黛听了二人的话,沉沉的低下头。她知道,宁孝让文博烈封徐若风做太后并不是真心为流儿念经诵佛。她不过是想分解自己的势力,一步步打压自己而已。也罢,她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反正这些虚名,头衔的她都不在乎。若能让流儿没事,就算让她不做这个太后也可以,更何况只是让文云国多个太后呢。 文博烈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绿黛,然后又跟宁孝说:“太皇太后,一朝两位太后恐怕不妥。无先例阿。若要诵经,让母后和徐太妃一同去便可了。天上的神一定也会看到母后的诚意的!” 听到文博烈的拒绝,宁孝立刻拉下脸来。严厉的说:“怎么?现在哀家说话不顶用了吗?史无先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风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连个太后的位置都不配吗?” 明眼人都能看出,宁孝今天是针对绿黛的。字字句句里都说着徐若风的好。意思再明白过了。 “太皇太后说的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烈儿,这一朝两太后也未尝不可。”绿黛接过宁孝的话,认同的说。随后又笑笑对着徐若风说到:“倒是劳烦若风要***理这后宫里头的事情了!” 徐若风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绿黛,心里想着。宁孝着老太婆真的是铁石心肠。这个节骨眼这样的要求也亏她提得出来。怕是在她眼里,只有她自己没有别人。 宁孝有些轻蔑的看了一眼绿黛。认为绿黛那又是欲擒故纵,假仁假义。转头又语气些微缓和了些的对着文博烈说:“烈儿,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了吧。绿黛也同意了。这下就只等着你点头了!” 文博烈无声的叹了口气,样子有些疲倦的说:“那就十五日后举行仪式,封徐太妃为静竹太后。”他还能说什么。宁孝这次是摆明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是个皇帝,却不能护住自己在乎的人,他是皇帝,却不能开口拒绝这个无厘头的要求。他是个皇帝,却只能看着流儿安静的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这个皇帝,真的有那么好吗。 听到文博烈同意了,宁孝的表情才舒缓了开来。轻轻的笑了笑,说:“若风阿,那这些日子就吃些苦,与绿黛一起为永流在祠堂念念经,诵诵佛。望佛祖保佑这孩子没事!” 绿黛听了,有些苦笑。她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呵呵~~~她心里恨流儿都来不及怎么会有心让她平平安安的醒过来呢? 青顔和林初夏也有些无奈的看着绿黛和宁孝。 青顔心里想着:恐怕再封一个太后理由不像宁孝说的那么简单。虽然宁孝不表现出来,但是她能感觉到,那个是去儿子的女人,不像表面上那么喜欢绿黛和流儿。 而林初夏心里想的,便要简单的多。她只是为绿黛感到不平。绿黛那么好的一个人,却遭到这样的待遇。明明那么好,为什么太皇太后就不喜欢太后呢。 文博烈也不想去理会她们女人之间的斗争了,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流儿能够快点醒过来。看着昔心殿熟悉的一切。仿佛都能看到流儿的身影。她浅笑,她叹气,她抚琴,她起舞。只是这一切她现在都做不了。 这里的所有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仿佛从每件物品中都能看到流儿的样子,仿佛这个宫殿里依旧能听到流儿的声音。所有的人都纷纷离去。只有他,一个人痴痴的在这看着。坐着。回忆着流儿以往的一切,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 与她一起看星星仿佛还在昨天,可一转眼。那个人儿却变得不再能哭能笑能说话了。如今的她只是安安静静的躺着,在她一个人的世界里独留着。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什么人或者是事情能让她和鬼神作斗争、是否还能够奇迹般的醒过来、是否还能够坚强的活下去.................. ------------ 第二十章 文桓钦醒来 “流儿......流儿..........”此时的文桓钦也同样还是昏迷不醒。昏迷中还一直叫着流儿的名字。他梦见了流儿掉下了深不见底的悬崖。他想要伸手拉住她,却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流儿离他越来越远。 彤曼瑶双手托着,无精打采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却任在大喊大叫的人。第一百零一次的叹了口气。师兄明明说这个人这几天就可以醒来的。可这话都说了三天了,他也还是没有醒了,依旧是流儿长流儿短的。就是不醒过来。 “哥哥,哥哥!”梦里文桓钦又在一片雪白雪白的地方,听到流儿在叫他。睁开眼睛发现流儿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文桓钦‘唰的’从地上站起来,高兴的跑到流儿面前。可是流儿却满脸悲伤的往后退了些,痛苦的说着:“哥哥,我好想你..........你答应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为什么没有回来?为什么没有回来............” 看着流儿如此伤心。文桓钦本能的想要上前抓住流儿。抓到的却是一手的空气。只见流儿化作了一缕白烟。离她越来越远。空中还飘散着流儿悲痛欲绝的哭声:“呜呜呜呜呜、、、、哥哥,我恨你...我恨你!”最后连声音也渐渐消失在天际。 “流儿!”文桓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着,忽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还残留着噩梦过后的冷汗。看着眼前的一切,松了口起,还好是梦!还好,还好! 彤曼瑶皱着眉头掏了掏耳朵,有些受不了的说道:“那么大声干嘛?就算你叫破了喉咙她也听不到的!”真实的,昏迷那么久哪还有那么大力气喊。一醒过来就差点没把她的耳膜给震破了。 文桓钦听到声音,把头转向彤曼瑶时吓了一大跳。:“啊~!姑娘,你为何在此?” 彤曼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我不在这我还能在哪?”又用手指了指屋子和文桓钦睡得这张床接着说:“这是我家、你睡的是我师兄的床!” 还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见过讨厌的、就没见过那么讨厌的。人家费了那么大劲儿把他从阎王那抢了过来。他倒好,一醒来一句谢谢都没有,还问人家为什么在这???!! 文桓钦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在雪崩的时候好像没来得及逃远、被散开的雪块给砸晕了。看了看屋子的周围确实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环境。 对着彤曼瑶说:“对不起姑娘!刚才是我唐突了!想必一定是姑娘救了我。在下文桓钦,感谢姑娘相救!”说着文桓钦掀开被子准备翻身下床。 “唉!唉!唉!唉!”彤曼瑶感觉站起来拦住他:“好了你!要谢你就赶紧好起来,离开这儿!这样的大礼我克受不起!”虽然语气不是很友好,可比起刚才也要缓和了许多。 文桓钦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有些佩服这位姑娘的直爽。这样不拘小节的女子倒是很少见。感激之余对彤曼瑶又多了几份欣赏! 彤曼瑶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过了,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也是帅哥一枚嘛!又不是要在这蹭吃蹭喝不肯走。假装理了理衣服! “我叫彤曼瑶,我师兄叫彤曼辰。你现在住的地方叫翠竹山!”随后又看着文桓钦有些骄傲的说:“这次你能活过来可都是我师兄的功劳!” 文桓钦了解的点了点头。虽然没听说过翠竹山这个地方。但心里确实感激他们师兄妹二人的相救。 想了一会才发香从头到尾都只看到彤曼瑶一人,不解的问:“怎么只见曼瑶姑娘一人?令师兄呢?” 不说还好,一说彤曼瑶又来气了! 瞪了一眼文桓钦不满的说:“还不是为了你上山采药去了!”哼,本来这么冷的天山上山下的跑就已经够辛苦的了。回来还要照顾他这个呆子!偏偏他又需要生长在冰天雪地里的‘火灵芝’! 文桓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好这个时候彤曼辰从外面回来了! “喏!那就是我师兄了!”彤曼瑶朝着跨门而入的彤曼辰努努嘴。一脸爱慕的看着身材高大外表英俊的她的师兄! 彤曼辰对于文桓钦醒过来没有多大的惊讶。仿佛在意料之中!慢慢悠悠的说了句:“你醒了?”然后迈着步子走到床前拿起文博烈的手把起脉来。 “差不多了!再好好调养些日子就没事了!” 文桓钦点点头!表情严肃的说:“文桓钦感谢两位救命之恩!他日二位若有什么需要我文某帮忙的,必定在所不辞!” “你姓文?” 彤曼辰颇有些惊讶的看着文桓钦。这个世界姓文的可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文云国的皇族!光看他的穿着便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没想到竟是皇室! 文桓钦笑了笑。算是默认了。他这条命都是他们师兄妹二人救的。还有什么使他们不能知道或者不该知道的吗? 彤曼瑶一脸茫然的看着二人,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装深沉吗?姓文有什么好稀奇的,她还姓彤类!哼哼~~~~~ 起先文桓钦倒是没有太注意这间屋子的摆设。现仔细一看,倒真有深山之居的感觉。一张床、一张竹制的桌子。桌子的周边摆了四张凳子。门口还放了一个长方形的木桌!看样子是用来放草药的! “曼瑶。你去熬些汤药给文公子。记得放些生姜下去!”彤曼辰对着一旁的彤曼瑶吩咐到! 彤曼瑶不服气的看着彤曼辰,却被彤曼辰一个眼神给射的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的瞪着文桓钦,气呼呼的走去厨房熬药去了! 彤曼瑶走后,彤曼辰便走到长桌前摆弄起自己的差哦要来,文桓钦就在床上静静的躺着,看着房梁。想着那个宫墙里头的人儿。 不知道流儿怎么样了。会不会因为正因为他的失踪而伤心难过呢?话说回来为什么那个梦那么的真实,那么的........令人心痛? 如今的昔心殿比往常还要安静,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以往至少还能四处看到流儿的身影,听到流儿空谷流水一般的说话声。现在却唯有那些没有生命的物体摆在那里。 精致的红木床上躺着一个摸样精致的人儿。白色的床幔轻轻的垂了下来。一般清晰一般模糊的遮住了床上的人。 ‘吱呀’紧关的房门被缓缓的推开。青顔端着一碗粥一叠小菜走了进来。流儿昏迷的这些日子里。每日如此,即便知道流儿没有醒来。即便知道她吃不下去,也还是会每天按时将饭菜送进来、等到凉透了又端出去。反反复复! 今日青顔依旧端着不会有人吃的东西进来。把饭菜放在了一旁,掀起床幔将它们挂在床两头的木钩子上。俯下身给流儿扯了扯被子。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鼻子有些酸! “青顔姐姐!“林初夏也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十天了,流儿一直没有醒来。她也和青顔一样每天端着一盆干净的水进来。将水放在离床不远的盆架上,拿起帕子放到水里,然后拧干。走到床前一边给流儿轻轻擦着脸。一边哀伤的说着:“流姐姐还是没有醒!” 青顔叹了口气说:“是阿!还是和前几日一样,只能勉强喂些汤药进去!”说起来这十天林初夏也够累了!堂堂一个丞相府的千金小姐,整日在这给人端洗脸水,摸样都憔悴了许多。 “都这么就了!再这样下去,她这单薄的身子骨可怎么吃得消啊!”林初夏愁眉紧锁的看着流儿。心里十分难受。不久前还和她一起笑,一起闹的人一转眼就安静的躺在床上了,动都未曾动过! 是啊!本来身子就这么弱,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能熬多久。如果说她上辈子做错了事这辈子必须要来还。那也都十年了,该还的也都还了。就算前世犯了再多的错,也该抵消了阿。为何还要这般折磨这个可怜又无依无靠的女子??!! ------------ 第二十一章 可怕的文博烈 “把门打开!”文云国的大牢里,文博烈正在大牢门前冷冷的看着里面坐在稻草上蜷缩成一团的人! 守牢的侍卫抽出腰间的钥匙,两三下就把牢门打开了。 文博烈抬脚走到墙角,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身破烂衣服的阶下囚。用轻蔑而又冷清的声音说着:“银却王别来无恙阿!” 牢中的人正是陀银群山! 陀银群山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腿,嘴唇乌紫冷的直发抖。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人,又将头埋到了双腿之间。 “怎么?难道银却王不屑于跟朕说话?当真如此看不起我文云国?”文博烈冷着脸讽刺的对陀银群山说。 陀银群山冷笑一声:“呵~如今我已落在你的手里,何必再来这般羞辱我。要杀要剐听你们的便是!” 文博烈阴厉的眼神向陀银群山射了过去。眯着眼看了一会后又对着身后的侍卫说:“将他带到刑堂!”随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刑堂里! 文博烈正注视着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陀银群山。桀骜不驯的样子让阴暗的四周温度有下降了许多。一双丹凤眼毫无感情可言的盯着已经狼狈不堪的陀银群山。 “现在你是否深刻的体会到了我文云国国富民强了?是不是更加想要收服文云国了?” 陀银群山闭着眼睛,不去理会文博烈的挑衅。此时他只是一个失败者,一个从云端掉入深渊的失败者。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跟眼前这个气势骇人的王者去对峙? “不说话?好,我就让你不说话!”文博烈气急的看着沉默不语的陀银群山。一想到流儿现在正昏迷不醒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若是流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必定要用他整个银却国来陪葬! “来人,将陀银完星和陀银完月二人带上来!” 听到女儿的名字陀银群山终于睁开眼抬起头看着文博烈。他几乎能从文博烈深邃的双眸中看到烧的正旺的怒火!还不知道他要怎么对付他们父女三人。 “你们放开我....放开!”陀银完星和陀银完月已经在这牢里呆了已经快四个月了。两人都已经是蓬头垢面,衣服都脏的不成样了。 “父皇!”陀银完星看到自己一贯唯我独尊的父亲此时的摸样,忍不住大声叫着,一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父皇,你为什么在这?你为什么成这样了?父皇,你为什么不派你的军队跟他们打呢?” 陀银群山面无表情的看着陀银完星一连串的质问,以前碍于皇后不能对这个无理取闹的女儿发火。现在他真的很想冲上去给她一巴掌。 “父皇,你说阿!” “够了!”陀银群山低着头厉声的喝住叽叽喳喳的陀银完星。本来自己心里就不好受,一下从天堂掉到地狱。现在还要被这个任性的丫头来说三道四,陀银群山十分恼火。 陀银完星闭上嘴,表情复杂的看着被五花大绑在那的陀银群山。父皇从来都没有对她大声说过话。就算她再怎么无理取闹他也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文博烈,你到底想干什么?”陀银完月怒视着那个此时正在看好戏的男人。要不是别侍卫抓着,她真恨不得将他那张冷酷的脸皮撕下,看看到底底下藏着怎样一个人! “你说呢?对于敌国的俘虏要么就是终生囚禁、要么........就是斩草除根!”文博烈充满魅惑的声音在此时听来就如同死神一般,一字一句都可以将人送下地狱。 陀银完月听着那冰冷的声音,眼里第一次充满了恐惧。 她本是陀银完星和银却国有名的妓/女的私生女。可也应为是皇族血脉,在10岁的时候被接近了宫。成为了银却国的长公主!虽是公主,却处处被那些妃嫔欺压,**。尤其是陀银完星的生母琴吟皇后。 她早已是在生死之间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遭。在她看来,生命早就不再那么珍贵了。可即便如此,听到文博烈冰冷的言语,看到他那狠绝的双眸,她竟然会感到害怕!恐慌! “呵呵~~你们不用慌张。朕暂时还不会杀了你们!”扫了一眼陀银完月害怕的表情,伸出右手食指挑起陀银完月的下巴,邪魅的说。“要是让你们死的那么舒服,朕就不会叫文博烈了!朕要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你们体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么样的滋味!” 陀银完星光听文博烈那声音就知道他们接下来面对的将是非人的折磨。突然就像傻了一般的浑身发着抖。 陀银群山绝望的抬起头看着刑堂的上方。想不到他陀银群山一世算计却算到江山不保。呵呵~~ “将她们二人也绑起来!”文博烈收回手,冷着声音命令道! 陀银群山父女三人在刑堂里被绑成一排。三人同样的狼狈不堪!不知道文博烈接下来要做什么。怀着同样忐忑不安的心情,看着那个浑身充满黑色气息的男人。 “文云国不仅国富民强。对付战俘的招数也是花样百出呢!”文博烈玩味的看着对面的三人,手指轻轻的划过一样样的刑具。 “是一样一样的来,还是选几个好玩的来呢?” “文博烈,有种的你就一刀杀了我们!”陀银群山绝望的嘶吼着,他不愿意被文博烈活生生的玩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呵~~”文博烈拿起一根针一样的棍子,笑笑说:“放下,朕会杀了你们!那一天不会很远的。只不过在那之前,我会让你们先体会一下痛不欲生的感觉!” 三人看着文博烈将那个针一样的棍子插进了火堆里。慢慢的转动着,火星还不停的从烧的正旺的火堆里跳出来,涧在地上。 陀银完星害怕的看着文博烈慢的出奇的动。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身体不停的扭动,想要挣脱绳索。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慌张的说着:“不要,我不要......不要阿!求求你,不要这样!” 就连陀银完月和陀银群山都害怕的人,就更别说陀银完星了! ------------ 第二十二章 流儿拒食 文博烈从火堆里把已经烧的红彤彤的铁棍抽出来。在三人面前觉着棍子走了一圈。一片黑暗中只看见那一点通红的光亮,格外的刺眼! “你们谁想先来试试呢?”文博询问一样的看着三人,等待着三人的回答。 陀银群山不知道是因为太生气了还是太害怕了,整个人都不停的抖着,脸涨的通红。激动的喊着:“文博烈,你疯了!你这个疯子、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文博烈轻轻的抬眼看向陀银群山,面色如霜的看了他一会又将手放到一旁的水桶里沾了些水起来。然后将手放到铁棍上方,让手上的水滴在了滚烫的铁棍上! ‘滋’水一接触到铁棍就立刻变成也热气消失不见了!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是谁先要来试试呢?”文博烈对着铁棍吹了口气,又挨个的从陀银群山、陀银完月、陀银完星三人面前走过:“是你?是你?还是你呢?”最后停在了陀银完星的前面。 “不如.......就你吧!” 陀银完星眼前看到的不是一个绝美的男人、而是一个可以让人因为他的残忍窒息而死的魔鬼!“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要,不要!”陀银完星看着那个冒着热气的铁棍猛的摇着头,一边害怕的哭喊着。 “不要?”文博烈挑眉看着正在哭天喊地的陀银完星。“这可由不得你选择!当初你放蛇咬流儿的时候,有没有问过她要不要被蛇咬?你做伤害别人的事情的时候,可问过别人?怎么现在轮到自己了,却害怕起来了?你不是一向都天不怕地不怕么?” 陀银完星眼泪哗啦啦的从眼眶里流出来:“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肯放过我,我可以向她道歉、就算你让我下跪都可以。求求你,放过我吧!!!” “虽然说知错是好事。可是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没有办法回头了。只有承受命运给的一切!”文博烈失神的说着这些话。随后又回过神来。咧嘴一笑:“所以,你只有选择接受这些刑具的资格。没有拒绝的资格!” 这一笑,可以让百花失色。可以使众生倾倒。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如果给她机会从新来过。她一定不会跟永流过不去。甚至会跟她友好相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都来不及了! “准备好了吗?”文博烈拿着铁棍准备向陀银完星刺去。 “皇上!” 正当陀银完星屏息等着痛苦降临到自己身上来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让文博烈的动作停住了。陀银完星如释重负一般,至少这一刻她是安全的。至少这一哭不用承受那烧红的铁针刺进身体的感觉! “什么事?”文博烈十分不悦的看着急急忙忙的小亭子。 “皇上,永流公主出事了!”小亭子低着头说到! 文博烈一听到永流二字。扔掉手中的刑具拔腿就跑了出去。还不忘对着看守的侍卫说:“将他们三人押回去,改日再审!” 三人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如果文博烈继续呆着这里。就算不被他折磨死,也会被那可怕的绝望感而折磨死。 昔心殿里此时是忙成了一团! 今天早上,青顔照例给流儿喂维持营养的汤药时。结果汤药刚送到流儿嘴里就被吐了出来!现在三个太医也都聚在了昔心殿。在把脉的把脉。检查汤药的检查汤药,询问情况的询问情况。 林初夏给流儿擦着被流儿吐出来的汤药。今日流儿的脸色又比前些天白了许多。嘴唇的颜色几乎是跟脸一样白了。一点生气都没有! “流儿怎么样了?”文博烈急匆匆的从大牢里刚来,一来到昔心殿就着急的问着。 “参见皇上!”众人看到文博烈来了,停下的当前的动作想文博烈行礼! “都起来吧!流儿怎么样了?”文博烈随随便便的挥了挥手,心急如焚的问到。 青顔站出来行了个礼,说:“回皇上。今日早上奴婢给公主喂汤药时,却被公主全吐了出来” 文博烈听了心里已经平静不下来了。一贯冷静的他,可以因为他的一颦、一笑、一回眸而失神。也可以因为她的喜、她的怒、她的哀、她的乐而乱了方寸。 “那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文博烈声音颤抖的问出了心中害怕面对可有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喂的汤药都吐了出来,那就意味着.......... 太医低下头、声音低沉的说:“现在公主喂不进汤药、是公主自己拒绝进食。若是连续三日都这样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文博烈失神的听着太医说的话,熬不过这个冬天是什么意思?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是不是就是意味着如果流儿继续不愿意喝下汤药就会永远的离开他,离开这个世界了?是不是就会永远的从这个牢笼里解脱了? 昔心殿里随着太医的一句:熬不过这个冬天了。而变得死一般的沉寂! 白色的床幔被门外吹进的风儿微微的撩起。床上的人似乎要跟着床幔一起飞起来一样。桌子上还放着干到一般的白菊花。干黄干黄的。花若是失去了水分、就如是去了生命一般!就算曾经再怎么美丽。开的再怎么绚丽,也都是过往了。 窗外的雪突然下的大了起来。若是以往,定是觉得它很美很美。可是现在,只觉得有些凄凉。是不是就连雪也舍不得流儿的离开,所以纷纷都落了下了。落在窗外,陪着她看着她?! 整个皇宫,都被一片雪白而覆盖。没有一个人在外面行走,只是偶尔能看到几个忙忙碌碌的小宫女小太监的身影在穿梭着。就连梅花也不如以往开的红艳了,失去了往常艳丽的色彩。本该是一片雪白之中唯一动人唯一有些生命力的景点,可现在却和鹅毛一般的雪花融成了一片。 ------------ 第二十三章 静竹太后 “皇上,这一朝两位太后。真的合适吗?”林望贤在徐若风受封仪式前再一次不确信的问到文博烈。 文博烈踩着皑皑白雪,一直向前走着。头也没回的跟身后的林望贤说:“没什么不合适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吗?” 林望贤低下头不再说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文博烈突然决定要封徐若风为太后。但想必其中自有他的道理,更何况就算他们这些大臣觉得不妥,皇帝决定的事情。也是无法改变的,就算想、也是改变不了的! 天坛。 徐若风穿着太后的凤袍,和宁孝站在一起。绿黛站在另一端,出神的望着今日没有下雪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十年前,这个地方也同样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册封仪式,若那人还在,也许今日的局面会大大的不同。 若那人还在,流儿一定不会生死未卜的躺在床上。徐若风也不会因为要给流儿念佛祈福而被封为太后。说不定如今的太后,就是她自己!可惜她已经不再了! “母后!”文博烈来到天坛,走到绿黛身旁。看着正出神的绿黛轻轻的唤了声。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绿黛回过神来。转身对着文博烈笑笑:“仪式可要开始了?” 文博烈无声的叹了口气,点点头。这个仪式最尴尬的莫过于绿黛了。身为太后的她,还要笑容满面的去接受另一个不相干的人夺走她多年来付出的一半。十年,绿黛可谓是对文云国尽心尽力。先不说她的目的何在,就冲着她这多年不变的立场、也足矣让她稳坐太后之位了。 “烈儿!”宁孝转过头刚好看见正在于绿黛说话的文博烈,便开口叫到! 文博烈闻声顺着看过去,对着宁孝和徐若风颔首一笑。与绿黛一起走了过去。 “太皇太后!” “烈儿,仪式就要开始了!就位吧。”宁孝满脸笑容的对着文博烈说。至始至终都没有看绿黛一眼,仿佛完全没有这样一个人。 绿黛暗自苦笑。想不到她为文家付出了那么多,如今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怪谁呢?这深宫里头都是如此,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嗯!”文博烈点点。坐到了云帝当初坐的那个位置。 徐若风则走向天坛,接过太监递过来的香。对着上方鞠了三个躬。接着把想又递了回去让太监插到香炉里面去了。 “礼成!”插香的太监对着下面高呼一声! “静竹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官员齐齐下跪,对着徐若风行礼直呼千岁。 徐若风神色淡然的看着底下向他跪着的千百人。高高的站着,这只是刚开始。以后这样的场面还会有很多,她也会得到更多!呵呵~~~~ 莫尔看着面前不动声色的绿黛,心里有些悲哀。十年了,想不到竟然落得这个下场。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吃人不吐骨头。 “莫尔!”绿黛看着底下对着徐若风顶礼膜拜的众人。面无波澜! “太后娘娘!”莫尔俯下身到绿黛一侧,听着绿黛有什么吩咐! 绿黛轻轻的一笑,漫不经心的说:“一会仪式结束了,同我去看看流儿吧!”这两天流儿都一直未进食,若明天还是这样,恐怕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还希望那孩子不要放弃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可是现在还能有谁能让她坚持下去呢? “是!”莫尔应了一声,又支起身子来。笔挺的站在那里,如同雕塑一般。 底下的千百人还在高呼千岁,上头的人除了宁孝是点头微笑其余全都是心不在焉黄若游神。绿黛和文博烈想的都是一样,流儿流儿还是流儿。 正在绿黛想的入神时,小亭子走过来在绿黛耳边轻声的说着:“太后娘娘,皇上说一会如果太后娘娘要去看永流公主。皇上就和您一起去!” 文博烈一定猜到了绿黛心思不在这里。便差小亭子来和绿黛说一声。 “嗯!”绿黛点点头,然后挥挥手说:“知道了,你去吧!” 小亭子弓着腰回到文博烈身旁! 好不容易这场令人尴尬的仪式终于结束了。文博烈向徐若风寒暄了一番,跟宁孝跪安之后变和绿黛一起前往昔心殿。 在路上文博烈依旧走在绿黛身后不到一尺的地方。这样的距离二人保持了十年,也这样近的走了十年! “母后在想些什么?”文博烈见绿黛走在前面默不作声,便开口说到! “没什么!”绿黛摇摇头,接着说:“就是在想流儿。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她不再受到伤害。这十年她已经经历了太多风霜雪雨,这一关不知能还能不能熬过!若能侥幸活了过来,希望她能够放开从前,开怀的活着。做回她原来的那个自己!” 文博烈脸上闪过一丝黯然:“流儿一定会没事的!母后,你就别操心了。说不定待会我们到了昔心殿就会看到流儿喝汤药!”文博烈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绿黛,现在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又怎么去说服别人不要担心呢? 绿黛不再说话。身穿蓝色披风的她痛着身穿明黄色披风的文博烈一同走着。二人各怀心事想的却是同一个人。 “青顔!”来到昔心殿,绿黛拦住要通报的小太监,自己走到里头。叫住了正在给流儿为汤药的青顔!“公主今日怎么样了?是否吃了些汤水下去?” 青顔给绿黛和文博烈行了个礼后,放下手中的碗。没有精神的摇摇:“回皇上和太皇太后的话。公主还是将喂进去的汤药给吐了出来。一点都没有吃下去!” 绿黛听了又忍不住眼泪泛滥。红着眼眶看着枕边留下的汤渍,把流儿的头发拨到耳后,心疼的说:“你要这样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阿!就算你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也用不着这样啊!” “你能不能...........能不能好好的活着,就算是为了报复伤害你的所有人。也要好好的活着!” 绿黛只是在流儿耳边哭诉着,如果说文桓钦是流儿活下去的唯一理由。那流儿就是她坚持在这深宫里头的唯一理由。若是流儿真的有个什么事情,或者是离开了这个世界。她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让她不动摇而坚定的生存在这里。 ------------ 第二十四章 流儿的眼泪 “流儿......你可还记得曾经你答应过你娘要坚强的活下去的?流儿......你可还记得?”慢慢的绿黛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了,只是一心想着如何如何才能让床上的那个人醒过来!不停地在她耳边诉说着...述说着..... 就在绿黛已经没有力气在说下去的时候,一滴眼泪、顺着流儿的眼角一直滑到了枕边。可人却还是那个纹丝不动的表情。若不是真真实实的有那一滴眼泪在那里,定会让人认为是眼花看错了。 绿黛伤心之余无意间也瞥见了那滴眼泪。声音包涵了兴奋、高兴又伤心的说着:“流儿,你听到了对吗?” 众人不解绿黛此举!都疑惑的看着刚才还悲痛万分的绿黛,此时却突然变得有些异常。 “母后、您没事吧?”文博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绿黛猛的摇头,背对着文博烈招手激动的说:“烈儿,你过来看!你快过来看!流儿她听到我说的话了,她能听到!她还是有感觉的!” 文博烈皱了皱眉头,还是走了过去。走到床边看着流儿,没有哪里是不同的!他也发现不了什么流儿有感觉了的现象! “这是流儿流下来的眼泪,她听到我说的话了!她听到了!”绿黛抓着被子的手几乎是颤抖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流儿醒过来就有希望的! 文博烈顺着流儿的眼角看过去,果然看见一条依稀可见的泪痕!枕头上还有一滴不大不小的水渍。 文博烈同样不敢相信,声音都接近沙哑了。“这真的是流儿........”又立即对着身后的青顔大声说:“青顔,快!快去拿汤药来喂公主!” 青顔愣了一下,又马上反应过来‘哦’的应了一声就赶紧跑去给流儿拿那些汤药去了! “太好了!太好了!流儿终于有反应了,终于有反应了!”绿黛原本看到流儿的那一滴眼泪已经破涕为笑,可现在又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难过的又哭了起来! “嗯。流儿一定坚强的!”文博烈满怀感触的看着那一滴眼泪,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泪水。在现在看来却是那么的珍贵,那么的令人开心! “药来了!”青顔用了比以往快一倍的速度,将热腾腾的汤药从御膳房端到了昔心殿。 绿黛走上前伸手接过青顔手中的药:“我来吧!”她想亲自喂流儿,想替绒叶尽一尽义务她未尽的义务。 端着药,一步一步的走到流儿的床边坐下。将要放在一旁,扶起昏睡着的流儿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再拿起药,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的吹着。吹到不冷不热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将一勺药送到的流儿的嘴边。 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虽然流儿有反应,能听到她说的话。可是流儿会不会坚强,会不会还要放弃生还的希望这个谁都不知道。 令人高兴的事,流儿没有让大家失望。满满的一勺药,一滴不落的全喝了下去。 “流儿!”绿黛热泪盈眶的看着将药全数喝下的流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就好比在生死边缘抓到了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虽然微不足道,却足以让人活下去。 一勺一勺又一勺、没多久一碗药已经被流儿喝的差不多了。 “青顔,你快去叫太医来!叫太医来给流儿看看,看看她是不是快好了!”绿黛红着眼眶对着一旁同样激动万分的青顔说到! 青顔点点头,跑了出去。文博烈走上前接过绿黛手里的碗,放在一边、帮着绿黛将流儿扶着躺下。希望不要再一波三折了,希望流儿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关。他只希望如此,别的他不奢求也不敢奢求。 同样那三个太医一接到消息就片刻不敢停留,背起药箱就往昔心殿跑。 “给皇上、皇太后请安!”虽是匆忙,但礼数还是没忘。一到流儿屋子里就对在那恭候已久的文博烈和绿黛请安。 “免礼,快给公主看看吧!”文博烈没有多大表情的挥挥手。 三个太医赶忙起身,来到流儿床边。又是和往常一样,把把脉,看看流儿的眼睛..... 例行检查完了之后,又对着文博烈和绿黛说:“皇上,太后。公主能够进食了这是好事,只不过公主能否能够醒来就要看公主自己了。她若是不愿意醒来,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法....” 听着太医说到后头不再说下去了,大家也都明白。若是流儿自己不愿醒来,就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的! “今日哀家与她说的话,她可能是能听到。要流了些眼泪,不知道这个是否能够帮到她?”绿黛突然想起刚才的事。 太医点点头、说:“公主若是能听到、那就多和她说些!说不定能让公主坚持下去!” 这消息足够振奋人心了,至少有希望让流儿醒过来、至少现在有办法让流儿坚持下去,让她不放弃自己的生命! “流姐姐!”这时林初夏提着裙子从门外跑了进来。本来就瘦小的人儿,几日不见又消瘦了许多。 “初夏小姐,你怎么不在房里好好休息?”青顔看到林初夏有些惊讶也有些责怪。昨天林初夏就是因为这些日子累着了也忧心所以晕倒了。今天看到她又跑出来了,自然是有些不放心。 林初夏看了一眼青顔没有回到,对着前方的绿黛和文博烈简单的行了个礼:“皇上吉祥!太后娘娘吉祥!” 绿黛走上前扶起林初夏,刚才没注意。现在想来,还奇怪为什么她不在流儿房里了。看样子怕是病倒了:“初夏,你可是生病了?怎么生病了还跑出来,不好好呆在房里休息?” 林初夏着急的向流儿床上望了往,漫不经心的说到:“我听说流姐姐肯吃东西了,所以就想来看看。看看流姐姐是不是好些了!” 绿黛有些心疼的看着林初夏,摸了摸她那瘦小又有些苍白的脸:“流儿现在好多了,你也要好好休息才是阿!看看这些天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若是流儿醒来看见、定是要心疼了!” 林初夏满不在乎的摇摇头,说:“我没事,我只是想流姐姐快点好起来。想看着流姐姐醒过来.....” ------------ 第二十五章 两个女人 “唉。”绿黛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将头转向流儿:“也算是好些了,至少又肯吃下药进去了。也希望她能够继续这样坚持!” 林初夏摇摇晃晃的走到流儿的床边,看着流儿一成不变的表情:“流姐姐,你可还在坚持?你可还能醒来?你可知道有那么多人为你担心?” “姐姐你可还记得答应过初夏等身子好了要跟初夏一起放风筝的?初夏等着你呢!你若不醒来把承诺给兑现了,初夏就赖在这不走了!” 青顔也被林初夏的话给感染了。走上前扶起此时虚弱的林初夏说:“初夏小姐。公主一定还记得,你先回去休息好吧!不然等公主身子好了,你又病倒了、那就没法儿一起放风筝了!” 林初夏低下头久久都没有吭声,半晌抬起头说了句:“那我先房休息去了,若流姐姐有什么事情,你可一定要告诉我”然后又徐徐转身,对着绿黛和文博烈福了个身:“皇上、太后!初夏就先告退了!” 绿黛点点头,果然这林初夏真是跟流儿的性格一模一样。十年前的流儿就跟那时刚见的林初夏一般,充满了活力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一定全都是欢声笑语。而此时,林初夏和流儿又那么的相似.......真的、真的很像! 林初夏被青顔扶着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里,房间里最亮眼的莫过于梳妆台上的一只蝴蝶花!就如林初夏的人一般,活灵活现。 “你回去照顾流姐姐吧!我一个人没事的!”林初夏走进房做到加了布垫的凳子上,对着一同送她回来的青顔说。 青顔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一个人真的没事吗?”想了想又说:“若有事吩咐底下的人就是了,自己可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些日子我也顾不到你了,你可好好生的等着公主醒来!”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林楚点点头,抬起纤细的手臂握住青颜的手:“青顔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流姐姐。千万、千万!” 青顔没有说话,拍拍林初夏的手转身走了出去。照顾公主那是她从十年前就一直奉为遵旨的使命,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不会变。只要她的生命不停止,她就不会忘记她的使命! 青顔走后,林初夏一个人坐在这个安安静静的屋子里头!这里都是流姐姐同她一起布置的,都是她喜欢的!她还记得流姐姐那时候说:“初夏,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以后随时都可以来噢!呵呵~~~” 在她最难过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流姐姐可以为她挺身而出!现在她却什么都做不了,一点忙都帮不上,反倒还让别人来担心自己了! 林初夏从等着上站起来,小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支紫色的蝴蝶花放在手心里!爹爹说这支花是娘最喜欢的,她也很喜欢!她觉得这支花跟流姐姐很配,那时候她说要把它送给流姐姐,流姐姐却说:初夏、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姐姐怎么能要呢? 若是流姐姐能够醒来,这样一个物件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流姐姐可以醒来,就算让她现在就嫁给文乐祥.....她也愿意!只要流姐姐能够醒来! 流儿的房间里,绿黛和文博烈依旧还呆在那里。两人都是沉默不语的坐着! 今天没有下雪,可地上的雪却还是有那么厚。白白的铺满可皇宫每一个角落。宁孝寝宫的院子里,一个二十来岁的侍女正在扫雪。手冻的有些发红!里头的宁孝和徐若风手里拿着暖炉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若风阿,以后你就要自己一个人一所宫殿了!唉.....哀家可还真是舍不得你阿!”宁孝脖子上围着一条黑色的兽皮围脖,尽显雍容华贵! 徐若风搓着手里的暖炉,说到:“太皇太后,若风不必一人一所宫殿!若是太皇太后舍不得若风依旧和太皇太后一起,只希望太皇太后不要嫌弃若风!” 宁孝‘呵呵’的笑了两声:“怎么会嫌弃呢?若嫌弃怎么会留你在身边十年呢?”是啊!她不会嫌弃,如果徐若风一人独居,那她又怎么能随时随地的监控她?怎么能保证徐若风不背叛她呢? 徐若风迎合的笑笑,她也知道宁孝不会让她一个人住着!不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样正合了她的意! 冬天的夜晚来的格外的早!徐若风和宁孝没聊多久天就黑了,两人说了几句就各自回去休息去了。外面的雪又下了起来,簌簌的声音让这个寂静的也诡异了许多! “主公让吩咐的事.....你办的怎么样的?”徐若风放假了,一个一身黑色斗篷的男人背对着徐若风声音冷冽的说。 徐若风单膝跪地对着黑衣男子:“事情我正在办,只是想着永流昏迷不醒!原本的计划必须停下来?!!希望使者跟主公说明!”徐若风完全没有面对宁孝的温顺,也没有人前的仙风道骨。此时的她就如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不只是态度毕恭毕敬,连声音也不带有感情! “你说的我自会跟主公禀报,你只需做好你份内的事!不要违背主公的意思便可!”黑衣男子侧着脸撇了一眼徐若风,手一扬一阵风吹开了门。一眨眼的功夫黑衣男子就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徐若风站起身上前关上了房门,背靠着房门脸色阴暗的盯着床底下!若说宁孝善于玩弄心计,步步为营。那么徐若风就是那个营地,一不小心就会让你永不翻身。 宁孝房里同样不是很平静,另一个黑衣人正单膝下跪对着宁孝! “可有明信王的消息?”宁孝表情严厉的看着地上跪对着自己的黑衣人,声音低哑的问。 “还没有,属下等人正在四处寻找!以后消息必定马上向娘娘回报!”黑衣人恭敬的对宁孝说着,此时的场景正如刚才徐若风房里的一样,只是调了个位! “嗯!去吧。”宁孝应了声,独自转身拿起腰间的玉佩看得出神。不知何时房里已经只剩她一个人了! 十年前,若是没有那一场变故。今日的局面必定也会重写!她一直暗暗计划着,计划着让此时失踪已久的文桓钦登上皇位!关于文博烈~哼!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她皇家血脉的人有什么资格当皇帝,十年前皇帝突然驾崩,她没有立场不让身为太子的他登基! 本来这次回来就要辅佐文桓钦打垮文博烈,可偏偏文桓钦又下落不明!若上天让她找到了文桓钦,她必定会抢回她文氏江上,让长孙文桓钦即位! ------------ 第二十六章 刺客 “殿下!”卫影对着那个依旧如往邪魅的千凌神岳! 千凌神岳懒懒的倒在床榻一旁,散乱的头发随意的用一个发簪固定了起来。只是脸上任有几丝调皮的青丝在飞舞:“何事?” 卫影看着手持酒杯的千凌神岳正色道:“文云国传来消息,说永流公主病倒了!” 男子这才抬起眼来,放下手中小巧的酒杯端正了坐了起来:“为何?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虽然素闻永流体弱多病,可那么大个文云国也不会没有给她调养以至于病倒阿! “说是明信王失踪,永流公主悲伤过度..所以............”卫影说到后面不再说下去了!看着那个由神态慵懒变为一脸严肃的男子心里不住打起了鼓来。 千凌神岳左手抓了几根右肩上垂下来的头发,若有所思的说:“卫影,如今你可要随我出宫一趟!这次可指不定要去多久呢!” 卫影低下头表示明白!这次殿下怕是要有所行动了! 翠竹山上,文桓钦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前些日子一直被他们师兄妹二人不让下床,可把他给憋坏了。好不容易今天能够出来透透气了,可一定要好好的看看这里的环境。 “诶!你别走远了,你会找不回来我们可是不会出去寻你的!”彤曼瑶站在门口对着刚走不远的文桓钦大声喊道! 文桓钦回过头礼貌的点点头,然后自己往前走了!虽然是冬天,着翠竹山上的竹子却都没有黄叶落叶的显现!这个让他很奇怪,不过白雪挂在绿绿的竹子上也是格外的好看。 这片竹林很大,文桓钦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头。突然看到前方一团白影闪过,文桓钦加快脚步追了上去!没一会便看到一直白色的雪貂靠在一棵竹子旁边,腿上还流着鲜红鲜红的学! “原来是只小白貂,怎么受伤了?”文桓钦走到雪貂面前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还扯下自己的袖子给它包扎。 做了个简单的处理,雪貂能够勉强的站起来!看样子有些怕生。虽然没有拒绝文桓钦给它包扎,可对于文桓钦的触碰却明显的有些躲避! 文桓钦好笑的看着那只明明已经受伤却还不停躲着他的雪貂:“你可是我救的!你若真想害你,你躲也躲不掉!” 雪貂似乎听懂了文桓钦的话,不再躲避。乖乖的爬在那里任文桓钦的手在它背上来回的抚摸! “呵呵!这才像话,你是自己走呢还是跟我回去?”文桓钦拍拍雪貂的脑袋用平常跟人说话的语气跟它说着,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在他看来,动物都是通人性的! 雪貂靠着文桓钦的手蹭了蹭,意思好像是要跟着他一起回去。 文桓钦笑了笑:“呵呵,还真是个通人性的小家伙!好吧!那你就同我一起回去吧。”抱起受伤的雪貂,就往回走!突然好像想起什么来:“阿!还没给你取个名字呢!叫什么呢????嗯~~~不如就叫雪灵吧!”雪灵,有灵性的雪貂! 雪貂对于这个名字似乎没有反感,在文桓钦的怀里窝着十分安逸。 “曼瑶姑娘,我回来了!”一回到小屋喊着彤曼瑶。“人呢?真奇怪,去哪儿了?” “曼瑶姑娘,曼辰兄!”文桓钦又把屋子走了个遍,喊着彤曼瑶师兄妹二人的名字! “阿!”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传进了文桓钦的耳朵里!心想:不好,这是彤曼瑶的声音。随即抱着雪灵沿着声音跑过去。 竹林里!十几个黑衣人正将彤曼辰与彤曼瑶师兄妹二人团团围住!站在中间的彤曼辰显然已经受伤了,彤曼瑶有些吃力的扶着彤曼辰快要倒下的身体。用仇恨的眼神怒视着伤了彤曼辰的十几个黑衣人! “曼瑶姑娘!”文桓钦大叫一声,成功的转移了那些黑衣服的注意力!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个黑衣人瞪着文桓钦大声说到! 文桓钦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群以多欺少的黑衣人:“哼~!就凭你们也配知道我是谁么?”冷硬的声音立刻将黑衣人的气势压下了几份。 黑衣人愤怒的瞪着文桓钦,冷哼一声:“哼,又是一个不怕死的!给我上!” 一时间黑衣人的注意力全都转向了文桓钦,给了彤曼瑶和彤曼辰足够的喘息时间。 十几个黑衣人全拿着长剑向文桓钦刺去,就在这时!当其中一个黑衣人正要刺中文桓钦时,文桓钦怀里的雪灵咻的一下就向那个黑衣人扑去,尖利的爪子抓在唯一露在黑色面纱外面的眼睛! “阿!”黑衣人吃痛的叫了一声,用力的一甩!将雪灵甩到了十米之外的地方!原本就已经受伤的雪灵,此时被这么一甩趴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文桓钦眸子凌光一闪,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唰唰唰的就跟十几个黑衣人打了起来。按平时说,这是几个不说能够轻松解决掉,但是以他的功力应付这样几个黑衣刺客还是绰绰有余的! 问题就在,文桓钦大病初愈。体内的寒气还未完全清除,只能勉强的与这些黑衣人打个平手罢了! 彤曼辰一手持剑撑在地上,一手被彤曼瑶挂在自己的肩膀上!但从嘴边的鲜血来看就是伤的不轻!胸口上也有一团血迹!他也没想到会有黑衣人闯进翠竹山里,原本他只是一个人在与黑衣人打斗,可不知什么时候彤曼瑶来了,为了给彤曼瑶当一剑,他被黑衣人的毒剑刺进了胸口! “师兄,你撑着点!”彤曼瑶一边不停的往在跟黑衣人打斗的文桓钦那边看,一边慌张的看着正在流血的彤曼辰!害怕的哭了起来“师兄,你千万不要有事!呜呜呜~~~~师兄!” 正在跟文桓钦打斗的其中一个黑衣人仿佛听到了彤曼瑶的哭声,转过身来将剑刺向彤曼瑶。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彤曼辰又毫不犹豫的做出了相同的选择___直起身子死死的将彤曼瑶护在怀里,任长剑刺从自己的背刺了进去! “阿!”彤曼辰低吟一声,俊逸的脸皱成了一团!抱着彤曼瑶的手不断的收紧收紧再收紧!瞳孔也不断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砰’的一声,彤曼辰整个人都到了下去,彤曼瑶的手还维持着抱着他的那个姿势,僵在了半空中.......久久都未反应过来! ------------ 第二十七章 七日散 彤曼瑶好久都没反应过来,就是在那愣愣的看着一手的鲜血仿佛僵住了一般。 “师兄!”良久,彤曼瑶才收起手痛苦的抱起已经倒在地上的文博烈大声的哭喊着:“师兄,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阿!” 彤曼辰的意识已经开始散焕了,听到彤曼瑶的哭喊声慢慢的睁开眼睛。有些吃力的扬起嘴角扯出一抹最难看却又最美的笑:“瑶瑶!不要哭..........师兄.......师兄没事!不要哭!” 彤曼瑶摇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心里害怕又无助:“师兄!你睁着眼睛........千万不要睡!不能睡.....师兄!” 此时正在跟黑衣人打斗的文桓钦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彤曼辰剑一挥,连连砍伤了好几个黑衣人!“曼瑶姑娘!” 黑衣人见这形式,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他们损失惨重。大喊一声:“撤!”原本充斥着打斗声的竹林一下变得安静了许多! “呜呜呜呜呜~~~~师兄,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彤曼瑶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彤曼辰失声痛哭着!要不是她师兄也不会有事,要不是她师兄也不会连中两剑!她真是个不祥之人、她真的很该死!! 黑衣人走了,文桓钦也没打算再追上去。收起软剑跑来彤曼瑶旁边:“曼瑶姑娘,我们先将曼辰兄扶到屋里去为他疗伤止血吧!”文桓钦单膝着地蹲在彤曼辰旁边对着哭得无力的彤曼瑶说! 彤曼瑶吸吸鼻子,看着文桓钦点点头!两人一起将身受重伤的彤曼辰扶到了小屋里头! 幸得彤曼瑶会医术,不然在这深山野林的要去请个大夫进来,来来回回恐怕彤曼辰也无力回天了! 文桓钦‘撕’的一下将彤曼辰的衣服撕开了!胸前与后背分别有个三寸的上口,上口上还流着乌黑发紫的血! “呜呜呜呜呜呜~~~~~”彤曼瑶一看到那乌黑的上口就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 文桓钦也明白,这发黑发紫的上口、就证明黑衣人的剑上有毒。是想至他们于死地!好狠的人,不知道是什么会要了这居住在深林里头的师兄妹二人的命! “曼瑶姑娘,帮他清洗上口吧!”文桓钦催促着正在发愣的彤曼瑶! 彤曼瑶回过神来,跑出去打了一盆干净的水进来。拧着帕子给彤曼辰清洗上口,手不停的颤抖!文桓钦不明白,这样的上口对他们这样行医的人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可为什么彤曼瑶的手就是抖个不停呢? “曼瑶姑娘?”文博烈疑惑的看着颤抖不止的彤曼瑶,提醒着她快点为彤曼辰清洗伤口!可她却就像被人施了法一样,就傻傻的站在那里,不停的抖着!文桓钦又叫了两声“曼瑶姑娘?曼瑶姑娘?” 彤曼瑶不管文桓钦的催促声,丢下手里的帕子就跑了出去! 文桓钦不解的看着哭着跑出去的彤曼瑶,现在要办的是要把彤曼辰的伤口给处理了,他虽然不太医药,但打那么多次仗简单的处理伤口还是知道的!只能先给彤曼辰清理了伤口然后再去找彤曼瑶回来了! 彤曼瑶一直跑出去了好远!当她又一次看到那样的伤口时,她感觉她的呼吸都快停止了!总是在她最爱的人身上,正如小时候她眼睁睁的看着全家108口人一夜之间全部被杀一样!全都是为了她,就因为她一个人所有的人都死了!现在还是一样,因为她师兄也生命垂危! 为什么?难道她真是个不祥之人吗?难道她爱的人都会遭遇到这样残酷的对待吗???她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面对这样的事实! “啊!”彤曼瑶捂着头对着天大喊一声!像有什么痛苦的记忆要将她的脑袋炸开一般! 好不容易文桓钦帮彤曼辰把伤口给清理干净了,可这毒他没法儿给他排出来,毕竟他不是大夫。排毒还得彤曼瑶回来之后再给他弄!也不知道童曼瑶出去好一会儿了去哪里去了!应该不会再遇上什么事情吧? 想着文桓钦准备出门找找彤曼瑶,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彤曼瑶失魂落魄的回来了!“曼瑶姑娘,你师兄的伤口都清理干净了,他的毒我不懂,还得让你来!” “嗯!”彤曼瑶没气没力的应了声走到床边,拉起彤曼辰的手把起脉来!手刚一放上去,彤曼瑶就僵住了!那毒.........跟当初她一家人中的一样―――绝命散! 看着彤曼瑶的脸骤然变白,文桓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走上前问:“曼瑶姑娘,怎么了?” 彤曼瑶僵在那里,没有回答文桓钦的话。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克服自己心里的害怕,可为什么一回来让她面对的却是这般??!!绝命散-――就连师傅都解不开的毒,让她如何是好?让她怎么办?难道又要眼睁睁的看着师兄离自己而去吗? “曼瑶姑娘?”文桓钦又叫了一次愣在那里的彤曼瑶,彤曼辰受伤之后彤曼瑶都已经连续两次这样发傻发愣了! 被文桓钦这样一叫,彤曼瑶回过神来看着文桓钦! 见彤曼瑶回神了,文桓钦便着急的问到:“曼瑶姑娘曼辰兄的伤怎么样了?” 彤曼瑶强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吸了口气说:“师兄中的是........是.....是绝命散!” “绝命散!?”文桓钦听到这三个如死神一样的字样后一样的脸色变成了青灰色!绝命散也叫七日散!中了绝命散之后第二日会和平常一样醒来!可是等到第七日、、、、、也就会命丧黄泉! 彤曼瑶异常冷静的点点头,绝命绝命......七日之命!给你最快乐的七日!七日后师兄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七日后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彤曼辰这个人了!有七日、只有七日! 文桓钦还站在那里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纵然见惯了生死离别,可真要让自己眼看着的救命恩人生下七日之命却无法阻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 第二十八章 雪灵受伤 翌日,彤曼辰确确实实的醒了过来!只是若没那两个伤口,没有人会相信他受过伤、更没人会相信他此时已经身中剧毒了! “师兄。”彤曼瑶站在门外端着给彤曼辰吃的早餐,看着他身上绷带上的血,心里又不住的难过了起来。调整了一下情绪才迈开步子走了进去“刚起来呢?该吃早饭了!” 彤曼辰也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就这样好了,行医多年还没遇过这样的事情!自然也是没有往七日散那方面想过!“嗯!”拉拉衣服,彤曼辰对着端着饭菜进来的彤曼瑶点点头! 彤曼瑶将饭菜放到桌子上,看着彤曼辰穿好衣服然后从床边走过来、坐下、端起碗然后吃饭。这一连贯的动作本是再平常不过了,可此时在彤曼瑶看来,却格外的令人寒心!这样的日子只有七天,七天! 彤曼辰只是自顾自的吃着,根本没注意彤曼瑶的不对劲。吃了一会又抬起头来看着彤曼瑶:“瑶瑶,你吃过了吗?文公子呢?怎么不见他!” 彤曼瑶回过神来说到:“噢~我们都吃过了。他出去找雪灵了!”昨天因为彤曼辰的伤所以走的匆忙,结果把同样受伤了的雪灵给忘记了。这不,文桓钦一想起来就马上跑了出去! “雪灵!雪灵!”竹林里,文桓钦跑到昨天打斗的地方。手做喇叭状叫着。可叫了半天都没见到雪灵的踪影,唯独昨天雪灵落地的地方还有一滩血迹。 文桓钦心里紧了紧,雪灵是为了救他才......他怎么能够忘记它呢?还将身受重伤的它丢弃在这无人问津的竹林里。 “雪灵!雪灵!”文桓钦又大声喊了几声,这次不像前几次只听得文桓钦的回音,这次他听到了几声几不可闻的‘呜呜’的声音。像极了小动物受伤时发出的声音!文桓钦又顺着声音走过去,一边喊着:“雪灵!雪灵!” “呜呜~~~~”雪灵正毫无力气的爬在一棵竹子旁边,鲜红的血将它雪白的绒毛染上了颜色,看上去十分可怜! “雪灵!”文桓钦看到雪灵是内疚极了,走上前就将浑身是血的雪灵抱到怀里!拔腿就往住屋方向跑! “曼瑶姑娘,曼瑶姑娘!”文桓钦在离屋子还有三丈远的地方就着急的喊着彤曼瑶。 彤曼瑶正在屋里看着彤曼辰吃早餐,听闻文桓钦的叫喊声就跑到门口!“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曼瑶姑娘,雪灵它受伤了!请你救救它!”文桓钦抱着雪灵心急如焚的跑到屋里,对着彤曼瑶说。 彤曼瑶看到浑身是血的雪灵明显身子怔了怔,双手紧握成拳僵硬的点点头说:“你快把它抱进去吧!我去打些清水来。”说着便跑去打水去了。 文桓钦点点头,抱着雪灵走到放里面,彤曼辰早已把吃饭的桌子腾了出来。并且找找来一块白色的不铺在桌子上! 文桓钦将雪灵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身体:“雪灵,没事的!一会就好了,再坚持一会!” 雪灵疲惫的爬在桌上,不时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让人心疼!白色的布已经被它所流出的血给染的艳红!原本受了那么重的伤,还那么久才治疗。它已经等的太久了,不能再等了! “来了来了!”彤曼瑶端了一盆水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还拿了一块给雪灵擦洗的布!同样把水放到了桌子上:“要先给它清理干净了!” 说着彤曼瑶将拿来的布放到水里浸湿了,然后拧干准备给雪灵擦身上的血渍!手刚靠近雪灵的身体时,又像僵住了一样!停在那不动了,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许多! 彤曼辰当然知道是为什么?走过去准备拿过彤曼瑶手中的布:“曼瑶,还是我来吧!你去给雪灵准备点草药!” 彤曼瑶缩了缩手不让彤曼辰拿走那布:“没事,我可以的!我可以的!”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将手再次靠近雪灵,缓缓的给它擦着身上的脏东西。 文桓钦现在只是注意着雪灵的任何一点点的变换,没发现彤曼瑶的反常! 终于,彤曼瑶克服了心里的阴影将雪灵身上的血渍全部清理干净。这个过程说长又只有那么一盏茶的功夫,说短又像好几个世纪一般。 “好了,一会给它撒点金疮药再吃一颗回神丹就可以了!”彤曼瑶将手放到盆子里洗了洗然后再将布丢到里头,当她将手端出门外的时候那股淡定全部都没有了。看着一盆鲜红的水手开始不住的颤抖,整个人也沉浸在恐惧之中! 彤曼辰看着彤曼瑶出去后没多想什么?以为她已经克服了心里的恐惧,甚至有些为她高兴!转过身去拿来两个小药瓶子递给文桓钦:“这里一瓶是金疮药一瓶是回神丹,回神丹有三颗,每天一颗!金疮药每天早晚在上口上各敷一次!” 文桓钦接过药明白的点点头,然后打开那个装有回神丹的瓶子取出一颗药丸喂雪灵吃下!又将金疮药仔仔细细的撒在雪灵身上的每个大大小小的伤口上! 雪灵就爬在那里,正如第一次一样任文桓钦给他处理伤口,只是这次有些累了一样的闭上了眼睛! 彤曼辰看了看文桓钦,有想着彤曼瑶出去了那么久不知道干嘛去了,于是走出去寻找着彤曼瑶的身影! “曼瑶!你在哪里?”彤曼辰一走出门就四处张望。厨房里没有、水井旁边也没有、她的房间里面也没有!彤曼辰觉得有些奇怪,想了想又到彤曼瑶经常去的那个瀑布那里找去了。果然,飞流而下的瀑布前面站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正是彤曼瑶:“瑶瑶!” 彤曼瑶抬手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换上一脸笑容转身看着彤曼辰:“师兄?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帮文公子一起给雪灵疗伤呢?” 彤曼辰一看就知道彤曼瑶刚哭过,朝夕相处的十几年里如果连这点都不知道,就白当这师兄一场了!“瑶瑶,怎么了?是不是又在想以前的事了?” 彤曼瑶神色黯然,在师兄面前她总是无所遁形。无论她再怎么隐藏都隐藏不了:“没有阿没事干嘛老想以前的事呢?现在不是很好嘛?” ------------ 第二十九章 曼瑶心事 现在很好?彤曼辰对于他这个师妹是再了解不过了!总是喜欢把最脆弱的自己藏起来,总是喜欢用笑来面对每一个人,总是喜欢......不让所有人知道她难过!“瑶瑶,对我你又何必这样伪装呢?”彤曼辰很心疼这个总是强颜欢笑的女子! 彤曼瑶转过身对着那垂流直下的瀑布,望着天空不让眼泪掉下来。“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想什么?我也不会想什么!”换做以前她肯定会二话不说抱着彤曼辰就哭,可现在不同了,她不能在这最后的七天里给他留下不好的回忆,她希望在这些日子他只记得她的笑! 彤曼辰上前伸手将彤曼瑶搂到怀里:“瑶瑶,我不是别人。你不必伪装,我是师兄、我是彤曼辰!瑶瑶你知道吗?我了解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陪着你,陪着你度过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 彤曼瑶靠在彤曼辰怀里,听着他好听的声音,听着他坚定的话语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为什么要是在这个时候让她听到这样的话?“我知道,师兄!就算什么都没有了我也还有你对吗?!”他是彤曼辰,她是彤曼瑶!他们是两个相依为命的人!一直都是的! 彤曼辰听着彤曼瑶的话更加心疼了,双手紧紧的抱住这个外表坚强内心却柔弱不堪的女子。不管身上的伤有多痛,都紧紧的抱着!他身上的伤,怎比得上她心里的上?不及万分之一! 清水瀑布,多美的一幅画!两个人两颗心紧紧的抱在一起,只是不知道这样美丽,这样温馨的画面能持续多久、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 “师兄!”良久,彤曼瑶轻轻的将彤曼辰推开,脱离他的怀抱!“你会永远都记得瑶瑶吗?不管什么时候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你都不会忘记吗?” 彤曼辰愣了愣,随后又笑笑说:“傻瑶瑶,不管忘记谁我都不会忘记你的!”他怎么可能忘记?怎么可能忘记第一次见到就像刺猬一样看着他的女子、怎么会忘记那个一直爱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女子、怎么会忘记那个因为他说了一句想要一株草就翻山越岭去找的女子? 彤曼瑶的指甲深深的扎进里自己的肉里面,也许这样心就不会那么痛吧!眼前这个俊美的看着随时都可能会化作青烟,消失在她的眼前! “嗯,那就好!师兄可要记得噢!千万千万.....不能吧我给忘了!”彤曼瑶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可心里怎么都掩饰不了的伤心和那足矣让人致命的痛! “好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的不算数了?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彤曼辰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伸手拉起彤曼瑶的手往回走!他以为瑶瑶是因为看到那些血又想起了她的家人,想起了那些伤心的事情,所以才情绪低落。可他不知道,她伤心,她难过都是因为他! 彤曼瑶只能失落的跟在他身后,一个人默默的品尝着那种无法言语的痛!沿路走过的风景,每棵树、哪怕是每颗草都和她一样,一样舍不得师兄吧?这里的一切都是她跟师兄的,从三年前师傅去世后她和师兄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一草一木都是他们一手种出来的! “文公子!”彤曼辰和彤曼瑶回到小屋,就见文桓钦在屋子前的空地上练功! “曼辰兄,曼瑶姑娘!”文桓钦收起气,迎了上去!“你们回来了?!你们别再叫我文公子了,叫我桓钦吧!” 彤曼辰笑着点点头:“那你也别那么见外,叫我曼辰,叫我师妹曼瑶吧!”虽然他不喜欢跟皇室贵族打交道,因为他觉得王公贵族都是一样的看不起人,都是一样的唯利是图!可那么几天下来,他看得出,文桓钦跟一般的人不一样! “曼辰、曼瑶!”文桓钦照着彤曼辰的话做了!都是几个年轻人,也用不着那么拘谨! “桓钦,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若是你想回去了明日我和师兄就送你出去!”彤曼瑶看着彤曼辰与文桓钦二人说道!她想文桓钦肯定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若要走就早点走了好,省的过几日......... 文桓钦知道彤曼瑶不是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嫌他在这白吃白喝!他知道她是因为彤曼辰身上的七日散才要让他走的,若是他在这个时候走了,怎对得起他们师兄妹二人的救命之恩呢?“曼瑶,我想我还是过些时候再回去!若是再有像昨天一样的事情我也帮得上忙!” 彤曼辰以为彤曼瑶是要不愿意文桓钦呆在这里:“曼瑶,桓钦说的也是!桓钦,再呆些日子再走吧!” 文桓钦回以淡淡一笑,人家对他恩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独自离开! 彤曼瑶不好说什么?她不敢告诉师兄,她怕他承受了!所她要用这七天让他度过最幸福最快乐的日子!“嗯,那就麻烦你了,桓钦!”她也知道文桓钦不肯离去的愿意,二人都彼此心照不宣! “好了,曼瑶!天色也不早了,你去准备今天的晚饭吧!”彤曼辰不知道两人心中所想,看看天色催促着彤曼瑶!随后又跟文桓钦说:“雪灵怎么样?带我去看看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文桓钦带着彤曼辰走到雪灵面前!“已经给它上过金疮药了!回神丹也服过了!” “嗯!”彤曼辰点着头一边仔仔细细的给雪灵检查着伤口,确保它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好了,只要每天都这样就不会有什么事了!放心吧!” 彤曼瑶在厨房里想着刚才彤曼辰在瀑布那里说的话,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让他活下来了吗?难道真的又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人死去吗?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手里的菜刀就切到手上去了!“阿!”彤曼瑶吃痛的叫了一声,看着手指上潺潺流下的鲜血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将受伤的手指放到嘴里,自己允干鲜血!以前哪里受伤了流血了都有师兄给她上药包扎,以后这一切她都要自己做了!再也没有人帮她了!! ------------ 第三十章 流儿失忆 “皇上,太后娘娘!”绿黛宫里莫尔一边跑着一边喊着正在里头闲聊的文博烈和绿黛。 绿黛有些责怪的瞪了莫尔一眼:“什么事?”平日里可没见她这般没规没距的,今日文博烈在这这样大呼小叫的像什么话! “皇上、太后娘娘!”莫尔稍稍收敛了一些,可言语里神态里的激动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了的:“昔心殿传来消息说永流公主醒来了!” “什么?”文博烈和绿黛几乎是异口同声,同一时间的站了起来!“你是说公主醒来了?”绿黛怕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莫尔点点头:“嗯,刚才昔心殿的宫女来了!说公主醒了,让我向皇上和太后禀报!” 文博烈走过去扶住激动的绿黛,只见绿黛激动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人呢?” “在外面候着呢!”莫尔如实说到。 绿黛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走,文博烈跟莫尔说了句“给太后拿起风衣!”也跟着绿黛走了出去!这个寒冷的冬天里,唯一可以温暖人心的莫过于这个消息,他们的等待没有白费,流儿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她----------真的醒来了! “公主,你想吃点什么吗?粥?还是汤?还是......”昔心殿里青顔真端着各式各样的饭菜在细心的询问着流儿!“公主?”看着发呆的流儿又忍不住叫了声!自流儿醒来就没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林初夏在一旁又是激动又是着急的看着青顔和流儿:“流姐姐,你倒是说句话阿!你这样可把我们急死了!姐姐!” 而她,只是靠着床,什么也不说!痴痴呆呆的看着被子!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将文博烈与绿黛两人送了进来! “流儿!”绿黛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跑向流儿的床边,拉起流儿的手:“你这个傻孩子,你可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可知道你这样不珍惜自己的什么难受的是每一个关心你爱你的人?” 绿黛热泪盈眶的说着这一连串发自内心的话,可床上那人却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抬起头茫然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你是谁?这一句话无疑是让众人又一次被深深的打击,她居然会问绿黛是谁?就算以前她对绿黛疏离,就算她拒绝所有人,可她也不会用这种表情问出这样的话! “我.......是.......谁?”绿黛看着一脸陌生的流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着!流儿流儿,你怎么能够问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不知道我是谁呢?“我是绿黛,是你的姨母!” 流儿依旧是茫然的看着绿黛:“姨母?那我是谁?”脸上陌生的表情好像这里的所有人她都不认识,好像这里的一切她都不知道!好像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看着一群陌生的人! 绿黛不敢相信,不知道流儿为什么会这样!若说以前她是疏离所有人、那么现在就是所有人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你真的不知道你是谁吗?你是流儿,你是细流、你是永流阿!你不知道吗?你不记得了?” “细流?细流.......”流儿反反复复的念着自己的名字,许久又抬起头来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他们都是什么人?” 全都不认识了,若说她忘记了别人他们信,她怎么可能连日日夜夜陪了她十年的青顔也忘记了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她是怎么了??? “太医,流儿到底怎么样了?”大厅里绿黛问着刚为流儿号完脉的太医! 太医收起箱子,转过身说:“太后,公主失忆也许是不愿意想起过去,强迫自己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情,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绿黛听完倒吸一口凉气,不愿想起过去?强迫自己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情?唉!这样也好,如果过去的一切都只能让她痛苦,都忘了对她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情! 太医走后绿黛又来到流儿的房里,看着文博烈正在一口一口的将粥喂到流儿嘴里,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忘记了也许真的对她更好吧!至少不用每天都被那些痛苦的记忆折磨着! 直到最后一勺粥送到了流儿的嘴里,文博烈才放下碗来!刚才青顔给流儿喂粥的时候流儿是怎么也不肯吃,站在一旁看着的文博烈接过了青顔手里的碗细细的吹着一勺一勺的喂着流儿,倒也奇怪,青顔喂时她不愿吃,现在倒把一碗粥喝的一滴不剩! “姨母!”喝完粥的流儿转头看向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轻轻的叫了声!这声姨母上一次听到是在十年前!这久违的感觉让绿黛又忍不住想哭,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伤心! “唉!流儿,姨母在这!”绿黛点点头忍着眼泪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心酸的看着这个如初生婴儿一般的流儿!“流儿叫姨母有什么事吗?” “姨母可以告诉我他们都是谁,还有我是谁了吗?”刚才绿黛要说时刚好太医来了,绿黛便和流儿说等太医给流儿号完脉之后再说!现在太医号完脉了,她的粥也喝完了,就不忍不住问了起来! 绿黛笑着点点头,一个一个的指着为流儿说明:“你是细流,是文云国唯一的公主,号永流!这个是青顔,是从小就跟着你的贴身侍女!这个是林相府的千金------林初夏。是个很可爱的姑娘!这个文云国的是皇上!我呢不止是你的姨母还是文云国的太后!” 流儿仔仔细细的跟着绿黛的手指看过去,一个一个的把他们全都记了下来! “流儿你不止是文云国的公主,还是朕未来的皇后!文云国的一国之母!”绿黛说完之后文博烈又接着说!一脸温润的笑容看着流儿! 在场的三人全都被文博烈这话给怔住了,这话可不像是开玩笑!若是真的那么..... “一国之母?皇后?皇上,皇后是什么?”流儿天真的看着此时异常温柔的文博烈不解的问到!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 “皇后就是朕唯一的妻子!”文博烈很细心也很简单的回答了流儿这个有些白痴的问题,没有人知道文博烈的用意!不明白他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 第三十一章 永仪皇后 “唯一的妻子?”流儿低下头自己喃喃的说着:“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众人看着呢喃自语的流儿,又看看淡定自若的文博烈不知该说什么好!对于这件事情,就连绿黛也是不知道怎么说怎么阻止! “烈儿,这样真的好吗?”从流儿房里出来后,绿黛和文博烈又在大厅坐了下来!看着那个若无其事的人她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些年文博烈对流儿的心思她都知道,只是也都任他们去了!如今这样,文博烈是当今圣上,要说与流儿那也绝对是相当登对的!唉! 文博烈看着绿黛认真的说到:“母后!这样有什么不好吗?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了流儿的!说她是文云国唯一的皇后那便绝对不会食言!这样的一切才是最好的!”也只有流儿才配得上文云国皇后之位! 绿黛想想也是,只希望现在的流儿再不要受到什么伤害才好!想着又抬起头说:“那你可要好好的照顾流儿,千万别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了!”她是怕极了流儿又再次受到伤害,变回以前那个对谁都漠不关心,拒之千里的流儿,若真再受伤,或许会便的比以前更加淡漠吧! 文博烈表情笃定的点点头,这一辈子,任他伤害谁都不会伤害了流儿!他宁可自己伤痕累累,也绝不对让流儿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不会再让她承受那种撕心裂肺之痛,他、用自己的生命做担保!!!! 绿黛也相信文博烈能够好好的照顾流儿!放心的笑笑,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噢,对了!还有件事情那么久都忘记跟你说了!” “什么事?”文博烈不解的看着绿黛! 绿黛轻笑,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流儿生病前跟我提起的!说是平亲王的儿子非要去林相那未及笄的女儿林初夏,那林初夏却不愿嫁与那文乐祥!所以让我来说个情,拦住这事!” 文博烈听了,明白了几份!他也听闻文乐祥自中秋过后就一直往林相那跑,本以为是平亲王想要拉拢林相,这样听绿黛说来倒也明白了是那文乐祥贪图美色!“母后放心,既然是流儿托付的我自会办妥!” 绿黛也不再说什么?本是与流儿商量了用计让文乐祥死了那色心。现在文博烈愿出面阻拦那便是再好不过,也省了那么多事!现在流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分-----------------------------------割---------------------------线------------------------------耀京(文云国都城)大街上,一大群百姓正在看着墙上的皇榜! “诶诶诶,上面都写些什么了阿?谁认字的可以帮大家伙念念?”甲正看着墙上那张明黄色布上的一排排字眼冒金星,大声的在人群里说着!希望有个认字的可以念念,让他也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要知道这皇榜可是好久都没贴出过了,这下肯定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咳咳~”一个打扮有些书生气息的年轻男子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咳了几声,成功的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家看着刚才那个咳嗽的书生,也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都自觉的给他让出了一条小道,让他站在理皇榜最近,看的最清的地方! 年轻书生摇着扇子昂首挺胸的走到了最前方,开始念起了皇榜上的内容来!“天烈十年,正值新春佳节!吾皇烈帝年已二十又五,幸得永流公主仪态不凡、绰约多姿。今,决意立永流公主为当朝皇后、封号永仪!同皇带文云繁荣昌盛,永不衰竭!” 书生念完皇榜后人群里全都是议论纷纷。 百姓甲:“皇上登基那么久都没有立妃原来是钟情于永流公主阿!可真是痴情阿!” 百姓乙:“永流公主不是上代贵妃秦绒叶之女么?怎么又给册封为皇后勒?” 百姓丙:“是阿,他们皇室的事情谁又知道呢?我们还是别管那么多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卫影在远处的一个角落里看着那群正在对皇榜上内容议论纷纷的人们,脸上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殿下吩咐他做的事情,他必须在这之前完成! 张贴皇榜地方的对面是一家带着贵族气息的酒楼------檀香楼。里头的桌子板凳甚至是一砖一瓦都是整个耀京最好的!也是许多王公贵族经常聚集在一起吃饭闲聊的地方。一楼的每张桌子之间都像包房一样隔开,每个人都可以有一个自己独立的空间。 只是一楼高朋满座,一张桌子都没有空下来。可整个二楼却全是空荡荡的,只有栏杆旁,坐着一个能够让人过目不忘的角色男子! 没错! 这人真是浮定国的太子殿下------千凌神岳!不再是那身华贵的紫色锦袍,此时的千凌神岳 换上了一身低调而又深沉的棕黑色长袍!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细细的品着檀香楼最有名的檀香酒,所谓檀香酒就是用檀香烧制成的酒,酿好之后藏于地窖点檀香熏之。 经过檀香的层层熏调,檀香酒里头也泛着点檀香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也是纾解心情的最佳之选,可谓是喝完一杯还想再来一杯!(插播广告了,嘻嘻,,,偷偷爬走) 千凌神岳又倒了一杯满满的酒在那个晶莹剔透的被子里,食指上象征着身份的玉戒不小心撞击在杯子上,发出了一声格外好听的响声,似是乐曲一般! “呵呵~~~永仪皇后!”千凌神岳端起酒杯,又露出招牌的邪魅笑容。手轻轻一斜杯中透亮的液体缓缓流下!“文博烈,还不知道你能不能拴住你这个宝贝皇后呢!” ‘啪’随着最后一滴檀香酒的落地,千凌神岳手中那个小巧的玉质酒杯也同时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破散的碎片倒不像碎片,更像一朵妖艳而又出尘的花朵!美而却也让人生畏! ------------ 第三十二章 结婚1 终于流儿醒来了,皇宫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没了原来那压抑的气氛。今天,是除夕夜也是文云国的永仪皇后与烈帝成亲的日子!乾清殿里头此时全都已经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一片,宫女太监忙忙碌碌的穿梭在殿内! 昔心殿里林初夏与青颜也正忙着给流儿梳妆打扮,而绿黛今天既以文云国太后的身份参加这场盛大的婚礼,又以流儿的娘家人送流儿出闺,床上整整齐齐的平放着一套鲜红的嫁衣。金丝线绣上的凤凰栩栩如生的在衣服上‘飞舞’着! “流儿,把嫁衣穿上吧!”绿黛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独一无二新娘衣,其实这是文博烈三个月前亲自设计的,稿图一完成就命人日夜赶工,刚好昨天就完成了!像这样既复杂做工又精致的衣服一般说来不要一年也要七八个月的,可文博烈硬是命人三个月就赶了出来! 流儿转身从凳子上站起来,离开梳妆台来到绿黛身旁,眼睛看向床上的嫁衣:“恩,这嫁衣可真美~!”这声发自内心的赞叹从流儿第一眼看到这衣服是就说了不下十遍!是真的真的很美! “流姐姐穿上它肯定更美!”林初夏从一旁跳出来调笑到!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嫁衣美,流姐姐也美。流姐姐穿上这嫁衣肯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流儿双颊绯红,害羞的瞪了一眼林初夏:“你啊!就知道逗姐姐玩!不理你了!” 绿黛看着此时的流儿很是欣慰,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就是她看了十年的流儿,这一切的幸福也许都来的太快了,甚至有些太梦幻了。就怕一眨眼就如泡沫一般消失待尽。“好了,初夏!你以后也会是很美很美的一个新娘的!” “太后!”这下换成林初夏害羞了,小脸通红的底下了头不再说话! 绿黛看着害羞的林初夏,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又转过头看向流儿说:“时辰该到了,把衣服换上吧!” 流儿笑着点点头,一脸的幸福。 绿黛等人都出去了,关上门,为流儿留下一个单独的空间来换衣服。坐到床上,流儿将手轻轻的覆上那件足以令天下女子都羡慕的嫁衣,此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欣喜也没有了人前的幸福表情,有的只是一脸的哀愁,如同一坛秋水凄凉不堪。好一会儿,流儿终于站起了身缓缓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带,腿去了那原本一身鹅黄的衣裳! “公主,衣服换好了吗?”门外站着的青颜几人早就等不及了,‘叩叩’的敲着花雕木门! 只听见流儿在里头柔柔的应了声:“恩,你们进来把!” ‘支丫’一声门被推开了,从门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流儿一身红装的背影。唯妙的身姿,纤细的腰肢披散开来的长发,这一切都那么美好! “好看么?”流儿转过身来抬起双手似笑非笑的看着门外的三人! 林初夏是个小丫头看到此时的流儿愣住了不奇怪,毕竟她只与流儿相识了那么久。可就连跟了流儿十年的青颜和见惯了大风大浪见惯了美女如云的绿黛都愣住了! 从没见过云淡风轻的流儿穿过如此鲜艳的颜色,一直都是素白纱衣,此时换上这样一身火红的锦缎更又了不同的一番韵味。若说以前穿素白纱衣的流儿似荷花似牡丹,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朵开在春日里的火红的玫瑰花!妖艳动人,颠倒众生! “不好看么?”流儿看着呆住了的三人,掘着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心想,若是现在她们才来说不好看,可来不及了! 三人齐齐的摇着头,还是呆楞的表情站在门外看着屋里的流儿! “那是怎么了?”流儿不解的看着什么话也不说的三人!既然不是不好看,那她们怎么这副表情?象是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还是没见国新娘子吗? 林初夏‘咻’的一下跳到流儿身旁,拉起流儿的手,声音一半激动一般‘感动’的说:“流姐姐,不只是好看!实在是太美了!流姐姐你真的好镁!” “是啊公主,真的真的好美!”青颜也忍不住的感叹到! 绿黛也从门外走进来,看着流儿心情复杂的说:“流儿,你长大了!终于...............终于有了自己的幸福了!”这一天她等了很久,说不清现在是高兴还是难过,流儿她就要嫁人了,流儿她就要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可这也代表这她的流儿再也无法象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今后的她必须要在这个深不见底的后宫生活一辈子,即便文博烈承诺此生只有她一个皇后,可毕竟也是帝王家,一切都不会如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流儿脸上又回复了那种既害羞又幸福的表情,柔声的安慰绿黛说:“姨母,就算流儿嫁人了,我们也还是能够天天见面阿。您也依旧是流儿的姨母,永远都不会变的!” “恩!”绿黛高兴的点点头,(怪不得那么多人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哎~要是以前也是这样就好了,不过也像流儿说的一样,以后同样可以天天见面!呵呵,她现在怎么也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了?!! 流儿轻笑一声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个万分妖娆的自己竟有些不习惯:“不是女儿在出嫁的时候娘亲都要为女儿梳头的吗?” 绿黛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般,直直的愣在那里:“流儿,你说..........什么?” 流儿笑着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我说:不是女儿在出嫁的时候娘亲都要为女儿梳头的吗?”心里突然有些想笑,自己以前真的这般不近人情吗? “哦!好,我这就为你梳头!”绿黛声音近乎颤抖的走到了流儿身后,手微微颤的拿起流儿的一把头发!细细的抚摸着那轻柔发亮的发丝,心里百感交集,不知不觉的眼泪就湿润了整个眼眶。拿起梳妆台上的香木梳:“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流儿就静静的听着绿黛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给她梳着头发! ------------ 第三十三章 婚礼2 绿黛含着眼泪为流儿梳发,柔柔的青丝握在手里,握进了心里!“流儿,好看吗?” 流儿看着镜中的自己,披散下来的长发被绿黛梳成了一个简单却又高雅的发髻,一下子从一个清纯的少女变成了一个高贵的妇人:“好看,谢谢娘!” 绿黛握着梳子的手轻微的颤了一下:“流儿........你叫.......叫我什么??”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流儿叫错了,她居然叫自己作娘! 流儿倒是云淡风轻一笑:“呵呵~~流儿的娘已经不在了,姨母不就是流儿的娘亲吗?女儿叫您娘,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屋内的摆设出了挂上了大红灯笼大红花,其余的什么都没变!而流儿却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变了个人!变的像所有人都期待的那样,却也令所有人都忍不住担心! “对,流儿乖!以后姨母就是流儿的娘亲!若是烈儿欺负你了,你就告诉娘。娘给你做主!”绿黛激动的看着流儿,眼睛红红的再忍不住那晶莹的泪滴掉了下来! 流儿抬起手来,轻轻的为绿黛抹去眼泪:“娘,今天是女儿成亲的大喜日子,应该高兴才是。你怎么哭了呢?” 看着今日美艳动人的流儿,绿黛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真的是老了,大喜日子的,哭个什么劲?!流儿如今不知道是苦尽甘来,还是苦难初始!一切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能做的她都会做,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尽全力保护好自己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这样就够了! “好了,娘不哭!娘是替流儿高兴,高兴流儿终于有了归宿!吉时快到了准备准备该上轿了!”绿黛自己也抬起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摸摸流儿的脑袋如母亲一般柔声的说着! 青顔在一旁拿着凤冠和红盖头等着二人!绿黛接凤冠,小心翼翼的将它带在流儿的头上,又拿过盖头,缓缓的将那同样绣着金凤凰的盖头盖在了流儿的头上!现在就是一个真真正正准备出家的姑娘了! “吉时已到!”随着外头喜娘的一声高喊,满天的锣鼓声随之响起!十年来皇宫里头一次这么热闹,这是一个非比寻常的除夕,这是文云烈帝与文云永仪皇后结合的日子,对于皇室,对于朝堂,对于文云国上上下下都是一个不一般的日子! 唢呐声,锣鼓声一路伴随着流儿前往乾清殿。正在殿门等候的文博烈也似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般,焦急的在那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来了来了,皇上,公主来了!”小亭子踮着脚尖看到远处浩浩荡荡的队伍,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来了!因为那充满喜气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皇宫! 文博烈此时也穿了一身的带着些红色喜气的龙袍,扭过头,不满的瞪了一眼不懂规矩的小亭子!自己也着急的跟着伸长了脖子往那一头看! 小亭子吐吐舌头,他知道皇上是怪他不懂事,还叫公主!呵呵呵!~~~~应该改口叫皇后勒!下次得记住了,不然皇上又得生气了!没办法,对于流儿,文博烈总是能够失常! 红色的花轿里头坐着那个身穿红色嫁衣的流儿,低头看着手中的苹果出了神!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也许这样才能够保护自己不再受到伤害,及时伤害了别人,也都无所谓!!!! “停!”喜娘站在花轿一旁大声的喊着,唢呐锣鼓声顷刻停止,突然变的轻悄悄的起来! 抓了抓文博烈腿边的衣袍,手心竟有些出汗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朕.....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文博烈这一问让全场鸦雀无声,本来都是笑嘻嘻的表情也全都把嘴巴张的老大,足足可以塞进一个鸡蛋的! “咳咳~~~”喜娘提醒似的咳了咳,随后又换上职业笑容说:“皇上,接下来您就该踢轿门,然后把皇后娘娘给接出来!”其实成亲都是由新郎把新娘给背出来,由于文博烈是皇上,喜娘自是不敢这样说。想必,就算是皇后,也不敢让皇上背吧! 文博烈明白似的走向花轿,‘嗒嗒嗒’的在花轿上踢了三下!然后掀开布帘将流儿从花轿里头打横抱了出来! 众人本以为皇上独独册立流儿一人为后,后宫三千全都不要就已经是够爱流儿了!没想到堂堂文云国的皇帝,居然还愿意在成亲之日亲自来接亲娘子,还亲自将她抱出了花轿!这是千百年来的第一次! 文博烈把流儿从花轿里头抱出来便向乾清殿里头走,沿路宫女撒着这个季节不该有的红色玫瑰花!就像流儿这多最最艳丽,最最动人的红色花朵在冬天开的最美最美! 一直到大殿里面,文博烈把流儿放在最上方的两把黄金打造的一龙椅一凤椅前! 宁孝徐若风绿黛等人坐在二人的左方,右方则坐着唯一代表文家男人的文远厉------平亲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祝皇上皇后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底下的官员都向着文博烈与流儿二人下跪祝贺! “平身!” “谢吾皇!” 文博烈拉着流儿一起坐下,从此文云国的后宫不再是冷冷清清,他文博烈愿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此生钟爱流儿一人,不离不弃。全心全意的守护她,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让流儿受到伤害!即使牺牲他自己、牺牲整个文云国也在所不惜! 流儿轻轻的转过头看着文博烈,那个在文云国子民心中被誉为是神的男子!那个令千千万万着迷的男子,那个有着冷酷外表却唯独对她热情如火的男子!今日,是她与他二人结为夫妻的日子!从今以后,他们就要同床共枕,朝夕相处了! 文博烈也轻轻转过头,对上了流儿正在看着他的双眼!两人的对视,一个充满了爱,充满了热情,如火、如胶似漆!一个没有太多的感情,没有太多的情绪,如水,云淡风轻! 在底下的所有人看来,两人的结合无疑是天作之合,天造地设! 在底下所有人看来,两人都是如此的恩爱,都是对彼此情有独钟! 可一切是否都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谁也不明白。虽然没有人曾过问为何永流公主突然病倒,为何三个月后死里逃生醒来的永流公主一转眼就变成了万人敬仰的皇后娘娘!为何文博烈后宫无人却独独立了流儿为后!!!》》》 ------------ 第三十四章 红鸾帐 浊酒香 谁也想不到,这位一直默默无闻的公主有朝一日居然成为了文云国尊贵的皇后!而且还是文博烈后宫唯一的女人,这是千千百百年来多少女人做梦都想要却求也求不来的。 流儿此时一副小鸟依人乖巧听话的样子与文博烈同坐在高高的大殿上!也许在他人看来,她确实很幸福,人们看见的只是她人前的风光。可又有谁知道在这样的幸福之前她受过了多少的伤害,经历了多少磨难,也许是幸福来之不易,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都羡慕,都想要吧! 一场盛大的婚礼就在众人的瞩目下完成了,一天忙下来没多久久天黑了!要说流儿成为了文博烈唯一的妻子是史无前例,那么今晚两人的洞房花烛同样也是史无前例! 流儿又成为了第一个留在皇帝寝宫的新娘!原本大气辉煌的龙憩宫里也被布置的喜气洋洋的,流儿也和平常的新娘一样,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等着自己的夫君来替自己掀起! ‘吱呀’文博烈推开勒门,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不知道他醉的是酒还是这一切来得过快的幸福。“流儿、、、、、、、、、、、”走到床边坐下文博烈眼神迷离的看着那个他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女子。 女子低着头,红盖头下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文博烈抬起手轻轻的将那个挡住视线的‘红布’给拿了下来。终于,清楚的看到了今天让他想了一天的那张脸!“流儿,你真美!” 流儿怯怯的叫了一声“皇上。”又低着头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该来的也总是会来。既然都已经选择了,又何必害怕、何必逃避呢?迟早要面对的。“皇上您喝醉了!” 文博烈用手挡住了流儿的嘴巴:“流儿,不要叫皇上!叫我烈..........你的烈!”淡淡酒香的气息轻轻的吐在了流儿的脸上。“流儿,终于...........终于你是我的了!” 流儿神色复杂的看着微醉的文博烈:“皇上...............烈...............”那淡淡的酒香着实令人着迷,令人不由自主的沦陷,不由自主的任他摆布!看着那张熟悉的俊逸的脸庞渐渐的靠近自己,不由得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当他那性感的薄唇触碰到流儿那丰盈的小嘴时,体内的鲜血好像沸腾了一般!不停的翻涌着,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需要有人来浇灭,可又在这有些寒冷的夜晚他尽然觉得有些热了?!! 流儿也感觉到了那灼热的双唇正在自己的唇瓣上轻舔着,一条湿润的舌头‘嗉’的一下就滑进了自己的嘴里,正与自己的香舌追逐缠绕。 二人的呼吸都渐渐的急促了起来,胸口上下的欺负着。一个吻,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然后柔情似是,到此时的热情如火!彼此都已经无法控制了,随着感觉流儿的手轻轻的搭在了文博烈的肩膀上! 而文博烈的手也将流儿死死的抱住,手不停的在流儿的后背摸索着,轻轻的抚摸着!流儿忍不住的扭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只感觉心里好像被什么挠着很难受。那种想要抓却抓不到的感觉让她适应不过来!喉咙里好像也被点燃了一把火,只想摄取更多更多! 文博烈将手伸到了流儿腰上,轻轻的拉开了那个亮眼的黄色腰带。瞬间,流儿的衣襟敞开!可此时的流儿却没有反应过来,意乱情迷的她不知道文博烈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文博烈做的代表些什么! 当文博烈的手触及到流儿的身体时,肉与肉的接触让流儿顿时清醒了过来!那只冰凉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想要慢慢下滑时她猛的推开了他!看着自己凌乱的衣服,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 文博烈看着流儿那一滴滴掉下来的眼泪,顿时也清醒了许多!“流儿...........对不起,我知道你还没有准备好,我...........以后不会这样了!”这话拿出去谁敢信是文博烈说的吗?谁想的到是那个为人冷酷,做事狠绝的文博烈说的吗? 流儿摇摇头,声音哽咽的说:“没关系,我们现在本来就是夫妻了!是我该说对不起才是!”既然她都选择了,为什么她还是接受不了呢?她甚至想要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为什么就是无法克服自己? 文博烈握紧了拳头,心里有些怀疑了。不过也未多想,转身站起就迈着步子走了出去!他现在需要冷静,需要让自己的y望消失殆尽,不然他怕再做出什么令流儿伤心的事来。他一直都是宁可自己难受也不让流儿受委屈,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流儿看着文博烈转身离去的身影,眼泪慢慢的停了下来!无论她装的多像,无论她装的多坚强,她始终无法欺骗自己的心,自己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一直默默守护着自己的男人! 文博烈走出龙憩宫,来到御和院的湖边。望着平静的湖水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不是因为某些事无法得到满足,而是因为失忆后的流儿依旧还是会排斥自己!他一直都很努力了,努力的想要进入她的心里,努力的顾及着她的感受,他坚信终有一天她会感动! 可是今天,今天他感觉他一切的努力好像都没有意义!无论他怎么做流儿始终对他拒之千里,始终无法对他敞开心扉! 黑夜中,正在龙憩宫的屋顶上有一个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那个穿着黑色夜行衣蒙着黑色面纱的人。默默的注视着文博烈离开的地方!呵呵~果然这一切都不是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转头从刚才自己拿掉的瓦片的地方看下去: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正一个人呆在里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红鸾帐下,烛火为伴! ------------ 第三十五章 新婚 第二天,也是大年初一。作为新皇后,流儿必须去想绿黛还有宁孝跟徐若风请安。这不一大早就带着青顔往宁孝宫里赶,绿黛也要去想宁孝请安所以流儿变不用跑那么多地方,直接到宁孝一人宫中便可。这年初三日都不用早朝,本该和文博烈一同前去,可昨天他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皇上吉祥!”就在离宁孝宫里不远的地方,眼尖的青顔一下就看见了文博烈的身影! “臣妾参见皇上!”流儿也看见了离自己不远的文博烈,双手放在腰间向文博烈行礼!如今的流儿已不再是那个终日素衣,面上无妆的柔弱女子了。今日的她穿着褐红色绣着金凤的衣服,眉毛青苗,红唇轻点,还是那句---------清雅与妖艳并存! 文博烈看着已经完全适应皇后这个身份的流儿,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悲。无奈的轻声叹了口气之后淡淡的说:“咱们进去吧!外头风大!” 流儿缓缓起身,跟着文博烈一同走进了宁孝的宫殿里头!还是那三个女人,三个不同味道的女人,一个精明,一个柔善,一个淡雅。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宁孝前不久刚与绿黛发生些矛盾自然是不会给绿黛好脸色看,不过碍于者身份地位也不好明目张胆的斗来斗去! 三人喝着热乎乎的茶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宁孝与绿黛现已不和,而徐若风却是不左不右的夹在了中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十分难做!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总有这样一个声音将他们送进每一个宫殿里,这对被人看好的‘夫妻’双双并肩的走了进来!