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 二 鸳鸯铜锁知何处 ------------ 第一章 燕巢禁 宁月幽香 尽管赫连托得到了匈奴国的兵权,但他仍然有一事,不能放弃,那就是李陵留下的鸳鸯铜锁,几次盘问之后,可以肯定伊茹拉不知道鸳鸯铜锁的下落。 这次赏赐之后,他决定安排伊茹拉和拓跋辉的女儿住在骨都府别院宁月轩,这个别院与其他院落隔开,无人居住,异常安宁,专门设有月亮门,故名宁月轩,为了寻找鸳鸯铜锁,赫连托派专人看守监视这母女俩,除了赫连锦颜外,其他人一概不许进入宁月轩,这里就成了骨都府的禁地。 一日,赫连托在书房堂屋练剑,炼到最后,有一招是“秋燕南飞”却怎么也炼不下去了,他收起剑转身走向宁月轩,看门的人看见赫连托赶紧躬身施礼,赫连托也不说话,随即进入宁月轩, 伊茹拉正在给三岁的女儿拓跋雪缝制衣服,一边想着女儿,一边想着拓跋辉和另一个孩儿,一不小心,就刺到了自己的手:“哎呦!”她赶紧用另一个手指按住被刺疼的手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若有所思。 这时,赫连托的一只大手伸过来,抓住了伊茹拉被刺痛的手指,轻声安慰道:“孩子的衣服,就让女仆们去做,你有空多休息,我会常来看你。”伊茹拉抬头看见是赫连托,赶紧往回抽手,可是赫连托抓得太紧,一时间,伊茹拉没有抽回手,心里怦怦乱跳,脸上一红,身子往后退缩着说道:“骨都侯!”说完这句话, 伊茹拉仍然往回抽手,赫连托开始抓住的是伊茹拉的手指,当他看见伊茹拉俊美的容貌,随即抓住了伊茹拉整个手,嘴角挂笑,面露喜色说道:“做我的连托的居次,一定可以为拓跋将军洗清罪名,雪儿也可以有个家!”伊茹拉一时有些惊呆,毕竟赫连托说的也是实情,但想到拓跋辉生死未明,用了大力气抽回了手,后退几步说道:“骨都侯不可,将军生死未明、、、、、、”随后低下了头。 赫连托再次近前,想拉住伊茹拉的手,伊茹拉随即往后躲,身子最后贴到了墙上,这一次是无处可躲了,伊茹拉无奈又惊恐,但赫连托也并没有大的冒犯,近身过来,轻抚着伊茹拉的秀发微笑说道:“以你这般容貌,不做我赫连托的居次太可惜了。”然后转身走到门口,慢慢回身对伊茹拉说道:“你准备一下,我会安排的。”说完,赫连托随手关门离开了宁月轩。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窗外的赫连锦颜听到看见了。他刚刚赶来为伊茹拉送一盒点心,正欲推门进去,听见叔父赫连托的声音,赶紧闪身在墙角处的一扇窗户下。 望着叔父走出宁月轩的背影,赫连锦颜长叹一声,他把拿在手里的点心盒扔到地上,正准备离去,忽然伊茹拉出现,弯下身去,拣起了点心盒,淡然略带哀愁的问道:“这个!是给我的?” 赫连锦颜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伊茹拉见他点头叹气,然后温婉的说道:“既然是给我的,就不要扔了。”听见伊茹拉这样说,赫连锦颜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欢喜,但又忧愁起来,忙说道:“叔父过来,会误会的!”听闻此话,伊茹拉有些愁容,但仍然流露出一些欣喜道:“他不会误会,你进来坐坐吧!”赫连锦颜点点头随着伊茹拉进入屋内。 二人坐下相对无语,伊茹拉打破平静问道:“赫连护卫,刚刚听到骨都侯的话了?”赫连锦颜点头不语,沉默了一下,他问道:“居次,是如何考虑的?” 伊茹拉表情无奈,凝视着赫连锦颜说道:“我想我也只能做骨都侯的居次,才能为将军洗清罪名!”赫连锦颜起身,目视前方,手握剑柄,转身就走,到门口时他忽然说道:“如果不能吃,就把那盒点心扔了吧!”然后走出去,伊茹拉起身追出来,说道:“不能吃,我也要留着!” 听见这句话,赫连锦颜在院中停住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之后,这一次却是真的大踏步离开了宁月轩,伊茹拉的身影在他后面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两个月后,伊茹拉成了骨都侯赫连托的妻子,虽然有许多的不情愿,可是,伊茹拉为了洗清拓跋辉的罪名,为了小女儿,为了寻找另一个孩儿,她只能如此。 拓跋辉的女儿拓跋雪称赫连托为相父,半年后,拓跋辉谋反的罪名得以昭雪,伊茹拉因过度思念另一个孩儿和拓跋辉,忧郁成疾,疾病缠身,她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特意将赫连锦颜叫了过来。 某天,赫连锦颜正在后院落练剑,接到骨都侯居次身边女仆的口信,赶紧赶去看望伊茹拉,他一进门,就望见床上脸色苍白的伊茹拉,走过去躬身施礼道:“不知骨都居次传唤锦颜有什么急事?”伊茹拉一边咳一边轻轻坐起来,说道:“骨都侯今天上朝去了,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说着,伊茹拉慢慢喘了口气,女仆过来赶紧扶她躺下,稍缓了一会儿,伊茹拉强打精神说:“大护卫,我知道你为人正直,我的女儿就拜托你了,还有、还有、、、、、、”后来伊茹拉就不能大声说话了,赫连锦颜只能把耳朵贴在她嘴边才能听得清楚,只见赫连锦颜不住的点头答应着、、、、、、 晌午时分,赫连托回来,伊茹拉已经人事不知,忽然又清醒过来,抚摸着三岁女儿拓跋雪的脸颊说道:“相父交待的事都要去做,要听相父的话、、、、、、” 拓跋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流着泪,天真的应允道:“知道了,阿母!”伊茹拉的手忽然从拓跋雪的脸上滑落下来,离开了人世。 ------------ 第二章 红颜笑 星移斗转 伊茹拉病故不久,赫连托就为拓跋雪改了姓氏,更名为赫连雪,开始每天教她炼习骨都剑法,派赫连锦颜照顾赫连雪炼字背书,同时监督她炼剑勤习武艺。 赫连雪虽不是赫连托的女儿,但赫连托这人也很奇怪,他居然视为己出,也是疼爱有加,再加上赫连锦颜的关照疼爱,虽然失去父母,赫连雪一点也不缺少爱,还有赫连托安排在宁月轩的那两个女仆的关照,赫连雪更是活在一个爱的世界了。 宁月轩虽然是骨都府的禁地,可骨都府的人还是知道了赫连雪这么个小云主,只是谁也不敢来这里,更不曾见过这位云主的容颜。赫连托也觉得这个女儿可爱天真,但却不曾给她自由。赫连托只要她按照自己的要求去炼剑,学好武功,他日必能寻找到鸳鸯铜锁,也不枉自己此生白养赫连雪一场。 三岁的赫连雪失去了母亲,虽然也经常嚷嚷着要:“阿母、阿母、、、、、、、”可是,赫连锦颜经常哄着她玩,她是要一会儿:“阿母!”之后就追着赫连锦颜一圈一圈的在宁月轩里跑来跑去,大叫道:“大护卫、赫连大护卫,你在哪!” 赫连锦颜仅仅是走得快些,她就找不到了,然后满院子乱跑,一会儿抓到一个女仆用小手拍着说:“大护卫,我找到你了!”等女仆回过头来跟她做个笑脸,她一看不是赫连锦颜,又开始追呀跑呀! 有时赫连托来宁月轩看望赫连雪,等这个小云主跑到堂屋里藏起来时,赫连托就悄悄绕到背后抱起她,把她举过头顶,她看见了赫连锦颜高兴的嚷嚷着:“我找到大护卫了!” 一面高兴的手舞足蹈,一面嘻嘻地笑着,赫连托把她放下来,蹲下身去慈爱的问道:“大护卫欺负雪儿了?”赫连雪嘻嘻一笑,童真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用小手一指微笑着的赫连锦颜,说道:“相父,大护卫,藏起来了!我找到他了!”赫连托听后哈哈大笑!笑声从宁月轩传到骨都府的每一处角落。 赫连锦颜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陪伴着赫连雪勤习武艺,炼字背书。赫连托只要有空闲就会来看赫连雪,这个骨都府的禁地,慢慢成了赫连托最喜欢去的地方, 宁月轩也成了赫连锦颜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即使他很痛恨叔父的很多做法,几次让他想离开骨都府浪迹天涯,他都不忍心放下这个可怜又可爱的赫连雪。 无论多寒冷的时候,多孤寂悲愁的岁月,他就那样坚持着,直到赫连雪长大,他就更放不下了,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会带给他许多的欢笑、有时也会发脾气带给他烦恼,但只要有这个姑娘的存在,赫连锦颜就觉得自己的生命里多了那多色彩,那是叔父不能给予他的。 这十五年,就这样慢慢过来了,看着赫连雪长大,赫连锦颜内心有一份安慰也独立了一份忧愁,他不知道,叔父会不会因为那把鸳鸯铜锁而再次改变这个小姑娘的命运。 这一天,赫连锦颜刚刚替赫连托办事回来,正在自己的屋内换便服,家兵走近来通报道:“大护卫,骨都侯找你议事。”赫连锦颜一边整理好便服,一面应声答道:“回骨都侯,我这就去。”家兵走后,赫连锦颜心里寻思着:“出门三个月,不知道雪儿有没有炼字背书,勤习武艺,我要去看看。” 赫连锦颜心里想着就走去了宁月轩”。他刚踏进院落,就听见里面一个女孩的在发脾气,声音很大的叫道:“谁让你乱跑,这回,我把你关起来,看你还乱不乱跑!哼、、、、、、”随即又听见“咚、咚、咚”的敲桌子声。 赫连锦颜摇着头,暗自笑道:“又是这小丫头!”他大踏步走到门前敲了几下门,屋里的人没好气的说道:“是谁呀?故弄玄虚,想进就进来!”赫连锦颜不慌不忙地推开门,然后坐下,嘴角挂笑看着赫连雪,而赫连雪一直也没抬头只管对着笼子里养的那只小画眉说道:“看你还乱不乱跑,再乱跑,我非把你关进十八层笼子不可!哼、、、、、、” 赫连锦颜看着她轻声说道:“我可没听说过十八层笼子噢!”他这么一说话,赫连雪一下子站起来,看着他目瞪口呆,片刻回过神来指着赫连锦颜问道:“你、、、、、、、大护卫,什么时候回来的?”赫连锦颜说道:“刚刚进门,就来看你了。”赫连雪高兴的跳了起来,拍着手说道:“好啊,好啊,我正闷得无聊,大护卫,陪我捉迷藏好不好?” 赫连锦颜起身看着她说道:“雪儿,叔父找我议事,现在不行。”听闻这句话,赫连雪转脸就生气道:“又是相父,他的事就那么重要,还不许我走出宁月轩,以后我都不要见他。”赫连雪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有人问道:“是谁以后都不要见我呀?”赫连托说着已经走了进来,赫连锦颜赶紧起身躬身施礼道:“叔父”赫连托嘴里答应一声:“嗯!”当即坐到椅子上,赫连雪看见赫连托,表情有些不高兴,声音低低的头也不敢抬对着赫连托说道:“是我!是我以后都不想见到相父!” 赫连托一副疑问的表情,说道:“告诉我缘由!雪儿、、、、、、”赫连雪刚才还不高兴,听赫连托这么一问,当下理直气壮的说道:“没有相父允许,谁都不能来宁月轩,我也不能走出宁月轩,大护卫三个月不在,都没人陪我,相父每天忙于国事,哪有空陪我!”说着就在屋里呜呜哭了起来。 赫连托赶紧起身过来,轻拍着赫连雪的后背安慰道:“雪儿,你有所不知,相父是为保护你,才不让你离开宁月轩,如果你在骨都府走动,被一些乱党贼子知道了,对你不利,好了,你既然想离开宁月轩,那就每天有三个时辰在骨都府走动,其他时间必须在宁月轩。” 赫连雪听完这话,转过身来,笑逐颜开拉住赫连托的手臂的说道:“谢谢相父,相父万岁!”赫连托说道:“你这丫头,我拿你真没办法。”随即也开怀大笑,看到这一幕,赫连锦颜也是满心欢喜,应合着笑了起来。 ------------ 第三章 从此梦 欲擒故纵 骨都府满院胡杨树,微风一过,叶子沙沙的作响。赫连锦颜陪着赫连托走过庭院来到书房,关好门后,赫连托坐在椅子上合上双目问道:“锦颜,你出门三个月,有没有什么线索?”赫连锦颜站在一旁,很平静的说道:“线索,我还没查到,但是,宇文蒙现在已经成了江湖上桃花金刚派的掌门人!” 赫连托微闭的双眼慢慢睁开,起身说道:“桃花金刚派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三十年之久,当初我收宇文蒙进骨都府的时候,他只有十五岁,和你一样大!”说到这里,赫连托叹了口气,陷入往事的回忆中,他接着说道:“我教你们骨都剑法,用了十年时间把你们培养成护卫,他在骨都府做了五年护卫,如今,他离开骨都府也有十五年之久,这样算来,在他没有进骨都府之前,就已经学会了桃花金刚派的武功。” 赫连锦颜似乎也回忆起了宇文蒙,略带疑问的皱着眉头说道:“如果他当初就会桃花金刚派绝学武功桃花金刚掌,他就不至于掠走拓跋辉家小,寻找鸳鸯铜锁!”赫连托停住脚步,坐回椅子上说道:“难道是桃花金刚派的人掠走了拓跋辉的家小,而宇文蒙作为桃花金刚派的弟子,不可能不知道,那么桃花金刚派为何要跑来我们天胡大漠寻找一把鸳鸯铜锁呢?”赫连托一时不能完全解释。 赫连锦颜闻听后,心里有些许惆怅,他想道:“自己和宇文蒙一起进入骨都府,一起玩耍、一起长大,如果当年掠走拓跋辉家小的不是宇文蒙,而是桃花金刚派的其他人,那么自己是不是冤枉了宇文蒙?”他问道:“叔父,桃花金刚派历来在汉朝武林自成一派,对其他武功派别也都不屑一顾,为何会对李陵留下的一把鸳鸯铜锁感兴趣?” 赫连托捋了捋胡子说道:“你别忘了,李陵留下的那把鸳鸯铜锁,可是有李广的骑射武学步法,那毕竟是汉人的东西,汉人总还是想拿回去的!” 赫连锦颜沉默不语,赫连托往椅子背靠了靠说道:“当初宇文蒙进骨都府,我也没有派人去查他的老家底细,他离开骨都府都十五年了,我担心他已经拿到鸳鸯铜锁,结合了他的桃花金刚掌,武功有所突破,就不是你我能对付的了!” 赫连锦颜看见叔父如此担心,当即安慰道:“宇文蒙身在汉朝,又是一个武林派别的掌门人,事情繁多,我想他不会有时间再来天胡大漠。” 赫连托微闭双眼,随口说道:“如果鸳鸯铜锁,真被他所得,他不会再来,如果鸳鸯铜锁至今还在我天胡大漠,他就一定会来。”赫连锦颜听叔父赫连托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只好默不作声,站在一旁静候着。 过了一会儿,赫连托从椅子上起身,在室内慢悠悠的走了一圈,而后伫立凝视着窗外的胡杨树,眼眸一闪,对着赫连锦颜说道:“锦颜,我有个大计划!”赫连锦颜神情忽然一怔,蓦地感觉到这个计划深不可测,他疑问道:“叔父,什么计划?” 赫连托双手背后,眼睛定格在赫连锦颜脸上,说道:“你明天就到江湖上散布消息,说李陵留下的鸳鸯铜锁,在一个生活在骨都府名叫赫连雪的女子身上,说出雪儿的年龄相貌特征。” 赫连锦颜有些惊恐的问道:“叔父,为何直接说出骨都府?”赫连托目光阴冷,狠狠的说道:“我就是想让那些寻找鸳鸯铜锁的人,都葬身于此!”赫连锦颜赶紧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恍如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这是叔父说出的话,赫连托接着命令道:“然后,我会告诉雪儿与鸳鸯铜锁的关系,安排她在宁月轩等待,也会给她自由,同时,你要经常到宁月轩保护她,以防她有不测,一旦铜锁出现,以她的武功抢到铜锁不成问题。” 赫连锦颜猜不透赫连托的心思,诧异愕然的凝视着他。赫连托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为了这把鸳鸯铜锁,我们辛苦了十几年,该是赌一把的时候了。”赫连锦颜神情微动,目光望向窗外,他忘不了伊茹拉临终前的嘱托;他忘不了这十五年来,雪儿带给他的快乐与欢笑;他忘不了自己还是骨都府的大护卫,必须听从叔父安排;他忘不了雪儿哭泣时把他当成了阿母;他忘不了自己也有保护雪儿的责任、、、、、、 但是,不管他忘不了什么,他都必须按照叔父赫连托交待的去做。听到这个计划,他的心是那么痛苦,那样挣扎,他不知道自己是对了还是错了,跟叔父一路走来,似乎又处在了一个十字路口、、、、、、 赫连锦颜从书房出来,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一路上,他想起叔父毫无笑容的表情,是那么心惊胆寒,听见的每一步赌注与计划,是那样让他心痛无力。 当年,他进骨都府时,就听外人说过叔父是个善用计谋玩弄心术的人,如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印证了外界的传言,他不想为虎作伥,可又有着千万个无奈,他不知道如何在骨都府继续下去,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叔父,更不知道如何保护赫连雪、、、、、、 ------------ 第四章 风乍起 天昏地暗 赫连锦颜想到生活在骨都府宁月轩的赫连雪,心里是那样惆怅,他无法改变叔父的计划,也无法向任何人诉说,更无法避免赫连雪卷入其中,一种寂寞孤独之感袭来,他仰天长叹。 宁月轩属骨都府别院,十五年来,骨都府的人都知道里面住的是云主赫连雪,但是,除了赫连托跟赫连锦颜外,内院的家兵下人谁都不曾见过云主的容颜。 长大后的赫连雪不仅冰雪聪明,而且天性可爱,特别会讨好赫连托,每次赫连托来宁月轩,他都会像亲生女儿一样亲昵称呼赫连托,一句一句“相父”的叫个不停,一会儿练剑给赫连托看,一会儿又把自己偷偷搜罗来的武学秘籍给赫连托,哄得赫连托不胜欢喜。 这日,赫连雪正在宁月轩书房炼字,提笔写到汉朝皇帝刘邦的诗词“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笔尖墨迹忽然停滞于此, 她寻思着:“相父跟大护卫最近怎么都不来宁月轩呢?”忽然女仆进来,朝她盈盈一笑,通禀道:“云主,骨都侯跟大护卫来看你了!”她快走几步,跑出去招呼,赫连托与赫连锦颜被迎进书房,喝退仆人,赫连托倚在桌旁,看看赫连雪,蓦地有一种难言之隐袭上心头,忍不住叹了口气。赫连锦颜瞧见叔父赫连托带有风霜的目光,不禁心头一震,暗暗为赫连雪担忧起来。 赫连雪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赫连托,对他如此异样的神态,甚是好奇,问道:“相父,为什么不说话,累了吗?”赫连托道:“不是累了,是太担忧你了!”赫连雪近前,笑吟吟的说道:“相父,我不是好好的嘛,你担忧我什么?” 赫连托又叹了口气道:“你是我的云主,我总是担忧的!”又眼睛出神的望着赫连雪,接着道:“你长大了,总是要知道的!”赫连雪被赫连托这番话说的甚是糊涂,在赫连雪眼里,从小到大,相父从来没担忧过什么,更不曾因为她而担忧过。 赫连雪眼睛一亮,笑着自我结论道:“我知道是什么了,是不是相父想摆擂台,比武招亲呢?”赫连托摇摇头道:“我还没想把你嫁出去,是另一件事!” 赫连雪在赫连托面前徘徊了一下,用手拍拍脑门说道:“相父,是不是担忧我去昆仑山学武呀?”赫连托见她这么东猜西猜的猜谜语,心情欢畅了许多,居然露出了喜悦之色,起身道:“雪儿,有件事,相父必须告诉你!”赫连雪脸现惊奇之色,疑问道:“是什么事,相父快说!” 赫连托瞧了瞧站在一旁的赫连锦颜,面色自然,神情淡定,微微点头,然后便说:“雪儿,你本名叫拓跋雪,当年你家中有一把李陵流传下来的鸳鸯铜锁,内壁刻有汉朝飞将军李广的四十九招骑射武学步法,你阿父拓跋辉因此被奸人所害,是我让人救了你跟你阿母回骨都府养育你,你有个哥哥也死在了那场浩劫中,那把鸳鸯铜锁也因此失落江湖、、、、、、” 拓跋雪双手颤抖的攥紧了拳头,自己仿佛置身一个冰冷的湖水里,赫连托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接着说道:“如今,你长大了,是该寻找那把铜锁的时候了,我会放风出去,说鸳鸯铜锁在你身上,已得这把铜锁的人,可能认为他那把是假的,就会前来寻找,那时,鸳鸯铜锁会现身于世,你就能找回家传的武学,以告慰你阿父阿母的在天之灵。” 泪水已经从拓跋雪脸颊流下,她惊愕的望着赫连托,摇着头说道:“相父,你在骗我,这不是真的!”赫连托道:“傻孩子,你是我唯一的云主,我怎么舍得你伤心?”他的话语极其慈爱与疼惜,令拓跋雪痛苦的同时,又有几分温暖,拓跋雪伫立着,嘴角动了动,狠狠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问道:“迫害我阿父的奸人是谁?” 赫连托凝神瞪目的望着她,加重了语气说道:“是左贤王,栾提诺!”拓跋雪忽然从腰间拔出宝剑,就要往外冲,赫连锦颜一个健步过来,挡在她的面前,安慰道:“雪儿,此事不可鲁莽!”拓跋雪冷冷的看着他,问道:“我替阿父报仇也有错吗?” 赫连锦颜道:“替阿父报仇没错,但不是现在。”然后双手按住了她欲拔出的宝剑。站在一旁的赫连托点点头说道:“锦颜说得不错,报仇不是现在,你还有家传的鸳鸯铜锁未找回,岂可因小失大!”他拍了一下拓跋雪的臂膀,回骨都府内院去了。 拓跋雪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故事扰乱了,犹如漠北早春胡杨上刚刚发绿的嫩芽,怎么能够一下承受得了这样的寒风,她痛苦的流着泪,不说一句话,赫连锦颜看在眼里,也疼在心,他内心隐隐的觉得自己把她当成了亲人,而叔父赫连托根本没把这个姑娘放在心上,只是把她当作了一枚棋子,用这枚棋子来换取一把鸳鸯铜锁,叔父是何等的残忍,又是何等的深不可测,赫连锦颜觉得心好痛,他好想带着拓跋雪离开骨都府,可是又万万不可能。 看见痛苦流泪的拓跋雪,他慢慢近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说道:“想哭就哭吧!”拓跋雪趴在他的肩头大哭起来,他就那样仍凭这个姑娘趴在自己肩头哭泣着,许久之后,拓跋雪忽然挣脱他的怀抱,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说道:“大护卫,我没事的!” 赫连锦颜脸色有些微红,瞬间神色又恢复了正常,安慰道:“雪儿,不管发生,大护卫都会保护你!”拓跋雪转过身来点点头,道:“何时,我才能报仇?”拓跋雪锦颜道:“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报仇也不晚!” 拓跋雪应道:“嗯!”片刻好似又恢复了往日的天真,对赫连锦颜道:“我们练剑吧!”二人便一起纵身到庭院中,拓跋雪身轻如燕,赫连锦颜潇洒飘逸,两剑相逢,冷光寒影,好似两条蛟龙水中起舞,看不出烦恼,一切便不在其中。 ------------ 第五章 百宝匣 风起云涌 拓跋雪自从知道了鸳鸯铜锁以后,在宁月轩炼剑就更加勤奋了。阿父拓跋辉以及哥哥都是被左贤王栾提诺所害,阿母病故也因左贤王栾提诺,自己进入骨都府也因为左贤王栾提诺,所有种种的痛楚折磨着拓跋雪,从小到大,她从未经历过如此般的烦恼。 这日,她在宁月轩庭院小坐,夕阳落霞,晚风阵阵,拓跋雪不知该怎么寻找鸳鸯铜锁,也不知该如何去掉这些烦恼。她独自在庭院石凳上小坐,望着天边,想起小时候,阿父与阿母陪着她和哥哥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内心的烦恼渐渐消减。 坐了大半个时辰,眼见落霞已无,天已蒙蒙黑去,女仆提醒她进屋安歇,她方才离开庭院,心中不禁想到,如果有人来宁月轩寻找鸳鸯铜锁,说不定离报仇之日就近了一些,心情忽又好转起来,忽然一股亲厚纯爱之感涌上心头,她又暂时放下了那些烦恼。 进得屋来,女仆铺好床出去了,此时,已是掌灯时分,拓跋雪不知,窗外有一个人正窥视着她跟女仆,此人黑衣打扮,斗笠罩头,双手使白色双素,倒挂房顶,白素上有绳套,正好挂住屋檐。 然后对她们的房间了一些迷魂香,屋内感觉甚是有些寂静,拓跋雪连连打了几个哈欠,睡意袭来,她便不再多想,不等脱衣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那人见她哈欠连连昏睡之后,便轻轻落下,收好白色双素,推开窗,纵身跃进屋内,对屋里环视了一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大约一分钟的功夫,此人发现了拓跋雪床头梳妆台上有个黄杨木的百宝匣,非常小巧精致,制作精美,上面雕刻着漠北的人物画,他暗暗点头拿起百宝匣放进怀中,仔细凝望了一眼熟睡的赫连雪,轻轻帮她掖好被子,虚叹一声,然后纵身跃出,身子贴在墙根,观察了一下院内无动静,便飞身上房,一路疾飞,去了漠北客栈。 第二日清晨,太阳日上三竿,拓跋雪才从睡意中醒来,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太阳已经照过屋檐,她环顾了一下屋内,没有发现两个女仆,“噌”的一下惊醒过来,赶紧穿好衣服下床,进了女仆的房间,一看,两个女仆睡得正香, 她过去推醒她们,两个女仆看见拓跋雪站在床边,慌了神似的,从床上连滚带爬的下来,跪到拓跋雪的面前,连连磕头,央求道:“云主,恕罪!云主,恕罪!”拓跋雪看看她们,命令道:“快起来,去查查,怎么回事,我也睡到刚刚醒!”两个女仆谢过拓跋雪,立即起身在宁月轩四处查看有何异常。 待她们查了一会儿功夫,一个女仆在窗户顶上的小格子旁,忽惊道:“云主,快过来!”拓跋雪奔过来,望向窗户,有一个微小的洞,她伸手摸过去,似乎曾经有人来过,她仰身上去仔细嗅了嗅,还留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刚刚嗅了一下,就感觉头有些晕,拓跋雪赶紧起身,说道:“昨晚,有人来过!”两个女仆吓得面色发白,同声惊愕道:“什么人?” 拓跋雪走回床边,转身道:“不知道!”两个女仆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她,问道:“还会再来吗?”拓跋雪道:“我们先收拾一下,看房间有没有丢失什么?”两个女仆开始在拓跋雪房间收拾,当打扫到拓跋雪的梳妆台时,两个女仆都惊异的看着梳妆台,其中一个红衣女仆道:“云主,你的百宝匣不见了!” 拓跋雪走近梳妆台,睁大眼睛呆呆的望着梳妆台上,放着百宝匣的地方,空无一物,顿时有些惊慌,而后又镇定下来道:“此事,不可以让相父知道!”两个女仆低声应道:“是,云主!” 拓跋雪手扶着梳妆台,眉头深锁,那个百宝匣是阿母留给她的,是从自己家的将军府带出来的,阿母一直藏在身上,阿母去世前曾跟赫连锦颜偷偷交待,等拓跋雪长大了,一定要将这个百宝匣给她,作为出嫁的嫁妆。 十六岁生日那天,赫连锦颜来看她,送给她个精美的一盒子,她原以为是些漂亮的衣服,等她打开盒子,才发现是一个百宝匣,拿在手里,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与似曾相识,她惊喜的问道:“大护卫,你在哪里买的,好漂亮!” 赫连锦颜见她笑得温馨甜美,柔声道:“喜欢吗?”赫连雪边看边打开了百宝匣,一个个小格子,可以装些姑娘家的小玩意,当下应道:“喜欢,很喜欢!”赫连锦颜抬头望向窗外,目光神驰久远,说道:“这是你阿母,留给你的结婚嫁妆,今天,终于可以给你了!” 拓跋雪手捧百宝匣悠悠走到梳妆台前,将百宝匣放在梳妆台靠近床尾的位置,正好被遮住,来人不仔细寻找根本看不见,转身开心道:“阿母怎么会有这样的百宝匣?”赫连锦颜思潮起伏,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家遭到迫害时,是你阿母从将军府带出来的!她一直藏在身上,不让叔父知道。” 拓跋雪略带惊讶的望着赫连锦颜,问道:“是阿母给你的?”赫连锦颜点点头,看着百宝匣沉默半晌,而后缓缓说道:“你阿母贤良淑德,对我非常信任,离世时托付我照顾你!”赫连雪双眼凝视着百宝匣,思绪难平,她甚至不知道,赫连锦颜是何时离开宁月轩的。 ------------ 第六章 百宝匣 浮生如梦 如今阿母留给自己的百宝匣,忽然在一夜之间丢失,拓跋雪手扶梳妆台伫立着,沉默不语,午饭也不肯吃,两个女仆在旁边担忧的直跺脚,可又不敢惊扰她。 拓跋雪心情烦乱,她不知道是什么人偷走了百宝匣,这个百宝匣与鸳鸯铜锁有没有关系,千头万绪一时无法理清。 伫立良久,她转过身来对其中一个红衣女仆道:“去通知大护卫过来,陪我炼剑。”红衣女仆俯身应道:“是,云主。”快步走出内屋,去寻赫连锦颜了。拓跋雪又对另一个黄衣女仆道:“你到外屋门口守着,如果相父过来,跟他说我暂时闭门习武,不见任何人。”黄衣女仆应道:“是,云主。”转身走去外屋门口了。 一会儿功夫,大护卫赫连锦颜来了,他刚进入内屋,就见拓跋雪坐在床尾,一手扶着梳妆台,正愁眉不展,赫连锦颜心想:“雪儿,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忽然让我陪她练剑呢?小时候是这样,可长大后,她对我是保有距离的!” 正待赫连锦颜疑惑不解,赫连雪已起身呼道:“大护卫,快请坐!”随手把梳妆台旁的凳子给了他,又让红衣女仆关紧了内屋的房门,才低声对赫连锦颜道:“大护卫,我的百宝匣丢了!”赫连锦颜吃惊道:“什么时候的事?”赫连雪道:“昨晚!”赫连锦颜安慰道:“我查一查,是骨都府什么人拿走了。”拓跋雪有些惆怅苦恼道:“不是骨都府的人!” 赫连锦颜迟疑了一下,问道:“那是谁?”拓跋雪就把昨夜有人来过,怎样用了熏香,自己与两个女仆如何昏睡至太阳三杆的事说了一遍,赫连锦颜起身到窗户旁,仰身看了看窗格上的小洞,回身对她说道:“此事不可声张,今后,你白天睡觉,晚上习武,我相信此人还会再来。”赫连雪点点头,然后疑问道:“如果此人再来,我如何应对?” 赫连锦颜道:“如他不伤害你,尽量不要交手,查查他是什么人,是否也为鸳鸯铜锁而来?”他再次起身到窗户旁,仰视查看了一番,又对拓跋雪道:“此事绝不可让叔父知道!”拓跋雪望着他应道:“嗯!” 最近,拓跋雪都是白天睡觉,夜晚习武,几夜过来,未见有什么人再来宁月轩,但她仍然小心谨慎,慢慢等待着,她相信偷百宝匣的人不来,也会有其他人再来,那把家传的鸳鸯铜锁究竟身在何处,与阿母留下的百宝匣有没有关系,屋里有相父赫连托送的不少奇珍异宝,各种各样的宝匣均在屋里,为何偏偏丢失了阿母留下的百宝匣, 如果说百宝匣与鸳鸯铜锁有一定的关系,那么偷百宝匣的人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那这个人就一定与自己的阿父阿母有交集,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这些疑问萦绕着赫连雪,一时无心习武,见两个女仆都已睡下,她进入内屋吹灭蜡烛,和衣而卧。 躺在床上睡不着,辗转法测,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拓跋雪听见窗户外面有声音,侧耳倾听,似乎真的来人了,她略微一惊,装作熟睡,静等其变。 透过月光,她看到那人头戴斗笠,用两条白素倒挂屋檐,见屋内无动静,飞身落下,收好双素,轻推窗户,纵身跃进,而后快速到了梳妆台前,放下一个东西,回身到床边,赫连雪手握宝剑,正欲起身出剑,只听此人低低慈爱的说道:“雪儿,你受苦了!”而后替拓跋雪掖了掖被子,飞身跃出,快速离开了宁月轩。 赫连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惊了,那人称呼自己雪儿,他究竟是谁,为何会替自己掖被子,赫连雪本欲去追赶此人,可是内心偏偏就迟疑了一下,她下床到梳妆台前查看,令她大吃一惊的是,阿母留给自己的百宝匣又回到了身边, 她抱起百宝匣心中疑惑道:“当年阿父受伤被人掠走,会是阿父吗?”她又慢慢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不会,如果阿父在,会早来寻我了!” 她若有所思地想着各种可能,都终究没有一个答案,不管怎样,百宝匣回到身边,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安慰,心中也渐渐减少了担忧, 望着阿母留下的百宝匣,疑问虽百思不得其解,可她不怕,因为她相信有朝一日,一定会找到鸳鸯铜锁,那时就可以杀掉左贤王栾提诺报仇雪恨,想到这些,信心就又增加了一半。 ------------ 第七章 骨都府 烽烟再起(一) 自从鸳鸯铜锁的消息在江湖上散布后,汉朝武林桃花金刚派掌门人宇文蒙就得到了讯息,他在骨都府生活多年,知道在匈奴国,赫连世家只有赫连托一门富贵显赫,其他赫连姓氏,均属赫连托的亲眷,靠着赫连托在匈奴依存, 他猜想这个赫连雪与赫连托一定关系亲密,赫连托曾与拓跋辉交情不错,鸳鸯铜锁在赫连托之手的可能性最大,他在骨都府时,赫连托尚未娶妻,按年龄算赫连雪应在他还没离开骨都府时就出生了,可是、、、、、、思索再三,宇文蒙转过身来,对手下亲信问道:“有没有打听到赫连雪如今身在何处?”亲信俯身,低头回答道:“回掌门,传言赫连雪正在匈奴国骨都府苦练鸳鸯铜锁的绝学武功。” 宇文蒙目光变冷,手“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立即下去一个大坑,随后说道:“果真在赫连托身边,给我备马,我要去匈奴国!”话音刚落,一个练武打扮,十六七岁,容貌俊丽的女孩子跑了过来,有些任性的叫道:“爹,我也要去。” 宇文蒙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女儿宇文飞燕,脸立即沉下来,说道:“爹,是去办正事,你在家好好习武。”宇文飞燕任性的拉着宇文蒙的胳膊叫道:“不嘛,不嘛,我非要去!”宇文蒙性情虽然阴冷,可对这个女儿还是非常疼爱的,听见女儿有似撒娇的口气,心肠便柔软下来,立即满脸笑容,随口应道:“好!好!好!跟我一起去。” 当日,父女俩即带好盘缠,出门飞身上马,一路快马加鞭,风餐露宿,几天功夫,赶到了匈奴国,时隔十五年,宇文蒙再次来到匈奴大漠,他也想起了赫连锦颜,想起了骨都府,但是,瞬间却又忘记。 这父女来到匈奴国都康居,进城之后,牵着马匹徒步向前,来来往往的行人,与街头叫卖的生意人,相伴至此,颇有一番繁华,父俩来到一家当街而立的酒家,抬头望去,酒家左手竖着一个金子牌匾,上面写着“漠北客栈”四个大字,一阵阵人的嘈杂声与锅碗瓢盆刀勺之声从里面传出,甚是热闹。 宇文蒙父女俩拴好马,进得酒家,见跑堂的过来,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酒,半斤牛肉,便低头吃起饭来。宇文飞燕第一次来匈奴,看见每一个匈奴人都觉得好玩,一会儿说:“爹,你看他们穿的,真笨!” 一会儿又说:“爹,他们说的什么叽哩哇啦的,我都听不懂。”听见宇文飞燕不停的牢骚,宇文蒙严肃认真的说道:“如果你在乱说话,就不要跟我去了!”听爹爹这么一说,宇文飞燕大气不敢出,规规矩矩的吃饭了。 在他们左手边的桌子旁,坐着一个年轻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忽地在宇文蒙脸上闪了闪,宇文蒙见此人样貌英俊,唇若樱丹,齿如白玉,身材略高,风度翩翩,二十来岁,浓眉大眼,神情泰然,目光刚毅有力,身穿深蓝色缎子外场,腰间佩剑,环顾之时,英姿飒爽。宇文蒙暗暗赞叹道:“好一个美男子!天下无双。” 只见那年轻人的桌子上,放着一盘烧鸡,一壶酒,边吃边喝,看似十分自在与惬意。 宇文蒙仔细看向这个年轻人,忽觉得自己为寻找鸳鸯铜锁来匈奴的,有心寻个帮手。父女吃完饭,跑堂的过来,宇文蒙随即问道:“我要三间客房,那位小兄弟的客房和酒菜也都算在我帐上。” 那位年轻人听见宇文蒙的话,抬头望向他,点点头也不说话,继续吃喝。跑堂的满脸堆笑说道:“有,有,有,您楼上请。”说着,将宇文蒙父女让进了二楼。 一会儿,那个年轻人吃饭后,跟着跑堂的上了二楼的客房,进屋之后,这个年轻人也不掌灯,也不脱衣,而是坐在床上进行内功打坐,他旁边住的就是宇文蒙跟宇文飞燕父女二人,宇文飞燕安静不下来,又去找父亲宇文蒙,进屋之后,她就跟父亲宇文蒙说道:“爹,那把鸳鸯铜锁有什么好玩的?” 宇文蒙正在寻思着如何打探鸳鸯铜锁的下落,听女儿宇文飞燕问起,随即关好窗户说道:“鸳鸯铜锁的事你就不要打听了,我今晚出去,你在客栈好好睡觉,哪也不许去。” 宇文飞燕很不高兴,有些懊恼的说:“出去,也不带我!”宇文蒙看了看她说道:“我是去夜探骨都府,那戒备森严,以防万一,你不能去。”宇文飞燕拉着父亲的手臂说道:“爹,我在外面,也好有个照应,让我去好不好?”宇文蒙一甩手臂,严生厉色的命令道:“赶紧回房睡觉去!”宇文飞燕没办法,很不情愿的回房去了。 坐在隔壁床上打坐的那个年轻人,听见了他们这番谈话,他也是为此鸳鸯铜锁而来,正打算今晚夜探骨都府,听见宇文蒙父女的交谈,睁大了眼睛,换好夜行衣,收拾完毕,听见宇文蒙出门后,他紧随其后,因为对骨都府地形不熟,他就跟在宇文蒙后面保持一定距离不被发现。 宇文蒙只用轻纱罩面,出了客栈,四下瞧瞧,然后施展轻功,一路直奔骨都府而去。他对骨都府地形环境比较熟悉,蹲在房顶观察了一会儿,见四下无人,他纵身跃下,双脚踮地,稳稳落在院子中,曲曲折折绕了一会儿圈子,来到了一个亮着灯的屋子前,宇文蒙停住脚步而后慢慢移到窗前,从窗缝往里瞧。 只见赫连托正对着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像微微含笑。宇文蒙从窗缝仔细瞧去,画像上是一个汉朝的女子,长得容貌秀美,天姿绝色。宇文蒙在骨都府时见赫连托来过此间屋子,但是,作为骨都府护卫家兵,这间屋子没有一个人来过,里面究竟放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这是赫连托命令禁止的地方,当初,他不明白也不清楚,今晚看见这幅画像,他心想:“究竟这画中女子是什么人,为何这幅画像会挂在这里,而不让任何人知晓呢?”想到此,宇文蒙继续观看。 这时,赫连托往画像跟前走得更近了,含笑半晌,他对着画像说道:“洁兰公主,汉朝和亲,你本是我赫连托的人,怎么就偏偏落到左贤王栾提诺手里?”宇文蒙疑惑半晌,他不知道汉朝和亲的洁兰公主,但是,他对匈奴兵变后,赫连托胁天子令诸侯有所耳闻,单于栾提车居儿,成了一个无实权的君主,此后左贤王独自拥有匈奴国东部的管辖权,与赫连托平起平坐。 宇文蒙离开骨都府以后,一直在桃花金刚派勤习武功,后得到掌门及派中弟子信任,在掌门退隐之后,荣升为掌门之位,对汉朝与匈奴之间的一些事情并不了解,但也听说过赫连托与左贤王之间的矛盾。 宇文蒙观察了一会儿赫连托,他决定暂时离开这里,去偷偷看看赫连锦颜的情况。他双脚踮地,运用轻功跃身上房,然后直奔赫连锦颜居住的厢房而来。 此时的赫连锦颜未睡,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思索着:“叔父这样设计鸳鸯铜锁的消息,会害了雪儿,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他在室内走了几个圈,想着想着,竟慢慢走出屋子,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宁月轩门前。宇文蒙刚刚来到厢房,见到赫连锦颜从厢房走出来慢慢往后门走去,他就一路跟随。 赫连锦颜走到宁月轩的月亮门,脚步嘎然而止,然后,又快步走回了自己屋内,赶紧熄灯,手握剑柄身子贴在墙上,此时的赫连锦颜已经发现有人跟踪自己,他想:“既然来到骨都府,一定是奔着鸳鸯铜锁来的。” 宇文蒙跟踪赫连锦颜回到厢房发现熄灯了,他立即纵身跃下,贴近赫连锦颜的屋子,正当手欲撬开窗缝时,赫连锦颜从屋内冲出,举剑刺向宇文蒙,然后提左脚踢了过去,宇文蒙急闪身,躲过赫连锦颜这一剑,家兵们听见声音,提着灯跑了过来,赫连锦颜借火光,凝视着宇文蒙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夜闯骨都府?” 宇文蒙也不搭话,直接使出独门功夫,左掌劈向赫连锦颜胸口,右掌再出斜劈脸颊,不待赫连锦颜躲开,抬左腿躬右腿,踢向赫连锦颜的小腹,赫连锦颜右腿后撤,身子一闪,退避一旁,之后转身举剑再出,宇文蒙闪身后退,赫连锦颜随即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宇文蒙说道:“少废话,究竟赫连雪在哪?”赫连锦颜听到声音很熟悉,感觉像宇文蒙,当下喝道:“你是不是宇文蒙?”宇文蒙说道:“不错,你还记得我!” 此时,何连托已经带人赶到,听闻宇文蒙几个字,他大声喝道:“把宇文蒙这个畜牲给我拿下。”众家兵团团围住宇文蒙,随着一声令下:“放箭。”嗖、嗖、嗖冷箭齐发,宇文蒙运用轻功左躲右闪,但还是有一只剑射在了他的右臂膀上。 赫连托当下张开双臂,亮出双剑,刺向宇文蒙,忽然,一个黑影出现,正是跟踪宇文蒙来骨都府的那位年轻人,他挡住托赫连托的双剑,转身对宇文蒙说:“快走!”那位年轻人一转身,双剑在腕,转手一个“莲花开路”,再接着一个“莲台疾步”, 赫连托只感到双臂发麻,赶紧收臂变招,没被这位年轻人刺中。这一来他心中大惊,这么个年轻人,居然使出的是拓跋辉的四十九路天禅剑法,不但剑法精湛,而且变换之快,只在拓跋辉之上不在拓跋辉之下,虽然他见拓跋辉炼习过这门绝学剑法,也知道是从鸳鸯铜锁里的骑射武学步法演变而来,但他还从未真正见识过炼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个年轻人一出手,赫连托不住惊讶,随口问道:“你师傅是谁?”那位年轻人也不回道他的问话,而是卖关子说道:“我生来既会武艺。” 赫连托不知他什么来头,心里没底,但仍然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个年轻人也不答话,双剑生风,招式巧妙,跟赫连托战一起。 ------------ 第八章 骨都府 烽烟再起(二) 这边,赫连锦颜已挡住宇文蒙的去路,大声吼道:“往哪走?”此时宇文蒙已拨出射在右臂的箭,左掌飞出,直接辟向他的面门,赫连锦颜举剑再出,又将宇文蒙困在当中。 众人正在打斗之中,谁也没注意,一个衣饰华贵,秀美绝伦的女子,忽然飘飘落下,立在赫连托眼前,随风飞舞的衣裙,犹如仙女般飘逸。 只见此女子,手持双刀,双刃飞出,手臂疾快,变招迅速,赫连托心中大惊,仔细观看,方才认出,正是楼兰国公主尉迟青青,她的出现,让赫连托有些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吼道:“臭丫头,当初真该杀了你!”尉迟青青环顾了一下众人,目光冷冷的射向赫连托,说道:“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再看,已经双刀飞出,迎面劈向赫连托,来势凶猛,力度沉稳,赫连托闪身躲过。刚才与之打斗的小兄弟,已与尉迟青青背靠背的站在了一起,他们凝视着赫连托,都在寻找下手的机会,尉迟青青问道:“你也为鸳鸯铜锁而来?” 那位年轻人道:“我找一个人。”尉迟青青问道:“什么人?”那位年轻人说道:“朋友的家人。”这时,赫连托再次下令放箭,尉迟青青看形势不利,心中叫苦,忙对那位年轻人说道:“赶紧走。” 宇文蒙见赫连锦颜这些年的功夫有所增长,已经不在自己之下,看到自己又受了伤,心想:“惟今之计,只能趁着二人出手相助赶紧脱身。”想到这,宇文蒙以败为守,以退为进,巧施连环招式,赫连锦颜以为宇文蒙支持不住,又想到自己年少时,曾跟宇文蒙在骨都府一起习文练武,心底萌生了那份念故, 瞬间手下留情,宇文蒙看准时机,双掌再出,左腿弯曲,右腿踢出,赫连锦颜赶紧收身闪避,不等他回身,宇文蒙一个“桃花飞转”的掌法外加一个“金刚达摩腿”,使得赫连锦颜只能躲避不能进攻,他借机飞身上房,一路轻功回漠北客栈了。 尉迟青青与那位年轻人看见宇文蒙已经逃出骨都府,也想赶紧逃,但赫连托看见尉迟青青,恨不得生吃她肉,他怎么能让尉迟青青就这么逃了呢?随之,他使出骨都剑法中的杀手锏“苦海无边”,一剑刺向尉迟青青的左胸口,尉迟青青躲闪不及,被刺中心脏,身子一栽,眼看倒下,那位年轻人飞身近前,用双剑挡住赫连托的剑,然后背起尉迟青青,跃身上房,出了骨都府,不敢逗留,疾步向前奔逃,逃到一个胡同。 看到身后无追兵,直接飞奔回漠北客栈,他把尉迟青青放在床上,点穴止血。尉迟青青昏迷了一会儿,渐渐清醒,脸色发白,毫无血色,声音微弱的对那位年轻人问道:“你既然不为鸳鸯铜锁而来,那你的朋友是谁?他的家人难道在骨都府?” 那位年轻人目视汉朝的方向说道:“我的朋友乃是一凡夫俗子,他的家人也是奴婢当差的,我夜来无事,走到骨都府听见里面有打斗声,去看热闹,我看不过一堆人打一个人,就伸手了。”尉迟青青脸色越来越白,气若游丝的说道:“原来如此。” 那位年轻人满脸稚气,也直言对青青公主问道:“那你为什么去骨都府?”尉迟青青见他憨厚朴实,直言说道:“我是楼兰国公主尉迟青青,当年赫连托答应我,联合右贤王兵变,里应外谋害拓跋辉一家夺取鸳鸯铜锁给我楼兰,我引楼兰国三万大军攻打匈奴,帮他夺取兵权单于之位,谁曾想、、、、、、” 说到这,青青公主说不上话来,缓缓吐着气,那位年轻人就再次运功给她点穴,过了一会儿,尉迟青青接着说道:“我已经中了赫连托剑上的剧毒,无药可救!” 看见尉迟青青痛苦的表情,那位年轻人又点了她的几处穴位,稍稍平缓了一下,青青公主颤微微的说道:“谁曾想赫连托半路劫杀,假意救人,后来我派人暗中跟踪查访,拓跋辉受伤被人掠走,一个孩子挂在马上失踪,另一个孩子和他的居次被赫连托软禁在骨都府、、、、、、” 说完这些话,尉迟青青双目一闭,就此结束了一生。 那位年轻人听了尉迟青青的话,心情又难过又烦乱。当晚既出客栈,安葬了尉迟青青,以免被赫连托发现。 ------------ 第九章 骨都府 烽烟再起(三) 那位年轻人回到客栈休息,次日,即有客到访,那位年轻人把客人迎进门,各自落座后,他躬身施礼说道:“义父,杰儿昨晚夜探骨都府了。” 只见他义父说道:“当年我来匈奴国打擂,打死了呼延康庭,幸得你父亲相救,你父亲遇害时我来晚了,只随着挂住你的那匹马追下去了,回来时,你父母和妹妹都已不知去向,现在就是想查看一下骨都府是否有你父母和妹妹。” 只听那位年轻人说道:“昨晚夜探骨都府,并未发现父母及妹妹。”然后起身叹息,只见他义父抓住那位年轻人的手说担惊的说道:“你怎么一个人去,太危险!” 这杰儿就是拓跋辉与伊茹拉失散的那个孩子拓跋杰,这个义父就是窦天志了,他当年曾夜探骨都府,发现赫连托献匈奴国地图给楼兰国公主尉迟青青,还没来得及去给拓跋辉送信,右贤王就与尉迟青青一起去捉拿拓跋辉了, 窦天志赶到时,看见右贤王正与拓跋辉相持,一匹马受惊,看见拓跋辉的一个孩子被挂在马鞍鞘上,他紧随其后,追着马跑下去了,等马跑累了,已经跑出匈奴国的地界,窦天志赶紧下马,抱住被惊吓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拓跋杰。 窦天志安置好拓跋杰后再赶回匈奴国去救拓跋辉,但是,等他赶到时,一切已物是人非,曾经的将军府已被查封,拓跋辉与妻女不知所踪。他听说,赫连托成了掌管匈奴国的兵部大司马,右贤王勾结楼兰国被杀。 一切突出起来的变故,使他迷惑不解,也难以释怀。从此窦天志回到汉朝开始抚养拓跋杰,这期间,他传授拓跋杰武功,将自己当年看到的拓跋辉的四十九路天禅剑法全部传授给拓跋杰,加之拓跋杰天资聪颖,将武学技艺演练得非常精湛。 他一直在想,等拓跋杰长大,让他回匈奴寻找父母妹妹,以及高祖李陵留下的鸳鸯铜锁,这一等就是十五年,等他再次听说鸳鸯铜锁的消息,决定让拓跋杰先来匈奴国探听真实情况,自己随后也赶来相助。 拓跋杰被窦天志抚养了十五年,父子感情极深,加上拓跋辉救过窦天志,他们的远高祖李广与窦婴又都曾是故友,当他听说拓跋杰夜探骨都府,怎能教他不担惊五内,心悬在口? 拓跋杰双手一摊,自己浑身上下看了看,笑吟吟的说道:“义父,您看我不是没什么事吗?”窦天志点点头说道:“没事就好!”父子二人再次坐下,拓跋杰说道:“义父,这次夜探骨都府,我知道了一个重大的秘密!” 窦天志疑惑道:“什么秘密?”拓跋杰就把自己怎样跟踪宇文蒙夜探骨都府,救楼兰国公主尉迟青青,从她口中知道了自己父母是被赫连托与右贤王联合楼兰国谋害的,以及尉迟青青中毒身亡,自己母亲及妹妹被赫连托软禁,父亲受伤被掠走的事情说了一遍。 窦天志听闻此话,瞪目不语,他紧握拳头,想到了拓跋辉可能是因为鸳鸯铜锁被害,但没有想到是赫连托与右贤王联合楼兰国为夺取单于之位而迫害的。 过了半晌,他眉头深锁,道:“今晚,我与你再探骨都府。”拓跋杰说道:“义父,昨晚刚刚惊动了赫连托,今晚去戒备会更严。”窦天志说道:“今晚,我们只探骨都府的别院,想必,骨都府内院一定加强戒备。”拓跋杰应声道:“嗯!” 父子二人吃过晚饭,在客栈稍作休息。到了二更,换好夜行衣,窦天志带上拿手绝活五彩锦祥伞,出了客栈。这二人一路小心谨慎,来到骨都府,运用轻功跃身房顶,他们不去内院,一直围着骨都府转,夜探各个别院。 探了几个别院都是家兵所住之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等他们绕来绕去,绕到了宁月轩,发现此处并无家兵护卫,空空的院落几株胡杨沙沙,显得寂寞清冷。 窦天志暗示拓跋杰此处,应该仔细察看。于是,父子二人飞身到宁月轩房顶,看见屋内还亮着灯,二人秉住呼吸,轻轻掀开房顶,向下看去。 只见一个清雅秀丽十八九岁的姑娘在桌子旁边炼字,身旁站着两个女仆安静看着,一会儿字写错了,这姑娘就把纸团成个纸球,然后向飞镖一样投向一个篮子,可能是这个姑娘用力过猛,纸球跃过篮子跑到旁边的桌子下面去了, 这个姑娘就非常生气,也不炼字了,一连团了几个纸球,不断的往篮子里投去,这几个都投中了,她才转怒为喜,笑容里带着杀气说道:“栾提诺,你就如同这纸球一样,只能让我来杀你!” 接连投了十几个纸球到篮子里,那姑娘感觉意犹未尽,转身从墙上拿起一把宝剑,对着纸球一边刺杀一边道:“栾提诺,这就是你的下场!”直到把那些纸球刺成一堆纸屑,方才住手罢休! 前段时间,赫连雪知道了家仇与鸳鸯铜锁的事,一直心事重重,不想百宝匣失而复得,在悲伤中又带给她一丝期许与安慰,加之赫连锦颜陪她练剑,想尽办法哄她开心,她才暂且放下那些事,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快乐,又一如既往的炼字习武了。 父子二人甚是奇怪,不知道这个姑娘是赫连托的什么人,住在别院,肯定与赫连托有一定的关系,究竟是什么人,父子二人继续在房顶偷看。 ------------ 第十章 宁月轩 碧烟缥缈(一) 正当父子二人继续偷看时,忽然,这个姑娘抬头向上扬了杨秀眉,厉声说道:“既然来了,就下来比试比试吧!”说话的同时,随手抛出两粒石子,直飞房顶。 窦天志对拓跋杰低声说道:“小心!”赶紧一拉拓跋杰,二人纵身跃下躲开了石子,旁边的两女仆吓得刚要叫,只听这个姑娘说道:“不要惊慌,去睡觉,就是两个飞贼!有我在怕什么!”两个女仆不敢多言,赶紧退身进里屋。 这个姑娘正是拓跋雪,她从小在赫连托的骨都府长大,赫连托不仅将骨都剑法全部传授给她,也经常训练她的内力听觉。 因此,当窦天志与拓跋杰跃身房顶的时候,她虽然只顾投纸球耳朵却在仔细辩听,当她发觉房顶这二人的内功深厚,可以确定不是骨都府的人,才又生气又懊恼甩出石子。 窦天志与拓跋杰心里一惊,来了个“燕子双栖”稳稳落下,拓跋雪见这二人如此轻功,就知道他们的武功远胜自己,尤其又是夜晚,这宁月轩无任何护卫家兵, 但她人小胆子大,已经身影晃动,健步疾出,手持宝剑立在了二人面前,气势汹汹的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窦天志与拓跋杰见拓跋雪身形如此之快,也料定她武功也不凡,再者也担心惊动赫连托,引来麻烦,想着赶紧脱身回客栈, 当下拓跋杰赔礼道:“我二人路过,见有飞贼,一路追到姑娘住处,把贼追没了,惊扰了姑娘,请多多包涵!”父子二人转身想离开宁月轩,赫连雪纵身跃出,挡住了二人的去路,问道:“你是说有飞贼在我这?”拓跋杰沉稳道:“在下没这么说。” 拓跋雪从小生活在骨都府,一直戒备森严,她从没听说过这里会来飞贼,可是眼前活生生的两个人,又不得不令她相信有飞贼,仔细打量着父子二人,心想:“这二人究竟是干什么的,肯定是为鸳鸯铜锁而来,上次偷百宝匣的人是不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我必须好好盘问盘问!” 当下问道:“说不定,你们就是飞贼,来了就不能走。”拓跋杰说道:“我要是非走不可呢?”拓跋雪拦在这二人面前,说道:“要走,可以,先说说你们来骨都府干什么?”拓跋杰道:“我不是跟姑娘说了嘛,追飞贼!” 拓跋雪一手持剑了一手指向这父子二人,冷冷问道:“你们是不是为鸳鸯铜锁夜探骨都府?”拓跋杰心中明白,不能跟这个姑娘纠缠,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再次赔礼温言道:“姑娘,我们真是追飞贼,生怕飞贼伤害到姑娘,才冒昧进入府宅!” 他拉起义父窦天志的手臂就想走,赫连雪喝道:“二位,慢走,既然是追飞贼,我帮你们捉!”话音未落,右手已出,举剑即刺,拓跋杰本想蒙混过关,与义父赶紧脱身,哪知拓跋雪聪明过人,将计就计,使出这一招,对方不得不接,拓跋杰身子后退,刚要接招, 窦天志的五彩锦祥伞就到了,伞盖团团旋转,伞尖锋利如刀,把拓跋雪挡在圈外,拓跋雪担心这二人同时出手,不好对付,跳出圈外说道:“可惜呀可惜,武功再高,也不算英雄,就算得到鸳鸯铜锁,也会被天下人耻笑!”窦天志道:“难道你有鸳鸯铜锁?” 拓跋雪道:“我也不知鸳鸯铜锁身在何处!但你们不懂江湖规矩,两个人出手,欺负一个小姑娘!”窦天志说道:“江湖的规矩,谁都知道,不可能以多欺少,我先来!”说着,他沉稳亮出五彩锦祥伞,与拓跋雪正面相持。 拓跋雪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样的兵器,甚是奇怪,打了一会儿,左攻右击就是无法靠前,她心想:“这样打下去,自己肯定会吃亏。”心眼一抖:“有了!”只见她一手挥剑一手忽地挥向旁边问道:“你看,那是谁?”窦天志转身应道:“谁?”乘他分神之时,拓跋雪出剑,一个“寒梅飘落”唰的一声, 直把窦天志的五彩锦祥伞削落在地,窦天志一惊道:“啊!”再看他手里只剩下了半截伞柄,伞盖整个落在了地上。拓跋雪转身闪在一旁,笑道:“原来是欺负小孩子的把戏!”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窦天志不知道,拓跋雪这把剑是赫连托所赠,削铁如泥,无比锋利,寒气射人,这把宝剑名为霜雪剑,整把宝剑为青铜所铸,长约三尺,剑上刻有花纹,剑柄镶有珠玉,刃如霜雪,故而得名,剑身镌刻着两个汉朝篆字“霜雪”。 而窦天智那把伞也不是一般的雨伞,伞柄是采用青铜冶炼而成,伞盖为苏杭五彩蚕丝所制,如果不是拓跋雪使用的霜雪剑,根本不可能打败窦天志。 ------------ 第十一章 宁月轩 碧烟缥缈(二) 窦天志非常心疼自己那把五彩锦祥伞,赶紧拾回伞盖,跳出去圈外,对着拓跋雪喝道:“丫头,你这不是真本事!”站在一旁的拓跋杰看见义父败在一个小丫头手里,脸上挂不住了,他低声对窦天志说道:“义父,闪在一旁,看我的!” 说着,一个“燕子低飞”纵身到拓跋雪面前喝道:“丫头,你耍鬼把戏根本不是英雄。”拓跋雪看了看拓跋杰心里暗想:“这个,不好对付。”只见她小嘴一撅,说道:“你这个大哥哥,怎么就想欺负一个小妹妹,那更不算英雄了!”她知道自己未必是拓跋杰的对手,就想办法拖延时间,分散对方精力, 拓跋杰说道:“丫头,我还没伸手,怎么能说欺负你呢?”拓跋雪微微含笑,说道:“还说没欺负,你是大哥哥,跟一个小妹妹打架还不是欺负吗?”她这么一问,拓跋杰觉得有道理,问道:“那你说,怎么才不是欺负?”拓跋雪笑道:“现在就告诉你!” 不待拓跋杰回应,拓跋雪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举剑跃出,对准拓跋杰的丹田穴袭来,眼见剑已到跟前,未见拓跋杰身子移动,足立在地,不知怎么,忽然拓跋杰出剑,挡住了拓跋雪的剑, 两把宝剑相遇,一招接一招,一式对一式,二人打斗在一起,一剑攻一接,一剑劈一剑迎,一剑上一剑挡,二剑相叠,天衣无缝,寒光四射,雅气顿生,拓跋雪也从未见过剑法如此绝妙之人,与她所学的骨都剑法可以堪称姊妹,不禁心中顿生敬佩之意,她也想跟一些江湖人士比试高低,怎奈一直没有机会离开骨都府, 见这父子二人是汉朝人打扮,就更令她产生了好奇心。心中暗想:“如果此事被相父知道,肯定无法比试。”拓跋雪眼见拓跋杰只使出了五分功夫,时间久了,也担心形势不利自己,更担心相禄府内院的人知道,忙收招撤剑跳出圈外,说道:“咱俩可不能这么个打法!”拓跋杰问道:“那你说怎么个打法?”拓跋雪皱皱眉头,略带思索的样子,道:“我们可以打赌约战。” 拓跋杰举剑问道:“怎么个打赌约战?”拓跋雪眼珠一转,认真道:“这样吧,我们明天到城外的胡杨坡决战,一比高低。”拓跋杰觉察道拓跋雪心中另有打算,怎么个打算,一时猜不透,想看看她又使什么诡计,问道:“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 拓跋雪见刚才见识过拓跋杰的剑法,心中已打定主意,说道:“输了的一方就不能再寻找鸳鸯铜锁,而且还要把自己的剑法武功传授给对方,你看如何?” 拓跋杰心中暗惊:“好精明的丫头。”他近前两步问道:“你跟鸳鸯铜锁有什么关系?”拓跋雪道:“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少一个人竞争,那我就多一分胜算!”拓跋杰道:“世人都在寻找鸳鸯铜锁,你难道都能阻拦吗?” 拓跋雪自信满满,挥一挥手中的宝剑道:“那就看谁能胜过我手中的霜雪剑了!”拓跋杰再次疑问道:“打赌约战,就这个条件?”拓跋雪目光炯炯的望着拓跋杰点点头,说道:“对,就这个条件!” 拓跋杰干脆利落应道:“好!明天午时胡杨坡决战。”拓跋雪听拓跋杰答应的如此爽快,心中倒是有些怅然了,可她一转念,又随口提了个条件:“明天午时,只许你一个人来,我也是一个人,咱们单打独斗。” 拓跋杰知道她,担心义父窦天志会跟随自己前往胡杨坡,先发制人,提出这样的条件。这是骨都府,他也想与义父尽快脱身,以免被赫连托发现出意外,就依了拓跋雪的打赌约战,与义父赶回客栈休息。 ------------ 卷 三 鸳鸯铜锁月华明 ------------ 第一章 胡杨坡 一波三折(一) 次日,父子二人吃过早饭,拓跋杰打坐练功,窦天志说出去街口转转,他想看看匈奴国打造兵器的地方,能否重新为自己打造一把伞柄。走了几家兵器作坊,最后终于找到了汉朝那样的冶铁的工艺,等待冶炼青铜打造完伞柄,他才从兵器作坊里出来。 接近中午时分,窦天志想到拓跋杰午时胡杨坡的决战,决定先去胡杨坡察看了一下地形。他出了城向东走大约十里地,见到一个满是胡杨林的山坡,有一条小径把树林分开南北,果然是一片好树林,树叶遮天蔽日,林中静寂无声,偶尔传来一声鸟叫,都异常令人心惊胆寒。窦天志四下观察,快步进入南面的树林向里走去。 林中静谧幽深,他忽然想到:“何不躲藏起来,待杰儿应战时,以防不测。”他纵身到一棵高大的胡杨树上,等待着拓跋雪跟拓跋杰的到来。 拓跋杰从小在汉朝长大,一直与窦天志生活,深受窦天志的影响,做人也是男儿大丈夫,是个有约必赴之人,拓跋雪约战之后,他一直在客栈练功备战。 接近晌午时分,拓跋杰果真按约定到了胡杨破,他瞧瞧四处茂密的胡杨林,拴好马也闪身进入南面的树林跃身上树等待拓跋雪的到来。在林中等了许久,仍不见拓跋雪的踪迹,心中突想:“会不会是害怕,不来了?” 正寻思当中,一匹战马从小径上忽奔而来,拓跋杰在树上,偷眼观瞧。马匹由远而近,马上端坐一个姑娘,边奔跑边快马加鞭,只见那姑娘肤色白皙,柳眉杏眼,云鬓飘摆,身材婀娜,身穿红色绣缎外衣,与匈奴国女子打扮有所不同,一眼看去就知道异族女子,看其打扮,也非一般人家的姑娘。 到了胡杨坡随即快马进入北边的树林,纵身跃下,摸了摸马脖子说道:“你要到林子深处等我,越远越好!”只见那匹马好似听懂了主人的话,发出“嘶、嘶”的啸声。那姑娘照着马后秋拍了两下,那匹马便朝着胡杨林深处跑去。那姑娘见马匹没了踪影,飞身上树,隐蔽在一棵枝叶繁密的树首。 正当拓跋杰看清了不是约战之人的同时,远处奔来几十匹战马,越来越近,马上之人与匈奴人打扮完全不同,都是绢帕罩头,外穿白色武衣,绣有吉祥图案,腰细红色丝绦,足蹬黑色战靴,与汉族人打扮相似,个个长得是立眉间眼,背弓挎箭,手提一对双刀,一眼看去很有王爷将相的风范,但可以确认不是匈奴国的人。 他们到了胡杨林边,为首的头人勒住马缰绳说道:“一定是进树林了,给我搜!”这些人立即分成两列,一列进入南树林,一列进入北树林,搜了半个时辰,有将领出来禀告:“启禀王子,没搜到!”只见这个被称为王子的人身材魁梧,一副英勇善战的模样,说道:“放火,烧了整个林子。”士兵正要点火, 忽然从南树林飞出几十匹战马,只见为首一人手,头戴银盔帽,身穿黄战袍,腰间十字插花秀带系两旁,跨下马掌中矛,身形英硕,端坐马上,可谓威风凛凛,此人手举长矛对那个王子大喝一声:“住手!”那个王子神色一怔,有些差异道:“慕容德涛,又是你?你们鲜卑欺人太甚,区区一个部族,屡次来我楼兰掠夺,这些年,我父王到汉朝学习治理国家,无心与你鲜卑征战,今日,再次被我尉迟昆余撞见,真是冤家路窄!” 被称为慕容德涛的人,驱马缓缓向前,带有讽刺的语气说道:“尉迟昆余,你真大言不惭,你们楼兰一方面依附于汉朝,一方面又依附于匈奴,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慕容德涛的话正击中楼兰国的软肋。 长期以来,由于楼兰地处汉朝与西域诸国的交通要塞,汉朝不能越过楼兰攻打匈奴,匈奴也必须借助楼兰的力量来威胁汉朝。因此,汉朝和匈奴对楼兰都尽力实行怀柔的政策。 楼兰有时成为匈奴的耳目,有时归附于汉朝,介于汉朝和匈奴的两大势力之间,巧妙地维持着政治生命。在汉武帝时期,曾经派兵讨伐过楼兰,作为降服的标志,楼兰王子被送到汉朝作人质。楼兰无奈的同时也向匈奴送去一个王子,表示在匈奴、汉之间严守中立。 慕容德涛的这番话,是把百年来楼兰处于两方之间,难以立足的尴尬境地毫不留情的揭开了,这是楼兰生命的痛处,是楼兰人不得以接受的事实。 尉迟昆余怒火中烧,气得手中双刀交错,寒气四射,大声吼道:“慕容德涛,你们鲜卑部族更是卑鄙无耻,居然也来匈奴国打探鸳鸯铜锁!” 慕容德涛握紧手中长矛道:“鸳鸯铜锁乃是汉朝飞将军李广的骑射武学,我鲜卑无意掠夺,只是这鸳鸯铜锁与你楼兰有何干?”尉迟昆余怒目斜视喝道:“既然是汉朝之物,又与你鲜卑何干?” 慕容德涛凝神瞪目说道:“我鲜卑慕容世家,与汉朝可谓亦亲亦友,汉朝之物又岂可落入他国之手?”尉迟昆余双刀一合,对着青天双手作揖道:“我们楼兰与汉朝更是亲密无间,父王在汉室长大,为汉朝夺回鸳鸯铜锁乃是份内之事。” 慕容德涛不想被尉迟昆余缠住,又惦记着树林里的红衣女子,双手一抖长矛说道:“那就看我这长矛答不答应了!”说话间,长矛已刺向尉迟昆余。 ------------ 第二章 胡杨坡 一波三折(二) 尉迟昆余一拨马,身子缓缓闪开,二人马打对头,战在一起,慕容德手中长毛直奔尉迟昆余左边软肋扎来,尉迟昆余脚踩马镫向右一拨马头,双刀交错一个“五岳迎风”夹住进攻的长毛,然后往回一拉,来了个“怀中抱月”想夺慕容德涛手中的长矛。 慕容德涛微微一惊,仰身撤矛,哪知尉迟昆余变招疾快,一刀架住慕容德的长毛,一刀从他袖底掠过,夹带劲风,至下而上,来了个“到访华山”,慕容德涛则用“王母乾坤”急救一招,不待他长矛再出,尉迟昆余又是挥刀辟来,慕容德涛只得应身而战,长矛再出,直扎对方大腿, 尉迟昆余也不躲闪,摆刀之间甩出暗器飞龙钉,慕容德未加留意,被飞龙钉射中右肩,疼得他眼冒金星,差点从马上栽下来,左手迅速拔掉飞龙钉,不待他握好长毛,尉迟昆余双刀带风直接辟来, 眼见慕容德涛命在旦夕,树林中的红衣女子骑马奔来,手中软鞭一甩,喊道:“住手!”声到人到,这个红衣女子正是刚才进入胡杨坡北边树林的女子,她看见慕容德涛到来后,赶紧到树林深处找回自己的马,刚刚奔过来就看到慕容德涛中了暗器飞龙针,才大喊一声,冲出树林。 尉迟昆余一看眼前正是自己要找的红衣女子,赶紧拉住马缰绳倒退数步,回头细细瞧看这位红衣女子,见她皮肤白皙,容貌俊美,微微点点头,心中暗道:“就是她!” 这时,红衣女子已到身边,也不说话,照着尉迟昆余就是一鞭,尉迟昆余也不躲闪,一伸手抓住了红衣女子的软鞭,红衣女子慌忙收鞭往自己这边拉,尉迟昆余轻轻往怀里一带,红衣女子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她赶紧一用巧劲,以败为进,顺水推舟,往前一送,尉迟昆余以为对方败了, 就收回了力气,红衣女子再用力往回拉软鞭,尉迟昆余又再出力气拉回软鞭,对这红衣女子问道:“你是不是赫连雪,赶紧把鸳鸯铜锁交出来!”这个红衣女子也不回答,只是与他僵持着想夺回软鞭,尉迟昆余看了这红衣女子,说道:“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鲜卑人阻挡的事,我非要做,来人呐,带新王妃回楼兰!”几十个将领就往红衣女子身旁冲来,旁边的慕容德涛举长矛再冲过来,大声喝道:“来人,给我拦住。” 他这边的几十个军兵也冲了过来,双方厮杀在一起,慕容德涛想靠近红衣女子身边,怎奈尉迟昆余骁勇善战,加上他又受了伤,节节败退,他手下的兵丁几乎都死在了尉迟昆余手下。 正在此时,从匈奴国都城康居方向,忽然奔来一匹红马,马上端坐一个姑娘,长发后束,耳边两根小辫,随风飘舞,系了粉色丝带,阳光一照,艳丽生辉,一身白衣,绣着粉色金边的花纹,远远看去,清雅秀美,转眼间,已到近前。 这个姑娘腰间配有一把宝剑,一双清澈的眼睛,看见如此情景,急忙勒住马,所有人也都停止打斗,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红衣女子,趁此机会夺回了软鞭,拨马站到了慕容德涛旁边。 来得这个姑娘正是与拓跋杰打赌约战的拓跋雪。因为出骨都府要经赫连托允许,她不想让赫连托知道自己打赌约战的事,一直在宁月轩等待赫连托上朝,今天赫连托有些风寒,上朝晚了半个时辰,所以,她从宁月轩出来也晚了半个时辰,拓跋杰到胡杨坡才没有看见她。 正当拓跋雪惊愕之余,慕容德涛一手捂着右肩,一边上下打量了打量她,感觉到了此女子是从匈奴国而来,他开口问道:“尉迟昆余,你真卑鄙无耻,居然能把天胡国的帮手都叫来。” 尉迟昆余见拓跋雪的衣着服饰,也非匈奴国一般人家的姑娘,想到楼兰国目前仍然称臣于匈奴,当即说道:“我楼兰虽称臣于天胡,但就这点小事,也不至于劳天胡国大驾!” 拓跋雪已经亮出腰间的霜雪间,环顾了一圈,也未发现拓跋杰,当下对着树林高声喊道:“约战的汉朝小子,你是缩头乌龟,居然找这么多人来对付我!”“噌、噌、噌”拓跋杰已跃身上马,飞奔至拓跋雪的面前,说道:“这些人不是我叫来的!姑娘,我是跟你单打独斗。”拓跋雪点点头,表示相信拓跋杰,刚想要说再找个地方决战, 慕容德涛听清他们的来意,将目光注留到他们身上,马上一拱手说道:“二位英雄,既然不是帮楼兰王子的,也不会干涉我们解决恩怨,请在一旁稍后再战如何?” 拓跋杰一听楼兰王子这个字,他想到了前些天夜探骨都府救过的尉迟青青,楼兰国也是赫连托联合起来陷害他父母的仇人,此时仇人在眼前,岂有不报仇之理,但听见慕容德涛说话客气,也只能与拓跋雪先退到一旁。 ------------ 第三章 胡杨坡 一波三折(三) 尉迟昆余催马近前,对着红衣女子喝道:“只要你交出鸳鸯铜锁,我就放了慕容德涛。”红衣女子正色凛然道:“我没有鸳鸯铜锁!”尉迟昆余疑问道:“你不是赫连雪?” 站在旁边的拓跋雪愕然的睁大了眼睛,怯怯的表情看着他们。站在一旁的慕容德涛回答道:“你知道我是鲜卑慕容世家,却不知她是我同族家妹慕容兰!”尉迟昆余有些失望,瞬间把双刀一横,冷笑一声说道:“慕容德涛的妹妹确实是个美人,如果做了我尉迟昆余的王妃,岂不是好上加好?” 慕容德涛听闻此话,抖了抖手中的长矛,说道:“尉迟昆余,你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睁眼瞧瞧你们楼兰人那模样!”他催马向前,准备与尉迟昆余决一死战。 站在一旁的红衣女子慕容兰心想:“家哥慕容德涛受伤,自己又不是尉迟昆余的对手,旁边那两个人又不知是何来头,只能拖延时间,等待机会脱身。”尉迟昆余正要摆刀迎战,慕容兰催马近前,缓缓说道:“尉迟昆余,鸳鸯铜锁对你楼兰就那么重要吗?” 尉迟昆余见慕容兰如此美貌,说话又是温言细语,早已魂不守色,如在云端一般,说道:“鸳鸯铜锁能让楼兰更强大,不再称臣于天胡与汉朝,如你做了我的王妃,天下就是你的!”慕容兰见他有些得意,嫣然一笑说道:“我怎么不知道鸳鸯铜锁有这么大的力量?” 尉迟昆余哈哈一笑,说道:“你在鲜卑长大,对于鸯鸯铜锁根本不了解。那是汉朝飞将军李广的孙子李陵留下的武学秘籍,李陵将李广四十九招骑射武学步法都刻在了铜锁内壁,有这把鸳鸯铜锁可以号召汉朝武林听命,统一天下平定西域十六国。” 慕容兰又问道:“那鸳鸯铜铜锁如今又身在何处?”尉迟昆余笑道:“鸳鸯铜锁一直在李陵后人家中,十五年前,李陵后人也就是当时天胡国的左将军拓跋辉,被人陷害,家人失散,鸳鸯铜锁从此失落江湖。”慕容兰轻轻点头,又问道:“我与鸳鸯铜锁无任何关系,那你为何又追杀于我?” 尉迟昆余说道:“最近,江湖有传言,鸳鸯铜锁在一位名叫赫连雪的女子身上,我从楼兰来匈奴的路上,正遇见你,看你穿着打扮与传言中的赫连雪相近,完全一场误会。”退在一旁的拓跋雪与拓跋杰听得清清楚楚,二人面面而怯,一时无语。 慕容兰见机会就要到了,接着说道:“既然是误会,那我可要走了!”尉迟昆余一拨马,拦在慕容兰的马前说道:“既然你是鲜卑慕容世家的姑娘,就更不能走了,你们鲜卑多次到我楼兰烧杀掠夺,你要留下来做我楼兰王妃,来抵偿这些血债!”伸手就来抓慕容兰的手臂,慕容兰一时疏忽,手臂正被尉迟昆余抓住,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心里紧张之余,暗想:“我必须想办法挣脱。”她怔怔神,微微一笑,温言道:“你可是楼兰国的王子,当着这么多人,抓我的手臂,有失体统!” 尉迟昆余自从见了慕容兰就念念不忘,加上慕容兰对他这么一温柔软语,他简直是心花怒放,一边放开慕容兰的手臂一边笑道:“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抓你的手臂!”随后,赶紧放开了慕容兰的手臂。 借此机会,慕容兰赶紧拉战马后退,说道:“尉迟昆余,如果你有诚心,可到我鲜卑慕容世家提亲,拦我在此,可不是楼兰王子所为!”尉迟昆余也很聪明,他知道慕容兰是想跟带着受伤的慕容德涛回鲜卑,他知道一旦回到鲜卑慕容世家,就算楼兰国前去提亲,慕容兰也绝对不可能嫁给自己。 那时,楼兰国都会危险,他决不可能让慕容兰跟慕容德涛走。尉迟昆余双眼盯住慕容兰说道:“要想走,就战胜我的双刀,如果败了,就乖乖跟我回楼兰做王妃!”慕容兰一看暂时无法脱身,只能硬着头皮与尉迟昆余打了,她看了看哥哥慕容德涛,又偷眼瞧了瞧站在一旁的拓跋杰与拓跋雪,忽然心中有些欢喜,不知怎么,她觉得拓跋杰会救自己,立即怕马到尉迟昆余近前道:“好,亮兵器吧!”随手软鞭已出, “啪、啪、啪”在空中响了几声,随即落下打向尉迟昆余的后脑海,尉迟昆余一拔马,跃到慕容兰马后,慕容兰一怕马背,马一转身,迎向尉迟昆余,手臂晃动,软鞭如飞蛇狂舞,打着圈飞出,直打对方马前腿,尉迟昆余也不慌张,双刀飞舞,一刀砍向慕容兰的软鞭,眼见双刀砍来,慕容兰赶紧收鞭,可是晚了一步, 软鞭正被尉迟昆余的砍刀绕上,尉迟昆余这次可是使了全身的力气,拉住慕容兰的软鞭,慕容兰再不撒手,人就被带过去了,慕容兰“啊”的一声松开了手,软鞭被对方索去,尉迟昆余收好软鞭放入怀中,说道:“这软鞭,就是你我定情之物,慕容兰就是我楼兰尉迟昆余的王妃,来人,将她带走。” 楼兰国的兵将一拥而上就要抓慕容兰,慕容德涛受伤后体力不支,坐在马上无法出手相救妹妹。 ------------ 第四章 胡杨坡 一波三折(四) 这时,只听一个人喊道:“住手!”尉迟昆余转身朝着喊声看去,此人正是站在一旁的汉朝小子,心中非常不悦,问道:“我楼兰与鲜卑的事,与你何干?”这汉朝小子就是拓跋杰,他看不惯掠夺民女之事,已经催马近身到了尉迟昆余马前,说道:“楼兰与鲜卑的事,我的确管不着,可是你强抢民女,我就要管!” 尉迟昆余是楼兰王子,在楼兰都是官员进献美女给他,生平佳丽绝色也见得多了,可慕容兰不同,是他平生未见过的鲜卑绝色美女,他岂能放过,见拓跋杰出来干涉,心中极不舒畅,立马横刀问道:“你既是汉朝人,为何也来天胡国,难道也为鸳鸯铜锁而来?” 拓跋杰向尉迟昆余道:“是不是为鸳鸯铜锁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强抢民女!”尉迟昆余仔细瞧了瞧拓跋杰问道:“鸳鸯铜锁还没现身,你就来搅局”拓跋杰望着尉迟昆余说道:“我不是来搅局,是必须来。”尉迟昆余对拓跋杰有些轻蔑道:“那要看看你有没有必须来的本事!” 拓跋杰听他话语狂妄,瞪目看着他说道:“有没有这个本事,让兵器来说话!”当下从腰间拔出宝剑,拉开架势。”尉迟昆余晃了晃双刀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拓跋杰知道自己是为拓跋家的血海深仇和鸳鸯铜锁来匈奴国的,但不能这么说,答道:“在下汉朝人。”尉迟昆余应道:“好个汉朝人,我让你从哪来,回到哪去!” 双刀迎面辟来,拓跋杰见尉迟昆余的刀已落下三分,宝剑横空出击,剑尖直扫尉迟昆余的左手,尉迟昆余赶紧撤刀避之,谁料这一招是虚,拓跋杰的剑半路折回,直扫向尉迟昆余右手,他叫道:“不好!”赶紧拨马头,向一侧闪开,拓跋杰反手再回来,宝剑对准他的右臂,尉迟昆余大惊一声:“啊”右手刀已落地,手指险些被砍下。 拓跋杰一个“黄河九转”宝剑再奔他左臂,这一回他是扔刀缩手,吓得连声大呼:“救命!”拓跋杰身子探出,一剑压在尉迟昆余的脖项,一手揪住尉迟昆余衣襟,从他怀里把慕容兰的软鞭取回,迅速的坐回马背上,此时,楼兰国的将领官兵已经反映过来一拥而上,救下了尉迟昆余夺路而逃。 慕容兰催马过来,从拓跋杰手中接过软鞭,脸颊微微一红,对拓跋杰笑道:“多谢公子相救,慕容兰感激不尽,不知尊姓大名,日后,也好报答今日搭救之恩!”拓跋杰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在下不过一个平凡之人,何劳姑娘记挂心上!” 慕容兰见拓跋杰如此仗义,心底对他已是敬慕三分,更想认识这个人,知道他姓氏名谁家住哪里,在一旁的慕容德看出了妹妹的心思,催马近前道:“既然英雄不愿告之尊姓大名,想必也是世外高人,我是鲜卑慕容德涛,这是我家妹慕容兰,如英雄不弃,我想与你结拜为义兄如何?”拓跋杰看慕容德涛一片真诚,也不好推托,笑吟吟的说道:“既然慕容兄如此看重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多一位义兄多一份真情,在下汉朝窦杰。” 拓跋杰这次来匈奴国,不仅想找到父母和妹妹,更想找回失落的鸳鸯铜锁,他不想节外生枝,因此报名窦杰。慕容德涛见拓跋杰如此爽快,高兴道:“好!”二人下马,按慕容德涛比拓跋杰大六岁的年纪叙了兄长,当下以天地为证,搂土为香,八拜结交,一个“义兄”,一个“贤弟”,连连称呼着对方,均是满心欢喜。 慕容兰看到拓跋杰与哥哥结拜,心里甚是高兴,她下马来到慕容德涛与拓跋杰面前,含笑说道:“哥哥,请窦大哥到我们鲜卑做客吧!”慕容兰说完这些话,目光凝视着拓跋杰,一时有些慌了神,心里怦怦乱跳,赶紧低下了头,慕容德涛察颜观色,看出妹妹倾慕拓跋杰,心中也甚是喜悦,微笑说道:“贤弟,不如到我们鲜卑做客,咱们把酒言欢,畅谈武学如何?” 拓跋杰听后,说道:“多谢义兄的盛情,小弟与人有约在先,等事情解决了,小弟一定前往鲜卑做客,一定不醉不归!”二人相视哈哈大笑。慕容德涛与慕容兰就此作别回了鲜卑。 拓跋雪在一旁等了一个时辰,终于只剩下她和拓跋杰了,看见拓跋杰救慕容兰,她是又气又恼,女人天生就有妒忌心,心想自己约战的人,不跟自己决斗,变成英雄救美了,实在是有损自己天胡国骨都府云主的颜面, 可是,从刚才离去的那两个鲜卑人的境遇来看,英雄救美又是于情于理,看见那两个鲜卑人的欢喜,她心中一怔:“原来我也是想要这样的人保护我!他还对那个鲜卑女子那么好!”心中略略带有一番醋意,转念又想:“他是汉朝人实在可恶,如果与鲜卑人亲近,必定对我相父不利,战胜他再说。” 举起宝剑,高声喝道:“汉朝小子,出招吧!”拓跋杰回过头来,仔细端详这位从骨都府别院跑来约战姑娘,总有那么一种送似曾相识,却又有着久违的陌生感,问道:“姑娘,你是骨都府的什么人?与赫连托是什么关系?” 拓跋雪向他望了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紧紧盯着拓跋杰,心想此人是汉朝人,说不定是奸细,一定要想条妙计捉住他,那时候,相父肯定会经常允许我出宁月轩,这叫作“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想到这些,拓跋雪心中得意,一脸微笑道:“我是什么人,说出来,怕吓到你,不说也罢!” 拓跋杰淡淡一笑,驱马近前道:“姑娘,不要说大话吓唬人,你不说,我也猜的出你如果不是赫连托的女儿,就是赫连托的侄女。”拓跋雪嘻嘻一笑:“你这么喜欢猜谜语,那你就猜好了!” 拓跋杰说道:“如果我不想猜呢?”拓跋雪手指轻轻一挑云鬓的小辫笑道:“我就偏让你猜。”拓跋杰道:“咱们不是打赌约战吗?如果我赢了,你就告我你是谁,如果我输了,我就放弃寻找鸳鸯铜锁,还会传授剑法给你如何?”拓跋雪眼转一转,应道:“好啊!” ------------ 第五章 胡杨坡 一波三折(五) 拓跋杰手握剑柄,凝视着拓跋雪心中暗道:“这丫头,诡计多端,我可是要小心了。”拓跋雪见他犹豫,自己也不多话,催马举剑直刺拓跋杰小腹,拓跋杰手中剑一横,剑身挡住和拓跋雪的剑尖,不待他用力,拓跋雪剑已收回,反手刺向拓跋杰的右臂, 拓跋杰一拨马头,正欲回击,拓跋雪一声惊叫:“啊!”拓跋杰不知怎么回事,赶紧勒住马,正待他迟疑时,拓跋雪的剑已经刺到他的右臂膀的袖子边,忽然,胡杨坡南树林飞出一粒石子,正好打中拓跋雪的手臂,她手一抖索,力度减弱,急速撤剑, 此时,南树林跃出一人,此人正是窦天志,拓跋杰看见义父,心情大悦,满脸笑容,亲切叫了声:“义父!”窦天志看着他点点头,一步步近前来对拓跋雪喝道:“丫头,莫再使用诡计!”拓跋雪被他这么一说,脸色大变,羞愧难当,涩然道:“我们是单打独斗,你来干什么?” 窦天志道:“来阻止你的诡计!”拓跋雪气愤之余,一时说不出话来,举剑刺向窦天志,拓跋杰一拉马缰绳,近得前来,架住拓跋雪的剑道:“姑娘,我们再来比试,不要与我与义父争执!”拓跋雪:“哼!”了一声极不情愿的往回退去。 正当他们再欲出手比试剑法之时,远处有几十匹战马忽奔而来,中间一匹马上大旗飘摆,斗大的三个字“左贤王”格外耀眼。几个人听见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窦天志双脚点地,来了个“蜻蜓点水”纵身跃上枝叶繁密的树首,往远处观看, 对他们二人道:“是左贤王的人马,赶紧进树林,隐蔽起来,以免节外生枝。”拓跋杰对拓跋雪商量道:“等军兵过去,再战如何?”拓跋雪点点头,表示同意,他二人立即催马进入南树林,静观左贤王人马到来。 这几个人刚刚进入树林,左贤王的人马就赶到了胡杨坡,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走在前面的一个都尉,停住了马回头对后面的人道:“让后面人马跟上,保护左贤王,赫连托阴险狡诈,知道贤王今日东巡回来,路过此处,以免有埋伏。”一会儿,后面的人马就跟上来了。 躲在树林深处的拓跋雪听的非常清楚,自从知道了左贤王是她一家的仇人,她就想亲手杀了他,可自己整天在宁月轩怎么能够知道左贤王的行踪呢?今日,被拓跋雪遇见,她心中暗想:“栾提诺,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她双脚一点蹬,“啪啪啪”一甩马鞭,拍马冲出树林大喝一声:“栾提诺,你拿命来!”举剑直取大旗下坐骑之人,军兵呼拉一下就围拢过来,口中呼喊着:“保护左贤王。”被称为左贤王的这个人,面色红润,目光敏锐,眉重如黛,一张方方正正的脸,略带威严,目光落在拓跋雪脸上,带有杀气。 拓跋雪也不搭话,握住宝剑,一顿拼杀,直奔左贤王而来,几个都尉与拓跋雪打了一阵,均不是对手,受伤的受伤,被拓跋雪刺死的刺死,坐在马上的左贤王,观看了一会,手一摆喝道:“都给我退下!”众官兵往后一闪,他伸手拿起挂在马鞍鞘上的大刀了冷冷问道:“想杀本王,是不是赫连托让你来的?” 拓跋雪举着剑双目狠狠的瞪着左贤王,痛恨道:“栾提诺,相父还没来得及通知我今日取你人头,正好被我撞见了!”左贤王略带疑惑的问道:“赫连托是你相父?”拓跋雪应道:“没错,如果没有相父告诉我真相,栾提诺,我又如何找你报仇?”左贤王仔细观瞧拓跋雪,见她长得标准精致,清秀俊美,没有哪一个地方长的像赫连托,问道:“你是赫连托的女儿?” 拓跋雪道:“正是!”左贤王又问道:“你是赫连雪?”拓跋雪不耐烦道:“不错!”左贤王凛然道:“就是你一直在练鸳鸯铜锁的绝学武功?”拓跋雪一副不把左贤王放在眼里的架势,道:“练了又如何?” 左贤王慨叹道:“鸳鸯铜锁果真落入你赫连家人手里!”拓跋雪道:“如果不是相父,恐怕鸳鸯铜锁早落入你栾提诺之手了。”说罢,使出骨都剑法的第一招“雁过拔毛”横着刺向对方肩颈,左贤王大刀劈山砍背往外一拆,直接破解了第一招剑法,拓跋雪借势出击第二招“电闪雷鸣”, 照着对方眼睛刺来,左贤王仰面望天,大刀往上一封,拆了拓跋雪的第二招,她有点慌了,想改变招数,哪知左贤王大刀一挥,没用刀刃,只用刀背,正扫在她后背上:“哎呀”一声,拓跋雪手中的霜雪剑“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她人也从马上摔了下来,军兵们立刻过来,将她倒背手捆了起来, 左贤王命令道:“押着她回都城,找赫连托去。”官兵们答应一声:“是,贤王。”众官兵与左贤王押着赫连雪,离开了胡杨坡,往匈奴国都城康居去了。 见他们走远后,拓跋杰与窦天志出了树林,刚才左贤王与拓跋雪的对话,他们听的清清楚楚,既然知道了那个姑娘是赫连雪,查找鸳鸯铜锁也要从她身上着手。 父子二人也不敢在此多停留,商量后决定跟在左贤王的人马后面,以探究竟。 ------------ 第六章 烽火起 康居城门(一) 左贤王押着拓跋雪来到国都康居城门口,然后官兵进城通知左右骨都侯赫连托出城迎接他东巡回来。同时,特意转告赫连托,说有一份大礼送给他,让他亲自来拿。 赫连托今日偶得风寒,从朝野回来,一直在骨都府休息,他吩咐赫连锦颜去宁月轩看望拓跋雪,一方面打探是否有鸳鸯铜锁的消息,一方面打探有什么人前来夜探过宁月轩。 赫连锦颜到宁月轩后知道拓跋雪一个人外出约战,一番责备两个女仆,也一面心急如焚,他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拓跋雪回来,但也不敢将此事告知叔父,想等拓跋雪回来问个明白,再作决定。 