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当风云 ------------ 第一章 .拜师武当 更新时间:2013-10-14 福地仙山负盛名,磅礴百里倍姿雄。 群峰拱立威如虎,曲水蜿蜒势若龙。 宋殿明宫呈富丽,丹墙翠瓦望玲珑。 擎天一柱凌绝顶,遍览千山万仞穷。 武当山古名太和山,相传,武当山为真武得道飞升之圣地,有“非真武不足当之”之谓,故名武当山。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 却是已经三年了,自被这武当老道冲虚道长在山下收为弟子,来这武当山习武已经是三个春秋,这少年原为武当山下一员外的宝贝孙子,六岁时因贪玩从假山摔下来,性命垂危,幸得武当冲虚道长回山途中路经此地,大发慈悲以纯厚内力相救,后来道长见这孩童生的聪明伶俐,资质上佳。又遇老员外得知老道是武当门人之后苦苦相求,至此穿越众云飞变拜在道长门下做一弟子相随。 三年中闲暇时听自在外游历的同门师兄中大谈五岳剑派云云,又说少林,魔教如何如何,穿越来的云飞兄也明白其穿越在金庸老先生作品《笑傲江湖》中,还拜入江湖泰山北斗正道牛耳的武当掌门冲虚道长门下,自晓得自己家讨了大彩头。暗暗窃喜不已。 在这三年中又得老道师傅传一些基础吐纳呼吸之法和武当长拳,自是勤练不缀,日夜用功。让老道大感欣慰得一佳徒。云飞家距离武当山不远,又是大富之家,楚老太爷心疼大孙子。自是在楚云飞上山之后打点不断,人参鹿茸之类的大补药材时时送上山去,年年还有银两打点。云飞又会做人仗着年幼卖萌耍乖,练功又勤。自是在山门中混的如鱼得水。得到众多师长的喜爱。 这天空微亮日朝阳初生,一青涩少年身着青色道袍,随一群师兄弟开始每日早课。武当山上,紫霄宫外,有一片空地,以上好青石铺成,自是武当弟子演武之处。只见这少年手持三尺青锋,上下翻飞,剑法虽简单无奇在这少年手中使出却也有几分轻松写意。 旁一老道:“云儿,你使这剑法倒也有几分火候,三年间没有偷奸耍滑却是下了一番苦功,不错不错。做完早课之后便来寻我。”那少年一套武当入门剑法使完,面色红润额头微有汗渍沁出。当即回到:“弟子领命。”“ 紫霄宫背依展旗峰;面对照壁、三台、五老、蜡烛、落帽、香炉诸峰;右为雷神洞;左为禹迹池、宝珠峰。周围山峦天然形成一把二龙戏珠的宝椅,有紫霄福地”之称。 紫霄殿内冲虚老道打坐于蒲团之上,殿门口一少年朗声道:“弟子云飞,拜见师尊”老道问得弟子前来面露笑意双目微睁回到:“你这臭小子,平日油嘴滑舌今日怎这般规规矩矩,快快滚进来吧” 少年朗声答道:遵师傅号令。话音未落这少年变推门而入。 “师傅,今天唤我来何事?” “你小子不知?” “师傅不说,弟子哪里晓得,也不敢胡乱猜测。” “哦,这般?即是如此那你便出去吧,将本门入门剑法再去练上三年,再来寻我!” “嘿嘿,师傅老人家,想哪入门剑法弟子已经练习三年之久,当初入师傅墙门,变云这入门剑法练满三年,师傅变传新的功夫剑法给我,如今如今......” “如今怎样”老道双目紧闭不看眼前这不孝弟子 “如今怎能忘了,想是师傅今日过于操劳,弟子不孝不能尽孝帮助师傅,弟子惭愧。恨不能为师傅排忧解难” “吆,难得你这份孝心,为师前几日下山偶得一匹宝马良驹,你去帮为师悉心照料一番吧。” “师傅,师傅,弟子认错,弟子认错还不行么,跟我相近要好的几位师兄弟均已习得上乘剑法,弟子却还只得入门武学,若是日后门内大比免不了被师兄弟们一番嘲弄...” “我武当武学是用来人前卖弄,与人比试的么?你既然已经知错,那告诉为师你错在何处啊!” “弟子不应油嘴滑舌,我武当门下学武自是强身健体,若遇不平之事,自当锄强扶弱,救人于危难水火之间,彰显我侠义本色。”话还没完,便被老道打断: “为师懒得听你啰嗦,你自己知道便好,我武当门规你要谨记。日后行走江湖不违侠义之道。说完吃口香茶有道:我辈学武之人最忌讳的便是贪多冒进走火入魔,你小子不轮根骨,资质,心智皆是上上之选,你这孩子悟性极佳,举一反三,实乃不世出的武学奇才。 然则你若贪多冒进以致根基不牢后劲不足,终是镜花水月,武当长拳,基本吐纳呼吸之法虽是简单,但却是极好的筑基之法,你要知晓 我武当派的功法特点便是强筋骨、运气功。 强调内功修练,讲究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以短胜长,以慢击快、以意运气,以气运身,偏于阴柔,主呼吸,用短手,武当功法不主进攻,然而亦不可轻易侵犯,犯则立仆。我武当根本法觉你可记牢了?背诵于我听。” 少年朗声答道:“自是日日背诵不敢忘。”当下朗朗诵来。六路的歌诀为: 佑通神臂最为高,斗门深锁转英蒙, 仙人立起朝天势,撒出抱月不相饶, 扬鞭左右人难及,煞锥冲掳两翅摇。 “十段锦”的歌诀为: 立起坐山虎势,回身急步三追, 架起双刀敛步,滚斫进退三回, 分身十字急三追,架刀斫归营寨, 纽拳碾步势如初,滚斫退归原路, 入步韬随前进,滚斫归初飞步” “你这臭小子入我门来已有三年,倒也还勤快,你要知道天下武学成功之法唯勤而已,不可学那左道旁门贪多求快以致走火入魔害人害己,你要时刻谨记。 现变我传你武当纯阳功,和那柔云剑法。学我武学之后要谨记武当门规,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否则为师绝不饶你。” “弟子自当谨遵教诲,不敢做出有辱门风之事。” 这纯阳功并非你祖师爷所创,而是道家北祖纯阳子吕洞宾所传经历代易主而终归于我武当。现传你纯阳口诀你要牢记。 入夜,山风渐起,月色洒满武当山峰,“云儿,这纯阳功便已悉数传你,你要日夜勤练,不可贪玩荒废,若有不懂之处变来问我。明日早课之后去朝阳峰传你那柔云剑法。” “子弟多谢师父传功,不敢有一丝懈怠,夜色已晚变不打扰师父清修,子弟告退。”说完变向老道深鞠一躬,行弟子礼。 老道面露笑容,品口香茶颔首道:“退下吧。” ------------ 第二章 练剑饮酒 更新时间:2013-10-19 天已微亮,东方泛出肚白, 一少年立于天主峰顶,持剑而立,山风吹来当得使人神清气爽,只见这少年砰然而动,手中长剑舞出朵朵剑花,招式之间如行云流水,这一招快若惊鸿,那一招却又缓缓西来,动静之间却是不凡,旁一慈眉老道,立于青岩上手扶黑白长须,观那少年练剑微微颔首。 这少年此时腾空跃起长剑在空中刷刷刷挥出三剑。老道见状突然近身上前,三尺青锋刺向那练剑少年,只见那少年 不慌不忙,身子在空中一折稳稳落地。道:“师傅是要赐教么?”话音未落接着反手就是一剑,架开刺来的长剑,老道微微点头面露出赞赏之色,但手下并不留情,刷刷刷又是三剑,直取那少年手腕,少年剑锋一转,划一圆圈使用“粘”字决卸开三剑,趁此时机,一催内力柔云剑法变施展开来,柔云剑法一旦施展开来在一招之後,不论对方如何招架退避,第二招顺势跟著就来,如柔丝不断,春云绵绵。 少年剑法显然已经登堂入室深得其中三味,剑法出招确实精妙,招招之间如那天上流云连绵不断,却见对面老道,左出一件右出一剑上出一剑下出一剑,一剑剑平淡无奇,但却将少年的剑法破的一干二净,无有那一招能进老道身旁。少年见不能取胜,剑势一转神门十三剑使出,若刚才那套剑法使出来若春雨绵绵的话,这剑法便如那夏雨倾盆,剑势凌厉专刺人手腕,只见长剑突然刺出直奔老道手腕神门穴,老道见剑招来的凶猛,但却并不后退,手中长剑舞出朵朵剑花将那凌厉剑招化为无形,少年见剑法不能生效,当下内力 一催剑尖忽的一软,竟是硬生生的刺向老道胸口,这招使得突然,速度又快寻常武林人士决计是挡不住的,但老道不愧是武林中的用剑好手,临机变化之道了然于心,当下剑招一缓,并“卸字诀”卸开少年剑招,再一招拨云见日点向少年脖颈,少年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升之时,躲闪不及。眼见就要一剑刺喉,这少年也是了得,双腿一软就势一个濑驴打滚躲过这一神来之笔,老道也不追赶,就此住剑而立。 手扶长须道:“你这剑法倒也练得不错,招式纯熟显然已经登堂入室但是,剑法若拘泥于门派招式不能收发由心终是不能步入一流好手的境界,我武当剑法讲究的是以意运剑以柔克刚,不拘泥于招式方可大成。你刚才确实一味是抢攻,想将敌人尽快毙命于剑下心态不平确实落了下乘。” 少年答道:“师傅教训的是,当世武林能在剑法上胜得师傅的又有几人呢?弟子这三脚猫的剑法自是不如师傅的法眼。”“休得胡言,当世武林中,高手辈出如那过江之卿,那五岳剑派崛起于近几年,高手无数。用剑好手更是数不胜数,那华山剑宗风清扬老前辈,剑法高超当世能出其右者者寥寥无几。 再说那福建福威镖局远图公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更是凌厉,武林正道牛耳少林派的达摩剑法更是威力无穷。就是魔教之中的用剑好手不在为师之下的也有几人,再加上那些隐士不出的高人,你这小子休得再胡言乱语,快快滚下去吧。 “师兄,师兄”这云飞刚从朝阳峰上下来便被一憨状可掬年岁若六七岁小道童拦住问道:“清风,何事?”那道童答道:“徐明苏谦几个师兄找你说有要事相商。”云飞心中暗想,能有何要事相商,八成是这几个酒鬼酒瘾上头让我去寻酒喝?当下对小清风也不多言,说道:“唔,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说完便从胸口掏出几块点心道:“拿去吃吧。”小道童谢道:“多谢师兄,云飞师兄最好了。”云飞笑了笑也不答话,伸手揉了揉清风的小脑袋。脚下一踩,使出那梯云纵下山去了。那清风小道童望着云飞离去的背影心想我何时能有这般的功夫,幻想了一会。不由得一叹。又望了望那手中的糕点,又是欢喜。小口一张便塞了一个进去。心中想到先吃一个犒劳下自家剩下的自去与众兄弟们平分。当下也欢天喜地的往山下去了。 话说云飞一路脚踩梯云纵,飞奔到天柱峰南坡,左右看看无人相跟,变朝那密林中走去。刚走百二十步,便听见一些怪异声响,云飞微微一笑,脚下突然发力奔向那声源出,只见林中有一条小溪穿流而过,小溪旁边有一大片的青色岩石,有几个少年在那石板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当下朗声道:“尔等何人,怎敢在我武当后山生火。” 那群人见了也不慌怕,其中有一年长少年答道::“小道长原谅则个,我等几人实是腹中饥渴难耐,故此在山中寻了些野味来吃,小道长可要尝尝这山中美味?”说完与那一众少年哈哈笑将起来。 云飞答道:“你们这几个贪杯好吃之徒,贫道,贫道舍己救人,自是要度化尔等。”说完双手一探,便要将那少年手中的烧鸡夺走。只见那少年,侧身躲过。左手持烧鸡,右手拿一酒葫芦,双双上抛当下使出武当绵掌与云飞战在一处,旁边的一众少年并不阻拦,反倒在旁边起哄叫好。 原来这几人是云飞的同门师兄弟,在门派中不得饮酒沾荤,而少年现处叛逆年岁,又贪杯好饮故此常常在此处捉拿野味来打打牙祭。这时两人双掌相对,只听“砰”的一声,两人各自收掌而立,不过云飞修习纯阳功已久,又是日日勤练不缀自是在内功掌力上更胜一筹。 那少年蹬蹬蹬退了三步,口中叫骂道:“你小子欺负师兄掌力不行么。”又要挺身再上。却被身旁的一众少年拉住。这时云飞双手向空中一伸,那酒葫芦与烧鸡刚好落在手上,当下也不理那少年口中笑道:“怎敢怎敢,徐铭师兄是让着小弟来着。”说完一口酒一口肉变吃将起来。 那少年见云飞不上道,自己确实又打不过他。变又道:“小云子武学之道我却是不是如你,不过这酒量嘿嘿,来与我酒中君大战三百回合。”说罢从地上拿起一坛酒变要找云飞对拼酒量,云飞知其酒量酒品却不接招,席地而坐笑道:“谁要与你这酒鬼拼酒。”然后自是与众师兄地一顿笑闹不提。 酒到酣处,少年只见互相吹牛打屁。只见一少年面目清秀英气勃发当的是一表人才,这少年立身道:“总有一天我要仗剑江湖,行侠仗义,让江湖人中都晓得我大名,人人都敬佩与我,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旁一身材发福的少年替他答道“抱得美人归喽,哈哈哈”少年们一阵起哄。那俊朗少年脸红道:“这又如何,自古以来宝剑赠烈士,红粉配佳人,像我这种英雄好汉,自是要寻一个佳人相伴,否则,否则则能对的起我苏大侠的美名。” “这苏谦好不知羞,空做白日梦而哈哈哈。” “听闻那江湖中有许多倾国倾城的佳人,我们的苏大侠可要是娶几个回来。啊哈哈哈”接着自是一顿笑闹,一群少年酒后乱语,云飞处于其中只是笑着乐着并不出声。 有一面貌老成的少年过来盘问:“云飞师兄,我辈之中当你武学最为高明,内力也最为深厚,你日后当如何呢?”听得少年问道,刚才于云飞交手的少年也道:“就是就是你这小子日后有何打算。”再加上周边少年的一阵起哄。 云飞也是一阵迷惘,心道:“是啊我日后当如何呢?”自来到此世自己变脑子中一片混沌,原先也想的是日后仗剑江湖,只是后来...答曰:“我啊,我也不晓得,日后的事情谁有知道呢?唯有现在努力练功放得日后下山之后不给我武当山门丢人。”“然后呢”是啊然后呢。云飞抬头看那天空月明星稀,脑中电光一闪。忽的站起身来朗声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我辈中人自当勤加习武,当有一日仗剑江湖,看那滚滚红尘也不枉我辈来此世上一遭。” 少年们听的兴起齐声便道:“我辈中人自当发愤图强,带艺成之时仗剑下山,看那滚滚红尘,做那江湖儿女,惩奸除恶,行侠仗义。不枉我辈来这世上一回。”说完相顾一视,哈哈大笑。 入夜,山上的天气微凉。晚风吹拂过树林,树叶沙沙做响。林间的虫儿齐鸣。月色洒满大地。武当夜景当得美轮美奂。只可惜这群少年喝的伶仃大醉,无人赏次美景。全部窝睡在那青石板上醉的不省人事。直到被那巡山的师兄发现,口中还呓语不断。惹得一众师长哭笑不得。自是将一众少年全部背回屋舍不提。 ------------ 第三章 武林中事 更新时间:2013-10-28 第三章 自那日大醉,被巡山师兄抓到,这帮少年变全被罚去闭门思过禁足一月,以示惩戒。这帮少年笨就不安分,又被禁足实是无聊。起始都还正襟危坐,过的四五日过去变开始心痒难耐,若是看守面壁的师兄不在,一个个变或坐或窝,百态不一。再过得四五日变开始窃窃私语,天南海北调侃不已。 这日,一帮少年坐而论道,大谈当今武林之事,只是这帮少年都慎少下山,所谈信息不过是道听途书外加自己臆测得来,当不得真,这些少年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七嘴八舌好不热闹。当中有一少年名为侯杰,生的浓眉大眼,一脸忠厚之象。乃是凌虚道长的首徒以往曾随凌虚道长下山几回,是以中少年中见识数他最为广泛,在于众人聊天中夸夸其谈, 但是聊到后来便被众师兄弟所问问题弄得头昏脑胀,瞪目结舌。心道:“若是承认说自己虽然随师父多次下山,却是并没有了解到那么多江湖消息云云,免不了众少年对他的一阵鄙视。”故又言云飞师弟也曾几次下山,平日里也数他与师门中的长辈交好。故此云飞师兄所知晓的江湖大事应该更多。故此才摆脱了众位小师弟的追问。 见话题终被引到云飞师弟身上。侯杰暗出了口长气,看向被众人追问的云飞师弟,向他递了个眼色,以表示自己的愧疚。云飞看了淡淡一笑,正要张口应答众少年所问,突然眼色向门口一瞄变正襟危坐不再言语。众人还在纳闷,便有聪明者也正姿坐好。只是这时门外穿来一声“一帮小兔崽子,掌门命尔等再此面壁思过,何时让尔等舌燥了, 还大谈江湖,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话音未落一老道变立于众人面前,云飞定睛一看,原是凌虚师傅,当下领的众人行礼。然后又道:“师叔教训的是,弟子们孟浪了。”众人知凌虚道长平日最是和善,也不惧怕。便有一少年说道:“师叔明鉴,弟子们长久在师门不得外出,不知那江湖中事。此时好奇故在此喧哗。” 云飞也上前道:“久闻师叔常年在江湖游历,江湖经验丰富,若是弟子们日后在江湖上行走不懂江湖世故免不了被耻笑说我武当没有见识云云,再或者因不懂江湖规矩被那魔教中人嫁祸暗害。故此向师叔请教。”凌虚老道本就心善,又得众人向问,眉头一锁,暗道这些弟子以后总要行走江湖的,如不知江湖规矩日后难免吃亏。有道将这些 弟子在此禁足一月确实有些狠了,心底又忽的一软。变坐在蒲团上,道:“即使如此,我变告诉你们一些江湖中事,省的日后坏我武当门风。”众人见师叔终是心软绕过他等喧哗之罪,又要讲江湖琐事给予他们听,一个个喜上眉梢,正襟危坐。那侯杰师兄又奉上香茶。“尔等要知江湖之事,便不得不提正邪双方,我正教当中以武林中的少林室为首 少林方丈方证大师为正道武林第一人,精研佛法易筋经,习得那少林七十二绝技,那千手如来掌更是出神入化。方生大师功夫更是一绝,还有那少林室十八棍僧,各代达摩院戒律院掌院等等高手无数。这少林之后便是我武当了,我武当太极拳剑当世闻名。”说道这里凌虚道长面色一暗。 长叹一声。:“只可惜数十年前魔教教几名高手长老夜袭武当山,将开山祖师曾用的“真武剑”连同祖师爷手书的我武当镇派之宝《太极拳经》一并盗去。虽是斩杀了几名魔教长老,但是我武当也是折了几位长老,后来虽是有一众师叔去那黑木崖讨要可是终是无果,奇耻大辱啊! 尔等要用心练武,若有一日...罢了罢了那魔教教主东方号称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群雄束手。老道自身都无能为力何苦让你们妄自葬送了性命,哎......”话到这里老道一脸沉痛之色。 众少年也是一阵唏嘘,心中想到:“终有一日,终有一日,要夺回那我武当至宝。但又想那魔教高手如云,魔教教主更是号称天下第一。自家,自家终是不争气,哎!” 云飞本是来自后世,自是知道武当至宝《太极拳经》和那“真武剑”日后会被魔教圣姑任盈盈归还武当,可是我堂堂武当山,堂堂大好男儿却还是要...不,绝不。又见众师兄弟一脸苦涩。 变朗声道:“尔等忘了那日后山之语了么?我武当大好男人变只会唉声叹气么?师叔弟子不孝。终得一日上那黑木崖取回我武当至宝。”说完俯首一拜。 一众少年被其一语相激,纷纷面露愧色。心道:“我辈变要输人么?当日在后山说那仗剑江湖,天下闻名只是戏言么?当年祖师爷三丰真人无敌于天下,力压少林为武林第一门派,怎落到我辈变如此了呢?我辈只能承受前人遗泽么?” 再思及平日自己偷奸耍滑,不禁脸红。变一众起身,向凌虚道长拜倒。齐声道:“弟子们中有一日上那黑木崖夺回我武当至宝,叫天下人不敢再小看我武当。” 冲虚老道看着云飞如此,一众弟子如此豪气云天大感欣慰,心道我武当后继有人。但又思及那魔教势大,黑木崖上高手云集守卫森严那一位更是号称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心里又是一暗,惟恐弟子下山后与那魔教争斗不免又要死伤弟子,但此时又不能出言打击弟子们积极性。当下好是为难。 此时云飞说道“我辈自当发奋图强,想那魔教如今势大,其中好手更是多如过江之卿,更是要勤加努力练功不能罔顾了性命,终有一日与那魔教一挣长短。”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凌虚老道见此心道:“冲虚师兄收了个好弟子,天资奇高,练武有勤练不缀。为人又谦逊有礼稳,处世沉稳年少老成,实不像一个十三岁少年。”当下道:“好好好,你们当知我武当武学独树一帜不弱于任何一家门派,号称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尔等需要努力练功方能自强。” 待众弟子一并坐好好,品口香茶又道:“当下武林中还有那峨眉山金光上人昆仑派乾坤一剑震山子掌门点苍派神剑江一鸿前辈崆峒诸多好手等等。 还有那昔日天下第一大帮派丐帮实力仅在我少林武当之下,丐帮帮主解风一身精湛功夫,副帮主张金傲江湖上有名的好手。 再说那当今名噪一时的五岳剑派,这五岳剑派除西岳华山之外皆是近百年兴起,纳西岳华山乃是原宋时全真门下门人传下的道统,兴盛与近百年,然则几次遭到魔教重创,现如今又有那剑气之争,原本偌大个门派,现在竟然凋零如斯,果然是祸起萧墙么?可悲!可叹!可怜!想哪风清扬前辈何等人物年少时仗剑江湖意气风发名传天下我武当少林都受其大恩,却造本门小辈如此...嘿嘿当得是好手段,嘿嘿。却不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以至于华山派沦落至此。那风清扬前辈现如今也不知...哎” 凌云老道言语间面露嘲讽惋惜之色,众弟子听的一头雾水但是涉及武林机密,却也不敢多问。倒是云飞这个穿云众晓得其中关系。心道:“风清扬这厮现应该在那华山思过崖吧。” 老道连连叹气之后又道:“华山分裂之后,五岳剑派当中当属中岳嵩山剑派为首,现如今的左掌门武功高明心机阴沉素有大志,几次率领五岳同盟重创魔教更于数年前歼灭魔教十大长老当得是威风凛凛,名震天下。 现如今位居五岳盟主职位好威风好威风更有那嵩山十三太保江湖传名,嵩山派当真是卧虎藏龙啊。 再说五岳剑派中的恒山派传于晓风师太,现如今的恒山三定更是威名赫赫。其掌门定闲师太练就本门绝学万花剑法当是高明。 那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江湖人称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一曲《潇湘夜雨》,听得人眼泪也会掉下来。‘琴中藏剑,剑发琴音’这八字,是他老先生武功的写照。其师弟刘三爷在这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上的造诣当是不凡一剑便能次落五头大雁。当是好剑法。 五岳剑派中的泰山派创派祖师乃是东灵道长,先如今天门道人位居掌门之位泰山派剑法深得精髓。 青城派前掌门长青子号称三峡以西剑法第一,昔日曾挑战远图公却败于剑下终是郁郁而终,现如今的掌门余沧海一身功夫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再有便是江湖上的一些小门小派与那江湖奇人,如那夏老拳师,郑州六合门掌门,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等等。那浙江雁荡山,卖馄饨为生的何三七,一手荡雁刀法出神入化。却为人谦厚有礼。是一奇人。 还有那辽东镇三山前辈,山西形意拳李老前辈等等均是江湖前辈高人云云,接下来又是一顿说教,什么为人要谦逊有礼云云众弟子听的一阵眩晕不提。 ------------ 门内小比(一) 更新时间:2013-11-03 二月的武当山天气微凉,晨风入怀,但却让人颇为清爽惬意。湛蓝的天空飘过几朵白云,今天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二月二,俗称青龙节,传说是龙抬头的日子,它是我国农村的一个传统节日,名曰“龙头节”。俗话说:“二月二,龙抬头,大家小户使耕牛。”此时,阳气回升,大地解冻,春耕将始,正是运粪备耕之际。 传说此节起源于三皇之首伏羲氏时期。伏羲氏“重农桑,务耕田”,每年二月二这天,“皇娘送饭,御驾亲耕”,自理一亩三分地。后来黄帝、唐尧、虞舜、夏禹纷纷效法先王。武当一众弟子自是不用务农耕田。但却更有要事. 今日不同往时,一众弟子在用完早膳之后并没有各自散去,而是跟在各自师长之后往那演武场缓缓而去。 途中并无一人喧哗,往日最能耍怪的弟子们也都老老实实地。不多时便到了演武场,这演武场上早已叫人搭好擂台。却又见这四周松柏森森,郁郁苍苍。这时早有门中道童弟子将桌椅摆好。门中的前辈长老分别坐下。 原来武当门规二月二之日,乃是门内小比之时。门内小比却是后世的期末考试,有考教众弟子去年内功剑法修为之意。这门内小比:一是检查一众弟子修为,二是门中的前辈高人下场比试指点,提携后辈门人。 是以众弟子脸上一脸纠结,既是兴奋又是害怕。若是自家去年所学在这演武场上一展雄风,尽败对手,又得门中长老指点剑术修为,自是为师父争光为自家挣得脸面,日后与众师兄弟吹嘘起来也有脸面。但若是输了,不仅自己面上无光,还要丢自家师傅的脸面,日后免不了被师傅训导。 云飞为冲虚道长的首徒,此时自是立在自家师傅之后。这时闻得一声轻咳,武当掌门长春道长一身紫色道袍,手握拂尘。步不踏尘,行如轻风拂柳,左右相伴两个持剑童子,怀抱三尺青锋宝剑“青云”缓缓步入场内,众人躬身行礼道:“恭迎掌门真人。” 长春真人微微颔首,看门中人才济济面露喜色。朗声道:“诸位贫道有礼了。一年之计在于春,我武当派自祖师爷创建传自我辈已经有几百年历史,每年皆有门内大比,一来检测弟子武艺修为,二来由门中的前辈长老亲自下场指点弟子武学已增加弟子们的实战经验。 今日也不例外”接着又是一番回忆往昔武当的光辉岁月,又是重申武当的侠义精神,嘱咐弟子们日后行走江湖要匡扶正道云云。之后便宣布门内小比开始。 云飞站在自家师傅之后听得掌门说道小比开始,精神忽的一震,从半睡半醒之间醒来。心道:“终于念叨完了。”回头望了一眼自家师弟们也是听的一个个混混欲睡,听得掌门宣布小比开始才回过神来,不由得一笑。 这时,有一男子缓步走上演武场,这人年岁大约二十左右,身段高而修长,卓青色道袍。面目清秀双目炯炯有神,当的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这男子持剑朗声道:“请诸位师兄弟赐教。” 云飞定睛一看原是门中长老一坐下亲传弟子名为姚震,平日里使得一手绕指柔剑法却是不凡。这时擂台上便又有一人上去。仔细一看,原是那日在后山与云飞为争抢鸡腿的徐铭那厮,这斯生的面若忠厚但是一张大嘴却不饶人,平日里数他嘴上最威风了。云飞心道:“这厮平日里虽说嘴上不饶人,但却在武艺上并不显山漏水,咋么今日却要拔个头筹?” 此时台上,两人互相行礼。也不多言之后便拉开架势斗上一场了。徐铭一招拨云见日剑向姚震,姚震也不闪躲,使剑架开一剑刺向徐铭胸口,徐铭手腕一转撩其虎口,姚震撤剑一挡忽的向后一跃,趁的徐铭反应不及,又忽的进身一步挺剑便刺其胸口,不等徐铭招架剑锋一转刺其向小腹。 徐铭没有料到对手身法如此高超,当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姚震却不留手刷刷刷三剑挥出,当的是深的稳准狠,只见他剑锋飘忽确是绕指柔剑法使出。 这绕指柔剑法由内力催动,与人过招之时轻柔曲折,飘忽不定,剑招闪烁无常往往出人意料,这姚震使来更是如此。这徐铭一招出错便被压得不能还手,这厮却晓得这绕指柔剑法是厉害之处,若是一直被对方剑法所困,迟早是要败的。 这厮却也奸猾看准姚震剑锋招式一老,身子忽的一矮,刺人下三路去,姚震哪里会想的这厮出次阴招,当下挥剑就去格挡,这下却中了圈套,徐铭这厮这时趁机出招,哗哗哗三剑,确是柔云剑法中的云淡风轻。 这剑法招式优美在这徐铭手里却也有几分潇洒,柔云剑法讲究的是剑势连绵不绝,一旦出手便要柔丝不断,徐铭这厮当下便开始抢攻,一剑快似一剑。姚震被其剑势所压之后却不慌乱,脸上无有丝毫慌乱,眼见被逼到擂台边缘,只见其脚下一踩,七星步伐使出,又忽的一跃在空中反手一剑刺向徐铭后心。 台下一阵惊呼,都没料到其还有这么一手,当下一片喝彩声。台下坐着的师长们也是纷纷点头,显然也是比较赞赏的。云飞心道:“真想不到这姚震平日里虽说嚣张了些,手下还是有些真功夫的,不过若此就想赢徐铭这厮,当真还差些。 虽说他平日里并不扬名,这厮其实是貌厚深辞。”云飞正思索间,忽觉得有人在扯自家衣袖,回头一看原是自家师傅新手的小师弟,名白云天乃是一官宦人家的子弟。这小师弟面貌俊秀且又年幼,是以平日里云飞对其多有照顾。 此时一看是他面漏一笑,便问道:“何事啊?”“师兄,师兄要分出胜负了么,你看那姚震师兄的一剑,当真是神来之笔,妙不可言。”“哦,我们的小师弟竟是会成语了,当真可喜可贺。”“师兄莫要打岔取笑。”说完双目一瞪,竟是急了。云飞道:“想要赢你徐明师兄,嘿嘿。”当下也不多言。 伸手一指道:“你瞧。”此时场上风云突变,原是徐铭见其跃到自家身后暗道不好心中一狠,当下也不回身,挥剑向后使出天地同寿这招两败俱伤的打法。若是姚震不撤剑还是刺其背心,徐铭这一招也能后发而至断其臂膀,当下好不惊险,幸得姚震并不再刺,回剑撤身。 两人此时身上据是一身冷汗,心道:“好险好险。”徐铭回身一转,得其一丝空隙,长剑一撩却是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一剑徒然刺出,剑指对手右手“神门穴”,姚震也是一样,当下两人均使神门十三剑,你来我往斗的是旗鼓相当平分秋色。下面的一干师兄弟们一阵叫好。 云飞心中暗道:“原是我小看人家了,没想到二人剑术修为均是不凡。”此时台上两人身影相交而过,转眼却是已经斗了数十招。“师兄你说台上的两位师兄谁的剑术修为更高一些。”小云天问道。 云飞答道:“若是单论剑术修为二人不相上下,但是你徐铭师兄毕竟年长,入门又早内功修为是比姚震师兄强些的,但是姚震师兄当真是奇才我武当的轻功绝学梯云纵竟是练到梯云二转,在空中辗转腾挪,不错不错。” “你看,那姚震师兄每次挥剑均不与徐铭那厮剑招交实,一沾即走,绝不拖延。然而再用身法游走,寻找时机。日后你与人比试之时也要这般,以己之长攻披之短。而徐铭那厮,嘿嘿,嘿嘿。小云天你要记得,日后要与徐铭那厮交手时,一定要慎之又慎,这厮心思圆滑,最擅给人放坑。比试快要结束了”此话一出,周围的一干师弟均是不解,不禁问道“云飞师兄,此话怎讲,场上二人明明还未有谁露出败象啊?” “嘿,我切问你,你徐铭师兄平日里身法真就那么不堪?以至于一直被牵制?”“嘿嘿,徐铭这厮实在阴险这厮是在放坑,大家莫要被他骗了。”原站在一旁关注战局的苏谦说道。“师兄莫要再打哑谜了,快与我们分说分说啊。” “徐铭这厮轻功身法虽说不如你姚震师兄,却也不至于一直被其牵制着,你们在看他的长剑每次出招时都要重胸前出手。”众人一看却是如此,都是不解。 这时姚震身法一顿,徐铭瞅得对手破绽,身形徒然上前。手中长剑嗡的一声重胸口刺出,姚震哪里像到徐铭这厮身形徒然快了这么多,当下措手不及,而徐铭一剑刺来。剑尖微颤分次胸口心口小腹三处。 当下手中长剑一圈隔开三剑,但是没想这三剑均是虚招,剑锋嗡的一转刺神门穴,姚震躲闪不及被徐铭这厮一剑点在“神门穴”,手中长剑拿捏不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 门内小比(二) 更新时间:2013-11-21 姚震长剑落地,一脸木然呆呆的立在那里,眼盯着那落在地上的长剑不语。徐铭见胜负已分便也收剑立于一旁。这时姚震仿佛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徐铭拱了拱手,嘴口微张似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没有说出来。 “姚师弟,当真是好轻功;好剑法。若不是师弟最后疏忽大意,这胜负还犹未可知。”徐铭这厮说道。姚震叹了口气道:“师兄剑法,内力修为皆在我之上,师弟自知技不如人。”说完朝众人行了一礼,俯身拾起地上长剑便反身下场。徐铭见状一笑,也在众人欢呼声中下场。 “恭喜恭喜,徐铭师兄拔得头筹。”“徐铭师兄当真是好剑法。”“徐铭师弟深藏不漏啊。”徐铭这厮回到原处之后,便被大家一众包围。 徐铭这厮也不说话只是“嘿嘿,嘿嘿”的笑。 “徐铭师兄剑法修为真是高明。”“徐铭师兄……” “得得得,诸位诸位,再说我可就飘到天上去了。再说在下不过是抛砖引玉而已,当不得诸位师兄弟如此的谬赞。”“哎呀,我徐铭师弟何事变的如此谦虚了?”“去去去,本大侠本就是谦逊有礼” 诸人谈笑间,场上便又开始了一轮新的比试。两人都是门中长老的入室弟子,均使的是一套柔云剑法。倒也是斗的旗鼓相当,难分胜负。过得数十招之后,终有一人招式错乱不敌落败。 此后数场便都是如此,两人上场都是中规中矩的使完一套剑法,然后相互恭维一番,甚是无趣。 此时场上忽的上去一人,手持大刀,脚踩七星步一身劲装。这汉子生的虎背熊腰,一脸的凶神恶煞。看到此人上场之后,徐铭笑道:“梁豪这货终于忍耐不住了,嘿嘿。”旁边的苏谦道:“也不知他的玄虚刀法练得如何了。”“等下不就知道了?你着什么急,嘿嘿。”苏谦急道:“我哪里着急了。” 徐铭这厮瞅了一眼苏谦也不答话,嘿嘿的笑了一声还是看着场上。原来上次武当门内小比之时,苏谦与此人比试,败于他手又被讽刺了几句。一向自视甚高的苏谦哪能忍受,自那以后日日苦练剑法,要报此仇。 苏谦被徐铭言语一激,便也不等看其刀法虚实,挺身便上。却被一旁的云飞拉住道:“着什么急,看清楚再说,玄虚刀法招式精妙,出招更是变化莫测,莫要贸然前去。”“那又如何,他的玄虚刀法厉害,我的剑法却也不是吃素的。”当下便又要上。云飞按住他道:“知己知皮方能百战不殆,你不妨先看他打一场再上去。”“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们看。”徐铭道。两人说话间便有一人上得场去。”云飞一看原是凌虚师叔新收的子弟霍刚。心里暗道:“嗨,这小子,还真是,这下可有苦头吃喽。” “请师兄赐教,还望师兄手下留情。”这霍刚倒是老实有礼,上去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看刀。”这梁豪不与人多言,上来便打。场上的霍刚哪里晓得这人竟是如此直接。当下被打了个手忙脚乱,只得挥剑招架。只见梁豪刷刷刷三刀劈出,直取面首。霍刚使了三招柔云剑法倒也接下。 梁豪面露冷笑道:“只有这点本事么?那边下去吧!”话音未落长刀自上而下一招力劈环山,霍刚挥剑格挡,可哪里又挡得住,当下便被磕飞长剑。梁豪这厮又回身一脚将其踢出场外。云飞眉头一皱心道:“这货则还是如此鲁莽,都是同门师兄弟,还下狠手。”武当派当中的诸位长老也是眉头暗皱,颇怪其手下不留情面。 “这厮凭的嚣张,看我去会他。”苏谦说罢,便纵身上场。 “哦,是你小子,还敢上来。” “哈哈哈,有何不敢,正要领教梁师兄高招。” “是上次败得不够么?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呢?” “嘿,求之不得,看招。” 说完徐铭挺剑便刺了过去,剑尖将到梁豪身前三尺之处,忽的刺向左侧。梁豪看其进招冷笑一声:“花拳绣腿。”当下挥刀格挡。徐铭见状,不等他刀锋碰到剑身,剑刃下划,刺其小腹。梁豪向后退了一步,躲开剑尖。可是徐铭似乎早已料到,剑尖忽的由下往上刺其心口,这招端的凌厉。梁豪见状纵身后跃并不格挡。苏谦见其失去先机乘势直进,一套武当太乙玄门剑法使出。“青龙出海”“拨云见日”“恨福来迟”...这太乙剑法行如蛟龙出水,静若灵猫捕鼠,运动之中,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内合其气,外合其形。 在苏谦手中使来更是得次剑法精髓。招招攻其短处,使得梁豪一手玄虚刀法无法尽心使出。当下苏谦大占上风,压得梁豪不住后退。口中哇哇大叫。眼看便要将其逼出场外,苏谦一招回京刺膝,剑尖点其小腿。只听“噗”的一声长剑从其右腿之侧刺过,将其裤管刺穿一孔,剑势奇急,与他腿肉相去不及一寸。 这梁豪也是当机立断,小腿一首,不然苏谦这剑早已刺穿其小腿。这一剑激的梁豪狂性大发,一招开门见山不管不顾,直刺苏谦胸口,实事两败俱伤的打法。苏谦不欲与其硬拼,便抽剑回身挡开胸口这一刀。梁豪暗道:“这小子怎么忽然剑法大进,刚才若不是最后拼的无赖打法却是已经败了,现时切莫不可大意,若是再被他卷入剑势非败不可。”当下却也不敢先进招。长刀立于胸前,紧盯着苏谦。 苏谦此时也是心中暗悔:“刚才尽得先机,一套太乙剑法又是使得出奇,却被其一刀当了回来,真是可惜。此时内力又是空虚。若是这时梁豪趁虚攻来,那可就凶险了。”此时见梁豪被其刚才的剑势所惊,不敢妄动。新下暗喜,当即调动内息,徐徐回复气劲。此时两人各有所惧,各自后退几步等待时机。 云飞在场下暗道:“可惜,若是刚才趁其大意一鼓作气,将其逼出场外便就好了,此刻却是难缠了,梁豪臂力过人,内力修为又在苏谦之上。玄虚刀法玄之又玄刚才被苏谦压制,放得没有显示出他的威力,此时要是再想压制住可就难了。” 此时场上两人均是按兵不动,过了莫约一炷香的功夫,两人还是不动。台下的众弟子边有人起哄叫道:“你二人还比不比。再不动手便下去吧。”“天色将暗,你俩可是要等到午膳么?”“...” 苏谦,梁豪二人平日里最受不得人激,此时台下这么多师兄弟。更不说那一众师长还在看着。再看两人便又站在一处,苏谦剑若蛟龙,梁豪刀法玄虚。你来我往便又是数十回合。苏谦倏地拔地而起,跃在空中,刷刷刷刺出几剑,每一剑都是刺出平生之力直奔梁豪身上大穴。此时梁豪也是绝招尽出,刀势玄虚,生生不绝。将周身舞的密不透风,知闻得“铛铛档”几声两人又各自分开。 苏谦落地之后回身就是一招“仙人指路”,剑指胸膛。梁豪见剑势来的凶狠也不躲闪,揉身还上,但长刀自下往上却是架开了长剑,此时梁豪已于苏谦近身,刀剑相交“呯”的一声。甚是低沉,原来此人兵器上都注了内力。 两人虎口一阵,五指微张手中兵器都拿捏不稳。二人打的兴起,索性刀剑一扔,拳掌相交。只听“噗噗噗”的几声当真是拳拳到肉。苏谦大喝一声,双臂向前劲管双臂,双掌推出。那梁豪也不示弱,两人双掌相交,“彭”的一声。各自退了几步。身子摇晃,似是都脱力了。“噗通噗通”两人都力竭倒地。四目相对忽的哈哈大笑,“你小子有两下子,是个汉子可与我一战” “你也不差,再若交手胜负犹未可知。” “哈哈哈哈” “日后再战?” “再战” “定要分个胜负” 此时二人均无战力,自是被一众师兄弟抬下场来。 “嘿嘿,你两人似是打出交情来了。”徐铭道。 “这叫惺惺相惜,”苏谦道 “勿要多言。你二人先将这药丸服了,调息内息莫要留下暗伤。”云飞上前将药丸给予二人分别服下。有道:“日后切磋,莫要如此了,同门师兄弟,何苦来哉。” 苏谦,梁豪二人相视一笑。看的徐铭,云飞一阵恶寒。暗想:“果然是基情不分朝代么?” 徐铭调笑道:“你二人会是有“那种”……嘿嘿嘿。” 苏谦撇了一眼徐铭道:“云飞,到你了哦!前几次你都借故不参加,这次却是躲不过去了吧。” 大家全部看上云飞,云飞说道:“唔,成高师兄。你我切磋一番?” 落于众人之后,一面貌老成的道人原就是成高道长。成高道人笑道:“好啊,为兄也正想见识一下云飞师弟的剑法。” “师兄请。”“师弟请,请。” “你二人速速上去吧,莫要寒暄了。” ------------ 门内小比(三) 更新时间:2013-11-23 闻得此声二人相视一笑,缓缓渡上台去。 此时,山上清风袭来,吹得青衫浮动。二人立于场上,持剑而立。这成高道长乃是门中长老云虚道长的关门入室弟子,入门较早年岁也长,学武的天赋极佳,但却喜好擅制炸药。为此不知被门中长老说教了多少次,却仍是如此。却似清虚道长痴迷机关削器之术一般。 “成高师兄,手下留情啊。” “云飞师弟谦虚了,师弟的剑法修为端的不凡,却是师弟要手下留情。” “师兄谬赞了,师兄随清虚师叔常年游历江湖,手下不知打败了多少江湖豪杰,我可是羡慕的紧,现能得师兄赐教,我心中也是极为欢喜的。” “你这臭小子伶牙俐齿,真是有一张巧嘴。” “师兄此言我就却之不恭了,师兄弟们平日里也都这么夸我。” 成高哪里想得他如此回答,摇了摇头道:“你小子,凭多废话,出招吧!” “师兄你已经等不及了么?”云飞一脸坏笑。 “看剑”说罢飞身上前。手中长剑舞出多多剑花,成高暗赞一声,当下避其锋芒,手中长剑挥出平胸直刺,这一剑看似平淡却是正好刺中破绽之处,云飞撤剑回身,说道:“师兄果然好剑法,小心了。”说罢手中长剑横扫,不等成高招架身子旋转,剑随身走刺向小腹。成高跃起躲过,云飞长剑不撩反挑,自下而上追刺成高。 俩人的剑法修为早就不拘泥于套路招式,均是随心使出。成高剑向下刺,居高俯首剑尖正点在云飞刺来长剑的剑脊,格挡开来。 场下的冲虚道长看的场上弟子表现甚佳,心里自是暗自得意。心想:“自家这般大年岁之时,可比这徒儿差的远了。”心有所想不由的望向师尊长春真人。长春真人双目微瞌,似睁似闭。不由暗叹一声。 回首见得自家的小徒儿紧盯着场上两人。说道:“云天,你要多学你云飞师兄剑法不拘一格,随意自然,方成大家,莫要整日里想的偷奸耍滑。”旁边的白云天哪里想得自己这时还被师尊说教,只得口中称是。 此时场下又是一阵喝彩,原是二人剑法精妙,引得众人赞叹不已。 场中云飞右手一抬,长剑上撩,竟是“刷刷刷”刺了三剑,成高随手挥剑,挡开这三剑。但是云飞长剑竟然忽的变软,原来这三剑是虚招。软剑直点成高眉心。成高侧首躲过,飞起一脚提向云飞小腹。云飞提身一纵,冲天而起,半空中辗转腾挪。引得台下又是一阵叫好声。成高见状,长剑横扫,斩其腹腰。这云飞也当真是好轻功,在半空中凭空发力,躲开长剑,跃起后背,刺其后心。 成高也不慌忙,身子一转便躲开长剑,一招“仙人弄月”反撩一击,这一击当得精妙正是云飞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这云飞眼瞅这长剑近身,亏得他甚是机灵,弯腰向后躲过这一剑。这一剑距其面首只有堪堪几寸。 虽说是躲的及时,但终究还是被削断几缕青丝。心中暗道:“好险,好险”当下在空中舞个剑花,向后退了几步,暗自凝神戒备。 成高见其剑势已搓,当即挥剑抢攻,一改刚才的风轻云淡。若狂风暴雨一般倾泻而来,场上局势立变。转眼数十招过去,云飞还虽说还未漏败象但却也是七分守势三分攻。此时成高攻的迅猛,招式凌厉,变招精巧,窥测不出丝毫破绽。 有道是:“旧守必失”云飞心里暗自着急。暗自思索破敌之策。苦思无法,只得游斗,好在云飞平日里勤练梯云纵,身法不俗,一时也不忧落败。但却不是长久之计。 云飞苦思无果,成高却早已变招。知闻得成高叫道:“云飞师弟小心了,这是我武当门中的两仪剑法。”说罢提剑对着云飞变刺,顷刻间便接连劈了二十余剑,但却每一剑不是劈向云飞,剑锋所及,却和他身子总是差着几尺。可是云飞却时而挥剑急退,时而纵跃躲开。 数招之后,云飞忽的想起师傅前些日子讲述的一些太极至理,动静之道。当下也不再游斗,心中莫运武当纯阳功,手中长剑随心而去。静下心来,使得灵台空明。默诵:“神在剑先,绵绵不绝,以意驭剑,以神御敌。” 当下手中长剑在空中画出朵朵剑花,勉强抵得住成高剑势,数招之后云飞剑意精进,剑招与剑招之间的连接破绽愈来愈少。使得成高长剑居然不能进身前三尺。 场下长春真人本是微瞌的双眸,见状忽然散出一丝精光。暗道:“太极之意?”扭头看向冲虚道长。心道:“冲虚倒是收了一个好徒儿。”冲虚道长也是暗暗称奇,心想自己并无传授太极剑法给他,不过是平日里传授了几句口诀,竟然让着小子悟出几分太极剑意,此子天赋,不可限量。” 场上两人还是斗得难解难分,成高观见其剑法精进,自己进了数招扔进不得云飞身前。剑招再变,手中长剑疾刺,剑尖上幻出点点寒星。又得数招之后成高暗道:“云飞师弟,当真是武学奇才,如此都能顿悟,也罢我便助他一次。”正要喂招给云飞,忽见一人入得台上,一股气劲便扶退自己,大惊,定睛一看原是掌门真人。 “成高,你先下的场来,你云飞师弟有所顿悟,掌门真人正与他喂招。”听闻自家师尊叫回自己。便朝长春真人行了一礼,纵身下场。场下众人都是暗自称奇,或欢喜或羡慕或嫉妒不一而足。均想到此子好福气,竟能得掌门真人亲自喂招。 场上,云飞知晓掌门真人竟然亲自喂招,自是感激不尽,使出平生所学,长春真人乃是当世宗师,精研道藏武学数十年,一招一式莫不蕴含大道。在长春真人是喂招之下,将刚才悟道的太极剑意发挥的淋漓尽致。 一盏茶功夫之后,云飞终得力竭而止。但是刚才所悟所学的太极剑法却是印在心中。想要行礼,却是手脚酸软没有一丝气力。长春真人见状道:“莫要多礼。”说罢自袖中摸出一枚丹药给云飞服下,双掌扶于云飞后背,道:“勿要多言,运功调息。”云飞闻得便强压自己的喜悦欢喜之情,调动内息。” 在帮云飞调动内息之时,长春真人口中诵道:“调息之时,需有‘虚怀若谷’之心,要有‘欲行而又止,欲止而又行’之势,更要有‘行乎不得不止,止乎不得不行’之意。须知唯静中之动,方是生生不已之动;亦唯静中之动,方是无所不及之动。太极剑法博大精深,静中之动,无极而生太极,你要谨记。”说罢便收手,静立于一旁。 云飞本就勤习内功,现又得丹药滋补,长春真人内力相助。再运行“武当纯阳功”数个周天之后,丹田灼热,体内真气由涓涓细流汇集成涛涛大河,在云飞体内川流不息。云飞缓缓控制住此股内息,自丹田经小腹过腹胸汇聚头顶。 这般转了数个周天,内息逐渐平缓,几经轮转,又汇聚丹田。云飞睁开双眼,缓缓吐了口气,感觉周身轻飘飘,暖洋洋,一身内力浑然一体,绵绵若勤,用之不竭。心道:“这武当纯阳功终于小成。” 当下便想放声大笑,却又想起掌门真人还在身旁。连忙起身行礼,道:“掌门大恩,弟子无以为报。”长春真人嘴角含笑道:“你初悟太极剑意,内力又有小成,日后要勤加练功,扬我武当门威。”云飞答道:“弟子谨遵掌门法旨。” 云飞下得场来,便径直回到自家师傅身后,聆听教诲。冲虚此时心情何其舒畅,眼角含笑连道两句:“不错、不错。你此时虽是修为大进,但是我观你呼吸不稳,现立时调息内息去吧!” 自此云飞,成高下场之后,便有余下的武当弟子上场比试。此后数场便都是平淡无奇,或有精彩之处却也大不如前,在此便不一一提及。 ------------ 第七章 掌门传位(一) 更新时间:2013-11-24 小比之后,武当众人便各自散去,各自整理今日比武所得。 入夜,月上枝头,武当夜景美轮美奂,有诗为证: 树影怪石山径寂, 月明鸟唱谷幽清。 岩崖突兀挂飞瀑, 岭峻峰高露峥嵘。 云飞终于将内息稳定,白天小比时台上的所悟所得也早已经消化吸收。掌门真人所传的口诀也都牢记于心。自家武学修为大涨,云飞心中自是舒畅快意无比。又觉得腹中饥渴,但是此时晚膳却是过了时辰,闭目一想。便换得一身淡蓝色锦袍便出得门来,去寻自家师兄弟徐铭、苏谦他们。这帮货色平日均藏有美酒佳肴。此时就去他们那里打打牙祭,以缓腹中馋虫。 脚踏夜色,月华似水。偶有山风袭来,吹得人瑟瑟发凉。待得走到徐铭苏谦房舍,也不忙着敲门进去。先是侧耳倾听了一阵,闻得几声细语,面漏笑容,也不敲门。只听“呯”的一声,云飞一脚踹开房门,步入房内,笑吟吟的看着众人。屋内师兄弟们俱是一惊,待得看到是云飞,全都是叫骂不断。 “云飞踹坏了舍门你赔么?”徐铭这厮急道。 “作死么?不能敲门而入么?”苏谦骂道。 “云飞师兄,你可知君子之道么?”小云天嚷道。 云飞一脸贱笑,也不理会这些叫骂道:“大家伙吃着呢?吃好喝好啊,别客气。” “呸,谁会与你客气。不对,又不是吃你的席,跟你客气的着么?”侯杰叫道。 云飞从桌上拿了块烧鸡,嚷道:“有酒无肉,不美不美。美酒佳肴才是享受,我请大家喝酒可好?” 苏谦闻言急道:“此言当真?” “可不要骗人。” “这厮空手而来,哪里来的美酒。”说到这里徐铭忽的一震,忽然一股不安聚在心头。 “我虽是空手而来,但是我知晓哪有美酒。不过我这算是借花献佛,你说是吧徐铭师兄。”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徐铭。眼神中闪过一丝狡狯。 徐铭这厮心中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答话,旁边侯杰就道:“若有美酒,速速拿来,莫要拖延时辰。” “你这厮,要有便拿好不痛快,凭多废话。”梁豪嚷道。 云飞听了也不着急,仍是望向徐铭道:“哎,诸位莫要着急,这美酒可是要细细品尝放得其中滋味,徐铭师兄你意下如何呢?”徐铭闻言心中暗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那。自家美酒如何就让云飞这厮知晓了呢?”话到此处,众人也晓得美酒在谁处。 苏谦瞪着徐铭嚷道:“徐铭你这厮好不厚道,竟然藏私货。”说罢便环顾四周似是要寻出那藏酒之处。徐铭见状也不理他,知道自己犯了众“怒”,当下打了个哈哈说道:“若不是云飞师弟提醒当真就忘了呢?”“徐铭,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要有美酒,便速速取来,莫要小气。”梁豪嚷道“你会忘掉?笑话,平日里数你最……”苏谦话未说完便被徐铭塞了一条鸡腿道“这都堵不住你嘴么?”说完径自起身要去取酒。 过经云飞身旁时,云飞笑道:“徐铭兄可不是那小气之人,徐铭兄情深意重,竟拿出平日里自家都舍不得小酌一杯的美酒“猴儿醉”。此等义气叫人感动。”说完一脸崇拜之情望向徐铭。惹得一众师兄弟嬉笑连连。徐铭见状直恨得牙痒痒,可此时却是奈何不得他,只好说道:“好说好说,日后还要云飞师弟多多提携呢?” “不敢不敢,云飞何德何能敢提携徐铭兄。”说完看见云天这小子正在大快朵颐,说道:“云天你这臭小子别光顾的吃,你徐铭师兄都“割肉喂鹰”了,你还不快随你徐铭师兄取酒去?”徐铭听到此言,连忙按下正要起身前去的小云天道:“不用麻烦不用麻烦,小云天你只顾自己吃好就得,莫要理会你家师兄胡言,我一人前去即可。” 此时旁边苏谦起身道:“我随你去,不要再纠缠了。”说完也不等徐铭再说些什么,拥这徐铭便去取酒。徐铭一脸悲愤,骂道:“你这吃货。”众人闻得哈哈大笑。 诸人酒足饭饱,坐于榻上侃侃而聊,此时小云天鼾声打起,这小子酒量本浅,又被梁豪这大汉劝的豪饮了几杯,便醉卧在榻上酣睡。相视一笑,众人便开始品评今日门内小比,云飞今日门内小比大出风头,竟得掌门真人亲自下场指教武学,荣耀何其大也。引得诸人羡慕不已,要知道武当门中,或者说在江湖门派之中,绝大部分是由师兄代师传艺。 平日里由师兄指点武学,若是人品好,月内还得自家师傅指点武学修为,反之年内不得见自家师傅一面也是正常。当然,若是你天资聪颖,根骨奇特深受师傅爱戴。或者,或者你有个好爹则又当另当别论。 故此云飞能得到掌门真人指点武学,何其荣耀。就是门中长老前辈,也不见得有此殊荣。武当派门中诸人无不羡慕。此时闲聊自是众师兄弟们谈论的焦点。 “云飞兄你今日台上所悟,可是本门的镇派武学太极剑法?”苏谦道问道, 不等云飞回答,梁豪便道:“自然是了,若不是太极剑法,怎的掌门真人亲自下场,你难道不知掌门真人已经数年不理会门中事物,一心修道了么?” “本门的太极剑法,易学难精,我只不过是偶有所得罢了。太极剑法乃是本门的镇派绝学,其中奥义博大精深,我只不过窥得其中万一而已。”云飞说道。 “在太极剑法确实博大精深,每次师尊提及时都叹息不已。说这太极剑法入门虽易,精修却难。”侯杰乃是凌虚道长首徒,故对太极剑法略有所知, “嘿,只窥得其中万一?我等却一丝也未悟得。真是惭愧,以往我还暗喜自家资质悟性上佳呢,可笑可笑。”姚震自嘲道。 “何必妄自菲薄,我等年岁尚幼,就连自己师傅所传武学都没有修到炉火纯青,就去妄想本门的镇派绝学,着实可笑。再说门中前辈长老又有几人悟得修习太极绝学呢?”苏谦说道。 “嘿,我武当一派,屹立于江湖数百年,和少林寺一同被江湖豪杰尊称为武林泰山北斗。靠的可不只是太极剑法而已。” “神门十三剑,柔云剑法,绕指柔剑法,玄虚刀法,太乙剑法,驰名天下,又有两仪剑法一阴一阳,一刚一柔,谁可匹敌。” “唔,我武当梯云纵轻功身法名闻天下。” “莫说刀剑身法,就是拳掌腿脚上的功夫谁敢小觑。内功心法更是天下一绝。故此众位师兄弟,莫要妄自菲薄,日后勤练自家武学。未必不能再江湖中扬名立万,人口相传。”云飞说道。 “扬名立万?人口相传?哪管那么多,你这厮不是凡人乃是禽兽。来来来,美酒当前,诸位满饮此杯。” 众人见他揶揄云飞,都是哈哈大笑。 “满饮此杯,请请请。”云飞见状,似是无奈只好随众人饮酒。 云飞正要寻机作弄徐铭,却闻见屋外有人叫嚷:“徐铭师兄,徐铭师兄。”众人俱是疑惑,云飞心中暗道:“清风这小子此时前来是有何事?” “徐铭师兄。”“砰砰砰。” “门没锁,自可进来,小清风你寻我何事?” 清风闻言推门而入道“徐铭师兄,哎?诸位师兄都在,刚好一并告知。” 众人被小清风所言说的迷糊。云飞看着小清风问道:“清风你寻我等何事?” “回禀师兄,方才冲虚师叔传令,召集门中亲传弟子半个时辰之后前去紫霄宫。” “这个时辰?清风,你可知是何事?”徐铭问道; 清风摇头道:“不知,师叔没有言明,不过想来应是大事,门中诸位前辈长老也有人前去通传。” 云飞暗自思索:“已是这个时辰,师尊传召众人何事呢?就连门中长老也要悉数到场。难道……难道……唔,应是此事了。” “我等知道了,你速去通知其他师兄弟吧。”云飞说道。 “诸位师兄,有谁可知此时换我等前去是有何事?”苏谦问道。 “若是知晓,谁还会在此饮酒作乐。若是被师父师叔们知晓,我等在此偷饮酒,又免不了一顿说教。” 云飞答道:“深夜向召,门中长老、亲传弟子必有大事。我等速回各自屋舍,换去衣裳,散去酒味。速去紫霄宫。” 众人称是。各自散去不提。 ------------ 第八章 掌门传位(二) 更新时间:2013-11-25 待得云飞换得一身武当青色道袍,腰挎长剑。变向紫霄宫行去,路上遇到同去的徐铭等人,众人也不多言,默默而行。不半晌,便见一处楼阁重重,宫殿巍巍。这便是到了紫霄宫,云飞等人见自家师傅都早已到场,便各自分散到自家师尊所在。 过了莫约一炷香的功夫,门中诸位长老前辈,亲传弟子俱已经到起。月到中天,大约已过亥时。 这时紫霄宫门打开,明月小道童出得门来说道:“诸位师叔有礼了,掌门真人传召。”众人闻言鱼贯而入。 入得紫霄宫殿,大殿内明星荧荧,烛光闪烁。殿内雕梁画栋。额坊、斗拱、天花,均绘有彩色图案,藻井浮雕二龙戏珠,三十六根杉木巨柱顶立其间,整个建筑,飞金流碧,富丽辉煌。此刻看来又显得庄严肃穆。 殿堂正中神龛安放在石雕须弥座上,神龛双柱饰有二龙戏珠,双凤朝阳。龛内供奉玉皇大帝和明御制铜铸鎏金真武像四尊,一尊为真武的武身坐像,另三尊分别为中、青、老年座像。两旁侍立金童、玉女以及赵天君、关天君、马天君、温天君、水火二将等八大神师,铜铸鎏金,神态各异。 武当掌门真人,便位于真武大帝坐像之下。闻得众人进得殿来,双目微睁,轻咳一声。众人上前行礼道:“参见掌门真人。”长春子真人道:“不必多礼。”行礼之后众师长分坐两旁。 长春真人道:“深夜召集大家前来确有要事相商。”长春真人挥了下手中拂尘道:“此事,我已思虑甚久,本想过些时日再说,但是观之今日门内小比,却另有所悟。先师不以我粗苯,传我为武当掌门,我秉承师命,恬居于武当掌门之位数十年,每日忧思,恐辜负先师之命使我武当衰落。故此数次下山行侠仗义,救世扶危,已不堕我武当威名,近日观之门内弟子人才鼎盛,我心甚慰。” 凌虚道长道:“掌门真人统领我武当数十年,江湖中人,谁不佩服我武当侠义为先,谁不敬畏我武当之名。” 冲虚道长言道:“门中子弟偶有所长,自是掌门师尊教导有方。” 长春真人说道:“现如今我早已过了古稀之年,人老体衰。哪里还能统领我武当,又怎能调教门人弟子呢?你二人勿要妄言。”话到此处,长春真人忽然起身,双目迸出精光,望向众人。众人无不低头俯首,这时平日里看上去似是农家老伯的长春真人,掌门威仪展漏无疑。云飞抬眼望去忽觉心口一震心下骇然,暗道:“果然,果然名不虚传。” 朗声道:“冲虚日后武当便由你来执掌。” 冲虚道长听到立时起身跪倒于地抢言道:“弟子何德何能居于武当掌门之位,恳请掌门师尊收回成名。” 长春真人见状面漏唏嘘言道:“冲虚我已这把年岁,实是无能再居掌门之位。” 冲虚真人言道:“掌门师尊,如要传位,也许寻得一位德高望重,武艺高强之辈来执掌门户……”冲虚道长话未说完。 长春真人怒道:“你也勿要推辞,数日前我遍寻门中长老详谈此事,诸位长老商定日后由你执掌门户,乃是众望所归。此事就这么定了。”冲虚道长还要进言,一旁的孙长老说道:“冲虚,此事勿要多言,我等早已垂垂老矣,你就不放我等安心修道?”冲虚闻言忙到:“师叔哪里话,师侄哪能如此。”“那边是了,门中诸人就属你处事干练老成虚怀若谷,近年来便也是由你执掌门中大小事务。由你执掌门户我等也才安心。” 接着又是一番言语,众人相劝。冲虚道长见推辞不过只得谨遵师命,接掌武当门户。 此时长春真人看着云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中甚是满意,心中暗自想到:“此子悟性极佳,举一反三,又得根骨惊奇,实乃不世出的武学奇才若其能悟透我武当的镇派绝学,纵横天下几人能敌。当真是天佑我武当昌盛。”看了好一会对其道:“云飞,你上得来。” 云飞进的紫霄殿来,起初还略有兴致,过得一阵便觉无聊。听闻掌门真人要传位于自家师傅,自是替自家师傅欢喜了一阵,后又听闻一些“官方”言语,便来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道自然,云游天外去了。此时忽闻掌门真人叫自己姓名,赶紧收起心思,上前聆听教诲。 长春真人道:“你今年是何年岁?” 云飞答曰“在过数月便是十三了。” “十三岁么?那你来武当岂不已有十年。却是这么久了,已由一个垂髻孩提长到舞勺之年,当真是。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沉。”长春道人叹息道,看了一眼云飞却又道:“云飞,你年岁尚轻,武艺已经有了如此的造诣,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切莫自误,须知武学一道路途艰辛,虚的经受挫折反复方能成的大家。原本你这个年岁不知天高地厚,最易贪功冒进。你虽平日里处事稳重老练,但是武学之路上却也要循序渐进。” “弟子谨遵掌门真人教诲。”云飞答道: “你已经初悟太极剑意,若是日后内力再有所成便可来天柱峰金顶前来寻我修行。” 云飞闻言俯身变跪言道:“弟子何德何能,竟能,竟能得掌门真人亲传,弟子,弟子……”云飞言语哽咽竟是胸中有千帆话语此刻也说不出来。 长春真人见状扶起跪倒在地上的云飞笑道:“你不嫌我老头子就好。” 云飞闻言还要再拜却别真人拉住道:“无需多礼。” 殿内众人见的此状,神态不一,或是欢喜,或是惊讶,或是懊恼惭愧,或是嫉妒愤恨,百态不一。其中滋味难以诉说。 再过得一阵,门内的前辈长老商定正式传位大典的良辰吉日,见时辰实在太晚,便散去众人,各自回去歇息不提。 云飞出的殿来只见月色如洗,明月杳然。告别自家师傅之后,便在朦胧月色中缓步而行。心中念到:“如不是今日掌门真人提醒,都不记得自己穿越到此已经十三个年头,当真是时光如流水,也不知前世的家人朋友……哎!想这些作甚,又回得不去。” “话说自家前世也算是熟读《笑傲江湖》,对书中的所发生的大事也还有些模糊记忆,想想如今原书中的猪脚令狐冲少侠还在于自己的师妹卿卿我我,却不知日后的辛酸苦辣。那“魔教”圣女任盈盈任大小姐或许已经流浪江湖,林公子还在当他的福建林家少镖头作威作福。殊不知几年之后大祸临门。” 再想想自家的境遇,现在看来勉强能入的江湖中的二流好手,距离那江湖中的豪杰大侠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自家也算是勤学苦练,在门中长老看来也算是上乘资质,也不知道数年后能不能在剧情发生之时一展身手,改变一下书中人物的命运。想着于那令狐冲比剑饮酒,想着剑挑诸派掌门,想到妙处自是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再走几步,便到了自家的屋舍,进入屋内,沏上一壶好茶,茶香满口,妙不可言。此时早已过了子时,但是云飞却没有丝毫睡意。取出长剑慢慢擦拭,此剑名为“断水”,乃是云飞十岁生日,出老太爷所送。此剑是出老太爷花了数万两白银在龙泉谷所求的龙泉宝剑。 剑长约三尺,此剑坚韧、锋利,刚柔并寓,能伸能曲,可舞可刺。此剑月色映照下更显的“寒光逼人”剑身雕有古色环纹。用指轻弹便有剑吟。 云飞口中赞道:“好剑,好剑。”心想反正此时也无睡意,不如到院中练剑。心想即动,持剑走出房门,山风猎猎。当下深吸口气。武当剑法缓缓使来。 ------------ 第九章 师门任务 更新时间:2013-11-26 竖日,一夜无眠的云飞,没有丝毫的困意。盘坐于榻上,运行《纯阳功》法,搬运数周天后顿觉神清气爽,周身舒泰。 此时晨曦初露,朝阳初生。洗漱一番之后,便如同往常一样缓步踏行前往演武场做早课。刚行的几步,便远远瞧见一人从远处驰来。凝目一看,原是成高师兄。便朗声叫道:“成高师兄,成高师兄。”成高闻言也不答话,又急行几步,便到了云飞身前。说道:“云飞师弟,冲虚师叔有事向召。”“召我有事?”心下不解又有何事,又道:“何事又何须劳烦成高师兄亲自前来。”“唔,勿要多言,你去了便知,为兄也是顺道而为。”当下也不多言,脚踩梯云纵往那紫霄宫奔去。 二人均是内功上佳,身法高超之辈,不多时便行到紫霄宫下。二人缓下身来,拾级而上,步入宫门。见得冲虚道长与那玄虚道长在前详谈,也不敢上前打扰,便立于一旁。过了莫约一盏茶的功夫,冲虚道长似是于玄虚道长商定完毕,玄虚便出得门去。二人上前行礼道:“师傅(叔)。” 冲虚道长闻言“嗯”了一声,道:“此时唤你二人前来,是有一些俗世交予你二人去办。” 云飞成高二人齐声道:“但凭师傅(叔)吩咐。” 冲虚道长从桌上拿起几封请柬,道;“昨日门中长老商定传位大典的良辰吉日,这几封请柬,便是要你二人送往江湖中的各大门派。” 云飞闻言新下暗喜,暗道:“终于可以下山了么?”云飞接过请柬一看,登时头大。原来几封请柬上非别所书峨眉,昆仑,丐帮以及五岳剑派等江湖诸大门派。云飞心想:“这些各自天南海北,要是只有我二人相送,可要送到明年去了。” 云飞问道:“师傅,这些门派遍布大江南北,有些门派相聚甚远。若是只有我二人,未免……未免有些。” 冲虚道长“哼”了一声道:“你不是平日里总是叫嚷道要下山行侠仗义么?咋么事到临头却成了缩头乌龟。” 云飞闻言暗暗叫苦,道:“弟子字不是害怕下山,却是怕弟子初次行走江湖,所送书信请柬之间却又相差万里,弟子不识路途,耽搁了日期。” 这时徐铭苏谦等人也入得门来,冲虚道长道:“自不是只由你二人相送。” 待得他们行礼之后,冲虚道长便道:“这些请柬便有你们前去相送。商定好之后,再来告知与我。” 当下众人行礼告退。 “云飞,冲虚师叔所吩咐何事?” “可是吩咐我等下山做事?” 云飞闻言点头称是,众人一阵欢呼,梁豪这厮道:“终于可以下山了,终日在啥上烦也烦死了。” 苏谦道:“下山之后定要豪饮一番。”徐铭调笑道:“苏谦恭喜恭喜,这下可是正好,你终于可得寻你那千娇百嫩的娘子去了?” 众人闻言无不忍俊不禁,苏谦恼怒挥手作势要打,徐铭赶紧讨饶。 众人之中唯有姚震虽也是面漏喜色,却是保持冷静,问道:“冲虚师叔,命我等前去送请柬之中有哪些门派。” “分别是峨眉,青城,昆仑,丐帮等等。” “如此我等需要分别行动了。” 当下诸人开始商议,过得半响。终于议定。 成高师兄年长于诸人,又游历过西域,故此,昆仑,崆峒两派有成高师兄前往。西岳华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由云飞相送,原因自是结识一下时值年少的令狐大侠,还有书中那令人我见尤怜的依琳小师傅,故此力争。 齐鲁大地上的东岳泰山,由性子一向沉稳多谋的姚震前往。江浙一域隐士较多,便由性格外粗内细的梁豪前往。天府之国,四川峨眉,青城两派由苏谦前去。苏谦祖上是四川人,由于家中经商故现居湖北境内,此次也算是归乡了。至于南岳衡山,丐帮君山,云贵的点苍派就由徐铭,侯杰二人同去。 至于少林寺,乃是江湖正道之首,有玄虚师叔亲自前往。 众人商定之后,由云飞前去回禀冲虚道长。各自散去准备下山日后之用。 云飞前去紫霄宫回禀自家师尊。却见冲虚道长早已在门前等着自己,随即上前行礼,回禀刚才众人议定之事。 冲虚道长赞道:“不错,你们能这般如此,却是很好。” “云飞,你在这山上呆了十年之久了吧,中间虽然偶有下山,我武当也当得名山大川,但也终究有些腻烦。” 云飞忙道:“不敢。” 冲虚笑了笑道:“说来惭愧为师在你这般大时功夫还不及你的一半。” “师傅谬赞,徒儿哪能跟师傅相比。” “嘿,你这小子。功夫已经有所小成,放眼江湖也勉强算的二流人物。但却没有与人交手经验,若是与人相斗,难免吃亏。不过,玉不琢不成,不经历江湖博杀哪能有所成就。但是也不要轻易害人性命,多做杀孽终是不好。” “弟子谨记。”云飞答道。 “你下山去吧,你也有些时日没回去拜见楚老爷子了,老爷子身子可还健朗?” “多谢师父挂怀,前些时日家中传来书信,言在、家中一切安老。老爷子身子骨健朗的很。” “唔,那就好。百善孝为先,你此次先回家住上几日,尽尽孝道,再去送信不迟。” ……当下拜别师父下山,回到房舍,打点行李,提上长剑,正准备下山。 忽然闻到有人前来,推窗一看,原是徐铭这厮。问道:“徐道长可是来寻我?” 徐铭也不理他,径直走到门口,踹们而入。云飞见状无奈摇头笑道:“这门板你也要踢回来?” 徐铭一脸正色道:“明日便要下山了,我跟侯杰师兄一路,路上还有个照应,你独自一人却要小心。” 云飞闻言,心下感动。说道:“快则一月满则数月,再说不过是去送个请柬,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勿要大意,黄河以北,贼人众多,又距离“魔教”甚近。还是小心些为好,遇事莫要张狂。” 云飞心道:“自家前后年岁相加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且被徐铭这小子提醒。”不过心中还是甚为感动。 道:“我知晓了,你和侯杰师兄此去也是山高路远,路上也要小心。” 徐铭沉默一阵,叹了口气道:“话已至此,一切小心。你路上盘缠是否充足?若是不够……” 云飞答道:“够了,够了,无需担心。” 徐铭望了云飞一眼道:“既然你盘缠充足,那便借我一些。” 云飞道:“你刚才说什么?” “你盘缠充足那边借我一些。” “不是这句,上一句。” “你盘缠是否充足?” “不充足。” 徐铭闭目,积攒怒气,等待技能,尼玛。看剑…… 半响,徐铭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罢步出房门,渐行渐远。 “还我银钱,还我银钱。”只剩云飞在风中凌乱。 ------------ 初涉江湖 ------------ 第十章 下山归家 更新时间:2013-11-26 云飞将衣服杂物收拾妥当,拜访诸人一番嘱咐,一番话别。却是没有人问:“你盘缠可够否?”这句话了。云飞心中甚慰,喜悦之情难以诉说。独自下山去了。 闲话不提。 初次下山,云飞心中自是欢喜。颇有一种:“海空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感觉。 行至山脚,便展轻功一路飞驰,行不多时,便见一家小店。云飞住下脚步,转入店内。 湖北最出名的小吃点心是豆皮,以豆粉制成粉皮,裹以菜肴,甚是可口。即是名吃当然流传甚广,虽然山间小店不甚正宗,但是却也别有风味。云飞找了一靠窗位置坐下,连吃几碗,方的平复自家心情。吃完豆皮,再饮一杯香茶,最好不过。云飞心道:“美极,美极。”当下结账出门。 施展轻功向北疾行数里之后,便远远望得,远处有一座小镇。心道:“终是到家了。” 进入小镇,一幅江南小镇的画卷面呈现在你的面前,有那由青色石板铺就而成的斑驳小路,毗邻的是古色古香的木屋小筑,街两旁分布着近百条纵横交错呈网状的卵石巷道,或长或短,或宽或窄,高墙窄巷,古朴幽远。 再行的往镇中走上百二十步,一条穿镇而过的涓涓细流,一座精雕细刻石拱桥。站在桥上凝望。远处河畔一群农家妇人或未出阁的姑娘在那浣洗,河中的乌蓬船舶,岸上人家都升起袅袅催烟。 小镇宁静祥和,此时已值黄昏,路人行寥寥无几,大都还行色匆匆。云飞浅笑,行过石桥,再往南走一些,街道的尽头石板小路戛然而止,前面道路均由上好的青石笔直铺就,直到那宏伟的宅地之前,门前两座石狮威风凛凛。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楚府”一双金漆大字。 云飞近的前去,叩门。“砰砰砰”“砰砰砰”,大门“吱呀”一声,开得一丝缝隙。里面伸出一颗脑袋,问曰:“何人叩门?”云飞笑吟吟的看着他,也不言语。那人见云飞不答,本不耐烦,但见面前少年衣着华丽,腰挎宝剑,又按下性子问道:“公子可是寻人?”云飞有意作弄还不答话,仍是笑吟吟的看着他。 这人急了,却也不敢得罪面前少年,出得门来俯身问道:“公子可是寻人?告知于我,便我进去告知老爷。” 云飞初是微恼此人无礼,门缝中看人,本待调教一番。看其后来识趣,便说道:“原来看门的老朱呢?”这汉子心中暗道:“幸亏自家机灵,此人问及老朱,必是与家中老爷夫人相识,又或者是远方亲戚。若是无礼得罪此人,却是没有好果子吃。” 当下便毕恭毕敬的答道:“朱老伯前些时日,身子不适,偶感风寒,这些天回家歇息去了。”云飞心道:“原来如此。”正要表明自家身份,进的门去,日后要是让同门师兄弟知道自己进不得自己家门少不他们调笑。 这时,看门的这汉子,后面传来一声:“来福,你在与谁攀谈,怎的如此不懂规矩。”云飞听到“来福”二字心道真是“好名字”。来人是楚家的大管家,此人姓刘,这人原是楚老太爷的远方表亲,因家道中落前来投奔楚老太爷。跟随楚老太爷数十年,忠心耿耿。 云飞闻声便知是刘大管家,但却不叫破。仍是在门口等着。来福听闻刘大管家叱问,立马变出一脸谄媚的笑容,连忙迎上前去解释道:“刘大管家,门前来了位公子。我问他姓名,他不言语。问他所来何事,也不回答。只问了句朱老去哪?我一时没了法子,这才耽搁了许久。” 刘大管家哼了一声,心里暗自索:“这个时辰,还会有谁前来,没听老爷说近日有亲朋故友来访啊?。”走到门前一看,心口一震。口吃道:“少……少爷,少爷回来啦。”回身踹了来福一脚道:“没长眼的东西。竟把少爷挡在家门口外。” 来福心里大叫冤枉,但却不敢言,只等在口中讨饶,说道:“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刘大管家作势又要踹他,却被云飞拉住。刘大管家喝道:“还不赶紧想少爷道歉,告罪。”云飞说道:“不用了,不用来,不知者无罪,况且他刚才也无甚无礼之举。 “还不快谢谢少爷,不然非辞了你不可。” 来福跪在地上道:“多谢少爷,多谢少爷。少爷宽宏大量,少爷宰相肚里能撑船……。” 云飞连道不要,转头面向刘大管家笑道:“还不让我进门么?” 刘大管家忙到:“该死,该死。被他气的糊涂了。” “还不快去进去同传,直娘贼,在这里作死么?”说罢躬身请云飞进府。 云飞听其骂的难听,便道:“家里近日可好?老爷子身子骨可还健朗?” 刘大管家道:“回少爷的话,府中一切安好,就是老太爷,老夫人心中甚是惦念。” 说话间两人便进入楚府庭院。初入庭院,便如看见一幅完美的画卷。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走几步,瞅见一些房屋,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户,皆是细雕新鲜花样。这是楼台,再行几步入得,过得一圆形拱门,迎面便是一座翠峰。绕过假山,院中设一平台,平台一面有一潭水池,池中长满了白莲、白鱼。周围环绕着一圈山竹,柳树。另一面有古松、老杉,树身粗大的将近十人合抱,树的高度不知几百尺,长枝条上摩云霄,低垂的枝柯轻拂着潭水。 云飞对刘大管家道:“记得儿时便是从这假山上摔下来的,当时可摔的不轻。” 刘大管家答道:“是啊,当时可把老太爷急坏了,请尽了方圆百里的名医大夫,可就是不见的好。后来兴得冲虚道长,途经此处,进来观赏园林。才救得少爷一命,后来少爷便拜冲虚道长为师了,当真是,当真是……。” 云飞接言道:“当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哈哈。” 这时闻得一声“云儿回来了?云儿回来了?”眼前出现一位贵妇人。 云飞顿的眼眶微红,扑上前去,拜倒在面前这贵妇人之前,泣道:“娘亲,孩儿不孝,不能尽孝于前。” 这贵妇人,便是云飞此世的娘亲,对云飞极其疼爱,不准其受的半点委屈。那日云飞随冲虚道长上的武当,其哭晕过几回。后来更是与云飞书信不断。 云飞娘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随我去拜见老爷子老夫人,与你父亲。” 云飞称是,刚起的身来,便见楚老太爷摔一众人迎出门来。云飞立马奔到众人之前,拜倒于地,给众人请安。 楚老爷子也是欢喜不已将云飞从地上拉起,道:“云儿怎的今日回来了,如何不提前言语一声,好派人前去接你。” 云飞答道:“此次是领师命下山。” 楚老夫人言道:“领的师命下山?云儿,此番下山可能在家中住些时日么?” 云飞道:“此次便可在家中多带些时日。” 众人又是一阵嘘寒问暖。这时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是云哥哥么?是云哥哥回来了么?” 云飞一脸笑意,将一阵小跑过来的女童抱起道:“嫣儿,想哥哥了么?”这女童是云飞的同胞妹妹,生的粉嫩白皙,胖嘟嘟的小脸,让人一见,便有一种轻捏一把的冲动。 小女孩憨声憨气的回答道:“想,很想很想的哦。”说完便在云飞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惹得众人大笑。 这时云飞父亲道:“莫要在这里站着了,云儿先去洗漱一番,便去用膳。 云飞闻言放下怀中的妹妹,道:“哥哥,去去就来,嫣儿莫要淘气哦。” “嫣儿,才不淘气呢。”云飞点了一下嫣儿鼻尖。向众位长辈告辞,前去洗漱去了。 待得云飞洗漱完毕,去的大堂。早已经摆满了酒席,尽是云飞平日里爱吃的美食。接着自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 用膳之时, …… 众人用完晚膳,便随老爷子,与父亲前去书房。 “云儿,此番你下山所为何事?”楚老爷子问道, “师傅他老人家要领掌门之位了。” “唔”,连一向镇定的云飞父亲也露出惊容。 “我此次下山便是前去于西岳华山,岳掌门。北岳恒山。定闲师太送请柬。邀请他们于八月十五到,武当观礼。”云飞说道。 楚老爷子道:“这番大事云儿,如何不提前提前告知。” “我也是数日前才晓得,似是长春真人师祖临时起意。” “无论如何,我等需要筹备一份大礼。”云飞父亲道。 “自是需备大礼,我家世世代代承受武当恩泽,云儿又是冲虚道长,不,是冲虚掌门所救性命,又被收入墙门十年。当备一份厚礼,唔。云儿,此事我先与你父亲商议商议。你先下去吧,你奶奶,与你母亲那边还寻你有事。” 云飞告退。心中也无多想,便去西楼寻母亲她们。 ------------ 第十一章 谈婚 更新时间:2013-11-27 云飞沿着院中路径,随着刘大管家,径直去了西园。西园乃是楚府女眷居住的地方。平日里寻常人都不得进。 跨过几重院门,再行过一段行廊。便进入西园,刘大管家识得礼数,便告罪退下。 只见其正几间房舍,烛光闪烁。远远便听见屋内笑闹不断。云飞也不寻人同传,便轻轻掀进去。见的老奶太太与自家娘亲,并一众婢女在逗弄小嫣儿,不由得会心一笑。 当下上前行礼问安,老太太闻言举目,见得自家孙儿,已生长的这般大了,又兼得生的神采飘逸,英气逼人。不由得心中欢喜。又思道:“自家孙儿少时便离的家中,上山学艺。也不知在山上受了多少苦累。想到这儿,越发疼爱云飞。 忙唤道到前来,说道:“自己家中,哪里来得这些礼数,平日里不在家中,莫不成生的间隙,有些生分了?” 云飞闻言笑道:“那是生分了,孩儿这般大了,却还是不懂礼数,不让人笑话么。” 云飞刚刚坐下,便有傍边一旁的丫鬟婢女,奉上香茶,端来干果点心。这香茶乃是信阳毛尖。这点心干果分别是荔枝、桂圆、蒸枣、银杏。精美的小点心是、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栗粉糕、如意糕、梅花香饼。 老太太道:“这些都是小时候最爱吃的,快尝尝还合口味不?” 云飞尝了几口,说道:“不错不错,可还是李师傅做的?” 老太太道:“你还记得,做点心的那李师傅?”不等云飞回答,又道:“是了,云儿,小时候调皮的紧,平日里,就爱吃小点心,若是不给,便整宿整宿闹腾。当时可把我跟你娘亲愁坏了,心想,这孩子小时候便这般闹腾,长达了还不变成混世魔王?” 说罢老太太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引得众人赔笑。 老太太又道:“哪知道,哎,哪知道,可就上山学艺了呢?这一走就是十年之久,孩儿,可在山上吃了不少苦吧。” 云飞瞅的老太太刚才还一脸笑容,一说这边愁容惨淡了呢?心道:“必是疼爱自己极了,才会这般如此。” 当下安慰道:“孙儿,哪里吃的什么苦了,师傅他老人家待我是极好的,一众师兄弟也是妙人,故此老太太,莫要伤心。孩儿在山上过得极好呢。”旁边的见状也是劝道:“云哥儿,生的这般英俊,哪里相是吃苦受累的样子嘛!” 云飞的母亲也道:“冲虚道长乃是高人,又救得云儿性命,哪里会苛责于他么。” 老太太这才止住眼泪道:“好孙儿,快上来,让我老婆子仔细看看。” 云飞闻言,便再上前去,近的老太太身旁,坐下道:“孙儿真是没遭什么劳累,孙儿每次下山回家,不是也都好好的么?” 这时云飞娘亲怀里的小嫣儿,见得祖母伤心,登时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屋中众人闻得次声,登的大乱。这个丫鬟逗笑,那个婢女献礼,要哄这位小祖宗。老太太也是止住伤心停下眼泪,从云飞娘亲怀中接过小嫣儿说道:“嫣儿莫哭,嫣儿莫哭。嫣儿想要什么,让人给你拿可好。”小嫣儿答道:“嫣儿不要,嫣儿不要,嫣儿见得奶奶伤心落泪,这才哭的。” 老太太听闻自家孙女儿这番言语,当真是心中快慰。暗道:“我老婆子,今生得此,真是老天待我不薄,但愿儿孙们日后健健康康,不要有什么大灾大难,若有什么苦难,我老婆子一人担下。” 当下云飞与众人哄闹小嫣儿不提。 过了莫约一个时辰,小嫣儿,困了。闹得要去睡觉,众人便散了。 临走时,云飞娘亲说道:“本来今日是要与你,说件大事的,但是今天老太太,就没有说出来。明日里你莫要出府。可记得了?” 云飞闻言,不解问道:“娘亲找我何事?不能现在说一声么?” 云飞娘亲正要解释,小嫣儿却是不干了,苦恼这困了,要睡。云飞娘亲,被闹得无法,便只得到:“明日便知。”便领着丫鬟,去了。 云飞心中暗自思索,母亲找寻自己何事。出的西园,门口立一俊秀小丫鬟打着灯笼在这里候着云飞,见得云飞便道:“少爷。” 云飞道:“唔,何事。” 这小丫鬟道:“回少爷,您的厢房,已经早已布置妥当,可要去歇息么?” “唔,也好,前面带路。”便随着香儿,往自家厢房去了。 路经花园,廊坊。见得自家庭院在月色的映照下,也是这般的美轮美奂,当下游玩的兴致大涨,便对小丫鬟道:“你叫什么名儿。” 小丫鬟道:“回禀少爷,大家都叫我香儿,您叫我香儿就行。” “哦,小香儿啊,我现在不困,随我在院中,游转一番。”说罢云飞随手重怀中拿出几两碎银道:“赏你。” 小香儿接过,云飞扔来的碎银。便知有个二、三两当下欣喜不已。但是又道:”服侍少爷,是香儿的本分,难能再让少爷破费。”说罢便要将银子还给云飞。 云飞不欲与其多说,便道:“走吧,赏你的你拿着就是了。” 当下便在月色中游转。此时月儿早已高高挂在枝头。地上似是铺了一层白纱,院中的青竹随风摇曳。云飞立于其中,心中渐渐平静,抬头一看,皓月当空,低头俯首,竹影斑驳。心中似有所悟。随手折下一节竹子,便在院中舞起剑来。 云飞舞这剑法,极为缓慢,中间还一顿一顿,似是还不熟练。此时若是粗通拳脚的人看来,云飞所舞剑法一无是处。但是若是冲虚道长见到必回大吃一惊,再次赞叹此子妖孽。 小香儿早已跑到一旁,初时见得自家少爷练剑,甚为欢喜,看到后来。云飞身影在月色的衬托下,越发显得朦胧。惊得这下子:“直以为,云飞是天上的仙人下凡,低落凡尘。此时天上玉帝召唤,要飞走似的。” 莫约小半个时辰,云飞扔下竹节。回首:“走吧。” 哪知道小香儿,早已看呆。此时还茫然不知,身处幻境之中呢。 云飞连唤几声才如梦将醒,还道:“少爷,你要飞走了么?” 云飞笑道:“飞哪去?还不快走。” 香儿这才回过神来边走边道:“刚才少爷舞剑,还以为少爷是仙人,要飞走了呢?” 此时香儿手中的灯笼早已经熄灭,好在此时月色甚亮,当下两人便缓步而去,路上碰见寻院的家丁,要了一个灯笼。这才回的云飞厢房。 一觉睡到天明,起来再香儿的服侍下洗漱一番。便有人前来通报说,若是云飞起来便去老太太那里用早膳,若是没有,便吩咐诸人不得打扰。 云飞当下便随那人前往西园, 进入房内,便见老太太于自家娘亲,再商量这着什么。云飞上前行了一礼,便座于位上,吃了几块点心,饮了几口鲜汤。便见老太太于娘亲眼角含笑的看着自己,当下赶紧摸摸嘴道:“我脸上可是有些什么?” 老太太道:“你与他说罢。” 云飞道:“何事啊,这么神秘。” 云飞娘道:“是一件大喜事,只不过要你肯首才行。” 云飞道:“娘亲只管说罢。” 两老相识一笑,说道:“我与老太太,要为你寻摸一门亲事。” 当下闻得此言,云飞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心道自己居然也遇到指婚这事。便道:“我才多大年纪,便要与我一门亲事。不可不可。” 老太太道:“怎的,你这般年岁正当合适。” 云飞苦笑道:“孩儿现在年岁尚小,又在山中修炼。故此,故此还没计划娶亲。” 云飞娘道:“也没让你立时就娶,此事也要征得你师傅冲虚道长的首肯。” 云飞头大,当下便知道自己不肯不行,道:“此事不急,门中有规矩,未得及冠之前不得……” 老太太道:“不会耽误你前程,咱也不着急,我与你娘亲先帮你慢慢物色。” 此事,此事日后再说吧。当下云飞胡乱塞了几口,便要逃走。 但是,此事远没有结束。 云飞在家中这几日,此事一直被提及,不是说谁家的姑娘不错,就是谁家的女儿贤惠。 若是反抗,便被说教,百善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云飞被弄得无奈心道:“要在以前,自己现在还是一个未长成的小正太。现在居然让自己娶亲,不说对此事反感,就是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回来,自己也下不了手啊。难道让自己纠结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思得无果,只好决定,离家而去。 数日后,犬马声色的腐败生活结束。云飞离家踏上江湖之路。 坐下白龙昂首长厮,腰间“断水”宝剑一柄。身着淡蓝锦绣衣衫,怀中还踹了数十两文银数片金叶子,包袱中放着一些跌打排毒的伤药。云飞告别家人。只听得骏马“嘞嘶嘶”,一声,云飞乘风而去,直刺踏上漫漫江湖之路。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江湖 武当派 楚云飞拜上。 ------------ 第十二章 荒山密林(一) 更新时间:2013-11-28 莽莽苍苍兮群山巍峨, 日月光照兮纷纭错落。 丝竹共振兮执节者歌, 行云流水兮用心无多。 求大道以弭兵兮凌万物而超脱, 觅知音固难得兮唯天地与作合。 求大道以弭兵兮凌万物而超脱, 觅知音固难得兮唯天地与作合。《笑傲江湖曲》央视 云飞驰马御风,一路北行而上。被本想的在路途中,遇到个山贼绿林什么的,好让自己仗剑除贼。名扬江湖。可是一路行来,别说绿林山贼,就连个恶霸欺压百姓的都没碰见。云飞暗自说道:“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不出恶贼也就罢了,怎的月黑风高杀人夜,也不出个采花贼什么的。” 话音刚落,便觉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云飞勒马喊道:“什么人。” 此人头上戴着一个闪闪发光的铜箍,束着长发,乃是一个头陀。说道:“小儿将你财务马匹留下,爷爷便大发慈悲饶你不死。” 云飞心下激动心道:“不容易啊,自己这几日见得不能路遇山贼,便故意使得钱财外漏,有些武艺却并不高明的寻常富家子弟。终于在这荒村野店的僻静之处遇到劫道的。” 云飞安奈下心中的激动之情,说道:“你是何人,胆敢劫本少爷,吃了熊心豹胆了么?” 那长发头陀手握一对弯成半月形的虎头戒刀,舞了几下。说道:“你小子凭多废物,留下财物马匹,留你姓名。若是再与你爷爷啰嗦,便叫你尝尝我手中戒刀的厉害。” 云飞面楼惧色说道:“大王饶命。只要你不伤我性命,便将身上财货与你。只是……,只是……”云飞一面与那长发头陀答话,一面翻身下的马来。似是要跪在地上求饶。 那头陀说道:“只是什么?” 云飞向前又走了几步,猛然挥出腰中长剑,说道:“是你爷爷我。” 那头陀挥刀格挡开来,嘿嘿说道:“早知你小子另有龌龊,勾引老子上钩,看刀。” 当下两人战在一旁,云飞长剑连点,头陀弯刀急舞。数招之后云飞一剑点向那头陀肩头,头陀见躲之不及,只好一个赖驴打滚,滚到一旁。云飞也不追赶,持剑而立,头陀剑之不敌,当下翻身要逃,云飞好容易勾引来一个可堪一战的人物,哪能放弃逃走。脚踩梯云纵,追了上去。武当纯阳功体内莫运,脚踩连踩几下,便追到头陀身前。反手就是一剑,头陀只得停步挥刀格挡,云飞武学修为本在其上,数招就可败他于剑下,可云飞玩心大气,只败不伤。 又是过了数十招,头陀招式用尽,覆去翻来只是那么几招,云飞终不耐烦,刷刷刷刺出三剑,头陀早被打的头昏脑胀,哪有力气躲避,被云飞一剑此在肩头,头陀吃痛。当下招式大乱,口中喊道:“直娘贼,还在一旁,看戏么?点子扎手。快来助我。”云飞闻言恐其有人相助,便撤剑回身。 那头陀终于缓了一口气,心中暗悔不已。心道:“自己这是到了八辈子大霉。被这小子诓骗的好苦。” 云飞此时早已追如林中,左右看了一眼。无人出来,心想速战速决,便挺剑而上。三招两式,变刺中头陀右手虎口,“咣当”一声一把弯刀掉于地上。 云飞正在思考是否取其性命,忽然心中大警,撤剑回身,一招“如封似闭”将周身舞了个密不透风。只听见“当”“当”两声。长剑磕飞了背后飞来的,两只暗箭。云飞冷汗直流,心道:“好险,若不是闻得风声。显得暗算。” 当下怒道:“何方鼠辈,暗箭伤人。出来手底下见个真章。” 当下林中显出一位中年妇人打扮,手持两尺来长的短刀。” 当下立于原地,并不追杀那头陀。唯恐夫人偷施暗箭。云飞朗声说道:“你二人一起上吧!”说罢手中长剑舞出一朵剑花。 那妇人却不上前,口中笑道:“仇松年啊仇松年,你这是终日打雁如今却被被雁啄瞎了眼。日后要是传出去……”说罢“嗤嗤”“嗤嗤”的笑了起来。 那头陀后撤了几步,狠狠的瞪了那妇人一眼,道:“张夫人,你到底帮不帮手。” 那妇人说道:“你是真是被啄瞎眼么?还看不出这位小哥儿的武功路数么?再说刚才若不是我帮你,你早就命丧黄泉了。” 那头陀闻言眼珠转了几转,“嘿嘿”一声也不答话。云飞恨这妇人,暗箭伤人。正要上去取其性命。这时林中忽然又转出两人。 一个身着血色道袍的和尚,使纯钢钵钹。一个道士打扮使八角狼牙锤。云飞暗道不好,这几人聚在一起武功应当差不多少,若是一人自己取胜无疑,两人也可取胜却是不易,三人可打个平手,四人,嘿嘿,嘿嘿。”当下握紧了手中长剑。云飞见人数众多,便慌乱手脚。毕竟是初次行走江湖,一着不慎,便是生死。 “仇松年,几年不见。武功却是差了这么多。被一个黄口小儿打败。哈哈哈。”笑死老道了。那个道人嘲笑道; 头陀嘿嘿几声道:“黄口小儿?武当派内传弟子,一身武当剑法你来试试。” 那和尚似是几人头领,当下说道:“不要争了。先将这小子拿下再说。” 云飞见状不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当下服软说笑道:“几位前辈,几位前辈。可是有所误会?在下哪里得罪?若是为了财货,云飞奉上就是。何苦妄动刀兵呢?” 那头陀被云飞所伤恨声道:“何苦?你刚才伤我之时看没想的何苦。” 云飞暗自打量四周环境,寻找可趁之机,却见四人之间虽说斗嘴却是分立四角,将云飞围在中心。 云飞周旋道:“这位前辈,在下可没想的取你性命,只是误伤,误伤。在下怀中有我武当的治伤良药,前辈当可用之。” 这头陀不理云飞说道:“我这次受伤,我应占大头。这小子最后交与我摆置,以报这数剑之仇。” 那道士说道:“你想的却是真美,刚才你若不是贪心,想独吞这小道士,早将其引来。哪有这事。此时又想独吞。当我等是傻子么?” 头陀似是被说中心事,狠狠瞪了那道人一眼 血衣和尚也道:“见你受伤却不助你,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这次所取,多分你些财货便是。擒了这小道士你拿了伤药,速速治伤去吧。” 头陀心中暗恨,却也没办法,自己受伤又与这少年斗了半响,此时早已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得心中暗骂。 那妇人道:“其他的我不管,这小哥儿可是要与老娘快活快活。” 云飞见其生的随心所欲,古怪离奇。当下心中作呕。心想:“母猪都比你好,若是与你那小爷还不如碰死来的爽快。”再听这几人说谈,似是早就盯上自己一般。 当下云飞问道:“诸位前辈,就是杀人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那妇人说道:“呵呵,小哥儿啊,我们早在数日前,便来的此地。原本是要打劫此地一位大户的,却是你撞了进来。本是见你生的俊俏,有年少多金,欲与你做个面首,谁知道这老道士,竟然说你使的是武当内家功夫。又赖在此地,盘恒数日不走,便,便想的擒下你,嘿嘿。” 那妇人说话间,三人缓步走向云飞,竟将云飞逼的无所退路。 那道士说道:“小子,你若束手就擒,并说出你的武当正宗心法,我等便饶你性命。日后你还做你的少侠也好,跟着道爷行走江湖也好。便放你离去可好?” 这道士蛊惑道。 云飞心道信你,信你还不如让我去找块豆腐撞死。信你就去练《葵花宝典》不自宫。又道:“此言当真?” 那道士见云飞心有所动答道:“自是当真,我还偏你不成。” 那头陀说道:“这小子耍诈,方才若不是这小子偷袭,占得先机。哼哼,老子我未必被其所伤。” 云飞心道:“贱人,早知道便取你性命了。”云飞心中此时也顾不得懊悔。只得苦思逃命良机。 云飞说道:“我武当内功心法口诀便在次包袱你,你们拿去吧。” 说完包袱朝天上一扔,凝神而立,若是有人去取那包袱,自己便可趁机而走。日后,日后大手一挥,一众师兄弟飞奔而上。也让他们尝尝被群殴的滋味。也不伤其姓名,只有一点,让他们知道,桃花为谁开。 云飞心思还未爽完,包袱便落在地上,无人理会。那和尚道:“小儿,此时好耍花招,先擒下你,都是我们的,斗耍心眼诡计,你还嫩……”话未说完便这厮偷袭而来。 幸得云飞被围住之后,便暗暗注意这几人,见那和尚挥舞着纯钢一钵一钹攻来。云飞见装,知其锋利,并不格挡,与其游走。而后三人便接连围攻上来。云飞只得挥剑格挡。 云飞心想四人围攻,自己不得久战。于是内力一催,灌注长剑。“断水”翁的一声,斜刺而去。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柿子还得挑一软的捏。当下数招抢攻受伤的头陀。 头陀本就受伤,先又得云飞抢攻,自是抵挡不住。又见三人不来救自己。当下一横道:“再不来相助,那就一刀两散。”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明日分解。 ------------ 第十三章 荒山密林(二) 更新时间:2013-11-30 这三人眼见着头陀真是抵挡不住,又要发狠将云飞放走,只得上前相助。此时近的身来云飞才借住月色看清,这妇人莫约五十来岁,头发花白。长的,长的于云飞所想的一样,随心所欲,鬼斧神工,若是往常云飞必定会赞叹一番造物主的神奇,此时却没这心思。这妇人挥刀抵住云飞。 那道人挥的八角狼牙锤,虎虎生风而来,这和尚使得一钵一钹,边上发亮,甚是锋利。这二人一人正面抢攻,一人背后伺机向攻,妇人格挡开云飞之后,也是扑上前来,挥刀急攻。那头陀受伤,游走于云飞周围。 围攻数招之后,云飞心中暗自着急。抢攻无果之后,暗自防守了数招。这四人也是围攻不进。数十招之后,云飞暗自乐道:“这四人原来也是暗有龌龊,只不过是江湖经验甚是丰富。武艺虽说不错,比之自家却是差的一些。” 又是数招之后,云飞心中大定。四人合力自家绝是挡不住的,然则四人,头陀受伤,不得其力。剩下三人数招之后也是默默不得进。 云飞暗自游斗,武当剑法缓缓使出,武当剑法本就注重防守,然而云飞又悟得太极剑意。数日前在家中庭院,心境又是大涨。此时所用的剑法随意自然,颇有大家风范。四人见,几人围攻竟然不能建功,当下心中暗道:“武当剑法,内功修为果然厉害。” 四人又是欢喜武当绝学果然名不虚传,又是暗自心急不能拿下眼前这小子。此时那道人喊道:“这小子怎的如此难缠。” 头陀道:“围死他,耗尽他的功力。” 道人又道:“武当内法,本就延绵流长。不等耗死这小子,我等就先力竭了。” 血衣老道说道:“凭多废话,先杀了这小子再说。”当下一钵一钹,交叉而上。 云飞闻得,心中暗道:“这四人,内力修为一般,有些浑厚而已,却不精纯。招式虽然奇特,却也有迹可循,自己现在虽然胜不得,但却立时也败不了,还能趁机磨练一下剑法。”见的自家性命暂时无有大碍,当下缓缓静下心来,使得灵台空明。武当“柔云剑法”,并入太极剑意,缓缓使出。 这一招“如封似闭”那一招“拨云见日”,一转身又舞出一朵剑花。将四人的招式,兵器均挡在身外。 四人虽说内力不纯,但是毕竟年岁长于云飞,内力较之深厚,又是四人围攻。云飞虽说练得《武当纯阳功》,内力精纯醇厚,招式精湛。可也渐渐支撑不住。 云飞暗道:“这样下去迟早被他们耗死,不行得另寻良机。” 这四人也是,暗自着急。不说日后传出去,无颜面见“江东父老”。现在拿不下云飞,日后要被其寻仇,中原大地可就难熬,虽说投身日月神教,不惧怕武当派,却也在难进的湖南地界。 这时,头陀本就受伤,又得云飞加倍“照顾”,现时已有些支撑不住。云飞徒然喊道:“看暗器。” 四人闻言大惊,此时俱被云飞一身武艺修为所惊。闻得云飞要出暗器,纷纷回身格挡。那血衣和尚手中一钵一钹上下翻飞,舞的密不透风。那道人,手中的八角狼牙锤,急切回身防守。丑陋妇人,回转钢刀,做防守之态。 云飞笑道:“嘿嘿,如此这般怕死么?既如此我便不出暗器了。” 四人见得自家被这小辈诓骗耍弄,当下气的哇哇大叫。 云飞趁四人回身防守,便的剑招一变,“刷刷刷”三剑急点那头陀,头陀见云飞来的凶猛,心下恐惧,唯恐自己在受的重伤,便腾地向后跃了几步,云飞见的有机可趁,便脚下梯云纵一踩,倏地又向前奔了几步。 这四人哪里想得到云飞还有这等的轻功身法,当下救之不及,那头陀见状躲闪不开,倒也悍勇,竟是一招力劈华山,以伤换伤。云飞见状无奈,身形顿了一顿。便被后面赶来的三人纠缠住,不得再向前一步。此时那头陀也参入团战。当下云飞只得使出那日所悟的太极剑法,挥动手中长剑画起圈来。 又是十数招之后,云飞在四人夹攻合为之下,竟然招式还渐渐纯熟,当的一喜。偶然趁的一丝空隙,便出言调笑:“诸位前辈,我这剑法可还入得法眼?” 这血衣和尚吼道:“你这小儿休得猖狂,看招。”说罢,一钵一钹左右挥舞,空出舞出无数黑影,云飞心道:“压箱底的绝技么?” 手中三尺“断水”长剑,内力一催,翁明一声。画出的圈圈更多,却是将其招式了下来。 那道人见其招式无果,便道:“各自输出压箱底的功夫吧。”只见其手中八角狼牙锤,当面扑来。 这头陀说道:“小子,你还嚣张么?待得擒下你,我定要将你,抽筋拔骨,再凌迟你数千道,方能解我心头只恨。” 那妇人此时,也不言语。只是手中双刀,舞的嚯嚯生风。 云飞此时,却是真的吃紧。打斗了莫约半个时辰,虽说武当内力绵绵流长,但却架不住四人的夹击围攻,内息渐渐略有不支。此时又得四人绝技围攻,更是吃力。招式与招式之间,也不那么随心所欲,行云流水般顺畅了。 四人见得云飞似有些力不从心,心中大喜,暗道:“直娘贼,这厮年岁不大,功夫真是了得。武当山这些年仅居于少林之下,与那嵩山少林寺并称江湖正道的泰山北斗果然名不虚传。” 渐渐的云飞剑法招式开始混乱,若不是惧怕其临死反扑,有妄想生擒云飞,好逼问武当正宗内功心法,和那神妙剑法。早就下的狠手,毙命云飞了。 四人心中还有暗喜:“名门正宗又如何,泰山北斗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被我等打败擒获。”心中自是一股洋洋得意之情。再加之见到云飞不进仅仅生的俊朗,又年少多金。加之小小年纪拜师武当,学得一身惊人武艺。心中何其的羡慕、嫉妒、恨。 这再看到云飞不久将要落于己手,四人心中那份当年的豪情,似乎有回到身旁。意气风发,纵横江湖。 当下手中招式略有一缓。也是云飞命不该绝,此时值深夜,皓月当空,月华如霜,方能视物。这月儿,此时月儿竟是慢慢堕入乌云,当下一片漆黑,不能见物。 云飞心中暗道:“天无绝人之路啊。”喊道:“看暗器。”说罢迅速重怀中拿出一些琐碎银块,漫天花雨手法洒向四人。 四人忽然眼前一黑,心中大叫不好。正要使用杀招,却闻到云飞喊道“暗器”。本是不信,却又闻得风声,当下挥动兵器格挡。 云飞趁机跃腾高空数丈,四人拨开暗器,也纷纷回射暗箭毒针。云飞却早早的腾空跃起,躲开暗器。反倒让他们四人弄了个手忙脚乱。 那头陀骂骂咧咧,吼道:“牛鼻子,你的毒针差点射到老子,想要害死老子么?” 云飞听声便其方位,足下一扭,变向那头陀飘去。此时月儿终于舍得从云中露头,顿时月色洒满大地。云飞恰好攻至头陀身前,头陀大惊。 “你怎的老是偷袭老子,当你老子我好欺负么?”骂的厉害,躲得也不慢。说罢便避开云飞长剑。 此时头陀身旁的妇人率先助其抵御云飞,哪料到云飞两剑均是虚招,目标竟是最弱的张夫人,那张夫人哪知,双刀攻向云飞后背。 云飞虚晃一招,便是逼走头陀。也不回身,长剑背后一撩,剑尖向后,倏地身子下蹲,便刺中那丑陋张夫人。这一招堪的惊险,张夫人的双刀,一刀送云飞头上划过,一刀仅仅距头顶数寸。刺死张夫人后,云飞心道:“你的这张脸害死了你,相貌决定命运呐。” 不等云飞感叹,三人见得云飞竟是突袭杀了,张夫人俱是一惊。唇亡齿寒,原本四人围杀云飞本就不易,绝招尽出,才将要擒下云飞。这时死人一人,三人便各有心思。 道人惜命,大有若是不敌,立即飞遁。那头陀平日里,与这妇人关系略近一些,当下扑上身来抢攻。那血衣和尚,心中还有心思计较。也是进招上前。 云飞身子一转,那血衣和尚和道士,便一左一右,相交攻来。云飞刚才那一套抢攻,体内气劲,消耗一光。见二人攻来,挥剑抵挡,数招便被伤了几处,虽是小伤。但却是激起楚云飞的凶性。 运剑格挡开八角狼牙锤,左边臂膀硬是受了那血衣和尚的一钵一钹,进的和尚身前。头颅忽的撞上和尚头颅,那血衣和尚哪里会料到,云飞此时使出街头混混青皮的打法,当下躲闪不及,云飞脚法一错,身形一转。便转到和尚右侧,躲开后面一刀,一锤。长剑灌胸而入杀了这武艺最强的血衣和尚。 云飞也不好受,被那和尚临门一脚,踹出数丈,跪倒在地。 那道士,头陀大惊,眼瞅着血衣和尚吐血而亡。 ------------ 第十四章 荒山密林(三) 更新时间:2013-11-30 那玉灵道士和长发头陀仇松年,见血衣和尚身死。再看云飞,满脸是血,双眼通红怒目而视。原本俊俏英朗的少年在月色的映照下一脸狰狞,甚是骇人。当下不敢再上前拼杀。 云飞得此空隙,缓缓回复气力。那道士头陀相视一眼,满脸震惊,不知所措。 那玉灵道士大叫道:“他早已内力枯竭,身受重伤,此时不杀更待何时。”当下冲云飞奔去,这长发头陀仇松年见玉灵道士先上,眼珠似转了一转,也挺身上前。 玉灵道士暗瞅长发头陀仇松年跟来,暗吐口气。身子一顿,左手自胸中摸出数枚暗器,射向云飞。云飞见其施放暗器,就势一滚。 这时那长发头陀仇松年已经,抢攻而来。那出手的玉灵道士反倒落在后面,云飞气力内息,已经是有所恢复,长剑刷刷刺出,或撩或刺。与那头陀斗在一起。而那道士此时也攻了上来。 数招过后,见胜之云飞不得,玉灵道士便已决定退去。心中暗道:“刚才四人都其攻合围都未取其性命,还被反杀二人,本料得其,早该油尽灯枯,此时却与其交手一个不查,便交代于此。” 心中谋定,又观望数招,正待瞅得一个空隙,便抽身而退。哪知道那头陀忽然撤步,藏到玉灵道士身后,玉灵道士暗道不好,正要退走,却被那长发头陀仇松年推了一掌。道士心中暗骂:“这厮凭多奸猾,这般不够义气,让我来当这替死鬼。”却没思虑到自己刚才也是这般想法,只不过被人先手而已。 玉灵道士骂道:“你这长发头陀什么意思?还不快来助我,这小子快支撑不住了。” 仇松年道:“嘿嘿,莫以为你的那点鬼心思我不晓得,我若在迟的半分,嘿嘿,嘿嘿,遭殃的可就是我了。”话一说完,便起身而走。 云飞见状,心中暗喜,求之不得。自己虽说是恢复点气力,但若是被二人所攻,定是凶多吉少。此时二人心生龌龊,正合我意。当下神门十三剑使出,缠住道士。 玉灵道士心中暗苦,大骂长发头陀仇松年忘恩负义,不识抬举。又被云飞抢攻数招之后,向后一跃,说道:”慢来,慢来。少侠,且听我一言。” 云飞不理,唯恐那头陀去而复返,被他二人夹击。当下并不撤招,继续挥剑而攻。左刺一剑,右刺一剑,剑锋一转,剑刃反撩,不待其变招,剑尖忽的前刺,玉灵道士不敌云飞,几招之后,便头昏脑脑涨。 云飞忽然左手一扬,刚才在地上所拾满手的土块石砾飞出,那玉灵道士哪只云飞如此阴险。便被迷了双眼。不能视物。当下便被云飞刺及胸口,剑尖刺入,此时云飞也是精疲力竭只伤不死,若是平日,早就长剑穿心。 云飞见不能取其性命,便抬脚踹其下阴。这一招阴险,男人们都懂,当下玉灵道士被踹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当下便在地上滚来滚去,嚎叫不止。口中大骂:“名门正派都是伪君子,使得下流招式,若是好汉便光明正大的打上一场,便是死了,也是心甘情愿。如此这般真叫人不齿。” 云飞听了好笑。心想此时你与我称光明正大。说道:“抱歉,抱歉,我也不想这般。” 那玉灵道士听了,便道:“即使知错,我也不便与你追究,这便告辞,日后再堂堂正正的一战。” 云飞笑道:“真把我当刚出世的“小白”呢?”说罢便上前取其性命。 玉灵道士慌了手脚变了脸色,哭喊道:“少侠,少侠。你便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被他们三人逼迫。此前得罪少侠,我最该万死。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被鬼魅迷了双眼。”说罢便扇起耳光来。 云飞心道:“这么狗血,往常看书中人物如此这般,不想自家却也碰到。” 那玉灵道士见云飞果然住脚,更是喊道:“少侠高义,若是少侠饶我性命,日后必定当牛做马来报到达您的大恩大德。” “少侠,少侠,你若不杀我,我便告知你一个秘密。” “哦?什么秘密。” “我知道这三个畜生藏宝之地,这三人平日里打家劫舍,获取了不少钱银,本是计的送给那“日月神教”“呸呸呸”魔教长老,混个职位。若是少侠取之,或是自用,或是资助贫苦百姓,都是极好的。” “你还知道资助贫户百姓,还算有点良知。那宝藏所在何处?”云飞问道; 玉灵道士见云飞意动,便向云飞爬了几步道:“那宝藏就在,就在,啊!” 云飞一剑惯其喉咙,说道:“到了此时,还想谋害我性命。哼” 原来这道士手中暗藏在一把毒箭在手,待得云飞略有松懈,便要取了云飞性命。幸得云飞机警,见有异动,便当机立断,杀了此人。 云飞见终得毙敌性命,缓缓吐了口气,刚才全凭毅力支撑,此时精神松懈,便摔倒在地。 缓了一缓,爬起身来。蹒跚满步的寻到自家的包袱,从中取出数丸天王护心丹三黄宝腊丸,吞入腹中。又取出金疮药敷于伤口。这天王护心丹三黄宝腊丸乃是武当治疗内伤外伤的灵药,平日里从不轻易予人,云飞下山时师傅冲虚老道所送。当下盘腿而坐,默运《武当纯阳功》: 起由两掌盖两膝,揉膝归圆两东西;掌旋悟定奇偶数,呼吸同步自然习。 …… 子午二时坐如钟,意练八步纯阳同;形化意致方归静,静性动形道德功。 搬运数个周天之后,周身舒泰,一股暖流升起,游遍周身。便起身收功。 此时已经晨曦微露。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云飞借助残存的月色,看见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暗自思道:“果真是一如江湖深似海,自己初下山来,满以为有前世的处世经验,再加上看书所得,竟是忘记自家师尊的教诲,以致于斯,真是惭愧。” “自己原本想扮猪吃老虎,过把侠客瘾。哪只被四只豺狼盯上,差点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下。自家追敌如林,犯了兵家大忌。后来得意忘形,却被人大了埋伏。回想刚才,就连那妇人于那头陀的对话都是吸引自家注意力,好让那血衣和尚,于那道士合围自己。自家还刷小聪明,妄图压制古人智商。殊不知在人眼中,自家就是一个雏鸟。如若不是这四人,心中个有龌龊,自有算盘,一早并力向前,自己早是对放的阶下之囚。” 这是忽闻见身后“咯吱”一声,云飞立马转身,长剑当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半天不见再有声响。云飞暗自道:“自家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些许响动,都惊得自家如临大敌,若是日后让人知晓,自己杀了三个恶贼,吓跑一个。却是或被风吹,或被小动物弄出的响声下了一跳,这个不让人笑掉大牙?”当下自嘲一番。长剑入鞘,抬腿边走。 刚走的几步,忽觉得背后一痛,一麻。便知不好。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闻得后面传来几声怪笑,:“嘿嘿,臭小子,你方才不是很威风么?” 云飞闻声便知是方才逃走了头陀那厮,不知这厮是去而复返,还是就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己。 云飞也不答话,暗中运功逼毒。 这头陀见了大笑:“臭小子,别再运功避毒了枉费气力了。这是我前些时日与一个百毒门的小子那重金换来的,中毒者全身麻痹不能动弹几个时辰,任你武功高强还不是栽倒我仇松年之手,哈哈哈。” 这头陀在云飞身上狠狠的踹了几脚,又在云飞身边,渡了几圈。心中极是满意。 心想:“自己四人,本想诱杀夺取武当派的内家心法于那高明剑法,谁知四人竟被这黄口小儿打败,张夫人、西宝和尚、玉灵道人这三个游历江湖多年的老手,均是死在这少年手下。若不是自家“老谋深算”哎不,是“神机妙算”,也被这小儿杀害了。” 想到这里,这头陀打扮的仇松年,又跑到使八角狼牙锤的玉灵道人尸旁,踹了几脚。说道:“牛鼻子啊,牛鼻子,你平日里自比武侯诸葛,今日怎么的躺在此处啊,哈哈哈。” 原来这张松年,虽说平日里于他们蛇鼠一窝,可是武功不及血衣僧袍的西宝和尚,心思手段又不及玉灵道人,常被欺压。这厮倒也隐忍,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却是于那玉灵道人,一样歹毒心思,死道友不死贫道。将玉灵道人向前一推,然后坐视云飞与其相斗。 他知道自己功夫修为不及云飞,竟是硬生生的等了大半个晚上。带到云飞放松警惕,这才暗中偷袭得手。 待其发泄一番后,有回转道,云飞身旁说道:“小子,你是痛痛快快的说呢,还是比爷爷我帮你说。”说罢长刀刺入云飞左臂伤口。 ------------ 第十四章 荒山密林(四) 更新时间:2013-12-01 云飞吃痛闷哼一声,咬紧牙关,冷汗直流,显是疼的极了。 “哈哈哈,臭小子,可还舒服么?我刚才说了要将你抽筋拔骨,嘿嘿。”这长发头陀张年松说道; 云飞闻言也不答话,只是默默的暗运《武当纯阳功》。心知这长发头陀必然不会立马杀了自己,定要折磨羞辱自家一番,再或者逼问出自家的武功心法,才会夺取自己的性命。 这张松年说道:“吆喝,你小子还嘴硬。” 俯身拿走云飞背上的包袱,翻了一番。见都是一些衣物和琐碎银两还有一些丹丸伤药。骂道:“你不是说秘籍功法在包袱里么?”说罢又对着云飞狠踹几脚。 云飞胸口受此重创,吐出一口血沫。咳嗽不停。 这张松年又俯身在云飞身旁,伸手到云飞怀里寻摸一番,除了摸出一些金银财务,便再无其他。这厮当下把财物放入自己怀中,拿手拍了拍云飞的脸庞,“臭小子,还挺有钱货,可惜啊,可惜。如此少年竟是要折死我张松年的手中,不过你也算是……” “呸”这张松年话未说完,便被云飞吐了一脸血水。这厮恼道:“你这是寻死。” 说罢,举刀便看向云飞。云飞心道:“哎,我命休矣。” 只见这长刀,刷的砍了下去。“呯”的一声,砍在云飞脖颈旁边,与那云飞的大好头颅,只差几寸分毫。那张松年道:“你这小子,倒也是条好汉,不过你想死也没这么容易,老子说了将你剥皮抽筋,千刀万剐。自是不能食言。不过……。” 云飞说道:“不过什么,要杀便杀,凭多废话,小爷要是皱下眉头。你就是小爷生的。” 张松年闻言先是急恼,后来竟是摇头笑了。云飞心中说道:“这厮脑子进水了么?” 张年松说道:“你这臭小子,想激你大爷我,杀了你。好让你免受皮肉之苦,是么?” 云飞冷哼一声,却不作答。 “我还偏偏不随你愿,我要好好的炮制你,让见识下你老爷我的手段。让你知道下什么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若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我便给你解毒,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云飞心中暗道:“嘿嘿,做了半天戏文,终究还是上道了么?想问我武当心法,看我如何刷你。”云飞暗自运功逼毒,这毒性似乎并没有张松年说的这么邪乎,有得刚才张松年那几脚。体内的毒性已经是排除三分,只需要在周旋一阵,便可行动自如。 当下云飞便说道:“咳,咳咳,什么条件。” “嘿嘿,这条件嘛,自是你将你那武当派的秘籍功法传授与我。如何?” 云飞说道:“传你可以,先帮我解毒。” 这张松年闻言,又踹了云飞一脚。“给你几分颜色,你便要开染坊么?你要知道,如今的状况。你为鱼肉我人为刀俎。还敢跟我谈条件。” 云飞嘿嘿说道:“我若是说了秘籍,你反过来一刀,把我杀了。当我是三岁孩童么?”当下将头扭到一旁,“呸”了一口,将刚刚自体内逼入口中的毒素吐出。这张松年以为云飞不屑于他,倒也没有怀疑。 这张松年发狠道:“你若不说,我便让你受尽皮肉之苦。” 云飞不惧,说道:“你家小爷,死都不怕,害怕承受着皮肉之苦吗?再者说来,即使我受你的暗毒,自断心脉的气力还是有的。大不了一死了之,放显得我铮铮铁骨。” 这下张松年甚为头疼,自己煞费苦心的将其止住,若是他死了。自己便是一无所获,还平白的受了这么多伤不说,若是日后被武当门派知晓,自家还惹了个大祸,不妥,不妥。 云飞见状,知其心里。便道:“你若是不放心我,便将我……” 忽然,张松年伸手止住了云飞。 回身将云飞藏在身后,大笑道:“哈哈哈,老朋友来访,怎么在后面不出声啊。” 这时自一株大树背后转出一人来,这人一身乞丐装,云飞见了心道:“丐帮的?依稀记得书中的丐帮不也是名门正派么?” 这乞丐装的人,又往前走了几步,云飞大惊此人肩上竟是盘了两条三角头青蛇。此人又是一个旁门左道之人么? 这乞丐笑了哈哈,笑了几声说道:“张松年,几年不见,进来可好?” 张松年回应道:“托你三星兄的洪福,还算过得去。” 这恶乞看到不远处地上的尸体,再看的张松年身上的伤口,及其背后的少年。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四人怎的这般光景,这张松年背后之人又是谁,这四人均是无利不起早的人物,这其中必有蹊跷,我得打探打探。这乞丐眼珠一转,心中便定。 说道:“我看兄弟你,衣衫破碎不整的,哎呀呀,是谁伤了兄弟你,兄弟我帮你报仇。” “有劳三星兄弟费心了,兄弟我过得很好,仇人什么的,就不劳兄弟费心了。兄弟你若要有要事,便先去做吧。”此时张松年早已将云飞视为自家的“宝贝”,自是怕这恶乞丐发现夺走。 张松年心中想到:“自己功夫修为原本高于恶乞丐,但是这恶乞丐不知道在哪训了两条毒蛇,常年盘在他肩头。在与人交手之时,这毒蛇瞅着这便让人心中害怕,要是动手之时这毒蛇冷不丁给你一口,谁能受得了。这恶乞丐用着毒蛇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姓名,故此江湖中送了他一个“双蛇恶丐”严三星的名号。这厮平日里极为难缠,此时遇到他,却是不好办了。” “哎,兄弟怎么这番客气,最近听闻你不是跟那西宝和尚混在一起么?那和尚呢?” 张松年心道:“装,再装,不知在我背后,藏了多久,你又不是瞎子,会没看道他们的尸体么?老子便要看看你想要如何。” 张松年心思百转,嘴上却不落下。一努嘴道:“你瞧,不是在那里么?” 这双蛇恶丐眼睛顺着张松年所指的方向,一瞧。“妈呀”一声。说道:“这是谁干的,怎的伤害了我几位好兄弟,好姐妹的性命啊。”说完便在面上摸了几下,似乎悲从心来,掩面流泪。 云飞看着二人只见相互打“讥讽”,心下一忧一喜。喜的是二人面和心不合,自己有机可趁,逃得性命。忧的是这前狼未走,又来虎豹。 心中暗暗思索,忽然丹田一震,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暖流缓缓而出,滋润着自己被酸麻的身体。云飞心中大喜,在得一会的功夫,自己便有还手之力了。 云飞这边形势大好,这张松年这边可就难缠了。 张松年见这人,装腔作势,实在厌烦,本就快到手的正宗内家功夫,本他这一直耽搁着,心中暗骂。只是无奈此时形势比人强。否则早就破口大骂了。” 此时他只得问道:“听闻道上的朋友们说,老兄你最近在江浙一带活动,怎么却跑到这“鄂”“豫”之地来了。” “哦,我呢与西宝和尚有旧,前些时日。这西宝和尚传讯与我说,同谋一番大事,邀我同来。”说罢这双蛇恶丐语气一转又道:“谁知道,谁知道他竟是被人害了,哎西宝兄啊,为兄,为兄来的迟了啊。” 张松年见他如此这般,暗骂:”无耻。“现在却也只能宽慰一声。 这双蛇恶丐又道:“张松年兄弟,你可知道是哪个贼人害我兄弟,我要为他报仇。将那贼人生撕活吞,方能高位我兄弟的在天之灵。” 云飞此时已将内息调理无碍,身子也恢复了气力,虽是战力不足平日里的三成,面对二人虽然还是没有一战之力,却也有了逃命的把握。有听闻二人言语,心中便有了计较。 当下便道:“是你小爷我杀的人,你待如何。” 这张松年听到背后云飞答话,不由的暗骂:“你小子作死么?” 那双蛇恶丐闻言:“你是何人?胆敢害我兄弟的性命。” “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楚名云飞,乃武当山冲虚道长的真传弟子。前些日子下山,路上却遇到这几个恶人,设计欲抢夺我武当的正宗心法,嘿嘿。却是武功不济事,被我杀了三个。若不是这人在去而复返,在背后施毒暗算,我小爷我岂能被他这所伤。“这双蛇恶丐听闻,心中半信半疑,只是被张松年挡住了视线,不得见其人,暗自心急。 “哎,三星兄,莫听他狂言,只是个十几岁的孩童,哪会有如此的功夫。” “你这人好不要面皮,原本你毒箭突袭,本想你虽然不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却也是个真小人。如今却是颠倒还白,嘿嘿,你敢给小爷解药么?小爷绝不杀你。” 严三星这恶丐问道:“张兄此事可是真的?” 这张松年被云飞说道痛处,也没回答严三星这恶丐。 见之不答,严三星又道:“即使如此,兄弟你卖我个人情,将之交予我处理,我旧时里与武当山有过一段恩怨,再加之西宝兄弟的仇,兄弟将这小子交予我正合适不过了。日后武当山若是追查,兄弟我一力承担。” 说罢变向张松年走来…… 求点击,收藏,红票。村人再次拜谢大家了 ------------ 第十五章 荒山密林(完) 更新时间:2013-12-02 严三星这恶丐向张松年走来。 张松年见状说道:“不可,不可。我与这小子也有一番恩怨正待解决,却是对不住兄弟了。” 严三星却不上道仍是大步向前,说道:“哎,兄弟这番却是不对了。” 张松年见其走近,当下冷哼一声,右手戒刀挥了出去。严三星哪里想得他毫无征兆徒然出手,当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张松年得了先机,便挥刀抢攻数招。 严三星这双蛇恶丐虽说是失了先机,却也丝毫不乱,当下两人便过了几招。 张松年见胜之不得,便向后一跃道:“慢来,慢来。” 严三星也不想与张松年动手便止住道:“你待如何。” 张松年道:“人是我擒住的,自然先交给我发落,等我将我俩人之间的恩怨处理完了,便将人交予你如何。当然,我不会将这小子弄死,你看如何。” 严三星暗骂:“先交予你?到了我手,只怕是口不能言,手不能提的废人吧。我要他何用?发善心送到武当派么?”当下便道:“你我还是在商议商议如何。” 张松年说道:“你想怎样?” 严三星说道:“你我明人不说暗话,你我均是看上了这小子武当派的正宗武学秘籍。现在是单独交予谁也不行,当然人是老兄你擒获的。这样吧我出白银万两,你看如何。” 张松年说道:“你真当我与你一样的乞丐么?” 严三星说道:“要不白银三万两,并一些珠宝首饰,再送你几个美人儿。” “哈哈哈,就这么定了,只不过我还想让严兄弟你答应我一件事。”张松年说道 “哦,何事啊。” “你我结拜兄弟如何。” “哈哈哈,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说罢两人便仰天长啸,似是无限快意。 云飞在后面暗自心急,原本眼瞧要打将起来的人怎么这般就结为兄弟了。这不是狼狈为奸么? 只见二人张开臂膀,相互走去。似是要相拥在一起。 忽然,突生异变。 张松年手中长刀直取严三星首级,严三星也是手中掷出几枚暗器,肩上的两条长蛇咬向张松年这长发头陀。 两人又是互相斗在一起。 这双蛇恶丐严三星说道:“早知道你小人会这般,幸我提防暗算。” 长发头陀张松年说道:“你我彼此彼此,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江湖豪杰。手底下见真章吧。” 云飞见到不由得心想:“你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打吧,斗吧两败俱伤最好。小爷看戏,来点瓜子干果什么的最好了。” 张松年戒刀或撩或砍,招招杀向严三星的要害。严三星左右闪躲,肩上双蛇嘶嘶吐信,重腰间拿出一杆铁棍,抵挡这张松年的戒刀。 只见张松年忽然左手戒刀一撩,架开了严三星手中的铁棍,右手直插其小腹。严三星见状,身子成虾米装,腹部回收,肩膀突前,肩上的双蛇咬向张松年。 张松年只得撤回右手,反手削向咬来的双蛇。两人又是打斗的数招,不分胜负。 数招之后,两人忽的都向后越了几步。这张松年还是刚好退到云飞的身前。两人势均力敌,均是奈何不了对方。 云飞见二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唯恐两人打起商量来,共同对付自己,那可就糟了。 见张松年这厮立于自己身前,恰好挡住了那双蛇恶丐的目光。便悄悄的在地上拾了几块石子,突然从地上起身,飞起一脚踹了张松年的后心,张松年猝不及防,身子不由的向那头陀走了几步。他心中暗道:“亏也,亏也,这严三星误我。” 那严三星本见的张松年身后有异动,忽然这厮就又扑了上来,不由的暗恨道:“你这厮偷袭个没完了么?再一再二再再三么,这次定要与你见个真章,分个高下。”当下铁棍横扫,毒蛇齐出。 张松年本就是吃了个暗亏,见这恶丐竟然也是扑了上来,唯恐自己吃亏外加心中气急,当下也不管不顾上前就是杀招,连劈数刀。 云飞见状也不逗留,顺手抄起地上的包袱,道了一声:“你家小爷去也。”当下发足狂奔,跑至林外,打了一声口哨,“嘘”的一声。在林外守了一夜的“小白龙”飞奔而来。云飞跃上马去,双腿狠挟白马,白马吃痛,嘞嘶嘶一声长叫。四蹄翻腾,向前冲了出去。 本来斗在一起的二人见,云飞竟是逃了出去,本是待得追去,却又唯恐对方趁机偷袭自己,这便耽误追击的大好时间。等得云飞,纵马疾驰,这时才悔之晚矣。 张松年破口大骂:“你这恶丐,若不是你怎能让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这恶丐严三星也是说道:“若是你早些言明,勿要小家子气,他怎呢跑掉。现如今这小子受重伤,你我应当拼弃前嫌联手才是。若是被这小子逃去了性命,嘿嘿,你我皆是逃不了好处。” 张松年暗骂了几句,也分得轻重,若是被云飞这小子寻得帮手回来寻仇,自家可就只能跑路了。 当下安怀鬼胎的两人,朝着云飞逃走的放向去了。 云飞策马疾驰数个时辰,待得日到正午,腹中甚是饥渴,方才寻了家小店胡乱吃了些食物,饮了几大碗茶。付了茶饭便翻身上马。向北疾驰而去。 又行了数个时辰,便远远望见前面有座小镇,当下便入了小镇。在小镇中游逛了一阵,心想他二人应该不会再追来了,便寻摸了名曰“来福客栈”,前去休息。 云飞将进了客栈。便有一个面相普通的青衣小厮抢上来,显然是这家客栈的店小二。问道:“客观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云飞说道:“先给我一间上好的客房,再将我这匹“小白龙”迁去后糟,要喂食上好的草料,银钱少不了你的。” “好嘞,客观你先这边请。” 云飞在一靠窗边的位置坐下,问道:“你这可有上好的吃食,上等的香茶?” 店小二回答道:“客观,你可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来福客栈”可是方圆十里之内最好的客栈了。要说吃食这,汴京烤鸭、清汤凤足、百花煎凤翼、姜醋金银蹄子,林林总总说了十几道。” 云飞听得便道:“来几样你这特色吃食即可,再来上一壶好茶。” 说完便自胸口内衣中自家娘亲缝制的暗袋之中摸出一片金叶子,吩咐道:“你在去帮我买一身上好的衣物,唔,要淡蓝色的。剩下的便赏给你了,快去快回,莫要让我等得急了,哦记得帮我打盆热汤。” 这小儿听了吩咐,径自去了。 不一会了,这饭菜便上了桌,云飞早就已经是饥渴难耐,闻得这等美食上来,哪还安耐得住,早将平日里的斯文扮相,抛到了九霄云外。 吃饱喝足,这店小二也早讲衣物买回,洗澡也是烧好了。云飞一日夜没的休息,有久经大战,先前一股精气神撑着,现如今哪里还抵挡得住困意。稍稍处理了下伤口,便和衣入睡。 半夜里本是睡的香甜,忽然被楼下的一阵嘈杂声惊醒,心中莫道:“该不是那两个狗贼追来了吧。”当下便起身,出的门外。 只是来的却不只是二人,云飞躲在柱后一看大惊,来的果真是长发头陀张松年并双蛇恶丐严三星,只是除了两人之外,还有二人相随,这二人生的相貌怪异,一个是瞎了左眼,另一个竟是瞎了右眼。二人均是手持着黄金拐杖。 云飞见这四人详谈甚欢,心下暗自着急。自己本就受伤未愈,如今手中趁手的兵器,还被那张松年背在肩上。若是被他们知道自己在这里歇息,必有生乱。 只见这四人,深夜来的客栈。也不理会其他。大声吵嚷,要让掌柜的现时端上可口的饭食,还有那上好的美酒若是不然,便拆了这家客栈云云。 掌柜的见他们深夜来访,又是手持兵刃,装扮奇特,其中一人似乎有些伤口。心下便知这是江湖中的亡命之徒,暗呼自己倒霉,怎么来了这些恶贼,当下也不敢怠慢,随即跑到后院唤起大厨,做弄吃食。 云飞见这四人,如此的作态,心中愤愤不平。 不一会儿饭菜聚齐,掌柜的有端上了几坛好酒。 这四人便吃喝起来,待这四人吃饱喝足。便开始闲谈。一开始还细声细语,后来酒喝的多了,嗓门便也大了起来。 云飞起初也没听的清楚,暗自附议道:“这四人狼狈为奸,又是在谋划什么坏主意了。” 这时听闻得那瞎了左眼的汉子说道:“哦,这么说你们也是被“那位”寻来办事的?” 张松年答道:“自是当然,严兄弟也是。” “那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西宝和尚他们呢? 这时四人之中,瞎了右眼的汉子也问道:“是啊张兄弟,严兄弟,我见你们二人这般着急忙慌的,可是在寻这什么东西?” “莫不是你们被那些嵩山派的发现了什么?你等怎敢坏我神教大事。” 严三星止住道:“吴柏英兄,慎言、慎言。”这严三星竟是一脸的惧怕之情。” 那张松年说道二位莫急莫急,听我一言:“本是“那位”吩咐,要去办一件大事。途中本想去“借”一些财货用用,却被一个武当派的小子暗算偷袭。大意之下西宝和尚、张夫人、玉灵道人三人被那小子害了性命,我幸的路过的严三星严兄弟的搭救,后来我二人将那小子打伤,但却是被他逃了性命,故此我二人追踪到此。” “不是最好,若是耽误了大事,哼哼”那瞎了右眼的汉子冷哼道; “哪敢,哪敢,我便是舍了这性命不要,也泄露一丝一毫。” 这瞎了左眼的汉子问道:“进来没有听闻,武当派有那位后起之秀啊。那小子多大年岁,什么打扮,相貌如何。” “唔,莫约十四五岁,骑得白马,身穿一身蓝色衣衫,相貌倒是生的俊朗。” “小二,小二死到哪里去了,还不赶快给你爷爷上酒。”严三星喊道; 这店小二战战兢兢的取了一坛子好酒,哆哆嗦嗦的端了上来。 那瞎了左眼的汉子抓住店小二的手问道:“你可见过一个骑着白马,身着蓝衫的少年?” 那店小二被吓的冷汗直流,说道:“回禀大爷,小人没……没有见过。” “真是没有,你若是胆敢骗你爷爷,嘿嘿定将你生吃了。”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腥臭,原来这店小二竟是被吓得小便失禁了。那瞎了左眼的汉子,眉头一皱,右手上扬,竟是要将那店小二毙命于掌下。却是被一旁的严三星挡住了,说道:“你要是将他杀了,谁与我们上酒啊。” “不是还有那胖掌柜的么?一个店小二而已,打什么紧。”说罢就要杀人。 那店小二忽然泣声喊道:“我见过那个少年。” ------------ 第十六章 有仇报仇 更新时间:2013-12-03 闻言张松年这长发头陀伸手将倒地上的店小二拉起身来问道:“你不说没见过么?怎的此时又说见过,我问你。你是何时见的那小畜生,又在哪里见的。” 这店小二本就被吓的屎尿直流,如今又被张松年这大汉,怒目呵斥,登时口吃不言起来。“我……我是……” “你,你什么,你他娘的倒是快说啊。”说完,啪啪就是两巴掌。 店小二原本消瘦的脸颊顿时看起来肥厚了一些,嘴角也溢出鲜血。:“他……他是……我是在。” 旁的严三星拉住张松年。说道:“你这般吓他,如何能让其说话?你且坐到一旁,看我来问他。” “你莫要慌张,老老实实的回答,非但不杀你,这数十辆白银也送于你,你看可好?若是诓骗我等,嘿嘿。” 店小二回答道:“我怎敢诓骗诸位爷爷,小的今日戌时,有一少年进来客栈,身着的便是一件蓝色衣衫,还有一匹白马,让我拉倒后遭去了呢。” “哦,那白马在哪,你带我去看。” 店小二说道:“你们切随我前来。”说罢便领着四人到后槽去了。 云飞见状心想自家现在敌是敌不过他们四人的,只能先躲藏跑路。心思一定,便转身回房去拿包裹。闻得一声惨叫,显然是那店小二被杀了。 云飞刚出的房门,便见那四人就转到大堂,往楼上行来。 只听那张松年说道:“就是那匹白马,这小子定在这间客栈。” “你怎的不问清楚是哪间客房,就将他杀了。”严三星埋怨道。 “一间一间搜过去就是了,有我二人在,还怕他跑了不成。”那瞎了左眼的汉子说道。 云飞见其上来,只得退回屋内,寻思从窗口遁走。刚开了窗户,变听闻:“啊”的一声。 “你是什么人,胆敢偷袭你家爷爷。” “贫道武当门人,道号玄虚,尔等恶贼,妄自害人性命,休走,吃我一剑。”云飞闻得此声当真是欢喜不已。心想自家终于见了同门师叔。 当下也夺门而出,脚踩护栏,便跃到大堂。躬身喊道:“师叔,云飞有礼了。” “哦,你也在此处?切站在那里为我掠阵,看我除贼。” 云飞答应了一声,瞧见自家遗落在林间的宝剑被其放在桌上,当下欢喜不已。拿起长剑站在门口,以防四人逃走。 这四人哪里会料到这里竟有一位武当长老在此,心中惊骇不已。那张松年更是心中战战兢兢,眼瞅这那云飞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便打心眼里冒出一股寒气,袭遍全身。 这四人围攻玄虚道长,只见这桐柏双奇使得黄金拐杖,两人只见互有配合,倒也舞的虎虎生风,有模有样。只不过在玄虚道长也只德十数招的功夫,便都受伤。四人呼喝连连,却也无有丝毫的办法。 云飞说道:“师叔莫要放他们走脱了,这四人与我有仇,差点没害了我的性命。” 玄虚闻言大怒,喊道:“好贼子,连我武当门人都敢暗害,尔等就留下命来吧。”说罢剑招一转。剑势一边,刷刷刷就几剑,分别刺倒四人。 那双蛇恶丐喊道:“饶命,饶命,少侠我可没有害你性命啊,都是张松年这厮干的。” 这分别瞎了左右眼的二人,倒是汉子,身重数剑,竟是一声不吭。冲着玄虚道长说道:“武当派果然名不虚传,我们桐柏双奇等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玄虚道长问云飞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飞见四人全被制住,便向玄虚道长娓娓道说的事情的经过。 听完云飞言语,玄虚更是怒不可遏,对那瞎了左右眼的二人说道:“你们桐柏双奇虽是恶人,却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我在江湖云游,也未曾听闻你二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你二人这便走吧,但是若日后被我得知胆敢为恶定斩不饶。” 这桐柏双奇闻玄虚道长放其一条生路,当下叩拜说道:“承蒙道长放我二人性命,日后自当不敢为恶,若是碰到武当门人,自当退避三舍。” 说罢两人捡起各自的兵刃,出门去了。 见的二人离开,玄虚道长便对云飞说道:“此二人均与有仇,此事你自己动手吧。” 