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诈尸 红帐轻摇,红烛微闪,身着大红喜袍的男女在华贵的绸缎被褥上肆意寻欢,完全无视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 “啊……嗯啊……爷,好……好爽……”方柔儿发出快乐的呻yin,双手紧紧攀着男人坚实的手臂,整个人倒挂在他怀中,姣好的容颜因为快乐而扭曲。 御景墨只是沉默快速的攻城掠地,修长的身体像猎豹一般,贪婪的吞食着猎物,大床发出巨大的声响,几乎要散架。 “唔……”地上的女子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呻yin,床上两人同时一愣,方柔儿惊讶的扭过脸,盯着地上的“尸体”,颤声问,“爷……她,不是死了么?” 不会诈尸吧? 御景墨转过脸,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薄唇勾出一抹冷笑,俊逸的五官瞬间生动起来,“别管她,我们继续!” 方柔儿虽然有点害怕,仗着御景墨在场,立刻冷静下来,就算诈尸又如何?只要王爷在,她就翻不出天来,死了也这么不让人省心,真是讨厌! 话虽这么说,但到底还是有些影响,之后只是草草结束,御景墨像丢掉工具似的推开方柔儿,歪在一边休息。 方柔儿欲求不满,微嘟着小嘴,慢慢蹭到御景墨怀中,一只葱白小手落在他chiluo的胸前画着圈圈,“爷,您可是在怪我杀了您的王妃?” “嗯?”御景墨缓缓抬起眼皮,视线落在地上那一滩血渍上,“本王是想,如何跟父皇交代?她必竟是西落国的公主……柔儿,你下手确实重了!” 虽然自己的这个王妃又丑又讨厌,但毕竟是和亲公主,真要死了,还是很麻烦的! 方柔儿立刻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模样,含泪无比委屈的哭诉,“奴家不是故意的,奴家只是轻轻的推了她一把,没想到她竟然撞死了……今天是奴家与爷大喜的日子,奴家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的这一天,可她竟然过来羞辱奴家,奴家一时气疯了才……王爷,您要为奴家作主啊……” 明明死的是别人,她倒还有理了,凤仪在心里冷笑了一把。 从刚才艰难的发出了一点声音之后,她努力的想起来,身体却不受控制,怎么也挪动不了半分,但耳朵和大脑还是清明的,两人的对话她听得很真切,并且她很肯定现在的自己已经通过某种能量穿越了,可能因为灵魂与身体还未完全契合,所以她暂时无法支配这具身体。 她叫凤仪,是二十一世纪暗夜集团的顶极杀手,是连美国中情局都望尘莫及的人才,她接手的任务从未失败过,可这一次,却死在了自己的亲妹妹手中…… 当那颗子弹穿透胸膛,她看到她的眼泪,既然要杀我,为什么又要流泪?为了那个男人,值得吗? 这个问题,她真的很想问她,可是到死,她也没问出来,只迷糊中听到她的哭泣,“姐,对不起,如果不杀了你,他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我真的太爱他了,我不能失去他……” ------------ 第二章 老公不如一根黄瓜 感觉手好像有了一点力量,试着动了动手指,只是这一动,脑中突然涌出万千场景,像电影般从眼前闪过,这具身体的记忆功能启动了,她竟然同时拥有了两份记忆。 作为杀手的她,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冷静的,所以此时她只是平静的接受这些信息,也接受了新的身份。 从这一刻起,她是西落国的长公主凤颔雪! “本王当然会为你作主。”御景墨的声音变得温柔了几分,手指轻轻掠过她白嫩的脸,拭去一颗晶莹的泪珠,“死了也好,省了本王看了心烦。” 方柔儿破涕为笑,“那奴家岂不是还帮了王爷?” “你呀。” 凤仪的小手紧紧的握成团,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如果此时身体可以自由活动,她岂容他们在这里胡犬乱叫?一刀封喉,可是她的外号! “呀,她动了……”方柔儿尖叫一声,扑进御景墨的怀中,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死女人,这样都死不了?下次可没那么好命了,哼! 凤仪努力的睁开眼,视线所触之处无不是刺目的大红,整个房间简直被红色淹没,即便是喜房,也没必要这么夸张吧?还是某人故意用夸张的方式来炫耀什么? 她嘴角溢出一抹嘲笑,轻轻淡淡,无人查觉。 “还真醒了,这样都死不了,命还真大!”御景墨凉凉的说,眼神中毫无怜悯,只有厌恶与鄙视,仿佛在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畜生。 忍忍忍,凤仪平静的坐了起来,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这具身体的底子实在太单薄了,加之身上又有重伤,如果现在鲁莽与她们硬来,只有自己吃亏的份。 “爷,您可要为奴家作主啊,王妃仗着身份贵重,竟然在奴家大喜之日过来侮辱奴家……呜呜……”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凤颔雪的记忆立刻涌了出来,凤仪清晰的记起来,明明是她派人去请凤颔雪过来的,进来后却在背后用力推了她一把,看她没死,又抓起她的头猛撞墙壁,直到她断气,然后再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说是凤颔雪拿正妃的身份来压她,欺负她,她只是防卫过当。 可笑的是,这样的理由,他竟然相信了,他就是凤颔雪的夫君御景墨,最可恶的是,他妻子尸骨未寒,他竟当着她的面与别的女人行苟且之事。 凤仪想笑,这样的老公要来干嘛?不如一根黄瓜…… “爷,你看,她还敢瞪我,爷,您要为我作主啊,呜呜……” 凤仪休息了一会儿,终于撑着站了起来,脑袋依然很痛,不断有血流出来,她得赶紧止血,要不然,真的会失血而亡,至于眼前这对狗男女,以后再教训也不迟。 她缓缓转过身,往房门移去,身体有点晃,但还撑得住。 “把本王的爱妾欺负完了就想走?凤颔雪,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到底是谁欺负谁?凤仪真想吐槽,你y眼睛瞎了吗? 她停下步子,头也没回,喉咙里一股血腥味,吐出一口血水,冷冷回道,“你想如何?” 宽大衣袖下的小手,顺势摸到了大红桌上的水果刀,在手心翻转,原本想暂时放过他们,看来有些人,嫌自己活腻味了。 喜欢的亲们请收藏,感谢支持! ------------ 第三章 该死 她竟然不用敬语,且完全没有一丝胆怯,简单的反问,透着张狂,挺直的背给人一种压迫感,她……真的是凤颔雪吗? 在他的印象中,她不是应该跪地磕头,泪水长流,祈求他的饶恕吗?怎么今天,如此让人费解? “爷,她竟然如此无礼,不用敬语就算了,回爷的话连身子都不转过来!”方柔儿好心“提醒”。 御景墨一时还真拿不定主意,她这一句反问还真是让他为难了,他想如何?原本是想借此事教训她一下,可是她现在这副模样,怕是再也经不起丁点惩罚,如果真的要了她的命,怕是更加麻烦,虽然东昭国不怕西落国,但如果因为这个引起战争,总是不太好。 稍一思索,他冷声道,“至少也该道歉吧。” 方柔儿得意的扬起小脸,正襟危坐,准备好好的接受她的跪拜,一嫁进王府就能给正妃一个下马威,以后她的地位自然不低,谁又敢小看了她? 一丝冷笑,一声轻哼,凤仪正声道,“她不配?” 方柔儿气得脸色煞白,跳起来大骂,“贱女人,你说谁不配……” “唰……”一道白光闪过,方柔儿喉咙被割开,鲜血喷涌而出,那些污秽的话语全都被强行割断,速度之快,连御景墨都吃了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抱住了她软绵绵的身体。 “嘴太脏,该死!” ** 再次睁开眼睛,已是三日后。 虚弱的身体没有太多好转,只是伤口不再流血,也没那么痛,一醒来就听到小雨激动的呼唤声,“公主,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 视线在脸上停留了三秒,她想起来了,这是凤颔雪的贴身婢女,名叫小雨。 “有吃的吗?我饿了。” “快到饭点了,我这就去催。”小雨说着,风一般的冲了出去,看着她的背影,她直觉温暖。 上一世,她和妹妹凤漫也曾如同贴心,相依为命。 她们是孤儿,三岁时父母出事双双身亡,两人被暗夜组织收留,在艰苦的训练中,两人互相鼓励,在夹缝中生存了下来,她把凤漫看得很重,是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 而在前不久,她们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男人,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找到幸福的时候,却被凤漫背后偷袭,死于非命,直到死她才知道,原来凤漫也喜欢他。 其实,如果她直接说,她会退出,把这个男人让给她…… 凤漫曾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没有什么是她舍不得给她的,曾经她以为,于凤漫来说,她也是这样的存在,可是她错了,原来在她的心目中,她还不如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男人。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刚刚的那一丝温暖,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多时,小雨提着食盒回来了,支支吾吾,“公……公主……” 凤仪收回思绪,淡淡的看向她,“怎么了?” 小雨皱巴着小脸,原本就黑的眼圈泛起潮红,“公主,他们太过份了,说不知道公主醒了,所以没准备您的饭菜……” ------------ 第四章 立威(1) “那你手上的是?”凤仪皱眉,她这不受宠的主子被奴才欺负,一点也不意外。 “这是奴婢的饭,公主肯定吃不下……”小雨掀开食盒,一股难闻的味道飘出来,似乎是剩菜剩饭,都变质了。 “你每天就吃这个?”一股怒火直冲大脑,凤仪真的生气了,她以为最多只是菜品差一些,没想到却给变质的饭菜,这样的饭菜吃下去,不中毒才怪。 “也不是每天都这样,虽然大多是剩的,但还能吃,可自从您被柔侧妃重伤,这俯里的下人就更过份了,个个都说您活不久,这几天吃的都是这样的……” “呵,人善被人欺啊!”凤仪冷笑,随手打落食盒,“以后这种食物别再吃了。” 小雨看着地上的食物,瘪嘴哭了起来,“不吃难道饿死吗?” 凤仪冷冷撇了她一眼,“眼泪是最不值钱的。小雨,以后不要再哭了,想要吃的,我们就去拿,看谁敢不给?” 小雨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瞅着她,为什么公主的身上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气场?这一醒来跟以前判若两人呀。 “还不走?”凤仪没理会她探究的目光,一只脚已经踏出房门,小雨赶紧跟上,“公主,我们去哪里?” 按理说,她应该喊她“王妃”,但凤颔雪嫁过来之后根本无人搭理,所以称呼一直没改,私下还是喊公主。 “厨房!” 废话,饿了当然去厨房找吃的,她可是这王府的正王妃,谁敢不给吃的她? 小雨赶紧挡在她面前,“公主,厨房是污秽之地,岂是您这等尊贵之躯能涉足的?” 她其实是不希望公主被那些奴才当面奚落。 “不去怎么会有吃的?”凤仪眼睛一翻,“再尊贵也得吃饭不是?” 小雨脸一红,“奴婢无能。但公主……” “别废话了,我饿了,吃饱了再说大道理!”凤仪拉她到一边,“你跟着我就行了。” 小雨不再劝她,但心里很是忐忑,一想到等一下公主要被下人奚落,肯定又要伤心哭泣,她就好心疼,都怪自己太无能了。 恍惚间,已经到了厨房,凤仪扫了一眼,一个伙伕正在灶台炒菜,还有一个嬷嬷在小炉子上熬汤,三三两两的小丫头在择菜洗菜,很是井然有序。 “唉,你说那个丑巴怪能活几天?听小雨那丫头说,她竟然醒了,真是命大。” “是啊,虽说是王妃,却活得不如一个奴才,死了估计王爷也不会多看一眼。” “就是,刚刚那丫头竟然还说公主身体虚,能否熬点汤,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好笑呢。”小丫头还学着小雨的声音,两人笑得很猖狂,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都被凤仪收入眼底,她的眼里杀机四伏。 完了完了,公主肯定伤心死了……小雨低着头,不忍心看公主的脸,肯定已经泪水崩溃。 “啊……” “啊……” 没有等到公主的哭泣,等来的却是两个丫头的惨叫,小雨抬起脸,不敢相信的盯着自家的公主,正提着裙角,叉着腰怒瞪着两个小丫头,看两个丫头的姿势,好像是被人踹翻在地了。 “这王府可真有规矩,连两个洗菜的小丫头都可以私下议论主子了吗?”凤仪很有气势的扫了一眼厨房里剩下的奴才,冷冷问道,“谁是厨房的管事?” ------------ 第五章 立威(2) “是奴家。”熬汤的嬷嬷赶紧过来,却没有行礼,只是用眼睛打量着她,眼里分明写着,“这个女人是谁?真的是以前那个胆小怕事的正妃?” 她的小心思,全被凤仪看出来了,她知道,要在这府里重新立下威望,并不是三言两语的事。 那么今天,就把这威望立下,好好整治一下。 “刚才这两个小丫头私下议论主子,该当何罪?”她不轻不重的询问,但却让人无法忽视她话中的分量,那种不怒而威的气质,那种与身俱来的气势,都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傻呆了半天的小雨终于回过神来,激动加膜拜,两眼闪着星星,在心里为她叫好。 公主,您终于开窍了…… “这……”嬷嬷斜了一眼地上的两个小丫头,凉凉的说,“老奴并未听到她们私下议论主子,即便有,她们两个是丽侧妃的人,老奴也不敢惩罚……” 这死老太婆,果然是不把我这正妃放在眼中,前半句是说自己没听到,把责任撇得一清二楚;后半句,又拿丽侧妃来压她,好,果然好得很,凤仪把脸一沉,“你这意思是,本妃冤枉了她们?即便没冤枉,本妃也拿丽侧妃没办法,是吗?” 所有人都很想点头,原来王妃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 嬷嬷沉默。 “好,很好,看来本王妃今天是吃定这哑巴亏了?”凤仪看向那两个丫头,两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哈哈……”凤仪突然大笑,笑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完了,王妃被气疯了…… “来人,把这两个小践人,各撑五十嘴巴!”笑声过后,是她一声令下,气势,声音都足够压人。 然后,等了半响都没人上来行刑…… 所有人都瞪着大眼睛,很无语的望着着她,好像在看笑话。 小雨很想撞墙,公主,您明知道叫不动他们…… 早就知道他们不会动,只是想试一下,果然还是很失望啊! 凤仪清了清嗓子,转向小雨,“你来!” 小雨一愣,一股神圣的使命感油然而生,“是。” 她撸起袖子,走向两个小丫头,今天她要把公主受的委屈给讨回来! 刚要动手,两个小丫头突然站了起来,“你敢打我们,丽妃娘娘知道,不会放过你的!” 果然是不怕死的小丫头,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放肆,可想而知,以前的她们,在凤颔雪面前是如何的嚣张。 小雨终究不敢动手,梗着脖子僵在原地,凤仪眯起眼,再一次下令,“小雨,动手。” 其实她完全可以亲自动手,但她现在要试试小雨这丫头的忠心度,还有她的胆量,如果她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就没资格跟在她身边。 小雨心想,难得公主狠一次心,她要是不敢出手,以后就更加让人瞧不起了,为了公主的尊严,她也要博一博。 “啪……”响亮的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洗菜丫头的脸上,所有人都跟着倒抽了一口凉气,也在心底为凤颔雪默哀,她这样公然得罪丽侧妃,不是找死么?人家现在可是正得宠的妃子,肚子里还育有王爷的子嗣呢。 这一巴掌下去,小雨感觉前所未有的爽快,回头看了凤仪一眼,得到她一个赏识的目光,“不要停,继续。” 洗菜丫头完全没想到小雨敢出手,所以第一下根本就是意外,当小雨再一次出手,她可就不会乖乖受罚,而是狠狠的反手还了她一巴掌。 ------------ 第六章 立威(3) 小雨一愣,捂着被打的脸,委屈的看向凤仪,“公主……她……” 凤仪冷眼看着那丫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打小雨的那只手,稍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是骨折的声音。 “啊啊……”洗菜丫头疼得满地打滚,脸色苍白,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王妃不是在开玩笑,是玩真的! 小雨的小巴一上一下,硬是发不出一个音来,这这这……这还是我认识的公主吗?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和胆量? 凤仪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手,无视地上痛得死去洗来的洗菜丫头,对小雨继续吩咐,“还有一个,你继续。” “王妃,奴婢知错了,您饶命啊……”另一个洗菜丫头此时才反应过来,扑通跪在地上,狠命的磕头,“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饶命。” 小雨很心软,一听她主动求饶了,就准备收手。 凤仪斜了她一眼,冷声道,“如果大家做错了事,都说一句知错了,不敢了,就完事了,那还要规矩干嘛?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受罚,在背后说主子坏话,只撑五十嘴巴,已经很轻了,你要知道感恩。” 这话说得,真能气死人,搞半天,她还有恩于她,不过也是,她没当场了结她们的性命,已经很给面子了,要知道,她可是凤仪,一等杀手! “小雨,还愣着干嘛?”她的声音依然冷冷清清,但大家再也不敢当笑话听。 “是。” 接下来是连续的巴掌声,加上惨叫声,五十巴掌,说轻也轻,说重也重,反正打下来,那丫头一口牙齿也掉了个七七八八,满嘴是血,脸肿成了猪头,而小雨也很辛苦,揉着微肿的小手抱怨,“公主,手都打疼了。” 凤仪赞赏的点点头,斜眼小声问,“打得爽不爽?” 带着点俏皮的玩闹的凤仪十分可爱,小雨越发喜欢这样的公主,狠狠点头,“爽死了。可是公主,要是王爷知道……” 凤仪不屑一顾,“知道就知道啰,我怕他不成?” 虽然她说得如此轻松,小雨还是不免担心,但嘴上不再多话,大不了跟着公主一起死,反正不反抗也迟早被这群人玩死。 “对了,我是来吃饭的,这一耽误,肚子更饿了。”凤仪指着小炉子上的汤,问已经一脸惨白的嬷嬷,“这是什么汤?闻着好香,快盛一碗过来!” 嬷嬷眉头一皱,明显很不喜欢她,但又不敢发作,“回王妃,这是慧妃娘娘的人参鸡汤!” 又来一个?这死渣男到底有多少个侧妃,还没完没了?凤仪问小雨,“那种马到底有多少妃子?这慧妃又是什么来头?” “种马?”小雨额头掉下一排黑线,“公主,王爷一共有三个妃,四个妾,加上您这个正妃,一共是八个!这个慧妃并不是很得宠,但她父亲是当朝右相,官居一品!” 乖乖,这么多啊,叫他种马一点也没冤枉他呀。 “管她什么妃,这俯里本妃最大,嬷嬷,还不把汤盛上来?” 嬷嬷愣了半天,又说,“回王妃,这人参鸡汤是丞相大人特意送来给慧妃娘娘补身体的,听说这人参鸡很是贵重……” 靠,这是欺负我没娘家啊,死老太婆,看来刚才的教训还不够啊! ------------ 第七章 自以为是的女人 “再贵重那也只是一碗汤,难道本妃消受不起吗?嬷嬷是不是感觉自己活得太长了?”凤仪已经很没耐心,“小雨,你去盛。” “是。” 嬷嬷狠狠咬牙,但看到地上两个痛得昏死过去的小丫头,还是不敢再废话,只是心疼的看小雨把人参鸡汤倒了出来,送到凤仪面前,“公主,请用!” 凤仪闻了闻,还真有一股人参的香味,凤颔雪这身体也该补补了,她抿了一口,一股浓香瞬间溢满口腔,“哇,真是太美味了,小雨,你也赶紧喝一碗!” 嬷嬷气得眼睛一翻,都快晕过去了,这么贵重的人参鸡,她竟然让一个丫头喝,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小雨也饿极了,但她知道这人参鸡有多么珍贵,并不是单纯用人参炖出来的鸡,而是用人参喂养长大的鸡,非常珍贵,味道当然不是一般的鸡汤可比的,“公主,您多喝一点……” 她犹豫的时间,凤仪已经连吃了两大碗,鸡骨头丢了一地,嬷嬷心疼的快掉眼泪了。 “我吃饱了,小雨,剩下的交给你了。”凤仪满足的坐在一边休息,穿越到这鬼地方,能吃上这样的美味,倒也不错,看着小雨也在狼吞虎咽,她很有成就感。 主仆两人把一罐鸡汤喝了个底朝天,这才拍拍屁股走人,嬷嬷欲哭无泪。 回来的路上,小雨还在回味鸡汤的美味,凤仪问她,“好吃吗?” 小雨激动不已,“太好吃了,我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 “以后还想吃吗?” 小雨一愣,“公主别开玩笑了,这么贵重的食物,哪能想吃就吃,今天也只是运气好。” 凤仪却只是一笑,“放心,跟着我,有肉吃!” 两人转过一个九曲回廊,经过一片荷花池,此时正值荷花盛开之际,满池荷花迎风摇曳,清香阵阵,让人心旷神怡,不禁感慨“风景这边独好啊。” 凤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慢慢欣赏,小雨静静的立在一边,两人皆被眼前的美景所感染,生怕大点声会破坏了这景致。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正妃娘娘,您今天也有兴致出来逛逛?” 偏偏就是有那一种人,很是自以为是,不知道自己的出现是多么煞风景的一件事,凤仪皱了眉,回过头看了一眼,一个华贵的年轻美妇带着两个婢女款款走进凉亭,想必也是那种马妃子中的一个吧,她完全没兴趣,只是这个女人打破了这种宁静,让她很不爽。 小雨这才想起来,这是王爷最宠爱的侍妾,她每天这个时候都在这里赏荷,这满池的荷花也是王爷特意为她而种,以前公主就很喜欢这里,只是不敢过来,今天两人一高兴,把这事给忘记了,看来又有麻烦了,她低声对凤仪耳语了几句,凤仪了然的点头,但身体并未挪动半分,而是以一种更舒服的姿势半躺下去,把整个位置占了个尽,很明显就是不想搭理她。 ------------ 第八章 她没死? 小雨今天受的刺激太多,已经麻木了,对公主的“反常”也抱一种观望的态度。 李莲蓉原本就是说的反话,故意讥讽她,原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惊慌而逃,没想到她竟然还拿起正妃的架子了,这半躺的姿势很舒服吧? “哼,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李莲蓉收起假笑,正声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位置是我的吗?” 凤仪眼皮都没抬一下,“小雨,哪来的乌鸦?叽叽喳喳吵死人了!” 小雨掩嘴笑,“回公主,奴婢没听到乌鸦叫,倒是听到蛤蟆吵……” 这一主一仆配合得多好,把她比喻得如此难听,李莲蓉气得面容扭曲,指着两人,“你,你你们……别以为你是正妃,我就怕了你,谁不知道你嫁进王俯三年,王爷就没碰过你,这等丑人,还敢出来兴风作浪,真是应了那句话,丑人多作怪!” 凤仪很高兴那种马没碰过现在这具身体,要是真碰过,她还得消消毒,“小雨,想安静一下怎么那么难?总有那么多人嫌命太长……” 她这句话带着凌厉的气势,无故让人生寒。 李莲蓉气疯了,抬起腿就想把她踹下去,可伸出去的腿被她准确的抓住,凤仪稍一用力,她整个人就飞了出去,随着一声尖叫,掉进荷花池中,“啊……救命……” “主子,主子……”两个丫头惊慌尖叫,扑在池边大喊。 凤仪被吵得头疼,一脚一个,把两丫头也踹了下去。 “还是回去吧,这里太吵了。”凤仪拍拍手,走出了九曲回廊,踏上小桥,突然停了下来,“小雨,你说王爷有三妃四妾,刚才那个是妃还是妾?” “刚才那个是妾……不过公主,你今天把慧妃,丽妃,都得罪了……” 凤仪只觉得头晕,她还真分不出来哪个是哪个,“还有一妃是谁呢?” 小雨无语半响,“公主,就是柔妃啊,听说喉咙被割开了,差点死掉。” “她没死?”凤仪正要问她,那天晚上那个可恶的女人,正是杀害凤颔雪的凶手,她既然用了这具身体,作为回报,肯定要为她做点什么,她还以为那晚已经杀了她,想来是因为受伤过重,飞出去的刀力道不够。 “是没死,但伤得很重,现在还没发下床呢。” 凤仪轻笑,“是吗?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望一下?” 小雨接受到她那渗人的笑容,身体无故打了个寒颤,如果是以前的公主,她相信她说去看望,那肯定是真心去看望的,但现在这个就不好说了。 脚下一转,凤仪凭着记忆,大步走向柔方斋。 进了园子,就看到一群下人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又是汤又是药的往里送,下人们看到她来,都没有行礼,只是防备的瞅着她,大概是听说自己的主子就是被她所伤,所以很警觉。 小雨终于有了一点正妃丫头的气势,大声质问,“大胆奴才,见了正妃娘娘还不行礼?” 一群下人在没有主子的庇护下,都规规矩矩的行礼,凤仪很受用,“起来吧,你们主子的伤势好些了吗?” ------------ 第九章 欠我一条命 “回正妃娘娘,好多了。” “带本妃去看看。” 几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作主,“容奴婢禀报一声。” “禀报什么?本妃来看她是她的荣幸,还敢不接见本妃么?”凤仪推开众人,踏上台阶,然后一脚踹开了房门,小雨紧跟在后。 你这架势,像是来看望病人的么?踢场子还差不多! 方柔儿脖子上缠满了布条,伤口包扎得很好,一个丫头正跪在床边喂药,黑糊糊的汤汁,一点一点往她嘴里灌,她一边吃一边骂,“这是什么药?苦死我了,你们这群奴才真没用,看王爷回来,我让他收拾你们。” 凤仪好笑的摇头,“都死到临头了,这嘴还是这么臭,怪不得连阎王都不收你。” 一听到凤仪的声音,方柔儿就激动了,喝到一半的汤水也呛到了喉咙,疼得她直咳嗽,打掉丫头手中的碗,直挺挺的坐了起来,“你你你……你这个践人,还敢出来?”说完,又想到那晚她的厉害,赶紧对一边的丫头大喊,“快去把王爷找来,快!” 丫头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凤仪也不理会,因为她压根没把那种马放在眼中,叫来又如何? “你你……你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方柔儿小手一挥,“滚。” 凤仪也不生气,轻轻在床前踱着步子,“本妃来,是想要一件东西,也是你欠本妃的!” “什么?我不记得我欠了你什么。”方柔儿冷哼。 “是吗?”凤仪无聊的转着脖子,像是在故意气她,“看来你记性不太好,那么,我就提醒你一下,你……欠我一条命!” 方柔儿已经吓得脸色发白,四肢微抖,如果是以前的凤颔雪,她当然不怕,可是那一晚的她仿佛恶魔,一挥手就差点要了她的脑袋,所以她说这话,她真的吓到了,连同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你你说什么……命?” “废话我也不想多说,欠不欠的,你心里有数,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对我的,难道忘记了?”凤仪好心的提醒。 方柔儿又怕又恨,“是,那天我是打你了,但你也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们扯平了呀。” “nonono……帐不是这样算的。”凤仪不想解释太多,但那晚,她确实杀了凤颔雪,而她,并没有杀掉她,所以,根本没扯平。 方柔儿哪听得懂英文,只觉得面前这女人是个神经病,“你别乱来哦,王爷很疼我,要是你再敢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来,他不会放过你的。” 呵,还敢拿那种马还压我?难道伤你那天,他不在场吗? “嗯……经你这么一提醒,还确实是这么回事!”凤仪假装为难,“这么说来,我杀不了你?” 方柔儿一听这话,立刻得意了,“那当然,除非你也不想活了。” 凤仪为难的抓着头发,“啧啧啧,还得多谢你提醒,要不然,我可犯了大错了。” 方柔儿继续得意,满心欢喜,却听得凤仪话峰一转,“不杀也行,断了手脚,让你生不如死也不错啊。” ------------ 第十章 王爷是高手! 小雨扯了扯嘴角,很无语,不过她相信她做得出来。 方柔儿本能的抱住被子缩到床角,“你你你,你别过来!” “还知道怕?你伤害凤颔雪的时候想过今天吗?”她一步一步走向她,像在自言自语,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她能感受凤颔雪死去时的绝望与悲凉。 这样可怕的凤颔雪,小雨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真的有一种感觉,再次醒来的公主真的变了,根本不是之前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喊人了啊……啊,王爷,救命啊……”方柔儿因为惊吓已经花容失色,泪水崩溃,她后悔了,真的不该招惹这个传说中胆小如鼠的正王妃,到底是谁放出的假消息?如果这样也叫胆小如鼠,那别人都不要活了。 当凤仪走到床边,方柔儿也没等来人救她,她的喊叫不是没人听见,而是凤仪刚刚在俯中的所作所为已经传了个遍,所有人都不敢轻易招惹她,此刻王爷也不在俯中,理论上来说正妃最大,所有大家能躲就躲,能逃就逃,保命要紧。 可怜的方柔儿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痛哭流涕外加磕头求饶,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王妃姐姐,我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瞎了狗眼,才会那样对你,我该死,我畜生不如,求你别杀我……呜呜……” 呵,倒是很识识务,只是现在才道歉,似乎太晚了,因为凤颔雪已经死了。 “我没想杀你,只是断手断脚,你至少还活着呀。”她说得云淡风清,笑得更是灿烂夺目。 方柔儿失声尖叫,“不要不要……王妃姐姐,不要……” “这可由不得你!”凤仪突然出手,将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方柔儿已经哭成泪人,绝望的垂死挣扎,凤仪的小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对着方柔儿高高举起,“放心,很快就好了……” “啊……”方柔儿吓得紧闭双眼,同一时间,一只飞镖从外面飞进来,刚好打落了凤仪手中的尖刀,只听得“哐当”一声响,两把刀同时被撞落在地上。 “谁?”凤仪丢下方柔儿,回头看去,却见御景墨身着白色长衫款款而入,俊脸阴沉,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死死的锁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看透,“敢在本王王府胡作非为到这种地步,难道当本王死了吗?” 凤仪也用同样锐利的目光打量他,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武功高手,刚才那么远的距离,他竟然准确的打落了那把小刀,光凭这一点,就不能小看他,看来今天想为凤颔雪报仇是不可能了。 “给王爷请安!”小雨很懂规矩,先行行礼,还不忘对凤仪猛使眼色,可惜凤仪根本不吃这一套,依然挺拔如松,沉默的对上御景墨,并不作任何声辩。 在不了解敌情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方柔儿一听到御景墨的声音,立刻从床上飞扑过去,死死抱住他的大腿,惊吓过度的她实在狼狈,“王爷救命啊……王妃姐姐要杀我,不不,要断我手脚,我好怕啊……呜呜……” ------------ 第十一章 告状 御景墨轻轻抱起她,视线却未离开凤仪,冷声道,“本王倒要看看,谁敢伤本王的爱妃?” 凤仪冷笑,也不跟他斗嘴皮子,对一边的小雨说,“我们走。” 完全视两人为空气,从他们身侧饶过,踏出大门。 好嚣张的女人!竟敢完全无视本王……御景墨嘴角抽了抽,他想过千种万种可能,最没想到的就是这种,她竟然无视他? 这个可恶的女人,吃错药了吗? “站住!”他一声怒吼,丢下方柔儿,追了上去,他不能容忍这个丑女对他的无视,绝对不能! 凤仪明明听到了他的话,却依然未停步子,甚至有意识的加快了步伐,小雨好心提醒,“公主,王爷好像在叫我们,哦,他追来了。” 凤仪懒得搭理,“别管他,当做没看见!” “我跟你说话,没听见吗?”御景墨真的快被气疯掉了,他用轻功追了上来,横在两人面前,一张俊脸已然涨红,因为他感觉自己很丢脸。 凤仪翻着白眼,很直白的打击他,“我听见了,可是我不想理你,不行吗?” “你你你……”御景墨用手指着她的鼻子,半响才挤出一句话,“为什么?” 好吧,就算他以前对她不闻不问,但从未委屈过她吧?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以正妃的级别分配的。 凤仪很怀疑他的脑袋里装的是稻草,“对一个种马,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因为语言不通嘛。” 小雨急得直冒汗,公主,你太伤人自尊了吧?人家好歹是个王爷啊! “你说本王是是……是……” “难道不是吗?” 御景墨气得直咬牙,“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难道王妃是在吃醋吗?” 凤仪无语半响,果然是语言不通啊。 两人正僵持,那边一阵喧闹,是丽妃,慧妃和李莲蓉哭哭涕涕的找来告状了,三人身后拥着大批的奴才,所谓声势浩大,“王爷,您要为妾身作主啊……” 御景墨其实也是刚回府,一进门就碰到方柔儿的贴身侍女,惊慌的说王妃要杀柔妃,让他赶紧过来,他二话不说就飞奔而来,救下了方柔儿,这气都没来得喘上一口,又乌泱泱来了一批,直觉告诉他,这事跟这丑女人肯定有关系,果然,就听到挺着大肚子的丽妃说自己的两个贴身婢女被王妃打残了,又听慧妃说自己的人参鸡汤被王妃喝掉了,然后是李莲蓉说自己被王妃丢进荷花池,险些命丧黄泉…… 他这才出去了半天,府里就出了这么多事?而且全是一人所为…… 再看罪魁祸首,竟然一副淡定自若的仿佛外人在看戏,完全没有一丝愧疚感,或者惹了事之后的惊慌,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王妃,此事当真?”御景墨沉声询问,很有家长的风范。 凤仪嗤笑一声,冷声道,“本王妃只是按规矩行事,何错之有?” ------------ 第十二章 老鼠变老虎 小雨在心里为她叫了声好。 “什么规矩,我那两个丫头犯了何错,被你打得连亲娘都认不出来了。”丽妃故意把大肚子往前一挺,正声道。 “两个丫头私下议论主子是非,一人五十嘴巴,已是轻罚,丽妃,本妃没定你个管教不严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不感谢本妃,还敢血口喷人?” 丽妃被她呛得无话反驳,再说下去,她都有罪了,当着王爷的面,她也不能泼妇骂街,只好怒瞪着她。 慧妃马上接道,“好,就算两个丫头有错,你罚便罚了,为什么还要抢我的人参鸡?难道因为你是正妃,就可以这样蛮不讲理吗?” “哦,原来是那罐鸡汤呀。”凤仪脸不红心不乱,“本妃还不是怕有恶人在汤里下毒,所以以身试毒,只是试的时候多喝了几口而已,想来慧妃不是小心眼的人,为了一碗鸡汤跟本妃理论,那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还以为我们王府多寒碜,丢的也是爷的脸不是?” 这帽子戴下来,实在让她无法承受,再说下去,她就真成了小心眼的人,还给王爷丢了脸,慧妃梗着脖子,吃了个哑巴亏,恨恨的咬唇不语。 小雨已经忍笑快忍出内伤了…… 原本是心情沉重的告状,到了这里,倒是让人哭笑不得,连御景墨也很佩服某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可不知道,原来某人这么伶牙俐齿的。 “王妃姐姐,那我呢?妾身何错之有?你要推我入水,至我于死地?”李莲蓉一副楚楚可怜,柔弱无辜的可怜模样,让人心疼。 凤仪见不得她这副恶心嘴脸,挖苦道,“你身上太臭了,本王妃让你下水好好洗干净,明白?” 李莲蓉几乎昏厥,“你你……” “够了。”御景墨沉声打断,轻咳了两声,说,“既然只是误会,大家就都散了吧,别让人看笑话。” 他竟然护着她?连凤仪也投过去惊讶的目光。 这么明显的护短,聪明人都不敢再废话,一群女人再委屈也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是。” 一大群女人终于乌拉拉的散去了,但临走时丢下的无数不甘心和怨恨的眼神,凤仪可是全盘接收了。 原地又只剩下凤仪和御景墨,继续僵持。 “王爷没事,我就回去了。”凤仪实在受不了他探试的目光,想闪人了。 御景墨这才回过神来,他竟然看这个丑女看呆了?刚才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竟意外的发现她的双眼很美很迷人,就连瞪他的时候,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娶她进门已有三年,他从未好好看过她,更从未关心过她的死活,在他的府中,她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每次不小心碰到她,就会看到她羞涩闪躲,惊慌胆小如惊弓之鸟,那萎萎缩缩的模样,实在让人讨厌,就像生活在黑暗下水道的老鼠。 可是突然之间,她变了,从一只老鼠变成了老虎,她的眼神不再萎缩羞涩,而是凛冽如冰;她的身姿不再闪躲惊慌,而是挺拔如松;她的气势不再软弱无能,而是雷厉风行,势如破竹。 ------------ 第十三章 中毒 那份张狂,那份霸气,那份超然的气质,混然天成,不带一丝做作。 是什么改变了她?亦或者,这才是她本来的面貌? 御景墨注视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凤颔雪,原来你是这么有趣的一个人。 ** 对着镜子坐了很久,凤仪缓缓起身,走到窗前,面对屋层叠叠的琉璃瓦屋顶,陷入沉思。 从穿越到这身体里,她还没来得急好好的照镜子,不知道这凤颔雪是美是丑,但前世的自己,绝对是顶极美女,凡是见过她的男人,无不为她的美貌外表所折服,正因为如此,她出任务总是比别人顺利,因为很多男人就死在她的美色之下。 之前她一直以为凤晗雪真的很丑,可刚才已经仔细的看了很久凤颔雪的容貌,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去掉她脸上那黑褐色难看的蝴蝶瘢痕,她的五官脸型几乎与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样,都是绝顶的美人。 “公主,等小冰回来,她一定可以治好您的脸。”小雨以为她在为容貌伤心,好心的劝她。 小冰和小雨一样,是凤颔雪带过来的陪嫁丫头,为她找解药去了,凤颔雪的记忆并不完整,所以很多事情还是小雨告诉她她才知道,除非她能直接接触到某个人,这样身体对那个人的记忆才会觉醒,所以对小冰,她也只有一个名字的模糊容貌的记忆。 凤仪侧过脸,微微一笑,她其实不太在乎容貌,只是在想是谁这么恨凤颔雪,要对她下这么重的毒,毁掉一个女人的容貌,比杀死一个女人更加狠毒。 “小雨,我是什么时候毁的容?” 小雨虽然奇怪她为什么忘记了这么多事,但还是很耐心的一一回答:“是三年前,您出嫁的头一天还好好的,出嫁那天脸上皮肤有点红,但还没有影响,之后在路上一天一天恶化,起先我们都以为是水土不服,可后来越来越严重,因为是慢性毒,之前根本查不出来。” “是什么毒?” “好像是叫什么矾……” “矾尘子?”几乎只在一瞬间,凤颔雪的记忆又打开了,凤仪一下子想了起来,“矾尘子是西落国特产植物,其果有毒,中毒者面容俱毁,如无解药,毒侵内脏,必死无疑……” “对对对,就是这种毒。” “可是这种毒非常难以提练,普通老百姓根本没有这个能力,而唯一的可能就是皇室中人……小雨,你认为会是谁想害我?” “公主从小仁爱善良,深得皇上疼爱,下人尊敬,从未跟任何人起过冲突,奴婢实在想不出有谁会下此毒手,不过……” “不过什么?”凤仪最讨厌别人说话支支吾吾,偏偏这个小雨有这个坏习惯。 “哎呀,不可能的……”小雨摆摆手,“算了,还是不说这个了。” 凤仪眼睛一瞪,“你有什么瞒着我?小雨,我最讨厌不忠的人……” 小雨吓得直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怕说错话。” “说错了也没事,你说。” “其实也没什么,是二公主,当年西落国主动求和,皇上起先是想让二公主和亲的,但二公主死活不肯,还在皇上面前大哭大闹,说皇上偏心,舍不得把你推入火坑,竟让她去代替,这事闹得很不愉快,二公主这人虽然急燥了点,但应该不至于下这样的毒手吧?” ------------ 第十四章 王爷驾到! 凤仪笑而不语,这话还真不好说,前世她的亲妹妹从小相依为命,还不是为了一个男人对她痛下杀手,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那后来为什么嫁的还是凤……我?” “原本皇上非常坚持要嫁二公主,就算二公主绝食抗议也没用,可没想到东昭国二王爷点名要娶你,皇上虽万分不舍,但为了江山社稷,还是答应了,公主,听说您走的时候,皇上都哭了。”小雨说到这些,眼睛也红了。 凤仪一点也不感动,却抓住了话中的重点,“你说是二王爷点名要娶我?” 那个种马既然点名要娶凤颔雪,为什么娶过来又这样虐待? 小雨还没来得急回答,门外一声骚乱,“给王爷请安!” 大概是因为御景墨从未踏进过这园子,所以园子里的下人都特别吃惊,以至于请安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小雨一惊,“王爷来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凤仪皱眉,嘀咕道,“麻烦来了。” 小雨小声提醒,“公主还是别惹王爷生气,奴婢下去了。” 小雨刚退到一边,御景墨就大摇大摆的进来了,架势摆得很足,可惜某人不给面子,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把视线调向窗外。 不请安也就算了,连个好脸也不给,这太说不过去了吧?御景墨故意清咳两声,冷声道,“王妃架子真大,本王都亲自过来了,连杯茶都没有?” “想喝茶大可以去别院,我这里还真没茶。”凤仪自顾自坐下,“王爷请回吧。” 这不是明显赶人吗?御景墨忍着怒火,反手踱着步子,“王妃好像很讨厌本王?” 何止讨厌,简直就是恶心加反胃。 凤仪投过去一个“你很聪明”的赞赏,嘴里却凉凉回道,“不敢。” “本王看你胆子大的很,以前的胆小都是装的?三年的冷落,终于让你原形毕露了吧?” 凤仪冷笑,“你觉得是,那便是。”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个女人像在挑战他的底线,御景墨有点想掐死他,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拿架子,对他表现出嫌弃,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个女人还是个丑女,这让他情何以勘? 想当初,他就是被她骗了,说什么长公主凤颔雪是西落国第一才女加美女,他御景墨要娶的,当然是世间第一,却没料,到手的却是天下第一丑女,让他沦为东昭国第一大笑话! “本公主就这个态度,你爱看不看,又没人留你。”凤仪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下一下的打着拍子,一副“谁怕谁?”的大无谓表情。 “你……”御景墨压下怒火,突然笑了起来,“王妃是不是在怪本王这几年的冷落?” 见过自以为是的,没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凤仪正声道,“对不起,王爷实在多心了,本公主对王爷没半点那种意思,王爷可千万别会错了意。” “没有吗?”御景墨突然从怀中扯出一块手帕,“那么这个如何解释?” ------------ 第十五章 谁会错了意? “没有吗?”御景墨突然从怀中扯出一块手帕,“那么这个如何解释?” 凤仪皱眉看了很久,摇头问,“这是什么?” “你送本王的手帕啊。” 凤仪再一细看,那手帕上竟然还绣了一对鸳鸯,这个凤颔雪,她竟当真爱上这个种马了?竟然还送这种东西,还嫌自己不够丢人? 她故意指着那一对鸳鸯说,“这对鸭子绣得不错。” 御景墨的脸立刻就黑了,“这……这是鸭子?” 凤仪很无辜的点头,“是啊,不是鸭子,那你以为是什么?” 御景墨郁闷了,难道他能说自己以为是鸳鸯,再说是自己会错意了? “咳咳……本王就说,这鸭子……还不错。” 凤仪忍着笑,附和道,“是不错,那天刚绣好,天上掉下一堆鸟屎,我嫌恶心,就送给你了,没想到你还留着呀?” 御景墨目瞪口呆,突然感觉手上的帕子有点臭,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凤仪忍笑忍到肚子疼,心道,你怎么还不走? 半响,御景墨把帕子收回到袖子里,看到她得意的脸,才发现自己被她耍了,却又喊不出冤来,只好把这怨气往肚子里咽,“其实本王来,是有正事。” 凤仪翻了个白眼,你废话真多。 “三天后,高丽国有使来访,你跟我一起进宫赴宴。” 凤仪最讨厌繁文缛节,她又不懂规矩,进宫肯定会暴露自己,“本公主最近不太舒服,王爷还是带别人去吧。” 他以为他说出这样一番话,她会激动到泪流满面,毕竟以前宫里有这样的活动,他都是带慧妃去的,只是这一次父皇极力要求她带正妃,他才不情不愿的过来的,没想到,她还不给面子,“你……” 他一甩衣袖,“你以为本王想带你?不知好歹!” 他是不想弄得这么僵的,毕竟传言他冷落正妃的种种劣迹已经传入皇宫,父皇为此事大怒,并且要求他这一次一定要带正妃同行,他这才不情不愿的跑过来。 “本公主本来就不知好歹,王爷就不要浪费心思了,还是带着您的美眷去吧。”凤仪凉凉的说,“小雨,送客。” 御景墨气火攻心,身子一闪,已经站在她面前,一只手轻松的捏住了她的下巴,身体接触的一瞬间,凤颔雪与御景墨的记忆大量觉醒,他们成亲的当晚,当他挑起盖头,露出惊讶又失望的脸,她的心也跟着瞬间跌落,摔得粉碎;她总是在不显眼的地方偷偷注视他,只要听到他的消息,内心就欣喜,只要能这样静静的待在他身边,她就满足;每次看到他,她的心都会失控的乱跳…… “凤颔雪,不要拿你的无知试探本王的底线,在本王面前,你无权说不!” 凤仪眯起眼,收回记忆,但感觉心跳已经乱得不像话,这是凤颔雪对他的感觉。 ------------ 第十六章 我想学武 眼中杀气腾腾,身子顺势一倒,一只腿直踢向他的命根子,御景墨身子一闪,额头虚汗已现,刚才如果慢了一秒,他的命根子就废了。 成功的脱离了他的魔掌,凤仪拍拍灰尘站起身,“王爷,你竟可以再用蛮力试试看,虽然我武功不如你,但不代表我可以任你宰割!” 她说得极其认真,他相信她做得来,刚才那一脚可不是开玩笑,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第一次感觉到棘手,这个女人真是让他捉摸不透,但绝不软弱,不是他吓唬两句就能驯服的,她像一匹野马,无人能驾驭。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能伤她,现在他冷落她的传言已经满天飞,听说西落国国君都有耳闻,已经大动干戈,虽然东昭国曾经威风凌凌,逼得西落国主动求和,但经过这三年的休整,西落国已然强大,现于东昭国不分上下,正因为如此,这次父皇才严令他一定要带上正妃,以灭谣言。 可眼前这种情况,难道要他主动示弱求和?他可做不到! “这事就这么订了,三日后,你随本王一起进宫。”他撂下话,大步踏出房间,留给她一个僵硬的背影。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凤仪才放松,其实她刚才也怕他再用强的,她不敢保证自己次次能躲开他的攻击,她是杀手,动作快是她的最大优势,所以一般人根本无法躲开她的攻击,可刚才,他竟然轻松的躲开了,他的武功一定很高。 “公主,您为什么又惹王爷生气了?这可是他三年来第一次踏进这屋子,奴婢还以为你们的关系会有好转。”小雨端着茶,瘪着小嘴。 凤仪对她的问话不置可否,接过茶咕咙喝下去,“小雨,我想学武!” 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变强。 小雨完全跟不上她的思维,“公主,您想学武?您不是最讨厌打打杀杀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她一只手敲打着椅背,挑眉看向她,“我想知道,在这个世界,如何才能学到武功?要拜师吗?找谁?” 小雨放下拖盘,对她的话也不太上心,认为她只是三分钟热度,“拜师倒不用,我们西落国本来就重武,当初皇上还召告天下百姓,人人习武,保卫家国,为此,还免费发放武功秘籍。” 凤仪很无语,原来这个年代,武功秘籍都成白菜了,“那现在你有武功秘籍吗?” 小雨像变戏法似的,从衣袖中摸出一本书给她,“这个就是了,人人都有。” 凤仪接过来看了一下,竟然不是太难懂,小雨介绍道,“这个只是入门,公主如果想学,先从这本书开始。” 凤仪真没想到这么简单,有些欣喜,“好,先把这入门学好,有了基础才能学高深的,小雨,你出去吧,我慢慢研究。” 小雨刚走到门口,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丫头,将她撞翻,“王妃,不好了,右丞相夫人过来了,请您立刻过去见她!” ------------ 第十七章 绝命丸 小雨揉着肩膀站起来,顾不上疼,“公主,那不是慧妃的娘亲吗?听说她可是个难缠的主儿。” 凤仪放下书,不悦道,“本妃是正妃,她有什么资格让我去见她?区区一个丞相夫人而已,敢在王府作威作福?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公主,那夫人明显是为了那只人参鸡过来的,我们毕竟理亏……”小雨提醒。 “说起那只鸡……”凤仪舔了舔嘴唇,“本公主还真吃上瘾了,小雨,为了多吃几只鸡,我们就过去看看她吧。” 小雨嘴角抽了抽,乖乖跟在她身后。 到了正厅,老远就听到一个妇人尖声大骂,说某人不要脸,抢了她家的人参鸡,各种脏话不勘入耳,凤仪平静的踏进去,就看到一群女人围着一个略显肥胖的妇人,想必那妇人就是丞相夫人了。 “娘,您熄怒,别气坏了身子。”慧妃送上茶点,满脸委屈的模样,一干侍妾个个都在幸灾乐祸,趁机告状,说凤仪的坏话,然后火上浇油。 凤仪对这群无知的女人,很是无语,清咳了一声,大步踏进屋子,小雨很有气势的喊道,“正妃娘娘驾到!” 无人响应,场面无比尴尬。 凤仪无所谓的笑笑,也不计较,迎上丞相夫人鄙视的目光,冷声道,“丞相夫人,来者便是客,请坐吧。” 丞相夫人一声冷哼,“别跟老娘来这套,老娘今天来,不是坐客的!” “哦?那你来干什么?”凤仪明知故问,笑得一脸无害。 “你心知肚名,偷了我家的人参鸡,竟还能如此镇定,可见你脸皮之厚,无人能及!” 凤仪微皱眉,“原来是说那只鸡啊,味道确实不错,不过吃都吃了,您想怎么样呢?” “当然要你赔!”丞相夫人一只肥手指着她的鼻子,怒目而视。 所有人都掩嘴偷笑,毫不掩饰对凤仪的鄙视和取笑。 小雨涨红了脸,但这边理亏,也不知道怎么帮凤仪,只好沉默的瞪着众人。 凤仪点头,“嗯,应该赔的,丞相夫人,您过来,我赔给你。” 这么好说话?众人都诧异了,面面相觑,这还是前两天在府里横行霸道的正王妃吗?难道又变回了以前那个胆小的小老鼠? 小雨着急了,小声说,“公主,我们拿什么赔啊?” 凤仪没理会她,看着丞相夫人走近,突然揪住她的衣襟,在她惊吓的一瞬间,塞了一颗东西她嘴里,一拍下巴,东西就吞了下去,丞相夫人脸色大变,“你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凤仪轻轻拍了拍手,笑道,“绝命丸!” 众人大惊失色,丞相夫人吓得几乎瘫倒,被几个婢女扶住才勉强站稳。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竟然下毒?”慧妃颤抖着反问,扶住母亲,“娘,您哪里不舒服?” 丞相夫人吓得语无伦次,六神无主,“我……我肚子疼……哎呦……” 凤仪淡定的斜了她一眼,对她很无语,即便她真的给的是毒药,也没这么快发作的吧?何况她只是把刚才喝剩的茶叶揉了一个小团塞她嘴里,看把她吓得,就这胆量,还敢来这里跟她叫板? ------------ 第十八章 日子快活似神仙 “娘,您别吓我,您要撑住啊……”慧妃哭成泪人。 众人也都不敢再嘻笑了,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到安全的地方,警觉的盯着凤仪,生怕她对自己下手。 “别哭了,吵死了。”凤仪不满的警告,“要想她活命,你们就乖乖听我的话,这绝命丸不会立刻要了她的命,但也活不过一个月,前十天是肚子疼,然后内脏开始慢慢腐烂,最后烂到皮肤,整个人烂成一滩泥死掉……” 她故意说得吓人,果然吓坏了众人,一干妃子搂在一起瑟瑟发抖,连小雨都吓傻了,公主哪来这么厉害的毒药? “哎呦,我不想死啊,女儿啊,快救救娘吧……”丞相夫人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虚弱的哭了起来。 “好,我们听你的话,你要怎么样才肯救我娘?”慧妃终于服软。 凤仪只想快点了结这边的一切,回去好好习武,所以也不废话了,“本妃要求并不高,只是还挺喜欢吃丞相夫人的人参鸡,所以,今后的一个月,你们每天送一只鸡过来,我就给你们一颗解药,一个月后,毒自然就解了,明白吗?” 丞相夫人揉着肚子哀求,“这人参鸡无比珍贵,我们老爷好不容易弄到一只,就被您给吃掉了,哪来那么多送来?” “那是你们的事,反正没有人参鸡就没解药,本妃乏了,回去休息了。”凤仪不理会众人,转身欲走,又想到这几天要习武,不希望以后再有这种事打扰到自己,为了以绝后患,她突然转身,用阴蛰蛰的声音警告,“以后再有人挑衅本妃,后果自负!” 众人连连摇头,瑟瑟发抖,一起恭敬的跪下,“请娘娘放心,妾身恭送娘娘金安!” 回来的路上,小雨忍不住好奇心,终于还是开口询问,“公主,您不是从来不配毒药的吗?” 凤仪停下脚步,看着她,“你说我从来不配毒药?意思是说,我会制作毒药?” 对她的反问,小雨很诧异,“是啊,公主对各种药材,毒物都很精通,但公主以前说过,懂这些只为防身,并不害人,可今天……” 凤仪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脑海中会突然蹦出一些比如,“矾尘子”这样的词,并且熟知它的毒性,原来凤颔雪还有这等本事。 “我刚才给她吃的只是茶叶梗,小小的教训她一下而已。” 小雨无语,“那她还说肚子疼?” “心理作用吧。” 接下来的几天非常安逸,再也没有挑事的人找上门,凤仪每天沉浸在武学书上,按照上面的方法运气,累了还有人参鸡吃,日子快活似神仙。 三天后,御景墨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依然玉树临风,身着白色长衫,头束同色玉带,腰缠明黄镶金宝石腰带,脚蹬净色倒钩宝石靴,端的是翩翩佳公子一枚,凤仪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是好看。 “王妃准备好了吗?”他的声音依然清冷,负手而立,威严自带。 ------------ 第十九章 初见太子殿下 凤仪不想跟他正面冲突,在她的武功还没超过他之前,她不想输得太狼狈,所以,偶尔的顺从也没什么,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去参观一下皇宫吗? “请王爷稍等!”凤仪放下书,唤来小雨,“为我梳洗更衣吧。” 御景墨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将她等出来,远远看去,她同样身着一套白色衣裙,同色飘带将发丝轻挽,再配上轻薄白色面纱,给人一种神秘的朦胧美,那双美丽的眼睛透着清冷,给人绝美的视觉效果,仿佛仙女下凡,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裙角轻摆,美不胜收。 凤仪很满意他的反应,她故意将自己打扮得很素净,这种翩然若仙的感觉正是金庸笔下的小龙女的形像,在她看到他一身净色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小龙女,这样真的很般配。 小雨却不高兴,一直小声嘀咕,“公主,又不是奔丧,干嘛穿成这样?” 想起刚才就郁闷,小雨精心挑选的珠花配饰,她一样不戴,小雨挑选的鲜艳的衣裙,她也不要,最后折腾了一个时辰,就把自己打扮成这副模样,说得好听,节俭素净,说得难听,就是寒碜,这不是把西落国的脸都丢了吗?别人还以为她堂堂西落国公主,连嫁妆都没有,竟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凤仪不理会小雨的埋怨,径直走向御景墨,迎上他惊艳的目光,“王爷,出发吧。” 御景墨嘴角上挑,说了一个好,两人并肩往外走去。 这是第一次走出王府,凤仪强压下好奇心,目不斜视,跟着御景墨上了马车,马车里铺了很厚的棉被,还放了舒服的靠枕,只是两个人坐在里面,还是感觉有点拥挤,特别是面对面坐着的时候,视线总是会不自觉的撞到一起,略显尴尬。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凤仪一坐下就开始打坐,这是武学最基础的基础,打坐可以锻炼一个人的耐力。 只是,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打坐的时间总是很快,不知不觉,马车停了下来,“王爷,到了!” 凤仪缓缓睁开眼,看了御景墨一眼,御景墨突然绽放出难得的灿烂笑容,伸出一只手,客气且体贴的温柔说道,“爱妃,下车吧。” 爱妃?凤仪嘴角扯了扯,强忍下想吐的欲wang,瞪了他一眼,却得到他更加得意的狂笑。 没有要他扶,凤仪自己跳下车,看到面前雄伟威严的皇宫,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巍峨的宫墙将外面隔绝,里面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远处高大沉重的城门大开,门口有重兵把守,个个严阵以待,给人肃静威严之感。 “二弟!”远远的,一辆马车冲了过来,险些撞到他们的马车,御景墨眼疾手快,将凤仪拉到身后,那辆马车刚好停在他们面前,车夫跳下马,掀开帘子,一位面若桃花,身姿英挺的年轻男子跳下来,御景墨赶紧行礼,“给太子殿下请安!” ------------ 第二十章 不近女色? 凤仪跟着弯了弯腰,大方的打量着面前的年轻男子,他的五官与御景墨有些神似,只是感觉更加豁达一些,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尊贵的感觉。 “私下,我们兄弟之间就别来这一套了,快快请起。” 御景墨直起身子,“大哥何事如此匆忙?” 御临染摆摆手,“还不是为了高丽国公主的事……” 御景墨接道,“难道父皇真的要和高丽和亲?” “你也听说了?”御临染苦着一张脸,“不是和亲,是高丽国死皮赖脸的送过来的,父皇问我要不要,你说这……” “大哥不想要?”御景墨半打趣的说道,“听说这高丽公主容貌不凡啊。” 凤仪在心里冷哼,种马就是种马,一说到女人就差流口水了,此时心里一定恨死了,为什么没把高丽公主许给你吧? “唉呀呀……”太子竟然红了脸,一副纯情小男人的模样,“二弟,你明知道我不近女色,不如我去跟父皇说,让他把高丽公主许给你吧。” 不近女色?难道他是个gay?凤仪在心里惊叹了一翻,然后又觉遗憾,这么漂亮的美男子,竟然是个gay?不过她更加好奇,他是直还是弯? “咳咳……大哥,还是算了吧……”御景墨轻咳两声,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开这样的玩笑,身边这位正妃最近可是醋坛子,还当面骂他种马,要是他此时接受这高丽公主,那后果…… 御临染立刻会意,然后故装惊讶,“哎呀,弟妹今天真是美若天仙啊……” 御景墨再次大咳起来,整张脸都憋红了。 凤仪冷冷的看了一眼御临染,“多谢太子殿下夸奖!” 御临染这才发现说话的不是慧妃,他一愣,然后拉起御景墨到一边,小声问,“这位是?” 他们以为凤仪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却没想到,凤仪学过唇语,她能看懂他们在说什么。 自从御景墨发现凤颔雪是个极品丑女,就一直将她关在王府,从未带出来过,更不准她随意露面,所以三年了,几乎没人认识凤颔雪,御临染惊讶也情有可原。 “她就是景王妃!”御景墨苦笑了一下。 “啊啊啊……你不是说奇丑无比,无法示人吗?”御临染简直像受了打击,夸张的指向凤仪。 此时的凤仪,无论是气质还是身姿,都无法跟丑陋扯上半分关系,她像一朵开在天山的雪莲花,突兀的释放着她的美。 “你没发现她戴面纱了吗?”御景墨好心提醒,果然,他刚才见到她,也会自动忽略她的脸,只因为她这一身素净与她的气质仿若天成,那面纱根本没有遮出半分风华,只是让将她的美更加含蓄的释放,没有人会认为那面纱之下的脸会有瑕疵。 御临染盯着凤仪又看了几眼,摇头叹息,“难道说……唉,那真是天下第一不幸,要不然,一定是位倾城倾国的女子!” 对两人这样的评价,凤仪并没有什么感觉,不高兴,也不伤心,因为在她眼里,他们评论的仅仅是凤颔雪,跟她没有关系,她是凤仪! ------------ 第二十一章 夫妻斗嘴 虽说没有不高兴这个,但两个大男人这样公然在她面前八卦,还是让她很不爽,“喂,你们有完没完?” 两人诧异不已,同时回头盯着她,敢这样打断皇子说话,她算是第一人了。 御景墨很想拿出男子汉的气概,拿出夫君的威严来,可看到凤仪那双冰冷漂亮的眸子,他竟然什么都说不出口,幸好御临染这人好说话,并未因为凤仪的无礼而生气,哈哈一笑带过,“弟妹想必是等急了,都怪我考虑不周,我们进去再说吧。” 御景墨顺阶而下,“大哥请。” 御临染走在前面,经过凤仪面前的时候,多看了她两眼,御景墨在后面拉了凤仪一把,小声提醒,“不要乱说话!” 凤仪无视他,一直盯着御临染的背影,她发现御临染的身材比御景墨还要正点,宽肩窄屁股,高大威猛,在现代绝代可以做顶级名模,对御景墨的提醒,她不屑一顾,“我知道怎么做,你管好自己吧。” 热脸贴了冷屁股,御景墨很气恼,碍于场合又不能发作,心里像猫抓,真不想带这个女人在身边,简直就是他的克星啊! “凤颔雪,本王的话你一句也听不进去,是不是?让你不要乱说话,很难吗?不会说就闭上你的嘴!” 御临染武功高强,耳力过人,当然不可能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但他很配合的四处张望,好像在看风景。 凤仪没感觉自己哪里说错了,对他这样莫名的怒火,更是不买帐,反驳道,“你有病啊?有病找大夫去!” 御临染第一次听到夫妻之间这样吵架的,感觉蛮有趣,忍着笑继续光明正大的偷听。 “你你你……”御景墨又被她气得无话可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就你这句话,本王就可以治你死罪!” 凤仪还是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竟然还拿出死罪来压她,她怕吗?笑话,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会怕死? “笑话,我说句话就死罪,那我早死千次万次了,你少在这里无事生非,难道说,你是因为我跟太子殿下多说了几句话,就吃醋了?御景墨,你没这么无聊吧?” 御临染眼里笑意更浓,这个女人说话真是无所顾及,当真是西落国第一公主,想必从小被宠惯了。 “哈哈,你说的是天下第一大笑话吗?凤颔雪,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模样,还想本王会吃你的醋?下辈子吧!”御景墨气得不轻,拉开扇子呼啦狂扇。 “既然你不会吃醋,那我不妨就直说了,人家太子殿下的身材可比你好多了,宽胸窄屁股,高大威猛,多有男人味儿,哪像你,干瘪小男生,完全没发育好!”凤仪故意气他,说话也刻薄,御景墨当然不可能像未发育好的小男生,只是身材略瘦一些而已。 御临染再也无法淡定了,一张俏脸涨到爆红,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转过身,以手握拳,咳了起来。 ------------ 第二十二章 初见老皇帝 御景墨气得混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凤仪拨开他的手,径直走向御临染,“太子殿下,我们走吧,说太多,口渴。” 御临染红着脸点头,不敢看她的眼睛,继续往前走。 御景墨的脸一阵白一阵绿,最后全黑了,看着两人的背影,气得快要吐血。 之后的沉默中带着尴尬,御临染的脑中一直在回响凤仪的那句话,“宽胸窄屁股,高大威猛……” 无法淡定啊,有木有? 凤仪最惬意,没心没肺的跟在一边,完全不知道自己今天的一番话,造成了多大的威力,不低于广岛原子弹吧。 终于到了喜乐殿,凤仪还算聪明,退到了御景墨的身边,斜了他一眼,碰上他平静的目光,这小子挺能忍,这么快就恢复了常态。 皇帝高高在上,见到三人进来,还没等他们跪下去,就挥手,“都平身吧。” 凤仪刚要跪下,一听这话,立刻就站直了,但没料到御临染与御景墨还是规规矩矩的跪了下去,她也只好再次跟着跪下去,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万万岁,上面再次传来“平生”,三人这才站起来,有太监领着他们入座。 太子的位置在皇上下首,凤仪和御景墨与之相连,凤仪故意坐到靠近御临染的那一边。 “景儿,这位就是朕的好儿媳――西落国君的宝贝长公主吧?”老皇帝慈祥的看了过来,御景墨恭敬的起身,答道,“回父皇,正是!” “来来来,让朕瞧瞧。”老皇帝对凤仪招手,凤仪起身,拾级而上,她也正好想瞧瞧皇上长啥模样,走到近处,她略有失望,不过是一个穿着龙袍的老头儿,笑起来的时候很有趣,胡子一抖一抖,她恭敬的喊了声“父皇!” 老皇帝很高兴,连连说好,御景墨紧张的盯着上面,生怕凤仪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结果没料到,凤仪在上面把老皇帝逗得哈哈大笑,最后还赏她玉如意一枚,黄金千两,外加各种高级绸缎。 凤仪领了赏,退了下来,一坐下,御景墨就小声问她,“父皇问你什么?” 凤仪鄙视他,“你真三八!” “三八?三八是什么意思?” “就是鸡婆。” 御景墨无语了,这个女人,他真的好像掐死她,掐死她…… 碰了一鼻子灰,御景墨气得独自喝闷酒,过了一会儿,御临染将脑袋伸了过来,小声问,“弟妹,父皇问了你什么?” 凤仪笑笑,说,“他问我在这边住得可惯。” “那你怎么回答的?父皇好像很开心。” 凤仪一边倒酒一边笑,“我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噗……”御临染险些喷酒,“你这样回答父皇?” “是啊。” “哈哈,也只有你才敢说这样的话。” 御景墨死死捏着酒杯,听着凤仪与御临染说说笑笑,虽然他极力假装不在乎,但这心怎么就酸溜溜的?他和御临染问一样的问题,她却只回答他,为什么?她真的那么讨厌我? 御景墨突然伸出手,将她拉向自己,凤仪一个不稳,撞进他怀中,“你干什么?” 御景墨咬牙,“你是本王的王妃,不要与别人勾三搭四,好好呆在本王身边。” ------------ 第二十三章 装B的高丽公主 两人这样的互动,放在众人眼里,那是恩爱无比,老皇帝付着一把花白的胡须,笑得很开怀。 众人赶紧拍马屁,“皇上,景王爷和王妃真乃一对壁人,伉俪情深,情比金坚,让人羡慕啊!” 凤仪直翻白眼,哪里来的伉俪情深?还情比金坚,你们也太会用词了吧?明明是苦大仇深,冤家路窄…… 外面突然大声唱道,“高丽公主到……” 众人不再言笑,个个正襟危坐。 一阵香风飘进来,随后是漫天玫瑰花瓣,两排宫女手执花篮,一路走一路撒,凤仪嘴角抽了抽,果然是高丽棒子,真能装b啊! “装b遭雷劈。”凤仪冷哼一声,御景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小声问,“不喜欢?” “做作。”凤仪把掉在面前的花瓣挥开,一脸嫌弃。 直到整个大殿全被花瓣铺盖,那位传说中的高丽公主终于款款而来,一边走一边跳着舞,腰上两个鼓,跟韩剧中看到的那种传统舞蹈一样,打扮也差不多,别说,这高丽公主长得还真不赖,皮肤白嫩,五官清秀,那双小眼睛特妩媚,小脑袋扭到哪里,都要放放电,大概是猜到御临染和御景墨是皇子,看向这边的次数特别多,放电也放得很生猛,直把凤仪也电得七晕八素,几乎呕吐,在这种折磨和煎熬下,一首曲子终于完了,凤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过,虽然她不太喜欢,但据她观察,在场所有的男子,都为这高丽公主所折服,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 凤仪笑笑,又回头看御景墨,这小子果然好色,盯着人家公主不停的打量,她轻轻碰他,“好看吧?不如去向父皇要了她?” 御景墨清咳两声,解释道,“本王是在为大哥把关……” “切。”凤仪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鄙视。 御景墨笑得很开怀,“你在吃醋?” “吃你个头啊,我倒是希望你娶了她,免得太子殿下为难。” “你……”御景墨脸色又黑了。 高丽公主给皇帝行礼,整个人都快趴到地上,拜得很是虔诚,老皇帝很高兴,挥手道,“赏。” 凤仪直翻白眼,这老皇帝真是钱多的没处花。 “平身吧。”皇帝和颜悦色,“公主长途跋涉,想必劳累,坐下说话吧。” 高丽公主被带到下首,正好与凤仪相对而坐。 凤仪这才好好的打量她,确实是个美人胚子,长得有点像韩剧明星朴敏英,不过身材矮小一些,穿着那宽大的韩服,像个发育不良的半大孩子。 接下来比较无聊,老皇帝问了一些话,都是问候公主家人的话,还有一些国家安定之类的话,公主一一回答,且话语间透露最多的就是对东昭国的臣服,很是得体且谦卑,老皇帝非常高兴。 “染儿。”老皇帝突然看向太子,御临染起身,“儿臣在!” “你也老大不小了,东宫却连一位侍妾也没有,父皇看这位高丽公主不错,朕赐于你做个侧妃,意下如何?” ------------ 第二十四章 种马也有节操? 御临染想都没想,一口回绝,“父皇,儿臣暂时不想儿女之事,只希望多点时间看书学习,希望将来终有一日能为父皇分担效力!” 老皇帝欣慰的付着胡须,“你有这等觉悟,实在难能可贵,父皇甚慰,只是皇家子嗣单薄,你作为皇家长子,不仅要学习如何治国,还有繁衍子嗣的职责,不娶妃,不纳妾,何来子嗣?” “儿臣……只是暂时……,不如问问二弟的意思吧。”御临染狡猾的把球踢向了御景墨。 凤仪没想到御临染还真固执,他这样把高丽公主推来推去,不是让人家难勘吗? 不过,她更好奇自家王爷会如何反应,所以,立刻就收回了同情的目关,斜盯着御景墨。 御景墨显然愣了一秒,然后起身,恭敬的回道,“儿臣府中妻妾成群,就不劳大哥挂心了!” “切,虚伪。”凤仪肺腑。 御景墨说完,还不忘用得意的眼光看了凤仪一眼,好像在说,看吧,我才不是种马,人家很有节操哟! 老皇帝点头,“是啊,染儿,你还是为自己打算打算吧。” “父皇,二弟不行,还有三弟啊,不如问问三弟吧?”御临染继续踢球。 凤仪只能再次同情的看向高丽公主,不禁感叹,这高丽公主还真有修养,都被踢成这样了,还能如此淡定的坐在原地,不动声色。 “父皇,儿臣尚幼,一直以来都以大哥为榜样,大哥都以学业为重,那三弟更应以学业为重!” 凤仪这才看到三皇子,坐在御景墨另一边的小桌子上,因为低着头,看不清容貌,但身型确实矮小一些,其实与高丽公主最般配,都像未长大的半大孩子,在现代来说,顶多高中生的样子。 老皇帝哈哈笑道,“都是朕的好儿子啊。”说完,想了想,还是转向御临染,“染儿,你就别再推了,朕还是把这高丽公主赐于你,侍妾也好,侧妃也罢,随你封赏便是。” 凤仪小声问御景墨,“为什么不是太子妃?” 御景墨摇头,“太子妃的位置,岂是小小高丽可以觊觎的?” 凤仪后来才知道,这里面牵扯到很多政治原因,还有血统问题,反正太子妃的位置很重要,毕竟很可能是将来的一国之母。 “是,谢父皇!”御临染毕恭毕敬的谢了恩,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高丽公主一眼。 群臣纷纷前来祝贺,御临染面无表情的敷衍,凤仪还以为他会假装表现出一点欣喜的样子,结果很是失望,看来某人真的很有可能是个gay。 外面乐声响起,有宫女送进美食,一一摆在众人面前,食物精致漂亮,香气扑鼻,让人味口大开,凤仪真感觉饿了,但皇帝没开动,众人谁也不敢先动,只好先忍着。 凤仪祈祷皇帝快点动手,不料那高丽公主突然站了起来,用憋脚的汉语说道,“皇上,丽娜想为陛下献舞,以助食欲!” ------------ 第二十五章 有喜? 老皇帝当然高兴,“好好,丽娜公主美丽大方,能歌善舞,深得朕心啊!” 凤仪心想,这丫头肯定是想展现自己的才艺,以博太子欢心,此时如果不展示,以后估计更没机会,挺聪明一孩子,就是悲催了点,她要是知道这太子是外gay,还能如此淡定的跳舞吗? 这次的舞蹈比较欢快,公主一边跳一边唱,媚眼如丝,频频飘向御临染,可惜,全都浪费了,某人只顾低头喝酒,完全没有欣赏歌舞的兴趣。 凤仪忍不住,探过脸去提醒,“太子殿下,您好歹给个面子,看看公主一眼,再跳下去,我们什么时候能吃到饭啊?” 御临染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抬起脸看了公主一眼,两人视线正好对上,公主倒真是大方,眼中桃花朵朵,直往这边飘,身体也像打了鸡血似的,跳得十足带劲,直看得众人鼓掌叫好。 半响,御临染面无表情的收回了目关,继续喝酒。 凤仪很三八的又凑了过去,“还不错吧?有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 御临染还真是有点心动的感觉,但不是人家公主,而是凤仪,这样突兀的贴过来,让他一阵心乱,冰冷的回道,“没有。” 凤仪失望,憋憋嘴不再废话,再抬起头,发现那个高丽公主正用一种愤怒的目关盯着自己,不错,就是愤怒,是情敌的目关,虽然只有几秒钟,但她很肯定,想必自己刚才的举动让她误会了,真看不出来,这小丫头还是个醋坛子,只是,你这醋吃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别说现在太子还不是你正式的夫君,就算是,我多说几句话也不行吗? “跳得很好,赏心悦目啊,朕感觉这食物都更好吃了。”老皇帝乐呵的开动了,大家这才敢跟着开动。 凤仪的吃相不太好看,御景墨很无语,小声说,“本王没委屈你吧?你至于这样吗?” 丢人啊,御景墨直想拿扇子把脸遮住,这种场合,谁会真的来吃饭啊?她好歹是个公主,怎么一点体面都不讲? 凤仪瞪他,吃饭也有错? 御临染突然很想笑,御景墨是最讲究形像的,此时想必自杀的心都有了,最可笑是,他竟然还能淡定的坐在这里,想来是拿这个正妃一点法子都没有。 看她面前的盘子空了,御临染好心的把自己的食物送过去,“弟妹,想必是饿坏了,慢点吃,这里还有。” 御景墨投来一个哭笑不得的眼神,御临染笑意更浓。 凤仪终于还是有点脸皮的,肚子也没那么饿了,谦虚的推让,“不用,我也差不多吃饱了。” 御景墨险些吐血,你吃了两人份,还说差不多吃饱?怎么没撑死你? 老皇帝倒没表现出不高兴,对一边的太监吩咐道,“把朕的菜也分一些景王妃吧。” 凤仪的老脸终于红了,还好有面纱遮掩,很不好意思,擦擦嘴,起身,“谢父皇厚爱。” “能吃是好事,等一下让御医瞧瞧,是不是有喜了?”老皇帝一脸的高深莫测,于是,所有人都释怀了,理解了,纷纷投来“原来如此”的眼神。 凤仪凌乱了,尼玛,不带这么玩的…… ------------ 第二十六章 不讨喜的高丽公主 御景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讥讽道,“怎么不吃了?” 凤仪死瞪他,小声问,“等一下真的要传御医吗?” “当然,皇上说的话就是圣旨。”御景墨轻摇折扇,很欠揍的晃着脑袋。 凤仪咬牙,“那……如果检查出来,我是处子之身会如何?” 御景墨手中的扇子啪啦掉地上了,缓缓转过脸,看到她纯洁的大眼睛,一时无语。 御临染并不是故意偷听,只是他的耳力过人,座位又这么近,所以不小心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手中的酒杯也应声而落,小心脏呯呯的乱了节奏,凤仪竟然还是完壁之身?这真是太出乎他意料了,同时,也伴着莫名的欣喜。 这边几人还在失神中,那边高丽公主又闲不住了,主动出席,“皇上,想必这位蒙面美女就是西落国第一美女加才女的长公主凤颔雪?” 凤仪不知道这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会突然提到自己?只好把御医的事情暂时放下。 “正是。”老皇帝笑道,“颔雪和亲下嫁景儿有三年了,这三年严守妇道,把景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是朕的好儿媳啊。” 对老皇帝的评价,风仪厚脸皮的照单全收了,只是撇见御景墨的嘴角抽了几下。 丽娜公主温柔的笑道,“早闻颔雪姐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亏是天下第一美女,妹妹我自叹不如。” 这话可真假,凤仪明明戴着面纱,她哪里就知道我比她漂亮? 对凤颔雪的容貌,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但传说很是奇怪,有人说她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有人说她是天下第一丑女,传来传去,大家都迷糊了,所以此时,也没人敢站出来说什么。 丽娜公主对着凤仪灿然一笑,标准的韩式笑容,很美,却很假,“丽娜虽然生在高丽,与西落国相隔万里,但从小也是听着颔雪姐姐的传奇故事长大的,很是仰慕钦佩姐姐的才气,并且一直以姐姐为楷模。丽娜从小熟读诗书,略懂诗词,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领教一二呢?” 好个不讨人喜欢的小丫头,你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考我?如果我作出的诗很出众,也不过是理所当然,万一发挥不出来,不就有辱这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头?你这是想看我笑话啊! 如果是真的凤颔雪,那作诗可能难不倒她,可是现在她是凤仪,在现代只学杀人,哪里会学作诗? 看着大家投过来的目关,有取笑,有期待,还有讥讽……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因为她不是一个喜欢退缩的人,不管任何人和事,只要是冲着她来,都要抗下来,这是她的人生原则。 “领教不敢,还望大家不要笑话。”凤仪僵硬的起身,脑中尽力搜索看过的经典诗句,但很多都不完整,只记得一两句,她表面很平静,笑着命一边的宫女,“去准备纸笔!” ------------ 第二十七章 写诗 她的自信瞬间说服了所有人,大家都把目关变为了期待,可爱好学的三皇子甚至还激动的上前来,“二皇嫂,我也跟丽娜公主一样,一直很崇拜您的,以前拜读过您写的诗句,很仰慕您的才华,今天能亲眼所见,三生有幸!” 凤仪瞬间感觉压力山大,很想反问一句,“想要我的签名吗?请排队!” “三弟太客气了。”凤仪憋了半天,才回了这么一句,不过感觉很有派,三皇子乐呵的坐了回去,一脸激动。 御景墨淡定的捡起扇子继续摇,很有点得意,没想到还有长脸的时候啊,不容易啊。很期待啊,有木有? 没多久,宫女搬来了桌椅和笔墨,放在正中间,凤仪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然后很有范的开始润笔,润啊润,润啊润……尼玛,为毛脑子一片空白? 丽娜公主主动上前帮忙,接过了她手中的笔,仔细润好,送到她面前,“王妃请!” 凤仪深吸一口气,像模像样的接过笔,俯在桌前,幸好她是杀手,早就练就了一身胆量和气势,要不然就这种情况,一般人绝对会晕倒,比高考可刺激多了,有木有? 大殿无比安静,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点风吹草动打断了她的灵感,果然,在这种极度的紧张压力下,凤仪灵感一动,脑子瞬间活络了,下笔如有神,只是,尼玛这笔真不好用,软绵绵的,一个字斗大,还歪歪扭扭,一边的人看不到,可那丽娜公主就站在她旁边,直看得目瞪口呆,这也是人写出来的字吗? 再看她写的诗句,倒还很不错,所以丽娜公主矛盾了,纠结了,耐心的等着她写完…… 终于写完了一首诗,凤仪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尼玛,这比杀人可难多了,希望以后再不要让她写字了,要不然,她要谁的命! 抖了抖纸,再小心的吹干,凤仪不好意思的说,“太久没拿笔,都生疏了,将就看吧。” 丽娜公主嘴角乱抽,尼玛,这是太久没拿笔的原因吗?根本就是从未拿过笔吧,我家养的狗狗都比你写得好。 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笑着点头,“谢王妃赐教!” “赐教就不敢了,你念给大家听听吧,好不好的,大家也作个证。”凤仪清咳了一声,很有范的回到了御景墨的身边。 高丽公主拿着诗,认了半天才勉强看懂她写的诗,确实是一首好诗,她真的自叹不如。 “念吧,朕也想听听。”老皇帝想必也等急了,拿水润喉。 “是,陛下。”高丽公主恭敬的回答,然后开始念,“《卧春》――《我蠢》” 凤仪含笑,看着众人瞪大的双眼,高丽公主用憋脚的汉语开始念起来,“暗梅幽闻花,――俺没有文化 卧枝伤恨底,――我智商很低, 遥闻卧似水,――要问我是谁, 易透达春绿。――一头大蠢驴。 岸似绿,――俺是驴, 岸似透绿,――俺是头驴, 岸似透黛绿。――俺是头呆驴。” ------------ 第二十八章 好诗 高丽公主念得很认真,因为那憋角的汉语,把谐音发挥得淋漓尽致,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后翻,连老皇帝都笑喷了,不能笑的宫女太监都快憋出内伤了,整个大殿乱成一团,刚才的肃静威严荡然无存,最无辜的高丽公主却浑然不觉,沉浸在这首诗中,只是不时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众人的反应。 凤仪知道她会汉语,但这复杂多变的汉语加地方语的精华,是她韩国棒子能懂的? 御景墨一边忍着笑一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尼玛,还以为她能长长脸,可是这作的什么诗?天下第一才女啊,太坑爹了有木有? “亏你想得出来……”御临染笑得直抽气。 凤仪最淡定,因为早就笑过了,在她第一次在网上看到这首诗的时候就笑喷了,当时也没想记下来,只是因为这谐音比较好记,刚才脑子乱,就剩下这个了,还好是个高丽公主,骗骗外国人还是可以的。 高丽公主终于念完,四周爆发的笑声让她头皮发麻,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无助的站在大殿中间,“陛下,这首诗很不错,丽娜心服口服。” 老皇帝擦试着胸前喷湿的龙袍,诧异的反问,“很不错?你确定?” 果然是高丽人,对汉文化完全不了解,这样明显坑人的诗,她竟然还说心服口服,众人投来讥讽的目关。 “是的,很不错。”丽娜公主把诗的意境描述了一翻,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莫非这高丽公主气疯了?还是被凤颔雪下了mi药? 老皇帝视线飘向凤仪,见她一脸淡定,对一边的太监说,“把诗呈上来。” 太监步下台阶,双手捧着诗词,送到老皇帝面前,展开。 “这字……”老皇帝眼神复杂的看向凤仪,凤仪也有想钻地缝的想法,硬着头皮回了个笑。 老皇帝摇摇头,眼睛回到诗词上,只看了一眼,立刻双眼发亮,赞道,“好诗啊,好诗!就是这字……唉。” 御景墨凌乱了,所有人都凌乱了…… 凤仪得意的笑。 底下的人都好奇得紧,这么一首损人烂诗,怎么会得到表扬? 老皇帝让太监又念了一遍,这一次高丽公主凌乱了,因为她听出来了…… 只见她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比那七彩颜料还好看。 御景墨这才听出端倪,对凤仪是佩服加膜拜。 凤仪没有得赏,也没得罚,高丽公主吃了闷亏,无处伸冤,之后倒是安稳了,呆呆的坐到宴席结束,再没出什么妖娥子。 凤仪没想到这无聊的聚会一直开到很晚,以至于他们都没时间回王府,老皇帝格外开恩,让他们在宫里住几天。 能住在皇宫倒也不错,但凤仪没想到自己与御景墨是夫妻,要住同一间房的。 当然,老皇帝也没忘记给凤仪传御医的事,刚找到休息的地方,御医就过来了,是个难得的极品帅哥,那纤尘不染的气质,让人移不开视线,他的这种美,应该是雌雄难辨,让女人都自叹不如。 ------------ 第二十九章 美公子 凤仪心想,这种极品帅哥放在宫里当御医,就不怕那些欲求不满的妃子们出轨吗? “咳咳……”年轻御医轻咳了两声,显然对这种花痴早已习以为常,凤仪很快调整自己的状态,微笑的回礼,“请进吧。” 凤仪把手轻轻摆在桌上,白玉韩一掀淡青色长袍,踏进屋内,轻放药箱,一句废话也没有,开始把脉。 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闻着非常舒服,凤仪大方的打量这个男人,衣着素净,行事沉稳,眉宇间,淡然飘逸,是她欣赏的类型,“你叫什么?”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问得如此直接,白玉韩愣了一下,继续号脉,“姓白,名玉韩。” “原来是白御医,以后多多关照。” 对她的自来熟,白玉韩表现得清冷,都没多看她一眼,始终在认真号脉,这让凤仪越发喜欢他了,有真本事的人才有这份宠辱不惊的气度。 半响,他收回手,恭敬的问道,“王妃想必已经知道自己中毒了吧?” 凤仪点头,“你不妨说说。” “是。王妃中的乃是矾尘子,这种毒非常麻烦,而且时间拖得太久,已经侵入肌理……” 凤仪眼睛一眯,收紧拳头,“无药可救了吗?” “也不是,只要还没有侵入五脏六腑,就有救。” “那你能救我吗?” 很直接的询问,不是哀求,有一种无法拒绝的强势,白玉韩不由得对上她的眼睛,这种凌厉的眼神,强势到让人害怕,他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子。 “能,但我想知道一个问题。”他说。 “你说。” “你这毒在身上少说有三年,如果有解药,应该早就解了;如果没解药,应该早就死了……” “哦,是这样吗?”凤仪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以前的凤颔雪到底经历了什么?虽然有些记忆,但总是不完整,记忆中的人和事也很模糊,就像一部看过很久的电视剧,似乎都知道,但细一想,又全都忘记了。 白玉韩耐心的等着答案,凤仪只能抱歉,“如果我说不记得了,你信吗?” 白玉韩平静的对视着她的目光,坚定的说了一个字,“信!” 凤仪轻笑,“那你愿意救我吗?” “尽力而为吧。” “好,那我先谢谢你。” “等解了毒再谢吧。”他提起药箱,准备离开,凤仪追问道,“除了这个,你还查出了什么?” 他停住,回头,“王妃指的什么?” 这个人,真是明知故问,“当然是指喜脉……” 他笑,“你认为可能吗?” 果然,他肯定是查出来了,凤仪的老脸又一红,“那你会怎么回复皇上?” “我知道怎么做,王妃放心吧。”他不再废话,拉开门,步进月色中,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凤仪呆站了一会儿,也走出了屋子,守在门外的宫女立刻紧跟在她身后,她挥挥手,“我想一个人走走。” ------------ 第三十章 打扰 今晚的月色很好,这里是皇宫后花园的一处别院,老皇帝特意赐给她住的,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她知道这算一种恩赐。 对老皇帝,她说不上喜欢,就像对这里所有的人一样,都是有目的的,她不会把感情浪费在无关的人或事上,这本来就是她一惯的作风,何况她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现在不是用了凤颔雪的身份,老皇帝会这般待她吗?人跟人之间,都讲究一个“利”字,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如果想得到别人的尊敬,想在这个世界立足,想不被别人踩在脚底,那么,只有变强,只有变得无比强大,才能不被欺负。 一个人走走停停,盛夏的晚风,清凉舒适,清风伴着花香,吹得人酥酥麻麻,凤仪抚顺吹乱的发丝,俯身摘了裙边一朵白色牡丹,她并不是爱花之人,更不懂得怜香惜玉,喜欢便在花开得最好的时候摘下,她一直认为,比起那些一直枯死在树枝上的花朵,这种被摘下的花更幸运,因为它遇到了懂她,欣赏它的人,不是吗? “颔雪,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不远处,走来一个人,衣袂飘飘,手执折扇,眉宇含笑,竟是太子殿下。 凤仪身子未动,不悦他突然的打扰,“有事?” 看出她的冷漠,他略显低落,“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是。”凤仪直白的回答,玩弄着手中的牡丹,“没事就回吧,这大晚上的,被人看到也是误会。” 她可不想无故被连累。 “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 “那还不走?” 他尴尬了,“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吧。”她仰望着星空,神情淡漠。 御临染竟然紧张了,“刚……刚刚御医来过了?” 凤仪皱眉,不悦道,“是你父皇让你来问结果的?那你不如直接问白御医吧。” 看出她不高兴,他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不是父皇让我过来问结果的,是我……我……” “你什么?”凤仪受不了他的结巴,瞪向他,御临染从未如此紧张,虚汗直冒,“我,你听到你和二弟的谈话了……” 她眉头微挑,“哪句?” 他红了脸,还好在月光下,不太明显,“就你说你还是处子……之身,是真的吗?” 凤仪还不确定他是敌是友,冷笑道,“所以呢?你想告密,还是想拿这个威胁我?” 他瞪大眼睛,惊讶半响,由紧张变为愤怒,“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凤仪无所谓的收回视线,“如果都不是,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他叹了口气,悠悠的说,“我不是想知道什么,只是想从你嘴中确定,这是不是真的,你和二弟真的从未……” “是。”凤仪爽快的回答。 御临染发自真心的笑了起来,“太好了……” ------------ 第三十一章 灭火啊! 凤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御临染傻笑道,“御医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已经交代白御医了,他不会乱说话的。” “你好像很在乎这件事?”凤仪不太领情,“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御临染只是傻笑,“没有,但我还是很高兴。” “有病。”凤仪给他下了结论,“而且病得不轻。我建议你还是让白御医好好看看吧,那小子医术不错。”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长得也很不错。” 御临染立刻紧张了,“你喜欢他?” 凤仪直翻白眼,“有点喜欢吧,至少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我呢?” 凤仪越发奇怪了,“太子殿下,你不会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吧?跟我说这种话,合适吗?” 御临染绷着一张脸,嘴角动了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拿忧郁的眼神瞅着她,凤仪懒得猜他的心思,摆摆手道,“累了,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经过他身边时,凤仪停下,用一只手轻拍他的肩头,很爷们的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再见。” 虽然只是一句话,立刻就让御临染开心了起来,肩膀上还残留她手心的温度,他很满足,站了许久,才回头,目送她回去。 不远处的树林后,站着一个人,手中的折扇掉在脚边,月光下,他的脸色有点苍白。 御景墨刚刚看完母妃,心情还不错,回来的路上就看到凤仪一个人坐在这里,手执一朵白牡丹,月光朦胧,美得仿若掉入人间的精灵,待他正要喊她时,不料被人抢了声,然后,他听到了两人所有的对话。 而此时,那个傻太子还站在原地回味,他也不敢贸然走出来。 良久,太子离开,他也终于回过神来,捡起折扇,恢复如常。 凤仪已经沐浴更衣,因嫌天热,只拿薄棉绵布裹了胸,再随意系了件短裙,在这个年代,相当于luo体了。 打发掉婢女,她拿出武功书籍研究。 看得正入神,大门被人推开,御景墨轻摇折扇走了进来,脸上保持着招牌笑容,突然,他呆在原地,折扇再次掉落在地,下巴夸张的拉下来,无法合上,“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凤仪不解,他突然跳起来,转身将门关上,又快速关上窗户,再背着她,喘着粗气,“你怎么不穿衣服?” 凤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明明穿了呀? “你才没穿衣服!”她白了他一眼,一脸的“你真是不可理喻。” “穿了?”御景墨不敢相信的转过身,然后涨红了脸,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你这样也叫穿了?像什么样子,快去把衣服穿上!” 凤仪受不了他的一惊一咋,起身道,“有完没完?一回来就吵死人了,你要是看不惯,就滚出去,老娘这里不欢迎你!” 御景墨瞪着眼睛,看她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突然,一股yu火直冲脑门,他伸手一捞,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是本王不懂情趣,本王立刻就满足你!” 噗…… ------------ 第三十二章 出事了 御景墨瞪着眼睛,看她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突然,一股yu火直冲脑门,他伸手一捞,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是本王不懂情趣,本王立刻就满足你!” 噗…… 凤仪被他抱起来,直扑向大床,感觉后背落入柔软的棉被中,才突然惊醒,“喂,你疯了?快放开我!” 御景墨已经精虫上脑,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呼啦一下扯掉了她的裹胸,凤仪气得混身颤抖,一手护住胸前春色,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来,飞起一脚,将他踹开,“御景墨,你这个禽shou,敢再碰老娘一下,信不信老娘废了你的鸟!” 这一踢,把他给踢醒了几分,但身体的yu火依然旺盛,xiamian已经高仰顶立,就想找了地方钻进去,“你……你怎么这样说话?有没有一点像个女人?” “老娘像不像女人,管你屁事,我警告你,再拿你那杆破枪作案,老娘不会手下留情。”凤仪转身重新裹好胸bu,翻身下床,拿起桌上的水酒压惊。 御景墨看她不像开玩笑,才发现自己会错意了,“你穿成这样,真的不是要本王……?” “滚,本公主还没有饥渴到这种地步,再说,我还嫌你脏。”她鄙视的看向他xiamian的小突点,“别人用过的,本公主不稀罕!” 御景墨脸色惨白,小突点也瞬间消失了,“好,记住你的今天说的话。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本王的王妃,如果你喜欢,本王会让你做一辈子活寡妇,要是你敢让别人碰你,本王要你好看!” 他说得极其认真,说完,绕过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凤仪也气得不轻,把桌上的酒水全都推倒,什么鸟人,还想用王妃这个身份捆我一辈子?你做梦! 御景墨原本想带凤仪去见见母妃,然后在皇宫多住几日,但经过了昨晚的事,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匆忙带着凤仪回了王府,然后就像人间蒸发,再没找过她。 凤仪也落得清闲,武功基础入门也差不多,她叫来小雨,交代了几句不要打扰之类的话,就闭关修炼起来。 日子如流水般匆匆而过,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凤仪也终于出关,睁开眼,顿时感觉世界更加清明,精神也好,只是肚子很饿,有一种前胸贴后背的感觉,真没想到,修炼的过程如此清苦,一个月滴米未进,竟还活着,武功的奥妙真是让人惊叹。 “公主,公主……”小雨在外面大喊,“您还没好吗?我快顶不住了……” “什么事?”凤仪起身,小雨一下子撞了进来,满脸汗水,哭道,“公主,出大事了!” “别废话,到底什么事?” “慧……慧妃的娘亲死掉了,人都抬到王府了,公主,这可怎么办?” 凤仪几乎忘记了那件事,沉默半响,“你是说丞相夫人?” “是啊,现在外面乱成一团,慧妃说要您以命抵命,闹得不可开交,王爷也快回来了……” ------------ 第三十三章 以命抵命 “是啊,现在外面乱成一团,慧妃说要您以命抵命,闹得不可开交,王爷也快回来了……” 凤仪淡定的扫了她一眼,抚袖道,“去看看。” 两人来到大殿,老远就听到哭天抢地的哀嚎声,大殿外围满了人,见到凤仪,都自发的让出路来,连议论声都小了下去。 凤仪径直入内,看到慧妃扑在一位胖妇人身上大哭,“娘呀,你死得好惨啊……娘呀,你醒来看看女儿呀。”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正妃娘娘架到。”一时间,大殿乱成一团,有的跪下迎接,有的哭得更惨,有的躲在一边指指点点,而一直守在妇人身边的慧妃一下子跳了起来,哭喊着扑向凤仪,“我跟你拼了!” 凤仪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攻击,小雨护着凤仪,不让慧妃接近她。 一位花白老头从胖妇人身边站了起来,满脸悲痛,指着她问,“老朽不明白,景王妃为何如此残忍,要至内人于死地?” 想来,这位就是右丞相安士远,上次在皇宫设宴时,曾有过一面之缘,凤仪还有点印象,现在想解释,还真有点百口莫辨,“我,没有杀她!” 慧妃激动了,指着她的鼻子,逼问道,“你还敢狡辩,当日是你当着众人的面,给娘亲喂下了毒药,然后逼娘亲每日送来一只人参鸡,可怜我娘亲为了满足你的要求,四处奔波,可到头来,依然难逃厄运……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竟然连解药都给假的……” 小雨也很不解,公主明明说那是茶叶梗,怎么可能真的死人?这太奇怪了。 凤仪平静的注视她,淡定的回答,“我根本没有下毒……” 一时间哗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盯着她。 右丞相冷笑几声,大步走上前,摇头道,“好一句没有下毒,反正什么话都是王妃说的,现在人死了,你一句没有下毒,意思是我们冤枉你?” 凤仪知道自己的解释很无力,连自己都无法相信,但她很清楚,凶手肯定就在这里,想用这样的方法来除掉她,那么,会是谁呢? 她的眼睛向众人扫了过去,丽妃?柔妃?还是莲妃?…… 众人接触到她的目关,全都很有默契的往后退了一些,仿佛她是瘟疫。 小雨小声问,“公主,您真的下毒了吗?” 凤仪摇头。 “那么,真的有人陷害于你?”小雨气呼呼的瞪着众人,“会是谁?” 凤仪看了她一眼,淡定的回答,“目前,我还猜不出来。” 小雨那个郁闷,垮着小脸,五官全都耷拉下来了,“那怎么办?看今天这架式,右丞相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凤仪还真不知道,实在不行,只能硬拼了,幸好刚刚出关,也好试试武功进展如何。 “父亲,按照东昭国律法,杀人如何订罪?”慧妃一抹眼泪,哽咽着问,右丞相大声答道,“当然是以命偿命,东昭国律法严谨,皇子犯法,于庶民同罪!今天,老夫就要王爷以身作责!” ------------ 第三十四章 毒发 凤仪看这老东西一副正义凌然的脸,实在很想吐,“你们让开,让我看看尸体。” 慧妃立刻挡住她,“你想干什么?我娘都死了,还想侮辱她吗?” 凤仪冷眼盯住她,“不让看,难道是心虚?” 慧妃被顶着无语,右丞相淡定的说,“让她看吧,看看她做的好事。” 慧妃一甩袖子,退到一边,凤仪走近一看,尸体已经烂到表皮,果然如她当时所说的一样,从内脏开始烂起,好狠毒,当时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毒! “她是什么时候死的?”凤仪问慧妃,慧妃支吾道,“前几天一直说不舒服,我也没时间回去看,听父亲说是昨天夜里。” 凤仪冷笑,又看向右丞相,“是这样吗?” 右丞相咳了一声,说,“是吧,老夫很忙,听下人说内人昨夜呕血不止,大概下半夜去的。” 凤仪的目关在父女两人身上来回转动,直盯得慧妃头皮发麻,“你这是什么眼神?” 凤仪用脚轻轻踢了一下尸体,那腐烂的尸体竟然掉下一块肉,众人恶心的往后退,慧妃大叫,“你干什么?我娘已经这么惨了,你还要这样对她,你还是人吗?” “你看这尸体,从里面烂到外面,都烂成这样了,难道五脏六腑都烂掉了,人还能活着,然后一直烂到表皮?”凤仪瞥向右丞相,他眼神明显的闪躲了一下,然后气氛的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明显的意思,你不懂?”凤仪笑着转向慧妃,“你肯定懂了。” “你……你说什么,我不懂。”慧妃咬牙,怒瞪着她。 “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凤仪不敢相信,她们竟然对亲人下手,只为了诬陷她,难道这个王妃的位置这么重要?还是另有原因? 右丞相怒吼道,“景王妃,老夫尊敬你是西落国长公主,远嫁而来,才用如此体面的方式了结此事,没想到你如此不知好歹,竟想强词夺理,那老夫也不客气了,来人!” 话落,突然从四周窜出无数官兵,看来早就埋伏好了。 “公主,怎么办?”小雨紧紧依偎在她身边,试图用单薄的身体替她挡,凤仪并不惊慌,但内心感动,也许,在这里,她可以找到一点温情,有人愿意用生命守护她,虽然只是一个婢女! “大不了,冲出去。”凤仪暗暗运气,与小雨背靠背,突然感觉胸口一阵闷痛,身体无力的往后倒,小雨赶紧扶住她,“公主,你怎么了?” “疼……”她捂着胸口,脸色已经苍白,沁出冷汗,小雨一惊,“完了,肯定是毒发了,公主,你忍忍,小冰应该快回了。” “毒发?”凤仪很无语,这身体难道经常毒发,听小雨说过几次小冰,好像是为她找解药,这也许就是凤颔雪没死的原因,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毒发?难道是天要亡我? “报应来了吧?”慧妃朝她吐口水,“来人,拿下!” ------------ 第三十五章 小冰 小雨紧紧抱住凤仪,挺身怒吼道,“没有王爷的命令,谁敢动正王妃?这里是王府,不是丞相府!” 凤仪投过去赞赏的目关,“小雨,有长进。” 小雨哭笑不得,“公主,都这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开我玩笑,还是快想办法吧?” 众人还是有所顾忌,右丞相也不敢公然在王府胡来,见属下不敢动,他也不敢下死命令,这时候,反倒希望凤仪反抗。 慧妃才不管那么多,见众人迟疑了,立刻拿出主人的架式,“怎么?本妃难道是木头人吗?王爷如果要怪罪,本妃自会承担一切责任,还不动手?” 士兵本就是右丞相的心腹,此时又有慧妃撑腰,当然再无顾忌,向凤仪围了过来,突然,从窗户飞进一支标,正中离凤仪最近那位士兵的脑袋,只听得一声惨叫,一人倒下,众人警觉的散开。 “是谁?还不快快现身!”慧妃脸色苍白,明显吓坏了,但还死撑着,“还愣着干什么?先抓外面的!” 众人得令,冲了出去,外面一阵鸡飞狗跳。 小雨笑了,小声说,“公主,太好了,是小冰回来了。” 凤仪已经痛得快要晕厥,只是意志一直控制自己,听到小雨这么说,才艰难的睁开了眼,看慧妃焦急的神色,顿觉好笑,这父女俩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看来有人想快点铲除她,以绝后患。 外面一阵恶斗,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没用的士兵倒下大半,一个满身污渍,头发凌乱的少女冲了进来,直奔向凤仪,跪倒在她面前,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塞进她嘴中,此时的凤仪已经痛得无法回应,但脑子是清明的,立刻配合的吞下了药丸。 “快拿下她!”慧妃激动的大喊,又一批士兵冲了进来,小冰死死守在凤仪身前,姣好的容貌沾染点点血腥,“有本事就过来!” “上!”慧妃一声令下,大批官兵向她冲了过来,凤仪只听得噼啪乱响,心急小冰一人之力难以抵众,但此时身体还未恢复,又帮不上忙,吞下药之后,疼痛渐渐减缓,但身体依然虚弱,再加上一月未进食,身上无一丝力气。 小冰武功很好,但难以敌众,渐渐也体力不支,小雨急得团团转,只恨自己不爱习武,此时竟帮不上一点忙。 “一个下人如此大胆,看老夫的!”右丞相拨开众人,大掌一挥,向着小冰猛拍过去,小冰顾不过来,被他拍中胸口,整个人飞出老远,撞向红柱,顿时呕血不止,小雨失控大喊,“住手,你们住手!小冰,小冰……” 慧妃冷笑,“你还有闲心管她,还是顾好自己吧,来人,将这两个捆绑起来,丢进大牢!” 凤仪休整片刻,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睁开眼,在小雨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冷眼看向慧妃,“有本王妃在,你们谁敢动?” “就凭你?”慧妃云袖一挥,“动手!” ------------ 第三十六章 死抗 凤仪使出周身力气,连发几枚毒针,根根封喉,立刻倒下一片,“谁敢再动,本妃就让他尝尝毒针的厉害!” 慧妃没想到她这么厉害,顿时没了主意,也怕她的毒针射向自己。 正僵持间,听到外面一声大喊,“王爷回府!” 众人立刻跪成一片,除了凤仪。 御景墨几乎是踏着尸体走进大殿,厉声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慧妃收起戾气,又哭成泪人,奔向他,“王爷,妾身没法活了,娘亲被人杀害了……” 御景墨扫了一眼,视线落在右丞相身上,“安大人,这是?” 安士远道,“王爷,内人一月前被景王妃下毒,说好每日送一只人参鸡过来,就能拿到解药,这件事臣没放在心上,只道是妇人之间的玩笑,哪知昨夜内人突然呕血不止,一命呜呼……”说到这里,他老泪纵横,无比悲痛,“王爷,您要为老臣作主啊!” 御景墨皱眉,看向凤仪,“此事当真?” 凤仪看了一眼身后满身是血的小冰,握紧拳头,答道,“我没杀她!” “当日她下毒之时,这屋里所有人都在场,她们可以为我作证!”慧妃指向一干人,所有人都很配合的点头,“是啊,是啊,确有其事。” 御景墨问,“王妃还有什么可说?” 凤仪不想再作任何辩解,“你不信,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但不是我做的事,我是绝不会承认的!” “不承认就可以逃避吗?”慧妃恭敬的跪下,哭道,“请王爷定夺,想必王爷不会徇私枉法,包庇罪犯!” 凤仪只是淡定的看着御景墨,她不会求情。 御景墨在屋内又扫了一圈,视线落在地上的尸体身上,良久,收回视线,朗声道,“人命关天,本王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只是兹事体大,还得从头彻查,如果真是王妃所为,本王绝不姑息。” “好,那臣就等王爷给出一个公理!” 御景墨点头,“来人,先压下疑犯,关入大牢。” “御景墨,你凭什么关我?”凤仪气结,紧握的拳头几乎就要挥出来,但她知道,就凭她现在的力气,实在打不倒他。 “在没有彻查之前,你的嫌疑最大,就算你是本王的王妃,也不能赦免,来人!” “谁敢动,我就要谁的命!”凤仪扬起手,冷眼扫向众士兵,她从来不是坐以待弊的人,一进牢房,就更难以脱身了。 “怎么?你敢忤逆本王的命令?”御景墨冷声呵斥,“再敢在王府伤人,本王以死罪论之!” 凤仪哈哈大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等本事!”说完,她运用内力,挥出一掌,说时迟,那时快,御景墨接下她的掌力,凤仪立刻被震飞,顿时感觉五脏六腹都移位,疼得全身痉,挛,血喷几丈。 ------------ 第三十七章 死无对证 “公主!”小雨吓傻了,奔到凤仪身边,扶起她软绵绵的身体,双手温热,全是她的鲜血,“公主,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啊……” 御景墨也傻了,他以为她武功还可以,谁知道连他一层的内力都接不住,震成了重伤,“来人,将王妃关进大牢!” ** 好痛,比上一次死去还要痛上好几倍,突然一阵暖暖的气流冲进血脉中,缓缓移动,让疼痛渐渐减轻,身体也不再沉重,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难道又要死了吗? 如果这样死去,还真是不甘心啊! 喉咙一阵血腥涌上来,忍不住吐出大口鲜血,同时,也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脑袋也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伴着小雨的大喊,“公主……你怎么样?” 鲜血呛到喉咙,又剧烈的咳嗽起来,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眼前,是小雨放大的脸,满脸的泪水,“公主,你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 凤仪虚弱的靠在她怀中,眼睛四处一扫,果然,已经身处大牢,身下的干草散发着难闻的霉臭,破旧的小木桌上一盏残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照着那柱粗的木头牢门,一把生绣的大锁缠绕在木门上。 御景墨,算你狠,这仇,我一定会报! “公主,你还好吧?”小雨用衣袖帮她擦试嘴角的鲜血,越擦越多,吓得魂不附体,转身喊道,“大夫,怎么吐了这么多血?” 白玉韩清冷的声音缓缓从后面传来,“没事,是毒血,让她吐吧。” 凤仪这才看到小雨身后的白玉韩,想必刚才是他在为自己疗伤,刚想说谢谢,角落里又闪出一个人,全身披着黑色斗篷,只露出一双眼睛,担心的询问,“内伤这么重,真的没事吗?” 竟是御临染。 上次御临染就让白玉韩帮过她一次,这一次又欠他一个人情。 “回太子殿下,所幸王爷只用了一层内力,在下刚刚已用真气化之,在内力的作用下,余毒清出不少,反倒是好事,所以,不用太过担心!” 靠,听这意思,我还得感谢那混蛋? “那就好,我们不能久待,你还是快开方子,我好暗中派人送药过来。”御临染说着,向凤仪走近,轻轻蹲下来,用温柔的目光注视她,“颔雪,你为什么要杀安夫人?” “我……没有……杀她。”凤仪喘息着,艰难的回答。 “我知道了。”御临染点头,“我相信你。” 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很好,凤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此事已经闹到父皇那里,所有的证据都显示你杀了安夫人,二弟在查,但那晚接触过安夫人的人全都死了,根本死无对证。” 亲爱的朋友们,宝宝求收藏啦,鲜花打赏什么的也都可以啦,最近很没动力啊,写着写着就卡了,连留言都只那么几条,还总是那几个读者,感觉没人看鸟啊,亲们,这种感觉直接影响到写文的心情啊,请大家踊跃发言,证明你们在关注! ------------ 第三十八章 又欠他人情 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此事已经闹到父皇那里,所有的证据都显示你杀了安夫人,二弟在查,但那晚接触过安夫人的人全都死了,根本死无对证。” 凤仪激动了,刚想说话,御临染安抚道,“你别激动,听我说。” 凤仪咳了两声,点头。 “虽然所有的情况都对你不利,但你也不用担心,因为父皇要保你,你暂时呆在天牢,过段时间,自然有人出来承担一切,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凤仪不解,但随即又想通了,这里面,怕是又牵扯到了政治,两国利益之类的。 果然,御临染接道,“你父皇甚为想念你,已派出二公主过来探望,如果顺利,下个月就能到达。” 凤仪暗道,这果然又是一个拼爹的年代,有如此强大的爹,她这皇二代,岂不是比李xx还牛x? 小雨听到这里,欣喜不已,“太好了,果然还是皇上最疼公主!” 凤仪勉强笑了笑,她本来也没太担心,只是心不甘,就这样被人算计,实在很窝囊。 说话间,白玉韩已经写好了药方,“太子殿下,按此方抓药,几日后,内伤即可痊愈。” 御临染接过药方,收入怀中,“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颔雪,以后我会每天送药过来,你乖乖喝药,什么事都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凤仪心想,这台词,怎么都应该是凤颔雪的正牌老公来说吧?现在这是什么状况?但她也没心思乱想,反正欠他人情就是了,“我知道了,谢谢。” “不要对我说谢谢,好好保重身体。”御临染站起身,对白玉韩使了个眼色,两人快速退了出去,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雨激动不已,猛摇她的双手,“公主公主,你听到没有?我们有救了。” 凤仪白她一眼,“我又不聋,当然听到了,你别摇我了,有没有吃的啊?我好饿。” “有有有。”小雨从草堆下摸出一个包袱,嘴里碎碎念,“还是太子殿下想得周到,送了这些糕点来,公主,你快吃吧。” 又是他?经过这次的事情,对御临染的好感多了几分。 吃了几块糕点,肚子就饱了,大概是受了内伤,胃动力不足,味口也不怎么样,又想到小冰,问:“小冰呢?她没事吧?” 小雨郁闷的点头,“情况比你好一些,醒过一次,又睡着了。” 凤仪在屋里扫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看到那瘦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呼吸均匀,想必是累坏了。 “扶我过去看看。”她慢慢挪动身体,小雨撑起她,来到小冰身边,凤仪的手一碰到她的身体,大量的记忆瞬间涌上来,顿时感觉亲切许多。 习武的人都很敏感,小冰立刻就清醒了,警觉的坐起身,看到是凤仪,恭敬的跪下,“公主……” “你起来说话,以后私下不用行礼。”凤仪拖起她的手,与她一起坐在地上,此时也才仔细的打量起她,此女大概十五六岁模样,容貌清秀,眼睛纯净,眼神中透着一股傲气,正是她想要的人! ------------ 第三十九章 挑衅 “公主,听说您失忆了?”她同时也打量她,“还记得我吗?” 这小雨,还真多嘴。 凤仪笑道,“就算失忆了,也还是记得你的。我的医术都是你教的,严格来说,你还是我师傅;这几年又多亏你四处为我寻清尘草,才保我一条命,这样的大恩大德,能忘记吗?” 这些都是刚刚浮现的记忆,只有凤颔雪与小冰之间的记忆,为了让她相信她就是凤颔雪,才说的,这样的人才,她必须留住。 听到她的话,小冰脸一红,“公主,你言重了,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哟,都死到临头了,你们主仆还有心情叙旧,回忆从前,真是主仆情深,让人感动啊!”牢房外面,一阵喧闹,慧妃带着一众嫔妃,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把窄小的牢房挤得满满的,一阵香风伴着霉臭,那味道,说不出的恶心。 凤仪微微皱眉,一摸衣袖,暗藏的毒针已经用完了,加上此时身体重伤,如果她们真要刁难,她还真没办法。 “来人,把牢门打开。”慧妃趾高气扬的命令,一个小兵过来开了门,一群女人挤了进来,凤仪三人只好缩到角落里。 “看看,我们的正王妃就住这种地方。”慧妃得意的指指点点,后面的女人跟着大笑,“是啊,她也有今天呢。” “杀了我娘亲,她还想活着出去吗?”慧妃面容扭曲,在凤仪面前来来回回,并不敢靠太近,看得出来,她还是怕她的。 凤仪永远一副冷冷清清,自信满满,傲气十足的脸,实在让人来气,又让人不敢小看,更不敢随便与她硬碰硬,她就像一坚硬的刺,不除不快,又怕扎到自己。 想借刀杀人?凤仪鄙视她。 “你们说,今天是不是我们报仇的好日子?”慧妃立刻暴露了自己的目的,看来她是自己不敢动手,想煽动别人动手。 众人也不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附和,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慧妃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狠狠瞪了身后一干女人,“真没用,天天嚷着要报仇,机会来了,你们就这点用?” 凤仪好笑的看着她们,真是一群废物。 众人低下头,沉默。 慧妃继续道,“刚刚我已经从我爹那里得到消息,皇上听闻此事大怒,已经下诏书,要给我娘一个公道,赐这践人死刑!” 小雨立刻就慌了,“公主,怎么会这样?” 凤仪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她立刻就会意,不再吭声,毕竟太子殿下来过的事情,只能是秘密。 而慧妃不敢动手,肯定是知道了实情,所以骗这群傻女人动手解决凤仪,自己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 一干女人立刻激动了,个个面泛红润,激动的批判起凤仪,各种难听的话都有,慧妃成功的挑起了大家的仇恨与情绪。 “如果让她就这样死了,那不是太便宜她了,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 第四十章 心好痛 “如果让她就这样死了,那不是太便宜她了,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我们被欺负得那么惨,不能这样放过她。”众人附和。 凤仪拿这群傻女人无语,慧妃说的假话她们也信。 慧妃拍拍手,说,“那好,想报仇的,都站出来,只要你们站出来证明你们的忠心,等这践人死了,我就向王爷推荐你们成为下一个正王妃!” 一群女人激动了,个个跃跃欲试,凤仪不知道她们的大脑里装的是什么,就这样被慧妃利用了。 首先站出来的是丽妃,挺着个圆隆冬的大肚子,满脸愤怒,指着凤仪骂道,“还记得吗?你打了我两个婢女,这仇我一直记着,今天就十倍的还给你!” 丽妃一站出来,柔妃也站出来了,然后是莲妃,紧接着所有人都向前走了一步,恶狠狠的瞪着凤仪。 凤仪依然冷静,淡然的扫了众人一眼,冷冷道,“要报仇的尽管过来,本妃奉陪到底!” 一句话,将所有人的锐气都挫掉了,大家同时后退,生怕她伤到自己。 慧妃气得脸都绿了,“你们真没用,就这样被她吓到了?她现在受了重伤,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不知是谁,凉凉的回了一句,“那你去试试嘛,干嘛叫我们去?” 慧妃瞪道,“这是给你们证明忠心的机会,我爹是右丞相,我要报仇,多的是机会,再说,这个践人,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凤仪受不了这群女人,眼风一扫,“怎么?还要商量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想报仇,麻烦都滚出去,吵死人了!” 一阵沉默过后,丽妃再也沉不住气,挺着大肚子说,“你打了我的婢女,那我也打你的婢女,来人,将这个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 “你敢!”凤仪眼睛一瞪,直恨手中没暗器,她要是真敢动小雨,她不会放过她! “怎么……怎么不敢?”丽妃叉着肥腰,“你敢伤我试试?我肚子中有小王爷!我才不怕你!” 原来她是仗着怀有身孕,凤仪额头渗出冷汗,不是怕她,而是怕她伤害小雨,她现在没有能力保护小雨,身体非常虚弱。 慧妃笑道,“好,很好,只是打死一个丫头,反正三日后她也是死,我们只是提前让她上路,免她多受三日苦而已。” 丽妃得意极了,“来人,把这丫头拖出去!你伤我两个丫头,我只杀你一个,算便宜你了。” 外面进来两个婢女,正是上次挨打的两人,两人一脸得意,鼻子朝天,向着小雨扑过去,一个扯手,一个拉脚,任凭她哭天喊地,一直将她拖出大牢。 凤仪身体太虚,根本无法站起来,撑着试了几下都跌了下去,“你们有什么冲我来,混蛋!” 小冰也气得混身发抖,但同样因为太虚,无法帮上忙,眼睁睁看着小雨被拖了出去。 外面很快传来小雨的惨叫,棍子打在身上的闷响,打在凤仪的心上,每一下都好痛,好痛。 ------------ 第四十一章 用尽全力 一群女人先前真的很怕凤仪,但看小雨就这样被拉出去打,而凤仪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渐渐就不再害怕了,三三两两在她面前晃悠,其中莲妃一直为上次落水的事情记恨在心,胆大的踹了凤仪一脚,竟然将她踹翻在地,还吐了几口血,那叫一个解气,“哈哈,原来你也就这点用,我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 见莲妃报了仇,柔妃也闲不住了,摸着还有些疼痛的脖子,恨恨的走上前,“臭女人,贱女人,你几次想杀我,偏偏本妃命大,今天终于等到了你的死期,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你去死吧。”说着,抬起一条腿猛踹,又抓起她的头发,往墙上撞,一边打一边骂。 凤仪没有力气反抗,但心里都记下了,她不担心自己,只是担心小雨,外面小雨的惨叫声越来越小。 “天啊,她竟然在笑,这个魔鬼!”有人指着凤仪,所有人都看到了凤仪的笑,鲜血染红的脸上带着恶魔的笑容,无故让人畏惧,她用尽力气抓住她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硬生生撕了一块肉下来,柔妃痛得惨叫,“啊啊啊,她竟然咬人……” 凤仪咬着一块人肉,用力嚼了起来,满嘴的鲜血,肉皮掉出半截,看起来无比恐怖。 所有人都吓傻了,柔妃捂着手上的伤,痛得大哭,“她不是人,不是人,唔唔……” “来啊,有本事再过来。”凤仪怒吼着,将嚼碎的肉吐了出去,一群女人俯身呕吐。 “反正三天后你也是死,今天就暂时放过你,哼。”莲妃苍白着脸,嘴却还是硬的。 凤仪捂着胸口,满脸血渍的脸如同鬼魅,声音也异常寒冷,“今天的帐,我记下了!” 简单的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慧妃继续煽动众人,“别听她胡说,一个死人能拿我们怎么样?就算她能变成厉鬼,本妃也会请法师过来,打得你魂飞魄散,姐妹们,我们继续虐她!” 至此,再无人响应。 两个小丫头拖着血肉模糊小雨走进来,“主子,打完了。” 丽妃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小雨,皱了皱眉头,“扔回去吧。” 两人将小雨拖到凤仪和小冰面前,还未松手,凤仪突然捏住了其中一个丫头的喉咙,使出全身力气,只听到“咔嚓”一声,那丫头连惨叫声都来不急喊,头一歪,死了。 “啊……”另一个丫头吓破了胆,一屁股跌在地上,连滚带爬跑回了丽妃脚边,死死抱住她在大腿。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所有人都吓傻了,没想到只剩下半条命的凤仪还能如此轻松的至人于死地,刚才她们幸好离她远,要不然,不是早被玩死了? 慧妃知道自己再如何煽动也没用了,挥挥手道,“算了,我们回去吧,太晦气了。” 亲们,此文美男众多,只是出来稍慢,俺拿小鞭抽抽,让他们尽快出来哈,感谢一直关注的亲们,爱你们哦。 ------------ 第四十二章 小雨死了 慧妃知道自己再如何煽动也没用了,挥挥手道,“算了,我们回去吧,太晦气了。” 大家一至赞同,跟着她快速离开了。 瞬间,牢房里恢复了宁静,只剩下三个半死的活人和一具尸体。 “小雨!”凤仪颤抖的抱起小雨的脑袋,帮她擦试嘴角的鲜血,“对不起,是我没用,没能保护你,对不起……” 小冰捏紧拳头,身体在发抖,如果此时身体可以动,她非冲出去杀了那群女人! 小雨睁开眼睛,嘴角依然有血水流出来,怎么也擦不干净,“公……公主,不……不不怪你。” 凤仪紧紧握住她的手,泪水模糊了视线,上一世,她除了妹妹,没有任何朋友,杀手总是孤独的,她不知道什么是友情,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温暖,而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有了小雨,虽然只有一个月的相处,她却体会到了很多,小雨对她来说,绝对不只是一个丫头,婢女,而是她最好最重要的朋友,亲人,是拿性命来保护她的人。 “小雨,你要挺住,知道吗?我很需要你。”她轻轻抚摸她的脸,帮她把头发清理到脑后,“不要死,我不准你死……” “公……公……公主……”小雨艰难的伸出手,温柔的抚摸她的脸,声音如蚊子一般,“公主,我好累,以后……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再也不许别人欺负你……不许……”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伸出的手无力的掉在地上,眼睛慢慢合上,头一歪,再也醒不过来。 “小雨……小雨……”凤仪抱住她的,紧紧的,仿佛这样她能活过来,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这难得的温暖,让她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她恨自己的无能。 “小雨,人参鸡好吃吗?” “好吃。” “以后还想吃吗?” “放心,跟着我,有肉吃。” 那个天真可爱的小雨,就这样没有了,在她面前被人活活打死了。 摸着她渐渐冰冷的身体,她收回了眼泪,她从来不是爱哭的人,因为眼泪解决不了任何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小雨,你走好,我会为你报仇,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绝不!” “公主……”小冰颤抖的问,“小雨死了吗?” 凤仪抬起脸,已然恢复了平静,面容更加阴冷,“她……死了。” “小雨,小雨……呜呜,是我没用,我没有保护好你……” “小冰,不要哭,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小冰用力擦掉泪水,点头,“对,我们要为小雨报仇!” 凤仪欣慰的点头,“你说得对,报仇就要有实力,我问你,我现在的武功是不是很差?” 小冰一愣,“公主,你有武功吗?” 凤仪这才想起自己习武是最近的事,小冰才刚回来,肯定是不知道的,“嗯,我刚刚学完这一本。” 为了方便找文,记得收起来看哦! ------------ 第四十三章 逆天决 她从袖子里拿出小雨给的武功秘籍,小冰看了一眼,很诧异,“公主,你真的开始习武了?这本书都练好了?” 凤仪点头,“应该练好了,我能感觉有气在体内转动,还能控制气的走向,只是不知道怎么运用。” 小冰激动了,“真的吗?太好了,公主,我早就劝你习武,你就是不肯,现在终于开窍了。不过,这本书只是基础入门,再练下去也没什么用,我再给你一本,你练完就可以达到中级!” 说完,她从衣袖中抽出一本蓝色本本,凤仪接过,只见上面写着,“逆天决!” “这个练完是不是很厉害?有多厉害?”凤仪追问,以前问小雨很多,但小雨因为不懂武功,所以很多都答不出来,弄得她很郁闷。 “这个叫逆天决,一共有十层,可以算是最厉害的武功,为了达到强国的目的,皇帝已经把逆天决的前五决广发百姓,想学的人都可以学,你先前学的是入门基础,现在这本才算真正的武功!”小冰解释道。 凤仪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这武功有多厉害?学成之后会怎么样?” “这逆天决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功,以前是禁书,不准学的,因为是禁书,所以只在皇室收藏,民间根本学不到,就是因为太过厉害,听说能学到十层的人,可以达到神级,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就连神都不怕!” “太夸张了吧?”凤仪撇撇嘴,根本不相信,“有这么厉害?那有人学到十层吗?” “传说中有一个人学到了十级,但这只是传说,没人亲眼看到过。” 凤仪眼睛闪着光,“那这个人成神了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创立这本逆天决的人练到了十级,之后无人超越,这本书也因为太多人争抢,死伤太多才会被皇家禁收。” “这样啊。”凤仪又问,“那你练到多少级了?我看你武功好像很厉害!” “我只练了前五决,在西落国,像我这样的人数不胜数,现在很多人进宫偷书,可是没人成功,民间也出现了不少骗子,拿着假的逆天决骗人,不少人上当,都练到走火入魔。” “那老皇……哦,是父皇,为什么不解禁呀?”凤仪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小冰也很有耐心,“如果全都解禁了,所有的人都想成神,哪个会安心做老百姓?到时候也怕造反。” 凤仪了然,“也是啊,如果都成神了,那地上就没人了。” 小冰道,“就算所有人都学,也只有百万分之一的人才有可能成神,听说到后面非常困难,普通人根本练不上去,只有天赋异禀的练武奇才才有可能达到神级。” “嗯,那我就练这个吧。”凤仪翻开书,看了看,确实比之前的基础入门难上许多,但慢慢看,还是能看懂一些,再说身边还有一位好师傅,应该难不倒她。 “公主。”小冰轻声喊道。 凤仪合上书,抬起头,见她欲言又止,“怎么了?” “如果有办法让小雨起死回生……” ------------ 第四十四章 王妃出狱了 “如果有办法让小雨起死回生……” “真的吗?”凤仪激动了,双手紧握她的手,“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个世界有这样的事?” 小冰犹豫的点头,“听说练成逆天决,就能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凤仪瞬间郁闷了,“哪里去找这样的人?就算我以后练成了,小雨也早就……腐烂了。” 小冰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说,“这是清尘草药丸,它不仅可以控制公主体内毒素的发作,也可以防止尸体腐烂。” 凤仪毫不犹豫的说:“那还等什么?快给小雨服下。” “可是这药很难找,我每次出去找药,最少两个月,如果少了一颗药,那公主下个月毒素发作可怎么办?” 凤仪抢过药,塞进小雨嘴中,“别管以后的事,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要救小雨!” 吃下药后的小雨,像睡着了一样,凤仪帮她脱下外层血衣,擦掉脸上的血迹,轻轻放在干草上,对她轻声说,“你好好睡,等我!” 说完,拿出书到一边研究,小冰怔怔的盯着她,良久,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休息。 之后的几天很平静,慧妃和一干妃子再没来过,每天狱卒定时送饭菜和汤药,凤仪和小冰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十天后,有人来报,说凶手已自首,打开了牢门。 果然如太子所说的一样。 凤仪抱着小雨,带着小冰,重新站在了天空下,牢房外面,是御景墨派来的马车,车夫恭敬的给她行礼,“景王妃,请上车!” 凤仪冷声问,“王爷呢?” “回王妃,王爷有事进宫了,派小的来接王妃回府!” 凤仪带着小冰上车,说,“先去一趟太子府!” 马车在街上转了个弯,直奔向太子府。 凤仪是第一次到太子府,只是让门口的侍卫通报了一声,御临染立刻就赶了出来,见到她,无比开心,“颔雪,我刚刚还想去接你出狱,又怕……唉,没想到你这就来了。” 凤仪点头,面无表情,“我已经欠了你两次人情,今天还想欠你第三次。” 御临染笑道,“这说的什么话?什么欠不欠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进来说话吧。” “不了。”凤仪把小雨交给他,说,“这是我的奴婢,虽然死了,但也许以后还能活过来,你帮我保管好她的身体,最好有冰窖。” 御临染吃惊不已,但还是接过了小雨,“这……” 凤仪没理会他的惊讶,只是平静且坚定的说,“算我求你的,知道你为难,但我没有别的办法,小雨,她太可怜了。” 她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御临染虽然感觉太不可思议,无法理解她,但还是什么都没问,直接答应:“好,我答应你,我会好好保管!” “谢谢你。”凤仪依依不舍的摸了摸小雨的脸,带着小冰回到了马车上,“回王府!” ** 自从打了凤仪,丽妃和柔妃就一直寝食难安,迟迟不见皇上赐罪凤仪,心就一直无法安定,天天派人出去打听消息,直到今天,终于等到了消息,却是凤仪无罪释放的消息,两人如遭雷劈。 “你……你确定是无罪释放?”面对来报的线人,丽妃无法保持冷静,圆滚的身体开始发抖。 ------------ 第四十五章 王妃要训话 “你……你确定是无罪释放?”面对来报的线人,丽妃无法保持冷静,圆滚的身体开始发抖。 “是的,丽妃娘娘,王爷已经派人去接了,再过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柔妃尖声叫道,“天啊,那可怎么办?她一定会杀了我们的,啊,我不要死啊啊啊……” 丽妃惨白的脸,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肚子有点疼,但她都顾不上,“是……是慧妃,她肯定早就知道,所以挖了火坑让我们跳,我们上当了,上当了……” 柔妃吓得花容失色,“是的,肯定是慧妃,这个践人,想害死我们,她想坐收渔人之利。” “走,去找慧妃。”丽妃声音都是颤抖的,在丫头的搀扶下,挺着肚子往慧妃院子赶,柔妃紧跟在身后。 却被告之,慧妃回娘家了。 “什么时候的事?”丽妃几乎要疯掉,抓着丫头死劲的摇,小丫头很无辜的答道,“奴婢也不知道,有几天了吧。” 柔妃知道慧妃靠不住,也着急的抓着丫头猛摇,“那王爷呢?王爷现在在哪里?” 小丫头欲哭无泪,“王爷一早就进宫了。” “什么时候能回来?”两人一起猛摇,直把丫头摇得昏天黑地。 “奴婢不知啊……” “没用的东西。”两人愤怒之下,将小丫头推倒在地,却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有人大喊,“正妃娘娘架到!” 丽妃和柔妃紧紧抱成团,“来了来了,怎么办?” 丽妃身边的小丫头是那天跟着一起欺负小雨的,另一个当场被凤仪掐死,现在也吓得面无血色,颤声道,“丽妃娘娘,不如我们也逃吧……” 丽妃看了她一眼,咬牙踹道,“没用的东西,能往哪里逃?都是你的错,没事招惹那个魔鬼干什么?” 柔妃小声劝道,“现在怪她有什么用?也许她说得对,我们只有逃命了。” 丽妃指着大肚子说,“我现在这样子,怎么逃?量她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要是伤了小王爷,王爷和皇上不会饶了她!” 柔妃想想也是,“好吧,那你就留下吧,我先逃命了。”说完,带着丫头往另一边的小门冲出去。 再说凤仪,此次回来比以前更加冰冷,那一张阴冷的眼睛能把人冻死,总管小心的陪在一边,“王妃,想必劳累了,先回去休息,奴才立刻就送人参汤来给您补身体,您好好休息。” 凤仪眼不斜视,冷冷道,“本妃不累,这么久没在王府,怕是大家都不知道谁才是正妃了吧?你去把大家都招集过来,本妃有话要训!” 总管抖了抖小胡子,擦了把冷汗,揶揄道,“是!” 凤仪搬了把大椅子,坐在王府前厅大院里,这是出府的唯一路径! 小冰手抱长剑,立在她身后,主仆两人的气势,足以吓破人胆。 不多时,主管带着一批女眷过来,人人哭哭啼啼,像奔丧,见到她,立刻跪一片,“王妃娘娘吉祥,给王妃娘娘请安。” ------------ 第四十六章 算帐 凤仪扫了一眼,问,“慧妃,丽妃,柔妃等人呢?” 主管答道,“慧妃娘娘回娘家几天了,丽妃娘娘不方便,柔妃娘娘没找到……” 凤仪勾起半边嘴角,笑得邪魅,“她们还知道怕吗?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本妃早就警告过你们,谁敢招惹我,后果自负!那天的帐,本妃也记着,今天就要清算一下了。” 莲妃混在人群里,吓得混身发抖,低着头不敢看她,虽然那天她只是踹了她一脚,但毕竟是踹了,真不知道她会怎么对自己。 “莲妃,你出来!”凤仪手捧香茶,喊了一声,回头对小冰吩咐道,“还有两个,你去给我抓过来!” 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很庆幸那天只是跟去看热闹,希望不会被报复,同时也有些幸灾乐祸,平时这几个妃子仗着得宠,可没少欺负她们,现在被正妃收拾了,也好。 被点了名,李莲蓉知道躲不住了,哭着爬了出来,“王妃姐姐,我那天一时糊涂,气昏了头,才踹了您一脚,但您之前也踹过我的,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凤仪好笑,“扯平了?你是侧妃,我是正妃,我踢你一脚,你回我一脚,能扯平吗?再说,本妃记帐,可是有利息的。” 莲妃欲哭无泪,“王妃姐姐,饶了妾身一回吧,下次再不敢了。” “不敢?”凤仪咬牙,“本妃上次教训得还不够吗?你不是也敢了?你们这些人,我还不清楚吗?只要有机会,就会落井下石,踩着别人往上爬。好了,废话不多说,本妃向来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你用哪只腿踢了我,就砍了哪只腿吧,留你一条贱命!” 李莲蓉哭得梨花带泪,恨不得上来抱她大腿,“不要啊,求您饶了我吧,真的再也不敢了。” 凤仪从来不是心软的人,特别是对敌人,只见她抄起一根粗壮的木棍,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小雨的惨叫似乎又响在耳边,莲妃吓得直往后退,“不要,饶命啊……” 她用力一挥,只听“咔嚓”一声,碗粗的木棍断成两截,莲妃抱着腿,痛得满地打滚,那修长的腿已经断成两节,肿得老高,“啊啊啊……” 所有人都吓傻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匍匐在地上,心尖都在颤抖,凤仪拍拍手,丢下木棍,对傻在一边的主管吩咐,“拖下去,很吵。” 主管吞了口唾沫,带着两个小奴,将莲妃抬了下去。 凤仪继续品茶,扫了一眼众人,道,“上次去过天牢的人,都给本妃站出来!” 人群一阵哭闹,有几个断断续续站了出来,低头跪在一边哭泣,凤仪只扫了一眼,冷声追问,“还有呢?难道要本妃动手?” 立刻又冒出几个,与之前的跪成一排。 凤仪点点头,走了过去,一干人个个吓得面无血色,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有几个实在抗不住这种高压,直接晕了过去。 记得收藏哦,亲,爱你们。 ------------ 第四十七章 手下不留情 凤仪冷笑,“本妃也不想为难你们,你们就互相扇五十嘴巴,以后再不要出现在本妃面前!” “是……是……是是……” 然后是耳光声,不绝于耳,响亮清脆,因为是对打,两个女人越打越用力,到最后地上乱成一团,几乎都扭打到了一起,有的变成了撕扯头发,有的咬人,原本简单的五十嘴巴变成了血腥的残杀。 凤仪冷笑,视而不见,吩咐一边的主管,“晕掉的几个交给你了。” 主管实在不想接这种活儿,但又不敢忤逆王妃,只好挽起袖子,照做了。 啪啪啪的耳光声终于结束了,扭打在一起的也被拉扯开了,清一色的美人,全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再无人样。 凤仪满意的喝着茶,红唇白齿间淡淡飘出一个字,“滚!” 一干人立刻散得无影无踪。 又等了一会儿,小冰一手提着柔妃,一手拎着丽妃的小丫头回来了,凤仪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冷眼看着两人,一个是几次想杀她的柔妃,还有一个是杀小雨的凶手! 小冰把两人往凤仪脚边一扔,冷眼退到一边。 “王妃姐姐,我错了,我这就离开王府,再也不招惹王爷,再也不会出现在您老的面前,再也不招您讨厌了。”柔妃努力陪着笑脸,笑得比哭还难看。 凤仪没理她,径直掐住了丫头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死丫头,本妃上次饶你一命,你不知感恩,竟对小雨下毒手,本妃真是后悔,那天没有一掌劈死你!”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实在身不由已,求王妃娘娘饶命!”小丫头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老鼠,扭动着身子,想从她手中逃脱。 “身不由已就能乱杀无辜吗?你还是去地狱,亲自向小雨解释吧。”她说完,手稍一用力,小丫头的脖子就断了,身体颤抖了几下,不动了。 柔妃目瞪口呆,吓得面无血色,不停的磕头,“王妃姐姐,我错了,求您原谅我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原谅?”凤仪好笑,“我从不知道如何原谅别人,原谅你是上帝的事,而我,只负责送你去见上帝!” 柔妃的脑袋已经磕破,鲜血淋淋,似乎已经吓得精神失常,嘴里碎碎念着,整个人都恍惚起来,看起来着实可怜。 凤仪冷眼盯着她,半响,她突然又笑了起来,像个疯子一样胡言乱语,小冰轻声说,“娘娘,柔妃娘娘可能已经吓疯掉了。” 主管都看不下去了,大着胆子说,“娘娘,柔妃娘娘已经疯掉了,您就不要跟一个疯子计较了。” 凤仪斜了他一眼,“真的疯了吗?王总管确定她不是装疯?” 王总管也不敢肯定,支吾道,“有可能……” “本妃如果杀一个疯子,也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凤仪故意这么说,观察着柔妃的反应,“好吧,那本妃就饶她一命。” 王总管赶紧提醒道,“柔妃娘娘,还不谢谢王妃?” 柔妃对着凤仪呵呵的傻笑,凤仪已经没了耐心,“小冰,别管她疯不疯,挑了她的手筋和脚筋。” ------------ 第四十八章 惊了胎气 小冰抽出刀,柔妃吓哭了,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凤仪心硬如铁,“王总管,把她送去妓院!” “是。”王主管心尖儿都在打颤,一个人,挑了手筋和脚筋,再丢进妓院,想跑也跑不了,不管是不是真疯,都是生不如死啊,这王妃也太狠了! 解决了柔妃,凤仪感觉有点累了,但此时不是休息的时候,还有丽妃和慧妃,所有欺负过她的人,全都不会放过。 凭着记忆,凤仪径直来到了丽妃的院子,院门紧闭,她连叫门都省了,一脚踹开了院门,三三两两的丫头正端着热水往屋里走,见到她,都吓呆了,“正……正妃娘娘……” 凤仪问,“怎么回事?” 一个丫环回答道,“回娘娘,我们娘娘惊了胎气,估计是要生了。” 凤仪冷笑,“很好,那你们还不快点进去?叫稳婆了吗?” “在里面了。” 凤仪点头,“还愣着干什么?快把热水送进去。” 小丫头这才匆忙往里走,凤仪也跟在后面,小冰小声问,“公主,我们进去也没什么用,还是回去吧。” “怎么没用?吓吓她也挺好玩的。”凤仪勾勾唇,却一丝笑意也没有。 站在门口,已经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夹杂着稳婆的声音,“用力,娘娘再用点力……” 推开门,一阵冷风伴着她的脚步声,让原来慌乱的寝宫立刻安静了下来,丽妃满脸汗珠,痛到扭曲的脸立刻变成惊恐,瞪着铜铃般大的双眼,死死盯着她,都忘记了疼痛。 凤仪淡定的走到床边,笑望着她,什么话都没说,却给人无形的压力,丽妃终于无法淡定了,绝望的大喊,“你个神经病,老娘现在在生孩子,你进来干什么?要是你敢伤害我的孩子,王爷不会饶了你的!” “丽妃娘娘别激动,本妃知道你在生孩子,本妃只是过来关心一下,没别的意思。” “谁要你的关心?”丽妃痛得面色惨白,“都是你,害我动了胎气,要是我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饶了你。” 凤仪挑眉,盯着她的大肚子,很无辜的说,“本妃刚刚才回来,又没碰过你,怎么害你动了胎气?你自己做贼心虚吧?挺着个大肚子,还胡作非为,也不为孩子积点德,会不会是小雨的怨气太重……” 一说到小雨,丽妃脸色更难看,“滚,滚,不要再说了,小雨是自作自受,你这样乱杀人,也会遭报应了!” 原本凤仪还在想,要不要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她,可听到这句话,她彻底愤怒了,“本妃手上的人命不是一条两条了,对本妃来说,多一条少一条没什么区别,至于会不会遭报应,那是老天爷的事,不劳丽妃操心了,不过今天,你的命,本妃要定了!” “你,你想怎么样?”丽妃捂着肚子,又痛又怕。 “放心,我不会伤害宝宝,等你生下宝宝,我再拿你的命!”凤仪说完,搬了把椅子,稳稳的坐了下来,对愣在一边的稳婆催道,“快一点,本妃的耐心有限!” ------------ 第四十九章 难产 稳婆吓傻了,颤抖着拧着热毛巾,看了一眼丽妃,也不敢催她快生,催她快生不就等于催她快死? 丽妃的脸一阵白一阵青,肚子又剧烈的痛了起来,她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嘴里什么脏话都骂了出来,凤仪只当是唱歌。 这样折腾了三个多时辰,丽妃已经痛得没力气骂了,倒在床上直喘气,肚子里的宝宝还是没有出来的征兆,稳婆也急了,“娘娘,现在歇不得,还是加把劲吧。” 丽妃虚弱的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出来?我……好累……好痛……” 稳婆支吾道,“是……难产,胎……胎位不正……” 丽妃绝望的闭上眼。 凤仪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生孩子,她没想到会如此艰难,原本想杀她的心也动摇了不少,其实,生孩子真的是比死还难受吧?何况孩子出生后还要喝母乳,如果真的杀了她,最痛苦的是孩子。 她站起身,对奄奄一息的丽妃说,“快生,别想偷懒!” 丽妃苦笑,睁开眼,声音细小如蚊子,“你……杀了我吧,我不想生了,好痛……” 凤仪皱眉,握紧了拳头,如果她不是杀小雨的凶手,她肯定会说一些鼓励的话,但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心情复杂。 稳婆慌了,手摸着肚子喊道,“丽妃娘娘,快用力,小主子不动了,再这样下去会憋死小主子的!” 丽妃也急了,努力的想撑起来,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眼泪哗一下就冲了出来,“怎么办?快救救宝宝,我……生不动了,怎么办?” “娘娘,再加把劲,快加把劲……”稳婆焦急的大呼,一声盖过一声,但丽妃却越来越虚弱,眼皮也沉重得无法睁开。 凤仪想到前世,那个高度发达的世界,只要一个简单的剖腹产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却束手无策。 “王妃娘娘,丽妃娘娘的脉像越来越虚弱了,再这样下去,一尸两命,老奴担待不起啊……”稳婆一下子跪在凤仪面前,“求娘娘想想办法。” 凤仪无语,如果现在能叫来白玉韩,是不是还有一丝希望?可是她对白玉韩根本不了解,去哪里找他?现在赶去太子府,再通过御临染找到他,还来得急吗? 一大堆的问题涌上来,她有些焦头烂额,但还算冷静,“稳婆,你老实说,丽妃能撑多久?” 稳婆摇头,“撑不了多久的,孩子已经没动了,如果再不出来,只有死路一条,丽妃娘娘也晕了过去,有大出血的前兆,一切的一切都非常不好,就算是华佗在世,怕也难保住母子性命了!” 凤仪果断抽出刀,稳婆吓得一愣,还以为她要杀自己,连忙磕头,“奴才没用,求王妃娘娘饶命!” “让开!”凤仪推开稳婆,冲上前,对着丽妃的肚子划了下去,一屋子的丫鬟都吓得尖声乱叫,凤仪怒吼道,“闭嘴!” 亲,记得收藏哦,爱你们的宝宝,此文不会断更。 ------------ 第五十章 王爷太窝囊 所有人都吓傻了,丢下水盆四处乱窜,连稳婆都吓晕过去了。 小冰也惊呆了,看着凤仪划开了丽妃的肚子,竟然从里面拉出一个宝宝,孩子脸色发青,满身污渍,凤仪把孩子放在布包里,轻轻按压他的胸口,又给他做人工呼吸,直到小东西有了反应,她才提起来,照着小屁屁用力一抽,小家伙终于哭出声来。 凤仪把孩子包好,转交给身后的小冰,然后俯身看向丽妃,她已经没了鼻息。 小冰抱着孩子问:“娘娘,这……” 凤仪叹了口气,“丽妃死了。” 小冰纠结的看着她,“娘娘,你为什么……” 凤仪无力笑道,“没什么,她本来就该死。” “这孩子怎么办?” “让王总管立刻找个奶妈,我累了,先回去休息。”凤仪接过孩子,抱了出去。 ** 掌灯时分,御景墨才回府,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沉闷的气氛,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果然,一进门,王主管就扑了过来,“王爷,您终于回来了,府里出大事了!” “什么事?”御景墨耐着性子问。 王主管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说到丽妃时,已经哽咽,“听说王妃划开了丽妃娘娘的肚子,所有的丫鬟都看到了,有一个吓疯掉了,稳婆也晕过去了。” “有这种事?王妃为什么这么做?”御景墨从未听过这么血腥的事情,如果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那还是人吗?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她要下如此狠手? “听说几位主子去过大狱,王妃的贴身丫头小雨死了……” “只是死了一个丫头,她至于做到这样吗?”御景墨愤怒难平,虽然那几个妃子对他来说,只是暖床的工具,但毕竟也是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他王府死于非命,他这个王爷也当得太窝囊了!” 袖袍一挥,步向正妃寝宫。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凤仪寝宫内已灯火通明,远远的听到孩子的哭声,他心尖一颤,加快了脚步。 门口的丫鬟见到他就要行礼,他挥手制止,厉声说,“退下!” 丫鬟立刻退了下去。 站在窗边,看到凤仪正拿着一碗黑糊糊的东西往宝宝嘴里喂,心下一急,一个翻身跳了进去,用力一挥,将她手中的碗打掉,汤汁洒了一地,“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还想毒死本王的孩子吗?” 御景墨二话不多说,抢过孩子,紧紧抱在怀中。 凤仪看着地上的汤汁,气得只想一剑杀了他,这是她和小冰两人努力想了很久才想到了,能给宝宝喝的食物,熬了这么久,竟然被他打掉了,宝宝已经很饿了,奶妈一时也找不到,现在怎么办? “御景墨,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毒害宝宝了?”凤仪咬牙,狠狠瞪着他,“你知不知道,宝宝饿很久了,你却把食物……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装什么好心?连孕妇都不放过,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本王不知道。” ------------ 第五十一章 休夫 “你装什么好心?连孕妇都不放过,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本王不知道。”御景墨义正言词,“凤晗雪,真没想到,你竟是毒蝎心肠,本王真是看错你了。” 凤仪不在乎他怎么看自己,对这样的评价也淡然接受,“是,我本来就这样,你现在才认识我吗?也不晚,反正本妃也不想再呆在这个破地方了,你放心,本妃这就休书一封,以后我跟你再无关系!” 御景墨有点消化不了她的话,什么叫“本妃这就休书一封?”就算要写休书,也是他吧? “你要休书是吧?本王这就给你!像你这样无貌无德,无品无良的女人,本王不稀罕!”御景墨挥挥衣袖,对一边的小冰说,“准备笔墨!” 小冰挑眉看向凤仪,等着她发话。 凤仪手一挥,“不用准备了,本妃早就写好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休书,甩给他,“拿去吧!” 御景墨嘴角抽了又抽,放下孩子,拆开休书,只见上面写着,“本公主之夫君御景墨,不尊三从四德,不守夫道,不正夫纲,三年不进房门,实为不举,此夫君纵容宠妾,胡作非为,对本妃频加骚扰,至其无法忍受,诸休书一封,以后再无关系!” 某人的脸色已经黑成锅底,直想掐死她,颤抖将休书扔回她脸上,“这是什么东西?你搞清楚,是谁不尊三从四德?是谁不守妇道?竟然还说本王不举,你你你……你……” “三从四德,听好了。”凤仪清清嗓子,“本妃出门是跟从;本妃命令要服从;本妃讲错要盲从,这是三从!本妃化妆要等得;本妃花钱要舍得;本妃生气要忍得;本妃生日要记得。这是四德!” 看了瞪大眼睛,一脸无语的御景墨,凤仪摊开小手,“你说,你做到了哪一条?” 小冰嘴角乱抽,风中凌乱了。 御景墨被她气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这……这算什么?本王从未听过如此荒唐的‘三从四德’。” “荒唐?”凤仪嗤之以鼻,“荒唐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御景墨咬牙,气出了内伤,“好,就算本王冷落了你三年,你也不至于说本王不举吧?” 这简直太打击人了,是男人的耻辱! 凤仪拉开衣袖,露出一朵漂亮的红色小痣,“看到没?三年了,守宫痧还在,你就是这样守夫道的?我当然会认为你不举,全天下的人都会这样认为吧?” 御景墨无语了,红着脸,握紧拳,“够了,不要再狡辩了,你赶紧把这休书烧掉!” “怎么了?刚刚不是说忍受不了我吗?现在又不肯离婚,你到底什么意思?”凤仪很没耐心的样子。 御景墨被她气乱了心神,一时也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宝宝还在大哭,他抱起孩子,说,“算了,此事再议,本王先安置好孩子。” 亲们,欢迎讨论剧情啥的,此文属于女强玄幻感情类,大家看出来了么? ------------ 第五十二章 相信 看着他抱走了孩子,凤仪也松了口气,从下午抱回孩子,她就没好好休息,一直在听着哇哇大哭,他抱走也好,至于休夫的事情,她是不会放弃的! “好了,耳根终于清静了。”凤仪转身,刚准备吩咐小冰去打热水来洗澡,却见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抵住了自己的脖子,以她的身手,完全可以躲开,只是她不明白,小冰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冰?”她眼睛一眯,不解的盯着她,淡定自如。 “你不是公主!”小冰打量着她,“说,你到底是谁?” 凤仪一愣,笑了,“看出来了?” “废话,我十岁进宫,与公主一起长大,公主的心性,身手,我都一清二楚,她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更别说划开别人的肚皮……你到底是谁?” “你倒是沉得住气,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吧?为什么到现在才问?”凤仪双手环胸,歪着脑袋看她。 “是,我在牢房就看出来了,你能一只手掐死那个杀死小雨的丫头,那时就起疑了,不过还无法确定。直到今天,我现在百分之百肯定,你绝对不是公主,别想再糊弄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公主?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那柄剑又近了几分,凤仪可以感觉剑尖的锋利和冰冷。 “怎么跟你解释呢?”凤仪轻轻拨开剑,摸了摸脸皮,说,“如果是假扮的,那我的易容技术是不是太高明了?还有,外貌可以假扮,难道连中毒也装得出来吗?” 小冰迷茫了,是啊,如果真是别人假扮,身体里怎么会有矾尘子的毒?这种毒非常难解,谁会没事冒这么大的风险?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有目的。”凤仪真诚的凝视着她,“我不想骗你,也骗不了你,但我说的,你未必相信。” 小冰越听越糊涂,“相信什么?” “相信我就是凤晗雪!” 小冰疑惑了,盯着她淡定的笑容,想起她对小雨的态度,更加无法确定,“好,我相信你是公主,那你能解释为什么你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我们公主的性格很温柔,人的天性是改变不了的!” “额……如果我说,我的身体与灵魂是两个人,你信吗?” 看她惊讶的目光,她知道她信了。 “身体与灵魂?两个人?难道说……” “对,我的身体还是凤晗雪,但我的灵魂却是另一个人,反正这样奇怪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改变不了,并不是故意占着这具身体,而是天意,你懂吗?” 小冰手中的剑掉落在地,喃喃道,“怪不得会变成这样……” “小冰,如果你不想追随我,现在可以离开,我不会为难你。”凤仪坐到一边喝茶,看她神色恍惚,并没着急催她给出答案,而是耐心的等待。 小冰呆站了很久,转过身,细细的打量她,反问道,“那公主的灵魂去了哪里?” 凤仪耸耸肩膀,“那我可不知道,也许转世投胎去了,也许也像我一样,进了另一具身体,谁知道呢?” 小冰沉默了很久,捡起剑,坚定的说,“反正我只认公主,既然还是我们公主的身体,那我就得保护!” ------------ 第五十三章 赔一个娘亲 虽然身份没隐藏住,在这个异世空,却也被人接受,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放下包袱的凤仪,一身轻松,好好的睡了一个安稳觉,起了个大早,精神倍儿好。 小冰送来早餐,见她已经穿戴整齐,一身简洁的……短裙加长裤,这种穿法,只有民间需要做劳动的女人才会穿,因为行动方便,“公主,你这是?” 凤仪坐下来,拿起肉包子啃了起来,“别忘记了,还有一个凶手逍遥法外,本公主今天就要亲自去一趟安国公府,抓回那个小践人!”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啃,仿佛手中的肉包子不是肉包子,而是慧妃。 对她的手段,小冰已经习惯,说实话,她更喜欢这样的公主,有仇必报,活得潇洒,以前的公主如果遭遇这样的事,除了哭,还会什么?就算她主动要去为小雨报仇,她也会劝她算了,总是为了百姓着想,不能不顾大局之类的,听都听腻味了。 “公主,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小冰突然对她的前世感兴趣起来。 凤仪斜了她一眼,“问这干什么?” “只是好奇。” 不是不想告诉她,而是实在不想再提以前,前世的她活得太累太累,除了杀人,她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唯一的妹妹身上,最后却落得被妹妹暗杀的下场,这是她心里最大的痛,即便已经死去,依然无法释怀。 何况前世的她,真没什么好说的,为了组织卖命赚钱,根本没有自我,跟一部机器有什么区别? 而这一世,她不想再过那种日子,她要自由,想活出精彩。 “没什么好说的,你也别好奇了,好好想想,怎么为小雨报仇,直接杀了那个践人似乎太便宜她了。”凤仪把话题一转,小冰略有失望,“公主,你吃吧,我以后不会再问了。” 小冰转身出去,凤仪陷入沉思,上次太子说,凤晗雪的妹妹要过来看她,既然是亲姐妹,肯定对凤晗雪十分了解,到时候见面,要不要假装温柔?万一被她看出来了,会不会惹来麻烦? 正想得出神,手中的包子突然被人拿走,下一秒,换了一个蜡烛包的宝宝,某人欠扁的说,“既然你杀了孩子的娘亲,那以后你就做她娘亲吧!” 凤仪手一抖,孩子差点掉在地上,她身手好,迅速一捞,在孩子落地之前抱住,“你又发什么疯?” 御景墨坐下来,也拿起包子,小口斯文的吃了起来,“孩子需要娘亲,你得赔他一个。” 他当然不是随便就决定将孩子交给她,而是细查了整件事,从稳婆的嘴中得知,当日如果不是凤仪果断划开丽妃肚子,现在就是一尸两命,既然凤仪愿意出手救孩子,就绝对不会伤害孩子。 凤仪嘴角乱抽,用力抢回他手中的包子,然后把孩子塞给他,“你府里那么多嫔妃,干嘛找我?不怕我毒害他?” 他很无辜的说,“本王就三个妃子,不是死就是残,其它的侍妾还没资格做孩子的娘亲!” ------------ 第五十四章 安国公府 凤仪咬牙,“没娘的孩子多了,不都活得好好的,我又没有育儿的经验,带不好。再说,我迟早要休夫的!” 御景墨脸都绿了,还想着一大早过来调节气氛,毕竟再过半个月,西落国二公主就要到了,现在把关系弄得太僵,到时候不好收场,“凤晗雪,本王没有追究你的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你不要不知好歹!” 凤仪冷声回道,“本公主向来不知好歹,王爷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你……”御景墨气得快要冒烟了,“凤晗雪,你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 “我也奉劝你一句,不要再来挑战本公主的底线。” 御景墨无法容忍她对自己的蔑视,手上带了力道,钳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将她提了起来,“女人,本王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再敢顶一句,本王就捏碎你的下巴!” 凤仪冷眼瞪着他,并不是害怕,而是好奇,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她试着出手,却总是在下一秒被他轻松化解了招式,一来二去,很是郁闷。 “别费心机了,你是打不过本王的。”前几次因为不了解她,所以几次被她蒙混过去,上一次直接试出她根本没有武功,连他一层的内力都接不住,只是奇怪她的身手倒是一流,如果她真的修练了内力,那将是难得的高手。 “打不过又如何?难道我会认输?你做梦吧!”凤仪冷哼,“有本事就动手吧,本公主保证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笑,“你的勇气确实可佳,但光有勇气是没用的,既然你求死,那本王就成全你!”说完,他假装发力,凤仪果然闭上眼,一副等死的模样,也果然没有皱一下眉头。 “放开公主!”一把剑抵住了御景墨的脖子,小冰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凤仪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王爷,看来你还杀不了我!” 御景墨本来也没想真的杀她,正好找不到台阶下,顺势就松了手,“今天就放了你,不过这孩子,你不收也得收,奶娘就在外面,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看了小冰一眼,径直出去了。 凤仪看着怀中的宝宝,很无语。 叫来奶娘,把宝宝安置好,凤仪发现自己只是个挂名娘亲,实际也不需要做什么,倒也没什么难的。 两人安排好一切,就出发了,目的地是安国公府! 似乎早就知道凤仪会来,整个安国公府进ru全面戒备,门口的侍卫站成两排,严守大门。 凤仪和小冰站在门口,望着那高高的门槛和众多的守卫,嗤之以鼻,“就这么点人就想拦住我们?太小看我们了,小冰,你说是不是?” 小冰抱着剑,回她一个笑,“当然,这点人我一个人对付就行了,公主就歇着吧。” 凤仪开始热身,“很久没杀人了,会生疏的,今天就练习一下,我们一起上!” 两人默契一笑,冲了上去。 侍卫们也不知道这是闹哪样,大白天突然冲过来两个美女,是投怀送抱还是找死的啊? 正想着呢,已经倒下去几个,剩下的人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来杀人的! ------------ 第五十五章 无敌搭档 还没来得急感叹,现在的女人太强悍,三三两两已经倒了下去,小冰和凤仪一样,以快狠准为基础,出手必死。 “这也太渣了吧?”凤仪踢着地上的人,“本公主还没热身呢。” 小冰笑道,“里面还有很多,够公主热身的了。” 凤仪很喜欢这样的配合,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赞道,“好,有你这样的搭档,本公主很欣慰!” 两人哈哈笑了两声,继续前进,大门关得很死,凤仪和小冰翻的院子,对她们来说,这种程度的院子,真的就像平地。 奇怪的是,院子里面寂静无声,所有的门窗都关得很紧,像没人住的废屋。 小冰小声提醒,“公主,小心有诈。” 凤仪与她背靠背,警觉的扫着四周。 “安大人,本王妃第一次到府上坐客,您就是这样待客的吗?”凤仪对着屋子喊了一声。 不多时,传来安士远的回应,“您这样的贵客,安某招待不起,请回。” 果然都藏在屋里,以为这样就可以躲得过去吗?凤仪冷笑,“安大人,本妃奉王爷之命,过来接慧妹妹回府,请慧妹妹快些出来吧。” 等了一会儿,里面再次传来安士远的声音,“小女有事不在府内,王妃请回!” “慧妹妹去了哪里?” “无可奉告。” 凤仪冷哼道,“今天本妃是一定要接慧妃回府的,安大人,如果你不交出人来,那本妃就踏平了这安国公府,定要找出人来!” 安国公急了,“小女真不在府内,就算王妃踏平了王府,安某也交不出人来,王妃不要唑唑逼人。” “逼你怎么了?慧妃是我景王府的人,安大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里面沉默了。 “公主,怎么办?” 凤仪冷哼道,“凉伴。” 小冰不解。 凤仪大喝一声,“上。” 两人刚一动,所有的窗户突然都开了,无数的利箭对准了两人,安大人立在正门,冷眼瞅着她,“景王妃,安某已经警告过你,要是你敢乱动,休怪本大人无情,刀剑无眼!” “公主,这么多的箭,我们硬来的话,肯定会变成刺猬的。” “我知道。”凤仪在心里盘算,“他们放箭,我们放火!” 小冰笑道,“这方法不错,只是,我们一时哪里有火种?” “如果我拖住他们,你能弄到火种吗?”凤仪小声问。 小冰点头。 “好,那你小心。”凤仪往后靠了靠,大声说,“安大人,我不想与你闹僵,您还是老实告诉我,慧妃的下落吧。” 小冰趁着两人说话的时间,翻了院子出来。 安大人见小冰离开,还以为是怕了,笑道,“景王妃,小女真的不在府上,前些天,有位世外高人说小女资质奇佳,收她为徒,小女已随师傅云游四海。” 这样的鬼话,凤仪当然不会信,但眼下也不能说破,拱手道,“原来如此,那王爷可真是要伤心死了,怎么也不跟王爷打声招呼?” ------------ 第五十六章 放火 安士远那叫一个气啊,女儿嫁到王府几年了,也没见王爷稀罕,现在说什么伤心死了,估计是高兴死了吧? “哦,这都是小女与王爷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半老头子怎么会懂?” 凤仪与他扯了半天,终于看到后院冒起了浓烟,心下大喜,果然,就见一小斯匆忙跑上前禀报,然后安士远一脸怒火,冲凤仪大喊,“景王妃,你竟然放火?真当安某好欺负,来人,放箭!”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黑压压的剑,像流星雨一般压了过来,凤仪身手很好,躲得很快,但总有更多的箭she过来,渐渐也应付不来,只好躲到一根粗木红柱后。 “安大人,要是您今天交出慧妃,本公主立刻让人停止放火,如若不然,您这安国公府怕是要变成一堆灰烬了,看还藏得住谁?” 安士远气得胡子乱抖,“快,将那纵火的小丫头抓出来。” 凤仪知道小冰的身手,存心想躲,就凭这些小罗罗,是抓不住她的,现在冒烟的地方一个接一个,很快,安国公府就会变成火海,到时候,看那小贱人往哪里藏? 她才不相信慧妃不在府中,就算她真的跟什么师傅走了,她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娘家,有仇必报是她的人生信仰。 看着后院屋子一个接一个的失火,丫鬟小妾全都尖叫着,满身狼狈的往外涌,安士远又急又气,“景王妃,你不要再逼我了,快叫那丫头停手,不然的话,我对你不客气了!” 凤仪好笑,“您对本王妃客气过吗?客气就是拿无数的利箭招待本王妃?安大人,原来堂堂安国公是这样的胸襟气度,真是让人佩服佩服!” 安士远气得无话可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想接慧妹妹回王府,交出人来,本王妃立刻走人。” 安士远被彻底激怒了,“别说人不在府内,就算真在,我也绝对不会交给你的,既然你存心找死,那我也没什么可顾忌的,大不了一起玩完,来人,上!” 一时间,屋内所有的人都涌了出来,凤仪被团团包围,依然是无数的利箭对准她。 “放箭!”安士远大吼,“别让她活着出去!” “刷刷刷……”箭声如风,从耳旁掠过,凤仪暗道不好,这家伙真要下杀手,她身手再好,也抵不住这连环箭,还好背靠红柱,只要挡住身前的箭就能保命,只是时间久了,也支撑不住。 正在她奋力抵挡,力气快要耗尽之时,突然身前闪出一白影,所有的利箭突然像失去了力气,被一股绿风刮了回去,稳稳的扎中了射箭的人,几排侍卫瞬间倒下一大片,所有人都惊呆了。 凤仪这才看清,挡在自己身前的,竟然是……御景墨! 御景墨?怎么会是他? 安士远看到他,也吓呆了,立刻迎了出来,“臣不知王爷大架亲临,有失远迎,望恕罪!” 亲爱的,明天文文上架,十一大爆发,日更三万!!敬请期待! 逆天狂妃,唯我独尊! ------------ 第五十七章 逆天狂妃 唯我独尊 57  御景墨像没事人似的,回身笑道,“无事,本王爷过来找爱妃,一起去给大哥贺喜,安大人不必多礼,起来吧。叀頙殩伤” “是。”安士远大概也没想到会这样,小心的看了一眼凤仪,又看向御景墨,低头不语,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他不点破,他也不说破,大家都在打太极。 凤仪小嘴一撇,“王爷,您好兴致,不如我们一起接慧妹妹回王府吧?她不在府中,想必您也很想念,是不是?” 御景墨斜了她一眼,把她的小心思全都看在眼中,“慧妃想在娘家多住,本王能理解,她想回来自然会回来,爱妃就别替本王操心了。峥” 凤仪瞪他,明显不帮她嘛。 安士远松了一口气,“王爷,王妃指使丫头纵火,烧了臣的家,这……” 御景墨看了院子里冒起的浓烟,轻描淡写,“安大人,您不是也放了冷箭吗?院子都烧成这样了,还能如此冷静,本王很佩服,还是先去灭火吧。客” 安士远心里那个气啊,这明摆就是包庇,纵容,护短……不过,御景墨存心要护短,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打落了牙齿,和着血水往肚子里面吞,谁让他是臣! “是,那臣去灭火了,恭送王爷!”说完,黑着脸回去了。 凤仪还不甘心,“喂,就这样走了?” 御景墨用力揽住她的腰,将她揉进怀中,用力咬她的耳朵,“爱妃,你闹够了没有?” 凤仪扭动着身体,“干嘛?那贱人就快藏不住了,我今天非要抓到她!” 御景墨见她不配合,只好抗起来,“爱妃,我们还有正事。” “你放开我,别以为刚才帮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她像一只小兽,在他肩头挣扎,对他来说,也只是扰痒痒。 门外,有王府的马车,御景墨将她丢进马车,“走。” 凤仪在马车内一滚,就要往外冲,却被御景墨挡住,“爱妃,还要去哪里?” 凤仪咬牙,“我要回去抓……” “够了,今天要不是本王及时赶到,你就死了!”他粗暴的打断她,将她按回到马车内。 凤仪死瞪着他,不服气的反驳,“谁要你帮忙的?没有你,我照样应付得来,就凭他们,还杀不了本公主!” “不知好歹的女人!”御景墨懒得理她,将她往里面一推,然后坐进来,闭眼休息。 凤仪想出出不去,又担心小冰的安危,要是小冰知道她就这样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孤军奋战,肯定很伤心,“你放我下去,我要回去救小冰。” 御景墨看出她的担心,冷冷道,“那丫头武功很高,他们奈何不了她。” 凤仪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他也不会让开,只好作罢,坐在一边生闷气。 半响,她翻开帘子,见车子已经穿过街市,却不是回王府的路,回头问道,“你带我去哪里?” 御景墨答道,“太子府。” “太子府?”凤仪想到小雨还在那里,心想,去看看也好。 见她沉默了,他眉头微皱,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挺高兴,想起那晚御临染跟她说的话,他心中有一丝不悦,“你好像很开心。” 凤仪毫不掩饰,“是啊,是挺开心,你有意见?” 这么直白的承认,更让他不爽,“你喜欢大哥?” 凤仪只是想存心气气他,故意答道,“那是当然,他比你有情趣多了,也帅气多了。” 御景墨微微眯眼,“别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只能喜欢本王!” “那也要你有可以喜欢的地方。”凤仪不屑。 御景墨真的很来火,“本王哪里不如他?” “刚才不是说了吗?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你都不如他。” 他冷笑,“可惜呀,当年要是大哥不拒绝与你和亲,现在你就如愿以偿了。” 凤仪并不是真的喜欢御临染,当然不会生气,“你是说,原本凤……我是和太子和亲?” 他重新闭上眼,面无表情,“情况与上次高丽公主一样,你被大哥拒绝了,所以本王收了你。” 凤仪想起那个被踢来踢去的高丽公主,当时她还同情她来着,没想到在别人眼中,自己与她是一样的命运,想到这里,她突然很不爽,虽然那个被踢的人是凤晗雪,但在别人眼中,凤晗雪就是她! 够丢脸的。 凤仪再不说喜欢御临染的话,靠在一边休息,心想,那个王八蛋,不是看他屡次帮自己的份上,真想狂扁一顿,竟然将她当皮球踢! 马车摇摇晃晃,突然一颠簸,凤仪身子一歪,将马车角落的一个礼品盒子压扁了,“这是什么?” 御景墨睁开眼一看,脸又黑了,“你……这是送给大哥的贺礼。” 凤仪把盒子一扔,“什么贺礼?他有什么喜事吗?” “与高丽公主大婚。” 凤仪哦了一声,沾了点口水,把破掉的地方粘了粘,却是越弄越糟,“这个,将就用吧。” 御景墨抢过盒子,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把盒子放在一边,再不让她糟蹋了。 半响,车子停了下来,车夫恭敬的说,“王爷,王妃,太子府到了。” 御景墨拿起盒子下车,凤仪跟着跳了下来。 太子俯门前挤满了来送礼的人,把街道都围得水泄不通,御景墨拉住她的手,温柔的说,“爱妃,跟着本王,别走丢了。” 凤仪鄙视他。 御景墨一出现,立刻引来无数人,大家一一寒暄,凤仪真受不了这些人,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说得不累吗?而且很恶心,有木有? 还好御景墨也不是爱寒暄的人,简单与众人点点头,拉着她躲进了太子府,里面依然人山人海,只是这些人官位都高一些,寒暄的语气也就没那么多巴结,但依然很让人受不了。 凤仪一一忍了,像个木偶,被御景墨牵着。 她希望快点见到御临染,问问小雨被安置在哪里。 穿过长廊,经过花园,终于来到正厅,太子一身红装立在门口,这一身红衣衬得他面如冠玉,伟岸的身姿玉树临风,着实是难得的美男子一枚。 只是他的表情却是一脸冷漠,仿佛跟他无关,至少没有半丝喜悦。 “大哥。”御景墨走上前,抱拳,“恭喜大哥!” 御临染不是滋味的看了一眼凤仪,这才回道,“谢二弟了,你自便吧。” 凤仪也像模像样的抱拳,说道,“恭喜大哥喜得佳人,早生贵子呀。” 御临染脸色更加难看,“弟妹,你明知道……算了,你也自便吧。” 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他更加难过了。 御景墨看凤仪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刚才明明说喜欢他,现在却一副替他高兴的模样,如果是演戏,那她堪比戏子了。 凤仪当然是故意气他的,谁让他当年踢皮球来着?反正他娶谁,她都没感觉。 此时又有人过来与御景墨寒暄,凤仪趁机甩开他的手,跑到御临染身边,小声问,“小雨呢?” 御临染有点失望,她过来的目的只是见小雨吗?对他就没别的话说? “在后院最里面的一间厢房,我派人把守,不会有事的。” 凤仪心里一痛,“有冰吗?” 他点头,“有。” 凤仪这才放心,“谢谢你。” 他凄凉一笑,凤仪对他摆摆手,“我去看看。” “等等。”他从衣袖中摸出一块玉石,白净通透,“出示这个,守卫才会放你进去。” 凤仪接过,小心收好,向他点点头,转身进了后院,看着她的背影,他好失落。 御景墨表面上与人闲聊,心思却全在凤仪这边,她一有机会就甩开他,跑去找御临染,着实让他很不爽,两人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反正在他面前,凤仪从来没有这样的表现。 他想跟上凤仪,看她去后院干什么,但突然围上来的几个人却让他脱不开身,只好作罢。 再说凤仪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径直前行,左拐右弯的,渐渐有些找不着北,说是后院最里面的一间厢房,可是这后院,也太大了吧?四面八方都是厢房,一直往里走,也像没有尽头似的,到底哪一间才是? 正捉摸着要不要找个树枝一抛,让老天来决定方向,却听到不远处的屋子传来细细的说话声,不是汉语,竟是韩语。 用脚址头想也知道是谁了。 凤仪没有偷听的嗜好,但这高丽公主大婚的日子不好好呆着,在这里窃窃私语,不是很奇怪吗? 她轻手轻脚的摸过去,俯耳倾听,上一世,他接手一个任务,杀掉一个韩国企业大鳄,为了找准时机,她在韩国呆了一年,也是那时候学会了韩语,在语言方面,她很有天赋。 “公主,这是十二家族的名单,具体位置都核对过了,只是这些人都不容易接近,公主最好能抓住太子的心,利用太子与他们攀上交情!”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美女,对高丽公主说了这样一翻话,语气生硬,更像是命令。 公主凝视着纸片,回道,“父皇的心思我明白,只是太子殿下对我并不上心,美色这一招好像对他没用,我连太子这一关都过不去,如何利用他去接近十二家族?何况,这十二家族分布在三个国家,我又如何分身?这任务实在……” “公主!”美女打断她,强硬的说,“公主身上牵系着高丽国的存亡,万千百姓的性命,怎能就此打退堂鼓?男人都是好色的,只要你再主动一些,以你的美色拿下太子殿下,不是不可能。” 凤仪从未听过什么十二家族,攀上他们有什么好处?韩国棒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二嫂!”背后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惊了屋里的人,凤仪暗叫不好,赶紧转身,却被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拦了去路,“二嫂,原来你在这里!” 同时,里面传来高丽公主的询问,“谁在外面?” 凤仪镇定的看着面前的小男生,不正是御景墨的三弟,东昭国的三王爷——御俊迁! 上次在大殿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时离得较远,没来得急细看,此时如此近距离,倒是看得真切,这小伙子竟有几分现代九零后的感觉,瘦弱的身体,比女生还俊美清秀的脸蛋,皮肤白嫩细腻,如果配上女妆,那定能惊艳四座。 “三弟?你找我干什么?”凤仪直接忽视高丽公主的询问,看着面前这个比女生还可爱的小男生。 御俊迁俏脸微红,有点撒娇的感觉,“二嫂,听说你性情大变,把二哥的几个妃子都打死了……” 这是谁在后面乱嚼舌根,明明只打残了,丽妃的死关我什么事? “别听人胡说,只是小小的教训了一下。” 御俊迁眉开眼笑,“这样啊,二嫂是正妃,教训一下她们也是应该的!” 小子,还会拍马屁。 凤仪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转了话题,“对了,你经常来大哥府上玩吧?对这院子是不是很熟悉?” “也不是经常过来玩,还行吧,二嫂问这个干什么?” “听说后院最里面修了一座洗手间……哦,不,是毛坑,你知道,人有三急……”凤仪捂着肚子。 御俊迁脸红的往南边一指,“那边……” “好,谢了。”凤仪闪人。 “二嫂,我在大厅等你。” “好。” 也不知道这小子干嘛这么黏人,不过倒是帮了小忙,凤仪走到最里面,还真看到一间厢房,门口有几个守卫,想来应该就是安置小雨的厢房。 她的心情瞬间沉重了,一步一步的走过去,门口的侍卫呵斥道,“生人勿近!” 凤仪亮出玉石,侍卫们立刻让开了。 推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氤氲四周,屋里简单的摆放了桌椅板凳,靠里面有一张冰床,床上躺着的就是小雨,那么安祥,仿佛睡着了一般。 她轻轻的走近,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想要复活她的念头就更加强烈了。 没有呆太久,看到她被安置得很好,心就放下了,剩下的事,就是她的任务了! 退出来,原路返回,心情有几分沉重,回来的路上,又经过了高丽公主的厢房,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她的目光,略带怨恨的目光,凤仪勾唇一笑,不明白这怨恨是来自上一次对她公然的奚落,还是刚刚的偷听,她没有过来质问,肯定也是不想把事情说破。 她也懒得过去询问,径直离开了。 “公主,她全都听到了,要不要杀了灭口?”美女小声问。 高丽公主眼神纠结,“在这里?她可是景王妃!” “现在府上这么多人,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再不出手,就晚了。” 高丽公主本来就讨厌她,上次当着那么多人让她难堪,有机会杀她,当然不再犹豫,“那就杀吧,小心不要被人发现。” “是。” 凤仪走出没多远,突然感觉背后一阵杀气,正当她准备出手之时,前面传来御景墨的声音,“爱妃?” 身后的杀气瞬间消失。 凤仪眯了眯眼,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以她杀手的直觉,她相信刚才的感觉肯定不会是错觉。 “爱妃,怎么跑这里来了?让本王好找!”御景墨大步上前。 “没什么,随便看看。” 两人并肩来到前厅,偌大的院子摆满了酒席,喧闹的很,凤仪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场景,但肚子确实饿了。 随御景墨坐了下来,又与御临染是一桌,原本应该去敬酒的新郎官却只是闷头喝酒。 御俊迁也在这一桌,看到凤仪,很高兴,“二嫂,大哥后院的风景很好吧?看你流连忘返。” 凤仪一边吃一边敷衍,“很不错。” 御景墨臭臭的说,“你喜欢哪一处?明儿个本王也照着修,让你天天看个够!” ------------ 第五十八章 闲得蛋疼的三王爷  御景墨臭臭的说,“你喜欢哪一处?明儿个本王也照着修,让你天天看个够!” 凤仪瞪他,夹了一只鸡腿塞他嘴里,“吃你的。叀頙殩伤” 御临染看着两人,失笑,却是苦笑。 杯里的酒,更苦。 凤仪没有将玉石还给御临染,因为以后可能还用得上,御临染也没要,一直到酒席结束,两人都没机会说上一句话峥。 跟着御景墨走出太子府的时候,看到御临染被一大群人围着,着实替他捏了一把汗。 回来的马车上,御景墨的脸色并不好看,总有点闹别扭的意思,凤仪也不知道他怎么了,难道男人每月也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 她也懒得搭理他,心里想着这高丽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没猜错的话,刚才那一股杀气,应该是高丽公主派人想杀她灭口,不可能是为了上次奚落她的事,肯定是为了下午偷听到的事情,那么这十二家族到底有什么秘密呢客? 抬了抬眼皮,她估摸着要不要直接问御景墨,发现他脸色依然很难看,还是算了,反正回去问小冰也是一样的,小冰要是不知道,再去问御临染,反正就是不想问他。 想到小冰,她又有点担心,她到底脱身没有?要是安士远那个混蛋敢动小冰一根汗毛,她定要拆了他的老骨头! 马车摇摇晃晃,终于回到了王府,凤仪跳下马车,抓住守卫就问,“小冰回来了没?” 守卫吓得一愣,“好……好像……回了。” “回了就是回了,没回就是没回,什么叫好像回了?废物!”她轻轻一扔,守卫跌坐在地上,她拍拍手,跨进王府大门,那架式,比御景墨牛B多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所有看到凤仪的下人都规规矩矩的行礼,“王妃吉详!王爷吉祥!” 御景墨很无语,这王府怕是换主人了,他这个王爷似乎完全没有威信了。 凤仪脚步未停,径直回了自己的寝宫,果然看到小冰,安然的吃着晚饭,“小冰!” 小冰赶紧起身,“给公主请安。” “我早就说过,私下不必多礼。”凤仪扶起她,激动的问,“下午的火放得不错,他们没有抓到你吧?” “就凭他们,当然抓不到我,安国公府早就成一片废墟了。”小冰骄傲的说。 凤仪赞赏道,“很好,我被王爷抓走了,要不然,也要好好看看安士远那个秃驴会有怎么样的表情,一定很好笑,对了,看到慧贱人没?” 小冰摇头,“我一直守到所有人都跑出来,唯独没有看到她,不知道是不是易容成小斯或丫鬟混了出来,也或者真的不在府中。” 凤仪难免失望,“看来她短期内是不会露面的,我就不信她能躲一辈子,总有一天,我会抓到她,到时候……哼哼。” 小冰无法想像,凤仪会如何对付她,想必不会比前几位的下场好。 “公主,如果只是为小雨报仇,做这么多已经够了。”小冰并不是为慧妃求情,而是真心这样认为,丽妃,柔妃,还有两个小丫头的性命,她杀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与原来的公主相差太远,就像两个极端。 凤仪冷冷道,“不够,还远远不够,做这些不仅仅是为了小雨报仇,还有凤晗雪,我不仅仅占了凤晗雪的身体,还拥有她的记忆,与这些嫔妃的接触中,我知道了很多很多,你知道凤晗雪这三年过的什么日子吗?你知道她们是怎样欺负她的吗?你无法想像。” 小冰因为几乎都在外面采药,所以并不太了解,每次回来都听小雨说公主被欺负了,但都没有时间细听,所以具体怎么样,她根本无法了解。 凤仪说到这里,看了她一眼,笑道,“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多说了,我倒感觉我这心性越来越软了,见柔妃疯了,当时就只是挑了手筋脚筋,送去了妓院;见丽妃生孩子,又……如果按我以前的性格,她们只有死路一条!” 小冰这些天还一直感觉她很残忍,没想到是她手下留情了,“你心软大概是因为这身体是我们公主的,我们公主从小温柔善良,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人。” “是这样吗?”凤仪呢喃,眼神飘向远方,难道对小雨的不舍和眷恋,也是凤晗雪对小雨的感情吗?我是杀手啊,怎么会有感情呢? “公主。”小冰拉回她的思绪,“别想这些没用的,要不要传晚膳?” “我吃过了。”凤仪坐下来,端起早已备好的热茶,吹了两口,问道,“小冰,十二家族是什么意思?” “公主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你知道什么就直说吧。” 小冰点头,道,“现今天下大陆共分三国,东昭,西落,凤吟,每国都有四大家族守护,互相制约,共保繁荣。他们之间又密切相连,如遇外敌,三国由十二家族联盟,一起抗敌。这样才有大陆的永久安宁繁荣,外邦休想进犯!” “原来是这样。”凤仪瞬间明白了,这十二家族相当于三个国家的基石,高丽棒子不管是毁掉十二家族,还是拉拢,都是不错的选择,她们的野心还真大! “怎么了?”小冰奇怪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如此严肃。 “没什么?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凤仪猜测道。 小冰沉吟道,“传说这十二家族的祖上是十二生肖大仙的后裔,他们有着非凡的本领,且每位大仙都有一位宝贝代代相传,传说,如果集齐十二生肖密宝,在特定的日子,十二生肖子孙归位,可以逆转时空,非常厉害!” 凤仪对这样的传说还真是无语,“这简直比修仙还扯蛋。” 小冰笑道,“不,这十二生肖的传人是活生生存在的,十二家族非常厉害,连皇家都要敬畏三分。” 凤仪只当故事听,“好了,这么扯蛋的事情都有人信,我们还是洗洗睡吧。” “您的灵魂都跑到公主身体里来了,这也够匪夷所思的!” 小冰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凤仪,这个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她或许太过独断了,“也许吧,但眼见为实,我这人不轻易相信什么,比如爱情。” 小冰不再多说,退了出去。 凤仪躺在床上想,要不要提醒御临染防着这个高丽公主,毕竟还欠他三个人情,不过说话要有凭证,而且具体也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翌日一早,小冰送来早餐,顺便向凤仪告辞,因为又要找清尘草解药了。 凤仪算算日子,说,“别去了,反正只剩下半个月就要发作,半个月的时间,你哪里来得急?去了也没用。” “公主,去了还有一线希望,不去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小冰斜挎包袱,拱手道,“公主保重,如果毒发了,不要强忍,记得找太子!” “我知道,你小心。”摆摆手,凤仪无所谓的笑笑。 小冰没走正门,从窗户一闪,人就不见了。 凤仪吃了早饭,准备好好看看《逆天决》,打发掉侍候的丫鬟,关了门,静下心,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呯呯呯……”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宁静,不悦的皱起秀眉,“不是说过本公主要安静吗?什么事?” “禀公主,小王爷求见!” 小王爷?哪个小王爷?凤仪想了想,难道是御俊迁? 看来是看不下去了,凤仪收起书,起身打开门,“人呢?” “在大厅候着。” “知道了。”凤仪整理好衣服,往大厅赶过去。 果然是他。 “三弟?”凤仪清喊一声,走上前,“找我有事?” 御俊迁赶紧放下热茶,白净的小脸微红,略显羞涩,“二嫂,小弟唐突了。” “没事,坐吧。”凤仪很有主人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找二嫂说说话……” 说白了,就是闲得蛋疼。 凤仪很无奈,你是闲得蛋疼,可我忙的很呀! 心里这样想,脸上也不能太过冰冷,谁让上次这小子还帮了自己一个小忙呢。 “哦?想跟二嫂谈谈理想,还是畅想未来?或者吟诗作对?” 御俊迁脸一红,“不是,小弟不敢在二嫂面前买弄,二嫂的才华,小弟只能仰慕。” 这高帽子戴得真是……太爽了! 凤仪也不想装B,清咳了两声,“别扯没用的,到底想说什么?” 御俊迁很为难的左看右看,确定四下无人,才凑过来小声说,“二嫂,那你可不许笑话我。” 凤仪强忍着想抽他的冲动,点头。 他欲言又止,“其实我……” 凤仪那个急啊,看他确实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一忍再忍。 “二嫂,如果我说我想穿女装,想做女人,你信吗?”他捂着红透的小脸,不敢看她的眼睛,“哎呀……你想笑就笑吧。” 凤仪没觉得好笑,很多男人都有这样的想法,穿丝袜,穿裙子,化妆,甚至穿内衣,好像是一种恋物癖,或者对某一种事物的强迫症,就像有些女人爱穿男装,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不过这些在前世都算是很出格的事情,想来在这古代,那简直是要逆天啊! 怪不得这小子难以启齿。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凤仪没笑,一点都没有,只是很认真的反问。 御俊迁从指缝中露出一只眼睛,看她真没笑,这才放松了不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也不知道,反正从小就喜欢,经常偷偷穿,被母后发现就会被关禁闭,可是这种想法却越来越强烈……二嫂,我从小就仰慕你,最大的愿望就是跟你一样,我真希望自己是个女人。” 凤仪撑着下巴,有点为难了,“那你喜欢男人?光是喜欢女妆也没什么,要是xing取向也变了,那就麻烦了。” “那倒没有,我还是喜欢女人的,就像喜欢二嫂一样。”他单纯的笑容,单纯的眼睛,闪着光芒,凤仪突然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叔子,这样纯净的人,不多了。 “这些话,为什么跟我说?” 他紧张的绞着手指,这些属于小女生才有的动作,他竟然有,而且很自然,没有半分做作,“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感觉这个世界上,只有二嫂可以理解我,可以帮我。” 凤仪笑,“理解倒是可以理解,又怎么帮你呢?” “你真的可以理解我吗?”他激动了,两眼冒着星星,凤仪耸耸肩膀,“这些话你幸好是对我说,你的感觉很对,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理解你。” “就知道是这样。”御俊迁兴奋不已,“二嫂,那你会帮我吗?” “这种事怎么帮?”凤仪摊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御俊迁笑得很灿烂,“帮我换成女妆,然后带我出去玩,求求你了嘛。” 他双手合十,像拜佛似的,十分虔诚。 凤仪哪有时间陪他瞎疯瞎闹,但还真不忍心拒绝他,毕竟被他如此信任,而且他的要求也不算过份,“好吧,仅此一次。” “啊?”他小小的失望了一把,但还是很开心,“谢谢二嫂。” 为了掩人耳目,凤仪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寝宫,衣服是他自己挑的,妆也是他自己化的,原来这些事,他早就轻车熟路,只是借她这个地方换衣服,然后混出去玩。 看着面前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小男生,凤仪连惊叹的力气都没有,那啥李玉刚敢过来比比吗? “二嫂,我好看吗?”他激动的在镜子面前转啊转,做着各种妩媚的动作,凤仪不得不说,“真tm的好看!” 他神秘的眨着眼睛,突然连声音都变了,“二嫂,其实我还会变声哦。” 凤仪绝倒。 “好了,别卖萌了,我们出发吧。”凤仪拍拍手,准备拉开门,他突然拦住,“二嫂,就这样出去,别人不就知道了?” 凤仪一想也是,“那你要怎么样?难道跳窗户?” “跳窗户也没用啊,不如你扮成我,这样别人就不会多想了。” 看来是早就打算好了的,凤仪认命,拿过他换下的衣服,到屏风后面换上。 “你这样不行啦,我再帮你化化妆。”他拉凤仪坐下,很专业的开始捣鼓,凤仪也认命了,随他折腾,不多时,他收起工具,拍拍她,“看看吧。” 凤仪睁开眼,视线里出现一位翩翩佳公子,面如冠玉,风姿不凡,意态闲散,迷惑众生。 “我的脸?” “我用粉帮你遮掩了,二嫂,原来你五官这么精致,你看,现在多完美。” 凤仪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化妆功底一流,如果在现代,他绝对是走在前沿的时尚宠儿,连她脸上那么明显的痕迹,竟能用这么简陋的粉遮掩得毫无瑕疵,连凤仪都自叹不如啊。 就这样,两人混出了王府。 御俊迁像脱僵的野马,穿着女装的她俏皮可爱,妩媚万千,在凤仪身边放肆笑闹,而凤仪更像成熟稳重的美公子,温柔的看着身边的娇妻,任她撒娇。 两人的举动引来无数人艳羡,哪家的公子如此温雅如玉,气质脱俗?哪家的小姐如此天真可爱,美丽动人?简直是绝配啊! “二嫂,今天什么日子?集市好热闹也!”御俊迁激动的拍着手,欢快的笑声连绵不绝,谁能想到,这红妆之下,是个男人? 凤仪没他这么好的兴致,虽然也是第一次赶集,但并不感觉很新鲜,比前世的大商场差远了,环境也不好,天又热,人也吵,几层衣服裹在身上,很难受,“不要喊二嫂了,叫我公子吧。” 御俊迁吐吐舌头,改道,“是,公子。那你怎么称呼我?” 凤仪看了他一眼,潇洒的打开扇子,摇了摇,“就叫你贾小姐吧。” ------------ 第六十章 西落二公主凤香暖60  这群人个个身怀绝技,武功一流,凤仪几招下来就节节后退,险象环生,凭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才勉强保住性命,但那群人显然要是拿她性命的,试出她没有武功内力,进攻得更加生猛,凤仪明显抗不住了,“该死的……” “咝……”剑气如宏,逼得她毫无还击之力,一只长剑眼看就要刺进她心脏,突然“噌”的一声响,剑被弹开,高大的身影帮她挡住了所有的进攻。叀頙殩伤 凤仪的双手被震伤,痛得无法抬起来,嘴角有丝丝鲜血流出来,她用衣袖擦掉,退到一边休息。 突然杀出来的人,三两下就将那群黑衣蒙面人打跑了,回身走到她面前,凤仪这才看清,竟然是御俊迁送给自己的礼物。 “汪公子?”她自然是欣喜的,这个男人果然厉害峥。 汪傲凌点头,依然面无表情,“你受伤了。” “我知道,小伤不已,不碍事。”凤仪抱拳道,“多谢。” “不用谢,是我份内的事。”他略显尴尬客。 凤仪一愣,了然道,“哈哈,你怎么认出我了?” 刚才明明是男装,现在换回了女装,他竟然还认识?其实,他如果不出手,她这个主人死掉了,他不就自由了? “你是主人,我当然认识,不管你化妆成什么样,我都能认出来!” 这话她爱听,“好,既然你认了我这个主人,那以后就跟着我吧,不会亏待你的。对了,你的武功不错,就做我的暗卫吧。” “是。” 这斯是个死脑筋,答了一个是之后,身形就消失了,简直像鬼一样。 “喂,人呢?” “我在.” 凤仪话落,汪傲凌已然立在身侧,神不知鬼不觉,这武功,到底有多牛?还是他会隐身? “我话还没说完,你等一下再隐身。”凤仪拍拍他的肩膀,确定这人是真实存在的,才放心,“你先告诉我,回景王府的路怎么走?” 汪傲凌手一指,又准备隐身,被凤仪一把抓住,“等等,先陪我去买点东西。” 凤仪抓着汪傲凌这个活地图,立刻如鱼得水,来了一次大购物,都是宝宝的小衣服,还有帽子,鞋子,各种玩具鼓,可怜的汪傲凌变身超级无敌大货车,两只手被挂满了包袱。 一直逛到太阳落山,可怜的“大货车”实在装不下,凤仪才打道回府。 一进门,就有丫头上来禀报,“王妃娘娘,王爷正在找您。” “找我干嘛?”凤仪卸下货品,让丫头搬回她的寝宫。 “奴婢不知。” “王爷在哪里?” “饭厅。” “知道了。”凤仪对汪傲凌一摆手,他就消失了。 径直来到饭厅,果然看到御景墨负手而立,一脸沉重的望着墙上字画,而一边饭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一口未动。 “王爷找我何事?”凤仪玩了一天,有些累了,也饿了,不客气的坐下,拿起饭碗盛饭。 御景墨慢慢转过身,眼神复杂的凝视她,良久,才悠悠的问,“你今天出去了?” 凤仪略显心虚,心想,难道他认出来了? “是啊,我去给宝宝添了些衣服,好歹是个挂名娘亲,总不能太寒颤,再说天越发冷了。”凤仪随口胡绉,反正衣服也确实买了,他也不能说她撒谎不是? 