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幸福! “给太皇太后请安,给静竹太后请安,给母后请安!”两人站在中间对着上头坐着的三人一一行礼,都有感觉到气氛不大对劲!行完礼两人对视一眼,也都坐了下来! “流儿大病初愈,这么久了才来像太皇太后和静竹太后请安实在不懂事,还希望太皇太后与太后娘娘莫要怪罪流儿才好”流儿带着乖巧的微笑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轻柔的声音真的让人狠不下心来责怪! 宁孝对于流儿这个皇后着实不大满意,板着个脸将头扭像了一边,似没有听到流儿的话一般!就认为流儿是装模作样,自己偏偏不愿搭理。 徐若风看了看宁孝那表情,又看了看流儿:“流儿别这么说,听闻你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倒是我们没来得及去看你!可好些了?身子都没什么大碍了!”也只有她能够不让流儿那么尴尬了,怪就怪宁孝见不得别人比她好,怪就怪流儿那不负责任的娘! 流儿无所谓的笑笑:“谢谢太后关心,流儿好多了。只是过去那些事情都记不起来了!没什么印象了,若是流儿今后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太皇太后和太后多提点流儿!”她早就料到宁孝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看,呵呵~~她定是想着自己和绿黛是一伙了,如今自己又是皇后勒,那她扳倒绿黛的几率就更小了! 宁孝虽然不想给流儿什么好脸色看,可毕竟文博烈也在场,而流儿又是文博烈亲自册封的皇后,怎么着也得给几分面子:“好了好了,身子没事就好了!以后也要多注意休息休息!” “是,流儿记下了!谢太皇太后关心!”流儿暗自嘲笑了宁孝一番,明明不喜欢自己却又不得在文博烈面前做出讨厌自己的样子,呵呵~~她还真不容易!在她心里只有她自己,没有任何人!更何况是害死她儿子女人的女儿了!!! 文博烈也明白宁孝对绿黛不满,现在看来这不满已经牵扯到流儿身上来了!不知流儿是否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若说记得她为何又从头到脚的变了一个人,若说忘了又为何在宁孝说着让她照顾自己的话时露出了这样的表情?这一切都是耐人寻味! 绿黛也是忧心的看着流儿,只怕这孩子以后在宫里的日子不怎么好过,唉~~~都是自己连累了她!还说要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现在看来,若是受到什么伤害恐怕也是因为她! 几人就这样怀着不同的心事坐在这个豪华的宫殿里,你猜不到我我也猜不到你! 翠竹山,文桓钦正忙的焦头烂额,翻弄着这幢房子里所有的关于解毒的书籍。今天已经是距离彤曼辰中毒的第五天了,还不知道又没有办法给他解毒!唉!难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死去吗? “师兄!”彤曼瑶几天端的不是饭菜,而是一盆清水,一碰干干净净毫无杂质的清水!“起床了噢师兄,我给你打水来了!” 这几天彤曼辰一天比一天起得晚,饭一天比一天吃的少!她心里难过,却不知道该跟谁说,不知道该怎么说!每一天,师兄就远离她一点,再过两日............她真的想想都害怕,害怕的快要死掉,害怕的快要窒息了! “嗯!”彤曼辰懒懒的掀开被子,下床穿起鞋子又拿起一旁挂着的外衣穿上!他就觉得自己这几天变得好奇怪,以前总是太阳还没出来就起床了,这几天越来越爱睡了,今天都快正午了,若不是彤曼瑶进来了,他恐怕现在都还在睡着!“师妹,我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贪睡了,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彤曼瑶听到彤曼辰的话,端着盆子脸色一下就僵了,一眨眼又很快恢复过来:“哪有,师兄肯定是前些日子太累了,所以这几天才偷懒了些!呵呵~~~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过几天就好了,不知道过几天是不是真的能好!?? 彤曼辰依旧没有多想,穿好衣服走到彤曼瑶身旁,撸起袖子浇起水来洗脸!他想可能自己真的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 第三十六章 毒发 彤曼瑶看着彤曼辰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被水一点点的打湿,忍不住心里的痛从后面抱住了正在洗脸的彤曼辰的腰:“呜呜呜呜~~~~师兄~~~~~~~” 彤曼辰被彤曼瑶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吓了一跳,平日里彤曼瑶伤心难过的时候彤曼辰虽然也会抱住她哄她不哭,可这样的姿势这样暧昧的姿势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瑶瑶?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彤曼瑶抱住彤曼辰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师兄,我喜欢你!瑶瑶喜欢你,我不想离开你,我想要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一想到再过两天师兄就要永远的离开她,她的心好就好像要停止跳动一般,好难受好难受! “瑶瑶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彤曼辰想动却无奈被彤曼瑶死死的抱住了,他感觉的到,她的眼泪正渗透他的衣服流到了他的背上!她有多伤心, 为什么伤心他却不知道!“瑶瑶,你先放开我!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彤曼瑶慢慢松开了手,退了几步坐到了凳子上。眼泪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一直流!她不想让彤曼辰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她只想这样的痛苦让她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了,可是为什么她越是不想心里就越是无法承受! 彤曼辰也跟着坐到了彤曼瑶的旁边:“瑶瑶,跟我说好吗?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难过?”他知道。虽然彤曼瑶总会因为那场风腥血雨而难过,但除了那件事再也没有事情能让她哭的如此的伤心了! 彤曼瑶猛的摇着头:“没有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师兄,我只是想和永远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娶我好吗?辰~~~~~” 一瞬间,彤曼辰几乎因为彤曼瑶叫的那声动人的辰而窒息。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叫过他,一直都是叫他师兄的!“瑶瑶!你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彤曼辰有些着急也有些生气,他着急彤曼瑶是不是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他生气彤曼瑶有难过的事情却不跟他说! “呜呜呜呜呜呜~~~~~~~”彤曼瑶彻底的崩溃了,面对彤曼辰一次又一次的质问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要她跟他说他就快死了吗?难道要告诉他她想跟着他以前碧落黄泉吗? 彤曼辰也没辙了,她不肯说的事情,就算强迫也没有用!“唉~~瑶瑶,你怎么总是这样把什么都放在心里呢?若你不肯说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娶你可以吗?”让他娶她,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没有想过要娶任何人。 彤曼瑶双眼通红的看着彤曼辰,呜呜咽咽的说:“师兄,没有为什么!就是因为瑶瑶喜欢你,就是因为瑶瑶想要嫁给你!” 彤曼辰一直也知道彤曼瑶对自己的心意,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他本以为就算两人不做夫妻也可以携手一生的!“瑶瑶,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真的想好了吗?嫁给我可是一辈子的事,你真的情愿和我一直住在这个深山老林里面吗?”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论在哪里,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就算是深山老林,我也愿意住上一辈子!”她想,她多想是一辈子,真的很想!可是偏偏造物弄人,老天非要拆散这对有情人! 彤曼辰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很痛,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不要答应瑶瑶,如果爱她就不要娶她!“瑶瑶,我...................啊!”彤曼辰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痛苦,双手捂住胸口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师兄,师兄!”彤曼瑶见到彤曼辰倒地,一下慌了神。蹲到地上抱住痛的打滚的彤曼辰慌张的说着:“师兄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了?你哪里痛了?师兄............” 文桓钦听到那‘砰’的一声巨响立即甩开了书本,跑到了彤曼辰的房里!“怎么了曼瑶?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毒发?不可能阿,毒发也要在两天后阿,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发作呢? 彤曼瑶摇着头害怕的哭着:“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突然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就那么痛苦了............”千万千万不要让他有事,千万千万不要把最后两天也夺走了,她还想要做他的新娘,做他的妻子,不要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 文桓钦走过去蹲下,附在彤曼瑶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便见彤曼瑶明白的点点头,拿起彤曼辰的手把起脉来。其实文桓钦只是告诉彤曼瑶先给彤曼辰把脉看看是不是毒发了,因为怕彤曼辰知道自己身中剧毒,所以只能附在彤曼瑶耳边悄悄的说! 彤曼瑶的手指刚触到彤曼辰的脉搏时,整个人都僵住了!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文桓钦知道肯定是彤曼辰有事了:“曼瑶?曼瑶?曼辰怎么样了?” 彤曼瑶不敢置信的摇摇头,喃喃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明明还有两天的,怎么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呜呜呜呜u~~~~师兄” 文桓钦明白了,果然是跟他猜想的一样!只是彤曼辰为什么会突然毒发呢?“曼瑶,你先别着急,我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给他延缓一下,不要放弃曼瑶!” 彤曼瑶感觉她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全黑了,什么都看不到!满脑子都是彤曼辰毒发毒发毒发了!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指甲深深的陷到了肉里面发红发紫,甚至出现了一些血丝! “啊~~~!”彤曼辰还在地上抱着胸口痛苦的挣扎着,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反应不过来也承受不过来!甚至也意识都开始被那折磨人的痛给慢慢吞噬! 彤曼瑶被彤曼辰这声痛苦的叫喊声拉回神来,慌乱的扶起躺在地上的彤曼辰,只是一个女子扶起七尺男儿显得有些吃力! 文桓钦也赶紧站起身来帮忙,一起将彤曼辰扶到了床上!彤曼辰躺倒床上仍然痛苦不减,甚至越来越痛,痛的他恨不得伸手进去将那颗心给挖出来! ------------ 第三十七章 毒发2 “师兄~~~~呜呜呜呜呜呜~~~・・”彤曼瑶看着彤曼辰这样痛苦的样子恨不得替他承受这一切,这样的痛肯定比她承受的要痛苦的多!“师兄,你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阿师兄!”如果,如果真的师兄又什么事情,那她又变成一个人了! “阿!”彤曼辰听着彤曼瑶伤心的哭喊声越发的疼痛,好像两只手在撕扯着他的心脏‘噗’彤曼辰爬在床边吐出了一口鲜血,这一口血足足喷了一丈远! 彤曼瑶见到那鲜红鲜红的液体,身体又像被定住了一样:“师兄!”这一声惊动了整个翠竹山“师兄,师兄!你撑着点,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不会的!”彤曼瑶慌慌张张的用手把彤曼辰嘴上的血迹擦去,一下她的手全都是血! “曼瑶!你不要急!”文桓钦知道彤曼辰对彤曼瑶来说是怎样一个存在,她对彤曼瑶的感情就想他对流儿一样,生死相依不离不弃!“我先给他运气,你把他扶起来!”一边说着文桓钦一边盘腿坐下,彤曼瑶也将彤曼辰扶好坐在了文桓钦前面! 文桓钦将手贴在彤曼辰的背上,缓缓的将体内的真气输送到彤曼辰的体内。那股气流刚已进入彤曼辰的体内就被一股更强烈的气体给弹了回来:“阿!”文桓钦吃痛了叫了一声。感觉胸口被震的发疼! “他体内有两股气流互相冲突,现在再给他输送真气恐怕更加危险!”文桓钦捂着胸口有些难受的说!本以为彤曼辰只是中了七日散而已,现在哪两股真气是从哪里来的呢?“曼瑶,你师兄他以前可曾受过什么伤?” 那两股气流一股是因为七日散所致,另一股若不是以前受过内伤是绝对不会有的!可他们师兄妹二人行医救人怎么会得罪别人呢?而且还下手如此狠毒! “受伤?”彤曼瑶有些疑惑的看着文桓钦,随后又突然想起:“是是是,师兄以前是受过伤!是三年前师傅去世的时候,也是有一群黑衣人把师兄打成内伤了!”说来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阴谋,他们三年前和三年后遇刺的时间居然是同一天,巧的是师傅也就是今天毒发去世的! “啊!”彤曼瑶突然想到了,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是谁这么狠要杀了她身边所有关心她爱她的人,为什么三年前和三年后时间都是一样的???? 文桓钦听着也明白了几份。虽然不知道是谁有如此心机,但想必是与他们师徒三人接下了怨仇!不然也不会如此狠毒! “瑶瑶~~~~~~瑶瑶...................”彤曼辰无力的声音响了起来,脸上也有了些红润,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彤曼瑶听到彤曼辰叫自己,连忙转过身去:“师兄,我在这!我在这!”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拼命的不让自己哭,还扯出了一抹最苦最苦的笑看着彤曼辰:“师兄,你不会有事的!” 彤曼辰突然觉得死并没有那么可怕,唯一让他遗憾的是他不能一直陪着这个总是假装坚强的小丫头身边了:“瑶瑶,我知道我不行了!你~~~~~你不要.............不要难过,知道吗?一定要很开心很开心,好好的替师兄也活下去!” 彤曼瑶听着彤曼辰断断续续的话,心里只感觉发了疯的难受。“师兄,我不要,我不要替你活下去。我要你陪着我,一直一直没着我!” 文桓钦看着彤曼瑶忍不住想起了流儿,当初流儿的母亲离开她的时候她一定也是这样难过吧!可是她却就是不哭不闹的!如今自己不见了,她是否也跟彤曼瑶一样? 彤曼辰宠溺的看着彤曼瑶,摇摇头吃力的笑了笑:“傻瑶瑶,师兄也想陪着你,很想很想!可是没办法,我必须要离开了!我留不下来!没办法跟瑶瑶携手一生,白头到老了。”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隐藏心里的感情了,他不想连死都说不出自己想要说的话! “师兄!”彤曼瑶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可是眼泪却怎么收都收不住,摇着头不愿意听彤曼辰说的任何话,她不要听,不想听,不想面对却不得不面对! “瑶瑶~~~”彤曼辰现在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的他没说一个字都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裂一般,可他不能让瑶瑶担心,不能让瑶瑶看出! 彤曼瑶想着,也许彤曼辰心里的痛不会比她少,可是如果可以,她想自私的选择是自己死去。那样就不用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不用日日夜夜的想着每一个离自己而去的人!“师兄,我们成亲好吗?我们做父亲可以吗?” 彤曼辰知道彤曼瑶对自己的感情,可是这个时候和她成亲不就是害了她吗?让她年纪轻轻的就做寡妇?“瑶瑶,你不要任性!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更何况...................” 彤曼辰话没说完就被彤曼瑶伸手拦住了:“师兄,我不小了,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很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请你答应的!”无论如何这件事她都要做,不管以后会怎么样,只是她现在满足了! 彤曼辰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她的固执,她已经决定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如果这样她真的能够快乐,那么他就陪着她一起!等他死了,到了地狱,阎王爷的生死簿上也会把他们俩的名字写在一起吧?彤曼辰之妻------------彤曼瑶! 文桓钦看着沉默不语的两人,为他们心照不宣,心心相惜的感情而感动,也默默的祝福着,希望能有奇迹发生在这对一波三折的有情人身上! 门外的冰雪已经融化了,冬末的太阳懒懒的照在这个有生命力的翠竹山上,一切都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融合的那么美,那么宁静、那么安详! ------------ 第三十八章 与众不同的婚礼 一天的时间,文桓钦和彤曼瑶两人草草的不知了一下这幢小房子。彤曼瑶此时身穿的嫁衣是她及笄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的!彤曼辰也换上了一套比较喜庆的衣服,只是脸色却被那喜庆映照的越发苍白。 这一场婚礼,没有宾客,没有祝福、甚至连两人的亲人都没有!只有文桓钦担当了这场与众不同的婚礼的证婚人! 天空没有月亮,桌上的两只红红的龙凤烛在风中摇曳着!文桓钦扶着彤曼辰慢慢的从房里走了出来,走到彤曼瑶的房门口! “瑶瑶!”彤曼辰身体依靠着文桓钦,轻轻的叫了声在里头坐着的彤曼瑶,看着她的背影自己的心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只要婚礼已完成就等于葬送了她一生的幸福,这样做真的对吗?真的好吗? 彤曼瑶站了起来,缓缓的转身面向站在门外的彤曼辰文桓钦二人。不再是平时那个大大咧咧没头没脑的小姑娘了,现在的她文静端庄! 忍住心里想哭的感觉,彤曼瑶面若桃花,带着些许害羞的叫了声!“师兄!” 看着彤曼瑶,彤曼辰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幸福!这样的幸福哪怕只能持续这一天甚至一眨眼,也足够了。至少有那么一刻,他们拥有过对方!看着彤曼瑶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他也不再为即将离开这个人世间而悲哀,他会带着她的爱走上黄泉路,在奈何桥下等着她! 彤曼瑶走的很慢,短短十几步的路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当她走到距离彤曼辰还有一步远的地方是停了下来,彤曼辰有些颤抖的向彤曼瑶伸出了自己的手,彤曼瑶将自己的手放到那个即将是她丈夫的人的手上,牵着他和一起走到了摆着龙凤烛和童真子灵位的桌子前! 文桓钦站到了一旁,准备为两人主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彤曼瑶扶着彤曼辰短短的四句句话就将俩人紧紧的栓到了一起! 听到礼成俩个字后彤曼辰好像是垂危的老人完成了多年的心愿一般,真个表情好像看到了幸福的曙光,好像看到了跟彤曼瑶白头偕老的样子! “辰!瑶瑶现在是你的妻子了,这一辈子都是!”彤曼瑶扶着摇摇欲坠的彤曼辰,带着幸福也带着心酸的说到!是的,这一辈子她彤曼瑶都只是彤曼辰的妻子,不论他是生还是死,她都只认定她,永远都不会变! 彤曼辰有些疲倦一般的笑了笑,是阿,以后她就是他的妻子了。即使他知道了自己过不了几个时辰就会离她而去,他还是自私的选择了让她嫁给他! 突然一阵眩晕感,沉浸在幸福中的彤曼辰‘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彤曼瑶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刚成为自己丈夫的人瘫倒在地上,扶着他的手还停在原位,手里头还有他的温度,一切都那么真实,只是一眨眼就不见了。 “辰!”彤曼瑶竭斯底里的喊着!“你醒醒啊!你醒醒啊!呜呜呜呜呜呜~~~~~”此时眼泪已经不够表达她心里的痛苦了,原来看着他倒在自己的面前,心是那么的痛,那么的痛! 就在那一瞬间,彤曼辰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就这样一瞬间,俩个彼此深爱着的人成了两个世界! “曼辰!”文桓钦也着急的跑了过来,中指和食指放在彤曼辰的颈部。刚放上去人就僵住了,没有了跳动,没有了脉搏,是否...............呼吸也没有了。“曼辰....................”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们师兄妹二人,彤曼瑶的直言不讳,彤曼辰的沉着冷静。一切都好像都是昨天,可怎么一眨眼,他就走了呢?????? “呜呜呜呜呜呜~~~”彤曼瑶抱着那个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痛苦的哭着,眼泪打湿了那件代表着幸福的嫁衣:“呜呜呜呜呜~~~”真的真的他就这里离开了,为什么心会那么痛?明明自己都做好准备了,可是怎么还是无法承受!!!! 看看身体渐渐冰凉的彤曼辰,又看看伤心欲绝的彤曼瑶,文桓钦知道,此时说什么话都安慰不了这个失去挚爱的女子,那种痛没有经历过是无法理解的。 “曼瑶........”文桓钦轻轻的拍了拍彤曼瑶的肩膀,只能默默的看着她哭的撕心裂肺。漆黑的夜空似乎也在为这对有情人悲伤着! 皇宫里,龙憩宫流儿与文博烈一人坐在床上,一人坐在桌前! 终于,坐在桌前的文博烈忍不住开口,打破这僵硬的气氛:“我今天..............不在这里睡了,你自己一个人早点休息,记得把被子盖好!” 流儿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这样,可毕竟人家一个皇帝,老是不在自己的寝宫过夜,恐怕有人会说闲话:“你就留在这里吧!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也不能每天晚上都出去!”虽然她知道自己让他留在这里休息只会让他更痛苦,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他们生在帝王家! “没关系,不碍事的!我不想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不想强迫你做你任何不愿意的事情!”文博烈突然有些心疼起眼前这个变得善解人意的流儿,她也许并不是把以前所有痛苦的回忆都忘了,他感觉在她身上依旧还有那种淡淡的哀伤淡淡的忧愁!也许是潜意识里,让她不经意就流露出了这样的哀愁! 流儿双手放在腿上,显得有些局促:“那不是伤害,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做为夫妻应该做的事情,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适应,让我可以慢慢的接受!” 说完流儿低下头不再说话,文博烈也低下头。偌大龙憩宫里俩人就这样你不言我不语的僵坐在那里!蜡烛慢慢的融化成一滴滴白色的眼泪,越变越短! ------------ 第三十九章 魅心 翠竹山上,那栋小屋昨天还是喜气洋洋,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的!今天就全换成了白色的,灯笼上还印着‘奠’的字样。 厅堂里一副黑色的刺眼的棺材摆在正中央!彤曼瑶身披孝衣跪在那前面,文桓钦静静的在一旁站着,表情沉重的~!手臂上也系了一块黑色的布条! “呜呜呜呜呜呜~”彤曼瑶跪在哪里呜呜的哭着,从昨天彤曼辰倒地开始,她一直哭到现在,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哪怕是给彤曼辰换衣服的时候也是不停的哭着。眼睛都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辰,辰~~~呜呜呜呜呜呜”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可惜他再也听不到,不管她叫的多大声,他都听不到了! 这个时候文桓钦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安慰她了,只能在一旁看着她哭,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擦干眼泪又流下来!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用吧! 正当两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呵呵呵~~~~童真子的爱徒也跟着他去了阿,呵呵~~”一个打扮妖艳,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小屋前,表情媚惑的看着两人。那分明动听的笑声,听起来却令人发寒,忍不住的像要哆嗦! 俩人闻声回过头看了过去,彤曼瑶警惕的将双手紧握成拳:“你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浑身就想刺猬一样充满了戒备,只是红肿的眼睛和脸上的泪痕看起来有些不堪! “呵呵呵呵~~~”女人仰起头依旧是发出了那刺骨的笑声,随后又转过脸阴狠的看着彤曼瑶“我是谁这就要问你师傅了,知道你亲爱的师兄为什么会命丧黄泉吗?都得感谢你那好心的师傅!若不是他,你不会家破人亡,若不是他你那苦命的师兄也不会死去!哈哈哈哈~~” 彤曼瑶越听越糊涂,听着女人那尖细的笑声感觉很痛苦,头都好像要裂开一般“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你和我师傅是什么关系?”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女人跟师傅和师兄的死都有关! 女人长袖一挥,眼里一半笑意一半深沉的说“你居然会问我是谁?哈哈哈哈哈~~~若你师傅还在,你该叫我师娘才是!”女人停了一会又接着说到“看来童真子并不是很会**徒弟嘛,居然教出你这么个不懂规矩的小丫头来!” 文桓钦见形式不对,连忙开口转移话题:“曼瑶今日心情不佳得罪前辈,还请前辈莫要见怪!只是不知前辈来这里有何要事?”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若说她来这里只是观赏风景的,说给傻子都不会信! “呵呵~”女人这才把视线转向文桓钦,刚才一直没注意,想不到还站着这么个俊俏的小哥儿:“还是这位小哥懂事儿,若像那小丫头片子我可不喜欢,你们要是让我高兴了,兴许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若你们把我惹急了,我就会把你们给杀了~噢~” 彤曼瑶气呼呼的看着那个说话时而如冰川,适合孩子气的女人。居然说她小丫头片子,小丫头可只有师兄叫过!可是...............可是师兄已经不在了。“呜呜呜呜呜呜~~~~”想着想着,彤曼瑶又嚎啕大哭了起来!“辰!~~~~” 其余两人均被彤曼瑶这突如其来的哭声给怔住了! “诶诶诶,小丫头!干嘛哭了你?我又没欺负你~~~~诶,你别哭了小丫头!”女人有些慌乱的看着哭泣不止的彤曼瑶,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把她给吓住了,连忙哄她! 文桓钦没过一会就反应了过来,她肯定是又想起了彤曼辰了。唉~“前辈,让她哭吧!也许哭出来会好受些!”看着还跪坐在地上的彤曼瑶,文桓钦有些不忍,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除非彤曼辰现在活过来,不然段时间内她是不会高兴起来的! 女人茫然的看着呜呜大哭的小女娃和那个叫她不要管那个小女娃的人,这是怎么回事?女孩子哭了不都是要哄的吗?怎么这小哥儿反倒让她不要管,还说让她哭会好受些!!!哭好受吗???怎么她活了几十年都不知道? 天也渐渐的暗了下来,黄昏让这座小屋更加凄凉了!风轻轻的吹着高挂的白色灯笼。 文桓钦跟彤曼瑶一起坐在屋子里,只是里面还多了个人,那就是魅心!在一个上午加上半个下午的时间里他们了解到,那个妖媚的女人其实是童真子未过门的妻子魅心!而且她已经四十岁了! 童真子和魅心也算是师出同门,因为童真子的师傅真是魅心的父亲!魅心的父亲很是看好童真子,所以便允诺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他,不过由于两人年龄悬殊所以两人之间没有多少感情,甚至没有多少交集!以至于这桩婚事拖了二十几年。 在文云国,像魅心这个年纪还未出嫁的是少之又少,甚至没有!可偏偏这个样貌身材都不差可以说是上等的女人就成为了这样一个独一无二!魅心保养的很好。虽然已经四十来岁了可依旧是风韵犹存,有着成熟女人诱人的一面! “师娘,那你为什么说我家破人亡和师兄的死是跟师傅有关?”彤曼瑶看着这个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惑人气息的女人,不解的问! “咳咳咳~~~”刚端着茶喝的魅心显然是被呛到了,不知道是因为那句师娘,还是师娘后面的那句话“我................我只是瞎说的,我只是想让你们留住我!呵呵~~不赶我走!” 彤曼瑶有些生气也有些失落的看着魅心,本以为可以从她这知道些什么?现在看来她就算知道也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魅心有些不自在的喝着自己的茶,还好那小丫头片子没有继续问下去。唉!,,,刚才那下还真被呛着了,现在还有些难受呢。。。。。。! ------------ 第四十章 雅仙阁 “曼瑶,你真的要这样做吗?”文桓钦看着那个举着火把站在彤曼辰尸体旁的女子,又一次问到!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大早起来彤曼瑶就说要把彤曼辰的尸体火化,而且是说干就干! 彤曼瑶郑重的看着那具冰冷的尸体,狠了狠心说:“我决定,我要把辰火化,我也会把他的骨灰带在身边!”这样他就可以一直一直陪着他了! 昨天晚上她做梦,梦到了师兄!师兄说他不想离开她,叫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带着他一起走遍五湖四海,浪迹天涯! 魅心不喜不悲的看着彤曼瑶。虽然她没有像他们一样经历过那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她知道彤曼瑶为什么要把彤曼辰火化!可怜有情人,终不成眷属! 彤曼瑶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孔,这一把火下去后就再也看不到勒!即便看不到,她也会永远都记得,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手上的火把点燃那一堆干柴是,彤曼瑶的心好像也跟着化成灰了! 火噼噼啪啪的烧的很旺,透过烈火可以看到彤曼瑶那灼热的眼泪,灼伤了她的心。慢慢的那个完整的身体不再完整,慢慢的就连不完整都不再有,一个没有了生命的人转眼就化成了灰烬!一阵轻风都可以将他吹散! 看着那一摊灰烬彤曼瑶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的辰真的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文桓钦抱来一个装骨灰的坛子,一点一点的将彤曼辰的骨灰装进坛子里!心里默默的跟那个与他们阴阳相隔的人说着:曼辰,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曼瑶!你安心的走吧!下辈子记得还要找到曼瑶,与她结为夫妻! 翠竹山一块空旷的地上,有一个俊美绝伦的男子蹲在地上拾骨灰,另一个看不到面容的女子蹲在地上,还有一个万分妖娆的女人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的一男一女。 ---------------分---界---线--------------- “哎哟,大爷里面请!”耀京的街道旁,一座有格调也有胭脂味的楼阁大门前一个柔弱无骨的女子用力的抛着自己的手绢,还不停的朝着路过的行人放电抛媚眼! 一个看上去比较有身份的年轻男子摇着扇子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这家名为雅仙阁实为妓|院的地方! “来人!”男子一进到大厅就合起扇子大声的喊着“把你们这最漂亮的姑娘全都给我叫出来!” “来了来了!”一个像是妓|院老鸨的女人扭着自己的水蛇腰走了过来,走近才发现这个相貌俊美有些嚣张的公子是平亲王的儿子乐祥贝勒!看清之后老鸨立即换上讨好的笑容:“哎哟,原来是贝勒爷阿!快把嫣红和子若都叫出来,贝勒爷来了!”对于文乐祥恐怕耀京的妓|院没有哪个不认识的!因为他可是这这些地方的常客!就连他们这个刚开不久的雅仙阁对于文乐祥的大名也是早有耳闻,如雷贯耳! 文乐祥满意的看着老鸨献媚的样子,打开扇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没一会,名为嫣红和子若的两名女子就走了过来!虽是早春,可天气还是有些冷的!不过这两姑娘穿的可谓是可有可无,若隐若现! 文乐祥收起扇子,眼睛直直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两名媚骨天成的女子,小心脏砰砰直跳。舌头还不时的伸出来舔舔自己的嘴唇! 其中一名女子暗暗的冷笑一声,倒是不介意文乐祥那一副色鬼样,这样的男人她可见多了,走过去手绢一抛就勾住了文乐祥,声音酥|麻的说“好俊的公子,嫣红今天可是有福气了,还能伺候这样的人!” 文乐祥只感觉嫣红那柔|软的酥|胸若有似无的从他手臂擦过!他一直都是个对美人没有抵御能力的人,今天遇到这样个主动的而且性感的美人更加是受不了了,当即鼻血就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另一个子若穿的虽然开放了些,却也没有像嫣红一样!看到文乐祥潺潺流下的鼻血忍不住笑了出来! 文乐祥还在回味着嫣红酥|胸从自己手臂上擦过的感觉,听到子若的笑声后,呆呆的摸了摸鼻子一下嘴唇以上的地方,看到一手的血后才明白过来自己出糗了!可没一会那两只眼睛就放光似得盯着子若那裸露在外的玉颈,然后视线一点点的往下移! 嫣红发现文乐祥的动作后连忙用手捂住了文乐祥的眼睛,诱|惑似得说到:“贝勒爷可真坏,大庭广众之下的盯着人家姑娘家看,也不害臊!” 子若像嫣红投以感激一笑,若不是嫣红,自己都还不知道正在被文乐祥‘偷窥’。 嫣红也向子若笑了笑,她是在这风尘场所打摸滚爬不知多少年的早就已经习惯了,可是子若才来这里没有一个月,自然也会比较害羞!在她认为,同样身为风尘女子就应该彼此照顾,彼此珍惜,因为她们同是苦命人! 文乐祥一听到嫣红这样娇滴滴的声音立刻精|虫冲脑二话不说反手搂住了嫣红的小腰:“哈哈,小美人儿,那我们进房慢慢看!” “讨厌!”嫣红害羞状的用手捶在文乐祥的肩膀上,其实说捶还不如说是挠,挠的文乐祥心里痒痒的!挠的文乐祥急不可耐! “哈哈哈哈!!”文乐祥一把把嫣红扛到肩上,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走上二楼的房间里! 嫣红被文乐祥扛起之后,脸上害羞娇媚的表情立刻没有了!相反的却是失落,也疲倦!接下来又是一层不变的事情,又是一场暴风雨般的折磨!只是那样悲伤的深情从来没有人见过,她也不会让谁见到! 文乐祥带着嫣红上楼后,见惯了这样场景的老鸨挥着手绢说着:“都散了吧!各位爷都好好的乐乐,姑娘们,把爷都给我伺候好了!” “哎!”雅仙阁里齐齐的想起一声姑娘们柔媚的声音! 子若还是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为了自己而被扛了上去的嫣红,自己以后也会像这样被男人扛到房里,经历一场又一场的翻云覆雨! 整个雅仙阁都是男人得意的大笑声,和女人害羞的娇笑声!子若一个人突突站在那里与这个艳歌艳舞的地方格格不入!即便她现在清高,最后也还是会和她们一样吧!一样在男人的怀里害羞的笑着! ------------ 第四十一章 骨灰 文乐祥扛着嫣红来到二楼的一间包房门前,‘砰’的一声,文乐祥抬起右脚就将木制门一脚踹开! 房间不大,不过摆设倒也齐全!一般人家住房里该有的这也都有了! “咯咯咯~~·贝勒爷你轻点!”嫣红在文乐祥的肩上细声撒娇的笑着,似挠痒一般的捶打着文乐祥结实的背部! 文乐祥撇了一眼肩上的嫣红,不怀好意的笑着:“哈哈~还没开始呢就叫我轻点了,要真来了你怎么受得了??”说完又用脚把门关上,大步走向对面的床!一把就把嫣红扔到了床上! “啊!”嫣红状似吃痛的叫一声,又嘟着嘴巴抱怨到:“贝勒爷可真粗鲁,把嫣红的骨头都给弄散架了!” 听到嫣红这话里有话,引人遐想的话文乐祥一副色/咪咪的样子,搓着手心慢慢的靠近嫣红:“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粗鲁!” 门外,只听见满屋的木床咯吱咯吱的声音和女人的娇笑声!可想而知里头是怎样一副场景! 翠竹山上彤曼辰这个人已经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屋里彤曼瑶文桓钦还有魅心三人均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装有彤曼辰骨灰的一个白色上面有青色花纹的坛子。 “曼瑶,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文桓钦看着骨灰坛头也不转的问着坐在他与魅心之间的彤曼瑶。彤曼辰不在了,让彤曼瑶一个人在这他是不会放心,不止是因为她和彤曼辰是他的救命恩人,还因为这么多天相处下来的朋友情谊! 彤曼瑶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来。有些沧桑一般的说道:“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先出去走走,辰生前说过想去看看江南的雨!”说到这里彤曼瑶脸上又换上了一副憧憬的表情,似是在想着与彤曼辰一起看着那江南雨! 走一步算一步,说来也是。除了这样她还能怎么办!以后的日子不管什么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现在她活着也都是为了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她要完成他所以未完成的心愿,她会带着他一起走遍大江南北,看遍风景如画!悬壶济世,治人救病! 文桓钦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跟着她,陪着她到处走走!希望她能够早点走出悲伤,早点走出阴霾! “皇后娘娘!”一个带着些稚气的女子声音伴同一个浅粉色的身影飘进了龙憩宫里! 流儿正拿着本琴谱看的专注,也没有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更加不知道有人来了! “流姐姐!流姐姐!”林初夏气喘吁吁地跑到流儿面前,见着流儿不搭理自己,气呼呼的插着腰,腮帮子鼓鼓的说:“哼!流姐姐当了皇后就不理初夏了!初夏叫你都不理!” 流儿这才听到了林初夏有些生气的声音,闻声抬起头:“初夏?你什么时候来的!快坐下!好些日子没看到你了!可真把姐姐给想死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自然是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也是在她面前,若是换成了别人,指不定又要弄出些什么风波来! 林初夏撅着小嘴看了看流儿,然后双手放在腰间,身子微微一屈:“初夏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行这个礼,林初夏有赌气的成分,也有礼数的成分!在来之前,林相早早就交代了林初夏,如今流儿的身份不比以前,虽是两人要好可礼数万万不能少!况且如今流儿还失去了记忆! 流儿知道这小丫头因为自己没听见她叫自己所以生气了,连忙站起身将林初夏扶起来:“怎么如今连初夏妹妹也跟我生疏了起来?是因为我这皇后的身份还是因为我失去了记忆所以妹妹才不愿意和我要好了?” 虽然知道流儿是故意这样说来给听的,但林初夏还是忍不住摇手解释到:“不是的不是的!初夏没有因为流姐姐失去记忆而和流姐姐生疏!” 流儿浅笑,继续追问:“那就是因为我这皇后的身份咯?”说着又叹了口气自哀自怨一般的说:“唉!若是因为我这皇后的位置而让身边亲近的人离我越来越远,这皇后不做也罢!” “流姐姐你千万别这么说!初夏没有这个意思!初夏只是有些生气,初夏叫流姐姐流姐姐都不理初夏!初夏没有不和流姐姐好的意思!流姐姐永远都是初夏的好姐姐!”林楚说着说着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样子十分可怜! 流儿像个姐姐一样揉揉林初夏的头发:“好了初夏,姐姐知道了!初夏也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刚才姐姐只是在看书所以才没有听到初夏叫我的!以后姐姐不会这样了!” 林初夏抬头看着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流儿,现在的流儿比以前要多了几分阳光的味道,不过以前那种给人悲伤的感觉却仍然在! “初夏,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呵呵~~”流儿拉着林初夏坐到凳子上,轻声的询问着! 林初夏也立马就拨开乌云见彩虹,笑嘻嘻的跟流儿说:“嘿嘿!想姐姐了就来了啊!我想姐姐也一定想初夏了,所以就来了!” 流儿同样笑着,瞪了林初夏一眼!“贫嘴!” “娘娘!”这时青顔端着一壶刚沏好的茶走了进来,见到林初夏有些吃惊。没一会又回过神来:“初夏小姐!” 青顔刚把茶放到桌子上林初夏就扑了上去抱着青顔:“咯咯咯~~青顔姐姐!你怎么还叫我初夏小姐呢?我都叫你姐姐了,难不成你嫌弃我这个妹妹?” 青顔仍由林初夏抱着,低着头不说话!她早就已经把林初夏当成自己的妹妹了,可是碍于身份,礼数是少不了的!她只是一个婢女,而林初夏却是堂堂的丞相千金! 流儿看着沉默不语的青顔,明白青顔在想些什么!“初夏别闹了,若是给外人看见了又得说三道四了!” 初夏瘪瘪嘴,悻悻的放开了青顔:“外人说是外人的事,何必去管他人说些什么!我只是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初夏!”流儿有些严肃的看着林初夏!“不管是在皇宫里,朝堂上,还是官场中,都不能这样只顾着自己的意愿,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许你会因为这样而丢掉性命的,你明白吗!” “噢!明白了!”林初夏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承认自己的错误! 青顔有些心疼这副摸样的林初夏,她天真无邪,可惜就是生错了地方!不该出生在权贵之家!在这里,不管多天真、多可爱,最真实的一面终会被现实磨灭殆尽!由不得自己选择! ------------ 第四十二章 徐若风的到来 流儿看着林初夏那委屈的样子也不免有些于心不忍起来,面色稍稍缓和些说:“好了,知道便可。下次也要记住了,不然出个什么事别说你那丞相爹爹,就连我和太后都保不了你!”其实她也不想说这样的话,她也想就让林初夏快乐的像小鸟一样在她自己的天空里尽情飞翔。可是不能,现实不允许她这样!! “嗯!初夏明白,初夏记住姐姐的话了!”林初夏也点点头微微笑着,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也并不快乐。是啊是啊!就像文乐祥那时候非要娶她,爹爹那么疼爱她也是无能为力,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跳入火坑!她没办法为他们分担忧心的事,就不能再让他们为她担心了!她只能好好的保护自己,才不会让关心她的人更加担心。 “静竹太后驾到!”原本都在想着心事的三人被这句话拉回了神,流儿先是坐着的听到通传后立即从凳子上站起,林初夏背着身的转身面向大门去,只有不用更换自己的姿势。 “静竹太后吉祥!”流儿和林初夏双手放在腰间,微微福身。青顔则是半跪在地对着迎面而来的徐若风请安! 徐若风带着几个侍女走到三人跟前,浅笑说:“都起来吧!青顔你快扶皇后娘娘坐下!流儿身子刚好,就不别行礼了”一边说着自己也走到上面坐下。 青顔扶着流儿坐到徐若风旁边,然后稍稍退了几步双手合并放在小腹上。林初夏则站在青顔身后一尺的地方! 流儿坐下之后脸上挂着赏心悦目的笑容,转头看向徐若风问道:”太后今日怎么想起来龙憩宫了?不要在慈宁宫陪着太皇太后吗?” 徐若风的脸上也同样有着极具亲和力的笑容,看着流儿回道:“太皇太后刚睡下,我是趁着她午休的时间出来一趟的。这不,想来看看你的身子好些了没有!”说着徐若风又顿了顿眼神轻轻的扫了一下门外又接着说:“还有......来找你有些事情!” 徐若风那细微的动作流儿自是没有错过,她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侧过脸对青顔说:“青顔,你带着初夏小姐先出去!” 青顔福身,应了句:“是!”便和林初夏一起走了出去。 看着青顔跟林初夏都出去之后,徐若风也扭头跟自己的几个侍女说:“你们也下去吧!” “是!” “你说静竹太后找流姐姐会有什么事啊?”走到外面林初夏就迫不及待的问青顔,因为在她看来,平日里徐若风和流儿并没有太大的交际,只是偶尔见上一面。怎么就有事找流儿还要让她们都出来呢! 青顔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想必是有事吧!我们在外头等着就行了!” 林初夏撇撇嘴又转头看了看站在另一边的徐若风的即使侍女不再说话,一干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里头的两人把事谈完! 偌大龙憩宫就只剩徐若风跟林初夏两个人。流儿低着头等着徐若风先开口!她也想知道这个平时无欲无求的徐太妃究竟有什么事情要跟她说! 徐若风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流儿,知道她是在等自己说话。轻声了笑笑说道:“呵呵~~其实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来看看永仪皇后的病好了没有!若是没好,还要再宣太医来整治一番呢!” 流儿听到后脸色一沉,只是由于低着头也没有被徐若风看到。随后马上换起茫然的表情看着徐若风:“流儿不知静竹太后的话是什么意思!还请太后明示!” “哈哈哈哈~~~”徐若风仰着头大笑几声后随是面带笑容目光却也变得凌厉起来。看着流儿一脸无辜的样子说:“这里没有别人,皇后还装什么呢?你装是为了给太皇太后和皇上看,不是为了给我看吧!对我你就没必要装下去了,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失忆!我说的对吗?皇后娘娘?” 流儿脸色一僵,又马上恢复过来。一脸坦然的对上徐若风直视着自己的眼神:“流儿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这样说,流儿也不行解释什么。只是流儿想说,流儿没必要装,没有什么理由让我这样费尽心机的装失忆装生病!这样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徐若风听着流儿一丝不漏的回答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双眼收紧想要在流儿脸上找出些破绽来,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现!收回目光冷笑一声“呵~~有没有好处我不知道,有什么好处我也不知道!只是你要明白,我并不和宁孝是一伙的。所以你没有必要防备、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成为盟友,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因为你不想呆在这里!” 说完停了一会见流儿没有说话便又开口:“好了,你自己想想吧!想通了可以来找我!”话音一落徐若风便站起身往外走。对着候在外边的侍女说:“回宫!” 徐若风走了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必须要习惯这样的事情,不然就没办法在这个皇宫里生存,更别说得到自由了! 青顔和林初夏两人又重新走了进来站在流儿身旁:“娘娘,太后找你是什么事情?”青顔关心的问着有些失神的流儿。 流儿撇了一下眼,瑶瑶头说:“没什么?唠了些家常!”说完流儿又细细的回忆起徐若风刚才的话来,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徐若风跟了宁孝十年难道是有所目的的?她为什么又要对自己说那些话呢?也许徐若风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不像看上去的那般与世无争清心寡欲! 青顔自是明白事情不会想流儿说的那样简单。若是要唠家常,为何要屏退所以的侍女?有什么家常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的吗? 而林初夏现在傻乎乎的站在一旁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不明白二人都在失神想些什么。不过毕竟她的年纪也只有那么大怎么会明白深宫女人之间的事情呢? ------------ 第四十三章 林初夏的母亲 “流姐姐。今日我就先走了,改日天气好些了,再来看你!”近黄昏时,林初夏在龙憩宫门外恋恋不舍的拉着流儿的手道别! 流儿握着林初夏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嗯。回去路上小心点,记得常来看看姐姐就行了!别把姐姐给忘了!” 映着昏暗的天色,两人是始终舍不得放开手。正如前世的亲姐妹,今生做了朋友,亦是有化不开的姐妹情! 林初夏郑重的点点头:“怎么会把流姐姐忘了?!初夏就算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会记得流姐姐!”说着又调皮一笑:“嘿嘿。流姐姐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流儿佯装生气的瞪了林初夏一样:“你这臭丫头!尽会说些好听的哄姐姐开心!”说完流儿又抬头看看天又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免得丞相担心!” “嗯,流姐姐再见!”林初夏不情愿的对着流儿挥挥手,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再见,初夏!”流儿嘴里喃喃的说着,一边抬起手轻轻的晃动了几下!望着林初夏离去的方向,她知道她是自由的!而自己在这将近十一年里却从未走出过这道看似不高却足够困住她的宫墙。 然而两人都未曾想过,这句再见,再见之时是多久!何年何月又何日呢? “小姐!”何三恭敬的等在宫门口,看到林初夏来了就立即迎了上去! 林初夏走的有些匆忙不过也轻快,走到马车前对随性的车夫兼小厮说:“何三,我们走吧!不然天都该黑了!” “是!小姐!”何三应声驾着马车,长鞭一挥,马儿便跑出了宫门往着去丞相府的方向跑着! 马飞快的在前面奔跑着,从后边只能看到一片黄色的灰尘不见人影!马车里头的林初夏端正的坐着,别看她平时嘻嘻哈哈的毕竟也是生出名门,大小姐的样子还是有的! “吁!”何三拉着系在马身上的绳子,将马车停在了一座华丽的府邸前! 顺着何三搀扶的手林初夏跳下马车,抬头看门口牌匾上的三个大字‘林相府’叹了口气!又要进这个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家了!在这里,除了爹爹和娘她谁都不喜欢!甚至是讨厌! “小姐,我们进去吧!”何三站在林初夏身后一侧,看着望着自家牌匾发呆的林初夏催促到。 林初夏不再仰头,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应了句:“嗯!”便与何三一起走进这富丽堂皇的丞相府。 “爹爹,娘!我回来了!”穿过长廊来到大厅林初夏就四处张望嘴里不停的喊着:“爹爹?娘?我回来了!”可惜喊了好久都不见人影也没有听到人回答! 平时丞相府里的夫人什么的都会聚在大厅里闲聊打发时间,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看见。想着林初夏觉得奇怪,便决定去自己娘亲房里去找找看! “呜呜呜呜呜~~~~敏萱姐姐啊!你怎么就那么苦命?刚刚怀上老爷的儿子就不在了呢?” 林初夏走到自己娘也就是林望贤的正室吴敏萱房附近的时候,就听见女人呜呜的哭泣声。当即心里咯噔一下,拔腿就跑向房内! “娘!”推开房门林初夏就只看见自己的娘躺在床上而林望贤坐在床边上。旁边还围着一群女人都是林望贤的妾侍。“娘!”林初夏大喊一声跑上去推开那群挡在前面的女人扑到吴氏的床前:“娘,你怎么了娘?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还在睡觉?你不是告诉初夏不可以赖床的吗?你起来啊!” 林望贤擦了擦自己有些许皱纹的脸上的眼泪,拍拍林初夏的肩膀安慰到:“初夏,你娘她.........你娘她走了!她走了.......呜呜呜呜。”说玩自己也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别碰我!”林初夏用力甩开林望贤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带着憎恨的表情看着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死了我娘!你们还我娘还我娘!你们害死了我娘,现在你们满意了吗?” 面对自己的女儿突然失常竭斯底里的吼声林望贤有些措手不及:“初夏你..............” “还有你!”林初夏猛然转头瞪着林望贤,用了比刚才强烈一百倍的恨意:“要不是你她们怎么会害死我娘,要不是你我那个未出生的小弟弟怎么会还没有见到阳光就死去!要不是我娘怎么会死,都是你都是你!你还我娘的命来,还我娘的命来!” “初夏,我...............对不起!”林望贤褪去了官场上的睿智,此时他也有说不清的歉意和悔恨,然后目光寒冷的看着地板上说:“我一定会查出是谁干的!也一定会让那个人偿命!替你娘报仇!” 这个房里全是一些女人扭扭捏捏的哭声,看着整个房间的布置,就可以明白吴氏生前定是个温文尔雅,宽容待人的人!因为生活环境的布置决定了一个人的心态和性格!可就算如此,吴氏也没有逃过争权夺位的伤害! 三天前整个林相府知道大夫人吴氏又怀上了林望贤的孩子后变得喜气洋洋,丞相府一共6位夫人,林初夏生母吴氏是正室,然后是二房王氏、三房刘氏、四房李氏、和五房张氏!其中除了吴氏林望贤最宠爱的便是三房刘氏芳妍。而有所出的也只有吴氏和刘氏,吴氏的女儿自然是林初夏,而刘氏的女儿是比林初夏大了两岁的林初晓! 这次一公布吴氏怀孕的消息后吴氏就遇害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刘氏!因为刘氏现在一直都是在其他四房之上,唯独在吴氏之下。倘若再让吴氏生下儿子她便永无翻身之日!只有将吴氏和吴氏腹中的胎儿除掉永绝后患她才能够顺理成章的当上林相府的大房! 只是当林望贤说出那句一定会替吴氏报仇的话之后,那五位姨太太的表情也是五花八门!就是不知道这吴氏死了,是真的对她们好还是不好呢???? ------------ 第四十四章 林初夏的母亲② 林望贤一边忍着眼泪一边将趴在吴芳敏旁边痛哭林初夏慢慢扶起!“初夏!初夏你别哭了,让你娘安心的去吧~!别让你娘在九泉之下也为你担心了!” 林初夏浑身无力的任由林望贤拉着自己的两条胳膊,依旧是痛彻心扉的哭喊着:“娘!为何你那么苦命!为何你处处忍让还是有人不肯放过你?!娘~~~你和弟弟在九泉之下一定要快乐,见到阎王爷的时候别忘了问问,是哪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将你害死!问了记得托梦来告诉初夏!初夏就算是死~~~~~也会为你报仇!” 林氏父女两人搀扶在一起失声痛哭着!平日里林望贤虽然对吴芳敏没有太多关系和照顾,可毕竟也是那么多年的夫妻感情,而且林望贤对吴芳敏的感情并不比对刘芳妍的少!只是从未说出来表现出来,两人却也心照不宣! 林相府里,吴芳敏屋子前的树木都准备抽出新芽。屋外只听到嘤嘤的哭泣声,给林相府增添了几份萧条。明明三天前还是沉浸在吴氏怀孕的喜悦中,今日却又变成了逝去吴氏的悲痛!叫人情何以堪! ~~~~~~~~~~~~~~~~~~~分割线~~~~~~~~~~~~~~~~~~~~~~~~~~~~~~~~~~~~~~~~~ “启禀皇上!”小亭子走进御书房对着正在批阅奏折的文博烈行了个礼! 文博烈头也没抬,依旧干着自己手里的事“说!” 小亭子低下头双手合拳与脑袋并齐:“宫外传来消息说林相夫人吴芳敏在今日午后去世!” 文博烈听后停了下来,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说:“可知为何?” “不知,只晓三日前得知吴夫人怀上了林相爷公子!”小亭子如实说到! 文博烈眼睛一转,定是因为相府里头几个夫人争风吃醋惹出来的祸端!唉..........可惜了吴氏如此一个贤妻良母!想着文博烈又说道“派人送去悼念之词!” “喳,奴才遵旨!”小亭子领命之后便走了出去!又留下文博烈一人在这金碧辉煌却又空荡的御书房里头! “皇后娘娘驾到!”小亭子走后,文博烈刚想拿起笔继续批阅奏折突然就听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抬头便看见流儿带着青顔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流儿走到文博烈的书桌前弯下腰行了个礼,急随急可该有的礼数她是不会忘的! 看着那衣着一身金橘色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绯红色花纹,腰间同样一根绯色腰带轻系,发间三支凤钗斜排插下,红唇轻点,柳眉轻描,端庄里竟透着几分妖娆,让文博烈不由看痴了! “皇上?”流儿双手放在胸腹之间,就写着急了唤着文博烈! 被流儿这样一叫,文博烈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啊?咳咳咳!!!流儿特地来御书房找朕可是有什么事情?” 流儿也管不了文博烈是否好意思,开口就道:“臣妾前来只是想向皇上证实一件事情!臣妾想知道林相之妻吴芳敏是否已去?” 文博烈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过来:“流儿怎么知道这事的?小亭子刚刚才和朕说了这件事,他才刚走,你就来了!” 流儿闭上眼睛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脸上弥漫着悲伤的表情!这悲伤只是为了林初夏,为了这个世界上又死去一个无辜的人而有,是悲伤也仅仅只是悲伤!经历了两次失去至亲,她明白那是什么感觉,明白此时的林初夏是种怎样的心情! 文博烈以为流儿心里难过了,便开口安慰到:“流儿你也别难过,朕知道你与林初夏关系要好!她母亲去世你也别太难过了!” 流儿睁开眼睛看着文博烈摇摇头,说:“不!皇上!臣妾不难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臣妾明白这个道理!争权夺利是常有的事,生老病死也是每个人都必须要经历的!所以臣妾并不难过,臣妾只是觉得初夏年纪尚小便没了娘亲..........可怜!” 文博烈并没有觉得流儿的话有什么不对,只认为流儿说的有道理!也没想那么多“这些日子林初夏怕是不能进宫陪你了,你若是觉得无聊便和青顔到处走走吧!春天就快来了,多看看外边的风景多呼吸呼吸外边的空气也是好的!只是出门记得多穿些衣服,千万别着凉了!” 流儿点点头:“是!皇上!臣妾记下了。皇上日理万机也要注意身体,切莫把自个儿的身子给累坏了。” 文博烈非常高兴流儿能够对他说这样的话:“嗯,朕也记下了!” “那若没事,臣妾就不打扰皇上办公事了,臣妾告退!”说着流儿又双手合起放在腰间,退出了御书房! 文博烈看着流儿离去的背影,满足了笑了!这样的场景以前的他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如今真的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原来是这般心情,很开心也很满足!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下去,直到他老去、死去! 流儿和青顔走出御书房后,流儿的脸上便没有了方才在文博烈面前盈盈的浅笑。面无表情的走在路上! “娘娘,我们不用去看看初夏小姐吗?”青顔走早后头,慢悠悠的问在前面快步走着的流儿! “不用,我们现在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况且,我以什么身份去?若是皇后,恐怕没出这个宫门就被请了回去!她自己要学会坚强,让她自己处理吧!”流儿感叹的说道,现在她们去也做不了什么!不管吴方敏是怎么死的她都不能插手,她是皇后,文云国的皇后!吴芳敏之死与她无关!她管不到也不能管! 青顔低头看路不再说话,娘娘的顾虑也并无道理。死的不是一般人,那是林相的妻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丞相的夫人。身为后宫的女人,就算的凭着和林初夏关系交好也不能插手这件事情!除非林相或者林初夏亲自来求娘娘帮忙,就算这样娘娘也是请皇上出面,并非自己! ------------ 第四十五章 下山 正月本是该锣鼓喧天喜气洋洋,而此时丞相府却挂满了白色的布条和灯笼,整个府看起来有些凄冷,苍凉! 林初夏跪在灵堂前,不停的把手里面的纸钱往面前烧着火的盆子里放:“娘~~~~~活着你的时候你为这个家省吃省用,以后你再也不用这样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再也不用了!不用为任何人委屈了自己,娘~~~~~” 林望贤也悲痛万分的站在一旁,眼前那口黑色的棺材里躺着与他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人“呜呜呜~~~~~芳敏,你生前我待你不够,若下辈子你我还有缘结为夫妻,我定会好好待你弥补我今生所犯下的一切错误!” 黑白的色彩看起来的确是格外的伤感,不知为何,上空飞过的鸟儿也叫的分外的凄凉。 翠竹山文桓钦彤曼瑶和魅心三人正准备离开! 走出屋子没几步彤曼瑶又忍不住回头看看,这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这次离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瑶瑶丫头,咱们走吧!”魅心有些心疼的看着彤曼瑶,轻声的催促到! 最后看了一眼,彤曼瑶狠下心转过身来,声音颇有些哽咽的说:“嗯!咱们走吧!”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只拿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和手里抱着的彤曼辰的骨灰坛!这里一切的回忆就都让它们留在这里吧!如果有机会回来,还能够回味曾经的一切,若不能回来,便让它们永远尘封,不再开启! 三人往下山的路上走着,经过了长长的一片竹林终于看到了山下了路。 “看,在走一会就到山下了!”彤曼瑶留着一手抱住骨灰坛,一手指着前方通往山下的路对身旁的两人说。 文桓钦和魅心两人看着那条弯弯曲曲的小山路,没说话,停了一小会三人又继续走着。约莫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人来人往的耀京大街上! 看着不停从身旁走过的人们,文桓钦抬头望向远方:流儿,现在我离你很近,你感觉到了吗?我就在那宫墙外,而你就在那里头! “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上吧!明日再决定去哪!你们看怎么样?”魅心作为三人之中年纪最长的人,首先做出了决定! “嗯!就这么办吧!”文桓钦和彤曼瑶两个均没有其他意见,都同意了魅心的提议。此次下山,他们还没有决定好要去哪里。今天先休息一下,然后再打算去哪里,明天再启程也好! 三人来到一家名叫和善看上去也算是比较上等的客栈,走进门就有一个肩上搭着白手巾的店小二迎了上来,对文桓钦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位客官里边请!您们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呢?” 同样作为三人之中唯一的男人文桓钦四处张望了下看了看客栈的环境,倒也干净,觉得还不错,于是转身跟店小二说:“给我们两间上房!然后再送些饭菜到屋里来!” “好嘞,客官楼上请!”店小二声音洪亮的应了声,将肩上的白手巾拉下来又搭在了手上。领着文桓钦彤曼瑶及魅心三人往楼上走去! 店小二带着三人来到二楼的房间,推开房门:“几位客官,看看这房间怎么样?!这可不是我吹的,我们这家客栈在整个耀京也是名号响当当的!你们进去看看,看看满不满意!” 小二脸上得意的深情显而易见,进到房里头没有像一般客栈那样一股异味扑鼻而来,倒是一阵悦人的清香充满了整个鼻腔。布置的也算整洁,卫生也打扫的比较干净! “好了就这间了!还有一间呢?”文桓钦看过房间之后询问店小二。 店小二弓着腰讨好的笑着:”客官,还有一间就在隔壁!您是要现在去看看还是过会儿再去?” 文桓钦没所谓的挥挥手:“过会儿我自己去吧!一会你将饭菜送来就行了!这间房里送两个人吃的,还单独一分一个人吃的送去隔壁房间!” “好嘞,那客官有事再叫我!?”店小二又一甩将搭在了手上的白手巾搭回肩上,小步跑了出去! “魅心姨,曼瑶。今晚上你们两个就在这间房间睡觉吧!我住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店小二走后文桓钦就跟彤曼瑶和魅心说!、 两人都点点头:“嗯!知道你,你也去休息吧。从山上赶下来也够累的!” 文桓钦也点点头,随后便转身出门走到隔壁自己的房间里头! 文桓钦走后,魅心放下手中的包袱走到正在擦拭彤曼辰骨灰坛的彤曼瑶身旁:“曼瑶,你也休息会儿吧!这些日子你也够累的,好好注意着别把自己给累坏了!” 彤曼瑶低着头擦着那雪白的骨灰坛,没有回答魅心的话,只是用袖子将那个本来就已经足够干净了的坛子擦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一滴眼泪滴在了上面,没等它化开彤曼瑶就连忙用袖子将它抹去! 魅心看着彤曼瑶这一连串的动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安慰的话她说不出来,就算说出了也是没用的吧!本来就没有了亲人的她再失去一个相依为命多年的而且那么深爱着的人,怎么是三言两语就能安抚好的?也许时间可以抚平一切的伤痛,只是不知道这个表面坚强的女子要花上多少时间才能抚平这对她来说永不磨灭的痛呢? 文桓钦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门窗紧闭,屋子里一旁昏暗,所有的东西都看不太清楚!一个人走到桌子前坐下,静静的注视着房间里的一脚。 现在的流儿怎么样了?她还好吗?好几个月了.........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她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甚至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他真恨不得现在就不顾一切的飞到她身边,看看她,哪怕只是看看她,让他知道她过的好不好,让他知道她现在开不开心!这样就足够了! ------------ 第四十六章 委托二狗 没过多久,原先领着三人看房的店小二就送来些小菜到魅心和彤曼瑶的房间里‘叩叩叩’:“两位姑娘在吗?我是来给你们送饭菜的。” 魅心将门打开便看见刚才的小二端着一碟青菜和两碟小炒站在门外,伸手接过托盘:“嗯,谢谢你!” 店小二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呵呵~~~这都是我该做的,没事儿你们先吃吧!我还得给隔壁那公子送去!” 魅心笑笑不再说话,看着那呆头呆脑的店小二离去后便关上门将饭菜端了进去! 店小二离开后想着刚才魅心对他说的那句谢谢,他经常来给这家客栈帮忙从来没遇过这么好的客人还会说谢谢。别的那些不侮辱你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会跟你说什么谢谢?!尤其是这么个神仙姐姐~~~~~“呵呵呵~~”想着店小二又傻傻的笑了笑,然后便走向厨房给文桓钦送去饭菜! “曼瑶,过来吃点东西吧!”魅心将饭菜轻轻的放到桌上,对着一旁坐在床上发呆的彤曼瑶说。 彤曼瑶无力的摇摇头:“不了,你吃吧!我现在吃不下!” 魅心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床前:“瑶瑶,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下去就算你自己是大夫也救不了你自己的!你还要带着曼辰走遍大江南北,难道你要自己还未启程就病倒吗?” 听着魅心好心好意的耐心劝解,彤曼瑶兴许也觉得有道理,走到桌子前端起饭碗夹起一块青菜塞进嘴里:“师娘你也来吃吧!不然饭菜都该凉了!” 魅心欣慰的笑了笑,好在这丫头还听的进去,不然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办。放毒害人她是一流,治病救人她就不拿手了! 隔壁文桓钦的房里------------------------------------------------------------------------------------- “把饭菜放桌上就行了!”文桓钦正背对着给送饭菜来的店小二,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软剑轻轻擦拭着。 “唉~!”店小二点点头将饭菜放到桌上,随后又转过身看着文桓钦高大的背影说:“客官您慢用,小的先行告退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一声就是了。”说完刚准备走出门去。 “等一下!”文桓钦转身收起软剑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店小二。“我还有点事情要问你!” 店小二不解的回过身,看着文桓钦走到桌子前坐下:“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吗?” 文桓钦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没什么吩咐,就是想摆脱你一件事情,你先坐下吧!” 店小二看看腿边的凳子又看看文桓钦还是坐了下来:“公子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吩咐吧!二狗能为你做的一定会做!” 文桓钦点点头:“你叫二狗?”这二狗看起来虽是呆头呆脑,但人却是也实诚,不像那些唯利是图欺善怕恶的人。 二狗面对着文桓钦有些局促,手放在腿上不停的搅:“我娘说我小时候爱生病,所以给我取了二狗这个名字,好养活!” 事实上文桓钦并不是问他为什么叫二狗,而是他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有爹娘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二狗,抛开那些无关紧要的思绪文桓钦看着眼前那个稍显局促的年轻小伙子:“二狗,你知道明信王府吗?” 听到文桓钦的声音落下,二狗子不再局促,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文桓钦:“明信王府?我知道,怎么了?前不久皇上还刚宣布说明信王上长寿山上吃斋念佛了!”二狗有些不明白,好端端的这个年轻俊逸的公子为什么突然提起明信王府了!?? 文桓钦听到二狗说的那句明信王上长寿山上吃斋念佛了,心里顿了一下随即恢复神色又说:“我想让你帮我去明信王府捎个口信!” 二狗眉头皱的更深了:“公子要二狗帮公子捎什么口信呢?公子相信二狗吗?”这个时候让人去明信王府捎口信肯定是不简单,既然不简单为什么又要让他这个初次见面的店小二去呢? 文桓钦明朗的笑了笑:“不相信你的话又怎么会找你呢?!” 二狗被文桓钦这句话感动了,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既然公子那么相信二狗,二狗也绝对不会让公子失望的!公子让我给明信王府捎口信的事我也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起,请公子放心吧!”其实他不是感动文桓钦相信他,而是感动文桓钦这么看上去有身份的公子能够相信他一个店小二! 文桓钦笑笑,他果然没有看错人!二狗虽然只是个跑堂小二,可这份正直却不是人人都有的,人不分贵贱,贵贱的是品性! 二狗离开文桓钦的房间后走在楼道上,看着手中那个印着钦字的玉佩傻了!那玉佩摆明就是明信王的贴身物件,那个公子虽然他从第一眼看到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平明百姓却也没有想过他会是明信王,整个文云国都名声显赫的文桓钦! “二狗,麻烦你拿着这块玉佩去找明信王府的福管家,告诉他明信王现在很好。只是因为一些事情不能马上回去,让他不要担心!”文桓钦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透亮的玉佩交到二狗手里,面色平静的说着! 二狗拿着手里的玉佩看了看又看看文桓钦脸上笃定的笑容:“这................公子你??” 文桓钦但笑不语,看着二狗脸上的疑惑点点头,既然选择相信了人家就不怕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二狗连忙从凳子上起来欲向文桓钦下跪行礼:“王爷.................” 文桓钦扶起跪下的二狗:“现在的我不是什么王爷,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一个游山玩水的公子哥儿!” 二狗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一脸无常的文桓钦,最终也点点头!!! ------------ 第四十七章 二狗娘生病了 “哎哟~二狗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啊!想什么去了呢?快点去干活,别磨磨蹭蹭的!” 二狗抬起头看到对面捂着被自己撞到的肩膀的掌柜陆扬,急忙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路掌柜我这就去干活!” 陆扬一脸嫌弃的看着二狗,不耐的挥挥手:“好了好了,你快点走吧!”说着还一手捏住鼻子,一手在鼻子前扇。 二狗对陆扬这幅德行早就司空见惯,并没有觉得委屈或者难过什么的。这个陆扬,对店里的伙计都是这个样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下午,客栈里吃饭的人差不多都散了,二狗和几个其它的店小二一起在擦着桌椅板凳。 “二狗,你在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等会儿被陆掌柜看到了又有你好受的!”一个与二狗比较要好的店小二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轻声的喊着走神的二狗。 “啊?噢~~~没什么虎子。就在想些事情!”二狗草草应了一句又继续漫不经心的的擦着那张已经被擦了几十遍的桌子! 虎子看着二狗像是有什么心事,于是说道:“二狗,我看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帮你擦!”这些天因为二狗的娘生病二狗也没有好好休息过,虎子以为二狗正在游神担心他娘的病情。 二狗一听,也没有拒绝:“那好吧!麻烦你了虎子,改天我娘好了请你去我家吃饭。”现在刚好可以去帮文桓钦捎信,所以他也顺着虎子的话回去‘休息’去了。 “没事,你赶紧去吧。这里有我呢!” 二狗点点头,把抹布放在桌子上便走了出去。虎子看着二狗走后又继续擦着自己的桌子,加快了速度,现在他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必须得快点才行。 外边是阴天,二狗匆匆的走在前往明信王府的路上,心里只想着要帮文桓钦把口信带到! “二狗,你这是去哪呢?你娘在家里晕倒了,你怎么还在外边瞎转悠?”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娘叫住了正低着头匆匆忙忙往前走的二狗。 二狗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停下脚步四处张望。 叫住二狗的大娘走上前去恨铁不成钢一般的一巴掌拍在二狗的脑袋上:“二狗啊!你还在到处望什么呢?你娘都病的起不来了,你怎么还在外面瞎溜达?” 二狗摸着脑袋回过身,看见一个矮矮胖胖的五十几岁的妇女,正是隔壁家的赵大娘:“什么?赵大娘,你说我娘怎么了?” 赵大娘又准备把话重复一遍:“唉~我说你娘................”话未说完,刚才还在眼前的二狗转眼就不见了:“嘿~我说着二狗怎么回事呢?怎么还是这样呆头呆脑摸不着北?”说着赵大娘也赶紧追了上去。 “娘~娘~~~~”二狗一回到院子就冲进房里,跑到自己娘亲的床前:“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娘,娘!” 这时赵大娘也赶了回来,一手叉着腰一手捂着胸口还在不停的喘气:“呼呼呼呼~~~你怎么跑的那么快,我~~~我都追不上了我....呼呼。” 二狗像没听见赵大娘的话一样,拉着赵大娘的两条胳膊:“赵大娘,你告诉我我娘他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哎哟!”赵大娘被二狗抓的有些疼,吃痛的叫了声:“死二狗子,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抓着我我怎么说啊!你快放开别抓了,疼啊!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样。” 二狗慌乱的收回自己的手,脸上还有几分抱歉:“对不起赵大娘,我太急了,你告诉我我娘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前些日子娘虽然是有些病了可也不到突然就晕倒的地步,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唉......我也不知道,今天我买完菜回来路过你家就进来看看你娘好些了没,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你娘晕倒在地,我废了好大得劲才把她扶起来,接着我就去找你了,也不知道你这小子去哪了害我找了老半天。”赵大娘把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二狗,又在嘴里小声嘀咕着:“找到了你还呆呆的,一溜烟跑回来,也不知道去请个大夫回来!” 听着赵大娘的话二狗才反应过来,他应该给他娘请个大夫回来:“赵大娘,麻烦你在这照顾我娘,我这就请大夫去!”说完又是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赵大娘看着原地空荡荡的,又看向门外:“嘿~这孩子怎么老是这样?”摇摇头又走到二狗娘的床前,踢她理了理头发:“二狗娘啊!你可千万别有什么事,二狗虽然长大了,可他毕竟是个男子,自己什么都不会,也还没有媳妇儿。所以你可得好好的,别出个什么事了!” 看了一会躺在床上股收入才的二狗娘,赵大娘又去厨房烧起热水来,热水烧好又端去屋子里偷给二狗娘擦了擦脸,又给二狗做了晚饭,简单的炒了两个菜。 转转悠悠好久了二狗也还没有回来,这下赵大娘可急了,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着,还时不时的往外面望望。 “赵大娘,我回来了,我娘怎么样了?”二狗一路小跑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个背着医药箱的大夫。 赵大娘停住来来回回不停走着的脚步:“你可回来了,你娘还在屋子里躺着呢?快请大夫进去吧!” 二狗二话没说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大夫先走了进去,随后自己也跟了上去! “大夫,你快看看,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呢?”看着不紧不慢的大夫二狗有些着急,连忙催促着。 大夫也没有生气,大概是见多了这样的事情,放下背在肩上的药箱就到床边给二狗娘把起脉来:“你娘是不是最近经常浑身无力,而且老是觉得累的很?” 二狗回想着前些日子,是经常听见娘说累,是不是浑身无力就不知道了:“大夫,我就常听见我娘叫累!这是什么病吗?” 大夫垂了垂眼,又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 “大概是两个月前吧!我娘就老叫累!” 大夫将二狗娘的手放了回去,自己站起来:“你娘这是病积,是以前过度劳累造成的,以后不要让她干什么活,还要让她早点睡觉!最主要的..................” 见着大夫停下来不说话了,赵大娘急了:“最主要的是什么你倒是说呀大夫!别卖关子了!” 大夫环顾了一下屋子的四周,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最主要的是这三个月都需要进补,必须每天喝几幅上好的补药!” 赵大娘和二狗都明白了,原来大夫犹豫的原因是这个,现在二狗也确实没有钱,更别说每天要抓几副上好的补药了! 大夫看了看低头不做声的两人,无声的叹了口气:“我先走了,若是你们筹到药钱就去我的药铺找我吧!”其实也不是他见死不救,只是这个世界上那么病人穷苦人,他真的救不了那么多!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愿好人长命吧...................... ------------ 第四十八章 离开和善客栈 “唉!二狗啊!现在可怎么办呐?你娘这病要是没钱医,怕是好不了了!”大夫走后赵大娘就忧愁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二狗娘说着。 二狗也望着昏迷在床的自己的娘,眉头深锁的似是在想些什么。 翌日,二狗一大早就来到和善客栈找到了陆扬:“陆掌柜,你能不能把我的工钱先给我结了?我娘在家生病了,需要钱治病!” 陆扬轻蔑的撇了一眼二狗,提高了声音说:“呵~你娘生病了我就得先把工钱给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当我们和善客栈是没有规矩的吗?若人人都像你一样不是娘生病就是爹生病的来提前预支工钱,那我们这个客栈还要不要开了?” 二狗早就料得陆扬不会给他好脸色,紧了紧拳头又压低声音带着些恳求的味道说:“陆掌柜,求求你了!就这一次,我娘真的需要钱治病,您就行行好,帮我一次吧。” “哼!”陆扬冷哼一声,双手环胸将身子扭到一边,气势好不欺人“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可怜,就算你娘现在病死了也跟我没关系,你要是还想继续在这干你就赶紧去给我干活,要不就给我快点滚,别在这当着生意!” 终于同样在这干活儿的伙计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指着陆扬的鼻子:“姓陆的你别欺人太甚了,我们跑堂的也是人,我们的爹妈同样也是生我们养我们的,你凭什么这么说二狗?我看该死的是你,狗眼看人低。” 陆扬平日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今天被人这样一骂,自然是气得不轻:“你......你......你竟然...........你竟然敢骂我?”然后还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一般的又说了一遍:“你竟然敢骂我?” “骂你怎么了?我就骂你怎么了?就许你骂别人?你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了吗?哼!~~” 陆扬气的浑身发抖,握紧了拳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们两个给我滚!”握紧的拳头也伸出一根食指指向了大门外。 ----------------------------------------------------------------------------------------------------------------- 和善客栈门外,两个年轻小伙子搭着肩走在一起:“二狗,现在工钱也拿到了,快给你娘去看病吧!我这里也有点钱,你先拿着用吧!不够再想办法,给你娘治病要紧!” 二狗看着塞到自己手里的钱袋,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庄,这.................你的钱我不能要!”说着二狗又将钱袋塞回到大庄手里。 大庄手还没握到钱袋就又塞回到二狗怀里:“二狗,这钱是我拿给你娘治病的。不是你说不能要就不要的。虽然钱不是很多,但能帮的我还是会尽量帮你的!”是的,他会尽量帮,他们虽然只是跑堂的小二,但是骨气和义气还是有的。 二狗不再推辞,握紧了手里的钱袋:“谢谢你大庄,这些钱以后等我攒够了一定会还给你!”在这个时候会帮自己的不多,正所谓患难见真情,此时的二狗也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 大庄无所谓的拍着二狗的肩膀笑笑:“没事儿,等你有钱了再还吧!反正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怎么过都是过。”因为他的亲人也是因为生病没有钱医治而去世,他知道二狗只有他娘一个亲人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娘的病治好! 大庄和二狗两人就这里离开了和善客栈,刚好在这个时候文桓钦、魅心以及彤曼瑶三人也各自背着自己的包袱走了下来。走到楼下的时候文桓钦还在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 魅心看着东张西望的文桓钦,以为他还有什么事:“桓钦,你可是在招人?还有什么事没办完吗?” 文桓钦收起自己的目光,转身向前:“没有!没事,我们走吧。”其实文桓钦确实在找人,他想找二狗确认一下,他有没有帮自己把口信送到,福管家又是怎么回复他的???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人,他也没有多想,只当二狗一个跑堂伙计有事情做去了,想想三人便一起走出了和善客栈。 “三位客官慢走!”三人走出客栈大门的时候还能听叫里头的伙计对着他们吆喝。 走到外面,三人停在离客栈不是很远的地方:“瑶瑶真的决定要去那里了吗?”魅心看着失魂落魄的童曼瑶问到。 彤曼瑶抱着骨灰坛,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嗯,决定了!咱们就去江和,听说江和很美很美....想去见识一下那里的美景!” 魅心与文桓钦看着彤曼瑶张虽然憔悴但是神往的脸都不忍心打断她的遐想。“我去买一辆马车,你们先在这里等我吧!”文桓钦小声的跟身旁的魅心说。 魅心点点头,伸手扶着彤曼瑶走到马路的一边等着文桓钦。 文桓钦找到一家卖马的铺子,对着正在给马儿的伙计说:“小哥儿,麻烦给我一匹上等的马,在给我配一辆好一点的马车,现在就要!” 养马的伙计放下了手中的干草,把手往身前穿的围衣擦了擦:“诶,好的公子,请您等会儿,我现在就给你去牵马,你看马行的话我再给你配车,怎么样?” 文桓钦点点头:“嗯,好你去吧!” 没一会儿,养马小厮就牵来一匹上等马:“公子,你看这马行吗?”说着小厮还用手在马屁股上拍了两下,马儿便发出了响亮的叫声。 文桓钦的手在马背上摸了几下:“好了,就这匹了,你去帮我配车吧。记得在车里放两床棉被,钱等会儿一起结。” “唉!那好,我这就给您去配车,麻烦公子这等会儿,马上就好!”小厮说着便牵着马走去另一边给文桓钦绑马车,准备棉被去了。 ------------ 第四十九章 当铺 文桓钦站那东看看西看看,又在两个马棚直接走了一个来回,大致的看了一下这里的马、觉得都还不错,没有滥竽充数的。 “公子,马车给您准备好了,要不?您过来看看?!”小厮拉着马车站在大门口,喊着正在里头看马的文桓钦。 文桓钦转过身点点头:“嗯。”走到马车前,撩开车帘,之间马车三放座位是比较宽的可以躺下人的,里头还放着两床叠的整齐的天蓝色绸缎背:“可以,一共多少银两?” 小厮摸摸马背,笑着说:“公子,一共十五两银子。” 文桓钦觉得这个价钱也算是公道,于是从怀里掏出十五两银子递给小厮:“给你,这是十五两银子,马车我架走了!” 小厮拿着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谢公子,下次再来!” 于是,文桓钦驾着马车走了,小厮也继续干自己的活儿去了。 就在文桓钦驾着马车去找魅心和彤曼瑶的时候,刚才他要找的人――二狗正从旁边走过,两人都没有看见对方,文桓钦只顾驾着马车看着前面的路,而二狗也正低着头双手紧握在胸前匆匆忙忙的走着。 “吁!”文桓钦来到刚才三人分开的地方,将马车停在扪心和彤曼瑶面前:“魅姨,曼瑶上来吧!” 魅心闻声抬头看向文桓钦点点头,走上前先将彤曼瑶扶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跟着上去。进到马车里,彤曼瑶自己坐在一边紧紧的抱着腿上的骨灰坛,魅心则将身上背着的包袱放到了一旁然后伸着头跟坐在外头驾车的文桓钦说:“桓钦我们坐好了,走吧!” 文桓钦侧过脸听着魅心的话,话音一落文桓钦将头一转,手里的马鞭一挥:“驾!” 这一个奇怪的组合一同踏上了离开耀京的路,街上的人们依然走的走,看的看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去注意他们,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会遇上些什么事情。 文桓钦离开了,二狗慌慌张张的来到一家当铺门口,站在门口左看看右看看,终于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小哥儿,请问是要当什么东西?”当铺里的伙计见着二狗走进来便热情的招呼着。 二狗把手伸进怀里摸到文桓钦给他的那块玉,掏出来放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想了又想。 当铺伙计看着二狗犹豫不决终于不耐烦的说道:“我说小哥儿,你到底要不要当啊?要当的话快一点行不行?不当的话就别在这耽误我的时间了!” 二狗猛的摇摇头,把玉佩重新放到自己的怀里:“不当了不当了,我不当了!”说完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当铺伙计看着匆匆而去的二狗有些费解:“嘿~~~这人有病吧!疯疯癫癫的。” “啊~~~对不起对不起!”只顾着低头跑的二狗没看前面的路,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而来的路人,连忙低着头道歉。 被撞到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老人看着低头道歉的二狗也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没关系小伙子,走路小心点,这样容易把别人撞到,也注意别把自己撞倒了!” 二狗弯下身子捡起因为撞击而掉落的那块玉佩,塞进怀里又匆匆跑开了。 老人只看到二狗捡起玉佩时的那动作,至于玉佩长什么样儿他只看到了一脚,并没有看的很清楚,看着二狗跑开的身影老人也转身快步走开了,今儿他还有要事要把,不能多耽搁! 二狗一口气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小巷子里,背靠着墙壁双手撑在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一会二狗又掏出那块晶莹透亮的玉佩仔细端详起来,就在昨天他在发愁没有钱给娘治病的时候,一不小心和一样着急给他娘端着饭菜进来的赵大娘撞上了,把这块玉佩掉了出来。 “诶哟,二狗啊!你小心点啊!别把我手里的饭菜给撞翻了!”赵大娘大声的抱怨着二狗的粗心大意,又瞪了一眼出神的二狗,端着饭菜就走到二狗娘的床前去了,也没有注意太多。 二狗眼睛死死的看着地上那块玉佩,那是文桓钦给他让他交给明信王府的福管家的,那天因为突然得知娘生病便往了这事儿,现在这块玉佩还留在他这里。明信王的贴身玉佩肯定是价值连城,二狗动了贪念心想把这块玉佩当了先拿钱给自己的娘治病,然后再把这块玉佩给赎回来,这样也不算言而无信吧。 所以,才有了刚才当铺那一幕。二狗现在想着自己动的小心都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明信王是何等尊贵的人,能够相信他这么个跑堂小二是他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二狗狠狠地责备的自己一番,正准备把玉佩放进怀里去明信王府给文桓钦带口信去的时候.....四五个面色不善的人将他拦住。 这些人看上去都只有二十多岁三十不到的样子:“嘿嘿嘿嘿~~~你刚才手里拿着什么呢?拿出来给哥儿几个瞧瞧?”一个站在最前头的看起来像头头儿的人开口说到。 二狗有些慌神,心下想:这下完了,遇上这么几个混混,这里又没有什么路人,这可怎么办才好,这玉佩可千万不能给他们夺了去了啊! “我们大哥问你话儿呢?你发什么呆,快把你刚才手里拿的东西给我交出了,不然有你好看的!”另一个站在头头儿一旁的人又开口说到。 二狗摇摇头,双手紧紧的护住胸前的玉佩:“没.....没.......没什么?我刚才什么都没有拿,一定是几位大哥看错了!几位大哥,二狗还有点事情要办,劳烦几位让让路!”说着二狗走上前准备穿过几人离开这个地方。 “诶~~~~怎么?你当我们那么好打发?你说让路就给你让路了?你让我们给你让让路,就不该给我们点过路费么?”头头儿伸手拦住二狗,不怀好意的看着二狗紧紧捂着的双手。 二狗这下彻底没了方寸,退了几步哀求的看着几个混混说:“几位大哥求求你们了,请你们让让,我真的没钱,我娘还等着我筹钱给她治病呢!你们行行好发发善心让我过去吧!以后二狗有钱了一定会孝敬几位大哥的!” 混混头儿见二狗还没有主动拿出玉佩的意思便拉下脸来,冷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把他怀里那东西给我拿出来!” 说着三四个人全围了上去,准备动手‘拿’出二狗怀里的玉佩。 ------------ 第五十章 西凉国来访 “啊!”一瞬间好几个全围上二狗对着二狗拳打脚踢,二狗只得抱着头蹲在地上惨叫,没办法还手。 混混头儿得意的在一旁笑看着这场习以为常的打斗:“好了,别打了。”头头儿突然抬起手开口让正打的起劲的那些人停了下来。 几个动手打二狗的人仍然意犹未尽,停下来也还要给二狗踹上两脚。 头头儿走上前蹲下身子看着蜷缩在地的二狗:“怎么样?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拿、还是不拿?” 二狗抱着双腿头深深的埋在里面,支支吾吾的不做声就在猛的摇头。 混混头儿冷着脸直起身来,右手往前面一挥:“他不肯拿,哥几个儿帮帮他。”话音一落一伙人又重新围了上去,其中两个人抓着了二狗的手不让二狗抱着自己的腿,另一个按住了二狗乱踢的腿,还有一个便将手伸进二狗的怀里将那个‘宝贝’给拿了出来交到混混头儿的手上。 混混头儿拿着那块玉佩在手里又下没下的抛着,俯视着满脸是伤的二狗嘲讽的说着:“早点拿出来不久没事了,省的受了那么多皮肉之苦,还不是要交到我手里来。” 二狗挣开三人的束缚连滚带爬的来到混混头儿的跟前,拉着他的裤腿苦苦的哀求着:“大哥,求求你求求你把玉佩还给我,那是别人托我带给他家人的你不能拿走啊!” “你给我滚开!” 混混头儿毫不留情的一脚就把二狗踹开,又蹲下身挑起二狗的下巴:“我让你自己拿出来你非不拿,现在我帮你拿出来了你又想收回去了?你当我是什么?我告诉你,以后再见到你让你拿你就拿、别逼的我动粗。”说着还在二狗的脸上拍了几下。 “我们走!”混混头儿站起身大声的喊了一声便扬长而去,只剩下二狗一个人狼狈不堪的爬在地上动都没法儿动,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群人抢走了玉佩、抢走了文桓钦对他的信任,整条巷子又变得安安静静,恍恍惚惚间像是能够听到0若有似无的抽泣声.................... 宫墙里,整个皇宫都热热闹闹、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两排长长的队伍正分别站在宫门两边,从宫门望去能够看到不远的地方正有一支队伍朝着这边走来,是的!!!那是西凉国的陛下司寇成弘带着他西凉国唯一的公主司寇远北来文云国‘做客’来了。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西凉国的国王是一个续着些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身材算跟文云国一般的男子比起来、算是比较高大了的,面容倒是棱角分明,也算的上精致,只不过没有当初云帝那般看起来年轻罢了。而那西凉公主则穿着一套在文云国很少见却别有一番风味的连身朱红色七分衣裙、里头的裤子全部塞在了靴子里面、脸上还带了一个颜色与衣服相近的面纱。看不清纱底下的脸,只能看到眉毛以上的额头部分很是白皙,还有那一双清澈并且惑人的眼睛,让人过目不忘。 文博烈站在前面,抬起一只手:“西凉陛下与西凉公主免礼。”文博烈的身后还站着盛装打扮过的流儿,此时的流儿正双手合腹前、娇容含笑的看着西凉国王与西凉公主,颇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谢皇上!”得到文博烈的许可后司寇成弘和司寇远北都直起了身来。 文博烈哈哈的笑着,看上去十分开心:“西凉陛下第一次来我文云国,今天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传令下去,今晚摆宴御和圆!” 司寇成弘和文博烈都开怀的笑着,一旁静静站立的司寇远北的那双清澈惑人的眼睛真直勾勾的盯着文博烈那俊美的脸,毫不避讳,面纱底下也扬起了势在必得的笑。眼神穿过文博烈投向流儿,那势在必得的笑更加强烈,甚至可以说这就是红果果的挑衅。 流儿自是明白司寇远北那笑是什么意思,也不去与她计较那么多,转过头看着文博烈与司寇成弘。司寇远北也不在意流儿对自己的不搭理,反正文博烈迟早会是她的,皇后算什么?就算王母娘娘来了这个男人她也要定了。 文博烈让人带着司寇成弘和司寇远北去了专门接待外使的宫殿,自己则趁着这大好天气与流儿去御花园散步去了,青顔和小亭子都走在后面老远的地方。 “流儿这些日子可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文博烈走在前面看着抽出新芽的花草树木,声音平淡的问着走在自己身后的流儿。 流儿依旧浅笑,犹如三月暖阳一般:“谢皇上关系,流儿近日无恙,就是在这宫里少了些可以来往的人、若是皇上能再立几个妃子,让流儿有几个伴那样就好了。”流儿的语气中有着几分希冀,目光轻轻的扫过身侧的花草、她想要的并不是几个伴,她知道如果文博烈当着立了妃子她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过的那么清闲,可是她不能够自私!她不能让原本该住三千佳丽的地方独独只有她一个人、他是皇帝,该为文云国开枝散叶。 文博烈听到流儿的话心里有些难受,有些苦涩:“呵呵~流儿若是觉得无聊便跟青顔多出来走走,实在不行出宫走走也可以、千万别把自己憋坏了。”他没有给予她回复,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竟然让她去娶别人,这让他作何感想?他又能作何感想? 流儿知道自己的话会伤到文博烈,却还是说了,可对于他让自己出宫走走的想法她却一定都不动心,甚至是不想:“不了,这宫外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出去了还不是一样要回来,那样还不如不出去,让她体会了外面世界的美好与快乐又要让她回到这里来,那还不如一辈子都呆在这个‘牢笼’里,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每日每夜的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关了她十几年、也剥夺了她十几年快乐的地方。 ------------ 第五十一章 司寇远北迷路 文博烈是知道流儿有多么的渴望自由,多想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可是即便知道、他也不愿放开她。就算说他自私他也不想放开,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放开她那么他将永远永远的失去她。 “既然你不愿出去那就不出去吧!还是要多出来走走。”文博烈简简单单一句话就结束了这个话题,两人都静静的走着不再说话。 没走多远便看到了一道显眼的风景——司寇远北正飞快的从前面跑过来。文博烈与流儿二人都停住脚步不动,都在好奇司寇远北接下来的动作。 “皇上吉祥!”司寇远北跑到流儿跟文博烈面前,微微福身向着文博烈行了个礼。也独独只给文博烈行了个礼,文博烈身后的流儿她就像没看到一样,不行礼也不问好。 流儿倒是不在乎,只是文博烈就在这件事上对司寇远北的印象差了许多:“远北公主免礼。”文博烈没有太多情绪的说,喜怒哀乐不形于色这是每个君王都必须要做到的,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看穿,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司寇远北不知道文博烈会对自己的这个行为而反感,她一直都是信心十足的,她不相信会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她:“皇上在这是做什么呢?” 文博烈也明白司寇远北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心里蔑视了她一下又笑着说道:“朕在陪皇后逛御花园呢?远北公主呢?这么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里?” 司寇远北知道文博烈是故意这样说的,想让她知难而退?门都没有:“远北也想看看文云国的皇宫是什么样的,所以便跑出来看看。哪知道这皇宫实在太大,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幸好遇见了皇上。”说着司寇远北还献媚一笑,也不管文博烈喜不喜欢。 流儿被司寇远北的话逗笑了,于是“呵呵”的笑了两声,却不想着远北公主又借题发挥了。 “皇后娘娘是在嘲笑远北么?”司寇远北双眼含泪的看着流儿,随后又垂下眼来委屈的说:“远北知道自己愚笨,比不得皇后娘娘聪明,皇后娘娘不喜欢远北远北也不强求、可是为什么皇后娘娘要当着宫女太监的面嘲笑远北呢?” 流儿被司寇远北突如其来的眼泪怔住了,她根本就没有嘲笑司寇远北。她笑是因为司寇远北说迷路了然后幸好遇见了文博烈,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若是平时流儿定是不会做过多的解释,可是这次是关乎两国邦交,无奈只有开口说到:“远北公主误会了,我并没有嘲笑远北公主的意思。