云飞闻言提前手中长剑到了那张松年面前,抬手便是一拳,只打的他眼泪鼻涕直流,再一拳打的他呼豪不已。云飞对其说道:“本想打的你满脸桃花开,但是今日我师叔在场,便给你一个痛快。”说罢不等其在言语,一剑穿喉。 杀了张松年之后,转身走向恶丐严三星,说道:“你虽然有害我之心,但是我能逃得此处,也有你的缘故,故此不取你性命。” 说罢,长剑一横削死他肩头的两条毒蛇,左掌拍其丹田之处。那严三星呜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云飞说道:“你平日里也是作恶多端,故此只是废了你的功夫,叫你日后不能为恶,你走吧。” 这严三星见自己虽说毒蛇被杀,功夫被废,但也是逃得了性命,当下口中称谢不已,转身出门去了。 玄虚见云飞处理的甚是合理。便道:“不错,不错,恩怨分明,你小子倒也有些长进。” 云飞答道:“自是师叔您教育得当。”说完二人呵呵笑了起来。 在这小镇上杀人,虽说无甚大碍,却也烦的与那衙门官差打官司。 二人此时又是均无睡意,便收拾下东西,赔了掌柜的数十辆白银,出的小镇去了。路上闲谈,这玄虚道长倒也给云飞说了一些游历江湖的趣事。两人详谈尽欢 “师叔缘何在此处?” “哦,我前些日子,从少林寺下来,又得到掌门师兄的飞鸽传信,叫我速速回山。故此行到此处。” 云飞眉头一皱啊呀一声:“师叔,我突然想起件事情。。” “哦?何事?” “方才我在客栈中偷听这几人谈话,闻得这几人似是受人向召。故此来的此地,好像是要办什么大事。” “这些人都是一些旁门左道,平日里眼高于顶的人物,何人能命令的了他们?” “恩,这些人言词之间,颇为谨慎小心,似乎是害、着敬畏着什么人?” “能让这些人敬畏害怕,也只能是魔教那东方了,难不成是魔教?唔”玄虚道长眉头一皱,似是联想到什么又道:“此事事关重大,我需尽快回禀掌门师兄,你平日小心一些,这次魔教或许要不安分了。”说完,不等云飞在说些什么,便策马扬鞭朝武当山的方向去了。 云飞见状只能在后面高喊师叔路上小心云云。 见得自家师叔回山,云飞也调转马头,向北行了莫约几个时辰,天空大亮。云飞寻那早起忙于田间的农夫问路,方知自己却是已入踏入了河南境内。 ------------ 第十七章 醉云酒楼 更新时间:2013-12-04 云飞一路上游山玩水,顺便料理自己的伤势。在路上,顺手教训了几个恶霸,将在那张松年身上搜刮来的财物分给了一些,贫苦的百姓。 这一日,一座雄城显于云飞面前。这城墙高约有五丈,宽不知几许。城楼下面设有城门,以供行人出入。云飞下马,入得城内。但见得城中此时人群熙熙攘攘,市肆繁盛,叫卖不断。 云飞牵着马匹在城中乱逛,心道:“这才是古色古香的城池啊,前世电视里演的不可同日而语。待云飞逛完三街六市,看了看那勾栏的杂耍,其中的艺人,赏了些银子便挤了出来。 又在城中逛了半日,觉得腹中饥渴难耐,在街上转了几转,便瞅见一座酒楼当街而立,楼上挂着一漆金招牌上书“醉云居”三个大字,云飞几步行到九龙门前,将白马系于门前马庄之上,进入店门。 见大堂已是坐满,便上的楼去,刚好有一桌依着楼边栏杆座位空闲,当下边坐了过去,这时小二过来招呼:“客观,要点什么?” 云飞说道:“捡你们这招牌菜系给我来上几分便可,再来一壶好酒。” “好嘞,你先稍歇一会,喝口香茶润润嗓子,马上就好。”当下给云飞沏了一壶香茶。 不一阵儿便好了,云飞依靠着栏杆,吃了些酒菜,晒着日头,懒洋洋的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说不清的意味。 这时,上来一位大汉,这人生的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手中持了一把长剑,这汉子环视了一圈,只见云飞这便有空位,举目又在云飞脸上转了几转,便行了过来。 说道:“这位小哥,可否同席而坐。” 云飞在此人上楼时便留心注意,暗道此人生的相貌堂堂,又兼得内功沉稳。有心结交,此时见着大汉过来搭桌,却是正合其意。 便道:“自是可以,请坐请坐。”冲着那小二喊道:“小二再来一壶好酒,再炒几个小菜。一会一并结算与你。” 这汉子听到云飞吩咐,笑了笑说道:“却是打扰了,还让小哥破费。” 云飞说道:“哎,这才值几个钱,再者你我江湖中人,又何须客气。” 汉子闻言说道:“好一个江湖中人。敢问小哥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云飞答道:“我姓楚名云飞,家中住在湖北丹江口附近。” “我见小哥呼吸沉稳,神采奕奕。右手又有老茧,可是拜在武当门下?” “这位大哥当真是慧眼如炬,小弟自幼便拜于武当冲虚道长门下。” “果然是名师高徒。” 云飞谦逊的几下,又问道:“我观大哥你也是练家子,不知师从何门啊?” 这汉子回道:“我姓高单名一个鹏字,拜师于昆仑派之中。” 云飞说道:“久闻师傅说,昆仑剑法在江湖之中独树一帜,兼具沉雄轻灵之长,甚是高明。” 高鹏听闻云飞夸赞自家师门,心中也是欢喜至极。 说道:“武当剑法以柔克刚,名震江湖,武当派的内功心法更是厉害,与少林并称江湖中的泰山北斗。当得令人敬佩。” “请,请” 两人痛饮数杯, 云飞问道:“昆仑派雄踞西域,高兄此次来中原可是……?” “哦,我在昆仑派习武已有了十数个春秋,近日来在门中闲的无事,便寻思下山游历一番,有听闻中原大地卧虎藏龙,英雄好汉众多,故此起来中原,中原大地果然名不虚传,先不说这市井繁华,我等刚来此地,便能结交到云飞这样的少年英雄,当真是可喜可贺,来来来,你我痛饮三杯。”说罢仰头便饮。 云飞此时也是豪兴大发,扔给小二一块白银说道:“上酒,上酒,我要与高兄痛饮三百杯。” “换大碗来。” “对,对,对,大碗来。唔,在上三坛好酒。” 店中小二赔笑道:“二位要换大碗?再上三坛,二位爷台可喝的完么?” 云飞说道:“你只管上,酒钱不少你便是。” 小二说道:“一看二位就是江湖上的年轻侠俊,哪还会胡赖酒钱,只是这酒喝多了却是醉人。” 高鹏说道:“你这厮凭多废话,速速取来。” 店小二见状,只得点头称是。过不多时,取过两只大碗,三坛好酒,放在桌上。 云飞说道:“满上。” 店小二依言斟满两大碗。 二人端起这满满的两大碗就,说道:“干了。” 二人又是豪饮数碗。 相互之间又讲了一些平日里的趣事,又讲了游历江湖中的一番经历,云飞闻高鹏仗剑孤身入匪寨,诛杀匪收,甚是敬服。 高鹏闻云飞竟是在受西宝和尚四人围攻而杀了其中三人更是佩服不已。 两人越聊越投机,顿生惺惺相惜之感。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云飞小兄弟,我……我”此时两人已是连饮了十大碗。说话间早已吐字不清。 云飞也是嘿嘿,嘿嘿的笑着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高兄干杯干杯,你我不醉不归” “哈哈哈,好一个不醉不归,来来来。” 顿时两人放声大笑。一个豪迈,一个高昂。 这时听闻“噔噔噔”几声,上楼梯的脚步声响。云飞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自楼下上来的一位少年,面色甚是着急,举眼环视了一圈,边急行几步朝云飞二人走来。 一边走一边还喊道:“大师兄,原来你在此处,你怎的还在喝酒,出事了,出事了。” 高鹏听见有人见你,抬头一看,原是自家的师弟,便笑道:“王师弟,你怎么才来,来来先罚你三杯,在于你介绍一位少年英杰。” 这姓王的师弟冲着云飞拱了拱手,说道:“大师兄,别喝了,别喝了,张师兄与葛师弟出事了?” 高鹏这才问道:“哦,能出什么祸事,你莫要着急,慢慢道来。” 只听这王师弟说道:“张师兄与葛师弟与人打起来了。” 高鹏问道:“可是打不过?又或者吃亏了?” “那倒没有,那几个小子被我们几个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那你说什么出事了。” “大师兄你有所不知,哎呀,这三言两语的也跟你说不清楚,你还是速速跟我来吧,迟了张师兄与葛师弟就被人抓走啦。” 这时高鹏醉醺醺的说道:“他敢,欺负我昆仑派没人乎?我与他比试比试。” 当下云飞在桌上扔了酒钱,三人便下楼,往那出事的地方去了。 在去的路上,高鹏慢慢酒醒,这才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原委。 原来高鹏师兄弟几人,下山游历。近日到了河南郑州地域,便各自分开活动,张师兄、葛师弟等数位师弟一路,去往那嵩山游逛,路上却碰到了嵩山派的弟子,这些人本就是年轻气盛,热血好动的年岁,又加之门中师门长辈不在,无人约束管教,俱是吃了酒。 故此两帮人,因为言语不和,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两边就混战起来。昆仑派虽然人少,却是武艺较高,便将嵩山派的一伙人收拾了一顿,虽然醉酒都又是名门正派,却是没下什么狠手,故此也没出什么任命,重伤。最多不过是折了几根肋骨。 但是嵩山派诸人不服,便嚷道:“有种不要走,回头再战。”便遣人回山搬救兵去了。 昆仑派的诸人,虽说年少但也不傻,知道打人闯了祸,又不在自家地界,便要逃走,却被一个江湖散人纠缠半天,这才被闻讯下山的嵩山剑派弟子堵在了路上。不但暴打了昆仑派一顿,还全部抓到山上去了,说是要兴师问罪。还将这姓王的昆仑弟子,放了出来说让其回去通报。 这姓王的弟子才寻这高鹏留下的门中暗记寻到酒楼。 高鹏闻言便气炸了骂道:“我一不在,你们就惹事,此时若是被掌门师尊知道了,免不了要罚我个督教不严治罪,又得面壁数年,哼哼,你们也逃不了好,真是,真是。” 那姓王的弟子甚是委屈,云飞也在一旁劝解宽慰道:“本就是门人弟子之间的打架过招,哪里需要门中长辈的在出面干涉了,我看嵩山派的那帮人也是这个意思,他们放王兄弟出来,寻你八成是要和解的意思,毕竟大家同属正道。” 高鹏说道:“你们这几个破烂汉子,叫你们平日里好好用功练剑,都是偷懒耍滑,下山之时还嚷嚷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吧,叫你们要谦虚谨慎,再说你们也是脑子呆傻,打了人就跑么,还等人人搬救兵来。” 这姓王的师弟嘟囔道:“你平日里不就这般模样么?再说不是被人纠缠住了么?” “长本事了,下次山不仅学会了喝酒打架,还学会了顶撞师兄。有能耐打嵩山剑派的人去。” 云飞问道:“被纠缠住了?难不成是嵩山派门中的长辈?见门下弟子比剑不过,又不好以大欺小之命,故此才……” 这姓王的师弟说道:“那人不像是嵩山派的,面孔板平,似是没有鼻子一般。使得是门奇门武功。我等均不是对手,那人纠缠了一阵,等的嵩山派的人来了才走。再说若是那来援的嵩山弟子不与我们一对一比试,一拥而上。我们,我们自然是抵挡不住了。” 云飞暗自思索此人是谁。 高鹏还要再骂,却被云飞拉住了。“高兄你也莫急,此事双方都有责任,对面还以多欺少,到时候过去好言几句也就是了。” 高鹏闻言说道:“只得如此了。” 说完几人快马扬鞭,往那嵩山派的方向驰去。 ------------ 弟十八章 比剑论理 更新时间:2013-12-04 待得三人行了半个时辰,便见远处有一酒家。 那王师弟说道:“我们就是在此休息。却不料,却不料与他们争斗起来。” 高鹏说道:“前去看看再说。”说罢纵马疾驰,一阵风似的奔了过去。云飞只得与于那王师弟尾随其后。 只听嘞嘶嘶一声,云飞止住马匹,下马进入店中。 但见得地上的桌椅板凳早已收拾妥当,打碎了的碗碟,也皆已经打扫干净。 云飞问道:“店家,你可知方才那伙人……。” 不等的云飞问完,店掌柜的便哭诉道:“你可是与他们一起的?” 高鹏答道:“自是一起的。他们乃是我的师弟们。” 那王师弟说道:“掌柜的可还记得我么?” 老掌柜的一见他,俯下身子便拜。说道:“诸位好汉,诸位少侠。行行好吧,小店是小本买卖,本就挣不了几个银钱,你们上来一通乱战,桌椅碗碟打了个精光,可叫我怎生是好,你要是问方才与你争斗的那伙人,我却是知道一些。” “老掌柜的明言,这些银两,算是我等赔罪了。”云飞说道 掌柜的见了云飞手中的银钱,眼睛一眯,连连说道:“哪里用的了这么多。” 云飞将钱放到掌柜的手中说道:“还请掌柜的指点。” 掌柜的将银钱放入怀中,心下欢喜。脸上愁容一扫而光。说道:“想必三位大侠也知道,那些人是嵩山剑派门中弟子。嵩山剑派近些年来,逐渐势大,门中的弟子也日渐嚣张跋扈,平日里周围的店户没少受气,兴得少林寺中的大师在此,他们不敢太过张扬。方才在店中与你众师弟争斗的那些人,乃是嵩山派左掌门的弟子,平日里常来小店喝酒,故此认识。他们定见你们师弟是外来的,不免欺生,故此调笑了几句,谁知道你的师弟也是暴脾气,这下可好,只因为几句言语不合便大大出手了。” 云飞问道:“掌柜的你可知道后来截住众位师弟的那人是谁?” 掌柜的说道:“这我到不识,也不是本地的江湖人士,估摸着该是与左掌门交好,或者与嵩山派交好的武林人士吧。” 高鹏问道:“掌柜的,你可知道我的师弟们如今怎样,又被送到何处了呢?” “这我却不知,总不会是嵩山派的胜观峰,平日里没人招惹他们,谁知今日他们确实踢到了铁板,嘿嘿。你们当真是好功夫。” “我们昆仑派自然是好功夫,就那几个嵩山派的虾兵蟹将,若是不已多为胜。嘿嘿,嘿嘿,不值一提。”王师弟说道; 高鹏瞪了他一眼说道:“还嫌事不够大么?回去再收拾你。” 云飞问道:“掌柜的可知是谁先动的手。”话音刚落。便传来一声冷哼。说道: “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哪敢先动手。”门口进来一位年岁月约四十左右的汉子,后面跟着一帮嵩山派弟子。 高鹏的师弟们也在其中,只是一个个鼻青脸肿,衣衫破损,模样甚是难堪。 高鹏见自家师弟只是被教训了一顿,性命无碍,当下放下心来,虽说心中有些气恼,倒也客气说话; 问道:“敢问这位前辈是嵩山派的哪位前辈高人。” 那人后背一弟子说道:“这是江湖人称“大阴阳手”的乐师叔。你又是何人。” 高鹏答道:“我是你后背那些被点了穴道之人的大师兄,姓高单名一个鹏字,在下与众师弟初闯江湖,没什么名气故此也没什么外号尊称。” “原是小辈,那见了我,为何不败下拜。” 高鹏闻言甚是气恼,只不过自家师弟在人家手上,只得服软道:“拜见乐师叔,在下的师弟初来宝地,不懂规矩,故此冲撞了嵩山派的各位师兄弟,还请看在我昆仑剑派与我家师尊“乾坤一剑”的面子上,大家多多包涵。” 高鹏本是想的抬出昆仑剑派与师尊的名号,自家再服软赔礼,嵩山派有了脸面,自然也当放了自己的师兄们,哪知…… 嵩山派一弟子说道:“什么“乾坤一剑”没听说过。可比的上我嵩山剑派的诸位师叔?” 高鹏与昆仑派的众弟子闻言大怒,喝道:“尔竟然敢辱我掌门师尊,你欲死乎?”当下高鹏,王师弟拔剑而立。剑指嵩山派诸人。 乐厚本就是一鲁莽汉子,但听闻自家弟子狂言也是骂道:“你知道什么,昆仑剑派的掌门人“乾坤一剑”震山子师兄无论剑法为人江湖上那个不佩服,我也是极为敬佩有加的。你再敢胡言便剁了你的手脚,送于昆仑派请罪。” 乐厚说完转头面向高鹏又道:“恕我管教不严,回去之后定严加惩罚。” 高鹏冷哼的一声,说道:“乐师叔,该放人了吧,你们打也打了,抓也抓了。莫不成还要我上你嵩山负荆请罪不成。” 乐厚闻言笑道:“这道不用,你给我这几位师侄道个歉也就完了。”说完乐厚身旁,站出几位嵩山派弟子。一个个趾高气昂,目中无物。蔑视这云飞三人。 云飞闻言心中暗道:“这嵩山派果然霸道。” 高鹏见状喝道:“你嵩山派欺人太甚,先打我师弟,再辱我师尊,还要想我道歉真是痴心妄想,你要战变战,我昆仑派可有怕死之人?” 乐厚见状说道:“哪只好比划比划了,听闻你昆仑派剑法独树一帜,我倒要领教领教。出书吧,我让你七分,免得让人说完以大欺小。” 高鹏闻言道:“那就得罪了,相让什么的就算了吧,免得乐师叔待会面上过不去。” 乐厚闻言怒道:“小辈猖狂。” 高鹏挺剑变刺,只见青光闪过,高鹏快出三剑指向乐厚左肩,乐厚见状哈哈大笑,左手一推,便将高鹏长剑震开。高鹏并不慌忙,眼见内力不及乐厚,这剑法便使得飘忽灵动,不得其踪影。高鹏忽然近身,长剑竟然弯弯刺出。剑尖点其双眼。 乐厚见其剑法惊奇,也不敢大意,双掌交替拍出。高鹏见不能建功,忽的一转。 昆仑派的“奔雷剑”狂刺而出,一连进了十数招,乐厚当下被刺了个手忙脚乱,左右招架。心中暗想:“昆仑派果然不凡。” 当下运气内力过招,只见掌影纷飞,剑光霍霍。高鹏手腕一抖,腕抖剑斜,长剑倏地刺向乐厚小腹,此招甚是出奇精湛。 云飞叫道:“好剑法,好剑法。” 乐厚格挡不住只得后退了几步,高鹏说道:“承让承让。” 乐厚在自家弟子师侄面前,丢了脸面,那肯善罢甘休。当下扑了上来说道:“哪里完了,看招。” 一套大阴阳手使出,这手法甚是诡异,或是阴柔,或是刚强。掌劲滚滚而来。 高鹏哪里想到这人这般不要面皮,竟然又是攻来,当下招架不及。 只得举剑格挡,掌剑相交,嗡的一声,嗡声未决,又是数掌攻来,乐厚掌力浑厚,脚下一踏,又是三掌。一掌自上而下直逼高鹏面门,高鹏挥剑反撩,却被乐厚左掌一击。 高鹏持剑的右手被击中,长剑拿捏不住,咣当掉地。 乐厚左右一收,双掌齐出,击向高鹏胸口。云飞见状暗叫不好,当下梯云纵一踩,飞身上前,一剑攻向乐厚背心。 乐厚见状只得回身接招。 高鹏趁机躲开,只是已经受了内伤。体内真气翻腾不已。 云飞见其掌力雄厚,当下便挥剑抢攻,神门十三剑,倏地使出。神门十三剑专门此人手腕“神门穴”,乐厚被云飞偷袭,又被抢攻压制。当下气的哇哇乱叫。硬劈出数掌,却被云飞一剑挡回。 云飞前些时日受那四人围攻,剑法精进。内力虽然不如乐厚,但是招式之间确实赢了乐厚三分。 数招之后,那乐厚忽然大喊:“小子,你不是昆仑派的,你是,你是武当派的?” 云飞回道:“是又如何。” 乐厚听闻云飞答应称是,顾及其身份,便猛然向后一跃。说道:“此事与你何关,你不要插手其中。” 云飞见其顾及自家门派便说道:“乐师叔,大人大量,便放了昆仑派的诸位师兄吧。” 乐厚眼珠转了几转,心想,自家已经打伤了昆仑派的小子。云飞这小子武功修为不弱,再斗下去不见得能讨了好去,更不用说武当派威名赫赫,若此恶了武当派大大不值。便道:“既然你是武当派的门人,便给你小子个面子。告辞。”当下嵩山派弟子便都相随而走。 云飞说道:“感激不尽,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待得嵩山派的一众走尽了,便走到昆仑派的诸人面前,解了穴道。 此时高鹏也调息得当,见自家的师弟们都垂头而立,当下叹气无语。 一众人默默无语,过了一阵高鹏说道:“此次下山,哎。云飞兄大恩不言谢,高鹏在这里先谢过了。” 云飞说道:“你我相交,何须如此客气。” 高鹏又道:“此次让你破费出力不少,下次定当请你喝个不醉不归。” 云飞闻言说道:“听高兄你的意思,似是要走?” “哎,在江湖中也游历时间不短了,吃了如此大的亏,当要知耻而后勇。回山修炼。” “下次可要来武当山寻我。你可欠我一顿好酒。”云飞知其归意已定。便也没出言挽留。 “哈哈哈,少不了你小子的。” “告辞” “告辞” “后会有期” ------------ 第十九章 林间争斗 更新时间:2013-12-05 话说云飞与高鹏等人话别,独自骑着白马回郑州城去了。此时已经是日近黄昏。 二月村园暖,桑间戴胜飞。 农夫舂旧谷,蚕妾祷新衣。 牛马因风远,鸡豚过社稀。 黄昏林下路,鼓笛赛神归。唐代大诗人白居易一首《春村》道尽了这春日农景。 云飞骑着白马,慢慢的渡在林间小路上了,欣赏着这春日黄昏美景。 在林间缓缓而行了半响,天色渐暗,云飞正欲策马疾驰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回郑州城。 忽然,远处密林中传出呼喝之声,又有兵器相交之声,云飞按住马头,心中一动,心思几转,心道:“莫不是高鹏他们又遇到了麻烦?” 当下将马放入林中,自己脚下踩起梯云纵,朝那打斗之处奔去。 此时天已经渐渐昏暗,云飞自远处看来,隐约瞧见貌似不是昆仑派诸人,再往前行了几步,便看的真切了。 只见林中立有十数人,一面穿着僧袍,应是少林寺的大师。一面是寻常便装打扮。看不出是何人物。 这时听闻那少林寺中间一人喊道:“魔教的贼子,休得猖狂,。”云飞见其兵刃似是木棒木棍之属,舞起来劲风顿生。 与他交手的那个汉子,手使一对判官笔,两人相战 此时场中的少林弟子,与魔教教众也是厮杀开来。 云飞见状,本想上前助拳,台了一步又想到:“魔教到嵩山脚下生事,凭他们的鬼魅心思岂会没有什么布置?故此不敢妄动,凝眸向周围看去,但见得林中暗影闪烁,似有人影晃动。云飞见状好险好运,自家竟然没被发觉,当下便悄悄的向那些黑影走去。 只见的那少林寺诸人背后的魔教诸人竟然人人手持弓弩,朝着场中的诸位少林僧众,似是场中一有突变,便要射杀诸人。 云飞缓缓抽出长剑,本想着暗害诸人,但见的这些人相距不过一步,难得偷袭,再想自己好赖是名门正派,当下崩的脚下发力,倏地一声,神门十三剑使出。神门十三剑本就剑势极快。 跃入这匹弓弩手之后,只用了刷刷刷几剑,便刺死几人。剩下的弓弩手见状,本想放箭,但又怕射及自家之人,故此束手束脚,云飞得此间隙,手中青锋一转,长剑或点,或撩,或刺,又是害了几人性命。身下之人见云飞凌厉剑法,也都不逃,拔出随身的短刃,扑来厮杀。 只是云飞早已将剑势展开,这些魔教帮众,虽是悍勇之辈。却也难当云飞剑法,几招过后,这些帮众纷纷毙命,唯有一人临死之前发出信号。 云飞见状,隐瞒不得,当下朗声大笑:“哈哈哈哈,魔教贼子,敢与我一战乎?” 云飞脚踩梯云纵,空中几个辗转躲开射来的暗器毒箭,稳稳落地。 此时场中局势,那手持棍棒的少林大师,一套少林棍法,使的是威风凛凛,气劲横生。大有一往无前之势。 对他方对的除了那使用判官笔之人之外又多了一人。那人舞者双刀甚是厉害,长刀或砍或劈,大有力劈华山之威。 使用判官笔之人,所使的一对判官笔份量极重,挥舞之际,发出有似钢鞭、铁锏般声息。每次与那少林寺大师棍棒相交,都有嘭嘭之声。 那少林大师以一敌二,尚自有余,而寺中的僧众,却不是魔教教众敌手,现时已有死伤过半,不过此时他们结阵而立,倒也可堪堪维持。 云飞此时跃入场中,先声夺人,先刺死数人,有高声喊道:“诸位大师莫慌,武当派末学后进楚云飞来也。魔教贼子,你林间暗藏的人手,早被小爷杀了个干净,哈哈哈。” 魔教之人虽然面孔颇有惊色,但却不乱阵脚。分出数人前来夹攻云飞。 云飞又道:“来的好,来的好。”扬眉出剑,却不予前来的魔教教众纠缠,分身扑向那些被围的少林僧众。 那以一敌二的少林大师说道:“贫僧法号方生,多谢小友高义。” 云飞一边厮杀一边喊道:“少林武当本就交好,同属正道。再说魔教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现在能与少林寺的诸位大师共同杀贼,我楚云飞深感荣幸,哈哈哈,” 云飞仗着身法轻功,在魔教教众之间,左突右砍,只把魔教教众弄得鸡飞狗跳,阵势登的大乱。少林寺被围的僧众压力顿时大减。 云飞趁机跃入其中,将包袱解下,说道:“我包袱内有治伤灵药,诸位大师遭到这些贼子的暗算,治伤要紧,可莫要与小子我客气。” 中一位僧众说道:“贫僧法号觉月,多谢小友相助。” 云飞说道:“何须客气,你我并肩杀敌可好。” 觉月禅师答道:“怎敢不从,贼子看杖。” 云飞又是哈哈一笑,仗剑杀入人群,魔教教众无有一合之敌,“断水”青光闪烁不断,每次出手,必定饮血而回。 那魔教围攻方生大师两位魔教长老说道:“葛长劳,我先抵挡这老秃驴,你先去杀了那小子再来助我。” 那葛长劳闻言道:“贾堂主小心,我去去就回。” 方生闻哪里会放其走脱,言道:“贼子休想。”当下手中棍棒,又多使了几分气力,一时间二人被笼罩在棍影之下。 那姓贾的魔教长老,也是不弱,硬是顶住了方生大师的攻势,让那葛长劳撤出,分身向云飞扑去。 云飞再斗魔教贼众之时,早就暗中注意这他们三人。见得其中一位魔教长老扑身而来,当下飞脚踢了一位魔教贼子朝那葛长劳飞去。 自己仗剑也挺身而上,那葛长劳也是心狠,对自己手下都不留手,竟然将那人一掌震死,身势不顿,双刀劈头而至。 云飞一招如封似闭,卸开双刀,绕指柔剑法,绕指而出,剑尖飘忽,剑锋闪烁。 这位葛长劳手下也是有一手硬功夫,不然也不会被选为魔教长老,手中双刀,纷飞而至,甚是凌厉。 斗了几招之后,见招式竟是不能胜的云飞,又欲速战速决,见云飞年少,心思云飞招式精妙,内力应差。当下招式沉缓,便的力沉,逼的云飞比拼内力。 云飞不管不顾,自是一套似是而非的太极剑法缓缓使出,那葛长劳,每次杀招均被云飞卸力到一旁,不得伤云飞丝毫。心中暗自心急。抽空回头一看,贾堂主早已经落在下风。 心中焦急,心态不稳,招式之间自然破绽丛生,云飞瞅的一个空隙,一剑刺出,葛长劳见状挥刀格挡,哪只云飞这是虚招,不等其长刀挥来,长剑忽然一软,剑身一弯,剑尖直刺其小腹,这乃是绕指柔剑法当中的高明招式。 葛长劳见势大惊,躲闪不及,当下心中一狠,刀势下砍,直取云飞首级,这乃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云飞固然先刺中其小腹,然则葛长劳的长刀也可砍住云飞。 云飞不欲与其换伤,只得撤剑而走,不过仍留有一招,只带葛长劳趁势追来,便反手一刺,那葛长劳果然中招,挥刀上前,云飞暗招发力,剑脊一撩,便划中了他的胳膊,登时鲜血便流了出来。 云飞趁势进招,招招攻其受伤左臂,葛长劳倒也是条汉子,硬是顶住伤痛,施出不要命的打法,将云飞逼退。 云飞却仗着轻功身法,不离其左右,剑锋几转,又是攻到葛长劳身边。葛长老见状,顿时气急,心道:“若不是刚才斗那秃驴,消耗了大半的气力,此时哪能轮得到你这毛头小子耍威风。” 此时由于云飞这个外力相助,杀了不少魔教教众,又破了其攻势,牵制住其长老。魔教士气衰败,攻势不在凌厉。 那少林僧众,却是口中呼喝不断,为云飞叫好。 方正大师见云飞牵制住那魔教葛长劳,甚是还略占上风,再瞅自家僧众,也是暂时无忧。当下口中呼喝道:“少林达摩棍法。” 手中棍棒,一轮一扫。一捣一劈。皆是势大力沉,那贾堂主抵挡不住,被方生大师一棍打到在地,方生大师正欲再一棍取其性命,谁知这厮竟然散出一把暗器。只见一丛黑针如雨点般散出。 方正喊道:“黑血神针,快躲开。”手中棍棒舞了一个圆圈,将大部分的毒针挡下。 只是仍有数枚毒针飞向少林僧众与那魔教教众争斗之处,顿时双方各有几人受伤。 云飞闻状,长剑上下纷飞,左一剑,右一剑,上一剑,下一剑,直逼葛长劳,唯恐其扔出黑血神针,葛长老见自家教众早已经心生退意,不由的暗自着急。 这时林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双方心中都是一暗,唯恐是对方救兵。 “呔,何方鼠辈,竟敢在此闹事。”这声音倒是洪亮。 只见喊话汉子,一身酱色长袍,身子倒不如何魁梧,只是胸口凸出,有如一鼓。云飞想到怪不得声音听起来甚是洪亮。 僧众中的觉月禅师喊道:“辛国梁,你还不过来帮忙。” 那姓辛的汉子定睛一看,见自家的师兄弟竟然在受围攻,当下朝后面呼喊了一声,便举起手中禅杖扑将过来。 ------------ 第二十章 云飞扬名 更新时间:2013-12-05 那贾堂主本就被方正大师击伤,又见少林援兵到来,当即心道:“不可再战,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当下喊道:“风紧,扯呼。” 又见葛长劳被云飞缠住,暗骂:“废物,连一黄口小儿都制不住。”本想的前去搭救一下,但是一转眼,方正大师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当下便飞身撤走。 魔教教众本就心生退意,又闻得自家堂主发话,自是撤退不提。 唯有这姓葛的长老被云飞缠住,进退不得。这葛长劳见自己部下都已经纷纷撤走,竟没一人上来帮助自家一把,不由的暗骂。 此时心中退意已生,却被云飞纠缠的紧,又过了几招,却是被少林寺一帮僧众围在中央。 这葛长劳见状,心知唯有兵行险招擒住眼前的少年方可退走。 手中长刀挥舞不断,扫劈拔削,招式惊奇,每每从不可思议角度刺来,顿时云飞口中叫道:“好刀法,好招式。” 急功数招,忽然他身子一矮,身子如陀螺般旋转开来,双刀分与两旁,扫向云飞。 云飞见抵挡不得,脚下一跺,腾空而起,身子一番,竟是头下脚上,自空中一剑刺了下来。那葛长老左手腕一震,只见其左手长刀忽然嗖的一声,急射出去。 围在一旁的少林僧众都是暗道不好,心中一震,此招式突然至极,云飞在空中由不得受力,唯恐被其害了性命,方生大师更是心急,若是云飞有个闪失自家如何心安,当下便要抢身而上。 云飞心中也是惊骇,哪像的会有此招,只得灌输内力于掌中长剑,刷的舞出一朵剑花,将那激射而来的长刀铛的一声,磕飞到一旁。然那长刀,虽然被磕了一下,然则仍是自云飞脸颊旁飞过,一束黑发被削了下来。 云飞借力在空中一辗转,又落于地面,身子一侧,右手藏在身后,手腕微颤,虎口生疼。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一摸果然被划了一道伤口,鲜血流出。暗道:“好险好险,差点将命搭在此处,这江湖上成名的高手,果然都有几分手段,不可小觑。如不是自家反应的快,加之剑法内力都有小成,嘿嘿……” 那葛长劳也是暗暗赞叹,“自家自创出此招以来,无往不利,许多成名高手皆是死在此招之下,今日却被武当一小辈破去。当真是要毙命于此么?”思虑虽多,手下却无一丝怠慢,又是撩砍而去。 云飞见其一刀已去,便趁势抢攻,一柄长剑,在其刀势之中,游刃有余。忽的云飞挺剑与其碰在一起,只听嗡的一声,云飞竟然被磕飞了长剑,长剑在空中画了一道青光,落于地上。 云飞趁机近身,左手一掌击在其手腕处。飞起一脚,踹其胸口,一脚将其踢飞。 翻身拾起插在地上的长剑,追击而去。 这时方正大师说道:“阁下还不授首就擒么?随我上山面见掌门人,或可留你一条性命。” 那葛长劳说道:“我日月神教之中可有怕死之人?”当下徒手与云飞斗在一起。 云飞长剑只是在空中画圈。这葛长劳早已心思大乱,又是几招无果,却反被云飞伤了几剑,气力渐渐不支。 招式之间破绽漏洞也是极多,云飞却不着急对破绽之处熟视无睹,就是慢慢的画圈,那葛长劳,忽然从小腿处拔出一把短刃,刺向云飞胸口,只听咣当一声,葛长劳右手短刃也被,又被云飞趁机刺了一剑。 就在被云飞刺中的瞬间,那葛长劳做殊死一搏,右手握住云飞长剑,暗藏在手中的黑血神神针正欲漫天散出。 云飞身子一俯,电光火石之际,长剑离手,一招震天掌,击在其小腹上,葛长老丹田被毁,手中酸软无力。云飞夺回长剑,顺势一递,长剑入喉。 葛长老呐呐了一声呓语,噗通到底身亡。 云飞见其身死,暗松了一口。噔噔噔的后退了几步,此番杀敌,剑法,内力,身法,皆是用到了极致,若有一丝的松懈,现时躺在地上的人可就不好说了。 方生大师见云飞力竭,便上前几步将云飞扶住,自怀中摸出一个龙眼般大小的丹药,说道:“这是我少林寺的疗伤灵药大还丹,你速速服下,运气疗伤。” 云飞闻言,摇了摇头,就地盘坐搬运纯阳功。 趁云飞运功之时,方生大师回身去治疗安抚受伤的僧众。 过了半响,云飞缓缓收功。 方生大师见其无甚大碍,便俯身谢道:“此次幸亏云飞小友了,不然我等性命堪忧啊。” 云飞哪敢受此大礼,赶忙扶起方生大师道:“小子哪敢大师如此大礼,少林武当本就同气连枝,况且又是魔教贼子。云飞自当仗剑而出。” 方生大师说道:“云飞小友好俊的功夫。” 云飞说道:“方生大师你以一敌二游刃有余,功夫才是了得。” 方生大师又问道:“你既是武当门下,那你师傅是?” 云飞回道:“家师道号冲虚。” “原来是冲虚道长的门下,果然是师出名门,名师高徒啊。” “大师谬赞了,家师自是名师,高徒可就愧不敢当了。” 方生大师见云飞为人武艺高强又谦逊有礼当下心中更是赞叹。 当下说道:“我与冲虚道长往日也有书面之缘,论辈分你叫我一声师叔可好?” 云飞立即俯身拜见说道:“拜见师叔。” 方生大师闻言说道:“好好好,此时天色已晚,师侄可移步随我到寺中歇息。” 云飞闻言自是敬谢不已。 此时其他寺中的僧人也上前来拜谢。纷纷赞叹云飞武艺高强,为人仗义云云。 云飞连忙说道:“大家都是同辈中人,莫言如此这般。若是看的起云飞,大家便是朋友,日后少不了上山求助。” 先前于云飞并肩杀敌的觉月禅师上前说道:“大恩不言谢,云飞兄日后若有需要,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后来赶来的俗家弟子辛国梁也上前道:“少侠武功高强我等佩服,请到寺中一叙。” ------------ 第二十一章 初上少林 更新时间:2013-12-06 与众人走出林去,云飞打了一个口哨,把自家的白马召唤过来。牵着白马与众人徒步上山去了。 那觉月禅师说道:“白马蓝衫客,林中除恶贼,云飞师弟,独战魔教老贼数十回合,并取其性命,日后必然扬名江湖。” “这哪里又只是我的功劳了?若不是方生大师将其击伤,再后来众位大师的相助威慑,云飞独自一人,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云飞谦逊道; 一声洪亮的声音说道:“云师兄,年纪轻轻,剑法内力修为,皆是不俗,我等是佩服的紧的。”一看原是这辛国梁说道。 云飞又是谦逊道:“哪里哪里,微末伎俩入不得大家之眼。” “唔,刚才觉月师兄说白马蓝衫客,好称呼,好名号。云飞师兄日后闯荡江湖就用这一名号。” 众人闻言,也道不错,云飞心中也是喜欢,比那什么“九曲剑”“金眼雕”强了何止百倍。 云飞问道:“魔教平日里,均不敢在此地放肆,怎的近日竟然在嵩山脚下为恶杀人?” “说来惭愧。我等也是大意所至。” “前些日子我等听闻,那采花大盗田伯光在此地为恶作乱,便相约下山好除了此贼。”一僧人说道。 觉月禅师说道:“我等在那城中顿了数日,终不见此贼再犯案,以为这恶贼闻风而去了,便要回山,哪只临行前的那一晚上田伯光那厮又出来作案,我等便尾随其上,本欲将其堵在一处,谁知这厮武艺不错,轻功跟是厉害,几下便将我等甩在身后,我们在追击此人时,恰遇到化缘回山的方生师叔。” “方生师叔知晓我等正欲除贼之后,便一同行了过来。哪知道刚入林中,便中了埋伏,若是不方生大师修为高深,刚入树林察觉有人埋伏,唤我等结阵自守,不然可就惨了。” “哦?这么说,是田伯光将你们引到此处的?云飞问道。 “就是那厮,日后若是遇到,非叫他尝尝佛爷的厉害不成。” 云飞闻言心中暗道:“这田伯光虽是采花贼,但又何时跟魔教勾搭上了,再者魔教与少林,虽说明面上正邪不两立,门人教众之间偶尔也有械斗,但是决不至于围杀这么多的少林弟子,如此这般便与少林寺成了血仇,魔教不会如此的不智啊?此事必有蹊跷。” 心中虽是这般想来,口中却也是恶骂田伯光。之后便转了话题,到平日里下山遇到是琐事云云。 虽是距离嵩山不远只有数里之遥,众人只是步行,虽是身上都有功夫在身,然则又有伤亡者,故此脚程却慢,又行了一阵,天色已经暗了,众人点起火把,连夜上山。 嵩山本属于伏牛山的一支余脉,由东向西绵延30多公里,嵩山群山耸立、层峦叠嶂,嵩山由两组山峰组成,东为太室山,即嵩山主体;西为少室山,当地又称为“玉寨山”。 少林寺便坐落于嵩山少室山北麓五乳峰下。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又于唐贞观年间重修,唐代以后僧徒在此习武,最著名的便是那少林十三棍僧救唐王,自此以后少林寺名扬天下,到现在传承千年,为武林正道第一门派。 此时夜幕下的嵩山更加显得巍峨状秀, 上得嵩山,在山路上行了半响,嵩山夜月山景虽美,众人此时却是没有此等闲情逸致,转了几转,借住火光月色,隐隐约约瞧见远处有一庄严宝刹。云飞心道:“这就是天下武学之渊源,武学圣地少林寺了。” 忽闻得一声钟声,寺中涌出许多僧众,方生等人见状,连忙迎了上去,拜见少林寺主持方证大师。只见那僧众中间,站有身材矮小的老僧,容颜瘦削,神色慈和,云飞暗暗打量,这成名数十年的正道第一人方证大师。心道:“原记得书中所说方证大师貌不惊人,不料却是这般平常,如是平常自家绝对识不出这位便是武林第一大派的掌门人。” 方生大师见到方证大师,连连告罪,方证大师宽慰了几句,见云飞站立于一旁。 便问道:“这位小友是?” 方生答道:“他乃是武当派冲虚道长的高徒。” 云飞闻言上前躬身行礼道:”武当派末学后进楚云飞拜见方证大师。” 方生又说道:“此番遇险若不是云飞小友出手相救,斩杀一名魔教长老,不然我等可就危险了。” 方证大师闻言惊道:“哦?果然不愧为武当高足。来来来,入寺再叙。” 当下进入寺院,一帮僧众分散开来,治伤的治伤,用膳的用膳。 云飞随方生大师又行了几重院门,到一厢房之中。 “你先在此歇息一下,换套衣衫,一会便去吃些斋菜。” 云飞点头称是。 方生大师便出去了。 过了一阵,云飞换好了一身白色衣衫,门外来了一个小沙弥说道:“云飞师兄,方证师叔找你前去。” 云飞答了一声,吱呀一声打开房门,便走出来道了一声:“有劳小师傅了。” 小沙弥双手合十道:“不敢,不敢,请随我来。” 云飞又谢了一声,便随他去寻方生大师。 又是行了几步,绕过几许院落厢房,到了一殿内,那小沙弥在殿门外喊道:“拜见掌门师叔,武当派的楚云飞师兄到了。” 方证大师答道:“哦,进来吧。” 小沙弥便推开殿门进去了,云飞跟在其后。 进入殿内,只见方证大师与方生大师分作于殿中的蒲团之上,方证大师之后还站立这两位面貌大约双十的年轻僧侣。 云飞进去便俯身行礼道;“拜见方证大师,方生师傅,两位师兄。” 方证大师又手微抬说道:“云飞少侠何须多礼,你对我寺又有大恩,况且少林武当本就同气连枝,你若是喜欢,日后叫我一声师叔便是。” 云飞闻言连忙称谢不已。 方生大师说道:“云飞师侄,请坐。”云飞有行了一礼。 便寻了一个蒲团坐下。待得云飞坐定。 方证大师便说道:“前些日子,你玄虚师叔来此告知说冲虚道长执掌武当门户,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云飞师侄,你到此处可是上那嵩山剑派送信?” “正是。” “来来来为你引荐一下,这是我的两个徒儿。年岁稍长一些是觉叶。年岁稍小一些的是觉心。” 云飞连忙起身说道:“拜见觉叶,觉心两位师兄。” 两人说道:“不敢,不敢。” “此次还要多谢云飞师弟的援手。” “应该的应该的。” 三人互相道了几句。 方正大师便道:“你们三个坐下再聊。” 云飞三人依言分次坐下,云飞坐在方生下首。那觉叶觉远两位坐在方证大师下首。 觉心说道:“此次魔教偷袭杀我寺人,此事必要找那魔教讨要说法。” 方证大师说道:“此事还需在考虑一番,魔教不会无故残杀我少林寺之人。此事当中或有隐情。” 觉心说道:“无论有何隐情,此事决不能善罢甘休,否则江湖中人如何看我少林寺。” 云飞闻言,想了想便道:“此事当中或许真有些蹊跷阴谋。” 方证大师说道:“云飞师侄,你可是知情,或是有些线索。?” 云飞说道:“前些日子我刚下山,途径鄂豫交界之处,便遇到……。” 当下云飞便将前些日子受那西宝和尚,玉灵道人,张夫人,仇松年四人围攻之事,后来由于双蛇恶丐桐柏双奇几人所听所闻之事,娓娓道来。 待云飞说完之后,众人一时沉默无语。 觉心说道:“如此看来,魔教此番必有大事,那现任魔教教主号称东方不败,难不成还想召集那些江湖上的旁门左道灭我少林,称霸武林不成。” 方生大师说道:“唔,也不一定非是如此,此事还有很多蹊跷谜团并未解开。” 觉叶说道:“不论如何,杀我寺中僧人之事,必要有个了断。” 觉心还要说些什么,方证大师却说道:“此事日后再有计较,现时夜色已晚。云飞师侄又是恶斗了一阵,必定是饿了。觉心觉叶你二人,带云飞师侄前去弄些斋菜吃食,以填口服,便歇息去吧。” 几人闻言,纷纷起身告退。 方证大师又道:“方生师弟留下,你等三人先去吧。” 云飞三人又称了声是,便出了大殿。 刚出大殿,月色便将银光洒在三人身上。 觉心说道:“想不到云飞师弟,初出江湖,便遇到这多的事情。” 觉叶说道:“前几年你我二人下山之时,你闯的祸事还少么?” 当下觉叶禅师便将他二人初次下山所遇到的奇事、怪事、糗事一一道来。 云飞听的也是捧腹大笑。 不一阵三人便行到了平常少林僧众用食的厢房。 云飞闻香食欲大振,虽是一些青菜豆腐之类的素食。可是吃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云飞也不客气,连吃了三大碗,方才止住。 觉心、觉叶见状笑道:“云飞师弟倒是胃口。” 云飞说道:“见笑,见笑。实在是腹中饥渴难耐。” 三人又在厢房说了一些闲事,见月至中天,便各自回厢房休息不提。 不过,觉心这厮是个武痴,听闻自家师叔与一众师弟皆是夸赞云飞武艺高强,便相邀云飞明日比武。云飞也想见识下少林功夫,便也答应了。 ------------ 第二十二章 昆仑林飞 更新时间:2013-12-06 云飞回到厢房,想了想最近所发生之事,愈想愈是不得其解,只好放到一旁合眼入睡。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觉心这厮便拉着觉叶来找云飞比武。 云飞刚出房门,便瞧见二人,笑道:“两位师兄,这么赶早,却是怕云飞跑了么?” 觉叶说道:“我可不是大清早便来寻你晦气,是觉心师弟非要拉我前来。” 觉心说道:“师兄这话怎讲,这是以武会友,哪能叫晦气。嘿嘿,云飞师弟请。”当下便立于院中。 云飞苦笑道:“觉心师兄倒是个急性子。” 也不拖沓,长剑在手,凝望觉心。 这觉心脚步沉稳,筋肉虬结,太阳穴微微凸起,显然内外功都臻至较高境界。 云飞说道:“请。”说罢,长剑当胸,剑尖朝外,虚晃不定。 觉心见状暗道:“这小子剑术果然不凡,我需尽全力。” 当下凌空扑来,手握抓状,喊道:“师弟小心,这乃是我少林绝技,少林龙爪手。” 云飞见其来的凶狠,剑尖一颤,斜刺出去。只见云飞剑招飘忽不定,或指胸口,或刺小腹,又或者撩其手腕,“断水”长剑在云飞使来曲直自如,随心而动。 那觉心也是不凡,少林龙爪手,传承千年自然不是浪得虚名。在觉心手中或虎扑,或龙腾,或鹰抓,招招凌厉,攻势如那惊涛咆哮,一阵高过一阵。 少林武当绝学,一刚一柔,都是神技,在云飞觉心使来更得其精髓,数十招之后还是部分胜负。 觉心身形一转,龙抓手倾囊而来,左手虚抓上前,右手暗抓胸口下处,云飞见状料其虚实,也不硬接,长剑一蹦,一卸,破去此招。 觉心哪能放手,接着双手直抓云飞面门,三十六式龙抓手倾势而来。如狂风,如骤雨,如奔雷,招式滚滚,势不可挡。 云飞噔噔噔连退三步,手中长剑舞出朵朵剑花,霎时间划出数朵剑圈。虽是被压制下风,却也无忧会败。 觉心大喝一声:“师弟小心了。”捕风式”、“捉影式”、“抚琴式”、“鼓瑟式”、“批亢式”、“捣虚式”、“抱残式”、“守缺式”,八式连环,疾攻而至。绵绵不绝。 云飞展开武当梯云纵,身形飘忽,剑随身走,招由心发,“如封似闭”,“长剑横天”,“抱残守缺”,“童子拜佛”,“回京刺膝”,“黄龙揽尾”“捕风捉影”。每一剑都格挡一招。 觉心三十六招龙抓手使完,气势略有顿挫,云飞当机而上,笑道:“觉心师兄,抓发厉害,尝一尝我这剑法如何。” 那“断水”长剑有如游龙般划出,剑势击、刺、削、点、掤、抹、云、挑,此八招平淡无奇,但却每招都指其招式破绽之处,觉心登时被云飞长剑弄的缩手缩脚。 云飞在略战上风之时竟是忽然一退,借住觉心的劲力,腾空一翻,脚刚落地,便倏地有进到觉心身前,此时云飞手、眼、身、法、步、神俱是到了巅峰,此时云飞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一剑刺出“翻天兮惊鸟飞,滚地兮不沾尘,一击之间,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之不见人。觉心登时大乱,不知所向何处,云飞一剑击中,便趁势而退。 觉心见云飞又是退却,唯恐被其再出杀招,还要上前,却被觉叶搭住肩头。 觉心心中一震,便知自己已经输了。原来云飞哪一剑,飘渺兮不见踪影,一剑早已是刺破其胸口衣衫。自己竟是后知后觉,若是生死搏杀,自己还是差了一些。 当下抱拳道:“云飞师弟果是厉害,为兄不是敌手佩服佩服。” 云飞说道:“觉心师兄的龙抓手威猛霸道,凌厉凶狠。更是厉害,小弟不过是偶的一招罢了。” 两人相识一眼,哈哈大笑。顿生知己之感。 “你二人一个潇洒飘逸,一个刚猛绝伦,然则可食饭否小僧可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腹了。” 三人又是一笑,相伴步出院门,用膳去了。 用完早膳之后,云飞思及师命,便起身向方证大师告辞。又被方证大师挽留了一天,竟是不顾门派之别,指点云飞武学。云飞虽然未得一招一式,但是方证大师武学的学问,却不是招式可比拟。云飞的武学之路又被拓宽了一番。 此后,云飞辞别诸人,觉月觉心等人相送出寺,相约日后共闯江湖。 云飞原本计划直接前去嵩山剑派送了请帖,便往华山而去,却不料路上又出了一点意外。 原来云飞策马疾驰由少室山直奔嵩山剑派而去,行到半路。却见一人身着酱紫色紧身衣衫,行色匆匆朝那山上行去,云飞好奇便喊道:“兄台,兄台且留步,说罢便驰马追了过去。那人听闻有人喊他,又见云飞骑马持剑而来,面色一暗,但又一转笑脸笑道:“这位朋友唤我何事?” 云飞说道:“这位兄台,我初涉江湖,听闻五岳剑派威震江湖,而嵩山剑派又是其中魁首,便心生向往,欲去那嵩山派拜师学艺。” 这人说道:“哦,我观朋友你也是有些武艺在身啊。” 云飞笑道:“兄台真是好眼力,我在家中也曾拜过几任武师。只是他们武艺平平,不合我意故此前来嵩山拜师。” “哦,这般那你所唤我何事?” “我见兄台自嵩山而行,您莫不是嵩山派的师兄,小子这厢有礼了。”云飞下马便拜。 “我哪里是什么嵩山派的,我乃是昆仑派的大弟子林飞,上嵩山派却是有要事。你莫要烦我了。” 云飞心道:”昆仑派?前些日子没听高鹏说有这样一位人物啊?那不成是某位长老的关门弟子?” 便又说道:“这位师兄,你我何不一同前往。” “我们昆仑派与嵩山派有仇,你随我上去,拜师之事可就堪忧了,要不你随我前去昆仑派?” “哦,多谢这位师兄盛情,昆仑派虽好,却是离我家中甚远,不美不美,那我先行一步,告辞告辞。”说罢,云飞连忙上马狠夹马腹,白马吃痛如利箭般飞了出去。好似这人有瘟疫似得,离之越远越好。 自称是昆仑派林飞之人,见状暗叹了口气,又要缓缓前行,忽然身子一顿,似乎是听到什么声音。只见他左右前后望望无人,便朝左面林中去了。 ------------ 第二十三章 探听消息 更新时间:2013-12-08 云飞骑马门慢慢渡行了一阵,走出那林飞的视线,便将白马赶入一片树林。折身返了回去。 见其进入树林,便跟了进去,恐被其觉查,故此远远随着。 轻脚慢行了数十步,便见那林飞似乎在与人交谈,因为想聚较远,云飞不得其人,也不闻其声。只得暗自思索:“这昆仑派之人,来着嵩山派跟人鬼鬼祟祟的交谈,其中必有鬼胎,我得探查一番。”便隐藏在树上。 那两人谈了莫约半盏茶的时间,那二人便分开去了,号称昆仑派的林飞的那人,出了树林,还是径直朝山上走去。 与林飞详谈之人,却是选择了一条密林小路,下山去了。 云飞心想,不如去瞧瞧这位神秘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便尾随在那神秘人之后,一同下山去了。 那神秘人下山之后,便加快脚程,行了一阵后,不知从哪寻了一批快马,疾驰而去。 云飞在后面大呼倒霉,幸好下山之后行的是官道,云飞见其骑了快马,便重金寻了一辆马车,一路追去。 路上云飞不断催促车夫,又加了点银钱,这车夫才不惜耗费马力,提速而行,终于在那人进的郑州城之时,远远望见其背影,云飞吐口气暗道:“总算是没有跟丢。”扔给车夫一块碎银,便暗中追了过去。 那神秘人,在街上转了几转,买了一大包吃食,又确定无人跟踪注意之后,便自后门,进了一所豪宅。 云飞见状心中暗道:“莫不成是魔教中人?”当下便在周围寻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观察了半日,见这大宅子,竟是无人出入。 云飞不解,心想如此大的宅子,主人定是非富即贵,平日里交际应酬必定不少,此时大门之前确实门可罗雀。 此时云飞见其门口旁有一卖混沌的小贩,锅中热气翻腾,便上前说道:“老板来一碗混沌。” 那小贩听见有生意前来,便高喊一声:“得来,你稍等。”说罢掀开锅盖,将馄饨倒入锅中,过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肉馅馄饨便端上桌来。云飞尝了一口,说道:“老板,好手艺,色香味俱全呐!” 那小贩笑道:“小哥儿,咱家这可是祖传的手艺,想当年,我家祖上可是御膳房的。” “哦,那我的再来一碗。” “好嘞,你瞧好着,咱这是老字号,童叟无欺,。” 云飞呼啦啦的吃了一碗,第二碗便端了上来。云飞说道:“老板您在此地多少年了。” “哦,少说也有两三年了吧。” “哎,那你可知这富贵宅子主人是?” “原先是一个本地富商的宅子,平日里车马不断。但是前几天,突然就听说回老家了,所以现在府上门前冷清喽。” “哦这样啊,可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这却是不知了,或是家中有啥急事吧。” 云飞闻言心中有了计较,便问道:“老板这多少钱一碗。” 老板笑道:“八文钱一碗。” 云飞摸出二十文钱放到桌上,说道:“老板,我还有事那一碗,便算是我请你了。” 说完便起身走了。 入夜,月色被乌云遮住了光华,地上一片漆黑。云飞便趁此夜探这座宅子,刚行了没几步,便隐约听闻哒哒哒的脚步声。 这时,这所宅子的后门却是开了。一道黑影进入大宅。云飞见状,便翻墙而入。 借住院内的假山树影,云飞一路小心翼翼的潜行着,避过了几个哨岗。随着那到黑影过了几重院门,便见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 这厢房门口立着数位精壮的持刀大汉,这些大汉手持火把警惕的巡视着四周。 那道黑影这才停下,听其口中说道:“属下拜见尊者。” 门儿吱呀的一声开了,内里传出一声,“你进来吧。” 云飞心道这两人的声音好熟悉,似乎有些印象。 忽然云飞打了个激灵,这黑影莫不是白天路上的那个昆仑派云飞,这屋内答话之人就是那日围攻少林寺的葛长劳。 想到此处,云飞心中转了几转,绕着这厢房转了一圈,见周围都有人手,暗自心急。 左右看了一看,见有一颗大树,便跃到树上,云飞足尖轻点,身子几转,踩着树干树枝,便至树顶,云飞自树顶一瞧。竟是也有一人把守。 云飞无奈,这时候厢房的门忽然打开了,门中出来一人,全身裹着一块黑袍,不能见其面目,不过云飞心中断定他就是刚才那道黑影。 借着黑影出门,吸引众人注意力的的瞬间,云飞轻轻一跃,便挂到了横梁之上。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云飞待身子落定,侧耳倾听,便问道了几人的谈话。 “属下刚才簪越,还望‘圣姑’大人,绿竹翁长老恕罪。”这声音是那贾堂主的, 云飞听到”圣姑“二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心道:“呵,这次还有大收获,不仅仅是探寻到魔教的一个巢穴,既然连圣姑任盈盈都出现了,不过算她年岁,还应该是个小萝莉吧。” 果不其然,只听到内里传出一个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一般的声音道:“贾叔叔客气了。我本是在教中闲的无事,便下山来玩耍,你是不必多礼的,不知方才那人?” 这贾堂主赶忙回答说道:“那是咱们教中在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中的内应,此次行动便由他传出消息。” “贾堂主,我前些日子听说,咱们竟是和少林武当两派,起了冲突。在林中围杀少林寺众人,不想却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葛长劳的性命也丢在哪里了。还成全了一个什么“白马蓝衫客”的武当弟子的名声,贾堂主你可真是好的狠那,若是东方叔叔知晓了,不知道他老人家作何反应。” 只听噗通一声,那贾堂主似是跪倒了地上,说道:“圣姑饶命,圣姑开恩那,属下原本是计划伏杀嵩山派之人,谁知道前去引诱之人,竟是将少林寺那些秃驴引了过来,属下见状本是不欲与之拼杀,谁知那些秃驴竟是口中污言秽语不断,竟是还辱及教主和圣姑您,属下气愤不过,本欲给其个教训,让那些秃驴知道我们的厉害。” “属下便率人杀出,眼瞅着就要将那些秃驴一网打尽,谁知道半路竟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小牛鼻子,领了一帮少林寺的秃驴突然杀出,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葛长劳也是被那武当派的小牛鼻子偷袭所趁,因而为此……。” 云飞听到小牛鼻子,不由的笑了。心想:“自家可没有率领后来的少林寺僧众,更没有偷袭那葛长劳。这贾堂主推诿的到是顺溜。” “这些话你自己去跟东方叔叔说罢。” “圣姑大人饶命啊,属下愿意将功补过,另有一条计策定可扬我圣教闻名。” “哼,什么计策不计策,本与我没有半分的关联。” 这时有一苍老的声音说道:“姑姑且不妨,听他一言,若是好计策便饶他这一次,若是唬人,变数罪并罚。” 那小任盈盈略一沉思便道:“既然是绿竹翁给你求情,那便留你一条狗命。” 那贾堂主感激的看了绿竹翁一眼说道:“多谢圣姑大恩,多谢长老求情。” “你也勿要多言,先将你那计划说来听听。”那绿竹翁说道; 接着那贾堂主便将他的计划娓娓道来。 “听你所言,倒也还有几分把握,此事就这么定了,但是若是办砸了,你自己领罪去吧。”小任盈盈说道; “多谢圣姑大恩,日后必然给您做牛做马,任您驱驰。”这贾堂主一脸了献媚。 “这倒不必,你安心给东方叔叔办事变好,此时也不早了,我有些困乏了。” “您的厢房早就预备妥当了,你这边请。” 说罢这贾堂主先头领着,出了房门,那些守门的精壮汉子,立即俯身行礼:“拜见圣姑。” 这十数位汉子竟是给一小女孩俯身行礼,任盈盈大小姐在教中的权势威望却是不小。 接着众人便尾随着任盈盈等人去了,云飞见其都远走,长吐了一口气,方才偷听竟是大气也不敢喘,唯恐被察觉。 又在梁上歇了一阵,便纵身跃了下来。 心中暗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被人察觉,自家的小命,十有八九是要留在此处了。”当下不敢停留,原路返回。 回到客栈之内收拾了一下,又叫店小二打了一盆热水,弄了几份早点。胡乱洗漱吃了些东西。趁着破晓前蒙蒙天空,城门刚刚打开,便寻了一辆马车往嵩山去了。 一路上也不做停留,也无有丝毫欣赏美景的心思,只是坐在车中寻思昨晚探听到的消息。 “这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刚刚上位,必是立足未稳,便酝酿了一场针对自家死对头五岳剑派的毒计,以振声威。而嵩山派又是五派魁首,目标自然就是花落此地了。却不想将少林寺牵扯进去,后来自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被牵连了进去,这才计谋失败。若是平常谁能想到魔教会在其大本营脚下设伏,而这黄面尊者贾步贾堂主,倒也是个人才,在一次受挫之后,又立马心生一计,这份胆魄谋略,自己确实比之不及了。” 云飞一宿未睡,在车中思虑了半天对策之后略有困意, 这时那赶车的老汉探头进来说道:”小哥我这有家里婆姨做的一些蚕豆,虽说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不过用来下酒倒也不错。 云飞笑道:“那便多谢了,我还正愁着没有下酒之物呢。” 说罢便也坐到外面,一口酒,数粒蚕豆的吃着,聊着。 此时官府虽然腐败,不识民间疾苦,但也勉强能维持个饥饱。 赶车的老汉是地道的河南人,赶车途中便哼起了河南梆子包青天, 这豫剧激情奔放奏鲜明强烈,却是不错。云飞听了一阵, 便对赶车的老汉说道:“此距那嵩山还有些时辰,我先小睡一会,到了叫醒我便是。” 赶车的老汉笑着应道:“小哥你只管睡吧,到了地界我便唤醒你。” 云飞道了声谢,回车中小憩不提。 ------------ 第二十四章 嵩山剑派 更新时间:2013-12-08 云飞休息了莫约一个时辰,便被老汉叫醒道:“小哥,我只能送到这里了,若是还要再上,遇到那嵩山派的弟子寻事了。” 云飞说道:“无妨,他们寻你麻烦我来抵挡。这些银钱可还够吧。”说罢怀中拿了些银钱给了老汉。 老汉说道:“哪里用的了这么多。就是再买一辆也是够了,可是,可是。” 老汉吞吞吐吐,云飞说道:“老丈可是与嵩山派有仇?” “哪里能与嵩山派的大侠们扯上恩怨。” 云飞转念一想笑道:“老丈可是怕我上山生事?连累到你?” “不是,不是怎能如此,是这嵩山派有规定我们这类车马均是到此止步,若是再上前,便,便。” “便要如何?” “后果自负。” 云飞闻言,心道这嵩山派还真是霸道。 说道:“无妨,无妨,老丈你自管上前便是,若有人前来生事,由我出面。” 这赶车的老汉见状暗自思索云飞不像是闹事之人,再者见云飞信心满满,又给的车资甚是丰厚,当下便扬鞭说道:“那我便送小友上山。” 云飞此时也是无有睡意,坐在车头与老道侃侃而言。聊着一些家常琐事,江湖消息。 “我看小哥也是江湖中人,可知那武当传人白马蓝衫客楚云飞?” 云飞还是初次听到自家的江湖传闻,有心一听,便说道:“略有耳闻。” “嘿,你说这武当不愧是名门大派,门下弟子人才济济武艺高强。听说这楚云飞,初创江湖一下山便一招杀了四大恶人,后来在郑州城中,结识了那昆仑派的大弟子高鹏,二人惺惺相惜详谈尽欢,结拜兄弟。” “哦,二人还结拜了兄弟?这我可真不知道。”云飞笑道 “说这结拜之后,那昆仑派与嵩山剑派生仇,昆仑派上下均不是敌手,而这楚云飞一剑,便逼退了嵩山派成名许久的高手,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大阴阳手乐厚。” “哎,人家是前辈高人,或许不欲与小辈计较。” “这么说来也有几分道理,但是你可知道这‘白马蓝衫客’的称呼是怎么来的么?” 云飞仍道不知。 “告诉你吧,前几日魔教中人设伏,暗杀少林寺的大师们,眼瞧着少林寺的大师们要支撑不住了,这楚云飞骑着白马,身着蓝衫从天而降,刷刷刷几剑便解开了众人之围,后来那楚云飞与魔教教中长老争斗,云飞少侠这下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苦斗了数百个回合,那魔教长老取胜不得,便出手暗算,散出一把暗器,江湖人都叫什么什么神钉。“ 云飞说道:“黑血神针。” “哦,对是黑血神针,而云飞少侠凌然不惧,大喝一声无耻之徒,当下使出一招太极剑法,便将那魔教长老杀倒在地。” “果真有这么悬乎。” “那是当然,我是听城中说书的先生讲的。” 云飞心道:“果然如此,三人成虎古人诚不欺我,自家哪有说的那么神奇。” 问道:“老丈可知那云飞少侠生的什么模样,大约多少年岁。” “这我却是记不清楚了,年岁大概双十,生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云飞闻言笑正欲答话,便听见有人前来。 “你二人是何方人士,怎敢驱车到了这里。” “老汉是……” 云飞伸手打断了老汉言语,说道:“在下武当派楚云飞,前来拜会嵩山剑派左掌门,还请这位师兄行个方便。” 那人闻言疑惑道:“你就是白马蓝衫客楚云飞?” “如假包换。” 那人腹议:“不是说是双十年岁么?怎的看起来这般大小。”说道:“楚师兄在此稍等,我师兄这便前来。” “无妨。” 云飞扭头对着老丈说道:“老丈多谢相送。”说罢又从怀中拿出一块碎银给了赶车的老汉。 “这,这,这您已经给过了刚才,且还有富余。” 云飞笑道:“方才付的是车资,这是那下酒的蚕豆钱和你刚才讲的故事钱。哈哈哈,告辞告辞。” 这时又有一人行了过来,云飞抬头一看,竟是那日九曲剑钟震背后所站的年轻人。 云飞说道:“这位师兄,别来无恙乎。” 那人见了云飞说道:“果然是你。” 云飞答道:“果然是我。”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前些日子多有冒犯,还请楚师兄多多包涵。” 云飞答道:“哪里哪里。” “请。” “请。” 云飞告辞了车夫老汉,便随着二人上山去了。行了一阵,便听见水声如雷。再往上走了几步,峭壁上一条瀑布画入眼帘,宛如两条玉龙直挂下来,双瀑并泻,屈曲回旋,飞跃奔逸,美不胜收。 跃过瀑布,便往胜观峰而去,山路越上越险,不过周围的风景确实不错。一旁的嵩山弟子也说道:“我嵩山派建于太室山之上,而这太室山又有三十六峰,云飞师兄你瞧这是青冈峰,青冈坪。这是大铁梁峡,小铁梁峡。” 云飞与这两人,一路赏尽风景而登上山去。 上得峰顶,引路的一人,便快步上山通报,不一阵便有一人身着紫色衣衫,身后随了十数名嵩山派弟子而来。这时一直立于一旁的那位嵩山弟子赶忙上前拜见道:“见过钟师叔。” 待云飞上前,那人便上前几步,说道:“这位少侠可是武当派的高足?” 云飞闻言说道:“武当派末学后进楚云飞拜见钟师叔。” “你就是那江湖人称白马蓝衫客的楚云飞,楚师侄?” “什么白马蓝衫客,小子愧不敢当。” 这钟师叔眼神在云飞身上转了几转,便道: “掌门在殿内等你,随我来吧。”说罢转身而走。云飞随在其后。 却没进入正殿,往一旁殿去了,进入殿内,见一英气汉子,做与大殿首座。年岁三十左右,云飞想来此人定是左冷禅,左掌门了。 云飞上前两步,拜了一拜,说道:“武当派末学后进楚云飞,见过左掌门。” “唔,原来是云飞师侄,我还道是哪家的弟子,脚步沉稳,目漏精光,生的仪表堂堂,英俊非凡。当真是武林中的青年俊杰。” 云飞练漏愧色说道:“当不起左掌门的如此谬赞,我此次上山来一是奉师命前来送信,二是有一事相说。” 说罢便将怀中的请柬递了上去。 左冷禅看了请柬之后,便道:“原来冲虚道长竟要接任武当掌门之位,到时候一定奉上大礼。” 云飞闻言道了声谢。 左冷禅又说道:“那还有一事?” 云飞说道:“左掌门可知前些日子那魔教与少林之事。” 旁边一秃头汉子冷哼道:“现在谁人不知白马蓝衫客的大名?” 云飞听得笑了一笑道:“这位前辈可是江湖人称秃鹰的沙天江沙老前辈?” “正是老夫。” “沙老前辈,可是对小子有所不满?” “哼,老夫我怎敢心有不满。” “沙老前辈对我不满,想是因为江湖传言大阴阳手费师叔之事吧。江湖所传的无稽之谈,老前辈你也当真?若是如此那魔教教众号称东方不败我也没见老前辈你前去冷笑几声。秃鹫,哦不对不对,应是秃鹰老前辈,啊哈哈。”云飞也是嘿嘿笑了几声。 “小辈怎敢如此无礼。”这秃鹰沙天江怒瞪着云飞,恨不得将其生吞一般。 学校断网,只能先上传这些了。刚校庆完了 ------------ 第二十五章 密议(一) 更新时间:2013-12-09 云飞也不理会他,转头向左冷禅说道:“左掌门,您可要听下去?这可事关贵派的安危。” “小辈你能知道什么大事。”沙天江继续道; 云飞不再言语,只是看着左冷禅。 左冷禅略一沉思,心中却是有八分不信,还有几分恼怒。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能知晓什么大事,还涉及到我派安危,莫不成以为在江湖上有了几分名声,就可来我嵩山派撒野么?嘿,若你不是武当弟子。早将你打出山门。 当下道:“沙师弟,勿要懊恼乐师弟之事日后再有计较,武当派为江湖中的泰山北斗,云飞师侄又是武当高徒自知礼数,再者就冲武当在江湖中的名声。云飞师侄就不会有所虚言。” 云飞听其话中有话,暗拿自家师门名声逼迫自己。左一个自知礼数,右一个不会有所虚言。不由得嘿嘿一笑道: “昨日我自少林寺中出来,便是径直往太室山而来,本是已经到贵派山脚之下,却瞧见一面熟之人。” “何人?” “魔教之人,那日我与魔教争斗之时,见过的一人。” “魔教教众?”九曲剑钟震问道; 云飞颔首一点到:“正是。” “我见其鬼鬼祟祟自嵩山而下,知其必有暗鬼,便悄悄尾随,进了郑州城。” “他到了城中哪里?可随他见到了何人?是魔教长老么?”沙天江急切问道; 此时左冷禅心中暗道:“难不成这小子真是有所秘闻?若是如此那刚才却是有些不妥。”心思转了一转,便又说道: “呵呵呵,沙师弟此事稍后再谈,云飞师侄一路远行而来,想必腹中饥渴,我等可不能忘了待客之道。”当下吩咐人去准备大宴。 又道:“云飞师侄自少室山下来,却没观赏过我太室山的风光。虽是同属嵩山,风景却各有不同。” “史登达。” “弟子在。”一个年岁约是十八九的青年答道; 对云飞说道:”“这是我的大弟子史登达。” 云飞说道:“见过史登达师弟。” 史登达说道:“久闻云飞师兄大名,今日终得一见。” 左冷禅疏导:“引你云飞师兄前去观赏一下我太室山的美景,稍作休息。不知云飞师侄意下如何?” 云飞知其心思,说道:“全凭左掌门吩咐。” 左冷禅又道:“你们顺便请教下功夫,你云飞师兄虽然年岁稍小于你等,可是武学修为却远在你们之上,要知道武当武学博大精深,你倘若是学上一星半点就够你受用终生。” 云飞连称不敢。 当下随那史登达出了大堂,观赏风景去了。 云飞刚出得堂去,那沙天江便急道:“掌门师兄可信其言?” 左冷禅说道:“我观其面色甚正,信心满满,恐怕真有秘闻。再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他胆敢诓骗我等,嘿嘿,虽说是武当弟子,我说不得也要教训教训了。想必那武当的牛鼻子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又命令道:“前去同传其他长老前来。” 那沙天江说道:“宴请那个小鬼,还要其他师兄弟作陪?” 九曲剑钟震说:“是啊,一个毛头小子而已。用得着众位师兄弟么?我看由我一人便足够了。” 左冷禅说道:“此子不凡,不得以寻常看之。再说若是稍加笼络,日后能为我所用却是于我派大利。你等先下去吧,我心中自有计较。” 二人闻言只得躬身告退。 云飞于那史登达出了院门,又过来几位嵩山派的弟子,其中一位便是引云飞上山的那人。 云飞笑着打个招呼。 “见过大师兄,见过云飞师兄。”这人说道; 这史登达闻言面色一怔。说道:“见过狄修师弟。” 转头对云飞说了一句:‘这是我的二师弟狄修。”便不再言语。 那狄修说道:“大师兄这是?” 史登达说道:“师尊命我引云飞师兄游览下嵩山盛景。” 狄修说道:“正好我闲来无事,便也来作陪罢,大师兄不会嫌我碍事吧。” 史登达说道:“师弟有此心思,那边随你了。” 云飞闻二人对话,心中一笑。暗道:“此人二人似有不合。” 众人边走边聊,谈些逸闻趣事。 史登达说道:“太室山共有三十六峰,现在时值三月,万物初生,景色虽美,却不是极致。若是云飞师兄于五六月再来,到时候万木葱茏、奇峰突起、山高树茂有一句诗是怎么说来着?” 跟随着的一位嵩山弟子说道:“崧高维岳,骏极于天。维岳降神,生甫及申……” “对对对,就是这个,还是万师弟文采厉害。” 云飞闻言也是赞赏了两句。 行了一阵,那史登达又道:“听闻云飞师兄近日竟是杀了一位魔教长老,我等心中甚是佩服。” “哪里,哪里,不过是取巧而已,若不是方生大师将其打成重伤我也难建其功。” “云飞师兄谦虚了,武当派的武学博大精深,是我们都敬佩的,不知可否有幸一睹绝技?”史登达说道; 旁边相随的嵩山弟子也都随声附和。 “云飞师兄也让我等开开眼界嘛。” “云飞师兄怒斩魔教长老,定是武艺非凡。” “还请云飞师兄指点。” …… 云飞被众人相邀,甚是为难说道:“这……这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彼此却是不美。” 狄修说道:“点到为止即可,又不是性命向搏。又怎会伤了彼此。” 那史登达说道:“就是点到为止即可。” 云飞又道:“既然如此,那哪位赐教。” 狄修说道:“在下不才,愿于云飞师兄比试。” 那史登达说道:“狄修师弟我久闻云飞师兄大名,未得一见,此次比试还是换我来吧。” 说罢又朝云飞说道:“还望云飞师兄手下留情。” 这史登达见云飞年少成名,心中颇有不服。心想他这般年岁武功修为能有多高,江湖传言往往夸大其词,又见狄修邀战,心想狄修那日见过云飞的手段,必是想要在自家面前显摆一番,故此抢言邀战,好在自家众师弟面前宣布下谁才是嵩山派的佼佼者。 云飞见状无奈,说道:“哪里话,嵩山派的功夫我也是极为敬佩的。你我相互切磋一下而已。” 狄修见史登达一力邀战,心中不由的暗笑。 这狄修那日见过云飞的功夫,深知自家不是其对手。方才出言邀战,就是料到史登达必会抢去。暗道:“嘿,我的大师兄,你可得好好比试。可不要堕了我嵩山派的威名。” 原来这史登达与狄修二人平日并不和睦,皆因这嵩山派的掌门之争。经常的明争暗斗,互相打压。 众人寻了一块开阔的平地。 史登达便说道:“云飞师兄便在此处吧,请。” “请。”云飞说道; 说罢那史登达提身一纵,便跃了上去。嵩山派众人一阵叫好之声。 云飞见状笑了笑,缓缓的步行而去。 那史登达挺身一剑刺来,这剑法气势磅礴,颇有横扫千军如卷席之势。 云飞叫了一声好剑法,也是挥剑而上,两柄青峰长剑空中相交当当当几声,两人身形相错而过。 这嵩山剑法大气磅礴,不过在云飞看来确是破绽实多,只是云飞有意相让,不愿再生是非,却又过了十数招。 史登达剑法越舞越急,招招不离云飞要害,此人心中想到:“这小子白马蓝衫客名传江湖,倘若是败于自己的剑下,自己的名声必将更上层楼。必得自家师长的欢喜,日后这嵩山派掌门之位,必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 场下的嵩山众人见自家的大师兄大战上风,都是欢呼不已。 那狄修在见状心中一急道:“这小子怎的放水,若是史登达这小子赢了,日后自己可就不好过了。” 史登达闻见自家的师弟们一阵的加油呐喊,心中也是飘然。招式之间还特意舞了几个剑花,以显示自己的潇洒。 云飞暗自无奈,心道:“此人真是一个妙人。” 刷刷刷又是几招,云飞见其一套招式已经用完,心中不耐,便寻了一个破绽,一剑刺去,史登达大惊,连忙挥剑格挡,云飞哪里轻易向饶,长剑飘忽,暗指其几处大穴,这史登达这才渐渐明悟,自己远不是云飞之敌。 心中暗自悔恨,自己中了狄修那厮的诡计。正想着寻一个稳妥的办法打一个平手,好保全自家的名声。 云飞正待一剑败敌,这时远处却传来一声呼喊。 云飞摇了摇头,剑锋一撩,剑尖一点便要刺其手腕。 史登达眼见要败,身子蹬后退了几步,说道:“云飞师兄果然名不虚传,我不是对手。” 云飞见其后退撤招,也不追赶便道:“史师兄的剑法也是精妙。承让承让。” 二人刚撤了长剑。 便有一人疾步到来说道:“你们在这里干嘛,怎的还动起手来。这边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 云飞说道:“钟前辈莫要生气,我们只不过切磋一下而已。” 那史登达暗自感激云飞,连忙说道:“只是切磋切磋而已。” 钟震哼了一声。 便对云飞说道:“云飞师侄,我家掌门相邀,请。” ------------ 第二十六章 密议(二) 更新时间:2013-12-10 云飞随着九曲剑钟震,来到大厅,方得步入厅内,隔着珠帘屏风便闻到阵阵香气,不禁让人食欲大振云飞深吸了口气道:“想不到嵩山派也有此等美味。” 九曲剑钟震说道:“不禁有美食,还有美酒。” 云飞又嗅了嗅鼻子说道:“对,对,对,如此美宴怎能无酒。” 云飞疾行了几步,转过屏风一大桌子的美食摆在眼前,桌子上还有几壶好酒,云飞说道:“这可是“杜康”酒?” 九曲剑钟震说道:“云飞师侄也是好酒之人?” 云飞说道:“唔,平日里也偷饮一些酒水,这杜康可是没有吃过,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九曲剑钟震说道:“云飞师侄莫急,左师兄一会便到。” 云飞说道:“怎敢劳烦左掌门大驾。”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笑道:“不劳烦,不劳烦,与云飞师侄如此的少年侠俊老夫也是快意的。” “哈哈哈。”几声笑后左冷禅身着黄色锦袍,步入厅内。身后还跟着几位身着锦袍之人。 云飞见状上前拜谢道:“云飞本是小辈,怎当得左掌门,左师叔如此礼遇。” 左冷禅说道:“云飞师侄乃是少年英雄,日后必成大器,我等只不过提前结交下而已,啊哈哈哈。” 云飞说道:“小子初涉江湖,哪能当得左掌门如此的赞誉,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说罢俯身又拜。 左冷禅伸手扶住云飞道:“哎,何须如此的谦逊,来来来,先入座,先入座。” 说罢左冷禅便率先坐入主位,众人见其坐定之后方才依次坐下。 刚一落座,左冷禅便道:“云飞师侄,我来为你引荐下我嵩山派诸位长老,我嵩山派能有今日,在座的诸位师兄弟功劳甚大。” 九曲剑钟震说道:“还是左师兄你运筹帷幄方才能使我嵩山派名震江湖。” 在座的剩下几位长老也是随声附和。 左冷禅说道:“左谋若没有诸位师兄弟的相助,哪能有今日。” 左冷禅指着他左手边的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说道:“是我的二师弟丁勉,他一双铁掌甚是厉害江湖人称‘托塔手”。掌上的功夫甚是无双。威震黄河两岸。” 丁勉说道:“哪得左师兄如此赞誉,不过是一些小手段而已。” 云飞说道:“久闻托塔手丁师叔大名,今日终得一见,足以快慰平生。” 丁勉说道:“哈哈哈,哪里哪里,能与云飞师侄这等少年侠俊结识,我也高兴的狠呐。” 说罢二人干了一杯。 左冷禅又道:“这是我的三师弟仙鹤手陆柏,当年一人诛杀太行三虎,何等的威风。“这是仙鹤手陆柏的得意之战,以少搏众而且胜的甚是潇洒,平日里不常与人提起,心中却也是对此战极为得意的。听闻左冷禅此时道来,面漏喜色,心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左师兄谬赞了,诛杀几个小贼而已,哪里有什么威风了。” 云飞说道:“陆师叔谦逊了,江湖之中颇有那沽名钓誉之众,而陆师叔做了此等大事却不宣扬的人,却是不多。” “哎小事一件而已,哪里是什么大事了。云飞师侄一会你我要连饮三杯。” 云飞谢应一声。 左冷禅说道:“九曲剑钟震师弟你是见过了。这是我七师弟汤英鹗,也是我嵩山派的副掌门。平日里我嵩山派的大小琐事也是皆由他来管理。七师弟乃是我的左膀右臂,师兄我敬你一杯。” 六太保汤英鹗武功是众人之中最低的,但却是门中左冷禅最信任之人,其为人谨慎多智,左冷禅能有今日,他的功劳不小。 汤英鹗倒是面带笑色与云飞攀谈了几句。说了一些相互恭维的话。 接着便是秃鹰沙天江与沉二人。 秃鹰沙天江虽是方才与云飞不合此时也只是哼了一声,那白头仙翁卜也是淡淡了说了几句便不在言语。 介绍完在座的众人之后。 左冷禅对云飞说道:“除了大嵩阳手费大阴阳手乐厚等几位师弟出去处理门中琐事之外,我嵩山派十三太保都在于此了。” 云飞立马起身说道:“云飞何德何能,怎能让诸位前辈如此,云飞,云飞……无以为报。” 那六太保汤英鹗说道:“云飞师侄何须如此,江湖中人,讲究的便是快意恩仇,来来来,满饮此杯。” 众人举杯饮酒。 左冷禅说道:“云飞师侄尝尝这些饭食尚还可口。” 云飞说道:“这满座子的龙肝凤髓,山珍海味,我竟不知从何入手。” “哈哈哈,云飞师侄,你来看这是东坡肉芳香四溢香飘十里平日里我是极喜欢吃的,来来来你品尝品尝。。”左冷禅说道 云飞吃了一口,果然是唇齿留香,说道:“美味,美味,诸位师叔,小子腹中可早已空空,我可就不客气了。” 吃喝一阵,酒足饭饱。左冷禅又对云飞一阵暗捧,云飞心中暗道;“左冷禅果然是枭雄之姿,待人接物有些门道,无怪日后有那么多的江湖中人为其效命。若不是自己来自后世,此时必定也对左冷禅感激不尽。” 又过了一阵。 云飞与嵩山派之人对饮说道:“昔日那奸雄曹操曾云:‘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杜康果是美酒,我借花献佛敬诸位师叔一杯。” 那秃鹰沙天江说道:“且慢,你方才不是说有何关于我嵩山派的秘闻大事么?还请一言,再饮不迟。” 云飞心道:“终于忍不住了么?” 笑道:“想必众位师叔也早已等不急了,那便听我慢慢道来。”说罢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美酒。将心中早就改编好的说辞娓娓道来; “昨日我随那魔教之人到了郑州城内的一家大宅附近,便失了其踪影。” “那宅子必有蹊跷。”九曲剑钟震说道; 云飞说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便寻了周围一位卖混沌的小贩打听,知这户人家早在数日前便搬走了,似是换人了人家,往日车马不断,这些日子却颇为冷清。我就猜测这宅子便是魔教占了此处,以为的巢穴。那时天色还早,我便寻了附近一家可客栈住了下来暗中观察。” 仙鹤手陆柏问道:“可有什么收获。” 云飞摇了摇头说道:“白日里也没有什么蹊跷之处,我心中疑惑,便夜探此宅。入夜我悄悄的进入宅内,寻摸了一阵,竟是瞅见一人?” “是谁?”汤英鹗问道; “可是那魔教的贾堂主?”丁勉说道; “果然是他么?”九曲剑钟震问道; “不,不是他。那贾堂主武功修为在我之上,我若是跟踪尾随他,现在诸位师叔可就只能见我的尸首了。”云飞饮了一口酒说道; “我悄悄的尾随着那人,见其进了一处厢房,而周围守卫甚是严密,不得近前。心想这些魔教贼子必是有所谋划。我便瞅了他们一丝的空隙疏忽跃到屋檐下偷听。” “那屋中都是些谁,可探听到什么?”九曲剑钟震问道: “没瞅见屋中人数,不过听闻其屋中是有数人,听声音中有一人便是前些日子我遇到的魔教贾堂主,还有几人却是不曾闻得。只听到他们商议夜袭嵩山派。” 这秃鹰沙天江喊道:“夜袭嵩山?” 白头仙翁卜沉:“仅凭他一个堂主外加几个江湖左道旁门就敢夜袭我嵩山剑派?” “我当时也是不解,不过之后我便惊出一身冷汗,这魔教贼子果然有所诡计,他们竟是要先放出风声说此次魔教与少林厮杀颇有损伤,而嵩山派的诸位长老知道消息后必会前去围杀,他们却趁机夜袭留守的门人弟子。而且他们不仅似是知道上山了路径与贵派门中的虚实还又调派了一些教中好手过来。” 左冷禅闻言说道:“好一招调虎离山之计。竟是算准了我们的心理。” 汤英鹗说道:“云飞师侄你刚才所说的那人,便是魔教的密探吧,想不到我嵩山派竟是出了内鬼。” 云飞心道:“这老六果然心细。”说道:“那人并不是贵派中人。” 汤英鹗暗道:“那又是谁呢?”一个人影倏地穿过他脑海,是了定是此人。 这时左冷禅与汤英鹗对视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二人同时想到哪“内鬼”是谁。 左冷禅说道:“是昨日昆仑派那人吧。” 云飞说道:“左掌门果然慧眼如炬。” 沙天江喊道:“这昆仑派好大狗胆竟敢勾结魔教,暗算我嵩山剑派。 “此事决不能善罢甘休。” “日后定要与那乾坤一剑震山子理论理论。” 众人一阵吵嚷。 左冷禅喝了一声说道:“莫要舌燥昆仑派此事稍后再议,眼下便是魔教之事。” “这敌在暗我在明。”不好对付啊。 九曲剑钟震说道:“我等不如将计就计,在门中弟子中寻身材面貌与我们相似之人,穿上我等的衣服假作前去追击,我们却埋伏与门派之内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丁勉说道:“此计甚妙。” 左冷禅沉思了一阵说道:“此事你们先下去布置,汤师弟与云飞师侄留下。” 众人闻言起身告退。 汤英鹗见众人退走却说道:“我心中却还是有些不妥。云飞师侄我有一言想问。” “但说无妨。” “你是如何识得那昆仑派的林飞。” “说来也巧,我昨日上山之时遇到的,当时还以为是贵派的弟子门人。” “还有一事你要确定那魔教……?” …… 三人在屋中密议了一阵,云飞便骑了一匹白马下山去了。 ------------ 第二十七章 夜战 更新时间:2013-12-11 待云飞下山之后,过了半响便有在外打探消息的外门弟子飞鸽传书到嵩山,禀报郑州城中有传言魔教今夜似有行动。 左冷禅看了传来的信息,心中冷笑不止。便召集了门中长老与亲信弟子于殿中议事。数个时辰后便有一行人自嵩山而下,见其相貌衣着,似是左冷禅等人。 过了日暮黄昏,天色便渐渐被黑色所笼罩,满天繁星中升起的那一轮弯月,仿佛就挂在嵩山顶峰那可柏树的树梢。嵩山派一切如常,仿佛没有从云飞哪里得知消息似得。 此时嵩山后山之处,在朦胧月色的映照下,却是有着一道道黑影行来。这些人都是身着黑色夜行衣,腰间背上都有利刃,这便是那魔教偷袭嵩山的教众了。 魔教教众行至嵩山后山之后,却不行动,原来他们是要等到凌晨之时,那时是人一天中最疲倦困乏的时候,也是警惕最低的时候。 此时月儿高挂,魔教之中似是分出几人,朝那嵩山派巡山弟子摸去,也不见有什么声响,那几个巡山弟子皆以倒下,果然是魔教之中的精锐老手,杀起人来不见有半丝声响。 待其拔出了巡山的弟子,便慢慢的朝嵩山派的驻地摸去,此时万籁寂静,没有一丝的声响。领头的贾堂主,心道:“嵩山派号称五岳之首,其掌门左冷禅是枭雄般的人物,守卫怎的如此松懈。”心头忽然转过一丝的不安,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冒险为之了。 待这贾堂主领了一部分人刚进入嵩山正院,忽然周围火把竖起,一阵喊杀之声。 “莫走了魔教贼子。” “除魔卫道。” “魔教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贾堂主心道不好,便喊道““中了埋伏,快撤快撤。” 嵩山派之人哪里给他机会,他们也不上去拼杀,只是隐藏在夜色之下朝院中放箭。 这贾堂主倒也狠辣,顺手抓起一个身旁的教众来做挡箭牌,只听嗖嗖嗖的几声,魔教在院中的弟子已是死伤十数精英,贾堂主见抵挡不得,便喊道:“以死人做挡箭牌,先退出院中再说。“说罢踢起几具尸体,纵身朝院外掠去。 待他出来店外,但见的火把无数,其间领头之人,便是那嵩山派的掌门,左冷禅。身旁随着的是嵩山派的诸位长老太保。 左冷禅说道:“贾堂主别来无恙乎,老夫在此恭候多时了。” 贾堂主嘿嘿了几声,也不答话,只是眼睛不住的旋转,似是在寻找逃命之路。 左冷禅见状说道:“你等若是束手就擒,或许还可放你一条生路,如若是不然,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贾堂主说道:“嵩山派的左掌门啥时候便的如此婆婆妈妈的了。你我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说罢左手一扬,书枚暗器洒出。 左冷禅见其异动,有闻见一股腥风,便道:“大家小心这是魔教的黑血神针。”当下双掌齐出,掌风一震便将暗器尽数挡下。 贾堂主也没想几枚暗器,就将嵩山派诸人拿下,洒出暗器之后,便飞身朝左冷禅扑去。 左冷禅冷哼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便叫你尝尝我的厉害。也是挺身而上,一手嵩山剑法施展开来,当真是大开大合,颇有横扫千军之势。 双方教众弟子也是战在一起,好一阵厮杀。 嵩山派本是以逸待劳,又得暗中偷袭,本是应该大占上风,但是魔教此次夜袭调动了许多的好手硬手召集的左道旁门更是不少,嵩山派一时难以获胜。而魔教弟子,本就是江湖之中的亡命之徒,此时深陷重围,心知若不拼命便只得任人鱼肉,也是亡命搏杀。而嵩山派的诸人出了门中的长老之外,均是束手束脚。 左冷禅说道:“想不到魔教的十大长老竟是来了四位,还有这么多的江湖左道魔头,我嵩山派还真是蓬荜生辉啊。” 贾堂主面色阴沉,身上已有几处伤口,虽是不重,但却流血不止。贾堂主无奈只与左冷禅且战且退,左冷禅见其有了退意,手中长剑更急,招招不离其周身要害。 此时魔教之中忽然闪出一人,手中暗器挥洒不断,还掷出一些粉物,当下靠前的嵩山弟子纷纷中招。 九曲剑见状喊道:“好不要脸,竟然用毒。” 那人说道:“我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 左冷禅瞅了那人一眼,心中一震,心道他怎么也来了。 口中喊道:“想不到堂堂的百毒门门主吴子鑫,竟也出这等小人手段,还入了魔教。” 这百毒门的门主吴子鑫道:“嘿嘿,左大盟主,我百毒门早就是魔教之人,你怎么现在才知呢?” 嵩山派弟子畏惧其毒,纷纷持剑而退,魔教教众趁此拜托了纠缠,往山下退去。 左冷禅喊道:“想走没这么容易。”有持剑直刺百毒门门主,这吴子鑫,相貌身材甚是猥琐,手上功夫更是差劲,见左冷禅挺剑而来。当下:“喊了一声救命,便往人群中钻去。” 左冷禅哪能再放其走,内息一提,一剑穿死上前阻挡的魔教教众,翻身便跃到吴子鑫身前。 吴子鑫:“妈呀。”一声随手散出一片毒雾,左冷禅屏住呼吸,左手遮面手中长剑,一剑自上而下的直劈下去,真有石破天惊的气势,眼见其就要被左冷禅毙命与剑下,却被一旁赶来的贾堂主救下性命。 左冷禅体内真气一阵,长啸一声。右剑左掌,以一敌二,缠住了二人。 三人拆了二十余招,吴子鑫身上便受了一掌一剑,这还是左冷禅恐其身上有毒,不然还得在受几掌。 嵩山派诸人见状也是纷纷扑身而上,但是魔教教众早已趁刚才之机,仓促布出了阵势,虽是不敌,但却也缓缓而退。 打斗之间左冷禅回头一看,见地上尸体遍布,心道:“魔教果然势大,被自家伏击,还能如此的拼杀,自己门下的弟子,却是与其差了一个档次,若是不云飞前来山上报信,这次非大伤元气不可。” 左冷禅见一时那不下二人,攻了一招,便抽身而退,撤退之间,顺手杀了几名魔教教众和江湖左道。退回到自家门人弟子身前。喊道:“所有嵩山派弟子后撤,不得追击。”藏于身后的左手却是打了一个手。 贾堂主见状以为嵩山派唯恐两败俱伤,不再追击,便笑道:“我以为左掌门本是人杰,现如今……”话未说完。 便听见左冷禅喊道:“放箭,放箭。” 原来左冷禅竟是在此埋伏了一批弓弩手,魔教之人当下措手不及,被射杀大半。 方才上山的百十人,此时只剩下二三十号。贾堂主喊道:“左掌门你好算计,今日你要赶尽杀绝么?” 左冷禅却不接话,吩咐道:“随我杀敌。” 嵩山派门人弟子,一拥而上。 这时魔教中人再无抵挡的心思,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嵩山派诸人紧追不舍。 狂追数十里地,终于在一处峡谷密林之处停下。 嵩山派托塔手丁勉喊道:“魔教的贼子终于力竭了么?还是觉得这山谷清幽,好做尔等的葬身之地。” 贾堂主回身道:“嘿嘿嘿,丁勉匹夫,你说的对,这山谷名为忘忧谷,却是正好做你等的卖身之地。” 说罢,俯身向密林中一拜,喊道:“圣姑属下幸不辱命,将嵩山派诸人,引诱到此。” 话音未落,密林中便行出数百身披黑色锦袍之人。 只见中间一人身材娇小,面上蒙着黑纱。周围数位大汉,竟是魔教中新晋的几位长老,堂主。 此时嵩山派诸人,经过一夜的厮杀,又追了贾堂主等十数人数个时辰,此时早已经精疲力竭,见有涌出数百的魔教贼子,心中暗道:“不好。” 贾堂主又道:“嘿,武当派的那个小贼呢?怎么不见他的身影。前日夜里前去偷听消息,却不知早被发现,哈哈哈,尔等还自作聪明。当真可笑。” 那任盈盈微咳一声,说道:“贾叔叔,你辛苦了先下去歇息吧,日后我会在东方叔叔前美言几句的。” 那贾堂主闻言甚是欢喜说道:“哪里辛苦,为圣姑办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老贾也是愿意的。”说罢又行了一礼,缓缓退了下去。 左冷禅说都:“这位便是魔教的圣姑任姑娘吧,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便有这般谋算威望,让魔教贼子都俯首帖耳。” 只听见银铃般的声音说道:“左掌门不必挑拨离间,此事是我东方叔叔亲自吩咐的,我也只能这般如此,若是你们早早投降了,我日月神教大家岂不美哉。” “魔教的大门咱们自是不敢进去的,不过尔等的人头,我却是有些兴趣的。”托塔手丁勉说道; 任盈盈说道:“想必诸位也是宁死不屈的人物了,那便得罪了。只是不曾见到那江湖盛传的白马蓝衫客是何等人物,倒是想见识一番。”说罢素手一挥。 只听闻左右两边传来一阵阵的惨叫之声。 任盈盈眉头一皱。 ------------ 第二十八章 群战 更新时间:2013-12-12 耳旁传来“能得魔教圣姑任大小姐的时常惦念,云飞倒是荣幸之至。” 只见云飞衣履蓝衫,腰间挎着‘断水’宝剑,自左侧山岩上翩然而落,其风度神态甚是潇洒。 正教之中便有人轰然喝彩。 即使魔教中人见了也是心中暗道:“好一个风度翩翩俊朗的少年。” 任盈盈闻言暗呸了一口心道:“那个时常惦念与你了。”立于任盈盈身旁的一位魔教长老说道:“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么?还有什么人,一并出来吧,莫要偷偷摸摸的,让人耻笑。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手段?” 话音刚落,在岩上便又跃出数十人,众人定眼一看,原来是少林寺的僧众。 为首便是那少林寺的方生大师。 方生大师双手合十道:“见过左掌门,见过嵩山派的诸位师兄弟。” 左冷禅等嵩山派诸人也是上前行礼。 魔教人人心中暗道:“怎的还有少林寺之人。” 刚才喊话的魔教长老说道:“想不到方生你这老秃驴也来趟这浑水。” 方生大师回头答道:“原来是童百熊,童长老。你们魔教中人在江湖上到处兴风作浪,今日还跑到我嵩山脚下围杀我少林僧众,今日老衲今日少不得要和你做过一番了。” 此时又有一批少林僧众或江湖上的侠客尾随而来,一时间正道这边,众人吵嚷,声威大震。 左冷禅见状说道:“方生大师,还与他们啰嗦什么,一并上前铲除了这些魔教贼子。” 那童百熊笑道:“久闻左冷禅左掌门是江湖中一等一的豪杰,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尔尔,江湖传言不可信呐。” 云飞说道:“老贼死到临头,犹自胡言乱语大放厥词。” 座在步撵之上的任盈盈说道:“嘿嘿,等下你这蠢货便能知晓究竟是谁在大放厥词。” 忽然语气一变,呵呵一声:“楚公子你且往身后一瞧。” 云飞依言回头一望,但见远处嵩山方向似是冒出真真黑烟。 任盈盈说道:“那晚你在房檐上偷听,却不知你一来就被童长老发现了,还仍自沾沾自喜。却不知自己已经做了那‘蒋干盗书’之事,自作聪明当真可笑。此时我想嵩山派已经化为灰烬了吧。” 云飞面色发青,说道:“好计策,好算计,任大小姐不仅生得美貌更得聪明伶俐,只是你等却是要被留在此处了。” 任盈盈咯咯的笑道:“楚公子,你真以为我神月神教就如你那日所杀的葛长劳那般不堪?” 此时站在任盈盈身旁的童百熊忽然面色一变,说道:“怎的黑烟没有了,难不成……” 云飞闻言笑出了声,童百熊怒目而视,却见正道人士一个个都是面带嘲笑之色。 云飞说道:“任大小姐,方才冒出的黑烟是我们埋伏在嵩山剑派之人所放,是要告诉尔等魔教贼子,莫要小看了天下英雄,须知机关算尽反而误了卿卿性命。再者我楚云飞可没你想的那么蠢笨,那日你们早已经发现了我,我岂能不知?不过你们要演戏,我自然乐意奉陪。任大小姐现在可知谁是蠢笨之人?” 说完云飞哈哈大笑。 任盈盈藏在纱巾之下的俏丽面孔一片绯红,暗道:“好个不要脸的小贼,这少林寺之人,便又是这小子请来的。”心中气急,口中喊道:“谁去将这人的舌头给我拔下来。” 身后跃出一人说道:“属下愿往。”说罢手中钢枪化作点点星芒,朝云飞戳去。 牵一发而动全身,双方均有好手接战。云飞说道:“这却仍是不能如你所愿。”说罢亮剑而上。 左冷禅一改昨夜之姿,龙行虎步,跃入魔教人群之中,手中阔剑,只见剑气横生飞沙走石,竟是力敌数位上前围攻的魔教长老,还略占上风。其号称正教之中三大高手之一,于那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齐名此时看来名不虚传。 方生大师手持一杆禅杖,上下翻飞横扫一片挥舞之间竟是让人生出不能抵挡之感。于那童百熊和那贾布斗在一起。 正教此时人数占优,其中好手更是不少,嵩山派十三太保来了六位,少林寺方子辈的也来了数位。还有门下的精英弟子,那前来助拳的江湖好手。 而魔教人手虽少但是之中好手却是不在少数,风雷堂青龙堂白虎堂三位堂主,魔教十大长老来了六位,还有那大小分坛的正副坛主。旗下的教众都是精锐。 云飞一剑格开那戳来的长枪,身子顺势一转,便到了这人身前,左手拽住长枪,右手手中长剑斜下而劈,这汉子登时毙命。云飞一脚踹开尸体,却见又有数人围攻上来,大笑一声。正要接战。 却被后面二人叫住,云飞回头一看,原是觉心觉叶二人,正要接话,却被袭来的一柄大刀打断话语。觉心二人见状一笑。也是扑将上来,说道:“那日寺中听闻云飞师弟降妖除魔,我二人心中甚是向往,故此前来,愿与云飞师弟,并肩杀敌。” 云飞闻言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三人相视一笑,并力向前。 觉心此时手持一杆齐眉哨棒。少林棍法施展开来,步身相随,棍生呼啸,招招密集,数招便将那魔教教众打翻在地,虽无性命之忧,但是也得数月的修养,此时再无一丝之力。 觉月却是仅凭一双肉掌对敌。所用的乃是少林般若掌,掌法刚柔相济,或击裂敌骨,锐不可当,或阴劲伤人内脏而皮肤无异。中掌之人纷纷吐血而回。 厮杀了一阵,三人渐渐散开,一人去搭救被魔教抢杀的少林俗家弟子辛国梁等人,一人与并一位少林寺方子辈长老合战魔教数人。 云飞虽说是当今武林之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但是也只是江湖二流水准,无法参与那左冷禅方生这等一流好手之战。 云飞一人游走在魔教人群之中,一手太极剑法,虽是只得其形未得其神,却也足够。连刺数剑之后便将一名魔教副坛主败于剑下,却见不远处,方才坐在步辇上的任盈盈正是瞪着他,当下冲她一笑说道:“聪明伶俐的任大小姐小生有礼了。”说罢便朝她走了过去。 任盈盈见其出言暗讽自己,手持长短二剑就要刺向云飞,却被身后的一位老者拦下。 只见那老者一挥,便又有数人抢攻上来,云飞无奈只得停步周旋,那任大小姐狠狠的瞪了云飞一眼,心中暗道:日后必要折辱云飞,方解今日只仇。 此时远处似是传来隆隆的声音,似是有马队前来。果不其然过了一阵,自林中杀出一群悍匪。为首的那人喊道:“圣姑莫慌,俺们黄河二老率领自家的儿郎前来助阵。江湖上其他的绿林好友也在赶来的途中。” 那围攻与方生大师的童百熊喊道:“祖千秋,你啰嗦什么,还不赶快前来相助。” 云飞正想看一眼这号称黄河老祖的二人是什么模样,却被暗处射来的几簇毒针逼得翻身跃开。 左冷禅等正教诸人听闻魔教有援兵前来,纷纷后撤,跃出战圈。冷视着魔教中人。 魔教的诸人也是不敢再妄自上前,却是搭出了毒水机弩,和那长弓硬弩。 左冷禅心道若等魔教人马到齐,再想建功,难如登天。当真是艺高胆肥,当下便将后背的土黄披风。犹如盾牌一般,置于身前,灌注内力,挡住射来的毒水弩箭,朝那任盈盈抓取。 魔教诸人,哪料到如此猝不及防,竟是被左冷禅跃到任盈盈身前,举手便抓,却被始终护在一旁的绿竹翁当下,左冷禅双臂一振,大嵩阳长劈出。只见掌风霍霍,漫天飞舞。顷刻间左冷禅便攻出十数掌,那绿竹翁功夫也是俊朗,竟是生生接下,虽是受了内伤,但究竟挡住了左冷禅。 牵制住一瞬,便又有数人合围过来。左冷禅气急,眼瞅的功亏一篑,忽然左掌一凝,又出三掌,最后一掌竟是从右掌底下穿过,一掌击在绿竹翁胸口。绿竹翁闷哼一声,鲜血狂吐。登时软到在地。 云飞见状喊道:“好功夫。”正教之中也是人人叫好,尤其是那嵩山剑派的门人弟子,更是欢呼不已。 左冷禅虽是重伤了绿竹翁,但是终究被牵制了一刻,身形一顿,便受围攻。左冷禅眼见事不可为,哈哈一笑,双掌翻飞,招式繁华,虚实难定,没有一人能够抵挡,竟是踢飞几个教众,杀了几个弓弩手之后纵身跃了出来。一代宗师风范显露无疑。 那任盈盈见状叹了口气,见受伤的绿竹翁无性命之碍,便隐在魔教中人之间,似是退走了。 左冷禅刚才一招万军之中重伤其长老,有安然而回,虽是潇洒,但却也消耗极大,此时正在调息不已。 方生大师眼见一阵拼杀之后死伤无数,脸上一片凄然,心中默念大悲咒,似是超度亡灵。 魔教见正教诸人无有动作,便缓缓退左。 九曲剑钟震等人还想再追,单却没有左冷禅那般的神技,被断后的魔教众人,用毒水弩箭挡了回来。 只得看魔教教众缓缓退走。 此役,虽是有些死伤,但是江湖中人,刀尖上讨生活。生死早没有那般看重。更何况,魔教死伤更甚,正道这方是大获全胜。 一时间少林寺方生大师,嵩山派左掌门之名威震江湖。 而嵩山派在江湖中的威望更上层楼。 白马蓝衫楚云飞,声名鹊起,为黑白两道所关注。 ------------ 第二十九章 宴席 更新时间:2013-12-13 翌日,嵩山派在门中大摆宴席,宴请群豪,期间座无虚席,竟有上千人众,仔细一瞧全是那日围杀魔教的之人,这些或是平日难得一见的前辈高人,江湖豪杰,又或者帮派之中的青年侠俊又或者精英弟子尽是汇集于此。其中身份最尊贵的便是此地的诸人左冷禅还有那少林寺的方生大师。 席间众人一阵天南地北侃侃而谈,此次打败魔教,大涨江湖正道之威,乃是江湖上进来少有的大事,虽说都是正道人士,但此间除了方生大师一人之外,大都是注重名利之人,相互之间免不了的吹捧。 而此次庆功宴的主人,嵩山派的左掌门,其本就素有大志,此次围攻魔教又是在他的统领下大获全胜,此时放眼江湖又有几人声威能与之匹敌。 酒宴开到一半,左冷禅起身缓步行到台上,略一运气朗声说道:“昨日幸得诸位朋友的相助,才能败魔教于‘忘忧谷’,左某在此拜谢了。”说罢竟是真的躬身一拜。 时山上少说也千众,但是左冷禅的声音竟是如在自家耳边说起一样,云飞心中暗道:“左冷禅果然不愧为正教三大高手之一,其内力竟是如此深厚。”又见其行为如此。叹道:“其过非常人,当得枭雄二字。” 与嵩山派平素交好之人一阵叫嚷,说道:“此次能大败魔教,我等不过是出了几分力气,若不是左盟主您运筹帷幄,又力战数位魔教长老犹能自如,再得少林寺大师的支持,不然哪里能如此轻易的杀败魔教。” 此言一出,便又是一阵的称赞叫好。 左冷禅长笑一声,说道:“今日宴席,诸位江湖上的朋友便畅饮一番,不醉不归。今后大家若有难处,便可来嵩山寻得左某,我嵩山派上下必当倾力相助。再者那魔教再敢前来生事,我嵩山剑派必将周旋到底。” 左冷禅豪言一出,宴中诸人的好感顿增。本就生的虎背熊腰一脸威严之象,此时在众人看来自是威风凛凛,霸气外漏。此后不少的江湖豪杰为之折服屈身结交为之倾命。 左冷禅虽得敬畏,但是颇受赞叹的便是白马蓝衫客楚云飞了,楚云飞师出名门拜师武当冲虚道长,更兼得剑法高超,人又生的俊朗,此次除魔卫道出力甚大。自是被大家捧为座上宾,大家口中楚少侠楚少侠的喊个不停,手中的酒杯也是不曾断绝。云飞起初还心中暗喜,自家再江湖上已经是颇有名气。 但是只消过了一阵,云飞便吃将不住,盖因找他拼酒之人纷至沓来,不曾断绝。云飞无奈只得寻了一个由头往后院去了。 云飞在后院之中转了几转,寻了一个清幽的地界,独自呼吸吐纳一番,方才将腹中的翻江倒海之势镇压下去。再听得闻院外的叫嚷,拼酒之声不断,摇了摇头,便自顾自的在嵩山派的后院之中游荡起来。 渡了一阵,忽见远处不远有一凉亭,亭中似乎还有几人座谈,云飞心下好奇,便缓步行了过去。待其走近,方才识得原是少林寺的觉叶觉心二人,还有嵩山派左冷禅的二弟子狄修。 云飞说道:“好呀,我说怎的在前园寻不到你等,却不知在此处偷闲,罚酒罚酒。” 那狄修道了一声:“见过楚师兄。”云飞回了一礼。 觉叶说道:“出家人不食酒肉荤腥,我与师弟又不喜那吵闹的环境。故此特劳烦狄师弟,备至了一桌素食在此。” 觉心瞟了一眼云飞说道:“楚少侠不在前院喝酒作乐,怎跑到后院来了。” 云飞笑了笑,刚步入厅内入座,饮了一碗香茶,与三人闲谈,不一阵几人便闻见有人在喊叫云飞。 云飞叹了一口气说道:“得,这半分清闲也不给,真是烦躁。” 狄修却道:“楚师兄年少成名,自是得大家的关注。我倒是想如云飞师兄一般,但却是无人理会。” 觉心说道:“楚师弟得人敬仰,有甚烦躁的。” 云飞说道:“这受人敬仰虽好,但这交际应酬凭的烦人,若是真是英雄豪杰相交我心中倒也快意欢喜,那些假意与你结识之人,明明心中不喜还要假意结交,心中的龌龊令人作呕。” 觉心说道:“人之常情,世间能得英雄豪杰之字的又有几人。众人如此无非名利二字。” 云飞闻言似是有所触动,说道:“这名利二字,嘿,江湖之中为名利之累身死者不知凡几,有困死了多少英雄豪杰。” 觉心说道:“既然不喜应酬,又知必会被名利所累。那为何不从中跃出?” 云飞说道:“天下之大,世人之中能有几人看透这功名利禄?我虽是道家出身,却也未看透红尘。名利之心甚浓,还妄想有朝一日名震江湖。” 觉心说道:“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终有一日要化为黄土,需知一切皆为虚幻。” 云飞一怔,望着远处出神,却是回想自己前世,终日碌碌无为受人轻视。自家重生,还要活的如此平淡无奇么? 猛地回头朗声说道:“酒是穿肠毒,色是刮骨刀,可若是无酒肉无美色,这人生便要甚是无趣。我楚云飞即来此世就,要饮最香的美酒,吃最美味的食物,要娶最美的女子,华山之巅战最强的对手流芳后世。方才足慰平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说罢哈哈一笑,又饮了一杯香茶。 起身步出凉亭,转身又道:“觉心师兄,你若是不入这滚滚红尘,又怎能跃出呢?你若不掌握这功名利禄又怎能将之当成过眼云烟呢?” 说罢也不理三人,抬步朝大殿行去。只剩三人默默无言。 那觉叶禅师长叹一声,口中喃喃道:“明心见性,直指本心。云飞师弟乃是奇人而。” 待云飞进入殿内,便被众人拉去饮酒。 此时,左冷禅缓缓起身口中说道:“诸位,诸位。” 众人见其起身,便都抬头相望。 左冷禅说道:“此次围杀魔教,有一少年当具首功。诸位可知是谁?” 当下便有一人喊道:“自是那白马蓝衫客,楚云飞楚少侠了。” 左冷禅又道:“楚少侠小小年岁,涉江湖,除四恶,斩魔头,探魔窟,我在你这般年岁之时当真是自愧不如啊。” “我等共敬楚少侠一杯,如何。” 云飞心中不解左冷禅为何捧赞自家却也起身道:“哪能当得左盟主如此是厚赞,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修要推辞,来来来,大家满饮此杯。” 一阵畅饮之后,云飞醉态以生。忽有一鬓角斑白的老者长叹一声说道:“可惜呀可惜。” 众人大惑不解,云飞问道:“老丈何故叹息?” 老丈看了一眼云飞说道:“我叹息的是天妒英才,我叹息的是有人将命不久矣而不知。” 听闻此言,便有数人怒目而视,暗骂此老头无礼之极。在此等大喜之日说出这等不吉利之言。” 更有脾气暴躁者喝道:“你这厮是哪里来的,怎的胡言乱语,若不是敬你年长,早将你打骂出去了。” 云飞挥手止住众人问道:“老丈何处此言啊?” 老丈说道:“你昨日出言调笑任大小姐,今日黑木崖传出话来,命令江湖上的左道旁门,魔教中人,对你杀无赦,还要将你那舌头拔了喂狗。我要是你就赶紧躲回武当山,不复外出,方可保你性命。” 周围众人听言,纷纷望向云飞,或同情或嘲笑或惋惜不一而足。 云飞见状哈哈大笑道:“老丈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言乱语,我要害怕魔教,还会三番两次的与魔教为难么?再者她要取我舌头喂狗,我就打她屁股以示惩戒。” 说罢便不再理这老者,自顾自的饮酒去了。 这老丈见状摇了摇头,便颤颤巍巍的下山去了。 一日畅饮,醉卧席间者,不知多少。 此日清晨,云飞醒来,睁开双眸一看,自家竟是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一厢房之中。 伸手揉了揉,隐隐发痛的脑袋。回想昨日之事,竟是大片空白。 云飞起身出了房门,寻了一位嵩山派的弟子打听到。原来昨日自家醉酒,后被众人搀扶到此地。此时山上的宾客早已散去大半,少林寺方正大师一行人,也早早的去了。 云飞要了一些清水洗漱,之后便起身去向左冷禅辞行。 待其行至左冷禅所在大殿,便有门口的弟子进去同传。不一阵便请云飞进入。 只见左冷禅高高的坐在殿上,云飞上前行了一礼,说道:“晚辈承蒙左掌门照顾多时,此次魔教也退,云飞也该北上。” 左冷禅说道:“怎的今日便走,再歇息几日,我让史登达等人带你好好的游玩一番,再走不迟。” 云飞出言拜谢,但以门中师命为由,还是告辞去了。 左冷禅见状便道:“此事多谢云飞小友,日后嵩山派必有回报。” 说罢命人送了云飞一袋金叶子,一身蓝色锦服。还将那日云飞遗弃在林间的那匹白马送还给云飞。 云飞当下心中欢喜,口中称谢不已。 ------------ 第三十一章 万里独行田某某 更新时间:2013-12-16 云飞告辞了左冷禅之后,便径直牵着白马下山去了。一路上回想着近日来所发生之事,不由的心中得意。 行至山脚,竟见觉心、觉叶二人一身俗装,牵马立于道路一旁。 二人见云飞自山上下来,连忙叫住云飞。说道他们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阵攀谈之后,才知方生大师知道魔教下令江湖左道围杀云飞。便令二人,在此等候云飞,护他出得河南之境。 云飞心中一阵感激,说道:“如此便有劳二位师兄了。” 觉心说道:“你我三人何须客气,何况我与师兄也早就想下山行走一番了。” 觉叶说道:“云飞师弟上回说道,若不入红尘,怎的跃出红尘,深函禅理,故此我二人也要在江湖之中经历一番。” 说罢,三人翻身上马变向陕西境内去了。 一路上却没有那不长眼的蟊贼前来闹事,策马扬鞭,行了几日。便入了洛阳境内。 三人在洛阳游玩几日,便又复行,朝陕西境内行去。 这日,三人见天色已晚,空中又淅沥沥的下起小雨,便寻了一家客栈。 进了客栈,见竟是坐满屋子的人,三人便寻了一空桌,刚得坐下,便有那店小二,端上一壶好茶。 问道:“三位客观是打尖啊还是住店。” 云飞说道:“准备三间上好的客房,再上一些素食斋菜即可。” 店小二答道:“好嘞,客观请稍等。”便依言下去准备去了。 三人正饮着香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这时门外一阵吵扰,大门嘭一声被人踹开,便进来一群大汉。这些汉子。均都是一身黑色劲装,腰间挎着兵刃,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刚进客栈,便有一人嚷道:“店家,店家。” 那掌柜的见来了这么一帮‘大爷’心中叫苦不断,但还是不敢怠慢这些江湖中人。 只得连忙上前说道:“几位大爷,小店已经客满。” 那人听闻,一脸的不耐烦道:“我等只用些饭食,过阵还有大事要做,那个在你这里留宿。”说话间,便朝店内行去。 在座的大都是平常是百姓,或者赶路的客商,哪个能惹得起这些江湖亡命之徒,都纷纷起身结账走人。 这些大汉也不客气,纷纷寻了空位坐下。领头的那人喊道:“掌柜的,将你店中好酒好菜尽数端上来。再上几斤馒头。” 此时客栈之中,除了这群大汉,便只剩下三两桌客人。 云飞低声询问道:“两位师兄可看出这些人从属哪个门派。” 觉心摇头,觉叶说道:“看他们穿着打扮,所使兵刃,应是江湖之中的帮派人物。” 云飞抬头四下看了看,忽见客栈左边靠窗口的角落里,竟是有一老者在那独饮,云飞心中甚是奇怪,不过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云飞也没多想。只是多看了几眼,那老者竟是察觉了云飞的注视,朝云飞一笑,举举手中酒杯致意,云飞见状一愣,当即也是举杯。 正待上去与老者攀谈几句,便闻咣当几声,云飞顺声看去,只见店小二脸颊高肿,摔在地上,旁边洒满了一地的饭菜。 店中掌柜的见状赶忙上前,双手供着说道:“几位大爷,消消气,消消气。” 说罢又踹了那店小二几脚说道:“你怎的如此的不小心,快不快给几位爷道歉。” 店小二捂着脸说道:“这本是那桌几位客官的饭食,这汉子非要夺取,我不给便打人。” 那汉子双目一瞪,说道:“打你怎的。” 云飞见状闻言,冷哼一声,右手一挥,便将手中的茶杯朝那汉子掷了出去。 便听见咣的一声,那茶杯便砸到那人脸上。 这汉子吃痛,啊呀的叫了一声。随即喝骂道:“那个狗贼,竟敢偷袭你爷爷。” 云飞朗声答道:“是你家小爷我。” 这汉子此时被杯子砸破脸庞,满脸的鲜血。侧过头来,看着云飞说道:“你小子找死。”说罢举刀便砍了过来。 云飞面带冷笑,只待其扑了过来,侧身让过一刀,左手一伸,便抓住这汉子刀背,用力一震,便将大刀震脱,抬起右腿就是窝心一脚。 这汉子噔噔噔噔连退了十数步,竟比他刚才扑来时更快,呯的一声撞翻了桌椅,只听得乒乒乓乓,碗碟杯箸掉了一地。 云飞这下,惹了这帮人,纷纷拔刀相向,云飞怡然不惧,蔑视了一眼。 眼瞅着双方就要火拼,对方却被其中一人拦下,这人身高八尺,魁伟健壮,浓眉,鹰眼。左侧脸颊上还有一刀疤,更显得残酷英悍。 他显然是这帮人的首领,这人左臂一举,止住众人。说道:“这位小兄弟好俊的伸手,敢问是何名号。” 云飞说道:“小爷没有名号,只是瞧不惯你等欺人,故此出手。你若是不服,便可上来一试伸手。” “嘿嘿,既然小兄弟不肯说出名号,在下龙虎手赵普之,讨教朋友高招。”说罢。左足前点,身子一侧,右手藏后,左手在前。 “请。” 云飞见状,正欲上前,却问身后的觉叶说道:“云飞师弟小心。” 云飞说道:“虾兵蟹将而,师兄勿忧。” 说罢,飞身上前,连踢两脚,两人过了几招,那探云手赵一卓,忽然招式一变,硬拼硬打,闪进云飞身前,头、肩、肘、手、胯、膝、脚七处并用,一阵猛拳。这招式似龙腾,似虎跃,似蛇形,似鹰捉。云飞哪里遇到这般打法,一连被抢攻了数十招。 云飞双臂一震,气惯双手,踏出马步,双掌推出,一招震山掌,本想将其逼出身前。 哪知这人身子一转一扭,避开双掌,反到踹了云飞一脚。 云飞大怒,脚下劲力一踩,身子凌空一跃,右手并指如剑,点其身上大穴。左手凝握成抓,虚抓其小腹。 赵普之双臂挡住一指,一抓。哪知道云飞乃是虚招,左手趁势一抓,身子落地,右脚为轴,身子陀螺般的一转,便将去甩了出去。 那赵普之身手也是不凡,被云飞甩将出去之后,空中一翻,双退如兔子翻身一般朝云飞一踹,接着一招仙鹤亮翅,脚下生根平稳身子落地。 云飞说道:“阁下身手不凡。”说罢,右手并指如剑,还要上前,却被觉叶叫住。 觉叶说道:“这位朋友身法招式,似是山西形意拳。不知道这形意拳掌门赵卓赵前辈是你何人。” 赵普之说道:“乃是家父,不知道几位是?” 云飞心道:“原是三大内家拳之一的形意拳,怪不得如此难缠。” 觉心说道:“这位小友姓楚名云飞,乃是武当的高徒。我们二人不慎出名,乃是少林寺里烧火的和尚。” 赵普之双目圆睁,口中急切说道:“可是……可是那斩杀魔教长老的白马蓝衫客楚云飞””不等云飞回答,又追问一句“果真是你?” 云飞哪里想到自家名声传的如此之快,当下应声道:“正是楚某,这两位乃是少林寺方证大师的高徒,觉叶觉心二位禅师。” 赵普之几变,甚是难堪苦恼。啊呀呀一声,说道:“我这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三位,赵某真是该死,日后若被家父知晓,还不打断我的两条腿。赎罪赎罪。”当下俯身就要跪拜。 云飞搀扶住说道:“哪里要行如此搭理,大家平辈论交而已。” 觉心说道:“论起来,你们形意门也是江湖正派,怎的到此便如此行为。” 赵普之说道:“此事一言难尽,请恕我慢慢道来。” 说完,便请云飞三人入座。又吩咐门中的师兄弟帮掌柜的收拾座椅板凳,带那位受伤的弟子和那店小二,前去找大夫诊治。 赵普之一入座,便长叹一声说道:“说来惭愧,前些时日,我们那边来了一个采花贼,祸害了好几家的姑娘。我闻讯之后,便相邀了门中的师兄弟,前去追捕。哪知这恶贼,甚是狡猾奸诈,轻功身法也颇为高明,我等围捕了数次均是无功而返,被他逃脱。” 云飞问道:“你们来此也是为捉那采花贼?” 赵普只说道:“正是如此,我率领一众师兄弟,自山西太谷一路追随到此,已有一月之久。期间的辛苦自不必说,可恨的是一位在前探路的师弟,竟是被这淫贼用刀挑断了手筋废了武艺。我等几经打探,终于得知消息,那采花贼似是入了此镇。故此我等心中甚是着急。言语行为只见颇有冲撞,还望海涵。”说罢便朝那掌柜的拱了拱手。 掌柜的闻言说道:“原是如此,那淫贼可有匪号?” 赵普之说道:“听那位受伤的师弟说,那人刺伤他时,说道他自号万里独行。” 云飞心道:“万里独行田伯光?嘿,我就见识一下你的‘风范’。” 觉叶转头向觉心禅师问道:“师兄可曾听闻?” 觉心摇头说道:“没有,往日没有听闻江湖上还有此人,兴许是近些时日出来的。” 云飞说道:“你们得知消息,这淫贼今日在此?” 赵普之说道:“正是,我等众师兄几日打听他的消息,今日辰时得到消息,这贼子今日在此地借宿。” 云飞闻言朝觉叶觉心二人看了一眼,微微点头说道:“赵兄弟若是不嫌弃,我三人便助你擒贼。” 赵普之听言身子一震,看着云飞三人半响,说道:“今日方知三位高义,赵某……赵某。” ------------ 第三十二章 田某某 更新时间:2013-12-17 夜色已浓,如墨一般笼罩着小镇。镇上居民早早入睡,街道上已洗却了白日的繁华,变得空空落落冷冷清清。 高空一轮冷月升起,雪白的月光映照着镇子上的大街小巷,远处似是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月下小镇的寂静。 此时,云飞等人,正藏在一黝黑的巷子里,静候那采花贼田某某的来临。 觉心轻声问道:“这都大半个时辰了,这淫贼怎么还不来,莫非是我们露出了马脚又或者搞错了受害人家?” 赵普之答道:“不应该啊,我打听过这户人家的小姐,乃是出了名的美人。怎的……” 云飞心中也是暗急:难不成这田伯光临时有啥意外?”正思虑见, 忽见有一道黑影掠过,赵普之见状,便要夺身去追。 云飞更快,早入厉箭一般窜了出去。觉心紧随其后喊道:“淫贼休走。” 借助月色,云飞瞧见那人身材甚是臃肿,心道:“那不成这田伯光是个胖子。” 田伯光回身嘿嘿一笑:“姓赵的小子,这回可是寻了什么厉害的帮手前来。” 云飞见其身子略顿,连忙提气运力,又追近了几步,这才看清,原来田伯光背上还背负了一人,由棉被包裹着,想来定是那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田伯光说道:“可要比比脚力。”说罢转身就是一纵。 云飞见其虽然身负一人,身形只是略微,暗叹一声好身法。 云飞紧追不舍,觉叶觉心二人紧随其后,赵普之等人却是差了一截。 追了一阵,那田伯光的身形终是慢了一丝,云飞心道:“终于气力不支了么。” 眼见就要追到,田伯光忽的身子一折,将那大户人家的女子朝云飞抛来。云飞见状,身子一提,将那女子抱在怀中,身子在空中转了几转,便稳稳落地,觉叶等人见状纷纷停步不前,落于云飞身旁。 云飞落地之后,掀开被子一角,瞅见这女子的面庞,拿手在其鼻下一探。 觉心问道:“怎样?” 云飞说道:“似是被人点了昏穴,无甚大碍。” 此时赵普之等人也追了上来,云飞将人交给其说道:“赵兄,有一件好事让你去做。” 赵普之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云飞将那女子塞了一个满怀。 云飞说道:“请赵兄将这女子,送回家中。我与觉叶,觉心二位师兄前去追那淫贼田伯光。” 赵普之刚道了一声:“不妥……” 云飞三人已近提身追去了。 此时在已经失去田伯光的身影,几寻无果之后,三人便商定分开来寻,明日与客栈中再聚。 三人分开之后,云飞便寻了一个方向追去,月色朦胧的小镇此时看来竟是有些唯美浪漫,只是身在其中的人,不懂享受。 云飞身纵如飞,左右探望,忽见前面街角处有一鬼鬼祟祟的身影,这鬼影正是那淫贼田伯光。 此时田伯光打量着云飞,心中暗暗称奇。 田伯光说道:“你是谁家的小哥,大半夜不睡觉,出来乱逛什么,不怕被妖怪抓走了么?” 云飞上下打量了几眼田伯光说道:“你便是田伯光?怎的不跑了?” 田伯光笑道:“你便是那姓赵请来的帮手么?怎么才这般年岁,本欲教训下你小子,谁知还是一个未断奶的孩童,无趣无趣。” 云飞见其出言调戏自己,当下说道:“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 说罢,一招拨云见日,挥剑上前。田伯光说道:“我便替你家师傅教训教训你这小子。” 从背后抽出一把快刀,一时间刀剑相交之声传于人耳。 云飞手中‘断水’长剑,挥舞不凡,招式绵密,直刺心扉,田伯光手中长刀,犹如鬼魅,出招极快。 两人斗了数十招,云飞剑尖微颤,飘忽不定,一剑刺其胸口,招致半路,却又斜刺其脖颈,不等田伯光招架,剑刃竟是划其左臂。 田伯光大惊,急退了几步,口中嚷道:“好小子,好剑法。” 云飞说道:“自是好剑法。” 田伯光哈哈一笑,虚晃一招,紧接着一招斜劈而来,月色映着道光,此时看来甚是凌厉。云飞挥剑格挡,哪知道这次田伯光使出了真功夫,刀势更急更快,不等云飞出剑,便是已经挥出三刀。 云飞不慌不忙,身子一斜,剑尖点其手腕,田伯光只得撤手,云飞并不抢攻,剑身斜下,说道:“再来啊。” 田伯光嘿了一声,刀随声至,一连劈出十刀,云飞云飞一招一式的化解开来,见其刀势一顿,剑背一弹,震其胸口。 田伯光登时一口气喘不上来,云飞说道:“你刀势已尽,却是轮到我了。” 说罢,倏地就是一剑,田伯光举刀格挡,却是挡了个空,原来云飞这是虚招,不等田伯光招式再变,一连刺出一十三剑,招招有攻无守。 田伯光左挡右支,接连退了十三步,只见云飞凌空一跃,一剑撩起脖颈,田伯光只得架招格挡,云飞右手忽的一缩,一进,剑尖三颤。 一颤点其刀背,而颤刺其手腕,田伯光手腕吃痛,咣当一声,快到落地,再一颤剑锋已是架到田伯光脖颈之处。 田伯光出道至今,哪里受过如此大败。三尺青锋在月色的衬托下更显青芒,田伯光但觉脖颈生寒,登时不敢乱动。 云飞说道:“田兄可还要教训我?”云飞手腕微颤,手中‘断水’便在他的的脖颈上乱晃。 田伯光呲笑一声摇了摇头,问道:“你使的是武当剑法,你可是武当传人?能否报上名号?也让我做个明白鬼。” 云飞说道:“在下武当楚云飞。” 田伯光惊道:“白马蓝衫客楚云飞?” 云飞笑道:“正是在下。” 田伯光叹了一声说道:“我败的不冤枉。” 云飞伸手一指,在田伯光身上点了几处穴道。 收剑说道:“你刀法虽快,却不是我的对手,不过若论轻功我在你之下。” 田伯光说道:“万里独行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云飞说道:“你这一身功夫倒也不凡,不只是师承何人。” 田伯光闻言,面色数变低首不言。 ------------ 第三十三章 暗夜 更新时间:2013-12-18 此时月色淡了,淡如星光,二人的身影更加显得模糊。 二人一前一后,一递一答的聊着。只是涉及田伯光身事师门之时,田伯光边戚戚不语,云飞也不多问。 想到前世读看原著之时,对田伯光这淫贼虽说不耻,但也有几分敬佩其的光明磊落,遵守诺言,重情重义。 云飞心中心思几转回身问道:“我见你田伯光也是一条汉子,何苦要做这人人所不耻的淫贼。” 田伯光缓缓了抬了抬头说道:“你这小子,哪来凭多废话,老子乐意关你屁事,如今技不如人落到你手里。要打便打要杀便杀,我田伯光要是皱一下眉头便不是英雄好汉。” 云飞说道:“哦?你若不说,我也不打杀你,只是有一样。” 田伯光说道:“你要怎样。” 云飞也不答话,只是眼神在其腹下话儿之处,四下打量,嘶的一声,抽出宝剑,比划了比划。 田伯光急道:“你……你做干什么。” 云飞只是比划不言,田伯光更急,清冷的夜晚竟是急的满头渗汗。 云飞说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是让我听出半点不妥,嘿嘿……那你便进宫做太监去吧。” 田伯光恨声道:“你这是……。” 话到一半便生生的咽了下去,原来云飞的三尺青锋已经划到那处。 云飞问道:“你内力平平,刀法也算二流,不过你这轻功身法着实不错,从何而来。” 田伯光眉头一皱说道:“我这轻功身法,乃是家传。这刀法嘛,是我年少时在一荒山中偶遇所得,名曰狂风刀法,若是练成势若狂风,快如急雨,哪你能抵挡的了得。” 云飞笑了笑,说道:“你是哪里人士,何苦要做这采花贼呢?” 田伯光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是……”话未说完,只见其双目圆睁,面若惊恐喊道:“小心。” 云飞蹭的扭转身子,手中长剑舞出一朵剑花,护在自己的身前,只听见‘叮叮当当’铁器相接的声音。 云飞受人偷袭却面色不改,口中喝道:“何方鼠辈,胆敢暗箭伤人。” 这时传来脚步之声,云飞凝眸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数人, 此时那残月躲入云层,这些人在星光的映射下,显加得阴森诡异。 其中一人用沙哑的嗓音,嗑嗑嗑的笑着,直笑的人心发毛。 云飞长剑一指,说道:“何必装神弄鬼,速速报上名来。” 那人向前走了几步说道:“云飞小友,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呵,才隔开一月之久,已经不记得老夫了?” 冷月从云层中探出身来,云飞借住冷冷的月色,这才看清,此人的相貌,原来是一月前,被云飞放走的双蛇恶丐。 云飞冷哼了一声说道:“当日好心放你一条性命,你却贼心不死毫不悔改,还敢前来送死,今番饶你不得。” 这双蛇恶丐严三星闻言,登时厉声斥道:“那日你杀我好友,废我功夫,此仇不共戴天。前些时日,你又坏我教中大事,出言不逊侮辱‘圣姑’今日你还敢口出狂言,呵,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么?” 云飞手提着长剑,轻笑一声:“呵呵,就凭你这手下败将,再召集几个狐朋狗友,便能杀的了我?” 严三星后面一对身材魁梧的大汉说道:“嘿嘿,看你这小哥,生的白白净净的,若是吃嚼起来,定是美味。” 又有一人说道:“是极,是极。一会将他擒住,你我兄弟二人一人一个臂膀分食吃了,再讲他送去黑木崖,听凭‘圣姑’的刑罚。” 田伯光惊道:“漠北双熊?” 其中一个大汉说道:“你这汉子倒是有些见识,等下便少吃你一只臂膀。” 田伯光说道:“你们不是一直在长城以外么,怎的到了此处。” “你爷爷想去哪便去哪,你管的着么?” 云飞闻言知这二人,便是那书中爱吃人肉的漠北双熊,见对方人多势众。便退到田伯光身旁,伸手接了他的穴道。 低声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你这边走吧,若是有心,便到那镇口的那家客栈帮我呼叫帮手。” 田伯光一怔,说道:“你不怕我只是自己走了,不去管你?要知道你我刚才可是刀剑相交敌人了,更算不得朋友。” 云飞笑了笑,说道:“你若不是采花贼,你我倒也会是朋友。此番若是不死,我便请你喝上美酒三天,然后再去追拿你,哈哈哈。” 田伯光也是哈哈一笑,说道:“不管日后如何,我现在便教你这个朋友。若是寻不到帮手,我便独自回来帮你。” 男人之间的情谊便就是这般,有时三言两语,便就是朋友。 那严三星说道:“你俩谁都走不了。” 云飞说道:“我取他项上人头,稍候。”话一落音。云飞身子便急射了出去。 一剑三花,刺向三人。那严三星早就失去了功夫,只得连连后推,躲到众人之后。 云飞还要向前,却被那漠北双熊之一挡了下来。 云飞剑锋一撩,柔云剑法,撒散飘出。 这漠北双熊不仅人高马大,更有一身横练的功夫。只见一人自侧旁近身,双手直抠其双目,云飞侧身一躲。 斜挥长剑削出,这人一低头,便欺身直进,双手又抠云飞小腹。 云飞见其来的凶猛,只得再撤一步,长剑直刺其胸口。 这时剩下诸人,竟是也是上来围攻,云飞见状。长剑挥舞画出朵朵的剑花,将其招式一一接下。 那田伯光,倒是见势的快,早已经跃了出去。 严三星喊道:“莫让那人逃走,恐被其搬来救兵。” 听闻其言,便有两人手持大刀铁索,朝着田伯光追去。 田伯光说道:“想来追我?”再练上几年吧,说罢翻了一个跟头,展开轻功远去,口中喊道:“姓楚的小子,你可要坚持住,莫要让老子白跑一遭,还等着你小子请我喝酒呢。” 云飞也不答言,实际上他也顾不上答言,这十数个好手围绕着抢攻。谁能会有心思呢? ------------ 第三十四章 追逃 更新时间:2013-12-19 云飞急攻数招不得建功,身子忽的一轻,借住那漠北双熊的气力,向后一飘,便跃出了包围。 云飞边退边战,这一剑架住刺来的短枪,那一剑格开挥来的巨斧。内里心思百转,心想这十数人武艺精湛,但各有不同,但进退之间互无默契,显然是刚聚到一起,并未练合击之法,这便是自己的一线生机。 再看其所使兵刃,或长或短,或轻或重,各自不一。云飞左右一探,心中便有了计较。 右手长剑一划,挥开刺来的兵刃,左手劈出一掌,扣住扫来的铁拳。脚下飞踢数脚,但也尽数被挡下。 云飞秉足一口内力,一剑五分,但见剑光闪烁,分刺先头追杀云飞的几人,几人俱是一惊,均没想到云飞在此之势,还敢抢攻,当下都是挥动兵刃隔开长剑。 云飞一击不中,立即退走,绝不停留,趁其身形一缓,口中大喝一声:“看我武当绝技,太极剑法。” 这一众贼子闻言,都是停下身来,心中皆是惧怕武当太极剑法,却不想云飞趁这空挡,扭头便走,脚踩几步,跃上了屋顶。 严三星喝骂道:“好不要脸的小贼。” 更有人挥手便是射出暗器,但是武当梯云纵本就是擅长空中的辗转腾挪,仓促间的暗器难能射中云飞。 那漠北双熊之一的白熊喝骂道:“好奸猾的小贼,你以为你能走的聊么?” 大步迈开,也是施展轻功追了出去。其余之人,哪有不追之理啊,也是纷纷跳到墙头,追了出去。 这恰恰中了云飞下怀,他心中料定这些人的轻功身法,必有高下快慢之分。便不惜自己的面皮,诳了众人。 躲开身后飞来的暗器,云飞在小镇居民的屋顶,上演了一场追逐大戏。 只见云飞,身形倏起倏落,左飘右拐。这一下落到富足大户的院中,惹的人起狗吠,那一下又在街中小巷乱转。 又或者忽然停下身来,对着身后最近之人,便是一阵抢攻,手下绝不留情,招招都是致命的招式,以伤换命。 打的这帮贼子措手不及,毕竟他们虽说人多,但是追在云飞身后的却也就三两人数。此番下来云飞竟是还轻伤了两人,气的诸人在后哇哇大叫。那黑熊更是喊道:“小子有种的别跑,回来与你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云飞哈哈一笑,说道:“爷爷谁叫我。” 黑熊答道:“我叫你爷爷。” 云飞扑哧笑出来。“知道我是你爷爷,还这么不孝顺。” 黑熊哇呀呀一声的,在后面喝骂:“小子你凭的牙尖嘴利,爷爷我不与你多说,日后切莫落在我的手中,不然……嘿嘿。” 云飞笑道:“不然你叫我祖宗?我可不要你这么不孝的子孙。” 那黑熊闻言脸上竟是气白了。 云飞跑了一阵,竟是瞧见小镇的官府所在,心中一喜,便跃入那官府之内。 那黑熊早已被云飞气的脑子发直,直接便是闯了进去。与其相随的白熊等人,略一思索也是追身进去。 哪知道云飞这厮,进去之后,却不吱声,三转两转的便失了踪影。 只剩下黑熊等人在院中吵嚷,却是将官府中人吵醒。便有人喝骂道:“是谁吃了熊心豹胆,感到官府前来撒野。” 黑熊本就是怒不可遏,闻言嘿嘿一笑,扑身上前,便将那人撕成两半。 这一下似是炸开了锅,府中的官差衙役,仆妇小厮,一阵哭喊,便有人喊道:“快去有请知县大老爷。” 这小镇上的许知县,本就是个贪官,平日里贪污受贿,冤假错案不计其数。此番闻得贼人入府更是胆小如鼠,唯恐强人取他项上人头,躲在屋内瑟瑟发抖。 这黑熊也是起了性子,寻不到云飞竟是在院中杀起人来。只见他抓住一官差,还未来得及下手,那人便哭喊道:“小人知道那人在哪,还望好汉饶命。” 黑熊说道:“你知道他在哪?” 这官差说道:“还请好汉饶命,请随我来。”原来这厮竟是吓傻,以为这帮强人是来杀官,便将他们领到那县官的驻地。 说道:“他就藏在此处,还望……啊。” 黑熊一掌便将其毙命,飞脚踹开房门,进入屋内喝道:“云飞小子,出来受死。” 见无人应声,见到床铺上似是有人,便扑身到前一阵老拳出手,可怜那场上县太爷,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乱拳打死。 黑熊掀开床帘一看,竟是一个老匹夫,登时大怒,伸手竟是县太爷的脑袋生生拧了下来,提出房外。 这时白熊领着众人也到了,见其手提一头颅,便问道:“此人是谁。” 黑熊恼道:“不知晓,刚是以为是云飞这小贼,谁知打杀错了。” 说罢随手抢这头颅抛入正院,引来一阵惊呼,有眼尖胆大的一瞧,便利声喊道:“强人将县太爷杀了,大家快跑啊。” 登时更是大乱,哭泣声,吵闹声,呼喊声乱作一团。 白熊闻得,心知闯了祸患,虽说平日里瞧不起这些官差,也时常打杀一些小衙厮。但是这番竟是闯入官府杀县太爷,这无异于造反的大罪,虽说不一定就丢了性命,但是中原之地是待不成了,当下拉这黑熊就走。 云飞原本藏在暗处,见其要走。变跃了出来,喊道:“尔等恶贼,杀了县太爷便要跑么?” 那黑熊见了云飞,便挣开白熊,挺身便朝云飞扑来。 云飞冷笑道:“我还怕你不成。” 涮涮涮涮挥出四剑,一剑刺其双目,一剑撩起左肩,一剑削其小腹,一剑朔其胸口。 黑熊近身直拿,硬是拼着被云飞伤了左肩,也要扑住云飞。 云飞那会被其得逞,又刺其小腿一剑,见其余众人围了上来,转身便走。 黑熊吃了亏,哪肯善罢甘休,紧追不舍。 云飞不愿再让其伤及无辜,变跃出了官府,到了大街之上。 但是此时,街上早已经站满人群。更有好事者竟是爬到了大院之上瞧看。 ------------ 第三十五章 惊退 更新时间:2013-12-21 云飞正欲躲入人群,却见不远处行来一队官差,云飞眼珠一转,便朝那对官差行去。 此时,漠北双熊等贼子,也是追出身来,见得云飞身影,便朝云飞扑了上去。 