听说她是去为宝宝买衣服,他的表情温柔了不少,走到她对面坐下,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本王替你担心啊。” 凤仪抽了抽嘴角,这家伙又哪根劲哪搭措?还是脑袋被驴踢了? “原本我以为,就你这样子,应该很安全,可也毕竟是个女人啊!”他敲着桌子,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瞅着她。 凤仪快冒火了,“你Y到底想说什么呀?” 他叹了口气,“人心不古啊,连猪都不安全了,何况是个女人……哎,你最近还是少出门为好。” 凤仪脑袋轰的一声,把他刚才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再联系到下午悦星茶楼里发生的事,瞬间明白了,“你……” 她没有爆发出来,因为一旦爆发,不就说明她知道事情的原委?如果被他知道她去过茶楼,很有可能就猜到那个“他”就是“她”。 “别胡言乱语了,快吃饭!”她气得咬牙,扒了一口饭,用力嚼,死男人,竟然把我与一只猪相提并论,我怒啊。 还有那句,“原本以为,就你这样子,应该很安全……”想起来就火冒三丈啊,有木有? 御景墨沉默的端起碗,刚拿起筷子,突然一愣,重重的把碗一放,怒道,“来人,今天谁做的红烧肉?还有猪蹄?肉丝?……” 小丫头吓得脸都白了,“王爷,是咸了还是淡了?奴婢立刻帮您换。” “不用换了,从今天起,再不许做猪肉!” 凤仪无语。 小丫头支吾着问,“那以后王爷想吃什么?” “全换成牛肉。” “是。”小丫头赶紧把所有的猪肉都撤了下去,凤仪嘴里还啃着一个猪蹄,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王爷,你今天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猪……怎么得罪你了?” 御景墨凉凉道,“没有,本王突然不喜欢吃猪肉了。” 凤仪忍着笑,“听说今天悦星茶楼出了大事,也不知道怎么了,所有人都跑去凑热闹,王爷,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他的脸明显的红了,“本王不知。” 凤仪在心里鄙视他,就他坐的那位置,离戏台最近,看得最清楚,想来他刚才不知道有多爽,现在装什么清高?还不吃猪肉,你Y有本事不近女色试试? 他不说,她也懒得拆穿,牛肉就牛肉吧,她不挑食。 ** 给宝宝换上新衣服,凤仪抱在怀里逗了一会儿,奶娘大着胆子说,“娘娘,小王爷还没名字呢。” “是吗?”那个种马竟然都不给自己的儿子起名字,太过份了。 既然她不取,那就本公主来取。 “嗯……”凤仪看着宝宝甜甜的笑了一下,随口道,“小名就叫糖糖吧。” 甜甜蜜蜜,挺好的。 奶娘立刻附和,“好名字,那大名?” “大名就等他的皇爷爷取吧。”凤仪把宝宝交给奶娘,嘱咐道,“好生照顾,本妃乏了,你下去吧。” 奶娘应了声是,抱着孩子退了出去。 夜渐深了,凤仪并无睡意,拿出逆天决,翻开来,细细研读。 按照书上的要求,打坐运气,脑中突然出现一副副图画,像动画一样在眼前翻过,一招一式都清清楚楚,气落丹田,真气回流…… 凤仪完全沉浸在逆天决中,忘了时间,忘了一切,仿佛做了一场梦,再次醒来,已经半月有余。 站起身,试着发力,将真气运行到掌心,然后猛然一击,只听到一声巨响,竟然隔空将半人高的花瓶击碎。 凤仪喜出过望,这似乎比手枪都好使,这才刚练完第一层就如此厉害,凤仪信心倍增。 “王妃醒了吗?”外面有丫头轻声问。 “醒了,进来吧。” 丫头拖着食盘,推开门,看到一地碎片,很是诧异,凤仪吩咐道,“把这收拾一下,对了,我睡多久了?” “半月。” “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只是王爷问过几次,奴婢说您不舒服,在休息。” “你做得很好。”凤仪赏了几两银子,打发丫头下去了。 半月了,算算日子,好像离毒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毒发。 白玉韩也一直没有出现,是不是早就将这事给忘记了? 人家要是不想帮这个忙,她也懒得去追问,顺其自然吧。 用了饭,准备出门转转,却被御景墨拦了下来,“爱妃这是要去哪里?” “随便转转,有事?” 御景墨摇头晃脑,“当然有事,大喜事。” 凤仪没耐心,眼睛一翻,“有事快说,别废话。” “爱妃记性真不好,上次本王不是说过,西落国二公主要过来看望你,你们姐妹三年未见,难道不是大喜事?” 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哦,对啊,她到了吗?” “就今天到,父皇让我们去城门迎接。” 凤仪实在没兴趣,但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好啊,现在出发吗?” “马车都备好了,就等你了。” 感情是在这堵我,幸好今天出关了,要是没出关,你Y准备一直等下去? 这是第三次与他同乘一车,凤仪很熟练的占了最舒服的软坐,然后半躺下来,摆了最舒服的姿势,闭目休息,把马车占了大半去。 赶到城门的时候,那二公主竟然还没到,只好再次傻等! 快到响午,终于听到城门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大队人马,抬着一顶巨大的红木雕花大床,四周围起的帷幔随风轻舞,香气扑鼻。 这二公主的架子还真大,排场堪比天子了。 “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西落国二公主了。”御景墨一收扇子,快步走上前,拱手道,“东昭国二王爷御景墨携妻,奉皇上旨意,来接二公主!” 队伍停下,鞭炮也停了,大床缓缓落下,帷幔挑开,露出精致漂亮,化着浓妆的少女,“是姐夫和姐姐吗?小妹好开心哦。” 凤仪站在御景墨身边,仔细打量这个二公主,发现她和凤晗雪长得并不像,凤晗雪的美,是圣洁的,清纯的,而这个二公主,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妖艳! 简直就是狐狸精一枚。 特别是两只眼睛,化得特别浓,眼角上挑很夸张,美则美,却失了少女的味道。 还有她的声音,也特别糯,很粘很粘的感觉,听了让人无故起鸡皮疙瘩,就算是一句很简单的话,也有撒娇卖萌的味道,比林志玲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有她的胸,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那才是真正的人间“胸”器啊! 这种女人,在男人眼中,那可是***! 凤仪不动声色的评价了一翻,这才喊了声妹妹,装作很温柔贤惠的样子,不再出声。 二公主提裙下踏,细腰轻扭,来到二人面前,缓缓行礼,“给姐夫,姐姐见礼,小妹涉世不深,如有失礼的地方,请姐夫姐姐见谅!” “二公主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多礼了。”御景墨轻扶起她,二公主低头羞涩一笑,凤仪瞬间有一种妖精遇到唐生的感觉,这Y不去演西游记,真是浪费啊。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宫再叙。” 二公主回到了她的大床上,一行人再次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依然是皇帝设宴,比接待高丽公主的规格高了许多,礼仪也更加繁杂。 为了不让二公主看出破绽,她很少开口,总是假装温柔的微笑,静静的陪在御景墨身边,像个温顺的小妻子。 吃过饭,皇帝也没多留,说是让姐妹两人多些时间叙旧,于是又带着二公主回了王府,一直折腾到天都黑了,才安顿下来。 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头大睡。 翌日。 凤仪刚起床,二公主凤香暖就来了,高傲的仰着脖子,像只天鹅,“姐姐,妹妹是否打扰了?” 嘴里这样说,却并未等到她的回应,脚已经走到床边了。 今天她换了一件亮眼的黄裙,上身点缀了几十颗珍珠,颗颗耀眼,下裙层层叠叠,美不胜收,光这件衣服就价值不菲。 凤仪完全不能理解,一个女人平日里花这么多心思打扮,到底累不累? “姐姐,在这边过得还好吗?”她在屋里来回走动,眼神四处观望,不时还拿手掩鼻,好像有受不了的气味。 凤仪还是决定继续装温顺,淡然答道,“还行吧。” “呵……”凤香暖嗤笑一声,继续打着转转,“姐姐,你果然还是老样子啊。” 凤仪假装不懂这话中的讥讽,“妹妹也是老样子。” 凤香暖挑眉一笑,“那是。我天生丽质,又会打扮,当然青春靓丽,哪像你……啧啧,姐姐,你就不能注意一点形像吗?就算毁容了,也不能破罐子破摔,衣服还是要讲究的,毕竟你也是西落国长公主,可别给父皇和西落国丢脸才是。” 这个二公主,根本没有把凤晗雪当姐姐,言语间,一丝尊重都没有,看来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奚落她。 怎么说她好呢?心里极度扭曲的一个人,喜欢踩着别人来抬高自己。 凤仪依然不生气,温和的笑,“自然是比不上妹妹的。” 凤香暖很得意,很开心,“知道就好。昨天见王爷对你还不错,可今天过来一看才知道,你这个正妃算什么?住的屋子是这王府最差的,这破旧的屋顶,下雨不会漏水吗?” “劳妹妹费心了,这屋子虽旧,还能住人,不至于漏水。”凤仪依然好脾气的装,她倒要看看,这凤香暖到底要干什么?千里迢迢赶过来,总不会只是为了说这几话气她。 “呵,你倒是越来越软弱了,也是,听说你这三年过得猪狗不如,连那些侧妃侍妾都能随意欺负,还好你天生就是这么个软脾气,要不然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凤香暖这儿摸摸,那么看看,然后一脸不屑,“真难为你了,在这样的地方住了三年,还活着。” 凤仪低头不语,面含笑意,却是冷笑。 凤香暖哪有眼睛看她?一直高傲的来回巡视,说了这么多伤人的话,却见她一点生气的迹象也没有,顿觉无趣,“好了,父皇就是让我来看看你过得如何,既然你说好,那我自然就这样回了。” 说完,慢慢凑近,小声说,“姐姐,虎将军很想你啊……” 精彩继续,欢迎订阅! ------------ 第六十一章 菊花残,满地伤 61  “虎将军”这三个字一出现,凤仪脑中立刻出现了一些画面,一个微风凌凌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向凤晗雪飞速驶来,他低下身子,向她伸出手,在经过她面前时,将她捞进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雪儿,跟我走,天崖海角,永不分离!” 身体一抖,她回到现实,凤香暖咯咯娇笑,“还没忘记他啊?想必是日日夜夜思念,受尽了相思之苦吧?” 凤仪低下头,心想,难道这位虎将军是凤晗雪的前男友? “姐姐,怎么不说话了?”凤香暖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倒茶喝,心情无比舒畅。叀頙殩伤 凤仪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凤晗雪对这虎将军的记忆并不算强烈,也许是这虎将军一厢情愿的喜欢她也未必,“那么久远的往事,都忘记了。峥” “真的忘记了?”凤香暖诧异的盯着她,见她面色无异,略显无趣,“看来你还真是薄情的人,虎将军对你可是念念不忘呢。” 凤仪沉默,无喜无悲。 凤香暖打了个吹欠,起身,“算了,你这人啊,实在没意思,我去找姐夫了。客” 说完,身型一转,往外走去。 凤仪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个凤香暖还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妹妹,不过是个城俯不深的人,喜怒都表现在脸上,这样的人,只是讨厌,并没什么危害,比起在背后放冷枪的妹妹,实在强上百倍了。 梳洗完毕,有丫头来报,说王爷让她去前厅用早膳。 以前都是在屋里吃,因为不喜欢跟某人一起用膳,想必是做给凤香暖看的,所以,就配合一下吧。 来到饭厅的时候,两人已经坐在饭桌上了,凤香暖紧紧依在御景墨身边,半个身子几乎都碍着他,老远听到她的娇笑声,“姐夫,这个味道不错,你尝尝。” 凤仪的出现也完全没有影响到两人,御景墨倒是很识趣的往一边让了让,但凤香暖像个橡皮泥,立刻又粘了上去,他只好作罢。 凤仪装作没看见,坐在他们对面,桌上的早餐很丰盛,各种各样的口味摆了满满一桌子。 “姐夫,等一下带人家出去玩,好不好?听说东昭国最有名的就是美食,人家最爱吃美食了。” 御景墨看了一眼凤仪,说,“你们姐妹去玩吧,本王还有事。” 凤香暖不悦,撒娇卖萌,“人家不要啦,姐姐好闷,一点也不好玩,姐夫最帅啦,陪陪我嘛,难得我来一次。” 御景墨有点受不了,但还是客气的笑了,“那好吧。” 凤香暖竟然当着凤仪的面,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姐夫最好啦。” 御景墨明显一怔,没想到小姨子这么热情,再看凤仪一脸平静,像没事人似的,他也不好多作计较,只当是她童心未泯。 凤仪表现上不动声色,但对凤香暖的所作所为甚感恶心,她现在是凤仪,如果是凤晗雪呢?她当着姐姐的面这样做,置姐姐于什么地步?实在很想好好教训一下她。 忍了忍,她还是决定静观其变,如果现在爆发,虽然站得住脚,但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怕某人说她阻了他的好事,说不定某人很享受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 再说,如果御景墨这人够有定力,人品够好,就算这小姨子脱光了站他面前,他也是不会多看一眼的;如果他人品不好,就算她再如何发飙,他们还是会滚到一起。 凤仪的不理会,让凤香暖更加放肆,整个饭厅都飘散着她的***味。 很影响味口,有木有? 饭后,两人出门,凤仪总算能安静一下,不知道这个妖精妹妹要住多久,只希望她快点滚回西落国。 突然很同情凤晗雪,与这样一个极品妹妹一起长大,想必非常痛苦。 凤仪决定不再为她费神,想这些没用的,不如回去继续研究逆天决,快点学到十级,才可以将小雨复活,这是她目前最要紧的事情。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谁料到那个二货小王爷又跑来了,而且早就换好了女装,正坐在她屋里喝茶,看到她,很激动的跑上来,“二嫂……” 想想人家上次还送了份大礼,她也不好给他脸色,只好敷衍,“又想出去啊?” “嘻嘻……还是二嫂最了解我。”他撒娇加卖萌,“哎呀,二嫂,你不知道我多喜欢跟你一起,我们上次玩得多开心,你都忘记了?” 那倒是,凤仪点头,“没忘记,可是我很忙啊。” “忙什么呀?人生苦短,谁知道下一秒会怎么样?我们要及时行乐!” 凤仪无语,“好吧,再陪你一天,不过,真的只有这一次了。” “嗯嗯嗯。” 凤仪换了男装,与他一起出了府。 集市依然热闹,各种叫卖不绝于耳,御俊迁一路唧唧喳喳,说着各种八卦,宫里的,宫外的,天马行空。 凤仪真的很怀疑他投错了胎,只有女人才会这样八卦吧?他的外表之下,掩藏着一颗真正的少女之心啊! 见她好像不太兴奋,对他说的各种八卦没什么反应,只好换了话题,“二……假公子,你知道那个吴杰操后来怎么样了吗?” 凤仪终于有了反应,“怎样?” “哈哈……”他还未开口,自己先笑场了,一直捂着肚子,笑得直喘,“听说半个月没下床,一醒了就哭,说自己的一世英明被毁了……” 凤仪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听说的,不过真的很好笑,忍不住摇头笑了,“他还一世英明?我看是一世淫明吧?” 御俊迁拍手道,“对,对,确实是一世淫明!” 两人正笑得肆无忌惮,却见四周的人越来越少,突然之间,热闹的大街就剩下他们两人,正诧异,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一批手持刀剑的武士,将她们团团围住。 “又来?”凤仪不解,为什么总有人这样突然冲出来伏击她?这样好玩吗? 御俊迁笑嘻嘻的问,“你认识他们?” 凤仪摇头,“不认识,不过不是第一次了。” 话未说完,只见人群闪开,一个白净的男人走了出来,一脸凶狠的瞪着两人,“你们,终于被我抓到了!” 凤仪和御俊迁更加诧异了,这是谁啊?我们认识你吗? 两人一脸无辜外加迷茫。 吴杰操气得哇哇大叫,“你们两个别装了,半个月前,你们竟然那样……对爷,本大爷不会轻饶你们的!” “半个月前?”凤仪想啊想,“难道是悦星茶楼?” 吴杰操哼哼道,“想起来了?” 凤仪很郁闷,盯着他看了半响,然后惊讶的指着他,“我靠,你是无节操?” 御俊迁这才认出来,也同样惊讶,学着凤仪大叫,“我靠,你怎么一下子瘦这么多?哎呀呀,真不敢相信,短短半个月时间,就从一个丑陋的大胖子变成了小帅哥,这得感谢我们啊,看看这效果,简直神奇了。” 凤仪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以前那么胖,那么丑的一个人,竟然也能变得人模狗样的,看看这小身板,多精神,多帅气。” 两人这么夸张的将他捧上了天,吴杰操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小声说,“也还好吧,我本来就长得不错,只是以前太胖了,所以显得粗俗了点,现在瘦下来,倒确实风流倜傥。” “哎呀,这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啊。”凤仪拉开扇子,呼啦狂扇,“太惊讶了,我还以为换了一个人呢。” 御俊迁嘻嘻笑道,“是呀是呀.” 吴杰操清了清嗓子,指着她们说,“好了,别以为你们说这么多好话,我就会放过你们。” “我们没想你会放过我们呀,我们只是实话实说。”凤仪无比真诚。 御俊迁赞同的点头。 吴杰操很受用,指着御俊迁说,“小美人,你要是现在乖乖跟哥走,哥就不计前嫌,还是好好疼爱你,如何?” 御俊迁很无语,对凤仪小声说,“这家伙真是不长记性,就不怕我们再来一次?” 凤仪笑道,“这一次他是有备而来,不会再上同样的当了。” “那倒也是。” “美人,别想再骗我,哥不会上当的,你要是再敢耍花样,哥也不会再怜香惜玉的,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吴杰操义正言词。 御俊迁只好老实回答,“虽然你比以前帅多了,但我还是看不上,你就死心吧。” “你喜欢这个小白脸?”吴杰操愤怒的指着凤仪。 凤仪那叫一个郁闷,“你们之间的事,别拉上我。” 御俊迁嘿嘿笑道,“你现在想撇开关系,做梦。”说着,对吴杰操大喊,“是啊,我就是喜欢她,你有意见吗?” 凤仪眼睛一翻,“你别玩了,人家是动的真情。” 如果不是真情,是不会到这种地步还来问这样的废话的。 御俊迁撇撇嘴,“是他非要招惹我的。” 听美人说这话,吴杰操心痛啊,悲泣道,“我哪里比不上他?” 这话问得真傻,凤仪真不明白,为什么情侣分手,都要问一句,这不是自打耳光是什么? 往往都是没有答案的,只能自取其辱。 御俊迁很无语,“你哪里都比不上,连她的一个屁都比不上……” 凤仪嘴角抽了抽,这话……你能再恶心一点不? 吴杰操愤怒了,仰天长啸:“啊……” 当然,真实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愤怒的大吼了一声,“上,我要活抓了这美人,杀了这个小白脸。” 一群人举着大刀向她们冲了过来,凤仪与御俊迁背靠背,作好了准备。 “二嫂,你武功高不?” “还行。你呢?” “我没武功。” “……”凤仪猛的一拉他,“还愣着干嘛,快跑啊。” 御俊迁跟在她身后,凤仪拼命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他乱冲,御俊迁一路傻笑,“哇,好刺激,好好玩哦。” 凤仪真想一掌劈了他。 眼见着身后人越追越紧,突然杀出一个人,三两下就将所有人都解决了。 凤仪激动的大喊,“汪傲凌,你最帅啦!” 御俊迁也学着大喊,“汪傲凌,狠狠打,特别是那个胖子,不,那个吴杰操!” 两人在一边呐喊助威,汪傲凌不负众望,将一群人收拾得干干净净,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呻吟,再无反抗能力,然后,身形一闪,再次消失了。 御俊迁走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吴杰操面前,笑嘻嘻的问凤仪,“接下来怎么玩?” 这口气,与上次在茶楼是一模一样,吴杰操混身一抖,但还是不甘心的死瞪着他们,“要杀要剐,息听尊便!” “哟,还蛮有骨气的。”凤仪用扇子拍打着手心,一副玩世不恭的风流模样,“假美女,如果把春药喂给猪吃,结果会怎么样?” 春药喂给猪?吴杰操混身发抖,好狠毒的人啊,TMD,这还有人性吗? 御俊迁激动了,“嘻嘻,试试不就知道了。” 凤仪哈哈大笑,“嗯嗯,我也很想知道结果,想必是菊花残,满地伤啊。” 吴杰操的骨气瞬间没了,“两位爷,你们别玩我了,算我倒霉,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你们了,再也不打小美人的主意了,行不?” 御俊迁不满的踩住他的背,“怎么不打我的主意了?敢无视本美女?” 吴杰操欲哭无泪,“不敢……” 凤仪清了清嗓子,“你不喜欢人兽大战?”说完,还一脸责怪的对御俊迁说,“都是你的错,肯定是找的猪不合他的意,让你找只眉清目秀的,就那么难吗?” 御俊迁一脸为难,“猪还有眉清目秀的?” 吴杰操在心里骂娘,这两人……是人吗? “不许骂人。” 吴杰操哭了,果然不是人,连我想什么都知道…… 他认栽了,输给凤仪,心服口服。 凤仪终于步入正题,“其实,不喜欢人兽大战也可以,拿钱来就行了,一百万两白银对你来说,应该是小意思,对吧?” 这是赤的敲诈啊。 一百万两白银啊……你直接去抢好了。 吴杰操终于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你……我没那么多钱。” “你上次不是说你是东昭国第一首富吗?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凤仪沉着脸,斜眼盯着他,死男人,真够小气的。 “谁家会有这么多存银?我一下子去哪里找一百万两?你这是敲诈,犯法的知道吗?” 凤仪把手一挥,“算了,还是看人兽大战吧。去,找只公猪,喂点药。” “呜呜……”吴杰操哭了,眼泪鼻涕乱飞,“万水千山总是情,少给一点行不行?” “那就二百万吧。” 吴杰操崩溃,“为什么还多了?” “我们之间没情,再废话就三百万。” “噗……”吴杰操吐血了,血喷三丈远,这TM还有处说理吗? “二……公子。”御俊迁颇为不满,“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人兽大战多好玩啊。” 这混小子,光想着玩,现在不多弄点钱,休夫以后怎么过?何况还要养暗卫,丫鬟,一大堆的开销,皇子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呀,“有钱能使鬼推磨,没听过吗?” 御俊迁嘻嘻笑道,“原来公子想看鬼推磨。” 凤仪绝倒。 吴杰操从地上爬起来,再不敢嚣张。 凤仪冷声道,“给你三天时间,把银票准备好,我随时到府上来拿,如果到时候再出什么妖娥子,本公子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滚……” 吴杰操哪还敢废话,点头如捣蒜,然后把身子圈成团,滚着走了。 凤仪看了一眼地上的残兵败将,“你们也滚。” 然后一群人缩成球,在大街在滚啊滚…… ------------ 第六十二章 客栈抓jian 62  处理了吴杰操,两人继续闲逛。叀頙殩伤 “咦,那不是二哥吗?” 两人走了不远,御俊迁突然指着前方的白色身影说。 凤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御景墨,当然,身边还有二公主凤香暖。 “咦,二哥身边的不是二公主吗?”御俊迁看向凤仪,“二嫂,为什么你没跟他们一起?峥” “我跟他们一起,谁陪你玩?”凤仪一打扇子,潇洒的往前走。 御俊迁感动不已,“二嫂,你真好。” 凤仪慢慢的尾随在御景墨身后,看着他与二公主亲密的模样,心里真不是滋味,为凤晗雪不值啊客。 一瞬间,休夫的想法也更强烈了。 当然,休夫之前,也不能这么轻易的饶过御景墨,让你Y的风流! “二嫂,别人都说这二公主如仙女下凡,我倒觉得,你比她漂亮多了。”御俊迁说话直白,没有一丝讨好的意思。 凤仪笑了,“我的脸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漂亮可言?” “才不是呢,二嫂的美不是普通的美,天底下只有一个二嫂,谁也比不上,虽然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但二嫂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子。” “好了,别拍马屁了,天也不早了,你不回宫吗?”凤仪好心提醒,其实是她没心思再逛了。 御俊迁意犹未尽,但还是不敢再耽误,“好吧,那我回去了,二嫂,你呢?” “我再逛逛。” 御俊迁摆摆手,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凤仪跟着御景墨走了几条街,发现他们进了一间客栈,这对狗男女,发展得真快,这就准备kai房了? 她提脚跟了进去,小二热情的招呼,“这位爷,要几间房?” “我跟刚才两位是一起的。” 小二瞬间想歪了,笑得很暧昧,“哦……楼上雅间天子号。” 凤仪提脚上楼,找到了小二嘴中的天子号,站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污秽之声,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提脚踹开了门。 屋内,大床上,两人衣衫已褪尽,紧紧的搂抱在一起,耳鬓斯摩,场面绝对是少儿不宜。 凤仪的出现,显然过于突兀,而且她忘记了自己是男装,床上两人根本不认识她。 凤仪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跑到这鬼地方来捉> 床上两人只是一愣,并未有半分惊慌与羞涩,只是拿被半掩身体,疑惑的打量她。 “哟,好俊俏的小哥。”二公主媚眼如丝,对着凤仪娇笑,故意把被子拉下,露出香肩他,“想一起吗?人家不介意哦。” “你太丑,别污了我的眼。” “你……”二公主愤怒了,这是第一个将她视如粪土的“男人”,从小到大,她想要的男人,哪个得不到?就算是这御景墨,不也上了她的床? “呜呜,姐夫,他欺人太甚,你帮我杀了他。” 御景墨没理会她的要求,“这位公子进错房间了吧?” 凤仪一忍再忍,化身男装的事情,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毕竟这个身份方便很多,再说床上的两人跟她关系不大,她有必要这么生气吗?就算要发飙,也只能用凤晗雪的身份。 凤仪后悔了,自己刚才竟然失控了,她整理情绪,扯出一个难看的冷笑,淡定的说,“不好意思,确实走错了,两位继续。” 说完,退了出来。 握起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她真的很想不计后果冲进去将两人打成残废,可是那是不理智的,她不屑与别人争男人,是她的,别人抢不走;不是她的,她也不稀罕。 御景墨盯着凤仪的背影,陷入沉思,凤香暖哭着捶打他,“你怎么不动手?” 他一个反扑,将她压到身下,猛的进攻,凤香暖一声娇喘,“好……棒……啊啊……” 凤仪听着里面发出的之声,心脏猛然一收,竟然有疼痛的感觉,然后是剧烈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唔……” 她痛得冒汗,手扶门框,脸色惨白,这……这是毒发了。 身体软软的往下倒,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耳边传来汪傲凌关切的声音,“主人?” 凤仪捂着胸口,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是毒……发。” “主人中毒了?”汪傲凌急切的帮她把脉,凤仪痛得香汗淋淋,这次的疼痛比上一次更甚,她听小冰说过,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更痛,直到身体无法承受。 凤仪已经没办法再回答他,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四肢开始麻木,无法动弹,理智也在涣散…… “主人,撑住!” 这是凤仪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再无感觉。 ** “晗雪。” 凤晗雪将手中的桃花吹落,转身迎上男人温柔的目关,“卿莫将军?” “外面冷,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胡卿莫脱下大麾,将她裹紧,语气中的责备更像是宠溺。 “不冷,你看早春的桃花开得多好,多美,这桃花踉的美酒最是香醇,父皇最喜欢了,我得多采一些。”她吹着手心取暖,笑望着高大的男子,笑容甜美。 胡卿莫伸出手帮她清理掉落在发间的桃花瓣,粗壮的手掌因为长器握拿兵器而附满老茧,怕刮伤她娇嫩的皮肤而显得小心翼翼,她低下脸,俏脸微红。 这样的场景仿佛世间最美的画卷,迷人眼眸,动人心魂。 “还真是情意绵绵,皇姐不是说为父皇采花踉酒么?怎么一大早就在这桃花林里私会情郎?”凤香暖踩着桃花瓣,凤眉倒竖,杏眼圆瞪,款步而来,“卿莫,还不给本公主滚过来!” 胡卿莫脸色铁青,收回手,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却还是乖乖的站到了凤香暖的身后,然后像一根木头,再无表情。 “皇姐,采了花就快点回去,不要再gou引妹妹的男人,难道你不知道卿莫哥哥与我早已情意相投,生死相许?” 凤晗雪手中的花篮掉落在脚边,惊讶的望向胡卿莫,“她说的……是真的吗?” 胡卿莫痛苦的闭上眼,然后点头。 凤香暖得意的挑了眉,慢慢走近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皇姐,你以为胡将军真的爱你吗?妹妹只要一勾手指,他就爬了过来,皇姐,妹妹看上的男人,你就别惦记了,乖乖去东昭国和亲吧。还有,他的床上功夫棒极了。” “啊……”凤仪尖叫着醒了过来,回到现实,凤晗雪的记忆瞬间模糊,仿佛是做了一个梦。 可她明白,那不是梦,应该是凤晗雪的从前,从她内心的纠结和痛来判断,她对胡将军并不是完全无情。 又是凤香暖,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揉着太阳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撑起身体,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超柔软的雕花大床上,漂亮的绸缎绵被上绣了大朵的牡丹花,给人富贵华丽之感。 挑起帷幔,屋里格局尽收眼底,简单的红木桌椅配上瓷器花瓶,屋里的一切都给人典雅质朴的感觉,但只要细看就会发现,每一件东西都是昂贵的珍品。 这到底是谁家? 记忆渐渐回放,只记得毒发的那一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然后再无记忆。 是汪傲凌吗?这是他的家? 摸摸胸口,疼痛感已经消失,是毒发过去了吗? 一大堆的问题涌上来,却无人来回答她,实在郁闷。 推开被子下床,听到外面有交谈声,她的耳边过人,自然是能听清对话的内容。 “她的毒能解吗?”这是汪傲凌的声音。 半响的沉默过后,是白玉韩的回答,“难。因为中毒时间太久,而且一直在用清尘草,这种草虽能抑制疼痛,但也有弊端,时间越久,毒素越难清除,现在已遍布全身,要想完全清除,非常困难,非一日之功啊。” “那就一直这样痛下去?如果连你也束手无策,这世上怕是再无人能解。” “我已研制出一种药,能控制毒发,但对她的身体影响很大,所以……” “什么影响?” “无法生育。” 凤仪果断冲出门,伸出手,无半分犹豫:“把药给我!” 两人没想到她会这样出现,显然已经听到两人对话,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你醒了?” 凤仪点头,“是,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把药拿来吧。” 白玉韩提醒道,“如果吃下这药,以后再无生育,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也许……” “不用想了,这药很好。”凤仪本来就没想过生孩子,无法生育就无法生育,女人如果靠这个才能得到男人的爱,那只是个生育机器而已,她不屑! 白玉韩见她如此执着,只好把药拿出来,“你吃了这个药之后,就很难怀上孩子,即便怀了,也会因为毒素太重而导致流产,这代价太大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把药吞了下去,“谢谢你。” 白玉韩只好闭嘴,“你休息吧,明天再看效果。” 这一觉睡得非常沉,仿佛几个世纪那么长,醒来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精神好了很多。 似乎毒素全都清除了,但她知道,还没有,那些毒素还在身体里,只是被控制住了,无法再嚣张。 以后肯定有办法全都清除的,只是时间问题。 凤仪起床梳洗,惊喜的发现自己脸上丑陋的红斑全都消失了,明眸皓齿,肤如凝脂,柳若弯眉,冰心如玉,美得让人心醉。 这凤晗雪是真正的古典美人,真正如画中走出的仙女。 她从不爱在外表上下太多功夫,因为真正的美是来自于自信,那些只看外表的肤浅男人,她根本不屑一顾,花那么多时间打扮,如果招来的都是狂蜂浪蝶,那有什么意义? 所以,她还是男装打扮,只是面容不需要再扑粉遮掩,素面朝天,依然无半分瑕疵,乌丝松束,素袍加身,一把折扇,万千风流。 走出屋子,将迎面而来的两个丫鬟迷得七晕八素,红着脸对她狂犯花痴,“公……公子,您起得真早。” 凤仪点头微笑,只是礼貌的回应,却让两个丫头兴奋激动到几乎晕倒,抢着为她服务,“公子,有什么尽管吩咐附奴婢。” “你们公子现在何处?” “我在这里。”一袭淡青长袍,面如冠玉,温雅翩翩,白玉韩总是这样简单,又不失高雅,声音如人,淡静温和,翩然而至,“今天感觉如何?” 原来这里是白府。 “感觉很好。” 他毫不避讳,牵住她的手腕,凝神把脉,似乎松了口气,“嗯,果然如我所料,毒素被控制住了,不会危及生命。” “谢谢。” 白玉韩点头,算是接受,然后打量她的男装打扮,诧异道,“你的脸色很不错,为何还是男装?” “男装方便。” 两个丫头听到这里凌乱了,男装?这个比自家少爷还俊的美男子是个女子?不会吧?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美的女人吗?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有比自家少爷还美的女子呢? 没人理会两个丫头的惊讶与凌乱,两人并肩逛进园子。 白府非常大,园子正中间有一块天然草地,随处可见活泼可爱的小白兔,它们似乎都不怕人,在两人脚边来回穿梭,凤仪惊喜的蹲下身子,抱起一只,轻轻抚摸,“好可爱的兔子,是你养的吗?” 白玉韩温和的笑,“是。” “它们都不怕人的吗?好有意思。”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轻轻抚摸着兔子,小兔子也很享受,在她手心蹲着,用小嘴轻啃她的手指头,凤仪感觉有点痒,哈哈笑起来,“它把我的手指头当成萝卜了。” 逗弄了一会儿,凤仪轻轻放下兔子,随他到一处凉亭休息,有丫环送来早餐,都是素食,但味道绝对一流,甚至比鱼肉更好吃。 兔子闻到香味,集体围了过来,全挤在两人周围,白玉韩拿起桌上的食物喂兔子,那些兔子你争我抢,有的还爬上了他的大腿,跳上他的肩膀,而他却毫不避讳。 这画面太有爱了,凤仪惊呆了,一不留神,手中的食物也被兔子吃掉了,原来她的身上也爬了几只。 这顿早餐就这样喂了兔子,虽然没怎么吃饱,但晦暗的心情却好了很多,心情一好,当然就要去办正经事了,有些人那么犯贱,她要是再不收拾一下,怕是都对不起老天爷了。 没有多作停留,找了理由告辞,白玉韩也未作挽留。 凤仪出来两次,对路线就有了大至的了解,至少方向是不会错的。 “傲凌,出来。”她随口一喊,身边立刻多了一个身影,“主子。” “嗯,问你一些事情。”凤仪一边走一边摇着扇子,“你跟白公子是朋友?” “是。”他的回答总是那么简单,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你是四大家族的人,想必对四大家族很了解,可以详细跟我说一下吗?” “主子想知道哪方面的?” “所有的,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很久的沉默过后,才听到他的回答,“东昭国四大家族,分别为汪家,白家,朱家,苏家。” “白家难道是白玉韩?”凤仪斜过眼,见他点头,“正是。” 凤仪立刻想到小冰曾经说过,十二家族是传说中的十二生肖为原型的上仙的子孙,白家难道是十二生肖中的兔子? “他家有那么多的兔子,难道……”她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肯定,汪傲凌点头,“是的,白家供奉的上仙是兔子,月兔捣药,能治百病,白家以疗伤治病为根本。” 真有趣,没想到现实与传说竟然可以这样契合,兴许传说是真的,这个世界一定有某种特殊的能量,长生不老,修仙逆天,起死回生,无所不能。 ------------ 第六十三章 抢头牌!  最激动的是,已经认识了两位上仙的子孙,凤仪停下来,笑眯眯的盯着他,汪傲凌被她这样看得面红耳赤,“主子?” “嘻嘻,你是哪位上仙的子孙呢?” 汪傲凌答道,“犬。叀頙殩伤” 凤仪激动了,竟然是犬,她最喜欢这种动物,聪明,忠诚,重情重义,最重要的是,她还喜欢看《犬夜叉》,难道眼前这位帅哥是现实版的犬夜叉?还是杀生丸? 突然好想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峥… “呼,原来是犬,犬犬好可爱的,我喜欢。” 汪傲凌脸更红了。 一向冷傲的脸突然变出这么多丰富的表情,确实让他惊艳了,这个女人到底有多美?一颦一笑都能扯动他的心客。 第一次,他用这样的目光欣赏一个女子。 凤仪打心底开心,勾过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好,跟着我,不会亏待你。” 凤仪对他的好奇又多了几分,“对了,既然你是我的人,我却对你一点也不了解,太说不过去了。” “主人还想知道什么?” “你多大了?成亲了吗?孩子几岁了?……” 汪傲凌满头是汗,“我……还没成亲,更没孩子,今年二十。” “哎呀,二十不小了吧?有心上人吗?” “没……” “是眼光太高还是工作太忙?” “……没合适的。” “这样啊,你的事我放心上了,以后遇上合适的姑娘,我第一个想到你。”凤仪很热心的样子,摇着扇子,心情大好。 汪傲凌却不领情,冷冷回道,“不用。” 凤仪不悦,“怎么?你不相信我?还是你其实有心上人?说出来,我帮你搞定!” 汪傲凌哭笑不得,“主子,别开这样的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凤仪用扇子敲打着手心,在他面前来回踱步,“你长得高大帅气,又沉稳,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再说男人嘛,老憋着也不好。” 某人的脸瞬间爆红,已到警戒线,再红就要爆表了。 看他红透的脸,凤仪惊讶不已,“难道你还是处?那可真是国宝级的好男人了。” 汪傲凌那个郁闷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果眼前的女人不是自己的主人,他会一掌劈了她。 “真的是处?”凤仪啧啧两声,用力拍着他的肩膀,赞道,“好男人啊。放心,主子我不会亏待你的,改天找个绝色美女给你破处!” 某人直接隐身了。 凤仪嘿嘿干笑两声,径直往前走,她知道他就在身边,自从他做了暗卫,她的安全感倍增。 终于回到了王府门前,凤仪没有急着进去,踏上台阶,问侍卫,“王爷在吗?” 侍卫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没有好脸色,但她身上散发出的高傲气质又让他们不敢小觑,诸冰冷答道,“不在。” 凤仪瞧他那狗眼看人的小样就来气,以前她着女装,进进出出,这些侍卫都是客客气气,连头都不敢抬,现在就神气了?问个话还爱理不理。 她抓住他的衣襟,反身用力一甩,人就摔了个底朝天,踩住他的胸口,冷声道,“以后跟我说话,注意你的口气!” 另一边的侍卫拿着长矛就刺了过来,凤仪反手一抓,回身一个侧踢,人就飞了,凤仪拍拍手,心里舒服多了。 “大爷饶命。”被踩在脚底的侍卫低声求饶,凤仪问,“你们王爷昨晚没回府?” 侍卫老老实实的回道,“没。” “那个狐狸精呢?” 侍卫问,“哪个?” “就是王妃的妹妹。” “跟王爷一起出去的,也没回。” “滚吧。”凤仪将他踢到一边,走下了台阶,这一对狗男女想必是留恋温柔乡,忘记了时间。 哼,你玩,我也会玩,看谁玩得欢! 凤仪打开扇子,呼啦狂扇,“御景墨,凤香暖,你们尽管玩,有你们哭的一天!” 汪傲凌不知何时又闪了出来,“主子,不回王府?” “不回。”凤仪大步往前走,“哪边是花街?” 汪傲凌诧异,“主子问这干什么?” “去逛逛不行吗?” 汪傲凌无语,“可是,您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逛窑子了?”凤仪没耐心的问,“到底在哪边?” 汪傲凌只好向前一指,凤仪果断走了过去。 这条花街是东昭国最有名的花街,很长一条街道,两边全是妓院,各种姿色的妓女穿着暴露,站在门口,窗边,对着街上的男人招手,“来玩呀,公子……” 凤仪很无语呀,这么宽的一条街,竟然被各种色男挤爆,可见男人这种动物有多么低级。 “看看这些男人的嘴脸,女人还能相信爱情吗?”凤仪一边感叹一边回头,“小汪汪,你说呢?” 汪傲凌支吾道,“男人……也不全是这样,还是有好的。” “比如说你?” “……” 凤仪斜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了?你也心虚了?” “不是。我不敢打包票能做到完美,但对感情,我一定专一。” “要做到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也很难吧?”凤仪自言自语,“也许我也未必做得到。” 那又何必要求男人呢?反正大家都一样。 爱情,只是俘获对方的谎言,其实大家真正爱的还是自己。 她小心的穿梭其间,避免不被人撞到,汪傲凌在她身后,帮她挡了一部份,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守护一件珍贵的宝贝。 即便是这样,凤仪还是被不长眼的人踩了一脚,心情不好的她瞬间爆发,“TMD,没长眼睛啊?踩到老子了。” 前面的男人也没好气的骂道,“就是老子踩的,怎么了?” 男子一回头,对上凤仪的眼睛,立刻矮了三分,“哎呀呀,是我眼瞎了,对不住啊,您千万别生气,我帮您揉揉?” 凤仪冷哼,这世界还真是小,昨天刚把这Y打一顿,今天又碰上了,“原来是你啊……吴杰操。” 也是,这种地方碰上这种人,很正常。 “是我是我,小的不是从良了吗?再不随便玩良家妇女了,这不,就来逛妓院了。” 这也叫从良?凤仪那叫一个无语,不过这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妓院开着就是做生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爷,您也是过来玩的吧?不如我介绍一家,包您满意。”吴杰操有讨好的嫌疑,脸上堆满了笑,还不停的擦着冷汗,看得出来,他有多怕她。 凤仪也就顺水推舟,受了这个人情,“行啊,那就带路吧。” 吴杰操欣喜若狂,推开一边的人,为她清出路来,“这边请。” 凤仪轻摇折扇,引来无数女人尖叫,整个场面有点失控,凤仪却像没事人似的,眼不斜视。 吴杰操一边走一边炫耀,“爷,有我在,她们不敢收钱,您尽管挑最美的姑娘玩。” 凤仪鄙视道,“嫖客要有嫖客的样子,嫖完不给钱,那还是人吗?” 吴杰操连连点头,“是是……” 跟着吴杰操进了最大的一间妓院,两人刚一踏进去,就听吴杰操财大气粗的喊道,“老鸨,快把头牌姑娘叫出来,我们嫖完是要给钱的!” 瞬间,所有人都石化了。 凤仪朝吴杰操的屁股狂踹了一脚,“你Y不说话会死吗?” 吴杰操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委屈,“爷,您别生气,我不是让您出银子,我帮你出,你尽管嫖。” 所有人投来鄙视的目关,凤仪怒啊,“嫖你个头啊,滚……” 吴杰操捂着屁股,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了她不高兴,但她都说了滚,他也不敢再留,圈起身子,滚啊滚,然后被门堪挡住滚不动了,“爷,我能走出去再滚吗?” 凤仪嘴角抽了抽,装作不认识他,老鸨很识相的走了过来,笑得那叫一个娇媚,“哎呦,这位俊公子是哪里人?第一次来我们春香楼吧?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妈妈我立刻找来!” “最美的姑娘!”凤仪摇着扇子,看了一眼汪傲凌,给他递了个眼色,意思是,“没亏待你吧?” 汪傲凌凌乱了。 老鸨为难的说,“咱们这里的姑娘都美,各种各样的都有,公子喜欢哪种?” 凤仪不耐烦了,“那就头牌吧!” “这……” 凤仪把扇子一收,怒道,“怎么了?怕本公子没钱?” “那倒不是,我们头牌已经被人包了。” 凤仪冷哼,“本少爷要的就是头牌,你赶紧把头牌送来,别给我找借口!” 老鸨看了眼吴杰操的下场,也知道这位大爷惹不起,但又实在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爷,不是妈妈找借口,头牌姑娘要是被一般人包了,妈妈肯定二话不说就退掉,可是,今天是太子爷,妈妈我也惹不起……” “太子?”凤仪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御临染?” 妈妈见他能一口喊出太子名讳,更不敢小看,连连点头,“是啊。” 不是说他不近女色吗?凤仪眼睛一眯,这Y还真能装,差点被他的外表蒙骗了,还以为他是什么好鸟,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在哪一间?” 老鸨心想,这位得罪不起,那位也得罪不起,不如就让两人去争吧,“就在楼上兰花房!” 凤仪径直上楼,汪傲凌静静的跟在后面。 二楼房间众多,每个房间上都写了一种花名,凤仪一排一排走过去,停在了兰花房前,然后,一脚踹kai房门,看到御临染正坐在屋里喝闷酒,已有几分醉意,身边坐了一位姿色上等的女子,手持酒瓶,为他斟酒。 凤仪的突然出现,很快引起了御临染的注意,他眯起眼睛,盯着凤仪看了很久,起身道,“好熟悉……你是?” “别管我是谁,这位头牌姑娘我要了。”凤仪手一指,挑眉说道。 那头牌姑娘显然也被凤仪的风流外表所迷惑,竟然露出一丝喜悦,看她的眼神也深情款款。 御临染愣了愣,然后笑开了,“好说,送给你了。” 这下子该凤仪无语了,这人也太好说话了,“你不要了?” 御临染举起杯,仰头喝下,“没兴趣。” 头牌姑娘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自已走到凤仪面前,对她行礼,“花影儿见过公子。” 凤仪侧过脸,对汪傲凌说,“怎么样?满意吗?” 汪傲凌脸爆红,“这……” 凤仪用力一推,将花影儿推到他面前,“好好侍候公子。” 花影儿一愣,发现心仪的美公子竟然又将她送人了,心儿一冷,伤心的都快哭了,眼睛红红的,幽怨的望向凤仪。 谁知,汪傲凌一口拒绝,“主人,我不要!” 花影儿从未受过这样的打击,哪一天,她不是被别人争来抢去,几乎每隔几天就有人为她大打出手,而今天,她竟然被三个男人推来让去,最后还被嫌弃了,这要是传出去,她这花魁还要活吗? 凤仪可没想过她的感受,只道是汪傲凌不喜欢,“怎么?不合你心意?那这样好了,你自己去挑。” 汪傲凌气结,“我不要,都不要。” 凤仪郁闷了,“都不喜欢啊?那你眼光也太高了,怪不得这么大了还没成亲,都成老大难了。” 汪傲凌红着脸,不吭声,但态度坚决。 凤仪只好作罢,“那好吧,你可别后悔。”说完,对花影儿说,“你还是回去侍候太子吧。” 花影儿欲哭无泪,认命的回到御临染身边。 凤仪还不死心,“小汪汪啊,你到底喜欢哪样的姑娘?给句话吧。” 汪傲凌叹了口气,摇头。 “不喜欢姑娘?难道你喜欢男人?”凤仪惊讶的反问,汪傲凌哀怨道,“主人,别玩我了。” 凤仪的一片好心被糟蹋了,“好吧,算我多事。” “那位公子,可否进来一叙?” 凤仪诧异回头,“你叫我?” 御临染点头,拱手道,“不介意与在下喝一杯吧?” 凤仪挑眉,“好啊。” 汪傲凌很聪明的再次隐身了。 两人对坐,美酒佳肴,美人当前,好不惬意。 花影儿立在一边很是无语,两个大男人互敬美酒,她这个大美人完全被无视了。 不过她也没处说理,谁让她这等姿色在这两位大男人面前,也显得庸俗。 于是,她默默当陪衬。 “我与你一见如故啊。”御临染端起酒杯,酒眼朦胧,那份豪爽倒是值得嘉奖。 凤仪举杯碰了一下,笑道,“哦?怎么个一见如故?” “说不上,就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来,喝酒。” 凤仪只是轻添了一口,好辣,她不是爱喝酒的人,但她却有一个好酒量,以前出任务,也碰过酒,只要她不想醉,那就不会醉。 “我听闻太子是不近女色的,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凤仪语带讥讽。 御临染重重的放下酒杯,酒水洒了出来,凤仪还以为他要发酒疯,没想到他叹息道,“本太子只是想试一下,没想到还是做不到!” 他挥挥手,示意花影儿出去。 花影儿巴不得,扭着细腰走了。 “试什么?” 御临染失笑,“你说呢?” 凤仪再一想,到这妓院能试什么?当然是试枪! “哦,原来是枪不好使,这个比较麻烦,不如让白御医看一下。”凤仪好心提醒。 御临染嘴角抽了抽,“本太子不是那个问题,是心病!” “心病?”凤仪更不解了,“怎么说?” 御临染盯着手中的杯子,再一次叹息,“我恨啊!!” 凤仪撑着脸,把杯中的酒喝光,“恨谁啊?” “恨我自己。”御临染站起身,“当初为什么要拒婚?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凤仪沉默了,似乎有点懂了,跟她貌似有点关系,“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御临染哈哈大笑,“原本就是我的!” “可你亲手推开了。” 他狠狠瞪着她,“你……说得对。” 凤仪耸耸肩膀,“那就算了吧,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又何必伤神?” “你说得简单,那是本太子第一次心动……”御临染仰天长叹,然后再次盯着凤仪,“我说你,为什么如此眼熟?你到底是谁?” 凤仪笑得意味深长,“我就是我。” 御临染不高兴了,“公子看不起本太子?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那为什么连名字都不告之,却又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 还以为他醉了,原来还蛮清醒。 “我姓贾,名恭子。”凤仪拱手道。 “在下御临染。贾公子是哪里人氏?” “怎么?查户口?” “不是,不便说就算了。”御临染笑笑,高兴的再次举杯,“来来,我们再干一杯。” 两人喝酒聊天,竟然十分投机,御临染不时哈哈大笑,对他的好感倍增。 突然,外面传来喧闹声,紧接着,房门被人踹开,一个高大健壮的年轻男子轻松的提着吴杰操闯了进来,将他往地上一扔,大声质问,“你说,是谁给你下的药,逼你强bao了那只猪?” 凤仪和御临染还未搞清楚什么状况,但肯定这事是冲着自己来的。 房间外面围满了围观看热闹的人。 吴杰操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凤仪,对高大的男子说,“就是他,那一日他点了我的穴,给我喂了药,然后丢了一只猪……朱公子,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侮辱猪啊,真的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已,我是受害者啊!!” 朱熙彻哗的一下抽出长剑,指向凤仪,“是你干的好事?” 凤仪很冷静,从刚才吴杰操的表述中也大概听出些端倪,“你是来为他打抱不平的?” 说完,冷眼扫向吴杰操,她的气势太足,吴杰操立刻吓跪了,“不是的,我没那个胆,他是为猪打抱不平,跟我没关系。” 凤仪有点转不过弯来,“为猪?” 朱熙彻怒道,“怎么?你敢瞧不起猪?” 凤仪很无语。 还好御临染在一边,小声解释,“这位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朱家子孙,朱家供奉的上仙就是猪神!” 凤仪瞬间明白了,打量着这位高大威猛的男子,只见他英俊潇洒,仪表堂堂,真的是猪仙的子孙吗?形像严重不符啊! ------------ 第六十四章 节操不如猪  “哦,原来是朱公子。叀頙殩伤”凤仪拱手道,“久仰久仰。” “别废话。”朱熙彻愤怒的咆哮,“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休怪我无礼!” 御临染拱手道,“朱公子,可否给本太子一个薄面?这位是我的朋友。” 朱熙彻皱眉,语气缓和几分,“太子殿下,您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凤仪被鄙视了,很不爽,“就是我干的,怎么样?有本事冲我来啊!峥” 凤仪的嚣张,直接激怒了他,“好,那就接招吧。” 御临染情急之下,将凤仪拉到身后,“朱公子,事情还未完全弄明白,不得胡来!” 朱熙彻义正言词,“人证就在这里,他也承认了,还有什么不明白?太子殿下,你这是要护短吗?客” 凤仪拉开御临染,挺胸站出来,“别跟这种人废话。” 御临染小声说,“他武功很高,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不要乱来。” 吴杰操见凤仪落了下风,立刻得意了,如果朱熙彻可以帮他杀了凤仪,那他就不用倒赔二百万两白银,一想到这个,他就恨啊,现在终于有机会借刀杀人了,他怒向胆边生,大声控诉道,“那一日的情形可真是惨啊,我也一直感觉很对不起那头猪,这一个月来,日日活在愧疚之中,可是他,这个罪魁祸首,竟然无一丝悔改,还趁机敲诈我,如果我三日之内不交出二百万两白银,他就给猪喂药,再来一次……呜呜。” 朱熙彻气红了脸,指着凤仪道,“你,你……你有人性吗?” 凤仪冷眼看着吴杰操,知道他是想借刀杀人,“吴杰操,好样的,这帐我记下了。” 吴杰操无故打了个冷颤,抱紧朱熙彻的大腿,哭道,“他又威胁我,好怕怕啊……” 朱熙彻一脚踢开他,恨恨的瞪着凤仪,“像你这种人渣,还有脸活在世上吗?还是自我了断吧,免了脏了本大爷的手。” 凤仪冷哼道,“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好人,但比起某些是非不分的人,还是强上百倍的,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为猪报不平,那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吃猪肉,你怎么不管?你去杀啊,真是莫名其妙。” 这也戳到了朱熙彻的痛处,他拿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善恶自有报,生死自有命,但节操大于天!” 凤仪真是受不了他,“这么说,你认为节操比命还要重要?如果一个女人被强bao了,就该去死?” “那当然,失了节操,活着有什么意义?” 凤仪冷笑,“我就不懂了,你自己的节操又有多好?请问你有妻吗?” “有。” “有妾吗?” “有。” “逛过妓院吗?” “……” “这就是你的节操?”凤仪反问,一脸鄙视。 朱熙彻不屑,“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有什么奇怪?” 这语气,跟御景墨真是一模一样,凤仪没来由的火大,“操你M,你这种人别TM的跟老子谈节操,我恶心!” 朱熙彻怒道,“你骂谁?” “就骂你,你自己都没节操,还要求一只猪有节操?你是不是连猪都不如?” 围观的人,都是来逛妓院的,没节操的男人,却因为凤仪的一翻话,卖力的鼓起掌来,凤仪眼睛一瞪,“你们瞎起什么哄,都一个德行!” 大家很不满,纷纷回道,“你不也在妓院吗?装什么清白?” 凤仪眼风一扫,所有人都禁了声。 朱熙彻说不过她,但依然不服,“对啊,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反问我?真是莫名其妙。” “我跟你能一样吗?”凤仪气红了脸,“算了,跟你这种人,无法沟通。” 御临染劝道,“大家都少说一句吧,不就一头猪吗?难道为了一头猪伤了和气?给本太子一个薄面,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朱熙彻却不依不饶,“没那么简单,太子殿下,这事关于到整个猪族的节操,我今天必须要一个说法!” 凤仪看了一眼吴杰操,冷笑了两声,吴杰操立刻有一种“我死定了”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简直太准了,果然,凤仪转怒为喜,“那啥,你就是想要一个说法,其实这事挺简单的,你想啊,一个女人如果被男人强了,那结果是什么?” 朱熙彻怒道,“当然是杀了这个男人。” 吴杰操吓得一缩肩膀。 凤仪摇头,“当然不是,杀了他又不能还女人清白,最好的结果,其实是这个男人对女人负责。” 朱熙彻恍然大悟,“对呀,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凤仪投给他一个“你是shaB”的眼神,然后说,“很简单啊,让他娶了那只猪不就行了。” 所有人都被这个结果雷得外焦里嫩,但又不得不佩服,这TM太……惊秫了。 吴杰操整张脸涨得爆红,瞪着圆圆的眼睛,小心脏一抽一抽的,几乎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身体有些摇摇欲坠,“爷,爷……不带这样玩的……” “好啊,这办法真是太好了。”朱熙彻一拍大腿,乐了,“真TM是高人啊,是在下鲁莽了。” 御临染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个大转弯,气氛也瞬间好了起来,朱熙彻收起剑,向凤仪拱手,“谢了,方法甚好。”说着,转向吴杰操,问道,“你可有婚配?” 所有人都乐了,巴巴的等着看好戏,凤仪也被这二货弄得哭笑不得,她真的只是说着玩的,哪知道他当真了。 不过也好,谁让这吴杰操太没节操了,刚才竟然想借刀杀人,再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也好。 吴杰操哭了,再次眼泪鼻涕乱飞,“呜呜……爷,小的有妻有妾,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那二货朱熙彻脸一沉,“你什么意思?难道看不上猪?” “不是不是,是我配不上它。”吴杰操的一翻话,引来众人狂笑,凤仪和御临染也没忍住,笑抽了。 只有朱熙彻没笑,且是一本正经的跟他继续谈,“你配它确实有点……太委屈它了,但是,你和它已经有夫妻之实,你就得对它负责,这样吧,就按纳妾的规模办,嫁妆方面我来出,不会亏待于你,三日后大婚!” 所有人都崩溃了,凌乱了,这TM太搞了…… 吴杰操想死的心都有了,天啊,一雷劈死我吧。 凤仪倒是很佩服朱熙彻,他说得那么认真,并不是想恶作剧,而是打心底为那只猪报不平,从这一点来看,倒是让人肃然起敬。 猪又如何?猪也有尊严。 神都说,众生平等,可是人总以为高出一等。 何况,那只猪从未作恶,单纯善良,比起吴杰操这样的人,还更高尚一些,不是吗?配他也卓卓有余了。 “嗯,这婚事就这么定了,我就当作媒人了。”凤仪也掺合进来。 “那太好了。”朱熙彻态度来了个大转变,对凤仪客气起来。 御临染很无语,“本太子是不是还要随份礼?” 吴杰操见太子都掺合进来了,知道这事再无扭转的可能,吐血三尺。 外面围观的人也纷纷进来随礼,顺便恭喜吴杰操,大多报着幸灾乐祸的心理,但朱熙彻很高兴,收礼也收得很开心,“大家改日都来喝喜酒啊。” “一定一定。” 这事就这样落下了帷幕,吴杰操是被人抬出去的,受了太多刺激的他,直接晕了过去。 朱熙彻也没走,被御临染留下喝酒,三人俨然成了朋友,喝酒聊天,不亦乐乎。 又认识了一位四大家族的人,凤仪也是非常高兴的,想想东昭国四大家族,已经认识了三位,颇有成就感。 杯觥交错间,都有点喝高了,御临染最先倒下,凤仪微醉,理智还很清醒,朱熙彻也差不多醉了,搂着她的肩膀,说着醉话,“小公子,你真是我见过最帅的小哥了,而且人很直爽,很对我味口,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凤仪也很高兴,回搂着他,“你这二货,真是我见过最二的人,不过二得很可爱,我喜欢,你这朋友,我也交定了。” “好说好说,我们喝酒,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可能是真的很开心,凤仪渐渐也喝高了,指着朱熙彻的脸问,“你怎么晃来晃去?晃得我头晕。” 朱熙彻哈哈大笑,“小子,你喝多了。” 凤仪咚的一声,栽在桌上不动了。 “说你喝多了吧……”朱熙彻也栽倒了。 屋里静悄悄,突然从窗外闪进几个黑衣蒙面人,举刀向着凤仪刺过去,“嘭”的一声,刀被挑开,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黑衣人吓一跳,谁知醉死的三个人完全没反应,而他们面前多了一个人——汪傲凌。 “又是你,臭小子,三翻两次坏我们的好事。”黑衣人剑眉倒竖,握着酥麻的手腕,这样强劲的内力真是太可怕了,他心知打不过他。 汪傲凌的长剑已经抵住了黑衣首领的喉咙,“说,谁派你们来的?” “要杀便杀,说什么废话?” 凤仪突然动了一下,撑着晕晕的脑袋站了起来,脚步很浮,身体一歪,倒了下去,汪傲凌伸手接住,三个黑衣人趁机扔了一颗烟雾弹,跳窗逃了。 汪傲凌紧紧护着凤仪,等烟雾过后,却见桌子空无一人,御临染和朱熙彻都不见了。 凤仪被烟雾弹呛醒,勉强看清,“小汪汪,怎么回事?咳咳……” “主子,刚才又有人偷袭你,还好我及时出现,只是太子和朱公子被他们抓了。” 凤仪一下子清醒了,“什么?他们被谁抓了?” 汪傲凌摇头,“原本想留活口问个明白,但他们什么都不肯说……” 凤仪一拍额头,“都怪我,没事喝这么多酒。” 汪傲凌自责道,“怪我。” 凤仪轻吐一口气,分析道,“他们的目标是我,挟持他们肯定是想威胁我,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主子,你得罪了谁?他们三翻几次对你下杀手。” 凤仪现在脑子还有点乱,没法思考太多,“你先送我回去休息,等酒醒了再说。” 汪傲凌抱着凤仪,走的屋顶,只见他身轻如燕,在屋顶一上一下,几个来回就回到了王府,将凤仪放回床上,才再次隐身。 ** 翌日 早上醒来,还有点头晕,不过洗了把冷水脸,就完全清醒了。 凤晗雪的身体还真是脆弱,要是换作以前,这点酒实在不算什么,第一次尝到喝醉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 凤仪换回了女装,依然戴上面纱,平静的走出房门。 “王妃,您什么时候回来的?”门外的丫头惊讶万分,“奴婢还以为您一直没有回来,王爷问过几次了,好像很生气。” “他生什么气?”要生气也该是我才对。 “王爷在书房,从昨晚一直呆到现在,也一直没传膳,您快过去看看吧。” 看小丫头一脸着急,凤仪无限鄙视,那种马不吃饭管我什么事?饿死活该。 心里这样想,但脚步却还是向着书房走去,当然不是去看他有没有饿死,而是去送休书的。 上一次被他退了回来,这一次还有理由退吗? 这是第一次来他的书房,在南边的小院里,书房门口种了大片的美人焦,开得正艳。 没有心情欣赏,凤仪径直走了进去,裙角抚过青草,沾了些露水。 “王爷,还是吃点吧,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芙蓉糕。”凤香暖的声音透着妖媚,隔着门窗,传到凤仪耳中,她停住脚步,静静的站在外面。 怪不得没传膳,原来是有美人相伴,想必不吃也不会饿,秀色可餐嘛。 一脚踹开了门,凤仪冷眼注视着两人,只见御景墨正坐在书桌前,而凤香暖捻了一块糕点,送到他嘴边,半边身子贴着他,胸口的两团肉都快掉出来。 两人哪像小姨子与姐夫的关系,明明就是恩爱夫妻,伉俪情深嘛。 御景墨一看到她,立刻弹了起来,快步走向她,用力握住她的手,“爱妃,你这两天去了哪里?本王急死了,你知不知道?” 这戏演得真到位,可惜本公主不想再演了。 “王爷,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凤仪反问,声音冰冷。 御景墨嘴角抽动,“你……” 凤香暖挤过来,将御景墨挤到一边,讥讽道,“哟,姐姐真是霸气,竟敢这样跟王爷说话。” 凤仪冷眼一扫,回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什么东西,滚一边去。” 凤香暖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她才不信姐姐敢这样说话。 “我是你姐啊,不认识了?”凤仪扯下面纱,露出精致漂亮的脸蛋,凤香暖惊讶万分,“你的毒已经解了?这怎么可能?” 凤仪眼睛微眯,皮笑肉不笑的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中毒了?妹妹又是怎么知道我中毒了?” 凤香暖明显的紧张了起来,说话也结结巴巴,“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啊。” “哦。”凤仪摸了摸脸,“妹妹为什么说不可能解?难道你知道我中的什么毒?” 凤香暖眼神闪躲,“我……不知道。” 从她的表现,凤仪就猜到了,这毒定是她下的,因为知道很难解,所以才会这么吃惊。 “你当然知道,因为是你下的毒。” 凤香暖急了,“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 “很简单,因为我中毒的事情从未公开过,知道我中毒的人,只有小雨和小冰,小雨已经死了,小冰不可能将这件事昭告天下,可你刚才却说全天下都知道了,这明显就是谎言!”凤仪指着她的鼻子,“因为你就是下毒的人,所以你最清楚这种毒有多厉害,多么难解,才会如此吃惊。” “胡说,你血口喷人。”凤香暖气红了脸,向御景墨求救,“王爷,你看她,人家千里迢迢赶来看她,她却这样诬陷我。” 御景墨沉默的看着两人,半响,才问,“你的毒真的解了吗?” 凤仪懒得理他,“解不解都跟你没关系,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本公主不想再挂着这个王妃的头衔,这是休书,你拿好。” 她把休书再次甩他脸上,转身就走。 凤香暖不敢相信这是这个女人是凤晗雪,急步追了上去,“喂,你就这样走了?有没有搞错?你说不当就不当,你以为你是谁啊?” 凤仪受不了她的聒噪,停住脚步,忍着极将爆发的怒火,“贱人,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当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欺负的凤晗雪?我今天不杀你,是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但你若再敢挑战我的底线,后果自负。” 凤香暖根本不怕她,呵呵笑出声,“姐姐,你可真有趣,装得还蛮像的,你以为我怕你知道真相吗?对啊,我就是故意抢你的男人,只要是你的,我都要抢过来,让那些天天赞美你的子民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美女!” 原来她是在嫉妒凤晗雪,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真是可悲的女人。 一瞬间,她连骂她的***都没有了。 凤香暖却认为是她怕了,更加得意,然后凑上前,压低声音说,“姐夫的床上功夫也很不错哦……” “找死!”凤仪捏住了她的喉咙,“再废话一句,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凤香暖倒也硬气,没有被她吓到,“姐姐,你要是杀了我,必会引起两国战争,到时候死伤无数,就是你造的孽。” 凤仪冷笑,“我不在乎。” 手上再带了点力,凤香暖已经痛得直吐舌头,脸色青紫,两腿乱磴。 御景墨终于出手,轻松救下了凤香暖,看着她青紫的脸,怒道,“凤晗雪,你疯了,这是你妹妹。” “你还知道她是我妹妹?”凤仪冷声质问,“你们滚床单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无耻的狗男女,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你吃醋了?”御景墨脸色温和了几分。 “哈,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本公主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吃醋,因为你还不值得本公主劳心费力,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贱女人,那就送你吧。”凤仪一甩衣袖,“以后别再出现在本公主面前,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凤晗雪!”御景墨将凤香暖丢在一边,追了上去,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带她飞上屋顶,动作迅速得连凤仪都没反应过来。 再落下,两人已经远离王府,站在一处偏僻的小巷里,四周全是围墙,仿佛迷宫一样的地方。 暗灰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粗糙的砖缝写满了沧桑,露出大片斑驳,阳光洒下墙头,将两人的身影拉长。 御景墨与凤仪就这样相对而立,四目相对,眼神倔强而冰冷。 “你的脸……”他伸出手,想触摸她,她却往后退,“别碰我!我嫌你脏。” ------------ 第六十五章 扒光扒光,一件不留!  “你的脸……”他伸出手,想触摸她,她却往后退,“别碰我!我嫌你脏。叀頙殩伤” 他的脸一沉,手停在半空,然后握成拳,慢慢收回,“好,我不碰你。” “带我到这里,有事?”凤仪挑眉,仿佛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他喉结蠕动,却发不出声音,半响,才艰难的问,“那天的人是你?” 凤仪不置可否,“是不是我,有什么关系?即便没有凤香暖,我还是会休夫,她只是让事情发展得更快而已。峥”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相公,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新来过?我定会好好珍惜你。” 凤仪不屑,“你这人还真是现实,果然是对美女没有一点抵抗力,我的容貌刚一恢复,你立刻就甜言蜜语,御景墨,你这人,实在没劲的很。” “我……”他垂下脸,“你是这样看我的?客” 凤仪很老实的点头,“这样看可能还高看了你,你这人自私,浅薄,无情无义,跟禽兽无异,这样说,好像有点侮辱了禽兽……” 他却笑开了,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睛疼,而眼中,却有泪光。 凤仪没兴趣再跟他纠缠下去,“好了,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反正以后再无往来,就让你彻底死心吧。” “好,那本王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御景墨收回视线,眼神恢复如常,再无半点感伤,“这两天,你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我没必要回答。” “心虚?” “不,我的*,没必要告诉你。” 他眼睛微眯,“你跟大哥在一起,对吗?” “你跟踪我?” 御景墨激动了,“你真的跟他在一起?” “是啊,有什么问题?” 他眼神变得愤怒,紧紧握住她的手臂,咬牙追问,“你们……睡一起了?” “你可以跟小姨子睡,我为什么不能跟你哥睡?” 握紧她手腕的力度突然加大,凤仪痛得脸色发白,但她却倔强的隐忍,死死瞪着他。 “既然可以跟他睡,为什么不能跟我睡?”御景墨愤怒的将她推到墙角,死死压住她的双手,吻住她的唇,凤仪挣扎,却没他力道大,感觉他的舌头撬开她的牙,一狠心,用力咬了下去,他吃痛松开她,嘴角有鲜血溢出。 “无耻。”凤仪用力推开他,怒吼道,“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无耻下流?别用你那下流的脑袋来想我!” 他还不死心,用力拉过她的手,狠狠拉开衣袖,看到那朵漂亮的守宫痧依然还在,这才放心,脸色也缓和下来,“既然没有,干嘛说那样的话?” “要你管?”凤仪气红了脸,与他打了起来,只是招招都被他躲开,气得她抓狂,他却呵呵笑起来,“爱妃何必生气?本王早就说过,你的身子谁也别想碰,除了本王!” “混蛋。”凤仪骂道,“那本公主也告诉你,本公主的身体由我自己掌控,谁也无权干涉!” “好了,别闹了,跟本王回府。”御景墨身形一闪,出现在她身后,搂住她的细腰。 “放手。”凤仪冷声呵斥。 “以前都是本王不好,本王向你道谦,别耍脾气了,以后本王会好好宠你。” “我再说一次,放手。”她的声音更冷,御景墨知道她不是开玩笑,但他也不想放手,“本王不会放手,别说你打不过本王,就算你打得过,本王死也不放手!” “那你去死吧。”凤仪袖中藏了暗器,身体稍一摆动,毒针乱飞,根根至命。 御景墨却只用内力将毒针转了方向,一瞬间,所有的毒针都射到了墙壁上,“爱妃,不如等你的武功练到本王之上,再离开如何?” “我不会跟你回王府,死也不会。”凤仪大声喊道,“汪傲凌,现身!” 话音刚落,汪傲凌已经出现在两人面前,“主人,请吩咐。” “带我离开!” “本王不许!”御景墨冲了过来,与汪傲凌打了起来,两人都是内家高手,招式快得根本看不清,凤仪站在一边,因为还不太懂武功,所以分不出谁占了上风,但汪傲凌明显轻松一些,却一直处于防守状态。 “汪公子,祖上有规矩,四大家族至死拥护皇族,你这是要造反吗?”御景墨一边进攻一边命令,“还不收手?” “我早被家族除名,不是四大家族的人。”汪傲凌面无表情,“我只听从主人吩咐。” “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主人,可笑。”御景墨明显不相信,讥讽道,“凤晗雪,真没想到,你竟是水性扬花的女子,不仅与大哥暧昧不清,身边还有这样的高手守护,本王真是小看了你。” “御景墨,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本公主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论。”凤仪催道,“傲凌,不要手下留情,往死里打!” 汪傲凌收到命令,果然出手狠辣,瞬间就扭转乾坤,以守转攻,打得御景墨节节败退。 御景墨没法再分神说话,汪傲凌不亏是四大家族的人,剑法一流,内力浑厚,他已经明显招架不住了。 两只剑在空中碰撞,发出巨大的声音,然后一只应声而断,飞落几米远外的地上,御景墨手腕震麻,胸口震痛,内力受损,而汪傲凌的剑已然抵住他的喉咙,再深一分,必死无疑。 凤仪拍手叫好,负手缓缓走近,“王爷,被人胁迫的滋味不好受吧?” 御景墨丢下断剑,手按胸口,咳了几声,“爱妃是在心疼我吗?” 不要脸! 臭不要脸! 凤仪笑,“王爷,我们今天就把帐算一算,你说我该怎么‘心疼’你呢?” 她笑得那么诡异,御景墨有点不好的预感,“爱妃,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嘛。” 凤仪脸一沉,呵斥道,“谁跟你是夫妻?实话告诉你,就算世界上只剩下你这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嫁给你,像你这种种马人渣男,应该跺了喂狗,就怕连狗也嫌弃。” 御景墨倒也不生气,“爱妃,别说气话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都成亲三年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凤仪不想再跟他废话,说再多也是浪费口水,“够了,别废话了,休书已经给你了,从此我们再无关系。不过你打过我一掌,刚才又想非礼我,这帐还是要算一算的。” 看她认真的模样,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御景墨也不再说那些俏皮话,“晗雪,你真的恨我吗?” 凤仪冷笑,“恨倒也说不上,因为不爱,所以不恨。但我这人最讲究礼尚往来,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因为不爱,所以不恨。”御景墨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脸色铁青。 凤仪却笑得开怀,歪着小脑袋想了很久,“杀你,不至于,不过可以小小的教训一下。” 御景墨沉默不语,盯着她绝美的脸蛋,眼神满是宠溺与温柔,“爱妃,如果伤害我可以让你快乐,可以弥补以前我对你犯下的错,那么,我愿意。” “呕……”凤仪想吐,“你能再恶心一点不?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女生,这么弱智的话,我也会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 凤仪嘿嘿笑起来,“好啊,那么,你现在就把衣服脱光光,然后在街上裸奔三圈,我就信你。” 御景墨瞪大眼睛,“你……想看?” 汪傲凌凌乱了,对他来说,凤仪与御景墨毕竟是真夫妻,这话真真假假,他是猜不透的。 “是啊,很想看,你脱吧。” “爱妃竟有如此嗜好,真是匪夷所思。” “我警告你,别再爱妃爱妃的喊,我很恶心,知道不?”凤仪戳着他的胸口警告。 御景墨充耳不闻,“爱妃……别生气。” “靠,真是贱人。”凤仪受不了,“汪傲凌,快把他衣服扒了!” 汪傲凌那个郁闷,“主人,这……” “这什么这?动手啊。” 汪傲凌叹息道,“王爷,你自己动手吧。” 御景墨一动不动,“爱妃,不如你亲自来。” 凤你怒,“你当我不敢?” “……” 凤仪走上前,真的动手扯他衣襟,汪傲凌看得目瞪口呆,御景墨表面镇定,但内心已然凌乱,哭笑不得。 凤仪扯了半天,那衣襟虽乱,但依然紧实,只因腰带无法打开,情急之下,抢过汪傲凌手中的剑,哗啦一下割断了,那模样,得有多饥渴? 腰带一断,衣服就很容易扒了,凤仪三两下就将外袍拉下,然后脱亵衣,却被御景墨拉住小手,“你……来真的?” “废话,谁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凤仪手上未停,御景墨明显慌乱了,“别闹了,本王堂堂皇子,岂容你如此亵渎?” 凤仪好笑,“亵渎?王爷,你在讲笑话吗?就你这样没节操的人,还怕被人亵渎?” 任是脸皮再厚的人,此时也会脸红,御景墨就是这样,半羞半恼,“你今天要是非要看,那就要对我负责!” “靠,你要不要脸?那么多女人都看了,凭什么要我负责?”凤仪发现自己上当了,改口道,“我才不是想看你!” “不想看为什么要脱?”他好笑的瞅着她,凤仪大怒,“你笑吧,等一下有你笑的。傲凌,你来脱,非要把这禽兽扒光,一件不留!” 汪傲凌为难的抱着剑,杀人他会,可这任务太……变态了。 看他不情愿的样子,凤仪大怒,“怎么?我的命令不好使了?” 汪傲凌低头道,“主人,不如杀了他吧……” “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你快动手。”凤仪指着御景墨的下面,“连di裤也别给他留!” 汪傲凌认命的举起剑,“王爷,要不然,您自己动手吧?” “好。”御景墨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了,“爱妃,本王先走一步!” 凤仪看看地上,连刚才那件好不容易脱下的外袍也不见了,“靠,这个混蛋,别让我再看到你!” ** 月光如水,倾泄入室,照亮一室芳华。 凤仪翻过身子,双手枕在脑后,透过天窗看到天空的圆月,她喜欢这小屋的设计,睡在床上可以欣赏满天星辰,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这是汪傲凌的屋子,据说是他亲手搭建的。在郊外的一处偏僻树林间,凤仪暂时无处可去,又不想住客栈,才跑来这里。 此时,汪傲凌抱着剑独坐窗边,闭目养神。 凤仪并不是故意打扰他,只是心中的疑惑不解开,怕是无法入眼,所以轻声问道,“睡了吗?” 汪傲凌睁开眼,看向她,“没睡,什么事?” “你为什么被家族开除?” 良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凤仪知趣的说,“如果不想说就算了,我也只是好奇,你可以不回答。” “因为我是庶出,我娘是贱妾。”他平静的回答,声音不喜不悲,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那你爹呢?”凤仪并不想揭他伤疤,但问都问了,总不能装作没听到。 “死了。” 凤仪想安慰,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只感叹道,“至少你还有娘,而我什么都没有。” 汪傲凌沉默着望向窗外,他不想回忆从前,自记事起,因为他娘的身份,他受尽了白眼与欺凌,外人如何能知道他的苦? “那你怎么会为吴杰操做事?” “我爹死后,我跟我娘被大哥赶了出来,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娘身体不好,病得很重,是吴家老爷收留我们母子,这份恩情,我必须还。” “可是吴杰操处处作恶,你就坐视不管?” “这个……我管不了。” 凤仪叹息道,“但你肯定不想帮他作恶。” “吴老爷子死前交代我,不管如何,要保吴家一条血脉,吴杰操是唯一的独子,从小被惯坏了,我没有帮他作恶,我只保他不死。” “可是你背叛了他。” “如果我一直跟着他,他永远长不了……” 凤仪坐起身,惊讶的看向他,“你并不是真心认我这个主人,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让他成长?” 汪傲凌不置可否,凤仪生气了,“你一直在骗我?”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我这人最不喜欢欺骗,既然你不是真心跟我,那我也不勉强,再见。”她起身欲走,不带一丝留恋。 他闪到她身前,盯着她生气的脸,她生气的时候很美,给人冷艳的感觉,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她是正牌的景王妃,西落国长公主,光是这两大身份,就足以让他怯步,但跟随她这些天,她的脾气,她的作风,她的为人,都是他所欣赏的。 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人,她独立,有个性,敢爱敢恨,她的身上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他,让他心甘情愿的追随,虽然一开始确实有些欺骗的成份,但现在,他是真心的想跟在她身边,守护她。 “干嘛?汪公子还有事?”凤仪一瞬间变得很疏远,她是真的伤心,他竟然在欺骗自己,无法原谅! “听我把话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欺骗就是欺骗。”凤仪绕过他,用力推开门,走出小屋。 圆月将大地照得如同白昼,但走在树林间,依然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凤仪手持短刀,拨开荆棘,走出一条路来。 没有地方可去,但胸口实在憋屈,在林间绕来绕去,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该死!”凤仪个性太强,即便现在回头,还可以找回去,但依她的脾气,是不可能回头的,所以她咬咬牙,继续前行。 不远处传来狼嚎,还有各种动物的怪叫声,她这才清醒,这个世界不同与前世,来自动物的危险远胜于前,她冲动之下跑出来,万一真的遇到狼群,或者别的猛兽,还是非常危险的,依她现在的身手,几只狼勉强能打死,几十只就很难说了。 但前方再危险,也要走,凤仪还是不愿意回头。 突然,四面亮起火光,星星点点,向这边包围过来,凤仪停下脚步,背靠大树,已经能听到清晰的脚步声,速度极快,从脚步上她能判断出大概的人数以及来者的武功,应该有至少五十人,武功也都不低。 眯起眼,她紧握短刀,如果真是冲着她来,那就搏出一条血路,是生是死,就此一战。 终于,来者越来越近,直到将她团团包围,而此时另一边已冒起浓浓黑烟,火光冲天,照亮半边天空,起火的竟是汪傲凌的小屋! 很显然,这群人早就盯上了他们,如果凤仪没跑出来,现在肯定被困在小屋里。 “你们是谁?”凤仪无半丝畏惧,高声反问。 一众黑衣人中走出一位女子,蒙着同色面纱,高声答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想救你的朋友?” 凤仪立刻明白,她们定是虐走御临染和朱熙彻的人,她不动声色,冷静回道,“你说的是太子与朱公子?” 黑衣人点头,“正是。” 凤仪摆摆手,回道,“那两人与我没什么交情,只是一起喝了一次酒而已。” “朱公子确实与你只有一面之缘,但太子殿下可是你大哥,难道也不管他的死活?” 这些人竟然将她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到底有什么目的?凤仪很清楚,这种谈判只能表现出淡漠,才能保他们安全,没人会傻到去拿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来威胁别人,她越显得紧张,她们越是嚣张。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我已经休夫了,你们不知道吗?” 黑衣人冷笑,“这么说,你对他们的生死根本毫不在乎?” “当然,你尽管杀好了,看我眨不眨一下眼睛?” 黑衣人明显一愣,她没想到凤仪能如此冷静与理智,大笑道,“有意思,如果我们不是朋友,我一定会交你这个朋友!” 凤仪凉凉道,“那还要看我愿不愿交你这个朋友。” 黑衣人也不生气,挑眉打量她,“好,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只要你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我现在立刻放了他们,如果你不配合,那你也别想走出这林子。” 终于说到了正题,凤仪耸耸肩,“我现在身无分文,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逆天决!” 原来是为了那本秘籍! 凤仪挑眉,“哦,原来是这个,西落国人人都有,你们干嘛非要抢我的?” “后半决!” ------------ 第六十六章 银子准备好了吗?收帐了  “后半决!” “那我真没有。叀頙殩伤”凤仪很诚实的回答。 “听说西落国老皇帝最爱长公主,你一定知道后半决藏在皇宫的什么地方,说出来,我们就放了你和你的朋友。” “我不知道也。”凤仪很无辜,“父皇没告诉过我,而且我从小不爱习武,从来不过问这方面的事,这个,你们一定也知道吧。” 小雨曾经说过以前的凤晗雪不爱习武,这些人想必都查过凤晗雪,应该是知道这一点的檑。 果然,黑衣人皱了眉头,与一边的手下嘀咕了几句,又问,“你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黑衣人为难了,在原地来回踱步,半响,再次抬起头,“好,我暂且相信你,那我再问你,逆天宝珠现在何处?浑” “逆天宝珠又是什么东东?”凤仪真的晕了,听名字好像是个好宝贝,难道在凤晗雪手中?那她不是赚大发了? 黑衣人冷笑,“这个你敢说不知道?逆天宝珠是老皇帝赐于你的嫁妆,虽然这事隐瞒得很好,但还是有走漏风声的时候,你还是乖乖交出宝珠,免得把命丢了。” 凤仪在脑中努力的搜索,可是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这逆天宝珠又有什么神奇的功能?真的在凤晗雪手中吗?她会藏在哪里呢? “我真的不知道。”凤仪摊开双手,很无奈的说。当然,即便她真有这等宝贝,也不会交给她们。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兄弟们,上!” 眼见着黑衣人越来越近,凤仪只好出手,只见她衣袖一挥,排排银针飞出,瞬间倒下一排,这些银针上都上了毒药,是她想了很久才从凤晗雪的记忆中找出的毒药配方,这个世界太危险了,为了活命,只能狠毒! 她的身手动作非常快,那些黑衣人武功都不低,但一时想近她的身,也不是易事,眼见着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带头黑衣女子急了,“只要留一口气,断手断脚都可以。” 看来她们还不死心,想从她这里得到逆天宝珠,凤仪一边闪躲一边喊道,“TMD,我说了我没有,你们非不信,想断我手脚,那就放马过来!” 一群人只剩下一半,但凤仪衣袖中的毒针也所剩无几,两边陷入苦战,陆续有人倒下,凤仪身上也挂了彩,虽然不严重,但毕竟受了伤。 “今天,看你往哪里逃!”黑衣带头女子也终于出手,招招狠辣,凤仪瞬间感觉压力山大,这女子的武功明显高出很多,而且招式内力都是她所熟悉的,一试就知道她练的是逆天决,不过内力不深,大概也就三四层的样子。 凤仪的银针已用完,只好全力硬拼,还好她也练的逆天决,虽然只一层,总算是能够使用,掌风打出的杀伤力也足以让人受伤,再加上她出手快,暂时可以拖延一下。 再一个原因,就是黑衣女子没下狠手,只想生擒她。 “还说你不会武功?”黑衣女子怒道,“你嘴里真是一句真话也没有!” 凤仪不想跟她废话,打斗了这么久,体力耗费太多,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如果你现在停手,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黑衣女子边打边笑,轻松的应付她。 凤仪不屑,“我没想跟你们商量,别说我真的没有,就算有,我也绝不会交给你们,你们就死心吧。” “对你来说,那些东西比命还重要吗?” 凤仪懒得回答,身后已无退路,黑衣人却步步紧逼,情况异常紧急,突然,一道白光如闪电,划开了两人,凤仪定睛一看,汪傲凌已然出现在面前,一把长剑割开了黑衣女子的喉咙,鲜血喷溅,温热的血洒在凤仪的脸上,白裙上,异常醒目。 见首领被杀,一群黑衣人愤怒了,向着凤仪冲过来,汪傲凌二话不说,再次投入战斗,只见他手起刀落,身边的黑影一个一个倒下,直到再无一人。 凤仪看得目瞪口呆,这个人,到底有多厉害?练的什么武功? 还未惊叹完,汪傲凌突然跪了下去,一只手撑着剑,吐出一口鲜血,凤仪这才反应过来,“傲凌,你怎么了?” 跑近,才发现他的背后扎了一只毒标,黑色的血从伤口处溢出来,将袍子染成墨色。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凤仪扶住他,查看伤口,“标上有毒,别乱动。” “不要紧,我已经封了穴道,再用内力逼出毒来,应该就没事了。”他坐下来,运气调息,身体猛然一震,那只毒标射出老远。 凤仪乖乖的守在一边,也怕还有余党。 不一会,再次传来阵阵脚步声,听声音,又是大几十号人,凤仪咬牙,恨不得长出翅膀来。 摆好防备姿态,等着那群人靠近,刚要动手,听到女子的呼喊,“太子殿下?” 这蹩脚的汉语,除了那高丽公主,还有谁? 只见那高丽公主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见凤仪满身血污,大吃一惊,“是你?你把我们太子殿下怎么了?” 凤仪刚要答话,却听另一边有人高呼,“找到了太子殿下了!” 高丽公主立刻转身跑了过去,却见他们从一棵大树后面解救出一个人来,正是御临染! 凤仪呆呆的站在原地,刚才那些黑衣人虽然说御临染在他们手上,但并没说具体藏在哪里,原来竟就在这里,那她刚才故意说的那些话,他肯定也听到了。 高丽公主一下子抱住了御临染,哭得梨花带泪,“太子殿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吓死我了,呜呜……” 御临染轻轻拥住她,柔声安慰,“我没事,你别哭了。” 凤仪总感觉这一切没这么简单,高丽公主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 她慢慢走过去,看到御临染冷漠而复杂的眼神,知道他听到了那些话,现在解释也没什么用,他要误会她,她也没办法,只是他那眼神,莫名让她心痛。 “我们回去吧。”御临染收回视线,搂着高丽公主,带着大批随从,向树林另一边走了。 凤仪心里有点堵,这算怎么回事?突然起风了,秋日夜晚的凉风带着深深的寒气,让原本湿透的衣服瞬间变冷,身体打了个寒颤,凤仪收回视线,转身回到汪傲凌身边,也坐下来运息内力,这样可以暖身。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还好没有出现猛兽,天边露出鱼白的时候,汪傲凌终于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喊道,“主子。” 凤仪立刻睁开了眼睛,起身扶住他,“你怎么样?” “大部份的毒都逼出来了,但还有一部份侵入太深,无法逼出。”他嘴唇发紫,额头挂满汗珠。 “我帮你看看。”凤仪用手指沾了一点黑色毒血,嗅了嗅,脑中灵光一闪,“你别动,我这就去找解药!” 他中的毒并不是很难解的毒,凤晗雪的记忆中,有这种毒的解药,药草也很普通,应该就在这山林中。 转了几圈,还真被她找到了,欣喜的跑回他身边,凤仪难掩激动,“你看,这种草能解你身上的毒。”说完,她把草摘下,放入口中咀嚼,然后吐出来,轻轻抹在他的伤口上,“这样就可以了,等药性渗透进去,毒就解了。” 汪傲凌没任何反应,只是温柔的凝视着她,直到她撕破裙子,用裙布将他的伤口包好,他脸微红,“主子,撕我的衣服。” 凤仪无所谓的摆摆手,“不要紧,你本来就受了伤,再拉扯会扯到伤口。” 他很感动,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温情,从小到大,除了娘亲之外,没人在乎过他的死活,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温柔的帮他包扎伤口,“谢谢。你不生我气了吗?” 凤仪一边系着布条一边恶狠狠的说,“当然生气,等你伤好了,再收拾你!” 他呵呵笑起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欺骗你,我想一直做你的保镖。” 他很想说,“我想一直守护你。”可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没勇气,没资格,他怕说出这话,她扭头就走,再也不理他。 “那吴杰操呢?你不管他了?”凤仪当然很希望他能一直在身边,这个世界这么危险,有一个这么强大的保镖,当然安心很多,如果没有他,自己估计早死了。 “能不能让他也跟着你?” 凤仪眼睛一翻,“你想得美,我要那个草包干什么?” 他笑,“他这人其实也没那么坏,只是被惯坏了,你带在身边,他不敢乱来,慢慢的,兴许可以改变恶习。” “你这算买一送一吗?” 汪傲凌失笑,“反正你都是赚。” 凤仪一翻白眼,“好了好了,算我吃亏了,你都救我几次了,我也得为你做点什么,这个吴杰操,我就收了,不过,要想改变他,可不太容易。” 汪傲凌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五官突然变得生动而温柔,英挺的剑眉舒展开来,眼眸中星光闪闪,这是凤仪第一次看到他真心的笑容,好帅,好舒服,好温暖……的男子。 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了犬夜叉,突然发现,他的身世与小犬犬好像哦,那他大哥会不会就是现实版的杀生丸?哦哈哈,好期待,好兴奋,有木有? “你哥叫什么?是不是长得很帅?”凤仪很三八的追问,实在太好奇了。 突然提到这个,汪傲凌的笑容也淡了下去,“你问他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很好奇。” 他没多想,平静的说,“他是东昭国第一美男!” 凤仪的眼睛瞬间瞪大,小嘴也夸张的变成0型,天啊天啊,果然是现实版的杀生丸,凤仪激动了,很想立刻就去见见,但见他很不高兴的样子,只好收敛一下,“额,我只是……问问而已,没别的意思。” 又休息了片刻,汪傲凌的嘴唇恢复了红润的颜色,凤仪看他脸色,说,“你的毒应该解了,你试着动动身体,是不是好多了?” 汪傲凌一跃而起,立刻虎虎生风,凤仪担心他扯开伤口,好心提醒,“别乱动!” 他舒展臂膀,“一点小伤,不碍事。” 凤仪看看天,已经日上三竿,“走吧。” 汪傲凌问,“去哪里?我的小屋被烧了。” “我知道。”凤仪轻笑,“去看看我的赠品,顺便收帐!” ** 凤仪与汪傲凌回到城区时,天色尚早,两人满身血迹,惹得众人躲避不及。 “吴杰操的家在哪里?你带路。” 汪傲凌手一指,“那边。” 凤仪一眼就看到一座高大的仿佛宫殿般漂亮的楼宇,在这城中的建筑中非常醒目,不亏是东昭国第一首富,一看就是钱多,烧的慌。 门口一对石狮栩栩如生,威风凌凌,再配上两个高大的守卫,还是很有几分震慑力的,只可惜,在凤仪眼中,跟两玩偶没区别。 汪傲凌手抱长剑,永远的面无表情。 两人一走近,两侍卫就拔剑呵斥道,“此乃吴府大门,有事通报,无事退返!” “哟,好大的架子。”凤仪没拿眼睛看他们,“要么放我进去;要么把吴杰操那草包叫出来;要么,你们死!” 两侍卫明显被她的气势吓到了,犹豫的互看一眼,拔刀向她冲了过来,凤仪一闪一踢,汪傲凌再补一脚,两个侍卫就趴地上了,嗷嗷乱叫,凤仪拍拍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看你们还算忠心的份上就饶你们不死,赶紧开门!” “老爷交代,不管是谁都不见,我们也不敢开啊……” 看来吴杰操想做缩头乌龟,知道凤仪会来收帐,提前躲了起来,但他也太天真了,以为这样就躲得过去? 凤仪也不想为难两人,“行,你们不敢开,就把钥匙交出来,我亲自开,这样不为难吧?” 侍卫哪还敢废话,乖乖拿出钥匙,凤仪打开门,一阵香风吹过来,眼前一亮,仿佛进入一个童话世界,满园的春光关不住啊,虽然已入秋,但这眼前百花盛开,真有一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境界。 怎一个美字了得? 只一眼,凤仪就喜欢上了这房子,环顾四周,每一处都装点精美,看得出主人花了很多心思,定是请了名师设计,规划。 东边耸立着一座主楼,主楼顶端是一座小阁楼,小阁楼精巧可爱,四周还挂有铃铛,风一吹,发出清脆的声响,如果猜得没错,这座阁楼是观赏日出的最佳建筑。 南面是正房,窗户朝阳,屋顶雕刻巨大的飞鹰,气势如宏;西面是下人所住,房屋平凡,但也比一般人家好出很多了;北面是一片青草地,种了一些常见的蔬菜,养了猪牛羊,还有大片的荷花池,一望无际。而正中间,就是凤仪一进门就看到的花圃,各色名花,争其斗艳,层层叠叠,将整个府邸点缀成花的海洋。 这座宅子占地上万平米,而且是在城中最好的地段,这是什么概念?富可敌国啊! 这样一比,突然发现御景墨和御临染这些皇子的屋子也太寒酸了。 不过,以吴杰操那草包头脑,是绝对不会欣赏这等美景的,这样的屋子给他住,真是糟蹋了。 顺着走廊往里行,路遇端着茶点的小婢女,不用问,只跟在后面,定能找到吴杰操。 果然,走到园子深处,里面有一个漂亮的凉亭,凉亭四周被各种花草覆盖,而花草上席地而坐几位美人,各个姿色上等,衣着暴露,而吴杰操则歪躺美人中间,左拥右抱,喝着美酒,享着美食,好不痛快。 凤仪缓缓走近,她与汪傲凌一身血衣,吓坏了一干女子,引得众人尖叫连连。 吴杰操这才看到两人已到面前,立刻吓得脸色发青,指着凤仪和汪傲凌,“你……你你们……是人是鬼?” “人!”凤仪答道,“吴杰操,我来收帐了!” 吴杰操眼睛一瞪,见鬼似的大喊,“哇呀呀,你你你……你是女人?” 凤仪几乎忘记了自己换成了女装,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他迟早是会知道的,“是的。” 吴杰操眼睛发直,从未见过如此美女,即便这样满身污渍,狼狈不堪,依然难掩气质与美貌,“还是大美女呀!” 对他的赞扬,凤仪表现出不屑,“别废话了,快把银子拿来!” 吴杰操身边的女子满身酸味,小嘴嘟老高,扯着他的衣服哭着问,“爷,她是谁呀?你有我们这么多姐妹还不够呀?” 吴杰操嘴角抽了抽,小声呵斥道,“别乱说话,这位爷,我们得罪不起。” 那女子却不服,对凤仪满是敌意,“怎么得罪不起?她能有多厉害?爷,你怕她?” 吴杰操当然不会在小妾面前落了威风,清哼了两声,说,“你们都回去,我跟这位贾小姐有话说!” 几位侍妾不情不愿,都不肯走,拿愤怒的目关盯着凤仪。 凤仪没耐心,“不想走就留下,乖乖坐着就行了。吴杰操,你欠我的银子,准备好了吗?” 几个小妾满脸不解,“爷,您怎么会欠她银子?” 吴杰操满脸通红,但事已至此,颜面是保不住了,他也懒得与这帮女人废话,乖乖答道,“才三天时间,我哪里去找那么多现金?帐房先生也跑了,卷了我不少银子。” “定是你平日不理帐目,挥霍无度,才让管帐先生钻了空子。”凤仪双手环胸,摇头叹息,“既然拿不出钱,那你打算怎么办?” 吴杰操倒也是个看得开的人,都走到这一步了,他还能如此悠闲的在这里吃酒风流,这种气度倒是让人佩服,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少根劲,二百五,白痴…… “我能怎么办?还好家里商铺众多,你给我一年时间,我保证给你银子,一文不少。”他信誓旦旦。 凤仪冷笑,“原来你是打的这个算盘。可惜,你遇到的人是我,我这人最不爱拖欠,既然我说了今天来收帐,就一定要收到,没钱就拿命来抵!” 吴杰操吓得脸色惨白,“贾公子,哦不,贾美人……我们好商量,好商量,不要冲动啊。” 汪傲凌依然面无表情,乖乖的立在凤仪身边。 “没什么好商量的,没钱就拿命来抵,我这人最讨厌讨价还价,傲凌,取了他的首级!”凤仪退到一边,汪傲凌就站了出来,手持长剑,对准了吴杰操。 吴杰操和一干女眷吓得哇哇大哭,“饶命啊,我不想死啊……” 汪傲凌看了一眼凤仪,凤仪勾了一抹笑意,瞬间消失,再次厉声道,“想好了没?要钱还是要命,本姑娘没时间再废话了。” ------------ 第六十七章 无法挽回的感情!  吴杰操乖乖点头,“要命要命。叀頙殩伤” 凤仪满意的点头,“好,既然你要命,那就把你手上所有的产业全都抵给我,包括这间房子!” 汪傲凌想说什么,凤仪手一抬,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就闭嘴了。 吴杰操瞪大眼睛,气得混身发抖,这个人太无耻了,区区三百万两白银,就想换他的府邸和上百家商铺,这……这简直是强盗啊! 何况三百万两也是敲诈的檫! 这都什么人啊? 他一拳砸在草地上,怒气几乎让他失了理智,但抬起头来,却是一脸泪水,“万水千山总是情……” 又来?凤仪受不了的打断他,“别跟我扯情,我们没情,一句话,换不换,不换就拿命来!艇” 吴杰操痛哭流涕,几个侍妾也跟着一起落泪,场面那叫一个悲伤,估计比死了亲娘还悲惨。 凤仪斜了一个眼汪傲凌,他依然面无表情,但看得出来,眼神纠结,大概是没想到凤仪会这样折磨吴杰操,有点于心不忍。 吴杰操悲伤的哭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好吧,反正我死了,这些也带不走,你好歹给我留间房,行么?” 凤仪故意为难,“我这府邸不养废人,留你何用?” 这么快就成她的府邸了?吴杰操真想骂娘,你Y还要脸不? 汪傲凌急得抹汗,“主子,这……” 凤仪使了个眼色,让他别插嘴,他只好再次闭嘴。 “算了,本姑娘就发发善心收留你,反正这府邸太大,管理不过来,你对这府邸又熟悉,就留下来做个管家吧,我给你一个月十两银子的薪水,怎么样?” 吴杰操嘴角抽搐,敢怒不敢言,一个月才十两,够他一顿饭钱不?还有这么多小妾要养,十两银子哪里够花? “怎么?不愿意?”凤仪转身,“不愿意就立刻滚蛋!” 吴杰操没任何谋生本领,从小就知道吃喝玩乐,现在这样出去,不就饿死街头?再说外面仇家也多,以前得罪了那么多人,现在落得这般田地,出去肯定被砍死。 他很有自知之明,“我干我干……只是一个月十两是不是太少了?我还有这么多妻妾要养……能不能适当加点?” 凤仪转过身子,想了想,说,“一个管家,配这么多妻妾,不太合适吧?再说,你明天还要娶头猪回来,这府里又添一张嘴……” 听到这话,吴杰操的脸就绿了,幽怨的看着她。 几个女人都沮丧极了,才短短几分钟,她们的老公就成了叫花子,原本以为衣食无忧的生活变成了这样,谁能受得了? 凤仪挑眉一笑,“我看这样吧,你的这些侍妾,愿意留下的,跟你一样,在府里某个职位,每人每月也是十两;不愿意的,现在就可以离开,当然,我也不会让你们身无分文的离开,每人遣散费一百两!” 一干女人都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了主意。 吴杰操怀中的美女挣扎出来,没了刚才的温柔,皱眉问道,“爷,你真的甘心做个管家?把家产让给她?” 吴杰操没骨气的叹息,“我能有什么办法?她的武功很高的,我们又打不过,总不能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 那女人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我要钱,现在就走。” 吴杰操怒了,“你这个贱人,不是说离了我活不下去吗?” 凤仪冷眼看着这一对,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些女人都是为了钱才留在他身边,怎么可能真心爱他?愿意留下的女人,才是真爱他的人,只是不知道有没有。 这样做,当然是为了让他看清事实,不要再被这些女人所迷惑。 “爷,您就省省吧,我留下你养得起吗?一个月就十两银子,够我买盒粉的吗?算我倒霉,跟你这么久,只得一百两!”女人扭着身子走出来,等着领银子离开。 凤仪问,“还有跟她一起的吗?” 又有几个站了出来,然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吴杰操,与先前那个女人站成一排。 吴杰操气得混身发抖,两只拳头砸进泥土中,脸色发青,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半响,才咬牙吼道,“好,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老爷我今天算是看清了你们的嘴脸,要走的就快滚,老爷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你们!” 凤仪满意的笑,“吴总管,你还有没有妻妾?如果没有,现在就发遣散费吧!” 吴杰操支吾了半响,说,“还有一位正妻……” “哦?快去喊出来吧。”凤仪指挥一边的丫头搬来了椅子,稳稳的坐了下来。 吴杰操半响不动,凤仪问,“怎么了?” “我……不记得她住哪间房。”吴杰操尴尬的说,“是父亲安排的婚事,除了新婚夜见过之后,再没见过。” 凤仪无语,这些男人都爱野花,家花都是这种命运吗?想想凤晗雪,不也被冷落了三年吗?如果不是她的灵魂过来,她早就死了,再无人想起。 “总有人知道吧,快去把人带过来。” 一个小丫头主动站出来,“我知道大夫人住哪里,我去喊。” 凤仪点头,小丫头一溜烟跑远了。 吴杰操垂头丧气,再无以前的风光,那一排女人也都低着头,安静的等着遣散费。 半响,丫头带着一个身材消瘦的女子回来了,此女面容姣好,只是脸色过于苍白,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低眉顺目,温柔如水,看到这么多人在等她,略显慌乱。 小丫头大概已经跟她说了情况,她一过来就对凤仪行礼,然后面向吴杰操,怯怯的喊了声“相公。” 吴杰操自知对不起她,凉凉说道,“老爷我如今已经落破,你要是不想留下,就领了一百两银子离开。” 此女一点也不吃惊,平静如常,答道,“我不离开,我要跟着老爷,我是正妻,除非老爷休了我,要不然,我就生是吴家的人,死是吴家的鬼!” 吴杰操木然瞪大眼睛,瞬间,眼眶红了。 凤仪看着她坚定的目关,问道,“你确定?他可是连你住哪间房都不知道,这些年不闻不问,朝三暮四,你都不在乎?”吴杰操有几分紧张,红了脸皮。 此女大声回道,“我只认他,是我夫君!” 吴杰操的眼泪哗的崩溃了,哭得肩膀直抖,“呜呜……原来最好的人,一直在我身边,我却不知道……” 女子也哭了,扑进他怀中,两人紧紧相拥。 一干女子都低下了脸。 凤仪等两人恢复了平静,才喊道,“吴总管,你可以发遣散费了。” 吴杰操大声答道,“是,我这就发遣散费!”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银子,一人发一百,一边发一边放狠话,“都滚吧,再别让爷看到你们!” 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凤仪就出门了,汪傲凌又隐身了。 吴杰操为她备了马车,凤仪也没推辞,身体也确实需要休息,坐马车也不错。 很快就回了景王府,王府依然如从前一样肃穆安静,她的突然出现,让两个侍卫又惊又怕,恭敬的行礼,“王妃吉祥!” “起来吧,我已经不是你们的王妃了,只是回来拿点东西而已。”凤仪冷声道,“开门。” 侍卫不敢多言,立刻打开了门,凤仪问,“王爷在吗?” “在。” 凤仪一踏进去,立刻引起***动,丫头见到她全都恭敬的行礼,还有不少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王爷,王妃回来了!” 凤仪懒得理她们,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小院的丫头见到她又惊又喜,“王妃,您终于回来了,我们好想你……呜呜……” 也不知道是真想还是假想,个个哭得梨花带泪,凤仪挥挥手,“别哭了,本公主又没死,哭什么哭?” 没理会她们继续表达思念之情,凤仪回了屋,开始翻箱倒柜,可是把所有的东西全翻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宝珠之类的东西,一个丫头站在门口,怯怯的问,“王妃找什么?” 凤仪掐着小细腰问,“本公主的嫁妆都放哪里了?” 小丫头指着角落的几个大柜子,凤仪拧眉,“里面全是衣服,我说的首饰,宝物之类的。” 小丫头又指了指首饰盒,凤仪知道那里面全是各种头簪,玉饰,还有手镯之类的东西,“也不是那些。” 小丫头想了想,摇头,“以前这些东西都是小雨姐姐收着,可后来她……之后就没人动过,前些天二公主来过,也是翻得乱七八糟,是奴婢收拾的。” 凤仪眼睛一眯,“你说的二公主是凤香暖?” 小丫头点头,“正是。” “那她找到什么了吗?”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那天她突然闯了进来,我们也不敢拦着,等她走了,这屋里就乱七八糟,我们怕您回来怪罪,所以都收拾了。” “她现在人呢?”凤仪快气死了,这个凤香暖,上次就该掐死她,原来她跑过来还有这个目的,想来也是想找到逆天宝珠,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得手,心情一下子郁闷到了极点。 “二公主已经回西落国了,王妃不知道吗?” 凤仪听不下去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丫头也不敢得罪她,见她脸色不好,乖乖退了出去。 如果宝珠真的被她拿走了,天崖海角,也要追回来!凤仪狠狠咬牙,凤香暖,你真的惹到我了! 气呼呼的走出来,迎面撞上御景墨,面含微笑,几天不见,似乎憔悴了不少,凤仪视他为空气,直接绕道。 “爱妃?”他抓住她的手臂,温柔的说,“回来就好,别使小性子了,糖糖也很想你,孩子快满月了,你不看看吗?” “又不是我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凤仪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御景墨紧跟在后,“你都答应做糖糖的娘亲了,名字也是你取的!” 凤仪瞪他,“够了啊,你别得寸进尺,我回来是拿东西的,别唧唧歪歪,听着心烦。” “好,那我不说,过几天是宝宝满月的日子,我想给他办个满月酒,你来吗?” 凤仪很想说不来,但一想到孩子可爱的脸,又有点动摇,“看情况吧,有时间就来。” 御景墨很高兴,“谢谢你。” “说完了吗?”凤仪没好脸色给他,此时心情真是差到极点了。 御景墨想了想,说,“三弟来找过你几次,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 凤仪几乎忘记了御俊迁,想想两人一起做过的荒唐事,倒也温馨,“你转告他,我最近很忙。” “忙什么?” “要你管!” 御景墨发现自已在她面前根本毫无气势,反正现在外面传言漫天飞,他这个堂堂东昭国二王爷被王妃休掉的事情已经家喻户晓,他早就沦为笑柄,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了,整天躲在家里,而面对这个罪魁祸首,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像个没脸没皮的二赖子,只希望多看她一眼,难道这就是报应? 没与他再废话,凤仪大步往外走,御景墨盯着她的背影,失落万分,这就是他风流的代价吗? 早知今日,当初真该好好珍惜她。 可是,如今的退让,能换回她的心么? 出了王府,凤仪重新坐上马车,“去太子府!” 车夫一挥马鞭,马儿带着马车直奔太子府的方向,凤仪靠在马车内,心情依然无法平静,也不知道逆天宝珠是不是被凤香暖偷去了?那个宝珠肯定有特别的能力,被这么多人惦记。她现在盘算着,等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就去一趟西落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些人,也该教训教训了! 思索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夫恭敬道,“主子,太子府到了!” 跳下马车,凤仪负手走上台阶,因着她高贵冷艳的气质,门卫不敢怠慢,乖乖进去通报,不多时,却传来“太子殿下繁忙,不便相见!”的回信,凤仪一阵恶寒,这个御临染,竟拿起了架子! “有多繁忙?见一面要不了他几分钟!”凤仪脸色很难看,两侍卫纠结道,“这个……太子殿下不见,我们也没办法,您请回吧!” 凤仪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心情就不好,还在这里卡着,就这样打道回府,可不是她的性格,“让开,不见我就硬闯!”两侍卫见势拔刀,刀还未出鞘,人就被凤仪踢飞了,双双跌下台阶,哎呦乱叫,“有人硬闯太子府,护驾!” 虽然痛,还是很忠心的喊了一声,大门大开,里面涌出一批拿着长茅的侍卫,对着凤仪就是一阵乱刺,凤仪身体还没恢复,应付得很是吃力,还好汪傲凌及时出现,将这批侍卫瞬间秒杀,为她清出道路。 凤仪眼不斜视,大步踏进太子府,像入无人之地。 随手抓住一个拿着拖盘的小丫头,问,“御临染那个王八蛋在哪里?” 小丫头明显吓坏了,颤微微的答道,“在后……花园。” “带路。” 小丫头低头在前面带路,凤仪冷着脸跟在后面,左拐右弯的,也没心情欣赏什么风景,直到眼前出现一个凉亭,而高丽公主与御临染正在里面赏花饮酒,不亦乐乎! 果然很忙啊!凤仪在心里鄙视,大步走上前,高声喊道,“太子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不会打扰你太久!” 御临染回过头来,面色无波,定定的凝视着她,高丽公主妩媚一笑,以女主人的身份说道,“来贵客了呀,不嫌弃的话,过来一起吧?” 凤仪冷冷扫了她一眼,“本公主很嫌弃,最讨厌与不喜欢的人一起饮酒。” 高丽公主也不生气,呵呵笑道,“那是,我们都一样。”说着,转向御临染,“夫君,还是送客吧,以免扫了我们的兴致。” 凤仪眯起眼,杀气升腾,这个女人实在让人讨厌,但现在还不是动手杀她的时候,何况这样公然出手,御临染肯定会保护她,她现在不确定御临染对高丽公主的态度。 御临染终于回过神来,但声音清冷,“有什么话就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这话是在暗示他已将高丽公主列为自己人,而凤仪才是外人。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把话说开吧。”凤仪指着高丽娜,问他,“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知道她嫁过来的目的吗?这个女人可没表面上那么单纯,你千万别上当!” 高丽娜无半分惊慌,低头笑起来,“你可真有趣,没凭没证的就想冤枉我?你搞清楚,这位是我夫君,我们夫妻同心,太子殿下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御临染点头接道,“那是,本太子明日便向父皇上表,封爱妃为东昭国太子妃!” “你……”凤仪气得面容扭曲,指着御临染的鼻子大骂,“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可是东昭国太子!” 御临染冷哼一声,视线落在远处,“是啊,我是东昭国太子,所以更不能忘恩付义,爱妃救过我的命,对我恩重如山,我只是加封她为太子妃,这个要求不算过份,总比那些见死不救,无情无义的人好百倍,你说呢?” 果然他很在意那一晚的事,凤仪瞬间无话可说,再解释也没用,他根本听不进去。 “你……糊涂。”凤仪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掉进陷阱。 高丽娜在一边露出得意的笑,然后温柔的扑进御临染怀中,“夫君,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好感动哦。” “好,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我也无话可说,我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她看了最南边的小屋说,“我要带走小雨。” 御临染无所谓的说,“随你。” 凤仪刚转身,高丽娜凉凉的说道,“那具尸体放在太子府太晦气了,我已经叫人丢掉了。” 凤仪握紧拳头,周身杀气骤起,“该死。” 一支毒针瞬间飞出衣袖,直刺向高丽娜的喉咙,却被御临染用掌风扫开,只听他冷声回道,“大胆,敢在本太子府乱来,还想伤害爱妃,你今天是不想活了吗?” 凤仪回头怒瞪着他,咬牙道,“好,御临染,算我以前瞎了眼,还以为你算个正人君子,真心把你当成朋友,信任你,才将小雨交给你,没想到,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从现在起,我与你,再无关系,而她——高丽娜,我非杀不可,你想拦,就与她一起死!” 御临染面色无波,搂住高丽娜,回道,“有本太子在,谁敢伤她?你口出狂言,对本太子大不敬,已是死罪难逃,来人,拿下!” ------------ 第六十八章 世间少有的奇葩  一声令下,从四面八方涌出无数侍卫,个个手持长矛,身着盔甲,将凤仪团团围住。叀頙殩伤 汪傲凌见势不妙,从天而降,将她救出重围,飞上屋顶,“不要乱来,这么多人,我们杀不完的!” 凤仪愤怒道,“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 “以后总有机会的,你现在下去也只是送死!” 凤仪不甘心,但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又很无奈,凉亭中,高丽娜得意万分,故意刺激道,“怕了吗?刚才不是说要拿我性命的吗?有本事就下来啊!猷” 凤仪握紧拳头,就要往下冲,被汪傲凌拦腰抱住,“主子,不要受她蛊惑,我们先回去!” 虽然快被气疯了,但她还是有理智的,高丽娜现在激她下去送死,她如果真的下去,那才是傻瓜,但就这样离开,实在不甘心,她何时受过这等憋屈? “主子,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放心,我们总有一天,能杀了她!”汪傲凌小声相劝泄。 凤仪点头,“好吧,我们走。” 御临染也没真追她的意思,见她逃了,也就收兵了。 回到家,凤仪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又碰上吴杰操个没眼力色的家伙,像只狗狗似的跟在她屁股后面,“主子,晚上想吃什么?十里街的裁缝店送了几件衣服过来,主子要不要试试?还有……” “吵死了,这些事你不会看着办吗?”凤仪打断他,“以后这种事别问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吴杰操很失落,他精心安排了好多节目,都来不急表现呢。 汪傲凌很明白凤仪的感受,今天真是处处碰壁,那个高丽娜简直恶心透了,可是御临染却明显的袒护,看到凤仪如此受伤,他也很不好受,而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一个人呆着。 凤仪将自己关了一整天,也将所有的事情回想整理了一遍,总觉得有些地方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非常郁闷。 晚上,凤仪换上夜行衣,再次叫出汪傲凌,准备夜探太子府! 两人轻车熟路,很快就摸了进去,里面的守卫并不森严。 府邸到处挂满了大红灯笼,将黑暗的夜晚照得如同白昼。 凤仪在屋顶驻足片刻,向着另一边屋顶跳去,那里是整个府邸最偏僻的地方,也是灯光最暗淡的地方,她看了一下,那边守卫也是最森严的地方,如果猜得没错,定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也许,还能找到小雨! 轻轻拿掉瓦片,凤仪借着微弱的光芒,看到屋里放着各种刑具,炭炉上还烧着铁钳,而角落里,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只剩下一条单薄的白色di裤,的上身布满了鞭痕。 这个男人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失踪多日的朱熙彻?如果真是他,那么前面所有的推想都得到了验证,最初树林里的那场戏就是高丽娜安排的,刺杀她的几批高手,也是她派出来的,只是,她抓朱熙彻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更诡异的是,她竟然敢将朱熙彻公然关在太子府?难道御临染是傻子吗?还是他已经完全被她迷惑,分不清是非? 她对汪傲凌挥挥手,指了指屋内的人,然后打了长串的手势,意思是她要进去救人,让他不要乱动。 汪傲凌全都看懂了,点头,就在凤仪准备跳下去救人的瞬间,他点了她的穴,凤仪的身体瞬间无法动弹。 “我去。”简单的两个字从他嘴中飘出,然后他纵身跳下,凤仪保持着怪异的动作僵在原地,很无语。 要去你说一声啊,干嘛点我穴啊?? 屋里情形凤仪看不到,但汪傲凌很轻松的救出了人,跳上屋顶,带她远离了太子府。 一直回到住所,两人才将男子放下来查看,这次还真是收获不小,竟真是朱熙彻,虽然伤痕累累,但多是皮外伤,无生命危险。 将他安置好,凤仪亲自为他包扎伤口,又喂了些清粥,折腾下来已经深夜,凤仪叫来下人照顾,这才与汪傲凌回去休息。 翌日一早,凤仪是被尖叫哭喊声吵醒的,外头乱成一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喊来丫头,简单的洗梳,换好衣服,幽幽的问,“外面怎么这么吵?吴管家呢?” 丫头捂嘴笑,“主子,就是吴管家在哭……” “他?为什么?”凤仪拿起馒头啃,对吴杰操,她知道那是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他的,必竟这样的奇葩,世间少有。 “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主子,要不您去看看吧?”丫头不敢乱说话,很小心的做好自己的本份。 凤仪也懒得追问,喝了口珍珠翡翠白玉汤,拿着馒头出去凑热闹了。 丫头显然也好奇,紧跟在后,还很聪明的给凤仪指路,两人走出院子,就见吴杰操坐在地上大哭,像死了亲娘的样子,周围站了一圈丫环婆子看热闹,却没人上前安慰。 凤仪慢步上前,用脚踢了踢吴杰操的屁股,“喂,你一大早哭什么?” 吴杰操红着眼睛回头,然后用力抱住她的大腿,哭得地动山摇,“主子啊,求你看在我这几天兢兢业业工作的份上,不要折磨我了……” 凤仪拧眉,用力踹开他,厉声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老子的大腿是你抱的?” 吴杰操哭得很有节奏感,委屈的小模样还我见尤怜,“人家不是伤心吗?主子,你肿么这样对人家?明明说好只要我安心做好管家,不会再为难我的……呜呜……” 凤仪受不了他,说话完全抓不住重点,只好向他老婆询问,“吴夫人,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吴夫人一张粉脸透红,支吾道,“早上南院的客人送了一头猪回来,还说猪怀孕了,让夫君好好照顾……” 咳…… 凤仪一口馒头噎住,猛咳了起来,MMD,这也太惊秫了。 凤仪同情的看了一眼吴杰操,很无力的安慰道,“也许跟你没关系……” 这样的安慰简直太打击人了,吴杰操掩面痛哭,“哎呀,我不活了……” 说完,还真的起身往墙壁上撞,吴夫人死死的抱住他,“夫君,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是啊,你死了,那头猪和小猪崽怎么办?”人群外围,突然发出这样不和谐的声音,然后是朱熙彻缓缓走了过来,脸上还有些伤痕,却也给他增添了几份男性魅力。 凤仪拱手道,“朱大哥,身体可好些?” 朱熙彻一抬头,对上凤仪的眼睛,瞬间就呆住了,这是哪里来的美女?怎么可以美得这么没天理? 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空灵沉静,写满了智慧,高挺小巧的鼻子,朱红轻点,肌肤胜雪,吹弹可破,标准的瓜子脸上还镶嵌着一双可爱的小酒窝,甜美得让男人心生怜惜,再看她的穿着,不花哨,不讲究,却处处透着干练,身上自带高贵与冷艳,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感。 这是哪里来的美女?还这么亲热的喊他朱大哥?天啊,他瞬间有一种轻飘飘飞上云霄之感。 对他这样***的目关,凤仪淡定处之,“朱大哥,虽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总算认识,昨晚见你有难,诸出手相救,我叫凤仪!” 这是凤仪第一次正式用了自己的名字,虽然对她来说,名字只是代号,但凤晗雪的人生,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就算她现在是代替她而活,她也想活出自己的精彩。 啊?我是这位美女救出来的?朱熙彻瞬间红了脸,“那真是多谢姑娘了,只是在下怎么完全没印象?何时与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他真的很想抽自己一嘴巴,这么美的姑娘,竟然没印象。 凤仪失笑,这一笑何谓倾国倾城,硬是让朱熙彻失了魂落了魄,呆呆的凝视着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失了颜色,那种美,无法形容,太有杀伤力了,对男人是至命的诱惑。 “哦,对的,上次我身着男装,你还要打要杀的,贾公子就是我了。”凤仪调皮的吐吐舌头。 听她这么一说,朱熙彻再一回忆,怪不得当初感觉那个贾公子太艳美,原来是个女子。 “哦,原来是贾公子……假公子。”他一拍脑袋,“是在下迟钝了,原来姑娘早已告之。” 凤仪点头,话题一转,“吴主管现在是我的人,能否放他一条活路?以后关于猪妾的事情,就算了。” 吴杰操几乎哭晕过去,听到这话,瞬间感动了,“主子……” 凤仪没理他,淡定的看着朱熙彻。 朱熙彻为难的说,“不是我不通人情,只是那只猪真的怀孕了,都是他干的好事。” 凤仪真不知道这人的脑子里装的什么,就算人和猪那个啥了,猪也不会怀上人的孩子,如果怀了,也一定是别的猪干的好事,他还真是一根筋。 吴杰操又要哭了,凤仪回道,“朱大哥,这样吧,如果猪生下的是猪,那是不是证明与吴主管无关?” 朱熙彻想了想,点头。 “好,那我们就一起等结果,如果猪生的是猪儿,这事就永不再提,如何?” “好吧,听你的。” 凤仪无奈摇头,挥手道,“都散了吧。” 丫头们不敢逗留,一会儿就退散干净。 “朱大哥,我们借一步说话。”凤仪走进园子,朱熙彻欣喜跟上。 园里各色花朵开得正艳,凤仪却无心欣赏,“朱大哥,你知道自己被谁抓了吗?他们为什么抓你?” 还以为是谈情说爱,或者儿女情长,没想到自己想歪了,他将发热的大脑迅速降温,这才回答,“是谁抓的不太清楚,只知道那日喝醉了,醒来就被人关在地牢,身上被下了软筋散,动不了,然后有个蒙面的女人要我交出逆天宝戒,我说我没有,她就让人动刑。” 凤仪诧异,“逆天宝戒又是什么?” 朱熙彻解释道,“逆天宝戒是十二家族的宝物,每个家族的嫡传手中都有一枚。” “那这东西有什么用?” “传说如果集齐十二宝戒,可以打开天路。” “天路是?” “就是通往天庭的路,凡人是无法上天的,除非修仙,但修仙是无比艰难的事情,人的一生太过短暂,没有仙人点化,是不可能修仙成功的,所以要升天,只能通过逆天宝戒。” 凤仪直翻白眼,“这也太扯了,你们试过?” 朱熙彻失笑,“想打开天路是很冒险的事情,而且凡人根本无法承受天路之中的灵气,会灰飞烟灭,除非那个人练成了逆天决!” 凤仪有点明白了,这些逆天神器大概是成套的,功能肯定非比寻常,高丽公主嫁过来,就是想拿到这些宝贝,然后逆天而行,到时候别说三国联手,就是美国丢核弹,高丽也不怕了。 “我还听说过逆天宝珠,那又是什么?有什么用?” 朱熙彻很认真的解答,“我没亲眼见过,但听说过,逆天宝珠是一枚深海宝珠,听说是玉帝帝冠上遗落的一颗仙珠,拥有者永葆青春,长生不老。” “这么厉害?”凤仪简直扼腕,凤晗雪拥有这么好的宝物,竟然毁容了,难道这宝珠不能去毒吗?还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用? “那如果一个人同时拥有这三样东西,会怎么样?” 朱熙彻大惊,“你……” “我只是问问。” 他抹了一把汗,继续说,“那可了不得,逆天宝珠可以长生不死,青春永在,这样就可以练成逆天决,等到逆天决大成,就能打开天路……” 凤仪淡淡的哦了一声,并无太大反应,“然后呢?” 朱熙彻想了想,“大概是位列仙班吧,具体我也不知道。” 凤仪好笑,“如果神仙们不喜欢凡人上天,会不会又将她踹下来?那不是很惨?” 他摇头,“不可能的,同时拥有这三样宝贝,别说是凡人,就算是神仙,也那是上仙,玉帝都要敬三分。” 凤仪只当是故事,并未完全当真,“我看这些都是无稽之谈,骗骗凡人而已,真有这么厉害的宝贝,这世界不就乱套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皆凡人,肉眼所见非常有限,但不表达我们看不见的东西都是假的,神鬼之类,虽是传说,却也非空穴来风。” 凤仪未置可否,要一个现代人这么快去相信世上有神仙,有鬼,并不容易,但如果真有,也未必是坏事,人的生命有限,如果能达到神级,逆天而行,才是人的最高境界。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作为刚入门的菜鸟,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那你至少见过逆天宝戒吧?长什么样子?”凤仪来了兴趣。 朱熙彻很认真的想了想,描述道,“就一只很普通的宝石戒指,我见父亲戴过。” “没传给你吗?” 朱熙彻不好意思的抓着头皮,“这个……父亲说我心性未定,还要再观察几年,不过总有一天会是我的。” “你很有信心?” “当然,我是家里的独子,不传我传谁?”他笃定的说,很是骄傲。 凤仪点头,“那提前恭喜你了。” 他叹息道,“这也没什么,一只戒指的用处不大,顶多就是提升功力,听父亲说,要能用内力驱动戒指,那就非常厉害了,可惜的是,现在十二家族中,只有一人做到!” “谁?” “十二家族中的龙族,传闻此人功力深厚,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只是此人好静,久居深山云顶,女王多次召见,他都婉拒,惹得女王很不高兴,派人围剿,却总是有去无回,女王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他也算个传奇人物了。” 凤仪倒是越听越有趣,问题也越来越多,朱熙彻很豪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不觉两人便聊了一整个上午,凤仪从中了解了很多东西,也终于知道,原来三国之中,除了东昭和西落两国是男尊国,另一个凤呜国竟是女尊国,以女为尊,可以一女多夫,女子为王,并且女尊国非常强大,远胜于西落与东昭。 用了午饭,朱熙彻就告辞了,凤仪没挽留,毕竟他失踪多日,家里一定着急了。 有家人惦记,是很幸福的事情。 凤仪又想到了小雨,在这个世界,她早已将小雨视作亲人,可惜却弄丢了她的尸体,想想前些日子还信誓旦旦,说要复活她,可现在却弄得如此狼狈,难道真是天意弄人吗? 还有小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回来,肯定先回王府,到时候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看来还得再去一躺王府,再怎么也得给她留下一点线索。 之后的几天,凤仪每晚都和汪傲凌去太子府打探,却未见任何可疑之处,想来他们也警觉了。 为了不再打草惊蛇,凤仪决定按兵不动,休养生息。 不知不觉,就到了糖糖满月的日子,因着御景墨广发喜帖,弄得人尽皆知,虽然没有将喜帖发到凤仪手中,她却也知道具体日子。 给宝宝准备了几套小衣服,鞋子,凤仪就坐上了马车,直奔王府。 虽然早就猜到今天的王府会很热闹,但还是被眼前的景像吓到了,大批的人将诺大的王府大门几乎挤爆,门口的师爷忙着收礼都快忙晕掉了,御景墨手执纸扇,一身白袍立于门前,十分显眼。 凤仪拧眉站在外围,心想要不要跳墙进去,却见御景墨已经过来了,面带微笑,温文尔雅,“雪儿,知道你肯定会来,我一直在等你!” 凤仪对这样的称呼直觉恶心,但也懒得纠正,“我来看宝宝的。” 他点头,为她清出路来,“跟本王来!” 凤仪的出现,让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人们议论纷纷,交头结耳,“这位是谁?好漂亮的女子!” “难道是王爷的新欢?怪不得王妃一怒之下要休夫!” “是啊,有这么美的女子,哪个男人不动心?” 对于众人的议论,御景墨很是无语,凤仪充耳不闻,与这些人计较,会降低她的身份! 进了王府,却依然如从前一样,府内井然有序,连一个多余的人也没有。 御景墨解释道,“知道你喜欢安静,所以本王将酒席摆在了百花楼,三弟已经替我安排好了,自会打理一切,这府内就只有我们两人为宝宝庆祝。” 凤仪面色无波,淡淡的嗯了一声。 宝宝被奶妈抱到了大厅,凤仪一进去就看到了小家伙,精神很好,小手塞在嘴里,吸得正欢。 ------------ 第六十九章 御林军哗变  奶妈欲给她行礼,被她拦住,“别费这些没用的,让我抱抱宝宝,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叀頙殩伤” 奶妈将孩子交给她,恭敬的退到一边。 凤仪小心的抱着孩子,感觉小家伙柔软的身体,还有纯净的眼神,心情瞬间好起来,装着满满的喜悦。 其实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孩子,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柔软的心,可能这是从身体内部爆发的一种本能,因为她是女人,母性总是有的。 她用小手捏捏孩子的小脸蛋,小家伙竟然用小手抓住她的手指头,好奇的盯着她看,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机灵可爱,凤仪沉浸在逗孩子的喜悦中,笑容温柔,甜美,御景墨呆呆的看着她,心脏突然乱得不像话,仿佛涉世未深的少年遇到心仪的女子猷。 其实面对她,他总是恍惚,无法将她与原来那个凤晗雪联系到一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感觉她变了,于是就真的变了,变得与以前完全不同,于是他疯狂的追逐她的脚步。 那段时间,他四处打探她的消息,每天回到王府都能听到她的各种劣迹,他发现她就像一个谜,他很想去解,却无从下手,因为她对自己防备太深。 而他每天的早出晚归,各种查探也终于有了结果,他终于知道,她之前受过的种种伤害,身中剧毒,才导致毁容,而他这三年,却一直以为她在欺骗自己湛。 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对越来越反叛的她,他有了征服的想法,但多次的试探过后,他发现她并不容易被征服,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她身手矫健,冰雪聪明,在一次又一次的较量中,他发现自己竟然被她征服了。 就算她在王府无法无天,将他的几位侍妾打死打残,他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些都没换来她一丝的感激,反而是她义正言词的休书! 虽然感觉到奇耻大辱,但他依然无法恨她,也开始反思自己,是自己的无知造成了现在的一切,她恨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现在,他只希望她能原谅自己,他想做一个合格的夫君,疼爱她,守护她。 但御景墨的这些想法,凤仪却半点都未感知,她只顾着与宝宝玩乐,牵着他的小胖手转啊转,小家伙竟露出甜甜的笑容,很是招人喜欢。 凤仪与宝宝玩了一会儿,不家伙就直打哈欠,不一会儿,就歪在她怀中睡着了,模样可爱甜美。 轻轻将宝宝交给奶妈,一再的嘱咐她好生照顾,就准备告辞了。 御景墨心急如焚,“不如留下吃个午饭吧,宝宝的生日宴都准备好了。” 凤仪还想去别院留点线索给小冰,诸答应了下来。 两人相对无言,凤仪找了个理由出来溜达,顺便回了以前住的小院,在主卧室的桌子上留了一封信,信里写上了自己现在所住的地址,然后交代门外的丫头,不许任何人查看。 她不希望御景墨知道自己的行踪,但她也知道,他如果真想找她,应该不难。 将这些事情处理好,才慢悠悠的回了大厅,桌上已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其实她没什么味口,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御景墨突然开口,“你最近有见大哥吗?” 凤仪抬起头,眼中光芒闪过,瞬间消失。 御景墨也没怎么吃,拧眉道,“大哥最近好奇怪,竟然几次三翻去向父皇上奏,要立高丽公主为太子妃,父皇大怒,驳回几次,他还与父皇正面冲突,惹得父皇很不高兴。” 凤仪挑眉,不语。 他继续说,“我今天也有请他,可是他说公务繁忙推迟了,大哥以前不是这样的,最近变得好奇怪。” 凤仪低下眼帘,假装不懂,“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御景墨笑笑,“也是,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凤仪还不打算将御临染的事情告诉他,说了他也未必相信,她不打算再趟这混水,御临染要这样盲目,是非不分,是他自己的事情,她不想管了。 她现在只想救出小雨,如果那个高丽娜敢伤害小雨的身体,她会让她血债血还! 凤仪见气氛尴尬,也没话找话,“宝宝的大名取好没?” 见她主动搭话,御景墨别提多高兴,眉飞色舞,“嗯,我已经上书父皇,让他御赐名给宝宝,父皇答应,满月酒之前一定给答复,我还在等!” 凤仪鄙视他,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她来取。 正说着,外面急步进来一下人,满面焦色,“王爷,宫里来人了,急传王爷进宫。” 御景墨很不爽,“什么事如此着急?不知本王今日有事?” “是皇帝急昭,听说快不行了,想见王爷王妃和小王爷最后一面……” “啪……”御景墨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你说什么?父皇身体一向很好,昨天我还见过他,怎么会这样?” 下人吓得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小的不知,小的也是原话禀报……马车都备好了,王爷还是进宫去看看吧。” 凤仪很冷静,“王爷,还是去看看吧。” “你跟我一起去吗?” 凤仪略一迟疑,想到老皇帝的慈爱,毕竟是弥留之际,“好。” 御景墨勾唇一笑,却是苦笑,喊来奶妈,接过宝宝,带着凤仪出了王府。 外面送礼的人依然爆满,御景墨没时间理会他们,径直上了马车。 可能是他抱孩子的姿势不标准,也可能是人多吵闹,宝宝上车就哇哇大哭,御景墨不会哄孩子,心绪又乱,很是无奈。 凤仪接过孩子,轻轻拍了几下,孩子就不哭了,但小嘴却在凤仪胸前找吃的,弄得她无比尴尬,还好御景墨心里有事,没心情注意到这些。 凤仪实在没招,只好把手指塞进孩子嘴里,小家伙竟然吸得很欢,只要她不哭,怎么样都行。 马车飞快,不到两个时辰就赶到了皇宫,御景墨带着凤仪直奔老皇帝寝宫。 “李公公,父皇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御景墨问带路的公公。 公公支吾道,“奴才也不清楚,今早上太子殿下又过来请奏,惹得皇帝很不高兴,太子殿下走后,老皇帝就出现了各种不适,招了太医,却都束手无策,说查不到具体原因,皇上也怕自己不行,让奴才给王爷带信,心里还惦记着小王爷的满月和名字……” 公公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御景墨很不好受,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凤仪紧跟在后,总感觉这事不简单,定又与那高丽公主有关系,只是御临染不会糊涂到这种地步吧? 到了寝宫,公公推开门,带两人到老皇帝床前,此时的老皇帝已经奄奄一息,面色泛青,嘴唇发紫,倒有些中毒的样子。 凤仪将疑惑压在心中,陪着御景墨跪在床边。 老皇帝艰难的睁开眼,颤抖的伸出手,喊道,“景儿……” “儿臣在。”御景墨跪着上前,双手握住干瘪枯瘦的手,颤声喊道,“父皇……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 老皇帝只是摇头,老泪纵横,“你大哥……不争气啊。” 只说了一句话,就咳嗽了起来,直咳出血来,“景儿,父皇真没想到,他……糊涂到这种地步,你要劝劝他……” “是,儿臣会去劝大哥,父皇别操心了,好好休息,传白家人过来看过没?” 老皇帝已经无法回答,只剩喘息的份儿了,公公代他答道,“回王爷,传过了,但白公子不在府中,下人都不知去向,只说上山采药,几日未归,我们留了信,但一直没来。” 凤仪一直没机会说话,但见老皇帝视线扫过来,赶紧抱着孩子上前,老皇帝看着小家伙可爱的小脸蛋,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颤微微的手伸进枕头下面,摸出一枚传国玉玺,“这个……传给他!” 御景墨惊呆了,“这是……传国玉玺?父皇,你……” “是朕送给孙子的满月礼,景儿,你知道怎么做吗?”老皇帝将传国玉玺轻轻放在孩子身上,小家伙伸出两只肥爪抓着玩。 御景墨磕头,“儿臣知道。” “好,那朕就安心了。”老皇帝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问,“俊儿呢?” 公公声音哽咽,“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了,皇上,您一定要撑住!” 老皇帝越来越虚弱,“朕太累了,想休息……” 话音刚落,门被猛的推开,御俊迁急冲冲的赶来了,“父皇?儿臣来了。” 可惜老皇帝已经没了任何回应,凤仪伸手试了试,没气了。 公公掩面痛哭,御俊迁一下子扑倒在老皇帝面前,哭成泪人,凤仪轻声说,“他去得很安详。”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狂摇御景墨的手臂问,“二哥,怎么会这样?父皇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御景墨默默的垂泪,答不上话。 凤仪对一边的公公说,“皇帝驾崩了,通告天下吧。” 公公应了一声,慢慢往外走,突然,脖子被刀架住,汪傲凌冷声道,“暂时不能报!” 公公吓得腿软,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凤仪起身问,“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保驾御林军哗变了。”汪傲凌收起剑,正色道。 御景墨与御俊迁立刻止了哭,双双起身,“这怎么可能?” “我刚刚已经打探过了,是太子殿下与安士远合谋已久,我们所有人都中计了,现在只要一出去,立刻乱箭而死!” 凤仪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睛微眯,将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的细想了一遍,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们还有这一步棋,只是这江山迟早都是太子的,为什么他要走这一步?难道他早就猜到老皇帝会把传国玉玺传给孙子? 御景墨走到门边查看,果然,外面的守卫不知不觉中已经换了一批,宫内的守卫是不许佩刀的,但这一批,个个手持大刀,像侩子手。 关好门,他看了看凤仪手中的孩子,心一狠,“我来掩护你们,无论如何要保住孩子!” 凤仪抱紧孩子,问汪傲凌,“外面大概有多少人?” 汪傲凌摇头,“如果硬冲,我们是绝对冲不出去的,光御林军就上千人,还有太子的几百号高手,外面已经是铜墙铁臂,危机重重,就凭我们这几个人,还有一个小婴儿,是绝对不可能活着出去的!” 御俊迁抹着泪说,“我不信,我不相信大哥是这样的人,我要出去问个明白!” 见他真的往外冲,御景墨赶紧拉住他,“你冷静一点,大哥最近变了,你没看出来吗?你现在这样冲出去,能问出什么?难道他会立刻收兵吗?” 凤仪理解御俊迁的心情,但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俊迁,相信我,不要冲动,好不好?” 御俊迁深深的看着凤仪,艰难的点头,不再言语。 凤仪很淡定,看向两位王爷,“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毕竟这是皇宫,他们两位最熟悉。 御景墨和御俊迁都很茫然的摇头。 凤仪正色道,“好好想想,不要这么容易就放弃,我们几个都不能死,还要为父皇报仇!” “还是老办法,我出去杀出一条血路,你们两个保雪儿孩子,只要能逃出宫墙就好办多了。”御景墨抽出宝剑,欲往外冲。 公公突然开口,“咱家倒有办法,王爷莫冲动。” 几个人这才注意到李公公,这个年迈的老太监,老皇帝最亲近的人。 “公公,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凤仪催道。 老公公向着内室走去,“你们跟咱家来。” 几人尾随在后,进了内室的一间小偏房,里面放着一些杂物和书柜,书柜上摆满了书籍,看起来应该是间小书房。 只见公公扶住角落里一只普通的青花瓷,然后用力一转,书柜轰隆隆发出巨大的声响,慢慢向两边分开,露出一处黑洞洞向里延伸的甬道,凤仪瞬间明白了,这应该是一处通往外面的暗道,一般皇家人都会修,因为怕突然的造反或宫变。 公公说,“你们快走,从这里出去就是宫外,这秘道连太子殿下都不知道,应该很安全!” 凤仪点头,几人鱼贯入内,但公公却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进去,御景墨回头问,“李公公,你不走吗?” 李公公摇头,微笑着说,“咱家自八岁入宫就侍候陛下,这么多年都成习惯了,咱家出去干什么?还不如继续去陪陛下,你们快走吧,记得为陛下报仇,好好养大小皇帝!” 简单的一段话,让所有人动容,想劝他又没有合适的句子,凤仪第一次用崇拜的眼神看一位太监,然后平静的挥手,“好的,李公公,你的话,我们记下了!” 李公公欣慰的点头,再次转动青瓷瓶,书柜又合上了,看不出一丝痕迹。 李公公退出房间,关上门,慢慢走回老皇帝身边,拿起床头挂着的宝剑,自刎。 高丽娜与御临染冲进来的时候,看到李公公倒下,却未见其他的人,顿时冲上去抓住他的衣襟,却见他的嘴角带着微笑,已经断气,鲜血从断开的大动脉喷出来,染红了地板。 高丽娜丢下尸体,愤怒的质问,“怎么回事?明明看他们都进来了,人呢?” 安士远缓缓跟进来,“老臣听说这宫里有秘道,他们定是从秘道逃走了。” 高丽娜气呼呼的反问,“你知道有秘道也不早说?要是我们早点进来,他们也不至于逃跑,秘道在哪里?” 安士远摇头,“这个只有皇帝知道。” 高丽娜瞪他,转向御临染,“现在怎么办?” “第一,找出传国玉玺;第二,分派人手,全国搜查。” 再说凤仪几人带着孩子从甬道一直往前走,走了好久才走到出口,推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再拨开大堆的野草野花,终于重见天日。 这里竟然已是东昭国最有名的潜龙山的半山腰,此山高耸入云,巍峨大气,山势陡峭,进去之后很容易迷路,但也是最佳的藏身之所。 宝宝大概是很饿了,再次哇哇大哭起来,凤仪一边哄一边说,“怎么办?宝宝太饿了,能不能找到食物?” “食物很多,这里飞禽走兽众多,但这么小的孩子能吃什么?”这里几个大男人全是育儿白痴,此时都束手无策,最要命的是,他们全都盯着凤仪的部,一副“好像只有你有食物”的表情。 凤仪红了脸,“你们想什么?快去找一只能喂奶的过来,随便什么都行!” 三个男人立刻作鸟兽散,凤仪抱着孩子坐下来休息,“宝宝,别哭了,再哭把狼给招来的。”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真的将狼招来了。 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被狼群包围,那些闪着绿幽幽眼睛,流着口水的猛兽就在不远处打转转,不时朝天嗷嗷叫。 凤仪冷汗泠泠,撕下裙子,结成布带,将孩子系在胸前,扎紧,抽出短刀,冷眼盯着这群畜生。 一只领头狼似乎感觉到杀气,往后退了退,然后仰头长呜,引得众狼回应,似乎是在传递什么信息。 等到叫声停止,一群狼向她围扑过来,凤仪挥刀上前,与之肉博。 她的身手又快又狠,每一刀都能准确的扎中要害,大批的狼倒下,又有大批的狼冲上来,凤仪的白裙被血染红,杀红了眼,领头狼似乎没料到会有如此强劲的对手,有些后退的意思,但那婴儿甜美的嫩肉与鲜血实在太过吸引他们,让所有的狼都失去了理智。 凤仪咬牙坚持,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婴儿,无论如何,她要保住这条小生命! “来啊!”她怒吼一声,吓坏了狼群,狼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慢慢往后退。 领头狼流着口水,撕牙咧嘴,见狼群不再勇猛,再次仰头长呜,似乎是在发号命令,凤仪知道,如果不除掉这领头狼,怕是没完没了,而她的体力有限。 她冷笑,向着领头狼冲了上去,领头狼先是一愣,继而勇敢扑过来,凤仪一个侧翻到它身后,手中的刀刺中它的心脏,领头狼瞪着血红的眼睛倒在血泊中。 狼群吓呆了,纷纷往后退,凤仪也没追,而是割下了领头狼的头颅,放在一边,有它在,相信短时间内,不会再有狼群敢来***扰。 解下宝宝,发现小家伙竟然睁着眼睛,略显兴奋,不哭不闹,拿一双圆瞅瞅的大眼睛盯着她,小胖手在空中挥舞,好像在为她喝彩。 ------------ 第七十章 五年生死两茫茫(8000大章)欢迎订阅  凤仪在他的小胖脸上捏了一把,摘下一朵花,挤了些花汁子喂给孩子,小家伙吃得很香。叀頙殩伤 过了一会儿,御景墨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兔子,看到地上满是狼尸体,再看凤仪淡定的坐在那里喂孩子,两人身上满是血,吓得面无人色,“怎么回事?被狼群攻击了吗?有没有受伤?” 凤仪淡定的摇头,“都解决了,你找到食物了吗?” “这个是母兔,但我手重了点,死掉了……” 凤仪无语,“先放着吧。轺” 没一会儿,御俊迁也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活松鼠,“这个……不知道是公的还是母的……” 凤仪更无语,安慰道,“你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能打只松鼠回来也不容易!” “谁说我没武功?我只是没二哥的武功好!上次是骗你的,哇哈哈……”御俊迁开怀大笑,他认为能骗到凤仪,还是很不错的矮。 凤仪鄙视道,“幼稚!” 汪傲凌终于也回来了,肩膀上抗着一只大老虎,往地上一放,说,“是母的,刚刚还在喂奶,我打晕带回来了。” 凤仪赞赏道,“不错。” 御景墨与御俊迁都惊呆了,“老虎的奶,孩子能吃吗?” 凤仪将孩子放在老虎身上,小家伙毫不犹豫的吃了起来。 “吃老虎奶长大的孩子,一定更加勇猛!”凤仪说。 等孩子吃饱,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几人对这深山老林都不熟悉,也不敢贸然乱动,于是准备就地休息,等天亮再作打算。 虽说还是初秋,不算太凉,但这深山老林里的夜晚可不比城里,一入夜就寒气逼人,湿气又重,别说婴儿受不了,就是大人都很难熬,何况没有任何御寒的东西。 虽然明知生火容易引来官兵,但又冷又饿,也顾不上那么多。 于是,黑暗的山林中燃起了一小团篝火,御景墨和御俊迁两人从小景衣玉食,在这种条件下,完全手足无措,反倒是汪傲凌和凤仪比较有经验,把孩子交给御景墨,凤仪扒狼皮,烤狼肉,汪傲凌帮忙捡木柴,一阵忙碌过后,飘出了阵阵肉香。 御俊迁兴奋的蹲在篝火边,无比崇拜的说,“二嫂,你真是天下最最贤惠的女人,就这样的条件,还能弄出如此美味,了不起啊!” 凤仪没好脸色,“谁让你这么喊的?不知道本公主现在是单身?” 御景墨没御俊迁这么豁达,今天这突然的变故,对他打击不少,此时只能呆呆的抱着孩子,陷入沉思中,对两人的谈话,完全没听进去,更谈不上反应了。 御俊迁看了一眼二哥,发现没什么异常,才又大胆的说,“二嫂,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啊?你真的休了二哥?” 凤仪一边转着烤肉一边回答,“怎么了?你认为我没那胆量?还是以为你二哥的魅力大到我非他不嫁?” 御俊迁呵呵傻笑,“当然不是,二嫂的魄力我是见识过的,只是我们东昭国是男尊国,从来都是以夫为天,你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凤仪不屑,“要女人心甘情愿的以夫为天,那夫就要做到夫的样子,夫的责任,而不是只要求女人,明白?” 御俊迁想了想,点头,“明白了,可是我还是觉得二哥挺可怜的。” “他要是可怜,那这世上就没有不可怜的人了,好了,肉烤好了,拿去吃吧。”凤仪只是想塞他的嘴,免得他再废话。 御俊迁拿到肉,屁颠屁颠的坐到另一边开吃。 凤仪撕下一大块递给御景墨,“你也吃一些吧。” 御景墨终于回神,看了一眼烤得色泽明亮的狼肉,摇头,“没味口,你吃吧。” 凤仪随便吃了几口,没盐的东西她吃不惯,索性也不吃了。 安静的树林里,不时传来各种鸟儿的怪叫声,还掺杂着野兽的嘶鸣,红艳的篝火烧得噼啪作响,它的周围一米内都是温暖的。 宝宝躺在御景墨怀中睡得很香,环境的变化对他来说,毫无影响。 御俊迁大口的撕扯着狼肉,吃得津津有味,凤仪很怀疑他有没有味觉?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临近,然后是汪傲凌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人未站定声先到,“快将火熄灭,有官兵搜过来了!” “啊?”凤仪慌忙站起身,迅速抽掉篝火,拿一边的树枝扑灭,御俊迁丢掉手中的狼肉,也过来帮忙。 三两下扑灭了篝火,几人这才发现不远处的树林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把,慢慢向这边靠近。 “快躲避,要不然就来不急了。”汪傲凌指着老林深处,“往那边跑,那里没人!” 来不急清理现场,四人向山林深处隐蔽,很快,就听到后面有人喊道,“他们肯定没跑远,这里还是热的,有人烤过食物。” 大量火光往山林深处移动,凤仪抱着孩子被三个男人保护在后面,三人形成一个三角形,为她挡住所有未知的危险。 密林越走越险,处处荆棘,步步惊险,因为是深夜,看不到脚下的路,有时会被荆棘挂到,凤仪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两只腿都麻木了,只知道不停的往前走,往前走。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多,眼看着前面是一处断崖,再往前就是死路了。 四人暂时停下,汪傲凌果断安排,“我去引开敌人,你们往另一边走。” 御俊迁拉住他,“你一个人去目标也不大,我跟你一起。” 御景墨看看凤仪和孩子,喊道,“俊迁,你留下,我跟傲凌兄一起去。” “二哥,你别小看我,二嫂和孩子更需要你!”说完,往另一边闪去,手掌劈倒一棵大树,故意弄出很大动静,引得官兵向那边搜寻。 汪傲凌也抽出宝剑,哗哗的砍着树叶,惊起大量飞鸟。 “那边,在那边,快……”后面果然响起官兵的呐喊声。 御景墨只好掩护凤仪往另一边撤退。 凤仪很担心汪傲凌和御俊迁,他们走的方向是断崖,但此时为了孩子的安全,她只能忍痛让他们去冒险,然后强迫自己去相信,他们的武功那么好,绝对绝对不会有事。 御景墨护着她一路前行,虽然大量的官兵被吸引到另一边,但依然有一部份往这边搜过来,看来大哥是真心想要他们死。 虽然从小身在皇家,知道皇家的亲情很脆弱,也早就知道兄弟之情终会走到这一步,但他从未想过会如此突然,毫无征兆,以至于他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甚至都没机会面对面的问一句,这都是为什么? 黑暗的树林黑影重重,两人早已大汗淋漓,衣服也湿透几遍了,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再加上身体的疲劳,两人都累得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如果不是前世经过特别的训练,凤仪肯定经不住这样的劳累,问题是,精神上受得住,不代表肉ti也受得住,就凤晗雪这小身子骨,已是极限。 凤仪脸色惨白,捂着发疼的胸口,艰难的迈着步子,身体已然恍惚。 “你怎么样?”御景墨扶住她,就地休息。 凤仪坐在地上喘息,“还……行,别停,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 御景墨心疼,“就休息几分钟,你的身体受不了的。” “不要紧,我能行!”随手扯了把青草,嗅了嗅,放进嘴中咀嚼,虽然味道不怎么样,至少可以解渴,有些青草也是可以直接食用的。 怀中的宝宝扭动着小身体,转醒了,可能是太过颠簸,也可能是又饿了,嘴巴到处找食物,没有得到食物,哼哼着哭了起来,凤仪轻哄轻拍,却没收到效果,小家伙不满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在寂静的夜晚,哭声异常响亮,传出老远。 “他们过来了。”御景墨看着大量火光迅速向这边围拢。 凤仪无奈的哄着孩子,“怎么办?” “你还有力气走吗?”御景墨抽出腰间软剑,“想办法哄好孩子,然后找个地方隐避,我来拦住他们。” 他说完,向着官兵过来的方向杀了过去。 凤仪来不急说一个字,就看他已经开杀了,不远处传来官兵的惨叫声。 孩子还在哭,她也心急,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哄住他,只好抱着他继续逃,但孩子的哭声已经暴露了她的行踪,不管她往哪个方向逃,总有官兵挡住她的路,最后被团团包围。 她冷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四周转拢的官并,再次将孩子系在身上,抽出短刀,准备硬拼。 突然,御景墨冲进了包围圈,手中的长剑已被鲜血染红,白袍染成了红袍,眼睛已杀红,“快走,我来收拾他们。” 凤仪怕伤到孩子,不敢跟他们硬拼,在御景墨的帮助下杀出了一条血路,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身后不断有人倒下,御景墨像一头迅猛的猎豹,将追过来的官兵悉数杀掉,但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仿佛无止尽,纵是一身豪胆,也抵不住人多,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但咬牙支撑,他不能让凤仪与宝宝受一点伤害。 凤仪一边跑一边回头,御景墨的情况似乎越来越糟糕,而她发现,真正困住他的人已经不是那些普通的官兵,而是一些黑衣高手。 她停下脚步,想冲回去帮他,但看着怀中渐渐情绪平稳的宝贝,又有点犹豫,这一去,凶多吉少,如果只有她一人,她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但现在,她不能让宝贝冒险。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几秒钟,御景墨已被连砍几刀,凤仪眼睁睁看着他被那群人围攻,背上,胸前,大腿,到处都是砍伤,他挥着长剑,解决一个又一个,但终不敌人多。 “御景墨!”她大吼一声,冲了过去,身体却突然被人抱住,然后背后一痛,在她晕倒之前,她看到御景墨腹部中剑,那只长剑刺穿了他的身体,然后猛然抽chu,鲜血喷涌…… “啊……”这是她从体内爆发的喊叫,嘴唇无力的张开,灌进冷风,却喊不出声音。 再次醒来,已是两日后。 一缕阳光从竹窗木帘外照进来,落在她洁白通透的眼皮上,五光十色的美丽光影在她眼中跳跃。 思绪慢慢聚集,记忆瞬间涌出,身体条件反射般坐了起来,脑袋跟不上,晕得厉害,一下子从床上栽了下来,疼得嘶牙裂嘴。 揉着疼痛的胳膊,扶着床沿艰难的站起来,开始仔细的打量屋子,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自己此时站在屋中间,四周有简单的竹椅竹桌竹床竹凳,屋里的一切都以竹为主,连这小屋子都是间竹屋。 桌上摆放着清淡的小菜和稀饭,已经凉透了。 突然想到宝宝,她惊慌起来,“宝宝?宝宝?” 没任何回应。 光着脚往外冲,推开门却傻了眼,眼前竟然是云海,朦胧的能看到各种野花野草,远处无止尽连绵的群山,山风呼啸,吹乱她的发丝与裙角,是梦吗? 她用力掐脸,有疼痛的感觉,这TM到底是什么地方? “宝宝?”看着深不见底的云海,她只能一声一声的大喊,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就这样不见了,心里依然难受得要命,“宝宝……” 无力的蹲在地上,将脸埋进手心,心像掏空了似的,想着昏迷前御景墨受的重伤,还有生死未卜的汪傲凌与御俊迁,又是一阵心痛,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这种无力感好讨厌! “你醒了?”远远的传来一声询问,凤仪抬起头,寻声看去,竟然是白玉韩,双手抱着孩子,背着药篓子向她走来,仙风道骨,脚步轻盈。 凤仪惊喜,瞪大眼睛,生怕此景是幻觉,直到他走到跟前,对她微笑,“进去吧,这里风大。” 凤仪小心的接过孩子,仔细的摸了摸小脸,确定是真实的,才放下心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玉韩牵她进小竹屋,将事情告之。 原来那天他上山采药草,正好听到了宝宝啼哭,诸过去查看,才发现御景墨与凤仪被人追杀,情急之下,只能先保住凤仪与孩子,所以在背后抱住她,点了她的昏穴,带回竹屋,竹屋是他建造的,方便上山采药时太晚,临时住一住,没想到凤仪这一睡,就睡了两天。 听完他的话,凤仪才想明白,怪不得那天身体突然失去意识,醒来又在这样陌生的地方,刚刚真是吓坏了。 “这么说,他们都遇难了吗?”虽然孩子保住了,但那三个人的下落,还是她心底的痛。 白玉韩说,“我这两天一直在找,但没找到任何线索,那天出事的地方被处理过,看不出任何痕迹,我也不知道王爷伤得怎么样。” 凤仪点头,“谢谢你,我们现在在山顶吗?他们会不会找上来?” “你放心。”白玉韩自信的说,“他们没那个本事,我在半山腰设了八卦阵,除非解阵,要不然没人上得来。” “嗯,可我想知道山下的情况,现在御临染到底想干什么?”凤仪略显愤怒。 白玉韩一阵沉默,“这个……你现在最好别下山,全国大搜寻,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凤仪冷哼道,“我怕他们吗?我想去见御临染,你能安排一下吗?” 白玉韩摇头,“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凤仪疑惑的盯着他,“你跟他关系一向很好,怎么这次?” 白玉韩解释道,“我有我的原则,以前跟他是朋友,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算了,别想这些了,你好好养身体,暂时住这里,绝对安全!” 凤仪不语,他劝道,“为孩子着想,孩子还这么小,你要是出事了,他可怎么办?” 凤仪看了一眼小家伙,只得点头,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她也不会这么狼狈,被人追杀到这种地步。 见她妥协,白玉韩才放心,“那你就住这里,这周围有很多野草可以做菜,往左边走一点还有一个天池,里面有鱼,天池的水煮里面的鱼,味道一绝,而且对身体大好,还能提升内力,屋外的大缸里有米,我会定期送一些新鲜蔬菜和米面上来,如果想吃荤,那更简单,山里各种猛兽飞鸟随你吃,还能采山菇……” “好了,我知道了。”凤仪受不了他的细心,她当然知道该吃什么,这样的宝山,处处是宝,饿不死人。 他一笑,“那就好,我会再去打探消息,你就安心住这里,千万别贸然下山,除非你有绝对的把握保住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后面这句话有威胁的成份,但很有用,凤仪无奈撇嘴,“知道了。” 凤仪却不知道,这一住就是五年! 五年后,云海峰顶。 两个矫健的身影在林中飞跃,一个骑着大鵰展翅翱翔;一个骑着猎豹,穿梭如风,一上一下两种风格却相得益彰。 只见大鵰上的小小身影敏捷如风,手中的长箭如雨般落下,天空中掉下无数鸟儿,他兴奋的大叫,“姑姑,你今天输定了,哈哈……” 底下骑豹的漂亮女子,发丝飞扬,衣袂飘飘,身上无一丝修饰,素颜的脸却惊为天人,只见她挑眉一笑,回道,“臭小子,别得意太早,看我的。” 话落,衣袖飞出排排银针,倾刻间,林间倒下大片各种猎物。 小男孩不服气,大拇指与食指含进嘴中,吹出响量的哨声,大鵰听话的落下来,小男孩跳下来,又吹了一声,跑过来一只白狼,在他脚边转了转,兴奋的将他打落的猎物悉数归类,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鸟在地上挣扎,并没有死,但也飞不起来。 美丽的女子也停了下来,跳下猎豹,双手环胸,靠在树上休息,那只猎豹很有灵性,主动帮她把打到的猎物也归类放好。 “丑小子,好好数数,看谁多?”凤仪好笑的瞅着糖糖,这是她们每天都要玩的游戏,看谁打的猎物多。 这些猎物都没死,只是打晕了,留一些吃,然后全都放生,住在这深山老林,每天除了练武,也没别的事情,所以用这样的方式解闷,又可以达到习武的目的,还可以解决当天的伙食问题,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糖糖虽然还是个五岁的孩子,但他聪明好动,天赋很高,已经跟着凤仪练完了逆天决的前五决,他的身手在凤仪的训练下,更是了得,大鵰也是他亲自驯服的,还有白狼,都是山林间非常狡猾狠毒的动物,全被他训得服服帖帖。 凤仪当然也练成了逆天决的前五决,其实只花了三年功夫,后两年只是巩固,现在的她,已经算武功行家,内家高手,当然,能继续练习当然更好! “一,二,三,四,五,七,十一……”小家伙数着数着就乱了,然后涨红了脸,凤仪忍着笑,这家伙习武是奇材,可数学方面可真不怎么样,一到两位数上,脑袋就成浆糊了。 凤仪好笑的打趣,“不会数不清吧?数不清的话算我赢哦!” 小家伙不服,瞪她,“姑姑,你别吵我,越吵越乱,我数得清,就是需要时间。”说着,他又开始数,“一,二……十二,十五,十一……” 凤仪打着哈欠,“算了,还是认输吧,光有身手没脑子也不行啊。” 小家伙快急哭了,小声问一边的大鵰,“你帮我数,好不好?” 大鵰无奈的回应一声,也很沮丧,小家伙叹息道,“你也不会啊?这个真的很难是不是?” 大鵰挨着他,拍拍翅膀安抚他。 凤仪快笑抽了,“糖糖,你这样是不行的,不如再好好想想,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小家伙开始搬手指,数到十的时候很无辜,“可是我只有十个手指头啊……” 凤仪很同情他,盯着他的小脚丫,提醒道,“你不是还有十个脚指头吗?” 糖糖低头一看,乐了,“哈哈,我再数!” 这一次,他很努力的用完了十个手指头和十个脚指头,终于数清了,“我有十八只!” 凤仪赞赏的点头,“嗯,很对,那你再数数我的!” 糖糖用同样的方法,结果,十个手指头和十个脚指头都用完了,地上还有几只,他委屈的憋嘴,“姑姑,我输了。” 凤仪走过去,轻揉他的小脑袋,看着这个缩小版的御景墨,失笑,“你已经很棒了,姑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这么厉害哦!” 听到赞赏,糖糖又高兴了,扯着她的裙子撒娇,“姑姑,糖糖这么厉害,今天是不是有肯德鸡吃?” 凤仪抱起他,用力的亲了一口,“糖糖又想吃肯德鸡啊?行啊,先亲姑姑一下。” 其实肯德鸡就是凤仪用各种野鸡炸的鸡块,再配上土豆炸的薯条。 糖糖亲得很响量,“姑姑最好了,糖糖最爱姑姑,长大就娶姑姑为妻,一生一世都要跟姑姑在一起。” 虽然在深山,但凤仪每晚都与糖糖讲各种故事,让他了解社会的人际关系,也了解正常人家的家庭结构,讲多了,他就什么都知道了,动不动就说些惊世核俗的话。 凤仪无语,“你呀,人小鬼大。” 捡了几只鲜鸟喂饱大鵰,白狼和猎豹,把其它的都放生了。 两人再比轻功,一路飞回家,小家伙身体轻盈,速度很快,凤仪故意输他,这样可以保持他的自信心。 终于回了小屋,面对着层层叠叠,终年不化的云雾,凤仪总有一种敬畏之感,大自然的力量是人类无法比拟的。 在这里生活的五年,她成熟了不少,也淡定了不少,有糖糖的陪伴,她从未感觉到孤独寂寞,而最期望的事情,就是白玉韩能带来更多xia面的消息。 五年了,依然没有御景墨,汪傲凌,御俊迁三人的任何音讯,这种感觉很绝望,时间久了,都快成了一个梦,仿佛以前经历的一切都是梦镜。 也曾无数次冲动的想下山,但面对天真可爱的糖糖,在她没有十分把握保他安全的情况下,她不能拿他冒险,就这样,一拖再拖,直到现在。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是否该出山了? “姑姑,你在想什么?白叔叔来了。”糖糖扯她的裙角,然后飞扑进白玉韩怀中,“白叔叔,你又给我们带了什么好东西?” 白玉韩一手抱着他,一手解下背上的大袋子,“小东西,自己看。” 凤仪转过身,微笑的看着他们,五年了,白玉韩总是不厌其烦的往山上背东西,多半是米,油,盐之类的生活用品,也有各种玩具,每十天一次,不管刮风下雨,从未间断。 糖糖每次见到他都很兴奋,因为那个神秘的大口袋装满了惊喜。 果然,当他从里面抱出一个木制小推车,两只眼睛闪着光芒,然后自己蹲在地上玩起来。 凤仪与白玉韩往云海另一边慢慢走,很有默契。 “有新情况吗?”凤仪低声问。 白玉韩净白的袍子随风飘舞,猎猎作响,沉吟片刻,说,“算有吧,这个月初八,御临染正式登基!” 凤仪皱眉,“他连传国玉玺都没有,凭什么正式登基?” 白玉韩道,“估计他是放弃了,派人重新定做了一个,然后放出假消息,说是找到了,反正能说服老百姓就行了,这样的把戏再正常不过了。” 凤仪鄙视道,“他还真有脸,弑父杀兄,就为了那个破位置,无耻之极。” 白玉韩看着她,良久,轻声说,“也许……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凤仪眼睛一眯,“你是指?” 他却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无法确定。” 凤仪冷哼道,“不管什么原因,无法原谅!” 白玉韩不语。 半响,凤仪平复了情绪,“就这些吗?” 他知道她想问那三个人的下落,每次来,她都会问,五年了,已经问了不下百遍,他知道,她从未放弃过,可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失望着,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不忍心看她受伤的眼神。 “暂时就这些吧……” ------------ 第七十一章 重出江湖(8000大章)  凤仪很失望,无比的失望,她不知道再这样等待下去有什么意义,每过去一天,希望就更小一分,虽然已经五年,但那天的情景却历历在目,仿佛昨日,她不想再等了,也无法再等了。叀頙殩伤 “我要下山!”她坚定的说。 白玉韩丝毫不吃惊,以她的性子,能忍到今天,已经是奇迹。 他将视线转向连绵的群山,然后深吸一口气,“想好了?” 凤仪重重的点头,“是。轺” 他笑,“那就下吧。” 白玉韩走后,凤仪给糖糖做了丰盛的晚餐,用餐的时候,凤仪顺便说了下山的想法,虽然孩子才五岁,但凤仪想听听他的意见。 “糖糖,想不想下山看看?氨” 糖糖从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这云海山顶,没有说话的环境,他直到三岁多才能说完整一句话,在他的小小脑袋中,以为这世界只有他,姑姑,白叔叔三个人,所以一听到凤仪说外面的世界,小眼睛闪啊闪,很期待的反问,“山下有什么呢?有比大鵰更好的朋友吗?有比白狼更帅的动物吗?有比松鼠更可爱的小宠物吗?” 凤仪失笑,“这些倒是没有呢,不过山下有好多好多人,各种各样的人,有好人,有坏人,有美的,有丑的,还有让人讨厌的。” “可以驯养吗?”糖糖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很认真的听。 凤仪想了想,“可以,只要你有那个能力。” 糖糖很有信心,“好啊,我想训养几个美女,像大鵰一样,随便骑……” 凤仪满头黑线,沉声道,“吃饭!” 糖糖很委屈,“我一直在吃啊,姑姑,你怎么突然生气了?” 凤仪怎么解释?一个五岁的孩子也理解不了,在他的心中,所有的动物都是驯养,然后当骑宠的,因为没与人一起群居,对他来说,人和动物也没什么区别,而且她一向教育他,人就是高级动物,所以他才会如此理解。 但他刚才的那句话,凤仪还是有一种“有其父必有其子”的错觉,你遗传什么不好?非要遗传你父亲的风流?还驯养美女,天天骑,你Y才几岁啊?这是要逆天么? 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凤仪转道,“既然你没意见,那我们明天就下山,你作好心理准备。” “我心里应该准备什么呢?”糖糖很认真的询问。 凤仪一忍再忍,“多做事,少说话。” “哦。” 翌日一早,糖糖就被凤仪揪出被窝,将小竹屋收拾了一翻,然后清理了一大一小两个包袱,都是些简单的换洗衣物和一些干粮。 为了方便行事,凤仪换了男装,糖糖笑嘻嘻的说,“姑姑,你穿女装是仙女,穿男装是仙男。” 凤仪纠正道,“从现在起,不要再喊姑姑了,喊叔叔。” “姑姑为什么也想做叔叔,我觉得姑姑更像哥哥。” 凤仪的容貌一直保持没变,喝着这山顶的天池水,反倒越来越水嫩,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的模样,说哥哥似乎更合适。 “好吧,那就哥哥。” 出门前,凤仪喊来了跟她们朝夕相处的大鵰白狼和猎豹,一一道别,似乎是明白她们要离开,三个畜生都情绪低落,不时仰天长呜,糖糖紧紧抱着大鵰,说,“别哭,我会回来的,到时候给你们一人送一个美女……” 凤仪在一边安静的看着,这是多么和谐美好的画面,让人动容,心生温暖,只是……给这三个畜生送美女干嘛?你Y脑袋里又在想什么? 道别完,凤仪带着糖糖下山了。 按照白玉韩说的方法,很简单的走出了八卦阵,下到了半山腰,凤仪试图找出当日的事发地点,可经过五年的春去冬来,早已物是人非。 很多新的植物和树木长出来,改变了原有的面貌。 真正走下山脚,已是正午时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官道上并列而行。 “姑姑,为什么我们不能带上大鵰和猎豹?如果有它们,我们就不用走得这么辛苦了。”糖糖并不累,只是奇怪,他还不能理解人类的社会。 “会吓到别人的。” “大鵰和白狼那么漂亮,怎么会吓人?” 凤仪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糖糖,人类是很脆弱的,他们大多很怕动物,有的连老鼠都害怕,在人类社会中生活,你要考虑别人的感受,还有,以后不要轻易提起大鵰白狼,知道吗?” “哦……”糖糖在心里嘀咕,人类真没劲。 官道上驶过一辆马车,经过他们身边时,车窗探出一张美人脸,美人的视线落在凤仪与糖糖身上时,瞬间亮了,天啊,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帅气的男人和这么漂亮的小孩? “停停停……”美女激动的大喊,车夫勒住马绳,停住马车,问道,“小姐,什么事?” 美女整理好衣服,跳下马车,小碎步跑向凤仪和糖糖,红着脸问,“你们是要进城吗?” 凤仪打量她一眼,确定并不认识她,摇头。 糖糖新奇的打量看见到的第一个人,评价道,“不错,虽然比姑姑差很多,但也算个美人。” 美女尴尬的笑,摸着他的小脑袋,“这小孩真有意思,你姑姑是谁啊?长得国色天香吗?”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东昭国第一美女,这个小破孩竟然说她比他姑姑丑,要不是看在帅哥的份上,她真想掐死他。 糖糖看了一眼凤仪,大声说,“国色天香这种词,只会玷污我姑姑的美丽,不过你用用倒也可以。” 美女那叫一个崩溃,这小破孩,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呵……”她极力忍住,温柔的看了一眼凤仪,“这里离城里还很远,你确定不搭顺风车?我不收你们的银子哦。” 凤仪看着漫长的官道,坚定的摇头,她可不想一出山就欠别人人情,人情这种东西最不好还。 糖糖天真的仰着小脸问,“美女,你想泡我哥哥吗?” 凤仪嘴角抽了抽,斜了糖糖一眼,面不改色的沉默。 那美女立刻羞红了脸,哎呦,竟然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看穿了心思,有够丢人的,“呵……小朋友,话不能乱说哦,要是你们不愿意就算了,我可告诉你们,这里离城还有好远的,估计你们走到天黑都到不了。”糖糖捂着嘴笑,“美女,你太明显了啦,这种事,越描越黑的。” 美女瞬间石化了,心里几近抓狂,天啊,这是哪来的讨人厌的小破孩?怎么这么让人讨厌啊啊啊? 凤仪忍着笑,淡定的说,“我们走吧。” 等美女反应过来,两人已经手牵手走出老远,完全忽视她的存在,这对她汪如烟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啊! 她气得头顶冒烟,指着凤仪的后背大喊,“你们……给我站住!” 凤仪头也没回,当作没听见,她最不喜欢招惹这些大小姐,身上一股子傲气,其实屁用没有,就知道撒娇卖萌,胸大无脑。 “哥哥,她叫我们站住也……”糖糖好心提醒。 凤仪目视前方,“别理她,记住,越美的女人越毒!” 糖糖惊讶的看向她,“姑姑,你是在说自己吗?” 凤仪嘴角抽了抽,不语。 后面的美女已近崩溃,完全没了淑女形像,大吼道,“你们两个聋了吗?给我站住!” 马车里又探出一个人来,白衣胜雪,面如冠玉,他一出现,立刻让天地为之失色。 “二妹,你这是干什么?” “大哥,我今天要教训这两个没眼识的混蛋,你等我一会儿。”美女说完,衣袖一挥,飞出几只金标,直射向糖糖。 糖糖头也没回,随手捡了几个小石头,将标打了回去,那几只飞标又飞了回来,美女吓得目瞪口呆,竟然不会闪躲,眼看着飞标就要刺中她,马车上的男子突然出手,飞出了手中的羽扇,将飞标打偏了方向,与美女擦身而过。 男子诧异的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的两人,也惊出一身冷汗,那个小孩明明只是个幼子,刚才竟然轻松的打回了飞标,要知道,汪如烟虽然武功一般,但这飞标的技术也是一流,内功修炼也算中上了,怎么可能栽在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手中?刚才要不是他出手,此时汪如烟铁定中标! 美女回过神来,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几支飞标,脸都青了,颤声道,“哥,我是不是见鬼了?” 汪子越面色凝重,“上车吧。” 汪如烟委屈的抽着鼻子,“哥,你要为我报仇啊,我被一个小孩子欺负了……呜呜……” 汪子越依然盯着前方的两个人影,“如烟,别耍脾气了,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快上车。” 汪如烟不服气,但也不敢再去招惹凤仪和糖糖,见大哥也不帮忙,只好焉哒哒的上车了。 汪如烟坐在马车前,抢过车夫手中的鞭子,恨恨道,“让我来,让他们后悔不坐我的马车!” 汪子越没理会她的任性,径直坐回车内,但耳朵依然听着外面的动静。 汪如烟一抽马儿,车子快速向前移动,前面的两个影子越来越远,她心急,想快点追上,可是抽得马儿乱叫,马车狂颠,就是怎么也赶不上去,汪如烟的一张俏脸都扭曲了,“驾……快点追,我就不信,他们能比马儿还快!” 结果,几匹马都累得直喘,也没追上凤仪和糖糖,反倒是把马车轱辘给跑坏了,不能动了。 汪如烟盯着前面两个越来越小的身影,眼睛一翻,几乎气死过去,“哥,我们真的见鬼了,大白天活见鬼啊!” 汪子越虽然没看外面,也知道大概的情况,安慰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汪如烟幽怨的说,“那个美男不过十几岁模样,那个小孩,顶破天就六岁吧?他们的武功修为难道能达到这种境界?那不是太恐怖了?” 汪子越沉默了。 再说凤仪与糖糖,用了点轻功,就轻松回了城,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一进城门,就有官兵拿着画相比对,进去的人都一一检查。 凤仪牵着糖糖走过去,那个官兵仔细的比对,半响,摸着下巴说,“有点那个意思,但这画上的是女子,这位小哥……认识这位女子吗?” 官兵将画展开给凤仪看,凤仪一看就是自己的画像,无半丝惊慌,淡定的摇头,“不认识。” 糖糖眨着小眼睛,指着画中的女人说,“这个女人我认识。” 凤仪斜了他一眼,生怕他说出来。 那官兵立刻激动了,弯着腰问,“小朋友,你真的认识?要是你说对了,大爷就奖励你糖糖吃。” 糖糖不高兴了,“我不吃自己。” 官兵没耐心了,挥道,“别扯没用的,快说,这个画中的女人是谁?” 糖糖指着画说,“这是仙女啊,你没看出来吗?” 他还摆出一副“你真白痴”的表情,弄得那官兵大爷十分郁闷,又不好跟一个几岁的孩子计较,嘴里骂骂咧咧,“滚滚滚,小破孩还敢拿大爷开唰?不要命了吗?” 糖糖朝他扮了个鬼脸,气得那官兵挥手要打,凤仪假装护住糖糖,“何必跟一个孩子置气?他什么都不懂。” 官兵见后面排的人越来越多,心烦的说,“快走快走,别惹大爷不高兴。” 凤仪赶紧牵着糖糖进城了。 糖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各种各样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两只小眼睛嘀溜溜乱转,“哥哥,原来山下这么好玩啊?你怎么早不带我下来玩?” “早带你下来,你还有心情习武吗?” 糖糖笑嘻嘻的在人群中穿梭,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陌生人的害怕,凤仪知道,那是因为他够强大。 不过还远远不够,要是能继续练习逆天决后五决,那就更完美了。 相较于五年前,京都城改变了很多,但大致的路线没变,凤仪凭着记忆慢慢找寻,终于停在了景王府前,但如今的景王府已经大门紧闭,上面贴有封条。 “哥哥,怎么不走了?”糖糖只觉奇怪,也跟着打量着面前的高大门庭,门前的大狮子威武依旧,只是破落了些。 凤仪低头看着糖糖,突然间感慨万分,叹息道,“没什么,想不想进去看看?”糖糖咧嘴一笑,“好啊,这是谁的家啊?里面很好玩吗?” “不知道,进去看看就知道好不好玩了。”凤仪纵身一跳,飞上墙头,糖糖也紧跟而上。 王府里面一点没变,只是院里杂草丛生,显出萧败之感,糖糖一进来就嘟起小嘴,“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到处都是灰尘杂草,一点也不好玩。” 凤仪却陷入回忆中,这是她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个家,虽然回忆中并没有太多美好的东西,但依然让她心绪难平。 再看它曾经的主人,也是何等的风光,如此,怕是黄土一捧了。 纵是再多埋怨,面对这样的惨淡光景,也只是悲从心来。 糖糖见她不回话,郁闷的自己玩去了。 凤仪失神的走在长廊上,慢慢向后院踏去,经过丽妃园时,停下驻足半响,那紧闭的大门里似乎又传出丽妃生糖糖时痛彻心菲的大喊。 继续往前,是柔妃院,莲妃院,慧妃…… 想到慧妃,她还记得那笔帐呢。 没多看一眼,继续往前,直到回到自己曾经的小院,推开破落的大门,踩着半米高的杂草进去,推开尘封的大门,落下漫天灰尘,凤仪用长袖遮掩鼻而入,屋内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落满厚厚的积尘。 桌上的那封信已不知去向。 凤仪猜想,可能是官兵搜走了,也可能是小冰回来看到拿走了,她希望是后者。 “啊……”外面突然传来糖糖的尖叫声,凤仪心一凉,瞬间飞出,寻声找去,“糖糖?” 在前院的杂草中,她看到跌坐在地,一脸惊恐的糖糖,“你怎么了?没事吧?” 糖糖脸色发白,指着远处的一个大坑,“那里……好多死人。” 凤仪抱紧他小小的身体,往前走去,果然看到糖糖嘴中的死人坑,说是死人坑,不如说是一堆白骨,因为时间久远,已经腐化成土,旁边的树木得到滋养,疯长,已遮天盖日,这一处地方是园中野草最茂盛的地方,所以刚进来的时候没发现。 糖糖不敢看,捂着眼睛说,“你看到没?全是死人,好可怕。” 凤仪轻拍他的背,“不怕不怕,有姑姑在,谁也伤不着你。” 糖糖紧紧抱着她的脖子,渐渐安静下来。 他本不是胆小的孩子,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死人,才失声尖叫,毕竟只是五岁的孩子。 凤仪猜想这些死人应该都是这府中的下人,竟然全都杀掉了,一个也没放过,真是狠毒啊! 可以想像他们死时凄惨的模样,那些生动的脸,都在她脑中闪动,心情无比郁闷,不再留念,抱着孩子离开了。 出了王府,糖糖的精神恢复了,小声喊道,“姑姑,我再也不想进那个房子了,好可怕。” “嗯,再也不去了。”凤仪摸着他的小脑袋,用脸庞亲他,弄得小家伙咯咯笑。 又转了几条街,脚步再次停住,眼前吴府的大门依旧辉煌闪亮,似乎重新刷过漆,门口的守卫也很精神,一切如从前,又似乎有些不同。 这个吴杰操,胆子不小,竟敢重新挂上“吴府”牌匾,当我死了吧? 凤仪牵着糖糖上前,冷声道,“开门!” 门外侍卫早已换成新人,无人认识她,但见他气质不凡,又透着贵气,倒也不敢得罪,“有预约吗?” 凤仪眼睛一瞪,“没听说过回自己家还要预约的,去,把吴管家给我拉出来,老子要他趴着迎接!” 两侍卫对视一眼,然后商量嘀咕了好一会儿,有一个报拳道,“麻烦稍等。” 还算识相,凤仪冷哼,“动作麻利点,本公子的耐心有限。” 没多久,那个通报的侍卫果然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后面跟着稍显肥胖的吴杰操,看来,没有凤仪的这几年,吴同学又心宽体胖了起来,恢复了原来的风貌。 吴杰操一看到凤仪,立刻吓跪了,颤声道,“主子啊,你终于回来了……” 凤仪冷眼一扫,心想,你Y倒也识相,还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没我在的这几年,你倒是风生水起啊,活得很滋润,是不是?” 吴杰操陪着笑,一脸肥肉乱颤,“哪有哪有,小的每天都思念着主子,不敢有半点非份之想,老老实实管着这个家,天地良心啊。” 凤仪牵着糖糖径直往里走,吴杰操紧跟在后,恭着身子,无比谦卑。 “连牌匾都换了,还说没有非份之想?”凤仪一语点破。 吴杰操大呼冤枉,一边走一边解释,“是这样的,主子刚走没两天,就有官兵过来搜家,说主子是西落国派来的奸细,要查封这里,我一听就知道坏了,赶紧百般解释,又塞了不少银子,才保住了家,但不敢再挂您的牌匾,这才换过来的,既然您回了,那就再换回去,来人,去换下牌匾!” 凤仪手一挥,“算了,不用换了。” 见她脸色缓开,吴杰操才放心,小声问,“主子,这几年您去哪里了?怎么回得如此突然?” “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多问,言多必失,知道得越多,危险越大,明白吗?” “额……是。”吴杰操又看着凤仪手上牵的小孩,问,“主子,你有这么大的儿子了?这是小主子吧?” 凤仪不想跟他解释,“算是吧,以后好好听小主子的话。” 吴杰操的肥脸立刻笑成了菊花,“是是……” 屋里的一切还保持着原来的面貌,无任何改变,凤仪径直穿过内花园,走向南边厢房,推开门,屋里的一切都没变化,还是她的东西,只是沉旧了一些,东西都很干净,一看就是有人定期打扫的,吴杰操又卖力表现,“主子,这屋子是您的,除您之外,没人住过,里面的东西我都保存着,由内人定期打扫,您要是累了,现在就可以休息。” 从这一点看,吴杰操真的没有说谎,他确实在好好管理这个家,凤仪脸色也缓和了几分,“这几年辛苦你了,从今天起,你每月的银子涨到一百两,好好做。” 吴杰操那个乐啊,无比满足,“谢主子。”糖糖一直没说话,此时终于憋不住了,“哥,这是我们的家吗?” 凤仪点头,“嗯,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 吴杰操一听到小屁孩喊凤仪哥,不淡定了,“小主子,应该喊娘亲吧?” 糖糖天真的反问,“娘亲是什么?” 吴杰操想了想,刚要解释,凤仪说,“你下去忙吧,我带糖糖先休息。” 吴杰操郁闷的点头,退了出去。 凤仪抱起糖糖,柔声问,“累不累?这个家喜欢吗?” “喜欢。”紧接着,又来一句,“可是我还是更喜欢原来的家,有大鵰白狼陪着。” “呵,等事情处理完,我们再回去陪它们,好不好?” 糖糖乖乖的点头,“可是姑姑,我们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凤仪摸了摸包袱中的传国玉玺,说,“很重要的事情!”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折腾了一天,吃了饭就睡着了,凤仪将他安置好,轻轻关上门,踏进后花园,虽然五年前在这里只住了几天,但这里的一草一木也已熟悉,内心深处,这也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自己的家。 顺着青石路往前走,感受着这熟悉的一切,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但心里清楚,所有的人和事,都已改变。 突然听到凉亭中传来温柔的说话声,凤仪寻声看去,凉亭里,一个年轻美貌的少妇怀抱一个娇美的仿佛瓷娃娃般漂亮的女孩儿,年纪大概三四岁的样子,一脸天真稚气,小嘴跟着娘亲念诗,很认真的样子。 而她也认出这个美貌女子正是吴夫人。 大概是感觉有人,吴夫人抬起脸,刚好对上凤仪的视线,先是一愣,继而惊慌站起,抱着小女孩迅速过来下跪,“主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奴婢有罪,不知主子在此,主子恕罪!” 凤仪亲自扶起她,“在教孩子念书啊?这几年过得好吗?” 吴夫人眼眶一红,泪水像断线的珠子,凤仪皱眉,厉声问,“他对你不好?这个混蛋,我现在就去灭了他!” 吴夫人拉住她,摇头又哭又笑,“不是,我是高兴的哭,他对我很好。” 凤仪当然无法理解一个古代女人的想法,“对你好干嘛要哭?那是应该的,你不用感动。” 吴夫人抹着泪花笑,“我是因为看到主子太过高兴才忍不住流泪,主子突然杳无音讯,我一直很担心,很后悔当年连句谢谢都没敢跟你说,现在终于有机会说出来的,真的谢谢你,改变了他,改变了我的一生……” 凤仪很无语,抢了她的家,夺了她的产,她还反过来感谢自己,这真是让她好不可理解,“你不恨我?” 吴夫人诧异,“为什么恨你?” “如果没有我,你们家财万贯……” 吴夫人摇头,“家财万贯又如何?还不是被囚禁的金丝雀,然后在等待中衰老,我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夫君温柔体贴,虽然不富有,但衣食无忧,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可能早就死了。夫君也喜欢现在这种生活,他说终于找到人生价值了,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 凤仪终于知道为什么吴杰操做个管家做得如此开心,原来有些人,真的犯贱。 小姑娘有点怕凤仪,躲到娘亲的裙子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瞧她,凤仪向她招手,“来,跟姨姨玩,姨姨有好东西送你哦。” 小丫头半信半疑,向前移出半个身体,凤仪挥手在空中一抓,然后展开手心,里面停着一只漂亮的花蝴蝶,看得小丫头目瞪口呆,拍手笑道,“哇,姨姨好厉害。” ------------ 第七十二章 美男的诱惑  凤仪将蝴蝶送给她,又解下腰间的一块美玉,“这是姨姨给你的见面礼,姨姨帮你戴上。叀頙殩伤” 吴夫人惊恐万分,“主子,使不得,这么好的东西给孩子糟蹋了。” 凤仪不理她,“怎么是糟蹋?玉能辟邪,希望小美女平平安安,健康快乐。” 吴夫人感动极了,连说谢谢。 小丫头一手捏着蝴蝶,一手摸着美丽,笑得眉眼弯弯,对凤仪立刻亲热起来轺。 凤仪逗了她一会儿,问吴夫人,“这几年有人来找过我吗?” 吴夫人想了想,摇头。 凤仪很失望,看来小冰肯定没看到那封信,也不知道这丫头现在怎么样?会不会还在坚持找我?亦或是早已嫁作人妻按。 “姑姑……”身后突然冒出一只小手,拉住了凤仪的裙角,“姑姑,你怎么不陪我睡觉?” 凤仪抱起他,笑道,“姑姑睡不着,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睡了?” 糖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摇头,视线突然落在吴夫人的女儿身上,两眼立刻闪出光芒,指着小姑娘说,“姑姑,好漂亮的妹妹,我喜欢。” 凤仪放他下来,原本是希望两个小孩子有个伴,哪知这色小子直接扑过去抱住了小丫头,在她白嫩水灵的小脸上啃了一口,然后还很猥琐的说,“美女,能泡你吗?” 凤仪立刻满头黑线,吴夫人吓傻了,等反应过来,立刻强行抱回了女儿,怒瞪着糖糖,“好个轻浮的小哥儿,竟对我女儿做出这等禽兽之事!” 凤仪当然不能理解古人对这事有多么的忌讳,尴尬的笑着说,“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的,吴夫人别放心上。” 吴夫人正色道,“此事非同小可,小公子年纪小小就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毁了我家姑娘的贞洁,这难道是小事吗?主子,你得给我家姑娘做主啊!” 凤仪心想,有这么严重吗?不就亲了一口吗?再说只是未发育的小孩子。 吴夫人竟然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这要是传出去,我家姑娘以后还怎么嫁人啊?呜呜……我不活了。” 凤仪头疼了,“吴夫人,没这么严重吧?” 糖糖很豪爽的安慰道,“别担心,我会负责的,等她长大了,就嫁给我吧。” 凤仪凌乱了,这色小子,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吴夫人听这话,倒冷静了,幽幽道,“也只能如此了。” 凤仪无语。 吴夫人小心的看着凤仪,“要不定个娃娃亲?” 凤仪无所谓,“他的事情他作主,我不管。” 糖糖笑得很开心,“好啊,那就这么定了。” 于是,一桩娃娃亲就这么定下来了。 吴杰操听说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被人毁了贞洁,气得直呼要打人,但看在凤仪的面子上,又不敢发作,只好暗地里使坏,趁着凤仪不在的时候,对糖糖下手,结果自己悲催了。 第一次,他想从背后推他下水,结果自己扑了下去,还是糖糖好心救了他,面子尽失。 第二次,他拿着一截木棍,准备从后面偷袭他,结果自己断了一只手。 第三次,他直接从正面进攻,结果被糖糖一脚踹飞…… 无数次的惨痛教训之后,他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凤仪安慰道,“你应该为有这么出色的未来女婿而高兴!” 吴杰操一想也对,从此对糖糖温柔体贴,关怀备至,不时提醒他,“记得你是有婚约的人,不许勾三搭四!” 这几日,凤仪已将京都的现状摸了个清楚,确实如白玉韩所说的一样,御临染已经决定十八号正式登基,不过传言受到了四大家族的一致反对,原因是没有传国玉玺,名不正,言不顺。 虽然四大家族有能力反对,但如果御临染强行登基,他们暂时也不会有所行动,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动手就等于造反,这么古老的家族做事稳重,不会轻易动兵,所以,凤仪现在要做的,是集合四大家族的力量,再煽动百姓,以达到遏制御临染的目的,方向是对的,但行动起来,并不容易。 东昭国四大家族她并不熟,白玉韩与太子关系一向密切,虽说他有自己的原则,但在这件事上,凤仪看得出来,他是中立态度,在没有绝对证据证明太子弑父杀兄的情况下,他是不会站出来的。 朱熙彻也只是萍水相逢,并未深交,虽说救过他一命,但不足以能让他生死相交的地步,何况,自己说的话在他那里有多少份量,也不知道。 汪傲凌的哥哥更是从未见过。 还有一个苏家,也只是听说过,更是无从谈起。 凤仪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从朱熙彻下手,先去见见他比较稳妥,试试他的态度,再来决定后面的路怎么走。 思及此,她不再犹豫,换了身干练的白袍,头发简单的束起,手持折扇,摇身一变,成了一位翩翩佳公子。 不想带糖糖,故意闷声不响的出门,让吴杰操备了马车,结果,一掀车帘,发现糖糖早已等着她,此时正翘着二郎腿,朝她坏笑,“想甩掉我?没门!” 凤仪摇头失笑,“臭小子,你倒是消息灵通,说,是谁泄露了我要出门的秘密?” “你一蹲,我就知道你拉的什么屎,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秘密?”糖糖一脸鄙视,“快上来吧,我们要出发了。” 凤仪嘴角乱抽,这坏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过,她喜欢! 凤仪一撩袍子,上了车,动作潇洒,姿态风流,直惹得路过的小姐们失魂落魄,心如鹿撞,面泛桃花。 作为鼎鼎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一的朱家并不难找,离吴府也不算远,车子转了几个弯,很快就到了。 凤仪带着糖糖下车,仰望着高大的门庭,光是这高高的门庭就已气势逼人,不亏是四大家族之一,够气派。 门口的侍卫鼻孔朝天,对凤仪不屑一顾,“有事请报,无事走开!” 凤仪冷哼道,“那就麻烦通报一声,就说你们主子的救命恩人来了!” 侍卫呵斥道,“大胆狂徒,知道我们主子是谁吗?这种话也敢乱说?找死吗?”凤仪凤眼一扫,厉声道,“没事找事,你们到底要不要通报?” “滚!”侍卫一声怒吼,气势逼人。 凤仪怒了,抱胸退到一边,“糖糖,这两个人就交给你来处理了,一定要打得连亲娘都不认识!” “是。”糖糖摩拳擦掌,两侍卫乐了,指着糖糖狂笑,“疯子,让一个小孩子来送死,那我们就成全了你!” 