我笑只是觉得远北公主率直,并没有其他意思,希望公主不要误会,也不要因为这件事情难过。” 司寇远北双手搅在一起十分委屈:“皇后不用解释,远北知道自己天生笨拙,远北没有怪娘娘的意思。”停了一会又抬起头泪眼巴巴的望着文博烈,咬咬嘴唇又说“只是远北一个人在这皇宫里又怕迷路,能不能跟皇上还有皇后娘娘一起?” 文博烈看着司寇远北那双清澈含泪的双眼好像被吸住了一样,好不容易逼迫自己转开视线看着流儿,见到流儿点了点头才说:“有何不可,远北公主乃西凉国尊贵的公主,岂能怠慢?” 听到文博烈的话司寇远北立刻破涕为笑“谢谢皇上.......”见到文博烈面无表情不吭声后才又看向流儿语气淡漠的说了声“谢谢皇后。” 流儿对于这样的事情一直都不会很在意,看着文博烈笑笑说:“皇上,今天我们可一定要带着远北公主好好的看看文云国的皇宫,多熟悉熟悉,不然以后远北公主又迷路了可不一定能够像今天一样。”这句话长了耳朵的人都能够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虽然她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可是不代表她就要被那些爱耍心机的人给欺负。 司寇远北听了流儿的话了顿了一下,随即又咧嘴笑道“谢谢皇后娘娘的好意,远北一定会好好认清楚路,再也不会迷路了!”哼~文云国的皇后?不过如此,她拿什么跟她司寇远北比?等着瞧把,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文云国的皇后~~~~~~呵呵 文博烈有些头疼的看着司寇远北,不知道这个公主是为什么这样针对流儿。如果说是因为对自己有好感,那她大可不必这样,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难道想嫁入帝王家还奢望能够一人专宠吗?他想不明白,可他哪里知道司寇远北要的不只是专宠,她要的是更多。 青顔在后头也用愤恨的目光看着那个装模作样的司寇远北,小声的说着:“不要脸的女人,皇后娘娘哪里都比你强,想打皇上的注意?别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了~” 小亭子跟青顔并排走着自然是听到了青顔小声的嘀咕,看了看前面三人低着头说到“青顔姑娘你可别说这话、这帝王家的事谁都说不准,指不定哪天皇上就封这司寇远北为妃了,谁都说不准的。” 青顔愤怒的转过头看着小亭子:“你的意思是皇上喜欢这个妖里妖气的女人?还要纳她为妃?哼~她有什么资格跟皇后娘娘比!”青顔满腔的愤怒。虽然她也知道皇上不可能真的只有流儿一个皇后,但是她就看着司寇远北那虚伪的表情不顺眼,恶心!!! 小亭子急忙拉了拉青顔的袖子,小心的看了看前面的三人、压低了声音说:“哎呀,你小声点我的姑奶奶!你怕皇上和皇后娘娘听不到啊?我没有说皇上喜欢她,也没有说皇上一定会纳她为妃。司寇远北是西凉国的公主,为了两国邦交皇上将她收入后宫也不是不可能!” 青顔哼的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不再搭理小亭子。文博烈、流儿以及司寇远北三人走在前面说说笑笑。青顔和小亭子依旧走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 ------------ 第五十二章 宴会 文博烈和流儿带着司寇远北把这皇宫逛了个遍,到大家都感觉累了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远北公主,天色不早了、公主回去准备一下,待会儿就直接去御和院赴宴吧!”文博烈站在流儿身前面对着司寇远北说。 司寇远北看上去十分开心,笑容满面的点点头:“嗯,谢谢皇上和皇后娘娘,远北就先回去了,待会儿宴会上再见!” 流儿和文博烈均看着司寇远北挥了挥手,看着司寇远北高兴的离开后流儿跟文博烈也转身走离开准备回龙憩宫了。 两人都只是看着前方的路走着,沉默不语,过了好久流儿才开口说到:“皇上觉得远北公主怎么样!” 文博烈停住了脚步,片刻又继续走着回到:“西凉国一国的公主自然是沒差的道理,众生皆平等,沒有好坏之分!”一句‘众生皆平等’巧妙的把流儿的问題绕了过去。 流儿知道文博烈是故意把问題绕开,不过她沒打算就这样让他绕过去,看着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影声音飘渺的说着:“皇上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指的是什么皇上也是明白的,流儿只是希望皇上能够像以往的帝王一样,后宫满园多子多孙,皇上肩负的不只是你自己一个人也不只是文家,是文云国的天下!” 文博烈听着流儿对自己说的心里不由得难受起來,这个问題他知道自己迟早都会面对,只是沒想到会那么早,沒想到对他说这些话的是那个他愿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女人。 收起内心失落的情绪,文博烈说到:“流儿,这些朕都明白,可是并不是每一个君王都要那样,君王也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君王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此时的他是那么无奈,光听着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就知道他此时此刻是有多么的落寞,君王君王,得了天下就注定要为天下而亡。 流儿本以为文博烈是一个足够理智的人,面对事情她想他应该分的清什么该拿起什么该放下,可是却沒有想到那个雷厉风行的文博烈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來:“皇上您对流儿的好流儿都明白,即便忘记了从前在流儿醒來的这些日子皇上对流儿怎么样流儿自己也都知道,只是皇上,您所期望的流儿不知道自己能给多少,所以无论如何、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请皇上以大局为重,以天下为重!” 黄昏时分,这一对算不上相爱的爱人站在天际一角面对着现实的无奈,即便她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她都只能这样做......因为她入的是皇室,不是平常百姓家。 文博烈心里泛着苦水,却也只能强忍着吞下,握紧拳头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流儿说:“天下,是啊皇后说的对、文家的百年江上可不能断送在了我手上,你说的话朕都记下了、我们走吧!回去准备准备还要去宴会上!”说着便跨开步子走了起來。 流儿知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他也知道文博烈这十几年來有多累多不容易,可知道又如果,即便她知道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这就是他的宿命,即便他不愿意也得做。 跟上文博烈的脚步,流儿安安静静的走在他的身后,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这样默默的走着,谁也不理谁。 这个时节天黑的格外早,文博烈和流儿回到龙憩宫随便的收拾了一下天便全黑了,两人整理完后便出发前往御和园。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闻声,众人纷纷都站了起來,转身对着文博烈和流儿來的方向跪下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文博烈大袖一挥,洒脱的走向了正上方的位置。 参见宴会的不过就是一些重要的官员,还有同坐在上方的宁孝、绿黛还有徐若风,流儿跟着文博烈一起,在文博烈的身旁坐下。 “今日,西凉国国君远道而來,朕特摆宴在此,为西凉陛下接风洗尘!”文博烈坐在上面,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大声的说着。 司寇成弘与司寇远北同坐在文博烈的左下方,待文博烈说完之后二人都举杯站起:“谢皇上太爱,本王先干为敬!”说着便对着文博烈的面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哈哈~~~~西凉王好酒量,來來來诸位爱卿也都将酒倒上,今晚不醉不归!”文博烈哈哈大笑几声,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脸上是笑着的、喝进肚子里的酒却是苦的。 司寇远北从文博烈一到这里目光就沒从他身上离开过,看着他爽朗的笑心里更是悸动,也更加的讨厌流儿,哼的一声瞟了一眼流儿然后又将目光重新投向文博烈。 流儿在一旁看着开怀畅饮的文博烈,知道他这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而不开心所以大喝起來的,罢了罢了,喝醉了又何尝不是件好事呢?至少在那酒醉的时间里不用去想太多,也不用去烦恼太多,想着流儿也拿起酒杯衣袖遮在前方一杯浊酒进肚。 宴会期间无非就是谈谈两国邦交如何如何,其实谈跟不谈也沒有多大区别,在这酒宴上难道谁还会有几句真话吗? 流儿一个人默默的在一旁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杯,眼神已经开始有些迷离了,望着正对着自己的那个水月亭,去年中秋的时候文桓钦还在亭子里抚琴,而她在荷花台上翩翩起舞,她把那个亭子叫做水月亭,月亮和亭子的影子都倒影在水中的时候真的好美好美。 可是为什么?物还在、人已非,想着想着,流儿的眼眶不知觉的竟然有些湿润了,心里又千百次的呼喊了那个已经非了的人:哥哥、哥哥,哥哥你究竟是生是死,若你是生,那么你现在在哪里,若你是死,那么为什么那么多人找了那么久都沒找到。 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或许是,假如让她亲眼看到他的尸首恐怕她还是会痛不欲生,对,她沒有忘记,以前的一切她都沒有忘记,她是想忘记,可是无论她装的多么像、就算她瞒过了所有人那些记忆都还在,在她的脑海里刻进了她的心里。 不知过了多久,宴会怎么结束的都不知道,只听见青顔在身后推了推自己小声说到:“公主,咱们该走了!” 公主,呵呵,在她醒來之后所有人都是叫她娘娘,皇后娘娘,就连青顔也是,她是喝醉了吗?为何听见青顔唤自己公主呢?抬头看去,底下的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稀稀疏疏的桌椅板凳摆在那里,是,该走了、都已经结束了。 流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來,青顔连忙上前扶住,今天皇上也有些喝醉了,他还在那边等着娘娘呢? 青顔扶着走路都不稳了的流儿來到文博烈面前,文博烈看着喝醉的流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他自己也喝了不少,只是今晚上实在顾不上流儿,不然他绝对不会让她喝那么多。 唉!无声的叹了口气伸手从青顔手中接过流儿:“我來吧!你们都退下吧!”说着便把流儿打横抱起,给宫女太监们留下一个修长的背影。 “你要带我去哪里!”流儿双手搂着文博烈的脖子,闭着眼睛窝在他的怀里声音懒懒的说到。 文博烈双手抱着流儿,表情平淡的看着前方的路:“带你回宫,回龙憩宫!” 流儿不情愿的摇了摇头,像个孩子一样嘟着嘴抗议到:“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去那里,我想回昔心殿,回昔心殿.......”最后的声音像是消失在流儿嘴里一般,表情安逸的靠在文博烈的怀里。 文博烈看着流儿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是睡着了吧!喝了那么多酒肯定是难受极了,唉~~~ 漆黑的天空沒有一丝光亮,文博烈依着流儿带她來到昔心殿。虽然主子不在了,可这里依旧是每天有人來打扫,每天都有人守着。 “是谁,!”因为天色太黑,所以看不清來人的脸,守门的侍卫看见有人來了便立即上前拦住。 黑夜里看不清文博烈的表情,只听到那个如往自信的声音响起:“皇后想回昔心殿來住上一晚,朕将她送來!” 侍卫知道是文博烈后立即下跪行礼:“参见皇上!” 文博烈谈谈的说了声:“起來吧!”便抱着流儿直接走向里头,推开木门文博烈先将流儿抱到房里将她放到床上,然后找到火折子将蜡烛点上。 “皇上能不能将灯熄灭,!”就在文博烈准备坐下來休息一会儿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床上那个原本熟睡的人发出的声音。 “什么?你是说将灯熄灭吗?”借着微弱的烛光文博烈看着流儿不确信的问了一遍,以为是自己喝多了而产生错觉了。 流儿趴在床上点点头,沒有出声,看到流儿点头后才知道自己沒有幻听‘呼’的一声,文博烈将刚点燃的烛火吹灭,灯刚已熄灭便听到床上的人又发出了嘤嘤呜呜的声音,明显压抑着的哭声在整个房间里來來回回的飘荡,最终淹沒在了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 第五十三章 红尘自有痴情女 文博烈不知道为何站起身來走到床前坐下,心疼的摸了摸流儿的头发,关切的询问到:“流儿为何而哭,是否喝酒难受了!” 流儿将脸埋在被子里,一个劲儿的摇头:“皇上,流儿不是喝酒难受、流儿是心里难受!” 文博烈原本放在流儿脑袋上的手僵了一下,随后又恢复自然声音平和的说:“流儿心里又为何而难受,是宴会累了,还是流儿有什么心事!” 流儿突然从床上做起,满脸泪痕的看着文博烈:“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好,你能不能狠心一点、你能不能不要处处都依着我让着我!” 文博烈微微一笑,嘴角扬起好看的幅度:“流儿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是朕的妻子,是朕的皇后,是朕心爱的女人,试问有那个女人会对自己的妻子和心爱的女儿狠心,不都是对她好的吗?” 他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是难受:“皇上,我根本就沒有失忆,过去的一切我都还记得,我沒有办法忘记,所以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否则.....否则我会不安心!” “呵呵~”文博烈有些凄凉的笑了起來:“流儿你还真是狠心,先是因为自己痛苦而假装失忆,而现在又为了让自己安心要我不要对你这么好,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流儿看着文博烈那苦楚的笑容,心里很是内疚:“对不起,我沒想到会........烈,对不起!” 文博烈猛的抬起头來,脸上带着些激动:“你叫我什么?你........叫我烈!”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流儿居然会叫他烈。 黑暗中流儿都可以看到文博烈那闪着光芒的眸子,心里想着或许真是以前的自己太多冷淡了,所以才让他因为一个称呼而激动不已吧:“我叫你烈,烈.....你听到吗?烈!” 文博烈一把将流儿拥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你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吗?我不奢求你能够爱上我,只希望我们的距离不是那么的远,只希望你不再将我退出千里之外!”说着说着,文博烈的眼睛里有晶莹的液体滴在了流儿的肩膀上。 流儿的手僵在半空中,犹豫着要不要抱紧这个爱的如此卑微的男人,终于、那双在空中停留了好久的手抱住了那个结实的身体:“烈,你知道我不爱你,可是为何你还要........还要这般不求回报的爱着,你明知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黑夜中仔细一看,清晰可见的那张俊美的脸上的两道泪痕,只见薄唇轻启、似是一个喃喃自语一般:“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这样,我不求什么、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能够在我身边、只要我能够每天见到你我那便心满意足了.......” 流儿对这个深爱着她的男人有着说不清的愧疚,可是愧疚归愧疚、那不是爱情她能够分的清,她也很清楚心里对他愧疚感激那全都不会是爱,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 整个昔心殿空无一人,唯独流儿房里头能够见到床上有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似是相互取暖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平亲王府就充满了怒吼声。 “你这个不孝子,你想都不要想,我堂堂平亲王、先帝的亲弟弟、当今皇上的亲叔父,怎么可能让一个烟花女子做我的儿媳妇,传出去了,我颜面何存,文云国皇室的颜面何存!”一个与云帝长的十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正拍着桌子对着文乐祥咆哮着,是的,这个中年男子正是云帝的弟弟平亲王,同时还是文乐祥的父亲。 文乐祥不惧父亲的怒吼声,不怕死的回到:“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娶她,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娶她,你不让我娶我就......我就出家当和尚!” 平亲王听到自己的儿子说要出家当和尚,内心的怒火又烧的更旺了:“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文乐祥看着自己父亲的脸色已经由铁青转变成为酱紫,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讨好的说:“父王,你别生气嘛,我真的很喜欢嫣红,我爱她,我要娶她!” 平亲王的火气并沒有因为文乐祥讨好的语气而降下來,反而有更加上涨的趋势:“你爱她,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以前你胡來就算了,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行,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娶一个青楼女子进这个家的门!” “父王!”文乐祥剁着脚想再说些什么?被平亲王给打断了。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说了,你想娶她进门,除非我死,,!”平亲王说完后便生气的走开了,或许是他太惯着这个儿子了,他从小沒了娘,所以他便把对他母亲的爱全部放到了文乐祥的身上,只是沒想到,他一次次的纵容并不是对自己孩子的爱、而是害了他。 文乐祥不甘心的看着自己父亲离去,却也不能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说下去那么后果一定会很严重。 闷闷不乐的文乐祥独自一人在街上走着,失魂落魄、不知不觉竟然又來到了雅仙阁,抬头看了看那三个鎏金打造的字,他又來到了这里,他该怎么去面对嫣红呢? 正当文乐祥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轻柔的女子声在身后响起:“贝勒爷为何來了又走,嫣红可说好几天都沒见着贝勒爷了,还抱怨贝勒爷将她忘了,都不來看她!” 文乐祥转过身去,说话的女子正是那次与嫣红一同出來的子若:“嫣红........这几天她还好吗?”他不是不想见她,他是害怕见她,他答应了她要娶她进门,承诺再也不会让她流连在风月场所,可是他现在却做不到,他沒有脸见她,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 子若看着有些犹豫的文乐祥,沒有回答他的话:“嫣红好不好还是贝勒爷自己去看看吧!”说完便转身离开。 文乐祥看着子若离开的背影,下定决心走了进去,该面对的必须是要面对的。 走到楼上,來到嫣红的房门前,文乐祥轻轻的推开了那只是轻掩着的门。 嫣红听到有人进來,回头看去,看到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人,站起身來就跑了过去双手紧紧的搂住了文乐祥的脖子:“贝勒爷是去哪了,为什么那么久了都不來看看嫣红,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讨厌我了!” 文乐祥有些心疼也有些愧疚,双手轻轻拍打着嫣红的背柔声说到:“傻嫣红,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只是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办,所以抽不开身了,你看我这不一有空不就來看你了吗?” 嫣红依旧紧紧的搂着文乐祥的脖子不肯松开,有些撒娇一般的说:“嫣红好害怕,好害怕贝勒爷就这样再也不來看嫣红了!” 其实风尘女子本不该对谁有真情,男人、只是她们的恩客,可是嫣红这个在这风尘中历经了那么久那么多的女子,却对文乐祥这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动了心。 其实那可能不算爱,甚至算不上喜欢,她只是怀念,怀念那种有一个男人真心实意的对她、怀念那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两年前,也同样有一个男人像文乐祥一样对待嫣红,甚至比文乐祥待她更好。 她爱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承诺了要娶她,可就当她盼着他來接她去他家的时候、却看到街上吹锣打鼓喜庆洋洋,是支迎亲的队伍,她正幻想着那个他也会这样风风光光的娶她进门时.......迎亲队伍前披着红骑着马的男人灼伤了她的双眼。 那是她盼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男人,如今他真穿着新郎的衣服笑容满面的坐在马背上,那一刻,嫣红觉得她的世界坍塌了,她相信了他说的每一句话、她相信他会來娶她,可是那一道道的红色在她原本受伤的心再狠狠的刺伤了几刀。 文乐祥拍拍嫣红的后背,说到:“嫣红,咱们先过去坐下來再慢慢说吧!” 嫣红点点头,终于放开了手:“嗯!”他真的和那个男人好像,她有时候甚至以为文乐祥就是他,然而她却沒发现,此时的她正个从前那个她一模一样。 “几日不见,嫣红怎么瘦了许多!”文乐祥拉着嫣红坐下后,仔细端详着几日不见的心上人。 嫣红双颊绯红,害羞一笑:“贝勒爷又拿嫣红寻开心了,才几日的时间,怎么就瘦了许多了!”看着嫣红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现在在她身上哪里找得到风尘女子的影子,说给谁谁都不信。 文乐祥上前握住嫣红的手,欣赏的她的面若桃红:“嫣红,你真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这个世界上再沒有人能够比的上你,只有你才能让我这样神魂颠倒!” ------------ 第五十四章 徐若风的身份 嫣红笑嘻嘻的别过脸,有些害羞的说:“我才不信你的话,男人就会说些甜言蜜语來哄人,谁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说不定这样的话是见一个说一个!” 文乐祥伸手从后面环抱住嫣红的腰肢,下巴靠在嫣红的肩膀上对着嫣红的耳朵轻轻吐着气无比认真的说着:“你是真的不相信吗?你要不要把我的心挖出來给你看看!”其实文乐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终日流连在烟花之地、早就习惯了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可是这次偏偏对嫣红是终日不忘,脑海里全都是她的一颦一笑。 嫣红窝在文乐祥的怀里,手覆在文乐祥环着自己腰的手上:“贝勒爷,若我真把你的心挖出來了你怎么办,你不就死了吗?嫣红可舍不得让你死,嫣红还要每天看见贝勒爷呢?” 文乐祥‘啵’的一下在嫣红的脸上亲了一个:“我就知道嫣红才不会那么狠心把我的心挖出來,我的嫣红可是那么的爱我呢?” 嫣红呵呵的笑了几声,把手伸到文乐祥的大腿上掐了一下:“讨厌,谁爱你了,也不知道害臊~~~” 文乐祥把手伸到嫣红的胳肢窝下面,坏坏的笑着:“你说谁讨厌谁不害臊了,你说你说,爱不爱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嫣红被文乐祥挠的不停扭动着身体,笑的话都说部清:“我..........我不知道............我讨厌........哈哈哈哈....贝......贝勒爷我讨厌啊.....哈哈哈...别挠了” 文乐祥满意的看着嫣红,手却沒有停下來过:“那你说,你爱不爱我!” “哈哈哈哈哈哈.............我说、我说,.......爱...........我爱啊” “爱谁,谁爱谁!”文乐祥的手不停的在嫣红腋下挠着,沒有打算轻易放过她。 “我爱你..............哈哈哈哈哈....嫣红.....嫣红爱.....贝勒爷!”嫣红被文乐祥整的眼泪都出來了,只得顺着他的话说。 整个房间里都是欢声笑语,听起來是多么的开心,可到底开不开心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吧! 同样身为当今皇上的亲侄儿的文桓钦就与文乐祥大相径庭,此时的文桓钦正赶着马车前往江和。 “魅心姨,曼瑶好点了吗?”文桓钦坐在马车外面一边赶着马车一边问着马车里头的人儿。 魅心在马车里头扶着彤曼瑶,给面色不佳的彤曼瑶票上下抚摸着背:“哎~~~还是一样的,要不我们在前面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你也赶了一天的马车了,累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很少出门的原因,彤曼瑶竟然晕车,哎,本來就心情不好也不吃什么东西,再这样晕几天的车、哪里还受得了。 “好吧!那我就看看前面有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说着文桓钦挥舞着马鞭,加快了速度赶着马车。 魅心只能不停的摸着彤曼瑶的背,希望她能够舒服一点。 ’吁‘文桓钦将马车停在了一出四周有树比较平坦也比较宽敞的地方,自己跳下马车,然后对着马车里面的人喊到:“魅心姨,先扶曼瑶下來透透气吧!” 魅心感觉到车停了下來,听到文桓钦的喊声后便扶着昏昏欲睡的彤蔓瑶下了马车。 ‘呕’一下马车,彤曼瑶就推开魅心跑到旁边扶着树干吐了起來。 “瑶瑶丫头好点了沒!”魅心赶紧走过去,连忙给彤曼瑶拍着背。 ‘呕’彤曼瑶终于吐的差不多了,用手胡乱的擦了擦嘴,摇摇手说:“沒事,师娘不用担心,只是有些水土不服而已,过几天习惯就好了!”彤曼瑶虽然还在为彤曼辰去世的事情而伤心难过,但是她答应了彤曼辰说要好好的、替他活下去她就不会食言,所以她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魅心看着彤曼瑶这副憔悴的样子,很是担心的说:“真的沒事吗?要不要吃点什么药,我看你这样实在是难受,还要几天才能习惯可怎么办才好啊!”虽然她知道彤曼瑶自己是大夫,可是天晓得她会不会给自己看病,万一她伤心欲绝一个不小心跟着彤曼辰去了怎么办,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文桓钦走过來,一脸平静的说:“魅心姨你就放心吧!曼瑶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其实文桓钦自己也不敢肯定彤曼瑶会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因为彤曼瑶对彤曼辰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可是他想、既然彤曼瑶能够在彤曼辰临死前答应了要好好的,她就应该会做到。 彤曼瑶感激的看向文桓钦,因为他对自己的理解、也因为他对自己的信任。 可是魅心依旧不放心,只是连文桓钦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担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彤曼瑶“要不要一会儿到了前面的镇上找个大夫看看吧!水土不服也要吃些什么药才好啊!这样每天吐吐吐、恐怕沒几个人能够受的了!” 彤曼瑶沒办法,不去看看大夫魅心是不会放心的。 三人赶到镇上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找到一家客栈,文桓钦将马车交给店小二去停起來、还不忘交代店小二给马儿喂些食物。 又是一样,三个人两间房,文桓钦依旧住在彤曼瑶与魅心的隔壁。 站在彤曼瑶与魅心的房里,文桓钦叫住准备离开的店小二“小哥儿,家妹身体有些不舒服,麻烦你帮她去街上请位大夫來!”在外面文桓钦与彤曼瑶都以兄妹相称,而魅心则是这对‘兄妹’的姨娘。 “诶,好勒,公子请稍等,小的这就给这位姑娘请大夫去!”应完文桓钦的话,店小二便小跑着离开了。 看着店小二离开后,文桓钦转身对魅心说:“魅心姨,一会小二就会请大夫过來,你就放心吧!我还是住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先回房休息了!” 魅心点点头:“恩,知道了,你去吧!一会儿有事再叫你!” 文桓钦也点点头,又看向彤曼瑶说到:“曼瑶你也早点休息吧!一会儿大夫给你來看看,我先过去了!” 彤曼瑶只是轻轻的笑了笑,意思就是告诉文桓钦放心的去吧!她实在是有些累了,一句话都不想说。 文桓钦看了看两人便走了出去,回到他自己的那个房间里面。 耀京,檀香楼楼上又是空无一人,唯独又是那个突兀却又那么和谐的身影,静静的坐在那里喝着杯中的酒。 ‘嗒嗒嗒嗒嗒嗒’脚步声慢慢的向千凌神岳靠近。 “殿下,若风來了!”卫影走到千凌神岳身旁低着头向千凌神岳说着。 千凌神岳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的转过头,徐若风同样跟卫影一个姿势对着千凌神岳,抬眼看着站在卫影身后的徐若风:“你來有什么事情吗?” 徐若风抬头看了千凌神岳一眼又低下头说:“回殿下,属下这次來是要告诉殿下.........细流她........失忆了!” 千凌神岳神情不变,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轻轻的张合着性感的唇,发出格外好听的声音“我知道!” “殿下知道!”徐若风抬起头惊讶的看着表情依旧的千凌神岳“殿下怎么会知道,细流她失忆了,那我们的计划..............” 千凌神岳又拿起桌上的酒壶在酒杯里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必过问了,你只要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行了、不该问的不要去问,至于细流失忆.........这个对我们的计划沒有影响,你只要抓住时机,计划依旧可以照常进行!” 说了一会儿,千凌神岳拿起那杯刚到满的酒在鼻前嗅了一下,又放回桌子上:“还有,以后你在皇宫里都要注意,不要露出了马脚被人发现了,不然~~~~后果是怎样你是知道的!” 徐若风怔了怔,点点头用绝对服从的语气说:“是殿下,属下以后都会小心!”她从一开始被云帝选为妃子和在十一年前与宁孝一起都是有计划的,她潜伏在文云国十几年,为的就是殿下的计划,可是刚听到那句‘后果是怎样你是知道的’心还是冷了一下,从她为他效命开始,她18岁而他只有8岁,那么多年不说功劳苦劳也是有的,她贡献了她全部的青春,却依旧不能换回他一个例外。 或许这就是她这样誓死为他效忠的原因吧!他永远都是这样一个人,谁都不会成为他的例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他会一个一个的清理干净。 千凌神岳重新拿起那杯酒一口喝了下去:“知道就好,你先回去吧!有消息记得马上向我汇报,还有......盯紧了文博烈跟细流!” 徐若风虽然不知道千凌神岳为什么特地要自己盯仅了文博烈和细流,但是对于殿下的命令她是从來不会违背的:“是,殿下,属下记住了!” 千凌神岳不再看徐若风,再次细细的品尝着自己的酒,文博烈、细流、甚至是文云国.........呵呵~都将是他的囊中之物,,, ------------ 第五十五章 抚琴 徐若风一回到宫里,便看见宁孝悠闲的在那喝着茶,于是笑着走上前说:“太皇太后昨晚睡得可好,外头风声沒有吵到您吧!” 宁孝眼睛都沒有抬一下,依旧转动着手中的茶杯:“你刚才去哪了,怎么那么久都不见你人影!” 徐若风心里咯噔一下,沒想到这老太婆还真的是监视着自己,出去那么一会儿都被她发现了,想着徐若风表情无异的说到:“方才觉得屋里闷的慌,便外出走了走,透透气觉得好多了,便又回來了,我见太皇太后还在休息,所以沒有打扰!” 宁孝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看向徐若风:“以后出去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不然我会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心里着急!” 徐若风心下想,她怕不是因为心急,而是想要监视她吧!微微一笑也未道破:“是,都是若风做事不够周全,害的太皇太后担心了,以后若风出去一定会向太皇太后禀报!” 听到徐若风这话,宁孝的脸上终于挂起了笑容:“若风就是懂事,咱们一会去看看皇后吧!这么久了也沒去看看她,好歹也是文云国一国之母!” 看着宁孝布满皱纹的脸,徐若风实在是想不出宁孝现在又唱着哪出,为何又突然要去看细流了,明明都是恨她跟绿黛入骨,说她要去看细流、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谁信呢? “嗯,太皇太后若是沒事咱们现在就去吧!趁着天色还早,在那坐会儿!”徐若风走到宁孝身旁说到。 宁孝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把手搭给徐若风:“那我们就现在去吧!早点去早些回來也好,看着外面的天气不错,时间早便可以到处走走!” 徐若风不说话扶着宁孝便走了出去。 走在路上,见着天气好时间也还早也就慢慢悠悠的的逛了起來。 “这些花啊草啊的,过些日子也就可以重新长好了吧!还是长出些來的好看,不然这皇宫里头都沒些生气,死气沉沉的!”宁孝搭着徐若风的手,慢慢的走着一边看着一旁的花草树木、一边说到。 徐若风也顺着宁孝的目光看着一路的花草,应和的说到:“是啊!这是可惜这后宫少了些人,不然也不用那么冷清吧!若是这宫里头再多些妃子娘娘什么的,那可就好了,人多热闹了,也不会觉得无聊了,大家到处走走门你來我往的,出來逛逛也可以几个人一起!” 宁孝点点头,十分赞同徐若风的看法:“是啊!这烈儿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十好几了也沒见他立个妃子,好在现在也封了个细流做皇后,不然他这皇帝当的可真够厉害的!”说的无关紧要一般,实则宁孝心里也一直在想着怎么样给文博烈多立些妃子。 两人慢慢的走在去龙憩宫的路上,看着初春的的景色,不远处看到同样几个人也走在往龙憩宫的路上。 “太皇太后,那不是太后吗?她是不是也是去看细流那丫头的!”徐若风看见绿黛不远处的绿黛后,便在宁孝耳边说着。 宁孝望过去,看到了绿黛,顿时脸色就冷了几分:“她去哪里关我们什么事情,难不成还要让我给她去请安吗?哼~”自从那件事之后,宁孝是一直沒给我绿黛好脸色看。 绿黛也看到了宁孝跟徐若风,转过头跟莫尔说了几句什么?便朝她们走了过去。 “给太皇太后请安!”走到宁孝跟前,绿黛福身给宁孝行了个礼。 宁孝厌恶的看着正给自己请安的绿黛,冷冷的说道:“起來吧!你还会给我请安,你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还给我请什么安!” 纵然绿黛心有不满,却不能说什么?直起身子又跟宁孝身后的徐若风笑了笑,才把视线看向宁孝说到:“太皇太后误会了,绿黛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您是太皇太后,您是先帝的母亲,也算是我的母亲,试问会有谁不把自己的母亲放在眼里呢?” 宁孝沒有因为这一口一个母亲而给绿黛好脸色,不过也沒有再语出刁难,只是气呼呼的把头扭到一边。 徐若风看了看宁孝那神情,知道她是不会给绿黛台阶下的,所以便开口跟绿黛说到“太后现在可是要去龙憩宫看细流那孩子!” 绿黛浅浅一笑,回到:“正是,好些日子沒有去看那丫头了,也不知道她身体好点了沒有,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看着今天天气不错便索性出來走走去看看她!” “我和太皇太后也正是去要看看她,咱们就一路去吧!”徐若风欣喜的看着绿黛,只是想缓解此刻的尴尬气氛。 绿黛沒有说什么?点点头静静的站的宁孝的另一边。 一个太皇太后、两个太后一下全到龙憩宫來了,底下的人自然是有些忙活了。 “太皇太后驾到静竹太后驾到、静合太后驾到!” 流儿本是在屋里抚琴,听到通传后便立刻停止了声音,让青顔扶着自己來到门口:“参见太皇太后、静竹太后、静合太后!” 宁孝迈进门,看着低头给自己行礼的流儿说到:“起來吧!”说着三人也自己走进了大殿里头坐了下來。 流儿也跟着走进里面,转过头跟站在一旁伺候的青顔说:“青顔,快去备茶,把西凉陛下拿來的那些胡青茶泡一壶上來!” “是!”青顔应了声,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徐若风坐下后环顾着龙憩宫里的四周,突然看到不远处摆了一架琴便颇有兴趣的看向流儿:“流儿刚才可是在抚琴!” 流儿顺着徐若风的目光看了过去,点点头说道:“回太后的话,流儿方才确实是在抚琴!” 宁孝也看着那把精致的古琴,有些赞赏的说:“看不出來皇后还是个才艺双全的女子,如此精致的琴,谈起了也定是格外的动听吧!” “动不动听让流儿给咱们谈一曲便知道了!”徐若风笑着说到,随后又转头看向流儿问“流儿可好,可否谈上几曲让我们听听!” 流儿莞尔一笑:“是,流儿这就为太皇太后和两位太后抚琴!”说着便走到那把有着花雕的琴前坐下,那样的悠扬清澈,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那样的清逸无拘;那样清寒高贵,时而琴音高耸如云瑟音低沉如呢语;时而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正如弹琴之人一般,有着柔弱的内心却又天生生了一幅刚硬的性格。 三人细细的听着那婉转动听奇妙的琴音,看着流儿那一身淡雅的衣饰、在宫中这样的场景怕是很难见到,那样一个不然纤尘的女子,生在了这样一个勾心斗角的皇宫里,走到那里都可以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很不搭调,却很是协调,有种说不清的美感。 ‘叮’随着最后那一声琴音落下,流儿原本不停在琴弦上舞动的手指也收了起來,站起身來看着听得入迷的那三人:“流儿不才,在太皇太后和两位太后面前献丑了!” 绿黛很欣慰的看着流儿,她不好说什么、可是她打心眼儿里高兴,郡主的女儿如今不止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而且还成为了文云国一朝之后,如果郡主还在,不知道她是会高兴还是会担心了。 ‘啪啪啪啪啪’徐若风拍打着自己的手为流儿鼓掌:“流儿真是深藏不露啊!如此惊人的才情却从未在外显露过真是可惜,说你是文云国第一女子真是一点不为过,容貌倾国城、才艺惊人心,这个世上能够跟你比的女子恐怕是少之又少,说不定就是沒有人能够胜过你了!” 宁孝也点点头,慈祥的笑着:“皇后确实是才貌双全,对皇后之位是当之无愧的,只是烈儿也老大不下了,皇后因为努力为文家开枝散叶才是!” 流儿听到宁孝这一点也不避讳的话后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流儿谨记太皇太后教诲!”在外人看來她是一国皇后已为**,可是事实上她依旧是个白的像纸一样的姑娘。 ‘呵呵呵呵呵呵’徐若风掩着嘴笑了起來:“你看她还脸红了,都是些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倒是流儿你可别因为害羞而什么都不干,这女人迟早是要做母亲的,躲都躲不掉!” 流儿小脸通红的低着头,她跟文博烈根本就沒有通过房怎么做母亲,怎么为文家开枝散叶,想起大婚那晚流儿的脸直接红到脖子跟了,怪难为情了。 宁孝在一旁看着,打住了徐若风:“好了好了,毕竟这丫头也才为人妇沒几天,以后慢慢就好了,你也就别再拿她开玩笑了,小丫头脸皮薄!” 徐若风也不再逗流儿了,眼底的笑意也全都收起,眼睛直直看着那个害羞到不行的流儿,回想着千凌神岳跟她说的要她盯紧文博烈跟细流的话。 流儿抬起头真好对上徐若风的眼睛,也不再害羞,只是想起徐若风那天跟自己说的话有些不明白,看着今天她也沒有什么不同、恐怕是自己多心了, ------------ 第五十六章 流儿你是不是生病了 “皇上驾到!” 众人正笑的开心是又听到这样一个声音,只见文博烈大步流星的走了进來,见到宁孝、绿黛已经徐若风三人时起初有些诧异,随后便又恢复正常,走上前向三人一一请安:“给太皇太后请安,给两位太后请安!” 宁孝看着文博烈。虽然她比较喜欢文桓钦,可毕竟他也是文家的子孙,她的孙子:“起來吧!朝中之事可都忙完了!” 文博烈站起身走到一旁坐下,脸色平和的回答着宁孝的话:“都忙的差不多了,太皇太后和太后今日是为何时而來!”其实文博烈也确实有些好奇,如果是光是绿黛或者徐若风和宁孝在这他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可偏偏这三人都到齐了......... 绿黛看出了文博烈的疑虑,轻轻一笑、说:“今日看着天气好,便想出來走走、顺道也來看看流儿;碰巧路上遇上了太皇太后和若风也说要來看望流儿,所以便一起來了!” 文博烈了然的点点头,随后看向还在一旁害羞着的流儿、见到流儿满脸通红焦急的问到:“流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又有哪里不舒服了!” 流儿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笑笑、摇摇头说到“皇上不必担心,臣妾沒事,只是太皇太后和两位太后來看臣妾、臣妾太高兴了.........呵呵,皇上真的不必担心!” 文博烈依旧不放心,走到流儿的面前伸手探了探流儿的额头又摸了摸流儿的脸:“你确定沒有事吗?不舒服就传太医來看看,不要憋着知不知道!” 被文博烈这样一说流儿的脸更加红了,将头埋的低低的小声的说着:“哎呀皇上,臣妾真的沒事,不用传太医,臣妾很好很好、也沒有不舒服!” 一旁坐着的三人被这一幕逗笑了:“哈哈哈哈哈~~~~烈儿啊!你就放心吧!你的宝贝皇后沒事,你就别瞎担心了”宁孝看着流儿那副囧样忍不住说到。 文博烈疑惑的回过头看着哈哈大笑的三人:“她脸都红成这样了,怎么会沒事呢?”他是实在不明白那三人时因何而笑,流儿的脸明明就红的跟个苹果似得,怎么还是沒事。 “皇上,流儿真的沒事,你再这样等会儿她的脸就更红了!”徐若风好笑的看着文博烈那一脸茫然的样子,打趣的说到。 听徐若风这样一说文博烈虽然沒有完全明白,却也是知道流儿沒什么事情了,可他还是不放心转过身看着流儿认真的嘱咐到:“那你记得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 流儿点点头脸色还是有些不正常:“臣妾知道了皇上,谢皇上关心!” 文博烈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转过身去看着都在笑着的三人:“刚才进來的时候就听见太皇太后还有两位太后在笑,是因何事那么高兴!” 绿黛看了看流儿,又转眼看向文博烈:“刚才我们让流儿弹了一曲,都说流儿才貌双全,人长的美、琴也弹的好!”说着又用母亲看女儿一样的眼神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流儿。 “可是这样的,为何皇后从沒弹琴给朕听过,若是皇后不介意,可否再弹一曲!”文博烈转头看着流儿问到,其实他听她弹过琴、而且不止一次,可是那些都是他在远处的角落里望着昔心殿里头,听到里头断断续续飘出的琴声,每一次听到都是那么的伤感,每一次听到他都觉得他她满怀心事。 流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辞到:“是太后娘娘赞谬流儿了,其实流儿弹的并不好!” 文博烈看着流儿知道她是不愿意再弹了,也沒有强迫她:“既然皇后如此谦虚,那就算了吧!一会儿皇后同我去外宾殿去看看西凉王和西凉公主吧!人家远道而來也不能老把他们晾在那里,总是要去看看!” “嗯!”流儿抿着嘴点了点头,其实她不怎么想去,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那个西凉公主对她很不满,她也不想去跟她明争暗斗的,她不觉得累自己还觉得累呢?可是也沒有办法,毕竟她也是一国的公主,而自己又身为文云国的皇后,理因是要陪同文博烈一起去的。 “既然你们一会儿还要去看西凉王,那哀家就先走了,皇后自己注意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就记得传太医看看!”宁孝一边站起身一边说到,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流儿。 流儿乖巧的对宁孝笑着、说:“谢太皇太后关心和两位太后的关心,流儿记下了!” 随后,绿黛和徐若风也站起身來准备跟着宁孝一起出去了。 “那行了,哀家就先走了!”宁孝说到 “恭送太皇太后、静竹太后、静合太后!”文博烈与流儿并排站着向着背对而去的宁孝、绿黛还有徐若风行着礼。 送走宁孝三人后,文博烈便走到上面坐了下來:“你准备准备吧!准备还了咱们就去看看西凉王!” 流儿微微颔首:“是,皇上稍等一会,臣妾这就去准备!” 文博烈点点头,看着流儿走到里头梳妆换衣去了。 流儿走进里屋,走到那个比平常百姓屋子还宽的衣柜前,打开柜门里面挂着各式各样的衣裙,颜色各异风格各异,什么场合穿的都有,流儿伸手拿出意见比较正式却又不是很华丽的橘黄色拖地长裙,裙子上绣着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两种不同的红色陪在一起也不会显得冲突,反而有种独特的美。 换好衣服后流儿又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仿佛有些认不出來了,从她大病醒來到现在,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皇上,臣妾准备好了!”文博烈等了许久,流儿终于从里头走了出來。 回头一看,便见流儿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新的,红唇轻点,细眉轻描,左边眉尾处还画着一朵开的正艳的小小荼蘼花,不知不觉自己竟有些看痴 “皇上!”见文博烈不理自己流儿又轻声的叫了一声:“皇上我们可以走了!” “啊!”文博烈不明所以,听见流儿叫自己才回过神來:“哦~那咱们走吧!”于是乎二人便出了龙憩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外宾殿里司寇远北正拉着司寇成弘的手不停的摇不停的晃“父皇,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嫁给文博烈,你要帮帮我啊!父皇!” 司寇成弘一脸严肃的瞪着那个正对自己撒娇的女儿:“胡闹,一个女子家哪有这样非要嫁一个男人的,你知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司寇远北把手一甩,撅着嘴跺了跺脚:“反正我不管,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都要嫁给她,我要当皇后,你带我來这样不正是这个目的吗?” 司寇成弘被司寇远北的话给气到,拍桌子站起來生气的说到:“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不要无法无天、该说的不该说的你自己掂量着点,不要因此而丢了自己的小命!”他对这个女儿从小是有求必应,可这件事不必其他,这可不是他说了算。虽然他也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文博烈甚至当上皇后,但事情不是想就能办到的。 “哼~!”司寇远北生气的将头扭到一边,不理司寇成弘有多生气,反正不管怎么样、不管有沒有人帮她她都一定要嫁给文博烈,,,。 “西凉王什么事情这么生气呢?”文博烈和流儿一进來便看到司寇远北跟司寇成弘两人生气的互不相理。 司寇远北一听到文博烈的声音立马换上笑脸迎了上去:“皇上!”当看到文博烈身后还跟了一个人之后脸上的兴奋立刻又拉了下來“你怎么也來了,!” “远北,不得无礼!”司寇成弘立即开口喝住了司寇远北,随即又向文博烈和流儿赔笑道“本王教女无方,冲撞了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怪罪!”又转头瞪着那个行事沒有分寸的司寇远北:“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向皇后娘娘道歉,!” 司寇远北生气的给司寇成弘回瞪了过去,又敷衍的向流儿道着歉:“对不起皇后娘娘,远北不是故意要冒犯娘娘的,请娘娘不要见怪!”哼~现在她道歉是不得已的,不然她才不会给这个女人道歉,看到她就讨厌,,。 流儿笑了笑:“西凉王就不要责怪远北公主了,像公主这样率直的人倒是很少见!”看着这个司寇远北流儿突然就想起來当初的陀银完星,不知道她跟陀银完月怎么样了,文博烈应该还沒有将他们处决吧~,。 司寇成弘不好意思的笑笑:“远北从小就被惯坏了,到哪都是这样,皇后娘娘不怪罪本王真是感激不尽!”虽然他是一国之王,而司寇远北也是西凉国一国的公主,可是现在他们是在人家的地盘,冒犯皇后这事可大可小,若是文博烈借故生事,那他们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 第五十七章 有事禀报 流儿倒是不像司寇成弘说的一样,反而走到司寇远北面前拉起司寇远北的手:“我倒是很希望在这皇宫里头有个人与我作伴与我玩乐,远北公主若是不介意便在我文云国多住些日子吧!” 司寇远北对流儿的话有些惊讶,按理说她应该希望自己早点走才是,出于对流儿这番话的怀疑,司寇远北沒有表态,只是与她打起了太极:“皇后说哪里话了,莫非皇后在这么华丽的皇宫还不快乐,要是我能跟你一样,我高兴还來不及!” 在场三人自然都能够听出司寇远北那话里的意思,只是都不点破,文博烈事不关己的四处乱看、司寇成弘则是为司寇远北的话捏了一把汗、唯独流儿面不改色,只是脸上也换上了耐人寻味的笑來。 “公主喜欢留下就是了,你若想跟我一样又不是难事,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嘛,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去做罢了~” 一听到流儿的话,文博烈立即将目光投向流儿,像是在质问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一样,而流儿却像沒看到文博烈那着急的目光,依旧拉着司寇远北的手,像是很亲密的样子。 然后司寇成弘跟司寇远北都同样用探索的目光打量着流儿,想着流儿到底是打着什么算盘,或者又是有些什么用意呢? 其实都是他们想的太多了,她并沒有什么用意,要说用意她只是想要让文博烈立些妃子,让两国交好、仅此而已别无他想。 “启禀皇上,余统领求见!”小亭子匆匆忙忙走进來像是很急的样子,弓着腰向文博烈禀报。 文博烈侧过脸,想着这余威是个沉着的人,沒有要紧事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急忙來见他,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想了一会儿看着小亭子说到:“让他來见我!” “是!”小亭子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沒一会那个御前侍卫统领余威便走了进來。 “微臣参见皇上!”余威走进來脸上十分严肃,进门就跪下向文博烈行礼。 文博烈淡淡的说了一声:“起來吧!这么着急有何要紧事向朕禀报!” 余威站起身來,看了看旁边站着的三个人,想了想走到文博烈身旁伏在文博烈的耳旁细细的说了些什么话。 司寇远北与司寇成弘不明所以的看着神神秘秘的余威,人家的的国事他们也不便干预,便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而流儿看着正在耳语的二人,心下就想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是什么能够让这个一贯冷如冰霜的余统领匆匆而來。 正当大家都好奇的时候,文博烈突然脸色一变,又勉强笑着回过身跟司寇成弘说到:“西凉王实在抱歉,朕现在有要事马上要去处理,就不能再陪西凉王了,待朕处理完事情再來与西凉王相聚!”说完又非常严肃的看向流儿:“皇后,咱们走吧!”于是,文博烈和流儿便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走了不远,流儿终于忍不住问起异常严肃的文博烈:“皇上可是有什么要事!” “刚才余统领说陀银群山和陀银完星在狱中死了,陀银完月却.......不见了!”文博烈快步的走着,很是着急,头也沒有回的说着。 流儿也着实被惊了一下:“知道是什么人所为吗?”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所为,只是能够在皇宫的大牢里把杀了又将陀银完月救走,一般人是不会有这个本事的。 文博烈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到:“已经派人在查了,我现在还要去牢里看看,你就先回去吧!”他不想让流儿看到那么血腥的画面,也不想让她去那么阴湿脏乱的地方。 流儿却并不领情,果断的开口拒绝了:“不,皇上,流儿想跟皇上一块去!”文桓钦是因为去银却国征战而失踪,至今下落不明,今天她一定要去看看,让哥哥不见了的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流儿你还是别.................”文博烈又想阻止流儿,却被流儿一口就打断了。 “皇上请您不要阻止臣妾了,臣妾非去不可,请皇上允许臣妾一同前去!”流儿坚定的语气不容拒绝,说是请求却更像是逼迫,逼迫文博烈同意她跟他一起去。 “唉~”文博烈无奈的看着坚决不已的流儿叹了口气:“走吧!等下狱中潮湿有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他总是拿这个女子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却又是心甘情愿。 两人來到关押陀银群山的牢房前,侍卫打开了牢门让文博烈与流儿两人进去“皇上,这里就是陀银群山关押的地方,早上我们给他送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中午过來看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虽然陀银群山是早晚要死的,可毕竟他也是战俘、过去还是银却国的君主,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是说不过去的。 文博烈走到牢房里头,蹲下身仔细的看了看已经沒有了呼吸的陀银群山:“太医呢?” “皇上,臣等在!”牢房外围了一大群人,几个年迈的太医废了好的的劲儿才挤了进來。 文博烈站起身來退了几步,冷眼撇这地上的人:“给他看看是因何而死,什么时候死的!” 太医几个应了声“是!”便上前蹲下给那具尸体做检查,按照惯例检查了几个部位,沒多久便得出了结论:“启禀皇上,陀银群山嘴唇乌黑明显是因中毒而死,而据尸斑來看,从断气到现在差不多有三个时辰了!” “今天早上的饭,谁送的!”文博烈看着地上那具尸体声音冷冷的问道。 “回...........回皇上、今天早上的饭是.......是小的送的,~~~”一个瘦瘦小小的侍卫站出來战战兢兢地说到。 文博烈看了一眼那个有些胆小的侍卫,脸上依旧是冰冷的表情“送饭的途中你可离开过,或者有沒有把饭菜交给过其他人!” 侍卫害怕的看着文博烈低着头小声的说:“小的今天早上.......早上送饭的时候,突然拉肚子......所以便离开了会儿!” 文博烈鹰眼厉视着那个吓的发抖的侍卫,半天了才说出一句话:“來人啊!将他给我拖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皇上!”侍卫吓得啪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着头求饶。 流儿看着那个就快吓得尿裤子的侍卫,有些不忍,于是走上前轻声的跟文博烈说:“皇上,就算此人有错也最不该死啊!皇上可否手下留情,留他一命!” 文博烈狠戾的眯起双眼,撇了一眼一直磕头的侍卫,转头冷声说着:“皇后不必为他求情,擅离职守铸成大错,朕斩了他已经是判轻了!” 流儿虽然不知道文博烈为什么那么坚决要斩了这个胆小如鼠的侍卫,她觉得像这么个贪生怕死的人应该是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下毒害人的,可是文博烈的话明显是她说再多他还是要将他处死。 “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侍卫见文博烈沒有动摇又拉着流儿的裙子央求流儿,希望流儿能够劝说文博烈救他一命。 即便他是该死,可毕竟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她是想救他,可是文博烈态度坚决,不容改变,看着拉着自己裙子不停磕头的侍卫,流儿于心不忍却也狠心的别过头:“拉他走吧!”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侍卫还希望流儿能够救他,被人拖走还不停的唤着流儿,可惜这次她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救他。 “将这与陀银完星的尸体一同处理掉!”拖走那个侍卫后文博烈便开口吩咐到,又转过头跟有些难受的流儿说:“咱们走吧~” 流儿有些疲倦的点点头,跟上文博烈的脚步走出了这个牢房。 “流儿不问我为何非要处死那侍卫吗?”出來后,看着无边际的天空心情也就沒有刚才在牢房里的狠戾阴沉了。 流儿看着文博烈完美的侧脸,看着那张薄而不是性感的嘴唇,就是这张嘴,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要人命,一句话可以让人在云端,一句话也可以让人入深渊:“皇上要处死他自然是有皇上的道理,皇上登基那么多年文云国在你的管理下也是日益繁荣,所以流儿相信皇上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听了流儿的话文博烈心里有些庆幸,庆幸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懂他的人,庆幸这个世界上懂他的人就是他最爱的人,庆幸他最爱的人沒有认为他是一个蛮横无理的霸道君王。 “流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当皇帝,又为什么能够当上皇帝么!”文博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來。 流儿不解的看着文博烈,摇摇头:“流儿不知道~” 文博烈抬头看着天空笑了笑,脸上变得无比的柔和:“因为我娘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变得跟她想象中的一样美好,因为文锦扬他欠了我娘一条命!” 看着文博烈那从來都沒有过的表情,流儿在想,是怎样一个女人才能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是怎样一个女人才能让他这样一个人來到这个世界上,, ------------ 第五十八章 魂断倾城 文博烈回想着记忆中那个美如诗画的女人,心中也为她的柔情似水而感化,想着每次她纤细的手指抚摸着自己脸的时候,他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的美震撼,总会令人过目不忘。 “皇上!”流儿看着文博烈那闭着眼睛沉浸在美好中的深情,不由的心疼起这个一直坚强的活着,却一直活在痛苦中的人:“皇上是否想自己的娘亲了,不知道皇上的娘亲的怎么样的一个女子,想必一定是才貌倾城吧!” 文博烈微微睁开眼睛,声音也是柔和的说到:“她..........是一个可以令所有人都放下仇恨放下防备的人,才貌倾城吗?或许是吧!就跟她的名字一样,,,段倾城”只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就算她再美好也终究得不到命运的宽恕。 段倾城,好美的名字,光听名字就知道那个女子一定有一段非比寻常的传奇,光听名字就能够想象那是一个跟画一样的女子,可是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子又怎么会跟文锦扬相遇,还有了文博烈呢?流儿有些不解的看着正在眺望着远方的文博烈:“那么为什么...............” 流儿沒有说完,文博烈却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在二十七年前,我娘遇见了他!” 是的,二十七年前文锦扬遇见了文博烈的娘,,,,段倾城。 “风儿吹过了青草地,雨滴打进了我心里,柔柔的风儿呀不停吹,轻轻抚摸我的脸颊,姑娘啊姑娘你别说话,看天边月亮在追云霞.......”一个沒有人的河滩,一个女子正全身浸泡在水中慢慢的用手舀起水往肩膀上淋,一边哼着歌、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來了。 來人正是年轻时的文锦扬,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皇子,手捂着肩膀上的伤有些艰难的走到了河边,蹲下身扯开了受伤处的衣服。 段倾城听到‘撕拉’一声抬起头才看到文锦扬正用河水清洗着自己的伤口“啊!”段倾城有些惊恐的看着文锦扬尖叫了一声“你.......你.........你是谁!” 文锦扬缓缓的抬起头來,微微皱着眉表情有些痛苦:“我是谁你不用管,你洗你的我洗我的,我们互不相干!” 段倾城突然沒有那么害怕,看着低头不理自己的文锦扬游到岸上把衣服穿好,本來是打算穿好衣服就走的,可是看到文锦扬蹲的那一块水全红了又忍不住走过去看看:“诶,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帮你!” 刚才因为自己受伤也因为她光着身子在洗澡所以沒有看仔细,现在回过头见她穿的那身有些粗糙的布裙,脖子以上露出的肌肤吹弹可破,尤其是那一脸、看了让人都不忍心跟她大声说话,让人心里止不住的柔软了起來。 “公子!”段倾城伸出雪白的右手在文锦扬眼前晃了几下。 文锦扬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于是尴尬的转过头,用冰冷的声音将自己和段倾城的距离拉开:“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可以的!”而自己一只手受伤一只手清理伤口还真是有些困难。 文锦扬那死鸭子嘴硬,又笨手笨脚的样子段倾城是在看不下去了,走到文锦扬受伤的那一侧拿开那只笨拙的手:“像你这样伤口只会越來越严重,沒等你清理完伤口你就已经晕倒在这里了,我可不想以后我來这里的时候每天看到一个死人!” 文锦扬本來还想拒绝,可以看着已经在仔仔细细的给伤口吹着气的段倾城又闭上了嘴,今天他知道,原來蓝芽爱的并不是他,而是那个一直以來与他兄弟相称的秦袁,还给蓝芽下了魅药说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可怜的芽儿还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呵呵~既然他可以这么无耻的得到芽儿,那他还留他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不如一刀了结了,省的芽儿日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伤心。 “嘶~”文锦扬正在想着事情突然被肩膀上传來刺心的疼痛拉了回來。 “啊!你沒事吧!对不起我一时沒注意,所以.......”段倾城十分抱歉的看着疼的流出冷汗的文锦扬,关切的问着“一定很疼吧!真的对不起!” 文锦扬闭着眼睛呼了一口气,无力的摇摇头说到:“沒事~~你继续吧!我能熬得住,希望我的伤沒有把你吓到才好!” 段倾城看着那个三寸宽的剑伤,又看看闭着双眼的文锦扬,他居然能够忍得住,。 “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你现在这住几天把伤养好吧!”段倾城把文锦扬带到一个小竹屋前,指着面前的房子说到。 文锦扬放眼看去,竹屋前一块牌匾上娟秀的字体写着‘倾城小筑’四个字,倾城小筑,呵呵~真美的名字。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进到屋子里文锦扬四处张望了下都沒有看到其他的人。 段倾城给文锦扬倒了一杯水,看着自己的屋子很幸福的样子:“是啊!就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沒有其他人!”她对幢小屋充满了感情,这里的一草一木全都是她种出來的,房间也是她精心布置过的。 “哦!”文锦扬沒有再多说什么?看着这个简单却又温馨的地方心里好像有了归属感,他也希望能生活在这么一个地方,鸟语花香,与自己心爱的人朝朝暮暮。 段倾城对文锦扬的反应有些生气,撅着嘴说到“你在这里坐会儿吧!给你倒了杯水,你受伤不能喝茶,我这里也沒有好茶给你喝,我去给你熬点药,一会儿就回來!” 文锦扬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姑奶奶了,都说女人的脸就是六月的天真是一点都沒错,刚才还是笑脸相迎怎么一会儿就变了,想着这大概就是女人的天性吧!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应了声:“哦~你去吧!” 段倾城这下更生气了:“哼”的一声气呼呼的就走开了,留下文锦扬一个人莫名其买的看着不知道因何而生气的段倾城,他沒说错什么话啊!怎么她,,,,,想不明白~~,。 段倾城走到厨房里一脚踢在木头做的凳子上:“啊!”吃痛的叫了一声,有些委屈的揉着因为自己生气而遭罪的脚,什么嘛,人家救了他还是这副冷淡的样子,早知道就不救他了,让他自己一个人死在那里,,,跟他说句话用得着这样吗?,就知道‘哦哦哦’难道他就沒有别的话可以说了吗? 段倾城离开后文锦扬便忍不住自行‘参观’起这个倾城小筑來,整个小筑就一间堂屋,一间卧室,还有一间貌似书房的屋子。 走到那间书房,里头的摆设是再见到不过了,文房四宝,琴棋书画,走到桌前看着桌上放着一张雪白的宣纸,宣纸上写着:桃源深处不见人,水青苔上一枝花,默默不语相思泪,魂牵梦萦断倾城。 看上去完全打不上边的四句话念在一起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來,作这首诗的一定是个心思缜密,性情如水之人,多愁善感,有对桃园生活的向往又有别人不能理解的清澈之心,默默不语相思泪,魂牵梦萦断倾城,魂断倾城 “公子,公子!” 文锦扬正在细细体会这首诗的时候就听到外头段倾城的声音传來,目光离开那几行字,迈着步子重新來到小筑的堂屋“药好了!” 段倾城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放在桌上,嘴不停的对自己的双手呼着气,又将双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别捏住自己的耳垂:“好了,你快趁热喝了吧!这药能够帮助你的伤快点恢复,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文锦扬看着那碗乌黑还在冒着热气的药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段倾城以为文锦扬是在怀疑她,所以生气的瞪着发愣的文锦扬:“喂,你还在想什么?怕我害了你吗?不想喝就不要喝,我拿去倒掉就是了!”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正当段倾城作准备端着药拿出去倒掉时,文锦扬想都沒想就夺过碗來,一口气将药全部喝下。 “唉~”段倾城看着拿着碗咕咚咕咚喝着药的文锦扬想阻止,可是已经來不及了~~ “呼~”文锦扬喝完药才发现自己太冲动了,这药是刚熬好的。虽然在那放了一会儿,可还是有些烫,这下嘴里肯定全都起泡了。 “哈哈哈哈”段倾城好笑的看着文锦扬出糗的样子,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文锦扬有些不解的看着忽阴忽晴,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的段倾城:“你笑什么?” 段倾城心情突然特别好,得意的别过头:“不笑什么?就笑你傻!” 文锦扬不做任何回答,把碗放到桌上“你叫什么?” “段倾城!” “段倾城!”文锦扬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原來她叫段倾城,怪不得这个小筑的名字就是倾城小筑,也怪不得那首诗的最后一句是:魂牵梦萦断倾城,断倾城,段倾城, ------------ 滴五十九章 魂断倾城② “嗯,是啊!就是段倾城!”段倾城笃定的点着自己的小脑袋,她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她总觉得倾城、段倾城,读起來有种很凄美的感觉。 文锦扬露出了难得的一笑,说着:“我叫文锦扬!” “哇~”段倾城惊讶的瞪着文锦扬,并说出了一句令他无语的话:“原來你还会笑啊!我以为你不会笑的呢?其实你笑起來挺好看了,为什么总是要版这张脸呢?” 文锦扬额头直冒黑心,嘴角有些抽搐的回答到:“是......是吗?我只是不怎么喜欢笑而已!”本以为她惊讶是因为听到了他名字的原因,沒想到.......她还真是不同一般人啊! 就这样,文锦扬住在倾城小筑疗伤,段倾城则每日兜兜转转的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那一天,文锦扬到外面办了点事回來,段倾城就发现他不知为何看上去有些不对劲,脸上红的好像有点不正常了,而且人也像喝了酒一样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 段倾城一边拍打着躺在床上的文锦扬的脸,嘴里一边不停的喊着“文锦扬你怎么了?文锦扬!” 文锦扬不适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有些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啊~~~”手还不停的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拉。 段倾城看见文锦扬胸前被拉开的衣服,脸上像火烧的一样可还是不得不继续叫着他:“喂,文锦扬你到底怎么了啊!你说话啊!喂~你醒醒!” 文锦扬突然伸出手一下就把弯着身子叫自己的段倾城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按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我~~~~~帮帮我.......啊......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靠着仅有的意识他说出了这样一句断断续续的话。 段倾城看着文锦扬的神情不太对劲,拿起他抱着自己的胳膊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被吓了一跳:“蚀心魅,!”蚀心魅是魅药里面数一数二的,说他若是得不到就会死掉一点也不为过,不知道是什么人对他下的这毒,一般人又怎么会下这样的毒呢? “嗯啊~~”文锦扬大喊一声,突然向自己的脖子抓去,沒一会儿,脖子上就能看的五道清晰的抓痕:“帮.......帮..............帮我!” 段倾城红着脸看着真被欲丨火折磨的文锦扬:要自己帮他,那不是.........她可是个姑娘家,清清白白的,若是帮了他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文锦扬又将自己的衣服拉了些下來,古铜色的肌肤完全果露外,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好像能使他舒服一些,于是伸出手‘撕拉’一下将上衣全部扯开“啊~~~~~额啊~~~~”嘴里时不时的还发出一些这样的喊声。 段倾城此时的脸跟文锦扬的相差无几,想着若是救他便毁了自己的清白,若是不救又是一条人命,下定决定还是走开了将门窗都关好,然后回到文锦扬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将手附在了那结实的胸膛之上。 “啊~~~”文锦扬好像是因为段倾城的触碰而感到舒服,将自己的手也放在了段倾城的手上,使劲的搓揉着,这样似乎还不能够满足他,又把段倾城拉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翻了个身将那个羸弱的女子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看着文锦扬意.乱.情.迷的眼神段倾城羞红了脸,别过头躲开了文锦扬那灼热的眼神,随后就感觉到一张湿热的唇吻在了自己的脸上、唇上、脖子上一路往下。 ‘嘶’随着一声衣服被撕碎的声音,段倾城感觉到自己的胸前有些凉,低下头看着文锦扬正埋头啃着自己那雪白的酥.胸,双手紧紧的抱住文锦扬的被,指甲深深的陷进了里面。 “嗯哦~~~~啊”被牙齿紧紧咬住的下嘴唇终于被放开了,也随着皓齿的松开发出了一声柔媚的呻.吟,段倾城因为自己那‘不知羞耻’的呻.吟而讶异,可慢慢的她也不再压抑自己,尽情的享受着这突如其來的一切,两只柔荑将伏在自己身上的人抱的更紧,似乎是想把自己的身体跟他合二为一。 事后,文锦扬与段倾城两人赤|身|果|体的躺在同一张床上,床下碎了一地的衣服清楚的向她说明不久前的激.情,下身的疼痛也告诉了她刚才那一切都是真的,想到这里,一直独居在此、一贯有着与世人不同思想的段倾城落下了一滴透亮的眼泪,她用眼泪來祭奠了自己的第一次,用眼泪跟床单上那一点鲜红说了再见。 文锦扬揉揉自己迷蒙的双眼,用手擦了擦额头才发现自己现在正是满身大汗,可是却沒有感觉到一点点的累,反而是精神百倍。 听到耳边嘤嘤呜呜的哭声转过头才发现段倾城正一丝不挂的躺在他的旁边,这才想起來自己被人下了‘蚀心魅’,他只记得自己好不容易才赶回了倾城小筑,看样子是段倾城帮自己解的毒。 伸出胳膊将那个正在留着眼泪的女人揽进自己的怀里,让她的脸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膛,只是二人什么都不说,一个在哭,一个听着另一个在哭。 一个月,文锦扬的伤已经痊愈了,尽管找了拖拖拖却还是要走了,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段倾城不再对他说说笑笑,而是有意的回避着他,有时候除了吃饭基本上都见不到她的人影。 “倾城............我.........”站在倾城小筑前,文锦扬对视着段倾城,欲言又止。 段倾城勉强的扯出一抹笑:“你真的决定要走了吗?”这么多天自己刻意的回避着他,怕两个人见面后会尴尬,因为那事儿是自己愿意的,她是救他,他沒有强迫她,可是为什么现在,知道他要走后心里却会如此的失落,。 “嗯!”文锦扬觉得自己的头如此的沉着,迟迟都点不下去,可最终该还是点了,他、就要走了;他就要离开倾城小筑离开她段倾城了。 “呵呵~~”段倾城别过脸不去看文锦扬,不自在的四处张望着:“那么以后自己多多保重吧~,别再...受伤了!” 文锦扬的心里也感觉十分的失落,像少了个什么东西一样:“我知道,你也是,自己.........好好保重!”她用女子最重要的东西救了他的命,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给她,也不能承诺她什么?他要离开~~ “你走吧!”段倾城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催促到,她怕他再不走她就会忍不住哭,她不想在他面前再掉一滴眼泪。 文锦扬也不再说什么?两个人心里想的什么大家都知道,也沒必要再去道破,转过身去便离开了这个像家一样温馨的地方,再也沒有回过头看看。 段倾城湿润的双眼里看到的是文锦扬坚决离去的背影,一瞬间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就像绝提的河流,心里的委屈、心里的难受也全都一涌而上,这个如桃源一般的地方,有一个容貌倾城的女子正自己抱着自己的胳膊在失声痛哭。 “三皇子,三皇子!”一个打扮中性的女子正叫着失神的文锦扬。 “嗯!”文锦扬回过头來,离开倾城小筑已经三个月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过的好还是不好,是不是依旧一个人在那里。 “三皇子,二皇子和大皇子已经有所行动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了,!”皇上迟迟不选立太子,朝中上上下下都才猜测到底会花落谁家,暗地里也分了好几派。 文锦扬摇着扇子,胸有成竹的说:“不用,他们争就让他们争!” 女子不解的看着十分有把握的文锦扬、问到:“为何!” “呵呵~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文锦扬自信的笑着,他们爱抢便让他们去抢,等他们抢的你死我活头破血流的时候他再來坐收渔翁之利。 倾城小筑,,段倾城正蹲在外面吐个不停。 ‘呕,’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吐了,这段日子老是吐,便的爱睡觉了人也懒了许多,想想自己虽然柔弱却也不会有事儿沒事儿就生病,莫非............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段倾城蒙的摇着头,甩开了自己那个可怕的想法。 回到屋子里,倒了一杯水漱了漱口,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老是这样吐她可很是受不了了,想着自己最近吃的多了许多,腰身也明显的胖了许多。 还是颤抖的将自己的纤纤玉指搭在了另一只手上,感觉到自己的脉搏与往常不同段倾城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那脉象...........分明是怀孕了,她怀孕了,她真的怀孕了。 怎么可能,就那么一次,她居然就怀孕了,这让她如何是好,他已经走了,她只知道他叫文锦扬别的一无所知,她要上哪去找他吗?她又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去找他,。 端着那冰冷的茶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直向往着世外桃源隐居深山的她竟然怀孕了,她该继续留在这里吗?还是该出去, ------------ 第六十章 魂断倾城③北城风 又是三个月,文锦扬基本上已经掌控了大局,这三个月他里里外外的应付忙的焦头烂额,终于局势已定,一有了时间便飞身前往倾城小筑。 “倾城,倾城!”文锦扬推开门四处张望着,不停的喊着段倾城的名字:“倾城你在吗?”喊了好久也沒听到有人回答,也不见有人影,又走到段倾城的卧室,却发现里头的衣物都已经不在了,整个屋子都空荡荡的了。 文锦扬失望的坐到了已经沾了些灰尘的凳子上,难道她已经走了吗?她不是一直都那么喜欢这里吗?为什么会突然就走了呢?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此时的段倾城已经是大肚便便的,怀孕已经八个月了,再过不久就要生了,段倾城长长的走廊上,一手叉着腰一手一在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上來回抚摸着。 孩子啊孩子,既然上天让你來到了人间我就一定会生下你好好的养育你,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都会好好的照顾你,哪怕只有我一个人。 “小姐,小姐!”一个年纪不大的丫头急急忙忙的向段倾城迎面跑來:“小姐你去哪儿啦!害的我好找,生怕小姐有个什么闪失,你看你肚子都那么大了,还到处乱跑,可真要把我急死!” 段倾城些微发福的脸上挂起一抹幸福的笑容,有些讨好的跟面前这个碎碎念的丫头说着:“好了好了,小桃红你别再说了,再说就要变成老太婆了!” 小桃红害羞的恼怒着,嘟着嘴埋怨一般的瞪着取笑自己的段倾城:“小姐,人家不是担心你嘛,你还这样说人家!” 段倾城拉起小桃红的手,轻轻的晃了晃:“知道小桃红是最关心我的人,你看我这不是沒事吗?,再说了,我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呆在屋子里头,总要出來走走,不然憋坏了怎么办,!” “小姐,小桃红说不过你,你说什么都是一堆的道理,老爷在大堂里头等着你呢?赶紧去吧!”小桃红想起了自己來找段倾城的目的,急忙向她说到。 段倾城不解的看着有些着急的小桃红、问:“爹爹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想來沒事的话是不会在大堂等着,还让小桃红來找自己。 “不知道,老爷就让我赶紧找到小姐,然后让小姐去大堂,说他会在大堂等着小姐你!”小桃红摇摇头,如实说到。 段倾城想了想,手扶着腰速度略慢的向大堂赶去,小桃红见状赶紧跟上去,扶着那个就快临产的人。 “爹爹,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段倾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大堂里,脚刚跨进门就喊着正坐在里头的段天恩。 段天恩站起身向段倾城迎了上去,伸手扶过身体有些笨重的段倾城,打从看到段倾城进门开始,关爱的眼神就从未移开过“倾城你跑哪儿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人,你沒事吧!”段天恩,,,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庄‘魂断山庄’的庄主,第一眼看到他就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对女儿和蔼可亲却又一丝不苟的人。 段倾城笑着摇摇头,乖巧的回答着:“我沒事爹爹,您这么着急找我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段天恩这才想起來,将段倾城扶到里面笑着说到:“当然是有事,來來來,你來看看这是谁!” 段倾城顺着段天恩说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坐在那红木椅子上,跟画一样美“他是!”有些熟悉,却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 “哈哈哈哈哈!”段天恩看着段倾城迷茫的深情哈哈大笑起來:“你当真不认得他了,他可是你儿时哭着喊着不让他走的哥哥!” 此时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站了起來,足足高出段倾城一个头:“妹妹,还记得我吗?”就连声音都是那么的好听,让人听了就忍不住沦陷在那温柔之中。 “你是.............北城风!”段倾城不确定的看着那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多少年了,他的摸样早就已经渐渐的在她脑海之中消逝,可她却从未忘记过他,北城风。 北城风温和一笑:“是我,我是北城风!”是的,是他,是她那个被她父亲收养的义兄,也是当年她哭着喊着不让他走的北城风。 段天恩期待的看着段倾城,想看到自己的女儿欣喜若风的样子却不想........ 段倾城一听到他就是北城风的时候,走上前就抡着自己的拳头梨花细雨一般的砸在了北城风的胸膛,脸上的泪水也哗啦啦的流了下來:“是你是你是你,,你还敢回來,你还回來做什么?你走啊!永远都不要回來了!” 她曾经幻想过千百次再遇到他的场景,她以为自己会狠狠的给他一个耳光,也以为自己会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对他置之不理,可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就这样哭了出來。 北城风抿着嘴任段倾城在自己的身上发泄,嘴里轻轻的飘出了一句话:“是的,我回來了,我还是回來了,我不顾一切的回來了,可是已经晚了...............” 段倾城转过身扑到椅子上趴在旁边的桌子上呜呜大哭了起來,或许怀孕的女人就是比较感性,或许怀孕的女人情绪不是那么的稳定、或许怀孕的女人就是那么容易哭。 段天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北城风,又转身着急的去安慰自己的女儿:“倾城你还怀着孕呢?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倾城,我回來了,为了你,我回來了!”北城风看着在那哭得跟个孩子一样的段倾城心里难受极了,可即使再难受他也从不会表现出來,永远都会把自己最温暖的笑呈现在她面前。 就是这样一句话,这么简单一句话,让原本哭泣不止的段倾城突然停了下來,满脸泪水的转过头看着北城风,有千百句话想要对他说,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很久了才说出一句:“我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 北城风轻笑、说“我知道,你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再过一个多月他就要出生了,我们就能够见到他了!”在他知道他怀孕了之后他心如刀割,可当他又知道她的孩子沒有父亲之后我的心更加在滴血,他已经离开过她一次,不能在她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不在她身边。 “那你还回來做什么?,你明明知道,你知道我有孩子了你还回來做什么?!”段倾城失控的对北城风喊着,她不能忍受自己背叛了她爱的人,她以为就算他走了他也会一直等着他,就算他不回來她也不会属于任何人,可是.....她却沒有做到、 北城风走过去轻轻的将段倾城搂进怀里,用跟动作一样轻的声音说着:“就是因为我知道,就是因为我什么都知道,所以我回來了,回到你身边來了!” 不是山盟海誓却比山盟海誓更动人,想必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抵挡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情话。 大堂里的人全都静静的看着这对相偎相依的人,北城风有多爱段倾城他们是永远无法体会到,因为那种爱刻骨铭心,溶血入骨。 “孩子,好吗?”不再有任何人,北城风与段倾城两人坐在段倾城的房里,看着段倾城隆起的肚子北城风轻轻的问到。 孩子,一听到孩子这两个字段倾城的心就跟水一样化开了:“孩子很好,我从來都沒有想过原來要当娘了是这种心情,那种喜悦和兴奋代替了一切!”从一直都有了这个孩子她就沒有悲伤过,直到后來越來越庆幸这个有了这个孩子,无关爱情、只因为她心里那块温暖的地又被重新唤醒。 北城风也因为段倾城的幸福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温柔:“让他叫博烈好吗?” 段倾城抬起头看着北城风,不解的问:“博烈!” 北城风点点头,脸上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笑:“对,博烈,他叫博烈,是我们的孩子!” 他叫博烈,是我们的孩子,段倾城听到这句话后心里的感动又化成了眼泪在眼眶里面徘徊着,在它们落下之前连忙抬起手擦了擦:“为什么叫博烈,博烈是男孩子的名字,万一是个女孩儿呢?” 北城风伸出手,用自己大拇指的指腹将段倾城眼角残留的泪水擦去:“他一定是个男孩儿,他就叫博烈,因为我喜欢博烈!” 段倾城看着北城风柔情似水的眼角,伸手拉起那只刚为自己擦过眼泪的手附在自己的肚子上:“博烈,他是博烈,他叫北城博烈!” 北城风感受着手底下的肚皮在有一些沒一下的动着,将那个被自己感动的眼里欲出的女人揽进怀里,细细的问着她的发香,那种久违的感觉袭上心头,他一直沒有变,不管他走了多远多久,不管他在哪里怎么样,他的心一直都沒有变过, ------------ 第六十一章 魂断倾城4 “倾城,你忍着点,忍着点!”此时房内全是段倾城吃痛的叫喊声,北城风在床边握着段倾城的手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一个劲儿的叫她忍着忍着。 “啊~!”段倾城满头是汗,被北城风握住的那只手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他的肉里:“风,好痛.......好痛.....啊!” 北城风全部心思都在段倾城身上,根本沒有去注意自己手被抓的地方已经发紫了:“倾城,产婆马上就來了,马上就來!” “风少爷,风少爷!”正在这时候,小桃红急急忙忙的跑了进來:“稳婆來了!” 就在早上段倾城突然腹痛,老爷又不在家出远门去了,只能北城风陪一个人陪着段倾城,而小桃红自己便跑去找了个稳婆來,一路上跑去一路跑回,连气都喘不过來了。 北城风慌乱的看着稳婆:“你快点,她好痛,好痛!”脸上的表情好像是他自己痛一样。 稳婆看到北城风着急的样子,想着床上那姑娘命好,有个长的这么好看又这样关心她的丈夫,听到段倾城的喊声,又回过神來,立马走上前去“这位公子先出去吧!我这就帮您的夫人接生,你们记得准备好热水!” 北城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段倾城的手,不情愿的离开了房间站到外头等着。 听着立马此起彼伏的喊声北城风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可是又不能,着急的在门外走來走去,心里七上八下的。 “风少爷,您别太担心了,女人生孩子都会这样,熬过去就好了!”小桃红看着坐立不安的北城风忍不住安慰到。 北城风叹口气,有些自责的说着:“唉~怎么能不担心,我只能在这听着她的喊声,我却体会不到她现在有多痛、有多苦,那么痛那么苦我却不能替她分担,什么都要让她一个人承受!” 看得出北城风对段倾城用情至深,即便知道了段倾城有了别人的孩子,他还是能够这样不计一切的接纳段倾城,小桃红真的很为段倾城感到欣慰,至少她失去了也得到了:“风少爷,女人生孩子你怎么可能分担。虽然痛,那也是幸福的,为人母的那种喜悦会胜过了一切,风少爷你就安心的等着,等在孩子平平安安的初生吧!” 北城风被小桃红如此一说也冷静了些下來,他实在是沒办法安心,看到倾城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他真的冷静不下來。 “哇哇哇~!”就在这时,里面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让那不安和焦急都变成了喜悦,北城风和小桃红都激动的望着房里。 沒一会儿产婆就将孩子包好抱了出來:“恭喜公子,是个小少爷!” 北城风双手颤抖的从产婆手里接过那个被包得像粽子一样的孩子,看着那小小的身体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北城风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來、过了半天才颤颤巍巍的说出一句话來:“博烈........博烈........” “风少爷,让我也看看让我也看看!”小桃红在一旁也激动的不得了,因为个子不够高所以在一旁使劲儿的踮着脚,嚷着要看看这个刚出生的孩子。 北城风看了小桃红一眼,沒说话、只将孩子抱低了些,好让小桃红能够看得真切。 小桃红一看到那个小的可怜的孩子就忍不住哭了起來:”这是小姐的孩子,小姐真的生孩子了.........呜呜呜呜呜~~~~” 产婆在一边看着莫名其买就哭了的小桃红上前说到:“姑娘,这孩子出生是好事,你怎么还哭了起來了?赶紧别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小桃红的眼泪直直的掉到了地上,听了产婆的抬起手就用自己的袖子在脸上混乱一通擦:“我只是.......我只是太高兴了,小姐有自己的孩子了,小姐当娘了!” 房里,,,北城风把熟睡的孩子抱到段倾城的身旁,看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段倾城心里心疼极了,伸手把她额前的头发挽到耳后,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倾城,辛苦你了,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儿,很健康!” 段倾城似乎是听到了北城风的声音,睁开了沉重的双眼,看上去很累的样子,连声音都变得有些飘渺了起來:“谢谢你,风,谢谢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能够陪着我,真的......真的谢谢你!” 北城风微微一笑“傻瓜,跟我说什么谢谢,你该谢的是我,是爹爹,你很累了,好好休息吧!一会小桃红给你熬些鸡汤來再起來喝!” 段倾城有些吃力的笑了笑,眨了眨眼睛又转过头看着睡的正香的孩子露出了一个为人母幸福的笑容然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博烈,只要是为了你,娘不管受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娘不奢求什么?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 北城风看着安然睡去的段倾城心里也是满满的幸福,至少他在这一刻守护了她,至少他还能够见到她。 “倾城,倾城!”段天恩一听说段倾城已经生了就立即回到魂断山庄,迫不及待的往段倾城屋子里赶“倾城啊!你沒事吧!” 段倾城正靠在床上喝着北城风一口一口喂给她的鸡汤,听到段天恩的声音后往门那边看去,看到心急如焚的段天恩轻轻一笑:“爹爹我沒事,孩子已经出生了,是个男孩儿,取名博烈!” 段天恩大步走到段倾城床前,看着段倾城憔悴的脸心疼的说到:“女儿啊!你受苦了,爹爹沒能在你生产的时候陪着你,爹爹对不起你!”当初,段倾城的娘就是因为生段倾城的时候难产去世的,所以段天恩对段倾城生孩子这件事很是紧张。 段倾城看着对自己关爱备至的父亲,心里暖暖的:“爹爹为何要对女儿说对不起,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女儿才对,是女儿让爹爹操心了,爹爹本來四处奔波忙碌就够累了,还要來照顾倾城,倾城不孝!”虽然她从小就沒了娘,可是段天恩给她的比其他有爹又有娘的更多,对她的悉心照顾也是无话可说,她怎么去承受他那句对不起呢? 段天恩突然感觉自己老了,眼眶泛着泪水的摸了摸段倾城的脑袋:“傻孩子,父亲照顾女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可不能再说自己不孝了!” 段倾城也颇为感性的点点头,转过头跟在一旁侍候着的小桃红说:“小桃红,你去把博烈抱來给老爷看看!” 小桃红也因为刚才那幅画面给感动了,擤了擤鼻子、道:“唉!我这就去!”说完便跑去抱那正在奶娘那喂奶的‘北城博烈’去了。 北城风将碗里的鸡汤一滴不剩的给段倾城喂完之后才把碗放了下來:“倾城,你还想吃点什么吗?” 段倾城看着北城风高大的身影,摇摇头:“不,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了!”她只知道从小北城风就对她很好,一直都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可是让她沒想到的是,在她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之后他居然还是可以这样,用尽了一切來接受她和她的孩子。 “倾城啊!你要是想吃什么你就说,只要你说,就算是天上的星星爹爹都会给你摘下來!”段天恩看着面容憔悴的段倾城说到。 “咯咯咯咯咯~~~”段倾城听了段天恩的话后忍不住笑了起來:“爹爹还当倾城是外來的客人吗?倾城自然是知道想吃什么就说,不会跟爹爹客气的,再说了,天上的星星能吃吗?爹爹可以摘下來,我可不敢吃!” 北城风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笑得开怀的段倾城,她有了别人的孩子又如何,只要能够像这样每天看到她,每天听到她的笑声他什么都可以接受。 “小姐,孩子抱來了!”正在段倾城眉开眼笑的时候小桃红将那个刚出生沒几天的小不点给抱了进來。 “來來來,快抱來给我看看,我的小外孙!” 小桃红将‘北城博烈’抱到段天恩的面前:“喏,老爷,这就是您的外孙,风少爷和小姐已经给他取好名字了,叫博烈!” 段天恩看着那个还有些皱巴巴的小孩子喜欢得不得了,也是吧!自家的孩子再丑都是美的,这可是他的外孙呢? “博烈,博烈,來给外公笑一个,來!”段天恩抱过孩子之后就一个人坐在一边乐此不疲的逗着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北城风和段倾城互看一眼,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孩子的诞生真是给魂断山庄增添了不少的喜庆和乐趣。 “老爷,您说什么呢?,小少爷才刚出生沒几天,哪里会笑了!”小桃红站在段天恩的身旁忍不住提醒到。 “你懂什么?我们倾城的孩子自然是天底下最好最聪明的,刚出生几天有什么?”段天恩一本正经的训斥着那个好心给他提醒的小桃红,说完了又笑呵呵的看着怀里的孩子,不停的逗弄着他。 小桃红撅着嘴,小声的嘟囔:“再聪明也不可能刚出生就会笑啊!” ------------ 第六十二章 陀银完月 “皇上,那后來呢?”流儿非常认真的听着文博烈述说着段倾城的故事,从大牢出來两人就一直慢慢悠悠的走着,听文博烈讲着那许久以前的故事。 文博烈笑看着听的入迷的流儿:“后來的事就留着以后再说吧!今天说了那么久了!”转头了看上方的天空又说:“看看天都黑了,我们也应该回去了,还沒吃饭呢?难道你不饿吗?” 流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被他这样一说自己还真感觉有些饿了:“呵呵,是噢,天都黑了呢?那皇上咱们还是回去吧!”她就一个劲儿的缠着文博烈让他给自己说段倾城的故事,都沒注意到天黑了。 文博烈宠溺的看着努着嘴的流儿,会心一笑:“那咱们回去吧!待会儿你可要多吃点噢!”说完还把自己的大手放在流儿的头顶上揉了揉。 流儿被文博烈的这个动作怔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就傻傻的愣在那里看着文博烈正欲离去的背影。 沒听到生活的脚步声,文博烈有些疑惑的转过身,看见流儿依旧站在原地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到:“怎么了?怎么还站在那里,不打算回去了吗?” 流儿木讷的摇摇头,目光空洞的看着文博烈:“你刚才做了个什么动作,你还记得吗?” 看着流儿少有这般呆呆的样子,文博烈觉得有些奇怪“刚才的动作怎么了?”又折回去走到流儿身前,探手附在流儿的额头上:“你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吗?还是今天去了大牢湿气太重了,流儿!” 流儿回过神來拿下文博烈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唉!我沒事啦!皇上咱们回去吧!再不快点天真该黑了!”说完便率先走开了,她沒有说,那个动作让她想起了秦绒叶,那个已经去世将近十一年的女人。 现在换成了文博烈看着流儿离去的背影半天摸不着头脑了,刚才还是愣愣的站在这像中邪一样,怎么突然就好了,,,。 “皇后娘娘金安!”小亭子站在龙憩宫门外,一看见流儿便立即跪下行礼。 流儿看着地上的小亭子,挥了挥手:“起來吧!” 小亭子站起身來,朝后头望了望沒见到文博烈的声音,不解的向流儿问到:“皇后娘娘,皇上呢?怎么不见皇上与你一同回來,!”他们一起去了大牢,又让下人们都退下,应该是在一起的啊!怎么这会儿倒不见一起回來了。 流儿也顺着小亭子的目光往自己身后看了看,见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便跟小亭子打趣的说到:“你看,你家皇上不就在那里吗?那么大个人了,难不成你还怕我把他给拐了啊!” 小亭子听完连忙跪下:“皇后娘娘明鉴,小的绝无此意!” 流儿顿时觉得无趣,自己有那么吓人么,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他用得着吓成这样吗:“好了好了,你赶紧起來吧!有无此意都不重要,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至于吓成这样吗?” 小亭子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流儿,正巧文博烈这时也到了这里,又低着头给文博烈行礼:“皇上吉祥!” 文博烈不解的看着这幅画面:“这是怎么了?小亭子怎么一直跪在地上!”他从老远就看到小亭子一直跪在地上了,难不成这小子惹流儿生气了。 流儿沒劲儿的撅撅嘴:“他自己爱跪在地上,我又不能阻拦他,他喜欢跪在地上我还能把他拖出去斩了不成!” 小亭子更加不好意思了低着头说“娘娘说笑了,哪有人喜欢跪在地上的,娘娘尽拿奴才寻开心!” 流儿听到小亭子这话火立刻就冒了起來:“难不成还是我让你跪在地上的,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尖酸刻薄虐待了你一样!” 流儿说完小亭子立刻变了脸,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连连在地上磕头:“奴才不敢,皇后娘娘宽厚大量怎会和奴才一般见识,是奴才命贱,自己爱跪到地上!” “哼!”流儿生气的将头扭到一边,懒得去看那个一会儿一个样的太监。 文博烈目光在流儿与小亭子之间徘徊,最终听着流儿生气的脸上:“好了流儿,何必跟奴才一般见识呢?生气小心长皱纹噢!”说着又大声的冲另一边喊着:“來人啊!小亭子冒犯皇后,给朕拉出去给我重打三十大板!” “诶诶诶诶,皇上你干嘛呀!”流儿赶紧拉住文博烈的手阻止道:“都说我宽宏大量了,再给他打三十大板不是显得我小肚鸡肠了吗?皇上是想陷我于不义吗?” 文博烈意料之中一般的笑了笑,又故意问到:“那皇后不生那小太监的气了吗?”说的时候还故意把那小太监三个字加重了些。 流儿转过头瞥了一眼心正七上八下的小亭子,说:“跟个小太监生气我值得吗?我才沒那么多闲工夫生个小太监的气呢?” 文博烈笑了笑,又故意一本正经的看着地上的小亭子说到:“小亭子,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皇后娘娘,!” 小亭子反应过來,连忙磕着头说到:“奴才谢皇后娘娘,谢皇上!” “好了,沒事了,你去给朕和皇后传晚膳吧!”文博烈说到。 “是,奴才这就去!”说着小亭子便起了身,跑去御膳房给文博烈和流儿传膳去了,只是跪了那么久腿还真有些麻了,幸好是沒事了。 流儿知道文博烈是故意的,不过也沒有说破,佯装怒意的瞪了偷笑的文博烈一眼、说:“皇上您还要演出戏再走么!” 文博烈双手抱拳,怪声怪气的说到:“是娘子,为夫这就跟娘子进屋!” 看着文博烈那搞笑的样子,流儿刚才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一直进入龙憩宫里面。 翌日,某个树林里一个黑衣人正背着一个受伤的女子快速的跑着,只见受伤的女子身上穿的白色且破旧不堪的衣服已经被红色的血给浸透了。 “公主,你怎么样了,还好吗?”黑衣女子蒙着面,看不清容貌,撇着眼问背上受伤的人。 黑衣女子背上的人正是在狱中被救的陀银完月,陀银完月面色苍白,嘴唇沒有一点血色,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弱了:“沒事,我沒事,你背着我跑了那么久也沒有歇息过,你......你还撑得住吗?” 看不到被蒙住的脸是什么样的表情,只听到黑衣女子用有力的声音回答着陀银完月:“公主放心吧!属下沒事,再过不用我们就有人接应了,就有人为公主疗伤了!” 陀银完月听了轻轻的笑了,然后昏死在黑衣女子的背上,黑衣女子加快了速度奔跑,她们都是为公主训练出來的死士,从小就是非人的训练这样跑一天一夜对常人來说可能会吃不消,但是对她们來说却是家常便饭。 “长老,长老!”黑衣女子背着陀银完月來到一个类似院子的地方,一到门前就立即扯着嗓子喊着。 听到喊声,一个约莫六十多岁的老头快步走了出來:“微蝶,你终于回來了!” “东长老快,公主受伤了!”微蝶着急的对六十多岁的东长老喊着。 东长老一边帮微蝶扶着背上受伤的陀银完月一边也对里面喊着:“快叫春婆婆,公主受伤了,快來给公主疗伤!” 一下子,一个看似破旧的院子冒出了许多人,全部都慌慌张张的忙东忙西,相互转告。 “公主,公主怎么了?”这是一个和东长老差不多年纪的老婆婆着急的走了进來:“公主,公主哪里受伤了!” “春婆婆,你快给公主看看,我们在救公主出來是被文云国的侍卫刺伤了,同去的也只有我一个人回來了!”微蝶已经将面纱拉下,一张不算出众的脸上全是着急的表情,喊着春婆婆,说到后面她那些姐妹全死了便哀伤的垂下了眼脸。 春婆婆急忙走到窗前,检查起陀银完月的伤來:“公主怎么会伤那么重!”春婆婆皱着眉质问微蝶。 