这队官兵见云飞迎面而来,为首的邢捕头喝道:“尔是何人,竟敢到我镇上作乱。” 云飞并不答话,轻身一跃便从其头顶越过,邢捕头刚要喝骂,袭杀云飞的江湖左道便追了上来。 其中一人喊道:“莫要挡道,速速给大爷滚开。” 邢捕头见这帮人身有血迹,心中暗道晦气,又闻见一声凄喊:“邢捕头,这些人杀了知县大老爷。” 心中虽有恐惧,但也不敢放走这些造反的贼人,抽出腰刀,喊道:“弟兄们给我拦住。”说罢便挥刀而上。 周围围观的人群听闻这帮贼人其竟是杀了知县,纷纷躲回家中,唯恐连累自己。 只是,这邢捕头虽然年少时在少林寺学过几天粗浅的武艺,但哪里是这帮恶人的对手,三两招之后,便受了轻伤。幸得官差人多,一时间将他们拦住。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笑声,田伯光说道:“想不到你白马蓝衫客也是这么狼狈。” 云飞凝眸一看,见是田伯光这厮,并觉叶觉心二人。 云飞心中松口气道:“来得也忒迟了些。” 觉叶到前双手合十说道:“我等先来,赵兄随后就到。” 云飞欣喜返身亮剑,喊道:“恶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纳命来吧。” 觉心见这群贼子害人,面上青筋暴起,口中喊道:“呔,魔教贼子,休得猖狂。” 剑光闪烁,云飞一马当先,欲报昨日之仇,觉心龙行虎步,一对铁爪,不落于后。 觉叶禅师僧袍微动,转眼也掌向恶贼,田伯光单刀嚯嚯,攻向一人。 这群前来袭杀云飞的江湖左道,见云飞来了帮手,还是少林寺之人,心知事不可为。纷纷喊道:“风紧扯呼。”更有甚者已是偷偷开溜。 云飞哪里肯放,手中长剑挥的更急。 这帮贼子为逃得性命,竟是不分彼此,手中暗器不断洒出。 一时间惨叫不断,漠北双熊更是首当其冲,竟是随手抓了几人,便朝云飞掷来。这才容得逃生,此次围杀云飞之人,三死七伤损失惨重。 云飞也不追赶,回身与三人道谢。 田伯光哈哈一笑,倏地拔地而起,不等云飞言语,便跃到楼顶,口中说道:“云飞小兄弟,日后再会。”说罢便起身越走。 云飞看了看其身影,口中喊道:“大好男人,何苦做贼,田兄此时回头尚不晚矣。” 田伯光并不答应,已是远去,云飞只得摇头不语。此时赵普之等人才手持兵刃赶来,见早已收场,不由的懊恼不已。口中嘟囔没有赶上好戏。 当下一阵寒暄,自回酒楼不提,一夜酒醉话别。 翌日,众人分手。赵普之等人不再追那田伯光,返回山西。 云飞断定这些江湖左道绿林贼人,此后已经胆寒,绝不敢再来寻事,云飞便劝解觉叶觉心二人到四方云游。 二人思虑良久,便也去了。 云飞至此,便独自一人朝陕西华阴县行去。 这日,云飞骑着白马,在官道上慢行,在一路边青石上,竟是瞧见那日在酒楼中与云飞致意的那位老者,心中欣喜当下便纵马上前攀谈。 “老丈?” 老者早已瞧见云飞,便呵呵笑道:“原是小友,可要来喝上一杯?” 云飞自是求之不得,跃上青石俯身一拜,说道:“那便多谢老丈了。” 老丈一身青色的布衫,那苍老的面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黝黑发亮。 云飞也是盘腿坐下,老丈递来一葫芦酒,说道:“小友尝尝这山中猴儿酒,别有一番滋味啊。” 云飞接过葫芦,便已闻到酒香四溢,腹中酒虫乱颤,也不客气,咕嘟咕嘟几口下去,但觉香腴清醇兼而有之,甘芳无比。 老者见云飞如此,呵呵一笑,说道:“滋味如何。” 云飞一脸享受滋味闭口不言,似是怕酒香自口中溜走。 一阵清风过后,云飞连连说道:“好酒好酒,其中滋味,妙不可言也。” 老者哈哈一笑,抄起身前的酒葫芦,也是咕嘟咕嘟几口下肚,口中也道:“好酒,好酒啊。” “小友,你可知道这猴儿酒的来历?” “愿闻其详。” “这猴儿酒,源于湘西山林之中,这山林中的猿猴,饮酒嗜酒,便在春夏采杂花果于石洼中,酝酿成酒,这酒最为香甜。” 云飞再饮一口,说道:“只有这酒,未免美中不足,老丈稍后。” 回到白马处,自包袱中取出果脯,肉食。二人一阵畅饮聊些江湖琐事,二人遂结成忘年之交。 这老者说道:“小友可懂音律?” 云飞此世也曾在学过一番拂箫弄琴,答道:“略懂一二。” 老者面色一喜,忙拿出一只竹箫,说道:“我吹一曲,请小友品鉴。” 一曲梅花三弄。箫声悠扬千回百折游响停云,奏了良久,箫声渐缓,云飞如从云间归来,飘飘然乎。 老者缓缓说道:“小友以为如何。” 云飞朝老者拱了拱手说道:“老丈请恕小子词穷,竟不知用何词来形容此曲。” 老者说道:“你倒也老实,可愿随我学箫?” 云飞闻言大喜,脸上止不住笑意,口中答道:“自是愿意的。” 老者笑道:“如此便好。” 又取出一指竹箫,递给云飞,说道:“你以前可是学过吹箫?” 云飞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答道:“并无学过。” 老者点头说道:“昔伏義氏,编竹为箫,其形参差,其声和美,后经黄帝氏该,我等后人厌其繁琐,用一管而吹之,又以长着为箫,短者为管,今之箫,却非古时之箫。” 云飞哪里知晓这些,不住连连点头,口中称道:“弟子受教。” 老者随后又传其指法,云飞天资聪慧,一点便透,老者甚是欣喜,当即传授了一曲箫曲。 云飞学了几便,吹奏出来,虽是指法不熟,数音不准,但却另有一番气象。 老者说道:“你如此天资,怪不得那冲虚老道,要传信与我。” 云飞说道:“老丈识得我师父?” 老者说道:“哪里会不认识,我这条老命,便是你师傅救下的。十数年前,我遭人暗算,受了重伤,恰巧冲虚老道打那而过,救我性命,我二人自此相交,已是有十数年的交情了。” 老者饮口美酒又续道:“只是这些年老头子我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归隐山林,不再过问江湖上的恩怨琐事。前些日子,你家师傅忽然传信与我,托我照看下你这徒儿,老头子我在山中待得也是有些无聊,便应了老友的托付,下山暗中照看,却不想你这小子,倒是个惹祸的精怪,一路上争斗不断。” 云飞赔笑一声,言道:“劳烦前辈了,云飞感激不尽。” 老者说道:“却不要感激我,没帮上你多大的忙,只是暗中观察你的所作所为,倒是颇合老头子胃口。现时我不能久待,前些日子山中传来讯息,要我回去一趟,故此现身相见,再传你一曲《定神曲》。以作留念,这曲子有调息定神只用,对你来说,大有裨益,你要用心学来。” 云飞称是,当下一人倾心传授,一人尽心学习。 ------------ 第三十六章 令狐 更新时间:2013-12-22 云飞与老者一教一学,待行到陕西境内,这《定神曲》已是练得略有小成。老者连连对云飞的音乐天赋赞叹不已。 一日夜里,老者也不告辞便悄然远去。待得云飞发觉,老者早已经行到数十里开外。 只在客房内留下一张纸条,一只玉箫,一葫芦猴儿酒。只见纸条上面写下‘老夫去也’四个大字,落款是徐卫。云飞这才得知,老者的姓命。 闲言少叙,几日后云飞策马进入陕西华阴县,此时已经时值中午,人困马乏,便去寻了酒家休息。 走入酒店,招呼店小二上些吃食,心中暗自思量,上华山送信之事。 云飞心中一阵揣摩,原著书中的猪脚令狐冲,此时不知晓是个何等风采,君子剑岳不群又是怎样一个人物。 心中又道:“自家风尘仆仆的行了十数日,来的这华山境内,今日先休息沐浴一番,明日赶早上去华山,也好显得自家行有礼数。” 这时云飞点的几样小菜也端上桌来,店小二问道:“这位客官可要来些酒水。” 云飞拿起腰间挂着的酒葫芦说道:“某家自有,不必劳烦。” 说罢,拧开葫口,饮了一口,唇齿留香。 店小二又道:“听口音客官不是本地人士。” 云飞说道:“我家中乃是湖北之地,久闻华山之名,此次特来游览一番。” 店小二说道:“嘿嘿,客官倒是好见识。” 云飞说道::“小哥若是不忙,坐下攀谈一番可好。”说罢便伸手递了几块银钱。 这店小二见状,连连作揖道:“多谢客官,多谢客官。”又四下望了望,眼见店中此时也无甚客人,便依言坐下。 云飞说道:“我此番却是有些问题,要请教小哥。” 店小二说道:“哪里当得起客官您的请教二字,客官您但有所闻,我是知无不言。” 云飞问道:“不知这华阴县中,除了这华山之境之外,这附近可还有什么名胜古迹?” 店小二一听云飞所问,立时来了劲说道:“客官你可是问对人了,别的不敢夸口单说这华阴城内胜景可数俺最熟啦!” 当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竟是将华阴县中的魏长城,玉泉院,全都道来,甚至县中的青楼赌坊,都一一道来。听得云飞一阵目瞪口呆,几欲插言而不得。 这店小二正说到兴处,忽然脑袋被重重拍了一下,店小二猛地回头,见是自家掌柜的,顿时抱头鼠窜。 掌柜的喝骂了几声,便转头向云飞陪笑道:“客官对不住啊,您别光听这小子胡扯。他整天都没个正形!您看这菜都要凉了,还是先享用吧,若是不够,店中还有。” 云飞笑了笑说道:“无妨,我初来此地,知是有些事情向问。” 掌柜的说道:“他个臭跑堂能知道些什么,我看客官您腰挎宝剑,想必也是江湖中的人物,可知名震陕西的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先生?” 云飞说道:“自是知晓。” 此时店外传来,一少年的呼喊声。 “小二小二!把我的马牵走好水好草喂饱罗。” “令狐小哥,今日怎的下的山来。” “师傅命我下山采购些,柴米油盐,以备门中用度。莫说其他,你速上一壶好酒,让我解解馋。” 店小二答道:“好嘞,你先稍作休息。可还要些下酒菜?” 这少年略一沉吟,说道:“唔,好吧,不过莫要太多,师娘给的银钱已经是所剩不多了。” 两人说话间,走入酒店之内。 掌柜的说道:“那少年乃是华山派岳先生的首徒令狐冲,武艺高强剑法高超人称令狐少侠,平日里常到我店中饮酒。”话到此处一脸得色。 又道:“客官您慢用。”朝云飞拱了拱手,便迈着步子朝柜台渡去。 云飞抬眸看去,上下打量着这少年时期的令狐冲,果如书中所说长方脸蛋,剑眉薄唇。 见其端坐在不远之处,云飞心中思量这如何结识这令狐少侠。 看了眼桌上的一葫芦猴儿酒,云飞不由的暗骂自家蠢笨。 只听他喝了一口美酒,口中不住赞叹道:“好酒,这猴儿醉果然名不虚传。” 令狐冲本就是爱酒之人,听云飞口中所言,又闻其酒香,再见云飞一脸醉入其中的表情,心中便如白抓挠心,再饮者手中之酒,顿觉难以下咽。 又见云飞拿起葫芦一阵豪饮,立时站起身来,走到云飞桌前。云飞见其果然上当,心中一喜,却是豪饮不止。 令狐冲说道:“这位兄台。” 云飞见其说话,便停饮说道:“你找我何事。” 令狐冲说道:“我闻兄台酒香难耐,故此……故此。” 云飞说道:“你也是好酒之人?” 令狐冲说道:“自是好酒,每日若不喝上几斤,便觉得浑身不适。刚才听闻兄台口中说道猴儿醉,心下好奇,兄台这猴儿醉产自何处?” 云飞答道:“一位世外高人所赠,如今只剩半葫芦,日后到哪再去寻这等美酒。”口中还连连叹息。 云飞见其心急,便说道:“兄台可要小酌一杯?” 令狐冲说道:“求之不得,如此便多谢这位兄台了,改日我请你喝顿好酒。” 云飞说道:“先是不忙,这就也不是人人都能喝,需要的满足我一条件。” 令狐冲问道:“是何条件。”他原本想说可是酒钱?但见云飞一阵着装,不似缺钱用度之人,便也没提。 云飞说道:“你若胜得过我手中长剑,我便将这半葫芦猴儿醉尽数送你。” 令狐冲说道:“此言当真?只是这刀剑无言,若是伤了彼此,那可就大大的不美。” 云飞自桌上拿起一只筷子递给令狐冲说道:“以此物代替可好?” 令狐冲面色一喜道:“此物甚好,兄台小心了。” 一招苍松迎客刺向云飞,云飞右手微微上提,便破开此招。令狐冲咦了一声,手中却是不停,白云出岫,有凤来仪,天绅倒悬,三招交替而出,云飞见其招式虽然灵活,但却破绽百出。 随手拨出三招,便将其招式破解。手腕一翻,指向令狐冲双眼。令狐冲见得此招大惊,右手急挥数招,才将云飞此招挡下。云飞再一变招,挥开令狐冲刺来长剑,指其胸口内关穴,令狐冲无奈只得再回身招架。 令狐冲斜身一侧,一招博古森森,斜刺而来。 ------------ 第三十七章 赌坊 更新时间:2013-12-25 云飞见令狐招式一变,也不格挡,右手突刺,令狐冲若往前进招,必定先被云飞点住虎口穴。只得中途变招横扫云飞胸前,云飞哈哈一笑,手中木筷与令狐冲的木筷相交,令狐冲只觉得击在一块棉花之上,不得受力。云飞一撩,一震,便将令狐冲右臂震开。云飞本可趁机将其手中木筷击飞,伤气小臂。只不过云飞欲见识一下华山剑法,并不抢攻。 令狐冲见云飞剑法高超,不敢小觑,当下凝神静气,缓缓渡了几步,一招天绅倒悬直指云飞,招致云飞身前三尺之处,蓦地里斜向左侧,猛然回刺,云飞手中木筷,伸缩自如,臂膀一提,手腕下压,筷子尖头便躲开令狐冲剑招,并下次他手腕。令狐冲躲闪不及,只得被云飞刺中,接着手腕一痛,筷子便掉在地上。 云飞笑道:“令狐兄,承让承让,只是这美酒你我二人共饮可好?” 令狐冲本就是生性豁达随性之人,自己虽说是比剑输了,但却并不恼怒,有闻言云飞邀他饮酒,也含笑说道:“求之不得。” 云飞将酒葫芦,向他一抛,便又朝掌柜的说道:“劳烦掌柜的再上几样可口的下酒之物。” 令狐冲一口便将那半葫芦猴儿酒饮个精光,口中不住喊道:“好酒,好酒,果然是好酒。” 又朝着云飞说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云飞先不答言,却朝着掌柜的喊道:“掌柜的上酒,要上最好的酒。” 又朝着令狐冲说道:“在下姓楚名云飞。” 令狐冲喃喃道:“楚云飞好耳熟的名字,最近似是在哪里听过。”想了半天却又想不起来。 这时掌柜的依言将店中的好酒端了上来,令狐冲尝了一口,呸了一声,面色不愉道:“掌柜的,这可不是你店中最好的酒,怎的害怕我二人付不起你酒钱?” 云飞闻言便从怀中摸出一片金叶子递给掌柜的说道:“掌柜的若有好酒,还请莫要藏私,取出来也好让我二人品尝一番。” 掌柜的苦笑说道:“不是我不肯取出美酒,只是这位令狐兄弟,见了美酒就跟没命似的,一定要饮个痛快,上次便在店中嘴宿一宿,回去便让岳掌门罚他闭门思过,这次……。”掌柜的望着令狐冲。 令狐冲闻言,面色讪讪,说道:“上次是上次,这次不同往日,绝不会醉饮。” 云飞笑道:“掌柜的放心便是,我心中有数。” 掌柜的只好依言再回去取他的美酒端了上来。 云飞未尝美酒,只闻其香便知道是好酒。便对掌柜的说道:“小酒盅喝的不痛快,换大碗来。” 掌柜的便取了两只大碗摆在桌上,云飞起身满满的斟了两大碗,说道:“令狐兄请。” 令狐冲平日就好饮酒,只是华山派门规甚严,岳不群又是君子之风,故此在华山门中虽说有人陪他小酌几杯,但是绝无一人敢与他大碗对饮,此时听见云飞说换大碗来,竟顿生知己之感。 令狐冲拿起酒碗,与云飞相碰,咕嘟咕嘟碗中美酒,便都下肚。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都是好饮,爱剑之人,几碗美酒下肚,自是免不了对,美酒剑法的一阵探讨。 二人详谈尽欢,令狐冲说道:“云飞兄这剑法我是不如你,不过这论酒量,你却是不如我。来来来,你我二人干了此杯。” 云飞见状,便摁下酒杯说道:“令狐兄,你我不宜在饮,你还有师门中事。” 令狐冲闻言哎呀一声,说道:“若不是云飞兄提醒,险些忘了。”放下手中的酒碗,冲着云飞抱了抱拳说道:“多谢云飞兄的美酒,改日我做东请兄弟你豪饮一番,后会有期。”说罢起身要走。 云飞说道:“令狐兄弟莫急,我还有一事相求。” 令狐冲说道:‘但说无妨。“ 云飞说道:“我奉家师之名,前来送上请柬一封。还请令狐兄同传一声,我明日登门拜访。” 令狐冲说道:“这哪里算是劳烦,举手之劳。明日我在山脚恭候大驾。” 云飞连道:“不敢不敢。” 令狐冲说道:“你我二人何须客气,只是冒昧的问一句,尊师是?” 云飞朗声回答:“家师武当冲虚道长。” 令狐冲吃了一惊,说道:“竟是武当冲虚道长。”顿了一顿,忽的又说道:“你就是那江湖中最近盛传的白马蓝衫客楚云飞?” 云飞见其一脸的异色,说道:“正是在下。” 令狐冲说道:“想不到你才这般年岁。啧啧,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家师平日里没少赞叹你这位少年英雄。” 云飞说道:“哪里当得起‘君子剑’岳掌门的谬赞。” 令狐冲朝外看了看天色,见得日暮黄昏,天色已暗。便辞别了云飞朝华山而去。 云飞见令狐冲远去,便也出了酒店,去投了一家客栈休息。 此时路上行人,神色匆匆,各个店铺小贩也纷纷关门收摊,唯有远处一店灯火辉煌,人声嘈杂。云飞想来此时仍是这般喧闹的不是青楼妓院,便是赌坊了。 重生此事,还未进的一看,当下心中好奇心大起,牵着白马便走了过去。 带走到门前,便闻的其中呼喊之声不断。或兴奋,或吵骂,或欢喜,或哀愁。抬头一看,门边挂着一木牌,上面写着赌坊二字。 云飞将马交予门前的小厮,便走了进去。 刚进房门,便见的一开阔大厅,厅中莫约有数十人,分成几人或十数人一桌,一个个面红耳赤,双目死死的盯着荷官的双手,嘴中或是呼喊或是喃喃着自己所要的底牌。 云飞兴起,便也寻了一桌,随手扔了几两白银,也不管是大是小,图一乐呵。 或许是云飞点背,霉运当头,或许是店大欺客,不一阵子,云飞手中的白银,便输的的一干二净。 云飞摇头苦笑,想到:“往日看电视或小说中那些高手侠客进了赌坊便如进了自家钱庄一般,随随便便便赢得数百纹银。自己确实丢人现眼了。”叹一口气,便出了赌坊,想牵回自家的白马回去客栈休息。 哪知道因这白马又惹出一场争斗。 前几天抱歉哈,大家原谅下。 ------------ 第三十八章 青海一枭 更新时间:2013-12-27 云飞刚出赌坊,那刚才牵走云飞白马的小厮,边上来急道:“公子,公子不好了,你的白马被人抢走了。” 云飞闻言登时急了,喝道:“是谁好大的胆子。” 这小厮右手捂着高肿的脸庞说道:“是一个青衣的汉子,刚才我正在给公子您的白马喂食,哪知道他进来,看了一眼边说是他的马匹,小人不依,他便将小人打翻在地。” 云飞问道:“那他人呢?” 小厮答道:“朝西大街走了,公子赶紧去报官吧,小子愿意为你作证。” 云飞冷哼了一声,便纵身追了出去。 云飞身形虽快,但是心中暗自思索:“是谁抢了自己的白马,难不成又是魔教手下的那帮江湖左道贼心不死,又来此地暗害?” 想到此处,云飞心中警惕大生,身形也略慢了一丝,暗自观察四周八方。 这样飞奔了百步左右,便瞅见前面一汉子,牵着一匹白马在前。 有人会问道道这汉子是谁?怎么敢在华山派的地头上闹事? 或许他在江湖上并不出名,只有一个‘青海一枭’的匪号,不过他却有一个师傅,江湖人称‘白板煞星’,这可是夜止小儿啼哭的名号,江湖传言‘白板煞星’是个不仅武艺高强面目可怖,而且狡猾入狐的人物。所以其虽然行为不端,但却少有人惹。 夜里只要哪家的孩子,不听话哭闹不休。家中大人急了,便嚷道:“你再哭,你再哭‘白板煞星’便来捉你去了。”这孩子一准会害怕,便止住啼哭。由此可想而知这‘白板煞星’的名声是何等的煞气。 云飞远远喝道:“突兀那汉子,你是何人,为何夺我马匹。” ‘青海一枭’闻言转身,轻蔑的说道道:“小子你是在说我?” 云飞缓步行到其身前几丈处,这才看清楚这人。瘦长的身子穿着一身麻衣,带着一顶范阳斗笠,面貌被斗笠遮住,只露出一双细眼,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阴森。 云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在明知故问。” ‘青海一枭’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一声,说道:“你说这白马是你的,拿来证据?可莫要血口喷人。老子最见不惯的便是……” 云飞也不等其说完,便打了一个口哨,这白马本就是通人性的畜生,久随云飞,此时闻得自家主人召唤,自是朝自己主人身旁疾驰。 这‘青海一枭’见状,恼羞成怒,口中喝骂道:“好一个作死的畜生。”左手运力,一掌击在白马的颈部,白马吃痛,悲鸣一声,前蹄竖起,半身直立。 云飞见状大骂一声:“贼子好胆,看剑。”话音未落,长剑脱鞘而去。 ‘青海一枭’见云飞长剑袭来,左手一扬,起身招架。云飞心中早已恼怒,手下招式自然狠辣,剑锋上带着点点寒光,急刺而来。 这‘青海一枭’见状说道:“你小子还敢动手,今天边让你知道你爷爷‘青海一枭’的厉害。” 说罢身子倏地一扑,双手一抓一探一虚一实直冲云飞胸口而来,云飞侧身挥剑,‘断水’宝剑自下而上,削他半个身子。 ‘青海一枭’见宝剑锋利,不敢抵挡,双臂回收,趁云飞招式用老,却又忽的扑出,这一招当得精彩。 云飞久经厮杀,自是处变不惊,长剑在手中一翻,反握剑柄,使着剑身贴着小臂,剑尖突出,刺其双掌。 这‘青海一枭’身子一俯身,一掌托起云飞右肘使得长剑不能下刺。一掌却直奔侧肋。云飞招式被破,只得左手凝力,推了一掌出去。 两人双掌相碰,只听见嘭的一声,云飞借力身子在空中一转,长剑就势递出,直刺这‘青海一枭’的胸口,他的功夫只在云飞之上,绝不在云飞之下,当下他右掌急一拍,便是排在云飞刺来长剑的剑身之上。 他身子同时向后倾倒,左足点地,右足飞其三脚直踹云飞小腹。 云飞见脚影袭来,右膝凝力,一曲一伸,便跃在空中,躲开踢来来的三脚。手中长剑却不停歇,刷刷刷挥出三剑。 这‘青海一枭’招式甚是怪异,身子一翻,双掌推地,双腿踢出数脚,只见空中漫天脚影。 云飞仗着宝剑锋利,霎时间舞出一朵剑花,逼开踢来的脚影,反向‘青海一枭’攻去。 这‘青海一枭’见云飞利剑袭来,身子落地,就势蹲着,避开云飞剑招,一击扫堂腿,擦地而出。双手自腰间抽出短刀,一刀挡住云飞宝剑,一刀急刺云飞胸口。 云飞左掌凝爪,扣住他刺来短刀的手腕。长剑一崩,卸开短刃,顺势一抹,滑向他的脖颈而去。 一寸长一寸强,云飞剑长,‘青海一枭’若不回身格挡,必将先被刺中。却没料到,这‘青海一枭’竟是将手中的短刀激射出来,云飞只得扭头避闪。虽说是躲闪及时,但还是被划破脸颊。 这‘青海一枭’趁着空隙,飞踹云飞胸口一脚。云飞同时踢出一脚,只闻的啪啪啪三声,二人脚下已经交了三下。 云飞手中长剑虽然还是朝‘青海一枭’脖子抹去,但却力道速度大减,被他轻松破开。 此时云飞已知自家不是对手,剑法一变。先是护住自己周身,凝神静气凭借轻功,脚踩九宫八卦步,游走开来,也不管四周是否还有埋伏,集中所有精神注视着对手。 这‘青海一枭’倒也胆大,并不转身,只是斜眼瞄着云飞,云飞渡了几圈,缓缓吐出一口长气。但却平平淡淡的刺出一招拨云见日。 剑锋刚到青‘海一枭’身前三尺,便变了招式,犹如游龙一般刺出,剑尖颤忽不定,或撩,或刺,或抹,或削。这几般变换竟是让人不知其所攻之处。 ‘青海一枭’见这剑法,眉头一皱,噔噔噔连退三步,云飞跟着进了三步,长剑倏地刺出,却被他左手单刀架住,口中说道:“原来不过如此。” 云飞这招被克,心中顿时有些慌乱,还未来得及变招,‘青海一枭’已经扑身上前,右手不知重哪里又摸出一把短刀,急挥而来,一阵似狂风,似骤雨,如箭阵,如密云般的攻势。一瞬间云飞上半身便被笼罩在其中。 云飞登时应接不暇,招式之间破绽丛生,两人又是斗了数十招,云飞小臂,腰间,肩膀之处皆备被刺伤,鲜血便从伤口冒了出来。 云飞来不及止血裹伤,只是堪堪护住周身大穴,不受重创,身形缓缓而退。心中已在谋思退路。 这‘青海一枭’见云飞招式剑法严谨,内力中正平和,显然是武当剑法武学一路。他虽是桀骜不驯,但也不敢对云飞真下杀手,此时又是在华山派的地头。 况且自家的师尊,近来与那五岳剑派的左冷禅走的甚近,似是有投靠之意,若是此时杀了这武当派的小子,必然引起事端,但事后万一坏了师傅的大事,自己虽是师傅的爱徒但也少不了一番责罚。念及此处,手下便留了后招。 一记鸳鸯脚踹中云飞,云飞胸口连遭两脚,登时一口气云不上来,被踢翻在地。 云飞还要挣扎起身,却被‘青海一枭’一脚踩在胸口。说道:“小子,知道你大爷的厉害了吧。念及你年岁还小,这回便不取你性命了,但若有下回,便是你的忌日。” 云飞闻言并不放什么狠话,因为他知道现时多说无益,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为了几句口舌之争,害了自己性命,那才是大大的笨蛋。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家虽然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但绝对是有仇必报之人。 这‘青海一枭’见云飞并不答话,便用刀背在云飞脸上,啪啪的拍了几下,长笑一声骑着云飞受伤的白马疾驰而去。 云飞吐了几口淤血,拾起地上的长剑,缓缓的朝客栈行去。再不朝那青海一枭离去的方向注视一眼,口中也不谩骂一句。 因为此时他心中出奇的理智,出奇的平静,因为他突然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干什么,必须去做什么,更知道自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云飞自下山以来,并不是无往不利,有一些挫折,甚是历经生死,或是斗智斗勇,但往往都占据上风,虽是来之不易,但却每次都赢的漂亮。所以心中自然而生了一股傲气,觉得江湖之中的成名人物也不过如此。 这次争斗,便实实在在的打醒了云飞,让他知晓,江湖之中卧虎藏龙,远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般容易。 这次争斗云飞唯一学会,或者说改变的就是他的心态,这对他日后的成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日后,青海一枭绝对会后悔此次的行为,懊恼自己放虎归山,而云飞则是庆幸,他有如此的遭遇,惊醒自己。 夜已经深了,四周一片寂静,或许唯一见证此事的,就只有那天空高挂的那一轮残月吧。 残月如勾,几许情仇,爱恨江湖,白马悠悠。 ------------ 第三十九章 岳不群 更新时间:2013-12-28 云飞回到客栈,惊扰起早已经睡下的伙计,他们见着云飞衣服上的血迹,身上的伤口,一阵惊呼。云飞无奈,只得自身上摸出几许银钱,说道:“此事不许声张,我只是遇到一个贼人,争斗之中受了点伤,你们速去帮我准备一盆热水来。” 说罢便将手中的银钱抛给他们,又道:“这些银钱你们拿去,还劳烦各位不要到处声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店中的伙计连连点头,口中说道:“不敢不敢。这就为客官您准备热水去。” 云飞点了点头,便行会房内休息,打理伤势去了。 不一阵店中的伙计便将烧好的热水送了上来,云飞道了声谢,便将他们打发下去,并吩咐明日一早,准备一些酒水干粮再套一辆马车。 之后回到屋中,疗伤打坐不提。 次日清晨,云飞早早起床,神采奕奕,眼神中泛出些许精光,浑然看不出昨夜还曾受伤。 吃了一碗羊杂汤,结了银钱,拿着包裹干粮,坐上马车吩咐了一声,便躲回车中沉睡,马车便朝华山缓缓驶去。 华阴县距离华山并不远,马车缓缓行了一个半时辰,也便到了。 忽听闻车外有人叫嚷,“车内的可是云飞兄弟?” 云飞探出身来,便见令狐冲腰挎带鞘长剑,手中牵着一女童站在车外。这女童生的眉清目秀,面颊红润,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瞧着云飞。 云飞喜道:“令狐兄弟。”当下便跃出马车。 令狐冲身旁的那个女童便喊道:“你便是那个昨日与大师兄饮酒的白马蓝衫客楚云飞么?就是你还得大师兄昨日被罚么?” 云飞一愣,看向令狐冲,只见令狐冲一脸的尴尬,随即笑道:“你就是君子剑岳掌门的掌上明珠岳灵珊岳女侠喽。” 岳灵珊闻言喜上眉梢嘴角含笑,答道:“正是本女侠,你是怎知本女侠的名号的?” 云飞嘿嘿一笑,也不答话,转身打发走了车夫,便于令狐冲闲谈几句,便随他二人上山去了。 华山之美在于险奇,云飞一路游览,越往上走,山路愈是难行曲曲折折,行至半坡,一株苍松挂在山腰,云飞想来这便是那株迎客松了。 此时令狐冲背负起两眼泪汪汪岳灵珊,复行而上。行约半响,便有一平台,颇是平缓,四周青松古柏郁郁苍苍,此时山风迎面却并不柔和,颇有寒冬恶风之感,又似钝刀刮面,但见得山尖似有白雪未融。山麓往上,入眼便是一片屋舍,云飞想来这便是华山派驻地,比之嵩山派房舍,却是有些不如了。 令狐冲伸手一指略微喘息,便言:“到了。” 云飞心想,终于要见这位原著中云飞最为佩服之人,也最为鄙夷之人岳不群,心中竟是有一丝的激动,云飞暗自苦笑,不知是何心思。 往屋舍群中弯弯小路行了片刻,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平整扩地,映入眼帘,想来是华山派弟子平日里演武练剑的地方,行过此处,便到了一草庐,上书‘有所不为轩’。 令狐冲放下背上的岳灵珊说道:“云飞兄弟在此稍后,我前去通传。” 云飞又客气一句:“有劳了。” 令狐冲摆了摆手,拉着岳灵珊便进了屋舍,云飞左右探看,见着华山派房舍虽不如嵩山派那般的富丽堂皇,却也有一股清新雅致。 这时令狐冲出了门来,冲着云飞说道:“云飞兄弟,我家师傅有请。” 云飞闻言收了收心思,便顺着令狐冲进得厅堂,只见一中年书生轻袍缓带、面冠如玉、神色潇洒,手持古书坐于堂中,岳灵珊那女童却不在厅中,想必是被人抱了出去,云飞抬眼一望,这书生也是举目仔细打量云飞。 云飞连忙上前行礼道:“武当派末学后进弟子楚云飞拜见岳掌门。” 岳不群呵呵一笑说道:“云飞师侄多礼了,你与冲儿年岁相仿,若不嫌弃,唤我一声师叔就好”说罢竟是亲身走近将云飞扶起。 云飞起身说道:“家师常常提及岳师叔,乃是当世少有的谦谦君子,吩咐弟子面见时定要谦逊有礼,不可有半分的逾越。” 岳不群说道:“岳某能得武当冲虚道长的赞誉,当真是荣幸之至,云飞贤侄一路除魔卫道诛灭魔贼,我早闻大名啊,当真是名师高徒,比我这不成器的弟子强了何止百倍。” 云飞说道:“小子胡闹而已,倒是教岳师叔见笑了,哪里承受的起如此的赞誉。小子此次前来是有家师书信送上。”说罢自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岳不群。 岳不群哦了一声,伸手接过拆开一看,细细读了一番。语气颇为欢喜的说道:“冲虚道长果然是要执掌武当门户,当真是可喜可贺啊,到时候岳某必定前去,以备厚礼。”说罢将书信放在一旁桌上,继续说道:“云飞贤侄此次下山也必定是为了此事。” 云飞点头称了声是,又道:“此番之后还要去北岳恒山一趟。” 岳不群微微点了点头,又与云飞闲谈了几句,便说道:“云飞贤侄一路行来想必是舟车劳顿,冲儿你先领你云飞师兄前去精舍休息,用过午饭之后便叫冲儿带你游览一番。” 云飞道了声谢,便跟随令狐冲出了草厅,一路上令狐冲尽是向云飞打听江湖上的一些琐事,在折来折去石径当中行了一阵,便至精舍。 令狐冲说道:“我只听闻师父师娘常常提及魔教贼子,想来在那魔教之中能当上长老之位的人武艺必定高超,你与他们交过手,并将一人斩于剑下,必定是高于他们了。” 云飞摇了摇头说道:“魔教长老的武艺,绝非平常,我那日与那魔教的葛长劳争斗,若不是他先在少林寺的方生大师受了重伤,后又心态不平,贸然行险,我决计是打不过的。” 令狐冲听了面色黯然,心想自己昨日与云飞交手,轻松便被打败,若是,若是日后遇到魔教的贼子,拔剑便杀这是自然,不敌被杀不过是自家武艺低微,但若是弱了华山派的名号可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云飞见其面色,便知其心中所想,便说道:“你我这般年纪,正是大好的练武时光,又何须长吁短叹。” 令狐冲闻言略有所思,说道:“正邪自古不容,自家日后努力练武,日后下山碰见魔教贼子管他是谁,拔剑厮杀打上几架,纵使不敌,也没甚么了不起。” ------------ 第四十章 景色 更新时间:2013-12-30 云飞笑了笑说道:“是啊,魔教贼子多是滥杀无辜之人,其中或许也有豪放洒脱之辈,或又有恩与你之人,到时候你又如何自处?”说罢也不等令狐冲,便推门进了精舍。 精舍之中倒也颇为简朴,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床,墙壁上挂着一些山水泼墨。云飞心道:“这华山派自上次剑气之争之后果然是萧条许多,比不得嵩山剑派。” 令狐冲在屋外楞了一愣,似是不懂云飞所言,见云飞进了精舍,狠狠地摇了摇头,也随着云飞步入。说道:“云飞兄弟,你先在此歇息一番,等下再来寻你。” 云飞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令狐兄弟了。” 令狐冲说道:“你我二人又何须客气。” 说罢抱了抱拳,转身走了。 云飞也是略有疲乏,便倒在床上小憩了一阵, 时值中午,便随着来传言的令狐冲去了饭堂,饭堂之上无非就是陕北的一些特色吃食,还有一些当地的干果之类.。 云飞与令狐冲刚进入饭堂不久,岳不群便步入食堂,后面一位中年美妇,想来就是宁中则宁女侠了,她手中牵着鼻涕虫岳灵珊缓缓走来。 云飞令狐冲连忙起身相迎,躬身行礼。 宁中则见了云飞说道:“这便是江湖上盛传的白马蓝衫客楚少侠喽。” 云飞连道:“不敢不敢,小子在江湖上胡闹而已。” 宁中则上下打量了下云飞又道:“仪表堂堂,一表人才,谦逊有礼,武当派不愧为江湖上的第二大门派。听闻你斩杀魔教贼头,大涨我江湖正道威风,真是少年侠俊,不过魔教贼子大多都心思鬼魅,你年岁尚幼,还是要多加小心。” 听她这语气赞赏,担忧颇多。云飞心中一暖,心道:“这宁女侠当真是个好人。” 云飞口中连连道谢,岳不群在一旁呵呵一笑,说道:“师妹,师妹,坐下再谈也不迟。” 宁中则听了便依言坐下,古时候女子不上桌,但是江湖儿女,却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当下岳不群做了上首,宁中则抱着岳灵珊坐在他下首,令狐冲与楚云飞最后分做两旁。 岳不群古之君子之风,本当是食不言寝不语,但云飞是客,自然不能冷落,席间便谈些江湖中的琐事趣闻,宁中则又问了云飞于那魔教葛长劳争斗之时的状况,口中赞叹不已。 攀谈一番,令狐冲便重云飞暗使眼色,却教岳不群瞅见,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成器的东西,你身为华山派的大师兄,若是有你云飞师兄半分的本事,那我华山派便算是后继有人了。” 令狐冲面色一苦,连忙告罪,云云对不起山门,对不起师傅。当真是在凳子上坐如针毡,上下为难。 宁中则见状便说道:“冲儿也还年幼,过些时日功夫若有长进,便也上他下山历练一番。” 令狐冲听得面色一喜,连道:“师娘明鉴,我日后定然更加努力练功。” 岳不群最见不得他嬉皮笑脸,但是云飞在侧又不好发作,只好瞪了几眼。 宁中则深知自己丈夫脾气,想了想便道:“你二人若是饭后无事,便教冲儿带你去看下我华山奇险。” 令狐冲如蒙大赦,便接言道:“弟子谨遵师母之命。” 当下便牵着云飞出了房门。 云飞心中暗道:“这令狐冲对岳不群果然是又敬又怕。” 果然令狐冲便又回复了其跳脱的性格,说道:“在这华山之地,我也算半个主人,走走走,带你去个好去处。” 云飞道了声好,二人正要前去,便听见背后有女童叫喊。回头一看只见岳灵珊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令狐冲。 岳灵珊说道:“大师兄我也要去。” 令狐冲说道:“山上风大,唯恐你受了风寒,师父师娘又要责罚与我。” 岳灵珊只是撒娇不依,令狐冲无可奈何,只得随了岳灵珊。 一行三人,便朝令狐冲所说美景之处行去。 一路说笑缓步行着,但见得山势险峻,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淙淙,林木葱茏,环境清幽。 云飞说道:“华山美景,果然名不虚传。” 又行了一阵,但见得山势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山间小道犹如利剑劈出一般。 行至此时,山路险峻,令狐冲便将岳灵珊负在背上。 楚云飞见了说道:“令狐冲对令师妹倒是宠爱。” 令狐冲嘿嘿说道:“这是自然。”宠爱的看了岳灵珊一眼。 三人又是往上,便是天梯,过了天梯一长岭呈现眼前,莽莽苍苍,笔直插天好似苍龙腾空。 云飞抬眼望道:“好山,好气魄。” 令狐冲说道:“自然是好景色,华山奇险,冠绝天下名山,岂是浪的虚名,再往上走更有美景,只怕你耐不得风寒。” 云飞哈哈一笑,朗声说道:“令狐兄弟,你是在激将么?”说罢足下运力,蹭蹭蹭便复往其上。 岭上路旁两旁万丈深壑,势陡如刀削斧劈,俯身望去一阵头晕目眩,仿佛坠入山涧。 云飞凝神往上行了一阵,便至峰顶,顶出竟有一平台,举目往上顿感天近咫尺,星斗可摘。举目环视,但见群山起伏,苍苍莽莽,俯身再看竟过云层,细看远处黄河渭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绵,尽收眼底。 如此美景,不需仔细看了,便是豪情顿生,此时山风凛冽吹来,顿时胸胆开张。若是仔细看去,不是文言可述。 云飞在山顶看了许久,不见令狐冲二人上来,心中略有担忧,但转念一想,不由得自嘲一笑,心中有了计较,再回视一番美景,云飞这才恋恋不舍,往山下而去。 行至山腰,便见的他二人,令狐冲见云飞下来,急道:“云飞兄弟可至山顶?” 云飞说道:“自然是到了,若是不到,怎能领略如此美景。” 令狐冲嘻嘻一笑,说道:“云飞兄弟原谅则个,山路难行,而山间寒风凛冽,我恐师妹受了风寒,故此,故此……” 云飞摆了摆手,问道:“可还有好的去处?” 令狐冲说道:“这是当然,华山美景岂是只有这般,你切随我来。” 三人又在山间下路行了一阵,方见一块巨石,绕过巨石,便见的山涧溪水涓流,汇成一池。池水与山涧青石凹处,清澈澄泓。 池水一旁,便是万丈深渊,绝崖千丈,似刀削锯截,其陡峭巍峨、阳刚挺拔,举目往上崖间便是郁郁青松,在风中云间动荡漂泊,若是看的久了,便觉得脚下恍惚,仰头望去蓝天白云,天空竟似吞吐而来。 云飞深吸口气,回身道:“令狐兄弟,这里当是好去处,好自在,好逍遥之处啊。此时若有美酒,当真是妙不可言呐。” 令狐冲先前只是嘿嘿的笑,此时听闻云飞言酒,也是酒心大动,说道:“是啊,若是有酒,当真是妙不可言。” 两人相顾而视,哈哈一笑。只是在令狐冲背上的岳灵珊不解的看向二人。 居然没人加群,――! ------------ 第四十一章 男儿不展风云志 更新时间:2014-01-01 云飞三人在山顶游玩了半日,时值黄昏这才下了山顶回到华山驻地。晚间令狐冲竟是送来了一些伤药,原来岳不群竟是已查觉云飞身子带伤,故此遣令狐冲晚间送药。 如此这般,云飞便在华山派小住了几日,每日便随令狐冲游山玩水,偶尔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这日,云飞与令狐游览至山涧一平地,本是走在前面的令狐冲忽然回头,说道:”云飞兄弟,你我前些日子虽有较量,但均是未出全力,我近日也得师傅传授一路新剑法,你我正好比试一番,好叫我瞧瞧自己差了多少。” 云飞笑道:“早知道你有这个心思,进招吧。”说罢便在青岩上站定。右手持出了长剑。 令狐冲长啸一声,一招白虹贯日直奔云飞面门,口中喊道:“小心了。” 云飞喝道:“来得好。”也是扬眉出剑挺身而上。 只见青光闪动,二人便已长剑相交,令狐冲倏地长剑刺出,不等招式变老手腕一抖,剑锋一斜,长剑便已削向云飞脖颈。 云飞剑法柔中带刚,剑尖微颤,虚实不定似守实攻,斜指令狐冲。令狐冲却不与云飞长剑相碰,待转剑锋,长剑下刺云飞小腹,云飞见其来的凶狠,变侧身躲过,令狐冲得了此空隙嗖嗖嗖接连三招刺出。 层层剑幕,直点云飞身上数处大穴,云飞见了口中不住道:“好剑法,好剑法。” 剑尖数点,长剑一横,削向令狐冲小臂,令狐冲长剑回削,当的一声,两剑相碰。云飞趁机进招,两人立时十数招交手而过。 云飞喊道:“令狐冲小心了,看我武当剑法。” 云飞手中长剑舞出一朵剑花,用内力一催更显得纷纷洒洒,令狐冲眼前登时显出层层剑花,令狐冲哪里遇过这般剑法,只见的长剑剑尖剑锋飘忽不定,分不清左右虚实,当下噔噔噔连续退了几步。 眼见的要败于云飞剑下,令狐冲倒也急智,长剑一改常态,剑招极致灵动,后又大开大合,颇有拼命的架势,招招不管不顾,只是刺向云飞胸口。 云飞哪里会随他所愿,内力一催,手腕抖得厉害,长剑隐隐发出剑吟,剑花散去,长剑便似一条软带,轻柔曲折,飘忽不定。招招便是不可能间斜刺而出,这下令狐冲便有慌乱之态。 只得急挥长剑,使出希夷剑法,无色曰夷,无声曰希。这希夷果然不俗,令狐冲使来虽不是无声无息,但也有三分姿态。 云飞虽然瞅的期间破绽,但却并不进招克制,只是让令狐冲剑招使完。 令狐冲见得希夷剑法不得建功,又见云飞出招略有轻态,便不由暗叹自家终究不是对手。但是他心中虽有泄气,但手中长剑却不失灵动,仍是招呼云飞不断。 云飞长剑一折一弯,剑刃竟是若有若无的倒刺回来,令狐冲猝不及防,来不及挥剑招架,只得俯身躲过,这却中了云飞之计,剑势趁势大涨,绕指变为云层,铺天盖地而来,令狐冲登时被云飞剑势所挟制。 二人斗到分际,身影相错而过,令狐冲口中大喝:“看我绝技,太岳三青峰。” 云飞心中一凛,心道:“岳不群这么早便将这等绝技传授与他了么?” 立时不敢大意。长剑画一圆圈,令狐冲飞出三招,分指云飞三处,云飞长剑一挡一卸,挡开第一招。令狐冲第二招连绵而至,竟是强过第一剑,云飞长剑圆圈不断,化解第二式剑招,令狐冲本待使出第三剑,但是内力不足,身形略微一顿。 云飞见的此机,手中长剑,连刺数剑,招招点冲令狐手腕,使得令狐空有后招,却是无处使出。云飞竖剑一立,由下往上而去,长剑灌注内力,发出嗡的一声,此剑剑势不快,但令狐冲却是避无可避,只得挥剑招架。 两剑‘呯’的相交,云飞一粘一转,令狐冲便抓捏不住剑柄,被云飞击落长剑。 令狐冲脸色一木,口中赞叹道:“云飞兄果然是好剑法,我令狐冲却是不如你。” 云飞笑了笑,并不答言,俯身席地而坐,令狐冲见状,独自笑了笑,也是盘身坐下。从腰间拿出一葫芦好酒,饮了一口,递给云飞。 云飞接过酒葫芦,也是仰头痛饮,二人就这样默然不语,你一口我一口喝完了这葫芦令狐冲偷来的美酒。 半响,令狐冲问道:“明日便走?” 云飞嗯了一声说道:“明日便走。” “路上多加小心,莫要被人伤了,日后待我练成华山绝技,再寻你比剑。” 云飞扭头看了他一眼,朗声说道:“好啊,待你仗剑武林,便在江湖闯他个地覆天翻。” 令狐冲听了一愣,讪讪一笑道:“我哪有那等的本事。” 云飞说道:“怎的,华山派剑法自有其独到之处…… 令狐冲抢眼道:“我华山剑法自是厉害,只是我令狐冲不成器材罢了。” 云飞双目一瞪,喝道:“令狐少侠怎的如此菲薄自己,你的剑法天赋远在我之上,我这可不是在恭维与你。”云飞心又思及令狐冲日后的际遇,又道:“你终有一日要扶摇直上的,只是未到其时罢了。” 令狐冲闻言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云飞说道:“人们都只道我剑斩魔教长老,夜探魔教秘闻,可谁有知道那生死之间的恐怖,又有谁知道十年如一日的苦练。令狐兄弟我当你是朋友,才与你说这些。” 说吧也不等令狐冲再有言语,起身便朝着华山派的驻地去了。 令狐冲不知怎么看着云飞的背影,竟是觉得有凄凉的味道,摇了摇头,驱散这些念头,心中暗道:“终有一日,再与你一教高下。” 次日云飞辞行华山剑派,令狐冲与云飞相处数日,此时自是有些不舍。 岳不群夫妇嘱咐一番云飞之后,便教令狐冲相送。 带行至山脚,云飞说道:“送君千里终须别,令狐兄弟承你几日照料,云飞再次多谢了。” 令狐冲却说道:“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多谢云飞兄昨日提点。”说罢便朝云飞抛了一物。有道:“便以好酒相谢。” 云飞哈哈一笑,接住酒葫芦,转身便走。口中喊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之大后会有期。” 二人均是洒脱之人,心中各自定了心思,日后自有一番较量。 宿舍断电,跑来网吧更一章,大家多多包涵 ------------ 第四十二章 太行山匪 更新时间:2014-01-02 云飞向北而行,过了黄河,便跨入三晋大地。 三晋之地,太行山上,虽无开封洛阳那般的大都市,但却临近边疆盗贼丛生,故此武风颇盛。 云飞行走自山间,已是打发数波山贼马匪,这日天色将暗,乌云密布,似有云雨压城而来,云飞终于寻到一座山间小镇。 进入镇中,便见得青石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腰间各自都挎着刀剑兵刃,云飞牵着前些日子买的代步老马,举步而行。 行了百二十步,便有一酒肆,外头二三个伙计,摆着五六条桌椅板凳,擦拭的干净。 瞧见其中也有两三桌客人,一阵微风吹过,酒香袭来。 云飞刚走近酒肆门口,原本懒洋洋的斜靠在门上的店小二眼前一亮。 连忙迎了上来口中说道:“客官可还要赶路?如今天色已晚,歇息一宿可好?小店卧房干净敞亮。若您有急事,进得店来吃碗热酒暖暖身子再行不迟,看着天色夜里似有暴雨倾盆。” 云飞笑道:“你这小二哥倒是会揽生意,店中可有好酒?” 店小二嘻嘻说道:“别的不敢夸口,但咱这山西汾酒,可不是虚名。” 云飞笑道:“也罢,就吃碗好酒再说。” 云飞正喝着苦茶,磕着瓜子解闷之时,云飞身旁来了一座客人。 这三人自顾自的坐下喝酒聊天,其中一年轻汉子说道:“张三哥,兄弟之中你消息最广,可知进来所发生的那件大事?” 那姓张的汉子生了一张马脸,缓缓说道:“怎能不知呢,这回太行三虎可是闯了大祸。” 旁边的身材略肥之人说道:“这太行三虎又去截了谁家的财货?” 云飞正闲的无事,便凝神侧耳听之。 姓张的汉子说道:“截了谁家财货?嘿嘿,你绝对猜不出来。” 年轻的汉子问道:“哦?难不成他们给山西巡抚截了?” 胖子接言道:“截杀那贪官,倒也算是好汉。” 姓张的汉子摇了摇头说道:“是祁县乔家的十万两白银。” 胖子一脸的惊骇说道:“祁县乔家,他们竟是截了祁县乔家。” 姓张的汉子微微点头,那年轻的汉子说道:“久闻这太行三虎,乃是劫富济贫的好汉,这回怎去截取了乔老太爷的银货,虽说是十万两白银,可他们不要命了么?” 姓张的汉子说道:“谁说不是呢?这祁县乔家世代与太谷县形意拳赵老太爷交好,前些日子还听闻,与那恒山派的大师们也有来往。” 年轻汉子叹了口气说道:“单是赵老太爷,太行三虎就不一定能吃的下,如今,如今再加上那恒山派的威名,这太行之地恐难有立足之地了。” 姓张的汉子说道:“哎,是啊,据闻祁县乔家已经广发英雄贴,着急各路豪杰,围杀太行三虎,夺回财务倒在其在次,关键是要诛杀太行三虎以震声威。” 这时店外,忽然一声惊雷,轰隆之声过后,便是一阵啪啦啦大雨倾盆。 云飞心中念到:“已经是初夏了时节了么?” 年轻的汉子说道:“哎,这太行三虎怎就与乔家对上了呢?平白送了三条好汉性命。可惜可惜,平日并未听闻二者有甚仇怨啊。” 这矮胖之人说道:“财富动人心,那可是十万两雪花白银,仍谁知晓能耐得住性子,更何况劫道的强人,有甚可惜的。” 姓张的汉子几番摇头,意是不知其中恩怨。 云飞心中想到:“这太行三虎到底是何人物,竞得如此的热议。”内中心思百转之间。 酒肆之中又来了三位客人,两男一女,皆是披着蓑衣,手中提着长短兵刃。 店小二连忙上前招呼,:“敢问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其中一人说道:“大哥三妹,这雨下的忒大忒急,你我三人不如在此歇息一晚可好?” 那领头大汉看了一眼那女子说道:“也好,就在此地休息一晚,明日再走。” 便对着店小二说道:“准备三间上好的客房,。” 店小二亮了亮嗓子道:“好嘞,客官您楼上请。” 云飞见着三人步履沉稳显是练武之人,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过了片刻,云飞所点吃食端了上来,酒肆之中也坐满前来躲雨之人。 其中有过往的客商,行路的脚夫,还有一位说书之人,正是抑扬顿挫的讲些江湖趣闻。 其中一人说道:“王老汉,怎的又讲这些,我听得耳根子都磨出茧子啦,换一段新的可好?”说罢便抛了几分碎银上去,正好落入王老汉的布袋。 众人一阵叫好,王老汉收了碎银,口中也道:“这位英雄好手法,晋中暗器大家唐先生是你何人?” 这汉子嘿嘿一笑说道:“老汉何时改打探消息的了,速讲一些新段子来。” 这说书的王老汉说道:“也罢,你们可知道江湖上最近风头最盛之人是谁?” 角落一人说道:“莫不是那日月教的东方教主?” 王老汉脸色一变说道:“东方教主,我哪敢评论,我说的乃是一位江湖少侠,白马蓝衫客。” 云飞忽闻自家名号,口中之酒差点喷射出来,心中想到:“自家也有人传颂么?”心中还略有窃喜之意。 云飞正窃窃暗喜之时,身旁忽听有人道:“小哥,借个座位可行?” 云飞一愣,瞅了一眼,见是刚才那两男一女,头上还带着斗笠,云飞也不好细看,便道:“行,行,请坐请坐。” 心中稍一警惕,旁桌那矮胖之人,便喊道:“王老汉,你说这白马蓝衫客楚云飞,近些日子虽是声名大噪,但他是经历,相比也都有所耳闻,我这有一件大事,诸位或许并未听闻。” 胖子身旁的张二哥见他已有醉态,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莫要声张。” 胖子高声说道:“这有些甚么不能声张的?敢做敢当么。”抬头一看见被众人瞩目,嘿嘿一笑说道:“你们可知太行三虎啊。” 闻得此声,云飞同桌的那位女子,身子竟是微微一颤紧了紧手中的兵刃,此时众人都关注这矮胖之人并没有发觉异样,但云飞却是有所察觉,只是不为所动罢了。 这胖子说道:“这太行三虎,平日里也算豪杰,但是他们最近惹上了大案子,恐是命不久矣喽。” 众人闻言哗得一声,乱作一堂,有人便问道:“太行三虎虽是出道几年,但是他三人武艺高强,连续坐下几次大案但却是劫富济贫,也算是三条好汉,怎的命不久矣了。” 这胖子慢悠悠的品了口酒说道:“你等还不知道吧,……”之后便将刚才张二哥所言添油加醋,诉说了一番。 那小二哥帮这胖子填了壶酒问道:“太行三虎怎去截了乔家银两,并无听闻二者有甚恩怨,乔家也无恶行啊。” 这胖子一阵洋洋得意,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你又是不知了,这太行三虎虽有劫富济贫的侠名,但毕竟是强人见钱眼开,见财起意并无甚意外,而且这些白银是乔家捐给治理黄河的银钱,却被这三人夺取喝了花酒,当真是……” 胖子话未说完,便有一人拍桌而起。口中喝骂:“胡说八道。” ------------ 第四十三章 狂言 更新时间:2014-01-04 云飞抬头转目一看,拍桌而起的,便是刚才那位以暗器手法投掷银钱之人,这人怒目而视,喝骂道:“你这胖子胡言乱语,在座之人有谁不知,太行三虎劫富济贫,义薄云天,都是豪爽的血性汉子,那容得你在此臆测,胡言乱语,栽赃陷害。” 胖子说道:“你可与那三虎相熟识?” 那人回答道:“不曾。” 胖子闻言,‘嘶’笑一声,神态甚为不屑,口中冷哼道:“你既不熟识,又怎知我是胡言乱语?” 那人哼了一声,却是又道:“我反正是不信的,我不认识,难道你就认识了?” 胖子说道:“这位好汉,你须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且不论你与他三人并不熟识,便是认识了,也有那知人知面不知心之言。太行三虎,哼哼我呸见财忘义之辈。” 那人气急,便随手将掷了一双筷子过来,这胖子身上也是略有几手功夫,衣袖一挥,竟是接了下来,口中说道:“我自说那太行三虎,与你有甚关系,竟发暗器打人,以你这手法,再练上几年吧。” 那人说道:“我便看你不惯怎的。”,又是‘嗖嗖’急射几双木筷,胖子却是不慌不忙一一接下,店中酒客见他二人起了纷争唯恐天下不乱,纷纷起哄叫好。 胖子见着汉子不依不饶,口中嘲笑道:“这般气急,莫不是与那太行三虎有了勾结,听闻太行三虎中有一只雌虎,难不成你是她的相好?” 那人听了,更是怒不可遏,说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今天非得教训你不可。”话未落音,便见三点寒芒散出,显是动力真功夫。 胖子见了,便拿出一只判官笔,左右挥挡,只听见当当当几声,那汉子所发暗器,便全被打落在地上。 胖子口中污言秽语不断,那汉子虽说气急,但也心中不是对手,只得暗自生了一肚子火气,被身旁众人劝解坐下瞪视着胖子。 胖子似是斗赢了的大公鸡一般,昂首挺胸,好似自家威风凛凛一般。朝众人拱了拱手,说道:“献丑献丑。”便要落座。 只听见‘啪’的一声,这胖子脸上便多了一块石子印记,胖子吃痛喝骂道:“直娘贼,那个乌龟儿子王八蛋偷袭他……。”话未说完又是‘啪’的一声,口角流血。 胖子捂着脸庞嘴角,环视四周,众人也是左右探看,竟是无有一人看出偷袭之人,当然除了云飞。云飞身旁的女子早已几次欲起身拔剑,却被身旁之人按住。 这时与胖子起了纷争那人却是‘嘿嘿’笑了起来,说道:“让你嘴贱,惹到高人,吃了苦头吧。” 胖子本就一身的火气无处发泄,此时又听闻嘲笑,本待喝骂只是嘴中吃痛,骂不出声来,竟是顺手抄起暗藏的兵刃劈将过去。 可是刚行了一步,左腿一软,啪叽一声,扑到在地,云飞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得暗笑不已。那汉子嘴中却不留德,口中笑道:“你何须行此大礼,狗吃屎兄。”此言一出哄堂大笑。 胖子刚刚爬起身来,身上又吃了一击石子,摔倒再地,与他一桌的张二哥,有些看不过去,出言道:“那位英雄好汉,亮个招子吧,如此暗箭伤人,令人不齿。” 并无人答应,只是一击石子,仍是打在那胖子身上,胖子接连被打,心中早已惶恐,那张二哥又要出言,一击石子竟是也朝他的脸上打去。 张二哥连忙一躲,避了过去。只是口中不敢再发出声响。 云飞见那胖子受的惩罚也够了,寻思一下便出言道:“得人之处且饶人,这胖子也受了教训,相比日后定然不敢在胡言乱语了。” 那胖子虽是口齿不清,但也躺在地上不住的求饶,与他同坐的二人,也是立时起身,朝云飞抱了抱拳,扶起胖子便匆匆出了酒肆。 酒肆之外的大雨,仍是没有丝毫的停歇之意,但是酒肆之中见了血腥,便有大半之人或是冒雨离去或是上楼休息。 此时酒肆之中便只剩下云飞这桌四人,还有还有一些落魄酒鬼,方才与那胖子争斗之人,也随同伴离去。 云飞撮着杯中汾酒,笑吟吟的看着同桌的三人,过了一阵,见没人答言说话,云飞也不愿意多生是非,便起身朝三人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刚才手下留情。”说罢抬步就要上楼休息。 只是这一步尚未迈出,就被拦下。拦他之人,便是刚才出手教训胖子之人。 这人生的一张长脸,面色饥黄,伸手拦住云飞,说道:“这位小哥,还请坐下攀谈几句。” 云飞见三人,均是手扶兵刃,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刀剑相向之意,便耸了耸肩坐回原位。 这人说道:“这位小哥我看你面生,听你口音似是湘鄂之地。” 云飞喊了一声:“小二哥再来壶好酒。” 便俯身坐下。朝着三人说道:“这位大哥好见识,我老家便在鄂州。”说话间正好细细打量了三人。 另一男子身形稍矮,一张马脸脸形。那女子倒是瓜子脸蛋,一双星眸上下瞧着云飞。这三人均是一脸饥黄之色。 云飞心中暗道:“此三人应该是有易容之术。” 那长脸大汉说道:“我只问一句,那胖子该不该打” 云飞说道:“自是该打,只是他虽是该打,但罪不至死,故此出言请好汉手下留情。” 长脸汉子说道:“你不怕惹上事端?” 云飞笑了笑数到:“这如何能惹上事端,我只是随口一言,听不听那是你的事情,你若非取其性命,又岂是我一言便能拦得住的?” 长脸汉子闻言嘿嘿一笑,说道:“你倒是个有趣之人,那我再问你,在你心中可觉得‘太行三虎’是那贪财之人?” 云飞眉头一皱,想了想说道:“这世上可有不贪财好色之人?” 此言一出,三人脸色一暗,那女子手中青锋已是隐隐出鞘,怒视着云飞。 云飞接着说道:“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太行三虎还有侠名,想必是不会截那乔家捐修黄河的银两的。” 旁边那马脸的汉子嘿嘿笑道:“‘太行三虎’可是杀人越货的强人,并非你口中的正人君子。” 云飞说道:“钱财美色虽是博人所爱,不过大丈夫行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十万两白银虽多,但却不如我的法眼。” 那马脸的汉子说道:“说的好,好一个有所为有所不为,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云飞举杯相碰,一碗美酒下肚。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一顿。 那女子接话道:“十万两白银你瞧不入眼,那到底何事才能让你心动。” 云飞回道:“应有三件事? 马汉汉子急道:“哪三件事?” 云飞答道:“美人,长剑,朋友。” 马脸汉子问道:“哦?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削铁如泥的宝剑,富可敌国的朋友? 云飞摇头说道:“与我同甘共苦白头携手之人便是美人,手中长剑败尽天下英豪便是名剑,与我性情相合,生死之交之人便是朋友。 听了云飞所言,三人一脸的震惊。 长脸的汉子说道:“想不到你竟有这般的豪情,若是能得其中一件,便可快慰平生。” 马脸的汉子说道:“你口气倒是不小,但最后一件事却是颇合我的胃口,你若真是这般,那咱们到或许能成为朋友。” 这女子说道:“当真是一个好男儿,只是口气大了些,败尽天下英豪,就是那号称天下第一的东方教主,也不敢口出此言。” 马脸的汉子说道:“既是口出此言,必定是剑法高超之辈,来来来与我过上几招。” 说罢也不等其他,双手凝爪,朝云飞攻了过来。 ------------ 第四十四章 过招 更新时间:2014-01-05 不待云飞出手,他便被身旁之人挡住,长脸汉子说道:“二弟不得莽撞。” 又朝云飞说道:“我二弟最好与人比武,小哥见谅。” 云飞说道:“无妨,无妨,我也想见识一下太行三虎是何等的人物。” 云飞也不管此言一出,三人是何心态,右手剑指一并,划一剑招而出。 见云飞出手,马脸汉子早已经按耐不住,宁抓而上,那长脸的汉子听闻云飞所言,心思一变递了个眼神与那女子,意是若有不妥,便立时出手。 云飞以手作剑,虚点三招,晃开铁爪,直刺面门,这马脸汉子见了这般妙招,心中暗赞不已,当下不敢小觑,挥手要架住云飞,云飞不等其招式跻身,便已变招,双指一探,手腕一翻,虚点其手腕之穴。 你来我往,二人越打越快,一时间已经是拆解了二三十招,此时那马脸汉子眉间已经是有虚汗冒出,云飞急点数指,便要将其击败。 这马脸汉子倒也硬气,不管不顾云飞点来的剑指,反手去抓云飞胸口,云飞呵呵一笑,手臂侧挡收招。 说道:“好厉害的爪法。” 马脸汉子也是收招说道:“你的剑法更是不赖。” 说话间云飞叫的哪壶汾酒,也端了上来。 云飞接住美酒,起身告辞。 那长脸汉子身子震了一震,终究是没有再出手拦住云飞,待云飞上楼之后,马脸汉子说道:“大哥,我看此人不像是那种多嘴之人。” 长脸汉子说道:“此事关乎我三人性命,必定要小心谨慎一些。” 马脸汉子看了看那女子,也略微点头。 长脸汉子说道:“明日切在试他一试。” 此时已进入客房的云飞,在床榻上打坐吐纳一番,便和衣入睡。 次日清晨,云飞牵着老马继续朝那恒山而去,雨后的小镇格外的清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出了小镇,沿着官路行了不久,云飞便扯马停下,长啸一声,说道:“三位朋友,随我已有半个时辰,此处无人,还不现身相见?” 话音刚落,云飞身后密林之中,显出三人,正是昨日三人。 云飞说道:“三位这是舍不得我么?还相送数里。” 那长脸汉子讪讪一笑,说道:“昨日酒肆之中人多眼杂,我三人最近有惹上‘官司’故此遮掩了本来相貌,相随至此,便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说罢三人摘下脸上的布纱。 云飞凝目一看,三人果然显出本来面目。 那长脸汉子说道:“某家姓杨单名一个焱字,这是我二弟范天啸,这位是我三妹徐涛。” 云飞笑了笑说道:“久闻三位大名,只是难道不怕我走漏了风声? 三虎之中的雌虎徐涛说道:“倘若你是那种人物,也算我三人看瞎了眼,日后我三人若是不死,自会找你寻仇。” 这雌虎徐涛倒是生了一副姣好面容,明眸皓齿,雪白的面庞,再加上那一双修长的美腿,云飞暗道:“这如果生在后世,也是殿堂级的女神人物,如今却成为杀人不眨眼的草寇,真乃造化弄人。 云飞还未来得及答话,徐涛又接着道:“在此之前,还要称称你的尽量。昨日听二哥说你剑法极高,我倒要领教领教。” 手中长剑出鞘,一个纵身跃到云飞身前,挥剑变刺。后面那长脸的汉子急道:“三妹不可无礼。” 云飞见了此等状况,哪里还不知道三人心中的那点心思,心道:“若是自家功夫不济,这朋友便是死人了吧,太行三虎果然不是常人。” 云飞念及此处,当然不会弱了自家的身段,翻身下马。 长剑也不出鞘,抬剑一抹,便卸开挥来的长剑。 这徐涛见云飞小觑与她竟是剑不出鞘,心中自是恼怒,长剑急撩,刷刷刷急刺三剑,云飞此时剑术修为已经是颇为不俗,这雌虎招式虽是凌厉,但在云飞看来,破绽之处着实不少。 云飞笑眯眯的看着徐涛,颇为随意的接下其手中剑法。徐涛见奈何不得云飞,口中喝道:“当心了。”说罢剑法忽然一转,便如惊涛骇浪般,扑面而来。 云飞处于其中,自是感觉到剑势之凌厉,暗道:“果然有些手段。”安稳心思,脚踩梯云纵,想是略微避开几招,但却正中对方下怀。 剑势更密,更急,如那汪洋浩瀚,云飞便如一条小舟,任你浪打风吹,一连挡住三十二剑,这雌虎似是招式用尽,又或者内力不继,身形便有迟缓。 云飞一剑刺出,犹如满弦而出之箭,剑指咽喉。 徐涛望着云飞刺来长剑,竟是生出不可抵挡避无可避之意,杏目一闭,不再反抗招架。 云飞一剑刺出,便知对方生死已在自家掌控之中,见其闭目撤剑,知其认输,也就撤回长剑。 在一旁掠阵的二人,见云飞一剑刺出,心中便道不好,立马扑将上来,奈何云飞剑势极快,待其来到身前,云飞已经是收剑而立。 说道:“徐姑娘,你的剑法当真精妙,剑势磅礴在我见识之中也就嵩山派剑法可以比拟,可否告知在下是何剑法。” 雌虎缓缓吐了一口气道:”再精妙的剑法还不是败在你的手下。”话到此间又叹了口气说道:“剑法名曰追魂三十二剑,乃是一位高人传授与我,只是我悟性不够,始终不能悟得其中精髓,你一连接下三十二剑,绝不是江湖上的无名泛泛之辈,可否告知在下名号。” “在下武当楚云飞。” “原是武当高徒,什么……你就是楚云飞?”范天啸忽然声调一变, 云飞说道:“如假包换,可有何不妥?” 杨焱一脸苦笑摇头道:“我兄妹三人,竟是……你若是早报上名号,我三人也就不来试探你了。”说罢伸手指向林中,又道:“可否移步林间再叙。” 四人正要举步林间,忽然不远处传来嘈杂之音,杨焱脸色一变,说道:“有人来了。” 此言一出,范天啸徐涛立时警惕四周,云飞凝神一听,似有相熟之声。 杨焱说道:“云飞兄弟若是有意,数月后到祁县乔家,我三人自会交代清楚那十万两白银之事,现时我们先走一步。”朝云飞略一抱拳,便遁入密林之中。徐涛看了云飞一眼说了一句:“后会有期,别也随两位兄长躲入密林不见。 三人刚入密林,便有一队人马行了过来。 其中一人见了云飞,大喝一身,飞身下马,朝云飞扑将过来。 云飞微微一笑,气运丹田,大喝:“红票拿来。” ------------ 第四十五章 恒山 更新时间:2014-01-07 来人原来是赵普之,他追杀田伯光无果之后,便回到山西境内,想不到在此相遇。 二人闲谈一阵,果不其然,他们一众是为了太行三虎之事前来。云飞与其师门中人人,拜见之后,便告辞向恒山派行去,只是与其约定日后再聚。 之后云飞纵马疾驰,不过几日便道了恒山派,北岳恒山,位于山西大同市浑源县。恒山山脉始于阴山,横跨塞外,东连太行,西跨雁门,南障三晋,北瞰云代,东西绵延五百里,其间莽莽苍苍,横亘塞上,巍峨耸峙,气势雄伟且又断崖绿带,风景如画。 云飞也是游历中岳嵩山,北岳华山之人,但也不禁被眼前景色所迷,一路山路而行,脚程不急不缓,行了莫约有大半日,竟不觉累,终于到了见性峰峰顶,恒山剑派山门之前。 云飞叩开庵门,便有一面色清秀的知客女尼出门探看。 女尼问道:“这位施主有何贵干?” 云飞说道:“这位师妹,劳烦通报,武当派末学后进楚云飞拜见恒山掌门,有书信奉上。” 女尼上下打量云飞,或许瞧着云飞不像是那奸邪之人,便微微点头道:“请进。” 云飞步入无色庵之后,便随着知客女尼,进了庵中。只见见堂上供奉一尊白衣观音,四下里一尘不染,陈设简陋,想不到恒山派威震江湖,主庵竟然质朴若斯。 这女尼说道:“这位师兄在此稍等,我去通报掌门师尊。” 说罢,便命人捧上香茶,云飞道了声谢,知客女尼便告罪去了。 只过了一阵,便有一年岁约三十左右女尼,进入知客厢房之内。这女尼微微打量了下云飞问道:“你便是进来江湖上名头甚紧的武当派楚云飞?” 云飞见了,暗道:“她莫定是那定逸师太了。”连忙上前俯身行礼说道:“正是师侄。” 这定逸师太说道:“便是你杀了那魔教贼子的一位狗贼长老?” 云飞闻言一愣,还未来得急答话。 定逸师太便说道:“随我来吧。” 云飞连连苦笑,只得跟随在定逸师太身后,便来到定闲师太日常静修之所,但见四壁萧然,只地下有个几个旧蒲团,此外一无所有。佛堂之内,盘坐着两名女尼。 云飞上前行礼,双手合十说道:“武当派末学后进楚云飞,拜见定闲、定静、定逸师太。” 位与中间的定闲师太一脸的慈眉善目,说道:“你便是楚云飞?果然人中龙凤,一表人才。听闻你诛灭魔教长老,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不愧是武当高徒。” 云飞连连谦虚,说道:“师太谬赞,小子只是胡闹,当不得此等愧赞。” 定逸师太接话道:“你此次来所为何事?” 云飞说道:“家师有书信一封。”说罢便将书信递了上去。 定闲师太仔细看过之后,说道:“冲虚师兄果然是要执掌门户,可喜可贺,到时必定登门向贺。” 旁边的定静师太说道:“冲虚道长的名头近些年来直追少林方丈,太极剑法更是无可匹敌,执掌武当门户,也只有冲虚道长了。” 定闲师太又询问一些江湖琐事之后,吩咐门前弟子,待云飞前去休息。 恒山派主庵无色庵是座小小庵堂,庵旁有三十余间瓦屋,分由众弟子居住。云飞见无色庵只前后两进,莫说和构筑宏伟的少林寺相较,就连近些年衰败的华山派也大有不如。 云飞只得行到距离无色庵不远处别院休息。 入夜,见性峰定,恒山别院,月色如洗,云飞坐于屋顶,关这恒山的夜色美景,虽是春末夏初,但是恒山山顶还是颇有凉意,望着天边的残缺月色名云飞忽有归思之意, 细细想来,自家离开山门也有数月了。 拿出竹箫,一曲《明月千里寄相思》寥为记怀。 次日清晨,云飞早早便起身洗漱,到别院用过斋饭之后,便行朝无色庵行去。 行了几步,便闻道‘呼呵’,‘嘿哈’之音,想来是恒山弟子,正在门中练剑,云飞正欲折身返回,要知道窥看别派武学那是江湖大忌。 刚一转身,便被叫住,云飞闻言便是那定逸师太,不由得头皮一麻,上前行礼道:“见过定逸师太。” 定逸师太说道:“何故见了我便折射往回,难不成我会吃了你么?” 云飞说道:“师太误会了,我方才听闻贵派似有练剑之音,不便打扰,故此回身,弟子并未看见定逸师太,否者岂能不上前行礼。” 定逸师太说道:“同属名门正道,有什么可忌讳的,那不成我恒山的剑法这么容易,便会被人学去?” 云飞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道了一声:“师侄不敢有小觑恒山派武学之意,只是,只是。” 定逸师太听云飞说话吞吞吐吐,不由得一气,说道:“你随我来。”说罢便领云飞到了恒山派练剑之处。 只见得莫约上百女尼,莺莺燕燕,面目清秀,云飞心中暗道:“也不知道哪一个,是那依琳小师傅。” 念及此处,不由得仔细探看一番,定逸师太见了心中不由的又是一气,心想又是一个好色之徒,虽是年少成名,但也不过如此。 场中练剑的一众女尼,见定逸师太立于一旁,更是无有一人敢偷懒耍滑。 定逸师太说道:“云飞师侄,你观我这恒山剑法如何。” 云飞说道:“果然名不虚传,北岳恒山剑法,在江湖之中独树一帜,师傅常赞贵派的万花剑法,那是江湖之中少有的一等一的好剑法。 定逸师太闻言‘哼’了一声,说道:“云飞师侄,是武当派冲虚道长的弟子,又在江湖之中斩杀甚有名头魔教长老,乃是江湖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云飞连道:“不敢,不敢。” 定逸师太说道:“可否请你指点下我门中弟子武学?” 云飞还未来得及答话,定逸师太便朝场中弟子喊道:“仪和、仪清、仪文、仪真……” 定逸师太随手点出这几人,便是恒山派之中的佼佼者,定逸师太说道:“你们楚师兄深的武当真传,你们不可大意,一起进招讨教吧。” 云飞不由的苦笑:“弟子武艺粗浅的很……” 定逸师太说道:“随手指点几招便可,也好让她们涨涨见识。” 话已至此,云飞只得领命。 那七位女尼手执长剑说道:“楚师兄请。” 云飞撇了撇嘴,无奈抽出长剑说道:“得罪了,诸位师妹先请。” 最近忙着考试,抱歉!!! ------------ 第四十六章 剑阵 更新时间:2014-01-07 这恒山派剑法绵密严谨,长于守御,而往往在最令人出其不意之处突出杀着,剑法绵密有余,凌厉不足,正是适于女子所使的武功,虽是不及男子所练的武功那样威猛凶悍,但却破绽极少。 剑法之中以圆转为形,绵密见长,每一招剑法中都隐含阴柔之力,与人对敌之时,往往十招中有九招都是守势,只有一招才乘虚突袭。招招成圆,余意不尽。 这七人环绕云飞缓缓而行,每柄长剑剑尖指住云飞头、喉、胸、腹、腰、背、胁周身七出要害。 饶是云飞久经江湖厮杀,此时也不干乱动,这七位女尼其喝一声,起身朝云飞刺来,云飞见这阵势严密,手中长剑饶身子一转,划开后背刺来三剑。 斜身侧踢,有挡开一剑,长剑借势一回知听得,‘当当当’几声,云飞正面胸前刺来的三柄长剑,也被卸开。 云飞来不及进招,众女尼便已经变了剑阵,复又七剑刺来,云飞长剑又刺又撩,这一剑架开三剑,那一剑破了三招,一众女尼刺来剑招,均被云飞一一挡下,丝毫不显慌乱之意。 定逸师太只见观了这几招,心中不由的暗道:“这姓楚的少年,果然是名不虚传,剑法精深,内力纯正,怪不得能将魔教长老毙命与剑下,这武当派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处。” 此时场中云飞神态飞扬,一路柔云剑法使来,似腾云,似流水,一招顺风扫叶攻向依和。 依和乃是恒山派的大弟子,手下剑法虽比之云飞大有不如,但也有几分手段,当下一招绵里藏针,回敬云飞。 云飞眼尖,知其手腕围在知其用了绝招,长剑一划一斜,便改了方向,剑尖竟是指向后背而来的依文。 依文大惊,猝不及防眼尖就要伤在云飞剑下,云飞长剑便被一旁的依清撩开,依和口中喝道:“变阵。” 登时剑阵一变,众人手中所舞的长剑更是急快,云飞所辗转腾挪之地,愈发小了,云飞长剑护住周身,剑招散去,还是稳稳破开七人围攻。 一阵铁剑相交之后,云飞瞅了一个破绽,身子忽然一动,一折。长剑舞出剑花朵朵,竟让七人一阵眼花缭乱,倏地一声飘然而去。 众女尼见状,纷纷出剑,但却伤不到云飞丝毫。只见云飞身子腾空一番,躲开侧身几剑,落地足尖一点,身子旋转,长剑分别前后刺向七人手腕。 一这剑来的突兀,却又潇洒凌厉,剑身隐约发出呼啸之音,众女尼纷纷回身抵挡,连连后退。 这依和心中微一叹息,只得再喊变阵,众女尼长剑一凝,复又刺出,这终是拿出真功夫,七剑连环而来,气势大增。 这众女尼剑法连环,身形相错,绝不给云飞单击一人的机会,剑阵越来越密,剑招越来越快,颇有层出不穷之感。 云飞大喝一声:“诸位师妹小心了。” 话音刚落,只见云飞手中便多了一朵剑花,凡是刺来长剑,均被摄入其中,被云飞剑势牵引,竟是攻到别处,功力剑法弱者,被云飞一牵一带竟是不由自主,长剑乱刺。 此番下来,剑阵便是乱了,云飞手中剑花凋谢,换做一直曲直自如软件一般,竟在不可思议间,截住七人出剑招式。 一番抢攻,众位自然不敌,一个个面若腮红,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若非云飞手下留情,早就败的一塌糊涂了。 定逸师太见了,终是按耐不住,开口道:“罢了,撤剑吧。” 云飞后退一步藏剑回鞘,恒山弟子也是将长剑回收各退一步。 这时定闲师太缓步行来,口中赞道:“云飞师侄果然武艺高超名不虚传,我门中这阵法也奈何你不得。” 云飞见是定闲师太,上前行了一礼道:“诸位恒山派的师妹也是剑术不凡,云飞受益颇多,只是众位师妹少了与人动手的经验,现时不是云飞敌手,假以时日行走江湖,云飞若再遇到这剑阵,只好溜之大吉。” 定逸师太说道:“赢了便是赢了,她七人此时不是你的对手,日后恐也难说。” 一时间云飞哑口无言,定闲师太了解自家师妹的性子,摇头笑了笑。 此时,有一身材莫约八九岁的小尼姑,疾步行来,这小尼姑双眼清亮明澈,面庞秀丽清雅,云飞心中不住赞叹,暗道:“相比,她就是那原著中的依琳小师傅了。” 这小依琳上前拜见了恒山派诸人,双眼切生生的瞧了云飞一眼,见云飞正一脸笑意的瞧着她,心中不知为何一慌,竟是羞红了脸,犹如红霞铺面。 定逸师太说道:“依琳,这是你武当派的楚云飞楚师兄。” 依琳连忙上前行礼说道:“见过楚师兄。” 云飞摆了摆手,回应道:“见过依琳师妹。” 定逸师太又问道:“你疾步行来可是有事?” 小依琳回道:“回禀师父,前些日子的人又来了,此时就在知客厢房之中。” 定闲师太叹了口气说道:“相必又是为了那事,我观那乔家二爷面向不是善辈,其风评也不甚好。” 定逸师太应了一声,说道:“这乔家世来与咱交好,此次又是捐给治理黄河的银两被劫持,少不得要下山一番了。” 定闲师太微一叹息说道:“此事我不便出面,便由你去处理。” 云飞听了,心知是那太行三虎之事,便出声询问道:“二位师太,小子莽撞,敢问可是那乔家捐给官府治理黄河的十万两纹银被劫之事?” 定逸师太说道:“你也知道此事?” 云飞说道:“小子略有耳闻,实不相瞒,我与那太行三虎今日也有过照面。” 定逸师太闻言,喝问道:“你何时与那三个贼子有过照面。” 云飞答道:“前些日子在一来恒山的小镇之中,小子与他们有过交集……” 定逸师太大声喝道:“楚师侄,你也是行历江湖之人,怎么能与那种匪类相交,还替这三个贼子说话。” 云飞苦笑,说道:“师太请我把话说完。” 定闲师太深知自加师妹的性子,说道:“师妹,你先听云飞师侄一言在下定论不迟。” 定逸师太见掌门师姐说话,自是收敛,只是双目还瞪着云飞,似是云飞敢有一丝的言语闪烁,便要出手教训一番。 云飞朝定闲师太行了一礼,当下便将那太行三虎之事娓娓道来。 云飞又道:“我观那太行三虎虽是匪类,但心中自有一股豪气,想来不会去做这等受人唾骂之事。” 定逸师太虽是脾气火爆,但绝不是蠢笨之人,听云飞一番言语之后,心中也在暗自思量。 定闲师太说道:“我观此事其中必有蹊跷,绝不可偏信一家之言,师妹,你怎么看。” 定逸师太冷‘哼’一声说道:“此事他既然找上恒山派,咱就必须管上一管,看看到底谁是在作假弄虚。” 定闲师太朝云飞说道:“此事还需劳烦云飞师侄。” 云飞笑了笑说道:“师太就是不说,小子也要去那乔家调查此事。” …… (二更求票票,排名都不知道掉在哪里去了,兄弟们要给力啊) ------------ 第四十七章 偷袭 更新时间:2014-01-09 云飞与两位师太商定之后,便随定逸师太下山而去,不过此次定逸师太却率领了十数位恒山弟子一起下山,名曰下山历练。其中便有那秀色可餐的依琳小师妹。 这乔家二爷本名乔致远,家中排行老二,故此都称呼其为乔二爷,他身子略肥,满面油光,一眼看去便知是那富家院外。 知晓定逸师太亲自率门下弟子相助之后,感激涕零,连忙叫人奉上数千金银之物,以表谢意,却被定逸师太冷言婉拒。 在得知云飞身份之后,便上来一阵恭维搭讪,云飞本是不奈,但心思一转,便笑了笑,装作涉世未深的少年侠客与其攀谈起来。等云飞告知要去一同拿贼之后,连呼云飞是嫉恶如仇,义薄云天当得起大侠二字。 云飞听了腹中暗笑不已,心道:“他若是知道自家的心思,又不知是何脸色。” 这日,定逸师太见天色将晚,正准备寻一客栈休息,乔二爷上来说道,早已经定好客栈,邀请众人前去歇息。 定逸师太略微客气一番,便也率领众人随他去了客栈。 当晚便住了进去,店中备的是上好的斋菜,晚膳之后,定逸师太安排守夜的恒山弟子,其余便各自休息不提。只留下云飞于那乔二爷的随从还在楼下,又叫了一壶好酒,几碟下酒之物,聊了许久,困意涌上心头,也变散了休息。 只是时值人定,客栈之中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接着便是一阵刀剑相加之音。 云飞虽然饮了几杯,但却警惕,听闻惊呼后,立时惊起,心道不好:“恒山派有人遇袭。”拿起长剑便抢出房门。口中大喝:“何方鼠辈,胆敢暗中偷袭。” 此时定逸师太已是手持宝剑冲出房门,直往弟子所住客房而去,云飞紧随其后。 这时,恒山派弟子之中,似乎已经有人受伤,发出惨叫。定逸师太听见,心中怒火急烧,口中喝骂道:“哪里来的狗贼,竟敢偷袭我恒山派之人,有种的出来厮杀一番。” 忽然,空中袭来几团黑影,略有呼啸之音,云飞知是暗器,但是眼睛不能视物,心中一急,就要挥剑格挡。 听闻的‘当当当’几声,定逸师太已将暗器尽数打落,长剑急撩,身子急行数步,已经跃到受袭弟子的屋内。 此时月色自窗台射入屋中,方可视物,定逸师太手中青芒闪动,直刺那人胸口大穴,那人双手凝爪,也是扑身而上,电光火石之间,已是交手数招,这狗贼心知不是定逸师太对手,便从怀中洒出一把暗器。 这贼子甚是奸诈,暗器竟是朝着那受伤的依光射去,定逸师太口中怒喝:“好不要脸,无耻之徒。”只得回身去救,趁的这番功夫,那屋贼子已经自窗口跃了出去。 这时夜空中传来:“定逸师太,这便是你恒山派多管闲事的下场,这次只是个教训,倘若还是执迷不悟,老子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你门下弟子可就得当心了。” 定逸师太早已是怒不可遏,倘若让她抓到那偷袭的贼人,必定一剑刺死方可泄恨,本欲再追,又见门下弟子依光受伤趴在地上,只得停下身来,俯身去救。口中大喝道:“狗贼,可敢留下名号。” 但是那人并无答言,此时云飞也进入房中。 见云飞随了进来,便说道:“还请云飞师侄前去追探一番是何人敢来伤我门下弟子,将其留下,我随后就来。嘿嘿,当真以为我恒山派无人么?当真看不起我五岳剑派么?” 云飞应了一声,便踏着轻功追了出去,只是追的稍晚一些,天色又暗,那贼人早已经借住夜色没了踪影,云飞又寻探一阵,终是不得人影。 这时恒山派依清议和等人追了上来,得知云飞并无追上那狗贼之后,仍是拜谢一番。 云飞惭愧,不敢应承,便随众人回了客栈。 云飞回了客栈,大厅之中已经是坐满了恒山派弟子,还有那乔家二爷和他的随从。 云飞上前告罪:“师太,云飞无能,没有寻到那贼子的踪影。” 定逸师太面色冷清说道:“无妨,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云飞问道:“是何人竟敢如此的大胆?莫不成是那魔教中人?只是他们所说的多管闲事令云飞不解。” 那乔家二爷接言,说道:“此事还是赖我,想不到那太行三虎竟是如此的胆大妄为丧心病狂,得知我邀请恒山派的诸位大师相助,竟然……竟然,趁夜偷袭恒山门下弟子,当真是无耻至极。” 云飞说道:“听乔二爷所言,伤人的狗贼是那太行三虎?” 乔家二爷身旁的相随说道:“应是如此,我刚才听众位师太所言依光小师傅身上所受创伤,应该是太行三虎之中的范天啸绝技黑虎爪所至,再加上他临走时所言,应该不假。” 众人纷纷点头,依琳小尼说道:“云飞师兄,方才你离去之后,依光师妹醒了过来,说道那狗贼曾言他是太行三虎之一的虎爪手范天啸。而且房中还有那狗贼与师傅交手之时,匆忙中落下一件信物。” 云飞听了点了点头,问道:“依光师妹的伤势如何,可有大碍?那守夜的那些弟子呢,想必她们也被暗害。” 定逸师太面上青筋仍旧突起,想来气的不轻,只是声调略微平缓一些,说道:“都已经服了灵药,没有大碍,修养一段时间也便好了,只是这口恶气实难下咽。” 云飞舒了口气,说道:“诸位师妹没有大碍,便是万幸了。” 定逸师太朝云飞看了一眼说道:“云飞师侄,你好的狠那。”说罢竟是不理会众人,径自回了楼上。 云飞知其所说应是自己前些日子,为太行三虎辩白之事,不由得苦笑不已。 楼上忽又传出定逸师太的声音:“众弟子都回去休息,我来值守。”说罢便跃到房梁上四出巡视去了。 一众恒山弟子相顾无言,只得回房休息,但她们大部分初涉江湖,遇到此事,也不知能不能睡的安稳。 一夜无话,已是天明。 ------------ 第四十八章 被擒 更新时间:2014-01-11 经过昨日的慌乱,虽是定逸师太亲自守夜,但恒山派的弟子面容之间仍有困倦之意。 再行几日,或许是恒山派有了防备又或者别的原由,那太行三虎却并没有再来偷袭。这日便到了祁县。 祁县位于山西省中部,太岳山北麓,汾河东岸,东有板山,西有白寺岭,双峰对峙,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众人刚望的祁县城墙,便被截住了去路,原来是乔家老太爷,听闻定逸师太亲自下山,算好了时日,特在此地等候。 定逸师太见得年逾古稀的乔老太爷竟是亲自相迎,连忙上前。 乔老太爷拱手说道:“竟是劳烦定逸师太亲自来访,老夫……老夫不胜感激那。” 定逸师太连连谦逊说道:“定逸哪能受次大礼,这铲除奸贼,本就是我辈中人的本分。这太行三虎本就是是邪魔歪道,不但夺取修缮黄河河堤的银两,经还敢偷袭我恒山剑派,定逸定不饶他。” 乔老太爷脸色一变说道:“这三个贼子果然是胆大包天,竟然还敢偷袭诸位大师,当真是……当真是不知死活。” …… 众人一阵寒暄,乔老太便就注意到随在恒山派末尾的楚云飞,心道恒生派自古便只招收女弟子,这位少年是那家的弟子,倒是生的一表人才。本想询问定逸师太,刚要开口。 身旁的定逸师太边说道:“那小子是武当派的楚云飞,此次是来凑热闹的。” 乔老太爷闻言面露喜色,心想:“且不说武当派乃是武林之中仅次于少林的第二大派,实力非凡,江湖之中少人人敢惹,这楚云飞近日来也是声名大噪的少年豪杰。”便有结交之意,当下说道:“还请师太引荐一番。” 定逸师太听了,便遣人将云飞唤了过来拜见乔老太爷。 自上次偷袭之后,定逸师太便对云飞没有好脸色,若非云飞深知她在书中的性格本色,且又想调戏一番依琳小师傅,早就扬长而去了,哪里会在此受气。 云飞上去拜见了乔老太爷,略微攀谈几句,只觉得这老头,眼神越来遇怪,边打了个哈哈,寻了一个由头,说是游览祁县风光,便要告辞而去。 乔老太爷越看云飞越是觉得顺眼,心想自家那待阁闺中的孙女,竟是起了招云飞女婿的念头。只是这番念头还得细细思虑一番。 便说道:“云飞少侠乃是客人,先到寒舍,让老夫略尽地主之谊,再派人带你游览祁县可好?” 云飞刚想婉拒,一看定逸师太的脸色,便改了说道:“长者赐不敢辞,边劳烦乔老太爷了。” 一边攀谈,一边便进入了那祁县乔家大院。 刚入乔家,便有一人飞奔而来,乔老太爷见了,眉头微皱说道:“周管家,你急急忙忙是有何事,怎的如此失礼。” 那周管家告罪一声,面色激动说道:“老太爷,老太爷刚才赵老爷子传来讯息,那太行三虎之一的的范天啸被围在城外一处茶馆之中。” 众人闻言,面色惧是一变,云飞心中更是着急,他本就对上次客栈夜袭,心中疑虑甚多,此时听闻那范天啸被围在城外,心中更定了要去探个究竟。 定逸师太急道:“这狗贼经还敢在此地周围行事,好的很呐,贫尼倒要瞧瞧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罢便叫周管家引路而去,乔老太爷说道:“师太莫急,周管家速去备上好马,我等一通前去。” 定逸师太哪里等的急,闻了大概的方向,告罪一声,便展开轻工纵身前去,云飞也是报了抱拳,随在定逸师太身后而去。 莫约行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出了县城,穿过一片松林,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平野,黑压压的站着数十人马,一条大道通向人群,云飞与定逸师太看了一眼,便超人群飞去。 到了近处,见有一凉亭,那构筑颇为简陋,是旷野中供行旅憩息之用。那群人围着凉亭,相距约有数丈,却不逼近。云飞高喊一声,:“恒山派定逸师太在此,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众人听闻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到此,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定逸师太瞪了云飞一眼,怪他张扬,但也进了凉亭前数丈。 云飞随在身后,,便见一大汉座与凉亭店中央,独自喝着美酒,面漏嘲讽之色,此时听闻定逸师太到此,面色才转为凝重。 云飞又走进几丈,见凉亭之中,赫然是那太行三虎之一的范天啸。 云飞见他虽是受众人围攻,但却面不改色,仍是好整以暇的饮酒,心中倒也敬佩,暗道:“这人到有一番豪气。” 定逸师太也是上下打量一番,冷哼一声说道:“你便是太行三虎之中的狗贼范天啸?” 范天啸眉头皱了皱,答应道:“正是某家,敢问师太也是来捉拿我的?” 定逸师太说道:“是你这狗贼便好。”说罢长剑出鞘。 范天啸一愣,呲笑一声,就要挺身而上。 云飞在后喊道:“二位且慢动手。”说罢纵身一跃到二人中间。 定逸师太见了怒道:“楚云飞,难不成你要阻拦我?莫不以为你是武当派的弟子,我就会怕你。” 云飞说道:“师太息怒,有些事情还是问清楚的好。” 定逸师太说道:“有什么好问的,他偷袭我门下弟子,此时定然要见个高下。” 那范天啸听了说道:“我何时偷袭你中弟子,我们太行三虎岂会偷袭暗害女流之辈,更何况与你恒山派又无甚仇怨。” 定逸师太说道:“我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可抵赖,云飞你快快让开,别再这里碍手碍脚的,我要除了这狗贼。” 范天啸说道:“我敬你是出家之人,但你左一句狗贼,右一句狗贼,莫说我没有偷袭你门下弟子,便是偷袭了,你又能怎的。云飞兄弟,你且让开,让我来领教一下这老尼姑的高招。” 定逸师太听了,怒极反笑,说道:“好好好,今日,便让你知道我恒山派的厉害。” 说罢,二人已是越过云飞战在一处。 昨日刚到家,抱歉抱歉,同时感谢城管大大与jingyuandi大大的打赏哈 ------------ 第四十九章 打斗 更新时间:2014-01-12 云飞见了,只得退在一旁。二人心中都有火气,故此交手并不留情,定逸师太剑光闪烁,直削范天啸手腕。 范天啸并无兵刃,一身的修为皆在双手之上,双手一握,凝作鹰爪,上下翻飞,避开削来长剑,鹰爪直探定逸师太的一双招子。 定逸师太反手一剑,指向范天啸咽喉,连环三剑,剑势如风。范天啸侧身一躲,接连招架了两招,第三招近身之时,左手前探,想要扣住定逸师太手腕。 定逸师太剑招几晃,二人又是交手数招。 只见的定逸师太,身子一转,剑尖急取范天啸的肋下,这一招来的古怪,来的迅疾,范天啸武艺终究不如定逸师太,身子避闪不开,只听噗的一声。肋下已然中剑。 定逸师太终究是佛门慈悲之人,长剑刺入范天啸身子肌肤,但却是立时回剑,并未取其性命。 范天啸竟是不顾痛楚,不顾性命,手肘下压,右手一探,竟是锁向定逸师太咽喉,定逸师太冷哼一声说道:“不自量力”,侧身避开,飞起一脚,将其揣在地上。 范天啸心中一阵翻滚,强压住体内的不适,又起身再战,做一虎扑状,一招普通的黑虎偷心,直抓定逸师太心口。 定逸师太长剑回拖,一蹦一抹,又在他身上划出一道伤口,范天啸身子不由得一震一缓,定逸师太复出一掌,击在他的肩膀之处,范天啸口吐鲜血,倒身在地。众人一阵叫好之声。 此时一阵马蹄之音,想来是乔老太爷并恒山派余下弟子骑马赶来。 果不其然,乔老太爷率领一众人,子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见定逸师太长剑而立,威风凛凛,场中一麻衣汉子扶倒在地,相比就是那太行三虎之一的范天啸了,心中暗赞一句道:“好一位女中豪杰。” 连忙上前喧问几句,那乔家二爷也在人群之中,见得范天啸躺在地上,先是恭贺了一声,便走到范天啸身旁,狠狠的踢了几脚说道:“你在贼子,当真是狗胆包天,现在终于知道厉害了吧。” 说罢还要再踢几脚,云飞瞧不过眼,便上前阻拦一下,乔家二爷只得命人将范天啸绑起。 这时乔老太爷也在众人的搀扶之下,缓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我观你也是大好男儿,胸中也有一股英气,怎的落了草寇戝道。” 范天啸抬头看了一眼,说道:“你便是乔家老头,听闻你精于算计,此时看来也不过是老眼昏花之徒。” 身旁的乔家二爷听了,骂道:“落到此时,你还敢猖狂。当真是不知死活。”说罢竟从身旁之人手上夺来一把长刀,砍向范天啸。 云飞身子向前行了一步,举手拖住乔家二爷,说道:“二爷着什么急,在下有些事情还要询问。” 乔家二爷又被云飞阻拦,心中暗恨,知道自家不是云飞对手,也惹不起云飞身后的武当派,只得讪笑一身说道:“我只是吓他一下。” 乔家二爷问道:“狗贼,你抢夺我乔家的十万两白银藏到何处了。” 范天啸轻蔑的看了一眼,冲着乔老太爷说道:“我太行三虎虽是大盗但却是盗亦有道,我三人每次所截所抢财物,均是贪官污吏,地主恶霸之类,且不说乔老太爷乃是山西有名的大善人,单论这白银乃是捐修黄河河堤之银钱,我太行三虎岂会做次令人不齿之事。” 乔家二爷说道:“你说不是你,便不是你们么,嘿嘿,莫要把我等当做三岁孩童。” 范天啸冷哼了一声说道:“信不信由你,我此次前来是踢我兄长带话,三日后自当拜访乔家,十万两白银之事,也会给个交待。否则岂会让你们寻到我踪迹。 乔老太爷,满是岁月皱纹沧桑的脸上嘿嘿一笑,说道:“有了你他们二人还能跑了不成,三日便是三日吧,老夫还等得起,到是看看你们有何交待。”说罢便命人绑了回去。 定逸师太说道:“且慢,你前几日偷袭我门下弟子之事,还需给个交待。” 范天啸冷笑数声说道:“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但是偷袭你恒山派之事,并不是我所为,不知道师太是如何认定是我偷袭你恒山派。” 乔家二爷说道:“那天晚上,定逸师太亲眼所见,而且那位被偷袭的恒山派的弟子,也是伤在你成名绝技之下,还敢抵赖不成。” 范天啸听了眉头一皱,似乎还要解释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定逸师太冷哼一声,一众人便朝着乔家大宅缓缓行去。 云飞随着众人进了祁县,但却中途却偷偷遁走,在街上胡乱游逛,心中思索着近些日子所发生之事,不由得头大不已。 忽然见得前面有家赌坊,云飞摇了摇头正欲转身,忽然见得赌坊侧门出来一人,竟是乔家二爷的贴身随从,云飞他身穿青色锦袍,一脸懊恼,口中碎碎不断,显然是输的狠了。 十赌九诈,笑到最后的还是庄家,念及此处,云飞竟是举步走进了赌坊之内。 赌坊之中,人人一脸的狂热,皆是梦想一夜暴富。每个人都在赌,每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赌桌之上,没人注意云飞进来。 这时快步行来一位小厮,问道:“这位爷,一看你就是新面孔,外地来的?” 云飞点了点头说道:“路径此地,听闻这里有一乐处,变来此地玩耍一番。” 这赌坊小厮说道:“嘿嘿,这位爷你算是来对地方了,您是玩牌九,还是色子,又或者麻将之类,只要您会的,这里就有陪您玩的,小的几文钱,大的数百两,只要您玩的起,那我们便接的起。您若是手气好,一晚上卷走几千两也不是什么难事。” 云飞说道:“若是手气背,输个数千辆也不是难事,刚才那青色锦袍之人,想必输的不少。” 小厮说道:“那是乔家二爷的贴身仆役,平日输个十数两也就是了,近日不知自哪里得来钱财,都数百辆出去了。” 云飞问道:“那乔家二爷可来这里赌乐。” 小厮说道:“乔家二爷乃是常客,不过平日都在三楼,有时还去大同府去搏上一搏。” 云飞微微点头,说道:“那乔家二爷手气如何?” 小厮嘿嘿一笑,却不在答话,只是两手一直搓动,云飞见了随手扔给他数两白银,那小厮双手接过,做了一揖说道:“谢了这位爷,这乔家二爷生性爱赌,出手也颇为大方,若说输钱,也无非就是数千辆,这对乔家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云飞又和这小厮闲谈一阵,便随便找了一桌,胡仍的几把银钱,出门去了. ------------ 第五十章 乔灵儿 更新时间:2014-01-13 云飞自赌坊出来以后,在街上游逛一阵,心中思虑太行三虎之事,一个不察,被人撞了一个满怀,那人撞了云飞之后,只是说声抱歉,掩面便走了,云飞笑了笑,心想电视常常出现的偷儿,竟是让自己碰到了。 转了几个小巷,专往僻静之处走去,信步走入一条无人小巷,身后便跟来几人,将巷口堵住。云飞转身一笑,说道:“几位跟我一路,可是有要事相商?” 方才相撞云飞那人,出来说道:“你莫要装糊涂,快将你偷走的银子还回来,要不然让你尝尝厉害。” 云飞嘿嘿一笑,面色间显是轻浮之色,说道:“我何时偷了你的财物。” 这几个混混,纷纷从怀中拿出短剑匕首,逼向云飞. 云飞见了,伸了伸拳头,说道:“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 那几个无赖混混,还未明白云飞说的是什么意思,云飞就扑了上去,三拳两脚,便将这帮混混打在地上。 其中一个马脸汉子说道:“我奶奶的弟妹的小叔子的哥哥的小舅子的姐姐是乔家二爷的五房小妾,你敢打我?” 云飞一愣说道:“你与乔家有关系?” 这马脸汉子说道:“那是当然。” 云飞又问道:“你可与乔家二爷相熟。” 马脸汉子刚一点头,还未来的急说话, 云飞说道:“我管你是谁。”说罢又是一阵拳打足踢,完事之后,云飞拍拍衣袖,似是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云飞说道:“我有事问你。”说罢也未等他答话,便脱到巷子深处。 …… 云飞行了三条长街,便见的左首一座大宅,门口蹲坐着两尊石狮,朱漆大门,门额上高悬匾额,上书乔家二字。院中房舍高大,几个小厮仆役,站在门口,此时门口还停了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车中出来一位女子,背影婀娜,身材苗条。身旁服侍之人口中称其小姐。 此时门口招呼的小厮见云飞走了过来,连忙上前迎接。 说道:“老爷子备下了酒宴,正说遣人去街上找您呢?” 云飞微微点头,侧眸望去,佳人也是回首而望,但见得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点儿不红,眉不画而翠,当真是一位倾城佳人。 云飞微一愣神,当即说道:“见过乔家大小姐。” 乔家大小姐面若桃花,娇羞无限,口中说了句:“见过云飞公子。”行了一礼,便在婆子丫鬟的搀扶下缓缓去了。 云飞身旁的小厮说道:“云飞公子,不是俺们夸口,我们乔家的大小姐,乃是万里挑一的美人,慕名追求者,嘿嘿,多不胜数。” 云飞并未答话,只是笑笑,便随其进了乔家大院。但见得院内阶石栏杆,造型精巧,房檐建筑,彩饰金装,比之江南的秀美园林,别有一番严谨,精巧。 跨过几重院落,便又有一人来请,说道:“云飞少侠请随我来,宴席却是已经开始。” 此次乔家宴请恒山派定逸师太众人,不但广请祁县周边的武林知名人士相陪,宾客之中的士绅名流,巨幅商家也不在少数。 乔老太爷见了云飞,连忙招呼云飞上前,连连夸赞云飞乃是少有的少年豪杰,众人本就有闻云飞所行之事,此时哪个还敢怠慢,纷纷举杯相邀,云飞一一谢过。 此后,便被乔老太爷拉住,云飞谦让几番,说道礼数不合,这才座在下首第二桌,由乔家孙辈相陪。 酒过三巡,几个年轻人便混到熟稔,其中一人蜀锦长袍,相貌英俊,乃是乔老爷子的嫡孙乔熙,此番连连向云飞敬酒,颇有交好之意。 此时,殿外一阵吵闹,众人诧异,纷纷往门外而看。只见赵普之那厮,领着一帮师兄弟,走入宴席。 说道:“听闻乔老爷子抓到了那太行三虎之中的范天啸,普之前来祝贺。” 乔家二爷,起身谢过,闲谈几句,赵普之便径直朝云飞这桌走了过来,看其神情,显然与乔家众人相熟。 赵普之这厮刚到席上,便寻云飞拼酒,几倍汾酒下肚,赵普之坐到云飞身旁,说道:“你怎的也到此处。” 云飞道了缘由,赵普之撇了撇嘴说道:“我还以为是为了那乔大小姐乔灵儿而来。” 他话音刚落,乔家的大小姐便缓步渡入席间,赵普之一脸猪象,说道:“太行明珠,果然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云飞踹了他一脚说道:“出息的样,没见过美女么?”话虽然这么说,云飞却也暗暗注视,嘿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乔灵儿走到乔老太爷身边,行了一礼,乔老太爷见自家掌上明珠到来,便向定逸师太说道:“师太,这是我家孙女。” 定逸师太上下打量了下,说道:“早就听闻乔家的大小姐是万中无一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乔老太爷说道:“师太谬赞了。” 乔灵儿行了一礼说道:“灵儿见过定逸师太。” 定逸师太扶起说道:“无需多礼。” 乔家二爷说道:“师太若不嫌弃,便叫灵儿拜在师太门下做个弟子如何。” 定逸师太略一沉思,笑笑说道:“如此佳人,入我门来,岂不可惜,若不嫌弃,做个俗家弟子可好,也不耽误。” 乔灵儿闻言大喜,连忙下拜,口中拜谢不已。 当下便定下了拜师的日子。 乔老太爷随之,宣告诸人,众宾客与乔家弟子纷纷举杯向贺。 云飞暗自腹议,这恒山派是要与乔家结盟么? 赵普之在一旁说道:“好好的佳人,怎的落发当了尼姑,乔熙,你家妹子你也不管管。” 乔熙说道:“我这妹子一向的心高气傲,哪里是我能管得住的,来来来饮酒饮酒。” 赵普之嘟囔几句,便被众人不知道灌了几倍。 喝道兴处,乔灵儿也到了此席,向诸人陪饮几杯。见云飞赵普之二人熟稔,便问及二人过往,云飞便将那日之事诉说一番。 听闻二人曾共同追杀那淫贼田伯光,一旁的乔熙称赞不已,这时赵普之喝的醉了,说道:“那日比试,你我未分高下,这些日子我又得新传,你我在比试一番可好?” 云飞本不答应,只说醉了,奈何众人相邀,又不愿意在佳人面前失了面子,也便起身,随着众人往后院去了。 推荐一本书《网游之伐天》链接/book/ ------------ 第五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4-01-13 众人来到后院,刚拉开架势,赵普之便扑了上来,形如虎扑,云飞侧身躲过。赵普之见云飞躲过,双手一拧,拳势施展开来。云飞已武当长拳相对,一个至刚如电闪雷鸣,拳脚之间拳势紧凑,劲力精巧,一刚柔要济,阴阳相随,不僵不滞。 赵普之一招‘黄钟大吕’直捣云飞胸口,云飞一招‘猿猴献果’将其架开。赵普之双臂一曲一伸‘黑虎偷心、老猴搬枝、老君抱葫芦’三招接踵而至,云飞拳脚修为本就不精,此时只好连连后退,赵普之趁势追击,招式动作严密紧凑,颇有"出手如钢锉,落手如钩竿”的架势,云飞武当绵掌相迎,抱圆守缺倒也守了个密不透风。 又过了三招,云飞不耐,右手并指如剑,倏的一下,点向赵普之的脖颈之处,赵普之嘿嘿一笑,左手凝握鹰爪,扣向云飞剑指手腕,右手炮拳,挥向云飞面庞。 云飞见他拳势厚重,左手运力,向右一拖,卸开拳势,右手手腕一提,犹如利剑,往上一挑,点向赵普之双眼。 两人招式想错而过,一旁围观的众人一阵惊呼,乔灵儿手中暗暗捏出一把冷汗。 云飞二人相视一笑,云飞说道:“好拳法,论拳法我是不如你的。” 赵普之说道:“我拳法自是好的,但还是比不上你,你若是举剑来迎,我早已经败了。” 这是乔熙上来,打个圆场,恭维二人几句,便拉着众人拼酒去了。 …… 接连三日,云飞与赵普之,乔熙意中人,不是饮酒,便是在一起谈论武学,没想到这乔家的大公子乔熙,身上也有不俗的拳脚修为,只是内力弱了些。 期间云飞倒也前去探望那范天啸,见他虽被捆绑,但神色并无萎靡之状,云飞便携了酒肉,与他闲聊。 范天啸虽然感激,但对于其他二虎的行踪,却绝口不提,只是说他三人是被冤枉,日后必会真相大白。云飞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多问,只是临走之时,问道:“那日恒山派弟子被偷袭之日,你身在何方。” 范天啸沉默一阵,说道:“我只能说此事不是我所为。”说罢便不再言语。 这日,乔家大院,人群攒动,人声喧哗,正堂内外,大约有两百的江湖人士,分坐其中,云飞见了,心中暗道:“不就是太行三虎么?怎的这般大的阵仗。” 云飞放眼打量,见恒山派弟子坐了几桌,赵普之的师兄弟做了几桌,剩下便是周边的江湖人士纷坐几桌。 云飞行过一段阶梯,便进入花园厅内,厅摆着三张太师椅,分别由乔老太爷,定逸师太,与当地的一位武林前辈安坐,左右两旁便是乔熙、赵普之等人。 云飞上前行了一礼,便回身到赵普之身旁坐下,刚坐下不久,便听闻门外一阵吵闹,举目一看,原来是乔家二爷将范天啸绑了上来,说道:“今日若是你的同伙不来,那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说罢便又将他拖至后堂。 众人在厅间闲谈,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便有心中着急不耐之人,不由的口中呵骂,说那太行三虎八成是胆小不来了。乔熙等人也是目漏嘲讽之色。 过的中午,群雄更是不耐烦,乔老太爷起身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我乔某感激不尽,今日唤大家前来,想必大家也知道所为何事,那太行三虎劫去我乔家捐给修缮黄河河堤的白银,前几日,定逸师太将太行三虎中的范天啸捉拿,他说太行三虎中的其余二人,今日必来登门解释清楚,故此请大家特来相助,也做个见证。”说完抱拳团团一揖。 群雄连忙起身还礼,更有甚者已经是破口大骂。 众人刚要坐下,厅外忽然乱作一团,有乔家弟子进来说是哪太行三虎剩下的二人来了。他话音刚落,厅外门口,便有二人站在门口,有眼尖着,便已经认出二人是那太行三虎中的其余二人。 二人一前一后,步入厅内,乔家二爷喝到:“狗贼好胆,敢来送死。”说罢左手一挥,便有一众人刀剑出鞘。 那太行三虎大哥杨焱嘿嘿一笑,说道:“怎的,请了这么多人,怕我兄弟三人跑了不成。” 乔家二爷说道:“你休得猖狂,今日你若不说清楚那十万辆白银之事,嘿嘿,必定叫你三人刀斧加身,死无葬身之地。” 杨焱说道:“我二弟呢?” 乔老爷子挥了挥手,范天啸便被人自后堂带了出来。 杨焱看了一眼,见自家兄弟无事,暗自点了点头。 说道:“十万辆白银之事,并非我兄弟三人所劫去,乃是另有其人。” 定逸师太说道:“敢问是何人所抢。“ 杨焱朗声说道:”乃是三人。“ 乔老太爷说道:“那三人?|” 杨焱说道:“山西巡抚张德居,伏牛寨胡大寨主,还有一人就是乔家乔二爷。” 此言一出,众人喧哗,议论纷纷,乔家二爷听了,口中大声道:“你……你……你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来人那,将他三人给我乱刀砍死。” 他话音刚落,堂内便有弓弩射向三人,杨焱徐涛各自躲过,但范天啸被人捆绑,不能动弹分毫,眼见利箭及身,身死当场。 杨焱等人,距他甚远,救之不及。 云飞在其一旁,电光火石之间,长剑出鞘,只见的银光闪烁,利箭折断在地。救他一命。 杨焱见自家兄弟差点身死,口中怒喝:“贼子好胆。” 徐涛早已持剑在手,人随剑走,扑刺乔家二爷而去。云飞微微一叹,持剑也将徐涛挡住。 徐涛怒目而视,喝到:“滚开,莫要挡我。” 云飞淡淡说道:“稍安勿躁,先不要妄动刀兵。” 定逸师太此时站起身来,喝到说道:“乔致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家二爷:“他如此血口喷人,我岂能容他。” 杨焱说道:“你这是这是狗急跳墙。” 说罢重背上包袱取出一物,说道:“这便是证据。” 就这么多了哈,家里来人了。兄弟们抱歉哈 推荐本书《网游之罪界》/book/ ------------ 第五十二章 阴谋 更新时间:2014-01-14 众人凝目一看,似是几封书信,杨焱说道:“你为了贪墨这十万两银子,便联系贿赂山西巡抚,送他两万两白银不要插手,然后再出资一万两给那伏牛寨寨主,让他伪装成我太行三虎模样前去劫取,并散播谣言是我三人所为,其实那白银早就被你掉包,进了自己的口袋内。这些书信这便是你串通山西巡抚,还有那伏牛寨寨主的证据。” 乔家二爷立时跪倒乔老爷子的身旁,哭诉道:“老爷子这事情绝非我所为,是这太行三虎栽赃陷害啊。” 乔老爷子缓缓说道:“把信拿上来我瞧瞧。”语气之中,听不出是悲是痛,没有半分的感情。 杨焱嘿嘿一笑,便将书信递了上去,乔二爷说道:“这定是他们伪造的,是为了来陷害与我。我身为乔家二爷,没有理由去夺取自家的银两。” 众人听了,也纷纷点头称是。 杨焱说道:“或许是欠了赌债也未可知。” 云飞听言摇头道:“我进日也有所耳闻,乔二爷虽说爱赌,但绝不烂赌,况且就算每次输个数千辆,我想对于乔二爷也不过沧海一束尔。” 乔志远听了说道:“还是云飞少侠看的清楚,我乔致远这些年为乔家辛辛苦苦创下半壁江山,家中大部分的产业由我操持,莫说十万两,就是二十万两,三十万两嘿嘿,我乔家又岂是没有,我何苦去串通人劫去这区区十万两。” 乔熙起身说道:“伏牛寨乃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二叔怎么会与他们联手。” 杨焱说道:“或许是为了乔家的财产也未可知呢?据我所知乔老爷子准备将乔家传给你呢,你的好二叔,心中必定不服。” 此时有一人说道:“乔家二爷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本就应当继承家业,,再者此事也轮不到你这恶贼插嘴,大家伙说是不是。” 此人说完,便有一众人起身鼓噪,有的说乔家本就该二爷继承,有的说着太行三虎,早就该杀,这厅堂之上登时乱作一团。 这时候乔老爷子也将杨焱递上的信件大概看过之后,将之递给定逸师太,说道:“此事只能劳烦师太了。” 定逸师太面漏诧异,接过信件,匆匆看了一眼,又瞧了瞧厅上众人的作为,心中有了计较,一股怒气,蹿到胸口,说道:“此事乔老太爷放心,此事我恒山派管定了。” 乔老爷子起身朝定逸师太拱了拱手,便朝众人说道:“太行三虎之事,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此事应该是逆子与伏牛寨所为,与太行三虎无关,还要多谢他们三位调查相助。还请云飞少侠给范大侠松绑。” 乔二爷听了心中一急,便要开口争辩,却被乔老爷子按住,他脸色数变,眼神飘忽。 乔老爷子说道:“乔某在这里先拜谢了,众位江湖上的英雄豪杰,听闻我乔家有难特来此相助,乔某不甚感激。日后定有所报。”说罢又是朝众人拱了拱手。 厅上众人连道客气,本是应当云云。 杨焱说道:“此事已经结束,那我三人便告辞了。” 说罢三人,朝云飞点了点头,出门去了。 见三人退走,厅上的江湖人士也纷纷起身告退,只余下定逸师太云飞等人。 乔老爷子一巴掌,便打在乔二爷的脸上,说道:“你这逆子,你这畜生。” 乔二爷跪在地上说道:“孩儿该死,孩儿该死,不应该去贪墨那十万两白银。”一边哭诉请罪,一边磕头求饶。 一旁的乔熙、乔灵二人似有不忍,便想上来劝解,却被云飞拉住。 乔老爷子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我是为了那十万两白银么?我切问你,你大哥是怎么死的。” 此言一出堂上除了云飞,定逸师太二人均是脸色一变。 乔二爷哭诉道:“老爷子定时受了那太行三虎的蛊惑,大哥的死与我无关啊,大哥被人暗害之人,我远在河南中州啊。” 乔老太爷将那太行三虎送来的信件扔给乔致远说道:“你自己看吧。” 云飞说道:“乔二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所行之事未免操之过急了。” 乔二爷看了信件,也不答话,只是呆呆的跪坐在哪里,嘿嘿嘿的笑着,将手中信件一扔说道:“这么说来,是你发觉到了?” 云飞点了点头。 乔二爷问道:“我是何时漏出破绽的。” 云飞说道:“在恒山派被偷袭之时我便有怀疑但没想这么多,虽然之后便暗自留心,也只知道乔家二爷你的志向不小。” 乔志远闻言笑了笑,竟是端起一杯香茶慢慢吃了起来。 云飞又道:“后来范笑天在城外被抓,传信与我说是你截取那十万两白银,我是不信的,因为我在赌坊之中打听,你乔二爷并不是缺钱之人。” 乔志远朗声说道:“我自然不是缺钱之人。” 云飞耸了耸肩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既然不是缺钱之人,为何要劫去那十万两白银,还送给官府,山贼,我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恰好我又在街上遇到一青皮混混,竟是让我在他们打探出一些消息,乔家二爷居然通过一些青皮混混安排人驻地,这让我非常好奇。以至于我暗中去打探了一番那些你安排进来之人,这一下子便发现了你所安排之人是那伏牛寨之人。” 乔志远接着说道:“接下来你又打听到我大哥前几年死于伏牛寨之手,这样你便猜到了我的谋划。” 云飞点头说道:“是啊这样所有的疑问便解释清楚了,送钱给山西巡抚是为了让他们承认你的合理性,送钱给山贼,是为了让他们帮你杀人。” 乔志远说道:“你真是聪明,竟然猜的八九不离十,白马蓝衫客,果然名不虚传,无怪那魔教圣姑都败在你的手下。” 云飞了摇头,不再接话。 乔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自从乔致文死后,我心中就一直心有疑虑,土匪绑人无非了赎金,但他们却是直接杀人撕票,后来我多次请人寻仇,但每次都无果而终,想来是你给他们通风报信,此次太行三虎之事,也是有你策划,借助他们三人的名头,好调集人手而不被察觉,却不想被云飞小友知晓。” 乔志远此时站起身来,朝云飞说道:“没想到坏在你这旁人的手中手中,时也命也,若不是被你发觉,这乔家家住之位,必定是我的。来往的宾客其中,一半被我买通,剩下的不过人云亦云之辈,起不了什么大风浪。再加上暗中的伏牛寨之人,即使定逸师太在此,只要我登高一呼,这家主之位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云飞说道:“这么说来,客栈那晚上的偷袭恒山派之事,也是你派人做的?” 乔志远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若不是我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偷袭谁最成功的。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定逸师太,如此容易被骗。” 定逸师太早已经面色铁青,抬手便是一掌,将他打到在地。 乔志远慢慢从地上爬起,看着一脸阴沉的乔老爷子,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有今天,无论什么好事都是他乔志峰的,我为了乔家打拼这么多年,我得道了什么。” 定逸师太怒喝道:“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还有脸责怪你父亲,当真是死不悔改。” 乔志远嘿嘿一笑,口中喝道:“还不出手。”话刚落音,只见太行三虎,并赵普之等人左右出来。 乔志远自己暗中埋伏之人,已被除去,便知大势已去,冲着云飞说道:“你很好……很好。”之后便服毒自杀了。” 有道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这章终于完了,吐血啊!!! 推荐本书《恶魔手表》书号316845 ------------ 第五十三章 客船 更新时间:2014-01-14 次日,乔家事了之后,云飞与恒山派诸人便起身告辞,乔老爷子本想在挽留几日,但见众人去意已绝,又托词师门有事,也不在强求,本想送些东西,以表谢意,但是均被定逸师太婉言推辞,只送了云飞一匹宝马。 乔熙乔灵兄妹二人相送三里,分别之时乔熙说道:“日后有所差遣,乔家必将助其一臂之力。”说罢策马转身而去, 又行数里,也到了云飞与恒山派分道扬镳之时,云飞朝定逸师太行了一礼,也策马扬鞭而去。 辞别众人之后,云飞一路南下,送信之事,历时两月,地跨湖南、河南、山西、陕西四省,终于圆满成功,此时此刻云飞颇有唐僧西天取经的心态。 行了几日,便到了黄河岸边,寻一家酒楼,想品尝一番那声名在外的黄河大鲤鱼之后,再乘船南下。 只是这黄河岸边酒家甚多,云飞连续进了几家酒楼,都没有卖,又或者没到买的时辰,无论云飞如何加价,都不卖出一条。 云飞心中若有所思,环顾一周,见一大柳树之下有一四十来岁的落魄书生倒卧在哪里,他焦黄面皮,一个酒糟鼻,稀稀疏疏几缕短须,此时一手拿着蒲扇,一手窝着破了的酒壶。云飞暗暗称奇,但并不知晓他就是那黄河老祖中的祖千秋了,魔教圣姑任盈盈属下之人。 云飞走上前去,口中说道:“这位老伯,晚辈有礼了。” 这祖千秋举目看了一眼云飞,说道:“这位小哥你找我何事啊。” 云飞说道:“小子初来此地,想问下此间那家酒楼的鱼做的美味。” 祖千秋闻言,原本无神的双目一亮,上下打量了云飞一番,说道:“小哥,这你算是问对人了,要说这哪家酒楼的黄河醉鱼做的好吃,我是最清楚的。” 云飞说道:“还劳烦老伯告知.。” 祖千秋举了举手中的破酒葫芦,盯着云飞腰间挎着的酒葫芦,冲着云飞笑笑,云飞说道:“老伯到是爱酒之人。”说罢也不小气,取下腰间酒葫芦递了过去。 祖千秋伸手接过,双手捧着,用力嗅了嗅说道:“好酒、好酒这陈酿七十年的汾酒,小哥哪里来的。”说罢仰头几口下去,便喝了个干净。 罢了说道:“既然喝了你小子的好酒,老祖我也不能小气,便请你吃顿鱼汤以表谢意。”说罢起身朝一间破落渔家行去。 说道:“小子不是老祖我小气,莫要小看他家业不大,黄河岸边所有酒家所做的鱼汤,当以此家最为鲜美。” 云飞跟在其后,进入渔家,只是这渔家并不大,其中只摆放了一张酒桌,祖千秋口中喝道:“厨子,厨子,赶紧给老祖我做顿鱼羹,老祖我要请客。” 这渔家人又进来一人,皮肤焦黄干裂,咧嘴一笑说道:“老祖稍等,马上就来。” 祖千秋又喊道:“将你那藏了多时的好酒,也给老祖我拿出来。” 这厨子点头称是,过不一阵,一盆鲜香鱼羹便端了上来,还有一壶好酒。 云飞早就按耐不住,举筷而食,果然鲜美无比,云飞口中不住称赞。 老祖见了呵呵一笑,说道:“小子,你可敢尝尝这酒?” 云飞笑答:“有何不敢。”仰头便将碗中美酒,喝了个赶紧。 祖千秋摇头说道:“果然是个汉子,少年豪杰。。” 云飞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只管眼前的美食,像是饿了几天似的。 美酒、美食吃饱喝足,云飞起身告辞,登船而去。 只留下渔家中的祖千秋出神暗自猜想:“不知道是谁家的弟子。” 云飞登上一艘停泊在港口的客船,此时已经是时至黄昏,穿上的水手,船夫在吆喝叫唤这什么,云飞买了一上等仓之后,在艘客船,便已经启程。 云飞行到船头舢板之上,看着黄河美景,心中感慨无限。不禁诗兴大发道: 派出昆仑五色流,一直黄zhu贯中州,吹沙走浪几千里,转侧屋lv无处求。黄河美景不外如是。” 这时身后忽然有人说道:“小友也是读书人?” 云飞闻言回头看到,一中年男子,身穿一袭青色长衫,脚踩薄底靴,腰间束带还插着一把长剑,其人生的唇若朱涂,眼如点漆,有出人英武,凌云之气,云飞心中不住赞叹。 云飞回言到:“哪里算得上是读书人,只是翻过几章诗经而已。” 这男子看了云飞貌相,倒也暗道:“好一个偏偏少年。” 心中欢喜道:“小哥哪里人士,听口音不是本地人。” 云飞说道:“小子家住湖南,此次来到此地,是为处理一些家中的琐事。” 这男子哦的一声,与云飞闲谈一阵,这时候上来一豆蔻女童,一身淡粉色华衣裹身,唇红齿白,双眸似水,肤如凝脂,雪白如玉,云飞不禁暗道:“好一个美人胚子。” 这女童上前牵住这中年男子的手,说道:“娘亲叫我来唤父亲,说是晚膳已经做好。” 说罢俏生生的看了云飞一眼。 这中年男子满脸的宠溺,将女童抱起之后,便重云飞告罪一声,转身走了。只剩下云飞一人在船顶。 过了一阵,云飞感觉腹中饥渴,这才回到船舱之内。 初夏之夜,晚间已是没有凉意,没有丝毫睡意的云飞出了船舱,提着一壶清酒坐依在夹板之上,望着那深邃的夜空出神。 此时天地间一片寂静,河面之上传来几声水浪之声, 忽然,云飞听到一丝的异动,似是撞击之声,云飞原本朦胧的双眼,立时来了神采。凝目看去,似有有团黑影这翻身上船。 云飞紧了紧手腰间的长剑,在甲板上静卧不动,他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有是为何而来。难不成自己行踪又被察觉,那魔教之人又来寻仇? 云飞正思虑间,便听见噗通一声,似是有人落水,之后便是一声惊呼,只是声到半截,变没了声息,显然是被暗器打死。 但终究是惊醒了穿上之人,便有人惊呼道:“有水贼登船,有水贼登船。”穿上登时乱作一阵。 船主大声喊道:“敢问是哪条道上的朋友,留个名号,这是黄河老祖的船。” 但是除了船客的呼喊之声外,并没人答应,这些黑影,训练有素,手中长刀狠辣,绝没活口。 客船上的水手船夫虽有抵抗,但并不是对方对手,一场屠杀夜下开始。 推荐本书《凤鸣三国》书号331480 331480 ------------ 第五十四章 水贼 更新时间:2014-01-15 瞬时间一群黑衣大汉,趁着月色杀上船来。只是这帮人,似乎不为求财,直往船舱而去,挡路之人,全被杀死。 此时,傍晚那中年男子,持着长剑出了舱门,口中喝道:“哪里来的贼子,敢如此的大胆。” 这群黑衣人,见他现身,便纷纷扑了上去,刀光嚯嚯,这男子到也有几分手段,长剑左劈又削,竟是招架几招,只是终归不是练武之人,数招之后便险象环生,眼见要丧命在黝黑的长刀之下。 说时迟那时快,云飞足下凝力,长剑嘶的一声,划出剑鞘,几个呼吸间,云飞便杀入人群,长剑飘飘洒洒挥出,救他与危难之际。 云飞侧身递剑,左手便将他拉在身后,云飞招式精妙,但是这些水贼也是悍勇之辈,切所使用刀法,更是狠辣,反倒似是朝廷军中所传。 云飞不敢轻视,长剑飘忽,瞬时间已经刺伤三人,云飞嘿嘿一笑,手中三尺长剑,或削、或挑、或刺、或抹虽是身处围攻,却丝毫不乱。 一招‘仙人指路’又是刺中一名悍匪,云飞轻轻说道:“也不过如此,若没有其他手段,你们便全部葬身于此吧。” 听闻云飞此言,这群悍匪,却是扔不做声,只是船舷另一侧有人翻身上来,此人身着淡紫夜行衣,想来是贼首,见自家部下迟迟不能取胜,反倒折损几人,一双冷眸显出不耐之色。 长刀出鞘,双足一点,身如猎豹,直奔云飞而来,其余水贼见自家老大出手,纷纷闪在一旁。 只见这紫衣贼首,单手握刀,临空而下,直劈云飞面首。 云飞见他刀势凌厉,劲风扑面,脚下微微一挪,身子倏地一侧,堪堪避开刀锋。反手一剑,只听‘呛’的一声,刀剑相交。 云飞手腕阵痛,暗道此人好大的臂力。这紫衣匪首,心中也是诧异,看着云飞,心想:“这少年好精纯的内力,受我一击,既然还能握住长剑,自己本想一刀建功,将这少年毙命与刀,最不济也将他长剑磕飞,哪知道云飞接了一招之后,居然还能持剑强攻,修为当真不凡。” 这贼首思虑虽多,但也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况且他手中长刀招式,反而更加连贯,一刀便是侧劈过来。 云飞知晓自家臂力不如人,便不寻他硬碰,剑招虚晃,只寻破绽之处一剑刺去。在一旁观战之人也是纷纷暗叹,想不到云飞如此年少,竟能和匪首抖个旗鼓相当。 一旁的水贼虽然也是心中诧异,但行动却不拖泥带水,剩余几分,分别折身去往船舱别处,一时间又是惨呼不断。 云飞喝问道:“尔乃何人并不吐财,怎的乱杀船上无辜之人。” 紫衣贼首并不答话,只是手中长刀挥舞的更加急讯。 云飞见他并不答话,嘿嘿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愿。”手中长剑舞出朵朵剑花,将紫衣贼首攻来招式,一一挡下。 二人正争斗见,忽然身旁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喊声,本在云飞身后的中年男子,脸色一变,口中骂道:“贼子尔敢。” 正要抢身去救,却被一旁的水贼拦下,急切间不能过去相救。这时侧舱之中跑出一位美人妇人,年岁约三十左右,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凹凸有致,面容俏丽实在是一位难得美人,只是此时她衣衫不整,发髻凌乱,怀中抱着一位女童,见那中年男子在此,哭嚎声:“老爷。”便飞奔过来。 那紫衣贼首此时招式更急,一招比一招诡异,一刀比一刀凶狠。云飞暗运内力一催,便舞出一簇簇剑花,护住周身。 只是穿上的水贼也纷纷围了过来,将云飞几人围在中间,那紫衣贼首数招之后,奈何不得云飞,便退到水贼中间。 云飞见他退下,也不追击,只是长剑虚指。 云飞身后的那中年男子说道:“是谁派你们来的?是张德居么?” 那紫衣贼首说道:“明知故问温大人。” 云飞心道,还是个朝廷命官,只不过天下乌鸦一般黑,前世今生,最讨厌的便是这政治斗争了,老子怎么缠了这趟浑水,心中后悔不已。 温大人说道:“山西巡抚张德居,他贪墨朝廷拨款治理黄河的银两,你们这是在为虎作伥。” 这紫衣贼首说道:“我这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巡抚张大人花了白银三千两买你项上人头,外加那本账本。” 说罢,又朝云飞说道:“小子,我见你武艺不俗,要不拜在我的门下,不但不杀你,还保证你荣华富贵。” 云飞听了,眼睛一亮急道:“此言当真?当真如此?” 温大人听了,气的怒视云飞,说道:“我见你也翩翩少年,知书达理之人,怎……怎的这般没有骨气。” 云飞瞅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没有答话。 紫衣匪首嘿嘿一笑,说道:“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你温大人也是如此,我等哪里还需追杀与你,说不得见了你还恭恭敬敬行上一礼,叫声温大人。” 温大人说道:“我温某岂是那不忠不义苟且偷生之人。” 紫衣贼首摇了摇头,说道:“唔,温大人,你这般大气凌然,我是佩服的十分佩服。只是你的妻儿可就遭殃了,我手下的弟兄可是许久没有摸过女人了。你若是将账本痛痛快快的交给我,那我便给你个痛快,否则,哼哼……” 温大人气的浑身发抖,那美妇又不住的啼哭,说道:“老爷,我温家岂有怕死之人,只是这孩儿,我实在是舍不得啊。” 温大人俯身看了看妇人怀中的女孩,轻声问道:“熏儿,爹爹问你,你怕不怕死。” 熏儿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温大人,回道:“熏儿与爹娘在一起,便不怕。” 温大人听了,热泪盈眶,口中不住说道:“好……好、好不愧是我温家的女儿。”说罢面色一狠,长剑竟是朝女童辞去。 云飞见势的快,抢身一步,便将长剑击落在地,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接着伸手一探,便自他怀中摸出一本账簿,用油纸包裹,云飞看了看,朝那紫衣贼首说道:“大人,是不是这本。” 温大人见自杀不成,账簿又被夺走,面若死灰,跌坐一旁。 那紫衣贼首听言,大喜说道:“好小子,算你收功,快快拿来让我一瞧。” 云飞一脸谄笑,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 第五十五章 大意 更新时间:2014-01-15 云飞双手托着账簿,快步行了过去,到那贼首身前之时,双手捧上。说道:“大人请看。” 紫衣贼首笑吟吟的看着云飞,说道:“很好,很好。”说罢右手扣着长刀,左手单手拿起账簿,转目看去。 就在他转目的一瞬间,云飞并没有出手,仍旧是一脸谄笑。因为他的刀锋隐隐对着云飞,若是云飞胆敢有一丝的异动,长刀必然划向云飞头颅。 云飞扔是一脸的谄笑,他在等,等这紫衣贼首稍微疏忽的一瞬间,只是这紫衣贼首显然是老江湖,自始至终都没有给云飞丝毫的几乎,哪怕一丝的都没有。 他翻看了几页,面色忽然一变,说道:“这本账簿是假的。” 云飞惊讶道:“假的?”回身看那倒卧在地上的温大人。 紫衣贼首显然也是怒了,说道:“既然这样,那就……。” 他话为说完,云飞已经一剑刺来,云飞等的就是这一时刻,等的便是他对云飞的警惕稍微放松的时刻。 云飞手中三尺青锋,此时并发出令人心悸的寒光,寒光掠去,便是那夺人性命的长剑,紫衣贼首没有聊到,云飞会在此时出剑,背对着他出剑。 他想喝骂,但却没有出声,因为他不敢,他也没有时间出声,云飞刺来长剑,又急又快,而且还是在他毫无防备之下。 他与云飞二人的武功,本就是在伯仲之间,此时云飞凝聚自己的精气神刺出这一剑。又岂是能轻易抵挡的。 他在退,蹭蹭蹭退了三步,云飞在进,腾腾腾进了三招。两人都有不可以失败的理由,一个是为了金钱,一个是为了生命。 他退开三步,终于还手一招,云飞不管不顾,一剑刺出,犹如蛟龙出海,鹰翔九天,飘渺兮,不见人影,察觉间,剑已封喉。 最终云飞技高一筹,因为他有心算无心,因为他找对了时机,因为他蓄力一击。最终云飞长剑搭在紫衣贼首的脖颈之间但,是云飞却也复出了代价,胸口被他打了一掌。 但是云飞还是笑了,而且笑得还很开心,因为他不仅仅虽然受了一掌,但却抱住了自己的性命,不但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还保住了温大人一家人的性命。 所以他笑了,笑得很开心,而紫衣贼首却笑不出来了,因为他被翻盘了,本来到手的三千两银子,煮熟的鸭子眼看就飞了,所以他恨恨的盯着云飞,似乎是要将云飞的面貌永远刻画在脑海中一样。 写出来篇幅虽然长,但是二人交手的时间,却是极短,短的周围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也是因为此,云飞才得以成功。 紫衣贼首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飞说道:“我是聪明人,你也是聪明人。而聪明人总是爱惜性命的。” 紫衣贼首说道:“你这是为了自保?” 云飞说道:“当然,若不是我出手的快,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紫衣贼首说道:“你现在放了我,我便放你走,以你的功夫独自逃生不是问题。” 云飞笑了笑,搭在他脖子之上的青峰,忽然缠了一颤,说道:“现在我说了算,我杀了你,逃生的希望更大。” 紫衣贼首说道:“我死了,他们肯定死,你最少也是重伤。” 云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肩膀,说道:“随便,我与他三人非亲非故,至于我是否重伤,你到时候便看不见了。” 紫衣贼首沉思一阵,说道:“这么说来,你是要带他们走。” 云飞点了点头。紫衣贼首说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云飞又摇了摇,说道:“非亲非故,没有好处。” 紫衣贼首说道:“既然没有好处,且又非亲非故,就得罪我们,得罪一些亡命杀手?去救一些必死之人?” 云飞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我其实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但是我讨厌一个人。” 紫衣贼首问道:“讨厌一人?谁?” 云飞淡淡是说道:“你的主子,山西巡抚张德居。” 紫衣贼首面色一变,说道:“这么说来,没得商量。” 云飞说道:“这种白痴问题不要问我。” 紫衣贼首闻言身子一僵,竟是嘿嘿笑了,说道:“给他们四个准备一条小船。” 云飞摇了摇头,看了看四周,说道:“看来船上除了我四个,全被你们杀光了,当真是好狠的心肠。温大人,你去准备两条小船,顺便将其他的都弄烂了。” 紫衣贼首,闻言在云飞的逼迫之下,只好点头放入。 不一阵,温大人便将小船备好了,云飞又道:“将这艘船抛锚,船桨弄断,我可不想一会去做水鬼。” 待弄的就绪,云飞几人正要登上小船,紫衣贼首说道:“现在可以把我放了。” 云飞笑了笑,说道:“莫要着急,让他们三人先走再说。” 带温家三人划船走的稍远,云飞笑了笑,说道:“多谢相助。”便将他退下河中,自己提身一纵,朝另一条小船跃去。 水贼虽然纷纷放箭,但却没有伤到云飞丝毫。 云飞站在小船之上哈哈大笑说道:“诸位不用相送了,某家告辞。”说罢催动小船朝温家三人去了。 紫衣贼首被属下救起之后,身旁一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原本面色铁青的紫衣人,忽然面漏笑容,赞赏几句,似有想到什么,继而哈哈大笑。 