他刚刚从宁月轩回到厢房,叔父赫连托就传唤他,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去见叔父,进得门来,见赫连托正在屋内转来转去,一副着急紧迫的样子, 赫连锦颜施礼道:“叔父,不知有何事传唤锦颜?”赫连托定定神道:“你赶紧到兵部调集百余名英勇善战的武将,随我出城,左贤王回来了!”赫连锦颜应道:“是,叔父,锦颜马上就去!” 他正欲离去,赫连托又道:“左贤王说有一份大礼送给我,让我亲自去拿,我想未必是什么好事,一定要做个准备,让那些人马都装扮成老弱妇孺。”赫连锦颜点头答应,离开骨都府去调人马了。 到了国都城门口,左贤王端坐马上,命令道:“来人把拓跋雪给我押过来!”两个官兵推推搡搡将拓跋雪押了进来,一面推搡着她一面喝道:“跪下!跪下!见到左贤王还不下跪!” 拓跋雪就是不跪,身上绑着,腿可是没绑,她左腿一弓,右腿踢出,将一个官兵踢倒,左贤王见状喝道:“来人,将她腿也捆起来。”有个官兵照着拓跋雪的腿就是一棍, 拓跋雪:“哎呀!”一声瘫坐地上,几个官兵过来,用绳子将拓跋雪的腿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拓跋雪心里这个沮丧,没报了仇反落到仇人之手,这还哪有希望了,她手脚不能动弹,只能坐在地上,对左贤王的问话,一概不答。 左贤王见她不说话,最后就不问了,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一会儿,他又吩咐官兵道:“先将她绑在国都城门口的桩柱上,四周架满干材,倒上财油,等会儿听我命令再点火。 拓跋雪知道这次事情麻烦了,她心中暗暗叫苦:“大护卫呀大护卫,你怎么就不来救我呢!”左贤王正准备让人把她往前拖,她急中生智,开口喊道:“栾提诺,你不就是想要鸳鸯铜锁吗?” 左贤王被她这么一问,也是心头一震,心里思忖道:“拓跋辉遭到暗害已经有十五年了,鸳鸯铜锁一直失散江湖,最近传言四起,鸳鸯铜锁在赫连雪手里,今日被我撞见,真是老天有眼!” 目光霍地凝聚到拓跋雪身上,随口问道:“你有鸳鸯铜锁?”拓跋雪也害怕自己被左贤王扔进火里烧了,一直在想办法拖延时间,希望能够等来相父赫连托与大护卫赫连锦颜救她回去,听闻左贤王问话,眼睛转悠了一下,说道:“我是有鸳鸯铜锁,不过、、、、、、” 左贤王被她这么云里雾里的一说,更想弄个明白,催马近前一步追问道:“不过什么?”拓跋雪道:“不过,不在我身上!”左贤王急切问道:“那在哪里?”拓跋雪咬咬下唇,挤眉弄眼道:“你绑着我的腿,我想告诉你,都没心思!”左贤王脸色一沉,提马后退了两步,冷冷说道:“你既然不想说,那就在这等死吧!来人、、、、、、” 拓跋雪道:“栾提诺,如果我死了,你就永远也找不到鸳鸯铜锁!”左贤王听她说完,也不搭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不再多说一句话,拓跋雪又道:“我已经说出了鸳鸯铜锁下落,请你三思!” 左贤王端坐马上有些好奇的瞧着她,忽然怒言道:“既然你有鸳鸯铜锁,我来问你,鸳鸯铜锁里刻的绝学武功是什么?”拓跋雪道:“是李广的骑射武学!”左贤王点头哼了一声,又道:“骑射武学里,你学了几招?” 拓跋雪道:“没有几招,都是马上功夫!”左贤王听她说完,大声朗笑,说道:“赫连托派你这么个废物,也想行刺我,真是胆大妄为,来人,把她绑到康居城门口的桩柱上去。” 官兵们应了一声,拖着拓跋雪往前来,直接绑到了国都城门的桩柱上,任凭她怎样痛骂左贤王,也都不管用,自己已经被绑在了国都城门的桩柱之上,四周围堆满了干材,如果立刻点火,自己就会葬身火海,唯今之计,只有等待相父与大护卫的到来、、、、、、 当下已是傍晚,鸟雀归巢,望着天空成群的飞鸟,拓跋雪难过之极,痛骂左贤王的声音更大了,左贤王命人取来个绢帕把她的嘴堵上了,仍凭她怎样声嘶力竭也喊不出来了、、、、、、 ------------ 第七章 烽火起 康居城门(二) 过了半个时辰,国都康居城门开启,匈奴国左右骨都侯赫连托带着一队人马到城门口,赫连托命令赫连锦颜去左贤王大队人马前通报。 赫连锦颜催马到近前,仔细观瞧左贤王的人马,可谓军纪严整,百余名人马,犹如山峰分列两旁,有长矛手、弓箭手、刀斧手个个精神抖数,骁勇善战,再往前看,八面金色战旗迎风飘摆,八名锦衣护卫紧随其后,簇拥着一面红色大旗威立当中,旗上三个斗大的字“左贤王”金光闪闪, 再往旗下观瞧,一名威武凛然的大汉端坐马上,赫连锦颜知道此人便是左贤王―栾提诺,即刻下马参拜:“臣,迎接左贤王来迟,还望恕罪!”左贤王也不搭话,手一挥催马“哒哒哒”的向前走去,赫连锦颜见左贤王走过,方才起身上马紧随其后。 左贤王走了十几米,与赫连托马打对头,赫连托满脸堆笑,在马上失礼道:“左贤王,东巡而归,实在辛苦,老臣迎接来迟,还望恕罪!”左贤王面如冷水,眉头微皱暗讽道:“赫连骨都侯,你说来迟了,该怎么处置!” 当即给赫连托来了一个下马威,两头的军兵将士都对赫连托投向异样的目光。赫连托知道左贤王这话是表明自己的威严,使自己不得不退让三分,无奈之下,跳下来马来,近前躬身施礼道:“左贤王,赫连托有负天胡国大恩,迎接来迟,请定罪!” 左贤王还未开口,忽然有四个身影从赫连托身后掠过,猛的朝左贤王擒去,几个人正是赫连托从兵部调出的武将,他们按照赫连托的吩咐要擒住左贤王,见眼下形势有机可乘,几个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便从左右前后对左贤王包抄过来。 左贤王到康居城门口时,早已防到赫连托会有诡计,早有准备,八名锦衣护卫立即聚拢过来,挡住了那四名武将,与之相互交锋起来。赫连托见情况不对,大喝一声:“来人,快抓刺客!” 赫连锦颜已纵马冲过来,举剑击向武将,赫连托命令道:“对刺客,杀无赦!”左贤王似乎看出了些端倪,当即喝道:“要活口!”几个锦衣护卫听闻左贤王的话,手下留情,那四个武将才得此活命,赫连锦颜不知叔父已安排四武将刺杀左贤王, 当下只想救下左贤王,本无杀害四武将之心,此时,赫连托以飞身上马,使出骨都剑法的狠毒招数直击四个武将,四个武将本无防备,赫连托偷下狠手,四武将双双毙命。赫连锦颜看着地上的四个人,心中有种酸酸的痛楚。 这时,左贤王的人马已经涌了上来,赫连托宝剑还匣微笑道:“左贤王受惊了,如今我天胡国刺客处处皆是,要小心为宜!”左贤王脸色未见惊异,心想:“赫连托真是奸诈之人,想杀我却又救我,真是一招苦肉计!” 又听赫连托道:“左贤王,以后老臣会加派人手保护,你可放心,不会再有刺客!”左贤王哼了一声,沉默了一下,随后笑道:“赫连骨都侯,你看,我送给你的大礼在哪!” 手一挥伸出去,指向康居城门口左侧的桩柱,何连托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正是自己养大的女儿拓跋雪,整个人被绑在桩柱之上,嘴被堵着,喊不出话来,赫连托脸色大变,惊问道:“左贤王,所谓何故?” 左贤王见赫连托颜色惊变,登时满脸笑容道:“赫连骨都侯,不会不认得吧!”赫连托脸色阴沉,道:“那是我的云主!”左贤王道:“赫连骨都侯可知,云主在胡杨坡埋伏刺杀于我?”赫连托一听,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惭愧道:“都怪老臣管教不严,请左贤王宽恕云主,老臣回去之后一定严加管教!” 左贤王笑了笑,朗声道:“赫连骨都侯,我栾提诺的性命,可不是你的云主性命能换取的!”赫连托道:“左贤王,乃我天胡国后继单于之位人选,天下岂有比左贤王性命更重的道理!” 左贤王又是一笑,道:“这么说,就更不能放了赫连骨都侯的云主了,只有拿出鸳鸯铜锁,方可放人!”赫连托举头望向拓跋雪,见她也在自己的百步之外,想救她脱险也非轻易之事,如若不救,没了拓跋雪,鸳鸯铜锁又怎会现身!权衡轻重, 当下说道:“左贤王有所不知,老臣确实不曾见过鸳鸯铜锁,最近江湖传言,鸳鸯铜锁在老臣云主之手,完全是有人想害老臣于不义!”他在马背之上对着苍天一拱手,又道:“老臣也在寻觅鸳鸯铜锁,只可惜,迄今为止尚未有任何线索!如果寻到此物,老臣一定拱手相让于左贤王。” 说罢,勒马后退,左贤王催马欲行道:“赫连骨都侯,当年你与拓跋辉交情至深,鸳鸯铜锁落入你家,也不是没有道理!” 赫连托知道左贤王不信任自己,随手从箭袋内拔出一只雕翎箭,双手一弯当即折为两段,说道:“我赫连托,如若说假话,如同这支箭!”说罢,将折断的箭,扔到地上。 ------------ 第八章 烽火起 康居城门(三) 左贤王望着地上的两支断箭,有些吃惊,接着面色一凛,威严道:“鸳鸯铜锁可暂且不提,先说赫连骨都侯的云主刺杀于我,该当何罪?”赫连托双手紧握马缰绳,额头渗出了不少汗水,声音有些发颤道:“死罪难逃!” 左贤王一听,顿时大喜,接着说道:“好,现在,本王就定赫连骨都侯云主,刺杀贤王死罪的罪名!”赫连托脸色阴郁道:“左贤王,别忘了,汉朝和亲的洁兰公主,可是单于的人,你抢先接回洁兰公主,是不是想造反?” 左贤王一听此话,怒火中烧,喝道:“来人,点火!”几个官兵噔噔噔的飞奔过去,直接跑到桩柱前,就点着了火。赫连托见左贤王全然与他相持对立,心中一冷,既不示弱,又全然无畏,无奈之下,又缓缓微笑硬朗道:“左贤王,此女乃是左将军拓跋辉之后,当年拓跋辉遭迫害时,我看此女孤苦无依,才收养进府,你想烧,就烧吧!也不枉拓跋辉对左贤王赤胆忠心!” 话语中暗含惧意与讽刺,令左贤王不由得一惊,虽欲身前进,却不知怎么踟蹰在原地了,只见他手一挥命令道:“把火灭了,把人带回王府!”左贤王人马中数十名武将飞奔而出,迅速去灭火, 此时的拓跋雪虽然还没被火烧到,但滚滚的浓烟,已经将她呛得几乎昏厥,但神智未失,左贤王与赫连托的一番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深感生存无望,眼睛欲悠悠闭上,忽又听闻脚步声至,数十人前来灭火。 正当几个武将灭火之时,两个身影从头顶掠过,如飞鸟般猛的来到拓跋雪面前,唰唰两剑斩断她身上的绳索,其中一人抓住她胳膊,往肩上一搭,背起了拓跋雪,另外一人手使五彩锦祥伞保护着, 三人直接往外冲杀,正在灭火的武将个个亮出长矛堵截这三个人,左贤王与赫连托见此情景,都命令各自的人马围堵抢夺拓跋雪,三方混战在一起。 前来救拓跋雪的这两个人正是拓跋杰与窦天志,他们二人暗中跟踪左贤王人马到了康居城门口,看得清清楚楚,当听到赫连托说出拓跋雪的身世,拓跋杰就按耐不住了,跟窦天志一商量,决定先救出拓跋雪再说,这才飞身跃出,从半空疾向桩柱旁。 眼见左贤王与赫连托的人马都围拢了过来,两边都想抢夺拓跋雪,双方又要相互厮杀,又要相互与窦天志父子二人交手,谁都怕伤到自己人,又不敢放箭,只能拼力厮杀。 但是拓跋杰他们要想冲出去也非常困难,一个是左贤王人马高手云集,再一个赫连托人马骁勇善战,时间长了,恐怕难以脱身。 拓跋杰边打边退,窦天志东幌西串保护着这兄妹二人,此时,不断有大将冲过来攻击,长矛长枪齐进,刺向拓跋雪, 拓跋杰背着拓跋雪飞身跃起,跳过长枪长矛之杆,而后双脚落地,窦天志大声喝道:“杰儿,走!”拓跋杰应声的同时,背着妹妹往外冲,任凭他有三头六臂也冲不出重围。 这时,一匹战马杀入人群,此人头戴斗笠,黑衣打扮,手使白色双素,进入重围,将白色双素抛将出去,搭在了拓跋雪的身上,往回一拉,拓跋雪已经被拉到他的马上, 只听他对着拓跋杰跟窦天志大喝道:“随我走!”已催马冲出重围,拓跋杰见有人救了妹妹,霍地精神抖擞,施展四十九路天禅剑法,与义父窦天志奋力拼杀冲出重围,飞身上马,跟着黑衣人朝着胡杨坡方向下去了。 左贤王与赫连托见拓跋雪被人救走,迅速兵合一处追击下来。到了胡杨坡树林,黑衣人与这他们父子二人还未进入树林,忽听得匈奴军中锣鼓响起,追兵停住,当即调转马头后队变前队,迅速向回奔去。 几个人甚是惊奇,只见得匈奴军中喊杀声四起,尘土飞扬,竟有军马袭击了左贤王与赫连托。拓跋杰放眼观去,只见匈奴军前出现一面面黑旗,飞箭如雨,匈奴武将应声落马,拓跋杰顿时恍然笑道:“是我鲜卑部族的义兄来了!” 鲜卑人骁勇善战,骠悍之极,趁其匈奴军兵毫无戒备之时,出其不意,抄其后路,当即乱了阵势,匈奴军兵又恐鲜卑乘机夺取都城康居,不敢应战,急速退回城里去了。 拓跋杰见尘烟之中,鲜卑千余人马,乘马过来,心中有些骇然,只见冲在前面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人,大声呼喊道:“贤弟,义兄慕容德涛来救你了!” 拓跋杰纵马近前,二人相互击掌,慕容德涛惊喜道:“贤弟,晌午你我分别,我和家妹甚是记挂,下午探子回来报说你决战时,忽遇左贤王东巡归来,那位姑娘刺杀左贤王,你一路暗中跟随,我家妹担心贤弟出手相助,孤身无援有危险,特让让义兄赶来相救,幸好贤弟没受伤,我甚是欢喜。” 拓跋杰道:“多谢义兄相救,更谢家妹细心想得周到!”说话间,露出喜悦之情,他出手救下慕容兰,只不过是出于侠义,慕容兰与慕容德走后,拓跋杰只顾与拓跋雪决战,对于这个鲜卑女子根本没放心上,当再次出现她的讯息,却是她对自己的牵挂和关怀,忽然之间拓跋杰也有些欢喜。 ------------ 第九章 铜锁现 恩仇俱在 慕容德涛见黑衣人马背上已昏厥的拓跋雪,拿马鞭的手臂一指,对拓跋杰关切道:“贤弟,这位姑娘受伤不轻,不如暂时跟义兄去鲜卑安身,日后再作打算!” 拓跋杰见慕容德涛如此盛情,回身瞧向义父窦天志点点头,又望了望黑衣人拱手失礼道:“多谢英雄相救,不知英雄有何打算?如若方便,能否与我们一路?” 黑衣人手扶马背上的拓跋雪,沉吟道:“也好,大家暂时也需寻个安身之处,你义兄既是鲜卑族人,去鲜卑也无妨!” 随后,几个人跟着慕容德涛的军兵人马,一路向北驰骋几百里,到了鲜卑中部慕容德涛的部族。 慕容世家是鲜卑中部大人,在鲜卑部族中有一定的影响力,其部落有四十余里,以军兵骠骑善射,英勇绝伦而著称。 拓跋杰一行几个人来到慕容部族,放眼望去,但见军兵有素,凌而不乱,再看一个营帐接一个营帐,帐前生了篝火,围坐着女人与小孩,都甚是欢喜。 今日,拓跋杰经百里驰骋,看到另一番与汉朝不同的鲜卑慕容部族,心中也甚是欢喜。 众人跳下马,随慕容德涛来到中间的一座营帐,正当拓跋杰观望之际,忽听旁边一个女子温婉清脆的叫道:“窦大哥,你们再不回来,我都要寻你们去了!” 拓跋杰愣了一下神,只见帐幕内左手旁一个容貌俊秀的鲜卑女子伫立于此,一身红色的衣衫,面带微笑,痴痴的望着自己,脉脉含情,芳心似醉,正是自己晌午相救的鲜卑女子慕容兰。拓跋杰拱手失礼,笑道:“多谢慕容姑娘挂念,我们安好无恙!” 慕容兰向他凝视片刻,有些羞涩道:“你、、、、、、无恙就好!”然后满脸绯红,转身出了帐幕。拓跋杰有些诧异,欲言又止,心想:“慕容姑娘,可是有什么事不肯明说?” 他在窦天志身边长大,从小到大,窦天志整天教导他勤学武功,寻找家传的鸳鸯铜锁,为父母报仇,他对那些儿女情长,不甚明白,更不懂女儿心思,慕容德涛看在眼里,近身对拓跋杰道:“家妹,倾心于贤弟,如贤弟尚未娶妻,我愿将家妹许给贤弟!” 拓跋杰忽然有些惊喜,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窦天志见此情景,微笑道:“好事,好事,我代杰儿应允了!”慕容德涛拍了拍拓跋杰,大声笑道:“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当晚鲜卑慕容部族大摆宴席,庆祝拓跋杰与慕容兰订婚。 慕容德涛命人腾出一座帐幕给他们住,拓跋杰见慕容德涛真心诚意,甚是感激。黑衣人早已把昏厥的拓跋雪,放入帐幕内的床上,慕容德又请来了部族的医师前来医治,医师来后,用自制的药丸塞入拓跋雪口中并灌入少许水,过了半晌,拓跋雪苏醒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 待庆祝之后,也是午夜时分,清醒地拓跋雪正欲起身,被黑衣人喝道:“好好休息,不许起来!”拓跋杰与窦天志也近身到床边,关切的望着她,令她有些惊奇,忙问道:“你们、、、、、、?” 黑衣人起身在室内伫立,目光望向远处道:“你可是匈奴左将军拓跋辉的女儿拓跋雪?”她躺在床上会意道:“你怎么知道?”黑衣人回身又看了看窦天志与拓跋杰,手分别指向他们道:“如果我说得不错,这位是拓跋辉之子,这位是拓跋辉故友!”他们二人点点头。 黑衣人接着道:“我是汉朝人士,天柱山左慈,十五年前的一日,我占星问卦,得知李陵后人有难,从天柱山赶来匈奴相助,只是我来晚一步,拓跋辉将军身受重伤,我在一片树林救走他,怎奈他身重剧毒,无药可救!”窦天志近前握住左慈的手问道:“左大侠,那我大哥他、、、、、、?” 左慈叹了口气道:“拓跋辉将军第二日即离开了人世!”窦天志与拓跋杰神情悲痛,沉默不语,左慈缓缓沉吟道:“拓跋辉将军临终时,特意叮嘱我,来匈奴国骨都府寻找他的妻子跟儿女,还有他失散的儿子,更重要的是那把家传的鸳鸯铜锁!” 拓跋杰目光炯炯,急切问道:“我阿父可否交待过鸳鸯铜锁的藏身之处?”左慈在室内转了一圈,道:“我已拿到鸳鸯铜锁,只在寻找你,今日,我一路跟踪拓跋雪,见她与你打斗,后左贤王与赫连托出现,我一路紧随你父子二人,方才知道你是拓跋辉之子拓跋杰!” 床上躺着的拓跋雪听闻此话,即刻起身拥住拓跋杰道:“你是哥哥?”兄妹二人相聚,百感交集,有很多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竟哽咽在那里了。 左慈见这兄妹二人情绪平稳后,慢慢坐到桌旁,缓缓从怀中拿出了一把金色的鸳鸯铜锁,放到拓跋杰手里,道:“收好它,日后,按你父亲的遗言,回汉朝传给后人!” 他又接着道:“前些天我夜探骨都府,为不惊动雪儿,我带了熏香,待雪儿睡稳后,才将你阿母留下的百宝匣拿走,取出鸳鸯铜锁,我又挂念雪儿,随后又将百宝匣送回!”拓跋雪惊喜的望着那把鸳鸯铜锁,真想去触摸,手却有些颤抖,江湖上寻找那么多年的鸳鸯铜锁,竟然在阿母留给自己的百宝匣中! 拓跋杰更是喜出望外,他想到了所有曾经追寻过这把鸳鸯铜锁的人,更让人讽刺的是赫连托,想到此,他笑道:“当初,赫连托为夺取我家传的鸳鸯铜锁,竟然勾结楼兰,陷害我阿父造反,又半路假意救人,令我阿母与妹妹在他府上软禁至今,没想到的是,鸳鸯铜锁就在他身边!” ------------ 第十章 情两难 一剑恩仇(-) 拓跋雪犹如晴天霹雳,在她眼里心里,相父赫连托是那样无私、慈爱,为她阿父拓跋辉昭雪冤屈,恢复名誉,娶了她阿母做居次,令她有了一个温暖的家,阿母去世,相父赫连托对她又是十分疼爱眷顾,忽然听到哥哥拓跋杰这些话,她怔住了, 惊恐的望着拓跋杰问道:“哥哥,从何处听来这些传言,相父对我们家恩重如山,替阿父昭雪罪名,抚养我长大成人,相父不是你说的这种人!”她吃惊之余,话语都有些发颤。 拓跋杰接着续道:“自从鸳鸯铜锁传言四起,有多少人来了匈奴国,奔你而来,我曾夜探骨都府,遇见前来的楼兰国公主尉迟青青,她中了赫连托的毒,是我把她救回客栈,她在临死之前告诉了我一切,一个将死之人,是不会说谎的!” 拓跋雪恍然想起,赫连托曾跟她说起,放风出去,说鸳鸯铜锁在自己身上,等待真正的鸳鸯铜锁现身于世。她眼望着前方,出神自问道:“难道,赫连托在利用我吗?” 拓跋杰道:“是,他不是你的恩人,是你全家的仇人!”拓跋雪拔除拓跋杰腰间的宝剑就要往外冲,怒目圆睁道:“我这就去报仇!”左慈一转身,已拦住她的去路,说道:“待大家商议之后,再行动!”拓跋雪又是一阵眩晕,瘫坐在木椅上。 窦天志喜悦于兄妹二人的重逢,更感动于左慈的相助,更不忍兄妹二人就此冒险。 当晚与几个人商议决定,暂时在鲜卑养精蓄锐,几日之后,再去骨都府寻赫连托报仇。 匆匆几日,拓跋雪的身体已完全复原,加之拓跋杰与慕容兰已经订婚,这几个人在鲜卑慕容部落,得到了慕容德涛相当的照顾。 一日,慕容德涛宴请几个人,酒宴间,拓跋杰提出想离开鲜卑,去处理一些事情,慕容德涛也不挽留,分给妹妹一千五百人精兵强将,驻守在匈奴国与鲜卑慕容部族之间的要塞之处云中北城,如拓跋杰需要,可随时调遣。 拓跋杰也不推辞,几个人同慕容兰一起带着这一千五百人离开了鲜卑部族,很快进驻了云中北城,此时的云中北城,已被鲜卑夺取,城中的匈奴人都已南迁。 这日,拓跋雪跟哥哥拓跋杰商量要去骨都府报仇之事,正巧左慈与窦天志进屋来,窦天志道:“骨都府如今,戒备会更严,雪儿的失踪,意味着鸳鸯铜锁的失踪,对赫连托来说,一定造成很大的冲击,此次前去,一定要做好准备。” 拓跋雪道:“以我对骨都府的熟悉,杀赫连托一定不成问题!”拓跋杰说道:“赫连托老谋深算,咱们必须小心谨慎!”左慈道:“最好能把赫连托引出骨都府,没有军兵帮他,杀他最容易!” 拓跋雪一手轻敲着脑袋,说道:“进入骨都府后,把他引到宁月轩,那是我的住处,没人看守,平时只有两个女仆,还有两个不会武的门官负责通报。”拓跋杰喝道:“好,那今晚就去骨都府!” 很快到了晚上,拓跋杰跟慕容兰简单说了一下,慕容兰担心未婚夫的安危,可又害羞难以言表,脉脉的望着拓跋杰,神色羞怯,低声安慰道:“我等你平安回来!”拓跋杰听出她话语中充满安慰与关切之情,心中微动,轻轻拥住慕容兰,应允道:“好,我答应你!”脸上甚是喜悦。 离开慕容兰的房间,拓跋杰换好夜行衣,来到左慈房间,义父窦天志与妹妹拓跋雪都在,他们已经收拾妥当,出了房间,飞身上马,几个人离开云中北城,直奔匈奴国都康居而来,到了城门外,几个人找了个隐蔽之处,将马拴好,然后飞身跃过城墙,直奔骨都府寻赫连托去了。 到了骨都府,拓跋雪提醒大家跟在她后面,走家兵护卫巡逻较少的地方,容易隐藏,不必被发现。 大家谨慎前行,一会儿到了骨都府内院,拓跋雪带着大家来到赫连锦颜的房间,趴在屋顶掀开瓦片,朝下观瞧,赫连锦颜正在屋内踱步,百思不得其解,是何人掠走了拓跋雪,他叹气着,对着窗外道:“雪儿,如今你还好吗,有没有受到那些人的毒打,我怎么才能救你?” 在房顶的拓跋雪见到赫连锦颜对自己是如此关心,心中酸酸的,不知怎么忽然想哭,随即长长呼了一口气,心情才略微平静下来。 忽然,有人敲赫连锦颜的屋门,道:“大护卫,骨都侯让你去书房有事商议。”赫连锦颜应允道:“回骨都侯,我马上到!” 他拿起床头的配剑,悬挂腰间,出门直奔赫连托的书房。房顶的几个人在房顶一路跟随,到了书房门前,赫连锦颜恭恭敬敬的敲门道:“锦颜,不知叔父传唤有何事?” 只听到赫连托在书房内道:“锦颜,进来说话!”赫连锦颜推门进入,几个人匆忙趴到房顶,静观其变。 再瞧赫连托,脸色甚是憔悴,表情纠结,他脸对着墙背对着门口,听见赫连锦颜进来,转身道:“锦颜,鲜卑部族掠走雪儿,我们得想办法救她,如若没有她,就无法寻觅鸳鸯铜锁!现在,左贤王又牵之于我,我更无法分身去救雪儿了!”他叹了口气,望着赫连锦颜竟然有些失落感。 赫连锦颜安慰道:“叔父,放心好了,雪儿聪明伶俐,一定会逃脱鲜卑部族的!”赫连托不再说话,眼睛一转,忽然对赫连锦颜道:“暂且先收拾房顶的瓦当!” 赫连锦颜立刻明白了叔父的话,一个健步飞出书房,赫连托紧随其后,都已纵身到院子中,屋顶的四个人一看被发现了,也都纵身跃下,听闻声响的家兵也举着火把长矛包围过来。 赫连托冷色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又来夜闯我的骨都府?”拓跋雪怒道:“杀你的人!”赫连托一听拓跋雪的声音就是一愣,他仔细观瞧眼前穿夜行衣,轻纱照面的姑娘,疑惑问道:“你与我何冤何愁,为何要杀我?” 拓跋雪扯掉轻纱,眼里噙着泪花道:“我是谁,你不会不认识吧,当年你为得到鸳鸯铜锁,诬陷我阿父造反,害我全家骨肉分散,如今,你又利用我寻觅鸳鸯铜锁,你居心何在?” 赫连托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惊异,听闻拓跋雪的话,忽又柔声慈爱道:“雪儿,你受了何人的挑唆,相父待你如何,你自己应该明白,这是鲜卑部族使用的离间计,破坏你我父女的情分,好坐收鱼翁之利,巧夺铜锁!” 拓跋雪被赫连托这些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举剑刺向赫连托,赫连锦颜过来挡住拓跋雪道:“雪儿,不要中了鲜卑部族的离间计!”拓跋雪道:“大护卫,赫连托做得很多事,你根本不清楚,你不要再帮他做事了,也会陷你于不义!” 赫连托在一旁再次使用苦肉计道:“锦颜,躲开!你让雪儿刺死我,让她报仇!这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云主!”拓跋雪听闻这些话,真是又气又恨,一时分了神,犹豫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 第十一章 情两难 一剑恩仇(二) 拓跋杰飞身过来,也不答话,直接刺向赫连托,贺联锦颜一剑过来,拆开拓跋杰的第一招剑法,左慈挥舞白色双素,直取赫连托,拓跋雪忽的接住左慈的双素,道:“他终究是我相父!” 说话间,赫连托的宝剑刷的从背后刺向拓跋雪,窦天志眼急手快,一把五彩锦祥伞挡了过来,喝道:“雪儿,小心!”拓跋雪回头吃惊的望向赫连托,目光里是如此迷茫与困惑,然后转身,手握宝剑颤抖的刺向赫连托。 赫连锦颜与拓跋杰打在一处,赫连托力战三人,众家兵一起围拢过来,此时,忽然从半空飞落两个人,正是宇文蒙跟宇文飞燕,宇文蒙上次受伤后,一直在客栈养伤,近日刚刚恢复,今夜,就带着女儿宇文飞燕前来骨都府查探情况,不想正撞见这几个人,他看清楚那天救自己的年轻人,才跃身下来,出力相助。 宇文蒙的加入,与之家兵一块混战,不多时,家兵死伤无数,纷纷扔下长矛火把,迅速逃命去了。几个人大战赫连托,很快他就体力不支,败下来了,拓跋雪一剑顶在赫连托的胸膛上,悲泣道:“今夜,我就要替父母报仇!” 赫连锦颜正与拓跋杰打得不分上下次,斜眼瞧见叔父赫连托危在旦夕,一收剑纵身跃到赫连托面前,推开赫连托,胸膛直接挡在了拓跋雪的剑尖,道:“要杀,就杀我吧!我愿意替叔父受这一剑!” 拓跋雪神情惊异,宝剑往上一挪,只听“噗”的一声,宝剑扎到了赫连锦颜的肩膀上,她痛惜道:“大护卫,你为何如此?”随后拔出宝剑,血流了出来,拓跋雪近身扶住他。 他们之间有着说不清楚有多少胜似亲人,又不似亲人的感情在里面,赫连锦颜微笑的看着她,手捂着肩头的伤口道:“雪儿,如果这一剑能找回从前的你,我愿意再受一剑!” 说着,赫连锦颜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不断地失血,使他有些力不从心,瘫坐地上,拓跋雪随他蹲下不停的抽泣着。 赫连托一看家兵都已四散逃命,再看看自己,是被曾经骨都府的二护卫宇文蒙使出的“桃花金刚掌”打败的,绝望的笑道:“我赫连托一生,何曾受过其辱?” 他环顾了一下众人,又见赫连锦颜在地上闭目不语,当下于夜幕中大声道:“赫连托是天胡人,今日受其辱,成为天胡国的罪人,有何颜面立于天地间!”说罢,拿起宝剑,双臂一挥,直接刺进自己的胸膛。 赫连锦颜手捂伤口,匍匐着爬向赫连托微弱叫道:“叔父!”却见宝剑正刺中了心脏,赫连托已绝气身亡。 宇文蒙近身过来,对赫连锦颜道:“大护卫,你也有今日!”赫连锦颜道:“宇文蒙,你现在满意了,该走了,这不欢迎你!”宇文蒙讽刺道:“一个受了伤的人,也配跟我谈走!” 赫连锦颜慢慢站起来,紧咬牙关道:“你要怎么样?”宇文蒙双臂一抱,说道:“我要鸳鸯铜锁!”赫连锦颜道:“我从来没见过鸳鸯铜锁!”宇文蒙出掌直击赫连锦颜,拓跋雪举剑相迎,只是一两招,拓跋雪就不行了。 站在一旁的左慈抛出白色双素,绳头正好套在宇文蒙的脖项,往回一拉,宇文蒙不得不跟着走,否则人即毙命,他运用内里想挣脱,也非易事,正待左慈再用力往回拉之际,宇文飞燕甩出飞刀,左慈神速收回白色双素,这父女二人当下飞身上房,逃离了骨都府。 拓跋雪向随行的几个人讲明赫连锦颜从小到大对她的照顾和眷爱,然后搀扶着赫连锦颜,回到厢房,左慈拿出自己在天柱山练的丹药,给赫连锦颜服下,又给他上了金疮药,看到赫连锦颜安静睡着。 窦天志对拓跋雪问道:“雪儿,你有何打算,难道还想留在骨都府?”拓跋雪心中微微一颤,说道:“等大护卫醒来,我就离开这里!”拓跋杰道:“如今,赫连托已死,你是我妹妹,跟随我一起走吧!” 左慈问道:“不知姑娘打算去哪里?”拓跋雪望着床上昏睡的赫连锦颜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不想在这里!”左慈近前看看赫连锦颜道:“你阿父叮嘱我,找到你们,一定让你们带着鸳鸯铜锁回汉朝,已完成你高祖李陵的夙愿!” 拓跋雪惊奇道:“何时回?”左慈道:“你阿父曾说,不管何时,你们都是要回到汉朝的!”拓跋雪沉默了。忽听得床上的赫连锦颜喃喃道:“雪儿,雪儿、、、、、、” 拓跋雪近身惊喜道:“大护卫,你醒来了?”她慢慢扶着赫连锦颜坐起,抬头问道:“大护卫,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赫连锦颜惊异道:“去哪里?”拓跋雪道:“去汉朝!”赫连锦颜起身下床,慢慢向窗户旁走去,回身略带忧伤道:“叔父已去,他过去有太多对不起天胡国的地方,我要留下来,替他赎罪!” 拓跋雪怔怔的望着赫连锦颜,道:“那也好,我流有汉朝的血脉,终究还是要回去的!”说完,拓跋雪转身离开赫连锦颜的房间,到宁月轩取走阿母留下的百宝匣,望了望曾经生活多年的地方,跟着大家一起走了。 身在云中北城的慕容兰正痴痴的望着,匈奴国都城康居的方向,她不知道拓跋杰到骨都府是否平安无恙,此时,夜色如水,星月如钩,她站在城头柔情万种,不知道拓跋杰能否回到云中北城与她相会? ------------ 卷 四番外 之——拓跋杰传奇 ------------ 第一章 相见欢 两腔柔情雪茫茫(一) “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蹀座吹长笛,愁杀行客儿。”几句情愫真切的民歌,轻柔悠扬的飘荡在通往汉朝的丝绸古道之上,这几句民歌发自一位送行亲友的年轻男子口中。他念的这首民歌,正是汉朝《乐府诗集》中的“折杨柳歌辞”一诗,表达的亲朋友人之间一种离别之情。虽然他念的这首民歌只有短短四句,但依依惜别的心情、离愁以及当时送别的风俗,都描绘得历历在目。 念民歌的男子正是李陵第八代嫡孙拓跋杰,此时,他正在为自己的妹妹拓跋雪,汉朝天柱山丹鼎派方士左慈大侠以及义父窦天志送行。 拓跋杰经过艰辛万苦,终于寻回了家传的鸳鸯铜锁,寻回了妹妹拓跋雪,也为自己的父母报了仇,这一切,恍如一场隔世的谜,让他经历了太长的岁月,从小到大他都在汉朝盼望着回到匈奴国,解开这个谜团,当他来到匈奴国解开真相时,其中,又有着他当初意想不到的曲折与复杂。 当这一行人骑马经过拓跋辉昔日的将军府时,拓跋杰看见那个旧时的家园仍在那里,红墙青瓦已经失去了当年的朱红碧黛,留有的是没有人际的落寞,显得那样孤寂冷清, 他端坐马背之上,抬头望见“将军府”三个大字,心中不禁感念,十五年前的那场浩劫,让他失去了家园,以后,他的家园又将会安在哪里?心中想着,他放慢了马的脚步,伫立于此。义父窦天志催马回来,提醒他尽快离开。他才又深情望了一望昔日的将军府,随后打马如飞,追上了众人。 这一行人离开匈奴国都康居,走了将近十里之外,到了一块僻静之地,下马休整。拓跋杰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到窦天志面前敬声问道:“义父,我对慕容兰应该如何交待?” 窦天志拍拍拓跋杰的肩膀,笑道:“男儿大丈夫,岂能有负于人?”拓跋杰点头应声:“嗯!”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了那把鸳鸯铜锁,来到拓跋雪面前,拉住妹妹的手,把铜锁交到妹妹手中道:“雪儿,这是我们拓跋家世代相传的武学,把它带回汉朝,记住,要传给汉朝的后人。” 拓跋雪双手捧着鸳鸯铜锁,目光坚定而有力,当即应道:“哥哥,放心,这是阿父与阿母用生命保全的一把不同寻常的铜锁,我一定要保护好它!”拓跋杰微笑着望向汉朝的方向,头顶一列雁群飞过,天空碧蓝碧蓝的、、、、、、 望着一行人远去的丝绸古道,拓跋杰端坐马背上,才念起了这首《乐府诗集》中的“折杨柳歌辞”,立马徘徊良久,直到望不见人影,一阵冷风袭来,他微微打了一个寒颤,这才调转马头,直奔云中北城去会慕容兰。 此时,慕容兰已经在云中北城等了一天一夜,终于听见官兵来报说拓跋杰回来了,她又惊又喜,抢先跑了出来。只见拓跋杰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她赶紧伸出手臂,抓住拓跋杰的手,放在脸颊旁,双目含情,两行热泪滚下,关切道:“你、、、、、、你终于回来了!” 语气中带着哭泣似的委屈,拓跋杰又感激又怜惜,轻轻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担心了!”慕容兰脸颊绯红低声道:“我挂念你的安危,再说、、、、、、再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因此回不来了,叫我怎么活下去?” 拓跋杰喜悦的笑问道:“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那你打算怎么办?”慕容兰微微颔首,满面羞红道:“倘若你真的回不来了,那我就陪着你死!”拓跋杰听闻此言,流露出无限的感激,紧紧握住慕容兰的手,柔情无限,低低唤了一声:“兰妹!”两人四目相对,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任凭暮色黄昏,他们的身影逐渐被夕阳染红,连头发都是红色的了,似乎要将两个人变成夕阳。 二人相望良久,这才进了屋内。落座之后,慕容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鲜卑慕容部族?哥哥已经派人送信来,说是有事商议。”拓跋杰道:“我们休整一下人马,即刻返回鲜卑慕容部族。” 慕容兰道:“那你的妹妹跟义父还有那位左大侠呢?”拓跋杰道:“他们回汉朝去了,否则怎么会只有我自己回来呢?”慕容兰听见这些话,似乎出了神,又忽然轻轻的问了一声:“窦大哥,能给我讲讲你在汉朝的事情吗?”拓跋杰望着慕容兰微微含笑的面庞,心想:“家传的鸳鸯铜锁已经找到,带回汉朝了,慕容兰对我一往情深,我不能对她有所隐瞒。” 想到此,他注视着慕容兰说道:“兰妹,我的真实姓名叫拓跋杰,十五年前,匈奴国的拓跋辉是我的家父。”慕容兰豁然起身凝望着他,吃惊问道:“你在担心我和哥哥抢夺你们家传的鸳鸯铜锁,才不告知真实姓名的吗?” 拓跋杰近身拉住慕容兰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当时事情很复杂,我来匈奴,不是只为找回家传的鸳鸯铜锁,还要寻找父母和妹妹,遇见你时,没一点头绪,不想让你跟义兄担心!” 慕容兰当下明白,忽地哭了出来,关心道:“你、、、、、、你不让我担心,却自己去冒险。杰哥。我现在更担心你了!”拓跋杰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我现在好好的,什么危险都没有,现在还有你在我身旁。”慕容兰心口一热,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羞涩的低下头,她又道:“我们回到鲜卑慕容部族,就把你真实的身份说与哥哥,让他也知道,你原来是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的儿子,哥哥一定会高兴的!” 拓跋杰点点头,深情地瞧着慕容兰,欢喜道:“好!”这才回去房间休息。 三天后,慕容兰安排好了镇守云中北城的将领,然后与拓跋杰收拾妥当,回归鲜卑慕容部族去了。 从云中北城到鲜卑慕容部族,几百里的路程,这二人快马加鞭,第二天黄昏时分,他们回到了慕容部族,早有军兵报给了慕容德涛, 他甚是高兴,妹妹与结拜的贤弟回来了,这贤弟又将成为自己的妹夫,一个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另一个是这位贤弟武功高强,可以是自己强大慕容部族的好帮手。高兴之余,他亲自出门去迎接妹妹与贤弟。 此时,拓跋杰与慕容兰早下马而行,见到慕容德涛,拓跋杰近身拱手道:“义兄,我回来了。” 慕容德涛开怀一笑,道:“贤弟,以后这里就你的家,不要客气。”二人相互寒暄了一番,进入大帐之内。落座之后,慕容兰看了看拓跋杰,然后对慕容德涛笑着说道:“哥哥,我有个秘密告诉你!”慕容德涛觉得好笑,他知道妹妹是个不爱开玩笑的姑娘,几日没见妹妹,怎么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惊奇的问道:“什么秘密?”慕容兰脸色神秘,用手一指拓跋杰,低头沉吟道:“哥哥,他真名叫拓跋杰,是十五年前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的儿子。” 慕容德涛听完此话,愣了一下神儿,眼睛盯着拓跋杰,求证似的问道:“贤弟,此话当真?”拓跋杰点头道:“义兄,是真的。”慕容德涛来到拓跋杰身旁,一拍他肩膀,惊喜道:“左将军拓跋辉可是匈奴国的半壁江山,能与他的儿子八拜结交,真是我慕容德涛三生有幸。家妹又将与你成婚,这真是我慕容世家继日月光辉之容,得天地造化之德呀!” 拓跋杰心中喜悦,对慕容德涛报以微笑,道:“多谢义兄看得起拓跋杰,往后,义兄有需要贤弟的地方,尽管直说。”慕容德涛哈哈大笑,心情顿时十分舒畅。几个人东扯西扯又闲聊了一阵儿,将近午夜,拓跋杰跟慕容兰都各自回帐幕休息去了。 ------------ 第二章 相见欢 两腔柔情雪茫茫(二) 等拓跋杰慕容兰一走,慕容德涛命人去请校尉云石楚过来议事,一会儿功夫,云石楚来到了慕容德涛的大帐,近身施礼,慕容德涛还礼相待,落座之后,云石楚问道:“大人,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传唤云石楚?” 慕容德涛叹了口气,道:“云校尉,家妹与我前些天结拜的贤弟回来了。”云石楚笑道:“小姐跟结拜贤弟平安回来,这贤弟又是大人未来的妹夫,是好事呀,大人,怎么不高兴呢?”慕容德涛道:“云校尉,这其中还有你不知道的!” 云石楚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大人,还有什么比这好事更重要的,你说来,我听听。”慕容德涛就把拓跋杰跟他结拜以及妹妹许给他时,都谎称自己是窦杰,直到自己给妹妹一千五百人马,帮他去报仇之后,他才说出了自己是匈奴左将军拓跋辉儿子的事说了一遍。 云石楚沉思半晌道:“大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又担心什么呢?”慕容德涛烦恼道:“如果他是匈奴左将军拓跋辉的儿子,我就不能将妹妹许给他。”云石楚问道:“大人,这又是为什么?” 慕容德涛道:“云校尉,怎么忘了,我鲜卑慕容部族一直是匈奴的奴役国,当年左将军拓跋辉在匈奴堪称半壁江山,曾多次征战我鲜卑慕容部族,那时,我跟妹妹还小,我父亲母亲都曾在拓跋辉的几次征战中,不幸身亡,此仇,我怎能忘记!” 云石楚是个非常精明的校尉,曾跟随慕容德涛的父亲车前马后,征战于沙场,他怎么会忘记慕容部族与匈奴国的恩怨,更不会忘记拓跋辉与他们慕容部族的战争,但这个部族大人慕容德涛年轻气盛,脾气不稳,为探明慕容德涛的心思,云石楚就问了这个为什么。 当他听见慕容德涛如此痛恨匈奴痛恨拓跋辉,他才说出了自己决定这件事情的想法。于是,起身来到慕容德涛近前,声音压得低低的,对慕容德涛道:“大人,你应该这样这样、、、、、、” 然后又抬手往脖子那一横,做了一个特别手势,接着道:“再这样这样,可继续强大我们慕容部族,摆脱鲜卑慕容部族奴役匈奴国的情况。”慕容德涛不住的点头应允着,云石楚又道:“大人,我们明日即可行动,趁拓跋杰对我们部族的情况还摸不清,事情越早越好办。” 慕容德涛盯着帐内的烛火,目光如钢刀般寒冷,狠狠的说道:“好,一切按校尉所言行事。”云石楚与慕容德涛商量完毕,转身出了大帐安排去了。 次日清晨,拓跋杰起来刚刚用过早饭,就有人通知他去看慕容部族每年举行的赛马大会。一听赛马大会,他也觉得新鲜,在汉朝长大的他,接受学习的都是汉文化,不曾接触过外族的风俗,自从来到鲜卑慕容部族,都是他不曾见过的异域风情。 鲜卑人又善游牧好骑射,生活的地域又有着无限广阔的自然风光,难得平生有另一种生活,拓跋杰心中有着无限喜悦,当即,出了帐幕随众人往赛马大会现场跑去。赛马大会在离慕容部族不远处的一块草原上举行,现场有不少男男女女,都穿着色彩艳丽的服装,还有不少人骑着马,从四面八方朝赛场涌来。 一会儿功夫,赛马大会开始了,第一场比赛开始,就有不少小伙儿姑娘骑马跑过去再跑回来,还要边骑边射箭,射中的障碍物越多,夺冠的机会就越多,已经过了三场比赛,拓跋杰正在人群中看得起劲,忽然听见身旁有两个人正在谈论一件事情。 其中一个稍胖的人对另一个瘦弱的人问道:“你听说了吗?大人慕容德涛的妹妹慕容兰不见了。”另一个瘦弱的人问道:“不会吧,那可是咱们部族的大小姐,她怎么会不见了?”稍胖的道:“这个就不好说了,是不是被其他部族半夜给抢走了,现在,慕容德涛也不敢走露风声,怕族人知道,都吓跑了。” 瘦弱的疑问道:“哪个部族这么大胆子,敢跑到部族来抢慕容德涛的妹妹?”那个稍胖的到:“这个、、、、、、这个还是不要说了。”这两个人停止了谈论,继续观看赛马,站在一旁的拓跋杰听完此话,心中打了个寒颤:“经过了一夜,慕容兰不见了,这也太可拍了,怎么慕容德涛没有通知我,还是他也刚刚知道?”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赶紧离开赛马大会,匆忙奔慕容德涛的帐幕而来,还未到大帐,就见帐外很多人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一会儿,部族的郎中出了大帐,校尉云石楚送了出来,拓跋杰赶紧迎将过去,急切问道:“云校尉,发生了什么事?” 云石楚一边抹眼泪,一边拉着拓跋杰走进大帐,进了帐内,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慕容德涛,只见他双目紧闭,双唇紧闭,云石楚道:“拓跋贤弟,昨夜,不知哪个部族,派了武功高强的人,把小姐偷偷抢走了,大人一着急,患了重病,如今匈奴国又虎视眈眈我们部族,大人不能征战,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拓跋杰问道:“义兄的病,怎么能治好?”云石楚皱着眉头道:“郎中说,需要一年半载的,慢慢调养,长此下去,我们部族该如何是好呀?” 拓跋杰近身到慕容德涛床边,摸了摸他的脉象,觉得并无异常,只是,这人为何昏昏沉沉,一时间,也想不出缘由,转身对云石楚道:“云校尉,我既是慕容大人的结拜贤弟,又与兰妹有婚约,如果匈奴来犯,我定会前去抵挡,你大可放心。只是兰妹她、、、、、、”云石楚见时机成熟,火上浇油道:“拓跋贤弟,我猜测,小姐可能是被匈奴国派了武功高强的人给抢走了!” 拓跋杰紧张道:“云校尉,怎见得是匈奴而非其他部族?” 云石楚长吁短叹道:“拓跋贤弟有所不知,我们鲜卑慕容部族一直都是匈奴的奴役国,匈奴曾几次想杀我们小姐大人,那时他们还小,大人慕容德涛的父亲几次借助其他部族极力保护,被匈奴奸细得知,匈奴单于听闻此事,派了人马来围剿我们部族,那一场征战厮杀,大人的父亲母亲都死于其中,从此,我们慕容部族与匈奴结下了血海深仇,匈奴想吞灭我们部族,更何况杀掉慕容部族后人一事当时未能得逞,匈奴单于又怎能咽下这口气,偷偷抢走小姐的不是匈奴又会是谁?” 云石楚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扰得拓跋杰摸清头绪了,忙应道:“他、、、、、、这个、、、、、、”云石楚替慕容德涛盖了盖被子,再次对拓跋杰道:“拓跋贤弟,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去匈奴寻找小姐,可大人生病在床,能够领兵打仗的人只有贤弟了。” 拓跋杰道:“云校尉,既然义兄卧病在床,兰妹又被匈奴抢走,我义不容辞领兵去打匈奴。”云石楚道:“好,你随我来。” 这二人离开了慕容德涛的床边,来到大帐的桌案旁,云石楚拿出一支部族军令,道:“拓跋杰,我封你为鲜卑慕容部族,攻打匈奴国的大将军,我给你三千兵马,前去攻打匈奴,救回小姐慕容兰。” 拓跋杰接过军令道:“是,拓跋杰一定不辜负校尉的重托。”说罢,转身下去,到部族的教军场点齐了三千人马,直奔匈奴国的方向而去。 鲜卑慕容部族出兵一事,早有探子报与了匈奴国的单于,他紧急召见众臣商议此事,因为鲜卑慕容部族向来都是匈奴的奴役国,怎么忽然造反了,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让称臣的楼兰出兵去迎战鲜卑慕容部族。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三章 相见欢 两腔柔情雪茫茫(三) 拓跋杰带领着三千人马,风餐露宿,快马加鞭,很快便到了匈奴国的边境小城,离匈奴国三十里外,拓跋杰命人安营扎寨,埋锅灶饭,人马休息。 次日,天一大亮,拓跋杰就开始操练人马,五天之后,未见匈奴出兵迎战,觉得甚是奇怪。他决定向匈奴下战书,战书的内容基本就是说:你们匈奴国,胆小如鼠辈,不敢出来迎战,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拓跋杰写完战书之后,把战书折好,出了大帐,飞身上马,催马到匈奴国的城门下,之后,摘下弯弓,从箭袋里拿出一支飞翎箭,绑好了战书,把箭放在弦上,一抬臂膀,拉满了弓,那支箭“嗖”的就飞了出去,直接射到了匈奴国的城门上,守城的将领拿到战书,赶紧报与守城的将领,很快单于得到了消息。 此时的匈奴国,因为左右骨都候赫连托已死,兵马大权已交与左贤王栾提诺,他现在与单于矛盾重重,所以,这次面对鲜卑慕容部族的征战,左贤王栾提诺采取缓兵不出之计,单于无奈,请求楼兰王子尉迟昆余前来解为,楼兰对匈奴称臣纳贡已经是多少年的历史了,单于承诺可以让楼兰减少纳贡,楼兰权衡左右利益答应出兵迎战鲜卑慕容部族。 从楼兰到匈奴也有几天的路程,尉迟昆余接到单于的书信之后,与军师云石律商议此事,这个云石律与鲜卑慕容部族的校尉云石楚本是兄弟俩,哥哥云石楚弟弟云石律,但现在各为其主。 云石律也不能考虑那么多了,为了楼兰的利益,决定还是出兵帮助匈奴。等尉迟昆余调集好人马,再赶往匈奴边境应战鲜卑慕容部族,这就得些日子,因此,拓跋杰到了匈奴边境五天之后,看匈奴边城,城门紧闭,把手森严,却不出兵迎战,耐不住性子,他就下了战书。 尉迟昆余自从上次被拓跋杰打败之后,回到楼兰大病了一场,他最痛恨的还是那个汉朝小子,否则就算有鲜卑慕容德涛在,慕容兰也早被自己带回了楼兰,成了自己的王妃,不至于到今天自己空欢喜一场,想到这些,尉迟昆余又气又恨。 其实,他还是不愿意与鲜卑慕容部族结仇,他自从上次见了慕容兰,始终念念不忘,总想着有一天能与鲜卑慕容部族联姻,一方面可以抗衡匈奴,另一方可以娶到自己的心上人,这是个两全其美的事。 他对慕容兰是一向情愿,而慕容兰则对拓跋杰却一往情深,这个世上有很多事就是这样,你喜欢的事不见得就如你的愿,你不喜欢的事不见得就不如你的愿。 经过几日的行程,尉迟昆余终于到了匈奴的边境,距拓跋杰的营寨还有十五里的路程,他命人安营扎寨,之后,与军师云石律商议如何破解鲜卑慕容部族的人马。 云石律决定跟尉迟昆余先出去察看了一下地形,他们对匈奴边境的这一块地形不太熟悉,但看这个地方还是山多,一座山连着一座山,山与山之间,道路狭窄,如果不熟悉这的地形,对打仗取胜十分不利,他们二人又登到高处仔细观察鲜卑慕容部族的扎营情况,云石律发现,鲜卑慕容部族的营盘,缺乏军事战略考虑,守着山坡扎营,如果用火攻,军兵逃脱的机会很小,再仔细观瞧对方的粮草,也处于不利的位置。 云石律哪知道,这是拓跋杰扎的空营,为了是诱敌深入,虽然是第一次带兵打仗,但他对如何安营扎寨还是经过一番仔细思考的,他不仅在武功上面资质略高,对于军事战略也颇有研究。 云石律是楼兰国的文武军师,对安营扎寨也比较精通,云石楚是鲜卑整个部族的文武校尉,后被慕容部族拢为自己部族的校尉,他们兄弟二人都在排兵布阵方面有些才能。 当云石律看完拓跋杰的营盘之后,回到大帐跟尉迟昆余商议,今晚就进行偷营劫寨。尉迟昆余有些疑问道:“军师,咱们刚刚赶到,人困马乏的,现在就去偷营能取胜吗?” 云石律胸有成竹的说:“王子,尽管放心,此次偷营,不为取胜,只为烧了对方的粮草。”尉迟昆余问道:“军师,对方知道粮草的重要,靠近粮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怎么就能烧了对方的粮草?”云石律微微一笑道:“王子,怎么忘了,从楼兰带了很多硫磺箭,这些硫磺箭总该派上用场吧!” 尉迟昆余眼前一亮,惊讶道:“军师,果真高明!”云石律接着道:“今晚,我会派三名大将从正面攻打营门,再派两名大将从侧面攻入,直接奔营中粮草,到了之后,就开始放硫磺箭,就算鲜卑慕容部族的良将再多,也来不及扑救粮草的大火,然后,咱们趁乱在进行追杀,就算不能活捉带兵的将领,也会大败鲜卑慕容部族的锐气,他们想打胜仗的机会就没有了。王子,今晚,你就坐在帐内等着好消息吧!” 尉迟昆余听后,简直是乐不思蜀。云石律说完,就开始点兵派将,一会儿功夫,点兵派将完毕,他来到了尉迟昆余的大帐叫来了一群随军的侍女,一边给尉迟昆余表演歌舞,一边给尉迟昆余斟酒,他是边吃边喝,边看着侍女们的歌舞升平,真是一个贪图享乐的王权公子。 到了午夜时分,忽听外面喊杀声震天,云石律跟尉迟昆余这个高兴,吃得更欢了,这二人还不住的喝酒言欢,一会儿,外面“噔噔噔”跑进来一个人,浑身带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启禀王子,大、、、、、、大事不好了!” 尉迟昆余跟云石律的酒全醒了,尉迟昆余问道:“何事惊慌?”那人道:“王子,我们偷营失败,中了鲜卑人的埋伏,将领都死了,小的好不容易逃出来送信。” 尉迟昆余:“哎呀!”一声,差点晕了过去。云石律赶紧近前,几次抹打前心后背,尉迟昆余总算还明白着,他颤颤的问道:“军师,这是怎么了?”云石律本来认为可以取胜,结果大败而回,让他这个军师一下子无地自容了。 他哆了哆嗦应答道:“王、、、、、、王子,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可能是我们没有计划好,下次一定计划周详。”尉迟昆余生气道:“还有下次?再有下次你就脑袋搬家。” 吓得云石律赶紧跪倒在地,口中道:“云石律知错,云石律知错,谢王子不杀之恩!”尉迟昆余气呼呼的怒斥道:“滚,去查明情况,回来报给我。” 云石律心惊胆战道:“是、是、是,王子我这就去。”说着,灰溜溜的出去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四章 相见欢 两腔柔情雪茫茫(四) 楼兰方面以为鲜卑慕容部族带兵的人,不会安营扎寨,刚刚到了就去偷营劫寨,岂不知,拓跋杰向来会用兵,在汉朝时,兵书战策可没少读,因此,这次带兵攻打匈奴,到了匈奴边境三十里外的地方,他就根据当地群山相连的地形,进行了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的营盘布置, 实际的营盘扎在了山上,隐匿于树木之中,不易于被敌人发现,虚则把营盘扎在山坡下,里面为空营,他扎的这座营盘连起来,就是一条龙的形状,有头有尾,龙尾是粮草,楼头是岗哨,四个龙爪为将领所在,中军大帐设在龙身之外,一颗明珠的位置,寓意着飞龙戏珠。 同时,拓拔杰又派出去骑哨,暗中打探匈奴国方面的消息,楼兰王子尉迟昆余从楼兰起兵,拓拔杰就知道了,他料定尉迟昆余会来偷营劫寨,所以,当晚,让山上营盘里的军兵准备好,打第一场胜仗。军兵们都很奇怪,以为这个新任的大将军,是在做白日梦, 等到将近午夜时分,楼兰的军兵果真杀入空营,等他们进了第二座营盘,拓拔杰命令从四周包围,挡住营门,然后进行放箭,他放的那些箭全是火箭,射到人身上人起火,射到马身上马起火,楼兰的将领军兵只顾灭火了,一会儿功夫,喊声哭声连成一片, 拓拔杰看时机成熟,带着军兵杀进营盘,偷营劫寨的楼兰人,几乎全军覆没,剩下一个活口跑了,拓跋杰命令不要再追,让他回去传话,也让楼兰军兵知道鲜卑慕容部族的厉害。 云石律跌跌撞撞的从尉迟昆余的大帐内出来,赶紧找到逃回来的那个军兵仔细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从实说来。”那人道:“鲜卑人早有准备,我们偷的是一座空营,进去之后,鲜卑人大批人马从四周包围上来,然后开弓放箭,箭上全是点着的火,射到我们身上马上,人马就被烧死了,根本没有机会打仗,几位将军全都死在当中。” 说完,掩面哭泣。云石律接着问道:“鲜卑慕容部族带兵的大将军是谁?”那军兵道:“是上次,打败王子的汉朝小子。”云石律沉默半晌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养伤吧。” 回到自己的大帐,云石律赶紧修书给自己的哥哥云石楚,信的内容大概先续续旧,问候一番,接着问云石楚,鲜卑慕容部族攻打匈奴国的原因,又问问领兵的大将军为何是汉朝人,写完之后,他叫来自己的亲信,快马加鞭直接送往鲜卑慕容部族云石楚的住处。 云石楚接到此信后,看了信里的内容,也是相当的诧异,问了问送信的人,才知道是楼兰出兵在帮助匈奴解围,知道自己的弟弟云石律也在前沿阵地,云石楚心里也是挂念,毕竟是自己的手足兄弟,可目前,他又不能离开鲜卑慕容部族。 因为,前阵他给慕容德涛出的主意,慕容兰才被哥哥用了一种特殊的昏睡药,昏睡后,被藏在部族最严密的一个地方,派亲信之人把守,只有慕容德涛跟云石楚能进去查看,以免慕容兰忽然醒来,要经常去用昏睡迷药放在慕容兰的鼻子旁,在她呼吸时吸入,就不会醒来。当时,对拓拔杰说慕容德涛生病卧床,部族一切的事情要由云石楚掌管,如果他去前沿阵地, 慕容德涛假装卧病在床的事情,就会引起拓跋杰的怀疑,因此,派拓跋杰去打匈奴,理所当然。看完信后,云石楚当下挥笔,给弟弟云石律写了封回信,意思就是说,我们部族前去攻打匈奴的大将军是在汉朝长大的人, 但真实身份是十五年前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之子拓跋杰,让他攻打匈奴也是别有用意,你在调兵遣将时,不用顾及我的面子,但不能杀他,追好能够要把他困住。 信写好之后,云石楚交给来人,叮嘱他一定交给云石律。送走了楼兰送信的人,云石楚来到了慕容德涛的大帐,慕容德涛正在寻思这次拓跋杰攻打匈奴的事,云石楚进来施礼问道:“大人,是在想拓跋杰与匈奴的战事吗?” 慕容德涛笑道:“云校尉,真是我肚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云石楚缓缓笑道:“大人的心事,也是我的心事,蛔虫怎么会不知道?”慕容德涛哈哈大笑,又道:“云校尉,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云石楚道:“大人,听说捷报传来,这小子打了胜仗,我们何不用他来强大我们部族?” 慕容德涛眼泛金光,道:“校尉,真乃世外高人,我正有此意!”云石楚颔首道:“大人,我们可以对他加封赏赐,以小姐失踪为名,征战各个部落,拓拔杰可是大有用处!” 慕容德涛仰面大笑,揽着云石楚道:“此计甚妙,正合我意。”云石楚接着恭维道:“还是大人,深谋远虑,云石楚只是把大人的心思说了一遍。”这二人说说笑笑就把拓跋杰的命运给安排了。 而远在匈奴国边境的拓跋杰正在军中与一些将领商议军机大事。这时,军兵们推搡着一个楼兰人进来,军兵们喝道:“跪下,见到大将军还不下跪?” 那个楼兰人心惊胆战的跪下,望着拓跋杰吓得大气不敢出,其中一个军兵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对拓跋杰道:“大将军,从此人身上搜到一封信。”说着,将这封信递到了拓跋杰的桌案旁,拓跋杰拿过书信仔细观瞧,信封上写着:阿弟云石律亲启。 拓跋杰心想:“难道是云石楚的信吗?云石律又是谁?”瞧了瞧对面跪着的楼兰人,拓跋杰一拍桌案喝道:“快说,云石律是谁?”那个楼兰人吓得直哆嗦,他紧张道:“是、、、、、、是楼兰国的军师。” 拓跋杰展开书信,不看则罢,这一看信中内容,一下子惊呆了,他不明白云石楚为什么要让云石律想办法困住自己,他忽然觉得事情比较复杂,心中暗暗叫苦道:“看来,不战不行,慕容兰是我的未婚妻,被人抢走,就是对我的挑衅和侮辱,继续征战,又不知道云石楚安排了什么诡计,我必须速战速决。” 拓跋杰将这封书信放进贴身的地方,然后对军兵道:“将这个楼兰人关押起来。”军兵们答应一声:“是。”推搡着楼兰人出了大帐。 拓跋杰望了望在座的诸将,道:“今夜,我们要攻打楼兰国大营,一共兵分五路,其中四路从四面包抄,最后一路人马由我带领,去暗中偷营,火烧粮草,待火光冲天,楼兰人只顾救火之际,四路人马围堵劫杀,一定要大败楼兰人马,楼兰方面一败,匈奴就会出兵,等匈奴开城门之时,第四路人马,直接杀向匈奴城门,夺取匈奴边境小城。” 众将领应声道:“一切听从大将军安排。” 将近黄昏时分,各路将领已经将人马整顿完毕,一一汇报给拓跋杰,前三路人马先行,需要绕过山背后,绕到楼兰大营的背面,和两个侧面,第四路人马也已经在楼兰大营正面的山上埋伏好了。 待到夜晚来临,此时正是月黑风高,拓跋杰穿好夜行衣,带领着自己训练的夜行兵出发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五章 相见欢 两腔柔情雪茫茫(五) 楼兰的营盘不大,扎的非常紧凑,每座营盘与营盘之间距离不大,方便传递消息,整座营盘连起来是一个圆形,拓跋杰带着夜行兵潜入营盘之后,就开始寻找粮草,他观察发现整个营盘是圆的,心里寻思着:“中心点,必定会有更多粮草。” 他左转右转,终于来到了中心点,这个中心点就是圆心,他刚要接近粮草,一路巡逻的楼兰人过来,其中领头的对看守粮草的军兵道:“打起精神,看好粮草,小心你的脑袋。” 看守粮草的军兵胆怯道:“一定、、、、、、一定看好粮草。”巡逻的将领四周看了看,带着人走了。见他们走远,看粮草的军兵发起牢骚来:“神气什么,不就是个巡逻的吗?等老子哪天巡逻,也让你小心脑袋!”这个军兵伸伸懒腰,打了呵欠,进屋睡觉去了。 拓跋杰见时机成熟,赶紧跳到粮草边,拿出火折子,借着风一摇,火折子点燃了粮草,瞬间,火就着了起来,跟他来的夜行兵分别点燃了其他营盘的粮草,然后他们迅速撤到第一路人马埋伏的山坡。 此时,楼兰人已经发现粮草着火了,楼兰营盘里一片大乱,到处喊着:“粮草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呀!”这时,其他三路人马已经从山后面绕过来,直接杀向楼兰营盘,对面山坡埋伏的人马从正面杀了过来。 拓跋杰纵身跃上马背,也冲了进去,楼兰营盘已经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经过大半夜的厮杀,楼兰几乎全军覆没,云石律跟几个将领保着尉迟昆余逃了出去,他们也不敢再继续拚杀,一路逃回楼兰国去了。 匈奴国见楼兰营盘起火,派将领前去接应,等他们的人马出城出了一半的时候,鲜卑慕容部族的第四路人马就杀到了,城门正开着,想关已经来不及了,第四路人马直接冲了过来,拓跋杰紧随其后,冲进城中,一顿拼杀,捉住了城中的将领,鲜卑慕容部族夺取了匈奴国的边境小城。 城池失守,当夜匈奴国就知道了消息,边境小城虽然不大,却是匈奴国的安全界限。如今的匈奴国内,分成主战派与主和派,左贤王是坐山观虎,对主战派与主和派各不参言,只想等最后,坐收渔翁之利。主战派人少力弱,寡不敌众,主和派人多怕战,单于聚文武重臣当夜商议后,决定与鲜卑慕容部族和谈要回边境小城。 第二天,匈奴国就派出使节去往鲜卑慕容部族,使节带去的不仅仅是单于的一封书信,还有不少礼品。在古代的历史上,凡是战败的国家或是部族,想要进行和谈,都要带上礼品,表示自己战败纳贡的意思。 匈奴使节经过几天的跋涉,到了鲜卑慕容部族,他对着部族第一岗哨军兵微笑着说道:“烦劳通告慕容大人,说天胡国使节前来觐见。”说着一躬到底,等待着回答,军兵看了看他问道:“可有觐见凭证?”使节从身上掏出单于的书信道:“这里有天胡国单于的书信。”说着,把书信递了过去,军兵接过书信道:“你稍等片刻,这就去通报。”军兵拿着书信匆匆跑向慕容德涛的大帐。 这两天慕容德涛正在部族里忙着庆祝,拓跋杰夺取匈奴边境小城,是慕容部族强大的象征,敢于同匈奴征战,不是一般部族所能做到的,在当时的西域,匈奴国一直是个强大好侵略的国家,很多小国部族都被匈奴所吞并,如今的匈奴国,势力已大不如从前,因为其他西域小国部族的兴起,逐渐开始反抗匈奴国,以至于不少小国部族慢慢脱离了匈奴的管辖。 此时,他正在与校尉云石楚笑谈下一步,如何让拓跋杰征战其他部族。忽听得军兵来报,说匈奴使节求见,慕容德涛容颜大悦,接过军兵手里单于的书信,看完之后,对云石楚道:“校尉,我们的好事来了!”云石楚舒心道:“这回,我们鲜卑慕容部族,该扬眉吐气了,为匈奴做了多年的奴役,如今,总该摆脱匈奴了。” 慕容德涛道:“校尉说得不错,这正是我慕容德涛,长久以来的心事,这回,终于可以翻身了。”二人相视点头,当即宣布匈奴使节觐见。匈奴使节快步走进慕容德涛的大帐,毕恭毕敬施礼之后,献上了单于带给慕容德涛的各种礼品,有西域产的天山雪莲、核桃、胡瓜,还有一匹汗血宝马,宾主寒暄了一番,闲话几句家常,就步入了正题。匈奴使节道:“天胡国与鲜卑慕容部族,一向关系亲厚,不知慕容大人,最近征战天胡,所谓何事?” 慕容德涛道:“以前,天胡曾多次征战鲜卑慕容部族,如今,慕容部族已经强大,我们只想向天胡证明慕容部族的能力。”匈奴使节道:“如今,慕容部族的确强大了,可与天胡和平相处,征战其他部族,共享利益,却不应夺取天胡边境小城。” 慕容德涛道:“天胡若想要回边境小城,就要解除天胡对慕容部族的奴役。”匈奴使节道:“慕容大人,这次,天胡国派我前来,就是要解除对慕容部族的奴役,只要大人同意归还我天胡边境小城,以后的奴役完全解除。” 慕容德涛听闻此话,偷眼瞧了瞧坐在旁边的云石楚,见他点头暗示,慕容德涛朗朗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使节可回去通知单于,五日后,在边境小城议和,缔结盟约。” 匈奴使节起身施礼道:“在下,这就回去,禀明我主天骄,五日后在边境小城议和。”送走了匈奴使节,慕容德涛问云石楚:“校尉,议和之后,我该如何跟拓跋杰交待妹妹的事,不交待,他岂能安心为我效力?” 云石楚道:“大人,我们可以跟他说,打败了天胡,我们也才知道不是天胡抢走了小姐。下一步,等他回来,咱们再作打算。”慕容德涛点头表示赞许。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六章 相见欢 两腔柔情雪茫茫(六) 时间很快,这五日转眼就过去了,慕容德涛安排好部族里面的事情,就带着云石楚来到了匈奴边境小城,拓跋杰正在巡城,忽见慕容德涛与云石楚来到,赶紧开城门迎接,他惊问道:“义兄,重病在身,还要来到前沿阵地,真叫贤弟心中倍感温暖。” 慕容德涛温和道:“贤弟,我已经好多了,实在挂念贤弟,就赶来看望贤弟了。”拓跋杰心里暖暖的,对慕容德涛充满了感激之情。进城之后,拓跋杰命人准备了丰盛的酒菜来招待慕容德涛跟云石楚。 酒席间,拓跋杰几次偷眼观瞧云石楚,怎么看怎么别扭,自从上次拿到云石楚写给云石律的那封信,拓跋杰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可云石楚总在慕容德涛身旁,他也不方便提起这件事。 等大家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慕容德涛对拓跋杰道:“贤弟,你去我的坐骑之上把装有赏赐将士军兵奇珍异宝的布袋取来,我要赏赐军兵。” 拓跋杰应道:“好,义兄。”说着他转身出去了,趁拓跋杰出去之际,慕容德身来到他的酒杯旁,滴了几滴昏睡药,赶紧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拓跋杰进来,将一个装满奇珍异宝的布袋交给慕容德涛道:“义兄,就是这个吧?”慕容德涛很不自然的笑道:“就、、、、、、就是这个。” 然后举杯对拓跋杰道:“贤弟,为庆祝你夺取匈奴边境小城,来,喝酒!”他仰头一饮而尽,拓跋杰见此情景,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几个人继续把酒言欢,一会儿功夫,拓跋杰就觉得自己眼皮直打架,困意袭来,没说几句话,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慕容德涛过来叫了他几声,不见回应,肯定他熟睡后,命人把他放进一辆马车上,让几个武将把他带回鲜卑慕容部族去了。 安排送走了熟睡的拓跋杰,慕容德涛与云石楚就等来了单于一行,双方谈妥之后,和议达成,以后,鲜卑慕容部族不再奴役于匈奴,不再纳贡,匈奴也不再征战慕容部族,双方在西域和平相处,共享利益,同时,慕容部族将边境小城归还于匈奴。 匈奴与鲜卑慕容部族议和达成之后,慕容德涛与云石楚带领着鲜卑的人马离开了匈奴边境小城,赶回慕容部族。他们刚刚赶回部族,就听军兵报告说,拓跋杰快要醒来了。 慕容德涛与云石楚来到拓跋杰的寝帐,只见拓跋杰正在慢慢转醒,虽然没有完全睁开眼,但心里已经渐近明白。他嘴里在不停的叫道:“义兄、义兄、、、、、、”慕容德涛近得前来道:“贤弟,好好休息。” 此时,拓跋杰已经完全清醒,看见慕容德涛,他想从床上起来,却感觉双腿酸软无力,随着又躺下了,忽又想起来自己与慕容德涛还有云石楚在一起喝酒的情景,神情颇带疑惑的问道:“义兄,这是哪里,我怎么躺在了床上了?” 慕容德涛对他笑着,安慰道:“贤弟的确是喝醉了,这一醉可不了得,就是三天呀,你已经回到慕容部族了!”拓跋杰惊讶道:“慕容部族?我不是在匈奴边境小城吗?”慕容德涛笑道:“咱们已经回来了。”拓跋杰很是不解,一下子坐起来道:“那,边境小城怎么办,还没救回兰妹,是撤军了吗?” 慕容德涛道:“没有撤军,边境小城安好无恙,我已经安排好了守城的将领。”慕容德涛在大帐内慢慢踱着脚步,深沉的对拓跋杰道:“我四下派人打探了妹妹的消息,她没有被匈奴抢去,而是被鲜卑西部的乞伏部族给抢走了,这才赶紧与云校尉赶往边境小城,还未等与你商议,谁知你不胜酒力,喝醉了,我着急救妹妹,担心夜长梦多,等了一天不见你醒来,我就决定赶紧带着你回部族,再做商议。” 拓跋杰这才明白过来,过来紧握住慕容德涛的手道:“贤弟喝醉,真是惭愧,多亏有义兄在,否则耽误大事。”慕容德涛拉着拓跋杰的手,显得格外亲近道:“贤弟,待酒劲过了之后,我们将着手攻打乞伏部族,救出妹妹,也好让你们团圆成婚。” 拓跋杰会心一笑,想到慕容兰,心中充满愉悦,却又格外沉重,他觉得事情蹊跷,牵挂与惦念在心,默默道:“兰妹,但愿你没事,我会尽全力救你!” 拓跋杰对乞伏部族不了解,但听慕容德涛说乞伏部族是西鲜卑最强大的一支部族,不仅骁勇善战,而且团结一致,善于用兵摆阵,屡次征战吞并了不少鲜卑的其他小部落,慕容德涛让拓跋杰近日抓紧操练部族军兵,然后大举西征攻打乞伏部族。 在慕容部族操练人马之余,拓跋杰总在捉摸慕容兰这件事,他觉得其中有很多疑点,不像慕容德涛说的那样,他不相信鲜卑乞伏部族抢走了慕容兰,如果一个部族去另一个部族抢夺女人或是粮食,肯定就像一场战争一样,大举进兵来犯,不可能他不知道, 但恰恰相反的是那一夜,整个慕容部族悄无声息,反而特别安静祥和,没有战马嘶鸣,没有人们的哭天喊地混战之声,照这样想来,慕容兰的失踪是有人安排或是有人想加害于自己,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云石楚写给云石律的那封信。 伸手摸摸贴身的衣襟处,书信还在,他略略思考了一下,对操练的军兵道:“今天,就操练到此,都回去休息吧。” 军兵们当下散去,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回帐幕了。拓跋杰望着散去的军兵,长长出了一口气,回自己的大帐去了。到了大帐,他对看守大帐的军兵命令道:“我进帐休息,无论谁来,都必须通告。” 交待完毕,进帐之后,他掏出云石楚的书信,又仔细看了一遍,觉得事情比自己想的复杂,此时,已是掌灯时分,他烧掉了书信,决定晚上夜巡慕容部族,查一查慕容兰的事情。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七章 燕独立 英雄有泪问乾坤(一) 拓跋杰早早熄了灯,他没休息,而是换好夜行衣,端在床上打坐练功,等待深夜的来临。他打坐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就听见外面看守大帐的军兵道:“云校尉!” 然后接下来是二人的对话,云石楚问道:“大将军休息了?”军兵道:“是的,校尉,我这就去通禀。”只听云石楚拦住军兵道:“大将军休息就不要打扰了,我只是路过看望看望他!” 然后听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拓跋杰运用内功,侧耳倾听,就听军兵道:“奴才一定注意大将军的一举一动,请校尉放心。”云石楚道:“这就好,有任何动静赶紧告诉我。” 军兵道:“是,校尉。”云石楚应了一声:“好。”就离开了此处回去了。 云石楚与看守大帐军兵的对话,对拓跋杰是个不小的刺激,他更加觉得慕容兰的事情,与云石楚有很大的关系。他决定在床贴近后面的帐壁上打通个后门,方便来回出入。当下,拿出身上背的宝剑,趴在地上,用剑尖一点点的把帐壁贴近地面的地方划开, 再顺着一面往上划,等到了一定的高度,再从上面横着划一段,完全变成了一个门,为了防止被人看出来,拓跋杰在大帐内找来不少毛毡,贴在划开的缝隙上,这样来回出入,就不容易被人发现。 后门开好之后,已是午夜时分,拓跋杰收拾利落之后,从这个后门出来,看看四周围的大帐都已漆黑,人们早已安歇。他“噌、噌、噌”跃过几个大帐,之后隐身到一个大帐后,仔细观瞧云石楚的大帐,只见帐内灯火未熄,帐内有两个人影晃动,拓跋杰运用轻功来到云石楚的大帐后面,把耳朵贴近了仔细听, 就听云石楚道:“大人,这么晚了,您来找我,是不是有急事?”拓跋杰心想:“我来的正是时候,义兄慕容德涛也来了,他来干什么?”疑问之余,只听得慕容德涛道:“校尉,咱们把拓跋杰弄回来,不是高明之策,我担心家妹慕容兰忽然醒来,实在毫无睡意。” 云石楚安慰道:“大人,明日你我再去给小姐用药,只要小姐不醒,等拓跋杰征战了乞伏部族,强大了我们慕容部族,再放了小姐也不迟,那时,你可以跟他说,是你暗中派人救回的小姐,他感激你这个义兄还来不及,你又何必担心呢!” 慕容德涛道:“我等不及明日了,今晚,你我就去给家妹用药,白天时,拓跋杰在部族内,你我行动不便。”云石楚恭维道:“大人,请。”说着,云石楚撩开了大帐的门,与慕容德涛一起出了大帐,举着火把往部族最外围的大帐走去。 拓跋杰听得清清楚楚,暗暗惊喜:“兰妹,我终于知道你的下落了,以目前的状况,我还需要查一查,才能与你相见,请你再多等几日。”他悄悄跟在慕容德涛与云石楚的后面,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了慕容部族一处秘密的大帐,慕容德涛与云石楚都不约而同的往后看了看,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慕容德涛命令周围看守的军兵加强防备,之后拿出钥匙,打开这个秘密的大帐,这二人又回头看了看四周,才一起走了进去。拓跋杰不敢再往前走,生怕被慕容德涛跟云石楚发现,只好趴在离这个秘密大帐最近的一个小土堆上,看着这个大帐, 里面亮起了灯火,他心驰神往,但又不能靠近,过了一会儿,帐内熄了灯火,慕容德涛与云石楚走了出来,对看守的军兵道:“要加强戒备,如果这里发生意外,小心你们的人头。”军兵胆怯答道:“是、、、、、、是,大人、、、、、、”抬头时,慕容德涛已经带着云石楚走了。 拓跋杰趴在土堆上,始终不敢动弹,等慕容德涛跟云石楚走远,他也未动,悄悄的观察着。过了半个多时辰,发觉看守的军兵有些倦意,放松了警惕,这才慢慢移身到这个秘密的大帐跟前,前门有锁又有人看守,拓跋杰观望了一会儿,从怀中取出熏香, 对着看守的军兵放了熏香,一刻钟的功夫,几个看守的军兵就已经睁不开眼,困意袭来,几个军兵倒地就睡,听见他们鼾声已起,拓跋杰心中一阵欢愉,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慕容兰了,有种说不出的喜悦。 他来到大帐门前,摸了摸锁头,内心忽又是一阵惆怅,左右瞧了瞧,又抬头往大帐顶上看了看,他眼前一亮,运用轻功纵身到大帐上面,然后用手触摸这个大帐的顶部,仔细触摸,他发现顶部是活动,令他心中一动,轻轻的掀开了毛毡,从上面望下去,大帐内的一切映入眼帘。 当他看见慕容兰正昏睡在床上,顾不得太多,当即跃身下来,快步来到慕容兰床边,握住慕容兰的手情真意切轻声呼唤道:“兰妹!兰妹!你醒醒,醒醒!”慕容兰毫无醒来的迹象,任凭拓跋杰怎样呼唤,慕容兰就像要永远沉睡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看见这样的情形,拓跋杰不仅心中难过,想起慕容兰对自己的一片真情,想起慕容兰是为了自己才中了哥哥的昏睡药,时至今日,却不曾知晓这一切,想到这些,拓跋杰赚进了拳头,正想救走慕容兰,忽听得外面巡逻的进尉对着看守军兵喊道:“狗奴才,不要命了,还敢偷睡觉。” 几个军兵赶紧爬起来,胆战心惊道:“进尉老爷,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巡逻的进尉又再次大声喝斥道:“看好了,再睡,就脑袋搬家。” 几个军兵低声下气的应答着:“是,是,是,进尉老爷。”听见巡逻的进尉走远,拓跋杰也不敢在此处逗留,他深情地望了望床上昏睡的慕容兰,低声道:“兰妹,你先委屈一下,等我把事情查清,立即来救你。” 之后,纵身到大帐上面,轻轻盖好了毛毡,瞧了瞧看守的几个军兵,然后往远处扔了一粒石子,“啪”的一声,几个军兵举着长矛循声过去喝道:“谁?” 拓跋杰趁此机会,跳到大帐后面,绕过几个土堆,待巡逻的进尉过去之后,他从部族外侧的小路,施展轻功,一会儿来到了自己的大帐后面,看看四下无人,赶紧从帐壁开启的后门进去,换下夜行衣就寝时已经是四更天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八章 燕独立 英雄有泪问乾坤(二) 四更天就已经是凌晨一点到三点了,这个时候睡觉也睡不多长时间就到黎明了,因此,拓跋杰觉得没睡多大会儿,就听见军兵吹奏的号角声了,这个号角声就是慕容部族的起床号,他缓缓睁开眼,起身洗漱后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立在大帐之内,心里怎么都觉得昨晚的事情,一时不能接受,他一直视慕容德涛为义兄,这个义兄怎么会如此心怀叵测。 想着想着,已经来到大帐外,他命令军兵备马,上马之后,直奔慕容部族的教军场。这一路上,他脑子里全是昨晚见到慕容兰的影子,时不时脑海里也会闪现慕容德涛跟云石楚的阴险嘴脸,他打马扬鞭,顷刻便来到了教军场。 军兵们正在练习打仗的基本功,见拓跋杰到来,他们立即站好队伍,等待大将军的号令。这些军兵都曾跟随拓跋杰攻打过匈奴边境小城,见识过拓跋杰的军事才能,很佩服他, 虽然是鲜卑慕容部族的人,但对慕容德涛很不服气,觉得他既没真本事,又无主见,很多事情都靠云石楚,而且云石楚是个狗仗人势的人,经常借着慕容德涛的权势,对这些军兵进行压榨,使得这些军兵很有意见,奈何他们是军兵,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自从上次跟着拓跋杰征战匈奴之后,这些军兵中就有人说:“干脆,让拓跋杰大将军做咱们部族的大人吧!” 军兵们都跟着应和,后来,慕容德涛跟云石楚去了边境小城,把这些军兵带了回来,他们虽然不知道慕容德涛是怎样安排边境小城的,但是,对于这些军兵来说,都非常痛恨匈奴,终于可以跟匈奴打仗了,而且第一仗就赢了, 军兵们正士气高昂,忽然让离开战场回归部族,他们心里有着太多失落与不平,无奈听命于慕容德涛,就跟着回到了部族。 回来之后,拓跋杰又开始演练人马,这些军兵一见到拓跋杰个个精神抖擞,加上对他的敬佩,心中都拧成了一股绳,追随着他。今天,拓跋杰来到教军场,他把令旗一摆,开始排兵布阵,演练阵法,之所以这么做,他知道,这完全是因为自己目前陷入龙潭虎穴,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只要他手中有军兵,就不俱怕慕容德涛跟云石楚。 正在他演练的时候,忽然有部族大人通信官前来,对着拓跋杰道:“大将军,慕容大人有紧急事,让将军速速前往。”拓跋杰应道:“好,回慕容大人,我这就去。”通信官走后,拓跋杰心想:“会是什么急事呢?难道他们发现我昨晚查到兰妹的下落了?” 他转念一想:“不、、、、、、不可能,无论如何,我需要忍耐。”拓跋杰把军兵领头的都尉朗旗格叫到近前,对他低声说道:“朗都尉,这里的军权暂时由你掌管,无论谁来,都不能把令旗交给他,包括大人跟校尉。”说着把手中的令旗交到对方手里,朗旗格坚定的对拓跋杰到:“请大将军放心,有我朗旗格在,令旗就在,我与令旗同生死!” 拓跋杰拍拍他的后背,目光充满了对他的无比信任。然后,骑上坐骑出了教军场,直奔慕容德涛的大帐,还未到大帐,就听见大帐内歌舞升平,鼓乐齐鸣。拓跋杰正在猜测是什么好事, 忽然,他来了个马失前蹄,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了,他赶紧一拉马的缰绳,使劲抽打这匹马,受了鞭打,这匹马才再次站立,带着拓跋杰飞奔出去,直接冲出了慕容部族,拓跋杰使劲抓住马缰绳,扶在马鞍头,只听耳边呼呼生风,一直不敢睁眼, 这匹马跑了十几里才稳了下来,拓跋杰抬头一看,四周是茫茫的草原,一望无际,回头向慕容部族遥望,依稀可见,再看看这碧空辽阔,望向远方,有人放马牧羊,他真想放下慕容部族的一切,享受这种与世无争的牧羊生活。 当慕容兰那张俊美的容颜沉睡在眼前,他知道,他不能辜负这个慕容部族女子的一腔深情,更不能负了这个鲜卑女子为自己中了哥哥的昏睡药。 拓跋杰仰望苍天,心中很惆怅,从攻打匈奴回来至今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可是,自己却无法脱身救出慕容兰,他常常出了口气,虽然有些惆怅,但他知道必须赶回慕容部族,因为那里有等他的人、、、、、、 他赶回慕容部族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慕容德涛早就知道了他的马受惊跑了,也派人出去查找了,不想这会儿功夫,拓跋杰回来了,他面露喜色,马上命人准备酒菜,为拓跋杰压惊, 云石楚更是一番殷勤道:“拓跋贤弟,不辞辛劳,最近几日都在演练人马,今日战马受惊,实属小状况,来、来、来,喝酒、喝酒。”说着,为拓跋杰斟了满满的一杯酒, 拓跋杰举起酒杯道:“多谢云校尉,对拓跋杰的赞赏。”说完一饮而尽,云石楚哈哈大笑道:“拓跋贤弟,好酒量。”慕容德涛过来也为拓跋杰斟满一杯酒,温和道:“贤弟,真是我慕容部族的擎天一柱,有贤弟在,我慕容部族强大指日可待。” 拓跋杰道:“义兄能够如此看重拓跋杰,真是我三生有幸,可以为慕容部族效劳,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随后,举杯仰头饮尽。慕容德涛目光惊异之余,口中不住的赞叹道:“好酒量,真乃大丈夫。”接着他又道:“等救回家妹,让你二人早日晚婚,你我便是一家人。” 拓跋杰听闻此话,心中酸楚,眼睛却仍然刚毅有力,对慕容德涛道:“义兄,对我情深意重,我和兰妹虽未成婚,与义兄已经是一家人。”慕容德涛笑吟吟的看着他,心里很高兴,拍着拓跋杰的肩膀道:“不知贤弟,何时出兵乞伏部族,我和校尉想与贤弟一起出征。” 拓跋杰心中惊道:“看来,云石楚整天在给慕容德涛出谋划策,我必须这样这样。”想到此,他对慕容德涛道:“义兄,出兵太急,乃是兵家大忌,更何况,我们刚刚从匈奴边境小城回来,需要休整人马,更需要去刺探乞伏部族的内部情况,方可出兵征战。” 慕容德涛点点头,云石楚道:“拓跋贤弟,不知道还要休整多长时间,乞伏部族一直在征战扩大,我担心时间长了,乞伏部族就不是我们慕容部族所能对付的了。” 拓跋杰一手拍着胸脯,做出胸有成竹的样子,缓缓说道:“云校尉,难道没听说过汉朝的曹操官渡之战以少胜多吗?”云石楚无言以对:“这、、、、、、”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九章 燕独立 英雄有泪问乾坤(三) 慕容德涛满面笑容,道:“贤弟,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说着拉起拓跋杰就往外大帐外走去,云石楚也紧随其后,几个人来到了大帐后面,有几个慕容德涛的亲兵在此,正在训练一匹马,只见那匹马浑身红色,毛际之间有微微的汗水. 拓跋杰眼前一亮,惊问道:“义兄,这是一匹宝马良驹,怎么从未见过?”慕容德涛得意一笑,和颜悦色道:“这是一匹汗血宝马,是其它部族送给我的贡礼。”拓跋杰惊讶了,望着这匹红色的骏马,不住地赞叹:“汗血宝马,真是一匹难得的好马!” 慕容德涛对云石楚相视一笑,转身对拓跋杰道:“贤弟如果喜欢这匹汗血宝马,就送与贤弟。”拓跋杰也不推辞双手一抱拳道:“多谢义兄。”说着,牵过了那匹汗血宝马的缰绳。 慕容德涛又道:“贤弟,有了汗血宝马,应当即刻起兵征战乞伏部族,汗血宝马才能派上用场。”拓跋杰心中早有打算,但又不能露出声色,免得引起慕容德涛的怀疑,当下凝神道:“既然有了汗血宝马,等部族军兵休整一段时间,我开始演练阵法,等布阵成功,我即刻起兵,将乞伏部族首领擒来,交与义兄如何?” 慕容德涛哈哈大笑道:“贤弟,果真是名英雄。”拓跋杰心中寻思着:“慕容德涛,真是别有用心,送我汉血宝马,原来是想让我早日出兵。”紧接着,云石楚又道:“拓跋贤弟,既会排兵布阵,何时也让云石楚见识见识。” 拓跋杰谦虚道:“云校尉,是整个慕容部族的谋士,岂是我拓跋杰能比的,小弟的那些阵法,岂敢在云校尉面前献丑。”他深施一礼,一躬到地,这一礼令云石楚出乎意料,不禁有些愕然了,愣了个神,赶紧还礼,陪笑道:“拓跋贤弟,是慕容部族的左膀右臂,云石楚只是一介草莽,无从比拟。” 慕容德涛听的二人如此相互恭维,对着拓跋杰道:“今日不早了,你先回教军场收兵,有空再来看汗血宝马,我先让人帮你训练着。”拓跋杰心中迥然,放开马缰绳,说道:“好,多谢义兄。”说完转身走了。 望着拓跋杰远去的背影,慕容德涛面色阴沉,他本想这次借饮酒之机,催促拓跋杰早日起兵征战乞伏部族,可拓跋杰居然来了个缓兵之计,这令慕容德涛心中不悦, 云石楚献言道:“大人,我看是不是收回拓跋杰的兵权,对他,我们还需小心谨慎才是。”