说完,两人同时拿长矛刺向糖糖,只见糖糖身形一闪,人已到两人身后,然后再飞起一脚,踢飞一个,小手一劈,另一个也飞了,两人从十几级的台阶,哗啦啦的滚下去,直痛得哇哇大叫,凤仪冷眼旁观,糖糖站在上面,无比开心,拍手笑道,“太好玩了,他们两人滚得真好,再滚远一点,再远一点……哦也!” 清除了障碍,凤仪直接拍门,很快,有一个半老管家从里面打开了门,见到凤仪,一脸迷惑,“你是?” “在下凤仪,找你家公子有事,能否行个方便?”凤仪抱拳,语气相当客气,给足了他面子,要是他再敢废话一句,她就准备硬闯了。 老管家倒也识相,支吾道,“少爷正与客人谈事,闲杂人等不能靠近,老夫也爱莫能助啊!” 凤仪好性子的说,“大概需要多久?” 老管家摇头,“不好说……” 凤仪已经很没耐心了,“不如这样,你放我进去,我在偏厅等他,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 老人还在犹豫,糖糖却丈着身子娇小,从底下门缝钻了进去,老管家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跑很远了,“哎呦,这里不能乱跑,你这臭小子,给老夫站住!” 凤仪趁机推门而入,看着老管家笨拙的追着糖糖,莞尔一笑,大步往正厅而去。 她向来是自来熟的人,摇着扇子仿若自家一般轻松的走进大厅,也不管朱熙彻正与人密谈,大咧咧的就推开了门,直弄得屋里的人诧异不已。 见到凤仪,朱熙彻微愣,继而惊喜,完全忘记了被人这样打断重要事情的愤怒,而是激动的冲上前,仔细的打量她,“是你?” 五年了,他到处寻她,没想到,竟有一天,她就这样出现了。 “是我!”凤仪平静的回答,抚开他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爪子,正声道,“没打扰你们吧?” 明明是打扰了,还能这么厚脸皮的反问,这世上只有凤仪了! “没有没有,快坐快坐。”朱熙彻堆满了笑,“来人,快上最好的茶,最好的糕点!” 朱熙彻是个头脑简单的男人,他没发觉自己的这句话直接得罪了原有的客人,只见汪子越和汪如烟都面色铁青,起身道,“既然朱兄有更贵的贵客,想必我们的存在是多余的,这茶,我们喝不起,走。” 汪如烟一甩衣袖,跟着汪子越往外走,朱熙彻这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赔不是,“哎呀呀,我们正事还没谈完呢,你们别生气,我是无心之过,汪兄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 汪子越冷哼一声,停在原地,高傲的仰着脸,“不用说了,我们有自知之明,二妹,走。” 朱熙彻欲哭无泪,“真的是无心的,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 凤仪认出这两个正是官道上那位上她搭顺风车的女子,而这位男子,风姿不凡,气质出众,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刚才又听到朱熙彻喊他汪兄,顿时恍然猜到,难道他就是汪傲凌的哥哥? 传说中的杀生丸?不,是东昭国第一美男! 凤仪小心的打量他,要说东昭国第一美男,倒是有点夸大其词,但他也确实配得上“美男”这称号,发如墨,肤胜雪,绝美的五官给人冷傲之感,出众的气质给他增添了不少魅力,整个人立在那里,就是一副标准的手工美男画作。 美得很标准,美得很扎眼,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感。 汪如烟一早就认出了凤仪,正是官道上偶遇到翩翩少年,她当时就心有所属,不过被那个小破孩捣乱,见她打量过来,更是心如鹿撞,并不想就此错过良机,诸喊道,“大哥,我们就别跟他计较了,还是商量大事为重!” 汪子越见妹妹说情,诸点头,又坐了回去,但脸色很臭。 凤仪故意问朱熙彻,“这两位是?” 朱熙彻一拍脑袋,“哎呀,我来介绍,这位是东昭国鼎鼎有名的第一美男汪子越,旁边是他妹妹,也是公认的东昭国第一美女汪如烟。”说完,又只用她才听得到的声音补道,“也是四大家族的人。” 凤仪了然的点头,果然猜得没错。 朱熙彻故意将他们兄妹两夸上天,这才让气氛缓和了一些,然后对汪子越和汪如烟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几年未见了,今天突然到访,所以我很高兴,她叫……!” “在下贾恭之!”凤仪抢道,朱熙彻呵呵一笑,凤仪对他眨了个眼睛,抱拳回礼,“久仰久仰!” 汪子越这人很是高傲,并不给她面子,冷哼一声,随便回了礼,根本没正眼看他,凤仪在心中感叹,他与汪傲凌的差别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从小的优越感让他目中无人,也是没受过打击的原因。 不跟他计较是因为凤仪不再是几年前的凤仪,她现在能沉住气,并不会为这种小事无端生气,再说现在是她求四大家族帮忙,架子只能放低。 汪如烟等不急与凤仪说话,主动上前,温柔笑道,“这位公子,可否记得小女?” 凤仪早就认出了她,只是一直不想搭理,现在被人当面询问了,总不能不给几分面子,诸点头,“自然是认得的,当日不知小姐身份如此贵重,倒是浪费了您的一翻好意!” 汪如烟莞尔一笑,“公子言重了,公子气节高尚才对,要是换了其他道貌岸然的凳徒子,一定巴不得挤上马车!” 凤仪在心里好笑,原来她认为这种拒绝是气节高尚,大概是从未在男人那里吃过亏,受过拒,“如烟小姐繆赞了。”汪如烟俏脸一红,眼波流转,女儿心思尽露,汪子越第一次见妹妹如此不矜持,诸咳嗽几声,算是提醒。 汪如烟倒也识趣,深深的看了凤仪一眼,退回到座位上。 朱熙彻见两边都认识了,作为主人,当然不能冷场,开怀大笑道,“今天都留下来用餐,我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汪子越似乎不屑与凤仪同桌吃饭,面色不悦道,“朱兄,我们的正事还谈不谈了?” “当然要谈。”朱熙彻看了凤仪一眼,“其实贾公子也不是外人,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汪子越冷哼道,“不是家族之内的人,都是外人,朱兄,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凤仪起身道,“既然不方便,那我出去转转,你们继续谈。” 朱熙彻很不好意思,“那你就在院子里转转,别走远,我们谈完事就吃饭!” 凤仪点头,突然看向汪如烟,邀请道,“不知如烟小姐可否作陪?在下一个人逛实在无聊得紧!” 汪如烟那叫一个受宠若惊,两眼闪着桃花,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她怀中,却还有点理智的假装矜持的询问汪子越,“大哥,可以吗?” 汪子越一看她的心就飞了,也不想为难她,“去吧,不要走远。” 汪如烟极力隐藏自己的喜悦,但那快乐装得太满,全都溢了出来,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朱熙彻只能在心里感叹,凤仪这等姿色的女子,扮成男子的杀伤力那也是惊人的! 汪如烟低头跟在凤仪身侧,不时抬起脸打量他,怎么看怎么满意,就这份超然脱俗的气质,就这张倾城倾国的容貌,她真的挑不出一丝缺点,再加上他身上特有的冷艳气质,魅力剧增,直接爆表,让她的小心脏完全无法承受,天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男人? 在认识“他”之前,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大哥更帅更有气质的男人;在认识“他”之前,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自己更美的女人。可是见到“他”之后,这两个概念全都没有了,她知道,“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是天神的杰作,再无人争锋。 这样完美的男人,她愿意放下身段,只为与他并肩而行,只想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成为他生命中重要的女人! 汪如烟在一旁胡思乱想,少女怀春,而凤仪责是算计着如何套出更多关于四大家族的内部消息以及他们刚刚讨论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如烟小姐。”凤仪侧过脸,温柔一笑,惹是汪如烟心花怒放,“贾公子,您直接喊我如烟就行了。” 凤仪看她娇俏的小脸红透,就知道她的小心思,虽然这样利用她有点小卑鄙,但谁让她从后面偷袭过糖糖,从这一点看,她并不是个多么善良的女子,试问,哪个善良的女子能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手? “好,那以后就叫你如烟了。”凤仪轻摇折扇,风流倜傥得不像话,“如烟家中就一位大哥吗?” 汪如烟还以为他故意打探自己家世,以便早点上门提亲,又是一阵心花怒放,羞涩答道,“家父已故多年,现在大哥掌家,家中就一位大哥!” 凤仪故意说,“传说汪家还有一位庶出兄弟……” 汪如烟面上一愣,眉头微拧,“那人,不提也罢。” 凤仪在心里冷笑,故意装作无知的问道,“这从何说起?” 汪如烟虽然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但也还有几分清明,摇头道,“公子,家事不外扬,恕我无法回答。” “是我唐突了。” 汪如烟又怕他生气,“不是……确实是没什么好说的,二哥他禀性恶劣,早已被家族除名,不算家族中人。” “这样啊。”凤仪神情淡淡,如果汪傲凌也叫禀性恶劣,那这个世界上,怕是没几个好人了。 见他突然沉默了,汪如烟心急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或者是给他不好的感觉,“贾公子,你对二哥的事很感兴趣吗?为什么一直问他?” 凤仪胡扯道,“有过一面之缘,感觉这人还不错,之后几年无缘得见,颇感遗憾。”说完,又问道,“他一直没回过家吗?” 汪如烟这才释然,安慰道,“你也别遗憾,二哥这人很随性,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能碰上,不过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再回过家,大哥也从未提起过他,我也不敢在大哥面前提他,家里人都不敢提……” “为什么?” ------------ 第七十三章 狗改不了吃屎  两人边聊边走,汪如烟也越说越多,凤仪对汪家的情况也了解了七七八八,她以为多少能探出一点汪傲凌的下落,却发现,他们对汪傲凌的了解还不如她。叀頙殩伤 凤仪略有失望,换了话题,“刚才他们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也不知道谈得如何了?” 汪如烟低头笑,“还早着呢,朱大哥与大哥的意见不一样,有得争啰。” 凤仪试探性的问道,“争什么?” 汪如烟很怕冷场,赶紧接道,“我哥是不赞成太子殿下登基的,但朱大哥是赞成的,今天就是谈这事,我看麻烦着呢。轺” “哦?”凤仪装作不太关心,“这种事,他们赞不赞成有关系吗?” 汪如烟得意的仰起脸,“当然有啊,我们四大家族可以直接影响到皇家继承人的,如果四大家族反对,在没有传国玉玺的情况下,是绝对不能登基的!” 她故意显摆,也有抬高自己身价的意思,提醒面前的男子,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想要抓紧岸! “那为什么只有你哥和朱大哥商量?还有两家呢?” 汪如烟已经完全没了理智,凤仪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白家还没表态,但白家跟宫中走动频繁,想必是赞成的;苏家不赞同。明日是四大家族正式见面的日子,大家再共同决定!” 竟然能挖到这么有价值的消息,凤仪小小激动了一把,但表面上却装作不太关心,“那明天你也要参加吧?还是在这里吗?” 汪如烟刚要回答,突然感觉裙子被人掀开,低头一看,一个小孩子钻了进去,吓得她花容失色,尖声乱叫,“啊……” 凤仪一看,却是糖糖这个惹祸精躲了进去,而不远处,老管家正带着一批人,手拿长棍追了过来,想必是他没处可躲,才往人家裙子底下钻,但这也太……不雅了。 再说,以他的武功,不可能躲不过这群管家,想必又是他的恶作剧! “糖糖!”凤仪伸手将他拽了出来,“你太皮了,到处乱跑什么?” 糖糖嘻嘻笑,“姑……哥哥,他们好多人要打我,我没地方躲,这里肯定安全,你说呢?” 汪如烟羞红了脸,捂着裙子,哭成了泪人,“呜呜,又是你……你这个小杂种,你竟然……我不要活了,呜呜……” 凤仪也很尴尬,虽然糖糖只有五岁,但在古代,男女有别是非常严格的,钻裙子这种事,那是非常流氓的行为了,是无法容忍的,但汪如烟刚才竟然骂糖糖为小杂种,这让她非常不爽。 老管家和一批下人都傻眼了,各种羡慕嫉妒恨啊,想这汪如烟可是东昭国第一美女,就这样被一个小屁孩占了便宜,让这群大老爷们情何以堪啊? “如烟小姐,弟弟年幼无知,你别往心里去……”凤仪护着糖糖,面上却无半丝责备的意思。 汪如烟哭得更凶,“你……你不大义灭亲,还让我白受这等屈辱?” 凤仪只好假装责罚一下,“糖糖,快向姐姐道歉,等一下回去面壁!” 糖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这才认出汪如烟来,“咦,这位姐姐好面熟,不是前几天从背后偷袭我的那个美女吗?” 汪如烟又气又急,“你不要乱说话,我对付你还需要偷袭吗?” 汪家小姐偷袭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这要是传出去,那不成了大笑话?连带四大家族的脸也要丢尽了。 “从背后发暗器,不叫偷袭叫什么?”糖糖小大人似的叉着小腰,正色道。 汪如烟被问得无言以对。 凤仪趁机打和,“算了,小孩子不懂事,如烟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计较了,都是我管教无方,是我的错!” 汪如烟红着眼睛,幽怨的看着他,支吾道,“那……那你要对我的未来负责!” 凤仪惊愕,原来这小妞想赖上她。 “咳咳……”凤仪掩嘴轻咳,“如烟小姐的未来一定很辉煌……” 汪如烟还以为这是答应的意思,立刻含羞抹泪,对糖糖温柔道,“以后我是你姐姐,这事就算了。” 一群拿着木棍的家丁不淡定了,这TM太赚了,弟弟钻了人家裙子,哥哥负责娶,天底下还有这么美的事? 凤仪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正想着要不要尿遁,朱熙彻和汪子越并肩走了出来,看两人脸色,就知道没谈好。 汪子越脸色很臭,直接忽视所有人,喊道,“二妹,我们走。” 汪如烟见大哥生气,也不敢废话,乖乖跟在后面,对凤仪是依依不舍,“贾公子,后会有期……” 凤仪挥挥手,暗自祈祷,以事还是后会无期的好。 朱熙彻也没挽留,径直走向凤仪,“走,我们喝一杯去。”话音落地,眼睛瞅到凤仪身边的糖糖,瞬间瞪大了眼睛,指着糖糖问,“这个不会是……” 凤仪知道他想歪了,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介绍,糖糖大方的说,“我是她弟弟。” 凤仪也懒得解释,顺着说,“是啊。” “你还有这么小一个弟弟啊?那他不就是西落国小王子?哎呀呀,真是贵客呀。” 管家听主人这样一说,立刻挥着冷汗退场了。 凤仪当然没心情喝酒吃饭,但为了套出明日四大家族开会的地点,还想说服朱熙彻反对太子登基,所以只好继续奉陪。 吃到一半,糖糖就坐不住了,吵着要出去玩,凤仪随他去了。 此时,偌大的饭厅只剩下两人,朱熙彻才能对凤仪吐露真心,“小仪,你这五年去了哪里?怎么走得不声不响,可把我找苦了!今天你能再次出现,我真的太高兴了,来,为我们的再次重逢,干一杯!” 凤仪却满头雾水,“你找我干嘛?” 没想这朱熙彻竟然羞涩的脸红了,盯着她绝美的容颜,支吾道,“自从那次见你一面,至此念念不忘,小仪,我想我爱上你了!” 他目光灼灼,逼视着她,要是换了这个年代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羞涩闪躲,架不住他的火热表白,偏偏此时面对他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冷情杀手凤仪,只见她淡定自若,放下酒杯,平静的回视他,“朱大哥,你是喝多了吗?难道你忘记了自己是有妻室的人?” 朱熙彻自信满满,拍着胸膛说,“放心,自从我发现自己爱上你之后,就将家里的妻妾全都休掉了,我等了五年,终于将你等回来了,你感动吗?”凤仪眼神一冷,“我为什么要感动?这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朱熙彻知道凤仪与别的女人不同,但也不至于这么与众不同吧?这要是换成任何一个女人,肯定是感动得稀里哗啦,立刻投怀送抱的啊! “额……没关系吗?” 凤仪把玩着酒杯,淡淡的说,“全是你一向情愿的事情,当然与我无关!” 朱熙彻郁闷了,“那你现在接受我吗?” “不接受。” “……” 凤仪单手撑着下颚,不想再谈这种无聊的事,“我们谈正事吧,你为什么支持太子登基?” 朱熙彻晕了,难道刚才的事不算正事? 但凤仪明显的没兴趣,他也不好再追着问,只好谈所谓的正事,“东昭国先帝过世五年,难道不该有新帝登基吗?国不可一日无君,这都五年了,还这样拖着,不太好吧?” “好,那我问你,这五年他都对国家做了什么?” 朱熙彻哑口无言。 凤仪点评道,“这五年,他除了加重赋税,极力控制兵权,还做了什么对百姓有利的事情?一个国家的未来储君如果不能为百姓谋福利,那还要他登基干什么?” 朱熙彻紧张的起身关门,压低声音说,“这种话不能乱说,皇家的事情,我们也管不着,但皇家子嗣里,现在除了太子,另两个皇子都失踪了,我们别无选择,难不成因为他无所作为就造反?” “造反又有何不可?” “哎呀,你可别乱说了,会引来杀身之祸的!”朱熙彻恨不得上前封住她的嘴巴,“一个女儿家家的,管这些事干什么?” 凤仪不高兴了,“女儿家的怎么了?比你们男人差吗?听说南边的凤吟国是女儿国,实力远胜于东昭与西落,事实证明,女人不比男人差,不是吗?” 朱熙彻再次无言以对,支吾道,“话是这样说,但这里毕竟是东昭国,不是凤吟国。” “谁有实力谁上位,御临染弑父杀兄,万人诛之!” 朱熙彻瞪大眼睛,“你可别乱说,这些都是民间传说,哎呀,你真是不要命了,当今的太子已不是以前的太子,现在的他心狠手辣,我们四大家族如果真的反对,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现在朝廷被他把持,内部全是他的人,这次的投票怕也是他故意试探我们,搞不好就是一次阴谋,我们拖家带口的,可不想惹这祸事!” 凤仪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怒骂,“朱熙彻,没想到你是这等胆小怕事之人,算我看错你了!” 朱熙彻叹息道,“你不知道,这几年他暗中杀了多少四大家族的拥护者,前两年,有不少书生秀才对朝廷不满,集体抗议,全都被杀了,而且是株连九族,现在城里人都不敢乱说话,唯恐惹祸上身!” “说到底,还是怕死!”凤仪鄙视道,“原来所谓的四大家族,真的是一无是处,连些秀才书生都不如,别人起码还敢发出声音!” 朱熙彻有些脸红,“是,你骂得对,当时我也很气愤,也曾暗中连络四大家族的人,希望他们出面,至少保住那些书生秀才,可是没一人响应,你以为现在的四大家族还像以前一样强大吗?都变了,人心都散了,一代不如一代,我能说什么?” 凤仪气得混身发抖,紧握的双拳几乎就要挥过去,“你们……” 朱熙彻低垂着脸,叹息道,“世道不如以前了,现在人人自危,家家自保,听说他们都去巴结太子,这一次明着说是要四大家族为太子保驾,但其实是试探我们,如果我们反对,很有可能下场就跟那些书生秀才一样……” 凤仪将手中的酒杯捏碎,“这么说来,汪子越还算个真汉子!” 朱熙彻嗤之以鼻,“他?他远离京都,什么都搞不清楚,这一次太子招集四大家族回京保驾,就是想灭了他们,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凤仪瞪他,将手中捏碎的瓷片砸向他,“就你聪明?窝囊废一个,还好意思说别人!” 朱熙彻又气又急,“你……” “你不服吗?” 凤仪鄙视道,“你还真不如他,他至少算条汉子,敢说真话,你呢?明明知道御临染当上皇帝会祸害天下,你还助肘为虐,你也配四大家族的名号?丢了你祖宗的脸!” 朱熙彻很生气,但也很无奈,凤仪说的话像刺,扎得他心痛,但又全是事实。 “你说得对,你骂得好,但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只问你,你还想不想保住四大家族的荣耀?想不想为东昭为百姓谋福利?还是为保性命而不顾廉耻,不顾颜面,不要尊严,如果你选是后者,那我无话可说!” 朱熙彻一脸俏脸已涨红,正色道,“我当然要保家族荣耀,想为百姓谋福利,如果我有能力做到,死又何妨?你当真以为我怕死么?”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只要你听我的安排,击倒御临染,不是难事!” 朱熙彻不敢相信,瞪大眼睛打量着她,半响,才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凤仪掀袍坐下,“我是何人不重要,你只说你敢不敢?” 朱熙彻盯着她自信满满的脸,一咬牙,“敢!” “好。”凤仪拍手道,“这才像四大家族的后人,才像我凤仪的朋友。” 朱熙彻不知道,如果他刚才说不敢,或者有一丝动摇,凤仪会立刻杀了他。 “可是,你有什么好办法对付太子吗?虽说你是西落国公主,可你也只是一介女流啊?” “你倒是将我的身世查得蛮清楚,不过我可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明天你只要反对御临染登基就行了,其它的事情你不用管,还有,你们在哪里集合?” “悦星客栈三楼!” 搞清楚了时间和地点,凤仪就带着糖糖告辞了,在回家的路上,糖糖无聊的掀着车帘往外瞄,凤仪将他拉入怀中,“糖糖,以后你不能这样胡闹了,你已经不小了,知道吗?” 糖糖将小脑袋歪在她怀中,拉过她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卷着玩,“姑姑,我知道错了。”“嗯?”凤仪略显意外,今天怎么这么乖? “我说过长大就娶姑姑的,结果我亲了吴美妞,答应以后要娶她,我感觉很对不起姑姑……” 凤仪满头黑线,“这件事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以后不要胡闹就行了。” “好。” 凤仪抱紧他,轻轻揉着他的发,即便是从侧面看他,依然会看到御景墨的影子,他真的跟他爹长得太像了。 “糖糖,你想不想当皇帝?” 糖糖当然不懂皇帝是什么,眨着大眼睛反问,“当皇帝是干什么?” 凤仪解释道,“皇帝很厉害,是这个国家最高的统治者,皇帝的工作就是让百姓安家乐业……” 说到这里,凤仪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小了,理解不了。” 糖糖问,“姑姑,你希望我当皇帝吗?” “不。我只希望你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长大,过自己的幸福人生。” “既然姑姑不愿意,那我就不当。” 凤仪沉默了,现在真是骑虎难下,如果反对御临染当皇帝,那么她就要推出糖糖这个合法继承人,可是,她真的不想糖糖这么小就当皇帝,以后一生就困在皇宫中,这个代价真的太大了!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孩子就是孩子,在凤仪沉思的几分钟,糖糖已经歪在她怀中睡着了,小脸上漾着甜蜜纯真的笑。 回到家的时候,天都擦黑了,凤仪抱着糖糖直接回屋,刚安置好孩子,吴夫人就过来了,双眼哭得红肿,还未开口就先跪下磕头,凤仪赶紧拖她起身,“吴夫人,有事就说,不要这样。” 两人出了房间,吴夫人才哭道,“主子,求你再救我一次,夫君最近又迷上外面的女人了,前几次回来晚了,我也没说什么,可今天,他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走了,说是要去赎一位青楼女子,还让我作好准备……” 这个吴杰操,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人呢?” “夫君去备车了,这会儿估计快动身了,主子,拜托了,千万拦住他!” “你放心,有我在,他翻不出天来!”凤仪身子一闪,人就飞了出去,看得吴夫人目瞪口呆。 吴杰操刚准备上马车,凤仪的突然出现吓他一跳,几乎从上面跌下来,“主……主子。” 凤仪缓缓走近,冷眼瞅着他,“这么晚去哪里?” 吴杰操从地上爬起来,哆嗦着身子,支吾道,“出去逛逛……” 凤仪冷哼一声,“这大半夜的,也只有妓院还开着吧?” 吴杰操低下头,沮丧不语。 “死性不改!”凤仪一甩长袖,怒道,“还不滚回去?” 吴杰操抬起脸,泪水朦胧,“主子,你就让我去吧,今晚就是决赛了,我要是不去,她肯定被别人抢了……” “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你哭成这样?难道你忘记了当年那些女人是怎么对你的吗?你就不怕伤了吴夫人的心?” 吴杰操纠结不语,凤仪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好,你想去就去,我不拦你,但你要是敢娶小妾,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妻子和女儿,你自己衡量!” 吴杰操身子一抖,几乎跪下,“主子,我错了……” 凤仪恨铁不成钢,要不是汪傲凌拜托她收了吴杰操,她才懒得管这闲事。 “知道错了就行,赶紧回去,以后再不要想这心思。” 吴杰操点头,站起身,凤仪懒得理他,转身回屋,他紧跟上,“主子,你不去看看吗?今天的决赛肯定是贾美人胜出,你跟她不是朋友吗?” 凤仪猛的回头,抓紧他的手臂,“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贾美人?什么朋友?” 吴杰操诧异的问道,“你还不知道吗?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跟你一起的那个贾美人啊,她现在可是东昭国第一名妓,今天是青楼花魁夺冠的日子,夺得头彩的花魁会被公开拍卖……” ------------ 第七十四章 竟拍花魁  凤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五年前跟我一起恶整你的贾美人?他在哪里?现在在哪里?” 吴杰操满头雾水,难道自己说得还不够清楚? “就在青花楼啊,今天是决赛,不过我相信她一定能夺冠……” “靠,那你还愣着干嘛?快带我过去,立刻!” 吴杰操被她吓呆了,一个劲的点头,“是是,马车,快……轹” 凤仪让吴杰操带路,很快就赶到了青花楼,现在是东昭国最大最豪华的妓院,占地上千平方,在市中心最繁华的街头,四面张灯结彩,喜庆洋洋。叀頙殩伤 吴杰操所说的花魁争夺赛已然打响,整个场面那叫一个火爆,只见诺大的妓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好色的男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马车根本过不去,凤仪只好提前下车,但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还是无奈的擦了把冷汗醌。 吴杰操显得很激动,指着人群说,“就在里面,已经开始了。” 凤仪只隐隐看到一个大戏台,上面花花绿绿的站了些婀娜多姿的美丽女子,根本看不清脸,“怎么进去?” 她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飞进去,太招眼。 吴杰操指向一边的小门,说,“看到没?我买了座,可以从这门进去。” 凤仪一敲他的脑袋,“靠,也不早说。” 吴杰操嘿嘿笑,在前面带路。 出示了一个红色牌牌,果然顺利的进去了,凤仪跟着吴杰操到了戏台最前面的一间雅座,吴杰操乖乖站到一边,凤仪稳稳的坐下了。 有人上了茶和糕点,凤仪一边喝着茶一边细细打量台上的女子,都有着不错的容貌,但都不是御俊迁。 知道她着急,吴杰操安慰道,“主子别急,这些都是次品,等一下贾小姐就出来了。” 凤仪点头,拿着糕点吃了几口,无聊的欣赏起歌舞,实在是很无趣的表演,节奏太慢,她还是怀念前世的嗨厅,那音乐一响,整个人就来劲了。 吴杰操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还跟着小曲哼上一段,典型的纨绔子弟。 节目一拨又一拨,毫无新意可言,凤仪几乎都要掀桌抗议。 就在凤仪开始打哈欠的时候,戏台上的节目终于有了点变化,大拨的美女退了下去,换上了一个猥琐的中年大妈,只见她笑容灿烂,眉目含春,大声喊道,“今天的节目精彩吗?” 低下的人很给面子的回道,“不错不错。” “快把贾姑娘请出来吧……” “是啊是啊。” 中年大妈掩嘴大笑,声音发嗲,“就知道你们等不及了,别急,贾姑娘很快就出来了,看来今年的花魁赛冠军只能是贾姑娘了,至此她的投票遥遥领先,毫无悬念,我们决定,直接进入争夺花魁的最后阶段!” 底下的色男们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鼓掌声,经久不息,场面绝对堪比一线歌星演唱会。 大妈一直等掌声落定,才接道,“好,那现在有请我们美若天仙的头牌花魁贾美人出场!” 凤仪身体绷直,紧张的望着台上,几乎连呼吸都忘记了,手中的茶杯还保持着喝水的姿势,定格了。 台上一阵仙乐奏起,帷幕缓缓拉开,只见戏台正中间已然坐着一位美人,青丝披肩,肤如凝脂,媚眼如丝,含羞带笑,一颦一笑,都熟悉而亲切,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凤仪第一次见到御俊迁变女装时的场景,他的风姿比之前更加迷人,倾倒众生。 嘴角勾起笑意,凤仪轻轻放下茶杯,真的是他,她难掩激动,一下子站了起来,后面有人不满的大喊,“前面的快坐下,你挡到我们了。” 吴杰操小声问,“是贾姑娘吧?” 凤仪点头,缓缓坐下。 台上的仙乐跌宕起伏,仿佛流水,滋润人心,安抚了台下焦躁的男人,但也点燃了他们心中熊熊欲火。 这个御俊迁,果然最懂男人的心,知道如何让男人为她失控,为她发狂。 一曲仙乐伴着轻缓的音律,渐渐拉长,消失,整个大厅陷入长时间的沉寂,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被台上的美人所倾倒,忘记了呼吸。 只见美人缓缓起身,莲步轻移,然后对着台下男人略一施礼,那盈盈一握的腰身,那胸前若有若无的春光,又让人们心律失控。 “多谢众公子捧场。”声音如黄莺般动听,紧抓着男人们的心弦。 中年美妇再次上场,夸张的扭着腰肢,笑得花枝乱颤,“公子们,都准备好了么?只要你们出的银子够多,今晚,就能与美人共度***!” 台下一阵唏嘘,掺杂着口哨声。 “别唧唧歪歪,老子银子都备好了,开始吧。” “就是,开始吧,今天美人是我的。” “我的,谁也别跟我争。” 还没开始,底下已经乱成一团,财大气粗的豪绅们都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像好斗的公鸡。 凤仪打开折扇轻摇,稳坐前台。 “大概需要多少银子?”凤仪问一边的吴杰操。 吴杰操收回视线,摇头,“还真猜不准,往年的头牌花魁一般几千白银就够了,不过今年就不好说了,贾美人风华绝代,所有男人都为她疯狂了。” 凤仪鄙视他,“那你带了多少银子?” 吴杰操不好意的伸出五根手指,凤仪猜到,“五千?” 他红着脸说,“哪有那么多?这五年,我辛辛苦苦才存了五百两……” 凤仪几乎吐血,“就五百两,你也好意思跑来?” 还有脸放话,让夫人作好纳妾的准备? 吴杰操抓着头发嘿嘿笑,“其实,五百两也只够买这个座的,我知道自己买不起,一饱眼福总可以吧?” 凤仪更加鄙视他,狠狠瞪了他一眼。 五年的积蓄,只为了买个座看一眼,这吴杰操果然还是纨绔子弟啊,一般人,谁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底价一千,开始叫价!”中年美妇大喊一声,底下喧哗一片,“今年的起价这么高?” 这简直是直接秒杀了大批的*丝啊。 中年美妇得意笑道,“以贾小姐的姿色,难道一千白银也叫高?”底下有人附和,“不高不高,我出五千!” “我出一万……” 凤仪无语半响,这叫价也太狂了。 “我出二万。” “三万。” 凤仪受不了这些人,站起身大喊,“一百万!” 吴杰操一惊,“主子,你……” 凤仪捧茶继续,“叫着玩嘛。” 吴杰操凌乱了,这种事,也能玩? 凤仪的一百万喊出来,立刻压倒了一大片,有人咒骂疯子,有人气得摔桌子,但依然有人站起来对着喊,“一百零一万。” 凤仪放下茶杯,淡定喊道,“五百万。” 所有人都被她的气势惊呆了,又一批人无奈放弃了,但依然有几个人梗着脖子喊,“五百零……” “一千万。”凤仪没等别人喊出来,又开口了。 她的每次开口,都足足压死所有人。 中年美妇笑得合不拢嘴,“还有没有比这更高的?” “一千零……” “五千万……” 只要有人接口,凤仪立刻翻价,直到所有人都沉默了,再不敢叫了。 “五千万?还有没有?”中年美妇激动不已,今天算是碰上财神了。 好半响都没人再出价,中年美妇一垂定音,“好,今晚,贾小姐归这位公子!” 凤仪轻笑,收起扇子,飞身上台,轻挑起美人下巴,“美人,记得公子我吗?” 御俊迁瞪着一双美眸,愣了几秒,然后激动万分的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她,“呜呜……二……” “二个头啊,跟本公子回家吧。”凤仪轻搂他的小腰,纵身一飞,带她从人群上方飞了出去。 “喂,银子还没给呢?”中年美妇焦急的大喊,“快,拦住他!” 等人们反应过来,哪里还有凤仪和御俊迁的身影? 吴杰操惊呆了,这……这也行?不过很快释然了,依凤仪那性子,强抢再正常不过了,她要是真的老老实实付银子,那才稀奇了。 再说凤仪,带着御俊迁直接回了吴府,两人五年未见,都有一肚子话要说,凤仪关好门,略显激动,“快坐下,这里是我家,不用拘束!” 御俊迁四处看看,惊叹道,“二嫂,你厉害啊?什么时候在城里置了这么大的家业?你这可比当年的景王府还奢华大气!” “还行吧。”凤仪倒好茶,御俊迁才老实坐下来,细细的打量凤仪,“咦,你怎么一点也不见老?比当年看起来还嫩呢?二嫂,有什么好的保养秘方吗?” 凤仪哪有心思跟他聊这些?正色道,“别扯没用了,快说,五年前那晚你和汪傲凌后来怎么样了?现在他在哪里?” 一说到这个,御俊迁的情绪立刻低落了,皱巴着小脸,陷入了回忆之中,“那天我和他为了引开敌人,向着悬崖的方向飞去,后面大批的追兵将我们逼得无路可走,我和他就在悬崖边上与他们展开了拼杀,那些人其实也不算什么,我和他都应付得来,眼看着死得差不多了,突然又冒出一批黑衣人,这些人明显武功高出很多,我和汪兄打得非常吃力,但也勉强能应付,只是人越来越多,我们渐渐体力不支……” 凤仪可以想像当时的情况多么危急,明知已是五年前的事情,依然紧紧的捏了一把冷汗,“后来呢?” 御俊迁痛苦的捂住脸,似乎不愿意再去回忆那天的惨状,“后来……他们卑鄙的使用了软筋散,我和汪兄都中招了,身体软绵绵,越来越没力气,眼看着要被他们活抓,我和汪兄都很绝望,我们不愿意被活抓,那定然是生不如死,所以,我们选择了跳崖,与其被他们活抓回去折磨死,还不如死得干脆一点!” 凤仪轻轻按住他颤抖的肩膀,想要给他一点安慰,“后来你们跳了?” “是,我们一起跳的。” “你没死?”凤仪紧紧的抱住他,“太好了,你活下来了。” 被她这样拥住,他竟然难得的脸红了,“是啊,我很幸运,那么高的悬崖,我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掉在树枝上,身体被挂在半空,但胸口还是划开了一道丑陋的疤痕。” 他拨开衣服,那么长的疤痕,经过五年时间的愈合,竟然还那么明显,在他瓷白滑嫩的皮肤上显得那么刺眼,凤仪轻轻抚摸着伤口,胸口一阵疼痛,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当日的痛,“后来呢?你怎么变成了青楼女子?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他情绪平静了一些,苦笑道,“也是命不该绝,我被一位猎人救下了,在他的精心照顾下,伤口恢复得很好,但没几日,就有人搜山,猎人的住所被发现了,好心的猎人将我藏了起来,但他全家都被杀死了……我连累了他们一家三口,他们连三岁的孩子也不放过,太可恶了!” “混蛋,这群畜生!”凤仪狠狠咬牙,“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 御俊迁点头,“是,我也对着猎人一家的尸体发过毒誓,不会放过他们,可是,以我一人之力,想要扳倒大哥,太难了,我试过很多次,但都无法接近他们,青花楼是大哥的产业,我为了混进去花了很多心思,终于成了青花楼的头牌花魁,但是一呆几年,也没机会见过大哥,还好我只卖艺不卖身,加上老妈妈对我非常客气,这几年下来,倒也平安无事。” 听到这里,凤仪就全都明白了,虽然只是简单的述说,但这其中的苦痛,也只有当事人能体会。 “你受苦了。”凤仪给他倒了杯温水,御俊迁润了喉,摇头继续说,“我这些苦真的不算什么,这些年在青楼,打听到不少消息,大哥从未放弃过对我们的搜寻,城门每天都有画像对比,而且每月都会有一次全城例行大搜寻,所幸我是装扮成女儿家,又在大哥产业的庇护下,倒是省了不少麻烦,只是汪兄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是生是死,还有二哥也是毫无消息,我一直以为,你们可能全都死了,今天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二嫂……” 凤仪点点头,“我明白你的心情,这几年,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接下来,凤仪又将自己的故事说了出来,听得御俊迁也是一阵感叹,“真是难为你了,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山顶,二哥的孩子现在在哪里?我能看看吗?” “就在隔壁,你跟我来。”凤仪带他来到糖糖房中,此时小家伙还在酣睡,但凤仪带着御俊迁一走近,他立刻就醒了,“姑姑……” 凤仪轻笑,将糖糖抱起来,“你看,这是谁?” 糖糖小眼睛一闪,“哇塞,大美人啊?姑姑,你对糖糖太好了,是送给糖糖的礼物吗?糖糖最爱美女了!” 御俊迁嘴角抽了抽,这是五岁孩子说的话吗? 凤仪略显尴尬,“糖糖,不要乱说话,快喊叔叔。” 糖糖凌乱了,指着御俊迁,夸张的大叫,“啊啊,姑姑,你让我喊一个美女为叔叔?有没有搞错啊?” 凤仪无力挥汗,“这个……要不你换回男装吧?” 御俊迁别扭起来,“我穿女装都五年了,不习惯男装了。” 凤仪再次挥汗,“那……好吧,糖糖,这位是你小姑姑。” 糖糖很开心,“这就对了嘛,糖糖又多了一位美姑姑,真好。” 御俊迁赞道,“果然是二哥的孩子,长得真像二哥,又聪明又可爱。” 凤仪摸摸糖糖的脑袋,将他放回床上,“好啦,不早了,接着睡觉吧,我们不打扰你了。” 糖糖却不愿意睡了,跳下来缠着御俊迁,“美姑姑,抱抱我嘛。” 御俊迁笑着抱起他,掂量了一下,“哟,还挺沉的。” 糖糖咯咯笑,在他脸上摸了摸,然后对凤仪说,“姑姑,你们皮肤一样滑。” 突然,吴夫人又来了,急色冲冲,跌跌撞撞,“主子,我家夫君怎么还没回来?” 凤仪这才想到吴杰操那小子,当时将他给忘记了,不过算着时间,他应该早就回来了呀?这都什么时候了? “额,他应该快回来了吧?”凤仪不好意思的说,“放心,他只是出去散散心……” 吴夫人很相信她,又安心的回去继续等待。 吴夫人前脚离开,又一人冲了进来,“主子,不好了,吴管家被青花楼扣下了!” “怎么回事?”凤仪一问出口,立刻就猜到了原因,“她们胆子好大,竟然公然扣人?” 车夫一边擦汗一边点头,“我也差点被抓了,不过那老鸨让我回来递消息,说主子如果不把银子送过去,他们就将吴管家五马分尸,明日为限!” 御俊迁吐吐舌头,“二嫂,你玩大了,五千两白银也!” 凤仪毫无压力,别说五千两对吴家来说,根本就是零花钱,就算一分钱也没有,她也不怕,“小事儿,我们现在就杀过去,看她们敢把吴管家怎么样?” 不是舍不得银子,而是凤仪不想把银子给她们,凭什么? 车夫提醒,“主子,吴管家的命可在她们手上……” 凤仪瞪他,“怎么?怀疑我的能力?” 车夫连连摇头,“不敢不敢。” “那还愣着干嘛?” 车夫一惊,转身就跑。 凤仪看向御俊迁,“小子,这几年的武功可有长进?” 御俊迁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发,“还行吧……” “那就热热身吧。”凤仪带头往外走,御俊迁放下糖糖,也准备跟上,糖糖却不依,“干嘛?不算上我?” 凤仪手一挥,“走啦,打架这种事,怎么可能没有你?” 御俊迁紧张的拦住糖糖,“不行,这种事太危险了,你在家呆着!” 他不能让糖糖有一丁点儿闪失,糖糖是皇家唯一的血脉了! 凤仪却认为这是锻炼糖糖的好时机,以后的日子,腥风血雨,比这残酷多了,“俊迁,你太紧张了,你未必打得过他!” 糖糖的表情与凤仪如出一辄,同样的高傲与不屑,“就是,等一下说不定谁保护谁呢?” 御俊迁反倒被他小大人的模样逗笑了,“好,你如果能将那边的树踢倒,我就让你去!” 他指的是院子南边的一棵瘦小的小树,但如果是普通的五岁的孩子,是无法踢倒的,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大人都很费劲! ------------ 第七十五章 打砸抢是我们的长项!  糖糖受不了他,不屑的摇头,然后纵身一跃,飞起一脚,踹向另一边的大树,小脚一起一落,人已安稳落地,而那树却纹丝未动,御俊迁刚要嘲笑他,却见他用一根小手指轻轻一碰,那树就断成两截,轰然倒下。叀頙殩伤 他惊呆了,看向凤仪,“这孩子这么小就习武?” 凤仪打着哈欠,“到底走不走?” 糖糖哼一声,跟上凤仪的步子,御俊迁再不敢小瞧糖糖,紧跟而上。 马车上,御俊迁还是不免担心,一再的嘱咐糖糖,等一下不要乱来,遇到高手就逃,不要硬拼,说得糖糖心烦,“你真吵,姑姑,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闭嘴?轹” 凤仪帮他捂上耳朵,“这样就行了啦。” 糖糖果断捂上耳朵。 御俊迁只好闭嘴,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怎么说呢?她们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已超越了母子,更像是朋友,他不知道凤仪是怎么教的糖糖,竟能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如此……早熟,说话,做事,连同做事的风格,都跟她极像,高傲,猖狂,淡定,沉稳醐。 马车很快又回到了青花楼,此时已是深夜,花魁争夺赛早已落幕,人群已散去,但青花楼里依然热闹,好色的男人们拥着心仪的美女上楼,三三两两的还有些男客往里走,也有不少美女站在门口等候客人。 凤仪,御俊迁与糖糖三人的出现,像一枚定时炸弹,瞬间炸响,只见屋内一阵***乱,然后老鸨带着大批打手出来了,身后还有被捆成麻花的吴杰操,肉乎乎的脸被打得青肿,两只眼睛像极了熊猫,见到凤仪,激动得眼泪横飞,“主子……呜呜,你终于来了!” “没用的东西!”凤仪咒骂了一声,然后看向老鸨,“妈妈,你这是做什么?” 老鸨笑呵呵的问,“是不是回去取银子了?看来都是误会一场,你这人也是太猴急了,怎么都不说一声就带着贾美人跑了?害老娘我以为你是要赖帐呢!” 凤仪扯开折扇轻摇,一副标准的风流公子哥形像,“将我的人打成这样?还想要银子?” 老鸨后悔不该用刑,赔着笑说,“是我判断失误,这样吧,吴管家的伤也不重,都是些皮外伤,我们赔些银子就是了。” 凤仪点头道,“这还差不多,那就赔五千两吧,我们扯平了。” 老鸨脸色立刻就黑了,正色道,“这么点小伤就想要五千?你们太黑了吧?” 凤仪笑道,“有吗?比起您的青花楼姑娘的标价可低多了!怎么?只许你们高价做生意,就不许别人?” 老鸨气得大骂,“老娘卖的是姑娘,你卖什么?” “我卖吴管家的脸啊,你不问价就先打了,怪谁?” “你你你……你这是敲诈,抢劫,无理取闹,故意砸我场子,是吗?”老鸨激动的大吼,“你今天要是不给银子,别说我没给你脸!” “我的脸是你给的?你也配?”凤仪呸了一声,朝地上吐口水。 老鸨气得哇哇大叫,“来人,将这个无耻下流的混蛋给我往死里打!”说完,又转向御俊迁,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小美人,快回来妈妈这里,没让这混蛋占了便宜吧?” 御俊迁很会配合凤仪,一脸哀怨的说,“妈妈,人家都是他的人了,再也离不开他了,妈妈就看在我这几年为青花楼赚了不少银子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老鸨几乎要气死,指着她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没见过男人是吧?就这样被他骗去了?我白养你五年了,还不给老娘滚回来,要是他给不出五千两,你就卖身也要把这五千两给老娘补回来!” “妈妈……不要这么凶嘛!”她继续撒娇。 凤仪都起鸡皮疙瘩了,“够了,别演戏了,够恶心的。” 老鸨已经崩溃了,含泪吼道,“快上,将这混蛋往死里打,把美人给老娘抢回来!” 那一群打手早就垂涎御俊迁的美色,听老鸨命令,不要命的往上冲,要是能抢回美人,美人能卖身,他们不就爽死了? 可是他们的如意算盘立刻就破灭了,因为看起来如此弱不禁风的几个人,竟然个个身手不凡,他们一群大男人冲上去,三两下就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连那个五岁小孩子的手都没碰到,就倒了一片,个个躺在地上哀嚎,痛苦的惨叫,有的断手,有的断脚,无一完好。 老鸨惊慌的往后退,“来人,快来人啊!” 从妓院里面又冲出一批人,大概老鸨没想到面前的三个人这么厉害,所以先前只叫了一半出来。 凤仪淡定的指着地上哀嚎的人说,“想跟他们一样的,就放马过来!” 那一群大汉都有点退缩的意思,老鸨大吼,“平常养你们干嘛的?快上,谁能拿下这臭小子,我就将贾姑娘赏给谁!” 这一招果然有用,一大批男人再次不要命的往前冲,凤仪突然想到了植物大战僵尸,一大波僵尸正在接近中…… 看着冲动面前的“僵尸”,凤仪有点恶心了,出手又狠了几分,有几个当场就断气了。 老鸨又急又气,但又无可奈何,这女人似乎也有两下子,只见她抽出一把短刀,架在了吴杰操的脖子上,怒吼道,“你们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他!” 凤仪皱了眉头,虽然吴杰操对她来说,只是一朵奇葩,但这人是汪傲凌交代过,要她护他平安的,既然答应了,她就不能让他有半分闪失,再说吴杰操这人其实本性真不坏,而且对她也算忠心的,就冲这两点,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心里很紧张,但凤仪却表现得很无所谓,“他只不过是我家的一条看家狗,你要杀便杀,以为我会为一条看家狗跟你谈条件?还是认为我会出五千两银子去赎回一条看家狗?” 吴杰操的肿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得厉害,瞪着哀怨的眼睛望着她。 凤仪知道他很受伤,但现在别无他法。老鸨果然郁闷了,“你这人真是无情,就算是管家,也是你的手下。” “别废话了,要杀便杀,反正今天贾美人,我是要定了,这青花楼,也别想安稳!” 老鸨恨恨的咬牙,“你当真不怕死?你知道我这青花楼的后台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凤仪怎么会不知道呢?正因为知道,所以她今晚才非要闹上一闹,给他们点小教训,也算是下战书吧。 “你是说御临染那个王八蛋吗?”凤仪轻摇折扇,淡定自若。 老鸨惊讶道,“你知道?” 凤仪慢慢靠近,“我当然知道,因为知道,所以更要拆了你的青花楼,看他能奈我何?” 老鸨惊慌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我呀,你到底杀不杀他?”凤仪已经走到她面前,扇子往前一抛,打落了老鸨手中的短刀,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我们进去再细谈吧。” 她掐着老鸨,将她推进青花楼,里面的姑娘吓得尖叫,凤仪大吼道,“都给我安静一点,这屋里的客人,麻烦都滚蛋,不然的话,打死概不付责!” 一群衣衫不整的男人往外乱窜,一些妓女也跟着往外跑,凤仪鄙视的冷眼看着,对御俊迁道,“只放客人走,青花楼的姑娘全留下!” 御俊迁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但她既然下了命令,他也就照做了。 半响后,屋里安静下来,客人几乎都跑光光了,姑娘们排成几排,低头站在凤仪面前,大概清了一下人数,竟有五十多个。 “你到底想干什么?”老鸨还算淡定,被凤仪点了穴,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凤仪在姑娘们面前走来走去,大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做妓女?如果能重新开始,你们愿意从良吗?” 姑娘们眼神茫然,有人小声说,“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想做这个呢?” “是啊,家里太穷,被父母卖到这里,哪有选择?” 凤仪继续道,“好,既然是这样,那你们现在可以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如果你们今天踏出这里,以后再没人逼你们做这个!” 姑娘们犹豫的相互看看,有些坚定的站了出来,有些却不敢动。 “我们除了做这个,什么都不会,出去之后怎么办?” 凤仪鼓励道,“我会给你们一笔银子,你们可以开个绣纺,接点活儿做,然后各自成家,慢慢的,总能走出自己的路,不要以为,只有卖身才能活下去!” 姑娘很是心动,“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这位公子,你不会是逗我们玩的吧?以前有不少姑娘逃跑,被抓回来后都被打得半死……” 凤仪指着门前那倒下的大片打手,笑道,“他们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力气抓你们吗?何况今晚是青花楼最后的一晚,今天过后,以后再无青花楼,你们可以放心的走自己的路。” 姑娘们很是兴奋,唧唧喳喳的小声商量,但对凤仪还有些将信将疑,凤仪从老鸨身上搜出大量白银,又顺下她头上身上的所有配饰,全都送给姑娘们,“这些,再加上你们平日积攒的,应该够开一个绣纺了,记住,只要你们齐心协力,没有办不到的事儿!” 姑娘们对她感恩戴德,收下了白银和首饰,又各自回房收拾,个个欢天喜地,老鸨气得鼻子都歪了,“一群吃里扒外的家伙!” 凤仪鄙视道,“同是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老鸨被这句话震撼,半响无言。 御俊迁和糖糖四处乱翻,凤仪问,“你们找什么?” 御俊迁说,“这屋里还有一个暗室,我听这里的姑娘们私下说过。” 老鸨的脸色暮然一沉,眼神闪躲,紧张万分,凤仪知道这其中肯定有戏,看来今晚没有白来,还有意外收获! “暗室在哪里?你们用暗室干什么?”凤仪逼问老鸨。 老鸨支吾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说?嘴巴还挺硬,御临染每月给你多少银子?你这般忠心?连命都不要了吗?” 老鸨冷冷道,“在你眼中,可能认为biao子无情,但我告诉你,我这人最讲人情,我受过他的恩,不会背叛他,所以,你不用白费口舌了。” 凤仪对她的故事不感兴趣,但看她的样子是非常坚定的,“你以为不说,我就找不到?” 老鸨冷哼道,“无所谓了,反正我尽力了,他应该不会怪我,你定会为你今晚的所作所为后悔的!” 她说完,突然阴冷一笑,用力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嘴角流出鲜血,死在了椅子上。 “还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凤仪点评道。 那些女子提着行礼又出来了,换回了普通的衣服,过来给凤仪行礼道别,有一个突然说,“哎呀,差点将小柔给忘记了!” “是啊,她不能动,总不能就这样丢这里吧?” 一群女人又商量了一阵,有几个又上楼了,不一会儿,几人扶着一位行动不便的柔弱女子出来,凤仪一看,顿觉熟悉,问一边的女子,“这位是?” “她叫方柔儿,曾经是东昭国景王爷的妃子,风光一时,不过听说后来被正妃挑了手筋和脚筋,然后被送到这里,这几年受尽了侮辱,因为手脚不能动,又被迫接客,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似乎神经也不太正常,如果不是我们这些姐妹平日照顾着,估计早死了。” 凤仪这才认出这位憔悴枯瘦得如同木柴一样的女子,果然是曾经漂亮美艳的柔妃,此时的她,再无从前的风光,美貌,那双空洞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惧,深深凹陷的双颊苍白得如同白纸,瘦弱的身体更是单薄得可怕,简直就是一副活骨头架子,头发凌乱而脏乱,身上散发着恶臭。 看到她这么多年受的苦痛,凤仪心中并不好受,可是,这不正是她当年所要的效果吗? 她深呼一口气,平定了自己的心绪,现在再谈对错已无意义,如果她当年不那么狠毒,也不会有今日的恶果。 她收回视线,不再看她。 几位女人扶着柔妃走过来,对她说,“是这位公子救了我们,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接客了,他还给了我们很多很子……” 柔妃目关中闪过一丝惊喜,那浑浊的眼球慢慢转向凤仪,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突然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不要……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错了……呜呜……”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疯得厉害了。 凤仪冷冷盯着她,“够了,以后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我饶你一命。” 柔妃扑通趴在地上,狠狠的磕头,直把额头都磕破了,几个女人用力的拉都拉不起来,柔妃听到凤仪的这句话,发了疯的磕头,直到额头血流不止,直到再也抬不起头来…… “她……死了。”一个女人摸着她的鼻子说。 一群女人都不解,为什么她会死得这么离奇?只有凤仪明白,其实柔妃早就后悔了,是真心的后悔,也是真的怕了,所以再次见到她,才会求她原谅,在得到宽恕之后,绷紧的心玄一下子断了,原本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这身体无法承受这样的大起大落。 她是一个可悲的女人,但并不算太坏,这几年肯定是活在痛苦中,才会去反省自己曾经犯下的错,比起那些到死都不认错的人,她已是不错了。 凤仪拿出一笔钱给她们,交代道,“厚葬她。” 之后为了找暗室又花了不少时间,还好有一个女子虽然蒙着眼睛,但因为进去的次数多,而有些印象,凭着她的感觉,竟然真的找到了暗室。 机关就在老鸨房间的一张字画后面,轻轻移动字画,房间就会破开一个门,推开门,里面又是另一间房,而房间的角落里,堆满了各种昂贵的金银首饰和几大箱金条,还有各种名家字画,奇珍异宝……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哇,好多黄金……”带路进来的女子贪心大起,跑上前去抢,瞬间被利箭穿心,口吐鲜血,倒在了大堆黄金边上。 御俊迁摸着下巴说,“为什么把黄金藏在这里?不如直接存进钱庄更安全啊?” 糖糖对金钱没有概念,也不知道金钱有什么用,打着哈欠问,“姑姑,还要多久啊?我有点困了。” 凤仪揉着他的小脑袋说,“很快了。”说完,甩出腰带拉回了死去的女子,将她的身体再次抛了出去,又一批利箭射出来,尸体扎得像个刺猬。 糖糖用手捂上了眼睛。 凤仪这样又试了几次,直到再没利箭射出来,才安心的交代道,“去把吴杰操和车夫喊来,我们把这些都带回去。” 在吴杰操搬运皇金的时睺,凤仪又发现了一个小地图,上面是东昭国到高丽的海上行运图,她眼睛一眯,愤然道,“这个高丽娜,原来是将这里的财富累积了往高丽运送,想必这五年送了不少黄金白银!” 御俊迁赞同道,“怪不得都用暗室藏起来,定期找人搬出去,我东昭百姓的血汗钱都被他们诈去了!实在可恶!” “这笔帐要好好算一下了!”凤仪咬牙,将纸图捏碎。 这一夜的收获不小,凤仪不仅救出了吴杰操,还搬回了一大马车的金银珠宝,并且救出了几十位失足少女,着实功德圆满了。 回去之后,小歇了几个时辰,天就大亮了。 凤仪揉着微酸的眼睛,提起内力,打通经络,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起来。 御俊迁因为太兴奋,一晚上几乎没睡,天一亮就跑出来散步,顺便做做运动。 吴杰操红着脸跟在她屁股后面:“贾小姐,还记得我么?” 御俊迁斜他一眼,“当然记得,你怎么又胖回来了?要不要我们再帮你瘦下去?” 吴杰操摇头如波浪鼓,“不用不用,谢贾小姐关心。” 御俊迁眼睛一翻,不再理他,径直去找凤仪,刚走到她房门口,就碰到她出来,依然身着白袍,男装的她分外抢眼,风流倜傥,潇洒飘逸。 “二……二哥……”御俊迁也不知道哪根劲搭错了,喊凤仪为二哥,凤仪无奈,“以后就喊我小仪吧!” “小姨?”御俊迁瞪着眼睛,“还长辈份了?” 凤仪拿折扇翘他的脑袋,“是仪表堂堂的仪,我的名字。” “咦,二嫂的闺名里没有仪这个字啊?” 凤仪无法解释,忽悠道,“小名不行吗?” “啊!我懂了。”御俊迁很是激动,在古代,能喊女子小名,那是关系非常熟悉,非常亲近的人,而男女之间喊小名,不是兄妹,就一定是情侣。 ------------ 第七十六章 御临染,你卑鄙!  “我想我该换回男装了!”他笑得很甜,“小仪,你等我一下。叀頙殩伤” 他瞬间闪回房间,凤仪没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不过他肯换回男装当然更好,今天要去会见四大家族,劝说他们反对御临染,现在有御俊迁,她就不用让糖糖去当皇帝了! 在这件事情上,御俊迁责无旁贷! “主子,早饭备好了。”吴杰操上前,低头报备。 凤仪嗯了一声,发现他一直低着头,想到昨晚上说的那些话,真心想安慰几句,“有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都是形势所逼!轹” 吴杰操未作回应,只是低头沉默。 凤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大步往饭厅走去,吴杰操一路紧跟,似乎有话要说,犹豫再三,才小声问,“主子,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无是处?” 看来他还是没听进去刚才的话,凤仪想了想,说,“不是,你也有优点,只是……不明显。醪” 吴杰操那个滴汗,“比如说?” 凤仪想了很久,幽幽道,“不如……你换个名字吧。” “……” “小仪。”御俊迁一身男装,劲爽干练,英气逼人,脱去稚气的他,潇洒俊俏,别有魅力。 只见他身穿净色青袍,头束同色发带,笑容纯净,如一阵清风,飘逸脱俗。 吴杰操目瞪口呆,然后夸张的指着他,“你你你……你是男人?” 御俊迁也学着凤仪的样子,轻摇折扇,“怎么了?你有意见?” 再听他的声音,吴杰操顿时如五雷轰顶,“怎么连声音都变了?你真的是男人?这怎么可能?我心中的女神啊……竟然是男人?” 凤仪知道他很受打击,同情不语。 “不,这绝对不可以,你明明是青花楼的头牌花魁啊,怎么可能是男人?”吴杰操情急之下,扑过去按住了他的胸,然后仰天狂啸,“天啊,真的是男人……” 御俊迁受不了他,一脚踹开,“别用你的臭爪子碰我!” 吴杰操口吐鲜血,不甘心的狂捶心脏,“我的五百两银子啊……” 御俊迁鄙视道,“他有病吧?” 凤仪只能继续同情。 用了早饭,凤仪叫上御俊迁,一起前往悦星客栈。 路上,凤仪将大概的情况与他说了,没有预料中的高兴,御俊迁却是一张苦脸,“小仪,你想让我当皇帝啊?” “你不想?”凤仪还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想当皇帝,毕竟这位置那么吸引人,多少男人为了它,头破血流,命丧黄泉。 “不太想,你知道啊,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自由自在,做我自己,好不容易不再呆在皇宫了,现在又要回去?” 凤仪很无语,自己怎么竟碰上一些极品? “现在你没权利说不,如果你不上,难道让你大哥上?” “这……” 凤仪叹息道,“如果没找到你,我会让糖糖出面,毕竟他才是最正统的继承人,但他现在太小,我不忍心,俊迁,你也玩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担起责任了,你是皇子,不是普通人!” 御俊迁沉重的点头,“我明白,我去!” 凤仪在他肩膀用力的拍了拍,算是鼓励,“你也别灰心,先当几年试试,如果糖糖长大,他也想当皇帝,你再让位吧。” “好吧。”御俊迁朝她一笑,那笑中藏着多少无奈。 悦星客栈三楼,四大家族的人已经到齐了,商量的事情并不太顺利,朱家和汪家都反对,但白家和苏家都赞同,形成了对立,互不相让。 形势陷入僵局,直到凤仪的出现。 她是直接踹门进来的,带着御俊迁,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朱熙彻,汪子越和白玉韩都认识她,但苏枫城却不认识她,诧异询问道,“这位是?” 朱熙彻赶紧介绍,“这位是贾公子,是我邀请他来的,反正现在也商量不出个结果,不妨听听他的意思,你们觉得如何?” 白玉韩沉默不语,但对凤仪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汪子越不屑道,“就凭他?有资格吗?” 苏枫城想了想,说,“既然是朱兄特意邀请来的朋友,想必有真本事,我们洗耳恭听便是了。” 凤仪拱手道,“好说好说,大家都请坐!” 四人相对而坐,凤仪并不急着询问结果,而是反问道,“如果传国玉玺重新出现,你们还会拥护御临染登基吗?” 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毕竟传国玉玺已经失踪五年,连当今太子都拿不出来,谁还能拿出来?谁还敢拿出来? “这个……”苏枫城站起来,凤仪这才好好打量他,此男并不算特别出众,但给人干净的感觉,眼神纯净,一直能看透心魂的那种干净,凤仪对他的好感备增。 “苏公子,有话便直说。” “贾公子,难道你有传国玉玺的下落?”苏枫城问。 凤仪用折扇敲打着手心,来回踱步,“算是吧,我只想知道你们反对或支持的理由,如果仅仅是因为传国玉玺,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汪子越不屑道,“你算老几?这事好不好办,跟你有关系吗?” 凤仪眼风一扫,冷冷回道,“汪公子,你又算老几?身为四大家族的嫡系子孙,却连家族宝戒都没有,你又有何资格坐在这里?不要以为四大家族很了不起,在我眼中,你并不高人一等,也不比任何人高贵,少拿你的幼稚挑战我的耐心!” “你!”汪子越愤怒不已,俏脸已然涨红,“不知好歹,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只见他猛提内力,掌风带着杀气向她袭来,凤仪冷笑,将内力化于羽扇之上,轻轻一挡,就化解了。 汪子越没想到她内力如此惊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顿时很受打击,但碍于面子,只能继续攻击,凤仪不想伤他,只简单的防卫,轻松躲开他所有的攻击,倾刻间,两人已过数百招,虽然凤仪一直在躲,但明显处于上风,因为汪子越出现了很多致命的破绽,如果不是凤仪手下留情,他早就死几次了。 汪子越越打越急,出手越猛,破绽也越多,凤仪见他不知收手,只好提掌迎上他的掌风,这样虽然可能内力受损伤及内脏,但用内力镇住他,才能让他心服口服。 在东昭国,能用内力镇住四大家族嫡系子孙的人并不多见,凤仪轻松做到了,汪子越还能说什么?再打下去,丢脸的也只是他。 他收手,退到一边,“贾公子果然好身手,汪某心服口服。” “好说。”凤仪不再理他,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还有谁不服的,都可以站出来,但我先把话说明,要我尊重你们,首先,你们要尊重我!” 苏枫城拱手笑道,“果然是有真本事的人,在下佩服,只是贾公子,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对你一无所知……” 后面的话不说,大家也都懂。 凤仪回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四人皆是一愣,苏枫城鼓掌道,“好,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就冲这句话,我愿闻其详!” 朱熙彻和白玉韩也都投来赞赏的目光,连汪子越也不得不低下头。 凤仪见四人皆已臣服,这才拿出传国玉玺,“此物是先帝所传,真正的传国玉玺!” 除了白玉韩淡定的坐在原地,其他三人都凑过去细看。 “是真的!”苏枫城肯定的说。 朱熙彻夸张的盯着玉玺,对凤仪更是仰慕加膜拜,“怎么会在你手上?” 汪子越皱眉不语,但对凤仪,也真是服了,再不发表任何意见。 “好眼光。”凤仪赞道,“苏公子果然好眼光!” 苏枫城不好意思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年少不懂事,进宫偷过玉玺,玩了几天又还了回去……” 朱熙彻哈哈一笑,“那年玉玺被偷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先帝都急疯了,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苏枫城红着脸说,“年少不懂事,跟别人打赌去偷的……后来才知道这事严重,被我爹狠狠教训了一顿,偷偷还回去了,还好没事。” 汪子越小声问,“你是皇子吗?” “不是,但他是!”凤仪指向一直站在角落当隐形人的御俊迁。 “三皇子!”朱熙彻这才认出来,走上前细细打量,“长高了不少,成熟了,当年还是小毛孩子呢……” 御俊迁拱手一一喊道,“朱大哥,白大哥,汪大哥,苏大哥!” “确实长大了。”白玉韩走近,凤仪瞪他,“你为什么支持御临染?太没立场了吧?” 白玉韩笑道,“既然是内应,当然要做做样子,好了,你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想听听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这几年,他一直在观察凤仪,在山顶上,他就看出她是难得的习武奇才,所以才能在短短三年时间,轻松练成逆天决前五决,且将内力提升到这种程度,虽然她是女子,但丝毫不输给男人,甚至比男人更强。 但他没想到她下山才这么几天,竟将事情安排得如此周密,细致,着实令人意外加钦佩! 这样的人,有什么事能难住她呢? 而这些年,他在御临染身边,看了太多让人愤怒的事情,身为东昭国太子,不为百姓谋福利不说,还加重赋税,横征暴敛,特别是对如今的太子妃,更是言听计从,这样的人,早不是他当初认定的朋友,所以推翻他,是一定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件他感觉难于登天的事情,被一个女子做到了! “白兄,原来你是内应?”朱熙彻挥了一把冷汗。 白玉韩无奈笑道,“算是吧,我们还是接着讨论一下三日后,太子登基的事吧!” “哈哈哈哈……”外面一阵狂笑声,熟悉而张狂,虽然时隔五年,但凤仪几乎一瞬间就听出来了,这是高丽娜的声音。 “里面所有的人,今天都跑不了!”大门被踹开,高丽娜带着大批侍卫进来,瞬间将他们包围。 朱熙彻咬牙怒道,“有内奸!” 凤仪眯着眼打量着她,比五年前成熟了不少,也美艳了不少,还是那张脸,却更加让人恶心了。 高丽娜也同时打量她,“景王妃,别来无恙啊?这几年真是让我好找,今天终于肯露面了吗?” 凤仪冷笑,“公主难道忘记了,我曾经说过,再见之日便是你的忌日,你果然是在找死啊!” “哼,今天本妃倒要看看,是谁在找死?”高丽娜得意的拍拍手,身后又涌出一批死士,个个高大威武,而那些死士的后面,还站着面无表情,一脸漠然的御临染! 凤仪没想到五年后再见御临染是这样的场景,看来,今天就是她们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日子! “你们两个都来了,很好!”凤仪拍手道,“今天就一并解决了!” “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难道你眼睛瞎了吗?”御临染跨进屋,鄙视道,“等一下不要哭着求饶才好。” 凤仪哈哈大笑,“五年前被你逼到走投无路,我也没哭着求饶,今天更不可能,再说,就你这几个人,我还真不放在眼中!” 高丽娜对其他几人喊道,“四大家族誓死守卫皇族,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这边?” 四人犹豫不决,凤仪知道,如果此时失了四大家族的庇护,她想再翻盘,几乎不太可能,原本今天过来就是一场赌局。 “传国玉玺在此,皇子在此,谁才是真正的皇族?”凤仪将玉玺举起,正色道。 高丽娜和御临染均是一震,恨不得上前抢了传国玉玺,指着凤仪说,“她的那个是假的,真的在我们手上,先帝亲手传给太子殿下的!” 真够无耻的,凤仪鄙视道,“你喊个球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们眼睛又不瞎,有本事将你的传国玉玺拿出来比对一下,看看谁撒谎!” 高丽娜冷哼道,“这种东西,谁会随身携带?我们不屑跟你废话!” “是不敢比吧?心虚了吧?有本事就回去拿来,没有就是没有,你们弑父杀兄,夺权篡位,天理不容!” 高丽娜被她说得直冒火,也不再这事再作计较,怒吼道,“汪子越,你耳朵聋了吗?快给本太子妃滚回来!” 汪子越红着脸,低着头走了回去。 所有人都不解的瞪着汪子越,刚刚他明明还义正言词的反对太子登基,可一转眼,他就成了叛徒,看来他的反对,只是试探众人,他应该早就与太子狼狈为奸了。 内奸肯定就是他了。 汪子越虽然站到了高丽娜的身边,但一直低着脸,看得出来,他似乎并不情愿,但迫于压力,只能违抗自己的意愿。 凤仪看了看剩下的三人,问,“你们呢?是坚定立场,还是做叛徒?” 朱熙彻大声说,“我当然站在小仪这边,誓死守护!” 白玉韩淡定的说,“我只站在正义这一边!” 苏枫城紧接道,“我也一样。” 凤仪拍手道,“好,果然是四大家族的嫡传子孙,个个都是好样的!” 汪子越握紧拳头,沉默不语。 高丽娜愤怒道,“白玉韩,这些年你在太子身边得了不少好处,我们对你照顾有佳,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吗?” 白玉韩笑道,“谢了,没有你们的照顾,在下也活得很好!” “不识好歹!”高丽娜转向苏枫城,“苏公子,你远离京都,对这边的情形想必是不太了解,站错队伍可以理解,现在回来也不迟!” 苏枫城好一阵抓耳挠腮,“这个……虽然我远离京都,但这些年也听了不少传闻,我相信贾公子!” 高丽娜气得咬牙切齿,“好,你们四大家族的人是要造反吗?” 凤仪得意的摇着手中的传国玉玺,“高丽棒子,看清楚了,到底是谁要造反?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高丽娜说不过她,气得直跺脚,指着凤仪骂道,“你以为你有资格?你不过是被二王爷玩腻了丢掉的贱货,还有脸说我!” “贱人,你找死!”凤仪真的生气了,眼中顿生杀气,周身空气冷了几度,手中的扇子像长了眼睛似的飞向高丽娜,以迅雷之势扇在她的俏脸上,啪啪几声,打得脆响。 高丽娜吓呆了,捂着疼痛的左脸,狠狠瞪向御临染,“你吃屎的吗?为什么不替我挡下?” 御临染支吾道,“太快了,我……” “废物!” 都说太子对太子妃言听计从,今日得见,还是大吃了一惊,这哪是言听计从,简直就是妻管严嘛! 凤仪鄙视道,“御临染,你可真给男人长脸!” 其他三人都笑抽了,御临染涨红了脸。 “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高丽娜手一挥,“来人,将她们全都拿下,敢忤逆者,杀无赦!” 一群黑衣人拿着长剑围了上来,凤仪等人全是高手,对这样的小罗罗,自是不会放在眼中,打斗并不激烈,三两下就放倒了围上来的人。 “真是一群废物!”高丽娜又一挥,“再上。” 这一次上来的都是高手,凤仪明显感觉到吃力,但几个人都能应付,且打得风生水起,屋里的桌椅板凳倒了大半,一片狼藉。 凤仪也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人,只是不断的有人往屋里涌,这样打下去只会耗费力气,而且怕她们在这样封闭的环境中下毒,于是喊道,“先撤出去!” 几人不约而同往窗外跳,却被窗外的大网罩住,一时间乱了手脚,凤仪果断抽出刀,划开了大网,但窗外又飞来暗器,差点要了她的命,还好御俊迁反应快,帮她挡了一下。 几人被迫退回到屋内,紧紧的围成团,不让人有机可趁! 高丽娜得意之极,“早就猜到你们想逃,窗外都布满了我们的人,你们是插翅难飞了,还是乖乖投降,本妃饶你们几条狗命!” 凤仪一边应付一边回答,“高丽棒子,你做梦吗?看看今天谁笑到最后!” “不好!”御俊迁大吼道,“快闭气,他们放了软筋散!” 凤仪赶紧闭气,但还是太晚了,身体已经感觉到力气在流失,其他几人也是一样。 “卑鄙!”凤仪骂道。 高丽娜呵呵笑道,“有一句话叫兵不厌诈,难道你不知道吗?” 凤仪手上加了力道,动作也更加迅猛,将身边的一批高手解决了,但身体明显越来越无力,要是再上一批这样的高手,他们铁定完蛋。 御临染笑道,“从我们包围这里开始,就没想跟你们硬拼,只是你们比我们想像中更笨一些,这么久才发现中毒,此时是不是感觉身体很无力?” ------------ 第七十七章 御景墨,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凤仪捂着胸口,尽量少呼吸,但这密封的环境,闭气也不是个办法,其他几人也渐渐体力不支,都只是强撑着才能勉强站住。叀頙殩伤 “现在怎么办?”御俊迁小声问凤仪。 凤仪一时也没了主意,“要是有解药就好了,白大哥,你身上有吗?” 白玉韩小声说,“我身上没带,这种毒很好解,只要找个机会坐下,用内力逼出毒就行了,只要半个时辰就能解,只是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比较麻烦,总不能束手就擒!” 凤仪当机立断,“这样吧,白大哥,你先坐下逼毒,我们掩护你。轺” 白玉韩盘腿坐下,专心驱动内力逼毒。 高丽娜笑道,“别费事了,你们现在逼毒已经晚了,我只要再出手,你们全都挡不住!不如我们谈个条件,如果你们答应,我立刻放人!” 凤仪等人都不理她,高丽娜就像是自言自语,继续道,“其实我并不想杀你们,毕竟你们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以后用得着你们的地方还很多,只要你们归顺我,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何?哎”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挖墙角,凤仪鄙视道,“别废话了,我们是怕死的人吗?痛快点,要上就上!” 高丽娜恨死了凤仪,“你闭嘴,我又没跟你说话,想死是吧?我会成全你的!”话落,她再次挥手,“上,给我杀了这该死的女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这得有多恨啊?凤仪提气运息,作好了准备,可是情况突然发生了大逆转,那些冲上来的人,凤仪还没出手,就全都跪了一地,然后前面倒下,后面的撞在前面身上,像叠罗汉似的压过来,看起来很搞笑。 高丽娜脸都绿了,“快上啊,上啊!” 凤仪等人都忍不住,爆笑起来,场面继续失控中,原本紧张的打斗变成了把戏,那些黑衣人搞笑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想爬爬不起,互相压得嗷嗷乱叫。 御俊迁擦了把冷汗,问凤仪,“你怎么弄的?” 凤仪诧异,“不是我啊,难道不是你们吗?” 身边几大高手全都中了软筋散,都无力的摇头,表示没人出手。 “见鬼了?”凤仪也捏了把冷汗,是谁在暗中帮忙呢? 还没等她想明白,窗户外面突然又飞进来一人,哐啷一声砸在桌子上,桌子应声断开,黑衣人吐血而亡,紧接着,像下雨似的,一个又一个的黑衣高手被扔了进来,全叠在先前的那人身上,又是一阵叠罗汉,而且叠得整整齐齐,让人瞠目结舌! 高丽娜发绿的脸开始转白了,拉着御临染想往后退,凤仪大吼道,“往哪跑?” 说完,只身冲了上去,与御临染过招,他的武功相比五年前并没多大进步,以前凤仪不是他的对手,可如今,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如果不是身上还有软筋散的毒,她一掌就能劈死他! 可凤仪忘了一边还有高丽娜,就在她与御临染打得难分上下之时,高丽娜突然从侧面窜出来,朝她胸前拍了一掌,她没武功,这一掌的力度并不大,但掌上有毒,被她拍过的地方一阵酥麻。 “哈哈,你中了我们高丽最毒的摄魂毒液,活不过一个时辰的!” 凤仪收手,低头看到胸前衣服上沾染的黑色药汁,淡定的伸手掏出一块美玉,只见那美玉已然发黑,原来刚才那一掌,刚好拍在了这块美玉上面,而这块美玉是当年御临染给她的,是去看小雨才出示的证物,这些年一直戴在身上,没想到,还救了她一命。 高丽娜不淡定了,刚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下手,现在再想得手就不容易了。 凤仪拿着发黑的玉石,望向御临染,却见他一脸漠然,凤仪问,“还记得这块玉吗?” 御临染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摇头。 “不记得?”凤仪将玉石扔给他,“仔细看!” 他接过来,仔细看了几眼,扔到一边,“别废话了,谁记得这些无聊的东西?” 凤仪越想越不对,这块玉石对御临染来说非同一般,一是他身份的显示,二是他权力的像征,出示这块玉就相当于见到了他本人,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除非,他已经失忆或者,他根本不是本人! 思及此,凤仪突然试探性的问,“御临染,那年我们第一次见面,我送了你一本绝世秘籍,你说练好就还我,可这么多年了,还没练好吗?” 他眼珠狡猾的转了转,支吾道,“还……没。” 果然是假货! “MD,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水货?真的御临染在哪里?快快从实招来,要不然,今天让你们生不如死!” 见暴露,高丽娜又气又急,拉着假的御临染就想逃,凤仪喊道,“大家还有力气吗?想办法拦住此人,他根本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 四大家族的几人经过片刻休养,虽然毒未全清,但也不至于影响行动,听到凤仪号召,全都闪到门外,形成了人墙,将御临染与高丽娜围了起来。 情形瞬间逆转,假的御临染与高丽娜被围困,无法脱身。 凤仪抽出长剑,抵住了高丽娜的脖子,“说,你将真的太子殿下藏哪里了?” 高丽娜还不死心,大喊,“你们想造反吗?太子殿下在此,谁敢乱来?汪子越,你是不是不想拿回你的宝戒了?现在是你表现的时候,快动手!” 汪子越犹豫几秒,抽出宝剑,与近身的几人打成一团,因为他没有中毒,此时占尽了上风,眼看着其他几人体力不支,却见窗外突然飞来一人,手起刀落,汪子越的脖子上已架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他再动一下,必死无疑! 而当凤仪看清了来人,眼睛瞬间一亮,激动的大喊,“傲凌!” 原来是他!刚才一直在暗中帮忙的就是他! 只见他一身沉旧的灰色长袍脏污不堪,发丝凌乱,满脸胡渣,全然没有当年的英俊形像,凤仪之所以一眼能认出他,全凭着他的一双眼睛,那傲然凌厉的眼神,只属于他一人! 大概是没想到凤仪能一眼认出自己,汪傲凌转过脸,露出难得的灿烂笑容,淡然的喊道,“主子!” 这一声熟悉的称呼,顿时让人有一种流泪的冲动,凤仪不是感伤的人,但此时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睛,“傲凌……” 御俊迁急了,“小仪,人快跑了!” 凤仪一下子回过神,再看假御临染与高丽公主已经双双逃到门外了,她大喝一声,飞起一脚,将高丽公主踹翻,死死踩在脚下,“想跑?你的末日到了!” 高丽娜不甘心的在她脚下挣扎,还不死心的大喊,“来人,护驾!” 假的御临染见大势已去,也不跑,就站在原地,木然的看着高丽娜。 这边收拾完了高丽娜与御临染,那边汪傲凌也拿下了汪子越,一切都顺风顺水。 凤仪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简单的审讯过后,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原来高丽公主将真的御临染关了起来,换了个会易容的高手,她的目的很简单,既然拿不下御临染,索性就换人,反正她的目的是掌控整个东昭国,一来利用东昭国雄厚的实力帮助弱小的高丽,二来是想掌控十二大家族,不过第一条她们办到了,而第二条太困难了,目前来说,只说服了汪子越! 而汪子越被汪傲凌打败,不服气,向他正式下了战书,三日后,在城郊一决生死! 事情到这里,几乎算是圆满了,只要再审出御临染的下落,将他救出就算大功告成,可就在她们满心欢喜,准备撤退之时,窗外突然撞进一只大雕,大雕的背后坐着两个孩子,正是糖糖和吴美妞! “姑姑,不好了,我们的家被人偷袭了,死了好多人!”糖糖抱着吴美妞跳下来,两个孩子身上全是血,凤仪冲上前,仔细检查,“哪里受伤了?是谁干的?” “姑姑,我不认识那些人,我倒是没受什么伤,但美妞的爹娘都死了,她吓晕了,我拼死将她救了出来,幸好大雕过来了,要不然,我都跑不了!”糖糖还算镇定,咬牙道,“姑姑,快回去,不能让坏人跑掉了!” 凤仪点头,起身道,“高丽娜和假太子就交给你们了,好好审讯,尽快救出真的太子殿下,我回去看看!” “等等,我们跟你一起去!”白玉韩起身,毒已经全逼出来了,又精神抖擞,苏枫城和朱熙彻也都表示要跟去帮忙,凤仪怒吼道,“还嫌不够乱吗?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好好审这两个混蛋,我回来要是没出结果,拿你们试问!” 朱熙彻和苏枫城第一次见她发飙,都不敢吭气了。 凤仪骑上大雕,吹了一声口哨,大雕再次飞上半空,直奔吴府。 而大雕身后,是紧跟而上的汪傲凌。 当大雕盘旋在吴府上空,凤仪已经震怒了,只见吴府上下,所有的丫鬟家丁全都被杀死了,漂亮奢华的府邸已然成了人间地狱,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 跳下大雕,凤仪踩着尸体进去,每一寸熟悉的土地都被鲜血染红了,她想找一个还能呼吸的,结果连摸了几十个尸体,全是冰凉的,最后在里屋的角落里,发现了吴杰操和吴夫人,看得出来,在最关键的时候,吴杰操挡在了吴夫人的身前,一剑贯穿了两人的身体。 愤怒在胸口,像一张不断膨胀的气球,直撑着她要爆炸,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汪傲凌默默站在她身后,也被眼前情形所震惊,这是多大的仇恨,连这些无辜的下人都不放过? 撑着身体,凤仪扶着墙壁,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手臂,手臂的疼痛让她好过了一些,汪傲凌沉默的抽出吴杰操胸口的长剑,将两人的尸体放平,默默的守在一边。 凤仪哽咽道,“对不起,我失信了,我没保护好他!” “不怪你。”汪傲凌轻轻合上吴杰操的眼睛。 “是我害了他们,我要是不回来,他们也不至于……”凤仪颤抖着,泪水竟然不住的往下掉,这是到了这个世界,第二次痛哭,那颗曾经坚硬如铁的心,此刻竟然疼得要命,地上的这些人,与她朝夕相处,全都像家人一样,她们死前一定很绝望。 自从小雨死后,她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就是想保护身边的人,可是事隔五年,她再一次遭受这样的打击,依然是这样的剧痛,依然是这样的无力! 他轻轻拥住她,轻声安慰,“别哭,我会为他们报仇的!” 汪傲凌的安慰似乎起了些作用,凤仪抹干眼泪,推开他,“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你说得对,我会为他们报仇。” “想报仇就出来吧!”外面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凤仪和汪傲凌对视一眼,闪了出来。 院子的空地上,立着一对熟悉的男女,而说的话正是女人,凤仪眼睛一眯,“是你?” “是我,意外吗?听说你一直在找我,还烧了我家,今天,我血洗你家,我们也算扯平了!”安慧语双手环胸,身着俐落的短裙,发丝飞扬,笑容邪魅! 而最让凤仪惊讶的是她身边的男人,正是失踪了五年了御景墨,此时依然一身白袍,正用一双桃花眼打量自己,眼中写满了迷茫! “这是你们干的好事?”凤仪咬牙,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安慧语得意之极,“那是,让你也尝尝家被毁掉的感觉!” “安贱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凤仪再没一句废话,飞身上前,与她过招,凤仪不记得以前的安慧语有没有武功,但今天发现,她的武功还算不错,一连接了她十来招,都很轻松。 凤仪胸口压着怒气,越打越勇,越打越气,安慧语明显落了下风,有些招架不住,凤仪看出她的破绽,快速劈出一掌,直打得她晕头转向,连连闪躲,情急之下大喊,“夫君,救命!” 御景墨这才出手相救,接下了凤仪的招式,凤仪怒道,“御景墨,你这个混蛋!” 御景墨只是沉默的化解她的招式,并没有出狠手,然后用只有凤仪才听得到的声音问,“你认识我?” “靠,你装什么?”凤仪气得哇哇大叫,“别给老娘来这招,没用!” 御景墨皱眉不语,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带她飞上屋顶,瞬间消失在安慧语与汪傲凌的眼前。 “夫君!”安慧语气得跺脚,跃上墙头。 汪傲凌也朝着她们消失的方向紧追了过去。 再说凤仪被御景墨带出了好几百米远,终于停了下来,而这停下的位置,也是他们曾经来过的地方,一条隐蔽的青石小巷。 “我要杀了你!”凤仪脚一落地,就挥剑向他砍去,御景墨抓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的脸,喃喃道,“好熟悉,你认识我?” 凤仪这才正视他,“别告诉你失忆了,这一招太烂了!” 他很无辜的说,“我是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但我心里一直有一种感觉,我好像在找一个人,直到今天,我见到你,我似乎有一种感觉,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人!” 凤仪甩开他的手,“失忆了怎么会和安贱人在一起?” “我醒来后,她就在我身边,我对她也有熟悉的感觉,她说我跟她是夫妻……” “是啊,你跟她确实是夫妻!”凤仪冷眼瞅着他。 御景墨摇头,“不,虽然我不知道事实是怎么样的,但我一直无法接受她,我要找的人,不是她!” “管我什么事?我只知道,你和她一起杀了我的家人,我要为他们报仇!”凤仪红着眼睛瞪着他,“你受死吧。” 御景墨看着挥到面前的宝剑,平静的说,“我没杀他们。” “鬼才信!”凤仪出手,御景墨只是闪躲,“我真的没有杀他们,是她杀的,她说她们全都该死。” “你为什么不出手阻止?”凤仪愤怒的质问,他却答不上来。 “反正都是一样,你和她都该死!”凤仪挥着剑,再次向他砍去,这一次他没有闪躲,而是赤手接住了她的剑,鲜血立刻染红了剑尖,大量的血顺着剑往下流,御景墨痛苦的望着她,“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也不能伤害你,就算要死,也等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凤仪看着那滴在地上的鲜血,手上松了力度。 “我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醒来后大脑很乱,我只知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你,我甚至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但你的脸,却一直在我脑中,我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这些话,我没对任何人说起过,直到今天,我看到了你!”他真诚的眼睛中闪着光芒,灼灼的盯着她,“就算要我死,也请在我死之前告诉我,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好吗?” 凤仪的心颤抖了一下,手也跟着颤抖了,那鲜血几乎凝固,他的手与剑粘合在一起,“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御景墨突兀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的回答,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凤仪冷声问,“现在可以受死了吗?” 他再次握紧了剑,已经凝固的血瞬间崩裂,手腕下的白袍衣袖已染成红色,他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反问,“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吗?” “是。”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温度,然后,加大力度,听到剑切开他的肌肉,一寸一寸莫进皮肤,鲜血滴滴嗒嗒往下掉,他不动,只是那样平静的凝视着她,眼中满是不甘心。 “夫君!”安慧语一声尖叫,整个人飞了过来,抱住御景墨,“放手,你疯了吗?快放手!” 御景墨似乎听不见任何声音,呆呆的僵在原地,任她抱住自己的身体,然后慢慢掰开他的手,那手掌上血肉模糊。 凤仪冷眼看着两人。 “夫君,我们走。”安慧语拖住他的身体,带他飞上墙头,凤仪这才反应过来,挥剑而上,“休想离开,拿命来!” 安慧语挥出毒标,凤仪只好抽身躲开,再站定,两人已然远去。 “混蛋!”她咒骂着往前追,却被汪傲凌拦住,“主子,算了!” “我要杀了他们,你别拦我!”凤仪杀红了眼,汪傲凌紧紧抱住她,“杀她们,多的是机会,你现在需要冷静!” 凤仪呼呼的喘息着,一天之内,经历了这么多,她无法平静。 “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她喃喃的念着,反复念着,被他紧紧抱住,轻轻抚着她的背,“好了,乖,好好休息一下!” ------------ 第七十八章 这个女人谁要?  凤仪伏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休息了片刻,情绪渐渐趋于平缓,“为什么要拦着我?刚才的机会很难得,以后再想杀他们,又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会有机会的,你这样会崩溃的。麺魗芈伤”汪傲凌心疼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你的头发散了!” 凤仪离开他的怀抱,随意将发丝缠紧,装作没看见他眼中的柔情,“走,我们回去把尸体埋了,让他们入土为安!” 处理完所有尸体,已是深夜,凤仪cha上最后一块墓碑,简单的刻上名字,坐在一边休息。 汪傲凌找了些水来,给她解渴,也陪她坐下来轹。 “还好留下了一个女儿!”凤仪叹了口气,说。 汪傲凌沉默的拍拍她的肩膀,“你做得很好。” “不,我不好,如果我不回这里,他们是不会死的。”凤仪将手中的水喝完,用力将水壶丢在一边,站起身,“走,我们再去看看那两个混蛋,说不定已经招了!箐” 皇宫的所有御林军都是假太子和高丽娜的人,她们暂时无法回去,只好借用了朱府来关押高丽娜和假太子。 凤仪过来的时候,大家都在沉睡,她也不忍心半夜吵到大家,就悄悄的摸了进去,没想才走了两步,就被值夜班的苏枫城发现,黑暗中,一柄长剑抵住了喉咙,然后是他阴冷的声音,“谁?” 凤仪推开剑,答道,“是我!” “这么晚过来?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吗?”他关心的询问,借着月光,看到她苍白憔悴的脸,才惊觉她是女子,那散乱的发丝随意扎起,飘逸冷艳的气质,即便是在这暗夜中,也是异常醒目的。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凤仪径直反问,“糖糖和小妞还好吗?” “白兄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两人都没事,朱兄安排了人照顾,你不用担心,要不要进去休息?你的脸色很不好!” “不用,那贱人招了没?”凤仪冷声问,周身气压骤降。 “还没……” “人呢?关在哪里?” 苏枫城好心道,“这事明天再说,你还是去休息吧。” “说了不用,人呢?”她的一腔怒火正好没处爆发,此时不找个人发泄一下,她会疯掉。 苏枫城手一指,“那里。” “知道了。”凤仪大步向前,冷风吹起她的衣角,猎猎作响,伴着她清冷的步伐,仿佛勾命的死神! 苏枫城无故打了个寒颤,紧步跟了上去。 凤仪推开门,一阵冷风伴着吱呀声,吵醒了正在酣睡的高丽娜,她微眯起眼,看到凤仪冰如寒霜的脸,立刻惊醒了,撑着干草坐起来,懒懒的瞅着她。 凤仪看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到可怜的小雨,还有今天惨死的家丁,无不是因为她。 “睡得挺好啊,是不是扰你清梦了?”凤仪冷眼瞅着她,慢慢走上前。 高丽娜打着哈欠,很欠揍的回答,“是啊,你这人除了让人讨厌,还会做什么正经事吗?” 凤仪冷哼,用力提起她的衣襟,掐住她的脖子,咬牙道,“你少跟我斗嘴皮子,我没那份心情,快说,将真的太子殿下藏哪里了?” “呵呵……你当我傻呀,不说,你们就不能杀我,说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凤仪点头,“很好,你以为不说,我就会一直养着你?你还真是天真!”说完,她用力狂扇,啪啪啪啪,左右开弓,将她的小脸打成了猪头,“爽不爽?” 高丽娜吐出一口血水,还有七八颗牙齿,恨恨的瞪住她,“好啊,有本事就打死我,反正落你手上,我也不想活了!” “挺有骨气的嘛!”凤仪冷笑,揪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拔,直拉得高丽娜杀猪般的嚎叫,“啊啊……” 她的惨叫惊醒了屋内的人,朱熙彻,白玉韩全都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都呆在原地,不敢上前劝阻。 “信不信,我一根一根扒光你的头发?”凤仪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高丽娜已经疼得发不出声音,身体不停的抽搐。 白玉韩想上前阻止,被汪傲凌拦住,“随她去,她现在需要发泄!” 朱熙彻抹了一把冷汗,在心里为高丽娜默哀。 苏枫城也投去同情的目光,不过心情倒是爽了,想他们几个大男人刚才在她那里可吃了不少气,又不能动手打一个女人,这下好了,让她好好收拾一下这不知好歹的傻女人! “你……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高丽娜双腿乱蹬,头皮的撕扯已经让她面容扭曲,剧烈的疼痛让她冷汗淋淋。 “为什么不能?因为你是高丽公主?”凤仪故意晃动她,高丽娜疼得几乎昏厥,“我……只有我知道……关押真太子的地方!” “那我更不能放下你了,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他还活没活着?反正你是活不了的,但我也不会让你轻松的死,我要慢慢的……玩死你!”凤仪像甩铅球似的,将她甩着玩,直到高丽娜痛得晕了过去。 凤仪丢下她,对汪傲凌喊道,“拿一桶冷水来!” “是。” 汪傲凌打来冷水,凤仪将一桶冷水对着她的脸冲下去,高丽娜再次尖叫着苏醒过来,衣服全都被冷水打湿,冻得她直打喷嚏,混身发抖,凤仪再次命令道,“把门全都打开!” 深秋的寒风呼啸着吹进来,冻得她直缩,“好冷,你想冻死我吗?” 凤仪摇头,“不,是虐待,但不会让你死!” “你这个疯子。”高丽娜冲她大吼,嘴唇冻得发紫,打湿的头发贴着身体,头皮又麻又痛,她是娇贵的公主,从未受过这等苦头。 “是啊,我本来就是个疯子,谁让你招惹了我?”凤仪再次上前,揪住她的衣襟,“我再问你一次,真的御临染在哪里?” 高丽娜依然很有骨气,“我不知道!” “还是不说吗?”凤仪冷笑,“没关系,我还真怕你说出来,那样,我就没得玩了。” 她松开她,拍拍手问,“天牢还有很多死囚犯吧?想必这么多年被关着,一直无法解决生理问题,如果给他们送去一个娇滴滴的公主玩玩,一定很有看头,你说呢?” 众人皆惊,瞪眼无语,这是什么玩法? 高丽娜吓得抱紧了身体,大吼道,“你无耻!” 凤仪疲惫的伸展着腰身,“嗯,我这人就是喜欢无耻下流的玩法,方法多的是,你尽可以一一尝试,反正我们时间多的是!” 朱熙彻想到五年前的吴杰操和一头猪的故事,顿时很是蛋疼。 白玉韩轻咳一声,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苏枫城红了脸,小声答道,“天牢是死囚是很多,但这样太不仁道了!” 凤仪斜了他一眼,“你现在跟我谈仁道?那我问你,高丽棒子这五年,害了我们多少百姓?又偷了我们多少珍宝?连江山都差点玩丢了,还谈什么仁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一句话,顶着众人无语。 朱熙彻激动道,“是啊,小仪说得对,我们不能对她仁慈,对她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现在太子殿下生死未卜,国家动荡不安,百姓民不聊生,都是她一手造成的,这样的人,还谈什么仁道?” 白玉韩沉默的点头。 凤仪受不了他,“别废话了,赶紧的,去天牢!” 高丽娜吓呆了,紧紧的抱住身后的红木柱,“不要,我死也不要!” 凤仪好笑,“由得你胡来吗?如果你不想过去,我们去把死囚犯接几个过来也是一样的。” 高丽娜吓哭了,“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我早就想这样对你,看着你被男人玩弄,一定很有趣。”凤仪转身吩咐道,“朱大哥,这事就交给你了,快去快回,一车装不下,就多装几车,越多越好。” 朱熙彻挥着汗,苦着脸说,“小仪,天牢很危险的,那些死囚犯都不要命的,接出来风险太大了,其中不乏高手啊!” 凤仪想了想,“也是,那还是把她送进去吧,不过要提前说好,不许玩死,怎么玩,我们不管。” 凤仪说完,就上前去掰她的手,高丽娜死死的抱住,就是不松手,凤仪也不恼,一掌劈断了红木柱子,“原来你喜欢这个,那就带去吧。” 高丽娜无奈放手,凤仪提着她的衣襟,慢慢往外拖,高丽娜无助的挥舞着双手,在空中乱抓。 就这样,凤仪一直将她拖到了外面,像拖着一个玩具,在月光下行走,也像死神勾魂,这场面看起来很是怪异。 推开大门,凤仪拖着她继续前行,那漫长的街道,似乎看不到尽头,凤仪就那样,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而她手中被像尸体一样被拖着前行的高丽娜,除了哭泣,还是哭泣。 汪傲凌等人默默的跟在后面,谁也不敢上前劝阻,而凤仪现在的痛,也只有折磨高丽娜才能发泄一些。 就这样,一直拖到天亮,街上渐渐有人,大家看到这奇怪的场面,都吓呆了,有的快速躲避,有的躲在暗处偷看,凤仪全然不理会,只是默默的走向天牢。 高丽娜也似认命了,不哭,不动,像个木偶似的,毫无生机。 这样漫长的过程,是一种煎熬。 终于停了下来,高丽娜身体一抖,回头一看,果然是天牢! 凤仪提着她上台阶,对门口的两侍卫说,“开门。” 两侍卫互看一眼,又低头看看她手中拖行的女人,不解的问,“你是?” “我来给死囚们送福利的!” 后面几人集体凌乱了。 “谁的命令?”两侍卫皱眉,盯着这奇怪的两人,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有给死囚犯送福利的? “太子殿下亲授!”凤仪又拿出那块玉石,虽然黑了点,但两人一看就认出来了,真是太子殿下的! “是。”其中一个赶紧开了门。 凤仪拖着高丽娜继续往里走,高丽娜剧烈的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很快就到了!”凤仪拖着她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前行,两边全是各种肮脏的囚犯,穿着破烂的衣衫,披头散发,臭气熏天,他们贪婪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外面的一切。 凤仪大声问,“谁想要这个女人?” 黑暗阴冷的地牢瞬间爆发了,所有人都挤到牢门口,流着口水,盯着衣衫被拉乱的高丽娜,尖声喊叫,“我要我要……” “都有份,一个一个来,从哪一个开始呢?”凤仪看着一排排的牢房,指着第一个,“这里人多,就从这个开始吧。” 牢房里的男人们激动了,欢呼雀跃,有几个竟然激动得落泪,大喊道,“老子第一次听说牢房还有这么好的福利,竟然还被老子碰上了,老子这牢没白坐啊!” 凤仪提起高丽娜,她整个人抖得如筛糠,“问你最后一次,御临染在哪里?” 高丽娜望着牢房里流口水,肮脏恶心的男人们,死的心都有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好吧,那你进去享受吧。”凤仪一把扯下她的外衣,露出白嫩的肌肤,引得牢房里的男人一阵尖叫,“啊啊,是个大美人,快来,爷早就受不了了!” “哇哇哇……来这边,爷让你欲死欲仙!” “哈哈哈……” 高丽娜紧紧抓着衣服,凤仪抽出刀,作势要砍门,高丽娜终于HOLD不住了,“我说我说,你别丢我进去,呜呜……” 凤仪鄙视道,“还以为你很有骨气,就这点用?” “我说……他在安国公府内院的一间密室里!” 凤仪哦了一声,还是砍开了牢门,高丽娜吓得乱叫,“你干什么?我都说了啊。” “我知道啊,可是我又没说,你招了就放了你,是你自己傻啊!”凤仪说完,将她扔了进去,高丽娜身体还未落地,就被一群男人围住了,顿时传来她的尖声惨叫,“混蛋,你这个大骗子,你不得好死……啊……你们别碰我……” 高丽娜的漫骂声被男人们的肆虐大笑声掩盖,身上的衣服瞬间变成布渣渣,十几个壮汉像恶狼似的扑在她身上,可以想像,那种画面多么恐怖,凤仪只是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看着高丽娜生不如死的挣扎,嚎叫,痛哭,绝望…… 几分钟的时间里,高丽娜被弄得死去活来,全身无一处完好,那些禽兽男人哄笑着,用尽全力发泄,场面惨不忍睹。 凤仪懒得多看她一眼,转身出了牢房,交代门口的守卫,“加点人,里面有个门坏了,不过他们暂时不会出来,你们可以进去观看,很刺激的!” 门卫被她说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客气的让她出去了。 人一出来,汪傲凌就问,“真丢里面了?” “还来假的吗?”凤仪拍拍手,“是她自找的!” 白玉韩叹息道,“还真倔,这样都不肯招!” “她招了。”凤仪整理衣服,“太子现在在安国公府,我们过去救人。” 苏枫城问,“既然招了,为什么还丢里面?” 凤仪脚步未停,“我又没说招了就不丢!” 几人都不再吭气,全被凤仪吓呆了,第一次见过这么狠的女人! 安国公府一片宁静祥和,仿佛所有的纷争都与它无关,凤仪站在门外,仰望着高大的门堪,还有大开的沉重红木门。 “主子,安国公府怎么可能连一个守卫也没有?还敞开着大门,明显就是陷阱!”汪傲凌挺拔如松,立在凤仪身后。 朱熙彻比较冲动,“怕个鸟,进去再说!” 白玉韩拦道,“三思而行!” 苏枫城道,“要不然,我进去试探一番?”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但都只是说说,他们都在等凤仪作决定。 这是一种不自觉的默契,好像不知不觉中,就以凤仪为首,以她为中心。 这也是凤仪的人格魅力。 凤仪沉思半响,勾唇一笑,“你们说,这算不算空城计?” 四人不解,“什么是空城计?” 凤仪也懒得解释了,清清嗓子,“别多想了,不怕死的就跟我来,杀进去再说!” 她这人最讨厌畏畏缩缩,遇到对手就要狠,遇到困难也要上,搞不赢就是能力差了,能力差了就怪不了别人! 被她这么一招呼,四人皆精神抖擞,谁会承认自己怕死呢?何况在一个女子面前,再说,他们可是四大家族的传人,能怕死吗? “上!”凤仪手一挥,率先冲了进去,四人紧跟在侧。 果然有陷阱,五人一进院子,大门就轰的一声关上,像鬼屋似的。 “MD,果然上当了。”朱熙彻骂道。 五人背靠背,形成一个小圆圈,这样每人只要顾着身前就行了。 “老夫今天真是荣幸,四大家族的人全到齐了!”安士远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用内力爆发的声音,浑厚有力,比音响效果还好。 凤仪回道,“老东西,你就不会换个花样吗?只会做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单挑啊!” 安士远一听到凤仪的声音就头疼,“臭丫头,老夫纵横官场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比你更难缠的人!” “多谢夸奖!”凤仪厚脸皮的拱手回道,“本公主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比你更龌龊更无耻更卑鄙的缩头乌龟!” “臭丫头,不要得意,你不可能每次运气都这么好,虽然有四大家族保护,未必今天就能活着走出去! “别以为你活了这么大年纪,就能一直安稳活到老死,本公主今天就是来收命的,识相的,快点将御临染放了,不然的话,你这安国府内所有的人都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凤仪冷哼,骂道,“不见棺材不掉泪!上,直接杀进去!” 一声令下,凤仪带头往前冲,直接杀进了安国公府正厅,屋内却空无一人,而同时,身后的大门突然关合,凤仪再回头,发现只身一人站在屋内,四周静悄悄! “安混蛋,有本事就出来单挑,光弄这些机关暗器,太没意思了!”凤仪鄙视道。 “老夫不跟你耍嘴皮子,反正只要弄死你就行了,臭丫头,你还是太嫩了点!”安士远的声音异常得意,凤仪平静的立在原地,闭眼凝听声音的方位,可惜他说话的时间太少了,只能辨别大至的方位,并不准确。 虽然情况并不利于凤仪,但她并无半分慌乱,抽剑慢步向前,脚下突然一松,头顶掉下一块木板,木板下方钉满铁钉,反应稍慢,就会被扎穿头顶,凤仪再次鄙视这老狐狸,只会用这些阴招! ------------ 第七十九章 御景墨,你会为你的选择痛不欲生!  安狐狸,以为这种小伎俩就能要了本公主的命?你也太小看本公主了!”凤仪故意大声喊,想引得安士远再说话,结果却是没有回应,大概是没想到她的身手这么好,也怕暴露了自己。麺魗芈伤 凤仪安静的等了几秒,继续向前,耳边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屋中有两面墙壁突然向中间移动,更要命的是墙壁上露出很多黑色小洞,洞里射出无数星形暗器,凤仪大叫不好,撑起折扇遮挡,身子左闪右移,好不容易应付完暗器,那两面墙壁已经移到身前,她来不急多想,将内力全都集中在右手掌中,然后全力一拍,将厚重的墙壁拍出一道缺口,所幸身材瘦长,一个前翻,就翻到了另一边,而是时,两堵墙壁合在一起,她再晚一步,就必死无疑! “该死的老狐狸,你给老娘滚出来!”凤仪气得大骂,这样严密的机关,怕是专为她而设计的,这老狐狸铁定花了不少心思。 “还没死?你的武功倒是增进不少!”终于再次传来老狐狸的声音,凤仪一瞬间就辨别出了他声音的方位,衣袖轻挥,一支毒针射了过去,只听得一声惨叫,却不是老狐狸的声音。 “臭丫头,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让你发现,不过你运气不错,打死了我一个手下。轹” 这一次的声音果然再难分辨方位,凤仪稳定心神,不恼不气,回道,“老狐狸,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可以困住我么?今天我就拆了你的老窝,拆了你的老骨头!” 凤仪仔细看了看屋子,原本普通的房子经过墙壁的移动,已经变成了暗室,四面都是死的,屋顶也是死的,连个窗户也没有,四周黑黢黢,只有白色墙壁的反光能看清一点大概的模子。 别说这屋里还不知道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就算什么也没有,一个人被关在这里,时间长了也被被逼疯的箬。 凤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只能让耳朵更加敏锐,而要耳朵敏锐,首先就要心静,如果心不静,耳朵听到的全是心跳声。 果然,没等几秒钟,又是一阵轰隆巨响,角落里有一块地板沉了下去,露出一个黑洞,凤仪正想上前查看,那黑洞里突然窜上来一只猛兽,黑暗中,凤仪看不清是一只什么猛兽,只看到一对散发着红光的,像两只灯泡那么大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凤仪。 安士远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一只饿了十天的猛虎,它一顿可以吃下五百斤肉,臭丫头,你也只够它塞牙缝的!” 凤仪尽量离老虎远一些,这种大型猛兽,她在山林间也打过,但体型没有这么大,也没有饿得这么狠的,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手脚展不开,也是很危险的,她不敢掉以轻心! 老虎似乎闻到了食物的味道,显得比较兴奋,仰头嗷嗷叫了几声,声音震耳。 凤仪轻撩裙角,将裙角半扎腰间,然后抽出短刀,与老虎zhou旋起来。 老虎一个猛扑,凤仪身子一闪,顺利躲了过去,老虎大发威,怒吼了几声,再次向她扑过来,凤仪看准时机,脚下一滑,腰向后仰,从虎肚子下面钻过去,同时,手中的短刀刨开了老虎的肚子,待她站定,老虎惨叫着倒在地上,鲜血内脏流了一地,整个屋子全是血腥味。 老虎嚎叫着,暴怒了,挣扎着站起来,再次向她扑过来,受了伤的老虎动作没那么迅猛,凤仪准确的抓住了它的脑袋,一刀刺进脑门,老虎猛的挣扎了几下,倒了下去。 凤仪割下老虎头,静静的站在原地。 半响后,有一堵墙壁缓缓移开,凤仪快速跑出去,终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间屋子,她将老虎头猛的砸向大门,高声骂道,“老东西,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话音落下,那大门突然开了,外面是之前的院子,院子里面依然空无一物。 “MD,又搞什么鬼明堂?”凤仪冲出来,站在空空的院子里,四周静悄悄,仿佛这是一间无人鬼屋,汪傲凌他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安士远,信不信我再放一次火?”凤仪拿出火折子,找了一根木柴,点燃,高举过头顶,大声喊道,“听到没?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现身,我就烧了你的新窝!” 安士远无法淡定了,怒吼道,“臭丫头,你不要乱来!” 凤仪得意的笑,“还知道怕了?赶紧给我滚出来!” 瞬间,所有房屋的门再次关紧,只有正厅那边是大开的,而安士远就站在屋内,他的身边还跟着一批黑衣高手和被捆成粽子似的御临染! “死丫头,你赶紧把火把放下!”安士远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样都杀不死你,真是命大!” 凤仪懒得理他,径直对御临染喊道,“太子殿下,你还活着吗?” 御临染睁开眼,苦笑,“还活着。” 凤仪骂道,“你这个猪头!” 御临染身体状况并不好,被囚禁了五年,身体瘦弱不堪,脸色苍白,一说话就咳嗽,被凤仪这么一骂,也咳了起来。 安士远道,“如果不想太子殿下有事,你就赶紧给我滚,我这府里最不欢迎的就是你!” 凤仪好笑,“我要你欢迎吗?我来又不是坐客的,安老混蛋,别给脸不要脸,现在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放了太子,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要是你敢乱来,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安士远倒也不怕她,冷笑两声,拍手道,“你这丫头有胆量,也有能力,可惜不为老夫所用,真是可惜了,老夫这一生阅人无数,经历的挫折无数,难道今天会栽在你一个小丫头手上?老夫竟然敢造反,就一定是做了十全的准备,虽然刚才的暗室没能制服你,你也别得意,有的是方法对付你!” “别废话,我最讨厌废话多的人,要打便打,谁怕谁?”凤仪挥剑而上,与安士远的大批手下打成一片。 她早就将逆天决前五决练熟,发挥得淋漓尽至,但这批人武功套路什么的,实在诡异,而且个个身怀绝技,她打得很是吃力,也只是勉强防卫,根本毫无进展,再这样拖下去,时间越久,对她越不利。 安士远笑道,“果然是个毛没长齐的小丫头,竟不知天高地厚,这些都是震天魔教的高手,你今天休想活着走出去!” 御临染急了,一边咳嗽一边喊,“雪儿,快走,不要管我,他们是天下第一邪教,武功非常高,你打不过的!” “你闭嘴,我还没死呢!”凤仪一边招架一边后退,每次与他们拼剑,手腕都被震麻,他们的内力果然很高! 黑衣人步步紧逼,凤仪节节后退,直退得无路可退,手腕的剑也无力握住,掉落在地,十几把长剑向她刺过来,凤仪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眼看着就要命丧黄泉,突然,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她背后爆发出来,将十几支剑悉数弹开,然后,一袭白衣的御景墨仿佛天神降临,挡在了她身前。 “谁敢动她?”他一手持剑,冷声盯着面前的一批黑衣高手。 黑衣人互相看看,僵在原地。 安士远气得大叫,“傻女婿,你这是干什么?” 御景墨对安士远还算客气,拱手道,“安大人,为什么要杀她?” “哎呀,她是我们安家的仇人啊,次次与我作对,今天她找门来,还扬言要烧我的家,难道我不该还手吗?你快让开!” 御景墨回头看了凤仪一眼,很坚定的站在原地,“我不能让开,你们不能杀她!” 凤仪握着震麻的手腕,一时也很无语,不过刚才如果不是御景墨出手,她必死。 现在这样算什么?她反倒还欠他人情了! “你……”安士远气得直付胡须。 “夫君,你这是干什么?”安慧语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就站在安士远身边,哀怨的望着御景墨,两只水盈盈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泪水,看着楚楚可怜。 御景墨皱眉,为难的站的凤仪面前,但没有移动半分。 凤仪重新捡起剑,冷声道,“刚才谢谢你,算我欠你一条命,不过,那被捆住的人是你大哥,你应该出手相救!” 御景墨惊讶的看向御临染,颤抖着问,“他是我大哥?我有亲人?” 凤仪奇怪的看他,“难道你以为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安慧语急了,大声喊道,“夫君,别听她乱说,你家人都被她害死了,她就是杀害你全家的凶手!” 御景墨又是一愣,眼睛两边看,不知道该信哪一边。 凤仪此时才确信,他确实是失忆了。 “如果你信她,那就过去吧,只是将来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起来,会为今天的选择痛不欲生!”凤仪轻声说。 御景墨张着嘴,半响无语,脑袋突然痛了起来,抱着头蹲下去,凤仪离他最近,却不知道怎么安抚他,安慧语立刻跑过来,紧紧的抱住他,“别想了别想了,都是我的错,让你这么痛苦,我们回屋休息好不好?” 她那么温柔的,紧紧的抱着他,御景墨在她怀中渐渐安静下来,凤仪只是看着这一切,握紧了手中的剑。 胸口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很不舒服。 御临染喊道,“二弟,你没事吧?” 御景墨的视线再次落在御临染身上,“大哥?” “他不是你大哥,他们想骗你,不要上当!快跟我回去休息。”安慧语焦急的拉着御景墨回屋。 凤仪怒道,“御景墨,你别听她胡说,她们才是大骗子,如果你今天不救你大哥,你总有一天会后悔莫及!” 御景墨回过头,死死的盯着凤仪,安慧语怎么也拽不动他了。 “你告诉我,你是我的什么人?”半响,御景墨再次开口,凤仪看到他手掌上的伤口已然裂开,染红了缠绕的棉布条,但他浑然不觉。 这一问,还真是难住了她,“我……我是你的……” 安慧语打断道,“你早就被夫君休掉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顾廉耻,与夫君的哥哥暧昧不清,还被夫君捉jian在床,夫君对你那么好,你却一再的伤害他,现在夫君失忆了,你想跟你的老情人继续风流,还想利用夫君来救老情人,你真是太无耻了!” 安慧语说着,继续哭道,“夫君,那位确实是你大哥,这位是你曾经的正妻,他们两人暗度阵仓,做了不少gou且之事,被你发现,你一怒之下休妻,她们就合谋陷害于你,如果不是我以死相救,你早就死在她们手上了!” 御景墨瞪大眼睛,看着凤仪,又看向御临染,眼中燃起了愤怒。 凤仪气得胸口疼,“安贱人,你不要血口喷人;御景墨,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御景墨半信半疑,左右为难。 “大哥,你喜欢她吗?”御景墨看向御临染,痛苦的问道。 凤仪紧张的看向御临染,如果他说实话,那么正中安慧语下怀,如果他说假话……他会说假话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御临染身上,御临染做梦也没想到,他对凤仪的表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想说假话,也无法说假话,“我……” 凤仪怒道,“TMD,为什么要回答这样无聊的问题?你喜不喜欢我,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跟你又有半毛钱关系吗?你爱救不救,别TM的矫情!” 安慧语笑道,“你看,她就怕说出实情,都这个时候了,还想隐瞒,如果大哥不是你的情人,你何必如此紧张?” 御景墨很失望,神情痛苦,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御临染解释道,“二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小雪是清白的!” 御临染越解释,反而是越描越黑,凤仪受不了他的大嘴巴,“够了,别跟他们废话,爱信不信!” 安士远赞赏的看了爱女一眼,很慈爱的说,“慧儿,赶紧扶女婿回屋歇息,这些索事就交给为父来处理吧!” 安慧语很聪明的回道,“是,父亲,女儿这就带夫君回屋!” 御景墨却还是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的盯着凤仪,眼中满是不甘心。 凤仪平静的回视着他,只能死死的,死死的握住剑柄,直到手指发白! “夫君,走吧。”安慧语温柔的轻拉他的衣袖,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他身边。 御景墨渐渐收回了视线,然后沉默的跟着她回屋。 安士远终于放下心来,颇为得意的看向凤仪,“臭丫头,如果你现在乖乖投降,老夫考虑饶你一命!” “别做梦了,本公主还不知道投降两字怎么写,你们要动手就快点,本公主等不急要拿你们的命!”凤仪重新摆好姿势,准备再次进攻! 安士远袖袍一甩,大吼道,“上!” 黑衣高手再次猛攻,凤仪休息了片刻,恢复了一些体力,再加上刚才也试出了他们的招式套路,现在反倒应付得轻松一些,但要想突破这些黑衣人,救出御临染,还是不大可能。 打斗越来越激烈,凤仪在人影中闪躲进攻,每次都在快要突围的时候,再次陷入困境,手中的剑倒是越挥越快,越挥越稳,只是抗不住时间拖,眼看着体力又要耗尽,额头香汗淋淋。 安士远没想到凤仪这么能打,这些黑衣高手可都是魔教的镇教高手,一般人过不了十招,可凤仪竟然跟十来个人打了半个时辰了,还在死抗,虽然明显体力跟不上,但凭着她jian强的毅力,倒也还应付得来。 他就怕那些机关暗器困不住四大家族的人了,如果他们出来了,那再想杀凤仪就很困难了。 心里这样想,没想到就成真了,只见屋顶突然被掀开,四个人陆续跳了出来,汪傲凌直接冲下来,挡在了凤仪身前,“主子,没事吧?” 凤仪答道,“没事,我还能应付,你们终于出来了!” 白玉韩随便折了根树枝,也上来帮忙。 苏枫城从腰间抽出一支软鞭,啪的一下抽在地上,“让我来收拾他们!” 朱熙彻淡定的摇着折扇,“算了,我过去救太子殿下了!” 安士远气急,怒道,“一定要拦住他们!”说着,就想带御临染逃跑,却被朱熙彻挡住了退路。 “想跑?先问问本大爷手中的扇子!” 安士远道,“小熙,老夫跟令尊还是有点交情的,你这是何必呢?” “我呸,你这个卖guo贼,别侮辱了我父亲!” 安士远不屑,“你以为你父亲很高尚?快让开,别惹怒老夫,要不然,有你好看!” “来啊,看看你有多厉害!” 安士远看一眼魔教的人,全被凤仪等人缠住,有几个已经受了重伤,正躺在地上挣扎,让他们此时过来帮忙,显然是不可能的,只好自己动手。 只见他把衣袖用力挽起,苍老的手臂上顿时青筋暴起,朱熙彻大惊,“抓魂手?” 这是震天魔教的一种邪功,练这种功的人,只要短时间内提升内力就可以了,但这种练法非常伤身,这种武功就是爆发力强,适合偷袭。 当然,这种武功被江湖人所不耻,很少有人会去练,除了那种非常没能武功天赋的人,或者急于求成的人。 真没想到,堂堂丞相,竟然练这种邪功,朱熙彻十分鄙视,“安丞相,你学什么不好?竟然学抓魂手?” 安士远笑道,“老夫年纪已高,也只能练练这种武功,虽然伤身,但在关键时刻能保命,老夫很少出手,今日倒要试试深浅!” “那我岂不是很荣幸?”朱熙彻拱手道,“领教一二。” “吃老夫一掌!”安士远空手发招,掌风如剑,朱熙彻灵活躲开。 安士远毕竟年岁已高,动作比较迟缓,一招一式,都被朱熙彻看在眼中,虽然内力很强,掌风很厉害,但如果碰不到对方,又有什么用呢? 朱熙彻跟他过了几招,毫无压力,只要避开他的双手,想怎么打都行,他的速度就是死穴! 安士远连扑了几下都被他躲开了,心下也急,呀呀怒道,“臭小子,你到底打不打?” 朱熙彻笑道,“打呀,我不是一直在打吗?” “别跑!”安士远向他劈过去,以为这一掌肯定能打中,结果又被他轻松闪开了。 “你练这种武功的时候就没想过,人是会动的吗?难道有人会站在原地等你来杀?”朱熙彻摇头,“笨啊,这种武功只适合偷袭,但你这种身手,想偷袭我,不太可能!” 安士远被气得哇哇大叫,“别扯没用的,敢吃老夫一掌吗?” 朱熙彻呵呵笑,“不吃,我不饿!” 两人像玩似的,一个追,一个跑,在院子里上窜下跳,直把安士远气得头顶冒烟,几乎吐血,老骨头都快折腾散了,也没能追上他。 那边凤仪等人已经将黑衣人收拾得七七八八,剩下一两人交给了汪傲凌,她也得以休息,当看到安士远与朱熙彻两人打架,顿时有一种吐血的感觉,“朱大哥,你能正常点不?” 朱熙彻一边闪一边笑,“太有意思了,我想把这老东西累死!” 凤仪彻底无语。 安士远累得满头大汗,喘息着,停在原地,“臭小子,你太没品了,老夫不跟你玩了!” “这么快就跑不动了?那接下来怎么打?”朱熙彻很为难。 安士远运动过量,上气不接下气,“不……不打了。” “不打怎么行?难道你乖乖投降?” 安士远气啊,“老夫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快速的冲向大门,凤仪大吼道,“哪里跑?” 安士远再次被凤仪挡住去路,又急又气,“臭丫头,又是你!” “我就是你的克星呀!”凤仪手持短刀,略显得意,“老东西,你说,我该怎么杀你才能解恨?” 安士远眼珠子嘀溜溜乱转,突然挥掌向她拍过去,凤仪本能的一挡,那短刀就莫进了他的喉咙,安士远颤抖着,不敢相信的盯着她,“你……好快。” “爹!”安慧语惊叫着冲过来,凤仪手一抽,安士远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安慧语扑在父亲身上,嚎啕痛哭,“爹……爹……” “快……走!”安士远用尽力气,说了最后两个字,彻底的断气了。 安慧语哭成泪人,但很快就被愤怒所代替,咬牙,红着眼睛瞪着凤仪,“是你杀了我父亲,我要为他报仇!” 凤仪鄙视道,“他该死,你也该死,你们全家都该死!” “啊!”安慧语一声嚎叫,向她冲过去,她的招式很猛,每一招都是死招,招招可以至命,凤仪倒有些措手不及,这安慧语的武功真心不弱,特别是她双手上缠绕的齿轮,很是难对付。 朱熙彻见凤仪打得吃力,上来帮忙,两个人打就轻松多了,安慧语立刻就节节败退,“夫君……救命!” 御景墨从屋里冲出来,手持长剑,看到安慧语被逼得无路可走,当下飞身上前,两对两,形势又有转机。 “夫君,他们杀了我爹,帮我杀了他们,为我爹报仇!” 御景墨沉默的盯着凤仪,手上却加快了进攻,如果是五年前的凤仪,此时肯定无法招架,但现在,她的武功与他差不了多少,只是他一直没有下狠手,她也没有出狠招,两人就这样来来回回,你不伤我,我不伤你,打得很是平稳。 安慧语吃力的对付着朱熙彻,打得你死我活,却见御景墨与凤仪两人有些打情骂俏的意味,顿时气得吐血,“夫君,你干什么?快杀了她!” 御景墨是充耳不闻,一双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凤仪,像要将她看透,看穿,又像在找寻什么。 凤仪被他看得心烦,怒道,“看什么看?是非不分的王八蛋!” 御景墨却突然一笑,径直反问,“你曾经真的是我的正妻?” 噗…… 凤仪嘴角抽了抽,“是啊,我早就休了你!” “因为你喜欢我大哥?”看来他还不死心,凤仪把剑一丢,“不打了,这样又打又聊很累人,你想知道什么?我说的话你信吗?如果不信,就不要问,我不想解释!” 她这样可爱的表现,让御景墨很无语,也同时收了剑,完全不管在一边打得满身是汗的安慧语,“好,我信,你说吧。” 凤仪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瞪了他好久,才开口,“是你三妻四妾,风流成性,我才休你的!” “我?”御景墨明显不相信,“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哈哈……”凤仪大笑,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难道你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她不就是你的妾?” 安慧语一边打还要一边分心听她们说话,情急之下,被朱熙彻打了一掌,顿时吐了一口血,跌倒在地,“夫君……” 她幽怨的喊他,“快救我!” 御景墨明显有些烦她,但又不能坐视不管,挡开了朱熙彻的折扇,扶起她,“怎么样?伤得重吗?” 安慧语半靠在他怀中,捂着胸口,“疼,这里疼……夫君,你帮我杀了他们,好不好?” 御景墨很诚实的回道,“以我一人之力,做不到!” 安慧语明显生气,但又不敢在他面前拿架子,哭道,“那就这样让爹爹含冤九泉吗?” 御景墨为难的看了安士远的尸体一眼,“还是先入土为安吧。” 安慧语又吐了一口血,御景墨明显的不想帮忙,她也很无奈,“好吧。” 凤仪却不想就此放过安慧语,见他们想走,怒道,“安贱人,我们的旧帐还没清呢!” 安慧语心虚道,“你说什么?” “你心里有数,躲了我这么多年,以为事情就过去了?”凤仪重新拿起短刀,“接招吧!” 安慧语躲在御景墨怀中,哭道,“夫君,她想杀我!” MD,你能再恶心一点吗? “好。”凤仪看向御景墨,“想为她出头的,尽管上!” 御景墨扶着安慧语,略显生气,“你……太霸道了!慧儿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咄咄逼人!” 凤仪冷哼道,“我一向如此,你别跟我废话,要为她出头就动手,反正今天,我杀定她了!” 御景墨将安慧语护在身后,“想杀她,先打过我!” “好,那你就受死吧!”凤仪挥刀上前,御景墨一手护着安慧语,一手对付她,凤仪招招往安慧语身上去,却都被御景墨挡下,顿时恨得牙痒,咬牙加快了进攻。 安慧语躲在御景墨怀中,趁着凤仪不注意,偷袭了一把,那手腕上缠绕的齿轮直接划开了她的肩膀,凤仪吃痛,后退了一步,那被偷袭的地方已经鲜血淋淋,齿轮将衣服划破,肉也划开,一道狰狞的伤口从肩膀一直延伸到手臂。 “小仪!”朱熙彻原本不想掺和到这种事情中,没想凤仪受这么重的伤,顿时上前弹开了御景墨,抢抱住她,“快让白兄给你看看!” 凤仪捂着伤口,忍着剧痛,“不要,我要先杀了这贱人!” 御景墨见凤仪受伤,也心疼,又见朱熙彻将她搂在怀中,顿时怒火攻心,酸劲十足,一双眼睛死瞪着朱熙彻,“你别碰她!” 安慧语催道,“快趁机杀了她,为我爹报仇!” 御景墨纠结的看了她一眼,朱熙彻怒道,“敢伤小仪,今天你们两个都别想走! 听说凤仪受伤,另外几个也迅速赶了过来,御景墨见势不妙,带着安慧语飞上屋顶,“我们后会有期!” 凤仪顾不上痛,也纵身往上跳,却被朱熙彻抱住,“别动,你都伤成这样了,就别管他们了!” “别让他们跑了,你们都给我上!”凤仪一声令下,苏枫城和汪傲凌全都围了过去,安慧语丢出一颗烟雾弹,几人被呛得睁不开眼,等到浓雾散开,两人已没了影子。 “该死的,又让他们跑掉了!”凤仪气得跺脚。 虽然安慧语跑掉了,但她们顺利救出了御临染,也杀死了安士远,这一躺没白来! 凤仪受了点伤,虽然要不了性命,但也够她痛的,谁让这古代没有麻药之类的?不过有白玉韩,她也吃不了多大的苦头,安静休养几天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御临染的身体很差,暂时只能静养,主要是补充营养,皇宫伙食好,这个也不是难事。 几天之后,登基大典顺利进行,还是御临染做皇帝,因为御俊迁不愿意,听说真大哥回来了,就顺势推掉了。 凤仪等人都来参加了,各路大臣根本不知道原来那位太子是假的,这事就这样糊弄过去了,反正有真的传国玉玺,大家都心服口服了。 出于愧疚,御临染一登基就免了三年赋税,然后将朝廷里面的官员来了一次大清查,*贪污之类的,抓了一大批,再然后是各种福利计划的颁布,尽量让百姓受益,此举很得民心,他的声誉瞬间暴涨,百姓交口称赞! 民心一稳,国家也就安稳了。 对御临染做的这一切,凤仪看在眼中,准备等伤好一些,就进宫看望他,谁知他登基第二日便微服出宫,先来看望受伤的凤仪了! 大概是白玉韩透露了凤仪的住址,反正凤仪知道的时候,他已经等在大门外了。 听说他来了,凤仪只是略显吃惊,“让他进来吧。” 新来的丫头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皇帝,什么迎接也没有,就带他进来了,丢在正厅就退下了。 凤仪吃了早餐才过来,看到他负手而立,站在大厅发呆,身型依然憔悴,脸色还是很苍白,五年的囚禁,让他的性子更沉稳了一些。 “嗯哼!”凤仪清咳了一声,也没上前行礼,径直喊道,“大哥!” 虽然与御景墨早已没了关系,但喊他一声大哥,也是应该的! 御临染转过身,平静的眼神瞬间***了起来,激动的上前,紧握她的手,“雪儿!” 凤仪没想到他如此热情,倒有点懵了,抽回手,请道,“坐吧!” 御临染依然***的盯着她,仿佛怕她瞬间消失了,“雪儿,你这几年过得好吗?谢谢你救我出来,真没想到,是你救了我,我真是……太没用了!” 他的脸红了,羞愧的无地自容。 凤仪安慰道,“没事,也是我笨,早没发现那斯是个假货,要是早发现了,也不至于让你受这么多苦!”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笨,竟然相信那个坏女人!”御临染一说到高丽娜,双手就忍不住颤抖,“对了,她现在人呢?我要亲手杀了她!” 凤仪淡淡道,“她被我丢进天牢了,现在……额,不知道死了没?” 御临染咬牙道,“希望她没死,因为我要亲手杀了她!” “行,那就留给你杀吧。” 御临染这才平静一点,但脸色依然不好,凤仪真怕他因为激动而晕倒,“你还是坐下说话吧!” 御临染听话的坐到一边,凤仪竟然以主人的身份坐到了上首,完全忘记了他是当今的皇帝! 御临染也是丝毫不介意。 “跟我讲讲五年前的事吧,你是什么时候被她们囚禁的?”凤仪撑着脑袋,装作若无其事的询问。 她是很在意的,确定一下那日在他府上被他围剿,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要是那个就是他,她立刻就送客,以后再无往来! 御临染想了想,说,“记得不太清了,只记得是在青花楼醉酒之后被她们关了起来,之后辗转了几个地方,怕我逃走,她们给我下了药,经常处于迷糊状态,好多事情都忘记了。” “算了,忘就忘了吧,以后小心点!”也不知道他是在故意敷衍,还是真忘记了,但他明显的不想去回忆,凤仪也不再勉强,有些事,太过计较也不好。 ------------ 第八十章 御临染迟来的表白  御临染很高兴凤仪这样关心他,苍白的脸上显出红晕来,也顺势扯开了话题,“你和二弟怎么会变成这样?二弟好像失忆了!” 凤仪简洁答道,“没什么,本来跟他性格就不合,五年前就把他休了,不过出了些意外,我们分开了五年,他是怎么失忆的,我也没弄明白!” “你把二弟休了?”御临染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东昭国没这律法啊?” 凤仪不屑,“律法是人定的,我说有就有!” 御临染点头,“那也是,不如我把这条加上,女子也可以休夫,你觉得如何?轹” 凤仪拍手道,“甚好,就这样办吧!” 御临染很高兴,“我回去立刻就颁布。麺魗芈伤那你现在……一个人吗?” “不,我跟我的小朋友一起住!”凤仪并未将糖糖当成儿子,从小就让他喊自己姑姑,但实际上,她对他就像对待一个朋友,他迟早是要长大的,长成一个独立的人,她尊重他,从小就将他当成一个大人来对待,所以,更确切的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朋友箅! “小朋友?” 刚想介绍糖糖的身世,小家伙突然窜了进来,抱住凤仪的大腿撒娇,“娘亲!” 噗…… 御临染吐血。 凤仪也不知道糖糖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喊她娘亲,她可从来没教过,“糖糖,乖,谁教你这样喊的?” “美妞啊,她醒了就喊娘亲,我问谁是娘亲,她说养大她的人就是娘亲!”糖糖举一反三道,“那你不就是我的娘亲?” 凤仪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抱起他,无奈的笑,“喊什么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很爱你!” 糖糖紧紧抱住她,“我也爱你,娘亲!” “这是你和二弟的孩子吧?长得好像二弟!”御临染心情无比沉重,但还是装作开心的样子。 “是他的孩子!”凤仪说。 糖糖转过脑袋,盯住御临染,问,“你认识我爹吗?你是不是我爹?” 御临染窘迫答道,“你爹是我弟弟,你说我认不认识?” 糖糖激动了,一下子扑进御临染怀中,细问道,“那我爹现在在哪里?” “这个……我不知道。”御临染老实回答。 糖糖很失望,“连你也不知道啊?他是不是不要糖糖了?” 凤仪抱过糖糖,正色道,“糖糖,以后遇上你爹,我会告诉你的,他怎么会不要你?只是他不知道你在这里,如果他知道,一定会来找你的,到时候,你可以选择跟他一起住!” “那娘亲呢?我想我们一起住!” “不行,你只能选择一个!” 糖糖嘟着小嘴,反驳,“为什么啊?美妞说爹和娘亲是最爱她的人,她们一家永远不分开!” 凤仪耐心解释道,“我们的情况不一样,糖糖,你就那么在意这个吗?我以前怎么教你的?你迟早会长大,到时候就要一个人生活,没有谁能陪你一辈子,明白吗?” 糖糖低下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头,“我明白。” 凤仪放下他,“好了,去照顾美妞吧,她是你的责任!” 糖糖点头,转身跑掉了。 御临染叹息道,“他肯定很伤心,雪儿,你这是何必呢?” “长痛不如短痛,越早让他明白越好。” 御临染点头,“希望是这样,他很可爱,也很聪明,你照顾得很好!可惜我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更别提孩子了。” 凤仪打趣道,“你现在是天子,还怕没女人?话说,好像要开始选妃了吧?估计明年就一堆孩子了!” 御临染脸一红,支吾道,“这事……还未定。” “肯定是要选妃的,要不然那些大臣还不吵翻天了?再说你现在的责任很大,多选些妃子,多生些皇子也是国之大事了,对吧?” “是的,我从小就知道,一直想违抗命运,没想到,如今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他悠悠的叹息,望着她绝美的容颜,有些话,不知道能不能说出来,很是纠结,“你……” “我什么?” “你的脸好了。” 凤仪摸摸脸,笑道,“嗯,白大哥的功劳!” 御临染笑道,“真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最美的!” 凤仪豪爽一笑,“是吗?你眼光不错!” 她从来都很自信,这种自信也从不掩饰,更不喜欢说虚伪的假话,因为自己也确实感觉自己是最美的! 御临染就喜欢凤仪的这种直爽,不做作,他握紧拳头,强压心脏的狂跳,勇敢的表白,“雪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凤仪纠正道,“叫我凤仪吧,雪儿这名字太过陌生了!” “凤仪?是你的小名还是?” “小名吧。”凤仪挥了把汗,做真正的自己,还要这么麻烦,真郁闷。 “好,那就叫你仪儿吧。” 凤仪嘴角抽了抽,这样叫,感觉好暧昧,还有点恶心,有木有? “随你吧。” 御临染很开心,“仪儿,如果我真的选妃,你会来吗?我想让你做皇后!” 他说完,无比紧张的瞅着她,心里狂喊,“别拒绝,千万别拒绝!” 凤仪惊讶了一秒,然后啊了一声,摇头,“不要了吧,我对这些没兴趣,况且我对你又没感觉。” 她拒绝的很直接,御临染顿时很受打击,红着脸说,“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对不对?” 凤仪清了清嗓子,“别说这没用的,我们还是朋友,你大婚的时候,我会送去祝福!” 御临染只能说谢谢,外面跑进一个小太监,对他耳语了一番,大概是宫里有事,他只好告辞,凤仪送到门口,挥着手道别,“好好工作啊,注意身体!” 直到他的马车走远,还看到他的脑袋伸在外面,视线追着凤仪转。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看天气不错,就想出去转转,刚备好马车,就见汪傲凌也要出门,换了身干净衣服的他,又重现了当年的英俊形像,但表情依然是一层不变的面瘫,比以前更加严重! “小汪汪!”凤仪向他挥手,“是不是要出门?我马车都备好了,一起吧。” 汪傲凌沉默的走近,看了看她的伤势,说,“你伤好了吗?还不能颠簸吧?在家养着吧!” 凤仪瞪他,“你怎么变得这么八婆了?这点小伤算个屁啊,要不要上车?别废话!” 凤仪一向是这样,他只好闭嘴,跳上马车,凤仪问,“去哪里?” “城南郊外!” 凤仪一愣,“你是去PK?” 汪傲凌没懂她的意思,径直道,“与大哥约好的决战!” 凤仪哦了一声,有点小激动,“那我去观战,为你呐喊助威!” 他终于笑了,虽然很浅的笑,“好。” 凤仪开心的催道,“出发!” 车夫一挥马鞭,马车骨碌碌跑起来。 车子行了一段路,汪傲凌就闭目养神,一副谁也别理我的模样,凤仪想跟他说点话都没了兴趣,五年前的他,虽然也很闷,但比现在还是强多了,自从回来后,他几乎不根任何人说话,除非问到他头上,才会简单的答几个字,十分无趣。 “喂,就不能陪我说说话啊?”凤仪不满的提脚踹他,这动作在他眼中,有点撒娇卖萌的意思,不禁心中一甜,脸微红,“能。” 凤仪舒服的靠在车内,盯着他,“说说这五年你都是怎么过的吧!” 他平静的讲起了自已这五年的经历,原来,那日他被假太子的人逼到了山崖,中了软筋散的他,已无力再招架,于是与御俊迁约好跳崖。 但他并未放弃,在下坠的过程中,用手中的长剑死死划着崖壁,以减缓下坠的力量,待他掉入崖低的时候,虽然也受了重伤,但不至于丢掉性命,而此时,那把长剑已然破损严重,却意外发现了一张武功秘籍,正是他们汪家世代相传的犬式神功最高心法! 凤仪越听越激动,问,“心法呢?从剑里掉出来的?” “是,藏在剑柄中,与心法一起的,还有这枚戒指!”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和逆天宝戒! 凤仪惊讶道,“这可是逆天宝戒?十二家族至宝!” “应该是的!” 凤仪接过来看了看,那宝戒上的宝石晶莹剔透,炫彩夺目,一看就是极品宝贝,也是汪子越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那把剑,是你爹传给你的?他临死之前,没说东西都在里面吗?” 汪傲凌摇头,“他只是让我好好保管这把剑,照顾好我娘……” 凤仪大笑,“怪不得你大哥怎么也找不到逆天宝戒,又说是传给你了,你爹这招真狠!” 汪傲凌不解,凤仪解释道,“你想啊,要是当初你爹直接把宝戒传给你,肯定被武功比你高的大哥抢去了,所以他才用了这样的方法,把宝戒和武功秘籍一起藏在一把破剑传给你,等你有一天自己去发现,估计他是猜到你大哥不会留你在家族中,但又没办法保你,才出此下策,用心良苦啊!” 汪傲凌叹息一声,点头,“我想也是!” “那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办?”凤仪再次激动起来。 汪傲凌却很迷茫,“我……还没想好。” “嗯,先打赢你大哥,然后正式接管家族,这应该是你爹的愿望!” 汪傲凌却不赞同,“我爹临终前说,希望我们兄弟关系和睦!” “他是很难接受你的,除非他的观念能改变!”凤仪再次想到了杀生丸与犬夜叉,这两人怎么命运都这么像呢? 汪傲凌沉默了,盯着手中的逆天宝戒,说,“我想还给他。” “为什么?”凤仪更惊讶,这算什么决定?傻了吗? “我想了很久了,大哥更适合做家族传人,而我,随性惯了。”其实他想说,我只想陪着你,守护你一生一世! “那你不是辜负了你父亲的期望?” 他叹息道,“不一定吧,我们兄弟两人,谁做家族传人都一样,父亲最希望我们和睦!” 凤仪虽然为他惋惜,但很佩服他这无欲无求的个性,敢于放弃,有时更加难能可贵,如果汪子越能明白这一点,也不会活得如此痛苦! “你自己决定吧,我相信你!”凤仪更加欣赏他。 汪傲凌不想让凤仪知道,他做的这一切,全是为了她! 他收起宝戒和内功心法,再次沉默。 凤仪追问道,“那这五年你到底在哪里?” “就在崖底,专心修炼心法!” 凤仪噗哧笑出声来,“原来我们一个在山顶,一个在山底,过着一样的生活!” 汪傲凌已经从御俊迁那里听说了凤仪的经历,所以了然一笑,“如果知道你在山顶,我肯定早上去寻你了。” “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 不多时,车子停住,车夫掀开车帘说,“主子,到了,您看是这里吗?” 汪傲凌探出头看了一眼,跳下马车,“是了,多谢。” 凤仪也跟着跳下来。 这里果然是郊区,除了大片的草地,再无别的风景,偶尔能看到远处的羊群,马群,真应了那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 汪傲凌环视一周,将视线落在远处的一座小山丘上,凤仪看过去,就见汪子越一身天蓝色长袍,迎风而立,气质出尘,自然清新,于这自然天地仿佛溶于一体,只见他手执玉笛,衣袂翩翩,仿如画中仙! 果然是东昭国第一美男,如果他的***能更少一些,心胸更宽一些,那么他,将是一个很完美的男人! 凤仪大方的欣赏着,由衷赞道,“果然潇洒倜傥,翩翩美公子!” 对凤仪真心的夸奖,汪傲凌很不适应,紧张的问道,“你喜欢大哥?” 凤仪无语,“说他帅就喜欢吗?你这是什么逻辑?” 汪傲凌笑了笑,这才大步向他走去。 凤仪紧跟在后面。 汪子越眯着眼睛,等他走到近处,又看一眼凤仪,皱眉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汪傲凌刚要回答,凤仪抢道,“朋友关系!” 汪傲凌吃惊的回头,他一直认为两人是主仆关系,而且他也一直将她视为主子,从未有过逾越的想法! 凤仪竟然说是朋友关系,这让他受宠若惊! 汪子越冷哼道,“那你是来帮忙的?傲凌,真没想到,你是如此胆小之辈!” 凤仪鄙视道,“别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上次你就输给他了,他的手下败将而已,需要搬救兵吗?” 汪子越气红了脸,但凤仪说的却是事实,“你别得意,今天没那么好运了!” 凤仪嗤之以鼻,“话别说太满,等一下就见分晓了,要是你输了,准备怎么办呢?” 汪子越冷哼道,“如果我输了,我就主动让出家族掌门人的位置,从此隐居深山修道,再不过问红尘锁事!” “你舍得吗?”凤仪好笑,带着调戏的说,“这么个美男子,隐居深山当道士,太可惜了!” 汪子越瞬间脸红了,“你……” “我实话实说呀。”凤仪很无辜的样子,汪子越再不与她废话,转向汪傲凌,“来吧,我们一决生死!” 汪傲凌一句废话也没有,对凤仪说,“你退后一点,别伤着。”然后,准备接招。 凤仪退到安全地方,大叫一声,“开始!” 两人同时冲着对方杀过去,剑在空中碰撞出火花,汪子越是咬牙切齿,用尽全力拼杀,而汪傲凌只是淡淡的防守。 两人的实力一目了然。 这样悬殊的打斗,没什么看头,凤仪不明白,汪傲凌明明可以一招解决他,为什么非要躲躲闪闪,故意弄得自己很狼狈的样子,当然,也将过程拉长了时间。 越看越无趣,毫无悬念的结果,直到如预期的那样,汪傲凌一柄长剑抵住了汪子越的死穴,打斗结束。 实在说不上精彩的决斗,凤仪拍手道,“好,结果一目了然,汪子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汪子越愤怒交加,但还算正人君子,“我没什么可说的,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汪氏家族掌门人,从此以后,我隐居深山修道,再不过问红尘锁事,说到做到!” 汪傲凌收了剑,正色道,“大哥,能听我一句话吗?” 汪子越紧握颤抖的拳头,沉默。 “我并不想做家族掌门人,所以,大哥不需要让位,还有,汪氏内功心法和逆天宝戒,我还给你!”他从怀中摸出戒指和心法,交给他。 汪子越却不接,惊讶又羞愧,“你这是?” 汪傲凌将东西塞他手中,什么解释也没有,径直离开,凤仪打着扇子,翻了个白眼,“子越兄,长点心吧,不要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把这些东西看得很重!” 汪子越傻站在原地,紧紧的握着逆天宝戒和内功心法,胸口像被刺穿般难受。 ** 凤仪没想到喜事一件接一件,汪傲凌大获全胜而归之后,又迎来了小冰的回归,简直让她惊喜万分。 “小冰,你看到我留的信了吗?”凤仪握着她的手,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 小冰也很高兴,“公主,我这五年一直在找你,每年都会来这里查探你的消息,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今天竟然真的找到你了……我好开心!” “嗯,我也开心,快坐下慢慢说,这几年都怎么过的?” 小冰开始述说,过程很简单,她找回药之后回了王府,却发现一切都变了,王府已经成了一座空城,还好在桌上发现了凤仪的留信,可是找到吴府,却听说凤仪失踪好久了,心灰意冷的她,以为凤仪已经毒发身亡了,于是独自漂泊江湖,但每一年,都会抽时间回来看一次,今天正好是第五年回来,没想到竟然找到了。 凤仪接着讲述了自己这五年的经历,两个女人不知不觉聊到傍晚,直到丫头来催她们用晚餐才罢休。 晚餐上,又是一顿欢声笑语,凤仪还喝了些酒,很久没这么开心,时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接近尾声时,小冰才问起凤仪的武功修炼如何,凤仪骄傲的答道,“你给的逆天决前五决,全都完成了!” “太厉害了,公主,我从五岁开始习武,一直练了十年,才练完前五决,你竟然只用了五年?天啊,真是神速了!” 凤仪摆手道,“不是五年,是三年!后面两年只是巩固内力。” 小冰惊呆了,“三年?公主,你是武学奇才啊!” 凤仪叹息道,“武学奇才又如何?没有后五决,也没用,再说,就算真的练成了,也救不回小雨了,我……” 一说到小雨,她就情绪低落,拿起酒猛灌,恨恨道,“都怪那个混蛋,明天再去看看她死了没,如果没死,我还要再狠狠抽一顿!” 小冰追问,“你说谁?小雨怎么了?” 凤仪手握成拳,猛的捶在桌子上,“小雨的尸体……弄丢了。” “不是在太子府上吗?怎么会丢?” “被那个混蛋高丽棒子……”凤仪叹了口气,又将假太子的事情说给她听,小冰听完,沉默了很久,才安慰道,“这事不怪你,你也别往心里去,不过那个高丽公主真讨厌,公主,我们不能轻易饶了她!明天你带我一起去!”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凤仪带着小冰去了天牢,还是那两个守卫,见到她,还认识,也算客气,凤仪直接问,“那天送来的女人呢?” “被皇上提审了!” “带进宫了?” “是。” 凤仪一咬牙,“走,我们进宫。” 小冰紧跟在后。 对凤仪来说,进宫并不难,她有御临染给的那块玉,只要出示一下就行了,到哪里都好使。 原本想还他的,但被他拒绝了,说送给她就是她的,凤仪也就不客气了,反正留在身边这么多年了,也就厚脸皮的收了。 宫里还如以前一样沉闷,是凤仪不喜欢的风格,带着小冰,直接闯了御书房,弄出很大动静,连御林军都出动了,还好御临染及时出来解围,看到凤仪被御林军困住,生怕伤了她,“你们干什么?都给朕退下!” 呵退了御林军,御临染又连忙上前查看她受伤了没,那焦急的模样,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思。 “我没事,找你有事,急了点。”凤仪说,往后退了一些,与他保持距离。 “什么事?里面说吧。” 凤仪带着小冰,跟他进了御书房,御临染亲自给她上茶,看得小冰一愣一愣,最无语的是凤仪竟然淡然接受他的服侍,那模样,多么心安啊! “听说你提审了高丽娜?”凤仪喝了口茶,开始进入正题。 御临染道,“是,我说过,我要亲手杀了她!” 这样的对话,任谁也听不出是皇帝跟一个民女,更像是一个主子跟一个奴才,当然,凤仪才是主子! “杀了吗?” “还没,她一直在昏迷状态!” “人呢?” “暂时关在冷宫了!” 冷宫倒也是她的去处,要是不乱来,现在最少也是个妃子之类的! “我想去看看。” 御临染皱眉,“你看她干嘛?” “气没消完。” 御临染无语了,凤仪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敢说不吗? “朕带你去,不知道醒了没。”御临染放下正事,亲自带她前往冷宫。 安置高丽娜的地方,比凤仪想像中好一些,但在这皇宫中,是很差的。 推开大门,屋里臭气熏天,凤仪掩住鼻子才敢往里走,小冰也皱了眉头,但紧跟在她身后。 高丽娜躺在角落里,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破烂毛毯,原本漂亮顺滑的乌黑秀发,此时凌乱得如同稻草,纠结缠绕在颈脖间,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污浊不堪,最受不了的是,曾经香喷喷的美女,现在变成了恶臭的来源。 凤仪想掀开薄毯看看她是死是活,刚要动手,被小冰拦住,“公主,小心,让我来!” 凤仪退到一边。 小冰凑上前,一手捂鼻一手去试探高丽娜的鼻息,静静的等了几分钟,她摇头说,“公主,已经死了!” “就这样死了?太便宜她了!”凤仪恨恨道。 “原来已经死了。”御临染掩嘴道,“真晦气,早知道就不提审了!来人,丢出宫去,丢到野外喂狗!” 进来两个小太监,低眉顺目的上前搬尸体,凤仪见没戏,也准备闪人了。 三人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后面两个小太监发出痛苦的惨叫,再回头,两人已经脸色发黑,倒在地上。 而已经死掉的高丽娜却慢慢的爬了起来,动作缓慢而僵硬,像极了现代机器舞。 “没死透?”凤仪眯起眼,盯着那扭曲的身体,仿佛在看恐怖电影。 小冰肯定的说,“她真的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御临染脸色发白,将凤仪往身后拉,“小心点。” 三人冷静的等待着,好半响,高丽娜终于站了起来,只是脑袋耷拉着,身上披着的破烂衣服根本遮不住春光,只是那恐怖的样子,也没谁有心思去欣赏她。 “高丽娜,你到底是死是活?”凤仪高声问道。 大概是听到声音,高丽娜耷拉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一张苍白恐怖的脸呈现在众人面前,只见那空洞的眼睛里流出鲜血,鼻孔里爬着蟑螂,嘴巴里流出绿色的脓液,而她的皮肤上已经长满了尸斑,所幸铺散杂乱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的脸,但就这样,依然让人瞬间有一种呕吐的***。 凤仪皱眉,“她……还是人吗?” 小冰肯定的说,“不是,她已经死了!” 御临染声音都变了,“死了还能站起来?” 这才是问题所在,无人回答。 凤仪拔出刀,提醒道,“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很危险,我们一起上,将她制服!” 小冰恶心,“公主,你看那死掉的两个小太监,明显是中毒,她现在身上全是毒,我们怎么下手?” 御临染道,“不要冲动,我再去叫人来!” 这边还没商量好,那边高丽娜已经扑了过来,她的双脚无法行走,竟然是跳的,凤仪肯定道,“她现在就是僵尸!大家小心!” 奇怪的是,高丽娜明明没有意识,但却总是能准确的找到凤仪的方位,然后向她扑过去,凤仪手持短刀,却无法下手,因为她现在全身都是毒液,万一扎破她的身体,毒液喷出来,会不会像硫酸一样危险? 小冰上去帮忙,但也不敢乱来,只能帮着凤仪躲开高丽娜的攻击,三个人就这样在屋里来回追跑。 “靠,真郁闷,怎么会变成僵尸?”凤仪恶心的躲避她,她却像橡皮泥似的往身上粘,有几次差点就被她抓住了,恶心得她受不了。 小冰也急了,“公主,快往外面跑,别管她了!” 御临染见凤仪危险,更着急,大喊道,“来人,有刺客,护驾!” 这一声喊果然有效,外面一阵***乱,赶来了大批御林军。 小冰拉着凤仪往外退,也想将高丽娜引出冷宫,一直只扑凤仪的高丽娜突然扑向了御临染,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臂,御临染用力一挥,用内力将她震开,但手腕处被她抓住的地方已然发黑。 “不好,你中毒了,赶紧传白大哥!”凤仪拉着御临染逃出冷宫,大批御林军冲进去,高丽娜竟然不往前拼,突然像只灵活的老鼠,爬上屋梁,又顺着屋梁爬到天窗,一下子就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三人刚退出来,御林军也跟着撤了,“回禀皇上,刺客跑掉了!” “跑掉了?你们是猪吗?这么多人拿不住她?”御临染很是火大,一手捂着受伤的手臂,大发雷霆。 “回皇上,她从天窗逃了,动作太快,我们都没反应过来,臣这就加派人手,定让她逃不出皇宫!” “拿不住人,提头来见!”御临染衣袖一挥,回寝宫休息。 凤仪和小冰都没离开,一来想看看御临染伤得重不重,二来这高丽娜不知去向,心中不安。 白玉韩来得很快,背着药箱的他,依然如从前一般清冷,从凤仪那里大至了解了情况,就为御临染查看伤口,半响,他说,“这是尸毒,所幸伤口不大,也没破损,但要完全清除,也不是一日之功!” 凤仪问,“应该没事吧?” 白玉韩回道,“暂时不会危机生命,但他的身体很差,这么强的尸毒很容易感染,万一感染就很麻烦了!” 小冰问,“感染会怎么样呢?” 御临染也很焦急,额头都渗出汗了。 “万一感染,他也会变成僵尸!”白玉韩话音刚落,御临染的脸色就惨白了。 凤仪咋舌,“这么严重?那他感染的几率有多大?” 白玉韩摇头,“我还不确定,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尸毒,况且尸毒还分很多种,普通的尸毒很好解,但他中的尸毒非常难解,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听到这话,凤仪有些心冷,御临染有种想死的感觉,“万一我感染了,不要等我变成僵尸,你们先杀了我!” 白玉韩看了他一眼,说,“杀了你也没用,即便你死了,这种尸毒也能控制你的尸体,就像高丽娜那样!” 御临染欲哭无泪。 凤仪安慰道,“或许没事,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小冰点头,“是啊,吉人自有天相!” 这样的安慰明显起不了什么作用,气氛变得很沉重,白玉韩竭尽全力为他解毒,但那手腕上的黑疤却一直没有退色的迹象,反而相较之前有扩散的迹象,白玉韩也是一头冷汗,忙得手脚不停。 凤仪和小冰守在一边,都不敢出声,这种沉闷的气氛很让人崩溃,凤仪实在看不下去了,拉了小冰退出来。 “公主,你怎么了?”小冰发现她手心直冒冷汗,怕她哪里不舒服,凤仪摇头,“我没事,我们现在就回去审那个假太子,看看能不能问出更有用的信息!” 两人赶回朱府,一进门,就看到正在院子里面晒太阳的朱熙彻,凤仪问,“那个假太子呢?” 朱熙彻眯着眼睛,惬意的说,“跑不了,在西边厢房关着呢!” 凤仪皱眉,“不是让你亲自守着吗?苏公子呢?” “他昨晚守了一夜,去休息了。”他呵呵笑道,“我府里多的是人守,我就偷了会懒,刚舒服一会儿,就被你抓包了!” “猪头!”凤仪懒得理他,径直向西边厢房走去,朱熙彻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小仪,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城郊踏青可好?” “你真是闲,我没你命好,没时间!”凤仪没好脸色给他,现在御临染中了尸毒,她可没心情约会,再说,就算没事,她也没兴趣与一头猪约会…… 到了门口,凤仪果然看到门口守了七八个人,径直走上前,推开门,见屋里角落里躺着一个人,脸朝里,一动不动,顿时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冲上前一看,顿时火冒,这哪是假太子,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朱府守卫! “朱熙彻,你来看看,这是假太子吗?”凤仪怒向朱熙彻! 朱熙彻探着脸一看,顿时吓尿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问你呀!”凤仪咬牙,“我让你亲自守,你就偷懒,这下好了,人都跑了还不知道!” 朱熙彻狂抓头发,冲到门口大吼,“你们是吃屎的吗?少个人都不知道吗?” ------------ 第八十一章 这就是你说的一往情深?  守卫个个低着脸,不知道怎么回事,朱熙彻一个一个踹倒,骂道,“都是猪呀!” 说完顿觉自己失言,改道,“笨死了,一群饭桶!” 凤仪冷冷道,“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奴才!” 朱熙彻凌乱了。麺魗芈伤 凤仪仔细的看了看现场,倒在地上的守卫身上的衣服是假太子的,事情一定是这样的,进来送饭或者是送水的侍卫,一不小心被假太子偷袭,然后会易容的假太子将自己易容成他的模样,换上他的衣服出来,之后再找机会尿盾,神不知鬼不觉,外面那批守卫怎么可能认得出来轹? 说到底,还是朱熙彻太过松散,对付这样的易容高手一点都不能马虎,他以为是小毛贼吗? 丢了假太子,凤仪很是火大,朱熙彻一再的道歉,恨不得舔她脚趾头,凤仪抱怨了几句也就算了,总不能杀了他。 没有片刻休息,又赶回了皇宫,然后一直守到天亮,白玉韩累得快虚脱,那块黑斑终于淡了一些,凤仪激动不已,“是不是解了?没有感染吧?筻” 白玉韩挥着汗说,“只能说暂时控制住了,但还差一味药,非常难寻,如果能在一年之内拿到药,他就有救!” “什么药?我去找!”凤仪说。 “百毒草可不好找,就算找到也要等花期,听说百年才有一次花期,每次也只开一朵,其花能解百毒,正好对应尸毒!听说只有西落国天魔山的天魔山谷中才能寻到,那里非常危险,也是震天魔教的老窝!” “震天魔教?这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凤仪皱眉想了想,“啊,对了,上次杀安士远的时候,好像跟震天魔教的人打过,确实武功不错!” 小冰说,“何止不错,震天魔教的名声很大,江湖中人谁都不敢得罪,是出了名的天下第一魔教,他们善用毒,心狠手辣,只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东昭国?” 凤仪猜道,“这里面定是有很大的阴谋,安士远已经死了,但跟安慧语怕是脱不了关系!” “公主,说到安慧语,我倒是想起来了,这几年在江湖走动,听到不少江湖传闻,似乎安慧语确实是拜在震天魔教手下,听说是教主的关门弟子!” 凤仪想到安士远曾经说过,安慧语被高人带走,想必就是那时进了震天魔教,怪不得经过五年,她的武功造诣已经那么高深! 想到安慧语,凤仪就无法淡定,既然已经找到了她的老窝,那还等什么? 思及此,她坚定的说,“好,我明日就出发去西落国,一来是为大哥寻找解药;二来,端了安慧语的老窝,看她还往哪里躲?” 其实,还有第三个目的,那就是凤香暖,凤晗雪的亲妹妹,五年前从她这里偷了逆天宝珠,这笔帐还没算呢! 白玉韩并不希望凤仪去冒这么大的风险,但凤仪决定的事情,无人能动摇。 当天回家,就开始收拾行礼。 汪傲凌得知凤仪要回西落国,询问了原由,凤仪只说想念父皇,想回去看看。 原本不想带上糖糖,毕竟这一路上危险重重,糖糖虽然武功很高,但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她不忍心让他跟着受苦,但糖糖很聪明,知道凤仪要出远门,像个尾巴似乎的守着她,凤仪怎么劝说,他都不听。 僵持不下,只好拿美妞说事,糖糖却义正言词,“美妞也可以带着啊!” 凤仪几乎要发火,糖糖却油盐不进,最后还哭得稀里哗啦,嚷着说姑姑不要他,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糖糖从小不爱哭,这是第一次这样耍赖,凤仪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决定带上他。 其实,她也舍不得与他分开,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即便不是亲生的,又与亲生的有什么区别呢? 翌日一早,凤仪派人将吴美妞送进宫,嘱咐御临染好好照顾,然后带上糖糖,小冰,还有汪傲凌,坐上了马车。 马车刚启动,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赶了来,拦住了马车,“二哥,小妹有事求见!” 听声音,却是汪如烟! 汪傲凌掀开帘子,面色无波,“何事?” 汪如烟跳下马,“这是大哥让我交给你的,大哥说他没脸继续呆在这里,他要隐居深山,现在汪家连个当家人都没有,二哥,跟小妹回家吧!” 汪傲凌接小而包,里面有一封信,还有汪氏武功秘籍和逆天宝戒。 拆开信细看了一遍,大意是他不需要怜悯,今天隐居深山,不问世事,希望他能回去接管家族。 看完信,他很为难,“小妹,我不能回去,我还有事!” “二哥,什么事比主持汪家家族更重要?万一没有当家人,家族出事怎么办?”汪如烟愤怒的反问。 汪傲凌沉默的看向凤仪,他是真的不想回去当什么掌门人,他只想守在凤仪身边! 汪如烟早就对凤仪有意思,此时竟然厚着脸皮说,“不如这样吧,我陪贾公子,你回去当掌门人!” 噗…… 凤仪赶紧搂住小冰,“夫人,给像介绍一下,这位是汪兄的妹妹如烟姑娘!” 汪如烟的脸立刻就变了,尴尬又嫉妒,“原来贾公子已经有夫人了!” “是啊。”凤仪心想,这样你总该死心了吧? 汪如烟心情不好,见汪傲凌还在沉默,又开始发飙,“二哥,你到底回不回去?大哥都把位置让出来了,你也该承担责任了吧?难道还要一直这样混下去?” 汪傲凌将信捏成团,紧紧的握在手心中,叹息道,“我……” “汪兄,你回去吧,那是你的责任!”凤仪抢道,“以后我们还是朋友,还会再见的!” 汪傲凌明白她的心意,无奈的点头,“好吧,我先回去,你万事小心!” 凤仪拱手道,“汪兄,后会有期!” 汪傲凌随汪如烟回去了,凤仪与小冰,糖糖三人一起上路。 一路上,还算平静,并未出现什么危险,只是一个城与另一个城相差太远,有时马车要在路上几天几夜,才能找到客栈好好休息一晚,大多时候,都在狭小的马车里吃睡,干粮都吃得想吐了。 糖糖从小在山里长大,这样的环境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只要能跟凤仪在一起,他就高兴。 这样颠簸了近一个月,她们终于到达到传说中的西落国边境的一个小城,据小冰说,这里离都城不算远。 凤仪也着实累了,便决定在这小城好好休整一翻,再说马儿也需要休息。 找了小城里最豪华的客栈休息,安放好行礼,又找了一间老字号餐馆,要了一桌子好菜,准备好好犒劳自己的胃,于是,三人围桌而吃,毫无形像! 饱餐过后,舒服的打着饱嗝,糖糖坐不住了,哀求道,“姑姑,我屁股疼,能不能出去转转?” 凤仪正好有事要与小冰商量,嘱咐道,“别走远,玩一会就回来!” 糖糖满口答应,高兴的跑了。 一直盯着糖糖的身影,直到看不远,凤仪才将脸转过来,“小冰,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弄到逆天决后半部?” 虽然不一定能救到小雨,但练成之后,办事就方便多了,去哪里不是秒杀?在这个世界,强者生存,她再不想看到身边的人牺牲,特别是有了糖糖之后! “公主,其实这个世界上,您是最有希望得到逆天决后半部的人,因为您是皇帝最疼爱的公主,如果您亲自开口,皇帝肯定会给你!” 凤仪虽然感觉用凤晗雪的身份去欺骗一个老人,有点卑鄙,但目前来说,似乎是最好的办法,“老皇帝真的那么疼爱长公主?” 小冰肯定的点头,“是的,这是众所周知的,公主的母亲是皇帝的至爱,公主遗传了仙妃的容貌,从小就得皇帝专宠,如果公主是男儿身,那皇位一定是公主的!” “皇位我倒是不在乎,对了,那我底下除了凤香暖,还是多少弟妹?” “也不多,二公主之后,只有一个小王子,但体弱多病,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凤仪了然的点头,“我知道了,明日能进宫吗?” “时间有点赶,除非我们今晚就出发!” 凤仪想想还是算了,“还是好好休息一晚吧,也不急于一时。” 凤仪起身结帐,发现糖糖不见了,问了几个人,都说没看到一个五岁的小孩子,顿时有点着急了,“小冰,快帮着找找,糖糖不见了!” 小冰拿起剑就飞了出去,满大街的喊,凤仪丢下银子也飞了出去,见人就问,吓跑了不少路人。 两人在附近找了半响都没有,又在门口会合,凤仪已经急疯了,“怎么办?会不会出事?” 小冰安慰道,“依他的身手,应该不会。” “可他毕竟只有五岁!”凤仪悔不当初,“刚才真不该让他出来玩,这里人生地不熟,我真是糊涂了!” “公主,别急,我们再找找,说不定他就自己回来了!”小冰的话刚说完,突然看到大批的人往另一条街上赶,一边走一边议论,“小孩子单挑虎将军?这怎么可能?” “真的,可精彩了,再晚就挤不进去了!” 凤仪和小冰一听就猜到是糖糖,两人互看一眼,跟着人群往那条街上挤。 那是一条主道,四通八达,各种马车拥挤不堪,此时又被大量的人群挤得连条缝都没有,还好凤仪和小冰的身手好,跳上一边商铺的屋顶,慢慢移到了事发地点,果然看到糖糖小大人似的站在马路正中间,对面是一位威风凌凌,器宇轩昂的身披铠甲的高大男子,应该就是人们口中的虎将军了! 当看到这位虎将军时,凤仪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张脸,好熟悉,似乎在梦中出现过! 没来得细想,就见两人已经打了起来,一个身材细小,一个高大强壮,很不协调的感觉,但打起架来,却丝毫没这种感觉。 只见糖糖仗着身型细小,动作迅速,上窜下跳,总是出其不意的攻击到虎将军的要害,打得他连连后退,围观的群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这是谁家的孩子?太厉害了!” “是啊,小小年纪就练成了逆天决的前五决,这让我们情何以堪啊?” “就是就是,老子TM都练了二十年了,还只达到三决!这孩子,是要逆天了!” 小冰含笑道,“公主,我看他乐的很!” 凤仪摇头,无奈的说,“先看看吧,糖糖不会无缘无故出手,定是这虎将军得罪了他!” 小冰点头,“是啊。可是公主,你真的不记得这位虎将军了?” 凤仪很努力的回想,可经过时间的洗涤,凤晗雪的记忆越来越久远,越来越模糊,除了她刻意的记下了一些解毒配方和毒药配方,其它的都没影儿了。 “没有。” 小冰叹息道,“当年,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公主与虎将军是天设地造的一对,虎将军对公主一往情深,还曾发誓非公主不娶,可后来,终是抵不住现实的残酷!” 凤仪一点感觉也没有,“你说的现实是指凤晗雪被指婚和亲,还是指虎将军与凤香暖的风流苟合?” 小冰惊讶,“你还知道虎将军与二公主……” 凤仪淡定道,“知道啊,他抵不住诱惑,上了她的床,这就是你说的一往情深,非我不娶?” 小冰支吾道,“这事……我也不好说,也许另有隐情!” 凤仪不屑,“屁的隐情,男人这种动物,是最经不起诱惑的!” 凤仪虽然与小冰在说话,但视线一直追着糖糖,先前他确实仗着身型小,占了不少便宜,但此时虎将军已经怒火中烧,每一招都又狠又毒,只要糖糖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真的玩死了! 小冰突然说,“不好,虎将军使出了独门秘诀,这一招非常厉害,糖糖可能有危险!” 话音刚落,只见虎将军虎躯一抖,仰天咆哮,用内力爆发出的超音瞬间让人胸闷难受,围观的群众倒了一半,痛苦的在地上挣扎,有些没武功的人,耳膜都震破了,还有的吐血不止,这是内脏受损的表现。 小冰捂着耳朵,说,“这是虎咆哮,非常厉害!” 纵是凤仪,也难免有胸闷的感觉,而糖糖因为离得近,也难受的捂上了耳朵,而此时,虎将军趁着糖糖停下动作,再使上一招连环掌,直拍向他的死门! “小心!”凤仪纵身而起,从半空截住了他的连环掌,顿时感觉双手麻疼,胸口震痛,还好她的内力也不差,用内力护住心脉内脏,倒也无大碍。 两边内力都强,掌心内力相弹,将两人震开。 凤仪勉强站稳,擦掉嘴角流出的一丝鲜血,将糖糖揽入怀中,仔细检查,“受伤了吗?怎么不听话?让你别走远的!” 糖糖指着虎将军,愤怒的说,“都怪他,骑着马乱冲,刚才撞倒了人都不停,我是看不过去才追过来的!” 虎将军在看到凤仪的一瞬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不过听糖糖一说,他也怒了,回道,“臭小子,就算我不小心撞到人了,你也不至于杀了我的汗血宝马吧?你知道这匹马值多少钱吗?” 糖糖小嘴一撅,冷哼道,“我管你值多少钱,撞到人就是错了!” “臭小子,你是活腻味了吧?刚才要不是这位公子出手相救,你早死掉了!”虎将军指着他骂,“臭小子,再敢乱说话,剁了你!” 凤仪看不下去了,冷声道,“虎将军是吧?你可真有脸,这样吓唬一个五岁的孩子,还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毒手,说出来不觉得丢人吗?” “他虽然只有五岁,但他武功可不低!”虎将军怒道,“如果他没杀我的汗血宝马,我也不会杀他!” 凤仪放下糖糖,正色道,“你的意思是,你的马比我的糖糖还贵重?” “那是当然!”虎将军鼻孔朝天,“我的汗血宝马可是御赐!” “御赐的马,那也是畜生!”凤仪凉凉道,“老虎再强,那也是畜生!” 这么明显的讥讽,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虎将军原本对她还算客气,此时震怒了,“哪里来的臭小子,在这里胡言乱语?别以为有点武功就了不起,在西落国,本将军还没碰到过对手!” “没碰到是你的运气,像你这种狂傲的畜生,总算是碰上主子了,连我家五岁的侄儿都打不过,丢人丢大了,还不跪下,唤一声主子饶命,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你骂谁是畜生?活得不耐烦了吗?”胡卿莫气疯了,哇哇大叫,要不是凤仪这张脸,让他无法下手,他早就劈过去了! 凤仪笑道,“我又没点名,谁答应就骂谁,你干嘛接话?” 围观的群众又是一阵哄笑,胡卿莫何时遇到过这种胆大又能言会道的人,此时只感觉自己颜面尽失,冷汗直冒,舌头打结,嘴唇发抖,“你真是活腻了,别废话了,今天我要是不杀了你,我也妄为人了!” 凤仪哈哈大笑,“不是妄为人,是妄为畜生了!” “受死吧!”虎将军怒吼着,抽出一米多长的大刀,轻松挥舞着冲上前来,凤仪将糖糖护到一边,借了身边一位跑龙套群众的长剑,拼了上去,两人都是高手,剑气在空中划出漂亮的花形,然后瞬间弹开,又蹦出灿烂的花火,高手过招,玩的就是快感,那些受伤的群众都忘记了疼痛,痴痴的望着,瞪着眼睛,只剩下羡慕嫉妒恨了! 逆天决前五决广发百姓,但能将五决都练成的人都不多,很多人,用其一生,才勉强练成,但人已迟暮,又有什么意义? 但眼前两人,都是年少轻狂的少年,外加一个五岁的孩子,竟然使出了逆天决五层的招式心法,还如鱼得水,得心应手,这让他们情何以堪啊? 凤仪与虎将军的PK还在继续,谁也占不到大便宜,招式越来越险,越来越快,虎将军的最大弱点就是笨重,可能是身躯太壮,反应上就迟钝一点,不像凤仪,灵活多变,这样打起来,明明是虎将军更猛一些,但却处处被凤仪打压,看得众人是心服口服,都在为凤仪喝彩,原来打架也不完全是靠蛮力! 虎将军越打越不顺,又要使出虎咆哮,在他张嘴的一瞬间,凤仪摘下身边一位群众的帽子,顺手扔了进去,这突然的一堵,几乎让他内伤,那集聚的内力无法爆发,全都压在胸口,疼得他吐出一口血,骂道,“NND,太卑鄙了!” ------------ 第八十二章 这种人就是欠抽!  所有人都笑趴下了,凤仪鄙视道,“你那是噪音污染!” 虎将军捂着胸口,擦掉血渍,再次挥起大刀,“臭小子,我今天豁出命也要拿下你!” “那就来吧!”凤仪不屑。麺魗芈伤 “虎将军!”小冰突然纵身飞下来,横在两人中间,向胡卿莫拱手道,“虎将军,别来无恙!” 胡卿莫一愣,惊讶道,“小冰丫头?你不是跟公主一起去了东昭国吗?怎么会在这里?轹” 小冰笑道,“这里人多,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胡卿莫看了看凤仪,为难的说,“让我解决了这小子再说!” “他是我的朋友,可否手下留情?”小冰走到凤仪身边,胡卿莫顿时瞪大了眼睛,“小冰?你成亲了?孩子都这么大了?那公主呢?筻” 噗…… 此人想像力非凡! 凤仪和小冰互看一眼,无奈挥汗。 “这位是我朋友,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小冰再次强调。 胡卿莫非常生气,“不行,我今天非要杀了这小子,要不然,我还有什么颜面留在西落国?” “小冰,你就别费事了,让我把他打成原型,看看是何方妖孽?”凤仪拨开小冰,指着虎将军,“来吧,要打就打,我还有正事!” 胡卿莫也不废话,挥刀再次冲上来,小冰拉开凤仪,“别跟他打了,我们还有正事呢!” 凤仪其实也不想打,反正今天占了上风就行了,何况这虎将军还是凤晗雪的前任男友,如果真杀了他,好像还有点对不住凤晗雪。 两人嘀嘀咕咕半响,胡卿莫已经杀到近前,小冰截下他的刀,小声道,“你眼睛瞎了?这位是公主!” 胡卿莫手上的刀瞬间掉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住凤仪,恍然大悟,瞬间泪水盈眶,“雪儿……是我的雪儿吗?” 凤仪冷冷瞪他一眼。 “雪儿,你终于回来了!”胡卿莫突然扑上去,死死的抱住了她,一个大男人,当街哭得稀里哗啦,“雪儿……我好想你啊……雪儿……” 围观的群众瞬间凌乱了,这是闹哪样啊?打架还能打出感情来?还是男男恋? 凤仪用力推开他,“够了啊,你有没有节操啊?这大街上的,不恶心人吗?” 胡卿莫一边哭一边傻笑,“好好好,我错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凤仪将糖糖往前一推,“先给他道歉!再给那被撞的人道歉!这事就算了!” 胡卿莫盯着糖糖看了半响,颤抖的问,“这……是你和王爷的孩子?” 凤仪眼睛一翻,“问那么多干嘛?快道歉!” 他心口一疼,认命的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糖糖的脑袋,“好孩子,我错了,你能原谅叔叔吗?” 糖糖打掉他的手,冷哼着转过脸,“别来这一套,我最讨厌别人做错了事还理直气壮,看在你是小冰姑姑朋友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但你以后再敢这样乱冲,我还是要教训你的!” 胡卿莫哈哈一笑,“好,我知道了。” 凤仪摸着糖糖的头发,赞赏道,“好,这种人就是欠抽!” 胡卿莫是哭笑不得,周围的群众开始起哄了,“虎将军,以后改名猫将军吧!” “就是!” 胡卿莫涨红了脸,“虎将军这名字本来就是别人取的,我姓胡,你们爱叫不叫!” “切。”百姓们失望的散去了,“还以为有好戏看,太没意思了。” 热闹的大街瞬间清冷了起来,凤仪打着哈欠说,“好累啊,我们回客栈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胡卿莫热情的问,“你们住哪间客栈?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就前面!”凤仪不喜欢他的热情,更不想让他误会什么,她现在不是凤晗雪,也不想享受他的温柔! 胡卿莫还以为是刚才的鲁莽,让她不高兴,一再的道歉,“真对不起,我其实一开始就感觉你很面熟,后来被你气晕了,雪儿,你别生气,早知道是你,别说杀了我一匹汗血宝马,就是你杀了我,我也不生气!” “别误会,我没生你气,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你没必要这样,再见。”凤仪冷漠的说,连看都不看他,径直往回走。 胡卿莫急得满头汗,紧跟在她身后,“雪儿,你别这样说,我们八年没见了,这八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 “够了啊,这里还有孩子,你说这种话,不恶心吗?”凤仪冷眼一扫,打断了他的话,胡卿莫满心的痴情与欣喜无法表达,很是郁闷,“好好,等一下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再说。” 糖糖一直拿鄙视的目关盯着胡卿莫,“叔叔,你想泡我姑姑吗?如果是这样,趁早打消念头,我看你是严重不合格,完全配不上我姑姑!” 胡卿莫奇怪的反问,“你怎么喊她姑姑?不是娘亲吗?” “都一样啊!”糖糖理直气壮,胡卿莫瞬间凌乱了,这能一样吗? 凤仪懒得解释,大步往回走。 胡卿莫真的跟她们回了客栈,像只尾巴似的,高大威武的他,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弄得凤仪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 “都送到这里了,还不回去?”凤仪打开门,转身怒视他。 “我有话想对你说。”胡卿莫径直对一边的小冰说,“你带孩子去休息吧!” 小冰看了凤仪一眼,带着糖糖进了另一间房。 凤仪忍着想暴揍他的冲动,冷冷道,“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难道你都不问问我想不想听你说?” 胡卿莫傻笑道,“那你想听吗?” “不想。”凤仪一笑,把门用力关上。 “雪儿,你还在生气吗?”胡卿莫用力敲门,凤仪怒道,“吵死了,我要休息了,滚开!” 外面果然安静了。 凤仪真的很累,这一个月周车劳顿,刚刚又与他打了一架,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一倒下,眼皮就撑不住了。 舒服的睡到第二天清晨,凤仪缓缓转醒,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因为要赶路,也没有赖床,梳洗一翻,打开门,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胡卿莫与糖糖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死死瞪着对方,眼中电光火石,杀气腾腾! “你们在干什么?”凤仪走上前,双手环胸,打量着两人,问,“这是什么意思?” 糖糖抱住她的大腿,仰着小脸,“姑姑,我在这里守着他,怕他***扰姑姑!” 凤仪抱起他,笑着问,“你不睡觉啊?他不敢***扰姑姑,姑姑会打人哦!” “我知道姑姑厉害,可是小人不得不防!”糖糖正色道,“我担心姑姑,虽然我已经有了婚约,长大不能娶姑姑了,但我要为姑姑把好关,找个好姑父!” 凤仪有点哭笑不得。 虽然才五岁,可是他太懂事了,凤仪心疼,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柔声问,“你守多久了?一晚上?” “嗯,我不困,保护姑姑是我的责任!”嘴上这样说,但已经开始打哈欠了,小眼睛也困得直打架,凤仪搂住他,轻轻拍着后背,轻哄道,“乖,快睡吧!” 糖糖一边嘟念着要保护姑姑,一边就真的睡着了。 “你怎么还没走?”凤仪没好脸色给胡卿莫,转身进了小冰的房间,她刚刚起来,看凤仪抱着糖糖进来,愧疚的说,“我昨晚睡太熟了,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公主,对不起……” “没事,我们出发吧。” “好,我去备马车。” 出了客栈,小冰也牵来了马车,凤仪小心的将糖糖放进去,又去买了些干粮,完全忽视一直跟在身后的胡卿莫。 坐上马车,胡卿莫也要上,凤仪用手一挡,“此车已满,虎将军,你也不看看自己的个头,再说,我有让你上来吗?” 胡卿莫很是郁闷,焦急道,“雪儿,我有一肚子话要对你说,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不想听,没兴趣,也没机会给你,OK?”凤仪拉下帘子,冷声道,“出发!” 车子快速驶向西落城,小冰掀开帘子,回头说,“他还跟在后面!” 凤仪奇怪,“他的马不是被糖糖杀了吗?” 小冰捂嘴笑,“不知道哪里弄了条驴子……” 凤仪很无语,想想那么个大个头骑头小驴子就好笑,“别管他!” 一直颠簸到很晚,终于看到了主城门,夜幕下的城门高大巍峨,朱红铁钉大门已然关闭,有重兵把守! 马车一靠近,立刻引来官兵呵斥,“城门已关,速速反回!” 靠! 凤仪只想骂人,这么大老远跑来,你让我们回去?这不是坑爹吗? 小冰怒道,“这群瞎眼的奴才,也不看看马车里的人是谁,就敢乱喊,该打!” 凤仪这才想到自己是西落公主,这里TMD是西落国啊!她堂堂公主,连个城门都进不去吗? 思及此,她正色道,“小冰,有没有什么证明我们身份的东西,亮瞎他们的狗眼!” 小冰想了想,摇头,“公主,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五年前就全弄丢了……” 凤仪嘴角抽了抽,这都怪她,一向对首饰配饰之类的东西不上心,五年前离开王府的时候也没想过要拿,结果全弄丢了,现在她成黑户了! “靠,我一个大活人,还要什么来证明?不给开就杀进去!”凤仪掀开车帘,跳下来,大声喊道,“西落国长公主是也,速速开门!” 一众官兵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吓一跳,最近的一个仔细看了看,骂道,“哪来的疯子?连男女都分不出来吗?快滚快滚!” 凤仪低头一看,糗大了,原来自己是男装! “咳咳!”她清咳两声,抓住最近的那个官兵怒道,“老娘男装不行吗?谁规定女人不能穿男装?你TM到底开不开?” 她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直把那官兵震得耳膜都疼,但并未被她的气势吓到,捂着耳朵道,“兄弟们,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疯子,杀了再说!” 于是,凤仪与众人打成一片,小冰也过来帮忙,糖糖被吵醒,睡了一整天的他精神倍儿好,大喊一声,“姑姑,我来了!”也加入了战斗。 胡卿莫因为骑着驴子比较慢,赶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大吼,“住手!快快住手!” 他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打斗暂停,所有人都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看向他,那可怜的小驴子被高大的身躯压得站都站不稳,模样十分搞笑,胡卿莫见众人停下,才发话,冲着那批官兵喊道,“这位是长公主,还不收手?” 众官兵只是城门小兵,并不认识大将军,谁会想到大将军今天不骑汗血宝马,而是一头小驴子? “你又是什么人?”一只小兵回道,“骑一头小破驴子,不嫌丢人?还敢命令本大爷!找死吗?” 胡卿莫那个气啊,红着脸嚷嚷道,“虎将军是也,敢藐视老子,你活腻味了吗?” 又一个小兵大笑起来,“传说中的虎将军骑的可是汗血宝马,你骑一头驴子也敢冒充虎将军?难道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哈哈……” 众士兵一顿爆笑,“今天是怎么回事?西落国还有正常人了吗?” “呀呀呀呀……你们这群没长眼的***才,今天,虎爷我就要大开杀戒,让你们知道我虎爷的厉害!”胡卿莫挥着大刀冲上来,三两下就打杀一片,剩下的小兵吓得屁股尿流。 凤仪等人站在一边看着,直到杀戮惊动了城门领头,城门领头出来一看,顿时也吓尿了,哭道,“虎将军,为何大开杀戒?我等皆是自己人啊!” “屁,老子哪时受过如此奚落?你们这些瞎了狗眼的奴才,竟然嘲笑老子,老子骑驴怎么了?难道你们只认畜生不认人?该死的奴才!”胡卿莫红着眼睛,怒吼,所有的小兵都丢盔弃甲,缩在角落里,知道自己犯了大事,垂头丧气。 可是这到哪里说理去?大半夜的,跑出这些奇怪的人来! 城门领头一个劲的赔理道歉,磕头如捣蒜,说尽了好话,才将胡卿莫的火气给降下去,收了大刀,开了城门。 胡卿莫抗着大刀,给凤仪开路,“公主,请!” 凤仪也不客气,坐回马车,“进城!” 顺利进了城门,可此时天色太晚,连找了几家客栈,都人满,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公主,怎么办?所有客栈都满了。”小冰无奈的说。 “什么日子啊?城里哪来这么多外人?”凤仪摇着扇子,也很郁闷,“有没有搞错啊?成心不让我顺心!靠,没一件靠谱的事!” 胡卿莫嘿嘿赔着笑,温柔的说,“雪儿,三日后是二公主大婚的日子呀,很多官员都过来送礼,顺便参加婚礼,所以这几天,很难找到客栈,你这次回来,也是为这个吧?” 凤仪眉头一皱,“你说是凤香暖三日后大婚?”心里却骂道,“那个风***货也有人要?眼睛瞎了吗?” “是啊,你不知道吗?”胡卿莫很是惊讶。 凤仪撇了他一眼,故意奚落他,“我知道啊,我就是回来参加婚礼的!新郎不是你吗?” 胡卿莫尴尬的摇头。 凤仪嗤笑道,“她不是说你床上功夫了得吗?都那个啥了,怎么还分了?” 胡卿莫冷汗直冒,弱弱的回道,“不说这个了……要不然,去我府上如何?” 凤仪不想受这个人情,但总不能睡大街上,犹豫了半响,才勉强同意,“好吧,没找到客栈之前就住你那里,不过,我们给银子,不白住!”说完,从怀里摸出一枚大元宝,丢给他。 胡卿莫叹息道,“何必如此生疏呢?” “我不想欠你人情而已!”凤仪摇着扇子,问,“哪边?” 胡卿莫惊讶道,“你连我家都忘记了?” 凤仪眼睛一翻,“没用的东西,记着干嘛?” 胡卿莫失望之极,默默的在前面带路。 转了几条街,停在了一间高大的府邸前,胡卿莫踏上台阶,门卫立刻打开门,低头跪在一边,“恭迎将军回府!” 胡卿莫恭敬的站在门口,给凤仪带路,“请!” 凤仪带着小冰和糖糖,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虽然是深夜,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然可以看清府邸的大至模样,小桥流水,长廊如画,风景别致,是个不错的住所! 不知道消息怎么那么快,后院赶来一群女人,为首的是个老妇人,面容慈祥,“儿呀,怎么这么晚回来?用过膳了吗?” 胡卿莫唤道,“娘,儿临时改变了行程,您这大半夜的出来干什么?快回去歇着吧!” 老妇人看向凤仪,“这是?” “这是雪儿呀,娘,您还记得吗?” 老妇人激动的握住凤仪的手,细细的瞧了瞧说,“真是长公主回来了,好多年没见了,越发漂亮了!” 凤仪的记忆中早没有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她也不知道怎么应付,只好傻笑。 “娘,雪儿暂时住在府中,将雅芳居清理一下,让雪儿住吧!” 老妇人明显愣了一下,脸色僵硬,点头道,“行,娘这就去安排!” 胡卿莫又吩咐道,“传膳,好酒好菜,不得马虎!” 凤仪等他安排好,又被带到一间饭厅,桌子已经摆好,上了几碟小菜,精致糕点,她也不客气,坐下便吃。 胡卿莫前前后后的侍候着,一会儿倒水,一会儿倒酒,都不假以丫环之手,亲力亲为! 凤仪这人向来受得起,他愿意就让他做,她受得心安理得! 吃饱喝足,凤仪等人进了雅芳居,果然收拾得干干净净,屋内香气扑鼻,奢华大气! 胡卿莫问,“可满意?” 凤仪挥手道,“还行吧,比客栈强。” 胡卿莫无奈一笑,“你满意就好。” 简单的打发走他,小冰才问,“公主,明天进宫吗?” 凤仪躺在床上,打着哈欠,“不,三天后不是凤香暖的生日吗?我这个做姐姐的,总得表示一下,你说是不是?” 小冰点头,“是该表示一下,公主想送什么呢?” 凤仪摇头,“还没想好,但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这三天,我好好准备一下,你和糖糖也好好休息几天,等二公主的事情办完,我们再进宫不迟!” 小冰还想说什么,却见凤仪已经睡着了,她轻轻给她盖好被子,静静的退了出去。 在将军府的日子,还算安稳,胡卿莫其实是个大忙人,偶尔会过来找凤仪,但都被她简单的打发掉或者直接拒绝,大多时候,他是早出晚归的。 凤仪也不和府中其他人有太多交流,连出门都是跳墙,这样比较方便,省了好多人情世故。 她这几天主要是打听凤香暖的婚事,以及准备礼物,虽然时间有点紧,但还是顺利完成了。 三日后,她抱着礼物,来到了西落国四大家族之首的杨家! 凤香暖所嫁之人,正是杨家长子——杨沁云! 听说此人容貌出众,才华横溢,人品一流,是西落国出了名的文武双全,百姓交口称赞。 这种人配凤香暖,还真是糟蹋了! 凤仪站在杨府门前,看着拥挤的送礼人群,又是一阵叹息,这送礼之风气,还真是到处一样啊! 不过有个问题,来的人手上都拿着请帖,然后还要对身份,再将礼物标明在身份之后,她想抱着礼物混进去,好像不太容易! 为什么要混进去呢?因为她不想以新娘姐姐的身份送,而是以贾恭之的身份,这样,也可以保住凤晗雪的名声,间接的也是保护自己嘛!至于贾恭之,无所谓啦! 正为难,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竟然是御景墨! 凤仪眉头一皱,“你怎么在这里?”说完,在他身边四处找寻,“安贱人呢?” 御景墨答道,“她有事!” “你在这里干什么?”凤仪没好脸色给他,心里依然很介意吴府灭门的事情,虽然他说没参与,但他也没阻止,眼睁睁看着,也是无法原谅的! “我来参加杨兄的婚礼!” “你怎么会认识杨沁云?你不是一直呆在东昭国吗?”凤仪诧异。 “不是啊,我失忆之后,一直生活在这边,只是前段时间,慧儿带我回东昭国办点事,正好遇见了你,之后就回来了!” 凤仪暗想,原来他失忆的五年一直生活在西落国,安慧语带他回东昭国,估计是安士远查觉出危险,让他们回去帮忙的! “哦。”凤仪想从他这里问些别的事情,想想还是算了,他未必肯说真话,况且他的话,她也不敢全信,听多了反而扰乱了自己的思路。 眼珠一转,她笑颜如花,“你现在是不是要进去?我们一起吧!我也是给他们送贺礼的!” 她拍了拍手中的大盒子,笑得很真诚。 御景墨有点受宠若惊,小心脏突然就乱了节奏,她的笑颜曾经是他脑海唯一的痕迹,是他这么多年追逐的影像,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就在眼前,他激动得无法言语,心中满满的都是欣喜! “好!” 凤仪跟在他身边,大方的走上前,御景墨递出了请帖,然后送了一份大礼,一柄玉如意,这东西实在没什么心意,凤仪暗自摇头,不过,很符合他的性格,从前似乎也是这样,遇到喜事就送这个,这是最保守的做法! 收礼人客气的记下了名字,看了眼凤仪,只当他们是一起来的,也没多问,就放两人进去。 杨家不愧是四大家族之首,大气典雅,奢华高贵,处处透着主子的睿智与水准,一看就是富豪中的上等极品,又称高富帅! 此时院子里挤满了人,处处都是寒暄客套,凤仪最讨厌的调调。 御景墨在这里熟人也不少,从进去就一直有人跟他打招呼,凤仪紧紧的跟在他身边,倒是像个小童。 一直走到最里边,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杨沁云,此人一身红装,满面春风,笑颜如花,只见他剑眉英挺,星眸如画,姿态高雅,素净脱俗,着实是难得的美男子了,与御景墨不相上下。 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凤仪真的已经对美男有了抗体,因为实在太多了,这里的美男就跟白菜似的,一抓一大把,不知道是不是古代的空气清新,环境无污染,又吃的健康,反正身边的美男是一个赛一个。 身边这些美男,随便哪个丢到前世,那都绝对是名模标准,偶像级别,能让现代的小女生疯狂,那什么黄晓明,古天乐,谢霆峰,在他们面前,简直弱爆了! 凤仪一边打量一边胡思乱想,脑子天马行空。 这其间,御景墨说了一大堆恭喜之类的套话,又与杨沁云寒暄了半响,两人说得很是开怀。 杨沁云同时也注意到了凤仪,突然指着她问,“这位小兄弟是?” 御景墨也不知道如何介绍凤仪,想了半天没回答,凤仪大方的拱手道,“恭喜恭喜,小弟是香暖公主的朋友,今日也是特地过来贺喜的,杨公子能娶到香暖公主这样的大美人,真是可喜可贺啊!” 杨沁云笑着回道,“谢谢。原来是暖儿的朋友,在下真是怠慢了,等一下我定与兄台多饮几杯水酒!” “好说好说!” 这时,外面一阵喧闹,鞭炮炸得山响,客人们都往外挤,有人喊道,“快,公主接回来了,让新郎去掀轿帘!” 凤仪心想,为什么不是新郎去接?难道每个地方的习俗不一样? 但这些细节,她也没去深究,管他呢,接不接的,关她什么事? 杨沁云笑着大步往外走,看得出来,他是真心高兴的,凤仪更为这男人着急,你眼睛长屁股上了?娶她回家做老婆,口味真重! 凤仪也往外挤,故意挤得很夸张,弄得现场一片紊乱,因为是喜事,大家也不好发作,都有些愤怒的瞪她。 凤仪嚷道,“瞪什么瞪?我是公主的人!” 大家鄙视之! ------------ 第八十三章 大闹婚礼  凤仪得意,这样抹黑凤香暖,心里舒坦! 杨沁云掀了轿帘,伸手接出了凤香暖,因为盖着红头巾,凤香暖根本看不见众人,当然,也看不到凤仪。麺魗芈伤 凤仪冷笑,看着杨沁云牵着凤香暖进了屋,然后准备拜堂! 正厅正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喜果和红烛,两边坐着杨家二老,个个喜气洋洋,杨沁云牵着凤香暖站在高堂前。 仪式刚要开始,凤仪突然大声喊道,“等等,拜堂之前,我有一件礼物一定要送给公主!是在下的一片心意!轹” 众人皆看向她,不解她为什么这个时候送礼,简直有点砸场子的意思,别人吉时有限啊,你耽误了怎么办? 杨家人还算厚道,听说是要送礼的,虽然有点不悦她挑这个时间,但还是客气的说,“谢谢这位公子了,把礼物交给李管家就行了!” 凤仪坚持道,“要当面打开,给公主一个惊喜才可以!箜” 众人都暗想,这斯是哪来的?太不懂道理了! 杨沁云依然好脾气的笑了笑,拱手道,“这位兄台,那就赶紧打开吧,莫要再耽误吉时了!” 凤仪点头,将一直怀抱的大盒子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说,“这可是公主再三拜托在下订做的神嚣,一定要在新婚之前做好,在下赶了好久的路才送来的!还好没耽误!” 众人都好奇的凑过去看,凤仪突然打开盒子,“礑礑礑……神器是也!” 众人一阵唏嘘,然后瞬间,全都掉了下巴,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那个大盒子里躺了一只超级超级巨大的男性殖嚣,简称阳ju! 是用纯银打造的,磨得光滑漂亮,仿真度极高,直把现场的女人看得脸蛋发红,而片刻的安静过后,是女人的惊叫声,“啊……” 凤仪很满意这种效果,大声介绍道,“此物是公主再三要求下订做的,毕竟一般人无法满足她强大的***,婚前可以为所欲为,见个男人就勾搭,婚后就怕这方面得不到满足,当然,这尺度也是按她的要求做出来的,似乎还太小了一点……” 还小?瞬间,所有的男人都有一种蛋疼的感觉,这么大还叫小,那我们可怎么活啊? 一直沉默的凤香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这话,才大胆的揭开了红盖头,看向人群正中间,然后瞬间有一种晕死过去的想法,失控咆哮道,“这是谁干的?” 凤仪环胸看向她,淡然道,“美人,不记得我了吗?想当初,我们何等风流?难道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将我忘记了吗?” 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杨沁云的脸色已经无法形容,整个人都散发着极度的寒气,但他并未发作,而是冷眼盯着凤香暖和凤仪两人。 凤香暖被凤仪弄得尴尬又愤怒,但看到他时,还是想了起来,五年前在东昭国,确实见过这个帅哥,当时还惊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当然,这么多年还记得他的原因还有一个,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拒绝过自己的男人,只是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拿出这种奇怪的东西!还说一大堆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要是当年他们真滚过床单,她也不冤枉啊! “你……你说什么?我不认识你!”凤香暖小脸煞白,愤怒交加,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不认识吗?我可是记得很清楚,你性感的屁股上还有一朵红色小痣哦!哎呀呀,想到你那完美的身体,我就激动啊!”凤仪用扇子半遮着脸,笑得很是> “你胡说!”凤香暖气得大吼,完全没了新娘的矜持。 凤仪捂嘴笑,“不如把裙子脱下来,让大家验证一下,我说的对不对?” 原本严肃的婚礼变味了,大家都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听到凤仪说这话,不少人露出猥琐的表情,试问,哪个不想看看公主屁股上的红痣呢? 凤香暖急哭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你这个无赖,你为什以要这样说?你为什么要毁我清白?来人,将这无赖抓住,五马分尸!” 凤仪哈哈笑道,“你这是作贼心虚吗?哎呀呀,美人太无情了,杀了我,以后谁来满足你那强大无尽的***?” 凤香暖几乎晕掉,哭成了泪人,只能喃喃的说,“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他,呜呜……” 杨沁云再也无法淡定了,一双眼睛都能杀人了,“这位公子,你到底为什么这样毁暖儿?你可知道,今天是暖儿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哟,情人发飙了? 凤仪收起笑容,认真的回道,“杨公子,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爱上她,但我警告你,她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纯洁,据我所知,她上过很多男人的床,她最大的本事就是这个了吧,如果你愿意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回家,那我无话可说。” 杨沁云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关节处已然泛白,转向凤香暖,沉声道,“暖儿,他说的,是真的吗?” 