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夜墓》札记--祭奠逝去的人 《夜墓》札记《夜墓》这篇小说,可以说从构思之时到下笔去写,中间不过半月的时间,应该是极为仓促的,在这之前,我基本上没有看小说的习惯,甚至连起点红袖这些小说网站都不曾了解甚至听说过,选择在网上更新小说也是朋友的推荐,在更新之初网络上的一些事都是有他们帮我解决的,比如如何会员,如何更新,如何使用word文档等等,这些我都不通路,可以说给我在网上发表小说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对于他们的帮助铭记于心! 我写这篇小说的目的,其实更多的是想将现实生活中周围的亲人,朋友融入其中,让大家以另身份活在我的小说世界里,所以小说里提到的每一个人在我的生活中都是有原型的。 譬如于大伟,原型就是我从小的发小,可以说我在北京工作生活极为不易,想要回老家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家人,其次就是他了,而在小说中我所描写的他的人物性格,也确实与本人一般无二,所以就我个人而言写起于大伟这个角色最为得心应手。 玲子则是我的初恋,那时还很小,情窦初开的年纪都不到,感觉更应该算是过家家的好伙伴了,现在想想那些过往必然会是人生中最为值得回忆的,在这篇小说里我把他的身世剖解有些离奇,甚至凌乱,坦白的说,我是第一次写小说,之前只有写日记的习惯,不需要什么文字功底,猛然间写这么一个隐忍复杂的人物真有些招架不住,在写的过程中,关于玲子的段落是我停笔思考最多的。 重剑晨尧,是我在回忆篇里最为着重描写的一个人物,在他身上体现了很多前辈应有的优点,矜持稳重,重情重义,渊亭岳峙将在他身上尽可能的体现,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有着领导才能的人物,而其原型,也确实是我在数年的工作之中难得一见的领导,只是接触极少,了解其为人平和近人,毫无官腔和官架子,极像是邻家大叔,言语里平和温缓,却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威严在里面,而在小说中以他为原型的角色,也定然和他极为相像,只是背负了太多的责任,身为当年的五人之首,内心隐藏着祖先留下近千年的秘密,而重剑晨尧斩玉关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柄近一人高,极为不协调的重剑又有什么来历,这柄兵器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是否与上古神器有着什么联系,这些都在《夜墓》回忆篇结局浮出水面,而这个角色所负的使命,却已是生命不能承受的沉重,相信在诠释他时内心的压抑感将最为明显,如果没有这样的状态,起码我个人而言是不会满意的。 而作品里的主人公“我”,也就是萧旭刚,从创作之初我并没有考虑他有什么特定的原型,更多的,我更愿意将他定型为一个人物矛盾的纠合体,在他身上尽量的体现人物的缺点及优点,让他用一种充满矛盾,却又可以从多个角度和层次去看待周围的人和事,也因此他有时可以将身边的问题看得极为透彻,而有时却又会犯极为低级的错误,也正因此,玲子及大伟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同伴,三个人历尽艰险寻求的结果,到最后却发现,原来这一切的终点却也是起点,这其中的矛盾纠结无法让人释怀! 后续还会出现萧梓潼,重剑晨尧,许沐春,杨玲花,赵孤燕,等等的主要人物,次要人物就不一一列举了,这些都是在我工作及生活中寻找的原型,经过我的整改和编织,让他们在我的小说中尽量的鲜活灵动起来。 我只阅读过一些《鬼吹灯》的篇章,说实话我很羡慕他的想象力以及对事物描述的能力,就一个刚刚接触网络小说的人而言,我想我和他是没有可比性的,天下霸唱也是我的偶像了。在写作之初,也完全是出于爱好,并没做他想,因为我很清楚,如果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其付出的艰辛是可想而知的,而盲目的跟风甚至同人创作,可能会让我失去创作下去的欲望和激情,所以我尽量以自己的认知和角度去写一些新鲜,有意义的篇章。 现在想想在写作之初,故事的架构极为单薄,譬如第一卷,我并没有想那么多,提纲只是极为简单的描写,梅子中毒,我,大伟以及玲子去深山老林里找应龙丹而已,别无其他,但是随着字数的增加,线索的拉开,以及情节上带来的张力感,我越来越觉得可以加入很多新的线索及情节,以保证故事更加完整,人物更加丰满。 也正是由于这种边写边想边修改的原因,使得我码字的速度极为缓慢,甚至会几天写出五六千字,这在网络小说里是很不占优势,甚至是不合格的,因为更新的太慢,你又不是大姑娘出嫁,描眉抹唇弄婚纱的一丝不得马虎,哪能干等着您呢!可我一直认为在我成为一个成熟的网络写手之前,这样谨慎缓慢的更新未必不是件好事。 从现在更新上去的内容看,其实有百分之六七十的内容是我后期填补上去的,起码对于我,大伟及玲子的身世之类的在提纲里就完全没有想到,都是后来设计的,而庇魂珠,神羽海东青,锡尸,青衫女,树姥姥,七星玉,七星石门,双栾树的人眼妖果以及阴阳渡,赑屃驮碑,阴孩儿,九叶莲华扣,双影壁画,夜魅香,巨角仙,迦罗须等等,都是我后期填补进去的,这些事物和人物或多或少的对现在和后来的主线故事发展起到影响,比如变成树姥姥的顺懿皇后,其实她是有传人的,而这传人是谁,她又有着怎样的目的,顺懿皇后到底又是什么来历,这些在后续中我都会逐一交代清楚。 我的小说,其实只是以盗墓为引子,最想写出来的,是主人公面对宿命时的选择,不得已深入地宫大墓,寻早祖辈传下来的,需要在有生之年破解的谜团,并不会有什么拯救世界,保护人类的壮举,那就太不靠谱了,有的,只是人物内心的纠结,迷惘,无助,在这负面情感的纠缠之下却要选择坚强的活下去,哪怕所作所为为人所不解,责备。 当我更新到第四十五章的时候,正是十一假期,意外的得知一个噩耗,在工作地我的一个甚为值得尊敬的领导,一个我们一线员工中有口皆碑的人,他的爱人遇害了,和他接触不是很多,绝对是一个值得尊重的老大哥,难得如此高职务的一个人经常与一线员工嘘寒问暖,甚至唠家常,这样一个温和善良的人,却有这样的遭遇,不得不说老天不公,而我,视他为一个永远不可及的榜样,永远都是仰慕的心态。我并没有像其他员工那样给他电话或是发短信去安慰,但这并不代表我不重情义,因为我知道他这个时候只需要安静,通话的内容无非是劝慰,而提及此事难免让他再度伤心,尤其听朋友说,这件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依旧是半死不活的状态,甚至辞了工作闭门不出,我能做的只能是默默的为他祈福,如果往生带来的只有痛苦,那么活着的人到底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承载这无尽的痛苦吗,也许亡妻之痛让他放弃了以后,放弃了坚强活下去的理由,但是乐观坚强的活下去的理由以后再去寻找也不会晚,我希望他回到从前的样子,因为总有人希望他乐观地活下去,总有将思念寄托于他的人! 为了以示自己的一份心意,我并没有和他本人商量,而是独自将人物的名字和经历做了一定的修改,加入到我的《夜墓》中来,取名吴晨尧,赵孤燕,是《夜墓》回忆篇里极为重要的人物,在这里,他们可以继续相濡以沫,共同患难,只是最后,人物的结局和现实当中并没有什么区别,赵孤燕依旧香消玉殒,而吴晨尧依旧对其念念不忘,终生孤单一人,很有“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别”的意味,我相信现实中的他也的确是这样的人。 虽然文学水平极为有限,我还是试着写了一首诗,定为赵孤燕结局之后,吴晨尧祭奠之时写的,只是初定这样,随着日后水平的进步,我会进一步修改:迦蓝寺梦境方夜颙婵娟,晓意酹拙荆。 秋霜理情愁,落花空飞散。 双宿本无期,梦觉知方晓。 孤零飘落燕,别离似犹见。 迦蓝寺是二人生死相别的地方,吴晨尧曾经回去过,当然最后的目的只是为了见亡妻最后一眼,诗里面包含了赵孤燕的名字以及吴晨尧的真实姓名,而赵孤燕的名字正是从“孤零飘落燕,别离似犹见”,这句里面得来的,最后这两句是吴晨尧在一本老书上看到的,而其实这两句是祖辈有意为之,暗示着赵孤燕家族祖传的一种禁术,因为这种禁术是违背生死契约的,所以连赵孤燕本人都不甚了解,但是这种禁术,却关乎到“我”,大伟,以及玲子一路艰辛的最后结果,甚至因为这禁术我们才有机会生还,而这禁术的名称及作用,我也一直在想,所幸结果是我所满意的,也希望可以成为回忆篇中的一个亮点。 直到回忆篇的最后,重剑晨尧本人也真正明白,原来生命只可以有一次,也正因如此,生命才显得如此宝贵,可以铭记爱人一生! 试着在回忆篇里给吴晨尧加了一句话:人啊,可以看透生死,却无法看开生死! 我想这“看透,看开”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起码的一点就是主观意识的不同,个中迷茫,只是慢慢品味就好了! 因为回忆篇是《夜墓》的第四卷,所以还要很久二人才会出现,在此之前只会在拐子爷那里提到过,是两个极富人情味的人物,我深信这也与本人相符,而作品中两人离奇曲折的经历,意在说明二人相思相守不易,感情甚笃,纵是阴阳相隔,也是“别离似初见”! 我想我会尽最大努力去写好这两个人物,所投入的精力绝不会亚于对整部《夜墓》的付出。只希望生者坚强,逝者安息! ------永远之间姚吴2013年10月4日夜 ------------ 第四十六章 《夜墓》--祭奠逝去的人 《夜墓》札记《夜墓》这篇小说,可以说从构思之时到下笔去写,中间不过半月的时间,应该是极为仓促的,在这之前,我基本上没有看小说的习惯,甚至连起点红袖这些小说网站都不曾了解甚至听说过,选择在网上更新小说也是朋友的推荐,在更新之初网络上的一些事都是有他们帮我解决的,比如如何会员,如何更新,如何使用word文档等等,这些我都不通路,可以说给我在网上发表小说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对于他们的帮助铭记于心! 我写这篇小说的目的,其实更多的是想将现实生活中周围的亲人,朋友融入其中,让大家以另一种身份活在我的小说世界里,所以小说里提到的每一个人在我的生活中都是有原型的。 譬如于大伟,原型就是我从小的发小,可以说我在北京工作生活极为不易,想要回老家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家人,其次就是他了,而在小说中我所描写的他的人物性格,也确实与本人一般无二,所以就我个人而言写起于大伟这个角色最为得心应手。 玲子则是我的初恋,那时还很小,情窦初开的年纪都不到,感觉更应该算是过家家的好伙伴了,现在想想那些过往必然会是人生中最为值得回忆的,在这篇小说里我把他的身世剖解得有些离奇,甚至凌乱,坦白的说,我是第一次写小说,之前只有写日记的习惯,不需要什么文字功底,猛然间写这么一个隐忍复杂的人物真有些招架不住,在写的过程中,关于玲子的段落是我停笔思考最多的。 重剑晨尧,是我在回忆篇里最为着重描写的一个人物,在他身上体现了很多前辈应有的优点,矜持稳重,重情重义,渊亭岳峙将在他身上尽可能的体现,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有着领导才能的人物,而其原型,也确实是我在数年的工作之中难得一见的领导,只是接触极少,了解其为人平和近人,毫无官腔和官架子,极像是邻家大叔,言语里平和温缓,却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威严在里面,而在小说中以他为原型的角色,也定然和他极为相像,只是背负了太多的责任,身为当年的五人之首,内心隐藏着祖先留下近千年的秘密,而重剑晨尧斩玉关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柄近一人高,极为不协调的重剑又有什么来历,这柄兵器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是否与上古神器有着什么联系,这些都在《夜墓》回忆篇结局浮出水面,而这个角色所负的使命,却已是生命不能承受的沉重,相信在诠释他时内心的压抑感将最为明显,如果没有这样的状态,起码我个人而言是不会满意的。 而作品里的主人公“我”,也就是萧旭刚,从创作之初我并没有考虑他有什么特定的原型,更多的,我更愿意将他定型为一个人物矛盾的纠合体,在他身上尽量的体现人物的缺点及优点,让他用一种充满矛盾,却又可以从多个角度和层次去看待周围的人和事,也因此他有时可以将身边的问题看得极为透彻,而有时却又会犯极为低级的错误,也正因此,玲子及大伟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同伴,三个人历尽艰险寻求的结果,到最后却发现,原来这一切的终点却也是起点,这其中的矛盾纠结无法让人释怀! 后续还会出现萧梓潼,重剑晨尧,许沐春,杨玲花,赵孤燕,等等的主要人物,次要人物就不一一列举了,这些都是在我工作及生活中寻找的原型,经过我的整改和编织,让他们在我的小说中尽量的鲜活灵动起来。 我只阅读过一些《鬼吹灯》的篇章,说实话我很羡慕他的想象力以及对事物描述的能力,就一个刚刚接触网络小说的人而言,我想我和他是没有可比性的,天下霸唱也是我的偶像了。在写作之初,也完全是出于爱好,并没做他想,因为我很清楚,如果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其付出的艰辛是可想而知的,而盲目的跟风甚至同人创作,可能会让我失去创作下去的欲望和激情,所以我尽量以自己的认知和角度去写一些新鲜,有意义的篇章。 现在想想在写作之初,故事的架构极为单薄,譬如第一卷,我并没有想那么多,提纲只是极为简单的描写,梅子中毒,我,大伟以及玲子去深山老林里找应龙丹而已,别无其他,但是随着字数的增加,线索的拉开,以及情节上带来的张力感,我越来越觉得可以加入很多新的线索及情节,以保证故事更加完整,人物更加丰满。 也正是由于这种边写边想边修改的原因,使得我码字的速度极为缓慢,甚至会几天写出五六千字,这在网络小说里是很不占优势,甚至是不合格的,因为更新的太慢,你又不是大姑娘出嫁,描眉抹唇弄婚纱的一丝不得马虎,哪能干等着您呢!可我一直认为在我成为一个成熟的网络写手之前,这样谨慎缓慢的更新未必不是件好事。 从现在更新上去的内容看,其实有百分之六七十的内容是我后期填补上去的,起码对于我,大伟及玲子的身世之类的在提纲里就完全没有想到,都是后来设计的,而庇魂珠,神羽海东青,锡尸,青衫女,树姥姥,七星玉,七星石门,双栾树的人眼妖果以及阴阳渡,赑屃驮碑,阴孩儿,九叶莲华扣,双影壁画,夜魅香,巨角仙,迦罗须等等,都是我后期填补进去的,这些事物和人物或多或少的对现在和后来的主线故事发展起到影响,比如变成树姥姥的顺懿皇后,其实她是有传人的,而这传人是谁,她又有着怎样的目的,顺懿皇后到底又是什么来历,这些在后续中我都会逐一交代清楚。 我的小说,其实只是以盗墓为引子,最想写出来的,是主人公面对宿命时的选择,不得已深入地宫大墓,寻早祖辈传下来的,需要在有生之年破解的谜团,并不会有什么拯救世界,保护人类的壮举,那就太不靠谱了,有的,只是人物内心的纠结,迷惘,无助,在这负面情感的纠缠之下却要选择坚强的活下去,哪怕所作所为为人所不解,责备。 当我更新到第四十五章的时候,正是十一假期,意外的得知一个噩耗,在工作地我的一个甚为值得尊敬的领导,一个我们一线员工中有口皆碑的人,他的爱人遇害了,和他虽然没什么接触,却知道绝对是一个值得尊重的老大哥,难得如此高职务的一个人经常与一线员工嘘寒问暖,甚至唠家常,这样一个温和善良的人,却有这样的遭遇,不得不说老天不公,而我,视他为一个永远不可及的榜样,永远都是仰慕的心态。我并没有像其他员工那样给他电话或是发短信去安慰,但这并不代表我不重情义,因为我知道他这个时候只需要安静,通话的内容无非是劝慰,而提及此事难免让他再度伤心,尤其听朋友说,这件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依旧是半死不活的状态,甚至辞了工作闭门不出,我能做的只能是默默的为他祈福,如果往生带来的只有痛苦,那么活着的人到底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承载这无尽的痛苦吗,也许亡妻之痛让他放弃了以后,放弃了坚强活下去的理由,但是乐观坚强的活下去的理由以后再去寻找也不会晚,我希望他回到从前的样子,因为总有人希望他乐观地活下去,总有将思念寄托于他的人! 为了以示自己的一份心意,我并没有和他本人商量,而是独自将人物的名字和经历做了一定的修改,加入到我的《夜墓》中来,取名吴晨尧,赵孤燕,是《夜墓》回忆篇里极为重要的人物,在这里,他们可以继续相濡以沫,共同患难,只是最后,人物的结局和现实当中并没有什么区别,赵孤燕依旧香消玉殒,而吴晨尧依旧对其念念不忘,终生孤单一人,很有“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别”的意味,我相信现实中的他也的确是这样的人。 虽然文学水平极为有限,我还是试着写了一首诗,定为赵孤燕结局之后,吴晨尧祭奠之时写的,只是初定这样,随着日后水平的进步,我会进一步修改:迦蓝寺梦境方夜颙婵娟,晓意酹拙荆。 秋霜理情愁,落花空飞散。 双宿本无期,梦觉知方晓。 孤零飘落燕,别离似犹见。 迦蓝寺是二人生死相别的地方,吴晨尧曾经回去过,当然最后的目的只是为了见亡妻最后一眼,诗里面包含了赵孤燕的名字以及吴晨尧的真实姓名,而赵孤燕的名字正是从“孤零飘落燕,别离似犹见”,这句里面得来的,最后这两句是吴晨尧在一本老书上看到的,而其实这两句是祖辈有意为之,暗示着赵孤燕家族祖传的一种禁术,因为这种禁术是违背生死契约的,所以连赵孤燕本人都不甚了解,但是这种禁术,却关乎到“我”,大伟,以及玲子一路艰辛的最后结果,甚至因为这禁术我们才有机会生还,而这禁术的名称及作用,我也一直在想,所幸结果是我所满意的,也希望可以成为回忆篇中的一个亮点。 直到回忆篇的最后,重剑晨尧本人也真正明白,原来生命只可以有一次,也正因如此,生命才显得如此宝贵,可以铭记爱人一生! 试着在回忆篇里给吴晨尧加了一句话:人啊,可以看透生死,却极难看开生死! 我想这“看透,看开”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起码的一点就是主观意识的不同,个中迷茫,只是慢慢品味就好了! 因为回忆篇是《夜墓》的第四卷,所以还要很久二人才会出现,在此之前只会在拐子爷那里提到过,是两个极富人情味的人物,我深信这也与本人相符,而作品中两人离奇曲折的经历,意在说明二人相思相守不易,感情甚笃,纵是阴阳相隔,也是“别离似初见”! 我想我会尽最大努力去写好这两个人物,所投入的精力绝不会亚于对整部《夜墓》的付出。只希望生者坚强,逝者安息! ------永远之间姚吴2013年10月7日夜 ------------ 第一卷 龙江古墓第一章 引子 引子 盗墓是门技术,一门你要干冒天下之大不韪,赴生死风险去实践的技术。也称得上一门艺术,一门只在月黑风高之夜悄声无息去实践的行为艺术,需要心体技的高度合一,容不得半分心理瑕疵的艺术,如此说并无褒扬之意,只是数千年的中国古代文明,浩如长河,瀚如沙海。纵然穷尽一生去探索,钻研,所知也不过是管中窥豹,盗墓其实只是其中一种少为人知的隐晦手段。 古人相信生死轮回,福荫天赐,希望死后永生极乐,天福永享。故而早在春秋时期“礼坏乐崩”之后厚葬之风便已兴起,且上到天子重臣,下到布衣百姓皆甚为重视,人入尘土,三魂七魄各有归处,随葬价值不菲之物却随之永眠地底。自然引得后人觊觎,虽然目的各不相同,却终是穷尽所能使之重见天日。 盗墓没什么美感可言,确切说是一门纵然亲近之人也不能告知的职业。因为此举惊扰已逝先人,有违伦常。本与之并无相干,我却与从小的玩伴为救人一命无意中踏上了这条路。古人为防陵墓被盗,不封不树,尽可能减少地面留下的痕迹。纵然后人有幸进入也是机关重重,诡事连连。断龙门,毒矢飞石,迷魂阵,剥皮阵,寄生蠕虫,食人鲶鱼。。。。。。无不令人胆战心惊。历尽艰险九死一生:凶险异常的黑龙江古墓;西藏密宗旁支的诡异行径;云南毒瘴沟巨冢;海南秘境珊瑚海的美妙绝伦;渤海古国空中迷城。。。。。。地下的神秘世界完全不能以常识度之。 也许宿命所归,有缘得到史记残页,记载甚为古老的奇门遁甲,风水秘术。大多内容已不可考证,我也仅凭前人的指导以及自己的理解勉强学得一二,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迷茫。。。。。。 第一卷龙江古墓 第一章往事拐子爷 白山黑水,养育了一群热情朴实,富有激情的东北人,我就是在东北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爱上这里的朴实热情,爱上这里的白山黑水。。。。。。 自小我就在无拘无束的环境下长大,不过却并不算是幸福,因为我是孤儿,这点是在我将上初中时才知道,为何这样说。因为我只是出生在一个依山傍水恬静安详的小乡村,并非是在孤儿院长大。是拐子爷当爹当妈的把我带大,拐子爷本家姓萧,因为腿上有伤,走起路来走失有些瘸拐,所以邻里叫他拐子爷,在我自小的印象里,邻里对拐子爷都极为敬重,不光是因为他年长,辈分大,更多的是早些年的黑龙江小山村,野猪,饿狼,黑瞎子啥的常有出没,拐子爷是多年的猎户,凭借一首好枪法赶走了多次这些孽畜,算是保得相亲平安,逢年过节的,他的一些猎物也总要分给邻居一些,在那些肉腥难沾的年月,这些野物绝对称得上是饕餮之物,邻居自然也不忘好,家里做了杀猪菜,小鸡炖蘑菇啥的也总不忘了他,我也馋跟着打牙祭。 就这样无忧无虑的成长着,到了懂事的年纪,我也自然很想知道关于我父母的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总不能和孙行者一样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只是我不知父母是谁,拐子爷也从不告诉我关于父母的事,只说我是他打猎回家时捡到的,并且让我随了他的姓,起名叫萧旭刚,从小无论是他还是街坊邻居都叫我刚子。他也乐得接受我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胖小子,说是老天怜悯,给他这个孤老头子带来个伴,自然也对我很宠爱,只要不干坏事,他还是很放纵我的,所以自小我就把男孩子的淘气天性发挥的淋漓尽致,我们一老一小相依为命,懂事起我也帮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套野兔,扣山雀,采回各种野菜山药,周边的山野林子我们基本上是转遍了,所以对这小山村的山山水水我也算是跟着拐子爷耳濡目染,就像上学时破旧书桌上的纹理一样,再熟悉不过了。天气暖和时,拐子爷总是喜欢躺着长藤椅晒着太阳,悠哉的晒着太阳,惬意的吸着他的大烟杆,只是那烟杆要比一般的粗一些,显得很陈旧,上面密密麻麻刻着许多我看不懂的小字,确切的更像是一种符号吧。每当我问及其中的含义时,拐子爷也只是摇摇头:我连大字都不识几个,这辈子就与这山林子为伴,咋能告诉你是啥意思呢,说罢总是拍着我的后脑勺催我写作业去。 因为学习缘故,我去过附近的省城穆棱市上过几年高中,之后在外地上了三年大专,那时刚九零年,别看只是不起眼大专生,起码有个专业的知识,那年月想考上也是相当不容易的,我还记得班里有位女同学,为了考上大专,愣是复读了三年,不过可惜她还是落榜了。 那些年有点文凭的大多干三件事,改革开放热潮那几年掀的火热,自认有点本事或是敢吃苦耐劳的,大都奔了南方,尤其是深圳,我们村就有不少大学生去闯深圳,有的中年人自认能吃苦也去了,不过那时的深圳和香港差不多,弹丸之地,人潮蜂拥,别看机会多,等机会的人更多,也别看满地黄金,拿抢黄金你都得排队,轮上要猴年马月,有人平步青云,腰缠万贯,有人血本无归,无脸还乡,也有人攒了些小钱,回到老家娶老婆生孩子。这是第一种。 第二种就是下海从商,这样的人要有胆识,眼光毒辣,虽然那些年经济搞活,但是市场体制相对混乱,宏观调控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有人起早贪黑经营生意,本分发家,也有人钻法律的空子,吃开黑白两道,铤而走险,一夜暴富。那时每天都有不少百万富翁的致富传闻。 再者就是第三种了,也就是我走的路,那时还小,我也不敢做什么大决定,拐子爷也只是和我说人生大路要自己走,别人引路只是一时,只要不走歪了,他都会尊重我的意见。 思量再三,我还是决定回到了镇里工作,我们村到镇上很近,骑自行车也就十几分钟,拐子爷年事已高,毕竟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我这个选择也算是两全其美,当时也算运气好,拐子爷在镇里也有些名声,曾经枪法如神的猎户也是有人识得,镇里领导的父母有和拐子爷熟识的,过场子般引见了一下,要我直接在林业局坐办公室干了文员。 其实文员这工作薪水还不错,只是工作实在是太单调,每天除了了帮上面写一些述职报告,填填表格之外,也实在没什么事可做,办公室里屋的一个破旧书柜便成了我消磨工作时间的主要阵地,各种古今野史,传记,小说一大堆,据说都是原先的一位老领导留下的。 只是很多书年头过久,内容晦涩生僻,好多都无法理解,半看半猜吧,也算是我读书的一种无耻的境界了!接下来的几年,只能算平平淡淡,和我在书中的经历还搭不上边。直到三年之后,我和拐子爷酒酣闲聊,算是我走上这条路的一个引头儿。 关于拐子爷这腿残的事,我很少问起,因为我总觉得这伤会勾起他一些不忍回首的往事,这并不是凭空猜想,小时候我就偷偷看过拐子爷小腿处的伤,那时他总是缠着绷带,其实伤口早就愈合了,这么做只是怕人看见。 有一次我是和同伴去河边玩,回来时鞋都跑丢了,怕挨揍才从后院溜进来,无意中看见他在前院的藤椅上拆开了绷带,出于好奇我也就躲在墙角没有做声,当看清伤口是我心中只是一惊,虽然听邻居也说那伤口是野兽所为,可是我眼前看到的伤口却是齐整的两排牙印,与其说是野兽的,倒不如说是人的牙齿造成的伤口,只是这伤口也太深了吧,人哪有那么大力气呢,何况直到现在那伤口还是瘀黑的,极像是中了毒的伤口,人咬一口咋会中毒呢。我也只是稀里糊涂碰到了后院角的咸菜缸,惊到了他。 惊愕之中他也是急忙扎起了裤腿,以后我也就再也没有看到。直到有一次下班闲聊时我再次问起了父母的事,这次拐子爷并没有和我发火,只是不知为何竟和我聊起了他腿伤的事,自此我才知道,原来拐子爷这腿伤还有这么一段经历。。。。。。 ------------ 第二章 白狐引路 第二章白狐引路 东北天寒,赶上三九天屋里再烧煤取暖也不见得多暖和,所以家家都有一个小方桌,吃饭时全家在火炕上吃饭,也是种享受,那天我们爷俩坐在火炕上,放着小方桌,吃着小鸡炖蘑菇,酸菜粉条,还有我最拿手的鲫瓜子过河,还有一碟花生米,喝着邻居自酿的酒劲不次于关东王的散酒,倒是很惬意,拐子爷也许是喝得有些多了,沉沉的仰起头,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叹了口气:这雪,白得瘆人啊!和那畜生的毛色是在是太像了。说罢又捏起酒杯,猛灌了一口,“爷,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咱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吗?'我知道这一定是个在他心里沉了多年的秘密,也许是出于关心,也许是出于好奇,或者皆有,再加上酒劲作祟,我很想知道他说的那畜生是怎么回事!“我那腿上就是它干的,他娘的”拐子爷猛锤了下桌脚。‘啥’!我极为惊讶,猛地打了个激灵,也清醒了不少,拐子爷的腿伤我只见过一次,但我敢确定那牙印绝对是人咬的,只是两排牙印的距离比较大,说白了应该是嘴张大到极限了咬上去的,又和他所说的畜生有什么关系呢?我耐不住好奇‘爷,您要是心里闷得慌就说出来吧,俺帮你擎着!”好吧”,说完拐子爷长叹了一口气,好像一下子回到往事当中。。。。。 那还是拐子爷四十几岁的时候,当时他刚分到林场,周围还没有人家,只有一个叫王金福的同龄小伙子和他一起作伴,拐子爷无父无母没什么牵挂,到哪里哪就是家。金福就不一样了,家里老父抗日战争时期被日本人害死了,现在只剩*弱多病的老母和他相依为命,所以他还是经常会回去看看。 那是在俩人巡林场子的一晚,正直秋冬交更的时节,一样冷得出奇,这晚也不见什么月光,天空一色的灰暗,不见什么星星,嗖嗖的刮着小风。俩人裹紧衣服拿着手电顺着山下大路边聊边走着,黑魆魆的只有两道手电光,在这阴冷的环境里闪着寒光,倒是显得极为怪异这山林子白天阳光普照的倒是没什么动静,到了夜晚各种野兽的叫声连绵不绝,何况月黑风高很是瘆人,纵然是在山林场子呆过几年的王金福也是感到心虚,有个伴,不寂寞,两个血性方刚的大老爷们在一起倒也是壮胆。 就这样大概走了个把时辰,不见有什么异样,王金福对拐子爷说:老萧,看样子没什么事,咱也走了挺远了,这天也贼冷,咱就往回返吧!拐子爷也冻得直哆嗦,赶忙应了句;那好吧! 这就样两人边说边聊往回走,走了没多远王金福猛的推了拐子爷一下:萧子,你看那是啥?拐子爷没防备,这四周除了他俩没别人,经他这么猛的一推,当时吓了一跳,忙定了定神:“福哥,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吗,吓死俺了!”“不是,你快看,那是什么。” 拐子爷顺着王金福所指的方向一看,前面的山根的一堆荒草丛中赫然探出两条毛茸茸的小白腿,看样子应该是只兔子的,只是这兔子晚上哪有出来觅食的,何况这腿和一般的兔子腿比起来也确实要大出不少吧,再者说了,俩人离这两条毛腿的距离也不远,说话也早就能听见了,是兔子的话还不早就吓跑了。拐子爷满脸迷惑地问道:“福哥啊,这不会是个死兔子吧,要不咋一动不动呢!” “管他呢,过去看看再说,不过是只兔子有啥怕的。”说着王金福就从草丛的侧面绕了过去,拐子爷出于好奇也跟了过去,反正这是山下的大道,到处是人工修整的关系,野兽是不敢随意的跑过来的。 就在二人靠的还有三五米远的时候,两条毛茸茸的白腿猛的动了两下,在这静悄悄的夜里倒是显得有些诡异,二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只看到那两条腿猛的一蹬,从草丛蹿出一只狐狸那是一只体毛通白的小狐狸,雪白得一尘不染,两只眼珠溜溜而动,在这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扎眼。这只狐狸看上去比一般的狐狸要大上不少,近乎一头狼的大小,可以说是很罕见了。 王金福此时只是惊喜,拍着拐子爷到:“萧子,这么大的白狐我可是头次见到啊,今天就把它逮回去,,俺听说这狐狸肉对俺娘的哮喘可是大有好处,而且这身皮毛可比一般的狐狸皮值钱多了,一举两得,到时俺得了这富贵也少不了你的好处,帮俺一下。” 听了王金福说了这话,那白狐也没有逃跑的意思,反而前脚撑地蹲坐在那里歪着脖子看着他们俩,像是能听懂人说话! “还是不了吧,我听说过这白狐的传闻,邪门得很,刚才他露出的两条腿是很像兔腿,这点没什么,俺早就听说过这个所以这白狐也被称作有野兔脚的狐狸,而且这东西极懂人性,就连叫声也是很像婴儿的啼哭声,看到猎人做陷阱的话会悄悄跟在猎人后面,看到对方设好陷阱离开后就在陷阱旁边留下可以被同伴知晓的气味做警示,也因此有猎人被其诱惑到陷阱旁,让猎人不慎掉入表面看不出的陷阱里,如今蹲坐在那里不走,好像是等我们去抓一样,我看还是算了。”王金福有些急了:“萧子你怕啥,不过是个畜生呗,这附近的山路我再熟悉不过了,害怕它玩什么花样啊!”说罢王金福就蹑手蹑脚的向那只白狐靠了过去。 果不其然,王金福刚要扑向那只白狐时,那只白狐一收前脚掉头就跑。“萧子,快追!”、王金福见状也追着白狐跑的方向去了。 拐子爷怕王金福出什么意外,虽然知道这白狐很邪门。无奈之下也没多想就跟了过去,白狐始终和王金福拉着一段距离,还不时的回头看看,不知是怕追上没了小命,还是故意引王金福过来,拐子爷也是拼命的追,尽量撵着王金福,就这样,白狐,王金福,拐子爷在这黑荡荡的山路上你逃我追他赶. 也不知跑了多久,只见那白狐灵活一闪躲在了一个封土堆后,王金福没看脚下,猛的一个趔趄惯倒在地,拐子爷追的紧也没注意随着王金福摔倒在地,浑身隐隐作痛。二人缓缓神看了脚下,原来是被一根青藤绊倒,看此情况,拐子爷心里透出一阵凉:“福哥,怎么这么邪门,这都快立冬了怎么地面上还有青藤呢”。 此时月亮已经透出乌云,照的地面白亮,周围却是影影错错,看不清楚。二人站起来扑扑身上的尘土,看着手中的手电因为刚才猛的摔倒,也都跟着摔破了,王金福那只手电更是不知甩到哪里去了手掌也都擦破了皮,冷风一呲生辣辣的疼。好在有月亮地了,于是二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不禁生出一股透骨的寒意。。。。。。 ------------ 第三章 绛衣女凶 第三章 绛衣女凶 王金福只顾着追那只白狐狸,一心想着逮住了发笔横财顺带把老娘的病治了,拐子 爷担心王金福的安全步步紧跟着他,周围的环境也没太在意,眼下被这莫名其妙的青藤绊倒,抬眼 看时,虽然还是在大路上却不知是什么地方了路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座坟,而且没有墓碑,更让人心 里犯嘀咕,更让人心里发寒的是,那青藤的根部看样子是从路旁的孤坟伸出来的,若是稍远一点看 ,活脱就像从孤坟里伸出的触手,看样子不像是拦路,倒像是要拼命地够着什么,进而将之拉回坟 土堆一样。 “福哥,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这地方看着太邪门了,这都马上立冬了,这么冷的天 那个还见得一点绿,却无端的在这山中央躺着这么根青藤,大白天怎么就没见过。我心里直犯嘀咕 ,再者说天这么冷,咱们又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总感觉这地方咱们没来过,是不是让那个白狐狸迷 了心窍,麻达山了。”说完,拐子爷浑身瑟抖,阴冷的天气再加上这诡异的环境,任谁也镇定不住, 之后拐子爷看了看身旁的王金福,也是浑身哆嗦,看样子也是被眼前的一切吓懵了。 “兄弟你说的也在理,我也感觉这有些不正常,这周围好像也起了些迷雾,我总感觉 像是要把我们包围一样。” 说到这里王金福猛咽了口唾沫,紧张的结巴着:“我听老人讲,这坟的本意其实就是 冲天而起的墓,上面有尖土包表示死者有冤屈,心中不平。你看这坟包比起咱平时见得要高出不少,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下面的主人十有八九会是个冤魂,咱们还是躲远点好,赶紧走吧。” 说这话两人就要转身回去,刚一转身,却见那只白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身 后,这一转身正是打了个照面,这狐狸和人东躲西藏却不离左右,不单单是通人性,似乎是有所图 谋,仍是蹲坐在那里,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俩,似乎没有要跑的意思,最让人疑惑不解的是,狐眼上 翻,而且眼睛泛着血红,嘴角不住的抽动,似乎动了邪念,这让二人更为不解,迷惑?恐惧? “萧子,快走,是鬼眼钓魂,再不走就没命了”王金福说道这里,猛然背后面传来一阵子“ 咯咯咯”的阴笑声,在这半明不明的空旷月亮地里显得格外瘆人,两人本能的回过头,不禁两腿发 软,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他们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全身绛色衣服的女人,看样子像是个新娘子打扮,一席绛衣 长至双脚处,穿着一双血红色的绣花鞋,双臂垂至双膝,半垂着头,一头乌黑的长发完全挡住了面 部,直垂至腰间,看不到长相,这诡异的笑声就是她发出来的! “福哥,快走,是尸煞”。从这白狐到这尸煞出现不过是短短的几秒,两人还没来得及做什 么对策,也应该不会是对手,跑,是出于求生的本能,眼下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只是这阴森鬼地, 一前一后,丧鬼妖狐,莫说可以反抗,就算是逃生的机会又有几分。。。。。。 “萧子,看来是跑不了了,拼了”,王金福不知哪来的勇气,慌忙捡起路旁石块握在手里就 向女鬼砸去,也许是*入绝境,穷鼠噬猫。反正也是一死,总不能一点便宜也占不到。拐子爷听了, 也不顾一切赤手空拳挥将过去! 二人使出了吃奶的劲拍向女鬼的头部,只听铮铮两声闷响,像是拍在了金属上,俩人吃了 一惊,胳膊都震麻了,此时女鬼袖口处伸出两只白森森的骨手,指端伸出长长的青灰色指甲,两只 大手像两把钳子一样猛的抓住了两人的手腕按了下去,直掐进肉里。将他们甩倒一边慢慢抬起了头, 这一幕,拐子爷一生也忘不了。 只见那女鬼慢慢的扬起了头,一头长发随着抬头慢慢的撩向两旁,露出一张诡异的脸,只剩 皮包骨头,毫无血色,眼睛只剩眼白,布满血丝眼角流出两趟血泪,眉心处有一小洞,看样子是利 器造成的,还有血痕和一点朱砂墨,看到这里,拐子爷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心里暗想:看来我俩起 码还有一个可以得救。 此时二人都被女尸掼倒在地,浑身麻疼,女尸慢慢的张开了血盆大口,下巴直挒到耳根,下颌 已快够到了脖根,露出两排又尖又长的牙齿,牙床和牙缝处似乎还挂着不少血渍和肉丝,口里陡然 冒出一股难闻的腥臭之气,呛得两人胸口发闷,狂吐不止。不错的话,这绛衣女鬼看来是要享用这 顿新鲜的人肉大餐了。 两人性命危在旦夕,似乎也什么都顾不上了,尤其是拐子爷,反身狠命蹬了一脚爬起来,这一 下不是为了逃命,而是直奔已在身后的白狐扑去,那白狐似乎着了魔一样不动,轻易地被拐子爷掐 住脖子按倒在地,只是表情还是那样诡异。女鬼虽然没什么心性,可是看到这种状况还是感到意外 ,不顾一切扑向拐子爷,硬生生的拽住了他的小腿,死也不松。拐子爷也是死命按住了那只白狐的 脖子不肯松手,一时间让旁边的王金福看傻了眼,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只听这时拐子爷大喊:“金福哥,这女鬼的肉身还在坟下的棺材里,三魂七魄已经被涂过朱砂 的棺材钉封住了,眼下是和这白狐狼狈为奸,让白狐勾人,和着这一鬼一仙的魂魄化成这人形害人, 你赶紧走,请有道行的人给我报仇.” 听到这些,白狐再也没有了诡异的表情,而是死命想要挣脱,女鬼也是浑身一震,布满血丝的 白眼仁猛的一翻,知道是碰上了懂得这其中玄机的人,眼下只是双手钳住了拐子爷的小腿,也顾不 上那许多,拼命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下去。登时,拐子爷小腿血流如注,疼痛难耐,眼看着女鬼的牙 齿深深地嵌在了小腿肉里。不知不觉小腿一阵发麻,浑身无法动弹了,拐子爷心里清楚,这是尸毒 传遍了全身,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了,只是觉得这命丧于此,心里实在是太多不甘,不过孤身一人, 倒也是无牵无挂,只是清明,重阳,中元有人想着给烧点纸就好了。 此时的拐子爷,只是等着女鬼享用罢了。。。。。。 ------------ 第四章 搜肠刮肚 拐子爷此时万念俱灰,浑身动弹不得,只等一死。当他见到这绛衣女鬼时,就已经知道凶多吉少,因为这女鬼穿的还是件新娘的衣服,不出所料的话定是被人害死,绛色是红色发黑的颜色,拐子爷看见这女鬼时就已猜到,定是让阴黑煞气侵了尸首,必然是个厉鬼,只是肉身已经被棺材钉封住头,四肢,胸口几处部位,不可能诈起伤人,于是就与这白狐沆瀣一气,让白狐引路勾人。这白狐会读心之术,所以知道王金福捉他的目的是为了发笔横财和给老娘治病,若是王金福是为了女色,那她必然会化作一个妖艳妩媚女子勾人,只是她没想到一旁不起眼的拐子爷最后看出了她的名堂。 东北农村有“胡黄二仙”一说,“胡”就是指的狐狸,“黄”就是指的黄鼠狼。眼下这白狐估计也是急于求仙,害人食人生气欲早日成精,奈何道行不够,所以才与这女鬼勾成一伙。为了便于女鬼行凶,定然是自己的魂魄也上了女鬼身,一妖一鬼和在一起,让两个魂魄实体化了。这样一来,白狐的肉身就只同于一具空壳,所以拐子爷瞅准一线生机死命抓住白狐,只要能将它的肉身毁坏,魂魄自然会脱离女鬼回到身上,这样一来女鬼独木难撑,魂魄只能回到棺材里去了,而白狐的伎俩两人已经得知,自然无法再迷惑人了。 起初拐子爷就已经留意过,这狐狸只有两条尾巴,也就是说刚刚修炼而已,道行并不深。何以见得,传说狐狸的尾巴是贮存灵气的地方,它要勾人魂魄,食人精血脏腑,其实都是为了获得灵气,人乃万灵之长,想要获得灵气吃人就是最好不过的方法了。当狐狸吸收了足够的灵气,尾巴就会一分为二,一直到最终分裂成九条尾巴,也就成了传说中的九尾狐,此时的狐狸已经拥有了不死之身。 就算是天神下凡也奈何不了她了。 眼下拐子爷意识无计可施,只希望王金福能趁机逃走,可却见那女鬼猛的直立起身,扔下拐子爷,飞身迎面向已经吓得屎尿齐流的王金福扑去,只听寂静的夜空中“啊”的一声惨叫,王金福已经被那鬼扑倒在地,女鬼伸直双手在王金福的腹部处划了一下只见鲜血慢慢流出,一时半会断不了气,扯碎了王金福的上衣,腹部又是轻轻一划,是要开膛破肚了。 眼下的拐子爷浑身僵麻,连掐住白狐的手都已经吃不上力,慢慢的松开了,奇怪的是白狐并没有要他的命,还是那样诡异的眼神看着那边的女鬼和王金福。也许在白狐看来,此时的拐子爷就如同一个木人,不需要理会,也许只是王金福的下一个。 空旷的野地只听见王金福凄惨无助的喊叫声,拐子爷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伤,恐怖一股脑的涌上心头,他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绝望。只见那女鬼仰天大叫一声,像是舒服极了,或是看见了眼前的“美味”禁不住忍不住发泄一下―――终于可以满足久违的饥饿感了!只见那女鬼活生生的撕开了王金福肚子,将脸埋入血淋淋的肚肠里,大口的撕咬着,吞咽着,时不时的抬起挂满血浆的脸,将扯出的内脏麻利的吸入嘴中,不时伸出极长的舌头舔舔嘴边血渍,定要吃尽王金福的内脏,享受每一个脏器所带来的滋味。 眼下的王金福还没断气,嘴角流着鲜血,大口大口的吞咽着什么,眼睛瞪大到了极点,写满了恐惧和无助,拐子爷看得明白,眼下的王金福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虽然没死,却已经是没得救了,后悔当初没有快赶几步撵上他,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灾祸。 拐子爷仰天望着夜空,不忍再看王金福的惨状,心中思量:可怜我孤身一个人,到死连个媳妇都没娶上,确切的说连大姑娘的手都没碰过,这他娘的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得让人笑话!这厢正在可怜这自己,那边忽地闪过一道黑影,只觉贴胸被放进了一个物件,旋即没了动静,也许动作过快,旁边的女鬼和白狐竟然浑然不觉,拐子爷也只是觉得心口有些发热,也没在意太多,心想反正都是一死,谁想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只是他觉得着胸口的物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拐子爷这边正想着,却一听不到王金福的喊叫声,看样子已经死了,这时却看着女鬼和白狐向这边飘悠悠的走来,一个张着血口咯咯地阴笑着,一个诡异的挑起狐眼,好一对狼狈为奸的组合,拐子爷心里大骂:干你娘的,有种就给大爷来个痛快,别他妈像品味珍馐佳肴似的细嚼慢咽,要不然大爷我下了地狱,变成鬼魂再遇上你们两个杂种,就是用牙签撮也要把你们撮成筛子。这骂归骂,纵是深秋天气,拐子爷还是全身沁出冷汗,知道是难免一死了,索性闭上双眼,死也不看着两个畜生的德行!只觉衣服被什么利刃划开,不消说,是女鬼的长指甲在划破衣服,“妈的,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还瞎讲究,大爷又不是带壳鸡蛋,扒什么衣服呢,要是要我动弹了,一样是如法炮制拔了你的衣服,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鬼”。只可惜眼下拐子爷连手都抬不起来。 那女鬼开衣完事,只是扯开衣服的一霎那,拐子爷胸口闪出一道金光,照的那女鬼面露惧色,捂着脸慌忙后退了几步,那白狐见势不妙,也慌张的向后急错几步,这二位显然是吓得不轻,看来是有高人到场,也许有救了,只是这荒郊野岭,会是什么人呢 第五章死里逃生 女鬼和白狐都吓得后退了几步,此时拐子爷知道应该是能得救了。 拐子爷只觉身后有人走动,待此人上前时,却只见是个道人打扮,只见那道士一身紫色皂袍,定然是受过戒的,不是俗人。侧面看去,此人已近中年,与自己年纪相仿,却是体如童子样,貌似美人颜,生的极是标致,让人羡慕不已,只是略显奇怪的是,此人披着长发,不似一般道人束发盘髻,头戴混元帽。更让人奇怪的是,此人手中竟无玉麈,两手空空,也并无什么桃木剑之类的降妖法器在手,倒有些像个不伦不类的道人,让人感觉古怪,别扭。要说唯一让人看着顺眼点的,也就是那清秀相貌了。 说起这相貌,拐子爷到是觉得有些眼熟,极像一位故交,只是眼下中了尸毒,爬不起来,视力也因此变得模糊起来,只是看明了七八分。 当下只见那女鬼和白狐都退出丈许,一个浑身瑟瑟发抖,一个咬牙切齿,虎视眈眈,却都不敢近前。那道士却是一份极其镇定淡漠状,伸手指着那一鬼一妖喝道:“泼孽畜,一个不渡轮回,伤人性命,一个不思修行,取人精魄,伤天害理,今日你们碰上了我,当是绝无活路,安心受死吧!” 听闻这话,那女鬼先是按耐不住,张开枯手,大喝一声冲向这道人。这道人倒也不慌,左手甩起衣袖,只觉袖中白光一闪,似有一道利刃飞出,道声:“疾!”只听一声惨叫,那女鬼应声倒地,寒光原来是一把短小匕首,此时正中女鬼面门一命呜呼了!口中冒出一股腥臭黑气,尸骨全无,新娘子衣服和一双殷红的绣花鞋此时也化为灰烬。那白狐也是灵物,此时见那女鬼被轻易杀死,只是不妙,拔腿便走,那道人倒也不急,随手又甩起右手衣袖,又是一道寒光,正中白狐后脊,白狐冷不提防,忽的倒地,道人紧步向前,并没有取了它的性命,而是拔出短剑,横刃一切,断了两条狐尾,只见几股白气从狐尾飘出,似有几缕孤魂慢慢升腾,看来是被这狐精取了性命的人的魂魄,此刻狐尾被断,没了灵性,他们的灵魂也得以解脱,只听那道士说了句:“再入轮回,投胎做人去吧。”白狐受了重伤,积攒的灵气也都瞬间全无,背部受了伤,又被人切去了灵尾,再无手段可施,只是蜷缩着身子哆嗦着,那道士也没为难它,让他走了,看了一眼身边的王金福,深深的叹了口气。 ------------ 第五章 死里逃生 第五章死里逃生 女鬼和白狐都吓得后退了几步,此时拐子爷知道应该是能得救了。 拐子爷只觉身后有人走动,待此人上前时,却只见是个道人打扮,只见那道士一身紫色皂袍,定然是受过戒的,不是俗人。侧面看去,此人已近中年,与自己年纪相仿,却是体如童子样,貌似美人颜,生的极是标致,让人羡慕不已,只是略显奇怪的是,此人披着长发,不似一般道人束发盘髻,头戴混元帽。更让人奇怪的是,此人手中竟无玉麈,两手空空,也并无什么桃木剑之类的降妖法器在手,倒有些像个不伦不类的道人,让人感觉古怪,别扭。要说唯一让人看着顺眼点的,也就是那清秀相貌了。 说起这相貌,拐子爷到是觉得有些眼熟,极像一位故交,只是眼下中了尸毒,爬不起来,视力也因此变得模糊起来,只是看明了七八分。 当下只见那女鬼和白狐都退出丈许,一个浑身瑟瑟发抖,一个咬牙切齿,虎视眈眈,却都不敢近前。那道士却是一份极其镇定淡漠状,伸手指着那一鬼一妖喝道:“泼孽畜,一个不渡轮回,伤人性命,一个不思修行,取人精魄,伤天害理,今日你们碰上了我,当是绝无活路,安心受死吧!” 听闻这话,那女鬼先是按耐不住,张开枯手,大喝一声冲向这道人。这道人倒也不慌,左手甩起衣袖,只觉袖中白光一闪,似有一道利刃飞出,道声:“疾!”只听一声惨叫,那女鬼应声倒地,寒光原来是一把短小匕首,此时正中女鬼面门一命呜呼了!口中冒出一股腥臭黑气,尸骨全无,新娘子衣服和一双殷红的绣花鞋此时也化为灰烬。那白狐也是灵物,此时见那女鬼被轻易杀死,只是不妙,拔腿便走,那道人倒也不急,随手又甩起右手衣袖,又是一道寒光,正中白狐后脊,白狐冷不提防,忽的倒地,道人紧步向前,并没有取了它的性命,而是拔出短剑,横刃一切,断了两条狐尾,只见几股白气从狐尾飘出,似有几缕孤魂慢慢升腾,看来是被这狐精取了性命的人的魂魄,此刻狐尾被断,没了灵性,他们的灵魂也得以解脱,只听那道士说了句:“再入轮回,投胎做人去吧。”白狐受了重伤,积攒的灵气也都瞬间全无,背部受了伤,又被人切去了灵尾,再无手段可施,只是蜷缩着身子哆嗦着,那道士也没为难它,让他走了,看了一眼身边的王金福,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边拐子爷看得明白,这道人使得两把尺许玲珑短剑,只两三下便结果了这一鬼一狐性命,正在看看胸前,放着一个长方形木块,仅有拇指般大小。看样子有些年头了,棕红发亮,极有古韵,透出阵阵木香,其上穿一个小圆孔,一根红色绸线穿住,像是一个吊饰,此时让拐子爷心口发热的正是这个木块,刚才也是女鬼看到这木块射出的金光才掩面而退,也就是说,这木块能驱邪!拐子爷心头猛的一震:两把短剑,还有这有些眼熟的木块---难道是他,不会错,能有这般身手的绝对是他,只是这时拐子爷无法动弹,嘴也不听使唤,说不出话。 只见那道人捡回女鬼留下的短剑,将两把短剑搽拭干净,又再放进了袖里,刚才发生的一切只在须臾之间,直教人看的呆住了。那道人缓步走到坟前,拜了三拜,算是对逝者的尊敬,毕竟人之初,性本善,谁也不是生来就做恶的,何况这女鬼是含冤而死,染了煞气,尸首又被棺材钉镇住,三魂七魄难以摆脱,不能入轮回,定是万般无奈,才与这白狐合谋害人,希望成魔,一求解脱,二定然是要报复将其害死之人。只见那道人猛一抬头,口中喷出一丝鲜血,抲在手中,随即手在空中一甩,那丝鲜血围着这孤坟上空划了一个圆圈,正好是坟地大小,缓缓飘落下来,围住这孤坟。 道士抹了下嘴角,转身向拐子爷走来。蹲在拐子爷一旁,拿起那个木块,像是盖印章一样轻按在拐子爷胸口,默念几句,只见那木块慢慢由棕红变黑,拐子爷也觉得身体越来越舒服,不知不觉中已能动弹,视力也渐渐恢复,周围也变得清晰起来,看样子那道士是用这木块拔出拐子爷身上的尸毒,眼下性命无忧了,只是那女鬼咬下的伤口处,由于尸毒集中在那里,所以虽然拔出来了,可还是留下了黑紫色的疤痕,再也无法消去了。 那道人拎起吊坠似的木块抖了抖,只见由木块渗出几滴粘稠黑液,掉入土中,冒出几股黑烟便不见了,看来这黑液就是尸毒了,再看看那木块,慢慢的由黑色又变的棕红发亮! 此时拐子爷直坐起身子,长长舒了口气对那道士说:“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是啊”那道士应道:“我也只是云游四海,没有定处,路过这附近,本来已打听到你的下落,犹豫着还去不去见你,远处看到这边上空隐隐有股黑气,觉得一定有妖邪作祟,所以就急忙赶过来了。没想到遇到麻烦的会是你,只可惜我还是晚了一步,只救了你一个!” 拐子爷看看了那边惨死的王金福,长长叹了口气:“这是劫数吧!” “为何你没有出手救他,反而如此轻易的中了尸毒,难道你真的铁石心肠.”那道人责问道。 “你应该知道我的苦衷吧,我曾经立下毒誓,绝不再用当年学来的本事,纵然这女鬼真的要了我的性命我也不会再用,只是我还是后悔,王金福上有老母需要他照顾,我本应破誓相救,奈何我先中了尸毒,却是无能为力了.”拐子爷默默地低下了头。 “是啊,你的苦衷我能理解,想当年我们师兄妹五人何等风光,可惜死的死,散的散,往昔不复再了啊!”那道人叹了口气。 “正清,眼下怎么收拾”拐子爷岔开话题问道,看来这道人叫正清,只是姓什么还不知道。 这也让我冒出两个问号:一是拐子爷看来也有些手段,只是为何发下毒誓不再使用;二就是这道人了,应该与拐子爷是旧相识,还是师兄弟的关系,所谓风光不再,他们当年到底是怎样的风光,又如何落得曲终人散!我也在想,若不是拐子爷喝得多了,再加上触景生情,定然也不会说出这些,至于那道士所提到的五人,我也是在走上了倒斗这条路许久了才听说,也才知道什么真正的高手! ------------ 第六章 女凶真相 第六章女凶真相 且说拐子爷和正清道人商量眼下的事如何料理,此时天空已是鱼肚白,路也清楚了。好走了很多,此时拐子爷才注意,原来他和王金福并没有麻达山,只是被那白狐媚术所惑,中了圈套。只只是在林场子的马驼山周围打了个转,并没有跑出多远,这里是有座荒坟,以前巡山时也看见过,隐没在荒草丛里,不是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而且不知道何年何月的了,也就没在意,眼下却因此害了王金福的性命,后悔不已。 “我要先离开,就和你在大路口山脚下的木屋里会合吧,我已在这坟周围洒了血,镇住这女鬼,待我们查得他的身世,选定她的生辰,将她度化了,早入轮回,也算是件善事。”正清道人说完转身就要走。 这边拐子爷说道:“虽然你我情如兄弟,但是救命之恩永难相报,我还是要说声谢谢。” “我也要说,这话听来太别扭了,你我出生入死也是多次了,不过这句谢谢我接了。”说罢转身离开了。 拐子爷就这样苦挨到天大亮,守着王金福的尸首,心中唏嘘不已。天大亮时,只见西面大路上过来几个人,边走边喊着拐子爷的名字,拐子爷远远地应和着,看得清楚是村里的农户刘大山带着几个壮实汉子来找他。 “萧哥,你在这啊,可让俺们急死了,昨晚咱们邻居李婶做了点贴饼子,袍子肉。本打算给你和王哥送去一些呢,昨晚见你们没回,知道是在巡山,就放在屋里了,今早去看你们时,吃的东西一点没动,知道你们一夜没回,怕你们遇上什么危险,就跑到俺家告诉俺找几个人找你们去,咋就你一个人呢,王哥呢.”刘大山一顿突突。 拐子爷也没意识不知如何去说,只是用手指了指王金福的尸首处,众人都惊呆了,一时语塞,刘大山忙问道:“哥,这是咋回事,咋会这样。” 那个年月正是破四旧,拐子爷要是实话实说定然不会有人相信,搞不好还会给他扣个宣扬封建迷信,蛊惑人心的帽子,拐子爷现在最为难的,是不知该如何与王金福的母亲去说,王金福家境贫寒,老婆嫌他穷,偷偷带着孩子和别人跑了,本就很可怜,又遇上这档子事,这个家算是散花了。也只是默默的说:“我俩分开巡山,应该是遇上野兽了,我也才找到他。”此时拐子爷一阵心痛,但也只能如此说了。 “哎呀妈呀,这帮鳖犊子畜生,净干些背后伤人的勾当,要是让俺们这帮人见了,非打成马蜂窝不可,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猎枪。 众人抬走了王金福的尸首,大队公社报了案,警察下午才赶到,那年月野兽猛禽很多,伤人事件并不新鲜,那时的警察大多是解放后军人安排到地方公安局的,行军打仗是把好手,这刑侦能力却要大打折扣了。警察当即断了案是野兽所为,将这噩耗告诉王金福母亲时,老人家还是没有挺住,两眼一黑,晕死过去,到九泉之下去陪她的儿子去了。 拐子爷也没闲着,急忙去村上的一些老户人家打听关于这座孤坟的事,整整跑了一天,终于在村西一个八旬的老太太那里打听到了: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原来此人名叫张小翠,原是邻村二队的一个姑娘,年方二八,生的极为标致,是近村出了名的美人,女红也是远近闻名,一手黼黻刺绣连很多年长女人都比不得,多少姑娘都要向她请教,所以老太太对她印象特别的深,奈何我们这村原来有个大户地主朱大户,村里百姓都叫他猪肥膘,脑满肠肥,色心十足,到村西催帐时偶然看见了在河边洗衣服的张小翠,当下人多,没敢做出格之举.却是惦记上了,叫了管家并十几个伙计,强行娶亲将张小翠娶过门,哪知张小翠性子刚烈死也不从,拿起剪刀自尽了。可怜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没了。朱肥膘急忙吩咐管家带几个人把张小翠埋了,那时人口不多,那里也算人迹罕至了,多少年也就没人知道。直到搞土这朱大户穷凶极恶欺压百姓,自然首当其冲,累累罪行公布于众,才知道还有这么档子事,只是那时张小翠的家人均已不在了,虽然知道她的坟头在哪,却也始终无人去拜祭,年长日久,周围长满了荒草,更是无人知道了。末了那老太太还问拐子爷怎么想起问这件事,拐子爷只是支支吾吾,说是偶然听别人说过这么个人,也就随意问问,老太太年事已高,这劳神的事也就没想那么多,也没追问。 拐子爷和老人告了别,疾奔二队公社户籍处,费了好半天才查到张小翠的底子,登时愣了半天,惊出一身冷汗,原来这张小翠是阴年阴月阴时所生,那朱肥膘的手下埋张小翠时,为了尽量避人耳目,竟将她埋在深山背阴之处,成了一座凶坟,又因她含冤而死,朱肥膘怕她变作厉鬼报仇,又找来懂些道行的将她的尸身用棺材钉封住,使她不能托生,可以说是阴毒之极了。难怪如此高洁一个姑娘,死后魂魄愿与白狐合谋害人,当真只是为了成魔报复,只是朱肥膘早已不在人世,若是这姑娘的魂魄还在作祟的话,那原因只有一个,她是向朱家后人寻仇的。事来也巧,拐子爷注意到翌日便是这姑娘的生辰,眼下不敢耽搁,疾奔平时住的木屋去了。、第七章庇魂珠 拐子爷急忙赶到回木屋,此时正清道人已经在那里恭候了,两人商量已定就趁明日超度张小翠尸,让她早日投胎做人。 当夜两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虽是故交相逢,却也不谈往事只互问了些当下状况和将来的打算,吃饱喝足,酣睡一夜,第二天上午便启程去了马驼山。 到了张小翠的坟头,两人看天色还早,稍作休息,静待天午。 临近正午,正清道人从袖中抽出那两把短剑,阳光映射下剑身白光刺目,当真是两把绝世好剑,随即于坟两侧各插一把短剑,要在午时三刻之前办完此事。 道是为何非要等到那午时三刻,却也不难解释,古人有“午时三刻开斩”的说法,因为此时开斩,日当正中,阳气最盛,可以因此冲淡阴怨之气,让鬼魂不能作怪。况且日照当头,囚犯精力最为萧索,几乎是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行刑时也会给作奸犯科之人减少很多痛苦,也算是一种仁慈。古时不像现在表走得那么准,为了不误时辰,侩子手会将砍刀立放在刀架上,这时太阳照射下会投出一道影子,当这刀影形成一条线时,即是太阳正居当空,午时三刻已到,当然这只是处理犯人的做法。 眼下张小翠是含冤而死,必然心有怨气,最难为的是她是阴年阴月阴时生辰,又被埋在这马驼山的背阴之地,阴气极重,所以才被地藏阴煞之毒侵了魂魄,眼下要做的只能挖出张小翠的尸首,拔出镇在其肉身上的棺材钉,火化尸体,让她早日投胎做人。 ------------ 第七章 庇魂珠 第七章庇魂珠 拐子爷急忙赶到回木屋,此时正清道人已经在那里恭候了,两人商量已定就趁明日超度张小翠尸,让她早日投胎做人。 当夜两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虽是故交相逢,却也不谈往事只互问了些当下状况和将来的打算,吃饱喝足,酣睡一夜,第二天上午便启程去了马驼山。 到了张小翠的坟头,两人看天色还早,稍作休息,静待天午。 临近正午,正清道人从袖中抽出那两把短剑,阳光映射下剑身白光刺目,当真是两把绝世好剑,随即于坟两侧各插一把短剑,要在午时三刻之前办完此事。 道是为何非要等到那午时三刻,却也不难解释,古人有“午时三刻开斩”的说法,因为此时开斩,日当正中,阳气最盛,可以因此冲淡阴怨之气,让鬼魂不能作怪。况且日照当头,囚犯精力最为萧索,几乎是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行刑时也会给作奸犯科之人减少很多痛苦,也算是一种仁慈。古时不像现在表走得那么准,为了不误时辰,侩子手会将砍刀立放在刀架上,这时太阳照射下会投出一道影子,当这刀影形成一条线时,即是太阳正居当空,午时三刻已到,当然这只是处理犯人的做法。 眼下张小翠是含冤而死,必然心有怨气,最难为的是她是阴年阴月阴时生辰,又被埋在这马驼山的背阴之地,阴气极重,所以才被地藏阴煞之毒侵了魂魄,眼下要做的只能挖出张小翠的尸首,拔出镇在其肉身上的棺材钉,火化尸体,让她早日投胎做人。 拐子爷与正清道人磕首三拜,算是对张小翠的同情和敬意,正清道:“小翠姑娘,我已用自己的血镇住你坟周围的阴煞之气,你三魂七魄尚在肉身,我自挪你的尸身出来,破了你的六鬼压尸阵,你若在天有灵,就放下所有的恩怨,早日投胎做人吧.”说罢,又鞠了一躬。转身对柺子爷道:“我们动手吧。” 二人费了一盏茶的功夫,将张小翠的尸骨从坟中挖出,当真是十分可怜,一卷破席裹身,只剩一具有些发黑的白骨,头部,胸部及四肢各插有一枚棺材钉,这钉是在处女之血中浸泡三天,男属羊,女属阴,这处女当中的极阴之血又是极少有的,三天之后再放入极阴之地七七四十九天,养足阴气,一枚钉如同一只阴鬼,镇住普通人的魂魄也就不难了,眼下张小翠尸骨上有六枚棺材钉,镇住了身体的六大部位,此为六鬼压尸阵,若不是懂得其中玄机之人就没法拔出,哪怕是拔错了顺序,顷刻间也能让死者魂魄灰飞烟灭,永不超生。“实在是太歹毒的做法了。”正清道人恨齿道。 拐子爷见此情景也不由得心生怜悯,感叹张小翠的遭遇,已经没有了此前的恨意:“正清,超度她吧!” 只见道人半蹲下身子,口中默念了几句,慢慢的拔掉了尸骨上的棺材钉,说来也怪,看样子这棺材钉是深深地嵌入这骨中,正清道人只是稍一用力便拔了出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道行所在,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接下来胸口,左手,右手,左腿,右腿,依次拔掉了这六颗棺材钉。却说当夜飞剑伤到女鬼面门,为何此时伤口不在,那是因为当日女鬼附着白狐妖魂,所以才幻化成那副摸样,而非眼下的尸身。 不消一刻,只见那有些发黑的白骨慢慢变白,知道是阴煞之气解除了,算是让张小翠解脱了纠缠,只是这尸骨被棺材钉所伤,当时就已不完整了,若是下葬回去难免再被狐精之类利用,正清道人又是一拜到:“小翠姑娘,你在天有灵,若是原谅我等做法,我们便焚了你的遗骸,让你三魂七魄离开此处,投胎做人,今生的恩恩怨怨就全忘记了吧!”说罢,和拐子爷拾了些干草树枝,两人毕恭毕敬的将这遗骸放置其上,拿一支火折子引燃了,没多一会只剩下一堆灰烬。 正在此时,忽地刮起一阵清风,东北的深秋都是疾风,这风倒是有些神异,只见那地上的一堆骨灰被风拂起,飘上空中,不知会吹向哪里,看来小翠是答应了他们的做法,但愿魂魄和这骨灰飘向天堂吧! 二人超度完张小翠,填平了那孤坟,正待要走,拐子爷急忙拉住正清道人,说道:“正清,你看,那地上的不会是?” 正清道人也转过身,看了看刚才焚烧尸骨的地方,不知何时地上多了一个乌黑的珠子,大吃一惊:“该不会是---庇魂珠!” 二人急步向前,蹲下身子,正清道人拿起这珠子仔细端详,只见这珠子只有指甲盖大小,通体乌黑,其中似乎有一缕红霞缓缓飘动,好似这珠子蕴藏着生命一般。 柺子爷道:“正清,是庇魂珠没错,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嗯,这庇魂珠是极阴之物,张小翠是阴时所生,又埋在这马驼山北背阴之处,久而久之便成了纯阴之体,也因此被那狐精看上,合成一气。好在遇到我们,不然年长日久她的魂魄丧失本性,闯出弥天大祸,怕是老天也不会放过她了,眼下她体内炼出这庇魂珠,可以活人性命,也算是她功德一件。 ”这庇魂珠是可遇不可求之物,俗话讲千金易得田黄难求,这庇魂珠倒比这田黄石难求百倍,只因她是人身体内炼出,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归天,七魄入地,各有归处,若是亡者不肯,这庇魂珠是无论如何也炼不出来的,只是这庇魂珠内一缕红霞其实就是人的魂魄一部分,所以这珠子也是有寿命的,那就是从其主人生辰到其魂魄归天之日的长短,这段时间内可以活人性命,过了这段时间其内飘动的红霞将会消失,变成一颗普通珠子,却也仍可以保人七天性命,但因庇魂珠是纯阴之物,所以也只有女子服了才会有效。 二人当下收拾妥当,拿了这庇魂珠离开了马驼山,正清道人还是决意云游四海,临走时将这庇魂珠留给了拐子爷,说是以后也许用得上,拐子爷纵有万般不舍,奈何正清道人去意已决,只得由他去了,自己依旧留在这林场小村,图个淡静! ------------ 第八章 梅子 大伟 第八章 梅子 大伟 拐子爷送走了正清道人,又过上了无拘无束的生活,也正是数年之后,也就是1970年捡到的我, 那时我还很小也就是一岁多,拐子爷视我如己出,当爹当妈把我拉扯大,之后这些年也就平平静静。 拐子爷说完这些长吁一口气:“这就是咱爷俩的缘分!”说罢又抿了一口酒,不过眼下是醉的 不轻了,我还有一大堆疑问 ,只是拐子爷这样了,又已经是深夜了,我们俩也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睁眼已经是大亮了,拐子爷醒了酒,我在要问什么他也不再回答了。 我也依旧穿上棉大衣,带上狗皮帽子,穿着棉靰鞡,出门清雪去了,那是刚九零年,东北还是 冷得要命的,零下三十几度那是很正常的事,一般的棉衣棉鞋根本抵不住这低温。 棉大衣不用说,要尽量加厚了,一件棉大衣十斤八斤的都算轻的,狗皮帽子那年月还算是多见 了,不像水獭皮,貂皮那么金贵,普通老百姓也用得起,想当年东北野战军就是戴着狗皮帽子把国军 打得哭爹喊娘,这算是东北军的一个标志了,这靰鞡草也是东北三宝之一,老东北人都知道,东北三 宝有两种说法,一是人参,貂皮,鹿茸,二是老说法人参,貂皮,靰鞡草。而这老说法是东北百姓更 为赞同的,因为这靰鞡草更贴近老百姓的生活。上秋时割回的靰鞡草,晾晒干,捣软,做成东北最常 见的土皮鞋里的填充物,那保暖效果是棉花啥的所不能比的。 东北的雪一般很大,一场雪下来没过膝盖太正常了,一院子雪清理出去,拉几牛车没问题,看 这大雪,今天晚点去也没事了,雪大封山,谁还敢去山上偷伐树木,打野物。我们林业局里那几个 巡山的当然没事可做,我只是个小文员,主要是写写报告和他们的巡山记录,今天只要写上一切正常 就可以了。 来到林业局公社已经快十点了,那么大的雪,路都不通了,没人会按点来,今天也只是来点个卯, 意思一下就好了,闲来无事,我又翻起了那些老书,看着它们总比和那些八卦同事胡扯强,只是内容 太难理解,好多字我这本老字典已经查不到了,管他娘的,又不是考试用的,看着舒服就行了。这一 天也只能混过去了。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直到来年的八月份,邻居梅子的意外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那天是我还在上班,我的发小大伟急冲冲的跑来找我,紧进了办公室一把把我拉住,气儿还没 倒过来就要拽着我走。 我一把扽开,冲着他喊:“大伟,你这是干啥?我上班呢!” “哎呀妈呀,快,快走啊!梅子出事了!”大伟站在那里猛喘了两口气,说出这么句话。 “你急啥啊,到底出了啥事,先说清楚啊!” 大伟顿了顿:“我和梅子今天去痒揦子山了,她被蜇了,现在躺在家里呢。” “快走。”没等大伟回过神,我又一把薅住他衣服直奔门外。 虽然大伟只说了这么两句,可我却已经明白了:大伟说的痒揦子山是我们这里靠北面的一座山, 离我们村挺远的,这山算是我们这里野菜最多的一座山了,也是这附近最陡的一座山,很少有人去, 只因我们这里老一辈人讲那里有个痒揦子精,不吐丝结茧,也能熬过冬。早些年就有人上过那座山深 处丢了小命,现在也只是有些胆子大的人三五个一群围着半山根采些野菜,没人敢往里走了。 大伟和我是穿开裆裤就在一起和泥掏鸟的主,刚十岁那年,我俩就把他家的土猎枪偷出来打鸟, 这土猎枪虽然瞄的不准,但是杀伤面积特别大。也是绝对的危险武器了,那时我们还不以为然,倒觉 得自己挺威风的,沿着街边大杨树找目标。幸亏被大伟他二叔发现了,扒了我俩的裤子照屁股一顿抽, 说我们俩犊子是活拧歪了,啥都敢碰。其实事后他二叔说的有理,那几年我们这边就有消息说公安局 准备收缴私人枪支了,尤其是这种常走火的土猎枪,更是重点目标,那时我俩这举动要是让民警看到 了,那估摸得把大人直接请到局子“聊聊天”了。 不过那是小时候的事了,如今我们也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一个在林业局的大队公社混, 一个在我们这是数得上的卡车司机,总算是有个着落,就差讨进门个媳妇拴住心了,大伟这两年和我 不一样,我还是那么瘦,他这几年可是看着变化,五大三粗的,到有几分猛张飞的神韵,不过例外的 一点,这小子见了美女那是绝对的温柔。绝对长相性格都继承了他们于家的优点。那年月 “四大天王”很火,于是我和他都留着当年最火的三七开分头,也就怪了,人家留那发型是魅力指数 上升几颗星,到了我俩这里却有了几分汉奸的味道,大伟扛不住别人评价,又留了寸头,我是脸皮厚 加目空一切,硬是留到了现在,大伟也总是说我有辱斯文,我也总是回应:“妈了巴子的,哥本来就 不斯文。”这句老东北话是当年东北王张作霖的口头禅,不是关系相当铁的哥们是不能随意说的,会 把人家惹火。大伟也有一个大忌讳,那就是最怕比他小的人叫他伟哥,只要有人这么叫肯定就火大, 按他的说法,他那是身材魁伟,相貌淡雅,决不能让人一出口就叫成了成人用品! 梅子和我们算是两小无猜了,从小在一起过家家,摸鱼啥的常会带上她,那时我和大伟都抢着 说要娶她做媳妇,现在长大了反而不敢说了,人就是这么怪,很多最想说的话反而一直要压在心里一 辈子。如今梅子也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还是那么清秀漂亮,齐腰的长发。最让我心里暗喜的是她现 在还没对象! 大伟胆子很大,看他这样慌慌张张,我知道事情肯定不小。连假也没请,出门大伟蹬上大跨子 就带着我走了。村并不大,我们这几户也都挨着,那时都是那种土坯房。不消五六分钟也就到了,当 时梅子家已经围了不少人,我俩扒开那些人进了屋,就见梅子父母半跪在床沿边上哭,母亲紧握着梅 子的手。 梅子面无血色,额上沁着豆大的汗珠,眼角流着眼泪,嘴角不住的抽动着,似乎是想说什么, 我明白她是放心不下父母,看我们来了,只是斜斜眼看了我们一眼,算是知道我们来了。 “怎么会这样,她今天不是应该在供销社上班呢吗,咋会去痒揦子山呢!”我着急问大伟。 大伟把我拉出屋外,对我说:“今天她们那检修线路,梅子没什么事干,看我也歇着,就找我 和她去捡野菜,我们去的痒揦子山,她也和我说不往里走,可是她看到里面的松树林那边榛蘑很多就 自己走了过去,我也没注意到,更没想到大白天的她会碰上痒揦子精,手腕上被蜇了一大片,刚才村 里赵大夫来过了,也说是无能为力,这可咋办啊!”说着大伟竟然掉起了眼泪。 是啊,梅子和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就像亲兄妹一样,现在这样,能不能挺过去还不知道, 梅子父母身体不好,父亲只是给人打更挣点钱,母亲一直体弱多病,还有个刚上大学的妹妹,全家人 她算是顶梁柱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不知该怎么维持!今天走进那痒揦子山里面,也是天气 开始转凉了,梅子妈的哮喘又加重了,她肯定是想多采些榛蘑卖钱抓药的,没想到老天不长眼,让她 遇上这样的事! “梅子她妹妹还不知道吧?”我问大伟。 “知道了,刚才用他们供销社的电话通知她了,帮黑能赶回来。”大伟低头默默的说。 眼下的情况很糟,梅子现在不能动,旁边的来人说这痒揦子精蜇过人后也就挺一两天,要是现 在这种情况再往市里的医院送,肯定经不起折腾,再说这中的毒能不能治好还是两说呢。 “他娘的,难道就让梅子在这里等死啊!”我他妈真想亲手捻烂这祸祸人的痒揦子精!” 这时拐子爷也叼着大烟斗来了,拽着我和大伟直进了屋里,让邻居们都散了,关了里屋门,眼 下拐子爷已经年近八十了,身体却还硬朗。 梅子妈一看是拐子爷来了,也顾不上打招呼,“他大叔,你说这可咋办啊!”说完低头又哭, 梅子爸也是老实人,此时也没了主意。 拐子爷安慰了梅子父母,吩咐我道:“小子,去窗户那看着点,看看还有没有人,小于,你赶 紧倒杯热水来。” 我和大伟虽然摸不到头脑,还是照做,此时拐子爷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来从里 面拿出一个乌黑锃亮的珠子,扶起梅子父母自己坐在炕沿边,把大伟端来的热水就着这珠子给梅子服 了下去。 梅子父母不解其意,拐子爷说道:“这闺女中的是酸毒,稍一动弹就会损伤肺腑,送到医院也 没救了!这就是早前为啥遇上痒揦子精的人都没救活。” 我看到梅子服下那颗珠子安静的睡着了,暂时算是放心了,忙问拐子爷:“您刚才给她服的不 会是?” 拐子爷又看了看窗外,我们把梅子父母扶到炕沿坐下,拐子爷压低声音说:“这件事不要和 任何人讲,这是庇魂丹,当年留下的。眼下这丹霞已经消失了,不过好在还能保人七天性命,梅子的 毒现在总算是控制住了!” 我出于着急插话:“可是七天以后呢,庇魂丹没了作用怎么办,梅子又不能动,不一样也是等 死吗?” 大伟也是一脸沮丧,噗通一声给梅子父母跪下了:“大叔大娘,都是俺的错,要是俺能及时拦 住梅子也就不会有这事,这可咋办啊!”说罢低下了头。 我扶起大伟,劝着他:“着急有啥用,得赶紧想办法,要是能救梅子,让我豁出性命也干!” 这边刚说完,拐子爷猛的站了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子,大老爷们说话那可是一句一个 钉,你不是一时冲动吗?” “爷,当然是实话,梅子和俺像亲兄妹一样,她这样俺也很难受,要是能救她,只要不伤天害 理俺都肯干!” “俺也是,只要能救她,让俺咋地都行!”旁边的大伟攥紧了拳头。 “既然是这样,那好吧!”说罢拐子爷深深叹了口气,“那我就给你们指一条道,不过也是凶 多吉少啊,你们要考虑清楚!” “俺们不在乎!”我俩异口同声道! 拐子爷默默地走向窗口,抬着头望着窗外,本来有可能救梅子了,应该高兴才对,为何拐子爷 却是一张既严肃又悲惨的面孔,他,在想什么。。。。。。 ------------ 第九章 镇护山传说 第九章古老传说 眼下拐子爷神情有些不对,可是梅子命在旦夕,我也顾不得那许多了,着急问道:“爷,到底有啥办法救梅子,您倒是赶紧说啊!” 拐子爷使劲吸了一口烟,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也是在我年轻的时候听说的,传说在咱们这的西大河,其实是穆棱河的分支,这个咱当地百姓都知道,可是沿着这河沿一直往北走,大概三天的脚程,有一座镇护山,这恐怕是老一辈人也很少有人知道的事了,据说这山上有一座古墓,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了,只知道那是一个将军墓,这将军当年曾立下赫赫战功,被当时皇帝封为镇护将军,本来是前途一片大好光景,却没顾得上准备连夜潜逃出来,据说和他一起的仅有百十个个部下,也许当时逃到这里只是为了避世隐居,可是没多久便吐血身亡了,部下念他往日的恩情,将他葬在毛怜山上,他的这些部下当中能人异士也有几个,其中有一个人晓得阴阳风水,机关消息,由他选定了位置葬了这将军,没过多久,朝廷就派兵追来了,属下感念他往日恩义,没人肯泄露墓址,之后应该是都被杀了。