隔了一会儿,慕容德涛正色道:“如果收回兵权,拓跋杰会看出我们对他猜忌不信任,他就难以为我们慕容部族尽力,咱们,再等些日子看看他的情况。”云石楚点头应允着,心里却有了更阴险的计划。 拓跋杰来到教军场,朗旗格快步近前将令旗交给他。拓跋杰挥动令旗收兵后,只剩下了朗旗格,他问道:“朗都尉,我待你如何?”朗旗格施礼道:“大将军,你待朗旗格如亲兄弟。” 拓跋杰又道:“如果有一天,我选择离开慕容部族,你会怎样决定?”朗旗格激动道:“朗旗格愿意誓死追随大将军!”拓跋杰接着说道:“如果我也能建立一个部族,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朗旗格坚定道:“大将军,带兵远走,建立部族。”拓跋杰拉住朗旗格的手臂,道:“如朗都尉不嫌弃拓跋杰,我愿与你结拜为生死兄弟。”朗旗格当下又惊又喜,跪倒在地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拓跋杰赶紧搀扶起朗旗格,还了兄弟之礼,这二人立下誓盟,作生死兄弟,同心一条,建立新部族。 当天夜里,拓跋杰没回自己的大帐,而是去了朗旗格的大帐,这里说话方便些,没有云石楚的亲兵,拓跋杰跟朗旗格谈心论兵。二人谈到怎样建立新部族,怎样摆脱慕容德涛,朗旗格非常欣赏拓跋杰的为人与胸怀,他建议拓跋杰尽快将参演的人马带走,建立自己的部族。 可当拓跋杰讲到慕容兰因自己被哥哥慕容德涛所困,至今昏睡不醒,朗旗格很气愤,拓跋杰告诉他自己会救慕容兰,等救出慕容兰,即刻以攻打乞伏部族为名带兵远走,抗衡慕容部族,他们谈论到午夜才渐渐睡去。 拓跋杰跟朗旗格连着三四天,都在进行军兵演练,每天早晨开始练到中午,休息一会儿接着练,一直练到黄昏时分。慕容德涛与云石楚见拓跋杰如此认真,心里十分高兴。 军兵演练时他们也会来教军场看看,对拓跋杰表示关心,但这两个人,大多时间还是在慕容德涛的大帐内商量着怎么利用拓跋杰,对慕容部族更有力,更意义、、、、、、 这些天,慕容德涛跟云石楚又去看了几次慕容兰,每次去都给慕容兰用昏睡药,这样下来,慕容兰已经睡了一个多月未醒了。看见妹妹睡得如此安静,慕容德涛总是对云石楚赞口不绝,这个主意是云石楚出的,妹妹慕容兰的昏睡让拓跋杰心甘情愿的为慕容部族效力,第一次出兵征战匈奴,就打了胜仗,为慕容部族解除了多年奴役匈奴的境地,还换来了不少匈奴的贡礼,这让慕容德涛心里十分喜悦。 现在他每天都在盘算着,拓跋杰什么时候出兵乞伏部族,云石楚心里却自有盘算,他想利用各种计策让拓跋杰跟慕容德涛反目,好坐收渔翁之利。 拓跋杰从小在义父窦天志的教导下,也深知世道险恶,更何况自己来到了与汉朝截然不同的异域部族,心里自然也是提防着慕容德涛跟云石楚。 这一天,演练至黄昏后,拓跋杰悄悄把朗旗格叫到身边,把令旗交给他,然后道:“我今夜去救兰妹,你准备好粮草车,等我消息,救出人后,藏在粮草车上,你拿令旗调遣兵马,然后我去向慕容德涛大帐讨令,午夜出兵征战乞伏部族,夜里行军,他不会送行,出征之后,我们再做定夺。” 朗旗格应道:“大哥,小弟一定做到。”二人决定之后,朗旗格准备粮草车去了,拓跋杰则赶回自己的大帐。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十章 燕独立 英雄有泪问乾坤(四) 云石楚的亲兵看见拓跋杰回来,近身道:“大将军,请就寝。”拓跋杰:“嗯。”了一声,进帐洗漱完毕,让云石楚的亲兵将水倒掉,之后熄灯就寝,这是做给亲兵看,如果云石楚探听自己的情况,表明自己睡觉了。其实,他是摸着黑儿再换夜行衣,一身装束紧衬利落,戴好腰间配剑,又把自己重要的物件放进包里,系在身上,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走,就是从此再不归来了。 一切收拾完毕,他从大帐后门出来,悄悄来到慕容德涛的大帐侧面,从帐上的窗口看进去,只见云石楚正陪着慕容德涛商谈部族的强大计划,拓跋杰从身上拿出熏香,从窗口往里一放,一会儿功夫,慕容德涛跟云石楚就哈欠连连,伏在桌案上睡着了。拓跋杰又多放了一会儿熏香,然后才转身离开。 他直奔慕容兰昏睡的大帐,靠近之后,他不想惊动看守的军兵,仍然用了熏香,等军兵睡着,他才大帐房顶进入,用一块与粮草颜色接近的布,包好慕容兰,然后背起她从房顶飞出,一路轻功直接来到朗旗格的大帐,朗旗格正在等待着拓跋杰,见人救回来了,安排放进了准备好的粮草车内。 拓跋杰道:“你在这等着,我去讨令。”他换下夜行衣,以每日演练兵马的战袍去见慕容德涛。此时,慕容德涛跟云石楚睡的正香,拓跋杰从窗缝中吹进解药,几分钟的时间,这二人便从案头醒来。拓跋杰观望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绕道大帐门口,高声对里面道:“大人,拓跋杰今夜讨令,出兵征战乞伏部族。” 他刚脆有力的声音宏亮而清朗,慕容德涛闻听此言,心中愉悦,笑着起身,迎将出来,看着拓跋杰,激动道:“真是我的好贤弟,夜里行军,乞伏部族没有防备,真是出其不意,难得贤弟这么英明。”拓跋杰随着他来到帐内的桌案旁,对慕容德涛道:“义兄,我就是要出其不意,乞伏部族才不能胜我部族。” 云石楚也是哈哈大笑,说道:“拓跋贤弟,不愧是我慕容部族的大将军,居然敢夜里行军,好样的。” 慕容德涛非常高兴,立即给了拓跋杰征战乞伏部族的军令一支,然后,出了大帐来到教军场为拓跋杰送行,不仅带了些美酒,还让人牵来了那匹汗血宝马。朗旗格早已让粮草车先行出发了,他在此等候多时了,见慕容德涛跟云石楚前来,心中大悦,知道大哥拓跋杰讨来了出征的军令,这支军令可是他们从此离开慕容部族,独立于漠北重要的一环,朗旗格明白,拓跋杰手中虽然有兵旗令箭,可以调动兵马, 但如果想让慕容部族的兵马跟拓跋杰远走他乡,听从指挥,说向左就像左说向右就向右,必须得有慕容德涛的军令,这军令好比尚方宝剑,具有生杀大权,因此,拓跋杰讨来军令,是他能够脱离慕容部族的关键所在,朗旗格与拓跋杰交待完人马之后,就追粮草车去了。 慕容德涛命人准备桌案,放好两个大碗,斟满了酒,道:“贤弟,此次出兵,一定可以收复平定乞伏部族,我等贤弟早日归来,义兄为你摆庆功酒。” 然后他端起一大碗酒来到拓跋杰面前,说道:“来来来,贤弟,请把这碗出征酒喝了,愿日月光辉之德,佑我贤弟得胜而归。”拓跋杰接过这碗酒,目光坚定,对着慕容德涛:“多谢,义兄!” 说罢,一仰头把酒喝了尽光,慕容德涛举起另一碗酒对着苍天道:“愿我慕容部族从此强大。”说完也把酒喝了个尽光。拓跋杰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对着慕容德涛微笑说道:“义兄,就此别过,贤弟要出征了。”慕容德涛道:“贤弟,此次出征,只能胜不能败,我已将汗血宝马赠与你,愿你杀敌立功,强大慕容部族。” 说完命人牵过汗血宝马,将缰绳放在拓跋杰手中,目光里充满了期待与重托。拓跋杰非常高兴,感激道:“多谢,义兄。”一转身,快步跃上汗血宝马,高兴之余,心里总有着那么一丝无奈与难舍, 却又不得不如此,想起在慕容部族的一年,为慕容德涛打败了匈奴,期间也征战过一些附近的小部族,或多或少,对这个慕容部族都有着深厚的情感,更对这片土地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情愫,虽然,他非常痛恨慕容德涛利用他的这一年,更痛恨慕容德涛让他与慕容兰生生的分离了一年, 如今,觅得慕容兰却是在慕容德涛的部族内,这让他多么痛心。然而,今夜他就要从此远走高飞,想到义父窦天志说过,男儿大丈夫,顶天立地,不应为心中情感所牵扯,他立即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在马上对慕容德涛一拱手:“义兄,我走了。”然后打马飞奔,追上朗旗格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向着乞伏部族的方向而去。 当人马离开慕容部族有一百多里之后,朗旗格问拓跋杰:“大哥,我们现在应该往哪去?”拓跋杰道:“我们往东北方向去,一会儿,跟军兵说乞伏是鲜卑最强大的部族,不容易征战,考虑到军兵们连年征战辛苦,决定先找一块地方,休养生息,为避免慕容大人知道后迫害军兵家属,我们对他派来询问军情的人,一律说先去征战其他鲜卑部族,扩充人马,等兵精粮足再去征战乞伏。” 朗旗格点头答应,道:“是,小弟这就去做。”说完,他调转马头,拿出兵旗令箭,传令三军往东北方向进发,听到命令的军兵,都举起长矛短枪高兴的大声欢呼:“拓跋大将军万岁万岁。” 朗旗格脸色喜悦,从这些将士军兵的欢呼声中,他可以知道部族众军对拓跋杰的拥戴,从那些士卒脸上映出的欣悦,也可见他们也不想受征战之苦,更不想有葬身异域的风险,鲜卑慕容部族的人虽然骁勇善战,但谁都难保一定不死,今夜,能够免去征战,个个均皆大欢喜。 拓跋杰心中喜悦:“原来鲜卑慕容部族的士卒也不想征战乞伏部族。”望着慕容部族的方向,他一转念:“这些都是鲜卑慕容部族的人,我必须以礼以诚相待,施以仁政,以德为先,方能安稳人心。” 想到此,当即举起军令高声传道:“大将军传令下去,所有士卒向东北行进,休养生息。”军中的号角声想起,军令传下,欢呼声越来越远、、、、、、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十一章 燕独立 英雄有泪问乾坤(五) 拓跋杰带着人马行进了半个月,来到了一片森林繁密的山脉脚下,这座山脉阶梯地形显著,西部和缓,东部陡峭,山中有低山丘陵和山间盆地,山旁有一条河缓缓流过,其间河谷交错,水草丰美,山脉覆盖着广袤无垠的森林,极目远眺,天高云淡,映衬着大自然的美丽风景。 拓跋杰命令人马在此停下,然后安营扎寨,不是军营的设置,全部按照部族群居生活的方式增设帐幕,全部人马安置完毕,拓跋杰与朗旗格出了部族,寻找当地的原住居民,走了好一阵子,还真找到了几户人家。 经打听才知道,这座山脉名叫鲜卑山,旁边那条河名为额尔古纳河,拓跋杰他们安置的这个地方是鲜卑山北部。他们谢过了原住居民,回到了自己的大营,从此开始了畜牧涉猎的自由生活。 第二天,随军带来的医师正愁眉不展,他找到朗旗格,叹气道:“朗都尉,我们离开慕容部族已经半个多月,可小姐至今未醒。”朗旗格安慰道:“我这就去唤大哥来。” 他找到拓跋杰,几个人来到了安置慕容兰的大帐,近身来到床前,只见慕容兰面容无恙,只是昏睡不醒,拓跋杰担忧的医师中:“兰妹只是中了昏睡药,为何至今不醒?”医师道:“回大将军,小姐恐怕是用了太长时间昏睡药,已经中毒了。” 拓跋杰惊问道:“这中毒怎么解?”医师摇摇头道:“慕容大人自己炼制的昏睡药,连他都不知道如何解除这种毒,小的,更是素手无策。”朗旗格低声安慰道:“大哥,不要着急,或许还有其他办法。”拓跋杰眼睛直直的望着昏睡的慕容兰,对他二人缓缓道:“你们都下去吧!” 然后,他挪了挪身子,坐到床边,拉住慕容兰的手,放到自己的脸庞,微闭双眸,温言道:“兰妹,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醒来,就算给我拓跋杰再强大的部族,也不如有你在我身边。”说着,他眼睛湿润了,两行热泪流下,而慕容兰依然未醒。 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拓跋杰每天都要来到慕容兰的大帐,对她缓缓地说话,温柔的呼唤。慕容兰仍然就是那样安静寂寞的睡着、、、、、、 半年过去了,慕容兰始终不曾醒来,拓跋杰也变得沉默不语,似乎变了一个人。朗旗格每日过来看望,见拓跋杰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他担心大哥的身体,可有又没什么好办法。 这日,朗旗格刚刚背好弯弓,准备带几个将士出去打猎,忽然,一个士卒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浑身是血,朗旗格赶紧近身搀扶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这个士卒声音不大,缓缓道:“朗、、、、、、朗都尉,有、、、、、、部落,偷袭外、、、、、、围、、、、、、”话也没说利索,这个士卒就晕了过去。朗旗格赶紧命人叫来郎中,之后,迅速出帐骑上战马,直奔外围大帐而来,他刚刚到了这里,就见有一些穿着打扮不一样的人,开始抢夺他们的营帐,粮草战马,凡是能抢的东西,无一幸免,一些将士军兵跟他们打了起来,他赶紧命人通知拓跋杰,自己举起长矛迎战这些人。 他边打边问:“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抢夺我们大营的粮食?”这些人也不回答他的问话,不是打就是抢,任凭朗旗格怎么问都不答话。一会儿,拓跋杰赶来,他见此情况,命自己人不要再打了,然后让人扛来不少粮食,给了那些人,他们才停止了抢夺。 这些人当中一个头人过来,对拓跋杰连磕头带作揖的表示谢意,然后,想带着这些人离开,拓跋杰礼貌的拦住这个头人问道:“你们从哪里来?这是要到哪去?”那个头人见拓跋杰和颜悦色,才慢吞吞胆怯道:“我们是住在这座鲜卑山南坡东胡部族的人,被大首领赶出了部族,没地方可去。” 拓跋杰见这些人可怜,也想慢慢扩大自己的大营,融入当地的原住人,当下对那个头人道:“你们如果愿意,可以留在我这里。”那个头人惊讶高兴之余,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这是真的吗?”拓跋杰道:“是真的。” 那个头人对他带来的那些人说了一番,那些人立即扔掉手中的兵器,均趴倒磕头,拓跋杰赶紧过来搀扶众人起来,然后,命人为他们准备了帐幕粮食,这些东胡原住民纷纷加入了拓跋杰的大营。 东胡是春秋战国时期强盛一时的北方民族,因居匈奴(胡)以东而得名。关于东胡也有很多说法。 秦朝末年,东胡逐渐强盛起来,其首领曾向匈奴要求名马、阏氏和土地,后被匈奴冒顿单于击败。一支退居乌桓山,一支退居鲜卑山。拓跋杰他们遇见的这些东胡原住民就是退居鲜卑山的这支,现在,他们虽然还自称东胡部族,事实上,只是一个位居鲜卑山脚下的民族而已,人马及状态都无法堪称部族。 有了当地原住民的加入,整个大营也有了生机,那些东胡原住民跟拓跋杰带来的将士军兵学习生产生活,抵御外来侵略,一点一点融入了拓跋杰的大营。 但是,拓跋杰带来的人,都是鲜卑慕容部族的人,他们有妻子孩子父母兄弟姐妹,而且均在慕容部族,这大半年来,不见拓跋杰带着大家去征战乞伏部族,底下的将士军兵就开始议论纷纷,他们担心不去征战乞伏部族,慕容德涛会杀了他们的妻子孩子和父母,可拓跋杰只是让大家休养生息,虽然,拓跋杰对他们很好,但这样长期下去,将士军兵的心纷纷开始动摇。 其中有一个三军都护,名叫乌狄尔,他心中非常不满拓跋杰,此人,在慕容部族长大,个子不高,有些偏瘦,但是武功高强,有勇有谋,一直得到慕容德涛的信任,在三军当中,也颇受士卒信赖。 近日,他仔细观察发现拓跋杰的大帐旁有一个小小的偏帐,一直有军兵轮流执勤看守,而且他发现,拓跋杰每日都进入这个偏帐,进去时,拓跋杰精神比较好,出来时,拓跋杰眉头深锁,精神不佳。 他心里寻思:“这偏帐究竟有什么秘密,大将军怎么每次进去后,出来时都非常难过呢?”无奈这偏帐有人把守,不易接近,他想知道其中的缘由,也必须想办法。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十二章 燕独立 英雄有泪问乾坤(六) 有一天黄昏时分,乌狄尔借着巡逻为名,靠近了这座偏帐,他来到其中一个看守的军兵跟前,悄悄问道:“大将军把什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了,连我这个都护看着都眼馋。” 那个军兵道:“大将军只说看好这座偏帐,没说重不重要。”乌狄尔嘴里说着话,眼睛就往偏帐里瞧,那个军兵问道:“都护,您看什么呢?”乌狄尔假装什么也没看,微笑道:“我瞧瞧这偏帐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那军兵道:“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是大将军总进去。”乌狄尔表示疑惑道:“噢,大将军喜欢这偏帐?”那军兵道:“大将军有个偏帐,他总进去,大家都知道,要说大将军喜欢这偏帐,也对!” 乌狄尔眼珠一转,对军兵反问道:“你不知道,这偏帐里是什么吧?”那军兵憨厚老实,眨了眨眼睛道:“可能是大将军习武的地方!”乌狄尔接着道:“这个、、、、、、你就不如我知道了。” 那个军兵赶紧近前,哄着乌狄尔似的央求道:“都护,快告诉我,这偏帐里是什么?”乌狄尔卖着关子道:“这、、、、、、可是秘密,如果告诉了你,可不能说出去。” 那个军兵憨憨的一点头,应道:“都护,放心,这件事一定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乌狄尔看看四下,压低声音道:“那个偏帐里,是大将军藏的宝贝。”那个军兵惊呼道:“什么宝贝?怎么我不知道?”乌狄尔赶紧捂住那军兵的嘴道:“小点声,被人听见,就麻烦了。” 那军兵问道:“大将军藏宝贝,还不让咱们知道,他这是做什么?”乌狄尔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们的兄弟父母妻子儿女都在慕容部族,他既不征战乞伏部族,也不带领咱们回去,他还私藏宝贝,这不是让咱们替他受死吗?” 那军兵道:“是啊,那咱们该怎么办?”乌狄尔道:“从今天开始,你注意观察大将军的一举一动,特别是这个偏帐,随时向我报告,我好及时给慕容大人写信,离开慕容部族已经大半年了,我担心慕容大人怒杀我们的全家。” 那军兵害怕道:“都护,我一定注意观察,你赶紧给慕容大人写信,一定记得,信中问问我的家人好不好。”乌狄尔应允道:“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信中带到。”说完之后,乌狄尔跟那军兵分别,回自己大帐去了。 乌狄尔跟执勤军兵的这番对话,正好被朗旗格听见,他匆匆忙忙来找拓跋杰,进了大帐见拓跋杰正背着手沉思,他唤了一声:“大哥!”拓跋杰转身过来招呼道:“朗都尉,快进来。”说着,已快步来到桌案旁,与朗旗格相对坐下。拓跋杰一面命人上茶, 一面与朗旗格话着家常:“有空,我们一起去上山打猎。”茶上来之后,朗旗格喝了口茶,镇定下来,方才开口:“大哥,我找你有事。”拓跋杰道:“朗都尉说来看看,是什么重要的事。” 朗旗格就把自己听到的三军都护乌狄尔与看守偏帐军兵的谈话说了一遍,拓跋杰目光深沉,起身道:“看来这乌狄尔是想回鲜卑慕容部族。”朗旗格道:“大哥,正是如此,我担心不仅仅是乌狄尔一个人,这所有的人都是慕容部族的,他们有父母妻子儿女,你说哪个不想回去呢?” 拓跋杰慢慢坐下,缓缓道:“看来,我收东胡原住民是对的,如果这些慕容部族的军兵都跑回去,那我们还有一些东胡原住民。”朗旗格道:“大哥,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就只有这些东胡原住民,人马太少,怎么能够成为一个部族,如果其他部族前来征战,我们势必会被吞并。” 拓跋杰道:“我已经想到这些了。”朗旗格道:“大哥,赶紧杀了乌狄尔,要不然,他鼓动人心,很多军兵就会跟他回慕容部族,那时,我们可就管不住了。” 拓跋杰道:“杀了一个乌狄尔,还有无数个乌狄尔,唯今之计,只能想办法安抚他,如果将这些军兵的家属接来,是非常困难的,我当初不去攻打乞伏部族,给慕容德涛捎去的音信,说是先休养生息,有机会收复一些小部族,扩充了人马之后,再去攻打乞伏。” 朗旗格道:“大哥,我们既然无法接来这些军兵的家属,那就告知军兵,从此不回慕容部族,愿意留下的,跟随我们,不愿意留下的,可以自己回去。”拓跋杰道:“这样一来,慕容德涛就会知道我们的情况,如果他联合乞伏,将对我们非常不利。” 朗旗格急切问道:“大哥,那你说怎么办?”拓跋杰道:“眼下,先把兰妹从偏帐内移出,安置在我大帐的内帐之处,再派人监视着乌狄尔的行踪, 之后,去联合当地的东胡部族,如果乌狄尔进行大范围煽动,直接把他绑起来关押。”朗旗格道:“大哥,我这就去安排。”拓跋杰道:“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朗旗格应道:“大哥,小弟记住了。”他转身出了大帐安排去了。 拓跋杰端坐大帐沉思不语,他心里知道,这些军兵都是慕容部族的人马,他们在慕容部族有太多的牵挂,他们的父母妻子儿女都在慕容部族, 他们在慕容部族长大,很多生命里有过的痕迹,均在慕容部族里留存,这些是不能否定的事实,拓跋杰曾经想过千千万万个理由,但必须承认慕容部族的所有一切, 与这些人有着至关重要的血缘关系与亲情,这些军兵对慕容部族的思念,是他必须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 一会儿功夫,安睡的慕容兰被移进了内帐之处,朗旗格安慰了一下拓跋杰就出去了。望着安睡不醒的慕容兰,拓跋杰缓缓走了过来,他坐在床边,拉起慕容兰的手, 自语道:“兰妹,你何时醒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醒来,我可以让这些军兵都回到慕容部族,只要你醒来,我们可以在这里放马牧羊,再也不管那些兵戈剑影,我只要有你相伴,我什么都不要、、、、、、” 刚刚安排完事情的朗旗格正好进来,拓跋杰这番话被朗旗格听得真真切切,他伫立在帐门口,良久回过神来问道:“大哥,慕容兰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拓跋杰依然拉着慕容兰的手,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缓缓道:“是的,兰妹,对我太重要了,一个兰妹,可以抵慕容部族千千万万个军兵。”朗旗格瞪大眼睛看着拓跋杰, 他疑惑的问道:“大哥,我们这些将士军兵,当时跟着你离开了慕容部族,如今,大家不知道该怎样走下去,居然一个慕容兰可以抵千千万万的军兵!你、、、、、、” 朗旗格情绪激动,瞪着眼睛继续道:“这些军兵,跟着你来到这座山脚下,也算跟着你出生入死,你这么说,任何一个人都会伤心!”他说完这番话,大踏步走出了拓跋杰的大帐。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十三章 东风来 拨开云雾现青山(一) 尽管朗旗格这番话是如此真诚,可拓跋杰依然拉着慕容兰的手,那样缓缓说着:“兰妹,你一定要醒来,这里不是慕容部族,我带你来到了一个山水秀美的地方,有蓝天白云,深山幽谷、、、、、、” 他慢慢的给安睡的慕容兰讲着这个美丽的地方,讲着他怎样带着慕容部族的军兵来到这里;讲着他在自从慕容兰失踪的一年里,如何带着军兵征战匈奴;讲着他如何在慕容部族救出了慕容兰,他就像在对自己的亲人讲着故事,讲到了日落黄昏,讲到了春去秋来。 就这样,过了一年,他从慕容部族带来的那些军兵,走的走,逃的逃,如今剩下的仅仅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军兵,还有他收留的那些东胡部族原住民。 这一天,拓跋杰正在内帐之处为安睡的慕容兰练剑,一个瘦弱的军兵慌慌张张的进来,有气无力道:“大将军,慕容大人派乌狄尔前来讨伐大将军。”拓跋杰如梦方醒,问道:“朗都尉,何在?” 军兵道:“朗都尉,最近抱病在床。”拓跋杰将宝剑还匣,问道:“乌狄尔的人马距此还有多远?”军兵道:“他在离此尚有一百余里的大丘陵谷安营扎寨了。” 拓跋杰安慰军兵道:“不要怕,有大将军在,就是十个乌狄尔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军民点头应道:“有大将军在,我们都不怕。”拓跋杰道:“你下去吧,我这就去调集人马,迎战乌狄尔。” 军兵走后,拓跋杰来到慕容兰的床前,坐下来,对慕容兰道:“兰妹,等我打败乌狄尔,斩断义兄讨伐我的决心,我就带着你,放马牧羊,远离兵戈铁马、、、、、、” 拓跋杰出来直奔朗旗格的大帐,离大帐不远时,就听见部下的士卒在对朗旗格道:“朗都尉,你快醒醒,别喝了,慕容部族的人马就要杀来了。” 接着则是酒壶、碗杯的叮当落地之声,然后朗旗格嚷嚷道:“给我,给我,让我喝个痛快。”一边是士卒的规劝,一边是朗旗格的醉酒咆哮。拓跋杰已经进来,旁边的士卒赶紧退下,他来到朗旗格近前,端起酒壶,大声哄道:“给你喝!” 朗旗格看看他,已经醉意熏熏,对着拓跋杰道:“喝,咱们喝,一醉方休!”拿起酒壶就往嘴里倒,拓跋杰道:“喝酒,只会麻醉神经,醒了,一样痛苦。”朗旗格嘿嘿笑道:“大将军只有慕容兰,已经不管我们这些将士军兵,喝醉了就不要醒。” 拓跋杰道:“如果喝酒能长醉不醒,那拓跋杰也来喝。”他拿起酒壶就要喝,朗旗格听到拓跋杰这个名字,立刻酒醒了三分,揉揉眼睛仔细观瞧,发现眼前说话的人正是拓跋杰,一下子握住他的手,道:“大哥!” 拓跋杰点头应允,然后扶起他,二人目光对视,如看见清晨升起的朝阳,瞬间看见了希望。朗旗格问道:“大哥,你怎么、、、、、、?”有些话还没等出口,就已经哽咽了,拓跋杰一拍朗旗格的后背,道:“慕容德涛,封乌狄尔为大将军,前来讨伐你我。” 朗旗格一听这话,酒全醒了,他对拓跋杰道:“大哥,咱们的将士军兵已经没有多少了,你打算怎么办?”拓跋杰道:“如果战,没有人马,肯定不是乌狄尔的对手,不战也不能坐以待毙,我想,让咱们收复的东胡部族原住民去联合他们的大首领,之后,再作打算。” 朗旗格问道:“如果东胡部族的大首领不跟我们联合怎么办?”拓跋杰道:“我们必须做两手打算,一方面派人去联合东胡部族,另一方面赶紧寻觅一处地方,撤离,这才是万全之策。” 朗旗格道:“大哥,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联合东胡部族的大首领。”拓跋杰又道:“乌狄尔在离我们只有一百余里的大丘陵谷,安营扎寨了。”朗旗格道:“大哥,我这就去准备。”拓跋杰:“嗯!”了一声,赶紧回大帐召集人马。 拓跋杰的大帐里坐满了人,大家一听慕容德涛派乌狄尔来讨伐,都吃了一惊,有人主战,有人主降,,也有人主张逃离,拓跋杰听完众人的意见,对大家道:“战则生降则死,回到慕容部族,以慕容德涛跟云石楚二人的心机来看,是不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再次环顾大家,又道:“我们目前的人马太少,与乌狄尔悬殊太大,恐不能胜,我已经让朗都尉去联合东胡部族的大首领,如果,东胡出兵,我们就不怕乌狄尔,如果东胡不出兵,我们只只能继续往东北方向撤离。”大家对拓跋杰的决定持肯定意见,然后,各自回去准备去了。 大家走后,拓跋杰心里像着了火似的,在大帐内走来走去,忽然他听见有女子的声音唤他:“杰哥!”声音极其微弱,他以为听错了,止住脚步仔细听,又听到有女子的声音呼唤他:“杰哥!”拓跋杰心中一惊:“莫非是兰妹!” 他快速来到内帐,奔到慕容兰床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慕容兰真的醒了,眼睛正滴溜溜的看着自己,嘴上呼唤着:“杰哥!”拓跋杰一把拉住慕容兰的手,惊喜道:“兰妹!兰妹!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可是慕容兰居然像不认识他一样,问道:“杰哥!杰哥在哪里?”拓跋杰道:“我就是杰哥,兰妹,你不认识我了吗?”慕容兰看着他,依然在问:“杰哥在哪里?” 拓跋杰惊喜之余,心中又多一丝忧愁:“兰妹,你怎么会不认得我了,这该怎么办?”他天天在盼望着慕容兰醒来,而当慕容兰真正醒来之后,却又不认了自己, 这对拓跋杰来说,真是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他经历了腥风血雨,才把慕容兰救出,又跋涉了千山万水才让慕容兰有了个安静空间,然后又是盼望着她能够早日醒来,终于在一年后,慕容兰醒来了,可却是拓跋杰不曾想到的情形。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十四章 东风来 拨开云雾现青山(二) 此时的慕容兰,因为昏睡了两年的时间,暂时还不能下地走路,只是对拓跋杰嘿嘿笑着问道:“你是谁呀?”拓跋杰欲哭无泪,悲泣道:“我是拓跋杰。” 慕容兰道:“拓跋杰是谁呀?他认识杰哥吗?”拓跋杰眼睛湿润,道:“兰妹,拓跋杰就是杰哥。”慕容兰躺在床上又嘿嘿笑道:“拓跋杰就是杰哥,好玩、好玩。” 说着就拍起手来,俨然一个孩童般的智力。拓跋杰声音颤抖道:“兰妹,你全忘了吗?忘了你对拓跋杰的深情了吗?”慕容兰双手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左瞧瞧,右瞧瞧,望着拓跋杰,傻笑道:“兰妹对拓跋杰深情,好玩、好玩。”又是拍手,又是笑个不停。 看见慕容兰这样,拓跋杰心中难过,继续喃喃道:“兰妹,难道你变傻了吗?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都不认识了!”慕容兰继续道:“兰妹,你的兰妹是谁呀?” 说话间,慕容兰慢慢坐了起来,拉着拓跋杰的一只胳膊晃动道:“你倒是说话呀,兰妹在哪里呀?”拓跋杰望着慕容兰,心情格外的沉重,止住悲泣道:“兰妹就是你,就在这儿。” 用手一指她的鼻子,慕容兰摸了摸鼻子道:“原来这里是兰妹呀,噢,我也认识兰妹喽!”她忽然下了床,整个人活蹦乱跳,像个开心的孩子般,无忧无虑的傻笑着、、、、、、 拓跋杰生怕慕容兰再出现什么意外,来到身边对她道:“兰妹,你不要走出这个内帐,马上要出兵打仗了,没人保护你,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慕容兰傻傻的望着他问道:“打仗,打仗好玩吗?” 拓跋杰道:“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慕容兰又问道:“不好玩,你干吗打仗?”拓跋杰道:“是有人欺负我,我必须把欺负我的人打走。”慕容兰嘟囔着小嘴道:“是谁欺负你呀?是不是杰哥?” 拓跋杰叹气道:“不是杰哥,是慕容德涛。”听见这个名字,慕容兰眨巴了眨巴眼睛,略带有些疑问道:“慕容德涛,我听过这个名字,他是谁呀?” 拓跋杰道:“是你的哥哥。”慕容兰更疑惑了,道:“我的哥哥是杰哥,不是慕容德涛,你骗人了。”她挥动着两只手,歪着脑袋,令拓跋杰很无奈。 这时,亲兵通报:“大将军,朗都尉回来了。”拓跋杰应道:“好,我马上去大帐。”他拉住慕容兰的胳膊,道:“你不要出去,记得我的话,我要出去商议打仗的事,记住了。”慕容兰也不答话,表情糊里糊涂的看着他。 拓跋杰出了内帐,见朗旗格刚刚进来,赶紧问道:“义弟,东胡大首领怎么说?”朗旗格道:“他愿意联合,明日他就统领他人马直奔大丘陵谷。” 拓跋杰问道:“大首领愿意出兵相助,他提了什么要求?”朗旗格道:“大首领提出把大丘陵谷的地盘让与他。”拓跋杰道:“我们也不打算在这长此下去,既然他要大丘陵谷,只要他打退乌狄尔的大军,大丘陵谷就给他。” 朗旗格道:“大哥,如果大丘陵谷给了东胡部族,日后他必有吞并我们的意图。”拓跋杰安然道:“我们既然答应大丘陵谷给东胡,就一定要防范他吞并,等打败乌狄尔之后,我们就过额尔古纳河对岸去生活,他想吞并我们,有河作屏障,也非易事。” 朗旗格点头赞同,忽又问道:“我们怎样到河对岸去?”拓跋杰道:“我在汉朝长大,看见汉人用木材做皮筏,我们可让人到山上砍些木材,然后做成皮筏,渡到对岸去。”朗旗格高兴称赞道:“大哥,真有办法。” 说完这些话,拓跋杰又长叹一声,朗旗格问道:“莫非大哥,还有难言之隐?”拓跋杰慢悠悠道:“兰妹醒了。”朗旗格笑了,一拱手道:“恭喜大哥,终于可以跟慕容小姐团圆了。” 拓跋杰摇摇头,苦笑道:“兰妹傻颠颠的,根本不认识我。”朗旗格不知说什么好,一时无语沉默在那里,片刻,拓跋杰沉吟道:“兰妹变傻了,像个三岁的小孩儿。” 朗旗格安慰道:“大哥,我相信慕容小姐一定可以恢复,就像她昏睡的这两年,你天天都在呼唤她,她就醒来了。”拓跋杰难过道:“她昏睡,我可以呼唤她醒来,她疯了傻了,我却不知道怎么呼唤她。”朗旗格望着神情忧郁的拓跋杰,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道如何说出。 不知什么时候,慕容兰从内帐跑到大帐来了,她看着朗旗格,问道:“杰哥,你是杰哥?”朗旗格道:“我不是杰哥,他是杰哥。”用手一指拓跋杰。 慕容兰开心的手舞足蹈,转着圈的看着拓跋杰道:“你是杰哥?我看怎么不像。”拓跋杰拉住慕容兰道:“你又不听话,我早告诉你了,不要走出内帐,再不听我的话,我就不告诉你谁是杰哥?” 慕容兰好似听懂了拓跋杰的话,把手指放到嘴边,悄悄说道:“我听话,你快去找杰哥好不好?”拓跋杰道:“你赶紧回内帐,我就去找杰哥。”慕容兰嘿嘿笑着,背着手哼着歌回内帐去了。 朗旗格见到如此情景,对拓跋杰道:“大哥,一定看好慕容兰小姐,如果她跑出去,会出意外。”拓跋杰点头道:“我要带兵打仗,她醒的真不是时候,我会让亲兵时刻不离内帐。” 朗旗格道:“如果东胡不用咱们出兵,你就看好慕容兰小姐,其他一切事情交给我。”拓跋杰感激的望着朗旗格,道:“谢谢,义弟,辛苦你了!”二人紧握双手,犹如亲兄弟般情真义重。朗旗格笑道:“大哥,当年追随你就没怕过辛苦,你我已是兄弟,不需言谢。” 拓跋杰更是感激不尽,心中总是觉得对朗旗格有那么一份亏欠,自从朗旗格追随自己以来,不曾有过安稳的生活,如今,慕容德涛来讨伐自己,朗旗格不仅一样跟着受牵连,还要为他出生入死的奔波。 望着走出大帐的朗旗格,拓跋杰的目光是那样柔和温暖、、、、、、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十五章 东风来 拨开云雾现青山(三) 直到望不见朗旗格的背影,拓跋杰才收回目光,他快步来到内帐,见慕容兰正在里面来蹦跳着哼着歌,他赶紧让亲兵端来饭菜放到桌案上,慕容兰一看见饭菜,就开始流口水,还对拓跋杰问道:“这些好好吃呦,我可不可以吃呀?” 拓跋杰坐下来,用手一指另一个座位,对慕容兰道:“兰妹,你坐下,这些饭菜都是你的,你可以吃。”慕容兰傻笑道:“真的,那我可要吃喽!”话音未落,一只手已经抓起饭菜往嘴里放去。拓跋杰拿起筷子道:“兰妹,用筷子,不能用手抓。” 慕容兰满嘴都是饭米粒,傻呆呆的看着自己满手的饭菜,拓跋杰赶紧将她的手擦干净,再把筷子往她手里一塞道:“兰妹,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慕容兰也不听他说话,就是往嘴里添饭,还边吃边打嗝。拓跋杰道:“吃饱了,就不要再吃了。” 慕容兰看看他,“啪哒”一声把筷子扔在地上,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拓跋杰替她盖好被子,心中满是惆怅酸楚,望着桌上乱七八糟的饭菜,又望了望床上已经睡熟的慕容兰,他不知道将来会怎样,是自己害了慕容兰, 如果慕容德涛不是为了利用自己,慕容兰就不会被用昏睡药,更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应该还是当初那个美丽温柔的鲜卑姑娘,更不会来到这里。拓跋杰非常苦恼,慢慢走出内帐,叮嘱亲兵看好慕容兰,然后直接去找朗旗格。 朗旗格正在整顿人马,各路的将士军兵大多都是收复的东胡部族,他数了数人数也就一千来人,与号称两万大军的乌狄尔相比,真是太悬殊了,他心里正在犯难, 拓跋杰来了,问道:“义弟,不要太担忧,乌狄尔的人马远路而来,必定人困马乏,再加上他的人马是远来征战,心中都会有些胆怯,我们虽然人少,可大多都是当地东胡原住人,抵抗外来人的侵略,是拼了命的,东胡部族大首领又会前来帮助,我们必定会胜。”听了这番鼓舞人心的话,朗旗格信心十足。 这时,有人来报,东胡大首领已经出兵前往大丘陵谷,朗旗格面露笑容,对拓跋杰道:“大哥,我可随东胡部族后面去接应。”拓跋杰道:“既然是接应就不着急了。” 朗旗格又对所有将士军兵道:“今日,东胡大首领出兵大丘陵谷,去退乌狄尔,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先听听他们的战况,我们再决定到哪个位置接应。”这些将士军兵齐声道:“听从大将军、听从大将军。”拓跋杰一摆手,立即安静了下来,拓跋杰又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一千多人随后就散去了。 今日天空晴朗,蔚蓝蔚蓝的,有几朵洁白的云如棉花,似轻纱,那样飘逸悠远。拓跋杰跟朗旗格并肩走在这片绿草如茵的地方。他们一路谈论着从慕容部族来到这座山脚下的所有记忆,谈论着在慕容部族时所经历的风风雨雨。 谈着谈着,朗旗格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拓跋杰问道:“大哥,慕容小姐可有人照料?”拓跋杰朗声道:“义弟,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亲兵照料。”朗旗格道:“那就好,大哥,我真不希望你跟慕容小姐再出任何意外。” 提到慕容兰,拓跋杰神情落寞,道:“如果兰妹真的永远都这样了,那也是一种幸福,她不会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慕容部族,更不会知道她的亲哥哥曾经这样加害于她,她就不会痛苦!”朗旗格听闻此话也只有沉默不语、、、、、、 傍晚时分,拓跋杰回到大帐,慕容兰仍然在熟睡,他走进内帐望着床上躺着的慕容兰道:“兰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陪你一生一世。”他往上拉了拉被子,生怕慕容兰会冷,然后又深情的看了看慕容兰,才离开内帐。 最近几日,拓跋杰听探马来报,说东胡部族的大首领带兵已经驻扎到了大丘陵谷对面,与乌狄尔开兵见仗,而且是仗仗得胜。这样的消息频频传来,拓跋杰也是喜出望外。 他派了朗旗格带了酒肉去犒劳东胡部族的军兵,朗旗格去了之后,东胡部族的大首领很高兴,当晚燃起篝火,举行庆祝大会,喝酒当中,东胡大首领说要把自己的女儿铃兰许给拓跋杰做妻子,朗旗格脸上陪着笑容,可心里却打起鼓来了,他知道拓跋杰对慕容兰情深似海, 如今慕容兰醒来之后人变得傻颠颠的,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去医治,如果铃兰出现,恐怕对慕容兰的病情不利,这个时候,拓跋杰肯定不会接受铃兰,事必会引起东胡大首领的误解, 有可能反过来攻打拓跋杰的大营,以东胡人的骁勇善战来看,拓跋杰想抵御他们,都会很困难。这件事让朗旗格很为难,他装作喝醉了酒,不解其意,东胡大首领见朗旗格喝醉了,只好说等打败乌狄尔之后,他会亲自去看拓跋杰,再提及铃兰的事。 第二天,朗旗格以喝酒生病为由,都没敢见东胡大首领,派了个人去通报了一声,就回去了。拓跋杰见他回来,非常高兴,总是在问东胡大首领攻打乌狄尔的情况,又时不时的称赞东胡大首领英勇善战,表现出了很多羡慕与钦佩。 当朗旗格提到东胡大首领打败乌狄尔后,会来看望拓跋杰时,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他道:“大首领,他、、、、、、他说、、、、、、” 拓跋杰见此情景,忙问道:“义弟,你有什么话就不要吞吞吐吐了。”朗旗格就把东胡大首领准备把女儿铃兰嫁给他的事说了一遍,拓跋杰缓缓自然而道:“我不能辜负兰妹对我所作的一切。”朗旗格道:“可是,如果你不娶东胡大首领的女儿,可有藐视他们部族的意思,我担心他们反过头来攻打我们,那时,该怎么办?” 拓跋杰在大帐内来回走动着,然后问道:“义弟,那你说,怎么办?”朗旗格双手一抱肩笑道:“大哥,我就奇了怪了,人家怎么就看上你了呢?”拓跋杰急道:“义弟,你不要开玩笑了,如今兰妹傻颠颠的,无论如何,这件事不能答应。”朗旗格道:“这事,跟我说也没用,你等东胡大首领来了,你跟他说吧!” 他一脸笑意,又对拓跋杰做了个鬼脸道:“大哥,你自己想吧,我要回去睡觉喽!”之后,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拓跋杰的大帐。拓跋杰伸出手正准备叫住他,继续说下去,谁知他走了,无奈之下,拓跋杰只好在帐内走来走去,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十六章 东风来 拨开云雾现青山(四) 十日之后的一个上午,东胡大首领传来好消息,打败了乌狄尔,与慕容部族签订了盟约,不久即将来到拓跋杰的大营共庆胜利。听闻此消后,拓跋杰不知怎么了,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朗旗格刚走,他又命亲兵去传唤。 一进大帐朗旗格就问:“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拓跋杰叹气道:“东胡大首领要来大营了。”朗旗格笑道:“你怎么忘了这个消息还是我告诉你的。”拓跋杰又转念道:“兰妹,自上次醒来熟睡后,就再也不曾醒来,我真担心她不再醒来。” 朗旗格笑道:“慕容小姐真是千年的睡虫啊!”拓跋杰道:“义弟,你又在开玩笑。”朗旗格道:“那不正好嘛,你可以娶东胡大首领的女儿铃兰,咱们大营可以免于一战。” 拓跋杰生气道:“兰妹中的毒医治不了,她不醒,其它事免谈。”朗旗格马上陪笑脸道:“大哥,都是小弟的错,不过、、、、、、”他眼珠一转,话语嘎然而止。拓跋继急切追问道:“不过什么?” 朗旗格神秘笑道:“大哥,这个问题,挺好解决的。”拓跋杰疑惑道:“怎么解决?”朗旗格接着继续道:“你看,你娶了铃兰,东胡部族就不会攻打我们,大营里的将士军兵就可以免受战祸之苦,如果娶了铃兰,让她照顾慕容兰小姐,说不定、、、、、、、” 他又摇头晃脑的,话就说到半截不说了。拓跋杰不耐烦道:“说不定什么,快说!”朗旗格道:“说不定,女人照顾女人更心细,慕容兰小姐立即就醒来了。”拓跋杰很生气,对着拓跋杰道:“呸,就你这主意,你自己留着用吧!” 朗旗格一抹脸上的吐沫星子道:“嘿,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不万事大吉嘛,你心中的两件事不就全解决了嘛!”拓跋杰对他眼睛一瞪道:“就这个解决法,等于没说。”朗旗格道:“那你自己想吧!我走了。”他转身离开了拓跋杰的大帐。 拓跋杰正欲追出去,忽听内帐有人对他喊道:“杰哥,你进来。”正是慕容兰的声音,就像以前呼唤他时的声音,他快步走进内帐,只见慕容兰伫立在当中,他近的前来,关切道:“兰妹,是不是肚子又饿了。” 慕容兰脸颊羞红,很平静的看着他,低声道:“我不饿,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拓跋杰原以为慕容兰还是像上次醒来那样傻颠颠的,没想到,像以前一样正常了。拓跋杰去拉慕容兰的手,慕容兰往后退了退,避开了他,又道:“杰哥,如果娶了东胡部族的铃兰,可以让将士军兵免于战祸之苦,我希望杰哥好好考虑。” 拓跋杰见慕容兰有意与他保持距离,深情道:“兰妹,你为我受了昏睡药,今日才真正清醒过来,为我,你从慕容部族来到这里,我岂能辜负你的心。”慕容兰眼含热泪,望向鲜卑慕容部族的方向,忧伤道:“那期间,发生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我虽然昏睡,但你这一年里每天对我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只是药性还在,我才没醒。” 拓跋杰高兴道:“兰妹,你为我承受了太多,无论怎样,我都不能娶铃兰。”慕容兰怔怔的望着他,满腔知心话,却无以言表。 这时,亲兵来报,东胡大首领正从大丘陵谷前来大营的路上。拓跋杰望着慕容兰相对无语,相对良久,慕容兰打破宁静道:“杰哥,应以大局为重,如今我醒来,你应该高兴,不要想太多。” 听闻慕容兰这番话,拓跋杰露出喜悦之色,道:“兰妹,你能醒来,是我最高兴,其它的事,就随风去吧。”慕容兰微笑颔首,头慢慢地低下去。拓跋杰深情望向慕容兰,他真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里,此生就这样度过、、、、、、直到自己慢慢变老、、、、、 过了一会儿,慕容兰忽然道:“杰哥,你对我的深情,我终生都不会忘记!”拓跋杰近身拉住她的手道:“兰妹,我们就像亲人一样,亲人之间何须此言。”慕容兰点点头,半晌又道:“杰哥,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拓跋杰高兴道:“那好,你休息吧,我去找朗旗格。”望着拓跋杰走出大帐的背影,慕容兰又轻轻前进了两步,直到望不见拓跋杰她才慢慢坐回床头,内心风起云涌,她知道自己虽然深爱拓跋杰, 可慕容德涛却是她的亲哥哥,一个是自己的心上人,一个是自己的亲手足,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这是让她最痛苦的事情,想到这些,慕容兰泪珠滚落,待心情平缓后,她取来了针线,将拓跋杰所有破损的衣物都缝补了一番,又为拓跋杰亲自缝制了一件新衣。 晚上,拓跋杰回来后,见慕容兰正在为他缝制新衣,心中的喜悦不胜言表,缝好衣服,慕容兰让拓跋杰试穿试穿,觉得有些不合身,她又修改了一下。 拓跋杰再次穿上这件新衣,大小长短正合适,他在帐内转了个身,对慕容兰道:“兰妹,太辛苦你了,这衣服很合身,你赶紧休息吧,累坏了身体。”慕容兰听闻拓跋杰对自己的关心,嫣然笑道:“我知道了。” 然后又递给拓跋杰一杯沏好的热茶,她看着拓跋杰慢慢喝完,方才慢慢往内帐走去,她三步一回头两步一回头,每一次望着拓跋杰,心里都有着千丝万缕的挣扎,每一次回头,都有着千万里的距离,直到她走进内帐,看不见拓跋杰,眼前却是千山万水之外、、、、、、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十七章 东风来 拨开云雾现青山(五) 第二天中午,拓跋杰才慢慢醒来,他一摸自己的头还是昏昏沉沉,赶紧问亲兵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亲兵说慕容兰在天一放亮时就骑马出去打猎了,拓跋杰一惊,心想:“打猎?她怎么不叫醒我?” 他出了大帐直接奔大营的马栏,一眼就看见自己的汗血宝马不见了,他想问问看马的士卒,寻了一会儿,才发现士卒正在昏睡,怎么呼唤也不醒,他用手一摸士卒的鼻子,才知道这士卒中了小剂量的昏睡药,他忽的转念想起, 昨晚慕容兰递给他的那杯热茶,他快速跑回大帐,拿起茶杯仔细闻了闻,这才恍然明白自己为何从昨夜睡到今天中午,拓跋杰不敢相信慕容兰会对自己下了小剂量的昏睡药,更不明白慕容兰为何如此,突然之间,拓跋杰心乱如麻, 他再次进入内帐,寻觅了一番,慕容兰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如果兰妹真是去打猎,就不会给自己和看马的士卒下药,这样看来,兰妹是想离开自己,可是兰妹又会去了哪里呢?想到这些,拓跋杰一下子瘫坐在凳子上。 朗旗格闻听此事,赶紧过来劝解拓跋杰,一进大帐,便道:“大哥,慕容小姐应该不会离开你,她对你倾情一片,怎么会舍得撇下你就走呢!”拓跋杰神伤道:“兰妹如果真的走,不是因为别的,很可能是因为东胡部族的铃兰!” 朗旗格道:“慕容小姐知道你对她情深似海,不会娶铃兰,应该不会吧?”拓跋杰起身问道:“那你说,是因为什么?”朗旗格道:“大哥,你先别急,也许她真的是去打猎了,说不定,晚上就回来了。”拓跋杰叹气道:“不会,兰妹既然打算走,就不会再回来。” 朗旗格道:“大哥,别着急,咱们先派人去附近的山上找找,之后,再说。”拓跋杰点头赞同道:“那我这就带人去山上寻找。”朗旗格道:“大哥,我也跟你去。”他们二人随后就带领着一些人奔向了大营旁边的高山。 从中午出了大营,一直找到晚上日落西山,都没有找到慕容兰的影子,拓跋杰问遍了这山边打猎的人家,都说不曾见过他说的那位姑娘。回到大营之后,拓跋杰走近自己的大帐,再往内帐的方向一看,心里格外沉重, 昨日慕容兰的身影还在眼前,今天,已是佳人不知在何处、、、、、、朗旗格多番安慰拓跋杰,如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几乎所有劝解人的话都说尽了,看见拓跋杰如此,只有默默地陪伴着这位同生死共患难的大哥。 慕容兰离开的第二天,东胡大首领就带着一些军兵来到拓跋杰大营,拓跋杰只能暂时放下寻找慕容兰,安排东胡打败乌狄尔的庆祝,朗旗格也是忙前忙后。 所有将士军兵,都皆大欢喜,在这庆祝了三天三夜,最后,要离开的时候,东胡大首领跟拓跋杰说,把女儿铃兰许配给他,拓跋杰正要开口说自己已经有婚约了,还没等他开口,朗旗格就接过话茬替他答应了。 等东胡人走后,拓跋杰一肚子气,对亲兵道:“把朗旗格叫来。”亲兵心想:“哎呦,今天这是怎么了,连名带姓的叫着,大将军平时,可都是叫朗都尉,我可得小心点。” 亲兵匆匆忙的去通告,刚一到朗旗格的大帐外,就见里面是叮叮当当,跟鼓乐齐鸣差不多,亲兵一掀帐帘,一捂嘴没敢笑出声来,原来朗旗格正在用手又敲盘子又敲桌子,还在那儿哼着小曲。 亲兵唤了一声:“朗都尉。”他愣是没听见,亲兵只好提高嗓门大声道:“朗都尉。”朗旗格:“嗯!”的一声把亲兵吓一跳,然后他还接着敲,不理亲兵那茬,亲兵只好近前来,失礼道:“朗都尉,大将军有请。” 朗旗格道:“知道了。”说着手里可没停下,亲兵听他说知道了,可没说知道后会怎么办,这亲兵也不回去,还在等他的回话,他一看亲兵不走,停止了敲打,道:“回去跟大将军说,我这就过去。”这回亲兵才退出他的大帐。 事实上,朗旗格在那又敲盘子又敲桌子的,是不想其他将士来找他,这样,他就可以想想拓跋杰与东胡大首领女儿铃兰的事如何解决。正好,拓跋杰就派亲兵来找他了。 主意还没想出来,但自己还必须去见拓跋杰,生怕时间长了,拓跋杰还是不答应,自己替拓跋杰应允东胡大首领,也是为拓跋杰着想,日后,东胡大首领退位,拓跋杰就会成为这个部族的首领,那时的拓跋杰可以大有作为, 可这个大哥有点想不开,不答应,可也难怪,毕竟有慕容兰这个人的存在,可如今慕容兰已经走了,娶东胡的铃兰也不是辜负慕容兰,他边走边想,已经来到了拓跋杰的大帐,进帐之后,拓跋杰狠狠瞪了他一眼, 朗旗格也不在意,对他道:“大哥,这是个多么难得的好事呀,日后你可以成为东胡的大首领,你又何必拒绝?”拓跋杰道:“你也知道,我跟兰妹情深意重,不管她走到哪里,我都要找到她,纵然是天涯海角。” 朗旗格暗暗赞叹拓跋杰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如果拓跋杰薄情寡义,也不会值得他出生入死跟着兵戈铁马。他来到拓跋杰身旁,缓缓道:“慕容小姐开始对你倾心,便是因为你重情重义,慕容小姐是个好姑娘,只是她跟你无缘,如果她已经回了慕容部族,你是不是还要去找她。” 拓跋杰沉思半晌,摇摇头,道:“不会的,兰妹不会回慕容部族、、、、、、”朗旗格道:“慕容小姐与慕容德涛毕竟是亲兄妹,她如果选择了你,就等于背叛了兄长,更是背叛了父母,如果她选择回慕容部族,就算你对她情深似海,也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拓跋杰怔怔的掉下泪来,道:“如果兰妹真的回了慕容部族,我就找到慕容部族,无论她在哪儿,我都要找到她、、、、、、”朗旗格道:“你有没有想想,慕容小姐如果回到慕容部族,你应该放心才对,尽管她选择不跟你在一起,可那里毕竟有她的亲兄长、、、、、、” 拓跋杰道:“慕容德涛是她的亲兄长不假,可是却不断的在加害她,我又怎么能放心?”朗旗格轻怕他的肩膀,又道:“不管慕容德涛怎样心肠歹毒,连自己的妹妹也下药加害,但如果慕容小姐真的回去,就证明她还是全心全意的把哥哥这个亲人放在了心间,那又有什么不好?总比在你身边心里想着对不起父母兄长更好!” 拓跋杰颤声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可、、、、、、可未必是这样,她难道真的不会因为哥哥下药加害她而伤心?”朗旗格道:“你如果能够全然明白,慕容小姐的离去,不管对你对她,都是一件好事,你就一定会欢喜。” 拓跋杰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不用安慰我,这些我都知道,我初识兰妹与慕容德涛时,他们兄妹二人彼此敬重爱护,从不曾让兰妹受过这些折磨,这些全都是因为我、、、、、、。” 话未说完,再次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朗旗格道:“你既然对慕容小姐如此感激深情,你就更应该为她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是为她好,就不要再去寻找她了,你真找到慕容部族,慕容德涛会二次加害于她、、、、、、” 刹那间,拓跋杰觉得他与慕容兰一下子相隔甚远,竟然不知说出什么理由,才能令朗旗格不再劝解自己,只好沉默不语了,朗旗格也不在说什么,回寝帐休息去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十八章 东风来 拨开云雾现青山(六) 自此之后,拓跋杰没在提起过慕容兰,与将士军兵和一些当地的原住民便在这里安心住了下来,生活倒也清静,每日练剑上山打猎,倒也自在。 但他从来不曾忘记过慕容兰、、、、、、只是他要对这些将士军兵负责,要对东胡部族的帮助进行回报,他有许多重任需要完成,否则自己怎么能够对得起大家、、、、、、 最近,东胡部族也派人送来了铃兰的嫁妆。拓跋杰将这些事情交给了朗旗格去办,自己仍然每日习武打猎,从不曾倦怠松懈。 有一天黄昏,他独自打猎回来,骑马在山道之上缓缓而进,到了山道尽头,出现岔道,他仔细瞧过,发现有一条小路隐约而见,是他与将士军兵从来不曾走过的一条路。 于是,他催马沿小路而进,沿着这条小路走下去,一直走到了山谷里,放眼望去,深谷幽静,林木丛生,轻烟薄雾,万籁俱寂,他不仅由衷赞叹道:“好一派自然风光!” 继续向前,忽然发现有一户人家,他向这家茅庐望去,映着山色如画,镶嵌在这悠然静谧的山谷里,烟雾缥缈,笼罩着茅庐周围的树梢,草房隐隐伫立于薄雾之中,远处青山分不清高低,自己也裹在这薄雾之中,此时正值春天,春暖花开香气淡淡,微风吹来,有一种微醺欲醉的感觉。 拓跋杰赶紧下马,来到茅庐门前,生怕惊扰了主人,轻轻叩打门栓,许久也不曾有人声出现,他推开房门进入屋内,见里面已经挂满了尘土蛛网,无有人迹,方知此处无人居住, 拓跋杰感慨道:“如此深山幽谷,竟然无人居住!”他正转身离去,忽然发现屋内的角落处有一本书,他弯腰拾起,翻开书一看,书中有各种汉朝与西域各个国家战争和盟的图解,拓跋杰喜出望外,出了门对着这座茅庐躬身施礼,将书带好沿着来路往回走去、、、、、、 也许他走的不是来时的那条小路,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条山间的小溪边,一群女孩子正在溪边洗衣说笑,拓跋杰下的马来,想问问回去的路,随即,进得前来施礼低头道:“打扰了,请问这是哪里?” 其中一个女孩子道:“这里是鲜卑山的南坡。”拓跋杰低头问道:“那么,请问怎样才能回鲜卑山北坡?”其中另一个女孩子朗声道:“兰妹,你来告诉他。”一听兰妹,拓跋杰心中一惊,出于礼貌仍然没敢抬头,但也跟着大声呼道:“兰妹!”一群女孩子咯咯的笑个不停,然后就听得另一个女孩子道:“兰妹,可是金口玉言,不轻易开口的,还是让其他人说吧!” 拓跋杰心里着急,想听听兰妹的声音,思索片刻,再次唤道:“请兰妹来指引归路!”几个女孩子吃惊的望着他,那个被称为兰妹的女孩子移步过来,拓跋杰猛地抬起头,望着这个兰妹,瞪大了眼睛、、、、、、 失望的往后倒退了几步,这个兰妹不是昔日慕容部族的兰妹,不是为自己中过昏睡药的兰妹,这个兰妹一脸天真的望着他,他也望着这个被称为“兰妹”的女孩子,一时无语了、、、、、、 而这个被大家称为“兰妹”的女孩子,觉得他甚是奇怪,忙问道:“怎么了,我很吓人吗?”拓跋杰摆摆手道:“没有,没有,不是,不是、、、、、、” 他语无伦次,不知该怎么说出自己的心思,这个“兰妹”不再问,而是用手一指前方柔声细气道:“你可以去东胡部族,让大首领派人送你回到鲜卑山北坡。”拓跋杰惊异道:“东胡部族就在这里吗?”这个“兰妹”道:“对,这里就是东胡部族,你不知道吗?闯入东胡部族界地是会杀头的,你还是赶紧走吧,别让大首领知道。” 拓跋杰道:“多谢、、、、、、兰、、、、、、妹!我是误闯了东胡部族的界地,还望几位姑娘多多海涵!”几个女孩子又咯咯的笑起来了,少顷片刻,这个“兰妹”又道:“你沿着东胡部族相反的向走下去,就能走到鲜卑山的北坡去了。”拓跋杰感谢这个“兰妹”告诉了自己回去的路线。 正在他上马准备走时,忽听得远处有妇人呼唤:“铃兰小姐,赶紧回来了、、、、、、”这个被称为“兰妹”的女孩子应道:“我们这就回去了、、、、、、” 拓跋杰此时才知道,这个被称为“兰妹”的女孩子就是东胡部族的铃兰,他思忖良久,悄然回头望着铃兰回去的方向,然后一挥马鞭,战马如飞,随着烟尘绝迹而归、、、、、、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十九章 霜满路 烽火云烟得王图(一) 拓跋杰从鲜卑山的南坡往鲜卑山的北坡走,这路途可不近,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着挺近,走起来却很远,他往回走的时候,就已经是黄昏了,很快天就黑了下来,拓跋杰心里着急,离开大营一天的时间,恐怕营里的将士军兵担忧,他越是抽打这匹战马,这匹战马越是惊慌, 或许是他打急了,战马受惊,带着他也不知道朝着什么方向就跑下去了,加上天黑,他也不知道到了哪里,等到天亮时分,受惊的战马终于停了下来,他抬头一看,登时心中喜悦,但见一座道观挂有牌匾,上书“神仙观”三个大字, 拓跋杰又累又饿,他想跟着这道观里的师傅要点吃,再顺便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当即翻身下马,毕恭毕敬的去敲道观的门,敲了半天,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一开门出来个小道童,拓跋杰躬身施礼道:“请问仙童,可有仙师在家?” 道童看了看拓跋杰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认识我师傅吗?”拓跋杰一下为难了,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跟这小道童说自己没吃饭没喝水,也没法说呀,他想了一下,道:“我找仙师有重要的事情。”小道童瞧了半天,胆战心惊小声地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如果不认识我师傅就赶紧走吧!” 拓跋杰觉得这个道童表现怪异,但想到一想自己需要先填饱肚子,他赶紧从战马身上把那几只还没有跑丢的猎物拿下来,递到小道童手里道:“请仙童把这些给仙师拿去,在下拓跋杰有事求教仙师。” 小道童还是非常胆怯,连连摆手吓得直往后退,拓跋杰拉住小道童的手道:“仙童,不要害怕,有什么事,我替你做主。”那小道童听他这么一说,眼圈红了,又怕拓跋杰看见,随即用袖子拭去,说道:“那、、、、、、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这就去通知师傅。” 小道童进去了很久,终于回来了,然后带着拓跋杰进入观内,只见里面蒲团上端坐一个道长,远远看去,虽是鹤发童颜,却没有仙风道骨的感觉,脸色黝黑,眼珠发黄,拓跋杰赶紧上前施礼拱手说道:“仙师请了,在下是打猎迷路之人拓跋杰,途中又累又饿,求在宝观吃些米水,还请行个方便。” 那道长一惊,然后沉默片刻答道:“好说,迷路之人应该行个方便,请进。”拓跋杰听他说话语气阴冷,但不是北方口音,双目阴沉,看后让人心惊胆寒,心中思忖:“难怪,那仙童如此胆怯,这仙师有些诡异。”赶紧拱手道:“如此多谢仙师。” 那道长叫来小道童,安排饭菜去了,拓跋杰进得门内,那道长起身道:“老朽姓封名衡,拓跋公子,我观内无有酒肉,只请喝杯清茶吃些斋饭,请随我来。”拓跋杰听此人是封衡,当下恭恭敬敬的随着这位自称封衡的道长进去了。 封衡在东汉末年时期,堪称是医术高明的圣手,拓跋杰在汉朝长大早有耳闻,当时曹操非常注重养生之道,追求“龟寿永年”。 为此,曾广召天下名士,封衡与华佗、左慈等人应召。此后,他为曹操讲了许多养生常识。曹操厚待他,以重金相赠,封衡都委婉谢绝,然后飘然而去,归隐故乡、、、、、、 拓跋杰对这位封衡道长很敬佩,心中喜悦,当即随着他来到一间厢房中。但见墙壁上挂着一幅对联,陈设高雅,颇有仙界之风,拓跋杰见所挂对联均系汉字,知道此为汉中人士,那封道长:“我命小童送茶来。”拓跋杰道:“不敢麻烦仙师。”封道长:“只怕待慢了客人。”说着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房门一掩,门后便露出一幅画来,画的是一位道士,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捻着道家的金刚决,几缕长髯,一身道袍,颇有风范,与此道长得虽相貌无二,可目光炯炯有神,望此画像,就显出一身仙风道骨。 拓跋杰一见,心中好奇,仔细瞧来,从眉眼间发现,画中人乃是这位封衡道长的画像。此时,封道长进来,又顺手带上了门,见拓跋杰正在端详画中人,当即道:“拓跋公子,这幅画中人乃是老朽,是一位朋友所画,如今,这位朋友云游四海去了,老朽再不曾见过,每次看见这幅画,我就会想起这位朋友。” 拓跋杰道:“仙师莫要惆怅,故人总有相逢之日。”封道长点头赞同,请拓跋杰到厅堂吃饭。来到厅中,封道长道:“乡野道观,倒也没什么好吃的,拓跋公子,请!”拓跋杰客气的谢过封道长,端起茶杯刚刚放到嘴边,就觉得一阵眩晕,他心中暗说:“不好,这道长下毒了。” 当下用了“四十九路天蝉剑法”中的“闭穴功”顶住毒气,然后趴在了桌子上,就听那道长冷冷笑道:“拓跋杰,没想到是我宇文飞洛吧,两年前,我父亲宇文蒙和妹妹宇文飞燕差点被你害死,今日,你落在我宇文飞洛之手,让你生不如死。” 拓跋杰听闻此话,心中暗暗叫苦,只听得宇文飞洛对外面大声喊道:“月白,快进来。”只听得“噔噔噔”的跑步声,小道童月白进来惶恐道:“道、、、、、、道长。” 宇文飞洛命令道:“将这个人押到后院,把他跟风衡那个臭道士关在一起,然后去给我炖几只野物,你们这个穷乡僻野,连点肉都没有,真是苦了大爷。” 月白胆怯的答应着:“是,道长,我这就去做。”他来到拓跋杰跟前,勉勉强强背起拓跋杰走出了门,他是一路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后院,然后打开一个房间的门,将拓跋杰背了进去,放到材草之上。 月白进去之后,看见里面端坐的道长就开始抽泣,那道长关心问道:“月白,是不是那个宇文飞洛又欺负你了?”被称为月白的道童擦擦眼泪答道:“师傅,月白不怕欺负,只是不想让宇文飞洛害人。” 说话间,眼睛望着躺在材草上的拓跋杰,这封衡道长问:“月白,他是什么人,怎么会让宇文飞洛给关这了?”月白道:“他是打猎迷路的人,自称拓跋杰,种了宇文飞洛的茶毒。”那道长略加思索后,说道:“月白,你去哄住宇文飞洛,我来救醒这位拓跋公子、、、、、、” 月白诧异问道:“师傅,您不也是中了宇文飞洛的茶毒吗,那你怎么不救自己?”那道长见月白天真,声音温和道:“我不是不救自己,是在等待时机,你先回去哄住宇文飞洛,等他半夜睡着,你再来找我。”小道童月白答应着,迅速回去给宇文飞洛珠煮野物去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二十章 霜满路 烽火云烟得王图(二) 这位道长来到拓跋杰身边,蹲下里瞧了瞧他的面色,然后伸出左手,一搭他的手臂,感觉脉象有些弱,封衡从头上的毡子中拔出一根金针,刺了拓跋杰人中穴、内关穴、合谷穴,拓跋杰立即清醒过来, 看见眼前的道长,他躬身施礼:“多谢道长搭救之恩,敢问可是封衡道长?”封衡淡然微笑:“拓跋公子,乃是贵客到此,老朽封衡被宇文飞洛奸计所害,一直在等贵客到此呀!” 拓跋杰怒目圆睁看向窗外,按了按藏在腰间的佩剑,心想:“还好,宇文飞洛没有拿走。”当下对封衡道长说:“我这就去要去找宇文飞洛、、、、、、”封衡道长伸手挡住了他,道:“拓跋公子,此事急不得。” 拓跋杰疑惑的望着封衡道长,一时不明白原由。封道长缓缓说道:“这宇文飞洛是一年前来路过此处,说来我道观借宿几日,当时,我正闭关修炼,童儿月白年幼无知,便将他留了下来,他从月白口中套出,观里的武学壁画,谁知他夜里想偷学,正好被我出关看见、、、、、、” 封衡叹了口气,接着说下去:“我质问了他一番,当时他假意悔改,事后给我下了茶毒,我中毒后,早已自己解除茶毒,每日在这里看守壁画。只是这壁画上的招式都是骑射武功,虽然不能与飞将军李广的骑射武功并驾齐驱,但也是非常了得的,只要明白骑射步法,便可精通,变化成为至高武学。” 拓跋杰感觉惊奇,追问道:“那这些武学壁画,又是谁刻到上面去的?”封衡道:“曹操注重延年益寿,我曾被招揽过去,目睹了他与刘备还有东吴孙权的战争,多半都在使用骑射战术,曹操手下大将徐晃有位同窗故友,此人虽不习武,却精通武学,我退隐之后,徐晃这位故友到访此观,与我饮酒言欢畅谈武学,就刻下了这些壁画、、、、、、” 拓跋杰恍然大悟,再次施礼道:“原来如此,封道长真乃世外高人!”封衡摇摇头,接着继续道:“自从宇文飞洛知道这个武学壁画之后,他就一直想偷学,见我整日看管森严,就下了茶毒,我为了能够保护武学壁画,将计就计,就住到这屋里,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拓跋公子!” 拓跋杰心中喜悦,近身道:“能结识封道长,是我拓跋杰三生有幸!”他又问道:“封道长,那我想办法擒住宇文飞洛,你看如何?”封衡面露喜悦,说道:“宇文飞洛所使用的桃花金刚掌,是汉朝武林桃花金刚派的绝学武功,他跟他父亲宇文蒙都是桃花金刚派的传人,桃花金刚派是汉朝武林中的一派,但被正道武林所排斥,一直被认为是邪派。 据说,桃花金刚派的第一位掌门人,来自昆仑山,他借助昆仑之灵气,常年修炼,独创了桃花飞功,又到天竺学习了金刚不坏神功,回来后创立了桃花金刚掌,日渐形成了桃花金刚派。” 拓跋杰轻声问道:“那么,桃花金刚掌的厉害之处究竟是什么?”封衡道:“桃花飞功看似温柔,如桃花飞舞落英缤纷,却杀人不见血,金刚不坏神功本身具有强大的抵御能力,可谓百邪不侵,因此,桃花金刚掌的厉害之处,就在这两个绝学武功的结合。” 拓跋杰听后沉默半晌,然后,从怀中拿出自己从草房中得来的书,双手递给封衡,说道:“这本书是我在一间茅庐所得,请道长指点!”封衡接过此书,仔细翻阅后,高兴道:“这是一本兵书,看书中内容,可知是汉人根据战争所画,上面的图解一看就能明白,此书能被拓跋公子所得,实乃天意,我看你像是块带兵习武的好料, 今夜,我带你去看武学壁画,希望你能将骑射步法全部学会,再融通这本兵书,勤习武艺必将是个人才。”拓跋杰感激不尽,当下拜倒:“多谢封道长指点、、、、、、” 当夜,小道童月白看宇文飞洛睡着后,悄悄来到了后院,封衡道长命令他看好房门,然后就带着拓跋杰进了内间屋,缓缓揭下墙壁的布帘, 一幅幅骑射武学展现眼前,每一个幅图都有几个骑马的人在练习骑射,每五个人组成一幅图,仔细瞧过,大概有几十个骑马的人,这些人显然是在练习骑射武学的骑射步法,与骑射技能。 在这每幅骑马人的旁边都有名称,第一幅“连射贼王”、第二幅“飞射琵琶”、第三幅为“一箭双雕”、第四幅为“穿杨射柳”、第五幅为“惊鸿飞天”。 但看这五幅图中之人,无论骑马奔跑还是开弓射箭,都表现得武艺精熟,身手敏捷,反应迅速。拓跋杰看后惊叹不已,封衡说道:“时间不多,你尽快记住每幅图中人形的动作要领。” 拓跋杰答应着,开始由第一招学起,只听封衡念道:“弯弓箭风走,风走如闪电,闪电带有雨,有雨积成水,成水能克火,克火王贼灭、、、、、、” 封衡越念越高兴,见拓跋杰将此壁画的骑射武学全部记住,豁然开朗道:“拓跋公子,以后,你就可以将这些骑射武学进行演练应用了。”拓跋杰谢过封衡道长。这二人从里间屋出来,小道童月白已经睡着了、、、、、、 当夜,拓跋杰决定去擒宇文飞洛,封衡叮嘱了一番,之后,他摸了摸身上带有的薰香,离开道观后院封衡的房间。施展轻功,来到宇文飞洛的睡房外面。 此时,宇文飞洛房间漆黑一片,拓跋杰借月色攀到屋檐下,拿出薰香,还未等他打开薰香,宇文飞洛就从房间内跃到院子里,拓跋杰心中暗暗吃惊,也纵身跳到院内,宇文飞洛冷笑道:“拓跋杰,今天,让你有来无回。” 拓跋杰道:“究竟谁是有来无回,那就看看吧!”宇文飞洛阴沉着脸,不再多说一句话,直接使出了桃花金刚掌,身子如雨燕般轻盈飞出,左手从胸前出拳奔向拓跋杰咽喉,拓跋杰拔出腰间宝剑去拆这拳,眼见拳被剑拆开,忽然这拳半路折回,化掌生风,打向拓跋杰右眼, 拓跋杰撤剑回来再拆这一招,宇文飞洛的右掌已击向拓跋杰左肋。拓跋杰举长剑刺向他的右腿,宇文飞洛的右腿与拓跋杰的剑不到一尺,但宇文飞洛的桃花金刚掌攻中带守,夹带反击,力度强尽,拓跋杰赶紧收剑,保护自己的左肋。 宇文飞洛左掌再出,拓跋杰心中暗想:“刚学的武功何不用用?”当即,变幻剑法,以“惊鸿飞天”开始,连连出招,使得宇文飞洛步步退让,被拓跋杰逼到了道观的墙角处。 最后,使出“连射贼王”一招,擒住宇文飞洛,绑好宇文飞洛后,拓跋杰推搡着他去见封衡。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二十一章 霜满路 烽火云烟得王图(三) 到了封衡面前,宇文飞洛依然不低头,也不说一句话。封衡问他:“宇文飞洛,今日还有什么话要说?”宇文飞洛怒道:“今日,落到你这个臭道士的手里,愿杀便杀,哪有那么多废话?如果我宇文飞洛没有被擒,第一个杀的便是你这个臭道士。” 封衡道:“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可见,你们宇文家族的人,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宇文飞洛冷冷笑道:“我们宇文家族乃是炎帝神农氏后裔,只可站着生,不可坐着死!” 封衡道:“好一个只能站着生,不能坐着死。”说话间,宇文飞洛嘴角微动,“噗、噗、噗”的吐出三口气,直奔封衡的面门而来,拓跋杰手疾眼快,迅速推开封衡,自己来了个“旋转乾坤”腾空而起,又在空中转了个圈,然后飞身落下,方才躲过宇文飞洛的三口气, 然后左手一出,熏香正好扑向宇文飞洛的面颊,身手快速敏捷,未等宇文飞洛看明白,熏香已被他吸入,他觉得头有点晕,但他运功闭气,熏香根本熏不倒他,拓跋杰见状,心中大惊, 此时,宇文飞洛使出桃花飞功,手臂虽然被绑着,依然飘飘而起,双脚腾空,如仙女散花般,向着拓跋杰飞踢过去,拓跋杰使出“蜻蜓点水”躲过,而宇文飞洛这一腿正好踢在墙角的一块石头上,这块石头又高又厚,被他踢得直冒火星,但却纹丝未动, 宇文飞洛整个人却扑通一声倒了下去,接着便大口吐血,气若游丝,一会儿功夫就气绝身亡。封衡见拓跋杰很震惊,说道:“宇文飞洛刚才吐出的这三口气,是桃花金刚派的气功内力,落到人身上,就算腰腿不折,也会内伤吐血。 最后,他又使出了桃花飞功,如果落在人身上,这种武功会借助人的气血,强劲有力,如果落在金石之上,则会起相反作用,自毁而亡。这也是宇文飞洛,作恶多端,应得的下场。” 拓跋杰点头道:“想不到,桃花金刚派的武功也有自己的致命之处。”封衡道:“天下人皆如此,有所长必有所短、、、、、、”拓跋杰道:“没想到桃花金刚派的宇文飞洛却是用自己门派的独门武功,害了自己。” 封衡道:“这个世上有很多人,都是自己害了自己、、、、、、修炼武学也是如此,必须修正道行善为,方能得益于天地恩惠,造福自身,也能造福他人!”拓跋杰全部领会,说道:“多谢封道长指点,拓跋杰一定牢记在心。” 第二天,拓跋杰离开了封衡的道观,踏上了回大营了路途,经过三天三夜的跋涉,他终于回到自己的大营。 这几天可把朗旗格急坏了,东胡部族已经送来嫁妆,按当时的风俗,拓跋杰必须亲自去送一趟东胡部族参加欢庆大会,才能迎娶铃兰。可是,拓跋杰外出打猎,人就失踪了, 朗旗格派人找了好几天,东胡部族还不断派人来送信说是五天后举行欢庆大会,朗旗格不能跟东胡方面说拓跋杰他人丢了,就只能敷衍说,最近,营中将士闹瘟疫,暂时不能去,怕把瘟疫带到东胡部族,希望东胡部族能将欢庆大会改在十天后。 等瘟疫过了,就去东胡部族举行欢庆大会,东胡方面听说瘟疫,也怕传给自己的部族,就将欢庆大会的举行改成了十天后。可这谎话已经说了六七天,眼看就要到日子了,拓跋杰还没回来,出去寻找的士卒都毫无线索。 朗旗格正在帐中坐立不安,拓跋杰就回来了。一见拓跋杰,朗旗格都要哭了,大声惊呼着:“大哥,你去哪儿了?”拓跋杰赶紧扶住朗旗格的双肩,安慰道:“义弟,我打猎迷路了、、、、、、” 他就把自己怎么迷路,怎么预见了封衡的事情说了一遍,朗旗格是又惊又喜,他就把东胡部族要在拓跋杰迎娶铃兰之前,举行欢庆大会的事情说了一遍。 拓跋杰道:“那就准备一下,明日赶往东胡部族。”朗旗格道:“大哥,我担心东胡存心不良。”拓跋杰反问道:“你怎见得东胡存心不良?” 朗旗格道:“大哥,东胡部族不是只有一个大首领,还有二首领、三首领,而大首领女儿要嫁的人,必定是将来大首领的左膀右臂,说不定就是第二个大首领,难道二首领、三首领不会有意见吗?” 拓跋杰思索了一下,说:“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那我也必须去东胡参加欢庆大会,否则东胡会笑我胆小如鼠辈。” 朗旗格道:“大哥,那我带一些人化妆成东胡人的模样,在那保护你。”拓跋杰拍拍朗旗格的肩膀,灿然笑道:“多谢义弟!” 第二天,拓跋杰只带了几个亲兵赶往东胡部族,朗旗格带着一群人化妆成东胡人的模样,其中有不少都是拓跋杰当初收留的当地原住民,这些人也属于东胡人, 但被拓跋杰收留后,拓跋杰待他们如亲人,时间长了,他们已经非常信赖拓跋杰,大家一听朗旗格说是保护大将军,都纷纷要求前往。拓跋杰赶到东胡部族,朗旗格他们也紧随其后到达。 东胡大首领步六汗苏图,听说拓跋杰来了,带着女儿铃兰,还有二首领乌力吉三首领巴尔出来迎接,拓跋杰赶紧迎上前去。拱手失礼道:“多谢大首领,拓跋杰来东胡参加欢庆大会,实在幸会!” 大首领苏图朗声微笑着说:“拓跋公子,以后,你我便是一家人,何须客气!”旁边的铃兰见拓跋杰是那天问路的公子,心中喜悦,一拉父亲苏图的胳膊,脸色羞红,低声道:“爹爹!”苏图会意看了看女儿铃兰,摇着头笑了笑。接着又介绍了二首领乌力吉和三首领巴尔,拓跋杰一一见过,客气寒暄了一番。 只是站在一旁的三首领巴尔,偷眼看看铃兰,又斜视着拓跋杰,眼里全是怒火,他赚了赚拳头,牙齿咯咯咬的直响。二首领乌力吉拽了一下巴尔的袖子,始终眯缝着眼睛看着拓跋杰,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拓跋杰也瞧见了巴尔的怒颜,他心中微微一惊:“三首领巴尔,对我为何如此?”正在他思索之际,铃兰拉住苏图的胳膊,娇羞道:“爹爹,还不请人家进帐?” 苏图哈哈大笑,这才道:“拓跋公子,你看我,都忘了礼待宾客了,走,进帐去、、、、、、”拓跋杰跟随着一行人来到了东胡的大帐。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二十二章 霜满路 烽火云烟得王图(四) 大家各自落座后,酒宴摆上,二首领乌力吉和三首领巴尔,不断的给拓跋杰敬酒,拓跋杰喝了一杯又一杯,已经有些醉意了,苏图看见其他两个首领对拓跋杰如此敬待,开心的简直合不拢嘴, 只有铃兰为拓跋杰着急,每一次看见乌力吉跟巴尔敬酒,她就想劝阻,可是没有父亲的话,她又不敢,因为乌力吉跟巴尔是东胡举足轻重的人物,这两个人的父亲曾经是苏图结拜的兄弟,尤其是巴尔,一直对她虎视眈眈,如果父亲苏图不是大首领会,巴尔早就把她抢去了, 如今父亲把她许给这位拓跋公子,她还是满心欢喜的,但乌力吉与巴尔一条心,对自己父亲苏图多有不服之义,这次父亲将自己许给拓跋杰,就是为了找一个帮手,来抗衡乌力吉跟巴尔。 铃兰眼见拓跋杰已经醉了,可是乌力吉跟巴尔还在倒酒,她见父亲苏图也是醉意三分,无奈之下,她跑到拓跋杰面前,抢下酒杯,对乌力吉跟巴尔道:“二哥、三哥别再让他喝了,他已经醉了。” 乌力吉始终微笑着眯缝着眼睛,不说一句话,巴尔见铃兰来到面前,奸笑着问道:“铃兰,他喝这点酒就醉了,这叫东胡面子往哪儿放呀?”铃兰红着脸,胆怯道:“他已经醉了、、、、、二位哥哥,就别让他喝了、、、、、、” 巴尔举起酒杯,道:“那你来替他喝。”说着已经将酒杯送到了铃兰的嘴边,铃兰为难着,她后退着脚步,巴尔步步向前,乌力吉仍然眯缝着眼睛笑看这场戏。 大首领苏图虽然醉了,可当他看见巴尔对自己的女儿铃兰如此无礼,当即喝道:“巴尔,你在干什么?”巴尔停住脚步,道:“没什么,让铃兰替拓跋公子喝了这杯酒、、、、、、” 他眼睛斜瞟着苏图的脸色,苏图看巴尔没有停止的意思,再道:“拿过来,我替他喝!”苏图的话让巴尔有些吃惊,正在他犹豫之际,乌力吉起身过来,接过巴尔手中的酒杯,仰头喝了进去,然后又眯缝着眼睛坐了回去,苏图见此情景道:“还是乌力吉最懂我的心思、、、、、、” 然后仰天大笑,巴尔无奈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乌力吉疑惑不解。此时的拓跋杰并未醉,刚一来,乌力吉和巴尔就表现出了不满,他心里就有些明白,喝酒时,别看他喝了不少酒,其实,开始喝酒时,他就运用内功将酒的麻醉劲分散到了身体的各个部分,这样自己就喝不醉。 此时,苏图看拓跋杰在那眼皮直打架,一手扶着头,知道拓跋杰已经喝醉了,赶紧安排他到宾客休息的大帐,拓跋杰随身带来的几个亲兵搀扶着他进了大帐,其中一个亲兵对另一个亲兵小声道:“去告知朗都尉,大将军所住的具体位置。” 另一个亲兵答应着:“是,我这就去。”拓跋杰虽然没喝醉,可是东胡部族的酒太烈,喝了之后,还是感觉头有点晕,就迷迷糊糊睡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的耳边有人叫他:“大哥,大哥,快醒醒,快醒醒、、、、、、” 拓跋杰一下惊醒,见是朗旗格,立即坐了起来,不待他问,朗旗格就跪倒在地,悲泣道:“大哥,你走后,我在大营里挑选了三百多人,都带来了,还剩下一百来人,谁知夜里大营起火,那一百来人死的死,亡的亡,只有几十个跑了出来,向我来报信了、、、、、、” 拓跋杰心中一惊,扶起朗旗格,问道:“怎么起的火?”朗旗格低声道:“大哥,报信的士卒说,咱们走后,接近傍晚时分,有东胡人进入大营,后来就起火了、、、、、、” 拓跋杰陷入沉默,半晌他问道:“士卒们有没有问,东胡人进大营干什么?”朗旗格道:“那些东胡人说,是送粮食的。”拓跋杰神情严肃,道:“我刚到东胡,他们就这么大方送粮食给我们,简直是笑话!” 朗旗格道:“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拓跋杰道:“我到了东胡才知道,事情很复杂,现在大营被烧,无处安身,暂时只能在东胡静观其变、、、、、、”朗旗格道:“大哥,现在军中很多士卒都担心被东胡杀害。” 拓跋杰道:“你们的穿着打扮很方便,从现在起,你们注意东胡各个方面的消息,随时报告我。”朗旗格答应完,转身出了大帐,此时正是四更天。 朗旗格刚出了大帐,就看见黑暗中一个身影,“嗖、嗖、嗖”离开拓跋杰的大帐边正往前方跑去,还边跑边看,朗旗格双脚一点地,“噌、噌、噌”跃到此人面前,拿出腰刀到此人脖子上一放,道:“别动!”这人吓得一抖索:“大爷,不要杀我!”朗旗格压着刀道:“要想活命,跟我走!”这个人胆怯道:“是、、、、、、是,大爷。” 被朗旗格直接拉进了拓跋杰的大帐,拓跋杰见朗旗格刚出去就返回来了,还押着一个东胡人回来,心里明白了一大半,朗旗格对那个东胡人的双腿一踢,那个人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朗旗格道:“大哥,这个人在帐外偷听咱们的谈话。” 拓跋杰看看这个东胡人,问道:“快说,你在我大帐外干什么?”这个东胡人颤声道:“是、、、、、、是,二首领和三首领派小人来的、、、、、”拓跋杰问道:“他们派你来干什么?”这个东胡人道:“派、、、、、、派,小的来、、、、、来查看将军的一举一动。” 拓跋杰再次问道:“给我大营放火,是不是他们两个派人去的?”这个东胡人紧张道:“小的、、、、、小的,不知、、、、、”朗旗格道:“我来割下他的舌头,看他知道不知道。” 说着就拿着腰刀朝着这个东胡人的嘴就过来了,这人吓得立即道:“小的说,小的全说,是、、、、、、是二首领跟三首领联合要推翻大首领,将军是大首领的女婿,肯定也是要被二首领和三首领杀害的。” 拓跋杰闻听此言,心中惊颤,对朗旗格道:“把这个人想办法处理了,等天亮静观其变。“朗旗格答应着,已经将这个东胡人推出了大帐。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二十三章 霜满路 烽火云烟得王图(五) 等朗旗格回到拓跋杰大帐,已经是黎明时分。他们兄弟知道东胡内部如今内部动荡不安,虽然东胡大首领步六汗苏图,并无加害之意,将女儿铃兰许给拓跋杰也是真心, 但如今二首领乌力吉,以及三首领巴尔是存心排挤拓跋杰,一场大火已经让他们失去了大营,如今无处安身,二人商量决定在东胡暂时安身,朗旗格则扮成拓跋杰的亲兵,不离左右,他日等待机会再回鲜卑山北坡建立大营、、、、、 五天后,步六汗苏图在鲜卑山脚下举行庆祝大会,乌力吉和巴尔带着自己的部众都来参加。在大会之中,步六汗苏图向众人介绍拓跋杰,是自己女儿铃兰要嫁的丈夫,整个部族都沸腾了一般,纷纷向拓跋杰祝贺,都在羡慕他如此幸运,能够得到大首领如此厚爱、、、、、、 而拓跋杰却呆呆的看着众人,默不作声。他对铃兰本无男女之情,如果不是为营救大营里将士军兵,他又怎会答应这门亲事,他的那颗心从始至终都已经系在了慕容兰身上,是那个为了自己曾经受苦受难的鲜卑女子。 这两年来,他的心一刻不曾放下过慕容兰,只是,如今这个鲜卑女子又身在何处呢?拓跋杰面对众人的祝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众人见此情景都哈哈大笑,站在一旁的朗旗格一推拓跋杰,他立刻回过神来,笑吟吟的谢过大家,然后频频的向众人赐酒, 这一场欢庆大会足足庆祝了三天三夜,庆祝结束以后,步六汗苏图提出让拓跋杰留在东胡,等他与铃兰成亲后再回大营。