云飞远远见其发笑,忽然似是想到什么,心中暗恨自己大意,幸的此时距离温家三口所在的小船已经不远,抬眼望去,小船下面忽然多了几团黑影,竟是一只潜伏在温家小船之下的杀手水鬼,此时自水下出来害人。 云飞气急,双足一踏,使出梯云纵在空中翻转几折,跃到空中大喝:“贼子尔敢。” 那几人见云飞跃来,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在船上拿了什么东西,翻身跃入水中。 云飞到了船上,温大人与他夫人,已是重伤难治,小女孩温熏儿也是受了刀伤。 云飞见此情景只得暗骂自己大意,功亏一篑,虽然擒住匪首,最后却败在几只小虾米身上。 云飞顾不得暗恨,连忙取出身上的伤药,以图救治,但终究…… 这一章模仿古龙大大的 ------------ 第五十六章 托付 更新时间:2014-01-16 温大人见云飞终于赶来,自己夫妇虽然性命难保,但是女儿在他和夫人的拼死保护下,性命无碍,心中才得宽慰。 云飞来不及答话,只想先救人再说,只是他夫妇二人,伤重难返。温大人断断续续的说道:“刚才……刚才温某误解少侠,还望少……少……侠莫怪。” 云飞答道:“无妨,只是用尽心机,还救不了你夫妇二人性命。”说罢又渡了股真气过去。 温大人摇了摇头说道:“这……这乃是命运使然,怪不得少侠少……侠武艺高强,敢问……你是哪家的弟子。” 云飞看了看已经昏厥过去的温熏儿,叹口气说道:“在下武当弟子楚云飞。” 温大人听了云飞乃是武当弟子,心中暗喜,久闻少林武当乃是江湖正教牛耳,今日所见,果然是行侠仗义之辈。当下说道:“我……我夫妇二人是……是命不久矣了,只……只是熏儿乃是为夫妇二人骨肉,实……实在是放心不下,故此有一事……相……相求。” 云飞见他出气的多入气的少,连忙问道:“何事?” 温妇人说道:“那张德居是心狠手辣之辈,虽然害了我夫妇二人的性命,但必定会派人斩草除根,我二人也无甚亲朋故友,所以,我恳求少侠护她周全。我夫妇二人,必定在九泉之下,也时时刻刻记得少侠你的大……大恩大德。来世,来世当牛做马,也……也要报答与你。” 云飞闻言,也便点头答应,大丈夫生于世,有所谓,有所不为。 温大人说道:“请……请你转告熏儿,我二人之仇,能报则报,不能报,便算了。千万不要因此而害了她自己的性命。” 云飞点了点头,说道:“日后,我必斩那张德居人头,以告慰你二人的在天之灵。” 温大人听了,说道:“如……如此便,多……多……”一个‘谢’字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已然重伤毙命。先前苦苦支撑,此刻终究是支撑不住,自己女儿有得人照看,心无牵挂,便撒手去了。 温夫人见自家夫君命绝于此,用力紧了紧怀中的孩儿,不一阵也便撒手人寰。 云飞划着船儿,到了岸边,此时温熏儿也醒了过来。见得自己父母一时间双双离开自己撒手而去,心中之悲苦,难以诉说,几次欲寻死而去,终究被云飞拉住。 二人熬到天明,便在附近寻了一清幽之地,将他夫妇二人埋葬。一捧黄土两相望,怎不叫人痛断肠,何况还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小丫头,熏儿哭昏过去数会,她身子实在疲累至极,云飞却怕那些杀手再追上来,到时候可就难缠的紧。 云飞背负起哭晕过去的熏儿,寻路而去。 只是云飞哪里辨识方向,在荒野之中走了几日,始终不见人烟,熏儿身子本来就弱,逢此大变,更是身心俱碎,过了一夜便受了风寒高烧不已。云飞又不识草药,只得以内力 相救,但仍是高烧不退。 这日,终于在荒野之中,见了一羊肠小道,云飞欣喜不已,知道近处必有人家,连忙沿路而去,果然,不远处便有一处猎户人家。 云飞赶忙上去,敲开舍门,说他兄妹二人路上遭了水贼,逃命出来。 此时到底是民风淳朴,家中的夫妇,听了二人遭遇,不由的潸然泪下,连忙招呼二人进来屋中休息。 见熏儿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妇人又出门采摘草药去了。 晚上,这农家妇人摘的草药回来,熬成药汁给熏儿服下,终究是止住了高烧,但仍是不见好转口惊呼乱语不断。 连续几日,云飞守在榻前,亲手熬药喂药,在加上以内力相辅助,终于高烧退去,也不见胡言乱语,终于重昏睡中醒了过来。 云飞见她醒了,心中自然甚是欢喜,又在猎户家中修养几日,便起身告辞而去,猎户见熏儿身子仍是虚弱,便亲自套车送他二人到了县城。 云飞无以为谢,身上的银两早已经丢的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得去当铺当了自己这把宝剑,拿出百两向谢猎户,而后又寻了一家客栈投宿。 往后几日,云飞请了当地的郎中为熏儿把脉,等的熏儿伤寒彻底好了之后,便买了辆马车,半路上又买了一只竹箫,缓缓往郑州而去。 一路上云飞费尽心思,逗熏儿开心,但都是以失败告终,但幸的云飞所学《安神曲》帮助甚大,逐渐稳定住熏儿的心思。 这一日,二人沿着管道而行,日暮黄昏仍是没有找到小镇人家,云飞熏儿也不介意,便下了马车,随便弄了些吃食。 初夏之夜,晚风吹来,令人舒爽,云飞与熏儿坐在车顶,望着那浩瀚的夜空,久久无语。这几日来,云飞虽然未见她笑,但还是有所好转。虽然偶有噩梦,但只要云飞在她身旁,吹起竹箫,倒也无甚大事,依偎着云飞缓缓睡去。 忽然间,天空闪过一道惊鸿,接着便是一声闷雷。 受此惊吓的熏儿,‘啊’的一声尖叫,端坐不稳,就往车下摔去,幸的云飞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抱在怀中,跃到车下。 此时熏儿仍是发抖不已,隐隐间已经是有了哭腔,云飞轻轻的将她抱入车内,轻声哄她,说道:“熏儿莫怕,有我在,日后绝对没人胆敢伤害你。” 熏儿只是紧紧的抓着云飞的衣衫发抖,此时车外暴雨倾盆,似是天空破了一个口子一般。 云飞轻轻拍着熏儿的香肩说道:“熏儿莫怕,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熏儿听了,轻轻点了点头。 云飞继续说道:“小时候我曾听到这样一个故事,重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云飞还未说完,就被熏儿打断。 “庙里有个老和尚,不听、不听、不听,这个故事都讲了八百遍了。”说罢一双眼眸,泪汪汪的看着云飞,似是云飞再讲,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云飞摇头笑道:“好好好,那就换一个银票的故事。” 熏儿还是不依,说道:“这个也已经讲过。”说罢一个劲的扯着云飞衣服。 云飞说道:“好吧,那边说一下七个福禄娃的故事,这个没有说过吧。” 熏儿笑了,点了点头。 云飞清了清嗓子,慢慢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大山,山里住了……” 就这样,熏儿慢慢的被云飞哄着入睡。 本来想写定情的,只是村人实在不会啊,再说还是个小屁孩,就写成讲故事了,感情戏村人实在是不擅长,所以…… 村人群里来了两位书友,一位是瞳大大,一位是任飘然大大,鼓掌欢迎。 ------------ 第五十七章 破庙 更新时间:2014-01-16 云飞终于哄得熏儿入睡,微微吐了口气,将熏儿扶倒,好让她睡的舒服些,外面的雨势一阵大,一阵小,始终不止。 马车虽然挡风,但雨势甚急,便有些雨水漏了进来,云飞恐刚刚病愈的熏儿在受风寒,便趁着雨势变小,驾着马车往前而去。 大约行了半个时辰,便瞅的路边有一破落寺庙,正好遮风挡雨,还可生火驱赶风寒,云飞大喜,下车进去打探一番,左右见无甚危险旁人,便将马车赶了进去。之后,便将已经在车中熟睡的熏儿抱入破庙之内。 这破庙之中供奉的是一尊佛像,云飞上下探看一番,没有认出那尊佛像,只是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待云飞打开铺盖,点燃柴火之后,自己反而没有困意,听的身旁熏儿微弱的鼻息声,轻轻的笑了,盘腿做好,自己已经是好久没有打坐练功了,反正此时也睡不着,不如做一番功课。 云飞刚刚静下心来,便听见东南方传来一阵马蹄之声,大约有十数骑,沿着大道疾驰而来。 云飞心中一凛:“黑夜之中,此时又是下着大雨,怎么还有人疾驰而来,难不成是那些杀手尾随而来。” 想到此处,云飞坐起身来,暗道:“自己的功夫,大半部分是在长剑之上,如今自己的长剑又不在身边,这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往哪躲避一番,马蹄声已经靠近,这帮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间破庙,呼啸而过,云飞心中刚刚松了口气,却又听的马蹄似又兜转回来。 有人喊道:“这里有间破庙,便在这里躲雨。” 众人答应一声,又有一人喊道:“这里有马车,屋内似有火光,想来这破庙之内已经有人了。” 一人说道:“不是人还是鬼不成。” 此言一处,众人笑开了。 众人拴好马匹,便推门而入,见了云飞,其中一位老者说道:“朋友见谅,这雨势实在太大,行个方便可好?” 云飞见他有礼,起身笑着答道:“理当如此,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况且这庙宇又不是我家开的,朋友自便就好。” 那老者朝云飞点了点头,便招呼众人坐下休息。 云飞细细小瞧一眼,这伙人有十二三个,为首的似是刚才云飞答话的那老者,其中竟然还有一位女子,只是她身桌斗笠蓑衣,云飞并瞧不清出相貌,只是听她笑声入铃,想来是不差的,其余的便是些蓑衣汉子了,年岁大约都在三十左手,腰间都挎着长短兵刃,显然是走江湖之人。 只是这一阵吵闹,便已经能惊醒了睡梦中的熏儿,见忽然来了这么多人,心中害怕,惊呼一声,连忙藏到云飞身后,身子颤抖不已,不敢向外看上一眼,只是死命的抓着云飞。 云飞轻言安抚道:“没事,没事都与咱们一样,是躲雨的客商。” 那老者似乎注意到这边的情景,扭头看了一看,说道:“小哥可要过来喝口酒水,暖暖身子。” 云飞摇了摇说道:“多谢老丈,我这里还有一些。”说罢,拍了拍腰间的葫芦。 老者听了,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在理会云飞二人。 云飞轻声说道:“时辰还早,你再休息一阵,天亮便启程,这里距离郑州也不远了。” 熏儿摇了摇头,仍是躲在云飞身后。 云飞无奈,知她又受了惊吓,即使睡着也做噩梦,便不强求,出言调笑起来。 只是注定此夜并不安稳,破庙之外,似乎又有来人,庙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涌入七八个人来,这些人均是一身官差打扮,想来是官府中人。 其中为首一人,一张又瘦又长的马脸,鹰钩鼻,给人一股狠辣阴险之感,这人乃是郑州衙门的总捕头,一对精钢铁钩,倒也抓了不少绿林豪杰。 只是不知道怎的不在郑州城中享福,雨夜来此。他眯着一双狭长的双眼,在破庙之中打量一番。 云飞在他破门而入之时,便道不好,伸手在地上摸了一些灰尘泥巴,涂抹在小熏儿脸上。 这总捕头阴沉沉的说道:“鄙人姓李,乃是郑州府的总捕头,今夜到此是追查一名朝廷重犯,江洋大盗。” 刚才与云飞答话的老者,此时起身,朝着李捕头行了一礼说道:“回禀大人,我们都是一些跑江湖的客商,哪里来的什么江洋大盗。” 李捕头阴沉沉的看着他说道:“你说没有便没有么?要老子搜过才知道。”说罢大手一挥,那帮衙役官差便扑了过去。 那李捕头却朝着云飞二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下,问道:“你二人是谁,怎的再次啊。” 云飞不愿生事,便出言答道:“家中出了灾祸,是来投奔亲戚的。” 李捕头紧紧盯着云飞,说道:“投奔亲戚,你身后是谁,怎么躲躲闪闪的,莫不成是江洋大盗?” 云飞心中恼怒,若是平常早就拔剑而出,只是此时估计熏儿,强压怒火说道:“是在下的妹妹。” “妹妹?让我瞧瞧。”李捕头乃是郑州城中人尽皆知的色中恶鬼,又最好幼女,此时听了云飞所言,便要拉出来看看。 云飞知他心中龌龊,伸手一挡,说道:“这就不必了吧。” 李捕头见云飞竟敢阻拦,手中用力,扯向云飞,云飞有心让他知道厉害,暗中运力,施一‘拖‘字诀,便将他退开。 李捕头登时怒了,区区一个小毛孩子,竟敢退档自己,口中喝道:“来人那,他二人有重大嫌疑,给我抓回去。” 一帮捕快听了,立时蜂拥过来,云飞冷笑,即使如此,那边不要怪自己心狠了。 向后推了推熏儿,防止一会动手之时误伤。 小熏儿见众人围了过来,不住喊道:“你们这些狗官,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这帮捕快听了哈哈大笑,其中一人说道:“总捕头,这小女孩可定是那江洋大盗,待会你得亲自审问。” 李捕头嘿嘿一笑,说道:“这是当然,我一定会好好审问她的。” 云飞身子忽然上前,不带有人反映,啪啪便是两耳光,扇在那人脸上。接着飞身一脚,踹在子孙根上。这人吃痛,嚎啕大叫。云飞下了十足的气力,想来他即使不死,日后也不能人道了。 一帮捕快见云飞竟敢动手,纷纷拔出兵刃,砍了过来。 一帮的虾兵蟹将,虽说有些功夫在身,平日里欺负下寻常百姓还行,现在但里又是云飞的对手。 半套武当长拳施展下来,这帮捕快已是全部躺在地上呻吟,李捕头见了自己的人马如此的不堪一击,口中骂道:“一帮饭桶,废物。” 云飞哪里耐烦听他说话,脚下勾起一把腰刀,挥了过去。 这李捕头到是有些手段,一双铁钩舞得密不透风,直往云飞双肩勾来。 云飞刀化剑招,一招‘拨云见日’削了过去,那李捕头口中喝道:“小子,给我跪下。”一勾严守门户,一勾夺魄而出,他左手勾攻出时右手防御,右手勾出时左手回防,双勾连使,端的不凡。 云飞看不清来不,况且铁钩又不似寻常的刀剑,云飞一时不得其法,只能连连后退,耳边呼呼作响。 小熏儿又在云飞身后,若是避让开来,她必定受伤,云飞只得挥刀招架,一招如封似闭,又卸开一招。 李捕头大战上风,面上漏出狰狞的笑容,双勾突然同时而出,一个自上往下,一个由下往上,似乎要将云飞勾成两半。 云飞此时却又躲闪不得,眼瞅这双沟及身。那李捕头脸上已经露出胜利的笑容,因为他知道,他赢定了,败在此招之下的绿林豪杰不在少数,其中还有一些成名的大盗。 或许有人能在这招下逃生,但是他认为绝对不是云飞。 ------------ 第五十八 修罗 更新时间:2014-01-17 云飞下山至今,所经历大小争斗也有十次,其中不乏生死大战,其中所悟,又岂是李捕头这种井底之蛙所能知晓。 所以李捕头看向云飞时,没有他所想象中的惊骇面孔,反而是淡淡的微笑,笑的令人心颤,李捕头见了,心中大震,暗道不好,想要变招,但却是已经迟了,只得继而往前。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的双勾进身,云飞手中长刀急射出去,身子前探,双手倏地抓住他的手腕,用力这么一催,李捕头双手已被折断。 手腕生生被人折断,期间痛处可想而知,然而李捕头只是‘呃’了一声,便在无半分的声响,李捕头是这种能忍住疼痛而不吭一声的人么?显然不是的,因为死人是没有痛苦的,死人是不会发出声响的。 这李捕头,早已经被云飞急射出去的长刀封喉,鲜血喷射出来,有三尺之高,在忽明忽暗的火光照耀之下,云飞宛如地狱之中的修罗,看着诸人,仍是笑吟吟的看着。 忽然天空闪过一道惊雷,破庙之内刹间雪亮,那庙中的佛像似乎仍是在笑吟吟的看向众人,只是此时此刻却显得如此的阴森诡异。 破庙之中,此时没有人敢发出一丝的声响,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了,那些被云飞打到在地的官差捕快,即使再疼再痛,也不敢吭出生来。 所有人都看着云飞,看着这眨眼睛由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变成一个浴血狂魔,只有那火堆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此时破庙之内忽然传出一声银铃般的声音,“云飞哥哥。”原来一直藏身云飞身后的小熏儿,在轻声呼唤。 云飞闻声,原本紧握在手中的长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转身揉了揉,小熏儿的发髻,微笑着说道:“熏儿不怕,熏儿不怕,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熏儿望着满脸是血的云飞,本该害怕的她,也突然笑了,笑的那么甜,那么美,轻声说道:“有云飞哥哥在,熏儿自是不怕的。” 说罢伸手便去揉云飞的脸颊,被云飞伸手抓住她的小手,回身看着那满地的官差说道:“滚,日后若让我在听闻你等再敢欺压百姓,定斩不饶。” 其中的一人立马俯身说道:“多谢少侠不杀之恩,多谢少侠不杀之恩。我等日后必定谨遵少侠所言。” 说罢便仓惶逃去,唯恐云飞痛下杀手。 而在破庙另一角的众人,面色见又是尴尬又是恐惧,那为首的老者,讪讪一笑说道:“少侠好功夫,我等惭愧。” 云飞嘿嘿一笑,并不答话,老者面色一僵,好是尴尬,只是朝云飞拱了拱手,也便领着众人出了破庙。 看着那地上的死尸,心中一阵反胃,便也牵着熏儿的小手,坐上马车走了。 怒杀李捕头,在这侠已武犯禁的武侠世界虽是不惧,但也厌烦官府的追捕,故此与熏儿换道路而行。 雨后的天空格外晴朗,云飞心道:“没有雾霾的天,果然是湛蓝清澈啊。”驾着马车缓缓而行,一路上游山玩水,倒也潇洒快活,只是囊中的阿堵物令人神伤。 潇洒几日后,只得加快行程,往郑州城行去。到了郑州城以云飞的声望,些许银钱自是不在话下。 “若是在无办法,上少林寺寻见觉心、觉月二人也可化些银两,相比他二人不会小气,毕竟出家人四大皆空,而银钱乃是万恶之源,帮他们分担罪业也是好的。”云飞心中这般想来。 到了郑州城中,云飞倒也没有四处去打秋风,虽是有那个想法,毕竟好赖白马蓝衫客也算是在江湖之中小有名气,他自己也舍不下这般面皮。 只是到了城中将马车变卖,给一直吵闹买糖葫芦的熏儿解了谄,然后拿着剩下的银两进了赌坊,仗着自己眼快手急,不过半响的功夫便赢了十数两纹银出来。 这一下,我们云飞少侠终于一改前几日的抠唆恢复富家公子的风范,先去做了几件衣裳,再去定了两间上好的厢房,醉云居点了满满一桌的酒菜,云飞心中说道:“富家公子,少年侠俊当如是也。” 这酒楼之中,三教九流人员杂乱,是探听江湖消息的绝佳去出,这不,云飞刚坐定没多久,耳边便传来一则消息。 “你们知道么,咱们郑州城中的李捕头前几日在城外一破庙被人杀了?”说话的这汉子生了一张圆脸。 坐在一旁的云飞听了一愣,本是塞了慢慢一嘴美食的小熏儿,面色一慌抓着云飞就走,却被云飞恩在凳子之上,拍了怕她的小脑袋,示意她稍安勿躁。 有一人说道:“早就听说了,嘿嘿,他早就该死了。” 旁边一位富商打扮的人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这李捕头虽然品行令人不齿,但是一双铁钩,倒也厉害,况且他身在官府又与嵩山派的关系密切,近些年来少有人惹,怎的就送了性命。” 那圆脸汉字说道:“居那些逃回来的捕快说,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面若黑炭,手中还拿着一双宣化斧。” 云飞听了不由的一气,好赖自己也算是风度翩翩一少年啊,怎的到他们嘴中就成了李逵那厮般人人物。 再往下听,还有一人说道:“除此之外,我还听闻,与那大汉一起的还有一人,是个女子,生的面若桃花,不可方物。” 众人听到这里,“哦”的一声,那富商说道:“原来如此,想来是那李捕头见色起意,谁知道踢到铁板之上,被那雌雄双煞给杀了。” 听到这里,云飞摇头苦笑,只是身旁的薰儿满脸通红,云飞眉头一皱,给她倒了杯茶水,说道:“是噎着了?慢些吃,又没人同你抢。” 他哪里知道薰儿是因为那一句雌雄双煞而羞红了脸,见云飞并未察觉,小丫头暗暗拍了来胸脯,这小丫头似乎颇为早熟呢。 云飞见她这般模样,不由的想到,这妞长大后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角色,是便宜自己呢,还是便宜自己呢,还是便宜自己呢。 ------------ 第五十九章 山门 更新时间:2014-01-18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云飞拉着薰儿在郑州城中走街串巷,胡乱游逛。一会看看天桥的杂耍,一会又去追那捏糖人的小贩,游玩一阵,倒也碰到不少那日嵩山酒宴上所识的朋友。 都是此时少年,见了云飞,自然呼朋唤友,开设酒宴,言道给云飞接风洗尘,云飞推辞不过,便推脱到晚间相聚。 薰儿心道:“自家云飞哥哥此地朋友倒是不少。” 二人在游逛到傍晚,实觉腹中饥渴,见天色已晚,便去往醉云居赴约。 到了酒楼,举目一看,竟有几十号人,那少林寺俗家弟子辛国梁、易国梓,嵩山派弟子中与云飞交好的狄修,八卦刀少掌门莫少羽,四海镖局的少镖头等等,听闻云飞到此,便相约而来。 之后自然就是一顿酒宴,云飞来者不拒,喝的是酣畅淋漓,得兴方归。 云飞早已经喝的神志不清,口中胡言乱语,最后被小薰儿拖到房间昏睡了事。 次日,云飞与诸人告辞,乘着不知哪家送的马车缓缓朝着武当山而去。 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只是快到云飞家中之时,薰儿苦了脸色,云飞询问,薰儿只是不答。 待回了家中,才知道府中长辈,竟然都出游玩去了,到了晚间才会回来,云飞无奈摇头,便吩咐家中的婆子丫鬟,带薰儿下去换洗一番。 临近黄昏日落,楚老爷子便领着众人尽兴回府,云飞拉着薰儿便至门口相迎,一家人见云飞回家,更是欢喜不已。 家宴之上,云飞便道出了薰儿的身世,言定薰儿日后便住在家中,楚老爷子本就是当地有名的大善人,而老夫人与云飞母亲,又是菩萨一般的心肠,就是云飞不说,也决计会收留薰儿,更何况薰儿又生的这般讨人喜欢。 薰儿见云飞家中长辈和睦慈善,不由得想起自己遇害的父母,心中自升起一阵悲苦,想道日后便要寄人篱下,虽的云飞哥哥照看……但是云飞自然不能时时守在她的身边,万一……万一在此地受了家中下人的欺辱,到时候自己无所依靠孤苦伶仃的,念及此处,悲从心来,几滴泪珠竟是管不住一般低落出来。 老夫人听了云飞所述,心中自是心痛不已,薰儿小小年纪家中便逢此大难,此时又是泣出声来,心中怜爱悲疼万分,连忙把小薰儿抱在自己怀中,出言宽慰,说道:“日后此处便是你的家,倘若谁敢欺负我家薰儿,我便打折他的一双狗腿。” 云飞见了,心中暗道:“日后无论如何,定要杀了那张德居狗官报仇。” …… 在家中休息几日后,云飞便告辞家人上山而去,想来外出的师兄弟也该尽数回来。 正是江湖弥弥浪浅,人生几度飞鸿。 武当山上凉风习习,松柏茵茵,云飞到了门中,自然先去面见师尊,回禀师命。 行至紫霄宫外,也不寻人通禀,便径自进了紫霞殿内。 冲虚道长早已知晓爱徒归来,此时正在殿中打坐。 云飞见了,连忙上前行礼说道:“徒儿拜见师尊。” 冲虚道长细细打量云飞。见他步履稳重,呼吸均匀,双眼神采奕奕,显然是武学修为又有增进。 说道:“回来便好,书信可都送出去了。” 云飞称是,又道:“中岳嵩山左掌门,西岳华山岳掌门,北岳恒山定闲师太都言,八月十五那日,必定到访。” 冲虚道长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便好,我听闻你小子在江湖之中倒也创下了不小的名头,到处惹事生非。” 云飞笑嘻嘻的说道:“哪里创下什么名头,但愿没有给师门热火抹黑变好。”便将这几日自己所经历的事情缓缓道出。 其实云飞在江湖所行之事早已经传入冲虚道长耳中,又听完云飞所言,便道:“你做的很好,期间虽有冒失之处,倒也无伤大雅。” 冲虚道长,略一沉吟又道:“江湖之大,其中不乏卧虎藏龙之辈,那日夺你白马之人,你可曾打听到名号?” 云飞说道:“那人曾说他号‘青海一枭’弟子倒也打听过几日,只是听闻他有个师傅号为‘白板煞星’。” 冲虚道长想了一想,似是知晓,说道:“你还曾记住他所使的一些招式?” 云飞点头说道:“大约还记得几招,只是不太清楚。” 冲虚道长说道:“无妨,你切耍几招我瞧瞧。” 云飞便依言,将印象中那‘青海一枭’的一些招式使了一遍。 冲虚道长看了,不住点头,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他,我与他师傅‘白板煞星’倒也有些恩怨,前些年我在江湖中游荡,见那厮作恶,便出手教训一番,想不到却报应在你身上。” 云飞刚想问下是何恩怨,冲虚道长又道:“这倒也是一桩好事,压压你的心性,否则便不知天高地厚又要创出多少祸事,此番回了山中除了好好休养你身上暗伤之外,便好好感悟下此次下山与人争斗的经验,以你的悟性,必会有所获得。” 云飞点头称是,师徒二人闲聊一阵,云飞便告辞去了。 云飞打紫霄宫出来,便去寻徐铭,苏谦几人去了。 他们这几个师兄弟倒也默契,知道云飞回山,也早早的备下了好酒好菜。 几人见云飞来了,徐铭远远的见云飞来了,便高声说道:“众位师兄弟,你们可知道,江湖上出了一位少年侠俊。” 众人知道他出言调笑,也纷纷回应道:“是啊,听闻叫什么‘白马蓝衫客’可是威风的紧那。” 徐铭笑道:“咱们这位‘白马蓝衫客’初出江湖,便是杀恶贼,诛魔教,斗圣女,救美人。“ 又有人问道:“这前三件事情,我们都知晓,只是这救美人,徐铭你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徐铭清了清嗓子,说道:“话说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咱们的‘白马蓝衫客’楚云飞少侠……”当下唾沫横飞,手舞足蹈,编排了一件月下救美的妙事。 徐铭朝着云飞说道:“这美人何在啊,莫不是咱们的楚大侠,也要学人金屋藏娇么?” 此言一出,众人哄笑。 云飞却在一旁,面不改色,说道:“我也知道一件事情。也是英雄佳人的好事,你们可想知道。” ------------ 第六十章 纯阳无极功 更新时间:2014-01-20 听闻云飞话出此言,就有人笑道:“云飞师兄莫要打岔,我等可不上当。” 云飞低笑一声,张口欲言,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就知道你们这几个小崽子在这里贪杯,速速丢了手中之物,随我去见掌门真人。”来人原是凌虚老道。 众人起身行礼,称道谨遵掌门法旨。云飞心中忽然冒起一个念头,这是去领奖励的节奏么? 由于还未进行传位大典,所以武当掌门还是长春真人,只是不理门中俗物罢了。众人沿路而上,但见得嵯峨矗矗冲霄汉,山峰巍巍上碧空,奇石乱堆坐如虎,苍松斜挂似飞龙。飞鸟啼鸣,野花飘香,山涧流水潺潺,山巅云雾茫茫。 行至峰顶,便到了‘太和宫’,凌虚老道进去代为同传之后,便领着众人进殿拜见武当掌门长春真人。 此时长春真人正微颤颤的团座在一蒲团之上,见众人来了,缓缓张开双目,面露笑容,众人连忙上前行礼,“拜见掌门真人。” 长春真人看着武当将来之栋梁,眼角含笑,说道:“不必多礼,起来吧。”举手投足之间,却又一股出尘之气,显然修为已经趋于化境。 众人依言起身,长春道长说道:“此次你们下山之事,我也有所耳闻,不错不错,倒是比老道我当年强了太多,武当后继有人。” 云飞等人听了,心中虽然欢喜,但是口中还是连连逊。 长春道长说道:“想当年祖师爷创建武当之后,又有七侠名震江湖,江湖中人谁敢小看,现如今门中又有你七人在江湖中创出名号,望尔等日后行侠仗义重现七侠之名,以震我武当声威。” 众人正是年少扬名意气风发之时,虽然口称及不上门中前辈,但心中哪个没有扬名江湖的心思,现在听到掌门真人如此期许,心中怎的不激动, 长春真人看着这些弟子目光深邃,暗暗欣慰,又道:“你们七人武学修为,心性品德皆是门中弟子中的风云人物,故此我欲传授你们武当七截阵,以护我武当山门。 云飞等人自然俯身拜谢,之后便下山去了。 自那日之后,云飞等人练功更是勤奋,每每天空刚出肚白众人已经起身而去。 云飞内力也有小成,不多日前,冲虚道长便传授予他武当绝学《纯阳无极功》,日后武当山中瀑布溪涧,便多了云飞的一身蓝衫,这便是穿越众修炼内功的独门秘方,瀑布下修炼内功,云飞其实早想如此修炼。 但是一来瀑布太急,云飞生怕一个不甚,自己修炼之时出了意外,二来云飞当时身体年幼,心中却是想筑牢根基,瀑布下修炼,虽是有助于内力的修炼,但是未免有些过激之嫌。 如此才推迟到这般,云飞双目紧闭,盘膝而坐与瀑布之下,任由水流冲击,缓缓搬运内息,使其凝而不散。 《纯阳无极功》作为武当派的最高内功心法,乃是由一代武学宗师张三丰苦心而创出,比之少林易筋经也不差分毫。其阳和通透,温润非常,虽不如九阳神功浩大至阳至刚至阳至盛,但是绝无烈阳之祸。 所为烈阳之祸,便是内息不稳走火入魔,导致肉身被损,轻者肉体内脏受损,重者内力全无乃至身死。 《纯阳无极功》由张三丰一生所创,结合佛道之长所创博大精深,既有佛家之妙谛,徐徐图之,温润阳和,又有道家之典妙,韧性极佳,最为精纯。其中又暗合阴阳之道,柔刚至理。 九阳神功若无若不是天赋异禀,资质无双之辈,难以大成还容易走火入魔内火烧身。易筋经也得六根清净,佛法景深之辈,方可习得。先天功随妙,却也只有王重阳与那一灯才习得,此后再无传人。 云飞修炼这“纯阳无极功”,最为一个‘稳’字,这才得以在水击之下修炼内功,这若是换成其他内功,云飞宁可不用这法子,也绝不贸然行险,要知道内功出岔,可不是闹着玩的。 云飞初练此内功心法,丹田之中升起一股温热,这股热气缓缓而来,由小腹,经胸间,汇聚于头顶,这般缓缓轮转数个周天,热气便逐渐的壮大,又轮转几番,便停了下来,缓缓睁开双目,吐了口气,起身出了瀑布之下。但觉得周身轻盈,温暖。 眼角露出笑意,暗道:“这纯阳无极功,果然不凡,虽是缓慢,但却使得内力浑然一体,绵绵若勤,似乎用之不竭。” 吐纳几口,云飞双臂一阵,武当基础长拳,随手使出,这武当长拳云飞已经使了十年之久,此时使出却是显得不凡,一套长拳使完之后,筋骨舒展,精力充沛。 微风吹来,颇觉清爽,云飞随手捡起一根树枝,缓缓使出一套剑法,也是武当派的入门剑法,一剑划过,气势一变转眼已是换了一套剑法,先前的平淡朴实徒然不见,手腕一翻,手中的树枝抛出,身子掠出几丈,拔出插在岩间的长剑。 只见的剑舞纷飞,在林中跳跃腾挪,一套随心的剑招下来,依靠在一棵青松之上,微微喘气,双目紧闭,似是回想着刚才的剑招,一时摇头,一时又点头,半响又一叹息,提着长剑,穿起长衫,摇摇晃晃,出了后山。 半路遇到门中的弟子,自然含笑致意,云飞回到山中也有一月,到是颇为‘忙碌’除了修习内功,定时去金顶学习那武当七截阵法,还要回悟下山与人争斗时所悟的东西。 云飞心中到是颇为惦念小薰儿那丫头,虽是安排到自家之中,但却怕她多有不惯,故此趁着今日闲暇,告知了冲虚道长一声下山去了。 云飞轻功已经是颇有成就,运足内力,跨步长奔,也就几个时辰便回到家中。 进入府内,沿着曲折小路,玉阶长廊,行了一阵,到了西厢院,走到薰儿房间附近,便听到一阵笑闹之声,云飞一笑,抬头看去。 见得薰儿正与嫣儿在花丛间嬉戏,旁边站着一些丫鬟小厮,云飞悄悄步入其中,正想呼唤一声。 正在嬉戏的薰儿身子忽然一怔,似有所感的望向云飞藏身之处,见云飞正蹑手蹑脚的行了过来。 大叫一声“云飞哥哥”,便扑了过来,这反倒领云飞楞了。 接着嫣儿也跑了过来,奶声奶气的要云飞抱抱。 昨天跑山里爬山去了,没回来――! ------------ 第六十一章 大典 更新时间:2014-01-21 云飞答应了一声,便一左一右将她二人抱住,轻呵一声说道:“有没有想我啊。”嫣儿见了哥哥,小脸都笑弯了,笑嘻嘻的说道:“想了,嫣儿很想很想哥哥呢。” 云飞笑了笑说道:“嫣儿最乖了。”说罢转头看向薰儿,薰儿不知怎地看着云飞突然羞红了脸,没有说话,但却是狠狠的点了点头。 此时,楚老妇人并云飞母亲,走进了院内。见了云飞。笑吟吟的出口说道:“这是谁家的落魄子,怎地跑到我楚府来了?来人那,给我打将出去。” 老夫人身后的丫鬟小厮,并不一人走动,都也是笑吟吟的看着楚大少爷,云飞母亲楚氏说道:“不是说在山中苦修么?怎地现在回了。” 薰儿见忽然来了一帮人,原本就羞红的脸颊,现在更是灼热,摇了摇云飞的肩膀,便挣脱了云飞的怀抱,落在地上,连忙行礼。 云飞抱着仍是赖在怀中的嫣儿说道:“今日得了闲暇,心中甚是惦念奶奶与母亲,便下山来了。” 老夫人说道:“你呀,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以往怎么不见你回府中探望?” 云飞嘿嘿一笑,知道老夫人另有所指,便打了个哈哈,问道他父亲,去了何处。 云飞母亲楚氏说道:“前些日子,听你舅舅来信,说他那边寻了些奇珍异宝,古玩字画,老爷子与你父亲便亲自去了。” 老夫人见众人一直立在院中,不由的说道:“怎的来了半日,却一直站在院中,去屋内再闲聊不迟。” 说罢,招手将薰儿唤了过去,往屋舍走去。 云飞在家中小停半日,得知府中一切安好,薰儿似乎也从悲痛中缓缓恢复,也便安心回山去了。只留下薰儿望着云飞离去的方向,彻夜无眠。 回了武当山门,自然恢复到往常日程,每日修炼不提。 山中无甲子,寒岁不知年。匆匆四月时光,转眼即逝。 八月十五、大吉、诸事皆宜。 这日武当山上到处张灯结彩,一片繁忙景象,武当派在江湖中与少林寺并称泰山北斗,门中的气度自然不能差了,虽是道门中人,不易铺张奢华。但是门中所有屋舍均是打扫干净,火工道人也早已备下酒宴饭菜,门中无论弟子长老,皆是一身新衣。 且门中的长老已是早早的在山下、观中安排门人弟子,知客道人,接应前来的武林前辈各派豪杰,云飞等弟子也在山脚下向迎接。 云飞等人翘首以待,过不一阵,远处便有门中道人来,禀道:“峨眉派掌门金光上人率领门人弟子亲来道贺。”云飞听了连忙率人迎了上去。 走到近前,只见一中年道人,身材高大,须发长冠,面容清硕。身后有数十名男女弟子挑着十担重礼,想来他就是峨眉派的金光上人。 云飞等人上前行礼,说道:“见过金光上人,有劳上人大驾,武当上下感激不尽。” 金光上人虚手一扶,说道:“武当峨眉世来交好,况且又是冲虚道长荣任掌门,我峨眉派怎能不来向贺,众位师侄不必客气。” 云飞将金光上人与一众弟子迎上山去,由门中的长老知客领到紫霄宫去。 刚下得山去,便有知客道人过来同传说道:“昆仑派掌门乾坤一剑震山子道长亲率领弟子前来道贺。” 云飞心想高鹏那厮作为掌门弟子定然也来了,连忙疾步上去迎接。 这乾坤一剑震山子前辈年岁并不甚老,身卓淡色黄衫,神色间甚是威猛,俨然是名门正派的一代宗主,他身后跟着八男八女,高鹏这货,也在其中。 云飞等人躬身行礼,说道:“乾坤一剑震前辈罕来中土,此次大驾光临,我派上下深感荣幸。” 震山子哈哈一笑说道:“武当派乃是江湖武林之牛耳,况且冲虚道长一手的太极剑法我是最为佩服的,如今荣任掌门之位我岂能不来道贺一番?” 云飞又道了声谢,便领着众人上山。 云飞与高鹏谈笑几句,便告辞去了。 行到半山,清风小道童过来传言说冲虚掌门,命云飞到紫霄宫中。 云飞领了师命,便去了紫霄宫中。 此时紫霄宫中金光上人,乾坤一剑震山子前辈已经座与紫霄宫中 宫内大厅之上,冲虚道长、凌虚道长、清虚道长等门中的长老相陪这二位掌门说些客套话,门中的其余长老却是忙进忙出。 门中的知客道人进来高声报到:“恒山派掌门定逸师太,率门中弟子来贺。” 云飞听了,连忙跟随在门中的长老身后,迎出门去。只见定逸师太率着门中数位弟子前来向贺,其中还有那那依琳小尼姑,云飞朝她办了个鬼脸,依琳小尼姑面色一红急行几步。凌虚道长上前见礼道劳,陪着定逸师太入内。 定逸师太在凌虚道长身后,见了云飞,竟是合手行了半礼。这倒是领云飞愣了一愣,连忙躬身还了全礼。 恒山派刚入了殿中,便有道童高声喊道:“华山派岳掌门亲至。”众人出迎。此次华山派全派而来,也不过岳不群夫妇还有那令狐冲小灵珊,云飞朝他笑笑打了声招呼。 岳不群面色谦和,满面笑容的道贺,期间还夸赞云飞乃是少有的少年豪杰。 之后各派掌门或者弟子纷至沓来,各路宾客也是络绎而至,衡山派刘正风,嵩山派丁勉,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丐帮帮主解风,青城派余沧海,崆峒派门中关长老,点苍派飞鸿子,等诸派中人。 江湖散客独行侠也有与武当交好之辈,那浙江雁荡山何三七,浙北双雄,郑州六合门掌门夏老拳师,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前辈,还有与冲虚道长交好曾经传授云飞萧艺的徐老前辈,等等江湖豪杰。 期间武当派中接引客人,不慌不忙,井井有条,来访的江湖人士,武林中人,皆是暗暗赞叹,此时武当山上已经有了数千人之多,然而武当派却无一丝的慌乱,果然不愧为江湖中仅位列少林之下的第二大门派。 此时时至中午,吉时已到。 ------------ 第六十二章 向问天 更新时间:2014-01-22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又清又亮,传进大厅众人之耳鼓,令人精神一震,纷纷暗道:“少林寺的哪位高僧到了。” 原本正在与众人闲谈的冲虚道长面漏喜色,说道:“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到了。”众人一听,竟是武林中鼎鼎大名的正道第一人,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亲身到场,纷纷亲身相迎,武当派诸人心中更是欢喜,这般荣耀之事,可不常有。 厅内的众人连忙迎了出去,只见方证大师率领着八位僧人,缓步走到紫霄宫前,那云飞交好的觉心、觉叶二人也在八人之中。 冲虚道长满面笑容,说道:“怎敢劳烦方证大师亲身到场,这当真令我武当山焕然生辉啊。” 方证方丈说道:“冲虚道兄荣任掌门之位,老衲我岂有不来相贺之理。”说罢二人相视一笑,显然二人早有深厚交情。 武当派门中弟子纷纷跪拜行礼,方证大师见了双手合十也是换了一礼。 方证大师面容一笑,重着云飞说道:“楚小施主有礼啊。” 云飞听了连忙说道:“弟子有礼了,大师万安。” 之后峨眉、崆峒、昆仑、五岳剑派、丐帮、江湖散人豪杰,也纷纷上前见礼,一番寒暄过后。 冲虚道长迎着方证大师进了大殿,诸人向贺。门外传来呯呯呯三声号炮,吉时已届,冲虚道长站到紫霄殿中,躬身抱拳,向着众人团团行礼,朗声说道:“承蒙诸位前辈,众位朋友不弃,大驾光临,我武当派上下,同盟荣宠,不胜感激,今日我秉承师命,接掌武当派掌门一位。” 说罢又朝着众人行了一礼,大殿之中的众人也是纷纷起身还礼,之后便是门中长老宣读门规,赐予掌门佩剑等等诸事。 礼毕,诸事完结,已是到了午间,门中的火工道人早已经备下美酒斋宴,往来的宾客分席而坐,武当、少林、峨眉等等诸位大派掌门共坐主席之位,其余弟子则是分别而坐,然而小门小派,江湖散流豪杰,则是混席而坐。 而云飞早已经占了一席,邀了少林觉叶、觉心,昆仑派高鹏,华山派令狐冲,嵩山派的石登达,狄修,还有那恒山派的依清、依合等相熟之人。 而其余门派之人,则有云飞的其他师兄弟代为照看,云飞众人饮着美酒,说着一些话趣事,成高师兄拉着一人走了过来。 说道:“云飞师弟,我与你介绍一位崆峒派的少年英雄。” 成高身旁之人,乃是崆峒派的二弟子,姓鲁名书文,出生于书香世家,家中好几位乃是朝中大员,但是他却厌文喜武,终是拜在崆峒派掌门门下列为二弟子,他虽然名为二弟子,但其修为却是门中第一,只因他平日低调,素为隐忍,故此并不张扬。 成高游历西域之时,与他相交,见他外表憨厚忠实,结为好友。鲁书文此人,虽是面貌忠厚,但其却颇为孤傲,对他的师兄关承义颇为不服,窥视掌门之位已久。 见了云飞,面漏笑容说道:“早就听闻白马蓝衫客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云飞听了虽知道他是恭维之词,但也不好想拒,笑了笑说到:“崆峒派的七伤拳,我也早慕名,家师常常说道那是少有的一流拳法。鲁书文兄我也是久仰大名。” 云飞此言刚落,旁边便有一人说道:“他能有什么大名,不过是会耍几招猴拳罢了,我的手下败将。” 云飞眉头一皱,看向此人,只见这人一身白衣,手摇折扇,面貌虽是俊秀,但是神色间却有一股让人生厌的傲气,就像是……就像是被人宠坏的孩子。 鲁修文见了此人,神色间显出半分无奈,半分气恼,像是早已习惯似得,当下朝众人行了一礼,说了声:“他是我师兄关承义。” 云飞虽是心中不喜,但却不失礼数,说了声久仰关兄大名。这关承义朝却只微微点头,‘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众人好不尴尬,令狐冲见了,嘻嘻一笑便走上前来,说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客气话,先痛饮此杯再说。”说罢便起身去拉云飞鲁书文二人。 云飞正好借势而坐,招呼众人饮酒。 宴会将歇,忽有一人高声说道:“久闻武当太极剑法乃是当世绝技,不知冲虚道长可否趁此时机让我等观上一观。”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为之一静,武当派诸人,无不怒目而视,在这人群之中寻找那挑衅之人。 凌虚道长说道:“鄙派掌门接位,岂可妄动刀兵,朋友倘若真想见识,不妨过了今日,必将厚谢。” 那人嘿嘿一声不再答话。 这时,山下的知客道人忽然传话说道:“山下忽然来人一群帮众,吹打着丝竹笛箫。” 云飞暗道:“何人在此时前来拜访。” 正思虑间,大殿之外忽然传来一阵笑声,说道:“日月神教东方教主,委派我天王老子向问天前来祝贺冲虚道长荣登掌门之位,恭祝武当派发扬光大,威震武林。” 山上群雄听了此言,都是‘啊‘的一声,更有起身着,去摸腰间的兵器,只是众人的兵器早已经在解剑崖解掉。 天王老子向问天,在江湖之中可是大大的有名,正道之中的不少好手,便是惨死在他的手下,昔日他为魔教教主任我行的左膀右臂,坐下不少大事。 今番,更是在冲虚道长执掌武当门户之时,上来捣乱,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云飞心道:“原著之中向问天与东方不败并不和睦,否则也不会就营救任我行,并随他杀上黑木崖,想来这是东方不败的借刀杀人之计,但现在应该远遁山林之际,怎的到此来寻死,次乃是大事,但是原著中并无此段介绍,难不成是我的蝴蝶效应?” 云飞还在寻思向问天为何到此,但是大殿之中早已经喝骂不断,武当派众人更是面如死水,已经有人持剑而出了。 冲虚道长虽是面色一惊,疑惑的朝方证大师看了一眼,见他摇头,略一沉吟便道:“东方教主竟是派人来贺,老道我到是受宠若惊。” 向问天哈哈一声,口中又道:“既是受宠,还不赶集打赏,收藏,扔红,等着侍奉东方大人么?” ------------ 第六十三章 邀战 更新时间:2014-01-24 向问天嘿嘿一声,说道:“那东方教主平日里也甚是佩服冲虚道长的,本想亲自前来道贺,只是教中的俗物羁绊,无法分手,冲虚道长不要介意才好。” 冲虚道长说道:“老道我与东方教主素不相识,并无来往,况且你我二派还有一些仇怨,你今番到此,如不给个说法,便留在此地罢。”此时的冲虚道长双目崩出精光,盯着向问天。面上虽是淡淡笑容,但谁都不敢小觑他所说之言。 身后的武当弟子见魔教贼子胆敢在次日前来闹事早就手持兵刃,只待自家长辈一声令下拼他个你死我活,与前来道贺的诸位豪杰,也是暗暗戒备,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架势。 向问天环顾一周,见除了少林寺的方证大师,一脸慈悲之外,其余都是满脸的萧杀戒备之色。 心知如若一个处理不好,自家便要折损在此地,莫要看那少林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都是一脸淡然,但若是动起手来,随便一人自己都要拼命招架,更何况还有满屋子的江湖豪杰。 但是向问天,不愧为‘天王老子’的称号,他的胆大豪情,却是令人佩服,当时‘哈哈哈’长笑出声。 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出声喊道:“狗贼你莫要猖狂,这里是武当山,不是你那黑木崖,再敢乱动,我嵩山派与在场的诸位豪杰必叫你血溅当场。”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答应之声不绝于耳,此间与魔教众人仇深似海的不在少数,此时见了,若不是碍于武当山面,早已经拔刀相向了。 向问天听了,转头说道:“这里还轮不到你插嘴,就算是你家掌门左冷禅到了此处也不够格,再者这里是武当山,岂能由得你嵩山派事事做主?难不成你嵩山派已经开始号令武当派,号令天下群雄不成。” 托塔手丁勉听他出言讥讽,又挑拨关系,连忙说道:“此事自然由武当派处理,只是你等邪魔外道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向问天听了,冷笑一声,神色间甚是轻蔑,丁勉看在眼中,自然怒火中烧。 冲虚道长说道:“向左使素问人称‘天王老子’想来是有惊天动地的能耐,贫道此刻忝居武当掌门,与本派实在没有多大的功绩,深感惭愧,今日有幸能与‘天王老子’为对手,当真是可喜可贺。” 众人听了,心中不住暗道:“冲虚道长位居武当掌门号称正道三大高手之一,如此邀战,是将他看的极重了,那向问天是不得不接了。” 也有人暗道:“不但见到许多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还可目睹一场龙争虎斗,冲虚道长的太极神剑,那魔教贼子向问天的高超武艺,当真是不虚此行。” 丁勉见冲虚道长出言邀战,不由的心中暗喜。 那向问天宿虽是不想,但却也无可奈何,心道:“此番人自己千帆算计,还是要折命此处么?罢了罢了,便尽情一战,看看这牛鼻子老道有何能耐,试试那太极神锋。” 念及此处,就要出言答应,但是就在此时,云飞忽然出声道:“向问天你欲寻死乎,妄图挑战我派掌门师尊,不是晚辈夸口,武当山门之中,即便是区区在下,也可与你斗上一斗。” 向问天上下瞅了瞅云飞,说道:“好一个胆大无礼的小辈,竟是出言邀战与我,倒也佩服你的胆气,想来你就是那近日江湖盛传的‘白马蓝衫客’了。怪不得小小年纪,便能创下如此名声,当真不错。冲虚道长,你可当真是收了个好徒弟,武当派日后必将兴盛啊。” 冲虚道长微微一笑,不接此话,随手却是已经拔出佩剑,说道:“向左使请吧。” 向问天见仍是避不开一战,索性嘿嘿一笑,抛开其他念头,抽出腰间的兵刃,凝神以待。 就在二人将要动手之时,忽然耳畔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这声佛号虽是声音缓慢,但却是如雷轰耳,令人心思一乱。 方证大师起身向前一步,那向问天见了面色一变,心中暗道:“久闻少林武当荣辱与共本是一家,他二人听说又是过命的交情,怎的现如今要联手而上吗?这般不要面皮?若是这般,自家可就真的丧命于此了。” 虽是心中这般想来,手中只是用力握紧兵刃,看向二人。 说道:“想不到我向问天有朝一日,竟然还得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的共同赐教,当真是此生无憾那。” 听他话出此言,与他随行的一些魔教贼子已经是出言谩骂,说什么以多打少,什么正教中人便是这般无耻,什么伪君子,什么什么的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岳不群此时忽然出言喝道:“向老魔头,你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是何等的身份,会联手与你,当真是不自量力。” 托塔手丁勉切却是说道:“岳师兄对付此等的魔道贼子讲什么江湖道义,大家并肩子上,除魔卫道才是。” 在场的诸人,心中虽然不信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会联手,但心中不免有所疑问, 方证大师笑道:“向左使莫要担忧,今日乃是冲虚道友的荣任大典,怎可妄动刀兵,又或者伤了任命,老衲不才愿与向左使过招。” 此言一出,大殿众人无不吃惊,方证大师位居正道高手第一,多少年未曾出手,今日景是为了武当出言邀战,两派果然是密不可分那。 冲虚道长也未曾料到,出言说道:“怎敢劳烦方证师兄,此事乃是由我武当而起,自然由我接下。” 云飞忽然扑身跪在冲虚老道身前,说道:“师尊今日接任掌门之位,哪能让师尊出手,弟子不才,也愿与那劳什子的‘天王老子’向问天一战。” 云飞此言一出,武当派诸人也是纷纷邀战,一个个怒视着那帮魔教贼子。或许心中早就将他们打下山门,刺死了事。 冲虚道长见云飞出列,虽是心中宽慰,但口中仍是骂道:“胡闹!你个后进晚辈,如何是那向问天的对手,不要妄自送了性命。” ------------ 第六十四章 威胁 更新时间:2014-01-24 云飞笑嘻嘻的说道:“师傅难不成忘了我等近日所学。” 冲虚道长闻言,微微沉吟,仍是不许,此时徐铭等人也是纷纷跪倒在地,说道:“掌门,这,这一战就由弟子几人接下吧。” 成高说道:“弟子虽然无能,但是绝不敢堕了我武当威名。”其余的门中弟子,长老名宿也是出言相劝。 云飞见师尊仍是不准,便望向方证大师求助,方证大师见云飞恳求,摇头一笑说道:“冲虚道兄,边让这几个小辈试试又能如何,难不成他还会在此地伤人不成。” 冲虚道长见方证大师出言,也不好再婉拒,便出言说道:“即使如此,那便一切小心,倘若不敌,便撤下阵来,由老道接上。” 云飞嘿嘿一笑,说道:“弟子领命。” 向问天听了云飞所言,哈哈一笑,就要跨步上前,说道:“我倒要来领教下你武当派的奇妙阵法,你们几人一起上吧。” 云飞七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纷自持兵刃下场,云飞说道:“请了,向左使。” 此时向问天一人忽然出言:“嘿嘿,你武当派有后进晚辈,莫非我神教之中便没有了?” 说罢忽然推出一人说道:“叶瞳,此战由你先上。” 叶瞳此人,身材短矮,但却肤色白皙,令女子都为动容,然则五官却不合时宜,给人一股猥琐之气。 被人推出之后,也不恼火,一脸谄笑,说道:“还请诸位少侠手下留情。” 大殿之中的正道群雄,见了此人模样,不由心生鄙视,暗道:“魔教贼子果然都是这般猥琐不堪之人。” 向问天似乎也对此人颇有不满,只是深知他的剑法倒也不俗,当下也不唤他回去,只是口中说道:“不如我们做一赌局如何。” 那托塔手丁勉又忽然说道:“魔教贼子残害良善,无恶不作,今日若不是武当冲虚道长荣任掌门之位,早就将你们乱刀砍死,哪里还容你再此打赌寻乐。快快束手就擒,否则你可别怪我等以多为胜。” 向问天向冲虚道长说道:“冲虚道长,这是武当山呢?还是嵩山派的下院?” 冲虚道长说道:“向左使明知故问了,这里自然色武当山。” 向问天说道:“既然是武当山,那么此间的事物,是由冲虚道长你做主,哪里由得他嵩山派做主了。” 冲虚道长说道:“此间虽是老道做主,但若是诸位朋友另有高见,老道我自当听从。” 向问天忽然哈哈大笑,说道:“冲虚道长,你今日继位武当掌门,我向问天前来贺礼,可有不恭敬之处?可有无礼之时?” 冲虚道长说道:“这倒是,你虽不是客,但也并无无礼之处。” 向问天说道:“这便是了,我来既是客,你却要几次与我动手,那嵩山派的卑鄙小人要以多为胜取我性命,这便是你们正教诸人所为么?” 说罢伸手掀开几个抬上来的箱子,只见其中满是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令人目不暇接。 冲虚道长闻言一时无语以对,这向问天此来确实是占了一个礼字,然则云飞心中则有另一番想法,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这些个魔教贼子之中大部分都是那笑里藏刀之辈,平日也不知道打劫了多少寻常百姓,良善人家,如今怎么能因为一个‘礼‘便放虎归山’。 云飞多少也能明白自家师尊心中的一些想法,若是在此刻截杀上山的魔教之众,虽说可扬名江湖,但其中的利弊,哪有这般简单。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先不说江湖中如何评论这些虚名,就是得罪魔教,也对武当不利,武当虽与魔教有些仇怨但是绝没有五岳剑派与魔教那般血海深仇。近些年来武当少林因为五岳剑派的崛起,而走向联盟。 五岳剑派人才层出不穷,先是华山派独领风骚,门中好手底蕴,虽说不如少林武当,但若是加之五岳其他剑派,便可并驾齐驱。后来华山剑派因为剑气之争,魔教争斗,继而衰落。然则嵩山派又强势崛起,嵩山十三太保的威名,江湖谁人不知,左冷禅又素有大志,妄图统领五岳剑派,与少林武当三足鼎立,如今又大肆招揽江湖中的散人豪杰。 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同为嵩山一脉,少林寺又岂能感觉不到威胁,虽是同属正道,不可正面对抗,然则任其与魔教厮杀消耗实力,而不管不问。 然则此时武当派又绝不可以落了自家的面皮,否则日后武当派也就无法再江湖中行走,武当派也便成了一个笑话。 故此,又不能杀也不能不杀,令人着实为难。 那嵩山派之人,唯恐天下不乱,早想拉武当少林下水共同对付魔教,此时虽然无法正面撕破面皮,但是暗中下令,那些与嵩山交好,或者投靠嵩山派的江湖人士,纷纷鼓噪,说什么斩妖除魔,什么舍小为大。 嵩山派得了此番助力,虽是左冷禅不在,但是也胆气顿生,生出不小的心思,那托塔手丁勉说道:“冲虚道长,魔教贼子心思险恶,无论如何不能教他们安然而去,否则江湖上的同道该怎么评论我等,我等又如何去面见那些被魔教害死的前辈同人。”此言一出,大殿之中却是有不少人随声附和,那些与魔教又过恩怨的之人,也是纷纷鼓噪。 武当派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倘若处置不当,当真就百年荣耀毁于一旦。 向问天忽然仰天一笑,大声说道:“有谁不怕死的尽管上来吧!”说罢朝身后的弟子递了一个眼色。 那魔教的弟子纷纷解开胸怀,竟是绑满了一些西域来的火药炸药,众人看了心中不由的心惊胆战,那些起初看热闹的不由的心中悔恨,若是一个不小心,自家性命就搭在此处了。 原来叫嚣火拼之人也纷纷熄了烟火,那嵩山派之人的面色更是难看,向问天嘿嘿一笑说道:“嵩山派的诸位,可还决一生死乎。” 嵩山派诸人无一做声,那托塔手丁勉面色更似吃屎一般,本想回答,但又唯恐一个不及,这帮亡命之徒,便坐那疯狂之事。 说道:“此间是武当派的地盘,自然由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处置,你来寻我嵩山派是何道理。”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鄙视,嵩山派的弟子也是暗自羞愧。 冲虚道长张口出声说道:“唔,丁勉师弟,这才想起此地是我武当山么?” 那丁勉听了讪讪一笑,重冲虚道长做了一礼,说道:“方才……方才是我等攒越了,道长赎罪。” 冲虚道长冷哼一声,只是朝着大殿之中的来宾豪杰,行了一礼,说道:“本是我派之事,却不想闹出这般,还望诸位不要见笑.。” 冲虚道长在武林之中辈分甚高,他起身行礼,在座的诸人也连忙起身还礼。 冲虚道长又道:“既生此事,我武当派绝不敢牵连诸位,就不留大家了,还望大家速速下山去吧,免遭殃及。所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日后必当登门谢罪。” 说罢抚了抚衣袖,缓步走过朝着向问天说道:“向左使,你即是朝着我武当派来的,就不要伤及无辜可好,无论什么事情,我武当派一并担了。” 云飞听了朗声说道:“嘿嘿,性向的你这是威胁谁来,你切问问我武当派可有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云飞此言一出,武当派无论长老名宿,门人弟子,又或者那道童知客,无不一脸凌然,大有慷慨赴死之意。 这时方证大师出言说道:“我少林寺与武当荣辱与共,舍去一身臭皮囊罢了。”说罢自领着门下僧众立在武当派之右。 冲虚道长与武当派诸人看着少林寺诸位僧众,面色之间甚是感激。 此时不少的江湖散流,小门小户早已经溜之大吉,只剩下些江湖之中比较有名之门派,立在哪里,走也不是,不走不也不是,面色难看之极。 云飞出言说道:“诸位请便,这是我武当派与魔教之事,诸位大可不必参与,就此请把。” 此时那向问天仰天长啸,大声说道:“这便是你们正道诸人么?贪生怕死者,嘿嘿多如牛毛。我向问天几时说要与你们同归于尽了。” 听了此言,大殿之中所有人无不暗暗松气,无论是谁都不想无辜送命。 方证大师说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与人乎?” 向问天嘿嘿笑言:“此时在我眼中也就是武当派的弟子,与少林寺的大还算是好汉,其他么,嘿嘿嘿。不过是些伪君子真小儿而已。” 岳不群身后的令狐冲激愤出言:“谁贪生怕死了,来来来,小爷我与你同归于尽。”说罢就要上前,却被岳不群给呵斥住了。 冲虚道长说道:“向左使,你莫非是来此地,寻我武当派与诸位豪杰的开心?嘿嘿,你若不给老道一个解释,就算是粉身碎骨,老道我岂能让你等或者下山。”此时冲虚道长言辞之锋利,语气之绝决,不由的让人一震此时不论是谁,也不敢不信冲虚道长的话。 那向问天听了,心中不知如何做想,忽然抽出一由帆布包裹的长剑。 ------------ 第六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4-01-25 冲虚道长拿眼一看,忍不住‘啊’的一声,只见这长剑剑鞘铜绿斑斓,剑鞘上以铜丝钳着两个篆文:“真武”二字,冲虚道长又往前走了几步,口中问道:“果真是真武剑?” 听闻此名,大厅众人无不议论纷纷,讨论着这‘真武’宝剑的来历,竟让武当掌门,冲虚道长如此失态。武当派诸人,则是纷纷面漏喜色。 原来这把宝剑,乃是武当派创派之祖张三丰真人所用的佩剑,历来是武当派的镇山之宝,非掌门不得用,八十年前,日月神教数名高手长老夜袭武当山,将‘真武’宝剑连同张三丰手书的一部《太极拳经》一并盗走。 虽被武当长老发觉,恶斗一场,武当派战死三个一等一的好手,魔教长老也被出去四位,然则‘真武’宝剑与那《太极拳经》并未夺回,这是武当派的奇耻大辱,七十余年来,每一代掌门都会留下遗训,必定夺回经书宝剑。 七十余年来,武当派数次名夺暗盗,但是皆因黑木崖壁垒森严,高手众多,反而都送了性命在黑木崖之上。 此刻向问天将此把宝剑还了出来,武当派上下岂能不为之动容,向问天将‘真武’交与一教主,命他恭恭敬敬的送了过去。 云飞心中不住想到,原著中不是说最后由任盈盈送还宝剑拳经的么,怎的如今宝剑已是送还,这蝴蝶效应当真是…… 冲虚道长双手发颤,捧起长剑,右手握住剑柄,左手握住剑鞘,轻轻抽出半截,顿觉寒气扑面,心中大定,果然是‘真武’宝剑。 收起宝剑,朝那向问天行了半礼,说道:“如此多谢了。” 向问天说道:“敝教东方教主与圣姑,深感昔日教中得罪了武当派,故此遣派我归还宝剑,那拳经过些时日在行归还。 冲虚道长点了点头说道:“到是劳烦向左使了。” 向问天嘿嘿一笑道:“如此可行方才之赌约?若是我等输了便任你处置,若是我等赢了,此事便就此揭过,放我等下山可好?” 冲虚道长见了‘真武’宝剑回观,此时欣喜,又听闻他此时的条件,那还有不应允之理。说道:“就依向左使之言。” 方证大师闻言,也是口称佛号,说道:“如此大善,又不伤及生命,紫霄宫这座宝殿也得以幸存,甚好,甚好。” 大殿之中的诸位豪杰听了向问天之言,也是各自点头称是,只有那嵩山派之人,暗自恼火,眼见的要将武当派重创,但却失之一旁。 云飞出言问道:“如何个赌法。” 向问天说道:“我日月神教与武当派分斗三场,三战两胜,当然非武当派不得出战,冲虚道长你看如何。” 冲虚道长说道:“原本如此。” 那托塔手丁勉本欲再暗使手脚,但他不是左冷禅枭雄一般的人物,被冲虚道长与方证大师几句言语,便堵住话头不得出声。 方证大师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比武点到为止即可,在这道家清净之地切不可伤人性命,更者次乃是冲虚道友荣任武当掌门之位不可妄作杀孽,此战若是向左使败了,也不伤你性命,只请你到我寺中,聆听十年佛法,以驱向施主之戾气。” 冲虚道长听了,心中欣喜,暗道:“方证大师此言甚的我意。” 云飞在旁听了,嘿嘿一笑:“果然都是老谋深算,向问天置之死地而后生,自家师傅与方证大师的一唱一和,更是妙极,即是全了武当派的面子,又防止那向问天狗急跳墙。” 向问天听了也是点头说道:“方才云飞小友邀战,我教叶瞳当时也接下了,不如此战,便算在他二人头上如何。” 云飞看了眼冲虚道长,见师傅微微点头,当下长剑出鞘,立在大殿之中,口中朗声说道:“武当派,楚云飞请教。” 群雄见云飞上场,心中不住暗赞,好一个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少年郎,武当派有了此子当真是后继有人,且有大兴之兆。 再观那‘魔教’的叶瞳,贼眉鼠眼,猥琐之气质,扑面而出,令人不想直视。 诸位看官可莫要小看叶瞳此人,他是日月神教之中近些年来的后起之秀,面貌虽是猥琐,但手中的剑术却是不凡,更加猥琐下流,专刺人下三路,与他交手之人,大多数便已经断子绝孙。 云飞见他上场,长剑横胸,‘嘶’的一声,撩剑斜刺而出,那叶瞳见云飞挺剑刺来,面若惊恐,连连后退几步,而身子又忽的向前倾倒,不管不顾,刺向云飞腹下三寸。 殿中群雄见了此招,纷纷喝道:“无耻。”“下流。”,恒山派的女弟子,已有掩面之人。 云飞却不惊慌,见他招式来的迅猛,长剑一划,拨开他的剑锋,轻探他的手腕虎口,那叶瞳小臂一曲,手腕便缩了回来,云飞见一招刺空,第二剑接踵而至,剑招迅疾无比,连刺叶瞳手腕。 那叶瞳倒也不凡,有几分手段,接连避开云飞剑招,长剑展开,刷刷两剑,仍是挥刺云飞小腹。 只听的呯呯两声,云飞长剑横守,格挡开来,只是心中暗骂:“这小也忒心狠,老是招呼自己下三路。” 心中稍一迟疑,那叶瞳便是占了上风,但他却不抢攻,仍是那般的猥琐,躲开或者格开云飞刺来长剑,反手就是刺你下三路,你又毫无办法,着实让人恼火。 云飞虽是身形潇洒,进退自如,但心中不免有些激荡。 原地凌空一跃,后退了三尺,口中切齿道:“到是好‘贱’的剑法。” 那叶瞳听了云飞讥讽,也不恼怒,竟是身一躬,口道多谢云飞少侠赞誉。 云飞朗声说道:“三招,三招若不能将你败于剑下,便算我输。” 那叶瞳嘿嘿一笑,说道:“三招太多,若是一招才显出你的风范。” 云飞也笑了,笑的似乎还很开心,仍谁碰到这么不要面皮的对手,都只能笑笑了事。 “好,如你所愿。”云飞话音刚落,气势徒然一变,意抬张狂,宛如君临天下,顷刻间由一个翩翩浊世的佳公子,变成了一个剑客,一个剑斩天下的剑客。 ------------ 第六十六章 真武七截阵 更新时间:2014-01-26 只见云飞左手凝一剑诀,右手长剑挥舞,在空中挽一剑花圆圈,剑圈一出,便攻向那叶瞳,叶瞳哪里见过如此的剑招,本想去攻他下身三路,但是早已经被笼罩在剑招之内,没有一丝的空隙破绽。 他只见的云飞剑光闪烁,剑尖吞吐不定,不知虚实在哪,眼见的剑招及身,只得随意攻出一招,哪知道一招而出,却落入云飞剑招之内。 云飞剑上运力,一撇一撩,便将叶瞳长剑挑飞,剑锋一颤,便至叶瞳脖颈,精钢长剑,吐出点点寒芒,此时的叶瞳更是后背生津,唯恐云飞少有微动,自己便要丧命在此。 云飞一招克敌,大殿之内轰然叫好,云飞缓缓撤招,擎着长剑,整个人笔直的站着,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一般,周身气势大增,令人望而生畏。. 口中朗声喝道:“还有谁,哪位出来赐教。” 魔教此次所来之人,除了向问天,谁也没有把握破去云飞那一剑,或许有人仗着年老功深,可败云飞,但那是以力破招,况且又年长与云飞,自然不好下场,而其余的魔教教众无不被云飞气势所摄,竟是无人入场。 那向问天见教众如此不堪,暗叹一声,出声说道:“果然不凡‘白马蓝衫’客,怪不得我教‘圣姑’常常念叨与你,当真是英雄出少年。”说罢朝着冲虚道长说道:“第二战由我接下,你不是我的对手,快快退下去吧。” 向问天身后一人忽然出声道:“我来接你阵法。” 众人一看,原是一身材高大的老者,有人认出他道:“鬼和尚,他怎的来了。” 这有人惊呼而出的‘鬼和尚’乃是西域一带,有名的煞星,手段狠辣残忍,武艺高强,桀骜不驯,不服与人,不知何时被任我行收服,前些年传闻他死在沙漠,此时竟然现身此处。 云飞见有人接战,略一沉吟说道:“弟子欲以真武七截阵对敌,还望掌门师尊准许。” 听闻云飞此言,少林五岳中人无不吃惊,暗道:“云飞怎的如此不智,虽是赢了第一场,但若因此小看鬼和尚,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虽是已用阵法相对,也难的对手。”只是这乃是武当山紫霄宫,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有定逸师太出言劝阻。呵骂那‘鬼和尚’好不要脸,欺负小辈。 冲虚道长听闻此言,便知云飞心中所想,本想拒绝,但见云飞恳求,也想让自家弟子扬名江湖,心道:“不若就让这小子胡闹一番,那魔头此刻绝不敢伤人性命,最多不过老道我接下最后一场罢了。” 想到此处,便出言说道:“向左使你看如何。” 魔教此次来人其中多是与东方不败不和,或者忠心于任我行之人,虽也有武艺高强之辈,但是阵法之道却是匮乏。 而向问天此时心中也有心思,他本想叶瞳可以赢下第一阵,自己再使个诈,避开冲虚道长,便可下山而去。哪成想云飞剑法犀利,自己都为之动容,更何况那叶瞳。后来本想自己接下冲虚道长,就算不敌,也舍去性命拼个不败,再命身后的孙长老出手,夺一胜利。就此虽是平手,武当派诸人也不好拦住自己下山。 此时云飞出言邀战阵法,本是为难,见‘鬼和尚’不顾身份,但也只好如此,便点头称好。 那鬼和尚说道:“那小儿,你不是说以阵法对我么?唤你帮手来吧。” 云飞转身朝向成高、苏谦等人,七人相视一眼,各持兵刃下场。七人身形想错,便落于七截阵中。 武当七截阵,乃是张三丰老道观观龟蛇二山所创,几近于失传,后得武当派的历代前辈慢慢揣摩,终是推演出来,并传授与云飞七人。 那鬼和尚见云飞等人分别站定,成高年长,内功最为深厚,口中谦逊道:“还望前辈指点。” 那鬼和尚一身武艺,皆在这一双铁掌之上,当下长啸一声,落于阵中,成名绝技开山裂碑手,呼啸而出。 这鬼和尚一双肉掌,早已经练得刚柔并济,手上老茧甚厚,由内力催动,早已经不惧普通兵刃。 云飞见他一掌来的凶猛,掌力浑厚,直拍向自己左肩,原本刺出的长剑募得收回,画一剑花便走, 鬼和尚见云飞竟然遁走,背后门户大开而不管不顾,登时大喜,紧跟着一掌拍出,哪知道成高,徐铭,一左一右分刺而来。只好放了云飞而去,回身招架。 只过半招,侯杰一声剑啸,长剑撩他背心,鬼和尚临危不乱,身子一震,左手拨开攻来的成高徐铭,右手一掌牵制云飞,然后飞起一脚窝踹侯杰。 侯杰只得避开,那鬼和尚嘿嘿一笑,竟是使出空手夺白刃的功夫,便要夺取云飞长剑,只是尚未相触,那姚震,梁豪,一刀一剑,一刺一砍,一前一后而来。 鬼和尚不能再追云飞,身子徒然一转,那僧袍飞起,被他灌注雄厚内力而去,姚震、梁豪二人竟是无功而回。心中大惊,这鬼和尚好厉害的功夫。 云飞斗到此时,早已经忘我,处于阵法之中,自己的剑法毫无顾忌施展而出,你看他这一剑似流星,如飞花,若飘雪,犹狂沙。 那成高一剑刺出,却是分化七招,纷纷点向鬼和尚周身七出大穴道。 梁豪哈哈一笑,长刀滚滚而来,犹如雷霆之威。 …… 这鬼和尚到底是成名许久的人物,见云飞各处奇招,忽然仰面长啸,这一声长啸,本应是嚎的云飞等人一阵头晕目眩,然则真武七截阵其中的奥妙,又岂是他这鬼和尚所能明白,一声长啸过后,云飞等人虽有不适,但仍是剑招不觉,阵法不断。 此时不止鬼和尚心中震惊,那向问天,乃至于大殿之中的武林群豪谁不震惊,方才那鬼和尚一声长啸,殿中不知晕过多少人来。 就是各派的掌门也有微微眩晕之感,当然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与那向问天三人,或是未受影响又或是影响较小而无碍。 云飞等人居然仅仅是微微一顿,阵型微散,便可挺身再战,大殿之中的豪杰高人,都已看出云飞等人之修为,除了那面若老成的成高,还有意气风发的云飞,可算是江湖二流之外,其余诸人皆是未入二流高手的境界,此刻竟是挡住一位准一流高手,还能大占上风,心中之震惊,难以诉说。 又过几招,云飞几人对于阵法更加纯熟,七人步伐配合,剑招互动,登时舞出一层层剑网布与鬼和尚周身。 鬼和尚心中早不是震惊,而是暗悔不已,哪里料到武当底蕴如此丰富,随便几个二代弟子,布置之阵法便如此高超。鬼和尚身如其中,起初还是伸手七人围攻,后来便是一十四位,再后来便似是二十八人,到了最后,就犹如七七四十九人,联手而来。 每个人身上的内功剑法,皆是如云飞成高一般,鬼和尚绝招尽出,却还是勉力抵挡,只有招架之功,毫无反手之力。 只听的刺啦一声,鬼和尚身上的僧袍,已经是被云飞一剑划烂,鬼和尚大惊,连忙躲闪不提。 趁此时机其余六人,也是纷纷几招向刺,只是徐铭这厮有些猥琐,竟是撩人肚脐三寸之下,会阴大穴。 那鬼和尚虽是久历厮杀,却也不住打个冷战,鬼和尚气急,怒吼一声,竟是不管不顾,任凭身受数招,也拼死扑向徐铭之处,一掌拍出,直掀徐铭天灵盖。 ------------ 第六十七章 身死 更新时间:2014-01-26 眼见的徐铭躲闪不及,,眼见就要丧命掌下,幸的云飞见机的快,左手托出一掌,扯开徐铭,右手长剑刺人眉心。 鬼和尚见云飞招式精妙,倘若自己再追不免要丧生于云飞剑下,只得停下身来。此时成高等人也已飞身赶到,见徐铭并无大碍,暗松口气,仍是布阵围困。 那鬼和尚早已身受数招,虽非伤在身上的要害大穴道,但也是血流不止,只是这鬼和尚乃是悍勇之辈,并不以这些伤势为意。 大殿之内的群雄心中不住暗道:“武当派果然不愧为江湖中的泰山北斗,单以这真武七截阵,诸人便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还有那太极神功。” 又是数招过去,云飞七人不再贪功冒进,鬼和尚身上有多些伤口,其中最为严重的便是胸口那道,这乃是云飞所赐,趁其一个不备,云飞平胸而刺。 鬼和尚虽是悍勇,但也抵不住云飞七人连续不断的进招,此时鲜血已是趟了一地,仍是死战不退,方证大师,慈悲为怀,口诵佛号‘阿弥陀佛’。 向问天见了,口中说道:“罢了,罢了,我向问天也有今日,鬼和尚你退下来吧,想我向问天杀人如麻,英雄一世,到头却……。”声色之间颇为唏嘘萧瑟,虽有不甘,但却也无可奈何。 鬼和尚听了向问天之言,却不后退,口中长啸道:“向左使,属下无能,往日不能帮你分忧,现时不能帮你退敌,兄弟我只能以死来全你我兄弟之义,任教主的救命之恩。” 云飞等人听他此言,心中一禀,暗自凝神戒备,各自交换一眼,布成一道剑网而去,向问天急促的说道:“兄弟不可,我只去少林寺听那秃驴十年舌燥而已,你……” 向问天话未说完,那鬼和尚已是扑倒剑网之内,云飞虽是佩服他的义气血性,但绝不会放他生路,长剑灌胸而入,鬼和尚倒地身亡。 向问天见鬼和尚身死,虎目并裂,怒喝一声,腰间软鞭,倏地闪出,朝云飞急射而去,那长鞭宛如毒龙腾空,飞卷而来,瞬间已至云飞身前,云飞哪里躲避的急,暗呼不妙之时,凝神一旁的冲虚老道已是一剑飞出,随手便代他接下这雷霆一击。 方证大师身形忽然一闪,在见时已是立在向问天身旁,右手搭向向问天左肩,向问天本欲躲闪,但是方证大师一招千手如来,令他眼前一花,刚要出手招架,方证大师一声怒呵:“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撒手。” 这‘撒手’二字,是运气了少林寺至高无上内功‘金刚禅狮子吼’功夫,一股内家劲气,对准向问天与他身后的魔教教主喷了过去,大殿之内的诸人,都觉的脑袋一晕,险些摔倒,那身出其中的魔教贼子出向问天之外,都已经昏迷不醒。 群豪大喜,早有身在一旁的武当长老名宿,出手如风,将他们都点了穴道,捆绑起来。 向问天眼见自家被擒,竟也不害怕,哈哈一声说道:“少林寺果然天下第一,单单这一手功夫,我向问天便差了老远,正道第一高手,名不虚传那。” 方证大师见他服输,淡淡一笑,双手合十,答道:“阿弥陀佛,老衲一身的粗浅功夫,能入的向施主法眼,老衲甚喜,方才不过趁你不被而已,胜之不武,胜之不武。” 向问天见方证大师如此谦虚,心中不由佩服,说道:“方证大师果然是有道高僧,我向某佩服,此时落入你手,我向某任你打杀便是。” 方证大师说道:“出家人不造无谓的杀虐,还请向施主到少林寺中,暂住十年,已化解心中戾气。” 向问天看向冲虚道长,冲虚道长说道:“方证大师言之有理,此事便交由大师处理。” …… 大殿之中数百位武林人士,各派掌门见到如此,不由暗赞:“方证大师的武艺早已出神入化,不愧为正道武林第一人。冲虚道长的太极神剑也是神妙,如此轻描淡写的接下那想问天的雷霆一击。” 待一切妥当之后,凌虚道长运足内力,朗声道:“今日我派掌门荣任大典,多谢诸位向贺捧场,方才招待不周还望见谅,诸位要是有意,不若在武当山游玩一番,代用过晚膳畅饮一番之后,便在我武当派留宿一晚如何。下次大驾光临我武当山,我等必定扫榻相迎。” 此言一出,群雄轰然称好,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也纷纷前来向贺。 这些前辈掌门,纷纷夸赞云飞,那丐帮帮主解风得知云飞年仅一十三岁之后,更是赞叹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武当派弟子中,当以云飞少侠为第一。” 云飞连忙说道:“前辈赞誉,云飞如何敢当。” 定逸师太自上次乔家事后,本就爱戴云飞,今日又见云飞所为,更是欢喜,说道:“何止武当弟子,我看江湖年轻一辈当中,当以云飞为其中晓楚,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不等云飞谦逊,方证大师,细细打量云飞一番,又道:“上回承蒙云飞小友,救我寺中僧众,还未急谢,冲虚道友,令徒弟真乃是龙驹凤雏,非是老衲夸赞,将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雏凤清于老凤声’其中未可量也。” 冲虚道长连连赔笑,一番客套。他心中自然更是欢喜,今日非但祖师爷的宝剑回山,武当派更是声威大震,不出一位门中长老名宿,便将来犯的魔教贼子败于剑下,当真是情难自已。若不是众多宾客在场,忍不住要仰天长啸,以示自己心中快意。 云飞处于众多江湖前辈,门派掌门之间,谈吐文雅,处事老练,让人更觉其不凡。 …… 此间酒宴散去之后,便有部分与武当交好的江湖散流,或者门派中人各自散去,而云飞则随着长老陪着未走的诸位掌门前辈游览武当风情。 值得一提的是,嵩山派的诸位长老弟子,刚才毒计不成,已是得罪武当诸人,此刻并未全部离去,而是随着众人在武当游览,云飞暗道,这帮孙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 第六十八章 噩耗 更新时间:2014-01-27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在这团圆之夜,本应该是家家户户相聚团圆之日,然则,就如诗中所说,这世间总有不如意的。 河北,黑木崖,一间装饰华丽的楼阁之中,有一张绝美的容颜,依偎在窗台之上。只是她用手托着雪白的面庞,一双眼眸呆呆的望着圆月,似乎心中还在惦念着什么。 忽然,屋外有一丝响动,少女收回她那似水的双眸,冷冷的说道:“什么人。” 外面有人答道:“禀告圣姑,属下秦伟邦求见。” 任盈盈冷哼一声,说道:“你找我何事。” 那秦伟邦答道:“回禀圣姑,东方教主有请,说是今个是八月十五,团圆的日子,东方教主唯恐圣姑您在此冷清,念及老教主,再独自伤心流泪。故此啊,派我前来请圣姑您去赴宴呢?大家伙都等着您呢?” 任盈盈沉吟一番说道:“不用了,我今天身子有些不适,便不去了,你回禀东方叔叔,叫他勿挂念我,教中的大事要紧。” 这秦伟邦在任我行掌教之时,乃是江西一地的一个小头目,论资历论武功,本是当不上这魔教的十大长老之位的,但因为他与那杨莲亭素日里关系甚秘,此次又投靠东方甚早,故此也就升上这十大长老之位。 他对任我行与任盈盈心中并无多少恐惧或者敬畏,只因的东方不败对任盈盈身上宠爱,故此来请,此刻听闻任盈盈冷言向拒,当下也不再请,告了声罪,也便走了。 ………… 武当山下,楚府之中,此时却不见毫无半点的欢乐,反而人人面色焦急。原来,楚府的太爷与老爷,也就是楚云飞的爷爷与父亲,至今未归。 原本早就应该回来的,却是到了今日还未曾到家,老早派出去打探的家丁小厮,也是毫无音讯回来,八成是除了什么岔子,楚老夫人实在是没了法子,只得连夜派人上山去通知云飞。 云飞得知消息之后,连忙托人禀告师傅,之后便趁着夜色下山回了楚府,在探问清楚之后,云飞暗悔,原本自己今日见自家没人上山送礼,当时也没有多想,后来事情太多就给抛之脑后,想不到竟是出了意外。 云飞一边安抚府中的老夫人及母亲,一边寻思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难不成是被山贼所劫?或者仇家所害? 后来云飞的母亲说道,前些日子自己舅家来信,说道父亲他们已是往回赶路,楚老爷子也曾来信,说是在他途中似乎是得了一个什么了不起的物件,正赶回来当为贺礼。 云飞暗道:“难不成真是因为这什么奇珍异宝?路上的山贼见财起意?又或者其中还有什么暗中黑手?”百思不得其解,心中自然恼火不已。 苦苦坐等,不是办法,既然可能是在福建等地出了事故,那便沿路去探查一番。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念及此处,云飞哪里还安奈的住,别看云飞平日里沉着稳重,但是此事事关自己最亲近之人,哪里还能沉得住气。 连忙手书一封,唤人送到山上。云飞自己就要扯马而去之时,却被一人拦下,定睛一看,原是薰儿。 薰儿此前一直陪在老夫人身边,云飞此时心中已经有些急躁慌乱,见薰儿挡在自己身前,有些气急道:“不在老夫人身边陪伴,挡住我做甚。” 薰儿听闻云飞急恼,连连摇头,扯住云飞说道:“云飞哥哥,你此时千万不能乱,你若乱了,这个偌大的楚府也就乱了,薰儿笨,帮不上多大的忙,只能过来嘱咐哥哥,路上千万小心。” 云飞闻言一愣,长出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身子,这些时日你要代替我照看好老夫人与我娘亲。” 薰儿答道:“薰儿知道,云飞哥哥的娘亲自然就是薰儿的娘亲,更何况平日里老夫人与夫人对薰儿最好了,薰儿岂能不知报答。” 云飞微一点头,摸了摸薰儿的发髻,便跨马而上,疾驰去了。 路上,云飞被晨风一吹,倒也稍微冷静一些,自家父亲他们,平日里乐善好施,也不曾听闻有甚仇家,要说路上的山贼,也不大可能,单单冲武当派的名头,就少有人惹。更何况老爷子还请了随行的拳师。 老爷子来信中,说是得了一样了不起的物件,难不成是这间物件起的纷争?又或者是魔教中人,要知道这魔教在江西、福建等地都有分舵。 云飞越想越乱,先前的当务之急,便是赶到舅舅家中,问问父亲他们到底是发生何事。 云飞一路风驰电掣,免不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偶尔朝人打听,却也一无所得,过了十数日,终于到了福建一带。 福建之地,山高林密,其中的门派,便要数福建的南少林了,寺中高手无数,前些年的红叶大师,更是名传江湖,那《葵花宝典》不就是自寺中被华山派盗走的么. 云飞在此地人生地不熟,两眼抹黑,接连几日都无有线索,这日云飞寻至福州城,跨入城中,这里也是三街六市。云飞口渴,见一小小茶坊,正在路口,便入茶坊里来,挑一位置坐下。 店中的茶博士问道:“客观,吃甚茶。”云飞答道:“你这小店能有甚好茶,随意泡一壶便是了。” 茶博士听云飞口气颇有不耐之色,也不争辩,只管泡了一壶香茶过来,放到云飞面前,又上了几碟蚕豆,干果。 云飞问道:“老丈这处可有一行姓王的大户。” 茶博士说道:“此处姓王的人家也不再少数,但若是大户人家,便只有临西街那一家了,出了小店,只往前走便是了。” 云飞心中一喜,道了声谢,又是问道:“老丈这福建莆田少林寺怎么走。” 茶博士答道:“客观要去莆田南少林?” 云飞点头称是,说道:“有心去拜访一番。” 茶博士说道:“这莆田也不甚远,你若是乘上快马越一天也便道了。” 云飞又问道:“几日可曾听闻有什么命案发生?又或者山贼打劫外来客商。” 茶博士上下打量了一番云飞,神色之间甚是警惕,似是将云飞当成江洋大盗般的人物了。 摇头答道:“不知,不知,小店只是经营茶水,又不似那福威镖局跑镖的汉子,哪里知晓那么多事。” 云飞见他这般神色,不由的一气,说道:“不知便是不知,那什么福威镖局来推堵小爷。” 话音刚落,小店之中便涌进一帮人来,云飞那眼一瞧,不由的一赞,你道是谁。 ------------ 第六十九 故人 更新时间:2014-01-28 只见这人一身青色布衫,黝黑苍老的面庞,云飞喜道:“徐老前辈。”说罢起身便拜,此时进入茶便是在云飞前往华山派之时,传授云飞《定神曲》的徐卫,徐老前辈。 徐老前辈一瞧竟是云飞,不由笑道:“怎的是你小子,你家师尊不是荣任掌门么,我前些日子还派人送了贺礼,你这嫡传弟子,不知道帮那冲虚老道分忧,跑来这福州地面上有何贵干。” 云飞面色一暗,神色之间甚是忧愁。 徐老前辈何等人物,瞧云飞此时面相,便出言道:“何事能让武当派的楚少侠面漏苦涩,说出来让我听听,在福建的地面上老头子我还是有几分面子的。”说话间徐老前辈便是已经坐在云飞面前。 云飞略一点头,便将自家之事,娓娓道来。徐老前辈听后长叹一声,说道:“此事让我想想,福建地面上的黑道绿林大都卖我面子,并未听闻有哪家……此事容我想想,谁敢如此的造次。?” 云飞连忙起身拜谢,徐老前辈连忙将他扶起,说道:“当务之急,你还是先去你舅舅家探问下情况为好。”云飞自然点头称是。 徐老前辈又道:“不知你舅舅家是?” 云飞答道:“福州王家,出门往西街去便是。” 徐老前辈点头称好,饮下几盏香茶之后,便起身告辞,说道:“此事或许并不简单,我先帮你四处打探一下,若有消息,便遣人同传与你。” 云飞连忙起身又要拜谢,却被徐老前辈拖住,说道:“老头子我身上还有要事,若有需要便到城外的搏平岭来寻我。” 说罢不等云飞拜谢,便领人走了。 带云飞结账出了茶馆,沿着走向西门大街,行不多时,便见一座建构宏伟的宅邸,左右石坛中各竖着一杆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着青旗。 大宅朱漆大门,门钉匾额上书‘福威镖局’四个黑子,银钩铁画,刚劲非凡。云飞心道这便是那福威镖局了,如不是身有要事,倒也进去探看一番,此时却没有那个心思。 沿着青石铺就之路,再往前急行数十部,便又道一所宅邸之前,只不过此处没有‘福威镖局’那般张扬,仍是朱漆大门,门匾之上手术‘王府’二字。 云飞上前叩门,门中出来一人神色间颇为傲慢,问道:“你是谁家公子,到此何事啊。” 云飞答道:“我乃是你家老爷外甥,来由急事,速速让我进去。” 这门房却是难缠,非要云飞信物,云飞不耐与他打搅,推门便入,那门房上来推扯云飞,却被云飞推到在地,直往府内行去。 只是未行几步,便被人拦住,恰好其中有一人数年前去过云飞家中,认得云飞,说道:“老爷夫人都乘车往普田少林寺去了,不在府中。” 云飞暗道:“那不成他们还不知道,我父亲他们出事?此时不在府中,若是有人也将他们害了可怎生是好。”转身便走,要去莆田少林寺去寻他们。 走到门口,却被一帮镖师打扮之人,挡住去路。为首的是名一身劲装的汉子,背后七八位镖师。 方才被云飞推到在地的门房指着云飞喊道:“郑镖头,就是此人,乱闯我王府还敢打人。”这姓郑的汉子原名郑天寿,本是‘福威镖局’的镖头,只因为两家素来交好,故此前来帮手。 这郑镖头也是久历江湖之人,见云飞一身打扮,也道是个有功夫的人,当下不敢大意,拱手问道:“你是何人,怎敢擅闯王府,须知……。” 话未说完,云飞便道:“闪开,莫要挡路。”云飞此刻心急似火,哪有功夫去与他们闲谈。那郑镖头见云飞如此不给脸面,也是拉下脸来。 见云飞近身而来,出手便要教训云飞,此时云飞身后有人喊道:“郑镖头且慢动手,这位公子乃是我家老爷的亲侄儿,郑镖头手下留情。” 郑镖头见是王家的大管事如此喊道,便也停了手脚,只是冷哼了一声,那大管事追到云飞身旁说道:“可要为楚少爷备上马车?” 云飞身子一顿,说道:“府中可有快马,我的马近日有些驽钝。” 大管事说道:“有有有。”连忙叫人牵过一匹好马。 云飞冲他略一点头,瞪了那门房一样,骑马飞驰而去。 等云飞走后,王家的大管事,朝王镖头赔笑几句,叫人送了银两,已示谢意,还将那门房之人臭骂几句。 云飞出门之后,眼皮直跳,唯恐还有大事发生,心中更急,只是有时你越是急躁就越有闲事来找。 话说云飞纵马疾驰,将到城门之时,迎面过来一队车马,路人纷纷避闪,云飞本就是骑马疾驰,哪里想的会有车马堵路,眼瞧就要撞上。 也得云飞见机的快,立时扯住马匹,这快马前蹄竖起,云飞奋力一拉,转了方向,幸免相撞,车队众人纷纷开骂,云飞怒目而视,只是赶时间也不曾理会,朝车中之人,抱了一拳,就要走人。 那坐在车上之人掀帘出来,云飞一看原来是个俏丽的妇人,只是这妇人虽然生的俏丽,但是脾气似是颇为火爆,张口便骂:“是哪家狗崽子不长眼,在大街上纵马疾驰,赶着去投胎么,只苦害我家平儿受了惊吓。” 云飞听她谩骂,便道:“我有急事,抱歉,抱歉。”说罢仍是骑马往前。 那妇人见云飞敷衍了事,不甚在意,心中急是气恼,自家哪,里受过这等闲气,有见云飞要走,便呵骂道:“你们都是瞎子么?还不将他给我拦下,我倒要看看你是谁家的弟子,敢这么猖狂。” 车队众人见这妇人吩咐,自然是一个个扑将过来,云飞此时也是恼火,三番几次被人阻拦,真以为小爷是好其辱的么? 见众人扑了过来,也不出剑,跃下马匹,几招拳脚便将扑来的汉子镖师打到在地,那妇人见云飞功夫甚是厉害,但所使拳法也不过是江湖中的大路货。 骂了一声‘废物’,便扯出一把随身携带的金刀,一招力劈华山砍向云飞。 ------------ 第七十章 和尚 更新时间:2014-01-29 云飞侧身躲过,见她是个女流之辈,接连让了三招,只是云飞心中甚急,让过三招之后,接连几掌攻出。 这妇人武艺到比那些镖师汉子高明许多,招式之间颇为精妙,也有一丝的粗浅内力,刀法施展开来倒也虎虎生风,只不过在云飞看来,还是差了许多。 只见云飞使一鸳鸯脚法,腾腾腾,几脚飞出,便将妇人手中金刀踢飞,接着双臂一震,划一托掌,便将这妇人退出几步开外。 云飞说道:“在下有急事在身,若有得罪,还望海涵。“说罢翻身就要上马。那妇人见云飞武艺高超,自己不是对手,剩下的家丁镖师,也不成事,虽是胸间一口恶气难忍,但终究没有再做阻拦。 此时远出驰来一匹骏马,马上坐着一位身材威武的汉子,身后随着数十位镖师镖头,所过之处便有人高喊,‘林总镖头’。 云飞心道:“他便是福威镖局的林镇南么?到是一副好面相。”只是云飞怕再起争端耽搁了时间,骑上马匹,飞驰而去。路上之人,莫有敢挡。 这林震南打马近前,才知自家人受了委屈,只不过云飞已经走远,也不好再过追赶,更何况听闻自家妇人说,云飞不但武艺高强,三招几式便将她震出,所骑的白马,还似乎是隔壁王家的白马。 林震南心中有了计较,当下也便领着众人回了镖局总号。 云飞脱困之后,朝着那莆田少林寺的放向,一路纵马疾驰,云飞方才走的急了,也忘了探问自家舅舅走了多长时间。 没奈何只得一路狂奔,莆田少林寺距离福州并不甚远,想来天黑之前应是可以赶上,此值深秋时节,官路一旁似是又有了枯草落叶,红日西斜,本是一副唯美的画卷,只不过在此刻云飞心中却看出一股凄凉。 这时迎面来了数人,脚夫小贩打扮,只是他们神色慌忙,脚步匆匆,还不时的望向身后,似乎那边发生了什么。云飞没来的心里一晃,拦住他们问道:“诸位大哥神色怎的如此慌张,前面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脚夫打扮之人,见云飞询问说道:“这位小哥,速速往回,前面出了山贼,我等正要往衙门报官去呢?” 云飞急声问道:“山贼土匪?所在何处?” 那脚夫摇头说道:“我等本是福州城中的寻常百姓,哪里知道,只是途径路过,见似是一大户人家被劫,到处都是死尸。” 那商贩打扮的人说道:“我到是看了一眼,但没看清楚,只不过马车上的标记,像是福州王家。” 云飞一听,脑子便炸开了,也不管他们还说些什么,纵马往前去了,行不多远,便见惨剧。 几辆马车散在一旁,周围扶着十几俱死尸,云飞扑倒前去,探看一番,果然……果然是自家舅舅他们。 云飞寻到自家舅舅的尸身,只见他身受数刀,云飞强忍悲痛,探看还有没有活人,一番查看之下,包括自家舅母在内的一十三条人命,全部浮尸在此。 身上的伤口破杂,不但是一直凶器兵刃所致,想来他们是被围攻,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贼子好胆。 云飞循声望去,只见几位和尚打扮之人,正朝这边飞奔而来。不等云飞答话,便有一面黑的和尚,不顾其他,上来便打。 云飞此刻也是一身的怒气悲愤无处发泄,见这黑和尚不论是非,上来便战,云飞也不顾其他,倏地抽出长剑青峰。 这黑和尚似是一身横练的功夫,皮糙肉厚,左掌一挥,右掌自左掌地下穿出,一招‘灵山礼佛’拍向云飞。 云飞也不示弱,飞出一剑,‘白虹贯日’当胸平刺而出。 黑脸和尚怒喝一声,一套韦陀掌施展开来。这黑和尚掌力到是雄厚,掌法之间虽是朴实无华,但也威力无穷。 云飞心中激怒,虽无取人性命的心思,但也想教训一下这黑厮,当下避开掌力,刷刷刷攻出三剑。 黑和尚见云飞剑招凌厉,屏气一口。掌法忽变,呼啸而至,每一招都似开山大斧一般,或劈或凿。 云飞暗道:“在黑和尚倒也有几分手段,不过还得差得一些。”云飞长剑一撩,剑尖直点数次,分刺他上身数位大穴。 黑和尚掌力不凡,但却无法近身,招式还未进云飞身前三尺,就被云飞挡住或者自己回救自身。 又过数招之后,云飞长剑飞舞,神态自若,这黑和尚却又些自顾不暇之感,掌力不出自己身前一尺便要缩回,打的极是窝火。 云飞见他神色不服,也不愿占兵器之利赢他,长剑挽个剑花,背于身后,左手倏地攻出一掌,黑和尚大叫一声,也是一掌朝云飞胸口而去。 二人双掌相交,只听‘蓬’的一声,黑脸和尚蹭蹭蹭退出数步,而云飞则是收掌而立。 问道:“你们是莆田少林寺之人?” 那黑脸和尚说道:“是又怎的,难不成怕了你不成?” 云飞喝道:“你这直娘贼,不服再来打过。” 黑脸和尚吼道:“怕你不成。”说罢又要扑上。却被身旁众人拦住,其中一人说道:“还望施主见谅,小生普度,方才我等将你当成是贼人,所以苦度师兄才会出手。” 云飞却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四处探看,想再寻到一些线索,只是此时天色已暗,并无什么发现。 那普度和尚也不恼怒,只是盘坐与地上,口诵佛经,竟是在超度亡灵。云飞见了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呆坐一旁,面色木然,不知心中所想,那黑脸苦度和尚,口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那个狗贼竟是这般的心狠,连伤一十三条人命。” 苦度又道:“你这厮到是说话啊,你先来与我等,可知贼人是谁?” 云飞还是一脸木然,心道:“自家来到此世,一路顺风顺水,就算是小有磨难,也是坦然而过,自己还心中窃喜,却不想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住,家父失踪,舅舅一家身死,自己还真是……” 苦度见云飞不搭理自己,犹自气急,但见自己的师兄弟都是盘坐在地,超度亡灵,当下也只好安耐住性子,呆在一旁。 提起祝大家新年快乐哦!!!村人敬上 ------------ 第七十一章 恶龙寨 更新时间:2014-01-30 天色将暗,云飞不忍舅家人暴尸荒野,与这些和尚联手,将他们埋了,那普度和尚上来搭话说道:“我观少侠刚才所使似有武当剑道,不知少侠与武当派可有渊源?” 云飞说道:“我本是武当派的子弟,只因家中出了事故,顾来此地查探,想不到我舅家也是遇害,真是不当人子,凭的无用。” 普度和尚听了说道:“原来如此,这王居士一家也是我寺中的常客,想不到竟然被贼人所害,少侠可有打算?” 云飞说道:“我与徐卫徐老前辈有久,此时只好去找他寻个帮助。” 普度点头说道:“原是这般,少林寺与武当派荣辱与共,若有需要,但不妨来莆田一叙,贫僧一定扫榻相迎。” 云飞心道:“这和尚到是心善,不似那黑厮一般莽撞。”当下也点头谢了。忽的一想又出言道:“大师可否告知这福州等地有几处山贼绿林。” 普度和尚想了一想,说道:“福建之地,山高林密,期间的山贼绿林也不在少数,但其中不乏走投无路的百姓,我细细想来大约有个一十八处,距离此处最近的便是恶龙山的寨子了,大约有个一个时辰的脚程。” 云飞谢道:“如此多谢普度禅师,说不得日后还有叨扰之处。” 普度和尚说道:“当不得谢,少侠可是怀疑那些山寨绿林所为。?” 云飞说道:“有这般想法,若是真是这些山贼所为,少不得要做过一场,让他们知道某家的厉害,我武当派之人却不是好欺负的。” 普度和尚本欲相劝,但听云飞搬出武当山门,也不好再言,只得说道:“善哉、善哉,虽是如此,少侠还是不要少些杀戮为好。” 云飞点头谢了,就要骑马告辞。 普度和尚瞧了一眼天色说道:“此时天色已晚,少侠不如随我回寺中歇息一宿,明日再走不迟。” 云飞说道:“多谢普度禅师美意,此时却不便打扰了,告辞。” 普度和尚见云飞心意已定,也不多劝解。双手合十,念生佛号‘阿弥陀佛’也是告辞而去。 方才与云飞交手的黑和尚苦度说道:“你小子功夫不错,有时间再来比过。” 云飞略一抱拳,便牵马匹去了。 天空冷月如勾,并无几点星光,秋天的夜色,便就是这般寂静,偶有晚风吹过,倒也令人顿觉凉意。 云飞就是借助这点月色星光寻至了那恶龙山山寨,在这漆黑的夜里,谁也不知道云飞是怎么找到路的,而且是最快最近的路。 或许只有一种解释,怒急了的云飞,是可怕的,恐怖的,犹如修罗。 此时恶龙山山寨中的山贼们,还在饮酒作乐,丝毫不知杀神的来临。 云飞抬头望了望距离不远处的山寨,不知为了竟是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在此时此刻却显得无比的冰冷。 云飞心中知道,或许此处山寨与自己老爷子,父亲失踪,舅舅一家遇害,并无多大的关系,但是既然舅舅在此处遇害,那么他作为地头蛇就应该或多或少知道点风声,若是不知道,那边算他们命不好,云飞少侠,说不得要替天行道铲除恶贼了。 山寨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就连山寨下值守的山贼似乎也喝的不少。 牛二,本是福州城中的混混泼皮,因为惹下人命官司,所以投到山寨做了草寇,由于他是新人,故此让他前来守夜站班。 牛二此时也吃了不少的酒,此时酒劲上头,便扯着身旁的几个喽啰吹牛,说着:“福州城中哪家的姑娘小姐最好,哪家最最有钱,那青楼窑子里的姑娘,是如何如何的水灵漂亮,自己如何如何还曾经风流了一夜,若是日后发迹,嘿嘿,定要……” 牛二的幻想刚到一般,便看见一个人影,走到身前。这牛二连忙抄起身边的家伙,喊道:“你是何人,不要命了么,跑到这里撒泼。” 云飞左右看了看,轻声问道:“这里便是恶龙寨么?” 牛二随无眼色,但是个惜命的人,喊道:“这里便是恶龙寨了,你到我寨中何事。” 云飞淡淡说道:“是了变好。”说罢,自顾自的往寨中走去。 那牛二见了,对周围的喽啰说道:“原来是个短命的,到此寻死来了,谁去将他性命取了,我等请他喝酒。” 此言一出,便有那不经事的喽啰挥舞着刀棒,朝着云飞杀将过来。 云飞心道:“虽是不想多做杀戮,只是这些人或许本就该死吧。”微一叹气,说道:“我找你们寨主。” 只是这话似乎迟了一些,几个喽啰已经砍了过来。 云飞左手轻轻一探,便扣住一人的喉咙,问道:“你可知刚才不远处的命案?” 被扣住那喽啰,刚一摇头,云飞微一用力,便取了他的性命。第二个人也是如此,刚道不知,便被云飞取走性命。 眨眼睛冲过来的三名喽啰便丧了性命,牛二见来人是硬茬子,便招呼众人回山寨之中,自己跑去找那寨主报信去了。 只是他刚一转身,云飞便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仍是轻声问道:“你们谁知道,刚才山下之事是谁人所为。” 牛二一急,吼道:“大伙并肩子上啊,杀了他大王重重有赏。”说罢挥舞大刀要上,众喽啰见自家人多,又有牛二蛊惑,便一众冲了过来。 云飞不欲浪费时间,长剑出手,这三尺青锋,在冷月的映照下,发出一股慑人心魄的寒光。 只见一缕青光闪过,扑过来的众人全部倒地身亡,身上并无多大的伤口,只是喉间多了一道‘红’线。 云飞冷冷的看向那只是呼喊,却并未冲杀的牛二,那牛二哪里见过这般人物,只见对面之人,轻轻挥了挥手,自家的弟兄们,便已经躺了一地。 牛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云飞长剑一划,问道:“你知道今日下午,山下之事是何人所为。” 牛二说道:“我虽不知,但我知道有谁知晓。” 云飞说道:“带路。” 牛二如蒙大赦,连连说道:“多谢大侠不杀之恩,多……多谢大侠不杀之恩。” 云飞微一皱头,说道:“修要舌燥,速速带我去。” 那牛二连连点头,跑至云飞身前,点头哈腰为云飞带路。 刚进入寨中并无几步,迎面便来了百十号人,人人手持火把兵刃,只见的中间为首一人…… 除夕夜快乐哦,西山村人在此给诸位读者大大拜年,祝大家新年快乐。 ------------ 第七十二章 杀贼 更新时间:2014-01-31 云飞拿眼一瞧,只见中间为首这厮,身着一身麻布衣衫,手提着一把弯刀,面上似是被人砍了一刀,左目似乎也受了牵连,拿一黑布遮挡,看他打扮形象,到也凶神恶煞。 眼前这恶汉便是这恶龙山寨的寨主,落草十数年,大名或许他自己都忘了,只是江湖上的人给他起了一个匪号‘独眼雕’,只因为他行事狠辣不留情面切又瞎了一只招子,故此称呼,这‘独眼雕’似乎还对这称呼十分满意也就传了出来。 独眼雕眯着那仅剩的右眼,冷冷的打量着云飞,并不关心被云飞所杀的山寨喽啰,沙哑着嗓子说道:“小子瞧你面目,甚是眼生,不是福建地面上的人物,你是哪家的娃娃,到我‘独眼雕’的地面上撒野。” 云飞也不管他言语里的机锋,只是说道:“在下武当楚云飞,敢问寨主,你可曾知晓今日下午你地面上的命案?” 独眼雕暗暗思忖道:“这小子是武当派的人物,自家须是惹他不起,几句言语好生劝走便是。”这独眼雕咧嘴一笑,说道:“某家我近些日子只在寨中饮酒作乐,并无下山取财,故此并不知道。” 云飞问道:“寨主当真不知?我听闻到这是你的地头。” 独眼雕说道:“虽是我的地头,但山贼绿林本是一家,若是有别的山头上弟兄,偶尔来我地面上混些食吃,也是实数应当。” 云飞轻轻地点了点头,似是赞同他所言,缓声说道:“即使如此,那你便拿命来吧。”最后四字却是尚未落地,长剑便已经出鞘,那‘独眼雕’稍一愣神,云飞已经挺剑刺来。 独眼雕厮混江湖十数年,当然不是初入江湖的菜鸟,虽是愣神但是反映绝对不慢,弯刀一划,便已经挡住云飞一招直刺。 云飞剑招一转,手腕一变,长剑一撩,急削独眼雕的半边身子,这‘独眼雕’心中暗骂道:“这小子好生狠毒,竟是如此不顾江湖道义。”只是他在暗害别人之日,哪曾想自己还有这般时候, 云飞武艺修为,本就在‘独眼雕’之上,况且又占突袭之利,当下长剑如水泻银般上下纷飞。 这一剑犹如蛟龙出海,那一招便似博古森森,月色在三尺青锋之上渡出一层银光,此时若是别人看来便要称赞,但是处于云飞剑锋之下的恶龙山贼,却是那夺命的寒光。 ‘独眼雕’死命抵挡,也不过数十招的功夫,身上便受了三处大小伤口,心中暗道哪里招惹的这个煞星,今番却是要折命在此。 毒龙山寨的山寨喽啰,见自家头领不是对手,便有那‘独眼雕’心腹之人,呼喝喽啰上来助拳。 这时残月躲入云间,似乎不愿看着杀戮的场景,云飞随手削下一命喽啰的臂膀,身形一顿,略微喘息,说道:“独眼雕,此事你是说还是不说。” 独眼雕此时得到自家喽啰相助,堪堪抵住云飞长剑,一眼看去,平日里自己心腹兄弟死了大半,自家也是深受剑伤。 惨然一笑,说道:“直娘贼,也就是知道也不告知与你,你能怎地,大不了一条命而。” 山间此时吹来一股凉风,云飞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边成全尔等。” 话音刚落,云飞身形忽然跃前一丈,手中三尺青锋,刺出数道剑影。 独眼雕随手抓住身旁的喽啰朝云飞一挡,手中弯刀斜身劈过,不等弯刀劈下复又变招双腿一蹬,身子便如横倒的陀螺一般,周身旋转。 云飞一招将那喽啰刺死,那旋转的弯刀便至身前,云飞凭空跃起,身子在空中做一翻腾,长剑自手中一带一抹。 只听闻‘啊’的一声,‘独眼雕’后面便出现一道血痕,直入骨肉,鲜血顿时喷了出来。云飞身子刚要落地,右足一踏,众喽啰只觉得天空中飘来一点寒星,等众人如梦初醒之时,云飞长剑已经架在‘独眼雕’脖颈之上。 只听得云飞淡淡的问道:“你到底知还是不知。” ‘独眼雕’周身发颤,却是被云飞吓得,而是流血过多,身子虚浮,本想的借助喽啰人多,便可周旋一二,哪里想的云飞一招制敌。当下微微颤颤的说道:“我……我若是说了,可得活……活命?” 此时围在云飞周围的山寨喽啰,早已经跑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已经将兵刃抛在地上,伏地乞降。 云飞并没有答话,只是将长剑在‘独眼雕’的脖子上颤了一颤,划出道道血丝来,虽然生疼,但绝不至于丧命。 这‘独眼雕’见云飞更是狠辣,便只好说道:“我说……我说,只求少侠现将宝剑微挪几寸可好?” 云飞见其服软,也便扯开数寸,那‘独眼雕’略一缓气,伸手在身上点了几处穴道止血,之后便道:“前些日子,山中缺粮,我本想待着山寨中的弟兄们下山去些粮草财货……。” 云飞说道:“说那人门派相貌,武功路数,谁耐烦听你舌燥。” 独眼雕连忙赔笑,仔细的看着云飞,似怕云飞不耐烦便将他一剑斩了。接连说道:“小人并不知晓那些人的来路,只是有熟人送了些金银,说是与我一场大富贵,若是成了便不用在这山上坐着山大王了。” 云飞问道:“那熟人是谁,你又帮他们做了何事。” 独眼雕说道:“那人便是……便是……”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似是身上伤势颇重,说话间都要大喘气一般。 云飞不得已,只得往前探了探身,那独眼雕见云飞俯身过来,长剑距离自己要害甚远,忽然手中多出几点乌光,黑笑一声,洒向云飞。 只见的云飞身子一转,叮叮当当数声响动,射来的暗器皆备云飞挡下,那独眼雕趁此间隙,一个赖驴打滚,滚出一丈多远,转身便逃。 云飞喝道:“早知道你这独眼鬼使诈,哪里走。”长剑在手,身子腾地追出,但见得一点寒芒似流光,尸横血染。 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 第七十三章 线索 更新时间:2014-02-02 一颗大好头颅就此落地,恶首伏诛,云飞心中煞气倒也散去了一半,也不欲在多做杀虐,当下便仗剑而立,冷视着诸人。 恶龙寨上的山贼们,早在刚才便已经哄散去一半,而‘独眼雕’的心腹亲随,也被云飞手段所慑。 只见云飞一剑斩杀寨主‘独眼雕’,大好头颅正滚落一旁,云飞此刻威风凛凛,恍如杀神降世,哪个还敢再起反抗的念头,纷纷抛弃手中兵刃枪棒,跪在地上乞求云飞活命。口中喊道:“我等为贼,皆是被这‘独眼雕’所迫,并非自愿,乞望少侠放我等一条生路。” 刚才为云飞引路的牛二也道:“我等愿意献出‘独眼龙’的金银财物,只盼少侠放我一条生路啊。” 众贼跪伏在地上纷纷乞求活命,更有甚者对云飞一阵的‘歌功颂德’,直说云飞是盖世少有的英雄豪杰…… 云飞哪有心思听他们这等言语,口中喝道:“尔等要死还是要活。” 众贼纷纷说道:“蝼蚁尚且贪生,我等虽是该死之人,但也万望少侠开恩,自然是要活的。” 云飞说道:“既是要活,便将此处打扫一番,将‘独眼雕’这厮的金银财宝都给我搬到大厅之中,之后便道大厅之中听候,若有人敢私藏逃跑,便叫他看看小爷宝剑是否锋利。牛二此事便交予你办,倘若有一丝的疏忽,嘿嘿你便犹如此贼。” 那牛二听了云飞之令,连忙说道:“小的们见识了少侠的虎威,哪里还敢造次,若是有谁不听少侠之言,便是与我牛二死敌,不劳烦少侠出手,俺牛二便先戳他几个窟窿。 众贼听云飞这般说了,可以活命,哪有还有不依之理,就算有几个想趁机莫黑逃命或者暗藏几件宝贝之人,看云飞一脸煞气,又有牛二这个反骨仔在一旁监视,当下也止住了心思,纷纷依云飞所言去了。 过不多时,‘独眼雕’平日议事的大厅之内,便堆满了金银财宝,云飞看了几眼,心中暗道:“果然是无本的买卖,这‘独眼雕’盘踞此地十数年,不仅是积累下如此之多的财宝,其中还有一柄龙泉宝剑,也不知道这厮打哪得来。”‘独眼雕’十数年不知杀害了多少过路商客良家善人,此时被云飞所诛,倒也死的不怨。 待得一众贼人都得云飞所令将财宝全都聚与大厅之上后,又在牛二的喝骂声中全都聚在大厅之内,伏在地上不敢言语。 那牛二一脸谄笑说道:“少侠,那恶贼‘独眼雕’的全部身家都在此处了,其中那对翡翠马,是‘独眼雕’平日里最爱之物,想来便是好的物件了。” 云飞瞅了他一眼,心道:“这牛二到是一个真小人,若是用他得当,倒也会套出不少东西。”念及此处,云飞伸手将那对翡翠马扔给牛二。 说道:“那便赏你了。” 牛二哪里想到云飞如此,立时跪在地上连连说道:“小人得少侠救命,逃离苦海,实在如同救命恩人一般,哪里还能再得少侠赏赐。” 这牛二果然妙人,不顾其他匪贼恨食其肉的神色,说出如此之言。 云飞说道:“便是送你了,小爷还会要回不成?” 牛二闻言又是连连称谢,直说云飞如他再生父母一般。 云飞止住他的话头,问道:“独眼雕今日可曾下山?” 牛二答道:“回禀少侠,他倒是并无下山。” “你们可曾劫掠过湖北来的客商,或者知道有谁劫掠过么?若有人告知,我不但放他性命,便是大厅之上的这些财宝,也任他取之。” 众贼虽是心动,但也不敢胡乱诓骗云飞,只是摇头道并不知晓,那牛二却是帮腔说道:“少侠为人,那是江湖上少有的英雄豪杰,若是知晓一丝半点的,便说出来,这位少年豪杰岂能亏待尔等。” 云飞点头称是,牛二又道:“老张头,平日里就数你消息最广,知晓的也是最多,你必定是知晓一些的。” 那老张头微颤颤的说道:“小人……小人……。” 云飞见他欲言又止,便道:“即是说错了,我也不怪,还有赏赐,但倘若不说,便留下命罢。” 老张头咽了几口唾沫,略一定神说道:“前些日子,小人随‘独眼雕’下山,去会面‘闽南七煞’里的人物,他们似有要事相商,并不叫小人旁听,便打发小人出了房门,后来传唤小人给他们备些酒菜,这才听到一些隐秘,却也不多,只是什么‘湖北客商’一场大富贵什么的。” 云飞又问:“那‘独眼雕’说有人会送场大富贵给他,可是此事么?” 牛二说道:“此事想来是真,小人前日里因一些琐事,请其心腹曹正饮酒,那厮酒多便开始胡言乱语,说道他曹正日后要随着寨主飞黄腾达,不用再混迹于山寨之中,之后小人又劝酒几杯,他又说道近日来寨主似乎是攀上一位大人物,日后为他做事。” 云飞问道:“可知道那大人物是谁?” 老张头与牛二摇头说道不知,云飞又问:“曹正那厮呢?” 老张头答道:“方才火并,被少侠您给杀了。” …… 此后在问,并无半点有用消息,云飞不欲再做杀孽,便分了一些财货与众贼,言道:“若有谁再胆敢为恶,我云飞必将他斩于剑下。” 众贼连到不敢不敢,日后必定重新做人云云。 云飞一阵警告恐吓之后,只拿了那柄龙泉宝剑,剩下的财货便散给周边的穷苦百姓。 此事一出,一传十,十传百,倒也令云飞在福建之地,小有侠名,不过却也传入了有心人之耳。 云飞一把火烧了山寨,径直下山去了,却不想身后还随了一人,正是那泼皮牛二。这牛二刚才所为,早已经被众贼所不容,若不想被害了性命,只好跟在云飞身后以求庇护。 恰好云飞对福建此地并不熟悉,见他俯首帖耳,又甚会来事,也便将他留在身边,做一个向导。 有读者问道女主问题,村人计划是两个……大大们投个票撒,以大家的意见为主吧! ------------ 第七十四章 我会太监么 更新时间:2014-02-11 云飞既然得了消息,现又有牛二指路,自去寻那‘闽南七煞’,行至半路,却又变了心思,暗道:“这‘闽南七煞’甚是蹊跷,本就是福建之地山贼黑道中的翘楚人物,江湖上能让他们前去折身投靠之人,天下间又有几人,想来只有黑木崖的那位东方教主又或者任姑娘又或者……。” “自己父亲等人就算是得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有武当派的名号在,他们七人也绝不敢劫掠,应是那魔教之人报复自己所为,要知道,魔教之人行事百无禁忌,杀人抄家、灭门惨案觉不在少数,七煞此番所为,应是投名状啊。只是他们口中所行的大事,却是不知,难不成魔教又要有所作为?” 若是如此,那便绝非自己一己之力所为,此事还是回去寻徐前辈,商量一番才好,云飞又调转马头,泼剌剌往福州城而去。 徐老爷子所在之地,乃是于福州城外的搏平岭之上,这搏平岭虽是并不险拔,但也另有一番景色。 岭上树木森森,小路蜿蜒,云飞沿路而上,行了不多时,便见一座院落,想来便是徐老前辈所居之地。 云飞赶忙上前,却见的门外早有一人相候,那人似是识的云飞,见云飞上的山来,也是上前迎道:“楚少侠,万望赎罪,家师遣我几日在山下相迎少侠,只因昨日我贪了几杯,故此起的迟了,不能到山下相迎,恕罪、恕罪。” 云飞闻言,心下感动连忙说道:“当不得如此,当不得如此,云飞何德何能,敢让师兄劳烦。” 这人摇头笑道:“楚少侠果然谦虚,这江湖之中谁人不知道‘白马蓝衫客’的大名,许多武林前辈,各派高人都赞你是江湖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 云飞何曾想到自家已是名传江湖,只是此时也顾不上欣喜,摆手谦逊几句,便问道:“徐老前辈可在门中,晚辈有要事相求。” 这人说道:“家师等你多时了,请随我来。”说罢便领云飞进了院落。 跟随在云飞身后的泼皮牛二心中倒是起了心思,暗道:“原来这少年在江湖上如此厉害,我牛二若是讨他欢心,荣华富贵只是等闲,说不得日后得他传授几招,江湖中还能传我名号,妙哉、妙哉,我牛二原来还有这般好命。” 不提牛二个中心思,云飞已是步入会客厅内,那汉子说道:“二位稍坐,我去禀告师傅。” 云飞回道:“多谢,多谢。” 这人命人奉上香茶,便告辞去了。 过不一阵,那人又返身折回道:“楚少侠,师傅请你精舍一叙。” 云飞起身答谢,命牛二在此处稍等,便随这人去了。 见了徐老爷子,云飞便将自家近日所见所闻,并将心中的猜疑困惑和盘托出,徐老爷子听后,眉头皱起,细细思索。 半响未果,暗道:“福建之地,山高水恶,魔教虽然也在此地也建有分舵,但是也甚为隐秘,并不张扬,此番却是为何呢?” 苦思无果,只得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妄下定论,你可先去那‘闽南七煞’所在之地,探访一番。我自去那魔教的巢穴走他一遭。” 云飞听得徐老爷子居然亲身前往,连忙起身拜谢。徐老爷子连连拜说说道:“无妨,无妨,我这把老骨头倒也想看看那魔教贼子如何在我福建地面上作恶。” 二人谈话间,门外来人禀报,说是有武当派的飞鸽传书,徐老爷子听闻,连忙叫人拿来细细一看,暗自点头说道:“你家师尊所书,自己看看吧。” 说罢便将书信递给云飞,云飞也不客气,接过书信,上下一瞧,面漏喜色。 信中写到,冲虚道长得知此事之后,大为震怒,数日前已经派出门中的几位长老弟子前来相助,想来还有几日便到了,同时传信与其他与武当交好的门派游侠,也请他们打探消息。 徐老前辈说道:“此事武当派已经插手,想来会容易的多,且不说那七个贼人,就算是魔教中人,也不敢小觑武当,你不妨在这里歇息几日,待你门中长老弟子来了,再有所行动。” 云飞摇头拒绝,说道:“事关家父,云飞哪能心安歇息,还需去寻那‘七煞’做个了断。” “那‘闽南七煞’也是成名江湖十几年的人物,武艺高强,行事狠辣,多少豪杰都在他们手上折了性命,有道是关心则乱,你此时切莫失了分寸莽撞行事。需得拿出平日沉稳,方可成事。” 云飞说道:“我昨日杀了‘独眼雕’若是传入那‘七煞’耳中,必然打草惊蛇有所防备,我此时趁他们还不知晓,才可寻到他们的老巢,前辈放心,云飞自有计较。” 徐卫老前辈见云飞主意已定,再劝也不得功,只得如此。二人密谈一阵之后,云飞起身告辞。 ………… 福建某处,那‘闽南七煞’正在把酒言欢,其中一人说道:“此事之后,我等兄弟便可换个去处,不用每日都躲在这穷山恶水之中。” 身旁一人说道:“此事还是多亏大哥,竟是能搭这等门路,大哥果然厉害。” 七煞头领说道:“兄弟谬赞,此事也是我等的命数,只是为了夺取那宝物,因此恶了武当派,兄弟们日后需要多加小心。” 七煞内的老四说道:“怕个甚来,他能查出是老子所为?按我说来,不如将那两个老鬼一并杀了,以绝后患。” “四弟慎言,那位既然不杀,自有他的道理,再说若不是你莽撞杀人,我等也不会与武当派结为死仇。” “老二说的对,老四你的脾气却是该收敛一番了,需知道日后我等便不是山贼大盗之流,你脾气不改,日后少不了惹麻烦。再者武当派被称为江湖上的泰山北斗,自然有些手段。当时小心为妙。” 那莽撞汉子见自家老大发话,虽是不服,但想到老大的手段,心中一个寒颤,讪讪一笑不再多言。 ------------ 第七十五章 小镇 更新时间:2014-02-12 云飞与牛二数日奔波,终找到‘七煞’所在之地,只是云飞斩了‘独眼雕’。扫平毒龙寨之名已是传到此处,‘七煞’也有耳闻,他们七人自然是不怕云飞一人的,但若是云飞联手自家的师门中人,‘七煞’便要退避三舍。 故此云飞几经打探,终是没有消息,牛二提醒道:“那七个恶贼想来是听到风声,慑于公子你的威名藏了起来,否则咱们这几日不会连他们一点风声都没有。” 云飞摇头不语,实则他心中也是琢磨不定,虽是两世为人,可是又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心中烦躁不安。 牛二见云飞不答话,叹口气说道:“若是这七人躲到深山密林之中,只有我二人可不好寻找,若他们是此处的地头蛇,所为狡兔三窟,他们的藏身之处定然不少。” 云飞答道:“这‘七煞’绝对不会一直躲在深山密林之中,他们若是不爱这花花世界,就不会上山为匪,也不会劫掠我父亲车队。” 又思虑半响,云飞说道:“也罢,此事也着急不得,先去前面镇中歇息打探一番。”牛二见云飞终于松口,心道:“终于可得休息一番了,这几日上山入林,村舍小寨,路程不少,却一无所获,累死某家了,想当初在那‘毒龙寨’也无这般累人。” 他心中的纠结心思,却是不敢表现在脸上,口中答道:“好嘞,我先去前面探路。”说罢拨马往前去了。 云飞此时也懒得理他,计较已定,便也拨马前行,只见远处山脉似卧虎,一峰连着一峰,一坡连着一坡,层层叠叠。依山望去便是苍穹,苍穹之下便是群山,山上还有许多景物,只是此时已是深秋,山色不是墨绿罢了。 山脚下一片苍凉,山峰与村寨相连,凉风拂过路人胸间,云飞前世并未来过此处,却不知后世那快浮躁的社会,能否看到这般景象。 这时的光景,虽是有些入目苍凉,但却多了许多生态之色,再往前走,便有了人家,只见得飞鸟野兽,家禽豚犬,樵夫路人,车流骏马,期间商队镖号穿行而过。 云飞心道:“这般似是行人商队往来才形成的镇子,想来在此处打探消息,或许会便利许多,总是比入山打探寻找合适方便的多。” 想到此处,云飞打马快行,刚到山脚镇口,便闻人语,远远瞧得镇内行人嚷嚷络绎不绝,五光十色十分喧闹,入了镇子,便有一口深井在侧,旁有一棵古松,十分难得。再往里,便有酒香阵阵,勾引的云飞腹中馋虫大作。 此时,那牛二返身而回说道:“前处有家客栈,听人说是极好的,店内美酒佳肴一概不缺,还可住宿,公子可要前去?” 云飞点头应了,下马而行,身处小镇,路上也有不少侠客豪杰,纷纷持拿兵刃,往来期间。小镇居民想来也早已经习以为常,不已为异。 小镇之内最常见便是客栈商铺,瞧那酒肆飘香,豪客呼应,茶博士店小二快步往来,招呼不断。 云飞左右瞧看,过了几家酒肆客栈,往前又走,但见牛二所言客栈,这客栈似有三层,酒旗高挂,随风乱动。 那酒肆之内,却无有几位寻常百姓,大都是往来的客商肥头大耳,也有皂靴铁尺的官差公人,有面目凶恶手持兵刃的江湖豪侠,此时客栈之中还出来一位前呼后拥的官人。 云飞瞧得仔细,想来这就是此处最好的酒家客栈,这牛二到是会享受。门口的店小二放眼往云飞二人身上一瞧,忙不迭将白色布巾搭在肩上,笑脸迎来:“二位客观可要在小店歇息一番?” 牛二到是一副下人心态,说道:“我随公子到此游玩,现在时累了,腹中饥渴,欲在贵处歇息一番,你这里可有美酒佳肴?若是伺候的好了,自有打赏。” 店小二笑嘻嘻说道:“不是小人夸口,在这镇上酒家客栈,我家认了第二,谁家敢认第一,客观您就请好吧。”说罢便招呼人将云飞二人马匹牵往后槽,牛二又道:“上好的草料喂养。” 云飞笑了一笑,便随着店小二进了客栈,抬眼往里面一看,客栈之内,几乎已是满座。店小二说道:“客官若是喜欢热闹,便在这一楼大厅,这里多是来往的客商,行路的豪杰,江湖中的好汉,他们讲的大多是天南地北的怪闻,又或是江湖上的逸闻趣事,您听着也是一个乐子,若是不耐鼓噪,那便上二楼,楼上大都是一些达官贵人。” 云飞听他说的清楚,说道:“你这小二哥到是个机灵的人,喏,这些碎银与你。”这伙计接过碎银,也不去管它多寡,连连称谢。 云飞有心打探消息,自然不往二楼去坐,在大厅内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随意要了几样店中招牌菜,招呼的伙计又问:“二位可要些酒水之类。” 云飞说道:“唔,若有好酒先打上几角尝尝。”伙计应声去了。 伙计刚去,楼上便下来一人,阴沟鼻子,身材短矮,腰间插着一对短剑。这恶汉行下楼来,见座无虚席,冷哼一声,放眼一瞧。便往身前一位置走去。拿手搭在一人的肩膀上,说道:“让个位子吧!” 那人显然也是一个练家子,生的膀大腰圆。闻这鹰钩鼻子言语如此不善,回头一看,就要大骂,只是他刚一回头,愕然一愣。似是认得此人,连忙点头说道:“原来……原来是您老人家,您怎的在此,请请请。”说话间起身让座,还招呼起同桌的好友起身告辞,他神色间颇为惧怕拘谨。 鹰钩鼻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就身坐下,口中喊道:“小二……小二快给大爷滚过来。” 店小二闻见此人招呼,面色一苦,但也不敢不去,正要过去,却被身旁的掌柜拉住,那掌柜的笑了一笑,张口问道:“客观要些什么?” 鹰钩鼻斜眼一瞧,见是掌柜,便说道:“我要二斤美酒,再来一些野味下酒,记在账上。”掌柜说道:“客观说笑了,这才值几个大钱,算是我请您的?”挥了挥手,吩咐店中的伙计下去准备。 那鹰钩鼻嗤笑一声,说道:“掌柜的这么客气,莫不成怕我砸了你的客栈不成?来来来你陪我痛饮几杯。” ------------ 第七十六章 七煞 更新时间:2014-02-13 由来只争一段气,从不争锋一片心,云飞瞧那彪形大汉,见了那鹰钩鼻子竟是那般的唯唯诺诺噤若寒蝉,当真不算是好汉。 不过此时云飞心中有事,且有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云飞也懒得搭理,却不想他不寻事,自有事来寻他。 那彪形大汉自觉失了脸面,扭头便将眼目在众人身上转过,见无甚人注意此处,稍稍心安,斜瞧一眼,只见云飞背负长剑与牛二坐在一桌。 那大汉大步跨将过来,一手伸出要抓身前的云飞,口中喝道:“小孩,给本大爷让个座吧。” 云飞气急,这厮见自己年幼,莫不就是好欺辱的么?当下便要发作,同桌的牛二高声喊道:“直娘贼,你这死货,在别处受了气,就赶来此处撒野么?” 大汉听牛二骂他欺软怕硬,勃然大怒,睁圆怒目,说道:“爷就是要欺辱你怎的。”绕过云飞就要往牛二身上厮打,这牛二或许是见云飞在侧,竟也生出虎胆,站起身来作势要扑将上去。 此时牛二见云飞还不出手,心中也犯嘀咕,暗道:“这小爷爷怎的还不出手,难不成真要我与这大汉厮打一番,这大汉生的膀大腰圆,一身的横练肌肉,我若上前少说也是一鼻青脸肿的模样。” 想到此处,那眼偷偷瞅看云飞一眼,见云飞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出手的架势,心中暗道:“罢罢罢,就与这大汉厮打一番,若是真的吃了亏,这小爷还能真不照看自家?再怎么说自家也是替他出头,若是他见自己吃亏,说不得日后还能得他传授几招。”念及此处,口中骂的更狠。 云飞见了牛二的作态,自是知晓这厮在表忠心,便也不着急出手,只在一旁观看。 大汉见牛二身上没有几斤横肉,也敢撒泼,抬手便是一掌挥了过去,牛二在毒龙寨中能混个小头目,身上也有几招花架子,更多便是不要命的凶狠。 见大汉挥来一掌,抄起身旁的钢刀就要砍杀,眼瞅二人要战在一处,一旁传来一声怒喝:“你二人是依仗谁的势,敢在这里撒泼动手,是要去吃几日牢饭么?” 客栈内的食客,路人本欲见一场厮斗,便不想被此人呵断,众人一看,原来这人一身官差打扮,明眼人一瞧道:“原是本地的捕头,周扒皮。” 周扒皮迈着八字步,神色傲气凌人,慢腾腾的走了过来,说道:“好大的狗胆,在钱掌柜的店里撒泼,不要命么?走吧,你二人随我道衙门中一趟。” 大汉见了这周扒皮,神色又是一变,满脸的谄笑说道:“我哪敢在这里撒泼,都是误会,误会。” 周扒皮冷声哼道:“误会?哼哼,若不是本官在此,你二人定要撒泼,我瞧你二人均不是良善之辈,先去衙门吃上一百杀威棒再说。” 大汉似是知道这周扒皮的名号,连忙上前几步自怀中拿出一些琐碎银两,就要暗中孝敬。周扒皮是做惯了此事的人,只拿眼微微一瞧,便知道没有多少。 不由的大怒,将递过来的散碎银子洒在那人脸上说道:“你这厮如此瞧不起本官,竟然拿这点银两来贿赂本官,你这是在侮辱我,当众贿赂朝廷官员,罪加一等,来人呐,给我拿下。” 一直在旁的钱掌柜的见此情景,突然发话道:“周捕头息怒,我看他二人也是无心,况且店中也无甚损失,便就此作罢可好?” 周扒皮见钱掌柜的发话,念及平日里他给的好处后台,嘿嘿一声说道:“既然钱掌柜的发话,我便饶他二人一次,但倘若有下次,那本官便让他尝尝本官的厉害。” 钱掌柜的道了声谢,身后的伙计小厮便送上一坛好酒,那周扒皮嘿嘿笑了一声,瞪了牛二与那大汉几眼,转身出了客栈。 大汉连忙朝钱掌柜的道谢,掌柜的说道:“无妨,若不是与你师傅相熟,也不会理会你这闲事,日后不再此处闹事便好。” 大汉连连称是,掌柜的又吩咐了几句,便往柜台去了。云飞见了此状,便吩咐牛二坐下,懒得理会那欺软怕硬的大汉。 大汉丢了面子,自然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嘲讽威胁几句,要约牛二去外面斗殴,牛二哪里肯去,然则口上也不落下风。 客栈内的伙计过来调解,牛二嘲讽道:“莫说是他这等下三滥,便是‘闽南七煞’来了,也得跪在地上叫我爷爷。” 此言一出,大厅内竟无一人再敢答话,也无一人再敢出声,‘闽南七煞’的凶名竟至于斯。那钱掌柜闻言出声呵斥道:“哪里来的泼货,方才便没与你计较,怎敢如此胡言乱语,给我轰出去。” 云飞见状,不由得嗤笑一声,说道:“区区七个毛贼,便将你等吓成这般模样,莫非闽南便无豪杰了么?” 掌柜的还要再骂,独坐一桌的鹰钩鼻,已经是满面寒霜,扭头说道:“突兀那汉子,你刚才说‘闽南七煞’要叫你什么?” 牛二被这人一瞪,又见这人一脸的煞气,心里没由来的一慌?心道:“莫不是惹了众怒?这可怎生是好,没寻到那‘闽南七煞’倒先惹了一身祸事。” 云飞拦住牛二,说道:“我听闻‘闽南七煞’在福建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怎的你们还替他出头,倘若我见了那七个恶贼,定将他们碎尸万段,已解我心头之恨。” 那鹰钩鼻子直勾勾的盯着云飞,冷声说道:“哪里来的毛孩子,如此大言不惭,在这福建地面上,敢当着我的面如此出言的却是没有几个了,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云飞说道:“我管你是谁,莫不成你便是那七煞之中的人?” 鹰钩鼻子咧嘴笑了,一边笑一边还点了点头,说道:“你爷爷我在七煞之中排行老四,今日下山消遣,不想遇到你这样不知死活的东西。” 云飞见他点头,心中一阵狂喜,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辛辛苦苦寻了几日,却不想在此处寻得。 云飞面色装作惊恐之色,口中发颤问道:“你……你果真是七煞中人?”待那鹰钩鼻又一次确认之后,云飞转身拉着牛二要跑…… ------------ 第七十七章 虐杀 更新时间:2014-02-14 云飞拉着牛二作势要跑,那鹰钩鼻子嘿嘿一笑,见云飞口语发颤,转身便逃。说道:“我道是哪里来了豪杰,原来是没胆子的软货。” 只见他运足一踏,凌空扑了过来,右手探出一掌,直奔云飞后心,云飞在就料到他会如此,待他出手的一瞬间,云飞也动了。 身子转一半圆,左手推开牛二,右手运起武当绵掌,‘嘭’的一声,那鹰钩鼻子倒飞了回去,只听见呯呯咣当,撞翻桌椅,碗儿碟儿碎落一地。 云飞也后退一步,口中笑道:“闽南七煞原来也不过如此,我真当你有多大本事。” 那鹰钩鼻子被云飞扮猪吃虎阴了一手打翻在地,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喊道:“你敢阴老子。”抽出腰间短剑,朝着云飞刺了过来。 这鹰钩鼻子能砸闽南七煞中位列老子,手上的功夫自然不差,一双短剑,急刺云飞周身数道大穴,显然是怒急了,要置云飞于死地。 云飞见他短剑来的凶狠,身子右侧躲过两招,双手虚晃一下,右足却趁乱踢出,若是给他踢实了,少不得一个断子绝孙。 鹰钩鼻膝盖一抬,抵住云飞一脚,手中短剑,一上一下,分刺云飞胸口颤中,小腹气海穴,当真毒辣无比,若是云飞一个不小心,被其刺中,一身武艺便被废个七七八八。 云飞身子后撤一步,避开锋芒,双手这么一搭,破开此招,连续飞起两脚,使其不能连续进招。右手往背上那么一探,便将那日毒龙山寨中所得到的宝剑抽了出来。 抬手平胸一剑,一招拨云见日,直刺出去,鹰钩鼻子见云飞宝剑在手,更加不敢大意,短剑上下翻飞,倒也颇为诡异。 这鹰钩鼻子身材短矮,一双短剑倏来倏往,剑招凌厉,显然是将压身的招式使了出来,反观云飞,长剑在手,便显得有些云淡风轻,一双短剑虽然凌厉非常,但云飞剑术早已经是行云流水,不拘一格的境界。 手中长剑,或点或撩,或云或抹,虽是进攻的少,防守的多,但却有一丝从容之态,鹰钩鼻子见一时拿不下云飞,心中更急。 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这厮竟是扑身近打,妄图以短剑之利,破开云飞手中剑法,他身子一矮,双剑由下而上,一刺云飞脸颊,一刺云飞左臂。 这一剑借助双腿下蹲之力,来的极为迅猛,云飞已经是避无可避,哪知道云飞长剑一划,鹰钩鼻子只觉得眼前多一圆圈,霎时间这一招已被云飞破去。 这一招破的堂堂正正,一招青龙出海,点刺咽喉,不待其反应过来,又一招海底捞月,斜下反撩而上。只此两招,便将这鹰钩鼻子逼开身前几尺,他若是不退,便已经在剑下饮恨。 云飞笑道:“怎的黔驴技穷了?那么便轮到某家出手了,看招!” 一招白蛇吐信,剑尖微颤,竟是分刺眉心,咽喉,胸口颤中三处大穴,鹰钩鼻子哪里还等抵挡,云飞攻出一招,他便只能后退一步,云飞刷刷刷练出三招,推窗望月,恨福来持,仙人指路。 三招之后,便将他逼的避无可避,完全笼罩在云飞所出的剑势之下,只见的剑光闪烁,青芒点点,耳边嗤嗤声响,早已经不知如何招架,云飞在他身上连刺一十三剑。 任凭这鹰钩鼻子平日如何凶狠,如何悍勇,在云飞此等剑术之下,也值得双剑脱手,双目紧闭,只待的一剑刺死。 云飞却没这么便宜他,一连刺出一十三剑之后,那鹰钩鼻子周身大穴均被点了一次,尤其是他一双手腕,此时手筋早已经全被挑断,纵然再有疗伤圣药,也难以痊愈。一双招子也被云飞废去。 云飞冷笑一声,说道:“就凭这点功夫,也敢横行闽南十数年,而无一人敢管,当真是不知死活。” 鹰钩鼻子心中知晓,此时遇到前所未有的大敌,自身武艺被废,手筋已断,双目失明,周身大穴,五脏六腑也被云飞剑气伤透,就算是此时逃得一条性命,日后也是一残废之人。顿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问道:“敢问阁下是谁,剑术如此高超,我自认不是对手。” 牛二见云飞此时得胜,浑身竟如吃了人参果一般,周身舒泰毛孔张开,感受周围众人敬畏的目光,仿佛是他剑败鹰钩鼻子一般。 这货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说道:“竖起的狗耳朵听好了,莫要吓的趴下。