凤香暖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哭得更凶了,衣袖遮住脸,“呜呜……连你也不相信我,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她说着,就要撞墙,脑袋用力向桌子撞去,被杨沁云心疼的抱住她,“暖儿……” 凤仪冷眼看着这一切,凤香暖确实很会演戏,几乎所有人都改变了态度,很是同情她,大多都来指责凤仪。 “太不厚道了,你这是嫉妒别人吧?” “就是,成亲这么大的事,你都毁,还是人吗?” “是啊是啊,这人太坏了!” 宾客纷纷议论,各种指责,外加冷眼,凤仪无所谓的全盘接受。 杨家二老终于看不下去了,颤抖着站起身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爹,娘,这事还没查清楚,不能冤枉了暖儿!”杨沁云还是偏向凤香暖,紧紧抱着她,凤香暖哭得梨花带泪,我见尤怜。 杨家二老也算通情达理之人,虽然被气得几乎都站不稳,依然沉着冷静,“既然事情都到了这样的地步,必须弄个水落石出,二公主是怎么样的人,一查便知,如果真如这位公子所言,那么,我们杨家当场退婚,如果这位公子血口喷人,那么今天,也别想走出杨家!” 凤仪问,“怎么查?” 杨家老母道,“众所周知,西落国未出阁女子手腕之上,均有守宫痧一枚,如若二公主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必定早已不在!” 凤仪皱眉,对此方法并不十分赞同,那守宫痧真的如此神奇吗?会不会有作假的可能?万一凤香暖作了假,她不是死得很冤吗? 但这个方法确实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所有人都点头赞同,“不错,那就快检查吧!” 杨家老母拄着拐棍走到凤香暖面前,一脸嫌弃,冷声道,“二公主,把袖子挽起来吧!” 凤香暖止了哭,转过身,挽起了袖子,然后高举起手,那颗守宫痧异常显眼,杨家老母难色缓和了一些,大声道,“看来是有人故意陷害二公主,想必也是故意抹黑我们杨家,此人心肠如此歹毒,死不足惜,来人,拿下他!” 凤仪就知道这凤香暖没那么傻,守宫痧这玩意肯定能作假,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乱来,现在可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也不亏,这样一闹,即便凤香暖嫁进了杨家,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凤仪大声喊道,“你们上她的当了,那守宫痧是假的,水一洗就掉了!” 凤香暖脸色大变,哭道,“夫君,求求你,快杀了他,杀了他……”说完,晕了过去。 杨沁云抱着她的身体,怒火中烧,将凤香暖交给一边的丫环,抽出宝剑,指向凤仪,“今天,我要与你一决生死!毁我杨家声誉,毁我妻子名声,你这个无耻之徒,拿命来吧!” 他身型如风,挥剑飞过来,凤仪拿折扇一挡,就被他强劲的内力弹出老远,身体退了两米多远才停稳,“杨公子,你就那么爱戴绿帽子吗?听我的话,赶紧退婚,要不然,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别废话,我不会上你的当,你这个无耻小人!”杨沁云被气得面容扭曲,咆哮失控,手中长剑快如闪电,频频刺向凤仪,每一招都直刺要害。 凤仪身型也快,并未真的还手,“杨公子,我还有事,大礼已送到,告辞不送!” 话音落下,她纵身飞上墙头,准备跑路。 “哪里走?”杨沁云杀红了眼,怎么可能放过她?只见他掌风横扫,顿时狂风四起,飞沙走石,凤仪被吹得险此没站稳,这样的大风中,轻功都无法施展,这斯的武功了得啊! “吃我一剑!”杨沁云再次飞身而上,凤仪只好再拿扇子抵挡,却不料,那纸扇破成了两半。 “杀了他,杀了他!”所有人都在呐喊,杨沁云连气都不喘,再次猛烈进攻,凤仪跌下墙头,被逼得连连后退。 其实很大一部份成份是因为凤仪不想跟他打,今天的目的就是搅坏婚礼,针对的是凤香暖,但间接也害了杨沁云,他发怒,是情有可愿的。 但纵是她一再的退让,他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凤仪也不能一直坐以待毙,只是她现在手上没武器,光靠着双手,对他的长剑,很是吃亏啊! 眼见着越打越累,凤仪处处被压制,几次险些被他刺中,惊得她一身冷汗,就在她苦于找不到出路的时候,御景墨突然丢来一把剑,喊道,“接住!” 凤仪纵身接住,说了声谢谢,与杨沁云真正拼了起来。 两人一直从杨府打到了大街,又从大街追到了郊外,杨沁云直咬着不放,凤仪很是无奈,他的武功着实不错,真不愧是西落国四大家族之首! 御景墨一直跟在两人后面,他不是不想帮,只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帮,帮哪边? “暂停暂停。”凤仪大喊,“不打了行不行啊?” “我今天定要杀了你,以解心头之恨!”杨沁云的怒火丝毫没降,招招至命,往她身上招乎。 “可我不想死啊,凭你现在的身手,还杀不了我!”凤仪自信的说,轻松的躲开他的攻击。 “那也要让你生不如死!”他又加快了攻击,凤仪节节败退,突然,他的长剑挑断了她的头绳,发丝瞬间散乱,一头乌黑长发滑落下来,衬着她精致漂亮的五官,白袍舞动,发丝飞扬,惊艳了时光…… 杨沁云一愣,手中的剑险恶些掉下来,惊讶的看着她,“你……是女人?” 御景墨呆在一边,突然有点不高兴,凤仪的美就这样暴露在另一个男人眼中,让他很不爽!从腹中升起一股酸酸的感觉。 凤仪摸了摸垂在胸前的长发,跺脚道,“真烦,好不容易扎起来的,又乱了!” 她恼怒的模样也十分迷人,两个男人都僵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凤仪眼睛一瞪,“是啊,我是女人,怎样?” 杨沁云回过神来,拧眉道,“那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还送那种东西?” 他的脸微红,恼怒的瞅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试问,这个年代的女人,谁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凤仪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嘿嘿笑道,“谁让她犯贱惹了我?还有,我那些话不全是假的啊,她确实与很多男人上过床,比如,你身后的那位,我亲眼见过啊!” 杨沁云回头,看到的是御景墨,御景墨回头,身后再无他人,然后,很无辜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是说我?” 凤仪点头,“就是你啊,你和二公主不是早有一腿吗?两人在客栈玩得那么激情,不记得了?” 杨沁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眼睛狠狠瞪向御景墨,御景墨连连摆手,“没有,我怎么可能与二公主有过这样的关系?你不要乱说话啊,杨兄,绝对没有,你相信我!” 杨沁云此时已经快疯了,他不知道凤仪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但一想到这些都牵扯到自己刚进门的妻子,心情就无法平静,凤香暖一直是他心中的珍宝,能娶到她,他感觉无比幸福,在他的心中,她是那么完美漂亮的女子,可是现在,一切都毁了。 不管他们嘴中说的是真是假,她那完美的形像,已经再也找不回来了。 而他,注定成了西落国的大笑话。 “都住嘴!”他颤抖着再次挥起剑,“你们,都给我死!” 御景墨那个郁闷啊,原本是好心过来帮凤仪,想着在她危机的时刻出手相助,哪知莫名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杨兄,我真的没有啊……” 杨沁云已经失去理智,“别废话了,我不想再听了,你们都去死吧!”话落,一柄长剑挥起漫天风沙。 凤仪大惊,这是什么武功? 御景墨身型一闪,已经来到凤仪身边,拉起她的手就闪,“快跑!” 凤仪跟着他飞,眼睛被风吹得睁不开,“你打不过他呀?我们一起上啊!” “别打了,他现在失去理智了,我也不想杀他,我也不想死,当然只能跑了!” 凤仪想想也是,“好吧,那们再跑快一点。” 两人一起一落,瞬间不见了踪影。 两人没命的逃跑,直到身后再也看不到杨沁云的影子,两人也累得再没力气,才停下来休息。 凤仪呼呼的喘着气,撑着膝盖,累得话都说不清了,“他……没追来吧?” 御景墨往后看了看,肯定的说,“应该没有,不过,以后我可怎么见他?” 凤仪哈哈大笑,“活该,谁让你风流的?” 御景墨盯着她如花的笑颜,再次失了神。 凤仪发现他竟然对着自己发花痴,瞪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 他失笑,“是没见过!” “切。”凤仪鄙视,“不玩了,我回去了。” 他拉住她,“等等,我请你吃饭,顺便跟我说说以前的事!” “吃饭就不用了,对着你,我会没味口的,至于聊聊从前,那更没什么好说的。” 御景墨有点小伤心,“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呀?我以前就那么可恶?还是你心里只有大哥?” “靠。”凤仪怒了,“你别没事乱泼脏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 “就聊一会儿,不行吗?”他几乎在哀求,“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从前,你能不能理解我这种感觉?” 凤仪盯着他,放炮似的说,“你是东昭国二王爷御景墨,家有三妃四妾,本性风流,好女色,无节操!还想知道什么?” 御景墨凌乱了,“你……” “我说的实话,你不是想听实话吗?” 御景墨郁闷的点头,“真的如此不堪?” 凤仪想了想,说,“比这还要不堪,你是非不分,禽兽不如,于小姨子乱搞……” “行了行了,不要再说了。”他受不了,捂着小心脏,难受的想吐,“能不能说点好了?难道没一点好的地方?” “这个……”凤仪很认真的想啊想,最后肯定道,“没发现……” 噗…… 某人几乎吐血。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没事我就回去了。” 御景墨缓和了好半响,才镇定道,“你一个人小心点,你现在住哪里?” “干嘛?查户口啊,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问那么多干什么?”凤仪摆摆手,“走了。” 御景墨很失望,盯着她潇洒的身影,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还有什么资格再去追她?就算曾经的一切都不记得了,也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她,还是很介意的! 只是,他还是无法接受凤仪嘴中从前的自己,那么不堪的人,竟是自己吗? 凤仪直接回了将军府,玩了一天,也有点累了,想着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正式进宫,希望可以顺利拿到逆天决的后半决! 依然跳的院墙,直接闪回了卧室,原本想好好睡一觉,却听到外面很是喧闹,各种议论声外加哭泣声,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但这样吵,真的无法入睡,于是喊了一声,“小冰!” “来了来了。”小冰一边答应一边火火风风的跑进来,见到凤仪很是高兴,“公主,你回来了?二公主的婚礼如何?你送的礼物,她还满意吗?” “当然满意,婚礼……额,很不错!” 小冰憧憬道,“希望我以后也有这么完美的婚礼,想想就激动!” 凤仪挥了把汗,扯开了话题,“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吵?” “这个……”小冰支吾道,“好像是出事了……公主,你别管了,快休息吧。” 凤仪一听就知道有事,眼睛一眯,“怎么回事?快说!” 小冰吐了口气,“好像是死了人……已经派人去通知虎将军了,不过还没回来!” “谁死了?怎么死的?” “好像是虎将军的……正妻何氏!”小冰闪烁其词,“淹死了。” 凤仪拧眉,“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小冰沉默的低着头,安慰道,“公主,你多心了,快休息吧。” 凤仪又不傻,从她的言语间就能猜到一些,起身道,“我去看看。” “不要啦,公主,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小冰拦住她,凤仪却不吃这一套,绕过她,直接出了门。 一出了院门,就是一口小池塘,池塘边柳树成荫,碧水盈盈,而岸边的树荫下,站了十几个丫环婆子,个个伤心欲绝,垂泪痛哭,树荫下的草地上,平躺着一位年轻女子,面色惨白,混身湿透,双眼紧闭,想必就是虎将军的正妻何氏了! 凤仪慢慢走上前,有人看到她,投过来惊讶又愤怒的目光,然后是小声的议论与指指点点,凤仪很讨厌别人当着她的面这样,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出来吗? 她故意问,“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哭?” 站得最近的一位丫环大着胆子回道,“夫人投河了。” “自杀?”凤仪挺意外,“好好的,为什么想不开?” “你还装,不都是因为你吗?”一位婆子因为愤怒,站起身指着她骂,“你这个狐狸精,一来就霸占了我们主子的院子,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凤仪皱眉,心中瞬间通明了,原来自己住的这间院子是正妻的,想来正妻何氏是因为感觉自己受了委屈,一时想不开才投河的。 古代的女人就是有这么傻,为了芝麻大点的事情就自杀。 可是,当时自己住进来的时候,这院子是有人的吗?她还以为是空的,刚收拾出来的,胡卿莫这个混蛋,故意做出这样的事情,想证明什么?说来说去,都是这个男人造成的错,早知道是这样,就不来住了! “老夫人来了。”有人小声说了一句,大家纷纷往一边退,恭敬的迎接。 凤仪回头,看到老夫人被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搀扶着,慢慢走来,两人脸色很平静,并没有一丝悲痛的感觉,走近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何氏,问,“通知将军了吗?赶紧抬到灵堂,大家都散了吧。” 简单的几句话,事情就处理了。 这个老夫人很是不简单啊! 凤仪还以为她会细问一下事情原由,没想到就这样,人命在她这里,算个屁啊! 处理完了何氏,老夫人微笑着问道,“长公主,可住得习惯?”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尸体还在一边,她竟然问她住得可习惯?你妹啊! “还行吧……”凤仪深吸了口气,别人不介意,她也不介意。 “习惯就好。”老夫人慈爱的笑,“长公主入住几日了,老身也没机会请公主喝杯茶,今日正好碰上,公主可否给老身一个薄面呢?”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能拒绝吗?虽然凤仪实在没心情喝茶。 “老夫人太客气了。” 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凤仪跟着老夫人来到一个凉亭,凉亭里有一张漂亮的小八仙桌,上面摆放着漂亮的茶具,茶具上方氤氲着热气,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桂花香。 老夫人身边的年轻女子很是热情的招呼,“来,老夫人坐这里,公主殿下坐这里。”说完,还拿出香帕,用力的擦了擦凳子。 凤仪这才注意到她,婉约大方,眉清目秀,很耐看的一个小姑娘,老夫人呵呵赞道,“梅儿,你也别忙了,一起坐下吧,又不是下人,一点主子的模样都没有!” 名叫梅儿的姑娘羞涩笑了笑,低下头,默默的坐在一边。 凤仪从刚才的对话中猜想,这姑娘如果不是下人,那肯定就是胡卿莫的小妾了,也不知道胡卿莫有多少妻妾,她对他是越来越恶心了,虽然这个时代的男人都这样,但她还是不习惯,最讨厌妻妾成群的男子,没一点节操可言! “长公主,快尝尝梅儿泡的桂花茶,又香又甜,老身每天都喝,都快成习惯了,以后怕是离不开这丫头了!”老夫人开怀大笑,对梅儿是真心宠爱。 凤仪跟着笑了笑,很给面子的端起一杯来,放在鼻子下面深深一嗅,脸色蓦然一变,这茶……有毒! 虽然这桂花的香气很好的掩盖了毒气的味道,但逃不过她的鼻子,这种毒,似乎很熟悉,在凤晗雪的记忆中,身体自带的一种记忆瞬间就觉醒了,应该是身体的一种本能的保护防御系统! 并且,是一种很毒的毒药,沾上必死! 不过凤仪很奇怪,这毒是谁下的?老夫人还是梅儿?她们为什么要毒害凤晗雪? “味道怎么样?”老夫人一边喝一边询问,“是不是很香?” 凤仪勾唇一笑,“是。” 放下杯子,凤仪的视线移向了梅儿,她此时正低头为老夫人续茶,看不出任何异常,如果真是她下的,那么她可真会演戏。 凤仪端起杯子,笑道,“能喝到如此美味的茶,真得感谢梅儿姑娘,来,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 第八十四章 中计  凤仪快速的递过杯子,在与她碰杯的一瞬间,将两杯茶换了,动作迅速,没被任何人发现。麺魗芈伤 梅儿放下手中的茶壶,拿起面前的茶,柔声道,“能为长公主泡茶,是梅儿的荣幸,哪敢受公主敬酒?还是梅儿以茶代酒,敬公主一杯吧!” 凤仪也不谦虚,“好,那我先饮了。” 说完,仰头喝了下去,味道确实很不错。 梅儿看她喝下,才用衣袖遮面,喝得很是优雅轹。 老夫人笑道,“好好,都别客气,喜欢就多喝几杯!” 凤仪含笑,又喝了几杯,之后从大壶中倒出来的茶都没问题。 大约过了一刻钟,梅儿突然捂住下腹,面色苍白,凤仪知道她是毒发了,装作很无辜的询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箜” 梅儿疼得咬唇,撑着身体站起来,视线在老夫人和凤仪身上来回移动,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凤仪猜想,她定是知道杯中有毒,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中毒的是她? 老夫人脸色一变,颤声问,“梅儿,你怎么了?” 梅儿疼得冷汗直冒,咬牙回道,“老夫人……我……不知道,肚子好疼……” “怎么突然就肚子疼?来人,快传大夫!” 凤仪冷眼看着这一切,如果她们身上有解药,现在立刻就能解毒,如果没有,她撑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不过她们肯定不会当着她的面拿出解药,那不是自打耳光吗? 梅儿已经站不稳,跌坐在凳子上,嘴角溢出黑色的血,老夫人惊道,“是中毒,梅儿中毒了,快,传大夫!” 梅儿已经疼得全身发抖,用力的拉着老夫人的衣袖,用一双渴望的眼睛瞅着她,“老夫人……救我!” “梅儿,别说话了,大夫很快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老夫人表面上看起来很悲伤,但实际上,并未有表现的那么悲伤,因为眼神是不会说谎的。 梅儿的那一句“老夫人……救我!”凤仪已经猜出了大概,那毒,应该是老夫人下的。 大夫迟迟没来,梅儿在剧烈的疼痛下,渐渐失去了知觉,身体也在变冷,凤仪和老夫人目睹她死亡的全过程。 然后,是大夫的姗姗来迟,只蹲下看了看,就笃定的说,“老夫人节哀吧,少夫人已经去了。” 老夫人瞬间老泪纵横,哭道,“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呀,我们一起喝茶聊天,怎么一下子就死了?” 大夫回道,“看少夫人的样子是中的蚀骨剧毒,这种毒很厉害,中毒者撑不过一刻钟,即便有解药,也只能勉强保命,只要碰了这种毒,不死也残!” 凤仪眯了眯眼,好狠毒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老夫人像受了极大的打击,跌坐在凳子上。 下一步,应该是针对我了吧?凤仪冷笑,淡定的等着老夫人质问。 果然,老夫人一抹泪水,愤怒的瞪向凤仪,颤声问,“长公主,老身哪里怠慢了您,您为何要下这等狠手?” 凤仪呵呵一笑,也是皮笑肉不笑,“老夫人,这话应该我问您吧?” 老夫人脸色一变,“你……你竟然还反咬老身?长公主,老身真没想到,您是这种人,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下毒害死了梅儿?梅儿嫁进来已有两年,她待我亲如生母,我待她亲如闺女,这是众人皆知的,老身就是毒了自己,也舍不得毒她呀!” “我没说您下毒是毒她呀,这事你比我心里有数,何必乱泼脏水呢?谁也不比谁聪明,谁也不比谁笨,不是吗?” 老夫人又气又怒,“你……” 突然传来一声“将军大人回府!”的唱吟,凤仪笑意更深,这时间掐得也刚刚好啊,好大一盘棋,布局也不错! 老夫人听到儿子回府的消息,哭得更加卖力,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凤仪根本懒得陪她演戏,转身就要走人,没想到老夫人竟然扑过来抱住她,“哎呀,我不活了,你这杀人凶手,索性将我也杀了吧!” 凤仪受不了她,用力想推开她,却不想,老夫人一下子往后仰倒,脑袋磕在石凳上,晕了这去,而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胡卿莫看到。 “雪儿,你这是干什么?”胡卿莫几乎是飞过来的,扶起老母亲,担心的唤道,“娘亲,娘亲?” 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装晕,唤了半响都没反应,胡卿莫将怒火发泄向无故的大夫,“你快看看,母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 大夫吓呆了,颤魏魏的走上前,仔细检查,小心回道,“老夫人没大碍,只是伤心过度加上脑袋受了撞击,要好生休息,我这就开补气养血的方子,调养调养就好了!” “没事最好!”胡卿莫抱起老母亲,看了看凤仪,还没说话,被凤仪抢白了,“别问我任何问题,我不想回答,一句话,她们的死跟我无关,你爱信不信!”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反倒是胡卿莫愣住了,其实他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听小斯说家里出事了,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凤仪将母亲撞倒在地,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谁死了? 凤仪连生气都觉得很冤枉,凭什么为这些无聊的人生气?匆匆走回屋子,对小冰吩咐道,“赶紧收拾东西,我们走。” 小冰笑道,“都收拾好了,就等公主了。” 糖糖鄙视道,“就你最慢,还催我们!” 凤仪无语,原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看来是她笨了,出事的时候就该离开,还喝什么茶? 为了避免再惹事,他们还是选择了跳墙。 小冰建议直接进宫,但凤仪认为还是先找个客栈,休整一番,明日再正式进宫,毕竟天色已晚,万一进宫并不顺利,他们一时又没地方落脚。 这一次比较顺利,大概是凤香暖的婚事过去了,很多人在退房,凤仪顺利的要了两间雅间。 小二将她们带上二楼,给了两把钥匙,“客官还有什么吩咐,直接喊一声就行了,我们客栈还包酒水饭菜,可以送到房间用餐!” “知道了,那就上几个好菜吧,我们在房间吃。”凤仪丢了几两碎银作小费,小二收得眉开目笑,“谢客官!” 打发了小二,凤仪不慌不忙的开门,却不料对面门突然开了,走出一位翩翩公子,正是御景墨,看到凤仪等人,很是惊讶,“咦,你们也住这里?” 凤仪一回头,吓一跳,“你也住这里?” 御景墨点头,“是啊,好巧!” 凤仪满头黑线,看了一眼身后的糖糖,快速开了门,“小冰糖糖,快进来!” 她像躲瘟疫似的,这让御景墨非常不悦,拉住最近的糖糖,细细瞧了瞧,皱眉道,“这孩子……是我的吧?” 凤仪沉默,小冰也沉默,气氛顿时沉重了几分。 糖糖也直视着御景墨,伸出小手摸他的脸,“你真是我爹吗?” 御景墨肯定道,“不会错的,你看这小模样,跟我一模一样啊。” 糖糖也兴奋了,“是很像的,我想像中的老爹就是这个样子。”说完,很激动的过去抱凤仪的大腿,追问道,“是不是?姑姑你说话啊!” 凤仪叹息一声,点头。 御景墨惊讶又喜悦,“真是我儿子?我都有这么大的儿子了?太好了,儿子,快过来,给老爹好好抱一抱!” 糖糖冲进他怀中,两人激动的摸着对方的脸,亲热得不行,凤仪很无语啊,父子就是父子啊,不管是动作还是表情,都是一样的……二! 小冰不动声色的撞了凤仪一下,小声问,“公主,你干嘛说实话?他要是带走糖糖怎么办?” 凤仪无奈一笑,“我不想骗糖糖,他如果想跟他走,我也不拦,迟早有这么一天,躲也躲不过,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看着父子俩亲热的模样,凤仪有点失落,但糖糖不属于她,是她一早就知道的,感谢老天,让她养了他五年,这五年,因为有他,她过得非常开心! 也许这辈子,她再也没机会养育孩子了,这五年的天伦之乐,就是上天对她的眷顾了。 看着糖糖开心的样子,凤仪也很开心,虽然心很痛,但还是装作潇洒的样子说,“糖糖,从现在起,你跟着爹一起生活吧!” 糖糖搂着御景墨的脖子,扭过脸问,“姑姑,那你呢?不要糖糖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如果有一天遇到你爹,你只能选择一个!” “等等!”御景墨打断道,“不是我们的孩子吗?” 凤仪眼睛一瞪,“你想得美!” “那孩子的娘亲呢?”御景墨追问,糖糖不解,“娘亲不是姑姑吗?” 凤仪不想伤害糖糖的感情,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御景墨还算聪明,绕开了话题,“你们还没吃饭吧,要不要一起?我请客!” 凤仪想拒绝,糖糖却高兴的拍手,“好啊好啊,爹爹请客,我要吃肉肉!” “你带糖糖去吃吧,我想休息了。” “姑姑,一起吧,一起吧……”糖糖声声哀求,凤仪不忍,“好吧,只此一次。” 于是,一行人来到西落城最大的饭店,正是饭点,里面爆满,好不容易找到了位置。 糖糖很粘御景墨,非要坐他身边,凤仪倒落得清闲了。 点了一桌子好菜,凤仪却一点味口也没有,看着糖糖与御景墨开心的互动,心里莫名的难受。 ** 杨府,原本应该热闹的喜房,此时冷冷清清,所有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全都走了,准备的喜酒也没人喝,杨家二老几乎气出病来,早早就休息了。 杨沁云坐在屋内喝闷酒,大红的喜字,刺痛了他的眼睛,躺在喜床上的凤香暖还未苏醒,那luo露在外的半截藕臂上,腥红的守宫痧那么显眼。 他想用酒水试试,又怕自己失望,但不试,他的心结又过不去。 这样一杯又一杯的灌,直把自己灌得东倒西歪,所有的理智也渐渐变得遥远,他抱起一壶酒,摇摇晃晃的走过去,猛的抓住她的手,凤香暖一下子坐了起来,紧张的盯着他,“夫君,你要干什么?” 他醉眼迷离,将手中的一壶酒倒在她手臂上,那颗红色朱痧志开始褪色了…… 他的眼睛猛的瞪大,不敢相信的盯着那颗红色朱沙渐渐消失,嘴角抽了抽,然后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贱女人,你在骗我!” 这一切来得太快,凤香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其实根本就是装晕,只是无法面对现在的局面,但她也没想到,他竟然用如此粗暴的方法来检查,说到底,他根本也不相信自己! 她捂着红肿的脸,愤怒痛哭,“是,我骗了你,从一开始接近你,就装纯洁,我以为你与其他男人不一样,我以为你不会在乎这些,我以为你爱的是我的人,接受的是我的心,而不是身体……” “够了,不要狡辩了,身体如此肮脏,还能指望你精神纯洁吧?难道你与那些男人床,都是被逼的吗?凤香暖,我实在不敢想像,你是这样的女人,辜负了我的一片心,一腔情,害我杨家成了西落国最大的笑话,毁我杨家声誉,我我……我这辈子算是完了!”他捂着脸,跌坐在地上,神情沮丧,再无往日风采。 凤香暖厚着脸皮说,“夫君,只要这事你不说,就没人知道,反正我的清白昨天已经证实了,大家都亲眼目睹的,你又何必自己找罪受呢?” “滚,你这个恶心的女人!” 凤香暖眼睛一翻,“我滚了,你就真成了绿乌龟,留我在身边,才能堵住悠悠众口,你还不明白吗?以后在人前,你最好表现得好一点,要不然,我做得出让你更难堪的事情!” 杨沁云想一掌拍死她,咬牙怒道,“闭嘴!” 凤香暖也不想继续惹怒他,她是真的爱他,才会嫁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倾心相付的男人,她以为,只要以后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就能过上幸福的小女人生活,以前的风流帐也不会被人知道,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遭雷劈的王八蛋到底是谁?她现在只想抓到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看着杨沁云痛苦,她的心也非常痛苦,像被针扎似的疼痛,可她还要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因为她一软弱,以后就真的无立足之地了。 她不想离开他,就算是这样卑鄙的留下来,她也愿意,她的爱就是霸占,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她擦掉泪水,倒了些茶,送到他手中,温柔的开导他,“夫君,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我更爱你的女人,忘记这件事情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你不是说,我在你心里是最美的女人吗?我一点也没变,不是吗?夜深了,我们安歇吧!” 她主动脱掉外衣,动作缓慢而优雅,媚眼如丝,勾魂夺魄,杨沁云眯起眼睛,第一次看到她有如此妖媚的一面,如果没有发生白天那件事,他此时该多么幸福,可是现在,他只要一想起她与别的男人在上翻云覆雨,他的心就难受,想吐。 “夫君,想要我吗?”她抛了个媚眼,衣服滑落下来,雪白光滑的肌肤仿佛圣洁的天山雪莲,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性感完美的身体让人血脉喷张。 杨沁云呆呆的注视着她,身体却没有丝毫反应,冷冷问道,“你就是这样勾yin别的男人吗?” 所有的情趣瞬间消失,凤香暖哀怨的瞪着他,“又提这个干嘛?”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御景墨,还有谁?” 凤香暖真的被他打败了,这件事情在他心中到底有多大影响?眼前的幸福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她很生气,也很无奈。 “是太多了,数不过来还是不敢说出来?”他阴冷的笑,抱起酒壶猛灌,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凤香暖沉默的穿好衣服,坐在一边。 “哈哈……敢做还不敢承认吗?你难道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吗?” 凤香暖怒道,“那你呢?你以前又有多少女人?如果你敢说出来,我也敢!” 杨沁云一愣,手中的酒壶彻底捏碎,酒水泡湿了袍子,碎片割破了手指,他感觉不到疼痛,“好,我告诉你,我……从来没碰过女人!” 凤香暖惊讶大过惊喜,在这个男尊社会,一般男子过了十四岁就可以逛窑子,在没有任何限制男子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守身如玉,而他竟然是难得的一个,这让她又惊又喜,又失落。 早就知道他人品不错,才意无反顾的爱上他,越接近越爱得深,好不容易嫁给了他,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现在反而希望他不要那么纯洁,这样自己才配得上他。 他盯着她发青的脸色,失笑,“算了,反正一个或者几个也没什么区别,以后,我都不会碰你!”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出洞房,外面,月光如水,清冷得让人绝望。 ** 翌日一早,凤仪换了身华贵的衣裙,上了正式的妆容,发丝轻挽,优雅美丽,小冰惊叹道,“公主,这个世界上,真的再找不出比你更美的女人!” 凤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确实有惊为天人的美,但外表是最不靠谱的,随着年华的老去,再美的女人,也会变成满脸菊花的老太婆,能留住美,才是值得高兴的,也不知道逆天宝珠在哪里?要快点找到才好! “还行。”她淡淡回答,起身吩咐,“备车,进宫!” “是。” 一打开门,凤仪就被糖糖抱住大腿,身后还有像尾巴一样的御景墨,“姑姑,你去哪里?今天好漂亮!” 昨天吃了饭过后,糖糖与御景墨难舍难分,她就让他留在对面房了,还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哪知一大早就等着外面了。 “糖糖,姑姑有正事,你先跟着你爹吧。” 糖糖往后看了一眼,撅嘴道,“爹爹很闷的,我问什么他都说忘记了,还是姑姑好!” 凤仪很无奈,但也很高兴,抱起他,仔细的摸了摸他的小脸,昨晚上还真怕从此失去他,一晚上不舒服,“糖糖乖,想跟姑姑一起进宫吗?” 小家伙开心的点头,“好啊。” “那好吧,如果你愿意,以后还是跟着姑姑。”凤仪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御景墨厚脸皮的说,“我也想进宫看看。” 凤仪鄙视道,“你凑什么热闹?多大的人了!” 糖糖搂着凤仪的脖子撒娇,“为什么不能带上爹爹?爹爹很乖的,而且爹爹武功不错,有爹爹保护我们,不好吗?” 凤仪皱眉,很怀疑糖糖被某人利用了,但又不想破坏糖糖心目中御景墨的形像。 “你都跟孩子说了什么?”凤仪瞪向御景墨。 “我真的什么都没说。”他很无辜。 “那你进宫有什么目的?” “没有啊,只是想跟糖糖一起,培养感情!”他笑得很无邪,让凤仪有一种错觉,以前的那个人,仿佛不是现在的他,失忆可以改变性格吗? 其实进宫能不能顺利,还是未知,凤仪原本不想带糖糖,主要是怕遇到未知的危险,但现在既然答应了糖糖,带上御景墨也不是不行,万一真的遇上危险,糖糖的安全就交给他,五年前,也是他拼了性命,才保了糖糖,不是吗?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会真心爱糖糖,那一定是御景墨! “好吧,你跟我们一起进宫,任务是保护糖糖的安全,任何时候,都要以他的安全为重,明白吗?”凤仪交代道。 御景墨很认真的点头。 三人一起下到楼下,凤仪的美是那样夺人眼球,她一出现,所有人都震惊了,议论声不绝于耳,“哪家的夫人如此貌美?” “好幸福的一家三口哦?真正是男才女貌啊!” “孩子也好漂亮,好可爱哦!” 御景墨笑得合不拢嘴,竟然无耻的大方拱手回道,“多谢多谢!” 凤仪鄙视之。 小冰见出来的是三个人,吃惊道,“公主,你要带上他们?” 怎么看,都像是一家三口回娘家…… “怎么了?”凤仪无奈道,“别想多了,只是给糖糖找了个保镖!” 小冰抹了一把冷汗,掀开车帘,“上来吧。” 皇宫似乎并不太远,几个时辰就到了,糖糖可能是昨晚跟着御景墨没睡好,摇摇晃晃的,又睡着了。 车子停下,御景墨抢着抱糖糖,凤仪也没争,因为她裙子太长不方便。 “公主,我过去通报一声!”小冰打了声招呼,就走向了皇宫大门。 凤仪掀开轿帘,看了一眼,西落国的皇宫与东昭国皇宫的格局基本一样,没太大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皇宫都是按一个图纸做出来的,没什么新意的说。 过了一会儿,小冰回来了,激动的说,“公主,太好了,城门大哥我认识,没费什么事就说通了,皇上听说您回来了,亲自出来迎接了,你看!” 凤仪跳下马车,看到城门口涌出了一批穿着黄色小马甲的侍卫,手举黄罗伞,伞下站着一个年迈的老人和一位年轻的女子,想必就是凤晗雪的父皇和爱妃。 ------------ 第八十五章 此人不简单!  “公主,快过去吧。麺魗芈伤”小冰提醒道。 凤仪想,这样的见面应该是相拥而泣的,可是她,好像哭不出来,怎么办? 硬着头皮走上前,老皇帝果然是老泪纵横,看到她无比激动,“雪儿,朕的雪儿回来了……” 凤仪使劲掐自己,才挤出几颗鳄鱼泪,喊了声父皇,行了大礼,老皇帝抱住她,哭得很是伤心,“雪儿,快让父皇好好看看,有那边有没有受委屈?景王对你可好?朕可听说你受了不少委屈啊!” 突然,凤仪有一种心酸的感觉,那是一种凤晗雪身体的本能反应,虽然她没机会体会父母的疼爱,但能理解这种心酸,“父皇,我很好!轹” 即便受了再多的苦,也不想让父母跟着担心,这是所有出嫁女子的心,无法守在父母身边尽孝心,只能用这种谎言来遮掩现实。 御景墨沉默的站在后面,抱着孩子。 老皇帝细细的摸着凤仪的脸,心疼的说,“还是瘦了,但朕的雪儿,永远是最漂亮的,跟你娘一模一样!筠” 说完,才将视线转向御景墨,眼神也变得犀利了,沉声道,“虽然一直没听到什么好消息,但今天驸马能陪雪儿回来看看朕,朕还是很欣慰的,这孩子,难道是朕的外孙?” 凤仪尴尬了,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将谎话进行到底,“是的,父皇!” 老皇帝那个开心呀,“哈哈……快让朕看看!” 御景墨将糖糖抱上前,老皇帝慈爱的打量着,半响道,“像极了驸马,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孩子!” 一直都在沉默的妃子,此时才说了一句,“是啊,长得真好!” 凤仪注意到这个女人,年轻貌美,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柔,给人一种甜美的感觉,说实话,这么年轻的女人嫁给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心里是啥滋味? 老皇帝越看越喜欢,拉着一边的女人说,“爱妃,你也快给朕生一个吧!” 凤仪绝倒,要不是眼前的老人是凤晗雪的父亲,她真想反问一句,老东西,你行吗? 可是人家爱妃才没有任何奇怪的反应,而是羞涩低头,撒娇道,“皇上,人家不好意思啦!” 惹得老皇帝开怀大笑,“好好,朕不说了!” 凤仪很是无语,不过很替凤晗雪欣慰,毕竟她父亲的生活还是很滋润的,她也该安心了! 凤仪没想到进宫如此简单,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超极待遇,不管是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最奢侈的,老皇帝对她的爱,无处不张显,安排给她住的宫殿,据说也是凤晗雪未出嫁之前住的地方,淡雅简单,干净舒适,最有意思的是,一走进去,她竟然有熟悉的感觉,仿佛很久以前来过,自从回来这里,身体的记忆苏醒了很多。 糖糖喜欢宫殿前面种的花草,缠着漂亮的宫女讲故事,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御景墨也住这里,只是安排了另外的房间。 老皇帝设了晚宴,请了很多官员和妃子,也算是为凤仪接风洗尘。 晚宴设在清霞殿,是一个很大很高的阁楼,四面天窗,晚风习习,说不出的惬意。 摆了十来桌酒席,凤仪带着糖糖和御景墨过来的时候,几乎都到齐了,反正都不认识,所以也懒得打招呼,直接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老皇帝激动的介绍道,“想必大家都认识,朕的长公主雪儿,今天携夫带子回来探望朕,朕无比欣慰,高兴,大家不必拘谨,与朕同乐,为朕的雪儿接风洗尘!” 群臣纷纷起身敬酒,说了大堆各种恭维的话,凤仪一一回礼,表现还算合格。 不知是谁,突然大胆的问了一句,“咦,臣几年前就听说长公主一怒休夫的消息,难道是传言?” 御景墨尴尬的看了凤仪一眼,凤仪淡然处之。 老皇帝的脸色微变,自知失言的大臣笑着改口,“想来是谣言了,今天见长公主与驸马如此恩爱,让尔等羡慕啊!” “是啊是啊。”底下一阵附和声。 坐在老皇帝身边的漂亮妃子突然哭了起来,所有人都诧异不已,老皇帝追问道,“林爱妃,何事痛哭?” 林妃低头抹着泪水,悲伤欲绝,“对不起,皇上,臣妾也不想扫您的兴,只是臣妾一想到我那可怜的妹妹,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这心就痛,无法平静!” 皇上安慰道,“爱妃要节哀,只是你说的那个妹妹是?” 林妃看了凤仪一眼,说,“就是梅儿呀,您见过的,还是您亲自给她赐婚,做了虎将军的二房,昨天突然死了……” 凤仪眉头轻挑,眼帘低垂,就知道昨天那事没那么容易过去,想不到,卡在这里了,这林妃竟然是梅儿的姐姐,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老皇帝想了想,晃然道,“哦,朕想起来了,很水灵的一丫头,怎么就死了呢?” 林妃再次将目关投向凤仪,“皇上,那就要问长公主了!” 老皇帝不解,看向凤仪,凤仪知道自己躲不过去,这明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嘛! “父皇,昨日在将军府与梅儿,老夫人一同饮茶,她突然中毒身亡,我只知道这么多!”凤仪平静的回答。 老皇帝当然也不傻,瞬间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笑着说,“爱妃,今天如此高兴,就别提这些让人不悦的事情,雪儿说不知情,那肯定是另有蹊跷!” 林爱妃也不敢多言,乖顺的点头,“是,臣妾相信皇上会给臣妾一个交代,定会找出凶手!” 老皇帝敷衍道,“来来,大家都喝酒,别光坐着。” 气氛似乎又回来了,大家把酒言欢。 凤仪却只是握着酒杯,将目光投向了这位林妃,笑意渐浓。 御景墨突然凑了过来,小声问,“怎么回事?你得罪了这位妃子?” 凤仪摇头,“暂时不清楚,她们肯定还有动作,我们静观其变吧!” 林妃感觉到凤仪的目光,也转了过来,对上凤仪探究的视线,温柔一笑,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此人不简单,凤仪瞬间下了结论! 在皇宫顺利度过了第一个晚上,那张大床睡得相当舒服,早上起来,精神也好,小冰打来热水给她洗脸,顺便聊了几句,“公主,还是这里舒服,对不对?” “还不错。” “那公主今天要不要去见见老皇帝?” 凤仪斜了她一眼,很有默契的笑了,“会不会太心急了?如果他对我起疑心怎么办?” “不会的,你本来就是长公主,怕什么?” 凤仪想了想,还是觉得突兀了,“再等等吧,总得表现表现,等哪天他心情最好的时候开口,兴许有希望。” 八年没见,一回来就要逆天决,肯定会引起老皇帝的警觉,万一被他怀疑她动机不纯,那就麻烦了。 小冰扯唇一笑,“随你吧,我去给您准备早餐。” 话落,外面一小宫女禀报,“启禀长公主,太子殿下求见!” 小冰端着热水还未走,小声说,“就是公主唯一的弟弟,昨天设宴都未到,今天一早就过来了,想必有事吧。”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凤君临!” 凤仪点头,大声回道,“马上来!” 随便整理了一下,凤仪来到正厅,见一个身型消瘦的年轻男子正襟危坐,眼神不安的四处搜寻,此少年有着一张苍白的脸,一看就是缠绵病榻多年的模样。 “嗯哼!”凤仪微笑着走向他,亲热的唤道,“太子小弟!” 少年赶紧起身,眼神直直的盯住她,哽咽着喊了一声,“长姐!” “怎的如此委屈?是谁欺负了我家小弟吗?” 少年摇头,“不是,是想长姐了,今日得见,心情激动,喜极而泣!” “原来是这样啊,快坐吧!”凤仪扶他坐下,那细小的身子,真有一阵风能吹走的感觉,“小弟的身子还是未见好转啊。” 凤君临叹息道,“一年不如一年了,都成习惯了,父皇请了不少名医,可都找不出原因,我也几乎绝望了,不知道能否活过十八岁?”说完,还咳了起来,看样子,确实很严重。 凤仪安慰道,“一定有办法的,不如长姐帮你找位大夫看看,说不定有转机!” 凤仪想到了白玉韩,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赶过来,御临染那边似乎也很需要他! ------------ 第八十六章 老夫人也死了?  “谢长姐一片心意,找来估计也没什么用,我早就绝望了。麺魗芈伤”他捂着胸口,苍白的脸因为咳嗽而染了些红晕,“长姐不必为我费心了。” 凤仪倒有几分心疼他,诸开解道,“你也别想太多,等我找来人看看再说,用过早膳没?要不要一起?” 凤君临大方的点头,跟着凤仪来到饭厅,很清淡的早餐,也很丰盛,凤仪很满意。 凤君临问,“姐夫呢?不一起吃吗?” 凤仪摆手道,“不用管他。轹” 凤君临红着脸问,“姐夫跟长姐的关系如何?我听父皇说,好像长姐在那边过得很不好,父皇为此很担心!” 凤仪想了想,答道,“过得去吧,不谈这些了,你今天过来找我,不会是关心姐姐的感情问题吧?” 凤君临一愣,羞涩的笑了,“当然不是。我过来确实还有些别的事情,是关于二姐的!筠” 说到凤香暖,凤仪还是很有兴趣的,“你说。” “二姐与林妃似乎走得太近了!”他小心的斟酌,然后观察凤仪的反应。 凤仪一边吃一边表现得很淡漠,“这话怎么说?” “林妃根本不是正式选妃进宫的,好像是二姐的朋友,有一天被二姐带进宫来,被父皇看中,封了贵妃,极尽受宠,自从林妃受宠,就源源不断的有林家的人进宫,不是将军就是御林军首领,这都不算,她为了拉拢西落国最厉害的将军胡卿莫虎将军,还求父皇赐婚,将自己的妹妹送过去,现在皇宫表面上是凤家的,其实早就实权旁落了,我提醒过二姐,但二姐从不理会,只与杨家公子眉来眼去,前日终于出嫁了,明天就是三天回门的日子,长姐能否劝劝她?” 凤仪听完,勾唇一笑,“太子小弟,这些事你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 凤君临小嘴一嘟,“我身体不好,长年蜗居在太子府,不问世事,虽挂着太子的头衔,却没任何实权,父皇只说让我安心休养,但现在宫里这样,我能安心吗?” 凤仪笑道,“你倒是看得通透,只是你想让我如何劝她?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估计也没办法了,不如你把想法直接跟父皇说说!” 凤君临听她这意思,像不想帮忙,顿时有些火大,大声道,“长姐,你以为我说的话,父皇会放在心上吗?他只会认为是我耍小性子,然后让我安心休养,如果你不想帮忙,那当我没说!告辞!” 这小子性子真急燥,不是做大事的料啊,以后这江山交给他,怎么放心? “小弟,你先坐下。”凤仪拦住他,凤君临却真来气了,衣袖一挥,正色道,“我知道,大姐现在是东昭国的景王妃,关心的都是夫家的事儿,就算我们凤家倒了,你也不会心疼,跟二姐一样!” 他气性还真大,凤仪按他坐下,解释道,“此事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你想让我做什么?或者保证什么?小弟,既然你能把事情看得这么透,说明你还不笨,但是,你性子太急燥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个林妃走到今天这一步,肯定蓄谋以久,我们想要一举拿下她,便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只会弄巧成拙,把她们逼急了,对我们更没好处!” 凤君临眨着大眼睛,用力的点头,“我知道,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明日二姐回宫,我们一起劝她,好不好?” 凤仪摇头,“那更不行,万一你二姐与林妃本就是一起蓄谋造反……” 凤君临脸色微变,“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凤仪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凤君临盯着她,悠悠说道,“长姐,我发现你好像与以前不一样……” 凤仪笑着问,“哪里不一样?” 凤君临摇头,“具体我也说不上,因为八年前,我还很小,但印象中,长姐是很温柔的女子,我今天还犹豫着要不要过来说这翻话……” 凤仪失笑,“别想多了,八年时间,足可以改变一个人,你只要相信,我是你的长姐,我永远为着凤家,你说的事情,我不敢保证百分百办好,但会尽最大的努力,赶走蛀虫!” 凤君临开心的笑了,“谢长姐,那小弟就放心了,只是二姐那边……” “你二姐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会处理的,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养身体,等我安排大夫过来检查!” 凤君临依然有点半信半疑,但凤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吃了点稀饭,就回去了。 凤仪一个人沉思了半响,将凤君临说的这些信息仔细的思索了一下,发现事情远比想像中麻烦,林妃和凤香暖的计划非常周密,一点一点的渗透了整个皇宫,现在的皇宫,实际是她们在操控,能留凤君临一条命,大概也是因为他身体太差,连杀他都觉得多余,现在最坏的打算,就是老皇帝驾崩,然后天下大乱,但其实以凤香暖与林妃的实力,想谋杀老皇帝,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她们至今还未动手,怕是想从老皇帝那里得到逆天决吧? 那么唯一的结果,就是等着老皇帝传位于凤君临,也顺便会告诉他逆天决的下落,到时候再折磨一个病人,就容易多了。 思及此,凤仪立刻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回来,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为她们害怕老皇帝会将逆天决直接传给她,到时候就功亏一篑了。 有意思,凤仪起身,走出大门,清晨的冷风一吹,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没法等了,她得尽快去见老皇帝,万一她们心急,对老皇帝下毒手就麻烦了。 急步走出宫殿,凭着凤晗雪的记忆,向御书房而去,这个时间,老皇帝一般在御书房看折子。 行至一条偏僻的小巷,隔着一道墙,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小声说话,修炼内力的同时,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在加强,不管是视力还是听力,都有极大的提高。 凤仪静下心来,贴着墙壁细听,竟是林妃的声音,不像昨天那样温柔,而是阴辣,“事情办好了吗?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吧?” “没有,主子!” “很好,你们行事都小心点,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听二公主说她性情大变,这次回来,搞不好是跟我们抢逆天决的!” “主子,那要不要杀了她?” “现在还不确定她的武功到底如何,也不知道她回来的目的,就借胡将军试他一试,我们先看看戏吧。” 凤仪恍然,原来这斯是想借胡将军的手来杀我,不惜牺牲亲妹妹,这是下血本啊! 嗯,确实是个好阴谋,我们就看看,到底谁会笑到最后? 凤仪继续往前走,又拐了几个弯,就到了御书房,门口的侍卫自然是认识她的,没多说就进去禀报了,凤仪也顺利的进去了。 老皇帝已经备好了茶水,见到她无比热情,“朕的雪儿,快过来!” “父皇!”凤仪乖顺的行礼,却被老皇帝拦住,“私下我们是父女,没必要弄这些,倒显得生疏了!” “是。” 凤仪打量着御书房内的装饰,顿时感觉仿佛回到久远的从前,也是这样与老皇帝相对而坐,谈笑风生,那是凤晗雪的记忆。 “雪儿,离开家这么多年,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吧?虽然你不说,朕也知道,想当年,形势所逼,让你远嫁东昭国,父皇这心就从来未曾舒坦过,一想到你在外面受苦,我就恨我自己,也怕死后无颜去见你母后啊!”老皇帝的一翻话,情真意切,令人动容,凤仪心想,如果此时开口要逆天决,他会答应吗? “父皇,女儿这些年确实受了些苦,深知要想不受人欺负,就得让自己强大起来,所以,女儿已经开始习武!”凤仪开始庞敲侧推,希望老皇帝主动献出逆天决。 听到她习武的消息,老皇帝并非十分喜悦,反而沉重起来,“女儿家学武功干什么?你天生温柔,讨厌暴力,这一点像极了你母后!” 凤仪有点郁闷了,这老皇帝真是老糊涂了,难道他是把对仙妃的感情寄拖到女儿身上了?这个变态老东西! 她不敢贸然开口了,也怕说错话,老皇帝将好吃的糕点都推到她面前,“多吃一点,这是你最爱的芙蓉糕!” 凤仪没心情吃,捻起一块敷衍着吃了两口,一个小公公跑进来,细声报道,“皇上,林妃求见!” 凤仪冷笑,来得还真快,老皇帝欣喜道,“传!” 话音刚落,人已走了进来,一身素净的白,未施粉黛的脸略显憔悴,一见到老皇帝,这眼泪就哗啦往下掉,楚楚可怜,“陛下,今日舍妹下葬,总算入土为安了,只是凶手依然逍遥法外,令我等寒心啊!” 老皇帝尴尬一笑,“此事还需细查,朕已交代下去,定会给爱妃一个交代,爱妃莫要因此事过度伤心,伤了身子,朕心疼啊!” 凤仪眉头也没抬,用力啃着手中的芙蓉糕。 “哎呀,原来长公主也在啊!”林妃突然夸张的惊叫一声,然后温柔的提醒道,“刚才我在后花园碰到虎将军了,他好像在找你。” 这个林妃真会演戏,明明对她恨之拉骨,却一副无比关心她的样子,偏偏老皇帝很吃这一套,笑道,“爱妃真是有心,雪儿,虎将军对你的一片深情,这么多年都未曾改变啊,虽然不太好,还是见见他吧,这些年,他为西落国真可谓是鞠躬尽萃,有他在,父皇才可以安坐天下啊!” 凤仪突然对凤晗雪的这个父皇失了好感,他竟然利用虎将军对凤晗雪的感情,明知这种情况去见面,只会引起误会,却不顾女儿的名声,让她去见前男友,这算什么? 她很失望,亲情也变了味道,说不出的苦涩。 没理会两人,凤仪径直走出了御书房,心情非常不好,天气也闷热难受,似乎有大雨的前奏。 迈下台阶,突然听到一声大吼,“凤晗雪!” 慢慢回过头,就看怒火冲天的胡卿莫,快步向自己走来,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写满了愤怒,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皱眉退了几步,与他保持着距离,他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 “如果你是说梅儿的事,我没什么好说的,还是那句话,不关我的事!”她冰冷的回道,依然有意识的往后退。 “你不知道?那天就你,老夫人和梅儿三个人,你说你不知道?”他咬牙切齿,眼中满是疲惫与伤痛,因为他爱的女人做了让他无法容忍的事情。 “是啊,你也知道是三个人,为什么不去怀疑你母亲?”凤仪大声质问,不再退缩,就算撞上他,也坚定的站在原地,抬头挺胸,与他对峙。 他几乎贴住她的脸,高大的他像一堵墙,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中,“凤晗雪,你竟然变得如此狠毒!就算你不爱我,也不能伤害我最亲的人,连年迈的母亲都不放过,你以为这样死无对证,我就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凤仪一惊,老夫人死了?那天明明只是轻轻的撞了一下脑袋,连在场的大夫都说了,不会有性命之危,为什么会这样? ------------ 第八十七章 兽性大发的胡卿莫  “老夫人死了?” 他冷笑,半边脸僵硬,看起来十分邪魅,“你还装?难道不是你干的吗?” 凤仪瞪大眼,握紧拳,愤怒道,“如果你已经认定我是凶手,又何必询问?” 他举起拳,威胁道,“你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我没有这样想过,你这样是非不分的人,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打便打,来吧!”凤仪摆好姿势,站定马步,抽出短剑,杀气腾腾,原本就一肚子火的她,正想找人打一架轹! 胡卿莫愣了一愣,危险的眯起了眼睛,“雪儿最讨厌暴力,而且不会武功……你,根本不是雪儿!” 凤仪懒得跟他解释,挥刀而上,“别废话,动手吧。睍莼璩伤” 胡卿莫接招,两人打得十分激烈,凤仪的每一招都快又狠,像发泄一般篝。 “你到底是谁?雪儿在哪里?你为什么要冒充她?”胡卿莫一边打一边追问,也是招招狠辣。 愤怒已将两人的情绪控制,就像两头失控的疯牛,打得不可开交。 不知不觉,从地面打到了屋顶,又从屋顶打到宫外,两人动作都快,借着周围的环境,灵活应变。 凤仪一口气追到城外,两人在一处平坦的绿草地上决一死战! “今天,我要为母亲报仇,也为雪儿报仇!”胡卿莫拿出大刀,在空中挥得呼呼响,杀气骤升。 凤仪一把短刀明显吃亏,但已走到这一步,她也绝不退缩,迎难而上。 几次过招,凤仪都明显吃亏,胡卿莫这人高大威武,武器也大,在这样矿郊野外,极好发挥他的长处。 愤怒过后,理智回归,凤仪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但逃跑也不是她的性格,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大刀在她周身旋转,无论她如何躲避,都难免受伤,一退再退,无奈手臂,大腿,还是多处被割伤,鲜血淋淋,她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咬牙再战。 胡卿莫久经沙场,体力方面远胜于她,时间拉得越长,对他也越有利,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大战上千回合,历时近三个时辰,凤仪身受重伤,却依然咬牙坚持,这一点,倒是让胡卿莫佩服。 再一次拼刀而上,凤仪手中的短刀被挑落弹开,身体未及时躲开他的掌风,顿时被强大的内力拍飞几米远,倒在青草地上,吐出一口鲜血,至此,无法再站起来。 胡卿莫抗着大刀慢慢走近她,凤仪索性躺在地上,呼呼的喘息着,一把冰冷大刀贴住白嫩的脖子,然后是他冰冷的质问,“说,你到底是谁?” 豆大的雨滴瞬间倾倒下来,天地间一片朦胧,耳边全是哗啦的雨声,细嫩的肌肤被雨滴打得生疼,眼睛也无法睁开。 “要杀便杀,别废话!”凤仪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艰难的睁开眼,看到他痛苦的面容,手上的大刀似乎在颤抖。 “雪儿,在哪里?”他失声大吼,“你还我雪儿!” 凤仪身体一翻,脱离大刀的控制,但身体受了太重的伤,伤口被雨水一泡,生生的疼,大量的鲜血混着雨水,将身下的地面染成红色,触目惊心。 胡卿莫冷眼盯着她,即便是如此的大雨,混身狼狈受伤的她,依然难掩高贵气质,那苍白的脸被雨水冲洗得更加苍白,血水源源不断的从身体中流失,但倔强的她,依然不愿服输。 他却已经开始担心她的生命,这个他用半生时间去疼爱的女子,总是这样折磨他脆弱的神经。 他步步紧逼,踩着水渍走近她,单手捏住她尖细精致的下巴,将她抵在树干上,另一只手拖住她的腰身,“这张脸,真美!”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凤仪在他手中挣扎,失血过多的她已经有些头晕目炫,她知道继续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但她,不会开口求他。 “你是雪儿吗?”他仿佛听不到她的命令,只是用一只粗糙的大手,仔细的抚摸她的脸。 凤仪真心怒了,但身体却很无力,“滚,别碰我!” 他突然邪魅一笑,将嘴移到她耳边,轻咬她耳垂,“既然得不到雪儿,那要了你,也可以小小的满足一下我!” 凤仪瞪大眼,无力的双手因为愤怒而渐渐捏成团,身体更加用力的挣扎,“没用的,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撑不过两个时辰的,除非你求我救你……” “呸!”凤仪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脸上,胡卿莫不怒反笑,“好,是你自己找死,那怪不得我!” 他用力咬住她的唇,将她反手压在树干上,肆虐的吻疯狂袭来,凤仪恶心的转着脑袋,不让他得逞,“混蛋……” 他撕扯她的衣服,将脸埋进她的颈勃间,激动不已,“我的雪儿,你的味道果然鲜美!” “放开我……”凤仪失声怒吼,衣服在雨中成为布条,她紧抓着最后的一点遮羞布,死死不松手,“滚开……” 她完美的身体让他疯狂,不顾大雨的冰冷,将她按在地上,凤仪在绝望中挣扎,伤口的疼痛让她几乎晕撅,但她不敢也不甘,死撑着反抗他,力气却在渐渐流失,绝望的眼睛,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身体一下子僵硬,无法动弹,意识渐渐淡薄…… ** 冰冷的身体终于感觉到了温暖,凤仪渴望抓住这种感觉,然后美美的睡上一万年,再也不要醒来。 可是,不行,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做,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睡着了。 四周似乎有微风,微风中有淡淡的清香袭来,身体很轻,飘飘乎乎,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萦绕在周围,眼睛想睁开看看,却怎么也睁不开,痛得要命。 突然,一阵强光照过来,四周五彩斑驳,她终于看清了周围的世界,仿佛童话故事中出现的场景,大片的森林与草地,各种鲜花铺满大地,阳光普照,她躺在花草中,接受阳光的洗礼,这是什么地方? 她坐起来,紧紧抓着身上的遮羞布,虽然只剩下那么一点点,但足以遮住春光。 不对,记忆突然涌出,她想到昏迷前的一幕,她被那个混蛋强bao了! 她紧张的低头检查身体,发现四肢的伤口奇迹般的消失了,白嫩的皮肤哪有一点受过伤的样子?就算痊愈了,也应该有难看的疤痕才对啊? “你醒了?”身后传来好听的男声,她回头,看到一名身着白袍的男子,发丝飞扬,衣袂翩翩,负手而立,阡尘不染。 阳光从后面照过来,将脸隐藏在阴影中,凤仪眯起眼睛,想看清他的容貌,却只是看出一个似曾相识的轮廓,“你是?” “好些了吗?”男子不置可否,径直反问。 “是你救了我?”凤仪也懒得回答,直接反问。 “是。” “谢谢了,你是?” “我是你男人!” “这是冷笑话吗?如果是,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不是笑话,是事实。” 凤仪无语,“你是想说,让我以身相许来报恩吗?” “不是,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凤仪失控的握紧了拳头,如果他再这样回答问题,她会打暴他的脑袋! “不要生气,我说的是事实。” “是你M,滚!”凤仪站起身,再看他,原来戴了一个银制面具,“别TM的装神弄鬼,快说,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 凤仪无法再忍了,挥拳打了过去,“让你Y的装B!” 男子一闪,身形快如闪电,凤仪茫然,“人呢?” “在你后面。” 凤仪再一挥手,又落空,怒火攻心,“MD,你出来!” 然后他又出现了,稳稳的站在面前,还很欠揍的说了一句,“你打不过我!” 凤仪知道他是高手,以他刚才的身手,怕是难得有人比得上他,就连汪傲凌,也没这么快,不对,简直无法比,他就像凭空消失一样,也不对,简直就是怪物! “身体还疼吗?”他问,不等她回答,又温柔的说,“要爱惜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我会心疼的。” 这话,真是肉麻啊。 凤仪掐着小腰,瞪他,“你很恶心也,会心疼干嘛不早点出手救我?” “对不起,我才醒不久,以后,你要加速练习逆天决,好好保护自己。” ------------ 第八十八章 怒惊天  他说得很认真,也不像是开玩笑或者恶作剧。睍莼璩伤 连我练逆天决也知道?他还知道什么? 凤仪打量着他,“干嘛戴着面具,没脸见人吗?让我看看你是谁,说不定这情以后还能还!” 他笑,笑声很好听,在山林间回荡,“不用还,保护自己的女人,是我的责任!” 凤仪忍着怒火,“不给看也行,告诉我名字总可以吧?轹” “我叫怒惊天!” “怒惊天?”凤仪仔细的搜索记忆,不管是自己前世还是今生,又或是凤晗雪的记忆中,都没有他的影子啊? “喂,我们不认识吧?我真的不记得有你这样的朋友啊,名字也很陌生,你是不是暗恋我?才编了这样的谎言?”凤仪指着他的鼻子,一副“我一猜就对的”表情酩。 有面具的遮掩,也不知道他什么表情,半响,他回道,“不记得也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男人,今生今世,你只属于我,不许爱上别人,明白吗?” 这话,好霸道,凤仪鄙视道,“你说爱你就爱你啊?你当我是那种没头脑的白痴女啊?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我凤仪的命运,我自己安排,你凭什么决定我非得爱你?” 怒惊天沉默的站在原地,周身却散发出一种威严感,很能压迫人,凤仪皱眉,感觉到他散发出的怒气,看来刚才的话,成功的激怒了他。 “你没有选择。”怒惊天再次霸道的强调,“别的事情可以随你闹,但这件事,你必须服从我,要是你敢爱上别的男人,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哼,我凤仪从来不怕威胁,你用这样幼稚的方法,就想让我服从?是不是太好笑了?” 怒惊天叹息一声,望向遥远的天院,悠悠道,“傻女人,你会爱上我的,像从前一样。” 凤仪听不太清他说什么,“喂,你再说一遍?” 怒惊天收回视线,一张银制面具散发着清冰的幽光,“不早了,你回去吧。” 凤仪看看四周,全是陌生的地方,“回哪里去了?这里是哪里啊?” “回你该回的地方,继续你该做的事情,记住,我在等你!”说完,他的身体瞬间消失了,凤仪大吼道,“等等!” “还有什么事?”只剩下飘渺的声音在天空回荡,凤仪望着满天的白云,问道,“我没有被那混蛋玷污吧?” “没有,我救得很及时。”声音越来越远,“再有困难,记得喊我名字!” “你有没有杀了那个混蛋?” 这一次,再没人回答了,凤仪仰望着蓝天白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来,他真的走了,他到底是谁? 收回视线,再一看四周,吓一跳,自己躺的地方,竟然是与胡卿莫打斗的场地,满地的积水泡着发白身体,雨已经停了,四周给人一种荒芜的感觉,而刚刚醒来的时候,明明是阳光灿烂,满地鲜花,春光明媚啊,尼玛,那家伙还能改变天气不成? 正感叹他是人是神,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车头坐了个大胖子,正用力的挥舞的马鞭,猛一看有个luo女,一激动,差点失控,只见那马车突然狂颠,差点撞树上,还好车里出来一男子,用力抓住僵绳,及时控制住了马车,对车夫怒吼道,“怎么回事?这么平的路也能出事?” 车夫红着脸,指向凤仪,“那……那个……” 男人看过来,凤仪一脸淡定,“看什么看?我又不是没穿衣服,靠!” 男人的脸也瞬间暴红,然后迅速从车内找出一间衣服扔给她,“姑娘,先穿上吧,风大,小心着凉!” 凤仪抓住衣服,往身上一套,衣服很大,显得很空,下摆太长了,看着很搞笑,她找到小刀子,将衣服长出来的部份划开,撕掉,然后系好腰带,整理好,倒还过得去。 “谢啦,小公子。”凤仪拱手,厚脸皮的走上前,“不如再顺路搭我一程吧?” 虽然离回城的路程并不算远,但现在她实在一步也不想走了,虽然身上的伤已经被治愈好,但精神还未恢复。 未等男子答应,她已经跳上马车,直接钻了进去,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半躺下来休息。 车夫还不时的回头偷看,被男了狠狠瞪了一眼,他才收敛。 车子继续向前,凤仪打量着车内的男子,拱手道,“大恩不言谢,公子贵姓?如何称呼?” “在下免贵姓牛!单名一个琪字!” “牛琪?骑牛?额,你名字倒过来更顺口。” 某人满脸黑线。 凤仪心想,难道又是十二家族中的人?如果是,那运气还真好,又能认识一位了! “啊,牛公子,你这是去哪里呢?”凤仪随意的问,细细的打量他,此人面相一般,勉强算得上帅哥,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 牛琪回道,“有点小事。姑娘为何如此狼狈?难道遇上强盗了?” 凤仪摆手道,“不谈也罢,算我倒霉,遇上一疯狗,差点被咬了,还好命大!” “还好没事,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呢?” “回城。” 牛琪脸色一变,“哎呀,我们走的不是回城的路呀……要不然,姑娘等在下办完事,再一起回城,如何?” “那你要多久?” “应该不会太久,姑娘如果有急事,等一下我再找匹马给你!” 凤仪笑道,“没什么急事,你尽管办你的事,我就当出来玩的,等你一起回城!” 牛琪很开心,裂嘴笑道,“那甚好!” 凤仪实在累,打着哈欠,说,“我先睡了,到了喊我一声。” 牛琪没见过这么直爽的女人,跟她说话还有一种,自己是客的感觉,看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也不敢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内心很满足,这是他见过的最奇怪的女人,但也是最特别的。 凤仪突然大骂,“滚开,混蛋!” 牛琪一惊,刚想拍醒她,发现她转个身又睡了,嘴里依然骂骂咧咧。 实在没一点女儿家的样子,睡样也很难看啊! 牛琪低头闷笑,这个女人实在可爱极了,只是她身上,肯定也有不少故事。 也不知道车子走了多久,凤仪再醒来时,车子是停的,牛琪早不知去向了,外面很是热闹,吵吵嚷嚷的,听声音,应该有尽上百号人。 揉着眼睛坐起来,轻轻的掀开车帘,原来已近黄昏,外面是一个超大的空地,空地上集结了上百号人,个个手举长剑,一脸愤然,这架式,难道要造反? 再往前看,终于找到了牛琪,他此时站在大队人马的最前面,一脸沉默与悲痛,而他身边是一位年近六询的老人,也是一脸悲痛,正在对着人群说话,用他的影响力号召着底下的人。 看来,即便不是造反,也是有架打啊。 凤仪跳下马车,径直走向牛琪,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过去问个清楚。 她一身男装,并未引起别人注意,径直来到牛琪身边,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牛琪见是她,摇头道,“我表妹死得莫名其妙,姨爹伤心欲绝,正纠结人手,准备过去讨个说法!” “你也是过来助阵的吧?你表妹怎么死的?现在去找凶手吗?” “表妹嫁给西落国最有名的虎将军,前些日子突然传来溺水的消息,说是投河自尽,家里接受不了这样的说法,姨爹过去询问,却得知人已下葬,哎……” 凤仪很无语,原来那激动的老人是虎将军正妻何氏的父亲,怎么说呢?这事多少与自己又扯上了一点关系。 “你们准备怎么闹?”凤仪看着大批的人,有点小激动。 “现在就去将军府,要他们给一个说法!” 凤仪乐了,“好啊,一定要好好收拾胡卿莫那混蛋!” 凤仪的声音引来了何氏父亲的注意,老人走过来,向他拱手,“这位公子是?” 凤仪回礼,装作伤心至极的样子,回道,“在下贾恭之,多年前对何家小姐一见钟情,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表达,错过了姻缘,今日却听说她在夫家受尽委屈,命丧黄泉,在下愤怒难平啊!” 牛琪在一边乱抽风,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一愣,瞪大眼睛,“原来……是小女的爱慕者,哎,要是当年将小女嫁于贾公子,也不会有今日之伤了,小老儿白发人送黑发人,痛不欲生啊!” 凤仪厚着脸皮,竟然还掉了几颗鳄鱼泪,“是啊是啊,在下也是伤心欲绝啊,今日,我定要与你们一起去讨伐胡卿莫那混蛋,不给个说法,我们就烧了他的将军府,抢了他的小妾,吃了他的宠物狗!” 老人激动又高兴,“好好,我们又添了一名臂膀!” “不敢不敢,老伯太客气了,都是在下份内的事儿啊。”凤仪在心底狂笑,正愁找不到人去收拾那混蛋,这下好了,哇哈哈! 有了凤仪的大力支持,老人声音更加洪亮了,“好,大家都听到了吧?连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我们何家虽然比不上将军府,但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我们今天就去向胡小子要个说法!出发!”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回应,上百人举剑狂吼,“杀!杀!杀!……” 牛琪用手轻轻撞了凤仪,小声问,“你……为什么要撒谎?” “没什么啊,我这是帮你啊,你表妹死得不明不白,你能不管吗?我这算报恩吧!” 牛琪无语了。 接下来,凤仪带着上百人,火火风风的进城了。 她,俨然已经成了带头人,而牛琪和何老爹,反倒像个配角! 何老爹向牛琪感叹道,“多好的小伙子啊,当年要是将小女嫁于他,也不至于此啊!” 牛琪怕他伤心,也不敢说真话,“是啊。” 很快,大批人马就冲到了将军府门前,此时天色已晚,大门紧闭,门外的守卫坚决不肯开门。 凤仪站在台阶上,振臂高呼,“胡卿莫作贼心虚了,害死了人家的女儿,不敢出来,这样的禽兽,也配将军的称号吗?以后不如改成胡禽兽如何?” 底下上百人大呼,“胡禽兽,胡禽兽……” 将军府里诈开了锅,胡卿莫在凉亭来回踱步,听到外面的大喊,气得脸红脖粗,无奈,又不能出去,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来报的小斯颤声报道,“将军,来了不下上百人啊,将军府被围得严严实实,您要是再不出去,他们怕是要撞门了。” 胡卿莫大掌一拍,将凉亭里的石登捶成粉末,“跟这些人说不通,出去只能动手,我又不想伤了他们,哎!” “将军,要不然,您就认个错吧。” “认个屁,何氏本来就是自己投河自尽的,管我什么事?他自己教了个这么没用的女儿,赖我吗?” “将军,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再这样闹下去,只会坏了将军的名声啊!” “传我命令,大军集合!”胡卿莫又一掌拍断了身旁的大树,“MD,名声早没了,我胡卿莫经过上百将战役,却从未如此狼狈过,流年不利啊!” ------------ 第八十九章 靠,这是什么世道?  “将军,万万不可啊,这些人不是敌人,你这是乱用兵权,大罪啊!” “那怎么办?就任由他们乱来?还有枉法吗?” “将军……他们在撞门了,快顶不住了!”又一小斯跑过来,满头大汗的禀报。睍莼璩伤 胡卿莫怒了,“真要逼得老子动手吗?杀光了他们才好吗?” “将军,您可不能冲动啊,要是您真的杀了他们,那可是死罪,这可不同于上战场!轹” “那就这样窝囊着?”胡卿莫气红了脸,拳头捏得咯咯响。 “将军,还是出去应付一下吧,说点软话,再给些银俩,尽量将事情压下!”一边的小斯说。 胡卿莫看了他一眼,“要不然,你去帮我应付,要是你这次表现得好,以后你就是这将军府的大管家,如何?酩” 小斯想了想,咬牙答应了,“行。” 上百人齐心协力,将大门撞开了一条缝,眼看着就要开了,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小斯赔着笑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将军有令,大家来了就是客,先降降火气,有什么都可以坐下谈嘛!” 凤仪一掌拍开他,“死开,要谈,也是胡混蛋跟我们谈,你没资格!” 小斯被推到一边,上百人涌进了将军府,凤仪轻车熟路,带着他们往后院走,一边走一边高喊,“胡混蛋,你是缩头乌龟吗?赶紧死出来!” 胡卿莫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借着月光看过去,只见一个清秀小子带着上百人走了过来,他脑袋一热,血气上涌,哇哇喊道,“哪来的小子?敢骂老子,找死吗?” 凤仪掐着腰,仰着脸,瞪着他,“老子骂的就是你,你这个混蛋,没脸没皮没节操,你还有脸出来啊,怎么不找个壳躲一辈子?” 众人都佩服凤仪的胆量与勇气,也佩服她骂人的功夫。 胡卿莫涨红了脸,“你……” 何老伯从人群中走出来,指着胡卿莫,大骂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婿!以为躲起来,就能混过去吗?小女死得不清不白,你今天要是不给老夫一个说法,老夫就是豁出老命,也要告到皇帝那里,治你一个死罪!” 胡卿莫见到他,顿时如霜打的茄子,红着脸说,“岳父大人,我真的没有害她,是她自己想不开,投河自尽了,与我无关啊!” 凤仪大声说,“怎么与你无关?明明是你色迷心窍,让何氏受了太多委屈,才造成了今天的悲剧,就算是她自己投河,也是你的错,你身为夫君,不懂体贴夫人,不尽到夫君的责任,冷落她,让她绝望,将她逼上了死路!” 胡卿莫握紧拳头,低下头。 何老伯愤然道,“小兄弟说得很对,是你将小女逼上了绝路,可怜小女受尽委屈,死的时候,是多么绝望伤心,而你,竟然还说与你无关,可想而知,你是多么冷血的一个人,当年,老夫也是鬼迷心窍,以为将军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才将女儿嫁于你,没想到,却落得如此地步!” 胡卿莫百口莫辩,何况,这也是实情。 想到何氏一向温柔少言,这些年嫁过来,从未有过半句埋怨,而他,却一直将她当作一件装饰,冷落,漠视,从未关心过她的感受。 他突然心头一酸,跪了下来,“爹,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娟儿。” 何老伯指着他的鼻子,老泪纵横,“你现在再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娟儿也不会活过来,不要再喊我爹,我没你这样的女婿!” 凤仪在一边幸灾乐祸,“胡混蛋,你现在终于知道错了?那不如你立刻自刎,下去陪她吧!” 胡卿莫皱眉,老感觉这声音挺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借着朦胧的月光,他也看不清这小子的容貌,人又多,他心烦气燥。 何老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胡将军,你看这事怎么办?” 胡卿莫低头道,“全凭爹作主!” 凤仪起哄道,“杀了他,杀了他!” 何老爹看了凤仪一眼,说,“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但小女的死,确有一半是她自己的原因,再说,胡将军死了,也换不回女儿的命!胡将军又是国家栋梁,老夫有分寸!” “靠,说来说去,你不打算要他赔命啊?”凤仪不高兴了。 何老爹又清了清嗓子,“贾公子,你息怒,他死了,小女也活不过来,这事还是用别的办法解决吧。” 凤仪鄙视道,“你的意思,是要钱啰。” 何老爹咳了起来,但没反对,胡卿莫立刻明白了,对一边的小斯道,“去库房搬五千两过来!” 小斯应了一声就跑了。 “爹,五千两是我的一片心意,虽然少了点,您别嫌弃,以后每年,还有千两百银送到府上!” 何老爹咳了几声,说,“既然将军已认错,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家今日辛苦了,都回去歇息吧。” 凤仪气得都说不出话了。 胡卿莫将银子搬上车,又亲自送何老爹出去,两人亲如父子。 凤仪冲上前,怒道,“就这样算了?五千两银子就买了你女儿的一条命?” 何老爹拉凤仪到一边,塞给她一张银票,小声说,“算了,我们本来就斗不过他,他能如此给面子,已是不错,真计较起来,我们什么好处也拿不到!” 凤仪将银票撕成粉,甩在他脸上,“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何老爹气得一甩袖子,走了。 凤仪站在街心,气得乱踢石头。 牛琪默默的站在一边,等她发泄完了才问,“你是真的生气啊?你和娟儿是朋友吗?” “不是。”凤仪呼呼的喘息着,“什么世道,我靠。” 牛琪笑了。 凤仪发泄了一会儿,又跑去药店,买了包泻药,再次潜进了将军府,全都倒在了水缸里。 牛琪等她出来,问道,“你又进去干什么?” 凤仪拍着手说,“下了点泻药,教训他一下!” 牛琪闷笑起来,“你好可爱。” “等等!”屋内冲出一个人,正是胡卿莫,他指凤仪的背影大喊,“雪儿!是你吧?” 凤仪拉上牛琪就跑,胡卿莫提脚追上去,“雪儿,你等等!” 跑了几条街,还是被他追上了,凤仪不拿正眼看他,“怎么?你还想再非礼我吗?胡卿莫,就算以前我们有那么一点情,现在,也全没了,你最好别再找我麻烦,不然,我真的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胡卿莫红了脸,“我今天是被你气晕了,雪儿,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梅儿和我母亲?” “靠,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她们了?只是一起喝了次茶而已,何况那茶水和杯子都是你府上的,跟我有屁关系啊,你有点脑子行吗?我杀她们,有何动机?” 胡卿莫想了想,拧眉道,“我就是想不通,你的动机是什么?” “废话,因为我没有动机,我杀她们,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我干嘛要这么做?明着就是有人嫁祸于我,你不会笨得连这都看不出来吧?” “我……可是,现在你的嫌疑最大!”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杀了我,还是抓我?真是个没脑子的家伙,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雪儿……” “靠,不要这么喊,我很恶心,好像我们很熟似的,胡混蛋,以后,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胡卿莫纠结不语,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好,我们先不谈这件事,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雪儿?” 凤仪也很纠结,这个问题,她自己都没搞清楚,“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也不是。” 胡卿莫被她绕晕了,“这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个意思,不管我是不是真正的凤晗雪,反正对你都失望透了。” 胡卿莫被这句话伤得很重,全身僵硬的立在原地,凤仪对一边的牛琪说,“我们走,别理这疯子。” 胡卿莫却突然冲上去,抓住她的手臂,“你不能走,在没有搞清楚事实真相的情况下,你必须留在这里!” 凤仪冷笑,直逼他的眼睛,“你这算什么?想利用你母亲的死来捆住我?你真是个大孝子啊,估计你娘在地下要是知道,能再气死一次!” 他涨红了脸,但也坚绝不放手,“不许你这样说我娘!”手上带了力,凤仪感觉骨头都快碎了,“靠,你捏痛我了,快放手,混蛋!” “不放,跟我回去!”他强行将她往府里拉,凤仪挣扎不掉,“放手,你这个神经病,变态!” 一直沉默的牛琪终于开口了,“虎将军,你这是要强抢吗?” 胡卿莫怒瞪他,“牛家小子,你想管这闲事吗?” “这位姑娘是我朋友,我当然要管!”牛琪正色道。 “哼,在西落国,还没人是我的对手,你想试试?”胡卿莫对他不屑,鄙视的意味很明显。 牛琪抱拳,“好,那在下就试上一试!” “找死!”胡卿莫松开凤仪,拿出大长刀,挥着砍了上去,牛琪的衣袖中飞出一根细细的软鞭,缠住了他的刀,用力一带,刀就飞了出去,胡卿莫脸色一变,“好小子,你的软鞭使得不错!” “过奖。”牛琪手中的软鞭在天上飞了几圈,又回到了他手中。 胡卿莫没了武器,只得近身攻击,他的蛮力大,每一掌都带着十足的内力拍向牛琪,只可惜,那只软鞭总能缠住他,让他无法近身,胡卿莫打得非常吃力。 凤仪在一边为牛琪叫好,顺便鄙视道,“胡混蛋,你的西落国第一名号可以拿下了!” 胡卿莫气得哇哇大叫,“我还有绝招没用呢。”说完,退了回来,仰起头,集中内力,凤仪喊道,“小心,他要用虎咆哮!” 牛琪点头,甩出一鞭子,缠住了胡卿莫的脖子,瞬间,他连呼吸都困难了,用力的拉断了绳子,虎咆哮也没使出来,又差点憋出内伤来,“牛家小子,你卑鄙!” 凤仪喊道,“你自己没用怪别人?胡混蛋,还是快点滚回府里当缩头乌龟吧!” 胡卿莫气得瞪她,“你这女人,太恶劣了,哪有一点当年的模样?” 凤仪朝他吐舌头,扮鬼脸,“气死你,气死你,你当年没脸没皮,还跟二公主滚过床单不是吗?别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我不知道,还有脸说我变了,本公主就算变,也不会变得比你更恶劣!” 牛琪这才知道,凤仪是当今的长公主,吃惊不小。 “你果然是雪儿!当年的事,我是情非得已,是二公主在我的酒中下了媚药,我……” “算了吧,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如果你定力够好,就算下了媚药,也能顶住,何必给自己找借口?” 胡卿莫叹息一声,不再辩解,“原来你一直耿耿于怀。” 噗…… “我才没有呢。靠。” 胡卿莫摇头道,“算了,你走吧,强扭的瓜不甜。但梅儿与我母亲的死,我会继续追查,如果真的是你,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 第九十章 只准你玩姐夫,我不能玩妹夫么?  “如果不是我呢?你又打算怎么赔偿我今日的损失?”凤仪双手掐腰,怒瞪他。睍莼璩伤 “如果不是……”胡卿莫想了想,继续道,“如果不是你,我便娶你。” 凤仪无语,“你脑子有病,是吧?你说娶就娶啊?老娘我还不乐意嫁呢,什么鸟人!牛兄,我们走!” 直到凤仪拉着牛琪走得很远,胡卿莫才收回视线,然后,说了一句,“跟上!” 黑暗中,有人影闪过轹。 凤仪与牛琪在十字路口分手,“今天多谢牛公子,改日再去府上拜访!” “小意思,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不要叫我公主,我们是朋友,以后喊我小仪就行了,我叫凤仪!酩” “好。” 凤仪挥挥手,向客栈走去,累了一天,她得好好休息,幸好客栈里还有些换洗衣物。 此时天色太晚,客栈已关门,凤仪跳窗进去的,点上烛火,就发现床上坐了一个人,一支毒针瞬间飞了出去。 人一闪,躲了过去,然后是御俊迁的哇哇大叫,“别乱来啊,是我啊!” “靠,你想吓死人啊?”凤仪放下烛火,一屁股坐下来,盯着他,“你怎么也跑来了?大哥情况怎么样?” 御俊迁整理着并不算凌乱的头发与衣服,抱怨道,“你还有脸跟我说话?怎么离开也不说一声?我还是从白大哥那里打听到你的下落,这不,日夜兼程赶了过来,还差点被你暗算,哼!” 他明显有使小性子的感觉,凤仪好笑,“好了,算我错了,我当时不是心急嘛,就忘了跟你道别,再说,你不是喜欢自由的生活嘛,我又何必打扰你?” “我是喜欢自由的生活,但我更需要朋友,亲人,还有……咳咳,我在乎的人!所以,以后你不管到哪里,都要带上我,让我来保护你的安全,这样,我才放心!”他很认真的说。 凤仪叹息道,“跟着我很危险的,你的武功虽然不弱,但在这西落国,真不算高手,我过来才知道,这边高手如云啊!” 御俊迁哼哼道,“我知道,西落国全民习武,出了不少内家高手,这些年,我们东昭国明显不如西落国,这也是原因之一,大哥最近也在提倡全民习武,并广发武功秘籍,不过目前还看不到成效。” 说到御临染,凤仪又急了,“大哥身上的尸毒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白大哥说,暂时压制住了,控制个一年半载的没问题,但时间太长,他也没把握,这次来,也嘱咐我,让我帮你一起想办法,能尽快弄到解药是最好。” 凤仪点头,“我会尽快抽时间去一次天魔山,探探情况,对了,你帮我办件事吧。” “什么事?” “回去给白大哥传个信,让他有时间过来一躺,我这里还有人需要他医治!” 御俊迁不太乐意,“又要我回去啊?我才来呢。” “拜托啦,很重要的人哦!” “谁啊?不会是糖糖吧?” “不是,是我亲弟弟啦。” 御俊迁啊了一声,“西落国小太子啊?听说他的身体一向不好。” “何止不好,简直快成废人了,你就帮帮忙嘛。” 御俊迁认命的点头,“好吧,那我再跑一躺,我这可怜的身子骨,这些天都快散架了,还以为过来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又要跑……” “辛苦你了,有机会好好请你吃顿大餐,这边的料理很不错哦。” “嗯,那我等着。”他说完,从窗口跳了出去。 “小心点。”凤仪追到窗边轻喊,见他身影隐入暗夜中,才关了窗,身体太累,一躺下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凤仪换了女装,在凤香暖回宫之前赶了回去。 她一出现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宫里守卫激动的说,“长公主,您去哪里了?昨日宫里都诈了锅,景王爷和小王爷四处打听你的消息,都快把皇宫翻了个底朝天,您快回去看看吧,还有皇上也很着急,昨天都发脾气了!” “嗯。”凤仪淡淡的应了一声,朝寝宫而去,人还未到,就被得到消息赶来的御景墨和糖糖,小冰给围住了。 “姑姑,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带上糖糖?”小家伙一下子抱住她,眼泪汪汪,估计吓得不轻。 御景墨问,“昨天去哪里了?也不说一声,我们都急死了。” 凤仪还未来得急回答,小冰也来了,“公主,你没事吧?” “好了,我没事,你们也太小题大作了,我是福人,命中有贵人相助,不会出什么大事的,你们放心啦。”凤仪表面上装得轻松,是怕他们担心,但其实昨天还真是险,如果不是被那个怒惊天救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不过,话说回来,那个人也太神秘了。 “姑姑,你在想什么?”糖糖摸着她的脸,紧紧的挨着她,对她的眷恋毫不掩饰,小孩子纯真的感情,让人心生温暖。 “没什么,大家都用过早膳了没?我快饿死了。” 小冰说,“哪有心情吃饭?昨天糖糖就一直不吃,说找不到姑姑,他是不会吃饭的,我们都没吃呢。” 凤仪用力亲了糖糖一口,捏着他的小脸说,“以后不能这样了,即便姑姑真的找不到了,或者出了意外,你也要好好吃饭,好好长大,这样,才能不辜负姑姑对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明白吗?” 糖糖乖乖点头,但依然嘟着小嘴呢喃,“没有姑姑,糖糖吃饭也不香的。” “我知道,姑姑最爱糖糖啦。” 御景墨虽然一直未开口,但其实昨天最紧张的人就是他,小冰打趣道,“二王爷昨天几乎疯了,硬闯了所有的宫殿,几乎把皇宫都翻遍了,连妃子的寝宫都不放过,惹得老皇帝也很不高兴……” 凤仪说,“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很好。” 她只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谢谢,完全没再去理会御景墨此刻的心情,就抱着糖糖回寝宫用膳了。 小冰向御景墨投去同情的目光,跟着凤仪回来。 御景墨释然的笑笑,其实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昨天那么紧张,得知她莫名失踪,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全身凉透了,那种感觉实在不好,他甚至可以不顾后果的做出任何事情,闯了几个妃子的寝宫又算什么呢?但这些,在某人眼中,好像根本不值一提。 用了早膳,凤仪有点急了,抓住一边的宫女问,“二公主不是今天回门吗?人呢?” “快到了吧?长公主如果着急,就去前门等着吧,听说皇上和林妃都过去了。” 凤仪鄙视道,“要我去接她?做梦吧!” 小冰趁机小声问,“公主,昨日见过皇上了吗?有没有问出那个的下落?” 凤仪叹息道,“哪有那么容易?老皇帝好像并不喜欢我习武。” “那公主到底问了没?” “没啊,他不喜欢我习武,我怎么问?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这事急不来的。”凤仪敲着桌面,又说,“还是想想,等一下怎么教训凤香暖吧?我都等不及了。” 小冰识趣的退下了。 “公主公主,二公主回宫了,您快过去吧。”宫女激动的跑来禀报,还以为是凤仪与二公主姐妹情深。 “真的?”凤仪一下子跳起来,夸张的往外冲,宫女歪着脑袋想了很久,以前的长公主是这样的吗? 知道老皇帝又在清霞殿设宴,凤仪直奔过去,结果,她太性急,到的时候,二公主都没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来了,为首的老皇帝牵着凤香暖的手,虚寒问暖,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真情? 林妃也陪在一边,不时说上几句体贴话。 而凤仪发现,跟在后面的杨沁云虽然沉默不语,但脸色很差,还有些失魂落魄,明显是人在心不在。 看来,夫妻两人不那么和谐啊,想必跟大闹婚礼那件事有关系,哇哈哈,凤仪得意的笑! 老皇帝对凤仪招招手,说,“暖儿,你快看,你长姐回来了,可惜错过了你的婚礼,今天见一见,也是高兴的!” 凤香暖恭敬的对凤仪行了一礼,“长姐还如从前一样美丽迷人,不亏是西落国第一美人!” 凤仪假装客气,回道,“快快请起,二妹如今出落得更加水灵,又有二弟的细心呵护,真是令人羡慕!” “姐夫也很温柔,今天没来吗?”凤香暖四处看了看,凤仪笑道,“他怕二弟识会,不敢过来。” 一听到这话,杨沁云立刻涨红了脸,看向凤仪,这一看不打紧,吓出一身冷汗来,这不是那天大闹婚礼的贾恭之?后来头发散了,露了真容,他可是一直记得这张脸的! 杨沁云压下怒火,不解的盯着凤仪,她既然是凤香暖的亲姐姐,为何要做出那样的事?难道说…… 瞬间,他想明白了,那天她说过,御景墨与凤香暖做过狗且之事! 虽然他已经知道真相,但此时心里依然很不舒服,本来他是不想进宫的,又怕外面的传言越来越多,为了保住家族名誉,他只能装成贴心好夫君,这样才能让传言消失。 可是这样做戏,也真难受,他从来胸怀坦荡的君子,最讨厌虚伪的人,可现在,他是最虚伪的一个,何其可悲? 两人客套了几句,都依次坐了下来,有种家庭小聚会的意思。 凤香暖嘴很甜,她与林妃两人一左一右,将老皇帝哄得那叫一个开心,整个大殿都是她们三人的浪笑。 凤仪默默的接受杨沁云投过来的幽怨的目光,然后又悄悄的回递过去,都有点眉来眼去的感觉了。 凤香暖几次发现她们两人眉目传情,几乎要暴走,在老皇帝面前又无法发作。 直到上了菜,凤香暖才回到杨沁云身边坐下,小声问,“你和长姐认识?” 杨沁云不想搭理她,冷冷回道,“不认识。” “不认识,你一直看什么看?” 杨沁云怒道,“你管好自己。” 凤香暖气得狠狠瞪他,凤仪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然后,执杯上前,“杨公子,我敬你一杯!” 杨沁云端起杯子,一口饮下,一句话都没有,又坐下了。 凤香暖看着两人,老感觉不对,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感觉她们两人认识? 凤仪敬了酒,又故意丢给他一个媚眼,让凤香暖看到,顿时见她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前杀了她,凤仪慢慢踱到她面前,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只准你玩姐夫?我不能玩妹夫么?” 凤香暖涨红了脸,手中的酒杯因为用力过度而轻轻晃动,凤仪得意的笑,又看向杨沁云,“妹夫,你说呢?” 杨沁云一直魂游天外,根本搞不清状态,听凤仪这么突然一问,也不知道问的什么,诸胡乱答道,“嗯。” 凤香暖凌乱了,几乎咆哮,“你们……” 凤仪哈哈大笑,用力拍着杨沁云的肩膀,夸道,“好,我们私下再聊!” 凤香暖气得鼻子都歪了,怒瞪夫君,“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 第九十一章 凤香暖,你把江山都玩丢了!  杨沁云无辜道,“我怎么了?” “你刚刚与长姐眉来眼去!” “只是眉来眼去,你就受不了了?那你做的那些事,该怎么算?” “我那时年轻不懂事!” “你终于承认了?年轻不懂事就可以胡作非为?现在又何必装纯洁?轹” 两人越吵越厉害,当着老皇帝的面也收不住了,凤香暖本来就任性,仗着在皇宫,更加大胆,怒拍桌子,“杨沁云,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能娶到本公主,是你的福份,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本公主纵然有错,你也没资格说三道四!” 老皇帝问,“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暖儿,你的脾气要改改!” 凤香暖委屈的哭了起来,“父皇,他欺负我,一成亲就变了,我现在是没法活了。睍莼璩伤篥” 杨沁云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老皇帝见女儿才出嫁三日便如此委屈,心疼不已,沉声道,“驸马,这是怎么回事?” 杨沁云丝毫不给老皇帝面子,丢了一句,“你问她吧。”就起身离开了。 凤香暖又厚着脸皮,起身去追,“夫君……” 老皇帝看着两人,啧啧道,“这都什么事?刚出嫁就不让人省心,这日子怎么过?” 林妃笑道,“小夫妻都这样,床头打架床尾合,您别操心了,让他们去吧。” 凤仪起身道,“父皇,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老皇帝紧张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御医?” “没事,只是胸口闷,想出去透透气。” “去吧。” 凤仪退出来,紧跟上凤香暖与杨沁云,见他们两人越吵越凶,心中甚喜。 在一边悠闲的看了会戏,竟然被两人发现了,凤香暖丢下杨沁云,向凤仪杀过来,“都是你的错,你回来干什么?看到你就讨厌,你是我生命中最讨厌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凤仪好笑,“你干嘛抢我台词?这句话我说才对啊!还有,你问我回来干什么?这个,你心里最清楚吧?” 凤香暖冷哼一声,抱胸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既然这样,那我就提醒你一句,五年前,你跑去东昭国,翻了我的房间,当时偷了什么,赶紧给我还回来!” 凤香暖小脸一仰,“是啊,我是翻过啊,但什么都没找到,我正想问你,你将父皇赐你的宝贝藏哪里了?” 凤仪看不出这句话是真是假,但她说一句没找到,她是不会信的,“翻过我的东西,就证明你想偷我的东西,反正我的东西丢了,你就得交出来,不然的话,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不要跟我谈什么姐妹之情,我早戒了!” “神经病。”凤香暖说不过她,转身就走,凤仪揪住她的衣襟,轻松将她提起,像拎着一只老鼠,“难道你以为我说着玩的?” “放开我啦,这是皇宫,父皇还在,你不要乱来!”凤香暖一边喊一边求救,“夫君,快来救我啦。” 杨沁云皱眉看着两人,僵着不动,他不能理解,这世上竟有这样的姐妹,皇家的亲情果然淡薄。 何止亲情,皇家还有情吗? 他冷眼旁观,就算此时凤仪打死凤香暖,他也未必会出手相救。 凤香暖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终于成功引来了老皇帝和林妃,“雪儿,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下暖儿!” 凤仪不想给老皇帝坏的映像,只好暂时放过凤香暖,“父皇,我们闹着玩的,像小时候一样。” 凤香暖哭成泪人,“父皇,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长姐想杀我,还冤枉我偷她的东西!” 凤香暖今天三天回门,也算大喜事,没想到闹得如此不愉快,老皇帝再疼爱长公主,也不免有些生气,“雪儿,你是长姐,从小就知道疼爱弟妹,怎么如今反而越来越不懂事了呢?” 凤仪压下怒火,低头道,“父皇,我错了。” 老皇帝也舍不得说重,立马转笑,“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平日难得碰上,不要为一点小事争吵,都回去休息吧。” 凤仪应了一声,走了。 凤香暖还想撒娇,老皇帝手一摆,“你脾气向来不好,一回来就惹事,回去好好面壁,还要向驸马认错,不许再胡闹了!” 凤香暖小嘴一撅,不敢再说什么,带着杨沁云退下了。 凤仪一路都在寻思着,怎样才能让凤暖香说真话,用太温柔的方法,肯定是没用的,不如来点刺激的。 入夜,凤仪换了身夜行衣,喊来小冰,两人悄悄飞上屋头。 凤香暖被安排在皇宫南边的一座寝宫,四周的守卫并不算森严,凤仪与小冰轻车熟路的潜了进去,不多时,就抗着昏迷的凤香暖出来了,简直如禳中探物般容易。 轻松躲过了大批的御林军,两人越出皇宫,躲进了皇宫外的一片密林中。 凤仪丢下凤香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细绳,将她捆成团,挂在树枝上,再拿出水壶,朝她脸上泼去,凤香暖一惊,醒了过来,四周黑漆漆,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无力的挣扎,喊叫,“救命啊……救命啊……这是怎么回事?” “别喊了,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凤仪将绳子的另一端用力一扯,凤香暖的身子就挂到了半空中,吓得她花容失色,失声尖叫,“啊……夫君,救命啊!” 凤仪好笑,“别说他现在不在,就算在,也未必肯出手救你! 一听凤仪的声音,凤香暖就知道是她,点名骂道,“凤晗雪,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这样对我?” 凤仪最讨厌别人骂她,飞身上去,啪啪啪就是几巴掌,打得凤香暖乖乖闭嘴,只剩下痛哭了。 “嘴里再露一个脏字,就将你五马分尸,丢在这里喂鸟。”凤仪威胁恐吓,直吓得凤香暖混身发抖,“姐,姐姐,你别这样对我,我好歹也是你亲妹妹啊!” “你脸皮是有多厚?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凤仪捡了一根小树枝,拿在手中把玩,顺便也可以打人嘛,“凤香暖,不要跟我谈姐妹之情,我没你这样不要脸的妹妹。” “姐……”凤香暖立刻改了态度,“以前是我不对,我嫉妒你的美貌,才做出了那些事,你就原谅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再说,你大闹婚礼,不是已经报复我了吗?现在夫君与我的婚姻是名存实亡,我已经很惨很惨了。” “你知道啦?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贾恭之就是我呢!”凤仪笑道,“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以前的事情,我也没放在心上,不过,你竟然偷我的逆天宝珠,这笔帐我是一定要算的,聪明的话,现在就交出来,如若不然,我今天便毁了你的容,让你拿着那珠子,也保不住青春!” 凤香暖痛哭,“我没有偷到啊,是,我五年前去你家,是准备气气你,逼着姐夫与我上,然后趁你生气出走,再偷你的逆天宝珠,可是我翻了几遍,没找到啊。” “鬼才信,那我的宝珠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啊,真的,姐姐,骗你死全家啊!” 小冰怒道,“你骂什么?要死你一个人死,干嘛还带上长公主?” 凤仪暗想,难道她当年真的没有偷到逆天宝珠?那么,这宝珠去哪里了? “好好,我说错了,如果我说谎骗你们,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该行了吧?” 凤仪思索了片刻,再次抬起脸,“凤香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说没有,我就动手了。” 她抽出刀子,故意磨得噌噌响,凤香暖又急又怒又怕,“我说的是真的啊,就算你毁了我的容,拿了我的命,我也交不出来啊,我真没偷到啊!” “动手。”凤仪飞上去,一把刀子贴在她漂亮的小脸蛋上,冰冷冰冷,凤香暖吓得哇哇大哭,“不要啊,求你别毁我,我真的没偷到……” 凤仪果断在她脸上划了一刀,但并没有割破,凤香暖哭天喊地,但一再声称没有偷到,凤仪不免心生怀疑,难道她真没得手?那逆天宝珠去了哪里呢?难不成在真正的凤晗雪手中就弄丢了? “好,我问你,逆天宝珠到底长什么样?” “我没见过啊,听说是一颗很小的珠子,光芒四射,但我从未亲眼见过,它是我们西落国的国宝,父皇却赐于你做嫁妆,我都嫉妒死了,从小,父皇就偏宠你,不管什么好东西,都先给你挑,挑剩了才是我的,因为这个,我才讨厌你的。” 凤仪懒得听她哭诉委屈,呵斥道,“别哭了,哭得我心烦,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给我下毒?矾尘子的毒如何才能彻底清除?” 凤香暖脸上的妆容全都哭花了,头发凌乱,狼狈无比,“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你不是已经解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你只要回答就行了,为什么给我下毒?” 凤香暖呜呜哭道,“是林妃说的,她说这种毒只会毁容,不会伤身,顶多让你变丑一点,这样就没人再说你是西落国第一美人了。后来姐夫也向我要解药,我用这个要挟他与我上,当时就把解药给他了,难道你不是吃了姐夫给的解药才好的吗?那就是我给的呀!” 御景墨是为了给我弄解药才与她上?那他怎么一直没说这事?凤仪略一回想,原来正好是她发现两人上之后就吃了白玉韩给的药,回去之后脸已经好了,然后骗凤香暖说解了毒,她还清楚的记得御景墨当时焦急的问她是不是真解了,原来那时他眼中的焦急与无奈,是因为他要的解药失去了作用。 想通了这些,再想想御景墨当时的反应,就很合情合理了,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中毒了,还为了这个牺牲了自己的色相,靠,不对,也许他只是顺便要解药,他这人最花心,好色,为了给自己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吧?哼,我差点被他骗了,肯定是这样! 思及此,凤仪不再纠结,又问,“你和林妃早就认识?” “是啊,认识她有十几年了,这些都是她教我的,给虎将军也下过媚药,故意让你看见……只想气气你。”凤香暖越说越没底气,“姐,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我只是想找回一点自信,只要你的容貌还在,我就永远是一只没人关注的丑小鸭,这种滋味真是太难受了!” “呸,是你太蠢了!”凤仪怒其不争,“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这江山都快被你玩完了,愚蠢之极!” 凤香暖一脸朦胧,“这是什么意思?姐,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父皇的事情啊,作为西落国二公主,是不会mai国求荣的,江山不是好好的吗?” “好个屁!”凤仪怒道,“你知不知道这林妃是什么人?她在利用你!” “不会啊,她人很好的,对父皇也很好,连对小弟都很好,经常派人送东西过去给小弟,很关心他,父皇也总夸她,温柔体贴,很有当年仙妃的气质。” “贱人,不要拿她与仙妃比,她不配!” “姐,你是不是对她有误会?” 凤仪用力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骂道,“蠢蛋,你知不知道,矾尘子的毒很厉害,并不是毁容那么简单,还有,林妃进宫之后,在宫里安插了大量自己人,现在的皇宫早不是凤家的,只要她一声令下,很有可能就哗变,你知道哗变的后果吗?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成了丧家之犬!” 凤香暖吓呆了,“不会吧?姐姐,怎么会这样?” “你笨呗,连小弟都能看出来,你却还被她利用着,她让你给我下毒,你就下,她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有一点脑子没?” “姐,我不知道啊,怎么会这样?她说她只是同情我,帮我一点小忙而已……” “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将她带进宫?” “因为她说想进宫看看啊,说不知道皇宫里面是什么样子,我觉得这只是小事一桩,所以答应了。” “然后呢?父皇怎么见到她的?” “父皇那天正好在后花园喝茶,就碰上了,她本来就很漂亮,再加上言语得体,很快赢得父皇喜欢,当天就留在宫里,晚上就侍寝,封了妃,我以为这也没什么,父皇的妃子本来就多,也不多她一个吧。” “猪,你真是头猪!”凤仪快要气疯了,真没想到,她能傻到这种地步,被人利用到这种地步,“难道你就从没想过,这是她一手安排的?” “我……”凤香暖整个人都傻了,“我……我没想那么多啊,我一心只想着如何报复你……呜呜……” 凤仪真想一掌劈了她,但这样的傻瓜,一掌劈死还真是便宜了她。 “你对她的了解有多少?全都说出来。”凤仪放下绳子,凤香暖跌在地上,哭着说,“我不知道,只知道她姓林,叫林婉青,其它的一无所知。” “那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大概十年前,有次出宫,路遇几个小贼,竟然对我不轨,正好她出现救了我,之后我们就是朋友。” 又是这样幼稚的手段,可是总有人上当,凤仪连骂她都没了力气,“凤香暖,我问你,你是想继续与我作对,还是想扳倒她,保住凤家江山?” “当然是保住凤家江山!” “好,那我今日便不杀你,回去后,你依然假装与她交好,尽量探点消息,我再去查查她的底。” 凤香暖连连点头,“好,姐,我都听你的。” 小冰小声说,“长公主,她回去会不会出卖我们?万一她与林妃一起合谋……” 凤仪盯着凤香暖很久,摇头,“我就赌这一次吧,如果她还敢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将凤香暖送了回去,回了自己的寝宫休息。 几乎没有休息,凤仪一晚上都在想着如何打探出林婉青的更多背景,她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如果单单只是想要这江山,早就可以动手了,为什么这么多年甘心陪着一个老头子?难道是想偷到逆天决?逆天宝珠到底在谁手上?……太多太多的疑问,千头万绪,到了后半夜,终于还是熬不住,睡了几个时辰。 起了个大早,用了早膳,凤仪传了马车,想出宫打探一下林妃的信息,却被糖糖和御景墨缠住了,两人死活要跟她一起。 “姑姑,你今天别想丢下我!”糖糖钻进马车,一副无赖模样。 御景墨也跟着糖糖跳上了马车,虽然沉默,但也是那个意思。 凤仪快被他们两气疯了,“我有正事要办,你们两个不要捣乱好不好?” “姑姑,什么正事比我还重要?糖糖跟你不是一直都是最重要,最信任的朋友吗?为什么下山之后你就变了?” “糖糖,世道险恶,你太小,我不想你有任何闪失,姑姑是爱你才不想让你卷进来,明白吗?” “可是我也爱姑姑呀,姑姑不在,我也会担心姑姑啊,姑姑也说世道险恶,这么危险,糖糖怎么能让姑姑一个人去冒险,而自己在这里享受?”糖糖人小鬼大,说话一套一套,凤仪说不过他,只好妥协,“好吧,你跟着也可以,不许乱跑,不许乱说话,还有,遇到危险,不要乱来,万一姑姑保护不了你,你就自己跑,千万不要想着救我!” “姑姑,你怎么跟美姑姑一样罗嗦?” 凤仪无语,糖糖说的美姑姑就是御俊迁,虽然后来换回了男装,但他却一直喊他美姑姑。 “好吧,算我罗嗦了,但你要记住,并且做到,不然的话,我是不会带你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以自己的性命为第一考虑,万一姑姑被人抓了,我也只当看不见,逃命第一,这总该行了吧?” 凤仪拿他没办法,又看向御景墨,“你也要去?” 御景墨很肯定的点头,“是啊,我要保护你们的安全!” “切,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凤仪坐上去,命令道,“出发。” 马车驶出皇宫,三人相对无言。 糖糖窝在凤仪怀中撒娇,小手紧紧的搂着她,露出满足的笑容,每当糖糖有这样的表现,凤仪的心就像溶化了似的。 一直沉默的御景墨突然问,“你昨天到底去哪里了?” “干嘛?你想知道什么?”凤仪对他,一直都有防备,毕竟他与安慧语走得太近了。 “没什么,只是好奇。” “收起你的好奇心吧,我的事,你少管,还有,安贱人到底去哪里了?你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吗?这样跟着我,不怕她生气?” ------------ 第九十二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没事,她不会生气的。睍莼璩伤” 凤仪鄙视道,“你怎么知道?小心连她也不要你了,那你就真的成了狗不理了。” 他笑笑,不再说话。 凤仪本想探出一点安慧语的下落,没想他倒是嘴紧,硬是不说她在哪里,想必也知道她不会放过她,所以有意识的保护她。 “公主,去哪里?”车夫挥着马鞭问轹。 凤仪只想着去找牛琪,毕竟在西落国,她也只认识他这个朋友,而且他这人很厚道,认识的人也多,说不定可以查出林婉青的一些背景,再说上次也说过会去拜访,多个朋友多条路,要在这里办事,还得拉些关系,可是,她还真不知道牛府在哪条街。 “御景墨,你认识西落国四大家族的哪些人?除了杨沁云之外。” “胡卿莫虎将军,有过一面之缘。簌” “胡卿莫?他也是四大家族的人?”凤仪一直以为虎将军,只是别人给他起的外号,或者别称之类的,没想到他竟是十二生肖中的虎氏子孙。 “还有两位呢?” “牛家与马家,我不太熟,听说这两家住得很近,但从不往来,好像有些矛盾。” 凤仪赞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一点,那你知道他们具体住哪一块吗?我想拜访牛家!” 车夫听到谈话,插嘴道,“公主,我知道牛家怎么走啊!牛家大少爷脾气古怪,不喜生人拜访,一般是不见客的,这是西落国众所周知的。” 凤仪挑开帘子,问,“那牛琪你认识吗?” 车夫一边驾驶马车,一边得意的回道,“见过,牛家小少爷,很老实的一个人,性格脾气都比大当家的好很多,公主,你就是去见他吗?” “嗯,就是他!” “那就好说,他人很好,不会像大哥一样拿架子,定会见您的。”车夫说完,吆喝一声,狂抽马鞭,车子转了个弯,奔向牛府。 御景墨问,“你不是才来几天,怎么认识这么多人?” 凤仪眉头一挑,“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认识几个人难道不应该吗?” 车子狂奔了一会儿,就稳稳的停住了,车夫喊道,“公主,到了!” 凤仪抱着糖糖跳下马车,利索的踏上台阶,对着两名侍卫喊道,“西落国长公主凤晗雪拜访牛家小少爷,麻烦通报一声!” 侍卫一听就吓尿了,恭敬的行礼,凤仪挥手道,“别来这一套,快去通报!” 侍卫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小少爷不在,当家的请公主进去!” 凤仪想了想,抱着糖糖进去了,御景墨紧跟在后。 被管家带到正厅,却空无一人,管家赔着笑,“大当家很忙,但知道公主来了,定会抽出时间的,公主请稍等!” 这算什么?果然是个爱拿架子的人,凤仪本想发脾气,想想还是算了,她跟牛琪有交情,又不是跟他大哥,大不了就当是等等牛琪了,何况她还有求于人,总不能现在就得罪了他们。 “好,我知道了。”凤仪抱着糖糖坐下来,御景墨也安静的坐在一边。 管家让丫头上了茶就退下了。 糖糖等了几分钟就无聊的嚷嚷,“姑姑,好闷哦,我想出去转转。” 凤仪知道他坐不住,“好吧,那你别走远,在这附近转转就行了。” 糖糖答应一声就跑了出去,一边的丫头只当是孩子好玩,也没当回事。 凤仪轻轻的敲打着桌子,与御景墨闲聊起来,才知道他这些年过得也不易,受了重伤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脑中唯一的记忆就是凤仪,只有她的容貌,这五年,他一直在寻找着这张脸的主人,直到遇到凤仪,他一直坚信凤仪就是他要寻找的人,虽然那日安慧语所说的话让他头痛欲裂,但清醒之后,他还是想找到凤仪,他不想听别人说,他要自已去了解。 “那现在你了解我了吗?”凤仪继续随意的敲打着桌子,问。 御景墨点头,“这些日子,我了解了不少,你这人应该不坏,从你对糖糖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而且,你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说话狠,但心很善,我从未见你乱杀无辜,顶多就是调皮一点,很可爱……” “够了够了,我不想听了!”凤仪很讨厌别人说她可爱,虽然他不是第一个,但他说出来,就觉得恶心。 御景墨只好闭嘴。 外面突然一声怒呵,“哪来的孩子?” 然后霹雳啪啦一阵乱响,好像是打起来了,凤仪起身往外跑,御景墨紧跟在后,两人追到院子里,就看到糖糖在院子上空满天飞,而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提剑乱砍,两人一个追一个打,男子明显已经处于崩溃状态了,而糖糖处于兴奋状态。 凤仪满头黑线,也不知道这小子为啥这么能惹事儿? “糖糖,快下来!”凤仪喊道。 “姑姑,我不能停下,他要杀我也。”糖糖一边闪一边笑得很欢,一点也没害怕的意思,男人几近抓狂,剑在手中狂舞,招招至命。 御景墨挥剑而上,与男人打了起来,糖糖这才得以停下,扑到凤仪怀中,“姑姑,累死我了,歇会儿。” 凤仪揉着他汗湿的头发问,“怎么回事?一来就惹事儿!姑姑不是说过,以后不要再调皮了,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啊,我很乖的。”糖糖嘟着小嘴,无比天真的模样,凤仪瞪他,“撒谎不是好孩子哦,说实话,你怎么惹怒了这位叔叔?他为什么要杀你?” 糖糖歪着小脑袋,委屈的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刚才过去那边玩,听到很奇怪的声音,就过去看了一下,结果发现这位叔叔和一位美姑姑在玩骑大马的游戏,叔叔骑得可欢呢,我也想骑,所以就进去了!” 凤仪凌乱了,“骑大马?” 糖糖描述道,“就是叔叔将美姑姑骑在身下,然后颠啊颠的,他们都没穿衣服呢,估计是玩得太热了,我也想玩,就让叔叔给我玩一玩,叔叔脾气真不好,不给玩就算了,还拿刀砍我!” 噗…… 凤仪有种想吐血的冲动,揉着糖糖的小脑袋,一阵无语,糖糖追问道,“我是不是很乖?我有很礼貌的去向叔叔要大马骑,是他太小气了,是不是?” 凤仪尴尬的点头,“是啊,他太小气了,可是糖糖,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看到别人骑大马,就装作没看到,赶紧走开。” “可是我想骑啊,爹爹昨天还跟我玩过,很好玩的。” 凤仪看向御景墨,柔声问,“你和爹爹玩过骑大马?” “是啊,爹爹跪在地上给我当马骑,可好玩了,让我想起了白狼。” 凤仪笑着揉他的头发,轻轻放下他,“好了,我知道了,糖糖没错,进去歇着吧。” 糖糖答应一声,乖乖回到大厅去了。 御景墨与牛大琪打得如火如荼,凤仪观望了一会儿,抓了一边的丫头问,“这位衣衫凌乱的男人就是你们的大当家吗?” “是的。” 凤仪哦了一声,松开她,大声道,“西落国长公主凤晗雪今日唐突了,望牛大当家海涵!” 牛大琪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御景墨,“原来是你们!” “正是。” 牛大琪红着脸问,“那个孩子是公主的儿子?” 凤仪不想解释她与糖糖的关系,答道,“是,小孩子不懂事,牛大当家别生气!” 牛大琪尴尬,脸都红透了,收了剑,拱手道,“既是这样,那便算了。” 御景墨也收了剑,向他拱手,然后沉默的退到凤仪的身边,俨然她的一个普通守卫。 牛大琪抓着凌乱的衣服,不好意思的说,“我先回去整理一下,再出来见你们,稍等!” 凤仪点头,忍着笑看他慌不择路的往后院跑去。 御景墨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杀糖糖?” 凤仪瞪他,“问你的好儿子去,你干嘛没事教他骑大马?” 御景墨很委屈,“这有什么关系?” 凤仪咳了两声,没回答,转身回了正厅,糖糖一下子扑进她怀中,“姑姑,你有没有说服叔叔,让他将美姑姑借我骑?” 靠,怎么还在想这事儿? “糖糖乖,还是騎你爹吧。” 御景墨很诧异,“你刚才不是让我别教他玩这个?” “教就教了,那就玩吧,只要他高兴就好。”凤仪心想,不骑你,难道真去骑别人? 御景墨也被她弄迷糊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一会儿,牛大琪就回来了,衣服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倒也相貌堂堂,只是一见到糖糖,脸就飞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向凤仪拱手道,“怠慢了,请坐!” 凤仪坐到下处,听他说道,“公主突然拜访,所谓何事?” 凤仪答道,“只是想见一见府上小少爷,我与他有点交情,今日特意前来拜访,不巧,他不在府上。” “这样啊,想必小弟快回来了,两位是继续等还是?” 凤仪想,糖糖这么一闹,也不好再开口求他帮忙,不如改日再来找牛琪,诸起身道,“既然不在,那我们便告辞了,不打扰了。” 牛大琪也未挽留,喊了一声送客,凤仪就被带了出来。 出了牛家,凤仪也不想继续坐马车,好不容易带糖糖出来玩,总不能就这样回去,牵着他的小手问,“想去哪里玩?姑姑就陪你一天!” 糖糖兴奋的拍着手说,“我想去那里,好多漂亮姐姐啊!” 凤仪一看,竟是一间妓院,瞬间脸就黑了,“臭小子,那地方不是你玩的!” 糖糖很委屈,“为什么啊?好多人往里面去呢,大家都好开心的样子。” 御景墨也有些架不住他这样胡闹,又舍不得说重,“糖糖乖啦,我们去吃肉肉好不好?爹爹知道一家好好吃的地方,可以吃到很多美食,你想不想去?” 糖糖想了想,摇头,“我还是想要美姑姑,想骑马。” 凤仪一个暴粟敲在他头上,呵斥道,“小小年纪不学好,跟你爹一个样!” 御景墨那个汗滴滴,“管我什么事?” “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凤仪极少发火,糖糖不敢再胡闹,抓着她的袖子认错,“姑姑别生气,糖糖再不闹了,姑姑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不好?” 凤仪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很后悔刚才打了他,帮他揉了揉,愧疚的问,“痛不痛?” 糖糖摇头,笑得很灿烂,“不痛,姑姑是舍不得打我的,我知道。” 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凤仪抱起他,往市集走去,刚走了几步,糖糖突然指着一条小巷说,“咦,她不是叔叔的大马吗?” 凤仪顺着小手一看,一位漂亮的年轻女子正从牛府侧门潜出来,糖糖这么一说,那年轻女子正好往这边看了一眼,见到糖糖,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然后红着脸钻进了对面的另一个小门,凤仪目瞪口呆,这女人大白天的偷情偷到这种地步了! 她快步往前走了几步,看到隔壁的大门上挂了“马府”两个字,哎呀,这是什么情况?马府的女人潜到牛府,天雷勾地火,激情一翻又回来,这尼玛太奔放了! 御景墨问,“什么情况?怎么停住了?” 凤仪笑笑,摇头,“走,我们去逛集市啰。” 凤仪抱着孩子,御景墨陪在一边,这样的三人组,俨然是甜蜜幸福的一家三口啊,引来无数人羡慕啊! 糖糖一会儿要这,一会儿要那,御景墨忙不跌的掏银子,很有当爹的觉悟。 凤仪也顺便买了些喜欢的小首饰,还为小冰买了礼物,逛下来,收获颇丰,反正御景墨的两条手臂都挂满了东西。 突然,一个女人失控的冲了过来,哭着控诉道,“夫君,这是怎么回事?我才离开了几天,你就和她好上了?难道你都忘记了以前她是怎么对你的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凤仪一看,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这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安慧语吗? 这大街上的,有点事立刻就引起人关注,所有人都暂时停下了手中的事儿,过来凑热闹,很快将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圈。 “什么情况啊?” “男人偷吃被抓包了?” “正妻发飙?小妾当道?” 凤仪放下糖糖,大呵道,“安贱人,拿命来!” 二话不多说,两个女人就打了起来,凤仪招招狠毒,安慧语节节败退,眼泪横飞,“夫君,你怎么如何狠心?我这么多年待你如何?你竟然纵容她到这种地步吗?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没有一点地位了吗?” 一边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男人太狠心了,这位肯定是正妻,哭得多伤心啊!” “是啊,都怪小三太漂亮,男人才会把持不住啊。” “小三不仅漂亮,还狠毒啊,你看她武功真好,是想杀了正妻好上位啊。” 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御景墨头皮发麻,他为难的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帮谁。 凤仪明显占了上风,将安慧语往死路上逼,剑如闪电,在她胸前飞舞,几次都几乎戳中她的死穴,安慧语一边哭一边往后退,“夫君,救命啊……你真的眼睁睁的看着我死掉吗?” 糖糖给凤仪加油,“姑姑好厉害,姑姑加油哦!” 安慧语分心的看了糖糖一眼,惊讶道,“这个难道是……” 话没说完,凤仪的剑已经逼到喉咙,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御景墨还是出手了,将手中的东西抛过去,打落了凤仪手中的剑,凤仪一惊,怒道,“你竟然帮她?” “对不起,她曾经救过我的命,我不能见死不救!” “那你们就一起死吧!”凤仪怒火攻心,赤手继续攻击安慧语,安慧语一直装可怜,现在见形势逆转,立刻拿出武器对抗,只见她的手腕处突然出现两道锯齿状的齿轮,凤仪上次就试过,这武器很难对付,她现在没剑,两只手一碰上就废了。 安慧语得意的反击,凤仪想捡起剑,但老被她拦住,一再的后退,糖糖看不下去了,挺身而上,替她挡了几下,凤仪怕糖糖受伤,将他拉到身后,“乖,你别动,姑姑还不需要你帮忙!” 安慧语笑道,“这孩子叫你姑姑啊?想当年,你……” “闭嘴!”凤仪再次攻上去,安慧语咯咯娇笑,“你是怕我说出什么吗?这孩子是你带大的吧?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份爱心,丽心要是知道,你帮她把孩子养得这么好,她也该冥目了,你说是不是?” 凤仪满头大汗,“安贱人,你不要胡言乱语,专心接招,今天别想再逃!” “呵呵,我突然不想打了,我们坐下来叙叙旧可好?” “贱人!”凤仪再次进攻,凭着双手也要拿她的性命,安慧语的话让她失了理智,打起来的时候不免心急,安慧语正好得了漏洞,一招釜底抽薪,那锯齿直逼凤仪心脏,凤仪来不急闪开,眼看着就要被她划开胸膛,而此时,御景墨再次出手,又救下了凤仪。 围观的人一阵唏嘘,“果然是深情的男人啊,两个美女都是至爱啊!” 安慧语气急,“夫君,你疯了,刚才是多好的机会啊!你为什么要救她?难道忘记了她给你戴绿帽子的事吗?” 群众又一阵唏嘘,“还有这样的故事啊,这小三也够乱情的,原来不止这一个男人啊!” 御景墨拖住凤仪的腰,将她拉回到安全的地方,“别乱来,没有武器,你很吃亏的!” “要你管!”凤仪推开他,再次冲了上去。 糖糖瞪着御景墨,“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坏女人?那个坏女人杀了吴伯伯一家人,是我们的仇人,爹爹,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认你这个爹爹了!” 御景墨很无奈,“糖糖,你太小了,不能理解大人的世界。” “我只知道,姑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爹爹要是保护不了姑姑,就别缠着姑姑!” 御景墨脸都红了,糖糖哼了一声,再次冲上去帮忙。 凤仪与糖糖配合起来打,果然就轻松多了,安慧语再次落了下风,又厚脸皮的向御景墨求救,“夫君,过来帮帮我,人家打不过了!” 御景墨喊道,“停手,你们都停手!” 三人像没听见似的,围观的群众都起哄了,“拿出爷们的样子,上去收拾这两娘们,带回家好好整整!” ------------ 第九十三章 凤香暖之死  凤仪怒道,“谁再废话一句,小心脑袋!” 众人都不敢起哄了,但议论声更大。睍莼璩伤 御景墨受不了这样被人议论,感觉整个后背都是针扎,挥着剑冲上去,挑开了两人,“都停手,听到没?” 凤仪和安慧语都不服,很快又打到一起,御景墨只好在中间挡来挡去,尽量不让两人伤到对方,安慧语还好,有御景墨挡着,嘴巴不得闲,又开始废话了,“哎呀,这孩子跟爷长得真像,这小鼻子小眼,简直就是爷的翻版。” 糖糖很讨厌她,仗着身型小,三两下冲到她脚边,几个横扫就将她撂倒了,安慧语痛得眼泪乱飙,骂道,“有人生没人教的臭小子,反了天了,你敢打老娘?轹” “我踩死你这个坏女人!”糖糖小脚乱踩,每一脚都踩在安慧语的肚皮上,痛得她直打滚,御景墨拉开糖糖,扶起安慧语,关心的问,“没事吧?” “你来试试看?都怪你,我当年拼了命的救你,难道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御景墨,你有没有良心啊?痛死我了。”安慧语倒在他怀中,哭成泪人,“哎呀,我命真苦啊,怎么嫁了这么个夫君啊?呜呜……” 众人纷纷指责御景墨,弄得他很尴尬,凤仪和糖糖都怒视着他,见他护着安慧语,连糖糖都红了眼睛,“爹,你要是再不放开这个坏女人,我就不认你了。羧” “糖糖!”御景墨也很难过,但安慧语救过他的命,在他人生最迷茫的五年,是她一直陪着他,他如果现在丢下她,那还是人吗? 可是糖糖和凤仪是不可能原谅安慧语的,他该怎么办? 凤仪将糖糖拉回身边,指着御景墨道,“糖糖,既然他要护着这个女人,那么,他就是我们的敌人,要是他今天不让开,我们一起杀!” 糖糖犹豫的看了凤仪一眼,然后果断的点头,“好!” 两人再次冲上去,御景墨带着安慧语纵身飞走,瞬间消失在人群外。 凤仪和糖糖追上去,已经找不到他们的影子,“该死,又让她给跑了!” “姑姑,别生气,我们总有机会为吴伯伯报仇的!” 这么一闹,凤仪和糖糖也没心情逛街了,买的东西都丢得七七八八了,心情差到底了,坐上马车,直接回宫了。 一入宫门,凤仪立刻就感觉气氛不对,这沉重的感觉,好像是发生了大事。 果然,人还未到寝宫,就听到南边的凤香暖住的寝宫那边传来痛哭声,正准备询问,只见小冰匆忙往这边赶,边跑边喊,“公主,公主!” “停车!”凤仪掀开车帘,跳下来,小冰刚好冲到面前,“公主,不好了,二公主死了!” “什么?”凤仪吃惊不小,“凤香暖?怎么死的?” “不知道啊,您一早就出宫了,所以不知道,我听那边的宫女私下议论,说是昨夜里就莫名死掉了,一大早就传出了消息,皇帝震怒,派了人检查尸体,说一定要缉拿凶手。”小冰一口气说完,喘了几下,继续道,“最麻烦是你一大早就出宫了,皇帝都派人来几次了,让您过去,结果你一直没到,现在宫里传言这事跟您有关,反正传得很难听,老皇帝估计也起了疑心,杨家的人都进宫了,现在全在那边,公主,您现在过去,怕是难以脱身啊!” 凤仪没想到出去一天,宫里能发生这么多事,但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再逃,那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这就过去!” 小冰拉住她,“公主,你想清楚啊,她们现在正在气头上,您现在过去,怕是有理也说不清,何况我们昨晚也确实……碰过她。” 凤仪怒道,“人在做,天在看,我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要躲起来?小冰,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种情况,我必须过去,她们现在肯定都以为是我干的,以为我早就逃之夭夭了,如果我真的逃了,那就更说不清了!” “好吧,那我跟你一起,万一情况有变,也好有个照应。” 能在最危险的时候还站在身边的人,才是最可靠的人,小冰与小雨一样,都是凤仪认定的亲人。 凤仪不想让糖糖冒险,但现在这种情况,丢他在这边,她也不放心,于是蹲下来,温柔的抚着他的脑袋,说,“糖糖,如果等一下姑姑有危险,你一定要自己先逃,如果没地方去,就逃去我刚才带你去的那个地方,找一个叫牛琪的人,只要说出姑姑的名字,他会收留你!” 凤仪也不知道将糖糖拖给牛琪,靠不靠谱,但在这边,她实在没什么朋友,相对来说,牛琪应该是比较靠谱的。 “姑姑……” “糖糖乖,你一定要答应姑姑,要不然,姑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糖糖瘪了小嘴,红了眼睛,抽泣道,“嗯,糖糖知道了,糖糖会听姑姑的话!” “好,那你现在开始,紧紧的跟着我!”凤仪说完,径直往南边的寝宫走去。 越近越能听到那悲戚的哭泣声,凤仪莫名的也感觉到难受,胸闷,一想到凤香暖昨晚的样子,她就难受,怎么也无法接受,那是她们最后的一次对话,虽然她是个很不合格的妹妹,但她毕竟也是凤晗雪的亲人,她用了这具身体,渐渐的,也会将自己的感情溶进去,奇怪的将凤晗雪的亲人当成自己的亲人,最后,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这胸口的难受,是凤晗雪还是凤仪? 大门是敞开的,满院子跪满了宫女太监,个个哭得情真意切,仿佛死的是他们的亲人。 凤仪一踏进去,立刻引来所有人惊讶的目光,有一瞬间,所有的哭声都莫名停止了,凤仪冷冷道,“停下做什么?接着哭啊。” 于是,哭声再次响起来,比刚才更加悲惨。 继续往里走,她看到正厅放着一具黑漆漆的棺材,棺材盖子平放在一边,如果没猜错,凤香暖已经躺在里面了。 而棺材四周,跪满了杨家的人,杨沁云呆呆的守在棺材旁边,像一个木头人。 老皇帝也在里面,额头搭着黄色棉布,脸色苍白,好似一夜老了很多,林妃在边说着安慰的话。 凤仪慢慢的走进去,面容沉静,不知是谁最先发现了她,喊了一声,“长公主到!” 瞬间,所有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像强光灯似的照在她身上,凤仪站直后背,镇定的走到棺材前,上了一柱香。 所有人都盯着她,直到她完成了所有的动作,才回过神来。 老皇帝沉声道,“雪儿,你过来,朕有话问你!” 凤仪轻步上前,跪了下来,“父皇节哀!” 老皇帝冷哼一声,问,“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凤仪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回道,“探望父皇!” 老皇帝脸色微变,厚实的大掌用力的拍在一边的木桌上,那么坚硬的红木几乎震断,出现了几个道裂痕,“你说谎!你当父皇老了?好骗吗?你回来好几天,都没进宫,而是去搅了暖儿的婚礼,你为什么这样做?暖儿是不是你杀的?” 凤仪面色无波,只是眼皮莫名跳了几下,“父皇,既然您都查清楚了,为什么还要问我?我回来的目的确实是探亲,是回来之后才知道她成亲,所以临时决定去搅乱她的婚礼,我做这些,只是想教训她一下,并不想杀她,如果我想杀她,她五年前就死了,不会活到今天!” “混蛋!”老皇帝暴怒了,站起身,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真没想到,你是如此歹毒的人,暖儿可是你的亲妹妹,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你……你……你想气死父皇吗?” 凤仪沉声道,“是,正因为我知道她是我的亲妹妹,所有一忍再忍,她对我下毒,我忍了,她恶言相向,我忍了,但她竟然勾ying我夫君,我当时确实想杀她,但我没有,因为我不屑,原本我跟夫君的感情就不好,出了这事之后,我就休夫了。但这样的妹妹,我要如何处之?” “你前些天还说跟景王爷关系很好,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难道我前几天见鬼了?”老皇帝气得胡子乱抖,“你还想编排什么鬼话?” 凤仪将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我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你不相信,那我说什么都是白搭,但我说的,全是实情,我没有杀她!” 老皇帝气得呼呼喘着气,瞪着她,显然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订罪,毕竟这是他最疼爱的长公主,但凤香暖死得不清不白,总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林妃柔声劝道,“皇上,您就息怒吧,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长公主这才回几天,就出了这么多事,哎……”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暗指她是凶手。 凤仪眯了眯眼,此时再辩解也没用,唯我至死不认罪,然后赌一赌老皇帝对凤晗雪的感情,一个女儿已经死了,他会为了一个死去的女儿,再杀一个吗? 但这一步棋,也够险,毕竟凤晗雪已经嫁出去八年了,八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人,很多事。 所有人都在等着老皇帝的结果,没注意到守在棺材边的杨沁云突然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她面前,拿出剑,指着她,“是你杀了暖儿,对不对?你恨她勾ying了御景墨,一直怀恨在心,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杀她,对不对?” 凤仪看着他苍白的脸,冷静的回道,“杨公子,说话要有凭证。” 杨沁云冷笑,从衣袖中摸出一支凤簪,丢在她面前,“这个是你的吧?” 凤仪看了一眼,这簪子确实是她的,偶尔会戴一戴,比较重要的场合都会用一用,“是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杨沁云冷冷道,“是我今早在暖儿的房间外面捡到的!” 凤仪的心沉了一下,眼睛又眯了一下,这一招真狠,看来某人是要置她于死地了。 她昨晚夜行衣来过这里,根本没有佩戴这支凤簪,可这支凤簪竟然飞到这里了,看来昨晚上的行动已然泄露了,原来自己以为天衣无缝的事情,早就在别人窥视之中,真是败笔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很显然,有人想嫁祸!” “嫁祸?”杨沁云一双眼睛血红,“你还有脸说出这种话?证据确凿,你又说是嫁祸!好,那你说,是谁想嫁祸给你?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凤仪看了一眼林妃,她依然云淡风轻,她知道,现在她说什么都没用,就算指出是林妃,谁又会相信呢? 只怕最后,只会惹得老皇帝更不高兴,索性就不再开口了,“我没杀她,你们爱信不信!” “好,好……”老皇帝扯下额头上的棉布,震怒道,“你这是无话可说了吗?你仗着我疼你,护你,就这样胡来乱来吗?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治你的罪?雪儿啊雪儿,你真是太让父皇失望了!” 凤仪不再开口。 杨沁云抱剑跪下,“父皇,请给暖儿一个交代!” 老皇帝看着凤仪身边的糖糖,还是有点心软,这嘴怎么也开不了,糖糖很懂事,喊了一声爷爷,也跟着跪了下来,“爷爷不要治娘亲的罪,娘亲说没有,肯定没有!” 小冰也跟着跪下,“长公主真的没有杀二公主,奴婢可以作证!奴婢与公主一直在一起!” 林妃道,“你是她的贴身丫头,当然事事护着她,现在就算要你承认是你杀的,你也会替她顶罪吧?小冰丫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还是闭嘴吧!” 凤仪拉了一下小冰的裙角,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老皇帝抱起糖糖,柔声说,“乖,西落国国法森严,杀人偿命,何况你娘亲杀的是亲人,罪加一等,父皇如若不治她的罪,那就对不起这天下百姓,对不起老祖宗定下的律法,不过,这事还要严查,定不会冤枉了她!” 糖糖哭道,“不要,娘亲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们不要杀她,爷爷,求求你,不要杀娘亲。” 五岁的孩子这样的哀求,让老皇帝很是心软,抱着孩子几乎落泪,他又何偿不伤心?但眼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凤仪,根本是百口莫辩。 “糖糖乖,不要再闹了。”凤仪轻声说,面容平静如常。 老皇帝难受之极,嘴唇颤抖,半响说不出话来,林妃怕他心软,又补道,“皇帝,上次梅儿的死,怕也跟她脱不了干系,人家还等着您给一个交代呢,还有虎老夫人也死得莫名其妙,都是最后与长公主接近过的人!” 小冰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公主不是那样的人!” 凤仪沉默不语。 老皇帝一巴掌扇向小冰,“你个小小宫女,说话没大没小,毫无尊卑,这就是长公主调教出的奴才吗?有这样的嚣张的奴才,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来人,将这主仆二人一起关进天牢,没有朕的口喻,谁也不许放人!违令者斩!” 小冰拔出剑,就要反抗,被杨沁云一招拿下,“好个厉害的小宫女,还敢在御前拔剑,你是想造反吗?” 小冰失控的大喊,“你们血口喷人,公主不是这样的人,不是!” 凤仪握紧的拳头几乎就要挥出去,但她很清楚,此时出手,毫无用处,就像曾经一样,她的反抗只会带来更重的伤害,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样,她不再是五年前的凤仪,做事冲动,不顾后果,所以,她选择了沉默,即便胸口已经疼痛,怒气都快将胸膛撑爆,她还是要忍!忍忍! 进来的侍卫,轻松的拿下了她与小冰,将两人捆成了粽子,推搡着往外走,经过棺材前,凤仪看了一眼,里面的凤香暖脸上还有泪痕,花掉的妆容看起来更加恐怖,脖子处有一道至命的伤口,鲜血被处理过,也换了干净的衣服。 只这一眼,她就永远的记住了这一刻,凤香暖的脸在她的记忆中,永远无法抹掉。 可能因为地位的尊卑,两人被关押在不同的牢房,凤仪被独立关在一间干净的牢房内,屋顶有一个小天窗,白天的时睺,还能照进阳光,只是她不知道小冰的情况,更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每天都有人定时送来饭和水,凤仪都会用手边的银定试毒,才会安然享用,不过她也知道,此时没有谁会傻到给一个天牢的犯人下毒。 平静的呆了两天,第三天终于有人来了,牢门打开,钻进一个高大的身影,竟是胡卿莫! 凤仪身子未动,冷眼瞅着他,“你进来杀我还是放我?” 胡卿莫叹息道,“我只是来看看你。” “看我笑话?”凤仪别开脸,“如果这样,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胡卿莫不明白,她为什么老是一副刺猬的模样,即便已经落得如此田地,依然如此刻薄,完全没有一点服软的迹象,难道她不知道,在西落国,如果胡卿莫想保一个人,连老皇帝也要忍三分吗? “雪儿,我没任何意思,你为什么对我总是这么敌意?”他坐下来,很是颓败,对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有吗?我没感觉,只是不怎么喜欢你而已,再说,你不是认为我是杀你母亲和爱妾的仇人吗?难道我会傻到相信,你是来救我的?” 胡卿莫拧眉道,“不救你也不会害你啊,再说现在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你杀了我母亲和梅儿,这些日子,我反复的想了想,还是想不通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一回来,就死了这么多人?” 凤仪倒是想得通,但说出来谁信? “想不通就别想了,以你的脑袋智商,是不可能想通的,何必浪费脑细胞呢?” 胡卿莫问,“脑细胞是什么东西?” 凤仪真的不想笑,也笑不出来,但面对他,又实在憋不住,“好了好了,别问了,快回去吧,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胡卿莫更郁闷了,“你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吗?在这里,还能忙什么?” 凤仪只想一掌劈死他!懒得理他。 半响后,胡卿莫又开口了,声音低低的,“雪儿,我还是感觉你变了好多,除了容貌依然那么迷人,整个性格都变了,完全颠覆了以前的形像,我不知道你在东昭国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能变成这样?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 凤仪翻了个白眼,“以前的我早就死了,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虎将军,你的一片深情,我心领了,你还是回去吧。” “雪儿……”胡卿莫激动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行势对你很不利,这几日,几乎所有的朝中大臣都在上书,要订你死罪,老皇帝一直在死撑,你曾经是他最得意,最骄傲的长公主,他再恨,也舍不得杀你,何况,他年岁已高,儿女稀少,已经失去了一个,无法再次承受丧女之痛啊!” ------------ 第九十四章 糖糖被抓了  凤仪早就猜到是这样,但她能怎么办?这一切都是凤香暖种下的因,她也吃下了苦果,而她,只是被连累的。睍莼璩伤 如果不是怕糖糖被出事,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求生的希望,一想到糖糖还在宫里,可能被林妃毒害,她就担心得要死,可是现在怎么办?就算竭尽全力冲出去,以她一人之力也不可能带走糖糖,要她一个人逃,丢下糖糖,她也做不到,唯一的办法,只能等待! “说完了吗?说完就回去吧。”凤仪不想再听,因为早就料到的事情,没什么好听的。 胡卿莫很是失望,“你真是无可救药了,我本以为,可以听听你的心里话,或许你是有苦衷的,但你这态度……实在让我心寒!” 凤仪闭上眼,无动于衷轹。 胡卿莫叹息一声,钻了出去,大声道,“锁好门,别让她逃了。” 凤仪以为胡卿莫会是唯一一个过来探望她的人,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又来了一个,身型瘦小的他很容易就进来了,见到凤仪,硬咽喊道,“长姐!” 凤仪起身,握住他的手,“太子小弟,你怎么来了?羲” 凤君临鼻子一酸,眼睛一红,几乎落下泪来,“长姐,怎么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二姐真是你杀的吗?” “我没有。”凤仪一边为他擦眼泪,一边安慰,“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要为了长姐掉眼泪,这西落国,还指望着你重振雄风呢!” 凤君临哭得更凶,“长姐,我好怕啊,你才回来几天,就出了这么多事,二姐又死得不清不白,我去求见父皇,父皇却不见,只说让我安心在太子殿休养,出了这么多事,我哪里能安心睡觉?这几日,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二姐,她哭着说有人害了她,让我为她报仇,长姐,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了?” 凤仪搂着他颤抖的身体,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小弟,你听我说好吗?” 凤君临含泪点头。 凤仪道,“这事非常复杂,是有人精心布的一场局,我们都在局里,现在几乎是死局,我还没找到突破点,但总会找到的,你二姐的仇,我一定会报,你要相信我!” 凤君临明显无法相信她,“你现在都自身难保啊,长姐,长姐夫呢?怎么突然不见了?我想找他帮忙,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靠不住的,我们只能靠自己。” 凤君临苦着一张小脸,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比上次看起来更加差,“长姐,我现在好迷茫,只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快点醒来就好了。” 凤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糖糖怎么样?” “他很聪明,虽然只有五岁,但很懂事,这些天不哭也不闹,但奇怪的是,他老想出宫,几次都被抓了回来,因着年纪幼小,父皇也没责备,只是又加派了人手。” 凤仪好心痛,感觉心都快裂开了,这几天,糖糖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么小就要承受这么重的责任与伤痛,他还能如此冷静,这更加让她心痛。 从来不哭的她,眼泪都忍不住往下掉,凤君临反过来安慰她,“长姐,你别担心,我等一下就过去看看他,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转告的?” 凤仪沉默了很久,竟然不知道该跟糖糖说什么,只有满腹的怜惜与悲痛,她心疼糖糖,将他带到这么个危险的地方,却不能时时保他平安,现在这样的时候,她能说什么呢?内心的愧疚如何表达? “小弟,帮我好好照顾他,长姐拜托你!”凤仪紧紧回握着他的手,恳切拜托,“小心林妃!” “我知道的。”凤君临也不敢多留,起身道别,“我先回去了,长姐,万事小心!” “我知道的。一定要照顾好糖糖!”凤仪一再嘱咐,凤君临向她挥挥手,钻了出去。 牢房又剩下她一人,心里空空的,很难受,好想糖糖,好想抱着他,听他奶声奶气的喊姑姑,缠着她讲故事。 再说凤君临出了牢房,就往糖糖所住的宫殿而去,为了掩人耳目,他极尽低调,只带了一位太监,装作出来散步的模样,慢悠悠的行走。 还算顺利的到了糖糖所在的宫殿,外面守了很多的御林军,看守一个五岁的孩子,需要这么多人吗? 他走上前,被拦住,“太子殿下,请回避!” “我来看小外甥,你们也敢拦?” 侍卫们互相看看,都有点拿不准,毕竟上面的要求是不准糖糖跑出宫,也没说不准任何人探试。 “还不让开!难道要本太子现在去见父皇,问你们一个大不敬的罪?” 侍卫们不敢再废话,乖乖放他进去。 糖糖正坐在院中的一棵大树顶上,望着遥远的前方,曾经那无时无刻都挂在脸上的纯真笑容不见了,换上一副忧郁的表情,很不符合他的年纪。 凤君临在屋里找了一圈,没看到他,问了宫女才知道他在树上,仰起头,吓得快晕倒,那么高的树,他是怎么上去的? “小外甥,快下来,上面危险啊!”凤君临大声喊道,站在树下用力的挥着手,“快下来!” 糖糖朝下看了一眼,也不认识这个男人是谁,但肯定是在喊他,于是,哗的一下就跳下去了,吓得凤君临大叫,“啊,快救人啊,小外甥掉……” 话音未落地,他惊讶的大嘴巴就那样无力的张着,眼睁睁的看着糖糖华丽丽的落在地上,毫发无伤。 糖糖走上前,仰着脸问,“你是谁啊?找我有事吗?” 凤君临用力吞了口唾沫,才回过神来,蹲下问,“你没事吧?那么高跳下来,不会受伤吗?” 糖糖很受不了他的模样,“怎么?瞧不起我啊?这么点高也能伤着我吗?” 这口气,像极了某人。 凤君临无奈一笑,“好了,我们进屋聊。” 糖糖却不动,“你还没自我介绍呢,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孩,凤君临自我介绍道,“我是你娘亲的弟弟,也就是你的舅舅,刚刚见过你娘亲了,她让我过来看看你。” 一听到凤仪的消息,他的双眼就红了,“舅舅,姑姑现在好吗?有没有被人欺负?能带我过去看她吗?我好想她。” 凤君临心酸的回道,“她很好,没有被人欺负,就是关起来了,暂时出不来。不过糖糖,你为什么喊姑姑?” “姑姑说,娘亲跟姑姑是一样的。” 凤君临诧异,这能一样吗? 糖糖摇着他的袖子,嚷道,“舅舅,我想出宫,你能帮我吗?” 凤君临带他进屋,小声问,“出宫干什么?” 糖糖看看四周没人,才说,“姑姑说过,如果她有危险,让我去找一个叫牛琪的叔叔!” “牛琪?”凤君临拧眉不语,这个人虽然是四大家族的嫡系子孙,但并未牛家当家,只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找他能帮上什么忙? 再说,就算他是牛家掌门人,也管不上这事啊! “舅舅,快告诉我,怎么出宫?” 凤君临左右为难,沉默半响,咬牙道,“既然这样,那不如试一试,其实出宫并不难……” 凤君临告诉了糖糖一个简单的出宫方法,就是每天早上,皇宫会有外出采购的人和车,混在这些人或车里,很容易混出宫。 糖糖冰雪聪明,找他要了一张皇宫地型图,记下了路线,凌晨时分就偷偷摸出了寝宫,找到了外出采购的地方,然后躲在了一辆马车底部,轻松的混出了宫。 可是事情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上次与姑姑一起去过牛家,但那时坐的马车,他并不记得路线,现在一个人置身大街,完全找不到方向,小小身子被人liu挤来撞去,很是郁闷。 再说皇宫,宫女发现糖糖不见了,惊慌大叫,门外把守的御林军也慌了神,将整个寝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糖糖,只好向老皇帝如实相报,老皇帝雷霆怒火,又将皇宫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只好发出通布,全国寻找,凤君临得到糖糖失踪的消息时,莞尔一笑,这孩子真是人才啊! 皇宫的偏僻角落里,林婉青坐在石凳上,手中轻持一朵艳丽鲜花,芊芊玉手轻扯花瓣,眼神狠辣,对跪在面前的女子道,“怎么办事的?竟让一个五岁的小毛孩子跑掉了?” “对不起,属下办事不利,请娘娘责罚!” “责罚就算了,赶紧的找回来,本宫倒要看看,他能跑去哪里?你能猜到吗?” “属下定会尽力而为!” “好,本宫相信你!如果找到了,活捉回来,本宫还有用!”话落,手中的鲜花被捏成了汁,红红的汁液像血,染在白净的手背上。 “是。” ** 糖糖找不到路,只好用一天的时间,将城里所有的街道都找一遍,终于在傍晚时分,找到了牛府。 一天没吃没喝,加上奔波劳累,此时的糖糖双腿都快迈不动步子了,门口的守卫还以为他是小乞丐,还没走近就开赶,“走开走开,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糖糖仰着脸,不屑道,“我找牛琪叔叔,快给我开门!” 两侍卫哈哈大笑,“还认识我们家小少爷?是不是小少爷心好,打发过你?真是厚脸皮,找家里来了!” “就是,小屁孩不学好,走开走开。” 糖糖从未受过这等奚落,以前跟着姑姑,早就开打了,他也不想客气了,上前就果断的解决了两人,将两人踩在脚下,再问,“服不服?” 两人痛得哇哇大叫,“服服服,小娃好生厉害。” “开不开门?” “开开开……” “真是犯贱!”糖糖松开两人,叉着小腰,稳稳的迈进牛府。 门口的侍卫将他带到了正厅,然后禀报了牛琪,此时牛琪正与牛大琪在用晚膳,听说一个小孩子来找,牛琪很是惊讶,“找我?五岁的孩子?” 牛大琪一边喝着酒一边打趣,“小弟,你在哪里风流惹回的债?老实招来吧!” 牛琪哭笑不得,“这怎么可能?大哥,别取笑我了,我这就过去看看。” 牛大琪哈哈一笑,起身道,“我也去看看!看看是不是牛家的子孙!” 牛琪抹汗。 两人来到正厅,果然看到一个五岁的小男孩,牛大琪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那个偷看他爱爱的讨厌鬼吗?最可恶的是,他还跑过去,光明正大的向他要马骑,当时那个怒啊!不过此时,他心虚的脸红了,转身就走了。 牛琪奇怪的看了大哥一眼,走上前问,“小朋友,你是谁啊?找我干什么?” 糖糖仔细打量他,“你就是牛琪叔叔吗?” “嗯,我确实叫牛琪!” “那就对了,是姑姑让我来找你的,我姑姑叫凤仪,是西落国长公主!” 牛琪瞬间明白了,略显激动,“来,坐下说!” 两人坐下来,糖糖继续说,“我姑姑被人抓了。” “怎么回事?” 糖糖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详细的描述了一遍,但有很多事情,他并不知内幕,所以只能讲个大概,但这些就够了,牛琪知道凤仪被关进了天牢,然后也猜出了凤仪的用意,想必她让糖糖过来找他,不是为他能救她,而是希望他好好照顾糖糖。 毕竟皇家的事情,以他的能力,完全插不上手。 糖糖问,“牛琪叔叔,你能想办法救出姑姑吗?” 牛琪怕他失望,只能敷衍,“乖,你暂时在这里住着,不要乱跑,叔叔想办法去打听你姑姑的消息,叔叔会尽力!” 没有听到肯定的回答,糖糖有点失望,但现在至少还有希望,他只能接受。 突然听到他肚子叫了起来,牛琪问,“是不是还没吃?饿了吧?” 糖糖点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牛琪带他到饭厅,糖糖一见到食物就扑了过去,直接抓起来吃,看得人心里很不舒服,牛琪叹息道,“肯定是饿坏了,快,再上几个菜!” 牛大琪见到糖糖,一张脸都绿了,糖糖很会查颜观色,对他说,“放心,我不会再找你要大马骑的!” 牛大琪嘴角抽了抽,很想拍死他! 牛琪不解的看着两人,然后对大哥介绍了糖糖的身份,顺便说要在府中住上一阵子,牛大琪也不是小气的人,只是一想到要面对这孩子好几天,心情依然很郁闷。 之后的几天,牛琪四处打探消息,却总是没什么进展,回去之后就会被糖糖缠着问结果,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样混了几天,却得到一个无法接受的噩耗,全国通告——长公主凤晗雪残忍杀害二公主,不顾亲情,罔顾律法,将于月底执行死刑! 牛琪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可那布告贴天城门最显眼的位置,此时已经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事情就是这样残忍,让人无法直视。 严格来说,他与凤仪其实只有过一面之缘而已,但那天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却深刻的印在他的大脑中,这样一个是非分明,正义感极强,又聪明可爱的女子怎么可能做出杀害亲妹妹这样的事情? 他想不通。 不过布告上的凤晗雪,是凤仪吗?难道西落国有两个长公主? 回到家,果然又被糖糖缠上了,还没等糖糖开口,他就问道,“糖糖,你姑姑到底叫凤仪还是叫凤晗雪?” 糖糖想了想,说,“都可以,她有两个名字,一般私底下,都叫凤仪!” 牛琪无语了,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糖糖问,“是不是有消息了?” 牛琪开不了口,说出这样的真相,实在太残忍了,“还没有……” 糖糖小大人似的叹气,又没了精神。 牛大琪大大咧咧的走进来,高声道,“二弟,城门贴的告示你看到没?真想不到,长公主竟然杀害了二公主,月底就死刑了,这才回来几天啊……” “大哥!”牛琪高声喝止,可是已经来不急了,糖糖全都听到了,小身子微微颤抖,“你们说什么?姑姑判了死刑?” 牛大琪根本不知道糖糖与凤仪的关系,虽然第一天他们有一起来过,但他也没深想,更没问弟弟糖糖为什么过来住,此刻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很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幸灾乐祸的意思……” 牛琪快疯了,“大哥,你真是……糖糖,你别多想,说不定还有转机,皇上最疼长公主了,一定舍不得杀她的。” 糖糖哪里还有心情听下去,身子一闪,人就冲了出去,牛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人影,“糖糖?” 牛大琪抓着头皮,“二弟,对不起……” “哎呀,我去找找,天都快黑了,他跑出去会有危险!” “我跟你一起。” ** 小小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一双小手紧紧的握成拳,糖糖望着不远处奢华贵气的皇宫,眼神中写满了厌恶,他不喜欢这里,一点也不喜欢。 他情愿与姑姑生活在山顶的小竹屋里,与白狼大雕一起过着自由快乐的日子,也不想住在这个像金丝牢笼一样的宫殿里,里面的人都好坏,好可恶! 姑姑,虽然你一直说,要我快乐,即便没有你,也一样要快乐,可是,姑姑,我真的做不到,没有你,我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泪水缓缓流淌在稚气的小脸上,曾经圆嘟嘟的可爱面容已经瘦了一圈,“姑姑,对不起,我不想再乖乖听话了,我只想要你,所以,今天,我就要冲进去救你出来,就算被你打一顿,就算被你讨厌,我也要救你!” 小脚勇敢的踏出了他的步伐,向着皇宫飞奔而去,突然,四面涌出数个黑衣人,瞬间挡住了他,小小身子被困住,糖糖并不害怕,冷静的与他们zhou旋,为首的黑衣人喊道,“要活的!” 糖糖武功是很好,但毕竟只是个孩子,这几人的武功都极高,他拼尽全力也只能自保,越打越吃力,几人因为要活捉,都有些手下留情,并没往死里打,但这样缠下去,糖糖明显体力跟不上,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几人像玩猴似的,将他围在中间,看着他吃力的上窜下跳,累得满脸汗渍,但又不得不佩服,一个五岁的孩子,在面对这么多高手的同时,还能如此冷静的应对,并且与他们zhou旋这么长时间,这个孩子本身就是少有的习武奇才,日后稍加指点,将是少有的极品高手! “小子,还不束手就擒?难道要我们下毒手?” 糖糖眉头都不皱,骂道,”你们都是坏人,我要救姑姑,谁也别想拦我!” “拿下!”首领一声令下,几人同时出手,将糖糖抓个正着,他小小的身体拼命的反抗,挣扎,却无奈力气太小,怎么也逃不出几位高手的手掌,但他如此反抗,也让人头痛,为首的男子一掌劈在他后颈,小小身体瞬间失去了力气。 ------------ 第九十五章 行刑(上)  凤仪越来越心神不宁,凤君临没再来过,她也不知道糖糖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林妃会不会对他下手?小冰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睍莼璩伤 每过一天,绝望就会增加一些,凤仪并不怕死,更害怕身边的人遇到不测,那将是比死更加痛苦的事情。 她努力的想让自己平静下来,这几天也在继续修炼内力,提升自己,可是,没有逆天决后面的几决,始终无法有更大的进步。 哗啦,牢门铁链传来开锁的声音,她将视线转过去,就看到胡卿莫低头钻进来,不知道他又来干什么?凤仪转过身子,明显不想搭理他。 胡卿莫也没在意,在她身后站定,幽幽道,“雪儿,皇榜已经出来了,月底就要执行死刑!轹” 并没多大反应,这个结局,也在凤仪的料想之内,林妃肯定不会放过她,老皇帝再不忍心,也难抵众口,一切的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没什么可意外的。 见她没反应,他不免诧异,“你不生气吗?难道二公主真是你杀的?” “生气也改变不了事实,无所谓了。”凤仪淡然道,“要杀便杀吧。絷” 胡卿莫转到她面前,蹲下来,直视她的双眼,“雪儿,你……不想活吗?活着不好吗?” 凤仪冷冷道,“我想活啊,可是他们不想让我活,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我斗输了,死是我的结局,这只是很正常的自然现像,难道人不想死,就能不死吗?我们再强,也有控制不了的事情,何况,我一点也不强大,我只希望,我没有连累身边的人!” “话是这样说,可是你现在还没有走到绝路,你还有活的希望!”他两眼亮晶晶,期待的凝望着她,凤仪看到他瞳孔中,自己的影象。 “什么希望?”凤仪已经预感到,他会跟自己谈条件。 果然,胡卿莫激动的说,“我啊,我可以救你,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可以救你了,你知道吗?我手上的兵权足可以颠覆这个国家,我的实力连你父皇都害怕,如果我要保你,他不敢杀你!” 凤仪鄙视道,“怎么保我?造反?” 他摇头,“不用那么复杂,只要你嫁给我!” 凤仪拧眉,冷笑道,“你不是怀疑我杀了你母亲吗?万一我真是杀你母亲的凶手,那你还敢娶我吗?” 他愣愣的望着她,满眼深情,“你知道吗?从七岁那年,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认定了你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为了能配得上你,我拼命习武,违抗父亲的命令,主动请辞上僵场,只为了早日立功,终于,当我戎马归来,胜利凯旋,我以为,我终于可以与你相守。雪儿,是我犯了滔天大错,让你无法原谅,才走上了和亲之路,为此,我愧疚了八年,用我的一生来赎,我以为,这一辈子都无法再取得你的原谅,直到你回来,这一次,我再也不想错过你,这是老天给我的一次机会,雪儿,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半分虚假!” 凤仪冰冷的心没有半分感动,依然面无表情,“你要我相信你什么呢?如果没有上一次郊外的遭遇,我可能还有几分感动。” 一说到那天的事,胡卿莫就涨红了脸,“对不起,那天我喝了些酒,而且母亲的过世对我打击很大,一时失去了理智,不过说来很奇怪,当时我明明……结果突然一道雷劈下来,你就凭空消失了,你学的什么武功?怎么这么厉害?” 凭空消失?凤仪暗想,那个叫怒惊天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厉害的?而且自己醒来,明明还是在那个地方啊? “我要是能凭空消失,现在还用被困在这里吗?” 胡卿莫啊了一声,“对啊,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凤仪可以肯定,他的脑袋里装的是稻草。 “因为我没那么大的本事!” “可是那天,你明明是凭空消失的啊!对了,你去哪里了?” 凤仪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你说完了没有?我累了,想休息了,麻烦胡将军出去!” 胡卿莫拧眉,不敢相信的反问,“你确定不要我救你?” “谢谢,不用。” “可是你真的会死啊,雪儿,你这是何必呢?嫁给我,对你来说,比死还难吗?” 凤仪无法回答,这是原则问题。 等不到答案,胡卿莫非常失望,“你再好好想想,离行刑的日子还有几天,如果你反悔了,只要对门外的狱卒说一声就行了!” 凤仪依然沉默,索性闭上眼睛,胡卿莫无奈叹息,踏着沉重的步子出去了。 之后的几日,饭菜都比以前丰盛很多,每餐必有鸡腿,鸡蛋,还有瘦肉汤和她最爱的各种糕点,凤仪吃得很舒服,完全不像别的死刑犯那样,天天唉声叹气,或者哭天抹地。 连外面的狱卒都很佩服她的食欲,竟然每餐都能把饭菜吃光,最重要的是,她没一点反常,这真的太不正常了,他们第一次看到如此淡定的死刑犯。 日子就这样消磨着,直到有一日狱卒放下饭草时说了一句,“这是最后一顿,明早行刑!” 凤仪才知道,原来已经到头了。 翌日,凤仪还未醒,就被狱卒喊醒了,说是让她梳洗干净,换上衣服准备上路。 送来的衣服很漂亮,整齐的放在一边,竟然还有首饰,想必是公主才有的待遇! 送来的热水也很多,足够她好好的擦洗身体。 凤仪拉上帘子,慢慢的梳洗,细细的打扮,从前,她是最不爱做这些事情的,但此刻,她倒是想好好打扮一下,也许,今天真的是她人生的最后一天了,原本早就该死的她,借着凤晗雪的身体又多活了这些年,她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有些贱人还未处理,让她有些不甘心啊! 打理好自己,凤仪拉开帘子,安静的等着狱卒带她出去,这个天牢,她一分钟也不想呆了。 没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一行御林军手持长矛,将牢房围住,领头的人手上拿了手铐,脚铐和巨大的铁链,凤仪知道,他们怕她逃走。 其实他们完全没必要担心,她不会冲动的,因为糖糖还在宫里! 没有反抗,凤仪被戴上了巨大的脚链,走路都只能拖着,双手和脖子也被锁住。 去刑场的路非常漫长,脚下的铁链发出巨大的声响,让人心情很不好,凤仪如终面无表情,在前世,看过不少电视剧,总有这样的场景,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戴上这可笑的刑具,奔赴刑场。 在午门的巨大广场上,立着一根粗大的木桩,凤仪被人带过去,捆在了木桩之上,身后左右各立着两位彪形大汉,赤luo着上身,满脸戾气,一看就是行刑的侩子手了。 凤仪跪在地上,抬起头,正好看到老皇帝和林妃一行人,就坐在正前方不远处的,凤仪视力极好,可以看到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 老皇帝是悲痛的,颓然的歪在龙椅上,苍老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在微微颤抖;林妃表面悲伤,但眼中全是笑意,不时看向凤仪,露出得意的神情;太子没来,估计又是因为身体不好,不便参与这样血腥的场合。 其他的人,多半是杨家的人,大多是漠然的表情。 半响,寂静的广场传来老皇帝苍老的声音,“雪儿,你不要怪父皇狠心,实在是你太让父皇失望了,下去之后,再向暖儿道歉吧!” 凤仪勾唇一笑,“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我又没有杀她,杀她的人,此刻就坐在父皇身边,我只是没料到,父皇也是如此糊涂的人!” 林妃倒也淡定,马上接口道,“皇上,长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到了这个地步,还不知悔改,想狡辩到底吗?” 老皇帝怒道,“雪儿,你不要再嘴硬了!” 凤仪回道,“要杀便杀,我又没求你放过我,认不认罪,总不是死路一条,有什么关系?我没有杀人,为什么要认罪?” “哎呦,长公主你太不懂事了,皇上为了你的事,几日几夜没睡安稳,头发都急白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吗?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绛!”林妃一边给老皇帝抚胸,一边说,倒显得她多么温柔体贴。 凤仪怒道,“林贱人,你够了,演戏演得真到位,你骗得了父皇,却骗不了我,暖儿是你杀的吧?梅儿和胡老夫人都是你杀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 彿九十六章 行刑(下)  林妃一副受极大委屈的模样,低头轻泣,“皇上……臣妾好伤心,臣妾为了您和这几位皇子皇女,费尽了心思,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臣妾与二公主是多年的好友,我们关系非同一般,可长公主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太让我心寒了!” 老皇帝安慰道,“爱妃,朕也不知道雪儿为什么变成这样,看在她人之将死的份上,就不要与她计较了。睍莼璩伤” 林妃轻轻点头,半掩的巾帕下,露出半张得意的脸,凤仪气得咬牙,死女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位太监急步行来,尖声道,“皇上,午时快到了!” 老皇帝沉默的盯着凤仪,硬咽道,“雪儿,你还有什么遗愿未了?轹” 凤仪道,“放糖糖一条生路!” 老皇帝悲痛道,“我知道,这个你放心,只是糖糖他……逃出宫了。” 凤仪拧眉,老皇帝接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找回来,好好养大!絷” 凤仪就怕糖糖留在皇宫被林妃算计,他既然逃了,她反倒安心了,“好,那我没什么遗愿了。” 老皇帝颤抖着站起身,手里举着一块行刑的牌子,狠心往地上一砸,“行刑!”说完,再不敢多留,转身离开。 林妃很不想离开,却只能跟着老皇帝,一走三回头。 杨家的人也大多都走了,只留杨沁云,僵在原地,冷眼盯着凤仪。 凤仪身后的两个侩子手举起酒,狂灌了一大口,然后用力喷在砍刀上,开始细细的擦试。 凤仪对杨沁云笑道,“杨兄,有什么话想要我带给暖儿的?” 杨沁云眉头微皱,他没想到,凤仪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如此轻松的说笑,完全没有一丝害怕的模样,并且,这绝对不是装得出来的。 他留下来,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勇敢,暖儿的死,对他来说,确实有些突兀,悲伤也是在所难免,但其实过了最初的那几天,之后就平静了下来,现在反倒对凤仪特感兴趣,是什么力量让她如此强大?面对这样的场景,还能谈笑自如?这是连男人都无法做到的! “没什么想带给她的。”他平静的回道。 凤仪眉头轻挑,“其实,你可以原谅她了,在她死前的那一晚,我确实见过她,她承认以前年幼不懂事,做了错事,但后来是真心后悔的,而且她是真心的爱你的。”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确实没什么用,只是希望你原谅她。” 杨沁云越来越不懂了,“你不是恨她吗?为什么又希望我原谅她?” “不,顶多是讨厌!但最后一次见她,她求我原谅,并且答应以后都不再与我作对,如果她没死,我想,兴许我跟她已经合好了,毕竟姐妹一场。其实,她真的是个傻女人,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毁了自己。” 杨沁云有点听不太懂,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凤仪此时说的话,绝对不会是谎言,“你真的没杀她?” “没有。”凤仪话音落地,监管高喊一声,“行刑!” 只见侩子手迅速举起大刀,刀尖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杨沁云握紧拳头,连呼吸都停止了。 凤仪依然面带微笑,那笑容,美得让人目眩。 大刀落下,在离凤仪的脖子还有一公分的时候,突然断成两截,所有人都惊呆了,侩子手拿着断掉的大刀,尖叫道,“见鬼了?怎么会这样?” 然后,另一个侩子手也迅速举起大刀,补了下去,结果,同样断成了两截。 “怎么回事?有人劫法场吗?”监管的太监尖声询问。 两位侩子手红着脸答道,“不知道,没看到有人啊……” “MD,你们这什么破刀?难道是她脖子太硬?” 凤仪转了转脖子,奇怪的左右看看,“你们还砍不砍了?要就快一点,我腿都跪麻了。” 杨沁云惊讶的瞪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很显然,这附近有高手在保护凤仪! 被凤仪这么一催,两位侩子手都不淡定了,杀了那么多人,也没见过这种事,也是第一次见犯人急着寻死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监管的太监急道,“午时快过了,你们快一点,实在不行,随便找把刀弄死得了。” 于是,两个侩子手借了一边御林军的佩刀,朝凤仪砍去,然后,情况再一次失控,不管他们怎么砍,所有的剑全都断掉了。 突然飞来无数飞镖,个个精准,将凤仪身边的侩子手和御林军悉数杀光,瞬间,倒了一片。 这飞镖,是汪家的,她曾经见汪如烟使过,如果没猜错,定是汪傲凌!而且刚才的手法,与上次在悦星客栈看到的一样。 果然,屋顶上方飞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汪傲凌手持宝剑,砍断了凤仪的手链和脚链,“主子,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凤仪站起身,揉了揉膝盖,淡然道,“没受什么苦,一直好吃好喝好睡的,就是很想糖糖。” 汪傲凌无奈一笑,这世上,也只有凤仪能做到这样。 监管太监吓得尖叫,大喊,“来人啊,有人劫法场了!” 一大批御林军往这边包围过来,汪傲凌像没看见似的,问凤仪,“现在出去吗?你没受伤吧?” 凤仪摸着后颈脖子,问他,“你刚才那一招好厉害,怎么做到的?” “哪一招?飞镖吗?” “不是,之前那一招,剑咔嚓就断了,怎么弄的?” 汪傲凌满头雾水,“我不知道啊,我过来的时候就扔的飞镖,之前他们有砍你吗?那你怎么没事?” 凤仪惊讶道,“不是你?难道是他?” 杨沁云摇头如波浪鼓,表示自己没出手,再说他也没那么大能耐,没任何武器的情况下,能弄断那么坚硬的武器,最可怕的是,没看到人啊! 凤仪也似没看到有那么多人围过来,继续胡扯,“你不是被迫回去接管家族的吗?这样跑出来没事吗?” 杨沁云彻底无语了,他们两个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在扯这些家常,他都为她们着急。 “没事,我交代如烟打理了,她其实很不错,锻炼一下也好。” 凤仪哦了一声,这才发现被包围了,指着大批的御林军说,“咦,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杨沁云几乎跌倒。 最无语的是汪傲凌竟然还淡定的答道,“我也不知道。” 杨沁云吐血,暗道,你们难道忘记了,你们现在是在刑场吗?劫法场可是死罪,你们两个还有心情闲聊? 这边的动静太大,似乎也惊动了老皇帝,只见老皇帝和林妃又急急的赶了回来。 “怎么回事?”老皇帝大声问道。 监管的太监答道,“回禀皇上,有人劫法场,不过已经被我们围住了,插翅难飞!” 林妃怒道,“这点事也办不好,赶紧把人抓回来,光围着有什么用?” “是是是……”监管太监手一挥,“上!” 御林军厮杀过来,凤仪和汪傲凌轻松应对,瞬间杀了一大片。 老皇帝喜忧掺半,呆着了半响,都无法反应,但看着大批的御林军倒下,顿时感觉颜面扫地,他这皇帝的威严似乎被人践踏了,虽然高兴长女没死,但这样公然在皇宫大开杀戒,将他这父皇置于何地? “混蛋!雪儿,你还不就地伏法?是想造反吗?”老皇帝怒声狮吼,指着凤仪大骂,“畜生!” 凤仪一边应付着杀过来的御林军,一边回道,“老东西,你女儿凤晗雪早就死了,被在刚才被你杀掉了,而我,现在叫凤仪,与你再无关系!” 这句话,直接秒杀了老皇帝,只见他身子一抖,瞬间苍老了,嘴唇颤抖,“你……” “不问青红皂白,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你真是个好父亲,凤晗雪就是有千错万错,当年不是她去东昭和亲,你这皇位能安稳坐到今天吗?”凤仪的每句话,都像刀子刺在老皇帝的心上,他跌坐在地上,猛的咳了起来,林妃却不管不顾,只是大声命令御林军,“你们都围上来,我不信了,这么多人还杀不了她,快点,给我上!” 凤仪与汪傲凌打得很爽,这些天被关在天牢,身体一直无法活动,今天要好好的热热身,只是可怜了杨沁云,本来是来围观看热闹的,结果因为离得太近,也被御林军包围了,最要命的是,这些人根本不认人的,见人就砍,结果杨沁云也动手了。 三人被挤到中心的一块空地上,凤仪奇怪的问道,“妹夫,你过来凑什么热闹?” 这一声“妹夫”,杨沁云竟然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无奈一笑,“嗯,正好有点无聊!” ------------ 第九十七章 龙颜大怒  两人默契一笑,汪傲凌问,“这位是?” 凤仪答道,“他是西落国四大家族之一的杨家大公子!” 三人一边打着大批涌过来的御林军,一边还能谈笑风生,场面实在让人汗颜,特别是林妃,在一边看着直冒火,“养你们何用?这么多人都拿不下!来人,快来人!” 林妃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衣袖挥舞,嘴里喊道,“震天魔教,天下无敌!” 这句话似乎是一句暗语,话音落下,皇城四周突然涌出大批黑衣高手,他们与御林军完全不一样,武功内力极好,身手又快又准,他们的出现简直秒杀了御林军,大批的御林军此时就像无人指挥的蚂蚁,不知道哪边才是敌人,毕竟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对皇宫的威胁更大轹! 于是,现场一片混乱,凤仪等人一边应付着御林军,还要应付这些黑衣人,打得非常吃力,当然,再也不能边打边聊天了。睍莼璩伤 老皇帝见情形有变,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高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爱妃,你在干什么?” 林妃嫌弃的看了老皇帝一眼,“老东西,你的末日也快到了,识相的,赶紧将逆天决后半部交出来,说不定,我还会放你一条生路!艟” 老皇帝颤抖着问,“你……你……原来你真是杀暖儿的凶手?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妃凶形毕露,再无一丝温柔可言,“我是什么人,你没必要知道,看在我这几年陪着你一个半老头子的份上,也该给我吧?其实,你真不亏!” 老皇帝惊讶过后,总算是看清了真相,心痛的高呼,“天啊,朕错怪了雪儿,幸好她还没死,要不然,朕要后悔终生啊!” “虽然现在没死,但等一下就会死的,为了今天,我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了,老东西,快把逆天决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林妃从衣袖中拿出一把短刀,压在老皇帝的颈勃处,“快点交出来!” 老皇帝痛哭流涕,“雪儿,雪儿,父皇对不住你呀,你能不能原谅父皇?” 凤仪抽空看了他一眼,心里竟有一种酸涩的感觉,就算这人再怎么错,也是凤晗雪的父亲,她用了这个身体,身体里流的血,是他给的,这也是一种亲情的联系,她无法忽视。 现在老皇帝身处危机,她还是有点担心,“林妃,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妃狂笑道,“不想怎么样,我只要逆天决,顺便拿下这江山玩玩也可以,送给我们教主,她一定很高兴!” 老皇帝正色道,“逆天决如果落入你们这群歹人之手,天下必将大乱,朕就会成为千古罪人,被世人唾骂!” “那你是不交啰?”林妃威胁道,“如果不交出来,我今天就杀了长公主,还有太子,抢了你的江山,然后将这皇宫掘地三尺,我就不信找不出来!” 老皇帝正义凌然道,“你杀吧,我们凤家人,谁是贪生怕死之人?” 凤仪大吼一声,“说得好!” 林妃怒了,对着那群黑衣人大吼道,“你们还墨迹什么?快点杀了那丫头,实在讨厌的紧!” 黑衣人得到命令,攻击列加猛烈,老皇帝大吼道,“所有御林军听命,誓死抵抗,杀光震天魔教的孽畜!” 御林军早就溃散得不成样子,听到命令也没多大效果,林妃笑道,“你以为御林军还是听你的命令吗?实话告诉你,这皇宫所有的要职,全是我震天魔教的手下,你以为我这几年呆在这里,真的是陪你这老头子逍遥的吗?” 老皇帝涨红了脸,“林妃,你太让朕失望了。” “我呸,你才让我失望呢,我陪你都有八年了,我最好的青春都浪费在你身上了,你却连一本破书都舍不得给我,一再的敷衍我,我早就忍无可忍了,老东西,你也该知足了吧?” 老皇帝叹息一声,垂头丧气。 那边凤仪与汪傲凌,杨沁云三人已经进入白热化,三人打得非常吃力,几人都多多少少有点挂彩了,而整个皇宫还是源源不断的有御林军涌过来,都是林妃的人。 “靠,快撑不住了。”凤仪骂道,“这些畜生,怎么也杀不完啊!” 汪傲凌和杨沁云的武功都极好,此时都难免吃力,主要是人太多了,那些黑衣人个个身手好,配合得相当默契。 凤仪渐渐被人群隔开了,那些人故意将她逼到外围,没有汪傲凌与杨沁云的帮助,他们主攻凤仪,这样隔开,一个一个解决掉。 凤仪立刻就看出他们的意图,但身体被人群逼得无法动弹,面前刀光剑影,连呼吸的时间都没有,手臂和大腿已经挂了不少伤,虽然没伤到要害,但也够她受的,如果不是她这么多年身经百战,估计早就顶不住了。 汪傲凌与杨沁云都想过来帮她,无奈被黑衣人拖住,怎么也抽不开身,汪傲凌急得满头大汗,“主子,快逃!” 凤仪苦苦支持,“我要逃得出去啊!MD,这些人好难缠……啊……” 说话的时间,手上的剑已经被人挑飞了,失去了武器的凤仪更是如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那些黑衣人看准时机,十几只长剑向她刺过来,眼看着又要命丧黄泉,突然飞来一根软鞭,缠住了横在凤仪面前的长剑,软鞭再一甩,就将长剑甩飞了,那些黑衣人也失去了武器,而凤仪身边,多了一个人,正是苏枫城! “苏公子,你怎么来了?”凤仪惊讶不已。 苏枫城灿烂一笑,说,“不只是我,你看,他们都来了!” 凤仪再一看,高大的城墙上站了好多帅哥,白玉韩,朱熙彻,御俊迁还有牛琪和牛大琪,全都到齐了! “靠,你们怎么全跑来了?”凤仪激动的大呼,“快,别摆POSS了,快下来帮忙啊!” 朱熙彻打趣道,“小仪,为什么你走到哪里打到哪里?” 白玉韩笑道,“还总是弄出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御俊迁说,“这才是我们小仪的风格,别人想学都学不来!” 凤仪受不了他们,骂道,“我靠,你们是来看戏的吗?快给老娘滚下来,再废话,诅咒你们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几人虽然不明白老婆的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乖乖的跳下来帮忙了,有了他们的帮助,形势终于有了好转。 林妃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高手,顿时慌了神,再看自己的手下已经明显落了下风,死伤不少,也很心疼,她以为今天是绝好的机会,才暴露身份,博一博,没想到突然杀出这么多的程咬金,只好再次抓住老皇帝,呵斥道,“所有人都给我住手!” 黑衣人全是她的手下,听到这话,自然渐渐停了手,而凤仪等人本就以少敌多,自然不会主攻,黑衣人一收手,她们也渐渐收了手,御林军早就溃散得不成样子,三三两两的逃命了。 林妃见众人慢慢停了,才高声道,“西落国老皇帝在我手上,你们再敢乱动,我就要了他的老命!” 凤仪走出人群,站在最前面,与她对峙,“林婉青,如果你杀了父皇,那么这天底下再也没人知道逆天决的下落!” “你很聪明,长公主!”林妃笑道,“我当然不会杀他,但我可以杀死太子,还有你的小心肝!” 凤仪一惊,“糖糖在你手上?” 林妃朝身后喊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几个黑衣人押着糖糖和凤君临过来了,两人都被捆成了粽子,凤君临还好,身上没什么伤,只是咳得厉害,但糖糖的脸都青肿了,一看就是被人虐待过。 凤仪心疼的无法呼吸,呵斥道,“你们还是人吗?这么小的孩子也打!” 林妃看了一眼,不冷不热的说,“又没打死,你急什么?这孩子太难缠了,差点让他给逃了,不打不长记性!” “你这个没人性的畜生,你给我记住,糖糖受的苦,我要你百倍千倍的还回来!”凤仪咬牙,一双眼睛血红,一颗心被怒火烧得生疼。 林妃不屑道,“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虽然来了这么多人帮你,但不代表你能完胜我,反正我手上有这几个人,亮你也不敢怎么样!” 这句话倒是说对了,别的不说,凤仪绝对不能容忍糖糖再受一丝的伤害。 “姑姑,别管我,你一定要杀了这个坏女人!”糖糖很有骨气的大喊,林妃怒道,“把这小子的嘴给堵上!” 黑衣人拿了根绳子,捆住了糖糖的小嘴,凤仪气得混身发抖,拿着剑就要往上冲,林妃冷冷道,“再动一下,就要了他的小命!” 凤仪只得停住,“好,你要怎么样?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再伤害他!” 凤仪妥协了,糖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最在乎的人,是她生命中无可替代的存在,是她活下去的动力,是她生活的希望,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早已比她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林妃闷笑道,“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们赶紧丢下武器投降,然后交出逆天决,我立刻放人!” 这话谁会信?一旦丢下武器投降,再交出逆天决,她还会放她们走吗?只是迟死和晚死的区别! “我如何相信你?”凤仪在拖时间,脑子迅速的想着办法,但所有的可能都被一一否决了,因为她们动作再快,也快不过糖糖脖子上的刀,她不能让他有一点闪失。 “主子,不要上当。”汪傲凌提醒道,凤仪沉默不语,她知道,但她不知道怎么办,太在乎一个人,就会乱了心智,不管多么冷静的人,都不可能做到。 林妃得意的笑,“现在不是你相不相信的事,而是你必须相信,因为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所以,不管我的条件如何苛刻,你都必须无条件答应,明白吗?”凤仪咬牙,“放下武器很容易,我们现在本来就没打算再反抗了,但是,逆天决真不在我手上,我交不出来。” 林妃看向老皇帝,“听听,你最疼爱的长女都投降了,你还挣扎什么?赶紧把那破书交出来,救你一家性命,难道你一家人的命,还比不上一本破书?” 老皇帝老泪纵横,叹息道,“如果朕交出来,你真的会放了他们吗?” 林妃一听有戏,激动不已,“那当然,我说话算数!” 老皇帝摇头,“朕不相信你,你骗了朕八年,让朕怎么相信你?” 林妃想了想,说,“那你要怎么样才肯交出来?” 老皇帝哭道,“我一把年纪了,死不足惜,但我的儿子和小外甥还这么小,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出事,你如果想要我交出逆天决,必须先放了他们两个,如若不然,我情愿一起死!” 林妃纠结了很久,狠狠道,“我量你们也翻不出天来,好,我就放了他们俩,死老头,你要是敢骗我,我再杀了他们也不迟!”说完,对着身后的黑衣人一挥手,“放了两个小废物!” 黑衣人解了两人的绳子,凤君临拉着糖糖,迅速跑向凤仪,直到抱住糖糖小小的身子,凤仪这颗心才算落下来,泪水止不住往下掉,“糖糖,你没事吧?除了脸上,还有哪里有伤?伤得重不重?” 糖糖死死抱住她的脖子,用力的摇头,“不痛不痛,只要有姑姑,糖糖一点也不痛。” 凤君临哭道,“长姐,你要救救父皇啊!” “小弟,你别着急,长姐会想办法的!”凤仪将糖糖交给白玉韩,“白大哥,你带糖糖和君临先离开,牛大哥,麻烦你,先带他们到府上,我们稍后去找你!” 白玉韩点头,接过糖糖,带上凤君临,飞上墙头,牛大琪紧跟而上,直到他们安全离开,凤仪才松了口气,继续面对眼前的僵局。 “好了,我人已经放了,你现在可以交出来了吧?” 老皇帝收了眼泪,面色渐渐变得痕戾,“贱人,敢如此玩弄朕,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话落,他大掌一挥,林妃瞬间被打飞,还好身后有大批黑衣高手,接住了她的身体,但连带那些高手,都被震出好远才勉强站稳。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多深的内力啊?原来这老皇帝武功了得啊! 凤仪等人都傻了,眼睁睁的看着老皇帝发飙,林妃被拍成肉饼,吐了好多血,这一掌够她受的,估计内脏都受了重伤,算她武功好,要不然,就刚才那一掌,普通人早就内脏尽碎了。 林妃挣扎着站起来,捂着胸口,面色苍白,“你……你这个老狐狸,竟然骗我!” “哼,我们彼此彼此!”老皇帝付着胡须,冷声道,“朕能稳坐江山这么多年,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朕的江山这么好夺吗?你个贱人,朕宠你,爱你,将你当宝似的,你却如此算计朕,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林妃吐血道,“狗屁,谁要你的宠爱?我风华正貌,却跟着你一个遭老头子,天天被你糟蹋,我恶心死了,你天天说爱我,可是我向你明着暗着问了多少次逆天决的下落,你硬是一个字都不肯透露,还好意思说爱我,我看你只爱那本破书!” 老皇帝狂笑道,“朕早就看出你有异心,只不过没想到你如此心计,你当真以为你做的一切,朕毫无知觉吗?朕怎么可能告诉你那么重要的事,你只不过是朕的玩偶,贱女人,朕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龙颜大怒!” 林妃怕他,捂着胸口往后退,“你们上,杀了他,谁能杀了他,这江山就送给他!” 黑衣人个个猛如虎,提剑就扑了上来,凤仪怕老皇帝有危险,带头往前冲,老皇帝伸出手,拦住她们,“雪儿,朕不能再让你冒险,今天这样的局面,都是朕一手造成的,就让朕来解决他们,朕的江山,朕亲自来拿!尔等退下!” 老皇帝拿出了皇帝的威严,这也是他最后的尊严,凤仪能理解,所以,咬牙退到一边,“父皇,要小心!” “朕是唯一一个练逆天决到七层的人,一般的人不是朕的对手!”老皇帝骄傲的说,单脚一踩地上的剑柄,剑就弹起,落入他手中,动作潇洒漂亮,一气呵成。 如果这不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如果他正值当年,那么他一定风华绝代! 凤仪仿佛看到三十年前的父皇是如何征战沙场,如何平定天下,如何傲视群雄!这是一个骄傲的男人,虽然已经年迈。 大批的黑衣高手将老皇帝团团围困,然后猛烈进攻,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凤仪握紧剑柄,紧张的盯着局势发展。 老皇帝果然厉害非凡,一只剑力挡八方,掌风如电,一人抵百人都不为过,只见他身姿迅猛,白发飞扬,胡须飘逸,面容沉静,一招一式都是惊天动地,所有人都看呆了,逆天决后面的招式和内力修为,真是太恐怖,而且他刚才说,他只练到了七层。 凤仪刚开始的担心全都化为泡影,虽然是一个年迈的老人PK几十人少年高手,但胜负一眼就能看出来,老皇帝轻松的完胜了。 林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边的黑衣高手一个一个的倒下,剩下的根本不敢往上冲了,那老皇帝的武功修为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她伴了他八年,却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没有武功的遭老头。 原来真正的高手,竟然可以隐藏得这么深! 林妃一百个,一千个不甘心,她用了八年的青春岁月,换来了什么?如果今天就这样完败,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教主? 牺牲了教里这么多高手,却落得一场空。 林妃撑着站起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老皇帝与大批黑衣高手的PK战上,根本没人注意到林妃,正一瘸一拐的在靠近。 嘭…… 就在老皇帝用尽力气将身边的黑衣人全都横扫而飞的瞬间,林妃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使出一招抓魂手,集中了他的死穴! 抓魂手最适合偷袭,而中了这一招的人,至今还没有存活的先例! “臭男人,你去死吧!”她狰狞的咆哮,“终于还是我赢了!” 老皇帝僵住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杀气,瞬间将林妃给震飞了,这一次,她连吐血都来不急,就死了。 林妃一死,剩下的黑衣高手,能逃的就逃了,不能逃的也都只剩半口气了,在地上挣扎。 老皇帝轰然倒下,像一个巨人,眼睛瞪着天空,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父皇!”凤仪颤抖着扑过来,摇晃着他沉重的身体,“父皇?父皇?” 老皇帝睁开眼,紧紧的抓住她的手,“雪儿,对不起,父皇都没脸下去见你母后了!” ------------ 第九十八章 靠,原来是这样  “父皇,你要不要紧?”凤仪抬眼四顾,才发现白玉韩已经走了,“快,传御医!” “不用了,御医来了也没用。睍莼璩伤”老皇帝很淡定的摇头,“别费事了,父皇有话跟你说,雪儿,你听好!” “父皇,你说。”凤仪眼眶红红,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她分不出是她的还是凤晗雪的泪水。 “雪儿,你是西落国长公主,照顾好君临,重振我们西落国的责任,父皇交于你,你能做好吗?” “我会尽力而为,父皇,你不要放弃希望,你都练到第七层了,这么深的内力,一定可以挺过去的!轹” 老皇帝苦笑,“如果我还年轻,这点伤不算什么,但雪儿,父皇都快七十了,阎王早就想收了,这一关是挺不过去的,父皇心里有数,雪儿,你不要伤心,其实自从你母后过世,我早就无所谓生死了,能早点过去陪她也好……咳咳……” “父皇,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不,我还没说完。”老皇帝紧紧抓住她的手,“雪儿,你把耳朵凑过来,父皇告诉你一个秘密!衾” 凤仪心跳如鼓,低下头,将耳朵贴了过去,老皇帝轻声说,“逆天决后半部,其实在……” 等了半响都没有下文,凤仪再一看,老皇帝已经断气了,最重要的几个字,硬是没有说出来,顿时有一种吐血的冲动,想揪起他的衣襟,使劲摇,“不带这样玩的啊!!!” 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无论凤仪怎么呼唤,摇晃,老皇帝再也无法多说一个字,逆天决的下落成了一个谜! 皇帝驾崩如此突然,朝廷一阵混乱,凤仪将凤君临接回宫,推他上位。 还好有个正式太子,众人也不敢多说废话,再加上凤仪与身后四大家族的支持,一切都顺理成章,凤君临急匆匆登基,成了西落国新帝皇! 老皇帝的遗体在登基后,入放帝陵! 一切都在顺风顺水的进行,凤仪很满意这种结果,只是扼腕逆天决的下落成了一个谜,而最要命的是,所有人都以为凤仪已经得到了逆天决的后半部,毕竟老皇帝临终前,只有凤仪一个人守在身边,于是,传言疯传,反倒是凤仪越解释越像欲盖弥彰,最后,凤仪也只好闭嘴,随便传言漫开飞。 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凤君临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问凤仪逆天决的下落,这让凤仪非常为难,“小弟,父皇最后是想告诉我逆天决的下落,可是,他没说出来就断气了,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啊!” 凤君临吃惊半响,像吃了一头苍蝇似的,“长姐,不会吧?” 就知道他不信,凤仪挥着汗,无力的说,“真的,长姐没必要骗你,长姐虽然很想要那东西,但也决不会用这种手段得到,如果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但我真的没有啊!!” 凤君临呵呵一笑,“姐,你多心了,我只是问问,没有就算了,只不过,这东西是国宝,万一丢失了就很麻烦,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争端,江湖再无宁日,朝廷也不好治理,长姐,那小弟就拜托你,一定要找出逆天决,让父皇死而瞑目,也让小弟安心!” “好,长姐尽力而为吧。” 