拓跋杰知道自己的大营已被烧掉,便也没拒绝,就带着朗旗格等一行人留在了东胡、、、、、、 这日,拓跋杰与朗旗格到东胡附近的山边打猎,实际上,他二人是想出来说话方便些。等到晌午时分,他们还未回去,铃兰就骑着马寻来了。“啪、啪、啪、”的马鞭之声由远而近,等马蹄声清楚的来到耳边时,就听见铃兰大声呼唤道:“拓跋公子,拓跋公子,你、、、、、、” 这个“你”还未完全说出口,就出现了更多的马蹄声,和男人的哈哈大笑之声,仍后是铃兰:“啊”的一声,马蹄声来回串动,接着是巴尔的笑声,然后是铃兰颤声的问道:“巴尔,你要干什么?” 巴尔道:“铃兰,我要干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铃兰紧张胆怯道:“巴尔,如果你对我怎么样,我爹爹会杀了你、、、、、、”巴尔再次大笑,奸笑之声回荡在整个山谷, 只听他反问道:“铃兰,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蠢吗?蠢到等你爹爹来杀我?我可以先杀了他,再把你、、、、、、”说着仰天大笑,铃兰又羞又恼,气愤道:“巴尔,你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你、、、、、、” 气得铃兰说不出话来,巴尔催马近前,捏了一下铃兰的脸蛋,带着怜香惜玉的腔道:“多可惜的妹子,苏图这个老混蛋,居然把我的心上人许给拓跋那野小子,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死,铃兰是我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铃兰被巴尔的人包围在当中,她是又气又恨,可就是逃不出巴尔的包围之中。正在这时,乌力吉赶来了,他见此情景,大声喝道:“巴尔!”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巴尔回头一看是乌力吉,当下问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乌力吉道:“巴尔,我不放心你才来的,赶紧放铃兰走、、、、、、”巴尔怒气道:“我绝对不会放铃兰走,这是我的心上人,苏图这老混蛋,当初跟我爹爹结盟时,他可是低三下四,胆小的要死,等我爹爹一死,他居然背信弃义,夺取了大首领的位置,如今他利用完我,又想将我的心上人许配给外族人,哪有这等便宜事?” 乌力吉眨巴眨巴眼睛,对巴尔低声道:“此事,急不得!”巴尔冷冷一笑道:“铃兰都要与那拓跋小子成婚了,你说急不急?”乌力吉微微一笑,再次压低声音道:“三弟,铃兰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人,但现在,你必须放了她,先对付苏图、、、、、、” 巴尔一怔,恍然大悟道:“哦,多谢二哥指点,险些误了大事。”他接着对铃兰道:“铃兰,今日就放你回去,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心上人!”铃兰在马背上微微一颤,心中惆怅万千,也没心思再寻找拓跋杰了,一带马缰绳,掉转马头回去了。 铃兰回来不久,乌力吉与巴尔也紧跟着回到了东胡部族,铃兰无心吃饭,她虽然不知道爹爹跟巴尔父亲之间的事,但她知道巴尔对她的心思,长此下去,巴尔不仅会对爹爹苏图不利,更会对自己不利,还有自己的未婚夫拓跋杰。想到这些,铃兰再也坐不住了,她掀开帐帘直接去找拓跋杰。 当她来到拓跋杰的大帐外,铃兰犹豫了,她不知道怎样跟拓跋杰说出巴尔对自己的心思,告诉她该怎么办,她在拓跋杰的大帐外徘徊了三四个时辰,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正在她犹豫不决之际,远远望见巴尔带着几个人朝这边走来,她赶紧躲在拓跋杰大帐的旁边,她刚刚躲好,巴尔就赶到了,对着拓跋杰的大帐叫喊:“拓跋小子,快滚出来,是好汉就跟我巴尔决斗,是孬种就别出来、、、、、、” 巴尔对着拓跋杰的大帐是又喊又骂的咆哮着、、、、、、此时,拓跋杰正在帐内练功,他将自己的四十九路天蝉剑法,与在封衡道观学到的武学结合,正在演练剑法,他想练出一种可以克制对手的剑法,无论对方使用什么兵器,什么武学,他的剑法都可以随着转化,而以随上而上,随下而下,随左随右,变化无穷,正在他练得起劲,巴尔的怒骂声传入大帐,拓跋杰停止练剑,将剑往地上一戳, 立即进去半截,他想立即冲出去杀了巴尔,可是转念想到了被火烧掉的大营;想到了无处安身的将士军兵;想到了东胡内部的动荡复杂,他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将宝剑还匣,挂在腰间, 从容的走出大帐,对着巴尔微笑着一拱手,道:“三首领,拓跋杰是外族人,对东胡部族很多族规都不懂,请赐教!”巴尔冷冷一笑,蔑视道:“既然知道自己是外族人,就应该早早离开才对。” 拓跋杰道:“拓跋杰是大首领请来参加庆祝大会的,没有大首领的允许,拓跋杰不能不告而别,那岂是君子所谓、、、、、、”巴尔怒目道:“好一个君子所谓,我来问你,既然自称君子,为何要娶铃兰?” 拓跋杰不知如何回答:“这、、、、、、”他一时语塞,巴尔再道:“铃兰是我巴尔的心上人,你要想娶铃兰,除非战胜我巴尔。”他将手中的金刀横在胸前,一手握住刀把,一手横在刀柄,眼里充满了杀机、、、、、、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二十四章 霜满路 烽火云烟得王图(六) 躲在大帐旁的铃兰看到如此情景,心里紧张胆怯,但又不敢贸然露面。只听拓跋杰淡然道:“三首领,关于铃兰,你可以去问大首领,跟我纠缠这些没什么意义,我来只是参加庆祝大会,三首领对我何必如此呢?” 巴尔怒道:“少废话,决斗就是决斗,今天,你休想逃出东胡部族。”拓跋杰道:“拓跋杰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绝不会胆小逃走。”巴尔道:“那就好、、、、、、” 说着,举起金刀直接辟将过来,拓跋杰也不躲,眼见刀劈下来,他往旁边一闪身,然后拔出腰间佩剑,接住这一招,巴尔忽然来了一个“猛虎回头”第二刀接着横扫过来,拓跋杰这次想躲也来不及,他只能接这第二招,可是巴尔力气过猛,如果硬接下去,势必会吃亏,眼见巴尔的金刀已经到了拓跋杰的右臂之时,铃兰冲了过来, 正好挡住了巴尔的金刀,巴尔惊愕之余,已经无法收回金刀,由于力气过大,金刀正好扎进了铃兰的胸口、、、、、、巴尔被铃兰的突然出现吓呆了,握着金刀的手已经松开,金刀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拓跋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一下抱住倒在自己怀里的铃兰,大声呼唤道:“铃兰,铃兰、、、、、、”而铃兰却没有任何回应,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巴尔、、、、、、 巴尔看见倒在拓跋杰怀里的铃兰,他想过去抱铃兰,却被拓跋杰的宝剑挡住。眼见铃兰的衣襟被鲜血染红,她望着巴尔,想抬起左手招呼巴尔,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就一直说不出来,眼光里充满了一种仇恨和伤感,然后眼光转向抱住自己的拓跋杰,是那样温情柔和,嘴唇未动,脸上却露出喜悦之色,微笑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巴尔看着这一幕,愤怒的抢过闭上眼睛的铃兰抱在怀里,怒吼道:“铃兰,就算你死了也是我的人,你应该看着我微笑,而不是他、、、、、、”他抱起已经闭上眼睛的铃兰,咆哮着大吼着:“铃兰,铃兰、、、、、、” 拓跋杰内心凌乱,看见铃兰为自己而死,这个刚刚与自己有婚约的异族女子,会拼了命来保护自己,他巨大的情感被震撼,当下对巴尔悲戚吼道:“把铃兰放下,放下、、、、、、” 巴尔死抱住铃兰道:“不放,不放,铃兰是我的,我的、、、、、、”拓跋杰把宝剑架到巴尔的脖子上,吼道:“放下,放下铃兰、、、、、、”巴尔将铃兰抱在自己怀里,目光看着远处道:“如果我不放呢?” 拓跋杰道:“不放,就不要怪我剑下无情、、、、、、”巴尔抱着铃兰心想:“看来这个小子,很重情,他武功高强,我必须用苦情计,否则他不会放过我。”想到这,他苦笑一声,道:“铃兰已死,你剑下留情对我不是更痛苦吗?不如让我与铃兰一起同去、、、、、、你动手吧!” 巴尔抱着死去的铃兰,眼睛一闭,等着一死,等了半天,没见拓跋杰动手,只觉得怀中的铃兰已如风般离开了自己的怀抱,等他睁开眼睛看时,拓跋杰已经抱起铃兰慢慢向前走去、、、、、、巴尔伫立在原地看着拓跋杰抱着铃兰的背影,想起铃兰死前看着自己的目光,狠狠的咬了咬嘴唇,拿起地上的金刀走了、、、、、、 拓跋杰抱着铃兰,独自来到铃兰曾经寻找自己的山谷旁,将铃兰放在地上,然后用双手刨土,刨了很久,安葬了铃兰,并在墓前立了碑,碑上刻着一行字:拓跋杰妻子铃兰之墓,又采了许多鲜花放到了墓前,然后单膝跪在墓前,悲泣道:“铃兰,是我害了你、、、、、、” 这时,朗旗格骑着马飞奔而来,下来战马,朗旗格看着墓碑上的那一行字,惊讶道:“大哥,铃兰她、、、、、、”拓跋杰起身道:“铃兰是替我挡了巴尔的刀,才、、、、、、” 沉默半晌,他又道:“为什么,为什么?在慕容部族是慕容兰为我受难,在东胡部族是铃兰为我而死?这些都是为什么?”拓跋杰顿足捶胸, 朗旗格安慰道:“大哥,不要再想这些事了,眼前我们的麻烦更大了,巴尔跟步六汗苏图说是你杀了铃兰,我们逃吧!”拓跋杰道:“巴尔说的不是事实,步六汗苏图不会相信的。”朗旗格急切道:“大哥,步六汗苏图已经相信了,我们还是赶紧逃吧!” 拓跋杰道:“义弟,我们不能逃,还有那么多跟我一起来的军兵,我们不能不管,再说,如果我们逃了,就证明铃兰真的是我杀的了。”朗旗格问道:“大哥,那你怎么打算的?” 拓跋杰道:“现在就回去,跟步六汗苏图解释这件事,”然后他望了望铃兰的墓碑道:“但愿铃兰在天有灵,能够让她父亲相信我说的是真话,而且,巴尔对步六汗苏图存心不轨,当初乌狄尔来讨伐我们,也是步六汗苏图出兵相助的,此时,他正需要我们相助,你说我们怎么能离开呢?” 朗旗格点点头,佩服拓跋杰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也就不再劝说,随着拓跋杰回到了东胡部族。 此时的东胡部族内部乱作一团,大首领步六汗苏图的女儿铃兰被杀,而且说是被即将迎娶铃兰的外族人拓跋杰所杀,这个消息震惊了整个东胡部族,步六汗苏图因悲伤过度,几次晕过去不省人事。 巴尔和乌力吉一边假意安慰,一边鼓劲说要杀了拓跋杰替铃兰报仇。 拓跋杰跟朗旗格赶回来后,直接奔步六汗苏图的大帐,路上拓跋杰叮嘱朗旗格不要伸手,以免暴露身份,没法顾及带来的军兵,朗旗格赞同,依然以东胡人的身份,进行旁观。 到了步六汗苏图的大帐外,还没等拓跋杰进去,巴尔第一个就提着金刀从大帐内冲了出来,紧接着是乌力吉冲了出来,再加上东胡部族的其他将领,把拓跋杰团团围在当中,一个个虎视眈眈,拓跋杰立在当中,毫无惧色,而是拱手道:“我要见大首领。” 巴尔道:“你还想见大首领,简直是痴心妄想。”说着举起金刀直接横扫过来,拓跋杰轻轻跃起,使出“惊鸿飞天”到了巴尔身后,宝剑迅速出匣直接压到了巴尔的脖子上,喝道:“都别动。” 巴尔感觉脖子那冰凉冰凉的,心里直打哆嗦,头上也渗出了冷汗,拓跋杰拉着他紧贴在自己的身上,喝道:“把刀扔了。”巴尔就像个听话的小孩,乖乖的扔掉了手中的金刀, 拓跋杰再道:“快让他们后退到十米之外。”巴尔颤音让众人后退十米,这些人慢慢后退着,也在寻找机会救巴尔,当拓跋杰拉着巴尔靠近步六汗苏图的大帐门口时,乌力吉忽然一弯腰射出一支弩箭直奔拓跋杰而来, 拓跋杰想躲也来不及,眼见弩箭就到了眼前,他将巴尔往前一推,这支弩箭正好射在巴尔的咽喉,他连哼都没哼就绝气身亡了。 弩是当时射击的一种兵器,比弓的射程更远、杀伤力更强,主要命中率更高,也是古代最强大的攻击手段之一。 早时的贵族,如果家中生下男孩,都要向天地四方射出六箭,以示男子要征服世界,足见当时射艺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西汉时期,对弩的发展可谓更上一层楼,到了东汉,弩的设计更加巧妙了,而且基本用弩射出的箭都带有具毒。因此,乌力吉射中巴尔的弩箭,一下就结果了巴尔的性命。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二十五章 霜满路 烽火云烟得王图(七) 乌力吉一看巴尔死了,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拔出腰刀就冲了过来,拓跋杰一看巴尔已死,知道乌力吉也不会放过他,没有其他办法,心一横,暗想:“今天,在东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能背水一战。” 他举起宝剑,架住乌力吉的腰刀,然后往前一送“顺水推舟”,乌力吉刀剜一转“山路回旋”,拓跋杰顺势撤剑,实际为虚,剑未撤回,半路化出“风向变幻”, 不等乌力吉的腰刀再出,拓跋杰一剑刺向他的小腹,他赶紧用腰刀护住,拓跋杰剑锋回转再奔他左胸口而来,乌力吉忙得浑身是汗,忽然想到自己的弩箭,再次弯腰,弩箭“嗖”的一声飞出, 拓跋杰赶紧使出“燕子腾空”飞起半空中,然后快速落在乌力吉身后,躲开了弩箭,乌力吉一看未射中,再次弯腰,此时,拓跋杰正好落地,眼见弩箭射来,他连连跃起,乌力吉不得不在当地转着圈的找他,不曾想这支弩箭正好射在了乌力吉的小腹,他大叫一声,气绝身亡。 东胡部族接连死了两个首领,一下子就乱了。步六汗苏图的大帐外,有很多人就开始相互乱撞奔跑,有的拿着兵器想跟拓跋杰决一死战,有的想逃出去活命, 拓跋杰见状大喝道:“都不要惊慌,巴尔和乌力吉是死有余辜,也非我亲手杀了他们,是他们自己杀了自己,大首领的女儿铃兰也不是我杀的,是巴尔想杀我,铃兰为救我而死,我来见大首领,就是要说清楚这件事。” 说完这些话,他一掀帐帘进入步六汗苏图的大帐,帐外这些人慢慢安静下来,逐渐散去、、、、、、 拓跋杰一进大帐,只见步六汗苏图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整个人昏睡未醒,身旁有几个医师和亲兵,一看见拓跋杰都纷纷后退,也是被吓的,刚才那一顿拼打,巴尔和乌力吉的死,他们也都看见了,对拓跋杰十分惧怕, 拓跋杰随即道:“都不必害怕,大首领怎么样了?”有个医师回答道:“大首领,这病不好治愈,望将军不要再惊吓到大首领。”拓跋杰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又过了半个时辰,大首领悠悠转醒,慢慢睁开眼睛,一看眼前是拓跋杰,惊恐指着他道:“你、、、、、、你、、、、、、”其他话还没说出来,又晕了过去,医师赶紧过来救治, 一会儿,步六汗苏图又慢慢醒来,他有气无力,话都说不出来了,拓跋杰近身过来,双膝跪倒在床前,道:“大首领,铃兰是为救我而死,巴尔想杀我,铃兰不顾自己的性命,替我挡了巴尔的一刀、、、、、、” 沉默片刻,他接着讲道:“铃兰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已经将她安葬,虽然铃兰不在了,但我会像铃兰一样来对待大首领。”说完,拓跋杰接着磕了三个头,步六汗苏图伤心过度,什么话也没说,等拓跋杰走后,步六汗苏图慢慢坐起来,想起女儿铃兰更是伤心欲绝。 这一两天拓跋杰来过几次探望,但他都因悲伤过度,而水米未进。 第三天,拓跋杰刚刚用过早饭,步六汗苏图就让人来叫他过去,刚一进大帐,拓跋杰发现今天,格外不同的是, 帐内有一位年纪大的东胡人,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他快步来到步六汗苏图床前,尊敬称呼道:“大首领。”步六汗苏图点点头,慢慢坐起来,他也招呼那位年长的东胡人近得前来,然后待一阵轻咳停止下来,他便指着这位年长的东胡人道:“这是东胡的老族长贺兰丘。” 拓跋杰起身施礼:“贺兰族长。”这位东胡的老族长连连客气的摆摆手,待拓跋杰施礼后,步六汗苏图再次语重心长道:“拓跋公子,以后无论大事小事都要请教老族长。” 拓跋杰道:“是,大首领,拓跋杰一定牢记大首领的教诲。”说完这些话,步六汗苏图一阵剧烈的咳嗽,忽然大口吐血,身边的仆人过来赶紧擦拭,贺兰丘和拓跋杰都担心起来,正要叫医师,步六汗苏图一把拉住他俩,虚弱的说道:“不、、、、、不用了、、、、、、”又望着拓跋杰,眼光里充满了厚爱和期待,低声道:“拓跋公子,东胡就交给你了,还有铃兰的妹妹秋玄,替我照顾她,我、、、、、、我不行了、、、、、、” 说完这段话,步六汗苏图撒手人寰,旁边的小秋玄哭得像个泪人似的,看着这一切,拓跋杰心里很难受。如今,整个东胡就交给他了,他赶紧跟老族长贺兰丘操办了步六汗苏图的后事。 步六汗苏图去世不久,周边的四个部落就知道了,他们已经联合起来,随时准备袭击东胡,杀掉这个接手大首领位置的外族人。 这天黄昏,朗旗格打猎归来,正在马栏里梳马鬃,忽见的一个人鬼鬼崇崇,来到一个大帐前拔出腰刀,用力劈砍,将一个东胡的军兵砍死,那个军兵跌倒在地,朗旗格认识这个军兵, 正是拓跋杰的亲兵,他靠近马栏边,那个拿腰刀人正好转过脸来,仔细一看,不是东胡的人,他心中一惊,心想:“会不会是那几个联合部落的奸细?居然跑到这里来杀人了。”这时,从大帐的一侧过来一个东胡人,瞧四下无人,便对拿刀的那个人 低声问道:“你们可准备好了?”拿刀人道:“都已准备好,只要你做好内应,我们就可以纳贡送礼为名,来对付这个外族人,替你夺下东胡大首领的位置。” 东胡人道:“这个外族人,有勇有谋,就怕他不上当。”拿刀人道:“这事只能趁其不备。”东胡人接着说道:“这事必须你们联合出手相帮,事成之后,这个外族人的牲口,金银财宝全归你们。”拿刀人道:“如果他有准备,我们就不好对付了。” 东胡人道:“如果他有准备,我们就先杀了他。”拿刀人道:“只要杀了这个外族人,你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做你的大首领,我们联合之后也会前来封赏,你又何乐而不为呀?” 东胡人笑道:“就这么定了,明日你们即可来纳贡送礼,我会安排一切、、、、、、”拿刀之人点头应允,四下瞧了瞧,就偷偷离开了。 此时,这个东胡人正好面对马栏,朗旗格看得仔细,这人正是老族长贺兰丘的儿子贺兰木昆,朗旗格心中暗道:“老族长贺兰丘是大首领亲自托付的人,他儿子怎么会与那些部落勾搭对付大哥呢,这怎么会呢?” 他很难相信这个事实,但他又不得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见贺兰木昆走远后,朗旗格直接出了部族跟踪那个拿刀的人去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二十六章 霜满路 烽火云烟得王图(八) 朗旗格跟踪了一段,后来居然把这个人跟丢了,他找了大半夜也没找到,只好回去部族找拓跋杰。等他来到拓跋杰大帐外,令他惊呆了,贺兰木昆已经带领的一些人将拓跋杰团团围住,朗旗格纵身跃过众人,来到拓跋杰身边,道:“大哥,小弟来迟了。” 拓跋杰看见朗旗格,心中喜悦,当下道:“义弟,来得正是时候。”这时,就听得贺兰木昆嚷嚷道:“拓跋小子,你赶紧让位,保你不死。”周围的东胡人都跟着应和道:“让位,让位,保你不死。” 拓跋杰握剑在手道:“让不让位,要问这把宝剑答不答应。”贺兰木昆冷笑道:“拓跋小子,你也不看看,你是谁,一个外族人,还想当东胡的大首领,你问东胡人答不答应?” 那些围住拓跋杰的人都道:“东胡人不答应。”贺兰木昆摆摆手再道:“你都听到了,东胡人不答应,你还不让位?”拓跋杰道:“我是受东胡大首领步六汗苏图的重托,才做了东胡的大首领,当初你老族长贺兰丘,也是你的爹爹,也在当场,你可以去问问他。” 贺兰木昆道:“我爹爹当时看步六汗苏图已经不行了,不想让他死不瞑目,你倒真好意思,做起大首领来了。”拓跋杰道:“你可以将你的爹爹叫来问个清楚,如果当初他不同意,可以跟大首领说,拓跋杰不是贪图大首领位置的人。” 贺兰木昆道:“既然不贪图这个首领位置,那现在就让位,否则、、、、、、”他举起手中的长矛,满是杀气。拓跋杰道:“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谈的,只有让兵器说话了。” 说着,贺兰木昆一转身,长矛飞出,快似闪电,来势如风,拓跋杰一招接一招,与贺兰木昆站在一起,四周围的东胡人也都围攻过来,拓跋杰一面战着贺兰木昆,一面躲着背后和两侧的长矛。 朗旗格也跟几个东胡人战在了一起,一会儿功夫,拓跋杰跟朗旗格都已经满头大汗,他二人力战十几个人,怎么也是人单势孤,要想战胜贺兰木昆方面,的确有些困难,拓跋杰偷眼观瞧,见朗旗格节节败退,他忽然想到自己的薰香:“何不用它。” 然后秉住呼吸,一抖手甩出薰香,顿时贺兰木昆以及那些东胡人都没有了力气,瞬间晕倒在地,拓跋杰跳出圈外,将宝剑还匣,过来拉起朗旗格,给他用了解药, 之后,命人将贺兰木昆这一些人都绑了起来。等这些人都清醒过来,拓跋杰命人去叫老族长贺兰丘。 功夫不大,贺兰丘匆匆赶来,进帐一看见自己的儿子贺兰木昆,就对拓跋杰惭愧道:“大首领,都是贺兰丘管教不严,才有此逆子!” 拓跋杰近身过来,道:“老族长,事情已经发生了,拓跋杰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置这些人,请老族长拿个主意。”贺兰丘一下子为难了:“这、、、、、、”按东胡部族的族规,造反叛乱者格杀勿论,贺兰木昆是他的儿子,这让贺兰丘无法拿着个主意,思忖半晌,他道:“大首领,贺兰丘愿替我儿贺兰木昆一死。” 说着双膝跪倒,手倒背过去,就等着捆绑送死了。拓跋杰赶紧过来搀扶贺兰丘,叹了口气,说道:“老族长,为东胡人民鞠躬尽瘁,木昆的事,另作别论,快起来!”贺兰丘老泪纵横,转过身来,一顿喝斥儿子贺兰木昆, 拓跋杰道:“今天的事,我就看在老族长的份上,饶你们不死。”那些东胡人包括贺兰木昆在内,都跪倒磕头,拓跋杰接着说道:“你们快起来,虽然死罪免去,可活罪难免,我让你们去给周围的部落送些黄金貂皮和牲口粮食,以免他们再来跟我们征战。” 这些人知道周围部落都想杀掉这个新首领拓跋杰,而这个新首领居然还对周围的部落赠送厚礼,大家见拓跋杰这样懦弱,畏惧一些小部落,都非常气愤,其中一个东胡的将领怒吼道:“拓跋小子,你愿意做奴隶,你自己去,我不去,让我去就是杀了那些部落的首领,吞并他们、、、、、、” 其他的人也跟着吆喝着。拓跋杰命令拿下这位东胡将领,拖到帐前,痛打一顿,见这位将领晕了过去,拓跋杰喝道:“将他关起来,五日后斩首。”那些东胡人都不敢再说什么了,尤其是贺兰木昆只能听从安排。 当日,拓跋杰让朗旗格准备了几辆马车,车上装的都是黄金貂皮一样的厚礼,还有战马肥羊,派了一些军卒随着贺兰木昆一起护送去周围的部落。等这些人走后,拓跋杰召集东胡诸将,说道:“大家现在就整顿人马,一起出发袭击周围部落。” 大家这才如梦初醒,听说是去打周围的部落,都欢呼雀跃,倒地拜服,拓跋杰说道:“周围部落有四个,他们已经联合起来,我们顾手顾不了脚,只能智取不能硬战,我赠送厚礼,假装胆怯他们,这样他们就会不做提防,我们袭击,才有把握取胜。” 这一番话,让东胡诸将更加佩服拓跋杰了。这时,拓跋杰才命人放了那个被痛打的东胡将领,又进行了赏赐。当下,兵分四路,立即出发,去袭击联合起来的部落。 这几个部落的首领本身就想杀掉拓跋杰,整日训练人马,准备随时待发,可等贺兰木昆一行人送重礼而来,又听贺兰木昆说拓跋杰不愿意征战,愿意赠送厚礼,登时心中大喜,不再训练人马,整日饮酒作乐。 这日黑夜,谁知拓跋杰安排的四路人马,冲杀进来,犹如天兵下降一般,神勇快速。这些部落虽然早已联合,但人心不齐,斗志不坚,被拓跋杰的人马这么一冲杀,顿时溃散而去。 那几个首领也往西逃下去,后来被匈奴人所杀。剩下的一些部众纷纷投降拓跋杰,这一场袭击,吞并了东胡周围所有的部落,也壮大了整个东胡部族。 几日后,拓跋杰在鲜卑山脚下,宴会东胡部众,这时,他的声名威震整个东胡部族,东胡所有的族人无不称服赞叹。 慕名而来的一些小部落也皆尽归附,宴会当中,拓跋杰被众人推举为东胡可汗,这个称呼就是部落里一般部众对首领的尊称,原意是“神灵”、“上天”的意思。可汗对东胡所有部众进行分功赏赐,同时,免除部族杀戮族规,对部众施恩免奴役等一系列新规。 之后,可汗又自称东胡为鲜卑,因为长期位居鲜卑山脚下,鲜卑又有祥瑞之意,称为鲜卑更是人心所向,因为可汗姓氏拓跋,人们逐渐称其为拓跋鲜卑。 拓跋鲜卑在拓跋杰的带领下,不断强大,逐渐成为最东北一支崛起的北方涉猎部族,并且也逐渐向外发展扩大。 成为可汗的拓跋杰不仅带着鲜卑人开展新的涉猎牧场,也逐渐带领鲜卑人朝着西南方向发展,从此,巩固了他在鲜卑可汗的地位。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二十七章 霜满路 烽火云烟得王图(九) 六年后的一个冬天,拓跋杰翻阅书籍,他忽然翻到了一本书,居然是自己几年前,在打猎迷路之时,在一座茅庐所得的兵书,拿起此书,他想起了慕容兰,他掀开内帐的帐帘,眼前空空无一人,想起曾经慕容兰住过的床,想起过去的一切,他心中一阵难过, 如今,慕容兰人在何处呢?想起往事,他眼睛有些湿润,随即又收起了自己的感情。这时,侍女送饭进来,毕恭毕敬道:“可汗,请用饭。”拓跋杰道:“放那里吧!”侍女再道:“可汗,用饭吧,要不然秋玄小姐会骂我的。” 拓跋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提到秋玄小姐,拓跋杰心里很不平静,这个秋玄是步六汗苏图的养女,是铃兰的妹妹,虽然不是亲的,可步六汗苏图去世时秋玄只有十二岁,是托付给拓跋杰照顾的, 如今,秋玄十八岁了,整天忙于部族事务的拓跋杰没有时间照顾她,都是朗旗格在帮忙照顾,秋玄对此很有意见,就经常跟他耍脾气,拓跋杰很是无奈。 侍女走后,拓跋杰望着桌上的饭菜,一时没有心思吃,正在看着饭菜出神,秋玄来了,她 望着拓跋杰问道:“可汗,是不是我做的饭菜不好吃,不合你胃口?”拓跋杰道:“不是,我、、、、、、”秋玄生气道:“可汗,是不是在想姐姐?”拓跋杰道:“没有、、、、、、” 秋玄道:“可汗,还说没有,看看可汗手里拿的什么?”拓跋杰仔细一看,自己手里正拿着当年慕容兰给自己缝制的衣服,忙解释道:“这衣服,不是你姐姐缝制的。” 秋玄嘟囔着小嘴疑问道:“不是姐姐,那是谁?”拓跋杰道:“你姐姐也不认识,你何必再问?”秋玄道:“不,我就想知道,是谁这样另可汗魂牵梦绕!” 拓跋杰沉吟道:“你没必要知道的。”秋玄任性道:“不,我一定要知道,可汗一点要告诉我。”拓跋杰看着手中的衣服,面色露出喜悦,像讲故事一样,慢慢讲着慕容兰跟他经历的所有一切,他说道:“兰妹,是个好姑娘,只是我跟她就这样分开了,如果我知道她在哪里,就算不做可汗,我也要跟她在一起。” 秋玄已经开始哭泣,她听完这些,不能说一句话,拓跋杰再次说道:“你姐姐铃兰也是个好姑娘,她虽然不在了,但在我心里,她也是兰妹。”秋玄哭泣问道:“她们俩个都是你的兰妹,那我呢?” 拓跋杰道:“秋玄,你是我的小妹妹,跟她们不一样。”听完这番话,秋玄喃喃的咬着下唇,一下子抱住拓跋杰,依偎在他怀里,哭诉道:“不,我不要做你的小妹妹,我要做你的妻子。” 拓跋杰双手推开她,说道:“秋玄,你胡说什么,你是我的小妹妹,不能做我的妻子。”秋玄被拓跋杰推开时,她双眼流泪,哭泣着,她觉得拓跋杰很无情,当她听完拓跋杰的话,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她们能做可汗的妻子,而我不能?” 拓跋杰道:“你跟她们不一样,你还小。”秋玄哭道:“我不小,我已经十八岁了,怎么就不能做可汗的妻子?”拓跋杰很无奈的摇摇头道:“秋玄,我的妻子只有慕容兰,除了她谁都不是。” 秋玄依然哭泣着问道:“那么姐姐铃兰呢,可汗为何在她的墓碑上,写着是可汗的妻子?”拓跋杰道:“铃兰是为我而死,给她一个妻子的名份,是我应该做的,但在我心里,只有慕容兰一个人、、、、、、” 没有听见拓跋杰下面说了什么,秋玄就哭泣着离开了大帐,她边哭边跑,正好跟朗旗格撞个满怀,朗旗格见她双眼通红,就知道哭过了,心疼的问道:“怎么了,秋玄?” 秋玄停止的哭泣,擦擦眼泪道:“没什么。”朗旗格道:“还说没什么,眼睛都哭红了。”说着轻轻帮秋玄擦了擦眼泪,秋玄望着朗旗格,转忧为喜,道:“朗都尉,我想离开部族去汉朝看看,不知道你愿不愿跟我一起去。” 朗旗格道:“这事,需要给可汗商量一下。”秋玄生气道:“你如果将这事告诉可汗,那你以后都见不到我了。”朗旗格道:“好,那我不告诉他,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陪你一起去。” 秋玄长长出了一口气,道:“今晚就走。”朗旗格惊讶问道:“今晚,也太快了吧?”秋玄道:“那你去还是不去?”朗旗格沉默片刻道:“好,我跟你一起去,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秋玄道:“那要看我心情喽!”就这样,朗旗格跟秋玄两个人离开了拓跋鲜卑,一起去汉朝了。第二天,侍女就拿着秋玄留下的书信,来找拓跋杰,一边哭泣一边胆怯的问道:“可汗,秋玄小姐去哪儿了?” 拓跋杰道:“她也没说去哪儿,说是有朗都尉陪着出去玩一阵子,过段时间就回来,你回去等着吧。”侍女走后。拓跋杰拿出六年前所得的兵书,放进怀里,出了大帐,飞身上马就朝鲜卑山的山谷而去。 此时,正值晌午,冬天的山谷,寂静空旷,满处是纷纷落雪,别有一番风景。 走着走着,他又来到了六年前那个迷路的路口,这次,他依然沿着那条小路缓缓而进,来到山谷深处,果然还有一座茅庐,只是已经翻新,不再是六年前破旧的茅庐,正值冬季大雪纷飞,茅庐顶上和旁边的树上挂满了厚厚的积雪,远远望去银装素裹,一片纯净的自然风光, 他欣喜若狂:“难道是主人回来了?”他下了马,再次来到那座茅庐门前,轻轻叩打门栓。就听得里面有女子温柔的声音,道:“稍等片刻!” 拓跋杰心中一惊:“这女子的声音很熟悉,我在哪里听过?”正在他思忖之时,里面的姑娘已经打开了茅庐的门、、、、、、二人四目相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拓跋杰一把拥住这位姑娘道:“兰妹,兰妹,是你吗、、、、、、” 这个姑娘也拥抱住拓跋杰,哭泣道:“是我,是我,杰哥,你怎么来了?”这个姑娘正是慕容兰,她惊讶拓跋杰的忽然出现,一时之间,喜出望外。 拓跋杰拥抱着慕容兰,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六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兰妹,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呀!”慕容兰依偎在拓跋杰怀里,啜泣道:“这六年,我总在盼望着能再见到你,今天,终于见到了、、、、、、” 拓跋杰牵着慕容兰的手说道:“兰妹,你我今番重逢,必是上天感念我思你辛苦,让我在这茅庐之中与你相见,六年前,我曾来过这茅庐,去不曾见过人影,而是得了一本兵书。” 说着,拓跋杰拿出怀里的兵书,慕容兰看着那本兵书道:“六年前,师傅带着我去了昆仑山隐居,留下了这本兵书,她说会有一个人来这里得到兵书,后来,她老人家不想再回北方,却让我回来,叮嘱我在这里等那个人,没想到是你。” 拓跋杰喜悦道:“你我终是有缘的,我到哪里你就到哪里。”慕容兰嫣然一笑,羞涩的低下了头、、、、、、 此时,白雪皑皑,山谷幽静,拓跋杰携着慕容兰的手出了茅庐,正是:秋兰映玉池,池水清且芳。芙蓉随风发,中有双鸳鸯。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二十八章 秋风起 冷冷月光枕边人(一) 拓跋杰偶然间再次遇见慕容兰,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激动,他与慕容兰分别的这六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二首领乌力吉和三首领巴尔, 因为嫉妒排斥自己,迅起杀机,这一刀却是铃兰用自己的生命挡住了,因为铃兰的牺牲,大首领步六汗苏图也离开了人世,留下了一个不懂事的秋玄,如今已长大成人,只是最近对自己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让拓跋杰很烦恼,如今慕容兰的出现却正是时候。拓跋杰挽着慕容兰手来到茅庐外面,放眼千山暮雪,静寂一片,他心里有种狂风过后见日出的感觉,真想把这喜悦跟部族的每一个人分享。 他带着慕容兰回到了部族,跟部族里的人介绍了慕容兰,还特意为慕容兰准备了一间女子专用的大帐,等明年春天来临之际,与慕容兰成婚。 自从慕容兰来到部族,部族里就传开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慕容兰即将成为可汗拓跋杰的王妃,对这位慕容部族的女子都格外羡慕和嫉妒,同时,就有一部分人开始担心, 毕竟慕容兰是慕容部族的人,而他们是拓跋部族,这两个部族都是鲜卑人,如今各自强大,也没有任何来往,如果慕容部族的小姐嫁到拓跋部族,恐怕是慕容部族另有企图, 慢慢的部族里就出现了一些反对之声,奈何拓跋杰是可汗,大家也只是在私底下说,没人敢跟他亲自说起这件事,他也就不知道这些话。 近日,秋玄跟朗旗格也从汉朝回到了部族,听说慕容兰的出现,秋玄差一点晕过去,正为自己对拓跋杰一往情深得不到接受而苦恼,谁知,老天怎么就这么不开眼, 偏偏让拓跋杰魂牵梦绕的慕容兰出现了,这对秋玄来说是个重重的打击,回来不到三天功夫,她又听说明年春天,拓跋杰要跟慕容兰成婚,这下秋玄更是茶不思饭不想了,整天在为慕容兰这个人烦恼,身边的两个侍女,有时看秋玄摔东西,也不敢吭声,只能默默站在她身边静候着。 秋玄经过一番冥思苦想,就是想阻止慕容兰与拓跋杰成婚,她认为只要拓跋杰和慕容兰没有成婚,自己就有很大希望,能够成为拓跋杰的妻子,不管慕容兰在拓跋杰心里是何等重要,只要她在,慕容兰就别想跟拓跋杰成婚。 一天中午,秋玄躺在床上喊着肚子痛,一会儿功夫竟人事不知了,两个侍女吓得手忙脚乱,赶紧去找拓跋杰,进了大帐,侍女施礼完毕,焦急道:“可汗,快去看看秋玄小姐吧,她、、、她、、、、、、” 拓跋杰惊问道:“秋玄怎么了?”侍女急切慌张道:“秋玄小姐晕过去了!”拓跋杰命人赶紧传唤医师贾左,自己随着侍女来探望秋玄。只见床上的秋玄不省人事,拓跋杰过来轻声唤道:“秋玄,秋玄、、、、、、” 没有一点回应,拓跋杰伸手摸了摸秋玄的脉搏,没有发现异常,但是秋玄却没有任何气息。这时医师贾左近来,放下手中的药箱,过来摸了摸秋玄的鼻息,边表情甚是疑惑,一会儿又紧锁眉头,然后回过身来摇了摇头, 拓跋杰见状,问道:“先生,秋玄究竟生了什么病?”贾左低声道:“实在不满可汗,秋玄小姐是中了剧毒。”拓跋杰一脸惊慌,问道:“什么剧毒?”贾左赶紧跪下,道:“可汗饶命,可汗饶命!”拓跋杰诧异道:“先生请起,这是为何?” 贾左胆怯道:“可汗,小的不敢说、、、、、、”拓跋杰道:“先生只管说便是,可汗饶你不死。”随手将这位医师贾左搀扶起来,贾左慢慢说道:“实不瞒可汗,秋玄小姐中的是慕容部族研制的一种剧毒,名为绝命丹,这种绝命丹是慕容部族首领大人慕容德涛专门研制的,他是用来给一些小部族人服用的,每年春天三月初三,他会发解药,据说这种解药只有慕容德涛和他的妹妹二人所有。” 拓跋杰问道:“既然是慕容部族的剧毒,又怎么会进入拓跋部族内部呢?”贾左沉吟片刻:“这、、、、、、”拓跋杰道:“莫非先生有难言之隐?”贾左道:“可汗,咱们部族以往可曾发生过这种事情?”拓跋杰道:“没有,从来没有过。” 贾左道:“可汗,小的斗胆问一句,我们部族里可否有慕容部族的人?”拓跋杰定睛看着床上的秋玄,说道:“要说慕容部族的人确实有一个,就是我前些天带回的慕容兰,她是我的未婚王妃。” 贾左声音发颤道:“可汗,小的可没有说是慕容兰小姐下的毒。”拓跋杰道:“这个,我知道,只是你怎么敢断定秋玄中的毒,就是慕容部族的绝命丹?”贾左道:“可汗,请看,秋玄小姐肚子痛,这是中了绝命丹的第一个症状,之后,会人事不知,再慢慢醒来,身体逐渐虚弱,如果没有解药,人会慢慢死亡。” 拓跋杰神情迥然,对贾左道:“如果真的是慕容部族的绝命丹,我又该如何找到解药呢?”贾左道:“可汗的未婚王妃慕容兰小姐,是慕容部族的大小姐,她身上一定有解药!”拓跋杰遥遥头:“慕容兰在六年前就已经离开了慕容部族,她怎么会有解药。” 贾左道:“可汗,不妨问问慕容兰小姐,如果她有解药,也能救了秋玄小姐。”拓跋杰道:“现在不急于找慕容兰,要先找到下毒的人,我猜测下毒的人一定有解药。” 贾左道:“可汗,只有慕容部族的人才会有这种毒,如果查找下毒之人,还请可汗多多留意。”拓跋杰点头应道:“先生,此事不可让外人知晓,我会暗自去查,请先生暂时保住秋玄性命,我也好慢慢寻来解药!” 贾左应允,为秋玄诊脉开方。拓跋杰看了看贾左开的药方,都是一些解毒的草药,并无任何不妥之处,转身对贾左说道:“等秋玄醒后,马上通知我。”贾左应道:“遵命,可汗。” 贾左待拓跋杰离开后,对着床上的秋玄低声道:“小姐,可汗走了。”秋玄这才从床上翻身坐起,低声冷笑道:“慕容兰,我要让你死在可汗的手里、、、、、、” 贾左应和着:“小姐,高明!”秋玄又道:“贾左,你配合的不错,赶紧去煎药。”贾左答应着,转身出了大帐、、、、、、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二十九章 秋风起 冷冷月光枕边人(二) 贾左跟秋玄一起密谋陷害慕容兰的事情,是秋玄从汉朝回到拓跋部族后的第三天开始的,当天,她就把医师贾左叫到了大帐,问清楚慕容兰的情况,又问贾左用什么方法,可以离间拓跋杰跟慕容兰的关系,只要慕容兰不与拓跋杰成婚,她自己就是最大的赢家, 贾左听完这些,有些惊恐,毕竟拓跋杰是部族的可汗,慕容兰将来就是可汗的王妃,秋玄是让自己想办法陷害未婚的王妃,开始贾左说什么也不想这么做,秋玄可是非常有手段, 她就恐吓贾左,如果不合作,就到可汗那里反告贾左密谋加害可汗未婚的王妃,贾左害怕,就给秋玄出了这个计谋,既能达到陷害慕容兰的目的,又能离间拓跋杰跟慕容兰的关系,可谓“一箭双雕”、、、、、、 拓跋杰对秋玄中毒的事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帐内刚刚坐定,慕容兰正好过来给他送茶,见他紧锁眉头,慕容兰问道:“杰哥,怎么了?” 拓跋杰望着慕容兰,心想:“秋玄中毒的事还是不要跟她说了,她毕竟是慕容部族的人,等我查一查再说。”慕容兰见拓跋杰望着自己不说话,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她赶紧低下了头, 拓跋杰起身,接过慕容兰手中的茶碗,说道:“没什么,只想好好看看你!”慕容兰听他这么一说,头低得更低了,拓跋杰低头喝了一口茶,道:“这茶,真香!” 慕容兰这才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这茶是我用了山上的清泉水,烧开后,又用了上好的茶具,慢慢泡开,茶香四溢,喝起来,更有一种清香酣纯的茶味儿。” 拓跋杰笑道:“真要谢谢兰妹,如此细心,对泡茶还知道得这么多。” 在东汉末年至三国两晋时期,人们已经开始泡茶喝茶,只是茶还没有形成一种文化,三国以前的茶文化,是一种启蒙, 东汉华佗曾经在《食经》中记载道:“苦茶久食,益意思”,明确记录了茶的医学价值。 到三国魏明帝时期的《广雅》中最早记载了饼茶的制法和饮用:荆巴间采叶作饼,叶老者饼成,以米膏出之。这时,茶以物质形式出现而渗透至其他人文科学而形成了初期的茶文化。 到了晋代、南北朝时期,茶文化随着文人饮茶渐渐兴起,有关茶的诗词歌赋也日渐问世,茶已经脱离作为一般形态的饮食走入了文化圈。 拓跋杰正好生活在东汉末年,那时虽然还没有形成固有的茶文化,却也是茶文化形成的萌芽时期,因此,慕容兰作为慕容部族的大小姐,自然懂得泡茶的方法。 慕容兰听见拓跋杰夸赞自己,心里自然很高兴,一脸喜悦,仰着脸微笑道:“杰哥,如果喜欢喝茶,那我以后,天天都泡给你喝。” 拓跋杰笑问道:“真的,天天泡给我喝,不烦吗?”慕容兰道:“不烦,给杰哥泡茶是一种福气。”拓跋杰仰头将茶全喝光了,然后将茶碗回身放到桌案上,双臂环抱,拥住慕容兰道:“如果此生真的这么幸福,我宁愿不做可汗!” 慕容兰依偎在拓跋杰的肩头,温柔道:“会的,我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会永远这么幸福的!”拓跋杰轻声道:“兰妹,遇见你,真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慕容兰低声道:“我也是。”他们二人沉浸在幸福之中。 这一切却被站在大帐窗户外的秋玄,看得一清二楚,她握着拳头,恨得咬牙切齿,一时之间,气愤得想要冲进去,又抬起左手放到嘴边,用牙齿咬着一根手指,寻思了半晌, 忽然,她:“哎呦!”一声,晕倒在大帐外,拓跋杰跟慕容兰听见声音,赶紧从大帐中奔了出来,一看是秋玄,拓跋杰快步近前抱起秋玄,呼唤道:“秋玄,秋玄、、、、、、然后跑向秋玄的大帐,慕容兰也紧随其后,拓跋杰将秋玄放在床上,慕容兰拉过被子替秋玄盖好。 这时,贾左端着一碗煎好的药走了进来,拓跋杰道:“先生,秋玄是刚刚清醒的吗?怎么跑了出去?”贾左道:“可汗恕罪,小的没有看好秋玄小姐,刚刚秋玄小姐清醒过来,这是中了这种剧毒后的一种反应,我已给她服用了一剂草药,虽不能解其毒,却也能够对秋玄小姐的身体有好处。” 拓跋杰看了看贾左端着的草药,旋即问道:“先生,那么这付药,能起到什么作用呢?”贾左道:“此药仍然不能解毒,却也能够延续秋玄小姐的性命,只能寻来解药,方能解除秋玄小姐体内的毒。” 说话间,贾左的目光不时的落在慕容兰的身上,慕容兰被他这样观瞧,有些难为情,赶紧低下了头,往拓跋杰身后躲藏,拓跋杰觉得慕容兰行为有些古怪,看看床上躺着的秋玄,他心中疑问:“兰妹,离开慕容部族已经七八年的时间,她会有慕容部族的绝命丹吗?” 接着对贾左说道:”还请先生,延续秋玄的性命,解药的事慢慢再做商议。”贾左应允道:“遵命,可汗。”拓跋杰又道:“把药给我。” 说着,接过了贾左手中的草药,然后坐到床头,让秋玄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点一点的喂秋玄喝药、、、、、、秋玄也真听话,将这碗药全都喝下去了,拓跋杰这才放心,见秋玄安静睡着,他才拉着慕容兰离开了秋玄的大帐。 等拓跋杰走远,秋玄高兴的从床上蹦到了地上,她开心的对贾左道:“可汗,居然抱着我,哼,慕容兰,接下来我要让你死!”贾左道:“可汗,本应该属于秋玄小姐。” 秋玄背着手高兴道:“那是自然,可汗的王妃只有秋玄。”摇着脑袋笑了一阵,她又问道:“对了,我来问你,刚才可汗喂我的是什么药?”贾左笑道:“秋玄小姐,尽管放心,是山楂汤,喝了无害处。” 秋玄目光坚定的说道:“只要先生能够帮我除掉慕容兰,我一定让先生的家人跟着享受荣华富贵、、、、、、”听闻此话,贾左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瞬间,贾左又道:“秋玄小姐,我见您身边的这两个侍女,并不可靠,不知小姐怎么想的?” 秋玄道:“这两个丫头是可汗找来的,我也正在想找一个贴身的丫头,可是,部族中目前没有更合适的人选。”贾左道:“小姐既然这样相信贾左,那么贾左向小姐推荐一人,这人是贾左的表妹达步水云, 表妹比小姐长五岁,不仅文武双全,而且智慧过人,尤其擅长女红手工,缝制绣艺一定会深得小姐喜欢。”秋玄高兴道:“那你快点带她来见我。”贾左应道:“是,小姐。” 当天晚上,贾左就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来到秋玄的大帐,秋玄仔细看了看这位名叫达步水云的女子,见她长得不高不低,不胖不受,眉宇间透着一股特有的机灵, 这姑娘一见秋玄,即刻上前施礼道:“达步水云见过小姐。”秋玄笑着近前,搀扶起达步水云,问道:“你家住在部族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也没见过你?” 达步水云道:“回小姐,我家住在其它小部族,因此,小姐不曾见过我。”秋玄道:“很好,以后你要照顾我身前身后,你可知道?”达步水云应道:“先生已经跟我说过。” 秋玄道:“这就好。”达步水云不再说话,退到秋玄身后站立。贾左问道:“小姐,那两个侍女该如何处置?”秋玄道:“就让那两个丫头守着大帐们就行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进入我的寝帐,也免得引起可汗注意,以后,我身边的任何事,都让达步水云来照应。” 秋玄这番话,令贾左很满意,会心的笑了笑,他看向达步水云,却发现她是一脸平静,没有任何喜悦也没有任何忧愁,平静得让贾左不敢再看达步水云、、、、、、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三十章 秋风起 冷冷月光枕边人(三) 拓跋杰与慕容兰离开秋玄的大帐后,二人并肩而行,忽然,他抬手唤来一个军兵,说道:“去通知朗都尉带领大家盖房子。”军兵答应一声,下去了。 当时的拓跋部族还属于游牧状态,都是住帐篷毡房,此后,他们都学会了盖房子,开始在鲜卑山脚下定居下来。 过了一些天,拓跋部族所有了人都搬进了房子。 一天,拓跋杰来看望慕容兰,他见慕容兰仍然没有问起秋玄中毒的事情,心里也是微微一惊。 当他们从房间出来,一起来到秋玄住处的亭廊里,停住了脚步,都抬头望向一个方向,此时,慕容兰仍然没有问起秋玄中毒的事,拓跋杰转过身来,望着慕容兰问道:“兰妹,你怎么不问秋玄中的什么毒呢?” 慕容兰盈盈一笑,说道:“我不。”拓跋杰望着慕容兰再问道:“你在慕容部族的时候,也了解过一些剧毒,依你来看,秋玄中了什么样的毒?”慕容兰道:“我觉得秋玄没有中毒。” 拓跋杰疑惑的看着她,接着问道:“你说秋玄没有中毒,你有何依据?”慕容兰道:“我刚才看过秋玄的眼底,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拓跋杰道:“看眼底不能说明什么。” 慕容兰又缓缓的说道:“我在慕容部族时,如果有人中毒,哥哥一定先看眼底。”拓跋杰不再追问,而是镇定地的看着慕容兰,目光里满是疑问,慕容兰见拓跋杰这样看着自己不说话,有些脸红,赶紧低下了头,拓跋杰见慕容兰红着脸低下了头,以为是在躲避自己的目光,他上前一把抓住慕容兰的胳膊喝道:“是你,是你,给秋玄下了毒!” 慕容兰见此情景,一下子惊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惊恐的看着拓跋杰,想往后退,怎奈拓跋杰抓着她的一只胳膊,,让她无法后退,她很委屈,眼泪在眼圈了直打转,她一边往回拉自己的手,一边哀求道:“杰哥,我没有下毒,不是我,不是我、、、、、、” 拓跋杰再次近前,表情严肃,目光满是怒气的对着慕容兰道:“不是你,会是谁,秋玄中了你们慕容部族的绝命丹,是不是?”慕容兰不敢相信拓跋杰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用力挣脱拓跋杰的手臂,哭泣着跑远了、、、、、、 拓跋杰见慕容兰哭着跑远,伫立在原地,望着慕容兰远去的背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切,正好被贾左看到,他是暗自跟踪二人到此,观望了一会儿,他来到拓跋杰跟前,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任何事情一样,拱手失礼道:“可汗,您在这里?” 拓跋杰怔了一下,回过神来,道:“秋玄的命就靠先生了,无论如何,先生都要尽全力救秋玄。”贾左道:“可汗,请放心,小的一定尽全力救治秋玄小姐。” 拓跋杰叹气道:“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要救秋玄的命,如果当年,铃兰不是为救我而死,大首领就不会、、、、、、”拓跋杰说不下去了,贾左安慰道:“可汗,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请可汗珍惜眼前人,救治秋玄。”拓跋杰点点头,与贾左道别回了自己的大帐。 慕容兰跑回自己的房间,心里很难过,坐在凳子上,回想着刚才拓跋杰对待自己的情景,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怎么也没想到,拓跋杰会怀疑是自己给秋玄下毒,她坐下哭了一阵,轻轻擦干眼泪,回身望了望房门,未见拓跋杰追来看自己,心里感觉凉凉的、、、、、、 她起身来到床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打了一个包裹,打算离开这里,她望了望屋内的一切,想起拓跋杰为自己做的一切,想起与拓跋杰分开六年才得以重逢,她手里拿着包裹,迟疑的站在屋内,心里柔软的一时无法作出决定、、、、、、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的脚步声,慕容兰赶紧将包裹藏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只听得脚步声停住后是敲房门之声,接着是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轻轻问道:“慕容姑娘可在屋内?”慕容兰没有听出来是谁,于是,便应声答道:“在!”她前行几步,将房门打开,立在眼前的是一位异族的姑娘。 只见这位姑娘款款下拜,对慕容兰施礼微笑道:“慕容姑娘,我是达步水云,是秋玄小姐的侍女,她让我来看看慕容姑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跟水云说,水云一定会帮助姑娘办好。” 慕容兰轻声道:“多谢秋玄小姐想着慕容兰,水云姑娘,我暂时没有什么需要的。”达步水云仔细看了看慕容兰再次道:“难道,慕容姑娘哭了?” 慕容兰赶紧低头否认道:“没有,没有,水云姑娘,我只是、、、、、、”慕容兰转身走向屋内,达步水云也紧跟着过来,接着道:“慕容姑娘,如果有什么心事,水云愿意分享!”慕容兰回身笑着看向达步水云, 只见她长得眉清目秀,一脸真诚, 慢慢说道:“不知道秋玄小姐中了什么毒,为此可汗很着急,我也跟着难过!”慕容兰轻轻叹了口气,达步水云不慌不忙温言道:“慕容姑娘不必紧张,秋玄小姐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慕容兰道:“可是秋玄小姐身体里的毒,一天不解,可汗一天不会开心,可汗不开心,我就会跟着难过。” 达步水云轻声问道:“那么慕容姑娘想怎么办呢?”慕容兰道:“不瞒水云姑娘,我想离开部族、、、、、、”达步水云略显惊慌,顿时又镇静下来,追问道:“慕容姑娘打算去哪里?”慕容兰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很想离开这里。” 达步水云问道:“难道姑娘有伤心事?”慕容兰道:“也算不得什么伤心事,只是、、、、、、可汗他,对我有些误解。”达步水云道:“如果是可汗误解了姑娘,那就更不能离开了。”慕容兰惊异的问道:“那又是为何?” 达步水云道:“姑娘如果在被误解时离开,那就证明没有误解姑娘,如果姑娘不想被可汗误解,就要留下来,等待秋玄小姐体内的毒解了,误解自然会消解除。”慕容兰听后,望着达步水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达步水云接着说道:“就算姑娘想走,等事情水落石出,走也不迟。”慕容兰疑问道:“水云姑娘为何对慕容兰如此真诚?”达步水云道:“无论是谁,我都一向,以诚待人,何况姑娘是可汗的未婚王妃!” 慕容兰很感激,道:“多谢水云姑娘,如果有空,请多来坐坐。”达步水云道:“多谢慕容姑娘信任,水云要去照顾秋玄小姐了。”说着做了一个告退的姿势,转身了开了慕容兰的房间。 慕容兰望着达步水云离去的背影,暗下决心不离开这里,悄悄查查秋玄中了什么毒,以还自己的清白、、、、、、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三十一章 秋风起 冷冷月光枕边人(四) 达步水云是贾左安排在秋玄身边的人,她来到慕容兰的房间,完全是受秋玄跟贾左的指使,这二人是派达步水云前来查探慕容兰的举动,好更方便实施计策来对付她。 达步水云虽然是贾左的表妹,可她有自己的见解,她发现秋玄年纪不大,很有心计,按照秋玄的意思,正好趁着拓跋杰对慕容兰起了疑心之际,让达步水云赶走慕容兰,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当达步水云来到慕容兰的房间,探问道慕容兰正准备离开时,她心中一颤,暗暗鄙视秋玄的做法,而自己刚刚来到部族,无法阻止秋玄的手段,但却可以利用自己的智慧劝留住慕容兰,因此,她尽力挽留慕容兰,虽然不能够帮助慕容兰做什么,但是,达步水云不想让秋玄害人,这是她内心深处从始至终的想法。 回到了秋玄房间,还未等达步水云开口说话,秋玄就急切厉声的问道:“慕容兰走了没有?”达步水云淡淡的回答道:“没有。”秋玄一听此话,气得直跳脚,用手指着达步水云的头怒吼道:“你,你有什么用,连个慕容兰都赶不走!” 达步水云依旧淡然道:“她是可汗的未婚王妃,如果她现在走了,你觉得可汗不会去找她吗?”秋玄气得将桌子上的东西摔了一地,门外的两个侍女赶紧进来收拾,秋玄吼道:“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两个侍女吓得哆哆嗦嗦的出去了,只有达步水云还在原处站着,秋玄见她没有丝毫挪动脚步,声嘶力竭的吼道:“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还不滚?”达步水云低声道:“请小姐不要生气发怒,气坏了身体,可汗就算想娶小姐,小姐也无福消受了。” 秋玄听这话觉得很舒服,当下转怒为喜,对达步水云说道:“那你就把这些摔破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吧!”达步水云应道:“是,小姐。”说着,她蹲下来收拾一地的残局, 秋玄坐在凳子上翘着脚,看着达步水云手脚麻利,便笑容中略带阴冷的说道:“达步水云,以后,我让你做的事情很多,你一定要记住,任何事情,都要以我的利益为主。”达步水云答应道:“是,小姐,水云一定牢记在心。” 第二天,朗旗格来探望秋玄,刚到门口,达步水云迎面出来,朗旗格见此女子不温不火,淡定如水,近前来施礼道:“达步水云见过朗都尉!”朗旗格赶紧还礼道:“姑娘请了。”达步水云微笑着看向朗旗格,做了一个手势道:“朗都尉,请!”朗旗格随着达步水云进了秋玄的屋内。 此时,秋玄正在桌子旁坐着想怎么对付慕容兰,一见朗旗格来了,立刻捂着肚子,声音微弱道:“朗、、、、、、都尉。”她做出想起身的样子,又很痛苦的表情,朗旗格劝阻道:“秋玄,不要起来,快坐下。” 说着朗旗格已经过来,轻轻按住秋玄的肩头,手臂之间带着一种特有的温情,他疼爱的看向秋玄,怎奈秋玄冷冷的躲开朗旗格的目光,推开他的手臂问道:“朗都尉来此,可有什么事吗?” 朗旗格是看着秋玄长大的,也是他一直在照顾秋玄,难免对秋玄有种特殊的感情,自从他上次撞见秋玄哭着从拓跋杰的住处跑出来之后,秋玄就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一起去了趟汉朝,秋玄也没有对自己提起因为什么事不开心,反而变得让人很难接近,让朗旗格费解的是,秋玄这几天都在躲着自己,一时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他决定来看看秋玄,没想到秋玄对自己的态度还是那样冷淡,朗旗格想安慰一下秋玄,缓解一下秋玄的情绪,微笑着说道:“秋玄,不如我们出去打猎吧。” 秋玄冷淡的说道:“朗都尉真会说笑话,我经常晕倒,还能打猎吗?”朗旗格一下哑然了,半晌,再道:“那就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去打猎。”秋玄依然冷淡的说道:“我不是病了,是中了慕容部族的剧毒绝命丹,你说会好吗?” 秋玄的几句话,让朗旗格无言以对,他顿了顿,紧张问道:“中毒?你怎么中的毒?”秋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温柔的看着朗旗格,轻声道:“回来第二天就中毒了,我就喝了一碗可汗未婚王妃送来的参汤,没想到就、、、、、、” 秋玄用手捂着胸口,满脸痛苦的样子,朗旗格见状很心疼,轻轻拍了拍秋玄的肩头,问道:“那有没有解药?”秋玄道:“有!” 朗旗格眼睛一亮,微笑着安慰道:“傻丫头,既然有解药,就一定会好的!”秋玄眼睛瞪着他,略带哭泣的说道:“解药在慕容部族,你说我一定会好,难道朗都尉前去慕容部族偷解药吗?” 朗旗格惊骇了:“这、、、、、、”秋玄道:“没有慕容部族的解药,只能等死。”朗旗格近前,道:“不,你绝对不能死,我会去帮你找解药。” 秋玄冷冷笑道:“如果想帮我找解药,也不用去慕容部族,身边现成就有解药,只是需要朗都尉好好费心才行。”朗旗格问道:“秋玄,只要能救你,不管多费心,我一定去做。” 秋玄道:“那好,可汗的未婚王妃慕容兰是慕容部族的大小姐,她一定有解药,就看你能不能找来了!”朗旗格一手握紧拳头,道:“好,我现在就去找可汗。” 秋玄道:“那就看朗都尉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朗旗格坚定道:“秋玄,如果能救得了你,我不管什么可汗的未婚王妃,就算是可汗,我也要去。”秋玄脸上浮出一丝喜悦,温柔道:“那就好!” 然后又道:“达步水云,送朗都尉。”语气里带着欣慰,朗旗格见状,心中不是滋味,他不忍再看秋玄痛苦的样子,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间。 达步水云紧跟其后,一路小跑,轻声说道:“朗都尉,不要太担心,贾左医师这两天,都在给小姐开草药方,虽然不能解毒,但也能够保住小姐的性命。” 朗旗格听闻此言,心中欣慰了不少,回头对达步水云说道:“多谢姑娘宽慰,还望姑娘多多照顾秋玄,她从小没了爹娘,被惯坏了,现在又中了毒,必须小心一些。” 达步水云微笑点头,轻声道:“朗都尉真是爱惜秋玄小姐,如果达步水云能有这样的人关爱,心中不知道要感觉多温暖!”说话间,达步水云望向远处,眼睛了充满了柔情与期待、、、、、、 朗旗格问道:“莫非姑娘有伤心处?”达步水云低下头,道:“不,没有、、、、、、”朗旗格也不再问下去,微笑道:“如果姑娘不嫌弃,朗旗格可以像对待妹妹一样对待姑娘。” 达步水云脸上一红,道:“多谢朗都尉仁爱,达步水云可以照顾好自己。”朗旗格不再说什么,跟达步水云告辞,去找拓跋杰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三十二章 秋风起 冷冷月光枕边人(五) 朗旗格或多或少,对秋玄中了慕容部族绝命丹的事很介怀,因为秋玄说是喝了慕容兰送来的参汤汁后就中毒了,难道是慕容兰给秋玄下毒了,可也不能听秋玄的一面之辞,但是慕容兰也摆脱不了嫌疑。 更因为慕容兰是可汗拓跋杰的未婚王妃,她如果是下毒的人,就没有资格成为可汗的王妃,可汗身边有这多人,她如果这样心肠歹毒,那包括自己在内,都会被下毒,朗旗格边走边想,他在慕容部族时,也知道只有首领大人慕容德涛跟大小姐慕容兰有绝命丹的解药,这让朗旗格感觉很为难。 如今,秋玄对他又保持着距离,关于中毒这件事,如果不是自己来探望秋玄,根本无从所知,朗旗格忽然觉得自己跟秋玄之间有着那么大的距离,这六年来,他一直在替拓跋杰照顾秋玄,这两年秋玄长大了,他渐渐对秋玄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他心里也说不清。 那个看似单纯活泼的小姑娘秋玄,始终是他心中牵挂的一个人,而秋玄也知道朗旗格对自己有种特殊的感情,正是因为她看到了这一点,才决定利用朗旗格,去再次离间拓跋杰与慕容兰,使拓跋杰跟慕容兰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可汗王妃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秋玄这一招是“一石二鸟”,朗旗格不仅对慕容兰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对拓跋杰也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他决定阻止拓跋杰迎娶慕容兰做王妃。 来到了拓跋杰的房间,朗旗格一脸的怒气,拓跋杰正在桌案前为秋玄中毒这件事烦恼,见朗旗格脸色很不好看,当下问道:“朗都尉,你这是怎么了?” 朗旗格看了看拓跋杰,厉声问道:“可汗,秋玄中毒,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拓跋杰转身说道:“我是不想让你也跟着烦恼,这件事我想自己查查再说。” 朗旗格表情难看,疑问道:“莫非可汗有线索了?”拓跋杰道:“线索还没有,正在查找。” 朗旗格追问道:“如果没线索,可汗又怎么查找呢?”拓跋杰叹气道:“也只能是查查再说、、、、、、”朗旗格道:“可汗也知道秋玄中了慕容部族的绝命丹。” 拓跋杰点点头,说道:“不错,秋玄是中了慕容部族的绝命丹。”朗旗格接着问道:“既然可汗知道是慕容部族的绝命丹,那可汗能不能找来解药给秋玄?” 拓跋杰道:“你当我不想给秋玄找解药吗,而是我现在也没有办法找到解药!” 朗旗格冷笑道:“谁不知道,可汗的未婚王妃是慕容部族的大小姐,可汗怎么会找不到解药?” 拓跋杰听闻朗旗格这句话,怔怔的望着朗旗格,呆了半晌,说道:“你当初也在慕容部族,对慕容兰的人品,你也很清楚,我到慕容部族的时候,你已经在那了,对于慕容部族的绝命丹,你应该比我了解,在我攻打匈奴之后,回到慕容部族的时候,慕容兰也被慕容德涛下了昏睡药,那是一种没有解药的毒,可能是老天可怜我跟慕容兰,才让她醒过来了、、、、、、” 朗旗格道:“我相信可汗说的是真的,但可汗知不知道,是可汗未婚王妃慕容兰送了一碗参汤给秋玄,之后秋玄就中毒了!”拓跋杰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厉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朗旗格道:“我说是秋玄中毒之前,可汗的未婚王妃慕容兰,送给秋玄一碗参汤,喝完之后,秋玄就中毒了,这件事又该如何解释?”拓跋杰听闻此言,一下子瘫坐在凳子上,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这些话、、、、、、 朗旗格再道:“这件事,可汗还是好好查查,我不想误会可汗的未婚王妃,但如果真是她下的毒,就算是可汗也保护不了她、、、、、、”朗旗格说完这番话,转身离开了拓跋杰的房间、、、、、、 拓跋杰望着朗旗格离去的背影,心里空空落落的,他站起身来,端起慕容兰给他送来的茶碗,双手颤抖着,可以看见茶碗中茶水的抖动,他没有喝,而是又轻轻放回到了桌案上,看着这个茶碗,他心中难过,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房间、、、、、、 这时,贾左匆匆赶来,到了近前施礼道:“可汗,快去看看,秋玄小姐再次晕过去了!”拓跋杰立即由刚才的失落中清醒过来,说道:“快随我去救秋玄、、、、、、”说话间,他们二人已经来到秋玄的屋内。 拓跋杰来到床边,见秋玄双目紧闭,脸色发青,当下对贾左问道:先生,现在怎么办?“贾左失望的说道:“可汗,如果没有解药,恐怕、、、、、、”拓跋杰语气厉色,问道:“恐怕什么?” 贾左道:“实在是小的医术治愈不了,还望可汗另想他策。”拓跋杰问道:“草药目前能不能保住秋玄的性命?”贾左回答道:“只能暂时一用,如小姐经常晕过去,就有性命之忧了。” 拓跋杰一提贾左的衣领子,喝道:“必须保住秋玄的性命,我再另想办法,秋玄如果什么意外,你也脱不了干系。”贾左吓得直哆嗦,应允道:“是、、、、、、是,可汗,小的一定尽全力。” 拓跋杰摸了摸了秋玄的鼻息,感觉还有气息,这才镇静下来,当他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达步水云时,略微惊讶了一下,便问道:“姑娘怎么在这里?” 达步水云近身施礼,温言道:“达步水云,见过可汗!”拓跋杰道:“姑娘不必多礼。”达步水云谢过拓跋杰,说道:“达步水云是秋玄小姐的侍女,方才去煎药,没有迎接可汗,还望可汉不要见怪。” 拓跋杰道:“姑娘既是秋玄的侍女,那就要好好照顾秋玄。”达步水云应道:“达步水云一定牢记可汗的话。” 拓跋杰再说话当中,不住的观察达步水云,发现这个姑娘非常淡定,而且眼神中透着一股少有的坚定正义之气,又在问道:“姑娘是什么时候来到秋玄身边的?” 达步水运道:“贾左是达步水云的表哥,在秋玄小姐中毒之后,为方便照顾秋玄小姐,表哥去找了达步水云。” 拓跋杰点点头,然后说道:“那就烦劳姑娘,多多费心照顾便是。”达步水云微笑着点点头,拓跋杰又对贾左交待了一番,这才离去、、、、、、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三十三章 秋风起 冷冷月光枕边人(六) 拓跋杰一走,秋玄立刻从床上蹦下来,高兴的简直手舞足蹈,她笑道:“贾左,你去跟踪可汗,看他有没有去找慕容兰,随时回来告诉我。”贾左道:“是,秋小姐,我这就去。” 贾左出去了,秋玄又对达步水玄云说道:“你有空就去查看慕容兰的情况,随时报告我。”达步水云应道:“是,秋玄小姐。”她转身出了大帐,深深出了口气,以缓解心里的各种滋味。 达步水云觉得慕容兰是个贤良淑德的鲜卑女子,一心一意的爱着可汗拓跋杰,曾经分开六年,能够再次遇见,也是缘分,而秋玄却想尽办法拆散他们、、、、、、 让她心中不能接受的是,表哥贾左竟然会帮助秋玄陷害慕容兰,然而,命运安排了她在这里看着这一切,让她直面人生的很多痛楚,她有些惶恐,却又不得跟着命运走下去、、、、、、 达步水云没有去查看慕容兰,而是远远望着贾左的背影,在屋 外伫立良久,方才回了秋玄的房间。此刻,贾左已经走去慕容兰的住处,然后把身子贴在了窗外,侧耳倾听听面的动静。 原来拓跋杰已经来找慕容来了,进了屋内,拓跋杰也没说话,而是满脸怒气,他见慕容兰正在缝制衣服,便冷冷的说道:“还真有闲心!”慕容兰见拓跋杰来看自己,心中很温暖,当下放下手中的针线跑过来,深情的望着拓跋杰,说道:“杰哥,你终于来了!” 拓跋杰没有回望慕容兰,而是冷冷的避开她的目光,在屋内观望了一番,说道:“秋玄中了毒,你很高兴是吗?”慕容兰被拓跋杰冷冷的避开,心中很酸,道:“秋玄中毒,我怎么会高兴,杰哥,连你都误会我!”拓跋杰冷冷的反问道:“我误会你了吗?你给秋玄送了一碗参汤,秋玄就中毒了,你又作何解释?” 慕容兰眼圈发红,略带哭腔的说道:“我给你和秋玄都送了参汤,为什么你没事,偏偏是她中毒了!”拓跋杰道:“你如果不想我误会,就把解药交出来。” 说着,拓跋杰伸手过来,作出了一个拿解药的手势,慕容兰看见拓跋杰这样对待自己,眼泪落了下来,伤心道:“要解药可以,我必须单独见秋玄一面。”拓跋杰道:“难道你还想加害秋玄?” 慕容兰轻轻拭去腮边的眼泪,说道:“不是,我要检查她身上一个重要的地方,看她是否真的重了慕容部族的绝命丹。”拓跋杰问道:“什么重要的地方?”慕容兰道:“是左肩头。”拓跋杰道:“好,你这就随我去秋玄房间。” 他们二人在屋内的对话,被贾左听得明明白白,他赶紧一路小跑来到秋玄的屋内,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秋玄,又跟秋玄耳语了一番,声音压得非常低,秋玄一直点头示意着,究竟她跟秋玄说了什么,站在一旁的达步水云,一句也没听清、、、、、、 接着贾左又给了秋玄一把金刀让她藏好,达步水云心中震惊,一种恐惧袭来,她惊恐的望着秋玄手里那把金刀,只见秋玄然藏在自己的腰间。 刚刚藏好金刀,秋玄就看见了达步水云的表情,她快步走过来,眼睛一瞪,满是凶光,冷冷的问道:“达步水云,你怎么了?”达步水云赶紧低头,回答道:“小姐,我、、、、、、”秋玄用手狠狠的捏住达步水云的下巴,往上一抬,喝道:“看着我!” 达步水云直视着秋玄,胆怯道:“小姐!”秋玄因冷冷的说道:“你看见什么了?”达步水云一下子机警过来,说道:“我什么也没看见。”秋玄这才放下手,说道:“真的,什么也没看见?”达步水云平静的答道:“是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秋玄这次开心大笑,笑声听起来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她望着达步水云说道:“好,这才是我的好侍女。”贾左在旁边,悄悄地对达步水云摇摇头,示意她聪明点。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秋玄接着躺到床上,装作中毒的样子,达步水云在旁边静候着,贾左到门口,等待拓跋杰跟慕容兰的到来。 贾左跟秋玄刚刚计划好了一切,拓跋杰跟慕容兰就到了屋外,贾左赶紧上前施礼,然后,将二人迎了进来。 这时,达步水云走过来施礼道:“见过可汗,见过慕容姑娘。”慕容兰随手拉住达步水云,温和道:“姑娘,不必多礼。”拓跋杰随后问道:“秋玄怎么样了?”贾左道:“回可汗,秋玄小姐正在屋内。” 拓跋杰回身又对慕容兰问道:“既然你想看看秋玄有没有中毒,那就请吧!”说着,一只手往外一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慕容兰看着拓跋杰那只摊开的手,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凄凉,她不愿再多看一眼,说道:“我到内屋看看秋玄小姐就出来,请大家在这里稍等片刻。” 说完,慕容兰慢慢走向秋玄的寝室,拓跋杰让达步水云跟着一起进去,慕容兰转过身来,轻声说道:“姑娘请留步,慕容部族有个规矩,就是察看中毒情况的时候,不能有外人在身边。” 拓跋杰道:“这是什么规矩?”慕容兰道:“这是家哥慕容德涛的师傅定下来的,虽然我离开部族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可是仍然不能不守规矩、、、、、、” 拓跋杰道:“既然如此,你自己进去,我们大家在这儿等你。”慕容兰这才扭过身去走了两步,掀开内屋寝室的门帘进去了。 达步水云听闻此话,心中充满了担心,因为她看见表哥贾左给了秋玄一把金刀,她不知道这把金刀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她总感觉对慕容兰不利。 就在慕容兰掀起内屋门帘的时候,达步水云道:“慕容姑娘,秋玄小姐中毒很深,身体虚弱,请你务必小心些!” 慕容兰回头看了一眼达步水云,朝她点了点头,而后进了秋玄的寝室,径直走过去,来到了秋玄的床边。 此时,秋玄正躺在床上,她一见慕容兰立刻装出一副,想起床却又起不来非常痛苦的样子,嘴里还气若游丝的说道:“慕容、、、、、、慕容姑娘、、、、、、”话还没说完,人就虚弱的倒在了床上、、、、、、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三十四章 秋风起 冷冷月光枕边人(七) 慕容兰看见如此情景,做了一个不要起来的手势,随即说道:“秋玄还是小姐躺着吧!”语气虽然有些冷淡,但还是快步来到床边,她伸出手想摸秋玄的脉象,刚要去抓秋玄的手腕,却被秋玄一下子拽住了胳膊,慕容兰当时有些惊慌。 她对秋玄问道:“你想干什么?”秋玄冷冷的笑道:“我想干什么,你难道会不知道,别再装了,快说,你接近可汗究竟为了什么?”听闻此话,慕容兰心中酸楚,她想告诉秋玄她与拓跋杰,有感情有缘分,才让她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可是,这些话她却说不出来,控制住心中的情绪,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中了慕容部族的绝命丹,我想查看一下你的左肩头。”秋玄从床上跳下来,背着手笑问道:“你看我的左肩头,又能证明什么呢?”慕容兰道:“只要让我看看你的左肩头,就可以知道你有没有中了慕容部族的绝命丹。” 秋玄依然手背在后面,看着慕容兰,而后又转到慕容兰身后,方才慢慢说道:“你不用看我的左肩头了,我没有中毒!”慕容兰回过头兰吃惊的凝视着秋玄,不敢相信她说的话。 秋玄抿嘴一笑,接着说道:“你应该回到慕容部族,不应该留在这里。”慕容兰正想说自己打算离开这里,却想起了达步水云的话,她再次仔细看向秋玄阴冷的笑容,说道:“事情有先后,我与可汗在一起的时候,你在东胡,你怎么能说我不应该留在这里。” 秋玄道:“既然如此,那你只有死路一条。”说话间,双手迅速放到前面,其中一只手拿着金刀,直着对准了慕容兰,慢慢走过来。 慕容兰一身武艺,要说动武她不怕,惧怕的是秋玄中了慕容部族绝命丹这件事,虽然自己明白,秋玄没有中绝命丹,也得到了她的亲口证实,但是,自己深爱的人拓跋杰不知道,也不相信,这个时候,自己怎们能死呢! 眼看,秋玄的刀已经到了跟前,慕容兰一闪身,就到了秋玄背后,躲开这一刀,秋玄又转身过来,慕容兰已经准备好了躲第二刀,只见秋玄手握刀柄,说道:“慕容兰,这里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说着,手臂一用力,将刀扎进了自己的左胸口上面,血很快就流了下来,慕容兰震惊之余,迅速扶住了她,秋玄痛得双目瞪视,紧咬牙关、、、、、 慕容兰想拔掉秋玄身上的金刀,一手扶着她,一手握住刀柄,又一边大声呼唤道:“秋玄,秋玄、、、、、、”寝室外面的人听见喊声,都冲了进来,拓跋杰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看着慕容兰握住刀柄的手臂气愤道:“真没想到,你会如此。” 慕容兰惊愕道:“不、、、、、、不是、、、、、、”她已经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拓跋杰一把推开慕容兰,来到秋玄身边,搀扶着秋玄来到床边,对贾左道:“先生,赶紧医治秋玄。”贾左答应着,开始起秋玄左胸口的那把金刀、、、、、、 随后拓跋杰喝道:“来人,将慕容兰关进她的房间,严加看守。”过来几个亲兵,就想将慕容兰捆绑起来,慕容兰感觉此时很冷很冷,说道:“不用,我自己会走。”说完,随着亲兵离开了秋玄的寝室。 达步水云看着慕容兰被几个亲兵带走,心里也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慕容兰不会刺杀秋玄,但是秋玄身上这把金刀又作何解释呢?她一时想不通, 当时她看见表哥贾左给了秋玄一把金刀,她担心的是秋玄会刺杀慕容兰,然而,事情却发生了另一种变化,金刀刺进了秋玄的身上,而且,刀柄正好握在慕容兰的手里,难道是慕容兰抢夺了金刀刺杀了秋玄吗?达步水云心中没有答案,但却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 此时,贾左已经将秋玄身上的金刀起下,敷上了刀伤药,之后,贾左随拓跋杰出了寝帐,拓跋杰问道:“先生,可有危险?”贾左道:“很危险,已经伤及心脉,恕小的医术有限、、、、、、” 拓跋杰感叹道:“慕容部族的绝命丹还没有解,又让她受了刀伤。”贾左默然无语,拓跋杰内心烦乱,叹了口气又道:“如果秋玄不能活下来,我这个可汗就白做了!”贾左镇定片刻,说道:“可汗,天下唯有一人能救秋玄小姐。”拓跋杰赶紧追问:“先生快说,是谁?”贾左道:“此人是匈奴国的医师铁弗戎,治疗刀伤,有起死回生之术,除非找到铁弗戎,否则小姐最多不过半月、、、、、、” 拓跋杰脸上露出一丝希望,说道:“我这就派人去匈奴寻找铁弗戎前来,救治秋玄。”说完,他转身出了秋玄的寝室,正好迎面撞上朗旗格,秋玄被刺了一刀,朗旗格很快就知道了, 是贾左派人通知他的,说是慕容兰刺的,这让朗旗格很难接受,虽然他在慕容部族住了很多年,那时候,慕容兰给他的印象是个温婉恬静的女子,别说是拿刀刺人,就是让她杀死个小动物,她都于心不忍,如今,她变了,再也不是慕容部族的大小姐了,而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 朗旗格看着拓跋杰,二人都是满脸愁容,拓跋杰与慕容兰的婚约感情都摆在眼前,是事实也是恩情,拓跋杰对秋玄又有着很多亏欠,不仅仅是亲情上亏欠,步六汗苏图和铃兰的死,更是拓跋杰对秋玄心灵道义上的亏欠。 朗旗格在慕容部族住了很多年,对慕容兰这位大小姐怎么也是有些亲近之感的,而他对秋玄又是另外一种不同于手足的感情,他们俩个,无论是谁,都不希望慕容兰与秋玄受到伤害,然而命运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这样折磨着两个人,他们俩最不希望看见的,却都发生了、、、、、、 两个人沉默良久,方才回过神儿来,朗旗格问道:“可汗,打算怎么办?”拓跋杰道:“我派人去匈奴寻找铁弗戎来医治秋玄。”朗旗格语气有些发涩的问道:“那么可汗的未婚王妃,又该如何呢?”拓跋杰道:“她为我受了那么多的苦,一时,我还不知该怎么办!”朗旗格不再问下去,随着拓跋杰一起并肩前行、、、、、、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三十五章 秋风起 冷冷月光枕边人(八) 第二天,拓拔杰就派人去了匈奴国,派出去的人前脚刚走,可能都未到匈奴国,就有人前来通知,说是匈奴国的铁弗戎就快到部族了,拓拔杰一下愣住了,他想:“铁弗戎怎么来得这么快?” 这时,亲兵通禀说贾左来了,拓拔杰让贾左进屋。 进来后,贾左毕恭毕敬的说道:“可汗,既然已经派人去找铁弗戎了,还请放宽心,更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拓跋杰点头,然后问道:“铁弗戎就快到部族了,依先生看,秋玄暂时会不会有危险?” 贾左道:“我刚刚为秋玄小姐敷好金疮药,她已入睡,暂时还能挺过去,等铁弗戎一到,即刻让他医治。” 拓跋杰松了口气,在屋内慢慢走着,目光望向远处,说道:“秋玄中毒未解又被刺伤,都是我对不起铃兰和大首领步六汗苏图、、、、、、”贾左安慰道:“可汗,不要太担心,秋玄小姐一定能够化险为夷的,铁弗戎就快到了,秋玄小姐有救了、、、、、、” 拓跋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随后,叮嘱贾左回到秋玄寝室去小心照顾着。 贾左回到秋玄寝室后,来到秋玄床前,喝退了侍女,又命令达步水云去查探一下慕容兰根拓跋杰各自的情况,等达步水云走了之后,贾左对秋玄低声说道:“小姐,我不是让你刺杀慕容兰之后,将自己弄成皮外伤,之后加到慕容兰身上,怎么慕容兰没受伤,你怎么成了重伤?” 秋玄捂着胸口,慢慢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本来是想刺杀慕容兰的,可是她有武功,左躲右闪,最后,我只能让自己受伤,加到她头上。” 贾左问道:“小姐,对自己下的刀够狠的,离心脉很近,好在无性命之忧。”秋玄道:“我是把握再三,才不得不如此。”贾左道:“可汗,已派人去匈奴国寻找铁弗戎了。” 秋玄道:“你派出去的人,去匈奴国已有多日,怎么还没有消息?”贾左道:“秋玄小姐请放心,铁弗戎已经在来部族的路上了。”秋玄点点头,接着问道:“可汗如果问起,你怎么回答?”贾左道:“等铁弗戎一到,我早可汗一步去迎接,再派人通知可汗,小姐以为如何?” 秋玄脸上露出笑容,说道:“贾左,不愧为部族的医师,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计谋也高明。”贾左摇摇头,又奉承道:“贾左是个无才无德之人,这一切都得益于秋玄小姐的指点、、、、、、” 秋玄听闻这些话,仰面哈哈笑了起来,贾左也应和着笑了。 这时,达步水云从外面回来,进得秋玄寝室之后,一下子愣住了,她看见,此时,秋玄正跟个没事儿的人似的,坐在床头,跟表哥贾左正在谈笑风生,达步水云脸现惊异之色,眼睛里也透着一丝困惑之感、、、、、、 秋玄看着达步水云的表情,左手一捂胸口,慢慢站起来,来到她的身边,用右手轻轻一拍她的肩头,同时把手按在了她的肩头,歪着脑袋,微笑着问道:“达步水云,怎么了?”秋玄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不高不低,不快不缓,让达步水云心中一惊, 她略带惊恐的眼神,望着在自己身边的这位比自己还小五岁的秋玄小姐,回答道:“秋玄小姐,你的伤、、、、、、” 秋玄淡然一笑,慢慢撤回放在达步水云肩头的右手,说道:“达步水云,你可是我的贴身侍女,怎么,我的事情你全然不关心?” 达步水云胆怯道:“不,不是的、、、、、、” 秋玄再次抿嘴笑道:“关心就好!”然后她坐回床头,说道:“你听清楚了,这件事是慕容兰刺杀我,多亏贾左医师救得我的性命,暂时无大碍,能不能挨过明日,要看我的命大不大。” 达步水云收回惊恐的眼神,对秋玄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然而她的内心满是矛盾,她想不通,慕容兰为什么会刺杀秋玄?如今秋玄又是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达步水云陷入了一种困惑、、、、、、 贾左见达步水云仍然困惑不解,随即过来,对她说道:“慕容兰以为她就要成为可汗的王妃了,不仅给秋玄小姐下了慕容部族的绝命丹,还刺伤了秋玄小姐,如今她是目中无人了、、、、、、” 达步水云端详着秋玄那张看上去比较俊美的容颜,心中有着各种各样的滋味,她还记得,当她第一眼看见这位秋玄小姐的时候,只是觉得是一个小妹妹,然而,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忽然发觉,秋玄并非一个小妹妹,而是,一个很有有心计,深藏不露的女子。 