我家小爷便是江湖人称‘白马蓝衫客’的武当少侠楚云飞。” 鹰钩鼻一听,面色一变之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竟然是你,哈哈哈,果然是你。” 牛二一脸不逊,瞪眼道:“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胡言乱语你倒是猖狂。”说罢抬腿踹了几脚,已报刚才他恐吓自己之仇。 鹰钩鼻子说道:“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姓楚的老子败在你的手里,并不冤枉,现在却让这等烂货还侮辱老子,算甚的好汉,算甚的侠客。” 云飞冷笑一声,道:“你等杀人劫货之人,也敢跟我说好汉,也敢跟我说侠客?听你刚才所言,便知道我找你何事?” 鹰钩鼻子咬牙说道:“嘿嘿,想必日前所劫的货物是你家的吧,当真是富贵人家呐。” 云飞一听,果不其然,虎目圆睁,说道:“是谁的指使,我爷爷父亲他们在哪?我舅舅一家也是你们害的么?通通说出来,我让你速死。” 鹰钩鼻子一听,也知道此时没有了活路,倒也激出他的凶行,骂道:“你爷爷我在这里,你还去哪……啊……啊。” 云飞一剑削断他一直臂膀,鲜血喷了一道,说道:“我问你答,如若再敢胡言乱语,我便将你削成人棍,就将你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 鹰钩鼻到是真的硬气,到了此时还能硬撑,说道:“人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没有一个活口,你待怎的。有本事一剑杀了我啊!” 云飞说道:“岂会这么便宜你,我全家的血债,岂能如此的轻易的还清。”话音未落,一剑斩下他的一根手指,冷声说道:“还有呢?” 鹰钩鼻哪里还肯再受折磨,只是周身穴道被点,不得动弹,想咬舌自尽,却被云飞瞅在前面,伸手将他下巴卸掉。 轻声说道:“就算你不说,还有其他六人,我就不信人人都如你这般硬气,但是你杀我家人,我岂会这般让你死去,嘿嘿……嘿嘿……” 云飞伸手一点,解开他的穴道,伸手在他后背渡入一口真气,助其疗伤,延缓他的生命,低声说道:“放心,既然你这么硬气,我轻易杀了你,岂不是对不住你的名声,我会好好招待你,你可知官府里的十大酷刑?我记得有这么一招,将人埋在土里,只露出头部,在头顶拿刀华一个十字,再倒点水银进去,那人疼啊,疼啊,但是身子不能动,只能往上钻,忽的一声人就钻了出来,但是水银重啊,钻出来的只能是人肉了,人皮啊就留在土里了,我以前只是听说,但如今正好那你一试。” 看了一眼牛二说道:“准备一辆马车,将他放进去。待我慢慢炮制。” 那鹰钩鼻子哪里想到,云飞身在名门正派,手段确实如此的毒辣,心中恐惧只求速死,云飞随是解了他的穴道,但也不能乱动,下巴又被卸去,只能发出,‘啊’‘啊’‘唔’‘唔’的声音,只得连连摇头。 云飞见了说道:“这么看来你是想说喽?” 鹰钩鼻子又连连点头,云飞有道:“你要知道,就算是你咬断舌头,我也可以保证你一时半会死不了,足可以体会我的大刑。” 鹰钩鼻子此时哪里还敢生出反抗的念头,只是点头,发出‘唔’‘唔’的声响。云飞伸手在他下巴一拍,说道:“说罢。” “有……有人并没……有死,我们……只是……只是负责夺取一样东西,之后我……我……” “你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云飞一看这鹰钩鼻已是死去,原来,鹰钩鼻被云飞解开穴道之后,本就缓缓恢复一点气力,唯恐被云飞虐杀,索性自己诊断心脉而死。 客栈里面的人,哪里见过这般的血性场景,一个个面色如土,冷汗直流,身上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唯恐惊动云飞,以受牵连。 被云飞扫视一眼,胆小的竟是连腹中黄白之物,都控制不住,牛二也未曾见过云飞这般,心道:“这小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脾气倒也温和,谁知道一旦发怒竟是如此可怕,日后决不可触怒与他。” 牛二此时心中也是惶惶不已,脑汁百转,说道:“公子先切莫生气,听着狗贼所言,或许老爷也未曾受害,或许……或许被藏在哪里也不一定,不如……” 这厮眼珠直传,忽然看见刚才与自己差点打打出手的那小子,立时祸水东引,说道:“方才那厮给狗贼让座,明显是识得他,或许他知道一点也未可知。那……那掌柜的或许也认得。” …………这一章是不是有点血腥了。求评论,若是不喜欢,请在书评内告知。多谢…… 最后祝大家双节快乐,万事如意,早日有个情人,不要跟我一般,过了20年的单身节。 村人一屌丝没啥表示的,3000字章节奉上。 ------------ 第七十八章 怡红院 更新时间:2014-02-15 那客栈掌柜的见牵连到他的身上,心中不由的暗骂,不过此时却不敢浮于面上,只得朝云飞拱了拱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钱某倒是认得这狗贼,只是在这闽南地界上谁也惹他们不起,所以先前只得花钱报个平安。” 云飞问道:“只是如此?” 掌柜的说道:“只是如此,真是如此,本店定然没有与那七煞有所勾结,否则官差也不会放过,只是刚才听说听那七煞中的老四鹰钩鼻所说,那七煞中排行老二的花虎雷横,也在本镇。” 云飞急声问道:“可知在何处?” 掌柜的答道:“这花虎雷横甚是好色,此时应该在那怡红院内。” 云飞说道:“带路,倘若你敢骗我,你知道我的手段。” 掌柜的忙道不敢,连忙前边带路,云飞持着还有血渍的龙泉宝剑,跟着钱掌柜,往小镇上的销金窟怡红院去了。 一路上行人纷纷躲闪,便有那做公的官差,见了也是远远躲去,其中就有那方才的周剥皮周捕头。 这怡红院与客栈相距并不甚远,往前行约有百二十步,便道怡红院门前,这怡红院到是红墙绿瓦,阁楼上姐儿们,还在招揽着生意。一些眼子尖的,瞧是钱掌柜,远远的便开始招呼了。 这怡红院的主人,或者说皮条客,一位年岁约四十上下,浓妆艳抹的迎出门来,喊道:“吆,今个是什么天气,那阵风儿将钱掌柜的您吹来了。” 钱掌柜的此时哪里有心思搭理她,应声说道:“休要卖乖,那‘闽南七煞’中的狗贼在哪?“ 这皮条客一闻此声,脸色骤然变了,瞪着钱掌柜的说道:“你莫不是中了魔怔,怎地的在此胡说八道,快快滚回你的客栈。” 云飞早已经按耐不住性子,带血的长剑,嘶的一声,便已经架在皮条客脖子之上,剑尖微颤抖,说道:“我不欲滥杀无辜,也不想进这等场所,你去唤他前来见我,就说他四弟已被我斩。” 皮条客本也是有些眼色之人,但一见云飞带血的长剑,魂都吓得没了,身子不住颤抖,那脸上的浓粉都纷纷散落,看的云飞一阵恶寒。 既得了云飞恐吓差遣,哪里还敢怠慢,连滚带爬的跑向那花虎雷横所在之处,心想:“这钱掌柜哪里找来的灾星,竟然来惹七煞这等凶人,当真是惹祸的胚子,死了才好。” 进了内院,口中呼喊道:“祸事了,祸事了。”那雷横极为好色,生的是虎背熊腰,但偏偏性子狐疑的紧,又爱玩一把折扇,故此送他外号花虎。 正在与床上两位女姐儿行那云雨之事,便听到皮条客在外面呼喊,心中一阵恼火,斥骂道:“这等天杀才,此时来烦老子,凭的什么祸事,莫不是不要命了么?” 皮条客知道惹怒了花虎雷横,但却不敢不说,口中呼喊道:“雷老爷,祸事了,门外来了一位少年,说是……说您是无胆的软货了,还说……还说也要取你人头。”她因害怕却是没说‘鹰钩鼻’已经被杀。 雷横闻言大怒,此时此事被打断,本就已经极为窝火,又闻此等恶言,就算是再谨小慎微的性子,也要砍翻几人才能去了恶气。 当下胡乱穿起长裤,光着膀子,拿了兵器,一把折扇,一柄长刀冲出门来,喊道:“那个贱货,坏了老子兴致,定将他的心肝切来下酒吃。” 骂骂咧咧出得门来,那皮条客一指云飞,这雷横问也不问,将折扇插在腰间,右手提了钢刀,一招力劈华山,罩着云飞脑门便砍了下来。 云飞见他势大力足,当即运口真气,凝与手腕,宝剑一横,往上一举,架住此招,再运一‘卸’字诀,卸走刀上气劲。 那大刀顺着宝剑剑背划向一旁,云飞却拿剑柄反刺其咽喉,那雷横伸手便要来抓,云飞招式一变,右手划了回来,长剑却反撩出去,直奔他的双眼。 雷横见这剑招来的精妙,方才一击又得知云飞内力也是不弱于他,当下起了几分谨慎心思,收回长刀,格开云飞长剑。 哪知道云飞见他回防,招式又变,一招金凤寻巢,剑尖点他左臂,这雷横身子一侧,长刀顺势而出,正是一招‘一啸生风’。 云飞剑化柔云,拿剑身一贴,一震,便将此招破去,雷横长刀一扫,做一‘横扫千军’,此招一出,他便知晓不能建功,怒喝一声,身子前扑,长刀挥舞,又是一招‘猛虎跃涧’,云飞长剑化一剑幕,又是格挡开来。 这雷横心知云飞剑法高超,若是被云飞强攻,自家难以招架的住,长刀一转,做一个腕花,呼的一声,又杀了出去。 此次出招,绝无半点藏拙,八八六十四招夺命刀法,呼啸而出,这刀法颇为狠辣,刀刀不离要害。‘缠头’‘裹脑’‘削背’当真是凌厉的紧。 在这六十四招刀法之下,云飞显得有些风雨飘摇,有几次均是险而又险的避过,在旁人看来,云飞已经是凶多吉少。 躲在人群中一直为云飞摇旗呐喊的牛二,此时心中也有一丝的嘀咕,但一想到云飞前几次的手段,便打消了疑虑,心道:“云飞这厮,又在‘猫嬉老鼠’。” 雷横虽然是大占上风,他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夺命刀法虽然厉害,消耗却是极大,期间略有一丝的空隙,云飞便挺剑反击。 再过几招之后,雷横察觉出一丝异样,他明明有几处破绽,云飞却并熟视无睹并不进招,反而守的更加严密。 转眼间,两人又过三十余招,此时雷横才看的明白,云飞手中长剑飘忽不定,却不趁势反击,是想将他活活耗死,犹如猫戏老鼠一般,让他油尽灯枯之后,再赶尽杀绝。 想到这般,再看云飞一脸的戏谑之色,不由的心中一冷,后背生津,暗道:“这少年好歹毒的心思。” 他既是想到这般,心中也起了鬼魅心思,一边胡乱卖力挥砍,另一边却摸向…… ------------ 第七十九章 雷横 更新时间:2014-02-16 一边却摸向腰间插得折扇,却不知他的作为,早被云飞瞧在眼中,待他刚刚抽折扇,云飞长剑骤然变招,长剑接连直刺,霎时间一连刺出一十三剑,招招点向雷横手腕虎口。 雷横不料云飞突然变招,虽是抽出折扇,却被云飞逼得连连后退,手中的长刀挥舞,好将云飞长剑逼开周身要害。 只见云飞忽然腾空一跃,剑似流星,长剑飞出,空中留下点点寒芒,雷横不认此招厉害,但却也知晓自己抵挡不住,索性右手长刀一划,使出一招‘雄霸群山’只管护住周身要害,左手摸出的折扇,往前一点,噗噗噗,激射出几点乌光。 云飞早就防备此招,内力一转,武当梯云纵凭空使出,身子在空中一折一转,便翻身道雷横身后,且长剑往后那么一划。使出一招‘回身取宝’。剑刺他后心。 雷横见云飞忽然自眼前消失,便道不好,长达往后面一抡,想要格开云飞长剑,可是哪里还来得及,云飞一剑刺出,必是见血而回。 雷横背心一痛,哇呀一声喊了出来,扭转身子,左手一抬,那折扇又射出几丝乌光,云飞长剑舞一剑花,只听的‘叮当叮当’数声脆响,云飞身前三尺,便落下几道黑阵,这针上传来一股恶臭,显然是喂了毒的。 云飞挺剑上前,那雷横却不敢再接招硬拼,虚晃几招之后,便要打定心思要逃,云飞哪里还给他机会,既然不想被活活耗死,那边流血而亡吧。 一招追星赶月,斜刺而出,不等的雷横变招回来,剑尖忽然一软,往小腹刺去,雷横举刀又往小腹来访。却不想云飞的本来目标是他左手的折扇。 云飞趁他招式变老之际,脚下一转,踏个七方,使出一招金鸡食米,刺他左手手腕,这雷横倒也有些聪明,看出云飞想削其左后,便将折扇一挡。 扇面展开,一根扇骨激射出来,原来雷横这折扇,乃是由铁木所制,扇面之内藏有毒针,这扇骨也可用作兵刃,格挡寻常刀兵。也可用内力激射而出,用作偷袭。 雷横得了此扇子之后,不知道用它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每每与人争斗,关键时刻,毒针,扇骨突然全部射出,数十根暗器突然射出,少有疏忽,不死也伤。 而雷横拿扇子去挡云飞宝剑,却是是失算一招,不想云飞宝剑,也算是一件少有的利器,竟是将扇骨削断几根。故此他将扇子展开,只有一根扇骨射出。 云飞用剑挑开,同时舞出一阵剑雨,雷横本想射出暗器之后,转身便走,却没想到此番状况,登时被笼罩在云飞剑势之内。 见他暗器颇多,指不定还会使出什么幺蛾子,云飞运足内力,一套柔云剑法,施展开来,登时剑招入云,剑势如雨。 雷横虽然拼死护住身上诸道大穴,但顾此失彼,身上已经多少了不知多少道细微伤口,雷横心知这般下去不是办法,但却不敢停止反抗,口中只得说道:“这位好汉,你我二人有甚冤仇,何必拼死拼活。” 云飞冷笑一声,却不答话,只是长剑舞的更急更密,雷横急道:“若是我有得罪之处,还望少侠……哦不,这位大侠告知。我一定痛改前非。若是您有所问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侠……大侠饶命那大侠。” 云飞也有话闻他,此时还不到他身死之时,口中说道:“你先将折扇扔了我便停手。”雷横虽是不信,但却不敢不做,当下变扔了折扇,云飞见他扔了折扇也便停手。此时雷横身上大小伤口密密麻麻也有几十处。 雷横见云飞不在进招,心中略送口气,暗道:“这小鬼剑法,凭的高超,只是江湖经验却还不足,待老子耍他一耍,已报老子身上的剑伤。”当下也收了长刀。 刚要开口,云飞剑势又动,宝剑横出,一剑挥出,恍若清尘,单见剑光不见人,一招虚晃,长剑下刺一剑破他丹田,雷横吃痛一呼,云飞身子一蹲,长剑又挑破他的右脚脚筋,使他再逃走不得。 雷横大呼云飞卑鄙,乃是伪君子,是小人。云飞冷声一声说道:“莫要以为我是刚出江湖的雏儿,仍你玩耍,倘若你再出半句废话,我便叫你身死当场。需知你家那个鹰钩鼻已经命丧剑下。” 雷横此时才知道,自家四弟已经命丧黄泉此时自己也是身为鱼肉,任人宰割。叹口气道:“早就料到有今日之祸,瞧你身法剑术,应该是武当一脉。” 云飞说道:“你倒是有些见识,可知道我寻你何事?” 雷横惨然一笑,说道:“想来是为了前些日子所劫那批货物,还有那老头所来。”云飞又道:“既然知晓,便痛快说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雷横咳了几声说道:“前些阵子,我等兄弟七人手头紧凑,有人告知有一批财货过境,价值数万两白银,我等贪心便去截了回来,却不想点子扎手,老四鲁莽受了点伤,一时气急,便将那人棒打杀了,后来才知道惹了祸事,被人当枪使唤,他们竟然是武当山人。” 云飞厉声问道:“车队所有人都被杀了么?” 雷横答道:“我等知道闯祸,本想的赶尽杀绝,以免走漏风声,却不想被人阻止,只有一身穿锦袍之人免死,被人带走。其余皆备砍杀,尸体一把火烧了了事。” 云飞闻言,知道自己父亲仍有可能幸存,心中稍安,问道:“我舅舅一家,也是被尔等所杀?” 雷横闻言一愣,说道:“那边不是我等地头,岂会过境杀人越货,只不我与毒龙寨的寨主有久相熟,托他打探消息,日后若有武当派风声,请他代为通告一声。” 云飞急道:“是谁带走我父亲,他现在在哪?那人到底是谁?” 雷横低头一叹,说道:“我不能说,也不会说。” 云飞长剑一递,剑锋在他颈上微微颤动,吐露寒芒,说道:“你不想活命?” 雷横说道:“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我,只不过不能不敢而已,我言尽于此,要啥要剐,悉听尊便。” 云飞冷笑道:“你便是不知道某家的手段,那鹰钩鼻也算是硬汉,尚且被我吓的自杀身亡,更何况你这等聪明人,你应知道有些时候死了比或者更来的舒坦一些。” 雷横知道命不久矣,竟是笑了出来,说道:“你既是说我是聪明人,我岂能没有料到今日?嘿嘿,你这等名门弟子,也休要小看我等亡命之徒。” 说罢仰天大叫说道:“某家并未出卖尔等,只求你们善待与他。”说罢咬破口中毒囊。云飞见他如此,便道不好,连忙去卸他下巴,却不想晚了一步,这雷横已经是中毒身亡。 就在此时,后面传来一声呼喊:“公子小心……” ------------ 第八十章 天地同寿 更新时间:2014-02-17 云飞一听,也感到后背一阵恶风袭来,想也不想,就势往前一滚,长剑后备,使一招吕公背剑,护住后心。左脚一勾雷横尸身,以作掩护。 后备偷袭那人,不料云飞反映如此敏捷,眨眼间便做出这等反映,一招之后便也不在进招,只是看了一眼地上雷横的尸体,死死的盯着云飞。 这时云飞已经是转过身来,看向偷袭自己之人,那人戴着一顶斗笠遮住了面庞,身材修长,一身血色长袍,手中提着一柄长剑,身后跟着四人,皆是这般打扮。 原在围观的众人,见了这场面一溜烟的跑了个干净,就连一贯胆大的泼皮,也纷纷遁走,躲在人群当中的牛二,见此情景,赶忙跑到云飞身后街角,躲入其中,不敢再出任何声响。 此时原本有些喧闹的大街之上,寂静无声,或有秋风吹过,摇着那临街商铺上的招牌嘎吱嘎吱作响,便是有些胆大偷看之人,却也是小心翼翼,大气也不喘上一口。 对面为首的那人,露出一双死鱼眼,死死盯着云飞,仿若那眼珠子就要飞出来一般,他寒声问道:“你……便是武当派的?便是你……杀了我这两位兄弟?” 云飞见‘闽南七煞’其余五人一并前来,心中怒气重生,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云飞此时身子都有一些颤抖,他冷冷的笑了一声,语速甚快说道:“那两个狗贼均是被我吓死的,想不到你们这七个狗贼,名声虽大,胆子却小的狠。” 那为首之人说道:“我虽不想与武当派结仇,但却不是认人欺辱之辈,你既然杀了我家兄弟,自然要由你的命来偿还。” 云飞又是哈哈一声,说道:“好笑,好笑。只许你杀人,不许人杀你么?你爷爷的命便在此处,够胆,便来拿啊。”云飞身子颤的更厉害了。 为首之人并不理会云飞嘲笑,仍是寒声说道:“报上名号,我倒也想知道你是武当派的那位豪杰。” 云飞用手紧了紧右手的长剑,口中说道:“我……我便是……武当……楚云飞。”云飞话出此言的时候,身子抖得更厉害了,甚至于话音都开始有些颤音。 七煞当中一人说道:“大哥,这小子都吓破胆了,身子都抖成样,剑可还能拿的稳么?” 云飞扭头看着此人,裂开嘴笑了,缓缓说道:“我……这是激动的发抖啊,有什么比报了杀父灭门之仇,更来的快意,更来得让人激动呢?”云飞略微颤抖的声音,缓缓的飘荡在长街之上,原本就紧张的气息,愈发显得一触即发。 围在云飞四周的五人,却是以不同的心态,不同的目光看向云飞,年岁未及扣冠,眉宇间却无一丝的稚气,冷冷的话语,弱小的身躯,此时却无一人胆敢小觑,还有一丝丝的慌张?想他们七煞纵横闽南十数年,何等场面没有见过,此时竟是对一少年生出害怕知心,当真是不可思议。 这几人此时都生出同一个念头,此次怎的招惹了这样一个对头,这般不死不休的局面。 云飞抬起手中的长剑,拿手指抹掉上面的血渍,手握着剑柄的手掌越来越紧,体内的内力加速运转。云飞止住了浑身的颤抖说道:“开始吧。” 躲在一处角落,有一人瞧瞧的注视着场中变幻,眼中生气一缕诧异,暗道:“此子不除,日后必定不可限量。幸的……”就在这人感慨之时,远处传来几声低微的响动,他听后便知道有人前来,该是撤退的时候了。 …… 云飞话音刚落,七煞为首那人便喊道:“不好,老七快躲。”然而却已经迟了。 云飞一剑飞出,恍若流星,但见得一点寒芒扑面,翻天兮惊飞鸟,滚地兮不粘尘,云飞运足内力,脚下梯云纵一跃数丈,一击之间,剑随身走,电光火石之间,取人首级。 那七煞排行老七之人,功夫最弱,刚刚回过神来,云飞已经剑到他胸前三尺不足,面对如此凌厉凶狠的气势,心中哪能不怕,既然怕了他的动作招式,便有一丝的缓慢,就是这一丝丝的缓慢,便足以送了他的性命。 他只来得急将兵刃往前一送,喉间一凉,身子便不听使唤了,一丝丝的气力自身上流走,身旁的响动也听不见一声。眼前一黑,回首过往,噗通一声倒地身亡。 云飞长剑也自他喉缓缓拔出,手腕再一用力,一颗头颅滚落地上,云飞缓缓闭目,随即呸了一声,黑色的眼眸乍然睁开,似乎还泛出一点血色。而此时其余四煞怒喝一声,也已经攻到身前。 云飞暗暗说道:“你们都是该死之人。”紧握手中长剑,犹如奔雷一般,剑尖挟制地面的龙泉宝剑,清吟一声,化作一道青芒。 口中喝道:“太极剑法。”其余四人一听,俱是一惊,武当太极神剑,名传江湖,乃是一等一的不世绝学,此时云飞吼出,他们哪敢怠慢。纷纷撤招戒备。 云飞嗤笑一声,道:“嘿嘿,我的儿,莫要被爷爷吓死去了。”四人见被云飞诓骗,怒喝一声,小辈猖狂,又是扑了过来。 云飞此刻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长剑随身而走,招式由心而发,一时间竟然将他们四人围攻,挡了下来。 此时风似乎大了些,呼呼作响,明眼人知道,这乃是五人厮杀,所释放出来的气劲所致。 云飞身处其间,刀光剑影,四件兵刃齐向云飞看去,云飞斜刺穿出,随便挑取一人欺身,这人挺剑刺来,云飞脚踩七星,运起梯云纵,身形一晃,往他后背闪去。 便在此时,一柄铜锤砸他胸腹,一对铁杖取他下盘,这两下无一处不是杀手,这二人这是使出平生的气力砸去,丝毫有没有意思的懈怠留情。若是被打杀的住,云飞绝对没有完整的尸身,显然是恨的云飞急了,云飞见了此招式来不及再对身后之人再下杀手。 身子突然迅捷无比的旋转,右手长剑灌注内力,只听得叮叮当当几声直响,云飞虎口震的发麻。一看已经是流了鲜血出来,而这龙泉宝剑,也已经断了半截。而刚才的夺命招式,却也被云飞一击破去。 云飞哈哈一笑,身子一矮,双腿一蹲,将剩下的断剑急刺出去,逼开那武艺最高的七煞头领。 之后左足一踢,虚晃一招,突然凌空跃起,出了四人包围,右手抬剑格挡后面攻来的兵刃,落地之后左肘一撞,去撞这人后心。然则那为首之人,武艺高超,绝不在云飞之下,先前被云飞抢了先机。 此时哪里还肯给云飞机会,只见他双手轻挥,右足一点,跃到云飞身后,一剑便挺入云飞后背。 只听‘噗’的一声,长剑穿身而过,四人见了心中一喜,却不想云飞更为狠辣,左手握住穿胸长剑,右手一翻,断刃向后,身子再向后一划。 口中轻呼:“天地同寿。” ------------ 第八十一章 来人 更新时间:2014-02-17 这一招‘天地同寿’本是武当派同归于尽的招式,只不过云飞算准了长剑来势力道,避开要害,就是那么一寸的距离,便是以伤换命,便是一死一生。被刺中那人,正是这七煞的首领,一剑正中小腹。 云飞轻声说道:“还有三个,呵……” 其余三人虽是气的哇哇大叫,奈何心中却也恐惧非常。几个呼吸间隔,云飞便在在他们联手之下,凭借偷袭取了一人性命,又以算计以伤换名又取了一人性命。此等心机,此等算计,此等悍勇,此等手段,叫他们怎能不怕。 他们三人对视一眼,强压惶恐知心,相互呼喝着扑了上来。云飞虽是取巧,以一招‘天地同寿’以伤换命,但是伤势之重,几乎已经拿捏不稳手中长剑,身上的内力此时也在体内翻涌不已。 云飞深吸口气,恢复些许气力,将后背的尸体当做盾牌,已做抵挡。但身子因伤移动稍缓,脚步放慢,左臂便又是中了一剑,登时鲜血横流。云飞反手一剑隔开,小腹却疏了破绽,被踹一脚。登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接着身子一软,云飞趁机就地上一滚,而他滚落的方向正是花虎雷横的尸旁。 此时所有在暗中窥视的人,都将目光停留在云飞身上,谁能想到看似柔弱的少年,竟是如此悍勇,竟是有这般的血性。而这空荡荡的长街之上,已经有三居七煞浮尸,只凭借这两点,便在没有一人敢小觑云飞,也没有一人不敬服云飞。 ‘闽南七煞’为祸一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此处没有一人是不痛恨他们,而此刻云飞一人一天之内,便将七煞折了大半,他们心中怎能不欢喜。只不过在欢喜之余,也在担心,云飞是否还能建功,毕竟他也伤的颇重,或许下个顷刻间便被取了性命。 云飞此刻看着身前不远处几人,吐出几口闷气,趁机调息一丝内力,同时算着活命的方法。 见三人又是围一扇形攻来,云飞一手将手中断剑当做暗器飞刀,射向那使锤之人,使他身形一顿,一手又摸起雷横丢在地上的折扇,遥指向左侧使用铁拐的另一人,喊道:“看暗器。” 那人认得此扇,知道这扇子的厉害,连忙回身戒备,却不想此物早已经被云飞损坏,只不过拿来吓他一吓。 连阻两人,正面之人却已经扑到身前,一剑削向云飞脖颈,云飞此时打定了以伤换命的心思,左手拿折扇一挡,一松。 而这人长剑一撩,便将云飞左手折扇打掉,复刺一剑,直奔云飞胸口。而云飞竟不闪躲,仿佛不要命一般,身子不退反。 眨眼间云飞便要被长剑灌胸,命丧当场。这云飞当真果决,将自己左肩前送做一肉盾,任凭长剑贯穿左肩。 云飞此时左手几乎已经无力,但是值此生死存亡之际,咬碎钢牙,左手凝力再往身前一拉,而自己也趁机近身,右手奔出一掌。直击他天灵盖,一掌毙命。 “还剩两个……呵。” 剩余二人手中兵刃本就沉重,脚步身法却不甚出彩,故被云飞用计一阻,自然慢了几个呼吸间隔,而就是趁着这几个呼吸之间,云飞又是掌毙一人。 此时云飞已经是油尽灯枯了,而被云飞相阻二人,此刻也攻了过来,云飞都来不及坝区左肩的长剑,只捡起地上的那柄长刀,勉强应付。 若不是他二人被云飞以伤换命吓破了胆,唯恐被云飞临死之时拉成垫背的,早就应该扑杀云飞了事。而此刻只是在云飞身旁游斗,托耗着云飞,想待云飞气力用尽之后,再行打杀。 云飞虽然心中默诵无极纯阳功,手中长刀也舞出一丝太极剑法之意,但是奈何受伤太重,勉强支撑数招之后,只听得‘咣当’一声,云飞手中长刀,便被一招击落在地,而云飞又是身中一杖一脚,云飞蹭蹭蹭连退几步,跪倒在地此时也是满步蹒跚,口中狂吐鲜血不止。 七煞之中剩余的二人相视一眼,心中暗道:“终于要将他打杀在此了,这厮当真命硬。”而此时武当派的凌虚道长率领的一众弟子,便距离此处不过是百十步的另一街道,便是赶来相救也来之不急。 然而云飞的性命就在旦夕之间,眼瞅这云飞就要命丧黄泉之际,一直躲在角落里的牛二,终是心中一狠。 拖着手中的长刀,出了小巷,口中大声喝道:“尔等狗贼,修得猖狂,你武当派的爷爷在此。” 云飞闻言,精神一震,以为是自家救兵来临。凭空生出几分气力,拿眼仔细一瞧,原来是牛二那厮,刚才不知道躲到哪里,怎的这会出来,冒充自家山门中人。 而七煞二人却不知道牛二虚实,见牛二虽拖着长刀,眉语之间甚是不谑,不由得一怔,他们试过云飞的手段,此时见了牛二竟是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牛二见他二人被唬,心中一喜,咳嗽一声继续说道:“尔等本是山中的恶贼,竟是不要命了么?敢伤我武当弟子?还不快快跪地乞降,莫不是要称量一下道爷的手段?” 二人此时心中已经是起了疑心,见牛二站在远处,不再向前一步,而他的打扮却又甚是不像,暗道:“莫不是个假货?” 正要出手试探,云飞眼珠一转,厉声喊道:“凌虚师叔身手高与弟子百倍,还请师叔破戒给弟子报仇,切莫让这两个狗贼逃了性命。” 云飞这一句话,又叫他二人犯了嘀咕,内中纠结不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牛二大喜,却不想那七煞毕竟是老江湖,微一愣神之后,便看出其中的蹊跷。 暗骂自己混头,竟然被一泼皮唬住,登时一人扑向云飞,一人扑向牛二,那牛二见了,转身便跑。 身后之人喊道:“你不是武当派的凌虚老贼么?来与你爷爷我较量较量。” 常言道祸从口出,这厮话音未落,身前便站了一灰袍老道,说道:“贫道便是那凌虚道长,施主是要赐教?” 推荐本书《极道霸主》 ------------ 第八十二章 报复 更新时间:2014-02-18 这人一愣,转身便逃。凌虚老道哪能容他逃走,往前一纵,便是数丈,如同恶鹰扑食一般,稳稳的落在那人身后。 这人还要反抗,手中铜锤向后一抡,凌虚道长淡然一笑说道:“此等手段,也敢放肆?” 依旧是长剑不出,只将右手探出,凝作虎爪。往他手腕上那么一扣,便将他的左手命脉扣住,稍用力一拧,铜锤便跌落在地。 凌虚道长问道:“尔等何人,胆敢伤我武当门人弟子。” 使锤之人,惨然一笑,说道:“‘闽南七煞’虽是怕死,却也不是乞降之人。”说罢便咬破藏于口中的毒囊身死。 而扑向云飞那人,见云飞来了帮手,那灰袍老道,一招便将自己兄弟秒杀,心知道事不可为,活命要紧。双杖一点,丢下云飞,往远处去了。 云飞这才松了口气,只觉得胸口一痛,顿时天旋地转,身子噗通一声软到早地上。众人大惊,连忙上前,凌虚道长一手握住云飞脉搏查探。眉头一皱,说道:“成高,速取‘天王护心丹’与‘三黄宝腊丸’给他服下。” 服药之后,凌虚道长盘坐与云飞身后,托起云飞身子,一掌抵住云飞后背,渡入一口纯阳真气,助他调解内息化解药力。 一炷香之后,凌虚道长缓缓收功而起。成高等人急声问道:“师傅(叔),云飞师兄(弟)此时状况如何。” 凌虚道长说道:“服下丹药,已无性命之忧,只不过他伤势颇重,已经危及五脏六腑,丹田也有破损,需的回山静养一段时间才可无忧。” 众人听无性命之忧后,心中一喜,但转眼又怒气勃发,那徐铭说道:“方才还有一人逃走,苏谦师兄已经追了上去,我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见凌虚道长略一点头,徐铭等平日里与云飞交好几人,便纷纷持剑追去,凌虚道长说道:“切莫伤他性命,也莫要让其自残,带他回来,老道我还有话要问。” ………… 云飞这一番昏迷,实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有时候唯有知觉,似乎有人坐在一旁,但他身子只如在云间一般,飘飘荡荡,过不多时,他便又昏了过去。 如此这般时昏时醒,只觉得似有人在喂他汤药。又似觉得有人在后背助他疗伤,又是几个日夜过去。 这日天高云淡,武当山上秋风吹过,让人精神为之一震,精舍内的云飞,此时神智略微一清,手足也可微动,睁开双眼一瞧,竟是熏儿睡在一旁,云飞一笑,却刚想张口呼喊,却不想嗓中发不出半点声响,只觉得嗓子哑的难受。 熏儿似乎有所察觉,拿眼一看,见云飞醒了过来,心中欣喜万分,那原本就快死去的心顿时活了过来,那原本早已经哭干了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原本要说的千言万语,此时竟一句话也倒不出来。只是边哭边笑,一双玉手死死的抓着云飞,仿佛怕云飞下一刻消逝一般。 云飞见她模样,咧嘴一笑,却不想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不由的眉头轻皱,熏儿瞧见,这才想起正事。连忙伸手抹掉眼泪,口中喊道:“云飞哥哥醒了,云飞哥哥醒了。” 屋外的人听见熏儿呼喊,连忙抢进房内,见云飞苏醒,薰儿正在喂云飞吃茶,口中不住欢呼,心中欢喜,徐铭笑道:“就知道你这厮命硬,不会轻易去见那阎王老儿。” 苏谦一听,连忙呸呸呸连吐三声,说道:“乱说什么胡话,哪来的阎王老儿。” 见云飞苏醒,大家心情自然欢喜,免不了相互调笑几句,来缓解近日来的压抑。其中年岁最小的白云天说道:“徐铭师兄,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徐铭一听,眼睛一瞪,踹他一脚说道:“小小年纪,哪来学这么多肮脏话,还不快去告知掌门还有诸位师叔。” 小云天,扮一鬼脸,朝云飞作了一揖,转身跑去同传。徐铭这厮最贱,瞅了一眼,梨花带雨的薰儿,调笑道:“果然是美人在侧,云飞兄恢复起来也是事半功倍,你这等艳福可是羡煞旁人。何等年月我徐铭也可美人在怀,足慰平生。” 薰儿闻言俏脸一红,原本白如凝脂般的肌肤,透出半点粉色,当真美艳不可方物。引得一旁诸人,啧啧不已。 还是成高为人厚道,说道:“云飞师弟的药快熬好了,薰儿姑娘不去照看一番?”薰儿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躲出门去。 待熏儿一走,云飞说道:“大恩不言谢,云飞……” 成高打断道:“我等均是师兄弟,客气的话就莫要再说了,只是有一件事,你需的注意。” 云飞一愣,点头说道:“师兄吩咐,云飞自然无不应允。” 成高微微颔首说道:“日后在若遇到此事,切不可再如此莽撞,凡事三思而后行,若不是我等赶得及,你那随从牛二又有忠心急智,此刻你便是在此养伤。” 云飞听言,心中穿过一股暖流,也不分辨,只是不住点头,以安众人之心,若还有下回,天知道云飞回如何行事。 成高又道:“我知道你是心忧家人,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听那牛二说道,老爷子或许并未遇害,只不过被人藏了起来。你先安心养伤,门中会派人去探查此事,那‘闽南七煞’最后一人,我等也必定帮你到底。” 成高一言将歇,冲虚道长便领着门中的数位名宿长老前来,众人见云飞醒来,稍稍心安,叙言一阵之后,冲虚道长便秉退众人。 冲虚道长与云飞密议一番之后,第二日,武当派做出回应,江湖上为之哗然。 凌虚道长、清虚道长率门中长老弟子三十六人,奔赴福建闽南,连挑一十八家山寨黑道帮派。 魔教福建分坛,虽是迫于武当之威,撤出福建,却也遭到武当诸人追杀,但却并无找到楚老爷子,只是击杀数位魔教好手。 ………… 河北,黑木崖,成德堂内,魔教诸人在殿内呼和不断,纷纷叫嚣,要回敬武当山的挑衅。 一时间,江湖上似乎又是暗潮涌动…… ------------ 第八十三章 东方 更新时间:2014-02-18 东方不败此刻刚刚登上教主宝座不久,内部未稳,还有向问天、绿竹翁此等任我行时期的老派分子待机作乱。 此时日月神教正处于外忧内患之际,虽是并不惧怕武当山,但是此刻绝对不是对武当山宣战之时。武当与少林联盟,若在此时与武当派宣战,便如同与整个正道联盟宣战。不说次时代日月神教承受不起,便是鼎盛时期的日月神教,又岂是整个正道联盟的对手。 东方不败明白这个道理,日月神教之中东方一系当然也有不少人明白这个道理,故此此时均是漠然不语。而向问天一系列人马心中却是担忧,东方不败趁此时机清除异己,独霸日月神教,故此也不妄言。 到是是那杨莲亭率领一些教中不甚出名的人物,在地下摇旗呐喊,说什么要与武当派决一死战,不可让正道之人小觑之言,借以笼络人心。 …… 成德殿宽不阔不过三十来尺,纵深却有三百来尺,长端彼端高设一座,东方不败一身黄色锦袍,虎踞龙盘与宝座之上,身旁两盏油灯忽明忽暗。东方不败微微眯着眼睛,面色木然,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内心的想法,但偶尔细长的眼眸中露出那么一丝精光,却叫人感到一丝严冬的寒意,一股凌人的霸气。 此时他还练习《葵花宝典》并不精深,还未深陷‘爱绣花’‘爱莲弟’,故此还亲掌教中大小事务。 任盈盈坐于东方不败下首,见殿内长老,堂主并无一人说话,眉头紧锁。 东方不败递了一个眼色,风雷堂堂主童百熊出列朝东方不败行了一礼,道:“东方兄弟,属下有言。”他声音虽是苍老,但却内力充沛,一句话说了出去,回音便从大殿之中震了回来,显得威猛非常。 东方不败面露一丝笑容,说道:“童大哥若有所言,但说无妨。” 童百熊朗声说道:“此事我已经派人探查仔细,绝不是我教中兄弟所为,而那武当派姓楚小子的家人,也确被人所劫。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为卜。此事应是有人蓄意嫁祸我神教。意图挑起神教与武当派的恩怨。” 东方不败略一点头,朝向问天问道:“向左使,你是教中老人了,对此事有何见教。” 向问天嘻嘻一笑说道:“属下最近身体抱恙,故此哪有什么主意,童白熊堂主既说此事是有人挑拨,想来便是真的。这却是难办了,我神教与武当派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令人好生为难,属下材质驽钝,难有决断。东方教主英明睿智,文成武德,想来早已胸有成竹,属下此事单凭教主与圣姑的吩咐。”说罢行了一礼,便站回原位,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东方不败闻言暗恨,道:“好一个油嘴滑舌的老匹夫,当真说的密不透风,凭我决断吩咐。哼……此次若不是拿任盈盈向胁,你这老匹夫还在教外游荡,岂会听我差遣。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能笑道什么时候。” 东方不败心思一定,脸上却是笑出了声:“呵呵,还是向左使厉害。” 向问天拱了拱手,说道:“不敢,不敢,小人与教主相比,那是云泥之别,此事单凭东方教主与圣姑吩咐便好。” 东方不败说道:“哦,盈盈此事你有何看法。” 任盈盈眉头一皱,摇头说道:“东方叔叔,盈盈蠢笨,此事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前些日子听说,漠北有些动乱,而那五岳剑派的伪君子们也是时常挑衅,如若此时与武当派再行交手,想来虽是不怕,不但与神教不利,还中了别人之计策,不若且忍他一忍,待……” 任盈盈话未说完,便有一人抢断道:“圣姑所言极是,但武当派接连杀了我教中数位好手,若还是一味隐忍,江湖上还道我神教怕了他武当派,不妥不妥。” 向问天见了眉头一皱,出言骂道:“好一个不分尊卑,不懂规矩的贱人,秦伟邦谁给你的这般权势,怎敢打断圣姑发言。要老子来教训教训你么?” 东方不败见向问天呵骂秦伟邦,知他在指桑骂槐,心中也暗骂这秦伟邦莽撞糊涂,说道:“这秦伟邦虽不分尊卑,当真该死,来人呐,将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向问天一听嘿嘿一笑,便站在一旁,待看诸人演戏,东方不败此言一出,便有数人出来求情,皆是东方进来新提拔的人物。 而其余向问天一系众人,却在一旁冷眼旁观。任盈盈见了,暗叹口气,见戏演的够了,便道:“东方叔叔,想来他也是心忧神教,故此无礼,便饶恕他这一会,若有下次,数罪并罚。” 东方不败本就是装装样子,此时见任盈盈出口留情,也就势下台,毕竟这秦伟邦也算是他提拔起来心腹教众。 说道:“既是盈盈求情不与你计较,便饶你这一会。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撤去江西青旗旗主之位,调到总坛,听候差遣。若是胆敢再犯,嘿嘿,便让你受尽极刑之苦,你可明白?” 秦伟邦一听,虽然表面上听起来是革职,但是这乃是明降暗升,将他调回总坛,日后少不了晋升。连忙跪倒在地,口中呼道:“多谢教主不杀之恩,多谢圣姑不杀之恩,多谢……” 东方不败喝斥道:“还不快滚下去。” 向问天在侧听闻,见东方不败如此化解此事,不由得冷哼一声。东方不败见了,说道:“武当派此事,便交给向左使妥善处理。其他人我皆不信任。” 向问天暗暗冷哼,你说的倒好。张口欲言,但却想到方才秦伟邦之事,只得听完再行辩解。 东方不败道:“且先不要与武当派正面冲突,但却不能丢了我圣教脸面,其中尺度向左使你要好生把握。还有向左使要好好查查,倒是是谁在背后,栽赃嫁祸我日月神教。此事如若办好,我重重有赏,倘若坏了我圣教威名,便是重重的罚,向左使你可明白?” 向问天见东方不败将此事交给他办,虽是极不情愿,但此时被教规所压,也只能接下。他心中念道:“此事虽然棘手,但也可大可小,东方不败这是何意?不去管他,只要出了这黑木崖。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东方不败想暗害俺天王老子,你还差了点。” 东方不败见他俯身应了,心中暗道:“看某家稳住阵脚之后,如何炮制尔等不识时务之人。” 任盈盈见了,说道:“我与那姓楚的小子,也有一些恩怨,不若我与向叔叔一并去吧。” 东方不败那肯放任盈盈离开黑木崖,婉言拒绝。却不想,任盈盈却打定心思也要插手此事。 ------------ 第八十四章 雪景 更新时间:2014-02-19 武当山却不似黑木崖那般勾心斗角,冲虚道长分派数位门中精英,一面下山探查七煞逃走那人消息,一面也在仔细探查魔教的动向。 云飞还在山上疗伤,江湖长却因为他掀起了轩然大波。白马蓝衫客之名,传遍大江南北,武林中人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白道的各大掌门人,对云飞也是赞赏有加,更有甚者,便出言道:“楚云飞乃是江湖年轻一辈的领军翘楚人物,日后正道武林必定以他为首。” 黑木崖时隔半月之后,也是传出消息,神教之中‘天王老子’向左使带人下了黑木崖,传言要对武当不利,以报福建分坛被毁之仇。 江湖中各大势力翘首以待,暗中关注,而武当山却如不知道此事一般,依照往常行事,不见有丝毫异常。殊不知,武当派早就有所准备,实则是外松内紧。倘若向问天真敢有所行动,嘿嘿…… 这天王老子向问天却是老谋深算,下得黑木崖之后,竟是失了踪影。江湖上均是不知他的消息。有人传言他是畏于武当威望,不敢有所作为。但也有人传言,说他这是蛰伏一时,以待时机,更有甚者说……一时间众说纷纭。 然则,深处其中的武当派,黑木崖,却不在发出任何讯息,仿佛此事不曾放生过一般,数月之后,江湖上渐渐对此事失去了兴趣,毕竟这里是江湖,江湖中重来不缺少新闻。 …… 此时已经是寒冬时节,一日,武当山上,扬扬洒洒的飘起了大雪,那雪花斗大如席,霎时间便将武当山隔绝于世。你切瞧那天,瞧这地,瞧那苍云,瞧这山峰,白皑皑,雾茫茫,当真是天地为之一色。 云飞见屋外撒雪,非央求这熏儿放他出来看雪,薰儿本是不允,但却经不住云飞哀求恐吓,只得放他出来。只不过云飞如粽子一般,被包了个严严实实。 熏儿放云飞在屋外转悠一阵,却不想云飞这厮得寸进尺,还想要道朝阳峰顶,说什么到了山顶才会有作诗的意境。 薰儿为照看云飞,身居武当山也有数月,自然知道朝阳峰所在,此时自然不应允,争执的急了。薰儿小脸一嘟,双眸中隐隐沁出银光,摇着嘴唇,也不争辩,只是死死的拉着云飞衣角。 云飞一瞅,如何还能再往朝阳峰迈退一步,只得悻悻然回了精舍,口中大呼:“惜哉,痛哉,如此美景竟不得见,当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薰儿见他这般耍宝,偷偷一笑,却不敢表现俏脸之上,仍是嘟囔着说道:“云飞哥哥,也忒不会疼人,你身子受伤本来就虚,现风雪又是这般厉害,倘若去了那朝阳峰顶,生了风寒,可怎生是好。” 云飞一听,拍了拍胸口,说道:“此时哪里还有那般虚弱,你瞧,都好的差不多了,再者我有内力护身,还裹的这般严实,怕甚风寒。” 薰儿撇了撇嘴,不理他胡言乱语,仍自说道:“好容易将你照看过来,若再病倒了,夫人定然心疼,责备与我,山上的诸位前辈高人,也必定埋怨与我。” 云飞听了,眼珠一转,说道:“怎的,你便不心疼我么?” 薰儿闻言,平日里与云飞独处,素为大胆的她,竟是不敢抬头,羞红了脸颊,地头不答,过了一阵,只听她低声细语的说道:“薰儿,薰儿自然是心疼的紧。” 薰儿转头又道:“只是……” 云飞一愣,说道:“只是什么?” 薰儿说道:“只是云飞哥哥日后莫要这般拼命,定要好好爱护自己身子,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夫人多多考虑,家中已经没了……,夫人可以依靠的便只有你了。” 云飞闻言,心中何尝不是难受的紧,生于此世,拜师与武当山上,虽常不在家中,但父母之恩,却不曾少了一份,现如今他们受了磨难,身为儿女,又怎能……。念及此处,云飞一口闷气堵在胸口,面色涨红。 薰儿一见,吓的小脸煞白,伸手扶住之后,便慌忙要去喊人。却被云飞拉住,道:“薰儿,切莫声张,不过是一口恶气堵在胸口罢了,无妨,无妨。” 薰儿见云飞脸色渐渐恢复,那颗惊起的心,也变落回原位,扑倒云飞怀中,那银珠儿,止不住的往下掉。口中呜咽道:“都怪薰儿不好,都怪薰儿不好……” 云飞一笑,说道:“此事关你什么干系,是我武艺不精。在武当学艺十年,不但被人算计,还被那七个毛贼打成重伤,当真丢我‘穿越众’的脸面,若被人知晓,还不笑掉大牙。” 薰儿哪懂得什么叫‘穿越众’,听云飞这般,止住啼哭说道:“谁会嘲笑云飞哥哥,我听他们说道,云飞哥哥的被称为江湖中年轻一辈的翘楚,说什么武当七侠,云飞独秀呢。” 云飞一听,顿时头大,哪里来的这般不靠谱的传言。抱起薰儿,说道:“江湖传言罢了,岂能轻信。” 薰儿坐在云飞怀中说道:“薰儿可没有胡说,听闻是五岳剑派的盟主,那个叫……叫什么左盟主的人说的,说日后云飞哥哥必将名镇江湖,称为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大英雄呢?” 云飞听了,眼眸中轻闪过一丝戾气,但转呀即使,嗤笑一声,轻点薰儿鼻尖,说道:“当真会说好话。”说罢去挠薰儿痒痒,二人戏耍了一阵。 外面忽传来一阵,索索的脚步声,云飞咳嗽一声,整了整被薰儿弄乱的衣衫,而薰儿面色红的发烫,一双小手不住梳理着被云飞弄做一团糟的秀发。 屋外那人在门口轻咳一声,便推门进来,见云飞笑吟吟的正看着他,说道:“徒儿云飞,拜见掌门师尊。”身后的熏儿做了一个万福,便躲到云飞身后,不在出来。 冲虚道长见了,嘿嘿一笑,说道:“红袖添香,你这猢狲虽是受了重伤,可倒也好福气。” 云飞面皮甚厚,并不答应,只道:“师尊怎的来此。” 冲虚道长哼了一声,说道:“清风来与你送些丹药,我正好无事,便一同过来瞧瞧你伤势恢复的如何,却是不想,哼哼……” 云飞在自家师尊面前一贯没个正行,连忙奉上香茶,叫薰儿去准备一些热水来用,冲虚道长吩咐清风将丹药放下之后,也变打发走了。 此时,屋内只剩下云飞与冲虚道长二人,云飞嬉皮笑脸,冲虚道长微叹口气说道:“此事……” 推荐本书《火影之两仪仙人传》抱歉可能只有一更了,要去学校了,抱歉,抱歉。 ------------ 第八十五章 详谈 更新时间:2014-02-20 冲虚道长长叹口气道:“此事或许还另有蹊跷,昨日福州城的徐老,传来讯息。说是魔教前些日子,并未有甚么异常举动,而且按照魔教的一贯作风,便是做了,也不会不认。我观此事或许当真不是魔教所为,切先从长计议。” 云飞收起笑容,面色一变,说道:“我心中倒是有一位‘豪杰’,不知道是否与师尊,师傅一样。” 冲虚道长‘哦’的一声,将手指在茶杯中一点,在左手手掌上写出一字,而云飞也是这般,在手中写出一字。师徒二人同时将手掌打开,上面均是一‘左’字,二人相视一眼,笑出声来,竟是如此默契。 冲虚道长说道:“我虽是疑心,但却不敢确定,左冷禅此时素有大志,野心勃勃。一直以来担任五岳剑派的盟主,最近这些时日,还在江湖上大肆招揽人手,不论是江湖左道还是什么奇人怪杰。最近传闻,左大掌门还要将中岳嵩山、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五岳并派合而为一。” 云飞冷笑一声,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左冷禅岂是五岳盟主便能满足的了?” 冲虚道长说道:“此人武艺高强,五岳之中剑法无双,那一双大嵩阳神掌,更是厉害,位列正道三大高手之一,倒也名至实归。而且为人有甚有谋略,擅使诡计。若是说他文才武略,倒也合适。只因为他抱负所贪太大,手段又有些急功近利不堪入目。此次便给我武当少林也设下了一计。” 云飞眉目一挑,说道:“莫不是说,挑拨少林与我派关系,以我等名头?” 冲虚道长,看了一眼云飞,说道:“你小子到是看的清楚,他命人在江湖中散布谣言。说什么武当派后进七侠,云飞独秀,什么你小子日后要做天下第一人,日后武林正道便以为武当为首云云,此等谣言,多不胜数。” 云飞说道:“这左大掌门倒是云飞知己,竟知道云飞有这般的大志向。” 冲虚道长胡子一撩,双目一蹬,说道:“臭小子,胡说些什么,少林武当现如今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且不说少林寺向为武林领袖,数百年来众所公认。少林寺之中卧虎藏龙,高手辈出,寺内武学,底蕴深厚。你小子修要妄言。” 云飞嘿嘿一笑,略懂冲虚道长的个中意思,说道:“我武当派紧随少林之后,与少林寺荣辱与共。” 冲虚道长说道:“你知道变便好,想我武当派创派祖师爷张三丰,当初江湖上公认武林第一人,且我武当还压不住少林寺,可见少林底蕴。而如今,我派与少林寺共掌武林,自然是荣辱与共。不说魔教在侧虎视眈眈,便是武林中其他门派,怕也有对我等不服之人,你可明白?” 云飞说道:“弟子自然明白,狼多肉少的道理。而且一家门派创建成名,是由数百年来无数英豪杰,花了无数心思血汗积累而成。一套套武功路数,都是一点一滴,千锤百炼而成,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各派之中,便是偶尔有那一两位,才智过人,武功高强之辈,也只能雄霸一时。若想凭一己之力,压服天下武林,那边更是无有之事。” 冲虚道长听闻后,面色一亮,双目散出一些神采,想不到云飞小小年纪,竟是有这般想法。日后武当山由他执掌,必可光耀门楣,武当大兴。 说道:“左冷禅以此法挑拨少林寺与我武当派的联盟,当真是愚不可及。只是我不解他为何要与你为难,难不成是想借此暗中威胁控制与你?若是如此,不仅有失风范且殊为不智,左冷禅怎的连连出此昏招。” 云飞心中也是不解,原著中,左冷禅并未如此与少林武当为难,难不成左冷禅已经等不及?又或者他想挑起武当与魔教之战,从中获利?又或者还有其他隐情? 念及此处,云飞头疼不已,随口问道:“师尊,徐老前辈,可追查出杀我舅舅一家是何人所为么?我想其中或许有些关联。” 冲虚道长摇头道:“这到是并未探知,不过我已派人去请丐帮的解帮主相助丐。帮虽然近来势微,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况且这打探消息之事,丐帮在江湖上还无出其右,我已经休书一封,请丐帮帮主解风相助,想来会有消息传回。” 云飞连忙称谢,冲虚老道将他扶起说道:“你乃是我徒儿,何须如此,况且此事其中必有蹊跷,只是我等未曾得知罢了。” 此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云飞仔细一听,便知道是薰儿回来,面色不由一喜。冲虚道长瞧在眼里,也是面漏喜色,不过一闪即使,板着面孔说道:“臭小子,你此时只管将身子养好便是,也勿要多想。我武林中人,有剑在手,又怕个什么,待日后不管他甚么阴谋诡计,接着便是。” 云飞何曾听闻师尊如此犀利之言,连连称是。此时薰儿已经是推门进入精舍。冲虚道长咳嗽一声又道:“你所修行《纯阳无极功》乃是我武当派中的无上绝学,有所小成之前,不可破了元阳,你须知晓。况且你与……” 云飞哪里料到这不良老头,最后放出此言,差点没叫云飞将舌头吞掉,连忙出言打个哈哈。却不想早被薰儿听在耳中,那脸蛋早已经熟透了。 冲虚道长见云飞‘一点就通’,哈哈一笑,出门去了。 云飞恭送出门之后,转回精舍,见薰儿仍是面色红润,嘻嘻一笑说道:“你脸红什么?”薰儿知道云飞使坏,拿眼一瞪,将药物递给云飞。 云飞瞧也不瞧,面色变转为苦瓜,央道:“好薰儿,这药实在是太苦了,我能不能……” 薰儿听也不听,说道:“你若是不喝,那边罢了,只是我明日下山便是,给夫人请罪,我照看不了你。” 云飞一听,哪里还敢怠慢,告诉家长这一招都使了出来。看来深的日后学校老师的真传,苦着脸色,将那黑乎乎的草药,一饮而尽。 薰儿在旁,瞧见云飞一脸苦色,表情犹如上刑场一般,不由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待云飞喝完草药,一把拉住薰儿说道:“薰儿,我有一事要与你说,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再入六耳,你可明白?” 薰儿见云飞一脸郑重,点点头说道:“薰儿知道。” 云飞将将熏儿抱在怀中说道:“此事是……” 推荐本书《火影之两仪仙人传》作者是熊二 ------------ 第八十六章 左冷禅 更新时间:2014-02-21 云飞轻轻在薰儿耳畔呵了口气,说道:“此事就是……就是……” 薰儿哪里与云飞这般暧昧过,见云飞语气越来越轻,身子不知怎地忽然软绵绵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道:“倘若……倘若……云飞哥哥要……冲虚道长方才不是才说云飞哥哥不可……不可破了元阳么……”薰儿的小脑瓜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小脸越来越红,红的发烫。 云飞却不知薰儿心思,只是缓缓说道:“好薰儿,乖薰儿,草药真的很苦,下回能不能不喝了。” 薰儿一听,不由得‘啊’的一声,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是怅然若失。心里不知哪里来了怒气,扭头瞪着云飞说道:“哼,你想都别想。” 云飞见薰儿一脸的红晕,说道:“薰儿怎的脸红成这般模样,莫不是受了风寒。” 薰儿连忙捂住脸颊,说道:“没有,没有恐怕是屋子太热了。” 云飞眼珠一转,嘿嘿笑将起来,薰儿被云飞笑声,笑的愈发慌张,愈发有气。索性转头哼了一声,小嘴一嘟,不再理会云飞。 云飞恐薰儿真的气了,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却是有正经事要寻你说道。”见薰儿不为所动。 问道:“薰儿,我曾听母亲说道,你会些算术?”薰儿瞟了云飞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以前曾经与母亲学过一段时间,后来到了府中,平日里闲来无事,也曾复习,只是我脑子蠢笨,并不精通。” 云飞说道:“我母亲可不只是这般说,她说薰儿你聪明伶俐,凡事一教便会。如此一来,我便有一事求你去办。” 薰儿说道:“我这条命便是云飞哥哥的,又何来求我一说,莫不成云飞哥哥拿我当做外人?” 云飞闻言一笑说道:“是哥哥说错话,该罚该罚,只是我要你去学经商之道。” 薰儿愣了,一脸茫然说道:“哥哥可是要去经商?” 云飞摇了摇头说道:“薰儿你可知道劫去我家货物,杀害我爷爷,掳走我父亲之人是谁。” 薰儿说道:“不是说是黑木崖上的那帮魔教贼子么?” 云飞冷笑一声,说道:“魔教?嘿!此事并不是那般简单,我与师尊推断,此事八成与那嵩山派有关。” 薰儿不解,但却不问,只等云飞继续道来。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若是云飞想说便一定会告知与她,不用她再去问。 云飞长叹口气,紧了紧怀中的薰儿,将自己所推断,缓缓道来…… 河南,嵩山以东,太室山,关胜峰,峰上有一金碧辉煌的大殿,此时大殿之内左右三人,便是那五岳剑派盟主,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副掌门汤英鹗。九曲剑钟震。 九曲剑钟震问道:“师兄,为何要截杀那姓楚的小子一家?师弟我一直琢磨不透,此时一旦走漏风声,我等便是灭顶之灾。且后来,有放出风声,挑拨少林武当关系,更是……” 汤英鹗说道:“钟师弟,多虑了,少林武当,本就一直打压我五岳剑派。以我等为棋子,与魔教争斗,一来牵制魔教,二来便是消弱我五岳剑派的实力。” 九曲剑钟震说道:“虽是如此,但少林武当如今荣辱与共,更为正道魁首,倘若有了证据,那嵩山派便不溶于正道一脉,嵩山派的一派基业便要毁于一旦。” 汤英鹗说道:“师弟怕个甚来,掌门师兄心中早有定计。” 左冷禅闻言,哈哈一笑,说道:“知我者,汤师弟也,少林武当,名为武林泰山北斗,实则蝇营狗苟。说什么维护武林正道,都不过是他们维护自家利益罢了。” 左冷禅见钟震还是一脸担忧,哈哈一笑,震得他二人耳膜生疼,心中不住暗道左师兄功力又进。左冷禅说道:“你二人细细听来 “少林寺的一帮秃驴,可不简单,想当年华山派盛极一时,门内高手宿老无数,其中一流高手便有数位,再加上我五岳剑派,威望直逼少林武当,可最后还是落个鸡飞蛋打,现如今只剩几只大小猫儿在江湖厮混,其中若无阴谋,老夫第一个不信。” “现如今,我嵩山派实力雄厚,倘若再加上五岳联盟。少林寺岂会让我们一直如此?必定暗暗打压,又或者让我等与魔教拼个你死我活,终究沦为华山派那般式微。” 左冷禅嘿嘿一笑又道:“钟师弟会想,既然如此我等更应该谨小慎微,不落人把柄才是,暗暗积蓄实力。”钟震听了不住点头。 左冷禅却摇头冷声说道:“这般便是取死之道,师弟当知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少林寺怎会容得我们。况且少林武当绝对不会让我等暗暗积蓄实力,也绝对不会让我等于其并肩。去分享他们的权势,去分享他们的名望,去分享他们的利益。” “我嵩山剑派,不比峨眉派,崆峒派一般,只要紧闭门户,困守一隅,甚少参与江湖之事,便可保住传承,保住基业。又或者如昆仑派一般,追随在少林身后,如同鹰犬,做一马前卒,或许也可。 “要想不沦为江湖上的三流帮派,整日里为了地盘,些许阿堵物,争得你死我活。便必须要争,便必须要去算计。” “我嵩山剑派居与少林之侧,无论底蕴,无论高手,皆不可与少林争锋。我嵩山要想崛起于武林之巅,号令群雄,便只有携大势,方可成事,我等日后才可名震江湖,传于后世,而我嵩山派,才可传于后世,而不至于,沦落为三流门派,又或者消逝在某一时间。” 左冷禅猛然一吼,“两位师弟,可愿意随我共创这番基业?”汤、钟二人,本就听的热血沸腾,此时又见左冷禅一身黄袍,犹如君临天下一般。 双双跪倒在地,说道:“原为师兄效犬马之劳,共佐师兄大业。” 左冷禅见他二人这般,连忙抬手去扶,说道:“你我师兄弟,何至于此。至于武当派楚云飞之事,也算他倒霉,此事便由于汤师弟来说。” 汤英鹗朝左冷禅又行了一礼,说道:“钟师弟相比知道师兄自创一门奇功,名为《寒冰真气》。” 钟震点头道:“自是知晓。” 汤英鹗又道:“这便是了,前些时日,‘闽南七煞’前来说要投奔于我派,并献上一份见面礼,我与这厮闲聊,却不想打听到,闽南出了一奇物,名曰‘冰蝉’。我心下好奇,连忙派人去寻那‘杀人名医’平一指打听此物,却是得会一个消息。此物最寒之物,常人拿来无用,但若是修炼寒气这般功夫者却是事半功倍,还可更上层楼。” 钟震接言道:“于是师兄便吩咐……” 推荐本书《火影之两仪仙人传》作者是个熊二 ------------ 第八十七章 云飞谋划 更新时间:2014-02-22 钟震说道:“差遣那‘闽南七煞‘前去抢夺……哦不……是物归原主” 汤英鹗说道:“正如师弟所料,也是为兄莽撞,想那福建之地,没什么名门大派,只有小猫几只而已。后才才得知,那‘七煞’抢夺之人竟是武当派楚云飞之父,为兄慌了手脚,以为闯下大祸,连忙安抚住‘七煞’之后,赶回来求救。” 钟震急声问道:“之后如何?” 汤英鹗说道:“掌门师兄当真是文才武略,寥寥几句,便将危机化解与无形。为兄真是佩服之至,与掌门师兄一比,当真是判若云泥。”汤英鹗轻轻的拍了一下马屁。 左冷禅哈哈一笑,说道:“汤师弟,当不得此,当不得此。” 汤英鹗接着又道:“掌门师兄知道七煞必不可保,武当派绝对会查到他们身上。便丢卒保车,先是送上金银美女,又许给他们重利。在慢慢控制他们的软肋,自然便将他们控制在手。 钟震问道:“那‘冰蝉’之事。” 汤英鹗哈哈一笑说道:“师弟果然心思缜密,与掌门师兄想到一起。我将‘闽南七煞’控制在手之后,接着我便亲自率领人,灭杀所有‘冰蟾’此物的知情人,以防万一。本还想栽赃魔教,只是待我去了魔教分坛,似乎哪里有人暗查,我为了防止暴露,便草草做了一番栽赃。” “其余之事,钟师弟,便都知晓了,将楚云飞那小子的父亲带到山上,现关与后山之上,让他修身养性,待日后做一棋子。“ 钟震赞道:“妙,妙,妙,当真是妙不可言,掌门师兄这是一石数鸟之计啊。“ 左冷禅闻言,心中得意,心道:“这钟震果然才智过人,可独当一面。”但他口中却问道:“钟震师弟何以见得。” 钟震说道:“其一、便是得到‘冰蝉’,师兄武艺便可更上层楼。” “其二、便是挑拨武当与魔教关系,不管他们是否知晓,是否愿意。都必须一战,以作交待,这样便可脱武当下水。” “其三、以楚云飞父亲相要挟,便等于多了一枚棋子,布置与武当,日后必有大用。” “其四、散布谣言,混淆视听,若是趁机挑拨少林武当关系,让他们心有间隙,以少林寺对武当起了防备,那便是更好了。” “这武当派,不管之后知道与否,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想来那‘闽南七煞”逃走那人,也被汤师兄给除去了。这样一来,武当派便没有了证据,既是没了证据,便是少林寺也不能拿我们怎样,更何况是武当山,且不说他们还得投鼠忌器。掌门师兄,当真是计比诸葛再世。” 汤英鹗说道:“那武当派的一帮牛鼻子,或许还真以为是魔教所为。前些日子,魔教的那个魔女,可是曾经下令,要追杀楚云飞。” ………… 左冷禅为人极为自负,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此是或许也算是他的得意之作,只不过他将冲虚道长看的太轻了,或许也将云飞看的太轻了。此时武当派与楚云飞虽是受了他的算计,但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更何况云。 且不说嵩山派左冷禅诸人在门中纵谈江湖,云飞兄此时在精舍之内,一边烤着火炉,一面抱着薰儿相谈。 云飞说道:“此事你已经尽数知晓,我这里有几封信件,你过些时日先下山去,有一封给我母亲,剩余几封,你按照信上所书,派人分别送往山西,福建等地。此事事关我日后大事,告知送信之人,切莫不要怠慢。日后山下之事,便由你多费些心思。”薰儿点头应了。 这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一下便是三日,云飞依旧被薰儿逼在屋舍之内,不得外出。门中的众位师兄弟也常常过来探望。偶尔调戏调戏薰儿,或者与徐铭,苏谦等人闲谈。这日子倒也过得清闲。 临近年关,云飞身子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虽然武功修为只有往常三四筹,云飞已经是乐的不行,连忙起身向师尊请假。冲虚道长见云飞伤势并未痊愈,云飞家中事故,必定是思家心切,犹豫一番,冲虚道长给了云飞一瓶丹药,也便放他下山去了。 回到家中,老太太已是病倒,自己母亲消瘦大半。幸的府中平日里待人宽厚,府中倒也并未再出现什么事情。 老夫人一见云飞,念及过往,悲从心来。幸的云飞嫣儿薰儿三人连番相劝,终是睡下。 云飞探望完老夫人之后,便随母亲去了后院。 一路上,云飞瞅见母亲已经生了白发,想来是身兼噩耗打击,又要操劳府中大小事务,念及此处,云飞心中痛楚难忍。 倘若不报此仇,不消此恨,楚云飞枉为人子。 楚妇人见云飞神色不定,心中更是忧虑,家中只剩下他这一个男儿。倘若再出些什么事情,那楚府,注定要落为家破人亡。 楚夫人连忙说道:“云儿可是身子不适?快些到屋内歇息一番,都怪我不好,明知道你身子并未痊愈,还要请你下山回来。” 云飞说道:“母亲哪里话,家中出了如此大事,云飞身为堂堂男儿,岂能因些许小伤便将家中之事,尽数拖在母亲身上。” 楚夫人听了,极是欣慰,连道:“我儿终是长大了,不但报了仇,就连府中的担子,也要由你去扛起来了。我听闻薰儿说道,老爷他,还有可能活着?” 云飞点头说道:“孩儿确实有闻父亲还活着,只是不知被人掳到何处。” 楚夫人神色激动,连连说道:“好……好……老爷他活着就好,云儿,你终有一日,千万要将你父亲救出来。你前些日子的来信,我也看了。府中大部分财物被你父亲上次出门带走了,只余下十万两白银,和千两黄金,倘若还是不够,便将府中的一些古玩字画,珠宝首饰一并拿去,只要你有用处,能救的老爷。” “府中名下的还有一家茶楼,两家家当铺,几家酒楼商铺之类,还有上百倾良田,云儿若是有用,尽数买卖了吧。” 云飞苦笑一声说道:“娘亲,我可不是回来搜刮地皮的,那些掌柜的何时到府中。” 楚夫人说道:“十几个掌柜,大约昨日便都到了。” 云飞应了一声,便扶着娘亲,回屋休息去了。 推荐本书《火影之两仪仙人传》作者是熊二 还有本《傲神刀尊》是项华大大的哈 ------------ 第八十八章 商道 更新时间:2014-02-23 入夜,云飞将府内刘大管家,府外店铺的十数位掌柜的,全部都召集在大殿之内。灯影昏黄摇曳,殿内盆火中,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动。 众人集中在殿内,目光与舆论交织在一起,气氛似乎有些压抑,随着这样的压抑感,众人看向云飞。毕竟日后楚府便是云飞当家,莫要看他年少,可是名传整个江湖的后起之秀,杀人不眨眼,谁看小觑糊弄于他。此时的诸位掌柜的心中自然惴惴不安,谁也不知道,云飞心中是个什么意思。 云飞这是第一次面对这帮府中的掌柜,管事的。也是他第一次正式参与府中之事,更是他日后走向纵横武林的第一步。 默默的看了他们半响,不发一声,拿着一尊茶壶,轻轻搓着。下面掌柜的似乎受不了这般的压抑,终于发出声来,一掌柜的说道:“公子此次唤我等前来可是有何吩咐。” “哦”云飞似是刚回过神来,“前些日子,府中发生了一些事故,承蒙各位的相助维持局面,使得楚府没有破落下去,在此多谢大家了。” 众人连忙客气道:“这本是应该的,平日里老爷夫人对我们也颇为照看,府中遭了难,我等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将这些俗事照看周到一些,不给府中添乱就好。” 云飞点了点头:“老太爷遭难,家父失踪,日后便由我接手府中的事务。当然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商道这方面我是没有经验,也不甚懂,大事便要与诸位商量,小事情便由诸位自己商定,各位展柜的都是精于此道,我回头向诸位请教,诸位可莫要藏私。” 茶楼的周掌柜说道:“说这些便是见外了,我等自然以公子为主。但有差遣,自然无不应允。请教什么的,便是折煞我等了。” 云飞抱了抱拳,随后又笑了起来,说道:“我这里有十万两白银,过些日子,还有数十万两白银送来,我要诸位做一个大商行给我。诸位也都是老商户了,这是我写的章程,诸位抬眼瞧瞧。” 诸位掌柜的接过刘管家递过来的章程,纷纷仔细查看,半响之后又是议论一阵。那周掌柜神色发苦,迫是为难的笑了笑说道:“经商这个事情……公子……公子或许不是很清楚。” “清楚啊。”云飞抬头答道,“我查过诸位的掌柜的近三年的账目,诸位无论是从忠心还是能力上来讲,我是颇为放心的。我楚府的根基实力也还是有一些的,这个章程,是我日前在山上定下来的,诸位必须做到,若是觉得为难,那我只好换人了。单若是做了,那诸位便不单单是银子的进项。需知道我还是有些手段的。” 周掌柜似乎鼓了鼓勇气,看着云飞说道:“公子若是铁了心的要做,那我等在楚府做了一辈子,也只能随着公子去做了。只是,日后若是赔了,公子不可埋怨我等,毕竟……” 他身后的一位孙掌柜的急道:“老周,你怎的同意公子胡来,他年岁还轻,不懂的这行的水深,你……” 云飞抬了抬手,阻止了那位孙掌柜,说道:“这行的水,我确实不懂,不过做生意无非是银子,关系,客户,与你们这些掌柜的决定。” 那周掌柜点头的道:“虽是不全,但也差不多了。” 云飞说道:“那便好办,银子你等不必理会,过些时日自有银子送来,若是不够,你等开口便是。若论关系,在这湖北的地界上,有几人会与我过不去。若说其他地界上,现与我为难的也是少之又少,倘若有人真敢动咱的物件,切不要与他争辩,回来报与我知,我自去寻他晦气。” 吃了几口桌子上的点心又道:“就算是到了其他地界,自然也有人相助,此事就劳烦诸位操心,如此可好?” 方才出言拒绝的孙掌柜,快言说道:“倘若真如公子这般所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倘若这般还不能将生意打理的好,我等也无言面见公子。” 云飞摇了摇,说道:“不只是叫你们经商这么简单。” 周掌柜的稳赢一下情绪,抬了抬身子,说道:“那么?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云飞抿了抿嘴,说道:“除了教你们帮我赚银子之外,还有两件事情拜托诸位。” “公子但说无妨。”这周掌柜似乎颇为赞叹,或许是被云飞所言感染到了。 云飞耸了耸肩说道:“一是要诸位帮我探听留心江湖消息,二来还望周掌柜的劳烦,带薰儿在你身边,学习学习。那些江湖消息,尽可交给薰儿便好。” 周掌柜的听闻,一愣说道:“只是这些?” “便只是这些,你难不成还要规定尔等每年需要上缴银两?这些事儿,你与薰儿商量便好,不用告知与我。晚宴已是备好,诸位用完晚膳再走不迟。” 吩咐完众人,便拉着薰儿,径自走了,也不多言。薰儿问道:“云飞哥哥,便真的这般有把握?” 云飞愣了愣,说道:“若说把握,我倒也没多少把握,尽心一试而已,若是不成那也没有办法。” 薰儿‘啊’的惊呼一声,快步跑到云飞身前,挡住去路,说道:“即使没有多少把握,云飞哥哥怎的还搬出这么多银两,还胸有成竹的差遣大家为此奔波。” 云飞到是头一回见薰儿这般模样,那手摁住薰儿的小脑袋说道:“因为有你啊,因为有薰儿我才这般随意啊。” 薰儿拿手去抓云飞,呼呼的说道:“我是很正经的在问云飞哥哥,若是此次赔了,那楚府便真的要……” 云飞说道:“若是真赔,便那薰儿去抵债,凭我们薰儿这倾国倾城的模样,任谁谁也偷笑。” 薰儿急道:“云飞哥哥,薰儿在于你说些正事。”言语之中,真有些急切。 云飞摊摊手,说道:“好吧,此事其实也有七八分把握。若是真陪了,那也赔不了多少,毕竟武当山的虎威犹在。在说不是还有你么薰儿?我可是很相信你哦。” 嘻嘻一笑,将薰儿的发髻弄的散乱,迈步跑开去了,只留下跺脚生气的薰儿。 亲们咋没人加群呢?343138491 ------------ 第八十九章 太极 更新时间:2014-02-24 云飞辞别家人回到山中,勤修武艺,自此得武当前掌门长春真人看中,得以传召他去武当历代掌门退隐山林之地习武,亲自传授其武艺。此后武当山上多数长老均已将云飞视为下代武当掌门之人,武当派中的年轻一代,也皆以云飞为首。 长春真人闭关隐居之地,乃是天柱峰顶一处石屋,相传是祖师爷张三丰晚年闭关所在之处。此后武当历代掌门退位后,便在此处清修。在这与世隔绝之地,一闭关便是十数天或者一月之久,若不是云飞历经二世,心中甚是坚定,也难以在此久居。 行过天柱峰山腰,再往上走变见的一处断峰绝壁险恶高峻,状貌狰狞,陡峭十分。穿过密林,再行小半响,便可见得一座石屋与木屋比邻而建,此处便是二人隐居之处。峰顶之上。视野豁然开朗,方圆十里青翠欲滴,郁郁苍苍,有高峰绝顶,斜插天际,高耸入云,宏大之外,不失秀美。武当山景色尽收眼底。 在这云山之巅,云飞看遍遍烟雨涤尘,繁星合月,银河倒悬,白云苍狗,自然清丽,变幻莫测。心中不由感慨世事无常,心中所想更是坚定。此世必定要问鼎于江湖之巅,效仿射雕华山论剑。 置于左冷禅、东方不败之流。嘿嘿,且看日后各家手段,少不得要分个成王败寇。看谁能真正的笑傲江湖武林,笑傲天地之间。 云飞随长春真人习武,往日所学的“武当绵掌”,“震天铁掌”,“伏虎神拳”,“流云剑术”,“绕指柔剑法”,“神门十三剑”……每一门功夫,长春真人亲自传授一遍。期间云飞大感长春真人剑术之精妙,乃是当今武林当中少有的大家,若单论剑术,或许只在那华山隐居的风清扬可以与之比肩。这般一年之后,长春真人开始传授云飞太极剑法。 这一日,朝阳初生,云飞坐卧于峰顶一块青石之上,采集天地出生时的一缕紫气。按照《纯阳无极功》所记的搬运心法,五心向天。一道精纯真气自天灵始出,辗转行至手少阳三焦经,而后反复行于六大阳脉之中,阳气渐生,再行数次,返至百会穴,以求百川汇海之势。要知头为诸阳之会,人体十二条经脉中,六条阳脉都要汇集到头上,总督一身阳气的督脉也要到头部,是乃头乃六阳之首,但凡纯阳内力,皆须贯通百汇,乃至百川汇海,如阳光普照,无所不至。 过得一阵,云飞收功而起,睁开双眼,缓缓吐了口气,感觉周身轻飘飘,暖洋洋,一身内力浑然一体,绵绵若勤,用之不竭。云飞心中知道,这《纯阳无极功》已然又精进一层,此后只需缓缓行功积累,便可到达江湖中二流高手中的绝顶人物。 想到这般,云飞嘴角微翘起,感受着体内的真气激荡。身后的长春真人也早已经出了石屋,一眼便瞧出云飞内力有所成就,嘴角含笑,说道:“不错,不错,想不到你小子悟性不凡,举一反三。连着内功也有如此天赋。” 云飞连忙笑道:“师祖谬赞小子了。” 长春真人,说道:“一年间你剑术修为已经登堂入室,如今内力也有所成。现便传授你太极剑法。”长春真人深吸口气,拂了拂袖子,撤出随身的一柄木剑说道:“你仔细看来,这便是我武当派的盖世绝学,太极神剑。”说罢左手持剑,右手捏个剑法,双手成环,缓缓抬起,这起手式一展,跟着三环套月、大魁星、燕子抄水、左拦扫、右拦扫……一招招的演将下来,使到五十三式“指南针”,双手同时画圆,复成第五十四式“持剑归原。 只听长春真人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云飞答道:“看清楚了。” 长春真人又问:“你可曾记住了?” 云飞却摇头道:“不曾,确是与原来师尊所似的不一样。” 长春真人,摇头说道:“也是为难你了,我在使一次你再看看。”说罢又使一遍,但却是却与刚才无一路相同。 又问:“可看清楚,可曾记住?” 云飞眉头紧锁,苦笑摇头道:“弟子,弟子不曾,连看也未看清楚。” 长春真人略一思索,又道:“你切再看着剑法。”长春真人双目微瞌,轻拈剑柄,斜斜刺出一剑,成一弧形。回收之后,又是斜斜刺出。此后似又是斜斜一招,仿若刚才,却又不是那招。如此反复,圆转不绝,从无间断,片刻之后云飞便见得眼前出现了几个白色光圈,大圈小圈,正圈斜圈,闪烁不已。 数十招之后,长春真人再问。云飞说道:“似是看懂了,却有感觉没懂,似是知道了,却又似不知道。” 长春真人淡淡说道:“神在剑先,绵绵不绝,以意驭剑,以神御敌。这太极剑法,本就是一招亦或者是无招,只是不断的画圆,剑意绵绵,流转自如,只要剑意不绝,则剑势不绝,以意驭剑”你需谨记。 云飞道:“弟子谨记在心。” 长春真人说道:“这太极剑法玄而又玄,依靠的便是悟性与醇厚的内力,你慢慢思索一番吧。” 云飞点点头,持起手中长剑,慢慢挥舞起来,所使之招式,似乎是方才长春真人所传授,似乎又不是,招招相仿却有似是而非。 长春真人见了,手扶长须,暗暗点头,转身回到石屋中去了。 云飞却这般舞剑直到午间,才渐渐停将下来,见已经时值响午,肚子中也已饥渴,不耐烦再去吃那门中道童送来的清汤素食,变纵身一跃,往山间抓些野味去了。 武当派的‘梯云纵’轻功厉害之处,全在后力十足,能凌空以内力为媒,转折自如。云飞内力已成,此时用来,变得此身法之精妙飘逸之处。 不多时,便在山间处抓的一些野味,烧来吃了。 解了腹中饥渴,云飞又运转‘梯云纵’往山中那处瀑布去了。 推荐本书/book/《炎子灭天》大家有兴趣的的可以去看看。 还有欢迎虎魄重光牛大大入群哈,喜欢村人的读者们,加群哦!343138491 ------------ 第九十章 五年 更新时间:2014-02-25 日子便如这般平淡无奇,清晨在山风中舞剑,待得日暮,便去那瀑布下修习内功。偶尔长春真人出关,又或者冲虚道长上山,由此得到两位武学大师的指点,云飞之前许多晦涩之处豁然开朗,自然他的武学修为是日进千里。 一日一日,五年的时光匆匆而逝。 夜半时候,屋外夜色如洗,明月杳然,云飞不觉醒来,心中不由自主的惦念五年前失踪至此如今生死未卜的父亲。心中一阵黯然,何其的悲痛,何其的愤怒。长长脱了口气,持起长剑,步出木屋。 山峰之上,林影扑朔,松影晃动,高山清秀,纤毫毕露,深吸口气,好似心中的那阵苦涩去了小半,呼一口气,仿佛这天上的繁星都在护佑这自家父亲的安慰。 以手轻弹剑脊,发出清脆的响动,剑身微颤,云飞已经长剑起舞,妄图借此消除心中剩余的愤恨。 一套武当入门剑法法缓缓使出,云飞本欲平缓心境,却不想,长剑越舞越急。心想自家祖父的身亡,父亲的失踪,母亲的凄苦心伤。是否都与自己有关,倘若自己不来此世,又或者往日不那般疲懒,此事还会发生?又或者日后还会有谁为自己的错误复出怎样的代价。 只见他舞出剑法一变又一遍,将太极剑法翻来覆去的使出,手腕越来越快,但是剑招也是越来越慢。到得后来剑招险处如狡兔之脱,淋漓酣畅,雄浑刚健,杀气腾腾,剑招轻盈处如风飘,如雪舞,春风拂面,剑招厚重之处处如虎蹲,如龙跃,似是泰山压顶。 云飞这套剑法反反复复,足足演练了一个时辰,带到天色将晓,内中真气鼓噪不安,长啸一声,手中是三尺青锋直劈过来,化作点点寒芒,如矢应机,霆不暇发,电不及飞。 这招之后似是泻出心中之怨恨,长剑不似方才那般煞气腾腾,剑招此处,并不十分之快,但剑上所附内气却是更胜刚才。云飞此时也不去理它,梯云纵之身法,辗转而出。 身子凌空,剑交左手,右手捏个剑法,双脚稳稳落地,双手成环,缓缓抬起,太极剑法缓缓使出,云飞此时太极剑法只得其形,未得其神,不过此时使将出来,倒也有几分神剑之奥妙。 过得半响,太极神剑,最后一式“持剑归原”,长剑刺出,不十分快,一剑正中树间松针之上。这青锋宝剑竟未将那脆弱的松针不曾伤的分毫,反将其上那滴露珠挑起。 长剑画圆,那露珠在月色映照下更显得晶莹剔透,在剑身划过,行至剑尖,似乎是不堪剑身重负,落在地上,似是天上打落凡间的珠宝,转眼间,便沁入大地,不见了踪影。 云飞心中一喜,却不想自己的太极剑法,竟是这般有了这般境界。静静的站在原处,体会刚才那一剑的神妙,这一站便又是数个时辰。 当云飞‘醒来’,旭日早已经冲破云霞,照耀着山间。武当天柱峰上似也蒙上七彩衣似得,生的光华,喷薄而出。云飞迎而吐纳,缓缓形成一股真气,在心间流转。只是云飞所运行的《纯阳无极功》已到了瓶颈,虽是每日这般,但却也进境缓慢,尚未突破准一流高手的关卡,云飞他知道其中关窍,也知着急不得。 转身往木屋行去,却见的数月不曾出关的长春真人立在石屋一侧,仰天遥望。 云飞心中一顿,连忙上前说道:“可是昨夜弟子练剑,打扰了师祖么?弟子万死。” 长春真人笑道:“你这小子凭多不让人省心,深更半夜,长啸一声,莫不成是出来吓人?若说打扰与我,你却是多心。” 云飞惶恐道:“弟子……弟子……” 长春真人又道:“我听你昨日长啸,知你胸中颇有愤恨,想来是心中有所不平。” 云飞连道不敢,长春真人说道:“你这小子,也莫要敷衍老道,你家师傅将你送山山之时,已经将你之事说与我知晓。” “哎。”长春真人叹口气又道:“你年纪轻轻,已经有了如此修为造诣,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更要戒骄戒躁,仁厚待人,莫要误入歧途,当肩负起我武当一派的重任。我江湖中人自当快意恩仇,至于你家中之事,当杀之人莫要手软,若是日后有人山上问罪,自有老道我替你顶着,我倒要看看谁敢来此造次,但是却也莫要滥杀无辜。你可明白?” 云飞闻言,感激涕零,俯身下跪,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口中不住说道:“云飞怎得师祖如此,当真是无以为报,日后便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护的武当山门。” 长春真人呵呵一笑,伸手将云飞扶起。拍了拍云飞肩膀说道:“你也莫怪你师傅将你送来此处,他也是恐你年少轻狂,闹出什么事来是小,但若让你入了心魔是大,你要体谅你师傅的良苦用心。” 云飞两世为人,自然不是那愣头青,分得清楚好赖,说道:“云飞定不负师祖,师尊的教诲。” 望着长春真人,长春真人一脸慈祥的笑意,说道:“如此你便下山去吧。” 云飞听了一愣,张了张嘴,到底也没说出什么来,想要俯身下拜,且被长春真人拖住了,二人一老一小相视半晌,蓦地齐齐大笑,青书一声长啸,内力过处,云雾激荡,穿过山涧,回荡在朝阳峰间。 云飞持了长剑,掸了掸青衣道袍,转身下山去了。 长春真人微笑颔首,说道:“武当派后继有人,太极绝学后继有人。”念及此处,心中喜悦非常,长啸出声,如钟磬之音,无处不在,似是武当山上人人耳边都若有若无的听闻此声。 紫霄宫内的冲虚道长闻声睁开微瞌的双眸,说道:“师尊避世清修,想不到功夫似乎已触及到天人化生的境界,当真是……,只是不知道云飞那小子,现在如何,望他能体会老道我的一番苦心才好。” ………… 推荐本书《绝世争仙》大大们多多关照下 ------------ 第九十一章 下山 更新时间:2014-02-25 云飞下了朝阳峰,踏着山风,便往紫霄宫去了。 冲虚道长见云飞下山,便知道他的武学修为,必然大涨。心中自然大感欣慰,也知他此时下山而来所为何事,略一沉吟,便将近日来门中弟子在江湖上探听到的一则消息告知云飞。 原来,云飞的舅舅在闽南地区发现了一只冰蝉,云飞的舅舅花了好大的价钱,用尽了手段,才将此物换了出来。本想趁着冲虚道长荣任武当掌门之位时,封做贺礼,却不想哪里走漏了消息,才生出如此祸端。 云飞问道:“这闽南地区,障热无比,怎的能生出冰蝉这等奇寒之物。” 冲虚道长说道:“此物原是西藏桑耶寺收藏赡养之物,却不想被门中的一位喇嘛盗了出来。后背寺中得知,遣人追那此物,只是这盗取冰蟾之人,本就是武艺高强,心思缜密。一路追追逃逃竟是入了福建之地,后因身上伤势颇重,又受了闽南的障毒,将此物丢失出去,后来不知是何缘由,竟落到你舅舅之手。” 云飞暗道:“如此一来变解释清楚左冷禅为何敢冒如此之险,做此大事。这冰蝉虽是奇物,却对常人无甚大用,但却对连有奇寒路数的武功有着极大的益处,想来左冷禅为了寒冰真气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取此物。原来只是怀疑,这下便可确定是左冷禅暗害自家。嘿嘿,当真是好狠的心思,好厉害的计谋。” 冲虚道长见云飞面色几变,暗暗叹气说道:“只不过杀害你舅舅一家之人,却无任何消息,不过江湖上能用到冰蝉之人甚少,再仔细打听一番,必可有所线索。至于你父亲,你我二人虽是怀疑左冷禅,但是却只是凭空猜测,当不得真。你小子莫要胡来,入了魔道。” 云飞见自家师尊,一脸关切之情,暗自感激,心思转了一转,便道:“师尊,此事定是左冷禅所为。” 冲虚道长闻言说道:”何以见得,需知推测之言不可当真。” 云飞说道:“弟子知晓那左冷禅修炼一门奇功,名曰《寒冰真气》,乃是至阴致寒的内家功夫。这冰蝉对他来说,无异于天上的仙丹一般。对他所连的功夫大有裨益,或许更上一层也犹未可知。” 冲虚道长说道:“《寒冰真气》?江湖上未曾听闻过此等功法,莫不成是他自创的?此事消息可是可靠?” 云飞说道:“十有八九是该如此,弟子听闻,数年前左冷禅与魔教的教主任我行有过交手,曾经败在那任我行大魔头的吸星妖法之下,后来闭关创出此门功法。” 冲虚道长说道:“如此说来,定然便是那左冷禅所为。” 云飞点头不语。冲虚道长说道:“虽是如此,我等还是苦无证据,你还需谨慎行事,莫要莽撞,日后若是证据确凿,老道我便陪你上着嵩山一趟又能如何。之前你要隐忍,防止他狗急跳墙,杀人灭口,害你父亲姓名。” 云飞连忙俯身下拜,说道:“弟子惶恐,怎敢连累师尊,怎敢连累门派。” 冲虚道长摆了摆手,将云飞扶起,说道:“门派便是要护尔等子弟安危,否则要这门派何用。”随后又吩咐了云飞一事,便打发云飞去了。 武当山上,冲虚老道看着云飞离去的身影,愣愣出神,暗道:“云飞孩儿,此事你若是处理的妥当,武当派的掌门之位,便要落到你的肩上。自你上山以来,一言一行,老道我都不曾看透你的心思手段,此次便教老道我看看你到底是龙是凤。” 云飞拜别师尊,往山下家中行去,心中暗定心思,嵩山派此事还需慢慢谋划才是,决不可疏忽大意,一个不慎便要搭上自己父亲的性命,还有武当山百年传承。 ………… 入夜,楚府,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各处的掌柜的,管事,纷纷回到楚府。刘大管家奉命,府中不分男女老少,人人分的一份大大的红包。切连续施粥十日。外人不知的还以为是到了过年的时节。 楚府正厅之内,云飞陪坐在老妇人身侧,与家人说这些贴己的话儿。有些事情,历经五年,心中的伤痛不是痊愈,而是藏得更深。云飞一家都是如此,谁都在为此事伤神,但是谁也不愿提及此事,大家和和气气的用过晚膳,便都各自休息去了。 云飞看在眼中,心中是何等的伤心悲痛,外人哪能知晓。连夜召集了府中的大小管事,与外地的掌柜老板齐聚一堂。 “周掌柜,这些年府中的生意可还兴旺?” 被云飞成为周掌柜的男子,名叫周兴,年岁大约四十几许,原是楚家茶楼的老掌柜,后来主持楚家在湖北湖南等地的茶叶生意。听闻云飞询问,面楼喜色,说道:“拖公子爷的洪福,这些年咱楚府的茶叶行当,当真是风生水起,不说有有多少家茶楼,便单单是这贩卖茶叶,这五年便挣了数十万两的白银。” 云飞点了点头,说道:“周掌柜果然是有大才干之人,收益这般好,那便送你一份干股,莫要叫外人说某家小气,不舍得诸位挣钱。” 周掌柜闻言脸上都笑出花了,连连道谢,说道:“这可不是老朽一人之功,薰儿姑娘可是帮了大忙的。” 云飞嘿嘿一笑,瞅了瞅身后的薰儿,摇头不言。 又问道:“陈掌柜,你那边如何。” 这陈掌柜的负责楚府,客栈酒楼此等行当,见云飞询问,说道:“按照公子爷吩咐,这客栈酒楼现在约有七十二家,单单在湖北境内便有一十五家,剩下的大都在湖南、福建、河南之地。其余等地客栈变少,甘肃西域等地只有数家,河北山东两省却是一家也无。切这些年的收益大都被用来打探消息,收买江湖人士所用,故此……故此收益甚少。”这陈掌柜一脸不安的瞧了云飞一眼,惴惴不安,后背竟是生出不少冷汗。 云飞皱了皱眉,当初倒也早已想到会有这般情形,只不过没有料到,情况如此糟糕,回头看了看身旁的熏儿,见她微微点头,知道这陈掌柜所言不假,沉吟一声,说道:”此事须怪不得你,黄河以北本就是黑道绿林之地。” 陈掌柜见云飞并不怪罪,轻舒口气,朝云飞拱了拱手,站到一侧。 房间里的人也都默不作声,都知道陈掌柜所言的地界生意难做,不少人都在那边折了人手银两,此时见云飞并不怪罪,自然都是心情放松一大截。 随后,云飞再问,大都也是这般的情形,正道所控制的地界之上,楚府的借着武当派的名号,不说畅通无阻,但也并未多少人敢明面得罪。但若是离得武当山远了。那便照看不住,被人阴了抢了,实属正常,这江湖上从来不少亡命之徒。 半响之后,府中的生意大都是这般情况,这银钱没有大赚,不过这江湖消息,却是打探了不少。 推荐本书哈/book/《绝世争仙》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哈。 ------------ 第九十二章 消息 更新时间:2014-02-26 遣散了众人,回到房间,云飞品了口薰儿奉上的香茶,靠坐在摇椅之上。薰儿见他这般,抿了抿嘴,搬了个凳子在他的身旁坐下,自怀中拿出一本册子,递给云飞。 随手翻开一页,便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江湖上的小道消息,翻了几翻,又递给了薰儿,说道:“这些年来却是辛苦你了,不但照看着商社之事,就连这江湖中事也要你留心担着,当真是为难你了。” 薰儿接过,也不去看,轻声说道:“辛苦到不辛苦,只是心中有些害怕罢了。” “害怕?”云飞不解。 “嗯,害怕。”薰儿想了想回答道。 “害怕什么?”云飞手指在摇椅上轻轻敲了几下。 薰儿摇了摇头,“或许是薰儿胡思乱想罢了。”拿起桌上的一碟桂花糕,递给云飞,“云飞哥哥尝尝。” “桂花糕么?”云飞看了一眼,便吃了一口慢慢嚼咽。 “这个我亲手做得呢?口味如何?”薰儿紧紧的盯着云飞面庞。 “嗯,不错,吃起啦挺香的,倒有几分临街老字号的味道。”云飞点头赞道。 薰儿一听喜上眉梢,笑道:“嘻嘻,这是我闲来无聊去学的,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着东西了,只不过我们那边不常有,须得等到过年才有的吃呢。只是现在学会做了,却不怎么想吃了。云飞哥哥,薰儿的命是你救得,自然也是你的,只是薰儿好怕,好怕有一天你会不见了,你会不要薰儿。” 云飞怔了怔,这小丫头片子想到哪去了。将手中剩下的桂花糕放进嘴里,缓缓咀嚼,咽了下去。说道:“我能去哪呢?我岂会不要你呢?只不过有些事情,是我必须去做的罢了,否则我心难安。” 薰儿笑了笑,说道:“薰儿知道云飞哥哥是要做大事的人,所以才努力的跟周伯伯他们学经商,与刘管家一起整理各地汇集过来的江湖消息,薰儿只是希望能帮到哥哥,不要有一日被哥哥遗忘了,成了一个无用的人。” 云飞嗤笑一声,拿手指轻点薰儿的额头,刮了刮她那小鼻子,说道:“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不然,不知道哪天便将你卖了赚些酒钱。” 薰儿说道:“云飞哥哥可不爱喝酒。” “那就换杯茶钱。” “嘻嘻……云飞哥哥所吩咐的几件事情,薰儿到也曾留心注意。只不过河北那边并无甚有用的消息传来,倒是河南嵩山派最近动作频繁。” 听薰儿言归正传,云飞也打起精神。 “如今江湖上风头最盛的不过是那嵩山派了,前些日子左大盟主,率人与魔教的左使向问天大战一场,听说那向问天不敌左冷禅,被打成重伤吐血。魔教的教众死伤惨重,传言魔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下令捉拿先问天,说要定他罪过。那向问天如今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左冷禅左大盟主呢?” “那左大盟主自然风光无限,威震江湖,现如江湖上到处都在传言此事,据密报,许多江湖上与魔教有血仇之人,纷纷投靠左冷禅。嵩山派的实力大涨,郑州洛阳等地均传回消息,当地的许多门派已经被嵩山派暗自控制。就连着唔五岳剑派的名声如今也是大涨。” “江湖上可有传言五岳并派?合而为一?” “这倒是不曾听闻,想来哪有这般容易,嵩山派虽然厉害,其余四排虽说封其为尊,但倘若为此断了自家传承,谁人还听他号令。” 云飞摇了摇,示意薰儿继续说完。 薰儿拱了拱鼻子,继续说道:”如此嵩山派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不过有消息传来,嵩山派的九曲剑钟震,前些日子往福建去了。”云飞闻言目光一冷,闪过一丝杀气。 “不过后来便不曾再有消息传来,似乎是因魔教的关系。” 云飞站起身来,行了几步,推开窗户,屋外的冷风一吹,安抚住躁动的情绪,说道:“嵩山派还有什么消息么?” “不曾有了,咱们的探子只是在洛阳,郑州,至于嵩山派……” 云飞沉了口气,说道:“那三人呢?” 薰儿说道:“此事是刘大管家亲手去办,只是他们三人事关重大,唯恐被嵩山派发觉,故此薰儿近些年并未与他们联系。” “此事你做的不错,是我有些心急了。呼……除了嵩山派与魔教可还有其他消息?” “其余无非是一些江湖琐事,不值一提,不过丐帮的副帮主已经收了银子,答应为咱提供消息。峨眉派近些年来甚为低调,并不怎么理会江湖琐事,倒是那青城派掌门松风观观主余沧海近些年与嵩山派之人走的甚近。” “可有那张德居狗贼的消息?” 薰儿忽然听闻云飞提起自己的身上的血海深仇,身子不住的颤了颤,说道:“听……听闻,那恶贼因为谄媚上官,调往别处祸害一方去了。不知是去了什么地方,不过有消息传来是在河北之地。” 云飞捏了捏拳头,说道:“过些时日,我去河北为你报了家仇。” 薰儿初是一喜,但随即摇头道:“不可,此事不在急于一时,还是先云飞哥哥的大事为好。” 云飞说道:“不过是害怕河北是魔教之地,唯恐我出了什么意外罢了,薰儿只管宽心便好。我自是惜命的人,此事我会细细谋划,你的仇人便是我楚云飞的仇人,你切安心,我定为你报了此仇。” 薰儿双眸银光一闪,但随即隐了下去,要朝云飞行礼,却被云飞拦住。 定了定神,随即朝云飞一笑,不在言语。 云飞又问:“除了这些,江湖上可还有曾经听闻其他消息么?” 薰儿左手扶着脸庞,仔细想了想,说道:“还当真有一事,要说与云飞哥哥听呢?” 云飞说道:“哦?当真还有什么趣事秘闻么?” 薰儿说道:“此事也是薰儿偶然得知,江湖将还有这么一处客栈。” “客栈?” “便是一家客栈。” “什么名号,又在何处。” “那客栈在河南一座小镇之上,那镇子名曰‘七侠镇’那客栈可么,便叫做什么‘同福客栈’。” 推荐本书哈/book/《绝世争仙》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哈。 ------------ 第九十三章 同福客栈 更新时间:2014-02-26 ‘同福客栈?七侠镇?’云飞听了脑子一怔,问了一声:“那掌柜的可是叫做佟湘玉?” “云飞哥哥竟是知晓?”薰儿大感诧异,出声问道。 云飞按耐住心中的‘惊涛骇浪’,说道:“不……不,只是有所耳闻,有所耳闻而已。” 薰儿见云飞听后这般脸色,就连那老板娘的名字都知道,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只不过云飞不说,那她便也不问。 “薰儿听说,那同福客栈原本是一家已经破败了的客栈,前些年不知打哪里来了一个女掌柜的,竟是经营的风生水起。这原本也没什么,不过前些日子竟是传出,黑道上顶顶有名的几位杀手都折在哪里,故此名声大振。只不过那客栈的老板似乎是不在乎这些名号,江湖上传了一阵,便也无人问津了。” 云飞问道:“黑道上那些贼人在哪里被抓。” 薰儿皱了皱眉,说道:“这薰儿便是有些记不住了,似乎是什么姐妹,还有什么金银二老,什么……什么公孙乌龙。……哦,薰儿想起来了,那在关中杀人无数的江洋大盗,姬无命似乎也是在哪里被官府捉了去。” “果真这般厉害,那我可要去瞧瞧去。”云飞听了这消息,哪里还能安耐得住,莫不成在笑傲江湖中真有那同福客栈?又或者还有人穿越到此世?”心中的心思一时高兴,一时彷徨。 薰儿见云飞如此失神,暗皱眉头,“云飞哥哥怎的这般奇怪,难不成他真与那同福客栈有什么牵连,又或者是因为那传言中风韵犹存的老板娘?” 云飞说道:“这同福客栈,你要仔细去查,但是莫要声张,切记不可得罪了人家,这家客栈,可不简单呐。” ………… 在楚府中过了几日,但却并不平静,云飞的妹妹,楚嫣儿也不知道受了什么邪气,竟是吵着闹着要去拜师学武。还言辞凿凿的说什么要报闯荡江湖,做一位劫富济贫的女侠。还要打探父亲的消息,这可急坏了楚府上下。 嫣儿打小便是府中的掌上明珠,捧在掌中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舍不得让她受一丝的委屈,若是此时让她去练武这不是要了命么。 众人纷纷劝解,但嫣儿似乎是下定了觉心,不为所动,竟还闹出绝食以来抗争。这下可急坏了云飞母亲,府中的打小丫鬟,都还紧着瞒着老夫人,此事若是让老夫人知晓了,还指不定闹出啥事。 无奈,云飞只得说道:“你若是能吃的了苦,我便送你去学艺。”薰儿哼了一声点头应了。 次日,天色刚亮,晨间还有雾气,云飞便嫣儿拖到院落,别的不做,只教她扎马步。云飞自己搬了一个藤椅,坐在上面闭目养神。左手却拿了根藤条。 稍有偷懒,便是一藤条抽上去,虽是不真打,但落在身上也是火辣辣的疼。本想着嫣儿平日里娇生惯养,哪里吃的这苦。却不想,她当真坚持了半个个时辰,休息一阵后,又开始复扎马步,直道午时方修。 府中的众人虽是看的心疼,却也不敢过问,用罢午膳,便又是扎马步,直到落日余晖而下,这般嫣儿才开口求饶。 “哥哥,时辰到了罢,我已经扎了整整一天了。” 云飞睁眼看了看天色,说道:“整整一天?中间不知道偷了多少次懒,还敢说整整一天?再扎一个时辰。” 嫣儿一听,登时泪就流了下来,索性坐在地上哭将起来。 薰儿在旁边看的不忍,说道:“嫣儿妹妹第一次便要扎这么久么?不要累坏了身子,不如休息一阵,明日继续可好?” 云飞说道:“这般苦楚便受不了,还谈什么外出学艺,要知道我当初在武当学艺,却是整整扎了三年。” 嫣儿一听,要整整扎上三年,哪里肯依。直说云飞耍赖,故意苛责与她。 云飞长叹口气说道:“嫣儿你莫要以为,修习武艺是件简单的事情,天下武学任凭你天资聪颖,也要勤学苦练,否则只能害人害己。” 嫣儿一撇嘴,显然是不信的,云飞递了个眼色,教薰儿将她抱起。“不管你信不信,依或不依,若是你过不了我这关,你便别想去上山习武。” 说罢也不管嫣儿作何反应,便跨步出了院落,往母亲那儿去了。 只不过用晚膳的时候,嫣儿对他这个当哥哥的横眉冷对,仿佛是仇人一般,云飞母亲见了,不禁苦笑不已。 到了晚间,薰儿又来求情,却被云飞呵斥了一顿打发走了。 到了第二日,云飞又去,只是嫣儿哪里能受得了这般苦楚,双腿酸痛,只是不知为何,竟是硬生生的随着云飞去了。 如此这般三五日下来,嫣儿的小腿已经有些肿胀,云飞终是难下狠心,运功帮其活血化瘀。顺带着开解一番,终于将这位小祖宗的女侠梦遏制在摇篮里。 不过云飞思虑半宿,倒也传授了母亲嫣儿等人一些粗浅的呼吸法门,不为其他,若是凭此可挡住一些疾病也是好的。 嫣儿得了法门,倒也不在苦恼,这让云飞大感欣慰,原来自己还是有‘哥哥的爱啊’,却不曾想这是嫣儿的缓兵之计,日后又生了一些事端出来。 话分两头,云飞一边在府中调教自家妹妹,一边又在探听那同福客栈的消息。又过了几日,终于有些消息传来。 那同福客栈的掌柜的,姓佟名湘玉,乃是陕西汉中龙门镖局的千金,同时又另有师承,来历神秘。 客栈中的其他人物,也不是一般人物,那跑堂的店小二,有一身超绝的轻功,且精通点穴,似乎与黑道还有些牵连。 那算账的更是不简单…… ………… 凡此种种,虽与前世影视中的《武林外传》中的同福客栈有些差错,但总体却并无多少偏差。 既是得了这消息,云飞心中哪里还能等得及,辞别家中,骑着白马,双腿一夹,白马四蹄翻腾,往那河南七侠镇去了。 ------------ 第九十四 同福客栈(二) 更新时间:2014-02-27 ‘同福客栈’,云飞行将几日,终于寻到这七侠镇,站在客栈门前,云飞却又失了主意,不过也没站多久。 客栈内便迎出一白面后生,倒是颇为俊朗,想来他便是这跑堂的‘盗圣’白玉汤了,只见他笑面相迎,说道:“客官可是着急赶路?且不忙先,吃一些热食,来一碗热酒再去不迟,您瞧着日头降息,若是要住店,也有,干净敞亮。” 云飞冲他一笑,抬腿也便进去了,管他是龙潭虎穴,小爷我先闯他一闯。反问他道:“这里可有往西北去的客商?” 白玉汤笑道:“我这处每日里不论风雨,都有客人东来西往,若要是问往西北去,那便是西域了,那里山匪绿林豪杰颇多,单行的多是江湖侠客,要问商队,十数人还好,但若是数百人,本店虽是本镇最大的客栈,却也招待不起。” 云飞抬眼打量这同福客栈,此时客栈食客并无许多,桌椅也多半陈旧,迎面柜台,正有一书生打扮之人,正在提笔算账。他的一侧便是楼梯,身后便是酒柜。 笑道:“便在此处住下了。不知此处往那西域走去需多少时日。” 白玉汤赔笑道:“唔,若是脚程快,也需要一月的时日,不过西域那处山高水恶,不知道多少黑道豪杰,江湖煞星居在那处,商队虽慢,但也安全些不是。” 云飞点头应了,说道:“小二哥倒是好多见识,瞧你着身手,当年也是闯荡江湖的角色。” 白玉汤笑道更深了,嘿嘿的说道:“小客倒是好眼力,我年轻是时候,那也随商队镖局走过些地界,也算是闯过江湖,见过大世面的。” 云飞笑而不语,走到店内,刚往柜台上压了一定花银,身旁便闪来一人,伸手便将那定花银揣在怀内,打眼上下将他瞧可片刻,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小哥打哪来啊。” “打来出来。” “往何处去啊。” “往去处去。” “这位小哥倒是一个妙人,小客若是要住上房,三五两银子也是够得,梳洗吃饭,也是在小店里?”这俏掌柜,佟湘玉笑呵呵的问道。 云飞伸手又取出一些银两,放在柜台之上,佟湘玉见了花银,神色一亮,将银子抢到怀中,一边却笑道:“小客误会了,我可不是为难小客讨要银子,这同福客栈也是老字号了,在这方圆数里之地,谁不夸赞一声。就算是算总账,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再说,也没有叫客人缴足了银两的规矩。我只是顺口一问,若是小客的花销都在店里,只管吩咐秀才记在账上便是,待小客您方便的时候,一发结算。”话是说的好听,可是收取的银两,却没有丝毫退回的意思。 瞧着有趣,便说道:“掌柜的好生讲究,怪不得刚到此处,便听人处处夸赞。不但客栈物美价廉,掌柜的也是一位观音菩萨心肠的人物。” 佟湘玉一听,笑呵呵说道:“都是大家捧得虚名,小客你倒是好生会说话。展堂还不快请小客上楼,住那天字第一间。” 随着上楼,白玉汤笑道:“小客莫要见怪,我家掌柜的是个见了银子便走不动道的人,不过心肠却是极好的。从来不曾欺客,往来不少的熟客,自打此处过时,都要来此歇息一遭的。那天字第一号楼在最东头,取紫气东来之意。” 云飞说道:“小二哥倒是和会说话的人。” 住到天字第一号,其实也是个寻常的屋子,只不过打扫的甚为干净,云飞四处看了看,屋内点了熏香,门窗紧闭,推开窗子一看,窗下便是大街,不远处还有一茶摊,往下看,几个食客在那说话,也是听得清楚。 白玉汤问道:“小客可还满意?” 云飞说道:“甚好,便是在此处住下了。” “小客可要些热水洗漱?”白玉汤问道。 云飞点头答道:“哦,如此便劳烦小二哥了。” 白玉汤笑眯眯的说道:“小客哪里话。”说罢便楼下烧热水去了。过了一时半刻,便已将热水送上,齐腰的木桶,又添了些冷水,云飞洗漱一番,换上一身蓝色锦袍。 白玉汤又上来问他,“小客可要用些热食?” 云飞倒也觉得腹中有些饥渴,看看时辰,正是时候,问道:“可有些什么吃食。” 白玉汤说道:“我家的厨子,当年也是黄鹤楼做过工的,听他说,还拜过什么御厨 学艺,嘿嘿,小客尝尝?虽比不及皇宫大内的珍馐美味,凤髓龙肝,倒也色味俱佳。” 云飞笑道:“皇宫内的龙肝凤髓,难不成小二哥尝过?” 白玉汤似是说漏了嘴,连忙说道:“我就是那么一说,小客可不要当真,若是官府怪罪下来,小人我可吃将不住。” 云飞一来仔细打探这店中的人物,二来确实有师门任务,便道:“听着说来,当真也觉得腹中有些饥渴。” 白玉汤说道:“客官可是要在屋内吃,还是在大堂上,每到这个时候,下头大堂中来吃饭的客人不少,小客若好热闹的,便下去聆听。有着小镇上的家长里短,也有那江湖上天南海北的趣事,您听着也就一乐呵,若是不耐烦,那便不下去,小人自帮忙送上来。” 云飞说道:“那用的这般麻烦,我下去便好。”推开房门,下了楼梯,选了个好桌头,点了几分小菜,要了一壶好酒,慢慢品酌,看着大堂中的各色人物。 吃到半响,楼上下来这样一位人物,身材修长,肤色白净,穿着了一身纯白的锦服,腰间挎着一柄长剑。 云飞仔细瞧了一眼,这人似是有所察觉,微微皱眉撇了一眼,随即有转了头去。过了一时片刻,大堂内便坐满了七七八八。 跑江湖的,从来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你且瞧来,这嚼咽声,劝酒声,争论声,声声入耳。家中事、江湖事、天下事,事事传音。一时间好不热闹。 ------------ 第九十五章 同福客栈(三) 更新时间:2014-03-03 云飞坐于其中,看着这形形色色的人物倒也有趣,过不一阵,便有一队人马匆匆行至。瞧其言语穿着,似是五岳剑派中人,进入客栈便围坐了几桌,面色不善,低声议论着什么。 客栈中食客中到多数识得这些人五岳剑派之人,暗道五岳剑派近来在江湖上声名大振,甚有人敢于为难,这时会聚于此,莫非又要去寻那魔教的晦气? 似乎是为了验证众人心中所想,五岳剑派众人刚刚坐定,门外又呼啦啦,扑进一群人来。云飞拿眼一瞧,竟然是他,魔教风雷堂堂主童百熊。 魔教一人喊道:”日月神教办事,闲杂人等退开,退得迟了少不了叫尔等身首异处。” 话音刚落,一旁边有人出言嘲讽,:“魔教的狗崽子们,此处什时候任凭你们发号施令了。” 童百熊瞧了那人一眼,森然说道:“原来是五岳剑派的伪君子们,怎地,赶着投胎么?” “便叫你先去见阎王。”五岳剑派诸人掀翻座椅,纷纷持剑在手。那魔教诸人,也是兵刃出鞘。眼瞅这双方一言不合,变就要大大出手。客栈中的食客们面露苦涩,怎的遭了这无妄之灾。 正在此时,客栈的老板娘佟湘玉,不知道打哪里出来,一脚将躲在后面的白玉汤踹到大堂之中。这白玉汤一脸苦色,一手捂着被踹的屁股,一手不住的讨饶,:“诸位好汉,诸位好汉,且慢动手……”说话间却是挡在众人中间,只是见众人面色不善。连忙陪笑道:“诸位好汉,这打打杀杀,有甚意思,需知这刀剑无眼,一个不防,便是一条性命,小店中有上好的美酒,诸位可坐下来谈谈。” 五岳剑派中一汉子不屑道:“怕死,怕死闯什么江湖。再说我等五岳剑派,正道中人与这群魔教的狗崽子有血海深仇,有甚好谈的,打杀了再说。”瞧他装束,应是泰山派之人。 这童百熊嘿嘿一笑道:“姓杨的莫急,一会便送你去见你师兄。” 这人道号天乙,和天门、天松等道人乃是同辈,哇呀呀一声,喊道:“狗贼休狂,待我取你性命,已报我天柏师兄之仇。”说罢提起身旁的木椅,扔了过去。 童百熊冷笑一声说道:“这点微末伎俩,也敢拿来人前献丑,你师兄是废物,你也是废物,便就要取你首级下酒。”双掌一凝,便朝扔来的那木椅挥了过去。只听见得‘咔嚓’一声,那木椅便散落地上。魔教中人纷纷叫好“童堂主好俊的掌法。” 天乙道人喊道:“狗贼,看剑。”持剑朝着童百熊当胸刺来。 眼瞅的二人就要站在一处,那老板娘佟湘玉喊道:“老白,若是再打坏了桌椅,便从你工钱里扣。” 白玉汤一听,身子一个激灵,身子恍然而动,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天乙道人身前便多了一白面后生。 只是天乙道人这一剑甚为狠辣,单只这一剑,便罩住了他胸口“膻中”、“神藏”、“灵墟”、三处大穴,这白玉汤眼瞅长剑灌胸,‘妈呀’一声,身子一晃,却是将这剑招避了个干干净净。 云飞在一旁,瞧个真切,暗道:“好俊的身法,难不成这厮当真是‘盗圣’?”左右两旁的正邪群豪,也是暗暗心惊他的身法。只有躲在柜台后的老板娘佟湘玉,口中念念不断自己的‘梨木’椅子。 天乙道人一剑无功,倒也不在出手,收剑而立,喝道:“莫不是不要命了么?怎的替这魔教的狗贼挡剑。” 白玉汤连连摆手,丝毫没有什么高手的气质,口中说道:“诸位好汉,小店是小本买卖,经不起诸位的折腾,好汉们若要动武,请到外面,那里宽敞。况且我家的老板娘甚是小气,打坏了桌椅,少不了讹诈你们的钱财,借机克扣我等的银钱。” 众人一听,大感诧异,这老板娘莫非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天乙道人见他就为了些许阿堵物,便拦住自己,心中不由的一阵气急,自怀中扔出一定白银,喝道:“些许银钱,剩下的打完了一发算你。” 那佟湘玉一听,登时来了精神,高声说道:“此言当真?你等可是江湖上有名的豪杰,日后不得赖账。” 她身旁书生连忙将她拉住,说道:‘掌柜的你怎的是要钱不要命,这帮均是亡命之徒,你找他们索要银钱,莫非是嫌命长?再者,子曾经曰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不等他话说完,已经被身后众人喝止‘闭嘴’,那打杂女郭芙蓉说道:“掌柜的,想当年我闯荡江湖那会……,咳咳,他们都是江河湖上有名号之人,谁会欠你的这些银子。不过一会打斗起来,毕竟这刀剑无眼,若是死了,你找谁去。不如让他们先立个字据,日后也好上门讨要。” 胖厨子李大嘴说道:“就是,空口无凭,有了字据日后也好打官司,我舅舅是知县大老爷,谁敢赖账。低调、低调,不要外传。”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竟被这几人插科打诨,忽悠的让人有种啼笑皆非之感。云飞不住暗赞,这几个果然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这魔教中人,果然不少狠辣之辈,见同福客栈几人啰嗦不断,便有暗器发出,打杀几人。佟湘玉等人见了暗器,一阵惊呼,慌忙躲开,藏于柜台之后,不再探出身来。就连一旁的云飞也是受了牵连,几枚金钱镖,急射过来。 云飞心头一转,按住出手的念头,身子一闪,便躲到那柜台之后。脸上讪讪一笑,说道:”凭的命苦,怎的遇到这般贼子。”那佟湘玉瞅了云飞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警惕,面上却道:”我的客栈那,我的豪华装修大客栈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嫁到这来,我不嫁到这来我的夫君也不会死,我夫君不死我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云飞听了一阵无奈,果真是穿越了。 而大堂中的正邪双方,此时…… 前些日子,电脑中病毒了,诸位勿怪。 ------------ 第九十六章 同福客栈(四) 更新时间:2014-03-04 那童白熊长啸一声,哼声道:“来罢,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何能耐。”说罢一手刀,一手掌,呼啸而出。 正教诸人当中,也扑出一位好汉,只是他矮矮胖胖,面皮黄肿,约莫四十来岁年纪,两只手掌肥肥的又小又厚,一掌高,一掌低,摆着“嵩阳手”的架式。此人乃是嵩山派的三太保大嵩阳手费彬。“我来领教童老魔的高招。” 着左掌一提,右掌一招便即劈出,拂开童百熊挥来的长刀,右掌出手,登时全身犹如渊停岳峙,气度凝重,说不出的好看,童百熊赞道:“果然是好掌法。”左掌相对,嘭的一声,气劲四射。 这乐厚双掌掌力不同,一阴一阳,阳掌先出,阴力却先行着体,寻常武林人士中招,少不得一个重伤的下场,但童百熊不愧是魔教中的高手,掌力霸道绝伦,一身内功修为更是不俗。与乐厚硬憾一掌,腾腾腾退开三步,说道:“好一个大嵩阳手,倒是我小觑与你了。来来来,再战三百回合。” 乐厚心中凛然,暗道这童百熊身手不凡,自家上来便进了全力,本想一击将其打伤,不曾想只将他震退几步,此人乃是劲敌,万万不可小觑。当下不敢有丝毫轻忽,抱元守一,凝目而视。 童百熊凌空跃起,挥刀变砍,听其声响,似有虎啸之音,刀光闪闪,化作霹雳刀招。乐厚见他来的凶狠,左腿向后一步,双掌奔出,一掌通红,一掌惨白,森然可怖。 童、乐二人站在一起,其余的正邪诸人,自然也各自为战。大堂中,客栈外,顿时刀剑相交,兵刃相碰,呼喝声,惨叫声,一时不绝于耳。 云飞与同福客栈的老板伙计躲在柜台之后,不时的向外探看,原本在客栈中的食客,此时也自旁门跑了个干净,那白玉汤拍了拍胸口道:“好险,好险,本少爷我差点就没命了。店中的食客也都走了,甚好,甚好。” 佟湘玉听了面色一喜,但随即又变了脸色,口中低声喃喃不已,云飞侧耳仔细听了,才知道她反复在说“这些人没有结账便跑了……老白你脚程甚好,日后需要讨要回来,不然就从你们工钱里扣。” 听得佟湘玉此言,她身旁的伙计被云飞瞧的脸红,那李大嘴微微露头去看,说道:“掌柜的,还有一人没走,你瞧。” 众人一听,都顺着去瞧,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角落,藏着一人。那人似乎也发现了云飞等人,面色一红,伸手扶在剑柄之上,瞅了眼外面的战况。竟是抽出宝剑,飞奔过来。 云飞瞧得仔细,这人便是刚才楼上下来的那位白银剑客。同福客栈几人一见,登时手忙脚乱,口中呼喊道:“杀人啦,杀人啦。” 一边呼喊,一边将白玉汤和那郭芙蓉推了出去,说道:“你们二人都是闯荡过江湖的,他便交给你们去解决了。”说罢,转身便朝着后院跑去。郭芙蓉早已经面色惨白,哭腔道:“人家是女流之辈,一介弱女子,怎的对敌。”说罢也转身跑了,云飞瞧着有趣,重着白玉汤道了一声‘雷锋’抱了一拳,也便随着他们一并去了后院。 白玉汤虽是被留在后面断后,以他那胆小的性子,匆匆过了几招,也是拔腿便逃,那白衣剑客一个不妨,就被他逃了出去。持剑再追,刷刷刷急出连唤三招,却不及白玉汤的一缕衣衫。 转眼二人便追逃到了后院,白玉汤呼喝道:“掌柜的救命啊。”脚步几错,便闪到了众人身后。 佟湘玉见躲藏不开,只好挡在众人身前,喝问道:“你是何人,我等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为难于我们。” 白衣剑客见将众人堵在院落之中,倒也不急,缓声说道:“我是谁,嘿嘿,前些日子折在你们手里的姬无命是我师兄,我此次前来,一是要报兄仇,二来看看你们到底是何人物。” 佟湘玉一脸的惊恐,“你……你,你是那姬无命的师弟姬无力?那姬无命作恶多端,被官府抓到认罪伏法,又怎管我们的事情。” 姬无病冷笑一声,不在答话。就要挺剑而刺,却被吕秀才一声喝止,“贼子且慢,你师兄乃是被我所擒,有甚么事情,冲着我来,莫要伤及无辜。” “还有着急送死的?罢了,我就先成全与你。” “慢着,杀我可以,但得先说明白了,我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 “废话,我呀。” “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莫不成还想说死我么?看剑。” 吕秀才见知识改变不成力量,立马败下阵来,郭芙蓉见秀才就要吃亏,情急之下,双掌一凝,喊道:“排~山~倒~海” 姬无力嗤笑一声,放过秀才,来战郭芙蓉,身子微斜,侧身躲过一掌,手肘上抬,便将其击伤。白玉汤不知何时绕他后背,突施冷手:“葵花点穴手。”点其穴道,哪知这姬无力或许剑法不精,可这一身的内力修为,当真厉害。真气一震,反手便是一掌,将他打退三步。 “没想到我师兄姬无命一世的英明,竟是败在你们这群虾兵蟹将手上,当真是……”话未说完。 那李大嘴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毒蝎,朝着姬无力便扔了过去,只见长剑一闪,毒蝎已经落定,刚想出言嘲讽,那李大嘴却又散出一把石灰,口中喊道:“老白,郭芙蓉,还不动手。” 姬无力唯恐被人偷袭,左手挡住石灰,右手长剑连出数招,将周身护个严密,同时腾腾腾后退几步,却不见一人上前来攻,知道自己被戏耍,姬无力怒喝一声,一剑快似一剑,连环三剑,但见得剑光,不见剑招。 这剑招来的极快,将原本当做看戏的云飞下了一跳,一个眨眼,姬无力长剑已在身前三尺之处,卧倒在两旁的白展堂与郭芙蓉似乎救之不及。 只听‘呯’的一声…… ------------ 第九十七章 同福客栈(五) 更新时间:2014-03-05 云飞长剑出鞘,挡于众人身前,刷刷刷连出三剑,挡下姬无力的剑招。左手凝个剑诀,右手长剑斜指地面。 姬无力见云飞突然出手,冷哼一声,:“哪里来的小子,你也是来寻死的么?”快剑平刺而出,云飞也不答话。 姬无力学艺与西域,不但修的一身精湛内力,就连这剑法也是不俗,剑招精巧绝伦,诡异奇辣,招招攻人死穴。 云飞也不逊色,一招‘拨云见日’长剑刺出,剑身灌注内力,甚是凌厉,一剑刺出,青光闪闪,姬无力左手剑诀斜引,长剑一横,抵住一剑,剑转一圈,抖腕翻剑,剑尖冲着云飞左臂刺到。 云飞回剑圈转,双剑相交,只听的‘嗡嗡’作响,剑锋几颤,剑尖连晃虚点,一时间便攻出数剑。 姬无力往日深处西域,做的是杀手勾当,剑走偏锋,招招夺命,只不过他并未踏足中原,并未领教过武当派剑法的神妙。而云飞自出道以来,也并未见过如此奇异之剑法,登时起了性子,想要见识一番, 二人这一交手,登时以快打快,姬无力使的是师门绝学鬼影追魂无迹可寻,云飞所用更是不凡神门十三剑攻势如雨。 二十余招过后,姬无力竭尽平生之力,竟是占不到丝毫的上风,越斗越是心惊,忽然云飞长剑反撩,抹他脖颈。脑袋一歪,耳间便穿过剑啸声,左脸先是一凉,之后便似是火烧一般的疼痛。 姬无力心知不是云飞对手,今日难以事成,只得先某脱身,他一边抖,一边移动脚步,渐渐的朝大堂退去。 云飞嗤笑道:“怎的,打不过便要逃了?”说着刷刷刷连出三剑,‘天边翟日’‘怀中抱月’‘蜻蜓点水’。三招尽是刺向他不得不防的穴位,另其难以后撤。 这姬无力混迹江湖十数年,拼杀死多少江湖豪杰,手中岂能无些手段,脚下挫了一挫,身法突然形似鬼魅,进来的长剑似乎更快三分。云飞不敢大意,剑画一圆,便将身前的剑招挡在身外。 姬无力虽是不得建功,但毕竟得了一丝空隙,左手一挥散出几枚暗器毒针,将云飞一阻,翻身便跑。 云飞本欲追去,但随即却停了身子,原本落在云飞身后的白玉汤身子一跃,化作青烟眨眼间便追到那人身后。 凌空一翻,落到那姬无力身前,指如疾风势如闪电,趁其一个不防,将他点在原地。请呼一口浊气,撩了撩落在身前的长发,说道:“这是‘葵花点穴手’。” 众人见姬无力被抓,欢呼一声。佟湘玉等人跑到云飞身前,正要说些什么,大堂内忽然涌出一群人来,正是那魔教的长老童百熊等人。瞧这情形,大堂内的那帮五岳剑派之人想来是惨败而归了。 童百熊冷视着诸人,问道:“掌柜的,前些日子我教中兄弟上官云顿与那包大人,可是折在这里?他们现在又在哪里。” 佟湘玉赔笑一声,说道:“客官这是哪里话,我等只不过是寻常的平民百姓,哪里敢招惹日月神教的诸位大爷。那上官云顿前些日子不是被官府抓住腰斩了?至于那包大人,却是不知了。” 童百熊笑道:“寻常百姓?好一个寻常百姓,你若不说,那姓莫的小妮子,可就要命丧黄泉了,佟大掌门。” “小贝,你把小贝怎样了。”佟湘玉面色骤变,脱口问出,就要扑身上前,却被身旁的众人拉住。 白玉汤说道:“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劫持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云飞摇头道:“魔教的狗崽子,哪来的英雄好汉。你与他们说‘英雄好汉’,岂不是折辱了这四个字,岂不是折辱了江湖中的英雄好汉。” 童百熊身旁一面色焦黄的汉子闻言,怒喝:“小子找死。”长刀一横,就要扑将上来,与云飞拼命。 却被童百熊抬手挡住,似乎有所顾忌,说道:“佟掌柜,明人不做暗事,你将我那上官兄弟与包大人交换回来,我便将那小妮子安安全全的送到此处。” 佟湘玉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你先让我见上小贝一面。” 童百熊想了一想,点点头,摆手教人将那莫小贝带了过来。 “嫂子~嫂子~救我。”莫小贝一见了佟湘玉,便挣扎的哭喊出来。 佟湘玉一见莫小贝并未遭毒手,心神略定,强打精神说道:“原来你们日月神教才是此事的幕后主使,当真厉害的紧。” 童百熊似乎不愿提及此事,说道:“你佟掌柜的又岂是凡人?日后你莫挡我等的财路,我等自然也不愿意与你为敌。” 佟湘玉眉头紧蹙,回头吩咐道:“老白,将那包大人带出来。” 白玉汤虽是不愿,但莫小贝被人擒在手里,再无他法,只好进了折身进了柴房,不一阵便将那包大人扭送出来。 童百熊见了面色一喜,说道:“佟掌柜的你这里莫不成是黑店,嘿嘿,倘若不是黑店,怎地在柴房中还有暗室。” 佟湘玉不欲与他多言,朝身后的诸人使了一个眼色,说道:“换人吧。” 云飞站在一旁,心中大为不解,这与原世界所演的不一样啊。 童百熊更不是省油的灯,说道:“你先放。” 云飞听了,出言喷到:“好不要脸,魔教的狗崽子欺凌弱小妇孺不算,还做这等不要面皮之事。” 童百熊瞅着云飞,怒喝:“姓楚的小子,修要猖狂,莫不成以为武当派在背后给你撑腰便可无忧,你若再牙崩半个字眼,我现便将剁为肉泥。” 云飞哈哈一笑,剑指诛魔,喝道:“来呀,小爷若是怕你,便不是好汉。” 童百熊气急,便要遣人分杀云飞,却被佟湘玉阻了下来,“姓童的,你不要太过分,你我同时换人可好,小贝他还是个孩子。” “哈哈哈,好,便依佟掌柜所言。”童百熊大笑一声,同时不忘恶狠狠的瞪视云飞一眼。云飞自然不惧,也不出声,伸出左手,做了一中指。 佟湘玉说道:“老白,换人。” ------------ 第九十八章 同福客栈(六) 更新时间:2014-03-05 童百熊也朝手下示意换人,双方同时放手,就在莫小贝与那包大人身形相错而过之时,双方忽然同时出手。 白玉汤果然轻功天下无双,一个箭步,便只留下一个身影,半个呼吸便将莫小贝抱在怀中。郭芙蓉紧随其后,使出小擒拿手,欲将那包大人重新擒服。 魔教诸人更是狠辣,几乎就在老白动身的同时,便有黑血神针射出,若不是老白轻功了得,他与莫小贝必定命丧当场。童百熊大喝一声,凌空扑出,刀锋劈下,直削郭芙蓉。 长刀还未近身,郭芙蓉便觉得刀气撕裂而来,当下不敢再前抓人,只得住身躲开。童百熊一把将那包大人护在身后,吩咐道:“格杀勿论。” 云飞长啸一声:“魔教贼子,非但背后伤人,还以多打少,你等的面皮果真是城墙一般,利剑难穿。” 童百熊怒喝一声,:“找死,谁与我斩了这厮。” 云飞嘿然而笑,却不为他所迫,努而直视,喝道:“魔教的狗崽子们,谁来领死。” 一旁的佟湘玉说道:“却是连累的小哥你,也罢,今天就让着帮贼子常常厉害。” 魔教贼子纷纷逼了过来,童百熊更是一马当先,雄壮的身躯,一个虎扑,便已经跃到众人身前。 长刀横划,一招‘横扫千军’,同福客栈当真是卧虎藏龙之地,云飞刚欲出手,佟湘玉却不知从哪拿出一柄短剑,轻轻一拨,点向童百熊双眼。白玉汤将莫小贝藏好,足下几晃,便已经身在魔教众人当中穿梭。 郭芙蓉凝神静气,运转双掌,家传绝学‘芙蓉惊涛掌’,排山倒海般泻出,与她交手的几人,登时吐血而退,原著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吕秀才,腰间藏着一杆精钢所铸的判官笔,长一尺六寸,大笔一起,招呼向魔教诸人,口中朗朗诵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他所使用的竟是剑仙李白的《侠客行》。判官笔所点之处,诛邪退避,躲闪不及之人,纷纷被点中要穴,倒地不起。 那李大嘴,更是深藏不露,一手玄铁菜刀,舞的是虎虎生风,显然是留有余力。 童百熊见了,嘿笑一声,喝道:“千手观音佟湘玉、盗圣白玉汤、金笔书生吕轻侯、芙蓉女侠郭芙蓉,各个都是江湖上颇具名望之人,怎的在此开起了客栈,做起了伙计,打杂。其中没有蹊跷,谁人能信。” 佟湘玉叱呵道:“我等早已经退隐江湖,如今却被你逼得现身江湖,童百熊,你做的好事。” “退隐江湖?哈哈,我看未必,你们……啊,蚊须针,千手观音,果然名不虚传,八枪何在。”八名黑衣汉子手提长枪,将佟湘玉围在中央,东南西北每一方均有两杆长枪,朝着佟湘玉攒刺。 佟湘玉身形几转,在枪林中辗转腾挪,白玉汤见心上人,深陷危机,虚晃一招,避开身前众人,施展轻功,过来救急。 李大嘴见情势危急,手中玄铁菜刀飞掷出去,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脚踏乾位.左掌划圈,右掌向外推去,只听一声龙吟,竟是降龙十八掌中的第一式,亢龙有悔。围攻李大嘴的魔教教众,不料他竟有如此厉害的掌法,一时不妨,躲闪不及,连中几人。 童百熊见了心中一跳,想不到丐帮也有传人在此,长刀掷在地上,奔雷掌呼啸而出,掌风所到之处,隐约有雷鸣之音,是要速战速决,登时与他交手的佟湘玉陷入苦战,更何况身边还有那八枪助阵,一时间险象环生。 白玉汤虽想回来援救,奈何魔教人多势众,其中不乏悍不畏死之徒,将他缠住。 魔教当中好手众多,更有使用那盾牌,弓弩之人,同福客栈众人虽是武艺高强,却也渐渐不敌。 云飞此时所对战之人,竟是魔教的‘黄面尊者’贾布,也算是熟人,所使的一对判官笔份量极重,挥舞之际,发出有似钢鞭、铁锏般声息。直点云飞身上的数出大穴。 见了这老相识,谁会手下留情,云飞剑尖飘忽不定,剑法虚虚实实,令人捉摸不透。二人战了数十个回个,仍是奈何不了对方。贾布心中一阵气急,不论往日的恩怨,单说云飞刚才的一阵嘲讽,魔教贼子都想将云飞分尸在此。 低喝一声,贾布搬运内力,沉重的判官笔舞动起一阵气劲,招式更加迅猛,云飞早就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纯阳无极功》已有小成,太极剑法也有领会。 这贾布虽是使出全力,云飞也有应对之法,剑交左手,持剑向上提起,剑身横于胸前,左右双掌掌心相对,如抱圆球。贾布见云飞招式未出,便已蓄力无比,当下招式更猛,气劲阵阵。 云飞瞧出一个破绽,忽然之间,剑还右手,斜斜间刺出一剑,寒光一闪,此剑便划向他的脖颈,这一剑快捷无比,贾布见了也是心惊,心中更是坚定,要除去云飞,为日月神教除一大害。 侧首避开快剑,笔尖一点,三十六路判官笔法,穿插而出。穿、点、挑、刺、戳尽得判官笔法三味。 云飞见这笔法厉害,当下避其锋芒,又是剑交左手,在身前划了两个圆圈。贾布见他剑劲连绵,护住全身,竟无半分空隙,暗道:“好一个太极剑法。” 笔尖再点,却不能进云飞身前三尺,连续进了十数招,虽然攻的迅猛,但却皆是对太极剑法无可奈何。笔尖一划,不拿笔尖点穴,竟似拿笔杆打人一般,用作短棍,奋力一戳,竟要两败俱伤一般,云飞与不欲与他同归于尽,长剑下压,横在胸前,一招铁索横江。挡住这招。 二人兵器相交,只听得当的一声,两人都退开了一步,打了个不分胜负。云飞心中道,这判官笔笔力沉重,颇耗气力,这厮连续进招,想来内力定然不济,待我紧身短打,必定可以一改防守之势,出手教训与他。 ------------ 第九十九章 同福客栈(七) 更新时间:2014-03-06 就在此时突生意外,原本独战群敌的佟湘玉和一个敌人齐声呼叱,两人腿上同时受伤。那魔教贼子退了下去,佟湘玉眼前虽少了一敌,但腿上被重重戳了一枪,受伤着实不轻,又拆得几招,肩头也被敌人枪杆击中,向前蹒跚几步,显然是身受重伤。 白玉汤喝骂道:“以多胜少,欺负女人,算的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重我来。” 那童百熊见佟湘玉已经身受重伤,即使她武功再高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怒喝道:“既然你要找死,那老夫便成全于你,到时候让你俩做个同命鸳鸯。”身子一转,丢开佟湘玉,一掌奔向白玉汤。 这白玉汤虽然号称‘盗圣’,但是一身功夫全在脚上游走,那‘葵花点穴手’虽然精妙,却不是童百熊这老魔头的对手。这个道理云飞瞧得明白,童百熊也明白,那白玉汤就更明白了。见童百熊扑将过来,也不对敌,扭头便跑。围攻他的几人所说可以拦住他去救人,但却拦不住白玉汤逃命。 只见他身形几闪,化作一缕青烟般,在人群中游走,嘴上一直骂骂咧咧不断,童百熊喝骂道:”有种的过来堂堂正正一战,不要跑。” 白玉汤也不理他,只管骂他的祖宗十八代,上至先祖,下至儿孙,就连东方不败也被牵连进去。童百熊登时怒不可遏,运气身法,一个虎扑,伸手去抓。白玉汤哪里敢让人抓住身影,又要施展轻功逃走,只是这一会,他身旁的魔教教众留了心思,拼着受伤,将白玉汤的身形阻了一阻。那童百熊一掌便挥了过来,兴得白玉汤见机的快,脚下一软,借势一个赖驴打滚躲过。只不过虽是只差一丝,但童百熊数十年的浑厚内力不是等闲,奔雷掌的掌力隔空而入,侵在白玉汤体内。 登时喷出一口鲜血,内息大乱,足下的脚步也是混乱,童百熊哈哈一声,“小辈去死。”早就被白玉汤骂的体无完肤的童百熊此刻哪里还容的下白玉汤活命。 手起一掌,便往白玉汤的额头落下,白玉汤惨然一笑,心想:“自家便这就去了么?只可惜,只可惜,湘玉又要守寡了。” 白玉汤不远处的吕秀才,郭芙蓉此刻也是自顾不暇,郭芙蓉本就武功稀松,也就江湖三流的角色,若不是吕秀才的大慈大悲掌,端的厉害,在一旁照顾扶持,也就送命去见了阎王,二人虽然掌毙了数人,但周围的魔教教众也换上了大盾弯刀,一时间自顾不暇,但若时间一长,精力不济,他二人也是乱刀分尸的下场。 李大嘴降龙十八掌虽然威力无穷,但他却并未学完,只得十掌,平日里被佟湘玉他们戏称‘十巴掌’,此刻虽是绝招尽出,却也无法向前一步救人。 云飞见情况不妙,凌空画出一朵剑花,想要避开身前的贾布前去救人,可是贾布哪里能容他前去,也不是不要命般的抢攻,云飞虽是得太极剑法一时无忧,但却救人不得。 就在这千钧一发是时刻,外面一名魔教教众进院禀报,“童长老,镇子上突然来了大批的官差,还有大批的武林人士。” 童百熊手掌稍微顿了一顿,身前便有一团腿影袭来,顾不得再杀白玉汤,射出一把黑血神针,只听几声闷哼白玉汤与佟湘玉纷纷中招。接着奔雷掌掌力外吐,化作奔雷之音,扑入那团脚影之内。闷声三响,二人已经交手三招,童百熊身形不该,轻声诧道:“朝廷的人?” 来的此人,腰间并无铁链,身上也无公尺,一脸沧桑的样子,不整的衣衫,破烂的绑腿,:“好胆的狗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胆敢当街杀人,莫非没有王法了么?众人听令,当街行凶者,拿下,负隅顽抗者,斩杀。” 同福客栈众人脸色一亮,郭芙蓉高声喊道:“追风师兄,你当真来的好巧,这些狗贼,无故闯入客栈,抢劫杀人,罪不容诛,你还不快将他们拿下,否则我便将你十岁还尿床是事情公布于众。” 追风一脸的冷汗,暗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得了这么一个师妹。”脸上赔笑一声,:“九(狗)师妹,你没事就好。” 二人说话间,小院子中又来几人, “老魔头休要伤我师兄,祝无双来也。” “童百熊你当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么?” “照顾好我七舅姥爷他三外甥女儿!我乃是七侠镇衙门第三十八任缁衣捕头,燕小六是也。” ………… 不一阵,这小院中站满了朝廷,武林人士。云飞粗粗一瞧,暗道:“这’同福客栈‘背景真深。 你切瞧来,佟湘玉身旁站那几人,衣着打扮似是点苍派,身后还有龙门镖局的镖头。白玉汤身边站了一老一少两位女子,想来是他老娘与祝无双了,郭芙蓉,吕秀才自不必说,身旁全是官府中人。最令人以外的是李大嘴,竟与丐帮有所牵连,身旁几人身挂七代,是那丐帮长老级数的人物。