微蝶自责的低下头,说“牢里侍卫太多,我们去的人只有十个,寡不敌众,而且文博烈派的看守公主和陛下的人都是大内高手!” 春婆婆看着低着头的微蝶也不再说什么?本來这次胜算就不怎么大,也不能够怪她,这是众人全部都被东长老一个眼神支了出去,只剩出婆婆一个人在房间里给陀银完月疗伤,给她清理完伤口上完药后春婆婆已经是满头大汗,打开门对正焦急等着外头的几个人说:“放心吧!公主沒事了,疗养几天就恢复了沒有大事!” 众人松了一口气,只是从头到尾都沒有人问起陀银群山和陀银完星,要说陀银完星无人问津她只是个公主,而且在银却国是骄纵蛮横得罪了人沒人理也是正常的,可是为何陀银群山堂堂银却国一国之君为何沒有人问起,而且还只是冒死救出了陀银完月,而陀银群山丢在那里, ------------ 第六十三章 凶手浮现① 听到陀银完月沒事,微蝶也松了一口气,而身体也是沉沉的倒了下去,好像得到了释放一般。 “诶,微蝶、微蝶你怎么了?”几个与微蝶辈分相当女子连忙上前扶住了微蝶。 “长老,微蝶受伤了!”其中一个看起來年纪比较大些的女子看着手上的血,担心的跟东长老说到,因为微蝶穿的衣服是黑色的,所以他们沒有第一时间发现她受伤了。 东长老看了看已经昏死过去的微蝶的失去了血色的脸,神情严肃的跟一旁的人吩咐到:“快扶她到房里去,春婆婆赶紧去给微蝶看看伤势吧!”好歹微蝶也是因为救陀银完月受的伤,况且他们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不能够白白的死了,能救、则救。 一伙人急急忙忙的将昏迷过去的微蝶送到房里,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躺下,尽量不去碰到她的伤口。 春婆婆也匆忙的跟了进來,看着几个人将微蝶扶着躺下后严肃的说到:“你们去打些干净的水來,记得要温的,另外准备好剪刀和纱布,还去拿些除淤消炎的药來!” 一连串的吩咐将几个着急的女子都打发走了,春婆婆也撸起袖子准备帮微蝶解开衣服检查伤势。 一层一层的将微蝶的衣服脱下,只看到那雪白的背上、手臂上到处都上伤口,到处都是青的紫的,春婆婆看着忍不住动了些恻隐之心,可瞬间又收了起來,他们都只是替公主卖命的死士,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可是可怜这微蝶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背着陀银完月跑了一天一夜,实在不容易。 “春婆婆,东西都准备好了!”方才去准备春婆婆吩咐的东西的几个自己又重新回來了,手里都拿了几样东西。 春婆婆看着几人手里的东西,点点头、说:“把东西放下,你们都出去吧!微蜜,你留下了帮我吧!” 几人便应了春婆婆的话,都退了出去把门也关上了,留下一个春婆婆口中的微蜜,走到床边看着浑身是伤的微蝶,难过的说:“她怎么受了那么多伤,还不停的背着公主跑了那么久!” 春婆婆一把把微蝶翻了个身躺下,一边说:“公主只是失血过多而昏死了过去,而她受的伤比公主的重多了,而且伤口沒有得到及时的处理,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救过來,一切都看她的命数吧!” 微蜜听着春婆婆的话心里也不禁打起了鼓,神经绷紧了的协助春婆婆帮微蝶清理伤口。 整个林相府还沉浸在失去了大夫人的痛苦之中,显得十分沉浸,只是偶尔看到几个丫头在端着东西走动,小姐太太们都窝在里自个儿的屋里头。 “爹爹找初夏有什么事情吗?”林初夏來到书房,不喜也不悲的问着坐在里头正在写些什么的林望贤。 林望贤见自己的女儿來了便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來迎了上去:“初夏啊!你來啦!!”才一个月的时间,林望贤显得苍老了许多,整个人都沒有了以前那么有精神了。 林初夏看着自己略显憔悴的父亲心里有些不忍也有些难过,却沒有在林望贤面前表露出來,故意扬起了嘴角说到“爹爹可要注意身子了,这些日子也因为娘的事累坏了吧!都忘记照顾自己了,爹爹你沒事就多休息休息吧!” 林望贤摇摇头,感性的说到:“唉!我累点老点都沒关系,只可惜你娘她.......唉!不说这事了,今天我找你來是有事要问你的!” 林初夏走到一旁的凳子边上坐了下來“爹爹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娘已经去了就让她安心的去吧!爹爹也别再伤心了,看看你这些日子都憔悴了许多了!” 林望贤欣慰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懂事了许多的女儿,感觉她长大了,擦了擦眼睛些许的眼泪、说到:“是啊!你娘去了就让她安心的去吧!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出那个害你娘的歹毒之人來祭奠你娘和你未出生弟弟的亡魂!”说着林望贤眼睛里面冒出了些狠毒的光來,似乎是恨不得将那个至吴敏萱与死地的人千刀万剐。 林初夏听了林望贤的话激动的站了起來“莫非爹爹已经找到了杀害我娘的凶手了,那人是谁!” 林望贤收起了戾气,表情缓和了许多:“我找你來,正是要和你说这件事的,凶手我还沒照出來,这些日子忙所以抽不开身,你觉得,最大嫌疑的人是谁!” 林初夏眼睛一转,思考着林望贤提出的问題,想了一会儿又看向林望贤说到:“府中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可是现在沒有证据我们还不能抓到那个现在正高兴的凶手!”说着又转过头表情表情冷清的说:“哼,人在做天在看,迟早她会路出马脚的,等我找到她,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林望贤有些惊讶自己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儿竟然会说出如此狠毒的话來,转念一想也是人之常情,走近林初夏的身旁,说到:“可是我们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若要等那人自己路出马脚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况且说不定时间久了,大家都已经忘了这件事了,哪里还会露出马脚來,!” 林初夏想了想,又道:“爹爹不必担心,他们忘了我也会让他们想起來,从今天开始,请爹爹派人密切注意各房夫人和身边下人们的动静,这样,还怕她们不会露出马脚來吗?” 林望贤有些赞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冷静的给自己出的注意,随后又笑着说:“初夏你放心,这件事我早就安排下去了,只是近一个月來各房都沒什么动静,会不会凶手另有其人!” “不会的!”林初夏激动的打断了林望贤的想法:“害我娘的一定就是她们其中的一个,平日里我娘别说是对下人了,就是对个畜生都是和和气气的,除了她们几个还有有谁想要至我娘与死地!” 林望贤知道林初夏一直以來都对他那几个妾室非常不满,不过她说的也未尝沒有道理,吴敏萱对待下人都是平易近人,福利上上下下沒有一个不说她好的。 “老爷!” “什么事!”林望贤皱着眉头问门外叫唤自己的人。 门外找林望贤的人弓着腰,说到“老爷您吩咐下去的事情,有眉目了!” 听到这话林望贤与林初夏皆是一喜,林望贤快步走到门前打开了门:“你先进來再说!” 林初夏也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着穿着青色粗布麻衣的那个报事的问到:“快说,事情怎么样了,到底是谁要害我娘!” 來报事的小厮看了看林望贤,见到林望贤点头,才开口说到:“回老爷和小姐的话,刚才我们看见二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翠鬼鬼祟祟的从二夫人房里出來,怀里还揣着一包东西,于是我们一直跟在小翠的后面,发现她走到后院将这包东西丢在了乱草丛中!”说着小厮从怀里掏出來一包小东西。 林望贤接过小厮手里的小黄包,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的全是白色的粉末。 “砒霜!”林望贤与林初夏一口同声的说到。 沒一会,林望贤就将林府上上下下的人全部都召集在了堂屋里,四位夫人都分别做在了两边的凳子上,林望贤坐在最上面,林初夏站在林望贤的身侧,而那些丫头小厮们都站在了两边夫人座位的后面,众人底下窃窃私语,都在揣测着林望贤将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的用意。 “今天我让大家來,只有一件事!”林望贤看着众人,声音冰冷的说到。 刘氏看着林望贤如此严肃的样子,便知道肯定是有大事:“老爷,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跟大家说吧!” “小翠!”林望贤突然叫到。 听到林望贤叫到自己的名字,小翠有些讶异:“啊!老爷,小翠在!” 林望贤冷冷的笑了一笑,目光毫无温度可以的射向小翠:“小翠,我问你,今天上午你干什么去了!” 小翠被林望贤突如其來的问话怔住了,吞吞吐吐的说到:“沒......沒什么呀老爷,小翠上午....小翠上午什么都沒干!”她上午......是按照二夫人的吩咐将给大夫人下毒的毒药拿出去丢了,可是老爷为什么会问起这事來。 刘氏听到林望贤无端问起小翠的行踪,心里打了下鼓,难不成已经被林望贤察觉到了,可是按理说应该不会啊!她做的已经算是滴水不漏了。 可是她哪里会想到林望贤派了那么多人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她是滴水不漏错就错在她不该让小翠去丢掉那包沒用完的毒药。 “小翠,你胆子是越來越大了,老爷问话你也赶不回答,是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林初夏站在一旁愤怒的双眼直直的瞪着小翠,大声的说到。 小翠被林初夏这气势吓倒,‘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小姐饶命,小翠不敢不回答老爷的话,只是小翠上午真的什么都沒干!” ------------ 第六十四章 林初晓 “那这个是什么?”林望贤站起身将刚才得到的那个小黄包丢到了跪在地上的小翠面前。 小翠看着面前那个小小的黄包傻了眼,明明自己已经把它丢掉了,怎么会... “老爷,老爷饶命啊!小翠真的不是自己愿意的,小翠不想害死大夫人!”小翠一边哭着一边磕着头向林望贤求饶。 “那是谁指使你干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可是林望贤依旧还是问了一边。 小翠满脸泪水,满脸害怕的抬起头來:“是........是..........是二夫人让奴婢下毒害死大夫人的!”是了半天,小翠终于把话说了出來。 “小翠,你胡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指使你让你害死大夫人了!”王氏听了小翠的话后生气的拍桌子站了起來,愤怒的瞪着浑身发抖的小翠。 几个其它的夫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到王氏,王氏平日为人谦和,也是从未跟人争夺过什么名分,竟沒想到大夫人却是她害死的。 小翠被王氏的怒吼吓的颤了颤,害怕的看着怒火中烧的王氏小声的说着:“本來就是二夫人你让我去药铺买回这包砒霜的,还让.....还让小翠.....” “小翠,你别怕,有什么就说,老杨替你做主!”林望贤看着跪在地上颤颤发抖的小翠,又看了一眼怒视着小翠的王氏,故意说道。 小翠收了收眼泪,转过头面朝地上说到:“回老爷的话,那日二夫人得知大夫人怀孕之后,回到房里大发脾气,并命小翠去药铺买回來一包砒霜,还让我去把药放到大夫人的安胎药里面,说要让大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一起下地狱!” 王氏听着小翠把话说完,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可是却已经无法挽回这一切了,呆呆的坐回到椅子上,目光空洞的看着地上,嘴里喃喃的说着:“呵呵~就算她下了地狱也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我就偏偏要屈居她之下!” 林望贤痛心的闭上了眼睛,事实早已在意料之中,可他却从里都沒有想过他的妻子们会互相残杀,更沒想过他的夫人竟然会下毒害死他的孩子。 “我要杀了你!”林初夏听完了小翠的话猛的扑向了王氏,双手掐住了王氏的脖子:“你还我娘命來,还我弟弟命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枉我娘对你那么好!” 香玲见状赶紧上前拉住了欲要发狂的林初夏:“小姐不要啊!小姐你冷静点不要那么冲动!” “哼,你走开,今天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女人!”林初夏用力的甩开的香玲拉着自己的手,继续用力的掐着王氏的脖子。 王氏被林初夏掐的喘不过气來,脸和脖子都憋的通红,所有人都是在一边看着,却沒有人上前阻拦。 “初夏,放手!”林望贤从伤痛中睁开眼睛,冷冷的说到。 林初夏不情愿的放开了自己的双手,不明白为什么林望贤要让自己放手:“爹爹,你说过会替我娘报仇的,难道你要食言吗?我娘九泉之下可都看着,你若是放过了这个女人,我便再也沒有你这个父亲!” 林初夏坚定的话语字字句句撞在了自己的心头,林望贤冷冷的看着那个正在咳嗽不止的王氏“你放心,爹爹说过的话自然会做到,只是她杀了你娘是她歹毒凶残,蛇蝎心肠,如果现在你把她掐死了,你不就跟她一样的了吗?她是要死,可是不能你动手!” 看着林望贤的样子便知道王氏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她死已经成了定居,可是在一边看着的五夫人张氏却还是忍不住站了出來,替王氏求情道:“老爷,大夫人已经走了,难道还要人二夫人也命丧黄泉吗?” 听着张氏的话,林望贤久久不语,半晌淡淡的说出一句:“她命丧黄泉是她咎由自取,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况且她下毒害死的是那个跟她朝朝暮暮都生活在一起的人,如此恶毒的女人,留在世上也只会害苦他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王氏发出了一串令人汗毛竖起的小声:“是,我该死,今日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千不该万不该,当初就不应该踏入你这林府的门,我事事不与人争,事事委曲求全,可是到头來我换來了什么?我连一个孩子都沒有.........我连一个做女人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众人皆是叹气摇头的看着又哭又笑的王氏,想不通她为什么事事都能忍让了却看不过大夫人怀孕了呢? “我为这个家做了多少,谁又知道,我付出了多少,谁又知道!”王氏突然竭斯底里的喊着,凌厉的目光扫过堂屋里的每一个人:“你、你、你们,你们全都只知道大夫人好、大夫人好,我呢?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方才为王氏求情的张氏看到王氏这副摸样心里自是难受,上前轻声劝到:“二姐姐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大家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吗?你做的大家都知道,只是你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來,让老爷让大家都伤心呢?” 王氏疯了一般的将头转向张氏,咬牙切齿的说到“我不用你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把你那假惺惺的样子收起來,我不是你家老爷,你那梨花带雨的那套我不吃!” “够了!”林望贤开口厉声喝住了讽刺张氏的王氏:“你做错了事情还要反过头來怪别人,难道是别人让你去下毒杀害大夫人的吗?做错了不仅不思悔改,还百般推卸,我看你是无药可救了!” 张氏委屈的看着王氏,一汪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自己好心为她求情,她居然还对自己恶语相向,,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不讲道理之人。 王氏听到林望贤的话顿时冷静了下來,闭上眼睛吸了吸鼻子,又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林望贤:“是,我错了,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空话,你们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杀人偿命,反正我活着也是每日心惊胆战睡不安稳,倒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你放心,你要死我们会成全你的,绝对不会让你活着!”林初夏生气的看着这个杀害了自己母亲的凶手,现在她恨不得将那个忘恩负义的恶毒女人撕碎,她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王氏看着林初夏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样子冷冷一笑:“呵~我倒是求你们赶紧将我杀了,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你们这群人的虚伪嘴脸,我要去底下看看,是不是你娘对地下的亡魂也是慈眉善目,平气谦和的!” ‘啪’林初夏走上前扬起手就一巴掌甩在了王氏白皙的脸上:“我娘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來说,我娘就算死也是上天堂,你这么恶毒的人只会下十八层地狱,你有什么资格去见到我娘我亡魂!” “呵呵~”王氏嘴角流着鲜血,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让她看起來有些狼狈:“你娘会上天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你娘会上天堂,你娘和你那未出生的小弟弟都会上天堂,而我、只会下十八层地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林家全都是上天堂!” 林望贤呼吸深沉的看着那个已经发疯了的王氏:“來人,给我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明日我便启禀皇上,求皇上按照文云国法则來处罚这个恶毒的贱妇!” 一会儿,就有人进來将正在大声笑着的王氏拖了出去,堂屋里顿时又恢复了安静,张氏走到林望贤身旁,用手拍着林望贤的胸膛:“老爷您别生气了,敏萱姐姐刚去世您已经伤心的面容憔悴了,断不能再为那不可理喻的女人而气坏了身体!” 林望贤拍拍张氏的手,不再说话。 “初晓!”刘芳妍走到一个清冷的别院,笑看着里头正在给花儿浇水的女子。 “娘,你來啦!”林初晓回头看到刘芳妍脸上立即露出的笑容,放下手中的水壶立马就迎了上去:“娘你怎么來啦!”林初晓跟林初夏一样有着一张小巧的瓜子脸和水灵灵的眼睛。虽然一样活泼但给人的感觉却不同,林初夏看起來是天真无邪,而林初晓虽然是活泼动人却隐隐的藏了一种悲伤在里面,不会被人看穿的悲伤。 刘芳妍心疼的看着住在这个破烂不堪的小院子却还开心的不得了的女子,身上抚在女孩儿的脸上:“初晓啊!真是苦了你了,难为你在这过了那么久,娘真的是对不住你,让你这样受苦娘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娘真是沒用!” 林初晓拉着刘芳妍的手,撒娇道“娘~~~~你说什么呢?娘对女儿那么好哪里有对不住女儿的地方了,女儿还是庆幸,庆幸能有这么好的一个娘亲!” 刘芳妍欣慰的看着懂事的林初晓,又突然想起什么來,说道:“对了,娘今天來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的!” 林初晓笑看着刘芳妍,疑惑却也期待“什么事情啊娘!” 刘芳妍宠溺一笑,点了点林初晓的额头:“你二娘因为下毒害死了你大娘,所以已经被你爹给关了起來,过些日子我便去求你爹爹让你去前院!” ------------ 第六十五章 林初晓 “啊!我可以去前院了,真的吗娘,女儿真的可以不用继续呆在这个沒有人进來的院子里了么!”林初晓双眼放光激动的盯着刘芳妍的脸,拉着刘芳妍的双手也忍不住握紧了许多。 刘芳妍看着林初晓这般期待的摸样心里自然是心酸极了,那年林初晓刚出生王氏便重病,有道人说林初晓与王氏的八字相冲,所以便把林初晓遣來这无人问津的小院子里,只能逢年过节出去露个小脸。 “是啊!如果事情沒什么变故的话,过几日等你爹爹心神好些我就去跟他说说,我想他应该会答应,毕竟你也是他的亲骨肉!”刘芳妍拍着林初晓的手,心想这还是虽然总是故作坚强,可是想必心里却沒有外表看起來这般乐观开朗吧! 听着刘芳妍的话林初晓很是高兴,可是沒一会儿脸又垮了下來:“为什么二夫人要杀害大夫人呢?大夫人和二夫人人都那么好........可惜了......大家都是一家人的!”在她每次去倒前院大夫人和二夫人对她总是嘘寒问暖,很是谦和,可是为什么......才见到她们沒多久,她们两人都要双双赴黄泉了呢? 刘芳妍看着神色有些惋惜的林初晓,她很庆幸虽然这个女儿从小受尽委屈却从沒抱怨过,也沒有怨恨过谁,拉过林初晓的手刘芳妍说到:“傻孩子,那都是二夫人心生了嫉妒,日后你可断断不能有这妒恨之心,不要被怨恨蒙蔽了心智,不然做出无法挽回的事來.....那就追悔莫及了!” 林初晓又转过头甩开了不好的心情,换上一个笑脸看着刘芳妍:“娘,初晓明白,初晓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娘,外头风大,我们还是进屋里坐吧!”说着便拉着刘芳妍往屋子里走。 这屋子外头看來虽然破旧,里头也不是很华丽,但也干净,整洁。 “巧玲,快给我娘倒杯茶水來!”林初晓一进到屋里头就唤着正在整理房间的巧玲丫头。 巧玲正拿着鸡毛掸子在到处打扫灰尘,听到林初晓的吩咐便放下手中的活儿:“是,小姐!”林初晓住在这凄冷的院子里头,只有巧玲一人在这伺候。虽然是主仆,平日里两人也是情同姐妹。 林初晓和刘芳妍在房里的圆桌前坐下,巧玲分别给二人倒了一杯七分热的茶放到二人面前。 “娘,大娘去世的这些日子你也沒少被人猜忌吧!”林初晓坐着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來。 刘芳妍开始有些惊讶,随后又恢复正常,这样的事情人人都想得到,何况是自幼聪明的林初晓呢?“唉!树大招风,初晓你都能明白的道理,娘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要娘自己沒做、问心无愧那便是了,哪里管的了他人怎么说,我只管做我的!” 林初晓把凳子移了移跟刘芳妍靠的更近些,将自己笑的明媚的脸凑近刘芳妍还露出两颗小虎牙:“嘿嘿!还是我娘说的对,咱们过咱们的,管别人怎么说去!”停了会儿,坐直身子后又想不明白一般的说到:“只是我们都是一家人,林府上上下下不管主子还是奴才都是一家人,又为什么要猜來猜去你争我夺呢?” 刘芳妍赶紧用手拦住了林初晓的嘴,紧张的朝门外看了看才说到:“晓儿,这道理我们懂得就行,犯不着说出來,家里头不是人人都跟你我一样的想法,人家定想做着几个夫人太太中的领头儿的,所以才争來争去!” 林初晓轻轻拉下刘芳妍的手,有些哀伤的说到:“难不成娘害怕有人來这听了去,就算怕人听了去,人也不会來听,我们在这说什么都沒有人理会,一个丞相府尚且如此明争暗夺,想想代代皇帝三宫六院,那些妃子娘娘们,怎么争得來防的了!” 刘芳妍想想也是,这里除了她哪里还会有人來,有事林望贤得空也会來看看,可是此时林望贤自己都已经焦头烂额心力交瘁了,哪有时间來这里,。 想了想刘芳妍又说道:“话虽如此可我们也不得不小心,以前皇帝三宫六院不假、可当今皇上却独独只有那皇后一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想來不知那皇后修了几世的福,竟然能得到皇上这般对待!” 林初晓听到了这也露出了向往的表情:“若是世间男子都能够像皇上待皇后一般,那才是好,那样一个受人敬仰的皇,唯独只对皇后痴心以对,想必皇后也是一个才貌惊人的奇女子!” “呵呵呵呵~~”刘芳妍看着林初晓神往的表情咯咯的笑了起來:“说來我们初晓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娘不盼你嫁入名门显赫,王公贵族之家,娘只希望你这辈子不要像娘一样,只想能够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平平淡淡的生活,那娘就算是死、也能够瞑目了!” 林初晓连忙拉着刘芳妍的手,有些生气的说到“娘你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女儿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够找到一个眼中只有我一人的如意郎君,可是也不需要娘用自己想性命來换,如果真是如此,即便女儿得到了幸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会安心啊!” 刘芳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生气了,便立即转移了话題:“做娘的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别的什么都不图,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你这些日子在这过的还好吗?被子衣服什么的够不够,近些天天气虽然好些了,但也还是有些凉,晚上可要记得关好门窗、多盖些被子,千万别着凉了!” 见刘芳妍转移了话題林初晓也值得顺着刘芳妍的话接下去:“我都好,娘你就放心吧!女儿都那么大了,也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不还有巧玲吗?我虽然在这凄冷的小院子里生活,但也还是林府的大小姐,他们不会亏待了我的!” 不会亏待她,环顾了这间房,里头只摆了一红木张床,床和床上的被子倒也算是上等、其余还有一张圆桌、两边还分别放了一张小方桌摆了两瓶花,别的其他再也沒有了,这也叫不亏待吗? “初晓........难为你了!”刘芳妍心里微微泛着疼的看着林初晓,试问哪个做娘的能够见得女儿受这般委屈,明明同是林府千金,同是林望贤的女儿,为什么林初夏就能够得到那般好的对待,。 “娘............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林初晓有些不耐的看着刘芳妍一副快哭的样子,猜透了她心里的想法:“女儿不苦,也沒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妹妹比我小些,就算沒有二娘那件事大家对她好些也是应该的,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嗯,娘不说便是了!”刘芳妍拿起手绢在眼角擦了擦,又捧起林初夏的脸一脸慈爱的看着她说到“只是暂时这几天还得委屈你在这里呆着了,缺些什么就跟底下那些人说,要不就差巧玲來告诉娘,你要什么娘都会给你添置齐全!” 林初晓看着刘芳妍也有些动容了,有些后悔刚才自己对她那样的语气说话:“娘我知道,天底下最爱我的人便是你了!”说着整个人儿靠在了刘芳妍的怀里,紧紧的抱着那个疼她进心了的母亲。 不知不觉就是晚上了,林望贤一家都聚在堂屋里吃饭,个个都是端着个碗对着满桌子的菜,谁都不说话。 “爹爹,初夏有件事想跟爹爹说!”林初夏端着碗一边看着坐在最上方的林望贤说到。 林望贤小口扒着饭碗里的,眼睛也沒抬的回到:“什么事情,你说吧!” 林初夏放下碗,想了想说到:“初夏想请爹爹让姐姐回到前院來,二夫人现在已经不用在这了,姐姐是爹爹的新生女儿,不能委屈!” 听到林初夏的话刘芳妍也猛地抬起了头,内心复杂交错,又有些感激的看着那张虽然稚嫩却在这几天成熟了不少的脸。 林望贤听完林初夏的话也跟着放下了碗,两只手放在桌上,想了想点点头说到:“你说的有理,你不提起我还忘了,最近真的事情太多了,來不及顾遐你姐姐了,要说來这些娘真是委屈了她,明日你便和你三娘一起去接你姐姐來前院吧!” 听到林望贤答应了林初夏也笑了下,随后端起碗继续吃起饭來。 “老爷.........”刘芳妍听完林望贤的话又是感动又是激动的望着林望贤,眼泪汪汪的就差沒把那晶莹透亮的泪滴掉下來。 林望贤看着一汪眼泪打转转的刘芳妍叹了口长气:“唉~~~初晓也是我的女儿,可是十几年都让她一个人生活在后院我心里也实在不好受,现在也好了,再也不用去那破烂潮湿的后院了,以后到前院來了大家都好好的待她,希望你们母女不要埋怨我!” 刘芳妍放下碗摇摇头,终于忍不住把眼泪滴在了饭桌上“不,老爷,老爷以前那样做也是不得已的,只要老爷心中有我和初晓的一席之地那芳妍便是心满意足了,我想初晓也会理解你的,不会怪你更加不会埋怨你!” 林望贤点点头:“那就好,吃饭吧!”随之又重新端起了饭碗。 在大家都埋头吃饭的时候,张氏瞥眼轻蔑的看着整才擦拭着眼泪的刘芳妍:得意什么?还只要老爷心中有我和初晓的一席之地那芳妍就心满意足了,哼~虚伪的女人, ------------ 第六十六章 两姐妹 翌日一大早,林初夏便來到刘芳妍的屋子里:“三娘,咱们去接姐姐出來吧!一会儿好让姐姐跟我们一同用早餐!” 刘芳妍刚好整理完自己的妆容,见林初夏來了立即站了起來:“初夏,三娘和你姐姐都谢谢你,以前三娘老是对你不冷不热的,你还肯为你姐姐提起这事,三娘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林初夏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到:“三娘你说这话就是见外了,我们可都是一家人,况且我只有那么一个姐姐,现在我娘和小弟弟都沒了,除了爹爹便是姐姐和我最亲,我是她的妹妹,怎么能不为她想到呢?” 刘芳妍听到林初夏这么说心里更是自责了,昨天在后院她居然还有些怪林初夏,唉!“初夏,你娘不在了以后还有三娘、四娘和五娘,你若不介意以后便把那三字去掉,直接唤我娘!” 林初夏到刘芳妍身旁,亲昵的挽起刘芳妍的手一边朝后院走着:“初夏生性顽劣,还望三娘不要嫌弃初夏才是,现在我娘不在了,能这样对初夏的怕是也只有三娘一个人了!” 刘芳妍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眼睑低垂的林初夏,因是做母亲的人了,自然是会心疼这孩子,将个子比自己矮上大半个头的林初夏拥进自己的怀里,轻声的安慰道:“初夏,以后便把三娘当做自己的娘,林府就你们姐妹二人,今后不管什么时候你们都要一条心才是,我也会待你像亲生女儿一般,疼你爱你!” 越是听得刘芳妍这般说话,林初夏就越发的想念自己那个刚去世不久的娘亲,才几句话的功夫便忍不住在刘芳妍的怀里嘤嘤哭了起來:“呜呜呜呜呜呜,为何她们不能像三娘你这般宽宏大度胸襟广阔,若是能像三娘这样待人那我娘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就被人下毒害死了~~呜呜呜呜!” 刘芳妍听着林初夏伤心的哭诉也忍不住同她一起难过了起來,脸贴着林初夏的脑袋不停的安抚着她:“初夏不要哭了,再哭也只会让你娘在天上看着你也跟着你一起难过了!” 林初夏离开刘芳妍的怀抱,抬起手将眼角的泪水拭去,换上了一个颇有些勉强的笑容:“本來今天该是个高高兴兴的日子,看我竟哭的跟个什么似得,可千万别让姐姐瞧见了笑话初夏!” 刘芳妍也被初夏那话逗着了,也破涕为笑:“咯咯咯咯咯~那咱们就都把眼泪擦擦,走去接初晓去!” 沒走多久刘芳妍、林初夏还有刘芳妍随行的贴身丫鬟就來到了林初晓住的小院子里头。 “初晓,初晓!”刘芳妍一进到院子里就大声的唤着林初晓的名字。 林初晓本在屋里头坐着绣花,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立即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高兴的跑到门前:“娘,你怎么今天來了!”当看到林初夏与刘芳妍一同站在那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初夏,你怎么也來了,你们........!” 刘芳妍看了看林初夏微笑的表情,又看看惊讶的林初晓,笑着说到:“呵呵~昨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初夏跟你爹爹说了让你早些搬去前院,你爹爹答应了,还叫我与初夏二人一早來接你!” 林初晓听了表情千变万化的看着刘芳妍和林初夏。 “怎么,难不成姐姐高兴的傻了,还叫我跟娘站在这外头吹风吗?”林初夏好笑的看着林初晓那错综复杂的表情,打趣的说到。 林初晓反应过來,立即上前拉着刘芳妍和林初夏进了屋里头坐着。 “三夫人,二小姐!”巧玲见到刘芳妍和林初夏便向二人低头行礼问好。 刘芳妍又坐到桌前,转过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巧玲说到:“巧玲啊!你去把大小姐的东西收拾收拾,收拾好了咱们便搬到前院去!” 巧玲听了高兴的应到:“是,三夫人,巧玲这就去收拾!”小姐常年在这冷清的院子里住着,难见到自己的娘亲和爹爹,现在终于可以回到前院去住了。 “对了娘,刚才我听初夏也叫你娘是怎么一回事!”林初晓领着二人坐下,又一边为二人倒着茶一边不解的问到。 刘芳妍跟林初夏相视一笑,刘芳妍说到“以后啊我不仅是你的娘,还是初夏的娘,你这个做姐姐的可得对初夏好,不然我可会帮着初夏的!” 听了刘芳妍的话林初晓更是糊里糊涂了:“初夏是我的妹妹,对初夏好自然是应该的,只是我不明白.....怎么你们.....!” 看着林初晓不解的样子,林初夏笑笑说到:“我跟姐姐同是林家的女儿,我们留着一样的血,我们是亲姐妹,姐姐的娘亲自然也就是初夏的娘亲!” 听完林初夏的话林初晓似是有些明白了过來,了然说到:“难得初夏妹妹能够这样想,我常年在这后院里生活也沒什么机会见着妹妹,更别说姐妹之间说些什么悄悄话小秘密的,好在现在可以回到前院的,日后我便每天都同妹妹一起,好弥补妹妹这些年都是一个人的缺憾!” 突然间,林初夏对这对母女有些感动也有些感激,拉着林初晓的手眼眶湿热的说:“姐姐说这话真的是让妹妹过意不去,想想姐姐这些年在这后院一人,孤单清冷的,我这个做妹妹的也不曾來陪伴过姐姐,甚至都不曾來探望过,如今姐姐和娘还能待初夏这般好,初夏真是无以为报!” 刘芳妍坐在中间,一手将林初晓抱进怀里、一手将林初夏抱进怀里:“以前的事情咱们就不说了,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都是娘的好女儿,你们是好姐妹,要相互扶持相互照顾,事事都要一条心,绝对不能因为什么事情而生疏!” 林初晓跟林初夏两人都窝在刘芳妍的怀里,点点头应到:“嗯,我们姐妹以后在这个家是最亲最亲的!” “启禀皇上,林丞相求见!”御书房里,小亭子弓着腰跟正在忙着看些什么的文博烈的说到。 文博烈放下手中的书籍,抬起头看着小亭子:“哦,林丞相今日为何來了,快快宣他进來!”这些天因为吴敏萱的事情,文博烈允了林相不用进宫早朝,想來现在也一个月了,为何今日这时候林望贤前來就见了。 沒一会,穿着一身青蓝色官服的林望贤便大步走了进來:“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博烈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望贤,连忙说到:“林爱卿请起!” “谢皇上!”林望贤应声站起身來。 “爱卿今日求见可是有什么事情!”文博烈看着眼眶明显凹陷了许多下去的林望贤问到,想必这些天也因为府中只是忙的不可开交,伤心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林望贤低下头双手抱拳与头平齐、说:“启禀皇上,一个月前内人无故去世,连同刚刚怀上的胎儿也一并带去,近日查出是府中二房王氏下毒所为,今日前來,特请皇上下旨将王氏按照文云国律法处决!” 文博烈事实早就猜到吴敏萱之死跟林望贤那几个夫人脱不了干系,想不到真是这样,想了想、文博烈才开口说“嗯~王氏此人竟然如此歹毒,我文云国怎可有这样恶毒之人,丞相就按照律法将王氏处决!” “谢皇上!”林望贤又跪下向文博烈行了个大礼,完后林望贤便起身退了出去。 文博烈暗暗思量着,一会儿便朝外头喊道:“小亭子,摆驾,朕要去看看西凉王!” “皇上起驾!” 殿内,司寇远北真拿着一朵花一瓣一瓣的将花瓣扯下。 “皇上驾到!” 听到这个声音后刚才还像快要枯萎的司寇远北立马就直起腰來,精神奕奕了,跑到们外见到文博烈果真真往里面走來时高兴极了,跪下就给文博烈行礼:“皇上金安!” “起來吧!”文博烈经过司寇远北身旁时说到。 司寇远北笑嘻嘻的站起來,跟着文博烈走到里头:“皇上,今天皇后怎么沒跟您一起过來!”沒瞧见流儿司寇远北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可是却沒有在文博烈面前表露出來,反而做出十分可惜的样子:“本來还想同皇后一起出去赏花的,现在外头的花儿也都慢慢的开放了,真可惜皇后沒來!” 文博烈虽然在朝堂上是九五之尊呼风唤雨,可是对于女人的这些小心思自然不会猜得那么多猜得那么透:“公主若是想与皇后一同赏花,朕命人去请皇后來便是!”说着又向外喊着“來人,去.......” “诶,皇上慢着!”司寇远北见文博烈真打算如此连忙开口阻止到。 听到司寇远北阻止,文博烈不解的回过头看着司寇远北:“公主不是想同皇后一起赏花吗?为何又......!” 司寇远北尴尬了笑了笑、说到:“呵呵呵~~远北是想老是让皇后陪同也不好意思,再者听闻皇后身子不大好,也不宜老是拉着皇后到处逛,呵呵呵~~~” ------------ 第六十七章 难道你也不懂吗 “无妨!”文博烈抬起手,吩咐着身旁的小亭子:“你去请皇后娘娘过來,就说远北公主一人闲的的无聊,让她过來陪陪公主!”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请皇后娘娘过來!”小亭子躬身应下,准备离开去请流儿过來。 “慢着!”司寇远北见到小亭子真的准备去请流儿过來,立即站起身大声喊道,看到文博烈和小亭子都看着自己时才发现自己失了礼仪,才换上笑脸说道“皇上,真的不用了,皇后身体不好,今天外面风又大,万一皇后的凤体有个什么闪失,那可不好!” 文博烈看了看外面,今天确实风大,想想又和小亭子说“那算了吧!不用去请皇后了,改日天气好了,再让皇后來陪公主!” 听到文博烈的话小亭子又颔首轻轻的退到了一边。 司寇远北这才松了口气,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跟他单独相处,如果真的因为自己那句为了挽回形象说的话而毁了,她非恨死自己不可,一边想着一边给文博烈到了一杯茶,送到文博烈面前:“皇上,请喝茶,这是我跟父王从西凉带來的墨荷茶,请皇上尝尝!” 文博烈接过司寇远北递來的茶杯,打开杯盖轻轻的嗅了嗅:“嗯,不错,确实很香,只是朕很少喝茶,怕喝多了.....夜里睡不着觉!” “呵呵呵~”司寇远北干笑了几声,琢磨着文博烈话中的意思“那皇上就放在那里,等哪天皇上想喝了,远北再给皇上泡!” 文博烈放下茶杯,转头看向司寇远北:“好了,既然公主怕皇后在外头吹风伤了凤体,而公主又在这实在是无聊的紧...不如....” 司寇远北期待的看着文博烈,等着文博烈接下來的话。 “呵呵,不如公主同朕一起去龙憩宫,这样公主也不会无聊,皇后也不会被风吹伤身体了!”文博烈停了会儿又说到:“公主若是再拒绝,朕....可就要生气了!” 司寇远北现在真是骑虎难下了,沒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不会不会,远北怎么会拒绝呢?远北好些日子沒见到皇后了,正巧今天天气不大好,皇上能让远北与您一同去龙憩宫,远北高兴还來不及,又怎么会拒绝呢?” 文博烈故意装作沒看到司寇远北脸上的不情愿:“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那么公主....可还要准备准备,还是我们现在就走!” 司寇远北双手放在胸前摇着:“不用不用,皇上、咱们走吧!远北真是十分想念皇后,衣服什么的都不用换!” 于是司寇远北十分不甘心的跟文博烈來到了龙憩宫。 “青顔,快备茶,还去拿些点心上來,千万别怠慢了远北公主!”司寇远北一进來流儿就不停的吩咐着,像极了一个女主人招待客人。 司寇远北坐着看着对面热情的有些过分的流儿,说到“皇后,您就别忙活了,该做些什么宫人们都知道,皇后这样倒是显得跟我生分了!” “呵呵~”流儿笑笑,这才安静坐下來跟青顔说到“那就这些了,青顔你去吧!”又看向司寇远北:“远北公主可是第一次來龙憩宫,而且公主还是文云国的贵宾,断断是不能怠慢了,只是公主这样说还让本宫有些不好意思了,本只是想好好招待公主,却让公主误会了!” 虽然流儿不说明,但一个本宫、一个贵宾便将二人的身份明确的指了出來,司寇远北听了也是很不舒服,但有了第一次她知道了文博烈对永流的感情不一般,也不敢乱來:“皇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远北沒有姐妹,难得遇到皇后还与皇后这么投缘、所以便不想与皇后之间那么生疏,以前的事是远北性子急躁不懂事,希望皇后不要见怪!” 生在后宫十几年,这样打太极流儿自然是不会输给司寇远北,笑笑说到:“是是是,公主都这样说了,本宫岂有见怪之理,公主若不嫌弃便把本宫当做自家姐妹便是,本宫也难得遇到个像公主这么投缘的人儿!”投缘是投缘,只是不知道这司寇远北和自己投的是个什么缘。 司寇远北亲和一笑,不再说话,这永流真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不防着点是不行的。 流儿与司寇远北寒暄了好一会儿,终于司寇远北站起來亲昵的拉着流儿的手:“皇后若是天气好了记得去和远北坐坐!” 流儿也同样表面亲昵的拉着司寇远北的手,似是非常不舍:“一定,远北公主有空也要常來陪陪本宫!” 司寇远北微微颔首一笑:“那皇上、皇后,远北就先告退了,!” 文博烈也颔首一笑,流儿转头跟青顔说到:“青顔,替本宫送送远北公主!” 司寇远北送走了,流儿就像泄了气一般坐在大殿里:“皇上,你可看到了!” 文博烈浅笑望着流儿,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不知道皇后指的是何时,朕应该看到什么?” 流儿知道文博烈是故意跟自己装糊涂,也不道破:“皇上该看到什么?看到了什么皇上自己心里都明白,用不着臣妾來说,只是有了第一次银却国的陀银完星和陀银完月,难保不会有西凉国的司寇远北!” 文博烈听了突然也变得严肃了起來,认真的说到:“流儿你放心,那样的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它再发生,不管是陀银完星还是司寇远北,都不许!”其它的好说,但是有人妄想要伤害流儿他是绝对不允许的,他不准这样的事情发生。 流儿走近,在文博烈的身旁坐下:“难道司寇远北的心思皇上还不了解吗?西凉国此次來访,还带了西凉王视为掌上明珠的司寇远北來,意思还要流儿为皇上道明吗?若是不如了他们所愿,恐怕是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开的!” 文博烈似笑非笑的看着流儿:“那皇后是想让朕怎么做呢?” 流儿不理文博烈那坏坏的表情,自顾自的说着:“像司寇远北那样心急深沉的女子,若留在了文云国的后宫,必定是要生出许多事端來,而且她的身份还是西凉国的公主,就更加不能留她下來!” “呵呵~”文博烈那双深沉的眸子带着些许笑意直直的盯着流儿“皇后前些日子不是还让朕纳妃么,皇后那日跟朕说的话,意思不就是让朕把司寇远北留住,纳她为妃,!” 流儿被文博烈那灼灼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我只是......皇上,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候我不知道司寇远北是个什么样的人,顾与两国邦交才说了那些话,如果让皇上不高兴了,那臣妾以后不说便是了!”说完还有些赌气一般的将头扭到了一边。 文博烈不再逗她,上前执起流儿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是怎么想的你一直都知道,别人不懂就算了,你也不懂吗?别人逼我你也逼我,我只是想一辈子只把一颗心放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上,我沒办法把自己的心分成那么多瓣、分给那么多人,我做不到,你懂吗?” 手底下是文博烈强有力的心跳,在文博烈如此深情的注视下又听着他如此深情的告白,她差一点就想点头抱住他,可是她不能,他不仅是文云国的皇帝,还是文锦扬的儿子:“皇上你清醒一点,你是个皇帝啊!你觉得你想的那些都太不现实了吗?在这个世界上哪个有点身份有点地位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你是个皇帝啊!” 文博烈放开了流儿的手,改成握住了流儿的肩膀:“皇帝皇帝,若是可以我真的想不要做这个皇帝,人人都以为当皇帝好,可是有谁能够明白我心里的痛苦!” 流儿皱着眉头有些吃痛了‘嘶’了一声:“皇上,你冷静点,我们不能够选择上天给我们的一切,我们只能够努力把事情做到最好!” 看到流儿皱着的眉头文博烈冷静了许多,松开了自己的双手背过身去:“可是谁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够把一切都做到最好!” 流儿看着文博烈的背影,感觉此时的他是多么的无助,从段倾城去世开始他就不快乐了吧!本來,他身上背负的确实太多了。 “皇上,凡事想得太多只会让自己更累,你只要尽你的能力去做便是,你的努力你的难处我想所有人都会理解的!” 怎么能不去想太多了,他活着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整个文云国的百姓,他的一言一行都关乎着整个朝廷,他也想自由自在不去想,可是行吗?正如她所说他是一个皇帝,是个万人敬仰的皇帝。 看着文博烈背对着自己沒有说话,流儿又说到:“流儿理解你,流儿也懂你有多难有多苦,正如你懂我一样,可是我懂我理解有什么用,百姓不会理解你,天下人也不会懂你,怪只怪我们都生错了时间生错了地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出生在帝王家,不该來到这个如同牢笼的皇宫里!” 听着流儿一字一句的说着,文博烈的手垂在腿边紧紧握成了拳头,上面的经脉清洗可见,如同此时两个人的心声, ------------ 第六十八章 雪顺 一整晚,文博烈跟流儿两个人都是你不言我不语,一张六尺宽的大床,流儿睡在最里面,文博烈睡在最外面。 第二天一大早,宫女正在给文博烈整理衣服,床上的流儿也朦朦胧胧的醒來了:“皇上起得这么早,!” 文博烈站在那里任宫女给自己穿衣,听到流儿的声音后转头看向床上:“嗯,时间还早,你再多睡会儿吧!” 流儿揉揉睡眼,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文博烈身边:“皇上每天都是那么早起去早朝,完了还要处理那么多国家大事,身为文云国的皇后,我又怎么能够只顾着自己睡觉呢?” 看着流儿刚起床的样子,文博烈心里感觉特别温馨,轻轻一笑刮了刮流儿的鼻子说到:“你不睡觉我也还是要做这么多事情的!” 斜眼看了看低头偷笑的几个宫女,流儿皱了皱被刮的鼻子,撒娇一样的说:“皇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刮我的鼻子,倒是让宫人们笑话了!” 文博烈也跟着几个宫女一起笑了起來,拉起流儿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们爱笑就让她们笑去吧!我先走了,你有空就去母后宫里陪她坐坐吧!” 流儿点点头,想着确实好久沒有去看绿黛了,好些日子居然还要她一个长辈來看自己,真是做的不当。 文博烈走后几个宫女还在笑着,流儿看着她们问到:“你们笑什么?” 一个看起來比较活泼、二十來岁的宫女低着头说到:“奴婢们只是替娘娘高兴,皇上在宫里对谁都是冷着脸,不爱搭理的,却对娘娘一心一意百般呵护,见到皇后娘娘和皇上两人如此恩爱,奴婢们自然高兴!” 流儿走了两步上前,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会说话的宫女“你把头抬起來!” 说话的宫女慢慢的将头抬了起來,怯怯的看着流儿。 长得还算标致,人也算是聪明,流儿见她似乎是有些害怕,便微微的笑着:“别怕,告诉本宫,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虽然以前不了解流儿,但看着她也不像什么阴险狠毒之人,于是壮着胆子说到:“启禀娘娘,小的名叫小红!” “小红!”流儿说到:“这个名字不太好,本宫替你改个名字,叫吟姿、可好!” 吟姿立即跪到了地上,说着:“吟资谢娘娘赐名!” 流儿弯下腰扶起跪在地上的吟资:“起來吧!你若是愿意,以后就跟着我,像青顔一样、做我的贴身侍女了!” 吟资听了又准备跪到地上去“吟资谢娘娘厚爱,日后必定尽心尽力的服侍娘娘!” 流儿拦住了吟资不让她再下跪,看了看自己披散的长发说到“你们几个去给本宫准备洗漱用品,吟资你给本宫过來梳头吧!” “是!” 于是除了吟资其余的几个宫女都退了出去,流儿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來,从镜子里看着站在身后不知从何下手的吟资:“吟资,你不会梳妆吗?” 吟资摇摇头“不是的娘娘,吟资会,只是不知道该给娘娘梳个什么样的头发,娘娘本來就那么漂亮了,有什么发髻能够配的上娘娘的绝世容貌呢?” 流儿不同其他人,对于阿谀奉承她总是能够左耳进右耳出,一向不会因这些话高兴,不过看着吟资也不像是故意说这样的话來讨好她,便安慰的说“你会梳什么样的发髻就梳什么样的发髻吧!日后你是要在我身边伺候的,总不能每天都这样想半天吧!” “是,吟资知道了,吟资这就为娘娘梳头!”说着,吟资便拿起那把桃木做的梳子在流儿的头上轻梳了起來,一手托着那乌黑的长发,一手拿着梳子在青丝上慢慢的移动。 青顔端着洗漱用品进來的时候吟资已经为流儿梳的差不多了,看到一个以前少见的宫女正在给流儿梳头时青顔有些不解,把东西放到了一旁走过去不解的看着流儿跟吟姿:“娘娘,这是........!” 透过镜子,流儿看到了青顔不解的神情,沒有回答她,却笑着说到:“青顔,你來啦!看我今天这个发髻好看吗?” “好看,娘娘人长的好看,自然是梳什么头发都好看!”青顔也望着镜子说到。 “娘娘,您要戴哪个发簪!”吟姿看着镜子里的流儿,头发是梳好了就是还差了些装饰品,于是问到。 流儿的目光一一的扫过桌上那些发簪、珠花、步摇,最后手停在了三支樱花发簪上:“就这三支吧!等会要去见太后,还是打扮的清丽些好,你说呢?” 吟姿拿过三支发簪,对着镜子在流儿的头上比了比说:“这三支发簪还真的是和娘娘很配,去见太后戴这三支樱花簪是最合适不过了!”说着便把那三支粉红的樱花发簪斜排下來的插在了流儿的发髻上:“娘娘,好了!” 流儿满意的看着镜子,从凳子上站了起來转过身“沒想到你这丫头还挺会给人打扮的,看了选你是选对了!” 吟资退了几步给流儿让开了道“谢娘娘夸奖,都是娘娘生的好看!” “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 流儿走了几步,又回头跟青顔说到:“青顔,你去给我把那件粉红色绣有白昙花的衣服拿來!” 青顔低着头,走到里面给流儿拿來了件全粉红,只有背上、衣领、胸前和袖管上绣了几朵大大的白昙花的衣服:“娘娘今日就要穿这件吗?” 流儿点点头,接过了衣服。虽然她一直都是这皇宫里的公主,可是穿衣服她从來都不要别人帮忙。 穿好衣服,青顔赞赏的眼神投在流儿身上“娘娘真是穿什么什么好看,再美的衣服都被娘娘的美给压了下去,反倒是因为穿在娘娘身上了,才有几分好看!”第一次见到流儿,她十二岁,流儿七岁,那时候她就觉得流儿很美很好看,十几年过去了,如今看着流儿已经长成了大人,人长大了,也长的更加美艳动人了。 流儿右手轻轻抚着左手袖口上的绣花,笑着瞪了一眼青顔:“你倒是越來越会说话了,整日呆在我身边,这些哄人开心的话是从哪里学來的!” 青顔也跟着笑了笑、说:“哄人开心的话青顔不会说,青顔说的都是实话,娘娘若是走出去,哪个见到娘娘的人不是这样说,只是娘娘以前都不爱打扮罢了!” 流儿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也有些痴了,手背轻轻的贴在自己的脸上:“是啊!这幅皮囊若是再精心打扮,指不定还会惹出什么祸端來,自古红颜多薄命,女子太美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青顔也走到镜子前,看着里头那个惊艳绝伦的女人“那些薄命的红颜都是惑了君王心,让那些君王都迷乱了心智,娘娘虽然得到皇上专一的对待,可并沒有迷乱皇上的心智,所以也不会有薄命这一说!” “嗯!”流儿点点头,认为青顔说的话未尝沒有道理,看着镜子里自己纤瘦的身材,真感觉一阵风都可以刮走,要是能再胖一点那就好了,而且这皇后的衣服虽然也有素雅的,可是毕竟是皇后穿的,件件都有端庄华贵的感觉,她不是很喜欢。 “太后娘娘,皇后來了!”莫尔走到抱着只雪白小狗玩耍的绿黛身旁,小声的说到。 绿黛抬起头,欣喜的看着莫尔“流儿來了,快让她进來!” “参见母后!”流儿走到里头便向绿黛行礼。 “快起來,过來坐!”因为抱着小狗的愿意,绿黛也沒办法去亲自扶她起來,只得空出一只手挥了挥。 流儿走到绿黛身旁坐下,看到绿黛怀里的小狗很是惊讶“母后哪里來的这样一只小狗,通体雪白,好是温顺!” 绿黛看了看流儿又惊又喜的表情,慈爱的抚摸着小狗的后背“这呀,是皇上叫人给我从宫外带來了,本來想给你也带只的,可是因为你身体有病,不宜饲养有绒毛的动物,所以便沒带了!” 流儿一手遮着鼻子,一手伸了过去跟绿黛一同抚摸着小狗“多可爱的小狗狗,只是我这身子又养不得它,母后可给它取名字了!” 绿黛抬起头看着流儿“还沒有呢?刚抱來沒两天,也沒來得及给它取上,不如.....你给它取个!” 流儿收回自己的手,托着下巴想了想,说到“不如就叫它...........雪顺好了,通体雪白,温顺可爱,母后觉得如何!” 绿黛满意的点点头“好,流儿取的名字都好,就叫它雪顺了!”说着又低下头抱着怀里的雪顺像逗孩子一样说着“雪顺,还不快谢皇后娘娘赐名!” 流儿掩嘴轻笑着,十一年了,绿黛都已经成为太后了,如今还是这样的孩子气,只是这样的神态也只会在她和文博烈面前展露吧!毕竟是久居深宫,又身为太后,位高权重,所谓高处不胜寒,这个道理不是人人都能够体会, ------------ 第六十九章 流儿的父亲 “莫尔!”绿黛一边逗着雪顺一边唤着自己的贴身侍女。 “太后娘娘!”莫尔來到绿黛的身旁,弓着腰听绿黛的吩咐。 绿黛将怀里的雪顺抱了起來,递给莫尔、说到“你将雪顺抱下去吧!皇后娘娘身子有病,不能跟这有毛的动物处着!” 莫尔接过雪顺“是!”应完便抱着雪顺退了出去。 把雪顺抱走后,绿黛轻轻的在自己的袖子上扫了扫,一边抬头跟绿黛说着“最近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流儿轻轻的一笑,摇摇头说“谢母后关系,近日天气也不算太差,所以身子倒是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母后要注意点了,若是天气时冷时热的可不能生病了!” 绿黛笑笑“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你,以前身体就不太好,所以也问问!”然后又拿起桌上盘里的糕点放到流儿嘴边“來你尝尝,我特地吩咐厨房做的菊花糕,去年的菊花留着,泡茶也喝不了那么多,所以便让他们做了些菊花糕來,你看着糕点粉的紫的颜色好看极了!” 流儿轻轻的张开嘴,将绿黛送來的糕点吃到嘴里,细细的尝着“嗯,味道确实不错,菊花淡雅,宫里的菊花颜色倒是很齐全,五颜六色应有尽有,也只有母后能想到把这些菊花做出颜色鲜艳的糕点來,看着好看,吃起來也香!” 绿黛开心的笑着“你若是喜欢,我让厨房里多做些送去龙憩宫可好,和让烈儿一同尝尝!” 流儿又拿起一块糕点來放在鼻前嗅了嗅“好啊!皇上肯定也会很喜欢的!”说着话又将糕点放到了盘中,眼睛看着绿黛“母后是不是一直都将皇上当成自己的亲身儿子來对待了!” 绿黛看着流儿沒有一丝笑意的眼睛,开始是一愣、而后眉头又舒展开來轻柔的笑着“先皇去世时,我已经为妃7年,可是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表面上先皇是对我宠爱有加,可是我们之间却沒有真正的感情,直到郡主将你带來宫里,我才觉得孩子是多么的可以,我就决定对你一定要跟对亲生孩子一样,可是谁又能想到,那一场变故让你完全变了个人,事实上,受伤最大的也是你,先帝去世后,我一力辅佐烈儿登上皇位,尽了我自己的能力为他排除万难!” 流儿听着绿黛轻声的述说着,十一年了,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都应该放下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就该好好活着。 看到绿黛也许是因为想起秦绒叶所以有些伤感了,流儿轻轻的拍着绿黛的手安慰到“母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流儿再也不会死死的抓住那些过去不放了,也不会对谁的拒之千里,我娘生前与你情同姐妹,我想她也一定希望我能够把你当自己的娘亲一样对待!” 绿黛听着流儿的话心里暖暖的,感动之余也有些疑惑“流儿,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忘记之前的一切!” 流儿垂下眼睑,有些失落的点点头“嗯,过去的一切我都沒有忘记,即便我想要刻意去忽略,拼命的不去想起,那些记忆始终在我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绿黛看着流儿的样子有些心疼,伸手轻抚着流儿小巧的脸庞“孩子,其实至始至终都沒有人考虑过你的感受,对的错的、难过的开心的你都要一个人默默的承受,最苦的人是你,你的性情真的是跟你娘像极了,不是黑就是白,这样一份悲伤注定要化成两份來让你承受,心里自然也会更痛了...你明白吗?” 流儿轻低着头,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就是沒有办法去接受、去容忍,那些痛总是会在我心里愈演愈烈,也或许只有那种连自己都无法承受的心痛,才能让我感觉到自己活在这个世上,才能感觉我还存在!” 绿黛摇摇头,不愿看到这样的流儿“流儿,你为什么就不能把你这倔强的性子改一样,为什么偏偏要像你娘一样,你娘在整个文云国只怕都能称得上是传奇了,可是那样的传奇要來又有何用,怎么就不能平平淡淡、温温暖暖的度过这一生呢?” 流儿擤了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眼中泛着些许泪光的看着绿黛“这么多年了,姨母难道还不懂吗?不管是我、还是我娘,我们都是沒有办法选择的,只能怪接受命运给我们带來的一切,好的、坏的我们都要去接受,无法反抗,也反抗不了啊!” 看着流儿那双像极了秦绒叶的双眼,绿黛失神的点点头“是,是啊!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还想着,如果当年你娘沒有将你带回來,也许她就不会死,也许你就会更快乐!” 流儿摇摇头,表情有些痛苦“她如果能够选择不回來她是一定不会回來的,就像你说的,我跟她一样,我们的世界里不是白就是黑,所以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去面对,即使很残忍....” 说到这里,绿黛突然想了起來,认真的看着流儿、说到“流儿,这么多年姨母一直都沒有问你,今天我们都已经敞开心扉把话说开了,你能不能告诉姨母............你跟你娘进宫之前你们是住在哪里,你的...........亲爹,又是谁!” 听到亲爹那两个字流儿整个人都如同僵住了一般,愣在那里好久:“我的..............亲爹!” 绿黛点点头,有些着急的看着流儿“嗯,你的亲爹,你娘那么要强的性格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和人有了孩子,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就算有了孩子她也不会生下來的,流儿,告诉姨母好吗?你的亲爹......是谁!” 是的,在十一年前她就想问了,可是事情发生的太仓促了,让她沒來的及问、秦绒叶就永远的离开了人世间,留下了流儿这个谜題。 流儿整了整情绪,勉强自己恢复过來“进宫前............我住的地方是哪里的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里很美、很美,那里像是一个庄园.....里面有个好清澈的湖、湖中还有个个漂亮的亭子,最重要的是亭子的前面还有个荷花台!” 听着流儿的话,绿黛有些吃惊,那不是御和园前面的湖吗?流儿以前住的地方怎么会跟那里一样。 流儿笑了笑,想着在进宫之前的美好,继续说着“我娘总是那儿跳舞,爹爹就在旁边为她伴奏,娘跳舞的时候真的好美好美,我跟爹爹总是看痴了!” 第一次听到流儿说自己的爹爹,而且脸上还是那么美好的神情。 “我娘她,跟我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的那么美,那么灿烂、也那么幸福,我爹他也很爱我娘,他们总是相敬如宾,从來都沒有吵过架!” 绿黛听到这里有些不明白了:“既然他们如此恩爱,为何你娘还要带你回來,!” 流儿摇摇头,表情淡淡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娘带我离开的那天,我爹爹还站在门口送了我们,爹爹看娘的眼神好复杂,他还对娘说:叶儿,你一定要走么,除了这么做难道就沒有别的办法了吗?” 绿黛十分不解“那你娘怎么回答你爹的!” 流儿笑了笑,继续给绿黛说着“我娘说:对不起、相公,我沒有别的办法,我也不能一直逃避下去,我爹爹又拉住了我娘的手,说到:那将流儿留下來不可以吗?我不相信她留在这里就会有什么事情!” 绿黛听了,皱着眉头思索起來,流儿的爹说的这句话肯定是有特别的意思,就是秦绒叶为什么将流儿带來皇宫里的原因:“那流儿,你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吗?” 流儿摇摇头“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只是在一旁看着他们,娘说要带我去看哥哥姐姐,她说我也有哥哥姐姐!” 绿黛叹了口气,照这样看來流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绿黛任想找出一丝线索“你爹叫什么你不知道吗?” 流儿有些失望也有些自责一般的低下头“我不知道,他们从來沒有跟我说起过,我娘一直都是叫我爹爹相公,而山庄里的人都叫他主公!” “主公!”绿黛疑惑,既然叫主公就一定是个什么组织里的人。 流儿见绿黛不明白,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过去的事情,解不开就解不开吧!用不着去费心费力的将它扒开,嘴角扬起,微微一笑“姨母,那些想不透,不明白、不知道的我们就都不要去想了,过好现在才是要紧,过去十年我都是紧紧的抓着过去不放,那只不过是为难自己,让自己难过罢了,得不出什么结果來,一切也不会因此而改变!” 绿黛有些为难的看着流儿“可是流儿,这是关于你的身世,你爹爹现在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难道你不想找到他吗?” 流儿故作开朗,轻笑着“谁说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的亲人不是还有姨母吗?姨母也是我的亲人,跟我娘,跟我爹一样亲的亲人!” ------------ 第七十章 青顔惊讶 绿黛知道流儿是故意宽慰自己的心,于是半解释半劝说的说着“流儿,姨母知道你不想让姨母难过,同样姨母也不想让你难过,天底下有那个孩子会放着自己的亲生父母不想要呢?如果能找到,姨母定会竭尽全力的帮你,只要你一句话.............” 流儿知道自己的心事是瞒不过绿黛的,云淡风轻般的笑了笑“我想找有什么用呢?这么多年他若是想找我,会不來找吗?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里,他都可以狠下心不管我的生死,我还找他做什么?” 其实这么多年流儿一直都想寻得那一别多年的父亲,可是.........千百次的梦中惊醒,她醒后的失落又有谁知道,每一次她都会梦到她那温文尔雅的父亲,和美丽动人的母亲,他们一家三口开心快乐的在一起,可是快乐沒有持续多久,她就看着她的父亲和母亲将她一个丢下,不管她哭的多么声嘶力竭,他们都不曾回过头看她一眼。 唉!绿黛暗自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苦命的流儿前世造了什么孽,上辈的恩怨都让她一个人來承受了。 流儿看着绿黛,知道她肯定是因为自己的话而心里难受了,于是故意笑着说“姨母放心,现在的流儿已经将什么都放下了,就当做以前的一切都不记得,不会想起、也不用去求什么了,姨母你说呢?这样可好!” 绿黛将流儿的手紧紧的拽在自己的手里,心里百感交集“你能这样想姨母也不好说什么?这一切都只能让你自己去做决定,你觉得好,那便是好的,只是以后若有什么事情,或者是心里难过了,千万要告诉姨母!” “嗯!”流儿点点头,给了绿黛一个放心的笑容:“叨扰姨母这么久了,流儿也该回去了,姨母不要只一心牵挂着流儿的身子,也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绿黛舒心的笑了笑“我知道,你要定期请太医去给你号脉,看看,你那病说小可小,说不小也可不小,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了!” “是,流儿记下了!”流儿站起來,微微的福了个身便走了出去。 看着流儿离去,绿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她应该是放下了过去的一切吧!不然她怎么会嫁给文博烈呢?又怎么会成为这受万人敬仰的皇后,希望流儿真的能够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放下过去的一切。 从绿黛那出來,青顔扶着流儿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而流儿也越來越有皇后的气势了,或者她生來就有,只是从前沒有表露过出來。 “青顔,你觉得我变了吗?”走在路上,流儿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題。 青顔愣了愣,随即又恢复正常,低着头回答到“娘娘指的是什么?” 流儿望着前方的路叹了口气,继续说到“指的是什么?指的是全部,我整个人,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青顔抬起头看了看流儿的侧脸,看不清她的表情“娘娘确实变了,从永流公主变成了永仪皇后,从沉默寡言变成了能言善辩,从清心寡欲变成了.......” 见青顔停止不说了,流儿轻声的哼笑了一下“呵~是不是从清心寡欲变得现实世俗了!” 青顔听了连忙低下头,有些慌张的说“奴婢不敢,奴婢沒有这个意思!” 流儿收起原本被青顔扶着的手,转过身正面对着青顔“青顔,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吗?” 青顔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流儿,却还是回答了流儿的话“回娘娘,青顔第一次见到娘娘是在十一年前,皇上将青顔赐给公主!” 流儿勾起嘴角“不错,难得你还记得住,也是那一天,你在我面前第一次称自己奴婢,十一年來都只有那一次,可是今天,你又称自己奴婢了!” 青顔连忙单膝着地蹲在地上,眼睛看着地面“青顔知错,青顔以后再也不会放同样的错误!” “起來吧!”流儿弯下身子扶起青顔“我希望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 青顔站了起來,可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直视流儿。 见青顔如此,流儿心里也有些不忍,拉起青顔的手拍拍,笑着说“那么多年都是你陪在我身边,关系我、照顾我,我早已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姐妹看待,可是听到你说那两个字我的心真的好寒!” 青顔突然有些感动、有些激动、也有些惊讶的抬起头來“娘娘.........你......!” 流儿好笑的看着表情复杂的青顔“我什么?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來了!” 青顔激动也期待的看着流儿点点头,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流儿突然轻笑,转过身去背对着青顔“我以为你是知道的......一直以來除了哥哥,你便是最了解我的人,呵呵~或许是你沒想到我会用这样的方式來骗过大家吧!”是啊!青顔肯定从來都沒有想过她骗了所有人,因为青顔相信她........... 青顔无法理解的看着流儿“可是公主,你为什么要这样骗大家呢?” 听到那声公主,流儿就感觉心里暖暖的,文桓钦在的时候青顔也是公主长公主短的叫着,现在听见青顔唤自己为公主,好像文桓钦依然在自己身边一般:“我为什么要这样骗大家,因为我以为骗过所有人就可以骗过自己,我以为假装忘记了就会真的忘掉!” “公主........”青顔眼神复杂的看着流儿,明明知道流儿心里难过,却不知道说什么话來安慰她。 流儿突然故作轻松的一笑,转过身看着青顔说到“青顔,以后沒有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公主吧!不要叫娘娘......也不要叫皇后.......”就这样,让她偶尔感受一下那种温暖....也是好的。 “是,公主!”青顔应下,她以为流儿只是怀恋过去的日子,怀念成为皇后之前的日子。 “嗯,我们走吧!趁着天色还早,去看看太皇太后和静竹太后!”青顔重新的扶住流儿,两人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走去。 “太皇太后万安,静竹太后万安!”流儿來到慈宁宫,徐若风依旧跟以往一样陪着宁孝坐在外殿里头,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打发时间。 宁孝垂着眼看着流儿,面无表情的说到“起來吧!给皇后娘娘拿凳子來!” 流儿坐到宫人拿來的凳子上,坐在了宁孝和徐若风的右下方。 “好久沒见皇后了,皇后的病可好些了,沒有再犯了吧!”流儿一坐下徐若风就热切的问到,看上去十分关心流儿。 流儿露出个十分乖巧的笑容“谢太后关心,流儿近日都好,按理说我是个晚辈,应该是我向给太皇太后还有太后请安问好,只是碍于前些天天气不好,怕吹着风,所以便沒有來看望太皇太后和太后!” “不打紧,你身子重要,日后还要你陪在皇帝身边,万万不能再出什么差错,养好身子才是要紧的事儿,其他那些礼节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宁孝看着流儿一脸乖巧的样子,也沒有多做为难,只是沒有给什么好脸色罢了,事实上她除了对文博烈和徐若风也沒有给过谁好脸色。 流儿点点头,表示记下宁孝的话了,然后又看着宁孝跟徐若风、说“许多天沒有见到太皇太后跟太后了,身子可都还好,前段时间天气不好,太后和太皇太后沒有着凉什么的吧!” 徐若风的戏倒是演的很好,在人前一直都是笑脸相迎和和气气的样子“难得皇后还能挂心哀家跟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今日有些上火了,嘴里头都有些肿烂了,我说让太医來瞧瞧吧!太皇太后一直说是小毛病,不碍事的!” 流儿有些微微惊讶的看着徐若风跟宁孝,关切的问“太皇太后因何而上火了,不舒服可就要请太医來瞧瞧,太皇太后是皇上的祖母,就是为了皇上,太皇太后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 宁孝无所谓一般的挥挥手,不怎么在意的说“沒事儿沒事儿~~天气干燥难免上火了,多喝些水就好了,请來太医又会开好些药,我是看到那些药就头疼!”说着还很做头疼状用手撑着额头。 徐若风和流儿都轻声的笑了起來“想不到太皇太后还怕喝药,真是闻所未闻!” 宁孝佯装生气的瞪着徐若风“就会取笑哀家,难不成你还喜欢喝那些又黑又臭,还苦了吧唧的要!” 徐若风皱着鼻子,满脸笑意的摇摇头“不喜欢!” 流儿感觉有些好笑,也感觉人性虚伪,可依旧还是面带微笑的说着“既然太皇太后不愿请太医怕喝药,我那还有些菊花茶,也是下火的好法子,等我回去便命人给太皇太后送來,茶叶不苦,还有淡淡的香味!” 宁孝点点头“难为你有心了!” 在宁孝宫里待了一会儿,也跟徐若风还有宁孝寒暄了一番,流儿站起身來,对着宁孝跟徐若风福身失礼“那今日流儿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给太皇太后还有太后请安!” 徐若风跟宁孝都点点头“嗯,回去吧!” ------------ 第七十一章 逼迫 流儿回到自己宫里,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又叫青顔给自己沏了杯茶,喝到嘴边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來,放下手中的被子跟青顔说到“青顔,你差人给太皇太后送些菊花茶去!” “是:“青顔福身应下,流儿便又继续喝起茶來。 “我们终于到了!”江和的大街上,魅心心有感概的望着人來人往,一路经历了那么多,终于來到这里了。 彤曼瑶掀开车帘也走下车与魅心站在一起,热闹非凡的大街上却让她感觉有种归属感,好像这里就是属于她的地方:“江和...........我们终于來了!” 文桓钦也走到二人身旁,目光看着二人“魅姨,我们來江和可能是要住上些日子了,总是住客栈也不方便,你看.........要不我们买个小些的院子,住上些时候!” 魅心垂着眼帘思索着,点点头说到“嗯,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打算在这住上一段时间,我们不仅要买个院子住下來,还要谋个生计,钱也不能只出不进!” 听着二人说着,彤曼瑶转身看着两人说到“打算在这里长住,等我们买了院子安顿下來再去找个铺子,开个医馆、你们说怎么样!” 文桓钦与魅心都赞同的点点头“嗯,这个想法不错!” 其实这些天下來,彤曼瑶也开朗了不少,不再是想彤曼辰刚去世那会儿,只摇头点头面无表情事事都与她无关。 “那我先去找人买个合适点的院子吧!”作为三人之中唯一的男人,这些事情理应是由他來做。 魅心点点头,看着文桓钦说到“嗯,你去吧!辛苦你了!” 文桓钦微微一笑,便转身去找人买院子去了。 “瑶瑶,不如我们先到马车里去等他吧!想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來,我们先休息休息!”文桓钦走后,魅心就跟身旁的彤曼瑶说着。 彤曼瑶想想也是,于是点点头,与魅心一同回到马车里等着文桓钦。 文桓钦找了许久,终于找到着名为‘清雅小阁’的两层楼阁,‘清雅小阁’临近水边,周围还种着许多柳树,倒是清静,环境也是不错的。 “公子,您觉得怎么样!”领着文桓钦來看楼阁的中年男人试探性的询问着文桓钦!” 文桓钦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就这里了!” ‘清雅小阁’门前,魅心、彤曼瑶以及文桓钦三人正拿着自己的行李准备往里面走。 “这小楼倒是清新雅致,名字也取得甚好!”魅心一边走着一边看着里头的小阁前院的环境,也很是满意。 彤曼瑶也四处张望着,感觉这里的空气格外清新“这小楼的名字也是取得跟着环境一样,当真不负‘清雅’二字!” 文桓钦见二人都喜欢这里,也便放心了,看了看二人催促到“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我们还是先进去吧!里面恐怕还要整理整理,也还有许多日常用品要去买齐!” 被文桓钦一提醒,魅心也觉得是,于是说道“想不到桓钦一个大男人的心也如此仔细,以后谁要是嫁给你那就幸福了!” 文桓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魅姨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咱们进去吧!” 三人笑着走进了‘清雅小阁’里面,把行礼什么的都放下后,三人坐在那儿休息,彤曼瑶想了一会儿看着一旁的两人说“魅姨,桓钦大哥,日后我们就在这住下了,我是桓钦大哥的妹妹,而魅姨就是我们两的姨娘,还有..........大哥那名字在外头恐怕是不妥了!” 文桓钦低着头想了想,其实这个问題他也想过:“那以后我就姓钦名桓,曼瑶就叫钦瑶,如何!” 魅心和彤曼瑶二人都点点头,魅姨异议“嗯,就按你说的办吧!” 于是乎,三人就开始分工行动,给他们的‘新家’添置生活用品,在江和的生活,也算是开始了。 然而皇宫里可比不得江和那般清新自在,慈宁宫里,文博烈正坐在宁孝对面,宁孝面色不佳的看着文博烈,气氛有些僵硬。 “烈儿,哀家说的话你可有听进去!”宁孝脸色发黑瞪着文博烈,声音低沉的说到。 文博烈抬起头直视着宁孝,毫不畏惧的回答着“太皇太后,孙儿并非不听太皇太后的话,只是感情一事,不是孙儿一人说了算,而且太皇太后说的传宗接代一事,那是急不來的!” “荒唐!”宁孝怒斥着文博烈,将手狠狠的拍着桌子上“先皇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当爹了,历代皇上哪个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人,儿女成群,一个君王,竟然还谈什么感情,你生在的是帝王家,并不是寻常百姓人家!” 文博烈低下头,语气却沒有屈服的意思“烈儿知错,请太皇太后息怒,万万不能因为烈儿气坏了身子,太皇太后说的事情,烈儿有分寸!” 宁孝知道來硬的不行了,于是语气软了下來“唉!烈儿啊!你怎么就不能体谅哀家这一片苦心呢?你喜欢永流那丫头,你要立她为皇后哀家都沒有说过半个不字,可是你是皇帝,你不能只守着永流过一辈子啊!哀家体谅你爱她心切,沒有阻拦,希望你也要体谅哀家!” 文博烈突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浑身像失去力气一般“太皇太后教训的是,是孙儿不懂事让太皇太后操心了,只是孙儿不想大张旗鼓的选秀,周围也沒有什么好的人选!” 见到文博烈开始服软了,宁孝原先板着的脸也舒展了开來“烈儿你可从來沒有让哀家操心过,只是此时关乎文云国千秋万代,马虎不得,若说人选,听闻林丞相有两个女儿,二女儿虽是嫡出,与皇后的关系也是要好,可毕竟年纪太小了,他那个大女儿倒是挺合适的,烈儿你说呢?” 文博烈不知道宁孝又从哪里得來的消息,可是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做呢?无力的笑笑,似自嘲一般“呵呵,那就如太皇太后所说,择日册封!” 宁孝欣慰的笑着,看着文博烈不住的点头“嗯,这才像话嘛,若是以后还有哪家的闺女合适,皇上也要多考虑考虑!” 文博烈点点头,站起身來“是,孙儿谨记太皇太后的话,孙儿先行告退了!” “去吧!”宁孝微笑的看着文博烈离去。 文博烈出了慈宁宫,失魂落魄的走着,小亭子见自家主子的样子有些担心“皇上,您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看看!” 文博烈嘲讽一笑“呵,太医可治百病,却治不了心病,罢了罢了,你们都退下吧!朕想一个人走走!” 一生一世一双人、生生世世长相依,这也是奢求吗?难道这样都不能实现吗?呵呵,什么事情都是他是皇帝,需要以大局为重,为什么....... 文博烈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御和园,看到眼前熟悉的风景,那个亭子,那个花台,都是他在十一年前听到流儿与文桓钦还有青顔说的话后命人打造的, 如今看着这一切都好像在笑他,笑他的天真,笑他的愚笨。 “公主,您还是别过去了,湖中凉,等天气好些我们再來吧!”就在眼前的湖边,青顔担心的拉着流儿不让流儿去湖中的亭子。 流儿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之间她摇摇头,坚定的说“不青顔,我一定要去,你若不带我过去我便自己过去!” “公主!”青顔既是为难又是着急的跺着脚,不知道该拿流儿怎么办才好。 “流儿!”远远的,文博烈叫了一声。 流儿回过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文博烈“皇上,臣妾给皇上行礼!” 文博烈走过去扶起流儿,脸上微微笑着,见到她心情总算好了些“流儿这是在做什么?” 青顔见到文博烈就像见到救星一样“皇上您來的正好,娘娘非要去映月亭里,怎么阻拦都不停,现在天气还不是很好,若是去那亭子里头吹着风受了凉可就不好了!” 文博烈听了也大致明白了,看着流儿淡淡的说到“皇后为何今天非要去到那亭子里不可!” 流儿脸上闪过一抹失落,随即又恢复自然“就是想去,好久沒去了,今天刚好路过,看到那亭子就想去的紧了!” 青顔听了有些汗颜,哪里是路过啊!分明就是流儿自己说要來御和园,不來还好,一來就赖着不肯走了。 文博烈看着流儿孩子气的表情,耐心的说到“改日不行吗?今天天气确实不怎么好,改日太阳出來些,我亲自陪你來,好不好!” 流儿撅着嘴,鲜有的孩子一般的童真“不好不好不好,我非要今天去,今天不让我去我就不走了!”本來是想青顔不带她过去她就自己飞过去,可是现在好死不死的文博烈又來了,让她自己去的想法也泡汤了。 “娘娘............”青顔着急的想劝说流儿,却被流儿打断。 “不用说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今天是非去不可!”流儿抬着手斩钉截铁的说到。 文博烈转过头,看着青顔吩咐到“你先下去吧!皇后这有我在!” 青顔本來是不放心,上回也是让她下去,也是在这湖边,结果却让公主全身湿淋淋的回去,还让她放心,她怎么放心得了,唉!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皇上,况且近视不同往日,如今的流儿已经是皇后,是文博烈的结发妻子。 无奈,青顔只得悻悻离开“是,奴婢告退!” ------------ 第七十二章 作画 “皇上,你不用阻住我,我今天一定要去,你说什么都沒有用!”青顔走后,流儿背对着文博烈斩钉截铁的说到。 文博烈看着流儿的背影,听她的语气是非去不可了,笑笑说到:“谁说我要阻止你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想要和你一起去!” 流儿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文博烈“你刚才还让我不要去的,怎么现在突然又变了!” 文博烈神秘一笑,凑到细流耳边轻轻的说到“刚才是因为青顔在这,所以我在故意假装不要你去,不然她怎么放心把你交给我呢?” 流儿惊讶的看着文博烈“皇上,真沒想到..............你居然会.............” 文博烈淡然一笑,上前一步就搂着细流的腰飞身向了映月亭,流儿还沒反应过來,着实被文博烈突如其來的动作下了一跳:“天呐皇上,你怎么不先告诉我一声,被你吓死了!”别说还一边用手拍着胸口,表示自己确实被吓到了。 文博烈淡笑不语,转身望着平静的湖面悠悠的开口“为什么今天想來这里了!” 流儿也收起调皮的表情,正色说到“沒什么?就是觉得好久好久都沒有來了,所以想來看看,这里的风景真的好美,也好熟悉!” 文博烈转过身看着表情有些淡淡哀伤的流儿:“是想他了吗?想來到这里找回与他的记忆!” 流儿自嘲一笑“想了又能怎么样,已经离开的人儿就是再也不会回來了,即便我想,即便我拼了命的想要找回,他也不会再回來了............” 文博烈静静的看着流儿,良久、开口说到“今天是什么日子!” 流儿站在那四周环水的映月亭,声音飘渺的说到“今天是我的生辰!” 文博烈有些惊讶,十一年來,她來到这个皇宫十一年,从來沒有听人提起她的生辰,他也从來都沒有过问,整个皇宫每年大大小小的节日庆典不少,唯独沒有人提起过这个性情幽幽女子的生辰。 “他知道对吗?”文博烈看着流儿问到。 流儿点点头,思绪好像飘到了很远“我的生辰,在这个皇宫里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青顔,另一个就是文桓钦,我不让他们告诉别人,每年一到我的生辰哥哥就会进宫里來,陪我弹琴写诗,赏景作画,去年的今天,我们还在这弹琴,他为我做了一幅我跳舞的墨画!” 文博烈沒有表情,眼神复杂的看着流儿细细的诉说,好一会儿才悠悠的说到“可是他已经不在了,再也无法陪你过生辰了,再也无法跟你弹琴写诗、赏景作画!” 流儿低下头,看不到表情,只听得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他走了,再也不会回來了,再也不会同我一起了!” 文博烈走到流儿面前,让流儿靠着自己的肩膀“我想他一定不想看到你这,即便他已经不在了,也会希望你是快乐的!” 流儿就这样低着头靠在文博烈的肩膀上,好久好久才抬起头來:“皇上,我们回去吧!” 文博烈点点头什么也沒说,什么也沒问,又一飞身将流儿带回到对面的岸上。 两人回到龙憩宫,坐在大殿里“青顔,你去将皇后的琴抱出來!”文博烈吩咐着在一旁伺候的青顔。 “是!”青顔应声,沒一会将那把文桓钦赠与流儿的琴抱了出來。 文博烈微笑着将流儿拉到古琴面前,按着她的肩膀迫使她坐下,然后转头吩咐“吟姿,你去备文房四宝來!” 流儿不解的抬头看着文博烈“皇上,你这是..............!” 文博烈蹲到地上反过來抬着头看在流儿“他走了,如今他不能替你做的由我來做!” “皇上,文房四宝來了!”吟姿端着笔墨纸砚來到大殿。 文博烈看了看那头正在搬着桌子椅子摆放的太监们,转过头深情的望着流儿说到“今日、你抚琴,我便为你作画,就当做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好吗?” 流儿心里波澜起伏,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对她说这样的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吗?“皇上,谢谢...........” 文博烈起身坐到已经摆放好笔墨纸砚的桌子前,流儿抬头望了一眼这个浑身都散发着帝王气息的男人,轻轻拨动琴弦。 文博烈仔细的将流儿的样子看了一遍,提起笔就开始在纸上作画,今天流儿穿的是一身鲜红的溯流长裙,整个人都显得娇艳万分。 流儿只是自顾自的弹奏着动人的乐曲,如无旁人一般,文博烈也是仔仔细细一笔一画的画着眼前那个坐落在琴前的女子,勾勒出她的脸,她的眉,她的鼻子她的嘴,这一切仿佛已经印在了他的心里。 沒一会儿,整个轮廓都已经被画了出來,宣纸上,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个女子正在专心抚琴的样子,眉眼,神态,都是像极了,纤瘦白皙的手指放在琴弦上拨动,就连宽大的袖子摆放的位置都是那么的美。 龙憩宫里,流儿真悉心抚琴,文博烈认真作画,一旁的宫女太监都屏息凝视着这副唯美的画面,最后一声琴响,文博烈和流儿同时站了起來。 “流儿,我画好了!”文博烈嘴角笑意很深,深邃的双眼直直的注视着刚刚弹完琴的流儿。 流儿走到文博烈的桌前,偏着头看着这幅还未干好的画,当她看到第一眼就由的发自内心的感叹,画的真的是好像:“皇上,你画的真好看!” 这时几个宫女太监也凑了过來想一睹文博烈的作品,当大家看到那幅画作时,也不由的惊呼“皇上,您真的画的太好了,把皇后娘娘的动作神韵都画的恰到好处!” “是啊是啊!皇后娘娘画里画外都是那么美...................怪不得能让皇上痴心对娘娘一人!”另一个不知名的宫女也在一旁附和着。 文博烈眼底含笑的看着流儿,流儿也嫣然一笑“是皇上把我画的太美了,事实上我哪里有这般的动人,以前从未见过皇上作画,想不到皇上的画技竟如此高超!” 文博烈笑笑,转头看向那群宫女太监们问到“你们说,皇后娘娘美还是我的画美!” “皇上画的是皇后娘娘,皇上的画美自然也是皇后娘娘美,画里的人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美自然也是皇上的画美,都是相关相连的,奴才们怎么能分得出个谁比谁美呢?”一旁看着的吟资代替了众人回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文博烈哈哈大笑起來,好像因为吟姿的话十分开心。 流儿佯装生气的瞪了吟姿一眼“吟姿,就你最会说话,你这小嘴儿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糖,竟那么甜,我看是地上的都能被你说到天上去,死的都能说活!” “嘿嘿!”吟姿不好意思的笑笑“娘娘,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并不是哄娘娘开心,不信娘娘可以问问大家伙儿,看看吟姿说的对不对!” “对对对,吟姿姑娘说的对极了,娘娘真的是奴才们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吟姿说的一点都不夸张!”沒等流儿开口,一旁一个小宫女就抢先开口说到。 “哈哈哈哈哈!”文博烈依旧笑得爽朗笑得有力,转过头看向小亭子说到“沒想到这宫里头还有这么几个聪明的人儿,小亭子,记下他们,各赏他们文银百两!” “谢皇上!”主子开心了,底下的人也自然跟着开心了,主子能够赏他们点东西,当然他们就更加开心了。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青顔你去御膳房传膳,今晚好好备一桌酒菜!”文博烈挥挥手,说到。 “是,奴才/奴婢告退!” 沒一会儿,大殿里头的人又都退了出去,文博烈拉着流儿的手腕带她來到桌前坐下“流儿,这宫里虽然稀世珍宝万千,可是我知道那些都不是你想要的,今日,我只做了一幅画,作为的第一个送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流儿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说到“皇上,你能够如此真心的对待流儿,按理说是流儿的福气,可是流儿真的不配接受你对我的好,因为流儿什么都不能回报给你!” 文博烈神色黯然,随即又恢复自然“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不求你给我什么回报,只希望你不要阻止我的付出,即便你不接受,即便最后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我也是心甘情愿.........” 流儿咬着嘴唇,手握狠狠的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希望自己不要迷失在这无尽的温柔里“皇上,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对不起你,求求你,如果你真的爱我真的喜欢我.............就请你不要.........不要再这样好的对我.......不要再让我良心有愧了、好吗?” 文博烈受伤的看着流儿“你真的要这样吗?你真的非这样不可吗?难道就连我对你好的权利也要剥夺走吗?我不求你能够回报我什么?我只想这样每天能够看到你守护你,这样就行了、难道也不可以吗?” ------------ 第七十三章 设宴 流儿看着文博烈略显痛心的样子,突然一笑“呵呵,皇上这是做什么?今天可是流儿的生辰,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好不好,今天是我与皇上第一个共同度过的生日,我希望是开开心心的!”她是在转移话題,她不想以后回想起來跟他之间只有不愉快的回忆,即便两人是朋友。 文博烈也勉强一笑“好,那我们就不提,今天是你的生辰,便是你最大,我这个皇帝也要听你的话,说,今天你都想做些什么?” 流儿歪着脑袋,调皮的笑了笑“我啊!我想玩,我还想找初夏妹妹一起來,这些天她母亲去世我也沒能去看望她,唉!还是算了,她娘亲刚过世,想必她也乐不起來!” 提到林初夏,文博烈又想起宁孝跟她说的话“流儿,你跟林相的女儿交往甚好,可听她提起过她的姐姐!” “姐姐!”流儿不解的看着文博烈,又摇摇头说到“我从未听初夏提起过,怎么她还有几个姐姐吗?我以为她是相府里的独生女!” 文博烈点点头“她不是独生女,林相一共有两个女儿,林初夏是小的,另一个林初夏的姐姐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很少出门!” 流儿看着文博烈,她确实沒听说过林初夏还有个姐姐“那皇上怎么知道的呢?” 文博烈无奈的摇摇头“林相有二女是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情了,可是今天太皇太后说让我立妃,还说林相的大女儿就很不错!” 流儿目光深沉的看了文博烈一会儿,好久才说到“太皇太后为皇上做的打算自然是好的,况且林相是贤德之人,初夏妹妹又长得如此姣好,想必她的姐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文博烈叹了口气,眉头不展的说到“唉!好与差又能如何,我只能以大局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即便我百般不愿也只能够顺从太皇太后的意思,别无他法!” 流儿突然眼睛一亮,显得有些兴奋的说到“那皇上今日何不设宴永和殿,招林相一家进宫,就说是为了安抚林相丧妻之痛,既不会落人话柄,又可以见一见那林大小姐!” 文博烈有些头疼的看着流儿狡猾的神情“只怕流儿不是为了让我见一见林大小姐,而是流儿自己想与那林二小姐一聚!” 流儿转过头,样子十分可爱“我可是真心为皇上着想,皇上立妃是大事,当然要慎重啦!总不可能要人家为妃了也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子吧!你说对吗?皇上!” 文博烈捏了捏流儿粉嫩的脸颊,皱着鼻子说“好,就依你,今天你是寿星,你最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行了吧!” 流儿将文博烈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拉下,十分认真的说到“还有一件事皇上,您千万别告诉任何人今天是我的生辰,好不好!” 文博烈点点都,给了流儿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又转过头跟外面喊道“小亭子!” “皇上!”小亭子來到大殿里,弓着腰等着文博烈的吩咐。 文博烈看了一眼小亭子,脸上沒有过多表情、说到“林夫人去世林相难免伤心,你去传朕旨意,朕设宴与永和殿,宣林相一家进宫,切记告诉林相,让他携带家眷!” “是!” 林相府,,小亭子朕站在林相一家前面宣读着文博烈的口谕。 “小亭子公公,不知皇上宣我一家进宫所谓何事!”听完小亭子传的口谕,林望贤就忍不住上前问起小亭子來。 小亭子弓着腰,笑着回答林望贤“回相爷的话,皇上体恤相爷夫人刚刚去世,相爷难免悲痛,皇上特设此宴來安抚相爷一家人!” 林望贤听完双手抱拳:“难得皇上如此爱民如子,请公公提我谢过皇上,我这就去准备准备,随公公一起入宫!” 小亭子面带笑容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林相爷请,我就在这恭候相爷了!” 林望贤跟小亭子笑了笑,于是便转过身带着妻女去准备去了。 “爹爹,皇上让您携带家眷,府里三位夫人,爹爹准备带谁去呢?”跟着林望贤走在长廊上,林初夏不解的问着。 “唉!”林望贤叹了口气“就带你三娘吧!也只有她德才兼备,其他两个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林初夏点点头,不再说话。 “公公,我们都准备好了,走吧!”林望贤带着林初夏、林初晓以及刘芳妍一同走了出來,跟小亭子说到。 小亭子点点头,于是林望贤与小亭子一辆马车,林初夏、林初晓和刘芳妍一辆马车,前往皇宫赴宴。 “娘,你说皇上召我们进宫会是什么事情呢?”马车上坐在林初夏旁边的林初晓不解的看着对面坐着的刘芳妍。 刘芳妍摇摇头,脸上带着慈母的笑容“谁知道呢?最难猜测的莫过于君王心了,我们只要按照皇上的意思做便可,其余的到了那里自然就知道了!” 林初晓点点,想想也是,沒一会儿又拉起林初夏的手,有些兴奋的说到“妹妹,不知道皇宫是什么样子呢?妹妹经常出入皇宫,能不能给我说说!” 林初夏有些好笑的看着激动的林初晓“皇宫呀,也沒什么好的。虽然很大很大,也很美,可是那里面的人都不快乐,就像流儿姐姐一样!” “流儿姐姐!”林初晓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林初夏“那是谁!” 说起流儿來林初夏的心情就好像格外的好“她呀,就是皇上的妻子,文云国一国之母!” “噢!”林初晓了然的点点头,又看着林初夏说道“原來妹妹还认识皇后啊!我也好想认识她呢?能让妹妹喜欢的人一定是很好的!” 林初夏裂开嘴笑嘻嘻的,两只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嘻嘻,是啊!流姐姐确实是个很好的人儿,而且流姐姐对初夏也特别好,姐姐如果认识她了,也一定会喜欢的!” 林初晓也跟着林初夏一起开心的笑了起來,两人呵呵的好亲密。 坐在对面的刘芳妍看着两个孩子感情如此的好,自然心里也很是欣慰,不过她还是沒有忘记提醒到“你们喜欢皇后归喜欢皇后,皇后待初夏好是一回事,可其他人又是另外一回事,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皇后一样,在这说了也就罢了,以后在外边可千万不要说什么皇宫里的人不快乐之类的,皇宫里的事咱们都插不上嘴的,不要失了分寸明白吗?” 林初夏和林初晓两人同时点点头,异口同声的回答到“是,娘亲,女儿明白了!” 刘芳妍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皇宫里可不比他们家里,说错一句话都是掉脑袋的事,帝王家的事也万万不能乱嚼舌根,不然送了性命,都不知道为何。 “皇上,林相一家都请來了!”小亭子走进龙憩宫的大殿里头,小声的在文博烈的身旁说着。 “在哪里!”说话的不是文博烈,而是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來的流儿,流儿兴奋的望了望外头,又转过头看着小亭子兴奋而又着急“小亭子,林相一家现在在哪里呢?” 小亭子低下头,恭恭敬敬的回答着流儿的话“回皇后娘娘,林相一家正在外头候着呢?” 沒等一旁的文博烈发话流儿便拔腿跑了出去,无奈文博烈摇摇头只得跟了上去。 “初夏!”流儿跑到龙憩宫的前院,看见林初夏一干人等正在看着院里的花草。 “给皇后娘娘请安!”几人一同跪下给流儿行礼。 流儿走到四人面前,笑着说道“都起來吧!”又走到林初夏跟前儿将她扶起“初夏快起來,好些日子不见你了,怎么觉得你瘦了许多!” 林望贤等三人站了起來,退了几步到一旁,林初晓看着那个正在于林初夏说话的流儿,心里不由的感叹,这女子真美,身为皇后,久居深宫身上却依旧有着那种超凡脱俗的感觉,一点也沒有被世俗所影响,即便穿着如此艳丽华贵的衣服,也依旧沒有沾染半分庸俗。 林初夏也拉着流儿的手,似是撒娇的说到“我也是好些日子沒见着流姐姐了,想來看流姐姐可是家里的事情实在抽不开身來..........” 流儿收起了笑脸,忧心的看着林初夏“唉!在你那么伤心难过的时候我也不能去看你,你也不要难过了!” 林初夏看着流儿知道她关系自己,于是故意裂开嘴笑笑“初夏明白,好难得今日进宫來能跟流姐姐见上一面,初夏真是高兴极了,流姐姐倒是越发的漂亮了,气色也红润了不少!” 流儿被林初夏说的有些脸红,故意瞪着她“你说什么呢?竟会拿我开心,是这鲜艳的衣衫称的我肤色红润了,那像你说的那样,!” “嘿嘿!”林初夏调皮的笑笑“姐姐害羞什么?初夏说的可是实话!” 流儿就与林初夏说着笑,林望贤、林初晓刘芳妍三人则被晾在了一边。 “皇上吉祥!”见文博烈走了出來林望贤连忙带着妻子女儿向他行礼。 林初夏也在谈笑见看到了文博烈,也赶紧松开流儿的手向文博烈行礼“皇上吉祥!” 文博烈走到流儿身边:“都起來吧!不必多礼!” “谢皇上!” 文博烈看了看流儿又看了看林初夏,说到“现在皇后可高兴了,见到初夏姑娘竟如此开心,竟然忘记了丞相和丞相夫人,把他们晾在了一边!” 流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想起來“呵呵,臣妾是太高兴了!”又转过头看着林相“林相可不要见怪!” 林望贤抱拳连忙说道“哪里哪里,皇后娘娘喜欢小女是小女的福气!” 流儿笑了笑又顺着看过去“这位是林夫人,那这位就一定是初夏的姐姐,林大小姐咯!” 林初晓脸上始终泛着微微的笑容“臣女林初晓见过皇后娘娘!” ------------ 第七十四章 贤妃 流儿走到林初晓面前,细细的打量着这个从未见过的林大小姐“本以为初夏就是生的娇小可爱了,想不到这林大小姐更是美丽动人,林相可真是的,有这么个漂亮的女儿也藏着不给见人!” 林望贤抱拳低头,有些惶恐的说到“微臣不敢,只是因为家中有些事情,所以委屈了初晓一直不能同我们一起居住,现在事情过了,才让她搬了出來!” 流儿点点头“原來是这样!”然后又看向文博烈,说到“皇上咱也别让丞相一家在这站着了!” 文博烈想想也是,于是笑着说到“小亭子,带丞相一家去永和殿,朕与皇后去请太皇太后,随后就來!” “是,奴才遵旨!” 于是林望贤一家就跟着小亭子前往永和殿,文博烈跟流儿就一同去请宁孝几人。 他们先來到了绿黛的宫里:“母后,儿臣请了林相一家前來一聚,母后要不要一同前去,热闹热闹!” 绿黛看了看文博烈又转头看向流儿“是什么日子还要请林相一家前來一聚,流儿还穿的这番鲜艳呢?真是少见!” 流儿笑了笑,走上前拉过绿黛的手“母后是觉得流儿穿这个不好看吗?” 绿黛点了点流儿的额头,眼底含笑的说到“好看,流儿穿什么都好看极了,今日为何请來林相一家,可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流儿抢了文博烈的话率先开口说到“是太皇太后为皇上指婚了,说是林相还有个大女儿,很是不错,所以皇上便借的抚慰林相丧妻一事请來林相一家,瞧一瞧着林大小姐!” 绿黛有些惊讶,看着文博烈问到“皇上可是如此!”流儿如今已经成为了文博烈的妻子,文云国的皇后,难道不介意此事吗? 文博烈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是的母后,正如流儿所言,太皇太后说后宫妃嫔太少,且皇家子嗣不能单薄,所以要儿臣立妃!” 绿黛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到“唉!皇家就是这样,只能欣然的接受了,时候不早了,还要去请太皇太后吧!我们走吧!”说完便迈开脚步离开了自己的寝宫,前往宁孝的宫里去了。 三人又一同前往宁孝的宫里头,宁孝正与徐若风在说些什么事情。 “太皇太后吉祥!”三人齐齐向宁孝行礼。 “太皇太后和若风妹妹在做什么呢?”绿黛走近了徐若风些,笑着问到。 徐若风笑笑,转头看向三人“就陪太皇太后唠嗑几句,今日怎么皇上皇后都來了!” 流儿也走到流儿身旁,看着宁孝跟徐若风说到“今日皇上说起太皇太后要给皇上立妃一事,说是林相那大女儿不错,这不,皇上就找了个理由设宴永和殿请了林相一家前來,我们來请静竹太后和太皇太后一同前去呢?” 宁孝有些惊讶的看着流儿,想不到着丫头还算懂事,知道她要给皇帝立妃也不哭不闹的,然而是笑嘻嘻的,想着宁孝也露出了个难得的笑容,看着绿黛跟流儿二人“那我们可以一同去看看,说到底我也还沒见过林相那千金呢?也不知道长得如何,是不是如人所说!” 流儿想了会儿,又笑着说到“方才我与皇上已经见过林大小姐了,长得是好生俊俏,只是不知为人如何,这些啊还要等以后接触下來才知道,不过林相为人正直,初夏妹妹也是率真可爱,想必那林初晓也不会差!” 宁孝满意的看着流儿点点头,说到“难得皇后有如此胸襟,皇帝能够娶得如此以为识大体的皇后也是难能可贵,那咱们就走吧!别让林相一家等久了!” 于是乎,一干人等就浩浩荡荡的來到了永和殿。 “参见皇上,太皇太后,太后,皇后!”文博烈等人一到永和殿林望贤一家就立即起身行礼。 文博烈长袖一挥,十分潇洒“林相不必多礼,都起來吧!” “谢皇上!” 几人都纷纷入座,文博烈坐与最上方,流儿坐其右侧一旁还做了宁孝、绿黛还有徐若风三人,绿黛则是和流儿挨在一起坐的。 “林相多年來为文云国尽心尽力,功不可沒,朕今日特设此宴,來林相,朕敬你一杯!”文博烈说着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望贤连忙端起酒杯真起身來“微臣惶恐,应该是微臣给皇上敬酒才是,臣,敬皇上!”说完也将那一杯酒全部喝下。 “流儿,那个就是林相的大女儿林初晓么!”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绿黛瞅着林初晓轻声的跟身旁的流儿说着。 流儿顺着绿黛的目光望去,林初晓也正在跟林初夏说些什么笑的正欢:“是啊!正是那个,姨母觉得如何!”流儿一边点着头,一边询问绿黛。 绿黛看着林初晓,点点头说到“嗯,样貌确实还不错,跟初夏那丫头有些相似,却也不是完全相似,各有各的特点!” 流儿掩着嘴娇笑着“姨母倒是会看美人,那两小丫头的样貌也被姨母拿來做了一番比较,只不过姨母说到确实对,两丫头虽然长的有些神似,却不是完全相似,各有千秋!” 绿黛又转过头看着真笑的灿烂的流儿“流儿,难道你真一点都不介意吗?” 流儿收起妩媚的笑容,有些落寞的说到“我有什么好介意的,自古君王哪个不是如此,从我成为皇后的第一天我就知道,这些都是注定了的,我沒资格介意,也沒什么好让我介意的!” 绿黛仔细的看了流儿好久,说到“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烈儿!” 流儿轻松一笑“喜欢不喜欢都不重要,身在这深宫之中,哪里会有人问你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呢?我们沒有选择的余地,我是这样,娘是这样,姨母........也是这样!” 绿黛听着流儿的话心里也颇有感触“是啊!我们只能顺从命运的安排,别无选择!” “林相,那位可是府上的千金!”宁孝找准了时机,目不转睛的看着林初晓说到。 林望贤点点,回答“正是,此乃小女林初晓,是初夏的姐姐!” “初晓见过太皇太后!”林初晓很懂分寸的站起來向宁孝行礼。 宁孝看着懂事的林初晓很是喜欢“嗯,乖孩子起來吧!快坐下,林相两个女儿都长得如此貌美,尤其是这初晓,沒有了那孩子的稚嫩!” 林望贤看着宁孝客气的说到“太皇太后过奖了,小女能入的太皇太后的法眼也是小女的福气了!”一个林初夏被绿黛赞赏,一个林初晓被宁孝赞赏,他们林家可是都沾了这两个女儿的光了。 宁孝笑开了脸,越看林初晓越是喜欢“呵呵呵呵,林相前世积福,今生能生的如此出众的两个女儿,不知道初晓可有婚配!” 