秋玄坐在床头,慢悠悠的说道:“好了,你下去休息吧、、、、、、”秋玄一挥右手,示意达布水云下去,达布水云慢慢退到寝室门口,这才转身出去。 秋玄又对贾左道:“你明日盯紧慕容兰的屋子,查看她的动静,只要她有所动静,我一定让她落到我的手掌心。”说话间,秋玄已经赚紧了右手的拳头,而左手仍然捂着胸口、、、、、、 达步水云出了秋玄的寝室,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桌案前坐了下来,望着桌子上跳动的灯火,她陷入沉思,许久,悠然抬头,只见窗外星星满天,不觉已经午夜时分,这才决定脱去外衣睡觉。 达步水云在床上辗转难眠,怎么都是秋玄跟慕容兰的影子在眼前晃动,一会儿是秋玄深藏不露的眼睛,一会儿又是慕容兰温柔可亲的笑颜,过了许久,方才有了微微的睡意,谁知刚刚闭上眼睛,忽然一阵冷风袭来,她被惊醒、、、、、、 黑暗中借着星光,她看见一个身影,从自己的窗户旁闪过,身形动作非常的快,她吓得用双手捂住怦怦跳动的心脏,迅速穿好衣服,坐了起来,然后,从枕头底下摸出随身的短剑,悄悄下了床,往窗口移去、、、、、、 达步水云的心怦怦跳着,她一手紧握剑柄,一手扶着房间的墙壁,慢慢往窗口移动。 她借着星光往窗户外面仔细观瞧,忽然,她觉得自己的脖颈处冰凉冰凉的,她回头一看,差点惊叫出来,因为身边有一个人,正用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压在了她的脖子上,此人一身武衣打扮,轻纱罩面,只听得此人声音极低的说道:“不要吭声,否则我就杀了你、、、、、、” 达步水云一听是个女子的声音,虽然紧张惊恐,可感觉是个女的,心里就少了一些恐惧感,于是,便轻声的问道:“姑娘,我不曾得罪过你。” 轻纱罩面之人道:“你确实不曾得罪过我,但是,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达步水云问道:“我只是一个侍女,如何帮得了你,以姑娘的武功,又何须我帮助呢?” 轻纱罩面之人说道:“我们每天晚上会来看望你,只要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就不会杀你。” 达步水云道:“我是一个侍女,我又能知道什么,姑娘何苦要为难我呢?” 轻纱罩面之人将宝剑用力压了压,问道:“少废话,难道你不愿意合作?” 达步水云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有微微的痛感,心中暗想:“我先答应了,事后,再想办法。”想到此,她说道:“我可以跟你合作,但是怎么个合作,你究竟想要什么?” 轻纱罩面之人,冷冷的说道:“好,只要你合作,其它的你也不必问,我每晚来问你一些事情,你如实回答就是。”说完,此人抽回了宝剑,一转身跃出了达步水云的房间,消失在黑夜里、、、、、、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三十六章 秋风起 冷冷月光枕边人(九) 达步水云一下子依靠墙上,整个人瘫软下来,手里的短剑滑落在地,她不知道刚才那个轻纱罩面的女子是什么人,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拓跋部族,如今,秋玄小姐正在与表哥贾左密谋陷害慕容兰,自己想阻止都无能为力,忽然间,又出现了这样一个神秘的女子,怎能不让她惊恐呢? 这一夜,达步水云也没有安睡,早早起来,到秋玄的寝室问了早安,就去看望慕容兰。 此时的慕容兰,被软禁在自己房间内,她曾无数次的想离开拓跋部族,回到哥哥慕容德涛的身边或是师傅身边,但是,她都没有。 每次想到拓跋杰,她就犹豫了,那个曾经在胡杨坡赶走尉迟昆余,救下自己与哥哥的人,又是自己托付终身的人,怎么能够一走了之,怎么能够放得下那颗心、、、、、、 这些天,慕容兰消瘦了许多,她每天看着房门,总希望推门进来的是拓跋杰,希望能够跟拓跋杰讲清楚,不是她刺伤了秋玄,可是,日子一天的过去,推门进来的人,都是送饭送水的,唯独没有拓跋杰的身影。 今天她正在屋内前想心事,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慕容兰以为是拓跋杰,心中一阵喜悦,轻声问道:“谁?”只听得门外有个女子说道:“达步水云,来看望慕容姑娘。”慕容兰虽然些失望,又不是拓跋杰,但听到是达步水云,还是有些感动的、、、、、、 毕竟这些天来,没有谁来看过自己,她打开了门,说道:“是你!”随后将达步水云让进了屋内。 二人落座后,达步水云见慕容兰静静的望着自己,轻轻伸出左手,想拍拍慕容兰的肩膀,给她一丝安慰,可是伸出去的手又慢慢缩了回来,放在自己的胸前,微笑着说道:“慕容姑娘,我想品尝一下姑娘亲手泡得茶。”慕容兰应道:“好,我这就请水云姑娘品尝。”说完,转身进了内屋,去泡茶了。 正当达步水云坐在屋内等待慕容兰的时候,昨晚出现的那个神秘女子的声音又再次在她耳边出现,她对达步水云道:“慕容兰是不是慕容部族的大小姐?是不是慕容德涛的妹妹?” 达步水云站起身来,惊恐的看着四周,没有发现那个神秘女子的身影,但是声音却近在耳边,还未等她回答,那个什么女子再次追问着,她惊愕的环顾四周,轻声道:“我也是刚刚来到拓跋部族的,我不知道!” 这时,慕容兰端着茶推门进来,看见达步水云一脸惊恐的样子,问道:“水云姑娘,你怎么了?”达步水云摇摇头,惶恐的说道:“没、没事儿,我只是着凉风寒了。” 慕容兰将手中的茶碗放到桌子上,问道:“水云姑娘,要不要找医师来看看?”达步水云摇摇头,双手按着胸口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低声说道:“多谢慕容姑娘关心,我要回去了,还望姑娘处处小心。”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转身跑了出去。 慕容兰被软禁在这里不能离开,她望着达步水云跑远的身影,心里一阵难过,回头望着桌子上泡好的茶,也是惆怅万分。 她慢慢坐下,凝神的望着桌子上茶,自语道:“杰哥,你为什么不来听我解释呢?”想着想着,她已经满脸泪痕,久久盯着那碗泡好的茶,忽然站起身来,从墙上摘下宝剑出了房门。 守门的两个军兵,立即过来,拦住她说道:“没有可汗的命令,慕容姑娘不能离开这里。”说着已经将手中的长矛架在了慕容兰的面前。 慕容兰看了看架在自己面前的长矛,拔出了宝剑,跃身而起,直刺这两个军兵,兵器的交锋碰撞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附近,有十几名军兵赶来,一会儿,就将慕容兰围在其中、、、、、、 此时的慕容兰,已经不是当年慕容部族那个仅仅只会使用软鞭的女子,离开拓跋杰的六年,她已经学得一身好武艺,剑法也是一绝,如今,想离开这里的心情越来越急切,她挥舞手中的长剑,边打边寻找时机,想找出一条路。 慕容兰不想伤害这些军兵,毕竟是拓跋杰将自己关押在这里,这些军兵也只是奉命行事,她在这十几个军兵的包围中,忽然一个“白鹤展翅”跃身到这些军兵的包围的圈外,直奔远处的战马而去,这些军兵掉头就追。 这时,拓跋杰已经知道慕容兰跟军兵打在了一起,他带着几个随身护卫跑来,“噌、噌、噌”一连串几个健步,他就拦住了慕容兰的去路、、、、、、 慕容兰看见拓跋杰拦住了自己的去路,手中的剑停了下来,她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话来,心情很难过。 拓跋杰看着她,淡淡的问道:“兰妹,你要干什么?”慕容兰望向远方,缓缓而略带悲伤的说道:“要离开这里,要自由的活着。” 拓跋杰道:“不行,你不能离开,秋玄中了你们慕容部族的绝名丹,又被你刺伤,这件事还没调查清楚,你能不离开。” 慕容兰听见这番话,心里柔肠寸断,她望着拓跋杰那张熟悉的脸,坚定的说道:“如果我非要离开呢?”拓跋杰道:“兰妹,你不要为难我。” 慕容兰道:“不是我为难你,是你为难我,秋玄中毒的事我已经解释过了,你不信,她被刺伤,也是一个误会,如今,我被关在这里生不如死,今天,我非走不可!” 拓拔杰心里很沉,他慢慢说道:“兰妹,你不能走!”眼睛望着慕容兰,满含深情,却又一脸惊异。 慕容兰躲开他的目光,心一横,说道:“今天,我一定要走!”说完,挥动手中的宝剑,直奔拓跋杰而来,拓跋杰一闪身,躲过第一招,慕容兰一转身撤剑回来,直刺拓跋杰胸口,拓拔杰再次闪身,躲过第二招。 慕容兰见他不出手,知道他是让着自己,虚晃两剑,一下跳出军兵外围,快速来到了战马的跟前,砍断马缰绳,飞身上马,拓拔杰带着军兵也打马追来。 慕容兰打马如飞,就往部族外面奔去,拓拔杰带领着军兵在后面就紧紧追赶,此时,已经追了一个马头连马尾,眼见慕容兰就被追上了。 忽然侧面飞出一串石子,正好打中拓拔杰跟那些军兵的马腿之上,战马感觉到了疼痛,就放慢了脚步,拓跋杰眼看着慕容兰的身影跑得越来越远、、、、、、 这时,朗旗格已经骑马赶来,他对拓跋杰一拱手,道:“可汗,我去追她回来。”拓跋杰怔怔的望着慕容兰远去的身影,一挥手,叹息道:“不要追了!” 朗旗格看了看身旁的拓跋杰,又望了望,慕容兰远去的身影,也不再说什么、、、、、、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三十七章 情难斩 平生约奈若何(一) 拓跋杰带领众人回到部族军机处,刚刚坐好,贾左就匆匆赶来了,他进得门来,道:“可汗,铁弗戎已经来到部族,正在为秋玄小姐诊病。” 拓跋杰问道:“铁弗戎怎么说?”贾左道:“铁弗戎说慕容部族绝名丹的解药,在慕容德涛和慕容兰手上,如果没有解药,小姐恐怕、、、、、、” 拓跋杰急切的问道:“恐怕什么?”贾左道:“小的不敢说。”拓跋杰道:“赦你无罪,快说!”贾左道:“恐怕秋玄小姐时日不多、、、、、、” 拓跋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问道:“快去问问铁弗戎,能否还有其他办法?”贾左应道:“是。”转身离开了军机处。 这时,朗旗格起身说道:“可汗,我听说铁弗戎自己炼制了百毒解药,能解百种毒药。”拓跋杰一惊:“哦,有这样的事?”朗旗格点点头。 拓跋杰道:“朗都尉,走,去找铁弗戎。”说着,拓跋杰带着朗旗格直奔秋玄的住处。他们还未进去,只见贾左陪着一个匈奴国的人出来了, 贾左赶紧引荐,轻轻抬手道:“这一位是拓跋杰可汗,这一位是朗旗格都尉。”然后又回手道:“这一位是匈奴国神医铁弗戎。”双方互相施礼后,拓跋杰道:“铁神医,请到这边一叙。”铁弗戎点了点头,随着拓跋杰向一侧走去。 他们来到旁边的大厅落座后,铁弗戎就开门见山的说道:“秋玄小姐的确是中了慕容部族的绝命丹,解毒是头等大事。”拓跋杰没说话会意的点点头。 朗旗格有些着急,当下问道:“据说铁神医,有百毒解药,何不给秋玄小姐一用?”铁弗戎微微一笑,缓缓说道:“百毒解药,解不了慕容部族的绝名丹,如果可以解,我又何尝不用呢?” 朗旗格追问道:“神医这么说,要想得到解药,必须去慕容部族?”铁弗戎点头道:“正是如此。” 拓跋杰起身对铁弗戎深施一礼,说道:“慕容部族离此很遥远,拿解药也非易事,还望铁神医另想高明之策。” 铁弗戎赶紧还礼,道:“可汗,如此大礼,在下怎么承受得起?”站在一旁的朗旗格说道:“都不要客气了,救人要紧。” 铁弗戎道:“朗都尉说的对。”然后,他望了望对面的贾左,说道:“那就让贾医师一起随我研制解药。” 拓跋杰满心感激的应允了铁弗戎的要求,贾左心中高兴,送走了拓跋杰跟朗旗格,铁弗戎随贾左来到了秋玄的房间。 此时,秋玄正在训斥达步水云,慕容兰离开部族,为什么不告诉她,达步水云低头不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神秘蒙面女子的出现,慕容兰的离去,让她感觉这里越来越不安全了、、、、、、 秋玄见铁弗戎与贾左一起进来,命令达步水云退下,铁弗戎仔细看了看秋玄,问道:“小姐既然没有中毒,为何要如此呢?”秋玄冷冷的笑道:“铁神医来部族,那又是为何呢?” 铁弗戎面色冷峻,说道:“难道小姐不怕我说穿你的真正目的吗?”秋玄笑道:“那么铁神医的目的更怕被我说穿!”铁弗戎镇定的说道:“不错,我来拓跋部族的确有目的,但是,秋玄小姐的手段可真是高我一筹呀!” 秋玄道:“既然你我都有目的,又何必要说破呢?”铁弗戎点点头,说道:“既然不说破,那秋玄小姐就一定要好好配合,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秋玄道:“既然如此,也请铁神医鼎力相助。” 站在旁边的贾左更是点头微笑,笑容里似乎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铁弗戎不慌不忙的说道:“秋玄小姐,我想知道可汗拓跋杰是不是匈奴左将军拓跋辉的后人?” 秋玄怔了一下,迟疑道:“这个、、、、、、” 贾左也随即追问道:“小姐,你既然想做可汗的王妃,又如何不知道可汗的身世?” 秋玄看了看眼前这两个人,说道:“当年可汗进入部族时,我还小,只知道,可汗是姐姐铃兰的未婚夫婿,其他就不知道了。” 铁弗戎道:“如果秋玄小姐要我鼎立相助,就一定要知道可汗的身世。” 秋玄差异的问道:“铁神医,能告诉我原由吗?” 铁弗戎道:“秋玄小姐既然想做王妃,可汗的身世,事关重大,如果秋玄小姐嫁了一个反叛贼子,那岂不害了小姐一生?” 秋玄惊愕道:“既然如此,铁神医能否告诉我原因?” 铁弗戎沉吟半晌道:“当年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有个儿子,至今下落不明,左贤王栾提诺一直在寻找拓跋辉的后人,这次,我来部族,就是想知道可汗的身世。” 秋玄道:“好,既然铁神医实情相告,我就去查一查可汗的身世。” 第二天,秋玄穿好外衣,将脸上的妆容化的惨白,收拾了一下,让达步水云掺扶着她,去找拓跋杰。 出了自己的房间,秋玄被达步水云掺扶着,慢悠悠走着,远远望去,还像很虚弱、、、、、、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她们来到拓跋杰的可汗住房窗外,秋玄透过窗户向里面望去,拓跋杰正在里面阅读兵书,秋玄望着拓跋杰,心中道:“他是匈奴人吗?当初爹爹为什么还会把姐姐许他为妻呢?” 想着想着,秋玄已经来到门口,亲兵通禀之后,达步水云跟秋玄被让进了会客厅,坐定之后,秋玄仔细观看可汗会客厅内的摆设。 抬头正面墙上是一幅画,画中的人物是一位英雄在大漠狩猎的场景,但观画中之人,身穿胡服,手使长剑,英姿飒爽,外貌俊朗,与可汗拓跋杰颇有几分神似。 秋玄起身来到画前,暗暗说道:“不知是哪位大漠英雄,会让可汗如此珍重,将他悬挂在会客厅的正面墙上?”达步水云并不做声,只是仔细观看着。 这时,拓跋杰已经来到会客厅,他看见秋玄与达步水云正对着画中人观看,笑着问道:“秋玄,是不是喝了铁神医的草药,解除了体内的毒?” 秋玄轻轻的按住胸口,说道:“之前一直喝贾左医师的草药,现在加上铁神医的草药,自然就好多了。”拓跋杰点点头,望向远处,轻轻说道:“那就好,如果你姐姐铃兰在天有灵,也会开心的。” 秋玄望着拓跋杰似有感伤的神情,心中默默叹息道:“我从来不曾见可汗,对我有过如此的深情,难道他深爱的就是姐姐铃兰吗?” 思忖过后,秋玄指着正面墙上的画问道:“敢问画中之人,是可汗的朋友吗?” 拓跋杰神情淡定,轻轻说道:“画中之人是一位大漠英雄,可惜,也故去多年,可汗只在小时候见过、、、、、、”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三十八章 情难斩 平生约奈若何(二) 拓跋杰望着画中之人,是那样的熟悉,他伸手轻轻掸了掸了画上的尘土,对秋玄说道:“如果英雄在世,我一定会到大漠去寻他,可惜、、、、、、” 说话间,拓跋杰睁大双眼,凝望着画中狩猎的英雄,秋玄仔细观察着拓跋杰,然后略带宽慰的语气说道:“可汗,真是位至情至真的人,小时候见过的人,都还念念不忘,若此生,秋玄得到可汗的疼爱,那真是秋玄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拓跋杰回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姐姐铃兰很疼爱秋玄,可汗当然也要帮姐姐疼爱秋玄了。” 秋玄努努嘴,小声说道:“我要的疼爱不是这个!”而拓跋杰像似没听见这句话一样,看也不看她一眼,岔开话题说道:“秋玄,你中毒很深,怎么又跑过来,有事让女仆跑过来就行了。” 秋玄拉了一下披在身上的外衣,轻轻咳了两声,说道:“秋玄如果不亲眼看见可汗,心里怎么能放得下呢?” 拓跋杰微微笑道:“秋玄是小妹妹,怎么也学会关心人了?”秋玄抿嘴一笑,一扬头说道:“这些可都是跟可汗学的!” 拓跋杰笑道:“是吗?学得可真快!”秋玄得意的点点头,说道:“可汗那么聪明,秋玄也一定要聪明才行。” 拓跋杰露出开心的笑容,随后说道:“秋玄,风大天凉,没什么事儿,就早点回去吧!” 秋玄忽然不高兴道:“哼,人家刚来,可汗就想着赶人家走,我生气了、、、、、、” 拓跋杰解释道:“秋玄,你中了慕容部族的绝命丹,又该服用铁神医的草药了,在我这时间长了不行,快听话,回去吧!” 秋玄很生气,一跺脚说道:“我今天不走了,就留在可汗这里!”拓跋杰见状立刻面色冷峻,对门口的亲兵命令道:“侍卫,送秋 玄小姐回去。”说完一转身出了可汗的会客厅,头也不回的走了。 秋玄大声在厅内喊道:“可汗,可汗、、、、、、”可是,拓跋杰早已经走远了。 秋玄无奈的站在厅内,几个亲兵过来,其中一个领头的军兵一抱拳说道:“秋玄小姐,请回吧!” 秋玄生气道:“不用送,我自己会走。”说完,她快速的跑出了可汗会客厅。 达步水云在后面紧紧追赶,边奔跑边呼喊:“秋玄小姐,等等,秋玄小姐,等等、、、、、、” 秋玄在前面跑,达步水云在后面追,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就从可汗的会客厅跑了出去。 秋玄很任性,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跑向了拓跋部族后面的高山,达步水云就在后面紧紧追随。 眼见秋玄跑进了山中的树林,其中有条弯曲的小路,秋玄就沿着小路跑下去了,达步水云也跟着跑了下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秋玄停了下来,倚在一棵树上,开始慢慢啜泣,达步水云到了跟前,轻轻的说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回去,来了就休想走!”从树林中传出一个女子有些可怕的笑声,接着,噌,噌,噌,树林中跃出三个女子,成人字形排开,都是轻纱罩面,个个都是一身练武的打扮。 仔细观察站在中间的女子,颇有姿色,一身蓝色装扮,满眼看去,很有汉朝女子的装扮品味。但观这位女子旁边的两位姑娘,浑身带有异域风情。 从眼神体态来看,那两位姑娘很像匈奴女子,其中左手边的姑娘一身浅绿色装扮,右手边的姑娘一身枣红色装扮。 达步水云站到秋玄前面,双手早已经从身上抽出了防身的短剑,紧紧的握在手里。 秋玄被眼前这三个女子吓呆了,双手紧紧按在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达步水云手握短剑,神情严厉,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阻挡我们回去?” 只见站在左手边绿衣姑娘,手持长剑,厉声喝道:“大胆,敢与我家主人这样说话!”说话间,正想出剑,被中间的蓝衣女子喝住:“绿玉,不得无理。”这位绿衣姑娘方才将长剑放下。 还未等达步水云再次开口,蓝衣女子微笑着,轻轻一拱手,缓缓说道:“还请二位姑娘见谅,在下没有管好女仆,惊扰了姑娘。” 说完,这位蓝衣女子又对身边那两位姑娘说道:“绿玉,红莲,快过来,给二位姑娘赔不是!” 被称为绿玉、红莲的姑娘,赶紧给秋玄和达步水云躬身施礼。 双方相互客套了一番,方才各自站定,这位蓝衣女子自称是来自大漠塞外山庄庄主冷如风的徒弟冷春兰,是从汉朝流落到塞外山庄的,后被庄主冷如风收养,就随了师傅冷如风的姓氏。 冷春兰说自己是游山玩水来到了这里,正巧遇秋玄她们相遇,冷春兰介绍完自己,脸上仍然挂着笑容,然后又对达步水云说道:“不妨,姑娘也介绍一下你们,既然大家认识了,就是朋友。” 达步水云望着眼前这位看似满面笑容,却有些陌生的冷春兰,心中非常谨慎,她定了定神,淡淡的说道:“我是陪我家小姐出来玩的。” 冷春兰嫣然一笑,眼神看向秋玄,轻轻问道:“想必,这位就是你家小姐吧?”达步水云点头说道:“正是。” 秋玄始终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冷春兰。 这时,冷春兰慢慢走了过来,走进秋玄的身边,语笑嫣然的说道:“既然是尊贵的小姐,岂能见面就算了事。”说完这句话,她一挥手对着红衣姑娘说道:“红莲,把我的震惊石拿来,送与小姐算是见面礼。” “是,主人”红莲姑娘手捧着一个小巧的紫檀色木制宝盒过来,冷春兰拿起宝盒,轻轻打开,露出了红色鲜艳的一块石头,只见她将宝盒放到秋玄手里,微笑着说道:“这块震惊石,就送与小姐压惊吧!” 秋玄睁大了眼睛看着放到自己手里宝盒中的红色震惊石,有些诧异,她又看向达步水云,目光中寻找着答案。 就在冷春兰将宝盒放到秋玄手里的一瞬间,达步水云仔细观察了冷春兰,她觉得这个女子似曾相识,尤其是她的声音,在哪里听过,好像是不久以前,究竟在哪里听过呢? 一时之间,达步水云想不起来了、、、、、、 尤其是冷春兰的身影,好似在哪里见过,却又忽然想不起来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三十九章 情难斩 平生约奈若何(三) 达步水云望着冷春兰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冷春兰是个非常神秘的人物,总觉得冷春兰不是游山玩水,而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来到了拓跋部族。 正当达步水云沉思之余,冷春兰又说道:“不知道,冷春兰有没有这个福气,知道二位姑娘的贵姓芳名?” 达步水云听完这句话,睁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冷春兰,脑海里闪现出了,那一个夜晚出现的神秘女子,她没有说话,而是拉起秋玄的手,转身就跑、、、、、、 秋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跟着达步水云往回跑,她们二人跑得气喘吁吁,秋玄跑不动了,到了一块草地上,直接瘫坐在那了,达步水云赶紧拉起她说:“快、、、、、、快回去,危险、、、、、、” 秋玄说:“跑、、、、、、不动了、、、、、、”就听得“嗖、嗖、嗖”几个小石子飞落在自己的身边,秋玄吓得赶紧躲到达步水云身后,嘴里还强硬着喊道:“是谁,快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冷笑之后,“噌、噌、噌”眼前飞落三个女子,正在秋玄跟大步水云刚才遇见的冷春兰、绿玉、红莲三人。 达步水云深感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但无论如何也得保护秋玄,要不然自己也活不成了,她对冷春兰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何苦纠缠不休?” 冷春兰温柔一笑,说道:“话还没说完,怎么就走?” 达步水云冷冷的说道:“你究竟想怎么样?”冷春兰依然微笑着说道:“我不想怎么样,就想认识二位姑娘!” 达步水云拔除短剑,说道:“我们不想认识冷姑娘,你又何必苦苦纠缠呢?” 听完此话,冷春兰的脸色大变,她亮出宝剑,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要看我的长剑,答不答应了。” 说完,举剑迎面刺向达步水云,还未等剑到跟前,达步水云一闪身,冷春兰的剑走空,达步水云双脚一踮地纵身跃起,然后落在了冷春兰的后面。 正当达步水云正想使出短剑,与冷春兰互战的时候,听见秋玄喊道:“快救我!” 达步水云侧脸一看,秋玄被红莲和绿玉抓住绑了起来,达步水云停止打斗,对冷春兰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冷春兰又是温柔一笑,说道:“不想怎么样,就是想与二位姑娘认识一下。” 达步水云道:“既然是想认识,刀剑可不是待客之礼,你先放了我家小姐再说。” 冷春兰笑着摇摇头,说道:“放了你家小姐,你们是不是又跑了?” 达步水云心中暗暗叫苦:“可汗,朗都尉,怎么不来救我们呢?这个女子已经在部族附近很久了,你们怎么都没发现呢?” 冷春兰见达步水云不说话,微笑着收起长剑,温言细语的说道:“姑娘,做朋友总比做冤家要好吧?” 达步水云看着被绑起来的秋玄,淡定的说道:“做朋友可以,但必须先放了我家小姐。” 冷春兰侧脸看着达步水云,又是一个微笑,然后对着红莲、绿玉一摆手:“放人。” 她们二人将秋玄的绑绳松开,秋玄立即跑到达步水云的身后,躲了起来。 这时,冷春兰正色问道:“姑娘,你家小姐也放了,这次认识一下了吧?” 达步水云回应道:“好,既然冷姑娘如此看重我跟我家小姐,那就认识一下吧、、、、、、” 还未等达步水云说出下面的话,就听见一个姑娘喝道:“不要说,我来了。”话到人到,一个身轻如燕,体态轻盈的女子,轻轻落到达步水云与冷春兰之间。 达步水云开始有些惊讶,后来是惊喜,她喜悦喊道:“慕容姑娘!” 来的正是慕容兰,她回头对达步水云盈盈一笑,亮出手中宝剑,对冷春兰说道:“冷姑娘,你们在树林中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你何必强人所难呢?” 冷春兰微微一惊,又立刻镇静下来,她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容兰,说道:“慕容姑娘,可是如雷贯耳,当年慕容部族的大小姐,今天,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慕容兰非常镇静,这个冷春兰究竟是什么人,她不清楚,但是能够清楚自己的身世,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冷春兰,说道:“今天,我在这里出现,等得就是冷姑娘。” 冷春兰被慕容兰的话说糊涂了,她反问道:“慕容姑娘的话,我不明白,还请赐教。” 慕容兰说道:“如果我说的不错的话,冷姑娘,属于汉朝人,冷春兰也不是你的真名,你生活在匈奴,而且是在匈奴的王权富贵之府。” 冷春兰被慕容兰这几句话吓呆了,她怔怔的望着慕容兰,一时说不出话了,险些摔倒,她身后的红莲、绿玉,赶紧过来扶助了冷春兰。 慕容兰接着说道:“冷姑娘,此次从匈奴大漠来到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冷春兰听闻此话,立刻警醒过来,说道:“慕容姑娘,你知道的太多了。”然后对红莲、绿玉说道:“这三人,都得死。” 红莲、绿玉点头明白,直接扑向达步水云跟秋玄。冷春兰则跟慕容兰各自亮出了自己的宝剑。 这时,忽然十多匹战马奔来,其中,马上之人弯腰搭箭,直接射向她们这里。 慕容兰眼疾手快,从身后抽出软鞭一抖,乱了冷春兰的方寸,然后,直接用软鞭套住红莲、绿玉,说了声:“快走。” 达步水云跟秋玄一下子明白过来,趁机逃进树林,慕容兰收回软鞭,一连几个“燕子翻飞”也进了树林。 此时,战马已经到了眼前,冷春兰毫无惧色,一看眼前的马上之人,她笑了,正是自己府中的武将,其中,带头的武将下马过来,给冷春兰叩头,说道:“公主受惊,救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 冷春兰一摆手:“起来说话。”带头的武将谢过冷春兰,而后站起身来。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四十章 情难斩 平生约奈若何(四) 那位带头的武将说道:“启禀洁兰公主,左贤王已经派神医铁弗戎潜入拓跋部族,想必很快就能查清拓跋可汗的身世。” 这位洁兰公主点点头,轻轻说道:“铁弗戎来了,我就多个帮手,你想办法,通知铁弗戎,尽快查清拓跋可汗的身世。” 带头的武将应道:“是,公主,卑职这就去办。”说完,正想转身上马离去。忽然又是一阵战马的嘶鸣声,由远而近。 洁兰公主喝道:“现在,不方便走了,赶紧进树林,之后再说。” 他们刚刚闪进树林,一队人马就来到这里,来的人马正是拓跋部族的朗旗格都尉一行,来到近前,他发现人马不见了,心里知道是进了树林。 随即命令道:“来人,放火烧山。”随着朗都尉的一声令下,官兵们开始准备防火烧山。 “等等,朗都尉!”达步水云的声音从树林中传出来,朗旗格道:“慢着。”此时,达步水云已经拉着秋玄从树林中跑了出来。 看见秋玄满身狼狈的样子,再看看达步水云的惊恐,朗旗格非常震惊,他赶紧下马,过来跟达步水云一起将秋玄扶到马背上。 秋玄刚做到马背上,就晕了过去,这次,她真的是被吓坏了。 朗旗格见此情景,跃身上马,赶紧将秋玄的头依靠自己肩上,又对达步水云说道:“快,将口袋中的解毒散拿来。” 达步水云拿出解毒散,随手递了过去,朗旗格接过解毒散,给秋玄服下,然后,对官兵再次命令道:“现在给我防火烧山,我就不信,抓不到害秋玄的人!” 官兵一看都尉朗旗格发怒了,当下开始放火,躲在树林中的慕容兰并没有走远,她心里想着要保护秋玄和达步水云,始终在暗处观察着、、、、、、 当洁兰公主的人马来到的时候,她本着自己一颗纯真善良的心保护了秋玄与达步水云。她深知秋玄没有中毒,但却不知道秋玄为什么坚持说中了慕容部族的绝命丹? 听见官兵们开始放火烧山,慕容兰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当她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让众人大吃一惊,最吃惊的还是朗旗格,因为,他始终都相信,是慕容兰用了慕容部族的绝命丹,才使得秋玄深受其害。 朗旗格看着站在面前的慕容兰,冷冷的说道:“真是慕容部族的大小姐,没想到,当年我与可汗救你出慕容部族,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 慕容兰心中难过,但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哀愁,反倒更加镇静和淡定,她轻轻说道:“朗都尉与拓跋可汗当年对慕容兰的救助之恩,慕容兰永远铭记在心,不管朗都尉相不相信,慕容兰的心天地可鉴,我没有给秋玄小姐下毒。” 朗旗格在马背上扶着昏睡的秋玄,冷冷的笑道:“慕容大小姐,绝命丹这种毒药,只有你与慕容德涛兄妹二人才有,你说秋玄中了绝命丹,不是你下的还会有谁?” 慕容兰依然淡定的说道:“朗都尉,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可以告诉你,秋玄没有中毒,更没有中慕容部族的绝命丹。” 朗旗格听闻此话,对慕容兰发怒道:“慕容大小姐,你太会说笑话了,匈奴国的神医铁弗戎都已经确认,秋玄中了慕容部族的绝命丹,慕容德涛远在大漠慕容部族,根本不可能来这里给秋玄下毒,这下毒的人不是你还会有谁?” 慕容兰看到朗旗格对自己这样误解,心生悲凉,她感慨自己与朗旗格同在慕容部族多年,为何当年曾经有着兄弟般友谊的族人,会这样误解自己呢? 慕容兰望着朗旗格曾经熟悉的面庞,想到自己与拓跋杰的这一路走来的分分合合,如果没有朗旗格的帮助,她可能早就在慕容部族永远昏睡下去,更不可能与拓跋杰在一起。 或许是命运的无情,或许是上天故意的捉弄,一个铃兰的出现,让他再度与拓跋杰分开,那一分开就是六年的时光,她没有想过再与拓跋杰重逢,然而命运再度安排她与拓跋杰的缘分,现如今,这样的缘分却充满了诸多的风雨寒霜,让她再一次与拓跋杰分开了、、、、、、 朗旗格见慕容兰不说话,大声问道:“你默认了吧,是你一直在不断的加害秋玄,想置她于死地对不对?” 慕容兰摇摇头,眼睛里噙着泪,但没有落下来,她扭过头去,轻轻掩藏了泪花,狠狠心说道:“慕容兰与朗都尉在慕容部族共处多年,如果连朗都尉都深信不疑,那慕容兰无话可说、、、、、、” 朗旗格说道:“慕容小姐,你应该回到拓跋部族,秋玄中毒的事还没有查清楚,你走么说走就走!” 慕容兰道:“秋玄根本没有中毒,既然连朗都尉这么说,慕容兰就更不能回拓跋部族了。” 朗旗格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慕容大小姐,那我也只有照军规办事了。来呀,将慕容兰带回部族。”官兵们答应一声就想过来将慕容兰绳捆索绑。 慕容兰一身武艺,岂能束手就擒,她紧握手中的宝剑,横在胸前,淡淡的说道:“朗都尉,动手吧!” 朗旗格想起他在慕容部族时,见到的慕容兰是那样能够温柔那样善解人意,而如今慕容兰的改变,也是让他心头一酸,但是,他仍然硬了心肠。 就那样下了命令,让军兵们一拥而上,将慕容兰紧紧围在其中。 就在这时,树林里有人大喊一声:“慕容姑娘不要担惊受怕,我来了。”说着,三个女子带着人马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说话的人正是洁兰公主,她端坐在马背上,手拿马鞭一抱拳,对着朗旗格说道:“将军,慕容姑娘是慕容部族的大小姐,也是我的朋友,请将军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慕容姑娘。” 朗旗格对眼前忽然出现的洁兰公主,很震惊,又很陌生,他谨慎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与慕容姑娘什么关系?” 洁兰公主先是微微一笑,温柔的说道:“我是塞外山庄庄主冷如风的徒弟冷春兰,是慕容姑娘的朋友。”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四十一章 情难斩 平生约奈若何(五) 听完塞外山庄庄主冷如风的名字,朗旗格心中一怔,悄悄对达步水云低声道:“你送秋玄回去,我要擒住此人。 然后将马背上的秋玄交托给达步水云,自己跃到旁边的马背上,大喝一声:“将这个冷春兰一起拿下。” 官兵们迅速将冷春兰的人马包围了,洁兰公主哈哈大笑,笑声震动整个山谷,听起来那么令人心惊胆寒,朗旗格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自称冷春兰的女子,再看了看她身后的人马,心里顿生疑团,不知道这个自称冷春兰的人与慕容兰什么关系,但感觉似乎与秋玄中毒的事情,有些关联。 于是,朗旗格镇定了一下,厉声问道:“这里不是大漠塞外山庄,更不是什么风景优美的山水江南,不知冷姑娘为何到此?” 洁兰公主又是盈盈一笑,微微一扬脸,略带妩媚的神情,轻轻的说道:“将军有所不知,我自幼在塞外山庄长大,早听说,塞北依山傍水,落雪纷飞,风景如画,比山水江南更让人向往。” 朗旗格故作明白,又带有疑问,说道:“哦,既然如此,冷姑娘又为何将拓跋部族的两位姑娘,挟持进了树林?” 洁兰公主再次对着朗旗格盈盈一笑,说道:“将军,这是个误会了,我与拓跋部族二位姑娘仅是一场偶遇,我很想与二位姑娘做个朋友,怎奈二位姑娘当我是来路不明的人,据我与千里之外,故此,产生了一些误会。” 朗旗格微微点点头,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慕容姑娘是拓跋部族在寻找的人,那么冷姑娘又为何要出面阻拦呢?” 洁兰公主轻轻瞧向慕容兰,眉梢一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叹息了一声:“哎、、、、、、慕容姑娘乃是女流之辈,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姑娘家,我实在看不过去,更何况,我久仰慕容姑娘的芳名,今日得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岂能袖手旁观?” 朗旗格用眼睛看了一圈四周围,见秋玄跟达步水云早已经回去了,心里也有了底,当下冷冷一笑,说道:“照这么说,如果我非要带慕容姑娘回去,冷姑娘就一定会出手相助了?” 洁兰公主又一次面带春风,微微含笑的说道:“将军说的很对,这正符合我的心。” 朗旗格一听此话,真是火从心中烧,怒目圆睁,正色的说道:“好,既然如此,冷姑娘就杀马过来,待我战败冷姑娘,再捉慕容姑娘也不迟。” 洁兰公主一挥手中的长剑,直接与朗旗格打了个对面,她面色冷峻,眼中藏有杀机,一剑直奔朗旗格左肩斜刺下来,朗旗格往马背上一趴,来一个“卧虎藏龙”,躲过了洁兰公主的第一剑,然后,抽出腰刀挡住了,洁兰公主回手的第二剑、、、、、、 朗旗格虽然是武将出身,可是武功没有跟高人学过,一些马上功夫都是靠计谋策略得胜,因此,面对洁兰公主的武功,就非常的吃力,洁兰公主一剑接着一剑,一剑快似一剑,一会儿工夫,朗旗格已经只能接招无法还招了。 站在一旁的慕容兰对这个忽然出来自称冷春兰的女子,很是吃惊,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她为什么要帮自己,而在帮自己之前,她却一直在跟秋玄与达步水云纠缠,她对自己是慕容部族大小姐的身份都一清二楚,她究竟是谁,又为何而来? 整个山谷都可以听见刀剑碰撞的声音,慕容兰在一旁观看着整个打斗的过程,她发现这个女子的剑法与拓跋杰的剑法有些相似,但每招每式却又欠缺很多精髓之处。 此时的朗旗格已经被洁兰公主的剑给圈住了,如果没人出手相助,朗旗格很可能就会败在洁兰公主手下。 洁兰公主使着使着剑,忽然发现朗旗格的刀法比较乱,尤其出现了一些致命的地方,洁兰公主心一狠,眼睛露出喜悦之色,很果断干脆的一剑直奔朗旗格的小腹。 朗旗格用了全身的力气,举刀往外封她的剑,谁知这一剑是假,洁兰公主收剑回来,一转身使出一招名为“万丈深渊”,直接刺向朗旗格的左胸口、、、、、、 朗旗格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剑正好扎进了朗旗格的左胸口,他:“啊!”的惊叫了一声,想要往后撤身,不让自己受伤太深,谁知道,洁兰公主竞非常残忍的,用了很大的力气,直接将宝剑从朗旗格的后背扎出来了。 洁兰公主脸上再次出现了她那标着性,久违的笑容,她往回一用力,拔出了扎进朗旗格身体的宝剑,朗旗格也在马背上往后倒了下去、、、、、、 这一幕就发生在一瞬间,惊呆了慕容兰,无论从道义上还是从情感上来讲,她都不希望朗旗格死,更不能接受朗旗格生生死在了自己面前,尤其是因为自己,曾经与自己一起离开慕容部族的朗旗格都尉。 那是曾经对她有情有义的族人,曾经那样为了她,与拓跋杰冒着生命危险的族人,今天,就这样结束了生命,是那样的悲壮,那样的突然,让慕容兰的心一下子碎了,她紧握宝剑大喊一声:“朗都尉,我要替你报仇!” 话音未落,就已经跳到马背上,举剑直接杀向洁兰公主、、、、、、那些官兵一看带头的都尉死了,一下子将洁兰公主的人马围了起来,双方混战在了一起。 这时,远处赶来一队人马,来到近前,看见躺在地上的朗旗格,领头的人顿足捶胸,悲痛万分,当下大喊一声:“义弟,我要替你报仇。”来人正是拓跋杰,他是接到达步水云的汇报,匆匆赶来的,谁知还是来晚了一步、、、、、、 正在打斗的慕容兰与洁兰公主,听见声音,都停了下来,拓跋杰满心悲痛,他深情的望了望慕容兰,也知道慕容兰是在为朗旗格报仇,立即收回了目光,看向洁兰公主。 然后从腰间拔出宝剑,也不与洁兰公主过话,直接“天女散花”一样,从洁兰公主眼前出现,洁兰公主一看此人,气概非凡,剑法也如此神奇,心中就开始紧张起来,她使出“雪山天池”来接拓跋杰这一剑。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四十二章 情难斩 平生约奈若何(六) 洁兰公主知道拓跋杰的剑法非同一般,也不敢硬碰硬,在接招时,便偷偷向红莲、绿玉发出了暗号,那俩个侍女随即明白,抛出手里的毒针,直奔拓跋杰而来。 闻得风声迎面而来,拓跋杰知道是暗器,随即撤回宝剑,仰身于马背之上,毒针走空,还未等拓跋杰起身,第二次毒针飞来,又是一阵恶风,拓跋杰从马背上侧身到马肚子的另一侧,用了“云里藏星”,来躲毒针。 拓跋杰刚想要趴到马背上,毒针再次袭来,他赶紧又低身下去。洁兰公主趁机被绿玉和红莲保护着进了树林,她的人马与拓跋杰的人马一顿混战之后,也以最快的速度进了树林。 拓跋杰正想带着人去追,慕容兰阻止道:“可汗,不要追了!”拓跋杰望着她,拉住了马的缰绳,沉默半晌,喃喃的问道:“兰妹,你、、、、、、你叫我什么?” 拓跋杰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还是那样的望着慕容兰,只有他战马的马蹄声在原地哒哒发出的声音、、、、、、 慕容兰有意躲开拓跋杰的眼神,目光望向远方,淡淡的说道:“你本身就是可汗,我应该这样称呼的。” 拓跋杰心里有些酸楚,曾经多少年,无论分开或是重逢,慕容兰对他的称呼,都是那一声:“杰哥!”而如今,在慕容兰心里,他已经不是那个杰哥,而是跟大家一样的可汗。 他们俩个沉默良久,慕容兰回身望着躺在地上的朗旗格说道:“可汗,朗都尉随你出生入死,应该先安葬朗都尉才是。” 拓跋杰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他下了战马,跪在朗旗格的旁边,流下两行热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拓跋杰对朗旗格的离去,有着太多的不舍与悲痛,一路风风雨雨,生死相伴,追随自己的结拜兄弟,怎么就忽然离去了呢? 他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命运安排他又不得不接受,他轻轻抱起朗旗格来到一棵树的旁边,然后,将朗旗格放到一边,开始用双手刨土、、、、、、 慕容兰缓缓的走过来,没有说话,而是蹲下身来,也开始用双手刨土,一会儿工夫已经将朗旗格安葬好了,就在慕容兰捧上最后一捧土的时候,拓跋杰一下子抓住了她的一只手,问道:“究竟是不是你下的毒?” 慕容兰语气坚定的回答道:“不是我!”然后,又用力在挣脱拓跋杰的手,说道:“可汗,请你放手!” 拓跋杰放开了慕容兰的手,说道:“既然不是你,又为何要离开部族呢?” 慕容兰轻轻说道:“我离开部族最重要的原因是,任何人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可汗为什么也不相信我?” 慕容兰情绪有些激动,她慢慢起身,但瞬间又冷静下来,望着拓跋杰眼中不带一丝柔情、、、、、、 拓跋杰也随后起身,他们不约而同的对朗旗格的新坟行了大礼。随后,拓跋杰语气略带强硬的说道:“接下来你又要去哪儿?” 听闻此话,慕容兰心头微微一颤,眼中噙着泪,说道:“不管我去哪儿,天涯海角,总有我容身之处。”说完,转身就要走。 拓跋杰一把拉住慕容兰,质问道:“刚才那几个女子给你什么关系?是不是你找她们害死了朗都尉?” 慕容兰一把甩开拓跋杰的手,伤感的说道:“她们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朗都尉也不是我害死的。” 拓跋杰道:“既然你没有做亏心事,又为什么要走呢?朗都尉对你误解最深,你说跟那几个女子没什么关系,那为什么偏偏在你出现后,朗都尉就死了,这,你又作何解释?” 慕容兰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心里凉凉的,目光望向远方,慢悠悠的对拓跋杰说道:“拓跋可汗,我没有任何解释,如果你相信朗都尉是我害死的,那我也无话可说!” 拓跋杰的话像钢刀一板,扎进了慕容兰的心头,她转过身去,轻轻擦去自己的泪水,恢复了平静,然而,她的心却难以平静下来、、、、、、 拓跋杰应声道:“好,如此说来,你认罪了!” 慕容兰心痛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片刻,说道:“可汗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说完,便沉默不语了。 拓跋杰也不看慕容兰,心中也是风起云涌,他对不远处的官兵们命令道:“来,将慕容姑娘一起带回部族。” 官兵们答应着,将慕容兰推上了战马,跟随着拓跋杰一起回到了部族。 命运与缘分究竟是什么,慕容兰始终也不明白,她对曾经伸手搭救自己的拓跋杰,至情至爱,而后在半梦半醒的人生中,与拓跋杰始终继续情缘,然而,一切却未如她所希望的那样美好。 慕容兰依然回到了她住的那个小院,那个熟悉的房子,这一次,没有了看守她的官兵,她可以自由的走动,但是,她的心却有些枯萎了,落泪了,沉睡了,走不动了,不知道何年何月,她的心才会再次茂盛,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回到部族的第二天,慕容兰坐在院中,望着西沉的落日,静默的好似小院中无人一般,忽然,院门推开,秋玄在贾左的陪同下,进来了。 慕容兰看见有人进来,随即站起身来,迎风而立,一身粉色的衣裙,衣带随风飘摆,远远望去,犹如出水芙蓉般恬静优雅,秋玄有些看呆了,她更加担心慕容兰会成可汗王妃。 进门之后,秋玄就伸出手来,说道:“慕容小姐,这次回来了,还不快把绝命丹的解药交出来。” 贾左也在旁边应合着:“对,慕容小姐,你可是慕容部族的有绝命丹解药的第二个人,赶紧交出来。” 慕容兰淡然自若的说道:“我没有解药。”秋玄有些发怒道:“你没有解药,谁有解药?你可是慕容德涛的亲妹妹!” 听闻慕容德涛这几个字,慕容兰用双手捂住了胸口,心里不停的念叨着:“家哥,我们已经分开七八年了,你现在怎么样了?部族的人都还好吗?你还记得我这个家妹吗?”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四十三章 情难斩 平生约奈若何(七) 慕容兰凝望着远方,心情变得格外沉重。想起慕容部族的族人,想起家哥慕容德涛,心绪难平,虽然慕容德涛为了强大部族,利用了自己与拓跋杰的爱情,可是,他终究是自己的家哥,慕容兰心中那一份亲人的情感,瞬间又回来了、、、、、 站在院子了的秋玄与贾左,看见慕容兰神情忧郁,半晌无语,贾左对秋玄使了个眼色,秋玄立刻一手扶着脑门,显示出自己身上的毒又发作了,她痛苦的喊着:“好痛啊!”然后,就晕倒在院中。 慕容兰被秋玄的喊叫,惊醒过来,她赶紧过来,一把掺扶住秋玄,一边说道:“贾医师,快扶秋玄小姐进屋。”贾左答应着,帮慕容兰掺扶着秋玄进了屋内。 慕容兰将秋玄扶到椅子上之后,看着秋玄痛苦的样子,当即从自己床头的小盒子里,拿出一粒药丸,塞进了秋玄的嘴里。 贾左问道:“慕容姑娘,是不是绝命丹的解药?”慕容兰摸着秋玄的手脉说道:“不是解药,是毒药。” 坐在椅子上的秋玄吓得一下子清醒过来,咬了咬手指,尖叫道:“你说什么?毒药?是不是绝命丹?” 慕容兰望着秋玄的样子,赶紧安慰道:“我说的毒药,是解毒的药,是百毒解药。” 秋玄更加震惊了,疑问道:“百毒解药,你在哪儿弄来的?” 贾左也随即追问道:“百毒解药只有匈奴国铁弗戎神医才有,你在何处觅得的?” 慕容兰看着这二人,说道:“百毒解药的药方是一个长者给我的,只要有了药方,就能炼出百毒解药。” 秋玄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容兰,气哼哼的说道:“这么说,你一定有绝命丹的解药,还不快快交出来。” 慕容兰正色言辞道:“我说过,我没有绝命丹的解药,更何况秋玄小姐,也没有中绝命丹的毒,你又何苦非说自己中了绝命丹呢?” 慕容兰的一番话,让秋玄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她面带尴尬,忽然,语气强硬的对慕容兰说道:“慕容姑娘,你等着瞧。”回身又对贾左命令道:“我们走!” 秋玄风风火火的离开了慕容兰的住处,贾左一路小跑在后面紧紧跟随,他殷勤的问道:‘秋玄小姐,那粒百毒解药你吃下去了?” 秋玄停住脚步,将左手平摊开,那粒百毒解药,正好好的躺在左手的掌心之中,她目光凝视着,那粒百毒解药,冷冷的笑道:“慕容兰,这回我看几你还能活几天!” 贾左看见秋玄手中的百毒解药,激动不已,她殷勤的给秋玄献计道:“秋玄小姐,这次可以置慕容兰于死地。” 秋玄目不转睛的盯着贾左,故作疑问道:“贾医师,有何高见?” 贾左眯缝的眼睛,对秋玄问道:“我想问问小姐,是怎么将百毒解药留在手中的?” 秋玄眉眼微微一动,说道:“我趁慕容兰与你说话之际,在咬手指时,迅速将百毒解药收在了手中。” 贾左眯缝的眼睛,迅速睁大,说道:“秋玄小姐可以将这粒百毒解药交于可汗,一切的事情,就会按照小姐的心意发展。” 秋玄有点似信非信,反问道:“真的会这样吗?” 贾左点点头,胸有成竹的回答道:“只要小姐按照刚才所说的去做,自然水到渠成、、、、、、” 秋玄满脸喜悦,应合道:“好,一切就按贾医师的话来做。” 秋玄与贾左一起回了住处,去密谋商议计策去了。 此时的慕容兰,正在自己的小院中,考虑着秋玄中毒的事,她知道秋玄没有中绝命丹的毒,但是,她为秋玄摸脉,发现秋玄体内确有一种毒,究竟是哪一种毒,慕容兰还不敢确定。 她想起自己曾经为秋玄看过左肩头,并无中了绝命丹的迹象,那时,秋玄体内根本没有任何剧毒。 今天,她摸了秋玄的脉才发现,秋玄已经中了剧毒,而且这种毒,是她平生所未见过的,更不知道如何去解。希望她的那一粒百毒解药,能够延续秋玄的生命、、、、、、 慕容兰的内心始终有着纯洁本真的善良,因此,不管秋玄对她的态度如何,不管秋玄怎样用金刀扎了自己,而陷害于她,她都没有记在心上,而是如此,真心真意的对待了这个颇有心计的东胡大首领的小女儿秋玄。 而秋玄却一直为了陷害她,设计了一个圈套,为了从她手中夺得可汗未婚王妃的位置,不择手段的想置她于死地,这些,她都无从所知。 当还在思考秋玄究竟中了什么毒的时候,十几个官兵进了她的小院,其中,领头的官兵喝道:“来呀,将下毒之人慕容兰绑起来。” 慕容兰一下惊呆了,她惊恐的对官兵道:“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领头的官兵道:“我们是奉了拓跋可汗的命令,前来捉拿下毒之人慕容兰的。” 说完,官兵们过来,就将慕容兰绑了个结结实实。 慕容兰有些糊涂,但是,当她听到是奉了拓跋可汗的命令,心里一阵酸楚,差点瘫作在地上,几个官兵推搡着她离开了小院。 事情之所以发生的这么快,就是秋玄与贾左的计谋得逞了,秋玄按照贾左的安排,拿着百毒解药去见了拓跋杰,加上有贾左的伪证,无证人证俱在,又加上有匈奴国神医铁弗戎的介入,使得拓跋杰深信不疑,慕容兰就是下毒之人。 所以,他派官兵迅速将慕容兰绑了关进大牢。 人生真是风云变幻,慕容兰刚才还在小院里思考秋玄身上的毒,瞬间的功夫,她已经被关进了牢房,她对牢房衙役恳求道:“我要见拓跋可汗,我是被冤枉的。” 无论她怎么说,牢房的衙役就是不去通禀拓跋杰,更不理会慕容兰,任凭慕容兰怎样哀求,都是枉然、、、、、、 夜晚时分,慕容兰望着天上的星星,默默垂泪道:“老天爷,你为何要如此折磨慕容兰,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她使劲的拍打着牢房的栏杆,然后慢慢蹲坐下来,一会儿竟然悠悠睡着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四十四章 情难斩 平生约奈若何(八) 慕容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一摸胳膊,身上的绑绳没了,再仔细一看,自己也不是在拓跋部族的牢房里,而是在一个山洞之中,躺在一些才草之上。 她正想起身之际,过来一个男子,一身黑色武衣打扮,轻纱罩面,低声对她说道:“慕容姑娘,你最近都没休息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然后,又指着旁边的石桌说道:“这里有些吃的,你先吃饱了,再作打算。” 慕容兰看着此人,坐起身看来,轻轻问道:“英雄,是你救我出牢房的?” 这个男子点点头,叹息道:“你如此深爱拓跋杰,为他吃尽了苦头,他却对你无情无义。” 慕容兰低下头,没有说话,一只手放到嘴边,轻轻的咬着手指,慢慢啜泣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这个男子看见慕容兰伤心的痛哭,扔过来一方粉色的手帕,说道:“擦干眼泪,眼泪解决不了问题,想想你以后怎么打算吧!” 慕容兰拣起那方手帕,轻轻拭去脸上的泪,之后,她问道:“英雄,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跟拓跋杰的情缘,又为什么要救我?” 这个男子长长出了口气,说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为你的以后打算。” 慕容兰再跟这个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在仔细观看那方手帕,忽然,她发现手帕的一角,绣着一株绿色优雅的兰草。 她望着那株熟悉而又亲切的兰草,惊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这方手帕?” 这个男子淡然一笑,说道:“这不过是一方手帕,随处都可以买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慕容兰站起身来,拿着那方手帕,面带惊异之色,说道:“这个粉色的手帕,那株绿色的兰草,是我在慕容部族时,身份的象征。” 这个男子又是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是慕容兰,特意买了这方手帕,这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慕容兰仍然仔细的看着那方手帕,说道:“可是,手帕上的那株兰草,就像我自己亲手绣的一样,怎么那么像,我离开慕容部族七八年了,只有慕容部族才会有我的信物。” 这个男子始终没有摘下自己的面纱,对慕容兰说道:“这么说,慕容姑娘心里还是惦记着慕容部族喽?” 慕容兰回身来到石桌旁,慢慢坐到石凳上,说道:“慕容部族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我怎么会不惦记呢?”她眼睛里满是憧憬,又喃喃自语道:“不知道家哥怎么样了,部族的男女老少都还好吗?” 这个男子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既然慕容姑娘,如此惦记家哥和部族,又为何要留在拓跋杰身边呢?更何况如今拓跋杰对你已经无情无义。” 慕容兰起身望着这个男子,说道:“多谢英雄救我之恩,只是慕容兰与拓跋杰有婚约在身,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呢?” 这个男子有些生气的说道:“慕容姑娘将婚约之事放在心上,拓跋杰却未必如此,他几次对慕容姑娘怀疑不信任,已经足够证明,他对你是无情无义的。” 慕容兰略带伤感,慢慢的说道:“他可以无情无义,但我却不能无情无义,七八年前,如果没有他的相救,我早就被抢走成了侮辱部族的楼兰王妃,更不知道,是生是死了。” 听完慕容兰这番话,这个男子稍稍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说道:“也罢,是福是祸都是你的造化,如果你心里始终放不下这段情缘,就暂住这里,等你想明白了,再决定也不迟。” 慕容兰四处望了望这个山洞,双手一抱肩,有些恐惧的问道:“这是哪里?离拓跋部族有多远?” 这个男子淡淡的说道:“这是离拓跋部族十里以外的鲜卑山北坡,是当初拓跋杰刚刚离开慕容部族的落脚之地,也是回慕容部族的必经之路。” 慕容兰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笑容,满怀喜悦的追问道:“那,这里离慕容部族有多远?” 这个男子坚定而刚毅的回答道:“不远,半月有余的路程!” 慕容兰微微颔首,心里想起了她成长过的慕容部族,想起了在少年时,家哥慕容德涛整天带着她在部族玩耍,只要有小伙伴欺负她,家哥准是第一个出面,替她教训小伙伴一顿。 在她的记忆里,家哥一直对她都非常好、非常亲昵,父母亲去世后,家哥对她更是多了几分疼爱。可是,直到拓跋杰出现,情况完全变了、、、、、、 她不知道是家哥变了,还是自己变了,为什么多了一个拓跋杰,她和家哥那份亲情就变幻莫测了,家哥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疼爱她了,更没有了心中那一份亲情,似乎为了部族的利益,可以牺牲她这个家妹的一切,包括生命。 站在慕容兰身边的这个男子,也在仔细观察着慕容兰的表情,当他确定慕容兰对家哥慕容德涛,以及部族的感情深切时,他决定用慕容部族的一切往事勾起慕容兰内心的改变,让慕容兰离开拓跋杰。 慕容兰对身边这个男子,越发开始恭敬了,她觉得这个人知道慕容部族的情况,也了解自己的一切,更是搭救自己的恩人,于是,又真切的问道:“英雄是不是从慕容部族而来?” 这个男子淡然一笑,回答道:“如果慕容姑娘想知道我来自哪里?为何不亲自到慕容部族查探一番呢?” 他的话带着一种久违的希望,慕容兰点点头,表示赞同的说道:“英雄的建议,我可以考虑。” 然后,这个男子又接着的说道:“慕容姑娘,暂时需要好好休息,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说完,转身出了山洞。 慕容兰望向那个男子出去的方向,也随即跟了出去,等她到了洞口,去发现那个男子早已踪迹不见。 第二天早晨,这个男子带了一些吃的进了山洞,他一进来,发现慕容兰没在,当下喊道:“慕容姑娘,慕容姑娘、、、、、、” 却未有慕容兰的任何回音,转身发现,地上的一对才草旁有一行字:多谢英雄相救,我走了、、、、、、 望着那一行字,这个男子很失望,手中的食物,慢慢落到了地上,他轻轻摘去面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扶到膝盖上,说道:“家妹,家哥对不起你,你又去了哪里?千万不要回到拓跋杰身边、、、、、、”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卷 五 鸳鸯铜锁玉连环 ------------ 第一章 鸳鸯锁 风沙大漠浮云(一) 救出慕容兰的这个人正是,慕容兰的哥哥,慕容部族的首领大人慕容德涛。 在拓跋杰带着慕容来离开慕容部族的七八年里,慕容德涛开始潜心研究武学,自己独创了一套纯熟的刀法武学“日月金刚刀”,自称敢于“桃花金刚派”的独门武功“桃花金刚掌”相媲美。 尽管慕容德涛具备了“日月金刚刀”的纯熟刀法,可他始终在心里惦记着一件事,那就是拓跋杰家传的鸳鸯铜锁。他总在想,如果有了铜锁内的武功,再加上他的“日月金刚刀”,他岂不是可以号令西域十六国,那时的慕容部族,该是何等的威风。 慕容德涛对鸳鸯铜锁的惦记,一天也没有减少,他对部族上上下下的人都十分谨慎,嘴上不提这件事,却在暗中悄悄地打探着,鸳鸯铜锁究竟在不在拓跋杰身上、、、、、、 慕容德涛这次来到拓拔部族,暂时栖身于鲜卑山北坡,而且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在乌狄尔陪同下一起来的。 乌狄尔在跟随拓跋杰去征战乞伏部族时,曾经从军过一段时间,后来偷偷逃回了慕容部族,深得慕容德涛的信任,曾被封为大将军,前来讨伐拓跋杰。 乌狄尔已经察探过拓跋部族一番,之后将情况告诉了慕容德涛,才又悄悄潜回部族。 慕容德涛根据乌狄尔提供的情况,也悄悄进入了拓跋部族,他暗中看到了拓跋杰,当他看到自己的妹妹慕容兰深陷牢房,对拓跋杰简直是咬牙切齿。但是,为了暗中察探鸳鸯铜锁,他决定先救妹妹慕容兰,这才夜半时分,从牢房的房顶进入,救走了慕容兰。 当慕容德涛再次回到山洞来寻找妹妹慕容兰时,他发现了地上的那一行字,字迹是那样清晰而娟秀,是那样熟悉而亲切。 慕容德涛在这七八年的岁月里,忽然发现了亲情的可贵。当拓跋杰带领着人马去征战乞伏后,他就发现慕容兰在自己部族外围大帐内失踪了,他就怀疑是拓跋杰救走了慕容兰。 直到乌狄尔从拓跋杰的军中逃了回来,他从乌狄尔叙述的情况猜测,十有八九,拓跋杰偏帐内藏的就是妹妹慕容兰,但也只是猜测,他才决定当年拜乌狄尔为大将军,讨伐拓跋杰。 由于东胡大首领步六汗苏图的帮助,乌狄尔大败,慕容部族不得不与东胡部族签订的盟约,从此不再侵犯鲜卑山这一带。 但对于寻找妹妹慕容兰,慕容德涛始终也不曾放弃过,他在深夜无人时,在父母的灵位前,曾多次发下誓言,一定要找回妹妹慕容兰。 他始终都觉得当初由于深信校尉云石楚的话,而给妹妹慕容兰用了昏睡药,是自己非常不道德的做法,为此,他罢免了云石楚的校尉之职。 云石楚也因此怀恨在心,使用奸诈之计,在慕容部族挑起了一场内乱,慕容德涛新拜的参军校尉穆沙班受云石楚的煽动,举兵造反,借用云石楚的能力,联合了楼兰国的云石律,将慕容德涛软禁在了部族。 穆沙班是个非常有心计的人,他在软禁慕容德涛时,没想过要杀害慕容德涛,因为他知道,慕容部族有很多族人,是与慕容德涛的父亲一起生死与共过的,如果杀了慕容德涛,必定会有很多人不服。 因此,穆沙班为慕容德涛修建了一个豪华的府宅,前庭是奇花异草,后院是奇珍异宝,看的玩的,应有尽有,又搜罗了其他部族的美女美酒,全部给了慕容德涛,他想让慕容德涛玩物丧志。 开始的时候,慕容德涛整天美女美酒相随,前庭后院,也觉得挺好,而穆沙班则做起了慕容部族新的首领大人。 一个月后,慕容德涛的贴身随从娄陈得以与其相见,当他看见慕容德涛整天吃喝玩乐,丧失了斗志,娄陈很痛心,可到处都是穆沙班的而目,他根本无法亲近慕容德涛。 经过一些天的努力,娄陈终于得到了府宅中管家的信任,他开始一步一步接近慕容德涛,终于有一天,慕容德涛更衣,更衣的仆人正是娄陈,趁此机会难得,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血书、、、、、、 当慕容德涛接过血书,差点痛断肝肠。原来那封血书是父亲生死与共的部族长老所写,告诉他要卧薪尝胆,勤学武功,除掉穆沙班,夺回慕容部族,并附上了传说中鸳鸯铜锁内的一套剑法。 血书中写得很明白,部族长老因慕容部族内乱,深感对不起慕容德涛的父亲,忧心而疾,是临终绝笔。 慕容德涛看完此血书,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但却没落下来,他收好血书,对娄陈很郑重的点点头,之后,开始在后半夜勤习武功,白天仍然是吃喝玩乐,让穆沙班看不出任何异常。 经过两年的刻学勤炼,慕容德涛武功大有长进,他根据长老给的剑法,自创了“日月金刚刀”,可以说这套“日月金刚刀”是慕容部族谁也不知道的独门武功。 等慕容德涛将这套武功炼成之后,他与娄陈商议,决定刺杀穆沙班,夺回部族首领大人的位置。 有了这个决议之后,娄陈便开始每天打探穆沙班的行踪。 终于有一天,他打探到穆沙班要娶附近一个小部族的女子为妻,迎娶之日是在盛夏部族大会召开前一日。 当娄陈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慕容德涛的时候,他决定在穆沙班大婚之日进行刺杀行动。 因为离穆沙班大婚还有些时日,慕容德涛利用这些天,几乎每天后半夜都要夜探穆沙班的府宅,查探有利于他刺杀的地理位置。 娄陈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居然为慕容德涛弄来了一幅穆沙班府宅的地图,以及当日大婚,穆沙班会出现的新房的位置,还偷偷为他打造了一把上好的金刀。 终于盼到了穆沙班的大婚之日,慕容德涛收拾妥当,戴上了娄陈为他打造的那把金刀,在自己的屋内静等天黑。 等太阳落山,天黑下来,穆沙班府宅的婚宴接近尾声之际,慕容德涛就潜入了穆沙班的府宅,已经醉意熏熏的穆沙班,正在几个仆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准备去会新娘子。 慕容德涛在房顶一路跟随,快到新房时,穆沙班将几个仆人推开,嘴里还喊着:“跟我滚,都给我滚!” 仆人们吓得赶紧后退,穆沙班就踉踉跄跄的上了台阶,还未等他推门,慕容德涛就从房顶纵身跃下,一把金刀直奔穆沙班的后背而来,穆沙班正欲回身,慕容德涛又一转身,仍然在他后背,直接从后面结果了穆沙班的性命。 随后,慕容德涛举着金刀大喊道:“穆沙班已被我慕容德涛所杀,慕容部族是慕容德涛的,愿意留在部族的,可以留下,愿意追随穆沙班的,我金刀不留人,不愿意留下的,也可以离开部族。” 当时追随穆沙班的族人,都跪下愿意归顺慕容德涛。就这样,慕容德涛又做回了慕容部族的首领大人。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二章 鸳鸯锁 风沙大漠浮云(二) 做回慕容部族的首领大人之后,慕容德涛就开始了整治部族,他将穆沙班留下的一干人等进行了调整。 将有武将之才的委以兵权重任;将有文治之才的赋予部族官职;同时派出部族武将,捉拿挑拨是非的云石楚。 慕容德涛对云石楚有些痛恨,又有些怀念,他痛恨云石楚让他与暗害自己的妹妹慕容兰,更痛恨云石楚挑拨了新拜的参军校尉穆沙班,才让自己被软禁这两年。 同时,慕容德涛对云石楚也有着一份内心的怀念之情,毕竟,云石楚曾为自己部族的建设,贡献了不少的智囊妙计。 因此,慕容德涛也对派出去的武将说过,不许杀害云石楚,要捉拿活的。 慕容德涛的这句话,其实,就是给了云石楚一个生存的机会,从这一点来说,慕容德涛内心善良的部分始终没有泯灭。 经过半年的追查,终于找到了云石楚的下落,当部族武将想要捉拿的时候,云石楚拔剑自刎。 当慕容德涛听说云石楚自杀而亡的消息,痛哭了一场。也随即命令厚葬云石楚。 在处理部族内部事情的时候,慕容德涛就派人出去打探拓跋杰的消息去了。回来的人纷纷报告说,鲜卑山脚下目前有个拓跋部族,部族的可汗复姓拓跋,名字无人知晓,是东胡大首领的女婿。 听到这个报告,慕容德涛震惊了,因为自己的妹妹慕容兰是在拓跋杰出兵时被带走的,怎么妹妹慕容兰没有嫁给拓跋杰,反倒是东胡大首领的女儿,这个问题,让慕容德涛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慕容德涛从自己的府宅出来,遇见乌狄尔正前来找他。于是,他问起东胡帮助拓跋杰这件事儿,又问起拓跋杰是不是娶了东胡大首领的女儿、、、、、、 这一系列的问题,让乌狄尔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只能言简意赅的告诉慕容德涛,他在拓跋杰军中的时候,没有听说过东胡大首领的女儿,更没有看见慕容兰小姐。 慕容德涛相信乌狄尔说的是真的,可是妹妹慕容兰究竟被拓跋杰藏在了哪里,这个最让慕容德涛挂心。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儿,就是慕容德涛很清楚的听妹妹慕容兰说过,拓跋杰是匈奴国已故左将军拓跋辉之子。 拓跋辉家传的鸳鸯铜锁是西域,包括汉朝各个武林帮派,所追寻的重要武学秘籍。 慕容德涛更想得到这把鸳鸯铜锁,他派出身边亲信密探,四处打探鸳鸯铜锁,尤其他记得,他初与拓跋杰相识的时候,曾经出兵,帮助拓跋杰回匈奴报仇。 更记得拓跋杰有个妹妹叫拓跋雪,鸳鸯铜锁是不是已经被拓跋杰找回,铜锁内的武功是不是,已经全部被拓跋杰所学,慕容德涛整天想着那把鸳鸯铜锁、、、、、、 为此,派人叫来乌狄尔,让乌狄尔陪自己去拓跋部族,以寻找妹妹慕容兰为名,实际上,慕容德涛为的还是那一把鸳鸯铜锁。 当他与乌狄尔来到拓跋部族附近,便先到集市买了一些拓跋部族人们常穿的衣服,打扮成了拓跋部族人们的装扮,白天在部族的集市,来回观察走动,夜晚,则潜入部族各个府宅,深入打探了解情况。 慕容德涛几次潜入拓跋杰府宅,都没看找到慕容兰,他有点心急如焚,一方面,是有些担忧妹妹慕容兰,是不是因为当年的昏睡药用多了,而再也没有醒来、、、、、、 另一方面慕容德涛更担心的是,如果没有了妹妹慕容兰在拓跋杰身边,又如何能够打探出鸳鸯铜锁的真实下落呢? 慕容德涛虽然在拓跋杰带走慕容兰之后,有过内心的醒悟,而罢免了云石楚的参军校尉之职,但是,在他被穆沙班软禁的两年里,他性情也变得有些飘摆不定,善与恶的两种本质,在他身上都始终并存。 很多事情,说是巧合,莫不如说是一种因缘。如果没有秋玄从拓跋杰的可汗会客厅跑出去,没有达步水云的一路跟随,没有洁兰公主的出现,就没有慕容兰的再次出现。 而慕容兰的再次出现,如果没有朗旗格都尉的牺牲,没有拓跋杰更深层的误解,慕容兰就不会跟随回部族。正因为有了这些因缘,才有了慕容德涛救走妹妹慕容兰的这一段故事。 慕容德涛望着山洞出口,透进来的月光是那样皎洁,那样透明,却没有出现妹妹慕容兰熟悉的身影。他站起身来,脑海里回想着妹妹慕容兰的模样,紧皱眉头,脸色更加凝重,而后,大步流星走出了山洞、、、、、、 此时的拓跋部族,正在到处封锁慕容兰被神秘救走的消息。拓跋杰对慕容兰忽然被人救走,感觉有些乱了手脚,毕竟他对慕容兰有着那么深刻的感情,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法用语言说清楚。 虽然是他把慕容兰打入了牢房,可他的心却也随着慕容兰进了牢房,他很无可奈何,却又有着太多的不得已。 如今,拓跋杰对拓跋部族可汗这个位置,居然有着那么多的厌倦,可是,当他想起曾经与自己生死与共的朗旗格,如今已长眠于鲜卑山的脚下,如果不做好拓跋部族的可汗,又怎能对得起这个义弟呢? 而那个为了自己受苦受难的慕容兰,因为这个拓跋部族的可汗,被软禁被打入牢房,如今,人在哪里都无从所知。 是什么人救走了慕容兰,又是什么人潜入了拓跋部族,以她的武功逃出那个牢房,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拓跋杰自从慕容兰被救走后,他就彻夜难眠,始终也没想明白是谁救走了慕容兰。 深夜,拓跋杰在可汗会客厅内独自踱步,忽然,一支暗器从窗户打进,直接奔他而来,他听见冷风嗖嗖,赶紧一个探身匐地,暗器从他身上飞过,直接打在了会客厅的墙壁上。 拓跋杰一挥剑指,将屋内的灯火打灭,然后,贴身到墙壁上,慢慢移动到了窗口,借着外面的星光,仔细观瞧,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墙头跃出,直接离开了他的可汗府宅。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三章 鸳鸯锁 风沙大漠浮云(三) 拓跋杰心中暗暗问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他回过身来,在黑夜中沉思着:“最近,部族出现了不少异族人,是为了什么呢?” 正当拓跋杰思考之际,又有三个黑影忽然出现,这三人,仔细一看便知都是女子,拓跋杰想知道这些人都在今夜来到他的可汗府宅为了什么,他不想打草惊蛇,于是,躲在暗处仔细观察着。 只见这三个女子飞身落到了可汗府宅的内院,落地之声如此之轻,尤如冬季的落雪,静而无声。从动作飘逸的程度,可以看出武功之深。 这三个女子落地之后,旋即又纵身跃起到可汗会客厅的房顶,以倒挂金钩之势,来窥视拓跋杰的可汗会客厅。 拓跋杰正好贴身于墙上,看得清清楚楚,他秉住呼吸,尽量让自己与墙贴得更近,然后,从腰间拔出了宝剑、、、、、、 房顶的三个女子此时已经看见了拓跋杰,她们立即迅速从房顶跃下,贴身于墙边。 这时,可汗府宅的亲兵已经发现了这三个,前庭内院的亲兵迅速点起了火把,都聚集到了可汗内院,将这三个女子包围在其中。 拓跋杰借着火把仔细观看,这三个人正是杀害朗旗格的凶手,也正是使用毒针对付自己,逃进树林的那三个女子。 拓跋杰怒火中烧,他从可汗会客厅就向出去,转念一想:“暂时静观其变。”所以,拓跋杰手按剑柄,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听见领头的亲兵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夜探可汗府宅,所谓何故?” 只听见一个女子淡然一笑,温柔的说道:“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夜探可汗府宅,所谓何故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可汗身在何处呢?听说可汗非常喜欢结交天下朋友,怎么也不出来相见,我们是特意为此而来!” 听完这番话,领头的亲兵怒言道:“部族可汗岂是你等犬儒之类所能结交的,你们究竟因何夜探可汗府宅?如果不说明白,长矛可不答应。”说完,一抖手里的长矛,就奔这三个女子刺来。 这三个女子正是洁兰公主,绿玉红莲三人,说话的人正是洁兰公主,她见长矛来了,也不躲散,依然面带微笑。 身边的绿玉红莲一转身来到她面前,伸出宝剑架住领头亲兵的长矛,使劲一用力,领头亲兵的长矛就飞出去了。 领头亲兵一看自己手里空了,紧张的喊道:“啊、、、、、、”其他的话还未说出来,绿玉过来将宝剑横在了他的脖项,喝道:“快叫你们可汗出来相见!” 领头亲兵说道:“我不知道。”绿玉使劲按了按宝剑,再次喝道:“不说,就要了你的脑袋!” 领头的亲兵吓得有些哆嗦,但仍然坚持着,故意在给拓跋杰暗号,大声说道:“要杀就杀,可汗不在这里。” 说完就闭上眼睛等死了,绿玉回头看了一眼洁兰公主,红莲也与其对视了一下,洁兰公主又是微微一笑,缓缓的说道:“既然可汗不在这里,那我就在这里等好了。” 然后扔出一个绳子,命令道:“将这个人绑起来,一会儿带回去,油锅煮了。” 洁兰公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严厉,让人听了有点心惊胆寒。 其他亲兵也不敢向前,只是举着火把,包围着这三个人,眼见这个领头亲兵就要被绑起来了。拓跋杰从窗户忽然跃出,迅速来到领头的亲兵面前,将宝剑架在了绿玉的脖项上。 那些亲兵正想称呼可汗,拓跋杰一摆手,亲兵们随即领会,没有喊出声来。 拓跋杰的忽然出现,令兰公主微微吃了一惊,她稍作镇静后,又是嫣然一笑,温柔的问道:“请问来者何人?” 拓跋杰也不回答她的问话,迅速救下了领头的亲兵,洁兰公主也出手救下了绿玉。 拓跋杰打量了一下洁兰公主,见她是汉朝女子的模样,心中疑惑,但见红莲绿玉是异族女子的样貌,尤其很像匈奴国的人。 拓跋杰观察了一下,正色问道:“不知三位姑娘从何而来?为何要夜探拓跋部族的可汗府宅?” 洁兰公主上下打量的一番拓跋杰,看此人非同寻常,言谈举止,武功内力,都不是寻常之人,于是,便灿烂一笑,轻柔的说道:“我是大漠塞外山庄庄主冷如风的徒弟冷春兰。” 然后,又用手轻轻一指红莲和绿玉,说道:“这是我的两个贴身女仆。” 拓跋杰点点头,说道:“拓跋部族向来与大漠各门派从无来往,更不曾与塞外山庄庄主冷如风有过任何瓜葛,不知冷姑娘到此所谓何故?” 洁兰公主轻轻一摇头,说道:“我还不知道公子是何许人,所谓何故,又怎能轻言相告?” 拓跋杰冷冷一笑,说道:“既然冷姑娘想知道我是谁,说了也无妨,估计冷姑娘已经猜到我是谁了?” 洁兰公主有些尴尬,但立即转怒为悦,略带猜测却又肯定的说道:“公子莫非就是拓跋可汗?” 拓跋杰点点头,明确的说道:“正是在下,实在不敢称什么可汗,也就是为拓跋部族做了一些小小的事情,让冷姑娘都知道了在下,有些惭愧。” 洁兰公主眼睛一亮,再次温柔的笑道:“拓跋可汗在大漠可是名声在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冷春兰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拓跋杰再跟冷春兰说话的时候,眼睛也再打量着四周围,他见就是这三个人,话锋一转,问道:“冷姑娘还没告诉我,夜探可汗府宅,所谓何故?” 洁兰公主眼睛紧紧盯着拓跋杰,说道:“拓跋可汗与我冷春兰都是明白人,也不说糊涂话,我想问拓跋可汗一个问题。” 拓跋杰略带疑惑的问道:“什么问题,冷姑娘尽管问来?” 洁兰公主说道:“我想问问拓跋可汗,与二十年前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是什么关系?” 拓跋杰心中微微一怔,拓跋辉是他的父亲,是被匈奴国的骨都候赫连托联合楼兰国公主尉迟青青害死的,虽然报了父亲的大仇,可是家传的鸳鸯铜锁一直是汉朝武林和西域各国所争夺的重要武功秘籍。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四章 鸳鸯锁 风沙大漠浮云(四) 拓跋杰听完洁兰公主的问题,眉头稍稍一皱,没有回答,而后,朗声一笑,巧妙的说道:“我也想请冷姑娘回答我一个问题。” 洁兰公主表情惊讶,转瞬笑道:“拓跋可汗,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拓跋杰点点头,对洁兰公主问道:“冷姑娘是大漠塞外山庄庄主冷如风的徒弟,大漠都是异族人士,冷姑娘一看便知是汉朝人,怎么会到了大漠塞外山庄呢?” 洁兰公主脸上再次展现出了灿烂的笑容,她道:“拓跋可汗,有所不知,我的确是汉朝人,自幼流落到大漠,遇见塞外山庄庄主冷如风,被收为徒弟。” 拓跋杰对洁兰公主报以一笑,接着问道:“塞外山庄离我拓跋部族远在千里之外,不知道冷姑娘为何到此?” 洁兰公主说道:“早就听说,鲜卑山风景如画,比江南山水更让人向往,再加上,拓跋可汗的是大漠传说中的英雄,冷春兰想结识拓跋可汗,因此,特地从塞外山庄来此寻觅可汗的踪迹。” 听完这番话,瞬间,拓跋杰面色淡如清水,他望着洁兰公主脸上依然留存的笑容,问道:“既然冷姑娘是为寻我而来,那么就请冷姑娘讲讲大漠传说中的拓跋可汗是个怎样的英雄?” 洁兰公主稍稍愣了一下神儿,忽然想起了她在匈奴国的往事,愁云涌上脸颊,竟然慢慢的讲起了匈奴国的左贤王栾提诺、、、、、、 洁兰公主始终自称自己,是塞外山庄庄主冷如风的徒弟冷春兰,她说她有一次跟着师傅冷如风,去拜见匈奴国左贤王栾提诺,听左贤王讲起了匈奴国的左将军,拓跋辉一家的不幸遭遇。 以及拓跋辉的女儿拓跋雪怎样被骨都候赫连托利用,刺杀自己的事情,她听左贤王讲起,拓跋辉将军因为一把家传的鸳鸯铜锁,被奸人所害,一家人从此四分五散、、、、、 拓拔杰听洁兰公主说到这些,心开始流血,他手里的宝剑握得更紧了,手似乎都在颤抖,他紧紧盯着洁兰公主,眼神里带着一种仇恨,却又瞬间隐藏了。 洁兰公主观察得很仔细,她从拓跋杰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拓跋辉与拓跋杰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她心想:“莫非这位拓跋可汗,与匈奴国拓跋辉将军有着什么关系,他会不会有鸳鸯铜锁,我继续将故事复杂些,或许能够探听出鸳鸯铜锁的真实下落。” 想到这,洁兰公主接着说道:“拓跋辉将军对匈奴国可谓忠贞不二,没想到,没想到、、、、、、” 拓跋杰怒问道:“没想到什么?” 洁兰公主叹了口气:“哎!”然后,又慢慢说道:“没想到却因为一把鸳鸯铜锁,而遭奸人陷害,实在不值得!” 拓跋杰盯着洁兰公主再次问道:“那么,以冷姑娘来看,怎么才叫值得?” 洁兰公主迟疑了一下,一副怜悯的样子,说道:“可汗也知道,拓跋辉将军一家是因为那把鸳鸯铜锁而遭人陷害,这说明,陷害他一家的人是想要那把鸳鸯铜锁,如果,当初拓跋辉将军明白这个道理,将于鸳鸯铜锁拿出来,不就免遭陷害了吗?” 拓跋杰冷冷一笑,说道:“照冷姑娘的说法,如果拓跋辉将军拿出那把鸳鸯铜锁,就不会遭人陷害吗?” 洁兰公主点点头,非常肯定的说道:“我相信是这样的。” 拓跋杰又问道:“那么冷姑娘是否知道鸳鸯铜锁与拓跋辉将军的关系?” 洁兰公主微微一笑,熟悉的笑容又回到脸上,说道:“这个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鸳鸯铜锁是拓跋辉将军家传的武功秘籍。” 拓跋杰点点头,问道:“如果是冷姑娘家传的武功秘籍,是否愿意送与他人?” 洁兰公主又是一笑,说道:“如果我已经有了拓跋辉将军的地位,我就会将我家传的武功秘籍,传授给更多的人,让很多人,都与我一样有着同等的武功,为国家出马效力。” 拓跋杰看着洁兰公主,心中对着这个长着汉朝模样,却在大漠居住的陌生姑娘,开始有了更多的谨慎和小心。 他心中暗自道来:“这个冷春兰,可不是塞外山庄庄主冷如风的徒弟那么简单,必须弄清楚她是什么人,才能知道她来这里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拓跋杰对洁兰公主说道:“这么说,冷姑娘如果处在拓跋辉将军的位置,一定会成为一位功德无量的武林盟主,开明无私。” 所有的人都喜欢听赞美的话,尤其是洁兰公主,作为一个女人,她更是喜欢赞美,听见一个部族可汗的赞赏,她心里是何等的骄傲,更是开心一笑,有些得意的说道:“我想知道,拓跋可汗听我说起这些,是不是同样也对鸳鸯铜锁感兴趣?” 拓跋杰淡然的说道:“天下再好的武功秘籍,也比不能与自己挚爱的亲人相提并论!” 拓跋杰的这番话说得很平静淡然,却又充满了力量,因为他听洁兰公主,说自己是从汉朝流落到大漠的,他知道,要想了解洁兰公主的真实身份,唯独用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亲情,才能让洁兰公主露出最脆弱的地方。 果然洁兰公主脸上灿烂的笑容,慢慢消退,眼睛望向远方,闪烁着泪花,居然小声喃喃的说道:“是啊,我的父母亲人,都在汉朝,我却只能来大漠、、、、、、” 拓跋杰与洁兰公主也就两三米的距离,他还是听清了洁兰公主的这段话。他似作关心的接着问道:“怎么说道冷姑娘的伤心处了?” 洁兰公主回过神来,嫣然一笑,说道:“没有,没有,只是听到拓跋可汗说起挚爱的亲人,我也想起了我的父母亲人。” 拓跋杰想趁热打铁,说道:“冷姑娘本是汉朝女子,怎么来到的大漠塞外山庄,能不能讲讲这段故事,或许,比鸳鸯铜锁的故事,更让人惊喜。” 洁兰公主微微一怔,心中莫名的有些酸楚,但却不能讲给拓跋杰,慢慢回忆起了她从汉朝来到大漠匈奴的种种往事、、、、、、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五章 和亲公主 恩怨情仇谁来解(一) 站在拓跋杰面前的洁兰公主,并非真正的洁兰公主,她是洁兰公主的贴身侍女兰欣,那么洁兰公主如今又在哪里呢?