云飞恶意猜想,莫不是那丐帮帮主解风的又一个私生子?方才躲入屋内的莫小贝,此时站在佟湘玉身后,笑嘻嘻的看着场上诸人。 童百熊心中大振,却不想此行竟是惹了这么多人,不过心中细细想来也该如此,这贩卖私盐的利润何止百万辆,谁家能不动心,念及此处倒也不再心慌,冷眼看着众人。 此行童百熊带了数百名魔教的精英,若真是放手厮杀开来,同福客栈的实力虽是能赢,但绝对也是惨胜,得不偿失。 只不过形势比人强,童百熊上前一步,张口说道:“你这公人,腿法不错,想来定是那什么’四大名捕‘中的追风了。” 此时场中,论官职,论威望,论武力,当属追风之最,自然也就由他出言道:“正是崔某,童长老可有指教?” 童百熊嘿笑一声,说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之事,你给个章程吧。” 追风嗤笑一声,:“童百熊,你这几年纵横西北等地,杀人无数,我要捉拿你回刑部天牢,秋后问斩,你看可好?”话音不重,似是商量的语气,可是谁又敢小觑与他。 此言一出,双方等得剑拔弩张,魔教虽是人数不占优势,但却个个身带武艺,都是厮杀汉,悍不畏死之徒,且还有那让人闻之胆寒的黑血神针。 童长老说道:“是么,那就要看你追风的手段了。” 追风身在刑部数年,自然不是没有眼力之人,更知道己方的真实情况,倘若拼杀起来,虽是能胜,死伤绝对不少,但日后却不好办,更何况这日月神教在朝堂之上,也不是没有人手,更何况来此地是为了那‘私盐’之事,佟掌柜与白玉汤又中了黑血神针,不若…… 心中有了计较,追风也是向前一步,说道:“多做杀戮,未免有伤天和,况且你我成百上千人在此地混战,不利于镇上百姓,不若你我赌上一场可好。倘若我们输了,便放你等回去,倘若你们输了,交出解药还要跟我回刑部,童长老,你意下如何、” 童百熊听了心中一喜,…… ------------ 第一百章 三战 更新时间:2014-03-06 他知道这追风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问道:“怎么个赌法。” 追风说道:“这样罢,我们不倚多为胜,你们事后也不可胡乱杀人,再来此地打扰‘同福客栈’,同时交出解药,与那个‘包大人’。大家公公平平,以武功决胜败。你们三位,和我们之中的三个人比斗三场,三战两胜。” 童百熊说道:“这算的什么公平,无论输赢都是你们得了好处,倘若我们败了,我随你回衙门,我这教中的儿郎还要由得你们杀害不成?” 追风说道:“放心,我只捉恶首,其余不纠,那‘包大人’我是势在必得。还有倘若我们三站输了两场,我们自然愿赌服输,任由你们离开,此事就算过了,倘若你们日后再来此地打扰,那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童长老,你意下如何?”他虽然说的平淡,但是在场的等人,却绝对不敢小觑这‘不死不休’四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童百熊心中知道,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切刻不容缓,倘若拖得时间久了,不说官府的大军顷刻而来,单单论那刚才逃走的五岳剑派,都会召集人手回来复仇。至于那‘私盐’包大人之事只好日后再细细谋划,每年百万辆的银子哪能如此放手,只不过,这追风如此放水,莫不成有诈?且不管他,反正他那边中了我的黑血神针,倒也不怕他反悔。 云飞虽然不满追风的三站约定,但这里他毕竟是个客人,或者说路人甲,并无什么的权利,此刻见童百熊似乎还有所犹豫,不由出言讥讽:“童老魔现在不比刚才,势单力孤处在下风可是你们?倘若我们一拥而上,已报刚才之仇,你看可好?” 吕秀才却道:“以多为胜,那是魔教狗崽才做的不要脸事情,我等身为正道,却不可如此,子曾经曰过……况且老白他们的性命。” 云飞暗道:“莫不成你真是一个书呆子,一拥而上,将他们擒下,还怕没有解药?” 童百熊心中有了计较,又被云飞所激,自然不肯落了自己啊面皮受人嘲笑,说道:“嘿嘿,那就赌了又如何,倘若我们赢了,你便放我等离开,不然大家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追风笑道:“好说,好说。” 童百熊道:“好,好,好,这场赌局老夫接下了,你们谁来第一场。” 追风刚要答话,身处一旁的云飞早就按耐不住,飞身到院子中央,持剑而立,瞪视着魔教诸人。喝道:“小爷楚云飞,你们谁来。” 童百熊哈哈长笑一声,说道:“小鬼,莫不成你以为被正教的那帮伪君子,牛鼻子吹嘘一番,什么你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武当的太极剑法虽是厉害,却不知道学了几成。” 云飞瞅都不瞅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学了一成,你若不服,大可上来领教,想来只学一成对付你这老贼,倒也够了。” 童百熊看了追风一眼,问道:“怎的,追风,第一场你便让着毛头小子接下?” 追风对这赌局的胜负并不上心,卖个好与云飞又如何,况且他也想见识见识进来江湖传名的‘白马蓝衫客’有几分手段。点下便点头道:“云飞少侠既然出手,我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童老贼,听到了么?还不快快上来领死,莫不是怕了?”云飞不住的嘲讽喝骂,云飞肯定不是童百熊的对手,即使他练了太极神剑,内功也有小成,但并未跨入一流高手的行列。只是他心里清楚,他骂的越狠,童百熊心中便越觉得有诈,便越不会上来。 童百熊唯恐中了追风的田忌赛马之计,并不动手,他身后的黄面尊重贾布却忍耐不住出声喝骂:“不知死活的东西,杀鸡焉用牛刀,我来取你小命。” 童百熊见贾布出手,略一点头,这贾布也是东方不败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人物,一双判官笔也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人物,数年前就与云飞结怨,想来现在应该要一雪前耻了。 贾布刚才与云飞交手,虽是绝招尽出而奈何云飞不得,不过在他看来,云飞只有防守严谨,毫无还手之力,倘若自己再出几分力气,定然将云飞斩杀与众人之前,江湖上的好汉都瞧瞧,什么后起之秀,什么正道接班人,在日月神教的面前,在他贾布的面前,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不堪一击。 云飞见是贾布出手,心中也是一喜,暗道:“等得便是你。” 贾布纵身一跃,收于胸前的判官铁笔,忽的而出,笔尖向上,刺向云飞脖颈。云飞长剑斜上,一招‘白蛇吐信’点他面门,待他刚一落地,云飞却一改常态,突然近身短打。 江湖上流传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按理说云飞绝不应该近身短打,但是云飞却是却反其道而行。 贾布始料未及,一下子被云飞抢近身来,他这双笔本是极沉重的,若运足了内力,挥舞之际,发出有似钢鞭、铁锏般声息,云飞的长剑若与之相碰,免不了吃亏。 云飞将身法用到了极致,长剑并不与那判官笔想碰一下,那判官笔虽是处处点往云飞周身大穴,但是每每都差之毫厘。 忽然间,云飞大喝一声,身子高纵,长剑如深渊蛟龙,疾向贾布横扫而去,这一招来的突兀,但贾布毕竟是江湖上的好手,仓促间应变的极好,左手铁笔竖起,拦住腰间挥来的长剑,右手铁笔往前一松。 云飞侧头避开,那贾布却是得理不饶人,顷刻间三十六路判官笔法,挥舞而出。云飞见他上钩,身子后跃一步,右手手腕一抖,左手捏了个剑诀,长剑弧形刺出,弧形收回,划一圆圈,旋转不绝。 贾布见云飞又是故技重施,以为云飞再没招式,只能苦苦支撑,喝道:“小贼,又要使出的你的甚么劳什子的太极剑术吗?若是冲虚老儿来了我且惧怕三分,可要说是你么,嘿嘿,只有讨打的分。” 云飞并不争辩,只是一味的画圈,大圈小圈,连绵不绝。贾布见了,冷哼一声,无谓的挣扎,双笔凝足了气力,上下点出。我便不信寻找不到你的破绽,便是没有破绽我也要将你生生的压迫致死。 ------------ 第一百零一章 三战(二) 更新时间:2014-03-07 贾布攻的更急,一双判官笔舞的密不透风,水泼不进,而云飞就如那巨浪惊涛中的船舶,外面瞧起来岌岌可危,云飞实则并无多大的忧患。 过了一时片刻,贾布心中开始着急,内息有些跟不上,再去瞧云飞,还是那般的模样,若是仔细看来,嘴角还有那么一丝戏谑的笑意。 贾布左手判官笔守住门户,右手判官笔斜点云飞面门,云飞若是与贾布对攻,当真不是对手,倘若使出太极神剑稳妥的防守,便就生出三分胜率,待得贾布急功数十招无果,心中焦急,手中招式自然连接不顺,此时胜率便有五分,再等得数十招过后,贾布内力消耗颇大,气劲自然跟不上,战阵上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云飞此时用的便是这个道理。 待得两人过了百十招上下,云飞便只防守了数百招,并无进攻一招,这边足以瞧得贾布的厉害,倘若不是云飞激的贾布频频猛攻,贾布也不曾料及云飞有这般的剑法修为与内力,胜负犹未可知。 而此时,百招已过,胜负便分了出来,云飞长剑一转,募得刺出,向贾布的胸口‘颤中’穴。 贾布见云飞终于不再画圈,心中竟是生出一股激情,这数百个圆圈下来,贾布憋屈的都快吐了,此刻云飞出招抢攻,他心中欣喜异常。 双笔一架一出,一守一攻,云飞运足内力于剑上,长剑竖立,只听‘嗡’的一声,二人兵器相交,两人都退开了一步,云飞顿觉手臂发麻,贾布也不好受,本就气力有些不济,此刻体内真气更是激荡不已。 云飞左手捏个剑诀,右手剑不住抖动,突然平刺,剑尖急颤,看不出攻向何处。他这一招中笼罩了贾布上盘七大要穴,贾布见了,双笔归一,向云飞咽喉刺去。 不等招式变老,剑光一转,云飞又是几个剑圈,大圈小圈,正圈斜圈,闪烁不已,贾布一个眼花,脚步便有些错乱,被云飞瞅到破绽,刷刷刷便是三剑攻去。 带到这时,贾布到底是老江湖,强提一口真气,招式大变,一双判官笔竟是当做一对短棒一般,上下左右挥打,几招过后,贾布面色通红,双笔连续刺出,化作漫天的笔影,向云飞攻去。 云飞嗤笑一声,这便是你的绝技么?却是来的有些迟了,倘若刚才使出这招,嘿嘿。太极之法,唯静中之动,方是生生不已之动;亦唯静中之动,方是无所不及之动,静中之动,无极而生太极。 贾布本想以此招克敌制胜,却不想这漫天的笔影之后,眼前便多了一柄明晃晃的长剑,直直往自己喉间刺来,当即大惊失色,足步向后,腾腾腾连退几步,但那柄长剑却始终明晃晃的笔直刺来。 云飞口中喝道:“青龙出海势难挡,拨云见日定乾坤;犀牛望月显灵机,白猿攀枝藏奥妙,贾布受死。” 长剑凌空,气势无双,贾布虽是老江湖,但其心神也不禁为之所多,站在原地,木然不知所措。 长剑虚空下划,一剑贯穿贾布胸口,云飞身子一转,又是一剑,眼瞅的要被一劈两半,那童百熊大喝一声:“剑下留人。”身形一闪,跃到场中,飞起一脚踹向云飞。 云飞见不能再补一剑,也不强求,微微一笑,运转长剑,剑尖地上下震颤起来,长剑一侧,剑锋对准杨逍飞来的右足。 童百熊倒也是艺高人胆大,并不躲闪,足尖蓦地翘起,往上在剑脊上一点,这一点蕴含了童百熊数十年的纯厚功力,刚猛凌厉。本以为一脚便可将云飞长剑踢断,挽回一些掩面。 却不想,云飞此战不仅仅是打败了贾布,剑法,内力更是有所收获,虽然并未功力大涨,但卸开此招的凌厉,却也容易。 童百熊见这一招无功,心中一沉,但见的云飞又是一剑刺来,刚要出掌接招,云飞却又募得而退。 说道:“童老魔,你是要与我战第二场么?” 此言一出,同福客栈并其余之人,无不出言讥讽,魔教贼子好不要脸,以大欺小不说,还要行那车轮战。当真是不要脸之至。 童百熊就是脸面再厚,也不好这般,况且他只想保下贾布的性命,大喝一声:“凭的多言,这一场算的你们赢了,这第二场由老夫上场,你们谁来与我一战。” 追风叹了口气,道:“童长老,便由我陪你一战吧。” 说罢足尖一点,轻轻跃到场中,童百熊嘿笑一声,也不多言。双掌平平推出,追风连退三步,接着身子一转,一脚踢出。 童百熊说道:“正要见识你的追命十一腿。”长啸一声,双掌一上一下,隐约间有那奔雷之音。 追风并不硬接,双腿连环,尽是脚影,只听的噗噗噗的声响,一时间二人所发出的的气劲竟然将人迫开一步,颇有飞沙走石的感觉。 云飞身处一旁,与同福客栈的诸人点头示意,见那白玉汤面色发黑,虽然服了解药,但余毒还有些留在体内。 走了过去,自怀中拿出武当派的解毒良药‘天王护心丹’,递给佟湘玉,说道:“这是我武当派的良药,于解毒有莫大的效力,将此丹丸划水送他服下,可解开身上的余毒。” 佟湘玉一时间感激涕零,竟是不知说些什么,那白玉汤出言道:“这……这……这怎生使得,你与我们萍水相逢,怎的赠与如此贵重的丹药,况且将你牵连此事,我等心中已有不安了。” 云飞说道:“你虽是服了解药,但是那魔教贼子的黑血神针毒性颇大,日后恐对你身子不好,再说这丹药始终是用来救人的,不然要它何用。”说罢便塞到佟湘玉的手中。 佟湘玉心中惦念爱郎,自然不会客气,:“这份情谊记在心中便好,日后重重报答便是,你若这般,唯恐伤了这位云飞少侠的好意。” 白玉汤尤其是那不爱惜性命之人?听得此言也就应下了,冲着云飞抱了抱拳,云飞瞅了一眼场中大战的二人,摇了摇头。 问道:“那包大人是谁,怎的惹出这么多的祸事来。” 白玉汤与佟湘玉相视一眼,略微点点头道:“少侠与我们客栈大恩,本应该据实相告,奈何此事事关重大,一时间三言两语并不能说的清楚,倘若少侠有心,带将这帮恶贼打发之后,在于你细细讲来可好?” 云飞摸了摸鼻子,说道:“如此最好。” 此时场中比武的二人,绝招尽出,那追风的‘追命十一腿’果然不凡…… ------------ 第一百零二章 完结 更新时间:2014-03-08 只是这两人雷声大雨点少,虽是看起来绝招尽出危险之至,但实则并无多少危险,显然追风并无心思留下魔教众人。 数十招过去之后,追风以一招落败不敌,之后三战也是如此,日月神教那边出了一位长老,而云飞这边却出了一位不知名的老者。 二人虽是一番龙争虎斗,但因追风心中早有顶级,所以也便草草收场,败下阵来。云飞虽然瞧的糊涂,但也不好多问。 同福客栈众人心中自然不会甘心,但若是魔教日后不再来打扰,也便只好如此就罢了,毕竟他们已经决定退隐江湖,不在招惹江湖上的是是非非。 待将客栈打扫干净,重新开业,佟湘玉才将客栈的故事娓娓道来。原来这佟湘玉原本是陕西龙门镖局佟老镖头的女儿,后来因一些奇缘,拜入点苍派,数年前行走江湖被人暗算重伤,眼看着要命桑黄泉,却突然杀出一名与衡山派弟子,这名弟子便是莫小贝的大哥,经过一番苦战,虽是拼死保出了佟湘玉,但那名衡山弟子却也伤中不治身亡。 后来佟湘玉虽是报了血仇,将那群人尽数斩杀,但也因此厌倦了江湖上的生死破山,决定带着莫小贝退出江湖择地隐居。 而盗圣白玉汤,纵横江湖多年,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魔教中又有人请他入教,深知其事不可为的白玉汤便决定退出江湖。途经此地,恰好佟湘玉盘下此家客栈,便化名白展堂进了客栈,当起了小跑堂。 吕秀才原本家中殷实,乃是官宦人家,后来因为府上得罪了朝中大员,差点家破人亡,散尽家财之后,才保的平安。再后来便只剩下这家客栈,被想要退隐江湖的佟湘玉盘了下来,当做落脚之处,他别无可取,也只好在此处当了账房先生。 这郭芙蓉的身事与前世中相差并无多少,反倒是原剧中李大嘴,身世离奇,竟然是丐帮解风的私生子,这倒是领云飞始料未及,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李大嘴的母亲乃是赌圣‘断指轩辕’,年轻时候与人赌斗,却不想遇到了那丐帮帮主解风,这下赔了夫人又折兵,竟将自己输了出去,二人产下一子,便是这厨师李大嘴了。 后来因为一些各种原因,‘断指轩辕’与解风起了纠纷,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而李大嘴也便随自己母亲姓氏,几经辗转,落到此地当了厨子,不去闯荡江湖,倒也乐在其中。 同福客栈的众人之所以与魔教起了冲突,一方面本就有些私怨,更重要的是那包大人。这包大人来历不小,本身就是家财万贯的鸿商富贾,近来勾结朝廷要员,贩卖私盐,买卖官职,更加是富可敌国。后因为这财帛动人心,就连魔教,也起了心思,欲搭上这位财主,贩卖私盐,故此才来了这么一出。 听完佟湘玉的讲述,云飞不禁摇头,一入江湖深似海,从此节操变路人,退隐江湖哪里能有这般容易,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又岂能能说的清楚。 笑傲江湖中退隐江湖的又有几人善终?刘二爷痴心音律,退隐江湖,却落得被屠了满门,那武功天下第一,权势滔天的东方不败,深处闺阁,一心爱绣花,爱莲弟,到最后,还不是落得身死。 与同福客栈的众人深谈一夜,倒是生了几分知己之感,末了,佟湘玉问及云飞来此所谓何事,云飞总不好据实相告。 只说,身在湖南便听闻‘同福客栈’的名声,特来此一探究竟,却不想赶上了这么件事情。 云飞又道:“你们在此地终究是暴露了身份,身后虽有令魔教忌惮的实力,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况且,那五岳剑派的做盟主似乎也注意到了此处。” 说起左冷禅,佟湘玉不禁冷笑一声,道:“左冷禅,嘿,左大盟主,倒真是好威风,好霸气。”言语间似是对左冷禅颇为不削。 白玉汤淡淡的说道:“左冷禅其志向不小,暗中倒也做了不少的苟且勾当,罔顾了名门正派的名声。” 听到此处,似乎他们与他左冷禅也有恩怨,云飞不禁心中一喜,出声探问道:“怎的你们与这左冷禅也有恩怨?” 佟湘玉摇了摇头,并未出言回答,云飞也不好追问,只是在心中暗暗筹划,众人畅饮一宿,直至天明。 云飞在店中有歇息了一日,武当派传来消息,言说成高师兄近日已经传来消息,不用再去寻他。 次日,云飞辞别众人回山,临行之时,白玉汤悄悄递给云飞一个玉牌,说道:“云飞小哥的大恩,我等没齿难忘,与你这玉牌,日后若是有为难之处,可遣人持玉牌来寻我等,我们必定全力相助。日后闲的无事,也可来客栈中小坐一番,好生聊聊。” 云飞也不客气,收了玉牌,说道:“日后自然还要来客栈中饮酒,到时候老白你可要备下好酒好菜。” 白玉汤开怀一笑说道:“这是自然,只是怕你酒量不好。” 云飞说道:“却是还有一事要劳烦诸位。” 佟湘玉笑呵呵说道:“云飞小哥你这样说可就有些见外了。” 李大嘴一边啃着黄瓜,一边说道:“就是,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客气啥。你说是吧秀才。” 云飞说道:“我想拜托诸位打听一人?” “打听个人?谁啊?”郭芙蓉脱口问道。 云飞面色一狠,轻声答道:“数年前山西省巡抚,张德居。” “云飞小哥,你与他可有恩怨?山西巡抚,可是不小的官差。”佟湘玉急切的问道, 云飞答道:“有,不共戴天之仇” 佟湘玉叹了口气,毕竟是官府中人。 白玉汤说道:“唔,好嘞,我会托人去问,山西巡抚,想来是极好打听的。” “如此便多谢了。”云飞谢道。 “客气啥,这事就抱在我们身上了。”李大嘴答应的到快。 “何须如此客气,若有消息,我便遣人送到武当山。”白玉汤说道。 云飞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告辞了。倘若日后客栈开得烦了,诸位可到我武当山前来游览一番。” “好嘞,早就听说武当山风景是极好的,有机会一定去。”郭芙蓉对此倒是上心的紧,笑呵呵的回答道。 ………… 策马扬鞭回山去。 ------------ 第一百零三章 剧情 更新时间:2014-03-08 云飞策马回到家中,吩咐了薰儿几句,要她注意‘同福客栈’的消息,便回山去了,这次下山,云飞与魔免尊者贾布打斗之中,对于剑道,云飞又有所明悟,自然回山修炼。 时间如半句过隙,匆匆而过,转眼间便是五个春秋。云飞作为掌门大弟子,除了每日例行功课外,去也要担负起门中的一些事物。 这第一件事,便是每日早课带领门中的弟子练剑,寒来暑往,不可有一日懈怠,这不仅仅是为了挺高云飞在门中的威望,更有让云飞洗练剑法的意味,要知道,万物归一。 武学上的三大境界,第一重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第二重便是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第三重,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云飞十数年的勤学苦练,再加上他非凡的悟性,过人的资质,远超同龄的心态,此刻正处在这第二重境界。 每日清晨,东方刚刚露出一丝红晕,武当派的演武场上,已经站满了门中大小弟子,就连往日那小道童清风、明月也在其中。 云飞与诸位同门的师兄弟,立于演武场上督促门人练剑演武,这几年中徐铭、苏谦等人的武学修为同样进境不慢。 江湖上已有流传,武当小七侠的名号,云飞这一辈中,便以他们几人最为优秀,剑法修为,内功运转,已经是稳稳达到二流水准,云飞更是独秀其中,已经堪堪达到江湖上一流水准的境界。 门中的其余诸事,便不再一一提及,无非是门派当中的一些琐事,云飞疲懒,竟将大部分的琐事全部托给姚震去做,美名曰锻炼,这让姚震好不无奈。 在这五年之中,江湖上略显平静,魔教不知是否因为东方不败闭关修炼葵花的原因,竟是有意无意的避免与各大门派的冲突,反而矛头对准了其他的势力,西北诸地,渐渐被魔教经营的固若金汤,而魔教之内,也有波澜,许多长老获罪免职,有的更惨遭不幸。那魔教的‘圣姑’任盈盈也下了黑木崖。 偶尔与宿敌‘五岳剑派’小有冲突,却并无再有十大长老独战华山的举动,而五岳剑派的‘左盟主’,同样不甘寂寞,大肆招收江湖豪杰,积极联络其余四派,江湖上更有传言,左冷禅雄才大略,可当为五岳之主。看来,左冷禅已经不满足单单一个五岳盟主的名号,要行那并派之举,只不过不知会否因为云飞的一些谋划举措而提前进行。 江湖传言,左冷禅有感自家剑法的一些不足,失传。召集嵩山派在世的前辈宿老,将嵩山派的精妙剑招整理归纳,潜心研习。终成现今的‘嵩山十七路剑法’。 值得一提的是‘君子剑’岳不群,在云飞的有意‘操控’之下,江湖中名声更响,任谁听了倒要称赞一声,“嗨,君子剑,好厉害的人物。”江湖声望只在左冷禅之下。 云飞布置的一些棋子,暗手,也均在江湖中生根发芽,楚府的客栈商铺除了河北之地外,早已经遍布的江湖的大江南北。 此后云飞还招人开设镖局武馆,同样秘密招收了一些武林人士,收买控制了一些江湖帮派,一些与武当派有所牵连的江湖门派,更是以云飞马首是瞻。 五年间云飞交友遍天下,惩奸除恶,仗义疏财,江湖中任谁也不敢小觑‘白马蓝衫客’的威名。不但江湖各大门派的弟子云飞称兄道弟把酒言欢,便就是那江湖中的奇侠,怪杰,关外刀客,都与云飞有三分情谊,更甚者有着过命的交情。 行走江湖,到了湖北的地界,你说与‘白马蓝衫客’有交情,人人都敬你三分。 这日,大雨滂沱,武当派群峰之中,挂有一条瀑布,平日里便如一条白龙一般奔泻而下。今日得了这大雨之助,好似万马奔腾,水声震耳欲聋响胜雷鸣,水流湍急异常。 云飞处在瀑布一旁,看着这疑似银河落九天的瀑布,不由心出感想。任你如何神功盖世,在天地之威面前,永远是那么渺小无力。 看了许久,云飞忽然紧了紧手中的青锋宝剑,抬步往那瀑布中去,募得使出一剑,化作一个圆圈,将那洪流,截开一段。 洪流似乎不忿这‘蝼蚁’对他的挑衅,雨下的更大,水流的更加湍急,犹如万斤之力,云飞仰天长啸,啸声嘹亮浑厚!声响竟然隐隐盖过了奔腾的山洪,手中长剑画作一幕幕的光圈,冲向洪流。 待得一个个眨眼的功夫,云飞面色一红,收回长剑,跃会岸边,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暗道:“天地之威,果然不可轻辱,自己功力修为,终是没有到哪凭一己之力,便可不惧山洪的境界。不过,这太极剑法,四两拨千斤的功夫,自家可得了其中三味。” 再看这手中的青锋宝剑,已然崩裂,云飞摇了摇头,提着残剑,回山去了。 在山门中歇息了几日,山下薰儿传来消息,云飞拆卡信封一看,不由得一叹,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暗道一声:“终于是开始了么?” 薰儿信中说道,南岳衡山派的刘二爷,刘正风,近日要举办金盆洗手,从此退隐江湖,此次广发英雄帖,召集与他修好的江湖人物,见证此事。 信中还道,这刘正风洗手之事,被嵩山派得知,暗探回报嵩山派查得他与魔教曲阳交好之事,欲拿此事大做文章,削弱衡山派的实力。除此之外,北岳恒山定逸师太,西岳华山君子剑岳不群,东岳泰山天门道长,均会出席。 看完信件,云飞将其付之一炬,既是金盆洗手大会开始,那么对于那辟邪剑谱之事,也要有所准备。自己要对付嵩山派,已报家仇,救回父亲。还要对付魔教,以夺回武当派的太极拳经,重振武当派的声威,此事已经细细谋划数年,也该开始行动了。 希望一切如愿才好,思虑半响,手书一封明日送给山下的府中的薰儿,起身往紫霄宫行去。 ------------ 第一百零四章 再见田伯光 更新时间:2014-03-09 一匹白马,一柄宝剑,一身蓝衫,一管洞箫,缓缓往衡山行去,前世没有游览这南岳衡山的美景,此时自要好好欣赏一番。南岳衡山之秀,在于无山不绿,无山不树。争妍斗丽、花团锦簇、绚烂夺目、五色缤纷、花香扑鼻、树大根深。那连绵飘逸的山势和满山茂密的森林,四季长青。一路上行行停停,游山玩水,倒也其乐无穷,似乎将一切算计,一切名利,一切的江湖恩怨均抛之脑后。 这日行至衡阳县境内,南岳衡山群峰巍峨气势磅礴七十二峰逶迤八百里里贯穿十余县,云飞正行于一座山中游乐,不想天降急雨,隐约瞧见远处有一提供给游人休息的凉亭,连忙奔将过去,以避雨势。 这山中之雨,来的甚急,去的也不显拖沓,只下得一阵,便收住了性子。抬头瞧瞧天气,依旧是阴沉沉的,却不知一会儿是否还会有雨扑将而来。若被这雨阻在山间夜路,实非云飞所愿,倘若骑马赶路,却又恐怕伤了白马的蹄子,这叫云飞好生为难。 定了定心思,想道:“也不知那北岳恒山之人到了没有,倘若因某事耽搁了,却是不美,那田伯光依旧是做了淫贼,早知道当初便见他一剑杀了。薰儿啊,薰儿,你这消息传得可是有些马虎。”当下也懊恼自己,当初自己深受原著影响,只记住这田伯光重义气,守承诺,够朋友,但却忽略了他的恶行,只顾自己快活,却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善人家。 过了一阵,天气竟是晴了,树木为雨水洗得一片青翠,山中清新之气扑面而来,云飞狠狠吸了口气,牵着白马往岭下走去。 行将半路,夜色将落,云飞正懊恼着无处歇脚,听见远处有,哈哈哈,三声大笑,云飞停步凝神去听,那笑声停了一停,又复是哈哈哈,三声大笑,云飞心中一起,暗道:“这高岭密林之中,谁会无辜发笑,想来定是令狐冲那小子。” 云飞牵着白马急行几步,往那笑声处行去,不过几步天上有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待云飞行到那田伯光所藏的山洞附近之时,挺好听见田伯光在那喝骂,“哪里来的小贼,躲躲藏藏的算甚好汉,坏了你家爷爷的好事,有本出来真真实实的打上一架,直娘贼……” 这田伯光提着一柄断剑,在草丛中乱砍,口中骂骂咧咧不断,云飞心知原著剧情,想来那令狐冲与仪琳就在此处附近。 田伯光找寻了一会,忽然往云飞这里跑来,口中喝道:“哈哈,原来在这里,我瞧见啦,站起身来!” 云飞一愣,随即想到这厮使诈呢,暗叹一声,:“田伯光啊,田伯光,常言道不做就不会死。便就是说你呢”缓缓自林中显出身来,瞧着他说道:“田伯光,你可记得某家?” 田伯光并不理会云飞,而是往云飞身后瞧了瞧,喝道:“谁耐烦记得你是谁,倘若不将那小尼姑交出来,便叫你身死此处。” 云飞道:“本以为你会改邪归正,却不想你还是到处祸害良家女子,是我的过失,今日,便叫你命丧黄泉。” 田伯光听闻此言,这才自己打量云飞,说道:“有些面熟,却不知你这后生……哎呀……哎呀……原来是你,原来是你这小子,嘿,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白马蓝衫客‘楚云飞。想不到,竟在此处遇见你。” 云飞道:“你记起来便好,接招吧。”长剑出鞘,募得刺出。 田伯光不想云飞说打便打,身子一掠,后退几步,抽刀在手,说道:“切莫动手,先不说你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但就说你我也算是有些旧情,奈何还说请某家喝酒,怎的不记得了?” 云飞并不听见,青光闪烁,一剑笼罩他周身几处大穴,田伯光见劝解无用,不由的出声喝骂:“想不到你楚云飞空有侠客之名,却也是伪君子一个,说话不算数,嘿嘿,莫非你见了那个小尼姑动了色心?罢罢罢,你若停手,你我便还是朋友,既是朋友,那小尼姑送你又何妨。” 云飞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个淫贼作恶多端,我岂会饶你?当日某家并未将你斩于剑下,却是某的过失,今日要除恶,待你身死,再给你倒酒喝。” 说罢,青光一闪,点向田伯光脖颈,田伯光见口舌无用,也动了肝火,骂道:“我呸,给你脸还不要脸,莫不成你以为你便吃定我田伯光?且看某家快刀战你这伪君子。” 二人叮叮当当战在一处,原本躲在密林暗处的令狐冲见此情景,心中暗喜,道:“竟然是云飞师兄,此处无忧了,云飞师兄名满江湖,定可将那恶贼斩于剑下。”说罢便领着依琳走了出来。 朝着云飞说道:“云飞师兄可还记得我华山令狐冲?” 云飞笑道:“怎么能忘了,你切稍后,待我打法了这恶贼,在与你把酒言欢。” 令狐冲道:“那我令狐冲便在此处稍等片刻。” 田伯光见云飞一面与自己争斗,一面还分心叙旧,心中一狠,暗道:“敢小看某家,便叫你尝尝我这快刀的厉害,需要叫你不看小觑天下群豪。” 当下单刀回转,一招’狂风骤雨‘呼啸而来,云飞挥剑一转,格挡开来,田伯光心知云飞武艺不俗,十年前便可将自己打败,现如今更不知道是何等境界,当下使出平生的气力,施展那快刀狂风刀法。 这刀法在田伯光手里使出倒也厉害,势若狂风,快如急雨,怪不得可在江湖为恶这么久,除了他那轻功之外,这刀法也着实厉害。 令狐冲在一旁瞧得心惊,暗道:“幸亏自家有自知之明,并未与这淫贼正面交手,否则是决计挡不住这快刀刀法。” 只见这田伯光单刀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围绕这云飞快速无论的旋转,手中的单刀,一个呼吸便此处几剑,每绕云飞一个圈子,变刺出十数剑。 瞧得令狐冲与那仪琳在一旁心惊不已。 ------------ 202 ------------ 第一百零五章 衡阳城 更新时间:2014-03-10 只是这田伯光刀法再快再猛,却也无法进云飞身前三尺之处,令狐冲初次见到这等高手的博弈,对手又是方才刺伤自己的田伯光这恶贼,不由得大是兴奋,但见得云飞气度闲雅,田伯光每每抢攻一招,却被云飞随手一格,便破开招式。那田伯光攻到云飞身后,他也是只是挥剑挡住,并不随着田伯光旋转。 田伯光招式越来越急,云飞却只守不攻,待得田伯光三十六招快刀尽出之后,方才开始反击。 云飞说道:“田伯光,你这刀法本就不俗,倘若一心为善,定也是一位江湖侠客,奈何去做了淫贼,这等下作的事情。我让你抢攻三十六招,已经全了那日你我联手之意,剩下的某便要出手了。” 只见得云飞左手捏个剑诀,右手持着长剑平胸而刺,剑尖晃晃微微,虚实不定,不知道云飞所攻向何处。 田伯光见云飞挺剑刺来,知道武当剑法神妙无比,此时的对手又是云飞,更加不敢大意,单刀挥舞的更急,隐约间有嗤嗤嗤的响声。 显然灌注了极大的内力于快刀之上,在旁人看来颇有风驰电掣之感,看不出云飞剑尖所攻向何处,索性便不去想,一刀劈想云飞脖颈。 云飞剑锋一撩,反手出划他手腕,田伯光见了大惊,连忙回撤,倘若他再往前出招,势必将自己的手腕送给云飞刺来的长剑,不待砍了云飞的脖子,自己的手腕便要戳个通透。 云飞大笑一声,“十年前我用这一招败你,现如今还用此招取你性命。”手中长剑往上那么一撩,虚抹一招,田伯光知道厉害,不敢去接,竟硬生生的被云飞划中肩膀,登时鲜血便流了出来。 这田伯光倒也汉子,受了剑上,哼也不哼一声,咬住钢牙,长刀快进快出,刺向云飞,竟是要以命换命,云飞嗤笑一声,左手一划,凝做虎抓,扣住田伯光刺来的长刀。 田伯光见手腕被捉,登时心中一狠,飞起一脚踹向云飞下阴,这一招端的狠辣无比,若是云飞中招自然是断子绝孙的下场。 云飞膝盖一抬,挡住这一脚,小腿弹出,一脚踹他小腹,田伯光吃痛,身上气劲一松,云飞连续飞起几脚,将其踢开身前。 那田伯光行走江湖,频频遭受江湖中人围杀,心智早已经坚硬无比,竟是以伤换命,借着被云飞踢飞的气劲,借势一个赖驴打滚,滚开数丈,强提一口真气,将手中的钢刀射向令狐冲,转身便走。 云飞不想田伯光如此硬气,还有如此的恶毒心思,飞身一剑将那钢刀击落在地。但那田伯光却也借此逃开数丈开外。 云飞微微一叹,瞧他二人并无大碍,说道:“令狐兄弟,我观你受了剑伤,这乃是我武当派的疗伤圣药,你切服下,那田伯光受了我一剑,数脚,定然伤重,待我去寻那田伯光为你报仇。”说罢扔下丹药,替仪琳解开身上的穴道,翻身追田伯光去了。 令狐冲见云飞谈笑间将田伯光重创,且还身有余力,不住的羡慕,自家何时能有这般的剑术修为。 暗叹一声,转身朝着依琳说道,方才那位师兄,乃是武当派的楚云飞,想来你也在江湖上听过他的大名,号称‘白马蓝衫客’,江湖中的少年侠客无不崇拜与他,就连我师父对他也是赞誉有加。他去追那田伯光,想来你我二人可以无忧已。 仪琳轻声说道:“这位云飞大哥,前些年也到过我恒山派,与我师父也有些交情,却不想在此时又身手了他的大恩。阿弥托福,菩萨保佑那云飞哥哥。” 令狐冲听之一笑,说道:“这位师妹,你身上的穴道已经被解开,待你休息一阵,我俩便去往衡阳城,你被田伯光撸去,想来定逸师太是心中甚急的。” 仪琳听了点头称是,望了望云飞追去的身影,默然不语,带休息了片刻,二人便往那衡阳城去。 此时令狐冲虽是身上有伤,但是得了楚云飞的疗伤圣药,在加上恒山派的疗伤灵药天香断续胶,倒也并未大碍。 二人心中也急,脚程自然不慢,天不亮便奔赴到了衡阳城,只是这二人刚入这衡阳城便被人盯上。 令狐冲心生警惕,回身一望,竟然见田伯光站在二人身后,笑吟吟的看着二人,只是他身旁原本的黄色华服,此刻已经是破破烂烂。令狐冲二人大惊失色,没想到,这田伯光竟是摆脱了云飞追杀,还追到衡阳城来。 令狐冲一把将仪琳护在身后,竖起长剑,指向田伯光。田伯光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人是谁,若不是你坏了某家的好事,老子现在早就将这小尼姑睡了,更不用被那姓楚的小子追杀一宿,要不是老子急智,身法又好,在加上老天爷的帮助,嘿嘿……”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个冷战,显然对云飞心有余悸。 原来那田伯光拼着受了重伤,强提真气,快行几步,借住晚上下雨,星月无光。藏在一处,却不防一个甚,露出破绽,被云飞察觉,追杀半宿,直至深夜,他才借住一处断崖逃得性命。 此时见了令狐冲心中一狠,也不多言,长刀便砍了过来,只是他被云飞打成重伤,手上的功夫自然少了数筹。 令狐冲身上带伤,当下也不惧怕,挥剑便上,当的一声响,刀剑相交,两个人便动起手来,铮铮铮的拆了几招,两个人便都向后跃开。 田伯光哈哈一笑说道:“啊哈,你使用的是华山剑法。” 令狐冲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华山派也好,恒山派也好,都是你这淫贼的对头……”他话未说完,田伯光已攻了上去,口中说道:“嘿嘿,你是华山派的!华山剑法,非我敌手。你叫甚么名字?” 只是令狐冲还未来得及答话,两人交手数合。‘啊’的一声叫,又受了伤。田伯光笑道:“我早说华山剑法不是我对手,便是你师父岳老儿亲来,也斗我不过。” 令狐冲喝道:“淫贼休要狂言,仪琳师妹快走,快走。” 仪琳却道说:“华山派令狐的师兄,我和你一起跟这恶人拚了!” 令狐冲说道:“你快走!我们二人联手,也打他不过。” 田伯光笑道:“你知道就好!何必枉自送了性命?喂,我倒佩服你是条英雄好汉,你叫甚么令狐?” 令狐冲道:“你问我尊姓大名,本来说给你知,却也不妨。但你如此无礼询问,老子睬也不来睬你。” 田伯光嘿笑一声,刀势又快了几分,令狐冲一个不妨,又中了几刀。 那令狐冲忽然面色一喜,欢呼道:“云飞大哥,你怎的才来……” 田伯光吃过云飞大亏,自是对云飞生有忌惮,此时听闻令狐呼叫云飞名号,虽是不信,但却也不由自主的,后跃一步,转身探看。 令狐冲却趁此机会,推了仪琳一把说道:“师妹快走,快去那衡山派刘三爷的府上,咱们的许多人手便在那处,谅这恶贼不敢上刘府城找你。” 仪琳哪里肯听说道:“我如走了,他杀死了你怎么办?” 令狐冲道:‘他杀不了我的!我缠住他,你还不快走!啊哟!’ 田伯光扭头一看,见后面没人,登时一怒,扑上身来。乒乓两声,两人刀剑相交,令狐冲又受了一处伤,见仪琳站在一旁,并不逃走。他心中急了,叫道:“你,你赶快走,你再不走,我可要开口骂你啦!” 仪琳急叫道:“我不走,咱们两人打他一个。”田伯光冷声说道:“再好没有!田伯光只身单刀,会斗华山、恒山两派。” 令狐冲气急,真的骂起,叫道:“不懂事的小尼姑,你简直胡涂透顶,还不快逃!你再不走,下次见到你,我打你老大的耳括子!” 田伯光笑道:“这小尼姑舍不得我,她不肯走!” 令狐冲急了,叫道:“你到底走不走?” 仪琳说道:“不走!” 令狐大哥道:“你再不走,我可要骂你师父啦!定闲这老尼姑是个老胡涂,教了你这小胡涂出来。” 仪琳:“定闲师伯不是我师父。”令狐冲道:“好,那么我就骂定静师太!” 仪琳又道说:‘定静师伯也不是我师父。” 令狐冲两次都没骂对人,登时气急他道:‘呸!你仍然不走!我骂定逸这老胡涂……” 令狐冲本就不俗田伯光的对手,此时还一心两用,若不是田伯光身受重伤,此时早就被田伯光一刀砍死。 忽然之间,田伯光手上发力,一刀砍中令狐冲肩膀,令狐冲吃了一刀,登时拿捏不住手中长剑,咣当一声,长剑落地。胸口有被田伯光狠狠踹了一脚。 仪琳见令狐冲受了重伤,已经有了哭腔,扑到云飞身前哭道:“我自己胡涂,可不是师父教的!” 令狐冲捂着伤口道:“你站在我旁边,碍手碍脚,我最厉害的华山剑法使不出来,你一走,我便将这恶人杀了。” 说罢,强提一口内息,嗤嗤嗤向田伯光连攻三剑,这三剑去势凌厉得很,剑光将田伯光的上盘尽数笼罩住了,这三招叫‘太岳三青峰’乃是岳不群的得意之作,连刺三剑,第二剑比第一剑的劲道狠,第三剑又胜过了第二剑。 田伯光单刀接一招,退一步,连退三步,喝彩道:“好剑法!当真是好剑法,只是在你使用出来,却是少些火候。” 连退三步之后,待令狐冲剑招用尽,气力变老,手腕一抖,又在令狐冲身上划出一条刀伤。 田伯光说道:“你这小子倒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罢了,我现在不杀你,你可敢于我去喝酒?” 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论武功我是打不过你,可若论喝酒,十个田伯光也不是我令狐冲的对手。” 田伯光冷哼一声,抬腿便走,冲着仪琳说道:“倘若你敢逃跑,我就将这令狐冲大卸八块。” 仪琳却道:“令狐大哥因为我而受伤,我岂能遇难先遁?师父如知我如此没同道义气,定然将我杀了。师父平日时时教导,我们恒山派虽然都是女流之辈,在这侠义份上,可不能输给了男子汉。” 田伯光一听,嘿嘿笑道:“你那师傅定逸师太,虽是太老了,但这老尼姑的气概,倒是不减须眉。” 令狐冲见仪琳口中此言,但嘴上还是碎碎不断,此时街上行人渐多,倒也不在动手,说道:“令狐小子,你若乖乖随我去哪回雁楼喝上几杯,我可能一个心善便放了你俩性命,倘若不然,我也不杀你等,只将你俩拨了衣服,点了穴道,放到大街之上,让满江湖的人都笑话你俩,让你二人的门派从此蒙羞。” 令狐冲虽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却不敢有辱门风,当下说道:“要杀便杀,何如如此折辱我等。倘若我皱下眉头,便不是好汉。” 田伯光听了,目光一冷,长刀募得出手,朝着令狐冲胸口就是一刀。 ------------ 第一百零六章 回雁楼 更新时间:2014-03-11 这一刀来的突兀,不说令狐冲身受重伤,便是痊愈之时,想要抵挡也是万难,身旁虽有仪琳小尼姑,可是她又能做的甚来。 好在田伯光并无杀人之意,这一刀削在令狐冲脑门之上,而令狐冲面不改色,仍是瞪视着田伯光,而一旁的仪琳这才反应过来,一声惊呼,想要挡在令狐冲身前,却被田伯光一手推开倒在地上。 田伯光持刀抵住云飞的脖颈,喝问道:“令狐小子,你当真不怕死?” 令狐冲却答道:“蝼蚁尚且贪生,但我令狐冲岂能不怕?只不过,倘若你让我做有辱门风的事情,嘿嘿,我令狐冲万死不从。” 田伯光当真是与这令狐冲投缘,哈哈一声笑道:“好一个令狐冲,俺田伯光佩服。”说罢拉起仪琳便走。 仪琳挣扎不已,田伯光恶狠狠的说道:“你不上楼去陪我喝酒,我就扯烂你的衣服,再把这令狐冲杀了。” 仪琳终归是拧不过田伯光这个恶人的,只得依言随他往那回雁楼行去,令狐冲虽是受了重伤,但也颤微微依着长剑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随着他们往回雁楼行去。 第三章 仪琳说不吃荤腥,这田伯光却为了让她破戒,故意点了一些牛肉、猪肉、鸡鸭、鱼虾这些荤菜,他正逼迫威胁仪琳用饭。 正在这时令狐冲一个人走上酒楼来,手拿长剑,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便往田伯光那张桌旁一坐,一言不发,端起面前面前酒碗中的酒,一口喝干了。 令狐冲又斟了一碗酒,举碗向田伯光道:‘请!’又喝干了。仪琳瞧着他,不由得又惊又喜。 田伯光这才却上下仔细打量了令狐冲,见他身受重伤还能如此豪气,洒脱,当下举起大拇指,赞道:‘好汉子!’ 令狐冲向田伯光大拇指一竖,赞道:“好刀法!”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同喝了碗酒。仪琳在旁边却瞧了奇怪。 令狐冲与田伯光胡扯,尼姑不详,劳什子的‘天下三毒’。而云飞却刚刚踏入这衡阳城,便有人来报说,华山派派令狐冲,与那淫贼田伯光在回雁楼上喝酒,身旁还有个俏丽的小尼姑,是恒山派的。” 衡阳城最大的酒肆回雁楼,便是云飞的产业,在此专门打听江湖中事,前几日得了传信,自然派人在城门口候着。 云飞得了消息,暗骂一声,这田伯光真如泥鳅一般,还敢追到衡阳城来,当真是色胆包天,云飞提了提长剑,跃上白马,嘶嘞嘞一声,纵往回雁楼。 只是云飞刚刚纵马道了回雁楼下,便见一名泰山派装束的道人,双手按住胸口,十指间溢出鲜血,冲下楼梯,不知去向。 轻叹一声,来的并不算迟,令狐冲在二楼之上,仍是与那田伯光斗嘴,云飞本想上楼将那田伯光一剑杀了,救出令狐冲与那仪琳小尼姑。 只是在这回雁楼的店小二,忽然过来在云儿耳旁耳语几句,却教云飞心中一惊,眼神瞅向二楼一脚,这桌上两人,一老一少,这年老的,背着一柄洞箫,身形佝偻,但其双眸中崩出精光,太阳穴突起,显然是内外兼修的武学大行家。旁边那位女童莫约十三四岁的年纪,穿着一身淡黄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 云飞心中一暗,此人便是那魔教的赵老曲阳与他的孙女曲菲烟了,这曲老头到这衡阳城显然是为了那刘正风刘三爷。 对着刘正风与曲洋二人,云飞心中并无好感,曲洋明显不是什么好货,甚为魔教长老倘若不是心狠手辣之徒,早就死无葬身之地,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那日刘正风洗手,这人早就藏在刘府之内,却眼睁睁瞧着刘正风家眷死绝才现身出来。谁知道这其中有无鬼魅心思。 可这可恨之人,也有其可怜之处,他的儿子儿媳,尽皆战死,只剩孙女曲菲烟,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等的凄凉悲苦。 云飞思虑再三,终究是按耐住心思,先除去那田伯光再说,这曲洋,先容他活上几日,况且他或许还有些用处。 念及此处,云飞挎着宝剑朝那令狐冲三人走去。 这令狐冲此时,正在与那田伯光赌斗,说他的什么茅厕剑法,激的田伯光上钩中计。令狐冲神采飞扬,笑嘻嘻的说道:“嘿嘿,站着打,我令狐冲在普天下武林之中,排名第八十九,坐着打,排名第二。” 田伯光甚是好奇,追问道:“你是第二?那第一是谁?” 令狐冲说道:“那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 田伯光闻言脸色一变,转头看了看四周,点点头道:“你说东方教主排名第一,这个定然不假,但你令狐冲排名第二,未免有些自吹自擂,难不成你还能胜的你师尊,‘君子剑’岳先生?” 令狐冲说道:‘我是说坐着打啊。站着打,我师父排名第八,我是八十九,跟他老人家可差得远了。’ 田伯光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站着打,我排名第几?这又是谁排的?’ 令狐冲嬉笑一声,伸个懒腰,一脸的轻态,随即却又脸色一凝,沉声说道:“这是一个大秘密,田兄,我跟你言语投机,说便跟你说了,可千万不能泄漏出去,否则定要惹起武林中老大一场风波。三个月之前,我五岳剑派五位掌门师尊在华山聚会,谈论当今武林名手的高下。五位师尊一时高兴,便将普天下众高手排了一排。田兄,不瞒你说,五位尊师对你的人品骂得一钱不值,说到你的武功,大家认为还真不含糊,站着打,天下可以排到第十四。” 田伯光也有些将信将疑,但道:‘五岳剑派掌门人都是武林中了不起的高人。居然将田伯光排名第十四,那是过奖了。” 云飞听到此时,出言道:“你这淫贼倒也有些自知之明,令狐兄弟,却不知道我楚云飞能排第几啊。” 田伯光闻言,脸色登时变的难看,抽到在手,凝神皆备,唯恐云飞雷霆一击,而令狐冲与仪琳二人却是面色一喜,那令狐冲听了云飞所闻,面色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这个………” 云飞摇头笑道:“令狐冲你这姓氏中有一狐字,倒是真有些狡诈。” 令狐冲嘿嘿一笑说道:“云飞师兄见笑,见笑。” 云飞招手命店小二拿来一壶好酒,淡淡说道:“田伯光,十年前你我之间倒也有些恩怨,我曾言,倘若还有机缘,便与你豪饮一番,共谋一醉。” 田伯光盯着云飞说道:“亏你小子还记着这些。” 云飞又道:“怎的不记得,当时你被山西赵家追杀,却不想被我俘获,后来竟然阴差阳错有并肩对付魔教,当真是……哎,只不过今日,我却是必将你斩于剑下,瞧在你我那日的联手之谊,便留你一个全尸。” 田伯光冷笑一声,道:“嘿嘿,江湖中到处都在盛传你‘白马蓝衫客’的大名,不过在老子看来,你楚云飞当真是一个伪君子。” 云飞冷声说道:“田伯光,我本也是佩服你的,为人豪爽,重义气,够朋友,严守承诺,你我本应该是知己好友,奈何你去做了采花贼,不说其他,单单说你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还得多少姑娘悬梁自尽,还得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天下间有那么多的荡妇淫娃,那么多的青楼女子,你却单单去祸害那些良善人家,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死。” 第四章 田伯光闻言,脸色渐渐变了,嗤笑一声,说道:“说了这么多,你小子还是要杀我,来吧,与老子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 云飞摇头道:“讲打,你是打不过我的,十年前是如此,昨晚你不敌遁走,也是如此,难不成今日便突然厉害了不成?嘿嘿,你若想趁机逃走也是不行的,你轻功略高我一筹,但你内力远逊与我,更加上这朗朗乾坤,你又身受重伤,又逃到哪里去?” 田伯光闻言脸色变得难看,嘿笑一声,翻身坐在原处,独自喝起酒来。令狐冲心中突然一软,也坐回原处,与那田伯光饮了一杯。 云飞将手中那壶酒掷了过去,说道:“请。” 田伯光瞅了云飞一眼,一饮而尽,又见自己身前那壶酒,朝云飞掷了过来,冷笑说道:“你可敢喝我这壶?” ------------ 第一百零七章 杀田 更新时间:2014-03-12 云飞笑吟吟喝了,将酒壶扔在地上,“田伯光,我本意在你死后坟上敬酒的,此时却省却了这么多的麻烦,纳命来吧。” 田伯光嘿笑一声,要打便打,哪里来的这么些废话,当下单刀出手,嗖的一声削向云飞,田伯光虽是畏惧云飞,但终究也是一个血性汉子。 田伯光自知今日生死悬置一线,稍有不慎,便会命丧当场,故此使出的快刀更加狠辣异常,全是以命搏命的刀法,一道横斜,刀锋顺势一转,就往云飞身上劈抹。 这一招来的狠辣凶险,一旁的仪琳惊呼出声,就是那令狐冲也喝道:“云飞大哥小心。” 云飞却不在意,说道:“田伯光这便是救命的招式?虽是狠辣些,却还不是我的对手,还有什么手腕一并使出来吧,不要辱没了你三十六路狂风刀法的名号。” 田伯光听闻此言,惨笑一声,他本就不是云飞的对手,昨夜又被云飞重伤,纵然就是有什么厉害招数,哪里还能使的周全,使出那招式的厉害。 二人交手十几招,云飞只拿剑招对敌,并无用内力压人,可就是这般,田伯光也渐渐不敌,刀势虽快,仍如狂风暴雨。 可就是奈何云飞不得,待又过了数十招,田伯光已经有些气力不济,倾尽全身之力挥出一刀,云飞瞧了眼前一亮,赞了一声,好刀法。 拿剑轻轻一划,剑尖竟是贴住那刀刃,轻轻用力,卸开刀势,剑尖顺势往前一吐,一招灵蛇吐信,剑尖留下血迹。 田伯光胸口中剑,腾腾腾的往后退了三步,右手长刀支撑在地,左手捂着伤口,脸上神色十分古怪,手指缝中不绝的渗出鲜血。说道:“你这小子,你这小子,当真是厉害。” 云飞摇头说道:“你是自裁于此,还是命丧在我的剑下。” 田伯光忽然哈哈一笑,将身旁的一桌掀翻,长刀指向云飞,说道:“臭小子,莫……莫要以为你就吃定了老子,休要小觑了天下豪杰,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说罢,怒喝一声,扑将过来,云飞眉头一皱,心道:“怎么感觉我成了反面角色,也罢,变送你去黄泉。” 左手并个剑指,拂过长剑,“田伯光,看我武当剑法,十年期我用此招败你,十年后你丧命在此招之下,也算了解了因果。” 只见得青光一闪,云飞募然出手,长剑飘忽不定,行如蛟龙出水,静若灵猫捕鼠,剑走龙蛇,白光如虹,翻天兮惊鸟飞,滚地兮不沾尘,一击之间,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之不见人。如此煌煌一剑,旁人只瞧得剑光耀眼。 田伯光瞧得却是有七朵剑花分刺而来,不知其刺向何方,到了后来,竟是化作一个圆圈,挡不可挡,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快刀挥砍,想要护住周身。 只听叮叮当当几声刀剑相向之音,田伯光双手垂下,眼神中失去了光彩,似乎还在留恋这什么。 一招之后,云飞落而收剑,众人再去看那田伯光,只见他一脸惊色,身子直直的摔倒在地,令狐冲上前一探,这人早已经没了鼻息,仔细去瞧那伤口,只见的他脖间有一线红丝,想来是剑气灌喉毙命。 令狐冲暗叹道:“云飞师兄如此神妙的剑法,自己不知何时才能追上。”瞥了一眼,田伯光的尸体,竟见他的衣服已经破烂,华服之上竟有数十道剑痕,再翻看田伯光的尸体,却并未见血。 先来是云飞剑法高超,剑招笼罩周身要害,一招取其性命,却又不再去折磨与他,这收放自如的手段,当真是入了一流高手的境界。 坐在楼上一角的曲洋更是心惊,不想云飞刚刚及冠的年岁,已经有了这般的剑术修为,方才那煌煌一剑,便就是自己也不一定能接得下来,再看这小子神色自如,面色红润,显然是还有余力。 若是自家与其放对,嘿嘿,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果真是名师高徒,盛名之下无虚士,这江湖果真是年轻人的江湖,嗨!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倘若自己能与刘老弟,退隐江湖,琴箫合奏,当的人生一大浮白,什么江湖少侠,后起之秀,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便都成了过往云烟。 念及此处,抬头望向那楚云飞,只见那楚云飞似乎也笑吟吟的看了自己一眼,心中一个寒颤,拉着曲菲烟结账便走,倘若惹上这个煞星,可不是好玩的,自己不打紧,却不可害了自家孙女的一条性命。 云飞看着曲洋匆匆而去,也不追赶,命人端上几壶好酒,邀令狐冲共饮,有命人给仪琳烧上一些斋菜。 令狐冲性子果真是洒脱豪放,刚才虽说被田伯光重伤,但却感念他的不杀之恩,与过人的豪气,血性,竟是央求云飞好、埋葬了田伯光,而不是让他暴尸荒野。 云飞道:“本该如此,那田伯光如若不是那万恶的淫贼,依他的性子,……哎,不提不提,令狐兄,你我喝酒。” 令狐冲点头说道:“云飞大哥好剑法。” 云飞点头笑道:“本就是好剑法。”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云飞赞道:“令狐兄,好酒量。” 令狐冲笑嘻嘻的说道:“本就是好酒量。” 二人相视一笑,频频举杯不提。 喝了半响,云飞起身说道:“令狐兄弟,你我二人身上各有要事,况且这仪琳小师傅,离得师傅久了,想必定逸师太心中甚急,再者她一位佛门中人,陪你我在此饮酒,着实对她名声不好。不若现将其送回定逸师太之处,待得那刘二爷洗手之后,你我在喝个不醉不归?” 令狐冲哪能不从,说道:“想来我小师妹并一众师弟早已到了那衡山城,我耽搁了这些时日,也该去寻他们。” 三人就要相互告辞而去,但就在此时,回雁楼楼下一阵吵闹,楼梯上脚步声响。 ------------ 第一百零八张 十万八千两 更新时间:2014-03-13 这时间上来数人,瞧着身着打扮应该是青城派的,这数人瞧了瞧令狐冲,又瞧了瞧仪琳,再回头看看云飞,神色间甚是无礼,神态也颇为不削,低声议论着什么。 令狐冲嘿笑一声,道:“这青城派之人与我有仇,前些时日,俺在汉中打了青城派的侯人英、洪人雄……” 云飞早知此事,仪琳却是一脸好奇之色,令狐冲又道:“那两个家伙妄自尊大,甚么人英、人雄的,居然给江湖上叫做甚么‘英雄豪杰,青城四秀’,当时我一个不忿,一面喝酒,一面大声叫道:‘狗熊野猪,青城四兽’这侯洪二人自然大怒,上前动手,却给我从酒楼上直踢了下,哈哈,哈哈,当真好笑。” 令狐冲这几句话说的大声,坐在不远处的青城派几人,自然听得一处,登时有几分怒目而视,拔剑而出。 令狐冲却瞧也不去他们一眼,冲着云飞与仪琳说道:“云飞哥哥与仪琳师妹,你们知道这青城最厉害,最擅长的功夫是什么?” 云飞知他耍怪,摇头道:“不知道。” 仪琳倒是老实,说道:“我也不知,不过听师傅她老人家说青城派高明的功夫多得很。” 令狐冲笑嘻嘻的说道:“嗯,不错,青城派高明的功夫很多,但其中最高明的一招,你却不知。” 仪琳不解,云飞却道:“这最高明的功夫是什么?” 令狐冲却摇头道:“嘿嘿,免伤和气,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罗人杰抢将过来,喝道:“最高明的是甚么?你倒说说看?”满口的四川方言。 令狐冲笑道:”我本来不想说的,是你一定要我说。唔,是不是?那是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罗人杰伸手在桌上一拍,喝道:“胡说八道,甚么叫做“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从来没听见过!” 令狐冲笑道:“这是贵派的看家招式,你怎地会没听见过?你转过身来,我演给你瞧。”罗人杰知道令狐冲戏耍与他,骂了几句,出拳朝着令狐冲打去。仪琳本想相助,却被云飞拉住摇了摇头,道:“你难不成不想瞧那青城派最拿手,最厉害的功夫?” 令狐冲起身躲开,罗人杰又打过去一拳,左掌一带,将他带得身子转了半个圈子,跟着飞出一腿,踢中了他的……他的后臀。这一腿又快又准,巧妙之极。那罗人杰站立不定,直滚下楼去。 令狐冲大声说道:“云飞大哥,仪琳师妹你们瞧,这便是他青城派最高明的招数,叫做“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屁股向后,是专门给人踢的,平沙落……落……落雁,你们瞧像不像?” 青城派的众人见罗人杰吃亏,而那令狐冲的功夫又比他们高明,便想一拥而上上,此时那被踢落楼下的罗人杰,跌下楼后立即又奔了上来,手中已多了一柄剑,喝道:“你是华山令狐冲,是不是?” 令狐冲大笑一声道:“青城派高手向我施展这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阁下已是第三人,当真是好生厉害,我等佩服,佩服。” 青城派众人恼羞成怒,罗人杰喝了一声,道:“点子扎手,并肩子上。” 令狐冲笑骂道:“怎的打不过便要以多欺少么?我令狐冲可不怕。”持起长剑,就要相斗,那仪琳此时也怎么也坐不住了,起身说道:“你们好不要脸,令狐大哥身受重伤,你没有瞧见么?你欺负受伤之人,还要以多打少,算是甚么英雄好汉。” 罗人杰骂道:“你这小尼姑见小贼生得英俊潇洒,动了凡心啦!快让开。你不让开,连你也打了。” 仪琳只是不让,挡在令狐冲身前,却被令狐冲抢到身前,喝道:“口生不逊,该打。”伸出一手,去打那罗人杰。 登时乒呤乓啷,叮叮咣咣,二楼桌椅板凳,菜碟瓷碗,酒壶快著,被打落一地,云飞看着满地散落的物件。轻喝一声:“败家玩意,这可都是真金白银那。” 说罢扯着仪琳要往外走,仪琳一脸的焦急,想要回身去救令狐冲,云飞说道:“就你功夫去了也只是添乱,你切先下楼去,叫店主的掌柜上了二楼,看下受了多少损失,事后总要赔给人家,我等名门正派,可不许仗着武艺欺负无辜良善之人,你说可对?” 仪琳见识过云飞手段,又被忽悠一阵,当下只好下去楼找那掌柜的去了。待的仪琳走了,云飞运足气力,大喝一声:“住手。”这一声虽然不及少林派至高无上内功“金刚禅狮子吼”功夫,但是对付这些小角色,却也有三分妙用,登时在争斗中的一群人,纷纷感到头晕目眩。 青城派的诸人哪里聊得云飞是如此的高手,人人面带惧色,也不敢再向令狐冲寻仇,正要转身下楼,却被云飞拦住。 那罗人杰见云飞出手为难,登时面色大变,口吃打颤道:“这位英雄,这位少侠,我等并无恩怨,我师父是那……” 云飞见他这般,嗤笑一声,倒也不去为难与他,说道:“你青城派可是正道中人?” 罗人杰说道:“这个……这个自然是的。” 云飞说道:“那你将人家酒楼拆了,便要一走了之么?” 罗人杰以为云飞欲要些财务,连忙道:“我等赔偿,赔偿。” 云飞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倘若你们要学那魔教中人,那我自然按照对付魔教的手法还对付你们。” 青城派诸人,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我青城派自然是正教诸人。” 这时那回雁楼的掌柜的也上的楼来,云飞一瞧正好,说道:“掌柜的,你切仔细算算你这回雁楼受了多少损失。” 罗人杰见了也是赶紧说道:“对对对,掌柜的,赶紧算算该赔多少,此事是我等莽撞,劳烦掌柜的了。” 这掌柜的朝云飞虚行一礼,倒也真去检查去了,过的一阵,回来说道:“小店受损,十万八千两。” ------------ 第一百零九章 又遇定逸 更新时间:2014-03-14 罗人杰虽是极不情愿,却也不敢那自己的性命的开玩笑,在云飞的逼迫下只得签下一张欠条,狼狈而逃。 令狐冲瞧云飞转头笑眯眯的看着他,身子打了个寒战,连忙起身告辞,却被云飞拦下,说是要一起往那衡山城去。 只是令狐冲的衣服满是血渍,仪琳僧服也有些破烂,让人瞧着着实不雅,云飞便打发二人去换身衣服再行。 待他们二人下楼,这回雁楼的掌柜朝着云飞行礼道:“公子,有消息传来。” 云飞淡淡的说道:“何事?” 掌柜的答道:“青城派已将福威镖局灭门,其余各地的分局,也尽皆被灭,林震南夫妇被青城派余观主藏到衡山城外一处破庙,属下已经派人将那处盯紧,一有消息便会传来。” 云飞点头道:“办的不错,魔教可有人来?” 掌柜的答道:“不曾,各地的分店,均未有魔教出动的消息。” 云飞又吩咐几句,也便下了楼去,稍等片刻,令狐二人便换好衣服出来,拿眼一瞧,当真令人眼前一亮。 令狐冲,剑眉星目,腰挎长剑,一副江湖少侠的气派,这依琳委实美得让人心动,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年岁只有十六七岁,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 云飞心中不住暗叹,卿本佳人,奈何做尼,随即招呼人二人上路。 行至半路,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幸得云飞早有预备,三人一人一个洪油斗笠,戴在头避雨,待到了衡山城,天边仍是黑沉沉地,殊无停雨之象。云飞料的无甚危险,小依琳独自往刘府去寻定逸师太,云飞则随着令狐冲,沿着华山派独有的暗记,往城中的茶馆走去。 刚行到街角一处,便听闻只听得街上脚步声响,有一群人奔来,落足轻捷,显是武林中人,令狐冲神色一凝,快步上前,往那茶馆追去,云飞与他并肩,心中却并无多少急色,若是记得不错,此行人应该是那恒山派的定逸师太等人。 果不其然,二人追的近了,瞧得清楚,便就是那恒山派群尼,为首的是恒山三定,定逸师太。 只见的似乎动起手来,定逸师太将岳灵珊抓在手上,劳德诺和梁发挺身过来阻拦,却被定逸师太右臂抬起,横掠了出去,二人那里是定逸师太的对手,被一股极强的劲风逼将退,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飞去。 令狐冲见了,猛然大喝:”师叔,手下留情。” 众人闻言,扭头看去,便见的令狐冲与云飞二人,飞奔过来。定逸师太见了云飞,心中怒火更上层楼,手上突然用力。 劳德诺背脊撞在茶馆对面一家店铺的门板之上,喀喇一声,将门板撞断了两块。梁发却向那馄饨担飞了过去,眼瞅的伸手重伤,却被那买混沌的老者救下。 定逸师太,瞪了一眼那卖馄饨的老人,说道:“原来是你!”那老人笑道:“不错,是我!师太的脾气也忒大了些。” 定逸道:“你管得着么?我恒山派从来便是如此的霸道。”这道字还未说完,丢开身旁的岳灵珊,扑身朝令狐冲抓去。 令狐冲见定逸师太伤害自家同门师弟,心中早有戒备,见定逸师太扑身过来,当下身子一转,避开这招,却也不敢还手,口中连连说道:“师叔,可是有什么误会?” 定逸师太大怒道:“我替他岳不群管教徒弟,你这个淫贼,还我徒弟来。” 令狐冲一头雾水,定是定逸师太搞错了,可无论他如何解释,定逸师太却不理会,只管要教训与他,叫他换徒弟来。 云飞在一旁瞧了片刻,不由的出声道:”师太,这令狐兄弟说的乃是实情,切先住下手来。”说罢,抬手往前一架,挡住定逸师太打向云飞的一掌。 定逸师太见楚云飞出手,挡下自己一掌,又见他是与令狐冲一并前来,变喝道:“原来你还有同谋,好好好,便叫贫尼一并捉来。”手掌交错攻来,乃是恒山派的天长掌法,云飞连接数招,说道:“师太不记得某家了么?”手掌用力,二人各退一步。 定逸师太暗道,这哪里还得少年,掌法不俗,内力绝不在自己之下,上下仔细打量一眼,瞧着眼熟,再那么细细一想,说道:“你……你是武当派那小子?楚……楚云飞?” 云飞笑道:“正是在下,定逸师太真是贵人多忘事。” 定逸师太,说道:“想不到十年不见,你小子不但在江湖上闯出偌大的名头,嘿,这‘白马蓝衫客’谁听到了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武艺修为更是不俗,已是不弱于我,当真名师高徒。”听闻他的名字,不仅定逸师太面色一变,在场的诸位一听‘白马蓝衫客’楚云飞的名号,也是面色一变,都是抬头仔细瞧向云飞。 云飞施施然,冲着定逸师太行了一礼,忙道:“师太谬赞,折煞小子。” 定逸师太又道:“你怎的与这华山派的小……小子在一起。”她本想说小淫贼,但转念一想,瞧在云飞的面上,便又摁了下去。 云飞说道:“请先听我一言,那仪琳师妹,现时想必已经回到刘府上去。” 定逸师太闻言一喜,急道:“此言当真?” 令狐冲接言,刚想解释,便在此时,街头有两个人张着油纸雨伞,提着灯笼,快步奔来,叫道:“这位是恒山派的神尼么?” 定逸师太道:“不敢,恒山定逸在此。尊驾是谁?”那二人奔到临近,只见他们手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当先一人道:“晚辈奉敝业师之命,邀请定逸师伯和众位师姊,同到敝处奉斋。贵派的小师傅仪琳,也到了府上。晚辈这才得知众位来到衡山的讯息,不曾出城远迎,恕罪恕罪。”说着便躬身行礼。” 定逸师太一听仪琳到了刘府,登时放下心来,看了云飞与令狐冲一眼,又道:“我那徒儿可曾受伤?” 那人道:“这道不曾看出,并不见仪琳师妹身上有甚伤病。” 定逸师太见着二人人执礼甚恭,便道:“不须多礼。两位是刘三爷的弟子吗?” 那人道:“是。晚辈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向师伯请安。”说罢拉着师弟,又向定逸师太行了一礼。 定逸师太得知弟子无恙,心情大好,说道:“好,我们正要到府上拜访刘三爷。” 向大年又朝着剩下诸人问道:“这几位是?” 定逸师太说道:“嘿,这位蓝衣服的小哥乃是武当派的高徒,楚云飞。” ------------ 第一百一十章 刘府 更新时间:2014-03-14 这向大年与米为义听了云飞的名号,连忙上前几步,行了一礼道:“早就听闻云飞师兄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云飞还了一礼道:“些许虚名,不足挂齿,向兄弟愧赞。” 向大年实在想不到,会在此处遇到楚云飞,似乎还要去参加自己师傅的金盆洗手,当真是有面子。连忙请道:“还请云飞师兄往敝处一叙,不然师尊定然怪罪我二人,怠慢贵客。”需知晓,云飞在这江湖年轻一辈当中,那是绝对崇拜的一人。 云飞笑道:“本就是要去的。”二人闻言心中极是欢喜,又朝云飞施了一礼,冲着令狐冲问道:“这位少侠,想来就是那华山派的首徒令狐冲了?” 令狐冲答道:“便就是我。” 向大年道:“久慕英名,家师常道华山派岳师伯座下众位师兄英雄了得,令狐师兄更是杰出的英才,还请各位同到敝舍。我师父嘱咐我们到处迎接各路英雄好汉,实因来的人多,简慢之极,得罪了朋友,各位请罢。” 令狐冲道:“如此,便打扰了。” 向大年道:“众位劳步来到衡山,那是给我们脸上贴金,怎么还说这些客气话?请!请!” 云飞却不移步,瞅着着那买混沌的老者说道:”这一位前辈你不请么?” 向大年朝那老人瞧了一会,突然有悟,躬身说道:“原来是雁荡山何师伯到了,真是失礼,请,请何师伯驾临敝舍。”他经云飞提点,已然猜到这卖馄饨的老人是浙南雁荡山高手何三七。 此人自幼以卖馄饨为生,学成武功后,仍是挑着副馄饨担游行江湖,这副馄饨担可就是他的标记。 这卖混沌老者,哈哈一笑,道:“好一个白马蓝衫客,楚小子,你如何识的我?” 云飞笑道:“我行走江湖,常常听闻人说,天下市巷中卖馄饨的何止千万,但既卖馄饨而又是武林中人,那自是非何三七前辈不可了,你老人家一身武功高超,但自甘淡泊,以小本生意过活,武林中人说起来都是好生相敬,云飞我也是极为佩服的。” 何三七哈哈大笑一声,道:“你这小子,当真会说话。” 云飞笑道:“前辈同去?” 何三七道:“正要打扰那刘三爷。”将桌上的馄饨碗收拾了。 身在一旁的劳德诺连忙上前赔礼,这何三七却并不在意,只是笑道:“你们是我的衣食父母,不怪,不怪,九碗馄饨,十文钱一碗,一共九十文。”说着伸出了左掌。 云飞见劳德诺一脸尴尬,笑了一声说道:“何前辈乃是真性情,这位华山派的师弟,还不如数奉上混沌钱?莫非还要打个折扣?” 何三七笑道:“小本生意,现银交易,概不拖欠。” 劳德诺得了云飞调笑,忙道不敢,连忙如数数了九十文铜钱,双手恭恭敬敬的奉上。 何三七收了,转身向定逸伸出手来,两位前辈打笑几句,定逸师太便命人如数奉上,何三七接过,丢入馄饨担旁直竖的竹筒之中,与众人往刘府行去。 定逸师太既是得了自家徒儿无恙,似乎还对令狐冲有所误解,便放开了岳灵珊,与何三七,楚云飞并肩而行,恒山派和华山派群弟子跟在后面。 忽觉的有人暗自探看,云飞扭头望去,便见的一个角落里站着一个驼子乞丐,转念一想,原来是他。笑了笑,也不揭穿,与众人谈笑而行。 淋着大雨,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首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手执火把,有的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 众人刚刚走近,那刘正风,刘三爷便迎出门来,刘正风得到云飞来访的讯息,又惊又喜,武林中执手牛耳的武当派掌门大弟子亲身而来,这可不是常有之事,忙迎了出来,没口子的朝着众人道谢。 云飞上前一步,道:“武当弟子楚云飞拜见刘师叔。” 刘正风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拿眼仔细打量云飞,说道:“上一会见云飞师侄,还是在武当山上,当年我等便说,云飞师侄武艺高强,处事稳重,日后必定名扬江湖为个中翘楚,今日再见,云飞师侄果然是人中龙凤,‘白马蓝衫客’可是将我们这等老家伙比了下去。” 云飞听闻刘正风如此夸赞自己,连忙露出愧色,说道:“刘师叔,谬赞,如此称赞云飞,我如何敢当。” 他见云飞身上还带着一管洞箫,便问道:“云飞师侄,也懂音律?” 云飞说道:“小子胡乱吹来解闷,等不得大雅之堂,师叔见笑,见笑。听闻师叔乃是江湖上少有的音乐大家,对琴箫颇为精通,还望师叔不吝赐教。” 刘正风见云飞谦逊有礼,有懂音律,暗道:“武当派果然厉害,这云飞若是自家徒儿,当真是……。此念一闪而过,口中说道:“呵呵,云飞师侄喜欢音律这是极好,说道这洞箫,我刘正风,到也可指点一二,还请云飞师侄,莫要嫌弃。” 云飞大喜,连连拜谢,刘正风笑眯眯躲开云飞一礼,伸手将他扶起道:“云飞师侄谦逊了,冲虚道长进来可好?” 云飞听闻师傅之名,收紧身子,恭谨的答道:“多谢刘师叔挂念,师尊本欲亲自前来,奈何门中俗世繁多,故此特遣小徒特来请罪。” 刘正风久经江湖,怎能不知云飞客气之言,却不说冲虚道长是何等是人物,便单单说武当掌门,这江湖中又有几个门派能邀请的起。需知自家师兄荣任掌门之位时,武当也不过修来一封贺礼,并无门人弟子到场。 他开怀一笑,说道:“云飞师侄的名号,可叫人不敢小觑,请,请,请。” 刘正风一面与人客气,一面将人引进刘府,踏进大厅,云飞只听得人声喧哗,二百余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 令狐冲等华山弟子,与恒山派的一众弟子留在外厅,而云飞冲令狐冲谈笑几句,也便随着刘正风往后厅去了。 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座花厅之中。只见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四张倒是空的,只有靠东一张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想来是那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两旁坐者十数位武林前辈。 刘正风满脸堆欢,朝诸位武林前辈高人,相互介绍,云飞虽是不耐这些,但身在江湖,却总避免不了俗套,拱手与众人客气闲聊。 就在这时,忽然门口一阵骚动,几名青衣汉子抬着两块门板,匆匆进来。门板上卧着两人,身上盖着白布,布上都是鲜血。 ------------ 第一百一是一章 动手 更新时间:2014-03-15 厅上众人都抢近去看,便有人说是泰山派的,有相熟的人识得那死去之人,乃是泰山掌门天门道人的弟子迟百城。 天松道人在外厅见了令狐冲,脸色惨白,胡须上染满了鲜血,大声喝道:“你这淫贼,你这淫贼,怎敢如此的大胆,诸位好友,速将这小淫贼拿下。” 令狐冲知他误解,连忙上前解释,却被不知事理的泰山派弟子挡住,一人喝道:“莫非你想杀人灭口么?” 令狐冲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令狐冲尤其是那等小人?你等倘若不信,那恒山派的仪琳师妹此时也在大厅,她可证明我令狐冲的清白。” 令狐冲此言说的义正言辞,在瞧他一脸正色,厅上中人倒也信了五六分,一时间吵闹不断,正当诸人喧闹时,后厅来人,将这一死一伤,并令狐冲与仪琳共同传进后堂。 天门道长见自家门中一死一伤,顿时怒气丛生,大声喝问:“谁敢杀伤我门中弟子?” 天松道人,身手重伤,方才与令狐冲又有一次抢白,哪里还有气力,低声说道:“今儿早上……我……我和迟师侄在衡阳……回雁……回雁楼头,见到令狐冲……还有田伯光和一个小尼姑……”说到这里,已喘不过气来。 天门道人怒道:”令狐冲,你有什么话可说。”说这双手凝握,就要动手。 刘正风连忙拦住,说道:“岳师兄向来门规极严。在江湖上华山派向来是一等一的声誉,此事还得查明真相,或许其中有些误会也犹未可知,再者令狐贤侄与仪琳小师傅在此,大可当场对质。”他深知天门道长脾气刚烈,赶忙出言劝解。 云飞听到此处,出声言道:“此事我却是知晓一二。” 厅内武林群豪,均不敢小看云飞,便有前辈人出言问道:“此事还需云飞少侠说个清楚。” 云飞说道:“这令狐冲定然不是淫贼,我可担保,他还曾在田伯光手中救下仪琳小师傅。况且今日早上,令狐兄弟还助我在回雁楼中杀了那淫贼田伯光,又岂能把他叫做淫贼?当是少年豪侠才是。” 以云飞在江湖中的声望地位,予令狐冲说项担保,众人已经信了七七八八,又问二人斩杀了那田伯光,更有人轰然叫好。 令狐冲得云飞出言相助,心中自对云飞更加感激,朝众人行了一礼道:“小子无状,只是凑巧使计将那田伯光诱出,但若是打斗,那当真不是对手,跟别说与云飞大哥联手对敌,对付田伯光,云飞大哥一人数招足矣,我却是万万不成的。” 云飞笑道:“令狐兄弟,以智对敌,才是上策。不过此事还需仪琳小师傅出面更好,仪琳小师傅你出来说说罢。”众人都望向仪琳,厅内的灯火映在脸上,但见她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众人均觉得她不会说谎。 仪琳闻言面色一红,抬头看了一眼,又赶忙将头底下,定逸师太有心卖一个好,便说道:“仪琳,你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仪琳得了自家师傅吩咐,跨出一步,双手合十,将今日清早之事,缓缓到来,待说道云飞仗剑杀田伯光之时,厅内群雄更是轰然叫好。 其中一些人,更是暗道:“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白马蓝衫客’端的不凡。”刘正风等正道前辈,更是暗赞:“有徒如此,夫复何求。又何愁不能光耀门楣,武当派端的厉害。” 待说道云飞逼迫青城派签下那十万八千两之时,思及那罗人杰面目表情,与那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时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余沧海本在得知此事之后,碍于武当与云飞的江湖声望本不想声张,容得日后再提,奈何仪琳小尼姑,一口道破,顿觉面皮挂不住。 只好冷哼一声,道:“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白马蓝衫客’怎的开始帮人要账。” 云飞早就不齿余沧海的为人,说道:“怎的,余观主,你打坏了东西不要赔么?这可不是我正道中人的作风,再者说来,需知那我那回雁楼可不是福威镖局,可任由你青城派欺凌。”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原来这回雁楼竟是云飞的产业,怪不得听闻,云飞家中,乃是当地的大户。如此一来,这般为难青城派倒也合理,毕竟是他青城派无礼在先。 余沧海听闻云飞道出福威镖局,连忙说道:“竟不知那回雁楼是云飞少侠府中的产业,打坏了物件赔钱理所应当,只是十万八千两,未免有些多了。再说那福威镖局的林平之,杀我爱子,如此大仇,岂能不报。” 云飞听了哈哈一声,道:“十万八千两,嘿嘿,余观主你抄家灭族,只在福威镖局所得,便不只是这些罢。嘿嘿,咱明人不做暗事,余观主,你当真只为了报仇?江湖传言,你余观主使得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 余沧海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待云飞作答,厅下便有一人喝道:“余矮子,是想要夺取林家祖传的‘辟邪剑谱’吧,当真是好狠辣的心思。” 余沧海被云飞当中说破心思,心中怒气顿生,再听闻,厅内有人出言不逊,“老子惹不起武当派,还岂能被尔等欺负。” 当下气运丹田。怒喝道:“大丈夫行为光明磊落,哪一位朋友跟贫道过不去的,尽可现身,这般鬼鬼祟祟的藏头露尾。” 又有一人道:“余观主,怎的敢做却不敢让人言么?”余沧海见厅内群豪对他都面露不忿,未免惹了众怒,落人口实,当下只是冷哼闭目。 云飞却不依不饶,摇摇头道:“好,咱就说你为报杀子之仇,本是应当,可是何苦要灭了林家满门,就连不相干的也一并杀了,各地分局,也一并挑了。咱们正道中人,讲究的是光明磊落,好汉做事好汉当,不能牵连家人,你如此狠辣手段,与魔教又有何异。再者你青城派门人弟子又是甚么好货色?欺男霸女,横行霸道,你当江湖中都是瞎子么?” 余沧海见云飞,将他比作魔教,登时怒不可遏,就在此时,原本藏身厅下众人之间的林平之,忽然现身道:“便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余沧海,你儿子调戏妇女,当真是被我杀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现在将我杀了,将我的爹爹妈妈,换的回来。” 余沧海见了林平之,登时大惊,心中一狠,当下也不管不顾,飞身朝林平之扑去,口中喝道:“杀人的小子,我寻你多时了。” 云飞见他出手,足尖一点,轻身跃起,一掌抵向余沧海后心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刘箐 更新时间:2014-03-16 余沧海见了,只得回身,但却也不敢出剑,只徒以掌来击云飞,云飞嗤笑一声,道:“久闻青城派的摧心掌甚是厉害,练成之后,杀人无形,掌力到处,便将一颗人心震成八九片。”说话间,双臂一振,使出武当绵掌对敌,虽是不耻这余沧海的为人,但对敌之时,不可有一丝的大意。 余沧海见云飞出手,心中一惊一怒,暗道:“故此便先看看你小子有多少尽量,敢一直羞辱与我。”当下喝道:“诸位群豪见证,这乃是云飞少侠,先出手想我请教,日后想来那冲虚道长也不是不讲理之人,罗人杰,还不将那林平之捉住。” 说罢一掌祭出,第二掌紧随击来,云飞见他掌法不俗,右手倏地探出,往他左手一搭,余沧海,招式一变,左臂膀回曲,又突然发力,连续奔出几掌。 只见掌影漫天,暗藏杀机,一声呼喝,左掌迅捷无伦的打了上去,云飞气运丹田,右掌平平推出,只听‘拍’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两人各退了一步。 余沧海心中大惊,不想云飞掌力如此厉害,内力修为隐约还在自己之上,当下未免落败,招式齐出,顿时掌风阵阵。 云飞大笑一声,“余观主,这才出得真功夫么?”双掌交错,反扑上去,二人招式愈来愈快,转眼间已是交手三十余招。余沧海渐渐不敌,云飞心道再斗下去,再拖得一时半刻,便有人要上来劝架,当时心中一狠,内中发力,大喝一声,双掌一起排出。 余沧海躲闪不及,也只得推出双掌,只听的‘碰’的一声,云飞小退一步,而那余沧海,则是腾腾腾连退三步,胸口内涌出一口鲜血,被他强忍住了。 刘正风见二人胜负已分,连忙上来劝架,云飞得了便宜,也不再刺激与他,只是口中说道:“摧心掌,着实厉害。” 余沧海,技不如人败于云飞之手,见云飞似是要给台阶下,刚要答话,云飞却又道:“不过就是余观主,练的差了点。” 听得此言,余沧海心中激愤,连番受辱,那林平之又在华山派的庇护之下,哪里还能再忍的住,‘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倒地昏迷。被门下的弟子连忙抬去厢房休息疗伤。 云飞瞧他这般模样,倒也不在与他为难,只是暗中给人递个眼色,厅上便有数人,在林平之耳旁低声几句,便悄然离去。 厅上的诸位前辈,见事情如此,也不好在说什么,况且他余沧海本就名声不佳,再为他得罪了楚云飞,并不值当,相互之间打个哈哈。 刘正风派人将大厅处理干净,而后又要众人入席,期间也有人来寻云飞饮酒,云飞也都笑着应了,眉宇间并没有丝毫的傲气,与谁都说上几句,这倒叫人心服,暗道:“江湖所言不虚,这楚云飞果然是天下间一等一的人物,各派的二代弟子,比起他来却是远远不如,便就掌门长老的人物,嘿,君不见那余沧海么……“ 众人欢饮到一阵,方才各自散去,云飞将与他比酒,却自己先醉卧一旁的令狐冲扶到厢房,自己一人在院中静坐。 明日便是刘府灭门之时,左冷禅也便是你嵩山派的覆灭之始,想到这里,云飞不由的自嘲一笑,刚才自己才说祸不及家人,此刻却想得覆灭嵩山派,当真是…… 此时云雨将歇,天空中竟是泛起晴朗,乌云退避,皓月当空,云飞瞧的出奇,不自觉的入神,倚在栏柱之上,抽出腰间的洞箫,胡乱吹出生来。 就在这时,静夜之中,忽然传来几声脚步,云飞凝目望去,月下一位女子,身材修长,目光如波,淡雅不俗,年岁大约与他相仿,鬓似裁剪,长发逶迤,面上如凝脂一般,但不见胭脂花红,身着淡黄衣衫,手中拿着一柄墨绿宝剑,剑穗嫣红,如花一般。此时看来,竟如月中来人。 云飞怔了一怔,连忙收回目色,想道,她恐就是那刘正风的女儿刘箐,直起身来。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胡乱吹些声响,却不想打扰了佳人休息,赎罪,赎罪。” 刘箐刚才在后花厅中是见过云飞的,只是离得稍远,此时走的近了,才仔细打量云飞,暗道:“好一位风流侠客。”念及此处,心中没来由的一慌,羞红了脸色,连忙说道:“不打紧,不打紧,我原本心中就有些烦闷,见雨势听了,故此出的门来,却不想在院外,听闻有箫声传出,故此才进来探看,却不想打扰了云飞少侠的兴致,该赔罪是我才对。” 云飞闻她答言,暗道:“果真是一位奇女子,真佳人,却不想原著中,落得那般下场。令人惋叹。”拿洞箫挽个剑花,说道:“胡乱吹的,难登大雅之堂,却叫姑娘见笑。” 刘箐说道:“云飞少侠当真是个谦逊的人物,我刚才听少侠所奏箫曲,显然指法娴熟气韵悠长,端的有名家风范。” 云飞笑道:“姑娘谬赞,久闻刘师叔也是音律大家,在江湖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云飞岂敢班门弄斧。” 刘箐,闻言云飞称赞家父,显示一喜,却面色中还带一点忧色。云飞又道:“刘箐姑娘,自小耳濡目染,自然远胜云飞。” 刘箐见云飞夸赞自家,当下将忧虑压在心底,笑道“云飞少侠,你我便不再相互吹捧了可好?” 云飞闻言,也是笑出声来,刘箐说道:“少侠刚才所奏曲调,我却并未听过,不知是何人所创。” 云飞答道:“前些时日,我在江湖中游历…… 二人在花厅之中,依着明月,相谈尽欢,不时发出会心一笑,而云飞的洞箫,却并再未响起几声。 聊到深夜,刘箐起身告辞,云飞瞧她离去的身影,暗自赞叹:“当真是一位好人物,便如那一方嫩蕊,正在缓缓绽放,却遭受了惊天的霹雳,倘若凋零的晚些,或者…… 定了心思,长叹一声,眼瞅距离天明并无几个时辰,忽闻得几声响动,云飞皱了皱眉,轻声翻墙,出了刘府。 ------------ 第一百一十三章 相聚 更新时间:2014-03-17 待云飞出了刘府,街边角落显出一个黑影,朝云飞行了一礼,引路往前行,云飞足下一踩,跃到黑影身前,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黑影道:“禀公子爷,咱们按照你的吩咐,将那林平之往破庙引去,果然有人前来寻衅滋事,想到掠走林平之。” 云飞问道:“哦?果然是贼心不死。兄弟们可有伤亡?” 黑影答道:“这到不曾,兄弟们依计行事,并不曾有人伤亡,只是刘二哥还在他们手里。” 云飞说道:“无妨,无妨,刘二哥定然不会有性命危险,最多不过受些内伤,服下丹药,调养几日,也便好了。此刻想来那林平之已经与他父母相聚,那林震南夫妇可还安好?” 这黑影说道:“兄弟们依照吩咐,去哪破庙躲入,哪里看守的不过是几名青城派弟子,将他们赶跑之后,抢入破庙,寻得那林震南夫妇,青城派一名弟子真要行凶,但被我等喝止拦下,只是……” 云飞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终究是受了一掌那林总镖头,连日来受尽酷刑,心脉受损,虽是用公子给的灵药保住了性命,但是倘若医治的迟了,恐有性命之危。” 云飞点点头,足下用力,二人加快脚程,不一阵,便进了城中一座屋舍。 刚进了院落,便有三五个精壮的汉子站起身来朝云飞行礼,其中一人道:“林总镖头一家便在屋内。” 云飞应了一声,吩咐道:“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众人又朝云飞行了一礼,纷纷退下休息去了。 这时,屋门开了,林震南在林平之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行将出来,见了云飞便就俯身下拜,口中说道:“公子救得我林家三口,这般天大的恩德,我林家没齿难忘。” 云飞上前一步,将他三人扶起道:“林总镖头深受重伤如何不在屋中静养,再者又何须如此大礼,扶危救困,行侠仗义本就我江湖中人的本分,况且他余沧海又算得什么人物了!” 林震南说道:“哎!现在又哪里来的什么林总镖头,现在不过是一个江湖逃命的人。云飞少侠就我一家三人的性命,如此大的恩德,林震南怎么不能跪身相应。云飞少侠高义,我以往便听闻。‘白马蓝衫客’嫉恶如仇行侠仗义,乃是少有的江湖豪侠,武林中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云飞笑了笑,摇头道:“林总镖头就不要再夸赞小子了,可否到屋内一叙。你这身子本就受了重伤,倘若在受了风寒,那可就神仙难救。” 林震南三人一听,连忙将云飞请到屋内,林平之与王夫人闻言林震南性命不保,更是变了脸色。 只是这刚一进屋,便有跪下跪下,乞求云飞就其性命,那叩首道:“万望云飞大侠救的我爹爹的性命,我林平之日后便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了您的恩德。” 云飞将他扶起道:“林总镖头的性命,我自然是要救得,你这般,却是显得生分了。” 说话间请林震南坐下,拿手在他脉上一搭,略一沉吟,字怀中拿出一丸丹药,说道:“这天王护心丹乃是少有的疗伤圣药,你将之服下,便可保性命无忧,只是你伤的太重,一身武艺却是保不住了。” 林震南受此大难,却是看的开了,说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岂会事事如意,只要人在,便是极好的。” 云飞说道:“林总镖头倒是看得开了。” 林震南说道:“经受如此大难,便是再看不开之人,也便看得开了。” 云飞说道:“既是这般,那我便告辞了,你们在此静养几日,我便遣人将你们护送到河南王家,最近几天,这衡山城会有些动乱,你们在此安心养伤便好。” 林震南说道:“如此便多谢云飞少侠。”那林平之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他父亲制止住了。 云飞瞧着眼里,也不戳破,点点头,说道:“留步。”便转身去了。 待云飞走远,林平之,便出声问道:“爹爹,你方才为何拦我,倘若我拜在那云飞少侠的门下,勤练武艺,终有一日可报得大仇,夺回我福威镖局祖传的基业。” 林震南摇头道:“云飞少侠,哎,云飞少侠是何等的人物,岂会瞧得上你?再说武当派一向不理会江湖中的俗世,收徒甚严,我福威镖局在时都不敢高攀,更何况如今?” 王夫人听了却道:“不管成与不成,总该试上一试,依那云飞少侠在武当派的地位,若是举荐,定然可以让平儿拜师武当,那咱家可就是高攀了,万一平儿入了武当哪位前辈的法眼,嘿,你切瞧来谁敢在欺负咱家,更何况武当派也不至于去惦记咱家那辟……” 王夫人这辟邪剑谱四字刚脱口一个辟字,便被林震南止住,拿手指指外面,又道:“林家已经给云飞少侠添了不少的祸事麻烦,岂可一而再再而三?倘若云飞少侠提及那边罢了,若是没有,不可强求与人。” 林平之还想再问,却被林震南摁住,说道:“为父乏了,倘若有事明天再说。” 林平之本是心急,但见自己父母一身伤病,心中一酸软,便答应一声去了,只是心中暗定,总有一日要习得高深的武艺,如云飞一般,灭了青城满门,再夺回福威镖局。 王夫人虽是扶着自家相公回到榻上休息,却还是止不住的想问,林震南见了,叹气一声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我心中此时颇为混乱,待我思虑周全再与你说,你切先歇息吧。” 王夫人数十年何曾见过林震南这般模样,当下叹息一声,也便睡了,连日来深受折磨,不得安歇,今时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上一觉。 林震南看了一眼王夫人,独自喃喃道:“福威镖局,嘿,去他妈的福威镖局,什么福字在上,威字在下,多交朋友,少结怨家,到了来还不是用剑说话。林震南那林震南,你活了大半辈子才明白这个道理,怪不得你家业被夺,害的妻儿跟你受罪。” ------------ 第一百一十四 出府 更新时间:2014-03-18 不提林震南的喃喃自语,云飞出了屋舍,吩咐守夜的几人打起精神,便往远处去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回到刘府周围,翻墙回到屋内,见还有一个时辰便要天明门,当下也不歇息,干脆练功打坐去了。 与此同时,这衡山城中,又有多少人在熬度这不眠之夜。 次日清晨,云飞睁开双眸,但见得双目迸出一丝的精光,显然是内力到了高深的境界,云飞缓缓收功而立。出来房舍,抬手一套武当长拳,施展开来。 待他施展到一半,便有府内的小厮送来早膳,那人倒是颇有眼色,见云飞在施展拳脚,也不敢多看,只将饭食放到一旁,便躬身退去。 云飞打完一套拳脚,吃了早饭,便听得外面一阵喧闹,想来是又有什么贵客来临,云飞不耐与那些人客套寒暄,腰间跨上宝剑,就要出府闲逛。 行到花园旁径,正巧遇到昨夜的刘箐,正牵着一位莫约一二十岁的小姑娘,见了云飞,笑吟吟的说道:“云飞少侠可是要出府?” 云飞道:“正是,在府中有些无趣,正要去这看看这衡山城的风景。” 刘箐说道:“这却是怠慢了云飞少侠,家父今日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府中着实有些忙碌,就连我这平日里的闲人,都被母亲安排了差事,打发到我身上。云飞少侠正要出去,若是不介意,这可好了,我也算此处半个主人,不如一同出府,游玩一阵,再早些到府中可好?” 云飞瞧着刘箐亮晶晶的双眸,淡然一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如此便多谢了,实不相瞒,这衡山城的美景,我可向往许久,只是一直未曾游览,此次倒是劳烦刘箐姑娘相陪。” 身旁的那位女童突然笑道:“郎才女貌,端的是般配,羡煞多少旁人。” 刘箐一听,面色顿时粉红,扯了扯她,说道:“胡说些什么,倘若你再胡说,便不带你去玩了。” 曲菲烟一听,神色一变,似乎要哭将出来,说道:“箐儿姐姐这般便抛弃菲菲了么?不要菲菲了么”语气颇为苦涩辛酸,但瞧她眉宇之间,分明是充满笑意,果然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刘箐似乎见惯了她的这种把戏,也不真的气恼,只是见云飞正笑吟吟的看着她们二人,面色不由的更红。 为不让曲菲烟再说出什么‘胡话’,连忙向她许了一些好处,无非就是买一些零食之类。 刘箐身旁的这位少女,便就是那日回雁楼曲洋身旁的曲菲烟,云飞自然一眼看出,只是这是不好揭穿而已。刘箐见云飞看向曲菲烟,连忙说道:“这小姑娘乃是家父故交好友的一位孙女,今日才到府上,你叫她菲菲便好,。” 云飞笑着点头道:“原是这般,小姑娘你好啊。” 刘箐又道:“菲菲,这位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白马蓝衫客’楚云飞,楚少侠。” 曲菲烟眼珠一转,说道:“我可早就见过这位云飞少侠的功夫,我爷爷说,云飞少侠乃是江湖上少有的青年侠俊。那日在回雁楼上一剑斩了田伯光,当真是厉害的紧。” 云飞说道:“倒是承蒙夸奖了。” 三人边聊边行,往城中去了,此时城中远比往日热闹,街巷内行人过客接踵而至络绎不绝,两旁的小贩,也是吆喝不止。 这面是茶楼的,那边却是酒肆,往来之中,有往来的客商,也有江湖中的豪客。五光十色,热闹非常。 再往这风景更好的地方去瞅瞅,当真是熏熏的香人,浓浓的醉人,好一片南国秀丽风光,身旁有美人相伴,倘若再来上一壶好酒,几碟精致的小菜,当真是徜徉在无边的温柔乡里,云飞顿时有些明悟,为何这刘正风要金盆洗手退隐江湖,这般生活,让真让人提不起打打杀杀的兴致。 逛了好些时候,瞧着莫约要错过时辰,云飞才恋恋不舍往回行去,刘箐道:“这般的美景岂是一阵能瞧得清楚?日后有的是时日。” 云飞说道:”也好,切不可耽误了正事。”三人又往回行,只是行将半路,一路未生事端的曲菲烟见了一家胭脂铺,非吵闹这进去瞅瞅,刘箐拗不过她,只得冲云飞告罪一声进了店铺。 她二人刚进店铺,云飞身旁便过来一人,抬眼一瞧,便往街边僻静处走去,这人在说了几句之后,又匆匆离去。云飞心中暗道:“果然还是这般。” 原来事情是这样,昨夜云飞派这人装扮成林平之模样往城外走去,而真正的林平之改了一副模样从侧门遁走。 这刘二哥假扮的林平之,刚走出刘府并没多远,便有一人追了上来,竟是那‘塞北明驼’木高峰,这人见余沧海对着辟邪剑谱如此上心,便思虑将之抢夺到手,便在假林平之出府之后,悄然随行,后见四下无人,便扑上来要截林平之,云飞派去的精壮汉子,稍微呼喝几下,待青城派来人之后,便匆匆离去。那余沧海不出云飞所料,果然是假意昏迷,之后暗中出来抢夺林平之。 木高峰与余沧海二人争斗一阵,余沧海唯恐木高峰将假林平之杀掉,自己又不能稳赢对手,未免自己功亏一篑,当下便遁走,日后再作打算。 这木高峰被假林平之骗去城外的破庙,这刚要要逼问那辟邪剑谱的下落,却不想岳不群突然杀出,这木高峰似是极为惧怕岳不群,三言两语,便被吓跑。 岳不群本以为,将林平之收入囊中,却不想早就被人算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黄雀身后还有一只小狐狸。 岳不群何等人物,三言两语便得知林平之乃是人假冒,白净面片瞬间变为紫色,本想一掌拍死刘二,但终究是忍了下来。刘二哥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怪不得心狠手辣的木高峰对岳不群如此忌惮。 岳不群棋输一筹,无可奈何,只得往刘正风府上打探消息。 待刘箐与曲菲烟出了商铺,云飞却不知在哪买来的糖葫芦,小糖人,捏了一手。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洗手 更新时间:2014-03-19 待云飞三人回到刘府,已经是过了巳时三刻,刘正风已经返回内堂,只由门中的弟子待客。 将到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 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其中便有一些与云飞交好的江湖人士,也纷纷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云飞在大厅内与他们说笑一阵,那岳不群倒是广结朋友,任谁来了都是有说有笑,丝毫没有一派掌门的架子。这倒令人十分倾服,君子剑,果然如君子一般。 这刘府之内,里里外外摆了二百多系,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该坐首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定逸师太等算是半个主人,不便上坐,一众前辈名宿便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首席。 就在这时,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来到门外,群雄一阵茫然。 只见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走出,朝道贺的群雄拱拱手,便出了门外,过得一阵,见刘正风陪着一位官儿进来。 云飞不耐看那官儿的做派,干脆闭目养神,那曲菲烟似也瞧得无聊,便拖着刘箐往后院去了。 厅内的群雄全都愕然。见这官儿,双目无神,脚下无力,显然是个酒色之徒,但转眼又想刘正风是衡山城大绅士,平时免不了要结交官府,今日是他大喜的好日子,地方上的官员来敷衍一番,那也不足为奇。 只是这官儿居中一站,竟是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刘正风竟是屈膝一跪,磕头接旨,群雄一见,无不愕然,虽是不耻,但却人各有志,勉强不来。人人面色又是尴尬,又是诧异。 待那官员读完圣旨,收了礼金,连饮三杯美酒,拱拱手,转身出门。 刘正风返回亭中,苦笑一声,团团朝众人做了一揖,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说完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群雄见他这般决绝,自污名声,倒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是可惜他这一身一流的功夫。 刘正风瞧见群雄并无再言,微松口气,捋起了衣袖,朝那搁置在红缎案上的金盆而去。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喝:“且住。” 众人虽惊,云飞却是睁开双眸,暗道:“嘿,嵩山派,我等你好久了。” 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分开往两侧一站,随后只见一身材甚高的汉子,手持那珠光宝气的五岳令旗,昂首而入。 这人黄衣汉子说道:“五岳剑派左盟主令!衡山刘师叔金盆洗手事宜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说道:”这位是千丈松史贤侄吧,只是这乃是刘正风的家师,便就不劳烦左师兄费心了,还请史贤侄转达,左师兄恕罪。” 史登达身子一晃,阻拦在前,定逸师太见他二人争执不下,便出言劝解。 便在此时,后厅中传来一声女童声音道:“喂,你这是干什么,我与刘姐姐玩,碍着你什么事情了?这是你家么,当真奇怪,你凭什么来管我。” 云飞一听,便知道是那古灵精怪的曲菲烟,那人神色倨傲,说道:“你要去,便自己去,奉盟主号令,要将刘正风家眷看住,不得走脱一人。” 刘正风门下弟子前去要人,便被那人挡在身后,刘正风闻言大怒,“这是何意。” 史登达说道:“万师弟,说话小心些,刘师叔,已经答应不洗手了。” 那人道:“是那再好不过。”转出门来向刘正风行了一礼道:“嵩山弟子万大平见过刘师叔。”刘正风心中愤懑。大声道:“嵩山派还有多少人都一起出来吧!”他话音刚过只听大厅内大门外后院中。前后数十处数十人齐声达到:“见过刘师叔!“ 群雄大惊,或许除了云飞谁都没有注意这刘府中,竟藏有这么多嵩山派的人马。 定逸师太,虽是脾气火爆,但人是极好的,当时怒道:”这……这是什么意思,欺人太甚。“ 就在此时,刘府后院又出来几人,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云飞登时站起身来,朝那些走去,喝道:“尔等是嵩山派的还是魔教的,怎敢那人亲人家眷相威胁。” 那史登达是认识楚云飞的,连忙说道:“云飞少侠,我等是封了左盟主之命。” 云飞喝道:“左盟主便可随意拿人家眷相威胁?这与魔教行事何异,还是说,哪天江湖上的朋友,因不满左大盟主,便也可去随意劫持那左大盟主的儿子?而不怪罪?” 此言一出,便有众人随声附和,定逸师太说道:“就是如此,怎可随意劫持人的家眷。” 云飞快行几步,朝刘箐走去,那万大全虽是知晓云飞名号,但却不敢违背师命,上前阻拦,却被云飞一脚踹到在地。 嵩山派众人面色大变,倘若换了别人,早就拔剑相向,但打人的是云飞,众人面面相觑,史登达道:“这乃是左盟主所命,还请云飞少侠莫要插手。” 云飞道:“左盟主?可是我武当派的盟主?可是江湖的盟主?他的命令可管不到,嘿嘿,劫持家人,便是云飞平生最瞧不起。” 闻得此言,厅内的江湖人士,纷纷出言支持,一时间,嵩山派成了人人喊打之势。 刘正风面色感激,连忙朝云飞行了一礼,道:”多谢云飞少侠仗义执言。“ 云飞却道:”不谢,这乃是江湖道义所在。” 刘正风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史登达叫道:“且慢!”令旗一展,拦在他身前。刘正风左手疾探,将史登达逼退。 眼见这一次再也无人能加阻止,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金盆倾倒,掉下地来,呛啷啷一声响,盆子翻转,清水撒了一地。 屋顶上跃下一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云飞笑道:“费‘大侠’,屋顶风景如何啊?”原来云飞早就知晓他在屋顶暗藏,又道:“喂,剩下的两位嵩山派‘大侠’。可否现身一见?” 云飞话音刚落,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一人应道:“好!”黄影晃动,两个人已站到了厅口,这轻身功夫,便和刚才费彬跃下时一模一样。站在东首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云飞认得他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是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 云飞笑道:“诸位,房上风景如何,小子来了两日,还未见过哩。” 费斌不欲与云飞打岔,朝云飞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云飞少侠,久闻大名,还需多谢上次云飞少侠的传信之恩,左盟主时常挂念少侠,常说少侠乃是江湖上少有的侠客。倘若有了空闲,不妨往嵩山一叙。” 云飞暗道:“好一个‘时常挂念’,好一个以德报怨,切看看某家的手段。”口中说道:“当真劳烦左盟主了,嘿嘿,到时候一定往嵩山一叙。” 定逸师太见他三人联手而来,愤愤不平,说道:“刘贤弟,你不用担心,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别瞧人家人多势众,难道咱们泰山派、华山派、恒山派的朋友,都是来睁眼吃饭不管事的不成?” 费斌说道:”云飞少侠,定逸师太,你们一个是江湖少侠,一个是佛门居士,自然不明白旁人的鬼蜮伎俩。这件大阴谋倘若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 云飞说道:“当真是这般天大的阴谋?莫非是有人勾结外国势力,想要入侵我天朝,行那汉奸走狗之事?” ------------ 第一百一十六章 洗手(二) 更新时间:2014-03-20 费斌说道:“虽是没有云飞少侠说的那般严重,却也比之不差多少。” 云飞说道:“在下洗耳恭听,在这之前,还请将刘三爷的家眷放了,在场这么多江湖群豪,难不成害怕他们跑了不成。” 定逸师太也道:“定然没有拿人家眷向要挟的道理。刘贤弟退隐江湖,去升官发财,贫尼虽然也大大的不以为然,但是人各有志,旁人也不能横加阻拦,况且,刘贤弟虽然武艺修为稳居一流境界,但若是要说,危机江湖百姓,他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泰山派的天门道长也的点头道:“是这个道理。” 岳不群也是微微一笑说道:”刘师兄不过是金盆洗手,怎的还牵连江湖同道,与天下百姓?不过左盟主素有大志,明察秋毫,不会栽赃诬赖我五岳同门,还请费斌师兄告知原情。” 费斌三人听闻众人所言,云飞怒目而视,岳不群一语双关,相视一眼,未免惹了众怒,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边先将他们放开,刘正风,左盟主吩咐下来,要我查明,你与那魔教的东方不败,有什么勾结,设下了什么阴谋诡计,要来害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的正派同道。” 此言一出,群雄动容,刘正风十分镇定,说道:“在下平生之中,并未见过那东方不败一面,如何勾结魔教的贼子。” 那三太保陆柏,细声细语的说道:“刘正风,你当真没有勾结魔教?嘿嘿,那好,我且问你,魔教之中有一位魔教长老,名叫曲洋,这魔头害了不少江湖上的正道豪杰,此人刘师兄你可知晓?你可认识?” 刘正风闻言,面色一变,沉默许久,道:“我确实是认识那曲洋大哥,非但认识,他还是我一生中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霎时间,群雄大乱,议论纷纷,厅内吵嚷一片,而刘正风的家眷一闻此言,更是面如死灰。 费斌脸上露出狞笑,说道:“你承认便是最好,省去了某家的手段。” 刘正风面上闪过一丝凄惨的笑容,说道:“我与曲大哥一见如故,倾盖相交,我二人相见,总是琴箫相和,武功一道,从来不谈。况且我们只是研究音律,至于偶然涉及门户宗派的异见,我二人深以为双方争斗,实则都无益处,图伤人命。” 此言一出,厅内群豪,皆是不信,纵有深知衡山派底细的人有所相信,但也徒之无用。 费斌又道:“刘师兄,你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魔教杀害了咱们多少正道中人,双方有血海深仇,你如何能中了他们的诡计? 定逸师太众人也纷纷出言相劝,想要他杀掉曲洋,已保全自家的性命于名声,可他刘正风却曲洋成了那生死之交,如何能答应下来。 群雄见他非但不答应去杀那曲魔头,更有回护之意,便都熄下相助的心思,厅上千余人中,少说也有半数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被杀,有的师长受戕,一提到魔教,谁都切齿痛恨。 天门道长心中更是忿恨,呸了一声道:“某家错看与你。”说罢,闭目不去瞧那刘正风一眼,似乎怕他污秽了自己的眼睛。” 岳不群出言相劝,愿替他除去那曲洋魔贼,却也被拒,定逸师太,不知何言,口诵佛号,也不去管嵩山派行径。 费斌大手一挥,身后的弟子便扑向刘正风的家眷,那向大年有感师恩,出手阻拦,却被费斌突起一掌,命丧当场。 米为宜更是抽出长剑护在自家师傅身前,喝道:“刘门一系,自非五岳剑派之敌,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个要害我恩师,先杀了姓米的。” 托塔手丁勉,嘿嘿一笑,左手一扬,嗤的一声轻响,一丝银光电射而出,刘正风将弟子一掌推开,可那知道这米为宜护师心切,分身去挡,却不想银针入体,桑了性命。 刘正风见自己两大爱徒命丧于此,悲喝一声,“你敢杀我爱徒。” 丁勉说道:“你刘正风勾结魔戒,门人弟子自然也与魔教有所牵连,魔教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刘正风突然间身子往斜里窜出,双手微举,一掌推到费斌身前,这一下来得好快,费彬出其不意,只得双掌竖立,,便在此时,双胁之下一麻,已被刘正风点了穴道。 丁勉见自己师弟被他制住,变喝道:“刘正风你想干什么,暗算我费师弟。倘若费师弟受伤,我便叫你刘府血流成河。”此时除了刘箐在云飞的庇护之下,刘府众人,以被嵩山派胁迫。 刘箐急的想上前出手,却被云飞拦住,低声道:“稍安勿躁,切再等等。” 原本急不可耐的刘箐,不知怎地,竟是被云飞拉倒身后,那嵩山派的弟子上来拿人,却被云飞一个瞪视,不敢在向前一步,只好围在云飞身边。 嵩山派诸人见了,也没人言语。 刘正风道:“刘某如此,实在是逼不得已。虽是夺取了五岳令旗,却也不敢伤了费师弟,只是有恳求一事。” 丁勉说道:“甚么事情。先放了费师弟,” 刘正风道:“我倘若放了费师弟,求两位放了我的家眷,刘某从此远走海外,日后绝不踏入中原半步。” 说罢又朝着厅内的众人求情,那丁勉却道:“虽是众位求情,奈何我丁某做不了主,倘若我因此放了他刘正风,日后江湖传言嵩山派受魔教胁迫,向魔教低头俯首,江湖上如何看我嵩山派,我等又如何交代。” 陆柏却是心狠手辣之人,说道:“狄修预备着。” 那嵩山派弟子狄修正要行凶,身子突然凌空飘起,啪的一声,摔在大厅之内,陆柏大怒,定眼一瞧,谁敢与嵩山派为敌。 云飞淡淡的说道:“你嵩山派何时做起了杀害妇孺的勾当。” 那陆柏怒道:“楚云飞,这刘正风勾连魔教长老曲洋,乃是他亲口承认,莫不成你也要包容魔教不成?莫要以为你是武当派的弟子便可胡作非为,改日我五岳剑派便要上武当派讨个公道。” 云飞说道:“陆前辈,你这倒是好大的帽子。包庇魔教?嘿嘿,自我初入江湖至今斩杀了多少魔教的贼子,杀了多少危害江湖的恶人。你日后要上武当山问罪也由得你去,只不过我武当祖训中还有一条,擅杀妇孺儿童者,我武当派皆可杀之。五岳剑派上我武当套个公道,且不说公道自在人心,便就是五岳其余自家门派,可会随你胡闹行事?” 定逸师太连忙说道:“此事,我恒山派绝不过问,况且杀害妇孺之人,嘿嘿我定逸是当真瞧不起的。” 泰山派的天门道长也道:“此事我泰山派也是这个意思,岳师弟你意下如何。” 岳不群淡淡道:“杀人满门未免有伤天和,况且费师弟还在刘师弟手上,不若大家握手言和?刘师弟放了费师弟,一家人远走海外,想来不会对我江湖正道有甚危害,而嵩山派的两位师兄,便放了刘师兄的一家老小。况且你们也杀了刘门的两位弟子。” 陆柏还要出言,却被身旁的丁勉拦下,唯恐他再说出什么不当言论。丁勉说道:“我等本意也不想连累刘府家人,只是这刘正风勾结魔教长老,需他亲自去往嵩山,向左盟主求情。” 丁勉一旁瞧着云飞,冷声道:“莫不成他刘正风勾结魔教便就这般算了?那日后岂不是人人勾结魔教,那些被魔教害了性命的前辈同道如何看待我等。纵然是等罪诸位,纵然是血染双手,我嵩山派也不敢愧对了那些前辈。否则日后魔教必然势大。”他这几句话说的倒是正气凌然,让人敬佩。 云飞哈哈大笑,说道:“倒是一张巧嘴,说的好像我等纵容魔教一般。” 丁勉冷哼一声,眉宇间便就是这意思。 云飞朗声说:“且不说,刘正风并未做什么恶事,就是单论那些死去的前辈,想来也不会同意你等用魔教的手段来害人。如此这般谁是正道,谁是魔教,谁又能分得清楚?” 定逸师太闻言,点头道:“云飞少侠说的在理。” 云飞又道:“你说愧对前辈?我切问你,前辈们与魔教争斗百年,不惜自己的身家性命,为的是什么?哈哈。我告诉你,为的是心中的一股浩然正气,为的是这朗朗乾坤。为的是惩恶扬善,为的是不交魔教的血腥手段危害人间,你等灭人满门的手段,却已经入了魔道。需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番话,自心中喷涌而出,落于厅内群豪耳畔。 登时间,厅内轰然叫好。 岳不群闻言,面色一亮,大声赞道:”说的好,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只要我等心中有股正气,那魔教如何敢肆意妄为。丁师兄,你这般所为,却是落了下成。” 定逸师太也是赞道:“不愧是冲虚道长的高徒,我等与魔教百余年的纷争,是是非非,竟然叫云飞贤侄,一语道尽。” ------------ 第一百一十七 洗手(三) 更新时间:2014-03-21 陆柏见厅内群豪均被云飞言语所夺,不由得暗骂,口中说道:“难不成,刘正风便就如此放了不成?” 刘正风见事已至此,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承蒙诸位朋友如此义气相救,我刘某又岂是为难朋友之人?姓陆的,我便给你个交代。” 右手一挥,将五岳令旗向他抛去,左手扯剑,顺势一脚将费斌踢开,朗声道:“刘某自己了断,也不需再伤人命,我刘府众人也不可再去寻仇,只将我两位爱徒厚葬便可。”说罢,手中横过长剑,便往自己脖颈上抹去。 定逸师太忙道:“刘贤弟,不可……” 刘箐见自己父亲自刎,心中悲戚,便抢身扑了过去,那丁勉冷哼一声,一掌拍其胸口,云飞往前一纵,抢上前来,也是一掌,二人双掌相交,丁勉闷哼一声,后退一步,喉间一凉。便有一口鲜血涌出,只是他不愿在云飞面前失了面皮。硬生生的将鲜血咽回腹中。 云飞轻笑一声,道:“多谢丁前辈承让。” 丁勉不想云飞掌法内力如此深厚,吃了个闷亏,当下大怒,还想出手,却见云飞一手按住剑柄,而岳不群与那定逸老尼,已经走上前来。 怒道:“你很好。” 云飞笑道:“多谢夸奖,我本来就很好。” 丁勉被云飞气得不轻,登时暗道:“嘿嘿,小子你莫要猖狂,你折辱我,老子便去折辱你老子,看谁更狠。 云飞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突然见迸出一股杀意,让身旁诸人,不寒而栗。 就在刘正风长剑割喉,屋檐间忽然掠下一个黑衣人影,行动如风,喝道:“怎可如此轻生,你随我来。”说话间,右手向后舞个圈子,挥开众人,拉着刘正风向外奔去。 刘正风惊道:“曲大哥……你……” 群雄听他叫出‘曲大哥’三字,便知晓这黑衣人就是那魔教长老曲洋,心中俱是一惊,便有人身子一侧,慌忙间就要出手。 曲洋叫道:“不要多说,先冲出去。”足下加劲,往前奔赴,只是他刚得三步,费斌,陆柏二人双掌齐出,分别击向二人后心。 而云飞虽是大喝一声,‘贼子休走’,手持宝剑,纵身追去,但却是落在那费、陆二人身后,显然不欲与他二人联手。 曲洋见身后二人掌力避无可避,出掌在刘正风背上一推,同时运力与背上,只听呯的一声,硬生生的受了费斌,陆柏两大高手一掌,只见曲洋喷出一口鲜血,而身子却借力向外飞去。同时回手连挥,一丛丛黑针如,漫天花雨般洒出。 费斌见了,大惊,连忙喝道:“黑血神针,快躲!”二人急忙向旁边闪开,厅内的群雄见得这些黑针,哪个不曾闻得它的毒命,无不心惊,各自害怕,纷纷闭闪,乱作一团。 而云飞却并不退让,手中长剑募得刺出,在胸前画出一个圆圈将身前的毒针,尽数打落地上。 只是这毒针毕竟厉害又急又快,厅内众人又是密集,只听的哎呀几声,还是有人中招,在这胡乱当中,曲洋与刘正风已经逃得远了。 费斌气急败坏,此次行事一无所成,反倒是得罪了同道,丢了脸面,登时怒喝道:“嵩山派弟子听令,凡是找到那魔教长老曲洋,与刘正风者格杀勿论。 说罢看向云飞等人,云飞不耐他的眼色,俯身捡起一枚毒针,嗅了嗅,说道:”针上无毒,我去取那曲洋项上人头来。” 定逸师太,岳不群等五岳剑派等人,也是发号施令,去找寻那魔教贼子,却是未说那刘正风如何。 费斌见恒山、华山、泰山、三派均是如此,当下也不好再言,只得冷哼一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云飞安抚住刘府众人,便要离去,刘箐却跪倒在云飞身前,恳求云飞救下刘正风的性命,云飞说道:“此事甚难,费斌与陆柏二人合力一掌,觉对不是曲洋能够轻松接下,便就算是性命无碍,想来也必定身受重伤。” 刘箐道:“云飞少侠救得我刘府满门性命,刘箐就是为奴为婢,也要报答大恩,只是恳求云飞少侠待我去救爹爹的性命。” 云飞耐不住她恳求,也便应了,思及原著中,令狐冲与仪琳似乎是在一瀑布旁听闻道曲、刘二人琴箫合奏,便向刘箐询问,衡山城周围的瀑布所在。 刘箐虽是不知云飞如何得知,自己的爹爹便在那瀑布之处,此刻却也只能信他,连忙叫府内备下两匹快马,奔出城外。 衡山何其之大,他二人虽然骑得快马,但到了山脚,却只能徒步而行,二人在山中找寻半日,待得天色已经,黑将下来,终是寻到那瀑布所在。 二人在周围寻摸一阵,仍是不得踪影,云飞暗道:‘莫不成他二人该了地方?”就在云飞疑惑间,忽听得远处传来铮铮几声,似乎有人弹琴。 云飞与刘箐对视一眼,心中大喜,如此荒山野地怎会有人弹琴,定然是刘正风二人,刘箐听了一阵,更是喜道:“就是爹爹,此曲便就是爹爹所创。” 二人连忙朝着琴声出行去,只听得琴声不断传来,甚是优雅,过得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移近。 不带云飞说些什么,那刘箐便回头低声道:“这琴箫合奏,定然是我爹爹与曲伯伯,你听着曲调悠长,显然是身子无碍,嘻嘻,一会到了,你我先不出声,带他们演奏完后,再与我爹爹商量。”话到此处,似乎又想起云飞与那曲洋似乎还要拔刀相向,登时又为难了,云飞见她一脸纠结,便知道她心中大概所想。 只是刘箐虽听得他二人琴箫合奏气韵悠长,但那是她内功未到,云飞却已听出,他二人毕已经是深受重伤。 当下也不知道该不该与她分说,只得叹气道:“放心,我一阵并不与那老货为难便是。” 刘箐闻言一笑,又要俯身下拜,说道:“云飞大哥当真是极好的人,倘若非烟妹妹没了爷爷,当真是极可怜的,况且那曲伯伯,并未做什么坏事,相处起来,总是笑呵呵的。” 云飞说道:“他曲洋在你眼里或许是个无害的老伯,或者说尊敬的长者,但对别的人来说,他便是仇人,有着血海深仇的魔教长老,各人立场不同,此言就止于我耳,不在如第三人耳。” 刘箐此时心情大好,笑嘻嘻说道:“箐儿自然知道厉害。”二人一面相谈,一面徒步而去。 只听琴音渐渐高亢,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再往前几步,便见的山石后转出三个人影,此时夜色朦胧,依稀可见三人二高一矮,高的是两个男子,矮的是个女子。两个男子缓步走到一块大岩石旁,坐了下来,一个抚琴,一个吹箫,那女子站在抚琴者的身侧。 想来三人便是那刘正风,曲洋,曲菲烟三人了,云飞与刘箐二人,躲在石壁之后,唯恐惊扰道刘正风与曲洋二人。 但听见琴箫悠扬,甚是和谐,虽是瀑布就在不远处,但流水轰轰,竟然掩不住柔和的琴箫之音,二人虽是功力不浅,但在云飞听来,却有些油尽灯枯之感。 忽听瑶琴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饶是云飞内力深厚,也听的血脉喷张,心中生出一股豪气。 但又听了一会,琴箫之声又是一变,箫声变了主调,那七弦琴只是玎玎珰珰的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令狐冲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酸楚。转头看向刘箐,她却已经泪水正涔涔而下,显然是想到伤心处。 便在此时,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唯见明月当空,树影在地。 见他二人演奏完了,刘箐终是抑制不住,跑了出去,刘正风见了,大惊道:“箐儿,你怎的来了,府……府中可好?” 刘箐,扑到刘正风怀里,也不说话,只是哭泣,这可把刘正风急坏了,连忙看向一同而来的云飞。 但云飞并不理他,在他心中对着刘正风是有些看不起,或者说有些鄙夷的,此时并不去理会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曲洋。 刘正风唯恐云飞出手道:“今日还需多谢云飞少侠出言保住我刘府家眷,不然便就是一个家破人亡。” 云飞淡淡道:“无需多谢。” 曲菲烟见云飞面色不善,连忙挡在曲洋身前,说道:“云飞哥哥不是说过,正派之人,不能杀害老弱妇孺的么?” 云飞说道:“魔教之人除外,嘿嘿,曲洋,你自己算算你坐下了多少恶事,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就连那无辜的婴儿,你都斩尽杀绝。” 曲洋道:“嘿,我曲洋平生任凭喜好做事,入了神教之后,一心想做出一番事业,奈何……嘿嘿,不谈这些也罢,我曲洋倒是杀了不少无辜之人,此刻你云飞少侠取我性命也是应该。” 原本扑在刘正风怀中的刘箐,连忙起身说道:“云飞大哥,你刚才答应我不杀曲伯伯的。” 云飞说道:“我是答应你此时不杀他,可是他却活不过今晚。” 刘箐,大惊,还想说些什,刘正风便道:“云飞少侠好眼力,竟是看出我二人深受重伤,不错,我二人早已经心脉受损,方才有弹奏那《笑傲江湖》,彻底震坏了心脉,当真是活不过今晚了。” 说罢二人相识一眼,竟是长笑出声,如此看淡生死,倒是叫云飞佩服。刘箐一听,自己爹爹终将是不久于人世,刚止住的哭声,又是哭了出来。 刘正风,安慰道:“人固有一死,但死前能有这般快意,也是好的。” 笑声过后,曲洋一声长叹,说道:“昔日嵇康临刑,抚琴一曲,叹息《广陵散》从此绝响。嘿嘿,《广陵散》纵情精妙,又怎及得上咱们这一曲《笑傲江湖》? 云飞闻言,冷哼道:“大言不惭,岂不闻,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你们怎知没有后辈后来居上? 曲洋刘正风闻言笑而不语,刘正风说道:“我二人已将这《笑傲江湖》发挥的淋漓尽致,世上有了此曲,哪里还理会后人呢?人生于世,夫复何恨?” 曲洋道:“贤弟说的不错,只是,哎。” 刘正风见了问道:“曲大哥何至于此,哦,可是放心不下非非?” 曲菲烟道:“爷爷,你和刘公公慢慢养好了伤,咱们去将嵩山派的恶徒一个个斩尽杀绝。” 山壁后猛然显出一人,长笑不止,笑声未绝,便自山壁后面越了出来。 ------------ 第一百一十八章 莫大 更新时间:2014-03-22 这人现身在众人面前,手持长剑,正是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费彬,冷笑一声说道:“女娃子,倒是好大的口气。好狠辣的心思。想要将我嵩山派斩尽杀绝,世上可有这般称心如意的事情?“说罢,”转头看向云飞说道:“云飞少侠不是要去哪曲洋项上人头么?怎的还不动手,难不成又动了恻隐之心?” 云飞冷笑一声,道:“某家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指使。” 刘正风说道:“费斌,我与曲洋大哥身受了你与丁勉一掌,身受重伤,心脉震断,性命已是活不过今晚,莫不成,你还要斩尽杀绝不成?” 费斌道:“刘正风,你勾结魔教死不悔改,虽是有人……嘿嘿,为你求情,免你全家性命之危,但这女娃子刚才说斩尽杀绝,某家便是来赶尽杀绝的。” 刘箐厉声说道:“费前辈,何苦如此多做杀戮,我爹爹与曲伯伯已经被你们害的是命不久矣了,如今……如今……”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今日所发生的事情逶是太多了,她心中激荡难平,又在山中苦行许久,此时终是难以为继。 刘正风见女儿晕厥,大惊失色,护住刘箐身子,登时口中怒道:“费斌,费斌,你在江湖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刘正风与曲大哥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若是欺辱一个弱女子,算的什么英雄好汉。” 费斌嗤笑一声,道:“刘正风啊刘正风,你当真是执迷不悟,你女儿,哼,倒是生的花容月貌,怪不得有人为此庇护,某家此时并不与她为难,但那姓曲的女娃子,却不是什么弱女子,乃是魔教的贼子,某家却放他不过,既然云飞少侠不杀将死之人,便又我来代劳吧。” 刘正风见费斌竟然出手,连忙说道:‘非非,你快走。” 费斌长剑下划,扑身刺去,云飞只是淡淡瞧了一眼,但也并未出声,曲非烟见那费斌出手,刷刷两声,自腰间拔出梁冰短剑,,挣脱刘正风说道:“我陪爷爷和刘公公死在一块,决不独生。”刘正风道:“快走,快走!我们大人的事,跟你孩子有甚么相干?”曲非烟道:“我不走!”。 短剑分刺而出,费斌哈哈一笑,手上用力,但见的青光闪烁,长剑便刺倒面前,曲非烟左手挥剑抵挡,右手挥剑急出。 费斌嘿笑一声,说道:“你这女娃儿,这点的微末伎俩,也敢拿出来献丑,也罢,我便让瞧瞧厉害。”长剑疾刺而出,使得是嵩山派的十七路剑法。 这嵩山剑法,经过左冷禅几经修改之后,共一十七路,气势森严,如长枪大戟,纵横千里,乃“堂堂正正之师”,此时在费斌使来,更是大气堂堂。 云飞见了冷笑,原本这费斌的武功远在曲菲烟之上,一招便可制敌,不过这费斌见云飞今日在群雄面前如此落嵩山派面皮,此时将这路剑法使来,乃是在想云飞示威,告知云飞,他嵩山派并不是好欺辱的,而是顾念旧情,与武当派的威仪,才不与云飞计较。 一招天外玉龙,长剑一划,只听的啪的一声,曲菲烟终究是支撑不住,手腕酸痛,虎口并血,右手短剑登时托手,被费斌提到数丈开外,后则长剑一挑,啪的一声响,曲非烟左手短剑又被震脱,飞出数丈之外。 费斌嘿笑一声,一剑便点在曲菲烟的咽喉,却不杀她,飞起一脚,将曲菲烟踢倒再地,回身看了云飞一眼,似有耀武扬威之色。 转头又朝着曲洋说道:”曲魔头,我先将你孙女的左眼刺瞎,再将她的右眼刺瞎,再割去她的鼻子,再去掉她的双耳,你看可好?” 曲洋呸的一声,说道:“枉你嵩山派成为名门正派,行事如此狠辣阴毒,便是我魔教也是做不出来的。” 费斌喝骂道:“我嵩山派孙大中,孙师弟是如何死的,双手双足齐被截断,两眼也给挖出,不是你们魔教所为?他在临死前还不住叫喊,魔教害我,定要报仇,魔教害我,定要报仇!这等血仇,我如何不报。” 曲洋闻言默不作声,刘正风却道:“非非她还是一个孩子,你如何这般残忍。” 曲非烟大叫一声,向前纵跃,往长剑上撞去。费彬长剑疾缩,左手食指点出,曲非烟翻身栽倒。费彬哈哈大笑,说道:“邪魔外道,作恶多端,便要死却也没这么容易,还是先将你的左眼刺瞎了再说。”提起长剑,便要往曲非烟左眼刺落。 云飞喝道:“且慢。” 费斌回身冷声道:“云飞少侠还要包庇魔教贼子不成?” 云飞说道:“魔教贼子自然人人得而诛之,你如何炮制曲洋某家不管,但这曲非烟,年仅十一二岁,并未作恶,实乃是无辜的幼女。况且诛戮伤俘,非英雄豪杰之所为,势必给人瞧得低了。” 费斌说道:“嘿,那魔教残杀的无辜之人可曾少了?总不能让这魔教贼子,就此逃去,放虎归山,日后,少不了又出来作恶。” 曲洋长叹一声,说道:“云飞少侠,还请你将箐儿扶下山去,此事便不劳烦你插手了,他嵩山派,他大名鼎鼎的费斌,要行此事,便由他去好了。” 费斌听了面目阴森森的,便就杀了你又如何,长剑一横,募得刺了过去,刘正风喝道:“费斌住手。”曲菲烟想要去救,却是来之不急,曲洋面不改色,直视着那刺剑而来的费斌。 刘正风身在一旁,见费斌如此不要面皮,虽是身上无力,但见他杀自己平生唯一的至交好友,也不知自哪里生出了气力,合身扑上,挡在曲洋身前。 费斌见他扑来,狰狞一笑,暗道:“这是你自己找死,需怨不得我。”长剑去的更急,也不避开刘正风,只听刘正风闷哼一声,长剑便已经穿胸而过。 曲洋见了,大叫一声,“刘贤弟。”便要抢身去夺他的尸身,费斌有心让曲洋吃些苦头,便不一剑将他刺死。 抽出长剑,剑锋一撩,便带走曲洋左臂,曲洋冷哼一声,右臂还是将刘正风接住。 就在此时,忽然间耳中传入几下幽幽的胡琴声,琴声凄凉,似是叹息。云飞心中暗道:“莫大先生。”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杀人救人 更新时间:2014-03-22 费斌正要举剑杀人,听到琴声,心头一震,暗道:“潇湘夜雨莫大先生来了。” 