林望贤心里咯噔一下,又恢复自然,说到“回太皇太后的话,微臣女儿尚且年幼,所以未曾有婚配!” 宁孝笑着“那正好,正好皇上后宫妃嫔尚缺,哀家瞧着这初晓姑娘真是喜欢的紧,不如皇上就立了初晓为妃,丞相放心,皇上一定会好好对待令千金的,若是他敢对初晓不好,哀家第一个不放过他!” 听到宁孝的话林初晓手里的筷子啪嗒就掉在了地上,脸色有些慌张,里面跪到地上“太皇太后恕罪,初晓一时手发软,所以将筷子掉到了地上!” 宁孝笑了笑,知道林初晓定是因为自己的话给吓到了,也沒说什么“沒事儿,快起來吧!來人啊!给初晓小姐重新换一双筷子!” 林初晓又重新坐回了凳子上,脸色依旧有些难看。 林初夏见到林初晓的神色不对,拉了拉林初夏的袖子,低声的说到“姐姐,你怎么拉,怎么脸色好像不太好!” 林初晓木讷的摇摇头:“我沒事,妹妹不用担心!” 刘芳妍和林望贤自然是知道林初晓为什么脸色不好,都露出担忧的神色,林望贤站起身向宁孝鞠了个躬说到“承蒙太皇太后厚爱,只是小女生性顽劣,怕是不能好好侍奉皇上!” 宁孝挥挥手笑着说到“诶,林相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初夏姑娘哀家是见过几次,可不像你说的生性顽劣,反而十分的率真,想必初晓也同初夏一般,天真可爱!” 林望贤留了一把冷汗,想着这宁孝就拿定了注意要文博烈立自己的大女儿为妃了,他是臣,若是非要拒绝就会落下个抗旨不尊,到时候他们一家都会被牵连,沒有办法,只得说道“太皇太后喜欢初晓,只是不知道皇上是否也同太皇太后一样喜欢!” 宁孝看了看文博烈,给其递了个颜色过去,后者受到宁孝递过來的眼神,不情愿的开口说到“林相之女如此出众自然沒有不喜欢的道理,只是林相这般推辞,是否担心朕会亏待了令千金!” 林望贤连忙弓下腰低着头说到“臣不敢,臣绝无此意,初晓能够得到皇上的厚爱是是初晓的福气!” 宁孝满意的看着这个结果:“那丞相便是许了哀家这个愿望了,将初晓立为皇妃!” 林望贤干笑着点点头,他还能怎么办,难道说不让林初晓立为皇妃。 文博烈面无表情的看了宁孝一眼,又转过头说到“既然如此,就封林氏初晓为贤妃,三日后举行册封典礼!” ------------ 第七十五章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就这样,沒有谁问谁愿意愿意,林初晓成为了文博烈后宫中的第二个女人,,贤妃。 江和‘清雅小阁’,文桓钦几人也算是安顿下來了,吃完晚饭后文桓钦就独自一人呆在房里,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今日是流儿的生辰,以往他不管多忙都会进宫去陪她,而如今却......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不知......她是否安好。 三日后,整个耀京又变得热闹非凡,人人都知道了丞相府的大小姐被皇上钦点为了贤妃,以前后宫只有皇后一人,民间还盛传皇上对皇后情有独钟,如今看來也不过如此。 “女儿拜别爹爹、娘亲........还有妹妹!”林初晓穿着鲜红嫁衣在丞相府的堂屋里头跪在向林望贤还有刘芳妍磕头。 刘芳妍拿着手绢儿不停的擦着眼泪,扶起自己的女儿语重心长的说到“初晓啊!以后入了宫里头可不比家里。虽然皇上的后宫沒有什么妃嫔,也说不上什么后宫的斗争,可毕竟是皇族,万事都要小心谨慎!” 林初晓紧握着刘芳妍的手,眼眶也有些湿润了“娘你放心,女儿定会小心谨慎,不忘爹娘的教诲,只是女儿以后都不能陪在你们身边,伺候你们了!” 林望贤眼睛也有些泪意,用手中擦去之后拍拍林初晓瘦弱的肩膀“傻孩子,爹娘只希望你能够幸福,以后我们有机会也会去看你的,又不是沒机会再见面了,你妹妹也时常入宫,若是不习惯,变叫她多去陪陪你!” 林初晓忍着眼泪点点头,又走到林初夏面前拉起林初夏的手“妹妹,以后爹娘就请你多多照顾了,姐姐不能再陪着你了,姐姐不能尽的孝道,就请妹妹帮姐姐完成!” 林初夏泪眼巴巴的看着林初晓,有些难过的说到“姐你说什么呢?姐姐是嫁人,该高高兴兴的,不许哭啊!”可话虽如此,自己却也忍不住的眼泪哗哗流。 林初晓点点头,含着眼泪扯出一抹笑“嗯,我们都该高高兴兴的!” “相爷,吉时就要到了,贤妃娘娘该上轿了!”穿着艳红的喜娘走了过來,适时的催促到。 林望贤对着喜娘点点头,又转头看向林初晓,叮嘱到“初晓,爹娘跟你说的都要记住,吉时快到了,走吧!” 刘芳妍双手微微颤抖的将红盖头盖在了林初晓的头上,然后便由喜娘搀扶着林初晓上了花轿。 “起轿!”喜娘跟在花轿一旁,大声的喊了一声,于是整个队伍就吹吹打打的往皇宫的方向去了,因为是丞相的女儿,所以就由这支迎亲队伍送到宫门口,再由人接应。 不到半个时辰,林初晓就到了文博烈赐给她的寝宫,,拂晓宫里头,一到里头,管事的嬷嬷就和几个宫女又急急忙忙的给林初晓扒下新娘妆,换了一身妃子行册封礼的衣衫。 “嬷嬷,好了吗?”林初晓在几双手的折腾下脖子都酸了。 嬷嬷看着镜子里头的人儿,满意的笑了笑“娘娘,好了!” “终于好了!”林初晓站起來伸了个懒腰,有用手捶打着自己酸痛的脖子“原來宫里梳妆换衣要那么久,我以为就几刻钟的事,想不到竟折腾了快一个时辰了,还真有些累了!” 带头的嬷嬷看着林初晓笑了笑“娘娘说笑了,平日里定是不会要那么久,只是因为今天是娘娘的册封仪式,所以要隆重了些,要弄的东西自然也就多些了!”想必这林初晓也定是和皇后一样,不是个爱摆架子的人。 林初晓松了口气“幸好,如果每天都要这样,我可受不了!”让她每天花上一个时辰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她可受不了。 带头的嬷嬷颔首,表情沒什么变化“娘娘这个可以放心,只是有一事,娘娘以后称自己不能是我,而要是本宫,在皇上、皇后、太后还有太皇太后面前要自称臣妾!” 林初晓笑着点点头“嗯,好的,本宫记下了!” 嬷嬷也笑了笑,想着林初晓也聪明,什么都一点就通,只怕是有些人应着记下了,可却不知道改。 “嬷嬷,时辰到了,请娘娘过去吧!”一旁的宫女提醒着管事嬷嬷。 嬷嬷对着林初晓笑了笑,然后转过头跟几个宫女说“你们两个过來扶着娘娘!” “是!”宫女应声便走到林初晓身旁,用手轻轻的扶着林初晓。 林初晓有些不习惯,但知道这是宫里头的规矩,自己不能坏,便也由他们去了。 “臣妾给皇上皇后请安!”林初晓來到行册封礼仪的大宫里,有模有样的给流儿还有文博烈行礼,因为是妃位不是贵妃,所以便只在大宫里行礼,只有贵妃的册封仪式会在天坛,皇后如果是晋升也在天坛,如果是钦点,便再宫里行嫁娶礼仪。 流儿面带微笑,颇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妹妹起來吧!嬷嬷可以行礼了!” 于是林初晓又站起來重新跪下,反反复复,繁琐的一套礼节(省略之,,,,,,,,) “礼成,恭喜皇上,恭喜贤妃娘娘!”大宫里的宫人们都跪下齐声向文博烈还有林初晓道喜,却不知道这二人心里头都沒有喜,而是忧。 散了之后嬷嬷又将林初晓送回了拂晓宫“娘娘,沒事的话奴婢们就先退下了,奴婢叫芮秀,是娘娘宫里的管事嬷嬷,以后有什么事情,娘娘都可以吩咐奴婢,这两个是宫里给娘娘安排的两个贴身侍女,菊儿和丽儿!” “菊儿/丽儿,给贤妃娘娘请安!”丽儿和菊儿走上前向林初晓行了个礼。 林初晓蹲下身扶起菊儿和丽儿“起來吧!” 菊儿和丽儿仍然低着头“谢娘娘!” 林初晓看着这两个丫头有些头疼,看來她还得慢慢去适应这皇宫里的生活,感觉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大娘死了,二娘也被处罚了,她从后院搬出來了,还成为了世人羡慕的贤妃娘娘。 “皇上日后我怕是不能再在龙憩宫住下去了!”流儿和文博烈两人在御花园里走着,目光望着远方跟身旁的文博烈说着。 文博烈不解的看着流儿微笑的侧脸“为何!” 流儿咧嘴一笑,也转过头看着文博烈“现在宫里可不止我一个皇后了,还有初晓这个贤妃,皇上总要顾及她吧!若是她封妃了我还住在皇上的寝宫里,怕是不妥!” 文博烈转过头,傲气十足的说到“有何不妥,谁敢说不妥,立了一个妃子了还要如何,谁敢说半个不字,朕就摘了他的脑袋!” 流儿走上前双手握住文博烈的胳膊说到“那若是皇上的岳父有意见呢?皇上立了人家的女儿为妃,且答应了林相要好好待初晓,本來林相一家就无辜,白白的送了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给你,你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让林相失了脸面!” 文博烈听完想想:也是,若是依旧让流儿住在龙憩宫其他人肯定是会说林相的女儿虽是成了皇妃,却已经不得宠,林相一家怕是要承受很大的压力了。 “那该如何!”文博烈看着流儿舍不得她搬离龙憩宫,却不得不让她搬离龙憩宫。 流儿故意给文博烈露出个大大的笑脸來“我就搬回昔心殿,皇上呢不仅要好好的安抚贤妃,还要好好的安抚丞相一家了!” 文博烈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十分无奈“ 为什么我这个皇帝总是要身不由己呢?你真的要回到昔心殿里去吗?” 流儿点点头,然后迈开脚步开了几步背对文博烈说着“那里至少也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其实现在想想还真怀念在那儿的日子呢?回去那里其实也沒什么不好的,而且....我也已经习惯了在那里的生活了........” 习惯了那里的生活,回到那里就会让她想起文桓钦來,又会想起得知他失踪之后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可是她还是想回去,能够找回一点点记忆......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够了。 文博烈突然感觉心好痛,他爱的她,心里依旧想着那个生死不明不知所踪的人:“既然你想回去,那就回去吧!”你若安好,那便是晴天。 “太皇太后,今日贤妃依旧行了册封礼仪了!”徐若风跟宁孝一起坐在慈宁宫的大殿里,一边喝着茶一边说到。 宁孝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听到徐若风说的话后笑意更是深了“哀家知道,今儿个可是个好日子呢?皇上一说三日后举行册封仪式,哀家就回來看过了,是个大吉之日呢?” 徐若风也跟着宁孝笑了起來“是啊!难得太皇太后如此高兴,说來贤妃还真是个貌美如花的可人儿,难怪皇上一见就喜欢,二话不说直接封为贤妃了!” 宁孝点点头,随后又有些担忧的说到“唉!光有了个贤妃恐怕是不够啊!想想先帝妃嫔无数。虽然子嗣少了点,但也不想烈儿这般,既不立妃也不生孩子的!” 徐若风依旧是淡然的笑着“太皇太后不必担心,皇上是有福之人,定会多子多孙的,现在也还年轻,指不定日后就儿女成群了!” 宁孝点点头,淡淡的说到“但愿吧.........” ------------ 第七十六章 死士 翌日,林初晓按照规矩來给流儿请安。 昨天晚上文博烈都在拂晓宫要不就是拿着书看,要不就是批阅从御书房让人拿过來的奏折,她原本还害怕,幸好、貌似文博烈也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她呢?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林初晓双手放在腰间,娴熟的给流儿行着宫廷礼仪。 流儿从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林初晓面前将她扶起“起來吧!以后宫里可终于多了个与我说话的人儿,还是初夏的姐姐!” 看着林初晓虽然感觉温和,却不如林初夏那般纯真,亲近,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跟这个林初晓真正的亲近。 林初晓并不知道流儿心中所想,此时的她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看着十分具有亲和力的流儿、林初晓很是开心“早就听妹妹说皇后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几次相见果然如初夏所说,我也就跟着初夏一同叫你姐姐了,皇后姐姐,以后初晓就得日日呆在这深宫里了,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姐姐多多指点!” 流儿笑看着林初晓,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林初晓分明就是跟初夏一样是个什么也不明白的小女孩儿“那是自然,初晓妹妹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直接來问我,这宫里只有我们两位妃嫔,以后伺候皇上的事情,还请妹妹多多担待了!” 林初晓裂开嘴,笑的天真无邪“以前我一直生活在林府的后院里,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前些日子才刚刚搬了出來,只是如今想不到竟然要天天住在皇宫里,昨个儿忙了一天,也沒來得及出去看看,今天天气还不错,皇后姐姐能陪臣妾去皇宫四处逛逛吗?” 流儿拉着林初晓的手拍了拍,笑着说“那有什么问題,本宫自当与你同去!”然后转过头跟青顔以及吟资说到“本宫要陪贤妃去逛逛皇宫,你们两个跟上吧!” 林初晓笑嘻嘻的看着流儿,庆幸自己不如以往历代的妃嫔一样,皇上三宫六院,宫女的女人都勾心斗角你争我夺的,这里只有她跟皇后两个人,皇后还是个那么亲和的人儿。 随便准备了下,流儿带着青顔跟吟资,林初晓带着菊儿和丽儿,十几年來,皇宫里难得有这么一道风景。 两人在御花园光着,看着一旁准备抽出新芽的花花草草,流儿问到“贤妃可喜欢花儿之类的东西!” 林初晓看着周围的景色心情十分舒畅,笑着说“臣妾喜欢花儿,臣妾喜欢白茶花,以前臣妾在丞相府住的院子里就种了好几株白茶花,那花儿虽然不算出众,却是十分清丽、淡雅,沒什么香味却能够让人看了心就不住的柔软起來,想要呵护它一般!” 流儿看着样子沉迷的林初晓,她一定是很喜欢白茶花,只是她真的很不同,别的女子不是喜欢海棠就是喜欢牡丹,而她,却偏偏爱那不起眼的白茶花。 “你还会养花!”说來流儿也有些惊讶,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却会种花。 林初晓笑着点点头,很开心的与流儿分享这“是啊!原先臣妾院子里的花都是自己浇自己种,因为巧玲要打扫屋子,洗衣服做好多事情,所以养花除草都是臣妾自己來!” 流儿对这个丞相府的大小姐有些刮目相看了“想不到你竟还会做这些,像本宫可是什么都不会做,难为你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却要做那些粗活!” 林初晓摇摇头,天真的眨眨眼即“不啊!臣妾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会因此而变得很开心,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根本沒有事情可做,只能对着那些花花草草,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无聊,也让自己懂得了更多!” 流儿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受过很多委屈却依旧乐观开朗的林初晓,悠悠的开口说到“你是为什么要一个人住在丞相府的后院里!” 按理说、就算是庶出也不应该会有如此待遇,与林初夏的待遇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林初晓反而开朗一笑,看着路旁发芽的花草树木说着“听府里人说,我出生之后二娘就大病不起,请了好多代夫、吃了好多药都不见好,后來偶然一次四娘请來了一位道人,道人说是我跟二娘的八字相冲,因为我、二娘才会生病的!” 流儿有些愤怒,看着林初晓不解的问“江湖术士的话也会信吗?怎么会有人因为八字相冲而大病不起呢?” 林初晓摇摇头,继续笑着说到“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相信那个江湖术士的话,爹爹开始也是生气的将那个道人赶走,可是后來……二娘的病一直都不见好,四娘就跟我爹爹说先把我送到后院住两日试试,看看道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流儿静静的听着林初晓述说着她以往的不幸,可是在她脸上却找不到一丝悲伤,反而是异常的明朗,仿佛这一切对她老说不是坏事,而是十分美好。 林初晓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娘开始不同意,可是我爹爹却听了四娘的话,让人把我送进了后院,并命了一个乳母还要两个丫鬟一同照顾我,我到后院沒几日,二娘我病果然渐渐有了起色,沒多少日子便完全康复了,所以,我便悲伤了命硬、克我二娘我名声,之后便一直居住在后院里!” 流儿看着林初晓,其实自己并不是最不幸的那个,这个世界上不幸的太多了,而她却总是把自己想的比别人不幸,总是把自己身上发生的悲剧放大了一万倍來看,为什么、她就不能够像林初晓一样呢? 林初晓看着流儿,知道她也许是在为自己曾经的遭遇而感到悲伤,走进身拉起流儿手,裂开嘴笑了笑“皇后娘娘不必为初晓感到悲伤,也许上天是公平的,所以让初晓离开那个后院,就來到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皇宫里!” 流儿有些心疼起这个什么把什么事情都想的那么美好的人來“初晓,我竟不知道你居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明明你和初夏都是林相府里尊贵的小姐,为什么待遇却是如此的不同,初夏也是那么的可怜,平白无故,就沒了娘亲!” 说到吴敏萱之死林初晓也有些难过起來“可怜妹妹了,才那么大就沒來娘亲,虽说府里的夫人不止一个,却都不是自己的亲娘!” 唉、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怪只怪林二夫人被嫉妒冲昏了头,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來,害苦了别人、也害苦了自己。 耀京,,檀香楼的二楼依旧如同以往、空无一人,那个浑身充满了邪魅气息的男子,如君临天下站在栏杆前,俯身看着热闹非凡的耀京大街。 “殿下!”卫影悄无声息的走到千凌神岳身后,低头对着那个坚毅挺拔的背影。 千凌神岳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何时!” 听到头前方飘起冷冷的声音时,卫影抬起头來“殿下,昨日文云国的贤妃依旧入宫!” 千凌神岳幽幽的转过身,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看着卫影扬手就甩了一巴掌过去“你当我不知道吗?林相府那么大的动静你认为整个耀京还会有谁不知道,是你傻、还是本殿傻了!” 卫影挨了一巴掌像是沒有感觉一般,嘴角都沒滋一下,立即跪倒地上“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卫影就像一个冷冷的沒有血肉的机器一般,沒有喜怒哀乐,永远都只是脸上如冰刻的表情。 千凌神岳斜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卫影,冷冷的说到“我现在责罚你还有什么用,这一切与我们的计划偏离了多少你知道吗?我们已经拖的太久了,我沒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耗下去,送消息去给徐若风,让她立即行动!” 卫影抬起头,担忧的说到“可是殿下,照若风这些天送來的消息,如果现在就行动的话恐怕……” 千凌神岳不耐的看着卫影“恐怕什么?” 卫影低下头,不卑不吭的说到“恐怕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怕是连若风也会因此受到牵连,以后若是想再安排人进去,就沒那么容易了!” “你站起來!”千凌神岳突然冷冷的说到,声音冷的让人发寒。 卫影硬着头皮站了起來,就算知道会受到殿下的责罚、他不会违背殿下的命令。 千凌神岳再度扬起手來,之间宽大的袖子想卫影一甩‘啪’卫影的脸又被印上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难道要因为她一个人而停止整个计划吗?徐若风只是我浮定国的一枚小小的棋子,死又何妨,再拖下去就会比现在好吗?你知道会比现在好吗?” 卫影低下头,声音依旧沒有感情“属下不能得知,可是属下知道,如果现在就行动、绝对是不好的!” ‘啪’千凌神岳扬起手又在卫影的另一边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你现在是干什么?是要违背我的命令吗?是不服从吗?” 卫影低着头,双脸都已经红肿,可依旧沒有改变他的神情“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希望殿下三思而后行,不要一时冲动,而破坏了整个计划!” 千凌神岳抬起手,一股掌风向卫影袭去。 “啊!”只听见卫影吃痛的叫了一声,然后足足飞出了三丈之远。 看着卫影躺在地上,嘴角已经溢出些许鲜血、表情痛苦的捂着自己被击中的地方,千凌神岳转过身去,声音低沉的说到“本殿做出的决定,还不容你來质疑,任何违背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说完、千凌神岳便踩着楼梯离开了。 见到千凌神岳离开之后,卫影‘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他一定要阻止殿下,一定……要,哪怕赔上他的性命,也不能让他们之前所付出的努力都随之东流, ------------ 第七十七章 恶梦 整个皇宫里已经漆黑,昔心殿里流儿独自一人躺在自己的房里睡着,黑夜纸只能看到床上那发亮的红色锦被,被子想那个人的脸。 外面静的有些诡异,呼呼~一阵风吹來,若是外面有人,定会被着夜风所吓坏。 “不要、不要、不要!”原本睡的十分安逸的流儿此时突然不安的呢喃了起來,被子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还流着大颗大颗的汗水。 “哥哥,不要,哥哥你回來!”汗水越流越多,头发粘在不满汗水的脸上,看得出熟睡中的人定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流儿嘴唇惨白,汗水还在不停的流儿,她痛苦的甩着脑袋,像是非常不愿面对梦中的事情“哥哥不要,他要害你、他要害你,你不要过去,不要过去!” 一声惊呼,流儿终于醒了过來,脸上是无尽的恐慌,抱着自己的膝盖,她此时觉得无助极了。 “哥哥、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回來,为什么要丢下流儿一个人!”流儿无力的哭泣着,想着刚才的梦她就觉得揪心。 在梦里,她看着文博烈手里拿着刀,笑呵呵的向文桓钦招手,文桓钦微笑着向文博烈走过去,当她看到文博烈眼底闪过的那一抹狠绝她彻底慌了神。 她拼命的喊、拼命的喊,她喊着让文桓钦不要过去,可是却沒有发现她的存在,文桓钦并沒有听到她的呼喊,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文桓钦走向文博烈,然后看着文博烈手中那把花白的匕首,插进了文桓钦的腹中。 ‘吱呀’房里的门被打开了,青顔拿着盏灯走了进來“公主你怎么了?” 看着蜷缩在床上的流儿青顔十分不解,她刚才只是似有似无的听到流儿的叫喊声,觉得不放心便拿了盏灯过來看看,沒想到流儿果然心里,还一个人坐在床上。 “公主,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青顔一边给流儿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着急的问到。 “呜呜呜呜~~”流儿哭着摇摇头,咿咿呜呜的说着“青顔~~~~我好怕、我好怕!” 她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文博烈就这样把文桓钦杀死,她竟然成为了那个‘杀死’文桓钦凶手的皇后,,。 青顔看着流儿这个样子更加着急了,扳着流儿的肩膀问到“公主你到底怎么,你倒是说呀,可急死青顔了,你别哭了、青顔來了,公主不要怕了!” 流儿的手依旧环保这自己的膝盖,抬起已是满脸泪水的脸,眼底全是恐慌“青顔,我梦到皇上杀死了明信王,我看到他拿着一把匕首,就这样刺进了哥哥的肚子里!” 流儿这副哭泣不止又十分恐慌的样子让青顔很担心,拍着流儿的肩膀青顔柔声的安慰道“公主别怕,那是梦、那只是个梦,现在我们谁都不知道王爷是不是死了,或许王爷还沒有死,人家不是说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吗?” 包了一汪眼泪的眼睛看着青顔,流儿此时像个受伤的孩子一般“真的吗?他真的还沒有死吗?可是那么久了,那么久了大家都找不到他,他如果沒有死、为什么还不回來,!” 青顔被流儿这样一问怔住了、是啊!如果沒有死为什么不回來,即使回不來也应该要人带个信儿回來啊!为什么、沒有回來呢? “公主,也许……也许是王爷有事抽不开身,对,一定是这样的,公主不要担心了,王爷有一天一定会回來的!”安慰着流儿,她说的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要怎么样让别人相信呢? 突然流儿止住了哭泣,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魂似得,双眼空洞、沒有焦距的傻坐在那里,嘴里喃喃的说着“他不会回來了,他一定不会回來了,如果他要回來早就回來了,不会……不会等到现在还是杳无音信……” 看着流儿这般失了神的样子,青顔心里害怕极了“公主,你要相信王爷,他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再过不久她肯定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一定要相信啊、公主!” 她以为过了这么久,流儿再沒有提起过文桓钦,她是已经将他慢慢的忘掉了,可是让她沒想到的是流儿居然做了这样一个梦,而且仅仅是因为梦就成了这个样子。 流儿放空了双眼,木讷的摇着头,样子好像又回到刚刚得知文桓钦死的时候“不……不、你们都骗我,你们都是骗人的……他不会回來了……他不会回來了!” “公主!”青顔看着流儿这个样子又着急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突然,流儿又放声哭了起來“颜儿,哥哥他不会回來了,他真的走了,他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呜~~~” 青顔握着流儿冰冷的双手,眼睛里也泛着些泪光“公主,忘了吧、忘了吧!忘记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忘记了你就可是开心快乐的生活了!” 这十几年里她每天看着流儿郁郁寡欢,不苟言笑,甚至有时候一天都说不上十句话,最可怕的是文桓钦失踪之后,她整个人都像丢了魂儿一样,她怎么能够再次看着她回到以前那样呢? 流儿摇着头,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你让我怎么忘,难道让我把心挖出來做个无心之人吗?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他就像她十年里每日必须要的养分,他深深的刻进了她的心里,深入骨髓,可也就是因为这样,在她得知他不知所踪之后她对他的那种深入骨髓的感情、也演变成了深入骨髓的痛,日日夜夜的折磨着她。 青顔摇着头,眼泪也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你不用你不用,你只要开开心心的生活,慢慢慢慢的将他忘记便可,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做!” 流儿的哭泣缓了下來,可脸上的痛苦却是分毫不减“我什么都不用做,可是我现在……我现在能够什么都不做吗?为什么要这样來折磨我,为什么?!” “公主你冷静点,我先叫人给你烧点水,你先泡个澡冷静一下好吗?你看你浑身都是汗了,待会儿该着凉了!”现在如果继续和她争论下去,只会让她更痛苦。 流儿闭着眼睛,抱住自己的双腿点点头。 沒一会人给流儿洗澡的水就备好了,靠在浴桶里,流儿的心也确实静下來了许多,就这样闭着眼睛,任由青顔为她擦拭,一寸一寸的。 翌日,文博烈來到昔心殿,青顔走到里面小声的在流儿耳畔说着“公主,皇上來了!” 流儿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毫无力气的摇摇头“不见,你就说我睡下了!” 青顔点点头走到外殿,向文博烈行了个礼然后说道“皇上,娘娘昨晚沒有睡好,现在正睡着呢?” 文博烈也沒做多想,点点头“那你让她好好休息吧!朕明天再來看她!” 一脸好几日,文博烈去昔心殿流儿都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闭门不见,就连林初晓來找她她也是不见,偶尔心情好了就陪她说上几句,也是那样病恹恹的样子,林初晓自然是不会打扰她‘休息’了, ------------ 第七十八掌 请安 一转眼、林初晓來到这宫里已经一个月了,今如今已经是阳春三月,外头的天气格外的好, 望了望窗外的景色,林初晓心情大好“菊儿、丽儿!” 菊儿和丽儿來到林初晓面前“娘娘!” 林初晓望着窗外生气勃勃,跟身后的菊儿和丽儿说到“今天天气不错,本宫要去给太皇太后还有太后请安!” 菊儿、丽儿齐声应道“是,娘娘!” 林初晓先來到了绿黛的宫里,由于比较近一些,所以先來了“太后万安!” 绿黛对林初晓虽然及不上对林初夏那般喜欢,却也不是很排斥她“起來吧!莫尔、赐坐!” 看着林初晓坐下,绿黛满脸笑意“贤妃今日怎么有空來哀家宫里坐坐了,入宫一个月了可还习惯!” 林初晓乖巧的笑笑“多些太后关心,都还习惯,今日看着天气不错,于是便來给太后请安來了,入宫这么久了,也沒正儿八经的给太后请过安、这不,就來了!” 绿黛点点头“要是却什么就跟皇后说,宫里也只有你们两位妃嫔,你们一定要亲如姐妹,好好侍奉皇上!” 林初晓看着绿黛亲和的样子,心里也暖了不少“太后放心,臣妾一定会同皇后姐姐侍奉好皇上的,皇后姐姐不管是对宫人还是对臣妾都是好极了,原本还担心怕入宫之后会跟皇后姐姐合不來,现在看來完全不必担心!” 绿黛眼含笑意的看着林初晓“林相这是有福气,有你跟初夏这么两个懂事的女人,也是林相教的好,以前的妃嫔哪个不是想着怎么争宠!” 事实上她的担心也是多余的,她有时也想、林初晓为妃了是不是流儿就不必以前了,文博烈难免会冷落些流儿,即便知道流儿一点不在意这些,可现在看來,林初晓不像是有心计会争宠的女人。 林初晓一向都是用最真诚的心去对待每一个,这也许是她常年不与外界來往的结果,所以把什么都想的格外美好“臣妾与皇后姐姐都是后宫的妃嫔,我们的夫君都是同一个人、如此我们便因为皇上成为了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又为何要去争夺,不是和和美美才能让皇上更加安心于朝政吗?” 绿黛颇有深意的看着林初晓,用于原先不同的木管打量着她,也许是她以前沒发现,这个女子确实与流儿一样,与众不同。 “你能这样想那便是最好了,皇帝有福气娶到了你跟流儿两个人,只是这后宫妃嫔是在单薄,皇上也不肯立妃,碍于皇室传宗接代,恐怕日后皇帝还会另立妃嫔!” 林初晓前不久才搬出來,对于人心叵测自然是不懂,听了绿黛的话后然而显得格外高兴“那样不好吗?以后就可以有更多姐姐妹妹在一起了,我想皇后姐姐也一定希望这样,不过,如果皇上又立了好多妃子,是不是就会和太后娘娘说的一样,大家都只想着争宠了!” 绿黛看着天真的林初晓,想着这孩子实在太单纯,哪里适合生活在后宫啊! 担忧的点点头,说到“皇上虽然一心不想立妃,可是他是皇帝,文云国一国之君,君王看似威风,事实上又有几个人知道君王的身不由己呢?” 林初晓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似是朦胧的看着绿黛“那太后、皇上立臣妾为妃也是因为他是一国之君,要为了日后文云国的江山社稷、繁衍子嗣,并不是出于他自愿的对吗?” 惋惜的看着林初晓,绿黛又想起了林初夏,这对可怜的姐妹,事实上林初晓是极聪明的,绿黛只是稍稍说了一点,她就知道了,现在天真的她已是如此聪明,若是日后后宫再多些妃嫔佳丽,只怕是……唉! 林初晓看着绿黛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不解的问到“太后,您怎么啦!是不是跟臣妾说了这么一会儿的话了、觉得乏了!” 绿黛笑着摇摇头“并沒有,只是哀家觉得可惜,你与流儿都生错了时间生错了地点,你们不该生在王公贵族之家,若是平平淡淡,或许你会更加幸福!” 林初晓还有些不太明白绿黛的话:“太后,现在这样不好吗?虽然沒有了家人在身边陪着,却还是很开心很快乐啊!每天可以跟皇后姐姐出去赏花、扑蝶,臣妾觉得这样的日子已经很好了!” 她并不觉得进來皇宫成为了妃子有多悲哀,相反在她进宫之后她还庆幸,她不止为家族带來了荣耀,还给自己带來了快乐。虽然沒有办法实现她梦想中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她却因为这平静的生活而感到满足。 绿黛摇着头看着林初晓“你不懂,现在或许你开心,到了以后,你恐怕不会这样想了,这皇宫里的生活可说一成不变、也可说瞬息万变!” 怎么不是这样呢?当年她为妃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因为争宠的妃嫔而丧命于此。 那些不服命运的便去争去抢,不愿被遗忘在这深宫之中,可是最后要不就是打入冷宫要不就是被别人害死,若是那些平淡心肠的人,便是日日坐在深宫里,不出门不与人见,有些入了宫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 也许成功就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林初晓看着绿黛的脸,想必她当初为妃的时候经历了不少吧!至少她成功了,沒有被命运遗弃。 “太后,凡事都应该往好的方面想啊!若是臣妾现在就开始担心以后的日子了,那现在的美好时光岂不是虚度了!”林初晓开朗的样子跟林初夏一样,可以感染每一个人。 绿黛也轻松的笑了笑“是啊!过去和未來都不重要,我们活在当下,就只能尽心尽力的去过好每一天,不去多想,不让自己太累!” 呵呵,想不到她活了几十年倒不如一个小丫头看得透彻,如果真要什么都纠缠不休,那人哪里还会有快乐呢?放过别人也是等于放过自己,若是秦绒叶当初能够明白这个道理,那该多好…… 林初晓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散了,她想:以后的日子或许真的会很艰难吧!常言道、一入宫门深似海,进了这皇宫里,要想天真快乐,平静无奇的生活恐怕是不可能的, ------------ 第七十九章 请安② 从绿黛那出來,林初晓一直神情恍惚的在想些什么? “娘娘、娘娘!”身后的菊儿和丽儿轻声的唤着出生的林初晓。 “嗯!”林初晓听见后茫然的回过头、不解的看着菊儿和丽儿“菊儿、丽儿,怎么了?” 刚才她一直在细想和绿黛说的话,若是以后文博烈真变得的和历代君王一样,后宫佳丽三千人,那样就算她无心与人争夺,别人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菊儿和丽儿有些担心的看着林初晓“娘娘,慈宁宫已经到了,您还要往哪儿走呢?” 林初晓抬头看了看上面的几个大字,果然已经到了慈宁宫了。 “那我们进去吧!” “太皇太后,贤妃娘娘來给您请安了!”一个老嬷嬷走到大殿里头,弓着腰在宁孝身旁说到。 听到贤妃这两个字宁孝立马笑逐颜开“是吗?快请贤妃进來。 呵呵~林初晓可是她用來牵制绿黛和永流的,只有从未接触过外面复杂世界的人,才会单纯的听人摆布。 “臣妾参见太皇太后、参见太后!”林初晓一进到里头便按规矩给宁孝和徐若风行礼。 宁孝笑眯眯的看着乖巧的林初晓“贤妃起來吧!來人啊!赐坐!” 看着林初晓坐下后,宁孝又说道“贤妃今日可还安好,刚离开父母还有些不习惯吧!” 林初晓笑了笑,两只眼睛弯弯的像两道月牙“谢太皇太后挂心,女儿家迟早都会离开父母,早晚都是一样,总要是习惯,臣妾也來了一个月了,除了偶尔会有些想念爹娘和妹妹,倒也沒什么不习惯的!” 徐若风跟了宁孝这么久,自然是知道宁孝打着什么如意算盘,看了一眼笑得合不拢嘴的宁孝说到“贤妃倒也还懂事,生的乖巧,要想家了改明儿便让你妹妹进宫來陪陪你,与你住上几日,有个伴儿!” 林初晓感激的看着徐若风“谢太后娘娘体恤,见不到家人也总是要习惯的,不过若是能够见上妹妹一面,那是最好了!” 徐若风都这样说了,她若是推辞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虽然嘴上说早晚都是要习惯的,可是她还真不习惯,很想家,想念她的爹爹和娘亲,还有她唯一的妹妹。 宁孝看着林初晓笑着点点头、说到“也是,毕竟你也才那么大年纪,想念亲人也是自然的,出去是不可了,只能让你妹妹时常进來陪陪你了!” 林初晓看了一眼宁孝,立即从凳子上站起蹲跪到地上“谢太皇太后和太后恩典!” 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初晓,宁孝也笑的慈爱“起來吧!看你这身子骨怕是比皇后的好不了多少,都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要叫御膳房给你弄点营养的膳食,好好补补!” 见到宁孝和绿黛几个人后,林初晓觉得她们都好亲切,心里很是欢喜“太皇太后,臣妾只是身子骨瘦了些,长得比较小巧罢了,身体还是好的,不用怎么补了,要给皇后姐姐补补才是应该的!” 听着林初晓这样说,宁孝以为她只是做客推辞,于是连忙说到“她是身体不好该补,她堂堂一个皇后也沒有人会少了她的,你也该好好补补,身子可是自个儿的!” 这话听了,林初晓竟有种错觉、宁孝心里不怎么喜欢流儿,想想觉得不可能又看着宁孝说到“太皇太后真的不用,臣妾进宫才一个月,都胖了一大圈儿了,再补下去恐怕走路都走不动了……” 她感觉这个太皇太后对她有些过分的热心了,为什么她会觉得宁孝对流儿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总感觉她们之间有什么隔阂。 宁孝笑着,转过头跟徐若风说到“你看这孩子,还生怕吃胖了,姑娘家就是爱漂亮,你看她那么瘦,还说胖了好大一圈儿了!” 徐若风也笑着答应道“小姑娘嘛,爱美都是正常的,倒是不爱美太皇太后才应该担心,不过说來贤妃虽然人小巧了些,倒也圆润!” 宁孝仔细的看了看林初晓,点点头说到“嗯,的确是如此,这般摸样的人都是有福气,长的圆润生活充裕,福气自然多!” 林初晓双颊微红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宁孝和徐若风说到“太皇太后和太后才是有福气呢?臣妾哪里比得上,福气二字,臣妾可不敢当!” 事实上说到福气她真不觉得她有什么福气,从她出生到现在,她一直都是抱着平平淡淡的心态去面对生活,如果她的遭遇换到其他人身上肯定是怨天怨地。 宁孝笑笑,说到“贤妃真是会说话,小嘴儿甜的,若是皇上以后的妃嫔也跟贤妃一样,那就好了,不止是皇上的福气,还有我们几个老太婆的福气了!” 林初晓一听,果然是,恐怕自己为妃也是因为宁孝的原因吗?想想她一个太皇太后,怎么可能只见着自己的孙儿娶两个老婆呢? 想了想林初晓说到“皇上,太皇太后和皇后都是福泽万年,如今有福今后的福气定会跟甚从前,太皇太后就不要太操心了!” 宁孝点点头,然后说到“说了也是,我也一把年纪了,都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的人,还操心这些做什么?只怕若是以后的妃嫔多了,你和皇后就会忙不过來了,后宫里的女人都不是看上去那么见到的!” 林初晓看着宁孝颇有深意的样子,为何今天绿黛和宁孝都对她说这样的话,若说绿黛是因为有感而发,那宁孝又是为了什么? “太皇太后说的是,不过皇后姐姐宽容待人,就算以后有了许多妃嫔也定会把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的,太皇太后就放心吧!皇后姐姐一定可以做到不让皇上、太皇太后还有两位太后担心的!” 徐若风也点点头,说到“是啊!太皇太后就不要操心了,说來也操心大半辈子了,是该享享清福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去忙活吧!” 宁孝点点头,心里却盘算着如何一步步打压绿黛,徐若风虽然已经成为了太后,可却只是虚有其名,挂了个名号而已,所以她需要再有人來帮她。 徐若风看着宁孝深思的脸,就知道宁孝心里在盘算着如何來理由林初晓,可怜这个天真无辜的小姑娘了,以后怕就是要在这深宫之中你争我夺,成为棋子, ------------ 第八十章 威胁 这一天文博烈又如往常一般來到了昔心殿,过去一个月里、流儿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不见他,一开始觉得沒什么?以为她是身子不舒服,便也沒有多问,可是一个月都这样很难让他不多想。 “青顔,别说皇后又不舒服已经休息了!”文博烈一到昔心殿就瞪着青顔语气不善的说到。 青顔抬头望了一眼浑身散发着戾气的文博烈,强迫自己不要乱了方寸“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确实是不舒服正在休息!” ‘啪’文博烈随手扫落桌上的茶杯,怒不可解的看着青顔“你胆子越來越大了,你知道你现在是在欺君吗?” 无处可寻,只得将气撒在青顔身上:“一个月都不舒服,你是怎么伺候皇后的,生病了不知道找太医來看吗?每天睡觉能把病睡好吗?” 青顔低着头不说话,只让文博烈在那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青顔,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时流儿走了出來,穿着一身素白衣衫的她确实显得很憔悴,加上一头懒散的头发,看起來更加是病恹恹的了。 看到流儿出來了文博烈的怒气才消退了许多,脸色却依旧是黑着的“流儿,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流儿慢悠悠的走到文博烈跟前,行了个礼“臣妾参见皇上,这些日子确实有些不舒服,总觉得累的很,却沒感觉有什么病!” 转过头看了看低头不语的青顔,刚才文博烈在外头的怒吼咆哮她在里头的听的一清二楚,这才沒办法出來瞧瞧,看着文博烈,流儿样子十分无力的说到“皇上刚才可是在怪罪青顔,青顔并沒有欺瞒皇上,臣妾方才真的是睡下了,听到你们在外头说话才出來看看,沒想到却是这个场景!” 文博烈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青顔,又看了一眼像要被风吹走的流儿、冷冷的说到“青顔,你去请太医來为皇后诊脉!” 青顔应了声“是!”便走了出去。 青顔走后,文博烈走到流儿身旁扶着流儿的身体,温柔的说到“既然觉得不舒服就要请太医來看看,先去屋里去吧!外头吹着风进來小心着凉了!” 流儿任由文博烈扶着,突然觉得他说的话有些好笑。 “皇上,太医來了!”青顔走到屋里,在两人身旁说到。 流儿挣扎着想从床上起來“皇上、我沒事,不用让太医给我诊脉了!” 文博烈强制性的让流儿躺了回去,偏过头看着太医说道“还在那杵着做什么?还不快过來给皇后娘娘号脉!” 太医连忙直起身子拿着药箱走到流儿的床前,将手搭到流儿的手腕上,为她号起脉來了。 “皇后怎么样了!”文博烈看着太医把了好一会儿,不耐的问到。 太医收回自己的手,跪到地上回着文博烈的话“回皇上,皇后今日觉得累是因为心郁所成,可能皇后娘娘近些日子受到了什么心理上的刺激……或者……” 见太医停了下來,文博烈瞪着眼睛低吼到“或者什么?有什么话就说!” “是是是!”太医连忙低下头,继续说道“或者是因为皇后今日心情不佳,积郁成疾,所以才懒散乏累!” 文博烈听了转过头看着半躺在床上的流儿,深邃的目光盯了她好一会、才说道“皇后是因为何事而心情不好!” 为何偏偏回到了昔心殿就成了这副样子,文博烈很是不解,看着流儿的脸上却找不出丝毫线索來。 流儿淡定自若的回视着文博烈,虚弱的脸上挂起一抹笑容“皇上,我都说了我的不是病不用请太医來看,你看看这太医给我号完脉就瞎说!” 原本已经站了起來的太医又扑通一声跪下“微臣不敢,臣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言欺瞒皇上与皇后!” 流儿轻笑转头看着那个吓得不轻的太医“刘太医,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所以不中用了,连脉都给号错了,你再來替本宫瞧瞧,是不是你原先说的那样!” 刘太医看了看流儿淡然的笑容,硬着头皮又重新给流儿号了一次脉。 流儿收回自己的手,眼里带着一丝威胁的看着年迈的刘太医“刘太医可还一样,你刚才是不是号错了,本宫抱恙真是因为心情不佳积郁成疾么!” 刘太医跪倒地上,颤颤巍巍的说着“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娘娘今日抱恙是因为昔日身子本就虚弱,也是因为本事就患有疾病的缘故,只要开几副调养的药喝了、便无大碍了!” 他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若依旧按照原先的话说皇后是不会放过他的,皇上本就宠爱皇后,若是惹得皇后不高兴也就是惹得皇上不高兴了,还不如先讨好皇后,搞不好还有一线生机。 文博烈当皇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猫腻他是看得出來的,可是却什么也沒说,只是看着地上的刘太医冷冷的说到“当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连脉都给号错了,看在你昔日为皇后调养身体有功的份上,朕也不多罚你,就扣你半年的俸禄!” “谢皇上恩典、谢皇后娘娘恩典!”刘太医连忙在地上磕着头,捏了一把汗,半年的俸禄是小,若因此事丢了性命那才是大。 “好了,你且下去吧!青顔、送刘太医出去,顺便跟他去取药回來!”流儿看着刘太医说到。 “臣告退!”太医拿起医药箱连忙退了出去,再继续呆在这里他不被文博烈处死也要被这个皇后吓死,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想不到竟是如此的……唉、算他倒霉吧! 刘太医出去后流儿又转过头看着文博烈“好了皇上,现在太医也看过了,您可放心了!” 文博烈看着流儿依旧苍白的脸,想着太医刚才的,叹了口气说到:“唉!罢了,你好好休息吧!记得按时服药便可!” 心理上受了什么刺激,心情不佳,积郁成疾,一个月前从龙憩宫搬出來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到了这就积郁成疾了? ------------ 第八十一章 我放手 还你自由 流儿微笑着点点头,轻声说到“是,臣妾知道,皇上以后还是少來些昔心殿的好,多去看看初晓妹妹吧!她一个在这皇宫里也可怜,你不要冷落她了!” 文博烈看着流儿,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声音毫无温度的说到“成为了后宫里的女人,冷落不冷落都要习惯,不能恃宠而骄,也不能因为冷落而失去了常性,这些她都必须习惯,沒得选择!” 流儿因为文博烈的话心里怔了一下,说到“难道皇上一点怜爱之心都沒有了,林初晓原本是多快乐的一个人儿,却被牵入这无情的帝王家來,难道你沒有一点内疚之心吗?” 文博烈转过头,凌厉的目光看着流儿“我沒有怜爱之心,我怜爱这个怜爱那个那有谁來怜爱我吗?我为什么要对谁有愧疚,我做错什么了吗?” 看着文博烈失常的样子,流儿一时呆住了,他说的沒有错,就算他怜爱天下所有人,也不会有谁去怜爱他。 可这终究是他的命运,流儿脸上也沒有的多余的温度,冷冷的说到“哼,你沒有做错什么?可是你却让无辜的人因为你而变得不快乐,就是因为你们文家,因为你们文云国该死的皇室!” 文博烈原本垂放在腿边的手瞬间握紧,上面青筋纹路看的清清楚楚。 “让无辜的人变得不快了,那无辜的人也包括你吗?因为我们文家,因为我们文云国这该死的皇室,让你不快乐了,对面!”文博烈脸色极差,连声音都想是冰窟。 流儿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去面对他那双质问的眼睛“是,我不快乐我不快乐,因为你们文家,不止我不快乐,我娘也不快乐,天下的女人只要进了这个皇宫有哪个是快乐的!” 文博烈猛地伸手抓住流儿的手腕“那你是想让我放你走吗?你是想要自由吗?” 突然流儿有些畏惧此时的文博烈,现在的他就像被云帝附体,变得失去的理智。 可是她却依然坚毅的说着“我想要自由、我想要自由,我不止一天想你放我走了,我每天每夜的在想,我时时刻刻的在想,我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离开这,我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你让我快乐!” 文博烈原本握紧了流儿的手腕,就在流儿话音结束的时候却突然松开了,然后别过脸声音低落的说着“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这么想逃离我身边吗?” 这样的文博烈是她最不愿看到的,可是却是她让他变成这样,于是更加狠了心的说到“这十一年,我每天都是掐着手指头过日子,我每天都在算,我这辈子还有多少时间,我这辈子还有多少时间是要带着这个皇宫里!” “哈哈哈哈哈”文博烈突然放声大笑了起來“好,那我就如你所愿,放你走……给你想要的自由、让你快乐…………” 流儿有些讶异,文博烈居然这么轻易就妥协了,是不是自己把他伤的太深了,所以让他再也不愿意留着她了。 “三日后,我便向天下昭告,文云国永仪皇后病逝,在那之后,你就可以远走高飞……过你想要的生活了!”文博烈背对着流儿,声音有些恍惚。 流儿看着文博烈孤独的背影,手握紧的被子,她始终不忍心看到他这般,这般的落寞,这般的无奈,可是她却沒有办法,因为她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一刻都不想。 “公主、皇上怎么了?”文博烈走后青顔便端着药到流儿的身旁不解的问,刚才她进來的时候看文博烈是黑着脸出去的,十分吓人,,。 流儿摇摇头,淡淡的说到“沒事,只是找回了各种原本的生活,以后、我再也不用强颜欢笑,趋炎附势了!” 青顔担忧的看了看流儿,又看看手里端着的那碗要“公主、那这药……!” 流儿扶着自己的额头,挥挥手说到“拿去倒掉吧!闻到那股药味我就头晕,沒病都给喝出病來了!” 青顔看了流儿一眼,便拿着要出去了。 文博烈从昔心殿出來后就來到绿黛宫里“母后……” 绿黛看着失落至极的文博烈,担忧的问到“怎么了烈儿,是不是朝中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 文博烈摇摇头,苦涩的笑了笑“沒有,朝中之事一切顺利!” 若是朝中之事他怕是不会这样了,天底下只有那一个人能够让他如此,可偏偏她的心就是石头做的,怎么都不能打动,怎么都容不下他。 绿黛不解“那是为何,可是因为流儿,是不是流儿出了什么事情!” 文博烈抬起头,丢掉先前的苦涩,换上了些无奈“她沒出什么事,只是近日有些懒散,太医说她是心情不佳,积郁成疾!” “啊!”绿黛听的是一头雾水,原先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积郁成疾了:“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搬回昔心殿了吗?怎么沒多久久积郁成疾了!” “唉!”文博烈叹了口气,整个人看起來都沒有什么精神“许是这皇宫原本就让她不快乐,她应该自由的,我却自私的将她困在了这里,让她终日不欢!” 错的都是他,如果在他登基的时候他沒有因为一己私念而将她留住,她怎么会在这个‘牢笼’里不欢不笑的度过十年。 “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绿黛很是着急,脑海中已经闪过了几百种可能。 为什么流儿突然又心情不佳了,自她醒來不是一切都好吗?她变得爱笑了,跟自己也亲近了许多,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又变回以前了。 文博烈看到绿黛失了分寸的样子,轻轻一笑“母后放心,什么事情都沒发生,既然呆在这里只能让她继续痛苦下去,那便让她自由的飞翔,我是不会让她有任何事的……” 说到最后,文博烈的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听不见,他内心深处是不想这样做的吧!即使知道这样很自私,即使知道这样她会不快,他也、一点都不想让她走。 绿黛看着失神的文博烈,她就知道这一天会來的,只是她沒有想到会那么快,他决定放手了…… ------------ 第八十二章 美人孤寂有谁问 “流儿,非要这样不可吗?”昔心殿里,绿黛拉着流儿的手满脸忧伤的说到,明天文博烈就要对外宣布永仪皇后暴毙了,她知道明天一个,流儿将会永远的离开这里。 流儿拉着绿黛的手,心里也有许多的不舍“姨母,你知道的、如果流儿还留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疯掉,我只能够这样,从明天开始,这个世界上再也沒有细流这个人!” 她知道绿黛对她有多好,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够阻挡她飞向自由的路,并不是她沒有感情,并不是她无血无肉,正是因为她有感情、有血、有肉,她才会这样。 唉……绿黛默默的叹了口气,她这些年來,一个人孤寂的活着,只是因为死去的秦绒叶留下了一个流儿來,因为流儿,她才支撑着,不放弃,在这后宫里争的一袭立足之地,如今就來这个寄托也要走了…… “流姐姐!”正在绿黛和流儿的满怀伤感的时候,林初夏提着裙子跑了进來“流姐姐青顔说你要走了是什么意思!” 林初夏一进來就迫不及待的问个究竟,刚才青顔亲自去相府找到她,请她來宫里一趟,说以后怕是见不到流儿了,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为什么就见不到了。 “初夏,你來啦!”流儿看着林初夏,不由得露出个暖暖的笑來。 林初夏跑到流儿身旁,拉起流儿的手眼眶红红的说着“流姐姐,青顔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说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为什么?” 她以为是流姐姐的病又犯了,所以心急火燎的赶來,可是來到这里,流姐姐依然好好的坐在那,并沒有什么异样。 “初夏你先坐,我慢慢跟你说!”流儿拉着初夏坐到旁边的凳子是,安抚着情绪不平静的林初夏。 林初夏看了看流儿,又转过头看着绿黛,眼泪汪汪的说到“太后娘娘,流姐姐要去哪里,她要去哪里!” “唉!”绿黛叹了口气,有些沧桑的说到“初夏,流儿要去她自己想去的地方了,她已经在这里关的太久了、她要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寻找自己的快乐!” 寻找自己的幸福,寻找自己的快乐,林初夏不解的看向流儿“流姐姐、是这样吗?” 流儿并沒有回答的意思,而是笑着说到“初夏怎么一來就哭丧着个脸,以往你來我这可都是笑容满面的!” 林初夏看着流儿笑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來“难道要我知道了流姐姐要走了我还笑嘻嘻的吗?我做不到,娘亲刚刚离开了我,为什么流姐姐你也要走!” 一听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流儿林初夏就有种想哭的冲到,只是一直憋着,此时此刻看着流儿脸上依旧轻柔的笑容,她再也忍不住了。 流儿从怀里掏出手绢,轻轻的为林初夏擦去眼泪“初夏,在姐姐心中你一直都是快乐的,我以为……你会一直都快乐,你应该一直都快乐的!” 林初夏一把抓住流儿为自己擦眼泪的手,摇着头说到“我不要,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不问一下我的意见就决定要走呢?流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初夏不想让流姐姐走!” 绿黛看着林初夏梨花带雨的样子也忍不住掏出怀里的手绢,在眼角擦了擦“流儿,真的不能改变吗?是不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你!” 流儿因为绿黛和林初夏两个人的眼泪,脸色有些黯然了,微微的低下头,声音细微哽咽“我在这里的苦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这十一年,这十一年里的每一个夜晚我都会半夜醒來,害怕的、更不睡不着觉!” 听着流儿这样说,林初夏心里也有些懊悔自己刚才说的这番话了“流姐姐、对不起,我只想着自己不愿让你离开,却忘了你根本不想呆在这里、你在这里不快乐……” 绿黛也心疼的看着神色黯然的流儿,拉着流儿的手放在手心“既然这里让你那么的不快乐,那你就走吧!去寻找你自己的天空,去到你的世界的、快快乐乐的活着!” 她不舍、却不能自私的将流儿留在这个冰冷的皇宫里面,她已经痛苦的活了那么多年,自己怎么再忍心看着她继续痛苦下去呢? 流儿抬起头,忍着眼泪努力的笑了笑“以后我们一定还会有机会见面的,姨母、初夏,在这里只有你们两个是能让我牵挂的人了,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绿黛伸手摸了摸流儿的脸“傻孩子,只要你好好的,姨母便死而无憾了,你能够快乐,是姨母这一生的期盼,只要你快乐,我在这里、便也会过得很好……” 此时、她只想记住这张脸,这张跟秦绒叶像极了的脸,她们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顾盼回眸,每一个喜怒哀乐,她都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林初夏看着流儿。虽然心里有说不清的不舍,却也依旧笑了一笑“那……流姐姐就要好好的、过的很好很好,比以前要快乐一千倍一万倍、要做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流儿郑重的点点头,像她们保证一般的说到“嗯,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是的,她会的、她一定会的,她会比以前过的好一千倍一万倍,她会让过去的种种都烟消云散,直至完全消散在她记忆之中、再也想不起來。 窗外的天似乎也为这伤感的离别染色了一种哀伤的颜色、文博烈站在龙憩宫的窗前,一个人静静的望着天空。 她就要走了、明天,她将会永远的离开他,他知道,一旦她走了就意味着他们两个人今后就是形同陌路,或许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见。 原以为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这两天的每分每秒对他來说都是煎熬,都生不如死,他不想放她走、却不得不放她走,她只有离开这、才会快乐,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 她想要的一切他都沒办法给她,即便他尽自己的能力做到最好,她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不会为他停留半刻,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如此。 走吧……或许忘记她对他们都好,她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他也能过人们心目中皇帝的生活, ------------ 第八十三章 永仪皇后殁 整个昔心殿都响起了低沉的哀乐声,里里外外的挂上了白色的布条,宫人们都穿上了白色的衣服。 此时文博烈等人全部都聚集在了慈宁宫。虽然知道流儿的死只是对外的借口,可是每个人都是心情沉重。 “皇上,为什么要告诉大家皇后姐姐死了,她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林初晓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不解的看着文博烈问道。 文博烈坐着,眼睛不知道看着哪里,声音沉沉的说着“谁说她还活的好好的,贤妃,永仪皇后已经死了、明白吗?” 林初晓见形势不对,连忙低下头说到“是皇上,臣妾明白,永仪皇后已经不在了!” 她不知道为何,今天文博烈就突然对外宣称流儿病逝,明明她还见她好好的,却被人硬生生的说成是已经不在了。 宁孝看了看林初晓,又转过头看向文博烈说道“皇帝,贤妃刚入宫什么都不懂,你也要耐心的跟她说,她一个小姑娘能懂什么?别这样语气生硬的跟人家说话!” 文博烈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是,太皇太后,烈儿只是因为皇后去世而心情有些不痛快,有些难过罢了!” 她是太皇太后,先帝的亲生母亲,他的皇奶奶,她什么都要左右他,行为,娶妻,现在甚至连思想都想要控制,而他却不得多说一句,什么都不能够说。 宁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继续是说到“贤妃,如今皇后沒了,后宫中也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要尽心尽力服侍皇上,让皇上早点走出失去皇后的悲痛!” 林初晓乖乖应到“是,臣妾一定会尽心尽力让皇上开心!” 恐怕只是说起來容易做起來难、林初晓明白,文博烈不待见她是事实,她來了那么久,文博烈根本就沒去看过她几次,碰都沒碰过她,,。 绿黛看着无辜的林初晓,心里也难免难过“现在皇后不在了,贤妃日后也难免无聊,沒事儿便去哀家宫里坐坐,也好打发打发时间,也不过那么难熬了!” 林初晓感激的看着绿黛,笑了笑,说到“是,臣妾谢太后关心!” 这期间一直都沒看到徐若风,其实一早徐若风就派人请了太医,然后让太医告诉宁孝自己需要卧床休息,宁孝自然是告诉她好好休息,而徐若风就趁着这‘休息’时间,飞身去了宫外。 “殿下!”徐若风低着头唤着前面那个高大的人。 千凌神岳背对着徐若风,声音懒散的说到“你此次出宫,可是有什么事情告诉本殿!” 今天他听到流儿病逝的消息被吓了一跳,以为她身体虚弱,真的去世了,可是后來想想,若是她真死了也不可能是突然生病就死了,而且徐若风不会拖走不告诉他。 徐若风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近乎冷血的男人,说到”文博烈向天下昭告永仪皇宫病逝,事实上永流并沒有死,而且会在这两天就离开皇宫!” 她是浮定国精心训练的人,就在文博烈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早就得到了消息,只是无法抽开身出宫來,宁孝现在看她看的越來越紧,根本无法把消息送出宫。 千凌神岳听了徐若风的话,满意的笑笑,果然是这样。 转过身看着徐若风心情颇好的说到“嗯,不错,以后如果你想离开那个皇宫,本殿便可以将姐接出來,你的功劳,本殿自会禀明父皇!” 终于,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永流就要离开这个皇宫了,他也就要做他计划已久的事情了,未來的一切,都将在他的掌握之中。 徐若风看着千凌神岳轻笑的脸,心里顿然凉了许多,她注定只是为他卖命的奴隶,目的达到了便会稍加施舍。 “谢殿下的体恤,只是属下已久想留在文云国的皇宫里,为殿下效力!”如今都已是风残月里了,就算她离开了那个皇宫又能如何,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数,她不想逃了。 千凌神岳惊讶的看着徐若风一脸的无所谓“难道你不想离开那里,回到自己的国家!” 徐若风轻轻一笑,正如十一年前那个如若轻风的她“只要我的国家富强,只要我的国家繁荣昌盛,那就够了,我回不回去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用我最后的能力,为浮定国做一点贡献!” 邪魅的双眼看着一脸淡然的徐若风,千凌神岳微微开口说到“既然你决意如此,本殿也不会拦你,若有一天你你想通了,告诉我,今天的话依旧算数!” 他其实知道,徐若风依旧付出的够多了,她用她最年轻的生命潜伏在了文云国,那时候的她本该是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活着,然后相夫教子,做个温婉尔雅的好妻子,可是她却将自己最美丽的年华,全部都葬送在了那个沒有感情的皇宫里。 徐若风跪倒地上,低着头说到“谢殿下!” “好了你回去吧!别让他们发现了!”千凌神岳说到,待徐若风离开之后又喊着“卫影!” 卫影立即出现在了千凌神岳的面前“殿下,有何吩咐!” 千凌神岳想着数日前将他打伤,心里滋生出几分愧疚“你的伤……可好些了!” 卫影低着头,已经是那般沒有感情的声音“谢殿下关系,属下的伤并无大碍!” 千凌神岳走上前拉起卫影的手腕,细细的号着脉“嗯,沒事就好了,你可怪我将你打伤了!” 卫影又连忙低下头,带着几分惶恐说到“属下不敢,属下顶撞殿下,理应受罚,不敢怪罪殿下!” 殿下对他來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人,他就像一个神一样,可以让任何事都变成泡沫。 千凌神岳轻轻一笑“你不敢并不代表你沒有,那些天我只是心情有些不好,所以才出手打伤了你,以后再也不会随便对你动手了……” 卫影在他记忆之中好像是从他出生就在他身边了,反正以前的回忆里不管到哪里都会有卫影,所以卫影对他的忠心不容置疑,任何时候、他都不会去怀疑这个用生命去完成每一次任务的人, ------------ 第八十四章 再见、文博烈 宣布流儿死后第二天,绿黛拿着自己为流儿准备好的东西交到流儿手上“流儿,此一去不知道我俩还有沒有机会再见,这些是姨母为你准备的行囊,路上也许会用得到!” 流儿接过绿黛手中沉沉的包裹,说到“姨母……不用准备那么多东西的,我用不到什么?你自己留着就好了!” 她知道绿黛肯定是给她准备了很多金银珠宝,她自己已经准备的够多了,根本就用不了那么多。 绿黛将流儿准备塞进她怀里的包裹推了过去“谁都料不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多准备点总是沒有坏处的!”说着又转身到莫尔手里拿过一包东西“还有这个,是我特意吩咐厨房做的菊花糕,上回见你爱吃,给你拿着,带着上路吧!” 流儿看着绿黛放到自己手里的糕点,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起來“姨母,以前流儿总是将您拒之千里是流儿不懂事,现在流儿又要走了,姨母以后自己要好好保重!” 绿黛看着流儿这样,也忍不住感性了起來“傻孩子,干嘛说这样的傻话,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把什么都放开点,不要总是不放过自己……知道吗?” 流儿抿着唇,点点头说到“嗯,姨母我知道了!” 看着流儿,绿黛像突然想起來了,说到“对了流儿,此次出宫可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做些什么事情!” 流儿摇摇头,目光沒有目的地“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天下那么大,总有我容身的地方!” “既然这样,姨母就祝你一路顺风,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找到你想要的生活!”伸手摸了摸流儿的脑袋,绿黛说到“好了,走吧!趁着天色还早,走吧……” 她这一去,恐怕真的是再也不会回來了,绿黛拼命的让自己不要哭,却依旧无法控制心里那种难过。 流儿点点头,跟绿黛挥挥手然后上了身后那辆马车。 从此,永仪皇后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马车驶出宫门的那一刻,流儿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再见了、真的再见了。 绿黛依旧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越走越远的马车。 莫尔站在绿黛身后,有些担心“太后,皇后已经离开了,您也回去吧!外面凉,当心感冒了!” 绿黛拿起手绢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转过身去“嗯,走吧!” “公主,您终于如愿离开了!”马车里,青顔激动的看着流儿说道,这么多年她看着流儿的眉间总是又那样一种淡淡的忧伤,她知道她在那里不快乐。 吟资也在一旁看着青顔略显激动的说到“是啊娘娘,想不到吟姿还能有幸随娘娘出宫,在娘娘身边伺候!” 这次离开,流儿只是带了青顔和吟姿在身边,还有文博烈不放心,派了一个大内高手乔装成车夫正在外头赶马车。 流儿叹了口气,解脱了,可是却并沒有想象中的喜悦“以后你们不要再叫我公主和娘娘了,从今天开始我叫秦柳伊,是你们的小姐!” “是、小姐!”青顔和吟姿齐齐应到。 流儿撩开车窗,望着外面蓝蓝的天空,想不到外面的天空竟然是这样,如今她终于离开了,现在的她是秦柳伊,她将和过去的种种身份、种种回忆说再见,永流公主再见、永仪皇后再见、文云国皇宫再见、文博烈……再见。 拂晓宫,,林初夏正抱着林初晓失声痛哭着。 “呜呜呜呜呜呜~~~~姐姐、流姐姐她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姐姐……”林初夏伤心的哭着。 她沒有去送流儿,因为她怕她会忍不住哭,这样流姐姐心里就会更加难过了,所以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在这难过。 林初晓轻轻的拍着林初夏的背,柔声的说到“初夏别哭,流姐姐走了还有姐姐在,以后姐姐会像流姐姐一样对你好的!” 她很珍惜,珍惜她这个唯一的妹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从心里的想要疼她,爱她,呵护她,就算牺牲自己,她也要妹妹快乐。 林初夏呜呜咽咽的抬起头,泪水布满了那张有些稚嫩的小脸“姐姐~~~~幸好还有你,幸好爹爹还有一个姐姐给我!” 流儿对她來说就像是亲人,她对流儿的感情甚至可以说比林初晓的还要深,她们像亲人像朋友像最好的姐妹,流儿占满了她心中各种各样的位置,她很重要。 林初晓拿出手绢给林初夏轻轻的擦掉了眼泪,动作温柔极了“那么初夏就不要再哭了,以前姐姐沒办法陪在你的身边,今后、姐姐会一直陪着你,好吗?” 林初夏看着像母亲一样的林初晓点点头,她相信她说的话。 “姐姐,你也跟流姐姐一样成为了皇上的妃子,你也一定很不开心吧!”林初夏看着林初晓温柔的脸上傻傻的问到 林初晓依旧轻轻一笑,慢慢的说到“沒有什么开不开心的,我觉得现在和以前沒有多大的改变,只是换了一个生活地点,换了一种生活方式!” 沒错,只是换了一个生活地点、换了一种生活方式,也许这就是她的命,从她一出生开始就沒办法选择,她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 林初夏也知道林初晓心里也许不像看上去的那好,拉起林初晓的手说道“姐姐、以后也有初夏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姐姐再也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姐姐还有我!” 林初晓感动的看着林初夏,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有这个妹妹真好。 另一边,文博烈站在宫墙之上看着那个在马路上行驶着的马车,他也不敢去送她,他和林初夏一样,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怕自己舍不得放他走,怕自己后悔自己做的那个决定。 十一年,在这十一年因为这里有她所以他才觉得有那么一点希望,可是现在她走了,连同那一点点的希望也带走了…… 始终、都是要自己一个人,看着马车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文博烈的心里像是在流血,他和所有人一样,都知道流儿这一去将是永别, ------------ 第八十五章 你臭流氓! 终于远离了那个黄金打造的牢笼,流儿……不、现在是秦柳伊,秦柳伊來到耀京大街上,看着热闹非凡的街道,秦柳伊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青顔站在一旁,问着正在欣赏着耀京大街的秦柳伊。 秦柳伊转过头,笑容十分明媚“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來,然后再做打算,你们知道这里有什么好一点的酒楼吗?” 青顔和吟姿都皱着眉头,她们都一直呆在皇宫里自然不会知道这里有什么沒什么了。 一旁随行的大内侍卫走到秦柳伊面前,说到“小姐,我知道这里新开了一家酒楼叫坐檀香楼的,听说还不错!” 侍卫比较年轻,样貌也算是清秀,就是皮肤黑了些。 “嗯,那我们就先去吃一顿,然后再找地方住下來!”秦柳伊说到,然后看向说话的那个侍卫,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恭恭敬敬的回答着、说“小姐,我叫离智!” 皇上吩咐他随行皇后,一路上都要听皇后的安排,誓死保卫皇后的安全,绝对不能让皇后有半点损伤,一个头发都不能少。 秦柳伊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几人,说到“好了,那我们走吧、去檀香楼吃饭!” 于是几人來到了檀香楼,一见有人进來,小二便立即迎了上來“姑娘,要吃点什么?” 秦柳伊看了看,转头跟小二说到“你们这是不是二楼也可以吃饭,我可以去二楼吗?” 刚才她在外面看到二楼也有设座椅,那想必二楼也一定是可以吃饭的吧!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小二有些为难的看着秦柳伊“这……” 正在小二为难的时候,一个看起來像掌柜一样的人走到了几人面前,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柳伊然后笑着说到“姑娘想去二楼吃饭,就请吧、小二好生伺候着,千万别怠慢了这位姑娘!” 得到掌柜的放话,小二便应到“诶,姑娘、您楼上请!” 秦柳伊转过头跟青顔三人说“你们就在这里吧!一会儿就自己点菜,我想一个人去楼上吃!”说着就转身跟着小二往楼上走去。 青顔虽然是不放心让秦柳伊一个人上去,却也不得不让她一个人上去,因为她知道她说什么都是沒用的。 想想他们也就在楼下,不会出什么事情,于是转过头跟吟姿还有离智说到“走吧!我们找张桌子坐下吧!” 秦柳伊來到二楼,坐在了靠着大街栏杆那一边的桌子前,然后笑着跟小二说到“我不知道你们这有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比较好吃,就麻烦你给我上几个你们这的特色菜來吧!” 小二看着礼貌的秦柳伊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双颊绯红的说到“好的姑娘,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去厨房传菜!” 说着小二便小跑了下去,这位姑娘还真好看,笑起來更迷人,他张那么大都沒见过这么美的姑娘。 秦柳伊靠栏杆坐着,顺眼望去能够清楚的看到底下的行人,这里好多人,好热闹,其实她來二楼只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吃顿饭,看着这人來人往,一个人看看。 “姑娘,您的菜來了!”沒一会,小二就端了几道檀香楼的特色菜上來,一一放到桌上后,小二又看着秦柳伊说到“姑娘您慢用,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秦柳伊点点头,微笑着说到“嗯,谢谢你!” 菜看起來还不错,不必皇宫里面的逊色,秦柳伊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至少她很喜欢。 “看來你十分享受外面的生活!”突然一个非常有磁性的声音传进了秦柳伊的耳朵。 秦柳伊放下筷子“你是谁!”之间她对面站着一个浑身充满了邪魅气息的男人,很美的男人,妖魅却不是男子的刚毅之气。 千凌神岳看着秦柳伊微微扬起嘴角,在她面前坐下然后说道“我叫千凌神岳,是这家店的老板,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们店里的菜!” 秦柳伊见他这么一说,也松了口气,然后笑着毫不吝啬的赞美着“这里的菜味道很特别,我从來都沒有吃过,不过确实很好吃!” 千凌神岳看着秦柳伊绝美的容颜,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深“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吃不习惯呢?你还沒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秦柳伊忽然充满了戒备的看着千凌神岳,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舒缓开來,说到“我叫秦柳伊!” “秦柳伊,很美的名字!”千凌神岳脸上的笑意一直都沒退却过“只是你一直都喜欢这样盯着别人看过之后,才告诉别人你的名字吗?” 虽然她身居后宫,了解人情淡漠,也看了了这个世间的所有感情,可被千凌神岳这样一调侃依旧不自觉的脸红了,结结巴巴的说到”谁……谁盯着你看:“ 千凌神岳不再是刚才带有神秘感的笑容,他咧开性感的双唇,露出洁白的牙齿“我说你是盯着我看了吗?哈哈、你脸红了!” 秦柳伊撅着嘴显得有些生气的看着千凌神岳“你们外面的男人都是这般戏弄女子的吗?好不害臊!” 千凌神岳一时被秦柳伊的话噎住了,不害臊,,,她说他不害臊,,,好吧!既然她说他不害臊那他就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不害臊。 突然站起身伸手捏住秦柳伊的下巴,然后无视眼前那个惊讶的人俯身就吻上了那张丰润的嘴唇。 “唔~~~”秦柳伊本能的反抗着,手使力想要将眼前的人推开。 千凌神岳似乎也并不打算有更深一步的动作,轻而易举的就让秦柳伊推开了自己,离开了那软软的唇瓣之后,千凌神岳修长的手指摸着自己的嘴唇意犹未尽的看着秦柳伊“想不到你的吻还那么甜呢?我很喜欢!” “呸呸呸!”秦柳伊站起身不停的向地上吐着口水,还厌恶的擦着自己的嘴巴,转过脸十分气愤的看着那个得逞的男人“你臭流氓,你不要脸!” 千凌神岳顿时僵住了,她骂他臭流氓,还骂他不要脸,,, ------------ 第八十六章 你到底是谁 千凌神岳好笑的看着这个正怒视着自己的小女人,故意挑起他的下巴调侃说到“我就流氓、我就不要了,怎么样,你要不要让我调戏调戏啊!” 秦柳伊生气的扫开千凌神岳的手,玉手一甩一个巴掌就落在了千凌神岳得意的脸上“不要以为我是女子就好欺负,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沒想到竟如此的不要脸!” 千凌神岳用手摸摸自己被打的脸,不怒反笑的看着秦柳伊“呵呵、想不到你这小妮子脾气倒还倔的很,火辣、更合我胃口!” 听着千凌神岳言语上的调戏秦柳伊更加羞红了脸,拿起刚才吃饭的筷子就朝千凌神岳扎去“无耻之徒,今天本姑娘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重他人!” 看着秦柳伊飞快向自己刺來的筷子,千凌神岳连忙一个闪身,乘机抓住秦柳伊的手,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说到“你还会武功!” 秦柳伊挣扎着自己的手,一脸怒气的看着千凌神岳“你不也会吗?你放开我,流氓,不要脸、你无耻!” 她从來沒有这样骂过人,眼前这个长得人模人样的男人真的是太可恶了,,,她沒办法保持以往的平静,她不止要骂他,她还要打他。 “我不叫流氓、我叫千凌神岳!”千凌神岳眼底含笑的看着秦柳伊,刚准备放开她的手沒想到她有袭了过來。 “我管你叫什么?流氓!”秦柳伊二话不说,千凌神岳手刚刚松了些就又将拿着筷子的手刺了过去。 千凌神岳一个劲的闪躲着,想不到这丫头的招式还挺不错的,非常快,非常利落,可是要跟他比起來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看准了时机,千凌神岳重新抓住秦柳伊的手,轻轻一拉便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怎么样,秦柳伊,你服了吗?不管你怎样你都伤不到我分毫的,放弃吧!” 士可杀不可辱。 秦柳伊抬起手肘在千凌神岳腹部一捅,只见千凌神岳放开了抓着秦柳伊的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趁着这时候秦柳伊逃开了千凌神岳的魔爪,离开时还不忘重重的在他脚上狠狠的一跺。 “啊!”千凌神岳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一手捂着脚一手捂着肚子样子十分滑稽:“你这女人怎么如此歹毒!” 秦柳伊高高的抬起下巴,得意的看着千凌神岳“哼,不知公子可曾听说过,天下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千凌神岳龇牙忍着痛,看着那个得意忘形的女人“你果然是个小人,竟会使这样的卑鄙手段!” “你……”秦柳伊被千凌神岳的话气急了,想了一会突然又不屑的看着那个故意想要激怒自己的人“不知道是谁使卑鄙的手段,轻薄姑娘家的登徒浪子居然还敢说别人是小人,,天大的笑话!” 千凌神岳突然感觉有些汗颜,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再说下去也只有自取其辱了,于是笑着说到“方才在下只是看姑娘美丽动人,一时忘情、所以……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哼!”秦柳伊冷冷的哼了一声,十分轻蔑的撇过头去“我全当被狗舔了一下,何必去跟畜生计较那么多,那只会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被狗咬了一口难道她还要咬一口回去吗?这样想秦柳伊心里好受多了,就当眼前那个物体不是与她一个类种的吧! 千凌神岳被秦柳伊的话气的牙根痒痒,顿然间恢复了在徐若风与卫影面前的那个自己,看着秦柳伊冷冷的说到“女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话吗?竟敢拿我与狗相提并论,!” 从來沒有见过如此大胆的女人,以往得到的消息不都是说她细流柔弱不堪,淡漠如水吗?怎么换了个名字连整个人都换了。 秦柳伊看着千凌神岳突然变了脸,心里有些发毛的,却也不肯服输“拿你跟狗比都是侮辱了狗!” 面对这个人她就是沒有办法冷静,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生气,短短时间里,竟然让自己使出了从未见人的功夫。 事实上她一直有练她娘留给她的武功秘籍,从她娘在世的时候就在练,只是为了强身,让身子不那么虚弱,可是武功是练的出神入化了,可是身体却总是不见好。 千凌神岳一个闪身,秦柳伊还沒來得及看清人已经就到面前了。 “呵呵、你真的是胆大包天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个文云国皇帝一样,会对你百般容忍百般宠爱吗?”千凌神岳一手捏着秦柳伊的下巴,声音寒冷的说到。 顿时,秦柳伊一脸的惊讶,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知道她的身份。 “你到底是谁!”秦柳伊看着千凌神岳不寒而栗的脸问到。 千凌神岳扯动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我叫千、凌、神、岳!” 只要触到他底线的人,他都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竟然还说他连狗都不如,,,他倒要看看,她会嘴硬到什么时候。 此时秦柳伊并沒有多少的恐慌,反而笑了起來“呵呵呵、我看不止是这家店的老板这么简单吧!你、跟徐若风是什么关系!” 看着秦柳伊轻松的笑脸,千凌神岳突然心里一紧,难道她已经发现了自己和徐若风的身份,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 想着,千凌神岳又松开秦柳伊坐到凳子上脸上依旧是自信如往“徐若风,徐若风不是你们文云国的太妃吗?对了,好像前不久才刚封她为太后、好像是……静竹太后对吧!” “你不是文云国的人,你到底是谁!” 秦柳伊仔细的打量着那个男人,心里有太多的不明白、刚才她说到徐若风只是她瞎猜,不过听他刚才的话她知道他不是文云国的人。 “哈哈哈哈!”千凌神岳突然笑了起來,妖魅的笑容可以另一旁堪称绝色的秦柳伊都黯然失色“你倒是挺聪明、不过你可听过一句古话,叫……女子无才便是德!” ------------ 第八十七章 下毒 青顔在下面与吟姿还有离智一起吃着饭,可心里任担心着秦柳伊。 始终坐不住了,青顔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放、跟身旁一起吃饭的两人说到“你们现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小姐來!” 吟姿与离智互看一眼,点点头说到“嗯、你去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和小姐!” 秦柳伊一个人在上面他们两个人也放心不下,青顔去看看也好,这样也能够放心,毕竟秦柳伊已经十一年沒有出过皇宫了,不知道这外面世界的人性险恶了。 青顔点点头,于是站起身往楼上走去,当走到楼上看到楼上的秦柳伊正在于另一个人说话时顿然大惊失色“小姐、你……!” 秦柳伊回过头看到青顔时暗道不好,还沒來得及开口说话就已经被刚才那个善变的男人给擒住了。 “别过來,你要是敢过來我就将你家小姐着纤细的脖子给……拧碎!”说着还做了个拧脖子的动作。 千凌神岳这样说青顔虽然心有不满却也不敢乱动,只能站在原地提心吊胆的看着秦柳伊的脖子“你要是敢伤害我家小姐我就将你碎尸万段!” 千凌神岳右手力度刚好的掐在秦柳伊的脖子上,既不会太松让她跑掉,也不会太紧让她喘不过气來,看着青顔那恶狠狠的摸样,千凌神岳冷冷的笑道“怎么你们主仆二人都一副德行,看來文云国的皇宫都沒有教你们什么叫做规矩呢?” 秦柳伊被千凌神岳擒着动弹不得,撇了撇眼睛说道“千凌神岳,你这样挟持一个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她现在虽然也是气愤的不得了,但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个男人变脸比变天快多了,她才刚出皇宫,不能平白无故的将命丧在了这个流氓的手里。 千凌神岳低下头附在秦柳伊的耳边,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冷意说到“刚才你可沒说我是英雄好汉,你说我是什么來着!” 秦柳伊听着他的声音吞了吞口水,想不到堂堂一个大男人心眼居然这么小,那么爱记仇“我说错了吗?是你有错在先,难道还不准别人说你不成!” 千凌神岳听完突然抬起头,笑着对青顔说到“诶,你想让你家小姐活可是你家小姐不想活耶!” 青顔双手倏地紧握成拳,想冲上前去又怕他伤到秦柳伊,只能硬生生的说到“你到底想怎样,放开我家小姐!” 他们跟人无冤无仇,才刚刚从皇宫里出來,为什么就会有人挟持了秦柳伊呢?青顔很不明白,看着千凌神岳就知道他不是善类,这些她可是进退不得。 “放了她!”千凌神岳看了看青顔又低下头看着正被自己挟持的秦柳伊“放了她你们可会乖乖听我的话!” 秦柳伊听着他这样自以为是的语气气就不打一处來,气呼呼的说到“你做梦,要么你就干脆杀了我,别婆婆妈妈的!” 让她听他的话,想都别想,他以为他是谁,掐着她的脖子她就会怕他了吗?哼。 千凌神岳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塞进了秦柳伊的嘴里,秦柳伊还沒來得及反应,那颗圆圆小小的药丸就已经到了她的肚子里。 “混蛋,你给我吃了什么?”秦柳伊气愤的捏着自己的粉拳,说到。 千凌神岳突然笑着放开了秦柳伊“呵呵呵,当然是能让你乖乖听我话的东西!”说完然后站起來又闪身到青顔面前,将一颗药丸也送到了青顔嘴里。 秦柳伊都沒有看到他是怎么到青顔面前的他就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旁。 “呵呵,这下给你们俩都吃了,会乖乖听我的话了吧!”千凌神岳的妖魅的脸上挂着如同孩子一般天真的笑容,这让秦柳伊看到他就有杀了他的冲动。 青顔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想要将那颗药丸吐出來却是徒然“你到底给我们吃了什么?” 千凌神岳坐到凳子上,整个人都懒懒的靠在了背后的栏杆上“我都说了,是能让你们乖乖听我话的东西!” 秦柳伊拼命让自己不要冲动,转过身一脸冷意的看着千凌神岳问到“能让我们乖乖听话的东西又是什么?给我们吃下去的东西难道还不能让我们知道吗?”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超人的功夫,那轻功就算是她娘都赶不上那速度。 千凌神岳想了想,然后非常大方的说到“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好了,我给你们吃的是香消玉殒丹,是专治你们这种不听话的女人!” 好吧!他确实是骗她们的,因为那个药丸根本就沒有名字…… “香消玉殒丹!”秦柳伊半信半疑的看着千凌神岳“我怎么沒有听说过,这药丸有什么作用!” 千凌神岳看了看秦柳伊,又一副闲散的样子,根本不像是给人下毒了“这药也沒什么可怕的,只是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会有五脏剧烈的痛!” 这些他并沒有骗他们,这是宫里的药师专门研制出來的药,本來是用來惩治叛徒的,沒想到现在可以在她们身上用到。 青顔看着千凌神岳,又看了看秦柳伊,他的样子并不像是骗人,可是她们也不能就这轻信了他,然后就听他摆布了。 秦柳伊握着拳头,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千凌神岳说到“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全不信,因为中毒的不止是她一个人,还有青顔。 千凌神岳看着秦柳伊,双眼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水“我说了,要你们乖乖听我的话!” “我也说过,你做梦!”秦柳伊也狠狠的回了他一句话。 想让她就这样顺从他听他的摆布,门都沒有,她宁愿被痛死毒死,也不要受人摆布跟个木偶一样。 千凌神岳有些讶异,这丫头性子可不是一般的倔“那好啊!随便你们,反正药已经给你们吃了,一个月后我们就可以看看,你们会不会求我!” 反正现在她也跑不到哪儿去,现在他已经不急了,他就慢慢的等着,等着她一个月之后求他, ------------ 第八十八章 离开耀京 “青顔我们走!”秦柳伊瞪了那个一脸无害的千凌神岳,拉着青顔气呼呼的离开了,还留下一句话“既然你是檀香楼的老板,那今天我们的饭钱就记你头上了!” 千凌神岳无所谓的挑挑眉,一顿饭而已,小意思,只要她要,整个檀香楼给她都沒有问題。 秦柳伊拉着青顔下了楼,然后來到吟姿和离智面前“我们走吧!别吃了!” 吟姿一脸不解的看着青顔和秦柳伊两人“小姐怎么了?青顔姐,上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青顔不是去看看小姐有沒有事吗?怎么现在两个人都臭着脸下來了。 秦柳伊沒有心情跟她解释下去,甩开青顔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青顔看着秦柳伊离去的背影,转过头跟吟姿还有离智说到“我们也走吧!不要问那么多了,该知道的小姐自然会告诉我们,不该知道的就算好奇也不要问!” 吟姿瘪瘪嘴,看着青顔也离去了又晃了一眼看到一桌子的菜是大声喊道“青顔姐我们还沒付钱呢?” 青顔自顾自的走着,只给吟姿扔下一句“不用给了,快点走吧!” 吟姿听了笑嘻嘻的想着:不用给钱,天下还真有免费的午餐,哈哈、真是太好了,然后还像做贼一样的小心的望了望四周,又捂着嘴偷偷的笑着。 离智满头黑线的看着贼眉鼠眼的吟姿,说了声“快点走吧!一会儿小姐都走远了!” 吟姿车才回过神点点头“嗯嗯,我们走吧!一会儿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们吃霸王餐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秦柳伊來到他们的马车里,想着刚才的事情气呼呼的一脚跺在马车上。 青顔看着秦柳伊生气的样子,开口劝慰到“小姐……不要再想刚才的事情了,说不定他就是骗我们的,想吓唬我们乖乖的听他摆布!” 秦柳伊将头扭向一边,咬牙切齿的说到“哼,我才不会信他的满口胡言,就算他真给我下毒了,我也不会乖乖听他的话!” 她已经像个木偶一样活了十一年,不想刚走出那个牢笼就又被人摆布,这样沒有自己沒有思想的活着,她宁愿死。 青顔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能够这样想就是最后吧! “小姐、青顔姐!”这时吟姿也到马车里來了,放下手里的包袱后,吟姿转过身看着秦柳伊跟青顔“小姐、青顔姐、你们怎么了?怎么脸色看起來都不大对劲啊!” 秦柳伊脸色缓和了些,摇摇头说到“沒事,饭吃的太多了撑着了!” 单纯的吟姿信以为真,还担忧的看着秦柳伊“啊!那小姐肯定是很不舒服了,要不要吟姿去给您请个大夫來啊!” 秦柳伊顿时额头上冒出三条大大的黑线,嘴角抽搐的说到“不……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了,还是想想我们去哪里吧!耀京还是不要再呆下去了!” 青顔明白秦柳伊的意思,低着头想了想,然后说道“小姐,不如我们去江和吧!听说那里的景色十分动人,小姐去了一定会喜欢的!” 江和,好特别的名字,秦柳伊细细的想了一番,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她都不知道有些什么地方,索性、既然青顔说那里不错就这样决定了吧“好吧!那我们就去江和!” 吟姿高兴的拍拍手,看着青顔跟秦柳伊说到“好耶,江和好美的,小时候我就去过,青顔姐姐跟小姐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然后突然吟姿脸上的笑容又不见,皱着眉头看着秦柳伊问到“那小姐我们今天就干路吗?不在耀京住上一宿了!” 秦柳伊摇摇头,满怀心事的说到“不了,在这里呆着离皇宫太近了,我们还是早些赶路,早点到达江和!” 吟姿看着秦柳伊,又有些担忧“可是小姐刚才不是说吃多了撑着了吗?这样赶路小姐能够受得了吗?” 青顔拉了拉吟姿,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小姐决定自然有小姐的道理,吟姿你就不要担心那么多了,小姐沒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吟姿依旧不放心的看着秦柳伊,又看看青顔终究沒有再说什么? 秦柳伊叹了口气,说到“这里是耀京,好歹也是出了皇宫了,看这里如此热闹却不能多呆上几天还真有些可惜了,以后怕是也沒机会再來了!” 青顔看着秦柳伊,轻笑着安慰到“小姐若是以后想來,我和吟姿陪着小姐來就是了,况且皇宫之外多的是好玩热闹的地方,不怕沒地玩!” 只有她知道秦柳伊为什么要急忙赶路,一颗也不愿在这停留,她只能怪默默的陪着她,说什么也沒用。 秦柳伊点点头,然后看着吟姿说到“吟姿,你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口可干了!” 吟姿被秦柳伊突如其來的问題愣住了,然后吧唧吧唧了几声说到“是觉得有些干了,小姐真厉害,吟姿口干了都知道!” 说完、吟姿还满脸崇拜的看着秦柳伊,以前在皇宫里,远远的看着曾经还是皇后的秦柳伊她就觉得她好美,不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沒有几个人能够及得上她。 秦柳伊被吟姿可爱的摸样逗笑了,转到一边拿了水壶递给吟姿、说到“你说了那么多不干才怪,來,先喝些水吧!不然一会儿沒力气说话我们一路上可就要无聊了!” 吟姿笑嘻嘻的接过水壶,看着秦柳伊说到“谢谢小姐,小姐对吟姿真好!”说完就打开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青顔看着吟姿天真无忧的样子也笑了,转过头又看着正满脸笑容的秦柳伊时、自己脸上的笑却慢慢褪去了,终于出來了,可是不知道迎接他们的又将是什么?是比以前好,还是比以前更坏呢?未來的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而秦柳伊心中只是想,若是能这样开开心心、平平凡凡过一辈子也不错,不需要什么大富大贵、也不需要锦衣玉食,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就够了,至少不再是像以前一样,什么都是身不由己、什么都由不得自己选择, ------------ 第八十九章 不可越过的界线 秦柳伊也踏上了前往江和的路程,她并不知道让她牵肠挂肚的那个男人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他还活着。 “小姐、喝点水吧!”青顔拿着水壶送到秦柳伊面前,说到,又转过身拿出准备的干粮给吟姿“吟姿、你也饿了吧!吃点东西垫垫吧!” 秦柳伊接过水壶喝了几口,然后看着青顔跟吟姿说到“到江和恐怕还要花上一个來月的时间,路上你们也都辛苦,倒不如我们走走停停,四处看看,慢些也就慢些、人不会那么累!” 吟姿吃着青顔给自己的干粮,喜滋滋的说到“小姐决定怎么样都好,吟姿只要跟着小姐和青顔姐姐就很开心了!” 她也跟小姐一样,一点都不喜欢那个皇宫,什么都是被束缚着,什么都不能做,偏偏她又是个爱调皮捣蛋的性子,所以呆在那个皇宫里,始终是不怎么安全。 看着吟姿总是乐呵呵的样子,青顔跟秦柳伊都跟着开心了起來,也赶了几天的路了,如果沒有吟姿在她们俩真要被闷坏不可。虽然吟姿总是叽叽喳喳的吵了点,但也不缺乏乐趣。 秦柳伊转过头看着青顔,意味深长的说到“若是世间所有人都能同吟姿还有初夏这般快乐、无忧、那该多好!” 青顔明白秦柳伊的意思,看着秦柳伊有些向往的深情,认真的说到“只要小姐想、那便沒什么不可以,小姐以前是比她们二人更加快乐的,青顔相信,小姐依旧是那个天真善良的小姐!” 秦柳伊听着青顔有力的言语,看着吟姿快乐的笑脸,不知道作何回应,或许青顔说的对,可是未來的一切都无法预料,沒有人能够保证什么?这个世界总是变得太快。 江和,,化名钦桓的文桓钦与化名钦瑶的彤曼瑶将兄妹关系扮演的十分像。 在三人到达江和三日,文桓钦便着手给彤曼瑶张罗医馆的事情,现在医馆开了也有一个多月了,在江和一代也是立下了很好的口碑,都说全善医馆的那位女大夫医术了得,还经常为穷人展开义诊。 “瑶瑶,忙了一个上午了,过來吃点东西吧!”魅心拿着从清雅小阁准备好的饭菜來到全善医馆,看着忙忙碌碌的彤曼瑶说着。 饭菜都还是热腾腾的,这些天彤曼瑶和文桓钦忙着医馆的事情,她沒什么可以帮上忙的,便每日给二人送來热乎乎的饭菜,像极了一家人。 原本真正给伙计解说药材的彤曼瑶听见魅心的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转过身看着魅心,数月前的阴霾早已烟消云散“姨娘,都说了你不用每天给我们送來饭菜,你也不嫌累!” 魅心看着彤曼瑶,好像她真是自己的侄女一样“给你们送饭菜都叫累的话那给谁送不累,你们就好好吃吧!反正我整日在家沒事干!”说着魅心停了下來,然后看了看周围附到彤曼瑶耳边小声说道“难不成让我每天在家研制毒药,无聊就给人下点小毒吗?” 彤曼瑶看着年近四十却依旧童心未泯的魅心,也打趣的说到“那好呀、你给人下毒,我这医馆的生意就更加好咯,我还得感谢你呢、姨娘!” 魅心含着笑意点点彤曼瑶的额头,宠溺的说到“你这鬼丫头,就你嘴贫、先过來吃饭吧!不然热的都该凉了!” 彤曼瑶笑看着魅心打开饭盒,魅心不仅人长得好看,而且做饭的手艺也是一流,每天再累吃了魅心做的饭都是精神百倍。 “魅姨!”这时文桓钦也拿着一包药走了过來,看着还在冒着热气的饭菜忍不住说到“你这样每天给我们送饭菜來也累,不用每天都送來的!” 魅心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等着文桓钦“难不成你是嫌弃魅姨做的饭菜不合你胃口,不领我的心意了!” 其实她知道文桓钦绝对不会这样想,只是他们三人在一起那么久了,似乎感情了随之变深了,说起话來也沒有那么多顾忌了,就像是真正的家人一样。 文桓钦知道魅心打趣他,于是说道“我哪里敢嫌弃魅姨做的饭菜,我要是真嫌弃了不知道哪天魅姨给我把饭菜里放点什么小玩意儿的药,那我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魅心瞪着文桓钦,作势要去敲他“哈,你这臭小子,也学着瑶瑶丫头越发的贫嘴了,我看啊!你们两就是不想让我來这里,怕我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 “魅姨你说什么呢?”彤曼瑶又气又急的看着魅心,文桓钦虽然好,可是她却不能跟他有什么除了亲情和友情之外的感情。 文桓钦看了一眼彤曼瑶,似乎猜透了她心里所想“是啊魅姨,你可别乱开玩笑,我跟瑶瑶是兄妹、亲兄妹!” 魅心也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她知道他们两个不是她说的那样:“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一个是小葱一个是豆腐、都是一家人,好了吧!” 文桓钦与彤曼瑶互看一眼,然后两人都迅速的别开头,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不能跨越的界线,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都不可能成为情人。 “你们赶紧吃饭吧!等会儿真该凉了!”魅心看了一眼饭菜,适时的转移的话題,不愉快的话題就沒必要再进行下去了,不然搞得大家都尴尬了。 彤曼瑶也明白魅心的用意,于是装作很饿的样子端起碗开吃了起來“唔~还是魅姨做的饭好吃,一天吃不到都不习惯,以后要是和魅姨分开了可怎么办!” 魅心看着彤曼瑶也沒了先前话題残余的尴尬“你这丫头就知道吃,既然这样就一直陪在魅姨的身边好了,哪儿都不要去了!” 彤曼瑶夹起一筷子的菜,包的满满一嘴,脸上全是洋溢着幸福的味道“嗯,好啊!反正每天都可以有这么好吃的菜,我求之不得!” 文桓钦就这样不语,看着这两个年纪相差大样貌却如同姐妹的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心的聊着,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吧!谁都不去提及, ------------ 第九十章 被迫答应 “太后,该喝药了!”莫尔走到正在看着本什么书的绿黛面前,小心的提醒到。 自从皇后走了这么些天,绿黛的身体好像也沒有以前那么好了,或许也是有了年纪的人,比较感性,身边的人离去难免也会有些难过了。 绿黛放下手里的书,看着莫尔说到“唉!那丫头真真切切的走了五日了,你说以前她虽然跟我不亲近,但至少也在这宫中,想去看看她还是见得到的,可是如今……当真连见上一面都是难事了!” 莫尔也面露忧色,她是知道绿黛舍不得皇后,可是也不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啊!“太后,皇后走了也许是种解脱,对皇上对皇后都是,你也不要老想着她放不下了,换好的一方面想,就想她离开了、就得快乐的、得幸福了,也许会好很多!” 绿黛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有些虚无“是啊!这些道理我也都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明白就能够放开的,不过也是、他们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我担心也沒用了!” 字字句句,如同一个母亲无力插手自己孩子的生活一般无奈,这个称不上传奇却又胜似传奇的女人,在她为妃是她可以快快乐乐依旧过着与以前无常的生活,在她成为太后她也可以尽心尽力端庄严谨,只是人毕竟有了一定的年纪了,再比不得年轻还是姑娘家的时候了。 莫尔能够体会她的心情,可是却也帮不上什么?只能尽力的劝解“太后莫要如此伤感,还是注意自己的身子要紧,不然往后可为这些儿个孩子操心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她在绿黛为妃的时候就开始在绿黛身边伺候了,也跟了她几十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她也是真切的看着绿黛如何一步步的改变,如何一步步的脱离那个天真烂漫少女的身影。 绿黛看着莫尔,轻轻一笑“莫尔,还是你了解我,罢了罢了,你去为我端药來吧!哀家喝些,只希望日后也有那个福气再继续为这两个孩子操心!” 哀家、只要皇帝已去世,所有的妃子不管以前得宠不得宠,都只有沦为悲哀的丧夫女人家,自古女子的命运是由不得自己选择,未出嫁时对父母言听计从,出嫁后对丈夫言听计从,哪儿來的自由可言。 “是!”莫尔应了一声,便退下去为绿黛端那些太医开的进补汤药去了。 看着莫尔走后,绿黛就连之前那飘渺的笑容都消失不见了,整个人看上去都老了几岁,当真是岁月不饶人,细细一看,原來昔日那个光彩照人的黛妃也已经容颜老去了。 “贤妃,今日哀家单独找你來你可知为了何事!”慈宁宫里,就只有宁孝与林初晓二人,徐若风不在旁,也无宫人伺候着。 林初晓看着不同以前和蔼的宁孝,似是有些不解的问到“臣妾不知,太皇太后今日召臣妾前來所为何事!” 以前她只是些微有些感觉,感觉这个太皇太后对人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好,也不如静合太后那般真正的亲切,感觉她就是有些什么问題,可是却说不上來。 宁孝沒了人前那种和蔼可亲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有野心的感觉“贤妃,今日也沒有其他人,哀家也不和你绕弯子,你当这个贤妃,可不是你想像之中那么轻松的!” 林初晓心里一紧,果然是如她所料,想來也正常,能坐到这个位置沒有点心机怎么可能,这样想來林初晓也沒有多大的疑虑,直接说道“臣妾不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还请太皇太后明示!” 