这还要追溯到十六年前拓跋辉将军在世的时候。 匈奴与汉朝征战不断,数次的战争,不仅让汉朝与匈奴都损兵折将,更让边塞的老百姓饱受战争之苦。 当时身为匈奴国左将军的拓跋辉,向单于上书建议,与汉朝修好。此时,汉朝也正好派使节前来,欲与匈奴修好。 身在沙场的拓跋辉,未曾脱去征袍,就提笔写了两封书信,让汉朝的使节带着这两封书信,到匈奴国都康居分别去见,左右骨都侯赫连托与左贤王乱提诺。 这位汉朝使节带着拓跋辉的两封书信,分别见到了左右骨都侯赫连托与左贤王乱提诺,也将汉朝天子修好的意思说明白了,同时,也表明了汉朝天子有意将公主与单于和亲,世代修好,永不征战的心愿。 同时拿出了汉朝和亲公主的画像,因为是先见的左右骨都侯赫连托,当看见和亲公主洁兰的画像,赫连托有些心动,毕竟在匈奴大漠没有见过这么美丽漂亮的女子,但此时,赫连托一直专注于拓跋辉家传的鸳鸯铜锁,所以,就暂时放下了这个心思。 当汉朝使节见到左贤王乱提诺之后,尤其是拿出那幅和亲公主洁兰的画像,他即刻痴迷于心,看着画中的洁兰公主,惊叹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女子,他将洁兰公主的画像收好,设酒席款待了汉朝使节。 左贤王乱提诺是个有心人,他为这幅洁兰公主画像,特意在书房中摆设了香案,将画像中的洁兰公主供奉起来,同时,又拿了很多金银珠宝给了汉朝的使节,表达出了自己对洁兰公主的喜爱。 汉朝使节看出了左贤王对洁兰公主的一腔深情,再加上左贤王只有四十多岁,比起年老体衰的单于,对洁兰公主来说比较好。 于是,这个使节决定使用一个调包计,将真正的洁兰公主送进左贤王府,将假的洁兰公主送到单于的王宫。 洁兰公主是汉朝天子一位嫡亲江王的女儿,长得确实美貌无双,琴棋书画,知书达理,只有年仅二十岁。 当洁兰接到自己被封为和亲公主的皇命之后,开始忧郁寡欢,茶饭不思,江王与王妃也非常舍不得,但皇命难违,一个江王又有多大本事能阻止得了天子的决定呢! 洁兰公主的母亲,特意为洁兰挑选了几个贴身的侍女,其中就有只有十二岁小丫环兰欣,人虽然小,可是精灵的很,洁兰也很喜欢她,当洁兰看见有兰欣陪伴自己到匈奴去远嫁,心里好受多了。 正在洁兰公主等待远嫁的时候,汉朝的使节从匈奴回来,特意来到了江王的家中,看过洁兰公主之后,又与江王与王妃细说了左贤王乱提诺对洁兰公主的喜爱。 江王与王妃很是害怕,但是,听使节说可以在府上找一位与洁兰公主年纪相仿,且容貌出众的丫环来调包,至少可以,保证洁兰公主不用嫁给年老体衰的单于。 江王与王妃在府上终于找到了一位与洁兰公主年纪相仿,容貌出众的丫环,经过一番调教,终于在远嫁匈奴的时候,与公主的言行举止基本一致了。 不久,汉朝的人马就护送着,真正的洁兰公主和假的洁兰公主,还有贴身丫环兰欣一起登上了远嫁匈奴的路途。 由于山高路远,这些人马大概走了一月有余才来到匈奴国的国都康居。人马刚到康居,左右骨都侯赫连托就知道了消息,听说和亲的洁兰公主来到康居,就派了大护卫赫连锦颜前去迎接。 此刻的赫连锦颜,是护送左将军拓跋辉的居次伊茹拉和两个孩儿到塞上江南,刚刚回到骨都府,听到赫连托的指示,他马不停蹄的赶到康居城门口。 可是他还是来晚了一步,洁兰公主的车马已经进了城,而且是被左贤王栾提诺的副将接近了王府。 赫连锦颜在城门口等了两个时辰,也没见到汉朝来的车马,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跟守城的官兵一问才知道,洁兰公主的车马已经进了城,是被左贤王派人接进城的,他只好回来向叔父赫连托如实禀报。 赫连托听闻是左贤王栾提诺接到了洁兰公主的车马,非常气愤,再者他对画像中的洁兰公主也是一片爱慕,只是因为目前他痴心于左将军拓跋辉家传的鸳鸯铜锁,而暂时放下了这个心思。 如今,洁兰公主从汉朝送到大漠匈奴,这是多么难得一个机会,可以在单于和亲之前,亲眼目睹洁兰公主的芳容。 而且,如果是自己亲自接到了洁兰公主,就算自己没有机会得到洁兰公主,也可以与洁兰公主走的近些,一旦洁兰公主成为单于的宠爱之人,也算是在单于身边安插了一个自己的人。 赫连托的如意算盘,计划的很深很远,但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洁兰公主已经被左贤王栾提诺接进了城。 赫连托非常气愤,转念一想,他更担心的是左贤王也会夺取拓跋辉家传的鸳鸯铜锁,随即联合了楼兰公主尉迟青青,合谋陷害了拓跋辉一家。 不久之后,赫连托发现与单于和亲的汉朝公主,并不像画像中花容月貌的洁兰公主,于是,他派人四处查探,终于发现了左贤王有一位来自汉朝的王妃,不仅容貌俊丽,而且琴棋书画,与单于和亲的洁兰公主特征非常相仿。 赫连托虽然查探了诸多的信息,可是毕竟没有证据,无法向单于告发左贤王。他想能证明左贤王汉朝王妃身份的就是洁兰公主本人,这个想法,瞬间又让赫连托本人否定了,因为,如果是洁兰公主愿意成为左贤王的王妃,那么,洁兰公主是不会说出来的。 想了许多办法,赫连托觉得都不能实行,最后,他决定自己亲自夜探左贤王府。 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他进入了左贤王府,这件事他都没有告诉赫连锦颜,他在一个又一个的王妃院落屋顶上跃过,来到一个汉朝建筑的王妃院落中,看见屋内的洁兰公主正在挥笔书信,写着对故国家园的思念之情,旁边的兰欣小丫环正在为洁兰公主研墨、、、、、、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六章 和亲公主 恩怨情仇谁来解(二) 因为赫连托在房顶所处的位置,只能看见洁兰公主的后背,他想挪动一下位置,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位汉朝王妃就是洁兰公主,可是左贤王府戒备森严,他看见巡院的家兵护院,走来走去,无奈之下,他就只能这样窥视着屋内的洁兰公主的一举一动。 这时,左贤王已经来到这位汉朝王妃的院中,就听见有人高声通禀道:“王爷到!” 屋内的洁兰公主听得真真切切,她手中的笔忽然落地,人径直站起来,对兰欣问道:“他怎么又来了?怎么办?” 兰欣虽然年纪小,可是非常聪慧,安慰道:“公主,快躺到床上去,我就说你病了。”洁兰公主点点头,快速进了寝室一下躺在了床上。 洁兰公主刚刚躺好,左贤王就进了外屋,小丫环兰欣随即过来施礼,还未等左贤王开口,小兰欣就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拭眼泪,说道:“王爷,公主自从来了大漠,就一直重病不起,还望王爷开恩,奴婢一定会好好服侍公主,照顾公主早日康复。” 左贤王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灵气俊秀的小丫环,微微笑了笑,问道:“你是兰欣吧?” 小兰欣点点头,应允道:“回王爷,奴婢正是兰欣。” 左贤王依然面带笑容,缓缓的说道:“兰欣,问问公主想要什么,只要她高兴,王府里应有尽有,凭她开口。” 小兰欣立即笑容灿烂的说道:“多谢王爷,我一定会替王爷好好服侍公主,请王爷尽管放心。” 左贤王在洁兰公主的外屋停留了片刻,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说道:“兰欣,既然公主生病,本王要探望一下,你闪在一旁。” 寝室内的洁兰公主听见此话,心中甚是紧张,随即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小兰欣更是紧张异常,她怎么也没料到,这次左贤王想探视躺在床上的洁兰公主。 自从洁兰公主被左贤王接来以后,就不曾与左贤王见过面,每次左贤王来的时候,洁兰公主都宣称自己因思念家乡而重病在身,无法与左贤王相见,说是等一阵子再与左贤王相见。 左贤王因为对画像中的洁兰公主爱慕致深,对其本人更是疼爱有加,既然洁兰公主暂时不相见,也就随她了。 但是,洁兰公主来到左贤王府也半月有余了,总不与左贤王见面,不免让左贤王心里很不是滋味。今晚,左贤王来的时候,就决定了,要与洁兰公主见面、、、、、、 左贤王一边让小兰欣闪在一旁,一边去掀寝室的门帘,小兰欣灵机一动,说道:“王爷,兰欣来掀门帘。”然后,又似给洁兰公主送信一般,清脆的说道:“公主,王爷进来看您了!” 看似兰欣在为左贤王掀门帘,其实,却一头撞向了门框,小兰欣在掀起门帘的同时:“哎呦!”一声,头碰在门框边上,血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左贤王看见小兰欣的头流血了,立即停止了掀门帘,而是抱住小兰欣,对身边的随从命令道:“穿本王口谕,快,快去找医师。” 随从答应一声下去了,左贤王扶着小兰欣离开洁兰公主的寝室门口,停留在了洁兰公主的外屋,将小兰欣放在椅子上上,接过随从递过来的手帕,按住小兰欣头上的伤口。 此时的小兰欣,忍着头顶的伤口,咬着牙不吭声,紧紧闭着眼睛,任凭左贤王按着伤口加重的疼痛,她心里想着:“只要王爷不进公主的寝室,再疼我也不怕!” 而寝室内的洁兰公主,因为听见小兰欣的传递的暗号,又听见左贤王命令找医师,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知道,肯定是小兰欣为了不让左贤王进自己的屋,而迫使自己受了伤,究竟兰欣受了什么伤,她不知道,可心里却惦记着,七上八下的。 当她听见左贤王等一行人离开了寝室门口,她的心没有那么紧张了,可是对小兰欣的惦记却一点点的增加了、、、、、、 躲在房顶的赫连托对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心想:“借此机会,何不好好查探一番左贤王府,看看有没有其他密谋造反的证据,也好到单于面前告发左贤王。” 想到这里,他从洁兰公主的房顶掠过,走了几个跨院,来到了左贤王的书房,看看四下无人,他从房顶跃下,悄悄来到书房边上,然后,轻轻打开窗户,纵身进去。 赫连托进入书房之后,开始四处寻找他想要的东西,找来找去,在书房的正当中有个香案,仔细放眼一看,墙上挂着一幅秀女图,画中的人物正是洁兰公主。 赫连托眼前一亮眼,定时心中有了主意:“将这幅画拿走,这就是左贤王欺君,臣纳君妻的最好证据。” 于是,他将洁兰公主的画像从墙上取下来,卷好放进自己的贴身之处,然后,来到书房的窗户下,听了听四下无声,又轻轻跃出左贤王的书房,身子如燕子般轻盈矫捷。 来到书房外面,赫连托再次飞身上房,接着来到洁兰公主的房顶,掀起房顶的瓦片朝里面看去,此时的小兰欣已经包扎好头部,坐在椅子上,看着医师跟左贤王。 一会儿左贤王又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然后又坐下来,对小兰欣说道:“你是从汉朝来的,对汉朝的中医草药也比较了解,对公主的身体状况更了解,明天,你可以开些草药方剂,让医师拿过来。” 小兰欣点点头,然后轻轻跪下说道:“王爷,兰欣有个请求。” 左贤王说道:“快起来,兰欣,只要是为了公主,任何请求都可以。” 小兰欣依然跪着说道:“王爷,兰欣请求王爷给公主一些时间,只要公主习惯了大漠的生活,一定能早日康复,那时,公主再与王爷见面好不好?” 左贤王点点头,用手在小兰欣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微笑着说道:“好,本王就答应兰欣的请求。” 小兰欣嫣然一笑,望着左贤王,心中想的却是怎样护住洁兰公主、、、、、、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七章 和亲公主 恩怨情仇谁来解(三) 左贤王仰面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他忽然止住了笑声,他发现屋顶的瓦片那怎么可以看见天上的星星,他再仔细观瞧,忽然发现屋顶的瓦片已经被人掀开了。 左贤王当即喊道:“来人,屋顶有贼!”他的话刚出口,王府内的武林高手就已经跃上了房顶,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原来赫连托早已踪迹不见,他偷来洁兰公主的画像后,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左贤王他们的情况,就匆匆离开左贤王府,只是他走的时候,忘记将屋顶的瓦片放回原处了,所以,被左贤王发现了。 王府诸多高手在整个府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左贤王这才缓缓出了一口气,他坐到洁兰公主的外屋,思索着:“是什么人来了这里,洁兰公主的事会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不行,明早本王需要将洁兰公主安置到另一处。” 正当左贤王思考的时候,一个书房的仆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单腿跪下说道:“启禀王爷,书房丢了重要东西。” 左贤王面沉似水,但仍然稳稳的说道:“你起来说话。”随即又追问道:“丢了什么?” 仆人抬眼看看四周,打了个愣神,道:“这、、、、、、” 左贤王已经会意,一摆手示意众人退下,书房的仆人立即近前,低声回禀道:“回王爷,书房丢了一幅画像!” 闻听此言,左贤王一下子站了起来,再次追问道:“可是墙上的那幅画像?” 仆人点点头,回应道:“回王爷,正是墙上的那幅画像!” 左贤王看了看四周,对外面一众人等,喊道:“都进来。” 王府内的高手随从都进了洁兰公主的外屋,左贤王命令道:“今夜,各高手在王妃院内巡逻,不许离开,明早天一亮,就保护王妃搬到本王正院的厢屋内。” 众人答应着,随后各尽其职,在洁兰公主的院内开始巡逻,左贤王则带着随从回自己的正院去了。” 等众人离开外屋,小兰欣这才常常出了一口气,她赶紧跑进洁兰公主的寝室内,来到床边,轻轻的说道:“公主,王爷走了。” 洁兰公主从床上下来,却将轻纱罩在了脸上,当她看见小兰欣头上包扎好的伤口,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小兰欣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洁兰公主一听明早要搬到左贤王正院的厢屋内,心中甚是紧张,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小兰欣也无可奈还,只能安慰道:“公主不要紧张,先搬过去再作打算,更何况,这个院落已经不安全了,不知道是什么人来过,公主必须一切小心才是!” 洁兰公主点点头,慢慢坐到桌案前,对着汉朝的方向,默念道:“我父、我母,如今可安好,可有惦记洁兰?”想着想着洁兰公主黯然垂泪。 小兰欣看见洁兰公主落泪,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默默陪伴着。 第二天一大早,左贤王就派人将洁兰公主的所有家当用品,搬到了他正院的厢屋内,洁兰公主本人等到天黑的时候,在小兰欣的陪同下才来到厢屋、、、、、、 自从洁兰公主入住厢屋后,左贤王加派了多名高手,严加防范有人夜探洁兰公主入住的厢屋。 左贤王虽然知道厢屋四周有武林高手的保护,可他心里却很是担忧,担忧那一幅被偷走的秀女图,担忧洁兰公主的事情,被单于知晓。 偷走洁兰公主秀女图的赫连托,当晚就把这幅秀女图挂在了自己府内一处秘密的禁屋内,对着洁兰公主的画像,赫连托久久不肯离去,如今,他可以非常肯定是左贤王使用了调包计,将真正的洁兰公主留下,这是臣纳君妻,肯定是死罪一条。 可是想来想去,赫连托决定先不告发左贤王,他想出了一个更好的计划,为了他成为单于铺设一条更直接更周全的路。 此时,右贤王栾提特早已经在,赫连托策划的拓跋辉兵变事件中,被赫连托所杀,因此,赫连托要对付的人,只有左贤王一个人。 第二天,赫连托将赫连锦颜叫来,写了一封信,让他到汉朝的朝廷去,把这封信交给自己的老朋友张青,将洁兰公主这件事告知汉朝的皇帝。 以赫连托当时为匈奴国左右骨都侯的身份,在汉朝有好朋友也是正常的事情,因为这是一种外交的手段。 赫连锦颜去汉朝送信了,赫连托就热热闹闹的娶了伊茹拉做了居次,赫连托意图不在伊茹拉身上,而是拓跋辉家传的鸳鸯铜锁,他想通过伊茹拉找到李陵留下的鸳鸯铜锁,可是,却始终不曾如愿。 为此,他将伊茹拉与拓跋辉的女儿拓跋雪,安置在了宁月轩,派了专人监视着母女俩,半年后,伊茹拉忧郁而终,只剩下了拓跋雪这个女孩儿。 但是,赫连托对寻找鸳鸯铜锁的事,却不曾放弃,他想利用拓跋雪找到鸳鸯铜锁,因此,他决定将拓跋雪养大,教她武功。 另外,赫连托猜测,鸳鸯铜锁有可能被左贤王所得,因为左贤王与拓跋辉的关系比自己更亲近,他猜测拓跋辉,早已将鸳鸯铜锁给了左贤王,奈何自己没有证据,想来想去,最重要的是把拓跋辉的女儿养大,利用她引出鸳鸯铜锁。 赫连托是个非常有智慧的人,可惜他的这个智慧都用在了设计陷害他人身上,如果他将这些智慧用以帮助单于治理国家,爱护百姓,那时的匈奴国一定是个非常强大的异族之国。 赫连托在汉朝朝廷的朋友是朝中的太常张青,太常的职位是朝中.掌宗庙事务的负责人,一般不参加具体的行政事务,是当时朝廷的九卿之首。 张青不参与行政事务,但是皇帝祭祀这些事务都要由张青来掌管,因此,张青接触皇帝的时候,还是有空档说一些家常事务给皇帝听的。 赫连托在写给张青的信中,夹带了一张礼单,其中不乏有世上少有的奇珍异宝,顶级雕裘,名贵药材等等。 张青看见礼单自然是心领神会,对赫连托信中提到的,要将洁兰公主的父母江王与王妃置于死罪,他满口答应,写了回信,让赫连锦颜带了回去。 张青很聪明,但却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当他见到赫连托送的礼单,就忘记了江王曾经对他也是敬仰三分,每年都派人送些礼物给他。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八章 和亲公主 恩怨情仇谁来解(四) 正好,趁着最近皇帝祭祀,太常张青就将洁兰公主使用的调包计,告诉了皇帝,尤其他还添油加醋的说,是江王与王妃设计好的,找了个假的洁兰公主给了单于,为此单于大怒,要发兵前来攻打汉朝。 汉朝的皇帝听到匈奴又要发兵前来攻打,心中很是惊慌,于是,问张青这事情怎么解决,张青微然一笑,告诉皇帝自己有办法,只要皇帝授权他解决这件事,日后,汉朝就可太平了。 当时汉朝的皇帝不想再与匈奴发生战争,闻听此言,心中甚喜,当即授予张青为刺史监察,督办江王王妃欺君犯上的罪名,同时给了张青一把尚方宝剑。 张青接过皇帝尚方宝剑,就离开京城督办洁兰公主父母江王一家的欺君之罪了。 张青来到江王府,先让人进去通禀。江王一听圣旨到了,很是高兴,毕竟女儿洁兰被和亲到了匈奴国,自己对朝廷也作出了贡献。 虽然,江王知道女儿洁兰没有与又老又丑的单于和亲,而是与风华正茂的左贤王和亲,但心里始终也是不放心,毕竟就这么一个女儿,却无可奈何皇上的圣旨,只能远嫁匈奴。 听闻皇上的圣旨到了,江王赶紧带领着全家老小摆香案迎接圣旨,尤其是洁兰公主的母亲江王王妃,心中很喜悦,她想一定是女儿洁兰在匈奴国传回了好消息,皇上才来了圣旨。 张青手下的随行人员,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王一家密谋与匈奴国串通谋反,使用调包计,将假的洁兰公主送与单于和亲,单于知晓后,欲大举进兵,来犯汉朝疆土,朝廷军情告急,江王所犯欺君之罪,罪不容赦,故赐江王一家死罪,钦此,谢恩!” 江王与王妃听闻此圣旨,都瘫坐在了地上,女儿洁兰是不是也已经遭到了杀身之祸,如今,皇上赐江王一家死罪,想逃都没有机会。江王接过圣旨,要谢主隆恩,江王王妃心中悲痛,泪流满面。 江王对张青恳求道:“太常,请允许我们换件新衣服,再到刑场如何?” 张青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用鼻子哼哼着说道:“最好,快点,以免耽误圣旨的时间。” 江王点头答应道:“谢谢太常,请太常在此等候,换好衣服即刻出来。” 然后带着一家老小进入内院,进行更换衣服,然后把内室一个贴心的哑巴仆人江福叫到身边,匆匆写了封信,让他乔装改扮了一下,给了他一些盘缠带好书信,打开睡床的下面,是个秘密通道。 江王眼含热泪,叮嘱了一番,江福能够看懂他的唇语,不住地点头,然后从府中的秘密通道离开,去给匈奴国的洁兰公主送信。 江王一家就那样被太常张青处死了,江福倒是很有造化,就那样离开了江王府,踏上慢慢征程,去匈奴国寻找洁兰公主了、、、、、、 江福是个哑巴,加上穿的破旧,一路上也没有人阻拦打劫他,能走他就不歇着,脚上的鞋子,都磨破了几双,路过一些人家,一看他是个哑巴,有些人就给了他几双鞋子,再施舍给他一些饭食,就这样,走了一两个月,江福终于来到了匈奴国的首都康居。 临行之时,江王已经叮嘱得很明白,洁兰公主是进了左贤王府,因此,江福来到匈奴国之后,先来到了左贤王府门前。 可是守门的军兵,一个个看着就让人心惊胆寒,再加上江福的衣服鞋子破烂的已经没法入眼,那些军兵根本不让他上台阶,都把他当成是一个疯子,江福就天天盼着,左贤王府走出来的是洁兰公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到康居已经半月有余,江福始终也没有看见洁兰公主的身影,他非常着急,身上的盘缠已经花得快没有了,而且,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了,匈奴国属于大漠之地,天寒地冻,自己又住哪里呀? 这一天,江福在左贤王府门前不远的地方蹲着,眼见天色就要黄昏,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环出来了,虽然是穿着胡服,可仔细看去,一眼就能看出是汉朝人,江福再仔细一看,他认得正是洁兰公主的小丫环兰欣。 这下可把江福乐坏了,但是,他又不能直接跑过去,看着小兰欣走出左贤王府,身后不远处还有俩个军兵保护着,江福就慢慢在后面跟随着。 一会儿小兰欣来到一家卖布料的店家,拿出一些丝线,跟店家的布料上比划着,然后,就买了一些布料,那俩个军兵就随时保护着小兰欣。 买完布料,小兰欣并没有着急往回走,而是东瞧瞧西转转,这俩军兵有点不耐烦了,就开始催促,小兰欣就让他俩到左贤王府门口等自己,说一会儿就回去了。 俩个军兵先走了,小兰欣就自由自在的开始逛了。江福一看机会到了,迅速跑到小兰欣面前,一手比划着,一手掏出了书信,在小兰欣面前一晃。 小兰欣开始被这个疯疯癫癫的人吓了一跳,但是,当她看见汉朝文字的书信,立刻明白了,她迅速抢到书信,放入怀中,仔细观看这个疯子,一眼认出来是江福。 小兰欣赶紧拉着江福闪到一个巷子里,然后给了他一些金币,让他换换衣服,告诉他等几天再来这里看他,就匆匆回去了。 江福看见书信给了小兰欣,心里安慰了许多,拿着小兰欣给他的金币,他买了新衣服换上,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等待小兰欣的消息。 拿着书信回来的小兰欣,心中忐忑不安,因为江福是江王府江王重要的贴身仆人,她猜想一定是江王府出了大事,否则,江福怎么会不远千里,来大漠匈奴寻找洁兰公主呢! 小兰欣回到左贤王府后,先到洁兰公主居住的厢屋,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然后又拿着自己买的布料到正院,请左贤王看布料是否符合心意。 因为近日,左贤王想为洁兰公主添置些新衣服,可是洁兰公主出身于汉朝的王爷之家,不喜欢匈奴的胡服,所以,左贤王决定让小兰欣出去买些布料回来,然后,请人专门为洁兰公主制作服饰。 左贤王看了小兰欣采买的布料,比较满意,他又打算借此机会探望洁兰公主,奇怪的是这次小兰欣没有阻止、、、、、、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九章 和亲公主 恩怨情仇谁来解(五) 其实,左贤王也心知肚明,他早听身边人跟他说,洁兰公主整日都是面罩轻纱,根本看不到真正的面容,更何况这个汉朝的和亲公主,急不得恼不得,好话说了三千六,始终对自己都是冷冰冰的,再加上,这个和亲的公主原本就是属于单于的,却被自己半路所得,因此,左贤王只能万般隐忍,等待洁兰公主心甘情愿的做自己的王妃。 左贤王随着小兰欣来到洁兰公主的厢屋客厅门外,却嘎然止住了脚步,他心想:“我就这么进去,这位汉朝的公主,会不会大发雷霆,如今王府有任何声响,都极其被人关注,尤其是上次夜探偏院的人,至今还没有查到是谁。” 想到这,左贤王对小兰欣说道:“兰欣,你先回去,伺候公主,等过些时候,我再去探望公主。” 小兰欣定睛看着左贤王,点点头答应道:“好的,王爷,请慢走。”说着,目送左贤王的背影离开了厢屋。 直到看不见左贤王,小兰欣才回来,进了洁兰公主的内屋,温温的一笑,说道:“公主,是不是想家了?” 洁兰公主听小兰欣这么一问,慢慢的走到窗前,望向远处,神情忧郁,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梦见我父我母,经常梦中惊醒,不知道我父我母是否安好?” 小兰欣安慰道:“公主不必担忧,王爷与王妃都是好人,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洁兰公主点点头,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又道:“但愿兰欣说的都是真的,等我能够会汉朝的时候,也可以与父母团聚。” 说完这些,洁兰公主来到桌案旁,拿起她每日写的家书,又陷入了沉思,眼前父母的面容恍若隔世,她在大漠匈奴这个异族的小国里,与父母相隔遥远,怎么也看不见了父母的音容笑貌,怎么也看不见了熟悉的府宅,是万水千山,是万里重关、、、、、、 想着想着,洁兰公主泪流满面。旁边的小兰欣一看很是着急,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公主了,更不知道公主心里在想什么。 情急之下,小兰欣从怀里掏出了江福送来的那封信,她对洁兰公主一挥手中的信件,问道:“公主,快看!这是什么?” 洁兰公主一看是书信,定时眼前一亮,很惊喜的去抓小兰欣的手臂,小兰欣故意跟她捉迷藏似的,东躲西闪,最后,还是被洁兰公主抢到了信件。 拿到信件之后,洁兰公主仔细一看是从汉朝来的书信,再打开一看内容,脸上的喜悦之色消失不见,看完整封书信,洁兰公主的眼泪就没停止过,小兰欣一看,不知如何是好,拿过书信仔细一看,才知道江王府出了大事。 小兰欣知道洁兰公主不想这件事惊动左贤王,就是那样的难过流泪,洁兰公主依然是安静的,只是在默默的无声的叹息着,因此,兰欣那么小的年纪,也是紧紧咬着牙关,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当天晚上,小兰欣陪着洁兰公主整整一夜未睡,第二天,按照洁兰公主的意思,小兰欣去见了江福,又给了江福一些金币,让他耐心等待机会,因为洁兰公主要安排江福进王府,需要一个妥当的安排。 见过江福的小兰欣回到洁兰公主的厢屋内,把江福目前的情况又说了一遍,洁兰公主决定过些天要与左贤王正式见面,之后,安排江福进入左贤王府,毕竟多一个故乡的人,多一份照应,至于说,父母信中所说的事,洁兰公主已经叮嘱小兰欣,决不许向任何人泄露任何消息。 又过了些日子,洁兰公主与左贤王正式见面了,虽然洁兰公主毅然轻纱照面,但是,左贤王很高兴,毕竟洁兰公主已经答应见他,所以,他也就没有过多要求什么。 当天洁兰公主与左贤王只有一个简单的交谈,几乎说的就是希望左贤王帮她寻找一位汉朝的花匠,因为,洁兰公主说自己最喜欢赏花,希望身边有一位汉朝的花匠,为她种花,这样在王府生活得也会更开心。 左贤王很高兴洁兰公主这样的要求,因为这说明,洁兰公主想在他的王府内生活下去。 于是,左贤王府开始征花匠的布告很快就贴在了王府大门的左侧,很多人来看布告,可是进了王府都出来了,因为洁兰公主派小兰欣看后都不满意,都不是汉朝人。 这天,江福看过布告之后,也被人领进了左贤王府,小兰欣看后就把江福留了下来,因为他是汉朝人,最重要的是,他是洁兰公主父亲江王的贴身仆人,当然,这些事实,左贤王是不知道的。 江福来到厢屋,与洁兰公主悄悄见了一面,虽然从小是个哑巴,可江福很聪明,在江王府的时候,学习了很多汉字,经常写书信与江王探讨一些事情,因此,这次来左贤王府当花匠之前,他就写好了一封书信,信里更详细的说明了江王与王妃遇害,且与洁兰公主进入左贤王府有关。 事实上,洁兰公主的父亲江王没有给洁兰公主写什么,因为时间仓促,只是简简单单的告诉她,父母被奸人所害,没有机会再与她相见,希望洁兰公主在匈奴好好生活,爱惜自己,有生之年,回到汉朝时,能够拜祭一下父母。 这次,江福的书信写得比较详细,不仅说明匈奴有人去过汉朝,更说明了汉朝朝廷太常张青是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同时,江福在书信里提醒洁兰公主要警惕左贤王府的任何一个匈奴人,包括左贤王栾提诺。 洁兰公主看过这封信,不仅仅是震惊,更多的是惊恐,自己进入左贤王府这件事很保密,是什么人想加害自己,加害父母呢?洁兰公主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至此之后,她对左贤王的态度却开始变得热情,这让左贤王忽然有些受宠若惊。 而令左贤王纳闷的是,尽管洁兰公主对他的态度热情了,却仍然不卸下面纱,同时,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迟成为他的王妃。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十章 和亲公主 恩怨情仇谁来解(六)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两个月,左贤王终于忍不住了,有一天,他喝完了酒,来到厢屋,就想扯掉洁兰公主脸上的面纱,可把洁兰公主与小兰欣吓坏了。 左贤王一说话满嘴酒气,吓得洁兰公主满屋子的躲着他跑,小兰欣就紧紧抱着左贤王的大腿,坐在地上,任凭左贤王托着她在地上来来去去,小兰欣还不断的喊着:“王爷,王爷,王爷、、、、、、” 再怎么着小兰欣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她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更不可能阻止得了左贤王。 在屋内跑来跑去的洁兰公主,看见这样的情况,也是吓得魂不守色,她知道,如果左贤王扯掉自己的面纱,自己也难逃成为左贤王的王妃。 洁兰公主自从离开汉朝,就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成为左贤王的王妃,只是,为了保全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她不得不离开汉朝。 如今,自己虽然不用面对那个又老又丑的单于,可是,面前这个彪悍的左贤王,是如此的带有野蛮性,怎能不让她害怕呢? 一会儿,左贤王就用脚踹开了小兰欣,直接奔向洁兰公主而去,左躲右闪,已经逃脱不了的洁兰公主,忽然发现墙上有一把匈奴的短刀,她迅速的摘下短刀,看都没看,就直接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醉酒的左贤王忽然被这一幕惊叹了,他的酒全醒了,看着洁兰公主将那把短刀一下子刺进了自己的胸膛,左贤王感觉心在疼痛,他跑过去想抱住洁兰公主,可情况却出乎左贤王的预料。 此时的洁兰公主,胸口被那把短刀深深的刺进去了,前身已经满是鲜血,但却仍然拒绝左贤王抱她,挣扎着推开左贤王的手臂,旁边的小兰欣看见如此的情景,有些乱了方寸。 当小兰欣清楚的看到了洁兰公主胸口的那把短刀,她大喊着:“快来,救人呢!”她这么一喊,左贤王府的各个高手就来到了厢屋外面、、、、、、 这些高手都深知左贤王府的规矩,尤其知道这个厢屋居住的是左贤王的汉朝王妃,因此,他们都没有进屋,其中,一个高手,对着屋内问道:“王妃屋内,出了什么事?” 左贤王听见外面高手的问话,立即命令道:“快请妙手神医铁弗戎进来。” 铁弗戎听见左贤王的传唤,在外面答应道:“王爷,莫要担惊着急,铁弗戎这就进来。” 说话时,铁弗戎已经迈步进入厢屋,当他看见洁兰公主胸口的那把短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想:“情况不妙啊!” 此时,洁兰公主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慢慢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左贤王见此情景,迅速过去,抱住了洁兰公主。 铁弗戎过来,称呼道:“王爷!”左贤王着急的说道:“铁神医,快,快救王妃!”说着,将洁兰公主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铁弗戎仔细看了看洁兰公主胸口的这把短刀,然后皱了皱眉头,对左贤王说道:“王爷,如果想拔出王妃胸口的这把短刀,恐怕很危险!” 然后从口袋了取出一粒丹药,轻轻放进洁兰公主的口中,说道:“王爷,我先给王妃吃一粒止血的丹药。” 左贤王点点头,眼睛随即紧紧盯着洁兰公主胸口的那把短刀,手颤抖的接近短刀,喃喃自语道:“洁兰,你是本王的王妃,你怎么能用短刀伤害自己,现在就给你起刀,你不能危险!” 铁弗戎看见左贤王的神情有些恍惚,当下说道:“王爷,起刀危险,等血止住了再看情况。” 左贤王被铁弗戎的话惊醒了,他停止了颤抖的手,回过神了,肯定的说道:“对,王妃止血要紧!” 这时,小兰欣已经来到洁兰公主的床榻边,当她看见洁兰公主那张苍白的脸,顿时哭泣起来。 已经昏厥的洁兰公主听见小兰欣的哭泣声,慢慢转醒,她强忍着剧痛,声音低低缓缓的对小兰欣说:“不、、、哭、、、、、、” 小兰欣一看洁兰公主醒过来了,立刻脸上出现了笑容,天真的问道:“公主,你醒了?小兰欣真怕公主再也醒不来了!”说着,紧紧依偎在洁兰公主的床边。 左贤王看见洁兰公主醒来,也是满心欢喜,只有铁弗戎一脸愁云,因为他知道,洁兰公主胸口的那把短刀不起是不行的,如果起刀,洁兰公主就会性命不保。 左贤王想关心安慰洁兰公主,可是想到洁兰公主就是因为自己的贸然亲近,才造成了现在这个可怕的局面,因此,左贤王就只好站在一旁深情的望着洁兰公主、、、、、、 随即,他又问铁弗戎,能不能为洁兰公主起刀,铁弗戎对左贤王深施一礼,说道:“王爷,请随在下屋外说话。” 左贤王已经会意到了铁弗戎话里有话,他对躺在床上的洁兰公主安慰道:“洁兰,你稍等片刻,本王随铁神医去去就来。” 躺在床上的洁兰公主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她勉强点点头,随即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左贤王随着铁弗戎来到厢屋外面,抬眼一看,王府内的诸多高手都在这里候着呢,大家一看见左贤王出来,纷纷近前施礼,左贤王一摆手示意大家勉礼。 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回头对铁弗戎问道:“铁神医,究竟想跟本王说什么?”铁弗戎紧走两步近前,说道:“王爷,在下实不相瞒,王妃胸口的短刀暂时不能起。” 左贤王紧紧盯着铁弗戎,语气强硬的命令道:“不能起也要起,本王要洁兰还活下去、、、、、、” 铁弗戎紧锁眉头,依然坚持的说道:“王爷如果还想让王妃多活几个时辰,就不能起刀,如果王爷要王妃现在就死,那么在下就为王妃起刀!” 铁弗戎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很清楚的告诉了左贤王,洁兰公主的具体情况,而且洁兰公主已经命悬一线是个不争的事实,接下来是起刀还是不起刀,铁弗戎就把这一切交给了左贤王来决定。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十一章 和亲公主 恩怨情仇谁来解(七) 左贤王沉默半晌,决定还是让铁弗戎为洁兰公主起刀,因为他知道,起不起刀洁兰公主都会离他而去,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纵然他心里有太多的不甘,这辈子,洁兰公主只是他名义上娶回来的汉朝王妃,可是,如今,这样的结局,却也不能再改变,唯一能够继续的,只有洁兰公主的丫环小兰欣,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铁弗戎按照左贤王的命令为洁兰公主起刀,还没有动手前,左贤王让洁兰公主与小兰欣好好交待一下。 洁兰公主已经气弱游丝,对小兰欣叮嘱了一番,她叮嘱小兰欣,江王在汉朝已经被奸人太常张青所害,整个江王府已经没什么人了,让她与江福两个人留在匈奴左贤王府。 左贤王又过来问洁兰公主,还有什么心愿,需要左贤王帮助她完成的,洁兰公主叮嘱左贤王为她在汉朝被害的父母报仇,然后,铁弗戎过来为洁兰公主起刀。 铁弗戎点了洁兰公主几个止血止痛的穴位,右手一用力,将洁兰公主胸口的短刀拔出,洁兰公主痛得晕了过去。 铁弗戎又点了人中穴,洁兰公主慢慢苏醒过来,她让小兰欣帮她卸下面纱,对着左贤王终于一展笑颜,轻轻说道:“王爷,我、、、、、、”随即,慢慢闭上了眼睛,就再也没有醒来、、、、、、 当洁兰公主卸下面纱的那一刻,左贤王有些惊呆了,这个令他朝思暮想的汉朝公主,是如此美丽,如此哀愁,却又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将真容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面对洁兰公主的突然离世,左贤王也是痛不欲生,他不知道原来洁兰公主内心里藏着父母家人被害的伤痛;他不知道洁兰公主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家仇,他如果知道这一起,他不会贸然亲近她,他会给她时间,给她帮助,然而,这一切却是没有留给他可以悔过的时间和机会、、、、、、 左贤王为了避免赫连托知道此事,也是在一个深夜,悄悄安葬了洁兰公主,之后,他便将小兰欣封为左贤王府的洁兰公主,一是为了补偿已故的洁兰公主,算是对灵魂的告慰;二是为替已故的洁兰公主父母报仇。更重要的是,他要让赫连托查不出任何关于汉朝和亲公主调包的事实。 左贤王将小兰欣封为洁兰公主之后,就开始找师傅传授她各种武功,又找了王府里的老师,教她学习汉朝和匈奴的文化知识。 时间像流水一样匆匆而过,一晃十六年过去了,洁兰公主故去的时候,小兰欣只有十二岁,而如今,小兰欣早已经名副其实的替代了真正的洁兰公主,在十八岁的时候,成为了左贤王的王妃。 但是,她始终也没有忘记要为江王一家报仇的事,左贤王更是记得当年他对已故洁兰公主的承诺。 兰欣虽然不是真正的洁兰公主,但是因为有了洁兰公主这个头衔,随着年月的改变,渐渐的也就成了洁兰公主,左贤王不仅对她十分宠爱,而且有求必应。 最近,这位洁兰公主听王府内的几位高手说到了鸳鸯铜锁内的绝学武功,她就让左贤王派人四处打探鸳鸯铜锁,因为,她要学会鸳鸯铜锁内的武功,回汉朝刺杀太常张青,为江王一家报仇雪恨,宠爱这位洁兰公主的左贤王,自然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其实,左贤王与拓跋辉是很好的朋友,但对拓跋辉家传的鸳鸯铜锁却不感兴趣,他认为所谓的鸳鸯铜锁内的绝学武功,也不过是一般武功练出的,因此,他就从来也没有打过鸳鸯铜锁的主意。 如今,自己宠爱的王妃洁兰公主想要这把鸳鸯铜锁,无论如何,他也得派人出去查探这件事,而要查探鸳鸯铜锁,必须要查探拓跋辉的后人,左贤王知道,拓跋辉的居次伊茹拉,后来嫁给了赫连托,拓跋辉谋反的罪名,才得以昭雪,因此,要查探拓跋辉的后人必须从赫连家族入手。 而如今,赫连托都已经死了六七年,骨都侯的继承人是赫连托的侄儿赫连锦颜,左贤王曾与赫连锦颜接触过,这个人不像他的叔父赫连托,为人比较严谨,没有那么重的心机,对匈奴朝中的事情也不感兴趣,对江湖武林更不感兴趣。 只是让左贤王栾提诺感觉比较奇怪的是,时至今日,赫连锦颜尚未娶妻生子,就连单于想要赐予他一名才女做居次,都被赫连锦颜拒绝了,他平时多在府中养花养鸟,偶尔也会外出打猎,但是,很难让人接近,因此,左贤王比较犯难,自己如何来寻找拓跋辉的后人。 左贤王虽然犯难,但是毕竟自己王府中的高手如云,说不定哪个高手就知道一些线索,因此,左贤王在府中大宴高手之时,就把自己这个问题抛出去了、、、、、、 当时,就有高手提到了鲜卑山脚下拓跋部族的可汗,不仅武功高强,而且传言曾经帮助慕容部族攻打过匈奴国的边境小城,更有传言是拓跋辉的后人。 左贤王听到这条线索,心中甚是欢喜,他一面再想可以帮助自己的爱妃寻找到喜欢的鸳鸯铜锁,另一方面,也可以查探一下,是否拓跋辉的后人就是那位拓跋可汗、、、、、、 至于说寻找鸳鸯铜锁,左贤王没有任何兴趣,只是为了自己宠爱的妃子,答应也就是了,但对拓跋可汗的身世,左贤王很感兴趣。 毕竟拓跋辉曾经是匈奴国的左将军,曾经与自己交情过密,为匈奴国立下过汗马功劳,如果拓跋辉的后人成为了一个部族的可汗,也算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果是拓跋辉的后人,就算拓跋部族再怎么强大扩张,对匈奴国都会避让三分,这怎么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左贤王内心的想法,其他高手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是,不断打探的消息传回来,让左贤王觉得这位拓跋可汗,与拓跋辉有着很多相像之处,包括拓跋可汗的画像,身材样貌,武功剑法,几乎与拓跋辉如出一辙。 又过了些时日,这位洁兰公主耐不住了性子,就是想自己到拓跋部族寻找鸳鸯铜锁,左贤王扭不过她,只好派了几个武林高手暗中保护,同时,又派了绿玉红莲俩位武功高强的贴身丫环随行。 就这样,洁兰公主带着绿玉红莲俩位丫环来到了拓跋部族,开始,她们只是在夜间行动,一直夜探拓跋部族的各个府宅院落,终于查明了秋玄、拓跋杰与慕容兰的关系,因此,这位洁兰公主才会在秋玄与慕容兰出现的时候现身、、、、、、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十二章 美人泪 鸳鸯铜锁谁知真假(一) 今夜,洁兰公主带着红莲绿玉夜探拓跋可汗的府宅,也是因为她已经掌握了拓跋可汗的一些情况,只是还不能确定拓跋可汗就是十六年前,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的后人。 但是,她依据左贤王的判断,猜测这位拓跋可汗与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非常有可能藏有她想要的那把鸳鸯铜锁。 因此,洁兰公主会在秋玄出现时,与其纠缠不休,然而朗旗格的出现破坏了她与秋玄的进一步纠缠,使得她心一狠,刺死了朗旗格,更引出了慕容兰,但是拓跋杰的出现确实让洁兰公主当时感觉很意外,与拓跋杰战了几个回合,就暗示绿玉红莲打出了毒针,才趁机逃进了树林。 洁兰公主这次夜探拓跋可汗的府宅,也是经过一番详细的安排。匈奴国的妙手神医铁弗戎早已经潜入拓跋部族,并且不断的为洁兰公主送信出来,才让她能够比较准确的知道拓跋可汗的府宅位置。 这一切多亏贾左的安排,贾左虽然身在拓跋部族,可是原本是匈奴国军中的医师,因为匈奴国与汉朝的战争不断,他要随军出征,长期的出征,使得他产生了逃脱的想法。 因此,在一次匈奴与汉朝的战争中,他悄悄逃走,慢慢到了东胡部族旁边的一个小部落安定下来,因为帮助达步水云的母亲治病,而与达步水云结拜成为表兄妹,尽管如此,达步水云却很不喜欢贾左这个人,总觉得他很虚伪,很有心计,是一个不可信任的人。 但是,因为贾左帮助母亲治过病,达步水云对他也只能尊敬三分,却从不与他有过深的来往。 在拓跋杰成为可汗之前,联合过一次东胡周围的部落,贾左就在那次联合中,进入了东胡部族的军中。 等到拓跋杰建立拓跋部族成为可汗之后,有一次军中选拔医师,贾左从此成为了部族内最高的医师,直接听从可汗拓跋杰的命令。 在部族内,拓跋杰对待这位贾左医师很不错,待他如上宾,吃的喝的用的住的,只要贾左提出来,拓跋杰没有不答应的。但是,贾左毕竟是匈奴人,心中还是惦记和想念匈奴的,经常与妙手神医铁弗戎有书信往来。 虽然当初贾左很不情愿帮助秋玄去陷害慕容兰,可是,铁弗戎的书信一到,交待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正好,前段时间铁弗戎来信说,要到拓跋部族来办些事情,具体什么事倒是没说,却需要他帮助见一见拓跋可汗。 贾左看完书信后非常高兴,因为铁弗戎既是自己的好友,又是自己在匈奴国的靠山,自己要想回到匈奴国,不能没有铁弗戎的帮助。 巧就巧在秋玄想成为拓跋可汗的王妃,想办法陷害慕容兰,说是自己中了慕容部族的剧毒绝命丹,最后,贾左为拓跋杰出主意,派人到匈奴国去寻找妙手神医铁弗戎,这样,铁弗戎就顺理成章的来到了拓跋部族。 等洁兰公主到了这里之后,铁弗戎就让贾左随时派人送信给洁兰公主,这样,洁兰公主夜探拓跋部族就方便了不少。 就连达步水云房间外面深夜出现的黑衣人,也是洁兰公主,她曾经拿着剑想要杀了达步水云,可是,又怕没找到鸳鸯铜锁惹出太多是非,不好继续,才就此作罢了。 但是,洁兰公主却一点也没闲着,在拓跋部族满处的查探,就为了寻找那把传说中的鸳鸯铜锁,她可谓不辞辛苦。在慕容兰从拓跋部族逃走时,拓跋杰带领众人在后面紧追不舍,也是她打出了小石子,帮助慕容兰逃出了拓跋部族。 今夜,洁兰公主跟拓跋杰,说起了左贤王栾提诺,说起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一家的不幸遭遇,她自己也慢慢回忆起了,自己是怎样由汉朝来到了匈奴,怎样由小兰欣丫环成为了洁兰公主,又是怎样不曾忘怀江王一家的深仇大恨、、、、、、 拓跋杰看出了洁兰公主有着不能说的深邃心事,却不知道,这心事当中有着想要自己家传的鸳鸯铜锁,更不知道,这心事中有着关于汉朝太常张青的仇恨。 拓跋杰听洁兰公主说完左贤王以及自己一家的不幸遭遇,面色依然淡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异常,而是亲切的说道:“冷姑娘,讲的这个故事很好听,但是,为什么冷姑娘会如此伤心欲绝呢?莫非,冷姑娘与拓跋辉将军一家有什么关联吗?” 洁兰公主听闻此话,再次展现出了久违的笑容,叹息了一声:“唉,我冷春兰倒没有什么伤心欲绝的,与拓跋辉一家也无任何关联,只是,比较同情拓跋辉一家而已。” 拓跋杰微笑着点点头,似乎明白了洁兰公主的话,依然淡然的说着:“原来冷姑娘具有如此仁慈之心,难得难得!” 洁兰公主灿然微笑,手握宝剑一抱拳,道:“早在大漠塞外山庄,就闻听拓跋可汗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感受非凡,既然冷春兰来了,就要向可汗讨教几招!” 说罢,洁兰公主也不等拓跋杰回话,举剑过来直奔拓跋杰的面门而来,拓跋杰也躲闪,举剑相迎,你来我往,二人就战在了一起。 拓跋杰仔细观察洁兰公主的剑法,发现很多与自己剑法的相似之处,却又完全不同,每一招每一式,都破解不了自己的剑法,更令人奇怪的是,洁兰公主的剑法,总是特别虚,没有实在的地方。 打着打着,拓跋杰发现了洁兰公主的剑法很零乱,于是,他使出一招名为“秋风吹过”,直接横扫对方的双臂,洁兰公主一看剑来了,又带着呼呼的风声,吓得她“啊!”的一声,赶紧用了一个“鱼潜水底”,身子整个弯了下去,方才躲过这一剑。 但是,她的头发却散落到脸庞,原来是拓跋杰用剑尖削去了系着她发髻的丝带,因此,她的头发才会散落到脸庞。 洁兰公主一看自己的头发散落下来,立即就急了,她站起身来,大吼道:“拓跋可汗,我今天要杀了你!”说着,就想往上冲,绿玉红莲随即环绕在两侧,就想对拓跋杰动手。 拓跋杰巍然不动,淡淡的说道:“没想到,冷姑娘居然如此小心眼,真是愧对塞外山庄庄主冷如风的心胸。”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十三章 美人泪 鸳鸯铜锁谁知真假(二) 洁兰公主何曾受过如此的委屈,她双眼圆睁,怒目而视,气得说不出话来,举剑还想与拓跋杰拼一拼。就在这时,房顶忽然飘来一股幽香的味道,洁兰公主脸色慢慢变得喜悦,接着,又是一缕缕白烟飘来,拓跋杰正在纳闷之时,忽闻胡笳声响起,整个可汗府宅院落就笼罩在白烟之中,拓跋杰与军兵就再也看不清楚洁兰公主的面庞。 过了一会儿,白烟散尽,拓跋杰与军兵再仔细观看,洁兰公主绿玉红莲三人,早已不知所踪、、、、、、 带头的军兵随即近前,躬身施礼道:“可汗,我们是不是去追?”拓跋杰一摆手:“不要。”沉吟片刻,他又说道:“要加强部族所有府宅院落的戒备。”带头的军兵答应道:“是,可汗,莫将这就去安排。”随后,就带领着军兵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了拓跋杰一人,他慢慢走到可汗会客厅的门口,心中想着:“这些人来到部族,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回到回客厅,拓跋杰对着墙上悬挂着的那幅将军大漠狩猎图,暗自言语道:“阿父,如果您在,或许能够告诉我这些答案,可是,您很早就不在了,如今,谁能告诉我这些答案呢?” 拓跋杰久久的望着父亲拓跋辉的画像,想起了这些年发生的很多事,心中一直不能平静,等他忽然感觉有了睡意,却已经是黎明时分。 望着窗外渐渐发白的天,拓跋杰走到窗口,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围,心说:“从今天开始,我要小心谨慎了,这个冷春兰究竟是什么人,昨晚是什么人救走了她,而且救她的很擅长使用迷魂烟。” 正当拓跋杰考虑的时候,有军兵匆匆来报告说,秋玄小姐忽然昏迷不醒,让拓跋杰赶紧过去看看。 拓跋杰从可汗府宅出来,很快来到了秋玄居住的小院,刚一进门,贾左就匆匆过来跪倒在他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道:“可汗,秋玄小姐体内的剧毒发作了,已经不醒人事!” 拓跋杰赶紧扶起贾左,问道:“什么时候的事?”贾左略带悲伤的说道:“回可汗,是半个时辰之前的事、、、、、、” 拓跋杰不再说话,随贾左来到秋玄的屋内。躺在床上的秋玄,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刁蛮任性,而像一只安静的兔子,没有了任何声音,双目紧闭,双唇发紫。 站在一旁的达步水云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听着表哥贾左是怎么再跟可汗拓跋杰,叙述这件事情。 拓跋杰来到床前,看见昏迷的秋玄,明显能够看出的确是中了剧毒,可难道就是中了慕容部族的绝命丹吗?他心中也充满了疑问,如今,慕容兰已经离开部族,不会再告诉他这一切,但是,他清楚的记得,慕容兰曾经跟他说过,秋玄根本没有中绝命丹的毒,那么,秋玄究竟中了什么毒,又是谁下的手,是不是冤枉了慕容兰,还是另有隐情。 想到慕容兰,拓跋杰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不知道怎么了,看着昏迷不醒的秋玄,他忽然有种欢喜的心情,因为,只有此时的秋玄,才不会再说是慕容兰给她下了毒。 拓跋杰心里是这么想的,脸上的表情却依然面沉似水,他对达步水云问道:“这两天,都给秋玄吃了什么解毒的药?” 达步水云小心谨慎的回答道:“回可汗,秋玄小姐这两天一直吃的都是贾医师与铁神医的草药。” 拓跋杰看了看达步水云,见她温柔淡定,心中微微吃惊道:“这位达步水云不同于秋玄,总是不急不缓的,她究竟知不知道秋玄体内的毒,是什么人做的手脚?” 想到这儿,拓跋杰先对达步水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水云姑娘,这几日是否发现秋玄小姐有什么异常?” 达步水云也微微点头,回应道:“最近几日,小姐总是吃不下去食物,身体发虚。” 拓跋杰用手指点了秋玄的肩头穴,秋玄虽然发出感觉疼痛的声音,但是之后,却仍然不醒人事。 贾左过来说道:“可汗,秋玄小姐如果一直不醒人事,恐怕就是神仙来了也难救她命!” 拓跋杰转过身来,问贾左:“难道铁神医的药也不能控制这剧毒发作吗?” 贾左回答道:“可汗,铁神医的药虽然可以暂时延续小姐的性命,可是也控制不了慕容部族绝命丹剧毒的发作,只有绝命丹本身的解药才能解毒,而这解药,只有慕容部族的首领大人与慕容姑娘才有。” 拓跋杰看了看贾左,略带情绪的质问道:“难道医师就这么肯定秋玄是中了慕容部族的绝命丹?” 贾左有些心虚,胆战心惊的回应道:“这、、、、、、”然后,就没了下茬儿。 拓跋杰见贾左有些神色慌张,紧紧盯着他,追问道:“医师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他这么一问,贾左更加紧张起来,有些语无伦次,说道:“不,没有,没有、、、、、、” 拓跋杰见此情景,更加肯定贾左知道秋玄中了什么毒,于是,他对站在一旁的达步水云说道:“水云姑娘,你去端一盆干净的清水过来。” 达步水云答应着出去端水了,屋内只剩下拓跋杰与贾左,还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秋玄。 拓跋杰真想对贾左大发雷霆,但是想到目前部族出现了很多陌生人,也担心隔墙有耳,所以,他压了压心中的怒火,依然温和的对贾左说道:“医师在部族多年,我也待医师如上宾,如医师不实情相告,实在令我寒心,” 贾左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秋玄,又想起自己的老朋友妙手神医铁弗戎,于是,他跪倒在拓跋杰面前,说道:“可汗待贾某如上宾,贾某感激不尽,但以贾某的医术,只能看出来秋玄小姐是中了剧毒,而且这种毒性与慕容部族的绝命丹非常接近,却无法判断小姐体内的毒就是慕容部族的绝命丹。” 拓跋杰简直无法相信,这话是从贾左口中说出来的,他追问道:“既然无法判断秋玄体内的剧毒就是绝命丹,你又为什么当初就敢断言是慕容姑娘吓的毒?” 贾左不慌不忙,接着说道:“后来,贾某从小姐口中得知,可汗的未婚王妃慕容姑娘,曾经给小姐送过一碗参汤,小姐喝完这碗参汤,就出现了中毒的迹象,所以,贾某才判断小姐是中了慕容部族的绝命丹、、、、、、”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十四章 美人泪 鸳鸯铜锁谁知真假(三) 贾左说完这番话,拓跋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凭慕容兰的一碗参汤,就说是慕容兰下毒了,这有些不可思议,谁知道,秋玄喝的水吃的饭,平时用的物品有没有被人下毒,这些都不好说,他看着贾左,再次追问道:“那么铁神医也是你这个观点吗?” 贾左淡淡的回应道:“是的,铁神医也是这个观点,贾某曾经自认为是判断有误,可是,不远万里请来的铁神医,用他试毒的玉针也证明小姐是中了慕容部族的绝命丹。” 拓跋杰扭过头去看着躺在床上的秋玄,说道:“既然你们二位都认为秋玄是中了慕容部族的绝命丹,到慕容部族拿解药是不可能的,慕容姑娘身上也无解药,那么,又该怎么办?” 贾左说道:“依贾某看,继续让小姐服药,或许能够起死回生。” 其实,拓跋杰就是在试探贾左,虽然他知道秋玄身中剧毒,好的希望不大,但必须试探贾左,因为贾左与秋玄走的最近,是不是贾左下的毒,这个也不能否定,因此,拓跋杰会试探贾左。 通过试探贾左,拓跋杰虽然无法断定是什么人给秋玄下了毒,但是,根据他的判断,下毒贾左有很大的关系,要想查明白这件事,还必须让秋玄继续服用贾左的草药,同时,加上铁弗戎的草药,秋玄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拓跋杰心中暗暗拿准了主意,便对贾左说道:“既然如此,就按照医师的话,继续服用医师与铁神医的草药,如果有什么其它需要再跟我说。”贾左应允着,同时也说让铁弗戎与他一起研究解药。 这时,达步水云端着一盆清水回来,拓跋杰说要为秋玄暂缓体内的剧毒,就先让贾左出去,然后压低声音,对达步水云说道:“水云姑娘,我对你比较信任,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情。” 达步水云见部族的可汗对自己如此信任,心中很是感动,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她温和的说道:“可汗请说,别说是一件,就算是一百件,只要是可汗的事,水云就一定竭尽全力去做。” 拓跋杰脸上微微出现了笑容,说道:“我需要水云姑娘帮助我,每天查看记录秋玄吃的草药,但是不能跟任何人讲,包括贾医师与秋玄。” 达步水云有点惊讶,问道:“可汗,就只是查看记录草药这件事?” 拓跋杰点点头,接着说道:“你不要以为这是小事,这件事可关系重大,关系到整个部族的生死存亡。” 达步水云更加惊讶了,但是没有再追问,而是,信心满满的对拓跋杰点了点头。 拓跋杰在清水中泡了泡手,然后将手擦干,来到秋玄床边,点了秋玄脑部脸部一些重要的穴位,之后,发现秋玄有了气息,虽然并未完全苏醒,但却不至于完全昏迷而处于危险状态。 看见秋玄有了呼吸,拓跋杰这才长长出了口气,不管秋玄是如何的刁蛮任性,也不管秋玄是怎样的颇有心计,毕竟她是铃兰的妹妹,是东胡大首领步六汗苏图留下的唯一后人,拓跋杰对东胡部族的感恩,始终铭记于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仅没有忘记铃兰对他的救命之恩,更没有忘记东胡大首领步六汗苏图的救助之恩。 拓跋杰自己也说不清楚,内心了究竟是感激铃兰当年替他挡的那一刀,还是因此,也感恩铃兰对他的爱,让他始终也不曾忘怀铃兰,所以,才会对秋玄也有着一些特殊的感情。 虽然这些都比不上他对慕容兰那种至情至真的爱,但是,他心里却始终装着这些人事,能够理解他、懂他的人只有慕容兰,而慕容兰却又不知所踪。 这也许就是上天对拓跋杰的考验,因此,当他又想起慕容兰的时候,总是满心欢喜。现在,看着中毒的秋玄有了气息,他也心中喜悦。 达步水云望着拓跋杰略带喜悦的神情,轻轻的说道:“可汗,秋玄小姐有气息了。” 拓跋杰眨眨眼睛,回应道:“我已经看到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按我的意思去做,部族还有一些事,我要去处理,你好好照顾秋玄。” 达步水云点头答应,目送拓跋杰离去的身影,她也陷入了沉思:“究竟拓跋可汗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真名部族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姓拓跋,就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是谁他来自于哪里呢?” 站在床边的达步水云被秋玄的声音,打破了沉思,秋玄虚弱的声音如蚊子一般,但却灌进了达步水云的耳朵里,只听得秋玄说道:“水,水、、、、、、” 达步水云高兴的答应道:“水在这里,水在这里”说着端起一碗水已经来到床边,蹲下里说道:“小姐要喝水,水在这里。” 秋玄微微睁开眼睛,想起没有起来,达步水云赶紧将水碗放到床头柜上,轻轻扶起秋玄依靠在床头,然后将水碗端过来,放到秋玄嘴边。 秋玄的嘴唇有些发干,有气无力的半睁半闭着眼睛,达步水云勉强给她喝了一点水,之后,扶秋玄躺下,轻轻帮她盖好被子,这才出了秋玄的屋子。 抬头一看,贾左正在屋外徘徊着,好像在想什么心事,就来达步水云出来也没看见,一会儿低头一会儿又抬头望向远处。 达步水云过来,轻轻痰嗽一声,贾左立即像什么心事也没有似的,笑着过来,问道:“水云,刚才可汗是怎么为秋玄小姐暂缓体内剧毒的?” 达步水云眼睛一转小嘴一抿,神秘的笑道:“我不告诉你,你自己是医师,这个肯定知道的,我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 贾左有些不耐烦的一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说完,一甩袖子就想走。 达步水云赶紧跑到贾左前面,拦住他说:“既然你能猜到,那就猜猜看,如果你猜对了,就证明你真是医术高超,如果你猜错了,就证明你的医术也很一般!” 贾左很不服气的咬咬牙,气哼哼的说道:“好,那咱们就击掌打赌,如果猜对了,你帮我洗半个月的衣服,如果猜错了,我任凭你使唤。” 达步水云应声道:“好!”伸手与贾左击掌。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十五章 美人泪 鸳鸯铜锁谁知真假(四) 双方击掌之后,达步水云说道:“贾医师,现在就请你说说吧,究竟可汗是怎样帮助小姐暂缓体内的剧毒?” 贾左看似很淡然,心里也有点没底,但却很轻松的说道:“可汗,无非就是用清水帮助秋玄小姐,解除皮肤表面渗出的一些剧毒,这有什么难的,你说谁猜不到?” 达步水云呵呵一笑,理直气壮的说道:“这回贾医师可猜错了,可汗还真不是这样做的。” 贾左心中惊讶,但是脸上却仍然笑容满面,他疑问道:“那你快说说,可汗究竟是怎样为秋玄小姐暂缓剧毒的?” 达步水云又是呵呵一笑,然后卖关子道:“难道贾医师真想知道吗?” 贾左高兴的点头道:“嗯嗯嗯,我很想知道。” 达步水云看出了贾左的心思,也在猜想拓跋可汗要她记录查探秋玄喝的草药,是不是也有剧毒,这剧毒究竟与贾左有没有关系,看着贾左强烈的心情,她决定提出了一些条件,以方便她记录查探的事情。 想好之后,达步水云决定还是略施小计,于是说道:“我可以告诉贾医师,但要等一些天,因为可汗说了,要过几天再来,换另一种方法帮助小姐暂缓体内剧毒,所以,我想等我看过可汗另一种方法之后,我再告诉你。” 贾左点点头表示同意,说道:“也行。”然后沉默片刻,又望向远处,看似很着急的样子。 达步水云仔细观察着贾左。随即喊道:“贾医师。”贾左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看向远处。达步水云再次喊道:“贾医师。” 贾左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什么事啊。你这么大声地喊我。” 达步水云已经想好了主意,她心中暗笑,却又不能言表,就装作心不在焉的说道:“贾医师怎么也是我的表哥,每天帮助小姐研究解毒的草药很辛苦,我想,以后我就帮助贾医师,来给小姐煎药服药如何?” 贾左一听达步水云这样关心他,心里美滋滋的。赶紧称赞达步水云懂事,善解人意。 因为达步水云一直就很反感贾左,对他也一直非常冷淡,几乎都很少跟他说话,更没有对他笑过。今天,达步水云一反常态,跟他说了这么多的话,而且,是第一次对他微笑。 贾左真有些心花怒放。但是,他明白自己却也不能与见达步水云走得太近,因为自己毕竟是匈奴国的人,而达步水云却是另一个部族的人。怎么也要设防的。 达步水云说完这些之后,也不想与贾左说得太多,于是。她说要去照看屋内的秋玄小姐,就匆匆和回去了。 第二天。达步水云在煎药的时候,一直在想:“昨天。贾左究竟在看什么,难道有什么人与他关系密切吗?”正待她还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贾左来了、、、、、、 看见贾左进来,达步水云赶紧起身,对贾左呵呵一笑,说道:“贾医师能否帮我指点一下,煎药的好方法!” 贾左也是微微一笑,但是笑容显得那么虚假,又透露着几分无奈,他说道:“水云很聪明,根本不用我告诉你怎么煎?” 达步水云点点头,淡淡的说道:“哦,那贾医师看着我煎药好了。” 贾左叹了口气,手往后面一背,说道:“我哪有空看你煎药啊,我要去看看秋玄小姐怎么样了?要是可汗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待不起。” 达步水云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人,给秋玄下了剧毒,但是也担心贾左进入屋内,趁秋玄意识不清之际,发生意外,于是,她就想拖住贾左,煎药这里也不能离开。 贾左正想转身离开,达步水云急中生智:“哎呦。”一声,轻轻倚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贾左赶紧回过身来看达步水云,同时,急切的问道:“怎么了?” 达步水云按住自己的一右手腕,轻轻的说道:“贾医师,不知怎么了,我的手腕好痛。” 贾左过来说道:“来,我看看。”他用手搭住达步水云的脉搏,皱着眉头半晌无语,然后问道:“你最近习武了?” 达步水云有些惊讶,贾左的医术还比较高明,居然能够摸脉象,知道自己习武之事。 达步水云不想让贾左知道自己最近在习武,因此,她叹气道:“我哪会习什么武,上次我跟秋玄小姐出去,被几个外族女子挡住去路,差点被捉去,其中有一个女子打了我一掌,我抬手一挡,正好打在这个手腕上了,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最近就一直痛,是不是受伤了?” 贾左点点头说:“你的这个手腕虽然就是一点点的疼痛,可却是受外力的挫伤,不过,也无大碍,但需静养,慢慢锻炼才是。”达步水云点点头,收回了手臂。 这个时候,药已煎好,达步水云一看药锅,忙说道:“贾医师,药煎好了,我们一起去照看秋玄小姐吧?” 贾左正想以照看秋玄为名,看看秋玄的情况,以便见到铁弗戎的时候,问问下一步的计划。 所以,听见达步水云这样的话,他心里暗自高兴,然后说道:“好,我随你一起帮秋玄小姐服药。” 达步水云观察到贾左说话的神情显得有些喜悦,不免有所担心,她担心这个草药有问题,可自己不懂草药,只能继续观察,看事情的发展情况再说。 进屋之后,达步水云将药碗放到床头柜上面,轻轻坐下来,然后扶起秋玄半坐半卧,就准备端起药碗给秋玄服药。 正当她转身端药碗之际,忽然发现贾左正往药碗里放了一粒类似于丹药的东西,她想喊住贾左,又想到拓跋可汗交待给她的任务,脑子一转,她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此时,贾左已经在草药里做完了手脚,达步水云像没有看见一样,轻轻端起了药碗,放到秋玄嘴边,然后忽然大声紧张的说道:“贾医师,你快去将煎药的火灭点,我忘记灭了!” 贾左从没见过达步水云如此大声的说话,也被吓了以跳,随即答应一声:“好、好、好。”就快速的跑了出去。(未完待续。。) ------------ 第十六章 美人泪 鸳鸯铜锁谁知真假(五) 达步水云赶紧端着药碗来到窗户边,迅速打开窗户,将那一碗草药倒了个干净,又立即回到秋玄床边,将药碗放到秋玄嘴边,装作一点点喂药的样子。 等贾左进来后,达步水云就起身将药碗放到床头柜上,又轻轻抹了抹秋玄的嘴角,长长出了口气,说道:“给小姐喂药可真不容易,总算是喝进去了,希望小姐能尽快清醒,就可以自己喝药了。” 贾左一展眉头,笑容浮现在脸上,点头称赞道:“水云,你真是好样的,就连小姐不清醒,你都能给她喂药,很好。” 达步水云已经对贾左开始了防范,因此,她也早有准备,笑着说:“这些草药都是贾医师配好的方,我就希望小姐喝了这些草药能尽快清醒,所以,我给小姐喂起来就很用心。” 贾左又跟达步水云东聊西聊了一会儿,就借故说有事离开了。 达步水云赶紧到窗外仔细闻了闻,刚才倒掉的那碗草药,闻后她感觉头有一点发晕,而且,贾左放进去的那粒药丸也没有完全化掉,她立刻将药丸捏于手中,然后进屋用手帕包了起来。 达步水云想趁此机会去找拓跋杰,让他看看这粒药丸究竟是什么,可又担心床上昏睡的秋玄,再次被人下毒,就只好在这里耐心等待着。 到了晚上,秋玄虽然没有完全清醒,可是有了一些意识,达步水云喜出望外,她一面盼望着拓跋杰能来看望秋玄。一面又担心贾左再来这里下毒。 此时,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屋内跳动的灯火,似明似暗的闪烁着。看着床上昏睡的秋玄,达步水云决定将她背到自己的房间去。她来到秋玄床边,双手用力搬起了秋玄的胳膊,然后搭到自己肩上,背起了秋玄,吹灭灯火,轻轻来到了门口。 正当她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就听见门外有两个人小声的说话,其中一个说道:“等你回去的时候见到贤王。问问我能否进贤王府当差?”另一个说:“只要公主查明拓跋可汗的身份,我们立即就回去见贤王,你尽快查一查这位拓跋可汗的真实姓名。 达步水云仔细一听,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公主是谁,但是凭声音听出来了,是贾左与铁弗戎,因为铁弗戎刚刚来部族为秋玄治病的时候,她就见过。对此人的声音更是印象深刻,不同于拓跋部族的语言声调,带有匈奴国的异域色彩。 达步水云紧张到了不知所措的地步,想出去又出不去。将秋玄放回床上,就等于将秋玄送回虎口。 正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然又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铁神医。你究竟有没有查到拓跋可汗的真实身份?” 达步水云知道她是谁了,她就是前些天挡住自己与秋玄去路的那位自称冷春兰的女子。达步水云心中暗暗叫道:“怎么是冷春兰,她为什么要查可汗的身份。莫非可汗与她有着什么恩怨?” 在屋内猜测的达步水云,心中紧张得不敢大声呼吸,也在暗暗叫苦:“可汗,你怎么就不来看望秋玄小姐呢?” 这时,只听见铁弗戎很恭敬的说道:“洁兰公主,还请您不要着急,在下很快就能查清拓跋可汗的身份。”站在一旁的贾左也跟着呼应道:“洁兰公主,在下是贾左,匈奴人士,已打入拓跋部族内部,一定可一帮助公主查明可汗的真实身份。” 屋内的达步水云有些惊呆了,原来这个自称冷春兰的女子是洁兰公主,那么这个洁兰公主究竟是哪里的人,为什么会与匈奴国的铁神医相熟,为什么铁神医对她毕恭毕敬,就连贾左也恭敬从命于她呢? 一连串的问号在达步水云心中产生,她秉住呼吸继续听着外面这几个人的对话,希望能够进一步了解情况,也好让拓跋可汗防范于未然。 正当达步水云心有所想之时,只听见洁兰公主说:“我早听铁弗戎说起过贾左这个名字,今日,一见其人,真是名副其实,真真假假,要左不要右。” 贾左听见这番话,脸色略显尴尬,但是马上迎合道:“洁兰公主,在下早闻公主的尊贵身份,更知公主颇爱武功,尤其独爱那把鸳鸯铜锁,所以,在下一直在帮助寻找。” 洁兰公主闻听此言,笑颜如花,喜悦的说道:“你真是太知道我的心了,这件事情你要与铁弗戎一起来做,只要拿到鸳鸯铜锁,你进贤王府当差的事,没有任何问题。” 贾左当即谢过洁兰公主,然后又试探性的问道:“公主怎么这样肯定,鸳鸯铜锁就在拓跋部族?” 洁兰公主微微笑道:“贾左医师,天下人都在追查拓跋可汗的身份,难道我就不可能提前知道更确切的线索吗?” 贾左眼睛闪亮,有些惊讶的称赞道:“公主的确不同于世间的凡夫俗子,就连拓跋可汗的身份都能追查清楚,我是佩服了。” 洁兰公主又是灿然一笑,随即说道:“你们对那个死丫头,究竟什么时候动手?” 贾左回应道:“公主不必多虑,在下已与铁神医动手了,那个死丫头已经昏迷不醒,已经分散了拓跋可汗的精力,如果不出意外,不出十日,那个丫头就会中毒身亡,那时,拓跋可汗就只顾着追查下毒这件事,他还哪有心思,看护着鸳鸯铜锁,那时候,我们再下手,铜锁必定归公主所得。” 洁兰公主又是微微一笑,说道:“这就好,我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十日之后,我就要见到那把鸳鸯铜锁。”说完,洁兰公主纵身离开了秋玄的院落。 那么洁兰公主是如何知道拓跋杰的真实身份的,这件事还要从慕容德涛说起。 那夜慕容德涛夜探可汗府宅,已经确认了拓跋杰的身份,他刚离开,洁兰公主就带着绿玉红莲出现了。慕容德涛其实没有走远,他隐藏在了不远处,亲耳听见了洁兰公主与拓跋杰的一番对话,更知道了洁兰公主也是为鸳鸯铜锁而来。 慕容德涛不想自己有太多的竞争对手,他想除掉这些寻找鸳鸯铜锁的人,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想来想去,他在洁兰公主离开可汗府宅时,渐渐跟随,知道了洁兰公主藏身的客栈,于是,便在第二天夜晚,射箭投书,说明了拓跋杰的真实身份,同时告诉洁兰公主,拓跋杰藏有她想要的那把鸳鸯铜锁,所以,今夜洁兰公主才说出了拓跋杰的身份。(未完待续。。) ------------ 第十七章 美人泪 鸳鸯铜锁谁知真假(六) 慕容德涛内心虽然还存有人性善良的一面,可是面对鸳鸯铜锁这件事,他心中那份善良就没有了,呈现出来的就是人性最奸诈狡猾的一面。 当他射箭投书给洁兰公主之后,又找人打造了一把鸳鸯铜锁,也在铜锁内部刻了一些他知道的武学秘籍,但却是倒着刻的,将后面的挪到前面,将正确习的武方法刻成错误的,所有得到这把鸳鸯铜锁的人,会在习武之后,乱人心脉,疯疯癫癫,也可能自断经脉而亡。 之后,慕容德涛在一个月黑风清的深夜,将这把鸳鸯铜锁悄悄的放到了拓跋杰府宅内的可汗会客厅内,墙上那幅大漠将军狩猎图的后面。 可汗府宅戒备森严,至于说慕容德涛是怎么进入其中,又得以放到会客厅墙上那幅画后面的,只有慕容德涛自己最清楚,况且鸳鸯铜锁虽然很小,但是要挂到墙上,不掉下来,确实也好有功夫的人才能做到。 慕容德涛毕竟习武多年,内功还是不错,而且,自创了纯熟的“日月金刚刀”之后,武功更是非同一般。 因此,将这把鸳鸯铜锁放在墙上,藏于大漠将军狩猎图的后面,也不是何等的难事。最难的是进入可汗会客厅,又神不知鬼不觉,就连拓跋杰都没有发现,这就是慕容德涛狡猾的一面。 将这把鸳鸯铜锁放好之后,慕容德涛有二次射箭投书给洁兰公主,告诉其铜锁藏身之处,也说明了自己是一个武林高手。无意掠夺鸳鸯铜锁,只是在四处收徒。可惜一直没有遇见可塑之材,当他看见洁兰公主为鸳鸯铜锁。不远万里来此寻觅,很欣赏,同时也想看看洁兰公主的武功如何? 洁兰公主看见这封书信,心中喜悦,尤其她对武学秘籍有着情有独衷的热爱,更有着想回汉朝为江王一家报仇雪恨,以告慰已故的洁兰公主,她这个替身的洁兰公主也才能心安。 因此,洁兰公主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催促铁弗戎与贾左迅速对秋玄动手,来分散拓跋杰的注意力,也好让她有下手拿到鸳鸯铜锁的机会。 洁兰公主离开秋玄的院子后,贾左问铁弗戎:“铁神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铁弗戎沉吟道:“洁兰公主是左贤王最宠爱女人,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我们就按计划进行。” 贾左回应道:“既然如此,那现在就动手吧。我们进去直接杀掉秋玄那个死丫头。” 铁弗戎赶紧阻止道:“慢来,直接杀掉她,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时。拓跋部族会派出所有的人进行追查,洁兰公主夺取鸳鸯铜锁就难以下手。” 贾左点点头,赞成的说道:“铁神医说的有理。那我们就按照计划进行。” 铁弗戎长长出了口气,接着又说道:“我开的草药方里。本身已经有一位毒药,名叫狼毒。与其他的草药方在一起,毒性会慢慢起效,与慕容部族的绝命丹不相上下。” 贾左点点头,向前挪动了一下脚步,说道:“我在铁神医草药的基础上,又加了一粒致命的雷公藤,不出三日,这丫头必死无疑。” 之后是这俩个人嘿嘿的笑声,然后接着是他们离去的脚步声,屋内的达步水云背着秋玄,心情格外的沉重,因为在她心里,她不希望秋玄死,更不希望贾左是那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达步水云一时之间,很难在心里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自己背着的秋玄小姐,原来已经中了很深的剧毒,只是在慢慢的等待死亡的到来。而被自己称为表哥的贾左,却也是下毒之人。 这样残酷的事实,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达步水云艰难的背着秋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来的,她没有将秋玄背到自己的房间,而是慢慢的背到了可汗拓跋杰的府宅。 漆黑的深夜,笼罩着整个可汗府宅的院子,只有门口守卫德军兵提着灯笼,在来回的巡视着。 当达步水云接近时,一个军兵喝道:“站住,什么人?”之后,一堆军兵举着长矛围拢过来。带头的军兵仔细一看是达步水云,二话没有,直接开门,将她领进了可汗会客厅。 达步水云将秋玄轻轻放在了会客厅的椅子上,就那样沉默的凝望着秋玄。 此时她心里真是风起云涌,虽然秋玄是那样的刁蛮任性,那样的心机重重,设谋陷害慕容兰,可是达步水云还是不希望秋玄死,她天真的想,只要给秋玄一些教训,让秋玄醒悟,做一个像慕容兰一样善良的人就行了。 然而,上天总是会给人们教训,尤其是陷害他人的行为,总会得到应有的因果。秋玄就为了自己能当上可汗的王妃,冤枉陷害慕容兰下毒,上天也就真的让她中了剧毒,而且是无药可救的剧毒。 这时,拓跋杰已经来到可汗会客厅,他看着秋玄紧闭的双眼,再看看达步水云沉默哀愁的样子,心里一下子明白了。 他赶紧过来,问道:“秋玄,她、、、、、、”达步水云依然呆呆的凝望着秋玄,淡然地说道:“已经没救了。” 拓跋杰不相信达步水云的话,扳过她的双肩,说道:“看着我说话,为什么没救了?” 达步水云瞬间清醒过来,她脸色微红,迅速的推开拓跋杰,紧张的说道:“可汗,秋玄小姐已经身中剧毒,无药可救。” 说完这些,达步水云转身扶在墙面上,哭泣起来,拓跋杰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冒犯,于是,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水云姑娘。”抬手轻轻递过来一方手帕。 达步水云没有接手帕,而是用自己的衣襟轻轻擦了擦眼泪,说道:“可汗,不必如此。” 拓跋杰拿着手帕的那只手,慢慢收了回来,仔细一看,原来那方手帕上有慕容兰的名字,他轻轻的将手帕收回,放在怀中,心中却是千万里关山、、、、、、(未完待续。。) ------------ 第十八章 美人泪 鸳鸯铜锁谁知真假(七) 拓跋杰神色忧郁,看着椅子上昏迷不醒的秋玄,再次追问道:“真的,就没救了吗?” 达步水云转过身来,有些难过的说道:“是的,因为小姐中的是狼毒和雷公藤,与慕容部族的绝命丹,基本相似,而且这两种都是剧毒,根本无药可解。” 拓跋杰非常震惊,瞪着双眼看着达步水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难道这毒是你吓的?” 达步水云摇着头,咬着下嘴唇,委屈的说道:“可汗,你难道忘了,是你吩咐我查看记录的吗?” 拓跋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马上又淡定了下来,说道:“水云姑娘,那你说说你究竟是怎样发现秋玄中了这两种剧毒?” 达步水云慢慢走到秋玄身边,说道:“如今小姐最多也只能活三天,这三天也只能在昏迷中度过,我会尽心照顾小姐,只是贾、、、、、、” 还没等达步水云说出贾左的这个左字,忽然从窗外飞进几颗毒针,因为毫无防备,有两颗毒针正好打中达步水云的咽喉之处、、、、、、 达步水云:“啊!”的一声倒了下去,拓跋杰赶紧过来抱住了她,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拓跋杰呼唤着:“水云姑娘,水云姑娘、、、、、、”达步水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却无法再说出任何话来,眼睛里有泪,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拓跋杰的面容,抬手轻轻摸了一下拓跋杰的耳朵。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达步水云感觉到身体有些僵硬,血液越来越凝固了。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她终于可以看清拓跋杰的面容了。于是,勉勉强强的抬起右手,放到唇边,咬破中指,在拓跋杰的袍子上写了几个字:贾铁下毒。 写完这几个字,头就歪进了拓跋杰的怀里,手慢慢垂了下来、、、、、、 拓跋杰抱着达步水云紧闭双目,睁眼也是泪眼模糊,他心中在想:“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却因为我拓跋杰再次丧命。” 拓跋杰忽然清醒过来,将达步水云放在地上,大吼着:“水云姑娘,我要为你报仇。”说着,发了疯一样,从窗户跃出,然后双脚踮地又跃到房顶,此时,一个黑衣人正在前面飞跑。拓跋杰心一横,直接追了下去、、、、、、 这个黑衣人见拓跋杰追了过来,就快速的在屋顶飞跃,健步似狸猫。身轻如燕,从可汗府宅房顶跃到以前慕容兰住过的房顶,又绕到秋玄的房顶。这期间,拓跋杰无论怎样加快脚步就是追不上。眼见拓跋杰要追上了,这个黑衣人就迅速躲闪。最后,消失在黑夜里没见了。 想起自己会客厅内还有昏迷不醒的秋玄,和已经离世的达步水云,拓跋杰匆匆赶回了可汗府宅。 进屋之后,拓跋杰愣住了,椅子上的秋玄已经倒在地上,他过去摸了摸鼻子,已经没了呼吸,再摸脉搏,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拓跋杰一抬头,忽然发现屋内丢了东西,墙上那幅大漠将军狩猎图已经不翼而飞,仔细再看,那幅画背后的墙面上居然有一个小小的空洞,他走过去,用手摸了摸墙上的土,是新的痕迹。 拓跋杰有些疑惑了,这个墙上明明是好的,没有任何痕迹的,那幅大漠将军狩猎图是自己挂到上面去的,当时自己并未在画背后的气墙面上留过任何痕迹,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幅大漠将军狩猎图又是被什么人拿走了呢?