朝廷毕竟势大,最后还是找到了墓地所在,不过据说念他往日功勋,没有捣毁那座墓。奇怪的是,曾经有人去拜祭过他,却不知为何回来后都是暴毙而亡,死因不明,死状极其恐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去拜祭了,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记得那座山,那座墓了。就是现在的正规地图也看不到镇护山的位置了。” 此时大伟沉不住气了,打断了拐子爷的话:“爷,您倒是说说,这和俺们救梅子有啥关系吗?” “当然有,而且是现在来看唯一的希望。”拐子爷又深深地吸了口烟,说道:“据说当年这将军曾深得皇帝赏识,毕竟武将酣战沙场,受伤是常有的事,于是皇帝便赏赐了他两粒应龙丹,这应龙是啥啊?那是龙中之贵,这应龙丹也是稀世珍宝,那是只有皇帝才可以用的。据说那将军得了两粒应龙丹,用其中一颗救了一个人,具体救的是谁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就因为他这一举动惹恼了皇帝,所以才连夜逃走,剩下的一颗他总是随身携带,这毕竟是人生前珍贵之物,如果没猜错的话,剩下的那一颗一定是随他下葬了,也就是说,如果你们俩真有胆量,那就进到他的古墓里去找到那颗应龙丹,据说应龙丹也是不凡之物,药效奇长,只要能找到,定然能救梅子一条性命。早些年曾有盗墓贼觊觎这件宝物,去深山老林里寻找过,不过可惜没见一个人回来,所以你们要考虑清楚,如果决定去了,说是凶多吉少都是乐观的,九死一生才更为贴切,这种事就算你们不去也没人会抱怨你们。” “这么玄乎啊,俺相信拐子爷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让这么两个孩子去,俺于心不忍啊!”梅子爸在旁边说道。 “这是多少年的往事了,我只能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希望我们这几人一定要保守秘密,我这老头子是瘸拐李,腿脚不中用了,你身子骨也不咋地,经不起折腾,梅子妈那就不要说了,眼下也就这俩小伙子还有机会闯一闯。” “爷,俺敢去,只要能让梅子好过来咋地都行,只是您这一句九死一生实在是有点瘆人!”大伟在一旁支吾着。 “怕啥,眼下咱们要是去了,也就梅子还有救,要是不去梅子就死定了,咱们去了也不见得有事,再说了,咱东北爷们除了怕娶不到媳妇还怕啥啊!那个什么镇护将军都已经没了多少年了,还留着那个应龙丹有啥用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要我说,那个应龙丹就应该让咱们去拿。” “好,刚子,那咱就去,俺就不信了,还能有啥东西把咱生吞活剥了,就这么一点希望,不能放了。” 说罢大伟顿了顿,看样子也是下了决心了。 “大伟,好哥们,纯爷们。”我拍着大伟的肩膀给他鼓劲。 说句实话,是人没有不怕死的,我当时也只是强打着精神,这点拐子爷也看出来了,可是我们没有选择了。我当时也是年少气盛,不相信鬼神什么的,只要准备得当还是没什么的。 “我还要和你们说明白一点,从我们这里到镇护山的话只能步行,来回各要三天,这只是在路上,还不算你们寻找应龙丹的时间,眼下梅子虽然吃了庇魂珠,却只可保七天平安,也就是说,如果你们稍有耽搁就算找回了应龙丹也救不了梅子,你们这是第一次走这趟风险,路上有所耽搁难免的事,也就是说时间上来讲你们已经不够了!”拐子爷和我们解释道。 “爷,那可咋办啊!这不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吗,总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吧!”我已经急了。 “办法倒是有一个,那就是从痒揦子山穿过去,再翻山走一天就可以到了,这算是个捷径,因为那里有痒揦子精,所以以前纵然有人知道镇护山的所在也没人会去考虑,久而久之这条捷径也就没人知道了。” 梅子妈也吓到了,忙过来劝说:“他大叔,可不能要他们从那过啊,梅子都这样了,万一他们在有个三长两短,俺们这辈子也内疚啊!” 拐子爷表情还是那么平淡严肃,只是看了看我们说:“小于,刚子,平心而论,这样的事不应该让你们年轻人去冒险,只是我只能告诉你们,这里面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也许是宿命的安排吧,这屋子里的人也只有你们两个最合适去了,只是危险很大,你们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我是一耸肩,把平时目空一切,极度无耻的态度又亮出来了:“爷,我是不在乎,这回要是救了梅子,那我在咱村可就是大英雄了,到时候上门提亲的那可就要排队了,您老不是也想早点抱孙子吗,多好的机会! 大伟,想出名不!”说完,呵呵笑了两句。 “人怕出名猪怕壮,不过俺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管他娘的,不想了,就这么定死了!” “那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决定了,眼下就赶紧做准备,现在还不到晌午,你们俩这就走,去趟县城,到城北清水胡同有个刘记铁铺,找一个刘大脑袋,就说拿些东西,一定记得就说是我说的,小于,为了赶时间你就和刚子开你家的小货运车去吧,别让你爷爷奶奶知道。”拐子爷吩咐道。说完,拐子爷又安慰了梅子父母,毕竟女儿现在这样日后生死难料,怎能不担心呢! 那时是九一年,我们这里好多人都去闯深圳去了,大伟父母也在其中,有时过年都不回来,大伟很孝顺,在家照顾爷爷奶奶在外工作两不耽误,当下我们去了他家,大伟说帮个朋友搬家用下车,紧接着还要去跑长途,要五六天才能回来,给爷爷奶奶留了不少钱,我们转身走时我看见大伟掉了眼泪,因为他也怕万一有什么闪失,家人担心! 时间紧迫,我们救人心切,路过梅子家时和拐子爷一并梅子父母打了声招呼,急急忙忙往县城赶去了。 ------------ 第十章 铁匠铺地下室 第十章铁匠铺地下室 时间紧迫,大伟虽然年轻却是老手腕子了,不消几分钟我们就赶到了镇上,我们镇叫下城子镇,地方虽不大,名气不响,可这名字的由来却是古渤海国时期就有的,因为那时有个古城遗址就叫下城子,这名字别扭拗口,我估摸着是当时的少数民族语言吧,这不是瞎猜,在这镇上走大道,不消一小时就可以到穆棱县,穆棱也是古渤海国时来的名字,是句满语,就是马的意思,这里是当年的牧马场,平原很小,多是缓山坡,附近又有条河,依地起名,就叫了穆棱河,我们村的支流在村西,也就叫西大河了,来到县城办完事,我们就要巡河而上,就近翻过痒揦子山,去找那传说中的应龙丹了。 想着想着,大伟忽然一个急刹车,我被惊了一下,忙问:“怎么了,大伟?” “怎么了?哎呦我的刚先生,到县城口了,还怎么走呢?”大伟应道。 “哦,你可真够猛的,我这溜号没多一会呢,你就飞到地方了,牛*。” “那你以为呢,要不是哥当年视力不合格,那就是开飞机的命,这小玩意儿,算啥呢。” “欸,欸,憋住啊,把自己说的贼毙是地,啥水平自己没数啊,整啥玩意儿,拐子叔不是说了吗,城北清水胡同,很小的时候拐子爷带我来过这边一次,不过没进去,我还有印象,捡前边那趟垓儿往北走,到头咱得下车往里走。”我憋住他的牛劲,指了指路口。 穆棱县城本就不大,这一小段开车都用不上十分钟,再往前就是个山坡村了,所为山坡村就是依山而建的一些住房群落而已,地势不平,土地有限的缘故,顺着这坡道往上走到头就是清水胡同了,其实只是起的名好听,说白了,就是垓边子几户人家而已,因为当年拐子爷说这趟道在县城这边是最陡的,我也就记得最清楚。 这一路走上来,我俩累得够呛,基本是到这村头了,向左手边一看,果真是有个破不拉叽的方铁盘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大字:刘记铁铺,那招牌叫一个寒酸,上面挂牌子的铁丝都快锈掉了,这也不算是啥门面铺子,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农家院,面积不大,松木栅栏围着。 我们敲了敲大门,有人应了声我们便走了进去,进院之后左边是个棚屋,我想就是铁匠铺子了,院正中一条小甬道,直通正屋,道两旁的余地都是菜园子,没有栅栏,这是东北农家院很典型的一个布置,我们敲了敲正屋门,看有人回答就推门进去了,正对的是厨房,声音是东屋传来的,进门之后看是个肥胖老头,看样子六十岁上下,古铜肤色,圆滚滚的脑袋,满脸胡茬子,那眼珠子和张飞有的一拼,不用说这就是刘大脑袋了。 出于礼貌我问道:“请问您是刘铁匠刘叔吧?” 这老家伙显然是还没醒酒,斜卧在炕上,支吾着:“是我,咋着,打什么铁活,我今天喝多了,不开张,你说一下吧,过几天来拿吧。” “我也不知道.”我应喝道。 “啥,你不知道,那扯什么犊子呢,小旮旯球子,哪凉快哪玩去。”刘大脑袋显然是感觉自己被人戏弄了一般,瞪个大牛眼珠子,看样子是个爆脾气的主。 我们也是时间紧迫,没时间和他撂杠子,我也就捡直了说:“那啥,刘叔,抱歉啊,我们俩来找您确实有事,我俩都是义和村的,是拐子爷吩咐我们来找你的,说是拿些东西,具体拿什么也没吩咐,说是您会知道.” 那刘大脑袋显然是感到意外,也感到惊喜,扑棱一下从炕上爬起来,让我们赶紧过来坐,那样子倒像是见了爹妈或是家里来了个大财主一样,反倒弄得我们不太自在,忙和我们说:“萧哥的人,咋不早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咱大哥现在还好吧?” 没等我说话,大伟呛上了:“我说老大叔,俺们可和拐子爷差着辈呢,按理说您也是俺们爷爷辈的,俺们也是照顾您情绪,老黄瓜上面刷绿漆,把您往年轻了叫呢,别一会阴一会晴的,快说吧,俺们找你来是啥事。” 我心里暗想,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问话的,这可不是一般的霸气,我赶紧打圆场:“叔,俺们来得急,上手的礼物都没来得及带,是生命攸关的事,多了俺不能说,您老人家帮帮忙,俺们听您吩咐!” “这还像句人话,冲着萧哥的面子,俺才不会和你们一般见识,行了,跟俺到外地。”说罢我们都出了东屋。 这“外地”是老东北话,就是厨房的意思,外人不明白还以为是去哪呢,其实开了东屋门就是厨房,那时东北农家院都很大,五六分地的算一般,住房也就随意盖,基本是坐北朝南,格局十有八九都是一套住房内结构分三间,靠东边的是正屋长辈住,中间是外地,西边算是偏房,给儿女住的,那时除了条件好的把住房盖大些三世同屋外,一般也就是两辈儿人住,因为东北寒天长,见冰碴的天少说也要五个月,所以东北人常说“大冬天”。房子太大了烧煤太多,取暖费用太高,老百姓负担不起。 刚出东屋,刘大脑袋斜了斜眼,没好气瞪了大伟一眼,说了句:“这孩子有点彪。” 大伟一听急了,估摸嘴又要过山车了,刚要“还礼”,我拽了拽他的手,递个眼色意思算了,别忘了咱来干啥地,大伟一脸不情愿,硬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刘大脑袋家外地中间有块木板,一平米见方,下面是个菜窖,这也是东北屋内常见的布局,一样和天气有关,每年冬天东北都有大量存储白菜,萝卜,土豆的习惯,这是东北的三大猫冬菜,若是外面挖菜窖,要挖深坑,垒砖壁,做窖盖,对农村人来讲是笔不小的开销。所以很多人家所幸就把菜窖设在外地的正中央,屋内毕竟有取暖,菜放在里面不会冻坏,这些菜屋里不能摆置,因为屋内温度还是偏高,白菜容易烂,土豆容易生芽带毒,萝卜容易糠,也只有这菜窖合适。 刘大脑袋打开窖盖儿,他打前,我们打后,顺序顺斜梯子下去,菜窖也就三米深。窖内大概四平米,四壁是青石灰腻子,水泥地面极为干净,没有一点隔年菜叶残渣,感觉到不像是菜窖,挪开扶梯,后面是一道门,也刷成青灰色,光线本来就暗,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推开门,落下一丝尘土看样子有段时间没开了,里面是一个暗甬道,斜通向下,布满青石台阶,两侧墙壁上隐隐错错像是勾着一些简笔画,已经模糊无法辨认。向里乌漆嘛黑,看不到通向什么地方,只是有种莫名的压抑感,真没想到这老小子家还有这么一出。 我心中生疑便故作镇定打趣问道:“刘叔,您这是啥菜窖啊,拾掇的这么立整,还有套间,招待客人都可以了。” 刘大脑袋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转回头看了我一眼,和刚才时而牛哄哄,时而贱兮兮的样子迥然不同,脸色也极为难看,僵直着脸,面无血色,只是低沉的回了句:“别问那么多,跟我走就是了。” 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有些发寒,才八月份的天气里面却是阴嗖嗖的发凉,冻的人直打哆嗦,不过想到是拐子爷叫我们来的,必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旁边的大伟也沉不住气了,扽了扽我衣袖问道:“刚子,这咋这么瘆人呢。” “管他娘的,跟着走就是了,咱俩害怕他一个老头不成。”我在旁边和大伟耳语道。 此时大概已经走了七八米,四周一片漆黑,空间不大,仅容我们排队走过去,刘大脑袋仅能听见我们说话的声音,却听不见我们说什么,猛的回头僵住脸说道:“咋啦,两个臭小蛋子,怕啦,怕啦就回家玩去,你们是萧哥吩咐来的人,还怕我害你们啊。” “没有,我们只是好奇这地方,私下里议论一下而已,你老慈眉善目的,我们哪里会这么想呢!”我赶紧解释道,也不知道说这话时声音是否在发抖,尤其是他猛地回头的一霎那,我感觉那整张脸就像僵尸一样铁青,好悬没把我吓个趔趄,心中暗暗吸了口凉气。 这老小子此时面部总算有了些表情,却只是一脸怒火,不过声音还是不大,像是怕惊动了什么:“放屁,我他妈现在都是大气都不敢喘,脸都木了,还慈眉善目的,我这有三个桃印懋,你们贴胸放好,别乱说话。 要不我就收拾你们两个。”说着话,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木门。 桃木是五木至精,桃木也称作仙木,道是哪五木:榆枣桑柞槐。这桃木懋就是桃木印,单论懋有繁盛之意,护住阳气,让之繁盛,不被阴气所侵,平时都是挂在门户上的,贴胸而放,也有辟邪的作用,这也都是我在大队那些老书上看到的。当时我也注意到门梁中间放着一面古铜镜,只是奇怪的这镜子是正面朝里,我倒是从没见过这样的布置,感觉透着古怪。 进门后刘大脑袋拿了火柴,点了门两旁的灯,这灯都是放在墙壁的龛里,透着古朴浑厚,是一个跪甬举着灯碗,上面乌黑锃亮,没有锈蚀的痕迹,如果没猜错,刘大脑袋会时来清扫。此时他并没有把门关上,灯芯燃的旺起来,石室我们才勉强看清楚,里面大概是十几平方长宽相等,上方也是青石砖穹顶,看样子有房间大概有四米高,如此看来,我们起码是在地下六七米的位置了。环顾四周,没什么摆设,只有几个彩陶罐摆放两侧,别无它件,正对门墙壁处是一个棕红漆木桌子,和东北当年常用的家用桌一般大小,只是木桌四处刻着祥云镂雕,其间有龙腾凤舞,百鸟争逐,极为精美,无论是雕饰还是外观感觉都是老器件了。 刘大脑袋点燃了桌上两盏神凤抱柱灯,中间俨然一个香炉,正上方墙壁上挂着一个女子画像,刘大脑袋持香点燃拜了三拜,我和大伟感觉是已去的故人,也鞠了三躬,算是敬意。 这布置加上刘大脑袋的这一举动,我感觉这里根本不是菜窖,而是墓室,当下就觉得背后冷飕飕的,透着股阴风,只见墙角处,隐隐有一白衣女子,长发披肩,头上有一发钗盘起一绺头发,脚穿白绣鞋,到是没有传说中女鬼的那种诡异,只是面色惨白,双眼空洞,在那里不停的抽泣,仔细一看,却和这画中女子如出一辙。 见此情形,我和大伟当时就慌了神,这他么不是见鬼了么,这死刘大脑袋要害死我们啊。,当下大伟就要动武,我拦住了他,不是我相信这刘大脑袋,而是起码我相信拐子爷,他在村里这么些年的威望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混出来的。 刘大脑袋见我们慌了神:“咋啦,啪啦,就这么点胆量啊!我还当是啥纯爷们儿呢,现在可以赶紧走,萧哥是看错人了。” 我忙镇定说:“没有,我们带着桃木呢,可不是玩具,用不着怕。” 大伟见了也忙抢话:“老子我阅女无数,还怕这一缕鬼魂了啊,我们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缠身。” 刘大脑袋鄙视了我们一眼说:“催牛*吧,小寒丫子,要不是带着桃印懋,就你俩,在这环境,早就吓瘫歪了。” 我倒觉得此时不是犟嘴的时候,搞清楚状况比什么都重要,,忙问道:“刘叔,我感觉这鬼魂似乎没有害我们的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啥来历啊?” 刘大脑袋顿了顿:“那你们要是不嫌我嘴碎,我就给你们说说,其实这鬼魂是我表妹,若细说起来这也不算什么鬼魂,只是余念而已,她曾被镇于此,当年这里还没有人家,只是一个山坡,有几座荒坟。我表妹被土匪用枪打死,连尸首都没有找到,没有办法我只能给她立了个衣冠冢算是尽了孝道,也因此她怨恨难平,迷了心智。曾经有害人之意,不过好在老天怜悯,她行凶之夜遇上一个行脚僧人路过这附近,那僧人头戴圆草帽,遮住了眼睛,留着披肩长发,脚穿黑色罗汉鞋,身着淡白衬衣,深蓝色皂衣加身,手持一柄八尺禅杖,上部为杖头,呈塔婆形,上面附有大环,大环内各套有四个小环,走路时禅杖上各环碰击,发出清脆的锡铁撞击声,此人步履轻盈,飘逸潇洒,不似俗人,我表妹见此人不是个善茬,见了此人,扑将过去,却没想到那人躲也没躲,似若无物,与她交身而过,却似一缕清魂。此时她也感到惊讶,知道是碰上高人了,转身就要逃走,这行脚僧追也不追,只是原地立定,轻晃禅杖,发出清脆声音,我表妹只顾抱头嚎叫,颤抖不已,看样子不消一时三刻就会魂飞魄散,我那时还小,当时便倒头下跪,求那行脚僧放过她,那行脚僧没有言语,只是立定禅杖,大喝一声,我表妹的魂魄便立在那里动也不动,像是僵住了一般,那行脚僧拿出一个黑漆木盒,上面阳刻麒麟踏霭,凶猛威严,栩栩如生,只说是朋友之物,眼下收了魂魄在其中,并一再嘱咐我到,人死不能复生,当节哀顺变,麒麟是祥瑞之兆,这木盒可保魂魄平安。这地下室其实抗日那几年是日本人改造的防空洞,听说当年小日本也是看这里是山坡地,居高临下,可以作防御工事,又是一个瞰口。所以挖得很深,却没想到惊扰了这墓主人,据说当年这墓主人不腐不化,成了丧僵,活剥了好几个小日本,当时被抓来修筑工事的农工下的四散逃串,最后村里找了个有道行的高人封印了这个丧僵,一把火点了,之后这里就成了个老空墓室,解放后除四旧,我曾把这木盒子偷偷藏在这下边。之后在这里建了不少民房,我也便住在了这里,让她的魂魄安眠于此。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幻象,人死入轮回,她老人家早就投胎做人了,所以眼下你们不要怕。要真怕,也是该怕这原来的墓主人,只是这原来的墓主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所以为了防止邪祟作乱,那个行脚僧便在这门口置一面铜镜,正面朝向这室内,镇住这鬼魂,让这其中鬼魂再也无法离开作孽,他临走时让我在县城打了三枚桃木懋辟邪之用,刚好今天我们三个算是够用。所以她没敢现身,我带你们下来是拿两样东西而已。” 说罢叹了口气,刚才那女鬼也慢慢隐去了,果然只是幻象。只是一想到这里原来是个墓室,还闹过鬼,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浑身的不自在总像身后有什么盯着我们似的。 刘大脑袋打开那桌子下的抽屉,拿出一小捆绳子和一把匕首,交给我说:“萧哥吩咐你们来就是来拿这两样东西的,保管好。” 我看了看,这绳子纯黑色,手指粗细倒不算长,感觉捆个人还算够用,拔出匕首感觉是青铜制品,那是猴年马月的东西了,刃处也没什么光彩,看样子不怎么锋利,也不知还有什么用处。 我和大伟也没多问,小心收拾好。三人关了这石室门,原处返回。有种从地狱又回到人间的感觉。到了刘大脑袋家正屋,我们先是一番谢谢,之后说要赶时间转身要走,却听见他家西屋有鸟叫,胖子以前最爱掏鸟养鸟,话也没说就直奔西屋去了。 我们也赶过去,只见胖子长叹一口气说:“哎呀我说刘叔,您养的这鸟也太寒酸了吧,你看看,个不大,没精神,鸟毛乱糟糟的,知道的是鸟,不知道还以为是杂毛鸡呢,还留着干啥啊!” 我打量了一下,这鸟个头一般大,看上去也就喜鹊那么大,浑身羽毛凌乱不堪,给人一种萎靡不振的样子,只是那眼神还是那么犀利,让人对其心生敬意,身后有六条尾羽,被杂毛一遮不是很明显,看着已经没什么光彩了,总感觉好像在那一堆古书上见过,却也没留意,好奇心驱使,我对刘大脑袋说:“刘叔,您这鸟破不溜丢,还不如给我得了,我好好喂养它。” 刘大脑袋倒也爽快:“你拿走吧,这鸟是当年我在山上捡的,当时有腿伤看着可怜我也就养着了,放这快十年了,我给人都没人要,说是个病秧子鸟,你想要我求之不得,再没人要也就快成了我的下酒菜了。” 当下我就连带鸟笼一起拿走了,大伟还不停嘀咕说我见啥要啥,我告诉他这可能是个宝,没准拐子爷会认识,我们和刘大脑袋道了别,所获一根绳子,一把匕首,一只不知啥品种的鸟!匆忙之中竟然忽略了心中的一个莫大疑问:那刘大脑袋说的行脚僧人会不会就是拐子爷,只是救人要紧,没时间再回去问了,我们便匆匆赶回去了! ------------ 第十一章 叠羽海东青 第十一章海东青 我们救人心切,大伟风似地开车往回赶,到了穆棱县城口时天已经擦黑了,此时忽然觉得背后有人喊我们,回头一看是个女孩子,十七八岁,背着双肩书包,扎着两条麻花辫,虽然那有点距离,听声音看轮廓认得出是梅子的妹妹玲子,定是刚从哈尔滨赶回来,在这里等回镇里的车,赶巧和我们遇上了。 大伟踩了急刹,让玲子上了车,玲子从上初中就是寄宿制,除了逢年过节很少见他回来,几年不见也出落成大闺女了,和妹子一样的朴素清纯。一路上玲子不停问梅子的情况,毕竟是姐妹情深,骨肉相连。我们也只是说一切还算稳定,到梅子家时,玲子马上跳下车奔向东屋,看到躺在床上的梅子,当即和父母哭做一团。 此时拐子爷也在,拉了我们两个去了西屋,知道我们依照他的吩咐拿东西回来了,只是我和大伟还是一头雾水,这一把匕首还算理解,起码算是防身武器吧,可这破不溜丢的绳子有啥用啊。我们把疑问说给拐子爷。 拐子爷当下沉了沉气,和我们解释道:“你们可不要小看这破旧绳子,它可是大有来头,叫做捆尸绳,这绳子所捆的其实不是尸体,而是僵尸一类暴起伤人的孽畜,这绳子不是麻,棕,棉纱之类材料编制而成的而是用艾草编制而成,编好后不能马上使用,而是要用鸡血加上童子尿于见阳处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取后晾干,此时绳子阳气极重,因此对付那些阴邪之物,五花大绑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这绳子换做普通人,用些蛮力也是可以扯断的,只是换做僵尸之类,越是挣扎捆得越紧,根本挣不脱,这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我看了后也是感到惊奇,没想到看是极为普通的一根绳子其内却有如此玄机。 “爷,那这匕首是干啥用的,近身搏斗的武器呗。”大伟赶忙问道,好似开了窍。 拐子爷笑了笑说:“如果只是这点用处,我也就不必让你们大老远拿他回来了,这匕首可是件古物,往远了说,那要是商周那时用具了,这上面镌刻着阳线卷云纹,是那时匕首的一个特点,这匕首来历我不清楚,只知道死在它之下的穷凶极恶之徒很多,所以它的杀气很重,是极凶之物,咱老家这里不是说鬼魂怕杀猪的吗,其实只是怕他手里的杀猪刀,刀下死的畜生多,刀的杀气也就极重,鬼怪见了当然远远躲开了,你们带着这两样物件,也许会用得到。”说完这话,又陷入了无限的沉思当中,表情一如之前的严肃。 我忙问道:“爷,您还有啥顾虑吗?” “痒揦子山啊,你们可怎么过。”说罢叹了口气。 “管他娘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俺们往死里整就是了,再怎么地也只是个畜生。”大伟哏哏说了几句。 “你们错了,那痒揦子精不知活了多少年,早就成精诚怪了,比你们心计要多,我只是听闻这畜生只要袭击了人,得手之后马上就逃窜走了,所以没人见过长什么样,见过的人也都没了。可是要救梅子这一关务必要过,哎。。。。。。” 拐子爷正叹息间,忽然听到外边阿古阿古的叫声,以为是什么东西。 这时我才想起来在车上的货运箱放着装那只不知名鸟的笼子,眼下黑天了,我也就出去把笼子提了进来,怕这黑灯瞎火的别再让黄皮子啥的给叼走了。 我随手放在西屋窗台上,也没当回事,拐子爷顺眼看了看,顿时吃了一惊,忙问我说:“刚子,这鸟是从哪里来的?” 我忙说:“在刘大脑袋那里要的,他说是捡的,我看这鸟蔫了吧唧挺可怜,他也不照料,我就要来了,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鸟,这一路颠簸也没听他叫,这时候叫了应该是饿了,就是不知道喂啥。” 拐子爷靠近笼子,又仔细看了好久,顿时大喜说:“刚子,你得了个宝贝啊,这是海东青。” 大伟当时都懵了:“啥海东青,听都没听过。” 拐子爷忙解释说:“的确是海东青,这鸟是万鹰之神。” 经拐子爷这么一说,我也隐约有点印象,在一些书上是看见过,不过当时走马观花,也没记住啥,我就问:“爷,您了解的话就给我们说说吧!” 拐子爷一展愁云对我们说:“这鸟之所以称作万鹰之神,是因为传说要十万只鹰才会出一只,我做过猎户多年,啥野兽飞禽没见过,唯独没见过这海东青,这可是咱满族的图腾神啊!你别看这鸟个头不大,速度力量那可是其他的鹰不能比的,我在年轻的时候还听老辈说过,当年满清的时候,即使被判死刑的囚犯要是能逮住一只海东青,即可免死罪。,当年那康熙帝还亲自写诗赞美海东青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当属海东青,性秉金灵含火德,异材上映瑶光星.这海东青是可遇不可求的!” 大伟很怀疑问道:“这是神鸟?长得也太寒碜了吧,羽毛都乱成那样了,一副活不起的样!”说着晃了晃笼子,那鸟也没什么反应。 拐子爷继续说道:“不管咋地,这鸟的精气神还在,你看那眼神犀利尖锐,不是一般鸟类能有的,这鸟的爪子是白色的,这在海东青的品相里来说是玉爪,是这当中的上品。这鸟的羽毛虽然乱糟糟的,可这里面是有名堂的,叫做叠羽,也就是说叠在上面的羽毛,这海东青很罕见,谁不想逮住,它也是为了免遭灾祸,所以之前的羽毛还会留在身上,真正的贴身羽毛其实在这层乱毛下面,一般人是不会看到的,以为是只蔫吧鸟,也就没人去抓了,再者的作用就是迷惑强敌,让方感觉自己像个病秧子,真是猛的甩掉叠羽攻击,躲都来不及,这种叠羽海东青是海东青里的极品,几乎没人见过,就像隐居的世外高人一样见首不见尾,韬光养晦,她要是甩掉了身上的叠羽,那就说明他看见的猎物只是囊中之物了。” 大伟恍然大悟:“哦,这家伙原来是个宝啊,我是俗人眼拙,没看出来,今后我会好好伺候他,说罢舔了舔嘴,两眼放光,像是眼前摆了个金元宝一样。 当下我并没有因此得了个宝贝而感到高兴,因为这和救梅子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只是叹了口气。 从小在拐子爷身边长大,他自然能看透我的心思,对我说:“刚子,这海东青能让你在不经意间得到,自然是和你有缘分,说白了,这次过痒揦子山,有这宝贝在,你们就有很大的把握了。” 我有些不解说:“我不明白,这海东青再凶猛凌厉,也只是抓狐捕兔罢了,和这痒揦子精也打不上边啊!” 拐子爷和我解释说:“刚子,那你就错了,海东青被称作万鹰之神当然有它的道理,尤其这叠羽海东青,更是这里面极有灵性的一种,那痒揦子精害人无数,为祸一方,这神鹰海东青定然是能看得出来,我可以说,只要这海东青和痒揦子精遇上,定然会有一场恶斗,也算是痒揦子精该活到头了吧。你们这次带上它上山,我想会用得上的。” “嗯,俺们听您的吩咐,放心好了.”我应声道。 眼下天色已晚,我们在梅子家吃了些东西,这一晚大伟没有回家,和我住在我家西屋。大伟是躺下就睡着的主,没多一会就打起呼噜了,我却总是睡不着,这一次去找应龙丹凶险太多,不知道能否克服。但是我们没有回头路,只能成功。不然梅子就没救了。 再者,我还是牵挂拐子爷,他老人家身体虽然硬朗,但毕竟年事已高,万一我有什么闪失,他就无人照顾了,而且我还有几个在心中已久的问题想问他老人家:一是我对父母的事还一无所知,连他们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算这次我有去无回也不要紧,起码这件事我想搞明白;再者就是拐子爷了,他为何知道这么多,捆尸绳,不知名的匕首,叠羽海东青,他和刘大脑袋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刘大脑袋如此尊敬他,那个行脚僧人就是他本人吧,再者就是他和那正清道人的事了,我也想了解,他那天是酒后吐真言,我总感觉这里面大有玄机。此时夜已经深了,我越想越累,越想越糊涂,不知不觉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正在这时,拐子爷轻轻推开了西屋门,轻声对我说:“刚子,你过来一趟,我有事要和你说。” ------------ 第十二章 踏上征程 第十二章踏上征程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拐子爷推开屋门叫我过去,说是有事。 我和他到了东屋,两人坐在炕头,中间摆个方桌,拐子爷轻声和我说:“刚子,这次你们去,我还有些事要交代,你无论如何要放在心上。” 我使劲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我就先和你说,你们明早就走,大概中午能到痒揦子山,那时日头正足,不见得会碰上痒揦子精,万一遇上了也许那只海东青可以帮上忙,所以把它带上,必要的时候放出去,那是神鸟,我相信能制住那个虫子,如果过去了,再翻山走一天就可以到镇护山了,那将军墓并没有明显的标志,也没人知道具体位置,所以只能看你们的造化,若是老天有眼会让你们找到的。 小于虽然胆子大,但是心粗,是个急性子,而你顾虑有些多,这次的事当然是谨慎的好,所以一路上你要多照顾小于,我这个孤老头子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好在有那么根绳子和一把匕首,适当的时候才能用,绝对不能*之过急。” 我也冒出个疑问:“爷,您说这世上真有什么妖魔鬼怪吗,说实话俺是不太相信。” 拐子爷说到:“世事难料,眼见为实,谁知道呢。我这个大烟袋杆你也拿着吧,这一走可能就五六天,拿着它是个念想。” 我心中有些犯嘀咕问拐子爷:“这烟袋杆您平时都不让我碰,今天咋让我拿着呢,而且还总觉得您这烟袋杆有些不一样,全身都是乌黑的金属做的不说,上面还阴刻着这么多小字,好像一个古董一样,您天天拿着,俺也没看您用它抽几回烟,像是攥着个宝贝一样。” 拐子爷说道:“其实也没啥,只是朋友送的,而且带在身边这么多年了,也是有感情的,我毕竟年岁大了,咋能老抽烟呢,说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惦念我的时候就看看。” 我接过那烟杆,感觉沉甸甸的,顺手装进了明天随行的背包里。 此刻我心中又想起了心中的几个疑问,觉得这时候问也许合适,于是和拐子爷说:“爷,您看我们明天一早就走,还不知道结果咋样呢,所以还想走之前问您几个事,希望您能告诉我。” “嗯,你问吧。”拐子爷深深叹了口气,相信他已经猜到我要问什么了。 “我很想知道我父母的事,我总觉得您一定知道什么,我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您知道的告诉我可以吗?”此时我是抱着一种极为期待的心情。 “刚子啊,我只能说他们都已经不在了,你不是我捡来的,而是你父母托付于我的,至于他们最后去了哪里,又为什么离开你,刚子啊,为人父母,他们有不得意的苦衷,你不要抱怨他们,我也曾发誓不和你说这些。所以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哪怕是恨我也好,你记住,如果上天有眼,你也许会再见到他们,只是人生无常,你不能强求。” 拐子爷语气中透出太多的无奈,我也知道眼下他才是我该珍惜的亲人,也就不再问那么多了,毕竟已经是陈年往事了。 可是心中还有疑问:“爷,您和刘大脑袋是啥关系,咋我一提您的大号他就那么顺溜了呢,再者说您咋知道那么多呢,啥都认识,您提过的正清道人,都和您是师兄弟,您当年也很厉害吧.”拐子爷点了点头:“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说说吧,你可别吓出声就行,我就先和你说说这刘大脑袋的事,既然你们拿了这两个物件,那么你们一定下到菜窖,也就是那个墓室了,也一定看到那个鬼魂了。 “是啊,他说那是她的一位亲人,至于是谁一直没有说,当时那环境,我还哪有心情去问啊,吓都快吓死了!”我打岔道。 “嗯,头一次经历这事的人,换做是谁也会吓得够呛,那鬼魂不是别人,正是刘大脑袋相好的姑娘,那墓主人其实也不是别人,正是她的。” 当时我一听心中一惊,说道:“怎么会是这样,他说那是空墓啊,现在细想想,那个鬼魂还真的是一副古代人打扮,难道那天真的是闹鬼啊!”我是不由自主,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有些事我说了也无妨,你只要守口如瓶就是了,那天他遇上的行脚僧人就是我,也是他命里造化,晚遇上我一时半刻他也就一命呜呼了。刘大脑袋父辈是闯关东过来的,当时他父亲饿死在途中,只有他和他的母亲来到了这边,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他的母亲也撒手人寰了。刘大脑袋那时才十几岁,也没什么本事,大字不识几个,只是人倒是憨厚,穷得急眼时杠帮抬棺材的活也干过,后来他们那一片盖了不少房,只是他那点糊口钱根本不够买个房子的,只有他现在住的这个院一直没人买,不用说也知道这宅子有古怪,可是当时他穷的连条没补丁的裤子都没穿过,正巧有人肯出极低的价兜售那院子出去,他总觉得当时年轻气盛压邪,于是掏了家底,乐得愿意买了下来,此后三年倒也相安无事,直到三年后的一天,家里不知何时来了个姑娘,说是路过这地方讨口饭吃,刘大脑袋看着姑娘虽然一副逃荒的样子,满身尘土,却也是要身条有身条,要长相有长相,骨架子又大,是个生儿子的命,一眼就相中了,当即殷勤招待,对姑娘嘘寒问暖,那姑娘也说自己是闯关东过来的,一路上要饭到这里,家人在途中全饿死了,只剩她一个在这边要一天饭对活一天,刘大脑袋看她可怜就把她留下了,那姑娘屋里屋外倒也都是好把式,这更让刘大脑袋欢喜不已,本想与那姑娘同住,奈何这姑娘死活不同意,说是还没圆房住在一起不成体统,就这样一东一西两屋住着,不知不觉已经一年多了。直到一晚上刘大脑袋喝了点酒,回来已经是三更半夜了,人说酒能乱性,这话一点不假,这刘大脑袋喝的东倒西歪,,进院时却没忘蹑手蹑脚,想着平时对这姑娘不错,就算是霸王硬上弓也没啥,反正过门是早晚的事,心里是这么想,可是这怪事也就在那晚发生了,话说这刘大脑袋借着酒劲蹑手蹑脚的爬到西屋窗户沿底下,慢慢的探起身子往屋里看,那时农村都是穷的底朝上,窗户帘子的布比褥子料用的都多,是能省就省,也就没挂窗帘刘大脑袋借着毛月亮光依稀可以看到屋里那姑娘在睡觉,心里直抓痒痒,恨不得从窗户跳进去,就在他犹豫着的时候,看见那姑娘浑身轻微晃了晃,抬起了双手在腹胸之间划了一下,旋即没了动静,他还以为是这姑娘没有睡踏实,没敢动弹,只是在外偷看,这一看不要紧,当下的一幕把刘大脑袋惊出了一身冷汗,酒劲也全没了,只见那姑娘腹中慢慢伸出一双手,向两边撑开,紧接着慢慢坐起来一个人,长舒了一口气,从这姑娘身体里蠕动着爬出来,俨然就是一个无皮女鬼,浑身血淋淋的,只见那女鬼坐起身,慢慢拿起这姑娘的皮囊,手里拿着姑娘家梳妆用具,精心梳理着这皮囊的头发,上着妆,那无皮那鬼还不时的满意笑笑,深更半夜的,看见无皮女鬼梳头上妆,那刘大脑袋下的汗毛都诈起来了,吓得浑身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巧碰到了旁边的锄头,他也知道肯定是惊动了这女鬼,也顾不上许多拔腿就跑,那女鬼知道是泄了老底,在后面也是穷追不舍,此时夜深人静,刘大脑袋只得往大道上跑,眼看就追上了也巧遇上了我。后来他所说的也就算一半实话了,其实这女鬼当时被人剥了皮,埋在了刘大脑袋家地下,也算是个冤死鬼,不能投胎做人,于是便借了别人的身子化作人形,依旧过着小家农妇的生活,却不巧被刘大脑袋撞破了,当即我收了这女鬼的阳元,装在了麒麟匣内,让她不得脱身,刘大脑袋烧香拜的正是这女鬼,这女鬼的棺椁当时我们就在墓室焚烧了,魂魄装在匣内,何况室内还有这捆尸绳和匕首一阴一阳之物,墓门口又有照妖镜镇住,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作祟了,自此这刘大脑袋也算捡回了一条命,可惜家里穷得叮当响,这辈子还是打了光棍,好在后来学了个打铁手艺,养活自己算是没问题了。” “哦,没想到刘大脑袋还有这么一段经历,难怪下地窖的时候他脸色那么难看,像死灰一样,要不是您对他有救命之恩,我估摸着死活他也不肯下去。”我说道。 “其实按刘大脑袋的说法,那女鬼和他在一起一年多也是相安无事,也就是说这女鬼本无害他之心,而且还把家里家外料理的井井有条,也算得上贤惠,估计是那天刘大脑袋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女鬼知道此事是肯定遮掩不住了,于是有了害他之心。不过这刘大脑袋也算感念她一点恩情,烧香礼拜也是对她有恻隐之心,只是终归人鬼殊途,不会有好结果,况且这刘大脑袋每当想起那夜之事总是心有余悸,所以我便嘱咐他打了三枚桃印懋,逢清明十五带着下去烧香,定能保他相安无事。”拐子爷说。 “哦,到没看出来,那刘大脑袋五大三粗的样,倒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主。”我说道。 拐子爷顿了顿:“嗯,这老小子人倒是挺憨厚的,不过那次我怕这女鬼危害一方,所以还是出手了,那也是我唯一一次破誓救人,不过自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这刘大脑袋,就在这落了脚,这件事,还有我师弟的事,你要守口如瓶,至于我的事,刚子,我有机会会和你说,很晚了,去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啥人您还不清楚啊,那我就去睡觉了啊,明天早走,我们一定要救回梅子。”说罢攥了攥拳。 梅子的事先不消讲,我总觉得拐子爷今天有些怪怪的,他肯定隐瞒了很多事,身为后生晚辈,我只希望他过的舒心就好,也不能强问,况且明天的事才是眼下最大的事,想到这里,心里舒心很多,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刚泛起鱼肚白我们就醒了,大伟平时看着有些懒散,这次倒是头一个起来,梅子妈给我们拿了几十张煎饼,不少袍子肉干,一路上的伙食算是基本有保障了,我们带好了也许用得上的工具,包括简单的医药用品,几把防水手电,十来根蜡烛,军用水壶。还有在刘大脑袋那里取来的捆尸绳和匕首,大伟爱鸟,所以那海东青就有他照顾了,只是他看到那满身杂毛,总还是不情愿拿。安全起见,拐子爷拿来两把土猎枪让我们带上,这猎枪是跟随他多年的东西,一直埋在后院,昨夜拐子爷挖了出来调试了下,没什么问题,遇上一些野兽之类的也可以防身,不过到九十年代那会儿,连野猪都是很少见了,只是多些家伙,心里多衬着底。 此时天气还早,没有行人,我和大伟整装已毕,正准备走,拐子爷叫住我:“刚子,我给你的烟袋杆就贴身放着吧.”说罢似乎有所深意的望了我一眼,我知道拐子爷自有他的道理,又不便明说,我只是照做就是了,和拐子爷,梅子父母告了别,我和大伟就顺着土道奔北去了。。。。。。 ------------ 第十三章 狭路相逢 第十三章狭路相逢 我和大伟顺着土道往北走,不消半个小时就到了西大河,这西大河是南北走向,因为在村西,当地村民也就这么称呼了,到村北走一段距离时,河上横跨一座吊桥,过了吊桥在一直往北走,顺利的话中午之前就可以到痒揦子山,我下意识的又看了看大伟拿着的海东青,心里想着:这家伙这么点儿个,能对服痒揦子精吗? 快到桥头时,我隐约看到桥墩上坐着一个人,此时天还早,东北八月立秋之后马上就会转凉,雾也很大,这么点距离我也看不清楚什么,只觉得像是一个女人坐在那里,也许是早上来这边放牛的也说不定,没做理会,我俩继续走,离得很近时,只看见桥墩边坐着的女人站了起来,冲我们喊了句:“刚子哥,大伟哥,俺在这边等你们很久了。” 听声音像是玲子的,我就纳闷了,大清早的她怎么会在这里呢,离得近了果然是她,我问她:“玲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丫头倒也爽快,直接就说:“没啥事,俺和你们进山,救俺姐俺咋能不出力呢。” 我当时有些吃惊,这丫头片子怎么会知道我们干什么去呢?就问她:“说什么呢,俺们只是去仁里村有点事,赶时间,先走了啊。” 那丫头倒也嘴快,说道:“别忽悠俺了,昨晚俺在窗沿底下都听见了,俺不是存心的啊,昨晚去喂兔子,你们在叨咕什么,俺过去就都听见了。” 我赶紧劝她说:“玲子,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俩也就不瞒你,可是你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事,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咋能和我们去冒这个险呢。” 大伟在一旁应喝道:“就是就是,你以为是裹娃娃过家家呢,我告诉你,那山上啥都有,就你个小丫头片子,不吓掉你的魂才怪,别跟着瞎搅和。” “那是俺亲姐,你们都能去救,俺就不能去。这次你们说啥也别想甩了俺,俺是早有准备。”说着,玲子转了个身晃荡两下,我看她后面背着个书包,看来是都准备的当了。 “那也不行,你个女孩子翻山越岭的怎么行,赶紧回家去。”我用呵斥的口气和她说,希望把她撵回去。 玲子只是眼圈泛红,带着哭腔说:“俺姐那样,你们知道俺有都心疼,好不容易有这么一点红机会,俺死也不回去,你们走到哪俺就跟到哪。”说完抹了抹眼泪。 我从小就是这样,看得惯男人流血,却惟独看不了女人流泪,何况还是从小的邻居。再者眼下这玲子是铁了心,我们劝她回去已经没用,也只是安慰她:“玲子,也别哭了,你要是决定了要去,我们也不会再多说什么,这里面的危险我俩也不清楚,你要有心理准备,可是你和你爹妈怎么说啊,他们不担心啊。” “这些俺都懂,你们放心吧,从小和俺姐上山干农活啥的,手脚和你们男的一样利索,绝对不会拖后腿,俺爸俺妈那里留了张字条说明了一切,希望他们能理解俺一片苦心,”玲子应声道。 大伟也看出这妮子铁了心,和他说:“玲子,你要真是铁了心去,那就要听俺们的了,一路上哥罩着你,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 我也说:“互相照顾吧,这次我就算队长,咱们不能散了心,有问题咱们一起商量,大方向我来决定,咱们就赶紧走吧。” 大伟在一旁支吾:“欸,我说刚子,啥时候你成了咱们的队长了。” “现在!而且,你也是!”我应喝道。“好了,时间紧迫咱们赶紧走吧,于副队长,玲子。” “我靠,真够不要脸的。”大伟在一旁斜了一眼。 话不多说,我们上了吊桥过河,这吊桥有几十年了,两边各有两个桥墩,墩顶用腕子般粗细的钢丝绳连接,桥面是细钢筋框架,每隔两米左右吊起一根钢丝绳连接桥墩上的钢丝绳,上面铺上松木板,虽然也够结实,但是人走在上面还是有些晃晃悠悠,平地上走惯了在上这桥会很害怕,不过从小走到大早就习惯了。 吊桥只有几十米长,过了河对岸就可以沿着山道往北走,此时还不是农忙季节,所以路上行人很少,黑龙江八月份的天气已经很凉爽了,一路上也算顺利。 我们到痒揦子山下,我看了看表,大概十点左右,也许大家都是救人心切走得急,提前两个小时就到了。因为离村里远,再加上这山上有那么个畜生作怪,我已经有些年没来过了,这山因为少有人来,所以基本没什么路,眼下这里是一片大松树林,松树落叶很少,一般的松树林相对好走,不然才在软软的树叶子上腿都能累折了,我们打定了主意决定一起上山。 一路上我们三个人都不敢做声,一是这山有近五百米高,再者是我们这边最陡的山了,爬起来也最吃力,这么做也是为了节省体力,然而让我们不敢说话的最大原因莫过于碰上这痒揦子精了,早年听人讲,这山有些邪门,从其他路走都会碰上鬼打墙的事请,只有从这山顶穿过才不会碰上,然而这山顶又是这痒揦子精的地盘,我们也是怕万一有什么动静惊动了这东西,后果不堪设想,也是能躲就躲,大气都不敢喘。 天近正午,我们快到山尖了,这一片都是杨树,这杨树可是痒揦子最爱栖息的一种树,不用说这一片该是他的地盘了,因为在有些树上已经可以看到很多小痒揦子了,黑溜溜毛茸茸的蠕动着,看得人心里发麻,不用说这都是他的子孙了,我给大伟和玲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三个人蹑手蹑脚往前走,能避就避。 就这样心惊胆战的走了近半个钟头,到了这山的最高处,这一片子是片空阔地,向下望望,估摸再有十分钟我们就能走出这片杨树林了,只是下面的杨树林出奇的密,而且杨树叶基本都没了,只剩下些枯树杈子,不用说,肯定是这里的痒揦子干的好事。我警惕着四周,看到不远处杨树底下有些发白的东西,如果我没有看错,那一定是人或动物的尸骨,横七竖八的堆在那里。早些年这痒揦子精没少祸害人畜,看到此情此景,心里总是发毛,大伟他们只顾着看前面,没有注意到这一切,我也不能说出来,不然他们会吓个好歹。 老话讲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么出溜下去,体能的消耗可能会更大,不能也不敢耽搁,我们决定赶紧走,按大伟的说法,梅子被痒揦子蜇的时候是在上山的位置,但愿下山时不会遇上这畜生。 不敢耽搁,我们边走边往下滑,走了没两分钟,却听见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很多多腿的东西在爬,而且速度很快,听那声音就好像有很多条腿在背后挠一样,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我们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心中一惊,好悬没整个人滚下山去,只见山顶处密麻麻的一片黑潮,仔细一看,是数不清的黑痒揦子,后面的杨树还不断地有痒揦子像像雨点般的掉落下来,这股黑潮越来越大,痒揦子也是大小不一,小的也就手指大小,大的要近两尺长,这帮家伙的背后是一条更大的家伙,半立着身子,像条大蟒蛇一样蠕动着,大概有一丈长,浑身漆黑,头顶有五彩斑纹,不用说这肯定是那只痒揦子精了,前面一帮小弟,后面牛哄哄的扭动着,看着就有火,我也就奇怪了,家里樱桃树上这玩意儿也是常见,也只是老实的在树上待着,要是把这玩意扒拉到地上,马上缩做一团,那就是等着被踩死的命,可这一群却是像蛇一样在地上蠕动着,看这架势好像很有攻击性,直叫人感到惊骇不已。只是眼下我们逃命是最主要的,也顾不上想那些怪事了,事实在这摆着,势单力薄,跑为上策,要是被这帮家伙围住,那是顷刻间小命就没了。 虽然我们极为小心,还是惊动了痒揦子,三个人不由商量,我只是喊了声:“快跑。”奈何这是下山路,跑得快了,我们肯定是滚下山去,一样小命不保,跑得慢了,肯定是被这帮畜生围住,眼下是叫苦不迭,我们三个也是吓得呆了,腿脚都有些发软。 这两条腿的终究跑不过这多腿的,不消一分钟我们就被撵上了,下山路上那些被啃食殆尽的杨树林也落下不少痒揦子,这前后维和,看来我们是死活逃不了了。 大伟急了,掰下不少杨树枝,拿出火柴就要点,我一把拽住他,示意他不要这么做,大伟急了,冲我喊:“刚子你干啥啊,这帮家伙都围上来了,还不点火烧了他们啊。” 我赶紧告诉他:“现在这天这么干燥,你这一把火点了,能酿成多大的火灾还不知道,痒揦子是能烧死,可是咱们也跑不了,早晚被熏死。” “哎呀,那可咋办啊,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啊!”旁边的玲子也慌了神,一个姑娘家家的,从小到大又是光读书,没经历过什么,吓得直跺脚。 我们心神无主,没想到应龙丹的便还没摸着呢,却要在这里挂了,而且还是被一群毛毛虫虐死,想想都心寒,顷刻陷入了绝望。 正在此时,传来几声阿古阿古的叫声,循声一看是大伟手里拿着的鸟笼子里传来的,是那只叠羽海东青在叫,此时在鸟笼子里扑腾,看样子不是眼前的景象惊吓到了它,使劲顶着鸟笼,冲着痒揦子群叫,这时我才慕然想起,拐子爷曾经说过,遇上这痒揦子精时把这海东青放出来。 当下生死攸关,我也顾不上许多了,冲大伟喊;“快把海东青放出来,它能救咱们的命!” 大伟不由分说,一把扯开笼栓,这一急用力过猛,竟把笼栓都给拽断了,那只海东青直接顶开笼门,长叫一声,直冲天空飞去,顷刻没了踪影。 大伟一看慌了,冲我说:“哎呀我靠,刚子,这就是拐子爷说的神鸟啊,他妈的一开笼子就飞走了,要不是咱们当初把它从刘大脑袋那里要回来,早就成了炖肉了,太他妈没良心了!” 此时的变化我也没有想到,也是愣了,手里能防身的就两把猎枪,可是这痒揦子像潮水一样不知多少,就好像绣花针戳豆腐,能扎出几个眼呢。眼看着一点希望没了,我们三个都傻了眼蹲坐在那,只怪老天不长眼。我此时深吸一口气,绝望的仰着头。 此时忽然看见上空有一道影子,只是阳光太足刺得眼睛都花了,凭感觉看好像是一只老鹰,正急速俯冲而下。这身影周围好像有羽毛飘落,我心中一惊:难道是那只海东青? ------------ 第十四章 骁勇者胜 第十四章骁勇者胜 我们三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我突然看见空中有个影子俯冲而下,须臾间离得近时看清楚就是那只海东青,当下扯了扯大伟和,玲子,大声说:“你们快看,是那只海东青,又飞回来了,咱们有救了。” 这时看来我们是有救了,大伟高兴地喊:“神鸟,干掉这帮祸害人的东西,我那份狍子肉干全是你的,我他妈养你一辈子。” 旁边的玲子也高兴的说:“刚子哥,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一手,太好了!” 只见那只海东青快似一道闪电,就像投下去的一支飞镖。急速俯冲而下,甩掉了身上叠羽,露出了它的本来面貌,这海东青身影极快,只模糊看清它身披天蓝羽毛,羽翼全开,玉爪凌厉晃眼,只是一闪便冲入痒揦子群中。 这海东青虽然比一只喜鹊还大不了多少,却也正是它的优势所在,身形小巧灵活,只要是它盯上的猎物,十成十是难逃厄运了。 只见那海东青冲进痒揦子群,像是一股小旋风似的在里面搅动,被它羽翼扇死的,拍晕的,利爪抓死的,开膛豁肚的不计其数,顷刻间遍地都是死痒揦子,我们一看事态有了转机,当下抖擞起精神。有些侥幸逃脱的,顺着山路往下滚,我们三个看见了,也顾不上许多,折下扁担粗细的树杈子死劲的拍,遛到脚下附近的,扭着身子逃跑的,都赶上去踩死,四处传来噼噼啪啪的踩爆痒揦子的声音,我们的脚上,握着的树杈上,还有衣服上都溅上了不少痒揦子的体液,绿油油,粘糊糊的,发出一股熏鼻的腥味儿,不过这情势我们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边海东青贴地横冲竖突,好像无影无踪一般,顷刻间痒揦子便死伤大半,那只痒揦子精好像通人性,见大事不妙,挪动着身子往群里挤,看样子是要对付海东青了,奈何海东青身形太快,体型又小,别说对付,它能找得到海东青,或者说看得清海东青的踪迹就算不错了,当下也是怒火中烧,死劲扭了几下身子,伏地而行,冲向这遍地是其子孙的群里,这庞大的身躯一冲一碾,又不知有多少小痒揦子丧命,可惜还是逮不住海东青,突然又直起身形,面部几对复眼显得乌黑透亮,阳光映射下闪过一道光,似乎是在打着什么主意,又好像被眼前的景象气的怒不可遏,张开大嘴,露出一对长腭牙,口中冒出一股深绿之气。这边的我们看到了,也是心生愕然。 只见那痒揦子精看准痒揦子群里海东青的位置猛然喷出一股绿气,海东青还是瞬间躲过,被喷到的位置只留下一滩绿水,不用说肯定是被这绿气蚀化的小痒揦子留下的,连续这么几次,地上的痒揦子基本是死绝了,只是海东青闪得太快,没受一点伤,在半空中盘旋冲着这痒揦子精叫。 当下我们看的惊了,没想到这痒揦子精竟然是如此的厉害,身形大的超乎想象不说,没想到还是个残暴的主,我们要是被它喷上这么一点,估摸也得断筋蚀骨。只顾着看,却忘了我们身边还有一些小痒揦子余孽,竟然趁机会爬到我腿上蜇了我一下,这一下疼的我打了个激灵,死劲甩了出去,情况是千钧一发,容不得我们多想,挥起家伙用力猛扎。 有海东青对付痒揦子,我们只收拾杂兵,什么也顾不上,正在我们忙得不可开交之时,我忽然感觉到在前面投下一道巨大黑影,转身一看顿时惊了,原来是这痒揦子精逮不住那只海东青,见我们三个也在屠杀它的子孙,丢下海东青直奔我们而来,头一个下手的目标竟然是我,只看伸出两只前腭,直冲我的头部而来,我心想这下完了,脑袋要搬家了,正绝望着,突然被人一把抱住,猛的向下滚了几下撞到旁边的杨树上,原来是大伟看到我这边命悬一线,一把推开旁边的玲子,一把抱住我滚到一旁,总算是捡回条性命,不然非得被那一对大腭在脑袋上戳出两个窟窿,我赶忙说了声:“大伟,谢了!你这一下救了两个人,英雄啊” 大伟忙说;“你他妈娘们啊,就都啥时候了还整这个,那家伙又来了,赶紧闪人啊!” 没等我们立稳身形,没想到那只痒揦子精又追了过来,这要是扑上来,我们不被他压死,也会被它那浑身硬毛蛰死,也正在这时,那只海东青又飞了回来,猛的飞上他的头顶,张开利爪抓瞎了痒揦子精的两只眼睛,只看到两股黑水顺着眼眶流出,那痒揦子精此时是又疼又恼,一对腭爪死劲钳住,却还是让海东青轻易逃脱了,此时痒揦子精眼睛瞎了,凭空剧烈扭动着身体,看样子极为痛苦,此时优劣之势已经十分明显,海东青俯冲而下,在这痒揦子精身上专挑柔软之处乱啄,每啄一下就快速闪身而退,痒揦子精皮开肉绽,一股股浓血从身体里喷涌而出,可惜这痒揦子精脚太短,没有什么攻击力,一双眼睛也是瞎了,拿海东青一点办法也没有,慢慢的力量不支,瘫倒在地,浑身扭动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没想到曾经害人无数的精怪,竟被这一只小鸟结果了性命,我们出于好奇,斗胆上前看了看这痒揦子精,无不感到悍然,真是个彪悍的家伙,不过现在看来是断了气了,害人无数的魔头终于被灭了! 剩下的还有几只小痒揦子已经很不足为患,或许是看到带头的被干掉了,也都窸窸窣窣的爬走了。我们三个也累得精疲力尽,看到这痒揦子精死了,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深深吸了口气,只有我被蜇了那么一下,算是小伤,我翻开了一只小痒揦子的肚皮,抹了一点他的体液,那种火燎的刺痛感立马没了,这是前辈传下来的土方法,轻伤的话这么做肯定好使,想到这我叹了口气说:“要是梅子身上的酸毒也能这么解就好了。” 大伟在一旁说:“那不一样,拐子爷说梅酸毒太重,只能找应龙丹,刚子,那天那个痒揦子精蜇完梅子就跑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召唤它似的,不然梅子那天早没命了。” 我疑惑说:“我靠,刚才你没看到,是它带着一群小崽子牛*哄哄的,十足的大哥范,谁还敢召唤他,这一折腾我是饿坏了,你俩怎么样,吃点东西不。” 这一提到吃,大伟顿时来了精神,马上卸下背包,冲我说:“刚子,咱老于要是吃饱了饭,那就是再来一个痒揦子精也能干掉。” 我在这边说:“别顶风吹了,就那玩意儿,别说个头比咱都大,就是摸到一下也是蜇个好歹,这地方全是死痒揦子,看着不恶心啊,走,先过了这片杨树林再说。” 当下我们准备下山,那海东青似乎是通人性,在半空盘旋不离我们左右,这边刚子乐了捅咕我一下说:“哎,刚子,没想到那只海东青那么点,身手竟然那么牛*,这次咱们回去后我一定好吃好喝的供着它,名字我都给他起好了,我把它当兄弟看,就叫小伟好了,到时出门抓兔子,我擎着胳膊,让他站在我手腕上,绝对威风八面!” 我看他这得意劲,及时泼了凉水说:“少扯淡了,让海东青踩在你胳膊上,胳膊不要了啊,他那两只爪子抓在你胳膊上起码有千八百斤力气,你想想一只狐狸都能抓起来就飞走,就你啊,抓进肉里算好的,骨头都能捏碎了,再说了,咱东北早些年熬鹰的高手不少,但是真能把这海东青熬出来的,没听说过有谁。” 旁边玲子好奇问我说:“刚子哥,啥是熬鹰啊?” 我在这边解释:“其实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毕竟现在是见不到了,好像就是逮住鹰后,拴好关在屋里,,这老鹰生性凶猛,抓回来先要饿它几天,让它体力上消耗到极限,这时你可以用眼神对着它,这鹰也会较劲,和你的眼睛对视,这是熬鹰的开始,接下来几天就这么熬着,不能睡觉,一旦你睡着了要重新开始,鹰不会选择毅力不如自己的人做主人,直到有一天,那只老鹰在你面前低下头了,就算熬成了。熬鹰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一般都要一周左右才可以熬出来,所以能扛住的没几个,尤其这海东青更难熬,熬出来的更是少之又少,就因为它是鹰中最凶悍的,他选择主人的要求可是高的离谱,所以大伟你没有戏了。” 大伟倒是会圆场,给自己找台阶下,说:“不会不会,我于大伟就是他命中注定的主人,你没看他在半空盘旋着不离开吗,那是舍不得离开我,我也一定把它当兄弟看,这鸟笼子回去我就扔了1”说完挑了挑眉毛,一副极度无耻的样。 “伟子哥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那边玲子在那捂着嘴笑。 好歹干掉了那只痒揦子精,我们也放松了许多,赶紧下山就是了,马上就出了这杨树林了,我们也就安全了。正闲聊着,那边不知为何海东青长空嘶鸣一声突然急速俯冲而下,冲我们而来,正不解时,突然那只海东青猛的撞向在我左边的大伟,我们都没防备,三个人并排倒向一边,这一击力道实在是够大,那只海东青到底是怎么了? ------------ 第十五章 人面妖蛾 第十五章人面妖蛾 好不容易摆脱了危险,我们也总算松了一口气,有了聊天的心情,却不知为何这海东青把我们撞翻在地,这样一下冲击那海东青估计也伤的不轻,还没等我们回过神,突然一道巨大的黑影掠过,把海东青撞飞很远,这海东青毕竟身形灵活,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又飞到半空,只是明显不如先前那样灵敏了。原来刚才海东青那一举动是看到了这黑影偷袭我们,这海东青不懂人语,却通人性,千钧一发之际只能把我们撞翻在地,自己结结实实的挡了这么一下,不然刚才我们几个已经被这黑影扑到了,估计小命都没了,不消多久的功夫,这海东青已经连续救了我们两次,只是这次海东青肯定受了伤,我们必须并肩作战,杀出一条生路。 我们定了定神,爬将起来,不禁大惊失色,眼前不知何时遄出一只更大的痒揦子,个头比先前更大了一些,通体乌黑,身上毛刺直立少说有一揸长,不停的抖擞着,显示着它的威风,头上有一簇棕黑色肉瘤,衬显出几分王者之风,一对巨腭爪凭空钳动着,大有把一切都钳碎的架势,上面还留着粘液,顺着嘴角往下滴,挂出长长的粘丝,看着都让人恶心,额上三对复眼,乌黑不见眼仁,平添一份神秘感,不知道这家伙在想着什么,如此让人惊骇的家伙,定然是这最后的痒揦子精了,难怪大伟说之前的那个痒揦子精好像被什么召唤走了,捡回梅子的性命,不用说定然是这家伙了。 先前我们和那一大群痒揦子鏖战已经是筋疲力尽,眼看就要走出这片杨树林了,这又冒出个更大个的,不是分明不给我们活路吗,反正不能坐以待毙,当下忙和大伟说:“大伟,准备好猎枪,他妈的今天是凶多吉少,死也不能让他在了便宜,玲子,躲到我俩身后去。“这边大伟忙说:“放心吧刚子,早就拉栓上膛了,今天非得干这畜生几个窟窿。” 那边玲子也是没见过这阵势,乖乖躲在我们身后,其实我和大伟也是一样,表面镇定,内心狂跳不止,这家伙比刚才干掉的那只大上一号,看样子也要凶狠得多,难不成这他妈的是两口子,是的话看来这位就是户主,报仇雪恨来了。 海东青在上空盘旋,伺机寻找机会俯冲袭击,这痒揦子精虽然体型更为庞大,却猛地窜起两米来高,直要取那海东青的性命,那海东青也不示弱,当空灵活一闪,躲过了这痒揦子精的袭击,趁它落地未稳迅速俯冲下来,直接用爪子抓了这痒揦子精腹部一下,旋即飞向半空,奈何这痒揦子精比先前的要皮糙肉厚得多,这一抓也只是皮外伤,没起到作用。这家伙似乎也是没被伤过,顿时狂躁起来,又是一窜,奈何并无效果。 我当下骂出一句:“妈了个巴子的,不能再让这畜生猖狂!”说罢瞄准扣动扳机给上一枪,正中那畜生的腹部,这老式猎枪打的是爆花枪沙,虽然破坏面积还可以,但是威力不足,只是造成了一小点创伤,那畜生身形颤都没颤,却是火上浇油惹恼了它,当下直向我们扑面而来,大伟见状紧接着补上一枪,却也没什么效果,我们拽住玲子赶紧后撤,别说被这家伙扑到,就是被它浑身的刺扎到,能否活命还是个问题。 海东青瞅准这家伙袭击我们的机会,从背后袭来,直奔痒揦子精头顶。双爪猛的一收,抓破了这畜生一双眼,奈何这家伙三对眼,不受什么影响,反而更加暴躁,口吐一口绿气喷向我们,饶是我们躲得快闪到一棵枯杨树后,算是躲过一劫,可是我的裤腿还是沾到了一丝绿气,顷刻间就化掉了一大块,所幸皮肉没受伤。 这痒揦子精看没伤到我们,爬过之处卷起一片尘土,继续穷追猛撵,我们也只好绕着这周围的枯杨树和它周旋,奈何这家伙比我们跑得快,眼看没几步就追上了,我们性命是危在旦夕.此时我大喊一声:“分开跑,一个人死总好过被它连窝端了!” 当下三人分开,只见那痒揦子精直奔大伟而去,大伟这边撒腿就尥,边跑边往后看,眼看用不了几步就能追上,我也是急中生智,作困兽斗,当即端起猎枪,添弹上膛,开保险,瞄准,射击,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并非我真的是什么高手,这猎枪我也是多年前和拐子爷碰过,也许正是被*到绝处,人反而可以激发出惊人的力量。这一枪直中那揦子精的头部,只见一股血浆喷起,虽然受了伤,却没打中要害,只是打中了侧面,这家伙虽不是什么中看的主,可是眼下被破了相,当然是懊恼不已,不顾一切又转身向我扑来,我是心中叫苦,这大伟算是暂时安全了,而我却面临险境,再上子弹开枪是肯定来不及了,我也只能撒丫子跑路。 万没想到这畜生跑的是如此的快,转眼间我就能感觉到耳边嗖嗖的风声,在痒揦子精扑上来之际,我也是求生本能,把头一低,这痒揦子精猛的撞上来,却撞在我身后的背包上,虽然保住了小命,可这一下力道着实不轻,一下把我撞飞几米开外跌进一个土坑,不知坑里是树枝还是什么,硌得我屁股大腿生疼,这家伙紧随其后,我也顾不上了,随手抓起土坑里的东西就向这畜生砸去,感觉不是树枝,倒像是个罐子被我扔出去,这些家什根本伤不到它,我在这土坑里又不能马上爬起来逃走,进退维谷,小命危在旦夕。 正绝望之际,那只海东青又俯冲袭来,直抓住这痒揦子精的头部不松,这痒揦子也拼命晃动头部要甩脱海东青,两下纠缠,我也逮住了空隙,挣扎着爬出土坑,回头一望,头皮一阵麻酥,原来这土坑是个陷阱,只是里面堆满了死人骨头,年长日久阱坑都已经堆满了,好多骨头上都已经长满了绿苔,摆着各种扭曲姿势,看来死前一定极其痛苦,不用说,这一定是这帮害人的痒揦子的“杰作”,难怪早些年进了这深山的人几乎没人回来,侥幸逃脱的也都是滚下山去,有气也是没得救了,现在想想也算梅子命大。 刚才我扔出去的就是几个头骨,难怪像罐子,当时情急没顾得上看罢了,赶紧双手合十,鞠了两躬,现在这痒揦子和海东青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我和大伟,玲子只能在一旁眼呆呆的看着,也许海东青只顾着抓洋辣子的头部,却忽略了这痒揦子精还有一对腭,冷不防被它偷袭,双腭登时伸将出来,直接刺进海东青的腹部,我和大伟见事态不妙,随即又朝这畜生补了两枪,只是于事无补,痒揦子精认定海东青才是它最大的威胁,死不松腭爪,渐渐地海东青扑腾的劲越来越小,眼看受了重伤没了力气,慢慢的松开了双爪,被着痒揦子精掼倒在地,不停的抽搐。 大伟急了,大吼一声:“你他娘的,敢伤我兄弟,我他妈整死你!”说着就要和那痒揦子精拼命。 我和玲子一把拽住大伟,我冲他说:“你过去能干什么,不是去送死吗!” “那也不能看着这海东青送死啊,他可救过咱们的命啊!”大伟此时已经没了理智。 “大伟,赶紧装子弹啊!”我知道凭我们已经没能力救海东青,也许我们也没机会逃走,纵然这样,也要补它几枪。 这时痒揦子精慢慢低下头奔向海东青,伸出一对腭爪,看样子是要给海东青最后的了断,此时我心里极不是滋味,要不是这海东青为了救我,起码他能全身而退。 就在这痒揦子精腭爪将要刺中时,这海东青猛的一个翻身,扑腾一下翅膀,猛的伸出利爪,将这痒揦子精最后一双眼抓瞎,随后收起双翼倒在地上,看来是精疲力竭了,只是还有口气。这痒揦子精痛苦不堪,随即像蟒蛇一样盘蜷起来,将这海东青勒在中间,一团乌黑顷刻淹没了这海东青的身影,看来是要闷死,勒死这海东青。 我和大伟见状接连又补了几枪,奈何这家伙皮糙肉厚,只是皮外伤,动也不动,带我们再续子弹时,这家伙口吐一口白气,将我们笼罩其中,不消一会我们三人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一阵头晕醒了过来,只想呕吐,却吐不出来,看看天边已经出现了暗红火烧云,已经是快黑天了,我坐起身子,揉了揉脑袋,还好起码命还在,赶忙看了下身边,大伟和玲子也都在,我赶忙推醒了他们两个,我们三个再起来看了看四周,一片寂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眼下天已擦黑,再不走这下山路就很难走了,大伟此时没了精神,说着:“也不知道那只海东青哪去了,就算是死了我也要给他收尸啊,难不成被痒揦子精拽走了。” 我赶紧安慰他:“行了,别想了,这只海东青也除了不少祸害,称得上是万鹰之神了,我估摸着也是让痒揦子精拽走了,咱们也赶紧走吧,万一那畜生再赶回来,咱们是招架不住啊!” “走吧,伟子哥,咱们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办。”要是耽搁了这只海东青就死的没意义了。 “对,赶紧走,咱们还要找应龙丹救梅子呢!”大伟抖擞起精神,拽上我俩准备下山。 我们刚走没几步,不知道为什么下山的去路上横挡着一个像是巨大的黑色蚕茧类的东西,四周还有很多蚕丝固定在两旁的枯杨树枝上,在这暮色中不是很明显,之所以说像,是因为我们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蚕茧,感觉一头犀牛卧在那里也就那么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刚才明明是那只痒揦子精缠住海东青的地方,怎么平白无故多出来这么个东西,我们一时摸不着头脑,只是感觉这东西透着诡异。 没时间多想,我带着大伟和玲子打算从这巨茧旁边绕过去下山,刚要路过这巨茧旁边,却看见这巨茧晃动了两下,感觉好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着照成的,在这静寂的暮色中显得格外诡异恐怖。 我冲大伟和玲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玲子拦在身后,指了指大伟手里的猎枪,示意他做好开枪的准备,三个人僵在那里,以静待动。 这巨茧晃动了几下,又没了动静,我们以为安全了,刚要离开,却听见蚕丝被撕裂以及类似于鸡蛋壳的碎裂声,好像是那蚕茧里有什么东西在往外顶。 我们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端好猎枪,只等那里面的东西出来喂它两枪。 这时那撕裂声和脆裂声越来越大,顷刻间这巨茧上破出个窟窿,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头,吓得我们沁出一身冷汗,只见那头上上伸出两只触角,转头看向我们,当时吃了一惊,暮色之中看那面部活生生就是一个妙龄女子面孔,只是让那个人感到骇异的是,那家伙竟然有三对复眼,张开大嘴却是几对腭爪在里面抖动着,这诡异的头仰天长舒一口气,随后往上窜,看来是她的身子要出来了,我冲大伟喊了声:“大伟,别管她是啥畜生,看见身子出来后就放枪,眼下我们不清楚对方状况,只能等她身在出来后再下手,目标大,把握高些。 只见那女人头使劲往上窜,不消一会工夫整个身子就爬了出来,此时这巨茧也稀碎一地,这女人脸的家伙站在这暮色之中,身体好像裹着厚厚的衣甲,抬头望着淡淡的月亮,我们三个都看得傻了,完全不知对方底细,一时不知怎么办是好。 只见那怪物周身的衣甲像花骨朵般慢慢散开,猛的一抖,竟然是两对翅膀,那怪物慢慢俯身在地,六只脚撑住,这时我们才看清这怪物的模样,头部正面却是像一个女人面孔,头顶触角,一头的绒毛,下身巨大的腹部呈淡黄色,彩色翅膀凭空呼扇着,我不禁说出一声:“这下完了,那痒揦子精变成虫了,是人面妖娥!” ------------ 第十六章 空中霸邪!神羽海东青 第十六章天空霸邪!神羽海东青 眼看这乌黑的巨大蚕茧里面孵出来这么一个人面蛾身的怪物,我心里叫苦不迭,认得出这是人面妖蛾,这杨树林里最大的威胁终于出现了! 大伟和玲子不明白,我对他们说:“我也是在上班时的那些老书野史上看到的,这人面妖娥极为罕见,或者说看见她的没有能活下来的,传说这妖娥和人一般大小,再加上有一双翅膀,上面附着着可以使人轻易麻痹的鳞粉,飞行速度又极快,可以说让她看上的人不可能逃脱,传说中这妖娥是被下了诅咒的,她繁衍后代要把抓来的活人吐丝捆住,让幼卵寄生在活人身上,靠活人仅存的体能去孵化幼卵结茧,这幼卵孵化快得惊人,一般三五天便能孵出,待幼卵孵出后便将活人啃食殆尽,所以她的幼虫又叫茹血毛虫,生性凶猛,之前那些痒揦子便是这家伙的后生。我想先前我掉进的那个枯骨坑里的遗骸,就是她的杰作了,之前这痒揦子精抓住海东青没有直接弄死而是盘成一团把它困死在里面,就是因为知道海东青极富灵性,尤其是这种叠羽海东青,更是当中的极品,灵性十足,甚至不是人能比的,她借着海东青这股灵气,冲破了自身的诅咒,化成人面妖蛾,既然这里有它存在,那这杨树林就是封印地了,她走不出这个范围,要不然这畜生早就带着子孙后代冲下山去祸害百姓了,咱们碰上她也算倒霉,看来是没活路了。” 玲子小声对我说:“那咱们咋办啊,那只海东青也没了,咱们就硬拼吧!” 那边大伟也说:“既然没活路了,那咱就往死里整。,干他娘的。” 当下我们也是穷途末路,顾不上许多,我招呼大伟,俩人端起猎枪瞄准那只人面妖蛾放了两枪,奈何这家伙敏捷异常,好像照旧猜透了我们的想法,轻抖一下翅膀,腾空而起,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极为妖异,两对翅膀呼扇开来,翼展足有近三米长,这家伙凭空抖了两下,直冲我们而来。 我们三个手里除了猎枪没有别的武器招架,奈何这玩意从装子弹到开枪太麻烦,这人面妖娥速度优势极快,我们是没时间了,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和大伟拽起玲子就跑,好在这杨树林比较密集,那只蛾子现在多了两对翅膀,反而不像是痒揦子精那样可以再密林间穿梭,只能在杨树上方追着我们盘旋,我们也是看准这点在杨树林中窜来窜去,和这人面妖蛾极力周旋着,眼下我们是不能有一丝消停,不然这妖娥瞅准机会定然会扇出翅膀上的鳞粉,一旦迷到我们一样没命。 没消几分钟,我们已经感到筋疲力竭,慌忙之中玲子被脚下的裸露出来的树根绊了一下,摔倒在地,我一看事态不妙,慌忙之中将刚才已经上膛的猎枪举起,冲着妖娥就是一枪,这家伙倒也是闪躲得快,一个侧身闪过,只是趁着这么一瞬,我和大伟拉起玲子继续向前跑。 我突然感觉身前猛的忽悠一下,像是被渔网一类的的东西拦住,结结实实的趴在了上面,正要脱身,却只见自己是被一张巨大的黑网粘住,想要用力却使不出来,像是陷进了细沙堆中一样,紧接着玲子和大伟也没有收住脚,全被粘在了上面,我俩手里的猎枪没有握紧全都掉在了地上。一路奔逃只是注意妖娥,却疏忽了脚下和前方,这下可糟了! 我看了看左右,这张巨大的黑网,就是用来固定刚才这只妖娥钻出的巨茧,可以说是极为强韧,如今我们陷在这上面,就这点力气是无论如何让也无法挣脱的,本想点一把火烧了这张网,奈何火柴都在身后的背包里,就算能拿出来我也只有左手可以动,他娘的真是老天不给活路! 只见那妖娥当空盘旋了一圈,慢慢忽闪着翅膀落下向我们这边爬过来,也许是刚才我冲它放过一枪,这畜生竟然向我爬过来,我拼命晃动着这张网,可是无济于事,旁边的大伟和玲子也被粘的严严实实,没法帮我。 眼看着家伙离我越来越近,情急之中忽然想起那把青铜匕首还在我背包侧面的网兜里,急忙伸出左手去够那把匕首,此时这妖娥已经到我面前,猛的直立起来,和我脸对着脸,仅有两拳的距离,在这月亮地里我俩来了个近距离接触,让我把它看了个真切,看面相还真是很像一个美女头,尤其那张嘴竟然会有一点樱桃小口的感觉,只是一头的怪毛,三对复眼,一对触角提醒我这只是个害人无数的畜生,头一次被六只眼睛的家伙这么盯着,说不出的怪异。只见那只妖娥的樱桃小口突然裂成四瓣,极力向外撅着,上下各露出一对腭爪,看样子是要对我下口了。 我心下里想,反正也是没活路了,想啃我,先让大爷沾点便宜占说,也不由得多想,举起左手猛的甩掉刀鞘,刺向这畜生的嘴,却没想到凌空只听铛的一声,是这畜生反应敏捷,用那两对腭爪钳住了这把匕首,猛地甩向一边,我唯一的求生机会也没有了,只能等着妖娥的腭爪吻在我身上了,但愿这家伙能给我来个痛快。。。。。。 眼看着妖娥就要啃上我了,突然看到妖娥身后那堆碎蚕茧中有东西在动,紧接着那东西周围闪着金光,看身形很像那只海东青,可是他已经死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后出现异样,那只人面妖蛾顾不得我,收起腭爪转身看去,只见那金光越来越刺眼,猛的冲起一道光柱,似有一团火焰腾空而起,那人面妖蛾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令它惧怕的东西,急忙煽动翅膀飞走。 这火团在半空中燃烧了一会猛地熄灭,竟然从中沸腾出一只浑身赤红的鸟来,果然是那只海东青,只是有了很多变化,浑身天蓝色的羽毛由赤红之色取而代之,头顶褐红色蔷薇肉冠,眼神犀利,利爪洁白如玉,最大的变化莫过于这海东青尾部的六根羽毛了,当时在刘大脑袋那里我就曾留意过,只是感觉这几根羽毛掩在尾羽之下,没有什么光彩,并没有什么显眼之处,此时却是大为不同,这六条尾羽长而飘逸,色彩绚丽美观,俨然凤凰羽毛,我心中一惊,难道这是蛮荒神话中提及的神羽海东青? 这边正想着,那边海东青急速向我们飞来,周身赤红似带火,只觉身边几道红光闪过,缠在我们身上的茧丝,都被烧化了,我们三个来不及反应,失去重心蹲坐在地上,海东青长鸣一声,直冲长空,去追那只人面妖蛾去了。 