但听胡琴凄苦琴声,却不见有人出现。 费斌刚杀刘正风,虽是素问他们师兄弟二人不合,但此时也不敢大意。出声喊道:“莫大先生,既然到了,怎的不现身相见。” 莫大先生自树后显出一个瘦瘦的身形,止住了琴声,缓缓的走了出来,步出阴影,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只见他骨瘦如柴,双肩拱起,真如一个时时刻刻便会倒毙的痨病鬼,没想到大名满江湖的衡山派掌门,竟是这样一个形容猥琐之人。莫大先生左手握着胡琴,双手向费彬拱了拱,说道:“费师兄,左盟主好。” 费斌见他并无恶意,心中倒也放下三分警惕,说道:“多谢莫大先生,左盟主一向安好,贵派的刘正风和魔教曲阳结交,死不悔改,方才为曲阳这魔头挡剑,我招式收留不住,将他误杀了,莫大先生莫要怪我才好。” 莫大向费斌走了几步,森然说道:“这种不知悔改之徒,当杀,当杀。”这杀字还未出口。 只见得月下寒光一闪,手中突然显出一柄又薄又窄的长剑,猛地反刺,直指费彬胸口,这一招来的极为迅猛,直至费斌胸口,乃是衡山派绝学,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中的绝招。 费斌见莫大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且又是曾经在刘府中刘正风使出的招式,大惊失色,连忙后退。 但却是徒然无功,刹那间,银光一闪,胸口已经被划出一道血淋漓的口子,莫大一招建功,后招绵绵而至,这倒是领云飞见识了这衡山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的威力。 这套剑法在莫大的手里,威力何其之大,一柄薄剑犹如灵蛇,颤动不绝,剑招变幻,犹如鬼魅,无不心惊神眩。费斌虽然竭尽全力抵挡左右腾挪,但终究不是莫大对手,数十招过后,费斌向后跃起,却又忽然跌倒,胸口鲜血喷涌,被莫大一剑毙命。 云飞说道;“莫大先生倒是好剑法。” 莫大后退两步,长剑插入胡琴,双目瞧着云飞,说道:“这位便是‘白马蓝衫客’云飞少侠吧,久闻大名了。”说话间朝云飞俯身行礼,又道:“多谢云飞少侠保住我师弟的家眷,我莫大终究的来的迟了,未保住师弟的性命,本想为师弟报仇,却不想这费斌已经被这曲洋长老杀了。当真可叹,可气。” 云飞见他转眼间,便将命案‘送’给了曲洋,不禁笑道:“可怜费斌师叔英雄一世,却不想被曲洋暗算,江湖上从此又少了一位豪杰。” 莫大本就感激云飞保住自己师弟的家眷,此时又见云飞如此上道,咧嘴笑道:“当真是可气,可叹,不过这曲洋魔头终究是作恶多端,难逃法网,在于随后而来的云飞少侠大战数十回合之后,被云飞少侠斩于剑下,可喜可贺。日后少侠若是有心,不妨来我衡山派一叙,莫大必定扫榻以待。” 云飞说道:“一定,一定。” 二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曲洋见二人如此面厚心黑,知道性命定然不保,何况刘正风贤弟已经先去,自己又岂可独活?唯独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曲非烟了。 开口说道:“能被云飞少侠斩在剑下,倒是极好的,并不辱没老夫的名声。” 云飞说道:“你这魔头,临死了还在乎名声。” 曲洋说道:“我自知命不久矣,老夫这大好头颅,少侠拿去无妨,只是我有两件事相求。” 莫大并不出声,看了眼云飞,向前走了几步,去拖那刘箐,曲非烟见了,挺身护在刘箐身前。 曲洋说道:“非非让开罢,莫大先生对你箐儿姐姐并无恶意。” 一手将躺在地上的刘箐扶起,一手渡如一股内力,半响之后,刘箐终于悠悠转醒,瞧见莫大先生就在眼前,连忙抓住他的说道:“莫师伯,请你快救救我爹爹的性命,箐儿求你了,费斌那个大恶贼,要杀他。” 莫大听了叹息一声,转身便走,一手潇湘夜雨,在松林间响起,渐渐远去。 刘箐呆呆的不远处地上父亲的尸体,一时间默然不语,也不哭闹,只是怔怔的发呆。 曲非烟向去安慰,但又见云飞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瞧着自己的爷爷,忽然跪下身来哭诉道:“云飞哥哥,非非求你,放过我爷爷一条性命吧。” 云飞不以为意,只是盯着曲洋,曲洋拉了拉跪在身前的曲非烟道:“非非啊,爷爷我心脉已断,活不到天明了,项上人头送给云飞少侠也是好的,爷爷为恶一生,临死前与刘贤弟琴箫合奏,当真死而无憾。日后你要好好的活着,切莫想着为我报仇,嵩山派之人都是心狠手辣之徒。” 抬头看了看云飞道:“待我死后,恳请少侠放过非非。”说罢夺过曲菲烟手中的短剑,一剑抹去了自己的脖颈。 ………… 数日之后,江湖盛传,‘白马蓝衫客’剑斩魔教长老曲洋,名头之盛,已经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一流人物。 而此刻的云飞,怀中揣着刘箐送给他的《笑傲江湖》,往林平之一家三口所在之地行去,那晚,曲洋被云飞逼得自裁,曲非烟虽是得知实情,但心中对云飞还是颇有怨恨。 刘箐呆坐在地上半响,似乎此事犹是梦中,天色渐渐明了,她次似乎缓过神来,哽咽着与云飞三人,则一风景秀丽之地,将曲洋与刘正风埋葬于此。 次日,刘箐将曲菲烟带回刘府,刘府内一片哀云,人人带孝,并未离去的江湖同道,宽慰几句,也便离去,人走茶凉,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云飞心头一阵叹息,笑傲江湖,谁又能真正的笑傲江湖,刘正风的一身是非,是对是错,都无需再去评论,入土为安。 而嵩山派此次不仅颜面大损,也得罪衡山派,其余几派心中也会暗生芥蒂。 在衡山城中行走半响,行过前出街角,转身推门而入,那林震南一家便藏在此处。此时林震南正躺在院中竹椅上,见云飞进来,连忙上前说道:“听闻云飞少侠在城外除贼,声名大振,恭贺云飞少侠了。” 云飞摆摆手,并不多做解释,问声道:“林总镖头身上的伤势可曾好些了?” 林震南说道::“多亏少侠的灵丹妙药,林某此时却是已经全好了。” 云飞说道:“如此便好,你们收拾收拾,我们明日启程,护送你们到河南洛阳。” 林震南俯身道:“大恩不言谢,还得我日后向报。” 云飞笑了笑,转身离去。 林震南送出云飞,便回去与他母子纷说,林平之得知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囚笼’登时大喜,急忙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收拾收拾啊。” 王夫人也是一脸笑容,说道:“急个甚么,时辰还早呢?” 林震南看着自己的妻儿,却是叹气,王夫人甚是不解,问道:“老爷,怎的离开此地去往我父亲家你不开心么?” 林平之也是一脸诧异,林震南思虑一阵,瞧瞧到窗口探看,见四下无人,便冲着他二人招了招手,往内堂走去。 林平之母子虽是诧异,林震南怎的突然如此谨慎,却也轻轻的跟了过去。 林震南轻声说道:‘此事我思虑甚久,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你二人。” 林平之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父亲竟是这办慎重。” 林震南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小心谨慎并不打错,你二人附耳过来。” 轻声说道:“那余沧海所问的那辟邪剑谱,我林家却有其事。” 林平之说道:“我林家的《辟邪剑谱》,也……也不过如此,就连那余……余老贼都…” 林震南说道:“现如今我使得剑法,虽是自祖上传下来的,但却非正品。” 林平之闻言,连忙道:“我林家当真有绝世剑法?” 林震南道:“自然是有,想当年祖上远图公打遍黑白两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便是有上门挑战的豪杰,也无一例外被你曾祖父打败,便就是如此,才创下若大的基业。” 林平之问道:“那怎的如此,落得被人上门欺辱,险些还丢了性命。” 林震南老脸一红,说道:“这一来想是我资质太差,二来,还有更重要的法门,没有习得。”说到这里林震南声音更小,便就是坐在身旁的王夫人也需要凝神去听,才可听得清楚。 林震南又道:“在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有一物件,乃是我林家的祖传之物,需要好好保管,但是祖上有训,凡是我林氏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我前思后想数日,想来这地窖中的物件,便是那《辟邪剑谱》的法门了。” 林平之心道:“既然是有法门,我们如何不去将其去了出来,细细钻研,将来若有打成,便去青城派去寻那余沧海老贼的晦气,让江湖中人也知晓,我林家,福威镖局,绝不是任人欺凌之辈。” 林震南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在打那物件的注意,祖上有遗训,我林家子弟不得翻看,我此时告知于你,是要记得这段祖训,不至于失传。” 王夫人见夫君竟如在留下遗训一般,出声问道:“你怎的说这话,莫不成你我还有甚么危难不成?” 林震南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想我福威镖局年年给青城派进贡十万两白银,到头来还不是被人灭门。这江湖还是用拳头长剑说话的地方,这《辟邪剑谱》,对于我此刻林家来说,那是犹如孩童抱着价值连城的珠宝招摇过市,纵身没有余沧海出来抢夺,还会有张沧海,李沧海。” 王夫人又道:“怕个什么,带云飞少侠将我等送到我爹爹出,就凭我爹爹‘金刀无敌’的名头,在联手江湖中的一些朋友好汉,我倒要看看谁还来敢打我家《辟邪剑谱》的注意。” 林震南叹气一声说道:“我说句话夫人不要生气,如今江湖中的厉害人物着实太多,我们惹不起的也着实太多,便就说,救下我林家三口性命的云飞少侠,我等可能惹的起?便就是在邀请同道的朋友,人家一听对手是‘白马蓝衫客’谁还来与你帮忙,躲你都来不及。” 林平之说道:“云飞少侠救下我一家人的性命,怎么还会打我家《辟邪剑谱》的注意。” 林震南说道:“云飞少侠自然是不会的,武当派与少林寺乃是江湖上的泰山北斗,门中绝学无数,云飞少侠更是习得太极神剑,加之为人侠义心肠,便就更加不会打这剑谱的注意,但是,江湖中我们的罪不起的不只有云飞少侠一人,五岳剑派。江湖上的亡命之徒,还有……还有那河北的……魔教。” 王夫人道:“那……那这么说,我等还是有性命之危?老爷,你需想个法子啊,你我二人死便死了,可平儿还小,况且如何能让林家绝后。” 林平之道:“我林平之也不是哪怕死之人,便要与父母同生共死。”言语颇为决绝,王夫人听了,心头一热,便将林平之抱在怀中,忍不住就要哭将起来。 林震南见了说道:“怎的又哭起来了,还未到那个时候。” 王夫人见他似乎还有注意,便道:“你若有妙计,还不快快告诉我娘俩,卖什么关子。” 林震南轻咳一声说道:“事到如今,只能托人庇护我等,如今江湖中即可庇护我等,又不会打我林家绝学的,便只有少林寺与那武当派了,或许华山派的君子剑岳不群岳先生也可,其余嘿嘿,不是庇护不了我等,便就是对我林家《辟邪剑谱》有窥视之心的人。” 王夫人说道:“少林、武当便是罢了,怎的华山派的君子剑岳掌门也可,这些年华山派逐渐式微,只有岳掌门在勉力支撑门户,其余几派暂且不说,现如今的五岳盟主,嵩山派近几年在江湖风头大盛,左冷禅更是被尊称为江湖正道的三大高手之一,倘若我们去投靠嵩山派……” 林震南摇头道:“嵩山派虽是声名日显,但在江湖上的的名声并不太好,况且左冷禅那是枭雄一般的人物,切可与华山派岳先生,谦谦君子可比?” 林平之见父母争论不休,便说道:“怎的还未上路,便就想的去投靠他人,我曾祖父想当年一柄长剑,黑白两道的人物均不敢惹,我林平之虽是不如,却也要去争上一争。” 林震南闻言大喜,说道:“这才是我林震南的儿子,大好男儿便就是要有这般的志向,才可成就一番事业。” 林平之得了父亲夸奖,心中自然欢喜,但林震南却又道:“平儿拜师之事,日后再说,这路上应是不会太平,还需谨慎小心呐。” 林平之闻言,不禁问道:“莫不成那余沧海还会来害我们不成?” 林震南摇头道:“是他便好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如今江湖上打我林家《辟邪剑谱》的人也不在少数,虽是有云飞少侠护送,但是……哎,希望一路平安无事吧。” ………… ------------ 第一百二十章 毒不死人 更新时间:2014-03-23 果然不林震南所料,刚出衡山城不远,便有几次江湖中人的试探,但终归碍与云飞,并未出手,或许也是在静待时机。 云飞一行,出了衡山城,缓缓往北行去,云飞本就是天下闻名的人物,此时同行的还有那福建福威镖局的一家三口。 江湖上便有风闻,余沧海强取豪夺不成,到最后却被云飞轻而易举拿到辟邪剑谱。 听闻此言,云飞也不辩解,只管护送林平之一家往河南行去,期间便有那不开眼的小毛贼想要打剑谱的注意。 行到午时,日光毒辣,不耐燥热,便去寻了一家路边的茶铺。 这茶棚虽是简陋,但其中的江湖人物,确实不少,见云飞等人进来,便有几道目光注视过来,云飞恍若未见。 招呼茶博士上壶凉茶,这茶博士面色苍白,身形佝偻,笑眯眯的端上一壶好茶,殷勤的为众人倒满,说道:“客官请慢用。”云飞抬眼打量一番,暗道:“他也来凑热闹。” 林平之刚要去拿,便被身旁的林震南拉住,摇了摇头,云飞嗤笑一声,便就要看看你们这些人有些什么手段。 端起茶杯,微微嗅了嗅,顿时茶香扑鼻,云飞叫道:“好茶,想不到这荒村小店,竟然会有这般的香茶。” 茶博士眯着眼睛道:“这是小店祖传的好茶,祖祖辈辈传下的手艺,岂能在我手里砸了招牌。” 将茶水送到嘴边,体内纯阳无极功缓慢搬运,一饮而尽,说道:“好茶,饮过之后,唇齿留香,回味不禁,不过……” 茶博士问道:“不过什么?” 云飞答道:“不过能让百毒门门主,号称毒不死人的诸子鑫,亲自奉茶,江湖上又有几人能有着际遇。” 诸子鑫面色一变,想不到云飞竟能将他认出,不过也是转瞬之间,他又是那笑眯眯的神色,说道:“想不到老朽的薄命,竟能传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白马蓝衫客’云飞少侠的耳中,当真令人快慰。” 云飞面色如常,说道:“诸前辈,此次前来也是为了那辟邪剑谱?怎的你百毒门改成练剑了么?” 诸子鑫,原本苍白的面色,忽然显出一红,似是略有羞涩的说道:“诸某怎敢抛弃祖业,该去练那什么辟邪剑谱?只不过受人所托而已。” 云飞问道:“竟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你诸子鑫亲自奉茶。” 诸子鑫毫无风范,说道:“老朽不敢说,也不愿说,只求少侠赏个薄面,将这林震南由我送往河南可好?” 云飞摇头道:“不好,不好。” 诸子鑫又道:“刚才,云飞少侠喝下的,乃是我百毒门的一味良药,少侠放心,诸某绝不会害你性命,只是你过得一时三刻,浑身便会酸软无力,浑如一滩烂泥。” 云飞说道:‘当真这般厉害?” 诸子鑫说道:“毒不死人,既然不能毒死,便只好让人生不如死了。”见云飞似是要调动内息,笑了笑又道:“中了我这‘美人酥’之后,万万不可运用内力缓解,否则,中毒更深,云飞少侠,话可以乱说,这茶水不可乱喝。” 云飞说道:“哦?你不怕某家日后寻仇?” 诸子鑫道:‘云飞少侠,我自然是不愿意与你结下怨仇的,更何况你身后还有一武当派,那我就更得罪不起了,倘若你答应将他们三人给我,那咱们便是朋友,我诸子鑫,岂会为难朋友?” 云飞说道:“你可知道,我早就认出你是诸子鑫了?” 诸子鑫道:“你既然认出诸某,还敢饮下此杯,当真是好胆识。” 云飞笑了笑说道:“这‘美人酥’用来泡茶,当真是极好的。”说完,面色一红,只听的噗的一声,原本已经喝入腹中的茶水,化作一支水箭,又从云飞口中吐了出来。 诸子鑫,这先面色大变,原本就苍白的面庞,此刻更是没有一丝的血色,云飞笑了笑说道:“毒不死人,果然是毒不死人。倒也并未听闻你做有多少恶事,今日便饶你一条性命。” 诸子鑫此时哪里还敢在言语,连忙起身,朝着云飞拱了拱手,说道:“得罪。”转身便走,云飞说道:“据听闻,你百毒门,有一物件,可试出天下百毒,云飞十分好奇,可否借云飞把玩几日?” 诸子鑫猛然转身,瞪视着云飞说道:“小子,你莫要欺人太甚。” 云飞却是笑眯眯的说道:“你方才给某家下毒,如何能轻易放过?不取下你身上的某一物件。便是我心善了,难不成你以为,某家宝剑不利?” 诸子鑫面色几转,而云飞长剑已经缓缓抽出,他终究是不敢以身试一剑,盯了云飞半响,长叹一声,自怀中扔出一颗圆珠,转身离去。 云飞接过辟毒珠,环视茶铺内的众人,说道:“那诸子鑫试了试某家的内力,哪位上来一试我的剑术。” 一时间,无人敢接下此言,过了半响,终有一人按耐不住,喝道:“俺穿山豹卢飞上来见识阁下高招。”此人,怒喝一声,双手凝握成爪。 云飞瞥了他一眼,说道:”还有谁,并肩子上吧。” 卢飞见云飞竟是小看于他,喝道:“休要将人看扁喽,便叫你尝一尝,某家铁爪的厉害。” 云飞收回长剑,说道:“好,我便不已兵器之利,武当虎爪绝户手,请。” 这人,五指下垂,力灌指尖,身子一晃,便已经落到云飞身前,云飞心中暗道:“江湖之大,果然卧虎藏龙,这卢飞在江湖中声名并不显赫,但这一身功夫,已可入江湖二流。” 卢飞暗狠云飞之前小瞧与他,此时手中并不留情,存心要给云飞好看,招招抓向云飞要害,林震南在一旁看的好不心惊,暗道:“倘若自己遇到,不出三招,自己便就要命丧抓下。” 云飞所使用的虎爪绝户手,乃是武当绝技,单论招式精妙,更在卢飞之上,只是这虎抓绝户手过于阴狠,招招抓人腰眼,云飞不欲那次伤人,如此二人过了数十招。 只见的卢飞忽然身子腾空跃起,如同巨鹰扑下,一招鹰击万里,扑面而来,云飞赞道:“好爪法。”左手往上一抬,倏地急爪卢飞腰眼,卢飞不带招式变老,双爪交错,锁向云飞喉咙。 云飞一招饿虎扑食,左臂回曲,左右双爪,同时扑出,扣向卢飞双手,这卢飞身形一错,双爪自上往下,欲扣住云飞双肩。云飞见了身子一矮,双腿微蹲,呼喝一声,全身迸力向上,猛虎扬沙,不外如是。 卢飞抵挡不了,只得收敛攻势,向后退去,云飞却哪里给他机会,趁的此时,白虎啸天,双爪呼啸而去。 一展虎爪手之凌厉,周身带起的劲风,犹如虎啸龙吟,卢飞犹如受伤的狼王,并不屈服,饿狼扑食,万狼出穴双招齐出,欲要挡下云飞招式。 但那能这般容易,虎爪撕裂脾肺,招式凌厉至极,二人又拆的一十三招,卢飞终是吃不住厉害,被云飞一招抓住腰眼,倘若再动,便就是一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卢飞一脸黯然,说道:“云飞少侠果然是名不虚传,在下佩服,《辟邪剑谱》落到你的手里,倒也适当。” 云飞说道:“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我楚云飞并不抢夺《辟邪剑谱》之意,只是他林家祖上的远图公对我武当曾有恩情,故此我才将他们救下,送往河南洛阳的金刀无敌王家,倘若你们有意,过些时日,往金刀王家便可。”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杀人 更新时间:2014-03-23 云飞此言一出,茶铺内众人脸色大喜,既然当众说出此言,那边是十有八九了,倘若日后反悔,少不得落下一个,‘出尔反尔’,也有恶意揣测之人,云飞已经将辟邪剑谱学到手,此时不过是分些残羹剩饭与大家。 尽管如此,茶铺内众人还是面面相觑,其中也有不愿与云飞结仇的人物,便起身告辞道:“既然如此,我等便信云飞少侠一会,日后在那金刀王家一叙,告辞。” 有一人带头,登时便有几人也纷纷起身告辞离去,眼瞅的厅内众人都将离去,忽听一声喊道:“众位好汉豪杰,莫要听信这小子的一面之词,日后他若不去河南金刀王家,莫不成我等还去武当山寻他?就算他日后去了王家,那必定是那些江湖中的一流门派之物,岂会落在我等江湖散人的手中?” 这声音尖锐刺耳,令人听的极不舒服,众人朝他看去,云飞拿眼一瞧,原来竟是‘熟人’双蛇恶丐,严三星,这厮被云飞斩了毒蛇,废了武功,后又纠结一番江湖左道,围攻云飞,后来便不知所踪不想今日又在此处见到。 云飞说道:“你这双蛇恶丐,你若想要,便上来取啊,何苦撺掇别人处着霉头。” 严三星沙哑这嗓音说道:“你小子莫要猖狂,你切瞧瞧你今日能否走出这茶铺。”将手中茶杯往地上一掷,便有隐藏在角落里的数人,站了起来,怒视云飞。 云飞拿眼瞧了瞧,倒还真是不少熟人,有那喜吃人肉的‘漠北双熊’,桐柏双奇兄弟二人,云飞笑出声来说道:“十年前你们偷袭围攻与我,都害不了我的姓名,后来要不隐姓埋名,要不远走塞外西域,今日又受不了‘辟邪剑谱’的诱惑,又来送死不成?” 严三星说道:“受你的‘大恩’废去我一身功夫,却不想老子又有际遇,在西域竟是得了奇遇,不仅功力失而复得,还训了一对宝蛇,今日定教你命丧于此。” 云飞说道:“好大的口气,你们这帮虾兵蟹将,我楚云飞还不放在眼里。” 严三星道:“你这小贼,莫要猖狂,大家并肩子上,斩杀了他,得到辟邪剑谱,切瞧江湖上谁还敢小觑我等。” 说罢,手中的拐杖,直取云飞中路,这拐杖上怪风呼啸,显然是恨怒之下,全力一击。云飞说道:“严三星,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害你爷爷,今日便叫你命丧黄泉。” 长剑倏地刺出,二人刚一交手,便有数人上来围攻。云飞却是不惧,长笑一声,既然你等不识好歹,那便不要怪某家心狠手辣。 三尺青锋,募得旋转,挡住身后一柄钢刀。一人仗着身材短小,竟是来扑云飞下盘,云飞怒喝一声,道:“滚。”抬腿一脚,揣在心窝,那人翻个跟斗,远远的摔了出去,口吐鲜血,挣扎几下起不了身。 林平之见云飞被围攻,便想持剑相助,却被林震南夫妇死死摁住,道:“云飞少侠武艺高超,这些人必然不敌。你就是上前也帮不了什么忙,徒让云飞少侠束手束脚,倘若……倘若一会,除了什么意外,平儿,你要伺机逃得出去,不可在此送了性命。” 林平之还要争辩,却被林震南摁了下来。 云飞右手持剑,挥舞不断,身旁一青衫汉子,使得一柄银钩,这银钩往前而去,想要勾住云飞长剑,却被云飞顺势往他怀中一松,登时吃将不住,被云飞一剑划过胸口。 云飞一剑得势,长剑左撩过去,左首这汉子,不想云飞剑势如此之快,当下举刀想迎,奈何云飞这剑委实出奇,极快,虽是反应过来,但还是迟了一些,青锋染血,一只臂膀落在地上。登时鲜血四溅,这人痛喝一声,摔倒在地上。 严三星见云飞连伤两人,登时大怒,拐杖连点云飞周身,云飞暗道:“我不来寻你晦气,你反倒一直纠缠不休了,也罢,便叫你知道厉害。” 喝道:“吃我一剑。”脚下踩着梯云纵,身子纵身翻起,手中的长剑,化作点点寒芒,直扑严三星而来。 严三星见了,手中拐杖连忙护住周身,同时左手一挥,闪出两道金光,激射云飞,云飞长剑挥舞一个剑花,将那金光点落在地,却不想那金光乃是活物,西域少有的金丝线蛇,浑身坚硬如钢,但却毒性猛烈。 被云飞点落在地后,那金蛇腾地又从地上咬向云飞,云飞冷哼一声,旁门左道:“且看我来破你手段。” 手中青锋,缓刺而出,待那金色小蛇近身,幕然使出一道剑幕,所为蛇打七寸,云飞趁个空隙,瞅见金色毒蛇背上一处白磷。长剑急刺而出,啪啪声响,两条毒蛇衰落在地上。 严三星见了,悲鸣一声,他辛辛苦苦,几经生死所找到的宝蛇,竟然只在云飞手中走了几个回合。拐杖一点,扑身过来。 同时身后的几人,也是扑身攻来,忽然后背生风,云飞也不去瞧看,身子下俯,便有一条铁链,自他身上掠过。 云飞身子一转,急攻三剑,将身后那人逼开,募得飞起一脚,左侧的白熊踹开,左掌奔出,这一掌运足气力,直拍到身后一汉子胸口。 这汉子口吐鲜血,软身倒在地上,显然是活不成了,这些人本就是江湖中的左道旁门,为了抢夺《辟邪剑谱》而来,此时见得云飞出手便连伤几人,便有人心中打了退堂鼓。退到一旁,只是呼喝,并不上前抢攻。 严三星出声喝道:“大伙儿莫怕,这小子刚才中了毒不死人的‘美人酥’,必定是内功受伤,大家游斗慢慢将他耗死。 躲在一旁的林平之喊道:“以多欺少,本就是不要脸,暗自下毒更是无耻,此刻还怕死,不敢抢攻,当真是丢人至极,便就是你们日后夺取我林间剑谱,又能有何作为。 ‘漠北双熊’喊道:“你这后生倒是生的细皮嫩肉,想来定然是可口的,一会想着碍眼的小子杀了,便将你小子的胳膊拿来下酒。 云飞笑道:“漠北双熊,你二人滥杀无辜,好食人肉,今日便就留在此处吧。” 长剑募得斜划而出,运足内力,将周身之人逼迫开来,冷哼道:“我再说一次,倘若此时离去,某家日后必不追究,就此揭过,倘若还不离去,那便是某家死敌,丧命此处需怨不得我,日后也少不了,被我追杀。” 严三星说道:“你这小子莫吹大气,老子讲你杀了,夺了辟邪剑谱,你武当派能乃我何。”漠北双熊也喊道:‘小子诈唬,爷爷还怕你不成,宰了你大不了远走西域。” 他们话虽如此,但见识云飞剑术之后,便有人心生退意,相互看了几眼,朝云飞抱了抱拳道:“得罪了。”转身离去,毕竟他们也不想与云飞生死相向。 剩下十人,不愿离去,云飞说道:“还不上前领死?” 众人怒喝一声齐攻而来。 云飞深吸口气,缓缓道:“便叫尔等见识下我武当太极剑法的神妙。” 说罢,左手捏了一个剑诀,长剑幕然斜划而出,而又曲线收回,如此反复,云飞身前便现出大大小小的光圈,旋转不已。 严三星喝道:“我来见识一下你这什么太极剑法。”话虽是如此说。但是久闻武当太极剑法的大名,又其敢大意? 拐杖砸出,却留有三分气力还在身上,他这拐杖刚入云飞剑圈,便觉得虎口一阵,眼前便有七朵剑花攻来。 严三星分辨不清,收回拐杖护身,却哪里还来得急,剑圈幕然变成,锋利宝剑,一剑便在他身上留下七道伤口。大叫一声,连忙向后退去,声旁漠北双熊救援的急,才换回一条性命,但周身经脉已经被云飞剑气所伤。 其余见了云飞剑法神妙,登时不敢贸然出手,严三星躺在地上口中喊道:“莫要着急抢攻,就慢慢与他对耗,这剑法神妙,所耗费的内力定然不少,我等只需等他油尽灯枯,再将他慢慢炮制。” 听了此言,云飞心中不住暗笑,武当内功心法,乃是当世道家正宗,讲究的是中正平和,云飞所修行的又是武当绝学,《纯阳无极功》最擅长的就是回气蓄力,便就看看,到底是谁耗死谁。 云飞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浑然无一物,手中只是不住的画圆,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大大小小,便就有成百上千个圆圈,叫人瞧的眼花缭乱。 莫约僵持了半个时辰,漠北双熊中的,黑熊心中一个恍惚,手中露出一丝破绽,便就是这一丝的破绽,原本似乎只会画圆的云飞,倏然而动。 虚点一剑,突然之间,右手长剑,寒光一闪,想黑熊颈中划去,这一招蓄力一九,黑熊还未交手,便觉得一股森森剑气,直逼过来。 黑熊刚要架其钢刀格挡,便觉的脖间一凉,这一剑迅捷无比,等其余诸人回神过来,黑熊便已经中剑身死。 白熊见自家兄弟身死,怒喝一声,抢身攻来,严三星见了大喝,“不可,小心。”但却已经迟了,云飞长剑与他钢刀相交,只听当的一声响,白熊钢刀落地,右臂发麻,眼前长剑不住抖动,平刺而来,剑尖几颤,看不出攻向何处。 这一招笼罩了他身上七处要穴,白熊躲闪不及,胸口便中了一剑,顿时鲜血流出,这漠北吃人的恶贼,终于命丧此处。 “漠北双熊”身死,他们的合围之势,登时多了两个缺口,严三星本就受了重伤,此时自然是云飞的关注对象,一个刹那,严三星眼前便多了一柄利刃,这一招云飞蓄力已久,乃是数招同时攻来,严三星哪能抵御的了。 连连后退,云飞冷笑一声,青光一闪,一条臂膀落地,刷刷又是两剑,另一条臂膀落地,其余诸人瞧得心慌,没想到云飞如此坚韧,内息如此的绵绵悠长。 严三星吃痛闷哼,云飞长剑一点,剑入喉咙,转眼间三人丧命,其余诸人早已经丧胆,纷纷转身而逃。 云飞回身,一剑七刺,又有两人中剑身亡,其余几人,虽是受了剑伤,但也逃的去性命,只是日后能活多少时日,便就看云飞心思了。 藏于一旁的林平之瞧得浑身热血沸腾,连忙扑身道云飞身前,跪求道:“恳请您将我收录在门下,弟子定将严尊教诲,恪守门规,绝不有丝毫的违背师命。” 云飞将他扶起道:“我若将你收入墙门,江湖上起步人人都说我楚云飞是为了你林家的辟邪剑谱?” 林平之道:‘我林家哪里来的什么辟邪剑谱了,倘若是有,我林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还请师傅开恩那。” 说罢俯身又拜,云飞侧过身来,不去受他这一拜,说道:“此事休要再提,江湖上比我厉害的人物太多太多,若有机会,便与你介绍个厉害的。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去吧,想来一路上不会再有人来打你们主意。” ------------ 第一百二十章 二章 挑柴挑菜 更新时间:2014-03-24 云飞等人刚出了茶肆,不远处忽然传来几声惨叫,不远处的密林中走出两个人来,这二人农夫打扮,各自挑着一副扁担,林震南远远的瞧着,面色一紧,不知道是敌是友,连忙将妻儿护住身后。 云飞面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这两个农夫渐走渐近,抬头看了看挡在路中央的四人,又自顾自的相谈。 其中一个汉子,扁担中挑着一捆干柴,另一个,挑着一捆鲜菜,那挑柴汉子说道:“近日来江湖中传言,武当派楚云飞那小子,又做下几件大事。” 挑菜的汉子配合问道:“这个谁人不知,那衡山派刘正风的洗手大宴上,先是掌败青城派掌门余观主,后来又因为刘正风的女儿刘箐,一掌将嵩山派的费斌震的吐血,再后来衡山中,剑斩魔教长老曲洋,当真是名燥江湖。” 那挑柴的汉子笑嘻嘻的说道:“想不到这小子倒是一个风流人物,一怒为红颜。” 挑菜的汉子说道:“这小子何止是个风流人物,还有人传言,这小子救下林家三口,是为了那林家的《辟邪剑谱》?” 挑柴的汉子回道:“那《辟邪剑谱》有甚么好处,莫非练了他便就能天下无敌不成?” 挑菜的汉子又道:“想来是不成的,要不然林震南一家怎的落得那番下场。” 挑柴的汉子道:“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想的。” 挑菜的汉子说道:“武当派的功夫天下第一,太极剑法更是神妙无比,武当山脚下,三岁孩儿也会打拳,五岁孩子就会使剑,只要学过几个月,便可成为江湖上响当当的高手,不过想要学得其中的精妙,那确实当真的难了,莫非,莫非这小子学习不得太极神剑的精妙,该去打那《辟邪剑谱》的注意?” 挑柴的汉子摇摇头,不在言语,带着二人走的进了,才瞧清楚二人的面孔,这二人面黄肌瘦,都是五十来岁年纪,说话时中气还略有不足,显然是寻常的百姓农夫。 云飞无奈笑了笑,连忙走上前去,俯身行礼,口中说道:”见过清虚师叔,见过成高师兄。” 挑柴的清虚道长瞧了瞧云飞,将扁担放在地上,挑菜的成高见了,也是放下肩上的担子。 成高道:“你小子名噪江湖,作为师兄的我甚不服气,便试探试探你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是搅动江湖风起云涌。”说罢自扁担中拿出一柄长剑。 朝着云飞东刺一剑,西刺一剑,云飞并不出剑,也不躲闪,成高见了说道:“你小子瞧不起我么?”说罢,长剑忽然乱劈乱刺,出手极快,犹如发疯一般。 云飞不得已,只得出剑抵挡,成高见云飞出剑,心下大喜,斜斜的刺出一剑,这一剑笼罩云飞上身九处大穴,云飞早就在武当山中见识这剑法的威力,长剑反刺出去,空中虚抹一剑,剑锋又转了回来。 成高长剑在空中连挥出七八剑,云飞的也是在空中出了七八招,但二人长剑却并未相碰一下,这道令人心奇。 云飞忽然长剑下横,将成高逼退一步,成高见了口中喜道:“花生瓜子,你小子倒是厉害了许多,有点子门道。” 说话间,提起剑来一阵乱刺乱削,刹那间接连劈了二十来剑。每一剑都不是劈向云飞,剑锋所及,和他身子差着七八尺,云飞却是学他一般,同样劈出二十来剑,这里一刺,那里一削,又将成高逼退一步。 身后的林震南一家早已看呆,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剑法,着实令人看的不懂,而一侧的清虚却是不住点头,说道:“我二人久不在门派,想不到这小子剑术已经是登堂入室。” 成高举剑相砍,直指云飞小腹处的“商曲穴”,云飞不等剑势变老,挥剑当下,反手递出一剑,刺他胸口颤中。 二人交手十数招,成高始终奈何不得云飞,清虚在一旁看的眼热,说道:’这小子剑法有那么两下子,你我使出两仪剑法来与他过上几招。” 他二人齐声呼啸,喊道:‘云飞小子,当心了。”顿时二人剑法大变,清虚道长长剑大开大阖,势道雄浑,成高疾趋疾退,剑尖上幻出点点寒星。 云飞识得厉害,交手几招,均被克制,剑招仿佛全被克制一般,幸得云飞剑术已到一个较高的境界,长剑横划,身子辗转腾挪,剑招迭出,一时也不至于落败。 成高笑道:“你小子若是只有这般的剑术,回武当闭门不出得了,以你在江湖上惹风召雨的性子,还可保住一条性命。” 清虚说道:“听闻掌门师兄已经将太极神剑传授,你小子还不赶紧使出几招刷刷,让老道我看看你小子到底有几分筋骨。” 云飞笑答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看剑。” 剑交左手,,右手捏个剑法,双手成环,缓缓抬起,成高二人一见云飞抬手此招,均是不敢大意,凝神静气。 云飞起手式一展,跟着三环套月、大魁星、燕子抄水、左拦扫、右拦扫……一招招的演将开来。 清虚道:“太极剑法是这般施展的么?小子使出的你真本事来。” 云飞说道:“太极剑法,神在剑先,绵绵不绝,切小心了。”剑还右手,左手凝成剑指,长剑衡划,拂过长剑,手指轻弹,长剑轻吟。 劲力灌注长剑,抖翻手腕,长剑募然弧形而出,刺向成高,成高长剑竖起,清虚却长剑刺出,云飞剑出半招,募然有弧形而回,画作胸前一圆圈。 二人长剑相交,长剑不住嗡嗡颤抖,清虚道:“有点意思,你小子内功修为也是这般高了。” 只听的嗤嗤声大震,清虚二人绝招尽出,两仪剑法精髓一展无疑,长剑灌注内力,出尽精妙剑招。 只见得青光荡漾,剑气弥漫,云飞处在二人夹攻之下,也不抢攻,只是身前不住画圈,随即左圈右圈,一个圆圈跟着一个圆圈,大圈、小圈、平圈、立圈、正圈、斜圈,一个个太极圆圈发出。 二人身处云飞太极剑势当中,顿时身不由己,手中长剑仿佛重了数倍,二人的身法也似乎被云飞长剑克制。 使了一会,全身大汗淋漓,那清虚暗叹一声,:“这小子怎的如此妖孽。”出声音说道:“不打了,撤剑。” 三人同时收招后撤,后纵一步。 成高道:“花生瓜子,怪不得你小子在江湖中惹风惹雨,原来有这么一手神剑,这太极剑法,你学会几成了?” 云飞道:“莫约三成吧,太极剑法首重剑意,而非剑招,倘若想得其精髓,才可以意运剑,千变万化,无穷无尽。 清虚点头道:“你知道便好。”看了一眼林震南夫妇,又道:“你切先随我来。”说罢,收起长剑,挑起担子,往东门一处密林走去。 云飞冲着林震南略一示意,也紧随清虚两人走去,到得距离他们十数丈之远,虽可相互望见,却不穿其声,三人行到一块树荫下。 清虚道:“你可知,嵩山派的左冷禅前些日子传书与门派中。” 云飞道:“略有所知。” 清虚道:“你可知信中说些什么?” 云飞道:“还能是什么,不外乎是告状罢了。” 清虚道:“这你便小看他左大盟主了,他书中写到,说是前些日子在衡山派得罪了你云飞少侠,不日往武当山负荆请罪。” 云飞眉头一皱,清虚又道:“此事,我也略有耳闻,你处理虽是不恰当,但也颇为稳妥,只是那大嵩阳手费斌是被谁所杀。” 云飞道:“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一手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当真是厉害非常,不输于我门中的一些精妙剑法。” 清虚道:“衡山派立派百年,自然有他厉害之处,岂可小觑?左大盟主,就以费斌遇害此事以退为进,旁敲侧击,你与那辟邪剑谱之事。” 成高道:“他左冷禅近些年招揽江湖群雄左道,行事日渐嚣张跋扈之姿,穿书与掌门真人,嘿嘿,恐怕不只是请罪。那费斌莫说不是被师弟所杀,便就是当真杀了,他嵩山派还要如何,莫非五岳盟主,还要问罪武当不成。只是这辟邪剑谱。” 清虚道:“掌门已经传令,凡是我武当弟子,皆不可翻看辟邪剑谱。” 云飞道:“弟子自然不会去翻看那劳什子的《辟邪剑谱》,它虽厉害,却难比过我武当的太极神剑。” 清虚道:“你知道就好,只是那林家你要如何处置。” 云飞嘿笑一声道:“弟子欲要林家那小子,拜师少林。” 清虚眉头一皱,“少林?”随即一笑,“你小子凭多鬼心思。” 成高一头雾水,云飞道:“那《辟邪剑谱》听闻乃是不祥之物,林家祖训都言后代不得翻看,再者这剑谱本就出自少林,如今物归原主也好,左冷禅再要去争夺,且看他敢在少林寺头上动土么?” 清虚道:“原来你小子早就有了定计,怪不得在江湖中传下如此名望。” 云飞道:“师叔谬赞。” 清虚道:“既然如此,那我二人便离去,想来以你这剑术,江湖上也少有人能与你为难。”说罢与成高挑起扁担,朝远处行去。 这一章,有点仓促,大家见谅。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小镇子 更新时间:2014-03-25 离开茶肆,云飞不耐在路上耽搁太久,到了一处小镇,换了几匹上好的骏马,一行人纵马疾驰,不几日便道了长江岸边。 在古时,这水路乃是最快的,云飞等人租了一条大船,一直往豫西行去,在这长江上,有大大小小数十家帮派。 其中奴属于魔教的约有半数,暗中投靠嵩山的也有数家,在这大大小小的帮会之中,约有三家称雄,其中一家,早已暗中投靠云飞。 一路相安无事,这倒是令云飞颇为诧异,本欲趁此机会,将那暗中投靠嵩山的数家帮派连根拔起,不想却无人前来生事。 这日傍晚,长江上却是下起了暴雨,船舶不得前行,只得停靠在附近的渡口,接连几日,也实在在船上待得烦了,在渡口小镇歇息一晚也好, 到了岸上,云飞几人冒雨到了小镇,小镇中的许多店铺的窗户之中,已经露出点点灯火,云飞几人进了一家客栈,要了几分小菜吃将起来。 刚过一阵,雨势渐渐小了,大街之上,灯光处处,却无一个行人,客栈中只有几个酒客在那低声聊着什么。 吃了一阵,终是困意上涌,跟店家要了几间客房,休息去了。 睡到夜半,忽听几声异响,紧接着便是一阵马蹄声,莫约有十数骑,沿着大道奔驰而来,在这雨夜,谁会冒雨到此,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终于是按捺不住了呢。 云飞翻起身来,提上宝剑,推门出去,唤醒隔壁的林家三口,嘱咐他们小心一些。 马蹄声停住在客栈门外,十数黑衣人,叫开房门,在大堂中喊道:“武当派的云飞少侠在此处歇息么?咱们有一事相求。” 云飞施施然走了出来,见得大厅内约有一十五人,各持兵刃,立在大堂内,这些人个个头上戴了个黑布罩子,只露出一对眼睛,为首一人说道:“阁下便是云飞少侠么?” 云飞道:“某家便是,诸位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那人说道:“听说云飞少侠救下福建福威镖局的林家父子,我等于他有旧,特来一叙。” 云飞说道:“诸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也不报上名号,便来与我要人,岂不可笑?” 那人说道:“云飞少侠,你还是将那林震南叫出来的好。” 云飞道:“那若是我说不呢?” 那人道:“云飞少侠在江湖上大名鼎鼎,既然要护那林家,我等江湖小卒,自然是不敢与少侠相争的,不过,少侠与他们相聚数日,相比那林家的《辟邪剑谱》你一定是得到了,我等借来一观可好?看完还你便是了。” 云飞道:“我不知道什么《辟邪剑谱》,我武当剑法天下无双,何须舍近求远,去谋夺林家的甚么劳什子的《辟邪剑谱》。” 那人道:“武当派的神妙剑法,我等自然是佩服的,既然云飞少侠看不上,何不做个顺水人情,送于我等。” 云飞道:“没有便是没有,我诳骗你们作甚。” 那人道:“林家都在你手里,那《辟邪剑谱》能跑到哪里去。” 左首一端的人喊道:“你说不在这里,那去了哪里。” 云飞冷声道:“你是谁,报上名来,小爷倒要瞧瞧,你凭什么问这句话。” 左首那人喊道:“你小子到底交不交,我等敬你是武当派的,莫以为你那点名声便能唬住我等,当真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么?” 为首那人道:“倘若你要不交,那就莫怪兄弟们动粗了,刀剑无眼,在云飞少侠身上留下那么几下,须是不好看的。” 云飞道:“我早已经放出消息,要将林平之送还洛阳金刀王家,你们倘若真心想要《辟邪剑谱》,不妨到了那时,再去……” 不等云飞说完,便有一人呸道:“小子,你诓骗谁呢,到了金刀王家,可还有我等好处?那时你门中长辈弟子齐聚,又有帮手,在一狠心,便将我等全数杀人又有何妨。” 云飞道:“要动手就快些,凭的墨迹,倘若有本事胜的过我手中长剑,便就是我的性命,送于你们又有何妨?” 左首那人喊道:“这小子凭的猖狂,先吃你爷爷一刀。” 云飞长剑出手,见着大堂内的一十五人皆是身手不俗,想来是江湖上二流末端人物,说道:“想来你等在江湖上也不是那种泛泛无名之辈,怎的来做这等事情。” 长剑一横,架开挥来的一柄钢刀,又道:“便就让你们瞧瞧我武当剑法的神妙。” 三尺青锋,在空中舞出朵朵剑花,迎上攻来的众人,这一十五人,分出十人来围堵云飞,剩下五人却是朝着林震南三人扑去。 林震南一身三流的功夫早就散去,林平之与那王夫人连三流都算不上,数招之后,林平之便被打倒在地,王夫人虽是护子心切,泼出性命来,也不过多撑了几招,只听的一声呼喝,被人以刀背砍中胸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委顿在地。那黑人哈哈一笑,伸手在她背上点了几处穴道,而林震南与林平之却是连穴道也没点,显然是看不起他二人。 云飞瞧着眼里,手中并不如何惊慌,只是长剑攻的更急了一些,青锋三化,化作点点寒芒,刺中一人的胸口。 左手奔出一掌,急退一人,身子迅急旋转,避开众人,轻身一纵,往林平之哪里扑去,只是一旁突然杀出一人,举刀就往云飞腰间扫去。这一招来的突然,云飞倘若避闪,身形必然受挫,便就被身后的人缠住。 好一个云飞,使出梯云纵,凭空在空中生出一口气力,身子一番,避开那到,反手一剑,刺入那人左肩。 足尖一点,身子又往前扑出一丈,原本在林镇南身旁的两人朝云飞扑了过来,云飞不耐与他们纠缠。 长剑往出一递,待到二人身前时,长剑似乎变软一般,剑尖徒然下次那人胸口,那人躲闪不及,胸口中了一剑。 另一人单刀赴会,直扑云飞胸口,云飞抽出长剑,越不想中剑那人甚是凶悍,竟是拿手握住云飞长剑,长剑一时抽不出来。 云飞心中一狠,长剑不抽反进,将那人刺了个透心凉,左手一掌挥开刺来的钢刀,身子往前一靠。 脚下生风,踹中那人膝盖,那人登时站立不稳,身子往下一跪,肩头便被云飞打了一掌,抽出长剑,格挡住身后激射来的一柄暗器。 左手凝握成虎爪,使出空手多白刃的功夫,将那钢刀震成两截,反手将短刃,打入那人体内。 前来向阻云飞的二人,登时毙命。 只是这人的悍勇之气,阻了云飞片刻,身后的众人已经追了上来,不得已云飞转身再战,那林震南见身旁二人已去,略松口气,但见自己妻儿还在蒙面人手中,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滚轮一滚,见其掉落在地上的一柄长刀,朝着其中一名蒙面砍去。 只是他虽然使尽了平生的气力,却奈何那人不得,倘若不是要打听辟邪剑谱的下落,不下狠手,林震南早就命丧当场。只是挥砍了一刀,便被打翻在地。 黑衣人见奈何云飞不得,反而折了两个弟兄。喊道:“分出几个兄弟将林震南一家带走,其余人跟我宰了这小子。” 这一十五人,口音颇杂,南北皆有,武功更杂,显然并非一个门派,但趋退之余,相互间又默契甚深,并非临时聚在一起,联系原著,外加上薰儿传来的消息,不难猜到他们是何人所派。 眼见他们就要将林震南三人劫走,云飞突然发力,纯阳无极功搬运出一股股暖流,三尺青锋上发出嗤嗤的响声。 显然是灌足了内力,围攻他的数人一个不妨,便被云飞震落兵器,长剑弧形划出而又弧形收回,一个圆圈,又将一人伤在剑下。 云飞说道:“前些日子,我便杀散一帮不长眼,此番又来这么多,也罢,权当是练剑,且看我太极剑法。”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来人 更新时间:2014-03-25 为首那人喊道:“太极剑法,大家小心。” 云飞凝神静气,使得灵台空明,长剑画出圆圈不断,那一十五人,被云飞伤了两人,杀了二人,又有三人劫持着林震南三人遁去。 剩下九人,齐攻云飞,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白马蓝衫客’果然名不虚传,我等十五人围攻少侠,还被少侠伤亡四人,武当剑法,果然独步江湖,可如今你被我九人围攻,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说话间一柄单刀重上劈下,一柄短枪刺向腰间,一条链子锤击向后心,两柄长剑分刺咽喉,胸口。 剩余几人,各持兵刃,凝而不发,云飞长剑画圈,先挡下一齐攻来的兵刃,后发制人,长剑幕然刺出,剑光分化,刺向那使链子锤的汉子,那汉子先被云飞震开一招,此时哪里还来得急招架,幸得身旁一人刚才并未出招,撩出一刀,将云飞的长剑格挡开来。 云飞一击无果,不在贪功,长剑弧形收回,复成一个圆圈,围攻云飞几人,顿时气急,大骂无耻,这太极剑法,果然是天下第一等的防守剑招,九位江湖上的好手围攻,竟然还是奈何不得。 不管几人如何谩骂,云飞两耳不闻,依旧划自己的圆圈,心中默念太极致理:“欲行而又止,欲止而又行。神在剑先、绵绵不绝,太极剑法,重意不重力。” 只是云飞剑法虽然精妙,终究是奈何不得这九人围攻,这九人当中每次有五人向前进招,而剩下四人并不出手,就算云飞突施妙招,也会被剩下之人格挡开来,只能维持个五五之数,谁都不得胜,或者,云飞只得以太极剑法防守,终究是输了一筹,交手到了数十招之后,云飞却不在去看他们如何进招,只是自顾自的画圆,有过的十数招,云飞剑法似乎更加圆润。 隐隐约约云飞的剑势已成,已有三分剑意,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到了后来,云飞出极精妙招术,青光荡漾,剑气弥漫。 大堂内围攻云飞,众人便觉有一个青芒在身前转动,发出蚀骨寒气。云飞手中的三尺青锋,在这团寒光中画着一个个圆圈,每一招均是以弧形刺出,以弧形收回,他心中竟无半点渣滓,以意运剑,长剑每发一招,便似放出一条细丝,去缠绕住周围人的兵器。 而此刻云飞的《纯阳无极功》也是搬运到了极致,虚怀若谷,武当心法唯静中之动,方是生生不已之动;亦唯静中之动,方是无所不及之动。 云飞愈战愈勇,无论是太极剑法还是《纯阳无极功》,都在他们九人的围攻之下,小进一步。 斗到酣处,云飞长啸一声,只是画出大大小小、正反斜直各种各样的圆圈,要说招数,可说只有一招,然而这一招却永是应付不穷。 九人越打越是心惊,前面数十招他们还可将云飞压制,到了后面数十招,他们已经被云飞剑意压制。 只觉得手中的兵刃越来越沉重,每次击出去的气力,总有数倍乃至更多的气力反击回来,身前如同密布一张大网,将他们九人罩了进去。 那为首的汉子,怒喝一声,长剑中宫急进,竭尽全力,此处一招,云飞见得,长剑回转,那一招正好刺入云飞剑圈中心,只听的一声呼叱,为首这人的一条臂膀已经化为血雾。又被云飞踹中一脚,吐血萎靡后退。 其余八人连忙进招,唯恐云飞在下杀手,云飞嗤笑一声,长剑还是画圆,其余几人不再敢有一人再进招,一苍老声音道:“云飞少侠剑法高超,我等不是对手,就此告辞。” 说罢给众人递眼色撤退,为首那人虽然暗恨,却也知道不敌,反正林家三人已经到手,这楚云飞日后再寻他晦气不迟。 云飞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为我云飞好欺负么?”圆圈幕然逼到众人眼前,那为首之人怒喝道:“你小子当真以为我等怕你不成?” 强忍疼痛,持起长剑就要再来与云飞拼斗,云飞见了暗道一声:“好汉子,凭的强硬。”手中长剑并不停歇,好容易顿悟一丝太极剑意,岂可放过这等陪练。 剑圈煌煌,威逼向众人,为首那人道:“大家散开,用暗器打他。”说罢长刀朝云飞掷去,左手探入,摸出几柄金钱镖。 云飞见了,忽然一笑,说道:“时间也该差不多了。”众人正诧异云飞此言何意,客栈内又进来十数名精壮汉子。林平之一家也在其中。 这几人朝云飞行了一礼,道:“幸不辱命。” 方才围攻云飞的几人见了暗道不好,云飞竟然不知道打哪邀来了帮手,就在这些人暗暗叫苦之时,客栈外忽然又传来声响。 “夤夜之际,哪些朋友在此逗留,我是华山派的令狐冲,客栈内可有我五岳剑派的师兄弟?” 云飞笑答:“你五岳剑派的人没有,武当派的倒有一位。” 令狐冲一听是云飞的声音,连忙道:“是云飞大哥么?” 云飞答道:“正是。” 令狐冲连忙抢进客栈门来,见果然是云飞,只是大堂内还有二十几人,各持兵刃,虎视眈眈。” 令狐冲喊道:“你们是哪里来的邪魔外教,竟敢与武当派的云飞师兄为难,当真不知‘白马蓝衫客’的名号么?太岁头上动土,先与我令狐冲过上几招。” 云飞问道:“令狐兄弟,你怎的到了此处,不是回华山派了么?” 令狐冲嘿嘿一笑,说道:“我等前几日,在湖南等处游玩一阵,故回来的迟了。前日来到这小镇,不想却遇到云飞大哥。” 云飞又问道:“令师‘君子剑’岳掌门,也在此处?” 不等令狐冲作答,门外便传来清亮的声音,岳不群道:“多谢云飞少侠的关怀,岳某听得此处有打斗声,唯恐是江湖上的哪位同道遭受魔教的毒手,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找云飞少侠的晦气。” 说话间,岳不群已经跨入客站大堂,云飞虚行一礼,道:“见过岳掌门。” 一蒙面人说道:“原来是华山派的君子剑,岳先生。嘿嘿,想不到你也在此处。” 岳不群朝云飞还了一礼,说道:“你们蒙着面孔,不以真面目示人,想来在江湖也有些地位名号,怎的到了此处围攻云飞少侠。” 为首的蒙面人说道:“我等得知云飞少侠得了林家的辟邪剑谱,特来相求,不想言语冲撞了云飞少侠,起了争斗。” 云飞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 第一百二十五章 神秘人 更新时间:2014-03-25 便在此时,东北角上马蹄声响,数十骑马奔驰而来。岳不群道:”甚么人?冲儿你去瞧瞧。” 令狐冲答道:“是,师傅。”转身出了客栈,迎了上去,听得马蹄声渐进,令狐冲高声道:“对面来的是哪里的朋友。” 便有一人答道:“我们乃是嵩山派的,咦,你是华山派的?” 令狐冲答道:“在下华山派令狐冲。” 那人答道:“原来是华山派的令狐贤侄?” 说话间,已经赶到客栈门口,原来是嵩山派第三太保仙鹤手陆柏。他右首一人高大魁伟,令狐冲认得是嵩山派第二太保托塔手丁勉。站在他左首的是嵩山派的副掌门汤第七太保汤英颚。 陆柏说道:“岳兄也在。” 岳不群点头,笑吟吟与嵩山派诸人打了招呼,陆柏进了客栈大堂,见了云飞,面色一冷,说道:“武当派的云飞少侠也在。” 云飞点点头,算是应了,暗道:“前来接应的么?我看你能接应几人回去。” 长剑一横,化作一丝青芒,朝那蒙面人扑了过去,云飞的一干手下也扑了进去,蒙面人见云飞突然出手,不由的喊道:“原来是嵩山派丁二侠、陆三侠、汤七侠三位到了。当真幸会,幸会。还请为我等主持公道。” 嵩山派第七太保汤英颚道:“主持什么公道,阁下尊姓大名,如何不肯以真面目相示?如何与武当派的云飞少侠起了刀兵,莫非不要命了么?” 蒙面人说道:“不是我等要与云飞少侠动手,乃是云飞少侠不依不饶,已经害了我兄弟几人的性命,还自不肯罢手,要将我等斩尽杀绝。” 汤英颚道:“云飞少侠,不知道这几人如何得罪了你,你要这么痛下狠手。” 云飞懒得搭理,长剑急出,分刺三人,逼的那三人一时苦不堪言,只得拼死抵抗,陆柏本就对云飞大有意见,出声喝道:“云飞少侠,先将事情讲清楚不迟,何处急下杀手,倘若是这些人的过错,我等自然出手相助,将这些交给云飞少侠处理,此时还请且慢动手。” 云飞依旧不管不顾,手中长剑已然刺中一人肩膀,左手并个剑指,就要戳想那人喉咙,幸得身旁之人,拼死相护,才逃得一条性命。 却不想云飞此乃是虚招,左手一换,长剑弯曲,刺入另一人的胸口,登时胸口一凉,身子软倒在地。 陆柏见云飞如此,不由得气急,喝道:“云飞少侠,你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嵩山派出手干涉了。” 说罢身子一纵,朝云飞扑来,他深知云飞一身武艺修为厉害非常,当下便使出平生的绝技仙鹤手,劈向云飞后心。 云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长剑飘忽而出,眼前的蒙面人纷纷中剑,陆柏自然不敢真伤了云飞,见云飞并不回身,只得跃到云飞身前。 云飞见他立在身前,登时收住了剑势,说道:“嵩山派要与这些黑道中人联手么?岳掌门,还请你做个见证。” 汤英鹗听出云飞言辞的厉害,连忙说道:“云飞少侠慎言,我等只是不愿你多做杀戮,更何况,是什么恩怨?竟然让云飞少侠如此大开杀戒,这些朋友已经有七八人丧命,得饶人处且饶人,岳师兄你说呢?” 岳不群呵呵一声道:“云飞少侠如此痛下狠手自然有他的道理,汤师兄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些人不以真面目示人,当真叫人生疑。” 汤英鹗暗骂一声老狐狸,见自家人已将云飞与那帮黑帮人隔开,暗松口气,说道:“是甚么事,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 云飞说道:“你嵩山派要谈也可以,先叫他们显出本来面目,亮出名号来罢。” 那蒙面中的一位老者说道:“我们众兄弟多是黑道上的无名小卒,几个难听之极的匪号说将出来,没的污了各位武林高人的耳朵,况且现时露出面孔名号,日后自然少不了武当派的清算,到那时我等还是死于非命,还不如在此地域这小子拼了,日后也落下个好名声。” 云飞见蒙面人有恃无恐,哈哈一笑说道:“好啊,那便来战个痛快。”持剑还要再上,被连忙赶身过来的岳不群拉住。 嵩山派的三人太保也分做三角,对云飞隐隐有夹击之势,忽然一声传出。“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好不要脸。” 陆柏闻言,瞧向说话的林平之,骂道:“你小子胡说甚么,莫非不要命了么?”脚下一点,朝林平之扑去,想借此将林家三人控制在手。 云飞身子一晃,阻到陆柏身前,缓缓施出一掌,将其逼退,见此情形,陆柏大怒,说道:“云飞小子,我几次三番的相让,莫非以为我怕了你么?这小子出言侮辱与我,我定不与他甘休。” 云飞道:“方才那群蒙面人围攻与我,你此刻也不相助他们?到底是谁不讲理,莫非你们人多便是道理么?你切等着。”朝身后一人递给眼色,那人自怀中掏出一支响箭,朝客栈外走去。 汤英鹗眼尖,知道那是武当派门人弟子求援的信号,此物已经发射,附近的武当门人弟子便就前来相助。 倘若此物因为嵩山派发出,那么必定会引起武当嵩山两派的冲突,汤英鹗连忙上前,将那人拦下,说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云飞少侠与我嵩山派也是有旧的,何苦闹得这般不快?陆师兄,你这般年岁何苦与云飞少侠相急。" 陆柏也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敢惹起两家的恩怨,此时的嵩山派远远不是武当派的对手,只得拉下面皮,说道:“云飞少侠,方才多有得罪,还请你多多见谅。" 嵩山派还要作为对付魔教的马前卒,云飞自然也不会当真与其闹翻,更何况华山派的岳不群也在此处,日后传到江湖中,说云飞仗武当派的威名欺人,也当真不好。 云飞冷哼一声,叫那人收回响箭,说道:“这些蒙面人,深夜到此,说甚么我夺取了林家的《辟邪剑谱》,不分黑白,上来便大大出手,倘若不是得了我身后的诸位好汉相助,说不定便已经命丧黄泉了。" 蒙面人听了大呼冤枉,说道:“那福建福威镖局给青城派挑了场子,各位想必早已知闻。” 汤英颚道:“是啊,听说那是四川青城派干的。” 蒙面人道:“江湖上虽这般传言,实情却未必如此,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人人都知道,福威镖局林家有一部祖传的《辟邪剑谱》,载有精微奥妙的剑法,练得之后,可以天下无敌。青城派与林家为难想来也是为了这剑谱,可是福威镖局年年与青城派修好,青城派的余观主也是江湖上颇有名望的人物,怎的突然回去灭了福威镖局满门,定然是有人指使,逼迫。” 汤英鹗道:“你这般说来也有些道理。”而云飞听了却是冷笑连连,说道:“这么说来,那余沧海还是受害者,他对辟邪剑谱便就没有一丝的贪欲。 蒙面人说道:“青城派受了何人指使我等自然不知道,不过江湖上能驱使青城派的也只有寥寥几家。” 云飞说道:“青城近些年以嵩山派马首是瞻,莫非是左掌门?” 汤英鹗道:“我嵩山派剑法五岳第一,况且我是师兄位列正道三大高手,如何会贪那辟邪剑谱。” 云飞说道:“是了,我武当派传承几百年,门内武学秘籍不计其数,精妙剑法独步江湖,便就是远图公在世时,也不敢说就胜了我武当的太极神剑,哼,辟邪剑谱对我武当何益。” 岳不群道:“云飞少侠说的在理。” 蒙面人说道:“这是自然,武当派自然是不需要这门剑法的,云飞少侠么?我就未可知晓。” 汤英鹗道:“此话怎讲?” 蒙面人道:“云飞少侠年少成名,乃是冲虚道长的关门大弟子,日后自然要执掌武当门户,只是他过于年少,门中自然有那不服之人,倘若他学了那辟邪剑谱,剑术修为更近一层武当掌门之位自然非他莫属。前些日子他打伤青城派的余观主,想来是余观主对那辟邪剑谱起了窥视之心,云飞少侠出手教训,后来余沧海自然将林家三人交予云飞少侠。” 云飞闻言怒喝一声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你这厮竟然敢妄议我武当派门内之事,当真自寻死路。”手腕一翻,长剑出手。 嵩山派三大太保,连忙抢进身来,想阻云飞,岳不群也在一旁道:“云飞少侠暂且息怒,倘若你此刻将他杀了,不免落实此言。” 云飞虽是恨急此人,但岳不群言之有理,瞪视那人一眼,道:“倘若你再敢胡乱嚼舌根我武当派门中之事,某家定叫你身死当场,莫以为有人相护,某家便奈何你不得,不信你便一试。” 陆柏连忙给那人暗使眼色,蒙面人说道:“这只是我暗自揣摩,当不得真,当不得真,云飞少侠莫怪。” 云飞正要唇齿相讥,忽然心中一凛,凝神侧耳一听,道:“是哪位高人大驾与此,怎么躲躲闪闪的。” 祝贺太阳,在云后童靴的加群特此加更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左冷禅 更新时间:2014-03-26 募然间,一声长笑,声震四野,但那笑声中,却无半点的笑意,只有一股阴深深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大堂内的众人顿觉耳鼓生疼,眼前忽现一雄壮高大的身影,只是一个身影,便就如同山岳耸立一般,双木迸出慑人的神采,手中提着一柄阔剑,身披一袭土黄色披风,大步行将过来。 嵩山派人见了纷纷躬身行礼,岳不群略一抱拳,均道:“见过左盟主,左师兄。” 云飞脸上并不丝毫的笑意,只是道:“左掌门,你好。” 左冷禅朝众人略一点头,回道:“听闻这镇上进来有魔教的贼子们现身,我特来探查一番。” 云飞道:“魔教贼子?”说话间看向先前围攻自己那群蒙面人,又道:“想来就是你们了,魔教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左掌门,你切在一旁稍候,待我除贼。” 那蒙面人连忙喊道:“我等如何成了魔教中人,咱们虽然是黑道上的,但与那魔教也是势不两立。” 左冷禅也是出言道:“某家看来他们并非魔教那恶贯满盈之徒,不过是贪心那《辟邪剑谱》罢了。” 那蒙面人连连称是,左冷禅又道:“你们这等小人,既是得罪了云飞少侠,还不快快赔罪?求少校宽恕你等,倘若云飞少侠还不宽恕,你等便自裁于此吧,免得脏了某家的手脚。”说罢朝那林家三口行去,岳不群见脸色微变,连忙去瞧向云飞。 蒙面人听了自家主子发言,只好朝云飞赔了个礼道:“是我等莽撞,起了贪念,还望云飞少侠海涵,饶了我等这次。” 云飞见状道:“既是左掌门为你们开脱,那便饶了你们,滚!倘若让我再遇到,必然全部斩于剑下。” 剩余的蒙面人,闻言转身就走,汤英鹗说道:“你们也凭的没义气,还让我帮你们收尸不成?” 蒙面人这才想起,连忙背负起死伤,连夜逃了出去,左冷禅道:“相比这位就是福建福威镖局的林总镖头了。” 林震南何曾见过这等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身居福建,但却早就听闻左冷禅的威名,与云飞的侠名不同,左冷禅绝对是一个让人胆颤的人物。 林震南随也经历生死之人,但被左冷禅声势所震,心中不由的恐惧,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道:“见……见过左盟主,小人……小人早就听闻左盟主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江湖中第一等的人物。” 左冷禅听了并无得意之色,道:“你林家先祖远图公威震黑白两道,却不想到了你这代反遭欺凌,左某忝居五岳盟主之位,对你林家遭受青城派欺凌也略有耳闻,那余观主行为倒是有些过激,不过你等技不如人也怨不得他人。” 林震南听了面有愧色,说道::“我林震南愧对林家先祖。”说话间老泪纵横。 左冷禅禅面色不屑,说道:“江湖中的不平事,我五岳剑派说什么也要管上一管,倘若你家小子,拜师我嵩山派,这段恩怨我自当帮你接下,我嵩山派的剑法随比之武当不及,但这嵩山十八剑,也是左某与门中的长老一生心血,平日里也颇为得意,日后学成,去寻那青城派寻仇也不过等闲之事,重振你家福威镖局,也不是甚么难事。” 林震南听得左冷禅所说,心中先是一喜,后又是一惊,暗道:“早就听闻青城派以嵩山派马首是瞻,岂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福威镖局恶了青城派?左冷禅也是为了自家的《辟邪剑谱》而来,甚么收做徒弟,传授武艺,报仇雪恨,重振镖局,嘿,恐怕是诳我家孩儿入他嵩山派为质子,来要挟我林家剑谱,得了剑谱之后,平儿也就无甚作用,不说报仇,能留下性命,已是万幸。” 念及此处,林震南心中一狠,说道:“承蒙左大盟主看的起,本应该顺从左盟主之意,让平儿拜师嵩山,但是……” 左冷禅一听“但是”两字,面色一冷,眉头轻皱,瞪视一眼,说道:“但是什么?莫非是怕你家孩儿在门中受了欺负?罢了,某家便受他做弟子如何。” 林震南说道:“不是,不是这般,能拜您为师,自然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这小子平日里娇生惯养,资质又是驽钝非常,倘若拜入了嵩山派,少不了为嵩山派丢人抹黑,况且,我年岁已高,受此大难,也熄了那心思,平儿留在身边,不求富贵,但求平安。所以,左盟主所言,恕林某,不……”这不字尚未出口,便如遭重创,面色惨白,说不出声来。 左冷禅见林震南连续两次出言拒绝,盯着林震南看了一眼,林震南顿觉,双目如同针扎,疼痛难忍,心口一震,气血翻涌,登时站立不稳。 林平之见状连忙抢身扶住,他听闻左冷禅之言,本也想拜师嵩山,只是见着左冷禅暗害自己父亲,心中大生反感。 左冷禅此时也不管不顾,说道:“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林平之本来心高气傲,做惯了少镖头,平生只有受人奉承,从未遇过屈辱。况且父亲受辱在前,他如何能屈服,便大声道:“我林平之,不愿拜你为师。再者,我林平之倘若是日后,自然是遵照拜师恩公云飞少侠的吩咐。” 左冷禅道:“很好,很好,看来倒是左某强人所难了。”一掌推向林平之肩头。 岳不群见了忙道:“左师兄且慢动手。”抢身过来阻拦,却被一旁的丁勉拦下。 云飞也出一掌,左冷禅手中加力,二人掌力相对,云飞闷哼一声,身子摇晃,但却并未后退一步,左冷禅冷哼一声道:“云飞少侠好深厚的内力。” 云飞笑道:“左掌门果然不愧为正道三大高手之一,云飞万万不敌,但就这一掌,便要云飞受了内伤。厉害,厉害。” 左冷禅道:“江湖中的后起之秀,能瞧在左某眼里的,也就是你一人,这很好,很好。不知你欲要着林平之拜师何处。”他虽然说口中说道很好,实际上哪里又半分好的意思,目色发冷,面色微微一抖,显然是动了杀机。 云飞道:”左大盟主日后便知,若要有心,数日后往洛阳王家一叙,岳掌门也一起来罢。“ 岳不群闻言一愣,点了点头道:“早就听闻金刀无敌王老爷子的厉害,正好前去拜访一番,如此多谢云飞少侠。"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洛阳 更新时间:2014-03-27 左冷禅盯了云飞半天,终究是没下杀手,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岳不群暗自松了口气,忽听外面传来一声道:“岳掌门,我家师兄有请。" 岳不群苦笑一声,道:“丁师兄,不知道左师兄找我何事?” 丁勉道:“左师兄说是商议咱们五岳派的大事,还请岳掌门移步。” 岳不群略一思虑,便道:“冲儿,你先回你师弟们那边,待我回去。” 令狐冲答应一声,说道:“师傅还需小心。” 岳不群眉头一皱,道:“左盟主乃是咱五岳剑派的盟主,你休要胡言,小心什么?”转念又道:“为师知道了,你少喝点酒,路上或许还不太平,你要多照看下师弟们。” 说罢,朝云飞打个招呼,也便随着丁勉走了。 ………… 一路相安无事,数日后,也便行到了洛阳,云飞几人先投了一家客栈,稍作休息,换洗一些干净的衣服。 只听得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云飞少侠远到光临,在下未曾远迎,可当真失礼之极哪!” 林震南听得泰山大人竟然亲身前来,与夫人相视一眼,心中欢喜非常。连忙迎了出去,见了王元霸俯身跪拜行大礼,王夫人眼中含泪,随行之人,也是看的唏嘘不已。 林震南将他们三人扶起,连连劝慰,不多时,云飞换了一身淡蓝衣衫,缓缓渡出门来。只见那王元霸已有七十来岁,满面红光,颚下一丛长长的白须飘在胸前,精神矍铄,左手呛啷啷的玩着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武林中人手玩铁胆,甚是寻常,但均是镔铁或纯钢所铸,王元霸手中所握的却是两枚黄澄澄的金胆,比之铁胆固重了一倍有余,而且大显华贵之气。 王元霸一见云飞,便哈哈大笑一声,:“云飞少侠名满江湖,小老二一直无缘结识,以为甚憾,今日一见,足慰平生。”说着握住了岳不群的右手连连摇晃,喜欢之情,甚是真诚。 云飞道:“中州大侠金刀无敌,王老爷子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晚辈岂敢不来拜会。” 王元霸道:“云飞少侠救下我儿一家三口的性命,还不辞劳苦,护送到我王家,此等大恩,如同再造,请受小老儿一拜。”说罢屈膝就拜。 云飞连忙扶起,哪肯让他真拜,说道:“云飞如何敢当如此大礼,折煞小子了。” 王元霸就势起身,回头道:“伯奋、仲强、女儿、女婿,平儿还不想叩谢云飞少侠。” 王伯奋、王仲强,林震南一家齐声答应,屈膝下拜,云飞心中无奈,也只好回礼。 众人闲谈一阵,外边车辆坐骑早已预备妥当。女眷坐车,男客乘马,每一匹牲口都是鞍辔鲜明。 不一会,便到得王家,但见房舍高大,朱红漆的大门,门上两个大铜环,擦得晶光雪亮,八名壮汉垂手在大门外侍候。一进大门,只见梁上悬着一块黑漆大匾,写着“见义勇为”四个金字,下面落款是河南省的巡抚某人。 这一晚,王元霸大摆宴席,邀请众多武林人士,除此之外,华山派岳不群,嵩山派副掌门汤英鹗率领门中五位太保如约而至,江湖中大大小小的帮派,江湖散人,都汇聚于此。 王元霸混迹江湖多年,人老成精,如何不知道他们所来何事,那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户,江湖无名散客,皆备挡在门外。 席间,王元霸连连敬酒,云飞也绝口不谈拜师之事,其余诸人虽是心急却毫无办法,汤英鹗几次暗示王元霸,但终究是白费力气。 酒到酣处,汤英鹗终是按耐不住,说道:“王前辈,在下有一事相谈。” 王元霸还未出声,林平之忽然扑身过来,咕噜一声,拜倒在云飞身前,说道:“此番多谢云飞少侠出手相助,救得我全家性命,请满饮此杯。” 云飞道:“林公子快快请起,此事已经过去了。”说着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顺势将林平之手上一搭,林平之顿觉一股气力将自己托起。 王伯奋道:“我这有一请求,还望云飞少侠肯了。” 云飞道:“哦?何事。” 林平之噗通一声又跪在地上,道:“还请师傅将我收入墙门。” 一旁的伯奋笑道:“云飞少侠乃是武当首徒,武艺高强,名震江湖,若是平儿能拜倒武当门下,那我王家当真是高攀了。”此时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汤英鹗顿时生出一股怒气,原来这王家早于云飞商定,却是戏耍自家一番。当时就要发作,却不想…… 厅内哗然,厅内一侧,有一人懒洋洋的说道:“老子走遍天下,英雄好汉见得多了,然而说过了话立刻就赖的狗熊,倒是少见。” 众人一齐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一个麻衣汉子斜倚在一块大石旁,左手拿着一顶范阳斗笠,当扇子般在面前搧风。这人身材瘦长,眯着一双细眼,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气。 众人不知道他的来历,云飞却是一眼认出,当年在华阴县,将云飞重伤之人,青海一枭,只听他又说道:“有人不是传言不收林平之为弟子的么?怎的这会联络王家演戏,当真是说话如同放屁。莫非是少了教训?” 此言一出,便有数人喝骂,却也有人出声赞成,王伯奋道:“你这汉子,说谁演戏,是谁请你来的,来人将他给我轰出去。” 青海一枭道:“怎的被我揭穿,恼羞成怒不成?” 云飞缓缓起身起身,憋了那人一眼,冲着王元霸一礼,说道:“非是云飞矫情做作,此事万万不可。我这性子恐是要误人子弟的,且还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我说话不算数。”岳不群闻言双眸一亮,嵩山派众人也是面色暗喜,青海一枭道:“说话当真?” 云飞道:“自然说话当真,不过,虽是不能拜师我武当门下,但我却另有名师推荐。” 青海一枭道:“嵩山派的左掌门,左大盟主,乃是江湖上少有的豪杰,可是要举荐他老人家?” 王元霸问道:“却不知道是哪位前辈高人?” 云飞道:“少林寺的方生大师。” 众人一听,脸上不住露出羡慕之色,方生大师乃是少林方证大师的师弟,在江湖中地位尊崇,不论是武艺修为还是江湖声望,绝不逊色于江湖中大部分门派的掌门。 汤英鹗见云飞竟将少林寺搬了出来,心知大势已去,此番虽是来了六位太保,却无一人可方正大师平起平坐,这江湖上任是谁也要服气的。便就是左冷禅亲临也不好与少林寺争夺弟子。 王元霸也不曾想竟是方生大师,连忙起身道:“云飞少侠此言当真?” 云飞道:“自然是真的,难不成我还诓骗你老人家不成?” 王元霸道:“不敢不敢,只是……只是方生大师如何能看上我外孙。”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有人同传,少林寺方生大师到,众人一听,连忙起身去迎。 王元霸道:“云飞少侠本就对我王家有再造之恩,此事,小老儿,小老二当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如何云飞少侠但又所求,我王家必定不负所托。”说罢起身,就要下拜。 云飞赶忙拦住,笑道:“还是先请方生大师罢。” ------------ 第一百二十八章 方生 更新时间:2014-03-28 众人随着王元霸一起迎了出去,嵩山派众人虽说不满少林寺将辟邪剑谱收入囊中,此时也不敢稍有得罪。 王元霸红光满面,脸上堆满笑容,双手合十,说道:“方生大师驾临寒舍,蓬荜生辉,我等深感荣幸。” 方生大师道:“阿弥托福,王先生言重了,老衲不过是一个方外之人,今日江湖上的英雄集会,哪一个不是名震一方的豪杰。” 众人闻言,哪一个不是心中欢喜,方生大师乃是少林寺方子辈的有德高僧,江湖地位何其尊崇,能得到他的赞扬,虽知是虚言,可哪一个不是身子飘然,谦笑连连。心中暗道:“方生大师不愧是江湖上的有道高僧。” 众人行礼见过,方生大师却对云飞道:“云飞贤侄久违了,今日你的名望在江湖上日渐响亮,老衲倾佩不已啊。” 云飞连忙说道:“大师谬赞,小辈胡闹而已。”方生大师笑着摇头。 王元霸忙相邀方生大师入席,方生大师说道:“老衲叨扰到此,乃是有一事相求。” 王元霸闻言,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道:“大师请讲,不说少林寺在江湖中的声望,便就方生大师有事吩咐,又何来一个求字,当真是折煞小老二。” 方生大师笑道:“王先生的外孙,林平之少侠,与我有缘,我欲收其为弟子,不知老人家意下如何。” 王元霸笑道:“方生大师能瞧得上他,乃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我等又岂敢违逆,平儿,还不赶紧过来拜见。” 林平之此刻也是满心欢喜,跪倒在方生大师身前,连连叩首,道:“恳请师傅将我收录墙门。” 方生大师将他扶起道:“有你这徒儿,也是我少林之福,待你家中事情办妥之后,便可就来寺中寻我。” 林平之道:“谨遵师命。” ………… 数日后江湖传言,林平之拜师少林,那令整个江湖都为之眼热的《辟邪剑谱》自然也花落少林,许多江湖散客,虽是不服,却也不敢真去抹少林的虎须。 那晚嵩山派众人面色阴沉,谋划许久,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何不让人气恼,酒宴之后,便匆匆离去。 岳不群虽是失望,但终究好过辟邪剑谱落入左冷禅之手,叹息之余,告辞离开,却被王老爷子,死命拦下,说道:“君子剑岳掌门,大驾光临洛阳,我未曾远迎,本就是失了礼数,倘若再不请您在洛阳小住几日,不免叫中州江湖上的朋友奚落,岳掌门,岳老弟,你在我家住上个一年半载,谁也不准离开一步,倘若真的要走,那我就去帮你背行李去。” 岳不群连忙道:“这可不敢当。” 令狐冲见了,说道:‘师傅,王老前辈既然盛情邀请,若是生拒,未免失了礼数,不若就在此地叨扰几日?” 岳不群道:“这如何使得,如何敢叨扰王老爷子。” 王元霸面色一变,道:“岳老弟,难不成看不起老夫?” 岳不群连忙道:“王老爷子严重了,金刀门武功威震中原,咱们华山派的上代祖师,向来对金刀门便十分推崇。”岳不群见盛情难拒,倘若在不识好歹,不免恶了王家,只好道:“那只好劳烦王老爷子。” 王元霸道:“不劳烦,不劳烦,岳老弟在我府上小住几日,我当真是高兴的紧,有面子的紧那。” 岳不群道:“你们还不快给过来拜见王老爷子,王老爷子金刀无敌的名号江湖上谁人不知你等若是得了他老人家的指点,必定大有裨益。” 众弟子齐声应道:“是!”登时在客店的大堂中跪满了一地。王元霸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王元霸与岳不群叙旧谈情,云飞聊了一阵,便分说自己舟车劳顿,离席遁走,众人也不好强邀。 王仲强亲自引云飞到厢房休息,夜半无话,只是并无丝毫睡意的云飞,望着星空怔怔出神。 第二日,谢绝王仲强相邀,云飞独自一人游逛到了洛阳长街之上,洛阳是历代皇帝之都,规模宏伟,市肆却不甚繁华。 云飞漫步行在洛阳城内种种名胜古迹,游玩半日,信步走入一条小巷之内,寻了一家不起眼的酒肆,要了壶好酒,点了盘花生,坐在店内。 过不多时,酒肆中匆匆步入一人,相貌并不出众,在酒肆四下探看一番,见并无人跟踪注视,朝云飞虚行一礼,行将过来,递给云飞一份信纸,问掌柜的要了壶好酒,便又匆匆离去。 云飞冲着掌柜的打个眼色,那酒肆掌柜,连忙派店小二守住店门。此事谋划许久,终于有一封情报传出,心中波澜不已。 原来,五年前,云飞猜的父亲可能在嵩山派后,便请人去信一封,给远在山西的太行三虎,请他三人相助。 太行三虎乃是心细重义之人,看得信件后,随即回信道。此事他们三人必会相助,只是云飞不可遣人来寻他们,只得待时机到了,遣人来寻云飞。 昨日,与那汤英鹗同行的嵩山派众人中间,便有太行三虎之一的范天啸,故此今日特地派心腹传信给云飞。 信中道,云飞之父,便就在嵩山后崖之上,只是把守甚为严密,只有寥寥数人可去,就连嵩山派的十三太保,若无左冷禅手谕,也不可进入。 太行三虎,潜入嵩山派五年之久,几经生死,才得一丝信任,几经打探,却还是不得一丝消息,本想买通每日往后山送食的弟子,但唯恐暴漏身份,迟迟不敢行事。 后来杨焱在嵩山派无意间听得意思消息,前往后山送食物的一命嵩山派弟子在外欠下巨额赌债,杨焱几经手段,这才打探的清楚。 云飞倘若要去救人,就算得太行三虎内应,也绝非易事,稍有不慎,便就暴漏,嵩山派得知后定然杀人灭口。 心中几经谋划,虽是心急的狠,但也不敢贸然行动,唯恐害了自己父亲的性命,沉思半响,要了些笔纸,去信给远在湖南的薰儿,另一份却是去信吩咐河南等地的暗探,人马。 ------------ 第一百二十九章 辞别 更新时间:2014-03-29 一连数日,云飞与令狐冲只在这洛阳城中游玩访友,到也走遍了洛阳城中的名胜古迹,风景妙处,后来几日,岳灵珊也缠住要来,只好也将他带上。 这一日,岳不群等一行向王元霸父子告别,坐舟沿洛水北上。王元霸祖孙五人直送到船上,盘缠酒菜,致送得十分丰盛。 正热闹间,令狐冲却一直望向远处,岳不群道:“冲儿,你可是在等什么人来?” 岳灵珊笑道:“定然是在等云飞少侠,这几日他与大师兄,游街饮酒,好不快活。”言语间也是颇为期待,这几日云飞邀令狐冲在洛阳城中闲逛,自然少不了岳灵珊在侧,她可是得了不少云飞好处,此时自然对云飞也有几分情谊。 王元霸道:“云飞少侠一大早便出去了,想来是有甚么要事吧。” 就在这时,一身着蓝衫的少年,走上船头,众人一瞧,不是云飞是谁。令狐冲面色一喜,喊道:“云飞大哥。” 云飞笑道:“昨日知晓华山派的诸位朋友不日将回山,故此特去备下些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笑了笑又道:“令狐兄弟,这壶好酒,乃是上好的汾酒,临别之际,便以美酒践行可好?” 令狐冲喜道:“自然是极好的。”接过美酒,仰头痛饮,喝道:“好酒,好酒。” 岳不群不喜令狐冲嗜酒,见他此刻狂态,有碍于云飞脸面不好发作,此刻只好装作不见,待回了华山在好好治他, 岳灵珊见了说道:“云飞大哥,那我的呢?” 云飞道:“自然少不了你的。” 岳不群眉头一皱,说道:“珊儿,不得无礼,哪有问人要礼物的。” 云飞摆摆手道:“自然少不了你的。”说罢自背上解下两柄宝剑,道:“这两柄龙泉宝剑,乃是我无意中得来,剑上分刻‘君子’‘淑女’,正好送与你和令狐兄弟。”说罢笑吟吟的看向令狐冲。 岳灵珊面色微红,瞥了令狐冲一眼,道了声谢,也将宝剑拿在手中。抽出剑来,顿觉寒光扑面,剑光曜人。 众人心道:“当真是两柄宝剑。” 岳不群见了,连忙道:”如此宝剑,珊儿怎的受的起,还请云飞少侠收回。“ 云飞道:“既然是送出去了,怎么还能要的回,更何况两柄长剑。” 王元霸在一旁也帮腔,岳不群见了,也只好作罢,忙叫岳灵珊朝云飞道谢。 众人闲聊一阵,岳不群道:“日后若得闲暇,还请诸位到我华山小住几日。诸位天色不早,岳某就先告辞了。” 王元霸哈哈一笑道:“岳老弟,你我两家日后自然要多亲近,你华山派我自然是要登门拜访的。” 云飞早有到华山派见识独孤九剑的想法,此时自然也是笑着应了。 当下岳不群等人向王元霸和王伯奋、仲强兄弟拱手作别,起篙解缆,大船北驶。令狐冲与岳灵珊站在船尾,朝云飞挥手道别。 辞别华山派众人,回到洛阳城中,不多时,便有府中人带来薰儿信件,云飞行到前几日的小巷酒肆中,将信件拿出来探看一番。 夜幕降临,繁华喧嚣的洛阳城,也渐渐安静下来,沐浴在凄冷的月色之下,本该歇业关门的酒肆中,却还传出点点灯光。 云飞与一汉子,端坐在酒肆之中,这汉子便是太行三虎中的范天啸。见了此人,云飞连忙行礼,却被拦住,道:‘云飞少侠,时间迫紧,我便长话短说,出来时间久了,未免令人生疑。” 云飞道:“请说。” 范天啸道:“我等已经打探清楚,楚老员尚还在世。只是被嵩山派关在后山一处,那里平时是嵩山派禁地,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不但守卫甚严,却又有嵩山派长老高手坐镇,外人很难进入。想要救人千难万难。况且就算侥幸救出,也已经惊动嵩山派,嵩山派高手如云,除外十三太保,还招揽了大量江湖豪杰,想要逃出,可能性微乎其微。” 云飞道:“还请范二哥教我。” 范天啸道:“却不敢当,只是若要救人,势必要引走嵩山派大批高手,再派遣一名轻功甚佳,且胆大心细之辈,到时嵩山派大队人马在外,内部空虚,伺机在嵩山派内放火,造成混乱,我兄妹三人趁机抢入禁地,牵制住嵩山派守卫人马,那轻功高手寻机将人救走,云飞少侠到时候可在一处接应。记住,那嵩山派后山禁地地势陡峭,甚是难行,一定要有轻功甚佳之人,方可逃出一线生机。” 云飞听了,连忙起身向谢,说道:“三位的大恩,云飞永世难忘,还请授云飞一拜。”说罢,双膝跪地,朝范天啸行了一礼。 范天啸不想云飞行此大礼,连忙起身扶起云飞,道:“当不得如此大礼,快快请起,一切等救出楚老员外再说。时候不早,我先走了,待得时机成熟,还请相告,告辞。” 拱了拱手,走出酒肆,云飞并未相送。只是呆坐在酒肆当中,缓缓思量对策。 半响,云飞回神,招过店中的掌柜伙计吩咐道:“传信附近所有人马,暗中往洛阳集合。再给老家报信,调些人手过来。再给我备下一匹快马,明日我大用。”要了些纸币,写下一些江湖中的小门小户与江湖散人,道:“派人暗自打探这些人物的近况。” 次日清晨,云飞骑着一匹快马,往洛阳城外疾驰而去。 ………… 七侠镇,还是如往日一般喧闹,镇上居民,行走往来的商客,穿梭不息,‘同福客栈’在江湖上的声威更震,传言不但与官府有所牵连,更与江湖帮派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生意倒是比往日火爆一些,佟湘玉每日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笑面如花。只是这一帮伙计却是叫苦不迭,工钱更是不涨一分。 众人找佟湘玉理论,倒也闹出一些啼笑皆非的趣事,就在众人吵吵闹闹之时,云飞步入客栈。 ------------ 第一百三十章 商议 更新时间:2014-03-30 客栈内的伙计们一瞧,赶忙都迎了上来,说道:“今个什么风啊,咱名满江湖的云飞少侠请来了。” 佟湘玉笑嘻嘻的吩咐道:“小郭,还不快给云飞少侠沏壶好茶。”转头却又低声道:“也不要太好,他还没给钱。” 白玉汤道:“来来来,快里边请,今个来了,可要陪你老哥喝上几杯。” 云飞依言进了大堂,说道:“佟掌柜,好买卖,座无虚席啊,发大财了吧。” 佟湘玉笑容灿烂,说道:“哪里能发大财,赚几个小钱,嘻嘻。” 云飞道:“既是大堂满了,我便去后院稍坐,待得晚些时候,咱们好好的喝上几盅。你们先去招呼客人,我去后厨寻大嘴要几根黄瓜。” 白玉汤道:“也成,反正你小子不是外人。”说罢众人也便散去了。 云飞一人到后厨拿了几个黄瓜,正嚼着吃呢,背后来了一人,拿眼一瞧,原是佟掌柜。 佟湘玉道:“云飞小哥,我见你眉宇间颇有愁色,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云飞叹口气道:“实不相瞒,我此次来是有一事相求。” 佟湘玉道:“都是朋友,何来的一个求字,只要我们能办得到,但说无妨。” 云飞道:“我想求白大哥去救一个人。” 佟湘玉问道:“救人?救谁?去哪?” 云飞道:“救我父亲,去嵩山派。” 佟湘玉听了一惊,道:“我听闻江湖传言,他老人家不是在湖南遇害身亡了么?不是日月教做下的事情么?那时你武当派还大举报复。” 云飞苦笑一声道:“当时乃是情势所迫,况且我也曾以为是魔教所为,后来几经曲折,我才查出,此事乃是嵩山派所为。” 佟湘玉道:“嵩山派如何敢做下这等事情,就算他是五岳盟主,莫非不惧你武当派?又或者不惧怕江湖正道指责?” 云飞说道:“此事他做的相当隐秘,外人难以知晓,就连他本派之中,所知此事者也全都是心腹之人。” 佟湘玉听了点点头道:“左冷禅名为五岳盟主,江湖中威名甚高,倘若此事处理不好……” 云飞道:“我晓得,在嵩山派中有我几位义气兄弟,冒着生命危险才探知此事,况且身为人子,也就顾不得哪那么多了。” 佟湘玉点点头道:“百善孝为先,此事我便替老白应下了,可还需什么帮助?” 云飞道:“佟掌柜可会易容?” 就在此时,后院来了一人,捕快官差打扮,腰间挎着一柄腰刀,容貌秀丽,身姿婀娜,朝着两人信步走来,口中叫道:“掌柜的,我师兄找你。这位是?” 佟湘玉道:“这位便就是‘白马蓝衫客’楚云飞。”指着这官差道:“她是你白大哥的同门师妹,祝无双,在小镇上做一个捕快。” 云飞上下打量一番,心道:“这便是原剧中那个苦命的女子?”出声道:“见过祝姑娘。” 祝无双眉头一皱,惊奇道:“你就是楚云飞?你啥时候见过我?还是说我的名号已经传到武林中去了。” 云飞一脸尴尬,暗道:“咱俩到底谁是穿越者。”佟湘玉见了连忙道:“云飞小哥,无双他刚从师门中出来,不懂江湖规矩。” 云飞道:“无妨,既是白大哥找你,那你便快去吧,我刚才见大嘴在吃鸡翅,我去问他讨只来吃。” 佟湘玉听了面色一变,朝着厨房喊道:“李大嘴,李大嘴。扣钱,扣钱。” 李大嘴满嘴油腻,听得扣钱二字。立时闪道三人身前,道:“掌柜的,咋又扣钱呢?我的八十岁老母亲,还在家等着我养呢,我也老大不小了,还没个合适的老婆,这可都是我的血汗钱那。”言语间凄惨无比,配上那满是哀求的眼神,一脸无辜的面向,叫人瞧了好不心酸。 佟湘玉面色一软,叹口气道:“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 李大嘴一听,立马便笑了,道:“就知道掌柜的心底最软了,我这就去炒几个好菜啊。” 佟湘玉一把将他拉住,说道:“虽然我可怜你,但谁可怜我呢?额错咧,额一开始就错咧,额如果不嫁过来,额滴夫君就不会死,额夫君不死额就不会沦落到介个伤心的地方……” 李大嘴一听,面色发白,脚下变软,道:“掌柜的,有客人点菜了掌柜的,我先走了啊。” 这时白玉汤走了过来,说道:“掌柜的,叫你半天咋不应声呢?外面钱掌柜等你半天了。” 佟湘玉道:“老白,大嘴又偷吃。” 白玉汤道:“大嘴,你咋又偷吃,看你满嘴油的,也不知道给我留点。” 佟湘玉一听,登时急了,被白玉汤好说歹说,劝去大堂。 祝无双冲云飞嘻嘻一笑,说道:“我巡街去了。”转身走了。 李大嘴喊道:“晚饭早回来点,云飞少侠乃是贵客。” ………… 夜幕降临,客栈内的客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终是可得休息一阵,围坐在大堂长桌之前,众人议论纷纷。 郭芙蓉大声道:“想不到他左冷禅名震江湖,却还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老白,这事情你的管一管。” 吕秀才一边拉住暴走的小郭,一面说道:“子曾经曰过,……” 白玉汤道:“嵩山派高手如云,守卫严密,我早些年去过一次……” 李大嘴道:“原来你早就去过,不愧是盗圣、” 白玉汤面有得色,说道:“那当然,我盗圣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嵩山派算什么,想当年我还进去过皇宫大内。”见众人面色微变,连忙咳嗽一声,又道:“我啥也没干,主要是做了一些搬运工作。” 佟湘玉道:“你的‘光荣事迹’就不要再提了,既然你进去过嵩山派,那想必救人,也无甚问题了。” 白玉汤道:“这救人与‘搬运’工作,差别可不是一点半点。” 云飞道:“我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定可万无一失。” 白玉汤道:“如此便好,那你我明日便去?” 云飞道:“暂且不用,待我将嵩山派的大队人马骗的离山,到时候他门内自然防守松懈,那时救人,更安全些。” 白玉汤道:“如此更好。” 次日,云飞纵马返回洛阳,静待时机。 ------------ 第一百三十一章 绿竹翁 更新时间:2014-04-01 回到洛阳,便发出号令,密切注意嵩山派的一切动向,云飞这几日也不闲着,每日勤修武艺不缀,但心思总是不宁,索性不再打坐,起身在洛阳城中闲逛。 行到一处,忽听见有琴箫之音,云飞一瞧,原来是一处乐馆。 这才想起,自己忽想起许久不曾弄箫了,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终究是要迷了人的本质。 去买了一管洞箫,寻了洛阳一处清幽之所,慢慢吹弄起来,一曲之后,有些波澜的心境,慢慢的平复。 忽有人在身后鼓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好妙的箫曲,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本以为的那位音律上的大家,却不想是一位小哥。” 云飞转头看向这人,见是一位白发老者,年岁莫约七八十岁,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精神却十分矍铄。笑笑道:“老丈谬赞了,小子不过是胡来几下罢了。” 这老丈说道:“小哥谦虚了,你方才那曲《碧间流泉》,尽得其中三味,我路经此地,却忍不住停下欣赏一阵,还望小哥不要见怪。” 云飞仔细打量一番,心有所悟,说道:“哪里来的见怪只说,老丈定然是音律上的大家,还望老丈指点一二。” 这老者道:“我哪里算什么音律大家,只不过是一个洛阳城中的老篾匠而已。只不过平素听的多了,也有些耳力。” 云飞道:“方才可有什么不足之处?还望老丈言明。” 老者‘唔’了一声,道:“小友指法精湛,只是在一些细节声调之上略有一些瑕疵。” 云飞一听,连忙道:“还望老丈指点一二,老丈可好饮酒?前处有家酒肆,里面的汾酒颇为地道,那鱼做的也颇为鲜美,若是老丈闲暇,不妨饮酒一叙。” 老者见云飞这般,也不好相拒,说道:“小友也好酒?” 云飞道:“平日里也饮上几杯,嘻嘻。” 二人来到酒肆,相谈甚欢,不但畅聊音律,对武学,江湖琐事也有涉略,颇有知己之感。 不知不觉,夜色降临。老者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云飞道:“老丈慢走,明日你我再来次一叙。” 老丈说道:“老头子我可不似小友这般清闲,还有这竹篾要卖。” 云飞道:“老丈说笑了,如何会为了这些阿堵物烦心?你我二人明日在此再聚,我有一乐谱,乃是当世两位名家所著,机缘巧合落到小子手里,今日出门急了,不曾带在身上,那曲子甚是高深,明日还请老丈指点一二。” 老丈说道:“哦?是何谱子。” 云飞道:“乃是琴箫合奏曲,定然不会让老丈失望便是。那两位音律前辈曾言,此谱可比《广陵散》。” 老丈听了一惊,“哦?竟有如此曲谱?老朽倒是一瞧要瞧瞧的。” 次日,云飞早早的便来到酒肆,过不多时,那老丈也到了,手中提着酒壶,背上一柄焦尾琴。 见了云飞说道:‘昨日承蒙你小子招待,今日却不好吃你小子白食,拿了一壶糟酒,你小子莫要嫌弃。” 云飞笑道:“老丈说笑了。” 将老丈迎入酒肆,取出《笑傲江湖》曲谱,说道:“老丈你切瞧瞧着曲谱?” 老丈接过曲谱,摆好焦琴,接着只听得琴声响起,幽雅动听。云飞在一旁拿起老者所拿来的美酒,慢慢品酌。 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声音尖锐之极,铮的一声响,断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几个音,铮的一声,琴弦又断了一根。老丈“咦”的一声, 云飞道:“老丈如何。” 老者道:“这琴谱好生古怪,令人难以明白。” 云飞道:“你切再试试这箫谱。” 老者点头应了一声,翻开箫谱,跟着箫声便从洞箫丛中传了出来,初时悠扬动听,情致缠绵,但后来箫声愈转愈低,几不可闻,再吹得几个音,箫声便即哑了,波波波的十分难听。老者叹了口气,说道:“小子,你是会吹箫的,这样的低音如何能吹奏出来?这琴谱、箫谱未必是假,但撰曲之人却在故弄玄虚,跟人开玩笑。” 云飞道:“我曾亲耳听闻此谱,想来应该不是故弄玄虚。” 老者道:“哦?让我仔细推敲推敲。”说罢,又依照箫谱,吹弄起来,但终究不得其法,吹到一般便无以为继。 老者叹口气道:“这曲谱是在是古怪的紧,老朽琴力不到。难以弹奏。” 云飞叹口气道:“那这绝世无双的曲谱变就要蒙尘了么?” 老者道:“那倒未必,这世上的音律大家总有能推敲弹奏出来的。” 云飞道:“听老者口气,可是见过这音律大家?若是不介意,为我引荐一番可好?” 老者面露难色,云飞见了,便道:“倘若为难,那便不用了。” 老者见云飞如此,便道:“倘若你信我,便将此曲谱交给我几日可好?” 云飞道:“有甚不信的,老丈拿走便是。” 二人闲谈一阵,老者起身告辞。 如此这般,一连数日,二人倒也混的颇为相熟。 这日,云飞在酒肆中坐等,那老者却是迟迟不来,过了半响,老者才姗姗来迟,道:“倒是让小哥你久候了,你切随我来。” 经过几条小街,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众人刚踏进巷子,这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云飞道:“你当真会享清福,寻到如此清幽美妙之所!” 老者笑了笑,并未答话。 朝着院中道:“姑姑,那位少侠来了。” 云飞心中暗道:“终于找到正主了,不知道这任盈盈见了我是什么反应。” 院中之人只是轻声答应,琴音响起,这琴音颇为中正平和,并无曲洋所奏热血如沸的激奋。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响,箫声停顿良久,众人这才如梦初醒。 云飞心驰神醉,赞叹道:“妙妙秒,虽是略有不如入当日那两位前辈高人,但他二人合奏,一人抚琴,一人吹箫,这位前辈一人独奏琴箫,当真叫人佩服不已。” 绿竹翁,道:“这琴箫谱子真乃是当真神曲,我姑姑适才奏过了,你拿回去罢!” 云飞并不接手,道:“这曲谱中所记乐曲之妙,世上罕有,此乃神物,如何能在我手中蒙尘,今得聆前辈这位姑姑的琴箫妙技,深庆此曲已逢真主,这曲谱便送于前辈罢。” 院中的任盈盈沉吟半响,说道:“这位少侠高义,慨以妙曲见惠,咱们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不知那两位撰曲前辈与少侠的大名,可能见告否? 近来身体不适,心中也有犯愁,。各位书友见谅。 ------------ 第一百三十二章 辞行 更新时间:2014-04-01 云飞道:“两位撰曲的高人,一位是刘正风刘师叔,一位是……曲洋。至于我么,无名小子一个,姓楚名云飞。” 任盈盈“啊”的一声,显得十分惊异,说道:“原来是他二人。刘正风是衡山派中高手,曲洋却是魔教长老,正邪双方乃是世仇,如何会合撰此曲?此中原因,令人好生难以索解。不过大名鼎鼎的白马蓝衫客,甚么时候成了无名小子?” 云飞道:“哎,正邪,正邪,谁正谁邪,谁能分辨的清楚?他二人或许也是可怜人罢了。” 任盈盈听了道:“既是可怜人,为何云飞少侠要取他性命。” 云飞道:“他曲洋杀人的可还少了?手下有多少无辜寻常百姓性命,再者杀他之人乃是嵩山派的费斌,我只不过借他项上人头一用罢了。不过……” 绿竹翁道:“不过什么?” 云飞摇摇头,并未答话。 绿竹翁道:“还请云飞少侠往舍内一叙。” 缓步走进竹林。只见前面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进了小舍,见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 绿竹翁从一把陶茶壶中倒出一碗碧绿清茶,说道:“请用茶。”云飞接过,躬身谢了。 任盈盈道:“云飞少侠方才,叹气道谁正谁邪,是何原因。” 云飞道:“是非黑白本在人心,魔教之中多是枭雄之辈,正教之中亦有抄家灭族,打家劫舍的小人,我辈行走江湖,但求是非清白,但求问心无愧。” 绿竹翁听了道:“好一个问心无愧,想不到云飞少侠竟有这般的见识。当饮一杯。” 二人以茶代酒,一饮而尽,任盈盈见了,不在答话。 绿竹翁对云飞倒是颇为欣赏,二人畅聊一阵,那任盈盈出言道:“听闻我师侄讲,你会弄箫?” 云飞道:“胡乱学过一阵,难登大雅之堂。” 任盈盈道:“能否吹奏一曲。” 云飞嘻嘻笑道:“如此便献丑了。”说罢取出洞箫,吹奏一曲。 绿竹翁道:“云飞少侠所奏倒真那么几分意境,我是自叹不如啊。” 云飞道:“老丈夸赞了,以我这水平,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吹得一曲《笑傲江湖》” 任盈盈问道:“《笑傲江湖》?” 云飞道:“方才前辈所奏之曲便就是《笑傲江湖》” 任盈盈听了,口中不住喃喃,“笑傲江湖,笑傲江湖。”声音低微至极,云飞自然听闻不到。 任盈盈又道:“云飞少侠也想弹奏这笑傲江湖?” 云飞老脸一红,道:“我虽然技艺低微,但听得这琴箫雅奏,心神大妙,心下甚是羡慕,那当然是痴心妄想欲学得几首。” 任盈盈低头不语,过了半响才道:“你若有心去学,又何愁学不会?” 云飞道:“那就劳烦前辈了。” 任盈盈一愣,云飞之意,竟是向他求教,本想出言相拒,可话到嘴边却有说不出口。见云飞起身拜谢。 心中不住暗道:“倘若他日后发觉教他学箫的人是我,也不知是何心思。”内中心思百转,任盈盈不知怎地也便出声应下了。 一连数日,云飞每日到此学箫,初时几日还好,到了后来,一早便到小巷竹舍中来学琴,直至傍晚始归,中饭也在绿竹翁处吃,虽是只有青菜豆腐,但绿竹翁的美酒,却被云飞剥削大半。 后来渐渐熟稔,绿竹翁不时也外出兜卖竹器,只留他于任盈盈独处,学琴闲暇之时,他二人也闲聊一阵。 云飞所知甚是驳杂,贯通古今,许多歪理邪说,古怪神话,倒也将任盈盈忽悠半响。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一日云飞正要往绿竹巷而去,却有密探来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各方面的人手已经齐备,嵩山派的近况也已经打探清楚。 云飞暗道:“平静的日子终究是要结束了。” 吩咐了一声,命人去七侠镇将老白请来,他返回客栈换上一身淡蓝锦袍,往绿竹巷去了,这时已经过了响午。 任盈盈在绿竹巷中久等云飞不来,心中竟是不由自主的焦急起来,暗道:“云飞怎的还不来,莫非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里,竟是心中一慌,随即面色一红,自己去关心他作甚,大名鼎鼎的白马蓝衫客,江湖上有几人敢惹他。 就在任盈盈心思百转纠结中,门外传来一声,“前辈,云飞来迟,还望海涵。” 任盈盈见云飞心中一喜,却道:“云飞少侠怎的来迟了?莫不是生了什么事端。” 云飞道:“我是来告辞的。” 任盈盈一愣,半晌不语,隔了良久,才轻轻道:“怎的去的这么急。“ 云飞道:“叨扰了数日,也该告辞了,况且有些事情是该有个了结的,家父被囚,做子女的怎能不报此仇。” 任盈盈一听,身影不住一颤,道:“伯父被何人囚禁,云飞少侠这是去救他老人家么?” 云飞道:“正是。” 任盈盈暗叹一声,这件事正触及她心中柔软之处,却不想这云飞与自己一般,父亲都被人囚禁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言语。 有过了半响,任盈盈道:“既是这般我也不好阻拦,云飞少侠快去便是,还望救得伯父他老人家平安,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也只能这般相报了。”叹口气,似是想到自己父亲。任盈盈又道:“还望云飞少侠一路平安,你……你天资甚好,这《笑傲江湖曲》也学的全了,也……也是该。”话到这里,便不在说。 云飞道:“不知是否有幸与前辈合奏一曲。” 任盈盈听了,沉吟半响,轻声说道:“即使如此,合奏一曲也是好的,你慷慨赠曲,我无以为报,这只玉箫乃是世间俗物,不值《笑傲江湖》曲之万一,赠与少侠只为聊表寸心,你……你万勿推辞。” 说罢竹帘之中递出一管洞箫,云飞接过在手,只见这柄玉箫长约四尺,通体晶莹碧绿,青翠yu滴,上面的竹节琢磨的栩栩如生,在靠近唇口吹奏之处还有一抹嫣红,玉质触手生温,一看就不是凡物。云飞瞧得欣喜,也便谢过了,一曲过后。 云飞告辞,任盈盈道:“今日一别不知后会何期,你若有心,他日有闲可到绿竹巷小坐。还有,倘若是伯父平安无事,还望云飞少侠来信一封,或者传人告知也好。” 云飞道:“这是自然,多谢这几日相待,他日有缘,你我江湖相聚。” ------------ 第一百三十三章 杂耍 更新时间:2014-04-02 辞别任盈盈,云飞纵马往郑州而去,这日到了郑州地界,云飞见天色将晚,便有意去寻一家客栈落脚。 一路前行,忽闻几声兵器相交之音,云飞凝神与耳,闭目倾听,那交手之音便听得清清楚楚,隐约间还有惨叫呼喝之音。 云飞心中起疑,下了马匹,提气轻身,往打斗处行去,只是刚行到近处,那打斗之音便戛然而止。心道:“莫非已经结束了?好快的动作。” 凝神戒备,缓缓前行,透过阴影似乎有人影闪动,云飞一个纵身跃到一株大树之上,往下去瞧。 只见得密林之中,横七竖八浮尸十数具,穿着服饰似乎是郑州城内一家门派,而另一批人,身着墨色劲装,手持弓弩,长刀。似乎是官面上的人物,为首的是一位女子。 黑纱蒙面,身姿婀娜,曼妙无比,见敌人已经丧命,吩咐几句转身往马车行去,俯身刚入车厢。 眼前一黑,心中大惊,左手猛然递出一柄匕首,只是这匕首刚递出一半,她却又收了回来。 只听她道:“云飞哥哥?” 云飞诧异道:“薰儿,你怎么知道是我。” 薰儿婉转一笑,说道:“薰儿猜的。” 云飞伸手将她拉入怀中,说道:“近些年辛苦你了。” 薰儿将头埋入云飞怀中,说道:“能为云飞哥哥做事,薰儿很开心呢?不然薰儿不就成了无用之人么?” 云飞道:“薰儿怎能是无用之人,只是你们怎么会在此处?外面身死的又是何人。” 薰儿道:“外面的是郑州的一个门派,近些年依附嵩山派坐下不少恶事,而他们的帮助更是嵩山派的一命外事长老。今日将他们毙命在此,嵩山派自然不会不管不问。” 云飞点点头,道:“不只是这一处吧,其他的呢?” 薰儿道:“其他的也派出人手了,大多是袭击嵩山派门下的附属帮会,分散嵩山派的注意力,一共是一十二家帮会。” 云飞叹口气道:“当真是为难你了。” 薰儿没有接话,过了半响,才道:“此次一定要将伯父救出来,而云飞你也太累了呢。” 云飞摇摇头,说道:“不说这些,嵩山派内有什么情报传出么?” 薰儿道:“左冷禅不愧是枭雄般的人物,咱们的人手,除了‘卧虎’,没有一个打入高层,只能在弟子或者外围打探,其中不少便就莫名失踪,想来是被嵩山派暗中除掉了。不过,最近倒也有些消息传出。” 云飞侧卧,说道:“哦?有什么消息。” 薰儿道:“嵩山派十三太保,除去死掉的那两位,剩下的现如今有半数不在门中,而嵩山派招揽的那些江湖散流,旁门左道的高手大多也出去了。” 云飞道:“可知道是为了何事?” 薰儿道:“魔教最近似乎又起了波澜,左大盟主自然不敢怠慢,还有一些人,便是来追查他门下的附属帮会,为何频频遭受袭击了。” 云飞听了,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尽早行动,以免夜长梦多。 ………… 次日清晨,云飞薰儿步行往郑州去,举目四望,便就是一片好大的田野,微风扑面,好不清爽。田野开着不知名的野花,颇为芬芳。 这田野间的小路,曲折蜿蜒,沿着小路前行,偶有蜂蝶翩然而过,抬望天空,只见得一片宝石蓝色,上面点缀着几许白云。 行过小路,便到了城外,渐渐有了人烟,那田间忙碌的老农,放牛的牧童,你切去听那牧童的吆喝,老牛的嘶吼,农夫爽朗的笑声。 云飞随着薰儿,在这田野间,似乎一切烦恼仇恨,都随风而去。 再往前行百十步,便可依稀瞧着郑州城郭,那青石铸就的高城,令人望而生畏,城墙下面,行人如织,你切去瞧,那卷着芦席叫卖的闲汉,押着柴车候主的樵夫,扛着野味的猎虎,还有那三三两两的小贩,雄赳赳的江湖豪客,往来田间的农夫,热闹非凡。 到了城门口,云飞一把抓住薰儿的小手,道:“城中人多,切不可走散了。” 薰儿面色一红,小手抽了几抽,没挣脱出来,也只好随着云儿,去看郑州城内的风土人情。 二人在城中四处游转,忽见远处围着一圈人群,云飞抬头往热闹处行去。也不知里面玩耍着什么,引得人们阵阵喝彩,那个圈子也是水泄不通。 登高望内瞧去,原来是个杂耍的,什么胸口碎大石,金枪锁喉,还有什么古代戏法,倒也叫人称奇。 薰儿瞧得心奇,口中也是交好连连,云飞心中一动,便拉着薰儿往人群中挤去,身子稍微一动,人群中便让出一条人缝。 人群中杂耍的一个汉子,身子矮小精悍,皮肤晒得黝黑发亮,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也是修炼了一门功夫。 他瞧得人群渐渐多了,心中更喜,不住的卖弄,好讨来一些赏钱,说道:“诸位看官,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您老碰个人场,小人接下来要卖弄几手绝技了,诸位可敲好喽。” 说罢一个哨音,便有一只猴儿,举着一个托盘,出来讨要赏钱,薰儿见这小猴子颇为伶俐,心中倒也欢喜,随手扔出一些赏钱。 那汉子见遇到大主顾,更是惊喜连连,朝着薰儿打了一个作揖,周围的看官,也有人抛出一些赏钱,叫他快些表演。 汉子心中愈发得意,此次收获颇丰,或许也可去酒楼中换出一壶好酒来喝,四下里团团作揖,说道:“诸位客官看的起,在下也只好亮出看家的本事,以拨众位一乐。” 人群中一富家公子打扮,出言喊道:“你这厮,快些耍来,要是耍的好,爷自然有赏钱给你。” 周围的人也是纷纷出言催促,杂耍的汉子喊道:“众位,众位,可瞧得清楚了。” 说话间,叫人搬上一个长桌,拿来一条彩色布绸,往上一铺一搭,瞬间变出四个陶瓷水碗,众人瞧得出奇,连连叫好。 汉子有心卖弄,说道:“且慢叫好,还有更觉得。” 那绸子再挥,瓷碗内显出几条鲤鱼,汉子喊道:“这叫年年有余。” 接着在那么挥舞几下,五个鱼缸竟是跌落在一处,最高处瓷碗里,竟是满满的花生瓜子,汉子又出声喊道:“这叫做五子登科。” ……二人瞧得一阵杂耍,便退出人群,这时同福客栈也有来人。 云飞抬头瞧了瞧天空,暗道:“今晚或许是个不错的夜晚。”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救人 更新时间:2014-04-03 入夜,天气微凉,满天繁星,太室山后崖隐隐约约有数道黑影闪过。 嵩山派依旧是灯火通明,只是不如往日,门中许多高手名宿外出,门内的弟子也有大半在外。 子时一过,嵩山派内一处显出三条黑影,正是太行三虎,饶是他三人久经生死,此时心中也不免彷徨心恐,在嵩山派潜伏五年,如何能不知晓左冷禅的厉害,今晚成功还好,倘若一个不慎,事情败露,想死都难。 三人避开巡夜的嵩山派弟子,各自行事,杨焱莫到约定地点,轻声呼唤出藏于此处的白玉汤与云飞二人,也不答话,只是相互点头,便有杨焱引路,往看押云飞父亲之处行去。 杨焱久经打探嵩山派各处暗哨巡逻,早就摸索的清楚,期间或有遗漏,也被老白云飞联手出去,一路上有惊无险,走过几个小径,便有一座禅院, 行到此处,杨焱打个手势,云飞与老白藏于隐影处,他二人刚藏好身,便有数道人影将杨焱团团围住。 其中一人问道:“什么人?” 杨焱嘿笑一声道:“是我,万师侄。” 那人见是杨焱,并不放松警惕,仍是冷声问道:“杨长老,你深夜来此所为何事?你可知道这是我嵩山派禁地,凡是擅入者格杀勿论。” 杨焱道:“我自然知晓,我此次来乃是寻丁师兄有要事相商。” 姓万的弟子道:“可有掌门手谕?倘若没有,我少不得要在掌门面前说上一说。” 杨焱道:“这个自然有,否则我也不会深夜擅闯此处。”说罢,便往怀中掏出一件事物,朝那人走去。 姓万的弟子不疑有他,说道:“还望杨长老海涵,我也是职责所在。” 杨焱道:“无妨,无……”话未说完,伸手急出一指,点向那姓万的,身旁一人瞧得眼尖,连忙喝道:“杨长老,你要做什么?”抽出腰间长剑,刺向杨焱。 云飞见已经是动起手来,足尖一点,扑身出去,忽然眼前一花,白玉汤早已经跃身出去,只见得身影几晃,嵩山派的记名弟子已经被点倒在地。那姓万本只是嵩山排二代弟子,如何等挡住杨焱偷袭一指,登时被点到在地。 藏于暗处的一名嵩山派弟子,也被暗器击中,倒地无声,云飞见了不住暗赞,不愧是盗圣,单论这身法,江湖上除了东方阿姨,恐少有人比及。 白玉汤转身道:“云飞小子,这叫做葵花点穴手。” 云飞撇了撇嘴,不去理他,杨焱却是心惊,云飞所结识之人,果然都不是非凡之辈,就在这时,院内传出一声,道:“万文君,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杨焱面色一变,知道还是惊动了院内的托塔手丁勉,正要硬着头皮答话,却不想身旁忽然传来那万文君的声音,道:“回禀师伯,杨师叔封掌门之命,来有要事想告。” 杨焱回头一瞧,竟是那老白在答话,原来白玉汤行走江湖多年,早就练就学人说话这一手技艺,凭此绝技,不知道躲过多少险难。 丁勉一愣,心道:“掌门师兄如何深夜遣人来此,虽说杨焱投靠门中已有五年之久,但终究是外人,岂会派他来此。”心中生疑,便又问道:“可有掌门传令?” ‘万文君’道:“乃是掌门手谕。” 丁勉心中虽是疑惑,但也不疑姓万的会诓骗与他,命人开了院门,说道:“你切随杨长老进来。” 哪知道院门刚开,迎面便扑来一团剑光,丁勉久经厮杀,乃是江湖二流拔尖的人物,反应自然不慢,随手显出几许钢钉,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射出,想阻上云飞一阻,随即示警传音,却不想只听得叮叮当当几声,钢钉落地,,随后只见得青光闪动,一团剑影,扑将过来。 丁勉见杨焱竟然勾结外人,心中暴怒不已,若是平日,早就扑上前去,将他打杀,此时他确实自顾不暇。 他来不及出声,单掌由腰间向上推出,状似托塔天王一般,这一招乃是丁勉平生绝技,却不想一个照面,便已经是施展出来。 虽是绝技尽出,但也不是云飞对手,只见得云飞长剑一划,森森然一个剑圈,将丁勉击来的手掌罩在剑圈之内。 丁勉不想对面剑法如此高超,另一掌猛然击出,直奔云飞面门,这乃是以命换伤的打法,云飞暗道这丁勉倒也有些手段,掌力还颇为不俗,心思还如此狠辣。 云飞神情肃穆,剑尖竟是一弯,刺中丁勉挥来的手掌,随后一掌劈出,快似奔雷,丁勉俯身去躲。 一掌被击在肩头,噗的一声,口中吐出鲜血,登时脚下虚软,眼前发白,身子站立不住,云飞趁势,长剑一弹一抹,将丁勉毙命。 而老白与杨焱紧随其后,双双抢入,对付其他弟子。待云飞解决了丁勉,其他弟子也都倒地。 不过却并未伤及他们的性命,三人连忙朝房内扑入,按照杨焱的推算,楚老爷子,便就在此处一间之内。 此处打斗,嵩山派应该已经是有所察觉,他三人必须要快,以最快的速度救出云飞父亲,那左冷禅可是心狠手辣之人,倘若迟了,他可不会心慈手软,让云飞几人活着出去。 就在这时,嵩山派忽然火光冲天,只听有人呼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原本寂静的嵩山派登时吵嚷喧闹起来,一些弟子连忙起身救火,原本正在休息大作的左冷禅立时起身,听得外面呼喝不断,眉头一皱,凝神聚力,暗中皆备,心道:“怎么回事,莫非魔教的狗崽子偷袭不成。” 便有人来报说,门内不慎走了火,左冷禅暗送口气,心道应不是魔教来袭,冷声问道:“火势可控制的住?何故起火,巡山的弟子又是干甚么吃的。” 说话间,汤英鹗抢进门来,道:“掌门师兄,大事不好。” 左冷禅面色一冷,道:“何事如此慌张。” 汤英鹗急道:“掌门师兄,后院被袭。” ------------ 第一百三十六章 救人(二) 更新时间:2014-04-04 左冷禅面色木然,并不改色,只是双目中崩出的那抹冷光,让人不寒而栗,原本静如嵩岳的身子,恍然而动。 汤英鹗眼前之见一花,左冷禅便已经跃出数丈开外,只听的一声道:“汤师弟,你且处理下其他事物,我倒要瞧瞧谁敢在我嵩山派中撒野。” 云飞三人在禅院内几经寻找,仍是不得楚老爷子人影,杨焱心急,说道:“难不成左冷禅将人换了地方?” 云飞摇头道:“应该不会,否则丁勉也不会在此镇守。” 白玉汤在一处禅房内渡了几渡,笑道:“这房内有暗室,切随我来。” 只见他走到西面的墙壁,伸手去敲了敲,又将耳朵附往地上去听,细细瞧了瞧地面,说道:“若是我所料不错,暗室便就在这西墙角下。”说罢,一个大步跨过,果然有一声闷响,显然是下面空的。 又在周边左右瞧瞧,嘿然一笑,将一插花瓷瓶,轻轻晃动几下,只听的‘嘭的’一声,显出一道暗门。 云飞安奈不住喜意,一个箭步便往前冲,却被白玉汤拉住,摇摇头道:“且防备机关暗器。”谁手扔下一块碎银,听的并无异响,才放云飞进去。 冲着杨焱吩咐道:“下面的情况还未可知,杨兄弟先守在这里,若有情况还请呼唤我二人出来。免得被人瓮中捉鳖。” 杨焱点头,去屋外把手,云飞进得暗室,只见的这暗室之内,犹如囚牢一般,刚进一步,左首生风,抬手往前就是一剑。 只听呯的一声,兵器相交之音,云飞也不管其他,长剑倏然快刺,一连刺出一十三剑,偷袭云飞的那道黑影,数招之后便就不敌后退。 云飞哪里肯绕,只求速战速决,长剑虚化,身子凌空一击,宛如蛟龙出海一般,那道黑影不能抵挡,登时被云飞一剑刺死。 白玉汤上期一步,在这死人身上摸索一番,便找出一串钥匙,二人在囚牢中刚寻得几步,云飞借住昏暗的灯光瞧得一熟悉的身影。 登时心中一痛,快步到前,白玉汤自然瞧出一二,身子快一步落到云飞身前,打量一番,取出钥匙,将牢门打开。 云飞轻声呼唤道:“爹爹?我是云飞啊。” 囚室中的老者,蓬头垢面,长发前垂,倘若不是至亲之人,定然难以识得,老者颤微微抬头一瞧,顿时呜咽出声。 见老父亲身受如此大辱,身为子女,如何能不怒气冲天,欲寻那左冷禅分个生死。云飞一手扶住父亲,一手去搭父亲脉象。 自怀中拿出一粒丹药,给父亲服下,楚老爷子老泪纵横,本已经断绝生还的希望,此时竟见爱子在此,身子不住的颤抖,双手只是死死的抓着云飞。 白玉汤道:“楚老爷子受困数年,定然受了不少折磨,但现下不是叙旧治病之良所,你我还需冲出去方为上策。” 云飞刚才只是情之所至,如何不知道事情轻重,将老父亲扶与背上,往外行去。 杨焱在屋外就等云飞二人,听得嵩山派门内大噪,知道是二弟三妹放火所至,隐约间还听到呼喝之音,暗道:“莫不成他二人被发现不成?” 想去一探究竟,却又见云飞久久不层出来,正心急时,只见云飞背着一位老者走出屋外。 杨焱心下一松,连忙往屋外赶去,一路上遇到不少嵩山弟子,都被白玉汤放到再地,行至半路, 云飞心中忽然一凛,停下脚步,杨焱见了不由大急,只见云飞将那老者放下,道:“白大哥。你轻功身法天下无双,我父亲便摆脱你了。” 杨焱还以为云飞要去寻左冷禅报仇,不由的急道:“云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是将楚伯父安全送到山下最好。” 云飞道:“来不及了,你二人快走。” 云飞话音刚落,募然间,山林里劲风激荡,一股冷意袭来,随后闻得一声长笑,在这笑声中带有无穷的冷意,杀意。 杨焱顿觉得双耳中鼓胀,如翁中水豆爆裂一般,疼痛难以忍受,心下骇然,暗道:“左冷禅来了么?那我二弟三妹他们?” 白玉汤也面色惨白,暗道:“左冷禅好霸道的功夫,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便有如此的威势,正道三大高手,果然名不虚传,自己在他手上绝对只不过十个回合。” 云飞闷哼一声,道:“左大盟主,好厉害的威风,身为名门正派,却是坐下如此龌龊之事,好不令人齿冷。” 只觉得劲风刚落,众人面前便现出一个人影,高大雄壮,稳如山岳一般,左冷禅手持着一柄阔剑,说道:“云飞少侠,在我门中杀人放火,便就是名门正派所为?” 云飞道:“数年前,你命人截杀我父亲商队,后有截杀我舅舅一家,好狠毒的心思,好厉害的手腕。” 左冷禅道:“此事或许有些误会。” 云飞道:“有甚误会,带我将父亲带回家中救治一番再说。” 左冷禅却道:“云飞少侠,既然来了,却如何着急的走?不若在我嵩山派内小住几日?你父亲瞧来身受重伤,不宜劳苦奔波,我门中也有良药名医。不若待你父亲修养几日,待他身体康复之后,在走如何、” 云飞道:“这就不劳烦左大掌门了,轮到医药,我武当派却也不弱与人。”云飞自知不是左冷禅对手,此刻只好将武当派搬出了压人,报仇之事,只要下了嵩山,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左冷禅听了,嘿笑一声道:“武当派内家功夫天下一绝,老夫我是敬佩不已的,不然我两位师弟,也不会命丧你手,但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云飞少侠你的功夫现时还不能救治你父亲,云飞少侠觉得我此言可对?” 云飞听他说言,知道是在威胁自己,武当派远在千里之外,自己现在武学修为绝非左冷禅之敌。 白玉汤也是老江湖,如何听不出左冷禅之意,说道:“左大盟主的武艺,在下是极为佩服的,但若论轻功,不是在下夸口,我若要走,即使你左大盟主也拦不住我。” 左冷禅瞧了一眼,道:“阁下是谁。” 白玉汤道:“只是一个小跑堂的,没甚名气。” 左冷禅冷哼一声,细细打量一番,说道:“我道是谁,原是大名鼎鼎的盗圣白玉汤,难怪如此,只是云飞少侠,什么时候跟着鸡鸣狗盗之徒混在一起了。” 云飞讽刺道:“你左大盟主这样的枭雄,云飞自然是高攀不起。” 左冷禅瞧向杨焱,森然说道:“杨长老,数年前你兄妹三人投靠与我,我可有一丝的怠慢、” 杨焱坦然道:“不曾。” 左冷禅道:“那你为何背叛与我。”说话时,双目闪出一丝精芒,盯着他看了一眼。 杨焱顿时………… ------------ 第一百三十七 对拼 更新时间:2014-04-05 杨焱顿时觉得双目犹如针扎,疼痛难忍,眼泪登时留将出来,神情登时恍惚,左冷禅见状,双臂一振,阔剑一提,转瞬间便扑到杨焱身前,抬手便是一剑刺出,这一下兔起鹘落,实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奇变。 按理说杨焱也是江湖二流的好手,要不然近些年也不会得到重用,虽说是绝技不如左冷禅功夫高深,但也绝不会被一招擒住。 云飞一直凝神戒备,见左冷禅气势一变,便道不好,口中喝道:“小心。”犹似飞鸟般扑出,手中长剑急点左冷禅后首。 白玉汤大喝一声,见状后发先至,运力凝出一指,点向左冷禅后心,他与云飞二人,所击向左冷禅要穴,这是武学中“围魏救赵”之策,攻敌之不得不救,意在逼得左冷禅不得伤了杨焱性命,反手招架。 左冷禅冷哼一声,长剑前刺,左掌袖袍猎猎生风,一只巨大的肉掌自袖中闪出,迎面击上白玉汤。 他这攻向杨焱乃是虚招,心中顾忌白玉汤轻功绝技天下,因此先要将白玉汤毙命掌下,对杨焱刺出那一剑,虽说没有全力,但也不可小觑,知闻得嘶嘶几声,显然是剑气并出。 而那一掌,去的既快又沉,白玉汤虽是轻功冠绝天下,但也决计躲不开这一掌,幸得云飞长剑救急,内力将剑身逼弯,剑尖去次他小臂。 左冷禅终究是不愿被云飞这小辈所伤,半路将掌收回,凝握成抓,去抓云飞长剑,他这一掌虽然说没有击实,但左冷禅位列江湖正道三大高手,掌风何其的凌厉,白玉汤闷哼一声,身子连续后退几步。 而杨焱先是心神被夺,而后又被左冷禅剑气所伤,虽是有心上前相助,但实在是有心无力。 左冷禅虽是占了偷袭之力,但一击之间,能伤了两位江湖上二流顶峰的高手,也足见他功夫高深。 云飞心中自然知晓不是左冷禅对手,长剑回转,幕然弧形而回,而又弧形而出,做一太极状,将左冷禅一爪挡在身前。 左冷禅见了道:“早就听闻武当的太极剑法,乃是当世一等一的绝技,左某便领教看看。” 云飞也不答话,身体好像陀螺旋转了几个拳,一下就转到了左冷禅侧面,同时手握住剑,往上一抽。 左冷禅也不使剑,左手鹰爪,右手握拳,快捷无比,直奔到云飞脸前。 白玉汤见左冷禅攻向云飞,原本半俯在地上的身子,倏然而动,犹如一缕黑烟一般,转身间便扶起杨焱,背起楚老爷子,往山下奔去。 原来白玉汤虽是中了左冷禅一掌,但他身为’盗圣‘岂能没有几首看家绝活?那况且那一章并未击实,故此虽是受了掌风,伤了内脏,但一身功夫还在,趁左冷禅转身对付云飞,便扶人下山去了。 左冷禅见了怒喝一声,一脚提起插在地上的阔剑,直奔白玉汤后心,白玉汤不用回头便知后背劲风袭来,身子忽然一矮,往左侧一闪,躲开这必杀的一剑,但右臂终究是躲闪不及,被阔剑带走一片血肉。 白玉汤当真是硬汉子,虽是受伤,但身子只是一个恍惚,仍旧是朝着山下奔去,几个呼吸已经没入夜色之中。 云飞瞧着时机,身体一弓,转身,手上翻了一个花,剑鞘不知何时,一下到了背后。一招“苏秦背剑”,剑后横,手握把,乘着一横之力,刷的抽剑亮光,然后转身,化为“白猿献果”,晃动剑尖,刺向左冷禅咽喉,胸口,下巴,鼻梁,眼睛。 左冷禅见了也不由赞叹一声,“真是好剑法,好变化。” 双手凝成剑指,随即变招,狂砍狠劈,威猛无俦。左冷禅身经百战,随即大占上风,一招‘云龙探抓’,抓取云飞腰眼。 这一爪刚一抓出,云飞便觉得自己腰眼一麻,对方还没近身,便觉得身体有感,心知左冷禅动了真功夫。 云飞强提一口真气,脚踩八卦九宫位,使得灵台空明,长剑弧形刺出,弧形收回,只是不住的画圈。 而这大大小小的光圈,刚凝成圆形,便被左冷禅击的粉碎,云飞脚下不敢停顿,一脚踩出八八六十四个方位。 避实击虚,左冷禅面色沉重,连攻数十招,竟是不能将云飞拿下,暗道:“此人年纪轻轻,便有的如此修为与胆识,而我门中绝无一人能与之相比,倘若此时不将他除去,日后更难对付,但武当派也不好向与,少林寺本就一直暗中打压本派……”虽是心思不定,但他手上绝不示弱。 大嵩阳神掌,挥出漫天的掌影,掌风过处林木俱倒,草木飞扬,三四丈之外,仍有劲风阵阵,宛如剔骨刀一般。 有过数十招,左冷禅眼睛骤然圆睁,衣袍起伏如波浪,肌肉筋络拉动,拨哔哔的崩紧,缓缓吐气开声,鼓腹如雷。 云飞瞧得清楚,长剑舞的更急,左冷禅道:“看你能否在我这几章下活命罢。” 崩!崩!崩!崩!崩!崩!崩!崩!一连挥出八掌,云飞腾!腾!腾!腾!腾!腾!腾!腾!连续退后八步。 云飞待到第八掌,整个小腿已经深深陷入泥土之内,虽是借住长剑之凌厉,并不实接左冷禅的大嵩阳掌。 但在他的气劲之下,仍是拼斗了不少的内力,此时他早已经汗出如浆,手臂黑青,虎口并血,内脏紊乱。 眼见第九掌,云飞已经避无可避,反而抛出杂念,长剑一震,一招‘揽雀尾’使出。招式间奥妙尽出,剑到了半路,却又似普普通通的一剑,丝毫无有一丝的变化,向左冷禅攻去。 左冷禅见他长剑袭来,原本略为暗淡的眼神,忽然显出一丝惊奇,一丝炙热,道:“想不到你的剑法已经到了如此的境界。 右手伸出,大袖一拂,竟是对准云飞来剑,一引一缩,真气行至手臂,蓦地鼓劲一弹,袍袖无风涨起。 云飞顿觉觉一股极为古怪的劲力牵引自己长剑往右边刺去,忙使劲握紧,但究竟不能改变势头,他知如此势必空门大露,心念电转间,左掌运足真力,震天铁掌轰然推出。 一掌推出,掌力未及身,云飞忽觉冷风阵阵,刺人心骨。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寒冰真气 更新时间:2014-04-06 云飞心中暗道:“寒冰真气。”手中更是不敢怠慢,长剑倏地前探,身子往后去靠,左手抓地,顺带起一手沙土,洒向左冷禅面上。 左冷禅冷哼一声,说道:“好一个无赖小子。”抬手遮住眼睛,而飞起一脚,踹向云飞,而云飞此时,内力不畅,腑脏中已经有所损伤。 倘若在斗下去,不出十个回合,自己定然落败身死,云飞心知不敌,见这一脚飞来,使用一个‘卸’字决,身子往上一贴,借住这一脚之力,身子凌空往后跃了数丈。 虽是借势,化解开这一脚之位,但是那脚上附着的寒冰真气,仍是侵入了云飞体内。登时觉得身子中蹿出一股寒流,体内真气一时间搬运不畅,沸腾的热血,似乎都要冻住一般。 云飞暗道:“这寒冰真气好生厉害。”当下搬运武当纯阳,赶忙化解,但左冷禅又岂会给他调息的机会。 身子一纵,变跃到云飞身前,抬手便是一掌,云飞太极剑法久经战阵,此时性命危在顷刻之间,也不顾的许多了。内力虽被封住,体力有大幅下降,但总不能坐以待毙。 长剑募的刺出,但并不是直刺,而略有弧形,直点左冷禅眉心,只是这一剑剑上毫无内力可言,但若论招式倒也颇为精妙。 左冷禅冷哼一声,左掌下压,云飞长剑还未出得三寸,便被劈开,云飞只好赖驴打滚,左冷禅前步一踏,一招‘马驻前蹄’踩向云飞。 云飞瞧得厉害,哪敢招架,身子一滚再滚,终是翻身起来,就在这时,左冷禅凌空一脚,‘马踏飞燕’踹向云飞头颅。 云飞不由的暗骂道:“好你个左冷禅,当真要将我踩在脚下么?”长剑虚化一招,身子索性往前一滚,双腿蹬地,一招‘猴子偷桃’,不带左冷禅变招,长剑支地,撩起一腿,提他下阴。 左冷禅见了骂道:“你武当派,便就是这些下三滥的招式么?”,披风往前一撩,一卷,内力灌注,犹如一杆长枪一般,刺向云飞。 云飞瞧了,叹道:“好霸道的气势。”枪乃是百兵之王,左冷禅做出此招,乃是气急了云飞的萎缩招式,要一招破敌。 枪打一条线,左冷禅如此的气势,云飞避无可避,倘若在俯身后退,必然被左冷禅一‘枪’扎死,当下足底生根,稳扎马步,抱丹坐胯,长剑铁索横江,如封似闭。 左冷禅冷哼一声,暗道:“你闯我山门,杀我长老弟子,我只废你武艺。料得冲虚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长枪’刺入剑阵,长枪溃散,宝剑飞出,然而长枪后随着便是一拳,云飞只得双手交叉与胸前,架开这一重拳。 左冷禅左手一回,右手运力一掌,直奔云飞小腹,掌风中隐约有炸雷之声,云飞双手叠为一掌,用力下压。 左冷禅森然一笑,左掌猛然上扬,击在云飞双掌之上,左手握拳,攻向他头颈,云飞一惊,当机立断,双掌分错而来,前去招架。 而他胸口此时却门户大开,左冷禅猛一用力,左手曲折而回,一掌便印在云飞胸口,登时觉得胸口一凉,而后便是刺骨的阴寒,喉间一口热血涌出。 云飞此时胸口被击中,气息紊乱,但神志此时却异常的清醒,当机立断,喉间的一口热血,急喷出来,犹如血箭一般,射向左冷禅双眼。 左冷禅为避免血箭扑面,只好将攻势顿了一顿,身上向后一跃,云飞见此,也不管体内的伤势,强行运力,就往后退。 左冷禅怒喝一声,云飞的无赖手段太多,几次三番都被他用这种招式躲过,身子往前一跃,速度比先前快了不止一分。 只是一个眨眼,就已经扑到凌空的云飞身后,一掌奔出,打向云飞后心,倘若云飞中了此掌,不死也残。 临危之际,云飞到底还是使出了救命的妙招,挂钩翻踩,左脚踩在自己右脚之上,借力踩自己的身势,凭空向后翻腾,高了那么一尺。 而就这一尺,便就救下云飞的性命,不禁躲开左冷禅这一掌,反而跃到他身后,双脚往下一踹,踢向左冷禅后背。 左冷禅招式一老,然而他功力深厚,就那么硬生生凭借腰里内功,身子旋转,双掌击在云飞踹来的双脚之上。 他二人这一交手变换,任是江湖上有名的武学大家见了,也要拍手叫好,云飞躲得精巧至极,而左冷禅的修为反应,更是让人心惊。 而就在这一瞬之间,左冷禅的双掌之上,便就凝聚了几分寒冰真气,云飞虽是借住左冷禅一掌,向后翻腾几丈之远。 刚一落地,便觉身后有劲风袭来,云飞借住下冲之势,又往前奔了几步,猛然回身,飞出一掌。 这一掌来的突兀,倘若换了别人,或许就被云飞击中,但对面的左冷禅,便不可以用常理来看。 左冷禅托收架开,一掌击向云飞脖颈,云飞此时已经是油尽灯枯,方才回身一掌,已经是用掉他所有的精气神,但却只是将左冷禅的身子一阻,并未将其击伤。 云飞心中暗道:“终究是这般了么?左冷禅果然是厉害非常啊。清虚师叔,你再不来,你这个玉树临风的师侄,可就性命不保啊。” 就在这时,林中忽然显出一人,正是那副掌门汤英鹗,赶来道:“掌门师兄,少林寺的方生大师、武当派的清虚道长来访。”就在此时,忽然耳闻一声长啸道:“左掌门,掌下留人。”一青色一黄,两道身影,一人扑向左冷禅,一人扑向云飞。 云飞听了,心下一松,道:“终于来了,小爷打的真辛苦。”眼前一黑,又想到:“自己这是第几次昏厥了?” 左冷禅见了,也不好在下杀手,停下身子道:“想不到方生大师与清虚道长居然深夜来访我嵩山派,我左某人并嵩山派荣幸之至啊。”话虽说的漂亮,但语气之中,哪里来的欢迎之色。 