拿走那幅画用来做什么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拓跋杰脑海翻腾,更重要的是,眼前的秋玄与达步水云同时被害,这个生离死别的事实,让拓跋杰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他喊来军兵,安葬了秋玄与达步水云,自己也决定搬出可汗府宅,到慕容兰曾经居住的地方住些日子,也好查一查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 拓跋杰从达步水云咽喉取出的毒针,猜想是洁兰公主那一伙人来过,但是他却不知道洁兰公主,是为了那一把假的鸳鸯铜锁,用毒针打死了达步水云,然后让保护她的高手引走拓跋杰,才进入可汗会客厅,不仅拿走了慕容德涛打造的那把假的鸳鸯铜锁,同时也拿走了那幅大漠将军狩猎图。 洁兰公主拿到那把假的鸳鸯铜锁,如获至宝,回到客栈之后,她将鸳鸯铜锁放在贴身的地方,随即通知保护她的那些高手,随她会匈奴国左贤王府。 当然这些高手里也包括帮忙下毒的铁弗戎,接到洁兰公主的通知,铁弗戎当夜找来贾左,他们收拾收拾,即刻从拖把部族出发,向匈奴国而行。 贾左可谓是心情极其复杂,他原本没有想过要帮助秋玄陷害慕容兰,但是身不由己,迫于秋玄的压力,又加上他本身就是匈奴人,害怕被人知晓,也想在拓跋部族找个依靠,帮助秋玄虽然是陷害他人,可自己也算有个依靠。 在贾左帮助秋玄的过程里,又找到了自己的老朋友铁弗戎,这为他会匈奴点燃了希望,等到铁弗戎来到之后,渐渐跟他说明了来意,更希望能够得到贾左的帮助,同时也答应,只要贾左能够帮助他,回匈奴国进左贤王府的事情就没问题。 当夜铁弗戎与贾左就知道秋玄与达步水云同时离世的消息,铁弗戎毕竟被称为妙手神医治病救人,如今却成了一个杀人者,他心里也是复杂的。 只有洁兰公主的心情是喜悦的,无以言表的,能够得到鸳鸯铜锁是她最大的心愿,有了这把鸳鸯铜锁,练成一身好武功,就可以回汉朝,为江王一家报仇雪恨,那时候,自己也会更跟左贤王要正王妃的位置,这些都在洁兰公主心里慢慢荡漾着。 那些高手们,对于洁兰公主得到鸳鸯铜锁,心情也比较复杂,他们也对鸳鸯铜锁感兴趣,也想得到,奈何都是左贤王的门客,因此,也只能忍着。 经过半月的行程,这些人保护着洁兰公主回到了匈奴国,左贤王栾提诺的王府、、、、、、(未完待续。。) ------------ 第十九章 美人泪 鸳鸯铜锁谁知真假(八) 近日来,左贤王乱提诺一直在王府内坐立不安,因为一点也没有洁兰公主的消息,不知道洁兰公主有没有寻到自己喜欢的鸳鸯铜锁,更重要的是,有没有查明白,那位拓跋可汗与拓跋辉的关系。 心中因为惦记着这些事情,左贤王最近可是消瘦不少,这有点茶不思饭不想,身边的人看见左贤王如此,都有点担心他,毕竟他是匈奴国的左膀右臂,他如果倒下了,西域十六国和楼兰这样的小国,都有起兵动戈之念,因此,王府内上上下下的人们都在盼望着洁兰公主的消息。 这天,左贤王又是早早起来,洗罢吃了早饭,就去看望单于了,回来进门刚刚坐定,就听见府上护卫禀告:“启禀王爷,王妃从拓跋部族回来了。” 左贤王立即从椅子上起来,吩咐道:“快去请王妃过来。”还没等护卫回答,左贤王又喜笑颜开的说道:“不,不用了,本王要亲自去看王妃。”护卫随着应合道:“是,贤王。” 出了左贤王的正屋,走几步就到了洁兰公主的厢屋,左贤王还没进屋,洁兰公主就听见了声音,高高兴兴的从屋内跑出来,一见到左贤王就撒娇似的说道:“王爷,你看人家的衣服也破了,鞋子也坏了,这一趟走得太远,累死我了。” 左贤王本来就宠爱洁兰公主,一看洁兰公主对自己这般撒娇,简直是心花怒放,眉飞色舞的说道:“马上让下人们缝做。” 洁兰公主听闻此话。立即喜上眉梢,温柔的说:“谢谢王爷的宠爱。”然后紧紧依偎在左贤王的臂弯里。抬着脑袋看了看左贤王的脸说道:“王爷瘦了,这段时间。洁兰不在王府,不知道王爷的起居生活由哪位王妃姐姐服侍的?” 左贤王轻轻拍了拍洁兰公主的肩头,说道:“本王已经习惯你的服侍,其他王妃,本王就不让她们靠近。” 洁兰公主装作惊讶般,双手搂住左贤王的脖子说道:“真的?那王爷在洁兰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是由谁服侍生活起居的?” 左贤王喜悦的笑道:“王府内,那么多护卫下人,就由他们照顾的。” 洁兰公主又是开心一笑。依然搂着左贤王的脖子说道:“既然王爷已经习惯了洁兰的服侍,那么王爷有没有想过让洁兰做正王妃呢?” 左贤王听完洁兰公主的这番话,拍着洁兰公主的后背说道:“正王妃是单于当年赐婚与本王的,本王无权轻易更改。” 洁兰公主立即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推开左贤王说道:“不就是一个正王妃嘛,还要单于赐婚?” 左贤王过来,安慰洁兰公主解释道:“你有所不知,本王的正王妃关系着边疆的征战。” 洁兰公主一脸的不高兴,淡淡的说道:“一个正王妃就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关系边疆的征战,我看这是王爷的借口,不想让我做正王妃就直说,干嘛绕这么大的弯子呢?” 左贤王长叹一声:“哎。说了你也不明白,你一个女人家就不要知道那么多了,有本王宠爱你。不做正王妃不也一样吗?” 洁兰公主这才眉开眼笑,挽着左贤王的胳膊。说道:“那从今天开始,王爷只宠爱洁兰一人好不好?” 左贤王用手指轻轻一刮洁兰公主的鼻子。笑道:“好,你的小心眼还能逃过本王吗?” 洁兰公主娇滴滴的一笑,说道:“王爷、、、、、、” 第二天早起,左贤王被单于召唤去议事了,厢屋内只由洁兰公主自己在用早饭,站在一旁的红莲绿玉随时等待伺候着。 用过早饭,洁兰公主对绿玉红莲问道:“从今天开始,我要练习铜锁内的武功,你们俩个不仅要替我看好门,还要看好这间厢屋四周,不准任何人接近,尤其是府内的各个高手,不管发生任何事情,绝对不许任何人进入屋内。” 红莲绿玉答应着:“是,公主。”就转身出去在厢屋四周看守防范了。 等绿玉红莲走后,洁兰公主打开那幅大漠将军狩猎图仔细看了起来,怎么看都觉得画中人与拓跋可汗非常相像,她心中疑惑:“画中人是谁,怎么穿着匈奴人的服饰,等王爷回来我让他看看。” 洁兰公主收好了那幅画,然后将铜锁打开,但见铜锁内刻着各种剑法的动作,每一招式都非常巧妙,洁兰公主很是高兴。 当即随着铜锁内的剑法招式,开始习起武来,每练一个招式,洁兰公主就觉得心中热血沸腾,她心中惊叹这些剑法的奇妙,能够行通经脉,加强内功。 到了晚上,左贤王回到了府中,他直接来到洁兰公主的厢屋,见洁兰公满面红晕,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脸色这么红? 洁兰公主赶紧端起铜镜照了照,笑道:“要说不累是假的,今天练了一整天的剑法,怎么可能不累?” “是吗?”左贤王略带惊讶,虽然洁兰公主还没有说自己得到了鸳鸯铜锁,但是,左贤王派出去的人,早就回来禀告过了。今日,见洁兰公主脸色红得如此不正常,左贤王已经想到是因为练习鸳鸯铜锁内的武学秘籍。 这时,洁兰公主放下铜镜问道:“王爷,如果洁兰因为练武变丑了,你会不会宠爱洁兰了?” 左贤王笑道:“本王会永远宠爱洁兰的,不要想这些了,快跟我说说,这武功怎么如此厉害!” 洁兰公主没有说武功而是打开那幅大漠将军狩猎图,左贤王一看画中之人,惊讶的等着眼睛,激动的问道:“这幅画,你是哪里弄来的?” 洁兰公主忽然觉得心中热血往上来,用手一压胸口,又回去了,然后就将这幅画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又将那把鸳鸯铜锁拿了出来。 左贤王看着画中的人,就是他记忆里的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那张熟悉的面庞,那个亲切的身影,仿佛就是昨天,却恍如隔世,再看看那把刻着鸳鸯的铜锁,左贤王泪流满面。(未完待续。。) ------------ 第二十章 美人泪 鸳鸯铜锁谁知真假(九) 洁兰公主何曾见过左贤王如此,一时之间竟然也有些木然了,过了片刻,左贤王拭去脸上的泪水,拿起那把鸳鸯铜锁看了看,叹息道:“就是这么一把铜锁,无非刻着两个鸳鸯,竟然害了那么多人,要它何用?” 说完,左贤王右手拿着鸳鸯铜锁,抬起了左手,集中全身力气就想毁掉这把鸳鸯铜锁,洁兰公主赶紧阻止道:“王爷,慢着、、、、、、” 左贤王举起的手臂,又缓缓放了下来,说道:“你就那么喜欢这把鸳鸯铜锁?” 洁兰公主感觉头有点晕,用手轻轻按住额头,说道:“王爷,洁兰能够不远万里到拓跋部族,为的是什么?不就这把鸳鸯铜锁吗?如果洁兰真的能够练成铜锁内的武功,也是一件好事啊!” 左贤王略带疑惑的问道:“怎见得就是好事?”洁兰公主缓了缓说道:“王爷,难道你忘了公主一家的仇恨,忘了你当年对公主承诺过,为她在汉朝的父母报仇,你难道都忘了?” 这位替身长大的洁兰公主兰欣,始终也没有忘记当年左贤王对那位洁兰公主的承诺,更没有忘记江王一家的仇恨,左贤王也没有忘记,只是过了很多年,这件事在他心里已经变得非常淡了。 如今面前的洁兰公主提起了当年的事情,左贤王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他恍过神来,郑重的说道:“本王什么都没有忘记,清楚的记得当年的承诺,只是汉朝这些年与我天胡修好。天胡又怎能无故侵犯汉朝呢?” 洁兰公主愈加感到自己五脏六腑内都在发热,她听左贤王这样一说。好像报仇无望了,心中一急。一口热血涌到口中,直接喷了出来。 左贤王被这一幕吓呆了,直接抱住洁兰公主,喊道:“洁兰,你怎么了?”洁兰公主眼睛半睁半闭,有点虚弱,微微的声音说道:“王爷,我、、、、、、太累了。” 左贤王赶紧命人去找铁弗戎,然后将洁兰公主抱到床上。绿玉用手帕为洁兰公主擦去嘴角的血迹,红莲端来热水,又为洁兰公主擦洗了一下面庞。 这时,铁弗戎匆匆来到了厢屋,还未等他开口,左贤王就急切的说道:“铁神医,赶紧看看王妃怎么了?” 铁弗戎镇定了一下,对左贤王安慰道:“王爷,不必紧张。王妃以定时车马劳顿,待在下看看,再回禀王爷。” 铁弗戎来到床边,一看洁兰公主的脸色。心中不禁大吃一惊,他开始为洁兰公主诊脉,左右手都诊过之后。铁弗戎心中一团愁云。 在屋内坐立不安的左贤王,看见铁弗戎的脸色一直在变。心中也开始变得紧张,当下问道:“铁神医。王妃究竟是怎么了?有没有大事?” 通过为洁兰公主诊脉,铁弗戎觉得这脉像混乱,而且,洁兰公主体内有一种内力,在不断的游走,扰乱自身经脉,消耗本身内力。 面对左贤王的追问,铁弗戎还真不知道怎样说,但是洁兰公主体内这种内力是怎样产生的,铁弗戎也不知道,更不敢在洁兰公主面前提起,因此,他暗示了一下左贤王,两个人就出了洁兰公主的厢物。 来到院子里,铁弗戎想了想,说道:“王爷,王妃自从拓跋部族回来以后,有没有练一些特殊的武功?” 左贤王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下,摇头道:“没有,王妃自从回来都与本王在一起,没有发现王妃练什么特殊的武功。” 铁弗戎手捻胡须,有些疑惑的望着左贤王,又道:“在下为王妃诊脉,发现王妃脉象凌乱,很像练了一些特殊的武功,导致体内内力游走,打断自身经脉所致。” 左贤王很是惊讶,随后说道:“王妃从拓跋部族得到了鸳鸯铜锁,会不会是练了铜锁内的武功所致?” 铁弗戎沉默片刻,回应道:“鸳鸯铜锁内的武功乃是汉朝骑射武学的绝学秘籍,照说,如果练内铜锁内的武功,只会增强自身的武功内力,不至于经脉如此凌乱。” 左贤王紧锁眉头,喃喃的问道:“铁神医,可否实话告诉本王,王妃体内游走的内力,用什么方法可以解决?” 铁弗戎叹了口气,说道:“王爷,实不相瞒,王妃体内的这种内力,非常奇怪,目前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解决,最重要的是看王妃有没有练特殊的武功,如果有就不要再练了,如果没有,在下另想办法。” 左贤王命人将绿玉红莲带叫到院子里,这二人刚刚站定,随即施礼恭敬道:“王爷,请吩咐!” 左贤王:“嗯!”了一声,然后正色厉声道:“你们二人一直在照顾王妃,从拓跋部族回来后,王妃有没有练什么特殊的武功,今日,王妃身体忽然出现不同寻常的状况,这该作何解释?” 绿玉红莲赶紧跪倒在地,然后互相看了看,点点头,红莲说道:“回禀王爷,王妃今日一直在练鸳鸯铜锁内的武功,之后、、、、、、” 左贤王追问道:“之后什么,快说。”绿玉见红莲有些紧张,接着说道:“之后,王妃的脸色就变得不同往常了。” 铁弗戎捻了一下胡须,问道:“那么,你们发现王妃的脸色究竟不同于往常的哪些情况?” 绿玉眨巴眨巴眼睛,回忆似的叙述道:“中午时分,我们进屋给王妃送午饭,发现王妃的脸变成了霞红色,我们还以为是王妃高兴喜悦,没太在意,可是接近黄昏时分,我们再进屋内,就发现王妃非常疲惫,王妃自己说胸口发热,很想吐。” 左贤王急切的喝道:“你们俩个真是没有,中午时已经发现王妃脸色不对,怎么也不阻止王妃练武?” 红莲胆怯的回应道:“奴婢该死,只听从王妃安排在外面看守,没有想过王妃练武需要奴婢小心照料。” 铁弗戎也再次追问道:“王妃是不是今日早上,才开始练习铜锁内的武功?” 绿玉回答道:“是的,铁神医,王妃就是从今早王爷走后,开始练习的。” 铁弗戎双手一拍,惊喜道:“王爷,在下找到答案了,王妃不能再练铜锁内的武功了。”(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一章 美人泪 鸳鸯铜锁谁知真假(十) 左贤王很惊讶,于是问道:“铁神医,难道铜锁内的武功有问题?”铁弗戎点点头,说道:“看来这把铜锁内的武功一定有很大的问题, 王爷,可以让王府内的高手们来看看,究竟这铜锁内刻的什么武功。” 左贤王点头赞成,随即命人到洁兰公主的厢屋,取来鸳鸯铜锁,召唤了王府内所有的武林高手集合到了大厅内。 众武林高手都是来自于江湖各门各派的顶级高手,被左贤王招为门客,拿着左贤王给俸禄,全心全意为左贤王效劳,当然,这当中也有的是为了那把鸳鸯铜锁,才来为左贤王效劳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些门客高手,对武学秘籍还是很感兴趣的。 左贤王见大家到齐了,将手里的鸳鸯铜锁往桌子上一放,淡然的问道:“大家可否知道这把鸳鸯铜锁?” 这些高手不约而同的看着那把鸳鸯铜锁,然后又相互看了看,其中塞外山庄庄主冷如风,走近桌子旁看了看,微然一笑,说道:“王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鸳鸯铜锁吗?” 左贤王望着冷如风,缓缓说道:“冷庄主乃是塞外有名的大侠,对鸳鸯铜锁应该有所耳闻,传说中的鸳鸯铜锁是什么样,本王不知道,但是,如今王妃去了一趟拓跋部族,带回来的鸳鸯铜锁就在大家面,今天,我请大家来到大厅,是想让各位告诉本王,鸳鸯铜锁内究竟刻着什么样的神奇武学秘籍?” 冷如风正想说话,站在一旁的“圣手真人”柳田春一抱拳。说道:“王爷。在下对鸳鸯铜锁早有耳闻。但却不曾真正见过,更不曾见识过铜锁内的武学秘籍,既然今日,王爷有幸得此铜锁,何不将铜锁内的武学秘籍让大家共同来看,也好让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开开眼界。” 还未等左贤王说话,大厅内的高手们就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异口同声的赞成“圣手真人”柳田春的提议。 塞外山庄庄入冷如风,始终保持着一种微笑自然的态度,他很迫切寻找传说中的鸳鸯铜锁,但是对洁兰公主带回来的鸳鸯铜锁,抱着很大的怀疑,更重要的是左贤王居然将这把世上难寻,无数武林人士争夺的鸳鸯铜锁,放在大家面前,这不免让冷如风觉得可信度非常低,因此。他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是。冷眼看事态的发展。 左贤王更是仔细认真的观察着大厅内的每一位高手,这些人都是他的门客,都在为他效劳,可是究竟谁是真心臣服于这个王府,谁又是另有所谋,他心里也在猜测着。 他见大家议论纷纷,忽然一摆手,大厅立刻静了下来,然后左贤王说道:“今日,各位高手在场,本王想开启鸳鸯铜锁,让一位高手给大家亲自念诵铜锁内的武学秘籍,再请大家跟随这位高手,一起练习铜锁内的武学秘籍,大家看如何?” 大厅内的高手们齐声喝彩,只有冷如风始终静静的微笑着,左贤王又道:“本王经过考虑,认为圣手真人柳田春最有资格念诵铜锁内的武学秘籍,因为当时,柳真人随王妃去了拓跋部族,几次用白烟阵帮助王妃查探拓跋部族,王妃才能够得此鸳鸯铜锁,大家如无异议,本王就请圣手真人柳田春来念诵铜锁内的武学秘籍。” 这些高手也无异议,左贤王就让柳田春来到桌前,自己亲自将铜锁打开,交与柳田春。 站在大厅门口的铁弗戎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在左贤王府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对左贤王有些了解,但是却不曾看出左贤王内心也是如此的深不可测、、、、、、他也为这些武林高手担心,担心他们也会像洁兰公主那样,经脉凌乱,内力横走,想着想着,这位铁神医不仅心生悲凉。 这时,圣手真人柳田春已经开始念诵铜锁内的武学秘籍,一些不知深浅的武林门客,便开始随着柳田春念诵的武学秘籍,练功发力了、、、、、、 等柳田春将这把铜锁内的武学秘籍全部念诵完毕,那些随着练功发力的武林门客,统统觉得浑身无力,心中焦躁不安,再观其面色,都呈现出了洁兰公主脸上一样的霞红色,过了一会儿,就有几个门客,开始呕吐,吐出的均是鲜血。 左贤王一看如此情景,对铁弗戎喊道:“铁神医,你快来看,这是怎么回事?”铁弗戎就在大厅门口,答应一声随即进来,为每一位门客诊脉,发现其体内均有一股横行的内力,与洁兰公主的症状一样。 左贤王命令铁弗戎必须找到有效的方法,解决目前这些情况。 铁弗戎从刚才开启鸳鸯铜锁内的武学秘籍,已经知晓左贤王内心对这些人的用意,其实就是想拿这些人当实验品,来为洁兰公主研制丹药。 因此,铁弗戎知道怎么做,他首先安慰这些武林门客,让他们开始回忆自己以前学过的武功,又让他们心静下来,用自己的心志来战胜体内那股横行的内力,不让其扰乱体内心脉,然后,他又让拿出一种名为黄莲的草药,进行煎熬,熬到一定程度,每人分一碗黄莲水喝下去。 半个时辰以后,又用了一种名为朱砂的药丸,每人分得一粒放入口中,又过了半个时辰,这些门客脸上的霞红色不见了,铁弗戎再为其诊脉,发现他们体内的那股横行的内力,已经很弱,但是他们本身自有的武功却消减了大半。 铁弗戎见这些门客已无大碍,近身到左贤王面前,压低声音说道:“王爷,您是否去看给王妃?” 左贤王会意,当下安排这些门客回去修养,然后带着铁弗戎来到洁兰公主居住的厢屋。 此时的洁兰公主昏昏欲睡,脸色依然霞红,左贤王与铁弗戎来到床边,左贤王轻唤了一声:“洁兰,本王来看你了。” 躺在床上的洁兰公主微睁双眼,有气无力的应道:“王爷、、、、、、”左贤王轻轻拍了拍她,说道:“本王让铁神医,给你诊脉,和草药调理一下身体,过些天就好了。” 洁兰公主虚弱的回应道:“多谢王爷、、、、、、”之后,伸出手臂,让铁弗戎诊脉。(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二章 美人泪 鸳鸯铜锁谁知真假(十一) 铁弗戎为洁兰公主诊脉之后,脸上一团愁云,沉默片刻,他与左贤王来到门外,压低声音说道:“王爷,王妃的情况比刚才大厅内的门客们复杂多变,在下不敢用黄莲更不敢为王妃服用朱砂药丸。” 左贤王听后更是忧心忡忡,但是没有继续追问铁弗戎,因为他也知道洁兰公主的情况与其它门客不同,如果一个女人的心脉凌乱和体内无名的内力阻断经脉,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铁弗戎站在左贤王身边,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过了一会儿,大厅内的门客都已回去自己的房间休息,左贤王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对铁弗戎问道:“铁神医,你告诉本王实话,洁兰会不会死?” 铁弗戎战战兢兢的看着左贤王阴晴不定的脸色,说道:“依在下目前看,王妃如果在七日之内无生命之忧,即可熬过这一关,如果七日内出现危险,那也只能说王妃命该如此。” 左贤王冷冷的看着铁弗戎,脸色十分难看,铁弗戎心怦怦的都要跳出来了,但是依然强作镇静的回应着左贤王的问话。 这时,绿玉匆匆出来,施礼下拜,说道:“王爷,快去看看王妃,她又吐血了。” 左贤王带着铁弗戎来到洁兰公主的床榻边,此时,再看洁兰公主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脸上的霞红色已经消失不见,铁弗戎赶紧过来诊脉。 诊脉之后,铁弗戎告诉左贤王,洁兰公主脸色的转变。是因为体内无名内力的作用。阻断了体里经脉的流通。血液已经从脸部回流到了内脏,这样看来更危险了。 左贤王对洁兰公主始终是痴心一片,虽然真正的洁兰公主已经死去多年,而且,留给他永恒的记忆就是当初洁兰公主摘掉面纱,最后那一抹美丽的笑颜,如今,这个替身长大的小丫环兰欣。就是他心里的洁兰公主,他怎么能够让这位洁兰公主也离他而去呢,就算用整个左贤王府的荣华富贵来换取洁兰公主的性命,他也再所不惜。 因此,当左贤王听到铁弗戎这样的诊断,有点精神恍惚,站在洁兰公的床边,差一点摔倒,幸好有红莲扶住了他。 红莲唤道:“王爷,王爷、、、、、、”左贤王一摆手。闭上眼睛安静了一会儿,就轻轻坐了下来。对铁弗戎命令道:“铁神医,不管用什么方法,本王要洁兰活着,如果洁兰不能活着,那你也不要活了。” 铁弗戎答应道:“是,王爷,在下一定尽力。”说完,铁弗戎就写了几个字,让绿玉按照他写的方法去做,然后,他又给洁兰公主进行了诊脉,对左贤王施礼道:“王爷,在下为王妃开了一味药,等煎好之后,就让王妃服下,可以减缓王妃的性命之忧。” 左贤王看着床榻上的洁兰公主,说道:“好,本王就在这里等着。” 一会儿工夫,绿玉回来,将煎好的草药端了过来,铁弗戎接过草药,对左贤王说道:“王爷,这就是世间仅有的灵芝仙草,是在下唯一一个可以救命的草药,希望王妃服下,能够好起来。” 左贤王点点头,亲自接过铁弗戎手中已经煎熬的灵芝,喂洁兰公主慢慢服下,然后,就静静的坐在床榻边,等待着洁兰公主的清醒。 此时已经接近夜半时分,左贤王让铁弗戎回去休息,自己则守在洁兰公主的身边。一个匈奴国的左贤王,为了一个女人,能够如此,也算得上是一个真情真意的君子。 可能左贤王始终都将这位小丫环兰欣,当成了那位昔日美丽如花的洁兰公主;也可能,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左贤王也在心里慢慢喜欢上了这位替身的洁兰公主,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左贤王对床榻上的这位洁兰公主还是有情有义的。 铁弗戎虽然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可是没有左贤王的命令,他也不能睡,身为左贤王府的专用医师,铁弗戎也有很多无奈和尴尬,可又是他所不能决定的,至于说洁兰公主能否存活下去,他也不能保证,他也在心中默默的期盼着,希望那株灵芝仙草,能够救得洁兰公主的性命,也算是救了自己。 事实上,铁弗戎已经厌倦了左贤王府的生活,但是,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也无法提出告老还乡,就算洁兰公主身体无碍,左贤王也不回放他离开。 铁弗戎很了解左贤王的为人,他在心里早就做好了其他的安排,只是这个安排能否实现,要看时机、、、、、、 左贤王一夜无眠,次日清晨,洁兰公主清醒过来,只是感觉浑身无力,不能走动,铁弗戎已经来到厢屋,心中庆幸自己仅有的那株灵芝仙草,是它救了洁兰公主也救了自己。 左贤王看见清醒的洁兰公主,命人重赏了铁弗戎,然后,又让铁弗戎接着给洁兰公主治愈。 铁弗戎再次为洁兰公主诊脉,他发现虽然暂时保住了洁兰公主的性命,可是心脉依然凌乱,体内横行的那股内里依然存在,只是暂时,洁兰公主不习武练功,可保安然。 诊脉之后,铁弗戎没有说话,而是依然写下几个字,让绿玉再次去煎药,坐在一旁的左贤王急切地问道:“铁神医,这次怎么样?” 铁弗戎此时已经想到自己的安排,于是,满面笑容的说道:“王爷请放心,王妃真是吉人天相,在下给王妃服下的灵芝仙草,已经帮助王妃度过生死攸关。” 左贤王高兴的在屋内走来走去,拍着手不断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多亏有铁神医在,洁兰才无大碍!” 过了一会儿,绿玉再次端着草药进来,铁弗戎告诉左贤王,这次给洁兰公主服用的是天山雪莲,不过七日,即可康复。 左贤王喜悦的接过绿玉手中的雪莲,仍然是亲自喂洁兰公主服下,服药之后的洁兰公主安静的睡着了。 下午,铁弗戎就跟左贤王说,自己要到很远的地方为洁兰公主去采药,左贤王高兴之余,自然是答应了。 铁弗戎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了一下,重要的东西随身带好,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左贤王府、、、、、、 过了两三天,洁兰公主再次病发,人事不知,此时,铁弗戎已经离开左贤王府,左贤王命人将贾左叫来,诊脉之后,贾左实情告知,左贤王一怒之下杀了贾左。 半日之后,洁兰公主也陷入昏迷,不久,便绝气而亡。 这正是:鸳鸯铜锁世人追,身在何处应问谁? 得来铜锁是与非,换得却是美人泪。(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三章 往事如烟 人依旧朱颜改(一) 左贤王府因为洁兰公主的故去,而显得冷清了许多,但是,失去洁兰公主的左贤王并没有就此停下来,因为那幅大漠将军狩猎图,他决定派自己的门客冷如风去拓跋部族打探一番,深入了解一下那位拓跋。 左贤王真正的目的,并没有跟冷如风说,他是想知道那位拓跋可汗与匈奴国已故左将军拓跋辉的关系,但这件事情,他又不能跟冷如风说得太明白,因此,冷如风被他安排到拓跋部族组去,明着是以买卖匈奴国的毛毡为目的,暗着是打探拓跋可汗的身世。 冷如风与随从带了一些毛毡来到了拓跋部族,开始还是以卖毛毡为由,逐渐寻找可以接近拓跋可汗府宅的机会。 冷如风虽然身手不凡,但在拓跋部族他暂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想让人知道他有武功在身,主要原因是他想通过卖毛毡结识一些拓跋部族的人,也好来了解拓跋可汗的身世。 这日,冷如风带着随从在集市上卖毛毡,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吆喝着卖草席,有人吆喝着卖包子,人来人往,男男女女,络绎不绝。 站在集市中央,冷如风的随从也吆喝着:“毛毡,买毛毡了,西域的毛毡,快来买啊!” 这时,过来俩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其中一个腰间挎着腰刀,另一个也是身背一把宝刀,仔细看俩个人,穿着打扮有着西域的异族风情,面庞轮廓也带有西域的特点,很明显这两个人不属于拓跋部族的人。 这俩个人来到冷如风的随从面前。其中身背宝刀的男子问道:“这毛毡怎么卖的?” 冷如风的随从回应道:“一块毛毡。值半个金币!”身背宝刀的男子。诧异道:“半个金币,太贵了。” 那个腰间挎刀的男子赶紧说道:“半个金币,不贵不贵。”身背宝刀的男子更是诧异道:“大人,这个、、、、、、” 腰间挎刀的男子,朝他一挤眼,说道:“一块毛毡,半个金币,不算贵了。这个毛毡可是西域的毛毡!” 身背宝刀的男子才恍然大悟,笑嘻嘻的随着应和道:“大人说的在理,西域的毛毡,半个金币不贵。”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币,买了两块毛毡离开了集市。 冷如风见这俩个人,有些诡异,跟随从悄悄耳语了一番,就跟了上去,一路走走停停。跟这俩个人来到了一座山的脚下,只见这俩人拨开杂草进了一个山洞。冷如风生怕被这俩人发现,趴在树丛中不敢动。 这俩人正是慕容部族的首领大人慕容德涛,与慕容部族的大将军乌狄尔,慕容德涛为了除掉与自己竞争鸳鸯铜锁的对手,已经设计将洁兰公主一众人等,引出了拓跋部族,寻找鸳鸯铜锁成为了他最重要的事情。 这几天,天气渐凉,他决定与乌狄尔到集市上买些毛毡回来御寒,同时也想尽快拿到鸳鸯铜锁,回归慕容部族。 还有一件令他不能放心的事情,就是妹妹慕容兰被他救出来之后,就自己离开了,究竟妹妹慕容兰是还在拓跋杰身边,还是去往他处,慕容德涛至今毫无音讯。 因此,慕容德涛一方面打算取得鸳鸯铜锁,一方面打算寻找妹妹慕容兰,可是,究竟从何下手,他也跟乌狄尔进行了商议。 乌狄尔建议他先拿到鸳鸯铜锁,然后回归慕容部族,之后,再派慕容部族的人,去寻找慕容兰。 慕容德涛也觉得这是万全之策,所以,才决定先取得鸳鸯铜锁,回归慕容部族,这两天,他们二人就在这山洞内勤练武功,可是北方的天气太寒冷,没办法,他们俩个才到集市买了毛毡。 正巧冷如风在集市卖毛毡,也就与慕容德涛跟乌狄尔相遇了。 他们二人将毛毡送回山洞之后,天色已黑,慕容德涛带着乌狄尔离开了山洞,他们二人一路轻功来到了拓跋可汗的府宅外面,而冷如风却也一直跟随在他们二人后面。 慕容德涛与乌狄尔首先跃上拓跋可汗府宅的屋顶,然后一间一间屋子的寻找着,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处院落内,轻轻飞落下来,然后用手指轻弹开这个院落南面房屋的窗户,纵身跃了进去、、、、、、 这一切都被跟在后面的冷如风看得一清二楚,他趴在房顶仔细观瞧着这俩个人的一举一动。 只见慕容德涛在屋内寻找着,几乎将屋内所有的物品都翻了个遍,也找赵到什么,乌狄尔也依然是两手空空。 这时,院子里四周围灯火通明,将这间南面的屋子整个包围了起来,只见一个带头的亲兵对着里面喊道:“什么人,敢来可汗府宅偷东西,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屋内的慕容德涛对乌狄尔说道:“看来,我们又白来了,这次还打草惊蛇了。” 乌狄尔已经拔出了身后的金刀,随即回应道:“大人,我们只能拼死一搏了。” 慕容德涛按了按腰刀,目光冷峻,说道:“好,你我一起冲出去,既然寻不到鸳鸯铜锁,那就将拓跋杰的人头带回去。” 乌狄尔点点头,与慕容德涛一起从窗户跃到院子里,刚刚落地,院子里的军兵就围了上来,将他们两个围在其中。 带头的亲兵用手中长矛一指慕容德涛与乌狄尔,大声问道:“你们俩个是什么人,居然敢夜闯可汗府宅,究竟想偷什么东西?” 慕容德涛冷冷一笑,问道:“你们的可汗呢?他怎么不在府宅,剩下你们这帮没有的东西,岂是我的对手?” 带头得亲兵气得眼睛一瞪,道:“你、、、、、、”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慕容德涛再次冷笑道:“难道拓跋可汗胆小如鼠,知道我来,就躲起来了吗?”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半空中有人说话:“拓跋可汗从来不会躲。” 话到人到,说话之人已经稳稳落在慕容德涛与乌狄尔的面前,这个人正是拓跋杰。 慕容德涛与拓跋杰四目相对,双方都大吃了一惊、、、、、、(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四章 往事如烟 人依旧朱颜改(二) 慕容德涛吃惊的是,他虽然已经在暗中看见过几次拓跋杰,可是毕竟与拓跋杰分开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这么多年以来,从不曾正面针锋相对过。 拓跋杰吃惊的是,自己离开慕容部族这些年,再也没有见过慕容德涛,这位当年他八拜结交的义兄,也是自己心上人慕容兰的哥哥,却在今夜这个地方相见了。 很多的往事,很多的情景,都浮现在眼前,慕容德涛没有说话,反倒是乌狄尔冷笑道:“拓跋杰,慕容大人这次前来,就是想问问你,将慕容小姐藏在什么地方了?” 提到慕容兰,拓跋杰不仅打了一个寒颤,他是多么希望有慕容兰的消息,可是,已经物是人非,看了看乌狄尔,又看了看慕容德涛,拓跋杰脸色严峻,目光深邃的看着眼前的这俩个人说道:“兰妹,身在何处,只有她自己知道,我怎么可能藏得住一个大活人?” 慕容德涛看着拓跋杰,眼里尽是复杂的情感,他问道:“拓跋杰,当年你与朗旗格狼狈为奸,一起带走了妹妹慕容兰,你还狡辩什么?” 拓跋杰也是瞪眼看着慕容德涛,淡定的说道:“要说狼狈为奸,应该是慕容德涛与云石楚做出的事情,拓跋杰与朗旗格是被逼无奈,不得不走,至于说兰妹,究竟是谁害了她,慕容德涛,只有你最清楚!” 慕容德涛哈哈大笑,说道:“谈到慕容兰,你到比我这个当哥哥的还清楚。你说你没有将我妹妹藏起来。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拓跋杰冷了冷一笑。淡然的说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的事情,你以为至于你自己知道,难道你忘了,慕容部族也不全是你慕容德涛的心腹。” 慕容德涛盯着拓跋杰,说道:“好,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又为何在征讨乞伏部族的路上背于了我?” 拓跋杰依然是目光冷冷的看着慕容德涛。然后略带愤怒的说道:“慕容德涛,我在慕容部族对你可是一心不二,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三番两次的对我进行加害,这个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慕容德涛仰着头,目光不屑一顾的看着拓跋杰,说道:“既然你认为我是三番两次的加害于你,那么就请你告诉我,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多次征讨慕容部族,害得我父母不幸身亡。那时我与妹妹还小就失去了父母,你可曾想到过。我们过着什么样悲惨的生活。” 拓跋杰诧异的看着慕容德涛,镇定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是匈奴国的多年前的事情,与我拓跋杰已经没有什么关系。” 慕容德涛依然是冷冷一笑,反问道:“真的与你没有关系吗?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是你的父亲,你还敢说没有什么关系?” 拓跋杰心中精灵一下,打了个寒颤,自从离开慕容部族,他就没有像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身世,也是担心因为鸳鸯铜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纷争。 于是,他哈哈大笑,居然把慕容德涛笑愣了,问道:“你笑什么?”拓跋杰又是一笑,说道:“慕容德涛,你连这个笑话都信,那我 无话可说了,当时,我是为了取得兰妹的信任,不得不这样说,如果我是拓跋辉的儿子,那么我早就学得一身鸳鸯铜锁内的武功,何苦受之于你呢?” 慕容德涛闻听此言,微微一怔,心想:“明明他与妹妹说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是他的父亲,当时也在我面前亲口承认,今天有这么说,究竟他的哪句话是真的?” 想到这,慕容德涛用手一指拓跋杰:“那么你的姓氏又为何是拓跋,还有,按你的说法,你不会鸳鸯铜锁内的武功吗?” 拓跋杰微微一笑,说道:“至于说,我为何要用拓跋这个姓氏,很简单,因为我也想得到鸳鸯铜锁,假如我会鸳鸯铜锁内的武功,我就统一西域十六国,统一北方,哪还能等到今天,有你慕容部族的存在?” 慕容德涛嘴一撇,双手抱臂,哈哈大笑,而后说道:“拓跋杰,你真是大言不惭,居然这么大的野心,还想统一西域十六国?” 拓跋杰微笑着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慕容德涛不要告诉我,你也有这个想法?” 慕容德涛气得暴跳如雷,一手拔出腰刀,一手指着拓跋杰,大吼道:“拓跋杰,我有没有这个想法,你管不着,你先把我妹妹慕容兰交出来再说。” 拓跋杰眼睛一瞪,说道:“我已经跟你说了,兰妹不在我这,她如果在我这,怎么能允许你这样在拓跋部族气焰嚣张?” 慕容德涛气愤到了一定程度,举着腰刀直接刺向拓跋杰,旁边的乌狄尔也跟了上来,这俩个人就与拓跋杰打到了一处。 在房顶的冷如风将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听得清清楚楚,当听到鸳鸯铜锁,他心中也是一惊,那把世人追寻的鸳鸯铜锁究竟在哪里,也是冷如风非常关心的事情、、、、、、 打着打着,慕容德涛忽然打出暗器,直接奔拓跋杰的面门而来,拓跋杰赶紧一闪身,暗器走空。 此时,可汗府宅的亲兵已经团团围住了慕容德涛与乌狄尔,拓跋杰跳出圈外,命令亲兵继续包围,他想捉住慕容德涛和乌狄尔,让这俩人写下保证书,然后,再放了这俩个人。 屋顶的冷如风看了看地面上的形式,决定不插手这件事,因为已经查明白拓跋可汗的身世,至于说鸳鸯铜锁,他觉得也未必就在拓跋部族,因此,他就在那坐山观虎斗。 俗话说,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慕容德涛与乌狄尔渐渐招架不住了,眼见形式越来越不利于自己,慕容德涛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可是,他与乌狄尔几次冲杀,都没有冲出去,就像布了天罗地网,他哪里知道,拓跋杰用的是阵法,不是单打独斗,就算再好的武功,不知道阵的出口,也难逃出去。(未完待续。。) ps:曾经八拜结交的义兄贤弟,贤弟是义兄妹妹的未婚未,七八年前,带着妹妹离开慕容部族的贤弟,如今成了拓跋部族的可汗,义兄与贤弟的见面,真是往事如烟,人依旧朱颜改,究竟是喜是忧呢? ------------ 第二十五章 往事如烟 人依旧朱颜改(三) 慕容德涛与乌狄尔已经分清有多少军兵将他们围困了,打退了右边的军兵还有左边的军兵,阻挡了前面的袭击,还有后面的袭击,想逃出去已经找不到出路、、、、、、 慕容德涛决定使用他的“日月金刚刀”的内功,于是,他跳到乌狄尔的肩头,然后,气发丹田,双眼凝神,大吼一声,震得很多军兵都感觉到地在颤动。 一时之间,军兵们后退,给慕容德涛和乌狄尔腾出了一些时间,借此机会,慕容德涛对乌狄尔说道:“我们必须赶紧离开,否则夜长梦多!” 乌狄尔回应道:“是,大人。”之后,拿出暗器,向着军兵们就扔了过去,一颗颗的毒针,有的打中了军兵的腿上,有的打中了军兵的脸上,也有打到了军兵的咽喉之处,不一会儿,就有十几个军兵应声倒下。 拓跋杰见此状况,纵身过来,一个“燕子翻飞”,在半空中飞出右腿,直接踢向乌狄尔,此时,乌狄尔正准备使用下一拨毒针,没防备拓跋杰过来,整个人就被踢倒在地,军兵们过来,就用手中的长矛刺他,慕容德涛想救他已经来不及了,乌狄尔就这样被军兵们用长矛刺死了。 死了乌狄尔,慕容德涛哪肯善罢甘休,他大吼着要为乌狄尔报仇,使出“日月金刚刀”中的绝命刀法,一刀紧跟一刀,一刀快似一刀,刀刀都走拓跋杰致命的地方,而且,慕容德涛的内功也很深厚。刀刀带着强劲的风声。拓跋杰每一次接招。都觉得虎口发麻。 拓跋杰挥剑力战慕容德逃,此时,可汗府宅的军兵已经越来越多,慕容德涛想逃出去非常困难,如果没有人出手相助,就算这些年他的武功再怎么与拓跋杰不相上下,面对那么多的军兵,一个人也是力不从心。 趴在屋顶的冷如风始终没有出手。他想看看情况,然后自己趁乱回客栈,这样也不必被发现,以免给自己带来麻烦。 慕容德涛打着打着,心里也开始打鼓了,毕竟是自己一个人,这里又是拓跋杰的地方,现在这是孤军作战,虽然当年与拓跋杰一个头磕在地上,但是看样子。拓跋杰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 慕容德涛脸上的汗都下来了,他觉得自己怎么那么笨。怎么就没多带些人来呢?他越想越分散精力,刀法也越来越凌乱,眼见,拓跋杰的宝剑就要刺到自己了,忽然,一个身影飞落到他面前,用手中的短刀架住了拓跋杰的宝剑、、、、、、 慕容德涛与拓跋杰都愣在那了,因为来的这个人与他们俩个都是密不可分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兰,可汗拓跋杰的未婚王妃,慕容德涛寻找的妹妹。 那么慕容兰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呢?她不是被哥哥慕容德涛救走后,离开了那个山洞吗?那她为什么没有离开拓跋部族呢? 当然这其中,还是有些原因的,慕容兰离开慕容德涛暂居的山洞之后,她也想远走昆仑,去找她的师傅,但是,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救她的这个人,不像拓跋部族的人,更何况这个人递给自己的那方手帕,百分之九十来自于慕容部族。 想到这些,慕容兰决定暂时不离开这里,查一查这个人的底细再作打算,经过今天的秘密跟踪,她终于发现这个人居然是她的哥哥慕容德涛,这下,她更不放心了,虽然拓跋杰也冤枉是她给秋玄下毒的,但她的心仍然是深爱拓跋杰的。 因此,当慕容德涛与乌狄尔夜探可汗府宅,慕容兰已经知道是为了鸳鸯铜锁,但是,她又发现了冷如风,这也是她一直没有现身的原因。 当慕容兰看见哥哥慕容德涛与拓跋杰再次打到了一起,她的心就紧张来了,在观望慕容德涛与拓跋杰的同时,她也在观望冷如风,发现冷如风始终没有出手的意思。 眼看哥哥慕容德涛既要被拓跋杰打败了,她又担心哥哥使出更高超的武功,那样两败俱伤,非常危险。 于是,慕容兰才跳了出来,当她出现在这俩个人的面前中间,慕容德涛的心情是又惊又喜,拓跋杰的心情是又喜又悲。 慕容德涛惊的是妹妹怎么忽然出现了,喜的是自己有救了,妹妹慕容兰一定会劝阻拓跋杰不要再跟自己打下去。 拓跋杰喜的是慕容兰终于又回来了,他心里怎么也忘记不了这个兰妹,如果这辈子失去了慕容兰,他都不知道以后的岁月会怎么样,而他悲的却是,兰妹是回来了,但是慕容德涛却在这里,她究竟会帮自己还是帮助她的哥哥,无论她帮谁,都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拓跋杰与慕容德涛都没有说话,而是瞪眼看着慕容兰,只见慕容兰手臂颤抖的撤回短刀,双眼含泪,看了看拓跋杰,又看了看哥哥慕容德涛,说道:“不要再打了!一个是我的哥哥,一个是我的、、、、、、” 其他的话,慕容兰再也说不下去了,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接着说道:“如果哥哥是为了来寻我,我这就跟你回去,不要为难杰哥。” 慕容德涛脸色阴沉,说道:“如果你跟我回慕容部族,这一切就此作罢,我也不会再来拓跋部族。” 拓跋杰眼睛盯着慕容兰,急切的追问道:“兰妹,你难道忘记了跟我的约定吗?你难道真的要回慕容部族吗?” 慕容兰点点头,看了看哥哥慕容德涛,又看了看拓跋杰,坚定的说道:“是的,我是要回到慕容部族去,虽然跟你有婚约,但是,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可以让两个部族的人们都安定的生活,没有纷争与烦恼。” 拓跋杰有些急了,他过来拉住慕容兰的手臂,说道:“兰妹,你不能回慕容部族!” 慕容兰一把推开他,走到哥哥慕容德涛的身边,拉着哥哥的手臂,说道:“慕容部族是我的家,我要回去,你又何必阻拦呢?” 慕容德涛也拉紧妹妹的手臂,说道:“妹妹说的不错,慕容部族是她的家,她要回家,拓跋杰你又何必阻拦呢?”(未完待续。。) ps:夜探可汗府宅的慕容德涛,与可汗拓跋杰打到了一起,离开拓跋部族的可汗未婚王妃慕容兰忽然出现,是为了什么呢?她是会帮助哥哥慕容德涛还是拓跋杰呢?/vip/ad?authorbookid=2711381&authorbookname=%e9%93%9c%e9%94%81%e9%b8%b3%e9%b8%af%e8%ae%b0&categoryid=2&lastchapterupdatetime=2013-11-28+21%3a41%3a04 ------------ 第一卷 ------------ 第一章 旧时缘 人离散月照清愁(一) 慕容兰抬眼望向远方,感觉无限辛酸,仿佛整个空气都停滞了,拓跋杰望着她追问道:“兰妹,你就不留恋拓跋部族的一草一木,还有我!” 慕容兰依然没有看他,而是依旧望着远方,好似木然的说道:“草木无情,何况人事,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说完,慕容兰一转身拉起哥哥慕容德涛的手臂,就往外冲,拓跋杰一看这种情况,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提着宝剑就拦住这兄妹俩的去路,怒吼道:“兰妹,你必须留下,慕容德涛可以走,你却不可以、、、、、、” 慕容兰有些惊愕,怒目圆睁的看着拓跋杰,说道:“你、、、、、、拓跋杰、、、、、、”然后顿了顿,又说:“我要是非走不可呢?”拓跋杰满眼怒意,坚定的回应道:“那就要问问我手里的宝剑答不答应了?”慕容兰一咬牙,痛心的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看你手里的宝剑有没有这个本事,留得住我慕容兰!”说着,拔出短刀直接刺了过去、、、、、、 慕容兰的短刀带着风声迎面而来,拓跋杰也不躲闪,直接用身体接慕容兰的短刀,眼看短刀已经刺向自己的胸口,拓跋杰仍然不躲,而是闭上了眼睛,慕容兰被他这一举动吓得:“啊!”的一声,短刀落地,发出叮当之声。 此时,拓跋杰才睁开眼睛,深情的说道:“兰妹,为了我留下来吧!”慕容兰怔怔的站在那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两行热泪顺着面颊缓缓流了下来。拓跋杰将一只手中的宝剑放下来,另一只手微微抬起,就想擦去慕容兰脸上的泪水、、、、、、 就在拓跋杰刚刚抬手之际,站在一旁的慕容德涛看得清清楚楚,他生怕妹妹慕容兰因此,心又柔软起来,无法跟他回慕容部族了。 因此,慕容德涛看着看着。就举起手中腰刀砍向拓跋杰的手臂,慕容兰忽闻耳后生风,想回头看已经来不及了,她用力将拓跋杰推向一边,因为力度太大,拓跋杰蹬蹬蹬的退出去有一米远的距离,而慕容兰自己却被哥哥慕容德涛的腰刀刀把,直接打倒在地,痛得慕容兰:“唉呦!”了一声,晕了过去。 慕容德涛忽然一惊。背起慕容兰就冲出了重围,拓跋杰如梦方醒。带着军兵就在后面紧追不舍,眼见慕容德涛就被追上了,而且许多军兵,马上就要围拢过来、、、、、、 慕容兰已经清醒过来,回头看见拓跋杰带着那么多的军兵,她对慕容德涛说道:“哥哥,放我下来迷情绝爱:首席的复仇娇妻。” 慕容德涛边跑边说:“不能下来,绝对不能下来,你下来是不是还要回到他身边?” 慕容兰一皱眉头,认真的说道:“哥哥,只有我能摆脱这个局面,如果我不跟拓跋杰说清楚,他就会穷追不舍,那么多军兵,我们逃不出去的。” 慕容德涛觉得妹妹慕容兰说的有道理,于是,停住脚步,将慕容兰放了下来,此时,拓跋杰带着军兵已经追了上来。 慕容德涛与慕容兰再次被拓跋杰带领军兵包围了起来,还没等拓跋杰说话,慕容兰走了过来,说道:“杰哥,我还能这样称呼你,是因为我一直很在乎你,是你带我来到了鲜卑山的脚下,带我在这里过着纯真美好的生活、、、、、、” 拓跋杰叹了口气,不带感**彩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呢?如今,你不还是要走吗?” 慕容兰看着远处莽莽苍翠的鲜卑山,说道:“杰哥,慕容部族是我的家呀,我是要回去的,我跟你有婚约,有很多未了的情缘,但我也不能撇下哥哥一人,那样,我就太自私了,我需要照顾哥哥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到这里与你团聚如何?” 拓跋杰听后冷冷一笑摇了摇头,因为他与慕容兰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分分合合,他已经不敢相信,他与慕容兰还能不能在一起了。 慕容兰非常快了解拓跋杰,看见他冷冷的笑容,猜想顺利离开这里的希望也不大,要么就是哥哥慕容德涛束手就擒,要么就是自己留来,作为牵制哥哥的一个手段。 尽管当年慕容兰与拓跋杰是以心相许,可是,如今的拓跋杰经历了人生的血雨腥风,已经成为一个部族的可汗,有着王者的霸气与手段,虽然对她的情感未变,可是,面对慕容德涛这样一个侵犯他的人,他是要用制服征讨的手段。 想了许多之后,慕容兰说道:“如果杰哥信不过我,那就随我一起回趟慕容部族,如果杰哥相信于我,那就请放我和哥哥离开这里!” 说完这些,慕容兰双膝跪倒在拓跋杰的面前,然后将腰刀横在了脖项上,接着说道:“如果杰哥,非要我留下,那么我也只有以死来表达我的心,让我的身躯留下来,让我的灵魂随哥哥回到慕容部族。” 话音一落,慕容兰双眼紧闭,臂膀用力就想自刎于拓跋杰的面前。 拓跋杰有些惊呆了,赶紧过来掺扶起慕容兰,说道:“兰妹,不可如此,既然你一定要回慕容部族,那就随你吧,只是,我生怕你被慕容德涛陷害,当年的昏睡药,不知道让你受了多少苦?” 慕容兰听见让她回慕容部族,心里还是高兴的,她激动的说道:“谢谢杰哥,能够放过我和哥哥,请放心,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慕容兰了,我知道怎样保护自己!” 拓跋杰心中一酸,虽然自己是答应让慕容兰走,可是心里有多少不舍,只有他自己知道,从慕容部族逃离至今,与慕容兰的缘分断断续续,就不曾安稳下来,尤其,面对慕容德涛,拓跋杰有着许多的无奈和伤怀,真想擒住他,好好教训他一顿,然而,有慕容兰的存在,无论如何只能放他一马。 慕容德涛虽然站在远处,可是却能够很清楚的听见拓跋杰与慕容兰的对话,他心里乐开了花,心想:“拓跋杰,你等着,等我回到慕容部族,我就有办法收拾了你、、、、、、” ps:慕容兰是会留下来做拓跋可汗的王妃,还是哥哥慕容德涛回到慕容部族,她究竟是走是留,那么可汗拓跋杰会轻易放她走吗?/vip/ad?authorbookid=2711381&authorbookname=%e9%93%9c%e9%94%81%e9%b8%b3%e9%b8%af%e8%ae%b0&categoryid=2&lastchapterupdatetime=2013-12-1+20%3a27%3a09 ------------ 第二章 旧时缘 人离散月照清愁(二) 这时候,慕容兰已经转身走向慕容德涛,来到近前,她淡淡的说道:“哥哥,我们走吧!” 慕容德涛点点头,略带怀疑的问道:“如果我们就这么走了,你保证拓跋杰这小子不会再追来吗?” 慕容兰满腔神伤,却依然肯定的回应道:“哥哥请放心,既然他已经答应我了,就不会再追。” 慕容德涛这才相信了眼前的事实,相信真的将妹妹慕容兰找了回来,更是重要的是,找到了拓跋杰就能找到鸳鸯铜锁,这样一条重要的线索,是他日思夜想所要得到的,如今有了,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是,心地纯真的慕容兰是不知道她哥哥的这些想法。 望着慕容兰与哥哥慕容德涛离去的背影,拓跋杰心里无限感伤,他与慕容兰在匈奴国的胡杨坡相识,直至后来以心相许,再到后来慕容兰被哥哥用了昏睡药,他带着慕容兰偷偷离开了慕容部族,来到鲜卑山脚下,这期间,经历多少分分合合,铃兰的出现,秋玄的长大,说不清的往事,如今都随着慕容兰的离去而烟消云散、、、、、、 慕容德涛带着妹妹慕容兰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而拓跋杰还站在原地痴痴的张望着。可汗王府带头的军兵走过来,低声祈求道:“可汗,人已经走来,您还是回去吧!夜深风寒,免得着凉!” 拓跋杰半晌回过神来,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歇着吧!” 带头的军兵哪能放心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继续祈求道:“可汗。你同我们一起回去吧。您不回去没,我们也不回去!” 拓跋杰感动的望着身边这些军兵,点点头,答应道:“好,那我们就一起回去。”说完,带着大家回可汗府宅了。 那位趴在可汗房顶的冷如风也趁刚才混乱之机,离开了可汗府宅,追着慕容德涛与慕容兰去了、、、、、、 冷如风一路跟随慕容德涛与慕容兰。发现这兄妹二人又回到了那个山洞,借此机会,他赶紧回客栈,让随从收拾一下,当夜结算店钱,随他继续跟踪慕容德涛与慕容兰。 等冷如风带着随从再次来到慕容德涛暂居的山洞外,已经是黎明时分,他只好隐藏于山坡的灌木丛中,等到天光大亮,也不见有人从山洞出来。他很气急败坏,自己决定等到夜晚时分。靠近山洞看一看。 这一天实在难熬,好不容易熬到了夜晚,冷如风一点点的靠近山洞,经过一番仔细倾听与察看,发现洞内无人,他带着随从进入洞内,点起火把,将洞内仔细看了一下,除了慕容德涛买的他从西域带来的毛毡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很明显,人已经离开了这里仙妻驾到。 那么慕容德涛与慕容兰为何还要来到这个山洞呢?是因为慕容兰悄悄告诉哥哥,有人跟踪,他们才决定暂时回山洞,进行乔装改扮,然后再做打算。 等他们回山洞之后,慕容德涛就知道了冷如风隐藏的位置,冷如风离开这里回客栈,他更是一清二楚,等冷如风一走,他们兄妹二人,赶紧离开山洞,直接踏上了回慕容部族的道路。 所以,等冷如风与随从再来到这里,他们兄妹二人已经没有了踪迹。 回到慕容部族以后,慕容德涛先是安慰妹妹慕容兰,也安排了不少丫环婆子照顾妹妹,但是,慕容兰怎么也是开心不起来的,她离开慕容部族七八年的时间,然后再回到这里,无论是环境上情感上,很多都不适应,所以,一时之间,她还是很难开心起来。 慕容德涛将自己的心腹娄陈叫到身边,叮嘱他对妹妹慕容兰要关心备至,尤其要他关注妹妹的情绪,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向他汇报。 娄陈与慕容德涛的关系是最亲近的,慕容德涛让他照顾慕容兰,可谓用心良苦,他是担心妹妹还惦记着拓跋杰,说不准哪一天,会忽然离开慕容部族,返回拓跋杰身边,再一个他担心妹妹会知道他做的事情,有娄陈在慕容兰身边,没有人敢跟慕容兰说什么。 慕容德涛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回到慕容部族,他做了一件密谋的事情,他让人到匈奴国、楼兰,汉朝各处去放风,说是鲜卑山脚下拓跋部族的可汗,是匈奴国已故作将军拓跋辉之子,藏有传说中的鸳鸯铜锁,正在逐步扩到部族,操演人马,准备征讨西域,统一西域十六国、、、、、、 这个消息传到匈奴国就已经炸开了锅,左贤王栾提诺听说拓跋可汗是拓跋辉的儿子,心里有底了,等到冷如风回来后,他又仔细询问了一番,冷如风都一一进行了交待,这就更加确认了慕容德涛放出来的传言。 只是冷如风对遇见慕容德涛的事情进行了隐瞒,这是因为冷如风自己多了一个心眼,他深知左贤王的性格脾气,自己也不打算永远做左贤王的门客,他一方面也打算好了自己的退路,另一方面也想知道鸳鸯铜锁的真实下落,他觉得有些事情要从慕容德涛身上下手,因此,关于慕容德涛他跟左贤王只字未提。 自从匈奴国知道了拓跋可汗的身世,听说他要统一西域十六国,国内上上下下就开始紧张起来,尤其是单于,几次召集左右贤王将军骨都侯进行商议,除左贤王栾提诺告诉单于此事并非真实,其他人也只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每次聚集到单于的宫殿,左贤王乱提诺都会特别注意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左右骨都侯赫连锦彦,他发现赫连锦彦话不多,却深得单于信任,而且说出来的话,都没有为单于出谋划策,也没有为单于分忧解难,一直保持一个中立的态度。 自从赫连托死后,左贤王与骨都府就没再有过瓜葛,更重要的是这位赫连锦彦从不在单于那里,与他争权夺势,所以,令左贤王对他的看法不同于赫连托。 但是,赫连锦彦的中立也让左贤王不免有些担心,因为他知道拓跋辉的女儿拓跋雪在骨都府长大,当初他在康居城门准备点火烧死拓跋雪的时候,赫连锦彦曾经想冲过去救下拓跋雪,如今,赫连锦彦这样保持中立,难道与拓跋辉的女儿有关?这些猜测在左贤王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 ps:身为可汗的拓跋杰与慕容兰在匈奴国的胡杨坡相识,直至后来以心相许,再到后来慕容兰被哥哥用了昏睡药,他带着慕容兰偷偷离开了慕容部族,来到鲜卑山脚下,这期间,经历多少分分合合,铃兰的出现,秋玄的长大,说不清的往事,如今都随着慕容兰的离去而烟消云散/vip/ad?authorbookid=2711381&authorbookname=%e9%93%9c%e9%94%81%e9%b8%b3%e9%b8%af%e8%ae%b0&categoryid=2&lastchapterupdatetime=2013-12-2+21%3a59%3a44 ------------ 第三章 旧时缘 人离散月照清愁(三) 赫连锦颜对左贤王这个人一直很防备,虽然他的叔父赫连托很有心计,做出了很多让他自己都不能接受的事情,可那怎么都是他的叔父,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叔父去死。 但是左贤王不同,时刻想着让他的叔父赫连托能够早日死去,虽然叔父的死不是左贤王造成的,却与左贤王有着一定的关系,如果不是他要烧死拓跋雪,不再康居城门那暴露拓跋雪的身世,或许今天拓跋雪都还在骨都府,与自己快快乐乐的生活着,因此,赫连锦颜对左贤王栾提诺是很有成见的。 这七八年里,赫连锦颜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拓跋雪,怀念拓跋雪在骨都府的十五年,然而,过去的永远不会再来,赫连锦颜内心是无限伤怀,却又无处诉说、、、、、、 其实,离开匈奴国的拓跋雪也是慢慢才适应了汉朝的生活,她在骨都府长大,后来随左慈去了汉朝生活,无论从生活习俗还是情感上,都需要有个时间,在这七八年里,拓跋雪对匈奴国骨都府的怀念,一点都不少于赫连锦颜。 尤其是对赫连锦颜的思念,也是发自内心的,因为自从阿母伊茹拉病故之后,三岁起,拓跋雪便由赫连锦颜照顾,这里有多少形同于父母亲人般的感情,拓跋雪当然也说不清楚. 还有就是拓跋雪对相父赫连托的爱恨情仇,那种矛盾复杂的心里变化,是谁都不能理解的,虽然赫连托已经死了,可在拓跋雪心中却怎么都接受不了那些事实。 她始终都不愿意相信是相父赫连托设计害死了她的阿父拓跋辉,更不愿意相信相父赫连托当时娶了她的阿母伊茹拉做居次,给了她一个家。原本也是为了她家传的鸳鸯铜锁。更不能让她接受的是。待她如亲生父亲般的赫连托,在她长大之后,依然利用她来寻找那把鸳鸯铜锁、、、、、、 而慕容德涛散布出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汉朝武林各界,地处中原的天柱山,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拓跋雪被左慈从匈奴国带到汉朝天柱山以后,她整日在勤学武功,从不曾有丝毫懈怠过。她不仅将左慈亲传的武功于一身,更是将家传鸳鸯铜锁内的武功,仔细研究学习了一番,对铜锁内四十九招骑射武学步法,进行了几次演变,武功有了大大的增进。 如今,忽然听说了拓跋可汗同样拥有鸳鸯铜锁,她心中很吃惊,不知道这位拓跋可汗与哥哥拓跋杰有着什么样关系,但是。鸳鸯铜锁的消息自从赫连托死后,基本就绝迹于江湖。这忽然传来的消息,究竟是怎么回事,拓跋雪心里充满了忧虑。 这两天,她正打算下山去查探一下这件事情,于是,跟二师司徒匀说了一下,谁知竞被大师兄何梁知道了,何梁便将这个消息悄悄告诉了师傅左慈,让拓跋雪心里很紧张,她本不想让师傅知道,可如今,大师兄何梁已经跟师傅说了,她自己也得想好了跟师傅怎么说美女总裁俏佳人。 自从知道大师兄何梁跟师傅说了自己想要下山的事情,拓跋雪就开始盼着师傅找她,可谁知过了五六天师傅也没有找她,倒是她自己按耐不住了,几次想去找师傅说明,然后下山,可是师傅最近闭关修炼,她只能等待师傅出关再说。 这天,拓跋雪在后院习武,练了一阵剑法,越发觉得着急,就用手中的宝剑,对着旁边的树叶一顿砍杀,这时,二师弟司徒匀来到了后院,他见拓跋雪有些着急,拍手称赞道:“师姐,好剑法!”听见有人说话,拓跋雪停止了手中的长剑,回过身来说道:“二师弟,总取笑我,我这算得上什么好剑法?要到江湖上,连九牛一毛都称不上。” 司徒匀笑呵呵的惊讶道:“如果师姐的剑法,在江湖上能算得上是九牛一毛也不错了。”拓跋雪叹了口气,说道:“这话是二师弟称赞我,更何况现在又传言有人会鸳鸯铜锁内的武功,你说师姐这剑法在江湖上怎么打得过呀?” 司徒匀玩尔一笑,调皮的问道:“师姐,莫非你也想得到鸳鸯铜锁?” 拓跋雪将右手的二手指轻轻放在嘴边对他:“嘘!”了一声,然后,又朗声的说道:“什么鸳鸯铜锁,那只是个传言,我才不稀罕,我是想借此机会,下山游玩一番。” 然后,她将自己的头发往身后一甩,又歪着脑袋问道:“二师弟,要不然你也陪我去玩吧,一个人多没意思,山下可好玩了!” 二师弟司徒匀眨巴眨巴眼睛,轻轻叹了口气,一甩袖子,坐到了旁边的石头上,说道:“唉,师傅才不会允许我下山玩呢!师傅对师姐那么好,一定会允许师姐下山的!” 这时,大师兄何梁忽然串出来,指着他们俩个,教训道:“孤男寡女的,在这里干什么?还要偷偷下山去玩,快说,是不是要私奔?” 何梁的这番话,气得拓跋雪满脸通红,对着何梁又跺脚又瞪眼,然后气哼哼的走了,只剩下二师弟司徒匀了,他更是有苦说不出,只是说道:“大师兄,你乱讲什么?师姐快被你气死了,每次看见师姐跟我说话,你就胡乱讲,以后,我和师姐都不理你了。” 何梁见师妹拓跋雪被自己气走了,就拉着二师弟司徒匀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师妹真的快被我气死了?” 司徒匀一把推开何梁,生气的说道:“师姐说她不是在这里长大的,这里没她的朋友,她就是跟我说说话,大师兄就乱讲,师姐当然生气了!” 何梁扑哧一笑,眼珠转了转,说道:“二师弟,你看这样好不好,以后我不乱讲话了,师妹不是说要下山游玩带着你吗?你们去哪里玩,你可要及时汇报我。” 司徒匀想也没想,老大不高兴,反问道:“干嘛要向你汇报?”何梁表情怪异的说道:“因为,以后你跟师妹在一起,我不乱讲话了。” 司徒匀瞪了瞪眼睛,指着拓跋雪离去的方向,一般正经的说道:“她是我师姐,我跟她在一起是学习武艺,以后,请大师兄不要乱讲,好不好?”说完,转身走了,只剩下何梁一个人站在那里,听着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吹过,何梁握紧拳头,咬了咬牙,自语道:“你们俩个跟我等着瞧、、、、、、”之后,也匆匆离开了后院。 ps:那把传言江湖的鸳鸯铜锁,被拓跋雪带去了汉朝,如今拓跋雪是否知道了,慕容德涛散不出来的消息,是否知道那位拓跋可汗是谁?/vip/ad?authorbookid=2711381&authorbookname=%e9%93%9c%e9%94%81%e9%b8%b3%e9%b8%af%e8%ae%b0&categoryid=2&lastchapterupdatetime=2013-12-5+21%3a26%3a44 ------------ 第四章 狂风起 千寻铜锁风波里(一) 二师弟司徒匀从后院回到自己的屋子,很生气大师兄何梁有乱说他跟师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干什么,随即就到自己的院子里。 将练武的草人当作大师兄何梁,进行发牢骚,就听见他一边对着草人练武,一边说:“大师兄,你总跟我和师姐过不去,你就是小心眼,见不得师姐和我在一起,你太坏了,你太坏了!”说完,就对着草人一段痛打,正在他打得起劲的时候,忽然,从远处射来一支飞针,正好打中司徒匀的左肩头,司徒匀:“啊呀!”一声,捂着肩头就跑向了师姐拓跋雪的屋子、、、、、、 正在背诵习武口诀的拓跋雪,被忽然跑来的脚步声惊到了,她停止了背诵,将自己隐藏在门背后,顺着门缝偷偷向外观瞧,只见二师弟司徒匀捂着左肩头跑过来,左胳膊上渗出微微的血迹,拓跋雪立即从门里冲了出去,喊道:“二师弟,你怎么了?” 司徒匀上气不接下气,紧张的说道:“师姐、、、、、、、快,快帮我。” 拓跋雪赶紧扶着司徒匀坐下来,仔细一看他的肩头,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问道:“二师弟,怎么回事?” 司徒匀稍稍平静下来,说道:“师姐,快帮我启下来!”拓跋雪答应着,说道:“二师弟,你忍住了。”说着,一手用力一手扶着司徒匀的肩头,将那支飞针启了下来。 痛得司徒匀差点晕过去,使劲咬着衣襟才坚持清醒着,拓跋雪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最好的刀伤药。给司徒匀涂上。又进行了简单包扎处理。 她拿起自己的衣襟为司徒匀轻轻擦去额头的汗水。这才问道:“二师弟,你是怎么受的伤?” 司徒匀已经镇定下来,但仍然心有余悸似的,惊恐的问道:“师姐,外面会不会有人,偷听我们说话?” 拓跋雪用自己的内功听力,听了听院子和房顶,确定四处无人。对司徒匀说道:“外面无人,二师弟,你说吧!” 司徒匀就把自己刚才在院子里对着草人练武,怎样在骂大师兄何梁,接着不知从何处射来一支飞针,钉在自己左肩头的事说了一遍。 拓跋雪听着司徒匀的叙述,又拿着那枚飞针仔细看了又看,感觉这事情很蹊跷,尤其是这枚飞针,天柱山所有的师兄师弟都没有使用这种暗器的。而且飞针上也无任何门派的标记,她觉得能够将飞针打到司徒匀身上。使用飞针的人也不会离司徒匀太远。 司徒匀听师姐拓跋雪说使用飞针的人离他不远,脸色吓得惨白,眉头深锁,也觉得事情复杂,于是,惊恐的问道:“师姐,那我们该怎么办?” 拓跋雪思索片刻,说道:“这枚飞针来历不明,会不会是天柱山上已经来了不明来历的人,这样我们就要非常小心了大神,诱拐有礼。” 司徒匀听师姐拓跋雪这么一说,更紧张了,他追问道:“师姐,我们要不要去告诉师傅,让师傅看看这枚飞针是哪门哪派的。” 拓跋雪摆摆手,说道:“现在还没有告诉师傅的必要,我们需要静观其变,如果不出我的猜测,这个使用飞针的人还会出现,具体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出现,我们都要随时防范。” 司徒匀本来就很胆小,这回更害怕了,都不敢回自己的屋子睡觉了,拓跋雪告诉他,随时保护他,让他像没有发生这件事一样,该怎么样练武背口诀,依旧不变,然后才能引蛇出洞。 这些天,司徒匀虽然是按照师姐拓跋雪的交待去做,可是心里却害怕极了,白天的时候,一些师兄师弟都在院子里与他一起练武,倒也没什么,就是到了夜晚,自己回到屋子里,司徒匀就害怕起来,但是,说来也怪,一晃半月有余,那个使用飞针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司徒匀才渐渐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大师兄何梁最近一直在帮助师傅教导师弟勤习武艺,也没有任何异常,更不知道飞针的事情,有时候,依然去烦扰师姐拓跋雪,司徒匀也依然口出不逊的教训这位大师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师傅闭关修炼已经完成,到了出关的日子,天柱山所有的弟子,都跪拜在大殿,等待师傅出关来检验自己的武功是否有了长进、、、、、、 左慈这次闭关修炼是他武功的又一次增进,他从修炼的内室轻盈的走了出来,众弟子齐声唤道:“恭喜师傅,闭关成功。” 左慈笑容满面,声音洪亮的说道:“徒弟们,都起来吧!”众弟子齐声道谢:“谢谢师傅,弟子遵命。” 左慈的出关仪式结束后,开始对天柱山的每一位弟子进行面授问话,一方面是通过对每一位弟子的面授问话,对其武功的长进有所了解,另一方面是对天柱山在他闭关修炼期间,发生的大小事情,进行了解。 左慈对大弟子何梁的面授问话时间比较长,主要因为何梁是大弟子,以后天柱山的很多事情要靠他,所以,左慈对何梁的要求还是比较高的,对他的武功长进也是给予厚望。 当何梁谈到最近江湖上传言鸳鸯铜锁在拓跋可汗手中,说拓跋可汗有统一西域十六国的野心,问师傅左慈怎么看待这件事? 左慈微微一笑,只是淡然的说道,那是江湖传言,真正的鸳鸯铜锁不在拓跋可汗手中,更说那些江湖事,天柱山不要理会才好。 等到了与拓跋雪面授问话的时候,左慈并没有提到鸳鸯铜锁的事情,拓跋雪就急切的说出了鸳鸯铜锁的事,也说到了拓跋可汗,更说到了自己的哥哥,同时将自己家传的鸳鸯铜锁带来了,让师傅亲自传授其中的一些武功,左慈一摆手,扭过头去,说道:“铜锁是你家传的武学秘籍,我是不会看的,你快快收起来,以免生出祸患。” 拓跋雪双手捧着铜锁等待师傅看看,可是师傅左慈就是不看,居然大步向殿内走去。 忽然,一串飞针射来,拓跋雪手一哆嗦,正欲回身,几个轻纱罩面的人,飞进殿内,夺了拓跋雪手中的鸳鸯铜锁就跃墙而去了、、、、、、 拓跋雪大声呼道:“师傅,我的鸳鸯铜锁、、、、、、”此时,左慈已经赶回殿内,可惜那几个人已经踪迹不见、、、、、、 ps:拓跋雪家传的鸳鸯铜锁,与她一起藏在汉朝的天柱山,那么,绝迹于江湖的鸳鸯铜锁,会出现什么样的风波呢?/vip/ad?authorbookid=2711381&authorbookname=%e9%93%9c%e9%94%81%e9%b8%b3%e9%b8%af%e8%ae%b0&categoryid=2&lastchapterupdatetime=2013-12-7+19%3a54%3a3 ------------ 第五章 狂风起 千寻铜锁风波里(二) 拓跋雪几乎是在跟师傅左慈哭诉,自己的鸳鸯铜锁被突入其来的几个人抢走了。事情发生得这样突然,拓跋雪有些不知所措,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师傅面前,痛心疾首、、、、、、 左慈赶紧扶起拓跋雪,安慰了一番,他看着拓跋雪惊呆的眼神,深知这把铜锁的重要,这个世上其他人不知道,可是左慈最清楚,当年是他救走了受伤的拓跋辉,知道了鸳鸯铜锁的事情。 拓跋雪的惊恐与不知所措,是因为那把家传的鸳鸯铜锁,她那个完美温暖的家,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战场,丢失了哥哥,失去了阿父,又失去了母亲,在匈奴国骨都府成长十五年后,鸳鸯铜锁原来就在她身边,如今,丢失了鸳鸯铜锁,对她来说真是致命的打击。 听见殿内拓跋雪的哭声,大师兄何梁与二师弟司徒匀,悄悄来到了殿门向里张望,可又不敢进去,师傅左慈已经看到了他们师兄二人,于是,便开口说道:“你们俩个进来,我有事情吩咐。” 他们俩个答应一声就进了大殿,左慈坐定之后,郑重其事对何梁说道:“你是我最信任的大弟子,如今你师妹拓跋雪丢了一件家传的武学秘籍,就是江湖传言的鸳鸯铜锁,也不妨跟你说了,这个铜锁内刻的是飞将军李广骑射武学的四十九招步法,至于说有没有那么神奇,那都是传言,最重要的是你师妹拓跋雪高祖流传下来的,对别人意义不大,但对你师妹来说。意义了就不一样了。” 何梁惊讶的看着师傅左慈。又看了看师妹拓跋雪。满脸泪痕,于是,说道:“师妹,放心,大师兄一定会帮你找到鸳鸯铜锁的。” 拓跋雪点点头,难过的看着师傅,左慈又对司徒匀说道:“司徒,关于你师姐的这件事情。对任何人都不要讲,你要在天柱山上上下下观察每一个人,这件事情我就交待给你了。” 司徒匀答应着,就想离开殿内,被左慈喝住,然后又交待他,只是在三日内观察每一个人,三日后另有安排。 左慈看拓跋雪着急寻找鸳鸯铜锁,随即又说道:“雪儿,三日后何梁与司徒跟你一起下山。去寻找鸳鸯铜锁,这三天内。你好好想想,究竟什么人会知道鸳鸯铜锁在你这里,究竟什么人知道你的身世。” 拓跋雪点头答应,回自己屋内思考着丢失鸳鸯铜锁的事情,她慢慢回忆了一下,抢夺铜锁那些人的衣着打扮,与汉朝人士有所区别,虽然轻纱罩面,可依然能够看得清眼睛,深深的眼窝带着明显的异域特点,那些人好似在哪里见过,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 尤其是师傅左慈提醒了自己,究竟是什么人知道鸳鸯铜锁在她这里,知道她的身世,最让她怀疑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骨都府曾经的大护卫赫连锦颜,可是这个人远在匈奴国,又曾经那么喜欢疼爱自己,怎么也不能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拓跋雪虽然没有否定了自己这个观点,可是又没有答案跑到韩国当明星。 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事情复杂,她猜测的那个人赫连锦颜,曾经陪伴了她十五年,虽然不是自己的亲人,却有着亲人般的感情,当年自己在离开匈奴国的时候,曾经问过赫连锦颜的打算,赫连锦颜说要留在匈奴国,为自己的叔父偿还血债,自己虽然不知道如今赫连锦颜的情况,但十有**已经娶妻生子,更不可能派人远赴汉朝来抢夺自己的鸳鸯铜锁。 可是知道自己是拓跋雪的人非常少,更不知道自己拥有鸳鸯铜锁,那么究竟是什么人,来到了天柱山,从其那几天发现飞针的情况来看,这些人的确来自于匈奴大漠,因为这种飞针她曾经在匈奴国时见过,只是不曾留心注意过。 她还想到了拓跋可汗,是不是他故意散布谣言说是拥有鸳鸯铜锁,然后,秘密的知道了鸳鸯铜锁的真正下落,派人查探了许久天柱山,抢夺的鸳鸯铜锁,这两种可能都在拓跋雪心中猜测着、、、、、、 三天之后,大师兄何梁与二师弟司徒匀还有拓跋雪一起来见师傅左慈。师兄妹三人跪倒师傅面前,左慈一一叮嘱,然后问拓跋雪是否有了头绪,拓跋雪说起了匈奴国的赫连锦颜,也说起了拓跋部族的可汗。 最后,按师傅左慈的分析决定,三个人先去拓跋部族,察探拓跋可汗的情况,看看铜锁是否被此人抢夺,如果没有,再到匈奴国去找赫连锦颜一探究竟。 拜别了师傅左慈,拓跋雪与大师兄和梁还有二师弟司徒匀一起离开了天柱山。左慈在他们三个人走后,立即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给拓跋杰的义父窦天志,让他也起身赶到拓跋部族,以帮助拓跋雪一臂之力。 接到书信后,窦天志大吃一惊,当日启程,打马扬鞭直奔塞北拓跋部族。这七八年里,拓跋杰派人给义父窦天志送过几封书信,拓跋杰如今怎样,窦天志大概还是知道一些情形的。 只是因为拓跋雪在天柱山,窦天志虽与左慈有过书信来往,但却从不曾提到过拓跋杰,因此,当他接到左慈的书信,说拓跋雪家传的鸳鸯铜锁丢失了,正在前往拓跋部族去寻找,他就大吃一惊。 拓跋雪师兄妹三人,脚程不慢,不到十日已经赶到了拓跋部族,他们三个先是打听了一下拓跋可汗府宅的具体位置,然后又找了家邻近可汗府宅的客栈休息。 次日清晨,三个人找了一个酒家吃饭,找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坐下,正好可以望见可汗府宅的大门,拓跋雪心想:“拓跋可汗究竟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知道我有鸳鸯铜锁呢?这件事得好好查查!” 何梁见拓跋雪眼睛盯着拓跋可汗的府宅大门,一言不发,似乎在想心事,用脚轻轻踢了她一下,拓跋雪这才回过神儿来,微笑道:“大师兄,吃什么呀?” 何梁回应道:“什么好吃,吃什么。”然后对拓跋雪使了一个眼色,拓跋雪会意的看了看旁边桌坐的一位客官,一看便知是汉朝人的打扮,那位客官看见拓跋雪,对着她点点头微微一笑,拓跋雪忽然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于是,就礼貌性的点点头相视一笑,算作回应了对方。 ps:究竟是什么人知道了拓拔雪的真实身份,知道了她藏有家传的鸳鸯铜锁,而来天柱山抢走了鸳鸯铜锁,抢走鸳鸯铜锁的人究竟是什么人,那把刻有李广四十九招骑射武学秘籍的鸳鸯铜锁,又会流落何方?/vip/ad?authorbookid=2711381&authorbookname=%e9%93%9c%e9%94%81%e9%b8%b3%e9%b8%af%e8%ae%b0&categoryid=2&lastchapterupdatetime=2013-12-8+21%3a59%3a01 ------------ 第六章 狂风起 千寻铜锁风波里(三) 其实朝拓跋雪点头微笑的这个人正是窦天志,当他接到左慈的书信后,就当日启程直奔拓跋部族而来,窦天志真可谓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总算是赶到了拓跋部族。 来到拓跋部族之后,窦天志发现这里的人们与汉朝的人们有很大的差异,居于这一点,他心中有谱,知道自己如何寻找拓跋雪是兄妹三人了,但是这次拓跋雪出门时,一身女扮男装,所以,窦天志一时之间还没认出来,只是他觉得眼前这三个人很像汉朝来的,可又不敢确定,因为女扮男装的拓跋雪是匈奴人,无论长相还是打扮都与汉朝姑娘有区别,然而,眼前这三个人都是汉朝男子的打扮,并无一个姑娘家的打扮,所以,窦天志不敢确定就是拓跋雪师兄妹三人。 司徒匀看见窦天志一直看他们,心里很犯嘀咕,就低声对大师兄何梁问道:“旁边那个人,怎么总看我们?”何梁淡淡的说道:“司徒你不要管那么多闲事,你只管吃你的。” 司徒匀点点头,继续吃饭,拓跋雪倒是觉得这个人把她看的很不自己,她悄悄对大师兄何梁说道:“大师兄,你猜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怎么总盯着我们看?” 何梁也觉得别扭,但又觉得好笑,于是乎对拓跋雪说道:“你说,要是我们捉弄他一番,会怎么样?” 拓跋雪也来了兴致,面带笑容的说道:“好,大师兄捉弄人是一流的高手,只是。如果惹来麻烦。那该怎么办?我们几个可是有任务的!” 何梁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只是他就这么看着咱们,你们俩个是不是也觉得别扭?” 拓跋雪没有说话,司徒匀思考了一下说道:“师傅时常叮嘱我们,出门在外,不可以惹事生非,大师兄,难道你忘了?” 何梁用筷子敲了一下司徒匀的头,说道:“司徒。你就是个胆小鬼,师傅他老人家是说过这样的话,可也不见得就是惹事生非啊?” 拓跋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大师兄,还是不要捉弄人家为好,你看人家一把年纪,虽然不比师傅老,可也应该是我们父母的年纪,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去找我们该找的东西吧!” 何梁笑道:“好。你们俩个教训的正确,这次罚你们俩个请我吃酒。” 司徒匀很不服气的说道:“明明是你不对。还让我们请你吃酒,真不讲理!” 拓跋雪不想在酒家继续逗留了,说道:“好了好了,我请总行了吧!” 何梁对着司徒匀一个嬉皮笑脸,故意气他,司徒匀也不示弱,对他做了一个大鬼脸,几个人结了帐,酒足饭饱的离开了酒家。 窦天志见这三个人离开乐,也匆忙结了帐,在后面紧紧跟了上去萝莉掠夺之书。 走在前面的师兄妹三人已经知道窦天志在跟踪他们,拓跋雪对何梁与司徒匀说道:“这个人跟上来了,我们几个分头回客栈,甩开他。” 何梁与司徒匀答应着,随即各自使用轻功,飞奔不同的方向、、、、、、 窦天志跟在他们师兄妹三人后面,忽然发现另外两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就只剩下拓跋雪一个人在前面,他决定就只跟踪前面这个人。 拓跋雪一身男子的打扮,脚下的轻功也非同一般,她发现窦天志居然一直跟随自己,却没有去追何良与司徒匀,她决定想办法甩掉窦天志,可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逃脱窦天志的视线呢?想着想着,拓跋雪抿嘴一笑,心中叫道:“有了。” 于是,她就慢悠悠的来到了拓跋部族的集市,见这里卖什么的都有,她就东瞧瞧西看看,时不时还能看见在自己后面不远处窦天志的身影,一会儿,来到一家卖布匹的店家,她走进去,以男人的口气说道:“店家,这里可有上好的布匹?” 店家是位热情的大婶,笑盈盈的回应道:“有有有,公子是想要上好的布匹吗?” 拓跋雪道:“对,我就是想要上好的布匹,可我看了一下,你这些布匹都不是上好的布匹!” 店家大婶笑着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那上好的布匹没有在这里放着,而是在里屋放着呢,公子请随我来。” 说着,店家大婶将拓跋雪带到了里间屋,进屋之后,拓跋雪一个转身,点了大婶的哑穴,大婶说不出话来,可是吓得够呛,惊恐的看着拓跋雪,想跑,拓跋雪将大婶拉回来关上里屋门。 然后从里屋门缝看向外面的店门,正好看见窦天志在向里面张望,于是,拓跋雪对店家大婶低声说道:“大婶,你不必害怕,因为有人追我,我暂时躲避一下,过半个时辰,你的哑穴就会自然冲开,你就可以说话了。 回身时,拓跋雪看见店家大婶的里屋有个窗户,她急中生智,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币给了店家大婶,说道:“这个算是我已经买过你的布匹。”然后,又指着窗户说道:“我就从这里走,你等半个时辰再出去。” 说完这些,拓跋雪就从窗户跃出,一看四下无人,便运轻功上了房顶,一路飞奔回了客栈。 