我们三个总算暂时脱了险,我和大伟捡起猎枪,我又捡起了那把青铜匕首,怎么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普普通通,还很陈旧而已,很失望的又装进了背包。 这边玲子忙问我:“刚子哥,刚才那是什么啊,有点像那只海东青!” 这边大伟乐了,高兴的说:“那还用问,就是它,不过这一下好像变得威风了很多,真是奇怪了,我还以为这只鸟没救了呢,刚子,你觉得呢!” 我沉思了一会,对他们说:“不用觉得,就是它,只不过这只海东青像是经过了凤凰涅槃一样,获得新生了,那只人面妖蛾这回是死定了!” “你咋这么肯定呢,那只大蛾子妖里妖气的,没那么好对付吧。”刚子还是有点怀疑。 我忙和他们说道:“你不是也说了吗,那只蛾子只是妖气,可是那只海东青呢你不觉得他神气吗!” 玲子这头憋不住笑了,说:“啥妖气神气的啊,咋让您说的像得瑟妞逛街,不过那只海东青现在看着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刚子哥,你知道咋回事不?” 我忙解释道:“既然现在安全了,那我就和你们说说,我也是上班时在一本《长白山蛮荒记》上看到的,因为这本书很破旧,也不是什么正规出版社出来的书,我也是带看不看溜了一遍,关于这海东青的一些神话有个大致印象,其实现在的这只全名应该叫做神羽海东青,神羽就是神鸟,那书上说海东青是众鸟之中唯一得凤之相的,凤凰一共分五种:分别是赤色的朱雀、青色的青鸾、黄色的鹓鶵,白色的鸿鹄和紫色的鸑鷟,这只海东青浑身赤红,应该是这凤凰当中的朱雀之相,传说之中这神羽海东青是羽禽之中是飞的最高最快,性格上也是最为凶猛的,所以在咱们东北被称为空中霸邪,只不过曾经杀孽太重,一直未被称作神羽,只是留在凡间,默默无闻,什么时候在凡间功德圆满,才会重新归入神鸟之列。海东青嫉恶如仇,碰上这种害人无数的人面妖蛾定然不会放过,可以说今天就是这妖娥的末日了。” 刚子在一旁拍着我说道:“咱老萧还真不是盖的,上班时间还那么认真的学习文化知识,我和玲子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这次你当队长,单从文化层面上讲你合格了。”说罢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说:“当队长那是实至名归,轮到咱显摆的地方还在后面呢!” “哎呀我靠,当我什么也没说,这家伙,给个杆就能蹿出多老高去,要了命了!” 我顿了顿,对玲子说:“玲子,哥是有真见识,你说对不,这一路哥会全程保护你,放心好了!” 这头大伟抢话:“得了吧,你瞅你那干巴样,还有力气保护她,玲子,伟子哥保护你,到哪都是晴天1” 说罢扬了扬眉毛,得意得很。 这头玲子没说什么,只是低下头说了一句:“俺没事,自己能照顾自己,这次只要能救了俺姐,比啥都强!” 玲子一说这话,我们俩都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这时天空一阵长鸣,我们抬眼望去,是那只神羽海东青和人面妖蛾对峙上了,那只海东青紧紧纠缠那只妖娥不放,利爪抓的妖娥拼命扑腾却无还手之力,只见这妖娥*得急了,猛的一个收身,退出几米开外,拼命煽动两对翅膀,一阵阵鳞粉扑向海东青,那只海东青也不示弱,快速一个闪身到其背后,只见夜空中几道红光在其翅膀周围缠绕,顷刻间这妖娥的两对翅膀就被抓烂,失去了重心,海东青瞅准机会,抓住其后背急速俯冲,眼看接近地面时猛的一松,那妖娥反应不及,重重摔倒在地,只是像痉挛一样在地面挣扎,海东青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冲着妖娥叫,这妖娥猛地窜起数米高,扑向那海东青,看样子是做最后的挣扎。 只见海东青灵身一闪躲了过去,猛扇几下翅膀,顷刻间浴火全身,六条尾羽闪现着六道光彩,在黑夜中格外耀眼,海东青猛的贯穿妖娥全身而过,只见妖娥全身被火焚烧,只是一瞬便没了踪影。 我们一看这只人面妖蛾被烧的连个渣都不剩,都看傻了,没想到如此嚣张的家伙就然这么简单就被干掉了,自然高兴不已,这边大伟当然最高兴,说:“看见没,我兄弟就是牛*,啥人面鬼面的,见了他都是这么面,热热身就给干掉了。” 神羽海东青干掉了妖娥,飞到我们头顶盘旋,边飞边叫,好像要和我们说话一样,我们只是高兴,冲着他摆手,那只海东青慢慢落在地上,大伟高兴坏了急忙要去抱那只海东青,却只见那只海东青突然浑身浴火,不消一会猛地火球熄灭,海东青消失不见了,我也凑近看了看,地上什么也没有,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此时我也不明白,难道是刚才是海东青的灵魂不成,总之事实是,那只海东青也许真的死了,大伟难过之极,低头默语:“咋说没就没了呢,我的狍子肉干不是还没分给你啊!”说罢掉起了眼泪,也难怪,这海东青几次救我们的性命,到了连影子都不见了。 我们正伤心着,地面海东青消失的位置突然冒起一道红光,冲向天空划起一道长红直向北方,好像落到山后,转瞬消失不见了。我们当时都愣了一下。 我赶紧安慰大伟:“大伟,我想刚才那道红光就是这海东青的吧,好像落在了北面的山后,不管怎么说他还活着,你总该高兴才对啊!” 大伟站了起来,扔掉了鸟笼子说:“刚子,玲子,咱们赶紧奔镇护山去吧,我也相信他还活着,现在咱们最主要的是救梅子。”大伟这一举动倒是真符合他的个性,来得快去得也快。 是啊,要先救梅子,不然我们此行就没意义了。 此时我心中冒出一个疑问:刚才那道红弧应该就是海东青,只是他为何落在正北的那座山后,单是目测来看,我们走过去要一天多,和到镇护山的位置差不多,难道那座山就是,海东青落在那里只是巧合吗,还是这海东青和那座山,或者说那个镇护将军有什么关联。越想越乱,也没有头绪,时间紧迫,我们要赶紧下山继续赶路才是,我叫上大伟,玲子趁着月朗星繁赶紧下山。。。。。。 有关海东青的诗词:康熙: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性秉金灵含火德,异材上映瑶光星 ------------ 第十七章 锡尸 第十七章锡尸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一点也不假,穿过杨树林,下山的路上也只是松树林了,一般不会有什么野兽出没,只是此时天已经黑了,我们打开手电我在前,玲子在中间,大伟殿后,三个人一点点向山下滑去。 大伟总是不放心,还时不时的向后看看,小声对我说:“哎,刚子,你说那些痒揦子都死干净了吗,别到时候再从后面赶过来,咱们三个可招架不住啊!” 我当时急了,又不敢对他大声说:“闭上你的乌鸦嘴,刚才的那只变成人面妖蛾的已经算是他们的头了,哪有那么多呢,再说了,咱们那边老人不是讲了吗,这山上只有那么一只痒揦子精冬天不结茧也能过冬,说的肯定就是这家伙了,他只不过是受过诅咒才这么牛*,要不也就是个毛毛虫,不过咱三个幸亏被那只海东青救了,要不然小命早没了!” 说到这里大伟不说话了,肯定是提到了海东青,这家伙情绪又低落了,旁边的玲子问我:“刚子哥,那你知道这只人面妖娥中的是啥诅咒不!”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咱老一辈人也没人知道,只知道这畜生害人无数,就连方圆百里有道行的人也不敢碰他,我听拐子爷说,七几年那会,咱们村有个李半仙,自称是得中得高人传授太平要术,伏妖驱邪阴阳占卜算命自然不在话下,这家伙长的黑黑瘦瘦,架着个大眼镜框子,装的像个文化人,只是一阴笑露出的那几棵大金牙,总让人觉得不怀好意,他也真对得起他这副面相,当时在这附近十里八村没少敛财,心黑着呢,赶上那两年,有人上痒揦子山再也没回来,家人知道是遭了难,想请这位李半仙除妖,这李半仙虽然没见过这痒揦子精,但是经常听人说起,也知道这家伙了不得,奈何这名声已经是吹开了,不去的话还不让人笑话,没辙了就在这半山腰摆了法事,说要驱那痒揦子精出来,实际是想在个安全位置,知道痒揦子精不会出来,可惜也是他平时不行好事,作恶多端,做法事时也不知道从哪窜出来几条松花蛇,和他一起来的几个都是老农户,这种蛇见得多了知道没毒,也没人在意,可这家伙天天是炕巴主,只知道等人上门坑钱,哪知道这蛇,吓得他顾不上摆谱就跑,别人拦都拦不住,像着了魔一样,结果也没看方向直奔杨树林子里去了,外面的人只听到里面几声惨叫,知道他是碰上痒揦子精了,也都吓跑了,这李半仙虽然平时坑蒙邻里,理该受些惩罚,只是这下场也是够惨的,之后也没人再去打那痒揦子精的主意了,按我的想法,那两只痒揦子精一死,也算是树倒猢狲散,剩下的小崽也就不足为患了,至于这痒揦子精的诅咒连拐子爷也不清楚,也许他老人家觉得我小毛孩子,没必要和我说这些。” 玲子若有所思的说:“哦,原来这痒揦子精这么邪乎呢,他会不会和咱们要去的镇护山有什么关联呢?” 玲子这么一说,猛的提醒了我,也对啊,这痒揦子山是去镇护山的捷径,换做其他方式,路程长出很多不说,单是早些年这大山里,狼才虎豹唏嘘平常,纵然三五结队而行,碰上几只野兽那也是全军覆没啊!唯独这痒揦子山可以少走几天行程,危险自然降低很多,但是有这痒揦子精在谁敢从这里过呢,这是个再好不过的屏障了,只是想不明白若真是这样,又是谁如此心黑下这样的诅咒呢?越想越乱,感觉现在的首要问题是下了山安全再说,于是岔开话题对玲子说:“别瞎想了,小心地面,黑咕隆咚的别碰到蛇啥的,看脚下和周边。” 这一说果然奏效,玲子当时便不说话了,我这么说也并非危言耸听,黑龙江这片蛇种类不多,毒蛇也不算多见,但是常和山林子打交道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一种叫土球子的蛇是一定要防备的,这种蛇剧毒无比,据说是仅次于响尾蛇的,我也见过,要是这种蛇身上是有花纹的那还好,是无毒的,被咬一口顶多受一些皮肉之苦,要是碰上那种头是尖三角形,又短又胖乎,而且表皮看起来糙了吧唧,不光滑的,那可要玩命跑了,因为这种土球子是有剧毒的,不过这土球子在东北还有个别号叫草上飞,别看个不大,爬起来是相当的快,没有人不犯怵的。这种蛇经常在草窠子里或石头缝里伏着,要是有人不小心踩到草颗里或是在石头上坐着休息没注意,那就很难免被它咬上一口了。我小时候见过邻居有被这种蛇咬过的,那是处理得还算及时,胳膊上被咬过的地方肿起来拳头般大小的包,阵阵透骨的疼,要是晚了些,截肢是好的,小命都很难保住。 所以这一路上我也提醒玲子和大伟,眼下是松树林,自然没什么落叶窠子,但是要小心别碰到周围的石头什么的,天刚黑正是土球子活跃的时候,我们惹不起但一定要躲得起。 就这么摸黑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我们总算是下了山了,再往前就是一片齐膝深的大草地,借着手电和月光根本看不到边,只是感觉茫茫一片,在远处是一座山,估摸着在到达那座山之前我们就要在这齐膝深的草地里走了,老话讲望山跑死马,这大晚上的也看不到到那座山要多远。 我们刚下了山,一路上体力消耗很大,我叫上玲子和大伟在山脚下先就地休整一下,先吃些东西补充体力,大煎饼就着袍子肉,此时那绝对是无上美味了,军用水壶里的水毕竟不多,所以解渴就好,这一路还不知要走多远才能找的水源。 也许是刚才山上的一顿折腾搞得人太过疲劳,大伟和玲子一屁股蹲坐在石头上边休息边吃,我也是饿得不轻,蹲坐在草地上大口嚼着,什么是幸福,此时就算是真正的幸福了。 吃得正来劲时,我忽然觉得大伟坐的石头后有个身影在那里不停地扭动着,不停地吐着信子,分明是条蛇,我赶紧低声提醒大伟说:“大伟,千万别动!小心后面!” 大伟此时饿得够呛,根本没在意我的话,坐在旁边的玲子好奇的回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那蛇猛的咬了玲子胳膊一口,大伟平时胆识过人,从小也和我没少在山林子转悠,想也不想疾步追赶那条蛇,饶是他运气好,追出十几步左右便逮住了那条蛇,揪住蛇尾,使劲扽了几下,那条蛇便放挺了,这是对付蛇的老方法,拽住蛇尾凭空使劲摇晃几圈,或是扽住蛇尾使劲往下控,这蛇的身子细长,经这么一折腾身子就脱节了,也会晕过去。 玲子被咬,此时还不知蛇是否有毒,我看大伟得手急忙叫他回来,谁知那小子像丢了魂一样站在那里,我喊了四五遍才有反应,急急忙忙赶了回来,只是脸色煞白,像丢了魂一样,我也顾不上和他多说什么,急忙拿过他手里的蛇,仔细一看,好真他妈是说啥来啥,就是一只土求子,好在个头不大,毒性应该没那么强当即我就把蛇开膛豁肚,取出蛇胆,翻出背包里的一小瓶药酒,就着蛇胆让玲子服下,又把她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应该是没事了。 按老方法讲,如果被毒蛇咬了就取出蛇胆吞下去解毒,然而这么做是很危险的,应该吃蛇胆时喝白酒顺下去,本身白酒性烈有杀毒的功效,再者煮熟蛇胆再吞下去也可以,早些年有些人直接生吞蛇胆,结果毒没解掉,反而一命呜呼,都迷信说蛇是五仙胡柳白黄黑之一,有灵性,吃了他的胆来报复人,实际上只是蛇胆不干净,贸然生吞下去被感染了,加上蛇毒没解,丧命是迟早的事,眼下玲子喝白酒吞了蛇胆,虽然呛得够呛,总算是能捡回一条命。 我回头看了看大伟,还是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中了邪一样,我站起来使劲晃了晃他,冲他说:“大伟,你这是怎么了?” 大伟也不做声,只是嘴角一直在抖,看来是吓得不轻! 玲子和我说:“刚子哥,都说蛇可灵性了,是不是成了精缠住伟子哥了!” “别瞎说,那么点个玩意,哪有那么大道行!”我嘴上这么说,又晃了晃大伟还是没什么反应,我也是急了,冲着大伟就是两个嘴巴,这一打他总算是有了些反应,嘴上哆嗦着说:“那,那边。有,有死人,好--几个死人!”此时玲子被蛇咬了一口,好在大伟抓住了那条蛇,只要取出蛇胆玲子就会没事,可是眼下这小子不只是怎么了,好是被什么附了身或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口中直喊着见到了死人。 大伟这么说,我心里也咯噔一下,大伟平时胆子大,死人也不是没见过,怎么这次就吓成了这样,我拽着他和他说:“大伟,怕啥啊,再怎么地也是死人,走,我们看看去!” 此时大伟总算是缓了过来,一把拽住我说:“刚子,别去看,太瘆人了!” 眼下天已经黑透了,纵是月亮地也是亮的有限,我们的手电也只能照那么一小片,在这茫茫草海里实在微不足道,梅子性命堪忧,我们时间不多,纵是黑天也要赶路,前面的情况把大伟吓得不轻,如果不弄清楚,我们往前赶也不安心,所以有必要搞清楚状况。 我劝了劝大伟准备好猎枪,玲子不会用这玩意,只能把随身匕首给她。我们三个人我在前,玲子在中间,大伟殿后,一步一慎的往前走,没走十几步,我们眼前出现一大块空地,荒草浅了很多,感觉也就是没脚脖,在这块空地上不规则的立着七八个坟冢,上面也是长满了荒草,在夜色里和周围草地很那分辨,我还想继续往前走,探个究竟,此时大伟一把拉住我,声音明显颤抖对我说:“刚子,别走了!” 寂静的夜,大伟这一举动倒是吓了我一跳,我忙和他说:“咋啦大伟,一惊一乍的,就是荒冢群啊,是挺瘆人的,也不用吓成那样啊!” 大伟语无伦次说:“刚,刚子,别看那些,看脚下!” 大伟这一说,我往脚下这么一憋,顿时吓得后退了几步,急忙往回拦住玲子,再往前走,我就踩到一具死尸上了。 定了定心神,我看了看这具死尸,也不禁浑身哆嗦,在我们跟前这具死尸,不知是如何在这里的,因为从周边环境看,明显旁边那座坟就是他的,只是感觉好像是这具尸体从坟冢爬出,顶破了棺材,连带拖了出来,因为此时这具尸体是一副匍匐在地极力挣扎状,眼部空洞,嘴张大到了极限,好似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在往前爬,更让人不解的是为何这具尸体浑身好像长满了绿色的绒毛,怪异的姿势,恐惧绝望的表情,再加上浑身的绿毛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猛的遇见,直让人感到胸闷窒息,恐怖之极! 此时我心中再想,这他妈的不会是僵尸吧,出于安全考虑,我下意识的拿起手电向周围的那几座荒坟看了看,这一看顿时脑袋一蒙,原来那几座孤坟旁也各有一具绿毛死尸,同样像是从棺材中爬出,一样的表情,只是姿势各不相同,却可以看出死前一样受尽痛苦,看着让人心中发寒! 我护住玲子,低声和大伟讲:“大伟,眼下这是片空旷地,如果我们要赶路的话,从这里穿过去最好不过,只是现在这情况我也摸不着头脑,我们还继续走不!”这边说着,那边一直盯着眼前的死尸,生怕有什么变故! 我见大伟没有应声,回头看了看,这一看,差点没把我吓个跟当头,只见玲子不知了去向,却有一个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表情僵硬,浑身正长出绿毛,猛的张开口露出两颗獠牙,饿虎似的向我扑过来,我躲闪不及,被他扑到在地,死死地卡住我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口要来啃我,我也死命抵住他的脖子,可这家伙力气大,我根本拗不过他,情急之下将他一脚踹开,怎知他像发了疯似的再次向我扑过来,我手中猎枪被打飞一边,却无法对他出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这一犹豫,这家伙再次将我扑倒在地,双手像钳子一般卡住我,让我透不过气来,我双手双脚直蹬,却感觉抵碰到了什么,斜眼看看,却又什么也看不到,好像自己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挣扎,眼看被这青面獠牙的绿毛怪掐得翻白眼了,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却不知是什么人敲了那绿毛家伙一下,当时便晕倒在一边,我爬起来猛地咳唆了几下,大口的喘着粗气,却发现自己坐在一口已经破烂的棺材旁,烂棺材板上还有一些潮虫在爬动。吓得我脊背发凉,他娘的原来我刚才在这棺材里挣扎,难怪手脚都伸不开,不管怎么说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缓过神定睛一瞧,救我的那个人竟然是玲子,她手里拿着匕首,用刀柄敲了刚才那家伙一下,算是救了我,我回头一看被敲晕的不是别人,正是大伟,这是怎么回事。 顾不上许多,我使劲推了推大伟,总算是醒了过来,我问大伟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为何死命掐住我,大伟说:“我也不知道,我看你回头时,脸都是绿的,像个恶鬼一样,我一时害怕就把你按倒在地。” 这边我一听有些迷糊,急忙说:“不对啊,刚才我拦住你们,回头时你和玲子都不见了,就有一个毛脸僵尸向我扑过来,好悬要了我的命,要不是玲子敲晕了,我小命就没了,奇怪了,明明是个毛脸僵尸,怎么会是你卡住我呢,难道咱们中邪了不成。” 那边玲子说:“刚子哥,伟子哥,这地方挺邪行的,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这些人都是冤死鬼,留在这里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我心中冒出一些疑惑,顺口问了问玲子:“玲子,你怎么知道这些尸体是冤死鬼?” 玲子回答:“这个很容易看出,毕竟我学的专业和考古挂钩,多少了解一些,你们看那些尸体,每个都是受尽折磨而死,他们身上之所以呈现出绿色,其实并不是什么绒毛,只是铜绿,也就是咱们常说的孔雀石而已,其实他们在活着的时候是被人在全身涂上了一层滚烫的铜锡,活人当然拼命挣扎,此时放入棺材下葬,人还没有死透,这些人都是活活被闷死在里面的,所以现在咱们看到的尸体就是这样恐怖的表情了。这这些尸体被人扒出来,死尸表面的铜锡氧化之后,再和二氧化碳反应生成铜绿,也就是咱们看到的这样了,我听说做这铜尸是北宋年间宦官残害敌党的一种手段,是古代活葬尸的一种,所以我才说这些人都是冤死鬼。” 我又舒了两口气说:“不管是怎么个解释,总之这些尸体看着太瘆人了,咱们现在所处就好像人间炼狱一样,还是赶紧走吧。” 说罢整理妥当,我们几个人打算从这荒丛野冢中穿过去,此时大伟也还清醒,而我却故意在装糊涂,因为我们三个只有玲子没有撞邪,不应该是她手中握着那把匕首的缘故,我和大伟都还清醒时,我模糊看见我们最远处一座荒坟有几只黄皮子窜走,没猜错的话我和大伟刚才撞邪定然是这几个家伙搞的鬼,为何他们没有迷住玲子。 再者我感觉刚才玲子处变不惊,很是沉稳,很不像一个小姑娘的作风,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只是我们现在要赶紧穿过这里,虽然还有疑问,也是顾不上了。 ------------ 第十八章 荒冢地之下 第十八章荒冢地之下 我们三个在这荒冢群里行走,看到周围乱坟旁的尸体,说不出的恐怖怪异,不管怎么说人死入土为安,可是眼下这破烂棺材再加上这尸体的诡异姿势,浑身即使说得清却也让人汗毛直立的铜绿,怎么看怎么别扭,好像这帮家伙还活着要爬将过来一样,我们不敢耽搁急忙往前赶。 刚走到这片荒坟地的中间,却听见周围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哀号声,好似极度痛苦之时发出的呻吟,我们三人都被这恐怖的叫声吓的够呛,环顾四周,登时傻了眼,只见每个荒冢旁的死尸不知为何正陆续拼命爬起来,扭抻着身体,仰头大叫,正浑身抽搐着挪着步子,步履蹒跚的向我们这边靠拢,在这荒郊野岭中显得极为恐怖,我心中大惊:妈的,就算是诈尸也无所谓,只是早不来晚不来,偏赶上我们走到这荒草地中间了,一个个都爬了起来。 这七八个死尸此时把我们包围在中间,慢慢缩小范围向我们这边靠拢,不消一时三刻就要和我们接触了,人被*入绝境,要么意识崩溃,要么拼死反抗,好在我属于后者,我看了看旁边的大伟,也许是受了刚才的刺激,此时竟显得有些六神无主,我忙扯了他一把,劝他道:“大伟,看这情况咱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放弃,要么死磕,你害怕我也害怕,可是咱出来时可是和拐子爷和梅子父母发过誓的,一定要找到应龙丹救回梅子那条命,这几个拦路的杂碎,我不管他们是啥玩意,既然来者不善,先解决了再说。”说罢抬起猎枪,瞅准迎面而来的一具铜尸放了一枪,正中面门,饶是他全身镀满铜锡也是被打得脑浆四溅倒了下去,也不知这尸体有多少年头了,迸出的血液散发着一股恶臭,呛得我直恶心,这边拦住玲子,靠在身后。 那边大伟虽然被吓得不轻,好在这小子平时也是胆子够大,倒有些见怪不怪的架势,二话不说也是抬枪就放,此时我打量了一下,铜尸共是七具,除掉我和大伟放倒的那两具,还剩五具,好在这些家伙只是摇摇晃晃的靠近我们,也许是仗着有身铜皮,速度上大打折扣,这要是换做古代,也许普通的刀枪剑戟还真的伤不了他们,换做现在这猎枪干掉他们到是绰绰有余,此时我和大伟装弹上膛瞄准放枪,忙得手都发抖,生怕慢了一步让这东西赶上,天知道要他咬上一口,或是抡到一下会是什么结果。 好在铜尸不多,我们有惊无险的都干掉了,也许是出于恐惧,觉得不安全。我数了数地上的铜尸,心中一阵愕然,他娘的怎么回事,怎么只有六具,剩下的那一个跑到哪里去了,刚才一阵慌乱也真没顾得上,不管怎么说此时我们暂时脱了险,我赶紧招呼玲子大伟离开这里。 我们加快步伐,眼看要走出这荒坟地,我却觉得突然脚下一沉,被一股不明的力量用力扯了下去,情急之中我用力往上拽,大伟也急忙过来拉我,可这下面的东西力量实在太大,只看到一双枯手露出地面扯住我不放,两下就这么僵持着,我也是慌了神,冲大伟喊:“别他妈管我了,先给这玩意放一枪再说。” 大伟这头也是慌了,冲我喊:“这玩意还没露头,我怎么下手,妈的我不信我拽不过他。”大伟是天生的牛劲,硬生生的把我一点点拽了出来,此时那双枯手把我小腿箍的生疼,已经麻木了,估摸这枯手的主人也是感到要脱手了,只看到地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拱动,猛的拱起一堆土,探出一个绿毛脑袋,我心中一凉;我*,还真是那个漏下的铜尸,这畜生不知何时钻到了土下面,来了个地下偷袭,让人防不胜防。此时张开空洞洞的大口就要朝我的左腿啃去,我急忙右脚踹去,奈何这家伙铜皮脑袋,力气又大,只是觉得几声闷响,那脑袋只是歪了一歪,没什么反应,又要啃过去,我心中一阵怒火:妈的老子的大腿肉今天就要喂了你了。 这边正无计可使,看着铜尸马上就要得口,大伟只是不知所措,我也索性闭上眼不看着家伙啃我的死相,此时却听铛的一声闷响,我睁眼看去,原来是玲子情急之中用那把匕首直插这铜尸头顶,这铜尸脑袋一歪不再动了,我急忙抽出麻疼的小腿死劲揉了揉,勉强站了起来,此时心中说不出的感激,当初玲子跟来我们还认为是个包袱,没想到今天却得她相救,急忙和玲子说:“玲子,谢谢你啊!” 这边玲子却说道:“客气啥,刚子哥,刚才我也是看这东西要下口,也没多想就用这把匕首结果了他,这匕首是您给俺的,俺只是在一旁帮了个忙而已。”说罢腼腆的低下了头。 我接过匕首看了看,心中有些不解,这匕首看着年代古老,刃处都有些豁口,要不是拐子爷当初说这玩意会用的上,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此时却是有些神异,竟然只是玲子一个姑娘家就能将这把匕首刺入铜尸身体,如同削泥砍土一般,当初对付人面妖蛾时可不是这样,难不成这铜也分起了辈分不成,铜尸见到这青铜匕首像见了祖宗一样成了废物。此时我想不明白,拿出刀鞘装好匕首递给玲子对她说:“这匕首还是你拿着吧,一来防身,二来我就纳闷了,这匕首真是看主人啊,这没多一会的功夫你用这把匕首救我两回了。” 玲子这边说:“俺也不知道,只是看准了机会,帮您和伟子哥一点忙而已,咱们这一路过来遇上的怪事太多了,俺一个姑娘家的也只能做这么多。” 大伟这边搭讪说:“刚子,你这大队长看时机拿主意倒还是不错,就是这运气实在是差了点,老是我们两个出手帮你,不过没关系,大伟在,安天下,咱不是队长却绝对不比你做得差。”说罢抱着膀子,一副成竹在胸,自信满满的样子。 也是啊,这一路还没走多远,遇上的麻烦可是够多的了,我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走吧,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不能再耽搁了。”看了看包中子弹,已经只剩四五颗了,估摸大伟那里也是一样,这里毕竟不安全,我叫上大伟和玲子抓紧赶路。 没成想刚跨出几步脚却又陷了下去,这回不是绝不是什么东西落我下去,而是一脚踏了空,我失去重心跌倒,此时我们周围轰隆隆一阵响动,好像地面颤动一样,三个人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囫囵个跌落下去。直落进四五米深的大坑,重重的摔倒在地。 我感觉浑身疼痛难忍,骨头都快散架了,胳膊肘火辣辣地疼,肯定是擦破了,赶紧扑落身上的尘土爬起来,借着月亮地看了看四周,只见玲子却是站在那里没事一样,出于关心我还是问了问,玲子也赶紧和我答话告诉我没事,我抬头看了看,眼下我们应该是在一个深坑里头,距地面大概五六米,想要爬上去是没门了,估摸这深坑是早就挖好的,我们踩在上面土层承担不住,所以一起摔了下来,刚才拽我的那具铜尸也跟着掉落下来在我旁边,此时我是感到庆幸,要是这家伙压到我身上不死也是重伤,这时玲子旁边忽然有人踢腾了几下,我下意识的端起猎枪,玲子这边忙劝我:“刚子哥,别动。” 这人踢腾几下,哎呦一声爬了起来,却是大伟,这家伙摔得也不轻,一阵揉胳膊捏腿,嘴里嘟囔着:“哎呀我说玲子,哥这一身肉都是给你长的了,你这妹子不偏不倚压在我身上,可怜我成了肉垫,不过也好,只要你没事比啥都强,这点小伤活动几下就好。” 玲子也只是道谢:“伟子哥谢谢你啊,要不俺可会摔个好歹。” 我这边忙说:“你们的客套话就不要说了,眼下先想想咱们怎么离开这里,这深坑少说有五六米,咱们三个跌落下来还能站着说话,运气已经是不错了,我看咱们想爬上去是不可能了,总不能困死在这里头,要赶紧想办法。”说完拿出手电,好在没有摔坏,可以看看四周状况。 这时大伟忽然对我喊:“刚子,你身后怎么有个女人!” 我听他这么一说汗毛都乍起来了,猛地回头一看,果然在我身后不远处站着个女人,盘髻长发,面白如雪,两颊敷着腮红,樱桃小口露出一丝笑意,面相倒是有几分日本艺妓的感觉,一身黑色长袍,下垂着一双小脚,也是蹬着黑布鞋,猛的一看,到只像是一个人头飘在那里,说不出的寒意,我下意识的端起猎枪对准这女人,却见她没什么反应,壮着胆拿手电又照了照,看到她瞳孔扩散,眼睛肿胀外凸,应该是死了很久了,却为何立在这里。 此时大伟和玲子也走了过来,看着这女尸也感到诡异,玲子拿手电照了照这女尸周围,忙告诉我和大伟:“你们快看,这女尸背后好像有道门,此时我们顺着玲子所说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一扇漆黑色大门,与这黑土墙浑然一体,再加上也许多年没有开启,上面落满了灰尘更是难以辨认,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此时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和大伟及玲子说:“咱们现在困在这里,想要爬上去是不可能了,既然这里有道门,咱们不妨从这里进去,也许能找到出路,总比在这里等死好得多,想好了的话,咱们现在就走。” 虽然大伟和玲子一脸的不情愿,可是眼下我们已经无路可走,只能冒险试试,只是这旁边的女尸,虽然不如荒坟地里遇见的铜尸狰狞可怖,却为何总让我感到不安,顾不上许多,我和大伟走到那扇门前,让玲子警觉周边的情况,以防万一,也许,推开这道门会是条生路...... ------------ 第十九章 守墓奴 此时我们看见一道石门,我决定和大伟推开石门寻找出口,只是不知里面凶险如何。。。。。 我看那石门落满了灰尘,更显古朴凝重,隐约可以看清上面阳刻着百鸟朝凤图,这凤凰落在一棵参天大树之上,昂首挺姿,颇有神鸟风范,让我感到不解的是,古话讲凤凰非梧桐不栖,可这石门上刻着的大树好像并不是梧桐树,我从小和拐子爷在山林子里转悠,识得很多树木,纵然是没怎么就见过的也能知道一二,眼下这刻着的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棵槐树。 看到这里我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这道石门到底是开还是不开,因为这槐树在民间又被称作鬼树,单从槐这个字的写法就可以看出,槐树是鬼木,虽然古代曾经有尊槐之风,认为槐树在古代是代表吉祥长寿的象征,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槐树只有在坟地里才长得最为茂盛,所以民间流传槐树能吸地阴之气,久而成精,没有人敢把槐树栽种的自家住院,眼下这石门上却刻着槐树,是鬼木而非仙木,又怎么会在其上刻画一只凤凰,难道这鬼木也配让仙鸟栖息吗?再者这石门之后会不会有什么极阴之物,若真是有,只要这门一开我们必然要面对一些麻烦,眼下我们爬不出这个土坑,又要赶时间救梅子,权衡一下还是开门闯一闯为好。 这边心里揣度着,那边大伟看我愣神好久,推了推我说:“刚子,你在想啥呢,一道破门你咋还看得出神呢?” 经他这么一推,我也回过神来说:“没什么,可能是刚才一顿折腾有些乏了,精神头不足,没事。”此时我只是有一点推断,还不能确定,本来三个人现在就很紧张,我若再把这不靠谱的想法说出来,只会给我们凭添一份心理负担,何况现在这石门之后也许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当下打定主意,和大伟玲子说:“大伟,咱俩这就一起推开这两扇石门,玲子,你在后面拿好手电,给俺们照好就行了。” 吩咐已定,我和大伟摩拳擦掌,两人一起用力,各推一扇石门,只听寂静的周围一阵阵吱吱的响声,应该是年头太久没有开启,门转轴锈蚀严重,这一推摩擦发出的声音,倒有点像长指甲挠木门板的声音,听着头皮发麻,刚刚推开一小块,这门梁,门面上落下了许多灰尘,呛得我和大伟直咳嗽,眼睛也被迷住了,我使劲揉了揉,也就在这不经意间又看到了旁边那个女尸,心中猛的咯噔一下,一把拽回大伟,赶忙喊:“诈尸了!” 此时我们是在荒冢地的一个土坑里,旁边站着个缁衣女尸,又正在推这凶险未卜的石门,气氛本就压抑到了极点,猛然间我喊出这么一句诈尸,大伟和玲子都是吓了一跳,我也只是看见这女鬼站的位置和原来有所变化,刚才是正背对着石门,此时却转了一点身子,分明是动过了,大伟二话不说举起猎枪对准这具女尸:“管他诈不诈尸,我他妈拿猎枪对着她,敢再动一下我就崩了她。” 我们被此时的情况搞得不知所以,两下对峙着,三个人对着一个女尸,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人数上占优势,只知道我们紧张到了极点,大气都不敢喘,就这样过了几分钟,那女尸却没有丝毫变化,此时我甚至认为是不是自己过于紧张而看错了,寻找出路要紧,我赶紧安慰几句说:应该是没什么事吧,可能是我看错了,大伟,咱俩接着推,玲子,拿好我这把猎枪,瞄准那女尸,如果再有什么变化开枪就是了。” 商量已定,我和大伟继续推那道石门,此时我多了一分小心,边推着石门,边斜着眼留意旁边那具女尸,这边门刚动一下,我猛地抄起猎枪对准那女尸,大声喊:“大伟,玲子,离那女尸远一点,这家伙又动了!” 这次我看得真切,那女尸的确是朝石门这边转动了,我惊出一身冷汗,不知如何是好,此时玲子却说话了:“刚子哥,这个女人好像是守墓奴?” “守墓奴?你是说这石门后面是个墓室吗?”我有些疑惑不解,单冲字面上到时还可以理解,只是这做法我不能理解,人都已经死了,为啥还要再牺牲一个人守着墓门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蹊跷或是宝贝不成,我又问了问玲子:“你知道啥就说说吧,眼下这旁边站着个不明不白的死尸,总让人心里不踏实。” “嗯,俺也是在修主课的时候没事去图书馆翻到的,其实古代还是有这么一说的,古代的一些王孙贵族死后还要继续享用生前的荣华富贵,有活人陪葬并不稀奇,只是这墓门口立这么一具女尸是为何没人理解,有人说是陪葬的时将其立在墓门口不等于是暴露墓址吗,我们系一个老教授曾经做过考古发掘,遇上过这种情况,据说当时他带了五六个得意学生发掘陕西一个王后墓,这个王后墓在当地只是个传说,没人知道位置,也是偶然间几户村民打井时发现了这座墓,根据就是他们发现的深坑里立着一具女尸,那个老教授和几个学生一起下了那座古墓,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可就在打开这王后墓的墓门时,老教授和他的几个学生都无缘无故的失踪了,直到几天之后有村民在在这附近见到了老教授的随行背包,当地公安局派人来调查,结果在这背包的地下发掘出了老教授和几个学生的尸体,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呆了,因为老教授和几个学生眼神空洞,嘴巴大张,看样子死前是极为恐惧的,最让人感到触目惊心的是他们身上的人皮全都没有了,浑身血淋淋的,公安机关介入调查数日认定完全没有自杀的可能,却又找不出丝毫他杀的证据,最终不了了之,只能当成悬案封档,那次的考古发掘也被迫中止,令人不解的是,自从开启墓门之后,那个守墓奴也不见了,当地很多人都传说,是因为老教授他们开启墓门时冲到了这守墓奴,结果惨遭横死,我听别人说过,这守墓奴要是处女才可以,放在这地下养足阴气,而且这守墓奴都是生前受尽折磨而死,怨气极重,是将活人吊起来,脚下困住并垂极重的大石头,让人无力挣扎,然后施以凌迟,割掉女子全身的肉,只剩下头部保存完好,因为古代人迷信,认为只要保存好头部,人死后即使化作厉鬼,只要头部还在,就能记起生前的遭遇,疯狂的报复活人,我刚才看了看,这具女尸虽然穿着长袍,但是显得极为单薄,所以我当时就感觉她除了头部以外,下半身只剩下骨架了。” 说到这里,大为着急打了叉问道:“你是不是想说,这具女尸也会把咱们不明不白的弄死,我可没这个打算,大爷我还要发光发热,支援祖国四化建设呢,她要是敢找事,哥就崩了他。” 我赶忙和大伟说:“我看应该没事,玲子既然说了这女尸的来历,咱们也就大致有数了,既然是死人就没必要怕了。”说完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也许只是为了稳定我们的情绪,竟然用猎枪挑起那女尸的长袍,果然头部以下只是骨架,看得人说不出的别扭恐惧,我看到这女尸之所以立在那里,是全身贯穿了一根钢筋,插入地下,刚才是一双绣花鞋挡住了,所以没看见,没猜错的话,下面相当于是轴连接,应该是和墓门连接,所以我们一推墓门这女尸也一样在同步转动,刚才咯吱咯吱的声音就是他这里发出来的,我把我的想法和玲子大伟说了一下,此时强镇定说:“看见了吧,没什么事,放心吧。” 大伟此时也舒了口气说:“既然萧大队长这么说了那就没事。”说罢起身和我再次去推墓门,只是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 安全起见,还是让玲子端好猎枪对准女尸,一旦有动静直接添上一枪,我和大伟一起用力,墓门慢慢被推开,落下很多尘土,迎面扑来一股潮霉的味道,熏得人喘不过气。就在此时身后砰的一声闷响,我俩下的一个激灵,回头一看时玲子开枪,我心中一凛:难道那具女尸有异样,此时只觉身旁一道黑影闪过,随着一阵阴森森的咯咯笑声,这黑影闪入墓门之内,转眼就不见了,那边的玲子端着枪还木在那里,大伟也看得呆了,大吼一声:“这他么不是诈尸吗,早知道刚才就该打烂这家伙!” 话虽如此说却已经来不及了,此时我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往回,被困在土坑里出不去,往前,谁他么知道那女尸啥时候蹦出来伤人,让人伤透脑筋。。。。。。 ------------ 第二十章 人皮走廊 第二十章人皮走廊 我们虽然推开了墓门,可是此时立在那里的女尸不只是诈尸还是怎么着,忽闪近墓门,消失不见了,此时我们进退犯难,和玲子及大伟说:“咱们往回是没退路了,他么的是能看见星星月亮,却干着急爬不上去,咱们要是进入这墓门之后也许还有出路,只是我感觉绝不会太平,起码这跑进去的女尸就是个问题,不过到这份上,也只能去闯一闯,你俩觉得咋样?” 此时玲子站在那里,显得心神不定,或许是刚才这一幕让她收到了惊吓,大伟也许是因为这一道也没少经历,尤其是见过荒冢锡尸之后,反倒觉得这女尸并不可怕,壮起胆子说:“刚子,这还用说,既然后无退路,那咱就往前走,不过是前面有埋伏呗,大爷我还有五六颗子弹呢,争取三颗之内干掉那家伙,咱赶时间要紧。” 说罢拉了下枪栓,要准备进去。 我拿手电照了照墓门之后的墓道,黑洞洞看不见尽头,这手电的一点光仿佛被这无尽的黑暗吸了进去一样,此时我们可以预知的危险是那个缁衣女尸,然而天知道进去后还会有什么状况,只是形势所*,当下我端好猎枪带头进入墓道,按老方式我打前,玲子在中间,大伟殿后,顺序进入墓道,也许因为墓门常年没有开启,里面吹出一股阴风,吹得人浑身透凉,寒意顿生,不禁打冷战。而此时墓门猛的关闭,一道石闸轰然落下,我们再用力也无法打开,也就是说我们眼前只能前进,没有丝毫的退路了。 这墓道也就一人多高,只是比较狭窄,不能容两人并排通过,斜通向下,因为坡度不大,我们出行前又是穿的那种老式的解放鞋,防滑也是到位,所以注意些走不会滑倒。只是这墓道阴暗潮湿,散发着阵阵莫名的霉味,不仅呛得人难受,还总让人有想吐的感觉,我有拿手电照了照墓道四周,发现墙壁没有任何的加固和装饰,说白了起码眼下这一段只是土洞,洞壁表面很多地方都已经生出毛乎乎的绿苔,这不禁又让我想起了荒冢里的那几具恐怖锡尸,想想都浑身不自在,此时我是打头的,除了镇定没有别的选择,当即招呼大伟和玲子继续往前赶。 就这样在这阴寒潮湿的土洞里走了百八十米,也许是潮气太大,我们浑身都觉得有些湿乎乎的,再往前走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再感到那么压抑。却也是一人多高,可以并排走三个人的矩形暗道了,四周及地面全都是青石砖砌成,极为平整,我拿手电朝深处照了照,却仍然是看不到尽头,只是在手电光亮勉强能触及到的深处,猛然看到一张白色面孔飘过,难不成是刚在那具女尸,真他妈晦气!不过看见了也好,心里有数,她那一张白的瘆人的脸,在这漆黑的环境中倒是显得极为显眼,可以说反倒因此容易发现他的行踪,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随时戒备为上!玲子这时一直注意着前方,我看她表情没什么变化应该是没注意到那具鬼脸,而此时大伟一直警戒着四周和后方,应该也没有看到,总之既然我打前锋,自然要最为镇定才好! 我招呼大伟和玲子进入这青石砖道,不知还要走多远。 在这青石道里走了七八分钟,我一直拿着手电开路,我和大伟此行只备了两个,为了节约电源只开了一个,这手电从在痒揦子山下山时便一直用着,此时已经黯淡下来,看来是电池快用完了,散发着淡黄的光柱,在这无边的黑暗里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没有给我们带来一丝安全感,反倒因此形成的朦胧感让我们心中不安,不过也只能这样,能看见前面的路就可以了。 再往前模糊可以看到前面墙壁两侧呈现浅黄色,不知是这墓道里的装饰还是什么,大伟出于好奇过去摸了一下,回头对我说:“刚子,这是啥东西啊,摸上去有点干涩,好像是什么皮子,有些年头了。” 我凑近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这种皮子我也是没见过,和他说:“管他呢,也许只是墓主人为了显摆生前富贵,在这走廊里加的装饰而已,走吧,咱赶路要紧。” 这边我和大伟刚要往前走,突然感觉这皮子上方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猛的滚落下来,悬在半空好似足球般大小,在这毫无声息的走廊里显得很突兀。吓得我俩赶忙后退几步,我拿好手电照了照那团东西,和大伟玲子一起尖叫了一声,这眼前黑漆漆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颗人头,此时耷拉下来,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面部,看不清容貌,下身看来是被剥了皮,只剩脑袋和一张人皮挂在这里了,刚才大伟摸那张人皮的时候,由于年头太久,所以一有触碰那脑袋也跟着耷拉下来,猛然想起这走廊里两侧都是浅黄色,我又拿起手电照了照,不禁吓得两腿发软,他娘的这要是憋泼尿,真怀疑此时会不会很自然的释放出来,只见这走廊两侧都是和这张人皮无二,一张张摊开悬挂在墙壁上,唯一的区别是只有这张人皮有人头,其他的只是留有面皮,我壮起胆子凑近看了看,这些人皮从眼眶,到耳朵,再到四肢乃至手指指甲都被完整的剥离出来,可以说做此丧尽天良行径的人绝对是剥皮高手,此时大伟和玲子也是吓得木在那里,不敢再向前一步,被眼前这一幕镇住了。 这剥皮一说其实在古代屡见不鲜,只是历代君王将相为了给自己留下好名声,不会将这剥皮丑行记录在正史上,大多只是在野史上有所记载,骇人听闻,令人发指,按照一些野史的说法,这剥皮其实是很有技巧也很恐怖的,大多是在后脖颈开刀,一直沿脊背往下划到*,然后慢慢向两侧剥开,剥皮老手会很考虑被剥皮者的痛楚,尽量慢慢剥,这样受刑者往往被剥一天左右才会断气,最残忍的是边剥边等待伤口愈合一部分再剥,受刑者被绑的严严实实,口含核桃,想咬舌自尽都不可能,只能活活折磨致死,有些统治者变态到极致,甚至规定如果被剥皮者当场死亡,那么施刑者就要被当场处死,所以这施刑者没有敢含糊的,这是纯技巧性质的,在者在满清酷刑里有记载的,则是将人埋在土中,只露出一个脑袋,此时在天灵盖上开上一刀,扒开一道豁口,从头部灌水银下去,水银实际上是是一种金属,在常温下是液态而已,比重比一般金属都重,很容易将人的皮肉拉开分离,又因水银有毒,受刑者会因疼痛难忍而拼命扭动挣扎,据说最恐怖的是受刑者最后会从天灵盖上的开口挣脱出来,只留下一张完整的人皮留在土里,而受刑者还要忍受无皮之苦,慢慢受尽折磨虚脱而死。与此类似的则是臭名昭著的魏忠贤了,曾让人对背后说其坏话者身上淋满滚烫的沥青,等沥青冷却后用锤子敲打,此时沥青凝固与人皮粘连在一起,会将表皮与之一起脱落,受刑者不被烫死疼死,也要看着自己人皮被扒吓死。 这三种方式无论哪种都可以说是惨无人道了。 眼下我们看着这墙壁两旁挂满了极为完整的人皮,无不骇然,究竟是什么人要如此残忍,剥下这么多人皮,而且从外观特征来看,这些被剥皮的人全都是女人,一般来讲完整的人皮是极难看到的,而此时这走廊里一片浅黄望不到尽头,绝对不下百余张,这他妈真是开了眼了,眼下惊魂未定,回头看了看大伟和玲子,当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大伟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色面孔,眼神呆滞却很邪恶,樱桃小口吐出极长的舌头要去舔大伟的脸,正是那个守墓奴,没想到她一直跟在我们身边,此时心神未定没留意,却让她钻了空子。 我快速几步向前一把扯回大伟,与此同时玲子不知哪来的勇气,举起匕首当空划向那女尸的脸,只听黑寂之中一声尖叫,那女尸伸出两只骨手捂住脸,一转眼便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这时大伟和那守墓奴来了个亲密接触着实吓得不轻,玲子这一刀虽然得手了,可毕竟那家伙只是小伤,之后定然会再来找麻烦,墓门已经被封死了,我们只能前进,只是这人皮走廊实在让人心惊胆战,再加上一个随时都会偷袭的守墓奴,我们此时的境况极不乐观,能否活着出去也真是个问题了...... ------------ 第二十一章 逆柱鬼面 第二十一章逆柱鬼面 我们三人此行一波三折,我甚至有些后悔让玲子跟来,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家,可是这一路看来玲子也帮上了不少忙,刚才那守墓奴鬼手已经举起,吐着血红的长舌头,虽然我急中生智一把拉回大伟,可是那守墓奴如果死缠不休扑过来的话,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好在玲子及时补上一刀,那守墓奴受了伤掩面而逃,我们这才算暂时脱了险,几次经历下来,我总觉得玲子每次的时机都把握的很准,若不是这样我早就挂了,真不理解玲子一个看似清秀温婉的女孩,为何会有如此的胆识,也许只是她救梅子心切吧,毕竟是手足之情,也许换做是我也会这样不顾一切。脑子里打了个转,感觉玲子一路上所做的也是合情合理,是自己瞎想了。 此刻我们在这人皮走廊,周围的景象让人窒息,只是我们没有第二种选择,只能前进,我招呼玲子大伟,三个人前后照应,谨慎前行。 这人皮走廊大概二三百米左右,两旁墙壁挂满人皮,简直就是一种装饰一般,如此看来这一路起码有几百张人皮,我们这一路走了很久,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诡异恐怖的走廊会有什么变动,还要时刻警惕守墓奴出来偷袭,好不容易挨到走廊尽头,我们三个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没什么意外。 再往前走似乎和这个墓主人有点关系了,因为前方虽然也是条走廊,却似乎是有很多木质结构,分明人工修筑的成分加重,估摸着再往里走快看到墓主人的庐山真面目了。墓道顶棚是几条木橼撑起,大致有人腰身粗细,墙壁依旧是青石砖,地面却也是木板铺成,我拿过玲子手中的匕首在地面划了几下,感觉木材仍是坚韧结实,这墓看来也是有些年头了,或者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了,木材自然也是经历了相同的岁月,却还如此,真不知是什么木。不过不管怎么说,前面起码不会有塌方之类的危险,我们继续往前走就是了。 此时手电的光亮又减弱了一些,我们还是要加紧步伐,此时大伟在一旁问我:“刚子,咱们这一直往里走,万一到最后是个死胡同咋办。” 大伟如此一说我也心中黯然,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只能死撑的说:“还能怎么办,凉拌,当务之急咱们是走到这尽头再做打算,希望老天有眼,给咱们一条出路。” 此时玲子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拿起我背包里的小酒瓶,倒了一些在自己的手上,高高举起,我和大伟此时不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大伟这边说:“我说妹子,你这是怎么了,吓傻了啊,怎么还把手举起来了呢?” 这边玲子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不要说话,保持安静,过了没一分钟,玲子放下了手对我和大伟说:“前面路是通的,应该是有出口,只是还要走挺远。” 我和大伟当时都愣了,我在一旁问道:“玲子,你不是安慰我们两个吧,你怎么知道呢?” 玲子这边回答:“刚子哥,俺不是瞎说,刚才俺在手上洒了些酒,试了试风向,感觉手背有些凉意,而手心没什么变化,这证明在俺手背的方向,也就是咱们前行的方向还是有空气流动的,若果是个没有出路的墓穴,自然不会有空气流通,俺也就感觉不到手心手背的温度差异,所以咱们接着走就是了,肯定能出去。” 听了玲子这一番解释,我们看到了希望,当下心情大好,充满了干劲,什么守墓奴,墓主人啥的,撩开挑子干掉她们就能出去了,赶紧和玲子说:“玲子,看不出啊,还以为你只是个死钻书本的大学生,没想到还有这招,真不简单。” 玲子此时又显得羞涩,略低着头说:“俺也只是和考古专业的的几个同学一个宿舍,是她们教俺的,虽然这方法在初中时老师就说过是拿来测风向的,谁都知道。可若是用来在这种空气流动十分微弱的地方测风向和有无空气流通的话,她们说要保持绝对的心静,否则一旦出错就可能走错方向,是很危险的,俺也只是觉得咱们士气太低落了,试试而已,凭感觉接着走就是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心中泛起一道涟漪,感觉很喜欢玲子这种羞涩的样子,可是想到此行我们是为了救梅子,这种有些猥琐的想法还是免了吧,忙对玲子说:“既然是这样,咱们就赶紧走吧。”此时我心中倒有几分钦佩玲子,这小姑娘还真是有些路子,帮了我们不少忙。只是在这深幽的墓道里感觉到做出如此判断,那该是多么敏感的触觉啊,真的只是玲子在大学生活中无意间学来的吗?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们是求生有门士气高,迈开大步向前赶路,走了不到百十米,却猛然听见四周传来很多人的阴森森的笑声,在这有限的空间里听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此时只听后面大伟大喊:“他妈的那上面怎么有那么多人头!” 大伟猛的这么一句,让我心中一个激灵,这他妈怎么可能,可我还是仰起头看了看,顿时傻了眼,只见顶棚上有很多活生生的人面,大小不一,有的零星几个,有的人脸挨着人脸,有的面目狰狞,有的神态诡异,有的表情呆滞,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头在上面呢?再看看墙壁两侧的支撑立柱,也是出现了许多鬼面,一瞬间我们仿佛被许多鬼脸包围着,好像是他们的笼中之物。 此时心中乱作一团麻,刚才的一点士气顿时全无,高涨的心情瞬间再次低落谷底,怎么他妈的刚走出令人心惊胆寒的人皮走廊,却又碰上了这种诡事。此时我们三个背靠着背互相照应并警戒着,生怕这些鬼面会有什么害人举动,可是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我们心弦是绷到了极点,却不见这些家伙有什么行动,只是冲着我们阴森诡异的笑着。 慢慢的我注意到了一些规律,这些鬼面只是在两侧和顶棚的横椽上才有,而两侧的青石墙壁上却没有。想起刚才我曾用匕首在木柱上上划过几道,感觉木质坚韧异常,摸上去似乎还有一股阴寒之气,静下心来想想,我似乎可以理出一些线索,回过神来猛的晃了大伟及玲子几下,他俩也被我这一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 大伟这边急了:“刚子你干啥呢,我靠眼前的敌人是这些鬼脸,你晃我管个屁用啊。” 那边玲子赶忙说:“伟子哥,先别说话。”说罢捂住了大伟的嘴,此时周围马上恢复了安静,再也没有那些诡笑声,只是那些鬼面还在,虽然面目依然狰狞可怖,却好似脸谱一样不再动了。 这边大伟懵了:“我靠,这是咋回事,刚子,咱们不会是又撞邪了吧!” 我这边赶紧和大伟说:“没有,若是没猜错的话是逆柱作怪!” 这时玲子也不明白,忙问我:“刚子哥,啥是逆柱啊,怎么没听说过。” 我忙和她和大伟解释说:“这是老年间的说法了,除了以前的木匠和墓工之外,真正了解逆柱的人实在不多,因为这能形成逆柱的木材实在不多。老书上讲,这逆柱顾名思义就是倒逆着放着的柱子,这柱子在没有加工还是树木时,在生长的时候定然是有上下之分的,做成柱子之后,如果在放置时颠倒了上下之分,年头较多柱子有了灵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便会发出各种怪声,如果这树木和人接触较多,那么成为逆柱时便会在柱表面形成人面,一颦一笑,一艾一怨,并会发出类似人的叹息声或嬉笑声,都会模仿的惟妙惟肖,尤其在这黑暗的环境里,人的视觉大打折扣,更是难以分辨,咱们这一行累得够呛,精神头不足,让这逆柱钻了空子,刚才我猛推了你们几下,就是为了让你们清醒,别再被这逆柱迷惑。” 这边大伟松了口气说:“他娘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刚才可把我吓得够呛,不过这一张张鬼脸也实在太像了!” 玲子疑虑未消紧接着又问我:“刚子哥,这些靠在墙壁两侧作支撑的俺可以理解,可能是把柱子放倒了,可是这些在顶棚上的只是平放却没有倒放,为何也会作怪呢。” 我这边赶忙解释道:“嗯,按理说在这墓道里安放逆柱,能够很好的迷惑人,让人不敢再往里走,可以把不明所以,图谋不轨的人怯之门外,这两侧的当然没问题。只是这顶棚的木椽也能做怪的话,要我说只会是一种木做的。” 那边大伟急了说:“哎呀我靠,萧队长,这都是啥时候了,你就赶紧说呗,急死谁啊。” 我这边忙说:“是窨子木,大伟,应该还有点印象吧!”说到这里大伟一下子便沉默了,因为我们还很小的时候,邻村有挖出来过的,事后没人再愿意提那件事。 那边玲子好像也很迷惑,我接着说:“这窨子木说白了就是生长在人迹罕至的山沟山阴里,且是阳光永远照不到的地方的树木,这窨子木周身碳锈之色,因为终年不见阳光,所以它的年轮要过上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会增加一圈,生长极为缓慢,是极为少有的,说是寸木寸金都不为过,只是这里竟然会有这么多,实在不敢想象,因为窨子木是极阴之物,邪性得很,因此就算没有逆放,只是改变了它原来的上下之序,一样可以成为逆柱,所以咱们一定要打起精神,别再让这些老木头迷了心智,” 说罢我握紧猎枪,看了看仅剩的三颗子弹,招呼大伟和玲子继续往前赶,谁知刚走了没几步,那些逆柱上的鬼面又是有哭有笑,发出窃笑声,惨叫声充斥着我们的耳朵,让人心神大乱却又无计可施,无奈我只得拽上他们两个尽量不去理会这些怪声。 却也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咯咯咯的笑声,我们三个当时心神意乱,这声音我们再熟悉不过了,是那个守墓奴,他妈的真是破屋又遭连夜雨,这时候她跟着来凑什么热闹,难道非要把我们*死不成,此时逆柱只是影响我们心神,不会伤害我们,所以三人再次绷紧了弦,两把猎枪加一把匕首随时戒备,只是这守墓女尸飘忽不定,来去无踪,不知这一次又会从哪里偷袭过来...... ------------ 第二十二章 青衫女!缁衣鬼? 第二十二章青衫女?缁衣鬼! 此时我们三个背靠背戒备,谨防那守墓奴偷袭,我握着猎枪的手沁满了汗,逆柱鬼面把我们搞得心乱如麻,还要提防那守墓女奴随时偷袭,处境很不乐观,虽然眼前的困难很难解决,但是真正让我心有余悸的却不是这些......之前我对大伟和玲子说到这横梁逆柱时,告诉大伟这横椽是窨子木,当下大伟就沉默不语了,因为关于这窨子木,虽然我俩此次也是第一次见到,却曾在刚上中学时听拐子爷说起过关于这窨子木的一件事,那是拐子爷遇上白狐没几年之后的事,那时也是六二年大饥荒刚刚度过没几年的时候,各地大搞农业生产,开荒种地屯粮,全国大生产运动搞得风风火火,如火如荼。我们村西过了西大河不远有一大片空地,按庄家把式的看法来说土质很好,种上苞米大豆高粱啥的,只要没有天灾虫害,种出来的庄稼绝对比其他地方产量要高些,单看这块地上的荒草长势就要比其他地方的好,只是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这块地一直无人开荒,老一辈传下来的话,这块地只能闲置不能耕种,至于为什么谁也没有说过,年长日久,慢慢的村里人也就把老一辈的告诫淡忘了,何况当时都是积极响应党的号召,高产多产才是硬道理,眼看着这么一大片沃土闲置,此时有几个年轻人一合计,决心烧地开荒,虽然村里的老辈人极力劝阻,最后却也没什么效果,开荒之后,当然是垦地种粮,也就在垦荒的时候,一个知青锄地时猛的触到了几个坚硬之物,刨出来后发现是几片陶瓷,看起来年代久远,又往下挖了几锄头,结果越挖越多,一帮知青也是出于好奇,再加上那时破四旧,只信党不信邪,所以众人挥锄继续挖了下去,待到把下面挖出来时众人都傻了眼,原来这下面是一口大棺材,刚才挖出的碎陶片应该是这主人的陪葬品,只是这棺木通身炭黑色,竟有一点锈迹斑斑的感觉,几个胆子大的知青下去用手摸了摸,透出一股刺手的寒意,倒是有点金属的感觉,这些知青虽然大多受过较好的教育,然而对这古人墓葬之类的事却不怎么懂,再加上这棺木孤零零的躺在这空旷地土坑里,显得极为怪异,当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何况太阳已经落山,一帮人也没做什么理会,只是把土坑填了,想第二天找专业的人来处理。 然而祸端也就在那一晚发生了......当晚众人回到住处之后,其中有一个湖南来的知青,叫梁伟忠,祖上曾经有人干过土夫子,也就是盗墓贼的营生,奈何到了他这一辈,祖传的手艺早就没了,只是家里有些祖上留下的笔记,他没事看过一些,当时他也下到了这个土坑,摸了摸棺木,先是心中一惊,之后也是一阵暗喜,因为他看到这棺木通体炭黑,上面并没有封过漆,知道这是原木之色,这棺椁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却没有任何腐烂虫噬的痕迹,再加上棺木摸上去异常冰冷,算是极阴极寒之物,木质坚硬如铁,能占全这三个优点的棺木是极为罕有的,按照他的理解这就是窨子棺了,知道是有些年头之物了,所以便动了邪念,和一同下乡的两个湖南知青私下商量,说那是口老棺材,而且棺木罕见,里面定然有值钱之物,决定和这两个知青开棺取宝,若是因此发了横财,当然不用在这北大荒吃苦受罪,到哪里不是吃香的喝辣的,那两个知青经不住他怂恿,虽然觉得这么做极为恐惧,却也动了心思,决定和他一同前去,可惜的是这梁伟忠平日吊儿郎当,读书也是囫囵吞枣,对这窨子棺只知其一,不明其二,加上财迷心窍,想也不想三个人就趁黑夜去了......那时是五月份,东北也是刚刚化冻可以种地,天气还比较冷,尤其到了夜晚,冷风更是飕飕的刮,三个人扛了铁锹,捂紧衣服,想到马上就要发财了,也顾不上土路难行急忙赶到这片荒地,找到了白天挖出棺材的地方,三个人求财心切,当下挥起铁锹一阵猛挖,由于是白天翻动过的熟土,所以不消一刻钟就把那口棺材挖了出来,此时梁伟忠的两个老乡还是犹豫了半天,这荒地死寂,只有几道毛月亮光,本就让人吓得直打哆嗦,他们此时生了退意,只想赶紧回去,可是梁伟忠也是胆子不小,当下拿起铁锹猛的向棺材撬去,夜空中一声金属碰撞的闷响,吓得那两个老乡蹲坐在地上,然而梁伟忠也是善作工作,和他们说了开棺发财之后的种种好处,三个人都是在湘西山区,平时连双像样的鞋都没穿过,也是穷怕了,不知算不算是穷则思变,两人和梁伟忠壮起胆子一起撬这棺材,只听夜空中铛铛的传来数声咯吱咯吱的闷响,没过多久,三个人一起用力把棺材盖硬生生的撅了起来,此时墓棺主人赫然眼前,借着月亮光,三人无不感到惊讶,只看到棺主人神态安详,好似睡着了一般,身穿紫色蟒袍,脚穿步云踏紫官靴,双手合十胸前,紧握金云龙纹白玉圭,看上去是古代文官打扮,根本不像是死人,倒像是一位长者在这棺材里安然睡着了一般,这梁伟忠求财心切,也顾不上这怪事。别的他不懂,单是这棺主人手中白玉圭就是无价之宝,当下伸手就去拿那白玉圭,却怎么也挣不出来,心中一急,叫上两个老乡帮忙,两人试图掰开双手,梁伟忠拿白玉圭,此时却仍无效果,当下梁伟忠急了,难道这白玉圭入肉生根了不成,正迷惑着,借着月亮地他看到此时这棺主人脸部皮肤急速紧缩,慢慢从肉黄色变成绛紫色,并生出许多绿毛,眼眶凹陷,猛的睁开眼却全是血红之色,恰似一个红眼带皮骷髅,吓得他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其他两个人见状尖叫几声,扔下铁锹拔腿便跑,此时梁伟忠吓得尿了一裤裆,腿都软了,却看那棺主人伸出枯手把在棺材沿上慢慢的坐了起来,捏的棺材沿咯吱咯吱作响,面目狰狞的看着梁伟忠......第二天一早,同住处的知青看到三个人没有回来便四处寻找,最终在那片荒地上找到了他们三个,只是眼前的一切让人触目惊心,却也迷惑不解,这三个人全都被人掏了心窝,留下拳头大小的一个窟窿,心全都不见了,只是为何这三个人都是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并没有痛苦不堪的表情,反而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难不成被人掏了心窝还很享受,再看那土坑里的棺材已经是空空如也,众人无不骇然,这里面的人是到哪里去了? 那时好就好在还有当初被痒揦子精害死的李半仙在,知青把这件事告诉了村长,这村长迷信思想根深蒂固,首先想到的竟是找来这李半仙,别看这李半仙平时在村里坑蒙骗讹,但是能把人忽悠的一个来一个来的,也是多少有点本事,脑子里还是有点货的,只是没用在正道上,此时看到这棺木也是吓得心虚,可是一大帮乡亲围着,这时不能掉了链子,于是强装镇定,一五一十的和村长说了,村长也是吓得一身虚汗,腿肚子不听使唤。 原来这李半仙看得出这棺木就是窨子木,这窨子木不是一般的贵重,甚至极少有人在一生里有缘得见,眼下这棺椁巨大厚实,这里面的主人自然也是非富即贵,绝不是简单人物,只是让李半仙心存恐惧,也是梁伟忠不知道的是,这窨子木是极阴之物,能震慑已经尸变的墓主人,而梁伟忠他们三个却贸贸然撬开了这棺椁,尸变也就在所难免,三人命丧于此也是必然,所以老人讲,这窨子棺是绝对碰不得的,之所以这片荒地一直少有人来,定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眼下最棘手的,是这棺主人不知去向......当下人心惶惶,都怕这棺主人出来害人找上自己,一时间各户门窗紧闭,夜不出行,可是每隔几天还是有人莫名被害,死状和那三个人一般无二,却是束手无策,要说这李半仙也算积了次阴德,那一日太阳刚要落山,估摸又是在哪坑到了点钱,喝的酩酊大醉往家赶,走到村口时,却看到一只猫对着一个农户像孩子哭一般的叫,那农户赶也赶不走,当下这李半仙打了个激灵,酒意全无,认定眼前这农户可能就是那棺主人,因为猫见僵尸就会像孩子哭般冷叫,而且此时太阳还没全落山,说明这农户不怕阳光,这僵尸分为六个级别,分别是白僵,黑僵,跳尸,飞尸,旱魃,尸魔,也就是传说中的犼。 此时李半仙看到那农户不惧阳光,不惧活人,猫见了也是冷叫,说明起码是飞尸一类的,哪是他所应付得了的,所以吓得他拔腿就跑,那农户见李半仙道人打扮,又是见他就跑,也是知道此时被他识破,所以当下纵跳如飞,几步赶到李半仙前现了本相要取他性命,李半仙也是求生心切,知道无路可逃,不顾一切和这僵尸厮打起来,饶是他祖上积德,运气好到了极点,挣扎之中胸口的八卦护心镜被这僵尸要取他心时扒了出来,晃的那僵尸痛苦不堪,他也是抽出桃木剑如利刃刺枯木般朝那飞尸心窝捅了下去,只见这僵尸七窍冒出缕缕黑烟,只剩一具干瘪的尸身,散发着阵阵恶臭。这李半仙虽然坑蒙拐讹,那也是他生性如此,祖上的东西充其量是学了皮毛,可这一身的行头却是货真价实的,都是祖辈传给他的,也算祖上庇佑让他捡回了一条命。此时他是吓得浑身发软,双腿打颤,好在这时有村民赶来,算是见证了他的“勇壮之举”,勇斗飞尸保的乡亲平安被传的沸沸扬扬,却没人传他尿湿了一裆,也由此不少村民对他心悦诚服,也算是为他在这十里八村忽悠挣钱打下了好基础,日后真就是过上了比半仙还享受的生活,人说善恶有报,因果循环,没成想这老小子最后竟挂在痒揦子山了。 数日之后有考古专家处理过那窨子木棺椁,从里面的陪葬品分析出这是古渤海国时的大臣棺椁,距今已经一千多年了,只是当时村民对飞尸的事三缄其口,拐子爷后来也说,这飞尸道行了得,若是在地下再埋些年月,恐怕就有成为旱魃的危险,到时老百姓可就遭难了,虽然被那三个知青挖了出来,可这飞尸食人心后却可以幻化成被害人的模样,并能知晓很多被害人生前的记忆以及行为习惯,所以普通人根本无法分辨,好在李半仙运气及背遇上了他,也是祖上积德让这李半仙除了飞尸,总算灭掉了这个祸害。可是当年这飞尸闹腾的动静实在不小,每每提起都让人不寒而栗,所以很少有人提起,至于拐子爷为何对我说这些我却并不清楚,直到数年之后我才知道这其中缘由,当然那只是后话。 我曾经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当鬼故事给大伟和邻居的几个小伙伴讲过,他们也是吓得够呛,所以我提到窨子木这件事大伟也是沉默不语,心犯嘀咕眼下我们在这窨子木走廊里小心戒备着那守墓女尸的偷袭,本就很紧张,可是想到有窨子木就会有极阴之物,难不成再往前走我们也会碰上飞尸一类,那要怎么应付,此刻我心绪混乱,玲子和大伟也是焦躁不安,却听那咯咯咯的笑声由远及近,看来是那女尸要过来了,夹杂着鬼面的鬼笑声,让人感觉身在森罗地狱,来不及我们多想,猛然间在大伟那边出现一具白脸,随后扯出一身缁衣,不消说定是那女尸,此时又伸出阴森森的骨手向大伟扑面而来。 这边大伟也是本能的反应,猛的开了一枪,却被那女尸闪过,伸出手刀刺向大伟咽喉,我和玲子来不及反应,看来大伟要命丧于此了......就在我们绝望之际,猛然身旁飘过一缕青衣,直奔缁衣女尸,伸出两手,恰似鱼跃龙门般将那女尸顶翻数米开外,那女尸此时面无表情,再无那诡异笑容,却是被这意外出现的状况惊的不轻,转身就要逃走,那青衣猛的拦在女尸之前挡住了去路,两下对峙着。 此时我才看清楚那一缕青衣竟是个女子打扮,虽然离得不远,我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她的面部,只感觉有些眼熟,只见这女子一身绫罗青衣,腰系白色锦带,脚穿白绣鞋,却是古代女子打扮,通身给人一种朦胧感,无法细辨,确切的说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灵,只是此时她拦住这缁衣女鬼,倒像是冤家对头,四周鬼面的笑声也悄然全无。 此时我嘀咕一句:“这他么是怎么回事......” ------------ 第二十三章 恶斗 第二十三章救命决斗 此时大伟再次被那守墓女奴偷袭,好在危急之时被一青衫女子所救,可是令我感到不解的是,虽然这青衫女子就站在和我们不远处和那守墓奴对峙着,可我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觉得有几分熟悉的感觉,那女子额前长长的刘海几乎遮住了眼睛,由此更是增加了一份神秘感,在这墓道里一路走来,我们三人都是格外谨慎,不曾看到还有什么人,这青衣女子又是从何冒出来的呢?不过从那守墓奴凶神恶煞的表情来看,这青衣女子十有八九是她的冤家对头,这守墓奴一路嚣张跋扈跟踪我们偷袭挑衅,如今意外杀出个程咬金,看样子免不了一场恶斗.....那青衣女子和那守墓女奴两下对峙数分钟之久,一个表情淡漠,看不出心中所想,一个再无以往诡异笑容,嘴唇微斗,露出阵阵凶意,凭空抖擞着两只骨手,随时准备攻击。 我和大伟此时也不敢怠慢,拉栓上膛,准备好趁机放枪,可惜我这里只剩下两颗子弹,大伟也仅仅比我多一颗,想到还不知何时才能找到镇护将军墓,不知还要遇上怎样的危险,心中感到十分消极迷茫,若不是为了一句承诺,找到应龙丹救梅子,真不敢想此时我们是否会精神崩溃,想到这里我又回头看看看身后的玲子,也许是被这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玲子手里只是紧握着匕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看样子有些虚弱,死死盯着那青衣女子和守墓奴的方向,其实也着实难为她了,一个姑娘家和我们翻山越岭本就不容易,这一路又遇上各种怪事,分毫没有消停过,想到这些,不禁为她心疼,下意识的往她身边靠了靠,决心要好好保护她! 这时大伟小声问我:“欸,刚子,这是啥情况,这咋又冒出来一个,看样子要掐起来了,咱咋办?” 我这边感激和他说:“我靠,还能咋办,当然要先干掉那守墓奴了,她他妈都摸你两次了,你还嫌不爽啊!” 这边大伟忙说:“也是,他妈的这家伙飘来飘去的,也没个动静,大爷我这纯情小伙让他占了两次便宜了,刚才好悬要了我的命,这也奇怪了,她干啥老是冲着我来呢,这样勾人的魅力哥宁可没有!” 其实我这边也是有些犯嘀咕,这女鬼是先我们进入这墓道的,而我是打先锋,大伟殿后,按理说这守墓奴在这黑暗之中偷袭在最前面的我是最方便不过了,为啥非要绕到后面去偷袭大伟呢,难不成这家伙还要挑肥拣瘦,此刻有这样的想法,黑暗之中也就下意识的看了看旁边的大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只是看他外衣下面的口袋里露出一小段黑绳,像是个丝质的吊链,我们出发的时候可没带那么多无关用品啊,我随口问了句:“大伟,你口袋里的是什么?” 大伟看了看,随手扯出那个吊链,拎在手里看了看,露出一丝腼腆却有几分得意的笑容说:“这个啊,是咱们进来时我在那守墓奴身上扯下来的,感觉应该是个老玩意,能值些钱,我也就顺手牵羊扯了下来,穷家富路嘛,咱这一路上捡到值钱的东西就收着呗,何况这个守墓奴,都在这立着多少年了,一个死人也用不着。”说罢还晃了两晃。 我当时心中一惊,情知大伟闯下祸了,我赶忙拿手电照了照这块古玉,果不出所料,这玉看上去质地细腻,色泽温润,莹和光洁,通体呈秋黄色,老说法有千年古玉变秋黄,可见这玉佩年代久远了,上镂刻一只凤凰腾开双羽,做迎空急翔之状,雕刻线条细腻。只是这玉石之中隐隐有几许血沁,我忙叫大伟赶紧扔了这块古玉,大伟不明就里,只是看我神色慌张,知道拿了这古玉也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又是死人之物,赶紧躬身将玉乖乖的放在地上。 那边的守墓奴看到这古玉,登时张牙舞爪,好像要奔着大伟而来,好在那青衣女子凭空抖起拂袖,当空挥舞,倒像是有灵性一般轻易缠住守墓奴的腰身和脖子,使得她无法挣脱,这时青衣女子依旧是面无表情,我真怀疑这家伙是人是鬼! 这边大伟显然是吓得够呛,赶忙问我说:“刚子,这他妈是怎么回事,不就是拿了他一点东西吗,我也放手了,怎么还这么张狂!” 我赶忙和他说:“你小子别再干这贪便宜的事,我他妈还从没听说过穷家富路是这样解释的,也这别忘了咱是来干啥的,这古玉可是有记性的,玉和人在一起是要看缘分的,有缘的玉养人,无缘的玉可能给你带来灾难,这块玉明显有血沁,定然是老坑玉,你忘了这守墓奴是怎么死的啊,这是陪葬的玉,你小子不想活了啊!” 话没说完,只听那边嘶啦啦扯断绸布的声音,原来那青衣女子虽然用拂袖捆住了这女鬼,却不防她两只骨手如同手刀一般,愣是将拂袖划出几道豁口,凭空用力一扯,断了拂袖,那青衣女子猝不及防,猛的闪了个趔趄,也正是这一点点间隙,那守墓奴急速奔向大伟而来。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大伟慌了神,随意放出一枪打个空,眼看要扑到大伟身上,我这边也是来不及了,猛的拖起枪,枪托实实的砸在那守墓奴头上,猛的趴在地上,我俩下意识的让在两边,却只见此时玲子不知为何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丢了魂一样,眼神也变得迷离。 此时这女尸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下,似乎是怒火中烧,猛地扑腾起来,也不分眼前是谁扑将过去,大伟慌了神,我刚才那一下子也是震得手臂发麻,眼看玲子危在旦夕却帮不上忙,心中焦急万分,就在那守墓奴将要伤到玲子时,只见一道青光闪过,正是那青衣女子挡在玲子面前,猛地推出双掌将那守墓奴再次掀翻在地,也就在此时我看到了那女子面貌,虽然刘海遮住了眼睛,但是看身形和面部轮廓却和玲子极为相似,我和大伟都看得呆了---这他么是怎么回事......我和大伟心中疑惑,这青衣女子倒是和玲子极为相像,只是此时玲子还是傻傻的站在那里,这青衣女子再次将那守墓奴掀翻在地,是个绝佳的机会,我抄起猎枪对准还没有爬起来的女尸头部就是一枪,这样一来,我所剩的子弹也仅有一颗了,此时那守墓奴的头部挨了一枪,却像是陶瓷罐一般稀里哗啦碎了,连同头骨一起塌陷了下去,看样子是完蛋了,我和大伟都松了一口气,如此凶险三个人却都没有受伤,真的是老天庇佑了。 这边正庆幸着,猛然间那守墓奴站了起来,俨然无头骷髅,凭空舞着双手,吓得我和大伟急忙后退了几步,此时只见这青衣女子袖中甩出两道白绸,围着那守墓奴周围头顶凭空起舞,却不曾伤到她分毫,此时我还心中愤恨:这他妈还有个准星没有,在这守墓奴周身晃悠个毛呢! 心里是这么想,却也是奇怪了,那个女鬼只是浑身晃动了两下,像是丢了魂一样瘫倒在地,看的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起码而言,眼前这守墓奴是梗屁了,我们是暂时安全了。 也不知是何时那守墓奴将大伟丢在地上的古玉攥在了手里,此时已经被她捏成了一堆齑粉,只是从那丝绸吊链上可以辨出是那块古玉,真的是人殉玉陨了,此时大伟急得直跺脚,纵然知道这古玉和他无缘,却也是感到十分惋惜!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大伟,别看的眼直了,这东西和你无缘,你要是想强行带着,那就和这守墓奴在这里做个伴吧!” 这边大伟忙狡辩:“怎么会,咱老于啥没见过,一块破玉哪值得看直眼呢,咱还有正事要办。” 我嘀咕一句:“这还像句人话。”其实来讲,这古玉若是真的能带出去,必然是价格不菲,可是在这阴寒地下,谁能保证可以平安出去,这么一块陪葬的坑玉,如此晦气,就算再值钱也抵不过我们三条小命,所以还是消了这个念头。 突然想到玲子,猛地回头,却不见那青衣女子了,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玲子也许也是从刚才一连串惊险中缓过神来,只是脸色苍白,显得极为疲倦,看到我用有些关切的目光看着她,赶忙说:“刚子哥,俺没事,咱们赶紧走吧,应该离出口不远了。” 