虽然凤君临这么说,但凤仪还是有一种,他并不是完全相信她的感觉,这个世界上的人,很难百分之百的相信别人,即便这个人是至亲,凤君临能做到这样,也算个聪明人了! “白大哥给你检查过了吗?身体怎么样?”凤仪转了话题,不想再往黑胡同里钻,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她在说谎,时间总能证明一切! “白大哥说我身中好几种毒,没死已是奇迹!” “中毒?好几种?”凤仪很是惊讶,“不是身体有病,而是中毒?” “是的,中毒。” 凤仪心疼的看着这个尚且年幼的小弟,他从出生到现在,到底被多少人暗算过?生在皇室的悲哀,也只有本人最能体会! “别担心,白大哥医术超好,一定可以为你解毒,从现在起,再没人可以伤害你!”凤仪轻拍他的肩膀,给他鼓励。 凤君临笑得很温暖,用力点头,“嗯,我知道的。” 凤仪心疼他,也说不出更多好听的话,“好了,长姐还有事,先出宫了,你多休息,国事方面的事情,不要太操心!” 凤君临突然拉住她,“长姐!还有一句话,我想跟你说。” 凤仪诧异的回头,“什么?”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始终相信你,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你!”他说得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炸弹,炸在凤仪心窝上,然后漫天的烟花迷了她的眼睛。 “小弟,谢谢你。” 凤君临向她扮了个鬼脸,笑着出去了。 凤仪呆站了一会儿,也笑开了,这种感觉,真好!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凤君临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一瞬间,所有的阴霾都散开了,凤仪再也不会为逆天决的下落不明而心烦。 傍晚时分,凤仪的马车来到了牛府,虽然与牛琪只有一面之缘,但这人真是没话说,热心快肠的,收留了东昭国远道而来的四大家族与闲得蛋疼的御俊迁,当然,还有调皮的糖糖。 牛府现在可热闹了,这些人聚到一起,那简直比开奥运会还热闹,凤仪一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哄笑,紧接着听到朱熙彻那二货正在会声会色的讲吴杰操与那只猪的浪漫爱情故事…… 凤仪一推开门,所有人都拿要笑不笑,忍到内伤的眼神瞅着她,凤仪瞪了朱熙彻一眼,骂道,“二货,你真是吃饱了没事干,积点口德吧!” 朱熙彻吐吐舌头,躲到众人背后。 糖糖从人群中冲出来,抱住凤仪的大腿,撒娇卖萌,“姑姑,你别骂朱叔叔,他讲的故事真有趣,我们可高兴了!” 面对糖糖,凤仪就什么火气也没有了,摸着他的小脸仔细看了看,赞道,“不错,伤基本都好了,我的糖糖依然英俊漂亮!” “这都是白叔叔的功劳,给我擦的那个药可管用了,白叔叔太厉害了!” 白玉韩淡然自若,安然受之。 凤仪抱着糖糖坐下,众人也跟着坐好,凤仪问,“你们怎么会同时跑过来?太让我意外了,这些天都忙晕了,一直没机会问呢。” 御俊迁学着凤仪大吼一声,“靠,你傻啊,难道不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很担心你吗?特别是大哥,每天都在打探你的消息,你的一举一动,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听说你被关进了天牢,大哥就急了,不顾身体安危,要亲自过来救你,我们能让他来吗?百般劝阻啊,还好大哥听了劝,听说我们都要过来救你,才安心!” 苏枫城弱弱的问了一句,“这个靠,是什么意思?” 御俊迁抓着头发,“这个,我也不知道,要问小仪了,她是原创者!” 凤仪无力挥汗,“这个大家就别深究了,只是一个语气助词,表示很生气!” 于是乎,所有人都在激动之时,说一个靠字。 接下来的聊天就变成了这样。 “靠,原来是这样!” “靠,果然有内涵!” “靠,太有感觉了!” “靠……” “你们有完没完?”凤仪对这一群二货无语。 大家闹完了,再次安静下来,凤仪问,“大哥的情况有没有好转?” 白玉韩摇头,“完全没有,缺了百毒草,什么都是空谈!” 凤仪果断道,“看来事不宜迟了,大家准备一下,明天就去天魔山!” 众人异口同声,“好!” 凤仪扫了一眼众人,说,“如果有急事不能去的,提前说一声吧!” 牛大琪支吾道,“我明天有事。” 凤仪笑道,“好,那牛大哥就不用去了!还有人不能去的吗?” 大家互相看看,都摇头,凤仪清点了一下,人还真不少,东昭国四大家族自然是到齐了,再加上御俊迁,牛琪,这就有六个人了,凤仪信心大增,“好,我们这么多人齐心协力,不怕办不成事!” “怎么把我给算掉了?”杨沁云摇头扇子踏进来,风姿不凡,顿时让人眼前一亮,凤仪惊讶道,“妹夫也要去?” “当然,他们害死了我夫人,我能放过他们吗?” 凤仪大笑道,“好,那就算你一个,我们一共有八个人了!” “怎么把我算掉了?公主!”小冰又跟着进来了,自从将她从天牢放出来,凤仪就给她放假了,让她好好休息,没想到这才几天,她又跑来了,“小冰,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这么好的放假时间,不去约帅哥,跑这来凑什么热闹?” 小冰红了脸,第一次显出女儿家的娇羞,“公主,你不要开我玩笑啦!我身体好得很,不用休息啦,成天呆着没事,会无聊死的!” 凤仪只能感叹,她真是个工作狂,“好吧,那就算上你吧,不过明天去的地方非常危险,你要加倍小心!” “是。” 糖糖不满,踮起小脚,仰着脖子问,“什么意思?难道没算上我?” 凤仪捏他的小鼻子,坚定的说,“这次真的不能带你,太危险了,何况你身上还有伤,明天回宫陪舅舅好不好?” 糖糖皱巴着小脸,不悦的嘟着小嘴,“姑姑,舅舅好闷的,而且宫里一点也不好玩,你带我去嘛,有这么多叔叔保护我,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我的伤都好了,你看,我都好好的。” 他卖力的表现,在地上乱蹦乱跳,逗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凤仪还是很坚决,“不行就是不行,这一次,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行!” 说不动凤仪,糖糖只好向众多叔叔求救,“白叔叔……” 白玉韩赶紧闪人,“哦,我还要进宫办点事,皇上的药应该煎好了!” “美姑姑……” 御俊迁也闪了,“对了,我还想出去添置点衣服,这天越来越冷了。” 然后,所有人都立刻发现自己好忙啊好忙,一瞬间就散得无影无踪。 糖糖含泪,“呜呜……都是坏叔叔,姑姑……” 再回头,凤仪也不见了。 “哇啊……你们欺负我!” ** 天魔山位于西落国北面,从北向西纵横千里,连绵起伏,最高峰高耸入云,终年白雪皑皑,远看,如画似梦。 但最危险的地方,就属山体最中心的一处外貌似漩涡的深达千米不见底的山窝窝,因着这个巨大的山窝像极了魔鬼的眼睛,只要魔鬼盯上的人,必死无疑,所以此山被人命名为天魔山! 而震天魔教的主教就设在这山窝窝里,这里遍布毒蛇,布满荆棘,还有各种险恶泥潭,一个不小时,就会死于非命,周围的百姓从来不敢在这附近走动,即便是迫不得已,需要上山打柴,也绕得远远的。 凤仪几人行至这里的时候,想找个带路的村民都找不到,大家一听说他们要上天魔山,都吓得不轻,好心言劝,“纵位公子,一看都是显贵,何必到这种地方找刺激?要是把命玩丢了,可化不来!” ------------ 第九十九章 御俊迁,你去哪里了?  原来在别人眼中,这九位公子都是不要命的纨绔子弟,以为上山是为了找刺激。睍莼璩伤 凤仪一身男装,折扇轻摇,风流倜傥,再加上后面八位个个人中龙凤,让人误会也情有可愿。 只是,一连问了几来个村民,全是这样的反应,着实让人着急,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却连个带路都没找到,万一这样莽撞的钻进去,在里面迷了路,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啊! 凤仪抓出牛琪,“你是本地人,总该了解一些吧?让你带路如何?” 牛琪苦着脸说,“我虽是本地人,但从未上过天魔山,今天也是第一天来啊!轹” 小冰也是一身干练的男装打扮,背后背着一柄漂亮的长剑,长发随风飞舞,男装的他,也是气度不凡,反倒更胜女装,看起来更适合她,“公主,我知道怎么走啊!我来带路吧!” “你来过?”凤仪诧异,只见小冰笑道,“你忘记了,以前我每次赶回来采清尘草,就是这附近啦!” 凤仪啊了一声,感动道,“真是辛苦你了,这么远的路程不说,还是这么危险的环境!衾” “没什么啦,都是应该的,我们出发吧。”小冰带头往上飞,众人紧跟而上,但飞了没多久,山上就迷雾重重,大家只好停下来。 “为什么这么重的雾气啊?”凤仪挥着浓雾,紧紧跟着小冰。 小冰回道,“这个山就是这样,山下长年浓雾不散,山上长年积雪不化,环境非常恶劣,但这却是一座宝山,山里有很多奇珍异宝,像白大哥这种人,肯定可以找到很多需要的珍贵药材!” 白玉韩附和道,“小冰说得不错,越是这种恶劣的环境,就越是可以找到珍贵的药材,我也希望这次能满载而归!” 凤仪道,“就是这浓雾太重,就算有,怕是我们也看不清啊!” 众人一阵哄笑。 轻松的氛围一直延续到傍晚,眼看着天色渐晚,密林里浓雾太重,遮住了光华,大家越走越沉重,凤仪喊道,“大家都暂停!” 小冰问,“怎么了?” 凤仪看着四周,从入了密林到现在,走了几个时辰,可眼前的景像却像一直未变,有一种原地打转的感觉,现在天色将晚,她怕出什么意外,“我们还是准备一下,明天再出发吧,这迷雾太重了,再走下去,就伸手不见五指了,到时候走散了就麻烦了!” 众人立刻高声赞同,小冰道,“好,那我们就先点起篝火,这样可以驱寒,野兽也不敢靠近,大家帮忙捡起柴火吧!” 一行人忙碌起来,凤仪一再嘱咐道,“就在附近,别走远,看到猎物就打回来!”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篝火总算是燃起来了,大家七七八八的坐下来,凤仪开始清点人数,一起来的一共九人,可数来数去,都好像少了一个人,凤仪心急的问,“大家都自报一下名字,快点!” “我先来,朱熙彻,你的朱大哥!” “白玉韩!” “牛琪!” “杨沁云!” “小冰。” “苏枫城!” “汪傲凌!” 凤仪清算道,“御俊迁呢?” 众人借着篝火四处张望,凤仪高声喊道,“俊迁,你在哪里?不要玩了,快回答一声!” 凤仪的声音在空旷的树林间回荡,惊起飞鸟无数,可是却等不到御俊迁的回应,“糟了,肯定是走掉了!” 小冰道,“不会吧?我们一直走得很慢,这样也能掉?” 众人也都不解,纷纷安慰,“小仪,可能是捡柴火还没回来,我们再等等吧。” 凤仪心神不宁,但目前来说,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希望吧。” 来的都是高手,打猎物也跟玩似的,捡柴火的时间,也顺便打了不少猎物,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大家都饿了,也顾不上那么多,有经验的都帮忙,一会儿,篝火上就摆满了各种美味的食物。 凤仪一直很担心,也没心情吃,眼睛四处找寻,希望御俊迁能突然从某个地方冒出来,然后她抓住他的衣襟,好好的暴打一顿,可是一直到大伙都吃足喝饱,也没有等到他的出现。 汪傲凌小声说,“主子,要不要我去找?” 凤仪看了他一眼,心烦意乱,“你对这里也不熟啊,要是你也不见了,怎么办?” “你放心,我可以找回来的!” 汪傲凌说可以,凤仪就感觉到安心,因为他说话,从未失信过,“好吧,那你就在这附近找找!” 小冰说,“我也去,我对这一带熟悉!” “我也去!”大家纷纷起哄,凤仪吼道,“都安静一点,小冰和汪傲凌去,大家都原地休息,不准乱跑!” 凤仪其实也想去找,但她如果一走开,怕这些人都散了心,没想到一进来就遭遇危机,着实有点措手不及。 大家都知道凤仪心情不好,都不敢招惹她,坐在一边休息,篝火烧的噼啪响,烧灼着凤仪脆弱的心脏,此时此景,让她又联系起五年前,在逃亡的路上,也是这样的夜晚,烤着野味,御俊迁调皮的跟她说着话,那一次,他是九死一生,这一次,还能化险为夷吗? 不知不觉中,凤仪发现生命中多了这么些人,他们对她来说,是朋友,但比亲人还要亲,他们可以在关键时刻,为他挡刀挡枪,为她不顾生命,给她无限的温暖,他们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重要,可是,她却时刻将他们带入危险的境地。 她紧紧的捏着拳头,指甲掐进肉中,毫无知觉,内心在咆哮,“御俊迁,你这个笨蛋,你要是敢有事,就是死了,我也要将你从阎王手中抢回来!” 再说小冰和汪傲凌两人,一人从东边往西搜,一人从西边往东搜,最后会合,依然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没有吗?”两人同时问对方。 小冰摇头,汪傲凌也叹了口气。 “这样回去,如何向公主交代?”小冰垂头丧气,汪傲凌沉默的打量着四周,此时天已完全暗了下来,四周随时可以有猛兽出现,再找下去,怕也是徒劳无功,而且御俊迁武功也不差,按理说,是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就算有,也顶多是迷路掉队,以他的身手,在这密林中也不至于会有危险,“我们先回去吧,说不定他已经找回来了。” 小冰点头,刚一动,突然身体一抖,尖叫一声,“啊……” 汪傲凌一看,一条黑蛇迅速从她脚边滑走,汪傲凌抽剑斩断,将蛇挑开,扶住小冰,“怎么样?咬在哪里了?” 小冰痛得直冒冷汗,“小腿……好疼。” “我看看!”他抱起她,放在一边的空地上,掀开她的袍子,撕开裤腿,看到白净的小腿上,有两个细孔,“是毒蛇,我先帮你把毒吸出来,你用内力护住心脉!” 小冰涨红了脸,“汪公子……” 汪傲凌捧起她的小腿,用力吸毒,小冰一张粉脸快涨爆了,紧张的一动不动,任他吸出一口又一口的毒血,吐在地上,“汪公子,这样没事吗?你也会中毒的!” 汪傲凌没时间说话,只是沉默的吸着毒,直到吐出的血变为鲜红,才累得松了口气,轻轻帮她包好伤口,抱起她,“我们先回去,你这样不能乱动,让白兄帮你看看再说!” 小冰沉默的点头,小脸越发涨红,被他抱在怀中,紧张又开心,小心脏都有无法承受,嘭嘭乱跳。 凤仪等了很久,才等到汪傲凌和小冰回来,没想到小冰又被毒蛇咬伤了,顿时无比心疼,“白大哥,你快看看,要不要紧?” 汪傲凌将小冰交给白玉韩,问凤仪,“御兄还没回来吗?” 凤仪无奈的摇头,“没有,你们一点线索也没找到吗?” 汪傲凌也无奈摇头,气氛一下子更加沉重了,凤仪喃喃道,“会不会他也是被毒蛇咬了?” “不会。”汪傲凌肯定道,“如果被咬了,不可能一点声音也没有,最大的可能是,他迷路了,依他的身手,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凤仪道,“可是我们点了篝火这么久了,他要只是迷路,应该早就找过来了啊!” 汪傲凌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凤仪越发担心起来,“怎么办啊?这密林太邪乎了,我们才进来几个时辰,根本还没接近震天魔教,就出了这么多事,我真的好担心,这一次能不能顺利度过难关!” ------------ 第一百章 危险重重的密林  大家都挺沉重,一开始都有些抱着玩的心态,但此时,再也没人有这种想法了,大家警觉了很多。睍莼璩伤 “公主,不会有事的,这片密林没有那么恐怖,三王爷可能是玩心大起,才掉以轻心,走迷路了,明天天一亮,我们再分头寻找!”小冰安慰道。 凤仪点头,“你别操心了,好好养伤,还等着你带路呢。白大哥,她中的毒严重吗?” 白玉韩回道,“还好,汪兄处理得很好,大部份毒都被及时吸出来了,还有一点余毒,我敷了些药草,过几个时辰就能完全解了!” 小冰羞涩道,“多谢汪公子和白公子!轹” 凤仪总算有点小安慰,“还好你没事,大家都提高警觉,千万别再出事了!” 众人齐声答道,“好。” 这一夜注定难眠,凤仪歪在篝火边,不时添加柴火,大部份人都睡着了,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还有几个窝在树上,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粽。 汪傲凌一直守在凤仪身边,她不睡,他也陪着。 他不时会偷看她的侧脸,那完美漂亮的容颜,怎么也看不腻,看到她悲伤难过,他也悲伤难过,看到她快乐欢笑,他就高兴,看到她幸福,他也幸福,不知不觉中,她的悲喜,成了他的悲喜。 可是,这一切,只是他的小秘密,她完全不知道。 凤仪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不时也仰望天空,她的每一声叹息,都能牵动他的神经,他知道,她在为另一个人担心,而他,无能为力。 下半夜的时候,凤仪没撑住,歪在他肩膀睡着了,汪傲凌紧张的撑着她,尽量让她睡得舒服,就那样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天大亮。 小冰醒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胸口突然难受了,闷闷的痛,转过脸,默默不语。 清晨,树林寒气很重,篝火也燃尽了,大家都在用内力躯寒,直到太阳升起,阳光照进密林,总算感觉到温暖。 凤仪被鸟叫声吵醒,揉着眼睛坐直身体,开口就问,“俊迁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有。”汪傲凌一直没睡,所以最清楚。 凤仪叹息一声,问小冰,“今天怎么安排?你的腿没问题吧?” 小冰试着走动了几下,“我的伤不打紧,只是三王爷没找到,我们要继续出发吗?” 凤仪望着被浓雾包围的密林,顿时也没了主意,如果他们继续前行,御俊迁会不会越掉越远?如果不前行,一直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让大家分散去找,万一又丢人怎么办?…… “大家是怎么想的?”凤仪征求意见。 众人互相看看,三三两两开始发表意见,但无非都是这些问题,没个结果。 于是,凤仪让大家举手表决,是继续等,还是前行,或者分散寻找。 一共八个人,有三个人赞同继续前行,有三个人赞同寻找,还有两个赞同继续等。 于是再来一次投票,是继续前行还是赞同寻找,这一次的结果,是五比三。 五个人赞同继续前行,三个人赞同寻找。 结果不言而喻,凤仪宣布道,“那就继续前行吧!” 依然是小冰带路,行至正午时分,雾气终于淡了很多,大家可以看见稍远一些的景物,凤仪宣布原地休息。 走了一上午,大家都有些饿了,只有凤仪,依然毫无味口,满心都挂念着御俊迁,有些失魂落魄。 小冰指着前方不远处说,“我记得那里有个大湖,湖里好像还有鱼,想吃鱼的可以自己去捕,想吃天上飞的,自己去抓,我来取火!” 于是,大家各自忙开了,去抓自己喜欢吃的猎物回来。 午餐相当丰富,果然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朱熙彻提着一尾大鱼,现宝似的凑到凤仪身边,“仪儿,你看,我专门为你抓的,现在烤给你吃,你一定要多吃一点,昨晚上我看你就一口都没吃,你这样下去,会饿坏自己的,到时候怎么跟震天魔教的人斗?” 小冰也劝,“是啊,公主,你多少吃一些吧,这样饿下去,真的会饿坏身体的,三王爷武功那么好,不会有事的!” 众人都在劝她,凤仪心情终于舒缓了一些,“好吧,那我吃一些。” 朱熙彻将鱼弄干净,架到火上烤,很是认真的翻着鱼,直到将鱼烤得金黄喷香,又吹成温的,才送到凤仪手中,白玉韩扯了点盐草撒在上面,调了点味,凤仪感激他们的一片心,接过来吃了一口,发现味道非常好,简直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鱼,众人见她吃得香,都跑去抓鱼了,只剩下朱熙彻继续烤食物。 一串大鱼下了肚,凤仪感觉身体有了力气,再抬头一看,原本在篝火前烤食物的朱熙彻也不见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四周静悄悄的。 一种无名的恐怖感瞬侵袭而来,她抓着剑站起来,向着篝火靠近,“大家都去哪里了?” 四周依然静悄悄,白雾以极快的速度弥漫开来,瞬间,眼前就模糊了,寒气侵体,她不禁打了个寒战,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臭丫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哈哈!” 凤仪猛的转过身,竟然看到安士远向她扑了过来,她果断抽出剑,与他打了起来,“死老头,你还没死?” 安士远哈哈大笑,“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拿命来吧!” “哼,手下败将,那本公主就再杀你一次!”凤仪挥剑上前,却发现他的武功似乎比原来更好了,身手也更快,想杀他,还真不容易。 过了几招,凤仪发现他虽然身手快又好,但明显有些胆怯,并不敢近身,“原来你还是胆小鬼!” 她嗤笑一声,继续加快了攻击,直打得他连连后退,满身大汗,凤仪突然发现一个他致命的弱点,短刀斜插过去,眼看着就要刺中他心脏,突然横出一把长剑,弹开了她的刀,定晴一看,竟是御景墨,“小仪,你干什么?竟敢伤我岳父!” “靠,怎么又是你?既然你站到了他那边,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凤仪挥刀而上,又与御景墨打成一团。 “我的人全是你们抓了吗?”凤仪一边打一边问。 “当然。” “你将他们怎么了?”凤仪怒火中烧,“御景墨,你疯了,其中有你的亲弟弟!” “亲弟弟又如何?还不是想跟我抢女人,你原本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将他们全都杀死了,以后你就别想其他男人,好好跟着我吧!” “你杀了他们?”一瞬间,凤仪感觉天都踏了,但很快又觉得不可能,“就凭你,杀不了他们,谁信你的鬼话!” “哈哈,你傻啊,我非要直接杀吗?不会下毒吗?”御景墨得意的大笑,“如果他们都没死,为什么现在还没回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凤仪又急又怒,“你真的杀了他们?”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以为我们还有时间跟你开这种玩笑?”安慧语突然杀了出来,与御景墨站在一起,两人同时得意的瞅着她。 凤仪感觉心脏都要膨胀了,满满的全是怒火,她握紧手中的剑,撕吼着向他们杀过去,“混蛋,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哈哈,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怒火将她的理智烧没了,她用尽力气挥舞着短刀,拼尽全力向两人冲过去,脑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她已经听不到任何的话,只有他们恶心的声音在脑中回荡,这种信任支撑着她,身体只剩下本能的进攻,再进攻,直到,她的短刀成功的刺进了安慧语的心脏,看着她缓缓倒下,她感觉无比爽快。 “公主!你在干什么?”安慧语的脸突然变成了小冰的脸,紧紧的握着她握着短刀的手,嘴角涌出大量鲜血,“公主,你……为什么要杀我?” 凤仪一惊,用力搂住她下滑的身体,“小冰?怎么会是你?” “哈哈……”御景墨在一边狂笑,“实在有趣,没想到你杀错人了吧?杀了你最得力的丫头!” 凤仪颤抖着,捧住小冰的脸,看着她渐渐放大的瞳孔,“不要,小冰,你不要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为什么安慧语会变成你?为什么?” “公主……为什么杀我?”小冰绝望的眼神,不解的瞅着凤仪,满眼都是伤痛,“为什么?” 凤仪还没来得急解释,她就断气了,凤仪的心猛烈的撞击着胸膛,痛得快要窒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安慧语的声音再次响起,“真有趣啊,杀了自己最亲近的丫头,是什么感觉呢?是不是很难过?我也要让你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哈哈……” “该死,该死,你们全都该死!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凤仪颤抖着拔出短刀,再次向两人冲了过去,而这一次,御景墨竟然连躲都没躲,凤仪的短刀直接割开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身体轰然倒下。 凤仪浊重的喘息声在密林中回响,安慧语再次狂笑,“你真傻,你看看你杀的是谁?” 凤仪心猛的一抖,回头一看,躺在地上的,竟然是白玉韩! “白大哥?”手中的短刀诓礑一声掉落在地,她颓废的跌坐在地上,望着白玉韩死不冥目的眼睛,混身剧烈的颤抖,“这……这……我明明杀的是御景墨,为什么会变成白大哥?啊……啊……啊……” 她一声高过一声的狂叫,撕吼,像困兽般,找不到出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安慧语还在一边狂笑,“你觉得难受吗?觉得痛苦吗?不如你下去陪他们吧,你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闭嘴,闭嘴,闭嘴!”凤仪狠狠瞪着她,安慧语得意的大笑,“有本事就来杀我啊,说不定我也会变哦,来啊来啊!” 凤仪颤抖的摸起刀,重新站了起来,“贱女人,我要杀了你!” “好啊,快过来杀我吧。”安慧语笑意吟吟,“来啊,我等着你!” 凤仪一咬牙,再次的冲了上去,只打了两个回合,她的短刀就成功的刺穿了她的下腹,然后瞬间,凤仪看到她的脸变成了汪傲凌的脸…… “傲凌?”凤仪几乎麻木,拖着他受伤的身体,泪水模糊了视线,“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 “主子,你为什么……杀我?” 凤仪张着嘴,用手去撕他的脸,可是他的脸上什么也没有,不是易容,“你真的是傲凌?” 他没有回答,直接断气了,摸着他渐渐变冷的身体,凤仪连眼泪都干了,心痛得快要死掉,四周的浓雾越来越浓,浓得她什么也看不清,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迷失在这浓雾重重的密林间。 绝望,这是唯一的感觉。 那把带血的短刀还在手边,凤仪高高举起来,对准了自己的心脏,这样刺下去,就不会再痛了吧? 她苦笑,喃喃道,“傲凌,小冰,玉韩,你们不会孤独的,我来了!” 她闭上眼睛,用力向自己刺过去,突然,手被人拉住,耳边传来奇怪的声音,然后感觉有人用力扇了自己几巴掌,脸部火辣辣的痛,再睁开眼,四周一片清明,汪傲凌,小冰,白玉韩,朱熙彻,苏枫城,牛琪,杨沁云全都围着她,汪傲凌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而手腕上,是她的短刀! “小仪,你干什么?”白玉韩用力掰开她的手,抢下了她手中的刀,“你疯了吗?” 凤仪惊讶的望着众人,“你们……” “公主,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自杀?我们再晚回来一步,你就死了,你知不知道?”小冰拧眉瞅着她。 “小冰!白大哥,傲凌……太好了,你们都没死!”凤仪扑过去,紧紧的抱住小冰,放声大哭,“太好了,你们都活着,太好了……呜呜……” 所有人都惊呆了,凤仪这样的人,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吗?”汪傲凌不解的询问。 凤仪擦掉泪水,问,“你们刚才都跑哪里去了?” 小冰提着鱼说,“我们都去捕鱼了啊!” 凤仪看向朱熙彻,“你呢?明明在这里的!” 朱熙彻很无辜,“我就过去拉了一堆粑粑……” “……”凤仪望着众人奇怪的眼神,再回想刚才的一切,简直像做梦一样,但是,她确定自己没有睡着,可是,刚才发生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历历在目。 “公主,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凤仪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 白玉韩说,“刚才真是惊险,我们一回来就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哭,正准备过来问,就见你举刀准备自杀,还好汪兄反应快,及时握住了你的手,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凤仪再看地上,刚才躺尸体的地方,横着几棵树干,树干上面横七竖八的划了很多裂口,凤仪恍然道,“大家小心,我刚才肯定是被什么控制了,应该是障眼法之类的东西,这里太邪乎了,大家千万小心啊!” “可是谁有这么大本事?给你下这种障眼法?”汪傲凌分析道,“我觉得中毒的可能性比较大,就是那种吃了之后就失心疯的毒!” 白玉韩看向凤仪吃过的鱼骨头,捡起来闻了闻,眉头轻皱,“我知道,是这鱼有问题!” 一听说鱼有问题,大家纷纷把捕到的鱼丢了,白玉韩说,“这鱼带这种毒,吃了这鱼,人就会产生幻觉!” 凤仪恍然,“怪不得,可是这鱼真的好好吃,我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野鱼,好可惜啊。” 白玉韩笑道,“越好吃的东西,越是有毒。” 朱熙彻问,“可是我们在水里抓了那么多,你都没闻出来吗?要是早发现,也不至于出这样的事!” 白玉韩回道,“生鱼有很重的腥味,会掩盖这种毒的味道,可是烤熟的鱼就不一样,很容易发现这种毒,刚才我也是大意了!” 大家一阵唏嘘,“幸好没出大事。” 凤仪拍拍灰尘站起身,不好意思的说,“刚才真是丢脸了,还好找出原因了,大家快别吃鱼了,这山林中的东西还真是诡异!”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也给大家提了个醒,之后就更加小心了,简单的吃了午饭,再次上路。 依然是小冰带路,但因为她的脚上有伤,走久了会疼,所以让大家轮流背着前行。 朱熙彻背着小冰,问,“大概还有多远?这密林怎么像没尽头似的!” 小冰答道,“不远了,大家都累了吧?” 一群大男人怎么可能承认辛苦,都装作轻松的笑道,“不累不累,连小仪都撑得住,我们当然更没问题了。” 凤仪鄙视道,“你们这些娇贵的公子哥,平日养身处优,要比这种恶劣环境,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再厉害也是女人,女人就该温柔一点,小仪,你太强势了!”朱熙彻叹息道。 汪傲凌很少开口,此时也忍不住插了一句,“要是她变温柔,就不是凤仪了!” 凤仪哈哈笑道,“还是傲凌了解我!” 牛琪说,“只要是女人,就有温柔的一面,我看,公主是还没有找到心仪的人,所以未能表现出来!” 这句话立刻让大家兴奋了,朱熙彻问,“小仪,你到底有没有心上人?我们这么多帅哥,你就没看上的?” 一行人全都默默的盯住凤仪,凤仪恨不得上去踢死那头猪,在这样的情况下,问这么敏感的话题,这不是存心让她尴尬吗? “为什么不说话?是被我说中了吧?小仪,你到底爱上谁了,赶紧指出来吧,要不是我,我也早点死心啊!”朱熙彻继续大声询问,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 众人更加期待,都盯住凤仪,连汪傲凌都紧张的等着答案,凤仪眼睛一翻,“我还没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再说,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你!反正不是你!” 朱熙彻失望的叹息,“就知道不是我,好伤心哦,人家为了你,把妻妾全都休掉了,却得到这样的回报,小仪,你真狠心啊!” “管我屁事。” 众人一阵哄笑,其实朱熙彻问的问题,这些人都想问,只是大家没有他这份豁达,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只好将情感埋在心里。 突然,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朱熙彻哇哇大叫道,“不好了,我好像踩到沼泽地了……” ------------ 第一百零一章 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他话音还未落下,众人都有一种往下陷的感觉,凤仪低头一看,软泥已经覆盖小腿了,“TMD,大家别乱动,越动陷得越快,有没有没中标的同学?” “靠,这软泥好难搞,快救命啊,我轻功都用不了。睍莼璩伤”朱熙彻还背着小冰,两个人一起往下沉,小冰借着他的肩膀飞到安全的地方,找了根树枝,“公主,你快抓住,我把你拉上来!” 凤仪握住,小冰稍一用力,她就飞了出来,双脚沾满了淤泥,这一带,雾气很浓,凤仪看不清前面的人,只看到七七八八的歪在原地,都在等待救援。 “小仪,快救我啊,已经沉到胸了!”朱熙彻的声音都快绝望了,凤仪飞过去,抓住他的衣襟往上提,但他的身体被淤泥裹住,根本拉不动,她又没有落脚的地方,试了一下,无功而返。 “有没有能出来的?我去找更长一些的树枝,大家挺住啊!”凤仪挥出刀,猛的砍向一边的树枝,伸向他们,最近的白玉韩很快被救了出来,然后是杨沁云,汪傲凌,苏枫城陷得比较深,但借着软鞭也轻松的上来了,再前面,凤仪就够不着了,还有牛琪和朱熙彻两人,已经看不到影子了轹。 “朱大哥,牛琪,你们回个话啊!”凤仪急疯了,撑着树枝飞上去,在广袤的沼泽地里寻找,却始终没有两人的影子。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泪水无力的往下淌,“朱大哥,牛大哥……” 汪傲凌也尽力搜寻,但雾气太重,淤泥一旦闭合,就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这就是沼泽的厉害,人在大自然的面前,总是那么无力艮。 “不要,朱大哥,牛大哥,你们不要跟我开玩笑,求求你们了,快回来好不好?”凤仪对着沼泽大哭,冷风吹乱她的发丝,净白的袍子已经污浊不堪,两只腿上全是淤泥,散发着腐朽的气味。 她发疯的往前冲,任双腿再次没入淤泥中,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救他们。 “主子,别冲动,快回来!”汪傲凌死死拉住她,自己也跟着往下陷,这种淤泥太厉害了,粘劲非常大,两脚一陷进去,就像生了根似的。 “你放开我,我要去救他们,是我带他们过来的,我不能让他们死在这里,不可以!”凤仪拼命的挣扎,淤泥迅速淹没了她的胸膛。 白玉韩和杨沁云草草清理了身上的淤泥,见凤仪与汪傲凌再次陷下去,着急的双双飞上前,用力拖起汪傲凌,然后三人再合力将凤仪拖了出来,借着苏枫城伸出去的软鞭,顺便回到安全的地方。 看着很简单,其实十分惊险,白玉韩和杨沁云的轻功都是顶极的,两人合力拉起汪傲凌都很费力,幸好汪傲凌拉起之后一起帮忙,才将凤仪救了上来,但此时如果没有苏枫城搭一把,他们很有可能再次掉下去。 这其中如果有一环稍有偏差,凤仪很可能就陷下去了,如果他们的武功再差一点,很可能一起被带下去。 凤仪情绪失控了,哭了很久才平静下来,但整个人却因受了巨大的打击而颓靡。 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么强大的队伍,为什么还没有遭遇敌人,就已经损失惨重? 汪傲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内心也很难过,这才进来没多久,就损失了三个人,这些人对凤仪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朋友,并且就死在眼前,却无力相救,任谁都无法接受,特别是凤仪这样,重情重义的人! 小冰自责道,“都怪我,没带好路,公主,你打我,你骂我吧,都是我的错,害死了朱大哥和牛大哥,呜呜……” 凤仪无力的看了她一眼,摇头,“都怪我,是我太无能了!” “主子,你别这样,这种事谁都不希望发生。”汪傲凌温柔劝道。 白玉韩默默凝视着沼泽地,这样看过去,跟普通的土地没任何区别,再加上浓雾的掩护,更是无法分辨,除非是非常熟悉这一带的猎人,一般人肯定中招,这平静的淤泥之下,谁知道又埋没着多少白骨? 而就在他感叹的瞬间,又有一只落下来歇息的鸟儿被淤泥拉了下去,连动物都很难分辨出来,稍一大意就死在这里,何况他们是远居城市的人类,空有一身武功又如何?在这样强大的自然面前,也是白搭啊。 杨沁云叹息一声,坐在凤仪身边,安慰道,“节哀吧,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自责也没用,这不是你的错,我们还是赶在天黑之前过去吧,不然再碰上猛兽之类的,我们更危险!” “杨大哥说得对,我们还是继续前进吧!”苏枫城望着茫茫沼泽,喃喃道,“这下麻烦了,怎么过去呢?” 凤仪擦干泪水,重新站了起来,她多么希望,眼前的这一切只是幻觉,现在谁来给她几巴掌,将她打醒就好了。 “小冰,震天魔教还有多远?”凤仪开始重新打量周围的环境,但雾气太浓,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前方是茫茫沼泽,身后是无尽的密林。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境况吗? 小冰指着沼泽说,“就在那一边,不远了,只是我们好像过不去。” “肯定有办法过去的。”凤仪咬牙,“一定要过去,这个时候再回头,那他们的牺牲就白费了。” 汪傲凌说,“要不然,我们再找别的路。” 白玉韩看看天色,摇头,“来不急了,天一黑,我们又得迷路,这浓雾太重了,不如明天再行动,我们就在休息!” 苏枫城和杨沁云都赞同原地休息。 “好,那就原地休息。” 再次点燃篝火,一下子少了三个人,大家非常不习惯,气愤很沉闷,也都没心情吃晚饭,但为了保存体力,还是打了几只野味。 这一晚,漫长得像没有尽头,凤仪一整晚都睁着眼睛,望着篝火发呆,只要一闭上眼,就能听到朱熙彻和牛琪的呼救,她就恨不得冲进沼泽中,汪傲凌又守了她一夜没合眼。 天微亮的时候,又下起了小雨,嘀嘀哒哒的掉在脸上,冰冷冰冷的,篝火也被浇灭了,衣服很快就湿透了,凤仪等人躲到一棵大树下,混身湿透的感觉很不好受,早上的风又凉,冻得人直哆嗦,所幸都有极高的内力,用内力驱寒,暂可保命。 但要命的是,雨越下越大,狂风四起,本来就恶劣的环境,此刻已经如同人间地狱,几个人缩在一起,纵是再高的武功,也显得渺小。 凤仪很是绝望,看着瓢泼大雨,心都凉成了冰。 树叶很密,但依然有大量的雨水滴在身上,一直用内力驱寒,很费体力,大家又没办法补充体力,这样耗下去,后果也不乐观。 特别是小冰的腿上还有伤,脸色已然苍白如纸,凤仪与她依偎在一起,能明显感觉她的体温不正常,用手试了下,竟然发烧了,“白大哥,你帮小冰看看!” 白玉韩轻拿她的手,细细的诊脉,半响,回道,“小冰姑娘受了风寒,得赶紧熬药,可是现在这种环境……” 凤仪真的很害怕再失去任何人,但这样的环境,也确实为难人,“白大哥,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小冰,需要什么草药,我去找!” 白玉韩叹息道,“问题不是药草,而是现在这样的环境,不利于小冰姑娘的恢复,我们得尽快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再这样淋下去,小冰姑娘的身体只会越糟!” 凤仪也明白,但现在这种情况,哪里去找躲雨的地方呢? 汪傲凌飞上树枝,四处眺望,下过雨的天空似乎被冲洗过一般,明净透亮,连浓雾也渐渐散了,虽然雨还在下,但并不防碌他看清周围的环境,原来沼泽并不是很大,而沼泽那边,是一个巨大的坑,从树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坑里有一座城,想必那就是传说中的震天魔教的老窝了,原来他们不知不觉中,已经离得这么近了。 他跳下来,激动的说,“主子,不远了,震天魔教就在前面,过了沼泽就到了,沼泽也不是很远,如果中间有一处可以落脚,我就可以飞过去!” 这里全是高手,轻功都还不错,如果汪傲凌歇一次就能飞过去,那其他人也没问题。 苏枫城道,“说起来容易,但中间哪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只要有一点疏忽,就没有回头路了!” “不错,我们不能再有半点疏忽!”凤仪凝望着前面的沼泽,大量的雨水还来不急排走,在上面汇集成河,看起来,眼前就像是一条河,凤仪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激动的说,“我有办法了!” 凤仪说着,转身用刀隔下了一块树皮,做成了一个冲浪板的形状,抱着树皮走向沼泽,汪傲凌急了,“主子,你要干什么?” 凤仪向他挥挥手,“别担心,你们看我怎么做!”话落,她将树皮往沼泽地里一扔,然后踏着树皮向前滑行,只要用一点内力驱动树皮就可以了,就像溜冰一样简单,而且绝对安全。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么简单就可以了! 凤仪很快就去了个来回,“看到了吗?像我这样就可以了,很简单的!” 众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激动的跑到她身边,“好厉害,你怎么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凤仪不可能跟他们解释她的前世,只好胡扯道,“就突然想到的,你们要不要试试?我已经过去了,那边很安全,而且真的不远!” “不用试,这方法极好!”白玉韩赞道。 凤仪又给每人砍了一个冲浪板,然后抱起小冰,嘱咐道,“我带小冰先过去,你们跟上来,小心点!”说完,人已经滑了出去,动作无比潇洒漂亮。 白玉韩,汪傲凌,杨沁云等人只能望尘莫及,但踩着板子,还是笨拙的飞了过去,安全的落地。 一行人终于平安的过了沼泽,而此时,也终于看清了这传说中的震天魔教,正位于一个自然的天坑之内,这天坑大得无边,四周被密林包围,看起来确实像一只眼睛的形状,而那震天魔教的宫殿,就像眼睛的瞳孔。 他们几人站在上面,只觉得这只眼睛透着一股煞气,给人不舒服的感觉,白玉韩提醒道,“快捂上鼻子,这附近有瘴气!” 白玉韩撕开袍子,做了一个简单的口罩遮住口鼻,众人照做,“虽然不能完全挡住,但不至于中毒,这瘴气不算很浓,但吸入过多对身体不好,大家小心点!” “好的。”凤仪扶住小冰越来越虚弱的身体,喊道,“白大哥,小冰越来越烫了,好像已经昏迷了,怎么办?” 白玉韩看了看,摇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我们必须尽快找个地方歇息,为小冰姑娘御寒,熬药!” 凤仪看着山窝里的宫殿,咬牙道,“不如我们下去,找个偏僻的地方躲避,这么大的宫殿,未必没有我们的藏身之所!” “会不会太冒险了?我们现在连路也没摸清楚,万一触动什么机关暗器或者遭遇埋伏怎么办?”杨沁云担心的说道。 苏枫城也赞同,“是啊,听说震天魔教的高手很多,万一遭遇埋伏,我们这几个人,拖着小冰,怕又是一场恶战,这里又是他们的地盘,到时候往哪里逃?” 他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凤仪也知道,但小冰再这样淋下去,烧下去,肯定会死的。 汪傲凌突然指着山窝处的一处断崖层说,“你们看,那里不是很好吗?又可以躲雨,还可以御寒,等小冰的伤好一些,我们再下去!” 凤仪立刻拍板,“好,那就先避雨!” 大家下到汪傲凌所说的断层,才发现这地方真是极好,是自然形成的一个凹层,雨水进不来,连风也进不来,而且里面还很大,安置好小冰,凤仪留白玉韩照顾她,就和其他几人一起去密林捡柴,回来又燃起了篝火,熬了药汤,喂小冰服下。 小冰服了药就睡着了,其他人也累得够呛,没一会儿就全都睡着了,凤仪守在洞口,看着下面的古城楼,心里盘算着从哪个入口进去。 此时是白天,今晚可不可以正式行动? 脑子百转千回,又想到朱熙彻和牛琪,御俊迁,再回头看看沉睡的几人,心里说不出的痛苦,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但她知道,一旦下去,肯定是危险重重,比密林,沼泽还要危险百倍。 从来不知道害怕的她,第一次有了恐怖害怕的感觉,并不是怕自己会如何,是怕这些追随她的人出事,人,一旦动了情,那便是牵挂与疼痛,前世的她,没有过这种体验,但这一世,她全都体会到了!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前世的杀手组织里,严禁杀手们私下有任何交流,连朋友都不许做,更别提谈恋爱,这是因为在出任务的过程中,随时可能出现危机,如果动了情,就会将任务放在个人情感之后,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为了保住朋友或爱人,而违背组织的命令,这是组织绝对不允许的事。 而在这一世,因为没有任何约束,她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杀手,是不应该有感情的人,不知不觉间,她的身边已经有了这么多重要的朋友。 虽然明白这些道理,但要她舍弃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也终于明白,人生中,最重要的是感情,有了感情,人就有了牵挂,有了快乐,有了意义。 她想不出更多的大道理,但她认定的事情,认定的朋友,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思及此,她混身突然充满了力量,一丝疲倦也没有了。 这样一直守到傍晚,大家也都纷纷转醒了,好好休息了一天,大家精神好了很多,衣服也早就烤干了,小冰的烧也退了。 凤仪也终于放心了,看着小冰依然憔悴的容颜,她真不忍心再让她受苦,“白大哥,你就在这里照顾小冰,我们下去就行了。” 白玉韩还未回答,小冰就抢道,“公主,我没事,你别扔下我。” “傻丫头,怎么叫扔下?你现在病得这么重,下去也帮不上忙,万一遇到危险,还拖我们后腿呢。” 小冰坚持道,“不会的,我没那么弱,公主,带我一起吧,求求你了。” 凤仪没了主意,白玉韩道,“小冰姑娘的烧退了,再休息一个晚上就能痊愈,明天我们再下去,她没有问题的。” “可是我想现在下去,晚上查探一下比较好。”凤仪说。 汪傲凌,杨沁云和苏枫城都没什么意见,反正休息了一天,精神正好,下去也没问题。 白玉韩想了想,说,“那好吧,你们下去探探情况,尽量避开正面冲突,我和小冰在这里等你们,如果明天正午之前你们还没回来,我就带小冰离开,回去搬救兵!” 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好,一致赞同。 几人脱下外袍,露出里面的夜行衣,这是来之前就都准备好的,衣服里还有成套的暗器,就是准备此时派上用场。 凤仪带头,汪傲凌,杨沁云,苏枫城紧跟在后,四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飞下去,悄无声息。 脚沾地,几人隐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小树林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震天魔教像一座大船,高高的围墙挡住了视线,里面的情况完全看不清,奇怪的是,外面一个守卫也没有。 里面也是静悄悄,仿佛这是一座无人鬼城。 凤仪小声交代,“大家千万小心,这里十分诡异。” “是啊,连个守卫也没有,很不正常啊。”苏枫城小声说。 杨沁云分析道,“像这种鬼地方,一万年也没几个人过来,他们天天守着也没意义吧?” 众人赞同的点头,凤仪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小心,你们三个先别动,我去探探路。” 汪傲凌拉住她,“主子,让我去!” 凤仪知道他这人性子倔,也懒得跟他争,“好,那你小心点。” 汪傲凌点头,快速闪出树林,向着震天魔教靠近,越走近,他越感觉到一种无名的压力,这鬼地方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城门口荆棘遍布,野草丛生,草比人还高,点缀其中的野花也大得很不正常,有一种人突然变小的感觉。 汪傲凌禀住呼吸,狂砍着一人多高的野草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众是这样,危险还是来了,就在他接近第一朵大花时,那花突然盛开,向他压了过来,汪傲凌举刀就砍,手却被花腾缠住,动弹不得,那花的力气奇大,他稍一后退,两只脚又被缠住,整个人都无法移动,最要命的是那朵花将他包裹进去,慢慢吞噬他的身体,汪傲凌用内力将花朵震开,又拼命撕扯花腾,但都是徒劳,因为他的动作越大,吸引了更多的花腾,直到他的整个身体都被花腾缠住,连呼吸都困难。 夜色太浓,凤仪已经看不清汪傲凌的身影,但凭着她超强的耳力,却连他的脚步声也没有了,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回身道,“不行,他肯定出事了,我过去看看!” 凤仪纵身飞出去,向着汪傲凌的方向找去,却只看到半空中多出一个人形的绿色植物,只露出半张面孔,正是被绿腾裹住的汪傲凌。 “傲凌!”凤仪一惊,纵身上前,抽出短刀一顿乱砍,将他身上的植物砍断,抱住他落下来,脚一落地,她就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缠住了,低头一看,是一只动作迅速的绿腾,紧接着,草丛中伸出无数这样的绿腾,向着她们而来,凤仪来不急多想,抗着昏迷的汪傲凌往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绿腾包围,不管往哪个方向,脚都会被缠住,她砍了一根又一根,总有更多的绿腾缠过来,慢慢的,她的整个下半身都被缠死了。 “草,这是什么鬼东西!”凤仪话音刚落,一朵超级大花瞬间盛开,向她压了过来,她一惊,喊道,“是食人花,大家小心啊,快撤!” 苏枫城和杨沁云听到凤仪这边有危险,双双赶了过来,却见她和汪傲凌已经陷入危险的镜地,两人都被缠得无法动弹,一朵奇大的花在两人头顶,像一张大嘴,吞噬着两人的身体。 “靠,这是什么?”苏枫城挥剑而上,向着那朵大花一阵狂砍,凤仪喊道,“别管它了,先帮我们砍掉身上的花腾,赶紧撤退!” 凤仪的话还没说完,苏枫城的手就被缠上了,他哇哇大叫道,“靠,这是什么怪物?” “别靠近那朵花,赶紧帮我们脱身,这里呆不得,赶紧撤退!” 杨沁云也上来帮忙,先砍了苏枫城手上的绿腾,然后两人一起帮凤仪,砍一些退一些,只是这样,就花了几个时辰,终于将凤仪与汪傲凌拉回到安全的地方,几人累得几近虚脱。 杨沁云脸色苍白,倒在地上喘息,“这是什么?太恐怖了,怪不得没人把守,这里根本不需要把守!” 苏枫城心有余悸,“是啊,太TM吓人了,老子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凤仪查探着汪傲凌,还好来得及时,他只是窒息晕过去了,并没有生命危险,“这种植物叫食人花,我以前也只是听说过,一直以为只是故事中编撰出来的东西,没想到是真的!” “食人花?”杨沁云惊道,“花还吃人?” 凤仪点头,“这种花不仅吃人,任何靠近的活物,它都吃。” 苏枫城绝望的说,“这地方,我们怎么可能进去?别说是人了,就是这些植物,我们都搞不定!” 大家都沉默了,凤仪也很沮丧,“先回去吧。” 三人合力将汪傲凌抬回来,白玉韩惊道,“遭遇敌人了?” 杨沁云红着脸说,“没有,我们差点被花吃掉。” “是食人花。”凤仪扶着汪傲凌平躺下来,轻声说,“傲凌差点就死了。” 白玉韩给汪傲凌看了看,叹息道,“食人花,我听说过,没想到这里有,是一种很危险的植物,你们能活着回来也不容易了。” 苏枫城一拳砸在墙壁上,怒道,“我们一行人千辛万苦走到这里,难道就这样回去?” 众人都很沉默,小冰问,“有多厉害?你们几个人都打不过吗?” 凤仪没多解释,摇头道,“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怕是连城门都进不去。” 白玉韩道,“食人花也有克星的,百毒草就是它的克星,想必震天魔教的人就是靠着百毒草才能出入平安。” 凤仪叹道,“可是我们没有百毒草,要是有,也不用跑到这鬼地方来了。” 众人都沉默了,气氛沉重得可怕,凤仪怕再这样下去,势气不振,诸安慰道,“总有办法的,大家先休息,明天天亮再说!” 自从进入天魔山,凤仪就没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疲惫感如浪潮般袭来,终是抵不住困意,沉睡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翌日正午,醒来时,大家正在烤食物,汪傲凌也在帮忙,凤仪欣喜道,“傲凌,你没事了吧?” 汪傲凌摇头,“我很好,只是任务失败了。” 命都快没了,还惦记着凤仪给他的任务,这人太死脑筋了,凤仪正色道,“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性命第一,昨天你为什么不呼救?知不知道,要是我再晚一步过去,你就死了!” “我怕惊动敌人,而且当时的情况太快了,我后来喉咙被缠住了!” 凤仪瞪他,“你太冲动了,以后不许再这样,我们一起去的,就是为了有事可以互相照应,你不要什么事都为我着想。” 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很感动。 吃了午饭,大家围在一起商量对策,但食人花这一关,依然是难题,几人都想不出好办法突围。 最后还是小冰灵光一闪,说,“既然我们冲不过去,何不直接飞进去?” 凤仪道,“城墙太高了,而且植物面积太广,我们飞不了那么远那么高,而且墙头也很危险。” 白玉韩说,“要是可以直接飞进去就好了,但这上面太高了。” 这句话提醒了凤仪,她突然想到了降落伞,从这上面飞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她把想法跟大家说了一下,然后用自己脱下的袍子,做了一个简单的大伞,“你们看,用这个借着风力,再配合轻功,直接从这上面飞下去,应该不难!” 杨沁云欣喜道,“这个办法极好,只是落下去的地方不好把握,万一惊动了敌人,就很危险!” 凤仪点头,“这个是没有办法的,既然我们选择了进城,就肯定会遭遇敌人,到时候大家只能互相照应一点。” 汪傲凌说,“那就这样办吧,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就回头!” 白玉韩赞同道,“对,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既然来了,就作了最坏的打算,不如博一博。” 小冰也狠狠点头,“对。” 凤仪见大家都赞同,又问,“那就今晚行动,如何?” 众人一致赞同。 忙了一下午,大家都用外袍做了简易的降落伞,入夜后,凤仪瞄准地型,带头跳了下去,借着风势,再用点轻功,很容易就控制了下落的速度与方向,稳稳的落进了震天魔教的中心位置。 大家纷纷效仿。 凤仪稳稳落地后,开始打量四周的地型,因为是夜晚,这天坑中又照不进月光,所以根本看不清什么,只知道面前是一个超大的水池,里面似乎有鱼儿游动,而身后是一座高台,台上就是主屋,从这个角度看,非常雄伟壮观,细数一下,竟有五层之多,在这个年代,已算极高的建筑了。 凤仪没敢乱动,怕惊动敌人,等着有人落下来,大家可以聚集在一起再行动。天空中似乎有动静,凤仪看到一个大伞掉下来,却掉进了面前的水池中,然后是苏枫城的尖叫,“靠,真倒霉,这水里是什么?啊……蛇啊!” 凤仪一惊,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再一细看,水中有无数黑蛇游动,幸好她刚才没掉在里面,而此时,苏枫城正疯狂的斩杀着黑蛇,但很快就有无数的黑蛇缠上去,只见他的手上,腿上布满了蛇,大的有一米多长,小的只有几寸长。 “苏大哥,快上来!”凤仪袍出手中的大伞,带他到岸上,也带上大批黑蛇,凤仪帮着斩杀很多,才渐渐将黑蛇处理干净,苏枫城已近昏厥,躺在地上大骂,“靠,老子最讨厌蛇了,这什么鬼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蛇?” 凤仪问,“有没有被咬?看看伤口有毒吗?” 苏枫城摇头,“还好,都是些水蛇,没毒,只是太恶心人了,我最讨厌蛇!蛇就是我的天敌啊!” 凤仪只知道他是四大家族的嫡传子孙,却不知是哪一位上仙的子孙,此时倒好奇的问了一句,“苏大哥,你是哪位上仙的子孙?” 苏枫城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回答,“你不知道吗?我是鼠啊,所以最讨厌蛇!” 凤仪恍然,“原来是第一位上仙的子孙!” 苏枫城骂骂咧咧的站起来,盯着黑漆漆的天空,呢喃问,“他们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这地方真大!” 凤仪也有同感,不仅大,而且空,她们刚才弄出那么大的动作,也没见有守卫过来,这更加让人不安,“苏大哥,你说,我们会不会又中计了?” “不会吧?我们如此严密的计划难道早被她们看穿了?” 凤仪说不准,但有这种感觉,“我也不知道,但似乎我们的行动早在敌人的洞悉之内,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苏枫城叹息道,“我早就有这种感觉,问题是,我们没有退路,牺牲了这么多人,总不能就这样放弃,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真有什么问题,只能说明我们队伍中有奸细!” 凤仪一直不敢往这方面想,但苏枫城说的话,跟她的感觉一样。 等了半响,也没再等到有人掉下来,凤仪道,“他们肯定落在别的地方了,我们不要再等了,先进去再说吧。” 苏枫城点头,跟她一起跳上身后的高台,面对着一座五层高的楼宇,凤仪仰望着高楼,底下四层全是黑的,只有顶楼有光亮,怎么看,都像是诱惑她们上当的计谋。 凤仪拉住苏枫城,犹豫道,“我们再看看,不要贸然进去。” 苏枫城反问,“难道就在这里站着傻等?” 凤仪摇头,指着顶楼的灯光说,“不如从外面爬上去,看看屋内的情况!” 苏枫城赞同道,“好办法。” 两人越上高楼,从屋檐一层一层往上跳,终于来到顶楼,凤仪向苏枫城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乱动,她轻轻伏下身,用手指沾了唾沫,戳开了顶楼的窗户纸,然后伏下细看层内的情况。 屋内的光亮一般,但也能看清大概,一张圆形红木桌上的红烛微闪,忽明忽暗,给人诡秘的感觉。 屋子很普通,摆设也简单,整间房屋给人素雅的感觉,靠最里面的一张大床上,纠缠着两个人,似乎正在亲en,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看到如此香艳的场景,怎么说呢,很不协调的感觉。 凤仪收了视线,轻轻拍了拍苏枫城的肩膀,却见苏枫城看得异常认真,她不禁只掉冷汗,暗想,男人果然都好这口。 刚想跳下去,却被他拉住,激动的用手指着屋内,意思让她继续看下去。 凤仪拧眉,再一细看,倒抽了一口凉气,却见大床上的两个人,已经转过了脸,竟是安慧语与御景墨,只见安慧语匍匐在御景墨的身体上,像一只奇怪的动物正在舔食猎物,很是恶心,而御景墨脸色苍白,似乎已经昏厥,毫无知觉。 凤仪向苏枫城打手势,表示要冲进去,却被苏枫城拦住,然后强行将她拉了下来,脚一落地,凤仪就激动了,“你干什么拦我?” ------------ 第一百零二章 安慧语,你终于肯露面了!  “你知道她们在干什么吗?”苏枫城面色严肃。睍莼璩伤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凤仪怒道,“要是你不拦我,我现在已经把那贱人杀了。” “小仪,你太冲动了,没搞清楚之前,你这样冲进去,可能害死景王爷!” “御景墨?” “对。”苏枫城沉重道,“如果我没猜错,安慧语是在吸取景王爷的精魂,这是天魔教邪功中的一种,也叫吸魂*。轹” “吸魂*?”凤仪追加道,“那会怎么样呢?” “据我听说,这吸魂*非常厉害,被吸的人,不管是武功,灵魂,记忆,体质,各方面都会下降,长期下去,将会提前衰老,或出现各种征状,比如失忆,比如体力不支,精神不济,慢慢的,越来越严重,直到身体被诈干,死得很惨。” 凤仪的心狠狠的一震,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恶心的邪功,她一直以后御景墨是因为五年前受了重伤才导致了失忆,没想到竟然是被安慧语当成供体,这五年,还不知道被她吸了多少次,再这样吸下去,他还能活多久糌? “那安慧语呢?”凤仪握紧拳头,每次一说到这个女人,她就有失控的感觉。 苏枫城叹息道,“她每吸一次,身体都会有质的飞越,武功飞速成长,如果她能一直找到像景王爷这样优秀的供体,那她的武功将无人超越,这种邪功,也是世上唯一一个能与逆天决相抗横的邪功,因为吸***魂的人,只要不断有强大的供体供她吸食,她就能不断累积功力和体质,达到长生不老,天下无敌的目的。” 凤仪已经恶心到想吐了,“别说了,我们还是赶紧救人吧,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苏枫城道,“吸***魂的时候不能打断,不然的话,被吸的人灵魂无法回去,会粹死的!” “那就这样让她吸下去?”凤仪几乎暴走。 “我们只能等她完成,再实施救人。”苏枫城无奈的说。 “那还等什么,上去等吧。”凤仪再次飞上去,透过小孔一看,屋内的大床上已经没人了。 她愤怒的一脚踹开窗户,跳了进去,屋里静悄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苏枫城紧跟进去,冲到大床边,用手一摸,说,“还是热的,估计没走多远。” 凤仪拉开门,看到一个向下延伸的楼梯,“肯定下去了,我们追。” 苏枫城点头,跟她一起往下走,两人不敢大意,贴着墙壁,慢慢下行,到了四楼,却见无数与楼上一模一样的房间,凤仪真想骂人,这么多房间,也不知道安贱人进了哪一个房间,或者下到了别的楼层? 苏枫城也很无奈,视线在众多的房间上来回巡视,无奈的小声说,“这可不好找!” 凤仪咬牙,怒道,“一定要找出来!我们分头行动,你从左到右,我从右到左,一间一间的踹开,这一层没有再往下找,不信她能飞出去!” 苏枫城说了句小心,就行动了。 凤仪走到最右边,一脚踹开了房门,没想到里面真有一个人,且背影还很熟悉,只是凤仪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像没听见似的,依然像木头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喂,你是这里的下人吗?快把安慧语那个贱人叫出来!” 她的话似乎没有起了作用,背对着她的女人依然一动不动,凤仪怒了,走上前猛的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扳了过来,这一看不打紧,她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小雨?” 竟然是小雨,失踪了五年多的小雨! 不过,凤仪一下子回过神来,小雨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可以这样站在面前? 没等她反应过来,小雨突然动了,一只手向她抓了过来,凤仪反应很快,迅速往后退,“小雨,你?” 不管凤仪怎么喊叫她的名字,小雨都没反应,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眼中毫无生机,凤仪突然想到了高丽娜,此时的小雨与当时的高丽娜简直如出一辄。 果然,小雨向她走近,手中举着一把尖刀,她的动作并不快,但就那样,一点一点的靠近她。 她知道此时很危险,但她就是无法转身跑掉,或者向她攻击,只能这样一点一点的往后退,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用一双渴望的眼睛瞅着她,多么希望,她能喊她一声公主,然后欢喜的跑上来拥抱她。 可是事实就是那么残忍,小雨已经成了僵尸,现在满身是毒,她已经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她不再认识面前的女人是曾经自己用性命来保护的公主。 “小雨,对不起。”凤仪知道这句话完全等于废话,但这么多年,她一直想亲口对她说,即便明知她根本听不到,也理解不了。 就在凤仪发出声音的同时,小雨的攻击突然变得猛烈起来,动作也灵活迅猛了很多,凤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刺激了她,还是有人暗中操控? 她被小雨逼出房间,在楼道追跑,苏枫城踢完了所有房间,出来刚好看到凤仪,明明拿着剑,却一直在躲避,不明就里的冲上去,与小雨厮打起来,凤仪却怕苏枫城伤到小雨,上前劫住他,“苏大哥,别打她。” 苏枫城并不认识小雨,但凤仪这样护着她肯定有原因,“你认识她?”说话的时间,搂着凤仪退到一边。 “她是我朋友,但已经死了,现在是僵尸。” “僵尸?就是抓伤太子的那个?” “不是,但也差不多,我们要小心,不能被她抓到,她混身都是毒!” “靠,这里竟是些恶心人的东西,不能打也不能杀,那我们怎么办?”苏枫城带着她左闪右躲。 凤仪指着楼道说,“往下撤吧,既然这一层没有,肯定在下面,我们的目标是安慧语!” 苏枫城看了一眼恶心的小雨,带着凤仪往楼道闪过去,两人快速下了三楼,但小雨很快就跟了下来,虽然她没有意识,但好像只认凤仪,跟高丽娜是一样的反应。 “怎么办?又跟来了,这一层还不知道有什么怪物呢。”苏枫城急得满头大汗,衣襟都湿透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凤仪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办法制住她,但不伤害她。” 苏枫城拿出软鞭,轻松一挥,就将小雨缠了个结实,然后用软鞭将她捆在一根红木大柱上,凤仪心疼小雨,但此时,却毫无办法。 捆好了小雨,两人这才好好打量三层楼,结果这里成楼上一模一样,还是成排的房间,苏枫城怒了,“看来还是老办法,我们上!” 凤仪依然从右开始,人还没走过去,就听到苏枫城大骂,“靠,这什么东西?” 凤仪迅速闪过去,就见苏枫城正蹲在地上研究,凤仪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一个死去多时的男子,嘴里含着一颗漂亮的红色植物,那红色植物的汁液慢慢从嘴中渗透,男子全身的血管都清晰从皮肤中的透出来,看起来十分恐怖。 苏枫城看了一眼凤仪,摇头道,“我真不想在这地方呆了,太恶心人了。” 凤仪神色凝重,拿出短刀,挑开了男子嘴中的红色植物,那红色植物一落地,瞬间就焉了,枯了,慢慢的变成了黑色的毒汁,连同大理石的地板都腐蚀出一个小坑,凤仪和苏枫城皆是目瞪口呆。 凤仪分析道,“这可能就是僵尸形成的过程,这颗植物与尸体之间存在某种转换,看来其它房间也有可能有这样的尸体,他们养这么多僵尸,怪不得不用守卫,这个城很可能是一座鬼城,活人极少,比如安慧语和御景墨。” 苏枫城叹息道,“这震天魔教到底想干什么?” 那颗植物一拿掉,尸体也迅速的脱水,散发出恶臭。 凤仪和苏枫城受不了,退了出来。 “要不要进别的房间再看看?”苏枫城面色发白,恶心得想吐,凤仪道,“全部看一遍,如果有这样的,就像我刚才那样做,不能让他们这样胡来,那些人成了僵尸是很危险的!” 苏枫城赞同的点头,然后陆续踢开了房间,果然如凤仪所说的一样,几乎每个房间都有一具尸体,且都是嘴中含着红色植物,一拿掉植物,人就迅速脱水枯萎成一堆腐尸。 做完这一切,凤仪与苏枫城都很沉重,然后继续往下。 二层楼的情形与三楼四楼几乎一样,都是密密排排的房间,毫无悬念,苏枫城道,“肯定又是那些恶心的东西,我们还是老办法!” 凤仪点头,两人就开始行动,动作迅速的苏枫城一踹开门就后悔了,大叫道,“靠,怎么这么多?” 凤仪一看,只见他踹开的房间里涌出了十来个成品僵尸,都像小雨一样,挣扎着向他扑过去,苏枫城快速往凤仪这边跑,“快跑,这一层全是僵尸,千万别踢了,我们赶紧到一楼去!” 凤仪随手抱起一个花盆丢了过去,砸倒了一片僵尸,然后跟着苏枫城下到一楼。 踩在一楼的大厅,四周的环境才终于有了变化,没有房间,只有桌椅板凳,最恐怖的是,大厅的大桌上还有一桌子好酒好菜,散发着阵阵香味。 这种情况下,谁敢过去食用呢? 苏枫城大声道,“既然将我们视为座上宾,主人何不现身作陪?这样太没礼貌了吧?” 凤仪道,“有人吗?说不定只是安贱人的阴谋,反正我们也不会吃。” 没想到,这次凤仪说错了,真有人答话了,声音作过处理,但听得出来,是女人的声音,“既然来了就是客,我们震天魔教鲜少有客,这是本教主一点心意,食物和水酒绝对干净,两位尽管放心!” 凤仪怒道,“安贱人,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赶紧将御景墨放了,不然的话,我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你来!” “哈哈……这位想必就是景王妃了,果然是伉俪情深啊。” “深你妹啊。” 苏枫城拉凤仪到一边,示意她别再说,然后拱手道,“在下请问教主,既然诚心邀请我们,为何不显身?” “跟她废话什么,她要是敢现身,还用躲着我们吗?” “这位景王妃似乎对本教主很不满,真是枉费了本教主的一片心意。”话落,那摆着酒菜的桌子突然断裂了,酒菜撒了一地,“既然这样,那就休怪本教主无礼了。” 凤仪和苏枫城作好了迎战的准备,没想二楼的那批僵尸突然全都涌了下来。 “这是送你们的见面礼,不成敬意,哈哈……” 又是那恶心的教主的声音,凤仪回骂道,“王八蛋,就会来这些阴招。” 苏枫城拉着凤仪退到角落,已经无路可退,那二楼的楼梯处已经挤满了僵尸,而且楼上还源源不断的有往下挤的,场面那叫一个刺激,简直就是现实版的植物大战僵尸,不过此时哪有植物?只有凤仪与苏枫城两个人! 情况到了万分紧急的地步,两人如果硬拼,肯定会被传染尸毒,如果不拼,真不知道是被这群僵尸吃掉,还是被他们恶心死。 反正哪个结果都不是她们想要的。 “小仪,现在怎么办?”苏枫城想打开门,无奈都从外面锁住了,“靠,她们真狠,这门打不开。” 凤仪此时也没了主意,只能上来一个干掉一个,这些人都不好对付,不能太近,只能用暗器对付,但人数太多了,而且暗器伤到的僵尸并不会死,而是暂时不能动,这样打下去,她们太吃亏了。 渐渐的,两人已经被包围了,完全没有了退路。 眼看着就要被抓到,苏枫城带着凤仪飞上屋顶,底上黑压压的大片僵尸,仰望着两人,等着他们掉下来。 还有比这更糟的情形吗? “想要活命吗?”那个声音又来了,依然带着得意的味道,“长公主,只要你交出逆天决,我现在就送你出去,还有你的一群朋友!” 凤仪死死抓着天花板,高声反问,“是不是你抓了御俊迁?” “那小子被我的关门弟子安慧语看中了,是她抓了他,还有一个姓朱的和一个姓牛的,都在她手上。” “朱熙彻和牛琪?他们没死?”凤仪又惊又喜。 “当然没死。他们都在我们手上,只要你交出逆天决,我就让她放人,你所有的朋友,全都可以安然离开。” 凤仪还在犹豫该如何回答,她突然又加了筹码,“当然,我还可以送给一株百毒草,让你回去救东昭国皇帝,如何?” 凤仪暗想,这人对她过来的目的真是摸得一清二楚,连她要百毒草救御临染都知道,想必这人对自己很是熟悉,会是谁呢? 林妃已经死了呀,难道教主就是安慧语?也不像啊!安慧语的武功实在不怎么样,还是用了那么卑鄙的方法才练成的,她绝对不可能是教主,那还有谁呢? 凤仪思来想去,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她半天没回应,教主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答不答应?最好想清楚,如果不答应,你现在就得死,你以为一直抓着天花板就没事吗?只要我动动小手指,你就会掉下来!” 凤仪看了苏枫城一眼,发现他正用求救的目光瞅着自己,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明明写着,“我不想掉下去,我不想这样死!” 凤仪答道,“我答应,你先让这些恶心的东西退下去吧,要不然,我怎么把东西交给你?” 苏枫城惊讶的瞅着她,“你不是没有逆天决吗?” 凤仪怕他揭穿,骂道,“你傻呀,我要是承认了,多少人眼红啊?那不是平白给自己找麻烦?” 苏枫城也信以为真,点头道,“那倒是。” “喂,你要是不让他们退下,那我可不交的,一交出来,你肯定反悔,我得先看看我的朋友们是不是都活着!”凤仪像模像样的谈条件,她知道,自己开的条件越多,对方就越相信她手中有货。 果然,震天教主立刻就答应了,“好,不过你最好别耍花样,这里机关重重,你想活着出去,全凭本教主的心情,如果敢骗我,下场会比这惨百倍!” 凤仪此时别无选择,暗想,骗你又怎么了?不骗你,我现在就得死,骗你还有一丝希望! 楼上突然传来奇怪的音律,那些僵尸听到声音,全都转身上楼了,一会儿时间,就退得干干净净,凤仪和苏枫城跳下来,抹了把汗,苏枫城小声问,“现在怎么办?” “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我们上去看看,说不定她在楼上。” 苏枫城乱摆头,“不要啦,楼上全是僵尸,要是再被他们包围,那可怎么办?” 苏枫城真不是怕死的人,但就是忍受不了被那些怪物恶心死。 两人正犹豫,脚下的地板突然断裂,两人萃不及防,身子往下坠落,还好反应过来时,用了点轻功,没有受伤的落了地,凤仪打量着黑漆漆的屋子,但原本就是深夜,此时又落在屋子的地下室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还好苏枫城点了个火折子,四周才明亮了起来。 凤仪再一扫四周,发现角落处躺着三个人,正是御俊迁,朱熙彻,还有牛琪! 激动了跑上前,凤仪用力扶起御俊迁,拍拍他的脸,唤道,“俊迁?俊迁?” 御俊迁幽幽转醒,揉着惺松的眼睛,舒服的打了个吹欠,问,“什么时辰了?” 凤仪一个暴粟敲在他的脑袋上,“猪啊,你睡多久了,知不知道?” 御俊迁伸着懒腰,奇怪的看她,“咦,小仪?你怎么也在这里?” 凤仪忍着想继续暴打他的冲动,狂摇他的衣襟,“你说,半路上是怎么走丢的?你想吓死我吗?” 他很无辜的抓着头发,“我也不知道啊,走着走着就困了,然后就睡着了,醒过来一次就在这里,见没人理我,又睡了,我好饿哦,几天没吃东西了……” “你倒是安稳!”凤仪松了口气,还好安慧语还没向他下手,要不然,他就是第二个御景墨了。 一想到御景墨,凤仪突然很难过,他这五年受了太多苦,而她混然不知,上次明明有机会能救他,却眼睁睁看着安慧语将他带走,如果对他好一点,说不定可以留住他。 她不知道他的生命还有多久,但绝不能再让安慧语糟蹋他的生命。 就在她沉思的片刻,上方再次传来安慧语的声音,“长公主,你要找的人,本教主都交给你了,现在可以交出逆天决了吧?” 凤仪回道,“我傻啊,这样见着他们有屁用,等我一交出来,我也出不去,你现在必须放我们出去!” 教主明显不耐烦,“你真多事,反正你出去也是在天魔城,跟这里并没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我才不想困在这黑漆漆的地下室!”凤仪故意拖时间,又过去查看朱熙彻与牛琪,两人身上全是淤泥,但还有呼吸,凤仪给他们掐人中,终于将两人唤醒。 朱熙彻一醒来就手舞足蹈的乱叫,“救命啊,我不想陷下去啊……” 凤仪一巴掌扇过去,“好了,快醒醒,你没有陷下去。” 朱熙彻捂着火辣辣的左脸,睁开眼,看到凤仪无比开心,“我真的没死啊……吓死我了!” 牛琪比他沉稳一些,已经开始清理身上的淤泥了。 凤仪问,“你们两人怎么回事?” 牛琪回道,“不清楚,只记得陷入了沼泽,之后就昏迷了,迷糊中,我以为我死了。” “是啊,我也以为我死定了,那些淤泥都灌进我嘴里了,靠,太恶心了。” “没事就好。”凤仪看到几人都活着,心情终于舒缓了。 苏枫城苦着脸说,“哪没事啊?我们现在还被困在这鬼地方呢!” 凤仪再次喊道,“那啥教主,你到底放不放我们?” 话音刚落,一面墙壁突然分开了,刺眼的光亮照进来,原来天都亮了。 “我们出去。”凤仪带着众人走出来,正站在自己降落的地方,面前是一座水池,里面的黑蛇却不是见了。 苏枫城指着水池说,“奇怪,我记得昨晚上这水池中有很多蛇的,怎么一条也不见了?这水还蛮清的呢。” 凤仪也奇怪,看着一边地上的几条蛇的尸体,说,“你看,这就是证据。” 苏枫城一惊,“真的也,看来我们又回到了原地,只是不知汪大哥他们去了哪里?” 凤仪要出来,也是这个原因,众人聚在一起就有力量,说不定可以扳倒这个教主。 凤仪此时再次打量这座城池,其实很简单的一座城池,呈长方型,四周被高高的围墙围死,围墙上面爬满了杂草,城里面很简单,一座水池,一座五层楼建筑,其它的地方都是广场,这样简单的地型,按理说,要想找到汪傲凌几人,简直易如反掌,但此时,却没有他们的一点动静,实在奇怪。 还有一点更奇怪,这座城没有出口,也没有入口。 朱熙彻和牛琪两人更是诧异,“奇怪,我们不是在沼泽地吗?这又是什么地方?” “这就是天魔教主城。”凤仪答道。 两人吃惊的互看一眼,再次沉默。 “快看。”苏枫城指着主楼的大门说,“门开了,有人出来了。” 凤仪一看,果然有人出来了,正是安慧语! ------------ 第一百零三章 真相惨不忍睹  奇怪,刚才明明把五层楼都查了一遍,没找到她,原来她还藏在里面,看来这楼里还有机关! 凤仪带着众人冲上去,与安慧语面对面,“安贱人,你终于肯露面了!” 安慧语得意笑道,“我奉教主之令,过来拿逆天决的,现在你得乖乖交出来吧?” 凤仪眉头一挑,抱胸道,“我为什么要交?明明说好放了我所有的人,还有四位呢?” 安慧语怒道,“你这人变来变去,到底交是不交?轹” “我没有变来变去呀,一开始就说好了是放了我所有的人,再加上百毒草,然后我才交出逆天决,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回去问问你的主子,看看我说得对不对?” “别给脸不要脸,识相的话,现在就带着这几个残兵败将滚蛋,再废话下去,你自己都别想离开,我可不像教主那么好说话!”安慧语面容狰狞,耐心用尽。睍莼璩伤凤仪失笑,“就你也配跟我谈条件?赶紧将御景墨交出来,要不然,打得你连亲娘都不认识,哦,对了,你亲爹亲娘都被我杀了,你这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是没教养!” 安慧语被激怒了,挥着剑就上来了,凤仪与她交上手,才过了二招,明显感觉她的武功大增,顿时更加愤怒,“安贱人,你不得好死!糌” 安慧语笑道,“怎么了?打不过就用骂的?长公主的素质真好!听说也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啊,看来你跟我也差不多嘛。” “该死的贱人!”凤仪加快了攻击,但她都能轻松的躲开,这吸魂*真是厉害,才一晚上,内力大长。 苏枫城见凤仪吃力,也上去帮忙,两人对付安慧语,才轻松多了。 朱熙彻和牛琪也冲了上来,四个人打一个人,直打得安慧语节节败退,“你们太卑鄙了,有本事一对一啊!” 凤仪道,“再卑鄙也比不上你,你的武功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有数,还好意思跟我们一对一,你祸害了多少人,才有了今天的武功?” 安慧语怒道,“那又怎么样?你没本事就嫉妒我!总有一天,我会天下第一!等我把你送过来的几位高手全都吸了,到时你们四个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对手!” “你敢!”凤仪这才恍然,原来她是故意引他们过来,她需要供体继续。 “看我敢不敢!”安慧语得意的笑,凤仪怒道,“大家一起上,杀了她,别让她再继续祸害人!” 安慧语见形势不利,赶紧往回跑,凤仪带着四人紧跟上去,安慧语一边退一边大喊,“教主,救命啊!” 主城楼突然射出无数利箭,朱熙彻在最前面,躲避不过,中了一支,剑上有毒,他的伤口流出的血都是黑的。 凤仪拖住他,带着苏枫城和牛琪暂时后退,安慧语趁机躲到了楼里。 “有本事就进来啊!”安慧语得意的大笑,“哈哈,胆小鬼!” 牛琪不知里面的厉害,死命往里冲,被凤仪和苏枫城拉住,“别冲动,不要上她的当。” 四人望着高高的五层楼,有点束手无策,凤仪知道汪傲凌他们已经被抓了,心情又沉重了,这算什么事?救一个丢一个,总是让人牵着鼻子走,太郁闷了。 教主的声音再次传来,“长公主,你闹够了没?人都交了,赶紧把逆天决交出来!” 凤仪回道,“人都没交齐,我们一共九个人,再加上御景墨,就是十个,我要他们毫发无伤!还要百毒草!缺一不可。” 长久的沉默之后,是教主微怒的声音,“你不要得寸进尺!” 凤仪从衣袖中摸出书来,在手上挥了挥,“看到没?这就是逆天决,如果你交出他们和百毒草,我立刻就把这书交给安慧语,我说到做到!” 教主很爽快的答应了,“小慧,按她说的做。” 安慧语不情不愿,“教主,你别上她的当,她肯定在骗你!” 凤仪冷眼盯着安慧语,沉默的等着,手中拿的是逆天决上半决,到时候就拿这个敷衍一下,然后带着人迅速逃走,十个人聚到一起,想逃出这里,不是没可能!” 教主似乎非常想要逆天决,再次大喝道,“按本教主说的办,小慧,你想忤逆本教主的意思吗?” 安慧语不敢再废话,恨恨的瞪着凤仪,转过身,不知道动了哪个机关,屋子另一边的一道墙也开了,只见小冰虚弱的慢慢爬了出来,“公……公主……” 凤仪过去扶起她,“小冰?你怎么样?” 小冰哭成泪人,“公主,太可怕了,这里好多怪物,我们都被怪物围攻了,汪大哥他们为了保护我们,受了伤。” 凤仪心疼的摸着她的脸,“小冰,坚强一点,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小冰点头,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袖,“快,救救汪大哥,白大哥和杨大哥!” 凤仪这才看到角落里的三个人,都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满身是伤,苏枫城带着朱熙彻和牛琪,将三人抬了出来。 “放心,他们死不了。”安慧语抗着御景墨出来,往地上一丢,“这个还给你吧,反正对我来说,用处不大了!” 御景墨的脸色非常不好,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御俊迁一看到他就扑了过去,“二哥?” 凤仪狠不得立刻就杀了安慧语,但现在他们受伤的人占了多数,真打起来,对自己很不利。 安慧语从衣袖中拿出一朵红色的小花,说,“这就是百毒草,你要的东西我都拿出来了,你是不是把逆天决交给我?” 凤仪勃然道,“你把我的人伤成这样,还想拿回逆天决,你做梦!” 安慧语咬牙骂道,“你还要不要脸?是他们自己没用,管我什么事?你赶紧交出来,不要逼我动手!” “逼你动手又怎么样?我怕你吗?”凤仪冷笑,将书又藏了回去。 安慧语大骂,“你这个无赖,大骗子,教主,我就说了她是靠不住的!” 凤仪原本想逃走,但此刻,拖着这么多伤员,她想逃都难,不如博一博,抽出短刀,她准备把面前的安贱人给处理掉,结果身子刚一动,脖子突然一凉,身后传来小冰的声音,“公主,你还是把逆天决交出来吧,别逼我动手!” 凤仪的心猛的一沉,回头对上小冰阴冷的眼睛,“你……?” 安慧语拍手笑道,“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实话告诉你,小冰就是我们天教的教主!是不是很吃惊?” 凤仪手中的短刀哐礑掉在脚边,她做梦都想不到,小冰会是天魔教的教主,她不是自八岁起就一直跟在凤晗雪身边的吗?而且凤晗雪中毒的时睺,她不是一直在为她找解药的吗?在她最危机的时刻,她不是连命都不要的保护自己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很惊讶吧?”小冰笑道,“就知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一定非常惊讶,也对,这么多年追随着你,你当然不会怀疑到我,你这人吧,其实还蛮讲意气的,对身边的人很不错,如果我不是天魔教主的话,可能会安心做你的贴身丫头。” 凤仪慢慢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满眼都是不敢相信,“你不是小冰,对吧?真正的小冰被你藏起来了?” “不,我就是小冰。我五岁就被前任教主选定,接受特别训练,八岁送进宫,成了长公主凤晗雪的贴身丫头,当然,我的目的是为了逆天决,因为你是老皇帝最喜欢的长公主,你是最有希望得到逆天决的人,从一开始,我们就选定了你,只不过没想到,时间拖得如此长。” 凤仪这才恍然,怪不得小冰最近总是催她去向老皇帝要逆天决,原来是她等不急了。 “既然都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继续等下去?”凤仪握紧拳头,胸口积聚着怒气,她最讨厌背叛的人,最讨厌! “前几年老教主过世了,这震天魔教成了一盘散沙,我又这么多年不在这边,人心都散了,你看如今,这里还有活人吗?没办法,我只好养些僵尸,等我拿到逆天决,就闭关修练,以后再重振我教雄风!” 凤仪真的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但现实那么残忍,让她无法回避。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既然我已经暴露了身份,就让你死得明白吧。”小冰幽幽的说,“其实陪着你长大的过程,还是很快乐的,你确实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公主,因为你的不爱习武,简直让我烦透了,我想尽了办法,你却无动于衷,后来我也几乎放弃了,只等老皇帝有一天会将逆天决传给你。没想到等到你和亲的消息,虽然当时你很伤心,但为了国家考虑,还是嫁到东昭国,我们几乎对你失望透了,所以在西落国又安排了一枚棋子,就是林妃,但另一边,对你还是抱有希望,为了让你无法得到景王爷的宠爱,我们故意给你下毒,毁了你的容貌,这样一来,你可能会被景王休掉,再次回到西落国,二来,我也可以利用为你找解药的机会,明常回西落国办事,毕竟教中事务繁多,至于清尘草药丸,虽然可以暂时控制矾尘子的毒,但其实过量依赖,会让矾尘子的毒加快控制你的身体,毒越中,你就越有可能被抛弃,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我没想到,公主的灵魂会被你的灵魂所取代。” 原来竟有这样的内情,凤仪平静的听完,深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世界是有多复杂,她好像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凤仪反问道。 小冰笑道,“刚开始出于好奇,想看看你用公主的身体会怎么样,后来发现,其实这样挺好,先让你练习逆天决上半部,并告诉你练习逆天决的种种好处,让你对逆天决产生***,这样你就会自己去寻找逆天决,这个过程原本应该比较快,但没想到五年前,东昭国的那一场宫廷哗变,让我失去了你的消息,其实那五年我并没有寻你,只是在这边养僵尸,并且招兵买马,培养手下,壮大我教,是安慧语告诉我你又重新出现,我才赶回去找你的。” 凤仪这才想到,自己曾经问过吴夫人,有没有人过来寻她,当时吴夫人说没有过,但小冰却说,她每一年都有过来寻她,当时也没细想,原来这些细节早就暴露了她,但因为对她的信任,她从未去深究,说到底,还是自己大意了。 小冰继续道,“难道你没觉得奇怪吗?为什么高丽娜会突然变成僵尸?为什么她只扑向你,却不来惹我?还有,在密林带路的时候,我次次将你们带入险境,其实那密林根本不难走,我一直在带着你们绕圈圈,后来又故意带你们到那个湖边,并且告诉你们湖里有鱼,当时是希望你们所有人都产生幻觉,互相残杀,没想到,只有你一个人吃了,然后又到了沼泽,我的腿受伤,是朱大哥背着,所以我是掉不下去的,当然,我的腿也是故意受的伤,这么多明显的破绽,你却一点都没看出来。” 凤仪的两只拳头都在颤抖,冷冷道,“你很得意,你践踏了我对你的信任,你之所以可以骗到我,完全是因为我相信你,小冰,你要知道,每伤害一个人,相信你的人就会少一个,你最后只会越来越可怜!” 小冰不屑道,“算了吧,说到相信,你也未必完全相信我,我以为,凭着我跟你的生死之情,你得到逆天决之后,一定会如实相告,并且邀我一起练习,哪知你根本就是个自私的人,你明明已经得到,却对我说没听清老皇帝说了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信任?” 凤仪想笑,“这么说来,是这件事激怒了你,所以你才引我们到这里来,然后想逼我交出逆天决?” “对。”小冰阴冷的眼眸写满了狠戾,“我不想再继续耗下去了,如果你想隐瞒,不管我怎么对你,你也不会与我分享逆天决,这样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不如来强硬的手段,我耗费了这么多年,不能白辛苦一场,就算看在我给你做了近二十年丫头的份上,你也该给我,不是吗?” “哈哈……”凤仪仰天大笑,直弄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小冰将剑紧贴她的脖子,怒道,“你笑什么?” “笑你傻啊!”凤仪老实说,“我真的没有听清,我一直没有骗过你,是你自己瞎猜,暴露了自己。” “骗人,你明明刚才还说在你身上的,你刚才还拿出来的!”小冰倔强的盯着她。 凤仪从怀里拿出那本逆天决,说,“你看,这不是你给我的上半部吗?我刚才只是没有办法,才骗你说有!” 小冰抢过来看了一眼,气得将书扔到一边,“你竟然骗我?” “没有啊,那一本是真的逆天决啊!” “我说的是下半部!” “下半部我真没有,你杀了我也没用啊。” “混蛋,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小冰咬牙切齿,凤仪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爱信不信,但我说的都是实话,其实,我如果真的有逆天决,一定会给你的,可惜,你太急燥了。” 小冰涨红了脸,手上的剑紧紧的贴着她的脖子,但又无法割下去,她与凤晗雪二十多年的交情,说一点感情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杀了?”凤仪平静的盯着她略有些发抖的手,问,“逆天宝珠想必也在你手中吧?” 她一愣,摇头,“我不知道。” 这该死的动作,这该死的本能,二十多年的丫头,让她在凤仪面前自然的低了一等,似乎习惯了回答她的提问,也习惯了听从她的命令。 “奇怪,当时嫁妆是你和小雨一起打理,难不成是小雨偷藏了我的逆天宝珠?” 小冰很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别打叉,快把逆天决交出来。” 凤仪瞪她,“吵什么?逆天宝珠都没找到,光有逆天决有什么用?你脑子里难道就没想到,你用了十年才练成了逆天决的前五决,要练成后面的逆天决需要多少年?你这一生够不够用?我告诉你,老皇帝活到了七十岁,才练到了第七决!” 小冰顿时无语,涨红着脸,凤仪的气势她学不来,那是与生俱来的高贵身份,在环境中锻炼出来的,而她,从五岁就被安排当了一个小宫女,到现在依然还是小宫女,虽然也算是震天魔教的教主,但她接手后,根本没几个人,大部份的人又都在林妃的那场战斗中牺牲了,还有一小部份都是废材。 安慧语提醒道,“教主,你别听她胡言乱语,扰乱视听,现在我们的大事是拿到逆天决,既然那宝珠也那么厉害,我们以后再找来便是,听说即便只是练了逆天决六层的人,现在都是江湖中的极品高手,想要什么都如囊中探物一般容易,何必此时纠结这些没用的东西?” 听了安慧语的一席话,小冰这才回过神来,冷冷道,“是啊,等我练了下半决,自然就有办法抢到逆天宝珠,你别废话了,赶紧交出逆天决。” 凤仪受不了的翻白眼,“我说多少次了?我真没有,没有,你耳朵是聋了还是老年痴呆了?听不懂我的话吗?” 小冰怒道,“那就杀了你解恨!反正老皇帝也死了,你也没用了。” 她说着,手中的剑峰向她白嫩的颈脖靠近,凤仪动作也快,身子往后一仰,然后侧翻几下,逃出了她的控制,“小冰,你别忘记了,你的武功跟我不相上下!严格来说,我还是你的徒弟,我的一身武功都是你教的哦!” 小冰怒道,“别废话,那我们一决生死!” 安慧语在一边起哄,“好啊,教主杀了她!” 苏枫城道,“你瞎起什么子哄,难道我们都是木头吗?” 安慧语嘿嘿笑道,“你们几个,不需要我来对付。”说完,只见她拿出一节短笛,吹出了奇怪的音律,然后那屋里就涌出了无数的僵尸,苏枫城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你这个恶心的女人,有本事我们单挑!” 安慧语咯咯娇笑,“单挑,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你们还是乖乖给我做供体,这样比较有价值,若是被这些僵尸吃掉,或者感染了,那真的很化不来,而且好可惜哦,对不对?” “呸,谁要做你的供体,恶心的女人!”苏枫城还在对骂,御俊迁拉回她,指着那些靠近的僵尸问,“现在怎么办?” 苏枫城背起汪傲凌,说,“能动的人,都带一个不能动的,我们想办法逃出去,这些僵尸虽然厉害,但速度并不快,你们要躲开他们,不算难事!” 御俊迁也背起了御景墨;牛琪背起了白玉韩,剩下杨沁云没人管了。 安慧语道,“那剩下的一个留给我也行啊,我不挑的。” 苏枫城怒道,“你想得美。” 此时,重伤的汪傲凌慢慢转醒,勉强能自己站立,他揉着太阳穴说,“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现在你们想办法将这些僵尸引到外面,让那些食人花解决掉,然后你们拿下这个安慧语,我去帮主子!” 汪傲凌的一翻话,顿时让苏枫城茅塞顿开,“这方法极好,只是你伤得这么重,能帮到小仪吗?” 汪傲凌点点头,目光追着正在屋顶与小冰决斗的凤仪,“这里交给你和俊迁了,一定要想办法保护好白兄和杨兄!” 汪傲凌说完,人已经飞上了屋顶,只是他伤得太重,一上去就先捂住了胸口,疼得冷汗直冒,凤仪喊道,“不用你帮忙,歇着吧。” 底下,苏枫城在内城墙边找到了一根绿色腾条作为武器,他擅长软鞭,而且这个比较好对付僵尸,“俊迁,牛兄,你们俩的任务是保护白兄和杨兄,别让那个女人靠近他们,我来解决这些可恶的僵尸!” 说完,只见他飞上前,绿腾条一挥,卷了几个僵尸,然后用力一抛,那些僵尸就被丢出了高高的城墙,简直像丢垃圾一样简单。 御俊迁看得目瞪口呆,“好牛,这办法好啊!” 牛琪也会使软鞭,见他忙不过来,交代了一声,也上去帮忙了,两人就这样,你一鞭子,我一鞭子,硬是将所有的僵尸都赌在了原地,上前一个就消灭一个,打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压力。 安慧语气得咬牙切齿,“你们这些混蛋,那是我们教主几年的心血啊,不可饶恕!” 说完,向着御俊迁冲了上去。 御俊迁抽出武器,与她打了起来,原本以为她的武功一般,没想到才试了两下,就感觉很是吃力,安慧语的招式与内力似乎一下子增进了很多,他很快就应付不来了。 安慧语得意一笑,手腕处突然多了一排齿轮,御俊迁明显招架不住,手腕被割伤,手中的剑也被打掉了,安慧语却没有杀他的意思,身形一闪,点了他的穴,然后带她飞上屋脊,“本小姐向来不贪心,早就看上了这小子,今日就不客气了,大家慢忙,我先走了。” 话落,人已经飞了出去,那么高的悬崖,她竟带着御俊迁一口气飞了上去,就凭着这内力,也着实让人汗颜了。 至少牛琪与苏枫城都目瞪口呆,等到回过神来,她已经不见了人影。 苏枫城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完了完了,俊迁被她抓去,肯定是当供体的,这下真的完了!” 牛琪问,“供体是什么?” 苏枫城都没勇气向他解释,指着御景墨说,“你看他就知道了,现在还算人吗?” ------------ 第一百零四章 那么痛那么痛  牛琪看了一眼像白纸一样惨白的御景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睍莼璩伤 又有大批的僵尸过来了,两人没心情再感叹,再次重复着丢垃圾的动作。 屋顶上,凤仪与小冰打得火热,两人都是练了逆天决的前五决,凤仪又是小冰带出来的徒弟,两人的招式,内力不相上下,这样打下去,比的是经验与耐力。 但这两点,两人也都是很不错的,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汪傲凌伤得太重,只好先在一边休息,让两人这样打下去,他想等到时机成熟时再出手,一举拿下小冰轹。 “小冰,如果你现在放手,我可以考虑不杀你。”凤仪一边进攻,一边与她商量,虽然她欺骗了自己,但其实她也是身不由已,五岁就被安排进了这场阴谋,当时还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而现在,她完全可以摆脱这一切。 小冰很意外,“你不是最讨厌背叛吗?现在怎么又想放过我?” “是,我最讨厌背叛,但你二十多年前只是个孩子,不是吗?那时的你身不由已,而现在,你已经自由了,何必还在这张大网中苦苦挣扎呢?糌” 凤仪的话犹如一颗炸弹,在小冰心中炸开了,这些她不是没想过,但这么多年,她就是靠着这个信仰走下来的,此时要她放弃,那前二十年的付出又算什么? “不,我不放弃,我不能放弃,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我在前任教主面前发过毒誓,一定会重震我教,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放弃!” “这样值得吗?你的人生还很长,听我的,放手吧。” “不要。” 两人固执的争吵着,打斗也渐渐升级,从屋顶打到地上,再打到水中,再打回地面,两人都想至对方于死地,但很多时候,明明有很好的机会,又都没有下毒手,就这样拖着,拖着,似乎没有尽头。 苏枫城看不下去了,高声喊道,“公主,三王爷被安慧语带走了……” 凤仪一听这话,心猛的颤抖了一下,分神的瞬间,小冰将内力化于掌心,向她胸前拍去,汪傲凌身负重伤,但见凤仪有危险,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为她挡了下来,这一掌无异于雪上加霜,只见他强撑的身体喷出大量鲜血,然后如一片秋风中的落叶,从屋顶迅速坠落。 “汪大哥!”小冰和凤仪同时惊叫出声,然后两人迅速向下猛扑,一起合力拉住了他,带他安全落于地面。 “汪大哥,你怎么样?”凤仪紧紧的抱住汪傲凌,查探他的伤势,小冰突然用力将汪傲凌抢了回来,“你别碰他,他是我的!” 凤仪惊讶的看着小冰,她是如此紧张汪傲凌,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冰爱上汪傲凌了?她怎么一点也没发现? 小冰检查着汪傲凌的身体,又及时给他输真气,哭成泪人,“汪大哥,对不起,你不要有事啊,千万不要有事啊!” 凤仪拧眉,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再抢回来,对小冰,她始终无法将她与震天魔教的教主联系在一起,她明明还是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丫头啊。 苏枫城和牛琪终于收拾掉了所有的僵尸,也跑过来查探,凤仪一见到他们俩就怒火冲天,“怎么回事?御俊迁怎么会被安慧语带走?” 苏枫城和牛琪也很难过,但此事他们已经尽力了,“对不起,我们两人都在对付僵尸,还以为俊迁对付安慧语不会有事,哪知道他……哎。” 凤仪也知道此事怪不了他们,但还是直冒火,“你们……”顿了顿,又改了态度,“算了,我知道你们都尽力了。” 苏枫城和牛琪低着头,沉默不语。 凤仪问,“白大哥还没醒吗?傲凌伤得很重!” 小冰抽泣道,“汪大哥中了尸毒,只有我能救他!” 凤仪惊讶道,“他也中了尸毒?” “昨天我故意引来了僵尸,汪大哥为了保护我们不受僵尸毒害,以一人之力大战几十个僵尸,虽然成功将他们击毙,但不幸染了尸毒。”小冰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无比疼惜。 凤仪怒道,“你爱他,为什么要让他受这样的罪?” 小冰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是,我爱他,可是他的眼中只有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如果我不这样做,他将是我最大的障碍,你知道昨天见他受伤,我的心有多痛吗?” 凤仪沉默的握紧拳头,“好,既然你能救他,那还废话什么,快救啊!” 小冰瞪着红肿的眼睛,仰着脸说,“我当然会救,但我有条件,如果你不能答应我,我不会救他!” “你!”凤仪气急,讥讽道,“你的爱还真伟大!” 小冰倔强的说,“我不伟大,我也不想伟大,我只想得到他,既然要我救他,那你必须答应我,等他好了之后娶我,如果不行,我救他何用?” 苏枫城和牛琪都无语了。 凤仪拧眉道,“这种事,我答应有什么用?要他答应才行吧!” “不,汪大哥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让他娶我,他一定会娶我!” 苏枫城和牛琪都惊讶的张着嘴,盯着凤仪,凤仪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此时救汪傲凌肯定是首要任务,“好吧,你先救吧,如果他醒了,我会劝他娶你,但他肯不肯娶,又是一回事了。” 小冰很高兴,转哭为笑,“真的吗?” 凤仪也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说她痴情,这样得到的婚姻,能幸福吗? 苏枫城和牛琪都认为凤仪的决定是对的,毕竟救人第一。 小冰从怀中拿出一朵黑色的花,看起来十分恶心,只见她把那朵花放在汪傲凌的嘴中,让他平躺下来,很快,那朵花就渐渐的褪色了,最后变成了透明的白色,十分惊人的漂亮。 “这个就是百毒草吗?”凤仪问。 “对,这个就是百毒草开的百毒花,百年才开一朵,非常珍贵,世间极少有人亲眼见过,所以大家只知道百毒草,其实要解僵尸毒,就是用这种百毒花就可以了。”小冰解释道。 凤仪感觉这方法与制造僵尸一样,只是那是红色的花,这是黑色的花,红色的花吸收了僵尸的毒,最后变成了黑色,而这黑色的花,将毒释放到人体内,它却变成了洁白,估计是以毒攻毒的结果。 “对了,你还有没有百毒花?御临染也中了毒!”凤仪提醒道。 小冰淡然道,“这花百年才开一次,一次只开一朵,我手上有一朵已经算幸运了,哪有第二朵?” 凤仪瞬间有一种暴走的冲动,“没有了?那下一朵什么时候开?” 小冰摇头,“大概还得等上几十年吧……” “几十年……”凤仪绝望的呢喃,“几十年啊,御临染如何去等?” 凤仪又想到御俊迁现在下落不明,被安慧语带走的下场,那是生不如死;而御景墨醒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突然感觉,御家的三兄弟,真是悲惨啊! 凤仪很颓败,耷拉着脑袋,眼前的景况还能更惨一些吗? 苏枫城忍不住开口劝道,“小仪,我们现在如果出去,兴许还有机会找到安慧语,救出三王爷!”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凤仪,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一定要在御俊迁惨遭毒手之前救出他,希望还没完全破灭! “对,我们得赶紧从这里出去,然后派人全国搜寻,定要让那贱人无处可躲!”凤仪重新燃起了希望,激动的说。 牛琪见她又有了士气,也跟着高兴,“对。只是我们要想顺利出去,还得小冰带路……” 小冰听到这话,倒也平静,“我当然要带路,我还等着做汪大哥的妻子呢。” 凤仪绝倒,这都什么时候了,这Y脑子里还在想这些事? “既然决定出去,那我们出发吧,一人带一位伤员,刚刚好。” 凤仪主动背起御景墨。 苏枫城背起白玉韩。 牛琪背上杨沁云。 最后大家才发现还有一位朱熙彻,因为中了毒箭,一个人缩在角落,嘴唇都发紫了,虽然还有理智,但已经非常虚弱了。 凤仪放下御景墨,又过去查探朱熙彻,轻轻拍打着他的脸,“朱大哥,你没事吧?” 朱熙彻轻轻的摇头,勉强扯出笑容,“我……我真笨,又给大家拖后腿了,小仪,对不起。” “你真是头猪,这个时候了还说这种话?我们是朋友啊,怎么能说拖后腿?朱大哥,你要挺住,不会有事的,等白大哥醒了,定能给你解毒!” 朱熙彻突然哭了,抽泣道,“我不想变僵尸,呜呜,我不想……小仪,趁我还没变,赶紧杀了我吧,求求你了。” 估计是听到小冰说已经没有百毒花了,所以他几乎绝望了,刚才的那抹笑,怪不得那么难看。 凤仪心酸,心疼,骂道,“笨猪,你这又不是尸毒!” “真的吗?”朱熙彻吸着鼻子,哭得像个孩子。 凤仪问小冰,“朱大哥中的什么毒?” 小冰一直在照顾汪傲凌,头也没抬,“只是普通的毒,我有解药,你们拿去吧。”说完,丢了一个小瓶子出来,凤仪准确的接住了,喂他服下。 半响后,朱熙彻的嘴唇就变回了颜色,身体也好多了,凤仪总算是松了口气,对小冰说,“还是谢谢你。” “不用谢。只要你答应让我嫁给汪大哥,什么事都好说。” 凤仪在心里叹息一声,这丫头真是痴情,原来要改变一个女人,只要让她爱上一个男人,其它的事,都简单了。 半响后,凤仪发现朱熙彻的面色恢复如常。 “猪,你起来活动一下身体,要是可以自己走,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朱熙彻站起身,试着动动胳膊动动腿,发现毫不吃力,瞬间乐了,“嘿,这效果真神奇。” 凤仪接道,“是不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胳膊也有劲了?” 朱熙彻连连点头,“对的,就是这感觉。” 凤仪那叫一个无语,拍拍手道,“好了,大家还是按原计划,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小冰背起汪傲凌,说,“我带你们走一条秘道。” 凤仪暗想,我早就猜到有秘道,这个城连个正门都没有,肯定是有秘道! 小冰走到水池边,轻轻转动一下石柱,那水池突然就分开了,正中间露出一截向下延伸的楼梯,众人都惊呆了,原来秘道在这里! 小冰带着汪傲凌飞了过去,带头下了秘道。 众人紧跟而上。 秘道并不难走,过一段路还有一盏长明灯,等到大家走出来时,已经到了山脚下,这里云雾笼罩,洞口简单的覆盖着杂草,不知道的人,很难发现。 来的时候是九个人,回的时候还是九个人,只是御俊迁换成了御景墨! 回到皇宫第一件事,凤仪就是发动了全城大搜查,画了安慧语与御俊迁的画像,全国张贴,重金拿赏,一时间,满城沸腾,当然,还派人给御临染通了信,连带东昭国全是通缉令! 可是,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凤仪还是难免着急。 白玉韩和杨沁云回来不久就苏醒了,两人都还好,只是受了伤,并未染上尸毒,休息了几日也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汪傲凌伤得很重,小冰是衣带不解的日夜相守,再加上白玉韩的医治,终于在第五日清醒了过来。 听到汪傲凌醒过来的消息,凤仪才有了小小的安慰,赶紧过来探望。 汪傲凌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凤仪有没有事,这让小冰非常难受,见到凤仪的第一句是,“主子,你没事就好!” 凤仪怒道,“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出任务的时睺,性命第一,你不要莽撞好不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乱来!” 汪傲凌笑眯眯的听着她教训,贱得一踏糊涂。 小冰难过的转开了脸,也只有凤仪可以这样与他说话,她很羡慕,羡慕到嫉妒,嫉妒到心痛! 大家也都围在床边,说了不少关心的话,汪傲凌的视线却一直都在凤仪的身上。 小冰知道,在他眼睛里,只有凤仪。 见他身体恢复得不错,凤仪也松了口气,这么多天提心吊胆,回来之后也没好好休息,天天在外面寻找御俊迁,此时这口气一松,凤仪顿时有种眩晕的感觉,身子摇晃了几下,几乎跌倒。 所幸白玉韩查觉到她的异样,扶住了她,“小仪,你怎么样?” 众人的神色又紧张起来,凤仪无力的摇头,“我还好,只是太累了,想回去歇一会儿。” 汪傲凌撑着要下床,“主子,你要保重身体!” “管好你自己吧。”凤仪虚弱的说了这句话,就晕倒在白玉韩的怀中。 又是一阵凌乱,忙碌,凤仪被送回到自己的寝宫,经过白玉韩无比仔细的检查,真的没什么事,只是操劳过度,身体到了极限,需要好好休息。 大家得到肯定的答案,这才松了口气。 凤仪这一晕,就晕了三天,真把人都急死了,连皇帝老弟都急哭了,早朝都不上,天天守在她身边。 凤仪一醒来就看到皇帝哭得红肿的眼睛,没好气的骂道,“太没出息了吧?小弟,你都是皇帝了,还动不动就哭?不怕糖糖笑话吗?” 话音刚落,却听到身后传来糖糖的大哭,“呜呜……姑姑,你要是再不醒,糖糖就要哭死了……呜呜……” 凤仪哭笑不得,赶紧搂过小家伙,“好了好了,糖糖不哭,姑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我什么事也没有呢。” 糖糖吸着鼻子,也顶着像灯泡一样红肿的眼睛,“讨厌,姑姑最讨厌,以后再不许这样吓糖糖!” “好好,姑姑再不会这样了,乖啦,是姑姑错了,好不好?”凤仪皆尽讨好,终于将小家伙给哄好了。 皇帝老弟也跟着乐了,“长姐,太好了,我这几天真是吓死了。” “还有我们,全都被你吓死了。”说话的是朱熙彻,一起进来的还有白玉韩,杨沁云,牛琪,苏枫城。 看到他们个个精神抖擞,凤仪真心高兴,都有点不敢问御俊迁的下落了,但不问也不可能,这是她心中的刺,“那个……还没有下落吗?” 大家都知道她在问御俊迁,一时间个个摇头叹息,凤仪无比失望,“都这么久了,还没找到,会不会已经……?” “小仪,你别多想。”白玉韩安慰道,“安慧语练的这种邪功,大概一年才吸一次,因为吸食别人的精魂,自己的身体会有排斥,如果不能好好消化,也会反噬身体,所以御俊迁短时间内是没有危险的,至少一年之内是不需要担心的!” 这真是个好消息,凤仪总算是小小的放松了一下,“那就好,我真怕俊迁出事,希望她不会杀他。” “应该不会。” 凤仪心情大好,“嗯,既然这样,那我们再加大力度,一年之内能救出他就行了。” 朱熙彻说,“其实你完全不必担心,小王爷很精的,说不定能自己跑掉。” 大家纷纷赞同,凤仪知道他们是想安慰她,她很感激大家的一片心,所以,也就将心事藏起来,免得大家过份的担心自己。 气氛轻松了不少,大家有说有笑,白玉韩道,“小仪还是病人,大家别都挤在这里吵吵闹闹,赶紧该干嘛干嘛去,我还得给小仪把把脉!” 大家这才退散。 屋内只剩下白玉韩和凤仪,他若有其事的上前为她把脉,却淡然道,“想问他的情况就问吧。” 凤仪含笑,“你倒是了解我,知道我想问他。” “毕竟夫妻一场嘛,再说景王对你也真是一片真心。” “这你都知道?”凤仪瞪他。 “呵……”他笑得云淡风轻,“有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五年前,景王曾经找过我,说他有矾尘子的解药,让我想办法给你。” “然后呢?” “我问他怎么会有解药?为什么不直接给你?他说,你是不会要的,所以,求我帮忙,但这个秘密却不许我告诉你,只说是他欠你的。” 凤仪沉默了。 白玉韩继续道,“虽然我后来发现那颗解药其实是假的,但他的一片心,却是真的。” 凤仪知道,那药肯定是假的,凤香暖怎么可能给真的解药他?肯定是利用他毒死自己,也可能是林妃给她的解药,反正这些都无从查起了。 “你说这些干什么?既然都约定了不告诉我,为什么现在又要说出来?” “我只是觉得,应该说出来。他都失忆了,以前做的任何事情,不管对错,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了,你也不要再纠结以前了,他的情况很不好,对你来说,他可能什么都不是;但对他来说,你是他生命中的全部。” 后面这句话,让凤仪狠狠的震撼了。 现在的御景墨,真的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她的心突然就酸涩了,眼睛也红了,忍着泪水,感觉自己好没用。 白玉韩起身欲走,在他踏出门的那一刻,凤仪问,“他现在醒了没?在哪里?” “就在隔壁。”他头也没回,大步离开了。 凤仪呆坐在床上,三天未进食的肚子已经饿得哇哇叫了,但她却没味口吃,撑着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屋子。 隔壁的门并未关紧,她轻轻一推就开了,此时的御景墨就躺在床上,脸色也未有什么好转,依然苍白得可怕,整个人都憔悴得不成型,完全没了当初的风流倜傥,好似一个吸毒过量的瘾君子,瘦小,憔悴得可怕。 她轻轻的走近,坐在床沿,想着刚到这个世界的种种,其实严格来说,御景墨对她也不算差,她在他的王府为所欲为,又打又杀,他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胡作非为,虽然偶尔为发点小脾气,但每次都没讨到好,不是被她气到暴走,就是哽得一句话也接不上来,在她这里吃了不少亏。 就算最后将他休了,让他成了全东昭国的大笑话,他也没怎么样。 回忆中有苦有甜,打打闹闹,算下来,与他相识都有五六年了,那五年在云顶山峰,也曾经常做梦,梦到他被人刺穿身体,然后吓得满身是汗的醒过来。 内心深处,她并不希望他有事。 也许,正如白玉韩所言,毕竟夫妻一场,这个男人与她的关系,总是不一般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他突然醒了,密长的睫毛闪动,眉头紧皱,然后整个身体都弯成了一个虾球,混身颤抖,“疼……头好疼……”] 凤仪愣了一秒,然后紧紧的抱住他,温柔的询问,“怎么了?哪里疼?” “头……我的头好疼。”他在她怀中乱噌,冷汗淋淋,全身轻颤,衣服很快就湿透了,凤仪能感觉他的难受,他的疼痛,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她的心也跟着一紧,生生的疼,“乖,放松身体,深呼吸,我一直在你身边,景墨,听到我说话了吗?” 她是第一次用了这么温柔的声音,还这样唤他的名字,紧紧的拥抱着他,也像哄着一个发噩梦的孩子。 这样重复了几次之后,御景墨竟然真的安静了些,身体也在慢慢放松,然后软软的靠在她怀中,任她的十指,轻轻的揉着他的太阳穴,舒服的声吟,苍白的脸色几近透明,让人心颤。 ------------ 第一百零五章 又出事了  “景墨,好些没?”凤仪一只手继续按摩,另一只手帮他擦汗。睍莼璩伤 他轻轻的点头,慢慢的眼开了眼睛,漂亮如水晶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的容颜,他欣喜不已,“你是……” 他用力的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你是……我见过你,你是……” 他再一次忘记了她的名字,却只记得她的脸。 凤仪不难想像,他跟安慧语在一起的五年,至少被她吸过四次,每一次过后,他都会忘记一切,头痛欲裂,身形憔悴,这样的折磨,简直生不如死轹。 她心疼的摸着他的脸,泪水啪的掉在他脸上,他无措的离开她怀抱,小心的问,“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 凤仪擦掉泪水,摇头,“你没错,是我眼睛被沙子迷了,没事的。” 御景墨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好怕你生气,不知道为什么,对了,我是谁?你又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奇怪!翡” “我叫凤仪,你叫御景墨,我们是朋友!” 他啊了一声,“可是,为什么我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的脸。” 凤仪发现他醒来后就是一张白纸,怪不得安慧语说什么他都相信,因为他以前每次醒来,都是安慧语这样安慰他。 一想到安慧语,凤仪就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你不要多想,以后就安心的养身体,以前的事情会慢慢想起来的,即便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反正从现在开始,你不会再失忆了!” 御景墨显然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定定的瞅着她,然后,笑得很天真,“好,我知道了,你说的话,我都相信!” 凤仪感觉轻松多了,就像重新认识了一位朋友,他不是以前的御景墨,以前的事情,她真的该放下了。 “姑姑,爹爹醒了吗?”糖糖捧着一盘桂花糕进来,看到御景墨醒了,很是高兴,捧着桂花糕走过去,将整个盘子塞他手中,甜甜的说,“爹爹,你睡好久了,肯定很饿了,快吃吧。” 御景墨惊讶道,“他叫我爹爹?” 凤仪笑道,“是啊,他是你儿子呀,你看,你们俩长得多像!” 御景墨起身不敢相信的盯着糖糖看,然后又下床找镜子,比对了半响,激动的抱起糖糖,高兴的乱叫,“太好了,我竟然有这么大的儿子,太高兴了!” 糖糖满头黑线,“爹爹,你又不是第一次认我,难道上次的事情都忘记了?” 御景墨诧异道,“上次什么事?” 凤仪不让糖糖继续说,打发道,“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去找你小舅舅玩吧,姑姑跟爹爹还有话说呢。” 御景墨再一次吃惊,“你是姑姑,我是爹爹,那我们不是兄妹关系吗?” 凤仪很惊讶他还能理解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点头道,“你说得很对,但我不是亲姑姑,所以我们是朋友。” 御景墨恍然,“这样啊,我还是很高兴,一醒来就有朋友和亲人。奇怪,为什么我有这样的感觉?以前的我,没朋友跟亲人吗?” 凤仪和糖糖对视一眼,无奈的摇头。 御景墨身体很差,说了一会儿话,吃了些糕点就又睡了。 凤仪简单的吃了些稀饭,就去探望汪傲凌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对小冰发脾气,“你走开,我不需要你照顾!” “汪大哥,你身体还很虚,听话啦,把这些药吃了吧!”小冰温柔的轻哄,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汤,站在床边。 凤仪从未见汪傲凌发火,但此时他是真的怒了,眉头紧皱,挥手就将汤碗挥打在地,碗碎汤汁泼了一地,小冰捂着烫红的手腕,默默的收拾残局。 凤仪也不知道此时进去好不好,正准备转身,被眼尖的汪傲凌瞥见,不顾身体还有伤,一下子跳下床,“主子,你醒了吗?” 他的伤还没好,这么一动,立刻撕扯到伤口,痛得直抽冷气,凤仪和小冰同时冲上去扶住他,气氛顿时就尴尬了,汪傲凌却丝毫没感觉,推开小冰,紧紧的握住凤仪的手,紧张的询问,“你没事吧?见你晕倒我都急死了,可他们不许我过去看你,我的伤真的不要紧了,天天呆在床上会闷死的。主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凤仪还未开口就收到小冰愤怒嫉妒的目光,赶紧抽回了手,与他保持着距离,“傲凌,你的伤还未痊愈,不要乱动,回床上歇着吧。” 汪傲凌很听话的坐回床上,小冰又送了一碗汤药过来,汪傲凌刚要再发火,药被凤仪拿到手中,“快喝了吧,不喝怎么能好?” 汪傲凌立刻就换了一副表情,接过药,咕哝一下全喝光了,那么苦的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看得小冰目瞪口呆,胸口也涌上来一股酸涩,同样的药,不同的人给他,反应就截然不同。 她还能说什么呢?就算凤仪此时给他的是一碗毒药,他估计也能喝得这么欢快。 接过空空的碗,放在一边,小冰再次成了隐形人。 在一边看到两人说笑,小冰真是嫉妒到发狂,也羡慕到心痛,可是,这个男人是她的,她不许他对着别的女人微笑,她勇敢的站出来,高声打断了两人,“公主,我和汪大哥的事情,你准备什么时候办?” 汪傲凌诧异的问,“什么事?” 凤仪深吸口气,对小冰,她其实也恨不起来,总感觉她很可怜,从小被安排做了一颗棋子,虽然现在可以脱离,但她性格太倔了,根本不懂爱,在她的爱情观里,爱情就是占有,汪傲凌大概是她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了,所以才会用如此极端的方法,但,谁又能说她错呢? 她至少努力的争取着自己的幸福。 凤仪的迟疑,让小冰很不满,“你是想反悔吗?” 汪傲凌急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不是,我只是在想,怎么告诉傲凌。”凤仪平静的坐下来,盯着小冰,“你确定你不后悔,非要用这样的方法?” 小冰坚定的点头,“对,我不后悔。” “好。”凤仪看向汪傲凌,“你中了尸毒,是小冰帮你解的,但她有条件,要你娶她!” 汪傲凌突兀的瞪大眼睛,不可思仪的瞅着小冰,“你……” 小冰粉白的小脸立刻涨红了,低声道,“汪大哥,其实我很喜欢你,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连教主都不做,还用了昂贵的百毒花给你解尸毒,我的条件公主都答应了,就是你好了之后娶我为妻!” 第一次听到女人的表白,汪傲凌只有震惊,震惊过后是愤怒,“你这是什么条件?我情愿死,也不要娶你!” 这句话,仿佛一根利剑,刺穿了小冰的心脏,痛得她连呼吸都停顿了。 凤仪垂眸,对小冰的那点同情也消失了,这都是她自找的。 小冰颤抖着,流下了泪水,涨红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但她倔强的说,“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力吗?如果你不娶我,那么死的是她!” 她的纤手指向凤仪,汪傲凌震怒,“你敢动她试试看?!” 这句话带着绝对的权威与震慑力,凤仪第一次看到汪傲凌也有如此霸气的一面。 “哼。”小冰冷冷道,“我不用动她,她中的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矾尘子,而后又服用了三年的清尘草药丸,矾尘子的毒深深的融入她的血液百川,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事,但万一毒性再发,就只有死路一条,就算是白大哥,也救不了她!而这种药的解药,世上只有我才知道!” 汪傲凌见过凤仪毒发,那还是五年前,后来白玉韩给她用了一种药,虽然暂时能压制她的毒,但对她的身体损伤很大,至少她不能像正常的女人一样生育,这么多年下来,她都好好的,他几乎忘记了她中毒的事情,现在小冰一提,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沉默的凤仪终于开口,依然平静如常,“傲凌,你不需要为我考虑,我的毒不碍事!” “万一真的毒发……”汪傲凌担心的瞅着她。 小冰继续说,“如果真的毒发,她的痛会比以往痛上百倍,千倍,那种痛深入骨髓,直到她的身体无法承受,自断静脉而死!” 汪傲凌的整张脸瞬间惨白,他无法想像,他不能让凤仪再受那样的折磨,那会比他死去,还要让他难受,“你真的有解药吗?” 小冰轻笑,“是的。” 凤仪握紧拳头,她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都没用,况且,她也没有说话的权利。 “好,我娶你。”汪傲凌握紧拳,仿佛在忍受无法忍受的痛苦,小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下又是一凉,但这些都没关系,只要他,能成为她的夫君,什么都无所谓。 小冰笑了,很幸福的样子,“好,那么我要一场完美的婚礼,等我怀了你的孩子,我就把解药给她!” “你……”汪傲凌没想到她得寸进尺。 “先前是你们毁约,本来我可以不用再谈条件的,万一我给了解药,你又反悔,我找谁去?”小冰红着脸说,“有了孩子才能捆住你吧,至少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不会抛弃我,对吧?” 汪傲凌沉默不语,他刚才真的是想,娶了她,然后当作空气,没想到,她竟然提出这么过份的要求,但为了凤仪,他还能说什么呢? 凤仪起身,再不看小冰一看,大步离开了。 汪傲凌给了小冰一个完美的婚礼,买了府邸,将她八抬大轿抬回家,来参加婚礼的人也很多,热热闹闹,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场婚礼是场交易,只有与凤仪一起去过天魔山的人才知道。 但大家也都绝口不提。 凤仪给他放了婚假,一个月的长假。然后就投入到继续追查御俊迁的事情中,一晃就过去一个多月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在这样的等待中,凤仪的心一点一点的冷下去,快结成冰了。 每天晚上,她都噩梦连连,总是梦到御俊迁被安慧语吸了精魂,醒来就混身汗湿。 御景墨的身体依然很不好,经常莫名呕吐,偶尔还会吐血,白玉韩说情况很不好,要用千年灵芝来补,这种千年灵芝非常稀有,只有凤吟国的千灵山才有,但也极难得,因为千年灵芝都长在悬崖峭壁之上,要武功极高之人才能取得,稍有不甚,就有可能命丧黄泉,很多人莫名失踪在那里。 凤仪看着他难受憔悴的模样,心里很不好受,特别是糖糖心疼爹爹,每次都哭得双眼红肿,然后抱着她的大腿哀求,“姑姑,你一定要救救爹爹,爹爹好可怜!” 几日挣扎之后,她决定前往凤吟国,一来为御景墨寻得千年灵芝;二来,也可以找寻御俊迁的下落。 东昭国和西落国都贴满了各种缉拿涵,也没有一点下落,搞不好安慧语早就带着御俊迁跑去凤吟国了,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凤仪不想浪费任何一点希望,即便天崖海角,她也要救回御俊迁! 下了这个决定之后,凤仪招来了四大家族的人共同商量,刚把话说出口,大家就炸开了。 “什么?要去女儿国啊?”朱熙彻半是激动半是欣喜,“我只听说过,听说那里的女人又漂亮又凶猛,以女子为天,女人可以三妻四妾,还可以休夫的!” “嗯,我也听说过。”牛琪接道,“而且听说凤吟国的女王很好色,每年都要四处寻找男妾,宫里男妾如云,每晚必换不同的男妾侍寝!” 凤仪只是会心一笑,并未发言,听大家继续讨论。 白玉韩道,“我也听说过一二,这女王似乎还很暴力,武功极好,听说一直觊觎龙族嫡传的美貌,多次***扰,逼得龙族嫡传躲入千灵山,已有十年之久!” 苏枫城哈哈笑道,“好厉害的女王,不知那龙族嫡传是否真的貌美如仙,令那女王穷追不舍!” 杨沁云接道,“这个龙族非常神秘,是唯一一个会驱动逆天宝戒的人,要不是他武功极高,怕是早就遭女王糟蹋了!” 凤仪越听越好笑,“那女王难道奇丑无比?至于吗?” “这个倒不是,我听说凤吟女王美貌无双啊,见过她的男子都会被她的美貌所倾倒!”朱熙彻露出桃花眼,嘿嘿笑道,“只是肯定不如我们仪儿漂亮,她要是见到我们仪儿,一定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凤仪瞪他,“不如你跟我过去看看,要是她比我美,我就将你献给她,如何?” “不要啦,我还是喜欢你,她再美,也入不了我的眼啦。” 众人哈哈大笑,凤仪也懒得跟他扯,拍拍手道,“好了,大家都讨论得差不多了,现在表态吧,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众人互相看看,都摇头,凤仪问,“什么意思?” 白玉韩笑道,“我们都没什么看法啊,你想去就去吧,不过千灵山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那里是比天魔山还要高,还要复杂的山,很多人进去就没出来,每年失踪在那里的人不计其数,我劝你还是慎重!” 众人纷纷点头。 凤仪想了想,坚定的说,“必须去一趟,我实在等不下去了,不管怎么样,试试总比坐着等要好,安贱人逃过去的可能性非常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 “是啊,东昭国和西落国都贴满了缉拿文,那么高的悬赏金,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想来是逃过去了。”杨沁云说。 “嗯,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了,那我准备明天就动身,这次就不带糖糖,那边太危险了,你们有事的就回去办事,没事想跟我一起过去玩的也可以,只是事先说好,万一你们被那好色的女王看上了,可别怪我哈!”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突然,一个小斯匆忙跑进来,大喊道,“小少爷,出事了,小少爷?” ------------ 第一百零六章 新的旅程  牛琪一个箭步踏出来,正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大少爷与马家大小姐私会,被发现了,马家人愤怒的烧了房子,还打伤了大少爷,我跑出来的时候,大少爷已经受了很重的伤,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小少爷,您快回去看看吧!” 牛琪脸色一沉,赶紧往外赶,凤仪带着众人跟上去。睍莼璩伤 牛琪看着身后跟上来的一帮人,诧异道,“这是……?” 凤仪道,“帮忙啊,那马家人多势多,你一个人搞得定吗?我们这么多人过去,看他们还敢嚣张?牛兄,这种时候,你竟然忘记了我们这帮兄弟?轹” 众人纷纷附和,“是啊!” 凤仪用力拍他的肩膀,很爷们的说,“还愣着干嘛?打架去啰!” 牛琪回过神来,释然一笑糈。 赶回牛府的时候,牛府的大火烧得正旺,那么大的府邸成了一片火海,门口站满了围着看热闹的百姓,牛琪一出现,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牛琪心急,直接要往里面冲,被凤仪拉住,“你疯了?这样冲进去,不成烤牛排了?” “那怎么办?大哥说不定还在里面!” “别冲动,先问问情况。”凤仪随手抓了一个看热闹的大叔,问道,“牛家大少爷出来没?” 不等大叔回答,众人纷纷回道,“早出来了,被马家人抓回去了,打得不成样子了,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还有马家小姐,哭得可真惨啊!” “是啊,明明是一对恋人,却……” “也是马家小姐不检点!” 众人再次议论纷纷。 凤仪带着众人直闯马府,因为就在隔壁,看热闹的群众马上又移到马府门前,劲头十足,激动亢奋,等着好戏上演。 凤仪对着门前的马府侍卫喊道,“是你们主动进去通报呢?还是我们硬闯?” 两侍卫看看来的人也不少,且个个都是西落国叫得出名号的大人物,也不敢得罪,灰溜溜的钻进去通报了。 半响后,大门大开,侍卫恭敬的说,“我家主子有请各位到正厅说话!” “这还差不多。”凤仪手一挥,带着大伙进了府。 没有心情观赏马俯内院的风景,在侍卫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正厅,只见牛大琪已经皮开肉绽,被人打得混身是血,估计连亲娘都未必认得出来,牛琪一见大哥的惨状,立刻扑上前,急呼道,“大哥?大哥!” 凤仪注意到上首的年轻男子面色冰冷,气质高雅,模样出众,长得人模狗样的,估计就是马家的大当家了,暗道,这马家人脸也不算长啊,还不如李咏呢。 “马大帅,你好狠,我哥纵有千错万错,你也不能私下用刑,罔顾国法,现西落国长公主在此,我就要向你讨个公道!”牛琪含泪控诉。 “马大帅?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凤仪歪着脑袋想半天,硬是想不起来,直到牛琪点名喊道,“长公主,今天您就给我大哥做主吧,看看他马俯的人该如何订罪!” 名叫马大帅的男人看向凤仪,此时的凤仪难得一身女装,惊艳高贵,气质出众,很配得上西落国长公主的身份,男子诸客气道,“原来是长公主驾到,在下怠慢了,见谅见谅!” 凤仪也没拿架子,摆手道,“怠慢倒也说不上,我今日过来,是为朋友出头的。”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地上的牛大琪,摇头道,“你们竟然公然私刑,打的还是本公主的朋友,这帐该如何清算呢?” 现在的西落国,谁人不知皇帝的宝座能稳坐当前,是长公主的功劳?而皇帝更是将这位长姐奉为上宾,得罪了长公主相当于得罪了当今皇帝,得罪了皇帝的下场,谁敢承担? 所有马俯的人都露出了胆怯,唯有马大帅还算冷静,沉着道,“就算牛大琪是长公主的朋友,也不能侮辱良家少女,做出禽兽之事,想我妹年轻不懂事,竟被他所迷惑,做下有辱家门之事,如今事情暴露,她自觉惭愧,悔不当初,想与他断绝关系,没想他竟勃然大怒,还冲进府内抓人,这样没品没德,罪恶滔天的禽兽之人,竟是长公主的朋友吗?” 这一番话说得好,倒是让凤仪无语了,不过那牛大琪与马家小姐不是两情相愿的吗?怎么变得像被强迫似的? 牛琪正色道,“你胡说,我哥与你妹从小青梅竹马,以前两家未有隔阂,两人就私定终身,他们本来就郎有情,妹有意,是你不许他们往来,硬生生的拆散了他们,我哥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不堪,我哥专情专意,只爱令妹一人,洁身自好,连妓院都未进去过!” 马大帅冷哼道,“不管怎么样,既然没有明媒正娶,私下来往就是通jian大罪,你哥又不是三岁的孩子,难道不懂这些吗?” 牛琪刚要反驳,被凤仪制止了,凤仪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拱手道,“马兄,不如将令妹叫出来对质一番,如若是牛大哥强迫了令妹,那这事本公主自然给马兄一个交代,如若不是这样,也请马兄高抬贵手,放过这一对苦命鸳鸯!” 凤仪很笃定,这事是两情相愿,不然那马家小姐也不会大白天的从后门偷进牛府相会。 马大帅明显的沉了脸,冷声道,“令妹……不太舒服,还是免了吧。” 牛琪怒道,“你根本不敢叫出来对质,你心虚!” “牛家小子,注意你的口气,别以为长公主为你撑腰就很了不起,这事说到底,还是你大哥的错,要是不服,我们现在就上公堂!” “上就上,谁怕谁?” 眼见两人就要杠上了,凤仪及时阻止,“我看这事还是别闹大的好,对马家小姐的声誉不好,马兄,你说呢?” 马大帅恨恨的清咳了几声,虽没回应,但也是那意思了。 凤仪呵呵一笑,“既然这样,那不如私了吧,你们烧了牛家宅子,又私下用刑,真的追究起来,你们的罪也不轻,我看这样吧,这事就这样算了,牛大琪我们先带走。” 马家人还是很不服,但再闹下去也没意思,自己占不到半分便宜不说,还毁了马小姐的声誉,只能忍气吞声,“好吧,那就便宜了这小子,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他!” 牛琪更不服,但凤仪的话都说出来了,他也只好暂时将大哥带走,一出马府,他就埋怨道,“小仪,我们又不理亏,为什么就吃这哑巴亏?大哥的伤这么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找谁说理去?” 凤仪给他一个白眼,“那你想怎么样?这事本来就没有对错,争论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你哥也是,喜欢就明媒正娶,搞这些事出来,毁人家小姐的名声,他要是活不过来,也是他活该,看他还敢乱来!” 牛琪焉哒哒,估计对大哥与马家小姐偷情的事也是知道的,诸不再多言。 本来东昭国四大家族的人都是借住在牛家,现在这一烧,把他们全都烧得没地方住了,只好全搬到长公主府,这府是当今皇帝所赐,宅子相当大,住下这些人,倒也不挤。 凤仪安排好众人的房间,才得以好好休息,牛大琪的这事一闹,只好暂时将去凤吟国的行程推迟。 经过白玉韩的妙手回春,牛大琪总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只是一醒来就念着那马家小姐,失魂落魄,不吃不喝,牛琪怎么劝也没用,只好求助凤仪。 凤仪看到牛大琪的时候,一句话没说,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他莫名其妙。 然后凤仪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算个什么男人?你的爱就是偷偷摸摸,毁人清白吗?你还有脸活着,便宜都被你占尽了,还好意思喊冤枉?告诉你,我最讨厌你这种男人,给不起就别伤害人家,现在弄成这样,你高兴了?人家小姐的名声都没了,以后怎么嫁人?” 所有人都傻了,牛大琪的一张脸立刻涨成了番茄,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可想而知,这一巴掌打得多重。 依他的脾气,肯定会还回去,众人都这样想,没想到他却大喝一声,“打得好!是我对不起芙儿,伤了她的心,可是,她应该听我解释的啊,我是愿意娶她的,只是她哥……哎!”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你都要坚持你的立场,就算去跪着哀求,就算磕头,也要求得人家把姑娘嫁给你,而不是门强抢,你以为你这样,人家马小姐就高兴吗?一点脑子都没有!” “要我去求马家小子,做不到,我们牛家与马家,不共戴天!”牛大琪恨恨道。 凤仪鄙视道,“那你还喜欢马家小姐?” “芙儿不一样,她早就是我的人了,他们将芙儿藏起来了,骗我说她不愿意见我,我知道芙儿不会的,她最爱我,我与她早就发过誓言,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到老不分离。” 凤仪好奇道,“你们两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明明是邻居,却闹成这样?” 牛大琪沉默着叹气,牛琪接道,“其实两家以前关系很好,我们小时候与马家兄弟经常一起玩耍,那时候两家大人总是互送礼物,关系融洽,大哥与马家小姐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愫早生,原本两家大人还准备给他们订个娃娃亲的,可是后来出了一些事情……” 众人都好奇的,他却停了下来,凤仪急性子,追问道,“出了什么事?” 牛琪看向牛大琪,牛大琪接道,“那一年,家父与马家令尊约了去狩猎,可是不知怎么回事,马家令尊掉入了猎人的陷阱,当场被刺死了,家父没来得急救下他,背回来的时候,已是一具尸体,马家兄弟认为是父亲蓄谋害死了马家令尊,天天门来闹,家父原本就内心愧疚,再加上他们出言不逊,气得吐血,一病不起,同年,家父也去了。从此两家再无往来。” 众人唏嘘不已。 凤仪感叹道,“世事无常,天意弄人啊。” 牛大琪道,“最可怜的就是我跟芙儿,从此一墙之隔,却无法相见,天天忍受着相思之苦,其实我曾经也去求过马大帅,让他成全我与芙儿,可是他却冷言冷语,并当着下人的面,骂我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让我死了这条心!从此,我就只能与芙儿偷着来往,没想到,那日被他撞见,芙儿被他抓了回去,之后再没见过,我一冲动,才跑去府上抢人的,他们仗着人多,几乎将我打死,迷糊中我听到芙儿的哭声,为了救我,她答应以后再不见我……” 牛大琪说到这里,几乎泣不成声,看得出来,他对马家小姐的一片深情,从他的讲述中,大家也能想到当时的场景,这一对苦命鸳鸯,也确实够可怜的。 “大哥,算了吧,你就放弃吧,他们是不会将马芙儿嫁给你的,你再这样伤心也没用啊,牛家宅子已成一片废墟,父亲要是知道,一定很伤心,大哥,重振牛家的重任还在你身上啊!”牛琪安慰中透着无奈。 牛大琪无力的摇头,“不,让我放弃芙儿是不可能的,如果今生不能与她相守,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二弟,我这就将牛家宝戒交给你,你来重振家族!”说完,他真的脱下了手上的宝戒,套在牛琪的手上。 “大哥!”牛琪想脱掉,却被他拦住,“你别跟我扯,我心里只有芙儿,根本没有为家族做过任何事情,我只想与芙儿一起过逍遥的日子,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掌门人,二弟,你一定要重振牛家!” 牛琪沉重的点头,“我知道了,大哥,那你呢?今后有什么打算?” 牛大琪眼神迷茫,“我……还是想找到芙儿,带她离开这里,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大哥,你就死心吧,别再惦记马芙儿了!” “二弟,你不懂,芙儿她怀了我的孩子!” 牛琪顿时无语了,眉头越皱越深,最后拧成了一个死结。 凤仪倒乐了,“这倒好办了啊,她真怀上你的孩子了?” “这种事我能开玩笑吗?”牛大琪红着脸,唉声叹气。 凤仪越笑越欢,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众人很不解,杨沁云问,“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牛大琪幽怨的看她一眼,怒道,“你这是幸灾乐祸吗?” 凤仪白他一眼,“你笨啊,我是替你高兴啊,马上就要当爹了,能不高兴吗?” 众人狂抹汗。 牛大琪投过来杀人的目光,凤仪突然正色道,“好了,大家跟我去抢人吧。” “啊?”所有人都惊呆了,凤仪的思维总是跳跃的,他们跟不上变化。 “你们真是笨死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马家小姐既然已经怀了牛大哥的孩子,如果有选择,她肯定愿意跟牛大哥的,要不然,她还能怎么样?我们再拖下去,搞不好马家的人就对孩子下手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我们多想,先把人抢回来再说,牛大哥,你准备一下,我们抢回人,你们就远走高飞,以你的能力,养活孩子老婆没问题吧?” 牛大琪愣了一下,狠狠点头,“那当然没问题。” “这就行了,大家想跟我一起去的站出来,不想去的不勉强!”凤仪看了一眼众人。 白玉韩道,“可是这是违法的啊,你身为西落国长公主,带头违法不太合适吧?” “我呸,两情相愿的情人,想结为夫妻是受法律保护的,谁敢强拆,谁就有罪!”凤仪的强盗逻辑又回来了,“大不了等这事完了,我去找皇帝改改律法,你们去是不去啊?” 众人立刻像打了鸡血,吆喝道,“去,当然去。” 凤仪大手一挥,“那还愣着干嘛?出发!” 牛大琪感动得泪流满面,紧握着牛琪的手,哽咽道,“二弟,你这朋友真仗义!” 再说凤仪带着众人再次风风火火的赶到了马府,二话不说,就直接翻墙而入,吓得丫头奴才尖声惊叫,还以为是强盗来了。 “大家分头行动,赶紧将马家小姐找出来!”凤仪手一拍,众人就冲向了后院。 一阵噼里啪啦,真有种日本鬼子进村的感觉,马大帅带着众兄弟出来应对,却无从下手,只好奔向后院,“你们反了天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抢人?长公主,你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本公主何罪之有?你要藏就藏你妹妹好了,干嘛连同牛家子孙也一起藏起来?我们是来寻牛家子孙的!” 马大帅气得头顶冒烟,爆喝道,“什么牛家子孙,简直一派胡言!” “那如果我找到了呢?”凤仪得意的笑,命令道,“大家仔细找,一个房间也别落下。” 马大帅心急的看着后院最南边的一座小屋,凤仪瞬间看出破绽,指着那间小屋喊道,“人在那里,大家快过去!” 马大帅一马当先,冲过去拦住众人,“你们想都别想,我们马家的人,是你们抢得走的吗?来人,护主!” 话音落下,四周跑出无数家丁,个个手持大刀,将屋子围了个结实。 凤仪并不想跟他死拼,但看样子,也是讲不通道理的顽人,刚要大家动手,屋里突然传出女子的痛哭声,“大当家的,不好了,小姐上吊自杀了。” 马大帅与凤仪僵持着,心急的反问,“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小姐吗?” “小姐刚刚说想吃东西,奴婢便去做,哪知回来的时候就见她……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大当家的,赶紧请大夫吧?” 马大帅慌了,对近身的一位侍卫道,“你快去请大夫,快!” 凤仪拱手道,“我们这里有大夫,而且是当今世上医术最高的十二家族中的白族白玉韩,马兄,还不让开!” 马大帅认识白玉韩,但此时这种情况,他却死活不肯,“不行,你们想趁机进去带走芙儿,哼,想都别想!” “你这人真是顽固的很,难道逼死你妹妹,你就高兴了?” 马大帅却只认死理,死活不移开步子,里面的丫头再次哭喊,“主子,不好了,小姐的呼吸越来越弱了,怎么办?” 马大帅脸色苍白,但就是不松口,凤仪骂道,“你知不知道,你妹妹肚子里还有孩子,这一死就是一尸两命,难道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你这样做,对得起死去的父亲吗?马大傻,你赶紧让开,要不然,我就动手了!” 马大帅似乎根本不知道妹妹怀孕了,羞愤交加,“这种败坏门风的妹妹,死了也好!” 凤仪再不跟他废话,手一挥,“大家上!救人要紧。” 凤仪这边的个个都是精英,马大帅虽然武功了得,但他手底下的人个个都是草包,根本不值一提,三两下就被凤仪的人解决得七七八八,马大帅苦苦挣扎,最后被杨沁云的长剑抵住了喉咙,打斗结束。 凤仪拉上白玉韩,一掌劈开了木门,就见一个丫头扑在一位年轻的女子身上痛哭,见到这么多人冲进来,也吓傻了。 凤仪一把抓住丫头,扔到一边,将白玉韩推上前,“快看看!” 白玉韩细心的检查,又是扎针又是抚胸,终于将马小姐救了过来,醒来见这么多人围着,顿时哭得很是凄惨,“让我死了算了,为什么要救我啊?” 凤仪道,“你死了倒是轻松,还连带害死一个无辜的生命,现在给句话,你想不想跟牛大琪过,要是想,现在就跟我们走,他在外面等你!” 马芙儿显然也被吓呆了,颤抖着问,“你们是……牛哥的人?” 马大帅怒道,“二妹,你已经做了有辱门风的事情,要是再敢做出忤逆家族的事来,以后就再别回这个家,别喊我大哥,我就当没你这个妹妹!” 马芙儿长得很清秀,一双大眼睛尤为漂亮,眼里闪着泪花,楚楚可怜,“大哥,我……” 凤仪打断道,“要不是我们冲进来救了你,你现在已经死了,你哥根本是个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人,要这样的大哥有何用?听我的话,跟着牛大琪,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为了孩子着想!” 马芙儿的一双眼睛重新燃起了希望,闪着晚亮的光芒,凤仪知道她心动了,再次鼓吹道,“牛大琪为了你,连家族掌门人都不当了,他说要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到老不分离!” 马芙儿感动不已,撑着站起身,“好,我跟你们走。” 马大帅震怒,“二妹,你疯了,难道你忘记了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你怎么可以跟仇人的儿子在一起!” 凤仪狠狠瞪他,“你够了吧?那件事本来就是个误会,你们哪只眼睛看到牛家人杀你父亲了?这样嫁祸别人,小心遭到报应!” 马芙儿给马大帅磕了几个头,跟着凤仪出来了,马大帅还不甘心的乱蹦乱跳,却也无奈对方人多力量大,眼睁睁看着妹妹被带走了。 出了马府,就见牛大琪的马车停在那里,凤仪将马芙儿推上去,两个情人就相拥而泣,互诉衷肠,凤仪对车夫道,“走吧,越远越好。” 车夫一挥马鞭,车子跑了起来。 牛琪站在车外,眼睛也红了,大声道,“大哥,保重!” 马大帅追出来的时候,只看到马车转了个弯,也不顾对方人多,拔了剑就往上冲,“我跟你们拼了。” 凤仪与众人合力,将他制服。 凤仪打着哈欠,不屑道,“等你武功再好一些,再来找我吧,这帐尽管记我头上!” 说完,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处理完了这件事,凤仪再次将去凤吟国的事情提上议程。 御景墨是肯定要带去的,因为千年灵芝无法久放,而且这宝贝太过招眼,惦记的人也不少,要从这么远的地方安全带回来,也不是易事,所以只好带上他,万一真找到了,当场熬了给他服下。 糖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凤仪要出远门,也吵着要去,并且已经用绝食做抗议,凤仪拿他毫无办法,只好答应了。 牛琪要重振家族,事情繁多,无法跟她过去。 朱熙彻也想去,但凤仪嫌人太多了,不想带了,打发他回东昭国,毕竟他还有一个家族要打理,朱熙彻虽然不情不愿,但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 白玉韩要留下来给皇帝解毒,也没法去。 杨沁云上有两老需要照顾,家族也大,分不开身。 苏枫城当然也去不成。 最后定来的,凤仪,御景墨,糖糖三个人。 出发的当天,众人都打包好,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几辆马车停在门口,大家互相告别,虽然只是短短数月的相处,但这数月经厉的事情,足以让他们铭记终身,因着路程遥远,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聚。 于是几大家族的人在此作了一个决定,以后每年的今日,大家必定在长公主府相聚一次,凤仪对此决定拍手称赞。 寒暄完,马车陆续出发了,该走的都走了。 凤仪的心,瞬间空了些。 御景墨牵着糖糖,站在马车边,等着凤仪回过神来才说,“我们也要出发了吗?” “嗯。”凤仪扶他上去,然后又将糖糖塞进去,自己坐上马车,车夫的马鞭刚挥起来,突然传来汪傲凌的声音,“等等!” 凤仪探出脸来,见汪傲凌骑马而来,风姿潇洒,身后还跟着像尾巴一样的小冰。 小冰倒是更加妩媚了,化着淡淡的妆容,眼睛对上凤仪时,略显尴尬,然后空气中充满了浓烈的酸味。 “傲凌?”凤仪跳下马车,“你怎么来了?我给你放的婚假还没完呢。” 汪傲凌直接忽视这个,径直问,“主子,你要出远门吗?” “是啊。想去凤吟国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到俊迁。” “凤吟国高手很多,你这样去不是很危险吗?”汪傲凌的潜台词就是,“带上我吧。” 凤仪哪会不懂,只是现在他是有家的人,总不能拖家带口的跟着她,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冰,她摇头,“算了,你的事情也够多的,我会小心的!” “主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汪傲凌严肃且认真,弄得凤仪很尴尬,“不是啦,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只是你现在也是有家的人,责任重大,别跟着我冒险了,快回去吧。” ------------ 第一百零七章 强悍的凤吟女王爷  小冰一直很沉默,听到凤仪这样说,表情舒缓了很多,也有一丝愧疚。睍莼璩伤 “主子……”汪傲凌还想说,凤仪打断道,“你别说了,带小冰回东昭国吧,那边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你呢,我真的没事,你放心!” 一说起东昭国那边,汪傲凌也很郁闷,虽然他很想丢下不管,但汪如烟一封接一封的书信往这边来,都是劝他早些回去之类的,他刻意的没去理会,却也无法真的视而不见。 “好吧,那你千万要小心。” 凤仪朝他挥挥手,准备上车,小冰突然喊道,“公主……轹” 凤仪回头,冷冷的瞅着她,小冰良久,才吐出两个字,“谢谢。” 凤仪掀开帘子,钻了进去,再不理会,大喝一声,“出发。” 马车摇摇晃晃往前跑,朝阳升起,洒下满地碎金糈。 “夫君……”小冰上前,轻声说,“我们回家吧。” ** 因着御景墨的身体,马车行驶得很慢,而且每到一个地方都要休息一天,这样拖拖拉拉,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原本只要半个月就能到的凤吟国,却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一进城,就见两排整齐的女兵,个个英姿不凡,手持长剑,庄严威武,气势上完全不输男人。 当然,在这里,凤仪完全不用再着男装,因为这里的女装很有个性,女人的穿着也很暴露,有的直接穿着短裙,露着白大腿,在大街上招摇而过,虽然前世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凤仪自从来到这里,这些年都是长衣长裙,包得严严实实,再一看到这样的穿着,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反倒是男人,那真是复杂,衣衫到配饰都极尽讲究,完全没有男人的阳刚之气,大街上随处可见女子调戏男人的场景,大多男子都是红着脸,狼狈而逃。 御景墨被眼前的景像吓呆了,红着脸说,“这里的女人怎么都不穿衣服?” 凤仪调笑道,“这样不好吗?多养眼,你趁机多看几眼,反正又不是你亏。” 他倒生气了,正色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凤仪清了清嗓子,给他一下“你还真是那样的人!”的眼神。 糖糖这个小色鬼,激动不已,竟然在人群中偷瞄美女的白大腿,因他个子矮小,倒是方便的很,故意在美女中挤来挤去,笑得很欢。 凤仪怒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御景墨很是无语,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糖糖这样的儿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后来竟然追问凤仪,“糖糖的娘亲到底是谁?” 凤仪懒得理他,抱起糖糖警告道,“再敢胡闹,以后去哪里都不带你了!” “啊,姑姑,我最爱你了,这些美姑姑都没你漂亮,真的!”小眼睛用力的眨啊眨,装得无比纯真,凤仪冷哼道,“还煮的呢,别跟我瞎扯,再不找地方住下,天都要黑了!” 城里客栈不少,随便找了一家,凤仪订了两间豪华间,洗去一身风尘,带着御景墨和糖糖满城找美食,最后订下了最有名的气的凤吟美食轩,据说里面汇集了全天下各国美食的精粹,当然,进出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就冲这一点,那也差不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耳朵却没得闲,只听邻座的几位女子高声谈论道,“听说最近女王陛下又得新宠,几天后要举办庆典,大赦天下呢。” “咦,女王的新宠那么多,这倒是头一遭啊。”另一女子摇着扇子,参与进来。 “谁说不是呢?”又一个加入进来,“女王这次可是动了真心的,听说此男妾美艳动人,风姿脱俗,很得女王宠幸,只是,好像还很不识抬举,天天绷着一张臭脸,对女王不理不睬,女王做这些,全都是为了博美人一笑。” “哼,这些臭男人就是给脸不要脸,要是换成老娘,给他几顿暴打,看他还敢如此嚣张?” 御景墨的脸瞬间就黑成了锅底,嘴角抽了抽,低头喝茶。 凤仪忍着笑,闷笑起来,不亏是女儿国,女人果然都很强悍,如果此时的御景墨没有失忆,脸色估计更加好看,那一定是五颜六色的。 上了几碟菜,那几人也终于消停了些,专心的吃了起来。 凤仪这桌也上了菜,三人一路颠簸,吃了太多的干粮,此时换换口味,也吃得欢畅,整个大厅里,只剩下咀嚼食物的声音。 原本在饭店,这是多么和谐的声音,竟然突然被一声粗壮的女声打破了,“给本王上一桌美酒好菜,要快!” 凤仪寻声看去,一位穿着暴露的女子左拥右抱两位美男走了进来,刚才聊天的几位女子一见到她就客气的让了桌子,然后夹着尾巴逃了。 那女王嚣张霸道,不客气的坐下来,对着两男妾就是一顿乱摸,完全不顾此地还有未成年的孩子。 糖糖瞪着大眼睛,看呆了,凤仪将他的小脸转过来,“好好吃饭,不该看的别看!” 凤仪的声音并不算大,但依然引起了邻桌女子的注意,稍稍转过脸,斜了一眼,然后瞬间瞪大了眼眸,视线订在御景墨身上,拔都拔不掉。 “哎呦,爷今天走了狗屎运了,竟能碰上这等大美人?”女子惊叹一声,将身边两位男妾丢在一边,起身朝御景墨走来,在他身边停下,然后扬起一只美腿,踩在桌子上,那薄薄的短裙难掩春光,凤仪都能清楚的看到她下面春光,这Y到底有多无耻,竟然di裤都没穿! 御景墨的脸瞬间爆红,别开视线,骂了声“畜生”。 女子勃然大怒,“你敢骂本王?” 凤仪偷偷抹汗,想当初,御景墨那也是一口一个“本王”,自从哗变后,就再未听到过他自称“本王”,没想到今日,他却被一个自称为“本王”的女王爷给调戏了,这世界该有多疯狂啊! 凤仪不禁想到,如果御景墨此时没有失忆,可能也会回一句,“本王也是你能调戏的?” 女子用手中的折扇挑了他的下偔,御景墨嫌弃的皱眉,一双眼睛似能喷出火来,凤仪只当是看好戏了,故意装作没看见 糖糖也一样,瞪着小眼睛,看得很欢实,跟凤仪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辄。 “长得真不错,这等姿色的人儿,发点小脾气,本王能容忍,不过,你今天要是侍候得好,本王也就算了,要是还敢拿架子,哼哼。”后面没说,但威胁的意喻很明显。 “你!”御景墨已经气疯了,愤怒的推开她的手,正色道,“走开,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脑袋!” 看来他是真的火了,对待这美女王爷,丝毫没给情面。 “哟,你这小美人儿,还真倔强,脾气也不小嘛。”女王爷看了一眼凤仪和糖糖,恍然道,“原来是有妻儿的人了,怪不得如此刚烈!” 御景墨懒得搭理她,起身道,“糖糖,小仪,我们换个地方吃吧。” “哟,这就急着走了?”女王爷一只手搭住他的肩膀,将他重新按下,御景墨感觉到她内力高深,暗叹不是好对付的主儿,只好压下怒火。 那女王爷看向凤仪,阴阴笑道,“这位姐妹,想来是初到我凤吟国作客,不懂我国的规矩,那本王现在就将规矩告诉你,在这里,本王就是法,本王看上的人,谁也别跟本王争,要不然,会死得很惨的!” 说完,不等凤仪反应,随手摸了一袋银子,丢给凤仪,“这些银俩够你再纳好几个美妾的,这位我就带走了!” 御景墨无法再忍,用内力将她震开,但因为身体虚弱,咳了起来。 女王爷心疼道,“美人儿,快让本王爷瞧瞧,这身子骨要好好补补,要不然,侍候不好爷,可是死罪!” 凤仪默默将御景墨拉到身后,对上女王爷的一双色眼,将银子丢了回去,“本人不卖!” “嫌少?”女王爷惊讶道,“这银子可不少了,你别给脸不要脸,惹怒了本王,一文银子也得不到!” 糖糖也看不下去了,小大人似的喊道,“你是坏人,我爹爹价可高了,是你买得起的?” 原本是想帮忙,结果这话一出来,凤仪就满头黑线,糖糖,原来你爹爹在你心中是有价的,多少钱啊? 果然,那女王反问,“价高是多少?本王有的是钱!” 糖糖开始扳手指了,数着数着就乱了,最后一跺脚,说,“太多太多了,我说不清楚,反正你给不起。” 那女王爷反倒笑了,上下打量糖糖,笑道,“这小娃儿跟他爹一模一样,这么小就风华绝代了,这长大一定是个美人儿,本王正想试试雏儿,嘿嘿……” 调戏御景墨就算了,竟然连糖糖都不放过,凤仪的脸色黑得很彻底,“滚,再敢废话,老娘断了你的腿!” 那女王爷大怒道,“你说什么?看来本王今天是要强抢了。” 将银子往怀中一揣,女王爷就向糖糖抓去,岂料糖糖身手不凡,用手中的筷子扎穿了她的手心,女王爷痛得倒抽了一口气,怒道,“你敢伤本王,找死!” 糖糖朝她扮鬼脸,“活该,臭女人,你长得这么难看,还敢出来招摇,小爷我看不上你!” 也不知道是哪里学的江湖话,此时倒是用得利索。 女王爷穷追不舍,糖糖仗着身型小巧,满屋乱飞,那女王爷轻功很是了得,几下就窜到他面前,眼看着就要抓上,凤仪暗器乱飞,逼得女王爷收了手. “糖糖,快到姑姑这里来。”凤仪趁机喊道。 糖糖躲到凤仪身后,还不时伸出脑袋扮鬼脸气那女王爷,女王爷的手受了伤,又差点中了凤仪的暗器,一时也不敢贸然上前,“好,你们给本王等着!” 说着,带着两美妾走了。 凤仪继续坐下吃饭,老板苦着脸过来,劝道,“这位爷,您就别吃了,赶紧带着家人逃命去吧,你们得罪了凤吟国最残暴的小王爷,她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现在走,赶紧逃出国,可能还来得急,再晚怕是小命不保了!” 凤仪根本不怕,趁此打探道,“这位女王爷是当今女王的妹妹?” 老板一边打发小二关门歇业,一边急得汗如雨下,“是啊,当今女王很宠爱这位小妹,她在这里无法无天,强抢美男,女王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说只要是这位小妹开口,连宫中的美妾都舍得赐于她,您今天得罪了她,怕是……” 掌柜的话还未有说完,外面已经被重兵围住,只听得那嚣张的小王爷怒吼道,“里面的人赶紧出来,现在将一大一小两位美男跪着给本王送上,本王还能饶你一命,如若不然,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的忌日!” 掌柜吓得一愣,丢下毛巾带着众伙计躲到柜台底下,再也不敢出来。 御景墨问,“现在怎么办?” 凤仪白他一眼,“都是你惹回来的桃花,你想办法吧。” 御景墨倒也爽快,抽出剑道,“好,我冲出去,你带着糖糖快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这句话,倒是让凤仪想到了五年前哗变的场景,他还是一马当先,护着她与糖糖。 “好了,你别冲动,现在你的身体可不比以前,出去正好中了她们的计,再说,这里可是女尊国,女子为天,要冲也是我来冲,你带糖糖逃走!” “那怎么行?我又不是这里的男人!”御景墨情绪激动了,被凤仪这样看不起,很伤男人自尊心。 凤仪忍着笑,“好了,你给我乖乖呆在这里,照顾好糖糖,我出去应付!” 御景墨知道她这人脾气绛,而自己的身体也确实不争气,只好颓废的丢下剑,一屁股坐下来生闷气。 凤仪能理解他的心情,任何一个男人到了这里都会很受打击,何况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糖糖,你也呆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跟爹爹,不许出去!”凤仪交代完,拿着折扇,潇洒的走出来,夕阳烧红了半边天,映着她绝美的脸,一出来,立刻秒杀了所有现场的女人,不禁感叹,“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女王更漂亮的女人!” 凤仪哪知道她们的小心思,目光扫了一眼围困的众女将,赞道,“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小王爷手上缠着纱布,站在中间,嚣张的不成样子,指着凤仪道,“你算哪根葱?赶紧报上名来,本王爷要让你死得很难看!” 凤仪回道,“你又算哪根葱?还不配来问本姑娘的名字!” 她嚣张,她当然要更嚣张,比嚣张,凤仪怎么能输? 小王爷一愣,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本人活了二十来年,第一次遇到这么大胆的人,明知本王的身份,还能公然挑衅,本王真不知道是该夸你胆大呢,还是骂你愚蠢!” 凤仪也学着哈哈大笑,“我也觉得有意思,本姑娘也活了二十来年了,第一次遇到你这么没脸没皮,没害没臊,没贞操智商没下限的二货女王爷,本姑娘真不知道该夸你是朵奇葩呢,还是骂你白痴!” 这话对得多工整,骂得多有水平,一边看热闹的百姓全笑翻了,连围困凤仪的女士兵都忍不住,快憋到内伤了。 “好你个伶牙利齿的大胆刁民,果然是不怕死,好,那本王就让你见识一下本王的厉害,给本王杀,往死里杀,能砍成渣就砍成渣!” 这得多恨啊! 凤仪来不急感叹,已经与冲上来的士兵杀成一团,这些女兵很不错,个个身手不凡,倒是比起以前在东昭国和西落国遇到的御林军还要强上一些,只不过,再多也对她够不成威胁。 只见她左一拳,右一腿,身型又快又准,再配上袖中暗器,打得轻松,毫无压力。 小王爷怒了,骂道,“都是一群饭桶?本王养你何用?快上!” 眼看着凤仪就将这些女兵都杀了个七七八八,已经直逼小王爷过来,那小王爷身上受了伤,也知道她的厉害,竟不敢再与她正面冲突,转身就逃了,“你给我再等着!” 凤仪喊道,“你慢点跑,小心摔……”话还没说完,那小王爷撞翻了一个小摊子,连人带水果,摔得惨不忍睹,又忍得众人一阵哄笑。 “我就说你看着嘛。”凤仪拍拍手,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中转身回去,却见大厅空荡荡,心猛的一沉,将躲在柜台下的掌柜抓出来,凶狠的问道,“那里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呢?” 掌柜吓得脸色惨白,支吾道,“刚……刚刚……还在的,我我我……一直不敢抬头,不知道啊!” “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么大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凤仪几乎是怒吼,老板无辜的捂住耳朵,指向一边的小二,“他他……他可能知道。” 凤仪一看,那小二都吓尿了,裤子上湿了一大片,“你说!” 小二脸色更差,牙齿直打颤,“有……有有几个人从窗户进来,将他们 ……打晕带走了。” “操!”凤仪咬牙,“混蛋,竟然来阴的!” 老板好心的说,“我就让你们快逃吧,你偏不走。” “别废话,我问你,那小王爷的府邸怎么走?” “出门左转五百米,再右转三百米,再左转,有一间大宅子就是了。” 凤仪丢下一锭银子,直接冲了出去。 在路上,她慢慢平静了下来,那小王爷抓了御景墨与糖糖,至少不会要他们的命,顶多就是让御景墨侍寝,这个,对某人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咳咳,怕是也会出人命的! 按照老板所指的路线,凤仪终于在天擦黑时找到了小王府,看得出来,戒备相当森严。 如果硬冲,势必又是一场恶战,而且惊动了她们,肯定会拿御景墨与糖糖来威胁她,到时候很难办。 思及此,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准备换上随身携带的夜行衣,刚脱了外面的衣服,突然过来一位年轻男子,她还没反应过来,却听那男子惊声大叫,“啊……变态啊!” 凤仪拉好衣服,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别喊了,吵死人了。” 这里离王府并不远,她可不想这位男子惊动王府里的人。 “你别乱来哦,我会武功的!”男子紧紧的抓着胸前衣襟,一副我绝不妥协的模样。 凤仪白了他一眼,“受不了你,是你自己撞过来的,我又没想对你怎么样。” 此时天还未全黑,能隐约看清容貌,男子红着脸看了她一眼,顿时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你躲在这里脱衣服,不是等我的?” 噗…… 凤仪只想说,你Y真的想多了,就算你确有几分姿色,老娘我也不是饥渴到这种地步的人啊! ------------ 第一百零八章 怒惊天,你算得准吗?  “不是。睍莼璩伤”凤仪松开他,“不许再喊了,听到没?” 男子点点头,奇怪的打量她,“既然不是伏击我,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凤仪不想跟他废话,这人也真奇怪,刚才把她当成采花大盗,一阵乱叫,现在放了,他还不走了? “我干什么要你管?你还走不走了?”凤仪不耐烦的催他。 “我好奇嘛,你大街上脱衣服,又不伏击我,难道说……啊,你在等别的男人?是谁?你看上哪家公子了?比我还好看吗?”他满脸悲痛的询问,凤仪确定自己没看错,真的是悲痛,好像没打劫他的色,让他很失望轹。 这Y真的病的不轻啊! 凤仪抚额,“我谁也没看上,我压根就没打算劫色,拜托你,快点滚吧!” 男子又开始思索,“既然没打算劫色,那你在这里脱衣服,难道是有暴露癖?哎呀,最近很流行这个,我倒还是第一次遇到,刚刚再晚一点,肯定能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糈” 凤仪满脸黑线,自动闪人了,这鸟人的想像力不是一般的强大,而且他绝对不正常! “喂,你别走啊。”男人不依不饶的跟在她屁股后面,“跟我说说嘛,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这人就是好奇心特重,要是得不到答案,我会吃不好,睡不着的,你帮帮忙嘛!” 凤仪被他烦死了,哀叹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极品,真的是极品啊! “你烦不烦啊,我什么都不干,我这就回家的,你还要跟吗?”凤仪停下来,无力的瞅着他,这一看,此男长得还真不错,五官端正,漂亮有余,但气质上就差多了,怎么说呢,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娘”。 他很娘,翘着兰花指,一米八的大个子,却喜欢歪着脑袋装纯真,如果放在*里,那绝对是极品小受,可这是女强文啊,所以他实在入不了凤仪的眼。 “啊,你要回家啊,那人家不能跟了,要是跟你回家,可能会很危险……” 凤仪忍着想吐的冲动,用力点头,“知道就好,那你快走吧。” 谁知这极品羞涩一笑,“不过,你刚刚都摸过人家的脸了,不能不付责任啊,要不然,人家就牺牲一下,嫁于你吧。” 凤仪险些一个跟头栽在地上,这是作死的节奏吗? “我哪有摸你的脸?”她快忍不住的,好像揍他。 “就刚才啊,你一激动就捂住了人家的脸,人家二十多年,洁身自好,从未沾过女子,我们刚才那么亲近,你还抱住我了……哎呀,不说了,太羞羞了。” 凤仪有种被雷劈的感觉,嘴角剧烈的抽啊抽,然后,猛的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拖到角落里,一顿暴揍,直打得他鼻青脸肿才罢休。 心里那叫一个爽! 以为这样就完事了,没想那极品却抱住她的大腿,哭着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人家?” 过往的人投来鄙视的目光,凤仪满头黑线,这场景,怎么看都像她是个寻花问柳,暴打夫君的恶女。 “你到底想怎么样?”凤仪投降了,遇上这么一个极品,她真是倒霉到家了。 “人家要你付责嘛!”极品眨着泪眼,楚楚可怜,真像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又没碰你,付的哪门子责?你Y的再不放开,信不信我再打你?”凤仪再次失控的大骂。 极品依然不松手,“不要嘛不要嘛,人家就认你了,你要是不付责,我我我……我就不活了。” “那你快点去死!”凤仪怒吼,用力抽回大腿,逃之夭夭。 一口气飞了好远,才停下来歇息,心想,这下子该摆脱那极品了吧? “给你!”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上面还有一条雪白的手帕,凤仪的心一沉,再抬眼,脚下一软,几乎跌倒,“你你你……你Y的,跟冤魂似的,还没完没了了?” “人家只是给你擦汗,你干嘛生气?” 凤仪颤抖着,扶着墙壁站起来,接过手帕用力擦了擦,“好了,谢谢你的一片好心,现在天太晚了,你还是先回家吧,求求你了!” 凤仪快哭了,真的,她从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简直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嘛。 “不用谢,应该的。”他羞涩一笑,将擦了汗的手帕小心的收回长袖中,低头顺目,小小的扭动着身子,问,“那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噗…… 凤仪再次吐血,这Y是fa情了啊! “我有正事,真的,很重要的事。” “哦。” “我是有家的人,真的,有夫君,还有五岁的孩子。” “哦。” “所以……”凤仪期待的瞅着他,没想他释然一笑,“没关系啦,女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啦,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人家要求不高,做个小妾就行了。” “可是我很介意啊。”凤仪再次服了他。 “你介意多一个妾?”他惊讶不已,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 凤仪很肯定的点头,“对,我很介意,我要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到老不分离!” 不好意思,情急之下,只好借用了牛大哥的爱情宣言! “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到老不分离!”极品默默的念完,竟然流下了两行清泪,激动的抱住凤仪,“呜呜……我终于,终于找到我要的爱情了,这就是我要的爱情!” 凤仪无力抹汗,推开他沉重的身体,“所以,你应该去找一个能跟你一生一世的女子,而不是我,明白?” 他一愣,苦笑道,“没有了,这世上没有这样的女子,我知道这美好的爱情只存在幻想中,但能找到你这样的人,已经很难得了,我好开心。” 这家伙简直油盐不浸,凤仪看看天色越来越晚,再不行动,怕是御景墨就要被那色女糟蹋了,“完了,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了,我真的有事,再见。” 她一动,极品还是像尾巴一样的跟着她,而且他的轻功很不错,丝毫不输给她,凤仪只好再次停住,“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很危险,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你跟来干什么?” “啊,妻主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啊?那我更要保护妻主的安全了!”极品正色道。 “妻主?”凤仪受不了他,“别再这样喊,我叫凤仪!” “哦。”极品灿烂一笑,“妻主的名字好好听哦。” 凤仪懒得理他,“你真要跟去?可别后悔!” “嗯嗯,不后悔,妻主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那好吧,我们现在去小王爷府救人!”她话落,身子再次飞起,快如闪电,在城墙略一轻点,再次隐入黑暗中。 再次回到这里,天已全黑,一轮明月高挂半空,银光洒满大地,两个轻盈的身体在屋顶快速移动。 “妻主,你救什么人?”身后的极品还在追问,凤仪眼风一扫,“闭嘴!” 身后的人安静了片刻,再次小声开口,“妻主,你到底找谁啊?告诉我,我帮你找啊!” 凤仪受不了他,小声回道,“我夫君和儿子,你要一起救吗?” “啊?小王爷抓了你的夫君和儿子啊?” “是的。” “她为什么抓他们?” 凤仪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带他了,嘴巴好多话,没完没了,也不分场合地点,现在这种情况,他是怕别人不知道屋顶有人吗? 果然,下面传来小王爷的怒吼,“什么人?敢夜闯王府,还不速速滚下来!” 凤仪白了他一眼,极品缩着脑袋装无辜。 “听到没?再不出来,本王就放箭了!” 凤仪探着脸一看,底下几排弓箭手,现在只要她们一飞起来,准变成刺猬。 凤仪只好回道,“是我!你赶紧交出我夫君和儿子,要不然,我今晚就烧了你的府邸!” 凤仪还是喜欢烧家,这一招百试不爽。 那小王爷一听她声音就不淡定了,“好啊,原来是你,你胆子好大,竟然跑来送死,那我就不客气了!放箭!” 唰唰唰唰…… 无数的箭从头顶飞过,凤仪躲在屋脊后面,大声回道,“王爷,就你这些人,是奈何不了我的,要是你不交出人来,我是不会罢休的,你别想好过!” 那小王爷在底下暴走,“操,本王是没吃到羊肉还惹回一身臊,老子又没抓他们,你少来没事找岔!” “不是你还有谁?我们刚来凤吟国,又没仇人,怎么可能还有人起他们的心思?你少装无辜,赶紧将他们放了,要不然,我要你死得很难看!” “操,老子说没抓就是没抓,你凭什么冤枉本王?” 那极品小声说,“可能真不是她抓的,这小王爷虽然脾气不好,但还不至于做事不认帐!” 凤仪瞪他,“你很了解她?” 极品嘿嘿一笑,“有几分交情!” “那你下去谈吧。”凤仪将他扔了出去,在半空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啪的掉在地上,痛得他哇哇直叫,“妻主,你太狠了,说一声啊!人家一点准备也没有!” 小王爷一见极品,心疼的扶起他,一只手就揉上了他的屁股,“哎呦,小猴猴,你怎么了?这大半夜的,想我就走正门啊,干嘛跳墙?我的王府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的啊!” 凤仪一阵鸡皮疙瘩,暗道,这小***货,还敢说自己多么清白,竟然跟这色女有一腿! 极品躲开她的魔爪,揉着半边屁股,“讨厌,谁让你乱摸的?人家现在是有夫君的人了,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小王爷如被雷劈,“什么?你什么时候嫁人了?哎呦,我真是没法活了!” “哭什么啊,人家找到真爱,你该为人家高兴才是。” “我哭我命苦啊,今日看上一个,也是成了家的,这年头,就没有良家少年了吗?” 凤仪喊道,“极品,你赶紧说正事!” 小王爷指着屋顶问,“你们是一起来的?她到底是什么人?” 极品眯着眼睛笑道,“她就是我的妻主啊,小王爷,听说你抓了我哥呢,还有我的小儿子,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了他们吧!” 凤仪现在只想下去,把那极品打成残废,御景墨什么时候成他哥了?糖糖是他儿子,他还真是厚脸皮! “啊……”小王爷极受打击,“你竟然找了那么凶悍的女子,却拒绝本王?哎,你眼睛瞎了吗?她是真爱你的吗?有本王对你好吗?” 凤仪实在受不了两人的对话,跳了下来,激动的说,“这位,我们和好吧,我将他送给你,你把夫君跟儿子还给我,怎么样?” 极品很受伤,“妻主,你肿么可以这样?” 小王爷先是一乐,而后很沮丧,“操,我真的没抓他们啊,现在怎么换啊?” 凤仪以为她是不肯,又将极品推上前,“这位我连手指头都没碰一下,保证还是处,你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夫君跟儿子吧,再实话告诉你,我夫君其实不能人道的,那儿子其实也不是他亲生的,是我们领养的!” 极品的脸色相当受伤。 小王爷越听越冒火,“我倒是想换,可我没抓人啊,真没抓啊。” 凤仪看她真不像说谎,心又一沉,“你真没抓?敢对天发誓吗?” 小王爷用力点头,“本王对天发誓,我今天没抓任何人,如有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古代人是很信老天爷的,在这个年代,是没人敢胡乱对天发誓的,凤仪瞬间有一种灵魂被抽去的感觉,眼睛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极品扶住她,安慰道,“妻主,没事的,我们再找找,说不定只是走丢了。” 凤仪甩开他的手,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小王爷莫名其妙,拉住极品,“喂,你真的跟她啊?” 极品瞪她一眼,又追上凤仪,静静的跟在她后面。 凤仪赶回客栈,多么希望一推开门,就能看见御景墨与糖糖,可是,她再一次失望了,屋里还摆放着他们的行礼,可是没有人。 她好绝望,明明才刚到这里,什么人都没得罪,为什么有人会抓他们?到底是谁? 极品小声安慰道,“没事的,他们一定没事的,妻主,你要放宽心啊。” 凤仪将所有的怒火全都往他身上发泄,“你滚,快点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滚得越远越好!” 极品怔怔的僵在原地,看她泪流满面,“妻主……你别这样。” “滚,你听到没?”凤仪用力将他往外推,然后用力关门,身子无力的滑在地上,紧紧的抱成团,她好害怕,害怕他们出事。 凤仪在地上坐到了半夜,此时已近深秋,夜晚寒气很重,她身着单薄的衣服,也没用内力驱寒,身体几乎冻成了冰,泪水凝固在脸上,泪痕清晰可见。 突然一阵温暖的感觉传来,冰冷的身体似乎沐浴在阳光中,一只大手轻轻的落在她的头顶上,温柔的抚着她的黑发。 “景墨!”凤仪猛的抬头,对上一双深沉如墨的眼眸,还有银色的面具,再一看四周,竟然又是春光明媚,遍地野花,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怒惊天?”她喃喃喊出他的名字,然后紧紧抓住他的手,哀求道,“你是神仙,对不对?你一定知道御景墨与糖糖的下落,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里?” 她的紧张情绪,他尽收眼底,眼眸又暗了几分,“你……很在乎?” 她嘴唇蠕动,深呼吸,点头,“是,我很在乎!” 他定定的凝视着她,半响,冷声道,“我不知道。” “你……”凤仪松开了他的手,再次丧气的抱着身体,一动不动。 “你爱上他了?”怒惊天在她身边坐下,他的身体传来淡淡的香气,属于他特有的香味,这种香味让人很舒服。 凤仪斜了他一眼,“我爱糖糖,很爱糖糖,糖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允许他出一点意外。” “那个人呢?” “他是我朋友。” “只是朋友?” “对。” 得到肯定的回答,怒惊天的心似乎放下了,“希望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不要爱上任何人!” 凤仪哪有心情跟他在这里谈情说爱? “你很烦啊,不知道我现在很难过吗?你要是帮不上我的忙,趁早死开。” 怒惊天呵呵笑开了,“你还是老样子。” “滚。” “别伤心,他们没事。”他突然说,凤仪奇怪的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会算。” “算命吗?” “差不多吧。” 凤仪皱眉,不知道这里面的水份有多少,“准吗?” 他笑,“目前来说,还未失算过。” 凤仪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些,“那你再帮我算算,他们被谁抓了?” “天机不可泄露。” “露你妹,大骗子!” “……” 凤仪鄙视他,再不与他说话。 两人就这样坐着,暖风抚面,凤仪眼皮沉重得厉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怒惊天轻轻将她抱在怀中,脱下面具放在一边,低头轻吻她的脸,他的动作那么温柔,像羽毛,轻轻一点。 一直到翌日正午,凤仪终于幽幽转醒了。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棉被,鼻子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属于怒惊天的味道。 昨晚是做梦了吧? 她掀开被子下床,又觉不对,好像自己没有床,而是坐在门边,那么,是谁抱她上> 不是梦? 凤仪想不通,也懒得再想,简单的梳洗一翻,拉开门,突然滚进来一个人,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竟是极品,他竟然还没走! “哎呦……我的美梦……”极品揉着眼睛爬起来,伸着腰问,“什么时辰了?” 凤仪没好脸色给他,“你还不走?准备一直缠着我?” “怎么叫缠?妻主,人家是正经人家的孩子,认定了妻主,就是一辈子的!” “可我不喜欢你,难道你没看出来?”凤仪径直下楼,这个房间暂时不能退,说不定御景墨与糖糖什么时候就找回来了。 不管那是不是梦,怒惊天说过他们没事,那肯定没事,他那么厉害。 走出客栈,却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原本是来为御景墨找千年灵芝的,现在东西还没找,人就丢了,真是得不偿失啊。 在这陌生的地方,她还真不知道该做什么。 在外面瞎晃了几圈,极品一直跟着她,“妻主,人家好无聊,你到底要去哪里啊?” 凤仪叹息道,“我也不知道,随便晃呗。” 她多么希望,糖糖能突然从人海中钻出来,抱着她的大腿撒娇卖萌,不管他有多么过份的要求,她都会答应。 突然,前面的人群纷纷逃窜,有人在后面大喊,“女王回宫,尔等速速避让!” ------------ 第一百零九章 初见女王  一张大鼓敲得山响,疯跑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在街道两边整齐跪了下来。睍莼璩伤 凤仪站在路中间,被人群渐渐挤到一边,但她没有下跪,只是盯着那缓慢移动的大轿子,能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女人,明黄色的轻纱轿帘随风轻舞,飘渺如仙。 极品拉她跪下,凤仪却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她是西落国长公主,凭什么跪凤吟国女王?就算她只是平民,也未必会跪,她来这边,只跪过两个皇帝,一个是东昭国老皇帝,一位是凤晗雪的父亲,都是为凤晗雪而跪。 她又有什么资格? 队伍慢慢走近了,前面的御林军开路,见到凤仪没跪,只是狠狠的瞪她,也并未使用暴力,大概是以为她被这女王的气势吓傻了,所以未有理会,径直而去轹。 当轿子渐渐走近,凤仪看清轿子中坐的女人,一双漂亮的凤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 那张熟悉的面孔,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的,给了她最深的伤痛的妹妹! 那个为了抢她男友,将二十多年姐妹之情弃之不顾的冷血妹妹凤漫翦! 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成凤吟国的女王?还是巧合的长得一模一样? 就在凤仪凝神思索之时,那女王的脸突然转了过来,对上凤仪探究的眼神,然后面色一沉,嘴角微挑,这神情,简直与前世的妹妹一模一样。 轿子渐渐走远,那女王给了她一个冷笑,然后将脸转了过去,等凤仪回过神来,轿子已经走远了。 她突然向前飞了过去,大喊道,“凤漫,是不是你?” 那轿子上的女王回过头来,高贵冷艳的脸明显的露出不屑的神情,凤仪的突然接近,让御林军很是紧张,立刻形成包围圈,挡住了她的前行。 凤仪与御林军打成一团,眼见着轿子越走越远,又急又气,但御林军人数众多,而且这些近身侍卫个个武功不凡,她一时也脱不了身。 直到极品冲过来,为她解围,然后带她突出重围,三两下飞离了御林军的攻击范围,见到她们逃走,这些御林军才罢手。 脚一落地,极品就抱怨道,“你疯了?干嘛突然冲撞女王殿下?找死也不用这样吧!” “你为什么拦住我?你知不知道那女王……”凤仪叹息道,“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你认识女王啊?” 凤仪沉默不语,要说认识,那是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要说不认识,可能真的只是巧合,这世上真的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吗?又或者,她是凤漫的前世? 一大堆的疑问,让她纠结,恨不得再次冲上去问个明白,很后悔刚才那么绝佳的机会被自己给浪费了,因为太过震惊,竟然大脑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却已经错失良机! 女王走远,百姓们纷纷起身,热闹的集市又恢复如常。 凤仪突然很想进宫见见这位女王,可能什么也问不出来,但她就是有一种强烈的要见她一面的感觉。 如果真的是她,刚才应该会停下来吧?她一定也能认出自己吧? 凤仪摸着自己的脸,凤晗雪的这张脸与前世的自己也是一模一样的啊! “妻主,你到底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发呆!”极品忍不住询问,甚至伸手探她的额头,想试试她的体温是否还正常。 凤仪抚开他的手,问道,“你与小王爷是不是很熟?” 昨天见他们聊得挺欢的。 “干嘛又提她啊?”极品鼻孔朝天,“她追了我很多年了,可我不喜欢她,太乱情了!” “你竟然没有被她强抢回去?”凤仪诧异。 极品涨红了脸,“她敢,知道我是谁吗?在凤吟国,我们家的地位也不低,她就算是皇族人,也未必敢动我!” 凤仪倒真好奇了,“你是谁啊?” 极品骄傲的抬头挺胸,“听好了,我是凤吟国四大家族之一的猴族,我爷爷都一百多岁了,连女王见了他都要敬三分!” 凤仪翻白眼,“原来是四大家族的人啊。” 可能是跟四大家族的人打交道太多,都麻木了,反倒没感觉他们多神秘,不过是一群武功高一点的二货而已。 不多又多了一个四大家族的朋友,倒是好事。 “听你这口气,好像瞧不起我们四大家族的人!”极品瘪嘴。 “不是啦,我的朋友中,四大家族的人最多,再多一个也无妨。” “你口气好大,三国加起来,也只有十二家族,你能认识几个?四大家族的人是那么好认识的吗?我到现在都没认全呢。” 凤仪开始扳手指,“我算算,东昭国四大家族:白玉韩,汪傲凌,苏枫城,朱熙彻,西落国四大家族:牛琪,杨沁云,马大帅,胡卿莫,再加上一个你,就是九个,我都认识,除了胡卿莫,马大帅这两人,我不屑跟他们做朋友,其他的都是死党,有什么问题?” 极品瞠目结舌,“你……真的认识这么多?这么说来,你去过这么多国家?太厉害啦。” 以前倒没想过这么多,听他这么一说,凤仪还真感觉自己蛮厉害的,不知不觉中,认识了这么多四大家族的人,“还行吧,对了,你帮我想想办法,能不能让我进宫见女王?” 极品诧异,“见她干什么?” “你别管了,就说你能不能帮忙?找那个小王爷怎么样?” “这个……”极品犹豫道,“找她当然没问题,只是她这人最记仇了,你跟她都结了怨,她未必肯帮忙。” “那你就牺牲一下嘛,她不是喜欢你吗?” 极品正色道,“那不行,我不是随便的人。” “是随便起来不是人吧?” “你……” “好了,我开玩笑的啦,你就帮帮忙吧!”凤仪放下姿态,笑眯眯的求他,“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他脸一红,“那好吧,不过说好,不能让我牺牲色相,还有,你以后不许赶我离开,更不许欺负我!” “好好好,我们快走吧。” 再次来到王府,有了极品的引见,很顺利的进去,并见到小王爷,但气氛并不好,小王爷不耐烦道,“找老娘什么事?” 凤仪要求人,只好客气道,“是这样的,今日得见女王风彩,想正式进宫拜见!” “就凭你?有什么资格见我皇姐?”小王爷明显不给面子,自顾自的坐下喝茶,完全不把她放在眼中。 极品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好歹也是客人!” 小王爷横他一眼,“要是你从了爷,现在爷可能给你们一个正眼,她现在是我的情敌人,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这样已经很客气啦,不满意就走啰,本王又没求你们留下来!” 极品还想争辨,却被凤仪拦住,她再次低下架子,“小王爷,我是诚心想进宫拜见女王,要说到身份,我乃西落国长公主凤晗雪,这身份不低吧?” 小王爷眼睛一眯,打量道,“你就是传说中的西落国长公主凤晗雪?” 极品更是崇拜加膜拜,“哇啊,原来是你啊!” 凤仪可没想到自己的名声这么大,诧异道,“正是,有什么问题吗?” 小王爷咳了一声,似笑非笑道,“没什么问题,既是长公主拜见皇姐,那自然是没问题,我明日正好要进宫,你与我一起吧。” 凤仪没想到她突然来了个大转弯,而且转得这么急,但眼下,她也别无选择,便爽快应下,“好。” 出了王府的门,极品就担心的问道,“你真要进宫啊?” 凤仪正想问他,为什么小王爷答应得如此爽快,怕是这里面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吧? “有什么问题吗?”她故意装作不懂。 极品绞着手指,“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不过现在天下最有名气的就是你啦,传说你得了逆天决的真传,江湖中都传得沸沸扬扬,你现在走到哪里都很危险呢。” 凤仪真是冤枉啊,要是自己真得到了逆天决,那成为众矢之的倒也情有可愿,但她没有啊! “我能骂娘不?”她无力挥汗。 “为什么要骂娘?” “因为我没有得到那什么破决!” “啊?” 凤仪叹息一声,径直回了客栈。 就算那小王爷和女王都是冲着逆天决才见她的,那也要见! 翌日,凤仪换了身正式的长裙,好好的打扮了一下,走出客栈的时候,小王爷已经来了,正等在外面;极品也在,见到凤仪,一双眼睛都直了,“哇啊,这姿色太倾城了,能把女王都比下去,果然不付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啊!” 小王爷是女人,但见到凤仪的这等姿色,也只能羡慕嫉妒恨了。 上了马车,车子直奔皇城。 一想到等一下会见到凤漫,凤仪还有点小紧张,寻思着开口应该说什么? 极品幸福的依在她身边,正幻想陶醉中,无限幸福。 没多久,车子停了下来,外面传来车夫恭敬的禀报,“小王爷,到了。” 众人跳下车,凤仪着眼打量着这凤吟国的皇城。 这皇城确实又大又豪华,依然逃不掉里三层外三层的高高院墙,只是因为女人打理,更加稍得花哨些,墙壁四处都绘着漂亮的彩绘壁画,很有特色。 凤仪也没心情欣赏这些壁画,跟着小王爷身后,听说女王已经在后花园布了酒席,正式接待西落国长公主! 因为同是女子,所以喜欢喝酒赏花,场合方面选得还算合适。 这里的御花园真是奇大,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各种漂亮花卉,争相开放,美不胜收,而那女王也别有情趣,将酒水摆在花朵丛中,果然是一边饮酒一边赏花。 凤仪一看到凤漫,眼睛就直直的盯着她,怎么都离不开。 这个真的是她从小带在身边的妹妹,一心牵挂着的妹妹凤漫吗? 此时面对她,依然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仿佛胸口被她打穿的伤口又隐隐疼痛了起来。 女王并未起身,长袖轻挥,“长公主,请坐!” 凤仪任何礼节都没行,径直坐到她下首,眼睛依然盯着她,手紧紧的握成拳,不知不觉手心里全是汗,心情莫名的复杂,各种情愫涌上来,表面平静无痕,但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她的行动明显有大不敬的意思,但女王并未生气,只是探究的凝视着她,见她毫无行礼的意思,也只是玩味的笑笑。 小王爷看出凤仪的失礼,明显有些生气,但也忍着没提醒,只是毕恭毕敬的行了大礼,然后斜了凤仪一眼,意思是“你要像我这样,明白?” 只可惜,凤仪根本不鸟她。 她黑着脸上前与女王耳语,凤仪会唇语,自然知道她们说的什么。 小王爷说,“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长公主凤晗雪,听说逆天决在她手上!” 女王勾唇一笑,“知道了,你坐吧。” 凤仪略有失望,原来她真的不是凤漫,只是冲着逆天决来的。 女王举杯道,“长公主千里迢迢过来凤吟国,并亲自过来拜见朕,朕很高兴,来,为长公主的到来干杯!” 凤仪举杯,淡淡的回应,“谢女王!” 小王爷回到自己的位置,也拿起酒杯敬向凤仪,虽然满心不愿意的样子,但表面上却很周到。 放下酒杯,女王问,“长公主想必是有事求朕吧?不然也不会求舍妹带你入宫见朕,对吧?” 女王冰雪聪明,而且人很直爽,并未有废话就直入主题,这倒是凤仪喜欢的性格,于是,也不绕弯子了,直来直去道,“正是,本公主原本是携夫带子一起过来凤吟国,只等着找个吉日再正式拜见女王陛下,谁知一进城,就遭遇小王爷毒手,而后本公主的驸马不知去向,本公主的儿子也一并失踪!请问女王,这是谁之过?” 原本进宫是为了试探这位女王是不是凤漫,但既然问到头上了,趁此机会找女王救出御景墨和糖糖也好。 “哦?竟有如此恶劣的事情?”女王脸色一沉,看向小王爷。 小王爷起身跪下,又急又怒,哭道,“皇姐,是我一时糊涂,没认出长公主和驸马,见驸马生得俊,起了邪心,但我并未讨到半分便宜,最后也没追究此事,只不过,驸马也确实因我而丢,皇姐,这事我来查,定会给长公主一个交代!” “既是因你而起,当然由你承担,西落国与我国一向交好,不要因此事坏了两国友谊,朕给你三日时间,找出驸马与小王爷的下落,如若办不到,你就提头来见吧!” “三日……”小王爷冷汗淋淋,“皇姐,三日是否太少了?” “只有三日,你自己看着办,要是驸马与小王爷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要再来见朕了,自行了断吧。” “是。臣妹必当尽力而为!”小王爷起身时,狠狠瞪了一眼凤仪,委屈的瘪着嘴吧,悄悄退了。 有了女王的这句话,凤仪心安了不少,有这小王爷亲自出马,三日来找出御景墨应该希望很大。 “长公主请放心,皇妹虽然不成大器,但在这凤吟国,那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有她出马,定能成功救出驸马和小王爷!”女王再次举杯,“朕为此事向长公主正式道歉!” 凤仪回敬道,“好说。” 酒水吃到一半,女王又提议歌舞助兴,凤仪未置可否,于是,一大群身着暴露的美男摆着各种***的姿势出场了,在百花众中轻舞,凤仪只感觉一阵天雷滚滚,被雷得外焦里嫩。 歌舞演到一半,一位宫女上前禀报,说,“王后有事求见女王陛下!” 凤仪正想自己该不该回避,女王点头,“让他过来吧,正好引见给长公主认识一下。” ------------ 第一百一十章 你爱我吗?  宫女退下,不多时,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被带过来,男子面容清冷,远远一看,就有一种惊艳的感觉,身后墨发如云,随着他身体的前行摆出自然的弧度,衣袂翩翩,如仙似梦,高雅脱俗,宛如嫡仙下凡。睍莼璩伤 只是,那脸的轮廓似乎有点熟悉,越走近越是让她感觉似曾相识,连心脏也禁不住加快的频率。 待到男子走到近前,凤仪才认出来,他竟然是霍凡林! 前世,她的初恋男友,凤漫为了他,才杀了自己。 绝对错不了,那张脸与霍凡林一模一样,只是一个现代装,一个古装轹。 她有点晕乎乎,怎么会这样?看着面前的两张面孔,仿佛一下子回到前世。 她曾经为了他准备退出暗夜组织,就在她将一切都进行得顺风顺水的时候,凤漫的一颗子弹结束了一切。 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她死了,难道凤漫就能与霍凡林在一起了吗翦? 而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有了答案。 她的拳头渐渐收紧,不可抑制的颤抖。 “长公主,我来介绍,这位就是朕的王后!”女王起身,拉霍凡林坐下来,但明显被他拒绝,他很不给面子的抚开她接近的手,厌恶的情绪十分明显。 凤仪挑一挑眉,将这些收入眼底,不动声色的继续观察。 但有一点很肯定,这位王后似乎并不爱女王。 “王后,在客人面前,就不要使小性子。”女王淡然的再次牵他的手,霍凡林别扭的跟她坐下来,却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 不管此时她们是什么关系,凤仪都不想再看下去,起身告辞,“女王陛下,本公主还有正事,就不打扰两位赏花喝酒了。” “长公主何事如此匆忙?既然驸马暂时找不到,不如朕再赐你一个美男,消磨漫漫长夜如何?”女王好心挽留,“何况宫外不如宫内住得舒适,公主金枝玉叶,朕已经为您准备了寝宫!” 她这话并没有半分商量的意思,凤仪微皱眉,她难道是想强留她在宫里住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未来得急回应,女王又道,“反正三日之后,朕会将驸马与小王爷一并交给公主,不如就在这宫内安心等待三日又何妨?” 看来她是非要她留下了,竟然拿御景墨与糖糖来说事,如果此时她坚持要走,她会如何呢?看着不知不觉多起来的带刀守卫,凤仪决定按兵不动,“好,那本公主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带公主下去休息。”女王对一边的侍女吩咐道。 凤仪跟着侍女住进了一座豪华的宫殿,只是这里全是守卫,一看就有软禁的意思,果然这女王根本就没想让她离开。 凤漫啊凤漫,想隔着时空的相见,依然还要拔刀相向吗? 这是凤仪不太想见到的事情,但眼前,似乎由不得她。 她装作什么都不懂,在屋里驻足欣赏,对侍女交代道,“你去回禀女王殿下,此处很好,我很喜欢!” 侍女含笑点头,退下了。 凤仪也不急,反正这三日是绝计不能乱来的,等到见到御景墨和糖糖再作打算。 傍晚时分,窗户传来唧唧唧唧的叫声,吵得凤仪心烦意乱,推开窗户查探,只见一张黑脸伸出来,凤仪吓得一愣,正准备一掌劈过去,那黑脸说话了,“是我是我啊!” 操,竟然是极品! 凤仪将他迅速揪进屋,一直揪着衣襟拖回房间,“你搞什么?” “我一直在外面等你啊,小王爷说你沉迷男色,在宫里好不欢乐,不要我了……妻主,真的是这样吗?”他的大眼睛里闪着泪花。 看他这一身黑衣黑面的,想来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混进来的,在如此深严的皇宫内找到她,着实不容易,凤仪敲他的脑袋,“你笨啊,这种话都信?你没发现我被软禁了吗?还沉迷男色,哪来的美男啊?” 极品连连点头,“是啊,我刚才就发现不对了,这附近的守卫太多了,大概比别的宫殿多了十倍多的人,我差点被他们发现,还好我机灵!” 凤仪小心的四下看看,点头,“你很聪明,说说看,现在我该怎么办?” “啊?”他吐着舌头,调皮道,“不如就沉迷一下男色如何?” 凤仪眼睛一翻,“滚。” “嘻嘻,我说的不是我啦,刚才在路上看到了,女王派人送了好多美男过来,正往这边走呢,真的。”