店铺外的窦天志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卖布匹的大婶出来,他想走进店里,打听一下刚才进店买布匹的男子,可谁知,他刚抬脚要进店,店家大婶就端着一盆冷水泼了出来,窦天志赶紧往外闪身,就听见大婶一边泼水一边牢骚道:“今天怎么撞见你这个祸害,你给我滚!” 窦天志被店家大婶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本想再过去问问,正当他想着的时候,大婶拿了一个扫把出来,朝着窦天志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过来,窦天志只好使出“丹鹤展翅”纵身跃起,这才躲过了大婶的扫把。 待窦天志稳稳落地之后,也不打算再问店家大婶了,于是,他决定先去找拓跋杰,然后再去寻找拓跋雪师兄妹三人,心里想着拓跋杰,窦天志脸上露出了笑容,拓跋杰是他从匈奴国救回汉朝养大的孩子,这七八年未见,心里有多牵挂,就像他自己亲生的一样。 ps:那一把传奇的鸳鸯铜锁,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惹来了汉朝武林,西域各部族武林的追查,拓跋雪丢失了家传的鸳鸯铜锁,她想到了匈奴国照顾自己十五年的赫连锦颜,想到了现在传言拥有鸳鸯铜锁想统一西域十六国的拓跋可汗/vip/ad?authorbookid=2711381&authorbookname=%e9%93%9c%e9%94%81%e9%b8%b3%e9%b8%af%e8%ae%b0&categoryid=2&lastchapterupdatetime=2013-12-10+21%3a02%3a17 ------------ 第七章 狂风起 千寻铜锁风波里(四) 拓跋雪甩掉窦天志后,回到客栈时,何梁与司徒匀已经在等她了。何梁与司徒匀一见拓跋雪回来,赶紧围了过来,司徒匀紧张兮兮的说道:“我以为师姐与人家打起来了,真怕师姐回不来,差一点我就与大师兄去救师姐了。” 拓跋雪一扭司徒匀的左耳朵,说道:“二师弟,你真是乌鸦嘴,凭你师姐我这么大本事,能回不来吗?哼,小看师姐了是不是?” 司徒匀龇牙咧嘴的哀求道:“师姐,快放手啊!”拓跋雪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司徒匀说道:“不敢了,不敢了。” 拓跋雪这才松手,笑道:“暂且饶你一回。”大师兄何梁说道:“好了,你们俩个不要再胡闹了,还是正事儿要紧,咱们赶紧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师兄妹三人这才坐下来,商议下一步该做的事情。拓跋雪说道:“我打算今晚夜探可汗府宅,查一下拓跋可汗这个人,然后再查一查他是否再练铜锁内的武功,而且,凭上次抢夺铜锁拿几个人留下来的飞针来看,这些人一定武功高强,善于使用暗器。” 大师兄何梁说道:“师妹,我看夜探可汗府宅我们需要事先准备一下,之前应该先查明一些情况,再进行夜探比较稳妥,如果今晚夜探,不了解情况,容易惊动了可汗府宅内的军兵,那样,再夜探就不太容易了。” 拓跋雪点点头,赞成道:“大师兄说的很有道理,可我非常着急找回铜锁。如果铜锁落入他人之手。铜锁内家传的武学秘籍就会被外界所学。引来的麻烦就会是长久的。” 司徒匀站起身来,说道:“大师兄,师姐,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明天我以一个卖武艺之人的身份到集市上去卖艺,说不定可汗府宅招军兵,我就有可能混进去,就会知道可汗府宅内部的一些事情。再给你们送信,之后,你们再去夜探可汗府宅,把握就大一些,你们看如何?” 何梁看着司徒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司徒匀紧张的看了看自己的浑身上下,问道:“怎么了,大师兄,难道我穿错衣服了?” 何梁走过来拍了拍司徒匀的肩头。笑道:“司徒,好小子。居然也学聪明了,这主意是从哪儿学来了,还不从实招来?” 司徒匀努努嘴,有些骄傲的说道:“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大师兄干嘛这样不相信我啊?” 拓跋雪调皮的说道:“大师兄不是不相信二师弟,而是忽然觉得二师弟长大了,还这么聪明,大师兄当然要刮目相看了,对吧,大师兄?” 何梁点点头,笑道:“对,师妹说的非常对,司徒让我刮目相看了。” 司徒匀更加高兴了,一手紧握拳头,坚定的说道:“那就这么定了,今天我去集市转转,看准卖艺的地方,明天就去卖艺。” 何梁说道:“要去集市必须带上我才行。”拓跋雪一皱眉头,说道:“去集市,少了我怎么行?我可是重要的。” 司徒匀嘻嘻一笑,说道:“就是少了大师兄,也不能少了师姐呀!” 拓跋雪兴奋之余,急切的说道:“我们现在就去集市,找了地方,明天早点去,再写一个招牌如何?” 何梁瞪眼看着拓跋雪说道:“师妹,不要着急,今天已经有人跟踪咱们了,就这身打扮,肯定不行,咱们还得打扮成拓跋部族族人的样子,这样就方便了韩娱之终极幻想。” 司徒匀忽然醒悟道:“对,大师兄说的有道理,那好,我现在让客栈的伙计帮忙去买衣服。” 何梁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司徒匀的肩膀,称赞道:“二师弟司徒真的长大了,越来越会做事情了,想得非常周到。” 司徒匀听见大师兄何梁这样称赞他,心里特别高兴。与师姐拓跋雪又聊了一会儿,就去找客栈的伙计买了拓跋部族族人一样的衣服。 衣服买回来之后,拓跋雪先是穿戴好了,大师兄何梁与二师弟司徒匀也很快就穿好了,师兄妹三人相似一笑,就离开客栈去了集市,寻找明天卖艺的地方。 三个人在集市转悠了半天,终于看准了集市对着的巷口正好可以摆摊卖艺,他们就决定明天在此处卖艺。 第二天吃罢早饭,师兄妹三人来到了集市对着的巷口,开始摆摊卖艺。招牌竖起来之后,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圈的人。司徒匀见差不多了,就拉开了架势,对着四周围观的人,拱手施礼道:“诸位,在下四海为家,只为寻口饭吃,在下只是学了一点点的皮毛功夫,今天在这里为大家武几招,还望大家多多捧场,赏个饭钱,谢谢,现丑了!” 说着,司徒匀打了几套掌法,然后手脚并用,又踢出一套腿上功夫,最后,跳出圈外,对着围观的人群再次施礼,说道:“谢谢,谢谢!” 拓跋雪装作看热闹围观的人,扔了一个金币到司徒匀的手里,带头似的说道:“公子,功夫真是厉害啊!” 何梁也扔了一个金币给司徒匀,跟着一唱一喝道:“是啊是啊,公子的功夫可真厉害,比拓跋可汗的功夫都要厉害!” 这时,站在旁边的一个男子对着何梁吼道:“不就是点皮毛功夫,怎么能与拓跋可汗相比,你这话也太夸大此人了吧?” 何梁冷眼看了看旁边的这个男子,心想:“莫非这人是拓跋可汗府宅的,我要这么办这么办,让司徒有机会接近可汗府宅才行。” 想到这里,何梁微微一笑,对这个男子问道:“你又没见过拓跋可汗,你怎么就知道我夸大了眼前这位公子的功夫?” 这个男子冷冷一笑,傲气十足的说道:“如果你不服气,我可以引见那位公子去见拓跋可汗,那时,就知道是谁的功夫厉害了!” 何梁很惊讶,赶紧躬身施礼,说道:“在下实在冒犯,实不知公子与拓跋可汗如此亲近!” 这个男子闻听此言,高傲的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我是拓跋可汗府宅的护卫穆陵洛,我看那位公子功夫也不错,我可以引见他到可汗府宅做护卫,何必要卖艺为生呢?” 何梁对此点头称道,像是中间人一样,拉着司徒匀来到慕陵洛面前,说道:“公子,你命可真好啊,你知道这是谁吗?他可是拓跋可汗府宅的护卫穆陵洛,你有出头之日了、、、、、、” ps:拓跋雪与大师兄何梁还有二师弟司徒匀来到了拓跋部族,寻找丢失的鸳鸯铜锁,他们能否顺利进入拓跋可汗的府宅,接下来,会怎么样呢?/vip/ad?authorbookid=2711381&authorbookname=%e9%93%9c%e9%94%81%e9%b8%b3%e9%b8%af%e8%ae%b0&categoryid=2&lastchapterupdatetime=2013-12-11+20%3a11%3a44 ------------ 第八章 锁离愁 惊起鸳鸯出浪花(一) 司徒匀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双眼闪烁着希望,他双手颤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了,口中不停的说道:“我、、、、、、、我、、、、、、” 站在旁边的何梁说道:“我什么呀我,还不赶快给穆陵洛护卫磕头?” 司徒匀斜眼看着何梁,心想:“大师兄,你这是纯心整我,等着,这事完了,有你好瞧的!” 何梁明白司徒匀的意思,瞪了他几眼,就是告诉他:“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混进拓跋可汗的府宅,让你磕头你就得磕,这回大师兄也扬眉吐气一回。” 司徒匀没办法,只能跪倒在地,对着穆陵洛不停的磕头,口中念念有辞道:“多谢穆陵洛护卫,我这是有饭吃了,有衣穿了,再也不用街头卖艺了。” 穆陵洛哈哈大笑,说道:“快起来,随我到可汗府宅,以后你就有饭吃了!”说完,拉着司徒匀就想走,司徒匀偷偷看了看大师兄何梁,感觉有点紧张。 大师兄何梁对他点点头,那意思就是告诉他:“去吧,任务可是全靠你了。”师姐拓跋雪站在不远的地方,司徒匀看了看她,心说:“师姐,我这可都是为了你把鸳鸯铜锁,进去出不来,你可得救我呀!” 拓跋雪心领神会,故意跟那些围观的人大声说道:“大家看这位公子,真是好福气,已经被拓跋可汗府宅的护卫领走了,这进了可汗府宅,还不是要吃有吃要穿有穿。” 那些围观的人也跟着应和着:“是啊。是啊。真是好命好福气呀!”拓跋雪借此机会。对司徒匀一摆手,打招呼道:“唉,小兄弟,进了可汗府宅,可不要忘我们这些给你捧场的人们。” 司徒匀也借机回应师姐拓跋雪,说道:“一定不会忘了大家,过个三五天,我要来这里答谢大家。希望大家到时一定要来。” 穆陵洛回过头来,喜笑颜开用手一指司徒匀,对这些围观的人说道:“既然你们都是给他捧场的,那就五天后,我让他来答谢你们,他在可汗府宅拿的赏赐,统统都归你们。” 围观的人们一阵沸腾,欢呼雀跃,穆陵洛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然后带着司徒匀进了拓跋可汗的府宅、、、、、、 司徒匀来到可汗府宅前两天都没有见到拓跋杰。最近拓跋杰一直没有住在府宅内院,因为怀念慕容兰玄武传奇。他一直住在慕容兰曾经住过的屋子,今天,正好是司徒匀进入可汗府宅的第三天,拓跋杰回到了府宅。 穆陵洛带着司徒匀见过了拓跋杰,然后就带司徒匀就做事了。拓跋杰对司徒匀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因为可汗府宅的亲兵护卫也是从外面招来的,因此,来了一个人也属于正常的事情。 见过拓跋杰以后,司徒匀可是开始过脑子了,他怎么都觉得这位拓跋可汗不像是抢夺师姐鸳鸯铜锁的人,而且长相也与师姐有着五分相像之处,更说不上是哪个地方,与师姐有着极其相近的地方。 到了晚上,司徒匀就睡不着觉了,可又不敢轻易在可汗府宅内偷偷查看,终于熬到了第五天,司徒匀就以答谢卖艺捧场的人们为借口,出了可汗府宅,来到了集市对面的巷口。 此时,大师兄何梁与师姐拓跋雪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司徒匀但见还有其他的看客,就把手里的赏赐,往天空一抛,嘴上说道:“大家快来领赏啊!” 看客们纷纷蹲在地上,争抢着去捡那些金银财宝。司徒匀借此机会,来到师姐拓跋雪的身边,大师兄何梁也紧跟了过来,司徒匀暗示的说道:“刚刚回府,府上内院,今夜三更,里应外合。” 拓跋雪与何梁点点头,又悄悄叮嘱了司徒匀一番,然后赶紧回客栈准备今夜三更,夜探可汗府宅之事。 司徒匀也很快回到了可汗府宅继续做事,到了晚上,司徒匀将外面的衣服脱掉,穿好了夜行衣,等待大师兄与师姐的到来。 到了三更天,司徒匀悄悄从屋里出来,然后飞身上了屋顶,趴在屋顶上,四下观瞧。 不大一会儿,就听见远处的房顶有脚步之声,细细听来,是大师兄何梁与师姐拓跋雪,司徒匀这才学着猫叫给他们暗号,三个人汇合之后,司徒匀前面带路来到了拓跋可汗会客厅的房顶。 夜里三更天,非常的安静,拓跋杰这些天有些疲惫,他睡得比较沉,但是,三个人的脚步声落在房顶上,他还是听见了,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转了个身他又睡了。 房顶的三个人,又继续往前走,这回,拓跋杰听清楚了,是人的脚步声,而且不是一个人,他立即清醒,快速将衣服穿好,从床头摘下了宝剑、、、、、、 这时,拓跋雪一不小心踩空了,直接从房顶跃到了地面,何梁也赶紧跳了下来,只有司徒匀躲在了房顶,此时,可汗府宅的亲兵护卫已经将拓跋雪与何梁围在了当中,其中就有护卫穆陵洛,他大声吼道:“什么人,敢在三惊半夜来可汗府宅,干什么的,还不从实招来?” 拓跋雪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恼羞成怒,说道:“干什么的,来杀你的!”说完,挥动手中的霜雪剑,赐向穆陵洛、、、、、、 其他亲兵护卫就想包围过来,忽然,可汗会客厅的门开了,从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喝道:“住手!” 穆陵洛举起的长矛又收了回来,拓跋雪的宝剑也停住了,因为传出来的这个声音,非常熟悉,曾经让她记忆犹新,她回过头去观瞧,屋里的人已经走出来了,那样貌是如此熟悉,如此亲切。 拓跋雪双眼含泪,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是?、、、、、、你是哥哥吗?”拓跋杰也是眼中有泪,微微点点头,说道:“正是,我正是你的哥哥!” 拓跋雪已经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拓跋杰赶紧将她扶起来,同时命令亲兵护卫退下。 房顶的司徒匀看此情景,纵身跃了下来,他与何梁都一脸茫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ps:拓跋雪夜探可汗府宅,能否见到拓跋杰,能否追寻到失踪的鸳鸯铜锁?/vip/ad ------------ 第九章 锁离愁 惊起鸳鸯出浪花(二) 拓跋雪都不敢相信,传言中的拓跋可汗居然是七八年前,与自己在 匈奴国分开的亲哥哥,她望着哥哥,居然不知如何诉说这些年的离愁、、、、、 这时,拓跋杰的义父窦天志从屋内走了出来,他高兴的说道:“你们兄妹二人能够再重逢,也是天意,还在外面干什么,杰儿,还不让你妹妹和她师兄弟进屋说话。” 义父窦天志的这番话,令拓跋杰如梦初醒,他随即请这三人进屋,落座之后,窦天志看着拓跋雪,问道:“怎么是这身打扮?我差点认不出了?” 拓跋雪有些不好意思,她想起前些天出了酒家,她带着大师兄何梁与二师弟司徒匀是怎样甩掉窦天志的,于是,站起身来,对窦天志躬身施礼道:“义父在上,雪儿给您请安了。” 窦天志点点头,笑道:“孩子,不必多礼,你们兄妹能够团聚也是大喜事,这回你哥哥也不是一个人无助了。” 拓跋雪谢过窦天志之后,对他来到拓跋部族感到奇怪,于是问道:“义父你怎么也来到了哥哥这里?” 窦天志笑道:“这个你的确不知道,你们师兄妹三人下山之后,你师傅就赶紧给我写了封信,让我赶到这里助你们一臂之力,事先,我早已经知道拓跋可汗就是杰儿,所以,加紧赶路,谁知道,追上你们几个之后,你这身打扮,我一时不敢认了,之后、、、、、、就先来找你哥哥了。” 拓跋雪回想自己甩掉义父窦天志的情景。心里甭提多不好意思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说道:“这身打扮行走方便。所以,我就女扮男装,让您费心了。” 窦天志微笑着,说道:“你刚才在外面说话的声音,我就听出来是你了,正好你哥哥也听出来,听见外面的声音,他就赶紧出来了。” 拓跋杰听义父与妹妹拓跋雪谈论到了自己。这才说道:“妹妹,这次从天柱山来到部族,我知道你是遇见了大事,义父来的时候,简单的跟我说了一些,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可是咱们家传的鸳鸯铜锁?” 拓跋雪眼圈一红,差点落泪,她有些哽咽的说道:“鸳鸯铜锁对你我来说,视如生命囚宠之姐夫有毒。还记得小时候,阿母跟我说过。铜锁在她就在,铜锁不在,她就不在。” 拓跋杰目光忧郁,悲伤的说道:“阿父阿母都因为这把铜锁,而早早的离开了人间,如今铜锁不在了,你我尚在,因此,我们必须找回这把铜锁,才不愧对阿父阿母、、、、、、、” 拓跋雪点点头,正定的说道:“哥哥说的是,可是如今,寻觅铜锁的线索只有一条,如果不在他那,我就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人知道铜锁在我身边。” 拓跋杰急切的问道:“妹妹你快说,那条线索是什么,究竟是谁抢夺了鸳鸯铜锁?” 拓跋雪目光透着希望,说道:“我说的这个人是,当初我在匈奴国骨都府时,照看我的大护卫赫连锦颜,除了这个人,外人根本不知道铜锁在我身边,而且,当年阿母亲手将那个百宝匣交给他,让他等我长大后交给我,百宝匣在他手里那么多年,他不可能不知道里面藏有鸳鸯铜锁,可能出于对阿母的尊重,他没有拿,等我长大后交给了我、、、、、、” 拓跋杰紧锁眉头,反问道:“照你这么说,赫连锦颜早就知道鸳鸯铜锁在你身边,可是,当初他都没有窃取,为何今日他又要万里抢夺鸳鸯铜锁呢?” 拓跋雪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哥哥拓跋杰了,因为拓跋杰问的有一定的道理,当初赫连锦颜,可以不费力就能窃取到鸳鸯铜锁却没有窃取,为何要在现在这个时候,去天柱山万里抢夺呢? 窦天志听他们兄妹二人谈论的很有道理,于是,他又提出一个疑问:“雪儿离开匈奴国已经七八年的时间,这七八年里,赫连锦颜在做什么,雪儿是否知情?” 拓跋雪摇摇头,略带哀愁的说道:“不知道,我一直没有大护卫的任何消息,更不曾跟他有过书信往来,他或许、、、、、、”拓跋雪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拓跋杰问道:“妹妹,或许什么,你就说出来,因为只有你最了解他。” 拓跋雪轻轻叹了口气,依然略带哀愁的说道:“或许他早已娶妻生子,早已经忘记了那把鸳鸯铜锁,忘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拓跋雪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是酸的,不管她对相父赫连托是如何的爱恨情仇,但对赫连锦颜始终有着说不清的情感,那个陪伴她长大,给过她无数关爱,无数怜惜的大护卫赫连锦颜,曾经是她在骨都府唯一可以依靠依赖的人,如今,事隔七八年的时间,却因为鸳鸯铜锁又要将这个人拉回到记忆里,这是多么无可奈何的事情啊! 作为哥哥拓跋杰,他对妹妹拓跋雪的心事,没有观察得那么细微。反倒是拓跋雪的大师兄何梁观察的特别细,他发现师妹眼中有泪闪动,尤其是说道赫连锦颜可能娶妻生子的时候,师妹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内心的无奈和伤怀。 何梁想安慰一下师妹,可是这么多人在场,他又没法说,只是深情的看着师妹,他发觉师妹拓跋雪对赫连锦颜或许还有其他的一些情愫。 当夜,拓跋杰决定带着妹妹拓跋雪师兄妹三人去匈奴国,寻找丢失的鸳鸯铜锁,让义父窦天志代他掌管拓跋部族。 第二天,这一行四人就离开了拓跋部族,晓行夜宿,他们很快来到了匈奴国的国都康居,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之后,拓跋雪说想自己出去转一转,拓跋杰叮嘱了她一番,就让她出去了。 拓跋雪来到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大师兄何梁就悄悄的跟在她后面,因为心情的缘故,她居然没有发现身后的大师兄。 拓跋雪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骨都府的门前,她看着骨都府三个大字,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ps:拓跋雪与哥哥拓跋杰见面了,他们能否找到丢失的鸳鸯铜锁,是否真的被曾经照看了十几年拓跋雪的大护卫赫连锦颜所抢夺,究竟在哪里,接下来继续/vip/ad ------------ 第十章 锁离愁 惊起鸳鸯出浪花(三) 拓跋雪望着骨都府熟悉的大门,熟悉的院墙,一切都那么熟悉,仿 佛一切就在昨天,七八年前知道的那个真相,至今让她不敢相信,然而,一切都是真的,就是那个真相,让她失去了阿父阿母,失去了原本温暖而美好的家、、、、、、 她抬头望着骨都府感觉熟悉而又陌生,那个院子里,承载了她十五年的岁月,承载了她的欢笑,最后也呈现了她的痛苦。 正当拓跋雪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骨都府的大门徐徐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这个人正是照顾了她十五年的,骨都府大护卫赫连锦颜,拓跋雪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她赶紧躲到附近三三俩俩的人群里。 这时,赫连锦颜带着一个随从走了过来,拓跋雪赶紧扭过头去,路过她身边的赫连锦颜一边走路一边与随从说着话,只听他问道:“丘林元奚带人从汉朝回来没有?” 随从紧跟几步,回应道:“回骨都侯,丘林已经回来了,正在偏院休息,说是今晚晚宴时见您。” 赫连锦颜听完随从回复:“嗯!”了一声,然后又自语道:“我让他办的事,不知道办好没有?” 接着赫连锦颜就带着随从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了,拓跋雪望着赫连锦颜远去的身影,心都在颤抖,大护卫如今已经成了骨都侯,世事变迁,这七八年,她都不知道怎样过来的。 拓跋雪回忆着七八年前,那时她还不懂什么。更不知道赫连锦颜对自己有着莫名其妙的感情。离开匈奴国到了汉朝的天柱山。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年骨都府,也想起赫连锦颜对她的点点滴滴、、、、、、 拓跋雪清楚的记得,当时赫连锦颜是多么的喜欢自己,对自己的疼爱可以说超出任何人,然而,今天在这个熟悉的骨都府门前,赫连锦颜居然没有看到自己,想来是多么的无奈和伤怀。 望着赫连锦颜的背影。拓跋雪的眼泪缓缓的流了下来,她轻轻拭去泪水,正想转身离去,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道:“师妹,那个人是不是赫连锦颜?” 拓跋雪回过身来,看见大师兄何梁正站在身旁,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她心中有些慌乱,赶紧平复了一下情绪,淡淡的说道:“不管他是不是赫连锦颜。都是我自己的事,大师兄就不要管了。” 何梁有些生气道:“如果他是赫连锦颜。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拓跋雪吃惊的看着何梁,说道:“大师兄,寻找铜锁的事需要你帮忙,但是我与赫连锦颜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 何梁进一步来到拓跋雪面前,死盯着她说道:“师妹,我在天柱山与你朝夕相处,我们之间有七八年的感情,就算赫连锦颜曾经照顾你十五年,可那也是过去,你怎么就不能看我如看他一样的眼神呢?” 拓跋雪有些惊恐的后退着,然后飞跑回客栈,回到自己的房间,暗自落泪,她不知道如何跟大师兄何梁表述自己内心的矛盾,赫连锦颜对她十五年的照顾,里面有多少情义,虽然她也无法说清楚,但却真真实实的摆在面前赔情交易:惹上坏男人!。 而大师兄何梁在天柱山的确对自己很照顾,虽然有时候,也跟自己闹一些小矛盾,但从来都是把好吃的留给自己,遇见又脏又累的活,从来都是大师兄分担。 正当拓跋雪一个人在房间内流泪的时候,二师弟司徒匀来敲门,叫道:“师姐,师姐!”拓跋雪答应着:“二师弟,这就来。”随手开了门,让司徒匀进来。 进门之后,司徒匀发现拓跋雪脸上有泪痕,于是问道:“师姐,哭过,因为什么?” 拓跋雪看二师弟单纯机灵,就说道:“二师弟,你说怎么办,我觉得很难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司徒匀调皮的笑道:“师姐一直很聪明,遇见什么事都会解决,这次怎么轮到问我了?” 拓跋雪稍稍流露出了一些喜悦,说道:“大师兄他、、、、、、唉!你说我该怎么办?反正很难办。” 司徒匀也没听明白,随口安慰道:“师姐,大师兄你就不要管了,我觉得找到你丢失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了。” 拓跋雪听完司徒匀的这番话,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晚饭时,何梁一直看着拓跋雪,仔细观察她来到匈奴国之后的变化。拓跋雪像似没看见一样,高高兴兴的,该吃吃该喝喝,这也让何梁心中起了悬念,他不明白师妹是怎么想的,更不确定师妹对自己的感情。 晚饭之后,拓跋雪将她听到赫连锦颜与随从的对话,说了一遍,拓跋杰决定晚上夜探骨都府,看看能否查到鸳鸯铜锁的下落。 几个人决定之后,进行了分工,拓跋雪与司徒匀在房顶,拓跋杰与何梁在屋檐处,如果在赫连锦颜晚宴上发现鸳鸯铜锁,大家一齐动手,夺回鸳鸯铜锁,如果没有鸳鸯铜锁,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到了夜晚时分,几个人穿好夜行衣,带好宝剑和暗器,就离开了客栈,由拓跋雪带路来到了骨都府,几个人飞身上房,将骨都府整个转了一圈,然后小心翼翼的来到了灯火通明的骨都府厅堂房顶。 此时,赫连锦颜正在与丘林元奚以及丘林元奚的俩个弟弟,一起喝酒,拓跋雪轻轻掀开房顶的瓦片,下面的一切映入眼帘,就见丘林元奚说道:“骨都侯,此次去汉朝,见到那个丫头了。” 赫连锦颜微微点点头,丘林元奚接着说道:“当时二弟与三弟想用**药,迷倒她带回来给您,但是,想起您叮嘱过,不可那样,才就此作罢。” 丘林元奚的二弟,笑眯眯的说道:“骨都侯可真是好眼力,那丫头长得很漂亮,很有天胡女子的味道。” 赫连锦颜微微有些不悦,说道:“我说过,你们不许碰她一根汗毛。” 丘林元奚立即笑脸相迎道:“是,骨都侯,我们都没有对她动手,就是按您的意思,拿到了您想要的东西就回来了。” 赫连锦颜再次点点头,说道:“好,那么东西呢?”丘林元奚伸进怀里,掏出了鸳鸯铜锁,递到赫连锦颜手里、、、、、、 ps:拓拔雪师兄妹三人与哥哥拓拔杰一起来到了匈奴国的国都康居,拓拔雪在骨都府门前,看见了照顾她十五年的赫连锦颜,离开匈奴国的七八年,赫连锦颜对她始终没有忘怀吗?面对大师兄何梁对自己的感情,拓拔雪又该如何呢?那把鸳鸯铜锁,是不是因为赫连锦颜对她的不能忘怀,而抢夺了呢?/vip/ad ------------ 第十一章 风休住 鸳鸯铜锁无归处(一) 赫连锦颜拿到鸳鸯铜锁之后,轻轻的将铜锁放进怀里,然后,淡淡 饮了一口酒,说道:“丘林元奚,你们兄弟三人在这慢慢饮酒,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你们兄弟三人去骨都府的宝库,挑些喜欢的珍宝。” 丘林元奚兄弟三人乐得手舞足蹈,赫连锦颜对他们不仅是好吃好喝还招待,而且还让他们到骨都府的宝库去挑珍宝,这对他们来说,是一辈子难得的机会,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但却是乡野怪人,对鸳鸯铜锁的传闻则是闻所未闻,只是对珍宝有所喜欢,因为可以拿来换酒喝换肉吃。 屋顶的拓跋雪几个人虽然看见了,丘林元奚给了赫连锦颜一个东西,但是因为外面包裹着一层布,所以,根本看不清就是自己丢失的鸳鸯铜锁,等看见赫连锦颜离开了骨都府的厅堂,这几个人在房顶一路跟随着。 赫连锦颜手里拿着鸳鸯铜锁,心里也是百转迁回,这把鸳鸯铜锁曾经系着俩个与他有着渊源的女人,一个是伊茹拉,一个是拓跋雪,这母女俩都曾经与他有着太深的缘分,然而,命运又安排他同样失去了这俩个女人。 赫连锦颜想着想着,已经来到了以前他曾经居住过的屋子,打开门进入屋内,掌起灯火,赫连锦颜陷入了回忆,那时候,他还是骨都府的大护卫,他还在为叔父赫连托做事,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如今。这么大的骨都府剩下的只有自己。他自语道:“叔父。拓跋夫人,雪儿,你们怎么都离开了我?” 在屋檐处观瞧的拓跋雪,听到赫连锦颜这些话,心中也是微微一颤,鼻子一酸差点落泪。这时,赫连锦颜坐到桌子旁边,借着灯光打开了手中用布包裹的东西。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对鸳鸯图案,居然就是那把鸳鸯铜锁,赫连锦颜眼睛湿润了,他双手捧着鸳鸯铜锁说道:“鸳鸯铜锁,雪儿会不会、、、、、、”还未等他再说下去,房顶的一行人等,已经纵身进屋,拓跋杰夺走了他手中的鸳鸯铜锁,就向屋外跑去。 赫连锦颜大惊失色,立即拔出宝剑追了出去。此时,骨都府的家兵护卫已经听见了声响。点着火把齐聚到了院子里。 众多的家兵护卫将这几个人围在了当中,拓跋雪对着哥哥拓跋杰说道:“跟我来,我知道怎么走。”拓跋杰点点头,带着何梁与司徒匀跳出圈外,跟着拓跋雪向后院跑去,后面的家兵护卫就在后面紧追不舍,跑着跑着,拓跋雪只顾着回头张望,忽然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她吓得慌了神儿,赶紧后退,抬眼观瞧。 仔细一看,拓跋雪愣在那里了,因为与她撞得满怀的这个人,正是她不曾忘记的赫连锦颜,同时,赫连锦颜已经认出了拓跋雪,双眼含情的看着她,一下让她不知所措。 拓跋雪身后的几个人已经停了下来,后面的家兵护卫也到了跟前,正想拼命厮打,赫连锦颜命令道:“都住手,你们下去吧!” 家兵护卫很奇怪,心想:“骨都侯这是怎么了,居然不让我们捉拿这些刺客,看样子,这些刺客不是一般的刺客,要不然骨都侯怎么不让我们动手呢!” 看着家兵护卫诸多的猜测,赫连锦颜说道:“是熟人来拜访,想试试我的武功,让大家虚惊一场,你们都下去吧。” 这些家兵护卫很快就离开了,院子里只剩下赫连锦颜与拓跋雪他们四个人了,赫连锦颜关切的对拓跋雪说道:“雪儿,你什么时候来的天胡,怎么也不来府上,你是不是住客栈?你过去居住的宁月轩,还是保持你以前住过的样子,不曾改变过。” 拓跋雪依然冷冷的看着赫连锦颜,沉默半晌,她质问道:“赫连锦颜,你为什么派人抢夺我的鸳鸯铜锁?你知道鸳鸯铜锁对我的重要,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赫连锦颜看着拓跋雪,深情的说道:“如果没有抢走你的鸳鸯铜锁,你怎么会来天胡,来到骨都府与我相见,就算找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鸳鸯铜锁找到你。” 拓跋雪将手中的霜雪剑亮出,指向赫连锦颜说道:“我不听你这一派胡言,你居然也像赫连托一样居心叵测,为了得到我家传的鸳鸯铜锁,赫连托害得我家人失散,害得我没了阿父阿母,如今,依然是为了得到鸳鸯铜锁,你能够不远万里,派人抢走我的鸳鸯铜锁,赫连锦颜,你怎么变得如此可怕?” 赫连锦颜依然深情的看着拓跋雪,眼光却是柔和而温情的,他说道:“雪儿,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我对鸳鸯铜锁内的武学秘籍根本不感兴趣,如果我想得到它,在你阿母交给我百宝匣的时候,它就已经属于我了,可是我没有那么做,等到你长大之后,亲手将百宝匣交给了你。” 拓跋雪依然用霜雪剑指着赫连锦颜,心中也是酸楚的,她不得不承认,赫连锦颜刚才的话具有一定的可信性,可是,如今赫连锦颜的做法,却又让她不能理解。 赫连锦颜接着说道:“雪儿,你离开骨都府的七八年,我对你的思念一点都没有减少,你居住的宁月轩,我每天都要进去坐一会儿,回忆着你在宁月轩的点点滴滴,这七八年里,我虽然没有想过你能够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但是,我想在我有生之年,我想要见到你,只有见到你,看着你一切都好,才算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拓跋雪被赫连锦颜说的心中杂乱,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然后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派人抢夺我的鸳鸯铜锁?你难道不知道鸳鸯铜锁对我的重要吗?” 赫连锦颜已经两鬓如霜,他看着拓跋雪说道:“正因为我知道鸳鸯铜锁对你的重要,也只有抢走了它,你才会万里而来,就算是我写封书信,派人送去天柱山,你难道就能来到天胡,来到这个曾经让你长大,又让你充满伤痛的骨都府吗?你不能,正因为如此,我才派人抢走了你的鸳鸯铜锁,然后在这里等着你的到来、、、、、、”(未完待续。。) ps:拓跋雪来到了离开七八年后的骨都府,看见了不曾忘记的赫连锦颜,然而,他们的相见,却是有着太深的情怀,一把鸳鸯铜锁,关乎俩个与赫连锦颜有着太多渊源的女人,一个是伊茹拉,一个是拓跋雪,然而命运却安排赫连锦颜都失去了这母女俩。/vip/ad? ------------ 第十二章 风休住 鸳鸯铜锁无归处(二) 当拓跋雪听完赫连锦颜的这番话,她已经泪如雨下,心里有很多话, 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手里的宝剑微微颤抖着、、、、、、 站在拓跋雪身后的大师兄何梁见此情景,一下乱了方寸,他近前来对赫连锦言颜说道:“你不要在这里乱说,师妹跟你已经无话可说。”然后,何梁伸出一只手臂,环绕着拓跋雪的肩膀说道:“师妹,既然已经找到丢失的东西,我们还是早点回天柱山,免得师傅他老人家担心。” 拓跋雪泪流满面,心中有一种难言的痛,让她无法诉说也无法逃避。看着妹妹如此难过,拓跋杰来到赫连锦颜面前,说道:“赫连锦颜,不管你是出于何种说法,你派人抢夺鸳鸯铜锁就伤了雪儿的心,如果是出于你对雪儿的眷爱,你就更不应该这么做,雪儿当年还小,经历那一场变故,已经让她很难接受了,谁曾想,事隔这么多年,你居然也像赫连托一样,做事不择手段。” 赫连锦颜也是双眼含泪,但却没有落下来,而是慢慢自责道:“这些年,我都是在思念雪儿中度过的,我只想着怎样能够见到雪儿,却没想到伤了雪儿的心!” 大师兄何梁仅仅环绕着拓跋雪,醋意十足的说道:“赫连锦颜,你太自私了,你只想着能够见到我师妹,那么你有没有问问我师妹是否想见到你?” 何梁的话令赫连锦颜心头一阵酸痛:“是啊,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以为我照顾了雪儿十五年。漫长的岁月里。我以为雪儿对我的感情也如我对雪儿的感情一样难舍也难割。然而,事事变迁,当年雪儿能够离开这个骨都府而远赴汉朝天柱山,就已经用事实告诉了我答案,为什么,我还不明白呢?” 想到这里,赫连锦颜一声冷笑,自嘲的说道:“我有情她无意。我为她多年来始终不曾娶妻生子,现在看来,这又是一个多么大的讽刺啊!” 二师弟司徒匀也紧跟着,说道:“赫连锦颜,你以为你眷爱师姐,师姐就一定要对你有意吗?这叫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别再做你的美梦了。” 赫连锦颜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许多,他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目光凝固在拓跋雪脸上,缓缓的问道:“雪儿!雪儿!你难道从来没有喜欢过大护卫赫连锦颜吗?是不是。请你告诉我?” 拓跋雪听见赫连锦颜这样问自己,心似乎穿透了一层厚厚的乌云。略带喜悦又略带苦涩的凝视着赫连锦颜,思索片刻,挣脱了大师兄何梁的手臂,来到赫连锦颜面前,说道:“不是、、、、、、喜欢过,从小到大一直喜欢,那个曾经的大护卫赫连锦颜。” 赫连锦颜脸上慢慢展现出了笑容,伸出双臂拥抱住了拓跋雪,心里是那样欣慰与满足,拓跋雪闭上眼睛,任凭眼泪缓缓流下来,站在一旁的大师兄何梁,气愤的怒吼道:“师妹,你忘了师傅的交待吗?找回铜锁应该做什么?” 依偎在赫连锦颜怀中哭泣的拓跋雪,忽然挣脱了赫连锦颜的怀抱,然而,慢慢后退着,说道:“可惜,那些喜欢都已经没法继续了,大护卫,你忘了我吧、、、、、、”说完,哭着就跑向黑色的夜幕里、、、、、、 大师兄何梁与二师弟司徒匀赶紧追了过去,拓跋杰一看大家都走了,对赫连锦颜说道:“你照顾雪儿十五年,她没有忘记你,但是,你是匈奴国的骨都侯,你们不会在一起。”说完,拓跋杰也追着几个人的方向去了。 骨都府院子里,只剩下了赫连锦颜一个人,他跪倒在地仰望苍天,痛哭流涕,他的痛无法诉说,无法了结,拓跋雪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他可以不做匈奴国的骨都侯,也可以不要任何荣华富贵,只要拓跋雪能够留在他身边,然而,拓跋雪却说那些喜欢再也无法继续了,这些痛对赫连锦颜来说真是一辈子的债啊!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拓跋雪,也不可能与拓跋雪在一起了,这样的命运是上天故意的安排吗? 赫连锦颜在院子里,在慢慢黑漆的长夜里,饱受着心灵的煎熬、、、、、 拓跋杰回到客栈之后,何梁与司徒匀还没回来,他知道他们俩个是追妹妹拓跋雪去了,因此,就在客栈里等着他们回来。 等到午夜时分,何梁与司徒匀拖着疲惫的双腿回来了,然而,却没有妹妹拓跋雪的踪迹。 何梁一脸沮丧,司徒匀也垂头丧气,进门之后,师兄弟二人齐声问道:“师妹、师姐,回来没有?”拓跋杰摇摇头,三个人都默不作声,心中也是百味沉浮。 第二天、第三天,他们一直在匈奴国的国都康居找了十天,也没有找到拓跋雪,等到第十一天头的时候,这三个人正在客栈内休息的时候,忽然射进来一支箭,箭头上有一封书信,打开一看,信的内容很简单,上面写道:拓跋杰,你妹妹拓跋雪在我手上,如果想要妹妹,请于明日夜里三更到胡杨坡交出鸳鸯铜锁,落款是慕容德涛。 拓跋杰看过这封书信,心中有些吃惊,不知道拓跋雪是怎么落到慕容德涛之手的,更奇怪的是慕容德涛怎么知道自己来到匈奴国了,为了寻找鸳鸯铜锁,慕容德涛能够追自己到匈奴国来。 何梁与司徒匀都比较紧张,他们早就听说过慕容德涛的为人,更替拓跋雪的安慰捏了一把汗,因为他们知道慕容德涛既然想得到鸳鸯铜锁,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拓跋雪,这样一来,事情会更难办。 拓跋杰经过三思后,说道:“明天夜里三更,咱们去救雪儿,鸳鸯铜锁我给慕容德涛,只要能够换回雪儿,一把鸳鸯铜锁算不得什么。” 何梁说道:“拓跋大哥,鸳鸯铜锁可是你家传的武功秘籍,你就这样轻易给慕容德涛了,那他学会武功之后,很快就能统一西域十六国,那对拓跋部族可是个威胁。” 司徒匀也跟着说道:“大师兄说的对,拓跋大哥,你可要想好了,这可事关重大。”(未完待续。。) ps:拓跋雪终究是跟赫连锦颜碰面了,赫连锦颜对她多年的感情从来不曾改变,因为对她的眷爱,即使已经分隔万里,依然为了见她,而派人抢多了她的鸳鸯铜锁,为了她更不曾娶妻生子,而大师兄何梁对拓跋雪也很深情很执着,面对这样俩个人,拓跋雪又该如何选择呢?/vip/ad ------------ 第十三章 风吹尽 雕弓满月皆尘土(一) 拓跋杰淡淡一笑,说道:“多谢俩位贤弟想的周到,该怎么做,我自然已经安排好了,只是还需要二位贤弟帮忙,何梁师兄帮我找一块白色的绸缎与笔墨,师弟司徒帮我准备明天到胡杨坡的马匹。” 何梁与司徒匀相互看了看,又直视着拓跋杰,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样打算的,拓跋杰又是一笑,说道:“我一会儿就将这套武功秘籍全部背下来,然后去见慕容德涛救出雪儿。” 师兄弟俩个已经会意,对着拓跋杰点点头,出去准备各自的事情去了,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拓跋杰已经将铜锁内的骑射武学四十九招步法,全部记了下来。 按照拓跋杰的要求,师兄弟俩个该做的都做完了,然后各自回房间准备一下,等待明天去胡杨坡救拓跋雪。 终于熬到了第二天的夜晚,这三个人早早来到了胡杨坡,一看此处静悄悄的,知道慕容德涛还没有来,就躲进了树林。到了二更天,四下还是静悄悄的,何梁就有些着急,对拓跋杰问道:“拓跋大哥,怎么慕容德涛还不来?” 拓跋杰显得很镇定,其实也有些着急,但依然跟往常一样,自然的说道:“不要着急,还不到三更天,我们再等等。” 他们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战马嘶鸣,一对人马高举着火把朝这边飞驰而来,拓跋杰借着火光仔细观瞧,人马当中正中间的人正是慕容德涛,于是。他赶紧告诉何梁与司徒匀俩个。在暗处躲避。等待时机救出拓跋雪,自己则出了树林,与慕容德涛会面。 一会儿功夫,慕容德涛的人马来到了近前,看着马背上端坐的拓跋杰,慕容德涛哈哈大笑,说道:“不愧为拓跋可汗,有胆量。居然一个人来与我会面,佩服佩服!” 拓跋杰看了看慕容德涛的人马,队伍当中没有妹妹拓跋雪的身影,心中微微一惊,却仍然淡淡一笑,问道:“慕容德涛,今夜前来不是为了与你闲话家常,我来问你,我妹妹呢?” 慕容德涛又是哈哈一笑,说道:“对你妹妹的安危。你倒是很在意,你怎么不问问慕容兰现在的近况如何?” 拓跋杰被慕容德涛这么一说。心头一酸,很不是滋味,沉默片刻,他冷冷的说道:“慕容德涛,我今夜前来会你,谈的是我妹妹拓跋雪的事情,你不要在这里跟我说不想干的。” 慕容德涛面现苦笑,颇带怀疑的语气问道:“是吗?拓跋杰,你真的只关心你的妹妹拓跋雪,对慕容兰一点都没在意?” 拓跋杰脸色一沉,说道:“慕容德涛,你不要跟我兜圈子,快说,我妹妹在哪儿?” 慕容德涛不急不慌的说道:“既然想见你妹妹,那么鸳鸯铜锁呢?不见到鸳鸯铜锁,我是不会放人的。” 拓跋杰没有伸手去掏怀里的鸳鸯铜锁,而是说道:“既然,慕容大人说了不见鸳鸯铜锁不放人,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鸳鸯铜锁我也没有带在身上,让我放在了一个固定的地方,只有见到妹妹我才会说出来。” 慕容德涛气得哇哇大叫,怒吼道:“拓跋杰,你可真是小人之心,居然跟我来这手,你究竟想怎么样?” 拓跋杰不急不缓的说道:“慕容大人,别忘了,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这一番不明不暗的话,令慕容德涛更是气急败坏,他将手中的短刀一横,说道:“拓跋杰,你可不要忘了,你是一个人来的!” 拓跋杰淡淡的一笑,显得轻松自若,回应着说道:“一个人又有何怕?拿不到鸳鸯铜锁,你就不会杀了我。” 慕容德涛真被拓跋杰气得半死,急躁的问道:“拓跋杰,如果你不交鸳鸯铜锁,那么你妹妹的命就没了。” 拓跋杰盯着慕容德涛,说道:“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放了我妹妹,我就把鸳鸯铜锁交给你,为了言而有信,你我再约个地点。” 慕容德涛眼珠转了转,说道:“谁知你会不会埋下伏兵,让我怎么相信你呢?” 拓跋杰说道:“要不然这样,你将我妹妹放在一个固定的地点,我去领回妹妹,我将铜锁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你带人去拿铜锁。” 慕容德涛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好,就按这个方法,但具体约在什么地方,我需要回去再做安排,然后下书给你。” 拓跋杰表示赞同,说道:“好,我也会事前下书给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慕容德涛点点头,说道:“好,那今夜咱们都各自回去准备吧!” 拓跋杰对这慕容德涛一拱手,掉转马头进了树林。师兄弟何梁与司徒匀赶紧凑了过来,何梁问道:“拓跋大哥,慕容德涛为人奸诈狡猾,不可以轻易信任,必须小心为上。” 拓跋杰说道:“慕容德涛的为人我很清楚,他带着人马,走得不远,一会儿,我们要放弃马匹,用夜行功追上他,暗处跟踪,就可以查到妹妹的下落,再见机行事救出妹妹。” 司徒匀一挥拳头,高兴的说道:“太好了,拓跋大哥,我别的武功差点,就是夜行功最厉害,准能追上慕容德涛,一定要救出师姐、、、、、、” 拓跋杰握住何梁与司徒匀的手,坚定的点点头,说道:“对,一定要救出雪儿。” 几个人商量好了之后,放弃了马匹,开始运用夜行功,在后面紧紧追踪慕容德涛的人马,不到半个时辰已经追上了慕容德涛。 此时,慕容德涛骑在马背之上,正与自己的心腹娄陈商议着对策,就听他说道:“咱们先回到部族外营,再问问那死丫头,究竟鸳鸯铜锁有没有在拓跋杰手上,我是不见铜锁不放人,只有拿到铜锁,我才会放了她。” 娄陈说道:“大人不可,要我说就是拿到了铜锁,也不能放了她。” 慕容德涛有些吃惊,问道:“那是为何?”娄陈回应道:“大人,你想呀,铜锁是拿到了,万一不是真的呢,所以,我们得练了那武功之后,再谈到放人的事。” 慕容德涛听了娄陈的话,哈哈大笑,说道:“最懂我心的还是娄陈!” 说话当中,他们已经来到了慕容部族外营,下马收拾利落之后,进了一处屋子,屋内被捆帮的人正是拓跋雪、、、、、、(未完待续。。) ps:面对赫连锦颜,拓跋雪非常同痛苦,从骨都府院子里跑出去,大师兄何梁与二师弟司徒匀都没有找到他,在客栈等待妹妹的拓跋杰却接到了慕容德涛的射箭投书,让他交出鸳鸯铜锁来换取拓跋雪的性命,鸳鸯铜锁是拓跋氏杰家传的武功秘籍,他会将这把鸳鸯铜锁给了慕容德涛吗?/vip/ad ------------ 第十四章 风吹尽 雕弓满月皆尘土(二) 跟在慕容德涛后面的三个人,也已经来到了慕容部族的外营,看见慕容德涛进入一处屋子,拓跋杰紧随其后,来到了这间屋子的近处。 何梁先是抓来一个慕容部族的族人,换上了这个族人的衣服,又给这位族人点了睡眠穴,保证在两个时辰不会醒来,然后以族人的身份在这处屋子外面装作来回的巡逻放哨,想趁此机会,救出拓跋雪。 拓跋杰告诉司徒匀想办法引开慕容德涛,自己进入屋内救人,然后三个人汇合一起带着妹妹拓跋雪离开。 司徒匀想了一个特别好的主意,他跟拓跋杰耳语了一番,就悄悄来到了慕容部族外营内部,不一会儿,就听见慕容部族的军兵们喊道:“不好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呀!” 喊声、哭声连成了一片,刚刚进入屋内的慕容德涛正准备问拓跋雪的口供,听闻着火了,赶紧带着娄陈从屋内冲出来,喊道:“都快去救火!”然后又对娄陈问道:“我的马匹呢?” 娄陈回应道:“都在着火的地方。”慕容德涛闻言,大惊失色,说道:“快随我去救火!”话音落地,人已经飞一样的跑着去救火了。 那把火正是司徒匀点的,点完之后,他弄了三匹战马,随即回来,这时,大师兄何梁已经冲进屋内去救拓跋雪,屋内看守的军兵一看不是慕容部族的人,就拼了命的与何梁厮杀。 拓跋杰从屋顶入内,进去后,用宝剑砍断了拓跋雪身上的铁链。背起妹妹就往外冲。司徒匀赶来的时候。正是拓跋杰与何梁被军兵包围的时候。 司徒匀平常会使用一种暗器,名为“神沙”,其实就是一些沙土,他身上有个背包,里面装的全是些沙土,一看拓跋杰和大师兄被困其中,司徒匀喊了一声:“快看,这是什么?”说着。一把沙土就扬了出去,这些军兵不知道怎么回事,睁眼观看,沙土迎面飞来,个个眯了眼睛,手中的兵器就停了下来。 司徒匀借此机会,说道:“你们随我来。”然后就带着拓跋杰与何梁来到门外,因为拓跋雪有些昏迷不醒,拓跋杰背着妹妹上了战马,司徒匀与何梁断后。几个人打马如飞,就离开了慕容部族。 此时的慕容德涛已经接到禀告。知道拓跋雪被人就走了,他带着娄陈骑马就追了出来,前面的人是拼命的逃,后面的人是拼命的追,但是逃的人就是比追的人跑的快,很快就进了匈奴国的国都康居,而慕容德涛却不能进入,到了康居城门不远处,慕容德涛与了娄陈停了下来。 娄陈问道:“大人,您看怎么办?还追不追?”慕容德涛叹了口气说道:“不要追了,这事不能惹上匈奴,鸳鸯铜锁我事在必得,还有其他的方法,走,回去。” 娄陈答应着,随慕容德涛回慕容部族去了。 救回拓跋雪之后,几个人非常高兴,拓跋杰打算赶紧回到拓跋部族,可是令他奇怪的是,妹妹拓跋雪醒来之后,不说一句话,郁郁寡欢。 第二天清晨,拓跋杰与何梁、司徒匀商量,让他们带着妹妹拓跋雪回天柱山,自己则要回拓跋部族,因为出门这些天,部族也有很多事情,也不能耽搁太久。 拓跋杰又叮嘱了何梁与司徒匀一番,送这师兄妹三人走了一程,才各自分手,望着妹妹拓跋雪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通往汉朝的路上,拓跋杰这才打马去往自己的部族。 正当他的战马驰骋的时候,一队人马拦住了他的去路,这队人马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德涛。 拓跋杰心中有些吃惊,慕容德涛怎么跑到自己的前面来了,原来慕容德涛没有进入匈奴国,但是,他料定拓跋杰必走此路会拓跋部族,所以,就带着人马来到这条路上,拦截拓跋杰。 慕容德涛端坐在马背之上,冷冷的笑道:“拓跋杰,我们可真有缘!” 拓跋杰也是微微一笑,说道:“是啊,的确是很有缘,你总是要当我的绊脚石!” 慕容德涛又是哈哈一笑,说道:“绊脚石不敢当,拦路虎却是真的。拓跋杰,今日,交出鸳鸯铜锁吧,如果不交,你休想从此处过去!” 说完,将手中的腰刀一晃,真是明晃晃,寒森森,杀气腾腾、、、、、、 拓跋杰环顾了一下慕容德涛的队伍,发现他带了很多军兵,而且个个骁勇善战,心里知道,必是一场血战。 慕容德涛再次问道:“拓跋杰,你究竟交不交出鸳鸯铜锁?”拓跋杰冷冷的笑道:“鸳鸯铜锁,乃是我拓跋氏家的家传之物,怎可落入他人之手,你又怎么知道鸳鸯铜锁在我身上。” 慕容德涛阴险的一笑,说道:“冷如风与我相知多年,他就一直在帮我注意着骨都府的动静,没想到那天晚上,他在骨都府看见了你们,之后,才擒住了你妹妹,你说,我怎么不知道鸳鸯铜锁在你身上。” 此刻,拓跋杰才明白,妹妹拓跋雪落入慕容德涛之手,原来是那位洁兰公主经常提到的塞外山庄庄主冷如风下的手。 沉默片刻,拓跋杰说道:“慕容德涛,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能让兵器说话了、、、、、、” 慕容德涛拔出腰刀,横眉冷对,大喝一声:“拓跋杰,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咱们决一死战!” 说完,一带马举刀直奔拓跋杰斜劈过来,拓跋杰也不躲闪,眼看慕容德涛的刀,从半空中劈将下来,他一拨马头,往前一探身,躲过第一刀,然后带马回来,慕容德涛的第二刀又横扫过来,这样,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慕容德涛心想:“这次是难得的好机会,我一定要杀了拓跋杰,得到鸳鸯铜锁。” 于是,慕容德涛使出了他独创的“日月金刚刀”,每一招都足以致命,每一次拓跋杰都需要用家传武学秘籍演变而成的剑法来克治。 正当双方打到惊心动魄的时候,有几个人从远处骑马而来,来到近前,将三个已经捆绑好了的人扔到了地上。 慕容德涛看后哈哈大笑,拓跋杰则大吃一惊,原来这三个人正是妹妹拓跋雪和师兄弟何梁与司徒匀。(未完待续。。) ps:拓拔杰从慕容部族救出了妹妹拓跋雪,然而,在他回拓跋部族的路上,却遭到了一队人马的拦截,领头的人正是慕容德涛,拓跋杰孤身一人面对慕容德涛的诸多人马,如何能够保住身上的鸳鸯铜锁,充满了悬念/vip/ad?authorbookid=2711381&authorbookname=%e9%93%9c%e9%94%81%e9%b8%b3%e9%b8%af%e8%ae%b0&lastupdatechaptername=&lastchapterupdatetime=2013-12-19+20%3a57%3a53 ------------ 第十四章 风吹尽 雕弓满月皆尘土(三) 慕容德涛得意的说道:“拓跋杰,这次,若不交出鸳鸯铜锁,这三个人,就是我刀下之鬼。” 拓跋杰勒住马缰绳,喊道:“妹妹、二位贤弟,你们受苦了,等待我来救你们。”说完,拓跋杰举剑近前,就想来解救这三个人。 只听得拓跋雪说道:“哥哥不要惊慌,是冷如风半路设计,害了我们,就算我们都死到慕容德涛的手里,也不能把鸳鸯铜锁给他。” 拓跋杰听完妹妹这番叮嘱,真是顿足捶胸,因为上次妹妹拓跋雪就是被冷如风抓去的,这次,送妹妹回汉朝,刚刚分开一个时辰,就被冷如风再次设计擒住了。 慕容德涛听了拓跋雪的话,则怒吼道:“臭丫头,把嘴闭上。”拓跋雪又接着说道:“慕容德涛,就算你拿到了鸳鸯铜锁,也学不到真正的武学秘籍。” 慕容德涛气急败坏的命令道:“冷庄主,将这个臭丫头的嘴堵上。”站在一旁的冷如风随即用一个绢帕堵住了拓跋雪的嘴,拓跋杰看此情景,带马过来,直接来战冷如风,冷如风也不着急,而是拿出腰间的长矛,迎战拓跋杰,旁边的慕容德涛也举着腰刀砍向拓跋杰。 捆绑着何梁喊道:“拓跋大哥,小心慕容德涛。”他的提醒,让拓跋杰躲过了慕容德涛的腰刀,然后,一人力战冷如风与慕容德涛俩个人。 这时,远处飞来一匹战马,战马上端坐一个女子。来到近前。只听见那女子喊道:“杰哥。我来帮你。”话到人到,此女子正是慕容德涛的妹妹慕容兰,她来到拓跋杰身边,用短剑架住了冷如风的长矛。 拓跋杰一看是慕容兰,心中格外高兴,回应的称呼道:“兰妹!”然后又接住了慕容德涛第二刀。 慕容兰自从随哥哥慕容德涛回到慕容部族之后,心里始终也放不下拓跋杰,但是为了能够阻止哥哥慕容德涛继续寻找鸳鸯铜锁就留在部族。观察哥哥的动静,今天,慕容德涛带着几百人离开了慕容部族,被慕容兰知晓,经过打听,她听说哥哥去追赶一个带有武功秘籍的人。 虽然没有打听出来那个带有武功秘籍的是什么人,可是她心里一直在打鼓,是不是拓跋杰不能肯定,后来,有两个军兵从她住处路过。议论昨晚外营内部着火之事,无意中说道抓了个女的回来。说是拓跋可汗的妹妹,又被拓跋可汗放火之后救走了。 慕容兰非常惊讶,心中疑问:“拓跋杰来到慕容部族了?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拓跋杰的妹妹怎么会被哥哥慕容德涛抓来呢?”这一系列的问题在她脑海来回的过往,由于不知道哥哥去追谁了,她只能在部族内打听,后来,慕容德涛的马官被慕容兰叫来,仔细盘问了一番,才知道哥哥去追拓跋杰了,慕容兰这才骑马追来。 慕容兰对冷如风可是不客气,一剑接一剑,剑剑都是险招,但是冷如风对慕容兰是要留些情面的,毕竟是慕容德涛的妹妹,他怎么也不能真的伤到慕容兰,这样一来,冷如风就吃亏了,慕容兰趁他不注意,拿出了自己防身的暗器弩箭,一弯腰弩箭直接射向冷如风的面门,冷如风感觉寒光迎面而来,想弯腰趴到马背上,可是晚了一步,弩箭正好射中了冷如风的咽喉之处,他连喊都没喊出来,就栽落于马下,绝气身亡。 一看冷如风死了,慕容德涛暴跳如雷,对着慕容兰吼道:“你个死丫头,赶紧回部族,要不然我杀了拓跋杰。”慕容兰过来,架住慕容德涛的腰刀,说道:“哥哥,你就放了杰哥吧!” 慕容德涛说道:“除非他留下鸳鸯铜锁,否则我是不会放了他的。”慕容兰恳求道:“哥哥,你难道忘了,上次在拓跋部族,是杰哥放了你,这次你就放了他吧!” 慕容德涛不耐烦的对军兵命令道:“快过来,将小姐绑回去。”以娄陈为首的军兵,直接将慕容兰包围起来。 趁刚才慕容兰与慕容德涛说话之时,拓跋杰打散军兵,将妹妹拓跋雪,何梁与司徒匀的绑绳砍断,救起了这三个人。 慕容德涛见此情景,更加疯狂的与拓跋杰拼命厮杀,他使出了“日月金刚刀”的绝命刀法,每一招都直取拓跋杰的弱点,长期下去,拓跋杰战胜慕容德涛的希望不大。 这时,慕容德涛一挥手中的腰刀,他带来的那几百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阵法,将拓跋杰以及拓跋雪师兄妹三人围在了其中,每个人都被几十个军兵包围着,无法靠近彼此。 这样一来,他们每个人战胜的机率都比较低,谁也无法照应到谁,慕容德涛带马在圈外来回观瞧,哈哈大笑,说道:“真是,老天助我,今日,不得鸳鸯铜锁,还等待何时,哈哈、、、、、、” 慕容德涛仰天大笑,看着拓跋杰在阵里兜兜转转,就是出不来,再看拓跋雪,何梁与司徒匀也是如此。 阵内的拓跋杰着急,慕容兰也被此阵围困,她虽然懂得一些兵书战策,可对哥哥慕容德涛这次使用的阵法却不懂,看着眼前转过来又转过去的军兵,慕容兰不再随着他们转动,而是停下来观察。 忽然,她发现在军兵们相互转身交换之际,总有些漏洞,她想起来,师傅隐居昆仑山之前,说过,北方异族人有一种阵法叫环环阵,将人围困其中,用以不同的军兵方位交换,来迷惑围困之人,等围困到一定时候,群起攻之,必获全胜。 慕容兰有点惊喜,自己知道了哥哥的这个阵法,如何破解,师傅没有告诉过自己,只说过要找环环的破口漏洞,方可破解。 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慕容兰几乎是喊出来的,她对拓跋杰喊道:“杰哥,这是环环阵,要找环环的破口漏洞,既可破解。” 拓跋杰听后喜出望外,不再随着围困自己的军兵兜兜转转,而是,仔细观察环环阵的破口漏洞,终于,被他找到了、、、、、、(未完待续。。) ps:想尽办法追寻鸳鸯铜锁的慕容德涛,带人拦住了回鲜卑山的拓跋杰,为了得到鸳鸯铜锁,慕容德涛在塞外山庄庄主冷如风的帮助下,再次擒住了拓跋雪,那么拓跋杰该怎么救出妹妹,鸳鸯铜锁会不会落在慕容德涛之手呢?/vip/ad?authorbookid=2711381&authorbookname=%e9%93%9c%e9%94%81%e9%b8%b3%e9%b8%af%e8%ae%b0&categoryid=2&lastchapterupdatetime=2013-12-20+20%3a17%3a59 ------------ 第十五章 风吹尽 雕弓满月皆尘土(三) 慕容德涛得意的说道:“拓跋杰,这次,若不交出鸳鸯铜锁,这三个人,就是我刀下之鬼。” 拓跋杰勒住马缰绳,喊道:“妹妹、二位贤弟,你们受苦了,等待我来救你们。”说完,拓跋杰举剑近前,就想来解救这三个人。 只听得拓跋雪说道:“哥哥不要惊慌,是冷如风半路设计,害了我们,就算我们都死到慕容德涛的手里,也不能把鸳鸯铜锁给他。” 拓跋杰听完妹妹这番叮嘱,真是顿足捶胸,因为上次妹妹拓跋雪就是被冷如风抓去的,这次,送妹妹回汉朝,刚刚分开一个时辰,就被冷如风再次设计擒住了。 慕容德涛听了拓跋雪的话,则怒吼道:“臭丫头,把嘴闭上。”拓跋雪又接着说道:“慕容德涛,就算你拿到了鸳鸯铜锁,也学不到真正的武学秘籍。” 慕容德涛气急败坏的命令道:“冷庄主,将这个臭丫头的嘴堵上。”站在一旁的冷如风随即用一个绢帕堵住了拓跋雪的嘴,拓跋杰看此情景,带马过来,直接来战冷如风,冷如风也不着急,而是拿出腰间的长矛,迎战拓跋杰,旁边的慕容德涛也举着腰刀砍向拓跋杰。 捆绑着何梁喊道:“拓跋大哥,小心慕容德涛。”他的提醒,让拓跋杰躲过了慕容德涛的腰刀,然后,一人力战冷如风与慕容德涛俩个人。 这时,远处飞来一匹战马,战马上端坐一个女子。来到近前。只听见那女子喊道:“杰哥。我来帮你。”话到人到,此女子正是慕容德涛的妹妹慕容兰,她来到拓跋杰身边,用短剑架住了冷如风的长矛。 拓跋杰一看是慕容兰,心中格外高兴,回应的称呼道:“兰妹!”然后又接住了慕容德涛第二刀。 慕容兰自从随哥哥慕容德涛回到慕容部族之后,心里始终也放不下拓跋杰,但是为了能够阻止哥哥慕容德涛继续寻找鸳鸯铜锁就留在部族。观察哥哥的动静,今天,慕容德涛带着几百人离开了慕容部族,被慕容兰知晓,经过打听,她听说哥哥去追赶一个带有武功秘籍的人。 虽然没有打听出来那个带有武功秘籍的是什么人,可是她心里一直在打鼓,是不是拓跋杰不能肯定,后来,有两个军兵从她住处路过。议论昨晚外营内部着火之事,无意中说道抓了个女的回来。说是拓跋可汗的妹妹,又被拓跋可汗放火之后救走了。 慕容兰非常惊讶,心中疑问:“拓跋杰来到慕容部族了?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拓跋杰的妹妹怎么会被哥哥慕容德涛抓来呢?”这一系列的问题在她脑海来回的过往,由于不知道哥哥去追谁了,她只能在部族内打听,后来,慕容德涛的马官被慕容兰叫来,仔细盘问了一番,才知道哥哥去追拓跋杰了,慕容兰这才骑马追来。 慕容兰对冷如风可是不客气,一剑接一剑,剑剑都是险招,但是冷如风对慕容兰是要留些情面的,毕竟是慕容德涛的妹妹,他怎么也不能真的伤到慕容兰,这样一来,冷如风就吃亏了,慕容兰趁他不注意,拿出了自己防身的暗器弩箭,一弯腰弩箭直接射向冷如风的面门,冷如风感觉寒光迎面而来,想弯腰趴到马背上,可是晚了一步,弩箭正好射中了冷如风的咽喉之处,他连喊都没喊出来,就栽落于马下,绝气身亡。 一看冷如风死了,慕容德涛暴跳如雷,对着慕容兰吼道:“你个死丫头,赶紧回部族,要不然我杀了拓跋杰。”慕容兰过来,架住慕容德涛的腰刀,说道:“哥哥,你就放了杰哥吧!” 慕容德涛说道:“除非他留下鸳鸯铜锁,否则我是不会放了他的。”慕容兰恳求道:“哥哥,你难道忘了,上次在拓跋部族,是杰哥放了你,这次你就放了他吧!” 慕容德涛不耐烦的对军兵命令道:“快过来,将小姐绑回去。”以娄陈为首的军兵,直接将慕容兰包围起来。 趁刚才慕容兰与慕容德涛说话之时,拓跋杰打散军兵,将妹妹拓跋雪,何梁与司徒匀的绑绳砍断,救起了这三个人。 慕容德涛见此情景,更加疯狂的与拓跋杰拼命厮杀,他使出了“日月金刚刀”的绝命刀法,每一招都直取拓跋杰的弱点,长期下去,拓跋杰战胜慕容德涛的希望不大。 这时,慕容德涛一挥手中的腰刀,他带来的那几百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阵法,将拓跋杰以及拓跋雪师兄妹三人围在了其中,每个人都被几十个军兵包围着,无法靠近彼此。 这样一来,他们每个人战胜的机率都比较低,谁也无法照应到谁,慕容德涛带马在圈外来回观瞧,哈哈大笑,说道:“真是,老天助我,今日,不得鸳鸯铜锁,还等待何时,哈哈、、、、、、” 慕容德涛仰天大笑,看着拓跋杰在阵里兜兜转转,就是出不来,再看拓跋雪,何梁与司徒匀也是如此。 阵内的拓跋杰着急,慕容兰也被此阵围困,她虽然懂得一些兵书战策,可对哥哥慕容德涛这次使用的阵法却不懂,看着眼前转过来又转过去的军兵,慕容兰不再随着他们转动,而是停下来观察。 忽然,她发现在军兵们相互转身交换之际,总有些漏洞,她想起来,师傅隐居昆仑山之前,说过,北方异族人有一种阵法叫环环阵,将人围困其中,用以不同的军兵方位交换,来迷惑围困之人,等围困到一定时候,群起攻之,必获全胜。 慕容兰有点惊喜,自己知道了哥哥的这个阵法,如何破解,师傅没有告诉过自己,只说过要找环环的破口漏洞,方可破解。 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慕容兰几乎是喊出来的,她对拓跋杰喊道:“杰哥,这是环环阵,要找环环的破口漏洞,既可破解。” 拓跋杰听后喜出望外,不再随着围困自己的军兵兜兜转转,而是,仔细观察环环阵的破口漏洞,终于,被他找到了、、、、、、(未完待续。。) ps:鸳鸯铜锁究竟会不会落入慕容德涛之手呢?/vip/ad?authorbookid=2711381&authorbookname=%e9%93%9c%e9%94%81%e9%b8%b3%e9%b8%af%e8%ae%b0&lastupdatechaptername=&lastchapterupdatetime=2013-12-20+20%3a17%3a59 ------------ 第十六章 风吹尽 雕弓满月皆尘土(四) 拓跋杰终于发现了漏洞,原来环环阵的破解之法就在这个阵的本身,环绕自己的几十个军兵,转换方位之时,军兵之间的空隙就是破口,于是,拓跋杰勒紧马缰绳,双腿一踹蹬,战马由此破口打开,冲了出去,等军兵想再回来包围自己时,已经乱了阵脚。 拓跋杰冲出来之后,又开始突围,去解救妹妹拓跋雪。慕容德涛一看拓跋杰破了自己的阵法,勃然大怒,带领着娄陈冲杀过来,拓跋杰赶紧迎战慕容德涛,由于慕容部族的军兵太多,拓跋杰他们始终冲不出重围,四个人就被包围其中。 慕容兰被人围困其中,慕容部族的军兵既不伤害她也让她逃不出去,焦急万分的慕容兰恨不得生出翅膀来,虽然可以通过漏洞破解哥哥慕容德涛的环环阵,可是,拓跋杰他们几个人,人单势孤,就算自己天大的能力,也解决不了这场围困。 拓跋杰心中也十分焦急,他也知道眼前的情况不利,长时间下去,自己连同妹妹拓跋雪,以及妹妹的师兄弟何梁司徒匀都有可能被擒。 正在拓跋杰身陷困局之际,慕容军兵的外围冲杀出来一支人马,这支人马很快与慕容部族的人混战在一起,不大一会儿,就将慕容部族的人马杀的东奔西走。 拓跋雪见此情景,心中喜悦,于是,仔细观瞧这支人马,等领头的人来到自己的身旁,轻轻呼唤道:“雪儿!”她愕然了。 因为这个人正是匈奴国的骨都侯赫连锦颜,拓跋雪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那一张熟悉的容颜。那一双躲不开的眼神。似乎都在告诉拓跋雪,赫连锦颜对她的爱一点都没有减少,也似乎在告诉拓跋雪,无论她到了哪里,有危险的时候,赫立案锦颜都会出现。 其实,赫连锦颜在拓跋雪离开骨都府之后,几夜辗转难眠。他决定再见一次拓跋雪,诉说这些年自己对拓跋雪的感情,他觉得今生今世,拓跋雪都不会在自己的生命里出现了,于是,就派人出去打探拓跋雪离开后的行踪,当他知道拓跋雪被慕容德涛擒住了,他万分着急,立刻准备去救拓跋雪,等他到了慕容部族的时候。拓跋雪已经被哥哥拓跋杰几个人救走了,这让赫连锦颜心里稍稍好过了一点。然而,拓跋雪被救走之后,赫连锦颜听说慕容德涛为了鸳鸯铜锁带人去追赶他们兄妹了。 经过一番猜测,赫连锦颜认为拓跋雪一定跟着哥哥拓跋杰走了,所以,他就带着人马朝着这个方向追来了,正好赶上拓跋雪他们正与慕容德涛混战之时。 当大师兄何梁看见赫连锦颜出现的时候,心里有些不能接受,于是,马上冲了过来,拉着拓跋雪说道:“师妹,我们走,不要在这里耽搁时间。” 拓跋雪看看赫连锦颜又看看何梁,显得有些无可奈何,但是拓跋雪心里最清楚,无论是赫连锦颜对她,还是她对赫连锦颜,都有着很多说不清的感情在里面,在骨都府的十五年,没有赫连锦颜对自己的照顾和眷爱,也没有长大的自己,拓跋雪对赫连锦颜难以说出拒绝,也难以说出接受,这就是她心中的情结。 面对大师兄何梁,拓跋雪有着长大后朝夕相处的岁月,有着师兄弟间难以说清楚的情感,更有着大师兄对自己特殊的感情,还有着自己与大师兄之间,那种男女朦胧的情愫,所以,拓跋雪无奈的看着这俩个人也在情理之中。 正在与慕容军兵打斗的司徒匀,也来到了他们身边,当他看见是赫连锦颜带着人马来解救大家,心里还是很感激的,他知道师姐拓跋雪的无奈,于是,拉着拓跋雪说道:“师姐,我们快去帮助拓跋大哥,擒住慕容德涛。” 拓跋雪这才缓过神儿来,点头应允,与司徒匀各自抢过一匹战马,飞身上马,又回头看了一眼赫连锦颜,然后,隐藏了内心的情感,打马飞奔,去帮助哥哥拓跋杰了。 赫连锦颜望着拓跋雪的身影,又回想着拓跋雪看自己的眼神,心里有万千的语言,似水的深情,可在这一瞬间,却不知道如何继续、、、、、、 身陷重围的拓跋杰看见有人马前来相助,甚是欢喜,正想仔细瞧瞧,忽然,慕容德涛的腰刀,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奔自己辟了过来,拓跋杰赶紧一拨马头,闪身躲过这一刀,他正想转身举剑迎战慕容德涛,谁知,慕容德涛又绕到了他的背后,举刀直接刺向他的后腰。 此时,拓跋杰想转身已经来不及了,拓跋雪和司徒匀与他还有一段距离,他想躲也来不及了,他只好运用内功,想用内力顶住这一刀,正在他运用内力之时,只听见自己后面:“啊!”的一声大叫,他有了机会带马回身,几乎是停滞了一般。 因为拓跋杰看见,慕容德涛的腰刀正好刺进了慕容兰的胸膛,那一声:“阿!”正是慕容德涛的叫声,他如何也没有想到妹妹会突然冲过来,替拓跋杰挡住了这一刀,而这一刀却是自己亲手所刺。 慕容德涛忽然怔住了,放开了双手,惊呆的看着慕容兰,喃喃的说道:“妹妹,你、、、、、、”慕容兰双手扶着那把腰刀,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从马背上掉了下来,拓跋杰一看此情此景,心痛得差点晕过去,他跳下马来,赶紧抱起慕容兰喊道:“兰妹,兰妹、、、、、、”那声音震撼着整个山林古道。 慕容德涛忽然近的前来,夺过军兵手里的长矛,指向拓跋杰,喝道:“快将鸳鸯铜锁交出来。”看着慕容德涛疯狂的面庞,又看看已经气若游丝的慕容兰,拓跋杰从怀里掏出鸳鸯铜锁,扔给慕容德涛,说道:“鸳鸯铜锁给你,不要再打了,请你离开、、、、、、” 接过鸳鸯铜锁的慕容德涛哈哈大笑,说道:“我终于得到鸳鸯铜锁了,西域十六国就是我慕容德涛的了。”说完,他再次哈哈大笑,然后又看了看慕容兰,双眼微闭的慕容兰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哥哥慕容德涛,已经泪眼模糊,慕容德涛狠了狠心,带着人马走了。 拓跋杰抱着慕容兰依然在喊道:“兰妹、兰妹、、、、、、”可惜,慕容兰已经闭上了眼睛,拓跋杰的眼泪慢慢的低落下来,流到慕容兰的脸上,慕容兰静静的躺在他的怀抱里,毫无声息。(未完待续。。) ps:拓拔杰能否冲出重围,能否保住鸳鸯铜锁,是一个未知数,会不会有人来帮助他,那么赫连锦颜会来帮助他吗?/vip/ad?authorbookid=2711381&authorbookname=%e9%93%9c%e9%94%81%e9%b8%b3%e9%b8%af%e8%ae%b0&categoryid=2&lastchapterupdatetime=2013-12-21+19%3a50%3a16 ------------ 第十七章 风吹尽 雕弓满月皆尘土(五) 拓跋雪与司徒匀已经赶到了拓跋杰的身边,当他们看见拓跋杰怀里抱着的慕容兰,都悄悄流下了眼泪、、、、、、 慕容兰静静的躺在拓跋杰的怀里,胸膛上正是她的哥哥慕容德涛的腰刀,血色慢慢渗透了慕容兰蓝色的锦衣,可是她的脸上却是安详而幸福的,因为她的死是为了心爱的人、、、、、、 拓跋杰怀抱着慕容兰,慢慢的站起身来,上了战马,他说道:“我要带兰妹回拓跋部族,她是拓跋可汗的王妃,我要把她安葬到拓跋部族最美的鲜卑山脚下,让她永远都可以看见鲜卑山美丽的风光、、、、、、” 远处的赫连锦颜骑马过来,他说道:“拓跋可汗,赫连锦颜来迟了一步,让您失去了那么好的慕容姑娘、、、、、、” 拓跋杰带着哀愁的眼神,说道:“兰妹已经安息了,以后,她再也不用离开拓跋部族了,我会天天去看她。” 赫连锦颜深知拓跋杰的悲痛,不知如何安慰他,而自己更是要面对拓跋雪的离去,他回身看向拓跋雪,没有说什么,拓跋雪则躲开了他的眼神,与大师兄一起并肩骑马向前走去、、、、、、 赫连锦颜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直到晚霞遮挡了落日,他才离开、、、、、、 回到部族的慕容德涛,心里虽然难过妹妹慕容兰被自己刺死了,但是难过之后,又转为高兴,因为今日得到了鸳鸯铜锁。回到部族。他开始大宴族人。为自己得到鸳鸯铜锁庆祝了一番。 第二天,慕容德涛就准备开启铜锁,打算练习铜锁内的武功秘籍。吃过早饭,他便来到自己的密室,关好密室之门,心情是无比的兴奋和喜悦,江湖上多年来传言的鸳鸯铜锁,居然能够被自己所得。这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于是,他轻轻打开了铜锁,开启之后,他仔细观瞧,铜锁内有一块白色的绸缎,铜锁内壁没有任何武功招式,慕容德涛有些惊慌,继续仔细察看,铜锁内壁依然是什么也没有,惊慌之余。他赶紧打开了那块白色的绸布,只见上面有一段文字。写着:鸳鸯铜锁无秘籍,全是世人贪念起,辗转追寻费心机,原是做梦空欢喜。 慕容德涛看完这块白色的绸缎,整个人就失去了正常的神志,他开始是笑,后来是哭,嘴上不停的念叨着这几句话:鸳鸯铜锁无秘籍,全是世人贪念起,辗转追寻费心机,原是做梦空欢喜。 他是怎么走出密室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心腹娄陈听他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几句话,心里很是奇怪,待他睡着之后,进了密室,拿到了鸳鸯铜锁和那块白色的绸缎之后,也是呆住了、、、、、、 原本铜锁内壁是刻着李广四十九招骑射武学的步法,后来被拓跋杰给磨掉了。因为拓跋雪被慕容德涛所擒,他射箭投书让拓跋杰拿鸳鸯铜锁交换拓跋雪的性命。 家传的武功秘籍岂可传给他人,那日在客栈,他让何梁给他找来一块白色的绸布和笔墨就是为了写下这段话,写完之后,他将家传的武功秘籍全部背诵下来,然后找了工匠将铜锁内壁的武功招式全部磨掉,再将白色绸缎放入铜锁之内,想着,一旦无法留住铜锁,也不会丢失家传的武功秘籍。 显然这是拓跋杰精心安排的,也是警告得到鸳鸯铜锁的人,不要再费尽心机追寻不可得到的东西。 将鸳鸯铜锁给了慕容德涛,拓跋杰已经做足了准备,只是拓跋雪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这么做,大师兄何梁与二师弟司徒匀更是不好过问,回拓跋部族路上,拓跋雪虽然想问问哥哥拓跋杰,可是,当她看见哥哥怀里躺着的慕容兰,也就此沉默不语了。 回到部族之后,拓跋杰安葬了慕容兰,之后,他便开始联合周围的部落,逐渐强大起来、、、、、、 后来,拓跋雪随着大师兄何梁与二师弟司徒匀回到了天柱山,继续跟着师傅左慈习武练功,五年后的某一天,拓跋雪忽然从天柱山失踪,何梁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能找到她。 司徒匀去了拓跋部族,也没有寻到拓跋雪的踪迹,究竟拓跋雪去了nǎ里,拓跋杰也曾派人四处查访,都毫无消息。 远在匈奴国的赫连锦颜知道拓跋雪失踪的消息,便开始了寻访拓跋雪的旅程,然而,始终是毫无线索,毫无踪迹。 那么,失踪的拓跋雪究竟是出了意外,还是为了要摆脱人间的凡尘世俗,这些都没人能够说的清楚、、、、、、 拓跋雪的失踪,也让哥哥拓跋杰的人生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也经常自己外出四处寻访妹妹,每每看见一个姑娘,他都会仔细看看是不是妹妹拓跋雪。 有一次,拓跋杰外出寻访妹妹,偶然间在鲜卑山附近的额尔古纳河畔,看见一位姑娘的背影,他赶紧跳下战马,来到这位姑娘的身旁,待这位姑娘转身过来,他愣住了,因为眼前的这位姑娘,与他已故的未婚王妃慕容兰长得一模一样,他不知道是慕容兰的投胎转世,还是上天给他的恩赐、、、、、、 在一个雪落无声的夜晚,这位姑娘与拓跋杰成了亲,不久,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因此,拓跋部族传言拓跋可汗与仙女成了亲,生下了拓跋后人,使得拓跋后人都带有神秘的色彩。 虽然,拓跋杰的人生有了一些变化,但是那位传说中的仙女王妃却再也不曾回来,留给他的儿子在一天天的长大,他在教育儿子的过程里,总是能够感觉到慕容兰的身影,以至于,他总以为自己那位仙女王妃就是慕容兰的转世,来回馈自己对她的思念。 十年后,拓跋杰开始教导自己的儿子,骑马射箭,勤习武功,也不再外出寻访妹妹拓跋雪了。 终于有一天,部族来了一位年龄大的男子,从容颜上看,拓跋杰总觉得好像在nǎ里见过这个人,可从穿戴上看,却不知道这位男子是谁,等他再仔细去看,终于认出了这个人。 ps:慕容德涛为了得到那把鸳鸯铜锁,举刀刺向拓跋杰,慕容兰为了深爱的拓跋杰,用自己的生命挡住了哥哥慕容德涛的那一刀, ------------ 第十八章 铜锁梦 往事悠悠鸳鸯记(大结局) 原来这个人正是匈奴国的骨都侯赫连锦颜,他寻访拓跋雪用了十年的时间,依然毫无线索,这次,他来到拓跋部族,一是想来看看拓跋杰,二是想打听一下,究竟有没有拓跋雪的消息。 看见如此痴情的赫连锦颜,拓跋杰心里也有些难过,当他把自己的儿子搂在怀里的时候,赫连锦颜是满心的羡慕也有满心的惆怅,他那个深爱的拓跋雪,如今究竟在nǎ里,他喃喃自语道:“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如果找到了雪儿,或许我的孩子也这么大了!” 拓跋杰点点头,安慰似的说道:“人生很多事,都是缘份在捉弄人。” 赫连锦颜双眼湿润,他拉着拓跋杰儿子的小手,有那么几份疼爱那么几分喜欢。随后,离开了拓跋部族,继续他寻访拓跋雪的旅程、、、、、、 而远在天柱山的大师兄何梁也寻访了十年,这十年,他似乎在天柱山后山的石洞中,看见过师妹拓跋雪的身影,但是,转眼就消失不见了,究竟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师妹拓跋雪在有意躲着自己,他始终没有答案。 这十年里,何梁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师妹拓跋雪,师弟们都相继成亲,而何梁依然还是自己,他心里容不下其他姑娘,那一份执著真挚的情感,怎么也难以改变,他不知道今生今世能否再见到拓跋雪,能否还会继续那段缘份,但是,他就那样坚守着、、、、、、 终于有一日。何梁接到了一封书信。信是匈奴国骨都侯赫连锦颜写来的。他告诉何梁自己已经染了重病,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再去寻访拓跋雪,如果不能,赫连锦颜提供了几条线索,拜托何梁一定要找到拓跋雪,希望拓跋雪能够再见他一面。 何梁按照赫连锦颜提供的线索,再次开始寻访拓跋雪,终于在昆仑山找到了拓跋雪。此时,隐居昆仑山的拓跋雪已经不想再见任何人,无奈之下,何梁离开了昆仑山,在离开之前,他将赫连锦颜的书信,放在了拓跋雪隐居的石屋门前,透过石缝看见何梁伤心离去的身影,拓跋雪心里也很难过,但是她忍住了。就那样看着何梁轻轻的离去。 当拓跋雪看见赫连锦颜的书信,也是泪如雨下。当即决定,回匈奴国去看望赫连锦颜,当她日夜兼程,来到了匈奴国骨都府的时候,见到的是病榻上奄奄一息的赫连锦颜、、、、、、 此刻的赫连锦颜微笑着看着拓跋雪,他想去握住拓跋雪的手,可是抬起的手臂,又慢慢落了下来,拓跋雪伸出手去,抓住了赫连锦颜的手,虽然没有说什么,赫连锦颜却是喜悦的满足的,他缓缓的说道:“雪儿,我终于可以闭上眼睛了、、、、、、” 然后,就微笑着离开了这个世界,拓跋雪真是伤心欲绝,在赫连锦颜的坟前,整整哭了三天三夜,离开匈奴国时,她哀愁的自语道:“天胡,我的前世今生都在这里结束了、、、、、、” 大师兄何梁回到天柱山以后,开始潜心习武练功,帮助师傅左慈料理山上的一切事务。 有一天,他正在忙碌山上的事务,忽然听见师弟们惊呼道:“大师兄,师姐回来了、、、、、、” 就这么一句话,何梁忽然怔住了,因为拓跋雪离开天柱山十年了,这十年里从来没有回来过,更没有任何消息,忽然听见师弟们的惊呼,何梁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他心里自问:“师妹真的回来了吗?是真的吗?”他有些不敢相信,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依然呆呆的站在大殿之内。 这时,拓跋雪走了进来,慢慢来到他身边,轻轻的唤道:“大师兄!”何梁才如梦方醒,拉着拓跋雪看了一圈,惊喜道:“师妹,真的是你回来了!” 拓跋雪淡然的点点头,回应道:“大师兄,真的是我回来了。”何梁真是喜出望外。 他虽然在昆仑山找到了师妹拓跋雪,可是师妹心意已绝,根本没有见他一面,十年的时间,改变的不仅是人的容颜,更多的是人的情感,很多东西都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失殆尽了。 因此,拓跋雪回到天柱山,对何梁来说是天大的奇迹,此时,二师弟司徒匀刚刚下山回来,正好遇见师姐拓跋雪回来,他也是特别高兴,他见大师兄对师姐还是一往情深,在那里打趣的说道:“师弟们,你们说,是不是要师姐跟大师兄成亲,才是最好的?” 那些师兄弟也跟着起哄道:“对对对,就是要大师兄跟师姐成亲,我们们的天柱山就热闹了。” 何梁心里高兴,嘴上却说:“师弟们,不要开玩笑,师妹回来还没拜见师傅呢,走,随我去拜见师傅。” 拓跋雪被师弟们说的很难为情,正好大师兄为自己打了圆场,就随着大师兄去拜见师傅左慈了。 左慈一看拓跋雪回来了,也是心中高兴,这时,一群师弟进得门来,要求师傅给大师兄何梁与师姐拓跋雪完婚。 左慈高兴,送了俩个弟子结婚的礼物,说道:“你们俩个分开十年,终究还是因为缘分,走到了一起,要珍惜相信缘份啊!” 何梁望着拓跋雪,俩人点点头,然后低头叩拜师傅,心里却是欢喜的。 岁月流逝,星移斗转,多年之后,已经白发鬓鬓的何梁拉着拓跋雪的手,走在天柱山的路上,满脸笑容的说道:“我们们都老了,哥哥的孩子如今也长大了,听说,已经继成了可汗之位,你说,我们们的孩子,以后还让她习武吗?” 拓跋雪脸上都是慈爱的笑容,说道:“孩子的事,就随她吧,如果喜欢就让她学,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勉强。” 何梁点点头,对着拓跋雪微笑着。忽然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过来,喊道:“父亲、母亲!” 二人回头一看,正是他们十二三岁的女儿,在树草丛中调皮的喊着他们,俩人相视摇摇头,欣慰的笑了、、、、、、 ps:拓跋杰失去了心爱的慕容兰,接下来,他会怎样呢?上天还会不会赐予他另一位慕容兰,而他的妹妹拓跋雪,在赫连锦颜与大师兄何梁之间,又该如何选择呢?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