我上好最后一发子弹,三个人稍作整顿,准备继续前行,只是我知道前方只会更加危险,到底是什么样的危险,难不成真的是飞尸,这一连串遭遇,让我对有无鬼神之论产生了迷惑,尤其是刚才那青衣女子,来无影去无踪,是人是鬼我们都没有搞清楚,更何况总觉得她和玲子一般无二,难不成和玲子有着某种关联,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躲开守墓奴前行,不知前方会是怎样的威胁...... 本章后记:也许在回忆篇里,写鬼神故事是为了达到更好的叙事效果,让故事情节显得扑朔迷离,而在本章之中加入鬼神成分,似乎就不像盗墓小说,而有些像鬼神故事了,譬如守墓奴和青衣女子,这二者我将在后面的故事中说明:为何守墓奴死了那么久还能动,还能攻击人;青衣女子到底是从哪里来,到底和玲子有无关系。 这一章我感觉写的已经有些啰嗦,若是再一一写解释清楚的话反而太过拖沓,慢慢往后看吧! ------永远之间姚吴2013年6月20日晨 ------------ 第二十四章 树姥姥(一)触手 第二十四章树姥姥(一) 在快到了这逆柱走廊尽头之时,我们再次遭遇守墓女奴,黑暗之中手电是我们唯一的光源,随时可能被其偷袭,好在一青衣女子及时出现帮我们解了围,我和大伟也把握机会解决掉了守墓奴,玲子面色惨白,看上去很虚弱,可是我们时间紧迫,稍作调整继续前行,回头看看逆柱上的鬼面,仍觉背后发凉。 此时我心里一直想着那青衣女子,按理说能够在我们危急之时及时出现,之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说她是人鬼都不信,也许是天生的倔脾气,此时虽然还在往前赶路,我心中却始终在寻思这件事,定要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脑子不停的过筛子寻找与之有关联的信息,却猛地想起在那一大堆古书上看过与之类似的信息,只是我看书向来囫囵吞枣,却也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我记得听我们那里将要退休的一个老同事说,之前退休那位老领导,总是爱看一些奇闻异事,古今杂谈,甚至民间异术也有所涉略,这民间异术并非子虚乌有,只是大多早已失传,比如上面曾记载了伪作楠木棺材,若是老方法齐备的话,所谓造出来的是谁也无法分辨真伪的,可是现在这造假技术已经失传了,上面只是粗略记载了一些残本上传下来的方法,纵是现在高科技造假也达不到那样的效果,但我们却无法否认这种异术的存在。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青衣女子就和民间异术有所关联,好像是道家的一种法门,只是当时一扫而过,没什么印象了,这时玲子猛地咳了几下,把我的思绪打乱,我赶紧过去扶了她一把,问道:“玲子,你这是怎么了?” 玲子这边忙回答:“没什么事,可能是这地下太暗了,我有些着凉。”这边说着,那边我把背包卸下,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 九十年代初,牛仔服曾经大行其道,着实流行了好一阵子,是很粗厚的斜纹棉布料子,比粗麻布料还耐磨,质地也紧密,挺抗风抗寒的,外套加在玲子身上,更显得她娇小可怜,玲子使劲裹了裹我给他的外套,和我说:“刚子哥,谢谢你,还没事,放心吧,俺决不会托你们的后腿。” 是啊,我们只一路遇上不少怪事,换做一般女孩子早就吓坏了,这也不禁让我觉得玲子和她姐姐梅子一样,都是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孩。 我们在这黑暗中摸索着走了二三百米的样子,此时手电光已经越发昏暗了,我让大伟拿出他的手电为我照明,我把自己的手电电池取出,用枪托猛的一顿砸,电池没有损坏,只是上面多了不少小坑,从新装回去再打开,看样子还可以坚持一会,这是土方法了,肯定奏效。经历了这么久,我们却连镇护将军墓的边都没碰到,这一行波折太多,我们不敢耽搁,大伟自告奋勇赶在最前,让我在后面照顾玲子,拿着我的手电,拉好枪栓前行。 就这样走了不知多久,大伟举起手电和我说:“刚子,你看上面顶棚上垂下来的是什么东西。” 我仰望头顶,发现上面垂下不少牛尾粗细的长条状物,毕竟光线不好看不清楚,我举起猎枪尽力蹦起,打下一条,看这木质的东西好像已经枯萎,并且有些开裂,应该是树根,忙和大伟说:“是树根啊!” 这边大伟猛地呛我两句:“哎呀我*,我还不知道是树根啊,我是问你是啥树根?” 我只是又看了看,这树根看样子干枯的有些年头了,实在是不好辨认,不过想到我手里的这一段已经干枯开裂,想想可能是槐树根,因为小时候镇上有个搞根雕的老艺人,拐子爷带我去过,我记得当时他说过,这槐树根不能做根雕,因为槐树根极容易因干燥而产生裂痕,破了根雕的品相,没有收藏价值,而且槐树邪性,一般是不会考虑的,所以我估摸这树根就是槐树根,看到上面还有很多,粗细长短不一,难不成我们是在一棵大榕树下,这样我猛的联想到墓门上的石雕,上面就有一棵参天大树,当时我就曾怀疑那是一棵槐树,而此时我手中的树根也因该是槐树根。 此时我心中猛的一个激灵,难不成我们是在大槐树下,那墓门上所刻之画就是我们当前所在的位置。 这时大伟猛的推了我一下,和我说:“刚子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一点幽蓝的光,该不会是出口吧?” 我心中掂量,也许吧,因为按时间来看现在正是凌晨,天还没有放亮,若真是出口的话有这种幽蓝的光也是正常的,我当初注意过石画上的槐树,那上面明显刻画着一个槐树洞,若真是这样,这微弱的光就是从那树洞透进来的,这让我看到了一线生机,只是这光在着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瘆人,真让我心神不安的是手里的槐根,都说槐树根能吸地阴之气,在这荒塚地里长的最为茂盛,而眼下这槐树跟却干枯龟裂,若不是自然干枯,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吸尽这槐树根的地阴之气,会是个怎样厉害的角色,想到这里我两腿都发软,加之之前的窨子木走廊,我大概了解这里一定震慑着什么,而现在加上这槐树根作为佐证,起码我可以判断前方会出现一个可以吸进地阴之气的家伙----他妈的,到底会是个什么玩意! 出于“安定团结”,我和大伟及玲子说:“既然有光,那肯定是离出口不远了,咱们就赶紧走吧。”大伟一听前面会有出路,立刻来了精神,大步跨前,我将他撤回身后,从新打前锋,因为大伟神经太粗,不会意识到前方的危险,而我也只能尽量提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注意到顶棚的树根越来越密,越来越粗壮,而且也可以看到前方更为明晰的光亮,我松下一口气,在我的观念里纵然是再厉害的鬼怪也没有不怕光的。此时天已经有些放亮,当然不怕鬼怪作祟,希望我们一路顺利。 此时大伟看到有些亮光,兴奋十足,几大步跨向前跑了过去,我和玲子怕他有什么危险紧跟在后,也是啊,我们在这地下墓道里实在是憋闷了太久,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希望心中自然是兴奋不已,只见大伟没跑出多远又撒丫子跑了回来,气喘吁吁,额头渗着豆粒大的汗珠,慌慌张张的和我说:“刚子,前面有个妖怪,浑身的触手,哎呀我靠,吓死我了!” 我这边迷惑不解,心中着急和大伟说:“什么他妈触手,咱这一路够点背的了,你小子是不是眼花了?” “没有,绝对没有,前面有出路,只是她横栏在那里,咱们出不去啊!”大伟这边着急解释。 我这边心想,虽然大伟慌忙之中描述的一团糟,可是起码我知道前面是有出路的,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只是多了个大伟所说的多手鬼怪,如果我看的那些野史杂谈当真有几分是真的话,那么前面那个所谓的多手鬼怪无疑就是那窨子木所震慑之物了,原本以为可以顺顺当当的出去,真他么的是诸事不爽,让人头疼不已,能让大伟慌慌张张的,估摸着起码长的过意不去! 好在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主,一直坚定“只要精神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握紧猎枪,三个人边戒备边前行,这他么也是进入这破地洞以来我们的神经就没有放松过,可是想到出口就在眼前,管他是什么拦路先卡擦了再说,我们这祖国的大龄花朵可不能在这里凋落了! 就这样走了还没多远,不知为何,前面越是有些光亮,甚至可以感觉到微风拂面,却是越让我们感到窒息,尤其是这幽蓝的环境,更是让人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紧了紧裤腰带,搓了搓手中的汗---为了从获自由,为了梅子,干掉一切拦路牛鬼蛇神! 终于我们走到了这走廊的尽头,眼前的树根有些甚至有大腿粗细,凭空垂吊下来可以挡住我们的视线了,在这走廊的尽头有一个仅几米的拐角,过去之后却是一个豁大的空间,因为有微光透入,此时我也看得真切,这空间足有百十平米,五六米高,大体呈等边三角形,在我们的左手边杂七杂八摞着不少尸骨,年头久远是人的还是牲口的已经无法辨认,估摸是当年陪葬的,右手边摆放着一些铜器,陶盘,其旁立着两个女佣甬,上面挂满了金银饰品,虽然年代久远,蒙上了不少灰尘依然闪着诱人的光泽,在我们正前方,也就是亮光透下来的地方,却端坐着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位老妇人,双手相叠放于前膝,一身素服,面容慈祥可掬,光是看这些当然觉得没什么,甚至感觉这老妇人很亲切,可是当看到它周边的环境时,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从这周边的陪葬品规模看,这妇人起码不是出身官宦之家,也是富贾匹国之人,只是让我纳闷的是,若她后面就是出口的话,那这里就是墓室的尽头了,为何这老妇人就这么端坐在那里,而没有入棺为安,这不是对死者的不敬吗? 借着微光看起身后,好多的树根像是触手一般向其靠拢,在我们这角度看去就好像很多手腕粗细的树根长在其背后,树根向四面扩散,倒是有点千手观音的感觉,这些树根都是从上面有亮光处垂吊下来,可以看得出上面是个树洞,也就是大伟所说的出口,树根加上这老妇的安详神态,在这环境里反而觉得别扭,难怪大伟又说见了什么鬼怪,就好像一个人暗夜在一片荒冢里行走,若是迎面走来一个人冲你面带微笑,估摸任谁也是汗毛直立,眼下周围的色调是如此的黯淡怪异,老妇却如此安详,强烈的反差刺激着我们的神经,此时我们的心情就是拉到了极致的弦,稍一触碰就会折断。 此刻我突然想起一点,单是从那守墓女奴的古玉来看,这地下墓道起码有千年之久,而那守墓奴所守护的墓主人也定然是这墓道尽头的老妇人了,这他妈是什么墓呢,简直就是一条让人走了很久的暗廊嘛,而我们唯一的求生机会竟然也是如此的怪异---要顺着这老妇人背后的树藤爬上去...... ------------ 第二十五章 树姥姥(二)乌金步摇 第二十五章树姥姥(二) 我们的希望,唯一的求生机会,就在这老妇人背后---那些直通向上面树洞的老树根。 其实这老妇人的安葬方式我也是看到过一些,之所以不敢确定只是因为和我所了解的有所出入,毕竟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我一个毛头小子可以说连一些皮毛都学不到,可是看到这老妇人身后有很多树根,让我不自然的想到了树葬,可是按照我在老书上看到的,这树葬根本不是这种方式,严格意义上的古代树葬,富人将死者用帛缎裹尸,将其捆缚在树上,有的是将尸体裹好后放入木桶之中,葬于树洞,这木桶就称之为鬼桶,而穷人只是一卷麻布或草席裹身,相比之下显得寒酸很多,也有的直接将尸体放入竹筐之中放置于树杈之间固定,而在我们老家东北,则是在大树的两枝树权上并排搭上小树条,上面再铺上树枝,建成一个小小的平台,然后将死者置放在平台上。然后将死者置放在平台上,任由飞禽啄食尸体,因为在古老的观念中,认为飞禽啄食逝者骨肉同时也吃掉了他的灵魂,而飞禽翱翔天际则可将逝者灵魂带到与天堂最近的地方,让逝者永生极乐。这种方式在东北鄂伦春族和鄂温克族最为常见,只是这种方式感觉太过恐怖,我也从没有见过,据说现在还有个别地方有树葬的习俗,不管怎么说,若是在森林里遇上这样的事,首先想到的也许不是对逝者的尊敬,而是出于本能的好奇和恐惧,总会想想那树上逝者的面孔,会让人浑身不自在。 而现在这位妇人,样貌却和生前无二,要不是我看到这周围的环境俨然一个墓室,再加上她一身古代妇人的打扮,也定然以为她是个活人。 我吩咐大伟和玲子万分小心,放低放缓脚步,三个人从这妇人的右边过去,尽量不要产生什么响动,天知道她会不会像那守墓女奴一样不知何时就动了起来,因为墓室呈三角形,而她在这三角形有出口的一角,我们越靠近她身后的树藤,就越是靠近这三角形的顶点,自然就与他离得越近,就这样蹑手蹑脚走到她身后,却也没见这妇人有什么动静,可是眼下我所看到的却甚为吃惊登时傻了眼,原来这妇人身后的老树根末梢并非只是在其身后,而是像输液管一样全部插在其身后脊背上,如此看来倒像是这些树根源源不断地给她输送氧分,供她保持着现在这幅样貌,按照我刚才的推断这些都是槐树根,槐树善吸地阴之气,而这老妇人却是由这些老树根给养,如此说来,这老妇人该是何等的邪性,此时我心中乱作一团麻,顺着树根爬上去吧,必然会惊动她,不知她是人是鬼是妖,会有什么样的手段,不上去吧,总不能路在这里等死啊,真他妈纠结! 这边正踟蹰不定,那边大伟只是着急上去,慌忙间也没注意那么多,使劲扯了扯树根,这一扯不要紧,上端紧密排列的树根一下子抖落开来,这随后的一幕着实让我一生都无法忘记......只见树根慢慢散开,好似竹子两头受到了极度挤压,原本想是一捆的树根纷纷散落开来,只是末梢还在这老妇人背上,只见这树根上原来吊满了尸体,腐烂程度也各不相同,有的只剩粼粼白骨,有的尸体上还挂着破烂衣衫,有的仅仅是一具干尸,零散的挂在上面不下百十具,好似一个巨大的暗色风铃上挂满了铃铛凭空摇晃着,这边看的目瞪口呆,猛然间眼前被一白花花的东西砸到,急忙回过神拿来,却只见原来一上方的一个头骨也许因为年久风化掉落下来,不偏不倚砸中我,仔细看了一下,猛的我冒出一句话:“我*,这怎么还有小孩子的尸骨!” 那边大伟也是吓得够呛,急忙后退几步,慌乱间不知所以,听到我冒出这么一句话,像是想在迷茫之中寻求一丝解释和安慰,忙问了我一句:“刚子,你咋知道这是小孩子的尸体?” 此时哪怕蒙出个一二,对我们这三个不着头脑的人来说也是一注镇定剂,忙和他说:“这头骨天灵盖上开裂,看样子不是利刃造成的,小孩子头骨发育不是很完全,若是此时被人害死,就这么曝尸古墓,年长日久天灵盖就会裂开,而成人却不会,他妈的是谁这么灭绝人性,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 说归说,当下最主要的是我们面临的困境,自身尚且难保,我叫大伟和玲子往后退,再仔细审度形势再说,也许会摸出些门道。 我们三个尽量的冷静下来,不被这诡异的老妇人和槐树根上挂满的死尸所困扰,环顾着四周,这时大伟说:“刚子,你看看那个老妇人,没觉得她透着一股威严之气吗?” 我们三个壮起胆子往这老妇人身边凑了凑,借着晨曦微光仔细看了看,只见这老妇人一身素服暂且不说,其服饰镶边均是金银细丝,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上面还有极细的金银丝绣出的鸾鸟朝凤,这应该是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服,刚才慌乱却没有注意到这老妇人的头饰,却是蝙蝠纹镶琉璃珠颤枝金步摇,只是为何却是通体乌黑锃亮,闪着幽兰的寒光,此时我心中迷惑,若是单看这头饰和服饰,这应该是皇后才会拥有的待遇,难不成这老妇人会是哪朝哪代的皇后吗,就算如此,她的安眠之所并没见的宏伟壮观,反而一路诡事连连,若不是我们被困地下,也不会冒险走进来,还有就是她的头冠了,按理说古代皇后的凤摇冠都是黄金打造,而她的却正好相反,通体乌黑幽亮,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这边瞅着那头冠发愣,那边玲子打断了我的思绪说:“刚子哥,这妇人的头冠是乌金打造的!” 那边大伟插了一句:“哎呀我靠,玲子,你真当俺俩是文盲啊,别的咱不知道,乌金是合金,你看着古墓的布局都是啥年月的了,你可别跟哥说这大妈是现代人啊。” 这边玲子接着说:“伟子哥你急啥呢,俺还没说完呢,这头冠是乌金的,只不过不是咱们现在所说的乌金,古代人所说的乌金,其实是一种从天而降的金属矿物,通常埋藏在地下不知几万年之久了,这种金属的罕有程度自不必说,当被人挖掘出来后,配以道家秘传的炼金术炼出它的本质,那时这乌金通体散着幽光,百步之内蚊蝇鼠蚁,妖邪鬼怪不敢近前,经历多少年月也不会有分毫褪色,若论价值是黄金所不能比的,也只有钻石能与它相提并论。” 大伟听到这里猛咽了口唾沫,眼睛闪着亮光,我只想说这家伙财心又起,对我和玲子说:“萧队长,老妹,你说这乌金和钻石一个价码,他妈的这头冠就相当于一大块钻石啊,这要是成了咱们的,那就不用说富甲一方了,那就是富可敌国也不夸张啊,于爷我整天卖手腕子跑东跑西,干到死那天也挣不出这头冠上的一个零件钱啊,这要是归咱了,天天在家山珍海味,水灵大妞登门槛子和咱谈情*,想想都美出泡了。” 大伟这边说着话,那边手也实在是快,也顾不上着周围的恐怖环境,竟然举起手就去拿那老妇人的头冠,我和玲子没来得及阻止,玲子这边大叫一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扯回我和大伟:“大叫一声,快往后退!” 这边我和大伟被玲子这一举动惊了一下,我忙问玲子:“怎么了玲子,难道这妇人有什么异样。” 此时玲子也不说话只是注视这妇人良久,深叹了一口气说:“应该是没事,伟子哥,你刚才差点闯了大祸。” 这边大伟一脸疑惑的说:“我说妹子,这是咋啦,也没什么动静啊,哥我只是惦记那头冠,你拽我时还没来得及往下拽呢,慌啥呢?” 这边玲子视乎显得惊魂未定,稳了稳说:“还好是你没拽下来,不然咱们可能都没命,伟子哥你不知道,这乌金是埋在地下不知年月之物,若是铸成器物佩戴在人的身上,年长日久就会和人一样富有灵性,而且对于精心照顾他的主人也是有偏护之心,这东西是无价之宝,又有谁不会精心照顾呢,虽然这妇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年月了,可这乌金颤枝步摇冠却不会,天知道动了他这里会有什么变化,咱们不能再在这里遇上麻烦了,要赶紧出去才行。” 说到这里大伟也是吓得够呛说:“还好于爷我的手够温柔,要不惹出麻烦又要算在我头上了。” 诚心而言,玲子这一路其实也是帮了我们不少的忙,我也大致清楚她学的专业和这些挂钩,一般而言,凡是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是带着一些离奇扑朔的传说,尽管无法知道真相,不过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只是我一直想知道,玲子所讲诉的这一切,真的只是她在学校里课本和同学那里学来的吗? 既然这头冠是无价之宝,这妇人一身素衣又是太后级别的待遇,再加上她背后手腕粗细的槐树根,以及上面挂满的死尸,这一切都在我脑海里翻腾着,极力搜寻着和这老妇人相关的信息,猛的想起一个名词---树姥姥,哎呀我靠,难不成真的是这位祖宗,要真是这样,我们还真是得罪不起,爬上树杈走为上策,只是能否如我所愿呢? ------------ 第二十六章 树姥姥(三)顺懿皇后 第二十六章树姥姥(三) 时下根据我的判断和玲子的一番讲述,我也基本可以断定面前这妇人就是野史中提及的树姥姥,至于上面挂满的尸体,我想殉葬的可能性较大,这些都不必徒添烦恼,再做理会,当下我和玲子大伟商议,决定赶紧爬上去再说,毕竟我们这些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小青年不能一直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墓室里头! 我们三个凑到树跟前好在一些略细的树根没有和这老妇人连在一起,我扽了扽感觉还比较结实,应该可以禁得住我们的重量,于是让玲子和大伟各自拽紧一根爬上去,我断后,就这样爬上了三四米高,玲子招呼我赶紧爬上来,从小上树掏鸟就是我的强项,眨眼功夫我就快撵上他们了,趴在这树根上,看着周边晃里晃荡的挂着的各类尸体,有的甚至就在眼前,往上爬时还经常会碰到,一碰就左右摇摆着,从不同角度看着这恐怖的死相,很有种在死人堆里爬行的感觉,而且都是些不知何年何月的尸体,临近了也才看清楚,原来这些死尸都是被一条几乎无法辨认出的细丝勒住脖子吊死在上面,这他妈是谁有这等闲工夫干这样灭绝人性,毫无意义的工作,我赶紧像周边的死尸颔首三下,嘴里默念:“各位不知名姓的前辈,后生我可无意冒犯你们,只是我们为救人性命陷到这里,没有办法才顺着这里往上爬,无意打扰你们安眠,大家都是中国人,本是一家亲,我出去后一定烧些纸钱给你们,让你们在地府不再受苦,你们也早生极乐,投胎做人,后生我手趴在树根上,无法给你们磕头,鞠三躬算是敬意,你们要理解啊!” 那边大伟好像是等急了,本来他爬树就很慢,能爬上那么高已经难得了,此时不止我在那里墨迹什么,张口便喊:“哎呀我*,刚子你干啥呢,咋还对着一些死人唱调呢,赶紧上来啊。” 我大骂一声:“你懂个屁!”这边嘴里说,那边赶紧向上串。 这时猛然间觉得脚踝一紧,来不及反应,似乎被什么人愣生生的拽了下去,摔得我浑身酸痛,好半天胸口喘不过起来,刚要爬起来,却又被哗啦啦落下的一大片事物压在身上,我慌忙翻落开来,却发现自己是被很多树根上的死尸压在身上,好在年久风化,没什么分量了,可是一想到和这么一大堆恐怖尸体摞在一起,还是觉得脊背生寒,慌忙连滚带爬躲到一边,却猛地又被什么压在身上,心中暗骂:妈的,老子头也磕了,话也说了,你们这帮家伙还想怎么着,本能的一把推开,却看见是大伟也掉了下来,重重压在我的身上,我张口骂道:“大伟,你他妈还不滚开,老子快被你压成标本了,这边大伟挪走一堆肥肉,忙和我说:“抱歉,谢谢,虽然这垫子骨感了点,不过总比没有好。” 我气急败坏却顾不上他,忙问他:“玲子呢?”只见不远处是玲子,好歹这姑娘没受什么伤,利落的站了起来,眼露凶光瞅着那老妇人,也许他感觉到了什么异样。 我们三个站成一团,虎视眈眈周围的状况,好在猎枪还能使,只是我仅有一颗子弹,大伟一把,玲子一把匕首,手中家伙仅此而已,我们注视良久,却没见那老妇人有什么变化,这边大伟先说话了:“刚子,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咋没啥动静啊。” 我这边忙说:“先别咋呼,可能是树姥姥,刚才咱们可能就是被她拽下来的。” “啥树姥姥,这树还分奶奶姥姥,七大姑八大姨啊?”大伟一脸疑惑。 “我不知道,这也只是听咱拐子爷说过的,老东北传说里有这一说。” “刚子哥,知道是咋回事就说说吧,咱们都是六神无主的,说了起码心安。”玲子这边说。 “这树姥姥并不是真有什么辈分,只是活的年头太久,老百姓对她的一种尊称而已,要说谁见过,那还真没有,因为这树姥姥都是在地下活着,和这槐树根长在一起,是槐树久而成精幻化成此物还是人为的并没有人知道,就是在野史里也是众说纷纭,正史更是不会记在这些,不过眼下来看,这树姥姥是人为的了,因为从她的衣着和头冠来看,应该是不知哪个朝代的皇后,按我的记忆,老说法是槐树是鬼树,久而通灵,若是让他选择成为树姥姥的人那必须得是人中龙凤,威仪天下之人,所以才会选择这位皇后,或者说是有人故意在这老槐树下建造这座墓室,将这位皇后安葬于此,这皇后所戴的头冠是稀世罕有之物,这老槐树见了也是臣服,所以槐树根才会探进这皇后的后背,和她长为一体,至于这树姥姥为何能吸收这槐树带来的养分维持多少年月也容颜不改,这个就不知道了,毕竟这大自然的秘密数不胜数,哪是咱们捉摸得透的,至于上面的那些死尸估摸都是陪葬的了,可怜这一帮冤死鬼,也不知道这是哪个朝代的皇后,为何竟埋在这么荒远的地方。” 这边玲子搭话:“刚子哥,俺估计能知道这是哪个朝代的皇后。” 那边大伟忙说:“哎呀玲子,你就别扯了,这皇后也没个身份证件,死人也不会说话,你上哪知道她是谁呢,再说了,只要她不碰咱,放咱们出去,他就是天仙美女于爷我也不占她一点便宜,当然了,那个头冠可以例外,那玩意对我的诱惑力可比天仙美女大得多,因为有了她,还愁美女不投怀送抱和咱谈情说爱,所谓的物质基础决定上乘建筑就是这么个道理。”说罢还得意的笑了笑,看来眼前的诡异环境,并没有影响到大伟的计划。 我这边呛了他两句:“你要是真有本事,连那两个殉葬女俑身上的金器也拿走,真他娘的要钱不要命了,玲子,知道这皇后是哪位尊神不。” 玲子这边沉思了一下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皇后就是千年前渤海国最后一代国王哀王的皇后顺懿皇后了,当然这些已经无法考证,因为当年渤海国有记载并为历史所认可的国王共有十三位,到渤海国走向末路之时,最后四位国王的年号都已经失去记载了,相关于他们皇后的记录更是没有任何史料可以参考,而这顺懿皇后便是其中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只是此人存在太多争议,有人认为历史上并无此人,也有人认为顺懿皇后的名号只是野史记载,并不能肯定正确,不管怎么说,可以肯定的是,当年渤海国走向末路,当时契丹国势强盛,对渤海国统治施压严重,很多渤海人受不了苛政重负,纷纷外逃,当年城破之时,哀王自知劫数难逃,只是对顺懿皇后痴心不改,便叫心腹随从带顺懿皇后逃出城外,传闻曾交给她一个祭天宝匣,却没有交代里面装的是什么,只说一定要悉心照料,可惜这顺懿皇后刚刚和随从及一些家小逃出城外便招人伏击,死伤不少,只有百余人带着她逃走,奈何没走出多远这皇后便暴毙途中,当时随从之人多感皇后恩德便将其厚葬,国破家亡无处可去,余下的人便纷纷自缢陪葬,之后这顺懿皇后墓也成了一个不解之谜,她随身携带的祭天宝匣到底藏着什么宝贝,竟然还要悉心照料也在无人知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位夫人便是顺懿皇后了,她之所以穿着鸾鸟朝凤素服,是因为渤海国当年曾全面效法唐朝的封建文明,那两个陪葬女俑身旁的陶器看似普通,其实是渤海三彩,价值不菲,按我的猜想皇后所拿的祭天宝匣里面所放的就应该是她所戴的头冠,是她死后随从戴上的,因为古代人迷信相信肉体不腐,灵魂不死,只有将这富有灵性且稀世罕有的乌金头冠带上,邪性十足的槐树才能心甘情愿的将树根附着在这位皇后身上,让他永远保持着死前的模样。” 刚说到这,大伟猛的冒出一句:“你说的这渤海国我知道,有一个旧址不就在宁安吗,离牡丹江很近啊,离咱们镇也不过是两个小时的车程,我跑运输那阵子经常去宁安,对那一片熟得很,只是一个死人,竟然是树根让她维持着现在的模样,那她现在究竟是人还是植物啊!” 这边我刚听到一半,没个尾巴,甩了大伟一句:“哎呀我靠,算植物人,别打岔,听玲子说完。” “其实来讲,是人还是植物这个不好说,或者说没法说,毕竟这树姥姥谁也没见过,这种植物和人共生的怪事有人在云南见过,都是生长在一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当地人曾给起了一个很形象的名字叫蛙跳草,因为这种草有剧毒,它的这种剧毒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因为这种草长的很粗壮,像一棵小树一样,一种树蛙很愿意栖息在上面,因为含有剧毒,一般的蛇之类的天敌不敢上前,而这种草却也可以开花结果,种子会附着在这种树蛙的背上,与其共生,久而久之便和这树蛙一样含有剧毒,待长成幼株之后便会脱离树蛙扎根生存,我们学校曾经有人去云南探险见到过这种树蛙,可惜树蛙动作极为灵敏,想要拍下来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其实这人也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因为这树蛙出现的地方也是蛙跳草生长茂盛的地方,这种草叶片边沿曾倒齿状,若是不小心被割伤了顷刻间就会毙命,除非可以取下树蛙的蟾酥救命,刚开始我看到这位皇后就认为她是植物和人共生的,因为认为他已经死了,所以也没当回事,可是刚才咱们被平白无故的拽下来,除了是她所为也真的找不到别的理由了,可是现在却没看到她有什么变化。” 我这边急了说:“管他什么变化,咱们眼下只能以静制动,他妈的管他什么皇后妃嫔老额娘的,挡咱们活路的就是阎王老子也得给我让路,都准备好了,看他有什么花样。” 这边牛*的话说了一通,却还是没有安全感,理论上讲越是这种看着平和淡定的对手,越是难对付,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有怎样的手段,此时却只是看见那位皇后手指动了动,举至齐肩,却好像从十指指缝里抽出一丝丝亮线,好似蚕吐出的丝线一样,只见那细线慢慢凭空舞动,好像有生命一样,出于本能和恐惧,我拉上大伟和玲子,大喊一声:“快跑,那些丝线是冲着咱们来的......” ------------ 第二十七章 真相!傀儡线纵尸 第二十七章真相!傀儡线纵尸 这墓室空间狭小,往回退又是死路,而且这丝线飘忽不定,无迹可寻,顷刻间我们就被这细丝捆住了手脚以及脖颈。 慌乱之中我的猎枪也掉落在地,此时却顾不上捡了,侧脸看了看身旁的大伟和玲子,也都是被这丝线套住手脚无法逃脱,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许多,本能用手去拉扯套在脖颈上的那根丝线,奈何这丝线太细,我用力拉扯,只感觉手关节处生疼,怕是勒进肉里面了,性命攸关,天知道一旦这丝线收得过紧会不会像那些陪葬之人一样被勒死。纵使这样我也没能将这丝线拉断,看看大伟和玲子也是一样状况,作困兽斗。 就在我一溜神之际,猛然瞟到那顺懿皇后的变化,只见她慢慢睁开双眼,却是双眼墨绿,似是充满了仇恨望着我们,随之脸上的皮肤也变成了墨绿色,之前端庄慈祥的神态悠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阴间地狱罗刹夜叉的狰狞嘴脸,此刻我却想不明白,为何这位皇后变化如此之快,难道是我们哪里得罪她了?还是只是因为我们打扰了她的清净? 此时我并没有放弃挣扎,还在用力拉扯,却猛然间觉得全身好像过了电流一般变得麻木,手脚不听使唤,拉扯丝线的那只手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着慢慢的从脖颈处挪开,整个人好像被什么*控着,这时我旁边的玲子用随身匕首割断了身上丝线,不顾一切挥着利刃冲向顺懿皇后,却猛然间感觉那皇后身后好似有一条臂膊粗细的大蛇滕出,直面扑向玲子,将她撞了一个趔趄晕倒在地,便又顷刻间串了回去,细看时却是那皇后身后的槐树根,猛的遄出到还真像是条蛇。 玲子被撞晕在地,我是心中愤恨,没想到梅子还没救成,此时玲子却也受了伤,好在这皇后没有再理会玲子,只是用指缝中探出的丝线困住我和大伟,相对而言,此时玲子反倒暂时安全了。 那边大伟大喊:“刚子,这是咋回事啊,咱们怎么好像被附了身呢,我他么除了左手是一点也动不了了,又没家伙,拼都没法拼!” 我这边像个木头杵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只能说:“我他妈的也不知道,这里的东西咱们啥也没动,他妈的这皇后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哎呀我*,我也没占他什么便宜,他那皇冠我也不敢动,只是拿了她头冠上的一只小鸟一样的乌金饰件,他妈的谁知道这家伙这么小心眼,至于要咱们得小命吗。” 此时大伟这么一说,我心中一惊,知道事态也许无可挽回了,这古墓之中向来宝物众多,大伟见了有发财之心本也算是无可厚非,可是这小子动什么不好,偏偏要动这顺懿皇后头冠上的饰件,他说的那像只小鸟似的东西其实是一只乌金雕琢的蝙蝠,这皇后的头冠全名叫做蝙蝠纹镶琉璃珠颤枝金步摇,上面有五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蝙蝠,是取其谐音为五福之意,老话常讲五福临门,其实这五福分别是: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善终,“长寿”是命不夭折而且福寿绵长“富贵”是钱财富足而且地位尊贵。“康宁”是身体健康而且心灵安宁。“好德”是生性仁善而且宽厚宁静。“善终”是能预先知道自己的死期。临命终时,没有遭到横祸,身体没有病痛,心里没有挂碍和烦恼,安详而且自在地离开人间。中国人认为五福俱全是大吉大利,有五福在身边是福贵双全,五福相伴,福寿无疆。眼下这大伟冒失,私自趁我们不注意扯了一只乌金蝙蝠下来,破了这头冠上的五福之相,任谁也会生气的,只是这皇后不已经是死了千年之久了吗,难道会诈尸不成,这些想法在我脑子里像过电流一般闪过,猛的激灵一下,该不会是......此时生死攸关,我来不及和大伟解释,只是大喊一声:“快把你拿的乌金蝙蝠扔到那皇后身边去!”大伟不明情况,只知道自己可能是因为私自动了这里的东西犯了忌讳,毫不犹豫将手里的乌金蝙蝠扔了过去,我也希望物归原主之后这皇后会放过我们。 却不曾想那皇后看到掉在地上的乌金蝙蝠却显得更为愤怒,绿眼大睁,手指不停的抖动着,我们身上的丝线也是越箍越紧,不消一时三刻我们就会被她勒死。 这时却听见大伟大喊:“刚子,快跑,不然你就没命了!” 我斜眼看了看,却只见大伟慢慢地端起了手中的猎枪,看样子是在瞄准我,我这边情急:“老子都快被勒死了,你他妈还雪上加霜。”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控制了,浑身不听使唤,他妈的肯定是这树姥姥干的好事,你快逃。” 大伟如此一说,我心中一凛,难道这树姥姥是用这细丝线在控制着我们吗,若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她的傀儡一样随她摆布,可惜我身上没有利器,根本无法割断这些丝线,看着大伟一点点将猎枪举起,我的心情绷紧到了极点,真是应了那句话:死是必然的降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眼睁睁的等死! 那边大伟急的不知所以,略带哭腔的对我说:“刚子,是我老于对不住你,不应该贪这一点小便宜,今天过不了这一劫,我大伟下辈子给你刚子当驴使!” 我这边顾不上和他说废话,浑身卯足了劲却分毫没有动弹,看来是被已成树姥姥的顺懿皇后严严实实的控制住了,浑身僵直在那里,我知道死期将至,慢慢的闭上眼睛,等着去阎王那里报到......就在听见枪响的同时,我猛的被什么人扑倒在地,囫囵个爬将起来,却是玲子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原来刚才她被树姥姥打翻在地晕了过去,好在醒了过来,知道已经来不及拦住大伟,危急时刻用匕首挑断细丝,救了我一命。 我忙说:“谢谢你啊玲子,刚子哥这一路竟然让你多次搭救!” 玲子这边忙说:“刚子哥,客套话别说,现在咱们要考虑怎么活着出去!” 大伟见我暂时脱了险,也是长叹了一口气,那边树姥姥似乎也感到意外,狰狞的表情越发明显,猛的身后飞出几条树根抽向我们,饶是我反应快,抱起玲子几个翻身躲过了这一下,我顺势抢过玲子手中的匕首,纵步向前麻利的割断了大伟身上的丝线,大伟感到不再被控制慌忙和我及玲子向后撤,尽量离这树姥姥远一些,大伟那边大骂:“这他么的是一国之后吗,分明就是个小心眼隔愣子,和我们三个人打架还装牛*,坐在那里像回事,于爷怕的是威仪天下,不是母仪天下!”说罢装弹上膛放了一枪,却只见这树姥姥身后的树根猛的挡在前面,只是一声闷响,自己毫发无损! 我这边一把拽住大伟说:“大伟,别这么干,是咱们的不对。” 大伟这边怒气未消:“咋啦刚子,我拿他的东西也给她了,难道还不依不饶啊,我这辈子都不会干对兄弟下手的事,她是第一个*我这么做的,这他妈比*良为娼还让人恼火,我才不会放过他。” “不是,这顺懿皇后虽然成了树姥姥,却不见得会害人,当年他的随从早就考虑过了,只是眼下她只是个傀儡!” “刚子哥,难道说......”玲子这边似乎清楚些门道,却又不知其所以然。 我也只是按照自己在那些老书上的理解,甚至越来越怀疑这些老书上介绍的奇闻异事为何都切实的发生了,难道只是偶然吗,还是上面所说的是许久以后必然发生的事,难道我们竟如此背运赶上了,所以对她们说:“是啊!之前咱们看到的树姥姥是不会害咱们的,因为顺懿皇后的随从当年为了让皇后肉体永葆,所以才选择让她成为了树姥姥,为了防止这顺懿皇后被槐树阴厉之气所侵,所以给这皇后戴上了乌金头冠,不但镇住了槐树,还让其树根成为了保持皇后肉体不腐的工具,若是单论这乌金,虽有灵性,却也未必镇得住槐树,好就好在上面雕刻了五只蝙蝠,是大吉大利之相,也因此让槐树不能作祟,可惜大伟刚才动了其中一只,破了五福之相,这五福乌金头冠再也镇不住这槐树,导致顺懿皇后成了槐树的傀儡,也就是说,眼下伤咱们的,与其说是顺懿皇后,倒不如说是这槐树更贴切,这些在一些老传说里曾经有所提及,大致被称作傀儡线纵尸,曾经是道教的一种秘而不传的法门,咱们之前在荒冢群里遇上的锡尸,以及在这墓道里遇上的守墓女奴,估摸着全都是被顺懿皇后*纵,那时他还没有被这槐树所侵,估摸只是想拦住我们的去路,不要打扰她的清静,至于她是如何学得这些法门,又是如何*纵锡尸以及守墓女奴的这就没法说了,毕竟是早就已经失传的秘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咱们在逆柱鬼面走廊里遇见的青衫女是懂得这些法门的,所以最后她凭空舞起长袖只是为了打断守墓女奴身上的傀儡线,只可惜最后咱们连这青衫女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说到这,我猛然注视玲子,果然他也注视着我,四目相对,彼此猜疑,说不出的尴尬,玲子慌忙将头扭了过去,虽然彼此什么都没说,这时我却可以肯定那青衫女和玲子有必然的联系,从她的眼神中我知道她在隐瞒着什么。 听我这么一说,大伟后悔莫及说:“都怪我财迷心窍,为了占那点小便宜惹了大祸,这次就算我出不去,也要保你们两个平安,刚子,知道怎么对付这树姥姥不?” 我也只是为了壮胆说了一句:“我和顺懿皇后以及这树姥姥都不熟,不过咱这大好有为青年可不能在这地下陪她打哈哈,别竟想着舍身取义的事,要走一起走,咱们是主角,她才是陪衬!”说着一个滚身,捡到了我刚才掉在地上的猎枪,却不曾想这树姥姥的傀儡线也是及时而至,再次轻易地将我束缚住,我心中叫苦,他妈的连个公平较量的机会都没有,把老子当案板猪肉呢,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这边叫苦,那边却见这树姥姥竟然慢慢的站了起来,却只见原来她身下有一个立放着的朱漆匣子,这让我心中猛地一震,该不会是那祭天宝匣吧,难怪这树姥姥一直不肯站起来,原来这身下另有玄机,换个角度想,这树姥姥既然已经站了起来,看来是要对我下杀手了,只见她缓慢向我挪过来,之所以说挪,是她双脚并没有着地,而是身后的槐树根推着她走,他妈的都说这丑恶嘴脸看不下去,这绿面绿眼的狰狞嘴脸更是让人看了就腿软,那边大伟和玲子要过来帮忙,奈何这树姥姥身后的槐树根不住的抖动戒备着,两人根本不能靠前。 眼看着树姥姥要和我亲密接触了,猛然间一个人影闪过,我浑身一沉,看来这傀儡线是被这人打断了,回头一看,却好似那青衫女,悠然如一缕青烟飘至玲子身后便不见了,我和玲子再次四目相对,此时却是心照不宣了。 此时我得救,手中却无什么防身物件,快步向前*起树姥姥身下的漆木匣子高高举过头顶,猛的砸向树姥姥,她此时来不及躲闪,被我一下拍翻在地,木匣年头过久,再加上我用力过猛打得稀碎,猛然间从里面掉出一柄淡黄色玉器,从侧面看倒像似北斗七星的形状,只有两指宽。此时树姥姥刚要爬起,我知道如果三个人在这里和她僵持下去必然都没命,所幸从正面一把将她箍住,冲着玲子和大伟喊:“你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刚子,祸是我闯的,咋能让你承担呢,要死也是死在一块,黄泉路上不孤单!”大伟也是急了。 “别他妈废话,我要挺不住了,你和玲子赶紧爬上去,不能都挂在这里,快走。”我的语气歇斯底里,我当时也是无从选择,最多一个赔一个,想占便宜门都没有,这时这树姥姥,好似脱缰的野马一样在我怀里扑腾,眼看是抱不住了,大伟和玲子围上来也是徒劳,只得以我的话顺着树根爬上去,就在此时树姥姥挣脱了我,将我掀翻在地,又要对玲子和大伟不利,这时玲子大喊:“刚子哥,接着,俺会等你。”说着将匕首扔了下来,我赶紧捡起来刺向这树姥姥,奈何这家伙像是背后长了眼,猛的转过身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奇大,好像被拶指夹住一般,手中的匕首也被她抢夺过来,猛地从我的头顶刺下,这下要是得手了,那我百分百是光荣了。 求生心切,我猛的一把攥住刀刃,使出吃奶的劲相持着,只见左手此时已经流出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滴,却只见那树姥姥墨绿的眼神和脸色慢慢变得黯淡下来,渐渐地没有了先前的凶戾之相,又恢复了先前温和的面容,紧箍着我的手腕的手也渐渐松开,退后了几步,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第二十八章 七星古玉 第二十八章七星古玉 此时被槐树控制的顺懿皇后要用匕首刺向我,却命在旦夕之时收了手,还恢复了先前的样子,我心有余悸,仍旧拿着匕首和她对峙着,就这样数分钟不见她有什么动静。此时大伟和玲子已经爬到了这槐树洞口,看样子已经安全了,为今之计不是要和她死磕,而是要想办法我也能全身而退! 此时却看见这顺懿皇后眼睛轻颌,竟然顺着眼角流下几滴眼泪,令人意外的竟然是血泪,殷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流到下颌,慢慢的低了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古墓里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们的精神已经快崩溃了,既然这顺懿皇后没有再攻击我的意思,也顾不上到底为何,转身朝投下微光的地方跑去,看到那祭天宝匣里掉出的古玉还在地上,急忙捡了起来塞进怀里,顺势一跳抓住了树根,快速爬了上去,快要爬上洞口之时我又朝下看了看,只见那顺懿皇后仰着头看着我,两颊只剩两道泪痕,眼中却似透着一丝温婉慈爱看着我,倒让人感觉心里舒服,让人觉得她此时还是个活人,只见她缓缓摘下了头上的五福乌金头冠,抱在胸前,她身后的槐树根慢慢的脱离了她的身体,好似一条条死鱼垂下来,这顺懿皇后也慢慢的躺在地上,双手举着头冠,转眼间化作一具白骨,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却只是逃命要紧,急忙蹬了几步,上面大伟拽住我的手,终于从这顺懿皇后墓爬了出来,只可惜我的猎枪掉在了下面,我们三个爬出树洞,此时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这光明多少给人一种安全感,我仰天抻了个懒腰,感觉恍如隔世。 抬头看了看这槐树,确实如此苍劲挺拔,好似直通云霄,枝繁叶密,顶如华盖,树干粗壮,怕是要五六个人才能合抱过来,我们村口那棵老槐树和她相比,简直就是孙子辈的,也不知这棵老槐树已经历练了多少岁月,难怪顺懿皇后要佩戴上五福乌金步摇冠才能把它震慑住,说起这已经死去多年的皇后,为何最后她的眼神让我如此不解,给我留下了太难抹去的印痕。 玲子看我脱了险,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高兴,忙对我说:“刚子哥,你没事真好!” 我忙打趣说:“不是你说的等我吗,大老爷们咋能失信于女人呢!” 大伟在一旁说:“刚子,不管咋说,你能没事真是太好了,万一你有什么意外,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以后这地下的东西我是再也不去碰了,里面的说道太多,我可不想再惹什么祸出来!”刚说完,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真是可惜了那个五福乌金步摇冠,老子就差那么一点就成了超级富豪了!”我和玲子只装作没听见。 说道这下面的东西我忽然想起临爬上来时我捡回来的那柄淡黄色的玉器,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会,总感觉这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那边大伟见我拿了一柄古玉,知道我是从下面带上来的,抬杠的劲又上来了,和我说:“哎呀我靠,刚子,你在下面说不让咱们碰这碰那,你手到黑,啥时候顺出这么块宝贝!” 我赶忙说:“别扯犊子,我拿它上来是感觉这玩意有用,刚才在下面时,我看那树姥姥站起来时下面有个匣子,感觉有可能是野史里面说的哀王送她的祭天宝匣,刚才她想取我的命时,我也是没办法举起那个匣子砸到她头上了,可能年头太久却被砸的稀巴烂,从里面掉出这么块玉,我觉得那匣子是装那皇后的头冠的,里面掉出的东西也肯定是有些门道,没准能和那乌金头冠一样有灵性,只是实在看不出这玩意有什么特别,有什么称呼就更不清楚了?”说罢摇了摇头,看了看旁边的玲子也是疑惑不解的表情。 “哎呀,这是七星玄黄玉,我早见过!”那边大伟竟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和我们解释了一下。 “啥,你还认识这玩意,你从哪知道的。”我对大伟这么一说感到惊讶,他不是胡诌吧。 “那有啥不认识,于爷我跑长途运输,去过的地方多了,要说去得最频繁的那就是宁安了,那里有几个运输基地,我们开大解放车的常在那里停留,忙的时候和在家的时间相比也是五五开,那边经常有些小文物贩子跑动,扯块破布摆上些铜器陶罐破玉,说是以前渤海国留下的古董,能值多少多少钱,其实都他妈的扯淡,哪有那么多东西让他们弄出来,都是假的,我在那边等货装车空闲时间很多,闲的没事就和他们侃大山,磨的时间久了好多东西就都认识了,这柄玉叫七星玄黄玉,因为从侧面看它的形状就是仿造北斗七星的形状刻制的,在他的正面有七个小圆孔代表北斗七星,其中第六星上面会有一个暗点,那是开阳星的伴星,只要是在那边摆古董摊的都会卖,我在那边时有个姓张的小伙,因为干这行在宁安那边跑动最勤,所以熟悉他的人都叫他张二腿子,尖嘴猴腮,实在不咋地,不过侃大山倒是很合我的胃口,他说他摆的东西都是真的,只有这七星玄黄玉是假的,因为这玉其实只有一柄,是当年哀王心爱之物,据说是当年萨满教的一位神巫送给他的,至于到底这玉有什么用就没人知道了,只说这七星古玉可以开启七星门,而这门只有一门是生门,其余都是死门,据说只有被这七星古玉选中的人才可以开启,否则死门一开,贻害无穷,直到渤海国灭亡,这七星玄黄玉便也随之失去了踪迹,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些摆摊的其实也只是忽悠外行而已,要是有人得了这样的宝玉谁还会闲的抽疯在这摆地摊,早就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去了,不过刚子,你拿的这块也许是真的。” 我心中思量,也许吧,首先而言,这玉最开始是属于哀王的,最后没了踪迹,完全可以理解为哀王最后将这柄古玉送与顺懿皇后,而我们发现这玉是在顺懿皇后的墓里,又是在祭天宝匣里,可以初步断定这玉也许是祭祀用的,再者野史中说哀王对顺懿皇后始终恩爱如一,国破之时将这玉交给她也是合情合理,如此说来我手中的这柄七星玄黄玉是货真价实的了,没想到拿在我手里的东西竟然价值连城,此时我却感觉手中沉甸甸的,如此说并不是因为得到了这柄宝玉发了横财,而是认为这宝玉定然有着他不为人知的重要用途,单是这顺懿皇后死后还放在自己身下便可以看得出。 当下和大伟玲子说:“真没想到这么一柄看似普通的玉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当时我看到它是从祭天宝匣里掉出来的,认定这柄玉可能会有什么用处,所以才捡了回来,虽然对它还不了解,不过还是应该收好。” 这边刚说完,那边大伟麻利的抢了过去,攥在手里对我们说:“这玩意既然这么贵重,当然要找个最可靠的人收好,我于大伟就是不二人选了!” 大伟在这地下因为动了守墓奴的玉佩,又动了顺懿皇后头上的乌金冠,第一次是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第二次我们差点被连锅端了,我瞟了他一眼说:“你确定只是收好?” 大伟这边陈词:“那是当然,俗话说事不过三,咱不是那种不长记性的人,再者说了,不是你说的这次咱们三个你是队长吗,队长是主事的,负责审时度势,我是副的,负责烂七八糟的事,这种照顾玉器的事当然是我来了,玲子你是小兵,哥全程保护你的安全。” “真他么能扯,那你收好,咱们在这耽误太久了,要赶路了,别忘了咱们的正事!”我对他们说。 我们检查了一下随行物品,我的猎枪掉在下面了,上来时那把匕首别在腰间总还没丢,手电是全掉了,只剩我背包里的一个,现在也用不着,赶紧走就是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登时傻了眼,原来在我们四周是个乱葬岗子,也不知道是啥年月的坟茔地了,有的封土堆都已经塌陷,甚至连一个有墓碑的坟都看不到,一片凄凉破败的景象,看样子有百十米范围,好在天已放亮,我们虽然害怕,总还是心理可以接受的程度,三个人顾不上一夜折腾快速前行,途中草丛之中隐隐可以看到白花花的东西,应该是以前穷苦人家无钱安葬,一卷破席裹身,埋在此处,因为埋得浅,所以都被吃腐肉的野狗之类扒了出来,吃得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了。 走出这乱葬岗子,前面都是浅草地了,我们又走了半个小时,我和大伟及玲子说:“咱们原地休息一下吧,从昨天遇上痒揦子精到现在还没合眼呢,都睡一会,轮流戒备,我先值岗,一会你们谁睡醒了就换我!”说着拿了大伟的猎枪,示意他赶紧休息。 八月份东北的早晨已经比较凉了,只是这一路都很疲惫了,大伟和玲子都枕着我的背包,头靠着头不一会就睡着了,我闲着没事,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心里也是焦急,我们走的时候拐子爷并没有告诉我们这镇护将军墓到底在什么位置,只说翻过痒揦子山再有一天的脚程就能到了,可是既然是墓,多半是不封不树没什么标志,又如何去找呢,真奇怪拐子爷为何不说明白,难道他在隐瞒着什么吗? 我苦于思索没有头绪,又想到了在大队看到的那一些老书,其实在上来时看到那棵罕见的老槐树时,我就觉得书上的一些话是有道理的,比如有这么两句:积尸地,鬼藏坑,是人非鬼莫近前;古槐树,阴柳树,厉鬼缠身丧阳元。 积尸地指的应该就是我们遇见的铜尸塚了,而鬼藏坑就是那顺懿皇后墓了,古槐树自不必说,那树姥姥给我们造成的麻烦就是个最好的证明,这么短短两句所说的四样忌讳,我们却碰上了三样,能够活着出来当真算是福大命大了! 其中一本老书上提到了一些风水之说,我总觉得那些都是唬人的,也就随意翻了翻,没当回事,然而这一路遇上的很多无法解释的事,似乎书上却可以说清一二,让我不知不觉中对那上面的内容产生了依赖,希望借此寻求答案,我看了看四周,首先想到我们在地下就像沿着一个走廊在走,一直到爬出洞口也没有岔路,心里一惊,难不成那种走廊设计就是书上所说的灵蛇顶宝穴,应该没错,那条长长的走廊就是蛇身,而顺懿皇后的墓室呈三角形,怕是就是这蛇头的形状了,而地面上的这棵大榕树就是寓意着这灵蛇的蛇簇,按理说设计这墓穴的人将这千年古槐树作为蛇顶簇是错误的选择,只是葬于此处的是母仪天下顺懿皇后,再加上她头戴五福乌金步摇冠,不但镇住这槐树了,还让槐树根成为顺懿皇后肉体不腐的给养源泉,只可惜那微妙的平衡却让我们不经意间打破了,好在不知道为何那顺懿皇后最后竟像恢复了理智一般不再攻击我们,使得我们全身而退。 按照书上的解释,我回头看了看我背后的山,也就是与老槐树正想对不远处的位置,估摸我们中午就能到那山之下,说是山其实应说是山丘更为贴切,其实在东北像这样的低缓的山倒是极少见,远处看去倒有些像个巨大的龟背,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山腰处有两道水流奔涌而下,估摸是天然矿泉了,远远看去,这山像做一个匍匐在地的乌龟,而这两道水流却有些像是龟爪,由于水流奔涌倒像是一只正在爬行的乌龟,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在我目不能及的山背后也定然有两条同样的水流,是为这乌龟的另外两只龟爪。远远望着这山顶上,似乎立着一块碑,目之所及却根本看不清楚什么。 我沉思良久,感觉能和树上对上号的的风水之说倒是有一种,那就是赑屃驮碑穴,这赑屃是龙之九子之一,长得和乌龟很像,长年累月地驮载着石碑,而关于这赑屃的传说,赑屃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治水之功不可没,之后大禹怕他野性难改,于是命搬山力士搬来顶天立地的石碑压在她的身上,这样赑屃只能四脚撑地,缓慢爬行,碑上刻着他当年随大禹治水的功绩,受到后人景仰。 按常理说这赑屃驮碑不可做一种风水格局,因为他是龙之九子之一,本是神物,凡人是承受不起的,可眼下来看,这明明是极好的风水格局,而且赑屃模样俱全,之前的灵蛇顶宝穴眼下正在其正前方,从形状来看似乎正算是这赑屃的头颈,书上曾说其实赑屃在传说之中实际上与蛇首龟身的玄武同出一辙,如此也说得通,其实而且有千年古槐做顶簇,是在合适不过,难不成这镇护将军就葬于此,可是就算这镇护将军沙场建功,保家卫国,如此格局也难以承受吧,越想越糊涂,越想越乱,完全理不清头绪,索性等玲子和大伟休息好了,我们三个人上山看看便知道了,反正这山也是我们前行的必经之路,而且单论时间来看,我们到大这山上之后也就是翻过痒揦子山一天的脚程,按理说这镇护将军极有可能在这座山上,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 这边还在思索,那边却猛地传来一阵长嚎的声音,在这静寂拂晓显得格外凄凉,此时熟睡的大伟和玲子也被惊醒,全无睡意,我寻声望去,却只见不远处的荒草丛里闪着两点绿油油的光,在这黎明暗蓝的环境里格外扎眼,大伟快步上前抢过我手中的猎枪挡在我前面对我说:“刚子,不知道又是啥玩意,这次我上,你靠后。” ------------ 第二十九章 青狼 第二十九章青狼 此时我只是主观臆断分析着现在的地势,因为毕竟我所知道的风水知识连皮毛都算不上,只是半猜半蒙,所得结果是自己也不敢肯定的,充其量也只能算是理论加运气的结合。 这边想得正入神,那边猛的传来一阵长嚎,吓得我心神一紧,大伟也不含糊,已经端好猎枪准备了,玲子手中只有匕首,防身还可以,只有我双手空空,只是我觉得这声音以前是听过的。 大伟要端起猎枪过去,我赶忙拦住他说:“没事的大伟,好像是狼叫!“大伟这边赶忙说:“哎呀我靠刚子,你是这一路折腾蒙了,还是让草丛里那玩意吓傻了,知道是狼你还说没事啊!“我这边赶紧解释说:“没事,我和拐子爷钻过山林子,狼也见过,不过这狼叫的不正常,好像是受了伤害那种挺凄惨的叫,而且单从声音来判断还应该是个小狼崽子,不会对咱构成威胁,把猎枪收起来我去看看!” 玲子听我如此说放下了戒备,大伟还不放心和我说:“你小子胆子真够肥的,你去可以,我在后面给你戒备着,他妈的万一有什么意外你赶紧后撤!” 我应了句:“好吧!”说着谨慎缓慢的像那声音的来源之处靠近,这边的野草相对较深,已经没过膝盖,而我还没有看见那草丛里的狼,如果只是一只受了伤,我想我还可以过去把他救起,如果还有其他的狼在旁边,那么见到其他的东西接近,尤其是人类,那么依狼的性格出于自保定然会攻击的,其实本身来讲狼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只是这些年狩猎成风,东北林子里的野物被打得差不多了,狼实在无法果腹之时便会偷袭家畜,谁会捡现成的猎物不抓而去人居住的地方铤而走险呢,也因此人自然对狼恨之入骨,形成了恶性循环,早些年曾经有不少专业打狼的猎人,现在除非人迹罕至的地方,否则根本看不到狼的踪迹了。 走得越近,越能清晰地听见这狼的哀号之声,已经不是刚才那样大声了,估摸是被折腾的奄奄一息,而我也没有再看到其他狼的踪迹,也没听到有其他叫声,基本可以确定只是一只狼崽子在那里,放松了警惕,不消几步便走到了那只狼崽子旁边。 这只青狼还很小,也就是成年猫的大小,估摸着是刚断奶不久,才开始独立活动,只是运气不佳,不知是被什么时候撂在这里的捕兽夹子夹住了后腿拔不出来,此时兽夹上的鲜血已经凝固,可以见得这小狼崽子应该是夜里被夹住的,刚才一声哀嚎估摸是听到了我们走动的声音,不过这也只是小狼崽子会这么做,若是成年狼警惕性极高是绝不会大声嚎叫引来其他人相救的,因为总有落井下石者,若此时来的是个猎人,那不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这小狼崽子看到有人过来,出于本能还是拖着捕兽夹子往后拖,眼神里充满了惊恐无助的神情,看样子还是对我心存戒备,介于此我放缓了脚步慢慢向他靠过去,然后慢慢蹲下,没有先碰它,而是双手掰住兽夹,这捕兽夹很常见,是那种两块钢板弯成马蹄掌形,啮合处呈锯齿状的马掌兽夹,这种捕兽夹制作简单,啮合力却很强,只要被其夹住的伤筋断骨是很正常的,就是山大王东北虎也在这逋兽夹上折过小命,估摸这小狼崽子命是保住了,只是不知这条腿是否还有得救。 我卯足劲掰开两块钢板,必须一次掰开让这狼崽子脱险,否则一旦脱手夹子再啮合上,这条腿顷刻就会被夹断,只是没想到这夹子这么紧,也正在我全神贯注使尽力气掰捕兽夹时,猛的身旁草丛一道身影闪过,出于警惕我卯住劲,像那身影看过一眼,却好似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躲在草丛旁边看着我,只露出个头和半个身子,头盘招财童子一样的发髻,只穿这个肚兜,只是这荒郊野岭的没有人家,又哪里来的这么小的孩子呢,更何况这小男孩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天凉受寒,竟然是铁青脸色,倒和这暗蓝的环境有些相融,这边正想着,那边小狼崽子又低吟一声,看样子极为痛苦,我顾不上许多,先救这个受伤的再说。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夹子掰开,狼崽急忙缩回腿,我也正好支持不住,只听砰的一声捕兽夹再次夹紧,晚那么一下也就来不及了。 此时这小狼崽子惊恐未定,蜷缩在那里瞪着两只略带恐惧,却又充满期许的眼神看着我,我用手在它身上摩挲着,尽量让他不对我产生戒备心理,其实这和与猫狗之间的交流是一样的,当摸在他的身上时,如果感觉到身体有紧绷感或是颤动,说明它对你心存戒备,就这样摩挲一会,感觉他对我没有了戒备心理,我又去摸了摸这狼崽子的颈部,感觉这狼崽子并没有躲避我,说明它已经接受我了,转过头舔我的手。 感到这小狼崽子接受我之后,我双手揽住将它抱起,这狼崽也乖乖的依偎在我怀里,此时就算不把我当做主人,也是把我是做恩人,不时的扬起脖颈看着我。此时我也仔细看了看这狼崽,全身油亮的青灰色,脖颈间有一围白色绒毛呈心形围住,竟没想到会是早已不见踪迹的东北青狼,早年老东北猎户有白面青面,狡黠难辨之说,这白面也称作花面狸,白额灵猫,大小和家猫差不多,但较细长,四肢也较短,体背棕黑色,因为从鼻端到脑后以及眼睛上下各有一道白纹,所以俗称白面;而这青面其实就是指东北青狼了,这狼拐子爷早年曾见过,这种狼彪悍异常,迅猛绝伦,就连东北人熊也据让三分,而且这种狼在攻击猎物时更讲究计策,逢强智取,遇弱活擒。前者善于自保,逃避隐匿是其看家本事,后者同样为自保,却是主动出击,计策上的运用以及绝对靠谱的组织纪律性,让东北青狼在这深山老林里几乎无往不利,奈何人心险毒,没想到如此的深山老林里竟然也有猎户布下的兽夹,也就难怪这些年青狼几乎在东北绝迹了。 抱着这小狼崽子,我又缓步走到刚才我看到那个小男孩的地方,却是早已不见了踪迹,我也一直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这种地方除了我们三个怎么还会有人! 我抱着这小家伙赶回去,大伟见我如此说:“善良的刚子,你可是真有本事,我还以为你把这家伙放了也就得了,没想到你做好人还做全套,咋把这小祖宗给抱回来了,你就不怕他爹妈来要孩子把你干掉啊!” “没有,这小家伙腿受了伤,搞不好就废了,咱们出来时不是还带了些救急的纱布什么的吗,找出来简单给他包扎一下,老话不是讲打不折的狗腿吗,这狼和狗本就是一回事,处理得当应该没事!“那边大伟嘲趣道:“刚子,你啥都好,就是有时候这一板一眼的性格能让我这急性子的人心里憋出个鸟来,我是不太相信这么一说,再说了,你没听说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啊,小心这玩意不感谢你救命之恩,反倒害了你!” 我这边说:“不会不会,寓言故事嘛,咱上学时老师就讲了,个别现象而已,有些事可别忘了,这狼啊要是驯化好了其实就是狗了,你没看狼这个字就是一个犬字旁加一个善良的良吗,说白了就是善良的狗的意思!” “哎呀我*,刚子,你可真能扯,这狼和狗还能是一回事啊,狗多温驯善良呢,本质上就不一样!” “一样一样,要不咋都说狼心狗肺,其实就是说狼和狗都一样!” “行了行了,不扯犊子了,你这都是啥逻辑啊,我他么长这么大也是头一回听说,看在毛主席的份上,我真想给你鞠上三躬!” 大伟这边说完,我这边得意地笑了笑,毕竟之前我们的经历太过危险,恐怕现在也是绷着弦,我也只当是逗乐子,鸡蛋里捡骨头,挑挑茬吧。“那边玲子知道我是在和大伟逗乐,也有些合不拢嘴,之前的紧张心情终于放开了,忙和我说:“刚子哥,俺们都同意你的看法,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可不是你俩抬杠,而是给这小家伙包扎啊,你把它抱好了,俺来帮你!” 说罢,玲子打开了我的背包找出扑热息痛片用枪托碾成末铺在纱布上,当初拿这药只是为了应付野外高烧的情况,这种药对付感冒高烧及阵痛很有效果,只是会有依赖性,碾成末敷上的话能起到一定的镇痛消炎的作用。 玲子让我捂住这小家伙的眼睛,尽量轻缓的包扎,当真是个细心的女孩,之前给我包扎时也是如此,无不透着沉稳干练。此时我却总有些话想问她,如此温婉可人的女孩为何能驱使那青衫女子保护我们,玲子怎么会这样的法门,我只知道这与那树姥姥的傀儡线纵尸绝不是一回事,起码前者是为了活人性命,危难之时才会出现,后者则是封住人或死尸的行动,伤人性命,而且玲子身旁的青衫女子我们始终没有触碰得到,感觉她来去无声,似乎油性无质,定然是道家法门,难不成是……,只是玲子是如何学来的,还是我当真是看花了眼,本与他无关,越想越乱,何况我不想伤害玲子,起码而言,这一路的遭遇让我对无神论产生了迷惑,毕竟太多的怪事我们是不能用常识来解释。 “这边玲子说,刚子哥,应该没事了,看样子骨头没怎么受伤,估摸是多年的老夹子了,虽然咬合力还很大,可是啮合性不太好了,要是能恢复几天还能走路!” 玲子这边一番话把我从思量中惊醒,我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对她和大伟说:”玲子,你照看这小家伙一下,我看看这周围有没有河流啥的,咱们要补给一些,有备无忧,现在刚见量天还潮,大伟在附近找些干树枝生一堆火吧,咱们也暖和暖和吃些东西.“吩咐已定,我拿了大伟的猎枪,他们只要生起火,啥野兽也不敢近前,运气不错,不消一根烟的功夫我就回来了,此时火堆已经升了起来,我们拿出煎饼和肉干,树枝架了个烤架子把肉干又烤了一边,热烘烘的吃到嘴里别提多舒服,小狼崽子在一旁哼哼唧唧,我也不忘分他一份,待这小家伙吃饱喝足竟然可以试着一瘸一拐的走路,着实让我不敢相信,这东北青狼的韧性还真是了得! 祭完五脏庙,我们打算原地休息一会,我添了些树枝,只要还着着,野兽也不敢靠前,感觉这小家伙也是没事了,趴在我旁边依靠着我睡着了,只是偶尔腿还会抽动,也许是疼痛未消,也许是之前捕兽夹给他带来的恐惧还没消除。 就在我将要合眼睡着的时候,却猛然觉得远处传来一阵吼吼的叫声,震得人耳根发麻,极力远眺,却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像人一样站起来舞动着两只爪子,我心道不好,是黑瞎子,他妈的怎么这么背气,连睡个安生觉的机会都没有,也难怪,定然是我们刚才生火烤肉的时候香味飘出很远把这家伙吸引来了,也怪我一时疏忽,没想到这天还没有大亮就会碰到这家伙,这熊瞎子凶猛异常,我们村就有个农户早些年被这玩意舔过脸,顷刻间脸上的肉就没了,要不是有人开枪早就没命了!眼下是八月底,东北的冰霜期来得早,这家伙肯定也是胡吃海塞准备蹲舱,定然是奔着我们来的,这下可好肉干都不够他塞牙缝,到是我们三个够他一顿大餐了。 那边玲子哪见过这么彪悍的对手,慌张的对我说:“刚子哥,咱们咋办,怎么冒出这么个东西!” 那边大伟不在乎,拉上枪栓说:“还能咋办,靠近了我把它解决了!” 我大声喊:“别他么扯淡了,就你那破猎枪,打上去给他抓痒痒呢,咱们猛开十一路,赶紧撤吧。” 说着我抱起那个小狼崽子,大伟抓起我的背包,三个人急速往对面的山那边跑…… ------------ 第三十章 僵持 第三十章僵持就在我们打算休息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声,没想到竟然是黑瞎子,片刻不能犹豫,我叫上玲子和大伟赶紧跑,只是我们此时却没有什么生机,因为这熊瞎子别看体态笨拙,真是跑起来每小时能达到五六十公里,这速度,甚至可以撵上驯鹿和兔子,此时就是再给我们两条腿也是跑不过啊,我心中叫苦,妈的老子睡个安稳觉都不行,刚才烤肉带来的香味,怕是这家伙这辈子也不曾享受过的,这次定然是和我们飚上了。 那边大伟一身肉,勉强能跟上我和玲子,气喘吁吁地对我说:“萧大队长,赶紧想办法啊,这他妈的要是被这玩意撵上,一熊掌咱们脑袋就得搬家,组织让你拿决策的时候到了!” “我这还抱着个小家伙呢,早晚落你后面,要拍也是先拍我。“我这里也是急得一头的汗,这样下去不消几分钟就要和那黑瞎子死磕了。 我向远处看去,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一路狂奔,总算在不远处有两颗大树,赶紧招呼玲子和大伟:“快,奔那两棵树去。爬上去就能暂时脱险了!” 生死攸关,我们的体能也被激发到极限,舍命狂奔,总算是在那只黑瞎子撵上我们之前跑到了树下,只是树干却是少有的光滑。 大伟不愧是靠谱战友,使劲推着玲子爬上了一棵树,把老爷们的作风发挥得淋漓尽致,我这边也要奔一棵树上爬,叫大伟扔过背包,把里面的肉干煎饼之类统统扔到远处,那只熊瞎子见了现成的美味,到是暂时停了下来,在那里拱食,我心想:妈的,不过是个吃货,就是太彪悍了,赶忙要把这小狼崽子装进背包,我刚要往上爬,却冷不防那只小狼崽子从背包里踢腾了出来,一瘸一拐的逃串而去,此时这熊瞎子的目标是我们三个,说的确切点,我们三个才是主食,那小狼崽子估计熊瞎子不会理会,情势危急,我顾不上许多,双腿攀住树干,使劲向上爬去。 奈何大伟这家伙爬树并不在行,这树也是光溜溜,踢腾了好几下才爬了不足三米高,我这边为他捏把汗,此时那熊瞎子奔他而来,他也是使出了吃奶得劲,这熊瞎子一熊掌撩过去,却只是够到了她的屁股,一下子把他的裤子划开一个长口子,大伟也许是受了惊吓,怕成了这黑瞎子的点心,竟然像到了电门上几下串了上去,总算是平安无事了。 这边我在一棵树上,那边大伟和玲子骑在两个大树杈上。大伟那边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这熊也太不是玩意,竟然把大爷的内裤都给勾破了,我他妈还从没有在女士面前露过花裤衩呢。伸手一摸,没想到连花裤衩也被勾开了长长的口子,好在没受皮肉伤。 总算暂时安全了,我和大伟说:“于副,没想到你的屁股还挺白挺翘的啊,有机会让咱也摸一下呗。” 那边大伟看我又在打趣,激眉瞪眼的和我说:“别在那骑着树杈说话不腰疼,好悬刚才老子就喂了狗熊了,就是他妈的这熊也太好色了,连大爷我的三角裤都给勾破了,你和他一样死变态!” 我这边还是呵呵笑着说:“没事,这熊瞎子在牛*也就在树下折腾,咱们现在在高处他没辙。” 大伟那边心急和我说:“你说得倒轻巧,也不看看咱们爬上来的这两棵树,长得到是挺高,就是树身还不如个女人腰粗呢,这家伙要是耍起暴脾气,还不把咱们这两棵树连根拔了,到时候一样给他磨牙口!” 我心想也是,老话讲男人靠的住,狗熊都会上树,这话虽然有调侃的味道,却也有大道理,起码这黑瞎子爬不上来,只是它若是发起狠来,就以现在这树身,不要说连根拔起,恐怕几熊掌拍下去也会拦腰折断,刚刚有些安稳下来此刻心又是提到了嗓子眼。 那边黑瞎子在大伟那棵树下扑腾了几下,奈何树身光滑又没有爬树的本事,半天还是在原地出溜,这家伙脾气暴躁,撤起浑厚的熊掌猛地击打树身,却不见那棵树干有分毫晃动,着实让人不能理解,在树下兀自舞动着熊掌,仰头大叫冲着树上的玲子和大伟示威。 大伟那边心急,只怕这黑瞎子掘树之类,那时就真的无路可逃了,不由分说甩起猎枪就是一枪,这黑瞎子急于躲避,熊掌捂住头部挨了一枪,这一枪下去基本没有效果,这黑瞎子在东北老林子里是绝对的数一数二的王者,膘肥体壮,皮糙肉厚,即使弹丸洞胸穿腹,肠子流出,也能挖出泥土松脂塞住伤口,继而奋力伤人性命,所以就算枪法如神,火气迅猛犀利,也轻易不要和他正面冲突,这一枪不但没能让他知难而退,反倒打得他熊掌流血,惹得她暴跳如雷,往回跑出十数米开外,转身猛的冲着这棵树疾奔而来,看样子是要一下撞断这棵树,大伟玲子这边急的满头是汗,而我却是两手空空,只能在这边隔岸观火,爱莫能助,大伟这边装弹上枪已是来不及,那边玲子大喊:“伟子哥,抱紧树身,不然就算树不被撞折咱们也要被震下去!” 两人此时紧紧抱着树身,却只听一声闷响,是着一人多高的熊瞎子仿佛一颗炮弹结结实实的顶了上去,奈何这棵树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竟不曾震下一棵树杈,一枚树叶,着实让人不敢相信,这他么是什么树啊,怎么像铁柱子一般稳当,此时说这黑瞎子是蚂蚁撼树也许有些夸张,可是它这奋力撞上去的确没什么效果,这熊瞎子心有不甘,继续用熊背往上撞,大伟和玲子只是紧紧抱着树身。就这样撞了十几下,这黑瞎子再熊得脾气也是没辙,算是谢了火,干脆像人一样蹲坐在那里,不时的看着树上,看样子是要和我们耗上了。 我这边看到他们都没事,赶紧冲他们喊:“你俩抱紧树身啊,身上的东西别掉下去让这家伙捡了去,但愿过一会这犊子会撤。” “哎呀我靠,刚子,你说得轻巧,这玩意浑身是肥膘,在这里做上个三天三夜也饿不坏,咱们哪能和他耗得起呢!” 大伟这话说的在理,这他么的也真是个问题,耗下去吃亏的只会是我们,可是这熊瞎子虽然凶猛骇人,却是出了奇的蠢,常说的一句笑话就是:知道熊是怎么死的吗?---是笨死的,这话其实描述的是很准确的,在东北曾有这么个说法:这黑瞎子也叫熊瞎子,视力及听力较差,这也大概是名字的由来,而其嗅觉却是极其敏锐的,经常躲在大树洞里为穴,空树洞里热气熏蒸,这熊瞎子吃饱了就会像人一样坐在里面,有经验的猎户会找到树洞爬到顶端,往下扔入木块树枝,这熊瞎子性蠢,见到上面木块落下便会伸手去接,垫在屁股底下,就这样越垫越多,待熊瞎子坐的位置与树洞口基本平行的时候,猎人便瞅准机会,用大板斧或梭钩长矛从古树的缝隙中攒刺将其杀死,其中最有效的莫过于梭钩长矛了,这种猎人自制的矛很像水泊梁山第十八位好汉金枪手徐宁使用的钩镰枪,只是钩比较小,一旦刺入就很难拔出,任是熊瞎子脾气再暴躁也是无计可施。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猎人看到熊在山中渡河之时,便潜伏起来窥视它的动静,如果是一只母熊,带着两只幼崽,母熊会把一只崽子顶在头顶洑水过河,待游上岸后怕小熊逃跑,便会找块石头将他压住,然后掉头回去接另一只,此时潜伏的猎人会趁机捉走那只被石头压住的熊崽子,对岸的母熊看到了定然暴躁如雷,在对岸会把另一只熊崽子拉住两条腿用力一撕两半,登时血肉横飞。 这两种说法,一是熊瞎子不明不白的送了性命,二是稀里糊涂的丢了幼崽性命,无不反映出这熊瞎子生性虽然凶猛却蠢笨异常。 常在马戏团或者动物园看到的熊,会主动向人示好,或者按照人的意思做各种动作,在牡丹江西北的三道关养熊基地就有不少的熊表演,可爱滑稽,其实那都是从小培养,工作人员会花数天甚至数周去训练它一个简单的动作,每有一点成功就给它食物,久而久之会形成一种条件反射,而并非熊瞎子聪明,只要有两三天不复习,熊瞎子就会忘记之前学的动作,还要重新来过,只是做好之后便有的吃这点它是不会忘记的。 在我们下面的这只,显然是不打算在耗费脑细胞,干脆和我们打起了冷战,我们也只是希望耗久了依他的急性子会知难而退,我们可是没时间耽搁。 这边正做最好的打算,却在不远处又传来几声巨吼,往远处一看,顿时要我崩溃,原来百米开外又有一只个头更大的熊向我们这边急速奔来…...不消几秒钟,那远处的熊瞎子已到近前,猛的撞向大伟和玲子那棵树,这里到比刚才那只要大出很多,树身猛的摇晃了两下,大伟身形一歪,两脚腾空,眼看要掉下来,猎枪也被打落下来,这要是掉了下去顷刻间就会被这两只熊瞎子撕成碎片,好在玲子反应及时,死命拽住大伟背包往上拉,总算是有惊无险,大伟顺势又爬了上去,这只熊瞎子如法炮制,撞向树干,饶是身形巨大却也没什么效果,起码而言大伟和玲子算是安全了。 我们三个抱紧树身,分毫不敢懈怠,要知道只是稍不留神就会丢了小命,此时这只偏大的熊瞎子也蹲坐在树下,看来是两个死脑筋要和我们耗到底了。 这边大伟在树上冲我说:“刚子,这他妈是怎么回事,这咋又来了一只,这是明摆着不给咱活路啊,我他妈真想拿刀戳死这俩畜生。“说罢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我忙吩咐大伟和玲子拿出背包里的绳索打上连环结把自己固定在树干上,防止这俩家伙再搞偷袭跌落下去! 就这样树上三个人,树下两只熊,上下虎视眈眈,感觉它们暂时没了动静,我也打量着周边的状况。 我们现在距地面大概七八米左右,可以说很安全,只是这两棵树我却是从没有见过,树干笔挺,不像其他树主干上都会有树疖子一样便于攀爬,只是树皮看上去有一些毛糙感,树的分支全部都在顶端,整体看去倒像是一片叶柄极长的银杏叶的形状,给人一种极为笔挺秀颀的感觉,而且分支上结着很多的淡黄色果实,严丝合缝,好似一个个乒乓球,我从小到大没少钻过山林子,自认草树果实基本都认识,这种树及果实我倒是从没见过。 