宁孝吸了口气,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哀家让你成为贤妃,是想让你为哀家所用,若是你不能够如哀家所愿,那么……你是个明白人,想必这样说你也明白了!” 林初晓突然发觉,自己只是这深宫斗争中的一枚棋子,她只是一步一步走人别人不好的陷阱,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家事臣,文家是君,她现在似乎已经也沒有别的选择了 “太皇太后想要臣妾怎么做!”林初晓也不再如原先乖巧的样子,继而换上了疏离的表情。 宁孝似乎并不在意林初晓的态度,自顾自的说到“既然你是个明白人,那哀家就告诉你,现在皇后走了,你要赢得皇帝的欢心,取代皇后的位置,以后会有更多的妃嫔入宫,只有这样你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也稳固你们林家的地位,这样做也是为了你自己!” 果然是在皇室之中算计了几十年的人,就算是要利用别人,也能说成是为别人着想。 林初晓淡淡的应到“皇上对皇后娘娘用情至深,就算皇后娘娘不在了,恐怕皇上也不会那么快就忘记皇后娘娘,臣妾恐怕难当此任!” “呵呵!”宁孝从鼻子里冒出几个笑音,看着林初晓有些不快的表情说到“所以就得靠你了,难当此任你也得当,为了你的家人,也为了你可爱的妹妹,你若办不到,哀家也许会考虑让你那个妹妹來办,比较她和皇后感情要好,了解皇后,也更容易俘获皇上的心!” 林初晓听到宁孝说到林初夏连忙从凳子上起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太皇太后吩咐的事情臣妾自己当竭尽全力,请太皇太后饶了臣妾的妹妹,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她是要发誓保护林初夏的,如果因为她而让自己的妹妹陷入这个漩涡,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同时、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家人为此受到牵连。 宁孝满意的看着林初晓的反应,走到她身前将她扶起“好了好了,既然你能够明白哀家就沒什么好说的了,你能够明白,哀家也会尽自己的全力保你林家平安!” 林初晓站起來,微微的笑了笑“是,谢太皇太后恩典!” 现在她的心里,对这个虚伪的人厌恶至极,看上去如此的和蔼可亲,却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只会威胁别人來让人臣服于她的人, ------------ 第九十一章 交易 林初晓回到自己的宫里,对于宁孝说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完成, 文博烈登基十几年,沒有一妃一嫔,可见对流儿(秦柳伊)的感情之深。 “娘娘、您再想什么呢?”菊儿为林初晓端來一杯茶,看着林初晓走神的样子不禁说道。 林初晓被菊儿这样一叫回过神來,看了看菊儿然后接过茶“沒事,皇上这会儿在哪!” 她依旧是反反复复的想着宁孝那几句话,宁孝那算得上阴狠的表情始终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现在的她,只有想尽办法,保家人周全,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菊儿看着林初晓,又低下头说到“回娘娘,皇上这会儿应该在御书房,娘娘可是有什么事情!” 林初晓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说到“本宫现在要去找皇上!” 既然是因为文博烈才让她牵扯进來,那么这件事就只有文博烈能够解决,只要能够保她一家平平安安,她可以跟绿黛一样、做个沒有荣宠,终日在这不见天日的皇宫里、她也不在乎。 “贤妃娘娘到!”御书房里正在看奏折的文博烈听到通传声后吃了一惊,林初晓自进宫來也是懂得分寸,从未有过争风吃醋,耍心机让他烦恼,今天來这里找他,又是为何。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林初晓一进到御书房就给文博烈行了个大礼。 文博烈心中不解,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初晓,略显懒样的说到“起來吧!贤妃今日來这找朕可是又要紧的事情!” 林初晓站起身,直直的站在文博烈桌子前面,坚毅的目光看着那个九五之尊的男人“皇上,臣妾有重要的事情跟皇上说,可否让亭公公出去,!” 文博烈看着十分严肃的林初晓心里有些讶异,想必她也是有重要的事情,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磨墨的小亭子,说到“小亭子,你先出去吧!” 小亭子低下头,不吭声的退了出去,留给二人一个安静的空间。 “现在沒人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了!”小亭子出去后文博烈看着林初晓说道。 林初晓吸了口气,看着文博烈郑重的说到“臣妾进着皇宫成为皇上的妃子已经有两个月有余了,臣妾不奢望皇上能够多宠爱臣妾,但求臣妾一家、平平安安、不会因为这宫里的事情,受到什么牵连!” 她确实是这样想的,从她接受这个事实就是为了家人,她别无所求…… 文博烈看着林初晓如此认真,也不免跟着严肃了起來“贤妃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进了皇宫,成为了朕的妃子就是不安全!” 事实上,在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就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她这样说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许是谁用她的家人威胁了她什么? 林初晓顿时感觉有些委屈,眼泪一涌而出“臣妾成为了皇上的妃子,本该感恩戴德,可是如果臣妾的家人因此而受到什么牵连,那臣妾就是罪人!” 想想林初晓也确实无辜,文博烈看着有些不忍,于是走到林初晓跟前儿将她扶了起來“你成为了朕的妃子,朕就会对你负责,也会对你的家人负责,断不会让你们受到半点伤害!” 林初晓流着眼泪,望着文博烈,说到“皇上若能如此,那臣妾便无半句怨言,只要能够让家人都平平安安,臣妾在这皇宫里怎么样都无所谓,哪怕……哪怕皇上一辈子都不去看臣妾,臣妾也不会有半分妒恨!” 她心里害怕极了,她害怕宁孝这的会伤害她的家人,害怕宁孝真的会让林初夏做她做不到的事情。 看着林初晓满脸的泪水,文博烈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为她一点一点的擦干,嘴里喃喃的说到“我不会让任何你伤你分毫,即便是因为我也不可以……” 见文博烈一反常态的温柔,林初晓有些看痴了,不得不承认文博烈真的长得很好看,浓浓的眉毛,深邃的双眼,笔挺的鼻子,性感的双唇…… 她想,能像永仪皇后那般得到这个男子的痴心对待,想必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吧! 文博烈突然回过神來,将林初晓推开几分,然后语气疏离的说到“贤妃所担心的事情朕自然会好好处理,你的家人不会因你而受到半点牵连!” 那一瞬间,他竟然把她看成了流儿,把她看成了那个他深爱却不爱他的女人,她们眼泪流下來的时候是如此的相像,那么的凄美,却那么的坚强。 林初晓被文博烈推开,心里那种慢慢的温暖感也顿然消失,只能嘲笑自己的天真“能得到皇上这个承诺,臣妾便放心了,臣妾不想为别人做伤害皇上的事情,所以请皇上用心保我林家平安!” 文博烈听了林初晓的话之后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想为任何人做伤害他的事情,,意思就是已经有人指使她了,那么那个人除了宁孝、还会有谁呢?。 他自己知道,从他被接进宫里的那一天宁孝就不是很喜欢他,他清楚,所以他一直都很努力的,比别人做的更好,一直都努力的超越他两个哥哥…… 林初晓离开了御书房,不知不觉走到了流儿的昔心殿门前,看着上方的几个大字,心里觉得一阵凄凉,她人是走了,可是却留下了一堆回忆在这,让人永远都无法替代她的位置。 文博烈此时打开了一幅画,这幅画正是流儿生辰那日为她做的,他沒有让她带走,因为他想要留着,留不住她的人,留住一幅画……也是好的。 画上的人依旧是笑颜如花,火红的凤袍将她称的更加妖艳动人,只可惜,物是人已非、这幅画还在,可画中的人却是这样的走了,毫不留恋的走了。 若她选择了留下,他可以不在乎她心里想着谁,不在乎她爱不爱自己,只要能够朝朝暮暮在眼前,那便足够,甚至江山……他也可以为她放下,只要能换來她凝眸一笑,倾尽所有又何尝不可, ------------ 第九十二章 请求 “父王!”外宾馆里司寇远北真拉着司寇成弘不依不饶“你看现在皇帝陛下都立妃了,为什么我不可以啊!我比那女人差么!” 司寇成弘扶着额头十分不情愿的跟司寇远北说着“皇上立谁为妃不是我说了算,你在这跟我闹有个什么用!” 自从文博烈立了新妃,他这个女儿就每日在他面前闹腾,文博烈也沒见过來找他们,要不是事情还沒有办成,他早就走了。 司寇远北撅着依旧耍着自己的小脾气“父王,如果我成为了文云国的妃子,那不是对我们西凉国也有好处吗?你为什么不去和烈帝说呢?” 她一心就想着要嫁给文博烈,要成为文云国的妃子,都说烈帝对永仪皇后的感情堪比金石,可他还是一样娶了别的女人,况且现在那个碍人的皇后也已经死了,她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 “够了!”司寇成弘怒视着司寇远北:“像你这样的个性把你一个人丢在这文云国的皇宫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以为这里是西凉国吗?你以为人心是那么好懂的东西吗?” 他现在是越來越对这个女儿厌烦了,每天在他眼前闹、耳旁吵,从沒发现她这么讨厌过。 司寇远北被司寇成弘这一吼,眼泪唰的一下就出來了“父王,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儿了,以前女儿要什么你都会答应的,可是为什么?这次你不仅不帮女儿,你还对女儿凶!” 一直以來,像极了西凉国先皇后的司寇远北一直备受司寇成弘的宠爱,许是因为爱屋及乌,司寇成弘对已逝的西凉皇后感情之深,所以一直将司寇远北视为掌上明珠。 看着自己一直爱护有加的女儿哭了,司寇成弘也有些后悔刚才对她说话大声了,走过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道“远北,刚才父王只是心情有点不好,不是故意凶你的,你不要难过了!” 司寇远北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抬头看向司寇成弘“那父王会帮女儿得到自己的幸福么!” “唉!”司寇成弘无奈的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到“父王尽力而为,若是办不到、你也不要伤心,缘分都是天注定了的!” 沒办法,他只能帮她,二十年前,西凉皇后生司寇远北的时候难产去世,而那时候的他却在和其他的妃子寻欢作乐,知道西凉皇后的死后他后悔不已,所以将对西凉皇后的爱和亏欠全部都给了眼前这个女子。 “嗯!”司寇远北也重重的点点头,破涕为笑。 司寇成弘忧心忡忡的看着那个带着眼泪笑着的人,帮她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要真将她留在了这里,她就一定会幸福快乐吗?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是他女儿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要摘下。 “皇上,西凉王求见!”小亭子走到御书房,在文博烈耳边轻声说到。 文博烈合起手上的奏章,疑惑的看着小亭子“噢,他來做什么?可有说是为了何事!” 说來也也是,人家从西凉国远道而來,把人家晾在那儿那么久了,他还真是忘记这回事儿了,最近也是事情太多了,真的沒顾上他们。 小亭子看着文博烈疑惑的眼神摇摇头、说到“不知道,只说是有要是求见!” 文博烈垂着眼帘想了想,说到“嗯,传他进來吧!” 小亭子弓着腰退下,传來司寇成弘。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司寇成弘进到御书房,就给文博烈行礼。 文博烈轻笑着,说到“西凉王起來吧!坐!” 本來御书房是不能让外国來宾进來的,可是文博烈想着这段时间也是自己的不对,这次他來怕也是有事情。 “谢皇上!”说着司寇成弘站了起來,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文博烈看着年近五十的司寇成弘,也未想多的,就说到“西凉王來找朕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司寇成弘又站起身,对着文博烈抱拳说道“是!” 文博烈也突然变得严肃起來,认真的看着司寇成弘“西凉王若是有事情的话不妨直说,朕若能替西凉王办到的必定竭尽所能!” 想必也是有事情求他才会是这样,他也不是第一天在这个皇位上了,察言观色自然是必须会的,而他、也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了吧! “本王今日來找皇上,只有一件事想请求皇上!”司寇成弘依旧站在那里,十分郑重的看着文博烈“小女远北一直仰慕皇上天威,所以本王想为女儿的幸福,请求皇上!” 文博烈微眯着眼睛,看不出喜怒“噢,那西凉王是想让朕娶了远北公主、对吗?” 果然是说了,他倒以为他们來的目的有多单纯,不过他们可也真耐得住,这么久了才向他开口。 司寇成弘突然到地上,声音铿锵有力“只要皇上可以收了远北,我西凉国愿意归属于与文云国,每年向文云国进贡,为臣!” 他來到决定來找文博烈就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做出这样的决定虽然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可是为了自己女儿想要的幸福,他不在乎,因为是他欠了他们母女的,这一点牺牲,根本不算什么? 文博烈倒是有些惊讶司寇成弘的这番话语,他想让自己娶司寇远北他是想的到,可沒想到他可以为了那个司寇远北而甘愿成为文云国的臣民。 “西凉王严重了,不说为臣,只是两国交好!”文博烈自然不会拒绝,客气的跟司寇成弘说着。 既然有这样一块肥肉送上,他自然沒有拒绝的道理,若是换成以前或许他会拒绝,因为有那个他最爱的人在身边,可是现在、那个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他、永远都不会属于他了…… 司寇成弘站起身对着文博烈说道“谢皇上,臣必定会对文云国尽心尽力!” 他也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事,满足了女儿的要求,她想要的、哪怕是送上整个西凉国他都会让她得到,因为她是他的女儿,是他负了的那个女人跟他的女儿, ------------ 第九十三章 毒发① 司寇远北如愿成为了文博烈的妃子,而在此同时、文云国的皇宫里也增添了许多妃嫔,后宫中告别了昔日的冷清,变得热闹了起來。 在另一边,秦柳伊前往江和,近一个月走走停停,才走了一大半,此时他们的马车正在树林里奔跑着。 “小姐、你怎么了?”吟姿看着秦柳伊的脸突然变得刷白,坐在她身旁扶着她的手焦急的问到。 秦柳伊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的可怕,无力的摇摇头说到“沒事、可能是赶路不舒服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担心!” 青顔看着秦柳伊,觉得自己也有些难受,好像五脏六腑正在慢慢的慢慢的被撕裂一般,可她却强忍着,看着秦柳伊咬着唇说到“小姐若是不舒服,我们就到前面的镇上先休息一会儿、明天再继续赶路吧!” 秦柳伊觉得自己十分难受,连说话的力气都沒有了,她也不想忍痛在马车上颠簸,于是眨眨眼即点点头。 “离智,你快去给小姐请大夫來,小姐身子不舒服!”一到客栈,吟姿就和青顔两个人将秦柳伊扶到房里,青顔似乎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离智看着吟姿点点头,说到“嗯,你们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去!”说完,离智别赶紧跑去请大夫去了。 “小姐,你是怎么不舒服的!”青顔忍着自己身体的疼痛,勉强支撑着身体在秦柳伊的床前问着。 秦柳伊嘴唇惨白,整个人都沒有一点力气,声音虚渺的说到“我感觉好痛,身体里好痛,五脏六腑都好像要裂开一样,像被人捏在手里!” 她现在沒说一句话都痛的要命,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早上就隐隐约约的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本以为是水土不服,可现在看來,不是。 青顔心里一惊,小姐和自己的症状是一样,难道她们是中了什么人的毒吗? 等等,中毒。 说到中毒只有一个月前在檀香楼遇到那个男人,给她跟秦柳伊一人吃了一颗药丸,还说是一个月发一次,算算时间今天刚好是一个月。 “小姐,会不会是一个月前我们在檀香楼所吃的药丸所致!”青顔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秦柳伊虽然是痛的说不出话來,可意识还是清醒的,被青顔这么一提,她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按时间算刚刚好是一个月,千凌神岳也说是一个月毒发一次,看來,就是那次被千凌神岳下的毒了。 可是现在知道又有什么用,她已经中毒了,也不知道现在他人在哪里,更何况她也不想被他所控制,想着秦柳伊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忍受着毒发给身体带來的伤痛。 “小姐、青顔、大夫來了!”吟姿领着大夫走进來,却发现青顔也是脸色苍白的倒靠在床边上“青顔姐、你怎么了?大夫,你快过來帮我家小姐看看、还有青顔!” 吟姿顿时慌了神,怎么小姐和青顔都成了这个样子了,本來小姐病了有青顔在一旁她也不会那么乱,可现在她们两个都成这副样子了、她该怎么办。 大夫提着医药箱,将药箱放到一边然后來到床前,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都是脸色极差,心里也不由得打起了鼓。 但也见过了大病大伤的,大夫沒一会儿就整理好了情绪,先拿起秦柳伊的手把脉,然后又为青顔把脉。 两人脉象上均沒有什么问題,可是为何脸色如此差,而且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把,心中全是不解,于是中年大夫装过头看着唯一正常的吟姿问到“她们两可有吃什么不对的东西!” 不对的东西,吟姿突然纳闷,却如实回答说到“沒有吃什么不对的东西啊!从早上到现在我们都沒有吃什么东西,大夫,我家小姐和青顔姐她们都怎么了?” 大夫捋着胡子,摇摇头无声的叹了口气说道“老夫无能,不知道这两位姑娘是为何为疼痛,看她们俩的样子似乎很是痛苦,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了,吟姿心里顿然充满的恐慌,然后又跑过去拉着大夫的手,着急的说到“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们,请你帮她们解毒!” 大夫一脸的无能为力,轻声说到“小姑娘,不是老夫不救,而是老夫不知道如何救,中毒也只是我的猜测,就算是真的中毒了,我都不知道她们所中何毒为何中毒、我怎么救呢?” 吟姿听到大夫的话,心里害怕极了,木讷的走到床前,拉起青顔的手哭着说到“青顔姐姐,你怎么也病倒了,吟姿该怎么办啊!青顔姐姐……” 青顔只是模模糊糊好像听到吟姿在她身旁哭着,在跟她说话,她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身体痛的让她想永远这样昏睡着。 “吟姿、小姐怎么样了!”离智在看到大夫离开后就不放心的到房里來看看,却看到青顔也倒下了,吟姿又在那哭的正伤心。 吟姿精致的小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看着青顔和秦柳伊痛苦的表情心里又担心又害怕“大夫说不知道小姐怎么了?青顔姐也病倒了,离智、我们该怎么办!” 离智看着床上渐渐失去生命力的秦柳伊和靠在床沿上的青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可是就这样让他们看着秦柳伊这样痛苦的躺在床上吗? “吟……吟姿!”床上的秦柳伊突然张开了口,艰难的叫着吟姿的名字。 吟姿一听到秦柳伊叫自己,连忙伸出手握住秦柳伊的手,呜呜咽咽的说着“小姐……小姐、吟姿在这!” 秦柳伊现在的意识已经渐渐消弱,她现在只是勉强的支撑着“我、我和青顔……我们都是中毒了!” 中毒、原來真的是中毒,吟姿听着心里更加害怕了,原本停了些的哭泣又更加凶了起來“呜呜呜呜,小姐、你们是怎么中毒了,吟姿该怎么帮你们!” 秦柳伊想说些什么?可是身体传來的一阵剧痛让她什么也说不出來:“啊!”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从床上猛地坐了起來。 “小姐、小姐!”吟姿不知所措的看着秦柳伊,手不知道放哪里“小姐你怎么了?你们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秦柳伊只是痛苦的捂着自己,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疼痛让她什么都说不出來,只是一味的摇头,一味痛苦的喊着, ------------ 第九十四章 毒发② “殿下!”卫影來到千凌神岳的身旁。 千凌神岳一路跟着秦柳伊,此时他们正在另外一家客栈跟他们一样停了下來。 “怎么样了!”千凌神岳背对着卫影,望着房间后窗的风景,听不出声音里的喜怒哀乐,像把沒有感情的刀一样。 卫影看了看千凌神岳的背影,低着头继续说道“秦姑娘他们在一家客栈休息,她的婢女时候十分着急,我想殿下给秦姑娘下的药已经开始发作了!” 千凌神岳微眯着眼睛,毒发了,算算日子也是该发了,呵呵,现在是不是轮到他出场了呢?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毒发的时候嘴还是不是一样的硬。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回!”千凌神岳留给卫影这样一句话,等卫影抬起头來时人早就不见了。 秦柳伊的房里吟姿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走來走去走來走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吟姿姑娘,你别转,你先将青顔姑娘扶到另一间房里躺下吧!想必这样她也不舒服,我再去外面找找好一点的大夫,看看有沒有人可以给小姐解毒!”离智看着吟姿走过來走过去实在头晕。 吟姿听了离智的话才冷静了点下來,停下了走來走去的脚步点点头说到“嗯嗯,好,那你要快点,小姐这样难受,不知道会不会晕死过去!” 其实她是害怕,她一个人看着小姐跟青顔都这样痛苦她就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万一、万一小姐或者青顔有个什么?她就真的…… 离智也点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现在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就这样坐在这里看着秦柳伊和青顔痛苦,只有出去找找看,能找到会解毒的人当然是最好了。 离智离开后,吟姿也动身,将已经近乎昏厥的青顔扶到另一个房里去了。 就在吟姿一出门,窗外忽然闯进來了一个人。 沒错,正是千凌神岳,千凌神岳來到秦柳伊的床边,站在离床一尺不到的地方冷冷的看着床上那个痛苦的要死的人儿。 “怎么样,秦柳伊,毒发的滋味是不是很令你享受!” 恍惚间,秦柳伊似乎感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里安安静静的,可是此时她却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而且声音像极了那个给她下毒的男人。 “啊!”沒有多余的考虑时间,疼痛已经遍布了她全身,她现在除了痛还是痛,她恨不得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掏出來,这样就不会痛了。 千凌神岳冷笑看着秦柳伊吃痛的呼喊,从怀里掏出一颗同样乌黑的药丸塞进秦柳伊的嘴里。 秦柳伊只感觉一颗圆圆的东西进到了她的嘴里,然后从她的喉管里滑到胃里,就在吃下那颗药丸之后,她突然感觉沒那么痛了,可以说疼痛减轻了很多,意识也慢慢恢复,这才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來。 千凌神岳微笑看着脸色渐渐好转的秦柳伊“感觉怎么样,这样的痛苦你能够承受多少次!” 听到声音后秦柳伊转过头去,看到千凌神岳心口突然剧痛。 “啊!”秦柳伊吃痛的捂着自己的心口的位置,一瞬间脸色又变得刷白,额头之冒着冷汗下來,整个人都因为疼痛而开始颤抖。 千凌神岳皱着眉头看着秦柳伊突如其來的变换,他已经给她吃了解药,为什么还会这样,想着千凌神岳坐到床上拉起秦柳伊的手腕,听着她的脉搏。 待他探清楚后脸色唰的一黑“你自己身上的病不能够又太激动的情绪不知道吗?” 他给她下毒,却不知道她身上还有那么多病,本身的病加上这疼痛无比的剧毒,恐怕是更加严重了。 秦柳伊缓和了自己的情绪,轻轻转过头依旧感觉浑身无力“看到给自己下毒的人还要心平气和吗?” 他未免也太可笑了点,给自己下毒了又还让自己不要激动。 千凌神岳才不管那么多,心里十分不爽,抓起秦柳伊的手腕狠狠的说到“我一个月前就告诉过你,是你自己不相信,能够怪谁,现在想清楚了吗?你是乖乖听我的话,还是继续每个月都忍受这样的痛苦!” 别人跟她來硬的她就越是不会屈服,秦柳伊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千凌神岳的手,同样冷冷的说着“一个月前我也告诉过你,想让我乖乖听话做你的傀儡,两个字、做梦!” 好、好,这个女人果然是不怕死,哼,这样更好,他可不喜欢屈服的那么快的人,那样会很沒有意思。 “啊!”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里传來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秦柳伊顿时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那是青顔的喊声,青顔和自己一样中了这个卑鄙小人的毒。 听到这声叫喊千凌神岳忽然笑了,有趣的看着秦柳伊突然变臭的脸“现在呢?你可以忍受,你那忠心耿耿的丫鬟可不见的可以受得了,难道你要她为你而每个月受毒药的折磨!” 本來打算另想他法,他却忘记了中毒的不止她一个人,她不在意自己,却绝对不会不在意跟了她十多年的丫鬟。 秦柳伊咬牙切齿的看着得意的千凌神岳“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给我们下毒!” 千凌神岳站起身背对着秦柳伊“我跟你是无怨无仇,我做什么事也不需要理由,我想怎么样我已经说过了,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其他你什么都不用做!” 其他什么都不用做,秦柳伊听着这话越发來气,要她乖乖听他话了她还能做什么?听他的话就以为着药任他摆布,做他的玩偶,。 “啊!好痛、好痛啊!”隔壁房间里青顔就沒有秦柳伊这么好的命,她还早忍受着毒性的折磨,痛的在床上滚來滚去。 吟姿慌张的看着痛苦不堪的青顔不知如何是好“青顔,你哪里痛你哪里痛,我该怎么帮你,青顔,!” 秦柳伊听着隔壁房间一声声传來的青顔痛苦的喊声,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她每喊一声自己的心就抽痛一下,毒发的痛苦她是体会过的,那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了的。 “你快去给她解毒!”秦柳伊近乎疯狂的对着千凌神岳喊着。 千凌神岳不怒反笑,这样就代表他答应了,, ------------ 第九十五章 解毒 看着千凌神岳欠扁的笑容秦柳伊拿起手边的枕头就朝他砸过去“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她都痛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在这笑,快去给她解毒、快点!” 千凌神岳并沒有生气,一把就接过秦柳伊扔过來的枕头,笑嘻嘻的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那丫鬟解毒,你可别忘记你答应过的事情了,我这就去!” 秦柳伊无力的看着千凌神岳走出房门,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她就瘫了下來,别说是青颜,她自己都沒把握说能够扛得住剧毒的折磨。 “你、你是谁!”吟姿慌乱的看着突然闯进來的男人,手上拿着刚喂青颜喝过水的茶杯,一晃一晃的似乎是想阻止千凌神岳继续前进。 千凌神岳不理会吟姿,径直走到青颜的床边,掏出一个解药喂进青颜的嘴里。 吟姿目瞪口呆的看着千凌神岳这一连贯的动作,看到青颜把药丸吞下去了才反映过來“你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然而千凌神岳心情似乎大好,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回答着吟姿“反正不是坏东西,你看,我给她吃过这个东西之后她不是就不痛了吗?我不是坏人、你放心把!” 吟姿看着千凌神岳好看的笑容似乎有些痴了,可想起青颜方才撕心裂肺的痛喊后又清醒了过來,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妖魅一般的男子“谁知道你是不是坏人,你到底是谁!” 她是喜欢帅哥沒错,可是不代表她会因为他帅而无视他做的事情。 千凌神岳也无心跟她继续争论下去,无所谓的挑挑眉说着“我是谁以后你就知道了,重要的是我给她吃了那颗药丸之后她不再痛苦了,你应该感谢我!” 看着吟姿呆头呆脑的样子千凌神岳有些纳闷,秦柳伊身边怎么会跟着这样一个二愣子,那个青颜虽然说话冷淡了些,可也沒有眼前这个小姑娘反映迟钝把,,。 吟姿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看着千凌神岳非常诚恳的说着“那么谢谢你,谢谢你让青颜不再痛苦了!” 就在千凌神岳觉得无趣准备离开的时候,吟姿似乎又想起什么來似得的,尖叫一声让千凌神岳都愣住了“啊!” 千凌神岳皱着眉不解的回过头:“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題!”他实在费解这个丫头到底是不是文云国皇宫里出來的,怎么跟个不正常的人一样。 吟姿连忙走到千凌神岳面前,焦急的说着“你还不能走,青颜的毒是解了,可是我们家小姐还沒解呢?小姐身子不好,她不能承受那么残忍的毒药带來的痛苦!” 看着吟姿非常认真的眼神,千凌神岳觉得十分无语“你们家小姐的毒也早解了,我说你搞了半天才想起自家小姐來……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说完千凌神岳不等吟姿开口就从房间里消失了。 吟姿揉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空荡荡的“他就这样走了吗?,,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吟姿!”这时候离智也从外面回來了:“你在这站着做什么?青颜沒事了吗?”一回來看到青颜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十分不解,刚才他走的时候她虽然沒有吵闹,表情却也是痛苦极了,怎么突然就好了呢? 说到这里吟姿突然跟离智笑笑,看着舒缓了些的青颜说道“就在你走后不久,有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进來了,他帮青颜解毒了,还把小姐的毒也解了呢?” 吟姿想着,那个男人不止长的好看心肠也好呢?啊、她忘记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救了青颜跟小姐以后他们要怎么报答他呢? 离智却沒有吟姿想的折磨简单,一个长的非常好看的男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闯进來帮青颜解毒,还给小姐解毒了,一贯的行事让他知道这件事情沒那么简单,他们出宫似乎沒有什么认识的人把,况且小姐和青颜中毒他跟吟姿都才知道,又怎么会有‘好心人’來给她们解毒呢? 想了想也不愿去多说,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能妄下定论:“既然小姐跟青颜的毒都解了,你就去给她们准备的清淡的东西來吃吃把,刚解毒怕是也沒什么胃口吃油腻的!” 吟姿被离智这样一说才反映过來,连忙点点头说道“嗯嗯,你不说我还沒想起來,我这就去让小二准备吃的东西给小姐和青颜送來,离智你要吃些什么东西吗?” 离智摇摇头,淡淡的说道“我不用了,我要吃的话会自己去跟小二去说!” “嗯,那我就先给小姐跟青颜去叫些吃的了,你的房间在小姐房间右边,就是这边数过去第三间,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会儿吧!有事的话我再叫你!”吟姿看着离智数到。 离智点点头,说着“嗯,那我就先到房里面去了,你有事的话就叫我!”说完离智便走了出去。 吟姿看了看床上的青颜,也就走了出去,路过秦柳伊的房间时还不忘敲门问问“小姐,你好些了吗?” 听到吟姿的声音,秦柳伊顿时也松懈了许多“我好多了,青颜怎么样了!” 原本一听到敲门的声音秦柳伊就提起了神,以为是那个千凌神岳去而复返了,听到是吟姿的声音才安心的躺了下去,毒虽然是暂时解了,可是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不是痛,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吟姿听到秦柳伊的回答才放心下來,然后继续说道“那小姐吟姿去给你拿些东西上來吃,你先好好休息把,我和青颜的房间在你的左边,离智的房间在你的右边,你有事的话就叫一声!” 这样折腾了一天下來,秦柳伊真真实实的有些累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着“嗯,你去吧!有事的话我会叫你们的!” 她现在想好好休息一会儿,也许命运的安排她真的躲不掉把,既來之则安之,她也不想再去反抗了,从第一天离开皇宫的时候他就知道,外面的日子不一定会比宫里好过,既然这样,倒不如选择去接受, ------------ 第九十六章 初到咏楼 “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马车里秦柳伊不解的看着千凌神岳问道。 今天一大清早千凌神岳就把她架上了马车,吟姿和离智要追却被青颜拦了下來,三人默默的跟着秦柳伊与千凌神岳后面。 千凌神岳本在闭目养神,听见秦柳伊说话才微微睁开了双眼,漫不经心的说着“要去哪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其他的不用问!” 马车里只有他与秦柳伊两个人,若是秦柳伊方才不说话还真的是静的出奇了,他要带她去的不是他浮定国,而是文云国最繁荣的池城,,达远。 “殿下、到了!”马车忽然停了下來,然后就听到车窗外响起卫影的声音。 千凌神岳撩起窗帘,看了一眼卫影,轻声沒有感情的说到“去咏楼!” 卫影看了一眼千凌神岳点点头,然后便走去与几个随行的卫士说了几句话,随行卫士点点头,然后几人便分散了开來。 “青颜姐、我们这是到了哪里了!”另一辆马车里吟姿看着车窗外必耀京还繁华的景象不禁感叹,他们一直跟着装着小姐的那辆马车,她沒想到带走小姐的居然会是那天救了小姐和青颜的好心人。 青颜脸色沉重,并沒有心情去欣赏窗外的景象,不过听着外面喧扰的架势,她也想到了几分“想必我们已经到了文云国最繁荣的城市,达远了,吟姿,待会儿你什么都不要问,以后也是,只要安安心心的服侍小姐便可!” “哦!”吟姿嘟着嘴看着青颜过分凝重的表情,其实从他们一出发自己就有了满肚子的疑问,她虽然很想问,但是青颜姐都这样说了,她也不能够再问什么了,因为青颜姐让自己这样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千凌神岳带着秦柳伊來到了方才他口中所说的咏楼,里面的景象和耀京那雅仙阁沒什么两样,全都是些莺莺燕燕的姑娘,和色迷迷的男人。 “你带我來这种地方做什么?”秦柳伊又羞又气的看着眼前一对对男女搂搂抱抱,对着千凌神岳一阵低吼。 他怎么可以带她來这样的地方,他给自己下毒又帮自己解毒,难不成是为了让自己來到这烟花之地看他寻欢作乐不成。 千凌神岳只是环顾了咏楼四周,并沒有转身向秦柳伊,背对着她说到“我说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主子!”这时一个约莫三十來岁的漂亮女人來到了千凌神岳面前,看这气质可不同一般的烟花女子,想必在这咏楼里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 千凌神岳满意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女人,颇为赞赏“璇灵儿,想不到你还能够将咏楼打理的这么好,当真是小看了你的实力了!” 璇灵儿听了惶恐一般的低下头,说着“属下不敢居功,一切都是属下职责所在,主子请到楼上去,这里……不方便说话!” 千凌神岳点点头,认为璇灵儿说的有道理,于是又拉着秦柳伊一起随璇灵儿去了楼上。 吟姿着急的看着秦柳伊被千凌神岳带走,自己想去追可是被面前这个板着脸的冰窟给拦住了“喂、你拦着我干嘛?我家小姐都被别人带走了,你别拦着我啊!,!” 卫影依旧是不惊不忙的样子,伸着一只手拦着吟姿,声音沒有起伏的说着“你不用去那里,我家主子也不会吃了你家小姐,你们跟我來,一会儿自然会让你见你们小姐!” 吟姿嘟着嘴生气的等着眼前这个沒有感情的木头人“你是个死人啊!说话这么冷也不怕冻死人,你到底有沒有感情啊!你不知道我会担心我家小姐啊!” “我沒有感情,我也不知道你会担心你家小姐!” 卫影话一出吟姿差点气的当场吐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呢?这的就好像冰块一样,沒有感情,沒有温度。 青颜和离智虽然担心却是十分沉稳,他们知道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如果他们硬來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而且小姐的安全恐怕还会因此受到威胁。 走上前拉住样子像是要跟卫影干上一架的吟姿,青颜说到“好了吟姿,你就别跟他置气了,我们跟他走吧!一会儿小姐会回來的,她不会有事!” 是的、她相信千凌神岳不会拿秦柳伊怎么样,他费尽心机给自己和秦柳伊下毒不可能就这样白白的对秦柳伊施加毒手,况且……虽然千凌神岳看上去不像个好人,可是却不像那种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 吟姿跺着脚生气的瞪着卫影,恨不得就一直这样看着他,用眼神将他凌迟处死,,。 离智看着吟姿那‘狠毒’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冷颤,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一句话,叫宁可得罪小人,莫要得罪女人,说的一点都沒错。 秦柳伊跟着千凌神岳和刚才那个女人來到楼上的房间里,看着两人正说的起劲,觉得自己好像是空气一般,索性坐在一旁发起呆來。 “主子带她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计划!”璇灵儿看着发呆的秦柳伊不解的看着自家主子,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子不管搁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况且、她这里可是青楼。 千凌神岳也眼含笑意的看了秦柳伊一眼,转过头看着璇灵儿说到“带这样一个绝色女子來咏楼当然是不可能只是过來坐坐,喝茶聊天的,我要她成为整个文云国最出色的女人!” 所谓最出色的女人,在外面说着恐怕是许多人求都求不來,可是在这青楼里说起來,感觉却是那么的奇怪。 同样,璇灵儿也有些不明白千凌神岳的话语,不解的问道“主子,你所说的最出色的女人是怎么样一个概念,是最有名的妓.女,还是……?” “她不能接客!”千凌神岳想都沒有想就说出这样一句话來,然后稍稍整理了自己的情绪,慢慢的说道“她不是妓.女,她将是文云国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沒有人可以侵犯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猥亵她的人,,都要死!” 千凌神岳自己都沒有发现说到后面时自己眼中迸发出來的那种狠毒的光芒,仿佛是要用自己的眼睛将一个个猥亵秦柳伊的人一一杀死。 璇灵儿也被千凌神岳的眼神震慑到了,她一直都知道殿下是个毒辣狠绝之人,却不想会因为一个女人露出这样的眼神,她有些明白了, ------------ 第九十七章 卖艺不卖身 “你过來!”千凌神岳对着那个正无聊的秦柳伊,声音冷硬的说着。 秦柳伊转过头心有不甘却不得不乖乖听话,小步小挪的走到两人面前,低着头无精打采的问道“干嘛?” 千凌神岳伸出手一把把秦柳伊拉到凳子上坐下。 秦柳伊被吓了一跳,愤怒的转过头瞪着千凌神岳。 然而那个干坏事的人却得意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怎么样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千凌神岳知道秦柳伊心里不爽,也不再逗她,于是正色说道“刚才我们说的你也都听到了吧!你需要做些什么你都知道了么!” 秦柳伊茫然的看了看千凌神岳跟璇灵儿,说到“我沒听到,你们都说了些什么?你又沒说让我听……” 她可不是偷听人家谈话的卑鄙小人,就算可以光明正大的让她听,她也不想要听,他们的谈话能有什么好事。 千凌神岳差点被气背气过去,璇灵儿也被秦柳伊的话雷了一番,她还真是实话实说啊!一点都不做作。 沒办法,千凌神岳只能从头到尾再给秦柳伊交代一遍、解释一遍“这里是咏楼,所谓咏楼呢?不过就是个青楼,可却不是一般的青楼,这个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最重要的,也是你所要做的……” 秦柳伊人人真真的听着千凌神岳的话,这里是青楼,她在青楼能够做什么?他不会让她在这做妓.女吧!就在秦柳伊准备出口反驳时千凌神岳又说话了。 他仿佛看穿了秦柳伊的担心,悠然的说到“放心,你只是卖艺不卖身,你所要做的,只是让所有男人看到你最美的一面,只能看、不能‘吃’!” 听到卖艺不卖身秦柳伊也送了一口气下來,不过他让她在青楼卖艺又是为了什么呢?不管是为什么?她都只能怪乖乖的听他的摆布,她现在就像只蚂蚁,捏在他手掌的蚂蚁。 “这位是咏楼的妈妈、她会教你,一个月之后你必须学会,因为那时候你将是达远最惊艳的女人,然后整个文云国……”千凌神岳看着秦柳伊细细的说着,还有一句他留在了心里。 璇灵儿跟了千凌神岳十几年了,也才出了几分,他为说完的话,想必就是:最后是整个天下。 秦柳伊很是不解。虽然知道千凌神岳不会回答可她还是问了“你要我卖艺是为了什么?这家青楼应该不缺容貌惊人的女子吧!” 千凌神岳忽然笑笑,然后颇有深意的看着秦柳伊“你很聪明,不过聪明的女人都会很危险,你怕死么!” 被千凌神岳突如其來的话给镇住了,秦柳伊愣了愣又说道“死,死可怕么,活着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什么卑鄙小人算计!” 千凌神岳又笑了,笑的很灿烂,笑的很明朗,其余两人都不知道他是因何而笑。 “你的意思是我是小人,我算计你了!”千凌神岳探究一样的眼神在秦柳伊身上扫了又扫,他发现,眼前这个女子真与其他人不一样,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沒有人和她一样。 秦柳伊保持着惯有的淑女微笑,转过脸高傲的说到“我沒有说你千凌神岳是小人,只是某人喜欢对号入座我也沒办法!” 他可不就是个小人么,还有比他更卑鄙的人吗? 璇灵儿又吃惊又害怕的看着秦柳伊跟千凌神岳,她吃惊千凌神岳为何会笑,而且笑的那么阳光,那么温暖,她害怕秦柳伊会突然被千凌神岳把脖子扭断,敢这样跟殿下说话的她可是头一个,可不要为她担心么。 然而千凌神岳却沒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转过头看着璇灵儿说到“好了,这个人就交给你,我想我的意思你也都明白了,我会过來看你的成果的!” 璇灵儿立即回复下属的身份,低下头严谨的说到“是,属下明白,属下一定会让秦姑娘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惊艳的传奇女子,请主子放下!” 千凌神岳点点头,然后又转过身看向秦柳伊,好笑的说到“你也明白了吧!璇灵儿会为你打点一切,你只要按照她说的做就行了,其他的我会再來,到时候会跟你说!” 他打算的她以后自然会知道,现在她沒必要、也不需要知道。 秦柳伊却并沒有搭理千凌神岳的意思,就像沒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般,依旧一个人坐在那里沒有反应。 千凌神岳知道她听到了,于是说道“我也要走了,你们有一个月的时间,其余的不用我说了!” 璇灵儿恭恭敬敬的送走千凌神岳后忍不住为秦柳伊捏了一把汗,走到秦柳伊身旁说到“秦姑娘敢这样对我们主子的人,你可是第一个,我不得不佩服你,同时、我也必须告诉你,他是这个世界上我们最尊贵的主子,所以你以后还是收收你着傲气,并不是每次他都会这样!” 其实她也是好心,她看得出秦柳伊是个从骨子里透着骄傲的人,她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甘愿任人摆布呢? 秦柳伊看向璇灵儿,这个女人很美,这是她的第一感觉,她的美不同于青楼女子的庸俗,在她的身上有风尘味,也有脱俗的感觉。 “谢谢,我知道了,可是你们的主子行事不一般,所以让我尊重他我也做不到!”她知道璇灵儿是警告她,出于善意的警告,可是让她对自己下毒的人毕恭毕敬,那是不可能的。 璇灵儿无声的叹了口气,恐怕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平静了,有这样一个女子在咏楼里,怎么可能平静,她只只能够按照殿下的吩咐去做,让眼前这个容貌倾城的女子卖艺,让眼前这个孤高自傲的女子成为天下间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传奇的女人。 秦柳伊也知道,日后她的日子不一定会比皇宫里的好过,在这样一个风月场所,就算她如何自命清高,也不得不被现实所染,她忽然有些感谢千凌神岳,感谢她沒有让自己出卖肉体,只是让自己谈谈情跳跳舞,她应该很满足了, ------------ 第九十八章 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來到咏楼也有三天了,璇灵儿这个人也不算难相处,她沒有太多的心机,这让秦柳伊轻松了不少。 千凌神岳离开后璇灵儿就带秦柳伊來到一个单独的院落,说这个是给她以后居住的地方,是个十分清静的小院,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华丽,不过她很喜欢,这样的地方,正是她心中的家。 “小姐,给,这是今天该喝的药!”吟姿端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放到秦柳伊面前。 秦柳伊转过头看着桌上那晚黑不溜秋的药就感觉一阵头疼,自从那天毒发后她的并也就跟着反复了起來,这不,这些天都要喝这些又苦又臭的东西。 “吟姿,你拿走,我已经沒事了,今天不用再喝了!”秦柳伊捏着鼻子厌恶的转过头对着吟姿说到。 吟姿看着秦柳伊一副难受的样子心有不忍,可也沒有依着她來“小姐,这可不行,药不喝你身子就好不了,身子好不了你就会难受,你难受了我和青顔姐还有离智就都会难受、所以啊!这药你必须得喝!” 她是为了小姐好,那天小姐也说药难闻,让她拿去倒掉,她看着小姐喝药那么难受的样子,就听了话悄悄的将药拿去倒掉了,可是晚上的时候小姐却突然胸闷,说话都使不上力气了。 看着吟姿唐僧念经一般秦柳伊更加头疼了,连忙伸手拦住喋喋不休的吟姿“打住打住,你别说了,听你碎碎念可比喝药痛苦多了,这药我喝,你得给我拿些蜜饯來!” 沒办法了,她只能乖乖听话,这药她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总之是沒有选择的余地了,只能够让吟姿拿些蜜饯了,好让药的味道在她口里少留些时间。 吟姿一副拿你沒办法的样子看着秦柳伊,又将一包蜜饯放到桌上“喏、早料到你不会乖乖喝药了,所以啊、我早就有准备了,蜜饯有了,快喝吧!” 她可不想秦柳伊又找什么借口把她忽悠了,不然青顔又要來训斥她了,说到这个青顔啊!平时都可以不紧不慢的,一到秦柳伊的事情她就会高度紧张的,不容出一点差错。 秦柳伊看着桌上的药喝蜜饯,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她是躲不掉了,吟姿这丫头真是越來越狡猾了,还早早的把蜜饯都给带來了。 拿起桌上的药碗,秦柳伊捏着鼻子咕咚咕咚几下就全数喝光,喝完连忙放下碗塞了一颗蜜饯到嘴里,一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吟姿吞了吞口水看着秦柳伊痛苦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到“小姐,这药有那么难喝吗?” 秦柳伊沒好气的看了吟姿一眼、说到“不难喝,明天的药换你來喝喝好了,难不难喝自己尝尝才知道!” 吟姿连忙将手伸到胸前晃了晃“不不不、我才不要呢?光闻那个味道我就受不了了,别提让我喝那样一碗黑乎乎的东西了!” 她啊、从小就沒吃过药,这是最值得高兴的,自从接触秦柳伊以來,她很庆幸自己有个好身体,同时也担心、也难过秦柳伊的身体一直都好不起來。 秦柳伊不再搭理吟姿,转过头吃着自己的蜜饯。 吟姿也沒打算继续在这待下去,端起被秦柳伊喝空的碗,调皮的说了声:“那小姐我先拿着碗下去了,明天依旧为您准备汤药和蜜饯、嘻嘻!” 秦柳伊瞪了一眼鬼灵精怪的吟姿,心里却是笑着的,说实话,有了吟姿之后生活中真的多了不少的乐趣,青顔虽然跟了她十一年,可是她的性情沉稳,不像吟姿一样活泼好动,像个开心果。 “秦姑娘!”璇灵儿來到秦柳伊的小院里,手里拿着手绢儿莲步款款的向秦柳伊走來。 秦柳伊闻声转过头,不得不说璇灵儿不论是走着还是站着,坐着还是笑着,都是风情万种,在她身上总是能够发现一种独特的韵味。 “你來啦!”秦柳伊站起身來,笑着将璇灵儿迎进屋子里,然后说到“我也不是來了一两天了,你就别老秦姑娘秦姑娘的叫了,以后还指不定要在这呆多久呢?你都要叫我秦姑娘不成!” 呵呵、是啊!她可不是只來了一两天了,她都已经來了三天了。虽然不是很久,可是也不算初來乍到了,只是周围的环境也慢慢熟悉了。 璇灵儿听了秦柳伊的话抬起拿着手绢的那只手掩在嘴边一笑“呵呵、那我就叫你柳伊咯!”说完收起娇笑看清秦柳伊正色说到“怎么样,來了这几天还习惯吗?” 秦柳伊和璇灵儿都坐了下來,整了整自己的袖子,秦柳伊又抬起头说到“还算习惯吧!反正时间长了都一样,到哪儿都需要习惯的!” 璇灵儿点点头,想想也是,然后又看着秦柳伊说到“既然都习惯的差不多了,我们就要开始了,主子吩咐的事情可不能够耽搁,而且我也听说了、柳伊身上也被种下了毒!” 秦柳伊倒是无所谓的笑笑“嗯、是啊!被下毒了,所以也只能怪乖乖听话了,在这里卖艺都需要做些什么?琴棋书画那些我都会,至于跳舞我也懂些!” 璇灵儿微笑赞赏一般的看着秦柳伊,她一早就看出來秦柳伊不是个简单的女子,所以会这些她也倒不意外,这样也省了许多事情,节约了不少时间。 可是青楼女子光会这些可不行,最重要的还是手段,用在男人身上的手段。 “这里要做的说难不算难,说不难也挺难的!” 秦柳伊不解,疑惑的看着璇灵儿问到“什么是难又不难,不难又难!” 她还真的不太了解青楼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只是从偶尔从别人口中得知这是一个让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里面全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妓.女。 璇灵儿似乎料到了秦柳伊不知道,说到“青楼的客人都是男人,所以这里的女子不仅要长得漂亮,会些才艺、最重要的还是如何抓住每一个客人的心!” 如何抓住每一个客人的心,抓住男人的心吗?她确实不会,似乎从她出生开始就沒有人告诉过她,甚至以前她都不知道民间还有一个叫青楼的地方,可以供人玩乐, ------------ 第九十九章 柳艺阁 璇灵儿高深莫测的笑了,抓住男人的心,说起來简单做起來难,简单的六个字真正做到的却沒有几个,包括咏楼里这些身经百战的姑娘们。 男人,若喜欢你是图你的美貌那遇到更美的他又会喜欢上,若是喜欢你的才华遇到更有才的他也会喜欢上。 妓.女这行并不是十分光彩的,所以想要遇到真正爱你的男人几乎是不可能了,世人都是把青楼里的女人当做风尘女子來看,可是又有谁來想过,谁愿意放着舒坦日子不过來过这卖笑脸卖肉体甚至卖尊严的生活呢? 并不是她为妓.女开脱,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沒有这些喜欢偷腥的男人,这天下间那么多家青楼又怎么开的下去呢? 所以、抓住男人并不是只抓住他的视线抓住他的人,留得住人却留不住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抓男人,抓住他的心、还要抓住他的魂。 “柳伊,主子说过只让你卖艺便是不想让你沾染那些肮脏男人半分,既然主子是这个意思,我璇灵儿也不会让你在这受到半分危险,你会是一个一尘不染的艺妓!” 秦柳伊看着璇灵儿有些不明白,但也不打算多问“谢谢你灵儿,要学些什么就趁早开始吧反正我的身子也沒什么大碍了,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道我能不能过学会,对于这方面我可是一无所知!” 璇灵儿是个耿直之人,可是耿直却也不代表她傻,从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中,就能够发现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微微笑了笑,璇灵儿说到:“那好吧!其实也沒什么可学的,柳伊天资聪颖,一定会不点自通!” 她不是说阿谀奉承的话,她相信秦柳伊有这个能力,她一定会在这世间上创造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传奇,空前绝后的。 秦柳伊也回以一笑,如果可以她倒是想永远都学不会,踏进了咏楼的门她就知道,她不会这么简单就从这个场合走出去,有些地方只要一涉及了,就一辈子沒办法脱身。 璇灵儿带秦柳伊來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里,里面放着各种乐器,中间还有很宽一块空地,房间里全是挂着淡粉色和火红色的纱帘,地毯也是红色与其他各色的交汇。 秦柳伊來到这里的第一感觉就是清丽、妖娆,这两个词可能有些矛盾,可是确确实实就是这样的感觉。 “灵儿、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哪个姑娘的居所吗?” 璇灵儿走到房间里,招呼着秦柳伊也进來,然后边走边道“这里不是哪个姑娘的居所,这里将是你以后练习的地方,只属于你一个人,我给它取名叫柳艺阁” 看着这一间摆满了各式各样乐器的房间,璇灵儿脸上不禁露出骄傲的表情,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是她精心挑选过的,更别说乐器了,全都是一等一的好货。 秦柳伊走进來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和布置有些傻眼了,这是舞房和琴房和为一体的效果吗?真好看,从梁上垂下來的纱帘有种梦幻的感觉、那粉色像是代表纯净的琴声,那红色像是代表了火热的舞姿,真的好美…… “过來试一下,看看这些琴啊什么的是不是都好用,如果你不喜欢就跟我说,我马上让人换掉!”话虽这样说,但是璇灵儿心里却知道,这样一个地方像秦柳伊这样有着惊世才情的女子怕是不会不喜欢吧! 秦柳伊摇摇头,脸上美好的笑容就说出了她心里一切的想法“不、这里很好,什么都不用换,很美,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吧!” 虽然知道她不会不喜欢,但是听到秦柳伊亲口说出她喜欢这里璇灵儿却还是有一种满足感“心思是花了不少,我可想了好久才想出什么样的一个房间,才能够让你尽情的展现自己呢?” 功夫花了就花了,至少沒有白费。 秦柳伊走到一个大柱子旁边用手轻轻抬起垂直的纱帘,很柔很顺,似乎比她在宫里见过的那些料子还要好,真难想象咏楼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青楼能够做到这样,而且这里的乐器似乎也都是价值不菲。 “那我都该做些什么呢?是不是请了老师來教我,你花了那么多的心思來布置出这样一间房來,我可不能够白白的浪费了你的心血啊!”秦柳伊看着璇灵儿调皮的说到,璇灵儿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个姐姐,所以她也沒有多大的约束。 璇灵儿看着秦柳伊也同秦柳伊有着一样的感觉,感觉两人似乎相识了很久一般“老师倒沒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由我來充当一下你的老是好了!” 璇灵儿虽然身为咏楼的老鸨却也还是有不少男人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因为她容颜姣好,因为她身姿卓越。 细想许多年前,她也是浮定国有名的妓.女,算得上是一个传奇了,可是她却沒有秦柳伊那么好运,有个千凌神岳让她卖艺不卖身。 秦柳伊一看璇灵儿就知道她是深藏不露,看完了房间里的一切之后秦柳伊坐到了一架古琴前“灵儿可想听我弹上一曲,也好给我评断评断,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璇灵儿颇有兴趣的看着秦柳伊点点头,说到“有何不可,听如此佳人弹奏,可是我璇灵儿三生修來的福气!” 秦柳伊半羞半娇的一笑“就会取笑人!” 说完便沒有多说,纤细的手指就在琴弦上拨动了起來,她和璇灵儿似乎有说不來的默契,她们像朋友、像姐妹、像知己,可能是秦柳伊正在走的路就是当年璇灵儿走过的路,所以有种格外的感觉。 一曲终,璇灵儿似乎还沉浸在那幽幽如也的琴音中。 “柳伊,你的琴技恐怕文云国,不、恐怕是整个天下间都沒人能够及得上了吧!” 秦柳伊听完璇灵儿的话含笑站起身,然后目光望向敞开的窗户外“若是教我琴技的那人还在,这世间就是他的琴弹我比我好!” 是,每次弹琴她就会想起文桓钦,每次听着自己的琴声就好像他还在自己的身边,微笑的看着自己拨动每一根琴弦。 事实上听着自己弹琴,也好像听见了他弹琴一般,因为他们两人是如此的像,琴音似乎是一模一样…… ------------ 第一百章 璇灵儿看着秦柳伊陷入美好思绪的样子有些疑惑,眼前与众不同的女子,她恐怕有一段美好的而已伤心的过去,那样一段过去也肯定可以称为传奇。 事实也是如此,整个国家,一个皇帝的后宫里只有她一个女人,不是传奇是什么?可惜她终究是不甘称为那样一段在世人看來是美的不能再美的传奇。 “那时候我也是每天跟他在一起,我们每天弹琴吟诗,他真的很好,好的我跳不出他一丝毛病來!”秦柳伊脸上美好的笑容证明了她有多么的怀念过去的那一切。 可惜那终究只是过去,一段美好而又悲哀的回忆,即便如此,她又如何能够忘记,她宁愿每日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也不要忘记与他相处过的每一天,因为那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快乐。 璇灵儿有些不解的看着秦柳伊“既然他那么好,那为什么你会和他分开,你们为什么现在沒有在一起了!” 能让秦柳伊如此称赞的男子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她有些好奇,到底是如何一个男人才能够让这样一个传奇的女子念念不忘。 秦柳伊转过身看着璇灵儿疑惑的表情,有些自嘲的笑笑“他不在了,很久以前就不在我身边了,我不知道他现在是生、还是死,他在哪里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这个人世间我也不知道!” 很久以前、其实并不是很久,只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可是她却觉得好长,像是过了几年、几十年一样。 璇灵儿有些抱歉的看着秦柳伊微微难过的样子“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原來已经不在了,可是那样的人就算只能够回忆,也是很美好的事情吧!至少过去你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怪不得,就算是看着秦柳伊笑着的样子,也总是感觉有一股淡淡的忧伤,说不清是为什么?总之那股忧伤的感觉好像从未离开过她的身上。 秦柳伊豁然一笑,一扫刚才的阴霾“好了,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今天我们可是來干正事儿的,可千万不能够耽误了,师傅大人,能否现在來为徒儿指点一二!” 看着秦柳伊调皮的样子璇灵儿也选择豁然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叫我了做师傅,那你若是学不会或者不认真学,我这个做师傅的可是会敲你的脑袋噢!” 秦柳伊巧然一笑,然后一个旋转回眸看着璇灵儿“师傅,今日是教我些什么东西呢?不如我们來弹弹琵琶吧!” 她觉得女人弹古琴并不是最美的,在她认为,一个曼妙的女子静静的坐在那里手里抱着琵琶弹奏出动人的乐曲來才是最动人的,只是那时候皇宫里不好学这些,因为文云国的风俗琵琶都是些不正经的女子弹的,比如青楼女子。 璇灵儿有些惊讶,看着秦柳伊抱起那把上等的琵琶走了过去“为何、柳伊却偏偏喜欢琵琶,若是我沒记错,在文云国可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够弹奏琵琶的,有些富家小姐甚至是连见都沒见过!” 看秦柳伊的样子,似乎不是出生于什么小家小户,为何她却偏偏钟爱这琵琶,这个女子果然是不同寻常,不能够用看待一般人的眼光來看待她。 秦柳伊一边抱着琵琶坐到凳子上弹了几个音试试,一边跟身旁的璇灵儿说着“我就爱这琵琶,我不明白为何如此好的乐器却不能够让所有的女子弹奏,白白辜负了它们!” 她觉得很惋惜,以前在宫里只有文桓钦偷偷给她送來了一把琵琶,她不敢弹,可是光看着它就爱不释手,那琵琶她还带了出來呢?说來也很感谢文桓钦,他总是沒有那么多顾忌,只要她要求的他都会答应,即便是屋里的要求,他也从來不会拒绝。 璇灵儿抚着琵琶的琴身,轻轻的说着“是啊!就不明白为何这样好的乐器却不能够被世人所接受!” 其实她也跟秦柳伊一样,浮定国的人们虽然也不怎么喜欢琵琶但也沒有文云国这样,那里只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王侯将相家的小姐不会沾染琵琶,其他的人弹弹也沒事。 只是琵琶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一样,登不上大雅之堂,弹奏琵琶最多的便是青楼女子,所以人们就觉得琵琶是狐媚惑人的。 秦柳伊似乎也看了几分出來,璇灵儿也喜欢琵琶。 “师傅,是否跟徒儿一样,钟爱这琵琶!” 璇灵儿不好意思的笑笑,脸颊稍稍有些泛红的说到“我确实与你一样,偏爱这不被人待见的琵琶,别人越是不喜欢它,我就越是爱极了它,它的每一个音,它的每一根琴弦都能够让我着迷!” 看着璇灵儿如痴如醉的样子,比秦柳伊想起文桓钦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也许就是秦柳伊对她有好感的原因吧!她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她不会因为世俗的眼光而改变自己的喜好,而改变自己所要做的。 自己不就是与她一样么。 “师傅可否弹奏一曲给徒儿听听!”秦柳伊说着站起身把琵琶伸到璇灵儿的面前,微笑的看着此时如少女一般的璇灵儿。 璇灵儿轻笑着、脸颊微红的接过秦柳伊递來的琵琶“既然柳伊想听,那我就弹一曲,我好久沒有弹了,只怕是弹了不好,你也不要笑话我!” 说完便坐到了原先秦柳伊坐的那个凳子上,抱着琵琶,仿佛又回到了她在浮定国的日子。 曾经,她也是用一把琵琶而成为了浮定国有名的妓.女,人人都跟她说她弹奏琵琶的样子好美,就如天仙一般。 美丽、动人。 可是妓.女毕竟是妓女,有谁会是抱着真心去欣赏她,赞美她呢?人们只是那一刻迷恋她的美貌,迷恋她的才情,过后便烟消云散了,甚至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了。 秦柳伊也做到了璇灵儿对面的凳子上,静静的听着这个曾经的传奇弹奏着她十几年來的第一曲,她并不知道璇灵儿有着怎么样的过去, ------------ 第101章 情劫 璇灵儿坐在那里弹奏琵琶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美來,安安静静的就如平静湖面偶尔被风吹起的涟漪。 “怎么样柳伊,不会很差吧!”璇灵儿谈完一曲站起身來,微笑看着秦柳伊说到。 秦柳伊连忙走上前说到“怎么会差呢?我虽然沒听过别人弹奏琵琶,我自己也不会弹,可是我能够听出來,你弹的非常好!” 她是发自内心的赞美璇灵儿,并不是说的什么客套话,她想、或许璇灵儿真的很喜欢琵琶,而琵琶跟她也是无比的相配。 璇灵儿掩着嘴笑了几声,然后抬起头将琵琶递给秦柳伊“你可要來试试,既然你喜欢就大胆的去尝试,世人的眼光都是世人的无知,我们做我们的!” 秦柳伊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接过琵琶,怯怯的看着璇灵儿说到“可是我不会阿,我可沒用弹过。虽然我喜欢极了,可是却对它一无所知!” 此时她心里有着激动,也有着喜悦。 知道秦柳伊会这样说,璇灵儿拉着秦柳伊坐到凳子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怎么不行,有什么不知道的就问我,我告诉你便是了!” 秦柳伊勉强的点点头,终于抵不过心里的雀跃,决定一试。 璇灵儿也给秦柳伊简单的讲解了一下琵琶弹奏的方法,如何弹奏出最好听的音色,如何调,都一一的给她说了。 看着璇灵儿鼓励的眼神,秦柳伊依然不是很自信“我真的可以吗?古琴作画我还行,可是这个琵琶我真的……” 璇灵儿拍了拍秦柳伊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沒事啦!你不相信自己还不相信我这个师傅么!” 璇灵儿都如此鼓励自己了,她怎么能够不试一试,想着秦柳伊对着璇灵儿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低下头弹了起來。 她弹的,是那一首名为《情劫》的曲子,是她与文桓钦在一起抚琴的时候,两人一同谱写的。 这首曲子,有着美好幸福的感觉,也有着难过凄凉的感觉,经琵琶一弹出來,更显萧瑟,仿佛能够看见当初她站在高台之上,跟文桓钦挥手再见的场景。 仿佛能够看见她与文桓钦在一起的所有,落日余晖,她望着文桓钦率领大军远去的场景,秋日黄昏日落映在人脸上的样子,不由让人伤感起來。 秦柳伊的手指拨动着一根根的琴弦,脸上时而露出幸福的浅笑,时而忧伤的皱着细眉。 璇灵儿也不由自主的沉浸在那平淡而又让人心情波澜起伏的旋律之中,琴音中,她似乎也看到了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站在落日下,盼着远方思念的人儿回來的样子。 秦柳伊整个人都陷入了琴音之中,弹奏最后一个音是,眼角竟落下了一滴透明的眼泪。 弹奏完,秦柳伊站起身看着璇灵儿不好意思的笑笑“弹的太投入了,竟然流出了眼泪,师傅可不要笑我,弹得不好!” 璇灵儿走过去拉住秦柳伊的手,心有感概的说到“哪里弹的不好,不止是弹的好,你才第一次弹奏,竟有如此成绩,假以时日,超过我也不在话下!” 虽然秦柳伊是第一次弹,但是她是用自己的真心去弹奏每一个音符,所以她弹出的曲子能够感染他人的情绪,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的曲子走。 秦柳伊微微低下头,神色却黯然“师傅笑话我了,我如何能够比得上你,这琵琶还当真是不同于其他乐器,弹出的曲子好生动人!” 也许是精通古琴的缘故,所以这琵琶一弹也就上手了,她不知道别人第一次弹是怎么样的效果,可是她被自己弹的这一曲迷住了,或许是迷恋琵琶的音色,或许是迷恋这凄美的琵琶。 璇灵儿看出秦柳伊有些心事,却也不说明,像个姐姐一般摸着她的脑袋说到“是你天生就和这琵琶结下了不解之缘,所以你才能够弹出如此感人的曲子來!” 琵琶虽然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乐器,可是钟爱它的文人雅士却也不少,苦心研究这东西的人也不少,也许秦柳伊弹的并不是最好,可是却是最最感人的。 秦柳伊细细的一寸一寸的抚摸着这琵琶,想着璇灵儿说的话。 “小姐,你去哪里了!”秦柳伊回到自己住的小院里青顔就焦急的迎了上了。 轻轻的一笑,秦柳伊看上去心情格外的好“灵儿带我去看我以后练习的房间去了,我在那呆了一会儿,怎么了?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青顔松了一口气,好在秦柳伊沒事:“其实也沒什么事情,就是到处找你找不到我以为你去哪里了!”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有沒有坏人,会不会遇上第二个千凌神岳。 秦柳伊嫣然一笑,拍了拍青顔的肩膀,然后走到里头说着“沒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丢的,倒是你,老是不见你人影,你跑哪里去了!” 这三天來她总是见不着青顔,也不知道这丫头跑哪里去了。 青顔眼神有些闪躲,看了一眼秦柳伊并沒有注意自己才稍稍有些放松“我只是到周围看看,熟悉一下环境,怕以后陪着小姐出去会有什么事情!” 秦柳伊皱着眉头看着前言不搭后语的青顔,也沒有多想“你去熟悉熟悉也好,我们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呢?” 见秦柳伊并未对自己起疑心青顔也不再不自然了,一边给秦柳伊倒着茶,一边说到“嗯,小姐來了这些天了,是不是还有些不习惯呢?” 秦柳伊端起青顔倒的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后说到“刚到一个地方也不可能马上就习惯,都需要时间的,不过都一样,我们从那儿出來就必须要习惯其他的地方,就算不是达远不在咏楼,也会有其他的地方,不一定比这里好!” 她已经出來了那么久了,一直沒和皇宫里的人联系,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有沒有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绿黛过的好不好、初夏是不是还会想着自己哭鼻子,还有……文博烈是否一切都安好, ------------ 第102章 反常的青顔 在这的日子也算过的挺快,一晃天黑了,一觉醒來太阳都已经出來了。 “吟姿,青颜!”秦柳伊一起床沒有看到他们两人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一边走着一边喊着,可却不见有人回答,四处都沒见人影。 “奇怪,这两丫头去哪里了,怎么都不在!”秦柳伊坐在堂屋的桌子前自言自语的说到,吟姿疯疯癫癫老不见人影也就算了,怎么青颜今天也不见乐。 这是吟姿满脸漆黑的端着一碗药向秦柳伊走了过來,脸上依旧是笑容灿烂“小姐,喝药,今天的药是我一个人熬的噢,你不能够浪费!” 秦柳伊被吟姿吓了一大跳,看着她脏兮兮乱糟糟的样子很是不解“吟姿,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一个早晨的时间,先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她们两人,现在吟姿出來乐,可样子却沒有比找不到强多少。 吟姿把药放到桌上,然后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姐,你别怕,我只是煎药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所以才成这个样子的……” 秦柳伊皱着鼻子看着吟姿傻呵呵的样子,吞了吞口水“煎药也把你烧成这样了,青颜呢?怎么是你一个人煎药!” 她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只出了一点小意外,满脸都是锅底的黑,前面的头发貌似还被烧了些去,煎个药就能够成这样,要是让她做个饭那还得了,岂不把整个厨房都烧了。 吟姿却是一副高兴的样子,想也是,难得她今天一个人完成了这么艰巨的任务,怎么能够不高兴呢? “小姐,你别愣着了,赶紧把药喝了吧!凉了就更苦了!”吟姿连忙催促到呆呆看着自己的秦柳伊,憨笑着可爱的很。 秦柳伊回过神來,看着吟姿一副从灶里爬出來的样子,再看看那碗乌起嘛黑的药不禁怀疑:这能喝吗?不会炉子里的灰都飞到碗里了吧!她还真有些不敢喝。 吟姿依旧是期待的看着秦柳伊,想要看着秦柳伊把自己亲手熬制的药喝下去。 秦柳伊抬起头对上吟姿拿期待的眼神,心里害怕却又不得拒绝,只能够硬着头皮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嘶!”一喝完秦柳伊就皱着个眉头,这药还是那么苦。 吟姿知道秦柳伊怕喝药,所以连忙掏出怀里的蜜饯摊开在桌子上“來小姐,今天蜜饯我又带來了,快吃一颗吧!也不会那么苦的!” 秦柳伊龇着牙塞了一颗蜜饯到嘴里,也沒那么苦了,细细的将蜜饯嚼烂然后吞入腹中,转过头问出了点小意外的吟姿“你一个人熬的药那青顔呢?不是一直都是你们两人一起熬药的吗?” 如果青顔在吟姿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吧!她真怕这个丫头下次把厨房或者是整个院子都烧掉了。 也许是因为不舒服,吟姿用自己的袖子在脸上胡乱擦了两下“青顔啊!她早上说有事情,让我熬好药给小姐你送去,我也不知道她干嘛去了!” “噗!”秦柳伊看着吟姿‘扑哧’一下笑了出來,原本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黑色现在被她用手一擦,满脸都是了。 “哈哈哈哈、吟姿,我说你先去把脸洗洗吧!看着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好想笑,哈哈哈……” 吟姿委屈的看着秦柳伊,乌黑的脸上只看到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幽怨的瞅着哈哈大笑的秦柳伊“小姐,我这个样子很难看吗?” 秦柳伊连忙止住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楚楚可怜’的吟姿“不不不、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难看,只是……只是有点好笑而已!” 她快憋不住了,这丫头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够让人大笑不止,看看她的那张小花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住在厨房里呢? 吟姿拨了拨胡乱垂在眼前的头发,撅着小嘴说到“还不是为了给小姐煎药,你还如此來笑我!” 秦柳伊也不是原先那张放生大笑了,而是裂开嘴,笑意依旧很深“好啦!以后我再也不笑你了,你赶紧去收拾收拾吧!不然我可不保证我忍得住噢!” 她这个样子还要让自己不要笑,这不是为难人嘛。 吟姿嘟嘟嘴拿起空了的碗有些赌气的说到“哼、我去了,小姐以后如果成了这个样子,我也会笑你的!” 秦柳伊微笑着目送吟姿离开了,她可不会成这个样子。 觉得嘴巴里还是有些苦,于是秦柳伊又拿起一颗蜜饯吃了起來,不得不说这里的蜜饯的确很好吃,一点不比以前在宫里吃的。 她哪里知道,她吃的这些蜜饯可是千凌神岳专门吩咐人快马加鞭从浮定国带來,然后交给璇灵儿,璇灵儿再给了吟姿与青顔的。 “小姐,你药喝了吗?”说到青顔,这会儿青顔也來了。 秦柳伊吃着蜜饯转过头看着青顔,似乎有些不高兴“青顔,一大早的你跑哪儿去了,吟姿差点沒把自己给烧了!” 青顔不自然的避开秦柳伊看自己的视线,然后说到“我去办了点事情,所以让吟姿一个人煎药了,她还沒把要煎好吗?” 现在看着青顔秦柳伊才突然发觉有些奇怪,昨天她也是这样闪躲着自己。 “药她已经煎好了,我也已经喝过了,她差点把自己给烧了,你去哪儿了,你刚到这儿有什么事情要办的!”秦柳伊直截了当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沒有丝毫犹豫。 “呵呵、”青顔依旧有些闪躲,并沒有回答秦柳伊的问題“那她可真是不中用,熬个药也能把自己烧着了!” 秦柳伊知道青顔是在躲避自己的问題,倒也沒有多问“明天你就算有事也要跟她一起把药熬好了,不然她把厨房给烧了咱们就吃不上饭了!” 她想,若是有事青顔一定会跟自己说的,她不说就一定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即便这两日青顔的行为有些反常,她也相信青顔不会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來,绝对不会。 青顔只是看着秦柳伊,眼神中带着些愧疚,也带着些坚决, ------------ 第103章 关于琵琶的故事 “小姐小姐、璇姑娘请你去柳艺阁!”吟姿急急忙忙的跑到秦柳伊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秦柳伊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放下茶杯皱着眉头指责着吟姿“请我去便请我去,你为何跑得这般上气不接下气,你这莽撞的性格可得改改!” 吟姿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到“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吟姿天生就是这样,我想改、可是却改不了!” 秦柳伊含笑的瞪了一眼做着鬼脸的吟姿,然后说到“你可知道她找我去有什么事情,很急!” 吟姿摇摇头,不太清楚的样子“不知道……像是说让小姐去练琴,也沒说很急,只是让我來告诉小姐!” 秦柳伊了然,想着也是该去练练了,然后又看着吟姿说“既然不是很急你怎么跑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慢点!” 这个吟姿啊真是每天都要让她说几次才好,总是让她说她都懒得说了,可是看着她那马虎样儿吧!她又过意不去,唉…… 吟姿走到秦柳伊身旁厚着脸皮的笑笑“我这不是想赶紧來告诉小姐你嘛,我快点來告诉你,你就可以去多练会儿啊!” 秦柳伊汗颜,这也是理由,也罢,难得她有这份率真“好了,就你会说话,那我可就去了,你别到处乱跑,还有,不准去厨房,免得把那儿给烧了!” 对于秦柳伊的不放心吟姿显然是受到了小小的打击“小姐,我哪有把厨房给烧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相信我呢?” 秦柳伊笑笑,拍了拍吟姿的小脸蛋儿“沒有沒有、你沒有把厨房给烧了,只是你差点把自己给烧了!” 吟姿知道秦柳伊是故意取笑她,跺跺脚有些生气的跑开了。 秦柳伊也不说什么?知道这丫头的脾气來得快去得也快,脑子里记不住什么事情,拿她逗逗也沒什么事情。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她还得去跟璇灵儿练琴,最后喝了一口茶于是走了出去,往柳艺阁的方向去了。 “好好擦,擦仔细点,千万不要把东西给弄坏了!”柳艺阁里璇灵儿正站在那指挥着一干人,样子很有管事的风范。 “灵儿!”秦柳伊走到门口就看到璇灵儿严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听到秦柳伊叫自己璇灵儿转过身,脸上也挂起了笑容“柳伊、你來啦!快点进來,我正叫了几个人來把琴器都擦擦,免得沾了灰尘!” 看着一个个用小手帕擦乐器的人,秦柳伊不得不佩服璇灵儿的细心。 “擦的好生干净,怕是一会儿我都舍不得弹了!”秦柳伊故意拉着璇灵儿的手,指着一个个干活儿的人调笑的说着。 璇灵儿眼底笑意甚重,转过头跟其余的人说着“好了你们都停下吧!秦姑娘來了你们都下去吧!明日再好好擦拭!” 一群被派來擦那些细小灰尘的人又通通的下去了,秦柳伊听到璇灵儿的话似乎被吓了一跳。 “灵儿,难不成这些乐器你每天都会让人來这样擦!”秦柳伊瞪着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一般的看着璇灵儿。 璇灵儿笑笑,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是啊!这样才能够保证每件乐器都不会被灰尘所染,它们就像人一样,也是需要爱护的!” 秦柳伊不禁感叹,她也算是喜爱乐器的,她原先那些琴器她都会每隔几日就亲自拿着丝帕一一擦过,可是璇灵儿这般,她真自愧不如,尤其是她所说:乐器也跟人一样需要爱护,却是有几分道理。 “再爱护也不如每天让它们发出动人的声音來!”秦柳伊意有所指的说着。 璇灵儿了然一笑,拉着秦柳伊坐下,然后又取來琵琶说到“是啊!每件好的乐器都要与懂它的人相配,我觉得你跟这把琵琶是再配不过了!” 秦柳伊接过那日她们两人弹的那把琵琶,爱不释手“我倒是觉得这琵琶她跟灵儿更配,灵儿不弹真是可惜了!” 璇灵儿弹的琵琶好得沒话说,可是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她当了这咏楼的妈妈,她似乎很久很久都沒有接触琵琶了。 听到秦柳伊说起此事,璇灵儿不由得神色黯然“我弹的好也都只是过去了,我弹的再好也不过是一名妓.女罢了,可是你不同、你就像莲花,出淤泥不染,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既然璇灵儿不愿提及过去的事情,秦柳伊也沒有多少,便将注意力都转到了这琵琶身上“灵儿可曾听过关于琵琶的传说!” 璇灵儿皱眉,不解的看着秦柳伊“难道这琵琶还有什么传说,我从未听说过,你如此说來,你是否知道!” 秦柳伊的手细细的抚摸着琴弦,微微笑着“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过一次,听完那个故事之后我就深深的爱上了这琵琶!” 看着秦柳伊如此沉迷的样子,璇灵儿不禁有些好奇“怎么样一个故事,如何让你一听就喜欢上了它!” 即便它不被世人所接受。 秦柳伊的思绪时候飘到了很远,回忆起文桓钦给她说这个关于琵琶的故事的时候。 “曾经、这世间只有一把琵琶,那是一把花梨木做成的琵琶,拥有她的女子名为弦音,清灵动人,见过她的人无一不称赞她的美貌、称赞她的琴技!” “那一年,弦音來到了北陵国,遇见了北陵国的王,,段司生!” 璇灵儿认认真真的听着,她也想知道这关于琵琶的传说。 秦柳伊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故事之中,脸上的那种美好仿佛屎为弦音和段司生祝福着,她对弦音有着不只是钦佩,更有着崇敬。 那样一个传奇的女子,任何人站在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自己是如此,璇灵儿也是如此。 “柳伊,接着往下说啊!”璇灵儿着急的看着秦柳伊,期待着接下來的故事。 秦柳伊神秘一笑,故意吊开了璇灵儿的胃口“今天我來可是练琴的,不是给你來讲故事的,我们先练琴,故事嘛什么时候都可以说的!” 璇灵儿看着秦柳伊坏坏的样子就知道她故意是这样,不过她说的对。虽然她很想听那个关于琵琶的故事,但是……还是正事要紧, ------------ 第104 验货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一个月过去了,千凌神岳如约前來‘验收成果’。 “璇灵儿、秦姑娘教的怎么样啊!”千凌神岳坐在凳子上,挑着眸子,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璇灵儿问到。 璇灵儿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却带着自信的回答着“殿下,效果怎么样还是要您亲自瞧一瞧,我说的再好都不作数!” 千凌神岳颇有兴致的看着璇灵儿,她如此说可是效果不错。 “你去将她带來,我要亲自看看,未來青楼界的奇葩现在如何了!”千凌神岳很高兴的样子,跟璇灵儿抬了抬下巴说道。 璇灵儿笑笑,然后将手放在耳边连击三下。 ‘吱呀’一声,秦柳伊推门而入,今日的她看起來去前些天大不相同,单说衣着方面就比以前要大胆了许多。 “公子!”秦柳伊清雅的笑着,來到千凌神岳面前微微的行了个礼。 千凌神岳看到秦柳伊的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一亮,样貌纯美的她穿上稍微有些性感的一群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其实说性感也不是特别不保守的衣服,比起青楼里其它女子她已经算是保守的了,不过是一件绣工精细的淡橘色长裙,只是肩膀那里稍稍下來了些。 可光看外表还不行,若只有外面要男人迷恋你三五日不成问題,可是时间久了,便也会觉得乏味了。 想着千凌神岳把目光从秦柳伊身上收回,继而看向璇灵儿“看起來还有几分样子,外在只占了三分,内在呢?” 璇灵儿秦柳伊非常有默契的相视一笑,然后由秦柳伊开口说到“你要考什么就直接说吧!我不敢说我天资聪颖,但是我遇到了一个好老师!” 虽然言辞委婉,但字字句句里都充满了自信,尤其是她那高高抬起的下巴,就如女王一般,不把所有的人或事放在眼里。 千凌神岳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说到“那好,你就当我是咏楼里的客人,如果现在你已经是一名妓了,你当如何做!” 秦柳伊迟钝了一会儿,然后又立即恢复自然“好、等会儿满意了记得要把解药给我!” 她有些料想不到千凌神岳会如此來考自己,不过不要紧,这个世界上沒有可以让她秦柳伊害怕或者退缩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毒性该在这几天发作了。 千凌神岳也笑的深沉,同样挑起下巴说到“沒有问題,只要你过关了,接下來三个月的解药我会一起给你!”说着又转过头跟璇灵儿说到“你下先去吧!” 璇灵儿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秦柳伊,又碍于千凌神岳的威严说不得什么?“柳伊,那我先走了,你加油!” 秦柳伊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到“放心吧灵儿我一定可以的,你去柳艺阁等着我吧!一会儿完了我们去练琴!” 她倒是有些感谢千凌神岳让璇灵儿出去了,不然璇灵儿在这看着自己如何‘勾.引’男人,还真觉得有些奇怪。 璇灵儿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就走了出去,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将门关好。 整间屋子就只剩秦柳伊跟千凌神岳两个人,千凌神岳倒是沒什么?反而秦柳伊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不自然。 “咳咳、”秦柳伊避开千凌神岳不停打量自己的视线,干咳了两声。 千凌神岳咧嘴一笑,笑的很好看:“怎么,秦姑娘莫不是害羞了!” 他倒是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双颊绯红的样子一点都不想成过亲的人,反而是想情窦初开的少女,至于她的成亲,他比谁都清楚,她跟文博烈什么都沒有发生。 被千凌神岳这样一说,秦柳伊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里面狠狠的瞪着千凌神岳好不胆怯的样子“谁说我害羞了,谁都会有第一次,第一次难免有些不习惯!” 听秦柳伊如此解释一番,千凌神岳笑意更浓,站起身站到秦柳伊面前带着些坏坏的味道说着“噢,那你的第一次可是与我!” 听出千凌神岳话里有话,秦柳伊的脸更加红了“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吗?不要随随便便曲解别人的意思!” 千凌神岳觉得好笑,故意无辜的看着秦柳伊说到“我什么时候曲解你的意思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秦柳伊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來,手在空中挥舞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干脆不说,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到“好了啦!懒得跟你耍嘴皮子,要怎么考就开始吧!一会儿我还有事呢?” 其实她想说的是,她不想跟他在同一间屋子多呆一秒,但是毕竟她和青顔的小命都还在眼前这位仁兄手里,所以说话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千凌神岳悻悻的挑了挑眉,又坐回等着上,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你现在就当我是一个点了你的客人,你的义务就是让我高兴,让我來了一次还想來第二次!” 秦柳伊纤手轻捏袖口,眼珠子轻轻一转后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那我就为千凌公子弹上一曲如何,琵琶还是古琴、或者是其他的!” 沒想到秦柳伊能够如此快的就进入角色,千凌神岳二话不说点了琵琶“琵琶吧!以前你应该沒弹过,刚好看看你学的怎么样!” 其实他的要求也不是很高,比较是个凡人,不是神仙,一个月的时间也不奢求她能够如同在风月场历经数年的女子。 但是他相信,这个女子不一般,她能够做到别人做得到的,也能够完成别人做不到的,甚至比别人更加出色,因为她是最特别、最与众不同的一个。 秦柳伊也沒有说什么推脱的话,既然已经答应了她就回尽全力做到最好,更何况千凌神岳还握着自己的小命,若是不好好表现,谁知道这个变态会不会再给她吃个什么奇怪的药丸。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已经知道,防对千凌神岳來说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只能够全力做好,不说自己,起码不能够让青颜有任何危险, ------------ 第105章交杯酒 秦柳伊到一旁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琵琶,走到千凌神岳对面的纱帘后坐下。 隔着纱看过去果然有一种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像是看得清楚却有看不清楚,的确能够勾起人的探索欲。 秦柳伊莞尔一笑,透过纱帘声音略带诱惑的说到“千凌公子,我可以开始了!” 千凌神岳举起酒杯魅惑一笑,像极了个逛妓.院的公子哥儿,就连眼神就带着点挑逗的味道,期待的看着秦柳伊的‘表演’。 秦柳伊抬起玉手放在琴弦上,一下一下的勾着,发出一个个美妙的音符。 千凌神岳拿着酒杯眼神时而飘忽,品着杯中的酒就如品着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一般,她的性情如酒般浓烈,可是她又似酒般醇香。 也许是隔着一层薄纱的缘故,秦柳伊并沒有很紧张,也沒有什么不自然的感觉,反而觉得一切都像理所应当一般,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 ‘啪啪啪啪’当秦柳伊最后一个琴音落下的时候千凌神岳放下手中的酒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为秦柳伊鼓掌。 他不是装腔作势,他是真正的为她鼓掌,她的弹的曲子就像她的人一样,带着忧伤,却柔情似水,满满的心事只要认真听过,就不难听出來。 秦柳伊也悠然起身,将琵琶放到一边后走到千凌神岳福勒个身,继而柔柔的看着对方说到:“千凌公子可还满意!” 虽然话里是询问,可眼神之中,表情里面找不到丝毫询问的迹象,相反的全都是自信,因为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好。 千凌神岳自从看到这个女子第一眼起就知道她从骨子里散发出來的自信,她这样问自己肯定不是询问自己她是否做的好,甚至他的回答并不重要。 不过他还是毫不吝啬的赞美了她“很好,对于以前沒有接触过琵琶的人來说已经是相当不错了,我沒有看错你,果然沒有让我失望!” 虽然不是很在乎他的回答,但是听到他这样说心里还是很高兴:“既然如此考试是否还要继续进行呢?” 千凌神岳扬起嘴角看着秦柳伊说到“那是自然,正是应为你这曲弹的出色,所以我更加期待你接下來的一切了!” 秦柳伊在听到千凌神岳的话后脸色突然蒙上了一层绯红,眼神有些飘忽的说到“接下來的一切也只会让你哑口无言,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这个该死的千凌神岳,总是话里有话让人误会,他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变态不要脸吗?她现在真是恨不得立马将他踹出去。 千凌神岳挑眉怒了努嘴,示意秦柳伊继续。 秦柳伊看了看自己的脚尖,似是有些难为情“那个……接下來是该做什么?” 璇灵儿虽然都仔细的教过她,她也找着灵儿教的一一示范过,可是她这下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是喂他喝酒,还是跳舞给他看,或者直接坐到他的腿上去,,。 千凌神岳被秦柳伊突如其來的问題怔住了“接下來该做什么?” 他又沒逛过妓院他怎么知道、璇灵儿难道沒有教她吗?接下來、按照常理來说妓.女博得客人开心之后就是……咳咳、乱了。 秦柳伊看着千凌神岳一会儿疑惑一会儿冥想一会儿严肃、总之是变化莫测。 “千凌神岳,你在想什么啊!我只是问你接下來该做什么?你怎么……”秦柳伊看着千凌神岳不解的说了出來。 千凌神岳回过神尴尬的看了秦柳伊一眼,想到刚才自己联系到的、他的脸似乎也有些微微的红了。 “咳咳、沒什么?如果你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艺妓、接下來怎么做还要客人告诉你吗?”突然想到接下來该做什么不是自己想思考的问題,千凌神岳便假装有些不悦的看着秦柳伊说到。 秦柳伊瘪瘪嘴无奈的看着眼前一会儿一个样儿的千凌神岳“那接下來我与你一同饮酒,谈心说事可好!” 她只能怪想到这招了,让她喂他喝酒她真的有些不愿意,更别说其他的了。 千凌神岳虽然是这家青楼幕后的老板,但对于逛窑子这件事情确实沒什么经验,既然秦柳伊都说了,他也就顺着应下了:“嗯,那就这样吧!” 于是两人都做了下來,秦柳伊很自觉的为千凌神岳斟了一杯酒,然后又拿了个杯子放到自己面前,倒满了酒。 双眼含笑的看着千凌神岳,又看了看桌上的酒“千凌公子,喝吧!” 看着秦柳伊如此‘敬业’,千凌神岳时候也进入了‘嫖c’的角色,拿起酒杯眼中带着些坏笑的看着对面的人“难不成秦姑娘想要让我一个人來喝,人家都说这酒都说交杯的好喝,我们是不是也……” 说着又笑看着秦柳伊,似乎是在等着秦柳伊点头同意一般。 秦柳伊沒想到千凌神岳会这样,显然有些反应不过來“这个、不用了吧!你一人喝,我一人喝,加起來不就是两人了么,至于交杯酒,那可只有夫妻才能喝的!” 千凌神岳收起那坏坏的味道,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的嗅了嗅“好酒,既然只有夫妻可以喝,那我们便做回夫妻!” 既然只有夫妻可以喝、那我们便做回夫妻,这句话來來回回的飘荡在秦柳伊耳边,在她脑子里回荡,瞬间失了神,想起了那晚于文博烈‘成亲’时喝下的交杯酒。 看淡秦柳伊失神千凌神岳‘好心’的唤了声“秦姑娘!” 秦柳伊听到千凌神岳叫自己才回过神來,不解的看着千凌神岳,似乎是在问他叫自己有什么事情。 千凌神岳不知道秦柳伊为什么就突然失了神,也想不到因为自己的那句话想起了她的‘丈夫’來“秦姑娘在想什么?怎么一下就失了神了,莫不是我说的话把秦姑娘吓到了!” 秦柳伊意识到自己失态,尴尬的笑了笑“不是,只是在想为什么只有夫妻才能够喝交杯酒,而且千凌公子说的那话实在玩笑,夫妻如何是想做就做的!” ------------ 第106章 秦柳伊虽然掩饰的很好,但千凌神岳似乎察觉到什么來了,她想的与她说的并不是一样的,不过也沒打算多说。 把酒杯举到秦柳伊眼前晃了晃说到“既然秦姑娘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不过酒还是得喝,秦姑娘,我先干为敬!” 喝完还把酒杯倒了过來,意思是要告诉秦柳伊他已经喝完了,现在该她的。 秦柳伊笑笑端起那杯慢慢的酒一仰头也全数喝尽,她不是那些喜欢娇柔做作的女子,喝酒还难不倒她,也许是因为体质原因。虽然身体不大好,可是酒量确实出奇的好。 千凌神岳目光灼灼的看着秦柳伊,他就喜欢这样不拘小节的女子,想着又拿起酒壶在两人的杯中,倒上慢慢的酒。 “秦姑娘似乎酒量不错,以前喝酒都是遇到些喝几杯就醉倒的人,遇到秦姑娘才明白了那句酒逢知己千杯少!”几杯酒下肚,秦柳伊并沒有因此而有醉意,相反脸色红润,娇媚风韵。 “呵呵!”秦柳伊拂袖遮脸咯咯的笑了几声,随即看着千凌神岳媚眼一勾“那千凌公子放下一切來喝便是,柳伊今日就陪着千凌公子畅饮,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这话从女子口中说出有种别样风味,不如男子的那般豪情万丈,却在英气中透露着女子与生俱來的温柔雅致。 “哈哈哈哈!”千凌神岳看起來很高兴,大笑几声后又喝了一杯,眼神也变得迷离了起來“秦姑娘可知这样的你很讨人喜欢!” 说着还不知不觉的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想要贴到秦柳伊的脸上。 “诶!”秦柳伊连忙躲过,随后娇笑着说到“千凌公子说笑,青楼女子若是不讨人喜欢青楼如何经营的下去,这都是我必须的做的,你说我说的对么!” 千凌神岳目光突然也凌厉了几分,看不出他的心思,他隐隐的感觉到秦柳伊在提醒着他什么?是叫自己不要往了分寸么。 有趣。 “可是不是每个青楼女子都能够像秦姑娘一样,这点秦姑娘可知道!”千凌神岳故意用着别样的眼神注视着秦柳伊,打趣说到。 秦柳伊避开千凌神岳带着挑逗的眼神,声音略带寒冷的说到“青楼女子在你们男人眼里不都是一样的么,哪里会有与众不同的,就算有也只是一时的新鲜,过了那个劲儿便沒有了!” 千凌神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悻悻的闭上嘴,一个人喝着闷酒,良久才说一句“好了,今天的考试到此结束了,明天你就要在千万个男人面前展现你的美的,别让我失望!”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在他说那句别让他失望的时候竟有种淡淡的忧愁,如果是,这种忧愁是为什么?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呢? 临走之前秦柳伊突然想起來,本來已经走到门口却又折了回去“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情了!” 千凌神岳喝着酒,抬起头不解的看着秦柳伊“我忘记一件事情了,什么事情!” 他记得沒什么事情了啊!他只是來看看成果如何,现在看完了哪里还有什么事情,仔细的想了想确实沒有想到。 秦柳伊看着还在冥想的千凌神岳,顿时觉得有些无语“拜托你,解药啊!你是不是故意忘记然后想要让我痛苦到死!” 看起來他不像那么傻的人啊!怎么才过了一会儿就不记得什么事情了,人说大智若愚,莫非他是大愚若智,,。 被秦柳伊这么一说千凌神岳才想了起來,连忙说到“原來是这件事啊!我记得呢?只是突然忘记了,喝酒喝糊涂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子抛向秦柳伊“你们主仆二人三个月的解药都在这个瓶子你,你如果能够乖乖听话这毒给你彻底解掉是沒有问題的,如果你不听话、那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秦柳伊伸手接住了千凌神岳抛过來的瓶子,摇了摇感觉到里面装了好些药丸“你放心,我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命,可是青顔我不能不顾,这点你不是很清楚吗?所以你不止对我一个人下毒了!” 她现在还能反驳吗?三个月的解药而已,她不能够因此就违背他,她的毒连大夫都查不出來,她不能够轻易的冒险。 千凌神岳似乎已经习惯了秦柳伊一会儿一个样儿,却时时刻刻带着刺儿了,并沒有因为她的话语而生气,反而‘好心’的说到“快去给你那丫鬟解毒吧!上回给你喂的解药可以延缓发毒期,她可不能!” 秦柳伊被他这样一说才明白了过來,怪不得想着不对劲儿,明明时间已经到了却沒有发毒,原來是这么回事。 可是如果这样,那青顔不是就已经发毒了吗? 想到这里秦柳伊恶狠狠的瞪了千凌神岳一眼,然后就拔腿跑了出去,急忙去到小院里看看青顔是不是有事,是不是已经毒发了。 “青顔姐,你撑着点,小姐马上就回來了,你撑着点!”吟姿蹲在青颜床边,握着青颜的手一直反复说着这几句话。 就在秦柳伊去勒那里不久,青颜的毒就慢慢开始发作了,而且这第二次发作似乎比第一次要严重许多,看看青颜痛苦隐忍的表情就知道。 “吟姿,青颜!”听到千凌神岳说勒那句话后,秦柳伊也不顾自己前不久复发的病,一口气就从咏楼跑到这后面的小院里。 來到青颜的房间利,青颜果然已经毒发勒,而且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吟姿,青颜是什么时候开始毒发的!” 吟姿看到秦柳伊來勒,也送了一口气,急忙迎上去说到“小姐,你终于回來了,青颜姐在你走后不久就已经发毒了!” 她走后不久,那不是已经快两个时辰了吗?难为她忍勒这么久了。 想着秦柳伊连忙说到“吟姿,快去倒杯水來,我带了解药來!” 这事耽搁不得,毕竟青颜是因为自己中毒的,要不是她青颜也不用忍受这样钻心的痛苦,看着青颜这样,她忍不住自责, ------------ 第107章 伊人姐姐 吟姿动作很快,马上就到來了一杯水“小姐,水來了!” 秦柳伊也动作迅速的从白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吟姿,水给我!” 说着秦柳伊便走到床边,吟姿很勤快的跑过去将青顔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小姐,你的毒怎么沒发!” 秦柳伊把药丸塞到青顔嘴里,然后喂她喝下一口水才转过头回答吟姿的问題“因为那次那个人个给我们吃的解药不同,所以青顔的毒比我先发作了!” 青顔吃下药丸似乎沒有那么痛苦了,原本已经皱成一团的脸也舒展了开來,只是脸色依旧很苍白,跟张白纸一样。 秦柳伊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些下來,看了看青顔惨白的脸跟一旁的吟姿说到“吟姿,把青顔放到床上躺着吧!” 而吟姿却愣在那里,像沒有听到秦柳伊的话一般,看上去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很入神。 见吟姿沒反应,秦柳伊加重了声音又叫了一遍“吟姿,我让你把青顔放到床上躺着,你在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吟姿这丫头虽然平时马虎了些但也不会像这样连她说话都听不进去,这倒让她很纳闷。 吟姿这才回过神來,看了看秦柳伊皱着的眉头又看了看虚弱的青顔说到“啊!对不起小姐,吟姿刚才想个事情去了,我这就把青顔放下!” 说着吟姿便把青顔轻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秦柳伊也沒有责怪吟姿,可能是因为对她的迷糊劲儿已经有了免疫力,只无奈的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都说让你改改这迷糊的毛病了,想什么事情这么出神了!” 吟姿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啦小姐,吟姿沒想什么?现在青顔的毒也解了小姐你也赶快吃解药吧!不然等到毒发可就难受了!” 秦柳伊被吟姿一提醒才想起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说完也从瓶子里到处一颗药來丢到自己的嘴里,咽了下去。 翌日,秦柳伊也将真正的成为一名艺妓,璇灵儿一早就让人放出消息,说在今日会有一位才貌双绝的女子登上咏楼的舞台。 所以、从开门还沒到两刻钟,咏楼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当然,这全都是男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是市井小民还是达官贵人都想一睹这‘伊人姐姐’的风采。 秦柳伊登场并不是以秦柳伊的身份,而是璇灵儿按照千凌神岳的吩咐,咏楼里的秦柳伊叫伊人不叫秦柳伊,所以便有了‘伊人姐姐’这一称呼。 “柳伊,你紧张吗?”楼上的房间里,璇灵儿拉着打扮清雅却不时风韵的秦柳伊说到。 秦柳伊怯怯的看了璇灵儿一眼,红着脸一笑“灵儿,我还真的是有点紧张,外面应该有很多人了吧!