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已经传来宫女的通报道,“王后驾到!” “看吧,王后亲自挑了好多美男过来送给你!” 凤仪将他塞在床底,然后拉开门出来,迎面就撞上进来的王后和众美男,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凤仪的眼睛撞上了霍凡林的眼睛,视线在空中噼啪炸响,这种感觉,跟她们前世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很像。 尤记得那时的她,也是这样与他迎面相撞,视线在空中停留了几秒,然后他主动过来搭讪,“美女,我的东西掉了,你看到了吗?” “没有。”凤仪冷然回道,“什么东西?” “我的心魂掉了。” 她们的见面方式其实很土,而且未有任何新意,但那时凤仪却鬼使神差的接受了他,可能是过于孤独,可能只是时间场合心情都正好对上了,也可能是她疲惫了一个人,正好想找个男朋友,而他的外型条件很符合。 也可能,只是缘分的巧合而已。 但此时,两人这样久久对视,又是为了什么? 凤仪这样直直的盯着王后,让他很不解,但并未有半分厌恶的感觉,正声道,“女王陛下让我给您送几位美男,消磨慢慢长夜,请长公主自行挑选!” 凤仪看都没看后面的人儿一眼,只是盯着他,半开玩笑道,“让我自己选吗?都可以吗?” 王后点头,“是的。” “那我就要你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 凤仪笑道,“是你说的,挑谁都可以。” 王后结舌,为她的大胆而震惊,“我……是女王的人。” “可你并不爱她。” 王后再次震惊,俊俏的双颊染了红霞,更增了几份味道,“好,那我留下。” 凤仪没想到他会答应,意外的呆了呆。 侍女焦急提醒道,“王后,女王殿下还等着您侍寝……” “换别人吧。” “可是……” “你去回她,就说我留在这边了。” 侍女惊讶到面色苍白,颤声道,“王后,您这样会惹怒女王陛下的。” “随便她。” 侍女再无话,带着众美男退下。 屋内,只剩下王后与凤仪相对而立,气氛有点尴尬。 “不是让我侍寝吗?我们进去吧。”他倒是大方,主动过来搂她。 凤仪往后退了一退,“等等,我还有话想问你。” 漂亮的剑眉,斜***鬓,一双鹰般犀利的眼眸深如浩瀚星空,望进去,就会有一种沉沦的感觉,这样的男子,不应该生在女尊国。 “你说。”他的声音温柔如水,瞳孔中,倒映出她的容颜,她的心重重的一沉,仿佛时间回到了前世,与他相处的点滴,一下子涌上脑海,平静了很久的心再次起了涟漪。 凤仪平复好心情,才问,“你叫什么?” 他似乎没想到她问的是如此无关紧要的事情,愣了愣,答道,“我叫水凡林。” 霍凡林?水凡林? 只是姓不同而已,连名字都是一样的。 “这名字不错。” “还有什么想问的?” “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于这个问题,他沉默了很久,久得凤仪以为他不会回答,“大概一年前,我被王后所救,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才留下来的。” “以身相许?”凤仪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他倒也不烦,“没有,因为我不愿意。” “那你留下来干什么?” “出去有仇家,不如呆在这里,不过最近有点烦了,想离开了。”他说得很轻松,仿佛这皇宫是他家菜园子。 凤仪嘴角抽了抽,“那她呢?你不是要报恩吗?” “陪她一年了呀,还不够?” 凤仪无语了,这男人还真豁达,这种事情他也能玩,倒是与霍凡林的脾气一样。 “没什么问的,我们就办正事吧。”他继续搂着她,很有点不舍得放手的感觉。 “我们有什么正事?”凤仪瞪大眼睛,仰着脸瞅着他。 “你不是让我留下侍寝吗?我得侍候好你。”他说得很轻松,一脸严肃,“不然女王会怪罪我的。” 凤仪有一种被他暗算的感觉。 两人刚走进屋,外面传来宫女的高呼,“女王殿下架到!” 凤仪暗叫救星到了,趁机摔开他的手,“哎呀呀,看来你家那位不答应啊,都亲自过来了。” 他拧眉,微有不爽。 却见女王怒气冲冲的走进来,眼见着两人已经进了房,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高声道,“王后,朕让你给长公主送几个美人过来,没让你把自己送过来!” 水凡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道,“漫儿,我玩腻味了,一年的期限也到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的王后,我的事,你管不着!” 漫儿?凤仪不敢想像,连女王的名字也与凤漫一样。 女王显然十分生气,视线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凤仪身上,“长公主,我待你如上宾,你竟然gou搭朕的王后,你还要脸不?” 原本凤仪还真有点愧疚,但一想到凤漫的所作所为,此时也忍不住冲天的怒火,“凤漫,你搞清楚,是谁臭不要脸?” 女王面色狰狞,“你竟然直呼朕的名字?完全不将朕放在眼中,长公主,你们西落国虽然这几年略有长进,但比起凤吟,还差十万八千里,你这是在找死吗?” “我呸!别扯,我们这纯粹属私人恩怨!” “看来朕对你太客气了,你都不知天高地厚了,来人,拿下!”女王一声令下,无数御林军将这座宫殿重重包围,个个手持长箭,威风八面。 水凡林依然是一副淡然神情,凤仪也是面不改色,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身型一闪,同时跃上房梁,跳上天窗,“凤漫,这一次,我可不会死在你手上,因为,我已经不信任你了!” 凤仪丢下话,在漫天的雨箭中,飞出重重宫墙。 一落地,人已在宫外,“完了……把极品给忘记了!” “极品是谁?”水凡林歪着脸问她,神情愉悦,显然很喜欢刚才的刺激场面。 凤仪甚至还不知道极品叫啥,只知道他是四大家族的嫡传子孙,想来应该没事吧?他那么机灵,应该可以出来的! 没来得急多想,又有大批的御林军追了出来,凤仪和水凡林再次踏上逃亡之路。 这一夜,刺激非凡,凤仪没想到这水凡林的身手那么好,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骗得那些御林军在城里东奔西跑,玩得不亦乐乎。 天微亮,凤仪回了客栈,问了老板,依然没有御景墨与糖糖的任何消息。 顿时又失望了,这样得罪女王,她找到御景墨与糖糖,会不会对他们下手呢?看来她必须自己想办法了,必须在女王找到御景墨之前救出他们。 只是,从何下手呢? “有什么烦心事吗?”水凡林问。 “我朋友和孩子丢了,已经两天两夜了,要是再找不到,怕是……” “你成亲了?”他没有掩饰失望的神情,凤仪也不想过多解释,“现在怎么办?我很担心他们!” “我倒有个朋友,在这城中被人称为万事通,只要出得起银子,什么消息都能弄到!” “真的吗?那你快带我过去,银子什么的不是问题!” “行,跟我来。” 跟着水凡林来到一处略显神秘的古楼,楼里坐着一位大胖子,*的抽着焑草,吐着大大的烟圈,屋里乌烟瘴气。 胖子见到凤仪,眼睛都直了,丢下烟袋,搓着胖乎乎的手,温柔的问,“这位娘子,想问姻缘吗?” “这就是你说的万事通?”凤仪一瞬间就绝望了。 水凡林咳了一声,说,“他一向这样,但消息确实很准。” 凤仪忍着想暴揍这胖子的冲动,给了他一个迷人的微笑,“胖子师傅,我想问问朋友的下落。” “不问姻缘吗?”胖子很失望,“我算姻缘很准的,姑娘,您这一生要惹十几朵桃花,您正在为姻缘发愁吧?” “管你屁事,我不问姻缘,我问朋友的下落!”后面一句话,凤仪是吼出来的。 胖子捂着震痛的耳膜,连连点头,“啊,我听到了,想问谁?把名字写在这里!” 凤仪接过笔,狠狠瞪他,然后写下了御景墨和糖糖的名字。 胖子拿着纸看了看,仰头望着屋顶,凤仪也好奇的往上看,屋顶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半响,胖子又看地面,凤仪又看地面,依然什么也没有。 “死胖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凤仪揪住胖子的衣襟,猛摇,“快说,爷的耐心有限!” 胖子向水凡林求救,“水爷,救命。” 水凡林拉开凤仪,“你别激动,让他慢慢说。” “他这是知道的样子吗?我看就是江湖骗子!”凤仪气疯了。 胖子盯着纸面看了半响,叹息道,“这两人在这城内。” 凤仪翻了个白眼,这句话等于没说。 胖子又道,“在东南方向的一座宫殿内。” “东南方向?”凤仪一看,正是皇宫。 水凡林眉头微挑,也瞬间明白了。 凤仪再一回想,进城不过一个时辰就碰上了小王爷,然后被御景墨被她调戏,然后御景墨失踪,这一切,如果都是女王事先安排好的,就等她门,然后再演一场为她救夫君的好戏…… 她想让自己欠她人情,然后呢? 目的是逆天决吗? 原来是这样。 凤仪眯起眼,大概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她会拐了她的王后,一怒之下将戏给演砸了。 怪不得她敢那么笃定的说让小王爷三日之内交出人来,原来人已经在皇宫了。 “你确定吗?”凤仪揪着胖子问。 胖子连连点头,“我确定,我算得很准的,从未失算过,不过,姑娘,诊金方面……” “好说,只要你说的是对的,等我找到人,多少银子都没问题。” 胖子心花怒放,“其实我没想要银子,姑娘,你那么多桃花,不如多收一朵吧,你看我如何?” 胖子摆出自认为很,凤仪一脚踹开,“滚!” 现在查出了御景墨和糖糖的下落,凤仪却不知如何验证了,皇宫那么大,不好找啊,何况她现在出现,绝对是爆炸性的存在,万一再惹怒了她,不知道对御景墨和糖糖会不会有危险?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加重手上的筹码,如果能拿下小王爷,是不是就有筹码跟她谈判?这个小王爷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 凤仪马上就否定了这个,前世的她与凤漫相依为命,她杀她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她又怎么可能对这个妹妹很上心?所有人都只不过是她的工具罢了,不需要就杀掉,根本威胁不到她。 反倒是身边的水凡林,可能才是她的死穴。 她的心思是百转千回,身边的水凡林默默的陪着她。 凤仪看了看他,如果现在下手抓了他,回去换御景墨和糖糖,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想拿我换你朋友?”水凡林突然开口,竟然说出了她的心思,凤仪一愣,俏脸一红,“你……” “我这人会读心术,所有人的心思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凤仪惊讶,这个世间上还有这样的武功?那么昨晚上初见他时的心中所想,他全都知道? “我知道。” 凤仪僵在原地。 他笑,“很吃惊吗?你记忆中的那个人,与我一模一样,对吧?” 凤仪感觉自己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这尼玛太逆天了,“你还知道什么?” “好像还有一位与漫儿也是一模一样,我们三人似乎关系复杂,对吧?” 他竟然全都说对了。 凤仪深吸一口气,“然后呢?” “我喜欢的是你。” 凤仪的心猛的一跳,撞得胸膛生疼。 他盯着她闪烁的眼睛,笑得很邪魅,“你爱我吗?” ------------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逆天决心法?  凤仪奇怪的反问,“这个,你没看出来?” 他摇头,“这个看不出来。睍莼璩伤” 凤仪自己也答不上来,前世的她,到底爱不爱霍凡林,其实一直也没答案,只是觉得他很顺眼,然后很符合自己的条件,然后正好自己很寂寞,想结婚,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又正好他表白了,所以就答应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他们之间,从未说过爱与不爱,他没问过,她没答过。 现在跳跃到这里,他却来问这句话,让她如何回答轹?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只想救出御景墨和糖糖,你能帮我吗?”凤仪不想再猜心思,也不想在这个时间去想儿女情长,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办,有太多的责任,分不出心思来考虑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如果我帮了你,你怎么回报我?”他笑眯眯的盯着她,凤仪在他面前突然紧张了,怕他看出自己的心思,这人好可怕,她不喜欢。 “你希望我怎么回报?翦” “我要的,你全都能给吗?” “说说看。” “我要你!” 凤仪诧异,严格说来,他们两人认识才不到五个时辰,提出这样的条件,是不是很不正常? “为什么?不要说你爱我之类的蠢话,我们认识的时间可以用秒来算!”凤仪正色道,并且很明显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悦,“我很不喜欢这种玩笑!” 他依然笑眯眯,“我不是玩笑,我们之间的渊源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只是你都不记得了。” 凤仪越听越糊涂,“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有一种直觉,此人与怒惊天一样,都不属于正常人的范围,他们两人能力都超强,而且神秘。 “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行了。” 凤仪转头就走,再不想与他废话,“不帮就算了,我一个人也能行!” 他盯着她的背影,失笑。 凤仪围着皇宫的城墙转了几转,探查到御林军换班的时间,摸准了点,悄然潜了进去。 因为是白天,她也不敢太过张扬,只能潜伏在屋顶,并细心观察着哪个宫殿的守卫最森严,这样小心谨慎的躲一整天,终于让她发现了。 靠北边最偏僻的小宫殿周围竟然布了几十个守卫,这看起来很不正常,唯一的可能就是关押了很重要的人。 入夜时分,凤仪悄悄靠近,趁着换班的点,潜到屋顶,掀开瓦片,低头查看,只见偌大的宫殿里,什么也没有。 正奇怪,四周突然闪出无数弓箭手,同时,天空布下天罗地网,凤仪想飞飞不掉,被大网罩住,然后是女王的狂笑,“长公主,你可真笨,朕用了一个小小的计谋,你就上当了!” 凤仪独自在大网中挣扎,这网不同于一般的材质,她手中尖利无比的短刀,竟然怎么也划不破,“凤漫,是不是你抓了御景墨和糖糖?” 女王一身华服,长长的布料拖在身后,高贵华丽,云鬓斜插鎏金凤簪,仰首凝视着她,眼中写满了不屑,“你现在自身难保,问这些有什么用?”说完,对一边的御林军呵斥道,“拖她下来!” 大网一收,她整个人跟着跌了下来,还好使了些轻功,但身子还是狠狠的摔痛了,半边手臂都麻了。 怕她对女王造成威胁,那些御林军将她合大网捆了起来,丢粽子似的丢在女王脚边。 凤仪怒瞪着她,“你想怎么样?” “朕想什么,你很清楚。” 凤仪眼睛微眯,“你想要逆天决?” 凤仪真的恨死这个逆天决了,还没开始修练,就要因它丧命了。 “我没有。” “你有。” “我真的没有。”凤仪说这句话,都说得无力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拿出来,也是,这么好的东西,试问谁舍得拱手让人?只是,你现在别无选择,因为你的命在我手上。” “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她手一挥,“弓箭手准备!” 那些围在四周的弓箭手,个个手持长弓,箭已上玹,只要她一声令下,凤仪立刻就成了刺猬。 “你最好再仔细想想,一个死人拿着逆天决,又有什么用?你说呢?” 凤仪暗想,要不要像上次一次,拿着逆天决的上决骗她,但现在就在她面前,一拿出来就会被她识破。 “放箭!”女王一声令下,数百支箭瞬间向她刺过来,唰唰唰唰…… 凤仪闭上眼,心想,这一次真的完蛋了,就在她快要放弃的一瞬间,脑中突然闪出“怒惊天”这个名字,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不如试一试,于是,她喊道,“怒惊天救我!” 大网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光,再一看,网子撕了一个大洞,人已经没了。 那些利箭七七八八的插在网上,落了满地。 “人呢?”女王愤怒的大喊,“怎么回事?” 四周的御林军全都傻了眼,无人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所有人都没看清楚,她是怎么消失的。 ** 凤仪没有等到万箭穿心的疼痛,反而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此人一张银色面具十分显眼,在阳光下的映照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他的声音,雄厚磁性;他的气息,让人迷醉。 “你终于肯喊我一次。”他的语气中带着笑意,凤仪的老脸竟然红了,从他身上跳下来,发现自己再次置身于童话世界,这里仿佛只属于他,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这里真美,是什么地方?”她迎着暖风,感觉着这份美好。 “这是你幻想中的世界。” “幻想?”凤仪看看四周,明明都很真实啊! “你仔细想想,小时候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凤仪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然后努力的回想小时候,小时候的她因为失去父母,内心很受伤,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那时候她最希望的就是自己能活在一个完美的童话世界里,那里没有伤害,只有春暖花开…… 而且,她还画过一副画,上面就是这样的场景。 “天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凤仪被眼前的景像吓呆了,这些全是她曾经的幻想,怪不得第一次从这里醒来,她就好喜欢这里,感觉熟悉又亲切。 他没有回答,只是温柔的注视着她。 凤仪立刻意识到不对,“你怎么会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 他低头半响,才笑出声来,“因为我一直在你身边。” 凤仪真的快要疯了,“你是人是鬼?还是神?” “我是人,一个活了几千年的人,一个追了你几千年的人!” “几千年?”凤仪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拜托,你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我没心情跟你玩这种游戏。” “我是很认真的。” 凤仪忍了又忍,“好,那你是否可以将你的故事简单的说一说,这几千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难道你不会死吗?人都是会死的,对吧?” 他点头,“对,人会死,但我是唯一一个练成了逆天决的人,所以,我不会死!” 凤仪惊讶又激动,“什么什么?第一个练成了逆天决的人?那么,你也是创始人了?” “是的。” 凤仪瞬间膜拜了,“好厉害。不过,你练成之后不是应该升天做神仙吗?难道玉帝不收你?” “不是,是我不愿意。” “啊?”凤仪再次被他雷到了,竟然有人不愿意做神仙? “你不愿意,为什么又要创立这么厉害的神功?这不是害人吗?”凤仪鄙视道,“我可是深受其害啊!” 怒惊天平静的说,“为了你啊,我在等你一起!” 噗…… 凤仪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等我干嘛?” 他抚额叹息,“我等你几千年了,你转世又转世,每一世都功亏一篑,我只好在暗中帮你,可你老是被人暗算,最后一次竟然被凤漫给暗算了。” 凤仪的嘴角抽啊抽,“不会吧?所以,你帮我穿越到凤晗雪的身体中?” 他点头,“是啊,谁让你两世为人,竟然同时被人暗算,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让你后世的灵魂进了你前世的身体,这个很耗费功力,每帮你一次,我得昏睡很久,上次一醒来,又发现你差点被胡卿莫给你害了……” 凤仪已经汗滴滴了,为嘛在他这里,她感觉自己弱到爆了?好吧,她真的很弱很弱,竟然让人等了几千年,这样帮都能死,刚才要不是他,她又挂了…… 噗…… 她有种吐血不止的冲动,好丢脸啊。 “好了好了,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吗?” “是的,我们是夫妻。” 凤仪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而且老脸再一次红透了。 “一直感觉很对不起你,为了研究逆天决,我丢下你,一个人在深山苦练五十载,虽然我们成亲了,但其实连洞房都没入,等我练成下山,发现你死了。” 凤仪除了张着嘴,尽量让自己还能呼吸,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我心怀愧疚,再次上山苦练,终于练成,不用入轮回之苦,但这份愧疚一直都在,我无法放下,所以,放弃成仙,我想度你一起。”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凤仪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她揪住他的衣襟大吼,“你Y的,这种禽兽事情都做得出来?五十年啊,我TM傻子啊,就不会改嫁吗?你确定我等了你五十年?不是跟人跑了?” 他咳了起来,也不知道面具下的脸是什么表情,“我听别人说,你一直在等我,直到身染重病,不治身亡!” “给我看看你的脸,是不是帅到让我能做出这样的傻事?”她指着他的面具说。 “这个……” “不给看,那说明你在说谎!” “我没必要说谎,你是我的妻子,这是早就注定的事情,仪儿,不管转世多少次,我只认你。” 这样的话,似乎有点像情话,凤仪却只有愤怒,“滚你Y的,老娘我又不傻,被你抛弃过一次,难道还会上第二次当?这什么逆天决,我也不想练,我也不想长生不老做神仙,老娘就喜欢转世!” 他沉默了,盯着她愤怒的容颜,长长的叹了口气。 凤仪也不知道如何从这鬼地方出去,但看到他就莫名来气,她不喜欢比她强太多的男人,好像自己的命运被他操控一样,虽然事实上就是这样,但她就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转过身,不理他。 “难道你还忘不了他?”他突然问,声音有浓烈的酸味。 凤仪不理他,装作没听见。 “他从未爱过你,他纠缠你,只是想从你这里得到逆天决,仪儿,不要再傻了,快点练好逆天决,我们永不分开,好吗?” “不好。”凤仪回头,瞪他,“我讨厌被欺骗,你说的这些,我看未必都是真的,但你的能力很强,我知道,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难道你等我几千年,我就必须爱你吗?你的逻辑有问题,我还是那句话,我的命运我作主,你别想操控我!” 他沉默了,久久的凝视着她。 凤仪等了等,没等到他的回应,再回头,发现他不见了,而四周的场景快速的变化,然后,她发现自己正坐在客栈的大床上,身上盖着暖暖的被子。 往下一倒,她望着帐顶,陷入了沉思。 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吧? 现实怎么会是这样的? 怒惊天,怒惊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凤仪奇怪,这个时间会是谁?她是被怒惊天从皇宫里救回来的,这个地方肯定早就在凤漫的掌控中。 思及此,她抽出短刀,潜到门后,准备给敲门的人来上一刀。 门慢慢从外面推开,凤仪一下子闪出来,手起刀落,手臂却被人抓住,然后是极品的声音,“是我!” 凤仪迅速拉他进屋,然后关好门,“你怎么跑出来的?” “妻主,你太狠心了,竟然将我一个人丢在床底下,幸好女王没发现我,又带了大量的官兵围剿你,我才得以逃出来!” 凤仪没心情听他抱怨,自顾自的坐下来,倒了杯茶,刚准备喝,发现这茶竟然被人下了药,而且是mi药,嘴停在茶杯边,脑袋百转千回,是谁在这茶里下了药?凤漫? 如果现在不喝,那么她可能永远不知道答案。 不如博一博。 就在她沉思的几秒,极品已经连灌了三大杯下去,“哇,好爽,渴死我了。” 凤仪盯着他面前空空的杯子,很无语,然后也仰头喝下去,却没有吞,只是含在嘴里。 果然没一会儿,极品就摇晃着身子倒了下去,凤仪也学着他,缓缓倒了下去。 安静的夜晚,渐渐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凤仪知道是有人收网了。 她一动不动,禀住呼吸,待到来人到身前,突然一口水喷了出去,来人萃不及防,被她喷了一身茶水。 “你……没晕?”女子愤怒又惊讶,凤仪哈哈一笑,“只是一点mi药,就想制服我?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说,为什么要伏击我?” 女子冷哼一声,跳窗而逃,凤仪紧追而上,“别跑,把话说清楚!” 女子一边飞一边狂抛飞镖,凤仪左闪右躲,但依然死死咬住她的身影,直到追到郊外的一处密林中,失去了她的踪影。 凤仪不敢贸然进密林,上次在天魔山已经被密林搞怕了,现在天黑月高的,一个人进去,万一中了埋伏又麻烦,她可不想再喊怒惊天。 凤仪打算全身而退,却发现按原路返回,却怎么也走不出去,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转转,这种情况,有点像白玉韩曾经提过的迷阵,进入迷阵的人,如果不懂解阵,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来的,要么困死,要么疯掉。 她冷静的停在原地,辩别方位,但都没用,有些障眼法用肉眼根本无法破解。 这样转了将近半个时辰,她几乎绝望了,对着密林大喊,“臭女人,你到底是谁?你困住我,总有目的吧?出来,我们谈一谈!” 现在只能诱敌出来,然后再作打算,但凤仪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只听那女人的声音在头顶回响,“想得美,我要困你几天几夜,等你只剩下半口气的时候,再出来折磨你。”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傻啊,问这些有什么用?就算我现在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还有,现在江湖中,人人都想抓你,就算没有我,还有无数的人盯着你,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你还是老实将逆天决交给我,这样的话,别人就会放过你,然后再抓我,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呀!” 操,你脸皮是有多厚啊?抢劫都抢得这么理所当然,凤仪瞬间有一种碰到同类的感觉。 “这么危险的事情,就让我来承担吧!”凤仪故意气她,悠闲的坐下来休息,“这月色真不错,很久没有时间好好的欣赏月色了!” “你就得意吧,看你能得意多久,过了两天,就会跪着哭着求我放你,哼!” 凤仪懒得理她,自从到了凤吟国,她真是倒霉透了,那什么逆天决,简直害死人,不过等等…… 凤仪一下子坐了起来,既然逆天决是怒惊天创立的,那他不就知道后五决是什么? 操!我这是作死么? “怒惊天,你给我出来!”她大声喊道。 静静的等了等,除了月黑风高,树景重重,啥也没有。 操操操! “怒惊天,你个王八蛋,赶紧给我出来!” 又等啊等,依然没有回应。 “啊啊啊……”凤仪狂抓头发,“你Y的又骗我!” 她的暴怒在树林间回响。 “小仪,你在干什么?”身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她一跳,还以为是怒惊天,抓过衣襟刚要揍他,却发现是水凡林,“我喊他,你怎么出来了?” 他笑得眉眼弯弯,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中泛起点点星光,美得醉人,凤仪老脸又一红,“你Y的别这么笑,很招人讨厌。” 他收起笑,正色道,“我吗?怎么会?我可是凤吟国女人们心中标准的男神!你太没能欣赏水平了!” 这Y跟霍凡林一样贫! “别扯没用了,你这笨蛋,怎么也被困进来了?这下好了,我们两人有个伴说说话了!”凤仪鄙视道。 他嗤笑道,“这种低级迷阵,也只能困住你这个笨蛋,我要出去,简直易如反掌!” 凤仪赶紧抱大腿,“真的?那你快带我出去吧!” “急什么,这里月色不错,我再陪你赏赏月!” 操! 凤仪无限鄙视他。 半响,他找了把小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凤仪凑过去一看,画的竟然是八卦图。 他认真的一边画一边讲解,凤仪听得半懂不懂,但慢慢也听进去了,原来他是在教她破阵。 “其实迷阵这东西,真的很简单,你只要弄清楚八卦方位,然后顺着上面所指示的方位移动,任何高深的迷阵,也不过如此!” 凤仪的眼睛盯着那小树枝,前进后退,然后霍然开郎,再抬头看眼前的树林,已经恢复如常,真的好神奇。 他丢下树枝,站起身,拍拍手道,“你来带路吧!” “嗯。”凤仪按照他教的方法,左几步右几步,前几步后几步,没一会儿就顺利走出了密林。 “把我教给你的东西好好记下来,以后就不会再被这种东西困住了。”他揉着她的头发,居高临下的说,仿佛在教育一只小宠物。 凤仪抚掉他的大手,退后一步,“你还没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无力的笑,“找你再简单不过了,以后遇到困难,别再喊那家伙了,喊我的名字吧,我保准比他来得快!” 凤仪哭笑不得,这种事,还有人抢着做啊? “你也知道怒惊天吗?”凤仪还以为,这世上再没人认识怒惊天了,毕竟那样的怪物,世间少有。 他不屑道,“认识啊,我们斗了几千年了,这一次,也该分出胜负了。” 凤仪突兀的瞪大眼睛,这些人,怎么动不动就几千年,是人么? “你刚才喊他干什么?”他带着酸味问。 “没什么啊,只是想问问他,逆天决的后五决是什么。” “你……”他怒其不争,痛心疾首,“你不是知道吗?干嘛还问他?” “我不知道啊!”凤仪真要疯了。 他无奈,伸出一只手来,“你把手给我!” “干嘛?”凤仪警觉的盯着他,将双手背在后面。 “给我!” 看他如此坚定,凤仪迟疑了,也好奇他到底想干什么,反正握个手而已。 凤仪伸出手,放在他宽大的掌心中。 “闭上眼睛!” 凤仪照做。 “静下心来。”他的声音很轻,凤仪瞬间有一种大脑倒带的感觉,脑中的画面快速的闪过,一幅一幅,像电影画面在脑中快速播放,她想抓住重点,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直到,倒回到很小的时候,睁开眼,自己站在皇宫中的小花园里,正怒力的摘一朵漂亮的小花,身后传来皇帝的笑声,“雪儿,朕的乖乖,快过来。” 她盯着自己的小小手,回过头,看到老皇帝风华正茂的脸,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只能咿咿呀呀,根本说不完整。 然后她崴着小身子,向着皇帝爹爹走去。 扑通…… 刚走了两步,就摔了个狗啃泥。 凤仪在心里骂娘,这TM是怎么回事啊? 小身体被一双温暖漂亮的大手抱了起来,然后贴进了一个香软的身体中,再抬头,看到一张惊艳绝美的脸,顿时惊呆了。 “仙儿,你身体不好,怎么又出来了?”皇帝温柔的责备,轻扶漂亮女子依栏而坐,凤仪知道,这两人是凤晗雪的父皇和母后,而她现在变成了幼时的凤晗雪,虽然不知道水凡林这样做的目的,但她也只好耐心的继续装幼儿,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母后。 “雪儿快要学说话了,时间真快,我也该回去了。” “仙儿,真的要走吗?”皇帝万分不舍,真情流露,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凤仪小小的身体快被挤扁了,挥着小拳头抗议,你们亲热归亲热,能否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仙妃被凤仪可爱的小动作惹笑了,将她举到半空,细细观察,“咦,我感觉我的雪儿又懂事了,你看这双眼睛,多有神!” 皇帝轻揉她的小脑袋,喜悦道,“是啊,雪儿长得真快,你这一走,何时能再回来?” “千山万水,阻隔重重,夫君,我想将这个传给她!”仙妃从嘴中吐出一颗漂亮的小珍珠,光芒四射,美不胜收。 “逆天宝珠?”皇帝诧异道,“这个不是只传女王的吗?仙儿,你希望雪儿长大回凤吟国继承王位吗?” 凤仪暗道,原来仙妃竟是凤吟国女王吗?这身份可真霸气,只是她为什么远嫁西落国? “我这一回去,也不知结果如何,皇位争夺太过残酷,我不带雪儿,也是因为这个,但我的责任又不允许我逃避,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逆天宝珠传于雪儿,有你的照顾,她定能健康长大,到时候,你再告诉她实情。”仙妃说完,将小珠子放进凤仪的小嘴中,她还没反应过来,珠子就吞了下去,仙妃继续道,“这颗珠子要用人养,养的时间越长,它的作用越大,等到雪儿成年,就比普通人更适合习武,这样的天赋,最适合练习逆天决!” 皇帝点头,将凤仪抱回到自己怀中,温柔的抓着她的小手,“来,跟父皇念诗好不好?” 凤仪不爱诗,别过脸不理他。 皇帝却径直念头,“逆天决,有十决,前五决,能护身,后五决,能升天,要想记住后五决,只需逆练前五决!雪儿,记住没?我们再来一遍!”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凤漫的天罗地网  原来这诗是逆天决的心法! 凤仪跟着又念着几遍,将这几句话背了下来,然后细细品味,最后一句“只需逆练前五决”难道是说,将前五决倒过来练习就可以了? 思绪间,时间再次移动,脑子中千变万化,待她回过神来,自己还在站夜色下,小手在某人宽大的掌心间。睍莼璩伤 水凡林一双美眸含笑凝视她,“怎么样?” 凤仪感觉有点眩晕,稳了稳心神,吐出一口气,“刚才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轹” 他点头,“我帮你在记忆中寻找答案,现在你应该能明白一些事情了吧?” “嗯,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翦” 相信,这个词对凤仪来说,是多么难得,她曾经那么相信小冰,到最后,却是一场阴谋,从那之后,她真的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 “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好。” 水凡林没有再纠缠她,只是护送她回客栈,然后离开了。 极品还趴在桌上,睡得口水直流,那mi药对他来说,很好的起到了安眠的作用。 她和衣躺下来,闭目休息,最近发生了太多她理解不了的事情,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身体虽然在休息,但大脑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她又将那首诗回忆了一遍。 虽然逆天决上半部已经在天魔山丢掉了,但前五决的心法早就背得滚瓜烂熟,找了张纸,将心法写下来,然后反过来看,天啊,顿时眼前一亮,原来……这么简单! 这可是逆天决的后五决啊,哇哈哈…… 凤仪抱着纸,笑得眉眼弯弯,发啦发啦啊,有了这五决,以后就能升天了,哇哈哈,那什么安慧语,什么凤漫,都给我去死吧!哇哈哈! 也不管极品还在一边,凤仪在床上坐定,开始认真修练第六层。 一晚上的努力,天大亮时,她已经能听到很远很远的鸟叫声,耳边更进一层,收功休息,跳下床,感觉身体轻盈,精神倍儿好。 极品打着哈欠,懒懒的趴着一动不动,“哎呦,我怎么感觉这么困,这么累啊,睡多久了?” 凤仪收起纸,鄙视道,“你这个懒猪!” 极品瞪她,“讨厌,人家是猴子,不是猪!” 凤仪哈哈一笑,“原来是悟空啊!” “悟空是谁?” “你祖宗吧,是你们猴族的骄傲,孙悟空大闹天宫,你听过吗?”凤仪难得心情好,跟他瞎扯起来。 极品倒当真了,“真的啊,原来我们的上仙这么厉害的?你还知道什么,快讲我听听。” 凤仪就把西游记的故事简单的讲了一遍,听得极品那叫一个激动,连腰间的宝剑都丢了,正色道,“看来我要换武器了!” “金箍棒?” “嗯!” 凤仪对这种单细胞动物很无语,极品又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竟然立刻就跑去武器店订做了一根。 凤仪趁他不在,又继续修练逆天决。 直到成功的突破了第六决,理智才回到现实,睁开眼,自己还在客栈的大床上。 整个人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这一次,也不知用了多少时间,反正胃里又空得厉害。 跳下床,才发现桌上落了一层灰。 “哎呀!”凤仪一拍脑袋,御景墨和糖糖还不知道在哪里,自己就在这里光顾着练功。 焦急的拉开门,迎面撞上一小二,小二手里端着酒水,见到她像见鬼一样,啊的一声尖叫,然后撒腿就跑。 凤仪一个箭步跟上他,揪住了他的衣襟,“干嘛见我就跑?” “鬼鬼……鬼啊……”小二在她手心中挣扎,哭得很是凄惨,“你别杀我,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凤仪奇怪,“我不是鬼,你看见什么了?快说,不说我一掌拍死你。” 小二扑通坐在地上,哭成泪人,“客倌,您这一个月多来,天天关在屋里,不吃不喝,生人都不能近身,我们以为你死了,想抬你出去,可是还没靠近,就被震开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原来是这样,凤仪又一惊,“什么?一个月?我在这里一个月了?” 小二泪汪汪的点头,“确切的说,是一个月零二十五天,近两个月了……” 凤仪手一松,小二掉在地上,她倒也机灵,像只老鼠,一下子钻到房间去了,再不敢出来。 凤仪呆站在原地,恨不得抽死自己,御景墨和糖糖都没找到,这么关键的时候,练什么逆天决啊,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还不知道他们现在是生是死,练成了又怎样? 责备,悔恨,无力感,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 小二见她一动不动,又小心的爬过来,“客官?你没事吧。” 凤仪摇头,问她,“这两个月来,有人找过我吗?” 小二狂点头,“有啊有啊,有位公子天天过来看您,为了唤醒你,几次想冲上去叫醒你,结果还没靠近就被弹开了,最后一次伤得挺重,这几天就一直没来了。” 凤仪心想,肯定是极品那家伙。 “谢谢,我知道了。”凤仪身形一闪,人已经飞出老远,那小二只看到白光一闪,人就不见了,顿时吓晕过去。 凤仪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猴府,猴府的守卫很松散,两个侍卫懒洋洋的靠在一起聊天,凤仪问,“你们公子在府中吗?” 两位侍卫看了她一眼,就开了门,“公子在家,你自己进去吧。” 这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好说话的侍卫,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进了屋,里面的丫环婆子,也全像没事人似的,挤成一堆一堆的聊天,见到生人进来,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凤仪很无语,拉着一位正在聊天的小丫头问,“你们公子呢?带我见他。” 小丫头很好说话,笑嘻嘻的问,“你是哪家姑娘?我们少爷现在很忙,见面要预约的!” 凤仪傻了眼,这年代也有预约这么回事? “那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叫凤仪!” “不行,你前面还有十五家姑娘等着呢,你不能插队啊!” 凤仪忍着想爆打她的冲动,露出狰狞的样子,“让你去你就去,再废话一句,信不信把你丢去怡红院?” 小丫头一愣,笑得更欢了,“好呀好呀,怡红院里的美人可多了,我早就想去见识一下了,听说头牌美人比我们少爷还要漂亮,你什么时候带我去?” 凤仪凌乱了,她错了,这是个不正常的国度,真的不该跟这群人废话的。 于是,她动手了,三两拳将这丫头打成了熊猫眼,再问,“还废话不?” 丫头顶着熊猫眼,摇头,“你为什么打我?” 凤仪怕了她,直接往前闯了进去,丫头们想拦,都被她丢了出去,直把整个院子弄得鸡飞狗跳,终于引到主子注意,“谁在外面喧哗?”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极品,凤仪直接闯了过去,推开门,就见极品身边围满了姑娘,个个温柔体贴,而他身上包着纱布,躺在床上很是享受。 凤仪一出现,极品就激动了,不顾身上有伤,直接跳下床,吓得几位姑娘花容失色,团团将他抱住,然后又小心的送回床上。 “哎呀,小心肝,你别乱动,会扯到伤口的。” “是啊,再伤到哪里,我们得多伤心啊。” 凤仪歪在门边,瞅着这和谐的一幕,怪不得那丫头死拦着她,这屋里也真是太挤了。 “妻主!”极品向她伸手,“快过来,人家受重伤了!” 听到他喊凤仪妻主,几位女子都不淡定了,怒道,“怎么回事?你嫁人了?” “是啊,为什么我们一点消息也没得到?” 极品冷哼道,“我都说了,你们不信嘛。” 几位女子向凤仪投来羡慕嫉妒恨的杀人目光,然后愤愤的离去。 凤仪依然对女尊国的女追男,男女倒置,很不习惯,走上前,打量他身上的伤,问,“怎么回事?谁敢伤你?” 他眼睛一翻,“还有谁?问你自己呗!” 原来他听了凤仪讲的西游记,就跑去订了一根金箍棒,拿了武器后想回去向她现宝,哪知她却一动不动,怎么喊也没反应,他是习武之人,知道她肯定正在闭关中,所以也没再打扰,只是每日过去探视,但这一等就等了近一个月,她依然没有出关,他就未免心急,于是冲动之下,想用内力进攻唤醒她,谁知,被她强大的内力弹飞了,于是就成这样了。 再然后,每天被一大堆女人围着。 凤仪抚额,“你也算个奇葩了,不过,这其间,有没有我朋友的消息?” 极品想了想,说,“一个月前,城墙贴了告示,好像是女王抓到了很重要的人物,说是东昭国奸细,要处死之类的!还有画像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朋友。” 凤仪紧张追问,“画像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小孩子?” “有啊,一个男的,长得不错,还有一个几岁的孩子。” “什么时候行刑?” “好像是月底吧……不知道是昨天还是今天。” 凤仪的心顿时一凉,“昨天?” 极品抓着头发,“忘记了,好像是昨天,又好像是今天,我这些天都在床上躺着,过迷糊了。” 凤仪身子一闪,人已经不见了。 赶到城墙口,极品所说的告示,依然十分醒目,上面贴着御景墨与糖糖的画像,虽然不是十分像,但她却能一眼认出来。 底下的日期分明是今天。 凤仪一看时辰,已经离午时很近了,她抓住一位过往的女子问,“行刑一般在哪里?” 那女子指着东边说,“那里有一块空地,今天正好有人行刑,你是想看热闹吗?” 凤仪一口气赶过去,那里已经挤满了围观的群众,她拨开众人,看到空地上跪着一大一小两个人,而那把大刀已经举在他们头顶,千钧一刻之际,她飞出两柄短刀,打落了绘子手手中的大刀,再飞出两排暗器,杀了他们周围的守卫,然后飞身上前,砍断了两人身上的铁链。 “糖糖!”她手一拉,那小孩子的脑袋突然掉了,凤仪一惊,捡起来一看,竟是个木偶娃娃! 又中计了! 她丢下脑袋,再一看四周,那些围观的群众全变成身手不凡的御林军,个个手持弓箭,天空再次落下大网,将她罩了个结实。 然后传来女王的狂笑声,“真有趣,这样的小阴谋,用多少次都管用,长公主,你真笨呢。” 凤仪抓着大网,气得头顶冒烟,怒吼道,“凤漫,有本事我们单挑!” “朕没兴趣与你单挑,朕喜欢用脑袋思考,这个世界上,武功虽然很厉害,但其实比不过武器,我这人最喜欢武器,我手上收罗的各种武器,是你想都想不到的,这张大网很适合你,如果不喜欢,还可以试试别的。” 前世的凤漫,对手枪的爱好那也是狂热的,她最爱收集各种手枪,出任务时,手中必备三把以上的各式手枪,原来一个人,不管转世多少次,本性是不会变的。 “你到底找到御景墨和糖糖没?不要废话,直接说重点!” “朕当然找到他们了,所以才用他们将你引出来,顺便谈谈条件。” 凤仪知道她又想要逆天决,上次她是真的没有,可这次她有,但也不可能交给她,如果把逆天决交给这样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就是想要逆天决嘛,我给你,但我得先看看御景墨和糖糖是否安全!” 凤漫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上次明明死活不同意的,她很聪明的猜道,“你别想糊弄我,如果你敢有半分歪心思,他们两人的下场会很惨!”说完,拍拍手,“带出来!” 围成团的侍卫让出一条道,宫女带出御景墨和糖糖,近两个月未见,两人倒也变化不大,糖糖似乎又长高了不少,御景墨更加消瘦了一些。 “姑姑……”糖糖想往凤仪这边冲,却被人拉住,他的小手被捆在身后,使不上力。 御景墨眼神中全是自责,“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糖糖……” 凤仪心疼两人,万幸两人身上并没有伤。 “凤漫,你先将他们放了,我把逆天决给你。” “你别资格跟朕谈条件,朕这一次,除了逆天决,还要逆天宝珠!” 凤仪装无辜,“逆天宝珠不是女王的私有物品吗?难道女王连逆天宝珠都没有?那可真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啊!” 凤漫怒道,“你别得意,严格说起来,我们还是同母异父的姐妹,母亲将皇位传于我的时候,竟然说宝珠传给了你,还说如有一日,你回来,让我将王位让于你,哼,母皇好偏心,明知逆天宝珠只传王者,却偷偷传给了你!” “本公主从记事起,就不记得母妃长什么样,更别说逆天宝珠了,你现在说这些,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凤仪继续装傻,“再说,既然母皇已经说了,让你传位于我,那你现在这样对我,岂不是大不孝?还有造反的嫌疑!” “造反又如何?这凤吟国原本就是朕的,你有什么资格回来抢?”凤漫咬牙怒道,“你还真是本领大,一回来就抢了朕的王后!还想抢朕的江山,你做梦!” 原本凤仪对这江山实在毫无兴趣,但凤漫这些话实在大大刺激了她,要是不抢回来,实在有点对不起母妃和自己。 凤仪试着用内力撕扯大网,逆天决前五决和后五决有质的飞跃,她现在的内力是以百倍的力量在提升,所以,她只是轻轻一试,那所谓的刀枪不断的大网,竟然轻松的断裂了。 但她并不着急,拖着大网慢慢往前走,“凤漫,其实这些东西,我还真不在乎,我只想要回夫君和孩子,如果你想要,那就拿去吧。” 凤漫此时确实大意了,“你真的愿意交出来?那是最好。” 待走近御景墨和糖糖,凤仪突然撕裂大网,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的时间里,抱起糖糖,带上御景墨飞了出去,速度快得惊人,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是一次失败的围剿,凤漫和众御林军几乎吐血。 “女王?要不要追?”御林军首领问。 凤漫怒道,“你们追得上吗?一群废物!” “这世上竟然有人能撕开这金箔大网,内力太可怕了,女王,这种人,我们不如收为已用。” “已经晚了,逆天决真的在她手中,过不了多久,我这王位怕是保不住了!” ** 凤仪一口气跑了很远,直到确定身后没有追兵,才放下糖糖和御景墨,三人席地而坐,糖糖吸着鼻子,蹭到她怀中撒娇,“姑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好害怕……” 凤仪亲着他的额头,捧着他的小脸,这悬了好久的心也终于落下了,“糖糖,别说傻话。” 御景墨咳了几声,又咳出了血,凤仪担心的问,“你身体怎么样?这近两个月,你们到底被关在哪里?是谁抓了你们?” “我不认识那个女人,但她的武功很好,你出去应付小王爷了,我和糖糖本想出去帮你,结果那个女人从后面窗户跳进来,偷袭了我们。”御景墨道,“她的内力很强,我和糖糖竟然都没发现她……” 糖糖点头道,“是啊,她好厉害。” “然后呢?” “然后我们又被她交给了小王爷,然后被带进了宫,见了女王,然后就一直住在皇宫中,直到今天,被她推出来。” “是啊,我和爹爹住的寝宫里有好多美女,他们都喜欢爹爹,每天都送好多吃的过来!” 御景墨清咳了起来,示意他别说这些,凤仪心领神会,“哦,原来我是白担心了,你们两个逍遥快活得很,是吧?” 糖糖捂嘴乱笑。 御景墨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都没理她们。” “好了,别解释了,我们耽误了这么久,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凤仪分析道,“客栈肯定回不了,女王一定布置了很多人手,所幸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糖糖眨着大眼睛瞅着她,“姑姑,我不怕,只要跟姑姑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凤仪轻刮他的小鼻子,开心的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知道逆天决的后五决了,以后跟着姑姑一起练,保证你以后再不会被人欺负!” “真的吗?太好了,姑姑,我最近正好严重感觉武功太差了,老被人欺负,我得快点练习,才能帮姑姑一起打坏人。” “嗯啊。”凤仪摸着他的小脑袋,两人嘻嘻乱笑,疯玩了一会儿,直到太阳落山。 凤仪带他们去了极品家,极品见到御景墨的时候,激动的上前拥抱他,“大哥,小弟终于见到您了,以后我们一起侍候妻主,大家都是一家人,在这里别客气!” 御景墨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凤仪拉开他,怒道,“你乱说什么?他是我朋友,你也是我朋友,不要再叫什么妻主了,摆正你的位置!” 极品咬手帕,“人家好伤心……” “你再翘兰花指,我就剁了你的手!”凤仪眯起眼,危险的盯着他的手指。 极品哭道,“讨厌,人家的手最好看了,你不懂欣赏!” 御景墨和糖糖都有点受不了,凤仪打发道,“极品,你快回去歇着吧,让我们好好安静一下,好不好?” 极品瞪大眼睛,“什么?他一回来你就不要我了?今晚他侍寝吗?什么时候轮到我?” “你再废话一句,我就打爆你的脑袋!”凤仪忍无可忍,警告加威胁。 极品还算聪明,再不敢废话,气呼呼的走了。 这一晚,凤仪带着糖糖睡的,半夜为他盖了几次被子,看着他沉睡的小脸,她感觉无比幸福。 太害怕失去,所以格外珍惜,凤仪披衣起身,突然听到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很轻很轻,如果不是她突破了六层逆天决,肯定是听不到的。 她轻轻的拉开门,透着朦胧的月光,看到御景墨慢慢的在月色下前行,看起来十分诡异。 顾不得只穿了一套中衣,就拉开门追了出去,跟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他跳上墙头,向北面飞去。 奇怪,这三更半夜的,他到底要干什么? 凤仪静静的尾随在后面,见他终于停了下来,站在一处荒芜的空地,只有一个背影,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天空中飘过的乌云,时而遮住月光,凤仪像一只野豹,潜伏在草众中,静静的等待。 半响后,果然有动静,在御景墨的正前方渐渐走来一个女人,虽然只有朦胧的影像,凤仪却能一眼认出,那就是安慧语! 操,他怎么会与她还有联系?难道他的失忆根本就是装的? 一股无名怒火窜上来,凤仪几乎忍不住要冲上去,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但一细想,还是算了,万一又被她逃了,就找不到御俊迁的下落了,现在正是绝佳的好机会! 凤仪竖起耳朵倾听,安慧语开口问,“夫君,你还记得我吗?” 御景墨答道,“不记得。” “那我吹的箫,好听吗?”她的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脸,轻叹道,“你瘦了,跟着那个女人受了不受罪吧?” ------------ 第一百一十三章 真正的土豪啊!  他沉默着,一动不动。睍莼璩伤 “听说她已经突破逆天决第六层了,是真的吗?” “是。” “那你能帮我偷回逆天决吗?” “能。轹” “好,那你回去吧,明天听我召唤。” “是。” 御景墨转过身,再次慢慢的走了回去,经过凤仪身边的时候,凤仪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闭着的,就像梦游一样翦。 他此时根本不是清醒状态?安慧语用了什么邪术,控制了他? 等到他走远,凤仪才轻轻走出来,又紧跟上安慧语,她的轻功一向好,再加上突破了逆天决六层,不管是内力还是轻功都不能同日而语,跟踪安慧语更是小菜一碟。 安慧语很小心,一路上七拐八弯,费了很多心思,最后才转进了一条小巷。 凤仪悄然跟上,走进去才发现是一条死胡筒,根本没有路,而安慧语竟然神秘失踪了。 凤仪在几面墙上仔细摸了摸,又敲了敲,也没发现任何异常,顿时很沮丧,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跟丢了,好不甘心。 在这里作了记号,凤仪回了猴府,发现御景墨果然在她的房间中四处寻找。 “找什么?”凤仪推开门,动作很大,御景墨一下子清醒了,见到她,诧异问,“你半夜到我屋里来干什么?” 她眼睛一翻,“你仔细看看,这是谁的屋?” 他再一看,顿时冷汗淋淋,“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话该我问你。”凤仪冷着脸,盯着他,虽然明知他是被操控的,还是很不爽。 “我……我不知道啊,我记得我在屋里休息,眼皮好重,之后就睡着了,醒来怎么会在这里?” “你被别人控制了。”凤仪点破,你难道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御景墨摇头,“好像刚才做了一个梦,可是具体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凤仪也不想为难他,“算了,你回去休息吧。” 御景墨却不服,执意问道,“你知道实情对吧?我被谁控制了?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我为什么失忆?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你都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活下去,太难受了。” 凤仪理解他的感受,但如果告诉他实情,他又能怎么样?现在安慧语既然可以控制他的身体,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利用他,留他在身边,很危险。 “真的想知道吗?如果事实很残忍,你也要承受吗?” “是的。” 他坚定的目光,让凤仪无法拒绝,“好吧,那我告诉你。” 在寂静的夜里,凤仪开始讲述他的故事,从他府中的三妻四妾开始讲起,然后哗变,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伤,五年后他与安慧语的种种,一点一滴,都细细的讲了出来。 御景墨越听,脸色越苍白,最后变成了愤怒。 “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天已大亮,凤仪才讲完。 御景墨痛苦的抱着脑袋,沉默,然后起身,凤仪知道他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也就任他去了。 不知何时,糖糖已经醒了,奶声奶气的喊道,“姑姑,你刚才说到我娘亲了吗?” 凤仪没想到他在偷听,讲到丽妃时,她只是敷衍着一笔带过,只说她生下糖糖就死了,没想到糖糖这么上心的记下了。 “嗯。” “我娘亲是生我的时候死的吗?”糖糖摸下床,扑进她怀中,眼中竟然含有泪。 “嗯。” “我娘亲漂亮吗?是好人吗?” “嗯。” 糖糖紧紧的抱住她,感叹道,“姑姑,如果不是你一直抱着我,我可能早就死掉了,对不对?” “嗯。” “谢谢姑姑,爹爹也为了我才受了重伤,变成现在这样了,我好难过。” 她轻轻的抚着他的小脑袋,这么沉重的往事,她不想让他知道的,“糖糖好乖,不要多想,爹爹会没事的。” 安抚好糖糖,凤仪告诉了他逆天决的后五决如何修炼,糖糖冰雪聪明,一听就明白了,立刻就要试练,凤仪在一边指导,他很快就进入状况,与现实隔绝。 凤仪关好门,交代好府里的丫头,不要轻易闯进去。 奇怪闯进去也没事,糖糖不会受影响,只是接近他的人,都会被逆天决强大的内力所弹开。 逆天决就有这么强大,后面的五决很难突破,但每破一层,就相当于别人苦练十年的内力,甚至还要更多。 当然,越往后越难,凤仪用了两个月才破六层,已经是奇迹了。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第七层要多久才能破。 眼前也没功夫计较,找到安慧语,尽快救出御俊迁才好。 凭着记忆,她再次来到那个小巷,看到昨晚作的记号,可是,白天看,这也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巷子,没任何可疑的地方,到底安慧语是怎么突然消失的呢? 在小巷中仔细摸索了很久,也没找出一点头绪来,很是沮丧。 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小巷后面有人说话,“夫人最近心情不好,说想吃肯德鸡,你们有谁知道怎么做吗?” 凤仪一听,险些跌倒,这年代还有肯德鸡? 她只给糖糖做过肯德鸡,那还是在云雾山顶的时候,下山之后太忙了,一直没再下过厨,虽然糖糖提过几次,但都被她推迟了,没想到,在这凤吟国还有人知道这个?难道这个什么夫人,也是穿越者? 好奇心顿时大起,又听里面有人回答,“李管家,虽然我不知道这肯德鸡怎么做,但我们府上是不准吃鸡的,就算会做,也不能做呀!” “主子说了,只要夫人开心,杀一只鸡也无妨!” 凤仪越听越好奇,鸡肉有啥不能吃的?不能吃鸡的地方,偏偏还知道肯德鸡? 凤仪玩心大起,不如自己去试试看,见见这位穿越者也不错啊! 她跳上墙头,对着里面的管家喊道,“肯德鸡很好做的,我就会!” 李管家正在院中训丫头,没想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吓了一跳,“你是谁?干嘛偷听我们说话?” “我是谁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肯德鸡怎么做。” 李管家想了想,“好,那我去问问主子,她要是同意你做,你便进来吧,做得好有赏,万一做不好,可是要吃板子的!” “行!” 趁着李管家进去通报的时间,凤仪不客气的跳进了院子,一群小丫头想拦也拦不住,个个警觉的瞪着她。 凤仪在院子里悠闲的乱逛,好似漫不经心,却一直在用心观察,是否有可疑的地方,说不定这些丫头嘴中的主子就是安慧语! 那通报的李管家很快就出来了,欢喜的说,“主子说了,只要您能做出夫人想吃的肯德鸡,绝对重赏!” 凤仪假装开心,“好啊,厨房在哪边?带我过去吧!” 管家将她带到后院厨房,似乎并不完全相信她,所以一直盯着她,还好凤仪是有真材实料的,有模有样的干了起来。 将腌制好的鸡块拌上粉,下油锅,炸得金黄酥脆,然后盛盘,再将切好的土豆条也炸出金黄色,拍了一个番茄,捣成了番茄酱,一切就OK了。 看着她做出来的奇怪的食物,李管家很满意,首先,外型不错,其次,颜色也漂亮,看起来就很有食欲,一看就是行家做出来的美食啊! 凤仪端着拖盘问,“要不要尝一块?凤吟国独一无二的美食哦!” 李管家也就不客气的拿了一块,还正色道,“我这是为夫人尝毒!” 凤仪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真是脸皮厚啊。 李管家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块,意尤未尽,但也不敢再尝第二块,“嗯,做得不错,我现在就给夫人送去,你等着领赏吧!” 凤仪将东西交给她,假装坐在一边休息,等她一走远,她立刻跟了上去。 开玩笑,还真的坐在这里等赏? 跟着她进了主屋,凤仪立刻发现这屋里处处都是守卫,她根本无法靠近,只好退出来,从屋顶打探,心中却是欢喜的,这里果然别有玄机。 普通人家,怎么会要这么多守卫? 可是上去才发现,屋顶的瓦都是特制的,根本掀不起来,着实让她郁闷。 最后折腾了一翻,还是下来了,回到厨房继续等待。 李管家很快就回来了,高兴的说,“夫人吃得很开心,让你过去领赏!” 凤仪忍着小激动,跟着管家进去,屋里随处可见昂贵的字画,花瓶,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土豪嘛。 安慧语几乎是逃难过来的,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家底。 思索间,凤仪被带到了正厅,李管家低眉顺目的走上前,恭敬的说,“主子,人已经带过来了,就是她做的肯德鸡!” 凤仪抬首,对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再一细看,险些站不稳,这TM是真正的土豪啊,只见此女全身上下裹满了黄金,整个人歪在椅子中,简直就是一座金刚雕像,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炫耀的吧? 她狠狠擦了把冷汗,将眼中的鄙视硬生生的变为膜拜。 “就是你做的肯德鸡?”女子很有几分装B的样子,居高俯视她,一副标准的目中无人的高傲感,这是有钱人的通病。 “是,小人无才,就会这一样看家本领。” 女子点头,“很好,以后就留在我府中吧,夫人很喜欢你做的肯德鸡,让我一定重赏,你开个价吧。” 凤仪低眉顺目,“能得到夫人的赏识,是在下的荣幸,在下不敢有太多奢求,只希望能见上夫人一眼。” 女子不悦道,“大胆,夫人金树玉叶,岂是尔等之辈能见的?” “士为知已者死。小人做了这么多年的肯德鸡,第一次得到如此殊荣,内心欢喜,不为钱财,只为见一面知心人,如若主子不同意,那在下从此再不做了。”她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倒也能让人信服。 女子点头道,“你真是个固执的人,好吧,那就请夫人出来见一见。” 李管家应了一声,进了里屋,不多时,带出一位男子,也是一身黄金啊。 凤仪只觉得眼前金光闪闪,耀眼无比。 再一细看那男子的脸,操,这不是失踪了的御俊迁吗? 御俊迁也看到她了,顿时激动不已,“凤……” 凤仪截断他的话,“哎呀,夫人果然貌美天仙啊!” 坐在上首的女子很高兴,拉着御俊迁坐在一边,“好了,你也见到了知音,领了赏就下去吧。” “等等。”御俊迁开口道,“这位就是做出肯德鸡的人吗?” “是的,夫人,我已经打赏了。”主子抚着他的手,一脸巴结讨好。 “我还要亲自打赏。”御俊迁说。 “行,夫人自行决定吧。” 御俊迁走下来,扯下腰间的黄金腰带,双手捧给她,凤仪眼睛都直了,这条黄金腰带价值连城啊。 可是,这时候确实不是贪钱的时候,她接过腰带的同时,也搂住了御俊迁,高声道,“夫人,这赏金不错,我要了。” 说完,带着御俊迁闪人了。 她的轻功太好,动作太快,那些守卫只看到金光一闪,然后人就已经窜到了后院,等她们准备追,凤仪带着御俊迁已经飞远了。 姬府顿时大乱,“哎呀,夫人被人抢了啊!” 再说凤仪带着御俊迁回了猴府,放下他的时候,已经累得直喘息,“我说你赶紧把身上的黄金盔甲给我丢了吧,太TM沉了,累死我了。” 御俊迁苦着脸说,“我脱不下来啊,这衣服就像刑具似的,让我行动不便,我的内力被封了,还被人下了轻微的软劲散……” 怪不得重得像铁一样,凤仪费力的拉起他,帮他拿掉了外面的黄金,打趣道,“不亏不亏,就这些黄金也值不少银子了。” 御俊迁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愤怒骂道,“那贱人,别让我碰上,非剁了她不可!” 凤仪嘿嘿笑道,“你没被她吸成干尸就谢天谢地吧。” “靠,那个臭女人,这一路上对我百般折磨,最后还将我卖给别人当夫人,我好带也是个王爷,脸都丢光了!” 凤仪幸灾乐祸道,“白送个老婆你,还不好?看那土豪女人,可真有钱,你似乎也不算亏啊!” 御俊迁幽怨的白她一眼,“这里的女人还是算了吧?在她们眼中,男人就是玩偶,我这几个月算是见识了,这TM的凤吟国就是个变态,一群变态女人!” “说来听听,她们都怎么对你了?”凤仪好笑的瞅着他,小样一下脸红了,那表情,无比幽怨,凤仪猜道,“你不要被那女人强了吧?” 一说到这个,御俊迁几乎要哭了,正色道,“不许再提这件事,本王都不想活了!” 看他认真的小样,凤仪也知道他是确实受伤害了,再不敢开这样的玩笑,“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别再纠结了。” 他点头,凤仪知道他还是很介意,因为太过介意,所以不许触碰,不许提起。 “小仪,你会解软筋散的毒吗?”他费力的举着胳膊,“怕我逃走,她们每天都对我下这种毒,我快成废人了。” “不要紧,只要以后再不下毒,身体能恢复如常。” 御俊迁无力的点头,“那你扶我去休息一下,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安全吗?她们会不会找来?” 凤仪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刚拖他起来,极品进来了,尖叫道,“妻主?你怎么又带了个男人回来?” 这里好歹是极品的家,凤仪解释道,“这位是景墨的弟弟,我的小叔子。” “啊,你连小叔子也不放过?” 凤仪原本想对他客气一点,可是这Y实在让人冒火,“滚你Y的,你的脑子里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极品很无辜,“人家是紧张你嘛!” “紧张个头啊,死开!” 凤仪扶御俊迁躺下,极品突然醋味大发,“你还想骗我?你看看你们多暧昧,明明关系不正常,呜呜,你以前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骗人的,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御俊迁问,“这人是谁啊?” 要不是借用了他的屋子,凤仪真的会将他丢出去,“别管他,疯子。” “什么?你还说我是疯子?凤仪,你今天必须给我一句话,你到底对不对我负责,要是不愿意,那就带着你的男人滚,我这里又不是shou容所,收了一个又一个!” 他像个泼妇,指着凤仪撒泼,凤仪何时被一个男人如此羞辱,但现在御俊迁无法行动,糖糖又在闭关练功,她根本走不了,早知道他如此不靠谱,她真不该住这里。 “我会走的,等他身体恢复一点。”凤仪阴冷的回道,“对不起,打扰了。” 他红着脸,气得鼻子哼哼,“要走现在就走,不走就对我负责,你自己选!”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拿这种事来威胁我,凤仪忍无可忍,“好,我走!” 她开始收拾东西,“俊迁,你能起来吗?” 御俊迁艰难的坐起来,慢慢下床,动作缓慢,你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凤仪喊道,“御景墨!” 可是半响都无人答应。 极品在一边悠闲的挖鼻孔,“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让我转告你,让你不要担心,他要亲自去解决自己的事情!” 凤仪没想到御景墨如此冲动,他去解决什么?找安慧语吗?那不是羊入狼口?昨晚上才将真相告诉他,没想到他会如此冲动。 外面突然传来女子的吼叫,“候小宝,你给我出来!” 极品向外探一眼,回道,“谁找我?” 直到此时,凤仪才知道他的大号叫候小宝。 “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快给我开门!” 御俊迁吓得紧紧的抱住凤仪,“完了完了,是她找来了!” 凤仪问,“就是那个土豪吧?” 御俊迁苦着脸说,“她叫姬无双,听说是凤吟国第一首富!” 候小宝问,“你怎么得罪她了?她可是全国出了名的霸道女,有钱又有势,连女王都要敬她三分啊。” “我……”御俊迁幽怨道,“我被人卖给她了,我是身不由已!” 候小宝这才知道识会了凤仪,整个态度又变了,“小仪,我刚才误会你了,原来他是无双的夫人!” 凤仪白了他一眼。 “候小宝,再不开门,老娘就硬闯了!”外面的喊叫声一声盖过一声,候小宝已经无法视而不见了,“好了好了,我来开门。” ------------ 第一百一十四章 自挖双目  凤仪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逃都不可能了,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睍莼璩伤 不多时,候小宝带着姬无双进来,身后还有大批的侍卫,个个身着银铠甲,手持大刀,杀气腾腾。 为首的姬无比换了平常的衣裙,看起来倒还有几分姿色,只是那狰狞的脸,将她的美貌打了折扣,“小宝,听说我的夫人被你藏起来了?” 候小宝为难的看向屋内,敷衍道,“哪敢?我只爱女人,又不爱男人,我抢你夫人干什么?” “哼,全城到处是我的眼线,难道是我的人眼睛瞎了?别跟我来这一套,赶紧将人交出来,要不然,我今天就抄了你的家!轹” 候小宝怒道,“你凭什么抄我家?虽然你有钱,但别忘了,我们都是四大家族的嫡系后人,你要是敢乱动,我爷爷也不会放过你!” 拿出老爷子,姬无双的气焰立刻小了一半,“是啊,我们都是四大家族的人,何必互相为难?你赶紧将我夫人交出来吧。” 凤仪暗道,这位女人也是四大家族的人?姓姬,难道是鸡翦? 候小宝很为难,沉默不语。 凤仪松开御俊迁,一脚踹开门,走了出来,“对啊,我们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抢啊!你这只不要脸的鸡,想男人想疯了吧?” 姬无双一见她,立刻就震怒了,“快,将她拿下!” 众人没命往前冲,凤仪眼睛一眯,杀气骤起,用了第六决的一招“连环闪电”,将冲上来的众人瞬间击毙,这一招是将内力化于掌心,然后化成无数箭气,瞬间造成强大的杀伤力,很适合群功。 只不过,用一次很费体力,不宜连续使用。 但就这一次,已经将姬无双的人打了个七零八落,她倒也有些眼力,惊讶道,“这是逆天神功?” 极品也惊呆了,“凤仪,你竟然练到这么高了?” 凤仪冷冷道,“还算你们有点眼力,识相的,快点退下,如果再敢乱来,我就不客气了!” 姬无双知道逆天决的厉害,也不敢贸然行动,“你这个女人好不讲理,竟然到我屋里抢人,就算你练了逆天决又如何?难道武功高就可以乱来吗?快把我夫人交出来!” 凤仪回道,“你这个女人才不讲理,有钱就了不起了吗?你能用钱买到身体,难道可以用钱买到爱情吗?御俊迁根本不爱你,你强留他在身边又有什么意义?还有,你和安慧语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最好能老实交代,不然的话,别怪我对你也不客气!” “安慧语?我跟她没什么关系,前几个月她突然来找我,说手上有个极品美男,问我买不买,我看了看货,觉得不错就买了,如此而已。” 凤仪怒道,“在你眼中,御俊迁只是货物吗?你知不知道,他被那个女人下了药,长期下去,身体就废了!” “她说在他没有完全驯服之前,不能断药,不然他会跑的,我看得出来,夫人的心不在这里,不过时间久了,他自然能明白我对他的感情,再过几年,孩子有了,说不定他就安心留下来了,我对他是真心的!” 御俊迁艰难的摸了出来,“靠,别TM跟我讲真心,我情愿单身一辈子,也不想跟你在一起,说得够明白了吧?” 姬无双很受打击,“夫人,你不要这样说,日久见人心啊。” “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姬无双愤怒道,“由不得你,我姬无双看上的男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身边!” 凤仪抹了把汗,这女人的爱情观,果然霸道。 “那还要看你能不能过我这一关!”凤仪摩拳擦掌,“来吧。” 姬无双脱去外面的披风,挥剑而上,与凤仪打了起来,两个女人的武功都极好,打斗相当精彩,候小宝惊叹道,“好厉害!” 这样不分上下的打了上百个回合,姬无双明显有点吃不消了,已经再无攻击的势头,只剩下防守了。 就在凤仪准备一举拿下她之时,突然窜出一个红影,截住了她的剑,定晴一看,竟是安慧语,她的武功进步神速,竟能轻松的与凤仪过招,完全没有压力。 “安贱人,你终于露面了,今天我们就决一死战如何?”一见到她,凤仪就像打了鸡血似的。 安慧语阴阴的笑,“你的武功最近倒是进步很大,我要是再不杀了你,留着只能成为祸害。” “这话是我的台词吧?”凤仪与她的速度太快,快得大家根本看不出任何招式,只看到两团影子在空中旋转。 姬无双趁机停手,对安慧语略一抱拳,“谢了,下次来府中领赏吧。” 安慧语道,“好说。” 眼看着姬无双到了御俊迁身边,凤仪却分身无术,只好拜托极品,“极品,你帮我拦住她,千万别让她带走俊迁!” 极品却趁机打劫,“帮你可以,但你要答应娶我!” 操! 凤仪在心里骂他,“你这个混蛋!” “小美人,跟我回去吧。”姬无双拉住御俊迁的手,将他往外拖。 凤仪又急又气,一分心,险些被安慧语偷袭,还好她速度快,躲了过去,正在这万分危机之刻,御景墨突然挥剑杀了出来,劫住了安慧语的攻击,问凤仪,“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贱人吧?吸我精魂的女人吗?” 凤仪答道,“是,但你现在不是她的对手,你快去救俊迁!” 御景墨很固执,“让我来对付她,我要亲手了解她。” 凤仪见御俊迁已经被姬无双抱走,只好暂时放手,反扑下去,拦住了姬无双,“你这个不要脸的鸡,快把他放下,不然的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姬无双有点怕她,但也不想放手,“你想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不要跟我抢,好不好?” “操,老娘有的是钱,让你放下就放下,再废话一个句,砍了你的手!” 姬无双思索片刻,还是放下了,“算你狠,但我不会放弃的!小美人,你等着,终有一天,我要你来求我!” 说完,带着她的大批家丁回去了。 凤仪总算松了口气,将御俊迁送回屋,走了几步,感觉身后一阵杀气袭来,身型一闪,将御俊迁放在一边,却发现攻击她的人是御景墨,挥出的手又收了回来,“景墨,你干什么?” 御景墨睁着一双空洞的桃花眼,神情木然,很明显已经被安慧语控制了。 “夫君真乖,快帮我杀了这个讨厌的女人!”安慧语站在高高的院墙上,笑得很得意。 御景墨挥着剑继续向凤仪攻击,但凤仪不敢还手,怕伤到他,他的身体已经很差了,任何一个小闪失,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安慧语,你能再卑鄙一点吗?”凤仪一边闪一边骂。 安慧语笑道,“兵不厌诈,这不算卑鄙吧?再说你也强不到哪里去,明明得到了逆天决,却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说谎,那些信任你的人,全都被你骗了,等到他们知道真相,会怎么样呢?” 凤仪怒道,“你少胡言乱语,他们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安慧语哈哈大笑,“好啊,那我们不妨试一试,如何?” 凤仪未理会她,挥剑想与她硬拼,却总被御景墨拦住,她只好专心对付御景墨,“景墨,景墨,你快点醒过来,不要受她控制!” 御景墨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似乎能听到她说话。 “景墨,听到没有?我和糖糖都在这里,不要再听那个女人胡言乱语,快快醒过来!” 御景墨的眼睛突然一亮,竟然真的醒了,他看着自己正拿剑对着凤仪,身体猛的一抖,手中的剑掉在地上,“我……我刚才在干什么?” 凤仪安慰道,“没事了,你刚才又被她控制了,不过你很棒,自己拜托了她的控制!” 御景墨的脸瞬间涨红了,“你这个可恶的女人!”说完,重新拾起剑,又向安慧语杀了过去。 安慧语一动不动,笑眯眯的望着他,“夫君,夫君,我是慧儿呀,你忘记了吗?” 御景墨的身体突然僵住。 极品眼睛一眯,说,“好厉害的魔功。” 凤仪问,“什么魔功?有什么办法解除?” “这个很麻烦,被下了迷咒的人,只要一对上主人的眼睛,就什么都听主人使唤,这是震天魔教的邪功,不过已经失传很久了。” “一点办法也没有吗?”凤仪急了,眼看着御景墨再一次失去了理智,成了安慧语的傀儡。 “我听说,只有自挖双目,才能摆脱,但这种方法太残忍了。” “自挖双目……”凤仪呢喃,摇头,“真的太残忍了,那是比死还要痛苦的方法。” 御景墨再一次被控制,再一次拿剑刺向凤仪,凤仪流着泪闪躲,一点办法也没有。 安慧语用掌风打开了糖糖房间的门,笑着说,“如果我现在用内力冲破,这小破孩会如何呢?” 凤仪立刻紧张起来,糖糖现在正在练功,一般人近不得身,但如果比他强的内力突然冲破,那对他的身体伤害将是终身的,很有可能气血逆流,当场身亡。 “混蛋,你别乱来!”凤仪闪到糖糖的房间门口,任凭御景墨如何攻击,就是不让开。 极品都有点看不过去了,“小仪,不如你就答应我吧,我来帮帮你。” “滚。”凤仪咬牙坚持,她不会让安慧语动糖糖一根毫毛。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愿意娶我吗?娶我对你来说,就那么困难吗?”极品很伤心,很伤心。 凤仪懒得理他,抓住御景墨挥过来的剑,死死的抓在手心里,“景墨,景墨,不要再杀了,是我啊,听到没有?” 她的手冉冉流出鲜血,将剑染红,这一幕,曾经发生过,不过是御景墨握住了凤仪的剑,那时的凤仪不知道他是被安慧语吸了精魂,如果知道,她不会让他继续受伤到这种地步,现在想起来,她很后悔自己的自以为是。 御景墨的理智再次苏醒,看着自己的剑上沾满了鲜血,看着凤仪受伤的手心,顿时松了手,“我……我又被她控制了吗?” “景墨,醒了就好,不要再看她的眼睛!”凤仪丢下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没有御景墨纠缠,她根本不怕安慧语。 御景墨失魂落魄,“怎么会这样?我刚才差点杀了你,对不对?” 凤仪安慰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你不要再看她的眼睛就行了,她想伤害糖糖,我们一起保护糖糖,千万不要再被她控制了!” 听到她想伤害糖糖,御景墨整个人都愤怒了,聪明如他,怎么会不明白凤仪话中的意思,“是不是不看她,就能不受控制?” 他闭上眼睛,再次捡起剑,冲了上去,安慧语咯咯笑道,“人的本能是很难控制的,当你遭遇危险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睁开眼睛,这是你无法控制的。” 御景墨冲出去的身体僵在半空,她说得没错,如果他这样冲上去,很有可能再次被她迷惑,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挖双目。 思及此,他毫不犹豫的用手插进了眼窝,伴着他嘶哑的惨叫声,鲜血喷出几米远,凤仪不敢相信的大喊,“你疯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御景墨,你不要伤害自己啊!” 御景墨忍着疼痛,颤抖的举起剑,指向安慧语,“这样,就行了吗?” 极品混身一抖,赞道,“真男人!” 安慧语哈哈笑道,“这样确实可以不受我控制,可是你一个瞎子,想打赢我,是不可能的,何况,你的精魂早被我吸得差不多了,对我来说,你的作用已经不大了,本想留你再多活几年的,啧啧,真是可惜,其实我曾经,真的很爱你,是你不懂珍惜,浪费了我的一片真心啊。” 御景墨混身散出的杀气,惊人的强大,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你说完了吗?” “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了你。”安慧语脸色一变,向他刺过来,凤仪正想了手,却见御景墨身子一闪,竟然成功的躲开了她的攻击。 安慧语脸色一变,“你的武功还真是好,都成这样了,还能躲开我的攻击!” 御景墨的眼睛还在流血,满脸都是鲜血,滴滴嗒嗒的掉在地上,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手中的剑,准确的指向安慧语,“你的死期到了。” 他说完,手中的剑如闪电,带着强大的内力,向她刺过来,安慧语一个飞跃,跳上墙头,御景墨的眼睛明明看不见,却清楚的追了上去,杀得安慧语一个措手不及,只不过,安慧语的武功今非昔比,而刚才也确实有点大意,所以才让他得了空子,但接下来她马上专心应对,两人的实力立刻显现出来。 如果御景墨的身体正常,他应该可以秒杀安慧语。 凤仪到现在才知道,御景墨的身手有多好。 怪不得糖糖是个习武奇才,原来是遗传了他。 难以想像,如果这五年他不是一再的被她吸***魂,那么现在的他,该有多么强大! 凤仪简单的包了一下手上的伤口,飞上去帮忙,有了她的加入,安慧语明显抗不住,凤仪趁机一掌打在她胸口,安慧语的身体撞在一棵大树上,顿时吐了一口血,凤仪的内力很强,这一掌也够她受的。 凤仪与御景墨默契的再次攻击,突然又杀出一批人来,挡住了凤仪与御景墨的攻击,为首的女人凤仪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那晚在她茶水中下mi药,然后引她到密林迷阵的那个女人,原来她是安慧语的人! 只见她扶起安慧语,喊道,“教主,你没事吧?” 凤仪拧眉,安慧语竟然成了教主?难道她又重新招了人,继续着震天魔教?这个可恶的女人,怪不得需要银子,把御俊迁都给卖了,原来是招兵买马了。 安慧语咬牙站起来,大喝一声,“给我杀了他们!” 那些人都是得了震天魔教的邪功,一看就是经过专业的训练,一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凤仪一时还脱不了身。 突然一阵强风刮来,所有人都被吹得睁不开眼,一个白胡子老者,仙风道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沉声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邪魔之功也配入我猴门之地?视我四大家族为无物吗?”说完,衣袍一挥,所有人都被强大的内力刮倒,连凤仪都连退好几步,震天魔教的小人物全都被风吹出墙外,安慧语吓得不敢多留,带着属下逃之夭夭。 凤仪待风平熄,睁开眼,见安慧语已经逃得不见踪影,气得直跺脚,“又让这贱人跑掉了!” 御景墨叹道,“好强大的内力,是谁?” 凤仪走向老者,拱手道,“这位爷爷是?” 老人还未回答,极品就骄傲的说,“是我爷爷啊,你们这样打,吵到他了,爷爷很少出来的人,今天都忍不住出手了。” 老者瞪他,“小宝,你太不懂事了,怎能任由邪教人士在这里乱来?早该赶他们走了,非要逼得老夫出手,太不懂事了!” 候小宝吐吐舌头,“爷爷,你别生气,我是想出手的,可她不肯娶我,我才不帮。” 老者看向凤仪,笑眯眯的问,“这位姑娘,对小孙儿哪里不满意?为何要辜负小孙儿的一片痴情呢?” 凤仪对老者十分尊敬,回道,“这种事情,强求不来,只是缘分未到而已!” 老者满意的付须,点头道,“很对,缘分未到,小孙儿,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以后再不要拿这种事逼别人!” 候小宝撒娇卖萌,“爷爷,你怎么了?小孙儿好不容易动心一次,你怎么不帮人家?呜呜,好伤心。” 老者很无奈的抚摸他的头,“好了,别哭了,爷爷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就这样胡闹,我的小乖乖,听话啦,别哭了。” 凤仪好无语,这极品少说也有二十多岁了吧?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这样哄不恶心吗? 怪不得这候小宝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有一个这样惯他宠他的爷爷,他怕是永远也长不大了。 “爷爷讨厌,反正我就是喜欢她,非要嫁给她,爷爷,你自己看着办!”极品一跺脚,跑了。 老者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哎呀,都是被老夫惯坏了,这孩子……” 凤仪暗道,你倒是知道啊? 老者看向御景墨,上前把了把脉,说,“此人阳寿不多了。” 凤仪惊讶,“把脉还能看出阳寿长短?” 老者点头,“当然,人的生命与血脉相连,他的精魂所剩无几,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了!” 御景墨咳了起来,眼窝还在流血,他无所谓道,“只要能杀了那个魔女,我就死而瞑目了。” 凤仪见这老人很有几把刷子,追问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延续他的生命?千年灵芝可以吧?” “千年灵芝很难寻,在千灵山的断崖处生长,十分稀有,就算寻到,也只能让他我活几年而已!” “只有几年?”凤仪的心猛的一沉,换句话说,御景墨随时可能死,就算服了千年灵芝,也只能多活几年。 他还只有二十多岁啊…… 糖糖只有五岁…… 御景墨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凤仪不好过,安慰道,“没事的,我不怕死。” 凤仪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脸问,“老爷爷,那如果练成了逆天决,能不能让他活下去?” 老爷爷一愣,笑道,“这种想法不错,但逆天决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虽然你已经突破了六层,以你这个年纪来说,确实很不错,但剩下的几层会越来越难,他也等不了那么久。” “逆天决真的那么厉害吗?” 老者哈哈大笑,“这个只有练成的人才知道,小女娃,你尽可以试试,老夫等了上百年,也未等到有人练成,不过老夫算出,就这几年,会出一位逆天之神,星相上已有显示,如果真的是你,到时候招集十二家族之后裔,打开天路,那将是何等的风光?” 这老者越说越激动,连眼睛都在闪光,凤仪只能无语,原来他还有幻想症。 不过,她的心情也被他影响,小小的激动了一把,确实是很拉风的事情啊,打开天路,升天啊…… 到时候,定将安慧语千刀万剐! 就在凤仪沉浸在杀死安慧语的幻想时,御景墨突然倒了下去。 “景墨?景墨?” “快抱回屋里,老夫仔细查看。” 候老爷爷用了些药,为御景墨包扎了眼睛,又为他输了些真气,保了他的命,交代了一些细节,比如近期眼睛不能沾水,多喝些补血补气的汤药之类的,然后就回去休息了。 凤仪安置好他,才发现御俊迁还被丢在院子里,费了好大力气,慢慢爬了进来,问凤仪,“二哥没事吧?” 凤仪扶他坐下,已经是身心疲惫,“还好。” 御俊迁心疼道,“二哥真的好可怜,这些年受了好多苦。” 凤仪心里很不好过,低头研磨着药草,眼眶里满是泪水,她倔强的没有哭出来,只是含着泪沉默。 御俊迁说了一会儿,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凤仪为他披了件薄毛毯,看着这苦难的兄弟两人,算是御临染,简直就是苦难三兄弟。 一想到御临染,凤仪也是头疼,现在没了百毒花,他的尸毒又该如何解?如果不解,一年之后,他就会变成僵尸,像小雨一样没有灵魂的存在。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受伤,离去,这心就像撕裂般的疼痛,难过,只想让自己再强大一些,更强大一些,能保护身边所有的朋友。 轻轻带门,将打斗得凌乱的院子收拾了一下,慢慢向前厅走去。 极品正在和爷爷下棋,一老一少玩得不亦乐乎。 “爷爷,你又暗算我,这步不算啦,重新再走。”极品撒娇卖萌,打滚耍赖,爷爷哈哈一笑,“好,那就让你退回三步,我们再走。” 凤仪静静的停在一边,看了看棋局,这极品的棋术与老爷子根本没法比,一眼就能看出,他已经被困死了,不管怎么走都是死,别说退回三步,就算是十步,也还是死路一条。 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啊。 极品举棋不定,一边试着落子,一边偷偷观察老爷子的反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会儿抓头发,一会儿又扯衣服,凤仪都看不过去,指着棋盘说,“就放这里!” “这里?”极品摇头,“不行,这里一放下去,肯定会被爷爷弄死的!” 凤仪说,“你没有退路了,这一步棋必须走,弃他保主!” 老爷爷付须要点头,赞道,“好眼力!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竟然能破老夫的棋,厉害啊。” 极品诧异,“真的是这里?”于是,果断的放了下去,然后拉凤仪在身边坐下,“你来教我,接下来怎么走?” 老爷爷笑呵呵的再走一步,棋盘瞬间风云变化,刚才的那一子丢了也是白丢,凤仪赞道,“好棋。” 老爷爷得意道,“老夫到今还未碰到过对手!” 极品点头,“对啊,爷爷的棋艺很厉害的,好多人不远万里来找爷爷一决胜负,全都灰溜溜的走了。” 凤仪手持棋子,凝神良久,缓缓落下,棋局再次发生变化,虽然凤仪依然明显落了下风,但已有扭转乾坤之势。 老爷子眼睛一亮,兴奋的搓着双手,“太好了,今天碰上对手了,好玩好玩,小宝,你快让开,我要与她真正对弈一局!” 其实凤仪对下棋没什么兴趣,只是在前世的时候,没事上网的时候会下几局,不过她确实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在高手区几乎无人能敌,今天还是第一次与真人对战。 极品把位置让开凤仪,自己坐在一边,看着两人重新开了一局。 高手下棋,全神贯注,只有轻轻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极品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去睡觉了。 ------------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是真的凤漫?  没想到第二天起床,发现两人还保持着昨天的姿势,死死的盯着棋局,他惊讶的抓着一边的丫头问,“他们下了一晚上?” 丫头打着哈欠说,“是啊,我们也陪了一晚上,帮着换茶水,累死了。睍莼璩伤” 极品摇头,“有那么好玩吗?这两个真是疯了。” 他走到旁边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样诡异的棋局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人的每一步,都是一场生死较量啊。 他不敢惊动他们,静静的退出去吃早餐,刚吃了几口,听到里面传来爷爷的大喊,“杀啊!轹” “你输了!”凤仪落下一子,那喊声瞬间卡在喉咙口,老爷爷涨红了脸,举着手中的棋子怔在原地。 极品端着碗进来,看到爷爷趴在棋盘上哭了,“呜呜……我活了一百多岁,竟然输给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娃娃,这要是传出去,我可怎么活啊?” 极品手中的碗啪一下掉地上了,“爷爷……输了?翦” 凤仪拿起早已凉了的茶水,喝了一口,幽幽道,“老爷子,别伤心,大不了我不说出去嘛,输了不丢人。” 老爷子捶胸顿足,“你这女娃子,对你来说只是一件小事,可对我来说,那就是天大的事啊,老夫真是服了,你师傅是谁?” 凤仪想了想,说,“我师傅叫电脑。” “啊?没听过这号人啊?是哪座山的神仙?” “额……我师傅不是什么大人物。” “什么?”老爷子嚎啕大哭,“如此说来,我这一百多年算是白活了吗?” 凤仪抹汗,安慰道,“老爷子,别太把胜负放在心上,您的武学修为,是我们望尘莫及的啊。” 这种安慰一点作用也没有,老爷子抽泣道,“算了吧,我十几岁的时候,可没你厉害,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能突破逆天决六层的人,屈指可数,而你这小女娃,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我十几岁的时候,才刚入师门!” 认真算下来,凤晗雪的年纪也确实不到二十,而她体内还有逆天宝珠,能不年轻吗? 极品也来安慰,“爷爷,别伤心,可能是一时失误。” 老爷子瞪他,“走开,臭小子,你看看人家多厉害,我手把手教你十来年了,你就没一点长进,丢人啊!” 这就叫殃及池鱼,极品瘪瘪嘴,气得转身跑了。 极品一走,老爷子就厚着脸皮说,“小女娃,刚才你说,我输了棋的事情不会说出去,是不是真的?” “当然。”凤仪无所谓的耸耸肩,对她来说,这只是再小不过的一件小事,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出去大喇叭的到处炫耀呢? 老爷子红着脸,羞涩的笑,“嘿嘿,那老爷子我就欠你一个人情,小女娃,你有什么事情为难的,可以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 “多谢。”凤仪原本想拒绝,毕竟不想因为这件小事而敲诈他,但话到嘴边又改了,“老爷子,我确实有为难的地方,你尽力而为吧。” “请说。” “我有一位朋友,中了尸毒,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如果没有百毒花,一年之后,他也会变成僵尸,您活了一百多岁,肯定听过这种事情,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 老爷子想了想,沉吟道,“尸毒不好解啊,你竟然还知道百毒花?这种花也很难找到,想必你也找过吧?” 凤仪点头。 老爷子笑道,“百年才开一朵,世间难寻啊,虽然还有一个办法,但比起这个的难度,也丝毫不逊色啊,你确定要听吗?” “真的还有别的办法吗?请说!” “在我们凤吟国,有一座千灵山,山里飞禽走兽长期接受日月精华,山之灵气,都进化得非常厉害,其中有一种上古神兽火麒麟,久居洞穴,威猛异常,传说用它的血可以净化尸毒,不过这个更没人试过,因为迄今为止,还无人能驯服,更别说拿它的血解尸毒了。” “火麒麟?真的有这种神兽吗?” “当然有,不过没人敢靠近,你这女娃就别多想了,依你现在的武功修为,去了也等于送死。” 凤仪问,“那如果我继续突破逆天决,到第几层大概可以去挑战一下呢?” 老爷子想了想,说,“最少也得八层,突破八层你可能有机会见到它,万一它发怒,你可能还有机会逃跑,如果想驯服它,最少要九层!” 凤仪心想,怒惊天和水凡林两人的武功修为,要想拿到火麒麟的血,应该没问题吧?只是她在犹豫,应该求谁帮忙。 “小女娃,你不会真要去吧?” 凤仪回过神,笑了,“我不会那么傻,跑去送死,你放心啦。老爷子,那我再请你帮一个忙!” 老爷子点头,“你说,老夫定当皆尽全力!” “我要出去办点事,不知道需要多久,你可不可以帮我照顾一下府上的三位朋友?” 老爷子爽快的答应了,“这个简单,既然是我候府的客人,定当全力保护,你放心!” 凤仪拱手道,“谢谢!” 与老爷子一起吃了早饭,凤仪就出门了,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她对着天空喊道,“怒惊天!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不出来,以后再也不喊了!” 四周的场景快速的在眼前变化着,一瞬间,周围已是百花盛开,春风习习。 “你找我?” 凤仪回头,发现他就站在身后不远,依然戴着银色面具,她冲前,用手戳着他的胸膛,“你说我一叫你你就出来,上次为什么不出来?啊?” “你有叫我吗?什么时候?” “装,你就装吧,就知道你靠不住!”凤仪恨恨的说。 其实他出不出来帮忙,凤仪都没理由生气,但就是不爽。 “你是不是遇到他了?”他的语气中竟然有怒气,还有酸味。 “你说谁啊?” “这个世界上,能压住我灵力的人,只有他,当时你的身边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凤仪想了想,好像一喊怒惊天,水凡林就出来了,难道是指他? “你说水凡林吗?” “你们果然见面了。” 凤仪眉头拧成结,“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我们不能见面似的,你别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我又不是你的私用物品,在我心中,你和他是一样的地位!” 他用力抓住她的手,几乎将她提了起来,“你是我的,早就警告过你,不许爱上别人,难道你爱上他了?” 凤仪一脚踹过去,却怎么也踢不到他,“你放手啊,我警告你,别以为我怕你,最烦别人这样说话,什么我是你的?再说这样的话,我真的翻脸了。” 他松开她,愤怒的转过身,“你太不知好歹了,前世也是因为他才死的,却一点不长记性!” 凤仪怒道,“前世要不是我死得突然,我跟他早就结婚了,你说个屁啊,连个正脸也不给我看,还指望我相信你?” “你……” 凤仪冲到他面前,“怎么?我有说错吗?你干嘛戴着个面具?是不是以前做了很多得罪我的事情,怕我认出来?” “无理取闹!”他再次转过身。 “你说谁无理取闹啊?算了,我还是去找他吧,跟你说不清楚!”她转身大步往前走,走了很远很远,四周的景像依然没有改变,回头看,他都变成一个小黑点了,但依然固执的立在那里。 凤仪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出路在哪里,又乖乖的飞了回来,“喂,你放我走吧,以后我再也不会喊你了,你也别生气了。” “你不要找他。”他的声音放低了很多,也软了很多。 凤仪暗骂,真是犯贱,刚才凶巴巴的,现在又这样,有本事再凶啊?想到自己本来也是过来求他的,也不好太过份,诸开口道,“其实我是有事找你,不过你刚才的语气让我很不爽。” “你说,什么事?” “能不能帮我弄到火麒麟的血?” “你要那个干什么?” “救人。” “救谁?” 凤仪怒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到底帮不帮?” “火麒麟是上古神兽,要拿他的血可不容易,如果只是无关紧要的人,还是算了吧。” “喂,你这人很烦呢,我既然来找你,肯定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你要帮便帮,不能帮就算了,何必说这种话?” “我尽力吧,你什么时候要?” 他竟然答应了,凤仪很是意外,“给你半年时间,怎么样?” “行。” 得到肯定的答案,凤仪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谢谢谢谢!” “你的逆天决要抓紧,还有,不要再告诉任何人修炼逆天决的方法。” 凤仪心想,这方法又不是你教我的,还是我从凤晗雪的记忆中找出来的,严格说出来,是水凡林帮了大忙,你凭什么管我告不告别人?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看在他答应去找火麒麟的血这件事上,她懒理反驳。 “把我送回去吧,火麒麟的事情,你要放在心上才好。” 他点头,长袖一挥,周围的场景立刻变了回去,凤仪看得目瞪口呆,“哇,好厉害……” 不知什么时候,他也跟着消失了。 凤仪暗想,你Y天天呆在那鬼地方,不无聊吗? 有了怒惊天的帮忙,凤仪感觉御临染肯定有救,心里的大石头又落下一块,哼着小曲,返城。 城里依然热闹非凡,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凤仪咧着嘴,也在集市中闲逛了起来。 突然,面前闪出几个人,拦住了去路,“这位想必就是西落国长公主吧?我们主子有请!” 凤仪冷眼打量着这几人,反问道,“你们主子是谁啊?” 虽然才来没多久,但在这里结下的仇敌不少,凤仪只得谨慎再谨慎。 “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靠,本公主是你们请得动的吗?” 几人依然冷声冷面,“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得罪。” “我呸,看谁更不客气。”凤仪随手抓过一根木棍,跟他们打了起来,几个人武功还不错,竟然能接下她十几招,不过很快就被她收拾掉了,凤仪踩着为首女子的胸膛问,“还要带本公主回去吗?” 女子嘴角流着血,咳得说不出话来,凤仪冷哼道,“就你们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敢跟本公主较量?找死!” “公主真是好身手!在下唐突了。”旁边二楼的窗户,一位白衣男子临窗而立,风姿潇洒,面如冠玉,正含笑瞅着她,盈盈秋水的双眸中露出的精明,看人心头一颤,这又是个难缠的主啊! 凤仪在心中暗叹,拱手道,“不如阁下高姓大名?这几位是你的人吗?” 男子拱手道,“好说,正是在下让他们请公主上来喝一杯,谁知他们没轻没重,得罪了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凤仪暗道这人聪明,先让手下来试探一下她的武功,然后出面解围,还显得他很客气,让人挑不出错来,拒绝都显得小气了。 凤仪拍拍手,同时收了脚,“那好,本公主正好口渴,就上来喝一杯吧。” 她倒要看看,这人精到底想干什么? 上了楼,发现整个二楼只有这位公子,想来是他将这间酒楼包了,早就在这里等她了。 凤仪还未走近,男子就上前,拱手道,“谢公主赏脸,刚才得罪了。” “无事,你还是自报家门吧!”凤仪大咧咧的坐下,倒了一杯酒,闻了闻,很香,一口喝光。 她很高兴凤晗雪的身体能记住那么多种毒,帮了她不少忙啊。 男子爽快的笑道,“在下蛇于天。” 一听这姓,凤仪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原来是凤吟四大家族之一的蛇族,久仰久仰!” 他笑得云淡风轻,“长公主的大名才叫响亮,四海五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下早就有所耳闻,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这样的寒暄,实在没什么意思,凤仪也不想再废话了,“老实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哈哈大笑,笑声持久回荡在屋内,凤仪没觉得自己哪句话说得好笑,冷着脸盯着他,直到他的笑声停止,“好笑吗?” “第一次见到像长公主这样的人,不是觉得好笑才笑,而是高兴才笑。” 凤仪听不懂,“你就直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很忙的,没时间跟你胡扯。” “公主最近忙什么呢?”他帮她斟满酒水,他的手指修长温亮,动作不紧不慢,有条不紊,怎么看怎么舒服。 “没什么,仇人太多,应付得有点累而已。” 他笑,“公主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啊。” “那是。”凤仪又喝了一杯,小二上了几碟牛肉和小菜,凤仪也就不客气的吃了几碗饭,她最近好像都没时间好好吃饭,这身体又瘦了不少。 “要保重身体。”他说。 “谢了,你如此费力的请我上来,就为了说这个?”凤仪擦干净嘴巴,打了个饱嗝,一点公主的形像也没有。 “其实,真的只是想请公主吃餐饭,没别的意思。” “真的?”凤仪倒是意外了,“那谢谢了,我吃得很好,可以走了吗?” 他抬手,“请随意。” 凤仪起身,下楼之前丢下话,“以后再想请我吃饭,不用这么麻烦,说一声就行了。” 他再次哈哈笑起来,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一边的丫头拧眉问,“主子,就这样放她走?” “那你想怎么样?”蛇于天收了笑,又倚在窗边看凤仪,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 “主子,只有三日之限了,如果您再不想办法,二小姐她……”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凤仪吃饱喝足,准备打道回府,一路上,捉摸着这蛇于天请她吃饭的目的,虽然人家说只是请她吃饭,但“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这句话,这句话可是经过了上千年的久经考验,绝对不会有错的。 如果说,单纯的只想跟她交朋友,根本就不会用那样的方法来试探她的武功,这个人眼睛贼亮,聪明绝顶,又是四大家族中一族,绝对不简单啊! 如果是敌人,那她就麻烦了。 正感叹这凤吟国处处都有强敌人,莫名的,眼前就蹦出来了一位,正是姬无双。 终于换回了正常的装扮,只是身上的配饰依然比普通人多,且全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挂在她身上,总感觉上不了档次,土豪就是土豪,再怎么弄,也成不了白富美。 也不知道哪里又弄了一批人来,个个凶神恶煞,高大健壮,长得一个塞一个的丑,凤仪的小胃,都有想吐的冲动了。 难道这些就是传说中的女汉子? 姬无双对着她邪邪一笑,得意道,“看到没?老娘我刚请来的保镖,都是我们凤吟国数一数二的高手!” 凤仪点头道,“看出来了,个个堪比母猩猩了。” 后面的几个女人怒了,抱着比大腿还粗的胳膊,拳头捏得咯咯炸响,“你找死吗?敢这么说我们?哼,看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敢嘲笑我们?不知道我们是公认的凤吟国八大美人吗?” 噗…… 凤仪夸张的指着她的胸毛,“就这吊样?还八大美人?你们是想摸黑女王么?” 姬无比脸上挂不住了,“跟个废话什么,快上,将她打得满地找牙才解气!” 八个女汉子,阴笑连连,慢慢向她围拢过来,她们真的好高大,好健壮,很有点前世摔跤运动员的气质,每一步,都有一种让大地颤抖的本领。 然后,果然如凤仪所料,这八个女人完全只有蛮力,于是,变成了八个肉团向她集体扑过来,凤仪身体娇笑,往底下一钻,就成功逃了。 可笑的是,这群肥女人还死劲的压,于是,上面的把下面的压得惨叫,“哎呦,压死老娘了,你们能轻点么?” “看看还压不死你,这小细胳膊,肯定都折了。” 凤仪在她们后面笑抽了,姬无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怒骂道,“你们这群猪,人早就跑了!” 那八个女人这才艰难的爬起来,再次向她扑过来,凤仪也不想再跟她们浪费时间,一脚一个,踹飞了事。 姬无双终于忍无可忍,拿出了她的武器,两把短刺刀,“我今天就见势一下你的厉害!” 凤仪擅长用短刀,于这种短刺刀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对付起来,得心应手。 姬无双的武功不差,但这斯显然没有专心修炼,武功套路方面根本没发挥出她的优势,好多绝佳的招式都被她使得像跳舞,内力倒还算精湛,但她似乎不懂得发挥长处,只知道一味的猛刺。 凤仪一边应付一边问,“你师傅是谁啊?这么好的武功让你给糟蹋了?” 姬无双红着脸说,“我没师傅,这是我家祖传的鸣鸡起舞,知道厉害了吧?” 凤仪真有点受不了这家伙,完全是个自己狂,竟然都没听出她话中讥讽的味道,“哦,原来是鸣鸡起舞,我怎么感觉像是鸭子戏水?” 姬无双怒了,“你敢取笑我?” “没有啊,我说的实话。”凤仪点拨道,“你的马步没扎稳,手中的刺刀都没拿对,你没发现吗?” 姬无双一头雾水,“对杀人就行了,有什么对不对的?” “问题是,你这样打,没发挥出武功的长处啊,虽然是你祖上传下来的,别人管不着,但我还是觉得你太会糟蹋东西了。” “要你管。”姬无双恼羞成怒,“你到底打不打,怎么这么多废话?” “当然打啊,我一直在打啊。”凤仪轻松的挑开了她手中的刺刀,然后又捡起来,比划给她看,“你看,你刚才使的这一招,应该这样用!” 她的身体在空中猛的一转,那刺刀猛如闪电,直逼姬无双的胸口,吓得她脸色惨白,凤仪却适时的停了下来,“还有这一招,是这样用的。” 她再一个飞身而去,另一把刺刀向她脑门扎去,但这只是障眼法,另一只刺刀直击敌人心脏。 姬无双吓呆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手中的刺刀到了她手中,就变得威力无边,她一直很讨厌自己的家族武功,但自己是唯一的继承人,所以不得不学,她老感觉自己家族的武功比不上别人,原来竟是自己错了吗? 凤仪笑了笑,将刺刀还给她,赞道,“这是一双好刀啊,如果利用得好,还有更大的发挥余地,你要好好练习。” 姬无双接过刺刀,也不跟她打了,红着脸问,“你为什么教我这些?” “看不下去呗,你好歹也是四大家族的后人,这样下去可不行,要加油练习。” 姬无双不屑道,“我家有的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我的武功不算好,但我能收买高手,像安慧语那样的高手,还不是来求我?” 凤仪脸色一沉,“你还有脸炫耀,安慧语现在是震天魔教的教主,她利用你给的钱收兵买马,壮大魔教,这样的人,等她翅膀硬了,你以为她还会把你放在眼中?你妄为四大家族的后人,真给祖宗丢脸!” “你……要你教训我?”姬无双说不过她,打不过她,气得头顶冒烦,“你就好,抢我夫君,还有脸教训我!哼!” “你还要脸不?御俊迁说过喜欢你吗?你越是这样,他越是讨厌你,真是胸大无脑,哎,我差点忘记了,你连胸都没有。”她瞥了一眼她的胸前,摇头,“真是一无是处啊。” “你你你……你这个女人真是讨厌,你知不知道,在凤吟国,还没人敢这样跟我说话?谁不是巴结着我玩?你这个混蛋。” “是啊,别人都想从你身上捞点好处呗,你这个土豪,有点钱就乱来,我就奇怪了,你的眼中除了钱,还有什么?” 姬无双其实很明白,那些围在她身边的,对她好的人,全都是为了她的钱,但她从小就过着这样的日子,早就习惯了,既然能用钱买,又何必去费心费力呢?所以,既便是男人,只要是她看上的,都是用钱砸来的,唯独御俊迁,不管对他多好,他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正是因为这个,她反而更加在乎他,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男人。 她想,如果有一个这样的男人能爱上自己,那今天就圆满了。 可是,凤仪的一席话,几乎将她的幻想全都击碎了,现实冰冷得让她不敢正视。 看她还是发呆,凤仪也懒得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一转身,继续前行。 姬无双没有追她,只是盯着她的背影,沉思。 凤仪无聊的又走了几条街,突然发现身边的行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然后慢慢的变得一个人也没有,空旷的大街上,再也找不出半点身影。 这绝对是不正常的。 她警觉的环顾四周,杀气渐浓。 “朋友,既然来了,就显身吧。”凤仪冷静应对,不急不燥。 “哈哈,果然厉害,怪不得连皇姐都抓不住你!”小王爷从她身后走近,凤仪转过身,打量着这个女人,皮肤略显粗糙,大概是因为长期熬夜,纵欲过度的原因,给人一种颓靡之感,身材很是火辣,穿着更是超前的大胆,此时的她,只着了一件短上衣,露出仟细的小蛮腰,下面一条长裙是破开的,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这种身材,在前世,那绝对是顶极模特。 “原来是小王爷,久仰久仰。”凤仪假装客气的拱手。 小王爷脸一沉,手中的扇子打得山响,“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上次当着皇姐的面将我一军,你这人,太不厚道了。” 凤仪挑眉,笑得很是得意,“有吗?我只是实话实说啊,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上次你从哪里找到了御景墨和糖糖的?” “你问这干嘛?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多问。” 凤仪记得御景墨说过,他是被一个陌生的女人抓了去,然后被小王爷带走的,既然小王爷有本事带走他,肯定是与那个女人有些交情,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她希望不要与震天魔教扯上关系。 “不会是震天魔教的人吧?”凤仪试探性的问,小王爷咳了两声,“说了你别管,反正人找到就行了,你呢?是不是有所表示?我可是花了不少心力帮你找夫君和孩子。” 凤仪嘿嘿笑道,“好说,极品那小子就送你吧。” 小王爷一愣,“你还真是大方,只是那小子我不能要,要了也讨不到好。”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给了你不要,是你的事哦。” “你……”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 小王爷冷哼道,“你别嚣张,来人,将她拿下。” 四周突然闪出几十号人,同样的场景出现得太多,凤仪都快厌烦了,“我说你们能不能换点花样?这样拿我,真的一点心意也没有。” 小王爷哈哈一笑,命令道,“动手。” 那些人突然像鬼影一样,在凤仪身边逛转,刮起的旋风,足以让人睁不开眼,凤仪站在中间,顿时感觉不妙,这是些什么人?这样转不晕吗?她看着都晕。 她飞身而起,没料那些人突然飞出铁绳,在空中拧成一个铁网,将凤仪困住。 凤仪真是哭笑不得,原来这些人真的很有新意,这一次与以往还真是很不一样。 小王爷拍手笑道,“不错不错,就知道这武器好用,你们辛苦了,跟着本王进宫领赏吧。” 众人抬起被铁牢笼围困的凤仪,跟着小王爷进宫。 这种铁笼似乎比上次的那种金丝网还要厉害,她用金全力,也拧不断,顿时有点灰心了,刚才又大意了。 “皇姐的武器库里收集了好多宝贝,这只是其中一个,我早就想拿出来试试,可惜皇姐舍不得,这下好了,有了抓你的目的,皇姐让我随便挑,你尽管逃吧,我正好再试试别的东西。” 凤仪歪在里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我才不逃呢,这里很不错。” 小王爷憋憋嘴,“你倒是想逃,逃得了吗?” 凤仪懒得搭理她,再坚固的东西,也是人做的,是人做的就一定能打开,只是工具的问题。 手里要是有一把前世的大铁钳子,这些都算个鸟啊。 凤仪再次被带到了女王的面前,依然高高在上的女王,见到她一点也没有意外的表现,只是冷笑,“好你个长公主,身手真不错,竟在朕的面前连逃两次,这一次,我看你如何逃?” 凤仪翻了个白眼,“你别胡扯,请我来到底干什么?” 朕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你还是老实交出逆天宝珠和逆天决,别逼朕用刑。” 凤仪不屑,“本公主只尝过砍头之刑,不痛不痒,十分无聊,你还有比这更无聊的刑法吗?拿出来试试呗。” 女王冷哼,对着手下吩咐道,“上刑法,我要用最毒的刑法侍候她!” 于是,一群宫女太监忙开了,不知从哪里搬了好多刑法,无外乎火盘铁钳,刺刀丁板之类的,上面还鲜血淋淋,让人联想到被用刑人的苦痛。 女王很是享受这种乐趣,“来人,将那贱人提出来,绑在木桩上,朕倒要看看,这里所有的刑具用下来,她还能嘴硬!” 铁笼终于被人打开了,凤仪被拉出来,捆绑在木桩上,一个宫女,光着膀子,拿着一把烧红的铁钳,向她缓缓走来。 “如果你现在交出来,还有机会。” 凤仪就是要这个机会,现在捆住她的绳子,只是普通的绳子,她用内力一震,立刻就断开了,只等那宫女走近,她一个反手就将宫女制服,抢了她手中的铁钳,然后顺手按在了宫女的胸前,只听得那宫一声惨叫,胸前白嫩的皮肤已经冒烟了,还有一股烤肉的味道。 凤仪丢下晕死过去的宫女,拿着铁钳玩,“这东西以前在电视上见过,一直很好奇,到底是啥滋味,现在试了一下,还挺好玩的,你们要不要试一试?” 众宫女全都尖叫着逃跑了。 女王突然脱下了宽大的外衣,露出里面的紧身衣,“那就让朕来会会你。” 凤仪没想到,她还有武功,并且武功也不弱,来不急换武器,凤仪就拿着烧红的铁钳与她打了起来。 两人的身影在宽大的广场飞来飞去,惊险无比。 “凤漫,前世今生的仇,我就一并报了!”凤仪挥着铁钳,向她猛攻,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女王被她打得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掉入火盘,小王爷挡了凤仪一下,救下了她。 有了小王爷的帮忙,她们与凤仪勉强能打平,但还是占不到半分便宜,但很快,又有大量的御林军过来帮忙,凤仪众是武功再高,也难抵人数众多,何况她们手中还有长箭。 “不是单挑吗?打不赢就叫帮手?你可真长脸。”凤仪讥讽道。 女王和小王爷退到一边,让上百的弓箭手将凤仪团团围住,女王怒道,“放箭,千万不要再让她逃了,不然,你们提头来见朕!” 瞬间,上百支箭,像雨帘似的像凤仪扎过来,她动作奇快,用手中的铁钳挡了一些,然后躲到了木桩后面,身后的木桩瞬间插满了长箭,惨不忍睹。 凤仪简直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前一批弓箭手射完就退下,又上来一批,这样一批又一批,完全没有一点余地给她。 眼看着就要撑不住,凤仪突然飞出去,将那口烧得发红的大铁锅踢飞,火红滚烫的木炭和铁锅终于将那弓箭手砸开了一个大口子,凤仪抓起一把箭,又射杀了一批,然后从打开的缺口飞了出去,弓箭手的反应很快,立刻形成了人墙,在她身后再次发箭。 这一次,凤仪没有可挡的东西,只好尽量往天上飞,踏着射过来的箭,躲进了宫墙内。 脚一落地,手臂传来一阵刺痛感,她才知道自己竟然中了一箭。 操。 暗骂了一声,用力拔出箭,血水流了一地,幸运的是,这箭上没有毒。 她丢下箭,扯下裙角,将伤口简单包扎,然后听到御林军追了过来,还有女王的怒吼,“快找,封死出口,御林宫全体戒备,弓箭手准备,只要发现目标,格杀勿论!” 凤仪咬牙,滚进了一间宫殿,轻轻掩门。 这间宫殿安静得有点诡异,凤仪的伤口还在流血,如果不及时处理,那滴在地上的血迹,迟早会暴露她的行踪。 她听到外面传来御林军搜宫的声音,现在逃出去,她没有把握。 在屋里安静的呆了一会儿,才开始打量四周,是一间很普通的寝宫,好像无人居住,但有宫女定时打扫,屋里一尘不染。 奇怪的是,门口却没有宫女把守。 凤仪慢慢向里屋靠近,屋里的格局突然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屋子。 正疑惑间,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询问声,“是谁?” 凤仪诧异,自己这么轻的脚步,对方竟也能发现,看来也是高手啊。 原来这皇宫内还隐藏着这样的高手,就是不知是敌还是友了。 “打扰了。”凤仪踏进去,只见一位全身雪白的女子,静静的坐在古筝前,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她却顿时有一种,眼前飘满桃花瓣的感觉,是真正的惊艳。 世间,竟有如此美人啊。 此女不仅一身白裙,连头发都是白的,白得发亮,刺眼,但又飘逸如仙,美得让人眩目。 “你受伤了。”女子没有转过身,只是慢慢站了起来。 “小伤。”凤仪答道。 女子回过半边脸,凤仪僵在原地,那是怎么倾国倾城的半张脸,无法形容的美丽,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轻扑,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容颜,在她面前,凤仪感觉自己都成陪衬了。 这到底是谁? “请问你是?”凤仪感觉自己很唐突,明明是她闯了别人的地方,还问别人是谁。 女子慢慢转过身,一双漂亮如水的眼眸停在凤仪的俏脸上,然后勾唇一笑,“你是雪儿吗?” 凤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摇头,“我叫凤仪。” 女子拧眉,肯定的说,“不,你是雪儿,你是我的雪儿。” 凤仪张口结舌,“你是?” “乖雪儿,快到娘亲这里来。” 噗…… 凤仪深吸了一口气,娘亲?她难道就是仙妃? 不是已经死了吗? 就算没死,现在没有七十,也有五六十岁了吧? 尼玛,眼前这美妞,怎么看也不过二十岁的模样啊! 凤仪嘴角抽了抽,僵在原地没动。 白发美女大步走近她,细细的打量她,肯定的说,“你就是雪儿,虽然娘离开你的时候,你才二岁,可是这小鼻子小眼睛,娘亲一直深深的记在心里,不管你怎么变,娘亲都能一眼认出你来。” 凤仪还能说什么?这女人太强了。 “好吧,我是凤晗雪。” “真的?真是我的雪儿,你终于过来找娘了吗?”白发女人紧紧的抱住她,凤仪感觉她的心跳又急又快,她身上的香味也很熟悉,让她心安。 这不是做梦吧? “娘……亲。”凤仪喊了一声,白发女人松开她,高兴的捧着她的小脸,“乖。” “我想问,你怎么还这么年轻漂亮?” “漂亮吗?头发都白成这样了。”仙妃抓着头发,无奈的说。 “可是你的脸,还和以前一样啊。” “那是因为娘亲也是从小含着逆天宝珠长大的,虽然后来宝珠给了你,但娘的身体会推迟几十年才会老,只是没想到这头发却先白了。” “哦,原来是这样。” 发现她受了伤,仙妃很心急,“你怎么受伤了?快坐下,我帮你包一下伤口。” 有母亲的感觉实在很好,凤仪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照顾,仙妃一边包一边问,“你父皇还好吗?” “他前不久去世了。” 仙妃的手明显的一抖,叹了口气,“他肯定会恨我,当年我坚持要回来,说好传了皇位就回去的,结果出了点事……” “出什么事了?” “皇妹造反了,我被软禁了,这么多年就在这宫里呆着,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 凤仪感叹事世变化无常,但历史又惊人的相似,安慰道,“娘,你别伤心,我会夺回王位的。” 仙妃无力的笑,“夺回又如何?我这一生就这样虚度了,辜负了你父皇的一片痴情。” 凤仪暗道,痴情个屁,他不是照样潇洒快乐,美人相伴?只是这些话,她也不能说给她听,要不然更伤心。 “娘亲,父皇一直以为你死了。” 仙妃点头,“是的,我跟他约定过,如果一年未归,那肯定是出意外了,让他不要记挂,同样生为皇室的他,能明白这其中的厉害,我们本就不该相爱的。” 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御林军推开门,强行闯了进来,“女王有令,所有宫殿都要仔细搜查,如有违抗,杀无赦!” 仙妃立刻就知道肯定与凤仪有关系,轻轻的拉起她,将她藏到了屏风后面,然后淡定的出来应对,“本宫的寝宫,你们也敢查?找死吗?” 凤仪能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对话,这屋里还有一个天窗,她打量着,如果暴露,就从天窗逃出去,可是仙妃就麻烦了。 “女王的命令,我们也不敢违抗,还请上皇让开!” 他们的态度还算恭敬,而且称她为上皇,看来仙妃在宫里还是有点地位的,只是空架子。 “大胆,女王又如何?你们让她过来,亲自与我说。” 凤仪悄悄的潜了出去,她不想连累仙妃。 外面的御林军依然多如牛毛,还好手臂上的伤已经没再流血,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在众多的宫殿间穿梭,找了几个时辰,也没找到出口,眼看着一条路的两头都有御林军搜查,情急之下,只好跳进最近的宫殿,这一次躲进的是一间无人的宫殿,里面黑漆漆的,里面码了很多很高的货物,用厚重的毛毯覆盖着。 凤仪抽出短刀,划开了个毛毯,扯下来,看到一个一个的大木箱子,用力拉开一个箱子,顿时惊呆了,只见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各种枪支。 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确定,依然是枪支。 拿起一把来,熟悉的拔开,里面没有子弹。 奇怪,这年代就有手枪了吗? 凤仪又打了一个大木箱,顿时惊呆了,里面满满的全是子弹。 她摸着手枪,那熟悉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熟练的上膛,真想开一枪试试,又怕引来御林军,只好将手枪别在腰间,然后陆续打开好几个箱子,全都是各种手抢和各种型号的子弹。 而且她很肯定,这些型号都是前世用过的,是凤漫最爱的几款手枪。 操,凤漫,真的是凤漫,她一直在伪装,她就是凤漫! 又连开了好几箱,她终于找到一张图纸,是凤漫亲手所绘的手枪结构图,这些枪,定是按照这些图纸做出来的。 凤漫好大的野心,竟在这个年代暗中生产这些东西,她的意图怕不光是统一凤吟国这么简单啊。 她细细的数了数,这里大概了二十来箱手枪,一箱有近二十支,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要不了多久,她手上的御林军就全换武器了,到时候她不是可以呼风唤雨了? 她悄悄将图纸藏在怀中,又连续找了几把好枪,个个上满膛,然后举着一把AK47,霸气的拉开了门,“是不是在找我啊?” 虽然有一只手受了伤,但根本不影响她的发挥,抱着手枪,她就天下无敌了。 她一出现,那些搜查她的御林军全都围了过来,搭箭拉弓,凤仪鄙视道,“太慢了。”说完,手枪噼里啪啦一阵射杀,面前的御林军瞬间倒下,弓箭都在弦上,却没来得急发射。 “好爽啊。”凤仪一甩头发,继续往前行,依然有御林军过来送死,她都不客气的消灭了。 各种手枪试一遍,手法熟悉,她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摸枪,身手依然如此精准。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凤仪踩着尸体继续前行,“凤漫,你给我出来!” 她的喊叫声响彻皇宫,御林军都被她的气势吓到,纷纷往后退,有一些躲在暗处发冷箭,都被凤仪远程射杀,而且命中率是百分之百。 现在她在众人眼中,无异于神的存在,所有人都吓破了胆,御林军溃散得不成样子。 凤漫和小王爷赶来的时候,也被凤仪吓到了,只是见她抱着新式武器,笑得无比猖狂。 “皇姐,这不是我们研制的新式武器吗?她怎么会使?”小王爷愤怒交加,“你竟然碰皇姐的宝贝,你真是找死!” 凤漫的脸色更是难看,僵在那里,死死的盯着凤仪。 “凤漫,没想到你也穿越过来了,难道是杀了我之后,愧疚难安,又自杀了吗?”凤仪说这事的时候,脸色才终于严肃了一些,但已经不再悲伤。 凤漫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姐,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这口气,有够幽怨的,小王爷郁闷,“皇姐,你为什么喊她姐?” 凤漫扫了她一眼,吼道,“你滚回王府,这里没你的事。” 小王爷不敢再废话,灰溜溜的走了,但明显非常不服气。 凤仪等着她继续。 “因为你总是轻轻松松,得到了所有我想要的东西。” 凤仪诧异,“你是指霍凡林吗?” “废话,我爱他,在你之前。”凤漫激动的颤抖,“是我先认识他的,可是在他见到你之后,立刻就爱上了你……” “可是我并不知道你们早就认识,如果知道,我不会跟他订婚的。” “放屁,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喜欢抢走我的东西。” “我真的不知道。” 凤漫的眼中有泪,缓缓的流下来,白净的脸上爬满了泪痕,“我讨厌死你了,我以为我杀了你,就能得到他,可是没想到,在你倒下的一瞬间,他竟然毫不犹豫的杀了我。” 凤仪惊讶不已,原来凤漫是霍凡林杀的。 她还一直以为她们早就成双成对,在前世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你知道他有多爱你了吧?在他心中,我什么都不是,为了你,他可以眼睛都不眨的对我下手。” 凤仪轻轻的叹息一声,定定的凝望着她,突然发现,凤漫与凤香暖在某些地方有着惊人的相似。 “嗯,你确实很可怜,杀了最疼爱的姐姐,却换来心上人的一颗子弹。”凤仪讥讽。 凤漫脸色一白,似乎被她戳到了痛处,这一点,她也承认是自己咎由自取。 “你说得很对,但老天还是怜惜我,让我穿越到这里,还当了凤吟国的女王,并且让我重新认识了水凡林!” 凤仪很不想打击她,但还是忍不住接道,“可惜,又一次被我抢了,对吧?” 凤漫几乎崩溃,咬牙道,“你说得对,所以,我真的恨透你了。那天,在集市,我一眼就认出了你,虽然你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你就是凤仪,根本不是凤晗雪,我就知道,我与你的恩怨还未了结。” “既然知道,你还让水凡林过来给我送美人?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我早就知道留不住他,那天他本来就要离开的,我只是想试试,如果让他再次见到你,你们是否还会相爱。” 凤仪哈哈一笑,“结果让你失望了?” “是,你们果然还是在一起了。” “这样的游戏真没意思。”凤仪道,“我们都被命运玩弄了,有些人,他们有能力操控我们的命运,而我们混然不觉。” 凤漫怒道,“我不信命,我已经研发了这么多手枪出来,我怕谁?” 凤仪摸着手中的长枪,然后,缓缓举起,瞄准了她的脑袋,“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一动不动,微笑道,“是吗?你尽管开枪,就当还给我的,以后我们再无关系。” 凤仪眯起眼,手指一用力,那张熟悉的脸上就会出现在一个大洞。 突然从身后飞来一只暗器,凤仪感觉到杀气,身子一闪,凤漫趁机逃开。 “女王殿下,我来帮你了。”安慧语穿着一身红装,得意非凡。 昨天还被凤仪打到吐血,今天又生龙活虎,看来她的内力真的很强,受了那么重一掌,似乎没什么影响。 凤漫拱手道,“原来是震天教主,谢了。” 安慧语道,“只要是她的敌人,那全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必定相帮,女王陛下,您说是不是?” 凤漫回道,“那是。” 凤仪鄙视道,“狼狈为奸,蛇鼠一窝,有本事就过来吧。” 凤漫提醒道,“教主,她手上有枪,不要乱来。” 安慧语还不知道枪的厉害,挥剑就往上冲,凤仪一阵扫,安慧语吓得魂都没了,手中的剑被子弹打穿,她的武功不错,躲开了大部分子弹的射击,却还是中了几枪,凤仪笑道,“这滋味如何?” 安慧语跌在地上,捂着受伤的地方,疼得撕牙咧嘴,“这是什么暗器?好生厉害。” 凤漫无语。 凤仪胡扯道,这就逆天神功最高层,感觉怎么样? 安慧语当真了,“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练成逆天决?” ------------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到底怎么了?  她的脸色惨白,被这个真相打击得站都站不稳,凤漫安慰道,“别跟她胡扯,她还没那么大能耐。睍莼璩伤” 安慧语伤得不轻,手上,脚上,几个子弹眼,都在流血,算她武功高,要是换了一般人,估计全身都是弹孔。 安慧语坐在地上调息,用力内逼出了子弹,竟然还能站起来,凤仪不得不说,这家伙绝对比蟑螂还讨厌,这样都打不死。 她射杀了太多的御林军,枪的子弹快用完了,也不敢乱来。 凤漫是武器高手,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大概就知道她的子弹所剩无几,但不可能精确到具体还剩几颗,所以也不敢乱动,毕竟这东西,就算只有一颗,也是可以要人命的轹。 安慧语身受重伤,又怕凤仪手中的暗器,更是不敢乱动。 三人僵持了一会儿,形势陷入了僵局。 突然,另一边传来极品的呼喊声,“小仪,快点回去,糖糖出事了。赧” 凤仪手中的枪一沉,转过脸问,“怎么了?” “好像是走火入魔了,我爷爷正在为他调息,我找了你一早上,快点回来。” 凤仪心急如焚,抱着枪飞上墙头,“凤漫,你欠我的命,以后我再来拿。” 凤漫没有追,看着她快速消失的背影,急步往武器殿赶去,看着被凤仪翻乱的手枪,还有失踪的图纸,气得险些晕倒,为了这些东西,她花了多少心血,五年下来,才做出这么一点,几乎全被她糟蹋了。 凤仪跟着极品往回赶,一路上也了解一些情况,得知糖糖险些因为练习逆天决而丧命,才知道她太大意了,糖糖毕竟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内力增长过快,身体会无法承受,大概是伤及了内脏,还好有老爷子及时为他输导,才救下了一条小命。 凤仪见到糖糖的时候,他小脸苍白,已经睡着了,老爷爷守在一边,小心的照顾着。 凤仪流着泪上前,摸着他瓷白的脸,心疼如刀绞,“我真是该死,让他小小年纪,承受这样的痛苦,都是我的错。” 老爷爷安慰道,“小女娃,你确实也大意了,要等他大一些再让他练习,要不然,就要你守在一边,如有异常,可以帮着输导,所幸没有造成大事,他的身体不错,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好,你别太自责。” “我真是太笨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凤仪很是自责,紧紧的握着糖糖的小手,一想到糖糖差点就死掉,她的心就无比的疼痛,难过,“谢谢爷爷,真的太感谢您了,请受凤仪一拜!” 她说完,就要行大礼,却被候老爷拖了起来,“别拜我,如果你真的感谢我,不如有时间再陪我下一局!” 凤仪含泪点头,“好。” 在守护糖糖的时候,凤仪就与老爷爷又来了一局,只不过她故意让了他几步,故意输了。 老爷爷不高兴了,“小女娃,你这样可不对,今天明显有破绽,是故意输的吧?” 凤仪根本没把输赢放在心上,所以输赢对她来说,无关紧要,还以为这样可以让他高兴一下,谁知被他看出来,“好吧,那再下一盘,我再不让你。” “这才对嘛。” 于是,第二盘,凤仪没让,老爷爷真的输了。 他哭得山蹦地裂,凤仪那个郁闷啊,“爷爷,要不然再来一局?” 老爷爷把棋盘一推,“算了算了,以后我再也不下棋了,我金盘洗手!” 这个老玩童! 两人这样闹了几盘,糖糖终于睡醒了,看到凤仪,哇的哭了起来,“姑姑……” 凤仪抱起他,轻轻揉着他的头发,“怎么了?姑姑在这里啊。” “糖糖没用,没练成……” “没事,糖糖太小了,等大一点再练习,也可以的。”凤仪安慰道,“都是姑姑太心急了,是姑姑的错。” 糖糖拉着老爷爷的长胡子说,“这位爷爷是神仙吗?是他救了我。” 凤仪笑道,“是啊,他是神仙,是来救糖糖的。” 老爷爷咳了几声,脸红道,“有我这么没用的神仙吗?连个小女娃都下不赢。” 凤仪无语,这老爷爷的眼中,只有棋盘。 极品在门外喊道,“大哥也醒了。” 凤仪抱着糖糖又往御景墨屋里赶,极品在后面打趣,“小仪儿,你身边的男人还真是多灾多难啊,我想了想,还是另找她人,估计你这人克夫。” 操。 凤仪狠狠瞪他,“滚你Y的。” 御景墨的眼睛是没办法好了,但他却比之前更加冷静,一个人坐在床边,周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倒是比前更有味道了,气质也更出众了。 糖糖问,“爹爹的眼睛为什么要捂上?” 凤仪不知道如何回答,“糖糖乖,以后你就是爹爹的眼睛,好不好?” “爹爹的眼睛怎么了?” 沉默的御景墨平静的回道,“我的眼睛瞎了。” 糖糖皱巴着小脸问,“为什么瞎了?” “别问了,爹爹心情不好,反正就是瞎了。” 糖糖很听话的点头,也不再追问了。 屋里的气氛很不好,大家都心情沉重。 御俊迁也被吵醒,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好多了。 凤仪问,“你能自由活动了吧?” “没问题。”御俊迁跳了几下,又使了几招,全都没事。 极品歪在门边,抱怨道,“你们几个要不要吃饭?午饭都备好了。” 虽然他的嘴有时真的很讨厌,但他这人还不错。 凤仪将御俊迁脱下的黄金全都丢给他,“这个算伙食费和房租钱,等他们的伤好了,我再另找地方,最近几天实在打扰了。” 极品掂量了一下黄金,收了,“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爷爷瞪他,“没出息。” 极品扮了个鬼脸,转身走了。 候家的伙食还不错,难得大家有机会一起吃,老爷子非常高兴,说家里很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吃饭,感觉很好,一直笑得满脸菊花。 凤仪问极品,“这凤吟国最好的武器师傅是谁?” 极品眼睛一亮,“对啊,我上次打了根金箍棒,还没拿给你们看呢。”说完,身子一闪,人已经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捧着一根金灿灿的棒子回来,在手上舞得花样百出,老爷爷赞道,“不错啊,孙儿的武功大长啊。” 极品得意道,“不错吧,我突然发现这棒子好使啊,以后就用这武器了,越用越顺手。” 凤仪惊呆了,这家伙没去演孙悟空,那真是可惜了啊。 绝对胜过六小龄童。 糖糖啃着鸡腿问,“这不是金箍棒吗?孙悟空的好宝贝,怎么在你手上?” 极品像找到了知音,激动的说,“你也知道孙悟空?那家伙厉害啊,连玉帝都敢打。” “是啊,我最喜欢孙悟空了。” 两人一拍而合。 凤仪受不了他们,也懒得再提兵器师傅的事,有机会不如自己出去找找。 御俊迁突然说,“孙悟空有什么好的,还不如一盘肯德鸡。” 糖糖立刻就丢下极品,又与他讨论肯德鸡,然后缠着凤仪,让她下午一定要做一盘尝尝。 极品问,“肯德鸡是个什么鸡?” 凤仪无奈,“好吧,等一下做你们吃。” 于是,下午凤仪杀了几只鸡,忙了几个时辰,炸鸡块,炸署条,可是有那几个吃货,再多也不管用,总是刚起锅,就被几个人抢着吃了。 糖糖一边肯边赞,“姑姑做的这个肯德鸡,真是一绝,全天下再没人会做了。” 御俊迁附和道,“是啊。” 极品吃得满嘴流油,恨不得在油锅里去捞,“嗯嗯,果然很好吃啊,我突然发现,小仪儿不仅人长得漂亮,武功好,连厨艺也一绝,我突然后悔了,就算被克死,我还是想嫁给她!” 凤仪一边炸着薯条,一边翻白眼,“够了啊你们,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老爷子也蹲在一边苦等,“你们都别跟我抢,这一锅是我的啊,小兔崽子们,欺负我牙口不好,吃得慢,抢了我不少份额。” 众人哈哈大笑。 凤仪好无语。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大家吃得肚饱滚圆,然后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时光静好,外面的风云变化与他们无关。 凤仪歪在屋顶上,看着白云朵朵,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每天都过得好累好累,此时,这样的美好,能否一直延续下去? “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御景墨也上来了,在她身侧坐下来,迎着风,感受这难得的安逸时光。 “没什么。” 凤仪凝望着他的眼睛,那曾是一双十分迷人的标准的桃花眼,有着桃花眼的男子,感情之路注定是坎坷的,她曾记得御俊迁说过他的感情经历,在年少之时,那个初恋莫名死掉的故事,也许,在他的心中,那个女人一直还活着。 “景墨,你经历过的最绝望的事情是什么?” 他转过脸,诧异的一愣,“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问问而已。” 他沉吟半响,缓缓道,“最绝望的事情,是失忆的那五年,我每天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你呢?” 凤仪没想到他会反问,一时竟呆住了。 “我……”她仔细的想啊想,“有很多时候都感觉绝望,看着身边的朋友被人伤害,却无力相救的时候最绝望,我很害怕那种绝望,希望永远不要再发生。” “我懂。” 美好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入夜,大家各自休息。 凤仪却在床上辗转转眠,身边的糖糖睡得很是香甜,不时会踢被子,她就不厌其烦的为他盖。 月光如华,洒了一地银霜,今夜的月光似乎格外的亮。 远远的,飘来若有若无的箫箫之音,轻轻淡淡,如烟如幻。 起身披衣,她担心又是安慧语在使用什么邪魔歪道,推开门,静静的来到御景墨的房前,一只手轻轻戳开看了一眼,他还在。 一颗心小小的放下了,然后又去了御俊迁的房前,同样查看了一眼,屋里是空的。 不会吧?这次难道是他? 刚准备冲出去,就见御俊迁打着哈欠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凤仪紧张的抓着他问,“你没事吧?” “我去上茅房了,能有什么事?小仪,你的脸色好难看。” 凤仪失笑,“原来是去茅房了,我吓死了,快进去休息吧。” “嗯,你半夜不睡觉,到处晃什么?” “哦,我也是起来上茅房,顺便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踢被子。” 御俊迁脸色怪怪的,嘴角抽了抽,然后红着脸进去了。 凤仪还是不放心,决定寻着声音去看看。 跳上院墙,凝神而听,然后果断朝着北方飞起,月色下,她单薄的身体仿佛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翩起舞。 箫音越来越近,凤仪越飞越远,已经渐渐脱离了城市,郊外的夜晚,凉风阵阵,吹乱她的发丝与裙角,树影松松,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紧张。 她停了下来,站在空旷的空地上,再次辨别声音的方位,可惜,箫音在一个沉重的尾音点缀中,消失了。 然后,是呼箫的风声代替了所有的声音。 奇怪,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凤仪将四周好好的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正当她准备离开之时,突然有人喊住了她,“公主!” 这一声公主,熟悉得让人心痛,让她跃起的身子瞬间失去了力气,几乎跌在地上。 慢慢的站稳,转身,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远处缓缓走来的女子,一身黄裙,发髻分梳,两条小辫垂在胸前,俏皮可爱,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对着声声喊着公主,公主的人,不正是小雨吗? 小雨? 她的声音卡在喉咙处,无法发出来,木然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 她,明明死了,然后变成僵尸了,不是吗? 可是这个巧笑嫣然的女孩子是谁? “公主,是我呀。”小雨向她跑近,仰着小脸,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袖,轻摇,“是我啊,公主,公主,不记得我了?我是小雨啊。” 凤仪一动不动,任由衣袖被她扯住,想后退,却害怕自己一动,她就消失了,可是,这样靠近她,会有危险吧? 她不可能是小雨,小雨已经死了,死了…… 她在心里强烈的呼唤着,让自己清醒一点,但看着她的脸,她还是无法挪动身体。 “小雨?真的是你?你不是死了吗?”她竟然感觉不到她身上的一丝杀气,这太诡异了。 “公主,我很希望我死掉吗?难道是你故意不救我,让她们打死我的吗?” 这句话像针,扎痛了她的心,“怎么会?我……” “既然不会,那我回来不好吗?” “当然好,可是,你……” “呵呵,公主喜欢就好,以后我还跟着公主,好吗?” 凤仪嘴唇蠕动,突然出手,一把短刀贴在她细嫩的脖子上,眼睛一眯,凶狠的问,“你到底是谁?别TM的装小雨,要不然,我会让你永远装下去!” “公主……”她瞪着大眼睛,哗一下就泪流满面,“公主,你怎么了?我是小雨啊,你想杀我吗?好吧,既然是公主要杀我,那就杀吧。” 她闭上眼,一动不动,凤仪再次傻了眼。 “怎么不杀了?你根本不相信我,对吗?” 她用力推开她,用短刀隔出两人的距离,“你滚,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不想小雨在我面前再死一次。” “公主,你真的忍心赶我走吗?” “滚。” 小雨失落的往回走,“公主,那我走了,你保重。” 她真的走了,小小的背影慢慢的融入夜色中,然后消失不见。 凤仪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啊……” 在小雨消失的方向,突然传来她的惨叫,凤仪心口一紧,寻声追了过去,再次被眼前的景像吓呆了。 小雨被高丽娜抓在手中,脖子被她咬住,鲜血淋淋,她的身体剧烈的挣扎着,“公……公主……快逃,别管我,啊……” 高丽娜还是僵尸,正在吸着小雨的血,凤仪脸色惨白,僵在原地,看着小雨被高丽娜活活的折磨死,然后她的身体被丢在一边。 “小雨!”凤仪抑制不住的全身颤抖,所有的理智几乎就要被燃尽,挥刀向着高丽娜冲了过去。 却在刺中她的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横,然后猛的往下坠。 她无力抓住任何东西,只有绝望的任由身体掉落,是梦吗? 直到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腰上一双有力的大手拖住她,耳边传来御景墨的询问,“你怎么样?” 凤仪紧紧的抓住他,摸着他的脸问,“你也是假的吧?” 御景墨带她飞上来,轻轻放在地上,凤仪再一看四周,自己竟在一处断崖边,刚才自己竟然坠崖了,所幸御景墨救了自己。 可是,刚才这里明明是一片树林啊! “小仪,你没事吧?” 凤仪摇头,“我没事,可是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到你出门的声音,所以悄悄的跟了出来,但因为耳边辨别方位比较慢,所以赶上来的时候,听到你的惨叫,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我能听出风声,知道你是坠崖了,奇怪,你半夜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刚才有没有看见小雨?还有高丽娜?” 他沉默很久,说,“我眼睛看不见。” “哦,对了,你眼睛看不见了。”凤仪想,那刚才的一切应该是幻觉,只是自己又没吃那种鱼,为什么突然充生了这样的幻觉?难道与那箫音有关系? 思及此,她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御景墨会不会也是幻觉?毕竟他的眼睛瞎了,这大半夜的,竟然还能准确的救她上来,这也挺悬乎的。 “小仪,我们回去吧。” “嗯。” 凤仪站起身,偷偷的打量他,见他走的方向正是回家的方向,于是,她也不吭声,静静的跟在后面。 前面的草众中,响起怪异的声音,凤仪定晴一看,那青草中缓缓爬出无数长蛇,咝咝的吐着毒芯子,慢慢的将他们包围。 后背瞬间湿汗,那些毒蛇恶心的纠缠在一起,等待着他们的靠近,可是御景墨却像没看见一样,好吧,就算他的眼睛瞎了,怎么可能发现不了那么多毒蛇?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打错了  她停在原地,也没提醒他,见他向着毒蛇走去,可是奇怪的是,他走过的地方,毒蛇却自动让道了,根本没有咬他。睍莼璩伤 “御景墨!”她挥拿起刀,对准他,“你别演戏了,你到底是谁?” 御景墨转过身,诧异道,“小仪,你说什么?” “别装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御景墨啊。轹” “放屁,虽然你装得很像,但你肯定不是他。” 御景墨沉默的僵在原地,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 “无话可说了吧?你到底是谁?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别怪我不留情面!”凤仪主动出击,御景墨只好防守,“小仪,你到底在干什么?豉” 凤仪不想受他影响,疯狂的挥着刀,御景墨的身体很快就承受不了她凶猛的进攻,剧烈的咳了起来。 “你装得倒像,不过别想骗过我,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他撑着剑,缓缓坐在地上,“小仪,你白天问我什么时候最绝望的,我告诉你,是我爱上你,却无法对你说出口的时候最绝望!” 凤仪挥出的刀停在半空,“你……” 他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更显可怕,单薄的身体似乎随时可能倒下去,咳嗽声在空旷的野外,尤为刺耳。 不知何时,那些蛇全都不见了。 凤仪的短刀掉在草丛中,“我刚才是不是又产生幻觉了?你什么也没感觉到,是吗?” 他摇头。 “对不起,我差点杀了你,可是我……”凤仪抱着脑袋,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我差点杀了你,景墨,我刚才怎么了?” 御景墨轻轻拥住她,他温暖的怀抱那么真实,她哭得稀里哗啦,全身颤抖得厉害,“我好害怕,我分不出现实与幻觉,我这样回去,会不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万一我伤害了糖糖怎么办?” “没事的,你只是太紧张了,好好休息就好了。”他轻轻的安慰。 凤仪却不这样想,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了,肯定是有人在操控着她,不,是让她产生幻觉。 “你听到箫声没有?”她扬起脸,脸上爬满了泪珠。 他点头。 “听到了?真的听到了?” “是,我也是寻着声音过来的,只是过来之后突然消失了。” “然后你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吗?” 御景墨摇头。 凤仪猜道,难道是因为他瞎了,所以看不到幻觉?反而不会受其影响? 天空突然飘起了雨丝,凉凉的打在脸上,凤仪擦掉泪水,“我们回去吧。” 回候府的路上很平静,两人被雨水淋得透湿,御景墨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一回来就发热了,烫得厉害。 凤仪帮他换了干净衣服,又煎药,忙到天大亮,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快干了,冻得身子都僵了。 喂他喝了药,她才回去泡澡,上床休息。 刚躺下,极品就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说,“宫里送来的,说是上皇六十大寿,宴请我们参加,小仪,你去不去?” 凤仪顶着黑眼圈,拿着信看了看,凤漫又在想什么心思?什么上皇大寿,定是想引她入宫,知道抬出上皇,她就必去不可。 “能不去吗?”凤仪将信丢给他。 极品瘪瘪嘴,“不去当然可以啊,只是听说上皇美若天仙,就算已经年逾六十,依然貌美如少女,谁不想亲自去一睹芳容呢?” 见凤仪不与理会,他继续道,“你真不想去啊?听说连东昭国皇帝以及四大家族,西落国皇帝以及四大家族全都会来呢,到时候可热闹了。” “什么?连他们都请了?”凤仪一下子弹坐起来,这个凤漫,不会是想一窝端了吧?她的野心太大了吧? “是啊,这次的事情确实弄得很大,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好多豪门贵族都在悄悄送礼,希望可以收到请贴,大家都想去呢。” 凤仪暗道,一群sB,以为这是什么好事,还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见她还不表态,极品急得团团转,“哎,你说句话啊,到底怎么样啊?” “去,当然去。” “真的?那你以什么身份去?是以东昭国王妃还是西落国公主?” 她给他一个大白眼,“管你鸟事。” “小气。” 凤仪重新抢过信,再一细看日期,问,“今天啥日子了?哪天办啊?” 极品笑道,“还有半个月呢。” “那你吵个毛啊,滚。”凤仪将被子一拉,睡觉。 原本想好好睡一觉,被极品这么一闹,她又睡不着了,胡思乱想啊胡思乱想,好不容易眼皮直打架,快要进入梦乡了,极品又闯进来了,“哇哈哈,又有人送信来了,小仪儿,快看看,找你的!” 凤仪顶着浓浓的黑眼圈,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你够了没啊?再敢闯进来,我一掌拍了你。” 极品无辜的说,“人家好好一个候家大少,轮落为你的送信工了,你还凶我?哼。” 凤仪伸出手,“又是谁送的?给我看看。” 极品得意的说,“是蛇于天。” 凤仪展开,果然是他,不过一个字没看懂,那饶舌的文言文,让她大跌眼镜,“你来念我听,越得单越好。” 极品恨恨道,“你这人还真不客气,人家是请你上men作客,顺便喝茶。” 凤仪哦了一声。 极品咬牙道,“你这女人真能招桃花,你跟他是怎么勾da上的?” 凤仪摆摆手,“你去回了他,我没空。” 极品一惊,怒道,“你你你……你这个女人,果然没品,是不是很喜欢用这招欲擒故纵?” 凤仪烦透了他,一掌拍开他,“死开,我对你们没兴趣,别老往那上面乱想。” 极品幽怨的说,“女人真薄情,没一个好东西,哼。” 然后才带着怨念默默的离开了。 凤仪从被子里探出脸来,顿时头痛欲裂,为什么人生不能简单一点?想睡个觉也是奢侈吗? 掀开被子,穿好衣服,又去看了看御景墨,御俊迁正守在一边,凤仪轻声问,“高热退了没?” “退了。” “你好好照顾他,我出去一下。” 御俊迁说,“你最近精神不太好,要注意休息啊。” 凤仪点头,闪了出去。 她也知道要休息,可是有些人就是不让她好好休息。 随便问了几个人,就找到了传说中的蛇府,门口两条威武的眼镜蛇石雕,盘旋在漆红圆木上,看起来十分恐怖,不需要守卫,也没人敢靠近。 凤仪走上前,拍门。 开门的是个丫头,见到她,也没多问,直接说了一句,“请跟奴婢走。” 凤仪老实的跟在她后面,这蛇府超大,院中随处可见蛇的雕刻,凤仪心想,幸好他没在院中养蛇,要是像白玉韩一样,那这家,估计再无客人了。 在后院的一座凉亭里,蛇于天已经等在那里,一袭白袍,风姿优雅,正在煮茶,他煮茶的动作,说不出的优雅高贵,光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那茶水飘香,老远就闻得到。 凤仪走过去,不客气的端起一杯,轻轻一闻,然后喝了下去,那茶香顿时溢满整个口腔,让人不舍得吞下去。 其实她懂品茶,好茶要一点一点慢慢品,但她没那份心情,所以茶水对她来说,解渴就好。 他也不在意,依然低头忙碌,“长公主随意。” 凤仪撑着脸,问,“怎么闲人这么多?就我忙得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 “忙什么?” “谁知道,总有忙不完的事情,我挺羡慕你的,一壶茶水煮一天。” 他笑,放下茶具,“听你这话,我倒在一种罪恶感。” 凤仪点头,“是啊,我也觉得你们太罪恶了,天天吃喝玩乐,闲得蛋疼,这样的好日子过得也累吧?” 他哑然,“蛋疼?什么蛋?” 噗…… 凤仪几乎喷出来,赶紧放下茶水,咳了起来,“那个……有些话不要太过认真。” “啊?” “听不懂就对了。”凤仪忍着笑,看他满脸迷茫。 心想,真是个纯洁的孩子啊。 还好蛇于天没再纠结这蛋疼的含义,转了话题,“想不到长公主如此给在下面子,我还真怕你不来。” “不会啊,你是四大家族的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蛇于天沉默的瞅着她,轻轻的敲打着折扇,眼中似有难言之隐,凤仪问,“蛇公子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请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试试你的面子有多大吧?” 他笑,“当然不是,只是在下的要求,怕是公主无法满足,所以……” “你说说看。” “在下的妹妹被人绑架了,似乎是震天魔教的人,我查了一下,长公主与她们似乎也有过节,能否帮在下找回妹妹?” “你如何确定是震天魔教的人呢?” “在下与她们交过手,她们自称是震天魔教。” “那你为什么找我帮忙?你确定我能帮到你什么呢?” “在下只是问问,如果长公主帮不上,也就算了,在下再想其他的办法。” 凤仪打量着他,真的看不出来一丝着急的味道,妹妹被人绑架了,他还有闲心在这里煮茶? 但他不说实话,她也就继续装无知算了。 “蛇公子说的其他办法是什么?” 蛇于天眼眸一沉,“当然是用长公主交换妹妹。” 凤仪道,“这才是你让我过来的真正理由吧?” “对不起,我也是出于无耐。” 凤仪将手中的茶水向他泼去,准备逃走,他的衣袖中突然飞出无数小蛇,凤仪恶心的往后退,但有一条蛇却咬住了她的手臂,她用力一斩,那蛇就断成了两截,但蛇头依然咬着她的手臂。 忍着痛拉下来,凤仪看到受伤的地方流出了黑血。 “中了蛇毒,你走了不多远,我这院中危机重重,你最好别乱动。” 凤仪吸了不少毒血出来,但眼睛慢慢变得模糊,“混蛋,你好卑鄙。” “不这样是抓不住你的,长公主,我真的只想救妹妹,对不起。”他的话刚说完,凤仪就站不住,身体直往下倒,落入他的怀中,昏迷前,看到他的眼睛里精光一闪。 然后再无知觉。 ** 身体好沉重,眼皮好重,但耳边传来的吵闹声,却让她无法安然入眠。 似乎睡了很久,不想起来,又似乎刚刚睡着。 这样挣扎着,直到理智回归,眼皮掀开,她才发现自己被捆在一处木桩上,周身捆着粗厚的铁链子。 脑子飞快的运转,她想起昏迷前的一瞬间,在蛇府,被蛇于天算计。 这蛇毒竟然没有要她的命,这睡一觉就醒了,是不是说明蛇毒已经解了? 她正胡思乱想,却听到那边的另一边传来震天的呼喊,“震天魔教,天下无敌”。 这口号,她听林妃喊过。 其实挺土的,不明白为嘛这些魔教这么爱吹牛,还天下无敌,都混成这样了,还好意思吹牛皮。 “你醒了?”安慧语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脸上是十足的得意味道,好像在说,看吧,我终于抓住你了。 凤仪打量四周,此时似乎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四周燃着火盆,照得通亮,安慧语坐在高高的主教席上,很有几分威风。 “又是你,贱人,打不过我,就用这样的卑鄙法子。”凤仪鄙视的吐了一口唾沫。 安慧语无所谓的笑,“那又如何?上次你拿着那破武器,伤了我,今天我得还回来,不过杀你之前,你最好能说出逆天宝珠的下落。” “是女王让你来取的?”凤仪讥讽道,“你也不过是她的一条狗而已。” “放屁,我安家以前在东昭国,那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家,我会安心做她的手下吗?只是借她的势力罢了,等我壮大了魔教,天下谁与争锋?”安慧语指着众手下说,“你看,短短数月,我便招了如此多的下属,凤仪,虽然我们斗了这么久,但说实话,我挺欣赏你的,有胆有识,有勇有谋,要是你加入我们,我们两个联手,那更是天下无敌了,众是那凤吟国女王又如何?我照样收拾了她。” 凤仪瞬间凌乱了,这家伙难道疯了?竟然拉她入会?你以为是安利啊? “你忘记了我杀你父母的事?” “没忘,但那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人总是要死的,我现在只想着如何壮大魔教,私人恩怨不足挂齿。” 凤仪失笑,“果然没人性到极点,安慧语,我无话可说了。” 安慧语也不恼,“反正你不答应加入,也没关系,我杀了你,就没有人跟我争了。” 凤仪试着用内力挣断铁链,但试了试,竟然没用,可能是蛇毒未清,身体依然使不上力。 安慧语站起身,缓缓走下高台,在她面前踱步,“我不会杀你,杀了太可惜了,现在要找一个突破逆天决六层的高手实在不易,留着做供体比较合适,哈哈……” 凤仪沉默的瞅着她,此时的安慧语相较于五年前,更显得妖媚,那腥红的唇,仿佛是刚刚喝过人血,看起来十分恐怖。 “教主,姬无双求见。”一个下属报道。 “她来干什么?”安慧语瞅了一眼凤仪,“让她进来吧。” 没多久,姬无双就进来了,见到凤仪被捆在这里,着实吃了一惊,安慧语客气的请她坐下,“姬姑娘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姬无双问,“你抓住她了?” 安慧语笑道,“当然,她抢了你的夫人,就是你的敌人,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姬无双点头,“你说得对,不如将她卖给我,我好好的折磨一下,才能解心头之恨。” “这个……”安慧语为难道,“她,我还有别的用处。” “能有什么用?难道你怕我出不起价吗?”姬无双财大气粗,安慧语思酌道,“那倒不是,只是她,我真的有用。” “这样啊,那算了。” 安慧语继续道,“姬姑娘还没说正事呢。”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半个月后是上皇的大寿,我在想送什么礼才好,一直下不了决定,想过来问问你,你这人鬼点子多,一定有更好的办法,总不是出银子,你帮我想想吧。” 凤仪绝倒,这Y真懒啊,这种事也出银子找人决定,不过,很符合她的作风啊。 安慧语笑道,“这个,既然还有半个月,那我一定好好想想办法,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到时候亲自送到您府上,如何?” “好。”姬无双站起来,慢慢的走到凤仪面前,冷笑道,“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竟然敢抢我夫人,你说这仇,我该怎么报呢?” 安慧语笑道,“想怎么报都行,只要不弄死,你尽管整。” 姬无双摩拳擦掌,一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向安慧语挥了过去,这一拳头打得又快又准,谁也没反应过来,纵是安慧语武功那么好,也没躲开她这一拳头,更要命的是,那一拳头正好打在她受了弹伤的手臂上,顿时血流如注,痛得她脸色发白,混身颤抖。 凤仪也被这一幕惊呆了,这个姬无双吃错药了?打错人了?不可能啊,自己被捆在这里又不能动弹,她的拳头不至于转了一百八十度打偏吧? “你……为什么打我?”安慧语忍着痛,对她还算客气,竟然没有喊属下进来拿她。 “对不起哈,我打错了……”姬无双无辜的眨着大眼睛,笑得一脸尴尬,好像她真的是无心的,可是这样也能打错,还真TM是个奇才啊! 安慧语半信半疑,但她都道歉了,她也不好追究,毕竟还指望着她能再支援一下自己,得罪她这个大财神,对自己没啥好处。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扶你起来?”姬无双好心上前扶她,刚一靠近,又一拳头重复打在那只受伤的手臂上,直痛是安慧语连声惨叫,“啊啊啊……你是故意的,混蛋!” 凤仪几乎都看不下去了,不过这样打,确实很过瘾,安慧语的惨叫也似天籁之音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踩到你了。”姬无双还在满口胡扯,安慧语已经不再相信她,捂着受伤的手臂直往后退,“你别过来,我不需要你的好心。” “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不相信我了?”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为什么要这样?你警告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竟是御临染!  姬无双拿出一对刺刀,“好啊,我正好想找人练一下手,来吧。睍莼璩伤” 凤仪发现她的武功进步不小,虽然还有很多不足,但已经抓到重点了,只要多加练习,不用多久,就会有很大的突破。 安慧语因为受了伤,手脚施展不开,并未回击,只是防备,外加询问,“无双,我跟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什么突然要杀我?” “没有啊,我说了,只是切磋一下而已。”她嘴上这样说,但动作却丝毫不留余地,每一招都用尽全力,想至她于死地,安慧语也不傻,再不与她废话,大喊道,“来人,护驾!” 外面迅速进来几位青衫女子,个个凶神恶煞,提剑就拼了上去,只是武功修为实在一般,连姬无双这样半吊子,都打不过轹。 安慧语受伤不轻,见姬无双被拖住,立刻闪人了。 几位女子虽然打不过姬无双,但配合得不错,姬无双一时也拿她们没办法,再这样纠缠下去,等安慧语调来更多的人,她就真的完蛋了。 凤仪见她越打越吃力,再次点拨她如何应付,姬无双还算聪明,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不足,按照凤仪教的方法进攻,三两下就解决了这几个人麴。 “你没事吧?这些东西如何打开?”姬无双收起武器,对凤仪身上的铁链子毫无办法。 凤仪不急不缓,“用你的刺刀,用力的砍这铁链,我再配合内力,应该能打开。” 姬无双的武器是祖上传下来的珍宝,锋利无比,是防身的好宝贝,但用来砸铁链,真是够浪费的,当然,凤仪也是看出她的武器够锋利,才让她砍的,换了一般的废铜烂鉄,那是半分用也没有的。 忍着心疼,姬无双用力砍了几下,那刺刀竟然毫发无损,她这小心脏才稍稍放下,凤仪再使出内力,那铁链就应声而断了,哗啦掉在脚边。 “我们快走。”凤仪拉着她往外冲,刚出来,就发现自己真是太乐观了,只见安慧语带着大几十号人,将这山洞围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凤仪完全没有放在眼中,此时,真是杀安慧语的绝佳机会,她是求之不得的。 安慧语一看凤仪已经被放开了,顿时气疯了,但自己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手下的人倒是多,没几个成气的,此时如果硬拼,那自己好不容易积累的一点底子,又要拼光了。 “姬无双,这笔帐我先记着,总有一天还给你,我们撤!”安慧语一声令下,教里底子立刻像潮水般往后退。 “想跑?”凤仪飞身而上,无奈众人再次使出烟雾弹,瞬间,周身就烟灰迷漫,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凤仪迅速用内力吹散烟雾,虽然时间很短,却还是被她们跑掉了。 “可恶,又让她跑了!”凤仪气得跺脚,这安慧语一天不除,她就一天无法睡安稳。 姬无双问,“你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凤仪转回身,拱手道,“多谢姬姑娘出手相救!” 姬无双嘿嘿笑道,“真想谢我,就把夫人还我吧?” 凤仪脸一黑,转身就走,再不理她。 “喂……”姬无双追上她,“你干嘛说翻脸就翻脸啊?我好歹也救了你一命也,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很过份!”凤仪瞪她,“你这女人懂不懂爱情?如果不懂,请别糟蹋,行吗?” “我哪有糟蹋他?我对他多好,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是最好的,他说想吃肯德鸡,我连鸡都杀了,你知不知道?这是违背祖训的。为了他,我什么都舍得,你凭什么说我糟蹋他?”姬无双委屈含泪,楚楚可怜,这么看,她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的年纪。 凤仪感觉自己说重了,要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理解爱情,本来就很苛刻,再说爱情这东西,本来也没个定论。 “我说的意思是,你爱他,不能要求他也一定要爱你,更不能强留他在身边,再说,你知不知道,他在你身边,一直被人下药,之所以被你困住,是因为他的身体没有逃跑的力气?” “啊?”姬无双果然是完全不知情,“谁会这么做?为什么?” “你难道没想过,他为什么没逃走?” “我以为他没武功,在这里,男人都不学武的,除了四大家族的掌门人。” “可是他根本不是这里的人,他是东昭国三王爷!” 姬无双至此才知道御俊迁的真实身份,沉默的撅着小嘴,“真的吗?怪不得他看起来那么高贵,与别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高贵?御俊迁? 凤仪努力的将这个词往他身上联系,可是却发现没半毛钱关系,果然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啊! “好了,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凤仪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们肯定都急死了。 姬无双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对了,我向你打探一个人。”凤仪侧过脸问道,“你应该知道蛇于天吧,了解多少?” 姬无双收回神游的思绪,呢喃问道,“他也是四大家族的人啊,我对他的了解不多,这人很神秘。” “嗯,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凤吟国的四大家族,猴族候小宝,鸡族就是我,然后是蛇族和龙族,蛇于天与龙族龙箫,是表亲,两人都非常出色,自从龙箫隐居千灵山,蛇于天也极少过问江湖之事,几乎算个半隐人,传说这两人的武功都极高,蛇于天不用多说,善于用毒,听说他用毒用到极致,再厉害的高手都没办法躲过他的毒,他是江湖中公认的最难缠的人。” “他的厉害我已经领教过了,你还知道什么?” “蛇于天性格高傲,冷漠,极少与人亲近,听说他是冷血人,这一点与蛇是一样的,他有一个妹妹,从小相依为命,传言他极宠这个妹妹。” 凤仪点头,“可是这个妹妹似乎出了事。” 姬无双诧异道,“你也听说了?是啊,我听前天听说他妹妹失踪了,他这个半隐人,最近终于出来走动了。那个抓他妹妹的人,真的是在找死啊。” 凤仪苦笑,“他找不找死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好过。” “跟你什么关系?难道是你抓的?” “我呸,我抓他妹妹干什么?八杆子打不到的人,我这是躺着也中枪!” “怎么回事啊?” 凤仪就把自己受他偷袭的事情说了出来,姬无双笑喷了,“哇哈哈,怪不得你这么好的身手也栽了,原来是碰到他了,你还活着就算你命大了,他这人从来手下不留情的,你被偷袭了,却还安然活着,这已经是他格外开恩了。” 凤仪黑着脸,“这么说,我还得去感谢他?” 姬无双点头,“很有这个必要哦。” 凤仪受不了她,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回城了。 怕他们担心,凤仪没有多逗留,直接回了候府,只是这姬无双,却像个跟屁虫似的,紧紧的跟在后面。 “你干嘛?”凤仪停在门口,姬无双赔着笑,“我没想干嘛,就想进去看看夫人,没别的意思。” 反正现在御俊迁已经恢复了力气与武功,姬无双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放进去也没什么威胁,“看在你救我一次的份上,进来吧。” 此时是傍晚,但所有人都没睡,垂头丧气的坐在屋里,凤仪一进门,所有人都起身查看,见到她,激动得半响不知所措。 “姑姑!”糖糖率先冲过来,紧紧的抱住她,“姑姑,你又去哪里了?我们都快吓死了,还以为你被坏人抓了。” “傻孩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凤仪抱起他,感觉他的小手紧紧的缠着自己的脖子,还有泪珠滑进衣襟,不禁心疼这小家伙,总是跟在她身边担惊受怕。 御景墨和御俊迁也都出来了,同时出声询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极品打着哈欠说,“我就说她没事,肯定跑到哪里风流去了,哼!” 姬无双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一回来,就有这么多人关心,这种感觉真的好好。 虽然她在一边有点尴尬,但真的好羡慕凤仪,可是为什么自己身边就没有这样的一群朋友呢? “对不起啦,我与无双姑娘不打不相识,现在是朋友了,所以一起多喝了几杯,晚了,让大家担心了。”凤仪随口胡扯。 御俊迁一见到她就直冒火,“小仪,你竟然跟她做朋友?” “夫人,你别生气啊,我以后再不会勉强你了。”姬无双弱弱的说。 凤仪劝道,“好了,以前的事情都是误会,无双姑娘根本不知道你中了软筋散,不过是个喜欢你的普通姑娘而已,至于吗?” 御俊迁冷哼一声,转身回屋了。 姬无双紧追而上,“夫人,我们单独谈谈,好不好?” 姬无双刚要靠近,御俊迁突然出手,一只冰冷的长剑贴在了她的脖子上,“再靠近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表情十分严肃,冰冷得可怕,凤仪第一次见他有这样的一面,还挺吓人了。 有句话说,“从不发火的人,一旦动怒,那才是最可怕的。”真是一点也没错啊。 姬无双吓得一愣,也不敢再乱动,还保持着跑步的姿势,“额,我不靠近了,只是想跟你聊聊,没别的意思。” “我没什么想跟你聊的。”他丢下这句话,收剑,闪人。 动作快得姬无双都瞠目结舌了,呢喃道,“真的有武功也。” 凤仪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如果真的喜欢,就拿出真心来感动他,不要轻言放弃。” 姬无双回过脸,诧异又惊讶,“你不反对我喜欢他?” “我为什么要反对?只要你不勉强他,我是很支持自由恋爱的。”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凤仪点头,“不过,我的喜欢与你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姬无双似懂非懂,“好吧,我会努力的。” “那今天就别再逼他了,慢慢来。” 姬无双用力点头,“好,那我先回去。” 等姬无双走了,御景墨才开口,“小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今早不是去找蛇于天了吗?” “你怎么知道?” “我听小宝说的,他说蛇于天给你送了信,之后你就出门了,我猜想你肯定是去他府上了。” “是啊,御大哥吵了一天,让我带他去蛇府找你。”极品接道。 凤仪轻轻拍着糖糖的背,说,“没事,你们放心。” 御景墨点头,“那你见到蛇于天了吗?听说他的武功非常了得,小宝都不敢带我过去。” “见到了,喝了茶就出来了。”凤仪轻描淡写,“你进去休息吧,我真的没事。” 御景墨还是不太放心,但凤仪明显不想多说,他也就不问了。 等御景墨也回去了,凤仪抓住极品,小声问道,“你也知道蛇于天很厉害,为什么早上不提醒我?” “提醒你什么?如果他真想杀你,我提醒一万遍也没用,他的武功超级厉害,再加上用毒,只要是得罪他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真的这么厉害啊?” “是恐怖,这个人非常恐怖。”极品夸张的吐舌头,你别告诉我,你得罪了他,要是真的得罪了,你趁早走人,我可不敢收留你。 他半真半假的说,凤仪瞪他,“滚,小气鬼。” 极品咧嘴一笑,闪人了。 糖糖在她身上睡着了,泪珠还挂在小脸上,凤仪抱他回屋,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这才坐在床边沉思,将所有的事情好好的整理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了手枪图纸。 这个东西出现在这个年代,到底是好还是坏? 如果凤漫大量生产出来,组成了自己庞大的力量,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 半个月后的上皇大寿,怕也是个局,她要不要提前做点什么? 如果劝说他们不要进宫赴宴,能行得通吗? 再说上皇毕竟是凤晗雪的生母,她能坐视不管吗? 这些问题,纠结着她喘不过气来。 现在又出了一个蛇于天,这么厉害的人,竟然也被人操控了,她的对手还真是越来越强大了。 接下来的日子,异常的平静,蛇于天没再出现,凤漫也没再找麻烦,姬无双倒是时不时过来窜窜门,都是想与御俊迁亲近,可是一连来几日,都被他冷言冷语的样子吓到,连个屁都不敢放。 凤仪天天忙着打探东昭国与西落国有没有人过来,每天都守在城门口的一间茶楼里,临窗望着,她要在第一时间截下所有人,不能让他们有半分危险。 这天,她依然在这里喝茶等待,送茶的小二突然送来一封书信,“这位姑娘,有人让我将这封信给你!” 凤仪接过信,问,“让你送信的人呢?” 小二摇头,“刚才在那边,现在不知道了。” 凤仪展开,只见信上简短的写了一行小字,“凤吟客栈,天字一号。” 将纸团捏碎,凤仪起身,她倒要看看,是谁要见她? 凤吟客栈是凤吟国最大的一间客栈,相当于现世的总统套房,是顶极的有钱人才住得起的。 凤仪没有走正门,而是跳窗户,直到闪到天字一号门外,静静的凝听里面的动静。 “进来吧。”里面传来的声音,凤仪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激动的推开门,果然看到御临染,“怎么会是你?我还以为你们不会这么快过来。” 御临染走近,细细的打量她,叹息道,“又瘦了。” 凤仪笑道,“真夸张,瘦一点好看啊,你身体怎么样了?” “咳咳……”一边的白玉韩咳了起来,意思是他还在,两人别太过份了。 凤仪松到御临染,上前就抱住了他,“白大哥,你们动作真快啊,我好想你们。” 白玉韩被她突然的熊抱吓得一愣,继而整张俏脸涨红,剧烈的咳了起来。 凤仪哈哈大笑,这样逗他们,真好玩。 御临染无奈的说,“小仪,你倒是越来越皮了,看把白兄吓的。” 白玉韩正色道,“我没吓到,我只是被她勒痛了。” 凤仪连吐舌头,“好了,我们坐下说话吧。” 三人坐定,凤仪环视一周问,“还有几位没来吗?” “嗯,汪夫人有喜了,汪兄一时走不开;朱兄听说最近很勤奋,闭关习武中,一时出不来吧;苏兄正被家中逼婚,最近忙着婚姻大事,所以也没时间。”御临染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 凤仪听着他们的近况,就仿佛能看到他们的模样,脸上不自觉的就挂着温暖的笑容,“时间真快,傲凌就快当爹了呀。” 白玉韩和御临染都知道汪傲凌与小冰的婚事的原由,也明白凤仪的这一声感叹,包含了太多的含义,于是,场面瞬间就冷了下来。 凤仪呵呵一笑,“别这样,继续吧,那他们能过来吗?” 白玉韩接道,“应该会尽力赶过来吧,毕竟是女王亲自下的帖子。” 凤仪担心,但如果说出女王就是自己前世的妹妹,这话有人能信吗?就算能信,她又得前前后后的再解释一遍,也太麻烦了。 “我正想通知你们,这一躺可没那么简单,怕是女王设下的局,我们都得小心才是,如果能不参加,尽量不参加。” 御临染点头,“我明白,所以我们都是装成普通商人进城。只是,不参加是不太可能的,三国皇室之间早就协议,目前是友好时期,如若不付宴,怕是又于人话柄。” 这就相当于现世的出国访问之类的吧?凤仪也能理解。 白玉韩道,“西落国国君也在路上了,如果不出意外,这几天也能到。” 凤仪担心道,“我那小弟身体弱,又没武功,这一路上怎么受得了?” “没事,有四大家族的人护送。”白玉韩道,“我其实是从西落国直接过来的,皇帝的身体已有好转,毒也清理得差不多了,只要再调理几年,就没事了,听说最近在选妃了。” 凤仪掩嘴笑道,“那小屁孩也选妃啊?那我不是快当姑姑了?” 御临染一直沉默的看着她笑,目光温柔,凤仪将视线转回来,问道,“你呢?老大不小了,还是寡人一个吗?” 他苦笑,“就我现在这身子,还能选妃吗?万一把别人给感染了,那我这后妃不全是僵尸了?” 凤仪被他一席话逗得大笑不止,“僵尸妃子,僵尸皇帝,这个太有意思了,以后再生个小僵尸,变成僵尸家族,哇哈哈……”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千灵山遭遇大蛇  凤仪把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抹掉,说,“不要紧,我已经拖人帮你取麒麟血了,有了麒麟血,就能解除尸毒了。睍莼璩伤” 白玉韩震惊不已,起身道,“真的?你竟认识如此高人?” “嗯,他已经答应了,半年之内定帮我弄到。” “太好了。”白玉韩激动不已,“这麒麟血可是世间难得的宝贝,有了它,什么毒都不在话下,皇上,你有救了!” 御临染却并不十分高兴,担心的问道,“小仪,这个人是谁?他帮你应该是有条件的吧?轹” “你想多了啦,他人还不错,没提什么过份的条件。” 御临染叹息一声,不再言语,凤仪也明白他的担心,但那麒麟血岂是一般人弄得到的东西?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开口求他,这个人情,以后确实不好还。 “对了,我已经找到俊迁了,你们跟我过去看看!”凤仪故意说点高兴的转移话题趑。 “太好了,快带我去看看,最近我也一直在寻他,无奈一点消息也没有,实在让人心急。” 凤仪支吾道,“他是没事,可是景墨出了点事,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御临染身子一抖,“怎么回事?二弟他……” “一言难尽,你们跟我来吧,我边走边讲。” 凤仪带着白玉韩和御临染回了候府,一路上也没闲着,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讲了出来,御临染和白玉韩听着心惊动魄,“真没想到二弟三弟受了如此多的苦难,我这大哥无能啊,没能保护好他们。” 说话间,已经到了候府,凤仪还没进门,就见糖糖焦急的在门口徘徊,见到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姑姑,你去哪里了?快去看看爹爹,他突然发病了。” “怎么会这样?”凤仪抱起他,快步冲回屋,白玉韩和御临染紧跟在后。 极品一见她又带回两男人,脸色立刻就黑了,如果不是御景墨此时危在旦夕,他非得好好挖苦一番不可。 白玉韩抢在前面冲到了御景墨的身边,拿起手细细的诊脉,御俊迁惊喜道,“白大哥?大哥?你们怎么来了?太好了,二弟有救了。” 老爷爷沉声道,“没用的,就算是白家子孙也难有回天之力,老夫早就说了,没有千年灵芝,他活不了几天。” 白玉韩冷静的扎针,御景墨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所有人都急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样撑到深夜,白玉韩终于停手了,凤仪小声问,“怎么样?” 他轻轻摇头,“他现在气若游丝,随时都有可能断气,我已经尽力了,顶多再拖个三天五天,这还要看他的毅力,不过希望真的不大,除非我们这几天能拿回千年灵芝给他服下!” 候老爷爷赞道,“不亏是白家后人,说得很对!”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带他上千灵山,就算只有三五天的希望,也要救他,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凤仪果断道。 御临染说,“我也去。” 御俊迁也坚定的说,“我也要去。” “我要想去,我要救爹爹。” 凤仪眼睛一一扫过他们,摇头,“临染,你身上的尸毒还未清除,根本无法使用内力,你过去也帮不上忙;俊迁,你留下来照顾糖糖;糖糖,你就更别想了,你现在自身难保。” 白玉韩道,“我跟你去,我认识千年灵芝,并且知道它生长在什么地方.” 凤仪点头,“那就我跟你,现在就出发。” 候老爷爷对极品眨眼睛,“孙儿,你不去锻炼一下吗?” 极品其实也想在凤仪面前表现一下,无奈她刚才根本没有提到他,自尊心很受打击,此时爷爷主动问到,他才带点酸味的回道,“人家又不欢迎我……” 凤仪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小宝,你是爷爷唯一的孙子,我不希望你跟去冒险。” 极品一蹦三尺高,“你这是赤的歧视,你打心里瞧不起我,觉得我跟去也是个负担,我知道。” 候老爷爷起身道,“我们候家的子孙,确实缺乏锻炼,虽然我不希望小宝冒险,但以后的路还很长,我老了,不能陪他一辈子,仪儿,我相信你,带他去吧,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照顾我孙子了。” 极品撅嘴,“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干嘛将我拜托给她?我又不比她差!” “小宝,跟着这小女娃吧,她值得你追随。” 极品看向凤仪,她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芒,这种光芒可以破除一切困难,照亮任何地方,他终于明白爷爷话中的意思。 没有再耽误,凤仪带着极品,白玉韩出发了。 千灵山在凤吟国以南,此山以灵出名,所以被命为千灵山,山中各种灵兽飞禽,皆与普通的动物不同,它们十分有灵性,通人性,甚至有的会人语,级别越高,能力越强。 很多修仙得道的高人都在此山修行,有的还能驯服山中灵兽,不过这种人寥寥无几,大多人进山后就被困死在山里,或者被野兽吃掉。 最有名的就属龙族的龙箫,不过自从他进山后,再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只有各种传说在民间流传。 极品对此山还算熟悉,跟着爷爷来采过药,所以由他带路,白玉韩背着御景墨,凤仪跟在最后面。 山路还算好走,大概是来的人多,竟走出了一条无名小道,极品说,每天这附近都有村民上山采蘑菇或野果,所以山底下的这段路很好走,并且没什么危险。 上到中层的时候,那路就没了,往上是层层叠叠的怪石,石缝中长出各种形状奇怪的植物。 极品怒道,“这石头是谁堆上去的?讨厌!” 凤仪被他逗笑了,“当然是老天爷的杰作,多有艺术感!” 白玉韩点头,“是啊,如果不是身上背负着责任,我还真想停下来细细的观赏一番,一入此山,就有一种飘逸之感,连身体都轻盈了许多。” 凤仪道,“上吧,千年灵芝肯定在山顶,我们先上到最高处再说。” 话落,人已经飞了出去,那一抹轻盈芊细的身姿如仙般飘逸。 极品和白玉韩也提气跟上,巨石与植物在眼前迅速闪过,凤仪一口气跳了几十米远,停住,往后一看,顿时将天地收入眼底,那莽莽群山,被她踩在脚下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云雾飘渺间,她发丝飞扬,裙角乱雾,孤身立天山灵间,竟没有一丝的突兀感。 直到极品与白玉韩上来了,朝她打了个手势,她才再次跃起,身影再一次隐于云雾间。 这样飞了很久,凤仪依然看不到顶,每次抬头,都是一样的景像,身体却已经略感疲惫。 她找了个高枝落下,等着白玉韩和极品,好半响,才看到两人飞上来。 “白大哥,这山有点奇怪啊,再高也应该有个顶吧?”凤仪望着高耸如云,看不到尽头的山顶,发出了疑问。 极品道,“我也觉得奇怪。” 白玉韩放下御景墨,因为负重,他的额头全是汗,后背都汗湿透了,雪白的事袍子上却未沾一点污渍,这个如嫡仙般完美的男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这样从容不迫,淡定优雅。 只见他沉默的四处看看,然后飞身而起,凤仪和极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索性坐下来休息。 极品抱怨道,“我好饿哦,小仪,有没有吃的?” 因为是临时决定上山,走得匆忙,什么都没准备,极品这么一喊,凤仪也感觉有点饿了,“没有啊,要不你守着,我去找点野果回来。” “还是你来守,我去采野果,我对这山熟悉,再说采野果,我可是高手!”说完,他身子一下子钻进了树林中,凤仪拨开叶子看了看,那些大树的根部复杂的纠缠在一起,在石头缝隙里,顽固努力的生长着,形成了现在这样的景观。 再一次叹息大自然的力量,凤仪坐在树枝上,静静的凝望着遥远的天空,一轮火红的太阳从东边升起,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红霞映着她完美的容颜,美得让人惊叹。 白玉韩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身子静静的落下来,视线温柔的落在她身上。 直到霞光铺了满天,俩云雾都染红,五彩的光芒在眼前跳跃,平静的心情再也无法抑制的激动了起来,此情此景,竟让人有流泪的冲动。 凤仪含泪微笑,看着这样变化莫测的天空。 白玉韩走到她背后站定,与她一起欣赏着这美景,人美景美,天地合一。 “你回来了。”凤仪回头,笑望着他。 “嗯,回来了。”他掀袍坐下,也随着她看向天际那一轮红盘,“这里确实有异常,是非常高明的阵,我们想要从阵里出去,还得费些力。” “该怎么做呢?” “我来破阵,需要些时间,等阵破了,我们就能上去了。”白玉韩这人从不多说废话,所以不会细心的讲解他破阵的过程,但他说出的话,是有份量的,凤仪相信他能做到,所以就放心了。 “你吃些东西再忙吧,虽然我们时间很紧,但也不在这几分钟。” “嗯,小宝是去找食物了吗?” “是。” 身下的林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两人一惊,“是小宝出事了!” “你在这里照顾他,我去!”白玉韩起身,凤仪拉住他,“不,你留下,我去!” 不等他反应,凤仪已经钻进树林间,寻声找去,就见极品的一只腿卡在了树枝间,而他前方停着一条水桶般粗状的蟒蛇,正吐着一米来长的蛇信子,向他张开了大嘴。 凤仪拔出短刀,向蛇飞扑过去,一刀扎在它的后背上,那蛇痛得一抖,长尾一扫,将凤仪甩到一边。 “小仪,救命!”极品紧紧的抱着大树,吓得脸色惨白,鼻涕眼泪乱飞,而他怀中,竟然还死死的抱着一堆野果子。 “别吵!”凤仪慢慢的起身,在蛇身下移动,准备找准时机再补一刀,最好能一次性扎穿它的心脏。 那长蛇痛苦的扭动着身体,愤怒的向她发出警告,然后蛇头向下猛攻,凤仪身子一跳,躲开了他的攻击,蛇头撞地,又痛得乱扭,更加愤怒的仰起身子,找准她的方位,吐着蛇信子向她攻击。 “小心!”凤仪飞身而去,不料那蛇竟然狡猾的伸出尾巴将她缠住,凤仪顿时感觉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挤压得十分难受,连呼吸都困难了。 手中的刺刀几乎握不住,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是大脑缺氧的表现。 “小仪,坚持住啊!”极品大声急呼,凤仪咬牙死撑,“别吵,我还没……没死!” 那蛇得意的继续卷动身体,凤仪似乎听到骨头被压碎的声音,她用内力试着挣开,可是这蛇的力气竟然如此大,她半分都动弹不得。 又一圈,她被蛇紧紧的缠住,无奈之下,她低头咬住了蛇身,蛇身吃痛,松开了一些,她趁机抽出手,紧握短刀,再一次深深的cha进蛇身,短刀用力一划,那蛇肉翻开,鲜血淋淋。 巨蛇吃痛翻滚,彻底的松开了她,但愤怒的蛇还没放弃的意思,张着血喷大口准备将她吞噬。 凤仪翻身躲开,飞身而起,找准了蛇的七寸,一刀准确的扎下去,刺穿了它的心脏,那蛇用力的挣扎,然后瞬间失去了力气,蛇头无力的掉在地上。 极品喜极而泣,“小仪,太好了,呜呜……” 凤仪划开蛇肚,取出心脏,收入怀中,然后才去查看极品,只见他的一只腿卡在石缝中,完全不能动弹。 “你怎么卡在这里了?”凤仪试着帮他往上拔,却换来他的惨叫,“哎呀呀,好痛啊,你能不能想办法把这洞口砸大一些,要是硬拔,我这腿非折了不可!” “就你娇气。”凤仪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将内力化于掌上,向着石洞劈过去,这一打不要紧,那依固在石头上的大树突然摇晃了起来,有掉下去的趋势,极品再次哇哇大叫,“你轻点呀,要是这树掉了,我们也跑不了。” 凤仪瞪了他一眼,再看那石洞,已经开了一个小口子,“你把脚拿出来吧,已经好了。” 极口这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出来了,嘿嘿的笑,“谢谢你了。” 凤仪却突然听到那洞中发出奇怪的声音,“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极品凝神倾听,“好像是啊,别管了,先吃点果子吧。” 极品将怀中的果子分给她,凤仪看着红红的漂亮果子,一时也不敢下口,“要不要让白大哥看看有没有毒再吃?” 极品惊讶的张了张嘴,“啊,我刚才已经吃过了,好像没事。” 凤仪刚准备下嘴,那洞中突然又钻出一条大蛇,还算两人反应快,瞬间闪开了,那蛇与原来那只长得很像,大小个头都差不多,出来后,奔着那条死蛇而去,纠缠在一起,发出悲伤的呜呜声。 极品和凤仪目瞪口呆,这难道是哭声?这里的蛇会哭的? 凤仪小声道,“快走,这可能是夫妻蛇。” 极品看了她一眼,脸色发白,“好,我好讨厌蛇。” 两人一动,那蛇就冲过来拦住了去路,然后发出奇怪的咝咝声,那洞里又迅速钻出了一条蛇,依然是这么大的蛇,依然是青黑色的花斑纹。 “快跑,这里是蛇窝!”凤仪大喊一声,带着极品往外飞,两条蛇迅速追了过来。 “呜呜,好恐怖,我讨厌这鬼地方。”极品边跑边哭,凤仪只感觉背后冰冰冷冷,那蛇似乎紧贴着她们,这种感觉实在不好。 回到休息的地方,白玉韩正在喂御景墨喝水,凤仪边跑边喊,“快,有大蛇,我们往上飞。” 白玉韩迅速背起御景墨,刚起身就看到两条大蛇,已经张开嘴,在两人头顶盘旋,根本来不急多想,他挥剑冲了上去。 凤仪被他救了下来,极品却被蛇给吞了,眼看着只剩下半个身体在外面挣扎。 “不好,快救他!”凤仪和白玉韩一齐冲上去,另一条蛇立刻就缠了过来,两人只得后退一些。 极品还在蛇口挣扎,只剩下两条腿还在外面乱蹬。 “极品,你撑住。”凤仪大吼一声,再次冲了上去,那条蛇却很聪明的往后退,并且往洞里跑,凤仪吓得了一身冷汗,它要是真逃回洞中了,那极品就真的没救了。 白玉韩被这条蛇缠住,身后还背着御景墨,一时也分心不得。 凤仪追着那条大蛇,眼见他就要入洞,突然心一横,将手中的短刀飞了过去,用内心飞出的短刀打在蛇身上,竟然被蛇的那层皮给挡住了,半分没伤着。 手上没有武器,凤仪只好飞暗器,袖中银针唰唰唰乱飞,直扎得那蛇嗷嗷乱叫,痛得在地上打滚,而且银针上还有毒,凤仪就不信它不死。 那蛇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竟然再次逃向洞中,蛇头一钻进去,身子就迅速往里滑,情急之下,凤仪拉住了它的尾巴,狠狠的拽住它,那蛇也够狠,怎么都不出来,直到尾巴断掉。 凤仪拿着半截尾巴,看着那漆黑的大洞,身子冻成了冰。 “极品!”她嘶哑的狂喊,冲进了洞穴中。 洞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凤仪随身带着火折子,燃了一支,举在手中,这才看清了洞内的情况。 这是一个溶洞,洞的岩石呈现出各种形状,有的连颜色都不一样,十分漂亮,洞中有一个水潭,水潭的水向着洞深处流去。 凤仪有一瞬间,几乎泄气,那条蛇进来之后就失去了踪影,如果下了水,那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而经过了这么久,极品肯定已经完全吞进了它的肚子,慢慢的消化成一堆放骨头。 洞外传来白玉韩的大呼,“凤仪,你在哪里?” “在这里,你快进来!”凤仪举着火折子,等他一起。 白玉韩背着御景墨进来,感叹道,“好厉害的大蛇!” 凤仪说,“极品被蛇吃掉了……我只拉下了蛇尾巴,那畜生逃进这里就不见了。” 白玉韩看着蜿蜒向前的小溪流,“我们沿着这溪流走,极品那么机灵,一定不会有事的。” 凤仪沉重的点头,跟他向着洞穴深处而去。 这条溪流很长,两人在湿滑不平的地面艰难的行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了出口,可是却没有极口和那条蛇的影子。 在出口处,两人停下,往下一看,外面依然是堆积的岩石与树木。 “白大哥,现在怎么办?”凤仪完全没了主意,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地方,就算是上次的天魔山,也没这么凶险。 ------------ 第一百二十章 火麒麟之死  “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白玉韩纵身飞了出去,凤仪看着白袍一闪,人已经飞出很远,心突然有点害怕,害怕他再遇到什么危险! 这样的等待果然是非常的折磨人,凤仪忐忑不安,手中的火折子早已燃尽,她站立在洞边,长发飞扬,凌乱,纠缠,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凉成冰。睍莼璩伤 身后的水中慢慢起了变化,一条大蛇缓缓浮出水面,然后迅速爬到她脚边,凤仪立刻感觉到危险,猛的回头,手中的短刀刺中的蛇身。 “终于舍得出来了!”凤仪用力划开蛇身,不料那条长蛇却突然缠住她,用力向外滚去,凤仪身体突然失重,跟着长蛇一起跌下万丈深渊。 以为这一次真的死定了,身体被蛇缠得太紧,下坠的过程她毫无逃跑的机会,无力的坠落感让她绝望,脑中浮起很多人的脸,糖糖,御景墨,白玉韩,汪傲凌…轹… 她想,老天让她穿越过来,一定是为了补偿前世太过孤独的她,虽然时间只有短短数年,但已经足够了,她感觉自己很幸福。 只是微微还有些遗憾,没能看到糖糖长大。 “扑通……”周身溅起浪花,血水翻涌而起,周身被刺骨的冰水包围,好冷好冷,那条大蛇瞬间失去了力气,凤仪用内力将它弹开,向上游去趱。 脑袋钻出来,四周雾蒙蒙,真是幸运,竟然掉进了寒潭中,水气弥漫,能见低太低,凤仪冷得直打颤,向着岸边游去。 好不容易爬上岸,她倒在地上喘息,为自己能死里逃生而高兴。 那条大蛇就没那么幸运,估计是掉在水里砸晕了,直接沉下去了。 休息了片刻,终于有力气站起来,凤仪开始仔细的打量四周,这里像是一个深谷,明明还是白天,但四周黑漆漆,头顶上方只有一块不规则的方形天空,看起来很小很小的一个出口,凤仪知道,其实很大,只是因为太深太远,所以才看起来很小。 如果想从这里飞出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凤仪在四周仔细看了看,踩着野花青草,将这片深谷走了一圈,暂时倒没发现什么危险的东西,只有一个伸南延伸的山谷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个山谷很奇怪,狭长的道路上铺满了鲜花,像一条通往天堂的路。 那些花朵美丽而芳香,密密麻麻的向前延伸,看不到尽头,任何人看到这样的一条路,都有一种想要走过去的冲动,因为实在好奇这条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凤仪当然也有这样的感觉,但这样也是冒险的,毕竟越发美丽吸引人的东西,就越是危险重重,这样被鲜花铺满的道路,会不会也是一样呢? 凤仪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走一走,如果不去试,她永远不会得到答案,这一生可能都会有遗憾,反正自己已经生在危险中,不在乎多一点。 踏出了第一步,并未有任何不适,放心的踏了第二步,依然很安全,这样三步四步,渐渐的,她走了很远,再回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鲜花中,四周静悄悄,诡异又激动。 突然,前方隐隐传来奇怪的声响,似乎有人在打斗,也许是有猛兽在猎食,声音是伴着山风过来的,虽然不清楚,但却很真实。 凤仪向着前方奔跑,这条路实在漫长,让她有一种错觉,似乎永无止境。 这样跑到气喘吁吁,终于看到一片宽阔的空地,而空地上,有两个人,在决斗,他们爆发出的内力惊人,即便这么远,依然能感觉得到。 凤仪加快了步伐,冲了过去,停在不远处,这才看清是两个男人,一个白衣胜雪,却不是白玉韩;另一个青衣如烟,戴着一张银制面具,正是怒惊天! 她一靠近,两人就注意到了她,同时转过脸看她,凤仪抬起手,向怒惊天狂挥。 怒惊天没理会,再次向对面的男子出手,只见他掌风如电,瞬间风云变化,飞沙走石,吹得凤仪睁不开眼睛,连站都站不稳。 待到睁开眼,已经错过了两人过招,顿觉失望。 “你怎么跑来了?”耳边突然又传来询问,凤仪才发现自己身边站了一个人,而她刚才竟然毫无知觉。 如果这人是敌人,她现在已经倒下了。 回头,见到水凡林,轻摇折扇,含笑凝望着她,“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凤仪不答反问。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凤仪想了想,也是,“那你来干什么?” “看戏啊。”他指着前方,“这么好的戏,我可不想错过。” 凤仪恍然,“对了,那个白衣男子是谁啊?竟然能与怒惊天过招,好厉害。” “那个就是龙箫啊,火麒麟的守护者!”水凡林笑得云淡风轻,凤仪却心头一颤,原来龙族传人还是上古神兽的守护者,那么怒惊天是为了她才与他决斗的!” 说话间,龙箫再次出手,只见他手指的宝戒发出夺目的光彩,像激光一样发射出来,怒惊天飞身而起,躲了过去。 “真厉害,不亏是龙族,宝戒使用得炉火纯青了!”水凡林点拨道,“就是内力方面还需修养,比怒惊天还差太多了。” 凤仪惊呆了,就那么强大的内力,竟然还说差?那她不要活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凤仪不希望两人继续打下去,谁受伤都不是她希望的,“可不可以让他们停下来?” “为什么要停下来?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什么机会?”