此时天已经大亮,我的手表在顺懿皇后墓内已经因为几场厮斗毁坏了,扔在了背包里,估摸现在也就是清晨五点左右,看看下面那两只熊瞎子,大个的那个要比小个的高出大半截,两只体毛都是深黄,姿势五官倒是和人有几分相似,而且没有熊瞎子颈下胸前那条明显的白色月牙状斑纹,难不成是东北极为少见的人熊,如果东北虎称得上是东北森林的万兽之王,那么这人熊绝对称得上是土皇帝,可以说在东北山林无往不利,难逢敌手,甚至可以徒手撕开猎物罩门。此时我有一点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这两只人熊猛烈撞击这只有人腰身粗细的树却完好无损,而且连一片树叶都没有落下,这两棵树还是铁做的不成。 我正在打量着这两只人熊,那边玲子突然小声对我说:“刚子哥,你背后有双眼睛在看着你!“我一听这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他妈不是扯吗,我现在是在树上,又不是在地上,啥玩意会在后面看我,可是我看到玲子和大伟惊恐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强忍着让自己平静想要转过头去看看,却冷不防看到玲子和大伟后面也有几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看,只是那眼睛都是直勾勾的不动,更是让人心神不安。 我也小声冲他们说:“你们身后也有,注意安全!“三个人碰上如此怪异的事都不约而同的转身看了看自己身后,却不知为何感觉像是中了魔一般,眼神只是注视着那几双眼睛无法挪开,不知何时便失去了知觉…… ------------ 第三十一章 报恩 第三十一章报恩此时下面两只人熊对我们虎视眈眈,却不知为何在我们三人身后会有几双眼睛盯着我们,带我们回头看时,却又像中了迷香一样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猛觉浑身一颤,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原来是那两只人熊在撞击树身,我心中暗骂;大脑不转弯的蠢笨畜生,力气倒像是用不完一样。此时我看了看旁边那棵树上的大伟和玲子,还好他们也平安无事,好在之前我吩咐他们用绳子大上连环结固定在树身上,这连环结是以前猎人固定身上刀鞘和枪套的一种系法,是先打上一个十字结,然后再套几个活结,留出一个绳头,一结套一结稳固异常,哪怕两头的松了,中间几结也会越收越紧,整体而言不会有影响,待要解开时只需轻轻扯一下漏出的绳头,连环结就会全部解开,道理上有点像女人织毛衣时的环编方式,只是这种连环结要复杂得多,我和拐子爷学了好几天才学会,玲子和大伟也是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玩闹时教他们的,当时只是觉得好玩或是有显摆的机会,没想到此时却成了救命的方式,否则刚才我们昏睡过去必然会被这人熊撞下树来,被它们挡了点心都会浑然不觉。 抬头看看身后,方才那几双恐怖诡异的眼睛已经不见了,再看看对面的大伟和玲子身后也是没有了,只是此时日已西沉,天已经黑了,不知不觉我们竟然昏睡了一天,也许正是因为昏睡了这一天,我却感觉出奇的清醒,只是到底那几双眼睛是怎么回事,顾不上多想,眼下这树下的两只人熊却是我们最大的威胁,这么死耗下去我们就算不被震下去,也要渴死饿死,搞不好让内急憋死。 我在这边喊了喊大伟和玲子,两个人总算是醒了过来,大伟死劲拍了拍脑袋对我说:“刚子,刚才是怎么回事,那几双看着咱们的眼睛怎么也不见了,该不会是撞见鬼了吧。” “那有什么鬼啊,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总之咱们现在在树上是安全的,再说了那也不是刚才的事了,你也不看看这天都黑了!” 那边大伟奇道:“我靠,这是咋回事,咱么竟然睡了一天了!”往下看了看,只见那两只人熊似乎已经耗的不耐烦了,又要准备再撞上去,这边大伟骂道:“哎呀我*,这特么啥意思啊,守了一天了怎么还不滚球呢,妈的两只都不走,分明就是狗熊男女,这是要把咱们干下来一家子聚餐啊!” “我这边也是叫苦不迭,奈何我俩都是两手空空,只有玲子还紧握着那一把匕首,没想到这小姑娘倒是不简单,之前那么强烈的冲撞竟然也没有丢了防身家伙,可是这匕首只能做近身搏斗,此时却没了用处。 妈的做梦也没等想到这熊玩意耐性如此之好,心眼如此之小,估摸是之前大伟打坏了那只熊掌,这大个的是来帮衬报复,顺便把我们弄下来开荤,正一筹莫展之际,却听远处传来几声狼嚎,声音高亢悠长,看来是成年狼。却见我们不远处草丛里大概十几双吊挂灯笼般,绿油油的眼睛在草丛里晃动,正注视着这边伺机而动,我心想这下完了,他妈的这两只人熊还没有解决,那边有来了十几个抢伙食的野狼。 此时在草丛一侧的荒石岗上站着一只体态略大的狼仰天长啸,其后便是数十米深的断崖,看样子是这群野狼的首领了,在其旁有一只体态只有它一半大的狼,后退像是受过伤微微抬起,只是靠三爪撑地,我心中一惊,难不成是我之前救过的小狼崽子,不由我多想,只听一阵草丛响动,十几只狼一齐遄出,直奔我们这边而来。 那边大伟见状着实惊吓到了和我说:“刚子,就咋又冒出来一群野狼,这他妈是福是祸啊,老天保佑,我大伟好歹还是没娶过媳妇的人,大好的纯情小伙可不能给这帮牲口打了牙祭!” 莫说是大伟和玲子,此时我也和他们一样叫苦不迭,和困兽毫无区别。 那边只见一群野狼蜂拥树下,顷刻有几只扑向两只人熊,我心中叫好,冲大伟和玲子喊:“看样子下面两帮是厮打上了,咱们的救星来了!” 大伟看了看周围环境,又看了看远处的狼首和那个小狼崽子,兴奋的冲我喊:“我靠,先前我还以为那小狼崽子怕熊瞎子先溜了呢,没想到这耽搁了一天竟然是去搬救兵了啊,不枉咱们救他啊!” “不是咱们,是我和玲子,是我英明神武慈悲为怀,要不这群狼咋会来帮衬咱们呢,现在做的就是在树上趴稳了别掉下来!”说到一天,这小狼崽子腿部有伤,也许本就一两个时辰就可以打个来回的路程,却要花费一天的时间,饶是它重情重义,怕是人也很难比的,都说狼子野心,其实还是偏激的说法,眼下就是个最好的证明。 此时四只狼扑向两只人熊,奈何人熊皮糙肉厚,不曾占到便宜,随即后退几步躲过熊掌,十几匹狼围着两只人熊不断掠阵,寻找可乘之机。狼是组织性纪律性极强的动物,如果面临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必然是群起而攻之,却不会因为所为的尊严铤而走险,因为他们知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只有活下去才是硬道理。动物界里,相信最有领导才能的便是狼了,狼的每一次侦查,布局,伏击,速袭,还有对周围环境的了解以及出人意料的巧妙运用,怕是人也敬畏三分的,狼有很强的领域性,通常活动范围能达到上百平方公里,狼群的领域范围绝不会重叠,彼此间会通过狼嚎传递信息,宣告自己的领地范围,也许正是因为范围过大,狼群狩猎之后遗失了这只被捕兽夹陷住的小青狼,这青狼都是要八周以上才可以和狼群狩猎,正是缘分被我所救,此时不忘报恩,竟然带领狼群与这两只人熊厮杀解救我们,狼尤如此,人何以堪,我心里是说不出的感激。 这时狼群中相对强壮的两只狼各奔向一头人熊,看样子是要正面冲突,只是这胜算也太低了吧,却见人熊挥舞着蒲扇大的熊掌拍向这两头狼,却只见两只狼虚影一晃各自从人熊身边穿过,把他们隔开,紧接着周围又有几只狼扑过来,抓破人熊皮肉转身分两拨像相反方向逃去,这人熊哪里受过这等疼痛猛追上去,却不知是狼故意将他们分开,打算用数量上的优势分化瓦解。 较小的那只是母熊,此时被五六只狼围攻,虽然皮糙肉厚,但也架不住群狼挑衅式的围攻,轮流上前把它咬的遍体鳞伤,胡乱挥舞着熊掌。略大的那只却是凶猛异常,一只青狼感觉时机成熟猛然从后背扑咬过去,却冷不防这人熊忽地转身,只一熊掌便将青狼拍的脑浆四溅,顷刻毙命,随即又扑上来一直,却被熊勒在胸口一爪下去,半个熊掌没入青狼腹部,就这样不费力解决了两只。 那边母熊苦于招架,虽然遍体鳞伤,气势却丝毫不减,如此周旋消耗下去,怕是这五六只青狼占不到上风,母熊猛然间像人一样直立起来,舞动熊掌朝晴朗拍去,一只躲闪不及被重重拍在底下,只剩蹬腿抽搐,眼看是活不了了,一只青狼见状,直咬向母熊相对柔软的腹部,却冷不防被母熊扯起两条大腿,只听一声巨吼,却是将这青狼从*处撕开两半,登时血肉横飞,剩下的四只狼也是没见过如此骇人场面,吓得退出数步开外,背毛竖立,犬齿外露,弓起身子咆哮着,看来是愤怒到了极点,那边大个的人熊似乎是身经百战,再加上体态上的优势,接连又干掉了两只,只剩三只和他对峙着。 看着狼群被干掉了五六只,石岗上的那只青狼首领似乎按耐不住,直奔而来,随及扑向母熊,母熊躲闪不及愣是被撞翻在地,此时已经露出罩门,剩下的四只青狼蜂拥而上,顷刻间就将她的肚肠肺腑扯了出来,就算是力大无穷,此刻也是瘫倒在地,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和大伟玲子在树上看的呆了,如此场面竟然没有叫出一声。这青狼最善于找寻对手的弱点,人熊纵是彪悍异常,浑身厚毛糙皮,一般的攻击定然无效,奈何它的腹部和*处却是柔软所在,也就是罩门,经不住青狼利牙撕咬,青狼王这一扑正是让这人熊露出罩门,其他青狼早已经伺机而动,瞅准机会咬了上去。 此时我注意到了这狼群的首领,也就是那只青狼王,只见这只青狼有豹子般大小,明显比其他青狼大出不少,身形看起来也更为粗壮稳健,眼神中透着几分刚毅凶狠。 那边人熊一看自己的同伴被杀,自然愤怒异常,狂啸扑将起来,周围有两只青狼趁机扑过去,却被这人熊一掌一个轻易解决了,视若无物直奔那青狼王而来,看样子誓要报仇雪恨,那边青狼王也不含糊,猛地向前一蹿,直奔人熊而来…… ------------ 第三十二章 双栾树(一)沉香 第三十二章双栾树(一) 眼下狼群虽然解决掉了一只人熊,却只是比较弱的那只母熊,而真正的威胁却是正迎面扑向青狼王的这只,经过一番厮杀,青狼王之下的这十二只青狼被干掉了八只,损伤大半,如此耗下去也许会全军覆灭。 我们在上面看的焦急,奈何这等战术与力量的对决是我们根本插不上手的,能够自保就已经算是帮忙了。 只见这人熊扑面而来,青狼王一个闪身躲过,顺势一爪上去正中人熊左腹,顷刻间血流喷涌而出,人熊疼痛不堪,狂拍猛砸,一只青狼躲闪不及被拦腰拍断脊骨,纵是没死也只剩倒地哼哼了,随即一熊掌踩下去没了动静,此时却只剩三只狼和青狼王与这人熊对峙。 人熊此时虽然依旧暴躁不堪,奈何这一顿拼杀之后力气也用得尽了,速度和力道大不如前,只是接连得手,气势大增,站立起来咆哮着,四只狼看着同伴惨死,知道此时硬拼没什么胜算,只是把人熊围在中间,挑衅却不攻击。 人熊此刻腹部还在流血,竟然掘出泥土堵在伤口,这种气势不是一般野兽可以比拟的,东北的老猎户之所以十分惧怕人熊也是因为这一点,一般的走兽若是被猎枪洞穿胸腹,肺腑肚肠流出,顷刻间就没了攻击能力,而人熊却不同,纵然如此也能掘出泥土松脂塞住伤口,继续奋力搏命伤人,所以单单用猎枪猎杀人熊几乎是不可能的。 四只狼围着人熊盘转却不攻击,奈何这人熊是火爆脾气,见青狼数量不多,也许也是怕有救援赶来,瞅准一只直奔而去,那一只也不躲闪,人熊轻易得手将青狼按在身下只一掌便血肉模糊,也正在此时旁边两只青狼迅速围了上来咬住人熊两只臂膀,青狼的犬齿锋利无比,足以刺破任何猎物的表皮,两只青狼死死咬住,奈何人熊拼命甩动,已经悬空却也没有撒口,也正是这样人熊双臂忙于摆脱纠缠,此时的致命弱点---喉咙暴漏了出来,而在一旁岿然沉稳的青狼王等待的也正是这个牺牲一名同伴创造出来的机会,飞速腾起躯身直扑向人熊的喉咙,犬齿深深咬住脖颈,四爪撑到极限扣紧人熊身体,三只狼都不肯松口,人熊愤怒异常,咆哮起来直奔大伟和玲子大棵树,猛的抡起臂膊撞向树身,其中一只青狼被重重撞在树身上,只听一声骨骼皴裂的声音,登时松了口摊在地上,这一下猛的撞击倒是惊坏了大伟和玲子,好在固定的结实,只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眼。 另外一只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人熊一掌拍在天灵盖上,脑浆四溅,如丢了魂般扑落下来,眼下就只剩这青狼王了,只可惜刚才这一口咬的偏了,只是咬住了人熊的脖筋,并未直接咬到喉咙,虽然伤势严重,一时半会还不至于丢了性命,青狼王看到同伴损伤殆尽,急忙松口越后几步,此时却好像对这人熊产生了恐惧心理,连连退步这人熊虽然伤势不轻,却也步步紧*,青狼王看情势不对拔腿便后撤,直奔荒石岗而去,我心下想,这不是自寻死路吗?难不成这青狼王被这人熊打懵了? 这荒石岗据我们所在的这两棵树只有百十米左右,因为是月亮升起的地方,所以我基本可以断定那边是东方,而我们所在的这两棵树是在偏北方向,也就是说我们这一路穿过痒揦子山,又陷在地下稀里糊涂的从顺懿皇后墓出来,又是一路奔北,此时由于树杈的遮挡,我无法看到北极星所在,由此大致断定,而那如龟背一样的山丘就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的话,从这秃山顶上的石碑会得到进入镇护将军墓的信息。 此时那只人熊已经和在荒石岗上和青狼王正面接触,两下撕咬起来,而一直守在一旁的小青狼似乎无法帮得上忙,只是在一旁狂叫。 那边的大伟问我:“刚子,这事咋回事啊,那只青狼怎么还被吓跑了呢,趁着那只人熊和青狼又打了起来,咱们赶紧下去溜之大吉吧!” 我心中一掂量和大伟及玲子说:“不行,那只青狼王带着狼群来给咱们解围,同伴都死了,只剩下他和小青狼了,咱们要是现在跑了,那和东郭先生遇上的狼还有什么分别,这种背信弃义的事咱们不能干,再者说了,现在人熊和青狼拼命,我感觉只是极短时间便会有结果的事,就算我们不地道撒丫子跑路了,你以为在这荒郊野岭的咱们能跑多远,这人熊是东北林子里的土霸王,咱们能跑得过他,只要是下了树那迟早是他的点心,那只母人熊也是间接因为咱们而死的,除非你面子够大让它给咱们开绿灯放咱过去,否则怎么地也是死路一条。” 那边玲子也是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着实吓得不轻冲我说:“刚子哥,那咱么咋办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梅子姐还等着咱们呢!” 听到玲子提到了梅子,我心里极不是滋味,我们来到这深山老林里的目的就是找到应龙丹救回梅子的性命,可是此时却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只能安慰玲子说:“没事,只要那青狼王干掉了人熊咱们就没事了,放心吧!” “放心?刚子,现在那青狼王只剩下老哥一个了,是没受什么伤,可是你看那人熊不可一世的样,都把那青狼吓跑了,我看咱们放心的几率可不大啊!” 大伟这一说,也确实说到了我们三个的心口处,这人熊在深山老林里几乎就是个人肉坦克无人能阻,十几只青狼都被解决掉了,就只剩这一只青狼王也许根本无计可施,难道我们的路就走到这里了吗? 此时只听夜空中一声巨吼,原来是青狼王利用速度上的优势偷袭成功,抓破了人熊左眼,此时正捂着眼睛嚎叫,青狼王见状,继续在人熊周围游走,不时试探性的攻击,虚实相顾,人熊喉部,腹部,两肩,左眼均已受伤,鲜血直流,长此下去会因失血过多,体能虚耗而让青狼王占上风,果然这样没多久,人熊已经不再主动攻击,只是一味的遮挡,我们三个在这边也是看的激动万分,暗暗鼓劲,觉得脱身时机近在眼前。 青狼王奋身一跃直扑人熊喉咙,眼看就要的手,却冷不防人熊双臂一拢,将青狼拦腰抱住,这是人熊不常用的方式,只有对手难缠,普通的拍打扑咬无效,被*到困境才会如此,慢慢将猎物勒死,青狼王此刻死命挣脱却无效果,猛的伸出利爪再次将人熊的右眼抓瞎,人熊疼痛难忍捂着眼睛暴跳如雷,青狼王趁机逃脱,却不曾想到这人熊的嗅觉世界为敏锐的,还是让人熊一掌拍到腹部脖颈,虽然没有致命却也是倒地不起了。 人熊双眼已瞎,却还是胡乱扑腾要取青狼的性命,青狼王极力撑起四肢站起来,也许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全速奔跑撞向人熊,我心想这下完了,原来这青狼王也许一开始便知道孤军作战没有什么胜算,于是刚才引诱人熊跑到乱石岗断崖旁,伺机和人熊同归于尽,此时只听一声狼嚎,碎石滚落山谷的声音,这青狼王和人熊双双滚落这深不见底的断崖…… 见此状况我忙扯开连环结从树身顺下去,大伟和玲子见状也跟着下来,看着周围十几头青狼和母人熊血肉模糊的尸体,惨烈至极,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顾不上这些,叫上大伟和玲子直奔荒石岗而去。 到这里时,却只剩下那只小青狼站在断崖旁对着月亮哀嚎,我上前抱住小青狼,他的眼眶已经湿润,脖颈死劲蹭着我的胸口,我的心中也极为难过,我们救了它却不忘报恩,为此付出了更大的牺牲,整个狼群只有他一个活了下来,他的腿伤还没有好,在这深山老林里又该如何生存,或者说从一开始我们救它倒底是对是错,如果当时不救,也许死去的只会是它一个,其他狼还会活下来,救了它,却仍是孤苦伶仃,却让我陷入了无比的纠结。 那边玲子也在落泪:“刚子哥,咱们怎么办啊,这小青狼现在只剩下自己也活不下去啊,要不咱们带着他吧!” “做梦也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么重情重义,看来我的看法要彻底改变了啊!”大伟在一旁叹了口气说。 “带上它,我照顾,这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以后我走到哪就把他带到哪,我萧旭刚发誓这辈子不在把枪口对准狼!”说罢低着头和这小青狼靠在一起。 此时这小家伙又在我怀里扑腾了几下挣脱了我,围着我们三个一步一瘸的走了几圈,然后慢慢的走下荒石岗,一步一回头的看着我们,眼神里露出不舍。 大伟在一旁不解问我说:“刚子,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是想证明自己是青狼的后代,可以独立生存,仍然是这片山林的霸主,青狼的执着怕是其他动物没法比的,咱们由他去好了。”我们三个向这小青狼挥了挥手,虽然知道它看不明白,却要让他明白我们的心意! 三个人检查一下随身装备,只有大伟还要捡回掉落在树下的猎枪,其实他只剩下三发子弹了,不过有胜于无,这猎枪是我们当下最有利的武器了,况且那两棵树是我们上山的必经之路。 来到树下,看到旁边青狼的尸体,压抑的心情再次袭来,此时我们竟然没有埋葬他们的能力,大伟捡回猎枪试了试,好在还没问题,三个人准备上山,皓月当空,银光如洗,倒是照的大地白亮。 此时玲子拍了拍我和大伟的肩膀,轻声对我们说:“都别动,树上有几对眼睛在盯着咱们看呢!” 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抬眼望去树上有无数双人眼一般的东西在盯着我们看,却看不清这眼睛背后的是什么东西。为何这么多我们在树上时却没有分毫察觉。我们之前就是看到了那几双眼睛才失去知觉的,醒来时却不见了踪影,为何这时又出现了,到底是什么玩意如此鬼鬼祟祟! 大伟心急,抬起猎枪喊道:“他妈的,管他什么玩意,先让大爷我放一枪再说!” 我一把拉住大伟:“先不要动,这么多你能解决几个。”赶忙拉住他和玲子后退几步,我们要看清情势再说,虽然这些眼睛是怎么回事我也是一头雾水,却可以说说,这两棵树我好像有些印象…… ------------ 第三十三章 双栾树(二)人眼妖果 第三十三章双栾树(二) 我们终于可以向前面这座龟背一样的山出发了,无论是从时间还是我利用古书上的一些所谓迷信说法的依据来看,眼下这座山极有可能就是拐子爷所说的镇护山,而这秃山上隐约可以看到立着一小块石碑,不出所料的话那便是镇护将军墓的所在,经历这一路辛苦总算是要到达目的地了。 可是我们面前的这两棵树上许多人眼在诡异的看着我们,让我们不得不看清形势再作打算,我们和这些眼睛对视良久就不见他们有什么动静,越是这样安静越是让人心中不安,我壮起胆子绕到树的侧面,果不其然与我心中所想一致,原来这些眼睛并不是注视着我们,而是都朝向月亮,刚才我们所站的位置正好与月亮一致,猛的一看倒像是在注视着我们,饶是这样也让人心里极不舒坦,我集中精力想要看清这眼睛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惜枝叶茂密,纵是月光皎洁,也很难分辨得出,我退后几步让大伟拿出随身手电照了照树上,凡是光束找到之处,那些眼睛都泛着亮光,却好似水晶球般透亮。 大伟那边看的倒吸一口凉气对我说:“刚子,这他妈是啥玩意,咋就是一对对的眼睛却没有脑袋身子呢,不会是冤魂野鬼就这么瞪着两个眼睛看着咱们吧?” 看到此时我心中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是怎么回事了,上前摸了摸树身,又更加可以肯定我的判断,忙和大伟说:“那倒不是,这一对对的眼睛应该只是这树上接的果实,如果在这夜晚咱们也可以看见他们的话,那应该是月光影射出来的结果!” “啥玩意,你不会想和我说这树上能结出人眼睛吧,那这两棵树不是和那树姥姥一样成精了啊,咱们这一路辛苦可是为了救人啊,老天不会那么不开眼吧!” “不是人眼,我不是刚说过这只是一种果实,之所以这些果实都是一对对的长在一起,怕是和这两棵树的名字有些关系。” “刚子哥,你该不会是想说这两棵树是双栾树吧,那只是多少年前老辈人口口相传的一个传说而已,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到底有没有还是一说呢,咱们怎么会遇得上呢!”那边玲子问我。 “的确,要不是看到这两棵树无论大小高矮,乃至树冠茂盛程度都是及其一致,再加上这树上一对对的眼睛,我也不敢确定,可是玲子,我和拐子爷没少钻过林子,咱东北的树木我也基本都见过,可是这两棵树却是头一次见,除此之外你还能想到其他的吗?” “那倒也是,我也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玲子显然觉得有些意外,其实我也如此。 那边大伟按耐不住说:“管他娘的是啥树,你这队长总要给我们个交代啊,走不走你也要说清楚啊!““嗯,这双栾树要是咱们爷爷辈的也许都会听说过,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都认为是子虚乌有,年头久了也就越传越淡,慢慢的也就没人再提起了,我想之所以这里会有,原因之一是这里单论风水而言,也算是块宝地,要不镇护将军怎么会葬在这里呢” 这边刚说个头,那边大伟打断了我:“你说啥,你说镇护将军就葬在这附近,那咱们还等啥呢,赶紧去找应龙丹啊!” 大伟是个典型的火燎屁股比谁都着急的个性,和我这火烧眉毛还要捋捋头发的主大相径庭,于是我又把在遇上小青狼之前对着一片地势的分析结果慢慢的说给他和玲子听,告诉她如果我的推断没错,山顶的位置便是那镇护将军墓所在了,只是告诉他如果眼前的状况不搞清楚而贸然往前走的话,咱们可能再也走不出来…… 大伟和玲子听我说了这些,也都不敢再往前走,却也是将信将疑,我只好对他们说:“关于这双栾树的一些传说,我也只是听咱们邻居的一些老辈人这么说过,这双栾树亦正亦邪,一阴一阳生长着,单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是一对对的,这种树虽然不算高大,只有府邸门柱大小,却是坚硬异常,任是刀枪剑戟砍上去也不见得会有什么痕迹,,所以之前那两只人熊拼命撞击树身却也没什么事,更别提可以将这双栾树连根拔起了,要是换做一般树木,咱们早就没命了,这种树树身光滑异常,树皮如鳞片一样倒逆生长着,若不是如此,咱们根本爬不上去,因为这树皮很像龙身,所以这种树又叫做逆龙双树,单看树身好像巨龙俯身下来,民间曾有说法得此树而葬,肉身恒久不腐,久而成仙,普通百姓为了避讳龙这个字,因为在封建社会只有真龙天子才配用,所以又把这种树叫双栾树,其实这种树不会长的太大,也就是说根本不适合做棺木,退一步讲,这种树虽然坚硬如铁,那也是因为吸收了地灵之气,就算可以将其砍伐下来,没了灵气,树身就像水豆腐一样绵软不堪,毫无用处。这双栾树其实本身并没有什么,只是有关他的一个说法始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那就是在这棵树的树荫之处是通往阴间大门的捷径……” 听我说到这里,玲子和大伟也是心神紊乱,不知所以,全然没了主意,其实当时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只是传说,但是老话讲三人成虎,根本难辨真假,况且如果所说这树荫之处便是通往阴间冥府的大门,又有谁敢去尝试。 此时大伟却说:“我靠,这有啥啊,咱们绕开这两棵树往前走不就是了嘛,这山这么大从哪里上去还不是一样!” “恐怕没那么简单,咱们此时是在这赑屃驮碑穴的风水格局之上,因为一直没有走偏,所以也因此少走了不少弯路,这格局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结界,无形当中将我们固定在一定的范围之内,若是咱们肆意走动,在这荒山野岭迷路是小,求路无门丢了性命是大,为了救梅子,咱们三个不能有任何闪失,况且来之前我也和拐子爷承诺过,务必让咱们都安全回去。” “刚子哥,那咱们该怎么办好啊,往前走是死路,周围又走不通。” 是啊,感觉来讲这双栾树就好像是给我们设置的一道门槛,如果我们有勇气跨过去并能平安无事的话,就可以直奔山顶,这也难怪镇护将军墓会在那么明显的位置,甚至这山上连棵树木都没有,却从来没有盗发过,全是这双栾树的功劳,之所以没有被砍伐焚毁,是因为在传说里纵然有人可以毁坏这树木,也是阴魂缠身,暴毙而亡,试问又有谁为了金银财宝而选择如此恐怖的死法呢。 此时我只能安慰他们说:“先别急,我话还没有说完。” 那边大伟急的够呛:“萧队长,拜托你在保证语速的情况下尽量捞干的说,虽然那些传说啥的我也很感兴趣,但是咱们回家再说呗。” “好,那我就说的快些,该说明的总还要说明白,虽然传说双栾树是通往阴间大门的神柱,可这并不意味着从它中间穿过的人就一定进了阴曹冥府,我刚才到树的侧面看了一下,注意到树上的人眼虽然看着炯炯有神,却始终不曾有任何变动,在确认这两棵树是双栾树之后我才肯定这些人眼只是双栾树的果实,传说之中双栾树曾经只是阴间生长的树木,也是阴间唯一有生命的存在,曾经是生长在血池地狱,凡是罪孽深重之人,除了要在血池地狱受尽煎熬,还要在双栾树之前忏悔生前对父母,神佛不孝不尊的罪过,当然这只是民间流传,似乎他的原型应该是娑罗双树,也就是释迦摩尼进入无间涅槃的树,只是娑罗双树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而双栾树只是存在于民间传说,咱们今天碰上不知算是命里造化,还是有此一劫,我们想安全的过去,要取下树上的双栾树果实才可以。”说完之后我也低头思量,毕竟这一路走来的奇怪事我也从没有经历过,只是凭着年少气盛一直闯下去。 “刚子哥,那些果实看着像人眼一样让人心里发麻,怎么下得去手啊。” “没事,这双栾树的果实叫人眼妖果,倒是和西游记里面的人参果有些类似,前者貌似人眼,栩栩如生,后者就像三朝未满的小孩,四肢俱全五官兼备,当然这妖果并不能延年益寿,但是传说之中只要将这果放入僵尸恶鬼这类的嘴中便不可再作孽,因为它可以彻底封印死者的灵魂,就算前面是阴间冥府的大门,有这妖果在也不会有什么敢近身。也就是说咱们拿了这妖果可以帮咱们渡过这双栾树。” 时间紧迫,我拿过玲子手中的匕首,顺势爬上树去,骑在树杈上,看到这树上结满了这种妖果,都是一对对的长在树杈上,我割下两个放在手里,看到就是之前的淡黄色果实,只是眼前却将淡黄色外壳分成四瓣褪开,恰似四片叶子将这妖果托在其中,这妖果迎亮看去却好像透明一般,里面有一指甲盖大小的圆球状果核,这也正是他的种子,在远处看去还真有些像是眼仁,加上这妖果在月光下透着光亮,显现出白色,不仔细看就是眼睛无二,好在这妖果和树干连接的叶柄并不是十分结实,这把匕首也算应付有余,我取下七八对放在口袋里,三对用作度过这阴阳口,其余的也许会有用处,说来也是奇怪,我取下妖果之后四片叶子慢慢合拢,又变成了一个个浅黄色圆球,顺树而下,我把手中的妖果分给玲子和大伟,并嘱咐他们说一会过这双栾树时千万不要回头看,虽然他们一再追问,我也没肯说,因为听老辈们的说法,取这人眼妖果简单,过这鬼门关却要费些功夫,总之,在那种紧张的环境里还是一无所知,什么也不去想的好。 ------------ 第三十四章 双栾树(三)阴阳渡 第三十四章双栾树(三)阴阳渡我们三个准备妥当,慢慢朝着双栾树的背阴之处走去,此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凝固了,只有我们沉重的呼吸声,如果这双栾树真的是阴间大门,那么无疑可以称作是活人与死人的契约之门,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都是不可以跨入一步的,但愿这人眼妖果真的可以喝传说中的一样,可以让我们安全度过这阴间之门…… 大伟此时问我:“刚子,你确定这人眼妖果能带咱们安全通过这两棵树,除了长的立整点,我也没觉得这两棵树有啥特别的啊,你听的那些传说不会是唬人的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很多事情并不是用常理就能够说清楚的,比如说那树姥姥,虽然咱们最后也是半差半蒙说他是道家失传的傀儡线纵尸的秘术,认为是封建迷信的,可是却是在咱们身边发生了,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咱们根本说不清楚,也许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伎俩,还记得咱们小时候看过的一个魔术吗,就是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一个魔术师轻轻端起她的两条隔壁,竟然可以整个人站在上面,太多人都以为是那个女人中了魔法,或是那个魔术师整个人轻薄如鸿毛,这些事,看明白了也就那么回事,看不明白会纠结很久。” 大伟那边说:“哦我有印象,当时是怎么回事来着?“我和他说:“你可真行,光注意那个漂亮妞了吧,其实只不过是椅子是固定在舞台上的,在椅子的靠背,和女人手臂上平行的位置上可以拉出两条钢管,当魔术师抬起女人的手臂同时也将钢管慢慢拉出,不过这一切动作轻缓自然,从咱们的角度只觉得是在动手臂,所以当魔术师站在钢管上时,咱们就会觉得是站在了女人的胳膊上,这就是典型的障眼法,其实就是一成窗户纸。” “哦,你这么说我有印象了,当时那个洋妞金发碧眼的,我还冲她飞吻来着。” “我靠,你也就看到这些了,枉我托同学搞来的票,其实很多时候我们看不到本质,也就极容易被迷惑,不能理解时就自然而言就给神话了,比如我初中时的政治老师家里孩子感冒,打针吃药住院都不见好,没辙了听了邻居老太太的建议在孩子晚上睡觉时叫魂,第二天便好了,事实在眼前摆着,就算他是无神论者也由不得他不信,很多事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因为科学研究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质,而对人得精神之类的研究却还在边缘徘徊,有些事解决不了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边玲子问我:“刚子哥,那你说咱们往前走会不会是所为的精神之类的影响?” “这个我不敢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咱们想到山上去必须要从这两棵树之间穿过,还有,千万不能回头,无论发生什么状况,因为听老人说,这树后面走的路又叫做阴阳渡,是活人不应该来到的地方,如果回头了,就是违背了生与死的契约,是要永坠森罗地狱的,之所以没有阴魂野鬼从这双栾树的阴阳之门出来,完全是因为有这人眼妖果震慑的原因,这妖果只在月圆之夜才会露出来朝向月亮,平时根本见不到的。如果你们两个准备好了,咱们这就过去,我相信有这人眼妖果在不会有问题。”说完这些,我心里也是没底,谁知道会碰见什么东西,但是表情上要极为镇定,这时候哪怕有一个人显得有主心骨,对我们三个也会是莫大的心理安慰。 大伟和玲子听我说不会有问题,而且镇护将军墓已经不远,当时下了决心,我们三个起步向前,准备穿过双栾树…… 三人谨慎前行,顾及周边情形,走至双栾树之间相当于门槛的位置,却只觉身后依然凉爽,而前方却是阴风袭袭,而且前方事物总觉有些模糊,一条羊肠小道缓缓通向前方深幽之处,两侧却是看不清的黑暗,看样子倒不像是上这山上的捷径,然而这也是唯一的出路,唯有前行探明情况。 前面还不知有怎样的危险,还要耽误多少时间,我顾不上许多,身先士卒跨出一步进入了这双栾树月光照不到的背阴之处,登时觉得一股寒意穿透裤管刺入肌肤,让人一阵发麻,带感觉自己适应后,让玲子紧随其后,大伟断后,我手里拿着玲子那把匕首,大伟端着猎枪,这样的配备,小喽喽还能清理,要是真的碰上顺懿皇后墓里的状况我们是无路如何也应付不来了,在这静寂阴森的羊肠小道上走了很久却感觉根本看不到尽头,周围阴森清冷,仿佛是走在阴间鬼道上。 稍不留神却看见前面闪现两道绿光,我心中一慌忙收住脚,大伟和玲子冷不及防撞在我身上,我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大伟的手电照了一下,隐约看见是头狼慢慢想我们走来,带走的近时去看见是一头半大狼崽子,玲子那边问我:“刚子哥,这不是咱们之前就过得那只小青狼吗,怎么会在这里。”凑得近了,玲子要上前把那只小青狼抱起来,我一把拦住。 玲子那边纳闷说:“刚子哥,怎么了,咱们在这里见到救命恩人,我很想抱抱!” 我依旧不做声,那小青狼也只是抬头望着我们,依旧是对我们充满依赖的眼神,等那青狼靠的很近了,我手中匕首挥将过去,这小青狼躲闪极快,我只是在他的脖颈划出一道血印,并无大碍。 那边大伟一见急了说:“刚子你疯了啊,这家伙可是救过咱们的命的,你怎么下杀手呢?” “没错,咱们是被青狼救过,可是眼下的这只却不是,你没看他走过来时腿没有瘸,况且咱们给他上的绷带也不在,肯定是什么玩意冒充的,竟然装的一模一样,搞不好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一说完,大伟也暗道不好,子弹有限,举起猎枪向那只青狼砸去,却只听一声闷响,砸了个空。 这小青狼闪到不远处,看我们识破了他的伪装,露出了本相,却原来是一只白面狐狸,在一旁像人一样咯咯的笑着,看到这里我头皮都诈了起来,也正因此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挥匕首刺去,那和这家伙身形灵活,我始终没有得手,却反身直奔玲子而去,我这边心慌,玲子把匕首给了我,此时没有防身的家伙,这白面狐狸纵身扑去,直奔玲子脖颈,眼看将要得手,却不防身旁猛的闪出一道巨大黑影,竟然凌空一把捞住这家伙的双腿,甩将起来猛的摔向地面,那白面狐狸被震得猛咳几口鲜血,勉强挣扎着爬起来,一闪身消失在黑暗之中,原来在这危急关是大伟挺身而出,不然玲子赤手空拳肯定招架不住,而此时我也好悬回头犯了这阴阳渡的大忌,大伟体起猎枪就要去撵。 我一把拽住他说:“穷寇莫追,这狐狸狡猾得很,别着了他的道!” “那玩意哪是狐狸啊,谁家狐狸连尾巴都没有,不知道是啥玩意呢。”大伟一脸惊讶。 “管他呢,反正打跑了,也许是被那个猎人切了尾巴逃走了也说不定,不管他,咱们继续往前走。”刚走没多远我猛地想起一件事,这狐狸该不会是拐子爷说的那只引路白狐吧,当年是被正清道人切去的尾巴,怎么会在这里呢,可又觉得自己是胡思乱想了,一只狐狸最多也就活十几年,拐子爷说的是六几年的事了,那白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定了定神,三个人继续前行,只是更多了几分小心。 我一再提醒他们千万不要回头,我也听老人们讲过,走近双栾树,到了这阴阳渡是有几个关口要过的,心志稍有不坚就容易在里面迷失,永远也走不出来,我和大伟简要说了说这其中的利害,三个人哪敢怠慢,依旧是我打前,玲子居中,大伟殿后,此时路还平坦,我们快奔而行。 却不曾想路两旁不知何时多出许多林子,其中影影错错有不少人一步一癫的行走,个个衣衫褴褛,神情丑恶,面黄肌瘦,肚子却很大,看样子这羸弱的身体不一定能承受得住,见到我们倒像是来了精神,不顾一切的扑奔而来,活脱脱就是要把我们当做食物的饿死鬼。 “我赶忙喊了声:”快跑,把人眼妖果握在手里,千万不要回头,不然我们就没命了!“大伟和玲子不知所以,只晓得这群如鬼似虎的家伙来势汹汹,不是善茬,大伟挥动着猎枪,我凭空狂舞着匕首,不让这群家伙靠近,奈何数量太多,其中一个不知何时竟然拽住了玲子的双手,我使劲将玲子往前拽,手起刀落将那恶鬼的一只手砍了下来,却凭空如一缕青烟消失了,这一群饿死鬼越来越多,渐渐地已经将我们包围,我心中叫苦;看来今天是要挂在这里了,只是我们为何会碰上这些恶鬼,难道他们是真实存在的吗? 心中这样想,我们感觉逃生无门,三个人抱在一起,起码黄泉路上有个伴,正在这绝望之际,突然感觉手里有东西在动,摊开手原来是人眼妖果,此时这妖果的叶片慢慢打开,露出如人眼一般的果实,猛然间闪现出如月光般阴冷刺眼的光芒,随即听到周围一偏你惨叫声,不消数秒就没了动静,我睁眼看看前方,却是一片寂静。 “刚子,这他么太瘆人了,咱们看到的是不是都是幻觉啊!”大伟此时双腿打颤,其实我也好不到哪去。 “不知道,也许吧,不过他们刚才拽住玲子的感觉却是活生生的,我看下去的那一刀也确实吃上了力道,不管是真是假,是实是虚,也许真的会对咱们造成伤害,所以千万不能大意,我总感觉这羊肠小道不是咱们想的那么简单,就好像被下了诅咒一样,总是能在咱们不经意的时候出现一些怪事,好在咱们还有个伴相互依靠,若是换做一个人进入这阴阳渡,不被眼前的一切吓死才怪。赶紧走吧,还不知这条路有多远,总之进了阴阳渡就没有回头路,天知道回头之后会有什么后果。”我和大伟玲子说了一些我的看法,不敢耽搁继续前行。 这一路我们没有碰上什么东西,却在小路两旁立着许多巨幅壁画,足有两人多高,刻画着人物草木器皿之类,在这漆黑环境中闪着亮光,此时我们的手电倒是毫无用处了,这夜光画我在书上看到过,是民间秘书的一种方式,是取自南海巨蚌的珍珠磨成粉末,配合调料制作而成的,只是这些里的主线条都是血红色,映衬着这条羊肠小道,上面刻画的人物全是大苦之相,有的在相互残杀,有的被烈火焚烧,或被肢解腰斩,有的甚至是在巨鼎中被煮的皮开肉绽,极力想要爬出,更有甚者,直接被灌入烊铜,烧穿五脏六腑,人物线条虽然寥寥数笔,却栩栩如生,仿佛可以听见这些人的惨叫声,看了无不让人胆战心惊,一辈子怕也不会忘记,这恐怕不是为了给人造成幻象,而是直接视觉上的冲击摧残,我刚忙叫大伟和玲子先走,若是此时被这些夜光画所迷惑震慑,那么我们将无法出去,心中一直坚定着走出这里活下去,为了我们,也为了梅子的想法,当然心中以一个稳如磐石的信念时,将会产生无穷的力量,我们此时也正是如此,这夜光画走廊大至百十米,我们快速前行,总算是走出了这里,也咩有遇上什么拦路的东西,不远处可以看到些许亮光,如果我没有拆错的话这是月亮光,也就是说我们离着阴阳渡的出口不远了,一直绷紧到极点的心情终于可以松弛下来,三个人说不出的高兴,疾奔出口而去。 此时却听不远处传来一个柔弱女子的声音:“玲子,姐好想你……” ------------ 第三十五章 双栾树(四)三恶道 第三十五章双栾树(四)三恶道我们三人迤逦望前而去,不远处闪着微光,我看得出是月亮地的光亮,定然是这阴阳渡的出口,求生有门,我们一直紧绷的心弦也松弛下来,总算是可以喘口气了,刚才一路遇上虚实难辨的诡异之事,让我们压抑到了极点,我叫上大伟和玲子赶紧奔出口而去,以防有变,就在此时我们身后却传来一个女子柔弱的声音:“玲子,姐好想你。” 我心里一惊,该不会是梅子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声音我也是再熟悉不过。此时玲子明显也是感到意外,站在那里不走了。 我赶忙劝他说:“玲子赶紧走,身后的肯定不是你姐,她中了痒揦子精酸毒,现在昏迷不醒,又怎么会在这里,不要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不能耽搁了。” 玲子听了我如此劝说,也没言语继续和我们朝出口赶去,奈何没走出几步,身后那女子的声音此时已经略带哭腔:“玲子,你真的不管姐就这么走了吗,姐现在很痛苦,快来拉我一把。”这声音凄惨微弱,听的人阵阵心疼,我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回去看一眼,可是在这阴阳渡里除了我们三个拿着人眼妖果才能平安无事之外,还能有什么人在,就算这女子和梅子的声音再像,我们也不会着了他的道。 大伟此时也是感到意外,好在他还记得我们进来时我一再叮嘱的话,玲子也明白其中利害,不再理睬。 却只听那身后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近,此时的声音已经明显带着痛苦呻吟,奄奄一息的感觉在说:“玲子,难道你不记得我们十二年前的约定了吗?” 听到这话,玲子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把挣脱我的手说:“是梅子姐,绝对是她,刚子哥,俺决不会认错!”说罢回头望去。 我心一沉,这下完了,在进这阴阳渡时我一再嘱咐他们不能回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是玲子还是这么做了,很明显,玲子是被身后这声音的最后一句话蛊惑了,到底,这身后女子所说的约定是什么…… 此时玲子已经回头,我知道起码而言他可能是要被困在这里了,好在此时阴阳渡的出口还在,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就出玲子依然求生有望,可是这身后到底会是怎样的情形,不由多考虑,要走一起走,我和大伟喊了声:“要上了大伟!” 大伟点点头,不由分说转身端起猎枪,我也不含糊,握紧匕首准备和这身后的家伙拼命,带我们回头看得清楚时,顿时感到意外,眼前并没有看到什么恐怖至极的景象,在这黑暗之中的果然是梅子,只是此时显得虚弱不堪倒在路边,我们三个见状纷纷走上前去,眼前的一切让我们惊骇莫名…… 此时梅子好像是在一个枯骨堆旁,累累白骨随处可见,为何刚才我们路过时却不曾看到,我们壮起胆子走了过去,脚下不时会碰到骨头,我和大伟上扶起梅子,奈何她此时面色惨白,浑身绵软无力,我只得让她先做起来,大伟此时心急,忙问梅子:“你咋在这里呢梅子,你身上的酸毒解了没有。” 梅子此时看上去很虚弱,不住的咳嗦,玲子也过去扶住她,眼泪簌簌落下,我让玲子和大伟让开,对梅子说:“不管怎么说,能看见你还平安就很好了,等我们找到应龙丹你就会康复了,这地下很凉,我赶紧扶你起来,说罢把一只手背在身后,示意大伟和玲子退后,他们以为我是怕他们碍手碍脚,再加上这附近遍地人骨,也不由得退后几步。 此时梅却说:“刚子,我没事,让我再息一会,我能起来。” 我赶忙说:“没事的,我背你走,说罢就要抱起梅子。” “那边玲子大喊:”刚子哥危险!“也就在她说出这话的同时我将匕首刺入这女人腹部,一把将其推开,急忙转身大喊一声:”快跑!“玲子和大伟见我势头不对,也赶忙转身就跑,只感觉背后地面一阵颤动,却是一条见首不见尾的人首蛇身的大蟒腾空而起,急速蹿过来,在这漆黑的环境里我们是跑不过他的,只听耳旁一阵窸窣响动,感觉这大蟒已经追到身旁,我不顾一切猛地转身挥动匕首,却让她退后闪过,纵是得手,这一把小小的匕首怕也很难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大伟在一旁魂不附体说:“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刚子你不是说咱们有这妖果在身上就会平安无事吗?” “别管他是谁了,反正和咱不是一路的,要么解决它,要么他解决咱们。” 此时这巨蟒退后二三丈,我们才得以看清他的真面目,与其说它是人首蛇身,不如说她是妖面人身,却见她青面獠牙,依旧吐着信子,头顶长着冠子,嘴里咕咕有声,难不成是东北老林子里绝迹多年的鸡冠蛇,怎么会在这里遇见,而且鸡冠蛇最多也就一米来长,这条也太大了吧,看样子是成了精了,这东西剧毒无比,若是被它咬到一口顷刻就会毙命。 这鸡冠蛇直立上身,挥动巨尾扫将过来,我们左躲右闪,狼狈不堪,大伟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折腾一阵我们渐渐体力不支,玲子一不小心滑倒在地,这鸡冠蛇瞅准机会巨尾扫过去,我见玲子命悬一线,翻身过去,一把将她推开,鸡冠蛇扑了个空,我刚要跑却被他扫到大腿,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被他的巨尾拦腰卷了起来,巨大的力量几乎让我窒息,感觉身上的骨头都要碎了,我心想这下完蛋了,定然会被这家伙活吞了不成。 大伟见我被鸡冠蛇捉住,瞄准蛇头放了一枪,奈何这家伙皮糙肉厚,竟然没什么反应,将我卷在半空,凑到嘴前,两只阴森森的眼睛像灯笼般直直的盯着我看,这也难怪,刚才她的伪装如此到位,却还是被我看破刺了一刀,定然怒不可遏,这东西剧毒无比,看样子是没人伤害过她,是要将我看的清清楚楚才肯吞下肚去。这东西剧毒无比,看样子是没人伤害过她,是要将我看的清清楚楚才肯吞下肚去。 鸡冠蛇将我凑到嘴前,吐着信子几乎可以贴到我的脸上,慢慢张开血盆大口,我眼看没有活路,却不能白白送死,绝望之中只是淡定的说了句:“你这畜生在看什么!”说罢将匕首狠狠刺向他的眼睛,算是大爷我临死之前占的便宜。这鸡冠蛇忍受不了剧痛,狂舞蛇身,却将我甩出数米开外。 我见暂时脱险,大伟趁机又放了一枪,此时他也只剩一颗子弹了,我们情知和这鸡冠蛇纠缠下去不是办法,也没有必要,三个人慌忙朝出口跑去,我把身上多余的人眼妖果扔了出去,登时闪现出白光将这鸡冠蛇拒之数米,只是没想到这鸡冠蛇受了伤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变本加厉,巨大的蛇身居然腾空而起,眼看就要追上我们了,看来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他的纠缠。 此时我们离出口只有七八米,如果就此挂在这里,那是一万个心有不甘,求生与死亡的恐惧交织在一起,整个人瞬间陷入了崩溃的边缘,腿脚都不听使唤,像灌了铅一样跑不动,眼看这鸡冠蛇就要追上我们了,却只见黑暗之中一个人影闪过,登时一道寒光直奔鸡冠蛇,凄冷的夜空中一声嘶嘶惨叫,却是一把匕首直中鸡冠蛇首山根位置,顷刻间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那人影旋即没了踪迹。 我们如获大赦,连滚带爬走出了这阴阳渡的出口,猛觉浑身一沉,脑袋嗡了一下,再爬起来回头看看,怎么这双栾树还在这里,只是此时我们已经在山脚下,也就是说我们已经走过了阴阳渡,进入了镇护山的范围了,难道我们方才一路狂奔,却只走了这十数米开外的距离,这怎么可能呢,还是我们从进入这阴阳渡所见的一切就都是幻觉,我撸起裤管看了看大腿,分明有被这鸡冠蛇尾扫伤的痕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彻底崩坏了,因为我已经无法分辨虚实。 这边正彷徨着,那边大伟惊醒了我,在一旁问:“刚子,刚才那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拿着这人眼妖果就会平安无事吗,怎么还有那么多的麻烦让咱们遇上,好悬连小命都丢了,而且咱么一路累的带死不活,怎么才走了这么点距离,这不合常理啊,不要误会啊,哥们我没有抱怨你的意思,这一路你功劳最大,只是我现在是彻底懵了!” “别说是你,我也一样,这双栾树,人眼妖果,阴阳渡都是老辈口口相传的传说,没有人经历过,也许刚才咱们所经历的一切是确实存在的,只是咱们能够逃出,这出口也就随之不见了。其实人眼妖果只能让咱们不被这阴阳渡里的阴气阴魂所侵,并不能保证咱们不受这些诡异事物的影响,说白了,这人眼妖果充其量也只是通行证,这些拦路的家伙还是要靠咱么自己去摆平,咱们能够出来,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刚子哥,都是我不好,刚才被那个冒充梅子姐的蟒蛇所迷惑,差点让你丢了性命,俺也是禁不住她的诱惑,知道有蹊跷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您是咋看出来那个梅子姐是假的。” “这事不怪你,人就是这样,若是看到了至亲的人,就算知道是伪装的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当时我也动了心,知道劝你们可能没用,唯一要做的就是去验证,在他没有得手之前是不会攻击咱们的,那条巨蟒叫鸡冠蛇,是咱东北老林子里绝迹已久的东西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上,这种蛇剧毒异常,头上长着和鸡冠一样的冠子,因为会像母鸡一样咕咕的叫,所以叫他鸡冠蛇,这种蛇平时通身肤色似火,若是要攻击对方时,全身肤色变成暗紫,黑暗之中很难注意,我和大伟去扶她的时候,我感觉她的身体冰凉,纵然是大病之人也不该是这样,再加上我要扶她起来却一直不肯,我就猜测她的身下可能有问题,而且我清楚记得梅子手腕上有痒揦子蜇过的伤痕,这么短时间是不肯能消除的,她却没有,再加上周边有不少白骨,我就知道这家伙不是善茬,所以先给了他一刀,奈何不是致命伤,咱们还是好悬被她拖回去,要不是出现的黑衣人相救,咱们肯定是出不来了。”说到这,我又想到那个黑衣人,他到底是谁,为何要帮我们,又为何会在这阴阳渡里出现,难不成他是尾随我们而来,也要打这镇护将军墓的主意。 那边大伟喃喃自语:“他娘的,小青狼变成了秃尾巴白狐,又遇上一大帮恶鬼,紧接着又是能让人吓尿的壁画,最后又冒出个能冒充人的大蛇,这怪事也赶着拍电视剧,一集一集的联播,都不带夹广告的。“听大伟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这阴阳渡里的事实在太怪了,脑子猛的闪出一个念头,么个的拍了大伟肩膀一下说:“我知道了,是三恶道。” “哎呀我靠,你别一惊一乍的行不,啥三道四道的,我们这刚缓过神来,你又说啥甩该边子没谱的事呢。” “没瞎说,咱拐子爷信佛多年了,我曾经多次陪他去上香,对佛家的一些事多少也了解一些,佛家说众生六道轮回,这六道之中又分三善道,也就是天道,人间道,阿修罗道,三恶道是指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善恶各三道,统称六道。咱们进了这阴阳渡之后见到了幻化成小青狼的白狐,好悬诱使咱们回头犯了大忌,这应该是畜生道;紧接着在羊肠小路上遇见恶鬼围攻,若不是人眼妖果震慑住,咱们恐怕要被那群恶鬼撕成碎片了,这应该是对应的饿鬼道;紧接着咱们没走多远就遇上了那些栩栩如生的夜光画,如果说上面所描绘的是地狱道的景象的话,那么也就容易说通了,这地狱道实际上是八重地狱,而咱们一直说的十八重地狱其实只是八重地狱的误传而已,壁画上相互残杀的为等活地狱,残杀者直到血肉枯竭而死,被烈火焚烧的是焦热地狱,受刑者被烈火焚烧却不会死去,终生忍受烈火焚身之苦,被斩杀腰斩,甚至被铁山压身的景象是众合地狱,骨肉碎裂,脏腑流出尚不断气。被投入巨鼎之中滚油煎煮,甚至灌入烊铜,烧烂五脏的景象是号叫地狱,这是八大地狱中的四大狱。那些夜光画描绘的如此真实,会让人情不自禁的去看,当你的心神全部融入其中时,自身也只剩下一具空壳,完全没有了自我意识。最后遇上的那条鸡冠蛇我也说不清楚,不知道还算不算是畜生道,总之咱们在这阴阳渡里一道诡事连连,甚至是真是假都分辨不清楚,不过好在都平安无事,现在已经进入到了这镇护山的范围,估摸咱们在找到镇护将军墓前是不会在有什么怪事发生了。”说完这些,我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刚才的经历让我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一路让人紧张到了极点,出了阴阳渡,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大伟在一旁说:“在他娘的紧张恐怖,哥也是牛*加潇洒的回来了,而且还是全身而退,不枉费同行叫咱东风小王子,不过,先去撒个尿。” “我靠,你文明点行不,这有女士在呢,就说去小解不就完了吗!”我在一旁瞪了他一眼。 “啥小姐,于爷我是风流却不下流,怎么会和小姐扯上关系。”说罢抬脚到旁边释放去了。 “真是要命你伟子哥也算是个另类了。”我说完这些,玲子也忍不住笑了,我忙收住了笑容,板着脸问玲子:“玲子,刚子哥有件事问你,不知道愿意告诉我么?” ------------ 第三十六章 无字碑 第三十六章无字碑我们总算有惊无险的过了阴阳渡,大伟正在解手,我看玲子也从刚才的险境中缓过神来,心里有些事想要问她,于是问:“玲子,刚子哥有件事问你,不知道愿意告诉我么?” 此时玲子显得有些意外,或是已经预料到我想要问什么了,一改刚才的笑容,略有愁云的说:“刚子哥,你问吧?” “你别误会,我会很尊重你的想法,不会强求,我想知道,咱们在碰上那条鸡冠蛇的时候,她一开始学梅子的声音,虽然你也有动摇,不过好在还是没有信,可是为何到最后说到十二年前的一个约定的时候,你却没有丝毫犹豫的回头了,为何这句么一句话让你如此当真。” 玲子一脸沮丧,仿佛有什么天大的事压在她的身上,低头小声和我说:“刚子哥,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这关乎到很多事,也许,关乎到我们三个人的生死,只是俺可以向你保证,时机成熟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 “好吧,虽然你从小就在外寄宿读书,相对而言我们和你相处的时间要比和梅子少得多,但是你毕竟和梅子一样单纯善良,我相信你的为人,以后在你愿意的时候告诉我就可以了。”话虽这么说,可是我心里还是充满好奇,感觉玲子说的这话像个谜团一样,她和梅子是什么样的约定,竟然有可能关乎到我们得生死,好像这之间没有任何关联啊! “刚子哥还想问你一件事,咱们在顺懿皇后墓的时候屡次被那个守墓奴偷袭,就是在遇上树姥姥时,也是一个青衫女子出现,可惜她像鬼一样来去无踪,我不知道他的来历,你了解吗?”其实我这是明知故问,那青衫女子最后一次出现并消失的时候,我曾尽量的留意,虽然我摸不清门道,但已经可以确定那女子和玲子肯定是有关连的,从当时玲子看我躲闪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一二了。 玲子沉默了一阵,慢慢抬起头和我说:“那不是女鬼,那只是……” 玲子话还没有说完,旁边闪出一个人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说萧大队长,谈心呢,走吧,咱们赶紧上山吧。” 原来是大伟解手回来了,我拍了拍玲子的肩膀和她说:“咱们走吧,上了山就能找到镇护将军墓了,救你姐就有指望了。” 我从新把匕首放在玲子手里,她裹了裹穿在身上的我那件牛仔衣,大伟上好最后一颗子弹,吹着口哨,我们三个准备爬上这龟背一样的山,这座山坡度较缓,山体不算大,光秃秃的没有树木,只有没脚面的杂草,比较好走。估摸按我们现在的速度只要一个小时就可以到那山上的石碑处了,此时皓月当空,是大好的月亮地,我们手电都没有开,历尽了不少艰险,终于可以一路顺当,直奔山顶,本应是件好事,可我却有种莫名的压抑感,难道只是心理作用? 话不多说,三个人边走边填肚子,我背包里的一点东西全都喂了那头人熊,只剩下一些必备工具,眼下大伟背包里的食物也没多少,我们也只能吃的七八分饱就可以了,天知道还要多久才能顺利拿到应龙丹赶回去,不变的原则是六天以内,否则没法救回梅子,我们此行也就徒劳无功了。 一路平安无事,也难怪,我们过了如同阴阳之门的双栾树,就算是进了镇护山的的范围,在进入镇护将军墓之前相信不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出现了。 不消一小时的功夫,我们已经顺利到达山顶,此时月居正空,看样子已经快是午夜了,这山顶处是一片空旷的平台,大体曾圆形,估摸有百十平米左右,是一处人工修整的平台,由青石板铺就而成,只在这平台的正中央处立着一块石碑,下面由一石兽驮负,我们三个一路艰辛,总算是来到了这石碑面前,果不出我所料是赑屃驼碑,恰似这周围风水格局的一个形象化缩影,我站在平台边云望去,这镇护山远处是被群山环绕,仿佛众星拱月,也不出我所料,在这山南之处也有两条瀑布从山腰处奔涌而下,与山北之处的两条形似这赑屃四脚,环绕镇护山脚流淌,最后汇于山南脚下一处水潭之中。 我对风水知识了解极浅,若不是平时无聊时翻些大队的老书看到一些,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按照我所知道的一点点知识做着判断,书上说,立坟安葬,应该是在有生气凝聚的土地上,我看了看这周围形式。 首先就水抱之相而言,穴地,要观镇护山山体之相,有曲水流过,滞于山南而成深潭,是为水聚之处,可使此地凝聚的生气聚而不善,老书有云:气,乘风则散,界为则止,意思是说生气遇水即会凝结不产,也就是不散,所以穴前有水环抱是聚气的第一条件。且山主人丁水主财,又有谁不希望自己福荫子孙,财旺家兴,福厚千载呢! 其次是砂环,砂环其实就是指穴地附近的山脉大川,穴前及左右两旁需有群山环抱,可以使凝聚的生气不至于被风吹散,所以有云:气,乘风则散,环山而聚,所以墓葬之处必须藏风,不能经受大风吹刮侵蚀,而砂环可以说是藏风的必要条件,好的砂环可以形成一座天然屏障。 若是按我的理解,眼前这可能为镇护山的所在,其前痒揦子山阻隔,左右两侧大山环抱,是为砂环之相,后又有流水滞与深潭,是为水抱之相,所为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眼下是具备了吉穴的两大条件。 而在这茫茫群山之中,这座山显得有些特别,群山高耸,唯独它山势低缓,极像是群山止息之处,也就是说算得上是生气凝聚的结穴之处。 至于墓穴所在位置,以我学的那点皮毛当然不可能判断得出,好在那里立着块石碑,倒像是个现成的标志供我们参考,也正因如此,我才能以此为依据对这周围风水形式作出臆断,否则,就是文盲看大书---白费劲。剩下要做的,就是如何确定这山上的古墓就是镇护将军墓,其实来讲,看这附近的山势,适合做墓葬之处的也只有这里,也就是说我基本可以确定了。 这边正想的入神,那边大伟冲我喊:“刚子,看过来看看,这石碑上面怎么什么也没有啊?” 听到大伟这么一说,我也感到很奇诡,匆忙从这平台边缘跑回正中央的石碑处,离得近时也傻了眼,这怎么可能,这让我们如何确定呢? 着急不是办法,我和大伟及玲子说:“先冷静一下,咱们再围着这石碑看看,也许会发现什么线索,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绝不是灰心丧气的时候,。” 此时我们已经绕到了这石碑的后面,依旧没有什么发现,只是普普通通的赑屃驮碑,比一般这种类型的石碑要大出很多,说起这最大的赑屃驮碑,当属明朝遗留下来的两座,也就是位于湖北武当山净乐宫御碑亭的两座,是当年修建丹江口水库移迁到此处的,两座大小一致。碑长5.3米,高8.5米,宽2.36米,重量达到102吨两座石碑,都是永乐年间建造的,属无价之宝,而眼下这座似乎比那两座还要大出许多,只是这赑屃石雕高就两丈有余,让我们无不惊叹。 关于这赑屃驮碑,曾经有这样一个传说,古代劳动力低下,如此厚重的石碑又是如何立放到龟背上去的呢?这其中的施工方式史书中并没有记载,只是有“龟不见碑”的说法,而这赑屃其实算得上是龟的一种衍生神物,被神话传说中说成是龙之九子之一。在日本《文海披沙》中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似乎可是说明这石碑是如何立上去的。话说当年明成祖朱棣为其父朱元璋建碑褒功颂德之时,因这赑屃太高大,石碑怎么也拉不上去,这样把负责这项工程的人急坏了,误了皇命可是要满门抄斩的。一天夜里他梦见一位白发老叟对他说:“想立此碑,必须龟不见碑,碑不见龟。”如此轻描淡写一句话便消失不见了,此人醒来后,苦思良久终于明白了这老者的意思,到达施工现场后,命令下属往这石刻赑屃上运土,将这赑屃整个埋起来,然后顺着土坡将石碑拉上去,等石碑立起来后,再将赑屃驮碑周围的土清扫干净,如此一来总算是如期完成,免了灭门之祸,当夜白发老者再次出现,此人芳才知道是赑屃显灵。当然这只是晚明诗人谢肇淛的笔记体著作,很多内容均已经流向日本,国内已经失传,这里的堆土法纵然不是当时的实际情况,怕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若是单追寻着赑屃驮碑的历史,怕是要追溯到上古时代了,所以藏书里有“禹以霸下负碑,江河湖海始平”的说法,可见当时便已经有赑屃驼碑这一说法了,其中的霸下,就是赑屃的别称。关于这些我基本上都是平时看书的结果,当然也仅限于涉及到历史,民间传说之类的书,要是涉及到物理,数学,化学之类的书,那对我而言简直和受罪没任何分别,可以说看那类书是能让我快速进入睡眠的最好方式,所以自认为是根号二和二都分不清楚的人,眼下这石碑上竟然没有一个字,只能仅凭我们猜测,到是激起了我很大的兴趣。 我们三人看到石碑后面也没有任何线索,于是又来到石碑的正面,毕竟若是有什么直接或者隐晦的信息在正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刚来到石碑的正前面靠左侧的位置,眼前的一幕不禁让我惊呆了,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错觉,却不知何时石碑的正前面,也就是正对赑屃首的平台处,竟然跪着一个小孩,我浑身打了个冷噤,不禁挪不动步子。我清楚地记得我们来到这山顶平台时一片空旷,借着大好的月亮地我还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确认除了赑屃驮碑石雕以外没有任何东西,可是眼下这又算是什么情况? 大伟见我一脸惊恐的表情,扯了扯我的衣角说说:“我说怎么地了萧大队长,这怎么挪不动步了呢。” 玲子忙止住大伟的话头悄声说:“伟子哥,别说话……”说罢用手指了指石碑正前方小孩所在的位置。 大伟也是感到吃惊:“妈的,先前这石碑前面可是什么也没有啊,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好在是个五六岁的孩子,没啥事,只是这深更半夜,冷风飕飕的,他在这里干什么呢,刚子,看着孩子的脸色好像不对啊!” “我当然知道,这孩子在山下的时候我就见过,怎么会在这里。”我一脸疑惑,也感觉这周围环境透着诡异。 “哎呀我靠,你见过不就好办了,上前打个招呼不就得了。” “我靠,你缺啊!”大伟什么都好,男人该有的胆识气魄都有,就是这不过脑子的急性子真是让人受不了。“这种环境出来个五六岁的小孩你不觉得奇怪啊,你要是当爹的会让孩子大半夜跑出来吗,还是荒郊野岭。” 经我这么一说,大伟也收住了笑容,眉心紧锁,被眼前的诡异环境镇住了。 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况这么个孩子,我安慰自己,这么小的孩子,本质上来讲还是善良的,何况看他双手合十跪在地上一直沉默不语,我在想会不会是一做雕像,可是这孩子怎么像我在就小青狼时,隐没在黄草丛里的那个孩子呢回头摆摆手,示意大伟和玲子握好家伙,毕竟谨慎为上,摆了摆手,三个人弓着身子谨慎向那孩子靠过去…… ------------ 第三十七章 阴孩儿 第三十七章阴孩儿我们三个正对眼前这个无字碑摸不着头脑,更为如何进入这镇护将军墓而束手无策。 我在那无字碑一侧看到一个小孩子跪在地上,正是我在遇上那小青狼时,在草丛里向我张望的那个孩子,当时我只是感到奇怪,也正是在我救那个小青狼时那孩子又没了踪影,却不知此时为何在此出现。 这石赑屃奇大无比,宽有大概十米左右,也就是说此时我们距这孩子大概五六米左右,在这朦胧的月亮地里无法看清他的样貌,我摆了摆手示意大伟和玲子慢慢朝他靠过去。 我们三个屏着呼吸,靠近了这孩子,这时我才看了真切,虽然黑龙江的八月底是刚刚立秋,秋老虎刚过去没多久,然则温差却比较大,晚上已经可以感到阵阵寒意了,可是此时这孩子却只穿了一个肚兜,上面绣着虎吃五毒,露身赤脚,和我之前在草丛里见过的一般无二,只是眼睛却是如此炯炯有神,上梳两个髻丫,正像是招财童子一般打扮,跪在那里低着头,双手合十,好像在虔诚的祈祷着,目光所及之处的石台地面上,却是阴刻着一个脸盆大小的八卦图形,,所以此时这孩子是在礼拜着这个无字石碑,还是盯着那个八卦图形看却无法分辨,更让人感到疑惑的是这孩子周身肤色和脸色一样的铁青,纵是此时天寒,也不应该至于如此大伟是急脾气,火烈性子,只是对美女和孩子确实少有的细致温柔,此时卸下背包,脱下外套给这孩子披了上去,嘴里碎叨着:“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看着管他怪不怪的,这么冷的天给他披上件衣服总还是没错。”说罢摸了摸这孩子的头,却猛然间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站在那里直冒冷汗。 我这边倒是对大伟此时的反应并不感到奇怪,出于关心还是问了问:“大伟,怎么了?““我靠,这孩子身上是凉的,怎么是个死人,谁他妈这么阴狠,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说罢脸上的惊恐表情愈加浓重。 我想此时大伟害怕的不是这孩子会是个死人,只是害怕害死这孩子的会是什么人。我也斗起胆子摸了一下那孩子的手,的确感不到一点体温,看来已经死了很久了,只是令人感到不解的是为何这孩子的眼睛却是如此有神,好像活生生的一般。可是我在草丛里看到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当时看到的只是他的鬼魂。 那边玲子慢慢蹲了下来,注视着孩子良久,在这孩子身上摸了几下叹了口气,缓缓对我们说:“这孩子的确已经死了,而且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月了!” “啥?既然是个死孩子,那为何不让他入土为安,却把他遗弃在这里,看这孩子这么的可爱,又是谁吓得毒手呢?” “不是不让他入土为安,换个说法来讲此时他在这里才是正常的!” “玲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这样才是正常的,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这是古代的一种祭祀方式,叫做阴孩拜寿!““啥阴孩拜寿,听都没听说过。”我猛拍了大伟一下说:“别打岔,让玲子说完!” “这阴孩拜寿是古代的一种活祭方式,都是选择只有几周岁大的孩子作为祭品,这时的孩子是人一生中心灵上最为纯洁的阶段,换句话说也是灵魂最为清澈的年龄,按照古代人迷信的说法,选择一个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五六岁孩子,这时的孩子心智已开,魂魄清洁,是做阴孩儿最合适不过的了,只是这制作银孩儿的过程完全可以说是惨无人道,丧尽天良,为了让这么大的孩子肉身保持完好无损,先将孩子的七窍堵住,之后这些孩子都是被活生生溺毙的,当然并非是在清水里,而是将这五六岁大的孩子抛入含有剧毒的脏水之中,这样在溺毙的过程当中孩子就会将这些有毒的液体呛入身体之内,这种毒液类似于一种防腐剂,不会对人体皮肤造成伤害,却可以将人体内脏在短时间内腐蚀殆尽,这样一来保持了孩子肉体的完整,在其身体僵硬之前摆成祭祀的姿势,就如同现在这个小孩子的跪拜姿势,之后不久便会浑身僵硬成形,现在咱们看到这孩子周身铁青,我想是因为年头太久,这孩子体内的毒液还是通过皮肤慢慢的渗了出来显现成的颜色,也正因为有这毒液的原因,所以这孩子死后曝尸荒野也不会遭到野兽蚊虫的侵害,说起来这孩子也是够可怜的,不愔世事便不明不白的痛苦死去,当然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个别人家幼子早殇,念子成疾,会主动找到懂得这种诡异之道的人将孩子做成这样供奉,还会给孩子娶阴婚,当做活人一般礼待,不过眼下看来,这孩子是被溺毙而死的可能性极大。” 听到这孩子是如此惨死,我也是心中愤恨,果然是迷信思想害死人啊,只是压抑不住心中好奇,忙问了一句:“你怎么看得出这孩子是溺毙而死,做成阴孩的。” “这点很容易看得出。”玲子顿了一下接着说:“这孩子的肚兜上面所绣的虎食五毒的图案看着简单素净,而且只是普通棉质土布:若是换了官宦富贵之家的孩子,那就要用贵重的绢丝绸缎了,做到精致之处,更是在肚兜边缘和图案上盘金嵌银,描绘上莲生贵子,龙飞凤舞的图案,有这金丝银丝的衬托,图案当然斑斓饱满,璀璨异常,这贫富的差距在明显不过。所以我才说这孩子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也就不会把他供奉起来,更不会有能力为这孩子娶阴婚。” “既然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倒是可以算得上和咱们同病相怜,这可惜他生活在了万恶的封建社会,如今还死不瞑目。”说罢我动了恻隐之心,用手轻抚这孩子的眼帘,想要闭合他的双眼。 那边玲子急忙打了一下我的手说:“刚子哥,别碰!” 可是此时为时已晚,眼前的一幕让我吓傻了眼,却不知这孩子的双眼如同两滴泪珠般滴溜溜滚掉了下来,眼眶顷刻间如同两个黑洞,让人不自觉的看着那里,有种被空洞吸进去的感觉。也正在此时这孩子眼角处留下铁青色的液体,顺着脸颊滴在地上,连地面的石板也被腐蚀出两个小坑,好在我并没有接触到这液体,否则烧烂皮肤是小,浸入肉体骨髓怕是连命都要丢了,这孩子要不是在这毒液里溺毙,恐怕也要被这毒液腐蚀光了。 这孩子哀怨的表情,空洞的眼睛,仿佛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和憎恨,两个眼球如同玻璃球般在地面上滴溜溜的滚动,不偏不倚的滚落进他前方太极图形的鱼眼之中。 我们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只认为是一种巧合,也没在意,却只觉这太极图案也许是受这两个眼球重量的的影响竟然微微下沉,陷进平台石面两指左右,紧接着在我们眼前的巨型石赑屃也在产生着剧烈的震动,只见这赑屃首慢慢昂起,竟然在其颈部是一个能容人进入的洞口,缓缓倾斜向下,只是黑漆漆的不见一点光亮。 抬头看时,那块大石碑面上落下不少碎石块,我还以为是这石碑年久风化,要倒下来,忙拉住大伟和玲子向后撤,也正是此时我才真正留意这石碑,原来这根本就不是无字碑。 方才这些碎石子,却是这石碑正面掉落下来的,随着石子的不断掉落,碑面上隐约显现出八个字;镇敌边外,护国兴邦!其侧还有许多看似有些语句,语顺不通的文字,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估摸是记录着石碑主人的生卒年月,以及籍贸,简单扼要的生平事迹。石碑上面刻着相互盘绕的负屃,这负屃也是龙生九子之一,形状似龙,温雅斯文,生平好文,与石碑下的赑屃相得益彰,整个石碑更显典雅壮观,浑厚庄重。 此时玲子对我说:“刚子哥,这上面的文字大多是渤海古文字,咱们是看不懂的,因为渤海国留下的文献资料是在是太少了,有人说渤海语是高句丽语和靺鞨语混合而成的,而书面上仅使用汉文,只是与正规的汉语语法有所差别,有的甚至加入本民族的一些特定符号,这样一来就更难理解,也就是说即使眼下这石碑上有什么线索咱们也是无法看出的,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镇敌边外,护国兴邦’八个大字是对这碑主人的溢美之词,而且单从这八个字的首字来看正是‘镇护’两个字。“我和大伟看了无不心惊;难不成这个洞孔是进入地下墓室的入口?刚才只是我不经意的碰了这阴孩儿的眼睛,没想到竟然触发了机关,若是当时我们稍有移动这孩子所在的位置,怕是他的眼球也不会落入阴阳鱼眼之中,也许这冥冥之中,老天也在帮我们。 那边大伟一听镇护二字,知道这里就是镇护将军墓的入口了,急不可耐和我们说:“那还等个毛呢,我打头阵,咱们这就下去。” 我一把拉住大伟说:“你急什么呢,这是将军墓的入口,不是咱们小时候钻的山洞,不做点准备工作就下去怎么行呢,再说了,旁边那个小孩子怎么办,总不能还这么让他在那跪着吧?”说罢我拉上大伟过去。 我扯了些纱布垫在手上,蹲下来捡起在阴阳鱼眼里的眼球,试图慢慢的放进这阴孩儿的眼眶里,妈的我这辈子也没干过这么毛骨悚然的事情,吓得我手都哆嗦,不过想想若不是这孩子我们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墓口,还真应该感谢他,心里这么想也就感觉不再害怕,手也不再哆嗦,没有闪失,顺利的将眼球放了进去。 我和大伟说:“大伟,你这衣服看来是没法要了,这孩子体内的毒液应该已经浸到皮肤上了,咱们也就把你的衣服给这孩子吧,找个地方把它埋了。” “这是我跑运输的时候要的,都是老帆布一样硬实的军装,给这孩子我没意见,就是可怜了这孩子,这么小就被人害死了。“我和大伟用衣服把这孩子包了起来,走到山下的平台挖了个土坑把这孩子放了进去,并且用衣袖遮住他的双眼,实在不忍心看到他眼睛里流出的毒液,就好像这孩子真的在哭一样。 我把土重新埋上,鞠了个躬说:“小朋友,愿意早日安息吧,叔叔我这里也帮不了你什么,只能把你埋在这里,前世你赶上了万恶的旧社会,没能躲过这一劫,希望你将来托生到一个好人家,以宽慰你这苦难短暂的人生,我们三个对你的大恩大德不会忘记,等我们救了人之后一定烧些纸钱给你,希望你一路走好!”说罢我和大伟又鞠了一躬,只能以此表示对着孩子的尊敬。 我和大伟又走回石台,汇合玲子,三个人坐在一旁又吃了些东西。争取以最好的状态进去。而且这古墓不知有多少年月没有开启过,也许我们会是第一批“访客”,怕是要通风一阵子才能下去。 边吃我便思量着,为何这阴孩儿要给这镇护将军下跪祷告,两者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关系,这阴孩儿该不会是因为这镇护将军才成为祭品的吧,若是真的如此,那镇护将军该是个怎样狠辣的角色,他当真是保家卫国有功之人吗,我们对这二人基本没有了解,根本无从判断;玲子刚才说这石碑上有古渤海国的文字,也就是说这将军应该和渤海国有关联,之前我们碰上的顺懿皇后也是渤海国人,二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越想越没有头绪,越想越乱,恐怕只有下到里面才会获得一些线索,只是下古墓这种事我们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里面有什么凶险我们根本预测不到,完全是要摸索着前进。 