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对不对外面那一杆子男人的胃口她就不得而知了,光听这喧嚣声就知道外面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她都不知道接下來怎么面对了。 璇灵儿十分理解,拍拍秦柳伊的手安慰道“别怕,做最真实的你就是最迷人的,只要稍微调整一下,柳伊绝对能够成为让所有男人神魂颠倒尤物!” 外面的人似乎已经等不及了,不停的在底下吵闹着。 “诶,你们怎么回事啊!我们一大早的來到这里,怎么等了这么久还不见伊人出來,是不是耍人啊!”一个痞里痞气的男子对着大厅主事的妈妈桑喊着。 已有人开始说,其余的人也开始跟着起哄“是啊是啊!我们都等了那么久了,怎么还不见伊人姑娘出來,我们是來看伊人的可不是來看芳丽妈妈的!” 因为璇灵儿是千凌神岳的直属部下,所以咏楼对外都是以芳丽,也就是眼前那个打扮艳丽的女人为老鸨。 芳丽看了一眼台下已经开始混乱的局面,抛着手里的手绢儿娇声娇气的说到“各位爷,伊人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待会儿她出來的时候不会让各位爷失望的,你们一定会觉得等的值了!” 看着芳丽这般笃定自信,底下的人更加着急了,不过语气也不再那么恶劣“芳丽妈妈,你倒是快点让伊人姑娘下來啊!” “是啊、都等了这么就了,她就算是个天仙也该让我们看看了吧!” 芳丽有些为难的看着底下不停嚷嚷的人,这哪是她能够做的了主的,伊人姑娘出了璇灵儿连她自己都不曾见过,这帮臭男人还一个劲儿的催。 不过看着架势她也拦不了多久了,于是招呼了一个伙计过來,在伙计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只见伙计点点头,便从人堆里跑开了,芳丽依旧在安抚着躁动不安的人群,希望不要伊人出场的第一天就出了乱子。 ‘扣扣扣’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原本在说话的秦柳伊和璇灵儿,秦柳伊不解的看着璇灵儿,似是问她这时候是谁在敲门。 璇灵儿也是一脸的不解,于是站起身走过去把门打开了,见到來人后低声的说到“有什么是!” 來人正是刚才和芳丽耳语的伙计,伙计低着头跟璇灵儿说到“芳丽妈妈说她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说让伊人姑娘赶紧下去!” 璇灵儿眼一瞥也看到了底下那群人的架势,于是点点头说到“知道了,你下去告诉芳丽妈妈我一会儿就带伊人姑娘下去!” 伙计点点头跑下了楼去。 璇灵儿关上门又坐了回去,看着秦柳伊叹了口气说到“柳伊,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若是再不下去,底下怕是要炸开锅了!” 秦柳伊听到这句话心里也沉了几分,该來的还是躲不掉啊! 点点头秦柳伊笑着样子看似轻松的说到:“嗯,我们也在这间房里耗了那么久了,早就听到底下一片喧闹了,芳丽妈妈也倒是厉害,拖了这么久才來催!” 璇灵儿笑着,心里却知道秦柳伊故作轻松,也不点破“那就准备一下,一会儿就要下去了,好好加油,我会陪着你的!” 秦柳伊点点头觉得璇灵儿的话很窝心,至少现在她不是一个人, ------------ 第108章 出场 “芳丽妈妈,你怎么搞的,不是说去请伊人姑娘下來了吗?怎么还不见人!”又过了还一会儿,底下的人终于再次不耐烦的向芳丽说到。 芳丽陪着笑脸,尽力的安抚着:“别急别急,马上就來了,美人儿嘛,多等一会儿也值了!” 听完芳丽说完后,另一个男子又开口催促到:“多等一会儿,我们都多等好几会儿了,你是不是在耍我们,左一会儿有一会儿,是不是那伊人姐姐根本就见不得人啊!” 男子说完后还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其余的人也被那话逗笑了。 芳丽生气的等着大笑的男子,与开口责骂。 就在这时,对面阁楼飞來一根长长的绸带,紧接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从对面飞身而來,徐徐的降落在舞台上,空中飘散着浅粉色的樱花花瓣,美不胜收,顿时止住了底下的喧嚣声。 “哇!” 一时间原本捧腹而笑的众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天仙女子,好些人流着口水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芳丽得意的看着底下呆头楞脑的众人,然后看到对面楼上璇灵儿姿态雍容的靠坐在椅子上,收回目光看向底下的一群男人:“现在伊人來了,各位爷可觉得值!” 底下的人全部齐齐的点着头,看着静静伫立的秦柳伊眼冒金星。 秦柳伊表情淡然,只是嘴边挂起一抹浅浅的微笑,柔声说着:“伊人來迟,让各位公子久等,一会儿伊人就为各位弹奏一曲,全当是赔罪了!” 众人像是沒听到秦柳伊的话一般,依旧是定定的看着她,目光一寸都舍不得移开。 芳丽见到沒有一个人应话,于是跺了跺脚,‘提醒’着“伊人在跟你们说话呢?怎么都不搭理人家的!” 众人回过神來,满脸的笑容点点头。 秦柳伊有些汗颜,她可沒想到自己出场会是这样一个场景,这不是让她白紧张了吗?不过也好,只怕遇上那些蓄意刁难的人。 底下的人都重新做好,芳丽也从台上退了下去,为秦柳伊搬來了一张凳子,秦柳伊就坐在那里,抱着琵琶,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着。 “诶诶诶、你看伊人姑娘她在看我耶!”男子甲用手戳了戳旁边坐着的人,一脸花痴的看着台上的秦柳伊。 被戳的男子乙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男子甲,不悦的说到:“你眼睛瞎了吧!伊人姑娘哪里是在看你,明明就是在看我!” 说完还用双手捧花儿似得托着自己的下巴,一脸陶醉的看着秦柳伊。 男子甲对男子乙的话很生气,刚拉住了他的胳膊准备跟他理论一番,台上的伊人又说话了。 “各位……”秦柳伊看着底下的一群人,声音怯怯的说到。 人群又重新恢复了安静,全部都屏息凝视台上的伊人,等着她说接下來的话。 秦柳伊嘴角无形的抽搐了几下,为这群人有些不敢恭维了,不过还是挂着笑容,柔声的说着“我想说,我就为大家弹奏琵琶一曲,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底下的人也很配合的拍打着自己的手掌,为秦柳伊响起了一阵鼓励的掌声。 秦柳伊笑笑,抬头看了一眼璇灵儿见到她对自己点了点头,然后收回目光开始弹奏起了怀里的琵琶。 今天她弹的是那日弹给璇灵儿听的那一曲,她与文桓钦一个谱写的,,‘情劫’。 她拨动着琴弦,整个咏楼鸦雀无声,不管是里头干活儿的伙计,还是特地赶來一睹佳人芳容的,无一不静静聆听着动人的旋律。 楼上的贵宾席坐的不止有秦柳伊一个人,还有千凌神岳。 千凌神岳手握酒杯,双眼微眯,享受一般的停着他从未听到过的旋律,目光打量着秦柳伊,一刻都不曾移开。 “琵琶是你教她的!”千凌神岳懒懒的开口,问着一旁同样专注看着秦柳伊出色表演的璇灵儿。 璇灵儿眼底含笑看着秦柳伊,一边回答着千凌神岳的话:“算不上是我教她的,我教她的只是如何调试,她第一次弹得就是这首曲子!” 千凌神岳抬起手喝了一口杯中的浊酒,眼神迷离又似不懂的看着秦柳伊:“这首曲子的确不错,可是她第一次就弹如此高难度的曲子,弹的和这一样!” 可能是有些惊讶于秦柳伊的才能,他发现这个女子身上真的有很多值得细细探索,细细研究的地方。 璇灵儿转过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千凌神岳,然后说到“感情是和现在的一样,可是琴技明显的好了很多!” 是的,第一次听到和这次听到都是同样的感觉,那种悲伤的感觉从未离开过秦柳伊的身上,反而愈发的强烈。 千凌神岳点点头,像是在想着璇灵儿话中的意思,然后悠悠的说到:“怎么这首曲子从來沒听过,她自己作的!” 璇灵儿沉醉在秦柳伊悲伤而又倔强的音律中,表情不由自主的变得伤感“她与别人一同作的,不过听她说好像那人已经不在了!” 那人已经不在了,千凌神岳浓眉微皱,与她一同作曲的人无非是两人,要么是文云国万人敬仰的君王文博烈,要么就是文桓钦了,至于那人已经不再了,那就定是文桓钦了。 她是因为文桓钦所以才一直都是这样么,这么的忧伤,整个人似乎都被埋沒在了悲伤之中,沒有见过她真正的快乐。 同样,一曲弹完秦柳伊的眼角又流下一滴不可见的泪珠,站起身对着台下一干男人微微的福身,幽然说到:“伊人献丑了!” 众人又重新拍起手掌,掌声落下之后一个衣着较为华贵的年轻男子站起身,说到:“伊人姑娘琴技高超,可否再弹一曲!” 秦柳伊含蓄一笑,正想着如何拒绝,芳丽就小跑了上來。 “各位爷,我们伊人每天一弹一曲,若想再看伊人表演,每月单日再來,我们伊人要休息,请各位爷体谅!”芳丽挥舞着手中的手绢,娇声媚语的说着。 许是看着秦柳伊如此单薄的身子也不忍让她过于劳累,底下的人十分怜香惜玉“好,伊人姑娘好好休息,后天我们再來看你!” 芳丽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过头轻声在秦柳伊耳畔说到“姑娘回去休息吧!灵儿有交代过,你只用弹一曲!” 秦柳伊点点头,对着底下的人扬起淡淡的一笑,便走了下去, ------------ 第109章 花海 走下台秦柳伊想直接回自己的小院里,不料却被挡住了去路。 “你干什么?挡住我的路了,,!”秦柳伊无语的犯了一个白眼,又气又恼的看着眼前妖孽一般的男子。 千凌神岳嘴角噙起一抹惑人的微笑,饶有兴味的看着气急败坏的秦柳伊“仰慕伊人姐姐的才貌,特地來跟伊人姐姐近距离接触一下!” 这个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秦柳伊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千凌神岳,完了还不够,迈开脚步围着千凌神岳高大的身躯转了一圈,严肃的审视着他。 千凌神岳嘴角含笑,并沒有组织秦柳伊的行为,相反等她看完了之后还‘好心’的问她:“看完了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顿时三条无形的黑线在秦柳伊额头上垂了下來,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想着秦柳伊还在心里鄙夷了他一番,然后脸色依旧,高高挑起下巴说道:“你好看极了,可是芳丽妈妈好像说过了,我还有事,不能跟公子玩乐!” 千凌神岳突然伸手捏住了她高高挑起的下巴,眼中带着危险的光芒:“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怕死,从來沒有人敢像你这样对我说话!” 秦柳伊费了好大的力才搬开了死死你住自己下巴的大手,表情依旧如女王一般骄傲:“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什么人都有第一个!” 说着秦柳伊停了下來,然后眼底笑意甚浓继续说道:“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多,更过分的对待,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承受不了了,!” 她是不怕死,死对她而言只是换了一总活着的方式,并不是像其他人说的那么可怕。 千凌神岳嘴边绽开一抹嘲讽的笑容,同样是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眼神:“你太高估自己了,你以为我是你那个文云国的皇帝,或者……王爷!” 听到王爷那两个字秦柳伊眼底的笑容顿然消失,继而换成了无限的落寞:“是啊!我太高估自己了,若是我沒有把自己看的太重,是不是就会快乐很多呢?” 看到她眼底伤感的色彩,千凌神岳觉得格外的刺眼,他一说到那两个男人她就表情大变了,他们真那么重要么。 想到这里千凌神岳怒气勃然而生,狠狠的拉住秦柳伊的手腕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你干嘛?放手,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开,我疼!”秦柳伊就这样被动的跟在他身后,嘴里不停的吐出各式各样的词。 “你这个野蛮人!” “千凌神岳,你给我放手,听到沒有,我叫你放手!” 然而被叫的人却沒有丝毫反应,一直握着秦柳伊的手腕,走了一段他开始小跑,沒跑几步就腾地而起。 而握着秦柳伊的手也转变方向,改成搂住她柔弱的纤腰,将她紧紧搂在自己的怀中,让她更贴近自己。 秦柳伊被着突如其來的飞翔吓了一跳,要不是他抱着她,她肯定会吓一跳然后掉下去。 “你要什么?千凌神岳!”虽然她也熟习武功,可是正常人被他这样都会吓一跳的吧!这个人真的是奇怪。 千凌神岳似乎觉得耳边太吵,蹙着眉头不悦的吐出一句话來:“别吵,到了你就知道了,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秦柳伊终于闭上了嘴,可眼神却依旧狠狠的盯着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恨不得从眼里冒出点火來将它烧的稀巴烂。 “到了!”千凌神岳抱着秦柳伊缓缓降落到地面。 眼前是什么?一片花海。 一片粉色映入秦柳伊的眼球,眼前是一片漫无边际的樱花花海吗?好美,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花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看着秦柳伊陶醉的表情千凌神岳的脸上终于有了一抹笑意,低沉的嗓音幽幽响起:“喜欢吗?这样一片樱花海!” 秦柳伊满心欢喜的点点头,她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喜欢就是喜欢,不会因为不喜欢眼前这个人而说出与自己心意相违的话來。 千凌神岳眼底笑意更深,拉起秦柳伊的手就往花林深处走去。 秦柳伊不解的看着千凌神岳坚硬挺拔的背影,却沒有再放抗,任由他拉着细节,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这里,花林的最中心!”走了好一会儿千凌神岳忽然停了下來,然后转过头对着身后的秦柳伊说到。 秦柳伊看着千凌神岳此时的笑容,不由得有些痴了。 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这么好看,妖冶的脸配上这暖人心的笑容竟然出奇的美,或许形容一个男子不应该用美这个字,可是她就是觉得他很美,很美。 沒听到秦柳伊的声音,千凌神岳皱起了浓眉,深邃的双眼看着秦柳伊沉迷的脸。 突然绽开一个笑容,点了点秦柳伊的鼻子戏谑的说着:“怎么看我看痴了啊!跟你说话都不知道回答了!” 秦柳伊小脸一红,想着自己刚才看他看到出神就觉得丢人,跑到一边,抬起手接那些簌簌飞落的花瓣。 此时的秦柳伊笑的如同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纯净无邪。 “你怎么知道这样一个地方的,这样一片花海是有人种的吗?”秦柳伊一边欢快的挥舞着袖子玩耍着空中飘散的花瓣,一边跟身后的男人说着。 千凌神岳静静享受着此时的美好,看着秦柳伊的侧脸、不语。 良久,千凌神岳走到秦柳伊身旁,轻声的说到:“是不是很喜欢纷纷飞落的花瓣,很喜欢这片花海!” 秦柳伊笑的跟个孩子一样,点点头轻快的说着:“嗯,很喜欢这片花海,也很喜欢纷纷飞落的花瓣……” 比起树上盛开的花她更喜欢飘散在空中的花瓣,有种凋零的美,让人沉迷、留恋。 千凌神岳似乎就等着她这样的回答,也似乎知道她会这样回答,眼底的笑意从未消散:“想不想看看它们更美的样子!” 秦柳伊回过头,看着千凌神岳妖魅的笑容不解:“怎么样更美的样子!” 这样不就已经很美了吗?它们还能怎么美, ------------ 第110章 花海② 千凌神岳神秘一笑, 下一秒秦柳伊就感觉腰被人搂着,身体瞬间离地。 “千凌神岳你干什么?,下次要干什么的时候,能不能提前通知一声!”秦柳伊拍着自己的胸口,气氛的瞪着千凌神岳。 千凌神岳不怒反笑,眼底笑意如同开的正艳的花朵:“我沒告诉你么,呵呵、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比刚才更美的景象!” 闻言,秦柳伊垂下头看着距离自己的脚有七尺的花林,俯视这片美丽的‘海洋’更有惊心动魄的感觉,漫漫无垠的花林,全然一旁粉色的天堂。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比刚才更美!”手搂在秦柳伊的腰间,空气中弥漫的花香,让人忍不住神往。 秦柳伊眼眶微微湿润,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美,美极了,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景色!” 这样一片花海,多美好的景色,她想世界上任何人都会觉得这里美吧!不管心里善良还是邪恶到了这里都会被净化。 千凌神岳沒有说话,而是用自己空闲的另一只手在空中话了一个半月,无形中形成了一股力量,空中散落的花瓣也跟着这股力量凝聚到了一起。 秦柳伊瞪大了双眼看着,嘴边张了鸡蛋那么大“千凌神岳,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是在施展什么邪功吗?他带自己來这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虽然她很不喜欢被人指使,可是也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这沒人知道的地方啊!这样青顔会担心死,吟姿那小丫头也会担心死的。 然后身旁的人却沒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注的运功,眼前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花球,无数被遗弃的花瓣被凝聚在一起,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秦柳伊见他沒有理自己的意思也不再多话,反而静观其变,仔细的看着眼前那个‘花球’的变化,看着它一点点的变大,秦柳伊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來,气都不敢出,生怕出气大了点眼前的东西就会散开。 千凌神岳的手依旧在空中挥舞着,另一只搂着秦柳伊的手也沒有松开,他慢慢将手举到头顶,‘花球’也跟着他的手缓缓上升。 不一会儿,那个本來还在眼前的‘花球’就被移到了两人的头顶上,紧接着千凌神岳的手朝旁边一挥。 ‘花球’立刻扩散开來、无数的花瓣围绕着秦柳伊跟千凌神岳。 那一刻、秦柳伊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停止了一般,呼吸头慢了下來,甚至到沒有“你是怎么做到的!” 千凌神岳认真的看着秦柳伊,看着她陶醉的表情,看着她屏息凝视的样子,看着她的一切一切。 “就是这样,手一挥,再一挥就做到了!”好一会儿才从口中幽幽的说出这样一句话來。 秦柳伊感觉他吐出的热气全都喷在了自己的脸上,有些痒痒的感觉,缩了缩脖子说到:“你当我是傻子啊!一挥一挥就做到了,那我挥怎么做不到!” 突然,千凌神岳一把抓住秦柳伊在空中乱挥的手,然后照着自己刚才的样子又做了一遍。 秦柳伊感觉有一股气流从自己手中发出,把这团花都聚到了一起,围绕着他们,像一个镶满了花瓣的水晶球。 千凌神岳停下手,含笑看着秦柳伊:“怎么样,我沒骗你吧!是不是就这样一挥一挥就完成了!” 秦柳伊低下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恍然大悟一般看向千凌神岳:“你是用内力,所以才让这些花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还不算笨,千凌神岳微笑看着秦柳伊算是默认了。 秦柳伊忍不住感叹,想不到他的内力如此深厚,这么大个花林飘散的花瓣全都被他吸了过來。 千凌神岳带着秦柳伊从新回到地面,可是秦柳伊的思绪依旧留在刚才,绝无仅有,令人窒息的美。 “秦姑娘,秦姑娘!”千凌神岳喊着失神发呆的秦柳伊,叫了好一会儿了都沒见她有反应,于是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秦姑娘!” 秦柳伊这才回过神來,迷惑不解的看着千凌神岳:“怎么了?” 千凌神岳忍不住轻笑,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从沒有过的柔情:“你在想什么呢?叫你那么多声都听不到,你要在这里过一夜吗?” 看看天色,秦柳伊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出來很久了,于是赶紧说道:“那我们快走吧!一会儿我那两个小丫头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着急了,还有灵儿,都沒告诉她一声!” 秦柳伊说完就拔腿走着,千凌神岳笑嘻嘻的跟在她身后,幽幽的说着:“我已经跟灵儿说过了,放心吧!” 秦柳伊蹙着眉头装过身,看着千凌神岳淡笑的样子不解:“你跟她说了!” 他为什么会跟灵儿说了,为什么要跟灵儿说,而且是什么时候跟灵儿说的,最主要的,他一开始就计划要带她來这里了。 不可置否,千凌神岳勾起嘴角点点头,似乎看穿了秦柳伊的心思,慢悠悠的说着:“嗯,我说了啊!在你弹琵琶的时候,我坐在她旁边!” 他坐在璇灵儿旁边,她怎么沒有发现,,。 千凌神岳忍不住皱眉,看着秦柳伊冥想的样子说道“你不会……沒有看到吧!”他有那么沒有存在感么。 秦柳伊点点头,眉头依然沒有舒展开來“嗯,我好像沒有看到你坐在她旁边!” 她沒记得千凌神岳坐在璇灵儿身旁啊!真的沒有看到,她开始弹奏的时候好像还抬头看了璇灵儿一眼,只看到她一个人啊! 千凌神岳暗自擦汗,十分无语的说到:“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像你这样想到天黑也想不起來……” 其实,秦柳伊是沒看到,因为秦柳伊看的时候千凌神岳还沒有坐到哪里,千凌神岳坐到那里的时候秦柳伊刚好已经开始弹奏勒。 而后一直弹着琵琶,当然不会再抬头看向那里,弹完之后芳丽妈妈也是叫她直接下台,休息,所以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 第111 青顔重伤 “我不是故意想不起來的,是真的沒有看到!”千凌神岳将秦柳伊送到小院,秦柳伊还是转过头跟他解释着。 千凌神岳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如同深渊“我知道了,回去吧!” 秦柳伊撅着嘴,反正自己解释过了,信不信是他的事,莲步款款的走进小院,却隐约听见吟姿呜呜呜呜的哭泣声。 当即心跳漏了一拍,秦柳伊提起裙子连忙跑了进去:“吟姿,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吟姿抱着口吐鲜血的青颜在床上,失神的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青颜流了好多血,怎么办!” 看的那刺眼鲜红的血迹时,秦柳伊觉得一阵眩晕,一步一步走到床边,青颜的气息已经轻的不能再轻勒。 “青颜,青颜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睁开眼睛啊!”秦柳伊握着青颜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方才开心的笑容全部消失不见。 似乎是听到了秦柳伊的声音,青颜微微的睁开眼睛,声音极其微弱:“小姐……小姐……” “青颜……我在、我在这!”秦柳伊忍着眼泪紧紧的握着青颜微凉的手,生怕她下一刻就会从自己手里飞走。 “咳咳咳、”青颜另一只手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來,嘴里的鲜血如同山泉一样,潺潺流出:“小姐不用……不用难过,青颜……青颜沒事!” 看着青颜逞强的安慰自己,秦柳伊的眼泪终于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青颜原本已经失去血色的嘴唇被鲜血染红,整件衣服都已经被浸透了:“我……我……咳咳咳!” 说不上一句话,又咳嗽了起來,啪的一声,地上被青颜吐勒一滩血。 “青颜,你怎么了?吟姿快去请大夫,快点!”秦柳伊扶着青颜厉声喊着一旁有点吓傻了的吟姿。 吟姿被厉声一喝才醒了过來,看着地上一滩血迹木讷的点点头:“哦、好我马上去请大夫來,青颜你撑着!” 青颜吃力的抬起手想要叫吟姿别去,可是却沒有力气发出一个声音。 秦柳伊赶紧将她扶好到床上躺着,声音已经哽咽:“青颜你不要说话勒,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 她不能再让青颜有事了,现在她除勒青颜什么都沒有了,如果青颜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 “啊!”吟姿一个劲的跑出去,刚跑到小院门口就被一堵肉墙弹了回來“谁啊!”吟姿揉着被撞的肩膀不满的说着。 千凌神岳撇勒一眼吟姿,漫不经心的问道“里面怎么了?” 吟姿抬起头來才发现,原來是千凌神岳,嘴立刻嘟勒起來,却还是回答着他的话“青颜不知道怎么了?一回來就全身是伤!” 因为秦柳伊和青颜的命还在千凌神岳的手上,所以吟姿并沒有把自己的不满表现的太明显,只是微微的眼色。 千凌神岳听完踱步向前,不理吟姿在后面怎么喊。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吟姿冲着千凌神岳的背影不满的喊着,过了一会儿想起青颜还在那等着她请大夫,便转身跑了出去。 “她怎么了?”千凌神岳走到屋里看到满身是血和哭哭啼啼的秦柳伊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低沉而又魅惑的声音响起。 秦柳伊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给青颜擦拭着嘴边的血迹“我也不知道,我一回來她就是这样了,问她什么都不说!” 千凌神岳听完完思索了片刻,继而走到床边俯下身看着青颜,沒有波澜的说着:“你难道忍心看着你家小姐这样哭下去吗?” 他可能知道,就算找來大夫青颜这个样子也沒得救了,所以才这样说的吧!如果青颜就这样走勒,秦柳伊怕是要天天这样以泪洗面了。 青颜似乎明白勒千凌神岳说的意思,看着秦柳伊欲言又止。 秦柳伊也知道是千凌神岳的话起了作用,于是趁热打铁:“青颜你快告诉我,到底是谁下那么重毒手!” 青颜似乎很不愿意说一般,嘴巴张了又合张了又合好几次。 “青颜你快说啊!告诉我,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秦柳伊急的眼泪都出來勒,一滴滴全部落在青颜沾满鲜血的衣服上。 “是……陀银完月!”青顔微弱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声音虽小却狠狠的刺进了秦柳伊的耳朵里,她的心灵。 秦柳伊不敢置信的看着青顔,声音断断续续:“这……这怎么可能,陀银完月,她……为什么要这样!” 青顔似乎并不愿意多说,闭上眼睛别开了头“小姐、你不要问了……别问了!” 秦柳伊看着青顔失神的退了两步,一个踉跄重重的跌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要一个一个的离我而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我害了青顔,是我害了青顔!”秦柳伊坐在地上疯了一般的嘶喊着,手捂着心口,样子痛苦极了。 千凌神岳连忙走过去将她扶了起來,到桌子一旁坐下“你冷静点,你现在这样也无济于事,你该坚强的、为她报仇!” “啊!”秦柳伊用尽全力将桌子上的茶具扫落在地,精致的茶具顿时成了一堆废弃的碎片“我只是想平静的过完以后的日子,为什么总是抓着我不放!” 先是被千凌神岳抓來这个青楼,现在青顔也成了这个样子,如果青顔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定要将陀银完月挫骨扬灰。 玉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秦柳伊的眼底里迸发出仇恨的光芒。 千凌神岳似乎也在暗暗的盘算些什么?眼中的精光显而易见。 青顔无声的叹了口气看着怒火中烧的秦柳伊,她就是不想看到秦柳伊这个样子,所以才会不告诉她的,因为她会责怪自己,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已经失去了两个至亲至爱的人,如今她的身边只有自己的了,呵呵、可是她却沒办法再继续陪她走下去了,再也不能, ------------ 第112章 秦柳伊你冷静点! “小姐、小姐,大夫请來了!”吟姿急急忙忙的跑着,身后跟着个中年大夫,背着医药箱满头大汗的样子。 秦柳伊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平静:“那就快点,让大夫给青顔瞧瞧、快……” 再慢就來不及了,她不敢看青顔,她看自己以后记着住的全都是她身受重伤的样子,那样她怎么安心,她怎么能够心安理得的活着。 大夫气喘吁吁的跟着吟姿跑來,吟姿一个劲儿的催着:大夫快点,人命关天,再慢就來不及了。 放下医药箱走到青顔身旁是被下了一天:“这位姑娘怎么伤的这么重,是因何而伤,可有服过止血散瘀的药!” 虽然见惯了血肉模糊,可是看到一个年轻姑娘受了如此重的伤时难免心中一噔。 秦柳伊忍着心中的刀绞一般的痛苦,踉踉跄跄的走到大夫的身旁:“被人打伤的,还未服过任何药物!” 她怎么忘了宫外还有陀银完月,想她当日用计让那二人入狱,陀银完星口无遮拦率直天真都这般的残忍,她那姐姐定是比她凶狠不知多少倍。 “唉!”大夫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到“她着伤势就算你原先给她服用了药都是救不了了,何况……姑娘、节哀顺变吧!” 说着大夫走到桌边重新背起医药箱准备打道回府,却不料被一只手抓住。 “她怎么会沒救呢?你是大夫,你要救她,你快去给我救她!”秦柳伊不知道哪來的那么大的力气,抓着大夫的手都让他一点真不开。 大夫拼命的掰着秦柳伊的手,无奈又着急的说着:“姑娘,老夫真是无能为力,她伤成这样就算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她了!” “秦柳伊,你冷静点!”千凌神岳走上前拉住秦柳伊,铿锵的声音在整个房间來回飘荡。 “是啊小姐!”吟姿也走上了帮腔,秦柳伊这个样子真是太可怕了,不是像是要大夫去给青顔疗伤,而是要吃了他。 “你们要我怎么冷静,青顔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而我却无能为力,我怎么冷静怎么冷静!”秦柳伊奋力挣脱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用力的嘶喊着。 一转眼,她的头又转向了那个被吓得不轻的大夫,眼睛里像冒着一团烈火,提了气一掌像他打去“啊、你快去给我把青顔医好!” ‘砰’的一声,大夫被秦柳伊一掌打到了门上滑了下來,紧接着‘噗’的吐出一口鲜血,看样子伤的不轻。 “啊、小姐!”吟姿看着被打倒在地的大夫尖叫一声立刻慌了神,然后看到秦柳伊的眼睛时差点沒吓晕“小姐……小姐你的眼睛,!” 千凌神岳看到形势不对,看到秦柳伊的眼睛时也是吓了一跳,然后立即伸出手点了她的穴道,然后接住了她倒下來的身体。 “小姐……小姐怎么会这样!”吟姿双手搅在一起,害怕的呢喃着,秦柳伊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武功,而且刚才她眼睛,好像走火入魔一般。 千凌神岳抱着秦柳伊准备去另一个房间,看到发呆的吟姿后又低吼一声“你还在这愣着做什么?快去找人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去了秦柳伊的房间。 “青顔……青顔……” 古木床上,秦柳伊满头的汗水,嘴里梦呓着,表情很痛苦、很挣扎、也很害怕。 千凌神岳低着头仔仔细细的为她擦着汗水。 自那天他将她的穴道点住,她已经昏迷两天了,解开穴道到现在还沒有醒來,而且好像还一直做着什么可怕的恶梦一般。 “青顔,你回來,你快回來……” 梦中、秦柳伊梦到青顔离自己越來越來,她走到一个悬崖怕,眼看着就要掉下去,自己拼命的叫她却听不见。 “青顔……”秦柳伊的头左右的摇晃着,似乎是想吧梦中不好的事情全部甩开,可是她的表情却越來越痛苦“青顔!” 随着一声尖叫,秦柳伊从梦中苏醒了过來,整个人就像在水里浸泡过一样,全部是湿嗒嗒的。 “你醒了!”千凌神岳皱着眉头,看着她惊恐的样子,又听到她断断续续的梦呓,可想而知做的是什么梦。 听到那个一半熟悉一半陌生的声音后,秦柳伊猛地转过头,焦急的问到:“青顔呢?青顔好了对不对,她沒事了对吗?” 千凌神岳看着秦柳伊沒有回答,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我问你青顔呢?”见到千凌神岳沒有回答自己的问題,秦柳伊更加着急了,如同那天一般的嘶喊,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在了一起。 “她……”千凌神岳不知道该怎么说,吞吞吐吐的好半天都沒有说出话來。 秦柳伊见状掀开被子就往外跑,千凌神岳急忙丢下手中的面巾跟了出去。 跑到外面,这一切都让秦柳伊傻了眼,原本春意盎然的小院四处都挂上了白色的布条,白色的灯笼。 “这是谁弄的,谁让你们弄这些的!”秦柳伊疯了一般想要去把这些碍眼的东西全部扯开,丢走。 “谁弄的,又沒人死了、干嘛要弄这些不吉利的东西!”她流着眼泪赤脚在地,拉着从房梁上垂下來的白布条拼命的扯。 可是那些布好像也在和她作对,任凭她怎么扯怎么拉,他们都无动于衷,一丝要掉下來的意思都沒有,一丝裂缝都沒有。 “秦柳伊你冷静点,青顔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千凌神岳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扳住秦柳伊的肩膀大声的说着。 “青顔死了!”一瞬间,秦柳伊停止了所用的动作,泛着泪水的双眼一点神都沒有“青顔怎么死了,她怎么会死呢?” 千凌神岳不忍看到她这个样子,可是事实必须得面对“青顔她死了,她被别人打成重伤死了!” “啊!”秦柳伊大叫一声,痛苦的抱着头蹲到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连最后一个青顔也不留给我,她怎么可以死,她怎么可以死!”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么残忍的对待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要把我爱的人全部都夺走!” ------------ 第113章 妥协 翌日,秦柳伊不再似前些天发了疯一般。 因为千凌神岳告诉她:你伤心难过沒有用,就算你死也唤不回青顔的命來,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报仇。 为她报仇,为她报仇,为她报仇,为她报仇,为她报仇,为她报仇,为她报仇,为她报仇。 秦柳伊的脑海中现在只有这四个字,现在为青顔报仇就是她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她要将陀银完月碎尸万段,让也要让她尝尝失去至亲的痛。 先是文桓钦,再是青顔,全部都是因为银却国,她陀银完月死一万次都不够。 一袭素服的秦柳伊显得格外的憔悴,站在灵堂前如同屹立在风中的不倒的小小小树苗,她是那么的倔强,那么的顽强。 “柳伊,你去吃点东西吧!这两天你什么都沒吃,在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了的!”璇灵儿站在秦柳伊身旁,心里十分难过。 自从知道青顔去世,秦柳伊就不吃不喝,本來就已经昏睡两天沒有进食,她身子不好,在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倒下了。 秦柳伊抿着唇,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只能看到她垂在腿边的手一直都握成拳头,惨白的手都已经被她扎出血印了。 “小姐,你不愿意走开我给你端來了,你好歹也喝几口白粥!”吟姿也在一旁端着一些吃的,眼睛泛着泪水。 “我不想吃、吃不下!”许久沒有开口说话,让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喉咙干的张不开,都快发不出声音來了。 听到秦柳伊的声音吟姿一下就哭了出來,不敢让秦柳伊听到她的哭声所以连忙捂着嘴跑开了。 璇灵儿心里也很难过,非常难过,她已经把秦柳伊当成了妹妹,当成了知己“柳伊,你这样青顔她看到了也会难过的!” 青顔看到会难过的。 她看的到吗?青顔能够看到吗?如过青顔可以看到她倒是很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这样她会不会就醒來了。 青顔在那躺着,安安静静的一点生命的迹象都沒有,她怎么吃得下饭,怎么能够吃的下饭,青顔吃她才吃,青顔不吃她就陪着她一起不吃。 见她依旧沒有反应,璇灵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逼她吃吧!肯定不行,秦柳伊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越是跟她來硬的她越不会屈服。 “她怎么了?” 一个声音响起,璇灵儿如同看救星一样的看向踱步走來的千凌神岳“殿下,她还是什么都不肯吃,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千凌神岳点点头,挥挥手让璇灵儿下去了。 “秦柳伊,你不吃饭吗?”他沒有劝她吃饭,而是问她不吃饭吗?低沉的声音让整个灵堂变得更加冷清,萧瑟。 摇摇头,秦柳伊依旧是那副表情,她的脸已经白的跟张纸一样了,比那次毒发时还要白。 “你确定!”千凌神岳又问了一次“你真的不吃吗?要把自己饿死跟青顔一起去,让吟姿为你们报仇吗?” 秦柳伊终于有了反应,蹙着眉头看向千凌神岳,像是问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千凌神岳也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说“你如果跟青顔一起死了,陀银完月就背着你们两人的性命了,如果你活着可以为青顔报仇,你死了、就只能让吟姿为你们两报仇了!” 他说的很轻松,云淡风轻的,好像谈论的不是生死仇恨,而是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了。 秦柳伊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像是是思量着他这一番话。 良久,她睁开眼睛,疲惫不堪的说“我累了,麻烦你让吟姿把饭菜送到我房间里面,我先去休息一下……” 说着秦柳伊准备迈开脚步,可谁知头晕目眩,险些摔倒。 千凌神岳眼疾手快,一把就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秦柳伊“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别说报仇了,我看你连鸡都杀不动!” 她知道千凌神岳虽然是讽刺,但也是对自己的激励,推开他的手,想要证明自己可以“我沒事……我……” 一离开千凌神岳的手她就像失去了重心一般。 “别逞强了!”千凌神岳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变得她再推推攘攘“我送你回房,你好好休息,为青顔报仇!” 现在仇恨是唯一能够让她活下去的方法,唯有此,她才能乖乖吃饭,乖乖睡觉,不让自己娇弱不堪的身体再受到什么伤害。 将她放到床上,千凌神岳还细心的拉开被子给她盖好“我去让人帮你请个大夫來,你这个样子实在……” “我沒事!”秦柳伊使足了力气,打断了千凌神岳沒说完的话“我很好,不用看大夫,我只需要睡觉吃饭!” 虽然有些虚弱了,可是她依然底气十足,用最坚决的态度告诉千凌神岳自己沒事。 千凌神岳拨开挡在她额前的头发,轻柔的说着“你这个样子让人怎么放心,要不要我拿面镜子给你,让你看看自己有多憔悴!” 也许是被千凌神岳的话怔住了,也许是知道自己很虚弱,秦柳伊别开头不再反驳,他要请大夫就让他请把。 知道秦柳伊是默许了,千凌神岳笑笑“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大夫给你看完病再吃东西!” 秦柳伊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沉沉的,看上去很累,那张脸白的让人心疼…… “小姐,吃东西了!”吟姿端來饭菜将秦柳伊叫醒。 秦柳伊睁开眼睛,看來她确实累了,这一觉睡得好沉,应该睡了很久了吧! “吟姿,现在什么时辰了,千凌神岳还沒请大夫來嘛!”记得千凌神岳走的时候让自己看完大夫再吃东西的,不知道大夫什么时候來。 吟姿见秦柳伊不再是原先那般死气沉沉,心里很高兴“大夫已经看过了,说让小姐好好调养身子,别再不吃不喝了,不然小姐这么虚弱的体质再受不了了!” 原來已经看完大夫了,那已经过了很久了吧! 看到桌上的时候秦柳伊终于感觉有些饿了,走到桌前坐了下來“怎么都有股药味!”捏着鼻子,她似乎很不喜欢这股味道。 “这个呀,是千凌公子让厨房弄的,大夫说让小姐好好调养,所以千凌公子就让厨房准备了好些药膳!”吟姿摆着饭菜,解释到。 连粥都是药熬的。 这个千凌神岳总是擅作主张,不过想想也罢,只有调理好自己的身体才能够为青顔报仇。 说來奇怪,千凌神岳不论什么事情都能够让自己妥协,她有些纳闷了…… ------------ 第114章 是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不知不觉距离青顔去世已经一个月了,秦柳伊在那之后就打起了好几百倍的精神,要让自己强大起來。 “各位客官,感谢大家在今天來到咏楼,我们的伊人会为各位客人带來最精彩的表演!”芳丽一贯的娇声媚语,一个劲儿的对着台下的男人们抛媚眼。 “好、快请伊人姑娘上來吧!”台下一群人显得很是激动。 也难怪,原來秦柳伊出來表演是两天一次,到后面三天一次,在來七天一次,到现在不定时的表演。 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來,也怕错过任何和她见面的机会,这些个儿男人几乎是天天光临咏楼,咏楼也拖了秦柳伊的福,生意好到不行。 “谢谢各位公子那么赏脸!”秦柳伊走到台上微微福了个身,这些日子她不仅沒有面容憔悴然而容光泛发,更加的美艳动人。 “伊人姑娘今天要展示什么才艺啊!”底下某个男人好奇的问到,样子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秦柳伊悠然一笑,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优雅风韵的沒“今天我展现的才艺是……对联,谁对上了我出的对联,就可以跟我独处,我为他单独抚琴!” 顿时间,底下变得有些沸腾,秦柳伊的这番话着实让人吃惊,就连在楼上观看的千凌神岳都瞪大了眼睛。 “是你让她这么做的!”千凌神岳蹙着眉头看不出喜乐,问一旁与他同坐的璇灵儿。 璇灵儿却同样的疑惑,显然并不知情“我沒有让她这么做,一直以來表演什么都是她自己定的,并未和我说过!” 秦柳伊每次表演千凌神岳都会和璇灵儿坐在这里看,这是这次有些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虽然她每次都不带重样儿的,可是这次,有点特别了。 “我的上联是……”秦柳伊好听的声音在整个大厅响起,看到底下一众人期待的目光时接着说“春雨时、夜黑风高月!” 底下有事一片哗然。 甲:“秦姑娘出的这是个什么对联,这么简单!” 乙:“是啊是啊!我以为她会出个什么很难的对联呢?” 丙:“出个简单的你们都对不上,出个难的你们会么!” “怎么样,有沒有人要接!”秦柳伊却胸有成竹的样子,对自己出的对联很有自信一般。 “秋风里、灯火烛明中!”一个浑身散发着书生气息的男子说到。 秦柳伊微微一笑,并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反而说“还有吗?我会在所有下联中选个最好的,大家都可以试试!” 得到了‘伊人姐姐’鼓励后底下的人十分活跃,一股脑的说着自己对的下联,半个时辰了,却沒有一个能让秦柳伊点头的。 “沒有了么!”秦柳伊依旧微笑,眼中的高傲与自信也从未退却过。 “落花节、乌云密布天!”这时,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响起,千凌神岳不知道什么时候依旧从楼上下來了,坐在中央悠然自得。 秦柳伊并不讶异千凌神岳的出现,反而笑着说“这位公子对的好极了,果然是所有下联中最为出色的一个!” 其实千凌神岳对的未必是最出众的,只不过因为对联太简单了,大家都随随便便可以对上,正是因为如此,那么多都沒有什么可比的,好与不好都是她说了算。 如果千凌神岳沒有出现,她顶多选个最顺眼的,她可不是冲动的人,沒有把握她是不会做的,所以…… 众人并沒有质疑秦柳伊,个个都是唉声叹气的垂下來头散了。 來到楼上的房里,千凌神岳一关上房门就怒不可解的瞪着秦柳伊“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这样做经过了我的允许吗?” 那骇人的目光任谁看了都会害怕,可是秦柳伊却是个例外。 直直的与千凌神岳对视,用同样的语气回到“又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这样做又经过的我允许了吗?” 千凌神岳明白秦柳伊意有所指,哼的一声甩开了她被自己紧紧捏住的手腕“我想你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 秦柳伊揉着自己被捏的发红的手腕,却好像并沒有感觉到痛“我的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的奴隶吗?” 一瞬间,房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千凌神岳就像被人从头上泼了一盆的冷水“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以为你还是文云国的皇后吗?” 秦柳伊的表情好像也变得僵硬“现在的我除了沒有皇后的权利,可是日子跟那过的一样,不能有自由不能有思想!” 顿了一会儿秦柳伊又继续说到“呵呵、现在青顔已经死了,你沒有威胁我的筹码了,我随时都可以走,这条命不要也罢!” 大不了她趁着毒发之前和陀银完月同归于尽,这样就算是为青顔报仇了,也让自己解脱了,不用在这里过着自己厌烦的生活。 千凌神岳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的意思是要走了么。 转过头带着疑惑注视了秦柳伊良久,然后悠悠的说到“青顔死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能够让你牵挂的人!” 对,还有吟资,实在不行,还有那皇宫里的静合太后。 秦柳伊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砸在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上“不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她知道千凌神岳打着什么算盘,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让她放不下的人,只要有放不下的人,她就逃不出他的圈套里。 突然、千凌神岳笑了,只是笑的有些诡异“哈哈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兔子是怎么咬人的,我很期待你爆发的那天!” 他讨厌别人威胁他,从來沒有人敢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极限,他倒想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 秦柳伊转过头不再与他争辩,现在跟他逞口舌之快沒有好处,至少吟姿还在自己身边,她是无辜的,自己不能让她也想青顔一样,,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她沒有办法也沒有能力好好保护他们,所以只有尽全力不让他们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可是这样不代表她就妥协了,她不会认输、永远不会, ------------ 第115章 自投罗网 三个月后,。 “陀银完月,你还有胆來!”秦柳伊愤怒的瞪着眼前悠悠然的女人,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解恨。 今天一早出去买了些东西,回來便见到陀银完月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还很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茶喝。 陀银完月放下茶杯站起身,挑衅的眼神看着秦柳伊“我怎么不敢,我以为那个贱婢的死会给你点教训,沒想到你还是这样目中无人!” 自从被秦柳伊设计关押入狱之后,陀银完月无时无刻不在憎恨着她。虽然是陀银完星有错再先,可是她依旧很透了这个自命清高的秦柳伊。 忽然,秦柳伊收敛起來怒气,笑了“哈哈哈哈,我目中无人,这里沒有人,我何需目中有人,你说是么?完月公主!” 完月公主似乎是对陀银完月极大的讽刺,听到那四个字后陀银完月变得面目狰狞“你就不怕落得跟那个叫贱婢一样的下场吗?” 秦柳伊握紧了拳头,强忍着一剑杀了她的冲动“听过一句话么,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如何对待青顔,我必定会百倍报复到你身上!” 言语中豪不掩饰的恨意,明媚的眸中也被杀意密布了。 “哈哈哈!”陀银完月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不顾形象的笑了起來“就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还要报复我,哼、你还不够资格!” 不够资格,秦柳伊眯起了自己的凤眼,迸发出危险的光芒,下一秒陀银完月的脖子就已经被她握在了手中“够不够资格试试才知道,杀你我怕脏了我手,我不会让你死,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陀银完月大惊,似乎沒有想到秦柳伊会武功一般,她的身手绝对不在自己之下,可能还高于自己。 可是怎么会,她怎么不知道秦柳伊会武功,在皇宫她也派人观察过秦柳伊,她体弱多病根本就不像会武的样子。 偏偏世界上就有许多奇迹,秦柳伊只是身体弱了些,她的体质是用來练武的最佳体质,再加上这三个月的勤加练习,要杀一个陀银完月简直就跟捏死一直蚂蚁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秦柳伊,你这个卑鄙的贱.人,在皇宫害了我们姐妹,如今还耍阴招!”陀银完月斜着眼,不看乱动,嘴里虽然说这骂人的话,可是心里害怕的不得了。 这样的话并沒有让秦柳伊动怒,反而松开了手,笑了笑。 不过那笑只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三秒钟,三秒钟后他提起了几分内力甩出自己的手,一个巴掌印在了陀银完月白皙的脸上。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陀银完月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柳伊,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眼中怒火燃烧。 秦柳伊轻笑,几分得意的看着被自己打倒在地的陀银完月“我打的就是贱.人,你放心,以后这样的日子还有很多!” “我说今天出门的时候怎么有喜鹊叫呢?原來是有人送上门,我也省得去找你,念在你主动的份上,我不会太残忍的!” 陀银完月眼中惊恐,她觉得此时的秦柳伊完全不像她之前见到的那个,现在的她狠戾,残暴。 看了看陀银完月通红的脸,嘴边还有好多血迹,秦柳伊知道,自己的那一巴掌不轻,毕竟是用了内力的。虽然自己的内力不是很好,可是打着一个女子的脸上还是会有些、痛的。 “啊!小姐!”吟姿端着药,看到秦柳伊房里多了个人,而且脸上还带着伤时吓了一大跳,手里的东西打翻在地。 秦柳伊微微蹙眉,瞥了她一眼,声音平淡“啊什么啊!大惊小怪的,去找根绳子,给我把这个人绑起來!” 沒一会儿,陀银完月便在吟姿乱缠乱绕的情况下被绑好了,有点像粽子,又不太像粽子,总之有些难看。 “去帮灵儿姑娘请來!”看着被五花大绑绑在地上的陀银完月,秦柳伊眼底沒有波澜,只是冷漠。 吟姿怯怯的看了一眼秦柳伊,应到“是!” 想起那次大夫说青顔沒救之后被秦柳伊打伤,吟姿心里还有些后怕,那时候的秦柳伊好像被魔鬼附身了一样,而且自打青顔去世之后她就变了个人,变得不像以前了。 以前的她虽然有时候淡漠、孤傲了些,可是对待别人也是很好的,可是现在的她却变得毒辣无比,好像沒有心一样。 “柳伊,怎么了?”璇灵儿跟着吟姿來到小院,走到秦柳伊的房间就开口问到。 “灵儿,你來了,!”秦柳伊脸上依旧是第一次与璇灵儿相机的亲和,拉着她的手走到陀银完月跟前“你看、这就是杀害青顔的凶手!” 璇灵儿看着狼狈的陀银完月,听到秦柳伊的话后觉得毛骨悚然,她说话时异常平静,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人觉得害怕。 “贱.人,永流你这个贱人!”陀银完月嘴角依旧流着鲜血,恶狠狠的瞪着秦柳伊咒骂。 听到永流二字,秦柳伊本來平静的脸上立刻多出了几分严厉“永流二字也是你可以叫的,我看你是觉得刚才那一巴掌太轻了!” 璇灵儿拉住与再次动手的秦柳伊,劝道“伊人,怎么回事,青顔是怎么被她伤害的,你怎么都沒告诉我呢?” 青顔被陀银完月所伤这件事只有秦柳伊和千凌神岳知道,并沒有告诉其他人。 “灵儿,你不必过问,我找你來,只是想问问,这里有沒有合适的地方,关押这个不可饶恕的人!”秦柳伊目光沒有从陀银完月的身上移开过一刻,深沉的样子好像已经在想折磨她的办法了。 见秦柳伊如此说,璇灵儿也不好说什么“有是有,不过,那些都是惩处犯下大过的人,她……” “她也是犯下打过的人、她杀了青顔!”秦柳伊厉声打断了璇灵儿的话“灵儿,你不要被这个女人的外表所蒙骗了,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唉、秦柳伊心中已经只剩下仇恨了,现在的她还会听谁的话么。 “陀银完月,今日你來了,可知道自己再也走不了了!”秦柳伊蹲下身子,拍着陀银完月红肿的脸颊,声音冷的发寒。 陀银完月本是自信满满,谁料得昔日的永流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永流,你不得好死,你有种就杀了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秦柳伊的脸上泛着笑容,只是眸子里一直都迸发着寒光“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让你死你,我会慢慢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陀银完月瞳孔里全是惊恐,此时的秦柳伊如同骇人的鬼魅,让人不由自主的害怕…… ------------ 第116章 我便先挑断你手筋脚筋如何 陀银完月被关到一个类似监狱的地方,里面黑暗潮湿比起文云国的大牢更加令人畏惧,时不时的还会听到老鼠叽叽喳喳的声音,毛骨悚然。 “完月公主,被关在这里都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又想起了在文云国的时候,这里应该比那儿更脏吧!”秦柳伊站在陀银完月面前,高傲的样子像个女王。 陀银完月被绑在十字架上,手脚全部都被缚住,衣服已经有些破烂,肮脏。 “永流,你根本就不是跟人!”陀银完月两天沒有吃饭,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沒有了“你是个魔鬼,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这两天她并沒有对陀银完月用刑,只是这样帮着她,不给她吃的也不给她喝的“你放心,你的那帮手下暂时找不到你,你、现在很安全!” 说完秦柳伊如同小孩一般的笑了,调皮可爱。 然而陀银完月并沒有觉得她可爱,只觉得秦柳伊的笑声和笑容都让人头皮发麻“你这个变态,心理扭曲的贱女人,你过的不好,就要别人跟你一起过的不好是吗?” 陀银完月自然知道,秦柳伊虽然曾经是公主继而又是皇后,可是以她孤高自傲的性格那一切她都不屑,当然也不会快乐。 秦柳伊并沒有动怒,反而颇有兴致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陀银完月“这一切可都是你自找的,沒有人逼你这样做,你自己伤了青顔,完了还不怕死的來找我,我有逼你半分么!” 确实如她所说,陀银完月现在也沒有多余的力气和她争辩,头靠在支架上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拿进來!”就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秦柳伊的声音又想起來了“你把这些都喂她吃下去,一点不许剩!” 陀银完月不解,慢慢的真开眼前,却见一个小丫鬟提着饭菜,正准备走向她。 “你干什么?我不吃,拿走拿走!”眼底惊恐,瞪着小丫头手里的饭菜陀银完月挣扎着。 秦柳伊似乎知道陀银完月在害怕什么?轻笑“你放心吧!我说过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了,这些饭菜沒毒,你吃饱了有力气了才能跟我继续吵!” 想想她说的也对。虽然不愿意可是依然被强迫着,硬是被那小丫头把饭菜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秦柳伊就坐在一旁,悠然自得的看着小丫鬟把饭菜给陀银完月喂完“完月公主可吃饱了,如果不够我再叫人送些过來!” “哼!”陀银完月哼的一声别开了头,不理会秦柳伊。 依旧不怒,秦柳伊从椅子上站了起來,拿起挂在一旁的皮鞭“看你的样子是吃饱了,既然吃饱了我们也该做正事儿了!” 似乎是不明白秦柳伊的意思,陀银完月转过头,当目光接触到秦柳伊手中的皮鞭时心中一惊“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我断不会拿着这东西玩!”秦柳伊有下沒下的甩着皮鞭,打到墙上地上发出噼啪的声音。 陀银完月刚吃完饭有了些起來,秦柳伊此时在她眼中就是一个从地狱來的恶魔“永流,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秦柳伊将皮鞭拿在手中,走了几步凑到陀银完月的面前,声音轻微却又魅惑的说着“我就是怕你会放过我呢?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想看看你到底是怎么不放过我的!” 听着秦柳伊的话陀银完月不住的全身抖动,被横着棒开的手也紧紧的握住了“在皇宫的大牢里我逃了出去,我发誓我一定要报仇,所以我将青顔给杀了,在这里我同意会逃出去,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我也会讨回來!” 陀银完月虽然是恶狠狠的说着,可不难看出她的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哦,是么!”秦柳伊挑眉看不出什么情绪“让你逃了一次你认为我还会让你逃第二次么,你若想逃,我便先挑断你手筋脚筋如何!” “啊~要不然,挖出漂亮的大眼睛,做两颗宝石,这样你想逃,也不知道往哪儿逃了!” 她不想是在说折磨人的方法,好像在说有钱的游戏一样。 陀银完月完全陷入了恐慌之中“永流,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杀青顔是因为我的父亲我的妹妹全部都是因你而死,我也只是还给你!” 秦柳伊愣住了,眼底漠然,还给她,是因为她死了亲人所以也要让自己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吗? “真是这样!” 陀银完月觉得事情还有转机,于是连忙点点头“是真的,我沒有骗你,我死的是亲爹亲妹妹,而你只是死了一个丫鬟而已啊!” 顿时,秦柳伊又恢复的狠戾“哼,只是一个丫鬟而已,你爹和你妹妹死,是因为他们罪该万死、罪有因得!” “我不会放过你的,不管你说什么?不管你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你都摆脱不了你是杀害青顔凶手的事实!” 说着、秦柳伊往后退了两步“这样的场景每天都会上演,你要习惯,千万不能几天就死了,这样我会觉得很沒劲的!” ‘哐嘡’ 秦柳伊不悦的皱着眉头,转过身看到原先给陀银完月喂饭的那个小丫头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你怎么搞得,会不会做事,还不快那好东西出去!” 小丫头只见过人前那个婀娜多姿,妖娆倾城的秦柳伊,见到她这个样子早就吓坏了“是是、我马上……我马上就出去!” 说完也不管在地上打碎的盘子,提起饭盒就跑了出去,还险些摔倒,看得出她是有多慌张,多害怕了。 “哈哈哈哈哈!”小丫鬟走后陀银完月突然大笑了起來“永流,你看到了吗?那个小丫头被你吓成这个样子,你以前的善良呢?哪去了!” 秦柳伊觉得陀银完月的话和笑都是对她的一种极大讽刺,心中燃起一团怒火扬起手中的皮鞭就是‘啪’的一声。 “啊!”陀银完月发出吃痛的声音,皮鞭搭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皮肉绽开的感觉真不好受。 这样好像还不能够让她泄恨,秦柳伊又扬起皮鞭‘啪’的一声“你感觉怎么样,青顔的伤可是比你现在承受的要重千百倍!” (青顔、我会为你报仇,我会让这个狠心将你打成重伤的女人尝尝你受过的痛苦,我会让她比你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 第117章 以后这样的事情我来做 “什么?秦柳伊抓到了杀害青顔的凶手了!”房间里传來千凌神岳吃惊的声音,看着璇灵儿似乎不敢相信。 可是事实却是如此,璇灵儿再一次肯定的回答着“殿下,柳伊确实已经抓到杀害青顔的凶手了,而且是在两天前抓到的,现在估计正在地牢关着,听小丫头说她今早去了那里!” 因为千凌神岳这两天沒有來这里,所以并不知道陀银完月一事,今天一來璇灵儿说起时还吓了一跳,想这秦柳伊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对付那个女人。 “她现在还在那儿!”千凌神岳凝眸,神情有些严肃。 璇灵儿点点头“应该还在,刚才还叫了个丫头去给那个人送饭了,刚回來,下个半死,说伊人姑娘好吓人!” 千凌神岳听完便踱步出去,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怎么样,皮鞭的味道好,还是刚才饭菜的味道好!”秦柳伊手持皮鞭,面前的陀银完月已经伤痕累累,气息都有些微弱了。 陀银完月垂着头,原本就狼狈的样子现在看起來更加不堪“永流,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仅仅杀了青顔,她是无辜的,她身上的伤都应该是由你來承受的!” 现在死亡似乎并沒有那么害怕了,陀银完月好像将它置之度外,她怀着慢慢的仇恨,看着秦柳伊。 “呵呵!”秦柳伊轻笑,目光有些寒冷“也许吧!如果死的是我你现在可能不会那么痛苦,甚至还很快活,可惜……谁让你已经把大错铸成,现在明白已经晚了!” “你杀了我吧!你有种就杀了我,永流,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陀银完月竭斯底里的朝秦柳伊喊着,现在的她已经疯狂了,被秦柳伊折磨的。 秦柳伊走近,站在陀银完月的跟前伸出纤细的手指抚在她脸上的伤痕上“我说了,我不会那么快就让你死的,你不要妄想激怒我而求一个解脱,我会慢慢的折磨你,每天、每夜……” 陀银完月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來,秦柳伊真的已经被鬼魅俯身了,现在的秦柳伊哪里还有昔日永流的摸样,完全就是一个恶魔,一个魔鬼。 “你……” 秦柳伊正欲开口说什么?却不想被打断了。 “秦柳伊,你在干什么?”千凌神岳气势凌厉的冲了进來,样子很是严肃,抓着秦柳伊握有皮鞭的那只手,冷冷的质问。 秦柳伊却沒有丝毫的畏惧,反而眼底含笑的看着千凌神岳“你不是看到了么,我在审问犯人呢?” 千凌神岳也觉得,自从青顔死后秦柳伊就像变了个人,变得完全不像原來见到的那个她,变得有些陌生了…… “她就是杀害青顔的凶手!”千凌神岳调整好情绪松开了自己的手,转头看着狼狈的陀银完月冷声问。 懒散的坐到凳子上,秦柳伊的手搭在椅子上样子有些不羁“我想你來这应该就已经知道了,何必再來问我!” 不可置否,千凌神岳也觉得自己多次一问,不过让他沒想到的是,秦柳伊居然可以下的了如此狠手。 曾经的秦柳伊虽然性子倔强要强了些,却也算得上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儿,可是如今……这一切都怪他、是他让她在仇恨中活了下來。 “秦柳伊,我们回去!” 不容拒绝的语气,不容拒绝的神情,千凌神岳想要将秦柳伊带出这个阴暗的地方,不想在这看到残酷暴戾的秦柳伊。 “回去是一定会回去的,可是不是现在!”秦柳伊依旧坐在椅子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千凌神岳顿时有些生气,瞪着秦柳伊的双眼凌厉了几分“为什么不是现在,我让你跟我回去,现在就回去!” 说完便上前重新抓住了她的手腕,试图将她从这里带走。 “放开我!”秦柳伊被强制性的从椅子上拖了起來,心中有些不满,使劲的挣扎着“千凌神岳放开我,你放手听到沒有,!” 千凌神岳却如未闻,态度十分强硬。 见用口沒用,秦柳伊干脆提起内力挣开了千凌神岳的手“你放开我,我说了我现在不回去,你不要逼我!” 此时秦柳伊看着千凌神岳的目光变得有些寒冷,就如同看陀银完月的一样。 千凌神岳讶异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惊讶与秦柳伊的功力怎么提升了那么多,才短短数月…… “呵呵……”突然,一直安静看着两人争执的陀银完月发出了一阵虚弱的小声。 秦柳伊顿时将矛头对向了陀银完月“你笑什么?看來是我刚才用力太轻了,你现在居然还有力气笑得出來,!” 陀银完月并沒有说话,只是脸上的笑意一直沒有退却过,有些嘲讽的味道。 秦柳伊大怒,扬起手中的鞭子就往陀银完月身上打。 千凌神岳见状连忙上前,拉着了秦柳伊一的手。 此时有人阻止自己,秦柳伊心中很是不悦,转过头怒视千凌神岳“你干什么?我说了我不回去!” 千凌神岳早已沒有了方才强硬的态度,语气有些讨好“我來吧!以后这样的事情我來做,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沒有办法,既然不能将她带回去,也不能让她放下仇恨,他就只有帮她一起,让这个凶手受到惩罚,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 秦柳伊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千凌神岳,不明白他现在又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你有那么好心!” 二话不说,千凌神岳拿走了秦柳伊手中的鞭子“有沒有那么好心你看着就是了!”说着便替秦柳伊完成了她刚才沒有完成的动作。 “啊!”陀银完月仰着头喊了出來,样子很是痛苦,想必千凌神岳打的不轻。 “现在相信了么,我是不是有那么好心!”千凌神岳依旧抽打着陀银完月,声音低沉的跟身后的秦柳伊说着。 秦柳伊只是坐在那儿看着,思绪游离。 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是他让自己活着为青颜报仇,他又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來阻止自己,而现在,还在帮自己动手折磨那个杀害青颜的凶手, ------------ 第118章 真实的 离开地牢后,秦柳伊默默的跟在千凌神岳身后,走在前面的千凌神岳若有所思,只是眉头皱的有些紧。 “你到底是谁!”突然,秦柳伊停住了脚步,冷冷的对着千凌神岳的背影质问。 她从來都沒有问过他是谁,只有偶尔听到他的属下叫他主子,或者,,殿下,现在想來,才觉得可疑,他似乎不是文云国的人,他的身份很明显,也很神秘。 千凌神岳也随着她声音的响起而停下了脚步,半晌,才说“我是谁,这个很重要么,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这个问題!” 确实,秦柳伊沒有问他身份的问題他开始有些纳闷,她似乎也不关心自己是谁,可是现在,她还是问了。 秦柳伊走了几步,站到他面前与他对视“我以为你会自己说!” “我是浮定国我太子……”千凌神岳望着天际,表情有些淡淡的忧愁,那一抹怅然是从未在他眉间出现过的。 秦柳伊讶然,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这个男子居然会是浮定国的太子,浮定国……那个存有她深深记忆的地方。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來了!”过了半天,千凌神岳甩去了那一抹忧伤的神色,眼底含笑的看着失神的秦柳伊。 秦柳伊避开了他的眼神,有些慌乱无措“我能想起什么來,你是浮定国的太子又如何,太子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许是因为秦柳伊的话语,千凌神岳的眼中重新染上了一抹哀伤“你当真不记得了,你在文云国这么多年,就一点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么!” 其实,那日秦柳伊与绿黛说的,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爹爹是谁,不知道以前住在什么地方,那都是骗人的,她骗了绿黛,也骗了自己。 曾经的她就在浮定国,她的娘嫁给了浮定国君上的义弟,他的爹爹是浮定国的王爷,一个与皇室沒有任何血脉关联的王爷。 她知道不想回忆起那些过去,不愿意告诉绿黛,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然而、眼前这个人却戳破了一切“我记得,我什么都记得,就算我都记得,哪又如何,你的父皇依旧杀了我的爹爹,他表面视如手足的义弟!” 千凌神岳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秦柳伊的眼神似乎在指控着他们父子的罪行“柳儿、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的父皇是被陷害的!”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秦柳伊捂住了自己的双耳,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睛里流了出來“我只知道我爹爹死了,是被你的父皇杀死的!” 当年,她亲眼看到浮定国的皇帝杀死了自己的爹爹,他手里那把鲜红的刀就足以证明,她回去告诉了她的娘,娘告诉她不要哭,不要怕,有娘在。 不久后,秦绒叶就带着当年的细流回到了文云国,那个属于她的国家,可是不想,娘也离开了自己。 她恨文锦扬,恨他让她娘死了,可她更恨千凌神岳的父亲,如果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有,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千凌神岳扯下了她的手“柳儿,你冷静点好吗?事情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泉林皇后陷害了我的父皇!” 千凌神岳的话让秦柳伊顿时就安静了下來,木讷的转过头“你说什么?泉林皇后,不可能不可能,她是我娘的好姐妹,不会的!” “你相信我,这一切都是泉林皇后设的计!”他的眼神中也有些愤怒,提到泉林皇后两人的情绪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秦柳伊用力的挣开了千凌神岳,蹒跚的退了几步“你说谎,你说谎,你不要再推卸责任了,不要再把罪名嫁祸给不相干的人了!” 见她不相信自己的话,千凌神岳走上前握着了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你怎么知道是我说谎,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她,她想看的我们大家反目成仇,想让你娘恨我父皇!” 嘀嗒、秦柳伊的眼泪又滑落一滴透亮的泪珠,怎么会、泉林皇后是个那么好的人,她对自己对娘都是那么好…… 千凌神岳知道秦柳伊不相信,于是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边。 “你应该知道,当年我父皇对你娘的爱慕之心,泉林皇后虽然大度,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如何能够忍受自己的丈夫心里全是另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有了丈夫有了孩子的她的好姐妹!” “她的好都只是表面,那天是她假传我父皇旨意,让你爹爹进宫,而后她将你爹爹用迷香迷倒,我的父皇也早就被她在食物里下了**,她将你爹爹杀害后,把刀子放在了我父皇的手里,恰巧你经过,看到了!” “你仔细想想,从事情开始,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我父皇要杀你爹爹,如何用得了这样的手段,!” 秦柳伊仔细的回想着千凌神岳的话,也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她确实沒有亲眼看到那个人亲手杀了爹爹,她只看到了他手里拿着把鲜血淋漓的刀,而自己的爹爹倒在血泊中。 她发现的时候,那个人似乎还在昏迷之中…… “不、不会的、不会的!”秦柳伊失神的摇着头,任是不愿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 千凌神岳有些气急了“如果真的是我父皇杀的,你娘又怎么会这样安安静静的带你离开呢?你沒有想过吗?” 这句话,如同棒槌,狠狠的敲在了秦柳伊的头上。 依娘对爹爹爱,断然不会带着她悄无声息的离开,而且沒有半点要报仇的意思,就这样死了,如果真的是浮定国皇帝所杀,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替爹爹报仇,然后才随爹爹而去。 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全部都是有人安排好了,计划好了的,只等着他们往下跳,只等着看他们拔刀相对,。 “泉林皇后现在在哪儿!”秦柳伊猛然从思绪中醒來,看着千凌神岳的双眼沒有一点点温度。 “她、现在在浮定国!”千凌神岳清清淡淡的说着。 泉林皇后、本是文锦扬的女儿,文云国的公主,送去了浮定国和亲后当上了皇后,秦绒叶当年逃离宫中,投奔了自小与自己感情要好的泉林皇后。 然后遇到了秦柳伊的父亲,也遇到了浮定国的皇帝…… ------------ 第119章 哥哥? 说來秦柳伊和秦绒叶的命运也是像极了,两人都是如此,深深的陷入了皇宫贵族之中,这一世她们都注定与王侯将相纠缠在一起……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呢?”吟姿站在一旁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秦柳伊不解的问着。 秦柳伊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又把青顔的灵位放在包袱中,旁边还放着一个装着骨灰的坛子“我们要离开这,离开文云国了……” 虽然淡然,可语气中任是有千千万的不舍与眷恋,这里,毕竟是她生长了十几年的地方,这里有关系她的人,可许多回忆。 “啊!为什么要离开啊!我们在这不是挺好的么!”吟姿帮着秦柳伊的忙,心中疑惑万分,明明在这很好。虽然秦柳伊在这是名艺妓,可是地位却比许多富家小姐都高出许多來。 秦柳伊叹了口气,想着吟姿这丫头终究是什么都不懂“是挺好的,我在皇宫也挺好的,可是我还是出來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的,明白吗?” 吟姿木讷的摇摇头“不明白,以前在皇宫是因为小姐不开心,不快乐,所以才离开的,可是你在这里,很快乐啊!” 快乐么,秦柳伊有些晃神,她从來沒有想过这个问題,也许算得上吧!至少她每次笑都是发自内心的。 “收拾好了么!”这时千凌神岳走了进來,宽大的袖子垂在身体两侧,却有说不清的潇洒风味。 秦柳伊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点点头“都差不多了!” 也沒什么要带走的,她拿的无非是些日常用品,还有从皇宫里带出來的一些东西。 “那我们走吧!” 秦柳伊随着千凌神岳上了马车,她与他一辆,其他哪些人这么,坐的她就不知道的,她只知道,他们的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千凌神岳……”秦柳伊坐了半天,觉得气氛太沉闷了,于是开口打破了这安静的环境。 千凌神岳似乎并沒有觉得沉闷或者气氛压抑,秦柳伊叫他的时候才抬起头來“嗯,怎么了?” 秦柳伊有些尴尬,摇摇手说着“沒有,沒什么……” 能有什么?在这马车上只是想跟他说说话罢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千凌神岳不再说话,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本,从一上车他就抱着本书在看,一句话也沒有说过。 ‘吁’马车突然停了下來。 秦柳伊因为马车极速停止,而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了过去,还好千凌神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怎么回事!”千凌神岳扶着秦柳伊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冷冷的问外头赶车的车夫。 “殿下,有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外头的车夫并不慌张,声音沉稳的回答着千凌神岳的话。 秦柳伊和千凌神岳互看一眼,然后双双走下马车,千凌神岳一掀开帘子就看到了那张脸,眉头立刻成了川字。 而秦柳伊也在看到那张脸的那一刻,百感交集,眼神错综复杂,连自己怎么走下马车的都不知道。 沒错,这人正是文桓钦,他听闻达远有个叫秦柳伊的艺妓时他就有些好奇,在听过他人的描述后他的感觉就开始强烈,他觉得这个人是流儿。 于是他來到了达远,到了咏楼的时候却有人告诉他伊人姑娘已经离开了,于是他连忙追了上來,徒步追赶马车。 “流儿!”文桓钦这声流儿也唤的百感交集,眼神里,声音中,无一不包含了对秦柳伊的思恋。 秦柳伊看着文桓钦不知不觉就落下了一滴眼泪,也许她真是水做的。虽然坚强可是却容易掉眼泪。 “哥哥~”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看着那个在自己梦里出现过千百回的人,她以为自己又做梦了“我是在做梦吗?真的是你吗?” 文桓钦眼中的情愫十分明显,心疼的看着那个久别重逢的人儿“是我,流儿是我,你不是在做梦!” 听着文桓钦的话秦柳伊才觉得有些真实了,才相信自己不是做梦,颤颤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抚上了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 “这么长的时间你到底去了哪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回去!”感怀过后秦柳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将长时间挤压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來。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当我知道你失踪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你明明还活着,你明明完好无损,为什么不回去,为什么连一点消息也沒有!” “我以为你就这样消失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 “够了流儿!”文桓钦听着秦柳伊一声声的控制心里疼痛万分,将她一把搂紧怀里狠狠的抱着“我现在回來了,我什么事都沒有,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会活着!” 只要她还活着,他就不会有事,因为她还需要他,需要他的照顾,需要他的陪伴。 秦柳伊趴在文桓钦的胸膛放声哭了起來,毫无顾忌“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走的时候说过会平安归來,让我等你,可是、可是我等了那么久……都沒有等到你!” 知道他失踪的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呼吸不过來了,感觉自己的口鼻都被人捂住了,死死的捂住不让她喘息。 文桓钦愧疚极了,抱着秦柳伊任由她发泄,这段时间他又如何不是备受煎熬呢?他的日子一点都不比她的好过,甚至要比她的难过一千倍一万倍。 “你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來找我,!”哭了好久好久,秦柳伊抽泣的声音渐渐停息,低低的声音问着文桓钦。 “发生了太多事情,一下子也说不清楚!”好在,现在他找到了她。 至始至终,两人从对视上的那一刻开始眼里就沒有过其他人,他们的眼中仿佛只有对方,容不下其他。 千凌神岳面色阴霾的看着眼前相偎相依的两人,宽大袖子里的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吟姿也因为秦柳伊的马车停下而下了车,在看到文桓钦与秦柳伊抱在一起的那一刻时嘴巴张的老大“天啊!那不是王爷吗?王爷不是在长寿山么,怎么会……!” 因为宫里的人都知道,秦柳伊与文桓钦的感情十分好,所以看到他们两抱在一起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文桓钦的突然出现让人惊讶。 “他怎么会突然來这里,!”离智站在吟姿的旁边眼神复杂的看着秦柳伊和文桓钦,似问吟姿又似自言自语, ------------ 第120章 流儿,你变了 秦柳伊并未注意其他人的目光,松开文桓钦,依旧是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流儿,对不起,让你难过了……”文桓钦依旧是温文尔雅,手掌摩挲着她的脸颊,为她擦干泪水。 千凌神岳在一旁,脸已经黑的跟碳一样“秦柳伊,你们抱完了吗?抱完了是不是可以上路了!” 听到这个声音秦柳伊也从久别的伤感中抽回了神,转过身发现随行的人都站在那里注视着自己。 “我……可以晚些时候去么!”秦柳伊目光怯怯,有些害怕千凌神岳恼怒的目光。 “不可以,如果晚些时候,你就不必去!”千凌神岳想都沒想就回答出來,语气有些生硬,浑身都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吟姿也因为千凌神岳的话回过神,跑到秦柳伊身旁,先是给文桓钦行了个礼“王爷!”继而说着“小姐,你别惹公子生气啊!你就听话赶紧走吧!” 吟姿也帮着千凌神岳了,秦柳伊咬咬唇,心里有些难受“不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去了!” 虽然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是还是被千凌神岳听到了,目光悠悠的射了过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收到千凌神岳的目光秦柳伊心里咯噔漏了一拍,强迫自己与他对视,也强迫自己不要害怕“我说我不去了,如果你不答应我晚些去我就不去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千凌神岳面色阴霾,扬起的声调令人不自觉的害怕,那慑人的眼神直直的看着秦柳伊,似乎要穿过她的皮囊,看到她的心里面去。 吟姿拉着秦柳伊的袖子,让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可是秦柳伊哪里肯屈服,扫开吟姿的手继续与他对视“我沒有威胁你,我只是让你晚些时候去,不要那么匆忙!” 她和文桓钦才刚刚见面,本以为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沒想到他还活着,才见面就要与他分开,她做不到。 文桓钦看了半天,也看出了些不对劲來,手搭在秦柳伊的肩膀上,柔声问“流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有……你为什么会出宫!” 秦柳伊看了一眼文桓钦,无声的叹了口气“哥哥你等会儿,我去去就來!” 之间她把千凌神岳拉到一边,说了好些时候,由于距离远了些,所以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依稀感觉的到,他俩谈到中间的时候起了些争执。 不过沒一会儿又好了,谈了约莫一刻钟的样子,秦柳伊回來了“哥哥,好了,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吟姿还在纳闷秦柳伊去跟千凌神岳谈了些什么?还沒來得及发问就被千凌神岳的两个手下架走了。 千凌神岳一群人都到不远处的林子里等着他们。 “那个人是谁!”等他们走后,文桓钦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起,心中有些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秦柳伊看着文桓钦,心里有些委屈“他是浮定国的太子,我要和他一起去浮定国!” 太子。 文桓钦沒见的川字更深“你怎么会跟浮定国的太子遇到一起,你可是文云国我公主啊!又怎么会出宫呢?是不是皇上……他!” “不是!”秦柳伊知道文桓钦是以为文博烈让自己和亲了“是我自己要出宫的,遇到千凌神岳也只是巧合,跟皇上沒有关系!” 文桓钦有些不信“那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出宫!” 说到这里,秦柳伊的眼泪又來了“出宫只是觉得宫里已经沒有什么值得我眷恋的人和事了,所以便出來了!” 她怎么能说是因为她不想呆在那,厌倦了那,也厌倦了那个皇后的身份呢?让她如何开的了口告诉他在他失踪不久她就嫁与了他的叔叔成了皇后。 她这样说并沒有让他相信,反而因为她的眼泪更加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吗?” “流儿,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 秦柳伊摇着头,转过身不敢再看文桓钦着急的脸“你别问了,你不要再问了,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 逃避。 文桓钦在秦柳伊转过身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她在逃避,事情一定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她就离开了皇宫,然后还要跟着浮定国的太子去浮定国。 “流儿,你忘记了我们说过不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都不能欺瞒对方的吗?”半晌,文桓钦幽幽的开口。 秦柳伊也因为文桓钦的话而怔住了,好半天沒有缓过神來。 他们以前确实说过,不论什么时候,不论什么事情,都不允许欺瞒对方,即便是善意的谎言,即便有什么不得已,也要坦诚相对。 “你……不要逼我、好么!” 她不是不愿说,是不能说,如果她说了,他必定也不会再是以前的他,而她也不会再是以前的她了。 文桓钦站在原地,看着秦柳伊的背影眼神复杂“流儿,你变了……” 听到这句话,秦柳伊如同晴天霹雳,重逢的喜悦也在一点点的被悲伤吞噬,她变了,她变了…… 是啊!她的确变了,她从公主变成了皇后,又从皇后变成了庶民,过去她是永流,如今她却变成了秦柳伊。 “对不起,也许我确实变了!” 她不得不承认,可是她也不敢将期间发生的一切说出來,她承受不了那样的后果,她无法面对他得知真相后受伤的眼神。 “呵呵……”秦柳伊沒有得到自己预想中他的追问,却听到了他淡淡的笑声。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么熟悉那么温暖的笑容,春风一样的男子“傻流儿,你忘记了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了么!” “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所有的悲伤、所有的痛苦一个人承受,就连我、也不能提你分担!” 她听得出他语气中的落寞与心疼,也看得出他因为自己的欺瞒有多难过“哥哥、对不起,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就算再多的悲伤、再多的痛苦,为了你我也甘愿承受!” 文桓钦注视着她,从心里审视着她,过了好一会儿走了过去,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既然这样,以后的风雨、以后的悲伤就全部都由我來承受,过去的一切,我们都不要再想起!” ------------ 第121章 意乱情迷 听到文桓钦的话,秦柳伊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中的感动超越了一切,她一直都知道眼前这个超凡脱俗的男子对她百依百顺,却不想他可以如此包容她。 “哥哥,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愧疚!”沒错,他越发这样她就越觉得对不起他,觉得自己不敢瞒着他,对他的欺瞒简直成了一种罪过。 文桓钦却依旧静静的拥着她,悠然道“你不需要愧疚什么?是我的离开带给了你那么多伤害,一切都是我的错,流儿,你应该是幸福的、快乐的……” 他对她,永远都是那么好,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即便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即便她错的再多、再深…… 两人都在深深的感怀着,却不料听到一声巨响。 秦柳伊离开了文桓钦的怀抱,顺眼望去,却见千凌神岳正在不远处黑着个脸望着她,他那发亮的眸子就算有些远,也能够看到里面的怒火。 心里咯噔一下,原來不知不觉的已经在这呆了那么久了,千凌神岳那个坏脾气的男人应该等急了吧!再磨蹭他必定是要生气了。 “哥哥、我要走了!”依依不舍的看了文桓钦一眼,秦柳伊还有说不完的话。 文桓钦却沒有再追问,也沒有阻拦她,只是揉揉她乌黑亮发,轻柔的说“去吧!过段时间我便寻你去,保持联系!” 听文桓钦这样说,秦柳伊心里好受多了,裂开嘴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嗯,哥哥要记得自己说的话哦!” 文桓钦点头,微笑着目送秦柳伊离开,待她转身那一刻,他的眼眸里的温柔就全都被黯然代替。 【流儿、你变了,你自己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不再是以前的你,是不是我离开的太久了,是不是我的离开给你带來了太大的伤害,所以……你连离开的时候,头也不回,】 “小姐,快点啦!你再晚些回來公子就要冲过去抓你了!”一间秦柳伊回來吟姿就迎了上去,拉着她的袖子小声的嘀咕着。 秦柳伊顺眼望去,千凌神岳应该在马车里等着吧!想着那家伙生气她就头皮发麻,千凌神岳是她遇到的最难缠的人。 上了马车,千凌神岳并沒有黑这个脸等她回來,而是比起眼睛,淡淡然的在那养精蓄锐,秦柳伊也松了口气,还真怕他问些什么? 沒一会儿他们的队伍继续前进了,马车沒跑多远千凌神岳的声音就想起來了。 “回來了!” 秦柳伊看去,却发现他并沒有睁开眼睛,只要不看他那双眼睛,她倒是也沒那么害怕“嗯,回來了!” 可偏偏千凌神岳就不让她好过,她刚说完他就睁开了他那双深邃如同黑暗漩涡的眼睛“你们都在干了些什么?那么久!” 声音听似平淡无奇,却也是‘暗藏杀机’。 秦柳伊故作镇定,不去看他的眼睛,望着窗外的风景淡淡的回答着“就是叙叙旧,什么也沒干!” 什么也沒干,千凌神岳的脸色顿时阴霾,刚开始他倒是沒有特别注意,可是时间久了,见她还沒有回來,往那儿一看却发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 “叙旧需要抱在一起么!”她当他是傻子么,这么好骗,还是她觉得男女之间抱在一起是沒什么? 秦柳伊自然是这样认为的,以前她和文桓钦沒少抱在一起“抱在一起怎么了?他可是一直陪着我长大的!” 换句话來说他们可是青梅竹马,这有什么稀奇。虽然在那保守的时代,可是秦柳伊却偏偏不喜欢被这些世俗理解所束缚。 倏地,千凌神岳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的秦柳伊的身旁,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陪着你长大的就可以随便抱在一起么,你是不是太不知检点了些!” 不知检点,个性好强的秦柳伊听到千凌神岳说出这样中伤自己的话來也不由得大怒,顾不上下巴的疼痛直视着他“我如何不知检点了,与他抱在一起就是不知检点,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千凌神岳心中一怒,下一秒就噙住了她那张不饶人的小嘴。 “唔……”秦柳伊呜呜咽咽的发不出声音來,想要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无奈却力气不足,抵不过他身强体桩。 千凌神岳从一开始带着惩罚性的吻她,到然后不由自主的深入、纠缠,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深陷,沉迷。 无法抵抗,秦柳伊索性放弃了挣扎,被他吻的有些缺氧,身体瘫软在他的怀中,渐渐的也同千凌神岳一起迷失在这缠绵悱恻的时刻,紧紧的相拥着…… “嗯~”秦柳伊不知何时已经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表情也从先前的厌恶变成了享受,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呻.吟。 她从内心发出的呻.吟在他听來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乐章,同时也在促使着他体内的燥热不断膨胀,燃烧…… 他的唇渐渐的移动着,从她的眉眼、耳朵、下巴一直延伸到裸.露在外的颈项。 秦柳伊只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他的唇下燃烧,身体也微微的弓起,妄图与他更加贴紧些。 千凌神岳的大掌探入了她的衣襟,在她的全身游走、抚0摸,温热的手掌触及到她每一寸肌肤都有不一样的感觉,像是一个个细胞都在跳动着,然后爆炸。 而她似乎也忘记了方才与他的争吵,忘记了自己刚刚与文桓钦重逢,忘记了一切,只跟着自己的感觉,跟着自己的心走…… 正当他们到了忘情的时刻,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马车好好巧不巧的颠簸了一下。 秦柳伊顿时清醒了过來,立即回神推开他慌忙的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呼吸还有些急促,胸口也上下的起伏着。 千凌神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陷入这样的迷情中,他是怎么陷进去的都不知道。 平日里,他自认是个控制力很好的人,不论是何样的美女,不管她们多性感多撩人,他都可以淡定自若,把握好分寸。 可是今日,就在刚才,他居然因为一个吻而意乱情迷,而且还是在马车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有不一样的感觉…… 秦柳伊似乎还沒有调整好呼吸,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襟还有些后怕。 想想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她这样可以这么不要脸,正如千凌神岳所说的,她竟然如此的不知检点。 江和,。 文桓钦失魂落魄的回到清雅小阁,彤曼瑶正和魅心在讨论些什么?欢声笑语很是开心的样子。 “咦,桓钦你回來啦!你这一天都去哪儿了,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魅心看着文桓钦笑着问到。 文桓钦漫不经心的抬眼,看着魅心的笑容是如此的耀眼,她虽然已经到中年,可是依旧风华不减,是上天垂爱么。 “出去转了转!”他沒气沒力的回答着。 看到文桓钦这个样子两人不由得提起了心來,很是不解“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说沒什么?什么事情都沒有你们不要问了!”她们两人关系的问候却换來文桓钦不耐的大吼,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魅心与彤曼瑶对视一眼,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文桓钦素來是个温文尔雅之人,别说吼人了,就算是大声说话都是她们不曾见过的。 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而且又如此反常两人不由得担心起來。 “桓钦,有什么事情你跟魅姨说说,指不定魅姨也能帮你出出主意!”魅心以一个长辈的语气安慰着文桓钦。 文桓钦看了看彤曼瑶,又看了看魅心,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激了。 低着头道歉“对不起魅姨,我真的沒事,只是心情不好,一个人待会儿、冷静冷静就好了,你们不用管我的!” 魅心知道他是不愿意说了,也不再说什么?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回房去了,只是与彤曼瑶脸上的担忧越來越深…… “魅姨,桓钦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待文桓钦离开后,彤曼瑶就忍不住开口问到魅心。 因为这样的文桓钦是她们从來都沒有见过的,他说沒事,让她们如何相信,怎么会一大早好好的出去,又失魂落魄的回來呢? 魅心看着文桓钦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自己不愿说,就算我们想帮他也是爱莫能助!” “可是也不能就这样任由他一个人承受啊!不管有什么事情他总是为我们担着,可是现在他有事情了,我们却帮不到他!”彤曼瑶有些难过。 这么久以來,文桓钦一直都是为她们两挡风遮雨,一个与她们毫无关系的人承担起了照顾她们的责任,这样一个人任何人看到他不开心都会不忍吧! 魅心意味深长的看了彤曼瑶一样,眼中有些复杂的光“别担心,也许真的只是心情不好,我们要相信他,他自己能够处理好的!” 彤曼瑶沒有发现魅心眼中有些不一样的光芒,只是一心担心着文桓钦,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写满了担忧…… ------------ 第122章 如何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浮定国,自那日发生那件事情后,姚若纤对千凌神岳能避则避,尽量少说话少接触,避免两人尴尬。 虽说千凌神岳是东宫太子,可是并沒有居住于皇宫,而是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站在‘太子府’也就是景苑门前,不由自主的被那华丽的景象而震撼。 仅仅一个太子府比起文云国皇帝的龙憩宫有过之而无不及,里面已经可以算一个小小的宫殿了,湖泊、花园、长廊、凉亭……应有尽有,一般的柱子都是镀金的,里头的桌椅板凳也都是上好的材质。 景色、布置更是别有一番风味,由此可见主人的品味定是不错。 “哇,公子的家好大呀!”吟姿抱着报复不由的感叹,因为不知道千凌神岳太子的身份,所以见到这府邸才会如此吃惊,怕是她知道他是太子,也会吃惊吧…… 秦柳伊只是瞥了吟姿吃惊的样子,轻笑却并未多说什么?这样才是那丫头的本性,她的性情便是好不掩藏,索性随了她去。 “卫影,你带他们去安排好的房间!”千凌神岳走到一个种了十几株梨花的地方停了下來,转身对着卫影说。 卫影颔首,带着吟资和离智两人退了下去。 几人走后,只剩秦柳伊和千凌神岳两人,不免有些尴尬,千凌神岳走了几步到了梨花前的房间里,推开门“进來吧!” 秦柳伊只是望了屋里一眼,然后跟了进去。 一到里面就觉得扑鼻而來一种沁人心脾的异香,不是浓烈呛鼻的那种,而是极淡极好问的那种,闻着让人舒心。 “好香!”深吸一口气,她不由自主的说到。 千凌神岳似乎料定了她是这样一幅神情,淡笑看着她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还喜欢吗?” 住在这里了,秦柳伊转过头微微惊讶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这里是你特意安排布置的吗?” 太子府邸,如此别致的院落,充满异香的房间和门前那一小片梨花,不是特地布置就是以前有人居住了。 看得出这里的梨花已经种植了好些年头,并不像是新移植到此的。 见她并沒有回答自己的问題,而是反问了起來,千凌神岳不以为然,挑眉说“你很聪明,所以不用我说,这里只属于你一个人!” 过去、这里沒有住过一个人,现在、这里将属于她,未來、不会有任何人可以从她手里夺走这个地方。 走到门前看着一片白白的梨花,秦柳伊表情清清淡淡,思绪似乎被拉的很远,沒有人看得出她在想什么? 千凌神岳只是站在她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景色…… 两人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才听到秦柳伊幽幽开口“你为什么总是可以给人制造惊喜呢?明明……” 明明自己是一国太子,何必将心思浪费在她这个身份特殊的人身上,先是那片樱花海、如今又是这样一个院落,这样一片梨花…… 不用说,他也能够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从过去到现在,我的心沒有一刻曾改变过,我的初衷我沒有忘记,不管你是否记得、不管你是否愿意,你都不能剥夺我付出的权利!” 原先的樱花、此时的梨花,在他看來都不算付出,真正要为她做的要比这多的多,想为她做的也要比这深刻的多。 “你何必固执,你不是不知道,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从我进了文云国皇宫的那一刻就不再是……”此时、她的眼底有些悲伤蔓延开來,苦涩的味道不断从心头涌出。 可是、有些事情明明就知道,不该不该;明明知道沒有结果,也还是会奋不顾身的去做,即便知道有一天会因此而灭亡,也毫无顾忌。 千凌神岳亦是如此。 他是浮定国的太子,一出生就被背负着艰巨的使命,而她不过是他九五之尊父亲义兄的女儿,他断断不必对她百般照顾,百般疼爱, 他甚至可以对她视而不见。 可是他沒有…… 偏偏他对她的好引人羡妒,偏偏他对她的好可以超过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 第一次问他是谁,其实隐隐就感觉到了,他就是他,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忘记就能忘记,想不提起就不能提前的。 就算你忘记了,当你再见到昔日旧人,见到昔日那些场景时,回忆也会慢慢慢慢、一点点的浮现在你的脑海,腐噬你的心头…… “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不管过了多久,在我心里你依旧是你,依旧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你,从未改变、也不会改变!” 如此的千凌神岳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如此的他只会在一个人面前展现出來,他的好他的温柔亦只会给一个人。 秦柳伊抑制不住心里的悲伤,转过身望着他,如同隔了一条银河,如同隔了几个世纪。 “岳……我已不是离开浮定国时我的,如今的我不是柳艺郡主、也不永流公主,我是皇后,文云国一国之母啊!” 若说文桓钦对她的好让她感觉温暖,那千凌神岳对她的好便是融入骨髓的,恨不得将他的血脉全部融入自己的骨中。 听完秦柳伊的话千凌神岳的表情有些挣扎,却也是决绝“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还是你,那七年与我朝夕相伴的那个你,不会改变……” 这样的他,让她如何是好呢?她有文博烈对她的爱,有文桓钦对她的好,有千凌神岳对她的…… 她还奢求什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怪只怪这一切都太匆忙了,來不及预料下一刻所发生的一切,人们始料未及的,终是命运。 逃不过、也躲不掉,却也不愿就如此的听从摆布,非要拼了命的一搏,遍体鳞伤了才知道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微弱。 “那又如何……” “如何,我只愿与你朝朝暮暮在眼前,生生世世长相伴,如此的心愿也是遥不可及么,如此也是奢求么!” 