凤仪诧异。 “没什么。” 水凡林呵呵一笑,“别管了,我们看戏吧,这样的好戏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 凤仪没心情,又问,“那火麒麟在哪里?” 水凡林指着一边的北方的一个黑乎乎的山洞,说,“那里,这东西很懒,白天从不出来,只有晚上了来溜达。” 凤仪咬牙,“我进去找它。” 水凡林一把拉住她,“你疯了?找它干什么?找死啊!” “现在龙箫被怒惊天拖住,我正好可以进去取火麒麟的血!”凤仪解释道。 水凡林皱眉,“你要那玩意干嘛?” “解尸毒啊。” “谁中尸毒了?” “我的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凤仪已经没有耐心回答他了,水凡林眼珠一转,“这样吧,我进去帮你拿麒麟血,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凤仪一愣,难道与上次一样的条件? 他笑眯眯的等着答案,“怎么样?这次我可是堵上性命帮你的,这火麒麟可是上古神兽,别说凡人无法近身,就算是我们想要伤它,那也是犯天规的,要受雷刑的!” “受雷刑?”凤仪一惊,看向怒惊天,原来他来取火麒麟并不容易,过了龙箫那一关,还要取血,最后还要忍受雷刑。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就答应了。 “受雷刑会怎么样?” “你说呢?你试试被雷劈的感觉!” 凤仪咬着下唇,“那如果凡人进去,也要受雷刑吗?” “凡人当然不用,不过会减寿。”水凡林的大手轻轻揉着她的头顶,“你别傻了,就你这样的武功,进去只能是送死,不如答应我吧,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凤仪有点犹豫,那边怒惊天的突然回身,用内力传音,“不许答应,我自会帮你拿到!” 凤仪没想到他这么远都能听到,回头见他又与龙箫打成一团,两人动作太快,她完全看不到任何招式,只有两团光,在天空碰撞。 水凡林不急也不缓,“你仔细想想吧,反正我就在这里,等你回答。” 上一次,是为了救极品,那件事不需要他的帮助,自己确实可以应付,可眼前,面对如此高手与神兽,她还能逞强吗? “不许答应!”怒惊天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不可违背的命令。 水凡林只是微笑。 凤仪纠结,狠狠瞪他,“算了,我自己去!” 她抽出短刀,向着山洞靠近,水凡林在身后大喊,“你别冲动啊!” 凤仪管不了那么多,不管是怒惊天还是水凡林,她都不希望他们受雷刑,这是她的事,她要自己解决。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那火麒麟的厉害,她不喜欢拿自己做条件,不管是谁,想要控制她,都是不可能的。 一靠近山洞,凤仪就感觉一种无型的巨大压力,还有一股怪怪的药味。 慢慢的摸索着进去,山洞里阴风阵阵,吹得她直打颤,原本衣服就是湿的,现在贴在身上,更是难受。 这样走了一段,她停了下来,洞内的一个小窝里,躺着一个可爱的小小的像狗狗样的毛绒绒的小家伙,正睡得香甜。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火麒麟? 凤仪嘴角抽啊抽,这明明就是一个萌到爆的宠物啊,水凡林这个大骗子! 她收起短刀,慢慢的走近,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这小狗狗,小家伙竟然很喜欢她的抚摸,在她的手心慢慢挪动着身体,然后舒服的伸着懒腰,还用小爪子挠眼睛,再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这是一双好可爱好纯净的眼睛,漆黑的超大眼珠扑闪扑闪的望着她,奇怪的打量着她,然后竟然对她绽放了一个微笑,凤仪惊呆了。 小东西还不罢休,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用力的蹭她的手,似乎不满意将它一个人丢在窝里,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哭声。 凤仪被他可爱的模样萌得受不了,伸手抱起它,小家伙立刻在她怀中撒娇卖萌,还故意做出各种搞怪的动作逗她大笑。 “小家伙,你真的是传说中的火麒麟吗?为什么可以如此可爱呢?”凤仪轻轻抚摸着它的小脑袋,说不出的欢喜,她真的太爱这只萌宠了。 突然,身后传来热热的气息,还有呼呼的警告声,凤仪抱着萌宠转过身,看到一只庞然大物,全身覆盖着金毛,威风凌凌,正用一双警告的目光瞪着她,一只大黑鼻子呼呼的喷着热气。 凤仪看了看怀中的小家伙,再看眼前的庞然大物,瞬间明白了,原来她怀中的小家伙不是狗狗,而是这火麒麟的小宝宝。 小家伙见到妈妈也很开心,发出呜呜的快乐的声音,在她手心中打转转。 火麒麟的视线落在小家伙身上,瞬间温柔了几分,然后再次对着凤仪狮吼,声音奇大,震得凤仪耳膜都疼,感觉山洞都快震踏了。 “你别紧张啊,我很喜欢你的宝宝,不会伤它的,你放心啦。”凤仪对它笑,举起小家伙,狠狠亲了一口,但她不敢放下,她怕自己一放开小家伙,那火麒麟就对她攻击。 似乎可以听懂她的话,火麒麟点了点头,凤仪惊讶道,“你竟然能听懂我说的话?” 火麒麟再次点头,目光温柔的落在小麒麟的身上,似乎是在说,“你赶紧将宝宝还给我!” “嗯,你放心,我这就放你宝宝回去,但你不要攻击我,我不是坏人,我没想伤害你们。” 火麒麟再次点头。 凤仪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明白,唯有赌一赌了。 她轻轻的蹲下来,将小家伙放在地上,然后轻拍它的小屁股,“乖,快去妈妈身边吧。” 小家伙在地上转了转,朝着妈妈走了几步,又迟疑了,然后迅速的往回跑,跑进凤仪脚边,又开始蹭她,似乎在说,“你抱我啦,我不要别人,就要你。” 凤仪尴尬了,对着火麒麟嘿嘿笑道,“这个,它可能认生……” 一想不对,别人可是它妈妈,要认生也该认她才对啊。 火麒麟很没耐心的瞅着她,似乎对她越来越不满了。 凤仪满头汗,再次将小家伙往麒麟身边推,“快去找妈妈吧!” 小家伙像是很害怕大麒麟,一味的往回退,然后睁着一双可怜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凤仪,仿佛在说,“你为什么不要我?” 凤仪真的无语了,将它抱起来,温柔的抚摸着它,“小东西,你好乖,快过去啊,那才是你的妈妈呀。” 小家伙呜呜乱转,竟然掉了几颗眼泪在她手心里,那眼泪很烫,烫得她心疼,“乖,你别哭啊,好好,不过去,我一直抱着你,好不好?” 小家伙这才不伤心,泪水也收起来了,在她手心欢喜的蹦哒。 凤仪再看那火麒麟,已经怒火冲天,在地上暴走了。 她抱着小麒麟,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那个,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你别生气啊,我没想抢你宝宝,真的。” 火麒麟一声一声的啊呜,仰天乱叫,神情悲伤,凤仪也不知道它是怎么了,现在出去的路也被它堵了,自己被困在这山洞中了。 “凤仪!”水凡林的声音在火麒麟的身后响起,那只火麒麟发现又来了一个陌生人,瞬间将所有的怒火都向他爆发了。 凤仪还没来得急大喊小心,那火麒麟突然喷出的大火已经将水凡林包围了,只见他身子一交,竟然逃过了。 那火麒麟不罢休,向他追了过去。 凤仪低头看着怀中的小麒麟,正舒服的打着哈欠,好像又要睡觉了。 来不急多想,她抱着小麒麟追了出去。 外面,水凡林已经与火麒麟打了起来,一人一兽,在空地上周xuan,每光水凡林想靠近火麒麟,都会被它的大火吓退。 而火麒麟的猛扑也非常有威力,不过终不敌水凡林的速度快,一时谁也伤不着谁。 而另一边,怒惊天和龙箫的打斗依然在继续,此时的龙箫已经明显落了下风,身上挂了彩,两人不时对话几句,因为距离遥远,凤仪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抱着小麒麟,凤仪也无法上前帮忙,那只发狂的火麒麟几乎是在拿水凡林出气,一直追咬着他,水凡林虽然躲得很好,但也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因为火麒麟的怒火一次比一次威猛,被它喷过的地方,都被烧焦了,那些火非常炎热,温度很高,即便只是被扫到,都会烧成焦黑,如果直接沾上,立刻烧成灰烬。 凤仪终于知道自己这一次有多么的冲动,如果不是有这只小麒麟护身,估计她早就成了一堆灰烬。 “凤仪,这东西太难对付了,现在正是它发怒的时候,威力更是巨大,我想我今天怕是要牺牲在这里了。”水凡林狼狈的闪躲,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那火麒麟动作越来越迅猛,一次又一次的扑向他。 凤仪抚摸着小麒麟,一时也没了主意,想必这只火麒麟是因为宝宝被抢了,所以才发怒,雌性动物最凶猛的时候就是保护幼崽的时候,这就是母爱的强大。 眼看着水凡林就要被扑倒,凤仪突然抱着小麒麟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挡在了他身前,那只火麒麟刚要喷火,眼见着自己的宝宝就在面前,生怕伤了它,所以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然后身体一软,无力的倒在了凤仪的面前。 水凡林从凤仪背后探出脸来,看到火麒麟倒下,顿时松了一口气,“呼,好险,刚才再晚一步,我就完了。” 凤仪摸着那只火麒麟,将小麒麟轻轻的放在它身边,它这才平息了怒火,感激的看她一眼,然后轻舔着小东西的皮毛。 小麒麟在妈妈身边打转,但并不亲它,而是略带胆怯的凝视着它,凤仪鼓励道,“快过去啊,这是妈妈啊。” 小东西看了她,又看看火麒麟,很是纠结。 水凡林问,“你刚才进去的时候,这小东西是不是刚醒?” “你怎么知道?” 水凡林一拍脑袋,“怪不得这火麒麟会发疯,因为麒麟虽然是神兽,但它们并没有多聪明,它们一出生就只认第一眼见到的人,不管这个人是什么东西,你还真是幸运。” “啊?”凤仪不敢相信的瞅着地上的火麒麟与小麒麟,“你的意思,这小家伙以为我才是妈妈?” 水凡林点头道,“正是,在它眼中,你才是妈妈,火麒麟当然会生气,因为它知道,自己的孩子永远不可能再认自己了。” 凤仪突然感觉火麒麟好可怜,原来她是因为知道这个,又无可耐何,想必它刚才杀我的心都有,只是碍于小东西还在我手上,所以才忍下了。 凤仪走到火麒麟身边,跪了下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求你原谅我吧。” 火麒麟的眼神慢慢变得温柔了,呼呼的喘息着,然后将小家伙推到她面前,似乎在说,“你帮我好好照顾它。” 凤仪被这一幕感动,泪水啪啪的落下来,掉在草地上。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汪子越的逆袭  火麒麟将脑袋放在小东西身边,轻轻的舔他,然后长长的叹息,闭上了眼睛。睍莼璩伤 “它死了。”水凡林说。 凤仪诧异,“为什么会死?它刚才还好好的呀。” “刚才它喷了太多火,耗尽了能量,再加上怒火攻心,然后最后那喷出的三味真火,它怕伤到宝宝,所以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烧伤了内脏,它是为了保护宝宝,才选择了自杀,如果喷出来,我们全都得死!” 凤仪的心狠狠的震撼了,然后也很自责,“这么说,是我的错,是我杀了它?轹” 凤仪无比自责,自己的无知害了这上古神兽。而其实在她眼中,这只神兽的伟大更在于它散发的母爱。 小麒麟并不懂得悲伤,又退回到凤仪脚边,慢慢的蹭着,一只小爪子在她的裙角扒拉,凤仪抱起它,它还是呜呜的叫,水凡林说,“可能是饿了。” 凤仪看着已经死去的火麒麟,问,“那它吃什么?这么小应该吃奶的吧?酰” “按理说,应该是的!”水凡林抓着头发,“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你最好去问问龙箫,他守护了火麒麟这么多年,一定最清楚。” 凤仪一想也对,赶紧抱着小麒麟往龙箫那边跑,怒惊天和龙箫还在对峙,凤仪站在外围大声喊道,“别打了,火麒麟死了。” 怒惊天和龙箫皆是一惊,回头看地上躺着的火麒麟尸体,才知道凤仪没有撒谎,龙箫愤怒的将剑指向她,“是你杀了它?” 凤仪举着小麒麟说,“算是我吧,不过我是无心的,现在重点不是这个,是这小麒麟饿了!” 怒惊天收了剑,走近她,看着她怀中的小麒麟,诧异道,“你杀了火麒麟,还抢了小麒麟?” “我没那么厉害……”凤仪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前因后果,怒惊天哈哈笑道,“真是天意,麒麟一旦认了主人,就终身追随,你要好好养它!” “我知道,可是它饿了,我不知道它现在能吃什么?” 龙箫虽然理得远,但耳力超好,能听到她们的对话,得知火麒麟是那样死的,顿时也只能感叹天意弄人,既然小麒麟都认了主人,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它什么都吃,最爱吃山林深处的千年灵芝和各种野果,也吃荤,但那是长大后的事,现在只能吃些素食!” 说话间,人已经走近,凤仪这才看清他的面容,面如冠玉,气质出众,无法形容的贵气,身姿挺拔如松,飘逸如仙,只是站在身边,就给人压迫感,不亏是龙族的传人。 一个完美到挑不出丝毫瑕疵的男人,一个高贵到让人心颤的男人。 “千年灵芝哪里有?我正好想采一些。”凤仪激动的询问,跟他说话的时候,竟还有点小紧张。 “穿过前面的千灵崖,在万丈悬崖上有很多,只不过,依你现在的身手,想过千灵崖不太可能。”他的话语间,毫不掩饰的鄙视。 凤仪还未发火,怒惊道为她打抱不平,“龙箫,你又好得到哪里去?注意你说话的口气!” 龙箫优雅转身而去,再不理会众人。 凤仪看着他挺直的背影,羞愧道,“我确实太垃圾了,他没说错。” 怒惊天安慰道,“你这一世已经很努力了,再加把劲,一定可以突破逆天决,到时候谁还敢说这种话?” 水凡林摇头扇子凑过来,“其实要想尽快突破逆天决,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前面的千灵崖,就是最好的习武之地,在那里修炼一小时,相当于外面修炼一个月,只不过,一般人进不去。” 怒惊天瞪他,“那么容易的事,还需要你说?” 凤仪好奇道,“那千灵崖真的那么神奇吗?如果我现在进去,是不是只要几天时间就可以突破后面几层了?” 水凡林刚要开口,怒惊天就截住了,“别听他的,那地方很危险,里面有很多猛兽,长年吃着千年灵芝,都进化得非常厉害,你进去也是送死,又怎么可能在里面修炼?” “非也非也。”水凡林摇首道,“如果我守护她,任何猛兽都不敢靠近,她不就可以安心修炼了?” “你有那么好心?万一你临时逃了,或者背后偷袭怎么办?”怒惊天完全不相信他的样子。 凤仪很是心动,现在自己才突破了六层,在这个遍地高手的地方很是吃亏,而眼看着,还有几天就是凤漫为上皇做大寿的日子,万一到时候她真的有所行动,所有人都有可以中她埋伏,她得尽快提升自己才行! “我想去试试!”她看着怒惊天,坚定的说,“我很想试试,一个小时相当于一个月的修炼,是难得的机会,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修炼上,但我太需要变强!” “没那么简单,逆天决越往后走越艰难,缩短时间会加剧身体的负担,万一你的身体承受不住那么强的内力,会走火入魔,那是非常危险的!”怒惊天拧眉劝道。 凤仪想到糖糖,就是因为身体无法承受过强的内力,差点出大事。 但她现在还有选择吗? 水凡林依然笑眯眯,“虽然有那种可能,但也有可能承受得住,这还得看个人的意志与体质,有的人天生就适合习武,不会有任何问题。” 凤仪的希望又加了一些,“嗯,所以我要去试试。” “混蛋,你故意让她冒险吗?”怒惊天对着水凡林就是一拳,可惜被他闪开了,“你生什么气?我这不是为了她好吗?再说她现在要养小麒麟,如果连摘千年灵芝的本领都没有,又如何养育小麒麟?” “那些我自然会为她做到!” “就是因为你总是在暗中保护她,不让她经厉风雨,她才会如此软弱,这一世,你还想用你的愚蠢害死她吗?”水凡林突然变得严肃。 怒惊天握紧的拳头在颤抖,“要你管,我爱她,自然不会害她,可是你,每一世都缠着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两人一触即发,已经在暗自运功,凤仪能够感受到强大的内力在周身游动,她几乎挪不了步子,身体被两股内力压制,无法动弹。 “我也爱她,不行吗?” 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怒惊天,他长袖一挥,周身的内力凝聚成剑,向水凡林射过去,凤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看到好多好多内力凝固成的剑状武器,比前世电影特效还要逼真,还要震撼。 水凡林的面前立刻出现了一堵墙,挡住了他的进攻,两股内力在天空碰撞,像炸弹一样爆开,强大的内力交她震出几米远,狠狠跌在地上,怀中的小东西受了惊吓,情绪失控,从她怀中逃走了。 “麒麟宝贝,快回来!”凤仪从地上爬起来,紧跟在后面追,小家伙动作很快,一下子就逃进了千灵崖,凤仪来不急想危险不危险,也跟了进去。 一进千灵崖,凤仪就有一种身体变轻的感觉,这里的灵气比任何地方都要充足,吸收着这样的灵气,修炼当然更加飞速。 “麒麟宝贝?你在哪里?”凤仪踩着地上的盛开的花朵,慢慢向前行走,这个山崖很深,抬起头,只看到一条白色的布带,窄窄的在头顶蜿蜒,像一条不规则的毛毛虫。 可她知道,那是一条非常宽的距离,只是因为她在底部太深的地方,才会有这样的视觉效果。 以她现在的身手,想飞上去,几乎不可能,而龙箫所说的千年灵芝,应该就长在这样的悬崖峭壁之上。 所以,为了麒麟宝贝,她也必须在这里修炼! 就在她沉思的几分钟,前面突然传来麒麟宝贝的呜呜悲唤声,凤仪的心一沉,向声音的方向找过去,看到一只大铁牛,正呼呼的喷着热气,正欲对麒麟宝贝下手。 凤仪来不急多想,抽出短刀就冲了上去,挡在了大铁牛与麒麟宝贝中间。 小家伙伴见是她,立刻跑到她脚边,用力的噌啊噌,凤仪轻轻将它拨到一边,“你走开,到安全的地方,别伤着。” 小东西乖乖的退到一边,呜呜的哀鸣,看着她与大铁牛决斗。 这只大铁牛身体很高很壮,比一般人家家里养的水牛大了一倍不止,而且两只眼睛发红,一看就是攻击力超强的。 凤仪很庆幸自己没有穿红色的衣服,面对这样的大家伙,真有斗牛的感觉。 那牛的前腿在地上用力刨了几下,然后奋力将她冲过来,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头低着,两只尖尖的牛角可以轻易的顶穿对手的肚子。 凤仪反应快,一下子躲开了,然后趁他还未转身,迅速闪到他后面,将短刀用力捅了下去,结果,让她大跌眼镜,那只短刀倾刻间就断裂了,根本伤不到它分毫。 而同时,那牛尾巴向她背后一抽,她被狠狠抽飞了。 身体重重的落地,疼得她嘶牙裂嘴,而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那只大铁牛又冲了过来,她只好再次飞身而起,狼狈躲开。 对这样的大怪物,凤仪根本束手无策,她才知道这千灵崖有多么危险,别说在这里安心修炼几个小时,就是呆几分钟都是危险的。 那只大铁牛对她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再次转向了小麒麟,麒麟宝贝吓得身子一抖,慢慢的往后退,凤仪唤道,“快到这里来,宝贝!” 麒麟听到她的呼唤,没命的往她这边冲,大铁牛再次向怒气转向凤仪,凤仪将小麒麟往身后一推,迎着大铁牛冲了上去,但她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所以在半路又突然转了个弯,那大铁niu比较笨重,来不及转,直接撞上了一堆大石头,顿时将石头撞得粉碎,凤仪目瞪口呆,这也太强了吧? 大铁牛没停下,直接转身向她冲来,这一次他的动作快且准,让她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更别说一下子想出好的出路,就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怒惊天终于出现了,一把长剑挡住了牛角,咬牙道,“退后。” 凤仪赶紧退到一边,小麒麟也顺势跑到她身边,凤仪抱起小家伙,往安全的地方跑,但很快,面前又出现一个大怪物,从外型上看,像一只鸵鸟,只是一般的鸵鸟更大更高。 它的目标依然是小麒麟,那坚硬的大嘴,似乎可以啄穿一切。 凤仪从未感觉到害怕,但此时,她的心跳却失控了,她害怕手中的小麒麟受到伤害,如果不是她,它现在应该在妈妈的怀中吸着甘甜的ru汁,而不是在这里遭受怪物的袭击。 她抱着麒麟往回跑,那怪鸟在后面追,它的每一步都有地动山摇的感觉,大嘴啄在地面,地面就一个大坑。 “到这里来。”水凡林突然出现,带她到一处安全的角落,“你别乱跑了,小麒麟是神兽,肉味不仅鲜美,还能提升它们的攻击力,是所有怪物最想吃到的美食,你这样到处跑,只会引出更多怪物,到时候我们都逃不了。” 凤仪抹着汗,无力的点头,将小麒麟塞进衣服里,这样可以隐藏它的味道,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水凡林与大鸵鸟打了起来,他的内力强到可怕,每一掌都拍得大鸵鸟嗷嗷惨叫,最后落慌而逃。 另一边,怒惊天也打跑了大铁牛。 凤仪问,“我们还要继续向前吗?小麒麟真的饿了,都没办气叫了。” 怒惊天看了看水凡林,似乎不太放心,“我去摘,你带凤仪出去,这里太危险了。” 说完,身子一闪,人已经不见了。 “多摘一些回来,我还有用!” “人都走远了。”水凡林伸手摸了摸小麒麟的脑袋,问她,“现在出去吗?” 凤仪摇头,“我想在这里修炼!” “很危险哦,你刚才应该看到了,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我知道,可是我想试一试,你帮我守着。” 水凡林呵呵笑,“可以啊,可是我有条件的!” 凤仪愤怒,“又是那个条件?” “是啊,你答应的话,我可以保你安全,不答应,我可不管你。”他作势要走,凤仪急了,“你这人,能不能换个条件?” 他抬头望天,“不行啊,我只有这一个条件,你做了我的女人,我才会保护你。” “不许答应他。”怒惊天的声音仿佛又响在耳边。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凤仪别开脸。 “你确定吗?”水凡林盯着她怀中的小麒麟,“你确定要置它的安全于不顾?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 凤仪看着怀中的小东西,那双天真纯净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可爱到无敌,因为饿得太厉害,已经用小舌头舔她的手掌心了。 凤仪咬牙,将小麒麟塞给他,“你带它走,我留下!” 水凡林嫌弃的塞回去,“我才不要呢,我又不爱宠物,最讨厌毛绒绒的东西!” 小东西被两人塞来塞去,瞬间就不高兴了,泪水再次涌出来,可怜巴巴的瞅着凤仪,仿佛在问,“你为什么又不要我了?” 凤仪的心,瞬间就软了。 “还是答应我吧。”水凡林凑过去,厚脸皮的哀求,“快答应啦,我长得帅,武功好,嫁给我不亏啊!” 他这话确实不错,但凤仪就是无法答应,脑中是怒惊天的银色面具晃啊晃,然后是他霸道的声音,“你是我的女人,不许爱上任何人!” 她头疼,大声呵斥道,“你滚,我不会答应你的!” 水凡林失望,冷下脸,真的闪了。 山崖里呼箫而过的风,带着寒意,让她打了个冷颤。 盘腿坐下,她开始修炼,还没进入状况,就听到山崖一声狮吼,似乎是什么怪物在向这边靠近,她心一沉,赶紧抱着麒麟准备离开,不料,人还未走,突然飞来一个人,身后跟着一只大毛犬,凤仪定睛一看,这人竟十分眼熟! 来者身披兽皮,头发披散,诈一看,像野人,可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和眼中的傲气,却是十分熟悉的。 他身后的大犬威风凌凌,紧跟在后,这一人一兽,霸气非凡。 男人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你……是女人?” 凤仪无语了,自己穿着女款长裙,头发也梳得很有女人味,自从来到凤吟国,一直都是女装,他难道眼睛瞎了,问这样的傻话? “当然是女人。”她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遇上个人十分难得,她才懒得回答。 “那贾公子是你什么人?” 凤仪整个人一抖,这贾恭之的名字早就没用了,他竟然知道? 再一细看,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眼熟,“你是……?” “汪子越!” “啊啊啊……是你啊!”凤仪激动了,上前仔细打量,“天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他脸一红,将自己的经历简单的讲述了一下。 原来,他那日与汪傲凌决战之后,羞愧难当,回去就卸下了掌门人的身份,并将家族宝戒和心法交给了汪如烟,让她转交给汪傲凌,然后自己一个人远离家乡,来到凤吟国,上了千灵山,经过了千辛万苦,找到了这个修炼的好地方,几次几乎命丧于此,但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修炼出了绝世武功,并驯服了这里的犬兽。 在这千灵崖,他现在可以自由行走,再没有怪物敢打他的主意。 “天啊,这简直就是*丝的逆袭啊!”凤仪激动了,“你将是我的楷模,是我前进的动力!” 汪子越拧眉问,“你真的认识我?那你是?” “我是贾恭之啊,不过当时一直是女扮男装,现在换回女装了。” 他点头,平静道,“我果然没认错,对你,我可是印象深刻的!” “不会是还记着我的仇吧?”凤仪无奈的笑,要是他真的记仇,要在这里杀她,那她还真是毫无还击之力。 他笑,“那倒不是,我感激你,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有今天。” 这人真的成熟了,虽然傲气还在,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忙?算是报答我吧。”凤仪厚脸皮的说,仿佛她真是人家的恩人,完全忘记了当初,她是如何羞辱过他。 只不过,汪子越是真心的感谢她当初的直言,才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肤浅,换了别人,不一掌拍死她才怪。 “你说。” “我也想在这里修炼,可是这里太危险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守几天?”凤仪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过份,“要是不同意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行。”他竟然同意了,一个简单的字,再无废话,然后坐了下来,那只大犬也坐在他身边,像只温顺的大狗。 ------------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进宫付宴  怒惊天采了千年灵芝回来,就见凤仪已经进入了闭关修炼的状态,而她身边守着一个陌生人,不过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人的身份,能驯服大犬神兽的只有犬氏家族的人。睍莼璩伤 怒惊天的靠近,让汪子越很警觉,不过凤仪闭关之前交代过,等一下会回来一个人,是她的朋友,想必就是他了。 “真是不听话的女人!”怒惊天将千年灵芝放在地上,那小麒麟就自己跑上前享用,吃得很是欢喜。 汪子越因为隐居在此,长期不与人交流,话语很少,只是向他略一点头,就继续沉默。 怒惊天也不爱多言,在凤仪身边坐下来榛。 小麒麟吃得肚子混圆,打着哈欠,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翻着肚皮睡觉,那大犬神兽在小麒麟身上嗅了嗅,似乎想吃掉他,但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也不敢乱来。 这样守了一天一夜,凤仪的周身渐渐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青光,一直在沉默的汪子越这才开口,“她竟然已经突破了逆天决第七层,好快!” 怒惊天缓缓睁开眼,微笑道,“不算快了,以她的实力,还可以再快一些,这里的一小时相当于外面的一个月,二十小时相当于两年,两年才突破七层,不算快。诣” “这样也好,太快身体无法承受,她现在要继续突破第八决,会不会吃不消?”汪子越略有担心。 怒惊天摇头,“让她继续修炼,如果吃不消,我会为她调节,她现在太需要变强,最好能一口气冲破十决!” 汪子越也就不再多说。 这样白天黑夜的轮换,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七天,凤仪在第五天突破了八层之后,就再无进展,身体也越来越无法承受强大的内力,有些微微发抖,怒惊天尽全力帮她调节,将真气输入她身体,以维持身体的承受能力,但还是无济于事,凤仪满头大汗,终于吐血了。 汪子越也过来帮忙,两人一起为她调节内力,这才渐渐平息下来,怒惊天喊道,“停下,不要再继续了,会走火入魔的!” 凤仪收了功,擦掉嘴角的血渍,睁开眼,脸色苍白,“我差一点就突破第九层了,可惜。” 汪子越道,“不要强求,你用短短七天的时间突破八层,已经很难得了。” 凤仪惊道,“有七天了?一个小时等于一个月,那七天就是十几年啊,我的天啊,这也太慢了!” 怒惊天道,“想练成逆天决,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幸好体内还有逆天宝珠,即便没有这个地方,你也终有一天能练成,只是时间问题。” 凤仪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转世这么多次还没练成,因为这武功太变态了,一般人根本没办法做到啊。 “我想试试现在的内力到底到了何种程度!”凤仪站起身,一掌拍向对面的一堆乱石,瞬间,那石头就拍成了碎片,像炸弹炸开的效果。 “还不错。”她收了掌,一下子回过神来,“七天啊?那我们得赶紧回去了,上皇大寿明天就要开始了!” 汪子越问,“什么上皇大寿?很重要吗?” 凤仪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汪子越立刻表示自己也要参加,又听说汪傲凌娶了妻,还有了未出世的宝贝,很替他高兴,“这一次回去,我要送他一份大礼!” 凤仪笑道,“怎么?不恨他了?” “以前是我太狭隘了,在这深山呆得越久,才越懂得亲情的可贵,以前错过了太多,以后不会了。” “你真是成熟了!”凤仪拍拍他的肩膀,“好,那跟我一起回去吧,不过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得去找两个朋友,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凤仪与汪子越说了几句话,再回头,发现怒惊天不见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闪人了。 “咦,怒惊天呢?”凤仪问汪子越。 汪子越摇头,“我只顾着跟你说话,没注意到他,不过他的内力好强,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你怎么认识他的?” 凤仪打了个哈哈,“缘分吧,我们出发吧,再耽误就真的晚了。” 凤仪抱起小麒麟,坐上了汪子越的大犬,在山崖底奔驰,这种感觉真是爽呆了。 到了崖底深处,凤仪看到两边的石壁上长满了各种千年灵芝,小麒麟开心的呜呜叫唤,凤仪摸着它滚圆的小肚子,笑了,“你个小馋猫,是不是还想吃?放心,我打包带回去,让你吃个够。” 她说完,脱下外层衣袍,做成一个简单的大包袱,然后飞上悬崖,轻松的摘采千年灵芝,这武功高了,做事就是简单,凤仪像一只轻巧灵活的燕子,在悬崖峭壁上来回穿梭。 直到那衣袍做成的大包袱塞得满满当当才停手,汪子越问,“你要这么多干什么?” “有用着呢,小家伙喜欢吃,我还有别的用。”凤仪将包袱系在背后,再次骑上大犬。 大犬很听话,汪子越说上去,那犬就在绝壁上爬行,速度极快,凤仪问,“这神兽好厉害,要驯服不容易吧?” “我用了半年时间才驯服,刚开始的时候,连接近它都难。” “真好,是不是所有的十二家族子弟都能驯服神兽?” “嗯,这山崖间有各种神兽,不过只有用十二家族各自的心法才能驯服相应的神兽,这个要达到一定的级别,要不然,只能送死。不过,一旦驯服,这神兽与主人一心,威力也会加倍!” 凤仪越听越悬乎,但越往后面,她就越相信传说,毕竟怒惊天与水凡林就是两个最好的例子。 而她现在也信心大增,先不说别的,收拾掉安慧语和凤漫,是她首要的任务! 那大犬终于冲破了山崖,落在岸边,面前层层叠叠的怪木乱石,不正是她与大蛇搏斗的地方吗? 记得当时白玉韩让她在这里等待,这一等,就等了八天之久,他现在又会在哪里呢? 原来他们全都想错了,以为千年灵芝在山顶,却没料,它们全长在山底的崖缝中,这崖深不可测,一般人又怎么可能下得去?就算下去了,有那么多神兽守护,也是死路一条。 “我上去找找,你在这里等我!”凤仪飞身而起,身体轻盈,在树头轻点,一瞬间,已经看不见人影。 她只是奇怪,这座山到底有没有尽头,这样一直往上飞,似乎可以直上天庭。 但半响后,她终于还是到顶了。 山顶是一座的圆状山丘,面积不算大,长满了各种奇花异草,白玉韩正蹲在草丛中忙碌,御景墨被安置在一边。 凤仪的出现,让他惊喜过望,“小仪,你去哪里了?可吓死我了,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凤仪走近,也学着他的模样蹲下,看他一双芊白的大手正温柔的,小心翼翼的拨开尘土,而尘土下面,是一棵人参。 “这可比千年灵芝还要珍贵百倍,是最好的极品万年参,又长在这山顶,用这个代替千年灵芝给二王爷补身体,最少可以增加他十年的寿命!” “真的吗?”凤仪也激动了,“那快点弄出来,我帮你。” “你别动。”白玉韩小心的护住,“你不会弄,会弄破它的,千万不能破,破了就会损失里面的精魂。” 凤仪小心的退后,“那怎么喂他吃下这东西,总不能整个吞吧?” 一想到吞,凤仪就想到可怜的极品,他被那条大蛇给吞了,真惨啊。 “我先想办法弄出来,然后再看怎么食用最好。”他轻轻的拨着,一点一点的,将人参弄了出来,小心的捧在手心,因为紧张,整个人都汗湿透了。 凤仪拿出手帕为他擦汗,“白大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大夫。” 白玉韩看着她,两人因为距离近,视线就那样直直的撞到一起了,他俏白的脸瞬间一红,凤仪将手帕塞给他,竟发现自己的心跳有点快。 刚才那种眼神,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愫,凤仪怎么会不懂? 这么多年,白玉韩在她身边,默默无闻,却又贴心贴肺,他从来不说废话,从来不谈感情,但只要是她的事,他都力挺到底,这样的男人,实在让人心疼。 可是凤仪知道自己给不了他什么,就像对汪傲凌,就像御临染,明知他们对自己有情有义,却只能狠心辜负。 她要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她自己都糊涂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白玉韩低头擦汗,懊恼自己刚才泄露了太多了私人感情,他知道凤仪不同于一般的女子,人世间的情爱根本无法约束她,她有更广阔的天地,他的爱,只能隐藏在心底。 只因为,他不想给她增添负担。 他重新背起御景墨,起身,眼睛又恢复了以前的淡然,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我们回去吧。” “嗯。” ** 弄丢了极品,凤仪真是没脸回候府,更没脸见老爷子,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向老爷子请罪。 听说孙子被大蛇吞了,老爷子颤抖着背过身,一句话也没说。 凤仪知道他心里难过,活了一百多岁,这是家族唯一的独苗苗,竟然就这样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是人世间最痛的。 她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即便老爷子现在要杀她,她也绝不回手。 但老爷子只是颤抖道,“你没看到他的尸体,对吧?” “是。” “那就好,他一定还没死,小宝从小习武,不可能被一条蛇吃掉,如果他真的那么没用,那他不配做我们候家子孙!”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就回屋了。 凤仪跪了很久,也没见他出来,丫环小声来报,说老爷子已经出门了。 她知道,他一定是上山去寻孙子了,那个绛老头,不见尸体不会罢休的。 只是那么大年纪,会不会再出什么事? 凤仪不免再次担心。 白玉韩忙了一晚上,终于将那人参熬成汤喂御景墨服下,所有人都守在床边,紧张的等待着他的反应。 到凌晨的时候,他真的苏醒了,面色渐渐有了气色。 “爹爹!”糖糖抱住他的脖子,激动的乱蹦乱跳,“姑姑你看,爹爹醒过来了。” 白玉韩为他把脉,欣喜道,“太好了,脉像很稳,这万年人参就是厉害。” 御俊迁激动道,“二哥,总算是逢凶化吉了!” 汪子越带着大犬守在门口,面无表情,听到御俊迁说这话,才回头看了一眼,想到自己对唯一的亲弟弟做的事,就羞愧难当,恨不得立刻找到汪傲凌,跟他当面道谦。 天终于亮了,御景墨吃了些饭,竟然就能下床活动了,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白玉韩嘱咐他别大意,还是要更加小心的保重身体,毕竟九死一生。 御景墨只是笑笑,对生死,他并未太过在意,不过还是很感激白玉韩。 没有时间休息,上皇寿诞已经开始了,凤仪回屋换了身干净衣服,又上了精致的妆容,准备进宫。 因为凶险重重,她不打算带糖糖,但白玉韩,御景墨,御俊迁,还有汪子越都要一起去,留下糖糖在这府中反而不安全,最后经过商量,决定带他去。 糖糖高兴坏了,怀抱着小麒麟,跟在姑姑身边。 今天的皇宫仿佛一个大菜场,只要出示身份的腰牌,或者文书之类的东西,都可以进去,门口的守卫相当松散,整个皇宫给人一种大气喜庆的感觉。 连平民百姓都能领到寿饼,寿面。 凤仪一行人很轻松的就进宫了,由宫女带路,被安排在一个超级大广场,她可记得,当初在这里,凤漫还准备对她用刑的。 她们来的时间有点早,广场非常空,整整齐齐的摆了好多桌椅,每张桌椅上都放了名字,宫女说是按身份高低来排的,让她们对着名字坐。 凤仪才不管,待宫女退开,她就将所有的名字翻了一遍,然后将自己认识的人都安排在一起,这才满意的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御临染就带着苏枫城,汪傲凌过来了,当然,汪傲凌的身后还跟着小冰,大概是月份还太小,肚子不明显。 凤仪向他们挥手,御临染自然带着众人坐了过去,凤仪一一问好,“咦,朱大哥没来?” “他可能还没起床!”苏枫城说。 凤仪无语,“真是头猪啊。” 汪傲凌和小冰坐在众人后面,凤仪回头对他一笑,“傲凌,恭喜啊。” 汪傲凌的脸瞬间涨红,小冰幸福的挽着他的手说,“谢谢。” 凤仪扯了一个难看的笑,不理她。 汪子越坐到汪傲凌身边,主动找他说话,两兄弟也没大仇,立刻就冰释前嫌,聊得很投机。 没一会儿,凤君临也来了,带着西落国的四大家族,威风八面的样子。 凤仪上前抱住他,“小弟,才几个月没见,你又长高了不少啊!” 她的话一点也不夸张,大概是因为毒解了,他瘦弱的身体竟然奇迹般的疯长,才短短几个月时间,就变得很强壮,而且成熟,仿佛脱胎换骨般神奇。 “长姐,这都多亏了白大哥,自从身体好转,我发现自己一天一变,现在跟正常人一般无二,虎将军还打算教我习武,说可以强身。” 胡卿莫一直盯着凤仪,只要她一看过来,他马上别开脸,在她面前,有点抬不起头的感觉。 “很好,你也确实该锻炼一下了。” 凤仪与杨沁云,牛琪打了招呼,见马大帅一张冷脸,上前安慰道,“马大哥,想必令妹的孩子都出来了,就别再纠结那件事了!” “说得简单,被拐的不是你妹子,哼!”他气呼呼的别开脸。 胡卿莫急不可耐的想跟她说句话,却见她跟马大帅说完就转身了,顿时暴跳,“雪儿,你为什么独独不理我?” 凤仪转过身,冷漠道,“你想我说什么?” 胡卿莫红着脸,支吾道,“至少也该跟我打声招呼吧?我们毕竟相识一场。” “好吧,是我疏忽了,虎将军。” 这样客气的疏远,更是让胡卿莫难受,但他也知道自己带给她的痛苦,所以只好默默的坐到一边,再不言语。 凤仪与众人谈笑风生,几乎都忘记了这是在凤吟国的皇宫。 直到,女王凤漫款款出现,她才回到现实,警觉的盯着台上的人。 凤漫看了一下,底下的座位几乎都坐满了,虽然不是按她排列的顺序,但该来的都来齐了。 清了清嗓子,她高声说道,“感谢大家千里迢迢赶过来参加上皇的大寿,朕已准备了丰盛的酒水美食,请大家尽情享用,之后还有歌舞供大家欣赏,朕先敬大家一杯!” 说完,自己先喝了一杯。 凤仪看着面前的酒水,拿起来一闻,没毒,这才放心的喝下。 今天这绝对是一场鸿门宴,只是不知道凤漫何时出手。 酒水喝下,美食送上来,然后紧接着是歌舞,一切都很平静,正常,没任何不妥。 凤仪尝过所有的菜,也都正常,看着大家都吃得很开心,她越发担心起来。 半响后,歌舞结束,凤漫再次站起来,“好,我们有请上皇!” 幕帘拉开,一身雪白的漂亮女子款款走出来,凤仪眼前一亮,那一日匆忙,未曾看得仔细,今日一见,更觉如仙似幻。 这个漂亮的美人儿,就是凤晗雪的生mu啊。 不过在座的人,都不知道这层关系而已,凤仪压下心中的激动,等着凤漫继续演戏。 众人皆被仙妃的美貌折服,底下一阵唏嘘声。 御临染回过头说,“我怎么感觉你与上皇很像?” “是吗?”凤仪哈哈一笑,“我没她漂亮。” 凤君临说,“长姐又谦虚了,长姐的美貌不输任何人。” 凤仪敷衍一笑,不再废话。 上皇在台上站定,只是微笑不语,凤漫替她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语,然后上皇被安排到最上面的位置,宴席继续。 凤仪感觉上皇很奇怪,又不是哑巴,为什么一直不开口? 她端起酒杯,起身道,“我要亲自敬上皇一杯!”说完,她走出座位,向着高台走去,凤漫突然闪出来,拦住她,“长公主,要敬酒,在下面就可以了,不必亲自送上来。” 凤仪笑道,“亲自送的酒才表心意,上皇喝得才开心。” 凤漫扯唇一笑,高声道,“果然是母女连心啊!” 凤仪脸一沉,这件事关系到上皇的声誉,虽然是事实,但也只能是秘密,凤漫竟然当众说穿,是想故意让她难堪吗?还是别有目的?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好厉害的武器  果然,凤漫的话音刚落,底下就议论声纷纷。睍莼璩伤 不理会凤仪脸色的难看,她继续道,“不是吗?上皇年轻时曾因皇位争夺,落难于西落国,被西落国皇所救,成就了一段浪漫爱情,这其实,也不算秘密。” 凤仪真想将手中的酒水泼在她脸上,忍了又忍才道,“你说这些干什么?” “你心里最清楚,虽然你是上皇的长女,但你出生在西落国,你的身份是西落国长公主,既然这样,你却厚脸皮的霸占着凤吟国的宝贝逆天宝珠,当年上皇是一时爱女心切,才急于将宝珠传于你,但后来又生了我,上皇明确表示将凤吟皇位传于我!依照凤吟国的规矩,逆天宝珠由女王继承,你是否应该将逆天宝珠交还于我?姐姐!”凤漫最后一声姐姐喊得很重,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凤仪到此才明白,原来她估计在这里说出这番话,好逼她交出逆天宝珠,似乎说得很有道理,但却完全扭曲的事实榛。 她记得上次于上皇见面,上皇曾说,她被软禁,让她有机会夺回皇位的,她并不是真心传位于凤漫。 底下又是一阵唏嘘,不少人开始起哄,让凤仪交还逆天宝珠。 凤漫得意道,“你今天如果不交出来,那么你就是真正的逆臣,别想走出这里!易” 凤仪将酒水向她脸上泼去,动作之快,她完全没反应过来。 本以为她会彻底翻脸,没想到凤漫委屈的掩着脸,跑到上皇身边撒娇,“母亲,姐姐不归还逆天宝珠,还当众羞辱朕,朕这女王当得太窝囊了,不如让给姐姐算了,呜呜……” 她还真会演戏,凤仪狠狠的瞪着她,没料上皇大手一拍,震怒道,“畜生,你就是这样当姐姐的吗?” 凤仪震惊,为什么上皇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上次明明对她很温柔,还说让她抢回皇位的啊! 难道因为凤漫为她举行了一次大寿,她就全变了? 凤漫伏在上皇怀中,哭得很伤心,“母亲,我看长姐根本不想归还逆天宝珠,没有逆天宝珠的女王算什么女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呜呜……” 除了认识凤仪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指责凤仪,甚至有人破口大骂,“太卑鄙了,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你这是想造反吗?” 喊得最大声的,是人群中的一个大胖子,身着华丽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哪国的员老,她的辱骂带动了不少人,场面有点失控,凤仪随手将手中的酒杯飞过去,堵了她的嘴,“都给我闭嘴,不管我的身份是西落国长公主还是凤吟国长公主,你们都没资格废话,我今天就要在这里揭开她虚伪的脸孔,让你们看看!” 凤仪说完,对着凤漫走过去,强行将她从上皇怀中拉了出来,凤漫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看起来很是狼狈,哭着拉住上皇的衣袖,“母亲,救我……” “大胆!”上皇怒呵,对凤仪出手,她的武功很高,但此时的凤仪已经突破了逆天决八层,所以根本伤不到她分毫,只是上皇的出手,再次让她落于不利的位置。 底下的达官贵族都愤怒了,辱骂凤仪的话也越来越难听,上皇趁机喊道,“御林军护驾,保护女王!” 话落,身后冲出大批的御林军,将凤仪与凤漫隔开。 “将这个以下犯上的逆臣拿下!”上皇一声令下,所有的御林军都向凤仪包围过来。 凤仪冷笑,“就凭这几个人,想拿下我?凤漫,你今天的戏导得不错,但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原本我不太在乎这破皇位,但今天,我是抢定了,逆臣也好,造反也罢,我都不在乎!” 御林军的长箭向她刺过来,在凤仪眼中,跟小孩子玩的玩具没什么区别,她轻轻一挥,内力就将所有的箭弹了回去,包围她的御林军全都被弹回的箭刺死。 底下的喧哗瞬间消失了,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厉害的角色。 凤漫也惊呆了,为什么才短短半个月时间,她的武功又达到一个新的高度?那她周密的计划还能困住她吗? 宴席无法进行下去,底下的人自动分成两批,一批是以凤仪为首的御临染,凤君临,以及所有的四大家族的人;另一批是各国的达官显贵以及江湖上有身份地位的人。 以凤仪为首的这批人,当然全都站到了凤仪的身后,而另一批人,全都站到了凤漫的身后。 “凤晗雪,你这是公然造反吗?畜生,速速投降,本皇给你赎罪的机会,饶你不死!” 凤仪打量着这位上皇,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与上次见到的那位完全不一样?她竟然如此维护凤漫,难道被软禁的半辈子,还没有换来她的觉悟? 还是说,在她眼中,都是自己的女儿,谁当女皇都一样呢? 如果是这样,那她真的很鄙视她,这样没原则的母亲,她也没什么话好说,要她投降,是不可能的。 “别废话了,你们搞出这么多花样,不就是想要我的逆天宝珠吗?我今天就把话撂这里,有本事的过来拿,没本事的赶紧滚,别TM拿亲情说事,我最讨厌虚伪,别说你是我母亲,她是我妹妹,亲情我早就戒了!”凤仪的一席话再清楚不过,想要宝珠就凭本事来拿。 上皇被气得脸色苍白,“你……你这是罔顾母女之情吗?” “什么母女之情?我是父皇带大的,与你又有什么情份?上次见你,你还有几分母亲的样子,可这一次,你太让我失望了!” 凤漫终于露出了本性,“母亲大人,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看来是不把您放在眼中了,既然这样,您就回去歇着吧。” 上皇看了她一眼,径直转身走了。 站在凤漫一边的人都在为凤漫愤愤不平,恨不得冲上来将凤仪打废,但又迫于她武功太高,暂时不敢出头,但心里都明白,只要今天站对了地方,以后定能官路亨通。 御临染小声问,“今天闹成这样,以后就算你抢了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 “我吞不下这口气,而且我感觉上皇有问题。”凤仪看着上皇的背影,担心的说,“上次我见过,她不是这样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姐,不管是怎么回事,反正我们站你这边。”凤临染探着脸说。 凤仪向他举起大拇指,“谢了,如果等一下真打起来,你还是带着糖糖先躲起来,女王手中的武器非常厉害,你们全都不要轻敌!” 糖糖抱着小麒麟,钻到凤仪身边,仰着脸说,“姑姑,你老小看我,我会保护你的!” 上皇一走,凤漫就露出了真容,又是那份嚣张模样,指着凤仪说,“你今天休想走出这里,既然你不交出宝珠,那我只好杀了你,然后划开肚子强拿了!” 凤仪和众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好啊,那你就试试看。” 凤漫邪邪的勾唇一笑,大喝道,“来人,火炮手准备!” 话落,就见一群御林军推着一顶大炮走了出来,炮眼正对着凤仪等人。 “这是什么东西?”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大炮,个个很好奇的样子,凤仪的心一沉,握紧了拳头,这个凤漫竟然连大炮都做出来了,怪不得今天敢如此嚣张,抹黑她,然后再名正言顺的收拾她。 果然是用心良苦啊。 凤漫得意道,“姐姐,别人可能不认识这东西,但你肯定知道它的威力,我真想发射一枚火炮试试效果,看是武功厉害,还是这东西比较厉害?” 凤仪愤怒道,“我会在你发射之前杀了你!” “哦,忘了告诉你,我还暗地里训练了一支神枪手,她们现在正伏击在各处,大概有近百人,凡是站在我对面的,每人脑袋都已经被子弹锁定了,只要你一动,他们全都跟着陪葬,你要不要试一试?” 凤仪抬首,果然看到广场周围的屋子里面埋伏了人,有枪口从窗户伸出来。 御临染问,“这东西很厉害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凤仪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皮肉中,即便自己练到了逆天决八层,此时也毫无办法,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和亲人,她怎么可以让他们冒如此危险? “御临染。”她小声喊道,“赶紧带着众人到对面去,不要管我!” 御临染诧异道,“那怎么行?我们是一起的,我怎么可以丢下你?” “让你走你就走,赶紧的。”凤仪几乎暴走。 凤君临问,“这种关键时候,我们更不能丢下你,长姐,我们不怕!” 凤仪闭上眼,冷声道,“听我的,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做我的朋友,现在就全听我的,站到对面去!” 众人都沉默了。 “走啊。”她将御临染往另一边推。 凤漫很高兴,大声道,“现在站过来还有机会哦。” 白玉韩问,“那东西真的很厉害吗?凤仪,我们在这里是你的负担,对不对?” 凤仪艰难的点头,“对,你们根本没办法逃。” “那你怎么办?”汪傲凌已经急得满身大汗,站在了凤仪身后,所有人都知道情况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加糟糕,那个奇怪的大怪物,真的那么可怕吗? “我没事,你们快走!” 御临染很固执,“我不走,大不了跟你一起死,反正我不死也快变成僵尸了。” 他这一句话,很快成了大家不走的理由,所有人都坚定的留了下来。 凤漫哈哈大笑,“看来你们很想尝尝这大炮的威力,嗯,那朕就成全了你们,来人,点炮。” 凤仪脸色一变,怒道,“你们怎么回事?快点滚过去,我没有你们这样的朋友!” 白玉韩很聪明的第一个过去了,然后是杨沁云,苏枫城…… 凤仪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糖糖,御景墨和汪傲凌,小冰怎么拉也拉不动汪傲凌,急得团团转,“夫君,快跟我过去吧。” 汪傲凌一动不动,铁了心的要留下来。 凤仪将糖糖往御景墨怀中一放,交代道,“过去,保护糖糖是你的责任!” “可是你。” “我自有办法。” 御景墨抱着糖糖也过去了。 最后只有汪傲凌,坚持要在凤仪身边,怎么也拉不走,小冰只好也留下来,“好,你不走,我就陪你死。” 大炮已经点了火,但引子很长,还在燃烧中,凤仪将汪傲凌往另一边推,“快走,你还有孩子要保护!” 这句话成功的说服了他,最后凤仪只剩下孤身一人站在原地。 “很好,看看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大难临头,还是各自飞了。姐姐,你心里的滋味好受吗?” “别废话了,要打就打吧。”凤仪飞身而起,向着凤漫杀过去,就算是报前世的仇,她今天也要在这里拿下她的命。 “开炮,射击!”凤漫一声令下,四周的子弹像雨点似的打过来,凤仪发现那些子弹都能很慢的动作射过来,她竟然可以轻易的躲开,有的还能徒手抓住,虽然子弹很多,但她却并未受伤,成功的躲了过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暗器?怎么如此厉害? 凤仪知道,在众人眼中,这些子弹是非常快的,他们根本躲不开。 幸好突破了第八层,要不然今天就真的死在这里了。 “你的武功还真是好,这样都死不了。”凤漫怒道,“开炮。” 轰的一声,那炮声如雷,震耳欲聋,一颗大炮向着凤仪砸过来,凤仪迅速飞起,炮弹在身下炸开,那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瞬间被炸了一个大坑,凤仪只是被气流弹得站不稳,并未有大的损伤。 所有人都惊呆了,御临染和众人全都面色发白,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厉害的武器,也终于明白,凤仪让他们离开的原因,如果不走,现在全都死在这大坑里了。 凤漫很满意这种效果,“怎么样?你们都心服口服了吧?再敢忤逆朕的下场,就跟这大理石地面一样,炸得粉身碎骨。” 没人回应她的话,御临染和凤君临知道,凤漫这是在杀鸡儆猴,顺便也警告东昭国与西落国,若再与她作对,以后的下场就与这大理石一样。 “你以为弄出这么多花样,我就杀不了你吗?”凤仪再次出手,凤漫笑道,“你还真杀不了我,因为你对我动手,他们就死定了。” 话落,一颗子弹突然射出来,打中了苏枫城的大腿,非常准,只听到他闷哼一声,捂着鲜血淋淋的大腿蹲了下来,众人扶住他,白玉韩给他查看伤口。 “你……”凤仪咬牙,再不敢乱动,凤漫继续道,“你以为他们站过来,我就会放他们一条生路吗?姐姐,你是否太天真了!你现在武功这么好,还要那逆天宝珠和逆天决干什么?不如趁早交出来。” 凤仪看着苏枫城痛苦的挣扎,白玉韩因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伤口,竟然不知道如何救治,而是用传统的方法包扎止血。 “要先把子弹拿出来。”凤仪说,“苏大哥,你试着用内力逼出子弹。” 苏枫城照做,虽然子弹出来了,伤口也包扎了,但他的腿却无法行动。 凤漫笑道,“子弹的伤,说轻也轻,说重也重,就看打在什么地方,要是打中心脏,就是如来现身,也救不来他,姐姐,如果你不想他们再受伤害,还是赶紧交出逆天宝珠和逆天决吧。” “如果我交出来,你会放了他们吗?”凤仪与她谈条件,现在她似乎别无选择了。 “那当然,我要他们的性命也没用。” “好,那你现在就放他们出宫,他们安全离开,我自然会将东西交给你。” 凤漫想到前两次都被她狡猾的逃走,摇头道,“我已经不相信你了,现在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赶紧的交出来,不然的话,我一分钟杀一个,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完,又一颗子弹射了过来,不过这一次大家都警觉了起来,没人受伤。 凤仪还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凤漫眉头一挑,赞道,“果然都是高手,只见了一次,就能轻松的避开,只不过,一颗子弹可以躲开,不代表所有的都可以躲开,我的子弹很多,看看你们能躲多少?” “你不要乱来,不就是要逆天宝珠和逆天决吗?我给你。”凤仪妥协,“你过来,我给你。” 凤漫走出一步,又停住,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你去拿。” 宫女慢慢走向凤仪,害怕到全身颤抖,凤仪用内力逼出逆天宝珠,从嘴里吐出的一瞬间,光华四射,流光溢彩,纯净漂亮如同透明一般的珠子,发出奇异的光彩,在她手心闪闪发亮。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传说中的逆天宝珠。 那宫女接过珠子,小心的往回走,天空突然闪过一个身影,那宫女手中的珠子不翼而飞了。 凤漫怒吼道,“是谁?敢抢朕的东西!” 安慧语狂笑,站在墙头,手里握着逆天宝珠,“啧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逆天宝珠吗?果然是仙物!” “安慧语,还不将宝珠送过来,朕可饶你不死!”凤漫气得脸部扭曲。 安慧语得意道,“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还你?我练的吸魂*,正好需要这东西,听说它可以增强我的内力,只要吞下去,我的内力可以大长百倍,而且长生不老,我早就想要这东西了,没想到今天就得到了,老天爷待我不薄啊!” 说着,她当着凤漫的面,将珠子吞了下去。 凤漫气得混身发抖,“混蛋,扫射!” 漫天的子弹向着安慧语招呼而去,凤仪趁机带着众人逃走。 场面非常混乱,凤漫疯了一般,与安慧语打得你死我活。 虽然有御林军阻拦,但凤仪还是轻松的带着众人逃出了宫。 身后传来大炮的轰鸣与机枪的扫射,还有凤漫歇斯底里的怒吼,安慧语的狂笑,整个皇宫乱成了一锅粥。 凤仪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救出这些朋友,宝珠再重要,也没有他们重要,刚才幸好有安慧语半路杀出来,要不然,她还真不好脱身。 一行人刚逃出皇宫,身后突然有人大喊,“等等!” 凤仪回头一看,竟是上皇匆忙的赶了过来,白衣胜雪,白发飞舞,如仙似梦,“长公主,我有话跟你说!” 凤仪眼睛一眯,她又想干什么?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全死了  待上皇走近,众人才如此近距离的看清她的容貌,真正的美得让人心颤,视线完全移不开了。睍莼璩伤 凤仪问,“上皇还有何事?” “我不是上皇!” 她的声音突然变了,变成了沙哑的男声,众人惊讶,凤仪很冷静,“那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成她?” “我只是一个可怜的人,我没有选择的命运,如果我不照她们说的做,我早就死了。榛” 凤仪猜道,“上次假扮御临染的人也是你吧?你是安慧语的人?” “是的,我是安国公培养出来的,但他已经死了,之后安小姐又将我送给了女王,我现在是冒着身命危险跟你们说这些话,如果被她们发现,我就死定了。”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易” “我不想她受伤,她被女王软禁了,上次因为她救了你,女王还对她用了刑,虽然没死,但受了很重的伤,我是看不下去了,你们一定要救上皇!”他急切的说完,匆忙的往回跑,“今晚露仙宫,你一定要来!” “小仪,你不能去,怕是陷阱啊!”御临染说。 众人也纷纷附和,“很有可能。” “我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较。”凤仪带着众人回了候府,瞬间将小院子挤暴,两个国家的皇帝加王爷,再加八大家族的人,全都聚在一起了。 安排大家坐好,凤仪道,“难得大家相聚,今天我们正好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做个总结,好好商量一下对策,你们今天也看到了,凤吟国生产出了十分厉害的武器,这些原本我想在你们进宫之前就介结一下,让你们认识,并有准备,无奈事情太多,来不急交代,差点踉成大错。” 苏枫城的伤并不重,他歪坐在椅子中,迫不及待的追问,“你说的是今天打伤我的暗器吗?到底是什么东西,好生厉害!” 众人纷纷点头,糖糖说,“还有那个奇怪的铁怪物,瞬间将地面打了一个坑,也好厉害,姑姑知道是什么吗?” “嗯,你们问得很好。”凤仪从怀中拿出一把手枪,是上次在皇宫偷出来了,只剩下一颗子弹,一直没舍得用,“你们看,这个就是手枪,可远程攻击,杀伤力相当大,苏大哥,你就是被这个打伤的。” 苏枫城看着她手中奇怪的小手枪,惊讶道,“这么小的东西,竟然那么厉害?” 凤仪瞄准屋子角落里的一只瓷灌,“呯”的一声就打碎了,众人目瞪口呆。 “好厉害……”御景墨激动的站起来,“要是人手一把这种暗器,那我们就不怕她们了。” 凤仪点头,“问题是,现在她们人手一把这家伙,我们只有吃亏的份,而且这不比飞镖,银针之类的东西,它射出的速度要快很多,而且穿透性更强,刚才苏大哥是运气好,如果那颗子弹打中的是苏大哥的心脏,那苏大哥是绝对救不活的。” “真没想到,她们竟然造成如此强大的武器,那以后我们西落国和东昭国将再无还手之力,终有一天会被凤吟国统一的,到时候,全天下都会变成女人的天下了。”凤君临说。 在座的男人个个垂头丧气,凤仪骂道,“有点出息不?现在不是男尊女尊的问题,而是我们如此与敌人抗衡,想当年,日本鬼子何其强大,我们……算了,扯远了,回到正题,我们现在唯有拿出与之抗衡的武器,好好的较量一番,特别是御临染和凤君临,你们两人背负着国家的命运,百姓的安危,丝毫马虎不得。” 御临染赞同道,“话是不错,但我们现在哪里去找这么厉害的武器?” 凤君临道,“是啊,哪里有卖的吗?” 凤仪恨铁不成钢道,“要是有卖的,还需要你们想办法?我这里有图纸,还有一把真枪做样版,你们回去想办法,聚集两国顶极人才,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造出枪来!” 御临染和凤君临对视一眼,凤仪拧眉,“怎么?这难度很大吗?” “我们尽力而为吧。”御临染道。 凤仪怒道,“不是尽力而为,而是一定要成功,你们要是造不出来,就别回来见我,以后也不会再有东昭国和西落国了,明白?” 两人连连点头,凤仪将图纸交给御临染,又想到他身体不好,问白玉韩,“现在麒麟已经有了,要多少血可以救他?” 白玉韩道,“麒麟的血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 凤仪接过糖糖手中的小麒麟,温柔的说,“小宝贝,现在需要一点你的血,抽血的时候可能有点痛,你要忍一忍,知道吗?” 小麒麟似是听懂了她的话,露出胆怯的模样,凤仪于心不忍,但又别无办法,后悔没在大麒麟死之前抽点血,后来才知道,死去的麒麟之血是不能用的。 小麒麟胆怯的后退,在凤仪手中挣扎,凤仪拿出短刀,小家伙立刻吓得混身发抖,凤仪抓起它的小爪子,轻轻的隔开,挤了几滴血,然后让白玉韩为它包扎。 小麒麟生气了,在白玉韩手中挣扎,嘶嘶乱叫,凤仪拿出千年灵芝给它吃,它也不吃,别过脸不理她。 有了麒麟血,白玉韩很快就做出了尸毒的解药,御临染服下后就与凤君临一起回去了。 一起走的还有几大家族的人,连御景墨,糖糖和御俊迁也被凤仪打发走了。 因为小麒麟只能吃千年灵芝,而千年灵芝又只生长在凤吟国,所以凤吟暂时走不了,她要好好养大小麒麟。 不好意思再住在候府,凤仪跟丫头说明了情况,打包行礼离开了。 在城里找了间上等的客栈住下,入夜时分,她换了夜行衣,摸进了皇宫。 她的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进入皇宫犹如进入自家菜园一样简单,守卫也完全如同虚设。 在皇宫巡视了一番,终于找到了露仙宫。 宫门口守卫森严,不仅在大量的宫女值夜班,还有御林军值守,不管是不是陷阱,都要闯一闯了。 凤仪衣袖一挥,内力化成的气流就将门口的守卫全都放倒,只是打晕了,并无生命危险。 然后推开门,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屋里很安静,看不出任何异常,凤仪环视一周,径直往内室而去。 掀开帘幔,屋内的一张大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上皇,完美的容颜似乎比次苍老许多,依然难掩其美丽。 “母亲。”凤仪走上前,轻声呼唤。 上皇扑闪的睫毛轻闪,缓缓睁开眼,看到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瞬间变得明亮起来,“是雪儿!” “是我。”凤仪扶她坐起来,让她的脑袋轻靠在自己肩头,“母亲,为何几日未见,竟如此憔悴不堪?” “自从上次救了你,女王很生气,对我大发雷霆,这几日,我越来越感觉身体虚弱,每晚都做噩梦,似乎有个人在我身边,拿走我的灵魂。”她捂着脑袋,“头疼,我开始忘记很多事情,一天不如一天。” 凤仪握紧拳头,这症状,听起来与御景墨一样,难道是被安慧语……? 她几乎不敢往下想,“好好休息,不要乱想。” “不,我想离开这里,雪儿,我想在我完全忘记之前,去看看你父皇,你能带我去吗?”她虚弱的声音让人无法拒绝。 凤仪点头,“我可以,现在就带你离开。” 她抱起她瘦弱的身体,又裹了一层衣服,才走出屋子,外面昏倒的御林军已经暴露了她的行踪,不知不觉中,围了大批手持弓箭和长枪的高手,就等着她出来。 凤漫立在人群正中间,愤怒的瞪她,“白天让你跑了,现在却又主动送门来,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凤仪冷着脸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母亲?她毕竟也是你的生母!” “对,她是生了我,但她心里却从未有过我的存在,皇位相争,她为了保住性命,主动将我交于先皇,先皇无法生育,对我百般疼爱,之后又将皇位传于我,而她呢?她在哪里?软禁在这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你,连逆天宝珠都给了你,这样的母亲,对我来说,跟路人甲没什么两样,虽然我现在的灵魂是凤漫,但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她真的不配做一个母亲。” “你真是一个没人性的人,凤漫,那前世的我对你如何?我与你从小相依为命,我将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你的身上,最后又换来了什么?你本性如此,不管别人怎样对你,都得不到好,你这人,天性寡情薄义,无心无肺,又何必找这么多理由?”凤仪鄙视道。 凤漫挑眉,“可能吧,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我这人的心是冷的,无论如何也捂不热,我承认前世的你对我不错,正因为如此,我对你一直没下毒手,如果我再狠一点,你不可能活到现在,你想想,从你进城到现在,我何时在宫外找过你的麻烦?难道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间客栈吗?如果你不与我作对,我们还像前世一样做好姐妹,你助我完成统一三国的大梦,交出逆天决,再帮我抢回逆天宝珠,我还认你这个姐姐,如何?” “做梦,在我心里,你早就不是凤漫了,你只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外人,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说得够明白了吗?” “好,既然你不念姐妹之情,那我今天也不会让你走出这里,因为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忘记告诉你,我也派了人在城外埋伏,你以为你的那些朋友能够安然走出凤吟国的地盘吗?”凤漫得意的大笑,“我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怎么可能功亏一篑,你是很强,但你单枪匹马,又怎能与我千军万马作对?” “卑鄙!”凤仪再不与她废话,一手抱着上皇,一手挥剑而上。 凤漫迅速躲到人群后面,命令道,“放炮,放箭,扫射,所有的攻击都用上,不信弄不死她!” 凤仪的攻击很快就被子弹和箭挡住,她用几力结了一个护身盾在身前,虽然恨不得此刻就要了凤漫的命,但这样硬冲,不但占不到半分便宜,还有可能害死上皇,只好暂时撤退。 抱着上皇,脚步不停的往城外飞去,有八大家族的守护,他们应该不会有事吧? 心里这样想,但内心依旧焦急,上皇安静的躺在她怀中,昏昏欲睡,情况也非常不好。 这样飞了很久,终于让她找到了御临染等人的行踪,只见几辆马车翻倒在路边,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 凤仪的心猛的一沉,靠近后,几乎站都站不稳,那些熟悉的面孔,此时全都血肉模糊了。 放眼看去,有汪傲凌,朱熙彻,杨沁云,牛琪…… “汪大哥!”凤仪放下上皇,扶起汪傲凌,他的一只手臂被炸得血肉模糊,手里却依然握着长剑,“汪大哥,你醒醒,快醒醒……” “朱大哥?苏大哥?” 凤仪在地上摸爬滚打,一连喊了好多人,都没有任何回应,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心痛得无法呼吸,“你们快醒醒,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啊……” 马车里突然传来虚弱的声音,“小……小仪……” 凤仪飞扑过去,掀开车帘,见到白玉韩还有一口气,“白大哥!” 她轻轻扶他下车,“白大哥,怎么回事?你们这么高的武功,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 白玉韩喘息道,“遭遇了埋伏,不知道怎么回事,马车和马儿全炸飞了,我们所有人都受了重伤,之后又出来了一批杀手,见人就杀,我们拼命保护两位皇上,让未受伤的人带着他们先走了……” “糖糖呢?跟着御临染走了吗?” “嗯,糖糖和两位王爷,还有两位皇上因为都坐的马车,所以伤得不重,我们骑马的人伤得比较重,要不然也不会变成眼前这局面。”白玉韩看着面前的尸体,痛心道,“八大家族的人,几乎都死绝了吧?” 凤仪紧咬着下唇,颤抖着回答,“是。” 白玉韩剧烈的咳了起来,“还好皇上安全离开了,他们回去研制新武器,定能为我们报仇。” “白大哥,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我再看看,有没有没死的人。”凤仪轻轻扶他躺下,又在人群中摸索,可是全是冰冷的尸体,再无一个活口。 她扶起一辆马车,将所有的人都搬进了马车内,最后放进上皇和白玉韩,然后推着向前行。 每走一步,凤仪心中的仇恨就多一分,她可以想像出来,当时的场面,地上的几个大坑,明显是地雷炸出的效果。 凤漫竟然如此心狠,连地雷都用上了,完全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马车很沉,她用单薄的肩膀拉着他们前行,肩膀被勒得很痛,却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咬紧的牙齿未有松开,脑中全是凤漫得意的脸。 杀杀杀……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她。 回城的路并不算远,凤仪却走了很久很久,漫长的夜晚似乎没有尽头,她无法抑制的悲伤突然爆发,蹲在地上痛哭失声,声音在黑暗的夜晚突兀而恐怖,随着呼啸的冷风飘远。 “汪大哥,朱大哥……你们醒来好不好?”她泣不成声,“我不要你们死,都不许死……” 白玉韩不敢出声,闭上眼,指甲掐进肉中,鲜血淋淋。 四周突然变得温暖起来,一双有力厚实的大手轻轻的落在她肩头,然后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那芳香的味道,熟悉亲切,温柔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乖,不要哭,他们没有死,只是睡着了。” 凤仪抬起脸,看到银制的面具在阳光底下闪着光,刺痛了她的眼睛,“怒惊天,你说什么?他们真的没死吗?” “只要你不哭,我有办法救他们。”他温柔的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像呵护最心爱的宝贝,“乖,不哭了,好吗?” 凤仪抽拉着鼻子,在他胸前一顿乱擦,将脸上的泪水全都擦干净,“我不哭,你快告诉我,怎样才能救他们?” 他无奈的低头,看着胸前的污渍,然后平静道,“还记得上次去过的千灵崖吗?” 凤仪点头,“记得。” “那个地方不仅可以提升内力,加倍修炼,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让尸体不腐,尸体放在那里,不管过多少年,都不会有任何变化,你现在就将他们全都搬到那里,然后专心修炼,只要你突破逆天决,就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凤仪激动道,“对啊。你不是早就突破了逆天决吗?你现在就可以让他们起死回生,不是吗?” “我现在不能算仙,也不能算人,是一种另类的存在,我可以长生不死,但我只活在自己的时空,我现在可以偶尔在人间走动,但并不可以去地狱,所以无法招魂。” 凤仪越听越糊涂,“那我练成之后就可以吗?为什么?” “刚练成的人,是直接成仙,可以自由走动三界,但有时间界定,很短的时间后,就会有天旨下来,到时候由上天来决定你的身份,决定了身份之后,就不能再为所欲为,有天规来约束,犯天规的人,会遭雷刑,一般人无法承受,会灰飞烟灭。”怒惊天继续道,“你可以利用走动三界的时间,到地狱抢回他们的灵魂,不过要快,万一他们转世了,那就再无回天之力了。” 凤仪点头,“既然是这样,那我得抓紧时间了,谢谢你,我现在就送他们过去,顺便继续修炼!” 话音刚落,四周就恢复了黑暗,凤仪从地上站起来,目光变得异常坚定,白玉韩轻声安慰道,“凤仪,你不要哭,我们生下来的命运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早在我们所有人的预料之中,是上天安排的命运。” “是吗?可是我从来不信命,我要让所有的朋友都好好的活在我的身边,如果上天想抢走他们,那么,我与上天为敌!”凤仪重新站起来,将绳子拉紧,“你小心点,我要加速了。” 她话落,身体突然像箭一样飞了出去,那马车几乎腾空,车轱辘转得飞快,在凤吟城内呼啸而过。 千灵山下,凤仪停了下来,已是翌日正午,山角凉风阵阵,汗湿的身体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凤仪将马车抗起,踏上了上山的路,每一步都艰难而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小仪,你想干什么?”白玉韩探出脸来,吓出一身冷汗,“你疯了吗?快放下,这样使用内力,身体会无法承受的。” “不要紧,我受得住。”大颗的汗珠顺着她光洁的脸庞滑落,她咬牙死撑,无论如何,她要将所有人都搬到千灵崖 ------------ 第一百二十五章 突破逆天决十层  远远的,一抹身影看着这一切,水凡林的俊眉微拧,不解的呢喃,“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傻女人!” 凤仪突然间感觉手中的马车轻了许多,抬首看去,却是水凡林冷着脸在帮她,“你真不怕死,这样乱用内力,小心身体无法控制,滚下山去,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受得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如果想跟我谈条件,那你还是松手吧,我不会拿自己作交易的。睍莼璩伤” “哎,真拿你没办法,前世今生都是一样顽固,让你嫁给我,真的很委屈你吗?他哪一点比我好,值得你如此死心踏地?” 凤仪沉默,他知道他说的是怒惊天榛。 在水凡林的帮助下,很轻松的将马车抬进了千灵崖,凤仪一个一个的抱下他们,将他们并放在地上,白玉韩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晕了过去,仙妃的身体很虚弱,但进来之后就好多了,她挣扎着站起来,喃喃问,“到了你父皇的宫陵吗?” 凤仪安抚道,“还没有,我先将他们安置好,然后带你去西落国。” “我时间不多了,雪儿,我最后的愿望就是与你父皇葬在一起,你一定要答应我。”仙妃气色很不好,一边说一边咳嗽屹。 “好,我会做到的,母亲,你先歇一会儿,等一下白大哥醒了,让他帮你看看,你或许不会有事。” 仙妃摇头,“我不想治了,活着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如果不是为了等你,我早就随你父皇去了,何必苟活到今天呢?雪儿,你要小心凤漫,她是先皇一手带大的,性情跟先皇一样,绝情寡义,还有,她身边有一个高手,非常厉害,会使用幻术,你千万要小心。” “幻术?是不是用箫音来控制别人的大脑?” “具体我不知道,但这个人非常厉害,似乎是四大家族里的人,不过最近两年,因为凤漫爱上了另一个男人,所以他负气离开了,但他与凤漫感情深厚,是不会轻易走远的,如若凤漫真有危险,他定会跳出来相救,你一定要小心此人。” 凤仪略一分析,就明白了,母亲口中的这位会使用幻术的男人应该是蛇余天,原来他与凤漫有一腿,只不过凤漫后来遇上了水凡林,移情别恋了,所以他负气离开了。那么,那晚听到箫音,然后所产生的幻觉,很可能就是他暗中想帮助凤漫除掉我,这么解释,似乎一切都能说通。 “母亲,我知道了,你休息吧。”凤仪扶她靠在石壁上,问一边的水凡林,“你应该知道真相吧?说说看。” 水凡林懒懒的歪靠在石壁上,一脸漠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凤漫救过我,然后我做了她一年的王后,算是报恩,之后就遇到你了。” “你武功这么高,怎么会被她所救?” 他撇撇嘴,“那你就要去问一下怒惊天了,看他如何回答。” “我问你,你干嘛转移话题,快说,你和怒惊天又是怎么回事?”凤仪真想掐死他,都到了这种地步,依然不紧不慢,好像都跟他毫无关系。 “我不想说,轮回无数次,我输了无数次,每次都是在我快要走近你内心的时候,他出现了,就如我们第一世的相遇,他曾抛弃你,为了他的追求,弃你于不顾,我以为,只要我真心的付出,你总会看到,可是兜兜转转,我们还是回到了原地,你的眼里永远没有我。”他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那样的悲伤,让人心头一颤,凤仪纵然想不起前世的前世会是怎样的场景,但也能从他的描述中想像出那份悲伤。 “她爱我,我爱你,你爱他……”他喃喃道,“就这样一世一世纠缠不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果这一世,我还是输了,我会放弃你。” 他说得极其认真,潇洒笑开了,“没事,你不用有压力。” 凤仪感觉胸口似乎有一块石头压着,难受得喘不过气来,而他,在说完这些后,身体轻盈的飞走,跃上崖顶。 山谷吹来的冷风,吹得人直发抖,原本汗湿透的衣衫冰凉的紧贴着身体,十分难受。 不知什么时候,白玉韩已经醒来,正在运功调息,凤仪也坐下来,用内力躯寒。 这是太阳永远照不到的山谷崖底,身体虚弱的仙妃失去了求生的意欲,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凤仪能感觉她的生命在消逝,但她是幸福的。 时间流逝间,凤仪感觉白玉韩的内力以惊人的速度在增长,他的周身散发出奇异的光彩,照亮了四周。 那种光芒温暖,漂亮,让她浮躁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连身体的寒冷也悉数消失。 凤仪不敢进入闭关修炼状态,因为这附近很可能有猛兽过来,但白玉韩的光芒,在这幽暗的崖底好似一盏明灯,竟然吸引了大量的神兽过来,它们站在不远的地方,盯着他们,并没有攻击的意思。 凤仪警觉的瞅着那些奇怪的动物,它们长得非常大,即便是一只老鼠,那也是有一人高,看起来非常恐怖,但此刻,它们的眼睛却是温和的,带着好奇的探究意味。 凤仪发现,这些神兽中间,有一只通身雪白的兔子,它原本因为胆怯落在后面,渐渐被那温暖的光芒吸引,慢慢的走了过来。 凤仪纠结要不要将它赶走,怕它做出伤害白玉韩的事情来,毕竟它们只是低等的动物。 那只兔子动作很慢,两只红红的眼睛闪着精光,在白玉韩正对面停住,凤仪起身,它就后退一点,但并不肯离开,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那只兔子终于大胆的往前走,毫不畏惧凤仪,停在了白玉韩的身边,然后,乖顺的卧下。 凤仪突然想起白府院内那一群白兔,它们与他也是如此亲密无间的,这只兔子果然没有恶意。 其它的神兽渐渐的散去了,唯有这只兔子留了下来,很有灵性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韩才终于出关,睁开眼,看到这只兔子,竟然完全没有惊讶,只是伸出手轻轻抚摸它大大的脑袋,像对待失散的亲人般温柔。 那只兔子也很可爱,在他身边蹦蹦跳,因为体积太大,有种地动山摇的感觉。 “你感觉怎么样?”凤仪起身询问,也顺便摸摸那只可爱的大兔子,“奇怪,别人驯服神兽可没这么简单?” “是吗?我也不知道。”他笑的温柔,站起来,环顾四周,“这地方好神奇,我受了那么重的内伤,竟然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痊愈了,最不可思议的是,我的内力增长很快!” “这就对了,这千灵崖的一个小时相当于外面的一个月,在这里修炼的速度当然要快很多,玉韩,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将他们交给你来照顾,这山谷中神兽很多,它们非常危险,但以你现在的武功,应该不需要担心了。” “行,那你现在准备干什么?” 凤仪重新坐下,“我要闭关,尽快冲破逆天决,然后救活他们!” 白玉韩郑重道,“好,我来守护他们,你放心冲关!” 凤仪提气,进入了闭关状态。 几天后,千灵崖的崖地一道强光,照亮了整个山谷,白玉韩不敢相信的看着凤仪的身体随上光芒上升,她的面容平静,身姿飘逸,崖底的灵气全都被她吸了进去。 “凤仪!”白玉韩大喊道,“你突破了十层?” 凤仪缓缓睁开眼,唇角微微上扬,“是的,终于突破了第十层,白大哥,你等着,我这就去救他们!” 她向上飞跃,身体轻得好似一只风筝,随着气流迅速的冲入云霄,万丈金光在云霄的另一端,定晴一看,竟有一座漂亮的宫殿,宫殿门前还有两名守卫神将。 她纵身飞越而去,停在他们面前,高声质问,“地狱阎罗在何处?” 两名神将打量着她,诧异反问,“凡人?” 凤仪不理会,“别废话,地狱阎罗在何处?” “原来是找地方转世投胎的游魂,那我们就发善心告诉你吧,一直往西去,就能找到阎罗殿。” “谢了。”凤仪转身西边,头也不回的飞了过去。 西边的尽头,真有一座威武的宫殿,漆黑的大门仿佛一张吞噬的大嘴,此时,正有一批灵魂在黑白无常的带领下,缓缓的往里走。 凤仪追上去,跟着最后一名灵魂,成功的混了进去,漆黑的大门在身后关上。 “跟上,到阎罗殿报上名号!”黑白无常挥着手上的长鞭,对灵魂喊道,“进了这阎罗殿就别想再回去,大家好好想想前世做的孽,该下油铞的下油锅,该上刀山的上刀山,老实交代,真心悔改,还有机会减轻刑法,敢隐报瞒报者,一经查核,永世不得超生,下十八层地狱忏悔!记住了吗?” 凤仪心想,这不就是人间所说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前面的几个灵魂木然不语,沉默的走进了阎罗殿,在殿前一一跪成排,凤仪却站在后面。 因为她现在的身体还未成仙,也没有人的气息,所以还属于谁也不管的三无人员,自然没人发现她的异常,还以为是孤魂野鬼一枚。 黑白无常瞪道,“还不跪下,惹怒了阎王,更没好下场!” 凤仪冷哼道,“你们抓错了魂,犯了这么大的错,还敢对着我咆哮?姑奶奶要告到玉帝那里去,看你们如何收场!” 黑白诧异的对视一眼,打量着她,问,“报上名来!” “凤仪!” 黑白无常赶紧翻本子,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她,两人嘀嘀咕咕半响,最后合上本子,说,“这本上根本没你的名字,我们不可能抓错。”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凤仪挑眉问。 黑常法力似乎高出一等,掐指算了起来,半响后,说,“凤仪,是公园二千年的人,阳寿已尽很多年,但我们一直找不到灵魂,你倒是自己冒出来了!” 白常怒道,“啊,我想起来了,那年为了找她的灵魂,我翻遍了人世也没找到,回来被阎王狠狠骂了一顿,还扣了三月的薪资!” 黑常点头,“对的,就是她了。” “何人无故喧哗?”阎罗抱着生死薄缓缓走出来,一脸的萎靡,打着哈欠,毫无威严。 白常赶紧报喜,“报告阎罗爷,小的终于将凤仪抓回来了,您心头的石头该落了。” 阎罗继续打哈欠,“哪个凤仪?” “就是几天前,我没抓回的那个灵魂,您为此还扣了我三月薪资……” 凤仪翻了个白眼,难道你Y的还想拿我邀功,将那三月的薪资补回来不成? 阎罗爷哦了一声,打哈哈道,“嗯,那辛苦你了。” 白常眼巴巴的等着,泪水汪汪道,“爷,小的薪资……” 没等阎罗发话,凤仪怪声道,“你刚才不是还收了贿赂吗?我看你收了他们不少银子呢,每天这么多的灰色收入,那点薪资算什么?” 白常眼睛一瞪,“你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哪有收灵魂的钱?那那……那是他们主动孝敬我的。” 凤仪捂嘴笑,“不是一样吗?” 阎罗爷不悦道,“严肃!不许喧哗。” 凤仪高声道,“阎罗爷,你底下的人乱拿贿赂,你都不管吗?这没有公平的地狱,会造成很多冤魂的。” 阎罗爷看她一眼,拧眉道,“你是何人?敢管这里的事,找死吗?” “我已经死了呀。”凤仪嘴贫道,“不知还能如何再死一次?” 阎罗自知口误,咳了两声,“别贫,赶紧报上名来,本阎罗很忙的,没时间跟你们这些小鬼罗嗦。” 凤仪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舒服的翘着二郎腿,“其实我今天来,不是投胎,而是找人的。” “这里只有鬼,没有人。”阎王正色道。 凤仪眼睛一翻,“生前不是人吗?” 阎罗瞪她,“进了这里的人,就得听这里的安排,又不是进来享受叙旧的,见了又有什么用?不要浪费时间,赶紧的报上名来。” “操,别跟老娘来这一套,赶紧将人交出来,不然的话,我今天就不客气了。”她一脚踹在阎罗爷面前的办公桌上。 阎罗爷桌上的电脑抖了抖,凤仪感叹道,“还蛮先进的嘛,连电脑都用上了。” 阎罗爷怒道,“哪来的小鬼,如此猖狂,来人,拿下。” 黑白无常拿着抓魂锁就过来了,可凤仪根本不是灵魂,她是真实存在的,有*的,所以那绳锁对她毫无用处,凤仪将甩过来的绳索抓在手心里,用内力一拉,竟然断掉了,“啧啧,就这种东西,你们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黑白无常凌乱了,他们自认为无敌的神器,竟然被她轻松的折断了。 阎罗爷怒拍桌子,大吼道,“来人,拿下!” 这一声吼,果然喊来了不少人,赶来的却也只是一般的小鬼,完全不是凤仪的对手,被她三两下就解决掉了。 阎罗爷也吓呆了,打开电脑准备联系神仙过来帮忙,却被凤仪给一掌拍开了,只见她稳稳的坐上了阎罗爷的位置,然后握着鼠标轻松的查起了黑度,这里的系统软件与人间一样,只是整个屏幕都是黑白色,最有意思的是,阎罗爷也挂QQ,她打开瞄了一眼,好友全是各路神仙,第一个是玉帝,然后按级别一路往下排。 凤仪也不禁感叹,这天上人间一个样啊,连神仙们也都玩起了这东西,不过,这办公确实方便,刚才要不是她手快,这阎罗爷一定已经通过QQ,找回了救兵。 阎罗爷被她扔在下面,苦着脸说,“这位小姑奶奶,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弄乱了我的资料,到时候人间会乱套的。” 凤仪用黑度查到了汪傲凌等人的信息,但并未记载他们现在被关在何处。 “阎罗,我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带了很多灵魂回来?”凤仪起身,转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揪住了他的衣襟,“说。” 阎罗点头,“每天都有很多灵魂被抓回来,人世间每分每秒都有人死亡,我不知道你指的是谁?” “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是上仙的子孙,虽然是凡人,但又与凡人不同。” 阎罗爷问黑白,“有这些人吗?” 黑常答道,“有,昨晚一共带回了十九批灵魂,其中有一批是上仙的子孙,因为他们身份尊贵,被安排在了VIP牢房,等待着最佳的转世机会。” 凤仪听到这话,心情很好,“嗯,你们做得很好,现在就带我过去。” 阎罗爷无奈道,“你只是想见见他们吗?不会再为难我了吧?” 凤仪松开他,顺便帮他整理衣服,“嗯,那当然。” 阎罗爷松了口气,对黑白无常吩咐道,“那就带她过去看看吧,我还要审这几个灵魂,耽误了时间,又要熬夜加班。” 凤仪终于知道,这阎罗爷为什么老睡眠不足,原来他真是很辛苦,白天黑夜的有人死,只要有灵魂带进来,他就得赶紧处理。 凤仪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加油吧,别太累了。” 阎罗爷无语,回到座位上,惊木堂一拍,正色道,“报上名来!” 凤仪跟着黑白无常去了后面,这阎罗殿其实很普通,并不像鬼片中反应的那样,到处污烟瘴气,反倒打扫得很干净,一路上都有小鬼在用心的做卫生,凤仪问,“这些也是一种惩罚吗?” 黑白无常不敢得罪她,乖乖答道,“是的。不过也有些鬼魂有强迫症,不做卫生就不知道干什么,等待投胎的机会是很难得的,有些人要等上数百年,才有机会。” “为什么?人间不是每天有很多孩子出生吗?” “虽然是这样,但只有身心干净的灵魂才能投胎做人,有些鬼魂不肯承认自己做的坏事,带着肮脏的灵魂投胎,最后只会造成孕妇流产,虽然我们有责任查清,但因为人数众多,工作量太大,所以难免有很多不足,最后就会耽误她们投胎的最佳时间。” 说话间,凤仪被带到了VIP牢房,走进去,里面宽阔漂亮,游魂自由的说笑聊天,诈一看,还以为在办酒会。 “你自己进去找吧。”黑白无常说完,停在了门口。 凤仪踏进去,大家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在打量她,凤仪冷声问,“上仙子孙们,都站出来。” 半响,无人回应,却听到身后的铁门关上的声音,凤仪回头一看,那黑白无常正对着她邪笑,“嘿嘿,小鬼,你上当了,被VIP牢房锁住,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来的,想在阎罗殿撒野,也不看看地方!” ------------ 第一百二十六章 逆天而行  凤仪大怒,“你们好大胆子,竟敢骗我?是阎罗爷让你们这样做的?” “虽然阎罗爷没有直接授意,但我们在这里值班上千年,也没见过你这般嚣张的小鬼,难不成我们还真怕你不成?”黑白无常得意的大笑,两只拉长的舌头在空中摆啊摆,还有口水往下滴。睍莼璩伤 凤仪冷笑,集聚内力,化于双掌,然后用力拍向大门,那银制的铁门上立现两只手掌窟窿,黑白无常张着嘴,往后退了一些,“你你你……你竟然打破了我们最坚固的VIP牢门?” 凤仪再用手,将那窟窿掰开,然后钻了出来,黑白无常吓得转身就跑,“鬼啊……” 凤仪紧跟而上,一手揪住一个,将他们提了起来,“还玩吗?辂” “不不不……不玩了,姑奶奶饶命。” 凤仪丢下他们,冷声道,“别再耍这样的心眼,我的耐心快用尽了,要是你们再不带我去见他们,我今天就将这阎罗殿给烧了。” 黑白无常哀求道,“别别,有话好说……邋” “是你们不好好说,别再逼我出手了。”凤仪再次揪起他们,提在手心里,“说,他们被关在哪一间?” 黑常指向另一间牢房间,“就在那里。” 凤仪提着他们,走过去,门上还有一个密码键,要输入密码才可以打开门,凤仪还未开口,黑白无常就主动报上了密码,五一八。 凤仪嘴角抽了抽,这两家伙真是财迷。 按下五一八,那门就自动打开了,一眼就看到汪傲凌一行人坐在里面。 凤仪激动的丢下黑白,喊道,“汪大哥,杨大哥,苏大哥……你们还好吗?” 几人回头见是她,脸色一变,“你怎么也死了?” 凤仪哈哈一笑,“我没死啊,过来救你们的,快跟我回去。” 汪傲凌,杨沁云,苏枫城,朱熙彻,牛琪,马大帅,胡卿莫,还有一个姬无双,陆续的走了出来。 凤仪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说,“快跟我回去,你们就能活过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八双眼睛打量着她,姬无双伸手摸她的脸,“咦,还有温度呢,你真没死啊。” 凤仪瞪她,“你怎么也往西落国跑?” “人家跟小王爷走的,哪知道就这样死掉了,还好我拼死保护了他。”姬无双幸福的说,“临死前,他还哭了,为我哭的。” 朱熙彻沉声道,“你脸皮真厚,那一刀他可以躲开的,你非要扑过去,白白送死不说,还害他愧疚,哎,女人啊。” 姬无双用幽怨的眼神瞪他,“你讨厌,万一他没躲开呢?我不许他受一点点伤,那比我死还难受,你懂这种爱情吗?猪。” 朱熙彻懒得跟她废话,问凤仪,“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可是地狱啊。” “我已经突破了逆天决十层,现在属于天地间的另类,你们现在跟我走吧,下面还有好多事需要我们去做!” “真的吗?那恭喜你了。”大家纷纷向她祝贺,黑白无常对视一眼,瞠目道,“又一个逆天决?” 凤仪问,“有什么问题吗?” 黑白无常连连点头,“有问题,很有问题,前几天上面下了紧急文件,不许人间再修炼此功,如若有违令者,一律打回鬼魂,重新投胎!” “为什么?”所有人都异口同声。 “这还不简单吗?因为你们是人啊,用这种武功达到神级,本来是违背天规的,但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上面没有这条天规来约束,玉帝就说,既然凡人有此觉悟,实属难得,要抱宽容之心。结果这几千年下来,人类为了追寻逆天决,大开杀戒,已经到了天理不容的地步,最近玉帝为此事非常恼火,重新招集了各路天神,特意为此事做了一个紧急御令,大意就是禁止修炼逆天决,违令者,一律打回人型,重新投胎。” 凤仪愤怒,“这玉帝也真是霸道,这就是封了人类升仙的路啊,太过份了吧?” 黑白无常赞同道,“谁说不是呢?人类苦短,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希望,却又破灭了,你偏偏在这个时候练成了,估计是重点打击对像。” 汪傲凌焦急道,“那现在怎么办?” 黑白无常摇头叹息,“现在没有办法,你也只能尽量低调,别惹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要是被上面抓到,那就在劫难逃了。” 凤仪看着面前的八个人,问,“那我带走八个灵魂,算不算出格?” 黑白无常眼睛一翻,“你说呢?这事可大了,阎王爷肯定已经往上报备了。” “靠,这个老东西。”凤仪手一挥,“走,我们赶紧下去,等你们全都还阳了,看他们还能拿我怎么样?” 八个人都都不动,凤仪回头问,“怎么了?” 汪傲凌道,“我们不能连累你。” 其它人都猛点头,“是啊,你快走吧,其实这里挺好的。” 凤仪跺脚,“你们这群笨蛋,别听他们胡说,就算真的惹怒了上天,你们也陪我一起拼了,不行吗?反正都是死,难道你们怕了?” 大家互相看看,还在犹豫,凤仪怒道,“我凤仪最怕的事情,就是失去你们这些朋友,除了这,我什么也不怕!” 一股热情,在众人心中翻涌,姬无双首先站了出来,“我喜欢这句话,我跟你走,上天入地,我们一起生,一起死!” 姬无双一站出来,众人全都向前走了一步,凤仪眼中含泪,“好,果然都是懂我的人,这一趟没白来。”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弱弱的不敢吭声。 凤仪带着他们往回走,经过一个牢房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是一间普通牢房,只有几根木头做成的牢门,一眼就能看到里面,而此时,她呆呆的注视着角落里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是小雨。 “小雨!小雨!”凤仪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但坐在角落的小雨却置若妄闻。 凤仪一掌劈开了木牢,吓得黑白无常赶紧修补,“姑奶奶,别再乱来了,要是这些游魂跑掉了,又是一份罪孽啊。” 凤仪才不管那么多,径直钻进牢房,拨开那些无关的游魂,来到小雨的身边,但她毫无感觉,凤仪蹲在她面前,她的视线才投过来,但也只是那样平静的看着她,没任何表情。 “小雨,是我啊,小雨,你看看,看清楚一点,是我啊!”凤仪抓起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冰冷冰冷,用力一握,就直接穿过去了。 小雨清秀的脸庞看不出任何变化,依然面无表情,只是一双无比纯净的眼眸,呆呆的凝视着她,仿佛有千言万语,又仿佛什么也没有。 “小雨,你仔细想想,是我啊。”凤仪挥着手,“看到没?我是公主啊。” “公主?”她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但大眼睛中全是迷茫。 “不记得了吗?”凤仪回头,对黑白无常问道,“她怎么了?” 白无常指着这间牢房说,“这些都是游魂,死的时候心里有挂念,不肯转世离开,但时间太久,她们的记忆会慢慢的消失,然后就变成这样,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但其实她们完全可以申请转世,但这一位错过了好多次机会,阎王也不想管她了。” 凤仪的心里酸酸的,难受得厉害,小雨的挂念应该就是她,一直不肯转世,坚持在这里等她,难道是因为死后的灵魂还未离开之时,听到她说会努力修炼逆天决,然后有一天来救她吗? “小雨,我来了。”凤仪牵起她的手,小雨虽然记不起什么,但很听话的跟她走,黑白无常死死拦住,“你想干什么?她的身体在阳间已经无法使用了,如果你强行带走她的灵魂,她会灰飞烟灭的,你这样是害她啊。” “那我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我不想她继续这样傻等下去!” 黑常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送她转世,再晚就真的来不急了。” 凤仪温柔的问她,“你想转世吗?转世后,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小雨愣愣的,然后点头。 黑常感叹道,“看来她真是在等你,我们跟她说话,她从来都不理会,如何劝她都没效果。” 凤仪拉着小雨,问,“哪里转世?我要亲自送她去。” 白常说,“跟我来吧。” 一行人跟在黑白无常后面,来到了地府尽头的转世泉边,这里有个清水池,池子里的水呈现出不同的颜色,黑常介绍道,“绿水池是昆虫;红水池是禽兽;黄水池是飞禽;清水池是凡人,清水池又分男女池,左边是男池,右边是女池。” “废话那么多,当然是选清水池。”凤仪拉着小雨,来到清水池边,那水明亮如镜,水面金光闪闪,看下去,却是人间百态。” 凤仪想了想,问,“如何给她找户好人家?我不想她投在穷人家受苦。” “这个都是命中注定的,我们无法改变。”白常说,“你这样随意乱改命运,也是有违天道的。” “违就违吧,又不是第一次了。”凤仪露出凶狠的模样,威胁道,“要是你们办不好,我就将这清水池染成黑水池。” 黑白无常哪里还敢招惹她,翻出生死博来,查了一下,说,“她命中注定是丫鬟命,会生在一个穷苦人家,父母早逝,受尽磨难,长大又嫁一赌徒……哎,终身不幸啊。” 凤仪抢过本子看了一眼,鄙视道,“这是谁给安排的命运,太离谱了。我要她大富大贵,像公主一样长大,你再找一家。” 白无常无奈道,“上天安排好的,我们改了就是逆天啊。” “逆天就逆天,我凤仪就是要逆天!” 白玉常继续翻,半响,指着一个名字说,“这个不错,是一个叫高丽娜的灵魂,她的命是真正的公主命,虽然这一世死了,但下一世也很不错,父母都是达官显贵,家缠万贯,而她是唯一的千金小姐,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嫁的人也很不错,有钱又多金的豪门总裁。” “高丽娜?”凤仪抢过生死薄看了一眼,还真是她,顿时激动了,“这个好啊,就这个吧,你快把她找过来,然后给她们换命。” 正说着,另一边两个小鬼已经带着高丽娜的灵魂过来了,高丽娜一见到凤仪就激动了,狂笑道,“哈哈,没想到你也死了,太好了。”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死呢,还练成了逆天决。”凤仪得意的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哦,我正准备给你改命,听说你下一世的命运很不错,我觉得像你这样人,不配得到这么好的命,所以让黑白帮忙改改。” 高丽娜依然高傲,“你以为你是谁?口气还真大,黑白无常会听你的吗?” 黑白无常互相对视一眼,很无奈的说,“我们打不过她,现在只能听她的,高小姐,虽然换了命,但好歹也是凡人。” 高丽娜震怒,长袖一挥,“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还想让我转世做畜生不成?” 凤仪恍然道,“哎呀,我突然觉得让你做畜生好像更合适呢。” 黑白无常直抹冷汗,“大仙,乱改命运已经是大过了,您要是将凡人的灵魂打成了畜生,那就是错上加错了,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什么使不得,像她这样的人,也只配做畜生了,我来想想,不如就做毒蛇吧,她很适合呢。”凤仪说罢,抓过她的灵魂,直接丢进了绿水池中。 黑白无常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啊,那是昆虫池,是最低等的生物啊……” 凤仪拍拍手道,“不错,就这样吧,你们再去刚才那大牢中抓一个过来顶小雨,现在,赶紧将小雨投到那有钱人家。” 黑白无常看看时辰刚好,在水池边设定了一下程序,凤仪看了一下,感叹道,“还是电脑操控的?” 白无常答道,“现在都是电脑平板控制,比以前简单方便多了,而且不会出错。” “乖乖,真厉害。”凤仪帮小雨整理了一下仪容,“好了,你下去吧,等我办完事,再去找你,好不好?” 小雨乖乖点头,时辰一到,那水池就发出清幽漂亮的光彩,白无常喊道,“就是现在,快进去。” 凤仪推她下水,看她慢慢的沉下去。 在水池边站了一会儿,凤仪才回过神来,转身,八个人还等着她,她释然一笑,“我们回去吧。” “哪也别想去,本阎罗已经通知了各路神仙,你最好乖乖就擒,不然的话,可是要吃苦头的。”阎罗王突然杀出来,满脸怒火道,“在这里胡作非为到这种地步,刚才乱改命运,已经是罪上加罪,连玉帝都震怒了。” “臭老头,要你多管闲事?反正命都改了,你想怎么样呢?我今天是肯定要出去的,你以为就凭你的这些小鬼,能拦住我?” 阎罗不理她,对八位上仙子孙道,“你们的命运都是非常显贵的,十二上仙的嫡传子孙,经过磨难之后,总有一世能升天成仙,但如果今日,你们违背天道,与她走出这阎罗殿,那便是逆天而行,逆天的人终不会有好下场,你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八个人很坚定的点头,“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更不能留下,她是为了我们才逆天的,我们焉能不管她的死活?” 阎罗爷眯起熊猫眼,感叹道,“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啊,天兵天将就快到了,还是听我一言,速速回去吧。” “罗嗦完了没有?罗嗦完了就让开。”凤仪使出一招逆天狂风,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将阎罗爷刮得倒退几步,一排小鬼都被推翻在地。 凤仪带着八个人,大大方方的穿过阎罗殿,那漆黑沉重的大门紧紧闭合着,凤仪提起内力,一掌劈开了大门,阎罗爷目瞪口呆,颤抖道,“快,拦住小鬼们,别让灵魂逃出去……” 凤仪带着八个灵魂走出来,不管身后乱成一团。 姬无双笑道,“霸气啊,真没想到这阎罗爷如此不经打,我们现在要不是灵魂状态,是不是也能闯闯阎罗殿?” 朱熙彻讥讽道,“就你那点小脚猫的功夫,阎罗爷三两下就解决了。” “你真讨厌,不说话会死啊。” 两人热闹的吵着,凤仪却突然停了下来,面前一排天兵天将挡住了路,“哪位是大闹阎罗殿的凤仪?” 凤仪指着身后乱成一团的阎罗殿,说,“还在里面呢,被阎罗爷的小鬼们缠住了,阎罗让我在这里接你们,快进去帮忙啊。” 那些天兵天将真信了,说了句谢谢,就直接飞了进去。 姬无双嘴角抽啊抽,“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兵天将,太TM废柴了吧?” 凤仪加快速度往下飞,“我们快走,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就麻烦了。” 其实她也不是怕,只是没时间再继续浪费了。 下来的速度非常快,落在千灵崖的时候,正是太阳升起的时睺,八个灵魂被强光照得睁不开眼睛,凤仪大喊,“一直往下,下面没有阳光。” 八个人几乎是跌下来的,灵魂受了损伤,然后迅速被身体吸了进去,白玉韩只看到凤仪落下来,起身道,“怎么样?怎么去了这么久?” 凤仪点头,“都办妥了,我去了很久吗?” “将近一个月了。” “什么?一个月?可是天上明明只有很短的时间……”凤仪不再纠结,“对了,你快看看他们,是不是都醒了?” 白玉韩赶紧揭开尸体身上的布,一个一个的检查,然后惊喜道,“天啊,有心跳,身体恢复了温度,你真的做到了。” 凤仪奇怪道,“为什么还没醒?” 白玉韩一边把脉一边说,“不要紧,他们的身体在这千灵崖中,保存得非常好,就算没有灵魂,伤口也在愈合,只是非常缓慢,现在灵魂回来了,身体需要一个过程来重新接纳,我真不敢想像,死人真的可以复活。” 凤仪也很开心,“希望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受伤死亡了。” 白玉韩眼睛闪着光,信心满满道,“我的武功已经修到了最高级,以后不管多重的伤,只要有口气,我都能救回来,最高级的暖光四射,可以止血消毒,帮助伤口愈合。” “你的进步神速啊,这一个月没少修炼吧?” 他笑,“还好有神兔守护我们,我才有时间修炼。” 说到神兔,凤仪一下子想到了小麒麟,那天进宫匆忙又危险,就没带上它,将它关在客栈里,放了一堆千年灵芝就走了,这一走就一个月,也不知道它会不会饿死。 “完了,我将小麒麟给忘记了,怎么办?”凤仪急得险些掉泪,“天啊,它会不会被饿死了?我真不是一个好妈妈,明明说要好好照顾它,却将它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可怎么办啊?” 白玉韩失笑,“你放心啦,看看身后是什么?” 凤仪一转身,一只硕大的大狮子扑进她怀中,险些将她压倒,凤仪来不急尖叫,就被它湿哒哒的舌头给舔了,“啊,这是什么呀?” 白玉韩笑道,“小麒麟啊,这么久没见,一闻着你的味儿就过来了,真热情啊。” 凤仪抱住大狮子,仔细的打量,惊讶道,“才一个月就长这么大了?它自己跑回来的吗?” “当然不是。”白玉韩抚摸着麒麟的长毛,说,“是我去接它回来的,你那么忙,难免会有疏忽,幸好我还记得,这小东西也很好找,虽然你换了客栈,但它的气味很特别,我的神兽一下子就找到了,将它带了回来。” “白大哥,你真是细心,我爱死你了。”凤仪一边与麒麟玩刷,一边说着无心的话,白玉韩却脸红了,咳了两声,继续为八人疗伤。 凤仪与麒麟玩了一会儿,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洗澡了,这上天虽然只一会儿,人间却是一个月,她再不洗,就能散发出臭味了,“白大哥,我去那边的寒潭洗个澡,等一下再回来找你。” “好。” 凤仪骑上麒麟,往山谷另一边跑去,她还清晰的记得那边有一个超大的水潭,要不是那个水潭,她与那条大蛇肯定摔死了。 虽然是白天,但谷底阳光少,依然犹如夜晚,凤仪停在寒潭前,脱去衣服跳下水,水很冰,刺骨的寒,但很舒服。 她尽量让身体放松,在水中浮动,麒麟竟然怕水,只敢在岸边张望,不安的来回走动。 凤仪招唤道,“下来啊,你怕水么?” 麒麟呜呜的往后退,凤仪才想起,这家伙好像能喷火,火与水相克,它怕水也属正常,诸不再勉强。 在水里自由的游了几个来回,突然感觉大腿被什么抱住了,浮进水中一看,只见一个奇怪的东西紧紧的抱着她,她用力一拉,将那东西丢到岸边,然后听到一声惨叫,“哎呦,摔死我了。” 这声音很熟悉,凤仪一个旋转,瞬间甩干了身上的水,裹着衣服上岸,“你是谁?” 极品抬起脸,嘿嘿笑道,“是我啦。” “极品?”凤仪一下子揪住他的衣襟,“你没死?” “你那么希望我死吗?”极品全身上下破破烂烂,简直像极了一只长年生活在山里的野猴子,头发乱糟糟的纠成一团麻,还不如山林中的猴子来得干净。 “你刚才干嘛偷袭我?还动手动脚,知不知道,我再用点力,你就直接见阎王爷了?” 极品吸着鼻子,冷得直发抖,“我有什么办法?被困在这鬼地方,天天吃野果,喝这寒水度日,好不容易看到有人过来了,又怕是坏人,只好潜到水里偷袭,哪知道刚才竟然脚抽筋了,只能抓住你,还好你把我扔上来了,要不然我真的死定了。” 凤仪懒得再计较,用内力烤干了他身上的衣服,问道,“你不是被大蛇吞了吗?我以为你死定了。” “是啊,那条大蛇可厉害了,真的将我整个吞下去了,太变态了。”他一边骂一边说,“可是我也不是吃素的啊,我可是上仙的子孙,能这样死吗?正好我腰间别了一把剑,我从它肚子里面剖开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说来就有气,那大蛇吃痛,从上面掉下来了,我也跟着掉下来了,我试着这边走出去,可是那边有好多大怪兽,可厉害了,我几乎被它们当作大餐吃掉,回到这里,又爬不上这悬崖,真的好无语啊。”极品抱怨道,“我天天在这里纠结,活得好痛苦,还好遇上你了,小仪,你难道也跟我一样,被困在这里了?” “我比你运气好。”凤仪骑上麒麟,拉他上来,“我带你过去看看,好多人都在那边。” 极品看着胯下的大怪兽,几欲昏厥,尖叫道,“这是什么啊?不是马也不是牛,好像是狮子,小仪,你训这玩意干嘛?” “这是麒麟,笨蛋。” “啊?传说中的火麒麟吗?”极品聒噪的本性一点也没改变,“啊啊,我竟然能骑上这等神物,我太幸运了。” 火麒麟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高傲的抬起脖子,朝天吼了两声,声音响彻山谷。 极品惊讶道,“这Y太有灵性了,似乎能听懂人话啊。” “嗯。” 极品终于安静了下来,在麒麟后背上颠簸,可能因为这一个多月的悲惨生活突然结束,放松下来的他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目的地,凤仪将他抱下来,发现有几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只是还很虚弱,靠在石壁上休息,正与白玉韩聊天。 “汪大哥,苏大哥,你们都醒?”凤仪将极品轻轻放下,激动的上前查看,一握住他们的手,就感觉到了温暖,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 “嗯,谢谢你。” “不要跟我说这种话,我不爱听。” 白玉韩说,“他们的身体状况都很好,如果不是下来的时候见了些阳光,伤了灵魂,估计早就醒了。” “这样啊,那还得麻烦你照顾他们一阵子,还有这个极品,我也找到了,他身体没事,只是太累了。”凤仪拉开仙妃身上的布袍,叹息道,“可惜在地府没有找到仙妃,不过她是肯定不会想跟我回来的,现在跟父皇可能见面了。白大哥,我现在就送仙妃回西落国,顺便看看凤君临,还有其他人,等所有的事情办完,我再回来山谷找你们,到时候,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你放心吧,等他们身体再恢复一些,我知道怎么做。” 白玉韩说了放心,那她就真的放心了,抱起仙妃,再次骑上麒麟,“出发!” 火麒麟的比一般神兽的速度快很多,双脚踏云,翻山越河,对它来说,没有任何困难,且十分有灵性,只要说出地趾的相应方位,它便能一路前行,准确无误。 当然,比马车快了十几倍,原本需要颠簸半个月才能到的,结果,她们只花了两天时间。 直接将麒麟骑进了西落皇宫,守卫被这大家伙吓尿了,还好上面坐的是西落长公主,无人不识,所以也没有造成恐慌。 听说长公主回来,凤君临亲自出来迎接,一起来的还有他的众多妃子,只是这些自认为貌美如仙的妃子一见到这传说中的长公主,立刻就自惭形秽了。 凤仪懒得理这群女人,握住凤君临的手问,“手枪的事情计划得如何?” 凤君临激动的说,“有一些眉目了,我与御兄联手找寻两国顶级人才,一起研究了半个月,然后试着制造了半个月,前两天终于打造出了第一把手枪,正愁如何给长姐过目!” “子弹呢?有没有造出来?” “子弹比较简单,我们早就开始生产了,现在已经存了很多,长姐莫急,跟我一起去看。”凤君临带她往背边的一座军械仓库而去,凤仪顺便问了上次的事,才知道,上次他们确实遭遇了地雷的埋伏,马车和马全都被炸飞了,八大家族的人很多都受了重伤,走在后面没受伤的御林军护送两位皇帝和王爷,外加孩子和怀有身孕的小冰,一路狼狈逃回来。 “这一个多月,边疆告急,凤吟国已经蠢蠢欲动,听外报的人说,凤吟女将军都配枪了,我和御大哥都十分着急,正加紧赶制,可是现在问题是,我们根本不会使用,要培训出一批枪手,还得需要懂枪的人,这人,好像只有长姐了。” 他分析得很有道理,凤仪赞道,“小弟大有长进,分析得十分到位,这事就交给长姐吧,先看看样枪再说。” 打开仓库大门,里面整齐的堆了几个大箱子,凤仪走上前,掀开一看,里面满满的全是子弹,凤君临得意道,“有这么多,应该够用了。” 凤仪摇头,“不够,这东西是快速消耗品,多少都不够用,你还得多加人手,大量制造。” “是。”凤君临拿出唯一的一把样枪,凤仪接过来,在手心试了试感觉,然后拿起子弹上膛,对着角落的一只青花瓷瓶打了过去,呯的一声,青花瓷瓶碎了一地,她满意的点头,“不错,这么短的时间竟然造出来了,手感方面没问题,精准方面也没问题,赶紧加量生产,这几天再在御林军中找出一批高手,射击方面的高手,我后来培训。”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安慧语的痛  “长姐,御大哥那边离凤吟国最近的边境很是吃紧,你在这边先训练一批高手,然后赶紧带几个过去,再晚怕是要来不急了。睍莼璩伤”凤君临担心的说。 凤仪点头,“我明白,你现在就去挑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去就回。” “好,长姐小心。”凤君临看她坐上麒麟,感叹道,“上次见这小家伙才一点点,这才一个月未见,长这么大了?后背上那个人又是谁?睡着了吗?” 凤仪摇头,“她死了,小弟,正事要紧,你去忙吧。” 她没有多说,骑着麒麟就向皇陵而去辂。 西落国的皇陵座落在西落最有名的天魔山南边的一条龙脉上,而众位皇帝的幕基本都放在一个巨大的可以开启的巨大地宫中,只有皇室子孙才知道开启地宫的正确方法。 她很轻松的进入了地宫,找到了父皇的棺木,打开,看到父皇平静安祥的躺在里面,因为用了水银防腐处理,面容很鲜活,看起来就像刚死不久的人。 “父皇,相信今天是您最开心的一天。”凤仪将仙妃轻轻放在他身边,仙妃的脑袋歪靠在他怀中,看起来就像两个恩爱的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妯。 凤仪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才拉上盖上,再不打扰两人的清静,退出了地宫。 突然想到天魔山还有震天魔教的老巢,那次在这个地方可是吃了不少亏,今天既然路过,不如就再过去看看。 骑上麒麟,从天空直接飞向了震天魔教,那五层高楼依然还在,与原来并无二样。 凤仪跳下来,环顾四周,总感觉这地方阴沉得可怕,比地府还让她讨厌。 直接推开一层楼的大门,一股恶心的腐烂气息扑面而来,她捂着鼻子走进去,踏上二楼的台阶,耳边超好的她,突然听到三楼竟然有人说话的声音。 难道安慧语还没放弃这地方? 她冷笑,悄声上去,寻声找到发出声音的房间,然后静静的隐了自己的气息。 “你不是说不会伤害我相公吗?可是你现在看看,你都干了什么?我将教主之位传于你,是让你这样胡来的吗?” 凤仪一听就知道说话的是小冰,她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既然都知道是传位于我了,干嘛还来多管闲事?你可别忘记了,你现在是汪夫人,再也不是什么震天教主,你有什么资格来训我?”安慧语的声音明显的不屑,而且不耐烦,“好了,此事就说到这里,我不想再解释了,你要是想为相公报仇,尽管过来,我奉陪到底,别以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你现在对我来说,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小冰的声音无比绝望,颤抖道,“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当初哭着求我传位于你,还说什么一切听我安排,原来都是骗我的,我真蠢,竟然相信你,还搭上了夫君的性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拼了,安慧语,你拿命来!” 屋里传来打斗的声音,虽然只有简单的几句对话,但凤仪也能猜出,大概的来龙去脉,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轻松的遭遇了伏击,因为小冰出卖了他们回去的路线。 这算什么,咎由自取。 凤仪本不想管,但想到小冰肚子里还有傲凌的骨头,她还是不能见死不救,小冰纵然再错,但宝宝也是无辜的,再说又是汪傲凌的孩子。 她推开门,冷眼看着两人打得火热,小冰回头见是她,面如死灰,“你……你怎么在这里?刚才……” “我都听到了。”她平静的说,踏进屋子。 安慧语讥讽道,“原来你早就背叛了我,竟然还把如此秘密的见面的事情告诉了她,小冰,你这人真是根墙头草,哪里需要哪里倒,完全没有原则。” 小冰怒道,“你没资格说任何人,你这个恶心的女人。” 凤仪骂道,“你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小冰愧疚的低头,“对不起,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一错再错,才害死了傲凌,你杀了我吧,我真的不想活了,活着好痛苦。” 凤仪鄙视道,“杀了你,傲凌就能活过来吗?再说你肚子里还有他的骨头,要死就等孩子生下来再死!” “啧啧啧,真是主仆情深啊,都这时候了,还说这样的俏皮话,有意思吗?你们两个,今天都别想走出这里。”安慧语手一挥,进来大批高手,个个手持长剑,如果是以前,凤仪又要抓狂了,可是现在,她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冷声道,“就这几个人?这么久招兵买马,似乎也没什么成绩嘛。” 安慧语愤怒道,“别说大话,有本事冲出去再说,这些人全是教里的顶级高手,原本是想再训练一段时间,等你与凤漫杀个你死我活,再拿出来收拾你的,但你这人就是犯贱,还送门来找死,我只好先成全你了。哈哈……” 小冰的肚子有一点凸起的痕迹,虽然不明显,但有孕妇的样子了,她手持长剑,准备硬冲,被凤仪拉住,“你别动,让我来。” 安慧语狂笑不止,“你们两个太搞了,有本事就一起冲吧。” 凤仪鄙视道,“我一个人就够了。”说完,使出一招逆天闪电,只见天空雷电闪闪,几秒钟后,那围着她的众多高手全都倒在地上,个个被电雷打得焦糊。 安慧语武功好一些,快速的躲开了,但瞬间脸色就惨白了,“这是什么武功?” 小冰呢喃道,“你突破逆天决十层了?这是最顶极的逆天闪电啊!” 凤仪只是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安慧语颤抖道,“真是逆天闪电?” “正是,你要不要也尝尝滋味?” “这……这怎么可能?我上次见你,你才刚刚突破六层吧?顶多七层的样子,这才几天啊,怎么可能就突破十层了?你少在这里骗人,肯定是使用了什么暗器,你和女王一样,都是莫名其妙的怪人,竟搞些看不懂的暗器伤人。” “怎么练成的,我没必要告诉你,不信的话可以再试一试。” 安慧语咬着下唇,不甘心自己的顶级手下就这样全军覆灭,这可是她这些年拼死拼活积起来的家产啊,“好,那我就领教一下。” 她空手向她袭来,凤仪知道她的手心另一边还有齿轮,没等她靠近,就用一招逆天狂风将她吹飞了。 只见她的身体在空中打了几个转,然后从窗户飞出去,像只断线的风筝,掉在广场的水池中,下一秒,她就被黑蛇缠住了,那些黑蛇似乎是从池底突然冒出来的,平常看上去,什么都没有,但只人有活物掉下去,那些潜伏的蛇就钻了出来。 安慧语吓得脸色发白,忍着剧痛一跃而起,然后扯掉身上的长蛇,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凤仪带着小冰飞下来,居高俯视她,“怎么样?还想再试一下吗?” 安慧语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想到自己吸了那么多的精魂才达到现在这样,却轻松被她给打击了,实在无法甘心啊。 “你告诉我,你是如何练成的?”安慧语重新站起来,因着体内还有逆天宝珠,并未伤及内脏。 “我说了,你没必要知道,我们还是新仇旧恨一起算吧,安慧语,我等这一天,实在等太久了。”凤仪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像鬼魅一样可怕。 安慧语吓得往后退,“你别冲动,我身体里还有逆天宝珠,这样好不好?我将逆天宝珠还给你,你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逆天宝珠本来就是我的,你给不给我都要夺回来了,你凭什么拿这个作交换?”凤仪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那,那这样吧,我再告诉你一些关于凤漫的,很重要的信息,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以后再不找你麻烦,如何?” 凤仪倒是很想得到一些凤漫的信息,诸停了下来,“你说说看,如果是很有价值的信息,我就放过你。” “别信她的,她的嘴里没一句实话。”小冰说。 “有有有,我绝对句句实话。”安慧语情急之下,几乎跪下。 凤仪看了小冰一眼,没理她,“你说吧。” 安慧语连连点头,“凤漫手上有很多新式武器,就你上次使的那个叫手枪的玩易,只是最普通的一种,更厉害的你肯定还没见过,比如伏击八大家族的时候,她就用了一种叫地雷的东西,超厉害的,埋在地上,一般人根本看不见,但一走上去,就被炸得粉身碎骨,超可怕的,虽然你练成了逆天决,但也经不住这样的暗器吧?” 她以为她说的东西很有价值,但在凤仪眼中,简直是等于没说,“就这些吗?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安慧语惊讶道,“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么秘密的事情?” “那你就别管了,如果再没有更有价值的事,我就动手了。” 安慧语努力的转动脑筋,大声道,“还有还有,凤漫除了地雷,还有大炮,机关枪,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新式武器,我连名字都喊不上来,而且她训练了好几支神枪神炮队,前些日子还阅兵来着,我偷偷看了下,真的可以吓死人呢,听说她已经着手准备攻击东昭和西落,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为了引你出来,顺便统一三国,她信心十足。” 凤仪平静道,“还有吗?” 安慧语快哭了,搜肠刮肚道,“还有……还有,听说她失踪的王后又回去了,大概是要助她一臂之力,那人可厉害了,就算你练成了逆天决,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凤仪这才眉头一皱,有了些反应,“你是说水凡林?” 安慧语想了想,说,“好像是叫水凡林,那男人长得十分俊美,女王对他简直着了迷,为了他连蛇余天都不要,但蛇余天却一直暗中助她,哎,真是一言难尽啊。” “蛇余天是不是会用箫声扰乱人的神经,让人产生幻觉?” 安慧语用力点头,“是啊,他最爱吹箫,箫声很好听,但听着听着人就入了迷,很容易走火入魔,做出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听说他为了追求女王,刚开始也用了箫音迷惑她,但女王遇到水凡林后,就自动醒悟了,为此非常愤怒,不过好歹也相处了几年,所以也没杀他。” 凤仪听到这里,心中的疑惑似乎全都解开了,眼下的局面也全打开了,“说了这么多,虽然没什么重点,但也不完全没用,好吧,我放你走。” 安慧语乐了,转身就逃,却在飞出几米外的地方突然掉了下来,当然是凤仪使了坏。 安慧语掉在地上,感觉肚子痛得厉害,凤仪在后面提醒,“逆天宝珠还没还给我,你想往哪里去?” 安慧语气疯了,但表面上还得装,“这样啊,我这就还给你。” 她假装呕吐,却在弯腰的一瞬间,丢了几颗烟雾弹,然后瞬间消失了。 凤仪冲进迷雾中,轻松的抓住了她,“还想往哪里逃?” 安慧语没想到这样也不行,顿时十分萎靡,乖乖将宝珠还给她,顺便狡辩道,“我不是想逃,我只是怕吐得恶心你,所以才放烟遮挡一下,你快放了我吧。” 凤仪冷声道,“我刚才已经放过一次了,这是第二次抓到你,所以没理由再放一次,现在我们就来算算新仇旧恨吧。” 安慧语瞪着眼睛,在她手心中挣扎,“别这样,我还有内幕,要不要听?” 凤仪却已经毫无兴趣,“不想听,我只想杀了你,现在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杀了你比较解恨,如何?” “呜呜……不要,我不想死……”安慧语再没了以前的嚣张,哭着哀求,凤仪却没有半丝心软,抓到她,然后千刀万刮是她这么多年活下去的动力,今天终于能完成了,难道会因为她哭几声就放过她吗? 小冰激动道,“不如就丢在这水池中,让毒蛇咬死。” 安慧语脸色惨白,混身颤抖,“不要不要,我讨厌毒蛇,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凤仪沉吟半响,“我觉得这样死,似乎太便宜她了,我想让她中尸毒,然后看她慢慢变成僵尸……” 小冰砸舌,“这个方法太残忍了,人慢慢变成僵尸是最痛苦的,身体里的血液会慢慢变成黑色,特别是最后的几个月,人会痛到死去活来,这种痛会一直延续到成为僵尸的那一刻,然后失去理智……” “我只是想亲眼看看。”凤仪抓起安慧语,笑得很冷血,“就这样吧,你作好心理准备吧,其实也不错,听说有一年的时间还是人,之后才会彻底变成僵尸,我这也无形中多给了你一年的生命啊,你得感谢我。” 安慧语气疯了,“我情愿你现在一刀杀了我,也不要慢慢的变成僵尸,凤仪,你够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胡乱打了一通,又是暗器又是偷袭,可是完全伤不到凤仪半分。 “别徒劳了,你现在根本打不过我,当初你那样折磨御景墨的时候,想过他有多痛吗?你这个自私到极点的女人,我要将你犯下的罪孽,通通还给你,等你变成僵尸之后,我还要去地狱抓你的魂魄,让你投生做畜生,别以为会是高级的像熊猫一样的国宝,我会让你做最低下的昆虫类,比如臭虫,苍蝇之类的,也好与高丽娜那贱人配成一对,如何?” 小冰已经有点恶心了,在一边干呕起来,凤仪也懒得管她,反正孕妇都这样。 安慧语彻底无语了,颤抖着说,“你不会这样做,对不对?虽然我们之间确实有很深的仇恨,但比起来,我一直都比你更惨,我母亲,父亲全都死在你手上了,不是吗?我恨你,是有原因的。” 说起这个,凤仪倒要理论理论了,“说起你母亲,我没杀她,当初我当着你的面给她喝下的是茶叶梗,根本不可能中毒。” “你骗人,我母亲死得好惨,不是你下毒是谁?” 凤仪看向小冰,小冰嘴角扯了扯,说,“是我。” 安慧语惊讶的看着她,小冰继续道,“我是震天魔教的教主,暗中与你爹安士远有联系,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为什么?”安慧语不敢相信的瞪着她,“我不相信,我爹虽然有很多小妾,但对我娘还是不错的,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其实很简单,你爹这人心计太深,每一步棋都想得很远很远,他让我这么做的目的,一来是陷害正妃,希望能帮你上位,可是后来事情败露了,他又临时改了计划,骗你加入了震天魔教,如果不是你害怕正妃报复,怎么可能进震天魔教?当然,你爹让你进震天魔教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让你控制御景墨,因为他暗中培养了一个能化妆成任何人的高手,万一御临染那边暴露,他就通过你控制御景墨,再用同样软禁御景墨,让假的御景墨登基,反正他的目的是东昭国的江山社稷,所有人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一步棋,杀一个正妻又算得了什么呢?只不过,他千算万算,没料到自己会死得那么突然,所有的计划就乱了套,然后你为了给你爹娘报仇,踏上了这样的一条路……”小冰的解释非常完美,让人不得不信。 安慧语一下子软了下来,整个人精神崩溃,“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骗我的?我爹杀了我娘,设计了我?这怎么可能?我爹对我很好的,从小就很疼爱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是啊,他是很爱你啊,因为你可以帮他很多,而且你很漂亮,当初他在老皇帝面前极力推荐将你送给太子做正妃,但太子却婉拒了,当初你不是还反抗过吗?后来还不是被迫嫁给了御景墨。” “是被太子婉拒的吗?不是我争取来的吗?”安慧语喃喃道,“是我争取来的呀,我一直喜欢的是景墨啊,我爹确实让我嫁给太子,但我说我爱的是二王爷,所以他又去求皇上……” “这你都信?”小冰摇头道,“你有点脑子没?难道皇帝那么好说话,先答应让你嫁太子,后来你爹一求情,就改嫁给二儿子?你以为皇帝的儿子那么好嫁的,想嫁哪个嫁哪个?我告诉你,你爹一直在骗你,是太子殿下不近女色,拒绝了你,所以你爹才去求皇上,让你嫁给二王爷,而且还是个侧妃,你爹千方百计想让你生个儿子,然后爬上正妃的位置,可偏偏你不受宠,为了让你怀孕,你爹才送人参鸡过去的。” 小冰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利箭,刺痛着安慧语的心,她这辈了最信任的人是父亲,却没想到自已一直是被父亲利用着,从她还未出嫁的时候就安排了她的命运。 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安慧语颓然的耷拉着脑袋,泪水嘀嘀嗒嗒的往下掉。 天空突然裂开,走出一排天兵天将,指着凤仪,高声怒道,“大胆凤仪,无视天规,强抢灵魂,逆天而行,玉帝震怒,还不束手就擒?” ------------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为什么杀我娘亲?  小冰抬头一看,吓呆了,“那是什么?” 凤仪暗叫不好,“想要我束手就擒,不可能,有本事就来拿我啊。睍莼璩伤” 那天兵大手一挥,晴天一道霹雳闪,向她劈过去,凤仪就地一翻,险些中招,手中的安慧语突然向她偷袭了一招,凤仪松手一躲,她飞身而去,逃远了,凤仪想追,但天兵却又使了一道霹雳闪,挡住了她的路,“还想往哪里逃?” 凤仪眼睁睁看着她逃走,气得直跺脚,“你们这些讨厌的家伙,我就来解决了你们!” 凤仪飞上天,与天兵天将打成一团,她的逆天雷电加逆天狂风,轻易就将一众天兵天将打得四处逃窜,并无还击之力辂。 “原来天兵天将也不过如此。”凤仪吹了声口哨,火麒麟就过来了,带上小冰,大喊一声,“回去。” 火麒麟踏云而去,一众在天兵天将在后面怒追,岂料火麒麟的速度不仅快,还不时吞出三味真火,让他们无法近身,凤仪鄙视道,“没本事拿我就滚回去,跟玉帝说,我不想做神仙,只要他不为难我,我也不会让他为难。” 小冰已经吓呆了,紧紧的抱着凤仪,回头看着那些天兵天将挫败丧气的面孔慢慢的隐入云层中,险些晕过去妾。 “公主,你现在已经是神仙了吗?”半响,她才颤抖的询问。 凤仪并不想搭理她,冷冷道,“不是。” 小冰听出她话中的冷漠,不敢再多言,火麒麟很快就带两人回了西落国皇宫。 凤君临已经找了几十个弓箭神手,等着接受训练。 凤仪看看众人精神抖擞,赞道,“不错,拿枪来。” 凤君临拿令几个人抬了一箱子弹出来,然后将样枪交给了凤仪,一句废话没有,凤仪开始讲解枪的基本使用与功能,众人认真的倾听,小冰也站在一边,听得很是认真。 半响后,凤仪让将士们拿来一个箭靶,对着靶心开了一枪,“看到没,这与射箭其实是一个道理,你们都是神箭手,相信对你们来说,不会太难。” 接下来,凤仪让每个人试着开了一枪,但突然的枪响总会让他们无所适从,大部份人自己先吓尿了,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要接受这样的新东西,有个过程。 反倒是小冰,比较冷静,主动站出来,“公主,能不能给我试一下?” 凤仪点头,将枪交给她,小冰学着她的样子,对准了靶心,冷静得如同熟手,然后稳稳的开了第一枪,子弹非常精准的打中了靶心,她惊喜道,“这个其实比弓箭好使,而且轻便!” 凤仪赞道,“不错,你的领悟力很强,现在我把这个任伤交给你,你亲自来教他们,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批人训练成高手,然后为傲凌报仇。” 一听这话,小冰整个人就激动了,“我知道,公主,这一次,请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做好,等为傲凌报了仇,孩子生下来,我自己了断自己。” 凤仪转过身,骑上麒麟,小冰追问,“你去哪里?” “这里交给你,我还要去东昭国,那边的情况比这边还要糟糕。”凤仪手一指东边,麒麟就威风的奔了起来。 又花了两天的时间赶回到东昭国,火麒麟落在皇宫之内,引来大批的御林军围功,凤仪高声道,“速速退下,让临染出来见我!” 有人认出她是曾经的景王妃,但看她身边那奇怪的大怪物,又不敢放松警惕,情况几乎失控,还好糖糖就在附近,只到凤仪的声音,一路高喊着姑姑,拼命的往这边奔。 守卫们这才不敢乱来,因为糖糖虽是二王爷的儿子,但皇帝极其宠爱,在这皇宫的地位可不低,没人敢得罪他。 “姑姑!”糖糖冲进去,一下子抱住凤仪,“姑姑,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爹爹也想你,伯伯也想你,叔叔也想你……” “好了好了,最近有没有很乖?倒是学会了不少称呼。”凤仪高举起他,仔细的打量,“好像长胖了嘛,小脸都圆了,也长高了不少,快带姑姑去见伯伯。” 糖糖手一指,“伯伯在御书房。” 凤仪抱着他,犹如拿着一张通行证,众御林军都不敢再废话,乖乖的让了路。 没让宫女通报,凤仪抱着糖糖进去的时候,正看到御临染,御景墨和御俊迁三人围着一张地图指指点头。 凤仪清咳了一声,三人同时抬起脸,看到她的一瞬间,同时呆住了。 糖糖哈哈大笑,“爹爹伯伯叔叔,你们傻了吧?”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同时踏出来,迎上来,“小仪,我们正在担心你的安危,凤吟与东昭的边境天天起冲突,凤吟女兵时时挑衅,看来这仗不打不行了,我们正在布兵。” 凤仪走到地图前扫了一眼,他们的计划倒是周密,问题是对方的一排大炮就全军覆没了,还用传统的方法,只有死路一条,就像曾经的清朝对八guo联军,当时的人数不比别人少,但武器上吃了大亏,还不是亡guo了。 “计划是不错,但抵不住对方的大炮啊,上次你们也见识了那大家伙,一炮过来,可以杀灭十几人,我们要拿多少士兵的牺牲才能换回前进的路?这还不说她们还有手枪,机关枪,弓箭手,地雷,我们不是白白送死是什么?” 御临染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恨恨道,“我也知道她们的新式武器很厉害,那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太窝囊了!” “我没说要坐以待毙,但眼前的局面实在不适合硬来,上次让你们造的子弹和手枪,现在怎么样了?” “子弹倒是不少,手枪也有一些,只是全都不会使用,我找遍了全国的高手,都没人会使……”他沮丧道。 “没人会使就对了。”凤仪放下糖糖,正色道,“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将手枪和比弹搬出来,我来教你们,然后你们再用最短的时间内训练出一批高手,虽然武器单一,但只要人手一支,那也还是可以拼一拼的。” 三人皆喜,跟着她来到外面,命人搬出了子弹和手枪,凤仪一看,才八支手枪,子弹也只有一箱,她略显生气,“怎么一个月的时间,才造这么一点?有没有加大生产量?” ------------ 第一百二十九章 舍得吗?  凤仪盯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抑制不住的愤怒,对他大声吼道,“别跟我胡扯,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就是御景墨对不对?还骗我说你失忆,你这个超级无敌大骗子!” “你能冷静一点吗?我就知道你会激动,所以才不想这么早告诉你,但我真的不是他。睍莼璩伤”他无奈解释,“你马上就会知道真相的,原本我想等你知道真相之后再让你见我。我们原本都是凡人,修仙成功之后,我们的身体是不会再变老的,我们也不用受轮回之苦,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因为所有的凡人,命中注定会转世轮回,如果我们跳出了这个圈子,那么世上就会少一个人,看起来好似没有任何影响,但其实不然,每一个人都是历史前进的小齿轮,少一个就有可能改变历史,所以,我们会抽出一个灵魂来转世,让这支灵魂代替我们的命运,承受着轮回的痛苦以及我们的命运。” 凤仪听完,慢慢冷静下来,“他就是你的一支灵魂?他在承受原本属于你的命运?” “对。” 凤仪感叹道,“那你的命运还真是多灾多难。辂” 他苦笑,“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成仙之后,凡人劫会多出很多,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不是你三翻两次的相救,他早就死掉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救他?” “这是天意,天注定的事情,我们不能违背,修仙已是违背天规的事情,如若再不用转世受难来解劫,我是活不到今天的。姝” 凤仪无语,“这天规怎么这么多,到底想要怎么样?老天爷凭什么决定人类的命运,是谁给了他这个权力?” “你别乱说话,说这种话也是一种罪,凡人必定是凡人,就算是神仙,也有很多身不由已的地方,没有谁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我们能用一支灵魂来化解劫难,已经很不错了。” 凤仪总算是弄明白了,“那我呢?以后也要这样做吗?水凡林也是这样做的吗?” 他点头道,“对,你以后也要这样做。至于水凡林,你不是的见过了他的劫难吗?前世你与他订婚,你被妹妹所杀,他又杀了你妹妹,然后他也被人杀了,这些全都是命中注定的劫难,我们逃不掉。” 凤仪沉默了,心情十分不好,“你还是戴上面具吧,我看着不舒服。” 他重新戴上面具,拉过她的手,深情道,“凤仪,我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夫妻,不管命运如何转变,你和我都会在一起,我知道你对他有很深的芥蒂,因为他曾经的花心,但那些并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只是一支灵魂,一支灵魂转世的人,总是在寻找温暖,他们的命格不完整,就会有缺失,不是缺失亲情,就是缺失爱情,或者孤老一生,或者命运坎坷。” “你说这些干什么?让我原谅他?”凤仪抽回手,“我早就原谅他了,只不过,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让我无法接受。” “我就知道会这样。”他无奈道,“不要紧,我等你慢慢适应。” 凤仪瞪他,“你就等吧,反正都等了上千年了,不过我真的不喜欢这样的命运,让一支灵魂去承受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感觉好像被抛弃的孩子一样,最残忍是,还要让这个被抛弃的孩子来承受一切的痛苦与劫难,这算什么命运?” 怒惊天无法回答,凤仪摆摆手,“你隐吧,我一个人呆会儿。” 周围的环境慢慢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凤仪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情越来越烦闷,恨不得飞上天,好好与玉帝理论一番。 命运到底是什么?逆天的后果会如何?孙悟空那么厉害,最后还不是被压在了五指山下? “呯呯呯……”一串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凤仪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谁?” “是我。” 凤仪拉开门,就看到御景墨站在门外,焦急的询问,“看到糖糖了吗?” “没有。”凤仪一惊,“他不见了?” “嗯,我送饭菜过去,想哄他吃一点,结果推开门,却找不到人,宫女说以为他在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不要急,我马上去找。” 整个皇宫都惊动了,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在寻找,可是没有糖糖的影子,一直找到傍晚时分,两人几乎将整个皇宫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糖糖。 御景墨急疯了,凤仪想到糖糖在西落国曾有悄悄逃出皇宫的经验,这一次也定是用了同样的法子逃出去的,以他现在的身手,在东昭国倒是没什么危险。 “景墨,你别急,总会找到他的,或许他只是一时贪玩,出宫玩几天就回来的。” “希望是这样吧,但现在外面很乱,他一个小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凤仪安慰道,“不会的,我前天才送他一支枪,再加上他本身武功也不低,一般人想近身都不容易。” “话是这样说,但万一……” “别说这样泄气的话,还是去找临染帮忙,全城大搜查,封锁城门,别让他走远。” “我知道。”御景墨大步往御书房去,凤仪看着他的背影,又想到了怒惊天,怪不得她早就对怒惊天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连几天,都没有糖糖的任何消息,全城搜查也没有任何结果,糖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因着凤吟国与东昭国的边镜再生事端,凤仪和御景墨也只好先前寻找糖糖的事情暂时放下来,专心训练神枪手,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拥有了一支强大的神枪手,再配上凤仪的魔鬼训练,堪比前世杀手团了。 只是比起凤吟国的强大,他们还是太弱了。 一个月后,边境地区终于还是崩了,两边真枪实干的打了起来,凤吟国的强大瞬间就显露了出来,那些女汉子推着大炮,抱着机关枪,一路破城,打了东昭国一个措手不及,才短短十天时间,就占了东昭国五座城池,大有一举打到皇宫的趋势。 御临染每天焦头烂额,听着前线传来的消息,就气得火冒三丈,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还好凤仪已经的这神枪手个个都是精英,每人又带出了大批的高手,这些人加起来,足有上千人,这些人立刻开往前线,有了他们的支援,终于暂时挽回的局面,再加上西落国又出兵相助,终于拦住了凤吟女兵的脚步,但牺牲非常惨烈。 这一拦,凤吟国就再也占不到优势,西落国与东昭国不断的壮大武器,虽然只是简单的手枪,但越来越多的士兵会使会用,那结果还是非常惊人的。 再加上反击中,还抢了几枚大炮,更是鼓舞的士气。 得到前方传来的捷报,御临染终于松了口气,当然,所有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既然前方已经稳定了,我就回凤吟了。”凤仪吹了声口哨,火麒麟就乖乖过来了。 御临染问,“你还回去干什么?那边很危险。” 凤仪笑,“当然有事,是很危险,但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她们奈何不了我。” 她骑上麒麟,御景墨担心的说,“那糖糖怎么办?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都是命中注定的事,你担心也没用,顺其自然吧。”凤仪无奈的说,单手在火麒麟背上一拍,那家伙就听话的飞远了。 凤仪故意走的战场,一路上看尽了人间悲剧,那些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人,那些沿路乞讨的老人和孩子,还有饿死的人,战场硝烟弥漫,尸横遍野,这些,都是为什么? 她与凤漫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却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悲伤,这些新式武器要了多少人的性命? 这一切又该如何了结? 凤仪在上空缓慢的前行,心里沉沉的痛,不敢再去看,只能加快速度离开。 到达千灵崖的时候,已是第三天的清晨,凤仪一回来,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所有人身后都跟着一个大家伙。 “你们很厉害嘛,这么短的时间全都驯服了神兽?”凤仪跳下来,瞬间被众人围住。 汪傲凌说,“嗯,这里真是练武的绝佳场地,我们都能控制宝戒和驯服神兽,凤仪,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合力开启天路。” 凤仪不屑道,“上天有什么好的?我才不想去,你们别费这心了,我会一直跟你们在一起,我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姬无双带着一只高大的怪鸟,正是第一次见凤仪时攻击她的那只,不过此时倒是乖顺,用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她,姬无双说,“什么事?你一句话,我们全都跟你走。” 众人纷纷附和,极品带着一只猴子,开心的说,“仪儿,真没想到我也有今天,爷爷知道肯定高兴坏了。” 凤仪想到上次老爷子上山来找他,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怕他担心,也没告诉他,“是啊,你爷爷肯定高兴。” 大家轻松的闹了一会儿,凤仪说,“眼下凤吟国与东昭西落已经正式开战了,我们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白玉韩正色道,“局势如何?” “十分不好,虽然勉强抵挡住了攻击,但牺牲太大了,眼下我们唯有夺下女王之位,才能让战争平息,你们准备好了没?我们这就进宫。”凤仪看向众人,大家纷纷点头,“没问题。” 凤仪騎上麒麟,众人也都骑上神兽,十一个人排着队飞上天,气势超级震撼,凤仪领头,向着凤吟皇宫而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皇宫,号角吹得震天响,皇宫上空盘旋着十一个神兽,吓得御林军丢盔弃甲。 凤漫带着水凡林和蛇余天,身后跟着大批宫女,看到是坐在麒麟身上的凤仪,气得咬牙切齿,“真没想到,你竟然连麒麟都驯服了,我真是后悔,让你活到今日。” “呵,那也很后悔,如果早点杀了你,就不会死那么多人,凤漫,我前世就不该照顾你长大,爸妈一死,我就该掐死你的。” 凤漫被她顶得无话可说,“好了,我们明眼人不说瞎话,你是来夺皇位的吗?” 凤仪笑得很自信,“皇位其实我也并没有多大兴趣,但现在这种情况,我还非拿下不可了,识趣的话,你就乖乖让位退兵,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凤漫大笑,“你说话还是如从前一样狂,虽然你的实力确实很强,但我身边也不全是废物,有本事就来拿,看看会怎样?” 凤仪看向水凡林,“你怎么回事?” 水凡林依然慵懒,淡然道,“什么怎么回事?我不帮你,难道你不舒服?” “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回去帮她?”凤仪指着凤漫,“你不知道她发动战争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吗?” “知道啊。”水凡林一脸的无所谓,“人本来就会死,早死晚死而已,这些原本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我有什么好急的,我活了上千年,什么都不在乎,唯独在乎你,可是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不管我如何帮你,你都不肯嫁给我,我说过,这一世,如果得不到就要放弃,既然要放弃你,那我当然要回来陪陪一直爱着我的人,我没你那么无情。” 最后这句话,让凤仪的心一凉,她不想与水凡林反目,虽然没指望在关键时刻他能帮到自己多少,但也不想与他正面冲突,“我不是无情,而是无心,既然你要这样,那我也没办法。” 凤漫得意道,“心里很难受吧?姐姐,上一世,我就是这样的感觉,想爱不能爱,接受着你的关怀,却恨你如骨,偏偏这种痛,还无处可说,今天,我们就一决胜负吧。” 凤仪和十个家族的人已经落了下来,面对着凤漫身后的大批枪手,完全没有压力。 “开枪,开炮,给我往死里打。”凤漫高喊,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凤仪用内力结了盾,挡在众人面前,无数子弹被反弹掉在地上,但凤漫还是疯了似的大喊,“攻击,继续攻击。” 又是一阵枪林弹雨,凤仪等人毫发无伤,水凡林打着哈欠说,“你这样是没用的,浪费子弹而已,看我的。” 凤漫命令众人停火,水凡林手指一弹,手中的折扇就轻松的打破了凤仪结的盾,然后将内力化成剑,漫天落下,凤仪和众人瞬间忙成一团,凤漫大笑,“厉害啊,原来曾通的武器对她们一点作用也没有。” 同一时间,箫声幽幽响起,凤仪大惊,“小心,这箫声有问题,大家不要中计。” 汪傲凌问,“这箫音有什么问题?” “会使人产生幻觉,你们千万要小心啊。” 白玉韩道,“我听说过,但还是第一次听到……” 凤仪刚想再说什么,突然发现十个人全都将剑指向了她,凤仪额头冷汗泠泠,果然全都被控制了。 “安慧语,你还想往哪里跑?”汪傲凌提箭向她刺过来,他的眼睛通红,看起来十分恐怖,原来被控制的人是这样的。 凤仪偏身躲开,“傲凌,是我,我是凤仪。” 身后又来一剑,极品怒道,“你敢杀我爷爷?我不会放过你的。” 凤仪好无奈,他们到底都看到了什么? 姬无双也疯了般的冲过来,大声喊道,“放开俊迁,你要是敢伤他分豪,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一个接着一个,所有人都把目标指向了凤仪,一边的凤漫满意的大笑,“姐姐,你看看你带来的这些人,才一会儿功夫,就全都叛变了,你不是最讨厌背叛吗?趁着这机会杀了他们吧。” 凤仪咬牙退后,她不想伤害他们,所以只能退让,但十大家族的高手联合起来打她,也是非常厉害的,她渐渐都要招架不住了。 凤漫依然在一边说着风凉话,“姐姐,要是你现在将逆天决的后半决给我,我还是念在曾经的姐妹情份上,放你一马,如何?” “想得美。”凤仪快速的后退,但没想到他们竟然联合使用了逆天宝戒,那红色的像激光一样的光芒从宝戒中射出来,在天空交织成一张大网,瞬间将凤仪关在了里面,下一秒,十只长剑对着她刺了过去。 凤仪想脱身,但这宝戒织成的大网十分厉害,无论她如何挣脱,都逃不出去,眼见着长剑就要刺穿她的身体,怒惊天突然出现了,一道霹雳闪电,劈断了十只长剑,那剑尖就断在凤仪眼前,凤仪吓得一身冷汗,高声喊道,“千万别伤他们。” 怒惊天点头,将她从大网中救了出来。 十人倒在地上,个个痛苦翻滚,总算是醒了过来。 “小仪,怎么回事?我手好痛。”极品捂着被雷劈得焦黑的手,满脸朦胧。 白玉韩坐起来,迅速用了一招暖光四射,那刺目温暖的光忙将所有人笼罩其中,疼痛瞬间得到缓解,哀嚎声渐渐消失。 “你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这种暖光似乎无法抵挡子弹的侵袭,只要我现在一声令下,你们就变成了活靶子。”凤漫得意,看向凤仪,“怎么样?还要跟我斗吗?虽然你的身边高手如云,你也练成了逆天决,但你永远不会是我的对手,明白吗?” 凤仪怒火中烧,“是吗?我我们就试试,到底谁更厉害。” 凤漫往后一退,“神枪手准备。” 怒惊天拉回凤仪,小声说,“今天就算了,十大家族的人全都受了伤,再打下去,我们很吃亏。” 凤仪也知道,但心里就是不服气,看到凤漫那贱人样就来气,不过怒惊天说得很有道理,他与水凡林可以斗一,自己与凤漫可以斗一斗,但还有个蛇余天,这个蛇余天的深浅,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毒蛇是不会太弱,就这一招魔音,就已经让她们全盘崩溃了。 不可小看啊。 水凡林嘻嘻笑道,“仪儿,如果你现在答应嫁给我,我还是会站到你身边的,怎么样?” 怒惊天挺身而出,“你想都别想。” “怒惊天,你这样有意思吗?当年是你为了逆天决抛弃她的,我守了她一辈子,才换来了一世情缘,却次次被你阻拦,如果你真的那么爱她,行,现在就放弃所有,与她一起转世,可以换来三世情缘,任何人都无法破坏,你舍得吗?” 凤仪的心猛的一震,原来可以自愿放弃,但练成逆天决何其艰难?谁会舍得放弃? “就知道你舍不得,你凭什么跟我抢?”水凡林冷笑,“别说三生三世,就算只有一生一世,我也舍得。” 凤漫的脸色非常难看,水凡林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着她的心,她哈哈大笑,笑得眼泪往下掉,“姐姐,你听到了吧?这就是我爱的男人说的话,知道我有多恨你吧?他有多爱你,我就有多恨你。” ------------ 第一百三十章 打劫金矿  “我对她的爱,你又知道多少?”怒惊天指向水凡林,“你没资格对我指指点点,凤仪与我是命中注定的姻缘,我是不会放弃她的。睍莼璩伤” “命中注定?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如果你真的相信命运,那你当初就不会苦心修炼逆天决,怒惊天,我鄙视你,有本事就单挑,反正我们也该有个了结了。” “你输了我上千年,手下败将而已。”怒惊天不屑道,“不过,我还是接受你的挑战,地点时间你来定,我奉陪到底。” “行,那就一个月后,千灵山顶,决一生死。” “好。辂” 两人四目相对,视线内电光火石,怒惊天大手一挥,场面迅速转变,凤仪和众人转眼就回到了千灵崖。 这是众人第一次见到怒惊天,对他的非凡能力都敬佩不已,极品和好几个人都想从凤仪这里打探出怒惊天的身份,但凤仪都是敷衍,“你们别管了,好好养伤吧,等伤养好了,我们再去拼。” 姬无双丧气道,“那个蛇好讨厌,他用的那个魔音实在厉害,如果我们没有办法抵抗魔音,下一次还会出现这样的事。娈” 苏枫城说,“其实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众人全都看向他,凤仪说,“有什么好办法你就说,不要紧。” “我想,如果偷走他的魔箫,他是不是就没办法吹出魔音?” 白玉韩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那魔箫是蛇族的家传宝贝,他向来是不离身的,想偷过来,可不容易。” 汪傲凌问,“难道普通的箫吹不出那种效果吗?” 极品接道,“这个不好说,蛇余天这个人非常神秘,而且狠毒聪明,要想从他的手里偷到东西,那简直不太可能,不过,我倒知道他的一个弱点。” 凤仪欣喜道,“快说。” “蛇余天这人虽然狠毒,但也是很重感情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他最重视两个人,第一是他的妹妹蛇青青,第二就是龙箫,如果我们能想办法拉拢这两人,然后再劝他离开凤漫……” “我看算了吧,这个办法比偷箫更不靠谱。”牛琪打断他,“第一,我们根本不认识她的妹妹蛇青青,更别说拉拢,第二,龙箫,更是见都没见过。” 凤仪沉吟道,“大家先休息吧,尽快养好伤要紧,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凤仪骑上麒麟,在千灵山上空盘旋。 其实她没什么地方可去,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原先以为只要自己修成了逆天决,就可以无所畏惧,结果现在,还是寸步难行啊。 火麒麟发出低低的呜呜声,凤仪轻轻抚摸它的毛发,“怎么了?” 麒麟突然加速,停在千灵山的一个断层边,爪子不停的挠,凤仪跳下来,在它挠过的地方看到一些奇怪的图案,似乎是路标,指向前方。 “这是你发现的?”凤仪看向火麒麟,赞道,“厉害啊,我们往前找找,这个路标有什么用。” 火麒麟兴奋的嗷嗷叫,凤仪带着它慢慢向前寻,果然在不远的地方,又看到一个向前的路标。 这样一路走一路找,直到走进了一个奇怪的山洞,这个山洞的洞口很隐弊,不仔细找还真找不到,而且在千灵山比较深的地方,一般人不可能走到这里。 凤仪点了一个火折子,带着火麒麟继续往前行,火光照亮的地方,凤仪发现皆是人工开凿的痕迹。 在这深山老林里,竟然有人工开凿的山洞,那么,一定是矿洞! 向前走了一点点,果然出现了一条向前延伸的轨道,上面还有矿车。 貌似还很先进。 凤仪骑上麒麟,在矿道上狂奔,这个矿非常大,里面各种小隧道,向不同的方向延伸,人在里面很容易迷路,凤仪一直跑了很久,才听到叮叮当当的响声,确定真的有人在里面开采。 越往前,声音越大,在幽暗的山洞中回荡,听起来十分恐怖。 突然,身后扑出一个人,迅速捂住了她的嘴,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凤仪用手肘顶住了对方的死穴。 “是我是我啊,小女娃,你怎么跑来了?” 熟悉的声音让凤仪一喜,“候老爷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爷子再次捂住她的嘴,用腹语道,“小点声,被发现就很麻烦了。” 凤仪点头,正在此时,走过来两个人,老爷子带着凤仪窜到另一条矿道上,火麒麟也很聪明的跟了过去。 两人一边走一边抱怨,“前面的石头好难搞,炸药准备多少?” “我先去请示上面,你们暂时换别的矿口采。”另一人回答。 两人的脚步声渐远,老爷子又用腹语说,“这里好多黄金,白银,还有各种宝贝,我带你去看。” 凤仪点头,跟着老爷子摸黑向前行。 这样一直走了很远,他们进入了一间地下密室,老爷子指着那密室说,“那里面全是宝贝,门口有两个女娃把守,不过一到吃饭的点,她们就偷懒,我们再等等,快到点了。” 果然,没等一会儿,那两个守卫就走了,一边走一边抱怨工作的无聊。 “老爷子,你这么久就一直呆在这里?”凤仪问。 老爷子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是啊,原本上山来寻孙子的,不小心就寻到了这里,才发现这里面有这么多秘密,我在这里守了这么久,将这里的情况全都摸清楚了。” 凤仪跟着他来到密室,瞬间被眼前的宝贝吸引了,那可是成堆成堆的金条,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山洞,没等她感叹,老爷子说,“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小洞,像这样堆满了金条的山洞,大概有上百个。” “这里是金矿啊?” “错,这是一座金山。” 凤仪深吸了一口气,“好厉害,那开采这座山的人是?” 老爷子冷笑,“还有谁,当然是当今女王,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发现了这么一个好地方,以老夫看,这里最少开采了五年以上。” “怪不得她有能力造出那么多新式武器,原来有如此雄厚的底子,按她这样开采下去,多少武器都不是问题。” 老爷子点头,“你说得没错,这个女王不简单啊,这边采矿,练出金条,那一边就用金条换回大量的打造武器的原料,顺便在这里加工。” 凤仪激动道,“你说她还在这山洞中加工武器?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老爷子手一指,“在这座山后面,我带你过去。” 跟着老爷子,一路躲开了很多人,顺利的来到山后的另一个巨大露天广场,广场上摆满了熔炉和各种工具,到处都是打着赤脖的男人,埋头做事,广场四周,有重兵把守,谁要是偷懒,或者犯错,就会有女兵拿着长鞭上来抽打。 工人们累得大汗淋淋,个个顶着熊猫眼,想来是长期熬夜加班造成的。 “大家动作再快一点,前方吃紧,这批武器要速速运出去,今晚都别休息了。”一个女兵首领,拿着长鞭呵斥,“动作再快一点,别偷懒。” 老爷子叹息道,“每天都是这样,这些人没办法回家,每天除了三顿饭和四个小进的睡眠,其它时间都在做事,很多人累死在这里,她们就把尸体丢进山里喂畜生。” 凤仪愤怒,“混蛋,这些人都是抓来的?” “也不是,是招来的铁匠和各种技术工,因着给出的薪资丰厚,很多人被骗了进来,但只有进来的人才知道,发那么多的薪资也没用,他们根本没时间回家,在这个地方,钱跟石头没什么两样,最后落得累死的下场,很多人都后悔了,也有人反抗过,但全都是死路一条,那些女兵身上带着的武器很厉害,远远的一声响,再厉害的人也死了。” 那些女兵腰上别的是手枪,在这些工人面前,确实是很厉害的武器。 老爷子继续道,“老夫我活了一百来岁,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你看看那些人,他们都累成什么样了,哎……” “老爷子,你别伤心,我们一起来解救他们。” 老爷子拉住她,“你别激动,你以为只这几个人吗?那边还有上千人,只要这边一有情况,所有的人都赶过来的,这些女兵不仅武功不凡,最重要的是,她们身上的武器,可厉害了,我见过,到现在也没弄懂是什么东西,所以我一直按兵不动,准备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然后出山搬救兵,又怕找不到路,所以一路做了标记,对了,你是不是看到标记过来的?” 凤仪点头,“老爷子,你做得很好,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回去,我们叫人过来。” 老爷子为难道,“我府上的那些丫头和下人都不成大器啊,哪来的人对付这么多人?” 凤仪笑,“我自然有人,你还信不过吗?” “你个小女娃,老夫当然信得过,这个世界上,我还真没见过比你更厉害的小女娃,如果我没看错,一直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大家伙是麒麟吧?” 凤仪点头。 老夫继续道,“以你刚才对付我的身手来看,你这小娃娃应该已经练成逆天决了吧?” 凤仪嘻嘻笑,“很对。” 老夫愤愤道,“不公平啊,老夫我活了一百多岁,还不如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娃,不过输给你,我还是心服口服的,早就看出你这小女娃不简单了,果然如老夫所料。只是我那不争气的孙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老夫我……” 一说到这个,老爷爷的眼眶就红了。 凤仪故意不说出极品的下落,拉上老爷子坐上麒麟,“老爷子,我想送你一件礼物,你收到一定开心死了,以后就别惦记着孙子了。” 老爷子不悦道,“什么礼物也不如我孙子贵重……” 凤仪熟练的驾驭着麒麟,很快就出了山洞,驶向千灵崖。 老爷子不亏是极品的爷爷,兴奋的大喊,“爽啊,没想到老夫也能坐上麒麟,真是不枉此生啊,哈哈……” 凤仪无语了,这爷孙俩真的是一个德行啊。 麒麟一落下,众人就围了过来,极品一看到爷爷,顿时撒娇加卖萌,“爷爷,人家好想你……” 看到极品奔过来,老爷子激动得从麒麟身上跌下来,凤仪笑道,“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啦,惊喜吧。” 老爷子抱住极品,泪流满面,“哎呦,你这小女娃,不早点告诉老夫,害老夫多伤心这么久。” “爷爷,你怎么过来了?” “臭小子,听说你被大蛇吃掉了?真给爷爷长脸!”老爷子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暴栗,打完又心疼,“哎呦,可吓死爷爷了,还以为我候家唯一的血脉喂蛇了。” 极品捂着脑袋,嘿嘿傻笑,“爷爷,我没那么差劲啦,一条大蛇而已,我能搞不定吗?你快看,我连神兽都驯服了,爷爷,这可是你一辈子想做都没做到的事情哦。” 一只大猴子在后面摇头晃脑,很是得意。 老爷子惊讶道,“真的?你这臭小子出息了呀,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这么厉害了?哎呀呀,快让我看看我们的神兽,真是一只漂亮的猴子呀。” “是啊,我也觉得它很漂亮。” 爷孙两完全忘记了正事,在那里嘀嘀咕咕。 凤仪问白玉韩,“你们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已经都没事了。” 凤仪点头,“好,那接下来,我们去办一件大事。” 众人齐声问,“何事?” 凤仪拉过老爷子,说,“回来再叙旧,我们先办正事,你看这么多人,可以救下那些人吗?不过我还想将那里的皇金全都搬出来,这些神兽帮忙,应该没问题。” 老爷子一一扫过去,惊讶道,“我的天啊,这是十二家族都聚齐了呀,千年难得一见的场面啊,老夫我不是做梦吧?” 凤仪笑道:“不是,不信你摸摸。” 老爷子果然一个一个摸,摸到姬无双的时候,他才停下,“女的就算了。哎呀,真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众人满头黑线。 汪傲凌问,“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出发吧。” 凤仪将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朱熙彻激动了,“真的全是黄金吗?天啊,我们发了。” 姬无双鄙视道,“没见过黄金的土豹子,我家多的是。” 朱熙彻红着脸,瞪着眼睛,“知道你是凤吟第一首富,有钱了不起吗?” 姬无双跟他两人天生八字不合,一说话就抬扛,众人也很无语。 凤仪劝道,“算了,一人少说一句吧.” “好男不跟女斗。”朱熙彻别开脸,不再理她。 姬无双讥讽道,“世上的好男人都死绝了吧……” “你……” 眼看着又要斗起来,老爷子正色道,“不要窝里斗了,正事要紧,小女娃,你赶紧分配一下人手,看看怎么样一举拿下她们。” 凤仪点头,对众人道,“眼下的事情很重要,如果一举拿下他们,我们搬出皇金就炸了山洞,断了她们的财路,然后将救出的工人们收为已用,安排回西落国,继续打造枪支,当然,是以自愿为原则。” “这个办法好,我赞同。”极品高声道。 众人直翻白眼,“废话。” 凤仪骑上麒麟,大喝一声出发,众人纷纷騎上神兽,跟在她后面,一路开进深山。 回到矿山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夕阳在山的尽头只剩下一丝霞光。 凤仪带着众人进了矿,一路开到最里面,他们人多,很快被女兵发现,身后传来阵阵枪声,老爷子大叫不好,“这么快就惊动了敌人,小女娃,要小心啊。” 凤仪对众人嘱咐道,“她们手上有枪,你们也见识过了,以你们现在的身手,应该没问题,我们先救人要紧。” 一路杀到广场,那些正在劳动的工人全都傻了眼,十二家族的人与一边的女兵打了起来,凤仪高声说,“大家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再有无辜的生命受伤。” 众人互相看看,愣在原地不敢动,有一个胆大的站出来问,“你是什么人?” 凤仪答道,“来救你们的神仙。” 众人一听都乐了,跪下猛磕头,凤仪摆手道,“先不说了,大家听我命令,暂时躲避,等到我收拾了这些女兵,还有用到你们的时候。” 众人听话的退回到山洞中。 广场上杀声震天响,那些女兵疯了似的开枪,不断有女兵推着大炮过来,但不管她们的武器多么厉害,也斗不过十二家族的神兽,那些神兽个个力大无比,一脚就能将大炮踩成铁饼。 火麒麟更是厉害,吐出的三味真火,能瞬间将大炮溶化成水,吓得那些女兵花容失色,丢盔弃甲,瞬间,就全都逃得无影无踪了。 汪傲凌问,“就这样放过她们吗?” 凤仪看了他一眼,说,“上千人啊,你们下得去手吗?” 汪傲凌笑了,“嗯,吓跑她们就行了。” 等到女兵散尽,那些人全都跑出来磕头,大呼观世音菩萨,凤仪高声道,“从此以后,你们不用再受这种苦了,现在,想回家的都回家吧。” 众人却全都哭了起来,最前面的一人说,“我们的亲人全被杀了,女王说怕我们老想着回家,为了让我们安心,所有的家人都被杀了,我们现在无家可归,呜呜……” 这个凤漫,简直没有人性!凤仪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众人都被这些人的凄惨下场唏嘘不已。 “女菩萨,你刚才说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们反正也没什么牵挂了,只求你能为我们报仇,杀了那女王,我们什么都为你做。” 众人纷纷附和,高声纳喊,“对,杀了她,杀了她。” “这个,不需要你们说,我自然会去做。”凤仪阴着脸,“好,既然你们愿意为我做事,那再好不过,我们很需要你们现在做的这种武器,为了打倒凤吟女王,我们必须加大生产量,你们能为我效力吗?” 底下响应一片,“能。” 凤仪点头,“很好。” 她回头喊道,“西落国四大家族听令,你们想办法将这批人带回去交给君临。” 杨沁云答道,“没问题。” 凤仪又看向汪傲凌,“东昭国四大家族听令,你们想办法将这里存储的武器运到东昭前线。” “没问题。” 极品和姬无双问,“我们两呢?” “你们两和我,一起搬皇金。” ------------ 第一百三十一章 赶上喜酒了。  兵分三路,大家齐心协力,用了两天时间将凤仪交代的任务完成得十分漂亮。睍莼璩伤 东昭前线得到了大量武器支缓,顿时绝地反击,将凤吟女兵打得节节后退,不仅拿回了丢失的五座城池,还一举攻下了凤吟边境的几座小城。 那些经验丰富的制枪工作被送到西落国,凤君临立刻组成了一支强大的军工厂,各种新式武器源源不断的制造出来,运往前线,巩固边防。 凤仪这边,皇金堆了半个千灵崖,她们离开的时候,将那矿山给封了。 因为她们的速度快,凤漫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来不急了,听到女兵的回报,气得没晕过去辂。 “你们都是吃屎的吗?上千人打不过十几个人!”凤漫将手中的热茶砸过去,一个女兵当场毁容,“给我拖下去砍了,没用的废物。” 虽然生气,但她也明白,以凤仪与十二家族的那些高手,再多士兵也没用,现在已经不再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而是人与神的较量。 她恨,恨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逆天决这种武功,她以为凭着她的智慧,带来的新式武器可以称霸世界,可是梦像再一次腰折了娣。 这些年处心积虑,到最重要的关头,竟然功亏一溃,实在是不甘心啊。 “报——前线吃紧,东昭士兵已经侵占了我们三座城池!” “报——前线告急,请女王速速运送子弹枪支!” 一个接一下的急报,报得凤漫头痛欲裂,“撤兵,休战。” ** “终于停战了。”汪傲凌刚从东昭前线赶回来,向大家报了这个好消息。 凤仪终于松了口气,“好,凤吟国元气大伤,暂时翻不起浪来。” 白玉韩道,“其实眼下不该答应休战,一举拿下才好。” 凤仪点头,“你说得没错,如果不考虑百姓的死活,一个举打到凤吟皇宫最好不过了,但御临染太过仁慈,这么久的战争,死伤太大,不管是士兵还是百姓,都需要喘口气了。” 极品躺在皇金上睡觉,歪着头问,“我们现在怎么办?就在这里守着这些皇金吗?” 凤仪笑,“这些皇金不需要我们守啊,有谁偷得去?尽管来试试。” 虽然千灵崖的很多神兽都被驯服了,但依然还有很多,普通人想在这里来,依然是十分危险的事情,黄金放在这里,再安全不过了。 其实凤仪也不知道当下最紧急的是什么,好像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办,又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目前比较迷茫,“大家暂时先回候府吧,要是候俯住不下,就去姬府,无双,你没意见吧?” 姬无双爽快道,“除了猪,其他人都很欢迎。” 朱熙彻冷哼道,“谁稀罕去似的,大不了我住客栈,老子再穷,也不缺这点钱。” 凤仪无奈,“好了,你们两个别斗了。” 安排好了众人,凤仪再次骑上麒麟,向着凤吟城而去。 不知不觉,来到了蛇府。 门口无人值守,大门竟然是开的。 带着麒麟走进去,迎面过来一丫头,恭敬道,“主子说有贵客门,果然就来了。” 凤仪轻笑,“是吗?你们主子能掐会算?” “这个我不知道,但主子说话一向都准。” 跟着丫头来到上次那个凉亭,蛇余天果然在,他似乎很爱泡茶,又在一遍一遍的洗着茶具,凤仪不太懂茶,但茶香沁鼻,心情似乎都好一些。 “上次的事情,很对不起。”意外的,他竟然主动道歉,且态度真诚。 凤仪不客气的坐下来,反问,“你是为上上次偷袭我的事道歉呢?还是为上次在皇宫的事情道歉呢?” 他的手一愣,失笑道,“如此算来,我确实应该再说一句对不起。” “嗯。我接受。”凤仪径直端起一杯茶水,闻了闻,很干净,他说,“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在茶水里下毒的,对我来说,这是最无法容忍的事情。” 凤仪笑,“我只是习惯性的闻一闻,茶香的味道让我心情很好。” 他点头,“所以我喜欢茶,泡着好茶,心情也好。” “喝着好茶,心情更好。”凤仪不客气的又喝了一杯,他泡的茶真的很好喝,苦涩中带着微微的甘甜,舌头一碰上茶水,就满口都是那种醇香,久久不散。 “对了,上次偷袭我,不是救令妹的吗?后来怎么样?救回来了吗?” 他终于舍得放下茶壶,正眼看她,那漂亮的黑色眼眸宛如黑宝石,闪闪发光,看着他的眼睛,也会莫名的心颤,那黑漆漆的灵洞的双眼中,似乎蕴藏着太多的精明与危险,让人混身不舒服。 “多谢关心,令妹救回来了。” “不如叫出来,我们共饮一杯如何?” “她身体不好,正在休息。” “怎么了?” “只是偶感风寒而已。” 很平常的一问一答,但凤仪却感觉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那个叫蛇青青的女子似乎比这哥哥更加神秘啊。 “既然来了,不如顺便也看看二小姐,她住哪间房?”凤仪起身,视线扫过一排排的院落。 蛇余天还未回答,刚才那名丫头又急匆匆的跑来了,“公子,小姐她又毒发了。” 一直淡定冷静的蛇余天明显慌乱了,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凤小姐,在下先退了。” “蛇公子请自便。” 蛇余天一闪,人就不见了。 丫头似乎早已习惯,也急匆匆的往后院跑去。 凤仪心想,既然让她自便,那就不客气了,跟去看看热闹,刚才那丫头说什么毒发,看来这二小姐是中了毒了,一定是非常厉害的剧毒,连蛇余天都解不了的剧毒,会是什么毒? 整个种满了梨花,那种白色的小花被风一吹,就哗哗的满天飞舞,煞是好看。 凤仪穿过梨花,来到一处高大漂亮的房屋前,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凤仪提步上去,几位丫头想拦,凤仪一闪,就进了屋。 屋内的一张大床上,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子像疯了似乎的痛哭哀嚎,蛇余天紧紧的抱着她,表情悲痛,“青青,青青,再忍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不,我不想活了,好痛啊,哥,求你杀了我,求求你。”蛇青青转过脸,凤仪吓得往后一退,这女子竟然长着人身蛇面,看起来十分恐怖,而她的身下正在蜕皮,跟蛇蜕皮是一模一样的,只是蜕下来的是一张人皮。 蛇青青看到凤仪,嘴里吐着毒信子,凶狠道,“怎么会有生人?哥,让我吃了她。” 蛇余天看到凤仪已经走到面前,皱眉道,“凤姑娘,你……” 凤仪问:“她这是中的什么毒?” 蛇青青向她扑过来,却被蛇余天控制住,“青青,你再忍忍,吃了人就无法修炼了,你要忍住。” “可是我好痛苦,哥,吃了人就不痛了,我好想吃人,你放开我,放开我。”蛇青青在他怀中挣扎,嚎叫,几位丫头都躲得远远的,不敢近身。 蛇余天没有回答凤仪,直到蛇青青的整张人皮都蜕下来,她才虚弱的倒在床上,蛇余天帮她盖好被子,嘱咐丫头们好好照顾,然后带着凤仪出来。 凤仪满心都是疑问,跟在蛇余天身后,一直走到凉亭,才忍不住开口,“蛇公子,二小姐中的什么毒?” 蛇余天叹息一声,缓缓开口,“青青以前又漂亮又可爱,跟普通女孩子没两样,原本父亲母亲是想让她来接管蛇族的,可是十八岁那年,青青爱上了一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她情愿放弃蛇族掌门人,放弃一切,为此,父母非常生气。” 又是俗套的爱情故事啊,凤仪认真的听着,“然后呢?父母为什么生气?这不是好事吗?” 他苦笑,“如果她爱上的是一个凤吟国的普通男人,那很简单,娶回来便罢了,但问题是,她爱上了东昭国二王爷,东昭国是男尊国,一向都是男娶女,青青知道这一点,所以不敢跟他说自己是凤吟女人,怕他嫌弃,可是隐满自己的身份,与他相恋之后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父母根本不允许她远嫁东昭,对一向以女尊为贵的家族来说,这是极大的耻辱,再加上她还是凤吟四大家族的嫡传当家人。” “你是说她爱上了东昭国二王爷御景墨?”凤仪惊讶不已。 “是,正是此人。” “可是凤吟与东昭相隔万里,青青小姐是如何遇上他的呢?” “此事说来,也是姻缘巧合。凤吟女子,一到成年,都会离开父母,到陌生的地方独自生活一两年,以此来锻炼女子,很多人都选择在去东昭或者西落国锻炼,毕竟那里是男人的天下,如果女子可以打下一片天,那更是了得,青青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过去的,但没想到,她就遇上了御景墨,以民女的身份跟他恋爱了。” “哦,后来呢?” “后来他们终于要成亲了,父母才得知真相,在成亲的前一晚,母亲赶了过去,逼她喝下了蛇毒,是我们蛇族最厉害的毒,喝下此毒的人,就会变成这样。” 凤仪突然想起来,御俊迁似乎跟她说过这件事,御景墨爱上一位民女,为了那个女子,还请求被扁为平民,后来在成亲的前一晚,女子暴病而亡,原来竟是蛇青青。 凤仪不解道,“其实也没这么严重吧?你父母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 蛇余天冷笑,“你怎么会了解我们家族的事?我们是蛇族,蛇本来就是冷血的,父母对子女,只有义务,没有感情,二妹的事情,对普通人来说,确实只是很小的一件事,但对一向以家族荣耀为第一的父母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她们情愿毁了她,也不会成全她。” “是吗?我倒觉得未必,你对青青的感情就很深,谁说蛇是冷血的?” 他沉默,但并不反驳。 凤仪问,“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来救她吗?你现在已经是蛇族的掌门人,难道不知道蛇毒如何解吗?” “我要是知道,还用等到现在吗?”他苦笑。 连他都不知道,估计就没人知道了吧? 凤仪突然想到候老爷爷,他活了一百多岁,说不定知道,“对了,我想到一个人,可能知道。” 蛇余天立刻有了精神,“真的吗?如果可以解开二妹的毒,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凤仪笑,“我问了才知道。不过,蛇余天,我救她不需要任何报酬,你不用有心里负担。” 蛇余天略显惊讶,“那在下就谢谢凤姑娘了。” 凤仪向他挥挥手,骑上麒麟离开了。 回到候府,凤仪直奔老爷子的房间,没敲门就闯了进去,“老爷子,老爷子……” “你个小女娃,越来越没规矩了,进来也不敲门,要是老夫我正在洗澡,那不是被你看光了?” 凤仪噗哧笑出声来,“对不起啦,我是因为有急事相问才忘记了敲门,你没在洗澡吧?” 老爷子披了衣服坐起来,“那倒没有,可是老夫在午睡,刚眯着就被你吵醒了。” “嘻嘻,对不起啦,真的是十万火急啦。”凤仪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拉着老爷子的胡子问,“你知不知道蛇毒是什么?” 老爷子打着哈欠,点头,“知道一点,以前跟蛇家老母打过交道,那家伙真难缠,动不动就用蛇毒害人。” “嗯,那中了蛇毒的人会怎么样?” “这可不好说,蛇毒很复杂,有一般的,中了可能睡几个时辰就没事了,也有厉害的,三秒就死掉的,你说的是哪一种?” “就是那种,吃了之后会变成蛇脸人身的那种……” 老爷子惊讶道,“那是蛇毒中的极品蛇毒,这种毒一般是不会对人使用的,除非是蛇族里犯了门规才用的,是为了惩罚族中的人,中了这种毒的人,不会死,但面容恐怖,再也无法示人,而且要饱受蜕皮的折磨,随着年纪的增长,痛不欲生,你怎么会知道这种毒?” “老实说,我刚才是亲眼所见啊,真是有够恐怖的,老爷子,这种毒没法解吗?” “也不能没有解,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相生相克的,没有什么毒是不能解开的,只不过,这种毒十分稀有,解药似乎也只有蛇族的人才有,外人怎么会知道呢?” “连你也不知道啊?”凤仪很失望。 老爷子摇头,“这种毒比尸毒还要厉害百倍,麒麟血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你可以去问问白家人,他们兴许知道一些。” 凤仪一想也对,立刻就闪人了,老爷子拿着一盒棋子站在原地,愤怒的嚷道,“死娃子,陪我下一局再走嘛。” 找到白玉韩的时候,他正蹲在地上捣药,非常认真,凤仪走过去,轻轻从后面捂住他的眼睛,用苍老的声音问,“猜猜我是谁?” “别闹了,早就知道是你的,我的鼻子很灵的。”白玉韩一动不动,任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嘴角含笑。 凤仪松了手,嘻嘻的蹲下来,“喂,问你一件事。” “你说。”他继续捣药。 凤仪描述了一下蛇毒,以及发病的情况,白玉韩的眉头就拧了起来,“你说的这种毒,我似乎在古书上见过,不过具体都忘记了,要回去查阅一下才知道。” 他说的回去,是回东昭国的白府。 “行啊,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凤仪拉起他,上了火麒麟,嗖的一声飞上了天,白玉韩急道,“我的药还没弄好啊……” “别管了,这件事更重要。” 带着白玉韩回了东昭国,还是走的战场,情况比之前好了很多,两人沉默的看着地下,凤仪感叹道,“等我夺了女王之位,我要统一三国,以后男女平等,再无皇族特权。” “这想法太大胆了,没有皇族,谁来管理百姓?” “让百姓自己选举,选出她们认为最合适的人,然后四年一次大选,没有世袭制度,人人配发枪支……”凤仪激动的说了一大堆,白玉韩只是笑笑,全当故事听。 二两后,火麒麟落在了白府院内,大批的兔子围了过来,麒麟似乎不太喜欢小动物,呼呼的喘气,凤仪真怕它发脾气,将这些小家伙变成了烤兔。 两人站在草地上与兔子玩耍了一会儿,白玉韩就带着凤仪去了藏书阁。 凤仪才知道,什么叫博大精深,原来白府的整个后院全是书,各种医术和各种民间手抄本,在这里应有尽有。 凤仪打趣道,“这么多的书,你都看完了?别人家的后院是金屋藏娇,你倒好,金屋藏书。” “差不多吧。”他一头扎进书海中,忙了起来。 白玉韩真的是个工作狂,一认真起来就忘记了一切,凤仪无聊的拿起几本翻,都是关于医术的,也没多大兴趣,索性跑去前面陪麒麟逗兔子,这些小兔子十分有趣,对麒麟是既害怕又喜欢,老围在它身边转啊转,一走近,那麒麟就怒吼两声,小兔子瞬间跑远,过了一会儿,又围了过来,乐此不疲。 凤仪坐了一会儿,对一边的丫头交代,“你们主子要是出来了,你就说我在皇宫等他。” 说完,她骑上麒麟回了东昭皇宫。 此时的皇宫与上次截然不同,处处张灯结彩,似乎有喜事,凤仪早就是这宫里的熟人,她骑着麒麟落下来,众人早已习惯。 “是有喜事吗?”凤仪问一个正在挂红灯笼的宫女。 宫女笑着回道,“嗯,皇上明日大婚。” 凤仪惊喜道,“真的?谁家姑娘?” 宫女捂嘴笑,“听说只是平民身份,是前几天皇上便衣出宫,偶然结识的女子。” 凤仪惊讶道,“才认识几天就娶回来了啊?这动作够快的,应该是一见钟情吧?” “可不是吗?有好多大臣都反对,但皇上很坚持,本来是要直接封后的,但迫于压力,先封个贵人,反正后宫就她一个,也没人争宠,贵人和皇后也没区别。” 凤仪哈哈一笑,“好啊,人呢?我过去看看。” “已经接回未央宫了,皇上也在那边,你过去吧。” 凤仪骑上麒麟,直接奔至未央宫。 未央宫的大门口,挂满了喜绸和各式漂亮的灯笼,喜气洋洋,门口的宫女见到她,很客气的进去禀报,不多时,御临染就亲自迎了出来,“凤仪,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回来喝你喜酒啊,这么大的事儿,也不通知我?太不够意思了吧?” ------------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一起逛街  “哈哈,我实在不知道找谁去通知你,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封了个贵人。睍莼璩伤” 凤仪打趣道,“听说是一见钟情呢,快带我去看看,如何的国色天香。” 他沉默的笑了笑,带她往里走,未央宫是整个后宫中最大的宫殿,也是给未来的皇宫准备的,直接将她安排进来,意欲再明显不过了。 “只是普通的女子,只是顺眼而已。”他说着,又问了一下凤吟国的事,以及为什么女王突然宣布休战。 凤仪就将金矿的事情讲给他听,御临染听完,感叹道,“果然是你帮了大忙,仪儿,朕老感觉亏欠你,但又不知道如何补偿。辂” “说这种话干什么?我做这些,又不全是为了你。”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走进了未央宫内,丫头们齐声高呼万岁,御临染手一挥,问,“仪贵人呢?” 凤仪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里面款款走出一年轻女子,竟与自己有七分神似,那女子第一眼看到凤仪,也吃了一惊,“皇上,这位是?娓” 御临染介绍道,“她叫凤仪!是朕的……朋友。” “既是皇上的朋友,请受妹妹一拜。”女子低首,微微弯腰,凤仪隔空假托,“不必客气,以后我就喊你一声嫂子吧。” 仪贵人看向御临染,“姐姐喊我嫂子,那我如何称呼姐姐?” 这称呼够乱的,凤仪失笑,御临染想了想,说,“你就叫她凤仪,或者小仪,她这人最讨厌繁文缛节,私下不用太多拘束。” “好的,凤仪姑娘。”仪贵人倒也有主子的样子,对一边的奴婢道,“快上茶。” 三人坐下,却是御临染与凤仪坐上首,仪贵人坐下面,虽然以前凤仪与御临染都是这样随便,但此时,总感觉怪怪的。 “我还是与嫂子坐一起吧。”凤仪换了位置,坐到下首,但仪贵人顺势就坐到了御临染身边,弄得凤仪一阵郁闷。 御临染哈哈一笑,又主动坐到了凤仪身边,这下子变成了仪贵人一个人坐上首,这就有大不敬的嫌疑的,吓得仪贵人花容失色,赶紧退到下首站着。 凤仪原本还有点喜欢这小丫头,毕竟与自己有几分神似,但从刚才换位置的事情看来,她还是很有点心计的,而且圆滑。 御临染没太计较这些,又与凤仪聊起了战场上的事情,说了说自己的一些新的想法以及治国的方针,凤仪不时也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每当凤仪说完的时候,御临染都非常认真的倾听,恨不得拿笔记下,那模样,简直像小学生对着崇拜的老师。 两人说得很是认真,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这样一直聊到很晚,有丫头来传晚膳,两人才回过神来,已经到了晚膳时间了。 “皇上,晚膳是摆在这里还是?” “就摆在这里吧,我与仪儿好久没一起吃了,让厨子做几道仪儿喜欢的菜。” “是。” 两人又一直聊到饭桌,这一次御临染与仪贵人坐在一起,凤仪坐在御临染对面,两人一边吃一边接着聊,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仪贵人很是郁闷,不停的为御临染夹菜,可是他却视而不见,忙着为凤仪夹菜,凤仪不客气的享受着御临染的照顾,吃得满嘴流油,毫无形像,特别是她说得高兴时,还会拍着桌子大笑,没有一点女人的矜持与温柔,而且这也是对皇帝的大不敬,但问题是,御临染毫不在乎,总是温柔的注视着她,好像她做什么,他都高兴。 没有人在乎仪贵人的感受,至始至终,她都没吃一口饭菜,从开始的偶尔笑笑,到后来面无表情。 凤仪吃饱喝足,看看时辰不早,这才告辞,御临染亲自送她,安排寝宫,只要是凤仪的事,他都要一一过问,连被子厚薄,都要问清楚,生怕让她受了半分委屈。 仪贵人站在门口,看到两人走远的身影,心里空落落的。 “贵人,该歇了。”宫女提着灯笼站在一边。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皇上似乎很上心。” “回贵人,她的身份很奇怪,未出嫁前,她是西落国长公主,嫁到东昭二王爷,可后来她竟然休夫……” “休夫?” “是的,她休夫的时候,东昭国还没这条律法,是皇上登基之后,才颁布了这条律法,听说也是她提议的。” “皇上为什么听她的?”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听说她神通广大,还多次救过皇上,皇上也曾有意想娶她,但被她婉拒了。” “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而且她叫凤仪!”仪贵人想笑,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宫女低头不语,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 凤仪梳洗干净,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睡不着,那个仪贵人的脸,老是在脑中浮现。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御临染的心思? 如果事先就知道是这样,她是绝计不会出现在仪贵人面前的,让她永远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只是现在,她也不知道那位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一定恨死自己了。 可是这总事,大家又不能当面说穿,真是纠结死了。 “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来,凤仪披衣下床,“谁?” “是我。” 凤仪拉开门,看到御景墨,一身白袍空荡荡,面色憔悴,身型瘦弱,“才一个月未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他撑着门框,身子一下子滑在地上,“糖糖找不到了,怎么办?” 凤仪抱住他,将他抱回到屋内,丢在椅子里,看他瘫软得像团泥,御景墨已经完全没了当初的模样,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吸毒的瘾君子。 “还没找到吗?”凤仪很理解他,所以也没有说更多责备的话。 “没有,我这一个月,没日没夜的找,我都快疯掉了,他才五岁,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想活了。”他的大手抱着脑袋,手指紧紧的扯着头发。 凤仪突然想到了蛇青青,那个女人,在他心里一定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如果当初他们能成亲,现在他会不会活得很幸福? 虽然他的身上承载了太多的苦痛,但凤仪还是想让他幸福,她才不要管什么天规。 “景墨,糖糖,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还有一个人,你一定记得。” 听到前面一句话,他就来了精神,“你真的可以帮我找到糖糖吗?只要你帮我找到糖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凤仪受不了他,正色道,“御景墨,我跟你还是不是朋友?我帮你做什么,何时需要你回报?真要你回报,你报答得起吗?” “对不起,我知道我很没用。” “知道就好。” 他耷拉着脑袋,很受打击。 “我问你,你还记得蛇青青吗?” 他茫然道,“什么蛇青青?以前的事情我全忘记了,我醒来后只记得你,后来是糖糖,在我生命中,你们是最重要的人,你说的蛇青青是谁?” “哦,对啊,你全忘记了。” 凤仪一下子泄气了,“好吧,你先回去,我再想想办法,糖糖的事,你别担心,我会帮你找到的,你先养好身体行不行?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不像个人。” 他站起来,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凤仪叹了口气,关好门,对着空空的屋子喊,“怒惊天。” 周围的环境迅速的变化,这一次竟然不再是绿草地,而是前世的街道,繁华的街头,不过周围穿梭而过的行人,似乎看不到自己。 “搞什么飞机啊?”凤仪站在行人中,一阵熟悉而亲切的感觉,那是前世的记忆。 “喜欢吗?”不知何时,他已经立在她身边。 “还行吧,有功夫弄这些,不如帮我算算糖糖的下落,不过说来,我也算个神仙了吧?为什么我比你还差这么多?” “你才刚练成逆天决,武功方面的修为确实很高了,但其它方面还需要加强,这个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算是神仙,那也是要继续修炼的,如果长时间停滞不前,千年劫就过不去,神仙也有可能降级的。” “啊,什么是千年劫?神仙也要受劫吗?” “嗯,就算是玉帝,也逃不过天劫,级别越高,劫难越大,我的千年劫也快到了。” “那你能挺过去吗?” 凤仪发现自从自己见过他的真容后,他就不再戴面具了,这让她非常郁闷,好像对面的人是御景墨,但仔细看,言语间的气度又不一样,怒惊天的那份气度,御景墨还是学不来的。 “不知道。”他说得很淡定,“我只经过过百年劫,每一百年一次,这千年劫还是第一次到,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过去。” “如果抗不过去会怎么样?” “我们这种人,不比神仙,我们是介于神仙于凡人之间,百年劫都应付得很难,千年劫就更不用说了,神仙如果没过劫,顶多就是降级,但如果我们没过,就只有灰飞烟灭。”他说得云淡风轻,凤仪却听得惊心动魄,“灰飞烟灭?这么严重?” “是啊,谁让我们的身份如此尴尬呢?” 凤仪皱眉,感觉自己上了贼船,“那万一你过不了这千年劫,灰飞烟灭了,那我该怎么办?” 他笑,第一次笑得如此灿烂明媚,仿佛阳光瞬间洒满房间,照亮了黑暗。 “如果你不希望我死,我就努力的抗过去。” 凤仪瞪他,“我当然不希望你灰飞烟灭,你最好能抗过去,别让我看扁了。” 他指着长长的街道说,“陪我一起逛,像凡人一样,好不好?” 凤仪陪他一起走,但根本没有前世逛街的感觉,因为周围的人都看不到她们,橱窗里漂亮的衣服,她们也买不出来。 “对了,我叫你出来又不是逛街的,你还没告诉我,糖糖的下落呢。” 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他指着一件漂亮的裙子说,“你穿那件裙子,一定很漂亮。” 凤仪看了一眼,是婚纱,“你不知道这是结婚的女子穿的吗?” 他诧异,“平常不能穿吗?我只觉得好看。” 凤仪摇头,“平时谁穿婚纱啊?会被人笑话的。不过这件婚纱确实漂亮,你眼光还不错。” “如果有一天,你能为我披上这件婚纱该多好。” 凤仪眼睛一翻,“别胡扯了,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他笑,“听到了,我正在算。” 他闭上眼睛,凝神半响,说,“他在凤吟,身边好多人,不过他情绪不高,应该没有危险。” “你看得到他?” 他点头,“我能看到一些画面,他现在很安全,在凤吟的某个地方,因为离得太远,所以不能算出具体的位置。” “那如果我回去凤吟,你能算出具体位置吗?” “嗯。” 凤仪终于松了口气,“好,我知道了,我这边的事情一处理好就回凤吟,到时候你再帮我找到他。” “行。”他牵起她的手,“再陪我逛一逛,至少要走完这条路。” 凤仪无奈,陪着他慢慢的朝着走,他的表情那样满足,快乐,幸福。 这条路好长好长,凤仪一直累到走不到,然后被他背在身上,这样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翌日早上,凤仪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又好笑又梦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了,只记得他的后背很宽厚,很舒服,很温暖。 梳洗完,用了早膳,就在宫里溜达,无聊得要命,正准备出宫去玩,一个宫女过来了,“主子,我们贵人请您过去。” “仪贵人?” “是。” 凤仪不想去,但又怕她多想,只好敷衍道,“好吧,我过去小坐一会儿。” 心里盘算着,就说几句话,然后找个理由离开。 未央宫的后花园,各种花朵开得正艳,仪贵人坐在百花亭中,化了浓妆,穿着一身大红的喜袍,凤仪才想起,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 “嫂子,今天真漂亮。”凤仪走近,高声笑道,“恭喜恭喜。” 说完,在衣袖中摸了摸,尴尬的说,“不好意思,没准备礼物,我这就回去补上。” “不必了,弟妹太客气了。” 凤仪一愣,这个弟妹叫得还真是……看来她已经查过她的身份了。 “咳,我与二王爷已经和离了,你还是称呼我小仪,或者公主吧。” 仪贵人手一挥,周身的几个丫头全都退下了。 凤仪不解的看着她,但也没有多问。 仪贵人站起身,倒了一杯水酒,“这杯酒是我敬你的,感谢你当初拒绝了皇上,才成全了我,我知道,可能在皇上心中,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但我相信,日久天长,皇上一定会爱上我。” 她这是想把话挑明? 凤仪端起酒水,习惯性的拿到鼻子下一闻,一股淡淡的药味飘出来,很淡很淡,但她能闻到。 凤仪勾唇一笑,“嫂子是真的感谢我?还是在怪我?” “当然是真心的感谢。”仪贵人平静的,微笑的凝视着她,仰头喝了杯中的酒。 凤仪重重的放下酒杯,酒水洒了出来,“如果真心的感谢,就不应该在酒中下毒,对吧?” 仪贵人明显慌了,但很快又镇定了,“你很聪明,既然发现了,那你尽管去告诉皇上,我也很想知道,他会如何惩罚我!” 凤仪拧眉,瞪着她,那张绝美的脸,与她有着一样的固执。 “在没有看到你之前,我真的以为皇上爱的是我,虽然我只是一介民女,但他从未在我面前拿过架子,刚开始,我不知道他是皇上,还以为他是普通的风流公子哥,当他追着问我名字的时候,我吓得惊慌失措,落慌而逃,他穷追不舍,怕我讨厌,他就守在我家门口,几天不肯离去。”她流着泪讲述着他与御临染的相遇,“当我知道他是当今的皇上,我既惊喜又失落,我不想进宫,不想成为他后宫嫔妃中的一个,他发誓说只娶我一个,以后再不纳妃,我说我父母年迈,我离不开他们,他们离开接了二老进宫享福,每天下朝第一件事就是过来陪我,我以为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昨天,你的出现,直接粉碎了我所有的幻想,原来一切真的只是梦……” 凤仪就知道自己的出现会引起她的嫉妒,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面前的这个女人,不仅仅外貌与自己神似,连想法都很大胆,在这个年代,也算个另类了。 “我好讨厌你。”她指着她,哭成泪人,“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知不知道?我不要这样的婚礼,我不要成为你的替代品,这不是我想要的,你现在就去告诉他,我在你的酒水中下毒了,看看会怎么样?” 凤仪反倒平静下来了,将酒水倒掉,轻轻叹息道,“你的想法我能理解,御临染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不管怎么样,请你好好陪着他,就像你先前说的,即便只是一个替代品,只要日久生情,也是可以打动他的。” 她惊讶,泪水模糊了妆容,“你不告诉他吗?我对你下毒的事?” “只要你好好对他,我什么也不会说,而且,我可以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你可以当做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我这么一个人。” 仪贵人惊呆了,“你……为什么这么做?” “不为什么,我希望御临染能幸福,但我不能给他幸福,你的出现,对他来说,应该是生命中最大的惊喜,他爱你,也是肯定的,不管是从我身上转移的爱,还是他自发的,这些都不重要,如果太计较,人是很难得到幸福的,你难道舍得丢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 她沉默,眼睛迷茫。 “不要再傻了,我给你这一次机会,是因为我不想破坏他的幸福,并不是我有多喜欢你,你其实配不上他。” “你爱他吗?”仪贵人追问道,“如果爱他,为什么当初要拒绝他?” 凤仪摇头,“我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但我认为,爱绝对不是占有,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对方快乐,幸福,但我身边所有的亲人,朋友,我都是这样希望的,并且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帮助他们。” 仪贵人冷静下来,慢慢的品味着这翻话,凤仪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啊……”仪贵人捂着肚子,吐了一口黑血,倒在了凉亭中,凤仪奔回到她身边,扶起她,“你怎么了?” ------------ 第一百三十三章 越美的女人越毒  “我……我喝了毒酒,本来是想我们一起中毒的,可是你说的那些话,让我明白了很多,对不起,是我错了。睍莼璩伤”她眼中含泪,紧紧的拽住她的衣袖,“你真的会永远的离开他吗?虽然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还是不希望你留下来。” “你以为你的生命能威胁到我吗?我离开是因为御临染,你死了,他肯定伤心,我也怕他孤独一生,算了,随你吧。”她松了手,身子一闪,人就不见了。 仪贵人吓呆了,胡乱吞下解药,擦掉嘴角的血渍,就听到那边的宫女说喜轿来了。 凤仪骑着火麒麟,孤独的离开了这里,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她不想御临染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就让他对仪贵人抱着美好的想法,两人幸福的过一生吧。 回了白府,才知道白玉韩已经几天几夜守在藏书阁里,丫环们只把饭送到门口就走了,经常送去下一餐,发现上餐的饭菜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辂。 凤仪找进去的时候,着实被眼前的景像吓呆会了,只见白玉韩整个人只身在书海中,虽然几天几夜未有梳洗睡觉,但整个人依然精神焕发,一尘不染,凤仪简直怀疑他是不是人。 “不用这么拼命吧?听说你几天没休息了。”凤仪踩着医术过去,坐在他身边,白玉韩兴奋的说,“你看,我好像找到了,是不是这个?” 凤仪探过去,看了一眼,那医书上的文言文太过简洁,她完全不懂,“你翻译一下,什么意思?婕” “就是蛇毒,说的症状跟你描述的一样,服下这种毒的人,会变得蛇面人身的怪物,而且要忍受定期蜕皮的痛苦。” “对对对,就是这个没错了,你再仔细看看,这个要如何解?” 白玉韩翻了一页,认真的看了一遍,才说,“这个好麻烦,这种毒是传说中的毒中至毒,人间似乎没有解药,这书上说,唯一的解药,是仙酒。” “仙酒是什么?” “仙酒是上仙享用的酒,只有天上才有。” 凤仪无力道,“你的意思是,人间没有解药?” “对,人间没有解药。” “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白玉韩看着茫茫书海,摇头,“没有,就这一点记载还是我查遍了医书才找到的,别的医书根本没有这种毒的介绍,传说这种毒也只有十二生肖中的蛇族才有,只有犯了大过的蛇族弟子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凤仪,你见到的是谁?” “一个朋友吧。”凤仪拉他起来,“走,我们先回凤吟。” 白玉韩迷迷糊糊的又被她拉上了火麒麟,因为太累,他直接倒在凤仪背上睡着了。 两天后,凤仪回到了凤吟国,将白玉韩安置好,就去了蛇府。 蛇余天一直在等她,凤仪说出解药的时候,他也很无奈,“你说的是仙酒?只有天上有?” “对,只有仙酒可以解毒,人间没有解药。” 蛇余天很失望,跌坐在椅子中,喃喃道,“那可怎么办?难道青青注定了一辈子痛苦?” 凤仪想安慰他,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只好默默的陪在一边,半响,她突然灵光一闪,激动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蛇余天看向她,“你说。” “我现在练成了逆天决,而且我还同时拥有逆天宝珠,只要你们十二生肖的子孙归位,用宝戒打开天路,我就可以带你们上天,我们去向玉帝要仙酒不就行了?” 蛇余天被这大胆的想法惊呆了,半响道,“这个法子能行得通吗?要聚集十二家族的人可不容易,就算我们打开天路,上去了,天上的神仙会给我们仙酒吗?” “不上去怎么知道行不行?不管怎么样,试一试总没错,实在不行,我们就抢,不就是仙酒吗?天上肯定多的是,我们这么多人,还抢不回来一点仙酒吗?” “这个……” “别想了,就这么定了。”凤仪豪爽道。 蛇余天失笑道,“难得你如此热情,反倒是我想多了,不过,你现在有多少人?我们什么时候打开天路?听说这个还要看时辰,最好有懂的人。” “这个不要紧,我来想办法,人手方面,我只差龙箫了,这人太神秘了,我都不知道如何找他,如果你能说服他来帮忙,那一切就OK了。” “行,三天后,我便带他去找你。” “一言为定。” 与蛇余天约定之后,凤仪又回了候府,召急大家开了一个会,大意就是决定打开天路,请大家帮忙云云。 姬无双举双手赞同,“好啊,我早就想试试了,上天玩玩也好。” 朱熙彻打击道,“就你那模样,上天也不怕被仙女们笑话。” “你就好看了?就你那德行,难道还想与仙女来一场浪漫的爱情邂逅不成?” 两人眼看着又要开斗,凤仪站了出来,“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一点?我们走到今天容易吗?” 两人还算聪明,都不再吭声,凤仪问老爷子,“您怎么看?” 老爷子付着白胡子,点头,“这个想法不错,只要人数凑齐了,我们就可以试一试,至于时辰方面,老夫会掐算,最近正好有九星连线的迹象,怎么看都是千年一遇的好光景。” “那真是太好了,天时,地利,人合,我们都占尽了,现在只等着蛇余天说服龙箫了。”凤仪豪情万丈。 汪傲凌担心道,“蛇余天不是女王的人吗?靠得住吗?” “不要紧,这个绝对靠得住。”凤仪很有信心。 有了目标,大家都很高兴,凤仪决定在上天之前找到糖糖,于是趁着大家休息的时候,又叫出了怒惊天。 怒惊天依然是老样子,仙风道骨,飘逸俊雅,凤仪一看到他,就想到御景墨,打趣道,“你儿子的下落查到了吗?” 他呆了呆,笑开了,“糖糖这孩子,严格算来,也确实是我的孩子,不过,他的命中劫难也多,这一次面临的生死劫,不知道能不能过去。” “生死劫?”凤仪紧张的追问,“什么是生死劫?糖糖最近有劫吗?” “有。生死劫是人生中最大的劫,几乎每个人命中都会遇上一两次,运气好的,可能正在睡觉,安然过去了,运气不好的,很可能就死了,死法千奇百怪,而糖糖这一劫,不知道能不能安然度过。” “很麻烦吗?能不能算出来具体会遇到什么事?” “不行,既然叫劫,就很难躲过,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就在这一两天了。” 他越说,凤仪越急,“那你快点查出他的下落,我们在他遇到劫之前找到他,然后保护起来,千万不能让他出事啊。” “好吧,我来推算,你去叫人帮忙,我们一起搜出他的下落。” “好。”凤仪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正是半夜,一个一个的敲门,终于把大伙儿都喊了出来,“大家别睡了,现在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 怒惊天拖着八卦走出来,指向北方,“在那边。” 凤仪简单道,“大家跟我来,一定要在今晚找到糖糖。” “糖糖怎么会在这里?”众人不解,凤仪没时间多说,“等找到再告诉你们,他现在可能会有危险。” 所有人瞬间打起了精神,跟在凤仪身后,夜色下,十来个人骑着神兽,在半空飞翔,经过的地方,不留一丝痕迹。 越往北走,越偏僻,渐渐的,远离了城市,走到了一处荒芜人焑的荒地。 这个地方,凤仪有点印象,正是上次被魔音控制,差点掉下悬崖摔死的地方。 “那里似乎有一个悬崖。”凤仪指着前方的树林,“穿过那片树林就是了。” 怒惊天的视线盯着八卦一动不动,半响,又看了看天空,在原地转了几下,凤仪小声问,“是不是就在这附近?” 他点头,“很近了,大家千万别惊动他。” 众人很配合的放轻了脚步。 半响后,怒惊天急步走向悬崖,停在了悬崖边上,众人都跟在他身后,气氛紧张了起来。 “如果我八卦定位得不错,他就在这崖底。”怒惊天指着地下的一片漆黑,肯定的说。 “这下面有多深?如果他在下面,怎么一点光亮也看不到?”凤仪的心立刻揪了起来,就怕找到糖糖时,他已经出了意外。 “先下去再说,反正人就在这里,你们分开来找,一定可以找到。”怒惊天道。 凤仪骑着麒麟跳下去,众人纷纷追随。 漆黑的山崖仿佛没有底,一直落了很久才算着地,跳下麒麟,凤仪点了一支火折子,火光照亮四周,除了荒芜的杂草,并未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大家分开来找。”凤仪踩着杂草往前,怒惊天借着火折子的光亮,还在研究八卦。 奇怪的是,这山崖底部并不是一条简单的深沟,而是纵横八方的迷阵,十来个人走向不同的方位,渐渐就迷失在里面了。 凤仪越走越感觉到不对,“怒惊天,你有没有发现这里好像一个大迷宫?” 怒惊天点头,“是的,这里确实是人为挖成的迷阵,走进来的人如果不懂,很容易迷失在这里,永远出不去。” “为什么要在这里挖这么复杂的迷阵?起什么作用?” “肯定是防止像我们这样的人进来。” 凤仪眼睛一翻,“这么说来,是有人猜到我们会来?那他们还蛮厉害的嘛。” 凤仪停在原地,看着向不同方向延伸的小道,有点不知所措了,“糖糖到底藏在哪里?好着急啊。” 怒惊天依然盯着八卦,凤仪问,“还能看出更具体的方位吗?” 他摇头,“虽然看不出更具体的方位,但我们的每一步都在接近他,说明大致的方向并没错。” “那就好。”凤仪继续往前走,遇到小路就捡一根树枝,向天空一抛,怒惊天对她这样的行为表示很无语。 但她运气出奇的好,每一次树枝选择的方向都与目标更近一点,怒惊天只能感叹这是天意了。 这样一直寻到天亮,他们已经在崖底走了很远,情况也没有任何改变。 “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难道八卦上面的显示还没变化?”凤仪看看天,已经大亮了。 “我也正奇怪,按理说这八卦不会出问题啊。”怒惊天抓着头发,凝眉沉思。 “你这神仙也太……”凤仪很想鄙视他一下,“还不如我的小树枝啊。” 怒惊天无奈道,“这个迷阵很不简单啊,我们好像一直在转圈圈。” “怎么会?” “你看,我们离糖糖的距离一直没变,他绝对就在这附近,但我们一直无法再接近,我们一直在走动啊,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们被这迷阵给困住了。” 凤仪将小树枝扔掉,双手叉着小蛮腰,怒道,“真丢人,我们两个算起来,也是神仙了,竟然被迷阵给困住了,让我来解开!” 她想起上次水凡林教过她的方法,嘴里喃喃念着,脚下慢慢的数着步子,怒惊天摇头,“这方法不行的,对于简单的小迷阵,还可以用一下,这样高深的迷阵,一点用也没有。” 凤仪瞪他,“你就知道说,那你来啊,还好意思说自己活了千年。” “其实越复杂的迷阵,就要用越简单的方法才能解,你想想,如果你只身在迷宫中,你能用的最好方法是什么?” “废话,当然是飞起来看全局,哪里有出口就往哪里飞啊。” 怒惊天点头,“对啦,这个方法最有效果,千万别试着去走,越走越乱的,直接找出口就对了。” 凤仪满头黑线,“你不早说?” “刚才一直是夜晚啊,说了也没用啊。” 凤仪果断骑上麒麟,飞上半空,再一看,我的乖乖啊,原来这真的是一个迷阵,在山谷底下的圆型大广场,全是这种迷阵,走在里面的人,完全迷失,找不到出路,因为没有出路。 从半空看,才知道,所有的路看似往前走,但最后都是在转圈,因为人走的直线其实是偏的,这是一种感觉误差。 凤仪直接飞过了迷阵,在半空中,看到汪傲凌众人还在苦苦摸索。 “喂,你们全都飞上来,我们直接飞过去就行了。”凤仪在上面挥着手,众人立刻领悟,骑着神兽飞上半空,再一看底下,顿时有一种吐血的感觉。 “这是谁想出来的迷阵,太有才了。”姬无双盯着底下,似乎还有点意尤未尽。 凤仪却早就了然于胸,这种迷阵,是她画给糖糖玩过的,就是迷宫,以前在云雾山顶,一碰上下雨天,就没法出去玩,为了解闷,她就会画一个迷宫,跟糖糖一起玩。 没想到糖糖还记得,奇怪的是,他一个小屁孩子,竟然在这山底搞出这么复杂的东西,凤仪不得不惊叹他的聪明。 飞过了大片的迷宫,凤仪等人停下来,眼前出现一条笔直向前延伸的甬道。 怒惊天再次看向八卦,正色道,“就在前面。” 凤仪的心再一次提起来,骑着火麒麟迅速冲过去,但走到尽头,却什么也没有。 心像一下子从悬崖掉下去,摔得生痛,凤仪转过身,对怒惊天抱怨,“没有啊,你看看。” 怒惊天再次盯着八卦,肯定道,“大家分开找,绝对就在这附近。” 十来个人,分头开始寻找,可是崖底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全都一眼看到底,如果真藏个孩子,应该早就找到了。 凤仪几乎绝望了,“算了,这八卦肯定是坏的。” 怒惊天沉默的盯着一真大石头,一掌拍了下去,那石头就碎成了粉末,众人一看,石头后面竟然藏着一个巨大的暗道。 凤仪惊讶道,“难道糖糖在里面?” “有可能。”怒惊天带着众人进去,刚走了几步,那漆黑的山洞中突然飞出无数只蝙蝠,众人抱头蹲下,蝙蝠从头顶怪叫着飞出去,像极了吸血鬼中的画面。 凤仪顾不得危险,向着黑暗的山洞冲了进去。 “糖糖!”凤仪高声大呼,但山洞里面依然什么也没有,再一次绝望,那种感觉就像心脏被人抓住,无法呼吸一般。 “我们回去吧。”凤仪拖着沉重的脚步转身,众人也都很失落,所有人都知道糖糖对凤仪的重要。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来,另一边的石头移开,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射出无数只利箭,怒惊天手一挥,强风就将箭吹落。 一行人还没来得急退出来,头顶的大石头突然摇摇欲坠,只得嘭的一声响,巨石就砸了下来,瞬间的时间,凤仪等人就被压在了巨石之下。 糖糖站在外面,眼睁睁看着姑姑被巨石压住,整个小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安慧语站在他身后,笑得很是得意,“糖糖,你怎么哭了?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她可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 糖糖沉默不语,只是泪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 内心深处,他不希望姑姑死掉,他曾经那么爱她,认为她是这个世界是最好最美的人,是他最牵挂的人。 但现在,他却亲手将她杀掉了。 在石头落下的那一瞬间,他有冲过去救她的冲动,当看到她们全都被石头压住的瞬间,他的心脏抑制不住的疼痛,感觉比自己死掉还难受。 嘭…… 一声巨响过后,众人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头顶的巨石全都变成了粉末。 安慧语和一众首下惊呆了。 糖糖的眼睛瞪圆了,盯着凤仪,小嘴险些喊出姑姑两字,但瞬间,就板起了小脸,皱着眉头瞅着她。 “糖糖,你没事吧?”凤仪没顾得上自己的安危,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有没有危险。 糖糖倔强的嘟着嘴,沉默。 安慧语笑道,“你该感谢我,这段时间将他照顾得很好,他已经突破了逆天决六层,很不错啊。” “安慧语,上次让你跑了,那是你的运气,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别想再逃!”凤仪咬牙道,“你最好没做出什么对糖糖不利的事情,要不然,你会比料想的死的还要惨很多。” “我早就知道你不会让我活得很久,所以,我也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反正在你眼中,我和糖糖的母亲一样,都是你的绊脚石。” “你少拿丽妃说事。”凤仪火大,看向糖糖,他果然因为提到母亲而脸色发白,那件事对他的影响,真的有那么大吗? “姑姑,你曾经对我说过,越美的女人越毒,我以前还不相信,因为姑姑在我心中是最美的,但现在,我终于知道,你说的很对。” ------------ 第一百三十四章 打开天路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糖糖的话,你针一样扎在凤仪的心上,好痛好痛。睍莼璩伤 白玉韩向前一步站出来,轻声劝道,“糖糖,别人不知道,但白叔叔最清楚这件事,当年你姑姑抱着你被人追杀的时候,是用生命在保护你,为了让你平安的长大,她带着你住在云雾山顶,没有育儿经验的她,是如何一点一点将你养育大的,这些你是最清楚的。” “可是她杀了我母亲,就凭这一点,我无论如何不能原谅她。” 凤仪紧握的拳头在微微发抖,眼眶发红,对白玉韩道,“算了,不要再说了,我没指望他的原谅,我与他的缘分大概是尽了。” “你又在装了,真的放得下糖糖吗?如要知道缘份尽了,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安慧语故意挑拨,“糖糖,父母之仇大过天,虽然她养育了你几年,那是她想利用你,白白得一个儿子,如果她自己能生育,早就把你杀掉了。辂” “安慧语,你别太过份了。”汪傲凌都听不下去了,手中的剑直直的指向她,“再说一句不讨喜的话,我就让你再也无法开口。” “糖糖你看,我一说实话他们就又打又杀的,当年你的母亲就是因为说了些让她们讨厌的话,才被她杀掉的,我与你母亲可是忘年之交,当时要不是怀着你,她也跟我一起逃了,可惜啊。”安慧语假装伤心的擦泪水,凤仪已经听不下去了,冷声道,“安慧语,我今天无论如何要杀了你,这个世界上,我曾经讨厌过很多人,没有一个人达到你让我厌恶的程度,拿命来吧。” 安慧语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缩到糖糖身后,“糖糖,姨姨好怕哦,她现在要杀姨姨,怎么办?娼” 糖糖面无表情,看得出来,对安慧语他并没有多喜欢。 “糖糖,你让开。”凤仪向前走一步,阴沉的脸色看起来十分恐怖,糖糖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安慧语在他身后偷笑。 凤仪暗运内力,手掌间已然出现形似闪电的球状攻击波,安慧语赌她舍不得对糖糖下手,依然抓着糖糖的衣服,整个人尽量躲在他单薄的身体后。 凤仪身体一闪,安慧语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人就已经被她提到半空,那形如闪电的球状攻击波在她胸口炸开,顿时感觉胸腔都要裂开,痛得惨叫,“啊……” 安慧语的手下被凤仪吓傻了,也不敢出手救主子,全都丢下武器逃了。 安慧语掉在地上,胸腔皮开肉绽,白净的肌肤被闪电烧得焦糊,在地上痛得直打滚,“凤仪,你不得好死,神仙杀人会受天谴的。” “我杀的是畜生。” 糖糖看着安慧语痛苦的挣扎,想到的却是凤仪手拿短刀,划开了母亲的肚子,血水流了一地,母亲痛苦的挣扎。 “啊……”他娇笑的身体在发抖,冲着凤仪嚎叫,“我要杀了你,为母亲报仇。” 他提着比他还高还重的长剑,向着凤仪冲了过去,凤仪没躲没让,看着他冲到身前,眼看着那只剑就要插进心脏,怒惊天弹出了一颗小石头,将那剑打偏了。 凤仪看着糖糖像疯子似的再次冲过来,突然用手抓住了他手中的剑,力度不轻不重,血水却顺着剑尖流下来。 糖糖瞪着腥红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她,“你当初为什么不连我也一起杀了?为什么还要养大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讨厌你。” 凤仪不知道说什么,那剑割破了她的手掌,她的手没感觉到疼痛,而心却痛得无法呼吸,“糖糖,我以为,凭着我跟你的感情,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这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也终有一天会告诉你。我很早跟你说过一句话,我说你终有一天会长大,那时候,姑姑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姑姑,如何恨姑姑的,但我只想说,我一直都爱你,如果杀了我,可以让你心里好受一点,那你杀吧。” 她松了手,心痛的感觉再一次加重,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糖糖鲜血淋淋的长剑,站在她面前,只要狠下心,就能为母亲报仇,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砍不下去。 只是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无法控制的奔涌而出。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感动了,凤仪对糖糖的感情比大家想像的还要深,但凤仪说出了这样的话,众人也不好上前去阻拦,万一糖糖真的刺了过去,又该怎么办? 他只有五岁,辩别是非的能力还很低。 白玉韩却发现凤仪的脸色苍白得很不正常,他奔上前,抓住凤仪的手,把脉,沉声喊道,“不好,她体内矾尘子的毒失控了!” 众人全都围了过去,糖糖也吓呆了,手中的剑掉在地上。 汪傲凌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最为紧张,“怎么会这个时候发作?不是一直都控制得很好吗?这下怎么办?只有小冰有解药,可是她……” 白玉韩抱起凤仪,正色道,“突然爆发的原因是因为情绪失控,悲伤之极,身体的防御系统无法承受,降到最低,如果不在两个时辰内找出解药,必死无疑。” 糖糖惊恐的问,“是因为我吗?姑姑是因为我才伤心成这样的吗?” 姬无双讥讽道,“你还问这个干什么?你不正希望她死吗?现在好了,不用你杀了,她也活不了。” 糖糖因为这句话而很受伤,低头哭得很伤心。 凤仪忍着疼痛,伸出手,抚摸糖糖的脑袋,“不要哭,你是男子汉,糖糖,不是你的原因,姑姑很早就中毒了,这是姑姑杀你了你母亲所受的代价,姑姑死了,你也不要伤心……”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怕自己死了会让糖糖伤心,众人很是无语。 糖糖哭成泪人,“姑姑……” 听到这一声姑姑,凤仪的疼痛似乎减轻了很多。 安慧语还没死,听到凤仪毒发的消息,顿时大笑,“太好了,太好了,跟你斗了一辈子,最后能一起死,我很高兴,哈哈……” 姬无双用力踩上她受伤的胸膛,“你给我闭嘴,凤仪不会死的,她现在是神,就算她死了,我们也会追到地府去向阎王要人,你就不一样了,你死的时候,身边连个哭的人都没有,不觉得很悲哀吗?” 安慧语又痛又怒,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啊……要你多管闲事!” “忘了告诉你,死的时候没人哭,下辈子是无法再投胎做人的,只能做畜生。” 安慧语被这句话吓到,突然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在场的十几个人,哭着哀求,“你们谁来哭一哭我?我不想做畜生啊。” 众人懒得理她,朱熙彻用可怜的目光瞅着她,“你还真是可怜啊,不过我想哭也哭不出来啊,想想你做的那些事儿,我倒是想笑,你死了,这天下似乎太平多了。” “你们……”安慧语在地上苟延残喘,“你们太过份了,太无情了。” 众人再不理会她,随她在地上痛得打滚,连同情的目光都没再投去一次。 安慧语在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渐渐失去了力气,也断了最后一口气。 凤仪的疼痛还在继续,大家都慌了神,怒惊天问,“谁有解药?” 汪傲凌说,“只有小冰才有,可是她现在不在这里。” “她在哪里?”怒惊天平静的问,从白玉韩的手中接过凤仪。 “她在……西落皇宫。” 怒惊天衣袖一挥,他与凤仪两人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下一秒,两人已经站在西落皇宫里。 怒惊天抱着凤仪,突然的出现,着实又把西落皇宫的御林军们吓坏了,不过因为是长公主,这个传奇人物每次出场都那么非同凡响,所以大家也都镇定接受了。 小冰还在校场教士兵射击,怒惊天抱着凤仪出现的时候,她立刻就猜到了,“公主毒发了?” 怒惊天点头,将凤仪放在地上,她的脸色已经白得几近透明,小冰从怀中拿出解药,喂她服下,“好好照顾公主,我欠她太多了。” “这句话,你可以等她醒了再亲口跟她说。” 小冰愧疚道,“我没脸见她了,二王爷,你和公主能合好就最好了,虽然以前你做了很多对不起公主的事情,但我一直感觉,你和公主是最般配的一对儿。” “我不是……”怒惊天本想解释,但话说到一半又停了,“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小冰不解,刚要问他,却见两个人突然从眼前消失了。 凤仪躺了两天两夜终于苏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十几个人围在床边。 “太好了,她醒了。” “嗯,看来矾尘子的毒真的解了。” 众人欣喜的议论,凤仪扶着额头坐起来,径直问,“糖糖呢?” 白玉韩答道,“糖糖回去找御景墨了,他说以后想陪在爹爹身边。” 众人安慰道,“你别多想,糖糖还是很爱你的,看你毒发,一直在哭,哭得可伤心了,他回爹爹身边也好,我们还要上天,没办法照顾到他。” 凤仪点头,“我明白。” 老爷子激动的跑进来,高声宣布道,“就在今晚,九星连线,千载难逢!” 白玉韩担心的说,“可是凤仪的身体还未恢复,这样能行吗?” “哎呀,这种事,可遇不可求,老天爷还管那么多吗?等她身子养好,黄花菜都凉了,如果这一次错过机会,下一次都不知道还要等几百年或者上千年,你们等得起吗?” 凤仪撑着站起来,虽然脸色不太好,但也没什么太大问题,“我没事,就今晚吧,只是还差龙箫,不知道蛇余天能不能及时带他过来。” 老爷子焦急万分,“哎呀,这个时候竟然说这种丧气话,真是急死老夫了。” “爷爷,你急什么呀?” “臭小子,爷爷等了一辈子,虽然没办法赶上,能看一次也不枉此生啊,你小子懂什么?” 众人都有点小激动。 晚饭,老爷子让厨房加餐加菜,弄得十分丰盛,凤仪被推到上首,所有人都期待的望着她,尤其是老爷子,举着酒杯,激动的说,“小女娃,真没想到,这打开天路的第一人,竟然是你,老夫今天太高兴了,大家多喝点。” 凤仪无奈的喝了一点,“老爷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上去呢。再说,上去也未必就是好事,万一那玉帝十分不讲理,我们这些人被他算计了怎么办?” 众人哈哈一笑,开始胡乱揣测上天之后的情景,不知不觉,夜幕就降临了。 众人吃饱喝足,全都站到院子里,老爷子开始画阵,这种阵非常复杂,是对应着天上的星像之间的位置与距离画出来的,十二人的位置不能有一点偏差。 大家安静的等着老爷子画好阵形,每个阵形上都写了一个字,代表大家的位置置。 “好了,大家各自归位吧。”老爷子从容的指挥着,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站上去,虽然方位不一样,但大家所站的位置连起来,正好形成一个圆,凤仪就站在最中间。 老爷子开始看星像,激动的说,“快了快了,九子已经在动了,大家看。” 众人抬头,果真发现九子星慢慢的移动,老爷子说,“等到九子连成线,大家就手举起来,宝戒对着天上的星,明白吗?” “明白。” 众人也开始激动了。 凤仪担心的看向院子外面,龙箫和蛇余天还没赶来。 “那两个人真慢啊,时间快到了。”老爷子仰着脸,盯着天空,满脸焦急。 所有人都开始着急了,静静的等着龙箫与蛇余天。 气氛越来越紧张,眼看着那九子连成了线,可是两人依然没有出现。 老爷子叹息道,“看来是天意啊,他们肯定是来不了了,九子连线的时间很短……” 话音刚落,两人突然闪了出来,瞬间归位了。 老爷子惊喜道,“快,正是时机,大家举手。” 凤仪有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十二个人围着她,十二束光直射天际,仿佛将空气切割开来,然后所有人被强大的光芒笼罩,身体轻飘飘的随着光芒升起来。 老爷子站在地面,向着他们招手。 这束光芒一直通向云宵宝殿,十二个人稳稳的落在宝殿正中间,身边围满了各路神仙,上首坐着的是正是玉帝。 凤仪的感觉就像是坐上了一辆极速的飞车,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等到停下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众仙的面前。 玉帝声音沉沉,“凤仪,上前听令。” 凤仪走上前,并未下跪,只是直直的打量着玉帝,他是一位中年男子,混身被金光笼罩,声音浑厚,每个字都有一种震人心菲的力量,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凤仪拱手道,“我听令。” “你就是凤仪?竟然如此年轻?”玉帝问一边的菩萨,“她的前世是什么?” “她的前世也是人类,普通的人类,她命中并无仙缘。”菩萨答道。 “没有仙缘却修成了仙,这不是逆天吗?”玉帝沉声道。 “是。” “既是逆天而行,该如何处罚?” 菩萨犹豫道,“还未有这方面的天规律令,她是第一个逆天而行的人,就算是怒惊天,也没有这份魄力。” “怒惊天?就是第一个看破天机的凡人?朕让他成仙,他又不肯,不过这千年来,还算本份。” “是。” “玉帝。”凤仪大胆道,“我上来,只求一样东西。” 似乎没想到她如此大胆,玉帝又将目光移回来,“什么东西?” “仙酒,为一位朋友解毒。” 蛇余天站在后面,心中感动。 “只为了仙酒,你才打开天路?难道不是为了成仙?”玉帝惊讶反问。 凤仪摇头,“不,我不想成仙,只求仙酒救人。” 玉帝和众仙都被她逗笑了,凤仪不解,“你们笑什么?” “打开天路上来的,都是上仙中排得上名号的,你们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朕自然会给你们名份。” 众仙也都附和道,“凡人就是凡人,什么都不懂就敢做出这样的事,天路是随便可以开的吗?” 凤仪愤怒,狠狠的瞪着众仙,“你们的意思是,我现在必须接受封仙位?如果不接受,也算逆天吗?” “这个……”玉帝一时倒也迷糊了,“上来又不接受封位,那岂不是看不起仙位?这是对众仙的藐视。” 凤仪无语了,“你们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我能打开天路是我的本事,接不接受封仙位是我的自由,谁也管不着。” 众仙窃窃私语,大多在底下说她不知好歹,但凤仪一脸的无所谓。 玉帝大笑道,“此女有魄力,既然不接受封仙,那便不勉强吧,来人,赐仙酒。” 一边的仙女手捧金盘过来,盘中一杯仙酒,香气扑鼻。 受了领赏,凤仪就准备领着众人下去,可是那光芒突然就消失了。 “不接受封仙的凡人,你们以为自己能下去吗?”玉帝的话中,带着讥讽。 众仙更是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凡人真傻,这样下去,只会摔得粉身碎骨头。” “凤仪,现在可怎么办?”十二个人全都看向她,凤仪正色道,“玉帝,你这是什么意思?先前为什么不说明白?” “是你们愚蠢,竟怪朕没说明白,你这小人儿,好不讲道理。”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明摆着欺负人。” 众仙又是一阵哄笑,“她还说欺负人,还知道自己是人,是人就不该逆天而行,人的命运都是注定的,这一逆天,就打破了命格,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麻烦,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娃。” “你们……”凤仪就知道这些神仙不会这么好心,原来早就算计着她,给一杯仙酒,不受封仙位,然后看他们笑话。 十二人早就怒了,朱熙彻脾气不好,已经抽出剑来,“大不了就是一拼。” 姬无双第一次对他投去赞赏的目光,“好样的,猪。” 凤仪冷笑,“玉帝,我们本不想闹成这样,但你们明显就在欺负人,那就别怪我们翻脸了。”说罢,一掌闪电劈,直向玉帝劈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玉帝面前的仙果碎了一地。 “反了天了,众仙,速速拿下这逆天女娃!” 凤仪又是一掌,劈向一边的神仙,“有本事就来拿,谁怕谁?” 众仙大怒,将她们团团围住,“好嚣张的女娃,今天看你如何走出这云宵宝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中大陆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场面瞬间失控,凤仪带着十二人与众仙打成一团,虽然她们只是凡人,但能力却不比这些神仙差很多,一般的小仙根本也不是她们的对手。睍莼璩伤 凤仪打得最为起劲,开始以为他们会很吃亏,后来发现情况比她想像中要好很多,士气大作。 大家都与她有一样的感觉,越打越勇,曾经在一边看笑话的神仙都渐渐笑不出来了,神仙的幻术虽然强,但实战能力差,十二人的武功都很高,特别是手上的宝戒,非常厉害,那是连神仙都害怕的。 眼看着不少神仙受了伤,玉帝有些心急了,对一边的菩萨交代道,“加派人手,准备仙器,不能让他们继续胡来。” 菩萨为难道,“这个小女娃好说,但她身后的十二人都是有仙缘的,而且是十二元祖菩萨的后世,得罪不得。辂” 玉帝点头,“既是这样,那速速让他们停战。” 菩萨大手一挥,打得不可开交的两批人就被分开了,玉帝沉声道,“十二元祖后世听令。” 龙箫回道,“在。孳” 玉帝道,“你们既有仙缘,就接受仙位吧。” 龙箫看看身边的人,最后视线落在蛇余天的身上,“蛇弟,你的意思呢?” 蛇余天摇头,“我只想拿仙酒救青青,就算要接受封位,也要先救了青青再说。” 龙箫又问其他人,“你们的意思呢?” 汪傲凌想都没想,高声道,“我只跟凤仪一起,她接受我们就接受,她不接受,我们也不接受。” 众人点头,“是的,我们以凤仪为首。” 龙箫没想到大家上天的原因,只因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娃,顿时多看了她一眼。 “大家不要这样,想接受的都接受吧,这是难得的机会。”凤仪道。 白玉韩问,“你为什么不接受?成仙不好吗?” 这句话倒把凤仪给问住了,接受又有什么好?以后像嫦娥一样住在天上,孤独的过一生吗? 她似乎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能走到这一步,是因为她要强大自己,保护自边的人不受伤害,说来说去,她最看重的是亲情,友情,爱情,这些都是凡人最保贵的东西,成了仙,失去了这些,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何况,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凤漫一天还在,她的一天不安心。 大家的目光全都停在她身上,凤仪感觉很不自在,连玉帝也奇怪她为什么不愿意成仙,这应该是所有人类最终的愿望,不受轮回之苦,修渡成仙。 “既然你们如此犹豫,那便算了,不接受封位的人,等你们死后再来决定是转世还是成仙,朕给你们一生的时间来考虑,不过这其间,你们不能再做出任何杀生之事,且每人在人间要做到一千件善事,如若破了规,便失去了封位的资格,这样可好?” 众人都知道,这是玉帝格外开恩了,凤仪也很感激他,真心的跪下,“谢玉帝。” 玉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赞道,“好生厉害的小女娃,朕倒希望你能位列仙位,虽然莽撞了些,但以你的资质,将来修成上上仙不成问题,仙界很需要你这样的人。” “我会慎重考虑的。” “好,那菩萨就送他们下去吧。” 菩萨吹了一口仙气,众人感觉脚底一空,身体迅速的往下落,还没来得急尖叫,脚已经稳稳的落在地上了,毫发无伤。 凤仪睁开眼,已经天大亮,他们还站在候府院内,保持着原来的模样,仿佛从未移动过。 聒噪的老爷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屋子里面静悄悄的。 众人也都睁开了眼,蛇余天打了声招呼,捧着仙酒回去了,龙箫也走了,剩下的十个人跟凤仪一样迷茫,极品兴奋的冲进屋里,一边跑一边喊,“爷爷,爷爷,我们回来了。” 他的呼声很大,却无一人回应,凤仪和众人不解的跟上去,却发现原本干净的院子此时落了一层灰,好似很久都无人居住。 “怎么回事?”凤仪立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带着众人推开了所有的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爷爷!”极品将诺大的屋子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老爷子,顿时心急如焚,“凤仪,怎么办?我爷爷不见了,这屋里所有的下人都不见了。” “别急,我们再找找,不行的话,问问隔壁的邻居,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凤仪的话提醒了极品,他一溜烟冲出去,过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满脸悲痛道,“女王抓了我爷爷和府里所有的人。” “是谁说的?” “隔壁的王家,说是前几个月的事了,女王带了好多兵,将这里围住,杀的杀,抓的抓,带走了所有的人,爷爷也被抓了。” “凤漫肯定是在找黄金的下落,你爷爷应该没事,前几个月的事?我们上去了这么久吗?” 极品点头,擦掉泪水,“是的,早就听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我们上去耽误了几个时辰,人间就半年了。” 汪傲凌道,“那还愣着干什么?我们现在就去皇宫救人。” 白玉韩提醒道,“我们现在不能杀生,如果要救人,能不能换个别的办法?” 凤仪道,“我不怕,凤漫我是杀定了,我本来也没打算接受仙位,成不成仙都无所谓。” 姬无双劝道,“为了一个凤漫,你值得吗?我们这么辛苦才走到今天,如果放弃仙位好可惜。” “是啊,我们都是有仙缘的人,如果放弃了,转世后又要再修,又不知道要修多少年。”杨沁云接道。 苏枫城点头,“对啊,凤仪,你也别太固执,我们一起成仙不好吗?” “我最初的目的就不是成仙,只是让自己变得强大,现在我变强了,却因为接受仙位而不能杀生,要眼睁眼的看着凤漫继续祸害人间?我做不到,你们不杀就让我来,不用来劝我。”凤仪固执的坚持,吹了声口哨,火麒麟就飞回来了,凤仪抱住它,欣喜道,“太好了,我还真怕你出事了,你好聪明,知道有危险就躲进千灵崖了,对吗?” 火麒麟用力的点头,用舌头胡乱舔她,凤仪咯咯笑。 众人知道劝不动凤仪,也只好不再费舌,各自唤回了自己的神兽,跟着凤仪来到了皇宫。 凤吟皇宫很平静,平静得很不正常。 凤仪和众人落在皇宫的大广场上,放眼看去,连个御林军都看不到。 “凤漫,出来受死吧。”凤仪对着大殿喊道。 里面哑雀无声。 “怎么回事?她又在耍什么花招?” 凤仪冷笑,“现在的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招?肯定是躲在里面不敢出来了,待我进去抓她出来。” 她跳下来,一掌劈了大殿的正门,那厚重的红木被击得粉碎。 凤漫坐在大殿之上,平静的看着众人。 “你果然躲在里面了,准备做缩头乌龟了吗?在我杀你之前,赶紧将老爷子交出来。” 凤漫不急不燥,火红的衣袍拖在光洁的地板上,“你们终于来了,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她狂笑道,“看看你们脚下,还笑得出来吗?” 凤仪和众人低头,发现踩着的地板发出奇怪的光芒,双脚想动,却怎么也移动不了,整个人像粘在上面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凤仪用尽了力气,两只脚却怎么也移动不了,众人也很不解,只有白玉韩喊了声不好,大声道,“这个是传说中的玉石俱焚,是阵法中最高明的一种,进了这种阵法的人,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脚底的石头温度会越来越高,最后一起烧成灰烬。” “想不到你们当中还有懂这个阵法的人,只是你知道怎么解吗?”凤漫很得意的反问,在凤仪面前得瑟。 “白大哥,怎么解?”凤仪也问,两只脚底已经明显有被烧烫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白玉韩摇头,“这种阵法厉害就厉害在,无解。” 凤漫哈哈大笑,“知道了吧?今天我终于可以将你们一网打尽了,只要杀了你,要不要逆天决,我都无所谓,姐姐,我真的讨厌死你了,你知道吗?” 凤仪紧握的拳头在微微颤抖,极口已经忍不住疼痛,哇哇大叫,“好烫啊,我不想变成烤肉啊……” 众人也都热得直冒险汗,但都还在极力隐忍。 凤漫得意道,“这可是凡林用了最高的法力画成的阵法,你们今天谁也别想逃出去。” “凤漫,有本事冲我一人来,将他们都放了。” “你当我傻吗?放了他们,他们还会放过我吗?” 凤仪感觉脚底越来越烫,此时只能大喊,“怒惊天!” 但半响过后,依然没有回应。 “忘了告诉你们,怒惊天和凡林在千灵山决斗,一时半会儿还赶不过来。”凤漫更加得意,“我一直在找时机,这一次设的局天衣无缝,你们就乖乖受死吧,阵法已经开始起效,再等一会儿,你们就会变成火人,烧成灰烬,哈哈……” “与其这样,还不如接受封位。”姬无双擦着额头的大汗,整个脸都烤红了。 朱熙彻骂道,“操,我们这么多人,难道就没办法破了这阵吗?怎么说,也上过天啊。” 众人一听这话,也都士气大作,凤仪喊道,“好,那大家就一起发力,用内力带动身体,试试行不行。” “别妄想了,你们怎么做都是徒劳,这种阵法还无人能破。”凤漫坐在上首,悠然的盯着他们。 凤仪和众人想尽了办法,依然动不了。 脚底的灼热感越来越强,钻心的疼痛,突然,天上飞龙盘旋,瞬间乌云密布,龙箫立在云层之中,仿佛天神一般。 “是龙箫啊,来救我们的吧?”极品感动的大喊,“龙箫,你快来救我们啊。” 龙箫手一挥,那些飞龙突然口吐宝珠,天空瞬间电闪雷鸣,瞬间,大雨倾盆而下。 那清凉的雨水浇在身上,流到地面,焦灼的感觉减轻了大半,凤仪朝他挥手,“谢谢了。” 白玉韩道,“真是及时雨,虽然解不了阵,但我们至少不会被烧成灰烬。” 凤漫冷着脸,对龙箫喊道,“你真多事。” 龙箫的脸色十分不好,狂风大雨越下越急,吹得众人站都站不稳,凤仪提起内力再一试,脚就移动了。 阵一破,众人全都自由了。 凤漫吓得脸色发白,迅速掀开帘子钻进内室。 “凤漫,你还想往哪里逃?”凤仪一掌劈开了帘子,却不见她的身影,“大家分开来找,今天一定要杀了她,以绝后患。” 等到所有人都冲进了大殿,那大门一下子全关上了,白玉韩道,“小心点,肯定还有机关暗算我们。” 他的话音还未落地,外面传来凤漫的狂笑,“你们以为那么简单吗?这屋里已经埋了定时炸弹,只要我手中的遥控一按,你们所有人都会被炸飞。” “什么是定时炸弹?”众人都看向凤仪。 凤仪解释道,“就是你们上次中埋伏的那种武器,不过比那个威力还大,我们赶紧退。” “想退,已经晚了,这个屋子也被下了阵,除非破阵,你们是出不来的。”凤漫手握遥控,突然按下了红色键,凤仪就听到嘀嘀的报警声,凤漫大笑道,“还有三十秒就炸了,你们好好享受这最后的三十秒吧。” 凤仪想从窗户冲出去,却发现那窗户被一层无形的力量笼罩,以她的能力,还撞不开。 她知道,那是水凡林设的阵,只有怒惊天有能力破开。 可是现在他们两人在决斗,没有闲功夫照顾到这边。 凤仪真的小看了凤漫,竟然能想得如此细致,安排如此精密的局。 她正在焦急中,屋子的角落里突然窜出好多蛇,那些蛇并不对他们攻击,而是对着那嘀嘀的声音围了过去,半响后,那群蛇间然找出了定时炸弹,而且快速的将它运了出去。 这一切,只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半响后,发出一声巨响,旁边的一座宫殿被炸得面目全非,然后是凤漫的声音,“怎么回事?” 凤仪和众人捂嘴笑,这肯定是蛇余天帮的忙。 果然,就见蛇余天坐在屋顶的天窗边,对着众人笑,“还不想出去吗?女王都跑远了。” 凤仪说了声多谢,再用了霹雳闪电,就轻松的劈开了屋子。 “蛇余天,你竟然会破这种阵法?”凤仪惊讶问道。 “蛇族的人最精通阵法,这样的阵法难不住我们。” “刚才那个玉石俱焚呢?你能破吗?”极品问。 “那个我破不了,那种阵法只有龙族的急时雨能破。” 众人释然道,“还好有你们两人帮忙,要不然,我们今天就真的死在这里了,真丢人啊。” “帮助是互相的,你们先帮了我。”蛇余天看向凤仪,“如果没有你,妹妹不可能恢复如常,谢谢。” “不用客气,青青真的好了吗?” “嗯,已经变回以前的模样了,她说还要去找御景墨,我拦不住,随她去了。” “也好。” 苏枫城突然大喊道,“快跟上,凤漫快跑不见了。” 凤仪对蛇余天一拱手,朝着凤漫追了过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衣襟,“还想往哪里逃?” 凤漫回过脸,哭道,“对不起,我不是女王,你放过我吧……” 凤仪怒道,“又是你?” “是我啊,是她强迫我化成她的模样逃跑的,我也是身不由已啊。” 凤仪撕下她脸上的面具,看到一张其丑无比的脸,满脸的麻子和豆子,怎么看怎么恶心。 “长年假扮别人,我的脸总是被胶皮粘着,皮肤都溃烂了,我也不想做这种事,可是我没办法……” 凤仪将人皮丢在地上,“你滚吧,以后再也没人逼你了,凤漫朝哪边逃了?” “那边。” 凤仪带着众人朝他指的方向追了过去,但因为耽误了时间太久,怎么也找不到她。 整个皇宫都翻遍了,也没有她的下落。 傍晚时分,城门口传来捷报,西落东昭两落大军进城了,凤吟国沦陷了。 因为东昭和西落大军没有乱杀无辜,且对百姓照顾有佳,很得人心,进来后没有再受任何反抗,直接进了宫。 凤仪早就等在皇宫门口,迎接士兵进城。 因为凤漫逃了,众人皆力推凤吟上位,她也是最有资格的人。 凤仪没有推辞,第二日便正式登基,成了凤吟女王。 只是凤漫逃走了,成了她心头的大事。 缉拿令,全城下发。 东昭和西落大军退了回去,凤仪自己训练了一支军队,然后开始了全国选举,所有人都可参与,从地方的小官到朝廷的大官,都要参举选举,以百姓的投票为准。 这一选举,换下了大部份的官员,很多人为此不满,但百姓却很高兴,被选上的官员也不敢大意,因为四年就会重选,能力不行的人,很快就会被换下来。 她的改革取得了很大的成效,凤吟国焕然一新,女人男人,人人平等。 东昭和西落也纷纷效仿,三大国家来往密切,再无男尊女尊之说。 凤仪又作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三国统一货币与语言,以后统称为中大陆。 御临染和凤君临都没有意见。 一连忙了三年,终于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凤仪可以松口气。 只是凤漫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十二家族的人,已然成了凤仪的左膀右臂,不管她发动什么改革,有他们的鼎力支持,都能在很快的时间内完成。 现在国家迅猛发展,高科技的各种武器和电器之类的东西,也有了点眉目,民间的高手非常多,凤仪从来都是放手让他们去做,鼓励创新。 那一日,凤仪突然收到一个包裹,打开竟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娃,三岁的样子,女娃的身下压着一封信。 展开来,竟是小冰的。 大意是她因为心中愧疚,生下女儿后不久,就生了重病,拖了三年,没脸来见她,现在无力抚养女儿,让她将女儿交给汪傲凌。 看着那可爱的女宝,凤仪心里一酸。 小冰其实是过了自己这一关,执意一个人带着女儿过,没想到因为心里压力太大,最后病死了。 叹息一声,抱起小女宝,凤仪又想到糖糖,虽然几年未见,但从御景墨的来信中,可以听到一些他的消息,内心也很满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一百三十六章 剪断红线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把孩子交给汪傲凌的时候,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跟小冰毕竟夫妻一场,最后却没送她一程,心中难免悲痛。睍莼璩伤 孩子与汪傲凌不熟,初来时天天啼哭,之后就慢慢接受了爹爹,汪傲凌很忙,只好长期将孩子寄养在皇宫,于是,凤仪除了处理国事之外,就是与小家伙玩耍。 这样的日子平静而简单。 但凤仪知道,在千灵山顶,怒惊天与水凡林的决斗还在继续,他们两人实力相当,要想杀死对方,可没那么容易,凤仪也想过上去看看,但又害怕两人互相残杀,只好从龙箫那里打探情况,一晃就三年了,两人依然没有分出胜负来。 凤漫也依然没有消息,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辂。 凤仪知道她肯定在某个角落,带着她的残兵败将,在垂死挣扎,以她的智慧,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并不是难事。 还有候府的老爷子也一直没有下落,极品为此非常伤心,不时的过来询问老爷子的消息,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这天,凤仪换了便衣,一个人走出皇宫,在大街上游荡,看着百姓们欢天喜地,心里也很开心,只是突然感觉好孤独媪。 如果现在有一个人陪着自己逛街该多好? 走了几条街,突然感觉前面的一个背影很熟,眼睛一眯,那个是凤漫吗? 没有多想,她追了上去。 但那背影总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似乎将她带向无人的郊区,凤仪也管不了此时的凤漫是不是故意设局引她来,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她,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线索,她是无论如何不会放弃的。 终于跟到了一片空旷的野地,四处杂草丛生,那人突然转过身来面对她,凤仪定睛一看,果然是她! “凤漫,你舍得出来了?”凤仪冷笑,步步向她逼近。 凤漫一边退一边说,“你现在风光了,做了凤吟女王,发动那么多改革,我真是小看你了,真是一个为百姓谋福利的好皇帝啊。” “少废话,我问你,候家老爷子被你关到哪里了?” “那老头子不肯说出黄金的下落,我便杀了他,反正都那么大年纪了。” 凤仪最讨厌她一副对人命毫不在乎的模样,虽然她们都曾经是杀手,但她却一直不喜欢杀人,只是从小的命运决定了她的人生道路,让她不知如何反抗,为了杀人而生存。 但凤漫不一样,她似乎打心底喜欢这份工作,杀人是她的乐趣。 她总是那么麻木,对生命毫无敬畏之情。 她比蛇余天更像毒蛇。 再没有一句废话,凤仪将所有的内力集于双掌,用力向她击过去,凤漫瞬间跳开了,但她身下,却被掌雷劈了一个大坑。 “姐,你真厉害,这双手比炸弹还狠,我们今天就来试试,是我的手枪厉害,还是你的双手厉害。”她从腰间拿出手枪,对准她的脑袋,呯的一声过后,凤仪准确的抓住了子弹。 然后,洒在地上。 凤漫微微皱眉。 “你的手枪对我没用。” “姐,你现在还是人吗?听说练成了逆天决,就可以上天了,你为什么还在人间?” “我不想上天,因为你还活着。” “为了杀我?” “对。” “哈哈。”凤漫笑得肆无忌惮,“我似乎很荣幸。” 凤仪再次将内力化于掌心,凤漫紧张的拿着枪,一顿乱扫,但所有的子弹都无法打中凤仪,在她的面前,似乎有一层保护,所有的子弹都悉数弹落在地上。 凤漫气得丢下枪,想逃走,但凤仪动作奇快,瞬间就抓住了她,凤漫倒也不怕,“姐,你要杀我吗?” “是的。” “可是我听说,如果你杀生就真的无法成仙了,这样也要杀我吗?” 凤仪毫无迟疑,“是的。” 凤漫冷哼道,“下一世,我们不会再是姐妹了,对吧?” “不会。”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活下来,姐,我不会再逃了,让我说几句话。” 凤仪松了手,她坐在地上,仰着脸说,“你也坐下,行不行?” 凤仪盘腿坐下,与她相对。 凤漫正色道,“我现在说的话,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却是我与姐妹一场,最后的落幕吧。” 凤仪平静的看着她,未有任何反应。 “其实在没有认识凡林之前,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姐姐,我记得小时候,你是如何牵着我的手,带我去买喜欢的糖果吃,十岁生日的时候,你用节约下来的早餐钱,为我买蛋糕,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事情,我都记得,小时候我总是想,老天爷虽然没有给我父母,但给了我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姐姐……” “你说这些,是希望我放过你吗?”凤仪冷着脸,“我都忘记了。” “不,你没忘记,我说这些,不是希望你放过我,我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你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的,今天,我将你引到这里,也知道我杀不了你,只是想把我的感觉说出来。”凤漫眼眶含泪,“在我爱上水凡林之后,我发现他爱的是你,我的心就彻底的变了,将对你的爱变成了恨,因为我知道你有多么优秀,而我,永远也比不上你,我是嫉妒所以恨。” 凤仪依然面无表情,“不要再说了,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想再听了。” 她笑,“我知道的,所以,今天,我不会让你杀了我,姐,你成仙吧,以后不用转世,也就不用再遇上我,这样的话,说不定我可以跟凡林在一起。” 她话音刚落,手中的枪就响了,子弹穿过心脏,她却笑了,“姐,我现在好开心。” 凤仪接住她倒下的身体,说一点也不伤心是不可能的,她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鲜血迅速的染红了衣服,凤漫嘴角含笑,“姐,好痛啊,对不起,上一世我对你开了一枪,我知道会很痛,但没想到这么痛……” 凤仪强忍着没哭,但泪水还是涌了出来,凤漫的身体在她怀中渐渐冰冷。 凤漫死了。 凤仪亲手埋了她。 做完这一切,感觉心里空空的。 在凤漫的坟头坐了很久,然后凤仪走向了千灵山。 骑着火麒麟,停在了最高处,怒惊天与水凡林两人各占一边的山头,中间的一大片土地被两人的雷电劈得残破不堪,此时,两人各自画了结界,在自己的地头休养生息。 凤仪落下来,用内力化了结界,走向怒惊天,“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要一直这样打到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怒惊天精神还不错,但长期消耗内力作战,脸色有点苍白。 “不要打了,行不行?” “他不再招惹你,我就收手。” 凤仪瞪了他一眼,又走向水凡林,他的气色与怒惊天差不多,“够了吧?你们何必把时间浪费在这样无意义的事情上。” “这是男人的战争。” “如果是为了我,那你们还是收手吧,我谁都不选。”凤仪固执的瞪着他。 “为什么?” “你以为你打死了怒惊天,我会跟你在一起吗?” 水凡林沉默的瞅着她,半响反问,“那他杀了我,你会跟他在一起吗?” “当然也不会。” 怒惊天听到两人的对话,也过来了,凤仪看着两人,愤怒道,“你们两个有没有感觉很无聊?都不听听我的意见,在这里斗得死去活来。” 怒惊天和水凡林同时别开脸,一副有深仇大恨的模样。 “好,你们要斗就斗,我不奉陪了。”凤仪抱着双臂,“反正我一句话,不管你们谁杀了谁,都不要再来见我。” 怒惊天和水凡林同时追上她,“凤仪,你到底要我们怎么做?” “不要再斗了,就这么简单。” 怒惊天和水凡林都不服,“不斗可以,你总得给我们一个答案,到底选谁?” 两人都凑到她面前,“选吧,只要是你选的,我们都认了,行了吧?” 凤仪看着两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死开,我不选,反正你们也死不了,就等吧,我会一直等到你们变心为止。” “不可能。”两人同声高喊。 凤仪头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得去问问月老,为什么要牵这么复杂的红线?” 怒惊天和水凡林同时一愣,水凡林一拍脑袋道,“这办法好啊,我们去问月老。” 怒惊天也很赞同,“那就这么办吧。” 凤仪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们当真了。 凤仪随两人来到传说中的月老洞,见到了一位繁忙的老人,怒惊天和水凡林恭敬的称他为月老。 凤仪打量着这个老头,虽然满头白发,但面容俊美,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少年,面对突然造访的三人,出奇的热情,“哎呀,三位是来问姻缘的吗?快点坐吧。” 屋内有一套简单的石头桌椅,上面摆着茶具,正好供四人坐下。 月老倒了茶,热情的问,“你们是来问姻缘的吗?” “是的。”怒惊天看了看四周,“麻烦你帮我们查一下姻缘。” 水凡林潇洒的摇头扇子,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凤仪期待的等着月老,只见他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在上面写写画画,又问了他们三人的名字,过了一会儿,终于查了出来,“怒惊天,凤仪,水凡林……” 月老一边看一边擦汗,“不好意思,我才接手几天,对这工作不是很熟悉,不过这上面显示,你们的姻缘很乱啊。” 凤仪问,“怎么个乱法?” “原本怒惊天和凤仪是天生注定的姻缘,但怒惊天是有仙缘的人,按理说,他应该结束与凤仪的姻缘再修仙,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他提前修仙了,于是他与凤仪的姻缘就搁浅了,你们懂吗?” 怒惊天点头,“嗯,是这么回事,但我虽然修仙成功了,但我还是想继续与她的姻缘,所以我渡她也成仙了,这样不就永远在一起吗?” “非也。”月老继续道,“你修仙的那一世,耽误了与她的姻缘,我师傅就单方面的认为你放弃了这份姻缘,于是将她与水凡林牵到一起了……” 水凡林哈哈一笑,“看吧,我和凤仪才是天生注定的一对。” 月老摇头,“不是,问题比这还要复杂,因为师傅好像忘记了剪断怒惊天与凤仪之间的姻缘,现在你们三个人的姻缘很乱啊。” 凤仪被他绕晕了,“我说月老,这么说来,你师傅也有责任啊,他怎么可以干出这样的事儿?现在你赶紧将这姻缘线剪断了。” “不行啊,姻缘线不能乱剪的,何况你们三人之间的姻缘已经牵了上千年,那线都缠进了命运中,这直接关系到你们三人的命运变化。” 怒惊天问,“那你就直接说,现在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件事情?” 月老为难道,“要解决,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们将这姻缘走完。” “你的意思是?”凤仪还是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你们三人要重新投胎,按这命中的姻缘,走完你们的人生,这红线自然就解开了。” “可是我们已经长生不老了,重新投胎不是白修了?”怒惊天问。 “是的。”月老看向三人,正色道,“你们现在就要做出决定,如果继续修仙,你们就放弃姻缘,等你们接受了封仙,这红线自然就消失了,你们再无牵挂,如果你们不想放弃姻缘,就必须放弃现在的一切,重新投胎做人,完成你们的姻缘。” 水凡林激动道,“好啊,我放弃仙位,我只求与凤仪做一世夫妻,相首到老。” 怒惊天沉默的看向凤仪,凤仪却低头玩着水杯。 “凤仪,你怎么选?”怒惊天小心的询问。 凤仪抬眸,眼神迷茫,“随便。” 以前努力的提升自己,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但现在,她已经强大到再无对手,投胎转世还是继续在这里混日子,对她来说,似乎没什么区别。 水凡林冷笑道,“怒惊天,你还是舍不得放弃修为吧?其实你们如果接受仙位,姻缘线一断,你们就不会再爱着对方,如果你们的爱不消失,作为神仙,也是不能恋爱的,这是触犯天规的。” 月老赞道,“你说得很对,神仙不能动情,所以只要你们接受了封位,这红线必断。” 凤仪突然抬起脸,问,“你的意思是,爱情根本只是命运的安排,因为红线的原因,人们才相爱,如果没有红线,人们就不会相爱吗?” 如果是这样,那爱情还真是多余。 月老一愣,想了想,摇头,“也不全是,有些人牵了红线,成了夫妻,却同床异梦,有的人,没有红线,却相爱一生,不能相守,这其中也有命运的安排,红线只是将两人牵到一起,但能不能相爱还要看各人,但牵了红线的人,必然能结婚。” “那离婚又是怎么回事?”凤仪像个好奇宝宝,问得月老又是一愣,“这个,离婚的原因是红线断了,这个也有命运的安排,其实我也是刚接受月老这工作,好多也不懂。” “那如果不牵红线,会如何呢?” 月老被她问得满头大汗,“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不牵红线,两人如何相遇?不相遇又谈何相爱?不过命运如果注定会在一起,会相爱,即便没有红线,也会走到一起吧,只是其中的坎坷更多一些,具体我也不知道。” “那就这样办吧。”凤仪抢过他手中的平板,划拉几下就把三人身上的红线全都扯断了,等月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哎呀呀,你到底在干什么呀?说了红线不能乱剪断的……” “我要的爱情是发自内心的,不需要红线这种东西,所以,你别再给我牵了。”凤仪站起身,“我决定了,我重新转世,在没有红线的约束下,去寻找我自己的爱情,你们自己看着办。” 怒惊天和水凡林赶紧跟上她,“凤仪,你真的决定转世?放弃这一世的修为?” “我又不想做神仙,再说万一遭遇什么劫,过不去还会灰飞烟灭,不如就转世做人吧,每一世都会有不同的人生,这其实也是一种挑战,我觉得很好。” “那我们呢?” “你们自己决定吧,不过先说好,下一世没有红线的牵绊,你们未必还能遇到我,这样就不用再受感情的折磨,这样,你们还要放弃修为吗?”凤仪没有等到回答,加快脚步离开了。 ** 现世 一辆超级加长的豪华小车停在h市最大的五星级豪华酒店正门口,车门打开,伸出一只芊长漂亮性感到极致的美腿,瞬间秒杀了所有的男人。 下一秒,美腿的主人就完全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身宝蓝色的拖地晚礼裙,衬出她白嫩光滑牛奶般的肌肤,高跳的身材比现今时尚界最美的模特还要迷人,高扬的脖子,如天鹅般高贵,眼眸如电,气质华贵。 她的身后,十二个穿着整齐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年轻男子,个个高挑帅气。 “天啊,凤老大的独生女竟然也来了……” “是啊,今天的拍卖会一定十分精彩。” “那后面的十二个帅哥真的是她的保镖?好厉害哦,听说里面还有财阀的儿子,为了追随她,连家族事业都不管。” 对于众人的议论,凤仪直接无视,她只在乎今天拍卖会上的宝贝,听说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珠,今天,她是势在必得的。 直入大厅,里面已经坐满了商界名流和富豪大腕。 她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动,聚光灯很及时的打了过来,凤仪美眸一扫,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十二个保镖,将她围在中间,挡住了众人探究的视线。 “那位是谁?”另一边的角落里,御氏集团的首席总裁御惊天,正翘着二郎腿,问一边的秘书,手指着凤仪的方向。 “那位就是传说中的凤家独生女凤仪。” 御惊天单手摸着性感完美的下颚,沉思道,“好大的排场,定是个不可一世的女人,骄纵的大小姐。” 秘书点头,“虽然不可一世,但也有她的资本,此人能力非凡,虽为女子,但十岁就接管了父亲的黑帮,并出色的火拼了几个社团,现在一家独大,身边又有这十二个忠心的保镖,多少人想暗杀她,都近不了身。御总,您是刚从美国回来,所以还不了解,以后可能还有很多地方要与她们打交道,不如现在就过去打个招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一百三十七章 神秘男人的礼物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十岁?”御惊天摇头轻叹,“这是要逆天么?” “御总?你不过去吗?” 御惊天想了想,摇头,“算了,这种女人不好惹,我的公司还没到要靠高利贷过日子的地步,招惹她们干什么?” “话虽这样说,但她们的高利贷政策不错,像御氏这样有实力的大企业,甚至比银行的利息还要低,所以很多企业都愿意跟她们合作。睍莼璩伤” “嗯。”御惊天没多大兴趣,敷衍的应了一声,低头继续看今天拍卖宝物的介绍辂。 压轴的宝物是一颗看似普通的珠子,不过价格高昂,起价就是三千万,如果不是妹妹开口求他,他是不会花这冤枉钱的,三千万买个破珠子回去干嘛?当电灯使吗? 不过妹妹喜欢,他也没办法,正好过几天就是妹妹十八岁的生日,拿这个应付过去再说。 凤仪盯着画册上的那颗宝珠,问一边的保镖,“你们谁知道这珠子怎么用?听说可以美容养颜。婧” 汪凌温柔的回道,“小姐,其实您不用这珠子,依然美丽动人。” “这还用你说,但我就是喜欢这个。” “小姐喜欢就买吧,不管多少钱都买。”杨云说。 凤仪满意道,“就是这意思,等一下你们也精着点,帮我喊价,不管多高,我要定了这珠子。” 十二人齐声答道,“好。” 聚光灯再次闪烁,最落落在台上的宝物高台上,主挂人急步走上来,高声道,“各种先生小姐们,今夜拍卖行共拍出十件宝物,件件精致昂贵,值得你们收藏,接下来,就请大家踊跃参加,拍卖时间不限,以最后一位叫价者的价格为准,一旦拍下宝贝,就必须履行合同,现金结算。好,拍卖开始,第一件是一千年前,凤吟女王专用御梳,起价是一百万!” 凤仪皱眉,盯着那梳子,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你们看,那梳子还蛮精致的,像是玉质的。” “小姐喜欢就拿下吧。”白玉说。 “不了,我只对宝珠感兴趣,这些小东西就算了。” 底下的叫价声此起彼伏,喊了半天,才喊到五百万,之后就没人再喊了,上面的主持人拿着一张大捶子,激动的,一遍一遍的询问,“还有没有叫价的?没有就错过了……” 所有人都很冷静,一分钟这后,捶子落下,一位微肥的中年妇女捧着梳子走了。 接着第二件,第三件…… 凤仪等着都快不耐烦了,终于听到主持人高喊,“压轴来了,压轴来了,大家期待吧。” 一位美丽的小姐捧出一个小盒子,小心的放在高台上,主持人激动的讲解,“这里面就是今天的压轴宝贝——逆天宝珠,传说拥有这位宝珠的人,会青春不老,容颜永驻,是所有女士们梦寐以求的宝贝。” 底下的人群开始蠢蠢欲动,大家探着脑袋想一睹真容,主持人成功的挑起了大家的兴趣,然后大声道,“关掉所有灯光,让我们来见证它的神奇。” “啪……”的一声,屋里的灯全都暗了,所有人被黑暗笼罩,台上的盒子突然拿掉,瞬间,光芒四射,虽然只有很小的一颗珠子,却爆发出极致的光芒,照亮整间屋子。 所有人瞬间目瞪口呆,这才是真正的宝贝啊! “果然是好东西,怪不得起价三千万,值得。”御惊天赞道。 凤仪激动道,“就是这个,好漂亮的珠子。” 主持人高举起手,大声喊道,“想要这件宝贝的先生小姐们,赶紧举起你们手中的牌子,起价三千万,开始。” 这一声三千万,底下唏嘘一片,有很大一部份瞬间就放弃了,“好高的起价……” 凤仪迫不及待的喊道,“四千万,我要了。” “四千万,这位小姐很识货,还有没有更高的?”主持人激动的大喊,没想到价格涨得如此快,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四千五百万。” “四千八百万。” 马上有人压了凤仪的价,她站起来,再次高喊,“五千万。” “五千一百万。” “五千二百万。” 价格竟争得相当激烈,凤仪怒了,再次举牌,“六千万!” 这一声六千万,很快就压了一批人,人们小心的叹息,凤仪得意道,“今天本小姐要定了,还有叫价的吗?” 御惊天淡定的举起牌子,喊道,“七千万。” “七千万了,七千万了,还有更高的吗?” 凤仪朝御惊天看了一眼,大喊道,“一个亿,谁还要跟本小姐争?” 御惊天嘴角带笑,秘书劝道,“御总,再好也只是一颗珠子,花一个亿会不会太过了?” 御惊天摇头,“可是芊芊那么喜欢,过几天又是她生日,我要是拿不出像样的礼物,真是说不过去啊。” 他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会喊过亿,虽然他不差这些钱,但他是生意人,做生意就要讲个值不值,花这么多钱买一颗珠子,确实有点不值得。 凤仪势在必得,举着一亿的牌子,瞪着所有人,“还有想压过我的吗?尽量来吧。” 主持人高兴坏了,连话都忘记说了,也紧张的盯着底下。 御惊天的牌子在手中转啊转,刚想再举一次,角落里突定的冒出一个两亿的牌子,外加一个沉稳的男音,“二亿。” 所有人都转过头,连凤仪也惊出了一身的汗,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土豪?一开口就涨了一个亿,一个亿啊,尼玛,你以为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两……两亿……”主持人说话都结巴了,“有人出到两亿了,还有没有更高的?” 凤仪紧握着拳头,再次举起牌子,“两亿零一千万!” 所有人都盯着那边漆黑的角落,果然那张诡异的牌子再次举起,上面写着:“三亿。” 凤仪险些跌倒,汪凌劝道,“小姐,还要加吗?” 凤仪咬牙,怒道,“加。” “小姐,你冷静一点吧,三亿了,就这颗小珠子,值得吗?” 凤仪不管,再次高喊,“三亿零……”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张牌子再次举起,外加依然波澜不惊的平稳男音,“四亿。”御惊天彻底的放弃举牌子,勾起半边嘴角,看这一男一女互相压价,“有趣。” “御总,您不叫了吗?”秘书问。 “不叫了,还是给芊芊换个礼物吧。” 另一边的凤仪,几乎到了暴走的边缘,她可没想为一颗珠子花这么多钱,但她一向好强,最讨厌喜欢的东西被别人抢去,所以,她红着眼睛继续大喊,“十亿!” 这一次,她一定要压下那个男人。 “十……十十亿了。”主持人激动得险些站不稳,要知道,他们收购这颗珠子只花了一百万,这一下子不是赚发了? “十亿啊,还有没有人比她出得更高的?” 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角落,果然又看到那张该死的牌子缓缓的举了起来,依然是平静无波的声音,“十五亿。” 凤仪一下子跌在椅子中,心跳无法抑制的狂跳,这个男人是她命中的克星吗?还是他的钱多得没地方花? “小姐,还要加吗?” 凤仪想都没想,“加,为什么不加?这珠子我要定了。二十亿。” “啊……”人群爆发出低低的惊呼声,没人会料到,这一颗普通的小珠子,竟然掀起了如此风波,这拍卖行也是第一次出现了如此高的叫价,所有人都小小的激动了一把,两人的叫价,直接将今晚的拍卖会推向了高> 包括主持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角落里那名不见经传的男人,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形像似乎一下子高大了起来,果然,不负众望,他手中的牌子再次举了起来,“二十五亿。” “小姐,算了吧,这么多钱,够把这拍卖行里所有的宝贝买下了。” “凭什么算了?本小姐又不缺这点钱,今天我就跟他血拼到底,三十亿。” “四十亿。”那边再次出现的声音,依然没有丝毫的松动。 “五十亿。”凤仪也咬牙硬挺。 “六十亿。” “七十亿。” 于是,变成了这样的情况,凤仪喊一句,那边喊一句,每一次,都以一亿的数量递增,在这里,已经没有钱的概念了。 主持人已经惊讶加惊喜得说不出话了,脑袋随着他们的叫价声左右摇摆,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主持人晕倒,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两人互相压价的局面,很快有人将主持人抬了下去,换了另一个上来。 没人去关心主持人的生死,所有人都盯着凤仪与角落里的神秘男子。 “一百亿。” “两百亿。” “三百亿。” …… 慢慢的,所有人都淡定了,只是不知道这样叫下去,何时是个头。 “小姐,我们不能再叫了,再叫就直接破产了。”不知是谁,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凤仪才从激动中回过神来,不知不觉,竟然喊到了五百亿…… 虽然她手上有很多钱,但公司还要周转资金,为了一颗珠子,把这么多年心血建立的公司给玩破产了,还是很化不来的。 渐渐冷静下来的她终于不再加价了,满身是汗的跌坐在椅子中,主持人在上面高喊,“六百亿,还有没有更高的?” 凤仪看着那颗珠子,心里酸涩,从第一眼看到这颗珠子,她就非常喜欢,不仅仅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那是她身体中的一部份。 可是她没想到,自己会遇上一个疯子,六百亿啊,那是怎样的一笔巨款,如果全部取出来,银行都能倒闭吧。 “六百亿一次,六百亿两次……还有没有人出得更高?”主持人还在大喊,凤仪垂下眼眸,沉默。 “六百亿第三次!”主持人重重的落捶,底下响起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好的,感谢十六桌的先生,请上台领走您的宝贝。”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的转了过去,一直沉默的男子慢慢站起来,并不是大家所想像的那样苍老,竟是一位年轻的帅哥,深邃的五官配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可以瞬间秒杀所有的女人,当然,除了凤仪。 她恨死了这个讨厌的男人,实在没心情看他领走宝珠,她起身,大步离开,十二个保镖紧跟在后。 “那位小姐,稍等。” 凤仪在门口停住,转身,狠狠的瞪着手捧宝珠的男子,“这位先生,难道是想在我面前炫耀这颗宝珠吗?虽然我很喜欢,但不是我的东西,我也不会羡慕,你既然买了,就好好珍惜吧。再见。” “等等!”男子微笑着又说了一遍,在主持人的指引下付了钱,捧着宝珠来到她面前,突然跪了下去,“美丽的小姐,这样的宝贝最适合像您这样美丽的小姐,所以我买下它,送给您!请接受我的一片真心。”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包括凤仪也一下子懵了。 “你……你要送给我?你脑子没事吧?”凤仪诧异,仔细的打量这位男子,确定自己以前并不认识他。 “是的,我现在很清醒,请小姐接受我的礼物,是在下的一片心意。”他像古代的骑士,手捧着礼物,跪在心爱的公主面前,这么童话的事情,竟然发生在现实世界,实在让众人不解。 凤仪让自己冷静下来,拧眉道,“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礼物?如果你刚才不跟我抢这珠子,顶多一亿就能拿下,你这个疯子。” “小姐,你买下是你的,但我送给你的意义不一样,我知道你很喜欢这颗珠子,那就接受吧,不需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凤仪受不了他,往后退了一步,“不必了,你自己留着吧,我不习惯收陌生人的礼物。” 御惊天正坐在他们身边,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他也完全被今天这戏码给弄糊涂了,虽然看过无数男追女的浪漫场景,但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烧钱到作死的戏码。 凤仪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男人站起来,低低一笑,将宝珠收入怀中,也跟着离开了。 御惊天站起身,也跟了出去。凤仪直接上了加长车,车内超宽敞,她没形像踢掉高跟鞋,将身子窝进沙发中,一边的汪凌为她倒了红酒。 接近酒抿了一口,凤仪问,“那个人是不是疯了?” 十二个人互相看看,都不语,其实他们谁都想做那件事,但他们实在没那份能力,五百亿啊,付现金,是什么概念? “立刻给我查一查那人的资料。” “是的,小姐。” 凤仪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等了一会儿,传来娇嗲的女声,“臭小仪,你终于记起我了?刚才给你打dian话,为什么不接?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是你身边十二保镖中的哪一个?啊?” dian话的外音还挺重,十二个人都听得真切,凤仪转过身,无奈道,“你脑袋里有没有一点健康的东西?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还不是为了那颗珠子,听说今晚就要拍卖了,可是自从上次醉酒过后,爹地就不准我晚上出门了,好烦啊。” “御小芊,你就安稳点吧,不过来也好,免得被活活气死。”凤仪一想起今晚的事情就直冒火,那个男人还真是个疯子。 “啊,你去了吗?发生什么事了吗?快说来听听。”那边的御小芊果然激动异常。 “没什么,碰上一个疯子了,有时间再细说,今天太累了,拜吧。”没等她再啰嗦,她直接挂了dian话。 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凤仪问,“怎么了?” “好像是爆胎了。”司机推开门,下去检查。 “小姐,查到了。”汪凌拿着电脑,“你看,就是他。” 凤仪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十分上相,挂着桀骜的笑,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汪凌说,“他姓水,刚从美国回来,家族企业十分强大,涉及到各个行业,已有十千年之久,几乎是中大陆的仅有的古老贵族,接受过中大陆总统的接见。” “竟然是水家?”凤仪听说过这个家族,是现今最古老的家族,他们家族上千年经商,每一代都是商中强手,家族经历千年而不衰,已经不仅仅是富可敌国了,而是他们家族建立了自己的王国,买下了中大陆的一大片土地,作为私有领地,水家是中大陆的一个传奇。” “怪不得有如此雄厚的资金,小姐,你再叫下去也是输啊。” 凤仪点头,疲惫的靠在车内休息,“既然是输给水家,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不过这人还真是不讨喜,就算他家再有钱,也不是这么玩的,典型的败家子,纨绔子弟。” “小姐,车子真的爆胎了,而且是两个轮胎一起爆胎,我已经打dian话了,不过还要再等等。”司机小心的说。 凤仪穿好鞋子下车,无奈道,“怎么这么倒霉?好好的,竟然连爆两胎?” 司机刚准备为她招车,突然开过来两车高级跑车,一左一右,停在凤仪身边。 御惊天和水凡林同时探出脸来,“凤小姐,不介意我送你回去吧?” 十二个保镖立刻就警觉的围了过来,御惊天道,“我没有恶意,只是路过,好心帮点小忙,你们不用这样。” 水凡林道,“我更没恶意,也是路过,凤小姐,不接受礼物,难道还要再拒绝我的好意吗?” 凤仪看着两人,拧眉,“不管你们是谁,别来招惹我。” “凤小姐,我是御惊天,御氏集团总裁,以后多多关照。”御惊天递出名片,“正好我公司有意向你贷款。” 秘书惊讶,“御总,我们公司哪里需要贷……” 不理会秘书,御惊天推开车门,“详细的事宜,我们车上细谈,如何?” “既然是公事,那好吧。”凤仪刚准备上他的车,水凡林突然冲了下来,拉住她芊细的手腕,“凤小姐,我也想向贵公司贷款,而且肯定比他的数额更大,上我的车吧。” “水少,几百亿对你都不在话下,还需要向我们贷款吗?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凤仪甩开他的手,坐进了车内。 御惊天启动车子,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扬长而去。 “御总,送我到前面的路口就行了。”才转了几条街,凤仪就冷冰冰的开口。 御惊天一边开车一边说,“贷款的事还没谈呢,凤小姐就急着走吗?” “御氏集团这几年的事业蒸蒸日上,流动资金丰厚,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御少,以后不要再用这样稀烂的借口,对本小姐没用。” “既然你早就看出来了,为什么还会上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一百三十八章 相亲失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因为比起你,那个家伙更让人讨厌。睍莼璩伤”凤仪直白的回答。 “这么说,凤小姐刚才是在利用在下吗?”御惊天并未生气,微微侧过脸,薄薄的唇勾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竟是少见的极品美男子。 凤仪收回视线,不屑道,“你也没必要有这种感觉,刚才是你先撒谎的,我只是顺势而已。” 不再与他废话,凤仪推开车门,招了一辆的,快速离开。 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凤家别墅的灯还亮着,凤仪踩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去,她喜欢回家时,有人等待的感觉,那种温暖,总是让她有流泪的冲动,推开门,父亲果然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其实,是在等她辂。 自从凤仪接手了黑帮之后,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改变,他也不得不承认,曾经跟着他的那些小混混,再也不用暴力火拼,个个漂白成公司职员了,原来黑帮也可以这么管理,着实让他开了眼界,之后,他就放心的将公司全权交给她打理,自己在家颐养天年。 只是,女儿眼看着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却连个正式的男朋友都没有,身后还跟着十二个男保镖,虽然作为黑帮老大,这是很正常的事,但作为了一个正常的少女,这就有点过份了,于是,他这个闲下来的父亲,不得不为女儿的婚姻大事着急了。 等了这么晚,终于等到她回来,精神为之一振,“小仪,快过来,爹地有好东西给你看。尕” “什么?”凤仪将包包一丢,没形像的倒在沙发上,靠在父亲肩头。 “你快看看,这两个,哪个比较满意?”父亲拿了两张照片,在她眼前晃啊晃,凤仪定晴一看,这不是御惊天和水凡林吗? “爹的,你认识他们?”她抢过照片,仔细瞧了瞧,很确定自己没看错。 “御家和水家是我们中大陆目前来说最大的两个家族,而且这两家的小子跟你年纪相仿,能力也都很不错,我估计,要配得上我家丫头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了,所以爹地问你,比较看中哪一个?” 凤仪受不了他,将照片往桌上一甩,“爹地,别费这心了,女儿还没打算谈恋爱呢,现在最重要的是赚钱。” “小仪,别说傻话了,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钱够花就行了,要找一个爱你疼你的老公才最重要,爹地可不希望百年之后,你孤独一人啊。” “不许说这样的话,爹地,你要活一万年。”凤仪给他一个熊抱,然后径直上楼,“爹地,我先睡了。” “喂,我已经答应御家,明天就为你们安排相亲……” “既然是你答应的,那你去好了。” “你这个坏丫头……喂。” 虽然凤仪实在不喜欢这样的相亲,但在父亲的眼泪攻势下,还是乖乖的坐在了这里。 是一间雅致的咖啡厅,放着舒缓的音乐,咖啡的香气充盈在鼻间。 一双芊细修长的美腿交叠在一起,单手缓缓的搅拌着杯中的咖啡,不耐烦的看了眼时间,正准备起身走人,御惊天就进来了,一眼看到她,“对不起,路上堵,来晚了一秒钟。” 凤仪提着包包走人,“我最讨厌不守时的人,虽然只有一秒,但错过就是错过了,再见。” “我已经道歉了,凤小姐,你不会为了一秒钟为难我吧?” “为难?我为什么要为难你?是你自己不守时,错过了时间,你竟然怪我在为难你?御先生,你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好,我再说一次,对不起。” “不需要,对御先生这样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男人,本小姐也不稀罕,这次相亲失败了。” 御惊天真不是故意拖了一秒钟进来,他为了今天的相亲,一大早就去做头发,买衣服,然后提前了一个小时上路的,可谁知路上遇到了一场车祸,虽然他可以不管,但他还是不忍看着车祸中幸存的小姑娘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死去,所以他送小姑娘去了医院,然后又换了带血的衣服,一路飞奔而来,结果,还是晚了一秒钟。 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他又焦急又无奈,“凤小姐,你能不能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迟到的。” “又想说谎吗?你的信誉记录可不太好。”凤仪暗指昨晚上的事。 “不是,我说实话,我刚刚碰到一场车祸,只是因为……” “别说了,这样的借口太烂了,你不如再想个更好一些的,本小姐还有事,拜。”凤仪坐上她的加长车,再次扬长而去。 御惊天无奈摇头,跑得太急,胃都有点疼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女人? 昨天听到家里安排他相亲,他还很不愉快,可是一听说是她,他的心情就莫名的激动了,一晚上辗转难眠,无比的期待今天的相亲,没想到弄成了这样的局面。 凤仪直接回了公司,办公桌上堆了大把的文件需要处理,汪凌端来了热咖啡,“大小姐,老爷刚刚过来了,提拔了一位新秘书,还嘱咐我们不许再靠近你。” 凤仪明白父亲的意思,也几次当面提醒过她,一个女孩子,身边老跟着十二个男人,不像样子,但她已经习惯了汪凌的细心,白玉的温柔,十二个人都有各自的优点,因为有这些左膀右臂,公司才能如此迅猛的发展,父亲这样做,着实有点不厚道。 “小汪,你去跟大伙说说,让别往心里去,爹地就这脾气,我是最相信你们的。” “我们没往心里去,但我们也知道老爷的意思,只是怕没有我们跟着,小姐会有危险。” “不用担心,我身上随时配着枪,再说,我的身手也不比你们差,现在公司基本稳定了,那些人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跟我们硬碰硬。” “好吧,那我们以后尽量与小姐保持距离,这些事,就交给新来的秘书,如果喝不习惯她充的咖啡,还是可以喊我。” “知道了。”凤仪失笑,撇开上下属的关系,她真的很希望找一个像汪凌这样细心体贴的男友,或者像白玉一样温柔优雅的男人做老公,他们十二个人,不管是谁,挑出来都是一顶一的极品美男,只是,她从来没有那种感情。 那种强烈的心动的感觉。 以前看书上说,男女相恋,相爱,看到对方,心会抑制不住的呯呯乱跳,但长这么大,她一次也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大小姐,这是加急文件,下面刚送上来的,请您签字。”一个清秀的女孩子,捧着一叠文件,怯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凤仪一抬眼,瞬间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但这种熟悉的感觉中却夹杂着厌恶。 “你是?” “大小姐,我是您的新秘书,老爷新自挑选的。” “哦,原来是你,你叫什么名字?”凤仪打量着她,小丫头长得很清秀,穿着公司的职业装,白净的脸庞,漂亮的双眼中写满了精明与聪慧。 “我叫李小漫。” “小漫?”她喃喃念出这个名字,胸口突然闷闷的难受,“下去吧。” “这些文件急需您签字。”她再次提醒。 凤仪哦了一声,再不多想,专心的看手中的文件,竟是水家的贷款协议合同,数额是六百亿,她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了麻花。 这个男人又在搞什么花样? “小姐,水公子还在等您的签字……” “他人来了?”凤仪丢下笔,“你叫他上来。” “是。” 李秘书转身,半响后,带了水凡林上来,他还是老样子,俊美的脸上挂着桀骜的笑。 直接走到她的办公桌前,“昨晚没有骗你吧?我真的急需贷款。” 凤仪忍着怒火,“水先生,请坐。” 水凡林坐在她对面,含笑瞅着她,凤仪翻着那份合同,“水先生的数额太过巨大,本公司负担不起。” “是吗?那你们能负担多少?”他反问,目关灼灼,让她混身不舒服。 凤仪查了一下手上的流动资金,“本公司目前最大的贷款金额是一百亿。” “唉呀呀,凤小姐真是胆大,手上只有一百亿的活动资金,昨晚竟然喊到了五百亿,如果我不接手,你昨天就直接破产了呀。” 凤仪的整张脸都涨红了,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听起来真让人不舒服,“水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笑得眉眼弯弯,“你不觉得你该感谢我吗?是我救了你的公司啊。” 凤仪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昨晚不是他抬价,那珠子能叫到那么高吗?还好意思说是他救了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谢谢了,水先生没事就回吧,好走不送。”她忍着怒火,半带讥讽。 “太没诚意了,不如请我吃顿饭如何?” 凤仪将合同一撕,冷下脸,“我决定一分钱都不贷给你,所以吃饭就免了吧。” “舍不得请我啊?那我请你如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一百三十九章 熟悉的感觉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凤仪猛的站起身,走到门边,用力拉开门,请瘟神,“水先生,请吧。睍莼璩伤” 水凡林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瞅着她,“本公子可是大财神,多少人想请都请不动的,凤小姐,你多少也算个生意人了,这样可不行,会吃大亏的。”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她,凤仪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水凡林走向她,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其实你也看出来了,我就是在追你,不妨考虑一下,如何?” 凤仪的脸没来由的红了,这个男人给她一种太过强势的感觉,并不附和她心目中完美老公的要求,但不得不说,他确实很有魅力,很容易吸引女人的目光,也很懂得女人的心,如果换成别的女人,估计早就沦陷了。 “水先生,我对你不感兴趣,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为了摆脱他,她说了谎辂。 “我不介意。”他一脸无所谓,“谁没个过去呢?只要你还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凤仪拧眉,“水先生,我们好像才见过两次面,你如何这么肯定的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很轻浮吗?” “轻浮?”他假装认真的沉思,然后严肃的摇头,“不,一点也不轻浮,虽然我们真正见面确实只有两次,但在这之前的好几年,我一直都在关注你,难道你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孚” 凤仪惊讶不已,“你是?” 他略显尴尬的笑,一根手指轻挠眉心,“国小的时候,我们曾经一个班……” “国小?”凤仪努力的想啊想,不过对她来说,那是太遥远的事情了,“你能具体说一说你的特征或者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你再仔细想想,我先走了。”他狼狈而逃,凤仪沉思了半响,一点头绪也没有,甩甩脑袋,准备不再关心这事。 “小姐。”门外探进一张脸,凤仪一看,是杨云。 “进来吧。” 杨云身着得体的黑色西装,一米八五的他看起来高大帅气,他的家族也很了得,是中大陆富豪榜中叫得出名号的,只因一次黑帮火拼,他意外的经过,救了凤仪一命,从此就死心踏地的跟着她,当起了她的保镖。 为此,他的父母多次来找凤仪谈过,希望凤仪放他离开,但其实凤仪从未束缚过任何人的自由,是他自己非要留下来的。 “有事吗?”凤仪微笑的注视着他,“坐吧,我们私下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他点头,在她对面坐下来,“小姐,我可能要离开你了。” 凤仪一点也不吃惊,“家里出事了?” “是的,父亲出车祸了,刚刚过世,现在家里一团乱……” “这么严重?那你快回去吧。对了,我跟你一起过去。” 他意外又感动,“谢谢小姐关心,不过父亲那边有母亲处理,我现在得立刻赶到医院看看妹妹的情况,她伤得很严重。” 凤仪听说过他有一个妹妹,温柔又可爱,没想到也一起出事了,“你别担心,一定能逢凶化吉。” 凤仪与杨云一起来到了医院,找到了他的妹妹,此时正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混身插满了管子,虽然隔着玻璃,但当凤仪看到这小姑娘的时候,说不出的心疼。 杨云与医院了解情况,听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才松了口气,回头发现凤仪竟然哭了,趴在玻璃上哭得那么悲伤。 “小姐?” 凤仪回过脸,吸着鼻子,很不好意思,一边胡乱擦着泪一边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看到她,我就好难过,她伤得怎么样?” “小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你不必担心。” 凤仪也松了口气,“那就好,你赶紧回去,这里有我来照顾。” “这怎么行?” “没关系,真的。”凤仪很坚持,她有一种强烈的想要留下来照顾小雨的感觉,似乎这是她义不容辞的事情。 杨云也确实有事,诸感激的点头,“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杨云交代了一些事情,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凤仪一直等到傍晚,终于等到小雨醒了过来,她赶紧喊来医生检查。 经过仔细的检查,小雨已经没事了,只要加强营养,慢慢的恢复,一个月后就能出院了。 凤仪很为她高兴,一再的感谢医生。 小雨对凤仪很陌生,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瞅着她,等她送完医生回来,才开口询问,“你是?” “我是你哥的朋友,你哥因为有事,所以由我来照顾你。” 杨小雨咧嘴一笑,“哦,原来是哥的女朋友,原来哥有这么漂亮又温柔的女朋友。” “不是,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 “嫂子,你别解释了,我明白。”她调皮的嘻嘻笑,凤仪无力再解释,“对了,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你一说我还真饿了,嫂子,我想喝人参鸡汤,从小就爱喝人参鸡汤。” 凤仪一愣,心也跟着一抖,怔怔的盯着她的脸,有一种极熟悉的亲切感。 “怎么了?”小雨还以为自己的要求太过份了,赶紧补道,“太麻烦就算了,随便吃什么都可以的。” “不麻烦,我现在就去买,你等着。” 凤仪开车转了半个城区,终于买到了人参鸡汤,那熟悉的香味又触动了她,这种熟悉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呢? 小雨果然是超爱这种鸡汤,几乎每天必要吃一餐,凤仪从来不抱怨,每天驱车为她买,小雨的身体恢复得比预想的还要好,杨云料理了父亲的后世,也过来了,见妹妹被凤仪照顾得这么好,又感激又感动,说了大堆感谢的话,被凤仪狠狠训了一顿。 小雨提前出院,杨云为她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才知道,她的出院手续费已经有人给付了,正是送她来医院的杨小雨的救命恩人。 凤仪感叹道,“真是好人啊,救了人,还顺便把医药费都给付了,这么多天也没过来讨要。” 杨云点头,“嗯,我查过了,是御家大少爷,小雨,改天我们再正式登门拜访,顺便把钱还给人家。” “御惊天吗?”凤仪突然想到那天的相亲会,御惊天似乎说他遇到了车祸,所以晚了一秒,难道他救的人正是杨小雨? “正是他,银行的扣费单上有他的银行帐号,是从他的帐号里直接扣除的。” 凤仪心想,原来真是我误会了他。 ** 御惊天几乎将救人的事情给忘记了,这些天一直在纠结迟到的那一秒,总想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去解释一下,可是,他竟然没有勇气面对她。 凤仪这个女人,太过强势了,她就像一个刺猬,拒绝所有人的接近,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有这么强的防备心理?难道曾经受过很重的心理创伤? 他也不知道自己莫如变得如此烦燥的原因,遇到她之前,自己从未如此失控过。 “哥……”御小芊抱着一只超级大熊,撅着小嘴瞪着他,“明天就是人家十八岁的生日了,哥,你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御惊天头疼,“要不我给你一张金卡,你想买什么……” “哥!”她眯着眼睛,愤怒的嚷嚷,“哥,我警告你哦,如果你一直这样,不懂得讨女孩子欢心,这辈子都别想追到女朋友,哼!” 御惊天满头黑线。 御小芊没脸没皮,“金卡呢?” “你刚才不是……” “别废话了,金卡虽然没什么心意,但却是最实惠的礼物,今年就放过你了。” 御惊天嘴角抽了抽,将卡塞给她,御小芊刚准备转身,他突然拉住她,“小芊,哥问你一件事。” “你说。”看在金卡的面子上,她很有耐心的等着他,好半响,他才支吾着问,“女孩子是不是很讨厌迟到的男人?” “废话。”御小芊直翻白眼,“哥,你能不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吗?我告诉你吧,女人只希望男人等自己,这样才能显示出自己在他们心中的重要,等的时间越长,说明越重视,如果反过来,哼哼……” 后面不说,他也明白,怪不得她那么生气,肯定是以为他一点也不在乎她…… “如果已经发生了,该如何挽回呢?” “当然是求她原谅啊,哥,你难道做了这样的蠢事?”御小芊激动了,“啊,上次相亲的那个女孩子吗?哥迟到了?她生气了?” 御惊天还没反应过来,她继续聒噪,“不过话说回来,像我哥这样的极品美男,外加高富帅,就算迟到个几分钟,也没几个女人会介意,哥,看来你遇到对手了,说来听听,是哪家的姑娘?” “没有,我随便问问。”御惊天敷衍,转身进房,心里空落落的,如果真如小芊所说,他是没机会了,正沮丧,手机响了,划开一看,小心脏再次猛撞胸膛,因为来电的人,竟是凤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一百四十章 我们有仇?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这次是凤仪主动请客吃饭,地点是中大陆最有名的特色海鲜馆,价格当然也是超级昂贵的。睍莼璩伤 御惊天再不敢有丝毫大意,提前两个小时出发了,可是一路上还是尽出状况,先是车子莫名的爆胎了,他没时间换,只好打的,结果的士司机将车开进了喷水池中,还好人没事,只是衣服全湿透了,好不容易换了身干净衣服,却发现钱包也不见了,只好用两条腿跑去,就这样,他花了半个小时的长跑,终于赶到了特色海鲜馆,人都快累散架了。 对着玻璃匆匆整理了一下仪表,推门而入,环视整个大厅,却没见到凤仪,还以为她走了,顿时失魂落魄,沮丧到极点。 凤仪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他站在门口发呆,脸色发白,身上的得体的白衬衫已经被汗湿透了,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御先生?”凤仪向他招手,“这边。辂” 他惊喜的抬起脸,急步向她走去,“你没走?我是不是又迟到了?” 凤仪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嗯,你似乎又迟到了一秒钟,不过看在你救了杨小雨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坐吧。” 他松了口气,跌坐在椅子上,拿起面前的水猛灌了几口,扯开领结,“你刚才说我救了杨小雨?是谁?孥” “上次见面,你不是说出了车祸吗?当时,你是不是救了一个小姑娘?她就是杨小雨。” “哦,我想起来了。”他一拍脑袋,“上次说了你还不信,怎么?她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要谢谢谢你。” 御惊天真是意外又惊喜,“不用谢,我只是正好碰上了,换了别人,也都会出手相救的,你只要原谅我这两次的迟到就好了。” 凤仪失笑,“御先生,第一次迟到是因为救小雨,那今天呢?其实我是可以两次都原谅你的,但不明白,御先生为什么喜欢迟到一秒钟?” 御惊天无奈道,“我每次都是提前几个小时出门的,但真的很多意外,说出来都怕你不相信。” “是吗?那就说说看。”凤仪捧起杯子,盯着他,很认真的样子,她忽闪的大眼睛带着明亮的笑意,卸下了强势的她,竟然有几分可爱。 御惊天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大概的讲述了一下,凤仪听得目瞪口呆,“你不是又说谎了吧?” “就知道你不信,什么叫又说谎?我一直是很诚实的。”他有点着急的样子,凤仪失笑,“好了好了,不用再解释了,我只是开玩笑的,今天这餐饭是感谢你救了小雨,我们两清了,你不用这么紧张啦。” 御惊天叹息一声,不再解释,上了海鲜,两人边吃边聊,都是些平常的小事,凤仪的口风很紧,每当御惊天问到比较私人的问题时,她就拒绝回答,明显对他还有很深的防备。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水凡林突然来了,从她们身边走过,突然又折了回来,“你们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一起吃饭,有问题吗?”凤仪啃着一只海蟹,反问。 御惊天略显得意,“水少,幸会。” 水凡林略一沉思,拉了把椅子就坐下了,“我正好找不到人一起吃饭,不如一起吧。” 御惊天和凤仪都被他的厚脸皮给打败了,水凡林嘿嘿笑道,“不要紧,这顿我请客,你们尽管点。” “不需要,这顿我请,水少,麻烦你换个地方。”御惊天冷着脸说。 “御总,有时间在这里吃饭,不如回去看看股票,御氏的股票最近都快跌停了。”水凡林语气中明显带着讥讽。 “这个不需要你来操心。”御惊天黑着脸,水凡林的话确实戳到了他的痛处,最近一段时间,御氏的股票跌得相当厉害,到现在还没找出确切的原因,似乎有一只黑手在背后操控。 凤仪听出两人话中的硝烟味,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也不好开口说话,但水凡林明显有些不地道,诸开口道,“水少,你还是换个地方吧,不要老做一些让人讨厌的事情,好吗?” 凤仪的话,让水凡林很受伤,“你在护着他吗?” 凤仪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我今天约他出来,是感谢他救了我的朋友,你却来搅这饭局,难道我不该出面吗?”凤仪正色道。 水凡林略显生气,但还是隐忍,“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考虑过吗?” “没有。”凤仪冰冷回道,“水少,你这是在逼我吗?” “不是,只是问问,希望你考虑好给我答案。”他冷着脸,看了一眼御惊天,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转身走了。 被水凡林搅了饭局之后,御惊天就变得很沉默,凤仪问,“你和他有仇?” “没有,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御惊天疑惑道,“这人很神秘,以前一直在美国,突然回来了,水家产业下的所有股票都在疯长,而与此同时,我公司的股票直线下跌……” “难道是他搞的鬼?”凤仪是个直肠子,直话直说。 御惊天摇头,“我还没查出来,不过似乎跟他们有点关系,自从他回来后,几乎所有的事业都与我们相冲,御家在这里的所有产业均受到极大的冲击,比如我们公司旗下的几间大卖场周围竟同时出现了数家竟争者,我查了一下,全是水家的产业。” “这么说来,他是针对你的?”凤仪也很诧异。 “应该是的。” “那你有应对的方法吗?” 他沮丧摇头,“暂时还没有,商场那边虽然压力很大,但靠着忠实的老客户,还撑得下去。” 凤仪同情的道,“水家的家底太厚实,你有把握打败他们吗?能全身而退都不容易吧?” “我只能尽力而为,他们再怎么,也不敢亏本卖吧?顶多就是利润更薄一些,大不了我发展其它产业,跟他们拼到底。” 凤仪倒了杯红酒敬他,“祝你旗开得胜。” “一定。” 饭局终于结束,御惊天又提出一个要求,陪他逛街买礼物,凤仪本想拒绝,又考虑到明天就是小芊十八岁生日,她也正好要去买礼物,所以同意了。 来到中大陆最著名的商业步行街,两人并肩而行,两边匆匆而过的行人与那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凤仪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突然就停止了脚步,呆呆的站在原地。走在身边的御惊天,也跟着停了下来,“怎么了?” “你有没有感觉这地方,我们来过?” 御惊天诧异的看看四周,点头,“我经常来,小芊最爱逛这条街。” “不是,是我们来过。”凤仪凝视着他的眼眸,心突然猛的撞了一个胸膛,他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她曾听人说过,长着桃花眼的男人,命中桃花多,惹不得。 “我们?”他失笑,“难道是前世吗?” 凤仪的心又一次震动了,前世?前世? 她努力的想回忆一点什么,但大脑却什么记忆也没有,只有这种该死的熟悉感,总是突然的冒出来。 “我们去那边看看。”御惊天拉起她的手,拖她向前走,凤仪看着自己的小手被他的大手紧紧的包裹着,那手心的温暖让她莫名的欣喜,就是这种感觉,她一直在寻找的温暖。 “那个,好漂亮。”凤仪指着橱窗里的一件白色婚纱说。 话落,她整个小脸都红透了,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御惊天呆呆的看着那件婚纱,半响,才反应回来,“你想要吗?我送给你。” “不要了,只是觉得好看。” “你穿一定非常好看。”他肯定的说,“奇怪,这话我好像说过一次。” 凤仪失笑,“你对不少女孩子说过吧?” “没有,你是第一个,但很奇怪,我也突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们好像一起来过这里。” “真的吗?你也有这种感觉?” “嗯。” 两人这样凝视着对方,突然都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脸。 “还是去前面买礼物吧?你想买给谁?”凤仪不想再继续尴尬,大步往前走,御惊天跟上,“我妹妹明天十八岁生日,我正想问你,应该送什么比较好?” “御小芊?”凤仪惊讶反问,“难道你是御小芊的哥哥?” “你认识我妹妹?” 凤仪哈哈大笑,“原来你就是御小芊的哥哥,早就听她说起过,只是一直无缘得见。” “她说过我?说我什么?” “她跟我说过不下十回,要介绍我们认识。”凤仪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御小芊,她就激动的抱着她不放,说一见到她,就感觉她是自己未来的大嫂,说只有她配得上自己的哥哥,几乎每次见面,她都要在她面前提她的哥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一百四十一章 没有硝烟的战争取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你和小芊是如何认识的呢?”御惊天也突然想起来,小芊跟他说过好多次,要介绍女朋友给他,可他都当玩笑,一直找各种理由推辞。睍莼璩伤 “我的十二个保镖里,有一位小姬同学,从小学起就暗恋小芊,追了近二十多年,还没成正果,求我帮忙……” “啊,我想起来了,小芊的身边,确实有一位姬姓男子,有一段时间,天天天守在我家门口,赶都赶不走。”怒惊天拧眉,“那家伙长得倒是不错,就是嘴太滑了点,听小芊说,他还有点毛手毛脚,我还想找机会揍他一顿,既然是你的人,那便算了,不过你回去警告他,不要再打小芊的主意。” “他这人是不怎么讨人喜欢,但也没你说的那么差,不过我也看出来了,小芊对他毫无好感,注定了是一场悲剧啊。” 凤仪与御惊天对彼此有了些了解之后,更亲近了些,最后选来选去,决定各自去买小芊的生日礼物辂。 第二天,凤仪胜装出席小芊的生日宴,本想一个人去的,但姬小双死活要跟去,抵不住他的软魔硬泡,终于还是把他带上了。 御家别墅大院里,已经堆满了来祝贺的人,御小芊穿着粉红的公主裙,长发披肩,头上简单的扎了一个蝴蝶结,看起来十分纯美可人。 姬小双一见到她就两只眼睛直冒星星,“我心中的女神啊……小芊,祝你生日快乐。驽” 他从怀中拿出一枚超大克拉的钻戒,跪在她面前,“小芊,嫁给我吧,只有我能给你幸福,我是那么的爱你啊。” 御小芊嘴角抽了抽,对戒指直接无视了,“小双,你能再恶心一点不?我都跟你说了不下百次了,我是不会接受你的,为什么我一看到你,我就特别头疼加恶心呢?” “那一定是你的错觉,亲爱的,这个世界上,绝对找不出比我更爱你的男人,小芊,请你接受这枚戒指,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御小芊指着中间的喷水池,咬牙道,“看到没?你可以直接跳下去淹死,以此来证明你的真心。” “小芊,不要这么狠心嘛。” “滚。” 凤仪对这两人已经无语了,见面就是这样,御小芊对姬小双的厌恶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她想做和事佬都不行,“小双,你还是先回去吧。” 姬小双期期艾艾的走了。 “小芊,你就不能试着接受他?他对你是真的很上心呢。” “小仪姐,你别劝我,就算这世上没男人,我也不会选他的。”御小芊绷着一张小脸,凤仪只好转移话题,“你哥呢?” “咦,你对我哥有兴趣了?”她乐不可吱,“我告诉你哦,我哥这两天好像恋爱了,总是一个人偷着乐,特别是昨天回来,像换了个人似的。” 凤仪不好意思的笑,御惊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小芊,你们说什么这么高兴?” 他一走近,凤仪的心跳就加快了几分,表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你好。” “你也来了?”御惊天早就打听到凤仪会来,一整个早上都在魂不守舍,到处寻找她的身影,见到她的那一刻,心就乱得不像话,却还装得碰巧遇的样子,但凤仪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紧张,两人默契的笑了。 御小芊眯着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扫动,最后嘿嘿笑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认识的?这空气突然变得好暧昧哦。” 御惊天和凤仪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哥,你和凤仪姐是不是在谈恋爱?难道相亲见面的人是凤仪姐?” “我们去那边聊吧。”御惊天直接无视妹妹,对凤仪说。 “好。”凤仪也就随他去了。 御小芊在原地气得暴跳,“你们两个,太过份了吧?” 不过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的身影,又觉得无比般配。 “小芊,生日快乐哦。”杨小雨捧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上面还沾着露水。 杨家和御家在商业上有往来,杨小雨和御小芊也是从小玩大的朋友。 “小雨,你也来了,好开心哦,听说你家里出事了,现在怎么样?” “爹地过世了,我没什么事了。”一提起这个,她就忍不住流泪,御小芊安慰道,“节哀吧,这种事谁也不想发生,还好你没事。” “嗯,对了,上次是你哥救了我,我今天过来,也想向他当面道谢。” “是吗?他都没说过这事。” “你哥人不错,做了好事也不留名,还帮我付了医药费,我们是查了扣费的银行帐号才知道是他。” “呵,我哥就是这样啦,他在那边,你跟我过来。” 御小芊带小雨过来的时候,凤仪和御惊天正站在喷泉水池边聊天,两人低低的说着话,气氛很好。 “哥,你们在这里啊。”御小芊抱着御惊天的胳膊,“快看,小雨来了,说你上次救了他,来当面道谢的呢。” 杨小雨一见到他,整张小脸就爆红,支吾着喊道,“御……御大哥……谢谢你。” “哦,是你啊,那天正好碰上,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杨小雨一直不敢抬头看他,紧张的搓着双手,凤仪看出她似乎对御惊天有好感。 御小芊拉了小雨一下,“你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见我哥,每次都这样。” 杨小雨的脸已经快滴出血来了,御惊天没理会,转身对凤仪道,“我过去应付一下,你们再聊会儿。” “好。” 杨小雨这才发现凤仪,欣喜的抱住她,“嫂嫂,你也来了?” 御小芊皱眉,“你叫她什么?” “嫂嫂啊,她是我哥的女朋友。”小雨一直这样认为。 凤仪尴尬的解释,“不是啦,我跟你哥只是朋友。” “普通朋友怎么可能去照顾对方的妹妹?凤仪姐,你就别否认了,我好希望你做我大嫂的。” 御小芊嘟着小嘴,“凤仪,你和她哥到底什么关系啊?”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御小芊气呼呼的拉她,小声说,“我可看出来了,我哥很喜欢你,你可别辜负他,我哥这人很专情的,这是第一次看他认真。” 凤仪笑而不语。突然,大门外涌进一批记者,瞬间围住了御惊天,场面一下子失控,好多客人被挤得尖叫,那些记者抗着超大的摄影机横冲直撞。 “御先生,刚刚有消费者反应,你们卖场卖过期食品,致人食物中毒,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您作为公司总裁,难道没什么要说的吗?” 御惊天面色微变,“对不起,我今天休息,还没听说这件事,但我以人品担保,我们卖场绝不会卖过期食品,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御总,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诬陷你们吗?” “我什么都没说,这件事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公平合理的结局,不过今天,是我妹妹御小芊十八岁的生日宴,我希望大家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御惊天在竭力维持着现场的局面,但那些记者完全无视,自顾自的继续追问,“御先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您还有心情开,是不是也算一种漠视?” “该说的,我刚才都说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他艰难的挤出人群,那批记者又向御小芊围过来,顺便也将凤仪挤得站都没处站。 “御小姐,您难道还有心情过生日吗?吃了你们卖场食物中毒的人,现在还躺在医院……” “你们够了吧?”御惊天折回来,抢过记者手中的话筒,咬牙警告,“不许打扰我妹妹,现在,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怒惊天真的发火了,看起来与平时完全不一样,那气势足够吓倒众人。 一批记者不敢再说,但眼中全是讥讽,凤仪知道,这样的小记者是最难打发的,怒惊天这一吼,结果肯定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虽然将这批记者打发走了,但生日宴也毁了。 凤仪猜得没错,第二天全城的头条新闻都是关于这件事的,什么御氏总裁不可一世,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漠视消费者之类的批判,随处可见。 最无法忍受的是,还有人张冠李戴,尽然说御氏无视人命,顶风开庆祝舞会,践踏消费者的尊严,这样的无稽之谈,直接误导了人们,御氏受了沉重的打击,所有的卖场都无人光顾,损失无法估算。 御惊天焦头烂额,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卖场卖出的食物小票,以及病人胃中提取的食物残渣,都证明他们卖场的东西确实卫生不达标,致人感染胃肠疾病。 但那一天,卖出的食物又不是一份两份,为何只有这一个人中毒感染?而其他人都没事? 只是,谁会在乎这样的细节,所有人都被媒体引导着,没有人会相信御氏,大家一致认为,御氏就是没良心的黑商企业。 御惊天赔了巨额损失费,总算是将此事给压了下去,但御氏的名声却毁于一旦,卖场生意一落千丈。 凤仪每天都在关注此事,她发现,御氏垮台之后,水氏几个大卖场都赚发了,所有的消费者都往那边跑,如果说这件事真的是人为操控的话,水凡林绝对是最可疑的人。 不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所有的猜测也只能是猜测。 御家的几个大卖场相继倒闭了,御惊天几乎成了每天新闻的头条,只是这头条实在不怎么光彩。 凤仪拿着报纸,坐在皮椅中叹息,发生那件事后,他没再联系过她,凤仪也没主动去找他,但心里,却总是惦记着这事。 “小姐,御氏集团总裁来了,有事要见您。”李小漫穿着简单干练的工作服,虽然才刚来不久,但她的工作能力很强。 “请他进来。” “是。” 半响后,御惊天过来了,脸色十分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看到凤仪,扯出一个难看之极的笑容,“你好。” “你好,御先生。”凤仪对小漫招呼道,“倒杯热咖啡过来。” 李小漫恭敬的退下,半响后,端来了咖啡。 “我是来贷款的,这次是真的。”他抿了一口热咖啡,无奈的说。 凤仪点头,“我知道,公司现在一定很困难,你想贷多少?我会按最优惠的利息贷给你。” “按你们公司的最高限额贷吧,我现在急需现金周转。” 凤仪点头,“我们的最高限额是一百亿,不过这么高的贷款额,利息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确定要贷吗?” 他没有多犹豫,点头,“贷吧,御氏股票都跌停了,我要是再不出手,怕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你已经没机会了。”不知何时,水凡林歪在门边,脸上挂着自信的笑,“今早我已经收购了你们御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御惊天,你还是服输吧。” “果然是你。”御惊天紧握的拳头在微微发颤,“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你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你只要知道,你输了就行了,我现在就以御氏总裁的身份开除你,等你离开之后,我就关闭御氏,从此,御氏再不存在。” “你……”御惊天愤怒到极点,“你真卑鄙。” “卑鄙也是一种手段,你何必生气呢?” 凤仪早就知道水凡林不简单,但他竟然能如此轻松的拿下御氏,还是让她吃了一惊,这个人实在太恐怖了。 “水凡林,你这样做有意思吗?商业竟争凭的是头脑,你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赢了,又有什么意思?”凤仪忍不住为御惊天抱不平。 “赢了就是赢了,我这人从来只看重结果,过程我不在乎。”他凉凉道,“凤仪,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凤仪一惊,心就乱成一团,不过对御惊天,她确实莫名的心动过,虽然不知道这样的心动是不是真正的爱情,但她想试一试,爱情本来就没有理由,她何不冲动一回? “是,我爱上他了。”她半挑衅,半认真。 御惊天被这句话震动了,整个人都无法反应,心脏呯呯的乱跳,但此时的他,已经一无所有,他怎么去接受她?难道害她跟自己一起吃苦受累吗? 凤仪的这句话,也成功的激怒了水凡林,只见他面色一沉,声音冷得仿佛地狱使者,“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我不知道你的底线是什么,但我有自己的选择,我爱谁,是我的自由,水先生,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凤仪冷声道。 水凡林突然笑了起来,这笑声却让人混身炸毛,不舒服,“凤仪,你果然还如以前一样固执,但这一世,由不得你胡来,就算是强抢,我也要留你在身边。” “你这个疯子,保安。” 御惊天突然二话不多说,上去就挥了一拳头,水凡林没躲,那一拳头正中脸颊,他向后踉跄了几步,吐了一口血水,然后,用力的回了一拳头。 御惊天也被打中,身子撞在凤仪的办公桌上,又准备扑上去,被凤仪拉住,“算了,别跟这疯子计较。” “是啊,我为了你都快疯了!”水凡林朝着凤仪怒吼道。 御惊天和凤仪都很诧异,完全听不懂水凡林话中的意思。 水凡林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御惊天也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重新又扑了上去,死死的揪住他的衣邻,“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奉陪到底,别得意,我御惊天还没那么弱,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吗?这几个大卖场只是我御氏家族中很小的一部份产业!” 他笑,“我知道,但这一部份产业却是你自己的汗水,你没了自己的实力,就得全凭御老爷子作主,我听说,他们早就希望你与杨家联姻,现在你没了自己的产业,还拿什么与家族对抗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变态的爱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你……”御惊天终于知道,这全是他设计好的,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与这个人以前并未有任何交集,他为什么要这样算计他?绝对是处心积虑,不折手段,将他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睍莼璩伤 凤仪也看出来了,这个水凡林就是针对御惊天,可是为什么她有一种奇怪的错觉,好像这件事与她也有关系? 水凡林拉开他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淡然道,“凤仪,顺便提醒你一句,你爹地还欠我一笔巨款,把钱准备好,我明天来收。” “我爹地欠你钱?”凤仪不可思仪的瞪着他,“这怎么可能?我爹地又不缺钱,怎么会向你借钱?” “这个,你尽可以去问他,数目可不小哦。”他潇洒的一甩额前流海,转身走了辂。 水凡林一走,御惊天也走了,贷款的事情也没提,凤仪也没时间去理会他们,匆忙赶回家。 “爹地,你向水家借过钱?”凤仪盯着父亲,发现他淡定的笑容极速的崩溃,换上了一副苦瓜脸,“小仪……” “真有这事?”凤仪激动追问,“为什么要向他们借钱?我给你的金卡呢?驽” 凤老爷子低着脸,支吾道,“赌……赌输了。” “你又赌?”凤仪瞬间爆发了,声音也提高了好几个分贝,“爹地,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再不赌了吗?” “呜呜……小仪,你别生气,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一直不敢说,我那天真的只是想小玩一把,没想真赌的,刚开始运气超好,我一个小时就赢了几百万……” “够了,是不是后来全输了,然后你为了赶本,全赔进去了?”凤仪听这样的话,都听麻木了,“爹地,你好歹自己曾经也开过赌场,难道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吗?赌博从来都没有赢家的,你到底输了多少?” 凤老爷子小心的竖起一根手指,凤仪拧眉,“一百万?” 他沮丧的摇头。 “一千万?” 他还是摇头。 “到底多少?” “一千亿……” “什么?一千亿?”凤仪几乎炸毛,“怎么会输那么多?你疯了?” “小仪,你别生气,水少爷人很好的,他给了我一张金卡,可以随便刷,他说不着急还,如果实在为难,不还也可以的。” “爹地,这种话你也信?他为什么会给金卡你?外面一个陌生人,会随便对你好吗?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凤仪彻底怒了,像训孩子一样的训他,凤老爷子委屈道,“他人真的很好,而且他就是赌场的老板,这么大的大老板,不会说话不算数的,而且我这卡都用了半年了,他从来不问我要,也没要我还过钱,还老关心的问我够不够刷……” “半年?你竟然瞒了我半年?你要是早点说出来,也不至于刷到这么大的数目……你,你……”凤仪指着父亲的鼻子,恨得牙痒,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千亿啊,她把公司卖了也还不上这么多钱。 “小仪,你别生气,我这就把金卡给你,以后再不刷了。” “现在说这还有什么用?爹地,你真的老糊涂了吗?” “小仪……” “别跟我说话,我烦你。”凤仪气疯了,甩手就上楼了。 但冷静下来之后,她却不得不面对这件事,水凡林竟然早在半年前就接近了自己的父亲,很明显,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就像他对付御惊天一样。 可是,他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思及此,她开始翻找小学的毕业合照,水凡林曾经说过,他们是小学同学,虽然这个信息看起来没什么用,但她却想了解他,这个人实在可怕,在不知不觉中,掌控了一切。 大堆的旧照片丢在床上,她一张一张的翻看,很多往事渐渐在脑中清明起来,可是,却没有水凡林的任何记忆。 直到,一张泛黄的照片角落中出现了一张脸,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了。 十年前,那是她刚接手父亲的黑帮,正与另一个社团在大街上火拼,混乱的场面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小身影,那个男孩子,有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他身后背着一个沉重的书包,缩在角落里,他似乎被吓呆了,身体瑟瑟发抖。 只有十岁的凤仪,一手一把手枪,战斗得很是激烈,她灵活的身影成了战场上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男孩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没注意到身后的危险,一颗子弹,精准的射中了他,小男孩倒在了血泊之中。 凤仪发现了无辜的受害者,带着手下迅速结束了这场战斗,并救下了这名男孩,送他到医院。 之后,她便将这件事给忘记了,但有一日,那名小男孩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送她一朵漂亮的玫瑰,笑嘻嘻的说,“你好,我叫水凡林,你一定要记住我哦,等我长大后,会再来找你。” 凤仪收起回忆,再细看了眼那张泛黄的照片,不错,那个漂亮的小男孩确实是水凡林。 事隔十年,他真的回来找她了。 眯了下眼睛,她将照片收进包中,问秘书要了水凡林的号码,然后直接拨了过去。 很快就接通了,那边似乎一直在等,声音欢喜,“小仪,你终于想起我了。” “别废话,我们见面再谈,一世咖啡厅,如何?” “好,我马上到。” 半个小时后,凤仪来到了一世咖啡厅,没想到他竟然先到了,面前放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正在继心的搅拌。 凤仪在他对面坐下,他抬头,将面前的热咖啡推到她面前,“是你最爱的纯手磨咖啡,我亲自泡的,你尝尝。” “你连这个都知道?”凤仪闻了闻,确实是她最喜欢的浓度。 “你的事,我全都知道。”他微笑着,温柔的凝视着她。 凤仪被他炙热的目光盯得混身不舒服,随便敷衍的喝了一口,从包包里摸出照片,拍在桌子上,“这个是你吗?” 水凡林笑得略羞涩,“额……你真找出来了?” “真是你?” “是我。”凤仪不解,“说吧,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自信的挑起眉头,用手指着她,凤仪眨了眨眼,“我?你的目的是我?” “对。我想娶你。” 凤仪满头黑线,“你……你的表白方式还真是特别。” “是吗?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凤仪瞪他,“当年我可是好心的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哪有?”他无比冤枉,“这么多年,我可是天天念着你,盼着长大回来娶你,可是你却将我忘记了,如果不是我这样做,你能想起我吗?” “你……你不要瞒不讲理,为什么要骗我爹地去赌博?还给他一张金卡,明显就是个陷阱。” “话不能这么说,是你爹地哭着求我借钱给他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怎么可能把金卡给他?你爹地还真爱赌,半年时间,就输掉了上千亿,可你公司的最大贷款限额都只有一百亿,这可怎么办呢?”他双手一摊,“要是你爹地还不上钱,就要蹲监狱了……” 凤仪忍不住想暴打他,“你……你早就算计好了的。” “是啊,我是早就算计好了,谁让他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呢?为了得到你,我可是下了血本啊。” 凤仪气得混身发抖,抓起包包向他砸过去,他往后一仰,轻松的躲了过去,“你这是想谋杀债主吗?就算我死了,你那笔钱也还是要还的,到时候拿不出来,你爹地还是会坐牢的。” 凤仪心里很乱,不再理他,气呼呼的走出了咖啡屋,水凡林紧追而上,在门口拉住了她的手腕,“凤仪,你听我说。” “还说什么?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上的,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她用力的甩,想甩开他的束缚,不料他的力气惊人的大,怎么也甩不掉。 “嫁给我,这笔钱不用还,我还顺带放过御家,怎么样?” 凤仪惊讶的瞪着他,“你做这一切,就是想我嫁给你?” “对,只有这一个目的,如果你不嫁,我还有很多的手段,不仅仅是你,御惊天和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别想好过。” “你……你太过份了。”凤仪没见过这样的疯子,“我真后悔当年没有在你身上补一枪。” “呵……太晚了,我早就说过,我这人做事从不在乎过程,我只在乎结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一百四十三 婚礼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凤仪终于肯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爱,不觉得变态吗?” “我别无选择。睍莼璩伤” 凤仪拧眉,他继续道,“如果我有百分之一的信心能追上你,我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原本我是想打动你,为了讨你欢心,我花了几百亿去买一个破珠子,为了讨你欢心,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下跪,这些都无所谓的,但你却根本不正眼看我,你竟然又跟他……” 他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卡住,“算了,我不想多说了,是你逼我将事情做到这一步的,在你与他的感情还未萌芽的时候,我就得掐断,不管用什么方法。” “你早就知道我会跟他在一起吗?对付御氏应该是预谋以久的吧?”凤仪明显不相信他的话塍。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但他却无法回答,因为她与御惊天两人都是转世的,他们前世的记忆全都消失了。 而他不是。 原本他也是准备放下所有的记忆转世的,就在他准备转世的时候,被黑白拉住了,他们告诉了他一个内幕消息,原来,他转世的这一世是个短命鬼,只活到十岁就死了,换句话说,还没等到长大,他就错过了凤仪,那就是直接成全了她与御惊天莉。 所以,他立刻改变的决定,临时该成了穿越重生。 就在这一世的他死去的那一刻,他将灵魂脱离出来,在他的身上直接重生的,那一刻,刚好是凤仪与另一个社团火拼,他的前身就死在凤仪面前,结果被她所救,他的灵魂在他身上重生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她,他欣喜非常,出院后总是偷偷的跟在她身后,还大胆的送过花给她,本想从那时起就一直追着她,耐心的等她长大,可没想到,家族的大人却突然为他办了转校,将他送去了美国。 虽然他十分不愿意,但无奈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只好接受了家族的安排,这一等,就等了十年,他极尽所能用短短十年时间,读完了博士,拿下了美国哈佛大学的经济管理学位。 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对付御氏,在暗中操控御氏股份,然后靠着家族的强大,几尽所能的收购御氏的股份,而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御惊天完全不知情,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另一边,他又成功的取得了凤仪父亲的信任,然后给了他一张金卡,让他在自己的赌场豪赌,半年时间,不知不觉就欠下了巨额的赌债。 做这些只是防患于未然,因为他知道,凤仪与御惊天还根本不认识。 就在拍卖会的那一天,他准备正式与凤仪相见,所以用了那样独特的方法,花了几百亿,只为了买下她喜欢的东西,然后送给她一个惊喜。 可没想到,这样都没能取得她的欢心。 接下来情况就失控了,她与御惊天的发展太过迅速,让他惶恐,所以,他不再拖泥带水,直接收网了。 “你不用知道那么多,你只要嫁给我,相信我可以给你幸福的生活,就可以了。”他轻轻抚上她光洁的脸庞,满眼怜惜。 “幸福?你知道我要的幸福是什么样子的吗?你凭什么说这种话?”凤仪的反问尖锐而直接。 他冷下脸,拧起的眉头紧紧的锁成了一个“川”字,“你可以慢慢体会这种幸福,我用一辈子的行动来证明。” “我不喜欢你的强势,我讨厌你的霸道。” “那没办法,不过,等你嫁给我,我再慢慢改。”他又换回了灿烂的笑容,眉眼弯弯,“凤仪,你已经没有选择了,我也没打算给你选择的机会,所以,你就认命吧,嫁给我,是你唯一的出路。” 凤仪死死咬着下唇,他说得一点也没错,她根本还不上巨额欠款,她也不能让父亲坐牢。 母亲是难产死掉的,父亲为了她,一生未再娶,好不容易熬到老,可以卸下担子,轻松的安度晚年,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父亲进监狱,所以,她真的已经别无选择了。 “乖,明天我就去你家提亲,现在,我送你回去。” 凤仪没有拒绝,疲惫的上了他的车,一路沉默,疲惫的回到家,父亲因为担心她,一直站在屋檐下等,看到水凡林送她回来,顿时目瞪口呆,“小仪,你和他?” “伯父,你好,其实我跟凤仪早就认识了。” “啊?所以你才会给金卡我用吗?” “是啊,伯父,最近似乎很久没去赌了,手气不好吗?” “哎呀,都输好多了,不好意思去刷了……” 凤仪无语的站在一边,脸色很不好。 “伯父,不用担心,凤仪已经答应嫁给我了,那些钱就当是我的聘礼,以后您还是可以随便刷的。” 凤老爷子一听就乐了,“那太好了,不过你们也太突然了,小仪,你不早说,害我担心。” “爹地,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凤仪的婚事就这样订了下来。 水凡林大大方方的开始筹备婚礼,每个细节,都要亲厉亲为。 凤仪依然如以前一样,上班下班,打理公司,只是脸上,再没有出现笑容。 偶尔经过那条街,她会停下来,盯着橱窗里的那套婚纱,想着御惊天与她的唯一一次约会。 心会有种遗憾的,淡淡的疼痛。 芊芊每天都会打好多电~话,无非就是质问她,为什么突然与水家订婚?然后抱怨大哥也被家里安排,与杨小雨的婚事。 凤仪总是沉默,然后敷衍,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只能说,水凡林真的太狠了,让她与御惊天都毫无退路。 转眼,半年过去了。 凤仪与水凡林的婚期越来越近。 水凡林拉着她去看婚房,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有超大的落地窗与阳台,屋内的设计都出自水凡林,凤仪奇怪他对自己的了解,似乎比自己还要了解,屋内用紫色作底色,再配上淡淡的蓝,那种梦幻的神秘色彩正是她所喜爱的,还有家居的选择,全是她所喜欢的格局。 如果撇开新郎,她真的很满意新房和这场即将到来的婚礼。“喜欢吗?”他指着屋内的装饰,激动的说,“这里的所有,都是我自己设计的,因为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凤仪点头,“不错,你似乎很了解我。” 他笑,几千年的追随,能不了解吗? 只是,他所有的等待与期望,她全都不知道。 “凤仪。”他轻轻拥住她,像拥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我真的好幸福,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真不敢相信,我终于可以与你成亲,可以与你相守一生了。” 凤仪无法理解他,“我们似乎才认识不久,你说这种话,不觉得突兀吗?” “呵……”他笑,却隐隐藏着苦涩,“凤仪,这样也好,你什么也不知道。” 凤仪总是听不懂他说的话,那么神秘,又那么深奥,好像他是一个欲知者,而她只是一个傻瓜。 婚礼订在中大陆最有名的兰斯大教堂,水氏家族庞大,来参加的婚礼的人将诺大的教堂挤得水泄不通。 凤仪穿着水凡林为她设计的婚纱,独自坐在讲堂二楼的化妆间,听着底下喧闹的声音。 她想挤出一个笑容,最后却变成了难看的苦笑,其实,这半年来,她也想过,既然逃不掉,不如就接受这命运。 可是她无法说服自己,每次面对他,就会想到父亲的巨额欠款,因为,这给她一种自己被卖掉的感觉。 她就像一个明码标价的昂贵商品,而他,是买主。 这样的婚姻,她如何幸福? 身后,突然传来细细的脚步声,她回过脸,看到李小漫静静的站在后面,用一双嫉妒羡慕的眼神注视着她。 “李秘书?” 李小漫站在原地,低头一笑,却有泪水掉出来,“小姐,你爱他吗?” 凤仪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不解的回视着她,这个不起眼的小秘书,为什么会跑来问这样一句话? “如果你不爱他,请你不要嫁给她。”她抬起脸,两行清泪缓缓下滑。 凤仪拧眉,“你……” “对不起,不管你爱不爱他,我都不会让你嫁给他。”她握着拳头的双手在微微发抖,“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阻止这场婚礼。” 凤仪惊讶,“你到底在说什么?” 楼下突然传来警车的声音,凤仪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跑到窗户边,看到几个警察押着水凡林上了警车。 “他因为暗中操控股市被捕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这算什么?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暗中操控股市?你是说的御氏?”凤仪惊讶于这个小秘书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你到底是谁?” 李小漫抹掉泪水,眼眸中透着精明的光,“我是他的人,我知道所有他的事,他以为,我是只听话的小狗,只会按他的命令做事,却没想到,这只温顺的小狗却反咬了主人一口。睍莼璩伤” “为了阻止这场婚礼吗?” “对。”她苦笑,“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对他,我是最爱他的,可是我又不得不这样做,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与你结婚,从此我再没机会。塍” “你也是他安排到我身边的吗?目的是什么?” “没什么目的,他只是想随时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跟什么人见面,你的一举一动,他都想掌控,他对你,有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从很久之前,我就发现他四处找寻你的消息,后来他需要一个人,能随时在你身边监视你,所以,就选择了我,因为你父亲欠了他的债,所以他推荐我做你的秘书,你父亲一口就答应了。”她向前一步,眼中的嫉妒清晰可见,红通的双眼像在流血。 凤仪淡然的面对她,她从来不知道,水凡林对她的爱到了这样变态的地步,这个男人,实在可怕莉。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说出来?” 她突然跪了下来,声音也软了下去,“我求你放过他,暗中操控股票是大罪,但如果你让御氏撤销控诉,可以减轻罪刑……” “你这么做之前,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不帮你呢?”凤仪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她聪明的大脑全都在算计这些吗? “我想过,但我情愿看他在监狱里度过,也不想看他与你结婚,在监狱里,我至少可以定期去看他,给他安慰,等他出狱,说不定他会看到我的好,可是如果他与你结婚,我就真的失去了他。”她跪着向她走来,一步一步的挪到她面前,“小姐,你帮帮我,帮帮他吧,他只是因为太爱你,才会犯这样的罪,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坐牢吧?” 凤仪冷笑,“那你知不知道,我与他结婚,也是受他威胁的?如果我不嫁给他,他就会让我父亲坐牢?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不用嫁给他了,他也威胁不到我。” 李小漫愤怒的瞪着她,一只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角,“你真的不帮他?” “我帮不了他,他控止的是御氏的股票,要撤销也是御氏的事情。”凤仪扯下头纱,提着裙摆下楼,刚走到门口,就见父亲冲了上来,声音颤抖的说,“仪儿,不好了,女婿被警察带走了,婚礼没法进行了,水家的人都回去了,我们怎么办?” “我去一躺御家。” 半个小时后,凤仪站在了御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是御小芊开的门,看到她很是吃惊,“咦,你不是今天成亲吗?我还纠结要不要过去参加你的婚礼呢。” “婚礼取消了,你哥呢?” “我哥……”她支吾道,“我哥……被父亲安排,与杨小雨订婚了。” 凤仪的心绪有一瞬间跌到谷底,但她表面依然维持着平静,“我找他有事。” “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公司吧。” 凤仪没有与她多说,又赶到了御氏。 御氏大楼有上百层,除了几层是御氏公司的办公室,其它都租给别人开公司,这幢大楼十分拥挤,电梯永远都是爆满的,凤仪给御惊天打的电~话,得知她要过来,御惊天特意下来接她,走的总裁专梯。 顶楼的一层,是他的办公室,漂亮的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天空的云彩,仿佛站在半空中,伸出手,似乎就能抓住云彩,那种感觉十分梦幻。 “咖啡行吗?”他亲手为她泡的咖啡,香浓可口,原来他也爱手磨咖啡。 “你是不是知道我会来找你?”凤仪没心情欣赏美景,坐回到沙发中,御惊天优雅的端着咖啡,坐在她对面,“嗯,我猜到了。” “你会放过他吗?” 他眼光灼灼,注视着她,“你……希望我放过他吗?” 这个问题确实难住了她,他做的这一切,造成了现在的局面,确实是咎由自取,但她却也不希望他今后的人生被关在监狱中,这是个很矛盾的事情。 人类对喜欢自己的人,总是保有一些宽容,打着爱的名义,伤害别人,即便是一种错,也总是可以让人理解。 但凤仪也没法就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毕竟御惊天的公司受到的损失巨大,而他确实是最无辜的一个。 “我只想听听你的意见。”凤仪淡定的喝着咖啡,避开了这个提问。 御惊天眼眸低垂,半响,看向她,“我当然公事公办。” 凤仪一点也不吃惊他的回答,换作任何一个人,受到这样的打击,都不会放过对方。 “你过来不是求我撤诉的吧?”他很直接的反问,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凤仪有些狼狈,“不,我不管这事,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就让他自己去品尝苦果,不过我想知道,操控股市,这个罪名有多大?” “中大陆的律法中有这一条,任何人以非法手段操控股市牟取私利,造成别人巨大经济损失者,证据确凿,归还被害者所有股份之外,还要处以十年以上监禁及罚款。” “十年?这么多?”凤仪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十年对一个人来说,有多么宝贵,为了这事被关十年,太不化算了。 “不多啊。”他放下咖啡,“如果没查出来,我前十年的心血全都毁于一旦,我的损失更大。” “我知道。”凤仪沉默的低着头,水凡林这人就是太聪明,才会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似乎在担心他。”不知何时,他坐到了她的身边,歪着脸看她,“你爱他吗?” 凤仪被这样的问题问怕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爱上水凡林的,但为什么又会莫名的担心他呢? 凤仪已经慢慢的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我走了。”凤仪急忙起身,却被他拉住,“凤仪,你如果爱他,我可以撤诉。” 凤仪惊讶的回头,“你……” “我不知道事情会有转机,所以已经答应父亲与杨小雨的婚事,但我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爱他,我可以放过他,我不想你伤心,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 “你为什么要为我这么做?”凤仪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施舍?同情?……如果因为这个,完全没必要,我们本来就不熟,我幸不幸福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既然你和小雨已经订婚了,那祝你们幸福,再见。” 凤仪生气的大步往外走,胸口闷得十分难受,这算什么?他凭什么对她说这样的话? 走出御氏,凤仪才发现自己流泪了,满脸全是眼泪,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因为他对自己说的那翻话吗? “凤仪!”他追了出来,凤仪赶紧擦干泪水,但掩饰不了通红的双眼,她不愿意面对他,只是低着脸快速离开,眼看着快走到自己的小车前,他却已经追了上来,拦住了她,“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凤仪不抬头,倔强的盯着地面。 “你爱不爱他。” 凤仪咬牙,“爱啊,当然爱他,我非常爱他,没有他我就是活不下去了,你满意了吗?” 他的心像被人挖去了一般的疼痛,脸色瞬间苍白,但还是淡然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撤销对他的控诉,再加上水家的势力,相信他几天就能出来,我也祝你们幸福。” “谢谢。”凤仪拉开车门,点火,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几天后,水凡林果然出来了。 再次出现在她的办公桌前,依然如从前一样,完全不像一个刚从监狱放出来的人。 “听说你向御惊天求情,他才撤销了控诉。”他的一只手轻轻的敲着桌面,眼睛打量着她,“你……不是恨我吗?为什么又要这么做?” “我不恨你,我也没有求他,从现在起,我们一笔勾销,你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用再被你胁迫嫁给你。”她始终低头翻着手中的合同,仿佛很忙很忙。 他压下她手中的纸,“听说你最近拼命的熬夜加班,为什么?” “我想尽快还上你的钱。” 他叹息一声,“凤仪,你在说谎,御惊天与小雨订婚,你很难过,对吗?所以,你在拼命的工作,想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对不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一百四十五章 真的出事了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凤仪很讨厌别人窥视她的内心,但偏偏,他说中了,这让她恼羞成怒,“你算什么?你凭什么说这种话?我要不要加班,管你什么事?拜托,你不要再来招惹我,我真的很烦你。睍莼璩伤” 他沉默的盯着她,满眼苦涩,纵是千年已过,她心心念念的还是他。 他站在她背后,看她受伤,看她难过,多想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尽情欢笑,可是她却从不回头。 这一世,一切重新,他占尽先机,依然得不到她的心,还要继续傻下去吗? “好吧,我退出。”他几乎用尽了力气,说出了这句话,心真的像被掏空了一般的难受塍。 “我会努力修仙,接受封位,断绝尘缘,凤仪,以后,再也没人像我这般爱你了,再见。”他的心在滴血,将这句话埋在心底,转身潇洒离去。 凤仪没想到林水凡真的消失了,在说了退出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她除了努力的工作赚钱,再也找不到生活的意义了栗。 偶尔会在报纸上看到御惊天的消息,都是好消息,不是收购了某家公司,就是又开发了新产品,事业蒸蒸日上。 御小芊偶尔会打电~话过来,但闭口不提御惊天的事,她也不问。 时间就这样匆匆而过,孤独总是在深夜的时候突然席卷而来,将她淹没。 她经常会做梦,梦里骑着一个巨大的神兽,飞过天空,白衣翩翩,发丝飞扬,那种飘逸自在的感觉,会让她激动得想大叫。 直到闹钟将她叫醒,睁开眼,又回到枯燥的现实当中。 手机炫铃声声,她却感觉疲惫,拿起来一看,是御小芊。 “喂,什么事啊?大小姐。”她胡乱的揉着长发,双眼盯着天花板,“御小芊,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一大早联系我,我最讨厌被吵醒。” “嘻嘻,人家忍不住嘛,今天国家历史博物馆免费开放一天,千载难逢的机会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逛逛?” 凤仪透过窗帘缝隙,看到外面阳光明媚,想想这段时间自己混乱的生活,也该散散心了,诸爽快答应,“好,那半个小时后,博物馆门前见。” “嗯啊。” 放下手机,凤仪起身梳洗,套了件白衬衣,下面一条便利的牛仔裤,素面朝天的出了门。 她属于身材高挑出众型,不管穿什么衣服,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开车到了博物馆,一眼就看到站在台阶顶上,穿着粉色短裙的御小芊,她的打扮永远那么公主,仿佛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 她向她挥手,急步走上前,“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才刚到,凤仪你看,今天好多人呢,不知道里面都有什么好东西,听说连一千多年前最著名的凤吟女王的画像都有呢。” 凤仪没多大兴趣,只是为了散散心才出来的,反正是换个环境,什么地方对她来说,都差不多,“嗯,那就进去看看吧。” 两人手挽着走,加入了人潮中。 进入博物馆,才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又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凤仪姐?小芊?你们也来了!太好了。” 两人回头,才发现扎着马尾的杨小雨和一身休闲装的杨云。 “你们兄妹俩也来了?好巧哦,一起吧。”御小芊拉住小雨,略显激动的说。 “是啊,小雨想来看,我便陪她来了。”杨云宠溺的拍着妹妹的头,“这丫头,我真不放心她一个人出来。” “哎呀,我哥要是有你一半的好,我也知足了,那个家伙,就是个工作狂,一点情趣也没有。”御小芊抱怨。 小雨红着脸问,“你哥只喜欢工作吗?平时就没别的爱好?” “没有。”御小芊实话实说。 凤仪打断道,“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跟着导游走吧。” 众人这才看到一位年轻的漂亮女子,正在讲解那一堆堆的历史文物。 “大家不要小看这把短刀,它是凤吟女王的主攻武器,刀身锋利无比,削鉄如泥……” 杨云盯着那漂亮的导游,勾唇一笑,举手问道,“可以试一试吗?” 漂亮的导游看了他一眼,对他的突然打断表现出不悦,“这位先生,这里的每件文物都价值连城,保贵异常,请您不要随便开这样的玩笑,大家进来参观,要用眼睛细心观察,感受那段历史,而不是大声喧哗,提出无理的要求。” “哥,好丢人哦,你在干什么呀?”小雨轻轻撞了杨云一下,不满的提醒。 “小雨,这位导游怎么样?”杨云激动的问。 “还行吧,哥指的什么?” “外貌方面啊,气质方面啊。”杨云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位导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刚才也是故意说那种话,引起她的注意。 “还不错,哥,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小雨诧异,轻轻指向一边的凤仪,“你不要花心好不好?凤仪姐在这里也。” 凤仪听到两人的对话,回过头解释,“小雨,我跟你哥真的只是朋友……” 杨云也大方的承认了,“确实只是朋友。” “啊,那真是我会错意了?” “是的。”两人异口同声。 御小芊指着一副画像,盯了很久,突然说,“凤仪,这副画像,不是你吗?” 凤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透明的玻璃框中,放着一副画像,画中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英姿不凡,骑着一头巨大的神兽,白衣飘逸,发丝飞扬…… 导游走过来,介绍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凤吟女王——凤仪!虽然在位时间不长,但是她发起了数千次改革,废弃了很多封建思想,鼓励创新科技,并统一三国,统一文字与货币,开通海上远航货运,没有她,就没有如今繁华的中大陆!” 御小芊惊讶道,“哇,连名字都一样也。” 凤仪收回视线,有一些恍惚,这张画明明是第一次看到,却与她的梦惊人的相似,难道只是巧合吗? 小雨痴痴的凝视着那张画,内心汹涌澎湃,“这个人,我认得。”“小雨,你说什么?”杨云推了她一下,“说什么梦话?” “真的,我经常梦到她,就是这个模样。”她喃喃道,“第一次见到凤仪姐的时候,我也是这种感觉……” “哎呀,你们别玩了,虽然确实很像,但那是千年之前的人,你们弄得像真的似的,凤仪姐,不过真的很巧呢,连名字都一样,搞不好,你的前身就是凤仪女王,好牛。”御小芊笑着打断,拉着凤仪继续跟在导游后面,走到了下一个展览物品前。 “这是女王的衣服,是至今为止保留得最完整的一套,虽然有些褪色,但还是一眼可以看出她的华贵。” 底下有人发问了,“历史书上说,这位神秘的女王并没有死,而是神秘的失踪了,是真的吗?” 导游失笑,“这个无从查起,女王确实是失踪了,不过民间野史有几个版本,有的传说女王修仙升天了,还有的人说,女王喜欢平淡的生活,也有人说,女王是被她的亲妹妹暗杀了。” 御小芊吩晰道,“肯定是喜欢过平淡的生活,所以跟心爱的人一起隐居深山了,女王那么厉害,被人暗杀不大可能,修仙升天也太夸张了。” 凤仪未置可否。 这个超级博物馆中,大部份的珍贵物品都是这个凤吟女王的东西,有的细微到一个酒杯,一只折扇,但不管是什么,凤仪都有一种熟悉的强烈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开始产生幻觉了,为什么千年之前的东西,她会有熟悉的感觉? 难道真如小芊说的那样,她的前世就是这位传奇女王吗? 没有心思继续听下去,她又回到那张画像前,静静的凝视着里面的美丽女子。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狰狞的笑声,“姐,我们又相见了。” 她猛的转过身,看到头发散乱的李小漫。 “你刚才叫我什么?”凤仪反问。 “姐,你别装了,我是小漫啊,你难道忘记我了?” “小漫?”凤仪努力的回忆,大脑似乎闪过一些什么东西,但又什么都没有,最后正色道,“李秘书,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水凡林出事之后,她就开除了她,却不想今天在这里遇上了,还竟说些听不懂的话。 “姐,你为什么不做神仙?为什么又要跑来跟我抢凡林?为什么?”她咆哮着向她冲过去,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我上一世为了成全你才自杀的,为什么你还要跑来抢凡林?你害死了凡林,知不知道,我永远的失去了他,你知不知道,我恨你,恨死你了,我要掐死你。” 她的力气惊人的大,凤仪身手很好,却一时掰不开她,喉咙被她掐住,呼吸不畅,力气也使不上来,整张脸憋得通红,“你……你……你说什么……” 御小芊突然发现凤仪不见了,四处寻找,看到这一幕,吓得大叫,“杨大哥,快来,凤仪姐出事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大家纷纷往这边挤。 小雨吓呆了,“大哥,快救凤仪姐。” 杨云回过神,急步冲前,一脚踹开了李小漫,将凤仪拖回到安全的地方,凤仪剧烈的咳嗽,不可思议的看着一群保安冲过来抓住了李小漫。 导游走过来,问,“怎么回事?这个疯子怎么又进来了?” “抱歉,我们一时大意了,已经通知了精神病院,他们马上就来了。” “那就好,别让她再进来了,破坏了文物,我们都担待不起。”导游说完,挥手让大家自己参观,然后走向凤仪,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凤仪摇头,抬起脸,被她的一双凤眼震慑了,这双眼睛,也好熟悉。 “看来没事了,去那边的休息室坐坐,喝点水吧。”导游热情的招呼,带着凤仪一行人来到休息室,给大家倒了水。 凤仪喝了一些水,喉咙才好一些,“刚才那个女人是疯子?” 导游叹息道,“是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也就最近一段时间,没事就在这附近逛,有几次我们的工作人员大意了,她就跑进来了,嘴里说着疯言疯语,然后砸女王的画像,有几次差点损坏了贵重的文物,没想到今天还差点伤了人。” 凤仪心想,李小漫怎么会精神失常?她前段不是很正常吗?她刚才说什么水凡林死了,难道是因为他出事了,所以她才疯了? 杨云趁机追问,“美女,你如何称呼呢?在这里工作吗?” “我叫陆香暖,是国家博物馆的历史研究员,闲下来的时候,我会给进来参观的人讲解一些专业知识,我崇拜凤吟女王,是她的忠实粉丝。” “陆博士,你好,我叫杨云,这是我的名片,希望以后多多联系,我也是凤吟女王的忠实粉丝。”杨云急切的表现,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 陆香暖低头一笑,对他的好感倒是增加了不少。 因为出现在这样的意外,大家也没兴致再逛下去,从休息室出来,刚好看到医护人员将挣扎的李小漫拖进车子里,只见她疯狂的大喊,“凤仪,我恨你,你为什么又要回来?为什么?” 凤仪看着她愤怒的目光,心有点发颤,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快疯了。 回到家后,她开始查探水凡林的下落,水家是个神秘的家族,想打探他们的事并不容易,但凤仪以他未及时过门的未婚妻的身份,终于打听到了他的下落,原来他真的出事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水凡林的遗嘱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中大陆最权威的博海医院特殊护理vip室,凤仪见到了水凡林。睍莼璩晓 此时,他全身插满了各种药管子,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苍白的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单薄的身体套着宽松的条纹病号服,与以往那个桀骜睿智的水凡林判若两人。 “几天前,他突然昏厥,然后就不醒人世了。”说话的是水凡林的母亲,一个中年妇人,保养得十分好,看起来似乎只有四十出头的样子,面容疲惫悲伤,呆呆的坐在病床边,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水凡林的大手,泪水滴在他的水背上。 “怎么会突然昏厥?医生怎么说的?”凤仪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声音微微颤抖。 妇人转过脸,叹息着摇头,“医生说他的身体很好,没有什么异常,属于无法解释的深度睡眠。膈” “那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凤仪第一次听说如此奇怪的病。 “不知道。”妇人的泪水再次崩溃,“没用的,连美国最权威的医生都过来了,没有任何办法,现在只能依靠药水维持他的生命。” 凤仪感觉心情沉重,虽然曾经很讨厌水凡林的纠缠,但也从未想过他会遭遇这样的事情,怪不得深爱他的李小漫会疯掉脂。 “阿姨,一定会好起来的。”凤仪只能如此安慰。 妇人呆呆的点头,哽咽道,“水林这孩子是我们家族最聪明的一个,也是我最放心的一个,所有他的事,我几乎不会过问,他自己总是安排得井井有条,连带他的婚事,都是他自己一手安排,我让他带你回家,他总说等结婚给我一个惊喜,我这一等再等,没想到,第一次见到你,却是这样的场景……” “阿姨,您别多想,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这么聪明的孩子,一定能好起来,所以,我不会放弃他的。”妇人轻轻的抚摸着儿子的脸,无比怜惜,“我看得出来,凡林很爱你,只是不明白,你们的婚事为何突然取消了,他被保释出来之后,见过你,对吗?” 凤仪一惊,心突然慌乱了,“我……我们之间,闹了点不愉快。” 妇人锐利的眼神扫过她的脸,“我只想知道,我儿子变成这样,与你有没有关系?” 凤仪极力让自己镇定,“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告诉我,你们最后一次见面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提前写下遗书,然后变成这样?” “我……” 面对她的审讯,凤仪竟然胆怯了,她该如何辩解?这件事,真的与自己有关系吗?她还清楚的记得,最后一次见面,他说他会退出,从此不再出现在她的生命中,难道这话的意思就是自杀? 她无法理解,他的爱为何如此极端? 但现在,她没办法否认,也无法承认,只好沉默。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迟早会查个水落石出。” 这句话明显带有警告的意味,凤仪挺直脊骨,“阿姨,我没任何想逃避的意思,但感情的事情最难说,如果是我的退婚,造成他现在的不幸,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退婚?你竟然跟我儿子退婚?为什么?我儿子哪一点配不上你?”妇人激动的站起身,狠狠的瞪着她。 凤仪迎上她凶狠的目光,正色道,“你儿子在你眼中是很优秀,我也承认他很聪明,所以才能利用我父亲威胁我嫁给他,这样的人,我退婚有错吗?” 妇人惊讶的反驳,“你说我儿子威胁你嫁给他?那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多少女人想嫁进我们水家,只要我儿子动一动手指,哪个女人不是主动投怀送抱?你别把自己说得这么高贵!” “我没有多高贵,但我说的是事实,你尽管去查。” 妇人愤怒,但面对凤仪的冷静,反倒无话可说,她早就查出了真相,只是一直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所以刚才是在诈她,可是她如此冷静,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两人正僵持,外面又进一个男人,身着得体的西装,手拿黑色工作包,戴着黑眶眼镜,显得十分斯文,“您好,我是水先生的律师,请问哪位是凤仪小姐?” “我是。”凤仪站出来,“有什么事吗?” 男人打量她一眼,从黑色皮包中抽出一份合同,“这是水先生出事前发给我的一份遗嘱,里面有交代一些细节,包括他的私人财产分配问题。” 妇人顿时激动了,“什么?他还给这个女人留了财产?” “是的,水夫人,您儿子的遗嘱里说得十分清楚,凤小姐父亲所欠的债一笔勾销,另外,上次水先生在拍卖行拍到的宝珠,也赠与凤小姐。” “那个珠子价值几百亿啊。”妇人尖叫,“他疯了吗?为什么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一个退婚的女人?” 凤仪也十分不能理解,这简直太荒唐了。 “凤小姐,您只要在这里签字,合同立刻生效。”律师指着合同最底下的一行小字,连笔都送到了她的面前,凤仪却迟疑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如何接受?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父亲欠下的债,我会慢慢还的。”凤仪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拒绝,又让妇人吃了一惊,顿时看她的眼神温和了一些,她以为她会贪心的接受,没想到她会拒绝,这至少说明,她还不是那么穷凶极恶。 “凤小姐。”律师为难道,“水先生似乎已经猜到您会拒绝,所以还附加一份遗嘱,万一您真的不接受,说明您还无法原谅他,他会死不瞑目。” 看着那一份附加的遗嘱,凤仪真是哭笑不得,这个水凡林,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妇人比凤仪更加吃惊,抢过合同细细的看,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床上,扑在儿子身上痛哭起来,“儿呀,你到底是为什么啊?难道这个女人比妈还重要吗?为什么这么傻……” 律师无奈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只能说,他也是第一次接到如此奇怪的遗嘱。 妇人哭得要死要活,好半响,才慢慢抬起脸,渐渐的冷静下来,红肿的眼睛里满满的写着不甘心,“凤小姐,你签字吧,我这个母亲实在做得太失败了,在儿子眼中,你才是最重要的。”凤仪心中五味杂谈,律师再次将笔塞进她手心,“凤小姐,签字吧。” 凤仪低头签了名字,律师将一个精致漂亮的盒子交给她,这才松口气,“好了,水先生所交代的事情,我都圆满完成了,再见。” 说完,静静的退了出去。 凤仪打开盒子,顿时光芒四射,这是她心心念念的珠子,拍卖会上的一幕还清晰的印在脑海中。 可是,那个骄傲霸道的男子却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凤仪突然想到他最后说的一句话,“凤仪,以后再也没有比我更爱你的男人了。” 她似乎真的明白了这句话,眼睛突然好酸,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现在哭有什么用?如果你早点明白他的一片真心,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妇人厌恶的盯着她,“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退婚,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毁了我的儿子,你知不知道?” 凤仪沉默的忍受着她的责骂,心中悔恨交加,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她无力改变。 何况,就算此时时间倒流,她又能怎么样? 握紧手中的盒子,凤仪快速转身,逃出了病房。 她的身后,慢慢浮现出一个身影,水凡林双手插在裤兜里,注视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 他的身后,一个白头发小仙恭敬的说,“时辰到了,请接受仙位!” 身影慢慢融入白墙中,消失在过道间。 凤仪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回过头,却什么也看不见,电梯叮的一声响,门开了,她沉默的走了进去。 手机突然响了,在口袋里欢快的歌唱,她摸出来一看,竟是杨小雨,赶紧按下接听键,“喂?我是凤仪。” “凤仪姐,我们能见一面吗?” “当然可以,在哪里?” “回味咖啡厅,我等你。” “好。” 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凤仪见到了一脸憔悴的小雨,神情恍惚,满脸悲痛。 还未开口询问,就见她泪水决堤,站起身问,“凤仪姐,御大哥喜欢的人是你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完美大结局(必看)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突然被问到这样的问,凤仪一下子呆住了,她知道御惊天与小雨已经订婚了,她不想破坏他们的婚事,虽然,她与小雨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从第一眼看到她,她就莫名的喜欢她,想保护她,希望她幸福,这种感觉很强烈。睍莼璩晓 “你怎么会这么问?”她低头搅着面前刚送来的热咖啡,心虚的垂下了眼眸。 小雨情绪低落,“我看得出来,他并不爱我,订婚的那天,他喝了好多酒,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还说了很多话,说他如何爱你,却没勇气向你表白,越在乎,越害怕拒绝……” 凤仪惊讶,她以为御惊天根本不在意自己,所以才能表现得那么淡定。 “凤仪姐,你难道一点也没感觉到吗?膈” “我……不知道。”她咬牙,“小雨,你不用想这么多,等你们结婚了,他会发现你的好,你们一定可以很幸福。” “幸福?”小雨哽咽,“怎么幸福?他心里全是你,每次跟我吃饭,都会发呆走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跟他这样下去,怎么可能幸福?凤仪姐,你怎么可以如此轻松的说出这样的话?” “我……值” “我以为你至少也是爱着他的,只是因为他与我已有婚约,所以你才退出的,难道我看错了吗?”她闪着眼眸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悲痛,但那么倔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嫁给御大哥,一定可以幸福吗?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吗?” 凤仪点头。 “那是你的想法,因为你嫁给他,确实会很幸福,可是我不一样。”她激动的站了起来,“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就算结婚了,也只是他生命中的陪衬,就像他办公室里的一副画,一棵植物,你明白吗?” 凤仪沉默,对上她悲伤的双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以为我今天叫你出来,是来指责你的吗?”她又重新坐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捧着咖啡杯,泪水滴在咖啡中,混然不觉,“我只是想告诉你,他有多爱你,如果你也爱他,请不要再逃避了,凤仪姐,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希望你幸福。我已经退婚了。” 凤仪再次惊讶,嘴巴张了张,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小雨,你……” “你不用劝我,这是我长这么大,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我不想做一件摆设,我也想要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纵是我再爱他,也不要用这样的方式留在他身边,这样,只会让他和我,都痛苦。”她吸着鼻子,扯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容,“凤仪姐,我做得对吗?” “小雨……”凤仪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痛苦,我……” “没有,我不痛苦,退婚之后,我想得很透彻,凤仪姐,我把御大哥还给你,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他,好好爱他,好不好?”她期待的凝视她,嘴角挂着笑容,泪却不停的往下落,凤仪点头,“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 “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永远的朋友。” ** 一个月后。 兰斯大教堂里,凤仪穿着漂亮洁白的婚纱,手捧火红的玫瑰,在父亲的带引下,走向地毯另一头的御惊天。 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牧师问,“御惊天先生,请问你愿意娶凤仪小姐为妻,爱她,照顾她一生一世,不管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对她不离不弃,永远爱她,珍惜她,直到天长地老吗?” “我愿意。” 牧师又问,“凤仪小姐,请问你愿意嫁御惊天先生为妻,爱她,照顾他一生一世,不管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对他不离不弃,永远爱他,珍惜他,直到天长地久吗?” “我愿意。” “好的,我为你们祈祷祝福,现在,互换戒指。”牧师严谨的做着这一切,看着一对新人,目光温和。 两人同时脱下戒指,套在对方的无名指上,牧师高声宣布,“我以主的名义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几乎可以掀翻屋顶。 凤老爷子哭得像个孩子,他一年前就已经被诊断出脑瘤晚期,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能亲眼看到唯一的女儿出嫁,幸福的生活,是他最大的愿望。 大家纷纷过来祝福,凤仪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似乎这一刻,她等了很久很久…… “老婆,我爱你。”御惊天紧紧的搂着她的腰,满足的亲吻她的脸。 “我也爱你。” 汪凌喝得有点高,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大小姐,祝你幸福。” “谢谢。” 他掩饰眼底的痛,转身走了。 凤仪关掉了公司,从此安心在家当起了御少奶奶。 三年后。 “老婆,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哦,我订了惊喜。”御惊天拿着包包出门,拥着她的腰,给了她一个吻,“等我下班。” 凤仪笑着挥手,目送她的车子走远。 “嫂子。”御小芊在门外挥手,“快点啦,时间要来不急了。” 凤仪不安的向她走去,“真的要去啊?” “废话,你和哥都结婚三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你不着急吗?大哥嘴上什么都没说,不代表他心里不着急,只是怕你多想,所以才不说的。”御小芊将她推进车子,“别纠结了,不检查一下,怎么知道是什么原因?别说你不想要孩子。” 凤仪沉默的低下头,三年了,她与御惊天结婚已经三年了,这三年,真是她最幸福的三年,她与他永远都像新婚蜜月般的相爱着,除开她每个月不舒服的那几天,他与她几乎每天都有一次完美的结合,十分默契。 可是,她始终没有怀上宝宝。 虽然御惊天从来没有过问这件事,但她自己也着急了,她十分喜欢孩子,当然也像所有的普通女人一样,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宝宝。 她其实早就想过去医院检查,小心的跟御惊天提过几次,都被他一笑带过,“傻瓜,该有的总会有,着什么急?我们都年轻呢,不要有心里负担,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行了。”这一拖就是三年,直到小姑子问起,她才没办法再敷衍,告诉她自己没有用过任何避孕措施,小芊一听就急了,直说她太糊涂,然后帮她预约了有名的妇科医生。 今天,就是检查的日子。 颠簸到了医院,凤仪跟着小芊来到妇科,找到了那位有名的妇科医生。 竟是一位十分年轻的女孩子,清秀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小芊,这位就是你的嫂子吗?果然十分漂亮。” “我没骗你吧?我嫂子比现在正红的电影名影强多了吧?算你有眼福。”御小芊紧紧的挽着凤仪的手,向她介绍,“这位美女就是我的好朋友——陆小冰,是典型的美女加才女,年纪轻轻就拿下了美国医学院的博士学位,主攻不孕不育。” 凤仪打量着这位陆小冰,感觉熟悉又不舒服,“小冰医生,你好。” “你好,请坐吧,我经常听小芊说起你,在这里,不要太拘束,说说你和先生的情况,好吗?” “我和先生结婚三年,没有采取过任何避孕措施,但一直没有怀上宝宝。” “你们的那方面和谐吗?” “很好。” 小芊捂着嘴笑,“小冰,我嫂子和大哥情比金坚,恩爱无比,那方面绝对超震撼,你可以脑补一下。” “小芊!”凤仪红着脸掐她,“再敢乱说话,以后再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嫂子别生气。” 陆小冰呵呵笑道,“真有趣,我也希望自己有一位这么好的嫂子,小芊,好羡慕你哦。” “羡慕吧,嘿嘿,这肯定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你羡慕不来的。” 几人轻松的聊了一下,凤仪就开始接受各种检查,一直折腾到中午,御惊天来电~话,让她去公司,两人再一起享受二人世界。 御小芊厚着脸皮,“嫂子,我也想去。” “不行,想都别想。” 陆小冰一脸羡慕的说,“真好啊,你们一家人好开心,凤仪,你不用太过担心,像这么幸福的家庭,一定会有宝宝的,祝你和先生玩得开心。三天后,过来拿结果。” “好。” 三天后,凤仪再次坐在了陆小冰的面前,这一次,她是一个人来的。 “陆医生,结果出来了吗?”她有点紧张,两只手绞在一起,期待的等着她开口。 陆小冰翻着病例,叹息道,“凤仪,我真不想告诉你这样的结果,但又不能不面对,你要坚强一点。” 凤仪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好,颤抖道,“难道说……我真的有问题?” 陆小冰点头,“你似乎是先天性无排卵患者,这种人并不多……” “先天性无排卵?”凤仪惊讶的瞪大眼睛,“这么说,我这辈子都无法怀上宝宝?我不能做妈妈了?” 她的心紧紧的揪成一团,一瞬间,感觉天都要踏了。 “是的,虽然现在有促进排卵的药物,但这种药物非常损伤身体,就算用药物排卵,也有可能生出不健康的孩子,因为你是先天性无排卵,不好治愈。要不然,你就抱养孩子吧……” 凤仪听不下去了,“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她几乎是逃出了医院。 她不知道如何面临这一切,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孕不育的打击简直是致命的。 而她,又要如何面对御惊天与御家里的人? 失魂落魄的来到御氏大楼,正赶上御惊天开会,只好在他的办公室傻等。 一个人静静的想了很多,她决定向他坦白,如果能接受,就领yang孩子,如果不能,她也不勉强这段婚姻。 忐忑的等了好久,终于将他等了回来,开完会的他显得有点疲惫,但一看到凤仪,整个人就精神了,“亲爱的老婆?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我在新开的帝天餐厅订了座,听说那里的菜一流,你最近似乎憔悴了很多,老婆,多长点肉肉,我不嫌弃。” 凤仪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正色道,“我有事,你坐下。” 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他也不敢再乱说话,乖乖的坐下来,“老婆,什么事这么严肃?你说吧。” “我……去检查了。”凤仪紧紧的抓着裙角,低头说,“结果很不好,我们不可能有孩子了。” 御惊天愣了一下,深吸了口气,“你一个人去查的?什么问题?” 她没勇气说,直接将结果给他看,御惊天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匆忙丢下检查,将她拥进怀中,“傻瓜,不能生也不是你的错,即便没有孩子,我们依然可以幸福的过二人世界,不是很好吗?” 凤仪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没能控制住,哗哗的往下掉,“老公,我想要孩子,想要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残忍?” “我明白,我明白,但我们不能强求,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就接受吧,我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坚强面对,我说过要给你幸福,所以,你不能哭。”他温柔的为她拭去泪水,像哄孩子一样的哄她,“乖啦,不要哭了,你真的那么喜欢孩子,我们现在就去领养,你想领养多少就领养多少,好不好?” “你不介意吗?我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你是御家的独子,你父母那里也过不去啊。”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父母那边就说我有问题,他们怪不到你头上,凤仪,任何事情都有我,我会为你挡下一切的不愉快,求你别再哭了,好不好?” 凤仪满满的都是愧疚,“对不起,你越是这样,我越是难过。” “傻女人。”他扮鬼脸逗她,“你看我,看我,多可爱……哈哈……” 凤仪被他逗乐了,噗哧笑出声来,“讨厌,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玩这个。” “好了,好老婆,不要再哭了,多大点事,哭成这样?我们要一直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永远不变。” 虽然御惊天的宽容与安慰,对凤仪来说,简直是莫大的幸福,但不能生育这根刺,依然在她心头,无法拔掉。她没有急着去领yang孩子,内心深处,依然渴望能有自己的孩子。 御惊天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每天乐呵的上班,下班,对凤仪比以前更加温柔体贴,简直成了中大陆最标准的好老公,几乎所有女子都以他为目标在找男朋友,以他们夫妻为榜样。 转眼就到了农历新年,御家是大家族,每年的新年,凤仪都要跟御惊天回老家祭祖。 她对御家的祖上并不了解,但惊讶于他家祭祖的繁缛,条条框框,规矩多得让人害怕,每年一到过年,御小芊就情绪低落,因为她最怕祭祖,有时会在冰天雪地里一跪一整天,几乎能把人折腾死。 凤仪作为御家的儿媳,当然也跑不掉。 繁缛的祭祖过程就不一一阵述了,只是他们下山回来的路上,突然遭遇了大雪暴雨,让人措手不及,结果家族里的人顿时乱了,大家纷纷找地方躲避。 凤仪在御惊天的带领下,也狼狈的胡乱找寻躲避的地方,结果与大伙走散,迷失在山林中。 暴风雪越来越大,打在人脸上生疼,凤仪冻得瑟瑟发抖,御惊天紧紧的搂着她,尽量用高大的身体为她挡住风寒,但风雪太大,完全看不清路,眼看着天色渐晚,如果再找不到地方躲避风雪,两人很有可能冻死在这山林中。 突然,夜幕下出现了一座壮观的古式寺庙,御惊天惊喜过望,“凤仪你看,那边有屋子,我们先借住一晚,等风雪过了再下山。” “好。”凤仪冻得声音都是颤抖的,跟着他跑向寺院。 很庆幸有人来开门,是一个年轻的小和尚,见到两人十分礼貌,双手合十,“两位施主,天寒地冻,快请进来暖和一下吧。” “谢谢。”御惊天带着凤仪,跟在小和尚身后,进了主屋。 这真的是一间很古老的寺院,青灰石壁斑驳残败,树影重重,有一种沧桑的厚重感。 主屋里还有一位老和尚,正在敲木鱼,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两位施主,快请坐吧。” 屋里十分暖和,还有火炉,两个冻僵的人,慢慢的恢复了活力,凤仪坐在火炉边烤火,打量着四周,老和尚也同时打量着她们,缓缓开口,“两位施主最近似乎遇到了烦心之死。” 凤仪和御惊天对视一眼,诧异反问,“大师还会看相?” 大师放下木鱼,坐到他们面前,仔细的看了看,又道,“你们两人可不简单,都是有仙缘的人啊,竟然能误进这座寺院,也是缘分,我就为你们指点迷津,如何?” 凤仪暗想,难道遇到了传说中的骗子?不过也无所谓,骗子只骗钱,不害命就好。 “谢大师点化,只是我们并无烦心之事。”御惊天礼貌的回绝,他向来对神鬼之类的不太相信,再说这深山老林里,他也不愿与陌生人说太多自己的事情,防人之心不可无。 “两位心里在想什么,老纳明白,你们放心,我一不是骗子,二不是歹徒,再说即便这里真是贼窝,你们都进来了,我还用骗吗?” 御惊天和凤仪相视一笑,“对不起。” “没关系,尘世复杂,有戒备是正常的,老纳只希望,你们今晚能放下戒备,听老纳一席话,对你们只有好处。” “好的,我们洗耳恭听。”凤仪坐直身体,很认真的样子。 御惊天也学她的样子,认真的坐好,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老和尚慈眉善目,缓缓道,“你们两位都是有仙缘的人,有仙缘的人,命中注定无子,所以你们不会有下一代。” 只是这一句话,就让凤仪与御惊天都震住,两人不敢相信的盯着这位大师,目光瞬间变成崇拜,凤仪急迫道,“大师,您能看出来?那有没有办法解?我很想要自己的孩子。” 她恭敬的给老和尚跪下磕头,老和尚扶起她,“先别急,老纳话还没说完。” 御惊天扶起她,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老纳想给你们看一样东西,这个东西直接关系到你们的前途。”老和尚从怀中拿出一本残破的书,上面写着“逆天决”三个字。 “这是逆天决,传了几千年,老纳的师父灵终前传于我的,师父说,只有天生修有仙缘的人才有资格翻开书,普通人如果翻了书,必定引来杀生之祸。”老和尚将书交给凤仪,“老纳在这里等了一辈子,从未见过有仙缘的人,今天,终于被我等到了。” 凤仪和御惊天同时问,“这书有什么用?” 老和尚付了一把花白的胡须,说,“据我师傅说,有仙缘的人,按照此书的方面修炼,可以修成上仙,脱离六道轮回。” “这么厉害?那我们正是这样的人?” 老和尚点头,“你们两人都是,这种人十分少,没想到老纳今天一等就等到一对夫妻,这真是天意。” 凤仪问,“那你刚才说我们不能生育,也是因为修有仙缘?难道我们注定要成仙?生孩子和修仙有矛盾吗?” 老和尚沉声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有仙缘的人,不能有牵挂,所以有仙缘的人,注定无子。” “那如果我们不想修仙,又没有孩子,怎么办?” 老和尚点头道,“这个就要作解,你们要向上天传达这个意思,然后除掉仙缘。” 御惊天问,“除掉仙缘,我们真的会有孩子吗?” “会有。”老和尚惊讶道,“难道你们情愿要孩子,不想做神仙?” 凤仪和御惊天都没犹豫,同时点头,“是的。” 老和尚摇头叹息,“那真是太可惜了。” 凤仪激动道,“那烦请您帮我们作解吧。” 不管是不是真的,凤仪都想试一试,她太想要孩子了。 “你们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老和尚犹豫的看着两人,心疼的拿回了那本逆天决。 “不考虑了,我们不想成仙,我们只想相守一生,生儿育女,过普通人的生活。”凤仪看向御惊天,“你呢?想修仙吗?”御惊天摇头,“我只跟你在一起,你修仙,我就修,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老和尚微笑的点头,“很好,你们两人心思剔透,决定很大,那老纳便来为你们作解。” 说完,老和尚拿起一道符咒,问了两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摆起了供桌,正式为她们作解。 一翻折腾过后,那符咒烧成了灰烬,老和尚嘴里念念有词,全身颤抖,不一会儿,就结束了,只见老和尚混身是汗,累得直喘,“好久没作解了,老纳这身子骨越来越不行了,还好作解成功了,上天已经收到了你们的意愿。” 凤仪惊喜道,“那我可以怀宝宝了吗?” “可以,老纳先去休息了。”老和尚收回了逆天决,慢慢的走出屋子,“你们两位明天就下山吧。” 两个月后,凤仪发现自己的例假竟然没有按时来,心情忐忑的再次来到医院,依然是陆小冰接待了她,简单的作了检查之后,医生惊呆了,“你……你竟然怀孕了。” “真的?”凤仪不敢相信的坐起来,动作太大,又怕伤到宝宝,轻轻的抚着肚子,问一脸惊讶的陆小冰,“你说的是真的?” 陆小冰连连点头,指着b超中那个小生命,“你看,虽然还只有一颗豆子那么大,但有那么强烈的心跳,不是怀孕还能是什么?” 凤仪捂住嘴,惊喜得快要晕倒,胡乱找出电~话,拨给了御惊天,“老公,老公,我们真的有孩子了,我怀孕了,那个大师说的都是真的!” 御惊天半响才反应过来,也激动得不知所措,“是真的吗?你确定真的怀了?” “是的,我都看到那小家伙了,陆医生说他的心跳很强,是个很健康的宝宝。” “不不。”陆小冰惊讶的打断,“不,不对……” 凤仪的一颗心瞬间冷了,“什么不对?难道不是怀孕吗?” “不,你怀的是双胞胎,恭喜恭喜,刚才没看出来……” “啊……”凤仪尖叫,“老公,你听到没?是双胞胎啊,我们一下子有两个宝宝了!” “真……真的吗,双胞胎?我的天啊,亲爱的老婆,你太厉害了。”御惊天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跑跳,激动得不知道如何表达,恨不得冲出去向全世界宣布这个好消息,凤仪在电~话的另一边傻笑,两人都像傻子。 陆小冰感叹道,“真不敢相信,先天性无排卵患者,竟然能怀上双胞治,这不能不说是奇迹啊,我还是经验太少了!” 凤仪整理好衣服,激动的抱住她,“小冰医生,不是你的原因,真的不是你,好了,你等着吃喜糖吧,我要回去好好养胎了,再见。” 凤仪直接去了御氏集团,没想到一进去,所有人都跟她道喜,显然是某人没控制住,已经将这个好消息散播出去了。 “总裁夫人,拖您的福,我们这个月的奖金翻倍。” “总裁夫人,拖您的福,我们这个月的全勤翻倍。” “总裁夫人,拖您的福,今晚我们有大餐吃了。” 一路上,都有人过来,激动的说着奇怪的话,直到她走到御惊天面前,才知道,原来他已经设定了一系列的福利计划,感谢上天赐予他这么大的惊喜。 “老婆,要辛苦你了,怀胎十月,还要生孩子那么痛,都是为了我。”御惊天抱住她,无比心疼,“要是男人能生,我就替你受这份罪了。” “才不要呢,生孩子这事,你别跟我抢,我要我的宝宝在我的身体里慢慢长大,这种光荣的任务,才不要让你做呢。” “好好,既然老婆大人这么喜欢,那我就再努力一点,多生几胎,好不好?” 凤仪忍着笑,捶他,“讨厌,这个任务确实该你做。” “你看,还有什么福利能再提升一些,上天给我们这么大的惊喜,我要多做点善事,刚刚也捐了五百万给希望工程,希望那些贫穷的孩子有学上,有饭吃,以后每年都捐一笔,你觉得如何?” 凤仪靠在他怀中,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满足的点头,“很好。” 御惊天继续道,“奇怪,我想捐一笔钱,修缮那间寺庙,可是他们说那山里根本没有寺庙。” “没有?那么大一间寺庙,总有人知道吧?” “我也奇怪,可是我打了好多电~话,不管是国土局还是园林局,都十分肯定那座山上根本没有寺庙。” “这样啊。”凤仪释然道,“既然没有,那我们便不要再找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御惊天轻轻抚摸她平坦的小腹,温柔的说,“我是爹地哦,你们要乖乖的,不要折腾妈咪哦。” 凤仪失笑,“你真恶心,他们还好小好小,又听不到……” “我刚刚查了,这胎教十分重要的,不能因为听不懂就不做,我要早点让他们听到父亲的声音。”他很坚持,很认真。 凤仪笑倒了,“讨厌啦,别摸了,怪痒的。” ** 一年后。 御惊天守在产室外面,紧张的抱着脑袋,御小芊在一边安慰,“哥,大嫂不会有事的,你别太紧张了。” “小芊,都过去半个小时了,还没出来,我心急啊。” 御小芊直翻白眼,“哥,才半个小时,你就急啊?别人生一个孩子都要十来个小时,大嫂这可是两个孩子。” “所以我更急啊,别人受一次的痛,她要承受双倍的痛,为什么这里不能陪产?我要投诉。” “哥,你冷静一点。” “我无法冷静,我老婆在里面受苦,我却不能陪在一边。” “好吧,我去找找陆医生,看能不能让你进去。”御小芊受不了他,但她能理解。 陆小冰并不负责接生,听到御小芊的要求,有几分为难,但还是答应了。 御惊天换了衣服,进了产室,看到凤仪痛得全身大汗,面容扭曲,却一直闷着,坚强得让人心疼,他急步上前,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老婆,我来了,你要坚持住。” 凤仪无力看了他一眼,点头,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我知道。” 接生的医生感慨道,“第一次见到这么坚强的产妇,再加把力,孩子的脑袋已经出来了。” 半响后,一声响亮的哭声划破宁静,御惊天起身道,“让我来剪脐带!” 医生将剪刀交给他,他勇敢的剪断了,然后看着那漂亮的小家伙,医生简单的包好,交给他,“你先抱一下,还有一个马上就出来了。” 他抱着孩子,呆呆的坐在一边,凤仪继续疼痛,但看到第一个孩子出来,她又增加了勇气,即便已经快没力气,依然坚持,从头到尾,都没有哭喊一声。 直到第二声嘹亮的哭声响起,终于结束了这种疼痛,凤仪看了一眼,听医生说,“好漂亮的龙凤胎。” “老婆,你真棒,我们儿女双全了。”御惊天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爱你,以后不要再生了,太痛了。” “老公,我也爱你,不痛,真的不痛……” 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