后记;本章有一个小问题,就是我和大伟埋葬那孩子时将大伟的军装一并埋了下去,按理说活人的衣服这样做很不吉利,这是为以后情节的发展留的一个扣,后面的章节会解开。 ---永远之间姚吴13年7月24日夜 ------------ 第三十八章 堕龙闸 第三十八章堕龙闸我们三个又吃了些东西,我背包里的早就喂了人熊了,只剩大伟带的那一份,这一番风卷残云,已经剩下没多少了,再加上在那双栾树上昏睡了一天,此时精神头十足,称得上是最佳的状态了,大伟揉了揉滚圆的肚子说:“于爷我吃饱了,现在开工绝对马到功成,玲子,救你姐这事伟子哥包了!” 玲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算是对大伟的回应,我很能理解她此时的感受,越是救梅子在望他的心里反而越会焦急,也会因此变得愈加压抑,因为目的没达成之前谁的心都是悬着的。 我忙和大伟说:“先等等,咱们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呢,贸贸然下去怎么行。”说罢打开我的背包,拿出几副白线手套,几个口罩,吩咐大伟和玲子带上。 大伟略有不解问我:“咱们是下去找应龙丹,又不是做手术,咋唔得这么严实呢,有什么说道吧!” “那是当然!”我点了点头,忙着戴手套和大伟说:“这下面就是镇护将军墓的所在,只是咱们找到他,找到应龙丹却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了,戴口罩的目的有三个;一是这古墓是渤海国时期的,到现在已经近千年了,里面如果密封的很好那空气就不会流通,质量肯定不好,这和咱们家的菜窖一样,时间久了不开要通风一阵子才能下去,否则起码里面二氧化碳的浓度会很高,咱们会中毒:二是这古墓里面都是死者亡灵,咱们活人进去戴上口罩也是为了避免活人的气息留在这下面,不然很不吉利,据说有亡灵跟随活人气息附体上身的说法:三则是咱们此行是为了找应龙丹,我估摸十有八九就在镇护将军的棺木里,如果咱们打开棺盖,呼出的气息和这镇护将军的尸体接触,就有诈尸的可能。这些都是咱们一定要避免的,戴手套也是如此,一是起防护的作用,二是避免活人皮肤接触到不该碰到的东西。这些咱们都要牢记。” “我靠,没想到单是进这古墓里面说道就这么多,还真是让人意外啊,这要是下到里面那还真不知会有多少说道呢,肯定不次于一道手术的程序吧!”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我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还是要记得,咱们这次的目的就是应龙丹,其他的一概与咱们无关,凡是小心为上,一会我去入口处点根蜡烛,试试里面二氧化碳的浓度,可以的话咱们就下去。”说罢套上了口罩,玲子和大伟也不敢马虎依照做了。 准备妥当,我正色和他们说道:“大伟,玲子,咱们能不能救玲子就看这一遭了,也许咱们真正要面临的危险就在前面,准备好了没有!” “我老于和你们跋山涉水的来到这,连他妈内裤都被人熊勾破了,今天说啥也要找到应龙丹,前面再危险也别想熊住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俺姐久等咱们回去救命呢,刚子哥,就算是冒生命危险俺也不在乎!” 我也心中暗忖;将军大人,我们是为救人而来,不是有意打扰您,俗话说,救人一命生造七级浮屠,您死后还能救人一命,那这功德可与日月争辉,圣人叫板,绝对是亘古第一,拿到应龙丹我们就会回去,决不再来。 意气满满,我打头阵,在这赑屃入口里面五六米处点燃了一根蜡烛,起先火苗摇曳不定,最后稳定了,我让大伟打开了手电,这也是我们最后一点可观的照明设备,再有的就是几根防风蜡烛了,其实这防风蜡烛也不是绝对防风,只是在一般微弱风吹动下不会熄灭而已,原理就在于灯芯比一般的要粗些,原料石蜡的纯度高些,使得蜡烛燃烧更猛烈些。三个人徐步向入口里走去,仿佛走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四周墙壁都是青砖砌就,显得古朴整齐,庄严厚重,又透着一股压抑感,我们顺着脚下的青石台阶走了很久,这青石台阶坡势极大,如果不小心失足那和跌落深谷没什么分别。估摸着走到了山腰的位置的时候,我不禁有些疑惑,按拐子爷的说法,这将军死后只是他的百十个部下把他葬于此处,单从人力上来讲是不可能在这山腹之中建造如此宏大的陵墓的,单是我们走的这一段石台阶就不知要耗费多少工夫,又不知该是如何铺就。中国历代而言,有凿山为陵能力的也就是唐朝和秦朝的国力可以做到了,那也只是针对帝王陵墓,这一个小小的镇护将军又有何德何能呢? 果不其然,我们没在走几步,下了这青石台阶,眼前变得空旷了许多,大伟用手电扫了一下四周,前方的一段石道竟然类似皇宫大门般宽广,让我们无不惊叹! 我回头对大伟和玲子说:“前面空旷,也许会有什么机关陷阱之类的,咱们要小心为上,安全第一!”说罢二人也点了点头。 我们走到这空旷之处,只听身后一声巨响,进来时的路被封死了,我当时的心一下就选到了嗓子眼,冷汗呼呼的冒,大伟和玲子也是吓得不轻,在这寂静空旷的环境里来这么一下无异于地震带来的恐惧,却是一块花岗岩严严实实堵住了出口,我们想原路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如果在这山腹之中没有空气流通的话,那么不出个把小时我们也会因为缺氧而死。 没有回头路,三个人稍作喘息,只能继续前行,手电光亮所及之处都是石墙,只有正前方好像是两扇闭合石门,不知能否打开,我们加紧步伐,却只听周围传来轰隆隆的震动声,好像是巨石间相互摩擦滑动的声音,大伟拿手电向声音来源之处照去,却是两堵石墙在慢慢的像我们靠拢,嘈杂之声犹如两座大山排势而来,看样子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挤成肉饼,此时已经很难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我比划着手势,示意大伟和玲子快跑,跑到石门口我们都傻了眼,别说这石门没有把手,就是两扇门的门缝也是指甲盖都插不进去,想要打开石门是不可能的,我们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想想这种死法也着实让人恐怖。 生死一线,没想到我们刚进入这将军墓没多久就遇上了如此绝境,此时却是大伟眼尖,使劲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往石门顶上正中看,目及之处却是类似于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只是石刻而成,虽然工法粗糙却也可以辨认,我不太明白大伟的意思,那边他冲我喊;“这巨大石室就像个方体盒子,两边石墙要是挤压过来的话什么也不会剩下,偏偏这石门上多出这么个花骨朵,要我说没准是这石门的机关。” 虽然四周嘈杂,大伟的话我还是听的真切,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是机关,可以帮我们躲过这一劫,又有什么用呢,单看这石门起码有三米多高,就算是弹跳力再好也不可能够得到,搭人梯也没有可以支撑的地方,就算是够得到,这古墓的机关我们又怎么会开呢。眼看着两堵石墙向我们靠拢的越来越近,我们已经可以感到死亡的气息了。 此时我已经有了去另一个世界的打算了,只是后悔由于我的一时冲动把大伟和玲子也牵连进来,不但没有救梅子,还要他们两个陪我一样下场。 正在那感伤着,却听这嘈杂环境中一声闷响,回头看去,却是领子不知何时跃身而起将随身匕首奋力横切入石门之中,匕首直接没入一半,我心想这姑娘是不是急疯了。 这边我和大伟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边玲子却反身跑出数米开外,然后又急速跑了回来,我和大伟越看越糊涂,玲子到底是怎么了,面临绝境却不和我们说一句话,做着让人完全不可理解的举动。 却只见玲子快要靠近石门时一跃而起,这一跃甚是轻盈稳当,如同蜻蜓点水,不偏不倚的单脚站在这匕首之上,形似仙鹤独立姿态,玲子左手勾住石门上方的门缝,右手则扯下发夹掀开口罩含在嘴上,随即好似掰断了发夹上的发针,慢慢的将发针探入这石门正上方的花骨朵*之上,手不住的微微挑动着,额头和面颊渗出细密的汗珠,好像开锁的架势。 我和大伟做梦也没想到玲子还有这么一手,这一整套动作下来是如此的连贯娴熟,让我们不禁对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孩刮目相看,却又觉得玲子不是那么简单。 那边两道石墙已经进*眼前,离我们只剩三四米的距离,此时我感觉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发出了恐怖绝望的信号,因为死神也离我们只有三四米的距离了,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只是闭起眼睛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大伟也是不知所措,竟然徒手去推石墙,无异于螳臂当车。 我们正绝望中,猛然觉得周围嘈杂声音戛然而止,睁眼看时那两堵石墙已经停止了运动,却已经快要和我们面贴面了,晚了几秒我们也要被压扁了,玲子此时还站在匕首之上,却只见先前的花骨朵竟然是一朵石莲,看来是玲子打开了这石莲,停止了石墙的运行。 玲子纵步从匕首上跳下,只是单手发力便将石门上的匕首拔了下来,此时石门也应声而开,簌簌的落下许多灰尘,一个新的石道出现在我们眼前。 玲子一下瘫倒在地,我忙上前扶住问她:“玲子,你没事吧?” “刚子哥,没事,刚才精神过于集中,眼看咱们都得救了,绷紧的弦也就松了,稍微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大伟那边怒不可遏骂道:“妈的,好不容易才看见一点平坦道,却碰上这么个机关,好悬就成了肉饼了,这他妈是什么鬼机关?” “可能是堕龙闸吧!”玲子依偎在我怀里和我们解释道。 “玲子,啥堕龙闸,这石墙之类的机关倒是在电影里见过,好像没有什么名称,你咋知道这么个名字?” “这堕龙闸和你们在电影里看的不是一回事,这是更为敏感复杂的机关,其实咱们刚才下了青石台阶走上这地面时就已经触发机关了,堕龙闸最特别之处就在于它能感应出落在地面上极微小的重量,只要有东西踩在上面就会触发,为了防止蛇虫鼠蚁之类的我当时疏忽,没有拿石子探路,知道时已经晚了,好在这机关死门和生门相互照应,没有做绝,堕龙闸整体呈h形,五块巨石板是这机关的基本构造,当我们踩在平台上时,自身的重量触发机关,石门便会慢慢向中间合拢,只有打开这生门上的九叶莲花锁才能停止机关,也是求生的唯一机会。”此时的玲子显现出少有的成熟,和之前那个柔弱的女孩大有不同。 “没想到这机关够狠毒的,要不是你知道其中的道理,咱们几个真会死的不明不白。”大伟也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玲子那边说:“咱们眼前的这个堕龙闸只是他的一个初级程度而已,其实更为狠绝的,是五块石板全部可以活动,纵然知道前面是生门,由于踩到机关后整个机关全部下沉,机关地面会慢慢降到生门以下,连让人爬上来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完全绝望的环境中被压死,所以传说之中就算是龙王爷来了也是无计可施,干瞪眼等死,也就有了堕龙闸这么个名字,这堕龙闸可以说是最为强大的拦路虎,一旦启动,两侧石墙要比生门厚,合拢之后会将生门严严实实的堵住,就像两块厚实无比的金刚墙,墙后的一切你将永远也无法接触到。” “真没想到这个机关还有这么多说道,我也真是开了眼了,看来玲子在学校里的见识还真是不少呢。”说罢笑了笑看了看玲子,此时她有些羞涩。 其实我是故意这么一说,希望可以让心粗的大伟不再问什么,有些东西根本是学校里学不来的,更何况玲子刚才开锁时一系列的动作绝不是一朝一夕而成的,若不是刚才性命攸关,我想她也根本不会出手,单是她那一下将匕首没入石门半截的力道怕是大伟也比不了的。她所说的九叶莲花锁我也看到过,是机关消息里绝顶的一种,不是一般人可以解得开的,当然我只是外行人看热闹,只是对这锁的基本原理感兴趣而已。我现在越来越觉得玲子身上有很多谜,我对她根本不了解…… ------------ 第三十九章 双影壁画 第三十九章双影壁画我们三个在这堕龙闸里死里逃生,要全部归功于玲子,这么一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孩。 这九叶莲花锁我大致了解一些,实际来讲莲花是没有九叶一说的,莲花纯净高洁,极尽善美,可以说是佛教的主要象征之一,所以看到的活佛菩萨像大多是端坐或站立在莲花宝座上,因为他们超脱世俗,不入轮回,是至高至洁的象征,正是用莲花象征的他们神圣本源所在,佛教中的莲花只被描述成为四瓣,八瓣,十六瓣,三十二瓣,百瓣,千瓣,却极少出现单数的现象,而这九叶莲花锁确是如此,只是因为九为阳数之中的极数,也就是单数之中最大的数,所以在古书里曾经说过;日中则昃,月满则亏,十是个满数,所以九便是极数了。这莲花锁取九叶为名,也可看出它是机关消息里绝顶的一种了。 而这九叶莲花锁确切的说应该叫九叶莲华扣,因为在古墓里面是很避讳锁这个字的,这躺在古墓里的官宦富贾亡者,穷尽精力将古墓布置得极尽奢华,有的甚至与生前生活环境一般无二,所谓事死如事生就是这么个道理,都希望在古墓里有朝一日可以羽化成仙,飞升极乐,若是有与锁有关的物件,那无异于将死者亡灵锁在墓里,视为不吉利的,所以这九叶莲华实名为锁,但还是习惯称其为九叶莲华扣。 九叶莲华扣在未打开之前是含苞之状,中心处有一小孔,仅能容绣花针放入,这便是这锁的锁眼,里面空心分布有九个花蕊呈圆周分布,即为这锁的锁簧,若想打开九叶莲花锁,就需用细长物探到花蕊处,逐一拨开,在外行人看来也许不难,认为稍一用力拨开便可,表面看如此,实际难就难在这拨蕊上,九花蕊下都是用锁子连接,外面根本看不到,探针探入时完全是靠手感找到花蕊,先拨开最上方一个,然后顺时针逐一拨开剩余八个,因为花蕊较小,靠的又比较紧凑,稍有不慎,,哪怕只是手指极为微小的颤抖,不小心挑错了花蕊,或是连带另外一个触碰,那么这锁簧便会一个扣一个,将锁彻底锁死,再也无法打开,身陷堕龙闸的人只能眼睁睁等死,若是顺势挑开九个花蕊,那么每拨开一个花蕊莲花便打开一瓣,待全部打开后就算开了这九叶莲华扣。此时就如同这堕龙闸的开关。扣开闸止。可以说解开这九叶莲华扣的关键不在于眼力,而是在于手感,据说当年练开这九叶莲华扣的人,要在装满米的碗里放入大小相仿的沙粒,然后蒙上双眼,完全凭探针拨动的感觉在碗里试探,最终将里面的沙粒挑出才算过关,练就这一绝活的枯燥程度,和对人心志的磨练绝非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的。 而玲子刚才踩在匕首之上,却没有让我和大伟帮扶也是有原因的,如果让我们帮忙,那么在这种生死攸关的环境下,人肯定会吓得不自觉发抖,若是这样拖住玲子,她也不会稳当,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开锁,而踩在已经深陷石门的匕首,却是个很好的支点,然则这单脚踩匕首的功夫本不简单,更为不简单的是玲子站稳后手指紧扣住石门缝的功夫,这个也许外行人看不出来,只是觉得类似杂技一般,实际上大有名堂,是一种早已失传的古武术招式,名叫羚羊挂角,关于羚羊挂角,其实有“羚羊夜宿,挂角于树,脚不着地,以避祸患”之说,据说这羚羊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为了避免其他野兽的袭击,会寻找一棵大树,看准相应的位置奋起一跃,刚巧可以将角挂在树杈上,这样一来整个身体都悬在半空,一般的野兽无法够到,这也算是羚羊的‘独门绝学’了,后人从这个传说里得到,也会专门的练习,并融合到武术名称中来,当然这种招式讲究纯粹的技巧与耐力,因为石门门缝较小,手指不能扣入,所以玲子才将随身匕首刺入石门作为支点,单脚踩在上面。真正的羚羊挂角招式并非如此,而是瞅准位置,单手固定其上,完全是靠单手的力量支撑全身的重量,就如同引体向上一样,只是难度要大得多,单手固定后,要保证全身不能有分毫颤抖,否则根本不能集中精力去开九叶莲华扣,饶是这样,刚才玲子左右的力道也肯定的是大出奇,后来这门功夫已经很难见到,只是因为专门用于开启机关消息所用,不会传给外人。 这开扣的手感练就和这羚羊挂角功夫都是需要数载不间断的苦练才会有所成效,一手练力道,一手练技巧,可以说能会其中一样功夫的就已经极不简单,而玲子却两者兼备,我们也因此得救,到底这姑娘是什么来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没有看出这姑娘有什么不同之处,和妹子一样的清纯柔弱,不过事实如此,又得她救命之恩,此时决不能将这层窗户纸捅破,而大伟也没有多想,起码玲子不会有害我们之心。 “刚子哥,我没事了,咱们赶紧走吧,穿过是门后的墓道,还不知道走多远才能找到应龙丹呢?”说罢玲子站了起来,扑扑身上的尘土冲我们笑了笑,还是那样给人一股暖意。 前方墓道不算宽阔,整体是券顶土洞,都是用红褐色土夯实,因为手电光亮毕竟有限,也有可能是涂漆在上面,洞顶用长条砖砌筑,平卧,立放两种形式交错,有很好的加固效果。依旧是倾斜向下,只是坡度较缓,没有石台阶,好在墓道干燥,我们只要注意别滑倒就可以了。 走了没多久,大伟收住了脚步,回头和我说:“刚子,你快看,这墙上有不少彩色壁画!” 我和玲子急忙赶过去,手电所照之处全是壁画,光束往远处晃去也都是,不知道连绵多远,极为壮观。 我们三个大致看了看这些壁画,在我们旁边这幅画的是沙场激战的场景,两军交锋,刀枪剑戟往来,对人物马匹的刻画简单明了,极为传神,甚至通过细致线条的勾勒,士兵的表情也依稀可见,在这幅壁画最中间的是两位将军交锋,一人手持狼牙棒,气势威猛,一人手持方天画戟,大有虓虎之勇。旁边的一副则仅仅刻画出这位手持方天画戟的将军,策马扬戟,手里拿着一个人头,旁边扔着一根狼牙棒,极有猛将吕布的风范,如果我们没有猜错,这位将军便是拐子爷所说的镇护将军了。我们三个人慢慢前行,继续看下去,之后就是在金銮大殿,这位将军接受赏赐的场面了,里面刻画出一位太监在其身旁,手托玉盘,其中两个黑点,这应该就是应龙丹了。看到这里我们不禁有些激动,壁画里反映的当真和拐子爷所说的一样,这应龙丹当真是皇帝赏赐给镇护将军的,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剩下的那一颗。 壁画里反映的当真和拐子爷所说的一样,这应龙丹当真是皇帝赏赐给镇护将军的,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剩下的那一颗。 在之后两侧的壁画依旧以刻画这位将军为主,只是后面的几副又出现了一位女子,这女子双眉入鬓,秀发飘然,遮住了部分容貌,却不知为何没有刻画五官,让人看到她有一种空洞诡异的感觉,其后的几副壁画大多刻画将军与这位女子的生活场面,两人似乎情投意合心意相系,在之后似乎内容大相径庭,竟然有这女子在祭台上被绑缚吊起的情形,镇护将军跪在其旁,祭台高处宝座上坐着一位体胖威严之人,似乎是当时的皇帝,而将军似乎是在像其求情,之后这一副壁画内容与前面有些脱节,好似将军站在悬崖边上举手遥望,不远处是那女子飘在半空面朝弯月而去,我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不分明是嫦娥奔月吗,而悬崖边上的就是后羿,难道古人也有抄袭的爱好,这女子虽然是朝月亮奔去,却是身躯前倾,双臂后垂,头发也飘向鬓后,却依旧没有任何线条勾勒这女子的五官,这姿势加上没五官的面部,怎么看怎让人别扭,和最开始那几副勾勒细致生动的壁画相比迥然不同,难道这古人也喜欢偷工减料,画到这里便草草了事。 再往后这壁画便没有了,我总感觉这些壁画虎头蛇尾,除了可以确定这镇护将军确实被皇帝赏赐了应龙丹外,其余我们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且这些壁画上没有任何文字记载,一切只能凭我们去猜测。 一般而言,获取古人留下的信息,最为直接有效的便是文字和图画,我们先前在赑屃石碑前只认出了‘镇敌边外,护国兴邦’八个大字,其余的是古渤海文字,我们无法认出,而这壁画也没有传达什么有用的信息,到最后竟然不了了之,只能从最后一幅壁画上推测出这位将军与那女子忍痛分别,或是生离死别也说不定,只是比较含蓄的用类似于嫦娥奔月的手法说明他们二人此生无缘再见。 沉思良久,总觉得耗下去也不会在发现什么线索,我们所剩时间,以及食物和照明设备都不足,不能再耽搁,招呼玲子和大伟继续前行。 玲子那边和我说:“刚子哥,那这些壁画功法细致,想要完成没有数月也是不可能的事,而且这古墓壁画向来是与死者息息相关,也许我们还没有看明白,或是疏漏了什么,我总觉得那些壁画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最后那一副,那女子奔向月亮为何姿势却是那么的别扭,好像脸部应该朝向那将军刻画才对,而且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在奔月,倒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拉上去一样。” “嗯,刚才我也注意到了,可是上面没有任何的文字注解,咱们只能凭感觉去判断,其实也无所谓了,那些壁画和咱们要找的应龙丹关系不大。也许只是反应了镇护将军生前的一些场景,并且有虚构神话的成分而已,人不就是这样吗,谁不想把自己标榜的和神佛一样伟大啊!”玲子点了点头,算是勉强认同我的说法。 那边大伟嘀咕:“我看也是这样,就是可惜了这些壁画,要是能顺手牵羊肯定能值大价钱,可惜于爷还有更重要的是要办,顾不上拿了。” “你这心也够宽的,还是多想想咱们即使找到了应龙丹还怎么出去吧,别忘了回头的路已经被封死了,现在还是要往前赶,希望老天开眼,给咱们一条生路,那些壁画在这不见天日的古墓里已经千年了,即使你带出去了,上面的色彩顷刻间就会飞散,之后上面勾勒的线条也会模糊变暗,不会有任何价值了,要是不嫌费事你扛出去几块试试。”我这边和大伟说。 大伟那边悻悻地说:“那还是算了,我可不干那无用功,再说了,救梅子才是咱们最大的事。” “还不错,记得就好!”我话是这么说,大伟还是对那些壁画有些许垂涎,拿着手电朝后面又照了照,忙和我说:“刚子你快看,那怎么还有壁画……” 我和玲子听他这么说,赶紧返回几步,和大伟停留在他所看见的那幅壁画,我忙和他说:“这不就是咱们刚才咱们看见的最后那副吗,眼花了吧,赶紧走吧!” 大伟也认为自己是看错了,有照了照旁边,确实没有他所说的那副新壁画,没想到刚走没几步大伟又再喊:“刚子,没错,是有新壁画!” 我听后心中一惊,他娘的怎么回事,难不成见鬼了,我让大伟拿好手电照准那幅画,三个人慢慢凑了过去,怎么看也是原先那幅画,没有任何变化,大伟也感到迷惑,极为失望的站在一边,我和玲子也没发现什么,转身要走。 那边大伟又是一顿惊呼:“刚子,没错,你快到我这个位置来,这壁画不一样了!” 我感到此事有些蹊跷,忙凑到大伟那边,从他这个角度看,那副壁画果然与之前完全不同了,之前描绘的是那将军站在断崖之上像那女子招手,却不知为何此时的断崖竟然是一口巨大棺材,这将军爬在棺材边上像那女子招手,面部痛苦扭曲极为恐怖,和之前英姿威严迥然不同。 再看上当那女子,更是让我们惊出一身冷汗,此时描绘出的竟然是一个吊死女鬼,双臂自然下垂,头发完全遮住了面部,而上方的一轮弯月,此时竟然是一把巨大的铡刀,单是按我们的理解,好像是这女子被人吊死却又要被铡首,下面的将军似乎死不瞑目,竟然从棺材之中爬出,极力想要去救那女子,却连触及的机会都没有。刚才是一副痴情男女忍痛离别的场景,此时却是两者均已死亡的场景,更让人感到心寒的是,那位将军竟然从棺木中爬出。我不禁想到这幅画是不是在暗示这古墓中的镇护将军会诈尸,单是一幅画竟然把我吓得冷汗直冒,那边大伟和玲子也是看傻了眼,恐惧,迷惑布满了他们的面部表情…… 三个人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一句话:“是双影壁画!” 那边大伟忙问我:“啥双影壁画,你从哪听说的?” 此时我已经想跟木头说:“这是我在古书上看到的!” “哎呀我靠,刚子,我就奇了怪了,咱们这一路趟过来见到不少新鲜东西,咋见到一样你就说你在古书上看过呢,我他妈真怀疑你看的不是古书,而是说明书。” “我不知道,我,我也只希望这一切只是巧合,只是巧合而已!”此刻我已经有些结巴,莫大的疑惑再次涌上我的心头,人面妖蛾,茹血毛虫,天空霸邪,逆柱,树姥姥,乌金冠,双栾树,九叶莲华扣……这些东西是在平时的生活根本见不到的,如果说知道其中一样两样算是巧合,而我却都在大队公社的老书上见到过,这已经不能再用巧合来解释,难道说这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还是这些东西并不全是我在书上看到的,而是真实的存在于我记忆的深处,连我自己也不会发觉,当真正面对这些时,内心深处的记忆便急涌而出,越想越乱,猛然一震头疼,仿佛头部要被生生撕裂一般,我好悬跌倒在地,幸亏大伟及时把我扶住。 玲子那边关切的问我:“刚子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一路太疲劳了,要不咱们休息一下再走吧!” “我没事,刚才就是脑袋嗡了一下,可能只是有点困而已,咱们时间要紧。” “我看咱么也是赶紧走吧,看着这自己会变脸的壁画我总觉得瘆的慌。”大伟也觉得这壁画透着寒意。 临行前拐子爷就吩咐过我,要我这慢性子多估计他们,不能有什么闪失,此刻我感觉头不再疼了,忙和大伟及玲子说:“没什么,其实就是壁画,我知道咋回事。” 此刻我已经顾不上这一路遇上的一切是偶然还是必然,只知道在这阴森的古墓里,把眼前的一切解释清楚,消除我们三个人内心的恐惧和疑虑比什么都重要,忙和他们说;“这壁画只是分两次雕刻上去的,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前面的那些壁画也是如此……” ------------ 第四十章 夜魅香 第四十章夜魅香大伟听了我的话,拿起手电朝远处照了照,果不其然,站在我们现在的角度,刚才我们看过的那些壁画全和以前不一样了,镇护将军在金銮大殿受赏赐的场景,此时却成了手捧人头献祭的场面。其余的,每一副都描绘着凶神,恶鬼,骷髅,夜叉激战厮杀的场景,并且绘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五种神兽,腾天巨龙与剑齿白虎相斗的场景。 最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其中一幅壁画绘有一只鹰从翱翔天际捕猎一直演化到周身浴火,尾生彩羽的过程,在整副壁画中成一道弧线划过,好似一只鹰一生的演变过程,直至最后落于一块石碑永眠,极像这石碑的一个印记,我和大伟面面相觑,颇感意外,难不成这就是我们之前的那只神羽海东青,最后他也是消失于山之后便不见了,难道雕刻这壁画的人在千年之前就已经知道这海东青会再回到这座镇护山,并且预知到了它的结局,还是这一切一直遵循着某个神秘的力量必然发生着,我们已经完全陷于迷惑之中,没有任何头绪。 这些壁画和我们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不但雕刻的细致*真,而且刻画之处隐隐闪着亮光,线条之处隐隐流动,人物好似活的一般。简直比我们在阴阳渡里看到的地狱壁画景象还要恐怖,只是没有那种勾魂摄魄的惑力。 此时我和大伟及玲子说:“咱们眼前的这些壁画可能是分两次雕刻上去的,不过从画面表述的内容来看,极有可能是两火人雕刻上去的,而且有可能间隔很长一段时间,也就是说,在很久以前就有人进来过这镇护将军墓了。““不太可能吧刚子,咱们来这镇护将军墓吃了多少苦头,现在咱们三个没受什么伤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还哪有什么盗墓贼这么不要命的,不说别的,单是那阴阳渡他们又怎么过呢?” “别忘了,强中自有强中手啊,咱们可是外行呢,还记得咱们在阴阳渡里见过的那条鸡冠蛇吗,最后关头它被人射瞎了最后一只眼睛,咱们才得以逃脱,我清楚地看到那人也逃出了阴阳渡,隐没在旁边的草丛之中了。要我说那人肯定不简单,不过他没有害咱们之心,起码不是敌人,咱们能进的来,他也一定可以,而且从镇护山的风水格局来看,如果有虚位的话,就不能排除有人从那里进来,只是躲开了痒揦子山,要兜个大圈子多走几天的行程,这镇护山外围的山被西大河环绕,那一段河道是西大河最为湍急的河段,据说里面还有可以掀翻小船的河鬼存在,轻易没人敢过,即使过了,靠河之处都是十数丈高的山崖,不是一般人可以攀得上去的,况且山中凶禽猛兽无数,就算搭伙而行也不敢保证有人能活下来。可是即便有人进来了,也不可能不触发堕龙闸的机关啊,难不成进来的人会飞不成”。我这边嘀咕着。 那边大伟说:“也许有会飞檐走壁的人吧,脚不触地,完全是悬梁挂壁而走!” 大伟这一说倒是点醒了我:“我记得老书上说过,古时候一些从事秘密行动的人,为了飞檐走壁,悬梁挂柱而不被人发觉,曾经发明过一种钢制的指爪,这种指爪很类似于日本忍者的手甲钩,不同的是前者是为了挂壁而行,躲避地面的机关暗器,后者只是一种杀伤性的武器。这种指爪精钢制成,类似于手套戴在手上,关节处可松可紧,使用时完全用十指的力量扣住顶壁,借以承载全身的重量,保证不掉下来,这种力道不是常人所能练就的,真正的使用指爪的高手,可以在屋顶爬行数十米,做到神鬼不觉,如果这里真的有人不触碰堕龙闸机关而进来过,我想此人极有可能是用的这种方法。”我心里想,但愿此人不是为了应龙丹而来,否则以他的本事,十有八九会抢在我们之前,那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决不可被别人抢在前头,而且从我们一路的经历来看,那个黑衣人极有可能是尾随我们而来,他到底是谁? 我告诉大伟和玲子赶紧赶路,一路上我和他们说了这双影壁画的由来,其实这壁画可以说分为两层,先雕刻上去的那一层只是普普通通的刻画绘色而已,也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壁画景象,并无特别之处。怪就怪在这第二层,也就是我推测可能是后画上去的那层,这种画是古代的夜光画,绘制方法早已失传,只在民间异术里记载着方法,按书上说,这种画是用南海珍珠脂调和色料,而这种珍珠只在海底铁树旁的巨型砗磲才有,这种砗磲巨大无比,两扇贝壳的闭合力大得惊人,据说可以轻易将船锚的铁链折断,想要取得它体内的珍珠是要冒生死危险的,想要取得他体内的珍珠只能在其捕食打开贝壳的瞬间,否则一旦将人夹住便不可能逃生,不是多年的海户根本做不到,因为极其珍贵,所以砗磲属于佛教七宝之一。这种珍珠脂做成的色料即使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下也清晰可见。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用沃焦山石磨成颜料作画,当然这只是传说之中的地方了,是道教所说的离陆地极为遥远的大海之中的一座山,是仙人生活的三岛十洲之三岛中的一座巨石,据说其下方便是阿鼻地狱的入口,因为有地狱之火经年烤炙,所以山石灼热,又因为此石广大如山,所以又被称作沃焦山。取这山上的碎石做颜料,一样夜晚可见,当然巨砗磲珍珠稀世罕有,沃焦山不是常人所能达到,年长日久,虽然关于这夜光画的制作方法民间尚有流传,但是却无人能取得这二者其中之一,久而久之也便被人所淡忘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说是以慰平生也不为过。 大伟和玲子听完我的赘述无不惊讶,没想到这双影壁画有如此来头,其实我此时的心情倒不是惊讶,而是疑惑,为何那夜光画所雕刻的内容是如此的阴森诡异,若只是单纯如此倒也罢了,只是那神羽海东青已经刻在其上,极像是一种预言,那么其他的夜光画绘制的场景究竟在暗示着什么,会不会切实的发生。 我边走边思量,猛然留意到旁边一道人影闪过,极为迅速,转眼间便不见了,此时大伟和玲子也都留意到了情况,我赶忙小声安慰他们说:“敌在暗我们在明,那个人虽然救过咱们,但是还不清楚他来这里的目的,身手也不简单,咱们三个不是人家的对手,就当没看见,该赶路赶路。” 大伟那边憋着火说:“妈的,净玩那偷鸡摸狗的事,要是让老子逮着,这最后一颗子弹就喂给他。” “伟子哥,没事的,这个黑衣人和之前救过咱们的那个应该是同一个人,起码他没有害咱们的意思,或者说咱们对他有利用价值,要不然在这漆黑的环境里早就得手了,先不要管他了,咱们找应龙丹要紧。”玲子在一旁劝道。 “那倒是,和大爷我玩藏猫,比速度那咱是不行,要是和我比力气,小牛犊子,练不死他!” 此时大伟的手电已经有些暗淡了,估摸着撑不了个把小时。再往前不远就是一个拐弯处,待到拐弯处我在朝前方看去时,却看见一片光亮,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大伟和玲子也感到惊讶,不过在这漆黑压抑的环境里看到一丝光明,会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安全,我们三个急忙朝洞口跑去,出洞口后眼前的一幕让我们感到惊讶…… 没想到我们除了这洞口后,竟然是一个豁大的空间,以至于光亮所及之处我们看不到边际,周围依旧是神秘未知的黑暗笼罩着。而在我们出口右侧立着一尊巨大的佛像,高约六七丈,其下卧着一只野兽。 那边大伟问道:“这是什么佛啊,怎么旁边还卧着一只野兽。” 我忙和他说:“这是地藏王菩萨,旁边卧着的野兽其实是一条白犬,表示忠诚不二之心,后来通灵佛性,成为地藏王菩萨的坐骑,也就是谛听兽,是地藏菩萨经案下伏着的通灵神兽。” 我们三个出于好奇凑了过去,只见这地藏王结跏趺坐于莲花宝座之上,丰颊广颐,两耳垂肩,左手横放于双膝之上,结定印,掌心向内,手指指地,示意大地为证,为解救众生不惜一切。 靠的近了我们才看到佛像正前方刻着几行古朴浑劲的大字: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大愿地藏王。这是地藏歌偈的最后一句。而我一直最喜欢地藏王菩萨的两句话便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如此坚定的精神信念让人敬佩。 这地藏菩萨像没有任何彩绘,整体是青灰之色,却更因此显得庄严,端详。这佛像似乎是依山腹雕琢而成,不同一般山体佛像的是,一般佛像是在窟龛内雕琢,类似于阴刻的方式,而这尊佛像整体突出山腹之内的石壁,这样一来工程量将会大大增加,需要大量的除去石壁材料,恐怕要数年才可完成,我们不禁为古人的巧夺天工感到惊叹! 在其两侧壁龛之内点燃着无数盏明灯,整个空间铺满沁人心脾的香气,通体沦髓,极为舒适。应该是这灯油挥发出来的。我们之前看到的光亮就是这里的,这应该就是长明灯,如果是镇护将军下葬之时便已在这里的话,那么此时已经燃烧千年之久了。 细看时,却总是觉得这佛像的眼睛不是目视前方,而是向下而视,此时我们在这佛像的正下方,仰望时却好像与他目光相对,而且这眼睛雕琢的栩栩如生,仿佛活的一般,长明灯也许燃烧年月太久,灯光忽明忽暗,忽聚忽散,看的不是很真切,我拿起大伟的手电照去,奈何手电电量已经不足,加之佛像太过高大,依旧是看不清楚,却总是觉得这佛像的眼睛好像与我们有什么交流一样。 我心下想,既然是佛像,那必然是宁静,祥和的象征,自然不必有什么顾虑,继续朝刚才洞口出来的正前方走。 就这样我们走了不知多久,却依旧走不到这空旷空间的边际,也根本看不到什么暗道的入口,或者是这空间的出口,就这样不停的走着,好在这佛像后面的长明灯照的范围还算广阔,我们不是在摸黑走路。 又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玲子问我:“刚子哥,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是有些奇怪,我总感觉咱们眼前的路好像没有头呢,这也走了快一个小时了吧,咱们现在应该是在这镇护山的山腹之中,这山并不算大,咱们又是捡直了走,早该走到头了,怎么好像还是没边没落似的?” 玲子那边忙说:“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没有发现咱们走了这么远,还是那么光亮吗?” 大伟那边搭话到:“那还不好啊,总比抹黑走好吧。” 玲子那么一说,我也猛的醒悟,觉得我们现在走的路和那灯光都不太正常,却又有些说不出来。玲子在一边说:“你们没发现咱们走了这么久,那长明灯光还一直照着咱们,按理说咱么走的越远,离那尊佛像越远,灯光也就应该越发暗淡,可此时还是那么亮,也就是说咱们根本就没有走远,只是在原地打转儿而已。” 玲子说到这里,彻底点醒了我和大伟,我们使劲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果然如玲子所说,我们此时并没有走出那佛像多远! 登时我们就傻了眼,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全然没有发觉,不是要被困死在此地吗,想到这我们之前的一点斗志全然崩溃,难不成我们遇上了鬼打墙! 我心中焦急,对她们说:“搞不好咱们是遇上鬼打墙了,可是咱们走这一路,并没有看见什么标志物误导咱们兜圈子,怎么会这样呢?” “刚子哥,咱们遇上的应该不是鬼打墙,问题的根源在于那尊佛像后面的长明灯上,那种灯灯身乌黑,整体像是一个奴隶托着油盘的形状,佛教强调众生平等,所以这不该是在佛像边上放置的灯,在西域相关的典故上曾经提到过这种灯,叫做锁魂灯。” “什么锁魂灯,你不会是想说这灯能把人的魂魄锁住吧,也太邪乎了!”我问玲子。 “那倒不是,据说这种灯本身普普通通,只是这灯的灯油是和西域的一种叫做夜魅香的植物制成的草料混合成的,这种香草魅人心智,无色无味,这时借由这长明灯挥发出来,恐怕咱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它迷住了,幸好咱们都带了口罩,否则会更严重,有可能丧失五感,倒地不起,永远的昏睡过去!咱们刚才说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幻觉,好像咱们一直在往前走,其实只是在这佛像周围兜圈子,就好像在佛祖的手掌里打转一样,根本没走远!”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我对眼前的状况并不了解,已经没了主意,玲子既然在西域的典故上看到过这种灯,我也只寄希望于她,希望他能有办法。 那边玲子说:“我觉得咱们现在盲目的走下去不是办法,毕竟夜魅香已经把咱们迷惑住了,咱们现在完全是在它制造出的幻境里面。现在不要看别的,也不要想别的,尽管集中精神,只需面对着那个巨大的佛像,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然后倒退着走,一定可以走出这锁魂灯造出的幻境,不然时间久了,咱们中毒已深,想走也走不了了。” 大伟那边不解:“为什么咱们盯着佛祖的眼睛走就可以走出去,这是咋回事?” 刚才玲子说明了缘由,我也开了窍,忙和大伟说:“这锁魂灯给咱们造成一个幻阵,把咱们困在里面,不过任何阵法可立亦可破,没有绝对完美的。而这个阵的破法就是盯着眼睛看,佛祖的眼睛在佛教里是肉眼,天眼,慧眼,法眼和佛眼的五眼之一,而佛眼就是这其中最高,也是最广的层次。在佛眼里而言,没有任何相对的观念甚至概念,甚至空也是不存在的,这就是所谓的空即是佛,佛即是空,万法皆空,万物皆空的道理。咱们只要集中精力盯着那地藏菩萨的佛眼看,相信一定可以走出锁魂灯造成的幻阵!” 那边大伟听了连连点头:“哦,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说道,看来我于大伟要从力量型向技术型,知识型转变了,不过咱大伟的枪法那是绝对的牛,当兵数年加天赋异禀,这个你俩永远也比不了!”说罢眼睛眯成了一条弧线。 我们三个不敢多做停留,都把目光集中在上方佛像的眼睛上,三个人手拉着手倒退着走,就这样过了大概的十多分钟,果然我们周围锁魂灯光越来越黯淡,刚才的眩晕感也渐渐消失,可见我们已经远离这锁魂灯的干扰了,慢慢的,那灯光不知为何变得发蓝,透着幽幽的蓝光,好像地狱里的鬼火,不安分的跳动着,极为诡异恐怖…… ------------ 第四十一章 断崖之下 第四十一章断崖之下我们一直盯着佛像的眼睛慢慢往回走,感觉是摆脱了这锁魂灯的迷惑,头脑也渐渐的清醒起来,却不知那些灯为何闪着幽幽的蓝光,整个光亮所及之处都是阴森森的蓝色,好像身处地狱一样,虽然不知道是为何,却总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顾不上许多,大伟在前,我殿后,三个人急忙朝着光亮之外跑去。 怎知没跑几步,大伟忽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玲子也被他绊倒,我赶忙把他们俩拽起来,这地方不能久留,还是走为上策,大伟扑落两下身上的尘土,没想到刚跑两步又摔倒在地。 我忙对她说:“大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摔跟头还是一个跟着一个!” 大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全是冷汗,结结巴巴的和我们说:“我,我不知道,刚才,好像有人拽我的腿,硬把我拉到的!”说罢两眼发直,嘴唇颤动,紧张恐怖溢于言表,绝不是虚张声势。 我见状也慌了神,这他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锁魂灯还能把人勾住不成,顾不上许多,我再次拽起大伟往前跑,同时注意着大伟的脚下,猛然看大的一幕让我大为吃惊…… 此时我看到拽住大伟小腿的不是别的,正是我们在赑屃石碑前遇到的那个阴孩儿,这他妈怎么可能,他不是被我们安葬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此时这孩子匍匐在地上,小手抱着大伟的小腿,仰着头看着他,露出哀怨,悲伤的神情,我心里想这孩子遭遇凄惨,幸亏我们安葬了它,于情于理不会有害我们之心,难不成拽住大伟是想暗示我们什么。这边想着,那边我看着大伟,此时他的腿又被拽住,显然认为这不是巧合了,愣愣的站在那里,像是等待着恐怖事态的降临一样,全然没了反应,也难怪,碰上这样的怪事任谁也会手足无措。 问题的根源毕竟在这孩子身上,再往下看时,那孩子却没了踪影,我也是冷汗直冒,该不会是鬼绊脚吧? 大伟由于紧张腿又撤出两步,却听见前方有碎石子掉落的声音,只见大伟身子一倾,好像失去了重心踏了空,饶是我反映的快一把拽住他退回几步,打开他的手电向那边照了照,看到的一幕不禁让我骇然,原来在我们前方是断崖,若是我们再往前走几步,恐怕都要坠落下去,想想捡回一条命,不禁心狂跳,腿肚子发软,我们左右两侧不远处立着很多墓碑,我走近前一座看了看,上面篆刻这和赑屃石碑上一样的文字,很多上面已经长满了青苔,年代很久远了,也就是说这些墓碑的主人和镇护将军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些墓相对简陋,极有可能是这将军的随从墓,此时断崖之处有风呼呼刮过的声音,怕是起码有十数米深,不过既然有风声,那些墓碑上又长满了青苔,那必然有空气的流动,也就是说在在这断崖之下也许会有出口,而且前方道路已断,我们只有下去寻找出路。 我和大伟说:“刚才拽住你的是咱们在那赑屃石碑前看到的阴孩儿,可能是鬼绊脚,也许他是感念咱们让他入土为安,来报答咱们吧,若不是他绊住你,咱们三个都会掉下山崖去!”说罢想起刚才那一幕,心里还是打紧。 大伟那边说:“该不会是咱们埋葬这小家伙的时候穿着我的那身军装,又蒙上了他的双眼,所以还认得我吧,果然是个不忘恩情的小家伙,就是死的太惨!” “阴孩儿虽然死得惨,但是心地纯洁,不会变成怨鬼,所以才会报答你,这就叫善有善报!”玲子在一旁说。 话是这么说,我们进这将军墓也只为找应龙丹救人,也算是善有善报,可还是经历了不少的凶险,没多久便经历了两次生死,而且前方还是断崖,最让我心有余悸的是,为何刚才那些锁魂灯的灯光由淡黄色转变成了幽蓝色,在这漆黑的环境里十足的地狱鬼火一般,在这里放置锁魂灯的人果然够老道毒辣,离得近了必然被这灯迷惑,很难走出去,离得远了,前方却是断崖,漆黑的环境中稍有不慎便会跌落下去,是进是退都是死路,若不是阴孩绊脚,我们早就挂了。 顾不上许多,只要回头看到那灯飘着幽蓝的光,我就浑身不自在,忙和大伟及玲子说:“既然眼下没路了,咱们就顺着这断崖下去,下面既然有风声就肯定有空气流通,而且镇护将军墓肯定也是在下边。“玲子和大伟点了点头,我从背包里拿出绳子,走到一个墓碑前,吧绳子套在墓碑的基座上,然后磕了三个响头,是对死者的尊敬,我们若想下去,是在是没有其他的地方能够固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锁紧绳索后,我使劲扽了扽,感觉还是很结实,这绳子也就二十米长,如果我们顺下去后离地面还是很远的话,那我们真的就是上下无门了,想到这里,之希望老天爷给条活路。 我和他们说:“下面的情况还不清楚,我先下去看看,套在那墓碑上应该不会有事。”说罢点了根防风蜡烛,让大伟拿好,我下去的话双手攀附在绳子上拿不了,只能拿了手电别在裤腰里,顺势下去,山腹之中没有光亮,我是一边往下顺,一边要顾及绳子,不能抓了空,好在这山崖并不算高,我下到十来米时可以听到下面有缓缓的水流声,凭判断还有三四米米就可以下到底了。 正庆幸着,突然一只手抓了空,我心中一凛:我*,绳子到头了!他么的又是老子数学上栽了跟头,光顾着这绳子有二十米长,应该可以下到底,却忘了从那墓碑扯到断崖边时也要三四米长,难怪上高中时就有“学好数理化,走遍全天下”的偏激说法,如今看来老子没学好数学,别说走不了,却是前后不着落的悬在这里。 也正是此时一只手悬在绳子上打起了提溜,身体猛的左右摆了几下,好在以前上房爬树习惯了,很快便稳定了身形,却总觉得刚才的感觉不对,好像黑暗之中碰到了什么东西,我拿着手电照了照两旁,眼前的一幕让我几乎吓破了胆,就在我身旁有一具干尸,经年累月浑身都已经是棕黑之色,没有眼睛,只剩两个空洞,因为嘴唇已经干瘪,牙齿完全外凸出来,而且是残缺不全,因为我的触碰左右摆动着,面向我张着大嘴好像要把我整个脑袋吞下去一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内心充满了恐惧越是充满了好奇,我拿着手电朝断崖的四周照了照,却见这断崖上还挂着不少干尸,一个个好像吊死鬼般悬挂在这断崖上,活脱脱一具具木乃伊,看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恐惧之中双手发软,囫囵个跌落下去,摔得我屁股生疼,胸口憋闷很久才提上一口气来,忍着痛爬起来试了试手电,好在还能亮,只是防护玻璃摔裂了。我拿着手电朝上面晃了晃,示意玲子可以接着下来了,上面烛光晃了晃,算是对我的一个回应。我只需在下面等着就可以了。 因为绳子距地面有三四米的距离,所以我要在下面接着玲子,以防她像我一样摔落下来,此时我只能让他摸黑顺下来,不然我拿手电给他照光,若是让一个女孩子家看到悬崖壁上挂着的干尸,必然会受不了惊吓。我看到悬崖上一道黑影在动,知道是玲子已经下来了,只希望她不会碰到干尸,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我看到玲子已经快下到底了,忙告诉他绳子已经到头了,玲子纵身一跃,却是问问的落地。 我看他没事,忙打着手电朝上晃了晃,示意大伟也赶紧下来,却半天不见他有动静,我朝上大喊也不见他有什么回应,我着急了冲上面大喊:“大伟你小子干什么呢,怎么还不下来!” 却只见大伟站在悬崖边,手里拿着蜡烛,好像教徒祈祷一样毕恭毕敬的端着,发出阴森的笑声,在这无边的黑暗里听起来格外的刺耳,旋即见他一口吹灭了蜡烛,又是一阵阴森的笑声,绳子也被抛落下来,整个人便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我心中一惊大伟这事怎么了,难不成中了邪,怎么自己把蜡烛吹了,我知道大伟肯定是遇上了什么奇怪的事,当下跑到悬崖边就要爬上去,奈何这悬崖壁光秃秃的,完全没有着力的地方,当下咬牙切齿猛踹石壁,却不知为何峭壁上的干尸全都扑落落掉了下来,有一具干尸正好落在我的旁边,好似没骨头一般依在我身上,吓得我赶紧将他推到一旁。 玲子走过来拿我手中的手电照了照,和我说:“刚子哥,这些干尸都是被烘干后才挂到这悬崖之上的,不是自然的风干。” “啥意思,你该不会是说有人像烤肉一样把这些人烤干了才挂上去的吧,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事,这和大伟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系,眼看着他被困在上面却无能为力,我们还不知道他是生是死,这可怎么办,我他妈真不该让他留在上面,说什么我也要上去!” “刚子哥,咱们现在根本无法上去,何况伟子哥也不见得会有事,我相信他刚才只是中了夜魅香还没有完全清醒,只要他不摔落下来就不会有生命安全,就算伟子哥真的有了什么闪失,咱们现在也是无能为力,只有寄希望于他自己,希望他能度过这个难关,咱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前行,找到镇护将军墓室所在,那会应龙丹救梅子姐,决不能辜负了伟子哥!” 我当下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镇护将军墓都掀翻了,我们为救人而来,却三番四次碰上绝命阻碍,和玲子说:“大伟是我兄弟,绝不会有事,既然这镇护小子这么整咱们,我就还不信邪了,豁出命也要把应龙丹拿到手,到时他给不给我说了算,妈了个巴子的!” 玲子安慰我说:“刚子哥,咱们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每走一步都是凶险万分,保持冷静比什么都重要,决不能意气用事。” 玲子一番全解,我的心情也终于平复下来,大伟的性子我清楚,也许他刚才只是被什么迷惑了,希望他清醒后可以在上面等我们。 当下和玲子说:“咱们赶紧走吧,身边这么多干尸可不是什么好景致。” “这些干尸都是提炼尸油剩下的躯体,我下来时早就见过了!”玲子说。 我不禁吃了一惊,忙问他:“啥,你早就看见了啊,谁他妈这么变态提炼尸油啊!” “其实这些干尸生前都是身高体胖之人,估摸他们都是战俘吧,咱们旁边有一些破旧的刀剑斧子应该就是他们生前的兵器,咱们在上面时你也应该注意到那锁魂灯火颜色变了,当时我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未免咱么太过恐慌而一直没有说出这其中的原因,其实这灯里面的灯油就是这些尸体上提炼出来的,锁魂灯的本意其实并不是锁住闯入他范围的人的灵魂,而是一盏灯锁住一个灵魂,古时的人将战俘放在架子上,挑断手筋脚筋,割掉舌头,像烤肉一样将人活活烤死,受害者连逃生的可能都没有,而在架子之下可以接住熏烤下来的尸油,放在这锁魂灯里,原本身高胖状的人就被烤的像木乃伊一样,也许是为了以示惩戒,这些战俘死后不能被安葬,只是作为陪葬品被永远留在了古墓里,而锁魂灯也被带进这古墓,摆在最为主要的入口处迷惑进来的人。” 想到那些干尸是被像烧烤一样考成那样子,我第一次对老家的韩国烧烤产生一种十分抵触的心理,当然这只是触景生情,不过看着旁边的这些干尸也是让人想吐。只是玲子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玲子说道这里我打断了她说:”最主要的入口处,你是说咱们走过了这引魂灯的控制范围,又下了断崖,咱继续走下去就定然可以找到镇护将军的位置了吗。““嗯,应该是这样,起码在西域的一些传说中这锁魂灯是有这样的作用的,因为它不像是一般的机关陷阱之类可以提防,而是在不知不觉中让人中招,若不是发现异样的话根本无法防范,这每一盏灯锁住一个灵魂,咱们摆脱他的幻觉之后,也许是冤死的灵魂作祟,所以灯光才会变成幽蓝色,这火是冥界磷火,据说可以烧毁人的灵魂,让人永不超生。按理说咱们当时无路可逃,可惜的是在这些灯正中位置立着一个巨大的地藏菩萨像,这地藏菩萨身在地狱,超度众生,完全可以震慑住孤魂怨鬼,所以这些磷火只能默默地燃烧,而不至于害人。若不是这样的话,怕是咱们走到哪里也要被这引魂灯所纠缠,再加上夜魅香产生的幻觉,咱们跳下山崖也不会察觉,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何这墓主人放置了引魂灯却还要立佛像,难不成还是想给进入这古墓的人留一条生路!” 此时我也感到纳闷,按理说这古人修建古墓之时费尽心思,布满机关暗道,为的就是防止后人盗发,如果真是玲子所说的那样,是这镇护将军有意给人留一条活路,那岂不是成了允许后人进来了,难道他有什么目的,莫大的疑云笼罩心头,此时我最为关心的是大伟的安危,他之前在崖上的举动分明有问题,他到底是怎么了,真的会平安无事吗? 我的脑子此时只是一团乱,随手捡起了一把长柄斧,上面早已经是锈迹斑斑,好在刃口没什么损伤,应该还很锋利。 我招呼玲子赶紧离开这里,既然已经过了那“最主要的入口”,相信往前会顺当很多,刚走没几步却猛然听见身后有什么摩擦地面的声音,回头看去却是那些干尸在地面像濒死的鱼一样剧烈的扭动着,头向上扬起,空洞的嘴,张达到了极限,那感觉好像下颌骨都要断裂了一样,空洞的眼睛,没有丝毫生气,给人一种极度扭曲的感觉,我双手拿起板斧,对玲子说:“该不会是诈尸了吧,妈的今天就把他们都剁了!” 此时显然玲子也是大惊失色,完全被这些干尸的诡异惊呆了! ------------ 第四十二章 腹子蜘蛛 第四十二章腹子蜘蛛我和玲子正要往前走,,看到前面是一条河流,手电光所及之处看不清河面有多宽,只是听上去水势不大,应该不宽,隐约之中看到河上横跨一座拱桥,我们打算到河对面去。 这时却看见身旁的干尸剧烈的扭动着,只是这扭动的姿势极为怪异,因为双手和双脚仍然像脱臼一般甩搭着,只有身躯像一条濒死的鱼在扑腾,看样子无法站起来,却见理我最近的一具干尸头高高昂起,嘴张大到了极限,只见这干尸的背上出现了许多节肢状的东西,好像是什么东西长长的腿,随即那干尸嘴里发出恐怖的尖啸,刺的人耳根发麻,随即旁边其他的干尸也是类似的情况。 就算不知道眼前的干尸是怎么回事,起码而言这恐怖感觉已经让人心神不宁,我急忙拽起玲子,大喊一声;“快跑!” 俩人飞速朝前面的拱桥跑去,却只听身后肉体撕裂的声音,定然是有什么东西从那些干尸里面爬出来了,回头看时,却是许多高脚蜘蛛爬了出来,刚才干尸背后出现的长长的肢节状的东西正是他们的爪子,虽然只是一鳖看到了大致轮廓,却让我心生凉意,那些蜘蛛在地上爬动,发出梭梭的响声,总感觉就好像蜘蛛的爪子就在我背上抓挠一样,通体漆黑,在这黑暗的环境里更加难以辨认他们的踪迹,只是八只眼睛透着阴森的绿光,腹部和腿上的绒毛奇长,八只脚展开有近半米长,跑动起来的速度要比我们快得多,耳后听见这些蜘蛛急速跑动的声音,感觉离我们越来越近,甚至可以听见蜘蛛螯牙抖动的哒哒声音。 我和玲子不顾一切狂奔,此时只感觉耳边一阵风刮过,却是其中一只蜘蛛猛力一跃,竟然跃至我和玲子前方,转身抖动螯牙向我扑过来,我们此时都在往前跑,没有反应过来这突发状况,由于身子有惯性无法停下来,我手中的长柄斧也比较沉,来不及挥动起来,我心中暗暗叫苦,这他么要和这丑陋的家伙亲吻上了,小命指定是没了,看他伸出的螯牙可以轻易的刺穿我的喉咙,我顿时感到绝望,妈的就算我割断自己的喉咙也总比被这毛茸茸的家伙刺穿得好。 我已经反应不及,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认为是死神已经降临,却听见黑暗之中咔嚓一声,不是蜘蛛螯牙刺入我喉咙的声音,睁眼看时却是玲子挥起匕首,电光火石之间刺入这只蜘蛛的口器,由于剧烈的疼痛螯牙剧烈的抖动着,八只眼睛闪过一道寒意,爪子猛的收拢过来,饶是玲子反应极快,甩动匕首猛地将蜘蛛甩开数米远,随后的数十只蜂拥而来,有几只竟然爬到了拱桥墩旁,我们想要通过拱桥逃生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玲子冲我喊:“刚子哥,快沿着河边跑!”说罢抢过我手里的手电,身后的大批蜘蛛群也蜂拥而至,包括拱桥上面的数只也加入其中,我感觉这时的我们就好像两只小兔子被一大群穷凶极恶的豺狗穷追不舍,极为可怜凄惨无助。 我们下来的断崖和这条河基本是平行的,这条河明显是地下暗河,只是这断崖是天然形成还是因为地震等原因而形成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断崖距河岸只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我和玲子相当于在一条这样宽的跑道上一样和这些蜘蛛赛跑。此时我们一边跑,玲子一边用手电照着断崖四周,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情势危急,我们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身后数十只八脚怪死追不舍,还哪里顾得上问玲子在找什么! 跑了没有百十米,这些难缠的家伙马上就要和我们接触了,我也恐惧到了极点,想到要被这帮家伙五花大绑,吸干体液而死,那种恐怖的死相想想都心寒,我这里正胡思乱想,却猛不防其中一只蜘蛛喷出丝线,一下套住了我的胳膊,这蛛丝足有手指粗细,我心想这下完了,要知道这蛛丝要比等粗的钢筋还要坚韧结实,我根本无法摆脱,求生心切,我竟然只凭一股蛮力拖着身后的那只蜘蛛跑,奈何这蜘蛛个头不小,无意间拖住了我奔跑的速度,它与我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身后的大群转瞬即至,我顾不上许多,握紧手中板斧,蹲在地上,猛力砍向蛛丝,却仍然没有斩断。情急之中我拼命一扯,竟然撤下的蛛丝带下一块皮肉,顷刻间鲜血直流,我顾不上许多,转起身便跑,还没等站稳身形,却猛地被什么东西再次箍住手腕,却是玲子一把拽住我,并冲我说:“刚子哥,快跟我来!”说罢拽着我朝断崖那边跑去…… 我心中迷惑,忙对玲子说:“那边断崖光不溜秋的,咱们根本怕不上去,何况这蜘蛛爬墙的功夫比咱们强多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别问那么多了,快走!”情势危急,玲子无心和我解释,只顾拉上我朝那边跑去,待走得近了我才看清楚,原来前方断崖之下有道石门,玲子也许就是奔着这道门而来的,可是如果这道石门和我们之前遇到的一样坚固的话,那我们就没有一点生路了! 我们跑到石门旁,果不其然是被铁链锁住,玲子二话不说夺过我手中的长柄板斧,猛力挥将下去砍断铁链,我见势一脚踹开石门,玲子紧接着拽了我进去,却没有关上石门。 我刚要回头关上石门,却听旁边的玲子说:“刚子哥,别关,我就是要引它们进来!”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是听到玲子如此肯定的语气也就没多问,果然我们身后一群黑压压的事物,无数条长腿凌乱的交错奔涌而来,搅得人心烦意乱。 玲子拿手电照了照我们躲进石门的地方,却是一间五六十平,高约四五米的石室,比一般的窑洞略大些,四壁挂着许多干尸,确切的说是蜡尸,手电照上去时还在闪着油光,放佛镀上了一层薄膜,看体态均是成年男子,估摸是与崖壁上挂着的干尸一样都是战俘,只是某种原因这些蜡尸还没来得及提炼尸油,久而久之在这不通风且阴暗潮湿的地方便形成了蜡尸,即使这些尸体挂在这里数百年甚至千年之久也没有腐败变质,这石室空空荡荡,唯独中间放着一口巨大的镬,这镬和鼎极为相似,不同的在于鼎下有三足支撑,而镬没有,像这样巨大的镬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用于烹炸人用的,古人在镬里放入油或水,加热煮沸之后将行刑的人扔入其中,有的甚至是被剥皮之后才扔入其中,顷刻间肌肤糜烂,肺腑焦灼,甚至镬内温度极高之时,扔进镬内的人顷刻间便黑如焦炭,到最后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看到这巨大的镬足有一人多高,想到是烹煮死人的刑具,不由心生寒意,此时玲子却一把拉住我说:“刚子哥,快爬到这巨镬上去,身后的蜘蛛马上就爬进来了,求生无门,我们也顾不上许多爬上巨镬,却感觉这巨镬里不知装满了的什么,踩上去有些滑腻腻的,并且散发着一股腐臭刺鼻的味道,有些像快要融化的肥皂,粘的我们满脚都是,稍有不慎便会滑倒在上面,好在没有陷进去,我心中一惊该不会是尸油吧,怎么会这么多!想到我们俩站在无数尸体提炼出来的尸油之上,那绝对要比站在死尸堆上要恐怖的多。 顷刻间外面的蜘蛛也蜂拥而入,此时我已就感到绝望,因为对于这些巨型高脚蜘蛛而言,爬上这镬简直轻而易举,我们一样没有活路。 话虽如此,却只见这些蜘蛛把巨镬团团围住,伸出半米长的毛腿往上够着,却迟迟不肯爬上来,那边玲子和我说:“刚子哥,咱们站在这巨镬里,下面全是尸油,也许年头太久了,确切的说是尸蜡比较准确,这些尸蜡里混有很多夜魅香,有夜魅香生长的地方绝不会有蜘蛛存在,就像有鸡冠花的地方绝不会有蜈蚣存在一样,这夜魅香只生长在西域一种食人巨蟒出没的深草丛里,极难发现,因为能释放出迷人心智的香气,所以如果不加防护措施就去采集的话,就会被其麻痹五感产生幻觉,不知不觉向深草丛里走去,成为这巨蟒的猎物。而任何结网的蜘蛛对着夜魅香也是忌惮三分,因为蜘蛛如果在这植物间结网的话,会因与他有接触而在不知不觉间被麻痹,会丧失吐丝能力,这对以结网捕食的蜘蛛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当因麻痹落到地面时,又会成为其他昆虫的腹中食,所以蜘蛛见到夜魅香是绝对不敢靠前的,咱们脚下的尸油里参合了不少夜魅香,因为没有之前锁魂灯那样挥发出来,所以咱们两个才会没事,而这些蜘蛛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也就是说,这些尸油之前让咱们差点被困住,在他制造的幻阵里永远徘徊,眼下却成了救咱们命的及有力屏障,而这种巨型高脚蜘蛛是结网蜘蛛的一种变体,算是古墓里的守卫者,咱们进来这古墓受到他们攻击也是理所当然的。” 此时我看了看这巨镬四周,这数十只蜘蛛已经布满了四周,有的还在试图够到我们,有的则在这四周徘徊,寻找可乘之机,我们暂时没有了性命危险,只是这些蜘蛛爪子抓挠镬的声音格外的刺耳,很相似厉鬼指甲挠门的声音,听的人心里发麻,我们要想办法脱身,困在这里终究不是办法,我打断了玲子问她:“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你姐还等着咱们回去呢,可是咱们现在连镇护将军的墓室还没有找到,刚才我也看了看这些蜘蛛,个体都不小,咱们想趁机溜走是不可能了,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才行!”此时我举起手电看了看周围的蜘蛛,阙总感觉这些蜘蛛和一般见过的有什么不一样,好像这些蜘蛛的身体比例很不协调,头部很小,身腹却极大,而且看上去圆滚滚的,上面有数道红黄相见的极为鲜艳的花纹,以此来看这些蜘蛛是有剧毒的,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刚才拉扯蛛丝伤到的手臂处,此时没有什么异样,蛛丝应该是没毒的。 那边玲子说;“其实这间石室就是炼制尸油的地方,而这镬就是存储尸油的用具,咱们在断崖上下来之时,我就已经注意到这些干尸了,就曾想过这下面应该有石室专门用来干这个,刚才无法过那座拱桥,只能沿着河岸跑,若是当时没找到这座石室,或者说这尸油里还没有加入夜魅香的话,咱们一样是死路一条。” 这边正说着,那边却不知何时一只蜘蛛猛然蹿了上来,我心中一惊:还他妈的真有不怕死的,当即挥起板斧劈下去,那只蜘蛛便躺在那里不动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只蜘蛛除了流出少量的体液之外,却从其腹部滚落出不下百十个乒乓球大小的毛茸茸的黑球,让我不知所以。 那只蜘蛛浑身抽搐几下便放挺了,却见那些毛茸茸的小黑球在地上胡乱的滚动着,好像有生命一般,不一会便从这些黑绒球里伸出八只爪子胡乱的扑腾着,猛然间伸出一个小脑袋,原来这些小绒球也是一个个蜘蛛,妈的真是我从没见过的物种,多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法相信。 只见这些小绒球顷刻间分散到这些高脚蜘蛛群里,这些大个的蜘蛛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一个个仰面躺在那里,却只见每个大个蜘蛛腹部上面都爬上去数个小蜘蛛,顷刻间蜘蛛的腹部就如同被腐蚀了般融化了,从里面一样滚落出百十个小黑球。 那边玲子大惊失色说道:“怎么会是腹子蜘蛛,这样一来咱们真的求生无门了!” 我只被这眼前小个啃大个的怪异情形所震慑,忙问玲子:“什么腹子蜘蛛!” “这种蜘蛛是西域毒蜘蛛的一种,一定是将这夜魅香放入古墓时一并带来的,这腹子蜘蛛和魔花螳螂,西域金蚕是古时候西域巫师所养的三种至阴至毒的虫类,都是随着西域的没落而消失已久的,没想到在这将军墓里会有,我的本意是想将那些高脚蜘蛛引入这石室之内,然后点燃这巨镬之内的灯油,这些蜘蛛一样害怕夜魅香散发出的摄魂香气,必然避而远之,如果咱俩在这些蜘蛛晕倒之前还有力气逃走的话,也算是寻得一条出路,这是以命赌命的做法,也是咱们在绝望境遇下唯一的生机,却没有想到这些高脚蜘蛛只是表象,真正对咱们构成威胁的竟然是这些腹子蜘蛛,现在想要逃生恐怕比登天还难,刚子哥,我真的是对不起你!” 玲子那边说着,那边那些腹子蜘蛛不断从尾部释放着酸液,我们脚下的巨镬似乎有微微下沉的迹象,不用说定然是镬底已经被腐蚀光了,这些小杂碎不敢爬到巨镬上来,以免直接接触这些混合了夜魅香的尸油而不能动弹,便用这种蚂蚁啃骨头的方式腐蚀掉巨镬,到时我和玲子一样是它们的腹中食。 我这边看的焦急,对玲子说:“都这时候了,不是他妈煽情的时候,咱们两个大活人还能让这些杂碎困死吗!” 也许玲子是这到这腹子蜘蛛的厉害所在,呆站在那里,眼神发愣,好像行将就木,没有任何想要反抗的迹象。 此时巨镬已经被腐蚀掉很多,个别腹子蜘蛛好像已经饥不择食,不顾夜魅香的威慑爬了上来,我把手中的长柄斧一横,当做拍铲使用,抡起来拍向这些毛球一般的蜘蛛爬上来的地方,耳边传来身体爆裂一般的啪啪声,随即伴随着阵阵吱吱的叫声,我不禁感到惊奇,没想到这些蜘蛛竟然还会发出声音,闻所未闻,让人心中徒增几分恐惧。 眼看着爬上来的小蜘蛛越来越多,我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一边哪斧子拍,一边脚踩,勉强可以招架得住,下面密密麻麻的还有很多,一旦这巨镬被腐蚀透,这些八爪家伙一拥而上,我们就是三头六臂也是招架不住,我这边急得满头大汗,双手双脚已经忙得快要抽筋,玲子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好像这些蜘蛛的威胁对他而言如同死亡判决书一样,而我也只是求生欲望的驱使拼命反抗着,此时的情境,也只是在极度的恐惧与肉体的折磨之中多耗一时半刻而已,死亡的恐惧已经让我感到窒息! 此时我感觉浑身猛地一沉,心想这下糟了,定然是这些腹子蜘蛛腐蚀透了巨镬,我们的生死只在一念之间,玲子因为这一沉猛地歪了一下身子,好悬跌倒,我急忙扶住,抓起她背后的背包,拿出一盒火柴,麻利的扯下自己半截裤腿点燃,扔在这混有夜魅香的尸油之上,希望点燃后可以阻止这帮家伙一时半刻。 万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毛茸茸的八爪怪非但没有散开,反而发疯似地往上蜂拥,顷刻间这巨镬边便全是黑乎乎的蜘蛛群,此刻我彻底绝望了: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蜘蛛怕夜魅香吗,怎么还会往上凑呢,想到要被这些东西在身上钻来钻去啃噬而死,倒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 可是讽刺的是,我们恐怕连自我了断的机会都没有…… ------------ 第四十三章 再起波澜 眼看着这一大群毛茸茸的蜘蛛蜂拥的往上爬,我是手脚并用连拍带捻,奈何数量太多,眼看我已经是招架不住,而在一旁的玲子也许是因为恐惧,竟然木讷在一旁,仿佛是丢了魂一般,此刻我已经顾不上他,只是顾着干掉不断爬上来的腹子蜘蛛,充其量也只是拖延数秒钟而已。 此时内心的绝望已经让我抓狂,旁边我用裤腿点着的混有夜魅香的尸油燃烧的正旺,烤的我热汗直冒,大腿火辣辣的疼,隐隐之中已经可以闻到一股透入骨髓的幽香,这香气我是再熟悉不过了,和之前锁魂灯混发出来的香氛一般无二,看来不消数秒,就算我和玲子不被这腹子蜘蛛啃噬而死,也要被这夜魅香气迷惑心志,沉睡不醒。 只是短短的几秒钟,我已经感觉浑身有些乏力,因为脚下混有夜魅香的尸油太多,效用竟然是如此之快,如此看来我们是没有一丝生路了,只是不知道会是这夜魅香先将我们迷晕,还是这下蜘蛛先爬满我们的身体,此时我的意识已经有一些混乱模糊,看来我们已经踩在地狱之门的门槛之上了…… 我正绝望着等待死神的接待,猛然间听见一声闷响,原来是刚才我们进到这石室之时,两门虚掩,却不知被什么人一脚踹开。 只见那人右手举着火把,让我看得真切,却是我们在阴阳渡出口遇见的那个黑衣人,只见他左手在怀里摸弄这什么,随即洒出一把黑漆漆的珠子,落在地面嘶嘶作响,全部滚落在巨镬周围。 这时那些围着我们,猖獗异常的腹子蜘蛛全部从巨镬上快速的爬下来,看样子好像是受到了什么致命的威胁,发疯似地四散逃串。 我和玲子正迷惑不解,那黑衣人却熄灭火把,猛一转身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巨镬之中的尸油燃烧的正旺,我和玲子带着口罩还是受到了影响,这时玲子也仿佛从刚才的恐惧之中回过神来,急忙告诉我:“刚子哥捂紧口鼻,憋住一口气,用不了一时三刻我们就可以脱身了。” 我虽然不明所以,却只是照做,这些腹子蜘蛛虽然从巨镬上退了下去爬到地面上,我们却已经没有生路,我抱紧玲子站在这巨镬的边缘,注视着这些蜘蛛的异样举动。 却见这些蜘蛛爬过之前那些高脚蜘蛛的尸体,慌乱无章的四散逃串。 那边黑衣人洒下的漆黑珠子依旧在地上来回滚动着,不断的发出嘶嘶的响声,十分刺耳。 我和玲子正惊奇间,那些珠子全部抖落开来,露出几对脚抖动着,一颗颗珠子竟然都是一只只小甲虫,酷似常见的独角仙,角突却又比这种甲虫的大出许多,几乎与身长相等,单论体型而言与那些腹子蜘蛛一般。 这些甲虫抖落着尾翅,不断地摩挲着,那种嘶嘶的响声顿时充满整个石室,比之前更为刺耳,我和玲子站在巨镬边上,憋着一口气,双手捂住口鼻,任由这声音充斥着耳膜。 却见这些甲虫看似笨重,爬行的速度确是快得惊人,一群甲虫好似一股黑浪一般,疯狂向前涌动。 这时的我已经看的傻了眼,这些甲虫快速的奔向那些腹子蜘蛛,只是数秒钟这股黑浪便与那些腹子蜘蛛搅成一团,只听的耳边嘶嘶的响声嘈杂异常,四顾望去,当真是一片骇人的场景。 这些不可一世的蜘蛛竟都成了这些甲虫的口食,不断地被这股黑浪吞噬着,个别四散逃窜的竟也没有幸免。 我心中暗喜,原来玲子所说的可以脱身就是指的这些甲虫,毫无疑问是这腹子蜘蛛的克星,之前我们遇到这些蜘蛛,一是它们浑身刚毛,爬到我们身上难免像毛刺一样扎进我们的皮肤,到时奇痒难止,拔都拔不出来,再者这些蜘蛛分明含有剧毒,单是数分钟功夫可以将我们脚下的巨镬底腐蚀透,就足以见得这群家伙的手段,只要被它们爬到身上,我们这血肉之躯定然会像巨镬一样被腐蚀融化,定然是成了他们的大餐,好在命悬一线之际那黑衣人洒下一把漆黑珠子,也就是这群甲虫,虽然不知这些甲虫消灭蜘蛛之后会是如何,起码我们还有逃生的机会。 只是十数秒的功夫,已经听不见之前嘶嘶的响声,也看不到那些蜘蛛疯狂逃窜,周围除了巨镬之中的火还在燃烧之外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玲子一把拉住我,我心领神会,和她从巨镬之上跳了下去,不顾一切逃出石室,我反手将石门关上,和玲子解开口罩,倚在旁边的断崖边上大口的喘着气,若是在憋上个十数秒,就算我们可以忍住,估摸着也会被那些参合尸油的夜魅香迷晕,想着石室之中挂满的蜡尸,以及装满整个巨镬的尸油,让人头皮发麻的蜘蛛,那简直就是个缩小版的人间炼狱。 我使劲掐了掐自己,好在还有疼痛感在,起码不是在夜魅香的幻境里,也没有麻木到失去知觉,之前我们是领教过这香气的,差点因此丢了性命,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酸楚,虽然我们走出了锁魂灯幻阵,却还是在最后和大伟失去了联系,此时他是生是死还不知道,而我们时间紧迫,还要找到镇护将军墓室所在拿到应龙丹救梅子,此时我只希望大伟福大命大! 休息了一阵,我拽起玲子,两人戴上口罩,毕竟我们所在的山腹之中都属于镇护将军墓的范围,过多的留下人的生气不是好事。 眼下我和玲子暂时安全了,按我的推断想要找到镇护将军墓室,眼下只有过了之前那座石桥,到这地下暗河的对面再做打算,可是想想之前在桥边我砍死的那只高脚蜘蛛,不知道它会不会像其他蜘蛛一样腹部裂开,爬出一群腹子蜘蛛来,想想都让人发憷,我摸出背包里的手电,好在还能使用,只是已经没什么光亮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透着昏黄幽暗的光,更让人觉得不安,我和玲子说:“咱们这就从桥上过去,一定记着从刚才被我砍死的蜘蛛旁绕过去,免得有什么危险。” “不会的,刚子哥,我知道你肯定是怕它体内也爬出腹子蜘蛛,不过这只不会!” “你咋这么肯定呢,你了解啥倒是说说?”此刻我心泛起好奇,其实更让我好奇的是玲子为何知道的这么多,我只是隐隐觉得,我已经一步步*近了解玲子,只是到最后是我推断而出,还是她会出于对我的信任,主动说出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我和大伟,玲子,梅子从小感情甚笃这点是不会变的。 借着手电微弱的光,玲子看到我在注视着她,专注的眼神似乎在寻求一丝答案,也许是多年的情谊让玲子对我甚为了解,不在对我遮遮掩掩,于是对我说:“夜魅香,高脚蜘蛛,西域腹子蜘蛛,还有之前黑衣人扔下的那些黑珠子而成的巨角仙,这些东西每一个若是让人碰上的话,那基本都是没有活路的,但若是这些家伙狭道相逢的话,反倒势如水火,没有什么可以存活下来,也因此咱们反倒是极为幸运的存活了下来,这大概就是所为的相生相克的原理了!” “你是说刚才和腹子蜘蛛打成一片的甲虫叫巨角仙,这到和草丛堆里常见的顶角仙很像啊,不过看那些蜘蛛见了它便四处逃窜,想必是那些蜘蛛的克星吧,只是这些家伙搅和在一起,到让人思维混乱,理不出头绪来了,感觉就像是你咬我,我咬你的一场屠杀一般!”