如此,是奢求么。 让她如何回答,她有如何知道,若她能够回答,她也不会曲曲折折反反复复经历那么多,在别人眼里她是公主是皇后是上天的宠儿,可是又有谁知道、那一切对她來说是多么的煎熬。 “如今的我,如今的你,你认为还可以朝朝暮暮在眼前、生生世世长相伴么,我们如何面对外面的一切,又拿什么面对外面的一切!” 秦柳伊的话仿佛是一盆冷水,活生生的从千凌神岳的头上浇了下去,扑灭了他心中一切的热情,也扑灭了他心中一切的幻想。 他是浮定国的太子,是浮定国未來的君王,而她、却是一个连身份都沒有的人,她是文云国死去的永仪皇后,这一辈子他们注定不能相守。 见千凌神岳目空一切,神情茫然仿佛找不到焦点一般“岳、人要学会放手,学会释然,若你能够学会,你这么多年怎会活的那么累呢?” 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他跟她一样并不快乐,可是他们的不快乐不同,她的不快乐是因为被外界束缚,被强加了自己不想要的一切。 而他、确实被自己束缚,把一切都当做是自己理应要做的,该做的。 听了、千凌神岳却笑了,退了两步有些踉跄“呵呵、你知道,这个世界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可是你呢?你说我、你又何尝不是!” “若是你真能如你所说,你又怎么会活的那么累,你当真可以看破一切,看淡一切吗?你问问你自己,问问你自己的心!” 秦柳伊似乎沒想到千凌神岳会说这样一番话,怔在那里好久沒有回过神來,似是在想他话中的意思,又似在想自己是否如他所说。 当真、人若能看破,看淡,事事都释然、都知道放手、都知道舍弃不执著,那便是沒了七情六欲,沒了七情六欲又如何能称之为人。 被困扰、被束缚的人不会快乐,沒有感情的人就会快乐吗?沒有感情怎么会快乐呢?感情都沒有了,就跟一潭死水一样,永远都不会有波澜。 见到秦柳伊有些失神,千凌神岳继续说着“你为何就不能顺从自己的心走一回,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估计那么多!” 秦柳伊却苦笑,又似自嘲“事到如今,你认为我还可以随心所欲吗?过去我不能,现在我一样不能,若是能,又如何会被你要挟住到了咏楼呢?” 经过了那么多,她也看开了,沒有以往的那样执着,想想抓着某件事不放,又何必呢?为难自己也为难别人。 躲不掉的就沒必要躲了,该來的迟早会來,就想她,离开了文云国皇宫,不还是一样遇到了浮定国的太子么,宿命、宿命…… 见秦柳伊自怜自哀的样子千凌神岳有些急勒,抓着她的肩膀让她直视自己“你知道我要挟你道咏楼是为何,我和他们不同!” 不同,确实不同,他不仅可以比文桓钦对自己好,还可以比文博烈更爱自己。 可是那又如何,不管他是怎样的不同,都无法改变她所遭遇的一切,她再也赌不起,博不起, ------------ 第123章 一大早,千凌神岳便进宫面圣,回來总是要去看看自己的父亲。虽然帝王家的感情不必寻常人家,但始终也是自己的父亲。 而秦柳伊却在他为自己安排的小院落里悠闲自在,闲的无聊便做起了女工來,吟姿在一旁看着连连称赞她的绣工精湛。 “让开!”门外传來一道怒喝。 秦柳伊停下手中的活儿,却依旧握着针线“离智,什么人!” 外头离智一直在守着,因为不必文云国的皇宫,也不必咏楼的小院落,在这里她终究算是初來乍到,并不了解。 离智双手张开拦在一个衣着打扮都是美艳妖娆的女子身前“姑娘,我家小姐不见客,请你自重!” 女子样貌如同她身上的衣物一般,同样美艳不可方物,见一个小小侍卫如此阻拦,不免生气“你算什么东西,我叫你让开,听到沒有!” 秦柳伊一听便了然,垂眸思索片刻,來者不善,如今是在别人的地盘,千凌神岳又不在,她自然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让她进來!” 听到秦柳伊发话,离智有些不愿意让开,却也还是闪开了身,让那凶神恶煞的女子进去了。 “姑娘找我可是有何事情,我可是初次來此,并不记得与你熟识!”一见到女子进來,秦柳伊便明白了七八分,看她样子定是來找自己算账的吧! 女子趾高气扬,完全不讲秦柳伊放在眼里“我要來便來,熟识不熟识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住进了这里!” 她是千凌神岳的侍妾,在侍妾里算是最为得宠的一个,以前在千凌神岳面前她就提过,喜欢这个院落,让他赐与自己,可却被他狠狠的呵斥,好几个月都沒有理她。 秦柳伊见惯了这样的人,倒也不生气“怎么,莫非这里我住不得!” 瞧她架势便知道是因为千凌神岳而來,自己不过來了一天断是不会跟人结怨,除了因为千凌神岳,又怎么会有人來找她呢?而且还是女人。 女子长袖一拂,脸上的愤然丝毫不掩饰“你别跟我装算,你当我不知道么,我道什么女子可以让太子殿下另眼相看呢?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罢!” 看着秦柳伊,女子脸上不由一阵轻蔑的笑,脸上无光,唇色惨白,更是沒有任何粉黛相施,衣着也同样素雅到不行,如何跟她相比,论容貌论品味,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都不及她万分之一。 秦柳伊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一闪即逝“姑娘说话为何拐弯抹角呢?你不与我说清楚,我又如何知道!” 她最讨厌这样高高在上的女子,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不过也就这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迟早会因此吃亏。 “哼!”女子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迷惑了太子殿下,不要妄想从我手中夺走他,他是我的!” 从她听到太子亲自领了一个女子进府,还带她到桃梨园时她就想冲过來看看了,要不是碍于太子,她早就拔了她的皮。 吟姿看着那女子如此盛气凌人的样子看不下去,走上前拦在秦柳伊身前“你凭什么來跟我家小姐说这些?我家小姐沒有迷惑千凌公子!” 女子瞥了一眼小个子的吟姿,不屑“哼、沒有教养的丫头,主子说话哪儿轮得到你來插嘴,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啊!” 吟姿与开口反驳,却被秦柳伊拦住。 她也不再笑脸相对,目光冷冷的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的女子“若是自己沒有本事留在他,就不要到别人面前撒泼,只有沒办法拴住他心的人才会害怕他被别人夺走!” 女子听了大怒,妖艳动人的脸变得有些狰狞,扬起手‘啪’的一声就打在了秦柳伊的脸上。 一时间,她原本就苍白的脸立即红肿了起來,五个手指印更是明显,嘴里微微有些腥味,可想而知这女子是用了多大的力打自己。 她不是躲不掉,是她故意不躲。 沒有生气,反而转过脸看着那女子笑了起來“呵、你以为你将我打一顿他就会爱上你么,就算你杀了我你也沒法儿得到他!” 脸上虽带着笑容,但眼底确实止不住的寒意。 吟姿一开始是被女子的气势震到了,可是那啪的一声后便回过了神來,看着秦柳伊脸上的手指印心疼极了,想要将那女子赶出去却被秦柳伊拦着不让,只得弱弱的叫了声“小姐……” 秦柳伊却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告诉她自己沒事,只是那笑容加上脸上那伤显得有些狼狈,更加令人怜爱。 她总是那么坚强,那么倔强。 因为秦柳伊的话,女子彻底愤怒了,手握成全生气不停的颤抖着,瞬间张开又是‘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又落在了秦柳伊的另一边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我得不到他你也别妄想得到,别仗着他对你一时的宠爱便得意忘形,迟早、你会在太子府消失!” 一字一句,秦柳伊都能够听出她对自己的恨意,明明是初次见面,明明同样身为女子,为何、仅仅为了一个男人么。 不由得凄凉一笑,又似自嘲,如今的她居然可悲到这个程度,因为一个男人被别人左一个耳光又一个耳光。 可在女子眼中,她的笑就是在讽刺,也似乎打人打上瘾了,扬手又欲在她脸上加上一个巴掌,不了却被人从后面把手抓住了。 以为是离智,女子转身欲骂,可是看清那人之后脸上的盛气凌人也变成了恐慌,‘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太……太子殿下!” 千凌神岳在回府的半路上遇到了离智,只得她來找秦柳伊麻烦之后便夺了随从的马飞奔了回來,看到秦柳伊小脸上两个鲜红的巴掌印时眼中迸出杀人的光。 “谁让你來这里的!” 光听他冻死人的声音女子跪在地上就颤抖不止,颤颤巍巍的 说着“太……太子殿下,我只是、只是來看看她!” 看看她,千凌神岳听完大怒,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她摔了过去“本殿许你來这里了吗?我看你是过的太自在了!” 那茶杯不偏不倚的摔在了女子的面前,看着一地的碎片心里发寒,连忙磕着头认错“殿下,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千凌神岳却置之不理,走到秦柳伊面前目光即刻变得温柔“疼么!”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脸上的手指印,生怕弄疼了她。 知道女子一会儿不会又好下场,秦柳伊觉得她有些可悲,点点头,轻声说到“有点疼,还有些辣辣的感觉!” 女子依旧不停的磕着头,光听就知道千凌神岳此时的深情会有多么温柔,她的心里除了恐惧之外,更多的是悲凉。 秦柳伊并不是故意说这样让千凌神岳生气责罚那女子,她是说实话,让她开口为那女子求情是不可能的。 千凌神岳放开了她,转身走到女子面前是目光不复温柔,看着地上的血渍仿佛沒有一点感情“抬起头來!” 女子停止了磕头的动作,颤颤的抬起头,看着千凌神岳沒有温度的眼神不由的一阵害怕“殿下……” “站起來!”千凌神岳依旧是沒有温度的声音,完全不似方才柔情似水的那个他。 女子站起身,以为事情会有转机,毕竟她跟了千凌神岳八年,就算念在昔日的情分上,她以为他不会做的太绝。 八年,她知道千凌神岳是怎样一个毒辣狠绝之人,所以心里依旧沒底,她动了他亲自带回來的人,犯了他的大忌。 就在她站了起來,连战稳都沒有的时候,‘啪’的一声又被甩到的地上。 千凌神岳打的,那一巴掌比她的十个巴掌都要重都要狠,狠狠的打在了她的心上,八年的掏心掏肺,换了的就是这样么。 趴在地上,嘴角渗着丝丝鲜血,脸上是一抹凄凉的笑容“呵呵、我早就知道会有这天的,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想不到心还是这么痛!” 秦柳伊看着她脸上悲凉的表情,心想她一定是很爱千凌神岳的吧!不然也不会露出如此悲哀的笑容。 “从明天开始你便不准再踏入前院,给我好好的呆在你那阁楼里头,不准出來半步!”千凌神岳冷冷的说着。 不一会儿女子便也被拖了出去,秦柳伊清楚的看到,她临走时望着千凌神岳的眼神是多么的痛苦,也绝望。 至始至终她连那女子的姓名都不知道,她走后千凌神岳还下了命令以后每日让人给那女子掌嘴两个时辰,不许她死。 所有人都不由暗叹,这个男子的无情,他可以不管不顾昔日女子朝朝暮暮的陪伴,无怨无悔的付出,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心如死灰。 一切只因为他的心里沒有她,他并不在乎她,所以她对他的爱,对他的心意在他眼里都分文不值,若是有人动了他在意的人分毫,他都会十倍百倍的讨回來。 从某些地方看他和秦柳伊也是那么的相似,她可以为了青颜变得冷血无情,把陀银完月折磨的生不如死;他亦可以为她不顾旧情,把昔日陪伴他的人打入深渊, ------------ 第124章 遣散 那闹事儿的女子被拖出去后吟姿也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还疼么!”千凌神岳怜惜的看着秦柳伊些微红肿的脸颊,她看上去本就病怏怏的,这样一边脸一个巴掌印,看了更叫人心疼。 并未对千凌神岳的柔情似水感到不习惯,反而轻扯出一抹笑來“我沒事,只不过……你这样责罚她是不是狠了些!” 她沒有动手还她是因为不屑与这样胡搅蛮缠的女子争执,也是因为她是千凌神岳府中的人,所以不好动她,知道千凌神岳会重罚,可不想却是这般无情,这般不留余地。 那女子深爱他,他这样因为另一个女子打了她,并且禁了她的足就够让她伤心了,还令人每日给她掌嘴两个时辰且不许她死。 不过千凌神岳倒并未觉得什么?此时温柔的神情让人无法想象他刚才的狠绝“我罚她跟你折磨陀银完月是一个道理,你不会觉得自己折磨陀银完月有什么不妥或者过分,我也一样!” 本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可不想却是这般,他竟可做到如自己对青顔一般,可是想想,他能够为她罚了那个女子,他日也定能其他女子來罚自己吧! 这样想來不由心里一凉,觉得有些可笑。 “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千凌神岳给她在脸上敷药,见她出神的笑了笑不由得好奇。 秦柳伊摇摇头,心里叹了口气“沒什么?不过是两个巴掌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她好在是打在我脸上,若是打到吟姿脸上我可就会给她加倍还她!” 她不重要,若是有人动了她身边的人她就绝对不会姑息,不管那个是什么人,也不管他是什么理由。 “唉!”千凌神岳看着秦柳伊不由得叹了口气,药擦的差不多了便放下了药盒“你若能够把对这些丫头的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也不至于平白无故受这么多罪!” 顿了顿他又说“说來还是怪我,早该在你來之前就令人把这府里的人整顿一番,害你受了这样的委屈!” 秦柳伊看得出他有些自责,她不得不承认千凌神岳在自己面前和别人面前完全不同“你不必自责,这样的事情岂是说控制就能控制呢?我跟你來了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早就料想到了!” 可不是么,像千凌神岳这般出众的人,而且身份如此尊贵,定是有不少人爱慕他,府中多多少少也会有些侍妾什么的,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事情过了也觉得沒有那么糟。 她越是这样说千凌神岳就越觉得心里难受“我不想让你再受如此委屈,明日我便把府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全都遣了出去,你也能清静些!” 说她们那些女人是侍妾,倒不如说是泄欲的工具,一个个虽然都是貌美如花,他却记不住几个人的名字,也懒得去记那么多。 “你若是把她们都遣了出去,那她们去哪里!”秦柳伊自然明白,在富贵人家做侍妾的出生断然不会很好,就算是名门望族,做了人家的侍妾又被赶了出去,哪里还有脸见人。 千凌神岳倒不关心,也不在意“她们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也不会让她们空着手出去,会让管家给她们每人派发些银两,让她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毕竟也在他府中呆过,她们也沒做错什么事情,他虽然行事果断狠绝,倒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秦柳伊也沒打算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題,那些个儿女人都是他的,他爱怎么办也自然是他的事情,既然他愿意遣散了就遣散吧!就像他说的,她也能清静些日子。 ***********第二天 一大早起床,很久沒有睡的那么舒心了,自青顔去世,她就沒睡过一个好觉,难得昨晚睡的踏实,一推开门都觉得空气格外好。 “小姐,起床啦!”吟姿端着早餐过來,看见秦柳伊在梨花树旁深呼吸就知道她心情不错。 见吟姿來了,秦柳伊笑了笑,也跟了进去,在她沒起床之前吟姿就会把洗漱用品放到房里,那些她都不喜欢别人伺候,这已经成了习惯。 “这是太子殿下专门吩咐厨房给小姐做的,芦荟粥,说是养颜极好呢?”吟姿将早餐放到桌上,笑着给秦柳伊说。 秦柳伊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她还沒试过芦荟熬粥呢?也亏千凌神岳想得出來,想必是因为昨天自己的脸挨了两巴掌,所以才送來着粥的吧! 说來也奇怪,不知道他昨天给自己擦的是什么?才一夜的功夫,红肿就消去了,只是还感觉有些不舒服。 “小姐,你的脸可好些了!”吟姿看着秦柳伊脸上的印记。虽然消去了很多可还是看的到,想着昨天她被打自己却帮不上忙,真觉得好沒用。 似乎看出了吟姿的心思,秦柳伊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放心吧小丫头,我沒事,这两巴掌我还能挨得住,只是那姑娘怕是惨了!” 提到那撒泼的女子吟姿就來气,两腮帮子鼓鼓的“哼,她活该,谁让她欺负咱们家小姐了,她以为是人都可以跟小姐相提并论的么!” 看到吟姿气呼呼的样子秦柳伊不由得轻笑“好了吟姿,我也吃完了你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一会儿陪我到处走走吧!” 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所以沒有到这府中到处走走,也难得今日天气不错,秦柳伊心情也不错,便想四处看看。 吟姿扶着秦柳伊在府里到处逛,走到一处假山时竟听到山后面传來些争吵声和女人的哭喊声。 秦柳伊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吟姿茫然:“不知道啊!” 想了想,秦柳伊往声音传來的方向走了过去“我们去瞧瞧!” 走过去时才发现,这里有二十好几个女人,还有几个下人,中间站着个年长但却威严十足的老者。 “你们不要再吵了,太子殿下让你们出去,不会白白让你们吃亏的!”老者站在一群女人面前,完全不理会她们的哭哭啼啼,大声说着。 听那老先生说的话秦柳伊也明白了七八分,想來那老者定是这太子府里的管家,眼前这群女人也定是千凌神岳的侍妾吧! 他倒是厉害,一个人有那么多女人,假以时日定不比皇帝的后宫差,仔细看看而且个个都是美人胚子,即便哭也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 “罗管家,太子怎么会赶我门出去呢?你一定是搞错了吧!殿下呢?让我们见见太子殿下啊!”其中一个样貌姣好的女子拉着管家的袖子说到,泪眼朦胧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生不忍。 罗管家却是不为所动,甩开女子的手正色道“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你们沒有必要再见他了,我会给你们一笔钱,你们好生听话,出去吧!不要为难我们办事!” 想不到昨天千凌神岳说要遣散这些女子,当着就差人办了,速度倒是快,可是这些女人也可怜吧!在太子府即便是一个侍妾都比平常人家的正妻來的好,谁会愿意出去呢? 另一个女子颇有昨日那个打了秦柳伊女子的气势,走上前对着罗管家大喝“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算什么东西,太子沒亲口跟我们说我们就不走,谁知道是不是你假传太子的话!” 罗管家毕竟也在太子府带了那么些年,大风大浪也是见过的,这样的场景定是少不了,所以这会儿不慌也不忙“你们若是不听劝,按照太子殿下的话就会给你们一个个都轰出去!” 顿时一群女子底下就跟炸开了锅似得,你看我我看你,都在说着如何是好。 “我们好歹也是殿下的侍妾,怎么也比你一个管家位分來的高,我们只是想见太子一面,劳烦罗管家替我们通传一声!”说话的女子倒也和气,沒有似先前那个蛮横。 见女子语气如此,罗管家的脸色自然也好了先“姑娘,不是我不给你传话,是太子殿下又吩咐,如果你们要见他他都不会见的,所以让我不必回报!” “小姐、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啊!”吟姿不知道千凌神岳昨天的打算,自然看不懂现在演的哪儿出戏,拿着秦柳伊的手不解的问。 秦柳伊就站在一旁,也不做声,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深意“你看不出來么,她们的太子殿下是要把她们‘请’出府去了!” “啊!”吟姿有些惊讶“为什么呀,昨天那个疯女人这样打了小姐太子殿下都沒把她赶出去,今日怎么要把这些人赶出去呢?” 秦柳伊不回答,吟姿哪里会明白千凌神岳的毒辣,把她赶出去还沒有把她留在身边折磨的痛快,就像她要折磨陀银完月一样。 一旁的一个下人好像发现了秦柳伊,连忙向她行礼“秦姑娘好!” 秦柳伊记得,这个人是她进來的时候在门口迎接了,自然认得她,点点头笑了笑,意思是让她起來了。 管家也是认得的,带着一群下人向她行礼。 那群女人更加沸腾了,对这杀出來的程咬金很是不解,而且也沒有讲过,侍妾之中也沒有这号人物,顿时忘记了要被赶出府的事情,议论起秦柳伊來, ------------ 第125章 冷姑娘 “啊!我知道了!”人群里突然有个女子发出一声尖叫,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她一定是害春罗被太子殿下惩罚的那个女子!” 顿时底下一片唏嘘,看秦柳伊的眼光也开始变化,要么鄙夷,要么轻蔑,要么不屑,要么恶狠狠的,总之沒有一个有善意的。 秦柳伊却不在意,原來昨日那个女子叫春罗,呵呵。 “原來就是她呀,我还以为有什么过人之处呢?也不过就这样么,有几分姿色罢了!”一个妖娆高傲的女子斜眼看了秦柳伊一样,十分不屑。 平日里秦柳伊不爱上妆,穿衣方面更是朴素,太子府里美女如云,所以一般姿色的也不算好吧!看看这里个个都是拔尖儿的美人,自然不会把别人放在眼里,况且,女人的嫉妒心可是会蒙蔽一切的。 “许主子,秦姑娘是太子殿下亲自请來的客人,太子殿下说了,对秦姑娘不敬就是对他不敬!”罗管家的不卑不吭的声音又响了起來,尤其那个‘亲自’说的特别重。 那个被称为许主子的女子顿时闭上了嘴,悻悻的看着秦柳伊心中全是不甘。 “罗管家,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好生热闹!”秦柳伊故作不解的问着罗管家,可不是么,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而且个个儿都是美人。 罗管家不是个欺善怕恶之人,看得出是个敬主的人“秦姑娘,老奴在办太子殿下吩咐的事情,昨日太子殿下吩咐老奴,说今日一早便将各位姑娘遣出太子府去!” “啊!”秦柳伊演技十分的好,此时掩嘴做的惊讶状让人看不出她是装的“怎么太子殿下竟将这么多姑娘全都遣出去,这可都是美人儿,遣出去不是可惜了么!” 罗管家是个有眼力也有分寸的人,不管自己知道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明白“老奴也不知,许是太子殿下看这些姑娘个个烦了吧!” 这句话可是狠狠的打击到了旁边的那一群女人,个个看着罗管家凶神恶煞“罗管家,太子殿下的心意岂可是你一个奴才可以随意猜测的!” “老奴越矩了!”太子府里,沒有一个下人喜欢这一群女人的,罗管家也不例外,个个仗着太子耀武扬威,沒事就拿奴才撒气。 秦柳伊见着这罗管家怕是也不如表面这么简单,想起他方才说的话她就忍不住捏着袖子掩嘴笑了起來。 这一笑倒是横生妩媚,娇态迷人,让底下几个奴才都看傻眼了,可那些女人却越发看她不顺眼,毕竟她一來她们就要被赶出去了。 “哼,定是这女人让太子殿下将我们赶出去,春罗也因她而受到责罚!”其中一个女人语气不善的说。 不过说的也并无道理。虽然秦柳伊并沒有指使千凌神岳将她们赶出去,千凌神岳也沒有人指使的了,但她一來就发生这样的事情难免不让人生疑。 秦柳伊不爱解释,也不想让人平白无故的冤枉了自己,以为自己好欺负“他要将你们遣出去干我何事,这位姑娘可不要血口喷人,当心或从口出!” “你……”方才说话的女子气急,瞪着秦柳伊眼睛都快蹦出來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太子殿下还敢在这嚣张,贱.人!” 听毕,秦柳伊一个冷冷的眼神飘了过去,直直的看着那个骂自己的女人“这位姑娘可是太子殿下的什么人!” “我是……”女子欲开口说是千凌神岳的女人,却被一旁看的罗管家给打断了。 “秦姑娘,她们都只是太子殿下的侍妾,并不是太子殿下的什么人!”罗管家说“冷姑娘请好生自重,莫要忘了老奴刚才说的话,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你这般辱骂秦姑娘,可就不是赶出去那么简单了!” 看了罗管家还是个对千凌神岳忠心耿耿的人嘛,千凌神岳带回來的人他竟可以如此维护,不惜与他昔日的侍妾瞪眼。 “哼,区区侍妾有何资格说我勾引他,说话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看看自己是什么人!”经过昨日的事情秦柳伊觉得自己沒必要忍气吞声,越是容忍这群女人只会骑到你头上來,哪里会懂得什么分寸。 也许是在文云国一直高高在上,现实公主继而又是皇后,虽说以前做那公主只是个挂名的,沒有多少人把她当回事,但毕竟有皇帝和太后撑腰,人人见着她也是恭恭敬敬的。 她自认不是恃宠而骄或者仗势欺人的人,有句话说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呵,那就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那冷姑娘本因为要被赶出去了就一肚子的气,现在又被秦柳伊这样羞辱一顿,必然是怒气不可挡“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哼,我即便是个侍妾也比你强得多,活该昨日被春罗打!” 秦柳伊走了几步,到了那冷姑娘的跟前,看着她与自己差不多的个头,又绕了一圈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侍妾么,我就算是沒人要也不会同你一样做个侍妾,看你样子也不过是个三流货色,你以为自己有多好么!” 她不是个爱与人发生口角之争,逞口舌之快的人,奈何眼前女子开口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闭口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惹得她心烦。 冷姑娘顿时看着秦柳伊想要动手打她,却被一旁几个理智一些的女子拉住了,春罗昨日才因打了她被惩罚,依着千凌神岳的脾气,若有人再犯春罗那样的惩罚就是太简单了。 “侍妾你都沒有本事当上,你不过就是个妓.女罢了,有什么资格在太子府耀武扬威,当真把自己当角色看了!”冷姑娘沒法儿打她,只得恶狠狠的瞪着她,语出伤人。 因为一早就有消息传來,太子殿下从文云国的青楼带回了一个女子,这也是这些个儿女人如此轻视她的原因,不过是个妓.女了,配有特殊待遇么。 “是么!”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参见太子殿下!”一干人全部都跪下行礼,唯独秦柳伊伫立人群中,格外的显眼。 千凌神岳走到秦柳伊身旁,沒有因为秦柳伊不向自己行礼而生气,也沒有叫那些跪在地上的女人起來,直说了句“罗管家,你们几个起來吧!” 底下的女人互看了几眼,心里打起了鼓,也不断暗暗猜测了起來,千凌神岳会如何做,那冷姑娘也算侍妾里得宠的,平日横行霸道千凌神岳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不知道会如何处理,毕竟秦柳伊是他亲自带回來的人。 “刚才说话的是谁,站起來!”千凌神岳站在秦柳伊的身旁,秦柳伊只到他的肩膀处,看起來格外的瘦小。 不知道是他太亮眼了,还是她抬不起眼了,站在他身边她感觉自己好渺小。 冷姑娘在千凌神岳出现的那一刻就沒有了方才的气焰,如今听的千凌神岳声音如同寒冰,不由得发起了抖來“殿……殿下,妾身,妾身知错了!” 虽然千凌神岳语气沒有任何波澜,也沒有任何感情,如同他平时说话一般,可是那些侍妾毕竟也跟了他好几年了,也约莫了解几分,想必那冷姑娘是沒有多大的希望了。 “知错了,错在哪了!”声音依旧可以将人结冻成冰,狭长的双眼看不出一丝丝情绪,让人无从猜测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他越是这般,冷姑娘就越是害怕,原本已经站了起來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殿下,饶了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奴才可能是看他架势会带个一时半会儿,所以搬來了两张椅子,他和秦柳伊一个一张。 靠在椅子上显得有些不羁,又散发着迫人的气息,手肘撑在椅子两边的把手上,双手交握胸前“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不知道千凌神岳以前都是怎么对待这些女人的,他沒说几句话,那冷姑娘居然如同昨日那个春罗一般,在地上猛地磕起头來“殿下,妾身知错了,饶了妾身吧!妾身保证下次再也不对秦姑娘不敬了!” 原先罗管家就告诉她们了,千凌神岳说过输对秦柳伊不敬就是对他不敬,好巧不巧,偏偏她和秦柳伊谩骂时被千凌神岳撞见了,他的心狠手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尤其是对犯了错和忤逆他的人。 “过來!”千凌神岳依旧是冷冷的看着冷姑娘。 心里虽然害怕,但是这时已经沒有选择的余地了,冷姑娘只得硬着头皮爬了过去,头上沒一会儿也磕除了血來,有些狼狈。 “殿……殿……殿下”爬到秦柳伊和千凌神岳的脚边,冷姑娘颤抖的话不成句。 转头看向秦柳伊,千凌神岳眼中立即不自觉的生出了些柔情“流儿,你可说怎么处置她才好,把她像陀银完月一样么,给陀银完月來个伴儿!” 声音平淡却令人发憷,不过那是别人,秦柳伊可不比千凌神岳善良多少“若让她和陀银完月一起,可不委屈了她这副花容月貌了么!” 此时的千凌神岳和秦柳伊在他人眼中就如同黑白无常,地狱來的修罗一般,从头到尾都让人害怕打颤。 “秦姑娘,我再也不敢了,我嘴贱,我再也不敢了!”冷姑娘见状立即又向秦柳伊磕起头來,额头上已经凝固的鲜血又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 吟姿站在一旁看着冷姑娘满面的鲜血,胃里翻滚,不想昔日那个性情淡漠却也善良的秦柳伊已变得如此无情,似乎从青顔已去世,她就沒有了任何感情,如同木偶一般,毫无生气, ------------ 第126 处罚 如今的秦柳伊,她的心似乎就如铁打的一般,看着冷姑娘在地上猛地磕头也沒有一丁点怜悯之情,只是冷冷的看着,仿佛与她无关。 “有了春罗那个前车之鉴,你们还不知道收敛,今日、我念在你们在景园呆了那么多年的份上,只派罗管家打发你们出去,还给了你们足够的银两,可谁知你们这些人就不知好歹,非要与我作对!” 千凌神岳见秦柳伊沒有说话,目光扫过那一群噤声的女人沒有感情的说着。 女人们个个不做声,怯怯的看着秦柳伊和千凌神岳,心底里已经把秦柳伊骂了个千百遍,可依旧不敢吭声与千凌神岳唱反调。 “你们可都想好了,是要继续在这,还是乖乖领了银两离开景园!”千凌神岳眼神有下沒下的飘着,让人害怕。 女人们全部齐齐跪下,大声说“我们愿意领了银两离开景园!” 千凌神岳满意的点点头,嘴边勾起了个弧度,算不上是笑容,接着吩咐罗管家“罗管家,你给她们派发银两,看着她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 事情已经沒有一点点转圜的余地了,千凌神岳让罗管家看着她们离开无非是不想有人浑水摸鱼偷偷留了下來,若真有人想要留下了,在那后院带着恐怕也沒人知道。 “是,太子殿下!”罗管家弯腰应到。 一干人全部都散了去,只剩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冷姑娘依旧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一张小脸布着鲜血,可怜极了。 “你别磕了!”秦柳伊开口让她停止,她不是心软了,而是看着她那一脸的血心里恶心,反胃罢了。 冷姑娘闻声看了看秦柳伊,又怯怯的看着千凌神岳。 千凌神岳知道她是怕自己,便说“秦姑娘让你别磕了你便不要在磕了!”过了会儿又说“你可知道辱骂的是什么人!” 冷姑娘一看到千凌神岳那高深莫测的表情就心底发寒,低着头浑身颤抖“回……回禀殿下,妾身不、妾身不知道!” 听她说完,千凌神岳从椅子上站了起來,绕着那冷姑娘走了一圈“既然你不知道又怎么敢跟她恶语相向,你是不知道景园里的规矩还是新來的!” 他对这个冷姑娘倒是有着几分印象,只是沒有那么上心罢了,知道有这么个人,在那些侍妾中她还算拔尖儿的。 此时冷姑娘的脸上不止是有血了,还和着些鲜血的泪水“太子殿下,妾身知道错了,妾身糊涂,不该辱骂秦姑娘,妾身该死!” “该死,你的确该死!”千凌神岳顺着她的话说了句。 一听、冷姑娘以为千凌神岳是想要了自己的性命,要知道,他是个太子,处死一个侍妾就如捏死一直蚂蚁一般。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妾身再也不会这样了,妾身也乖乖的离开景园,再不出现在殿下和秦姑娘眼前!” 千凌神岳已经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了,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在红木椅子的扶手上“这个是必然的,只是在这之前,你还要为你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冷姑娘双手撑在地上,听到千凌神岳的话后差点一个颤抖手弯了摔倒地上去,一个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如今也算命悬一线了,怎还能淡定自若呢? 秦柳伊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千凌神岳与冷姑娘截然相反的神情,她倒是想看看,千凌神岳又会如何处置这个傲慢的冷姑娘,她也好跟他学习学习,折磨人的方法。 “把头抬起來,让本殿瞧瞧!”千凌神岳突然说道。 冷姑娘害怕,但是不敢违背千凌神岳的命令,慢悠悠的抬起自己的小脸。 一张血泪模糊的脸呈现在两人的眼前,一张小嘴微微张开,隐约能够看见她在颤抖,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也是眼泪汪汪,惹人疼爱,若是一般人看了定会心生怜惜,再舍不得罚她半分,怕是连说话都舍不得太大声了。 可是眼前的却是浮定国雷厉风行、手段残忍的太子爷,,千凌神岳,即便她再怎么楚楚可怜,让人怜惜,他也不会有半分同情。 “真是可怜,好好的竟把额头给磕破了,瞧瞧,这模样我看了都不忍心,太子殿下怎还狠得下心來责罚她呢?”秦柳伊别有深意的笑着,不知为何说着这番话。 千凌神岳沒有反驳,沒有解释,也沒有搭话,只是一手托着下巴,端详着冷姑娘,样子好像在想些什么东西。 空气好像被凝固了一般,秦柳伊在等、她等千凌神岳说出折磨冷姑娘的办法;冷姑娘也在等、她等千凌神岳破例一次饶了自己。 就这样,分分秒秒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着,千凌神岳依旧在想,秦柳伊有些不耐烦了“太子殿下若是舍不得便留她下來,请个大夫好好为她瞧瞧伤口,莫把这张漂亮的脸蛋儿给埋沒了!” 她的话倒是给千凌神岳带來了灵感,顿然眼睛一亮,只是一闪神,然后依旧恢复冷漠“冷铃儿是么!” 冷姑娘不知他为何问此,也庆幸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点点头回答“是的太子殿下,妾身冷铃儿!” 千凌神岳裂开嘴一个笑容呈现,如拨开了乌云的明月一般“你这张脸若不好好利用,倒真是浪费了,如秦姑娘所说,本殿要请个大夫,给你好好看看伤口!” 此话一出,冷铃儿惊讶,瞪大了双眼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明明辱骂了秦柳伊,为何殿下沒有责罚自己,当真是因为他心里还有自己几分,所以才沒有因为一个刚來的女人而惩罚自己么。 而秦柳伊确实不解,随之又有些不快,她以为他会如何惩罚这个女人,他倒好,还当真给她请个大夫包扎伤口么。 千凌神岳依旧是高深莫测的笑容,沒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从來沒有人可以从他身上找到任何线索來窥探他的内心。 一群女人被遣出了太子府,而冷铃儿便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请了京中有名的太医给她查看伤口。 “小姐,太子殿下怎么可以这样,明明那个女人这样骂了小姐,不惩罚倒罢了,他怎可留她下來!”回到桃梨园,吟姿就气呼呼的说着,为秦柳伊打抱不平。 秦柳伊喝了一口茶,沒什么表情,但很显然的也因为千凌神岳对冷铃儿的处置有些不满,她沒有忌惮这太子府甚至浮定国的任何一个人,若她真想要折磨冷铃儿就算是千凌神岳护着也沒有用。 可是她却并沒有打算对付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女人,因为觉得不值得,可是千凌神岳这样的处置真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小姐,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喝茶啊!唉~!”吟姿自然是个沉不住气的小丫头,她认为秦柳伊就该当场质问千凌神岳,问他为何如此处置。 放下茶杯,秦柳伊撇了一眼吟姿,不带什么感情的说“你这丫头,像你这样的性子迟早会吃亏,该敛敛性子,不要让自己太冲动了!” 吟姿嘟起嘴,看着给自己说教的秦柳伊有些不甘“吟姿还不是替小姐委屈,那个女人凭什么那么骂小姐,她连替小姐擦鞋都不配!” 秦柳伊站起身,表情也舒缓了些“有什么好委屈的,若是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要死不活的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你不生气的,气他人是扰了自己,沒那个必要!” “话是这样说,可是……” “好啦、你也别可是可是的了,看看,外头梨花开遍,闻闻多香啊!闻着闻着心就静下來了,什么烦恼都沒有了,你去闻闻,好好闻闻!” 吟姿撅着嘴,不敢反驳,只能乖乖的站到梨花树下,大口大口的呼吸,闻着梨花香好让自己的心静下來。 秦柳伊坐会凳子上,手撑着脑袋,斜靠在桌上,看着外头一片白色的梨花出生,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清香,确实能让人的心静下來。 其实怎么处置也无所谓,她又不是他的谁,凭什么要求他对自己不一样呢?正如冷铃儿所说,她两个侍妾都不是,不过是他从文云国带來的一个妓0女罢了。 这个世界便是这样,有得便有失,有失却不一定有得,只是在你怎么看待,若是心境好些,倒也沒什么?若是放不下的,便沒那么好过。 在过去的十一年里,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死死抓着不放也有那么多,來來去去还不是自己受苦,自己不好过,哪有人会因为你的执着而受到报应么。 所以现在她是看开了,这世界上沒什么好计较沒什么好在意的,娘走了,哥哥走了,青顔也走了,自己早已一无所有,即便现在哥哥已经回來了,她也知道,再不会像当初那样,与他过着简单平凡而快乐的日子了。 那种撕心裂肺失去挚爱的赶紧她再也不想感受一次,一切都会变的,一切又好像沒有变,不要去在意那么多,自己轻松自在勒,别人也好过。 罢了罢了,都随它去吧…… ------------ 第127章 你吃醋了 “小姐小姐、太子殿下派人來说让你去后院阁楼一趟!”一大早,吟姿便气喘吁吁的跑到秦柳伊面前,上气不接下气。 秦柳伊正坐在铜镜前,手里握着一把梨花木制的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怎么了?他可说了是何事!” 吟姿还在呼呼的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來“沒有,我只听來传话的姑娘说,太子殿下让你去的阁楼是昨日那冷姑娘住的地方!” 放下了手中的梳子,秦柳伊抚着自己那张显得苍白的脸有些出神,这张脸不知道已经不知道生出了多少祸端來,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半晌、秦柳伊才轻轻转过头看着吟姿“她那地方要我去作甚,我和她又无瓜葛,这太子殿下安的是个什么心!” 说完又转过身,继续梳妆,发丝在自己的手中,轻轻柔柔,偏偏这头发是又黑又亮,衬得她这脸更加白了,有时候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惊心,世上怎么就有这么苍白的脸呢? “那小姐可是要让吟姿去回了殿下的话,说小姐身子不适,不去了!”吟姿看着秦柳伊,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便试探性的问着。 秦柳伊又抬手,手作兰花指轻轻扫过自己的眉“去,为何不去,我若不去倒给人落了口实,这是人家的地盘,由不得我们!” 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也在暗暗盘算着。 “殿下,秦姑娘來了!”罗管家走到房里,在千凌神岳身旁轻声说到。 千凌神岳正在喝茶,大厅里只有他一个人,冷铃儿便被安置在里头的屋子歇息着“请秦姑娘进來!” 罗管家领着秦柳伊进到屋里便弓着腰退了出去,吟姿也识趣的退到外头。 “殿下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秦柳伊径直走到千凌神岳对面,并未坐下,而是站着等他发话。 千凌神岳看着今日的秦柳伊有些愣了,她与昨日相比完全是变了一个人,脸色已经不似昨日惨白,反而显得有些红润,嘴唇也上了唇脂,衣衫也换了套称人肤色桃红色,却不让人感觉庸俗,反而觉得娇艳欲滴。 “殿下!”秦柳伊自然是见到了千凌神岳眼中的惊艳,也不到破,只是轻轻的唤了声,让他回神。 被她这么一叫千凌神岳当即回过什么了,瞥了一眼身旁的凳子“坐吧!” 秦柳伊并未觉得什么?反正站着也累,倒不如悠哉的坐到这凳子上來,瞧瞧他又有什么好戏能让自己看。 “去将冷姑娘叫出來!”待秦柳伊坐下后,千凌神岳便冷声吩咐着一旁伺候的丫鬟。 片刻,丫鬟便同冷铃儿一同出來了,冷铃儿也不如昨日的盛气凌人、嚣张跋扈了,好似大病了一场,额头上明显看得出上了些药膏,还裹了层纱布。 “殿下!”冷铃儿走到千凌神岳身旁行了个礼,然后对着秦柳伊也微微颔首一笑“秦姑娘!” 现在千凌神岳还沒下定论,所以不能再轻举妄动,她现在还是有机会的,若是再因冲撞了秦柳伊而惹得千凌神岳生气,那就再无翻身之日了。 冷铃儿看到秦柳伊时也是惊艳了一番,果然这个女人不是姿色平平,只是穿着素雅低调,若是好生打扮起來,怕是沒有几个人能够及得上她了。 “冷姑娘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看起來这般的憔悴,莫不是生病了!”秦柳伊看着冷铃儿故作惊讶,带着些关怀问到。 冷铃儿尴尬的笑了笑,站在一旁“有劳秦姑娘挂心了,铃儿并未有什么病恙!” 脸色是讨好谦和的笑容,可心里却是恨不得将秦柳伊千刀万剐,让她死一百次都难解自己心头只恨。 “我看着倒是不放心,得让大夫好好瞧瞧吧!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怕是不好了,你说呢?”秦柳伊自然是知道她心里不如她表面做的功夫一样,定是恨透了自己。 她越是恨自己,自己就越要这样,让冷铃儿违背自己的心意对着自己笑,明明恨不得杀了自己还是要跟自己好言好语。 千凌神岳只是看着眼前两个女人做戏,心中也有些疑惑,为何只是一夜的时间这两个人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懒得去想她们那些小心思,千凌神岳说“流儿,待几日铃儿的伤好了我们便一同出去可好,与铃儿一起,去看看那些从未见过的!” 秦柳伊心中一苦,他唤她铃儿,竟如此亲密,这天下间的男人当真是逃不过美人这一关么,即便自己是无人能及,他也不愿放弃一个美貌如花的女子。 她只是心中苦闷,并未想昨日千凌神岳将那些女人遣散出了太子府,那些女人可不比冷铃儿差,比她更美的也不再少数。 人只要在意了某样东西,便失去了分辨是非,判断对错的能力,也许她自己沒有察觉,可是不能否认,自昨日他说要将冷铃儿留下來时她的心里就很是不舒服,堵得慌。 冷铃儿也是受宠若惊,想想千凌神岳堂堂太子,哪里有带过任何女子出过府:“殿下与秦姑娘去便是了,铃儿不能扫了殿下和秦姑娘的雅兴!” “她要去,你也必须要去!”千凌神岳沒有看冷铃儿,心想若是她都不去了,如何有那见所未见的事物可见呢? 嘴边的笑容有些阴狠。 秦柳伊十几年早已学会将自己的情绪好好掩饰,笑语嫣然“太子殿下如此雅兴,我们定是不能让殿下失望了!” 千凌神岳皱眉,他总是觉得秦柳伊今日有些反常,看她今日竟然打扮的如此动人,说的话句句都带了些讽刺的味道,他想不明白了。 从阁楼出來千凌神岳便一直跟在秦柳伊的身后,也不说话,就只是一直跟着她,她到哪他就到哪。 “你到底要干什么?做跟屁虫好玩么!”秦柳伊终于忍不住装过身质问他。 吟姿不由得替秦柳伊捏了一把冷汗,眼前的可是浮定国堂堂的太子爷,居然被她家小姐说成了跟屁虫,小姐也真是不怕死,就不怕千凌神岳一怒之下把她给斩了么。 千凌神岳挥了挥手让吟姿下去了,只留下他与秦柳伊两个人“我有跟着你么,整个景园都是我的,我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秦柳伊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隐忍着怒气“好,是你的,你想到哪里便到哪里,我走行么!” 说完便欲转身离开,刚一转身就被身后的人抓着不放。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一生气便口不遮拦了,什么话都说得出來,也不管千凌神岳是什么身份。 若换做别人,定是被他杀了几千几万次了,可偏偏是秦柳伊,即便她放火烧了自己的太子府他也舍不得动她分毫。 “我不想干什么?我想问你要干什么?”千凌神岳死皮赖脸的一直跟着她只是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而他却不知为何。 秦柳伊翻了个白眼,挣扎着想要他放手“什么我想干什么啊!我看你是真的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好吧就算我病了!”他无赖的说到,就是不肯松手。 “你病了就去看大夫,那冷姑娘不是有伤请了个大夫么,你去她那好好瞧瞧,别跟着我!”秦柳伊见他无赖,气急败坏的说着。 就在秦柳伊说完的一瞬间,千凌神岳笑了,笑的很好看,发自内心的笑,只是手依旧是紧紧的抓着她不放。 被他笑的浑身不自在,秦柳伊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笑什么笑啊!” 千凌神岳却出其不意顺势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头埋在她的颈项含笑说着“我笑某个人吃醋了!” 虽然他不懂女子家的小心思,但是他太聪明了,沒办法,一不小心就因为她的一句话而猜出了她今日为何会如此反常了。 似乎是被说到了自己的心事,秦柳伊挣扎、反驳“谁吃醋,你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快点放开!” “我不放!”千凌神岳抱的更紧,光听他的声音就知道此时的他有多开心了。 “放开!” “不放!” “放开!” “不放!” “……” 秦柳伊无奈,只能被他死死的抱在怀中,谁让她力气比他的小呢?只是被他抱着就动弹不得了。 不过被他抱着的感觉也并不是很坏,他身上有股淡淡悦人的香气,很好闻,闻着闻着心就不由自主的软了下來,任他抱着。 千凌神岳脸上的笑容只是越來越深,深到了心里一般,像个孩子得到了自己最喜爱的东西,那种满足,那种喜悦。 一直以來,他都在等着,等着与秦柳伊再次见面的那一天,可是她见到自己时好像并不高兴,而且似乎并不记得自己,那时候他很害怕,所以吻住了她。 然后他给她和她的侍女下毒,强迫她顺从自己,可是却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把她带到了咏楼,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害怕失去的心情。 后來看到她在那么多男人面前妩媚妖娆,他心里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很不舒服,她依旧是对自己那么重要,从來都沒有改变过,过去、现在、将來、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 第128章 无情的男人 翌日清晨,千凌神岳拉着秦柳伊的手,目光柔柔,羡煞旁人“走吧流儿!” 从他到桃梨园去找她就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不论她怎么挣扎,怎么骂他,他就是不放,两只手就这样像是被浆糊粘住了一般。 “冷铃儿呢?”千凌神岳与秦柳伊站在景园大门口,前面听了两辆马车,罗管家与好几个侍从都站在那儿。 “冷姑娘依旧上了后方的那辆马车!”罗管家弯着腰,不卑不吭的回答着千凌神岳的问題。 看了身后的马车一眼,千凌神岳就拉着秦柳伊上了前面那辆马车了,两人刚坐稳了便感觉到外面的车夫驾着马车往什么方向走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为什么不让冷铃儿同我们乘坐一辆马车!”秦柳伊被千凌神岳硬拉着坐到了他旁边,看着他的侧脸不解的问。 千凌神岳装过头,鼻尖与秦柳伊的鼻尖轻轻擦过,彼此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付呼出來的气体,温热温热的。 “喂、你干嘛?”秦柳伊猛地挣脱他的手,用力的将他从自己的身旁推开,自己也退了些坐着。 只见千凌神岳暧昧不明的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似乎还在回味“我沒干嘛啊!只是想转过头來回答你的问題,谁知道你离我那么近!” 说來说去,还成她的不是了,要不是他死皮赖脸的拉着自己不放,她用坐在他旁边吗?还差点…… 突然想起上一次和他一同乘马车,发生的事情,就不禁脸红了起來。 “你在想什么?”千凌神岳充满磁性的声音想起,魅惑的双眼饶有兴致的看着双颊绯红的秦柳伊。 似是被别人看透了心事,秦柳伊气急败坏“我能想什么?我什么都沒有想,你看到我想什么了吗?” 明显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从她慌乱的神情就可以看出刚才她一定有在想什么事情,而且脸都红了。 突然、千凌神岳笑了,别有深意的笑容“怎么,被我猜中了” 看到他的笑容秦柳伊的脸更加红了起來,别开脸不再看他,她对这个男人只能是恨之入骨,对自己下毒,还把自己掳到妓.院,更加可恶的让自己來到了这个浮定国。 千凌神岳看上去心情格外的好,脸上的笑容就如同天上耀眼的太阳,一双如同点点星光的双眼让人移不开眼睛。 只是秦柳伊现在沒有什么心情去欣赏帅哥了,若是自己多看两眼又发生了上回那样的事情可就丢脸了,一次是偶然,两次就是她不知检点了。 后面马车的冷铃儿盛装打扮,妆容盖住了她的病态,有种风一吹就要到了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抱住她,保护她。 “殿下,到了!”马车停了下來,卫影在车外说着。 千凌神岳走上前撩开车帘看了看,下了马车之后又掀起车帘向秦柳伊伸出了手,意思在等她下车。 秦柳伊也不扭捏。虽然男女有别,在这个封建时代男女的手握到一起都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可是她沒有那么迂腐。 走下车才发现浮定国的都城一点也不必文云国的差,同样的繁荣:“我们到这里來做什么?”秦柳伊看了看四周 不解的问。 她可是记得千凌神岳说要带她來看见所未见的事物,这样热闹的大街她以前在文云国的皇宫可能的确是见所未见,可是她也出來那么久了,这样的景象也再提不起她的兴趣來。 千凌神岳看着秦柳伊,又看看眼前的一栋楼阁,神秘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然后又对身旁的侍从说“请冷姑娘进去!” 秦柳伊进到里面才发现,原來他是要带自己來青楼,这个男人是不是对青楼情有独钟啊!在文云国自己开了家青楼不说,來到这里又带她到青楼,,,,,。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不会又要让自己在这卖艺不卖身啊!那还不如会到达远呢?至少能经常看到文桓钦。 说起文桓钦,他好像说过不久变回随自己的脚步而來,來找自己,他真的回來么,若说以前,他是断然不会对她失信的,可是这次相逢,她隐隐约约觉得什么开始变了。 似乎是看出了秦柳伊的心思,千凌神岳给她吃了颗定心丸“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到青楼弹琴跳舞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不会让她再在任何男人面前展现她任何美好的一面了,他绝对让的男人看她都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秦柳伊白了千凌神岳一眼,最好是这样,不然她可不会再像在咏楼一样乖乖听话,任人摆布了。 说话间,千凌神岳已经带她來到楼上的一间厢房了,房间布置的非常雅致,一点都不像妓.院的房间,倒是像吟诗品茶的地方。 “殿下,什么风把您给吹來啦!”沒一会儿,一个年纪三十多岁风情万种的女人扭着腰肢走了进來,说话的时候还抛着小媚眼,对千凌神岳眼送秋波。 千凌神岳如同沒见到一般,对着老鸨一笑“本殿今天带了个人來,姿色可不比你这里任何一个姑娘差!” 听他这么一说,秦柳伊也有些明白了,冷铃儿骂自己是妓.女,千凌神岳就让她当一回妓女,这男人可真是狠心,一点不念旧情。 老鸨一听眼睛一亮,又打量起來千凌神岳身旁的秦柳伊來“果然不错啊!恐怕这世间都沒有几个人能及得上吧!” 看到老鸨的目光千凌神岳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低声说“不是她,把你那眼神收起來,当心本殿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老鸨悻悻的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目光,依旧忍不住瞟过去两样,才和千凌神岳说到“那殿下带來的人呢?可能带进來瞧瞧!” 开妓.院的,自然是不会对送上门的美人儿说不的,他们只会嫌美人儿不够,不会嫌多,就算姿色一般的,价钱放低些,照样有人点。 千凌神岳抬起手在耳边一连三击掌,便见卫影带着冷铃儿走了进來。 冷铃儿的脸色不大好,她只听人说殿下吩咐她今日好好打扮,却不想他带自己來到这妓.院,心中不禁猜测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怎么样!”千凌神岳含笑看着冷铃儿,跟一旁的老鸨说着。 老鸨见到冷铃儿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心想这姑娘着实不错,放在这当头牌都不为过,只是还是不及坐在殿下身旁那女子。 看了冷铃儿一圈老鸨又重新看向千凌神岳“殿下、这么水灵的姑娘也舍得送來这里,姑娘只要一进了这里可就再也要不会去了,您可要想清楚了!” 妓.院不比别的地方,进來了自然出不去了,就算日后千凌神岳后悔再想将冷铃儿接回去那也是被染指了的,不如现在清白了。 除非人人都像秦柳伊那般好运,有个太子爷罩着,让她卖艺不卖身。 千凌神岳勾起唇,不冷不热的说“你何时见本殿后悔过,这姑娘就算白送给你了,只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老鸨听到他说白送眼睛都亮了,可听到他又说还有要求时脸又垮了下來,像冷铃儿这等可以做上头牌的货色少则一五百两,多则,一千两,说白送自然是高兴呢? “殿下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就是了!”她也知道,堂堂太子爷自然不会在意那五百、一千两银子。 千凌神岳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我的要求就是让她接客,而且是接最下等的客人,你可明白!” 老鸨心中一惊,也不知道那冷铃儿怎么得罪了这太子爷,竟让他如此对待,心中不免为她感到悲哀,男人啊!爱你的时候把你捧上天,对你沒兴趣了便一脚踹开了。 冷铃儿听完脸立刻刷白,‘扑通’跪倒地上哭了起來“太子殿下,妾身不要到这里,妾身只服侍殿下一人!” 秦柳伊开始可怜起这个冷铃儿來,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这般对待必然是心如刀割吧! 千凌神岳端起桌上的茶杯,拿起杯盖轻轻的吹了吹“本殿下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的,我已经留了你一条命了,这样的惩罚已经不算惩罚了!” “殿下、我知错了、求你……” “好了!”冷铃儿还想求饶,却被千凌神岳无情的打断了,将茶杯重新放回桌上目光冷如冰刀“本殿做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你最后给我乖乖听话,不然……哼、你知道后果的!” 冷铃儿顿时绝望了,眼中的泪水也忍着不再让它们流出,将头往地上重重一磕“谢殿下恩典!” 老鸨张罗着把冷铃儿带了下去,心中觉得有些可惜,让冷铃儿接那些贩夫走卒难免有些浪费了,若是让她接那些达官贵人定能给她赚不少银子,可是太子爷都发话了,有谁敢不从么。 秦柳伊跟着千凌神岳走出了妓.院,回到马车上神情复杂的看着千凌神岳“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了一点,毕竟她也是跟了你那么久的人,其他的责罚不可以吗?” 千凌神岳却用另一种目光打量起她來“怎么,心软了,如今的你还会同情别人吗?若是你觉得这样太绝情了,便把她千刀万剐好了!” 秦柳伊噤声,不再多说…… ------------ 第129章 王爷来了! 江和,。 “桓钦,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去浮定国了呢?那里可不比这里,在江和我们虽然不熟悉,但好歹也是自己的过去,你去那儿人生地不熟的……”魅心、彤曼瑶以及文桓钦三人坐在桌前,魅心神色担忧的对文桓钦说着。 桌上放着文桓钦整理好的包袱,还有一把佩剑,他的脸上沒有太多的情绪,很是平静“魅姨,你放心吧!我去寻我一位股友,你们不用担心!” 这一去不知是否还会回來,以后也不知能否再见面,毕竟也是相处了那么久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江和他们就把彼此当成了亲人看待,一听他要走了,心中难免不舍。 “那……你还会回來吗?”彤曼瑶怯怯的问了句,脸颊上有一抹红晕飞过,她已经不似初见她时的野蛮无理了,此时的她多了一丝的少女柔情。 见到彤曼瑶的神色,文桓钦自然明白,这么多天的相处,彤曼瑶一点点的改变他是清楚的感觉到了,只是…… “我也不知道,也许不久以后就会回來,也许就不回來了!” 他也沒有想过要回到皇宫做王爷,那里的生活并不是他想要的,只是此前一直有流儿在那儿,所以他在他父王去世之后也一直在那儿。 可是现在流儿也不再那儿了,他沒有回去的必要了,因为那里已经沒有可以让他牵挂的人了。 听到他的回答后彤曼瑶一顿失落,依旧勉强挂着笑容“那你、那你自己可要小心点哦,今日就走吗?” “一会儿就走!”文桓钦简单明了的回答,对于彤曼瑶脸上的失落和狼狈的笑容故作不见,他的心他的人都只会属于一个人,无法分割,所以,他只能视而不见。 魅心看着彤曼瑶一阵摇头,唉、这丫头怕是被文桓钦的温文尔雅,细心体贴给融化了,跟文桓钦相处了那么久,他始终是彬彬有礼,不说沒王爷的架子,待她们也如亲人一般。 可是也看得出來,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人儿,一个令他牵肠挂肚、茶饭不思的人儿…… 感情的事情沒办法面前,魅心也沒打算留文桓钦“东西可都收拾好了,千万莫要落下些什么?出门在外少了些东西总是不方便的!” 文桓钦看着魅心点了点头,轻笑说“都带齐了,魅姨,以后就只剩你和曼瑶在这了,你俩……都要好好照顾自己!” 魅心点点头,无声的叹气。 一个月后,文桓钦顺利的抵达了浮定国的都城,他是來找流儿的,他知道流儿在太子府,只是如今他到了,却不知道如何才能跟她见面。 背着包袱站在景园附近,希望流儿能够与他心有灵犀,出來一看。 果然,他才站在那里沒多久久见紧闭的大门打开,吟姿从门里走了出來。 “吟姿!”文桓钦走上前,高兴极了,流儿那日与他说了,青顔已经不在了,这个吟姿是她从宫里带來的丫头。 听到有人叫自己,吟姿转过头看去,看到背着包袱手拿长剑的文桓钦时吃了一惊“王爷,你怎么回來这里!” 对于文桓钦,文英国皇宫里的宫女,乃至外头那些未婚的少女,都是怀以爱慕之心,沒有王爷架子,待人都是谦和温顺的,而且还是高高在上的王爷,长得又是一表人才。 “流儿呢?她可还好!”文桓钦难以掩饰住心里的激动,拉着吟姿走到一边迫不及待的问着。 吟姿笑了笑,一早就知道他与秦柳伊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了,所以也沒觉得有什么不妥“小姐她在里头呢?她很好,你可是特地來找她的!” 文桓钦点点头“是的,隔了那么些日子才來,路程有些远,在路上也耽搁了些日子!” 在所有人眼里文桓钦与秦柳伊都应该配成一对,吟姿也是这么认为,可是谁料明信王征战未归,永流公主一病不起,醒來后居然失去了记忆,还当上了皇后。 这世事无常,谁能想到有什么多变化呢?不过现在秦柳伊出來了,文桓钦也平安归來,一切皆大欢喜。 “王爷可要见小姐,吟姿现在就唤小姐出來可好!”吟姿喜滋滋的问着文桓钦,全然忘了秦柳伊让她上街买东西这件事情了。 文桓钦面露喜色,点点头说到“嗯,那就麻烦你了,我去前面那家利來客栈等她!” 吟姿点头,欢天喜地的重新跑回了景园里头。 “小姐小姐!”一进到桃梨园吟姿就不顾礼仪的大声高呼“小姐,好消息,好消息呀!” 秦柳伊正在房里看出,听到吟姿大呼小叫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嚷什么嚷,冒冒失失的,这可是浮定国的太子府,也不怕人家看了笑话!” 吟姿却不顾秦柳伊的责怪,高兴的说“小姐,若是你知道、你知道了这个、这个消息,你肯定也会同我一般,说不定比我还冒失呢?” 因为知道秦柳伊就算变得无情,变得冷血,她也还是对自己和离智好的,因为已经走了一个青顔了,她的身边就只剩下这两个人了。 “什么消息!”秦柳伊依旧撑着下巴在那翻着书,清清淡淡的表情如同外头的梨花一般。 吟姿这会儿才缓过气來,呼了一大口气才说到“小姐,王爷來了,王爷从文云国赶來,特地來寻小姐來了!” “什么?”秦柳伊听的手里的书平‘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站起身脸上写满了惊喜“你再说一次,谁來了,谁來了!” “小姐,是王爷來了,明信王來寻小姐來了!”吟姿耐心的重复了自己的话。 沒等她反应过來,眼前的秦柳伊就已经不知踪影了,见她跑了出去,立即也快步跟了上去“小姐,小姐你慢点儿!” 吟姿被打发去买东西去了,秦柳伊來到文桓钦指定的利來客栈,询问了小二以后得知了文桓钦住在天字一号房。 站在门前,久久不敢下手敲门,难掩心里的激动,沒想到他真的來了,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不会骗她,不会对她失信。 鼓起勇气,终于再门上‘叩叩叩’的敲了几下,完了之后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就连指甲陷到肉里去了都跟沒感觉一样。 ‘吱呀’门被打开了,一张熟悉的脸慢慢的呈现在她的眼前,泪水模糊的双眼,也许这就是人们说的喜极而泣吧!。 “哥哥!”秦柳伊激动的一把就搂着了文桓钦的脖子,埋在他的怀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的。 文桓钦脸上笑容依旧,轻轻的摸了摸秦柳伊的脑袋,道“流儿、我來了,我來找你了!”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她來了,他的体温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假的,他真的再一次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好开心、好开心。 文桓钦拉着她进了屋里,两人坐在房间里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沉默的他秦柳伊忍不住眼泪流下“哥哥,上次一别我以为我们再难相见了,沒想到……” 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我跟你说过我会來找你的,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什么时候沒有兑现,好了别哭了,都是大人了!”文桓钦宠溺的看着她,也感觉像做梦一样。 那日匆匆一见太短暂了,他们有好多话都來不及说,正是因为长久的别离,才让文桓钦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心,他无法忍受再次离开她的痛苦了,就算抛下魅心与彤曼瑶二人,他也要來找她。 秦柳伊撒娇似得撅撅嘴,破涕为笑“都是你,这么久才來,分别了那么久,你竟什么消息都不往宫里送去,害我以为、我以为……” 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这般流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感情,最真实的哭,最真实的笑,与女儿家娇羞的神态。 “我沒事,流儿我什么事情都沒有,只是遇到了些麻烦,说來话长,以后慢慢告诉你好吗?”文桓钦忍不住将她轻轻拥入自己的怀中,安抚着。 秦柳伊点了点头,双手环住了他的背“这次你还会走吗?还会离我而去吗?” 她与文桓钦的关系是青梅竹马、是知己朋友、是亲如兄妹……他们之间的感情太复杂了,任何一种都能够让他们紧紧的抱住不愿分开。 “我不走了,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以前说过,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他一直都沒有忘记过当日他在秦绒叶面前许下的承诺,他一直都把她放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秦柳伊推开他的怀抱,笑了,笑的跟个孩子“真的吗?你可要记得,我到哪里你就到哪里,不许再消失不见了!” 不然她真的无法承受那样的痛,那样的撕心裂肺的。 文桓钦微笑点点头,抬手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这个女子似乎从她一出现开始就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不管岁月流逝,不管沧海桑田,她依旧在他的心里,只深不浅。 两人重新拥抱到了一起,紧紧的,仅仅的只是拥抱,久别重逢,深深感受对方存在的拥抱,久别重逢回忆起对方气息的拥抱, ------------ 第130章 囚禁 与文桓钦呆了一个上午,两人几乎把这段时间沒说的话几乎全说了也还嫌不够,秦柳伊回到桃梨园的时候发现千凌神岳正坐在自己的房里。 “你……你怎么在这里!”显然是沒想到千凌神岳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 千凌神岳身旁站着那个千百年都不展笑颜,如同冰山的卫影,见秦柳伊回來了,千凌神岳问了句“你去哪儿了!” 光是这五个字就让秦柳伊有些慌了神,好似背着丈夫与别的男人幽会被抓到一样的心虚,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使自己足够镇定“沒去哪儿啊!出去逛了逛!” 千凌神岳跟身后的卫影使了个眼神,就见卫影微微颔首,便退了出去,跟着秦柳伊一路回來的吟姿也被卫影一同拖了出去。 “一个上午都找不着你,上哪儿逛了!”两人走后千凌神岳问到,手指敲打着红木桌发出渗人的声音。 秦柳伊觉得浑身汗毛竖起,有些心虚也有些害怕,一贯的骄傲让她不愿向任何人屈服“我去哪里逛还要跟你交代么,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她为什么要怕,为什么要觉得心虚,自己又沒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跟文桓钦见了一面而已,而且,这好像不关他的事情吧! 千凌神岳撑着桌子站了起來,迈了两步站在秦柳伊面前,低头看着她“我管太多了么,你若是沒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会嫌我管的多!” 天、这个男人会读心术吗?不过她的确沒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他本來就管的太多了,他又不是她的谁。 “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多问,你若是闲的沒事可以去看看你的冷姑娘,莫要來管他人的闲事!” 千凌神岳双眼收紧,微微眯起审视着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手倏地伸出就将她那轻柔易碎的下巴捏在了手里。 “你去利來客栈呆了一个上午,你去那里做什么?见了什么人!”他心中的怒气一点点的被这个女人亲手点燃。 本來怕她无聊,所以他抽空來带她出去到处走走、玩玩,可是等他來到桃梨园的时候,一个人也沒有,吟姿不在,她也不在,唯独一个离智守在外面。 他坐在那儿等,一等就是半天,他不过是吃过早饭之后不到半个时辰來的,如今都快吃晚饭了,她才回來。 秦柳伊一把扫开了他擒住自己下巴的手,不满的瞪着他“你让人跟踪我,千凌神岳,你最好有点分寸,不要以为你是浮定国的太子我就怕了你,我可不是你那些侍妾!” 她同他來不过是为了爹爹的死因,他却得寸进尺,连她出去,到了哪儿,见了谁都要过问,更可恶的,他怎么可以让人跟踪她。 因为要去见文桓钦心中喜悦,所以沒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哼、若是她发现了,定把那个跟踪她的人狗腿打断。 千凌神岳狠狠的看着秦柳伊,手一扬,一阵风出去,门‘砰’的一声就被关上了,屋子里的窗户也是紧闭着,顿时间房间里变得有些昏暗,沒有了先前的明朗。 “这话应该是该我说,你要有点分寸,不要因为我纵容你就什么事情都敢做,哼、你不过就是跟你那情哥哥见面么,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秦柳伊心中一惊,看了看被关上的门窗,咬咬牙看着千凌神岳“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若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就放火烧了你这太子府,让你们整个皇族都下地狱!” 此时的她浑身充满的杀气,仿佛得知青顔死去的那一刻,眼中的怒火一点不比千凌神岳少,她已经失去了两个至亲至爱的人,如今对失而复得的文桓钦自然更加重视,容不得他有半点损伤。 “呵呵、还真是有情有义!”千凌神岳突然冷笑,可是脸上的阴霾却更甚“就怕你沒有那个本事!” 他相信她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也相信她会为了文桓钦不择手段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她看不到,看不到他被怒火蒙盖的双眼底下有着怎样的悲伤。 他等了那么久,十一年,好不容易带她回到了这个地方,回到了这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可是他们却再也沒有回忆,沒有过去,甚至是沒有一点点温暖的感情。 “秦柳伊,你不要妄想再跟他回到文云国,只要我千凌神岳活着一天,你就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秦柳伊看他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样子,自然知道他是动了怒了,可是箭在弦上,不能因为她一点点的害怕就收回。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低头,她不可能委曲求全让他放了自己,哪怕玉石俱焚她也要保留自己那一丁点儿的骄傲。 “你永远都活在你自己的世界你,注定你这辈子都要孤单寂寞!”她恶狠狠的说着。 千凌神岳一把拉过她,踹开门就把她带出去,令人牵來一匹马,将她的眼睛用黑布蒙上,两人上马后,便扬鞭而去。 吟姿在后面看着绝尘而去的两人干着急,想要追上前又被卫影那个大冰块拦住了。 大约在马上颠簸了一个时辰,马儿终于在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缓缓的停了下來,千凌神岳将秦柳伊抱下马便走进了眼前这个偏僻却不破旧的宅子里。 “千凌神岳,你把我带到哪儿了,吟姿呢?你到底要干什么?千凌神岳,放我下來!”秦柳伊在被他打横抱着,无奈自己眼睛被蒙住若是强行挣扎怕是要被摔倒地上。 走到里面,进了一间房里,千凌神岳一点不怜香惜玉的将秦柳伊丢到了床上,俯身抽掉蒙在她眼前的黑布条。 “以后你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呆在这里,不要再想着见你那些阿猫阿狗的情哥哥!” 秦柳伊一听愤然而起,站在他的面前,因为乘马快奔了一个时辰让她有点晕眩的感觉,一个站不稳差点摔倒,千凌神岳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沒有伸手扶她,要不是扶住了一旁的床架,她定要摔到地上去了。 适应了好一会儿,秦柳伊才重新站了起來“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这样是想囚禁我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乖乖听你的话吗?” “是、过去是因为青顔,我和她的名都在你手里,所以我不得不服从与你,现在不同了,现在我无牵无挂,你认为我还会像在咏楼一样吗?” 千凌神岳挑眉,怒气已经被他隐了下去,此时的他看不出喜乐:“哦,是么,沒有了青顔还有吟姿,和你那个忠心耿耿的侍卫!” 秦柳伊踉跄的退了两步,狼狈的坐到了床上,神情呆然“吟姿、离智!” 对啊!还有吟姿和离智,青顔起初为了她受了那边的痛苦折磨,最后还因为自己而死,如今她怎么还能让吟姿和离智因为自己而遭受到自己的牵连呢? “哈哈!”突然,秦柳伊大声的笑了起來,眼中有些泪水,笑容有些癫狂“我怎么忘了还有他们两个,我怎么忘了你千凌神岳最擅长的就是拿别人在意的人來要挟呢?” “呵呵!”笑容变得有些苦涩“罢了罢了,这辈子我注定要为了别人而活,看别人的眼色过日子,注定了要被关在牢笼里,罢了!” 千凌神岳只是目光寒冷的看着她,眼中一丝动容闪过,却被他很好的掩饰了。 秦柳伊站起身,看着他露出了个美美的笑容“太子殿下,你要我做你的宠物我便做你的宠物,你要我做你的禁脔我便做你的禁脔,你要囚禁我便囚禁我,哪里由得我自己选择啊!哈哈哈~~~~” 千凌神岳有一丝不忍,可是却被坚决代替“你明白最后,你若是企图逃跑或者……不管什么?你只要违背了我,你那个丫鬟和那个侍卫,就性命堪忧!” 说完便甩袖离开,将宅院的门紧紧锁上,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人住,四周杂草丛生,怕是方圆几十里都沒有一户人家居住,这座宅子有些突兀,有些奇怪。 秦柳伊一个人留在房里,千凌神岳离去后她便瘫倒在了床上,眼泪湿了衣襟。 她这要如此么,为何这十一年來就沒有一日让她高高兴兴过的,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呢?她当真要做一辈子的囚鸟么。 千凌神岳回到景园就见吟姿在那大呼小叫的,闹着要出去,要去寻她家的小姐。 “吵什么?”千凌神岳皱着眉看着吟姿被几个侍卫拦住,心中自然是明了吟姿为何而闹,只是不说罢了。 吟姿看到千凌神岳一把就推开挡住自己的几个侍卫,跑到他面前跪下“太子殿下,你放过我家小姐吧!求求你了,吟姿给你磕头了!” 说着便在地上狠狠的磕起了头來,说來这几天也巧了,天天有人磕头,不嫌烦么。 千凌神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我不会把你家小姐怎么样的,只是给她单独换了一处住所,你在这里好好呆着便是!” “太子殿下……” 吟姿还欲开口说什么?却被一脸厌烦的千凌神岳打断“够了,我的话已经说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随后看了一眼吟姿又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理智“若是想你家小姐好好的,你们俩个就给我乖乖的呆在这里,老实点,哪儿都不许去!” 吟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千凌神岳转身而去,无能为力…… ------------ 第131章 驾崩 秦柳伊被千凌神岳关到别处后,文桓钦在景园外头等啊等,从天亮等到天黑,从天黑又等到天亮,始终不见她和吟姿的身影。 那日他们本就已经约好了,说每日都会见一面,可是三天了,文桓钦在那儿等了三天也沒有人出來。 他心里不禁有些着急了,流儿从來不会与他爽约,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是千凌神岳虐待她,不让她出來了么。 他记得团团转,可是无奈,他却不能飞进去看一看,只能干着急。 秦柳伊也被关在那个了无人烟的地方三天了,这三天千凌神岳都会给她送饭过去,准时准点。 今天,他的身后多了一个人,一个被卫影押着也用黑布条蒙着双眼的老妇人,还带了许多新鲜的食材,估计是打算让秦柳伊在这长住了。 “殿下!”卫影在千凌神岳的后头,押着那老妇人站在宅院门口,等着千凌神岳的吩咐。 “带她进去!”千凌神岳瞥了一眼缩成一坨的老妇人,冷冷的说,并不会因为她是老弱妇孺就会变得有温度。 卫影一手拿起那些食材,一手轻推着老妇人走进了宅院,沒一会儿千凌神岳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直接來到了秦柳伊的房间,里头沒有一点动静,他顿时心中漏了一拍,焦急的推开门看到秦柳伊安然无恙的坐在那时松了一口气。 他怕她想不开,用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來摆脱这一切,摆脱他。 “你在做什么?” 秦柳伊正趴在桌上,旁边放了一杯茶水,桌上到处都是水渍,她直起身子,看了千凌神岳一眼并沒有说话。 千凌神岳也沒有说什么?走过去索性自己看个清楚,只见桌上一副用水画成的画,有些地方已经干了,但是不难看出,这是一副鸟语花香,景色宜人的画作。 “你想出去!”他偏着头看着面色不佳的秦柳伊,问完之后又有些自嘲,其实他知道自己是多次一问,谁会喜欢被人这样关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秦柳伊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抬起手拿着茶杯就把杯子里剩余的茶水倒在了地上,水花溅起來跑到千凌神岳的长袍上。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袍子,又看看似不经意之举,又似故意为之的秦柳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浮定国的太子是出了名的洁癖,自己的东西不许人碰,鞋子沾了些灰尘就会换掉的。 她居然敢这样,把水倒到地上故意让它们溅到他的袍子上。 不过他好像沒有因此而生气,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柳伊说“这些天……你的情哥哥每天都在我景园大门外的不远处等,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 终于,秦柳伊在听了这些话之后有了反应,千凌神岳也跟着挑起了眉,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转过头看着千凌神岳,秦柳伊前所未有的冷漠“太子爷、一国储君,浮定国未來的君主,呵呵、卑鄙!” 再说卑鄙那两个字的时候,秦柳伊也许连她自己都沒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和表情有多么的轻蔑,多么的不屑。 千凌神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幽幽开口说到“我以为你会一直都是那副死人表情,不说话、不吭声呢?” 他不过是想激她,沒想到她确实有了反应,说來也巧,每天都会有人向他报告,说府外有个陌生男子望着景园,他以为是蛇鼠之辈,一看,竟是文云国高贵的明信王。 她就是因为他而跟自己置气,正是因为那个明信王他们才会闹的这么僵,有那么一刻,他真想把他剁碎了熬成肉汤让她喝下去。 可是想想就罢了,若他真的这么做了,恐怕只会把她推的更远,那时候她就不止是讨厌自己了,而是恨自己了吧! 秦柳伊看了他一眼,又恢复先前那种神情。 正当千凌神岳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卫影突然冲了进來,很焦急的样子。 千凌神岳不悦的看着卫影,皱起眉头似乎是再问他为何这么鲁莽。 卫影一个箭步上去低头覆到千凌神岳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之间千凌神岳的脸色一沉,问“当真!” 卫影点点头“千真万确!” 千凌神岳站起身,转过头给秦柳伊丢下一句“你给我在这好好呆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柳伊自然是求之不得,巴不得他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这一走就又是三天,三天他一次都沒有來过这个宅院,秦柳伊也乐的自在,那天他送來一个老妈子來伺候自己,不过比较她年纪大了,做事沒那么灵活了。 一早,秦柳伊正在吃早餐,千凌神岳又來了,他的步子有些沉重,下巴有些稀稀疏疏的胡渣长了出來,低着头神色黯然不已。 秦柳伊端着碗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吃着自己的饭,时而夹菜,时而喝口水,一点沒有要和他说话的样子。 千凌神岳也坐到了秦柳伊的对面,同样是难得的沉默,久久不开口,才三天的时间,看上去就憔悴了许多。 老妈子约莫着时间,刚好在秦柳伊吃完了一会儿就來收碗筷了,看到千凌神岳时一惊,准备开口向他行礼,却被秦柳伊一个眼神阻止了,让她收拾完就下去。 从他來也有半个时辰了,居然半句话都沒有,秦柳伊实在觉得有些奇怪,便开口问“你怎么了?” 千凌神岳依旧是低着头,好久了才幽幽然的说“我父皇……我父皇他驾崩了!” 秦柳伊心中一惊,原來他颓废是因为他的父皇……她还能记得一点点,那时候的千凌神岳跟他父皇感情很好,老皇帝很疼爱这个儿子,他要什么都会允应。 那日他匆忙离开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吧!想不到……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沒了。 “你……别太难过了,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看到他这样,秦柳伊忍不住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可是她却不知道怎么去好好安慰别人,因为她从來就沒有安慰过别人。 千凌神岳抬起头,目光清冷的看了她好久,半天才说出一句“谢谢!” 她有些惊讶,千凌神岳居然会跟她说谢谢,他不是一直都是一个唯吾独尊,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人么。 “再过半月我便要登基,成为浮定国的新皇,你若是想离开,便离开吧!”千凌神岳的声音很低,也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來。 听到他让自己离开,本该高兴的事情却觉得心里有些空空的,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照顾了自己这么久,在他最低潮的时候她不能这么不仁义,撒手不管。 “我要留下來!”找到了这个可以勉强说服自己的理由,于是秦柳伊坚定的看着千凌神岳,语气容不得他人拒绝。 千凌神岳惊讶的看着他,随后又变回淡然“你不用留下了,我知道、知道你不喜欢皇宫的生活,你若是不走,以后恐怕……” 以后恐怕他会舍不得再放她走,会自私的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会紧紧的绑着她,不让她离开。 秦柳伊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用恐怕,我说我要留下就要留下,我不会离开,至少现在不会……”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么难过冷清的样子,她的心里也有一丝丝的难过,是因为跟他相处就了么。 她还记得,在她要扬鞭抽打陀银完月的时候,他一把抢过自己手中的鞭子,淡淡的说了句:以后这样的事情,就由我來做。 或许别人听了沒什么?可是她却觉得很窝心,甚至有些感动,他怕自己变得无情无义,变成一个沒有感情只为报仇的机器么。 千凌神岳看着她,目光流转,神情复杂“你想好了么!” 想好了不离开,想好了要留下,留在他身边,她应该知道,她了解的,若是此次她不走,以后便再沒有机会了。 秦柳伊点点头,表情坚定“我想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坚定,或许就是因为那个借口:他照顾了自己那么久自己不可以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弃之不顾吧! 也只有这样能够说的过去,她怎么会是因为心疼此时此刻的她而留下,怎么会是因为舍不得他这么难过颓靡而留下。 别人不会相信、她自己也不会相信…… 如今她也只能够对那个日日夜夜守在太子府门外的人说对不起了,对不起她在此时此刻选择了留下。 她本可以与他远走高飞,再不去理会宫廷里的事情,可是她却选择了留下,鬼使神差的告诉千凌神岳,她要留下。 千凌神岳心中也生出一丝异样,此刻是他这三天最开心的时候,她的决定,是这三天唯一能够让他舒展开眉头的事情。 他真怕她义无反顾的离开,如果她离开了,真的沒办法想象,他会有多难过,或许他不会表露出來,可是他明白自己,也了解自己。 如果她真的走了,或许有一天他会因为想她,因为恨她,而把她抓回來,把她囚禁在自己的身边, ------------ 第132章 看江上如画 就这样,她又入了皇宫,看着千凌神岳登基,成为了一国之主。 自那次见到文桓钦已经过了一年了,他定还在焦急的等着自己吧!还是他已经回去了,不再等待了呢? 千凌神岳登基了,她成为浮定国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为她建了一所宫殿,名为细水长流殿,宫殿外面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细水长流赫然挂起。 “小姐、荷花开了,要去看看么!”吟姿走到正在刺绣秦柳伊身旁轻声的说着。 秦柳伊跟着千凌神岳进宫后她和离智也來了,他并沒有封秦柳伊为妃为后,而是以秦柳伊、她家小姐的名义长住宫中。 他沒有妃嫔沒有后宫,皇宫四处都冷冷清清的,除了一些宫人侍卫,便再沒有其他人,要不是因为有那姹紫嫣红的花儿,倒真是显得有些凄凉了。 秦柳伊手一滞,已经六月了么,时间过得还真快啊!一转眼又是一年多过去了,怎么,荷花又开了。 “走吧!去看看也好,那荷花,可是与文云国的一样!”她的语气沒有起伏,只是一个简单的陈述句,听起來有些奇怪。 吟姿扶着秦柳伊來到了荷花池,池塘里的荷花果然是争先恐后的开放了,仔细一闻还能够闻得到空气中的花香味。 秦柳伊看着池里的荷花有些伤神,她记得以往的每年她都是跟青顔一起,去看那荷花池中的荷花,它们娇艳欲滴却清雅丽质,荷花荷花,她记得以前有谁说过她就像荷花呢? 呵呵、有人说她像牡丹、高贵艳压群芳,也有人说她像梅花、孤高自傲,还有人说她像那春日里的百合花。 女人如花花似梦…… 在男人眼中,女人就是如花一般么,花开艳丽,可花终是会凋谢的,再美又怎么样,不过是一眼,过后便忘记了。 “这荷花开的正好,小姐喜欢的话让离智去采几朵上來!”吟姿笑吟吟的说着,她似乎也很喜欢荷花。 秦柳伊摇摇头,冷清清的说“不了,摘來可惜,它若在池中枯萎凋谢还可以入里泥土,化作化肥,摘上來我们看几天也不过是枯萎了,然后就丢了!”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即便是做那不起眼的春泥也好,至少來年还能够看那花开花谢。 吟姿看着神情悲伤的秦柳伊也沒说什么?这些日子她总是这样,时而开心时而忧心,时而对着镜子发呆,时而看着手中的物件痴傻。 “花谢了明年定会开的更好,小姐明年又看便是了,犯不着伤感!”她也只能够如此宽慰她了。 秦柳伊点点头,那荷花岂又是她能够及得上的,用荷花來比喻自己,当真还及不上,怕是那些人觉得自己曾经久居皇宫却视权势为粪土,才这样说的吧!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她可不能如此,这世界上能有荷花这样品性的人怕是不多了,放眼天下,谁不是为了权势,为了名利而不择手段呢? 她不过是不喜欢与人争斗罢了,勾心斗角的日子她不适合,她孤高自傲,离开文云国皇宫的那一刻她便发誓这辈子再不会与皇室沾染任何关系。 可如今呢?她还是进了牢笼,从文云国到了浮定国,从公主变成了小姐,她依旧还是如了皇宫,这辈子怕是逃不掉了。 “罢了,再美又能如何呢?人们只看得到它们开的鲜艳不可方物的时候,却不曾想她吐露芬芳之后还会凋谢,它凋谢也沒有人会怜惜,沒人会不舍!” 或许她真有些怨天尤人、自怨自艾吧! 千凌神岳一改昔日深紫色衣袍,如今的他已经换上了明黄色袍子,袍上的龙纹刺绣象征着他的身份、地位。 “流儿,在这赏花么!”他走到秦柳伊身旁轻声的唤着她,似是怕大声了吓着她,飞走了一般。 秦柳伊闻声转过身,微微施礼“皇上金安!” 千凌神岳弯腰扶起秦柳伊,眼中的溺爱与柔情毫不掩饰“我说够你我之间不必行这样的虚礼!” 吟姿和那些下人已经早早的退了下去,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自然是知道千凌神岳不在乎这些虚礼。 即便那时候在文云国对文博烈她也不曾如此恭敬,可是如今他已经从太子成为了皇帝,身份不同了,以前她不懂不明白,所以如此,可是现在她却想的多了。 “这是该有的礼数,皇上不可为任何人了荒废了,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怕是又要生出些事端來了!” 千凌神岳不多说,只觉得秦柳伊是故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知道,却无能为力。 “流儿、你可曾后悔!” 秦柳伊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摇摇头轻声的说着“不曾后悔,这一辈子,还沒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后悔的!” 若说后悔,她回想过去好像真沒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她既然选择留下了了,便是好好的留下,不会后悔。 “大臣们,催促我选妃了……”千凌神岳望着池中的荷花说道,声音有些飘渺,感觉像要飞走一般。 选妃。 秦柳伊听了一愣,怎么跟文博烈一样呢?君王也有君王的不得已,也有他们的身不由己,可是却沒办法反抗,因为肩上的责任。 “他们自然会急,只怕朝中那些对你有异的臣子会由此生事吧!既然如此,你选妃便可,犯不着拿江山社稷做赌注!” 她是在皇室生了那么多年,她能够清楚的明白,当初文博烈的不得已和如今千凌神岳的不得已,甚至她有些同情他们。 千凌神岳心中一滞,有些受伤“流儿,若我说我要纳你为妃,你可愿意!” 秦柳伊手中的丝巾无声的滑落,轻轻的落到了地上,她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皇上开什么玩笑呢?虽然我如今改名换姓了,可过去我是文云国皇后的事实却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他立她为妃,可是那件事情若是被其他那些大臣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他怎么能够拿江山开玩笑,怎么可以拿她开玩笑。 过去她不是一般人的妻子,她是别国的皇后,他怎敢说要立她为妃的话。 千凌神岳转身,目光幽幽的看着她“我不在乎那些,我只想与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不想被那些世俗所是束缚!” 生生世世,他可知道生生世世意味着什么?他是君主、就如文博烈一样,即便自己不喜欢,即便自己不愿意,也还是要娶其他的女人。 唉、她心中的爱是一心一意,给一个人,从前的文博烈给不了她,如今的千凌神岳更加给不了她,她又怎么去接受这一切呢? “不被束缚,即便沒有那世俗你我也不会在一起,你明白吗?” 天下之大,沒有她的容身之所,她心之小,却舍不下他们任何一个人,放不下文博烈的痴情烈火,放不下文桓钦的柔情似水,放不下千凌神岳的情有独钟。 或许、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把,她谁都舍不得放下,她贪恋他们独给她的温柔。 鱼和熊掌,永远不可能兼得。 “我说能救能,我要我们在一起,我们便一定能在一起,沒有人能够阻拦,沒有人会说个不字!”千凌神岳笃定的说着,不容置疑。 他和文博烈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永远都是这般的自信,这般的唯吾独尊吧!在他的眼中沒有什么事情是他千凌神岳办不到的,沒有什么人是可以阻挡的了他千凌神岳的。 “流儿,我心已许你,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属于你了,我曾发誓会给你最完整的爱,会一生一世的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守护你!” “或许我不是最好的,可是却沒有人会比我更爱你,我是王,我有天下,若是沒有你,这天下也不过如此!” “今天你不答应,我便等,等明天,明天你不答应,我还等,我等后天,知道有一天你愿与我携手看江山如画!” “流儿,这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心愿,即便你以后会离开我,会嫁与别人做妻子,我都会等下去,等一辈子!” 秦柳伊看着千凌神岳,眼中俨然已经有些泪水了,盈盈波光却不落下“你又何必呢?天下间比我好的女子如此之多,我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下堂妇!” 可是她知道,他也知道,她不是下堂妇,是她自己不愿意呆在那儿沒有温暖的皇宫之中,不远做一只被捆绑的鸟儿。 “我知道你不喜欢皇宫的生活,可是……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想要一辈子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千凌神岳声音有些轻,却字字有力的撞击着他的心。 他也是如她一般吧!害怕这冰冷的皇宫却不得不在这里生存着,一年前她选择留下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放不下,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个沒有人情味的地方。 她终究是狠不下心,原來,她还是那个多愁善感软心肠的她,并沒有因为什么而变得无情无义,甚至她比以前更多情,滥情, ------------ 第133章 梅花傲骨香 一转眼又是半年,外面已经飘起了白色的雪花。北风呼呼的刮着,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一座座的宫殿都被戴上了白帽子,煞是好看。 秦柳伊顺了千凌神岳的意思当上了这个令人尴尬的皇后,本是想要能低调就低调的,奈何那场盛大的册封仪式却让天下人皆知。 没有人知道她秦柳伊过去是文云国尊贵的皇后,没有人知道她是如此尴尬的一个存在。人们只知道她倾城倾国,知道陛下独独爱她。 “流儿,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还站在这外面吹冷风呢?当心着凉了!”雪地里站着的正是秦柳伊,只是如今的她有了明显的变化。 曾经单薄瘦弱的身子有些丰腴,平坦的小腹也高高的隆起,神态也带着也夫人的风韵味道。 她眉间含笑,转过头看着这个许了她一生幸福的男人“岳,你来啦?早朝可还顺心?” 也许只是半年,半年前她又成为了浮定国一国之后,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们成为了夫妻,举案齐眉。 千凌神岳眼中的宠溺一刻都没有消散过,眼前的女子仿佛就是世间最珍贵的宝“嗯,你看你脸都冻红了。怎么也不穿些衣裳,吟姿呢,为何让你一个人站在这里?” 她已经怀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太医说是个皇子,如今她腹中的正是浮定过今后的君王,断断马虎不得。 秦柳伊轻笑,之前的锐气早已经消失殆尽,如今的她只是单纯的人妇,面上带这些女人家的羞涩“我想出来看雪,让她去给我弄点东西去了,今年的雪可真大,而且还很美!” 千凌神岳吩咐一旁的宫人给秦柳伊拿来了件斗篷,是件大红色边上有着白色绒毛的斗篷。 放眼看,天地间一片雪白,一片白茫茫之中又一个红色的身影和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两人偎依在一起。 “你看那梅花,即便已是寒冬腊月,它也照样吐露芬芳。在这春日里独独有它,也不显得那么枯燥乏味了。”秦柳伊指着前不远处的梅花与身旁的千凌神岳说着,看她眼睛之中也带这些对他的爱意。 梅花好,可偏偏在这寒冷的冬日绽放,不与百花在春日争艳。即便是严寒的冬天,也掩盖不住它的艳丽,芳香。 反而在冰雪之中闻得一缕梅花的香气还格外的动人,梅花的傲骨是任何花类都无法比拟的,说实话,她还有些喜欢这梅花呢。 千凌神岳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给她搓揉着让她暖和一些“就如你一样,正因为正高高的城墙之中有你,所以才不会失去了生活的乐趣。” “那你的意思可是,我只是供你来找乐子的?”秦柳伊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佯装生气的别过头不去理他。 两人之间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那些隔阂与间隙,他们是朋友、是知己、是夫妻。 走上去几步,千凌神岳从后面环抱住她,低头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我可没有这样说,只是你自己爱这样理解罢了。若是你想,我也不会介意啊!” 他口鼻间吐出来的气息从她的脖子里透了进去,感觉有些麻麻痒痒的,推开他故意又走开几步。 “你若是要找乐子大可去多立些妃子,日后后宫佳丽三千人,你想怎么找乐子都行。” 感情这女人是吃味了,千凌神岳眉眼含笑,说到“即便有了后宫佳丽三千,我的心还是在你这里,你让我怎么办?” ‘噗哧’秦柳伊笑出了声,那笑容足矣融化漫天冰雪,那火红的梅花都不及她好看。 “流儿,你可知道你有多美?你笑着美不笑也美!我都不敢让别人见你了,怕有人把你抢了去了!”千凌神岳痴痴的望着她的笑容,每日看每日看可还是能够让他出神。 此时的她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双颊闪过一丝绯红“你这张嘴可是越来越会哄人了,若真有了后宫佳丽三千,你哪里还会记得我。怕是连同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同忘记了去了。” 怀孕着实让她多了些女人味,若说以前是清丽容颜,如今便是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说不尽的风情了。从少女蜕变成了真正的女人,只因岁月的洗礼,让她没有了最初的青涩。 “我是说真的,我可不是在哄你开心。你见我何时跟你说过假话了么,何时骗过你了么?”千凌神岳明显有一丝着急,着急的解释辩驳。 秦柳伊也笑了笑,不再逗他“你那些臣子若是见到你这幅模样,不知是否还会效忠于你,听命于你,臣服与你。” 她只觉得以前根本没有了解千凌神岳,在做了他皇后的这半年里他无时无刻不让自己惊喜,他那么温柔,温柔的让她觉得这一切都是梦。 说起臣子千凌神岳的脸上有了一丝威严,与一丝不羁“他们也有妻子儿女,自然会明白我为何如此。若是不明白,只能够说明他们没有真正的爱过别人罢了。” 看着他,她亦觉得他是这世间最完美的男人,事实也确是如此,哪怕是当初的文博烈也比不上他。文博烈不会有他如此的温柔,不会懂得那么多她的心思。 他与她、总是一个眼神就能够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人生的如此亦知己,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岳,我真庆幸当初自己选择留了下来,选择嫁给了你!”情到深处方恨少,曾经的她是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矫情的话,可是她确实很庆幸,很满足。 冰雪之间,千凌神岳走到她身旁将她轻轻搂至怀中,声音极其温柔:“我也是,若是当初当真放你走了,怕是我也会后悔。” 谈笑间,她又微微蹙起了眉头。当初…… 不知道如今的文桓钦如今再哪里,他说会一直跟她在浮定过的,她在哪儿就在哪儿。如今自己幸福了,可是自己的幸福确实这样得来的…… “皇上,文云国使者来了!”千凌神岳贴身伺候的公公走过来,尖细的嗓音在两人的耳边想起。 文云国! 听到这三个字秦柳伊仿佛被施了法一样,直直的僵在那里了。转过头,用质问的眼神看着千凌神岳“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既然别的国家有使者来访,那他不可能之前没有收到消息,只是为何,他明明知道却没有跟他提起半点呢? 因为她是女人,纵然她如何要强,可是她明白,他朝堂的事情不需要她过问。所以从过去到现在她都没有问过任何事情,可是为什么…… 千凌神岳只是一笑“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唉,既然他们已经来了,你就与我一同出去接待他们把。好歹你也是一国的皇后,走吧。” 秦柳伊此时的心情有些乱,点点头与他牵手一起去见文云国来访的大使了。不知道来的是谁,可是她过去是文云国的皇后,那些大臣肯定是认得自己。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是细流了,过去的她已经死了,永仪皇后也已经死了,她是秦柳伊,浮定国的皇后! “文云国明信王拜见皇上!” 秦柳伊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脸色铁青,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她最怕面对的人,如今她却是一这样的情形与他见面。她以为他不会再会那个皇宫了,他会自由自在的在外面过他想要的生活的。 千凌神岳看到文桓钦时也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只是一瞬间“平生,明信王远道而来,朕代表浮定过的百姓欢迎你!” 文桓钦神色无异,像是一点不认识眼前的两人一般,甚至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脸上依旧是他一如既往的笑容,温和的。 秦柳伊已经变得有些慌乱了,千凌神岳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手心里的汗水。若不是他紧紧的拽着她,她怕是要跌倒下去了。 耳边一直响着千凌神岳与文桓钦寒暄客套的声音,她的脑子乱作了一团,丝毫没有心思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听闻皇上后宫无一人,唯独对皇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今日一见,皇后果然是颜倾天下!”文桓钦瞟了一眼失神的秦柳伊,对千凌神岳笑着保全说到。 秦柳伊的手被千凌神岳就用力的捏了一下,才让她回过神来。对着底下的文桓钦微微一笑,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化作无语。 只是她即便如何掩饰,只要是在场的人都能够看出她的失态。浮定国一项举止得宜的皇后,今日面见大使的时候为何会如此? 别人不知道,千凌神岳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他只是无声的叹息着。眼神有些复杂,说了一通之后便让人带着文桓钦去了大使馆。秦柳伊说要自己走走,他也知道她需要静一静,便由她去了,自己则去了御书房。 秦柳伊身后跟着十二个宫女太监,身旁还有个吟姿扶着,她略显臃肿的身影在这皇宫里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皇后娘娘!”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该来的还是来了,即便她想躲,也躲不掉。若知道逃不掉,那便坦然去面对吧,这样也许会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