我感到有些不解,毕竟这些东西日常生活之中是接触不到的。 玲子也完全从刚才的恐惧之中回复了过来,顿了顿和我说:“现在您不明白是当然的,首先来讲那些高脚蜘蛛见到咱们爬到巨镬之上就再也不敢往上爬了,而从他们体内拱出来的腹子蜘蛛却像没了命似的往上爬,单是这点就很难让人理解!” “是啊,我当时也是不知所以,还想着在巨镬之上虽然无法脱身,却起码是安全的,不会有生命危险,谁知道那些腹子蜘蛛却是没了命似的往上爬,难不成和巨镬内的尸油有关?” “嗯,就是这回事,之前我和您说过,在夜魅香这种植物生长的地方有一种巨蟒,别人要是被迷惑进入了夜魅香的范围,会不自觉地往这种植物的深处走去,最终成为巨蟒的腹中食,而这巨蟒对于高脚蜘蛛而言是饕餮之物,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毒死,并吸干体液的食物,奈何这高脚蜘蛛除了个头奇大,力气也是相当猛烈,却只能远远躲着夜魅香看着巨蟒望梅止渴,而一旦巨蟒走出夜魅香的范围,伺机而动的高脚蜘蛛便会群起而上,将巨蟒用蛛丝捆个结结实实。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蜘蛛不敢爬到巨镬上来,因为它们还是可以闻到巨镬之内尸油参合的夜魅香的味道,我本来是想将尸油掘出来洒在地上,那些八脚怪必然知难而退,咱们可以趁机将它们关在石室之内,可惜后来你用长柄斧将其中一只劈成两半,他腹内的蛛囊也被破坏,腹子蜘蛛闻到夜魅香的味道,便会苏醒过来。” “等等”我打断了玲子的话,“这蛛囊不是蜘蛛产卵后将其悬挂在蛛网上孵化幼崽的工具吗,怎么会在这高脚蜘蛛的腹内。” “这便是这高脚蜘蛛的可怕之处了,说白了它只是腹子蜘蛛的母体,或者说只是它的孕育工具,当刚孵化出腹子蜘蛛时,同时被蛛囊包裹,这些小蜘蛛便再度沉睡,而高脚蜘蛛也会顺势将蛛囊吞入腹中慢慢孕育,这也是腹子蜘蛛名字的由来,待这些小蜘蛛发育成熟时便进入类似冬眠的的状态,即使高脚蜘蛛死去也不会苏醒,只有一点例外,若是让这些小蜘蛛接触到夜魅香的香气便会苏醒过来,之前你劈死那只蜘蛛,它腹内的蜘蛛接触到了石室之内的香气,所以那些腹子蜘蛛便破腹而出,连带其他高脚蜘蛛也在那里乖乖等死,这点倒是有些像黑寡妇,雌性在交配完成后会立刻咬死配偶,所以高脚蜘蛛是因为死亡带来的恐惧而毫无反抗能力,任由这些腹子蜘蛛破腹而出,而这些小蜘蛛却又对肉和夜魅香气有着近乎饥渴的需求,所以当他们爬出来时会不顾一切的爬上巨镬,想连同咱们一并吞吃掉。这腹子蜘蛛是西域的三种至阴至毒的虫类,数秒钟之内钻入人的身体,让人痛不欲生而死也是极为简单的事,若不是刚才那些巨角仙出现,咱们是根本没有活路的!“我在一旁问道:“这么说来,是这巨角仙咬死了那些蜘蛛了,夜魅香可以迷惑人的心智,却可以让霸道凶猛的高脚蜘蛛退却三分,而高脚蜘蛛也拿巨蟒无计可施,这巨蟒却是腹子蜘蛛的美食,夜魅香气也可以招引它过来,而这成群集队,可以将夜魅香踏平的腹子蜘蛛,却惧怕那些甲虫,这还真是一个小食物链,互相克制,无论是霸道蛮横,还是剧毒无比,都不会有什么胜利者。” 玲子那边回答:“嗯,这应该就算是自然的一条法则,任何东西都是有他的天敌的,只是这巨角仙却不是与生俱来就是这样,刚才咱们看到的那些,到最后都没有了什么响动,其实只能算是与腹子蜘蛛同归于尽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禁不住好奇,这些自然界的产物竟然有着这么多的秘密所在,让我不禁想知道原委。 玲子也没有含糊,与其说的等待我寻问,倒不如说是她在一点点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也许,他是想告诉我什么,却又不便直言,只希望以我们从小便相识所产生的默契而让我去领悟,“这腹子蜘蛛虽然个头不大,却总是成群结队,加上剧毒无比,无论破坏力还是捕食能力都绝不次于赫赫有名的沙漠行军蚁,可以说是所向披靡,自然界中根本没有他的天敌,曾一度泛滥成灾,直到后来巨角仙的出现。这些巨角仙是西域的巫师所培养出来的,原来只是普通的甲虫而已,这些甲虫被捕获后,放在特殊的檀木鼎中,据说这种鼎可以封印百虫,任何进入的虫子绝没有逃出的可能,原因只在于鼎内有剧毒,进入檀木鼎的虫子都会沉醉其中,关于这毒质的由来史书上并没有任何记载,野迹间流传这种剧毒是在九灯盏中提炼出来的,这种植物是断肠草的一种,其实在田间地头都可以看到,大多和婆婆丁长在一起,当将其茎折断后便会有乳白色的液体流出,也正是这种液体含有剧毒,人畜若是接触到了很容易丧命,这些甲虫每日在檀木鼎中培养,终日在这剧毒的环境中生长,最后十存其一就算不错了,这些甲虫由西域巫师每日喂食照料,年长日久,甲虫在鼎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角突却比一般的甲虫大出很多,而且坚硬异常,足以刺穿腹子蜘蛛,这种甲虫周身散发着九灯盏这种植物的剧毒,腹子蜘蛛见了克星定然四散逃窜,这甲虫虽然看似笨拙,实际上十分灵敏,极容易把腹子蜘蛛围困住,而当这些甲虫杀死并啃食腹子蜘蛛时,自身也因为中了这种蜘蛛的剧毒而死,死之前这些甲虫会再次抱成一团,看上去只是一颗颗黑亮的珠子,所以最后石室内又恢复了一片死寂,那时也是咱们逃生的最好时机。” “要我说,这巫师培育这些巨角仙不会只是为了消灭腹子蜘蛛吧,这些蜘蛛都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于他们是不搭边的存在,对人而言更是没有什么威胁,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培育巨角仙去消灭他们吧!”我提出了自己的一点疑惑。 “刚子哥,这点你说得对,其实巫师的目的远不止这样,能培育出巨角仙这种甲虫的,在西域众多的巫师之中也只有他一人,据说此人是海外方士,至于他的背景无人可知,只是流传他的名字叫迦罗须,根本无法通过名字判断他的出身来处,是个异常古怪的人,随身只有一只独眼狼犬和檀木鼎相伴,据说这独眼狼犬曾经和一只斑斓猛虎肉搏,因此失去左眼,最后却杀死了这只猛虎,凶悍异常,却不知为何见到这个人却只是服服帖帖,而檀木鼎据说是他的祖传之物,上面刻有涡虫古文,没有人知道其中含义,据说当年这巫师到达西域后曾留在龟兹国,因为当年的国内的一场变故而使得他倍受人尊敬,从此留在了那里直到终老。” “你说的这龟兹国我当然知道,那也算是西域三十六国中一个大国了,是唐代安西四镇的其中一个,算是很强盛了,你说的变故该不会是东汉年间的龟兹国变吧? 玲子沉思了一下,从他的表情里我可以感觉到他下面说的话会有所隐瞒,也许会关乎到他的一些秘密,毕竟这一路来我觉得玲子越来越出乎我的想像,但是不论他说什么都是我急于知道的,玲子那边说:“正是那次变故,只不过与其说是变故,更不如说是一场浩劫,因为那次变故而引起的异常变乱,若不是迦罗须路过龟兹国,后果也许真的不堪设想。按照正史的记载,那是东汉建武二十二年发生的事,那时莎车王贤杀害龟兹国国王,将龟兹国分化为龟兹,乌叠国,封则罗为龟兹国王,封驷鞬为乌垒王,数年之后,国内战乱再起,龟兹国人奇异杀则罗,驷鞬两位傀儡国王,派遣使者到匈奴,请求另立新王,恢复统一体制,于是匈奴立龟兹贵人身毒为龟兹国国王,此后龟兹国也就隶属匈奴,享受了数十年太平,而这其中龟兹国王被害的原因却一直没有定论,也因此正史中没有明确的记载,其实当时国内对于国王的死因议论纷纷,大多认为是被毒死,因为国王浑身透着幽蓝之色,甚至有些透明,血管凸显,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了身体内一般,然则身体却没有任何伤口,纵是知道国王是中毒而死,因为国王饮食完全不为心腹之外的人接触,何况这次变故之后国王心腹没有任何一人在这场变乱中幸免,包括九族全部被杀,这就更加无法查出国王的死因,紧接着没多久,国内不断发生有人死亡的案件,症状与国王一模一样,一时间国内人心惶惶,都说是招受天谴,也正在这时,这个叫伽罗须的巫师来到了龟兹国,使得国内免于一场浩劫!” “你这么说来,我倒是也没有一点头绪,但凡被害死的人总会留下一些线索,说白了,死人也会用一些身体上的蛛丝马迹来说话的,只是这国王死的是很蹊跷了,难不成和这腹子蜘蛛有什么联系。” “的确是这样,因为很多人莫名其妙的死去,国内已经陷入一片恐慌,甚至不少人纷纷外逃避难,可惜的是这些外逃的人也有部分未能幸免,当迦罗须来到龟兹国后,曾有当地百姓劝其离开,但当他看见有人处理死尸时曾经上前查验,依据他当时的经验,劝说当地人解剖验尸,但是在那个封建思想异常凝重的时代,魂归黄土,死留全尸这种思想是根深蒂固的,损伤死人身体是对死者的大不敬,甚至是有违人伦的。 无奈之下伽罗须只有在夜里带着身旁的独眼狼犬到荒塚地里开馆剖尸,以求找到答案,当他打开棺木准备验尸的时候,尸体已经显现多处尸斑,腐臭难闻,身旁的独眼狼犬显现出极度的紧张和愤怒,咆哮着对着死尸的胸口处,此时的伽罗须已经大致推断出死者原因,于是取出身边檀木鼎罩在尸体胸口之上,不多时却只见尸体胸口处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拱动,随后就见胸口处破开一道指宽口子,从腐肉里探出八只细长爪子,却原来是一只长毛蜘蛛,因为伽罗须将檀木鼎罩在死者胸口之上,这鼎虽然内有剧毒,却有着檀木异香经年不散,这蜘蛛正是被这鼎香所吸引,所以才拱破尸体而出,这迦罗须眼疾手快,顺势将蜘蛛装入檀木鼎内,盖上鼎盖,起初鼎内还有蜘蛛挠动鼎壁的声音,不消一时半刻便没了动静,伽罗须收好檀木鼎,重新将死者放入棺内盖上坟土,鞠了三躬,便带着独眼狼犬回到龟兹城的住处去了。 余下的几天,伽罗须将鼎内的蜘蛛取了出来仔细琢磨,结果也令他大吃一惊,这正是当时西域罕见的腹子蜘蛛,虽然这种蜘蛛和一般蜘蛛大小无二,甚至没有吐丝结网的能力,但是其毒性却是异常刚猛,仗着前腭如剃刀般锋利,可以轻易从人七窍进入体内,并且这种蜘蛛最为阴毒之处是进入人体内便寄宿在人的心脏之内,而且释放出的毒素可以让人周身麻痹,纵然是在人体内钻来钻去也是让人浑然不觉,诡异阴狠至极,换言之,当其进入心脏之时,也便是人殉命之日,这种蜘蛛进入心脏后便进入一种类似冬眠的状态,只是浑身的剧毒还会向人体慢慢渗透,这也便是为何人死者身体曾显半透明的幽蓝之色,完全是这腹子蜘蛛的毒素所致。 这伽罗须曾经到访过西域,知道这腹子蜘蛛是西域三种毒虫之首,是只有西域的巫师方士才会知道的东西,也就是说,害死龟兹国王的极有可能是莎车国内的术士,如此看来,迦罗须已经知道害死龟兹国王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了,这人他再熟悉不过,咱们这里暂时不说。 只说迦罗须知道这种毒虫已经在国内蔓延,再耽搁下去龟兹国必然成为死亡之城,于是他便就地取材,收集了许多九灯盏的毒汁作为引子,将捕获的甲虫放入檀木鼎中培养,并用河蛊石磨成的碎末喂养,以防止这些甲虫抵抗不了九灯盏的毒性而死,这样仅仅是数日之后,伽罗须便将存活下来的甲虫放了出去。 因为之前曾经将这腹子蜘蛛放入鼎内,这些甲虫也便在城内追寻着这些蜘蛛的踪迹,这样又过几日,城内虽然还有人陆续死亡,那也只是之前的腹子蜘蛛已经进入体内,当是天命如此。伽罗须当时以不受分文施符为名,曾言得其符者三天内若无灾祸,便可避过此次劫难,其实按照当时伽罗须的推断,三日之内这些甲虫即可全灭腹子蜘蛛,果不其然,三日之后再无人死去,于是伽罗须神算天机的名声便在当地传开,龟兹国人也将其如神明般崇拜,礼待有加,之后伽罗须带人将附近残存的夜魅香焚烧毁尽,彻底断了腹子蜘蛛再次苏醒的可能。龟兹复国之后,迦罗须被当时国王器重成为国师,然而他一向行事低稳,不喜表于人前,虽然留在国内,却极少有人再见过他,纵是大型的礼祭场合也不会见到他的身影,关于他的一切都已经成了一个谜,只是在那次浩劫之后不久,莎车国巫师无疾而终,曾有人认为是伽罗须所为。很多人都认为迦罗须随身携带的檀木鼎上刻着的涡虫古文,实际上是记载着一个惊天的秘密,只是当时无人可以解开,而伽罗须直到寿终正寝也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檀木鼎自此再也没有在世上出现,曾有人觊觎这檀木鼎,可惜关于伽罗须的陵墓位置也一直是一个谜,曾经有多少人去寻找过,都是无功而返,甚至是白白丢了性命! 我想刚才咱们碰到的巨角仙,应该就是伽罗须当年培养的,只是为何能经历千余年之久到现在,却无人可知了,据说这种甲虫在蜷缩成一颗珠子时,浑身完全没有生命迹象,这似乎可以算作是这种甲虫活了千年之久一种解释。“我和玲子说:“现在这些甲虫已经全部死光了,说白了死无对证,这甲虫只能和伽罗须一样算是一个未解之谜了,也许那黑衣人是迦罗须的后人,所以才会有这种甲虫,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紧跟着咱们却不肯露面,就算是和咱们站一队的,我想也绝对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刚子哥,咱们眼下就不要管他了,现在平安才是咱们最应该庆幸的!” “那倒是,不过刚才的经历想想都让人浑身的不自在,咱们现在应该过那座桥,到对面去,我想镇护将军的墓室一定就在对面!” 我和玲子绕过刚才劈死的那只高脚蜘蛛,我下意识的拿手电照了照这家伙的腹部,好在完好无损,只是看着他张牙舞爪,螯牙挺开的死相,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走到桥上,却不理解这桥整体看上去是石砌而成,为何这桥面却是木板铺就,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看样子已经有些腐朽了。我们不敢怠慢,最短的时间过去再说,下边河流声音很小,按我的推断,要么是极浅的细沙河流,没什么起伏,所以水流声不大,要么就是极深得河流,因为水势太深,纵然河底不平也无法在表面激起浪花涟漪,所以河面反倒极为平静。 我们刚从之前的险境中缓过神来,自然无心再去研究这水势的深浅。 待我们走到桥中央时,我感觉周围好像有什么声音,一种比我们走在木板上更为嘈杂的声音,只是一如的咯吱咯吱的响动,因为太嘈杂,竟然无法断定是什么东西,在什么方位,只是觉得越来越向我们靠拢,我拿手电照了照四周,只看到桥板在震动,却看不到是什么东西,那定然是在桥板之下,管他是什么,三十六计走位上。 我拽起玲子正待往前跑,却猛觉左脚一沉,玲子见状急忙过来拉我,我顺势将他推开,大喊一声:“快跑到对岸去!” 玲子见我陷入困境,知是不妙,依旧不肯走,我的左脚仍旧下陷,不多时这桥面的腐木板便会支撑不住,奈何重心不稳吃不上劲,却是什么东西在往下拉我,透过踩坏的木板缝隙我往下看了看,借着微弱的手电光我大致看清楚了下面的拽我的家伙,不禁心里一紧,怎么会是…… ------------ 第四十四章 蚂王爷 隐约之中我玲子和我说了一些关于腹子蜘蛛和巨角仙甲虫的来历,其中还提及了一个极有神秘色彩的人―迦罗须,此人在拯救龟兹国后便极少露面,以至于直到他寿终正寝也无人得知,关于她的一切也便成了一个永久的谜。 玲子还是在读的学生,本身的专业又和历史有着极大的关联,也许他知道迦罗须的一些事迹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但是我心里清楚,玲子所说的话中是有所隐瞒的,更何况他现在的表情不如之前那般温婉可人,倒是透着一股清冷决绝的气质,让我更加肯定了这一点。只是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仅仅是一种感觉,一种可能是逻辑上的漏洞所产生的感觉。 眼下我们得境况十分糟糕,在这不见天日的镇护山腹之中,隐藏着重重我们不可预计的危险,让我们举步维艰,原本以为过了眼前这座石桥便会找到镇护将军墓室所在,却没有想到还是发生了意外,也许,是某种充满张力的威胁在试图阻止我们前进,阻止我们发现前面的一切…… 让我们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这石桥整体都是石质结构,为何单单是这桥面却是木质,而且经年侵蚀,又是阴深凄冷的山腹之中,年长日久,加上架于河面潮气很大,已经腐朽不堪,踩上去整个桥板都是咯吱咯吱的乱响,能否承及我们二人的重量尚不好说,虽然我也督促玲子尽快过去,免得在这石桥之上发生什么意外,可是这意外还是毫不客气的降临在我们头上…… 石桥仅有不足两米宽,我和玲子并行,就在走到石桥中央之时,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围拢过来,目及之处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是这些腐朽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并且微微的颤动着,还没等我和玲子跑下桥去,我浑身猛地一沉,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生拉硬拽了下去,伴随着木板断裂的声音,我的右腿也被划出了数条口子。 我下意识的照了照脚下,眼前的一幕顿时让我心中一凉;怎么会是一条黑乎乎的东西再拽我,看样子到是像一条蛇,可是又不尽然,这东西前端好像有个半透明吸盘状的东西吸在我的左腿上,细长的身子盘在我左腿上一圈,整个身形看不到头,好像悬在河面之下,如此看去,我们所在的桥面只离河面不足两米。 可是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以肯定这家伙不是蛇,哪有蛇长吸盘的,更让我觉得心乱的是,为何这家伙整个碗口大的吸盘吸附在我的小腿上,而我却完全没有知觉,这根本不合道理。 恐怖的心情只是稍纵,要知道现在我要考虑的是如何才能保住性命,不然被这不知名的家伙落下去还不知会是怎么个死法。也许是求生欲望的驱使,我拿起长柄斧便要砍向这家伙,奈何斧柄太长,我半个身子陷在木板之下施展不开,只是斧头没吃上什么力道拍在这东西细长的身子之上。 而这漆黑的东西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抗,只是吸盘在我的小腿上吸附的更加牢靠,浑身慢慢的蠕动了几下便又不动了,好似什么懒洋洋的东西。不准备松口,也不准备逃。 玲子见我不得脱身,急忙将随身匕首递给我,我顺势接过朝这家伙的身上捅了几刀,奈何这家伙浑身软绵绵的,确切的说及有弹性,好像这几刀刺在了橡胶上,竟然还有反弹回来的力道,只是在这东西身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口子,我心中慌了神:妈的这是什么东西,不反抗,也不逃跑,更是无法看清这东西的样貌,这看不清的敌人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一种也许连小命丢了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干的憋屈感觉,我只能叫玲子远远躲开不要靠近。 那边玲子见状也是大惊失色,此时若是想拽我上来,也许会因木板支撑不住,连带她一起陷落桥下,纵是可以支撑得住,吸住我腿的这个东西分量也是不轻,此时我只是感觉身子一直在往下沉,玲子未必能将我拽上来,我左手撑住桥面,右手抡起长柄斧,顺势钩在桥柱之上,却还是由于这东西分量太重,明显可以感觉身子正在缓缓下沉,右手在斧柄上慢慢下滑。 也许是由于刚才刺的那几刀让这家伙感到了痛楚,依稀可以看见这东西慢慢的蠕动,确切的说是慢慢的缩成一团,只是吸盘依旧吸附在我的小腿之上不肯松开,也因此陷于河面之下的身体慢慢的浮出水面…… 当这家伙慢慢的缩成球状时,我不禁傻了眼,也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这他妈怎么是只蚂蝗,之所以说不敢相信,是因为这只蚂蝗实在是太大了,缩成一团竟然有足球大小,,这已经完全超出我的理解范围,这东西在河流溪边随处可见,是以吸食动物血液为生,虽然吸取量并不多,不足以给大型脯乳动物构成什么伤害,但是一想到这么个黑乎乎的东西在你不经意的情况下用温柔的小吸盘吸附在你的身上,把血液当成他的口粮,任是谁也不愿意接受的,更何况是这么大一只,也许是这家伙刚刚吸附在我的腿上,还没有来得及下口,此时我心中一阵恐怖的寒意掠过,要是这家伙一口吸下去,他娘的我可能要被他吸成标本了。 这时我的身子又是猛的一沉,我整个人都陷了下去,只剩孤零零一只手抓住斧柄,好在这斧柄上面有不少花纹雕饰,表面比较粗糙,我抓的极为牢靠,奈何只是一只手支撑住自身和这只巨型蚂蝗的重量,而长柄斧只是卡在桥柱之上,极有可能脱落,这时的我已经陷入两难境地,不但要保持身形和力道保证不掉下来,还要想办法把这家伙搞下去,不然我是小命难保了,看到这肉球在蠕动,也许是要下口了。 人被*入绝境,往往会丧失理智的判断,本能的想保住性命,此时我也顾不上许多,拿着匕首拼命的刺向这个肉球,奈何这东西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就这样不知刺了多少下,我的手臂都已经酸了,若是这东西已经死了,那么我便是捡回了一条命,若是还没有死,那么我只能认命了,因为我的左手因为刚才的猛烈运动已经没有了知觉,而右手紧握着斧柄,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而此时玲子纵然过来帮忙也只是被连累。 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像是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又像是在等待老天给我怎么的裁决,反正我和这东西只能活一个。 就这样过了数秒,我的右手已经变得酸麻,依旧慢慢的往下滑动,看样子支撑不了多久了,就在我绝望之际,却感觉浑身突然轻了很多,原来是那只蚂蝗掉了下去,只听河面噗通一声这东西便没了踪迹,这使我不禁有些奇怪,刚才我刺向这只蚂蝗虽然许多刀,但是凭刺上去的力道和我的感觉来看,还不足以让这蚂蝗丢了小命,为何整个好像没了生气一样脱落下去。 来不及多想,此时我离河面也仅有半米的距离,只看见平静的河面上猛的泛起一股股细浪,好像是很多东西围住了这只蚂蝗,顷刻间便将它扯了下去,不消数秒便浮上来一具蚂蝗的尸体,随即这些东西又在河面浮动,如同波浪般游动着,好似一条条水蛇,眼前的一切让我惊骇莫名,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游动的东西便是蚂蝗群,而刚才掉下去的这只只是其中一个,也定然被同类享食,这时我所在的位置俨然就是一个活靶子,等着这些巨型蚂蝗享用…… 就在我右手也要脱落之际,我似乎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欲望,猛然间觉得右手腕被一股力道攥住,原来是玲子。 这时玲子双腿盘在石桥栏杆之上,整个身子倒挂下来,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危急时刻救回我一命,这时玲子冲我喊;“刚子哥,千万别放弃,我这就拉你上来!” 我忙和他说:“赶快放手,你犯什么傻呢,在这样下去你也会被拖下来,以你的力气怎么能将我拽上去呢,咱们不能都折在这里,赶紧走!““别说话,刚子哥,这种时候不是讲什么大道义的时候,听我的!“玲子的语气坚定决绝,让我没有反驳的机会,她那边接着说:”你尽量放松,我会使足劲将你荡上来,一定要记着,荡上来的时候你一定要抓住桥栏杆,否则你会跌入水里,下面的蚂蝗群你也看到了,咱们没时间了!我数三下,你要注意了!““那就开始吧,我准备着呢!”时间紧迫我急忙回应,此时似乎已经看到河面之下蚂蝗群蠢蠢欲动,隐约可以看到数个吸盘浮出水面,这只离河面半米的距离相信稍一用力是可以够得到的,只是之前的那只为何会在桥板之下出现,实在让人费解。 “好,一,二,三!”随着玲子数了三下,我感觉浑身被一股极大的力量甩了起来,腾在半空,此时长柄斧和我的手电已经跌落水中,出于安全我也扔掉了匕首,顾不得双手酸麻,在半空中极力看清周围的情形,确认栏杆的位置双手抓了上去,虽然身形猛烈晃了几晃,却终是幸运的抓住了栏杆,我整个人抱住栏杆,身子俯在上面,此时是紧张和疲惫兼而有之,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看旁边的玲子,由于用力过猛他整个人也好悬跌落下去,好在她身形灵巧,总还是稳住了。 我们对视看了看,彼此露出疲惫却又如此幸福的笑容,再一次的死里逃生,只是眼下的威胁还没有完全消除,若是我们再沿着桥板走的话,难免会遇上同样的麻烦,所以玲子建议我们扶住桥栏杆匍匐而行。 这桥栏杆都是方形石柱砌成,大概有两掌宽窄,匍匐在上面前行倒也算牢靠,就这样爬了七八米左右,桥栏已经是缓缓向下倾斜,感觉已经是拱桥的另一端,却仍然听见前面有淙淙流水之声,怎么还没有到河对岸,难不成这拱桥的末端是在这地下暗河里? 玲子似乎也意识到异常,拿起手电照了照远处,果不其然,前面不远处这拱桥竟然只是跨到这河的中央便隐没在水中,我登时傻了眼,这不是天要我们绝命于此吗,虽然我们都不是旱鸭子,这河流水势也极缓,我们游到对面去应该不成问题,可是这河水之中有着一群巨型蚂蝗,恐怕没等我们到河对岸便已经被这些家伙吸干了,我们已经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玲子在我身后说:“刚子哥,咱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要备足一股劲,以最快的速度游到对岸,蚂蝗的游行速度并不快,只要咱们尽力应该可以摆脱!” “事到如此,咱们也没有选择了,只是你要尽全力,千万不要落后啊,咱们不能再有任何闪失!”说罢玲子也示意的点了点头。 时下是八月底了,黑龙江这地方早已经转凉,这河水定然透凉,我和玲子憋足一股劲,随即扎入水中,快速的向前游去,不敢有丝毫耽搁,天知道在这阴暗的河里还会有什么危险存在…… 我俩拼命向前游,好在冰冷的河水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影响,眼看着河岸就在不远处,却听见后面有河水翻腾的声音,我心道不好,定然是那群蚂蝗跟了上来,之前我们遭遇高脚蜘蛛的时候我曾经被蛛丝缠住胳膊,情急之下竟然扯下一块表皮,当时血流不止,也没有顾得上包扎,血自然止住之后也没有在留意,此时处在这冰冷河水之中,再加上双臂划水猛烈的运动,定然是伤口再度破裂,让那群蚂蝗闻到了血腥味,若只是单纯的听见我们划水的声音,也许这群蚂蝗不会追赶的如此的紧,但是闻到了这股血腥味,就等同于给这帮畜生打上了一剂兴奋剂,怕是会拼了命的追赶过来。 我顾不上回头看,只是冲这玲子大喊;“快游。玲子,蚂蝗群追上来了!”玲子也感受到了危险,加快了划水的速度。 就这样快到河岸时,身后竟然没有了动静,河面也恢复了平静,也许是因为我们上到了对岸,这些畜生没有手脚,总不能追上岸来,放弃了吧。 刚才的一段生死追逐让我们紧张到了极点,我们浑身湿漉漉的爬到河岸边,已经筋疲力尽,浑身阴冷酸疼,只是趴在岸边大口的喘着粗气。 刚才时间紧迫,情况危急,玲子手中的手电也不知遗失在了什么地方,我们已经完全没有了光亮,只是在这乌黑的环境里,身后背包里的蜡烛和火柴都被油纸包着,相信还可以使用,眼下我们慢慢适应了黑暗中的环境,目之所及只能看到极为模糊的事物。 这时玲子突然一把抱住我,猛然一个翻身两人滚到一旁,我心道不妙,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危险,马上和玲子爬起来远离河岸。 只见黑暗之中河岸之中遄出一道巨大黑影,在这黑黢黢的环境只能模糊看出个轮廓,以我之前的经历来看,极有可能是那群巨型蚂蝗的其中一个,只是为何如此巨大,以至于可以扑向离河岸三四米的地方,因为身形极快,我已经来不及躲闪,只看到这巨大黑影向我压过来,仿若死神巨大的夜色斗篷欲将我覆盖,此时的我已经两腿发软,几乎瘫坐在地上。 绝望的黑暗之中似乎有一道寒光闪过,是玲子双手扶稳匕首。猛力刺向这道黑影,却也只是造成了些微伤害。这时我不明白为何这匕首依旧在玲子手中,应该已经在拱桥之上被我遗失了,玲子是何时捡回来的,难道这匕首与她而言如此重要吗? 顾不及多想,玲子利落的拔出匕首,知道硬拼根本没有胜算,拽上我便跑,奈何只是没两步,我突然脚下失稳,却是被什么东西缠住,心中一惊,定然是这蚂蝗,这要是被拖进水里,那死法定然凄惨至极。 还没等玲子回过神,我突然感觉身后被什么人抱住往后拖,如此两下竟然僵持起来,玲子趁机再次刺向这蚂蝗身体,可惜依旧没什么效果,也许是刚才吸住我的那只蚂蝗不知为何死掉了,这家伙竟然死缠着我不放,箍的我脚腕生疼,看来我想挣脱是没有可能了。 这时我猛觉身后一松,却是刚才那人猛的砍向这只蚂蝗,只听得一声闷响,看样子是极重的刀刃砍入泥土之中了,这下的力道绝不寻常。似乎这蚂蟥缠住我的部分被砍断,受到极大痛苦之后迅速串回水中没了踪迹。 刚才的一幕吓得我三魂气魄都*,下意识的往回退了几步,却听旁边那人粗声粗气的说:“妈的,和我比力气,找死!” 我心中一喜,该不会是…… ------------ 第四十五章 七星石门(上) 我和玲子好不容易游到对岸,却再次被巨型蚂蝗袭击,就在我整个人被蚂蝗拖住,已经绝望之际,竟被人从身后抱住,继而砍断蚂蝗缠住我的部分,我也因此捡回一条性命。 那人不懈的吐出一句:“妈的,和我比力气,找死!” 我心中一惊,难不成是…… 此刻我已经掩盖不住心中的欣喜,玲子也颇感意外,与我一同回头望去,果不其然,刚才为我们解围的不是别人,正是大伟,虽然这山腹之中没什么光亮,可是刚才那声音,以及这黑暗中模糊的身形定然是他,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一把抱住大伟:“伟子,真的是你啊,原来你没事啊,真是太好了!““那是当然,咱这身板抗造着呢,一点事没有!”耳边再响起大伟洪亮的声音,虽然只是分散不久,却好像是历久生死重逢,让人心潮久久不能平静,毕竟,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毕竟,我认为当时他已没可能再回来,虽然玲子一再劝说。 我竟然没顾及自己的问题,拍弄起他的身体来,看他是否受伤!大伟那边似乎感到意外,竟有些不耐烦的说:“哎呀我靠刚子,你这是受啥刺激了,将来见了新媳妇也不见得你这么热情吧,于爷我只是耽搁了一会,忙活了点其他事,咱身上没宝贝,别他娘的摸了,背包里倒是有些上好河水泡湿的干粮,要不要分你一半!” 看到大伟还有心情和我们开玩笑,可见的这小子到也真的没什么事,我也收了手,是该留意一下自己的伤势了。 那边玲子也劝我说:“刚子哥,咱们还是远离这条河,往前走走看看,那些蚂蝗虽然还不至于长了腿脚爬上岸来,却也不能在这岸边逗留,赶紧走吧,我的手电看来也只能用一小会了,咱们要赶紧取些光亮,否则在这山腹之中只有被活活困住的份。” 想起刚才的经历,的确让人心惊胆寒,我们赶紧离开这岸边,大伟翻开背包打开油纸,好在封闭的严实,火柴和防风蜡烛都没有泡水,还可以点燃,借着这微弱的光亮,我们三个人慢慢前行,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已经完全没有了方向感。 没走多久,我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在这漆黑的山腹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吓得我急忙退后几步。放低蜡烛看时,却是一根枯木,还以为又碰上了什么怪异的东西。 我们刚要走,玲子拽住我说:“刚子哥你看,这根木棍是人工修整过的,只是比较工艺粗糙,看来是临时用的。” 听玲子这么一说,我们三个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的确如此,上面有不少修整木棍的刀痕,而且杂乱参差,刀痕较深,极有可能是反曲刀砍出来的印痕,只是这木棍表面落的灰尘很重,不知有多少年头了,也许是当年修建这山腹之中留下半加工原木,因为材料已经足用,剩下的这点便被遗弃在这里。我拿蜡烛照了照周围极小的一块地方,竟又发现了一根,此时我和玲子刚从河里爬上来,浑身还是湿漉漉的,于是招呼大伟在附近收罗几根,打算生火使用。 在这漆黑的环境里,只有玲子拿着防风蜡烛,我和大伟摸黑捡到了数根,三个人围到一处,将捡来的木棍交错堆在一起,生起一堆火,三个人围坐在一旁,虽然火势不大,但在这不见一丝光亮的环境里,却给人以十足的温暖和安全感。 我们吧身后的背包打开,把一些不能用的东西全部扔在了一旁,剩下的依旧装在背包里。 看到依旧精神十足的大伟,再想想之前的遭遇,仍然不免唏嘘一句:“大伟,我还真的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哎呀我靠,刚子,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啥都好,就是有时候像个娘们似的煽情抒怀的真让人受不了,我又不是裹奶嘴围肚兜的小孩,能出啥事呢,再者说了,这还没救出梅子呢,我怎么可能有事!” “伟子哥,也别这么说,咱们现在是在镇护山的山腹之中,这里的一切是完全不能用常理去推断的,咱们这一路遇上的蹊跷鬼怪的事还少吗,吃了这么些苦头,却仍然没有找到镇护将军的墓室,依我看,咱们之前的遭遇只能算是开幕戏,真正的危险定然是在那将军的墓室里头,只是古代人的墓葬都是以风水格局为依据的,咱们又不懂,之前也只是刚子哥误打误撞的推断咱们才找到赑屃碑的入口,要想找到这将军的墓室定然是难上加难。“玲子说道这里,我插上一句:“的确是这样,这一路的遭遇不能以常理推断,很多事都是远超我们的认知之外,我一直在想,按照拐子爷的说法,这墓主人只是个将军,按理说墓里不会有什么价值连城的陪葬品,唯一罕见的就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应龙丹,也只是这老大哥提着人头沙场搏命换来的,然而这只是传说,究竟真的是否有这东西,又是否真的有那样的功效尚不得而知,但是为救梅子我们只有一试。只是让我最为不解的是,为何这一个小小的将军墓却会有如此之大的排场,以至于整座山都可以算作他的墓室范围,难道这将军会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越想越乱,毕竟我们对这里的一切几乎没有了解,根本无法做出理性的判断,倒像是几个年轻人在这鬼门关里闯荡,侥幸寻得到起点,却不知终点在何方,更不知这结局又会是如何! 那边大伟忙说:“管他娘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那个邪了,咱们三个大活人还能让死人困死,这镇护将军墓危险重重,咱也不是吃素的,别看猎枪丢了,随手捡起一把砍刀一样把那只蚂蝗砍断,要是再有拦路的,就算是大罗神仙于爷我也把他咔嚓了!哎,对了刚子,刚才那只始祖蚂蝗缠住你时你没有受伤吧?” 大伟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在桥上时曾经被蚂蝗吸住小腿,可是不知为何却没有一丝知觉,当时我也觉得奇怪,而只是寥寥数刀,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伤害,那家伙竟然掉入水中被同类吸食干了,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被蚂蝗吸过的位置,好像没有什么伤,也就顺带一说:“刚开始看到这东西时我也被惊住了,因为这东西个头太大,我实在是不敢相信那是蚂蝗,你又咋知道那大家伙是始祖蚂蝗,这名字倒是有些新鲜?” “是那个在阴阳渡和堕龙闸出现过的黑衣人说的!”大伟随口应道。 “啥,你说是那个黑衣人,他到底是谁,你见过他面貌没有” “哎呀我靠,刚子,人家神出鬼没的定然是个高手,既然不想露面我当然没辙了,不过这人绝对没有害咱们之心,因为要不是他,我在断崖之上早就没命了!” “伟子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这可说来话长了!”大伟沉了一口气,似乎和我们分开的一段时间遭遇不寻常,依他的直性子是要过过脑子再说的。 “那时你和玲子都顺着绳索下去之后,就剩我一个人在上面,当时我只是感觉头晕的厉害,怀疑可能是夜魅香带来的影响还没有消除,猛然间整个身体都不听使唤,一个人在那里发疯似的狂笑不止,虽然意识到不正常却完全控制不住,随即不知为何自己吹灭了蜡烛,好在还可以看到锁魂灯的光,只是那些远处的灯都像鬼火般在挑动着,让人不寒而栗,也正是此时那些周围的墓碑,不知为何凌乱的倒下,随即坟墓好像有一股向外拱出的力量,里面已经衣衫溃烂,只剩一具具白骨的尸体不知为何都在立起来,蹒跚着向我这里走来,似乎在像我渴求着什么。 其实当时我也意识到这可能都是幻觉,于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恐惧情绪,奈何这一切都太过真实,我实在无法分辨真假,只知道若是被这些家伙围住,吓也要吓死了,我浑身麻疼不能动弹,真他娘的都快把我吓尿了! 当时我也也铁了心,反正浑身麻疼动不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招呼就是了,不过他娘的当时那情形只会是祸,吓得我闭上了眼睛。 也正是感觉那些家伙要围上我的时候,却只听到一阵阵清脆空灵的声音,在这山腹之中回荡,睁眼看时,却是那黑衣人手里擎着一盏锁魂灯,另一只手却不停的轻叩着一旁的墓碑,这清脆声音正是他手上的一个扳指敲打墓碑发出来的,这声音连绵不断,那些爬出来的尸体好像收到了什么召唤一样,乖乖的原路返回爬回了墓地,看到眼前这一幕我简直不敢相信,木讷的站在那里感觉像是看一群鬼魂被赶回阴间一样,待那些尸体都回复原样,那个黑衣人也不再叩击墓碑,我也猛然间觉得浑身一紧,刚才那股麻疼的劲顿然消失了,当时我虽然害怕,但也更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急忙跑到那黑衣人旁边,先是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的坟墓,让人感到惊讶的是那些坟墓都是完好无缺的,好像从来没有动过,可是刚才我看到的一切实在是太恐怖真实了,究竟是不是幻觉我根本无法分辨,好在暂时没事了,我冲那家伙摆手示好,他竟然举起右手,做了个禁止前行的手势,丢下一颗漆黑的珠子,告诫我珠子一定随身携带,否则前面的河过不去,之后便一闪身消失在黑暗之中了。“说罢大伟拿出了那颗黑色的珠子,我和玲子看了顿感惊讶,我一把抢过来仔细看了看,忙和玲子说:“玲子,这不是咱们在石室里看到的巨角甲虫吗,怎么闻上去还有股异香呢,那人告诉大伟带上这颗珠子才能安全的过河,不会是说有这颗珠子在那些蚂蝗不敢近身吧,这有些离谱了吧!” 那边大伟有些疑惑:“我靠刚子你啥眼神,这他么就是可珠子,怎么成了甲虫呢,鼻眼胳膊腿都在哪呢?” 我忙和他说:“这个说来话长,等咱们脱了险在和你说!” “刚子哥,我觉得这也不算离谱,毕竟这巨角仙能够克制西域三毒虫之一的腹子蜘蛛,咱们也是耳闻目见了,这么一个甲虫到底有多大毒性谁也不好说,我想那黑衣人让伟子哥带上这珠子过河,想必是这巨角仙是在一种沉睡的状态,只是浑身散发着檀木鼎的香气,那些蚂蝗和这香气会有着怎样的联系咱们不得而知,也许正是因为这香气那些蚂蝗才不敢靠近,伟子哥也才能顺利的度过河来!““你这么说倒也在理,只是这黑衣人暗中帮助咱们到底目的何在,他有这珠子,而且如大伟所说他拿着锁魂灯都没有事,还可以将那些骷髅召唤回去,这个人道行实在是太深了,我甚至觉得这个人和这镇护将军墓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会不会是伽罗须的后人呢!”此时我一片混乱,一点头绪也没有了。 “咋又冒出个迦罗须呢,咱们分开着一段你俩都遭遇啥了,净扯些断片,我都懵了” 那边玲子忙说:“伟子哥,没啥,你有没有打量那黑衣人,咱们也好试着猜测,心里有个底,总让这么个不明不白的人跟着,就算没有歹意,也让人不舒服!“大伟明显有些犯难,冲他这直性子,当时肯定是想直截了当的一把拉下人家的面罩,猜测什么的这小子才不会费那劲,大伟使劲挠了挠头说:“这个我还真没有注意,感觉那家伙比我矮一些,显得很单薄,但是眼神在这黑暗之中依旧很凌厉,哦对了,他扔给我那颗珠子时,曾嘱咐我一定随身带好,否则必然丧命在河里,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句话,但听声音我可以感觉这人起码是个五六十岁的人,而且,这声音,我怎么感觉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也可能那人怕我听出来故意拉低了声音。” 我在一旁急了,忙和他说“那你赶紧想想,知道这人的身份对咱们极为重要!” “刚子,恕兄弟我无能为力,你也知道我是跑长途运输的,中国都快跑遍了,接触的人又杂有多,真的是想不起来了,总之可以确定的是,这人也是东北口音,起码和咱是老乡了,其他的……”说罢大伟摆了摆手,抿了抿嘴,意思他无能为力了。 在我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只希望这位高人别阻拦我们找应龙丹就行了,至于这镇护将军墓里有什么值钱的明器,那好说,全是他的,我们只是来寻救人之方的。 既然这一切又没了头绪,我和玲子就又坐下来烤衣服,这些废弃木棍还挺耐烧,隐隐还可以闻到一股香气,不用说定然是松木了,易燃,耐烧,东北的老林子里除了白桦树就是松树了,已经这么久了,火势并没见小。 眼看着衣服已经七八成干了,玲子重新穿上我给他的外套,我也依旧把秋衣穿上,并随手把临行前拐子爷给我的烟袋杆塞进怀里。 玲子在一旁看到了,问我道:“刚子哥,您拿的这是什么啊,怎么还往怀里放呢,放在背包里不就得了。” “这是拐子爷的烟袋杆,临行前他交给我的,说是这一走恐怕要好几天,要我随身带着,算是留个念想,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看,可是话说回来,咱们这一路都是绷着弦,哪有闲着的时候。”说罢我拿出了烟袋杆看了看,哀叹一句:“爷,您还是保佑我们平安回去就最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那边玲子似乎对这烟袋杆有些兴趣,对我说:“刚子哥,拿过来我看看呗!” 我顺手将烟袋杆递给了玲子,他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着,我还心中暗笑,到底是有文化的,一个烟袋杆也值得研究半天。 正想着,玲子突然对我说:“刚子哥,你确定这烟袋杆是拐子爷的吗?” “当然是啊,这一个烟袋杆我还有必要和你说谎吗,怎么,有啥问题吗?” ------------ 第四十五章 七星石门(下) 正想着,玲子突然对我说:“刚子哥,你确定这烟袋杆是拐子爷的吗?” “当然是啊,这一个烟袋杆我还有必要和你说谎吗,怎么,有啥问题吗?”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人都抽旱烟卷了,很少有人叼烟袋杆了,有些好奇而已!“说罢玲子将烟袋杆递给了我,看他有些神色慌张,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我先将烟袋杆放入怀中,刚要问玲子,却猛然间觉得小腿疼得厉害,下意识的缩了回来,原来是这些老松木年头太久,基本没有水分,燃烧时崩裂开来,火星不偏不倚的掉落在我的小腿上。 带我反应过来,凑到光亮处一看,好在没有什么烫伤,扑落了一下,又坐在那里。 这时大伟在一旁说:“刚子,你腿上怎么有个印记?” “别扯犊子了,哥没有纹身的习惯,哪来的印记!” “是真的,你看!” 说罢大伟凑过来拽过我的腿再次凑到火堆旁,在这光亮之中我仔细看了看,不禁有些迷惑,这他么是什么时候印上去的,我怎么完全没有察觉,这印记颜色略微暗淡,只是比皮肤更加灰黄一些,不是在火光下还真的极难被察觉,看样子极像是一个人的面部,可是这面部给人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的别扭,说不出哪里不正常。 旁边的玲子见状也围了上来,看了看我小腿上的印记,也觉得不可思议,有些紧张的对我说:“刚子哥,这印记是什么,为何这面部的两个眼睛的间距那么大,而且眉毛极为细长,眼睛也是如此,只是微微睁开,目光向下,有一种轻视一切的感觉,而且这个面部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似乎要隐藏什么一般!” “去他妈的,一个印记没那么邪乎,就是看着怪,这家伙的笑容就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算是那种极为阴险的笑,只是和那种眼神不搭调,很难看得出这印记代表的是一个人的什么想法!” 大伟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印记透着诡异,不禁让我感到阵阵凉意,就算只是个标记,刻在我小腿上也让我浑身不自在,而且还不知是何时在上面的,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下的手都不知道。 那边玲子焦急的问我:“刚子哥,你仔细想想你这小腿受过什么伤没有,还是被什么东西碰过!” 我尽量保持冷静,想了想说:“好像这个印记的位置就是之前拱桥上的那只蚂蝗吸住的位置,只是当时我完全没有知觉,更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蚂蝗,难不成还会是这蚂蟥干的不成,怎么可能!” “不会吧,刚子,那么大一只蚂蝗吸附在你的小腿上,你竟然没知觉,那你的腿走路怎么还没有问题呢!” “我也纳闷呢,当时这只蚂蝗吸住我时,除了感觉被什么东西坠住以外,并没有感觉到腿被吸盘缚住,我也在一直担心腿的事情,只是之后又和你重逢,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玲子没说什么,扶起我的小腿靠近火光仔细的看着,我已经明显感觉他的面部表情不对,那边大伟似乎也感觉到了,忙问玲子:“你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玲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仔细看着我腿上的印记,额头上已经沁满了汗珠,我知道此时觉不寻常,虽然还没有什么异样变化,我却一动也不敢动,玲子示意大伟拿着刚才砍断蚂蝗的砍刀见机行事,他也从发髻上拿下之前打开九叶莲华扣的发钗,只听清脆的一声金属开关声,玲子拿下了发钗之中最长的发针,对我说:“刚子哥,千万不要动,一切有我和大伟呢!” 此时我已经一身冷汗,浑身都下哆嗦了,哪还有动的想法,只是点头示意。 玲子凝神闭气,慢慢的将发针刺入我的小腿之中,奇怪的是我只有略微的痛痒感,而玲子刺入的位置正好是这印记的嘴的位置,只见玲子用探针在我的小腿里慢慢的拨弄着,没多一会便有些瘀黑的血流出。 我看得出神,旁边的玲子猛地对我说:“刚子哥,现在是几点了!” “啊?”我愣了一下,这姑娘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我的表早在痒揦子山就丢了,这边想着,那边猛觉一阵刺痛,原来是玲子用匕首在我小腿上划开一道指宽口子,刚才这么不找边际的一说只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这种方式医院的麻醉师是最常用了。 我腿上被划开一道口子,玲子眼疾手快,顺势将里面一团蚕豆大小黑呼呼的东西掘出,那边大伟也不含糊一砍刀拍在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上,不管是啥东西保准是没命了! 我心中一惊,忙问玲子:‘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我小腿里?“玲子不慌不忙打开背包,将一包粉末倒在我的伤口之上,将我的小腿尽量放平缓,柭好发钗对我说:“是腹子蜘蛛,刚子哥,你捡回了一条命!” “啥,你不是说那些蜘蛛都被巨角仙干掉了吗,怎么会在我的小腿里呢!”想着这么一个毒性猛烈,八只爪子又面目狰狞的东西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钻进我的小腿里,下意识的又朝伤口处看了看,说不出的恶心恐怖。 “也许这只是漏网的,如果不是钻进你的小腿从石室之中被带了出来,躲开了巨角仙,那么它必死无疑,刚才我划开伤口时,这东西还能微微动弹,应该已经被巨角仙伤过却侥幸逃脱,虽然爬进你的小腿,去没有力气再往里钻,也就一直留在了这个位置,只是传说之中这腹子蜘蛛毒性脾性都猛烈异常,接触到的人顷刻间就会死亡,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没事,刚才我看这蜘蛛抱成一团,应该是没有在你小腿里释放毒液,可是这腹子蜘蛛生命力极其顽强,若不是致命伤应该会借助锋利的螯牙往人体里钻,而这只却好像半死不活,该不会和你的体质有什么关系吧,而你若不是因为这小东西,刚才在拱桥之上也早就没命了!” “什么啊,怎么我还欠这东西一条命了呢!”我心中疑惑。 那边玲子说:“刚子哥你有所不知,之前你也说了,被那么大一只蚂蝗吸住小腿却浑然不觉,你觉得正常吗,这么说吧,那种蚂蝗到底什么样子咱们都没看清楚,只是知道它身形恐怕是普通蚂蝗的千百倍大小,有这种身形的蚂蝗伟子哥刚才也说了叫始祖蚂蝗,这种蚂蝗和始祖蜈蚣,巨脉蜻蜓一样都是史前生物,身材巨大的完全超乎想象,只是后二者都是早已绝迹上亿万年了,而这始祖蚂蝗据说早些年有人曾经在云南抚仙湖发现过,抚仙湖是中国最大的深水型淡水湖泊,已经探明的最深处有一百五六十米,这里面潜藏着很多未知的生物,而这始祖蚂蝗便可能是其中之一。 据说曾经有渔船违禁捕捞时捕获过一只,这只蚂蝗单是没有伸缩的状态下便有近两米长,一掌余宽,如果身躯延展的话绝对能和咱们之前见到的比肩了,当时船上有人出于好奇凑了上去,却冷不防被这蚂蝗吸盘吸住面部,顷刻间便被吸干了体液,只剩一具干尸被蚂蝗缠住,其他传船上的人见状都慌了神,纷纷拿起鱼叉刺向蚂蝗,最终连干尸带蚂蝗囫囵个扔下湖去了,其他人也驶船仓皇而逃,那时渔民都很迷信,都认为是违禁捕鱼触犯了抚仙湖龙王,而始祖蚂蝗正是龙王派来惩罚他们的使者,出于尊敬和畏惧,那几个渔民便把当时遇见的始祖蚂蝗称作是蚂蟥爷,时间久了,传来传去便叫成了蚂王爷,有了这么一层迷信色彩的笼罩,之后渔民也就不敢违禁捕捞了。 只是咱们遇到的是不是蚂王爷就不好说了,不过当时若是那只蚂蝗下口的话,一瞬间你全身的血液都会被它吸光,好在这些蚂蝗在这山腹之中暗河不知多少岁月了,恐怕在这种安逸的环境里已经退化了不少,也只能适应这种不见天日的环境,否则顺着河道游到穆棱河里去,那定然是为祸一方,贻害无穷。 也好在这只腹子蜘蛛留在了你的小腿之内,而这始祖蚂蝗也正巧吸附在这个位置,我想定然是这蜘蛛将螯牙刺入了这蚂蝗的吸盘,借机将毒液送入蚂蝗体内,而这蚂蝗虽然身躯庞大,却仍然曾受不了这毒液的侵蚀,所以才会从你的小腿上托落下来,而绝不是你拿匕首造成的刀伤影响了它,也就是说本来这只蜘蛛钻入你的小腿内是可以致命的,而机缘巧合之下却又成了救你一命的关键,试问如果不是这样,那只蚂蝗缠住你时是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的,就算不被他吸干,也迟早因为僵持不住坠入河里,一样性命不保。“玲子说道这里,我不禁感到脊背发凉,真没想到那么一会就在阴阳关里走了个来回,还真他娘的算是老天开眼,让我躲过这一劫,定了定心神,我问玲子:“你在我腿上敷的粉末是什么,不会也有什么来头吧?” “哎呀我靠刚子,那他么就是云南白药,临行前我在家拿的,你腿放在那里别动,用不了多一会就可以止血,待会用绷带帮你固定好,不会耽误你走路,你小子是不是神话片看多了,哪有那么多有来头的灵药呢,要我说眼下最应该关心的是你腿上的印记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看着都森得慌。” 大伟说到这里,我也凑近看了看,也许是刚才从小腿中取出了腹子蜘蛛的缘故,此时那个皮笑肉不笑的脸已经慢慢的黯淡下来,只是依稀可辨,估摸没多久就没事了。 我拿过绷带,好在和药物都集中在一个口袋里,没有泡水,玲子帮我把小腿固定好,并嘱咐我在歇息一会就可以走路了。 慢慢的,我们的火堆越来越暗淡,大伟上前扒拉了几下火堆调整火势,却只见这小子好像两眼不离火堆,从里面抽出一根送木棍,看了一眼赶忙扔到了一旁,一屁股坐在那里,嘴里喃喃自语:“哎呀他娘的,这火堆里怎么有死人大腿骨!” 我和玲子看到大伟异常举动,又听到他这么两句话,一下子紧张起来,朝大伟撇出的东西看去,果不其然,真是人的腿骨! 我们渡过河之后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再度紧张起来,真是一刻也不得闲,我从火堆中抽出一根燃烧的松木棍,三个人凑近看着那根腿骨,半截已经被烧的漆黑,却仍可辨认,我感到不大对劲,吩咐玲子和大伟每人举着根松木棍照明,在我们方圆位置巡查了一番,看到的一切不禁让我们吃惊! 原来在我们点火堆的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不下百十具还算完整骨骸,全部姿势扭曲,看来生前受尽了痛苦,而且这些遗骸旁有些锈蚀不堪的兵器,看样子不会是殉葬的人,大伟之前在火堆里看到的大腿骨,极有可能是这些死人身上的,因为年头太久已经散了架子,黑暗之中我们也看不清楚什么,大伟顺手摸了回来,想到我们刚才在烤火,身后却有着一大片骨骸,那真不是看几部顶级恐怖片所能感同身受的。 我壮起胆子看了看其中一具骨骸,这对我们还是很有必要的,这些人不明不白的痛苦死去,我们必须知道原因,否则难免我们重蹈覆辙! 玲子和大伟也凑到我跟前,到底是玲子心细和我说:“刚子哥,你看这人的肋骨,有一段颜色漆黑,极可能是中了什么毒矢飞镖而死的,咱们不搞清楚这暗器的来源,盲目的往前走只有死路一条。” 听领子和这么一说,我顿时慌了神,在这漆黑的环境里,我们能看清眼前的环境就不错了,如何去寻找这暗器的机关消息在哪里! 我慢慢再起身,正想思考着如何应对,却猛然看见大伟身后站着一个人…… 我看到身后这人正要举刀劈向大伟,情急之下顺手将火把扔向那个人,大伟见状知道不对,急忙向我这边撤回几步,顺手捡起砍刀,和那人对峙。 此时我们和那人两三米距离开外,只有大伟手里拿着把砍刀,在摇曳的火光里我们孩子能看清楚那人的身形,比大伟还要高出一截,而且此人戴着面罩,无法看得见相貌。 我们和这人对峙良久,发现那人只是高举着砍刀,一腿绷直,一腿前弓,却没有什么动静! 这边大伟急了:“王八犊子什么意思啊,在那里绷着个造型也不过来,我他妈先撂翻了你!”说罢抡起砍刀就要上去。 我一把扯住大伟和他说:“先别动,你没发觉这人的装束有些怪吗,好像是古代人的装束,不知在这里多少年了,不像是活人!” 听我这么一说,我们三个举着火把慢慢的凑过去,待离的近了果不出我所料,这人穿着左衽窄袖过膝长袍,看起来很厚重,双腿打着行缠,腰间别着刀鞘,应该是北方人什么少数民族的士兵,此人带着裘皮帽下围的一张金属面具遮住了面部,唯一可见的是两只眼睛,依旧保持着临死之前的恐惧神态,姿势也应当是死前欲作出反抗时的定格,难怪我看到大伟身后站着此人时,还以为是个想加害大伟的活人,从此人全身积下的灰尘来看,已经在这里不知多少年了,只是这人是受什么攻击才会如此恐惧,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挂了,难不成在这附近还隐藏着什么我们未知的危险。 大伟出于好奇去扒拉了一下这人的面具,却没想到这面具竟然轻易地掉了下来,连同这死人的下颌骨一起掉在地上,发出一阵憨脆的声音,摇曳的火光下面部已经严重萎缩,皮肤早已是绛紫色,空洞的双眼要人犯怵,却又犹豫恐惧不自觉的直视着,仿佛有一种可以吸附人心的力量定了定心神,我忙和大伟及玲子说:“我总感觉咱们所处的环境越来越不对劲,既然咱们来这里的目的再明确不过,只是为了找应龙丹,这人死的有些蹊跷,眼前的危险能避就避,咱们四处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前行的路或是石门之类!“我们三个人分开寻路,不多久就听大伟在一边喊:“你们快过来,这边有一道石门!” 我和玲子循声而去,来到大伟身旁,却见这拱形石门有一人多高,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无法断定这门是出自那个年代,更无法知道无法开启这道石门,因为年长日久,积尘严重,若不是石门正中有一勺子形的豁口,还真不易被人察觉! 那边玲子和我说:“刚子哥,这样的石门,我刚才所处的位置也有!“我心中掠过一丝迷茫:“什么,还有,如果这石门是进入镇护将军墓室的,那么有两道石门就需要我们选择了!“我们三人走到玲子刚才说在的位置,果不其然,一道一模一样的石门立在那里,只是角度略有变化,凭直觉我们觉得这其中定有玄机。 趁着火把还算光亮,我们在这周围走了一遭,出乎意料的是这周围共有七道石门,而且一模一样,这让我想起这其中的一扇门之后应该就是将军墓室了,因为我感觉这应该是和传说中的曹*七十二疑墓一般无二,都是为了疑惑盗墓开棺之人,而且疑墓之中暗藏毒矢流沙等致命陷阱,只要选错必然白白丢了性命。 我心中打紧,把我的想法和玲子大伟说了一下,也许打开石门应龙丹唾手可得,可是石门一旦开错,谁也不敢保证后果如何,他们此时也是没了主意。 那边玲子说;“刚子哥,咱们刚才走了一大圈,只是看到了这七座石门,你们没觉得这些石门的排列方式好像……” “对,像北斗七星的位置”大伟在一旁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七座门所在位置真就是按照北斗七星排列的,可是这对咱们此行的目的没有什么帮助,一来咱们无法打开石门,二来就算可以打开也不知道哪个是对的,刚才那些骨骸都在石门周围,应该与这石门有莫大关系,万一开错只会贸然送了性命,七道门开对一道的概率是七比一,咱们有几条命够陪的,再说了,咱们此行就是来救人的,不可以有人掉队!” “那怎么办,咱们都走到这一步了,总不能就此放弃了吧?”大伟明显着急了。 “当然不能,只是……”我已经不知所措了。 “刚子哥,你不觉得这些石门上没有任何的修士,只在正中央位置都有一道勺子形的豁口,我倒是觉得这豁口像是锁孔。“此时我对玲子的话坚信不疑,因为从他之前在堕龙闸打开九叶莲花扣来看,他对这些机关消息是有所了解的,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一直不愿显露,此刻他这般分析,定然是十拿九稳了。 “是锁孔不假,可是咱们根本就没有钥匙,而且那锁孔也太他妈怪了,怎么会是勺子形状。” “我靠,刚子我知道了,我有钥匙。“说罢大伟将火把递给我,不住的翻腾着他的背包。 “你小子疯了吧,你哪来的这石门上的钥匙!” “*,别墨迹!”那边说着,大伟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古玉,我一看,正是从顺懿皇后墓里拿出来的七星古玉,大伟说:“既然锁孔是勺子形状,那不就是北斗七星形状吗。这七星古玉传奇的很呢,说不定可以打开这七星石门。” 大伟说完,我们三个人凑到一道石门,拿古玉比量了一下锁孔,果不其然两者完全吻合,大伟兴奋不已,顺势就要将古玉放进豁口内。 玲子那边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大伟说:“伟子哥不能这样,你忘了,这里有七道石门,要是开错了的话咱们会丧命的!” 大伟这边急忙拿回古玉,吓出一身冷汗,喃喃的说:“那可怎么办,墓室也许就在门后,而且这古玉极有可能就是打开石门的关键,他娘的,这不是要急死我吗。这要是带着雷管,我他妈非把这七道门全都炸了,管你真的假的!”说罢大伟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泄了气。 我没有理会他们,依旧注视着周围的环境,我想既然无法知道哪道石门是真,也许可以在周围寻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此时我有些疑惑,为何开启七星石门的钥匙会是我们在顺懿皇后墓里寻到的七星古玉,这与镇护将军墓有什么联系,还有,传说之中这古玉只可开启生门,否则贻害无穷,这几道石门之后会不会也是如此,而且开启的石门必须要七星古玉选中的人才可以开启,难道这古玉选中的人就在我们之中? 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这一次我们要真正的面对命运的考验了…… ------------ 第四十六章 被命运选中的人 我们三人推测周围这七道石门就是七星石门,而这山腹之内堪称是镇护将军墓的地宫,那么这其中一道石门之后就极有可能是墓室了,而且之前我们得到的七星古玉极有可能是石门的钥匙,但是周围遍地的骨骸似乎在提醒我们,若是开错了石门便是死路一条,我们不知该如何选择,即将面临着一场命运的考验了…… 此时我劝住玲子和大伟说:“咱们先冷静一下,我想既然这古玉可能开启石门,那么一定有什么线索可以让咱们推断出这古玉到底可以开启哪一道石门,我相信如果将古玉放入了错误的石门锁孔之内,十有八九便成了开启机关的所在,在确定之前决不能试探,咱们不能拿性命开玩笑!” “他母亲的,这怎么确定呢,一个模子扒出来的七个葫芦娃还能通过颜色看出个不同呢,这他妈的七道石门简直就是统一复制的,没有任何的不同!”大伟已经按耐不住了,其实此时我和他一样的心情,不想求什么结果,只想行动。 那边玲子劝我们说:“刚子哥,伟子哥,越是到这时候咱们越应该冷静,找回应龙丹救梅子姐固然重要,可是前提是一定要保证咱们周全,否则这一路艰辛便没有意义了,刚才我也仔细看了看咱们周围的遗骸,以及至死还站立在那里的死尸,可以确定这些人绝不是殉葬的,到极有可能是触发了石门周围的机关,至于到最后到底他们之中是否有人进入到了石门之后尚不敢确定,我们可以假设一下,是不是这镇护将军墓内还有什么这些人拼死也要得到的东西,以至于尸横遍地也在所不惜,又或者这镇护将军当年是他们的死对头,死后葬于此,而为了防止这些人开棺毁尸,所以在这里设置了七星门,作为阻挡他们继续前行的障碍,如果这个假设可以成立的话,那么我们寻求的主要线索必然是在这些死人身上,而绝非这几道没有分毫差别的石门!” 我一听也觉得玲子说的在理,这山复地宫在修建之时想必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倒是这些莫名死去的人很是蹊跷。于是三个人举着松木火把再次围到刚才那个吧大伟吓一跳的死尸旁,虽然这具依旧站立的死尸极为可怖,但是却是这些遗骸中保存最为完整的,也是我们最有可能发现线索的。 这具站尸表面已经落满厚厚的灰尘,细心的玲子发现此人腰间别着一块吊坠,拂去上面的灰尘,摊在手里感觉质感极轻,没有冰凉之感,不像是金属以及古玉制成。 也许是年代太过久远,我拿在手里看了看背面,竟然有几道不规则的细微裂痕,我和大伟及玲子说:“看样子这块吊坠极有可能是兽骨制成,因为年头太久了已经出现裂痕,只能隐约分辨得出上面有几个古篆字,我虽然平时有爬字典的习惯,但是遇上这种古文字便是一窍不通了,大伟自不必说,唯有寄希望于玲子。 玲子再次将腰坠拿在手中仔细揣摩,沉思良久说:“依我看,这人应该是契丹人,只是其他这腰坠其他部分已经不能辨认,所以这人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人不好判断,我就说说我所了解的,你们看,这上面的古篆字因为是阴刻于兽骨之上,所以还保存相对完好,这四个字分别念羽陵,耶律。这羽陵其实是契丹八部之一的部落名称,这些我看过,契丹族是个多部落融合而成的民族,也是当时动荡社会,部落氏族不占优势,且为了生存下去而联合的一种必要手段,当时八部落分别是悉万丹,何大何,伏弗郁,羽陵,匹吉,黎,土六于,以及日连。也就是说这个人应该就是羽陵部落的人,或者八部落融合之后羽陵的后人,而耶律二字咱们应该知道,是契丹姓氏,其实最早的契丹人是只有名字没有姓氏的,直至辽代契丹族人也只有耶律和萧这两个姓氏,至辽国被金所灭,此后契丹族分散各地,逐渐被各地文化所融合,姓氏上才有所变化延续,所以可以确定这个人起码是辽代或辽代之前的人,这人身上的服饰是典型的左衽窄袖过膝长袍,也是契丹族最为常见的服饰之一,单从这几点完全可以判断这人是契丹族人,而且刚才伟子哥碰掉的面具我也留意过,是纯金打造的,虽然年代极为久远了,但是上面的镂刻雕饰华丽唯美,平稳庄严,绝不是普通人该有的东西,况且这在当时生产力低下的年代,尤其是以游牧和渔猎为主的氏族之中就更为少有了,也只有皇亲贵族和受封赏的有功之人才会有,也就是说,此人不是皇族便是有功武将,应该是这些尸骸生前的最高指挥者了,只可惜全部都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以我的认知水平也只能推断出这么多了,毕竟隔了千百年之久,在他们身上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线索了!“听到玲子说到这人是契丹人,而且他及随从都莫名死去,在加上我们眼前必须打开七星石门正确的一门才有可能继续前行,契丹?北斗七星?我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忙和他们说:“也许,这七道门里唯一的生门就是刚才咱们所在的第六道门!” “刚子哥,你如何断定是那道门,有什么依据没有?” “确切的依据我不敢说,只是一种感觉,我觉得这些契丹人冒死来到这镇护山之中,想必当年这墓中并没有那么多机关陷阱,所以才容得下这么多人进来,也就是说,在们之前的一系列遭遇极有可能和这些人,或者后来进来的人有关,而不是在建这古墓之初就全有的。 比如咱们之前遭遇的锁魂灯,那是进退都能致人于死地的东西,却偏偏在这锁魂灯旁设立了一座地藏王菩萨石像,表面上看起来相得益彰,实际上两者是相克相制的关系,理论上不可能被建设古墓者设立在一起,也就是说,这石像极有可能是后来进入古墓之人设立的,而这后来人也绝对是个高手了,而真正意图阻止咱们进来的,未必是这镇护将军,极有可能是设下这些障碍的人,这其中也许真的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绝非一颗应龙丹这么简单。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只走到了这石门之前,当然也有可能有人进入到了石门之后,只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咱们不得而知,不管成功与否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在想,这七星石门会不会是就像他们命里的克星一样,将这些人阻隔在这里,再加上之前如玲子所说,在未找到镇护将军的墓室之前,最大的威胁始终还是没有出现,我看咱们这次真的是玩大了。“刚说到这里,我身后猛然感觉被人拍了一下,吓得我浑身哆嗦一下,下意识回头却是大伟:“感谢伟大的社会主义,培育出了你这样的凡是深思熟虑,一丝不苟,严谨扎实,心细如发却又话唠到家的好同志,那真是祖国万里红旗儿飘,刚子说话可劲儿飚,萧大队长,在前往成功的道路上麻烦您尽量说结果,不要把前戏铺垫太多,管他娘的谁来过,只要咱么此行的目的能够达成,其余的一概无视,况且不论前面有什么样的危险,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咱更愿意往前拱!所以,挑和这七星石门有用的说。“大伟这种粗线条的性格虽然很多时候遇事欠缺考虑,却也很让人羡慕,之前的一系列遭遇纵然再可怕,在他看来也只是转瞬即逝,抛诸脑后,绝不会留下什么阴影。 我忙和他说:“我既然有常翻老书的习惯,这些事我当然了解一些,这七星石门意喻着北斗七星,这七星分别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组成,而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斗身,也就是古代人所说的魁星,玉衡,开阳,摇光组成了斗柄,也就是杓,而这其中的第六星开阳星正是契丹人的克星所在,所以我也才敢猜测这七星石门是阻止这些人前进的障碍,这是古代人将封建迷信具象化的一种表现,只是这其中暗藏着未知的危险,而非确实只可以克制契丹人,也就是说这是门背后的威胁对咱们也是一样存在的。” 玲子在一旁说:“契丹人惧怕开阳星还是有些记载的,虽然一直被认为是封建迷信,可是这也反映出了古人对未知事物的崇拜和敬畏,所以古人常常将添上的星宿比喻成世道间伟岸神勇的人物,并加以进一步的神话,要说契丹人惧怕开阳星最为明显的一个例子,那就莫过于宋朝杨家将的杨六郎了!” “这个还真不知道了,怎么又扯到杨家将身上了?” “其实,咱们了解的杨家将都是来源于演义成分,虚构夸张的成分很大,杨延昭杨六郎便是个例子,可以说像刚子哥这样的书迷也未必了解。 北宋《宋史》记载名将杨业的确有七个儿子,只是杨延昭并非排行第六,按《宋史》排序来看,实际上杨延昭因该是排行老大,当年杨延昭镇守河北燕地,当时此地已属于契丹国所在之地,杨延昭固守遂城二十余年,使得契丹不曾占到分毫便宜,在万牛张村摆下万牛阵抗辽就是很好的例证,以至于一直骁勇善战的辽兵无可奈何,视杨六郎为震慑本国的最大威胁,而北斗七星当中第六星开阳星主镇东北,东北正是辽国所在之地,所以辽人认为杨六郎是天煞星宿,震慑燕北之地,久而久之也就把杨延昭称呼为杨六郎,虽是敌国猛将,由此也可见对杨六郎的敬畏。按刚子哥的说法,这七星石门只是古人对封建迷信的一种具象化的体现,七门之中只有第六门是最具威胁的,也可以说成是七门之中唯一特别的一个,所以我可是断定,如果我们想要打开石门,那么也就是眼前的这第六道石门!““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个说道,既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咱就上吧,打开石门!”大伟已经急不可耐。 “慢着”我一把拉住大伟“忘了你之前说的关于七星古玉的传说了。” 看我说到这里,大伟愣了一下神,赤水再次想起当时在老槐树边他和我们说的关于这七星古玉的传说,这古玉是当年一位巫师送与渤海国哀王的,可以开启七星门,而这门后是怎么样的世界却无人得知,应该说从没有人开启过,眼下我们却遇上了,虽然这石门不见得就是传说之中所载的七星门,却可以肯定的是其后定然隐藏着极大的危险。 而且这七星玄黄玉在当年被当做神器一般供奉着,只是因为这玉不是谁都有资格使用,只有被这古玉选中的人才有可能开启七星门,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因果循环的话,那么,这被命运选中的人会是我们三人当中的谁呢…… 大伟拿着古玉,三个人面面相觑,因为无法确认被选中的人是谁,也无法知道这被选中的人到底会有怎样的谜团随之而来,是为我们打开一条生路,还是此人今生将被这古玉所束缚一生。 未知的前方让我们倍感迷茫,而命运将我们带到这里,有我们必须完成的任务,再者,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生存的欲望驱使我们决心一试。 大伟拿着古玉,我们三个人仔细端量,除了感觉这古玉古朴凝重,透着玄黄清澈之感外,实在看不出这古玉有什么特别之处。 既然当初许诺来找应龙丹救梅子是我的主意,理应我一马当先,我拿过大伟手中的古玉,吩咐二人站在石门两旁,以防有什么毒矢暗镖之类的飞出伤人,此刻我的精神也是紧张到了极点,因为这完全是拿生命冒险的做法,我的双手已经发抖,好久才将古玉对准石门上豁口的位置,慢慢的用力将古玉推进去,当推进去大概有一指宽的时候,便感觉里面有一股无形的阻力反推回来,再也不能退进去了,我担心这古玉年代久远,质地不在细腻,恐有损坏闪失,也便住了手。 那边玲子急忙将古玉抢在手里,对我们说:“让我来试试,刚子哥,伟子哥,如果我有什么闪失,请你们一定要找回应龙丹救回俺姐,也不枉咱们这一路历尽艰险。“我很清楚这玄黄玉被称作大地舍利,稀世罕有,其型,工,质,沁,饰,意,蕴涵精魄,世间万物能与之以德相交者罕有,而玉选人,实属偶然:人选玉,则为必然,所以有人曾说玉石与人结缘实为人的感情所需,而绝非玉之所求。这七星古玉选择了谁,完全是命中注定,而绝非我们可以左右的,我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慰藉玲子道:“玲子你放心吧,绝不会有事,你梅子姐也绝不会有事,咱们患难与共多次,老天绝不会不开眼,你一切小心为好,我会在一旁照应你!”旁边的大伟也点了点头,示意玲子尽管放心。 玲子也是紧张到了极点,前方有我们亟需的应龙丹,也有这古墓之中真正隐藏的危险,其间的企盼与矛盾心情可想而知,只见玲子缓缓将古玉推入豁口之内,果不其然,这古玉缓缓地全部进入豁口之内,完全与这豁口吻合,原来,玲子便是被这古玉选中之人,那么玲子将有怎样的宿命…… 我一把拽回玲子,不管这石门能否被古玉开启,可以肯定的是会有潜藏的危险出现。我们三个人躲在石门两旁,良久之后却不见石门有任何反应,难道是我们搞错了,这古玉压根就和石门无任何关系,只是我们子虚乌有的牵强附会而已,之前的恐惧与兴奋一扫而光,带来的是无尽的失落与惆怅。 往前,我们被这石门挡住去路,往回,早已经被暗河与堕龙闸封死了去路,我们已经陷入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也许是心有不甘,我们三个人围到石门豁口旁想看个究竟,只见这古玉已经完全陷入豁口之内,严丝合缝,这石门却没有任何反应。 一旁大伟见状说:“反正也没反应,管他娘的,再往里推推试一下不就得了!”说罢拇指与食指按住古玉,用力将古玉往里推了推。 我刚要阻止大伟的莽撞行为,却只听这豁口之内有机关响动的声音,好似钥匙打开锁孔的咔哒声,我心知不妙,忙喊着让大伟和玲子闪到一边去。 却只见这石门开始不住的颤动,周围落下许多灰尘,再加上火把光亮微弱,我们基本无法判断这周围发生了什么,只是凭声音判断是这石门被打开了…… 良久,周围异响完全消失,我们三个谨慎着走到石门旁边,却见这石门已经分开两旁,门之后是看不到头的石道,漆黑的环境让人倍感压抑,里面有阵阵阴风扑面而来,打在我们身上凉飕飕的,好似一双双冰冷阴寒的手从身上拂过。 ------------ 第四十七章 金蛇盘尸(一)挂壁女蛹 里面有阵阵阴风扑面而来,打在我们身上凉飕飕的,好似一双双冰冷阴寒的手从身上拂过。 既然前方的路已经打开了,我们没有选择只有继续前行,只是一旁的大伟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此时我和玲子也是心知肚明,我们二人都无能为力打开石门,最后却是大伟在不经意间打开了,也就是说,这七星玄黄玉命中选定的人竟然会是大伟,这古玉可以给人带来福祉,也可带来灾祸,贻患无穷,而眼前的景象几乎可以确定带来的会是后者,毫无疑问大伟似乎是认为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 我只能在一旁安慰大伟说:“大伟,既然发生的事我们都已无可挽回,是不是该毅然面对,更何况咱们此行是救人而来,绝没有干什么忤逆违伦的事,善恶因果那都是注定的,咱们无能为力,况且还没到穷途末路,既然已经确定前方定然是镇护将军所在了,我倒觉得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大伟那边愣神许久:“你说得对刚子,老于我他妈还没干过什么亏良心的事,怕他个什么古玉定下的宿命选择,既然这古玉选择了我,那我他妈的就爱上他。” 我很为大伟的性格所感染,再大的阻碍,在他看来只要经过及短暂的思想斗争都可以看得极为平淡,好似本就没什么一样。 只是我依旧当心不下,如果当时的传说属实,那么大伟会不会和当初的萨满巫师,渤海国哀王,乃至老槐树下的顺懿皇后有这什么联系,为何只有大伟才可以打开这七星石门,他与之又有着怎样的因果联系,而随着七星古玉将石门开启,这古玉也应声而断,算是就此损坏,是否意味着围绕着这古玉的一系列传说也就此消散,这一切的未知,加上前方既有可能出现的未知危险,让我们的心神都绷紧到了极点。 借着火把的微弱光亮,我从新找到两根松木棍引燃,大伟和我一人一个,我打前,大伟殿后,三个人慢慢向石门走去,此时却是玲子拽住我说:“刚子哥,你看那地上的是什么东西…… 我和大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到了地上的一块东西,这东西怎么好像…… 后记:在本章里面,实际上契丹人所惧怕的并非北斗第六星开阳星,而是南斗第六星,也就是七杀星,此星直接掌管生死,与此星呼应的人在古代可为大将,因此古代也称作是将星。只是为了与七星古玉相照应,是在整部《夜墓》里不可或缺的存在,为了以后章节内容以及线索的发展做铺垫才这样写,并非有意误导。 而在本章结尾,为何只有大伟可以打开七星石门并没有做明确交代,这算是留下的一个扣,在后续章节里会做明确的解释,也许,真的是宿命所归,也许,这其中隐藏着什么许久之前流传下来的秘密! 我们三人经过一番分析,终于可以确定真正可以打开的七星石门中便是这第六道门,也就是代表开阳星的石门,我和玲子都没能将七星古玉完全推入石门的豁口之内,倒是大伟不经意间打开了石门,也就是说,如果关于这七星古玉的一切传闻属实的话,那么这古玉选择的命中注定的人竟然是大伟,到底,大伟和这古玉有着怎样的联系? 好在打开石门的同时七星古玉应声而断,也许,有关于此的传说也会就此消散,只是这石门打开,门之后定然是我们之前所想到的镇护将军墓中的真正危险,而我此时也可以确定,这山腹之中的地宫大墓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将军墓,也许只是这将军当年鸠占鹊巢埋葬于此,而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因为按这古墓的规格来看,虽然还没有发现什么宏大的建筑布局,然而这凿山而建的古墓起码也算是王朝天子才可以享用的待遇,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安葬一个将军而造就的,况且古人极为讲究等级制度,若是这将军如此做那无异于忤逆犯上。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镇护将军绝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也许真是哪朝哪代的真龙天子也说不定,可是关于这将军墓的传说是多少年流传下来的,而且当初拐子爷也有所提及这将军的大致来历,应该不会有误。 到底,是我们一直以来就搞错了,还是这沉睡已久的古墓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许,这一路我想的太多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再单纯不过,过多的顾虑只会增加负担,所以我心中虽然有莫大的疑问,也没有和玲子极大伟提及。 也就在我们将要进入这石门之际,细心的玲子却发现石门槛之处有什么东西,让我们三人止住脚步,我举着火把,三个人蹲下来注视着地上,却是一个大如鹅卵的物体在地上。 这东西周身近似透明状,呈现玄黄之色,却又透着红亮之感,细看去这状如鹅卵之物正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感觉上倒像是这半透明状的物体将这东西包护起来,因为这山腹之中没有光亮,这松木火把又是忽明忽暗,我只能斗起胆子将这东西捧在手里,凑近时仔细看时不禁大吃一惊,若不是担心这东西可能不结实,我想我定然会将其扔出数米开外。 旁边大伟问我:“刚子,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此时玲子也在那里注视着我,在等我一个答案,我额头沁着冷汗,哆哆嗦嗦的和他们说:“这……这里面……怎么会是……是个婴儿……” ------------ 第四十七章 金蛇盘尸(二)软玉胎 玲子也在那里注视着我,在等我一个答案,我额头沁着冷汗,哆哆嗦嗦的和他们说:“这……这里面……怎么会是……是个婴儿……” 出于恐惧,我慢慢的再次将这东西放在地上,这手里捧着个婴儿状的东西,诡异恐怖的感觉交错在一起,实在是让人心神发木! 刚子,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怎么肯能啊,这东西才多大,怎么肯能装得下一个婴儿啊!“大伟将信将疑,顺势凑近这状如鹅卵的东西,也不禁愕然,一屁股坐在那里,嘴唇微抖却说不出话来。 我再次斗起精神将这东西捧在手里,强烈的好奇心督使我寻个究竟,再次看这东西时,只见这其中的婴儿当真栩栩如生,只是比一般的未成形的婴儿小了很多,这婴儿双手合十,确切的说是十指相扣,抱于胸前,四肢靠拢,好像是在虔诚祈祷着什么,最让我们感到不解的是,这婴儿为何会有一条还未成型的尾巴,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三人才认为这只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的神奇之物,而非什么巫蛊邪术造就,。 虽然如此,我们对这东西的恐惧感依旧没有消减,因为除了这条尾巴外,实在难以看出这东西和真的婴儿有什么区别,我用手握了握这鹅卵状的东西,却没想到会有弹性,如果这东西真是块古玉的话,那么软玉,其中的婴儿,我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却有些想不起来,于是又将这东西在手中翻弄着看了看,在这婴儿的正下方,鹅卵状东西的表面有一种花纹存在,因为是阴线刻和浮雕交错完美结合组成其上的纹理,而且雕工极为细腻精华,仅有指甲盖大小的图案也许只有借助放大镜才能看得真切,我也只是模糊窥见其形,我看了看这雕刻所示的纹路,却感觉饰纹的好像是一种兽面纹,这种兽面纹的刻画虽然只是寥寥数笔却极为传神。,不禁让我想到难道这是良渚玉? 我记得在我看到的那些老书上有一本叫<龙江异文>,上面记载着很多老东北的民俗文化,野史轶闻,中间免不了夹杂着许多封建迷信思想以及子虚乌有的鬼神文化,但是其中很多事说的有理有据,真假难辨,再加上这本书可以说是所有书里面最为破旧不堪的,本就不愿翻阅,不过想到这可能是之前在公社的那位老领导最为钟爱的一本,因为翻阅太多才致这样,也便认为这其中也许会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内容,虽然不太感兴趣去还是通读了一遍,其中的许多内容还是记得的。 书中曾经提到过这种良渚古玉,这种玉实际上是杭州西北郊的一个镇名,因为是在这小镇发现的环绕太湖周围的古文化,因此在这里出土的古玉也被称之为良渚玉,机具有代表性,原创性和唯一性,因此又被称作为中华玉,距今已经有四五千年历史了,而这种古玉中尤以玉腙,玉璧和玉三叉为代表,而这大如鹅卵般的古玉也只有良渚玉中才会有,其他的无论大小及价值似都无法与之相比较,其兽面纹的刻制造宏伟浑厚,风格严谨深刻却不失夸张豪放也是其一大特点,但要说其最为独具一格的那就是良渚玉的兽面纹了,大都是以兽面人身的形象雕刻玉上,我想这大多是出于古人对神明鬼怪的一种敬畏心态下而臆想出来的形象,而这块玉石之所以如此透亮清澈,其材质应该是透闪石的一种,但是这种玉坚硬异常,被称作为“难施锥刃者”,可是当时我用手触碰这古玉时,竟然有些柔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玲子看我沉思良久,在一旁问我:“刚子哥,你在想什么呢,是看出什么线索了吗?” 我把我的想法和他们二人说了一下,一旁的玲子接着说:“刚子哥,既然这东西是块古玉的话,又如你所说是良渚玉,这我多少知道一点,这玉上所刻的兽面纹可以说极早就已经消逝在中国古文化之中了,后世再也没有出现过,如今我们遇上也完全可以说的上是因缘际会,只是这古玉凭空冒出来,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刚子,你快过来!”循声而去,是大伟站在已经打开的石门旁招呼我们。 我和玲子走过去,却听大伟说:“刚子,刚才你说这古玉甚至有些弹性,我就过来看了看,果然是这样,你看这石门的豁口处,里面还残存着刚才七星古玉的残片,我总是觉得,刚才那东西会不会是从这七星古玉中掉落出来的,因为那东西有些柔软,所以才可以藏于这古玉之内,也许关于这古玉的传说只是谣传,也许当年萨满巫师给渤海哀王这古玉的真正目的便藏于那个鹅卵状物体之中,只是太过遥远的谜团我们没法得知。” “恩,也许就是这样,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东西的全名应该叫做软玉胎,是古书中所记载的稀世罕有之物,我想当年这哀王之所以没有参透这古玉之中的秘密,就是在于他只注视了表面,而万万没有想到这古玉之内暗藏玄机,这也难怪,这七星玄黄玉价值连城,关于他的传说更是给他加上了一层神秘面纱,如此神异之物哀王当然视若珍宝,又怎么可能将其损坏呢,如此看来这七星古玉倒很像是软玉胎的一层外衣,若不是我们误打误撞将其损坏,根本无法窥得其中秘密。大伟,要我说,如果传说属实的话,那么当真与你有宿命之缘的不是这七星古玉,而是这软玉胎,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大伟性子粗,凡是不会考虑那么周全,虽然刚看到那个什么软玉胎时怕得要死,但是想到其中的婴儿再形象也不过是假的,又像你说的也许我就是被这东西命运之中选中的人,那么就算我不肯去面对也是不可能逃脱的,所以我打算把这东西带在身上,一切随缘吧!”说罢大伟竟然将地上的软玉胎捧在手里,放在背包里装好,看样子是要随身将之携带。 大伟此时如此镇定,倒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想也是如此,传说中这古玉福祸相依,却无人得知其中原因,想必与其所选中的人有莫大的关联,也可以如此推断,这古玉究竟带来的是福祉还是祸患,关键不是在其本身,而是在于被选中的人,而这人,此时毫无疑问是大伟,我们能做的就是选择前行,去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我整理了一下随身行头,转身和大伟及玲子说:“前路未卜,咱们没有后悔的余地,打起精神,准备走了!” 如此鼓舞士气,只是个心理安慰,我想在这阴森恐怖的地宫里,我们能保持冷静已属难得了,三个人进入这石门之后,两旁虽然看不到边际,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仿佛向下的石道两旁有什么东西随时可以靠楼过来一样,而这是到里面明显潮湿闷热,台阶滑腻,我们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也不知走了多久,手里的松木火把越烧越淡,火光摇曳,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寂静黑暗之中竟然听见有人叹了一口气,好似一声被病痛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呻吟,吓得我们三人下意识的靠在一起成犄角之势,却看不到任何身影。 出于恐惧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到底是谁?” 在这黑暗之中只是传来了又一声呻吟,便再也没了动静…… ------------ 第四十七章 金蛇盘尸(三)人蛹 大伟那边语音未落,在这黑暗之中前方只是传来了又一声呻吟,便再也没了动静…… 如此阴森黯淡的环境里猛然传出几许人的呻吟声,大伟也是被惊得够呛,木着脸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这声音非但没有让我们感到因有人存在而又几许安心,反而更加心慌意乱,这古墓多年未曾有人开启,又怎么可能有活人,他妈的难不成撞鬼了。 “刚子,咱俩现在手里没有家伙。只有玲子还攥着一把匕首,要是真有什么东西对咱们不利,在这狭窄的石道里遇上那就要吃大亏了,要我说咱们趁着火把还算中用,还是主动去寻找一下的好,这里面从不见光亮,我想刚才发出声音的东西应该也怕光,而且我听声音感觉到像是个女人在呻吟,咱们没什么可怕的!”大伟那边小声的对我说。 我觉得大伟说的有道理,便叫上玲子一起,三个人慢慢的朝前走去,却依旧是无边的黑暗,也不知走了多久,石道两旁慢慢变得狭窄,火光所及之处可以看到两边的墙壁了,只是依旧光秃秃的不见一物,刚才连续听见两回呻吟声,我们断定不是幻觉,依旧往前走着…… 待两旁石壁只有两米宽窄的时候,木然前面出现几个人影,我们急忙赶过去看个究竟,却原来是几个死人,因为*着身体,年长日久浑身皮肤早已经是绛紫之色,与这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很那被人察觉。这些女尸全是披肩长发,年长日久头发早已枯黄凌乱不堪,面目在昏暗的火光下模糊不清,却依旧模糊辨认,表皮干缩的厉害,以至于面部全是褶皱,全是平伸着双臂靠在石壁之上立在那里,身后也许被什么固定其上了,仿若耶稣受难于十字架上的形象,只是在这环境里只有恐怖之意,让人心神不宁。 那边玲子问我:“刚子哥,刚才咱们听到的声音该不会是这些女尸发出来的吧?” “不可能,这些女人看来已经死了有些年月了,怎么会发出声音呢,也许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以发出类似的声音,咱们没有辨认的出罢了,别多想了!” “刚子,你看这些女尸,好像除了面部以外身上的皮都没有了,所以才会是这样的颜色吧?”大伟在一旁插话道听到这里我心中一惊,下意识的高举火把朝远处看去,所见之处让我傻了眼,原来在我们前方依旧有不少身影,不消说必然是和眼前这几具女尸一般无二,他妈的该不会是…… 我顾不上和他们解释,只是说了句:“快往前赶,这地方不能留!” 大伟和玲子见我神色慌张,知是不妙,不由分说三个人朝前赶去,怎奈没走两步,后面大伟再喊;“刚子,我被什么东西拽住了!”随即大伟身后传来一阵阴森凄惨的呻吟之声,与之前听到的一般无二。 我知道大伟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奈何手里没有家伙,顾不上许多就去拉大伟,却不曾想大伟的胳膊好像被什么箍住了,黑暗之中只看见什么棕黑色的东西像蠕虫一样爬满大伟的胳膊,还在缓慢的向前蠕动,正是两下僵持,一筹莫展之际,却是玲子挥起匕首砍去,正好斩断了箍在大伟胳膊上的东西,却好像没了魂一般散落一地,大伟见脱了手,急忙和我们往前跑,奈何这石道好像没有尽头,我们心中叫苦不迭,不知还会有怎样的危险。 没跑出多远,我却被眼前的一具女尸的骇人情形镇住了愣在那里,却见旁边这女尸并没有死,而是浑身痛苦的蠕动着,口中不住的发出呻吟之声,继而痛苦的哀嚎,声彻石道,猛然间睁开双眼到了极限,却也全是青灰之色,看样子在这地下日久早已失明了,这女人浑身抽搐,似乎想要摆脱束缚,又好像听见有人的声音而在求救,真正让我们感到恐惧的是,为何这些女人在古墓里不知多少岁月却还活着,这已经完全超出我们的理解了。 而方才我告诉大伟及玲子这地方不能留,却是因为这些女人除面部全身无皮,让我想到了在顺懿皇后墓里的人皮走廊,我们之前在那里的遭遇已经让我们心有余悸,疲惫不堪。会不会这些女人的人皮便是那走廊里的人皮,若真的如此,那么这镇护将军和顺懿皇后就有着必然的联系了,只是其中因果缘由我们尚不得知。 而眼前这个哀嚎的女人显然是痛苦到了极点,浑身的抽搐也越来越激烈,猛然间口中呕出一团事物,好似半透明状禽卵一般,只是含在嘴里,吞咽不下呕吐不出,头部不住的摇动着,好像极为痛苦。 猛然间这卵破碎,却在其中闪出一道金黄色事物,好似什么东西如闪电般朝我过来,那边玲子眼疾手快,再次挥起匕首斩断这道金黄色光亮,确实一条金黄色的蛇被一斩两半,身首分离在地上扑腾,我心中骇然,怎么着女人的嘴里会有一条金蛇惯出。 这边脑子还乱作一团麻,那边这石道里的呻吟之声四起,听得我们心神凌乱。 却是一旁的玲子喊:“快离开这里,这些女人都是人蛹……” “人蛹“,虽然我们还不能很确切的理解这是个什么概念,单是听着就透着一丝诡异,三人不敢耽搁,刚要转身逃走,却见不远处的穹顶之上倒挂着一个一袭白衣的女人,这女人倒挂洞顶,只露出半截身子,面如敷粉,樱桃小口不住的抖动着,发出三朝未满的婴儿啼哭之声,只是双眼漆黑,好似只有眼仁,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我心中登时一惊:这不是顺懿皇后墓里的守墓奴吗,怎么可能再次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环境里我们已经不知如何进退,正踟蹰不定之际,猛然觉着我身旁一道金光闪过,我心中暗道不好,今天是要挂在这里了…… ------------ 第四十七章 金蛇盘尸(四)黑衣人身份 我们三人在这石道之内疲于奔命,却不曾想前方洞顶之上垂下半个女人身子,口中咯咯有声,叫的人心里发毛。 因为这突然状况我愣了一下,也就在此时忽觉身旁一道金光闪过,我暗道不好,老子今天要挂在这里了…… 我心知这道金光必然是刚才遭遇的人蛹口中吐出的金蛇,奈何黑暗之中看不清这东西的行迹,我手中又没有任何家伙,一旁的玲子也只是顾着刚刚脱险的大伟,此时根本无法顾及我的状况。 而这金蛇又是在我毫无防备之下遄出,本能的反应根本不及这金蛇的速度,这毒蛇正中我喉部而来,咬上一口的话我定然是没得救了,此时的我已经放下了求生的欲望…… 正万念俱灰之际,梦觉眼前又是一道银色光亮闪过,我以为是火光摇曳造成的幻觉,慢慢睁开眼时,却见那条金蛇是被一把匕首钉在一具人蛹脖颈之上,只是剧烈扭动却无法挣脱,看样子这把匕首不但投的精准,而且力道也是不小。 人蛹也许是出于疼痛恐惧,不住的哀嚎,这金蛇猛然间牢牢盘于人蛹的脖颈之上,张口咬去,毒牙顷刻间陷入皮肉之内,这人蛹也瞬间神情呆滞,周身漆黑,旋即没了动静,保留着死前的一幕,这使我意识到在七星石门外那个站尸极有可能是这金蛇所为。看样子是中了这金蛇的剧毒,死亡前甚至没来得及叫出一声,好似瞬间被石化了一般。 这金蛇在这人蛹的脖颈上剧烈扭动了几下也便身子垂落,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了,回头看时,却只见原来是黑衣人在近处撇出一把飞刀救了我的性命。 这黑衣人看我脱了险,在这狭窄的石道之内恰似一道疾风从我们身边穿过,只是丢下了一句话:“还不赶紧走!” 这些人蛹都在痛苦的挣扎,看样子若真如玲子所说,我倒是可以理解这些被剥了皮的女人为何叫人蛹了,也许这些金蛇就好像寄居在他们体内一样,而这些人只是工具,就如同蝉蛹的外壳一般,起着保护内部肉体的作用,不到孵化成熟之际是不会从这人蛹之内出来的,而这些金蛇也许正是因为感觉到了什么,或是对它们而言这些人蛹已经没有价值了,所以才会弃之而出,而究竟为何会这样我便不知道了,也许只有知道这些女人叫人蛹的玲子可以说出一二。 这些念头在我的脑子里转瞬而过,我赶紧去扶住大伟,一旁的玲子看来毫发无损,我赶紧叫上她离开这里,刚才之所以停下脚步,是因为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与守墓奴一般无二的女人,到底这东西是什么来历我们不得而知,现在看时却已不见了踪影,而刚才黑衣人嘱咐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虽然还不清楚他的底细,却也只能依言而行,到底他是什么人。 我们三个边跑,我脑海里一直翻腾着,刚才那人身手利落狠绝,在生死攸关之际用飞刀救我一命,绝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猛然间我想到一个人,会不会是拐子爷曾经提到过的高正清,按照当时拐子爷所说,这人四处游历,见多识广,袖中两把飞刀更是使得鬼神难度,从无失手,拐子爷纵然是他的兄长也对他敬重有加,如果真的是此人,一路的与他的遭遇似乎也可以说得清楚,这黑衣人一路跟来,只是暗帮助我们,一直不肯露面,也许是怕我们认出他来,而他也来到这镇护将军墓,也许同样是为了找应龙丹也说不定,也有可能之前他与拐子爷便曾见过面,我还记得拐子爷说过,高正清离开时曾和他说数年后会再见面,而他所说的见面会不会便是在我们进入镇护将军墓之前,他进入这地宫之内难道只是为了应龙丹吗,还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想了这么多急于寻找黑衣人的踪迹时却早已不见踪影。 我们三个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着石道周围已经没有了人蛹,却听见后面全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定然是那些金蛇尾随而来,而此时大伟好像很痛苦,额头沁满汗珠,只是勉强的跟上我们,而我也因为当初剔除腹子蜘蛛留下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而放慢了脚步,此时还不知前方会有什么危险,贸贸然往前赶去也不是办法,可是后面金蛇紧随其后,让我们进退两难。 我查看着四周的情况,猛然间发现前方不远处有块石壁似乎与其他部位颜色略有不同,更显青灰之色,我们三人凑到跟前,却发现极有可能是道石门。我和大伟用尽全力去推那石壁,总算是推开一道可容身过去的门缝,我顺势将玲子推了进去,大伟和我依次进去,而身后一群金蛇似乎已经是近在咫尺了。 而大伟此时的脸色依旧很难看,我随即用力将石门往回推,就在石门将要合上之际,一条金蛇已经蹿了进来,生死关头人总是会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我急忙将石门推死,那条金蛇正巧被夹在门缝之中,大半身子已经进来,只有尾部还夹在门缝之中,玲子在一旁也毫不犹豫,顺势将匕首挥将过来,直斩下这条金蛇的脑袋,在这石门之后依旧可以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只是我们暂时是安全了。 方才慌乱之中,大伟和玲子的火把均已丢失,只有我的还在缓缓的着着,看来这石门之后虽然还有空气,可是通风却不见得怎么样,不是长留之处,我俯身看了看刚才玲子斩断的金蛇,不禁愕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这哪里是蛇头,怎么腮处还有几条与周身颜色相同的须子。 一旁的玲子看我神情不对,也凑过来看了看,竟好似全身没了魂般瘫坐在地上,惨白的脸上渗满豆大的汗珠,浑身不住的哆嗦着。 我看到玲子有一样,急忙过去扶住她关切的问:“玲子,你这是怎么了?” “刚子哥,我们完……完了……没可能从这将军墓里出去了…….” “玲子,你到底是怎么了,还有刚子哥在,不要怕啊?” 玲子依旧六神无主,猛然间双手掐住我的胳膊大喊:“刚子哥,这……这墓是被诅咒了的啊!” ------------ 第四十七章 金蛇盘尸(五)诅咒 玲子依旧六神无主,猛然间双手抱我的胳膊大喊:“刚子哥,这……这墓是被诅咒了的啊!” 此时的我被玲子这句话惊得六神无主,什么诅咒,什么我们没有可能从这将军墓里走出去,到底她一个文弱姑娘知道些什么? 我忙扶稳玲子,她依旧像丢了魂一样神情摇摆不定,我抱紧玲子忙说:“玲子,千万别怕,天大的事有我们呢,咱们不但能活着走出去,还会找回应龙丹救你姐,刚子哥向来说话算话,这次也决不食言!” 也许是玲子听到我说还要救梅子,恐惧之中总算安稳了许多,默默地对我说:“刚子哥,俺是相信你,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会让咱们平安出去,咱们躲在这石门之后总算是暂时安全了,可是刚才咱们遭遇的那些金蛇,古老传说之中却被称作是地狱使者,这些蛇只生活在没有活路,让人绝望的环境之中,遇上这些蛇是没有活路的,一开始看到这些东西时我还不敢确定,直到你关上石门,我砍下那条金蛇的脑袋,看到这条蛇腮边有八条须子,才知道咱们进入这将军墓是闯下大祸了?” “这东西还真是蛇啊,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看走眼了,蛇哪有长须子的。”我喃喃自语,“不管怎么说,咱们不能再打开石门从刚才的石道走了,那些蛇都还在外面,只要咱们一出去那就是活靶子,刚才看到人蛹被这蛇咬中,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这蛇的毒性太猛了,我只是好奇那些人蛹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在这古墓之下存活多年。” 玲子依旧六神无主,浑身绵软无力,默默地对我说:“这并不奇怪,这些人蛹都是身怀六甲的孕妇。” 玲子从我身上挪开,双手伏地支撑着身子,慢慢的说:“这些东西与其说是蛇,其实确切的应该叫做八须土龙,这只是因为他腮边有八条须子,头部看上去和龙有几分相似而得名的,是蚺的一种,其实来讲,蚺是一类体型巨大的蛇,而这种蚺却不知为何如此短小,就好像是蚺中的侏儒一样,传说之中是有人给这种蚺喂食了什么东西,致使它只会成熟,却不会长大,这种蚺与其他同类最为不同的是不知为何腮边有八条须子,而且与一般蚺不同的是毒性异常,被它咬到顷刻便会丧命,刚才我看到那些人蛹,又看到八须土龙是从这人蛹之中出来,所以我才基本可以断定这些土龙之所以与同类大不相同极有可能和这人蛹有关。““这人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身怀六甲的孕妇,以这孕妇做人蛹的话不是丧尽天良吗,难道这镇护将军是个残暴无道之人,似乎与当初拐子爷所说的保家卫国,驰骋沙场的将军迥然不同?”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也许拐子爷所知的也是祖辈人口口相传的传说,流年经月难免会有所偏颇,或者与事实背道而驰也不足为怪,如此一来,我们所知的一些关于镇护将军的些微线索再次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到底,这其中隐藏着什么? “刚子哥!”玲子扥了扥我的衣袖,试图端坐起来“咱们原先的路是决不能走了,也许都会被困死在这里,虽然我对这将军也不了解,但是我很清楚那些人蛹的来历,这些人蛹都是被人下了巫术,这只是古老的不为人知的方法,这些八须土龙是蚺的一种,是卵胎生,在这些蚺还没有发育成型之时便会从雌蚺之中剖腹去取出,进而通过切腹的方式将这些蚺卵藏于这些人蛹的腹部之中,而这些人蛹都是即将临盆的孕妇,不知为何被安放于此,还被剥了周身皮肤,然后用一种取自南方潮湿环境下生长的一种苔藓种植在这些人蛹的表皮之上,这种苔藓倒是有个算是文雅的称呼,叫做星霜茸,其实真正会养殖这些东西的人才会知道这东西的本名,叫做荫血藓,”荫“本意便有树木遮住日光所成阴影之意,而这也正是荫血藓的生长环境,是一种可以在血肉之躯上生长才会最为茂盛的苔藓,这种东西遇血肉腥臊而动,这些女蛹之所以周身显现出绛紫之色,那完全是荫血藓的颜色。这与这些女蛹为何周身无皮咱们不得而知,我想也许会和顺懿皇后墓中的人皮走廊有着什么可联系。” 玲子说到这里,算是与我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我们还没能搞清楚两者之间的联系。 玲子那边接着说:“这些荫血藓附于人蛹体表,多少年来一直慢慢吞噬着这些人蛹的体液,而这些八须土龙寄生于女蛹的腹部之内,周身被如蛋清般透明的东西包裹,这些东西可以不断吸收人蛹体内尚未出生的胎儿以供给八须土龙生存,这时女蛹怨气正盛,戾气最重,为了腹中胎儿生存下去的欲望也最为强烈,而这也正是这些八须土龙所期望的。这些尚未成型的土龙在女蛹腹部之内,以这女蛹腹部为沉眠之所,并且因为自身剧毒无比,缓缓向女蛹周身释放毒素,致使这女蛹心跳缓慢,新陈代谢也几乎停滞,体温降的极低,整个人进入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只剩一口气苟延残喘,也因此生命奇长,据说当年曾有不少人用八须土龙修炼长生不死之法,甚至有人吞食土龙血肉,可惜没人能受得了这土龙的毒性,年长日久,对这八须土龙的传说也越来越淡,只是都说这东西是被诅咒过的,想要从他身上寻到长生不老之法更是痴心妄想,之后这东西便也再没有人留意过,我们在这镇护将军墓之中遇到,可见当时设计这古墓的人绝非等闲之人。 当时我也曾想过这土龙可能是后来有人放于其中的,最为明显的就是这其中的某些机关布置似乎有些相生相克,如果这些女蛹真的与顺义皇后墓中的人皮走廊是一回事的话,那么这种可能便八九不离十了。 ------------ 第四十八章 金水分形(一)玲子的谜团 我听了玲子一番赘述,知道她之前为何惊恐不定了,如果这镇护将军墓真的有什么诅咒之说的话没那么拿取应龙丹将比我们想象的要麻烦得多。 “玲子,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被困在这里,就如同困兽一般,对周遭的一切完全不知,与其坐以待毙,总还是试图寻得一条出路的好。”我试着慢慢扶起玲子,却感觉她此时并没有起来之意。 “刚子哥,从小除了梅子姐,就您对俺像亲妹妹一样,如果我犯了什么错,你不会怪我对吗?”玲子那边低着头默默的说。 “傻玲子,你这是说什么呢,刚子哥怎么会怪你,从小你的性格就比梅子倔,有些冒失我们也当然要护着你了,单不说远的,就说咱们这一路,从遇上锡尸,到树姥姥,堕龙闸,再到进入这古墓地宫,你可是帮了我们不少忙了,很多时候我俩还不如你呢,又怎么会有怪你的道理呢!” “刚子哥,我想和你说些事?”说罢我注意到玲子的神情不对,虽然注视着我,却又不敢直视,神色之中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似乎有什么话欲言又止,而又非说不可了! “什么事,咱们现在是安全的,你尽管说好了!” “还记得咱们三个从双栾树的阴阳渡走出来之后,您曾经有些话想问我吗?” “哦,那个啊,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咱们现在的境况可不乐观,要寻到出路才是最主要的,再者我当时我便说过,我完全尊重你的想法。” “是,我现在便要说,这一路不但是你,连粗心大意的伟子哥也看出我和你们有些不太一样,更何况是从小就心思细腻的你,我更是无法瞒得过的,也许我的有些做法你已经猜到一二了,只是这一路以来也许你看出我也有难言之隐,所以一直没有道破,我们还不知能否逃出这个石室,有些话该说的我还是因该说了。”玲子又是一些铺陈,也许即使她肯说也是有什么难处。 “刚子哥,你看都没错,咱们这一路,无论如何我都没有丢下手里的匕首,一则是因为这东西可以用来防身解围,二者这匕首是我先辈传下来的,只是不知为何是拐子爷让你们从何处取来,我也从来不知这把看似普通的匕首到底有和不同之处,要说唯一特别的,那就是这匕首看似古朴陈旧,实际锋利异常,九叶莲华扣下的石门一是因为这匕首锋利,二则也是因为生死关头我顾不上许多,若当时不成我们便只有等死的分。” “是,这点我看出来了,自从在荒冢地遇上锡尸之前我将这匕首交给你防身,无论什么棘手的境况下你都紧握着这把匕首,我便猜想这匕首也许和你有着什么关联也说不定,只是拐子爷只说这匕首是刘大脑袋家地下镇魂的阴寒刀刃,并没有再说这匕首的特异之处,而其来历我们更不得知了。” “别说是你们,就是连我也不知道,拐子爷知道这匕首所在之处,而我至亲的人却一无所知,也许他与我的先辈是旧相识,只是他只字不提,只说你们寻找应龙丹必然会历尽艰险,暗自吩咐我跟上你们一起来着镇护山! ”你说啥?“此时我心中一惊,倍感惊讶,怎么玲子这一路跟来竟然会是拐子爷暗里吩咐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玲子,你一个姑娘家,拐子爷怎么会让你跟着我们来这种地方,不可能,拐子爷待我们视如己出,我更是他从小养大的,他的为人我在清楚不过,他不可能让你冒这种险,绝不可能!” 显然玲子对我此时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淡淡的对我说:“刚子哥,这一路以来,你觉得妹子我的一些举动该是一个女孩该有的吗,我砍倒了锡尸,在你们没留意之下解决了守墓奴,又打开了九叶莲华扣……这些遭遇每一个都可以顷刻间让我们丢了性命,我本想这一路照顾好自己,不给你们添麻烦就是了,可是那种情形之下我不得不出手,让你看出端倪已是在所难免,可是我不后悔,只要咱们平安就好,我更不后悔多年前的选择,因为我还有能力与命运抗争,我只是后悔没能力挽困境,咱们再次被困在这里。”说罢玲子叹了口气,似乎意志消沉,追悔莫及。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坐在玲子一旁,此时的松木火把已经没有了什么光亮,一旁的大伟只是傻呵呵的坐在那里看着我们,看似没什么大碍,我,玲子,梅子以及大伟是从小的玩伴,彼此间的感情自不必说,眼下我和玲子的这番对话即使他听见也无所谓。 玲子说多年前的选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姑娘今年才刚满二十岁,要说啥多年以前,那他最多也只是个小孩子,到底能做出什么选则,竟然能关乎命运,难道他的父母及梅子也不知道吗,我猛然想起在阴阳渡里的鸡冠蛇曾幻化成梅子的模样,只是一句:还记得十二年前的约定。让玲子回过头去,难道他所说的选择便是指的这个吗? 我看玲子神情落寞,也许他不想再说下去,本想再安慰她几句,谁知这姑娘默默的说着:“金水分形!” 我被玲子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对她说了句:“什么金水分形,玲子你嘀咕什么呢?” “欲得神通,金水分形,行分则自见其身之中之本质,得其本宗者,其精悉之道可假托人形,神形共知!” “玲子你都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此时我已经完全糊涂了,却预感玲子似乎要说出什么对于她而言极为隐晦的话。 领子没有再言语,只是默默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木盒子,不大不小握在手心里正为合适,我不禁感到惊讶,这个难不成是…… ------------ 第四十八章 金水分形(二)命中注定 玲子没有再言语,只是默默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木盒子,不大不小握在手心里正为合适,我不禁感到惊讶,这个难不成是…… 玲子依旧表情淡漠,我看到他手心里的小木盒子竟然有种思成相识的感觉,猛然间想起这木盒子和刘大脑袋家地下墓室里的麒麟匣一般无二,只是要小上许多,拐子爷曾说那木盒上有麒麟踏霭,是祥瑞之兆,目的是为了镇住这木盒之内的三魂七魄,只是我是个典型的无神论者,虽然一路以来的经历让我多多少少对自己的观念产生动摇,可是我始终无法相信这么个小木盒子里会封有什么魂魄,这麒麟踏霭又和所谓的封印灵魂有什么关联,当日即使拐子爷亲口说出,我也是半信半疑。 随即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玲子,难不成你是想告诉我你手心里的小木盒封印着人的灵魂,我只知道这是一种道家秘术,说是可以驱役鬼神,可只是耳听为虚,眼见表象,都做不得真,我曾看过这种秘书便是金水分形术中的其中一种,具体的名称我倒是忘记了,你怎么会这些,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此时,我感觉眼前的玲子是那样的陌生,仿佛我们从未有过交集,只是我一直坚信玲子永远是我们的好妹子,这点是不可能变的! “刚子哥,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存在或不存在的,看不到本质,浮于表象的东西所带来的变化在外行人看来便是出神入化,鬼神难测了,而这本质所隐含的东西,便是将掌握本质的人与其他人分开的界限了,既然你知道这是金水分形书的一种,那我也只能告诉您这么多,这金水分形术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只是流史传言,只能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不会有什么定论!在顺懿皇后墓里的青衫女子的确是受我驱使,至于她到底是何物,刚子哥,希望您能理解这是不能外传的法门,也是历久而成的规矩,而守墓奴也是一种秘传法门所*纵着,区别只在于守墓奴可以谋人性命。我本不想说出这些,可是如今我们被困于石室之内,外面又是绝境难行,如此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您说这些,只是你们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说罢玲子闭起了双眼,扬起了头,一脸漠然的惆怅无奈。 “我和你伟子哥都是守口如瓶的人,这点你放心!”我回头看了看大伟,大伟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大伟身材胖壮,有把子力气不假,可是刚才一路亡命奔波还是让他疲惫不堪,况且我们随身携带的最后一点行李全部装进他的背包里面,跑动起来的确是不如我们,也许是体能还没有缓过来,一直蹲坐在那里不动。 “刚子哥,说句到家话,从进这古墓伊始,我便做最坏的打算,抱最好的希望,可是万事无常,我完全没有想到这古墓之中竟然是如此艰险,可是我无论如何也要拿到应龙丹,十二年前,梅子姐换过我一条命,这是我一生的愧疚,虽然之后我也是历经不少波折,可是比起她内心纠结多年的痛苦,我这点曲折并不算是什么,决不能再让梅子姐受一点伤害。““玲子,十二年前,你和妹子只是不满十岁的孩子,如何说有什么约定,又为何说成为你一生的愧疚,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我觉得玲子说的话越来越让人糊涂,这其中分明隐藏着什么秘密,如果说这秘密不曾外宣,那么玲子的话无疑是这秘密的楔口,而出于某种原因,她不可以明说,似乎是在用一些话刻意暗示并引导我知道些什么。 此时玲子不再说话,良久暮然间和我四目相对,眼神是那样的迷茫飘忽,却又阴沉着脸,让我第一次对温婉柔弱的玲子产生一种恐惧感,她也只是默默的说:“咱们进入这古墓之中是命中注定的事!” “啥?”此时我脑子仿佛都已经炸开了,“你说什么命中注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向内心隐忍,称得上矜持稳重的我,此时玲子一番话已经让我完全没了主心骨,我们与镇护将军算是阴阳相隔,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若不是为了救人也不会贸然到这墓里来,更不能理解我们能与这镇护将军扯上什么联系,又怎能说是命中注定的事,“玲子,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你到底还隐藏着什么话,赶紧说啊!”此时我已经被玲子的一番话惊得失去理智,更不可能对现下的一切作出判断,只希望从玲子口中知道些什么。 我双手晃动着玲子,可是此时的她仿佛没了魂一般。 “刚子,快……快来帮我一把,我他么怎么感觉这么难受!”是大伟在一旁痛苦的低吟着,好像受了什么伤。 我猛然想起在遭遇八须土龙之前大伟手臂曾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极有可能因此受了伤,八须土龙毒性猛烈异常,能在这人蛹之上出来的东西必然也不简单,此刻我已顾不上再问玲子什么,急忙奔身后的大伟过去。 果不其然大伟是胳膊受的伤,此时也许有所变化使得他痛苦不堪,右手端着左胳膊恐惧的盯着,只见他的胳膊上满是血红的点子,我刚想拿起大伟的胳膊看看状况,此时的松木火把完全熄灭了,四周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 第四十八章 金水分形(三)玲子失踪 我刚想拿起大伟的胳膊看看状况,此时的松木火把完全熄灭了,四周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我深知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石室之中,虽然寂静异常,实际上这种寂静只会让人更加惴惴不安,一路的遭遇让我觉得即使我们侥幸躲入这石室之内,不见得是危险的结束,相反的可能又是一个开始,这没完没了的威胁已经让我身心俱疲,真不知再次面对危险之时,我这根紧绷的心弦是否会被硬生生的撕裂。 此时只是因为一路经历压抑到了极点,这种感觉始终萦绕心头不曾散去,却顾不上多想,我急忙摸到大伟身后的背包,顺势扯了下来,扯开拉链摸索着包内的物品,现在能见到一丝光亮比什么都重要。 我顺势摸出油纸包裹的防风蜡烛,大伟拿出火柴交给我,自己却没有动弹,估摸是受伤的手比较严重不能动弹了。 随着火柴盒侧面划出的一丝火光,在这极度的黑暗之中终于见到了一丝光亮,我点燃防风蜡烛,扯过大伟的胳膊照了照,果不其然,刚才在蛹道之中大伟的胳膊被人蛹身上蠕虫一样的东西爬过之后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记,密密麻麻的一片,虽然我们没有见到那东西的真面目,却可以从大伟此时的反应之中看出这东西是有毒的。 此时大伟明显疲弱,浑身冒着虚汗,此时我不知如何是好,那边的大伟却安慰我说:“刚子,没啥大不了的,这种小伤舔舔就好,就是他妈的搞得我胳膊麻疼动弹不了,真他娘的不痛快,让那玩意儿白占了便宜!” “别他娘的扯犊子了,都什么时候了,没啥大不了的你喊我干啥!”此时我单膝跪在地上,扶过大伟的胳膊放在腿上,取出背包里的药酒和绷带,这些都是我们再出发之前就早有准备的,毕竟在深山老林之中受些小伤在所难免,何况是已经多少年无人涉足的痒揦子山,镇护山。 之前在痒揦子山脚下的荒冢地,玲子不小心被土球子咬伤,曾用过一些,此时我将剩下的一点药酒涂在大伟胳膊之上,然后将绷带缠于其上做了包扎,希望这药酒能起到一些功效,,起码在走出这古墓之前大伟千万不要有什么意外。 这药酒是我在家拿的,已经是拐子爷泡制多年的了,早些年东北山林子里山参,毒蛇不少,这些都是泡制药酒在合适不过的东西,我带的这一小瓶是拐子爷用人参泡的,按他的说法,这人参只是六匹叶的,不过也是极为难得的了。 人参长到六枚复叶,叶数基本不再增加,纵然是百年以上的人参也是如此,若是得到七匹叶那就称得上是参王了。 然而我在很小的时候便听拐子爷说过:在我们这片的老林子里,曾经有人见过八匹叶,只是见到的那个人回来之后便疯疯癫癫的,邻居都以为这人是撞了邪,也就这样又过了没多久,这人离家出走十多天,回来之后便神志清醒了,家人问起他的遭遇,他也只是说记得在林子里见过八匹叶,至于在哪见过的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由于这人无法说明白自己的遭遇,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人是在胡诌乱造,相信他的人也认为他定然是破了山林子里的规矩,冲撞了山神爷爷,在见到八匹叶时被什么东西迷惑了,所以之前的遭遇已经不记得了,拐子爷说老传说之中这八匹叶是已经成了精的人参,是可以化作人形的。 关于人参的传说历来数不胜数,神乎其神,那时一直还想着看看化作人形的人参精是什么样呢,现在想想不过是一个回忆罢了,只是这人生能延年益寿,起死回生却是妇孺皆知的。 而这药酒早在《素问》之中便已经有“邪气时至,服之万全”的说法,酒性温和,可以温通血脉,宣散药力的功效,山参和酒泡制一起所成的药酒,希望能对眼前大伟的伤势起到一定的作用。 大伟咧了几下嘴,看来这药酒会起到作用,不消一会整个人便安静了下来,随即大伟说道:“刚子,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这一副斯文样真不是白长的,刚才给我包扎的时候,那认真温柔的劲儿,说实话,挺有女人味的,很有我妈的味道!” 我看大伟已经有心思和我开玩笑,知道此时他的伤势所带来的痛楚算是没什么了,随即调侃着:“哥这双手可不斯文,你小子小心我把你胳膊上的伤箍一遍,我他娘的一个有志青年咋和你老妈杠上了……” 说到这里我急忙收住了口,意识到自己失语了,刚子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去了外地谋生,之后虽然回来过却下落不明,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音讯,大伟从小粗犷外放的性格便是在没有父母照顾之下,出于对自己的保护而形成的。 此时大伟没有说什么,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再了解不过,一时的失语彼此不会介怀,大伟只是顿了顿说:“刚子,我没事了,咱大伟生就钢板的身子,烈酒的性格,绝对抗造,咱们还是和玲子想办法找其他出路出去吧,困在这里能憋出一肚子火,我可受不了。说罢自己站了起来。 我也想到刚才玲子一些让人费解的话,希望他能把隐藏的事说出来,尤其是那句“咱们来到这古墓里是命中注定的事!”总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脊背发凉。 我借着蜡烛和大伟找打玲子刚才的地方,却不见了这姑娘的踪影,我小声的喊着他的名字也不见回话,内心有种不安涌动。 “那边大伟说:”刚子,刚子你是不是记错了!“”不可能,这石室才多大,就算我记错了位置,玲子总能听见我的声音!“我怕玲子遭遇什么意外,在这片范围仔细的搜寻着,却依旧不见他的踪影,内心越来越焦急,她到底去哪了…… ------------ 第四十九章 生门(一) 落叶飘零无去处,月殇无华影故人。芳华只为故人愿,琅嬛残页晓因缘。 《夜墓》玲子的宿命,永远时间姚吴在这漆黑的石室之中,我们三人总算暂时安全,奈何玲子的一番言语让我心生不宁,断然没有想到我们这一路的遭遇并非都是偶然,而极有可能如玲子所说是命中注定的事,虽然这话听起来玄之又玄,可我深知在那种情况下玲子所说绝非空穴来风,危言耸听,只是这一切的背后到底隐藏这什么,我却没有机会当面问明白! 而她所提及的金水分形术,在一些老书之上我是略有了解的,这金水分形是道家的一种法术,究其本质一向密不外传,外人见到施此术者神形变化,通灵役鬼不在话下,自然敬若神明,又岂会有心探其究竟,明其道理。 这种例子早在《三国演义》之中便有所提及,是书里面传说之中的南华老仙,于吉,左慈三大仙人之中的左慈,此人精通奇门遁甲,占卜星术,曾经于星象之中看出汉朝气数已尽,国运堪忧,时值应了之后“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因为得到了石洞之中的《遁甲天书》得其精要,学会了万般变化之术,辟谷之术,此人善施变化,曾经用金水分形书迷惑曹*,以至于曹*屡数欲取其性命而不可得,最终只得罢手,当然这只是演义之中以及《神仙传》之中的描述,做不得真。 这种秘术传的人多,见的人却寥寥无几,懂的人更是凤毛麟角,以至于后人口口相传,添油加醋难免被传的神乎其神,就好比黄帝大战蚩尤,在《山海经》之中已经完全被神化,说的波澜壮阔,惊天地泣鬼神,双方都动用了神仙,连风伯雨师,灵兽,魑魅魍魉也都参与其中,实际上而言,不过是两个原始部落抢地盘,本身来讲没有正邪之分,只是生存所需,争夺统治权而已,也许金水分形术只是典型的障眼法,只是让看到的人凭借最直接的感官去接受面前的一切,而施展此术者也定然抓住了观看之人的心理,很清楚自己的举动会让观看者接受到什么。 玲子的话很明显他是略懂这种秘术的,所以她才能*控那青衫女,而这青衫女也未必真的如我所看到的如鬼魂一般,也许真实存在,只是如玲子所说我只是看到了表象,没有看到本质,青衫女到底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不单是玲子,这一路尾随我们而来,曾经于绝境之中救过我们的黑衣人再次凭空消失,玲子已是出我意料,我对这黑衣人之前的推断更是不敢下结论,只是我有种预感,我们能否活着走出这镇护将军墓,关键也许在于那黑衣人。 而大伟意外的被不明来历的东西伤到手臂,让我不得不先顾及他的安危,只是苦于没有对策,只希望随身携带的药酒可以起到作用。 在这漆黑的石室之内,我和大伟仅有手中防风蜡烛这一点光源,这仅有十数平米见方的石室之中,我们依旧仔细的搜索着,只可惜我却一直没有听到玲子回话,而目之所及之处也不见玲子的身影。 到底,玲子去哪了,又为何会凭空消失…… 那边大伟在我耳旁说:“刚子,我总感觉这石室之内透着股怪异,你想啊,镇护将军这老小子的棺椁没有停放在这里,显然这不是主墓室了,而且这镇护山腹里多大啊,这老小子如此讲排场,他所在之处也必然是极尽奢华了,要我说,咱们侥幸躲过了蛹道里的八须土龙,被它们撵到这里,就好像把咱们像鸟一样赶到绝户网上,我总感觉这怎么像是个连环陷阱,咱们躲过一劫,恐怕又会陷在这石室之内。” 此时我已经顾不上大伟如何的分析,更无心考虑这小子怎么突然间心思如此细腻,我只想尽快找到玲子,就算她有着什么难以言明的过往,隐藏着什么所谓命中注定的事,都已经不算什么了,最重要的是我们三个在这种环境之中决不能分开,哪怕是天大的事也应该一起面对。 此时玲子平白无故失踪,我自然是心急如焚,可是我明白,此时只有绝对的冷静我们才能从这石室出去,找寻玲子。 我对大伟说:“如果这石室之内真是蛹道之后的连环陷阱,要我说起码还有一线生机,古人相信福荫有报,生死轮回。做机关陷阱一般是不会做绝的,总会给不管出于何种目的的人留条活路,死生相辅相成,后人若是有能者破了设下的机关,倒也算是天命注定如此,绝不会与天斗高下,我们现在与其坐以待毙,我们还是找找有什么线索的好!” 大伟听了我的言语,也打起精神,翻开背包也点燃一根蜡烛,我们在这石室之中搜罗着。 “刚子,快过来!”大伟在不远处叫我,也许是有了什么发现,我来到他身边,只见这小子一动不动的盯着石墙,却见这石墙之上阳刻着三道横线,掌宽有余,长约二尺,细看之下是突出来的墓砖。 “刚子,你看这墙上整体光整,却平白无故的突出这么几块,应该有什么说道吧。” “别着急,咱们再四处看看!”我知道出不得这石室,便无法找到玲子,只希望这姑娘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果不其然,在旁边的石墙与之前这块曾一定角度,上面依旧突兀几块墓砖,只是这几块墓砖所成的图案却是上下两条线断开两三指宽,中间是完整的。 “刚子,这两块墙壁有一定角度区别,会不会和七星石门是一套路子?” 我觉得这些突兀出来的墓砖定然内藏玄机,保不齐是在暗示着什么,于是和大伟说:“是不是我不敢下结论,我只是觉得这石墙上的图案好像有些熟悉!”我不敢懈怠,继续围着墙壁打转,同事注意着脚下,以防触动了这古墓之中的机关,暮然间看到八须土龙的头,原来这东西进来的石门也是一道墙壁,上面依旧刻着类似的图案,我在这石室之内转了几圈,每成一定角度的石壁上都刻着类似的图案,数了数共有八种,都是曾三条线,却又各有不同,我极力想着这其中的联系,一旁的大伟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我极力的思索着:这些图案应该是有某种联系,否则绝不会如此设计,也许是能否走出这石室的关键,而这些图案我总觉有些眼熟,一定是我疏忽了什么,到底…… 对了,这些图案共有八种,完整的横线代表“阳“,而那些中间分隔开的横线则是代表”阴“,难不成我们被困的石室周围是被八卦图案所包围,而这些突兀而起的墓砖之上刻着的符号类的东西,为何会是…… 此时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 ------------ 第四十九章 生门(二) 眼下周围的环境无不透着怪异,我们仿佛是被关在一个充满八卦图形,却又刻有各种奇异符号的密室之中。 “刚子,刚子,你怎么了?”大伟在一旁看着我愣神,弄得不知所以。 此时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从贴身处拿出临行前拐子爷交给我的烟袋杆,平端起来,将蜡烛靠近仔细观摩着,所得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却又无比的迷茫,“这他么怎么可能,这烟袋杆上的符号怎么和这石室墙壁上的符号如此相似。”我自言自语着。 大伟也凑到我跟前,也是面露惊讶之色,“刚子,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是拐子爷随身多年的东西吗,难不成这东西便是这将军墓里的,拐子爷曾经进来过这里,这也有些太玄乎了吧!” 此时我仿佛浑身没了力气,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瞅着烟袋杆发愣,默默的说:“看来玲子之前说咱们进入这古墓之中是命中注定的事,必然不假,可是我们命运之中到底和这镇护将军有什么关系,为何拐子爷当初不说明白,玲子也是只言片语!”我双手捶地,矛盾纠结压抑的我心口生疼,浑然站了起来:“大伟,咱们不能困在这里死的不明不白,他妈的一定要囫囵个出去,我就不信大活人能让归西的将军弄死!” “哦!”大伟此时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拿过我手中的烟袋杆翻弄着,不时的和那些图案上的符号作着对比,良久对我说:“刚子,依我看,这些符号应该算是一种文字,每一个符号都代表着一种特定的意义,而不是代表着一个字,也就是说,一个符号可能蕴含着一句话,甚至一个事件的含义,这些符号,似乎有什么共同之处?” 我拿过烟袋杆仔细对照着石壁上的图案,阙总感觉这烟袋杆沉甸甸的,而且造型和普通的烟袋杆略有区别。 烟嘴处浑实厚重,明显的不够实用,而杆身处也是上下一般粗细,这上面刻着的符号最为细密,算是刻有这符号的一个主体部分,借着火光勉强可以看得清楚,而烟嘴处更是没有什么圆滑过渡,更是没有什么细孔,这让我心中一惊,难怪拐子爷将这东西随身携带多年,不曾允许我碰,也从没有看到过他用过这烟袋杆,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烟袋杆,那么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当真是这遮护将军墓里的东西吗?如果真的是,那么拐子爷又是从何得来,如他所说这事当年一位故人相赠,那么这位故人是不是进入过这镇护将军墓之内,如果此人还在世,或者留有后人的话,那么会不会就是一直尾随我们而来的黑衣人。 当日拐子爷在我临行前将这烟袋杆交付于我,必然不会是只留个念想那么简单,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深意,我总感觉这其中隐藏的种种谜团,只有我和大伟被蒙在其中一无所知。 “大伟,依我看这些符号的唯一共通之处便是在于这些符号,或者说文字,与中世纪的纹章学符号有些类似,这些纹章从构图到尺寸比例都是有严格规定的,是一种象征,一种身份,而眼下这些符号主体都是一道竖线,然后以这道竖线为基础刻画各种图案,比如这个在竖线正中划的一个圆圈,可能是代表功德圆满,有始有终的意思,也有可能是代表人生的命运像轮子一般周而复始,揣摩不定,似乎暗含着天意弄人,人莫与天斗的意思,只是这些符号太多,每个又各不相同,咱们是不肯能逐一揣测分析的,也许这石室之内只是下相当于当年镇护将军手下留下的一个藏书阁,只是以这种方式留下诸多信息,可惜经年流转,不论他们到底想表达什么,怕是已经没人识得这些信息了,依我看,咱们能否走出这石室,和这些符号没有什么关系,关键在于咱们怎么看出这些突出墓砖所称的八卦图案之中的玄机!““刚子,你这么一说,那咱们不会是求生无望了吧,这八卦里面的学问大了去了,咱们咋能钻研的透呢,更别谈这石室之中的玄机了!“大伟似乎已经没了干劲,毕竟不能打无准备之仗,我们也完全没有想到会碰上这么个钉子。 “这个啊,大伟,咱们可不是什么文化人,更讨厌文化人的矫揉造作,本身就不是搞什么阳春白雪高深学文的,何必说是钻研透呢,要我说咱们对症下药就是了,这八堵墙壁之中,除了刚才挡住八须土龙的那道,必然会有一道是生门!“大伟在一旁看我吊儿郎当的神态,忙对我说:“看你那牛哄哄的样,该不会是有主意了吧,刚子,这可不是过家家开玩笑,开错了石门,也许就会触动这石室之内的机关陷阱,到时候咱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可整准称了!““那是自然,也许溜出门外,便可以直捣黄龙也说不定!“此时只是嘴上痛快,而我心里也是没底,之所以如此自信,只是流露于表,也许正是这一路的经历让我已经麻木了,反而不会过于谨慎,对于死亡所带来的恐惧愈发黯淡,而也正是如此,让我付出了这辈子也无法挽回的代价,也因此真正的成熟起来…… ------------ 第四十九章 生门(三) 且不说日后这代价为何,单是眼前我和大伟被困在室之内,如何得以脱身还是问题。而我有一种直觉,当时的玲子虽然表情惶恐,但是为了救梅子她绝不会轻言放弃,也许玲子是以某种方式脱离了这间石室,而且是在我和大伟浑然不觉之中,这石室之内的机关也定然做的极为精巧,以至于走出生门却可以悄声无息,若说我唯一的自信之处,也只是在于如果我贸然开启了死门,那么其中的机关陷阱一定会有所响动,这完全可以作为一个危险信号,只是如何应对我尚不得知,毕竟这古墓之中的机关消息,流毒暗矢我们无从了解。 玲子没有顾及我们独自离开,是为了什么,以他的性格定然不会致我们于不理,难不成她是独自去面对这古墓之中的所谓真正的危险,而我们此时困于此处却是相对安全的存在?越是这样我越是当心不下,转身对身后的大伟说:“大伟,这次我要走走风险了,开错了石壁上的图案,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周全,退后一些吧!” “咋的,充大瓣蒜呢,你要是真有个闪失还指望我把你背出去啊,歇了吧,我还是就在你身旁,要是真有什么意外也许还能搭上手,要是咱俩都挂在这里,那咋算也是有个伴,就是可惜了咱这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小青年没能给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却他娘的在这里”隐姓埋名“,陪这镇护大哥做了山野大王。到死连大姑娘都没摸过,亏到姥姥家了!” “靠,没那么悲观吧,小希(希特勒)不是说过吗,”与敌人的斗争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敌人踏着我们的尸体过去,要么我们踏着敌人的尸体过去“,虽然这话出自他口没有正面色彩,不过话糙理不糙,值得借鉴,咱们当然只选择后者,吃亏的事咱不干。列哥(列宁)卫士瓦西里可是说过“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你大伟的白胖媳妇也定然会有的,这里风景不好,可是前途一片大好,咱们绝对可以安全出去!” 大伟看我在这种环境下还在找乐子,自然心态放松了许多,却也受不了我这不找边际的心态,挥着手对我说:‘得了,立整点吧,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吧,啥四个现代化,民族复兴,共产主义,扯太远了,要真是出去,拼白酒把你干趴下,筛一筛你这些不着四六的思想!“我也只是强颜欢笑,大伟殊不知我现在的心态是紧张到了极点,若是此时光亮透彻的话,怕是可以看见我腿肚子打颤,我定了定心神对大伟说:“先让我好好想想,应该没问题!“大伟也是只是站在一旁不在和我说话,而此时我的脑海也不断翻腾着,八卦图案?这烟袋杆与其上如此相似的符号,这其间是有着某种联系,还是一种可以的误导,理不清的话,那只是莽撞行事,可是这其间我又懂得多少? 八卦,书上所见不少,传说是起源于三皇五帝之首的伏羲,古时用以表示世间万物之间的自身变化的阴阳循环,用“一“代表阳,用”--“代表阴,通过这样的符号,按照所谓的自然阴阳变化进行组合,可以组成八种不同的形式,即是所谓的八卦。 而这八卦每一种形式代表着一定的世间事物,用乾卦代表天,坤卦代表地,震卦代表雷,巽卦代表风,坎卦代表水,离卦代表火,艮卦代表山,兑卦代表泽。凡此八种,借以寓意并包容世间万物。 而这八卦又与五行相对应,金木水火土分别对应的是:金对乾,木对震,土对坤,水对坎,火对离,其中坎为水,代表月亮,离为火,代表太阳。而八卦以阴阳两极分开。 这五行之中相生相克,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如此相辅相成,相克相制。 在很小的时候,拐子爷就曾让我摆弄过家中一个罗盘状的东西,当时识字尚且不多,很多别字仅是凭借印象记住,而其上的一些符号更是不认识,这其中每个字和符号可在其中单独滑动,我也只是出于好奇时常摆弄,并不清楚其中暗含什么道理,虽然经过几年的摆弄,依旧无法将这些字符摆在相应的位置上,也自然无法打开这个罗盘,每每感觉只差一步,却总觉与开启罗盘的方式有万步之遥,待我有能力独自看书查阅之时,拐子爷的罗盘却又凭空不见了,至于下落他再也没有和我说起,年长日久这件事也就在我脑海之中渐渐淡忘了,如今看来,罗盘上的很多方式其实就是暗藏着八卦五行之间的关系,如果当时我有能力打开那罗盘,相信此时这石室之内的机关定然可以打开,只是……可惜…… 此时我已经有些按耐不住,在这不大的石室之内巡视着,这样耗下去我想我们起码会因缺氧而憋死在这里,我极力寻找着这些八卦图案的不同之处,大伟只是默不作声跟在我后面。 我猛然间想到,这金木土水火分别对应乾,震,坤,坎,离,而其中兑,巽,艮却不与五行相对,分别代表泽,风,山,是否可以将这三者作为一种特别的存在,而忽略五行所对应的卦。 打定主意,借着这微弱的烛光,我专注查看这三卦的不同之处,果不其然,在艮卦上我看到“阳“处没有之前见到的那些符号,只是刻画着一只眼睛类的形象,我总觉这眼睛刻画的有些怪异,却又有几分熟悉。 大伟看我盯在那里许久不动,便也凑了过来对我说:“刚子,这上面刻画的眼睛不是和你之前小腿上人脸印记的眼睛一模一样吗?” 我心里一惊,还真他娘的够晦气的,怎么这里也有这样的印记,老子难不成被这镇护将军缠上了不成,心中陡然冒起一股无名火来,将大伟一把拉到身后,使劲去推墙壁上形成艮卦图案的墓砖,果不其然可以活动,只是良久却没有任何动静,反倒让我觉得有些不合常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猛然间觉得脚下一沉,原来弄错了生门在其之下便是陷阱,这一突发状况让我猝不及防,整个人陷落下去。大伟见我身下陷阱,下意识一把抓住我的手,想要把我拽上来。 也就在这一下一上,力道的缓冲之际,我依稀看清了这陷阱内的布置,原来却是几个女蛹挂在这里,此时似乎已经苏醒,深凹进眼眶,布满血丝的双眼慢慢的睁开,嘴部也是在不住的嚅动,好似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心中一凉,这下完了…… ------------ 第四十九章 生门(四) ------------ 第五十章 被遗忘的楔子(一) 一旁的大伟不解问我:“刚子,你这是什么东西,拿他有什么用!”星阳秘由孤克闹艘封“这是荫血藓,是刚才你把我从陷阱拉上来之时从那女蛹身上抓下来的,先不要说话,我想证实一件事……”大伟不解我的举动,只得依我所言默不作声,隔着衣袖我将这些荫血藓拢成一堆,轻轻的咬破手指,将几滴血滴在其上,猛然间这一...岗孙情诺 ------------ 第五十章 被遗忘的楔子(二) ------------ 原定第一卷内容 从写作之初的构思下笔到现在,我编写边改,力求完整,其中改动过的内容如今看来已经超过百分之七八十,与写作之初有了极大的不同。克考恨考后星秘秘通月在一线工作时间上不稳定,给更新带来了很大阻力,甚至第一卷龙江古墓何时完成还不得知现将第一卷最初构思的标题发一下,起码让读者可以看到我想将《夜墓》写好的决心,这是我... ------------ 第一卷提到的人和物(一) ------------ 第一卷提到的人和物(二) ------------ 第五十章 被遗忘的楔子(三) 大伟这小子只是左手臂受了伤,为何两条胳膊都耷拉着跟在我身后,身子不自然的扭动着……最月克封仇岗察我不显就这样不知跑了多久,却看见前面好像有一丝光亮,这让我倍感奇怪,却也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一路跟着玲子,走到尽头竟然是别有洞天,竟然是犹如大教堂般华丽的石室,整体装饰古朴浑凝,透着庄严宝相之感,只...最球封闹考 ------------ 第五十章 被遗忘的楔子(四) ------------ 第五十一章 楔子!十二年前的梦(一) ------------ 第五十一章 楔子!十二年前的梦(二) 如今再看到这幅画于梦中一般无二,那记忆便如泉涌一般占据着脑海,以至于还记忆犹新……克吉学主方克冷学冷鬼那应该是我整十岁那年,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我,大伟,玲子,梅子四个人在晴天白日下依旧在西大河便追逐嬉戏,那时也正如现在一样是八九月份,只是河水已经偏凉了,四个人玩闹够了,我和大伟自然是要准备下河摸鱼祭奠... ------------ 第五十一章 楔子!十二年前的梦(三)增加后继内容 ------------ 第五十二章 迫在眉睫(一) ------------ 第五十二章 迫在眉睫(二) 此时我却猛然注意到,大伟有哪里不太正常,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岗冷恨秘不封技秘学月守墓奴再次遁逃,奔前方石阶而去,却又是走在了我们前面,看来这守墓奴与之前我们在顺懿皇后墓里见到的如出一辙,都是躲在前方阴暗之处伺机偷袭,想想也是一身虚汗,要知道这家伙行走无声,飘忽不定,而且手刀之锋利似乎可以轻易切断人的咽... ------------ 第五十二章 迫在眉睫(三) ------------ 出差中 请假通知 下章梗概发一下 ------------ 第五十三章 八须龙王(一) 我和大伟正准备走上石柱之后的青石台阶,却没有想到这石阶上面竟然倒挂着守墓奴,依旧发出三朝婴孩咯咯的笑声,确是如此的不阴不阳,听的人头皮发麻。岗战闹秘阳最太最主陌青石台阶之上,我们再次与这守墓奴遭遇,好在我及时看出这鬼东西害怕软玉胎,在我们二人殊死相搏之下,总算是让守墓奴知难而退,再次隐喻黑暗之中,此时大... ------------ 第五十三章 八须龙王(二) ------------ 第五十三章 八须龙王(三)初现峥嵘 ------------ 第五十三章 八须龙王(四)苦斗 我和大伟终于和玲子再度重逢,一起和守墓奴对峙着,本想作为牵制的力量而让玲子抓住空隙解决掉守墓奴,没曾想反而填了乱,青衫女为了救我而将我顶翻在地,自己被守墓奴的手刀刺中之后便消失了,而此时玲子也口吐鲜血,处境极不乐观。封地技最科星主指闹月此时我心中烦乱如麻,这守墓奴定然是怕这青衫女的,换言之是不怕金水分形... ------------ 第五十三章 八须龙王(五)龙王关联之人 ------------ 第五十三章 八须龙王(六)龙王苏醒 ------------ 第五十三章 八须龙王(七)绝境 我们一行人在黑衣人的帮助下赶走了守墓奴,却被其一番莫名其妙,又似乎隐藏深意的话搞得稀里糊涂,站在龙王巨雕之前,我意识到这没有脚的龙可能是八须土龙雕像,我们正看得出神,却冷不防被一个巨大的黑影偷袭,黑衣人为了救我被撞开数米之远。星冷孙太接最吉战球阳而此时玲子一句:“拐子爷,快闪开,危险!”让我极为震惊,这... ------------ 《夜墓》小结 ------------ 第五十三章 八须龙王(八)逃生 ------------ 第五十三章 八须龙王(九)被诅咒的血 我不禁愕然脱口而出:“难道那是镇护将军的棺椁……”玲子和大伟也转向看我,一样的吃惊!星闹帆察结星秘陌阳后我们费尽周章,几经生死,终于可以和镇护将军打个招面,只可惜他的棺椁被八须龙王牢牢的盘在当中,我们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开棺取到应龙丹,除非有什么办法可以除掉龙王,可惜这么巨大的家伙根本不是我们能力所... ------------ 第五十三章 八须龙王(十)向渊剑 ------------ 第五十三章 八须龙王(十一)土龙来袭 ------------ 第五十三章 八须龙王(十二)向渊屠龙 已完 龙王再过凶猛,毕竟有些笨拙,而这些家伙可是个个快如闪电,袭击我们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反应,我脑子不断的翻腾着,实在是毫无对策,看来只能认命了……最技我显酷克恨最孤地不用说这群八须土龙定然是八须龙王的子孙了,只是这群土龙是尾随我们而来,还是因为沉睡多年的龙王再度苏醒,土龙受到某种召唤来到这里,只见龙王仰首嘶鸣... ------------ 第五十四章 软玉胎 龙王卵 ------------ 第五十五章 开棺 ------------ 第五十五章 开棺(二)龙鱼涎 难道这棺木极难打开,事态紧迫,哪里容得多想,我和大伟站在棺木正面两角,试图用蛮力直接打开!最不鬼最最克月月远仇到底我们是太幼稚了,且不说棺木照一般的要大上两倍有余,单是摸上去的触感便可知这棺木其实并非木质,好像全部是石料凿制而成,也许是经年累月于古墓之中,摸上去冰凉之意刺骨的疼,如果石棺内部也是如此冰凉... ------------ 第五十五章 开棺(三)九龙压尸 ------------ 第五十五章 开棺(四)柩灵 ------------ 第五十五章 开棺(五)玲子的匕首 柩灵:一个只是民间传言存在的东西,本相没有人见过,最近的一次传闻也是民国之时“镇河神”这股胡子盗挖王爷墓,所有人莫名死于其中而被参帮发现,继而留下了关于柩灵的传闻,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无人知晓!星艘岗月地岗学诺显阳而正当大伟打开石棺,我们认为即将可以取到应龙丹之时,意外还是发生了,石棺之内竟然有数只柩灵出... ------------ 《夜墓》回忆篇楔子!生死几重---重剑晨尧别孤燕 ------------ 《夜墓》回忆篇楔子!矜持的尽头--堕玲的抉择 ------------ 第五十五章 开棺(六)石棺内的面孔 只听说有复姓东方,南宫,西门,却惟独没有听说以北命名的复姓,其实最早是有北冥这一族的,只是后来被秦始皇灭族。克地最科最最主敌由酷北冥家族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家族,属于这四大家族之一,出自春秋,到战国时最为鼎盛,但其族人最多时也不过二三百人。秦方统一六国之时,家族之人各怀有志,当时的族长北冥倚亖逝...克战学由毫 ------------ 《夜墓》结局篇楔子!神谕之人--万念归宗 ------------ 第五十六章 悲鸣(一)梦境 ------------ 第五十六章 悲鸣(二)龙鳞甲 此刻我的脑子一片混沌,眼前的景象和现实的记忆交织错乱着,无论如何也理不出头绪,只是觉得这一男一女定然是犯了什么大罪过!星术毫由远最吉帆岗由“妄动干戈,荼毒众生,我身边将士仅三千之众抵挡外侵数万之众,所存十不足一,若是当时没有龙鳞甲护身,我也早已没了性命,我的下属一路艰辛将晕死的我背了回来,自己却旧伤复发... ------------ 第五十六章 悲鸣(三)异响 ------------ 《夜墓》回忆篇楔子!十人! ------------ 《夜墓》狼王啸月图 于大伟:刚子,你始终对这张画耿耿于怀,看出什么了吗!岗吉恨不鬼克独羽方太萧旭刚:还没有,只是我觉得这幅画是晨尧叔从妖姬妖棺中得来的,就放置于螺钿香檀伍弦琵琶旁,按他的说法琵琶仅为四弦,伍弦则可以称得上是传世孤品了,在其一旁放置,且压在玉冠之下的必然不简单,只可惜晨尧叔临死之前说这里预示着我们五人当中一人... ------------ 《夜墓》伤痕累累的前方 ------------ 《夜墓》楔子!尸娘(一) ------------ 《夜墓》楔子!透尸谷 “刚子,这便是达戎仡羋老人的家,我之前已经派人拜访过他,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极少和外人接触,相信若不是吴老师的意思怕是咱们也没机会见他!”旁边的黎都和我说道!封战秘敌吉封艘结察独我看了看不远处的苗家寨子,环顾四周,这里依山面水,东临飞龙山,西依虎啸谷,河水环状相抱,清澈绵长,坤至艮宫,乾方落位,云带中穿,... ------------ 《夜墓》虚影含笑 各安天命 ------------ 第五十六章 悲鸣(四)转龙壶 朝魂鱼 ------------ 第五十六章 悲鸣(五)再遇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