方生大师一跃到左冷禅身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左师兄手下留情,我等深夜到访,倒是叨扰了。” 清虚道长面色赤红,伸手接住云飞,一看伤势,知道性命无忧,暗吐口气,再看云飞身上的伤势,不由的怒气冲冠。 ------------ 第一百三十九章 曲送 更新时间:2014-04-07 清虚道长本想出言叱呵,但又思虑此时处境,当下也不好多言,抱起云飞:“转身往山下行去。” 左冷禅虽是心有不甘,但他亦有为难之处,此刻也不好想较,当下也默不作声,任由清虚道长离去。 而此刻的云飞,体内有数道寒冰真气乱窜,肆意破坏者云飞内脏,幸得云飞所练就的《纯阳无极功》已经是有所小成,对寒气颇有特效,才不至于伤势再度恶化。 修道之人,大都深知医药之理,清虚道长在武当清修数十年,自然也深的此道,下得嵩山派之后,连忙选择一清静去处,为云飞运功疗伤。 待他再次睁开眼眸之时,已经是一日夜之后,而他此刻正在一辆赶路的马车之上,身旁之人,正是太行三虎之一的雌虎徐涛。云飞瞧了,咧嘴一笑,颇有几分歉意与羞愧。 徐涛见他醒来,也是一喜,连忙喊人进来,云飞默运内功,检查一番自己的伤势,见得自己受伤颇重,寒气已经深入肺腑,倘若不是胸口间团聚这一股深厚绵长的纯阳真气,自己或许已经凶多吉少。 正在此时,只听得‘呼’的一声,清虚道长掀开车帘进来,瞧得云飞转醒,但眉宇间还有几分愁苦之色,道:“你这小子也太胆大胡为了。” 云飞讪讪一笑,挣扎的想坐起身来,只是刚起身一半,便顿觉胸口烦闷,眼冒金星,还有那一丝丝的寒意。 清虚道长眉头一皱,说道:“乱动什么?你小子这次受伤颇重,体内腑脏已经是乱七八糟了,老道我好容易将他们略有归位,你再动身,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云飞嘿嘿一笑,身子不敢乱动,说道:“多谢师叔相救。” 清虚道长瞪了他一眼,道:“你这小子凭的不让人省心,平日里还觉得你小子性子稳重,可堪大任。谁知道也是一鲁莽之辈,日后如何执掌武当门户。” 清虚道长一面斥责,一面自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喂给云飞吃了,叹口气又道:“左冷禅不愧为正道三大高手之一,所修炼的真气法门果然是霸道无比,除了有一股霸道凛冽的寒气之外,似乎还有一种毒性,蚀人心骨,虽是被我内气压制,但久不可盈,不是长久之策。左冷禅这般虽是厉害,但终究失去了正道之风。” 云飞听了,面色微变,暗道:”原著中左冷禅的寒冰真气虽然厉害,但无毒性,此时为何……哦,想来是那只冰蚕所致,不仅仅使他功力大进,还带得一丝的毒性。”正懊恼间。 清虚道长又道:“你小子不知轻重,以为在江湖有了些名望,便不知道天高地厚,去挑战左冷禅,活该受此大难。” 云飞刚要出言辩解,清虚道长又道:“哎,我知道你是为了家中之仇,只是,哎,我已经传书掌门师兄,请他老人家决断,你切安心,此事绝不会如此干休。再者你身上的伤势,破难调节,我助你疗伤,终究只是外力,一切还需靠你自己。” 谈得一阵,清虚道长又运功助他疗伤,之后便退去车外,云飞本想调匀内息,但屡次搬运,体内的真气都不曾有一丝的妄动,犹如被冻住一般,而云飞也不敢强运心法,若是将那冰蟾之毒带入血液之中,那可就糟了。 云飞屡屡相试,还是不得好转,心中不由得烦闷,再者。还得思虑嵩山派之事如何处理。 就在这时,马车似乎停了,外面传来一声苍老之音,道:“车内可是云飞少侠。” 云飞听得,似乎是绿竹翁,清虚道长答道:“老丈可是有事?” 绿竹翁道:“听闻云飞少侠与恶人相斗,受了重伤,我家姑姑吩咐前来奉上治伤灵药。”说着,自怀中拿出两只瓷瓶,双手奉上。 清虚道长听了,以为是云飞结交的江湖朋友,只听得云飞道:“多谢前辈美意,只是云飞身受重伤,不得全礼了。” 绿竹翁道:“无妨,无妨,云飞少侠日后伤好,若是得了闲暇,还可来绿竹巷相聚。” 云飞谢道:“如此就多谢老丈了。” 清虚道长见这老丈所言非虚,拱拱手道:“多谢前辈赠药。” 绿竹翁送了灵药,也不多耽搁,转身离去,瞧得清虚道长心道:“江湖之大,果然能人异士颇多,这位老者,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物。”摇摇头,正欲赶着马车前行。 忽然耳畔传来一阵琴音,这琴声悠扬,琴韵优雅,曲调却是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是朝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 清虚道长几人暗道:“这是哪里的音律大家,在这荒间野路抚琴。”云飞听了却是心奇,暗道:“这是任盈盈在抚琴,却不想她居然亲身前来为我送行。” 心有所感,拿出身旁一侧的一管洞箫,拨弄几下,也是吹将出来,正是前些日子任盈盈传送与他的《清心普善咒》。 二人合奏一曲,倒是听得清虚道长暗叹,云飞这小子倒是交友广泛,竟是连这音律大家都来送行。 过了一阵,琴箫之声渐渐散去,众人方才回过神来,徐涛说道:“听闻此琴箫合奏,心中那股不平之气,竟是渐渐消逝。” 清虚道长也道:“此曲暗中有为人调节内息之用,看来这位音律大家,也是一位武道奇才。” 一曲将歇,日暮西下,任盈盈便已经悄然远遁,倒是应了后世一句诗词,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云飞叹息之余,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这任盈盈倒当真是一位奇女子,这般施恩与自己,日后任我行之事,还真有几分难处理。 念及此处,云飞不免暗暗嘲讽自己一声,原著任我行的功夫应在左冷禅之上,吸星大法更是诡异非常,比之寒冰真气或许威力更胜一筹。 自己被左冷禅数十招打成重伤,此刻却在想如何炮制任我行,若叫外人知晓,不免笑掉大牙。 长叹一声,忽的想起一件事物,或对自己身上的冰蝉之毒有所帮助。 ------------ 第一百四十章 疗伤 更新时间:2014-04-08 正是那百毒门门主‘毒不死人’赠给云飞的辟毒丹,自怀中拿了出来。但也不敢乱用,只是询问了清虚师叔。 清虚道长道:“此物虽然可避百毒,但也不好乱用,此时你体内的寒毒已经被我压制,你的内功也有所恢复,也可徐徐图之,一切待回到武当山门再说。” 听了清虚师叔之言,云飞也不敢乱来,每日只是运功调息,修补自己受创的内脏,马车也一路缓缓而行,但江湖上却又因云飞之名,‘炸’翻了天。 不过几日,便将行到了武当山脚,远远瞧去,迎面来了数人,看其衣着,似是武当派的弟子。 清虚早就瞧得清楚,是清风,明月并门中的几位道童,待那几人行将过来,将他们数人迎到山上。 清风言道:“小师叔,老爷子被安置在门中精舍之内,掌门真人仔细瞧过了,虽是有些伤病,但好在性命无忧,随行来的那几位英雄好汉,也安排在精舍内休息。” 云飞听后点头,众人行到紫霄宫内,拜见掌门真人冲虚道长,清虚道长瞧了瞧云飞,便吩咐其余人都去休息,独留下云飞一人。 冲虚道长拿手搭了搭云飞脉搏,心中稍定,冷哼一声,道:“云飞少侠,好大的威风,好厉害的手段。” 云飞听了,讪讪一笑,也不敢出言辩解。 冲虚道长怒喝道:“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如何坐下这等事情,夜闯人嵩山剑派,杀人放火,好不威风,好不厉害。” 云飞撇了撇嘴,道:“我与嵩山派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嵩山派劫持我父亲,杀死我祖父,更害死我舅舅全家,我所做之事,如何及他左冷禅万一。” 冲虚道长瞧着云飞的面庞,心中没来由的一软,但还是骂道:“虽是这般,你也不应该闯创人山门,你这与那魔教何异。倘若你并未寻到楚老爷子,倘若是你清虚师叔去的迟了,左冷禅未必不敢杀你,你……你怎的如此莽撞。” 云飞心知师傅到头来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但还是出言道:“弟子不孝,但父母之仇,不得不报,否则枉为人子,倘若光明正大的上嵩山要人,左冷禅为了门派声誉哪里会给,一个不好打草惊蛇,左冷禅就会被杀人灭口,弟子只得甘冒其险。” 冲虚道长长叹一声,道:“此事你要如何善后。” 云飞嘿了一声道:“他嵩山派坐下如此的恶事,想必江湖上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该着急的是他左冷禅,我倒要看看他左冷禅一直标榜自己是侠义道的领袖,该如何处理。” 冲虚道长道:“你事先便已经暗中派遣人手?无怪乎此时一处江湖上便到处传的沸沸扬扬。” 云飞眉头一皱,道:“弟子虽然也有吩咐,但绝不至于短短数日便就有如此大的声势,或许是有心人在暗中推波助澜。”说到这里,云飞不禁想起一人,应该是她相助,现如今的江湖上也只有‘圣姑’有这个威望。 冲虚道长道:“这江湖传言倒是对你颇为赞扬,你小子听了,必定又沾沾自喜,妄自尊大。” 云飞连忙道:“弟子惶恐,弟子不敢。” 冲虚道长瞧了云飞模样,不知怎的却又笑了,说道:“此事我已经传信少林寺的方证大师,你且稍作调养几日,便与我上嵩山派问个清楚吧,至于你夜闯嵩山派,此事也需要有个交代,到时候老道替你接下一场便是,我这剑法练了数十年,倒也想找人试试身手。” 云飞听了,除了满怀感激,还能说什么,有师入父,当得如此。 冲虚道长又道:“你这几日车马劳顿,身上还兼有重伤,我刚才探你伤势,虽是一时被压制,但治伤还是愈早愈好,迟了恐生事端。你且先去歇息一晚,明日为你疗伤。” 云飞口不择言,不知该如何言语,先前还不知,事后才想得,自己去夜闯嵩山派,是创下了多大的祸端,一个不慎,不仅自己,老白,太行三虎性命不保,在左冷禅这枭雄策划之下,武当派数百年来的清誉,也要毁于一旦。 辞别师尊,云飞便去瞧了瞧自己父亲,见他老人家还静卧在床榻之上,虽是经过冲虚道长的亲手调理,没有性命之忧,但身心受创,是必不可少了。 随后又拜访了白玉汤几人,实在觉得身心疲乏,便回到精舍休息去了。 次日,武当山上竟是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此时的武当山的景色,十分苍翠,秋雨朦胧,很是清净安宁,倒是一个养伤疗伤的好天气。 云飞盘坐在床榻之上,双手结丹,轻微的呼吸了一口气,将避毒丹含在嘴里,直到含热以后,舌抵上腭,口生津液。 双目微瞌,缓缓的搬运纯阳无极功,冲虚道长盘坐与云飞身后,双掌摁在云飞背部,云飞微吞口气。 胸口顿时发出轻微的闷声,一股暖流在云飞胸间流转,藏匿在云飞体内的那股寒流,顿时经受不住挑衅,破开阻碍冲将出来。 这却正好中了云飞与冲虚道长的下怀,两股纯阳内力,登时将寒流困住,并不急于求成,而是慢慢的消耗。 将那寒流抽丝剥茧,分离出其中的冰蝉之毒,那蝉毒刚一现身,云飞口腔内的避毒丹忽的一热,生出一股唾液。 咕嘟一声,唾液一下沿着食道吞咽了下去,直扑那丝蝉毒,将之慢慢化解于无形,云飞心中一喜,这避毒丹果然有妙用,不愧为百毒门的‘圣宝’。 就这样一丝一毫,慢慢推进,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将体内的些许寒冰真气与那冰蝉之毒化解。 又过得半响,他二人终于收功而立,冲虚道长道:“想不到左大掌门竟是习练了如此厉害的寒冰真气。再加上这冰蝉之毒,外人若是不知,而与他比武,少不了吃了暗亏。幸得我武当的内功心法,最克制这寒毒一类,再加上这避毒丹之力,不出半月你身上的寒冰真气便可除去,剩下的只是调养身心了。” 云飞道:“多谢师尊相助,否则单凭我一人之力,恐难有所成,日后必然被这寒毒所绕。” 清虚道长摇摇头道:“师徒之间,何来的一个谢字,你内脏颇有损伤,我传你一决“钓蟾劲”,若是用来与人争斗,并无多大作用,不过用来养生,锻炼内脏,却是最合适不过,你细细听来,劳心记住。" ------------ 第一百四十一章 辩解 更新时间:2014-04-09 就在云飞静心调养之时,嵩山派之内却是暗流涌动,左冷禅端坐在大殿之上,苦思着应对之法。一旁的汤英鹗神色焦虑,面色发苦,心中杂乱如麻,平日里素为有智的他,此时却没了主意,楚老爷子之事与他有直接的关系,倘若一个不好,不但身败名裂,受辱而死,还要连累嵩山派百年来的清誉。 门中的同门师兄弟此时也是吵嚷不断,左冷禅怒喝一声,“吵嚷个什么?你们先下去,此事” 数日后,江湖上的传闻愈发离奇,什么样的都有,嵩山派虽然百般解释,数次辟谣,反而让人更加怀疑。 江湖同道,跟各大门派纷纷派出人手,密切关注此事,嵩山派更是动作连连,欲将五岳剑派捆绑到一起,但其余四派如何肯断了师门传承,俯首听命与他嵩山派。 武当派此时也广邀江湖群雄,汇聚武当山,左冷禅暗道:“此事既然已经败露,武当派手中也应该有一些证据,想逃避不承认,着实太难,不若避重就轻,推到门内一些不相干的人身上便可,哼!他楚云飞夜闯我嵩山派,打死打伤那么多门人弟子,又如何算来。” 念及此处,左冷禅冷笑一声,召集门中人手,不带云飞前来兴师问罪,便往武当山去了。 冲虚道长听闻左冷禅欲往武当山来,神情不变,只是问了句,少林寺的诸位大师可上路了?平日里负责打探江湖消息的武当长老答道:“莫约三日后,方证大师便亲身前来。” 数日后,武当山紫霄宫内,人影绰绰,乍一眼看去,全都是江湖上有名望之辈。 而云飞也被扶着到了殿内,不多时,嵩山派诸人也来到武当山紫霄宫内。 只是他们刚一入内,便有不少嗤鼻之声,冷哼不已,左冷禅面色木然,并不为之所动,而嵩山派剩余诸人,却满脸怒气,打他们心中却不由得发虚,倘若一个不慎,今日便就要沦陷此地,想要活着出去,尤比登天还难。 左冷禅与众人行过一礼,恒山派的定逸师太素来是个急性子,脾气暴躁,但急公好义,江湖上都十分敬佩与她。出声说道:“左师兄,听闻你绑架了武当派云飞少侠的父亲,可有这回事情么?倘若没有,那咱五岳剑派,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九曲剑钟震道:“哎,云飞少侠的父亲,确实是在我嵩山派当中,但其中另有原因,并不是诸位所想的那样。” 九曲剑钟震此言一出,定逸师太便道:“左师兄,原来你是这般人物,亏我还为你百般辩解。” 大殿内又有一人道:“他嵩山派行事一贯就是霸道无比,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汤英鹗此时却问道:“敢问这位朋友,我嵩山派可是坐下什么人神共愤的恶事了?由你这般诬赖。” 那人却道:“汤英鹗,你休得猖狂,据我所知,云飞少侠的父亲,便是由你劫去嵩山的罢。” 汤英鹗面色一变,知道了一声‘你’字,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左冷禅见状,将手一搭,命汤英鹗退回原位,说道:“冲虚道长,方证大师,以及江湖上的诸位同道,可否听我一言?” 方证大师道:“阿弥托福,左掌门请讲,我原也是不信的。” 左冷禅朝方证大师道了声谢,便道:“汤英鹗师弟,将云飞少侠的父亲带回我嵩山派是另有原因,五年前,我因闭关修炼,不得出山,故此托付汤英鹗与孙大中师弟前去福建处理一些事物。却不想,汤师弟行到半路因为有事耽搁,故此,孙大中师弟便独自前往。” “我孙师弟性子莽撞,想来诸位是知道的,他刚到福建,听闻闽南七煞的恶事之后,便想要去除贼,那‘闽南七煞’得知后,连夜上门,说往日里作恶多端,心有愧疚,今日得知嵩山派的孙大侠到此,特来请罪。” “孙师弟虽是莽撞,但也不是善杀之人,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孙师弟见他们悔悟,便想得放他们一马,谁知道,这七个贼子,乃是狼子野心,早就勾结了魔教中人。” “他们先是打劫了云飞父亲的商队,劫持了他老人家,却告诉我孙师弟,说楚老爷子与魔教大有关联,魔教的贼子那时正好前来抢入,幸好汤师弟及时赶到,打退了魔教的贼子。这令我等深信不疑,此时想来,这或许也是那魔教贼子的计谋。” 这时就有人问道:“依你这么说来,是魔教的贼子们,处心积虑,嫁祸你等?” 左冷禅道:“应是这般。汤师弟听闻这楚老爷子或许与魔教有重大关联之后,便日夜兼程,送回了我嵩山派。” 有人道:“嘿嘿,就算如此,当日云飞少侠为救父亲,到了闽南剑斩闽南七煞,江湖震动,莫非你嵩山派是聋子瞎子不成?听闻此事,也该想到了。” 汤英鹗道:“此事怪我,当时将楚老爷子护送到嵩山派后,已经是被人毒哑,不能言语,我以为是楚老爷子硬气,便……便……” 云飞道:“便什么?” 汤英鹗道:“便施展了一些手段。” 云飞骂道:“贼子好胆。” 汤英鹗道:“当时并不知道楚老爷子是你父亲,故此……” 云飞道:“我父亲身上并无武功修为,你岂会不知。” 汤英鹗道:“魔教贼子中也有许多这样的人物,我当时也并未注意其他,云飞少侠若是要报复,请找我就是了,莫要牵连我嵩山派。” 云飞听了冷笑连连,徐铭问道:“那随后你们也应该知晓了。” 汤英鹗道:“事后虽然知道,但当时楚老爷子实在不能与云飞少侠见面,况且那时候武当派大举报复魔教,倘若那时候说楚老爷子在我嵩山派中,不免让江湖人耻笑。” 徐铭道:“这么说来,你还是在维护我武当声誉喽,事经五年,为何不告知我等,云飞师兄前去救人之时,为何楚老爷子为何身受大难。” 汤英鹗道:“先前我自然也有私心,唯恐云飞少侠得知后,怪罪于我,再因此恶了你我门派山门,故此一直久久不决。” 云飞冷然问道:”那又为何将我父亲置于嵩山派私牢之内,既然得知是我父亲,为何不以礼相待,难不成我父子是那种不辨是非之人?” 汤英鹗道:“楚老爷子受此大难,心神受创,不免疯言疯语,故此,故此……” ------------ 第一百四十二章 要战? 更新时间:2014-04-10 九曲剑钟震说道:“云飞少侠,此事我掌门师兄并不得知,你既然得知楚老爷子在我山门之中,如何不登门拜访,说清事理,我等还会为难楚老爷子?难不成非要夜闯我山门,杀害我丁师兄与门下弟子么?况且你在我山门中安插人手,到底是安了什么心。”这几句话,他说的字字诛心,夜闯山门,安插谍子,均是江湖上的大忌,一个不好,便就是整个门派的争斗。 云飞森然长笑一声,冷哼道:“嘿嘿,将我父亲关押在地牢之内,不见天日,倘若不是我冒险相救,也不知道我父亲还能熬到多少时日,左掌门,倘若我得知你有一丝善待我父亲的迹象,我又何须夜闯贵派山门,至于安插人手,嘿嘿,更是无稽之谈,太行三虎乃是急功好义之人,倘若不知他们想告知,我江湖中人,又如何得知你嵩山派的丑恶嘴脸。” 紫霄宫内的诸人,也纷纷点头,暗道:“云飞言之有理。” 左冷禅目色一撇,殿内便有一人出声道:“随然嵩山派囚禁你父亲,但并未害他性命,况且方才汤六侠也说的清楚,害你父亲之人,乃是闽南七煞与魔教中人,云飞少侠的怒气实在是撒错地方了,但你也不好夜闯山门,杀人门中弟子,在座都是江湖上有名望的前辈,冲虚道长与方证大师更是过命的交情,你若是禀报他们,以他们的威望,嵩山派如何还不放人,云飞少侠,此事你却是做的错了。” 徐铭冷哼一声道:“这位朋友是谁,怎的说出如此令人可笑的言语,以汤六‘侠’的性子。为了维护师门清誉便可囚禁楚老伯五年之久,倘若方证大师与我掌门师尊为了此事拜访嵩山派,谁有可知,他不会杀人灭口,来一个死无对证呢?嘿嘿,你没听说,闽南七煞其中六煞死在我云飞师兄手中,逃去的一煞,不就被人杀人灭口了么?”说道‘杀人灭口’这四字时,徐铭望向汤英鹗。 汤英鹗见了,面色一变,急道:“你莫要血口喷人,我汤英鹗虽然在江湖中并无什么侠名,但也绝对不是那种卑鄙小人,还请诸位江湖前辈与诸位同道作证。”武当派诸人听了冷笑不止。 这一时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不相让。 左冷禅一直到这时并未吭声,冲虚道长也是闭口不言,二人均是为了避嫌,将目光递给方证大师,意思让他决断。 方证大师口诵了一声佛号‘阿弥托福’,说道:“这汤六侠为了避免两派交恶,但处置的并不妥当,毕竟是囚人父母。”此言一出,嵩山派诸人面色大变,各个暗持兵刃,唯恐武当派诸人突然出手,剩余的十三太保也是纷纷看向左冷禅,听他决断,似乎只要他一点头,便要杀将出去一般。 武当派众人见了面不改色,也是纷纷持剑在手,只等一会大战一番,其余的江湖同道,也各自划分阵营,与武当交好的,此时自然不会示弱,纷纷站到武当派众人身后,以壮声势。其中与武当一向交好的峨眉,崆峒,点苍等派,还有一些小门小户,与江湖散客豪侠。 而嵩山派请来助拳之人,却少了打扮,只有零星数人,乃是与嵩山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旁门左道。 其余之人,便退到大殿内的另一角,其中的好事之人,心中不住暗道:“这就要打起来么?嵩山派可是要吃大亏啊。” “冲虚道长太极神剑名震江湖,但是左冷禅一带武学宗师更是不凡,听说最近还练就了名为《寒冰真气》的霸道武功,二人同为正道三大高手之一,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啊。” 前来的五岳剑派众人,此时也好不为难,这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一个个面面相觑。 定逸师太见了,说道:“大家都同属于名门正派,嵩山派的师兄弟,虽是做的有所不妥,但也绝不至于争斗起来,这样只会让魔教得利,诸位切不可做让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身居嵩山派之后一人说道:“嘿,方证大师你虽然与冲虚道长是过命的交情,但这事关江湖正道,还希望你能秉公处理。” 武当派众人听了,便有那脾气暴躁之人,出声喝骂,被云飞拦下来。 方证大师却不生气,微微一笑,道:“这位施主言之有理,汤六侠虽是处置适当,但事出有因,好在并未伤害了楚员外的性命,云飞夜闯山门,固然不对,但也是至孝之人,情有可原。这江湖上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若化干戈为玉帛,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方证大师江湖地位甚是尊崇,云飞父亲虽是年长,称他为楚员外正好合适,也不显得少林寺片帮。 九曲剑钟震说道:“我等虽然并未善待楚员外,但并未伤害其姓名,但云飞少侠,可是夜闯我山门,不仅仅偷袭杀害我丁勉师兄,还杀害了我门中的数位弟子,此事我等不服。” 云飞听了长啸笑一声,冷然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方证大师所说既然你等不服,你要如何?” 九曲剑钟震道:“武当派虽然名震江湖,好手如云,但我嵩山派也不是孬种,虽是你人多势众,但我等也决不被你等所迫。久闻云飞少侠武艺超于,在下不才,愿与你一战,生死各安天命。” 云飞哈哈一声道:“求之不得,你要战,那边战,切瞧瞧你的九曲剑,到底有几分斤两。”话音刚落,便听道一声剑饮。 云飞长剑一出,大殿内顿时剑拔弩张,双方分分兵刃出鞘,登时刀光剑影,好不吓人,眼瞧着一场大战在即。 方证大师看下左冷禅,道:“左掌门,此事定要如此么” 左冷禅道:“方证大师,此事非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武当派欺人太甚,我嵩山派纵然是不如武当,但门人弟子之仇,不可不报,否则江湖中人如何看我嵩山派,如何说我嵩山派。我辈武人,当讲究的是快意恩仇,以展心中不平。” 冲虚道长整了整道袍,道:“方证大师,不用再劝了,既然左掌门如此咄咄逼人,老道我便陪他走上一场,便有如何?至于是谁欺人,我想江湖上自有是非公道。” 云飞听了冷哼一声,暗道:“左冷禅竟然是现在就挑战我武当派,难不成以为得了冰蝉便就天下无敌么?既然你要战。我便打出你的底牌,看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出声喊道:“钟震,便由我战你一场,来吧。” 钟震道:“楚云飞,你夜袭我嵩山山门,杀死我同门师兄,门下弟子,我也想看看你的剑法,到底是何境界。” ------------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战(应老虎要求,今日三更) 更新时间:2014-04-11 云飞冷笑一声,道:“那就请吧。” 九曲剑钟震如何不晓得云飞厉害,其余不说,单单是云飞近些年来剑斩的魔教长老,江湖恶煞,便就让人不敢小觑,更何况独战左冷禅近百回合,江湖一辈中又有几人能达这个水平。 九曲剑钟震又如何不晓得,当剑法的神妙,他所依仗的不过是云飞的伤势未愈,而那日谋划之后,左冷禅全力指点他的武学修为,更是将寒冰真气传与他,虽是一小部分,但也让他的剑气之中,多了三分寒意,威力更甚。, 但事情真会如他所愿?武当派门中知晓内情的弟子长老,如何不知道他点名挑战云飞的恶意,虽然人人暗中不耻,有人喝骂出声,但面目上云飞却无丝毫的退意,并无丝毫的俱意。 钟震心中虽是闪过一丝的疑惑,但他也暗中笃定,自己掌门师兄的寒冰真气,如何是过得几日边就能好的?纵使武当派纯阳内功神奇,那一丝冰蝉毒,在短时间绝对无法拔出,倘若二人斗到关键时刻,那丝毒性侵入云飞心脉,无论云飞此战是胜是败,云飞都活不过半月。 到时候自己倘若占了优势,那便急功猛进,倘若漏了败象,那便慢慢耗着。若有机会,还可绕暂时饶他一命,以显示自家名门风度,也可让武当少林无话可说。 钟震算盘打的叮当直响,但却漏了‘避毒珠’,也无怪他的大意,谁又能知晓百毒门的至宝会在云飞手中。 当日茶肆之内,除了少数几人活着逃命之外,剩余诸人不被而后赶来的成高,清虚道长二人逐一杀掉。百毒门门主诸子鑫也不会自揭己短,须知道百毒门的门主之争,可是激烈无比。便就是侥幸逃命那几人,也不敢在江湖再喽风声,嘿,武当派的威名可不只是谣传。 钟震缓缓抽出长剑,死死的盯着云飞,那细长的眼眸中泛出冷光,九曲剑这个外号,除了他的剑法之外,便就有三分在他的曲眉之上。 清虚道长忽然道:“紫霄宫内如何能闻得剑交之音,请到殿外的演武场一战。” 云飞点头道:“谨遵师叔之命,这紫霄宫也不好让外人的血污秽了。” 钟震按耐住心中的杀意,道:“也好。” 众人行到殿外演武场上,虽是初秋时节,四周松柏青青,郁郁苍苍,青锋独秀,万里晴空,却有几朵白云闲散,忽的掠过一群飞鸟,似是被人饶了清静,倒是有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的意境。 云飞淡淡道:“如此美景,葬了你,却苦了这青山。” 钟震道:“休说那些无关的,出剑吧。”不知怎地,瞧着云飞那淡淡神情,心中起了一股心悸之感。 云飞摇摇头道:“既然你着急寻死,那便成全你吧。” 足尖轻点,身子便晃了出去,一剑九颤,尽落钟震周身九处大穴,九曲剑何为九曲,取得乃是九曲黄河之意。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九曲虽曲,但是却有黄河那股磅礴之意,阔剑横划,铁索横江,拦住云飞一剑。 就势阔剑劈出,倘若换了常人,或许便就被这一式劈为两段,云飞道:“我倒是要见识见识你这个九曲剑法,到底有甚厉害之处。” 并不出招化解,也不举剑硬碰,身子直往后退,钟震见了暗怒,这小子竟然如此小瞧自己,任由自己剑势发出,而不阻拦。阔剑挥扫,直往云飞身上招呼。 云飞长剑弧形而出,也不刺其破绽,只是护住周身,钟震怒喝一声,剑锋如电,蓦地刺出。而剑招之间却颇为曲折弯绕,显然是有黄河中的曲折之意。 只听的铮铮之声,两人长剑相交,钟震此时已然剑法精妙使出,手中阔剑,或挥或砍,或撩或刺,招式磅礴有力,但其中也不乏圆润曲折。 云飞瞧得,口中叫道:“剑法是好剑法,只是用剑的人,委实差了许多。” 钟震也不答话,阔剑左面斜划而出,不待招式变老,在半空中一个剑花,阔剑又从右面斜划而出,这剑一出,身随剑走,猛然一转,借住这身子旋转之力,自上而下,一剑劈将出来。 云飞错开一步,阔剑击弟,由上好青石铺就的演武场登时被劈出一条剑痕,碎石纷飞,战与场下的江湖中人,心中暗道:“九曲剑果然不俗,单论这几招,便可稳居江湖二流高手之位,无怪江湖上创下这般名号。”听闻钟震的剑法乃是由左冷禅代师传授给钟震,也不知道这左冷禅的剑法,到底到了怎样的境界。 只是这左冷禅瞧着场上钟震大战上风,但却并无丝毫的喜色,也知道他心中在想着什么,只有左冷禅心中明白,钟震看似大战上风,但实则是云飞并未出手还击,倘若他这一套九曲剑法使完,便就危险了。 眼睛斜瞧冲虚道长一眼,这老道还如方才一样,不悲不喜,往那一站,便有让人觉得虚怀若谷,不敢小觑。 在瞧场上,钟震剑法妙招迭出,大浪淘沙,黄河九曲,一声怒吼,阔剑猛然挥出,宛如狂涛怒吼,只觉的剑风阵阵,见其呼啸。 云飞初始宛如巨浪滔天中的一只驳船,随风飘摇,虽然看着凶险,但其中并无性命之忧,斗到酣处。 钟震长剑凌空刺出,宛如黄河出海,这一剑实在是凌厉至极,眼瞅这九曲黄龙就要覆灭这小小船舶,任由你剑法精妙,在这铺天盖地的黄河之下,也要船破而亡。 忽然间,云飞剑势一边,一条破烂的小船舶转瞬之间,变成一座巍巍青峰,阻拦住这汹涌黄河。 有诗名曰: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钟震剑势一转,剑光一吐,便就要扶摇直上,化作一条黄龙。 就在他剑势攀至最顶峰之时,云飞宛如泰山压顶,一剑刺出,只去削他项上头颅,钟震哪里肯让,举剑朝空,预想着破开云飞这座青峰。 然则实在是徒劳无功,云飞早就在等他这一剑,长剑划去,哪里容得他再来反抗,便就要在他剑势最顶峰之时将他轰杀至死,断了他心中剑意。 钟震一招无果,再想进招,云飞剑锋已然划到脖颈不足三寸之处。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挑战 更新时间:2014-04-11 钟震瞧那青芒袭来,顿觉脖颈生寒,他若剑势不断,便就要将自己的大好头颅白白送到云飞剑上,钟震哪里会肯,猛然断了剑势,身子往下落去。 然则他生生断了剑势,不仅心神受损,而且牵动自己的内力,反噬自己,猛然一口鲜血涌上心口,被他硬是咽了下去。 他知道云飞剑招精妙至极,自己万万不是对手,而自己倘若不能击败云飞,或许日后他的剑法终将不得寸进一步,云飞已然成了他的心魔。 云飞一剑建功,长剑再去,刺向他胸口颤中,钟震暗道:“我剑法虽不如你,但老子耗也好耗死你,不信你冰蝉毒不发作。” 阔剑回转,去当云飞长剑,这阔剑之上灌足了内力,想与云飞对拼内力,云飞瞧他阔剑去势甚是沉重,便知道他心中所想。 内力一催,长剑并不与他相交,剑身忽然一软,剑尖下次钟震小腹,钟震心中一惊,后跃一步,暗暗催动运转新学那股寒冰真气。 云飞嗤笑道:“便就是这般了么?那你的死期便也到了。” 钟震惊呼交加,鼓起平生之力,运转寒冰真气,灌注在自己左手,右手长剑之上,长剑疾刺,剑到中途,陡然转向,反削云飞臂膀。 云飞长剑递出,刺右肩膀,哪知道那钟震竟是不管不顾,拼着硬受云飞一剑,阔剑落地,左掌迅急奔出,打向云飞胸口。 掌风还未近身,云飞便觉出其中冷意,云飞暗道:“原来是打了这般的注意,嘿嘿,聪明反被聪明误,纳命来吧。” 身子也不躲闪,右手握剑,猛然用力,此在钟震右肩的剑尖猛的一颤,贯穿他的琵琶骨,一股剑气灌注到钟震体内,登时他的五脏六腑便被见其捣烂。 钟震如何受的如此剧痛,况且琵琶骨被制住,他哪里还能再反抗,踹出一脚,将钟震踢出自己身前。长剑抽出,带起些许鲜血。 钟震被这一踹之力,踹到凌空数尺,云飞身子砰然而动,剑光潇洒而去,要取走钟震项上人头。 云飞二人这段交手,不过是在转瞬之间,谁能聊得局面如此之变,不少人惊呼出声,左冷禅也不想云飞竟然剑法又有精进,眼瞅钟震命丧剑下,猛然喝道:“剑下留人。” 这一声怒吼,关注了他十足内力,众人只觉得身子忽的一冷,宛如身处在寒冬一般。 方证大师慈眉善目,口诵佛号,众人顿觉的寒风消散,冲虚道长一声无量天尊,众人顿觉身子一暖。 方证大师道:“云飞小友,饶过他罢。” 云飞已经是跃到钟震身前,嵩山派众人便有几人想抢上去,忽觉得心中凛然,原来武当派诸位长老已经持剑站在周围,细细数去,这其中的一等一的好手,便不下二十余位。 嵩山派众人无不黯然,武当派果然不愧为江湖正道的第二大派,底蕴果然深厚无比。 方证大师既然出言,云飞自然也不会再下杀手,俯视着钟震冷笑一声,道:“自作孽,不可活,也罢今日便绕你一条狗命。”说罢飞起一脚踢在他丹田处,将他踢到嵩山派众人面前。 平日与钟震关系最好的‘神鞭’邓八公‘锦毛狮’高克新,连忙抢上身来,将钟震搀扶下去。 汤英鹗伸手去搭钟震手腕,怒声喝道:“楚云飞,你……你好狠的手段,先杀我丁勉师兄,而现在又废去我钟师兄的功夫,我嵩山派绝对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徐铭道:“擂台比武,生死各安天命,这是他自己说的,莫非当真以为我等不知道你们的鬼魅心思?嘿,可笑。” 汤英鹗被徐铭冷嘲热讽,登时按耐不住,云飞这个煞星他是不敢再去拨撩,深知门中除了掌门师兄之外,再无一人可说稳胜云飞一筹,出声道:“你小子是何人物,可敢与我一战?” 徐铭冷哼一声道:“有何不敢。” 云飞听了道:“汤英鹗,你倘若想为你是师兄报仇,尽管上来便是,何必在哪里吵嚷舌燥。” 汤英鹗面色涨红,也不知道该出何言语反驳。 云飞扫了一眼剩余的嵩山派诸人,道:“可还有人上来一战?”见无人答应,又道:“唔,既然一人不可,那便两人?要不三人?难不成你们还想一拥而上不成?” 嵩山派众人面色涨红,心中恨极了场上的云飞,虽然知晓云飞的内伤决计没有痊愈,但却无一人应声,无人敢与他对视一眼。 武当山上的江湖群雄,瞧得云飞一人之力,便将嵩山派逼成这般,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或许数年之后,再来感慨云飞此时便有那站在群山之巅的雄姿罢。 嵩山派‘仙鹤手’陆柏终于是按耐不住,心中暗道,便就拼的身死,也要云飞知晓,嵩山不可轻辱,身子一动,变就要与云飞决一死战。 不带他动身,一直面色木然的左冷禅终是开口了,冷森森的说道:“云飞少侠,剑法精妙,修为高深,但杀人不过头点地,何故折辱我嵩山门人。” 云飞拿眼瞧了左冷禅一眼,道:“左大掌门的功夫我是敬佩至极的,不过百招,便将我打的重伤,不过此时,还望左大掌门不吝赐教。” 饶是左冷禅城府再深,心机再好,九曲剑钟震重伤被废,他虽然心中剧痛,但却也在他的承受之内,此时被云飞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也终于是变了脸色, 心中怒道:“好一个楚云飞,好一个武当派,竟然如此折辱我嵩山派,如此折辱我左某人,当真以为左某人不敢杀人么?” 站起身来,左手在剑鞘上轻轻一按,只听得嗤的一声响,长剑便从剑鞘中跃出,青光闪动,长剑上腾,他右手伸处,挽住了剑柄。 这一手悦目之极,而左手一按剑鞘,便能以内力逼出长剑,其内功之深,当真罕见罕闻。嵩山门下弟子大声欢呼,似是方才的屈辱,一扫而尽,演武场上别派群雄也是采声雷动,为之心惊。 云飞道:“左大掌门好厉害的修为,云飞自愧不如。” 左冷禅冷然一哼,森森然道:“云飞少侠剑术神妙,资质过人,深受重伤,短短不过数日,便就可废去我一位师弟,当真是厉害的紧,厉害的紧那。老夫我都忍不住,想要与云飞少侠走上几招了。来瞧瞧你武当派的神妙剑法。” 云飞忽然笑道:“求之不得。” ------------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三年 更新时间:2014-04-11 左冷禅看向冲虚道长道:“道长以为如何。” 冲虚道长听闻左冷禅所言,似乎才从天外回过神来,淡然道:“劣徒胡闹,口不择言,他哪里是左大掌门的对手,左盟主倘若想瞧瞧我武当的剑法,鄙派之中,或许只有老道我可教左掌门尽兴,不若老道我陪你走上几招?” 冲虚道长此言一出,群雄哗然,江湖上尽道三大高的威名,可是谁又真正瞧过,此时若能领教冲虚道长与左冷禅的一战,说一句足慰平生,也不为过。 方证大师也略微诧异,瞧向冲虚道长,左冷禅辈分低于冲虚,此时也道:“既然冲虚道长赐教,我作为晚辈岂敢相拒?正要领略太极神剑的精妙。” 说罢一个纵身已跃到擂台之上,心中想到:“我就是剑败楚云飞,也不过是打了一个小辈,如何能挽回我嵩山派的威名,倘若击败冲虚老道,江湖上还有谁敢小觑我的威名,他武当派也就不过如此了。虽是行险,但当下也只好如此了。” 冲虚道长却不心急,缓缓的渡道擂台之上,云飞赶忙道:“如何得师尊亲自动手。” 冲虚道长道:“倘若有人打伤了我的弟子,老道我自然要与他比划比划,倘若我也技不如人,那便只好作罢了,你且先下去吧。” 云飞无法,只好下的演武场,下得一般,忽然回身道:”左大盟主,我此时并非你的敌手,三年之后,倘若云飞并未身死,定要与左大掌门痛快一战。”云飞此言灌注内力,声音高扬,在场的江湖群雄,全都听的清清楚楚。 有得暗道:“云飞狂妄。”有得嘲笑“云飞不知所谓”,也有暗暗佩服云飞豪情者。左冷禅心中更是气到了极点,乃至握剑的手都气的发抖,他强压怒气道:“倘若那时候能与你一战,想来这极好的。” 冲虚老道拿出一柄细剑,道:“劣徒胡言乱语,左大掌门当不得真。” 左冷禅深吸口气,调整内息,他与冲虚道长比武,绝不敢有一丝一毫分心,当下长剑一立,举剑过顶,弯腰躬身,使一招“万岳朝宗”,正是嫡系正宗的嵩山剑法。这一招含意甚是恭敬,嵩山弟子和本派长辈拆招,必须先使此招,意思说并非敢和前辈动手,只是说你老人家指教。 冲虚道长见了,笑一声道:“左大掌门客气了。” 剑尖斜划,一招“青峰迎客”,意在请左冷禅进招,台下众人见了,不由赞道:“二人果然不愧为江湖中的一代宗师,各自有一番名家气度。” 左冷禅长剑自左而右急削过去,正是一招嵩山派正宗剑法“天外玉龙”。只见他阔剑 自半空中横过,剑身似曲似直,阔剑剑便如一件活物一般,气势雄浑,奔腾矫夭。 单凭这一剑看来,他将一柄死剑使得如灵蛇,如神龙,不论是使剑或是使别种兵刃的,无论是嵩山派或者别派的,无不赞叹。 冲虚道长见了,也赞道:“厉害,厉害。”身子向左前一步,腰胯转动,长剑圈转,划出数十个光圈。 左冷禅见这太极神剑,如何胆敢大意,全神贯注,剑招一变,剑锋自上而下,由左向右劈将过去。 冲虚道长见了,手上一变,剑尖上一点寒光,划过一个个圆圈,一个光圈未消,另一个再生。 二人长剑相交,但却并未发出一丝的声响,显然二人的内功修为已经趋于化境,左冷禅剑法森森,一声长啸,剑锋闪烁不定,银光飞舞,好似身处大漠之中,但见的黄沙滚滚。 冲虚道长并不如何变招,只是不住的画圈,瞬间便幻化出千百个光圈,有形有质,直如千百柄长剑一般,在外人瞧来,这千百个有形有质的光圈,犹如剑海碧浪一般。 两股剑势相遇,并发出的气势令人心惊,武当山顶的江湖群雄,看到如此神技,无不目瞪口呆,心中不住暗道:“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倘若他们遇上左冷禅此时的剑法,一个照面,或许就被他那剑意中的千军万马踏的粉碎。 倘若是换成冲虚道长,身处在千万个光圈之中,又如何能提得起反抗的心思。 瞬息之间,二人招式相错,不分胜负,左冷禅缓缓道:“武当派的太极剑法,果然神乎其神。” 冲虚道长道:“左掌门的嵩山剑法,气势浑厚,犹如对战千军万马,大开大合,血染长空。” 左冷禅阔剑一遁,自上而下猛劈下来,冲虚道长似是脚底生根,仍旧是划一圆圈,似乎堪堪将这一剑格挡开。” 青光荡漾,剑气弥漫,黄沙激扬,杀意肆意,左冷禅阔剑越舞越急,越舞越快,犹如军中大将,长剑一指,直逼冲虚道长中路。 冲虚道长长剑飞舞,见得此招,闷哼一声,长剑横过,画个半圆,平搭在左冷禅阔剑的剑脊之上,劲力传出,左冷禅手中阔剑登时一沉。 二人剑招再过,只听得嗤嗤之音大响,左冷禅剑招忽然变得凌厉,以极浑厚内力,使极锋锐利剑,出极精妙招术,阔剑之上附着寒冰真气,顿时冷风扑面,犹如寒冬腊月一般,鹅毛大雪,从天而落,覆盖四野。 冲虚道长面色一凝,微微吐气,长剑仍然是弧形而出,只是这长剑之上,却附着纯阳内力,外人瞧来,剑圈如冉冉初阳,和煦春风,不枝不蔓。 二人各自施展精妙剑招,左冷禅剑招纵横,霸气无双,但却始终奶喝不得冲虚道长,冲虚道长似乎永远是那么一招。 但其中的精妙,在场数千群雄,或许也只有身临其中的左冷禅,与一旁的方证大师瞧得清楚。 左冷禅越斗越是心惊,手中阔剑犹如陷入汪洋一般,被冲虚道长剑势所制,朗声长啸,挺剑直刺,瞧他气势,预是要分个胜负。 冲虚道长微微一笑,化一剑圈,迎了上去。 二人剑招相遇,左冷禅忽的竖起阔剑,左掌化作奔雷,猛击而出。 ------------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小圆满 更新时间:2014-04-12 冲虚道长左手同时竖起一掌,只听得‘噗’的一声,他二人同时后退一步,左冷禅森然道:“太极剑法果然神妙,左某佩服。” 冲虚道长道:“左掌门是独门真气更是不凡,只是不知这掌法……” 左冷禅道:“这是在下自创的掌法,名曰《寒冰神掌》。” 冲虚道长点头道:“原来如此,左掌门不愧为一代宗师,老道倒要多讨教几招了。” 左冷禅道:“在下也再领教下武当神剑。”冷哼一声,寒光一闪,扑身上去,冲虚道长长剑仍是画圈,一旁的江湖群雄瞧得热血沸腾,大呼精彩之极。 就在二人缠斗之时,方证大师微微叹息一声,一个纵跃便到了演武场上,见二人仍是斗在一处,口中喝道:“两位住手。”同时伸出一掌,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摇晃,使出千手如来神掌。 左冷禅忽然见方证大师突然出手,心中猛然一惊,难不成武当少林两位掌门要联手对战我么?这可糟了,但随即又想,他二人尊为江湖中的泰山北斗,绝技不会在江湖群雄面前做下这等事情。 虽是这般想来,但他到底也不敢再出招抢攻,冲虚道长与方证大师相识数十年,如何不知方证大师的意图,当下也不再进招。 方证大师,见二人停手,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道:“阿弥托福,左掌门,冲虚老弟,就此罢手,做一个和局平手可好?” 冲虚道长收了长剑,说道:“也好。” 左冷禅见是这般情景,也收起阔剑,虽有不甘心,但也知道,再斗下去,必定恶了少林,况且冲虚道长的太极神剑,他也不一定能讨得好去。 拱了拱手,转身离去,台下的嵩山派诸人不敢言语,也随之离去。 冲虚道长道:“如此多谢方证大师了,左冷禅的寒冰真气,果然是厉害。倘若在斗下去,我二人必然打出内伤。” 方证大师道:“你我二人何须客气。” 嵩山派一行,汤英鹗轻声问道:“掌门师兄,方才比斗,你与那冲虚老头,谁赢谁输。” 左冷禅道:“应是不分胜负,武当太极剑法神妙非常,若单论剑法,他胜我一筹,但若再斗下去,内气损耗,我二人都要损伤,他不是我的对手,况且他已然过了古稀之年,拳怕少壮,不过方证大师眼力非凡了,瞧出我俩的状况,故此上台阻止。” 过了半响,左冷禅又道:“吩咐下去,将此战传遍江湖,我要武林中人,都瞧清楚武当派的嘴脸,五岳是该并派了,单凭我嵩山终究是还是差了一些,还有,那件事情,要开始行动了。” 汤英鹗领命下去。 送走了江湖群雄,武当派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楚老爷子经过清虚道长治疗,身子已经是有所恢复,太行三虎在武当派当中挂了一个外门长老的虚职,飘然远去,至于白玉汤,恢复了容貌,回同福客栈跑堂去了。 江湖似乎又平静下来,只是不知这平静的表现下又暗藏了多少的阴谋,暗藏了多少的杀机。” 数日后,云飞被冲虚老道罚他‘面壁’,实则是云飞有所感悟,欲要在武学修为上更进一步。 一身青衫,徒步往天柱峰而去,闭关静坐,以求静心体悟近些日子来的感悟,太极之道,便就是阴阳之道。 身后立着一位老者,轻声道:“云飞,你的功夫已经到了一个瓶颈,久历江湖搏杀,该到你静心体会,采集日月之精华之时了?” 云飞问道:“日月精华?那不是古时修道炼丹之人么?这日月精华,对我来说是,玄之又玄啊,弟子不明所以。” 老者道:“你去瞧那初生的太阳,朝气蓬勃,带到午时,烈日横空,到了傍晚,太阳西下,余光辉洒漫天际,等到晚间,玉兔升起,清幽冷清。这其中有大道理啊。” 云飞道:“弟子不懂。” 老者又道:“老道我八岁上山,现如今已经有了九十个年头,才窥测到这天人合一的门槛,你小子才二十余岁,此时强求你也是勉强,老道我在清晨朝气蓬勃,中午时意气紧守,随时扑击。傍晚时心意由蓬勃转为下降沉寂。晚上则清幽宁静。最后忘我而眠。你切自己去体悟吧,太极之道,乃分阴阳,你体内的那股寒气,或许会对你有所益处,体会这阴阳之道,水火之道。” 说罢老者飘然远去,独留云飞在这峰顶顿悟,往后数日,云飞便遵循老道所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体会这天地规律,感悟这天地自然,而那些什么剑法招式,一忘而空。 洞中不知岁月,世上已经千年,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云飞不断感悟着阴阳之道,感悟着天人之道。 朝阳初升,云飞静坐与青石之上,双目紧闭,盘膝而坐。袅袅轻雾自他头顶冒起,凝而不散,显然是在搬运高深内功。 “纯阳无极功”宗佛道之妙谛,徐徐图之,温温润润,云飞按照自己所悟的天地阴阳,缓缓运行。 一股热气自丹田始。徐徐而上,过任脉诸穴,而至百会,蓄势待发。缓缓下行,督脉诸穴遂乃一一贯通。 到了中午,内息大增,如黑云压城一般,势足而声壮,挟威前行,一鼓作气,贯通体内阴脉穴道。 晚间时候,运功散与周身血脉之中,用这股纯阳之力,滋养身心。 反反复复,终于有一日,云飞睁开双眸,一丝精光乍现,体内腹中发出虎豹雷音,显然是内力修为又高一层,开始到了易经洗髓的境界,纯阳无极功达到小圆满境界。 云飞心中一喜,感受这体内磅礴的内力,长出口气,犹似雷音,这时,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飘下鹅毛大雪。 云飞暗道:“已经是到了冬天么?是该下山了,此时自己的内力修为已然是江湖中绝顶的人物,既是排不到前三,但前十应是无忧,左冷禅,你且先给小爷等着。” 写境界之类的,实在不是村人所长,况且还是道家了,愁死我了。 好赖每天有200点击,大家加下群可好?q群343138491 ------------ 第一百四十七章 掌门之位 更新时间:2014-04-13 纯阳无极功达到小圆满境界,体内的那一丝寒气,也早就被消磨殆尽,经过这一次的打磨,连带云飞体内的一些细微暗伤也修复了一些。 内功虽然大进,但剑法仍未悟得阴阳之分,动静之机。云飞知道,欲速则不达,练功也要有个张弛有度。 整了整发皱的衣衫,迈起步子,缓缓的渡下天柱峰。 踏雪而行,武当山上的雪景尽收眼底。到了紫霄宫,拜见师傅,冲虚道长抬眼瞧他,道:“小圆满了?” 云飞笑嘻嘻的回道:“嗯,圆满了。” 冲虚道长道:“你惹得祸事可不少,江湖上到现在传言什么的都有。当然,也少不了嵩山派左大盟主背后的挑唆。” 云飞道:“左大盟主?他按耐不住了?筹谋五岳并派?这可不容易。” 冲虚道长瞪了他一眼,也不管他的转移话题,说道:“是不容易,在你小子手上便折了三位太保,上次想背水一战,想踩着我武当的名头上位,终究是没赢了我,但不管怎么说,他左冷禅野心勃勃,修为极高,也有谋算,到底是一位枭雄人物。” 云飞道:“嘿,五岳剑派中的其他人物,有哪里是好相与的,五岳合并到底是断了人家的传承,其余四派的掌门人,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冲虚道长似是起了兴致,道:“哦?你先坐下,给我说说。” 云飞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端起香茶,道:“五岳之中,若论底蕴,还得是华山派,只是祸起萧墙,那场剑气之争,终究是让华山派伤了元气,不说死去的高手名宿,单单的武学传承便丢了不少。现如今,那位‘君子剑’岳先生兢兢业业,战战兢兢地维持这华山派的体面,但左冷禅咄咄逼人,就算他真是君子,也少不了跳出来咬人一口,更何况他不是。令狐冲那小子剑法悟性,当得起五岳第一,整个江湖上比他高的也没几个,但性子放浪潇洒,豪放不羁,重情重义,人虽然不错,但不是一块掌门的料子,还需打磨。” 冲虚道长点点头道:“还有呢?” 云飞拿起面前的香茶啜了一口,道:“南岳衡山,莫大先生倒是一位人物,看他平日的作为,实在是没有什么称道的地方,单论名号,成名较早的他,或许还没‘君子剑’来的响亮,可就是这么一位人物,但却将衡山派打理的井井有条,五岳之中,衡山派实力排的第二,莫大隐于市井之间,虽是不够光明正大,但也不敢小觑,否则左冷禅也不会事先打压衡山派了。” “再说北岳恒山,三位师太都是菩萨般的人物,定闲师太虽是不凡,但终究弱人一筹。左冷禅要对付她们,分化不成,只能暗中施展手段。” “这泰山派,天门道长嫉恶如仇、性子刚烈,泰山派近些年倒也开枝散叶,但门中的玉子辈对他颇有微词,想来泰山派败于此处。” “左冷禅想要五岳并派,无外乎分化拉拢,杀人灭口,造足声势,比武夺魁。” 冲虚道长,瞧着云飞说道:“你这小子,这几年游历江湖倒也长些见识。那你说我武当派该当如何。” 云飞撇了撇嘴,道:“咱武当派自然要维护江湖上的安宁,他左冷禅野心勃勃的并派,江湖上必然多生事端,咱自然不能不管,但也不能明着来,左冷禅不顾门派声誉,大肆宣扬我夜闯嵩山派,无非是想说咱武当派霸道逼人,倘若再去管人家五岳剑派的家师,可就要人人喊打了。” “咱切先瞧着,看他左冷禅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五岳离心,再出手不迟,想来您跟方证大师也是这个意思。” 冲虚道长点点头道:“方证大师?那我问你,武当与少林该如何。” 云飞吐了口气,道:“还能如何,少林寺要做着正道领袖,切由他去,传承千年,数度遭受战火而不亡,自然有他的道理,想当年祖师爷江湖共尊天下第一,武当七侠名震寰宇,可到头来仍是称不了江湖魁首,我细细想来,这其中不是没有缘由,少林寺底蕴非凡,说句难听的,那帮老和尚,算计人可是厉害的紧,咱虽然不怕,但也没必要招惹不是,稳稳的坐咱的第二,江湖上谁又敢惹?倘若哪天魔教大举来袭,除了五岳剑派这马前卒,到时候出手的自然是少林寺,咱帮忙就是了。” 冲虚道长,双目一瞪,道:“臭小子胡说八道,咱与少林荣辱与共,什么争不争的。”云飞听着师傅喝骂,也不惧怕,仍是笑眯眯的喝着茶水。 冲虚道长,嘀咕道:“你小子说的也对,不争是争,咱也乐的清闲。” 云飞瞧着师尊的模样,顿时一代高人的形象就此崩塌。 冲虚道长道:“你这小子,鬼心思忒多,平日里倒也稳重,偶尔虽是莽撞,但你小子也知道安排后路,既不是那谦谦君子,也不是那嫉恶如仇的莽夫,为人处世倒也谦和,见了谁都是一张笑脸,十足一个伪君子模样,你且去照照自己,笑的是有多奸诈。” 云飞笑嘻嘻的,当真是去找铜镜去了。 冲虚道长,又道:“这样也好,我才敢把这个担子交给你,掌门这个位置,瞧着风光,实则是有不少的苦处,待人接物,不能失了风度,也不能太过随性,难呐。” 云飞道:“您老这是什么意思?托孤?还是说您跟左冷禅打斗受了暗伤,时日无多了。” 冲虚道长双眉一竖,怒喝道:“小子该打。”手腕一抖,便将桌上的一盏香茶掷了出来。 云飞拿手借住,恭恭敬敬的送了回去,脑袋上挨了一拂尘,还是赔笑道:“您老息怒,息怒,您这才当了十年的掌门,怎就想的下来,您瞧那左冷禅,那可是雄心勃勃,意气风发。” 冲虚道长道:“老道我现如今七十有三,倘若没有合适的传人,为了山门,自然是鞠躬尽瘁,可现在有了你这小子,面厚心黑,能多歇息几日便是几日。” 云飞道:“可我毕竟资历不足,常言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诸位长老虽然看重我,但决无此时就让我上位的意思,我可不想学那天门道长。” 冲虚道:“此时自然不让你现在就担任,总要有个流程。” 云飞点头忽然道:“掌门可能娶妻?若是不能,那我也只能是……” 冲虚道长道:“这个自然能,倘若你小子有本事,将魔教的圣姑娶来,老道也敢应声。” 云飞道:“此言当真?” 冲虚道长道:“自然当真。”话光出口,便有一丝的悔意,有一丝阴谋的味道。当即又道:“陪嫁事物,是那太极拳经最好。” 大家加下群可好?q群343138491 ------------ 第一百四十八章 薰儿 更新时间:2014-04-13 临近年关,许久未曾回家的云飞,自然也回到了楚府当中,原本宁静的江南小镇,此时已经是处处张灯结彩。 楚府当中更是欢声笑语不断,楚老爷子回府,这是多么大的喜事,老夫人心情舒畅,自然有红包打赏。大家伙辛辛苦苦的一年,也该开心乐呵几日。 大家虽说都在忙进忙出,可心中透着的那股喜悦,那股子精神,叫人瞧着都觉得开心。已经是许久不曾露过笑容的云飞母亲,此时脸上自然堆满了笑容,似乎又回到从前那般的日子。 云飞坐在暖堂内,瞧着众人的忙忙碌碌,瞧着母亲那欢喜的笑容,瞧着嫣儿与薰儿的打闹嬉笑,似乎江湖距离是那么的遥远。 这时在外招呼的刘管家匆匆行了过来,递给云飞一张信纸,道:“公子,刚刚有人送了封信,杨大侠说那人身上带着功夫,已经招呼范二侠前去盯着。” 云飞接过,瞧了一瞧,点点头道:“这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情,平日里大家伙都忙,可到了年关,能歇息几日还是好的,送信的人我认识,一个朋友,你切去告诉杨大哥,叫他也多将养几日。” 刘管家道:“好嘞,那就歇息几日,说实话也真够累的,不过老爷回来了,那便又什么都好了,公子,您是名震江湖的大人物,我这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飞道:“你刘管家可是什么外人了?说罢。” 刘管家道:“公子,那我可就说了。您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夫人了,与您一般大的,孩子都好几岁了,前些年忙活着老爷的事,现如今也该考虑不考虑您自个了。” 云飞诧异的瞧了刘管家一眼,道:“这是我母亲吩咐你的吧。” 刘管家讪讪一笑,道:“只是夫人平日里总是念叨,我听得多了,也想着来劝劝公子,老爷可是做梦都想着抱孙子那。” 云飞,笑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薰儿这时打屋外行过,刘管家又道:“公子,依我看呐,薰儿姑娘就不错,人长得跟天仙儿似得,近些年咱府中的许多生意都是她在打理,再说,薰儿姑娘的一颗心,不是还都在您那么?您说是不。” 云飞道:“你这小老儿凭的事多,各家各户的礼品都备好了么?” 刘管家是瞧着云飞长大的,也知晓云飞性子,瞧了瞧薰儿,对着云飞挤了挤眼,便退了下去,临走的时候还将房门闭个严实。 薰儿瞧着一脸怪异面容的刘管家匆匆离去,不禁问道:“可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云飞瞧着薰儿,看着那绝美的面庞,心中不由得一荡,薰儿似乎是察觉到什么,雪白的脸儿,忽的就红了。 云飞上前,轻声道:“怎的脸红了?” 薰儿也不知怎的,站在那里,面色通红,双手紧捏着衣角不住打饶,云飞轻轻一笑,伸手将薰儿拥在怀中,微微嗅着那让人着迷的芬芳。 薰儿被云飞拉着拥在怀中,心中暖洋洋的,将头闷在云飞怀中,似乎是做错事一般,温顺的像一只小绵羊。 云飞正想着一口将她吞了,就在这时,门嘭的一声被人推开,嫣儿大步跨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刘管家,薰儿似乎受惊一般,腾地一下从云飞身边跃开。 薰儿面色通红,云飞一脸的无奈,瞪了那刘管家一眼,说道:“嫣儿,你怎的过来了。” 嫣儿一脸坏笑的瞧着云飞二人,绕着薰儿转了一圈,便走口中还不断的发出怪响,啧啧,啧啧啧。薰儿被她臊得不行,如同偷鱼的猫咪被抓到一般,求助的瞧向云飞。 云飞正在瞪着刘管家,瞧着嫣儿这般,轻咳一声,道:“嫣儿,你在转悠个啥,可是没事情了?” 嫣儿一脸坏笑的瞧着云飞,道:“哥,你与薰儿姐姐,刚才在屋中干嘛。” 薰儿听了,面色更红,双手都不知道方到哪里,只是央求般的瞧着嫣儿,似乎在等她嘴下留情。 云飞道:“小孩子家家懂个什么。” 嫣儿一脸我就懂的表情,坏笑的瞧着他二人。 云飞忽然坏笑道:“薰儿,听母亲说,有人来咱家提亲了?你可知是哪家的?人品如何,家世如何,总不能让嫣儿过去遭罪。” 薰儿一听,赶紧回道:“听闻有一姓林的官宦人家,那家的少爷似乎对咱家嫣儿很是喜欢呢,还有几个巨富商贾,还有,还有……” 嫣儿登时如斗败了的大将军,憋了云飞一眼,逃了出去,口中喊道:“娘亲叫你俩去用膳。” 瞧着薰儿随嫣儿远去,云飞笑了笑,转身拆开信封一瞧,长叹一声,道:“终是寻到你了张德居,你这老贼藏得够深呐。”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吃了年夜饭,嫣儿在席间不断捣乱打诨,到了晚时,大家闲话也聊完了,云飞母亲将他拉在一旁道:“云飞,不是为娘说你,薰儿这些年在咱楚府任劳任怨,一晃就是十年,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心思?薰儿也到了婚嫁的年龄,可有不少的人上门探听风声,都被为娘挡下了,为娘不管其他,薰儿是肯定要进咱楚家门的。” 云飞道:“孩儿,孩儿自有主张。” 云飞母亲道:“主张什么?别的事情为娘不管,也管不着,可倘若你敢负了薰儿,为娘第一个不饶你。” 云飞连连点头,被母亲一顿教训。嫣儿在一旁笑嘻嘻的瞧着。 薰儿似是听到些什么,雪白的面庞,热的发烫。 带到大家散去之时,云飞与薰儿却落到了最后,嫣儿瞧见想跟着捣乱,却被云飞母亲硬拉着走了。 只是她临走时那乖乖眼神,叫薰儿‘坐立不安’,直到云飞过来,牵起她的小手,心中似乎才安定一些。 云飞道:“随我走走?” 薰儿轻轻点头,任由云飞牵着,在楚府内闲逛,府内其他人见了,连忙躲开,似乎怕惊扰了这对璧人。 对与薰儿来说,或许能永远的随在云飞身后便就足够了吧,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hugo童靴,这是您老要的情事,水平就到这了,在深入点,也不敢写啊。 大家加群q343138491 ------------ 第一百四十九章 情谊 更新时间:2014-04-14 虽是到了春日,可是在这北方,却一点春意都瞧不到,树梢上,屋檐上仍旧是挂着些许冰晶儿。云飞骑着白马,独行在早春之上。 有道是,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绕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 一路往北而行,既然是知晓了张德居的所在,自然没有再耽搁的理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可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君子,为了薰儿,为了自个,张德居这老贼不死也得死,这老贼也不知害了多少人物,到老来竟是躲到西安隐居,中隐隐于世,老贼也够谨慎小心的。 ‘白马蓝衫客’,现如今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谁不关心他的消息?据传闻,楚云飞在江湖中有着不少的崇拜者,不信?你切去打听打听,多少官宦小姐,江湖侠女,把云飞当成她们的梦中情人,云飞虽然未必欢喜,但这也是没奈何的事情。 一路行来,云飞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起先还想,莫不成是左冷禅的盯梢,但左冷禅哪有功夫再来招惹自个,除非是他亲至,否则那个来了不是挨打的份。 出了湖北,每到一处,必然已有人为他准备好饮食住宿,美酒香茶一样不少,云飞前去追问,客栈的老板也不明就里,只是说前些日子就有人定下了。 云飞暗道:“这又不是自家的分店,莫非是薰儿?”转念一想,却又不是,这一日,云飞行到山间野地,忽的一声,行出一队人来。 朗声问道:“对面的可是武当派的云飞少侠?” 云飞仰头答道:“是啊,诸位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那汉子道:“这就好了,云飞少侠,我等已经在此等了好一阵子,快,快,拿过来。”这汉子话音刚落。便有十数个青衣汉子两旁行将出来,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只朱漆匣子。 领头的那汉子道:“某家听闻云飞少侠欲往陕西一行,想您车马劳顿,故在此备下美酒佳肴,请云飞少侠赏用。” 云飞淡淡道:“陕西刀堂?好像我与贵派并不相熟。也不知是哪位相送。” 领头的汉子道:“想不到我陕北刀堂的名号能入您的发耳,当真是祖上烧高香了。云飞少侠武艺高强,名震江湖,日后必然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在下告辞,告辞。”说着躬身行礼,率领一众大汉径自去了。 云飞道打开匣子一瞧,只见有的匣中装满了精致点心,有的是熏鸡火腿之类的下酒物,还有两壶美酒,暗道:“这样一来,我与原著中令狐冲有甚两样,江湖中能有这般能量的也只有她了,只是任盈盈大小姐不会真瞧上我罢。” 当下也不客气,将一只只朱漆匣子的匣盖揭开,拿起点心吃将起来,如此这般,云飞每到一处,必然有人奉上美食佳肴,至于那金银财货之物,云飞一概分文不取。 且行几日,便到了西安城下,抬头瞧瞧着古代城墙,摇摇头大步而入,心道:“我是来杀人的。” 将到西安,便有一番淅淅沥沥的春雨,则了一处客栈,住了下去。 问店小二道:“这西安城中可有一姓张的员外?” 店小二道:“客官,在这西安城中,这姓张的员外,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百十个,我哪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个。” 云飞暗骂自己糊涂,又道:“还请你将掌柜的叫来。” 店小二一听急了,道:“客官,我说的都是真的,您……” 云飞打断道:“放心,我寻你掌柜的有其他事情。” 店小二这才不情愿的找掌柜的出来,云飞拿出一件事物,在这掌柜的面前晃了晃,那掌柜的立马变了一副脸色。 道:“不知是公子驾临,还请公子恕罪。” 云飞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有清静的地方?” 掌柜的忙到:“有,有,楼上请。”说罢,连忙将身子闪在一侧,神色间颇为恭敬拘谨。 在一旁的店小二瞧的奇了,暗道:“这位公子好大的派头,便就是城中的官儿来了,也不见自家掌柜的这般脸色。” 掌柜的喝道:“你发什么呆,还不快吩咐后厨准备拿手的好菜,再泡一壶好茶上来。” 到了楼上雅间,云飞道:“徐掌柜,此处客栈开了几时。” 徐掌柜连忙答道:“有个四五个年头。” 云飞道:“那我问你,这西安城中可有一姓张的员外?”还是刚才问店小二那句话,可听在徐掌柜耳中却不大不一样。 徐掌柜心知云飞所问必有文章,连忙苦苦思索,小半响不曾出声,云飞也不着急,只是慢慢的等着。 又过了一阵,徐掌柜才开口道:“三年前,西安城中倒是来了一位员外,身份颇为神秘,据听闻是在朝中做过大官,后来急流勇退,才来西安当做一个田舍翁。这些年,那人深入检出,并不张扬,但他的那个独生子生性好色,与西安城中的一些膏腴纨绔,欺男霸女,每每夜宿在西安城中的烟花之地,听闻还逼死过几回良家父女,我几经打探,只知道那家的老人姓张,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云飞点头道:“好你先下去吧。” 到了第二日,云飞在西安城中闲逛,也游荡到那姓张的员外府外,四下瞧瞧,便见数人自府中出来。 云飞眼尖,瞧见一人,便已经笃定此家必定是那张德居一家无疑,当即便转身去了,自张府中行出的众人,自然不会去理会云飞这等闲工夫,一个个骑着白马,往城外而去。 回到客栈,吩咐掌柜的打听下张德居父子近日的安排,便回到房中不在现身。 到了傍晚,云飞才出了房间,掌柜的连忙跑过来道:“王知府今晚要在聚星楼设宴,招待朝廷的来使,张德居父子也要出陪。” 云飞道:“朝廷的人?难不成这张德居还有复起之心?我倒要瞧瞧,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五十章 聚星楼 更新时间:2014-04-15 入夜,西安城中一片繁华,聚星楼更是热闹非凡,不说来往的商道巨贾,平日里的那些达官贵人更是云集此处。 云飞在街道上,随处闲逛,街边路摊的小吃,倒是吃了个饱,瞧得时辰差不多,便往聚星楼慢慢行去。 今天似乎是当地的一个什么节日,各家各户纷纷跨出屋门,此时的大街上,行人众多,颇有一些摩肩接踵的程度,各种声音喧闹成一片。 忽然,不远处行人都散到两旁,中间闪出一条过道,瞧这阵仗,应该是西安知府的贵客到了,官差开道,随行的还有一些武夫打扮,或许是谁的看家护院。 华贵的马车到了聚星楼停下,王知府早就在门口向候,张德居父子就站着王知府身后,一脸的热切。 见贵客到了,父母官们纷纷迎了上去,车中走下一人,似是丫鬟打扮,道:“王知府,你是怎么做事的,我家公……公子,微服出行,你怎的闹出这般大的阵仗,怕人不知么?” 王知府连忙微变,连忙道:“下官唯恐怠慢了贵客,故此,故此……,哎,下官这就便让他们散去,还请您赎罪。” 那丫鬟正要答应,听得车内一丝异动,却又改口道:”罢了,罢了,我家公子大人有大量,便不用叫他们走了,只是不要过来打扰,“ 王知府连道:“下官知道,下官知道,绝对不敢相饶。还请朱公子移步,这聚星楼中有一位大厨,做得一手好菜,虽说较之朱公子家中的甚远,但也算的是美味佳肴。” 只见车中下来一位贵公子,手持一把折扇,在众人的环绕簇拥下,进来聚星楼。 随后门口便占满了官差,以防乱贼偷入。 聚星楼,乃是西安境内最大的一家酒楼,楼高五层,占地颇广,虽是酒楼,但其中也有别的‘活计’,只是为了迎接这位贵公子,一应俱停了。 整栋酒楼呈四方的口字结构,中央的天井宽大,四周酒楼内灯光通明,犹如白昼,正中央内设假山亭石,奇木花卉,布置虽小却极是精美。 酒楼之内,书生意气甚浓,各类名家字画,点缀其中,往日里华贵的屏风,名贵的瓷器,倒是撤了下去。代替的便是一些盆景,竹器,颇有几分儒道的韵味。 就连着见惯了大场面的朱公子瞧了,也是不住点头,道:“还算不错,你用心了王知府。” 王知府道:“平日里这里便就有大量的文人才子,吟诗作画,颇为不错。” 那朱公子听了,道:“原来是这般,想不到你王知府也是一位雅人。” 王知府谄笑道:“公子夸赞了,我也不过是偶尔过来几次罢了,此地的主人,为此可是出了不少力。” 朱公子眼睛一转,道:“那边请这家酒楼的老板出来见见?” 王知府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就我身后这位,张员外。” 张德居连忙上前行了一礼,道:“见过朱公子。” 朱公子上下打量一眼,眉头一皱,道:“你是?” 不待张德居回话,旁有一人答道:“原山西巡抚张德居,贪墨数十万两治理黄河的银响,为防止事情败露,便杀人灭口。后来黄河决口,死伤无数,我说的可对?张‘巡抚’,今日我便是来取你狗命的。” 张德居久经官场,城府还是有些的,面色虽变,但现时还轮不到他说话,身后的儿子刚想喝骂,便被他轻轻拉住。 朱公子问道:“王知府这人是谁。” 王知府瞧着云飞,火冒三丈,这厮货哪里冒出来的,当即呵斥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此放肆,速速退下。”说话间,暗使眼色,命人暗中包抄,而那朱公子随行的护卫,也紧紧将他护在中央。 云飞瞧了嗤笑一声,手里提着不知哪里来的糖葫芦,慢慢嚼咽,道:“放心我只管杀那狗贼张德居,其余不管,还请你们多管闲事,不然你们人太多,杀起来很麻烦的,而起没人给我赏金。” 朱公子拦住就要上前的官差众人,饶有兴致的瞧着云飞,转身问道:“张大人,他说的可是实情?” 张德居一听,连忙跪倒地上,不住磕头道:“还请朱公子您明鉴,小人哪有那般的胆量,贪墨银两,杀人放火,小人,小人实在是冤枉啊。” 云飞道:“冤枉?嘿,被你坑害的寻常百姓才是冤枉。”自怀中拿出一本账簿,扔给那朱公子,又道:“瞧这些狗官对面恭恭敬敬,想来你也是个人物,这是当年的那本账簿,你且自己瞧瞧。”说着有自顾自的吃去糖葫芦来。 张德居见了,忙道:“这定然是伪造的,您想我当山西巡抚,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为何拖到今日才来,其中定然有蹊跷啊。” 云飞呸的一声,道:“蹊跷?蹊跷个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没听过么?为了当君子,我都忍了十年,你知道其中的辛酸么?” 朱公子听的云飞所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哪里有你这般的人物。” 云飞又道:“少见多怪,没有见识,那账簿可曾看了?” 朱公子身旁的丫鬟道:“油嘴滑舌的东西,你才没见识,再乱说话,割了你的舌头。” 云飞笑嘻嘻道:“你怎知道我嘴油舌滑呢?” 那丫鬟急道:“好没面皮的东西,原来是个登徒子。” 云飞道:“你收了那姓张的什么好东西,怎的出来打岔。”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数枚钢钉打来,云飞一个闪身躲过。 朱公子喝道:“谁叫你们动手的。” 云飞嘿笑一声,一个纵步,跃到那人身前,左手一探,那人见了,伸手招架,但哪里当得云飞一招。 当即胸口中了一掌,身子一软,便云飞擒拿到手,道:“原来还是熟人,那日便是你带头追杀温大人的吧。” 那人似要狡辩,云飞拿手一推,将他毙命,转身道:“张德居,杀人灭口么?” 足尖一点,身子已经在十步开外。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五十一章 杀 更新时间:2014-04-16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云飞一跃十步,手中竹签一递,已是到了张德居身前,而那肖卫朱公子的江湖高手,倒也有几分手段。 分出两人,扑向云飞,云飞屈指将竹签射入张德居体内,转身迎战,身子斜跨一步,一招‘双抄封天’,双手化掌,并力向前。 扑向云飞的那二人,一个握手成抓,显然是鹰爪之类的功夫,另一个钢刀斜劈,欲将云飞一劈两段。 云飞嗤笑一声,抬手拖住使刀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拧,那人吃痛一声,手中钢刀顿时拿捏不住,咣铛一声,掉在地上,云飞左腿勾出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凝握鹰爪那人,扑面就抓,云飞右臂抡呈圆形,只听的‘啪’的一声,那人脸上多了一个掌印。 朱公子见云飞如此肆无忌惮,怒喝一声,:“两个废物,谁与我拿下这小贼。” 朱公子还在召集人手,张德居的儿子,也在此时被云飞毙命,在云飞瞧来,此处人马虽多,不过能称之为高手的,只有那朱公子身旁二人。 一个儒士打扮,但却似一个病痨鬼,还有一人,面色阴沉,身上还有粉气,仔细打量一番,原来是个太监。 那病痨鬼听了吩咐,咳嗽一声,朝云飞扑了过来,云飞道:“你是哪里来的病秧子,速速退下去,不要本公子刚一出力,你便就倒下了。”那病痨鬼并不答话,但出拳极快,云飞话音刚落,拳风便至身前。 云飞出手去抢,凝成一掌,上下翻飞,这病痨鬼果然有几分手段,难怪瞧他地位甚是尊崇,出拳如风,呼呼喝喝,已有四拳打出。 云飞左右格挡,暗道这拳法颇为不俗,其中颇为善变,数拳打出,这拳头劲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招招拿人要害其中劲气更是难防。 云飞不禁出言赞道:“好拳法,好功夫,不是阁下是谁。哦,是了,这般拳法,只有崆峒派的七伤拳,才能如此厉害。” 那病痨鬼听了道:“你这小子眼光倒也毒辣,师承定然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为了防止显露师承,竟是半点不漏师门所传,是怕祸及师门么?你武功虽然厉害,但是凭借这太祖长拳,恐怕还走不出这聚星楼,小子接招吧。” 一拳轰出,拳风阵阵,凡是被他扫中的物件,无一不被损坏,云飞瞧了笑道:“就你这病痨鬼还敢狂言?七伤拳虽然厉害,但你却还未练到家。七伤拳,一练七者皆伤,其害处在于既伤人也伤己,我观你内功并未修炼到家,逞强使出这七伤拳,对你身子大有害处。” 病痨鬼怒喝一声,道:“虽是未练到家,但收拾你这小子也足够了。” 深吸口气,双拳飘忽不定,顿时一股阴柔之力扑面而来,云飞瞧了其中利害,也不敢大意,身子上前一步,右脚用力一点,同时连出数拳,身子借势向左一转,向下一滑,左手去拿他腰眼。 病痨鬼一改刚才拳风,双拳并力击出,快若奔雷,势若雷霆,云飞见了,身子往上一蹿,避开这一拳。 双腿飞出数脚,使一鸳鸯脚法,连环踢出,病痨鬼怒喝一声,左右双拳,连续击出,威猛无俦。打到此时,他仍未逼出云飞师门武学,反倒他的七伤拳,用力大半。 云飞笑道:“急了?切教你瞧瞧的我真功夫。”一招‘马踏飞燕’一脚飞向病痨鬼,不等他接招。 并指如剑,使出数招的嵩山剑法,‘千古人龙’‘开门见山’‘猛虎跃涧’,将病痨鬼逼退三步。 朱公子身旁的太监暗道:“嵩山派虽然近些年来在江湖上声明大噪,但并未听说,出了左冷禅还有其他高手啊?” 三招之后,云飞又改成华山派的剑法,‘白云出岫’‘无边落木’‘白虹贯日’又是三招,仍将那病痨鬼逼退三步。 而后云飞连续改了数次剑法,每套剑法均将病痨鬼逼退三步,终是将他逼在墙角,退无可退。 就在这时,一对官兵行了过来,手持弓弩,指向云飞,那朱公子道:“任你武艺高强,也要向本公子服软,不然便叫你乱箭射死。” 云飞瞪了一眼,并未搭理他,只是对着病痨鬼道:“七伤拳摧伤敌人脏腑,拳力复杂,吞吐闪烁,变幻万端,威力惊人。但这神妙凶恶的武功,伤敌力强,伤己也重劝你内力不成,还是不要再练了。” 说罢也不理他,转步行向那朱公子去处,他身旁的太监瞧了,连忙上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同时喝道:“弓弩手准备,他再敢上前一步,便就射箭。” 云飞听他嗓音尖锐,不禁出言道:“原来你真是太监。” 那太监一听,面色涨红,死死的盯着云飞,王知府喝道:“恶贼,还不快快投降,否则,定然叫你万箭穿身。” 太监撇了王知府一眼,暗道:“这厮怎的如此没有眼力,以为这曲曲几名弓弩手便可拦住这煞星么?作死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云飞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道:“投降?嘿嘿,我要杀你,只在一瞬之间,谁能救你,那死太监?” 那太监听了心中极怒,但身旁之人决计不可受伤,否则自己就万死难赎,强压怒气,出言道:“你莫要猖狂,不要以为你功夫高深,便就天下无敌,许多人物,你是惹不起的,那张德居的父子,罪大恶极,我等此行,便就是来杀他的,既然被你杀人,也无不可,倘若你还要伤人,那你就掂量一下吧。” 云飞道:“死太监,不知你有没有听过这一句话,‘人在咫尺,尽可敌国’。”说话间,身子缓缓前行。 王知府面色大变,连忙喝道:“还不放箭,快放箭,射死这刁民,反贼。” 云飞身子一晃,便避开射来的箭矢,太监马步沉重,一拳迸出,云飞侧身避开,也不理他,只是瞥了一眼那朱公子,轻声道:“女扮男装,你这位郡主,还真是有兴致。在下可不奉陪了。”伸手一探,将她手中的折扇夺了过来。 拿到鼻前嗅了嗅,道:“还挺香的,那我就收下了。”身子一转,将扑来的太监踹飞在地。 朝着那郡主道:“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何故遮掩起来,可会弹琴?”说罢,也不待她回应,足尖一点,跃出聚星楼,夺取了一匹快马,扬长而去。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思过崖 更新时间:2014-04-17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细雨连绵,春风扑面,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北国春光,已是尽收眼底,除去那张德居父子之后,纵马而去。 既然来到陕西地界,怎能不去华山游览?更何况,久慕独孤九剑的威名,去见识一番也是好的,倘若风清扬善心大发,传授几招剑法,以用来相互佐证,纵横江湖的日子,为之不远已。 令狐冲这小子,没有田伯光的刺激,也不知练了几分剑法。云飞不住腹议,提着一瓶西凤酒,登上华山。 此时华山之上,岳不群夫妇并不在门派之中,听说一名与华山派交好的江湖人士,邀请他二人助拳去了。 门中只有数十位弟子看家,岳不群夫妇不在,令狐冲又在思过崖思过,门中主事的自然就二弟子劳德诺。 这人也是一悲情角色,带艺投师,乃是江湖大忌,更何况他本就是嵩山派的卧底,岳不群老谋深算,岂会真的相信与他? 之所以没让他莫名其妙的‘失踪’,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罢了,或者在传递一些虚假情报与左冷禅。 劳德诺听闻江湖传言,虽是恨极了云飞,可此时哪敢招惹这位小爷,一脸谦恭的模样,云飞暗道:“这厮也算是个演技派,而且颇为忠诚,隐忍,只可惜遇到了岳不群。倘若没有他的‘蒋干盗书’,左冷禅或许也不会被岳不群暗算。” 听闻云飞上了华山,这厮连忙带着岳不群的三弟子梁发,四弟子施戴子,小师妹岳灵珊等一众华山弟子出来相迎。 云飞上下打量他一番,开口问道:“敢问令狐冲可在?” 劳德诺老老实实的答道:“大师兄被我家师傅罚在思过崖闭门思过,故此不能接待云飞少侠。” 云飞眉头一皱,说道:“唔,被罚在思过崖?还想寻他喝酒来着。” 劳德诺说道:“虽然大师兄不在,还请云飞少侠到派中一叙,也好叫我等一进地主之谊,否者师傅她老人家回来,要责怪我等怠慢了贵客。” 岳灵珊与云飞也有数面之缘,当日云飞初登华山,便是他随着令狐冲相陪,也算的熟稔,说道:“云飞少侠可还记得我?” 雪白的脸蛋,皓腕如玉,身着绿色长裙,一脸天真烂漫之相,怪得不令狐冲对她魂牵梦绕,痴恋不已。 笑道:“如何能不记得?不说你我早就相识,再者就你大师兄也常常在我面前提及。” 岳灵珊惊喜道:“当真?他……他说我什么?”此言一出,便觉不妥,面色顿红,张口欲辩,却未出声,只是瞪了云飞一眼。 华山派众人笑嘻嘻的瞧着他二人闲聊,要知道云飞早就今名震江湖,各家各派长辈少不得那他作比较,更有甚者说出,收徒当如楚云飞之类的言语。 再加上云飞乃是武当派掌门大弟子,日后定然是要执掌武当门户的,若论江湖地位,恐怕不在岳不群之下,武林之中的辈分,就算是叫岳不群一声师兄,也无有不妥。 此时来寻令狐冲,与岳灵珊调笑,站在一旁的华山派弟子自然觉得面上有光,日后行走江湖,与人谈论,说与‘白马蓝衫客’一起谈笑,那也是相当有面子的事情。 在华山派中稍坐一阵,岳灵珊便自告奋勇,带云飞往思过崖而去。 令狐冲虽在危崖独居面壁思过,倒也不感寂寞,一早起来,便打坐练功,温习师授的气功剑法,思及往日行走江湖时,所遇到的武功招式及见招剑法,其中之最,便是云飞的太极剑法了,在他瞧来,云飞的剑法精妙之处,只怕与岳不群一线。 过些时日,忽有一青袍蒙面客现身,每日拿剑与他比斗,虽是比斗,但也传了他不少剑法,这剑法之精妙,让令狐冲为之叫绝。 反复如此,令狐冲之独孤九剑剑法略有小成。 这日,令狐冲正一人舞剑,瞧着天色,小师妹也该上山送性食了,莫不成遇到了什么险处? 心有杂物,剑意便不纯净,这剑招自然也有瑕疵,站在一旁的风清扬暗暗摇头,这小子学剑的资质过人,悟性也为上佳,只是在这‘情’之一字上面,日后少不了为之所困。 瞧着令狐冲剑招不纯,眉头一皱,暗道:“每日这般练剑却也不当,练剑终究是要来与人比试的,门中其他弟子又不入老夫的法眼,倘若教老夫每日陪他练剑,着实累人,自己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忽然面色一变,暗道:“有人来了,其中一人是岳灵珊,而另一人脚步轻盈,显然是内力已有所成。”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正在练剑的令狐冲可没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待云飞二人走的稍近了,才听得清楚,一见他二人,登时大喜。 道:“刚才我还以为是哪位高手打架我华山派,原来是云飞大哥。” 云飞也道:“令狐兄弟,好久不见了。”上前一步,右手并指成剑,刺向令狐冲。 令狐冲虽是一惊,但修习独孤九剑之后,剑术修为早非吴下阿蒙,身子一侧,右手同样凝成剑指,点向云飞左边肩膀。 倘若云飞再进剑招,必然先被令狐冲剑指伤中,云飞面色不惊反喜,暗道:“这令狐小子果然,一惊学会了独孤九剑。” 岳灵珊在一旁却开口叫道:“云飞少侠,你不是来寻我大师兄喝酒的么?怎的一上来就动起手来?” 云飞笑道:“怎的,这就心疼了,你大师兄的剑术,此时恐怕不在我之下那。” 令狐冲见云飞出言调笑,面色一红,赶忙出言问道:“云飞大哥,怎的来了此处?楚伯父可还安康?左师伯做事,当真有些卑鄙了。”他虽然在思过崖闭关面壁,但岳灵珊每日上山给他送饭,自然将江湖中的传闻告知与他。云飞夜闯嵩山派之事,江湖上传的是沸沸扬扬,岳灵珊自然也有耳闻。 云飞道:“有劳令狐兄弟挂怀,家父身子已经大有好转,想来再调养些时日,便就可恢复了。” 令狐冲听了也是欢喜,鼻子一嗅,道:“好香,好酒。”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五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4-04-18 闲谈一阵,已经到了傍晚,岳灵珊不好在山上过夜,只好依依不舍的下山而去,令狐冲跃到崖石之上,目送岳灵珊的离去,瞧着他这般模样,云飞不由调笑道:“又不是长久作别,要是真舍不得,何不送下山去。” 令狐冲脸色微红,嘿嘿一笑道:“师傅吩咐我在思过崖面壁思过,时候未到,怎敢擅自下山。” 云飞道:“你去送岳灵珊,难不成岳先生他老人家也会怪罪?” 令狐冲讪讪一笑,说道:“师傅既然罚我在次面壁,我又怎能违背师命,莫说其他了,云飞大哥来往我华山派,小弟没尽地主之谊,实是万分过意不去,现时只好借花献佛,待日后,定然请云飞大哥喝个痛快。来来来,喝酒,喝酒。”端起碗来,要与云飞拼酒。 连饮三碗,直呼痛快。 云飞说道:“你这小子,酒量厉害,这剑术更是大涨,方才我上崖时刺你那一指,寻常人要躲,也要多花去几分力气,你小子随手一招,便就破去了,难不成得了什么奇遇?” 令狐冲面色微变,内中纠结一番,打个哈哈,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更何况我令狐冲,嘿嘿。” 云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领教令狐冲少侠的高招。”捏一剑指,一招‘拨云见日’平胸刺出。 令狐冲与风清扬学了几个月的独孤九剑,早非吴下阿蒙,也凝做剑指,点向云飞。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招,云飞道:“你切仔细了。”剑指如风,武当派的‘神门十三剑’接连刺出,每一招便点向令狐冲手腕之处。 神门十三剑,乃是武当派绝学,招式凌厉,出手极快,专门点人手腕,倘若你武艺学的不到家,数招之后,便会被刺中手腕,丢了兵器。 令狐冲叫好一声,见招拆招,一招华山派的‘有凤来仪’,第二招却变成嵩山派的‘天外玉龙’待第三剑,第四剑刺过来时,却又换成其他门派的剑法,二人又过了十数招,不分胜负。 云飞当下收手道:“好剑法,好手段,想不到数月不见,你的剑法已经是登堂入室,不但将华山派的剑法融会贯通,就是连五岳剑派中其余四派的剑法,也有涉略,当真是厉害。” 令狐冲在思过崖练剑,虽然偶有与风清扬比试,但那纯粹是找虐,门中其他人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此时与云飞比剑来了兴致,许多平日里似懂非懂之处,豁然开朗,心中喜悦非常,当下也不肯停手。 一剑刺来,说道:“云飞大哥莫非技穷了么?那剩下的好酒,可就我一人独享了。” 云飞暗道:“不将你打趴下,怎么引风清扬出来,辛苦你了。” 也不注用内力,急出一指,点向令狐冲‘中脘穴’,不等令狐冲变招,小臂曲折,反撩他小腹旁的‘天枢穴’,倘若云飞一下撩中,令狐冲少说得肚子疼上数日。 令狐冲自然不甘心就此被伤,拿手下压,去着云飞手腕。 瞧他回护的及时,云飞后退一步说道:“用长剑比试一番可好?” 令狐冲道:“求之不得。” 拿起一旁的青锋长剑,又是斗在一处。 一剑刺去,剑尖未到云飞身前三尺之处,募然里斜向左侧,猛然回刺,云飞将剑一竖,格挡开来。 不等令狐冲变招,云飞抢先一步,剑锋下撩,忽地从他下阴挑了上去。这一招阴狠毒辣,凌厉之极。 令狐冲下了一跳,连忙后跃一步,使出数招华山派绝技,才堪堪挡下,令狐冲既然失了先机,云飞又有心思将他击败,当下也不留手,刷刷刷又是三剑,直逼令狐冲而去。 令狐冲左挥右挡,一招白虹贯日,剑尖向上,招式过半,顺势一拖,刺了下来,‘金雁横空’剑尖一下一上,一勾一挑,欲要反刺云飞。 这一招固然精妙,然则斧凿痕迹太重,也太笨拙。云飞轻轻向下压了一剑,便将他此招破去。 剑尖一颤,登时一朵剑花绽放,令狐冲一时眼花缭乱,待他回过神来,脖颈间有一丝凉意,不用去瞧,便知道云飞长剑已搭在他脖颈之上。 令狐冲朝着云飞嘿嘿一笑,也不害怕,只道:“云飞大哥果然厉害,我苦学数月,仍不是你的对手。” 云飞道:“华山派剑法自有其厉害之处,你这小子胡乱学习那么多其他门派的剑法,却不怕毁了自己?要知道贪多未必是好,据我师父他老人家所言,你华山派有一位风老前辈,剑术厉害非常,一手华山剑法叫我太师父也是敬佩不已的,他……” 云飞话未说完,耳边传来一声轻响,面色骤变,身子凌空翻折,跃出三丈,青锋长剑吟出剑啸,化作一团剑影,朝后刺去。这一招气势如虹,剑气勃发,与方才令狐冲过招之时全然不同。 令狐冲见了,还以为来了敌手,连忙扯起长剑,仔细瞧去,云飞刺向之处,有一青衫闪过。 面色大变,那人正是风太师叔,连忙喊道:“云飞大哥且慢动手。” 令狐冲虽然喊的及时,但云飞长剑去的更快,他刚出声,云飞一剑已经刺去。 其实,云飞心中早就知道那人是谁,只不过心中另有谋划,这一剑也确确实实,用了厉害招式。倘若左冷禅在此,也不敢小觑此招。 原本躲在一旁的风清扬暗自心惊,原本他躲在树后,见令狐冲被云飞刺中脖颈,又被云飞道出性命,心态不稳,自然呼吸间略有起伏,一个不慎,打落树上的枯枝。 不想云飞竟然如此谨慎,云飞过招之时,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得知身后有一丝异动,便是雷霆一击。 瞧的云飞刺来一剑,不住暗暗赞叹,这武当派的小子,剑法当真不俗。 虽手折下一段枯枝,朝着云飞左肩轻轻一刺,云飞见了,心中暗喜,当下变招,弧形刺出,弧形而回。 化作一个太极剑圈,护在身前,此时令狐冲也纵身过来,说道:“云飞大哥,且慢动手,这位前辈,乃是,乃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去说。 风清扬说道:“你这小子是武当门人吧,太极剑法倒也有几分火候,比那不成器的小子,不知强了多少倍。” 云飞仔细打量一番,风清扬一身青袍,神气抑郁,脸如金纸,面色装作疑惑道:“你是何人?” 忽然间,一拍大腿,道:“啊,我知道了,你是,你是风清扬,风老前辈,怪不得,怪不得。” 令狐冲道:“怪不得什么?” 云飞收起长剑,朝着风清扬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道:“武当派末学后进,楚云飞见过风老前辈。” 这一章更新的迟了,抱歉,抱歉。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五十四章 传授 更新时间:2014-04-19 风清扬既然被识破了身份,倒也不做作,受了云飞一礼,道:“冲虚道长近来可好?” 云飞道:“承蒙前辈挂念,家师安好的很。闲时与我每每谈及江湖上的剑术大家,说是华山派中有位风前辈,剑法极高,专攻人招式破招之处。” 又冲着令狐冲道:“方才我一招攻去,风老前辈只拿一根枯枝虚点,便破去我剑招,逼得我使出太极剑法才可自保,天下间能有此剑术修为,又在华山派相遇,自然就是风老前辈了。” 风清扬一脸唏嘘,长叹一声道:“难得世上还有冲虚道长记得我的名字。” 云飞笑道:“当年风老前辈持剑纵横江湖,斩妖除魔,何等的意气风发,只是近些年来退隐江湖修身养性,但江湖上怎会少了你您老人家的传说。” 风清扬道:“你这小子油嘴滑舌,剑术倒也上佳,只是少了那么几分历练,几分悟性罢了,太极剑法乃是当世少有的上乘剑法,想当年我与长春真人……”说到这里,风清扬不住叹气摇头,似乎想到什么不愉之事。 云飞与令狐冲瞧了,只好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 过了莫约半响,月色降临,风清扬仿若才从梦中回神。 笑道:“风某一时感慨过往,到叫你俩人跟着受罪。” 云飞二人连连摇头,风清扬又道:“可还有酒?” 令狐冲道:“还有一些,这些美酒,乃是云飞大哥专门送上山的。” 风清扬接过美酒,一饮而尽,说道:“冲儿,你这些日子随我学习剑法,将来不会后悔么?” 令狐冲一怔,脱口说道:“将来怎么会懊悔?这独孤九剑神妙非常,实是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绝世妙技,更何况我从石壁的图形之中,已学了不少恒山、衡山、泰山、嵩山各派的剑法,连魔教十长老的武功也已学了不少,我得蒙本门前辈指点传授上乘剑法,当真是莫大的机缘。这是徒孙的毕生幸事,将来只有感激,决无懊悔。” 风清扬道:“前些时日,我只教你一些本派绝学,今日我便将《独孤九剑》传授于你,嘿嘿,这独孤九剑我若不传你,过得几年,世上便永远没这套剑法了。”说完朝着云飞说道:“你这小子也莫眼红,太极剑法并不比独孤九剑差,你的剑术修为已到瓶颈,这些时日我传授冲儿剑法,你也可在一旁观摩,能学的多少,全看你的造化悟性,随后你陪着冲儿练剑,对你也有莫大的好处。” 云飞心道:”就知道你这老儿,舍不得传我独孤九剑。”嘴上说道:“单单太极剑法,小子已是头疼不已,哪里还敢再贪前辈的独孤九剑,能在一旁观摩,有幸得您老人家的指点,已经是旁人求不来的莫大机缘了。” 风清扬点头道:“好,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你小子便去洞内稍歇一阵,待会儿再出来与冲儿比试。” 话到这里,云飞自然不好赖着,心中对独孤九剑虽然向往,但自家的太极神剑比之并不差了,不过是受后世原著影响罢了,当即行了一礼,转身朝洞内去。 风清扬道:”这几月传授你剑法,根基已经牢靠,但凡事总有个循序渐进,我现在便将独孤九九传授与你,武当派那小子剑法也有几分灵性,倘若捅破那层窗户纸,日后在剑法之上,也可与你一争长短。你且用心去记,这乃是独孤九剑‘总决式’……” 于是将独孤九剑第一剑的“总诀式”依着口诀次序,一句句的解释,再传以种种附于口诀的变化。 令狐冲先前硬记口诀,全然未能明白其中含意,这时得风清扬从容指点,每一刻都领悟到若干上乘武学的道理,每一刻都学到几项奇巧奥妙的变化,不由得欢喜赞叹,情难自已。一老一少,便在这思过崖上传习独孤九剑的精妙剑法。 云飞独自在洞内打坐,也不去偷听他二人谈话,一来没那么猥琐,二来风清扬是何等人物,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打坐半响,忽想起这洞内还有五岳剑派于魔教十大长老的绝学,云飞顿时心喜,反正也是闲着,他风清扬可没说不让我去‘探险,寻宝’。 知他二人一时半会传授不完,云飞点了一根火把,在洞内寻摸一番,找见令狐冲刻意遮掩的洞口。 身子一矮,钻将进去,只见里面是一条窄窄的孔道,低头看时,只见便在自己足旁,伏着一具骷髅。 心中暗道:“令狐冲早些便进来了,也不知道收拾一番。”再行数丈,顺着甬道转而向左,眼前出现了个极大的石洞,足可容得千人之众。 洞内又有几具骸骨,或坐或卧,身旁均有兵刃。想来这些都是那魔教十大长老的尸骸了。 举起火把,往洞内石壁上去瞧,观摩一阵五岳剑法,与魔教十大长老的功夫,不一定去学,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过了半响,忽然听得有人呼叫自己,便知道他二人想来传授完毕,找自己陪练来了。转身而出,急行几步,钻出洞口。 口中说道:“风老前辈,令狐兄弟,可传授的完了?” 风清扬道:“独孤九剑神妙非常,哪里是这一会便就可以尽数传授的。” 令狐冲道:“我学的一会,便就觉得剑术大涨,来来来,咱俩人先拆上几招。” 云飞笑道:“便就如此的按耐不住?也好,我便瞧瞧着独孤九剑剑法到底是如何神妙。”持起长剑,剑身斜指。 令狐冲瞧了,道:“远来是客,还请云飞大哥先请。” 云飞听了也不客气,举剑变刺,一招‘拨云见日’削他胸口,令狐冲倒也并未一出手便是独孤九剑中的‘破剑式’,而是用华山派中的一招‘有凤来仪’举剑格挡。 长剑未到令狐冲身前三尺,途自变招,剑尖虚颤,化作点点寒芒,刺向令狐冲双目。 令狐冲见这一招来的突然,侧身闪避,长剑还刺。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五十五章 风清扬 更新时间:2014-04-19 云飞哪里容得他还手,长剑下压,剑脊往下一压,剑尖反挑,刺他胸口‘颤中穴’,令狐冲一个不妨,想要回剑去防已是迟了。 脑海中灵光一闪,举剑去刺云飞左肩,这一剑虽然来得巧妙,正是此招破绽之处,然则云飞终是快了一线,剑尖一吐,便已是划破令狐冲胸口衣衫。 令狐冲惊呼一声,胸口发凉,往后退了三步,云飞也不追赶,住剑而立。 令狐冲倒也不懊恼,仍是笑嘻嘻,说道:“云飞大哥剑法果然厉害。” 云飞苦笑摇头,道:“风老前辈的独孤九剑果然厉害,单单是花费了数个时辰,便就将你的剑术提升一层。” 风清扬则道:“冲儿,你方才与武当派那小子比剑之时,招式虽未到行云流水之境界,但也有几分灵气,你要记住,这招式是死的,二人却是活的,倘若拘泥不化,不知变通,便练熟了几千万手绝招,遇上了真正高手,终究还是给人家破得干干净净,‘活学活用’这四字你要记得清楚,这只是一地步。” 令狐冲点头本就性情跳脱之辈,听了风清扬所言,连忙说道:“是,是,我记下了。” 风清扬点头道:“你俩继续过招。” 令狐冲使出一招‘苍松迎客’,云飞挺剑迎上,他二人这般你来我往,斗在一处,令狐冲虽然天赋绝佳,悟性非凡,但绝无可能一时半会儿,就将云飞打败。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破晓,令狐冲打的兴起,竟是丝毫未见困乏之意,连连向云飞进招,期间风清扬不住指点,云飞倒也颇有收益。 忽的云飞长剑一递,令狐冲登时低挡不住,拿剑去撩,却不想云飞收剑抬腿,一脚将他踹到在地。 令狐冲顺势爬起,也不喊疼,正要再扑将上去,抬眼一瞧,此时华山之上,已经是铺满金光,不由得一呆,低声道:“啊哟,天亮啦。” 风清扬眯着眼睛,朝着朝阳望了望,轻声道:“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华山之上,日出时的景色更美了,呼,好暖和的阳光,可是好久没有晒过太阳了。” 令狐冲听得诧异,但却也不敢相问,云飞倒是没有顾忌,道:“风老前辈,此言差矣,我倒觉得武当山上的朝阳更美。” 风清扬瞧了云飞一眼道:“当真?” 云飞道:“自然当真。” 风清扬撇撇嘴道:“风某又不是没有去过武当山,相当年我也曾上过武当金顶,你师祖长春真人,剑法无双,他手中的太极剑法,可比你这小子好了无数倍。” 云飞道:“小子哪敢与祖师爷争锋,风老前辈与我师祖比试过?” 风清扬叹口气道:“当今之世,单论剑法之中一等一的高手,难找的很,只要能侥幸遇上一两位,那是你毕生的运气,我一生之中,也只遇上过三位。长春真人的太极剑法神妙无双,以神御剑,当是一位,福建林家远图公的辟邪剑法,凌厉狠辣,快到极致,也算一位,嘿嘿。” 令狐冲问道:“还有一位呢?” 风清扬瞧了他二人一眼道:“凭的多管闲事,剩下一人么,不说也罢。想不到一个武当派的小子,一个岳不群的弟子,竟是也如此的爱管闲事,妙极妙极。” 令狐冲面色微红,云飞倒是面色正常,丝毫不觉有何不托之处,出声问道:“令狐兄弟,可还有性食?与你打斗了一晚,着实有些饿了。” 令狐冲道:“有,有,我在洞中还存着着一些干粮,我去取来。风师叔,云飞大哥暂且稍后。” 不过一阵,便取出一些干粮,三人胡乱吃了一些,令狐冲又出言邀战。 云飞却不接招道:“急个什么,如此华山美景,动极思静懂么?翻身一跃,便来到思过崖顶,依剑而立,放眼望去,见这绝顶之处空谷清幽,人迹罕至,不禁油然生出一股绝世之感,想来华山派的前辈瞧着此景,才将此处叫弟子前来定神思过吧。 抬眼望去,又见远峰巍然耸立,尖石嶙峋,有如锐刀利剑,峭壁如削,惊险绝伦,令人望而生畏,思及华山派中的一些剑法,便似以这华山险峻沟壑创出。 盘膝而坐,双手结丹,缓缓搬运纯阳无极功,风清扬瞧得清楚,低声道:“怪不得这小字内力精纯无比,这般肯下功夫,资质,心性,悟性一样不少,在加上武当派的纯正内功,数十年后,江湖中的绝顶高手,有他一位。” 令狐冲听了,说道:“云飞大哥乃是江湖年轻一辈的翘楚,日后自然位列江湖三大高手之一。” 风清扬瞧他一眼,见他言语之间并没有丝毫的嫉妒作假之意,反而是充满真诚,不由暗道:“令狐冲这小子资质奇高,悟性更佳,难得他性子放荡,颇合风某胃口,再加上心思纯正。岳不群,你这小子,也不算是一无是处,到底还是收了一位好弟子,教我华山派不至于断了传承。” 张口说道:“这独孤九剑绝不输给他武当的太极神剑,你甚为掌门大弟子,日后紫霞功也难逃你手,怎的,你就没有与他一争高下的念头?” 令狐冲一愣,随即笑道:“倘若凭借我手中长剑会尽天下群豪,剑败云飞大哥,这个自然是极好的。倘若,倘若……” 风清扬瞧他眉飞色舞,言语之间并无对云飞的恐惧,不由得心中大喜,对令狐冲越看越觉得欣喜。 问道:“倘若什么?” 令狐冲面色微红,摇头道:“没有什么。” 风清扬也不追问,年轻人谁没有个小心思,小秘密不可对人言,伸出干枯的手指抚摸令狐冲头发,微笑道:“你这小娃娃儿,很对我的心思,年轻人就要有着朝阳一般的生气,敢于天下人争锋,这才是大好男儿。” 令狐冲点头称是,风清扬瞧了一眼正在打坐练功的云飞道:“来来来,再将昨晚传授与你的剑法演练几变,他武当派的小子练功勤奋,而我华山派的弟子又岂会输于他?” 说完低声暗道:“勤练内功心法么?我且要瞧瞧,这剑气之分,到底是谁人厉害。”念及此处,忽又摇头,自己一大把年岁,如何还看不开,还有几年便是要入土的人了,怎的还有如此心思。到老来,有着么一个合心思的弟子,已经是值得快慰的事情了,何苦害了这小子。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五十六章 绝世风清扬 更新时间:2014-04-20 客路瞻太华,三峰高际天。 夏云亘百里,合沓遥相连。 雷雨飞半腹,太阳在其巅。 翠微关上近,瀑布林梢悬。 爱此众容秀,能令西望偏。 徘徊忘暝色,泱漭成阴烟。 曾是朝百灵,亦闻会群仙。 琼浆岂易挹,毛女非空传。 仿佛仍伫想,幽期如眼前。 金天有青庙,松柏隐苍然。_____刘长卿 时光冉冉,云飞在华山已有些时日,每日除了与令狐冲比武练剑,便是打坐练功,身旁有一位当世第一的剑道高手,得他指点,在不努力练功,便就真的该吃药治病了。 期间岳灵珊每日送性食美酒上来,瞧着令狐冲与云飞饮酒练剑,倒也开心的紧,没有原著中林平之的闯入,想来他二人应是要双宿双飞了。 若不是风清扬除了他二人之外谁都不见,令狐冲便就要日日陪她了。 这些日子,时间充裕的紧,一剑一式均能阐演周详,令狐冲也当真下了苦功,每日只睡三个时辰,变起来练剑。 到了今日,已将独孤九剑中八剑尽数学会,唯有破气一式,神而明之,存乎一心,玄之又玄,不是几日便就可尽数学会的。 但就是这般,令狐冲剑法之高,当世少有人可以匹敌。 华山派,思过崖之上,令狐冲手持长剑,瞧向身前的云飞,说道:“云飞大哥,你我比剑都有数十日了,今日我剑法有成,你要小心了。” 云飞笑道:“剑法有成的,可不只你一人。" 当下剑锋斜指,足尖轻点,随手一招,剑尖便刺到令狐冲身前,正是太极剑法中的‘燕子抄水’。 令狐冲叫好一声,举剑也刺,一招‘有凤来仪’,点向云飞手臂,倘若云飞在往前一寸,便就自己将右臂放到令狐冲长剑之上。 只瞧得剑锋及身之时,云飞忽的侧身躲开,长剑急刺,剑光分化,分刺令狐冲眉心,脖颈,胸口三处。 这一招‘一气化三清’,着实精妙,令狐冲并不回身去挡,臂膀曲折,长剑募得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刺来出去。 云飞挥剑圈转,将令狐冲长剑击飞隔开,令狐冲身子随剑而去,随即身子在空中一折,长剑倏地又刺将过来。 他二人就这般,你来我往,数十招便已经拆解过去,竟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过了半响,他二人谁也沾不得上风,但令狐冲气功内力修为终究是差云飞太多,气力渐渐不支,终是败下阵来。 风清扬在一旁瞧得兴起,神色之间全都是满意之色,但是又有一丝的不舍之意,念及过往,一时竟是痴了,见他二人停手,回过神来,将一旁早就备好的酒壶丢了过去。 云飞二人相视一笑,仰头痛饮。风清扬招手道:“你二人先过来,我再最后传授你们一些东西。” 令狐冲听了面色一变,他与风清扬相处数月之久,虽是平日里只谈及剑术剑法与武学修为,但每每之间,对风清扬的宗师气度,钦仰敬佩,更是觉得亲近之极,说不出的投机。 虽是高出令狐冲两个辈分,但在他心中,当真如云飞一般,有一股平辈知己、相见恨晚之感,当下急道:“太……太师叔,您这是要到走?您又要到哪里去?” 风清扬摇摇头,并未回答,只是说道:“休要做着小女儿姿态,你先听我说。” “这天下间的用剑高手,活学活用只是第一步,而做到出手无招,那才真是踏入了高手的境界,真正上乘的剑术,则是能制人而决不能为人所制,一切须当顺其自然。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与人争斗之时,不取剑招,而存剑意,心中不可留有一丝的剑招残余,否则剑意不纯,那便是落了下成。” 云飞道:“临敌时以意驭剑,千变万化,无穷无尽。倘若尚有一两招剑法忘不乾净,心有拘囿,剑法便不能纯,剑法不纯,则不能败敌。” 风清扬点头道:“武当派的小子聪明,便就是这个道理。”云飞苦笑,相处了数十日,倒也习惯了风清扬口中的武当派小子,开口道:“大道理虽然明白,但倘若自己去做,便就真真的难了。” 令狐冲在一旁,听得似懂非懂。 风清扬又道:“武当派的小子,我观你每日必定打坐炼气,那你练剑之时,必定是以气为先了?” 云飞闻他此言,心中一凛,沉吟半刻,说道:“圆通定慧,体用双修,剑术剑法,内功修为,一样不可或缺。说道细处,曾有一武林前辈所言,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独孤求败前辈,四十岁后不拘泥于物,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然则一个身无内力,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剑法剑术再高,可以用花草伤人么?传闻,宋朝有一剑法,名曰《六脉神剑》,单凭手发剑气,倘若没有深厚内力,如何发的?” 风清扬问道云飞所言,眉头紧缩,不知该如何作答。 云飞又道:“人身苦短,精力有限,能得剑术内力大成者,世上千年,寥寥无几,再者人各有志,天性使然,有人喜练内力,有人独爱剑招,两者不可兼得者,我以为,内力练到极致者,耳聪目明,身法高超,气力最大,彼之力方碍我之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便是这个道理,故此,内力自然要比剑术要种一些,当然,也不是说剑法一无是处,倘若你不懂剑法或者其他招式,便如空有宝山而不能用一般。” “风老前辈,你且瞧来,那豺狼虎豹,可食牛羊,然则犹如巨像那般的庞然大物,那些畜生可惹得起?抬手投足间有极大威力者,不外如是。天下武学,唯快不破,倘若你没有内力支撑,又能快到哪里,就算你快到极致,你一剑刺来只伤亡我皮毛,而不伤我筋骨,又有何用哉,我只一招,便可将你毙命,孰是孰非,可以一观以。” 风清扬太望天边浮云,有得半响,长叹一声,道:“想不到,竟是你这小子给我说教,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呐,去休去休,且管他,谁胜谁负,谁存谁走。” 噫吁嘻,嗟乎今日之见闻,七十年纵横武林,何等意气风发,然则祸起萧墙,兄弟反目,世态炎凉。 心曲怅,独具后崖又何妨,自中苦闷谁人知,剑气之争人走茶凉,数十年之坚持,顿悟荒唐? 去休?去休!归隐山林,笑看红尘,老来得此,甚慰?甚慰!!! 剑气,气剑?百年争斗,阴谋散场,人心鬼魅,荒唐?荒唐!!! 风清扬绝世英姿,剑气之争,难分难舍。村人实在是笔力有限,苦似一晚,只得若此。令狐冲与楚云飞的剑法,到底修到何等境界,下文慢慢交代。 这一章总是感觉少了点啥,可是我又看不出来,万望书友评论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五十七章 余孽 更新时间:2014-04-20 风清扬转身而去,留声道:“我跟你二人既有缘,亦复投机。冲儿,我暮年得有你这样一个上佳子弟传我剑法,实是大畅老怀。你二人日后不得在人前,报我名号,见到我之事,对谁也不可说起,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见华山派门中之人。你二人要勤加习武,不可荒废。” 令狐冲心中酸楚,想要说点什么,但终究是没有开口,只望得风清扬瘦削的背影飘飘下崖,在后山隐没。 低声喃喃道:“徒孙定然不敢向忘您老人家的教导,绝不使这独孤九剑蒙羞。” 云飞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一时不知道该作何言语。瞧着令狐冲面色,心道:“他说不见华山派中人,我可不是华山派的。” 念及此处,便朝着令狐冲道:“令狐兄弟,休要做这般小女儿姿态,你可记得风老前辈说你与他年轻时相似?” 令狐冲点头不解,望向云飞。 云飞笑道:“那你可能记得风老前辈说过什么?” 令狐冲忽然笑道:“大丈夫行事,爱怎样便怎样,行云流水,任意所至,待我将独孤九剑练得大成,在去找风太师叔。” 云飞笑着点头。 令狐冲一声长啸,站在崖上凝目远望,就在这时,却见两个人形迅速异常的走上崖来,前面一人衣裙飘飘,是个女子。他见这二人轻身功夫好高,在危崖峭壁之间行走如履平地,凝目看时,竟是师父和师娘。他大喜之下,纵声高呼:“师父、师娘!” 片刻之后,岳不群和岳夫人双双纵上崖来,令狐冲心中喜不自胜,难以自以,上前抱住了岳不群的双腿,叫道:“师父、师娘,可想煞我了。” 岳不群眉头一皱,但见的云飞在此,也不好斥责令狐冲,更何况他也知道自家徒儿的率性任情,不善律己。 云飞行了一礼,上前道:“见过岳掌门,岳夫人。” 岳不群上崖前已经打探清楚,云飞在思过崖上,本来华山派弟子思过之时,同门师兄弟除了送饭,不得上崖与之交谈,即是受罚者的徒弟,也不得上崖叩见师父。更何况云飞这个别派弟子。 但碍于云飞在江湖上的声望,与武当派的名声,也不好怪罪云飞。 只好回了一礼,道:“云飞少侠来我华山派数月,我这当掌门竟是在外不归,不曾招待云飞少侠,倘若叫江湖上的朋友们知道了,定然怪罪于我。” 云飞知他另有所指,说自己不守规矩,当下只做没听出来,打个哈哈,说道:“岳掌门公事为先,我只是闲暇无事,来华山派游玩罢了。” 岳夫人到底是个心软之人,瞧着令狐冲一脸憔悴,大非往时神采飞扬的情状,此刻又是真情流露,心中大生怜惜,伸手将令狐冲扶起,笑道:“云飞少侠勿怪,这几日我夫妇二人刚从关外回来,此番定要好好招待云飞少侠一番,不然传到江湖中,定然叫人说我华山派不热情好客。” 岳不群将手搭在令狐冲肩上,略一试探,顿觉一股起劲反击而来,知道令狐冲内功心法又有进境,心中略喜,知道令狐冲这些时日没有白费。 说道:“冲儿,你在思过崖这几日终究是没有白费,竟然云飞少侠前来寻你,那你就随我下山去吧。” 岳夫人见了,知道令狐冲无论是剑法还是内力,都有长进,心中满是欣喜。 岳不群朝云飞道:“云飞少侠我在山下倒也备下一桌酒席,以全我地主之谊。” 令狐冲得知自己已可下山,心中自然欢喜异常。 就在这时,崖下忽然传来人的急呼声,只见得岳灵珊与陆大有,匆匆上山而来,口中还不装道:“爹爹,爹爹,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岳不群眉头一皱,登时面目便是严肃无比,待他二人上来,呵斥道:“你一个姑娘家家,整天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也不怕人笑话.。” 瞧着陆大有一脸的气急败坏,说道:“慌什么,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来。” 陆大有略一喘气,便说道:“回禀师父,您与师娘刚上山没多久,就有好几个人拜山,嵩山、衡山、泰山三派中,都有人在内。” 令狐冲奇道:‘咱们五岳剑派联盟,嵩山派他们有人来见师父,那是平常得紧哪,你慌个什么?” 陆大有急道:“与他们一起的,还……还有几人,说……说是咱们华山派的。” 岳不群面色一暗,宁中则也是面带忧虑,上前一步,正要说声,却见丈夫摇了摇头,也不好再问什么。 令狐冲却安奈不住,问道:“咱华山派?”瞧了一眼岳不群,又道:“你可知道哪肖的什么模样,可曾报上名号?” 陆大有说道:“一个人焦黄面说是姓封,叫甚么封不平。还有一个是个道人,另一个则是矮子,都叫‘不’甚么的,倒是‘不’字辈的人。” 说罢偷偷瞧了岳不群一剑,宁中则道:”师兄,应该是剑宗的那帮余孽。” 岳不群微微点头,道:“先别说其他的,下山瞧瞧再说。”说罢有对云飞道:“云飞少侠,这倒是抱歉了,竟是来些不相干的人,惹人清静。” 云飞笑道:“无妨,无妨。倘若有人胆敢冒充别人门中弟子作恶,那我武当派也是容不下的。” 岳不群听得云飞所言,知他有心相助自己,虽是不知为何,但倘若有武当派这杆大旗,就是他嵩山派也不敢放肆,当下朝云飞道了声谢。 众人下山而去,不多时,便到了正气堂中,山路约有十一里之遥,除了岳灵珊与陆大有功力稍弱,众人脚程均快,云飞上前一步,递个眼神给令狐冲。 分别托起陆大有与岳灵珊往华山派而去,岳不群朝云飞点头向谢,现时,还不知情况如何,说不得要大大出手,倘若在此花费了气力,一会儿少不得吃些暗亏。 片刻之间,便到了华山派正气堂外,劳德诺、梁发、施戴子等数十名师弟、师妹都站在堂外等候,均是忧形于色,面带焦虑,各人见了岳不群与令狐冲前来,均是心中大定。 劳德诺迎上来说道:”师傅,嵩山、衡山、泰山等几位师叔,已经在正气堂内,我已命师弟们奉上香茶。” 岳不群略一点头,吩咐华山派的弟子在门外相候,便与宁中则,楚云飞走了进去。 刚走几步,似是想到什么,朝着令狐冲道:“冲儿也一并进来吧。有些事情,你作为大师兄也该有些担当了。” 令狐冲自然欣喜,大步前行,跟随在岳不群身后。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五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4-04-21 抬目往厅内瞧去,只见宾位上首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瘦削老者,右手执着五岳剑派令旗,正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 他下首坐着一个中年道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从衣着服色瞧来,分别属于泰山、衡山两派。 更下手又坐着三人,都是五、六十岁年纪,腰间所佩长剑均是华山派的兵刃,第一人满脸戾气,一张黄焦焦的面想必是陆大有所说的那个封不平。 岳不群拱手笑道:“几位远来我华山派,在下有失远迎,陆师兄,赎罪赎罪。”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仙鹤手’陆柏与泰山派,衡山派的两位长老站起身来回礼,道:“见过岳师兄。” 那封不平三人此时也站起身来,说道:“见过岳师兄。” 岳不群闻言面色微变,说道:“你这声岳师兄,可是叫我?岳某可没有你这样的师弟。”说罢,也不理他,错身而过。 封不平面色一急,戾气更盛,瞧了一眼嵩山派的陆柏,又强压下火气。冷哼一声,坐回原位。 岳不群回到主位上首坐定,宁中则也在主位次席坐下,令狐冲立在岳不群身子后侧,云飞却迈着步伐,缓缓的走到陆柏面前,道:“姓陆的,让个位吧。” 说罢,也不待他作甚反应,一屁股坐到宾客首位之上。 厅上五岳剑派之人,谁不知晓云飞大名,谁不知晓他与嵩山派的恩怨,此时见陆柏受辱,却无一人出来斥责云飞,只剩那陆柏面色一阵红一阵黑。 怒视云飞,双手凝握成掌,但终究是没有出手,一是忌惮云飞身上的武艺,另一层则是,倘若与云飞起了冲突,今日掌门所谋,便就要功亏一篑。 这时,岳不群说道:“陆师兄手持五岳令旗,想来不是到我华山派游山玩水的,左盟主可有什么交待?” 陆柏将令旗一举,说道:“奉左盟主之命,华山派的封不平三位师弟,重归华山派门下。” 岳不群面色不变,说道:“陆师兄,你莫不是传错了左掌门的谕旨?这三人早就不复是我华山派中人,已被扫地出门,如何能够回山。” 封不平大声道:“岳不群,当年你们气宗使用阴谋诡计,夺我华山派掌门之位,到如今已有二十多年了吧,倘若你将华山派发扬光大,我也不说什么,但你偏偏将华山凋零如斯,还有脸坐在这掌门之位么?” 岳不群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面色,说道:“陆师兄,左掌门也是这个意思?” 那泰山派的老者说道:“华山派剑气之争,究竟谁胜谁败,那也不过是华山气宗地一面之辞而已,封师兄说气宗耍了阴谋手段,或许有或许没有,如今二十多年过,去我们也没有办法知道当年的内情。因此今日什么气剑之争已分胜负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陆柏说道:“左掌门便就是这个意思,当年华山派之事,我等本是不清楚的,然封师弟上我嵩山派,寻到掌门师兄陈述原委,道说厉害,这让人心生疑惑,你华山派掌门之位,或许当真来历不正,未免让江湖中人嗤笑,也只好令我前来走一遭。” 岳不群嗤笑出声,说道:“我道各位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原来是惦记上我华山派掌门之位,倘若你寻个别人也就罢了,怎么找了三个与我华山派毫无瓜葛之人,左师兄定然是受了蒙蔽,不然难以做出这等举动。” 云飞也是笑出生来,道:“这些人二十年前,便就被扫地出门,江湖上人尽皆知,此时拿出来说事,当真叫人看不起。那姓封的,你若凭借自己之力夺回,华山派掌门之位,我还对你说声佩服,此时借住旁门上位,不怕日后即使夺了掌门之位,亦成傀儡么?” 陆柏说道:“云飞小子,这乃是我五岳剑派之事,还请你不要插嘴。” 云飞道:“嵩山派果然霸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不叫我插嘴,却来废立别派掌门。当真好笑,而且,此事我就管定了,你待如何。” 陆柏怒喝道:“你这下子,休得猖狂。” 宁中则听了,不由说道:“即是如此,那左大盟主是什么意思,我华山派的掌门甚么时候由嵩山派来定了,莫非五岳剑派之事,日后由他一人而定了么?泰山派,衡山派的两位师兄,此事你们不觉得多管闲事么?” 一直在后并未搭话的衡山派的老者,似乎觉得宁中则好欺负,说道:“岳兄,贵派门户之事,我们外人本来不便插嘴。只是我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共荣共辱,要是有一派处事不当,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共蒙其羞。适才岳夫人说道,我嵩山、泰山、衡山三派不该多管闲事,这句话未免不对了。” 云飞笑道:“是了,江湖中若有一派处事不当,有辱了江湖正道的名声,叫人耻笑,使我江湖正道蒙羞,我武当派也是要管上一管的。” 陆柏早就打定主意,对云飞置之不理,当下也不理云飞所言。 宁中则暗自给云飞递了个谢意,又道:“鲁师兄这么说,那是咬定我华山派处事不当,连累贵派的声名了?” 鲁连荣微微冷笑,说道:“素闻华山派宁女侠是太上掌门,往日在下也还不信,今日一见,才知果然名不虚传。” 宁中则怒道:“鲁师兄来到华山是客,今日我可不便得罪。只不过衡山派一位成名的英雄,想不到却会这般胡言乱语,下次见到莫大先生,倒要向他请教。” 鲁连荣冷笑道:“只因在下是客,岳夫人才不能得罪,倘若这里不是华山,岳夫人便要挥剑斩我的人头了,是也不是?哈哈哈,你夫妇二人果然厉害,一言不合变就要杀人性命,这与奸邪之人何异?我看华山派之事,果如封师兄所言了。” 宁中则按剑而立,喝道:“你说谁是奸邪之人?夫岳不群外号人称‘君子剑’,阁下的外号叫作甚么?” 云飞出言道:“瞧他面相,再瞧他在多嘴多舌,定然就是那‘金眼乌鸦’了。” 令狐冲听了,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生来。 鲁连荣不敢得罪云飞,只好将气口洒在华山派之上,说道:“臭小子,你笑什么?这甚么‘君子剑’?嘿嘿,这‘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个‘伪’字吧。” 令狐冲哪里还能忍的住,大声喝道:“瞎眼乌鸦,你乱叫什么。” 岳不群听了,心中虽是欢喜,但面上当即斥道:”冲儿,不得无礼。鲁师伯远来是客,你怎可没上没下的乱说?” 令狐冲听了师命,说道:“还请师傅赎罪,一时听得乌鸦舌燥,没忍耐的住。” 岳不群听他还在胡言乱语,瞪他一眼,:“你……你还胡言乱语什么,还不快向你鲁师叔道歉。” 令狐冲见自家师傅当真发怒,倒也不敢在浪荡出言,但并未赔礼道歉,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岳不群又朝着鲁连荣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便如自家人一般,鲁师兄不必和孝子们一般见识。” 转过头又道:“怎的,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 令狐冲连忙道:“弟子不敢,鲁师伯,弟子瞎了眼,不知轻重,便如臭乌鸦般哑哑乱叫,污蔑了武林高人的声誉,当真连畜生也不如。你老人家别生气,我可不是骂你。臭乌鸦乱叫乱噪,咱们只当他是放屁!” 就知道令狐冲狡诈如狐,云飞知他暗自讥讽鲁连荣,长笑出声。 大殿内的诸人,也是纷纷忍俊不禁。 鲁连荣何曾受过这等污蔑,登时气急,持剑在手,大吼一声,便向令狐冲扑去。 这一章比较水,下午得上课那。话说这收藏咋就不见涨呢?广大书友们,大家多帮忙宣传那!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五十九章 比剑 更新时间:2014-04-22 令狐冲瞧他来的凶狠,本想后跃一步,但又瞧着这么多人在场,倘若自己往后撤,岂不是落华山派的威名?再者,与风清扬修行这么长时间,剑法已入登堂入室,鲁连荣的几手剑法,还不如咱令狐少侠的眼里。 只是不等令狐冲出手,身旁突然间有人影一闪,只见得,银光闪烁,铮铮有声,已和鲁连荣斗在一起,此人正是宁中则。她跃起,拔剑,挡架,还击,一气呵成,姿式又复美妙之极,虽是极快,旁人瞧在,但见其美。令人不住道:“华山派的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宁中则与鲁连荣未斗几招,岳不群便快步上前阻拦开来,鲁连荣哪里肯咽得下这口恶气?见岳不群出手,便喝道:“两个打一个么?”反手避开宁中则剑招,递出一剑刺向岳不群。 而那陆柏听了,也道:“岳师兄,不可伤人。” 只见岳不群微微一笑,也不出剑,脸色紫气一闪而过,那长袖往长剑上一卷,鲁连荣手中的长剑便只剩下一截拿在手里。 云飞拍手笑道:“岳掌门,好俊的功夫,紫霞功果然厉害。” 岳不群点头笑答:“当不得什么。” 鲁连荣见岳不群刚一出手,自己长剑便被崩断,这可是丢了老大面子,日后武林中传言,他鲁连荣一招被秒,此时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右足重重一错,瞧了眼嵩山派的丁勉,头也不回的的冲下华山。 丁勉瞧着岳不群出手,说道:“既然岳先生出手了,不若你与封师兄比武论剑可好?毕竟二十五年前那场争斗,谁也不曾真眼瞧见。” 封不平也道:“不错,二十五年前你气宗使得阴谋诡计,夺取这华山派的基业,今日比武论剑,倘若你要输了,便将这华山派掌门之位,乖乖的让出来。” 成不忧说道:“师兄说的没错,你这掌门之位得来不清不楚,否则左盟主身为五岳剑派的首领,怎么他老人家也会颁下令旗,要你让位?” 岳不群说道:“成兄,华山派‘剑宗’二十五年前早已离开本门,自认不再是华山派弟子,怎的今日又来生事?倘若你们自认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门户,在武林中扬眉吐气,将华山派压了下来,我倒也也佩服你三人。不过今日仗着别人的势,在这里噜唆不清,恐叫人嘲笑不耻。” 成不忧大声道:“岳师兄,在下和你无怨无仇,原本不必伤这和气。只是你霸占华山派掌门之位,却教众弟子练气不练剑,以致我华山派声名日衰,你终究卸不了重责。成某既是华山弟子,终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再说,当年‘气宗’排挤‘剑宗’,所使的手段实在不明不白,殊不光明正大,我‘剑宗’弟子没一个服气。我们已隐忍了二十五年,今日该得好好算一算这笔帐了。” 岳不群道:“本门气宗剑宗之争,由来已久。当日两宗玉女峰上比剑,胜败既决,是非亦分。事隔二十五年,三位再来旧事重提,复有何益?” 成不忧还要答话,却被云飞抢先道:“那个姓成的,你说岳掌门教弟子练气不练剑?真乃荒谬,不过是以气为主罢了。不说岳先生,倘若你能赢了他门下的大弟子令狐冲,我便支持你当着华山派的掌门又如何。” 成不忧道:“此言当真?” 云飞道:“倘若你要是不敌,便就滚下华山派,什么剑气之争,就叫他烟消云散可好?你可能做主?你要是不敢,换那个剑术更厉害些的封不平来。” 成不忧登时气急,说道:“有甚不敢,不知道岳师兄意下如何。” 岳不群瞧了云飞一眼,内中不敢确定云飞何意,虽然令狐冲在思过崖上面壁练武,无论是剑法还是内力都有不小的增进,但成不忧毕竟是‘不’字辈的人物,胜负未可知啊。 陆柏虽是诧异云飞所言,不知云飞有何阴谋,但难不成华山剑宗的一代弟子,还不是人岳不群弟子的对手么?念及此处,打个眼色,与泰山派的长老纷纷出声附和。 成不忧见岳不群不言,喝道:“岳不群你不敢接招,这掌门之位是不肯让了?是也不是。” 刷的一声,已然拔剑在手,待说那“是”字时便刺出一剑,说“也”字时刺出一剑,说“不”字时刺出一剑,说到最后一个“是”字时又刺出一剑,“是也不是”四个字一口气说出,便已连刺了四剑。 云飞道:“岳掌门,虽说原来是客,但你已经这般容忍,倘若在不出手,未免叫小人猖狂。” 宁中则也道:“云飞少侠说的对,拙夫总是瞧着各位远来是客,一再容让。你已在他衣上刺了四剑,再不知趣,华山派再尊敬客人,总也有止境。” 成不忧道:“你说谁是客人?倘若你能胜了我手中长剑,成某便即刻下山,再也不敢上玉女峰一步。”他虽然自负,但也决计不敢去寻岳不群比武,而令狐冲又是二代弟子,找他未免失了身份,日后传出江湖,也不好听,说他成不忧只会欺辱后辈。 长剑一立,大声又道:“岳夫人请。宁女侠乃华山气宗高手,天下知闻。剑宗成不忧今日领教宁女侠的气功。”他这么说,竟揭明了要重作华山剑气二宗的比拚。 云飞却道:“且慢动手。” 一旁的令狐冲也道:“师娘,先让弟子和他斗斗。” 云飞道:“不如这般,既然你们一直吵嚷着当日剑气之争,那么今日便就划下道来,再打上一场,你们剑宗三人,华山派岳掌门处也出三人,三战两胜,输了的写下文书,即刻下山,你们看可好?” 令狐冲瞧着云飞面色,眼睛一转,问道:“怎的还要写下文书?再场的都是江湖前辈,莫非还有人耍赖不成?” 云飞道:“便就是有人如此的不要面明明输了,却借住旁人的势力再次舌燥,好不丢人,不若写下文书,日后他想反悔,也无可辩驳。” 令狐冲‘恍然大悟’,高声道:“原来如此,受教,受教。” 云飞与令狐冲的一唱一和,讽刺至极。 封不平三人面色通红,却也不好出言反驳,只得催促道:“三战就三战,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待立好文书,早就按耐不住的成不忧,跳跃出来,喝道:“第一场谁来。” 热烈欢迎书友‘子叶’同学的入群,鼓掌欢迎。特此加更一章。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六十章 比剑 更新时间:2014-04-22 宁中则早就瞧他不耐,刷的一声,抽出了长剑。令狐冲抢着道:“师娘,剑宗练功的法门误入歧途,岂是本门正宗武学之可比?先让弟子和他斗斗,倘若弟子的气功没练得到家,再请师娘来打发他不迟。” 他也不等宁中则答应,便已经抢身道身前,宁中则眉头轻皱,瞧了眼自家夫君,见他并未异色,也就随令狐冲去了。 心中想到:“就算冲儿这场输了,还有两场,自己不是那封不平的对手,但夫君近来紫霞功已经有所成就,胜他应是无忧,至于那丛不弃,自己拼的性命也要保住这华山派的基业,不让人夺取。” 不提宁中则的心思百转,令狐冲如原著一般,握着一柄顺手在墙边捡起来的破扫帚,朝那成不忧晃了晃。 说道:“成师傅,你已不是本门中人,甚么师伯师叔的称呼,只好免了。你如迷途知返,要重投本门,也不知我师父肯不肯收你。就算我师父肯收,本门规矩,先入师门为大,你也得叫我一声师兄了,请请!”倒转了扫帚柄,向他一指。 成不忧大怒,喝道:“臭小子,胡说八道!你只须挡得住我适才这四剑,成不忧拜你为师。” 令狐冲摇头道:“我可不收你这个徒弟……”一句话没说完,成不忧已叫道:“拔剑领死!” 令狐冲道:“真气所至,草木皆是利剑。对付成兄这几招不成气候的招数,又何必用剑?” 成不忧道:“好,是你狂妄自大,可不能怨我出手狠辣!” 寒光一闪,便朝令狐冲扑将过去,岳不群与宁中则虽是心忧,但涉及道本门的传承之事,也不好就叫令狐冲防守认输。 宁中则喝道:“冲儿,不可大意。” 令狐冲回头一笑,说道:“师傅师娘请放心。”话音刚落。成不忧已经刺倒云飞身前三尺,所用招式,正是方才刺向岳不群那四剑中的一招。 只闻见岳灵珊的一声惊呼,令狐冲手中的破扫帚,往上一挑,便往他脸上扫了过去。此时令狐冲的独孤剑法已经有成,倘若用剑,唯恐教师傅看出端倪,毕竟他随风清扬练剑,乃是犯了本门大忌。更何况,成不忧所用剑法,在思过崖内也有拆解,此时用便扫帚再好不过。 成不忧偏脸闪开,回剑去斩扫帚。令狐冲将破帚一搭,避开了这剑,成不忧恼羞成怒,一剑斜指令狐冲腋下。 令狐冲早就洞悉他的剑法,此时应付更是随心所欲,他见这人屡屡挑衅师父师娘,心中颇为怨恨,定要给那一个教训,叫他难堪。 身子一侧,避开长剑,扫帚往前一搭,横着一扫,一招横扫千军,划将出去,成不忧身子欲躲。 奈何笤帚既大且长,他又不已轻功见长,虽是那长剑去挡,可哪里能全部挡的下,登时有几根枝条,划在脸上,留下道道血痕。 华山派的众弟子见了,一阵欢呼雀跃。 成不忧心气甚高,虽是已经落败,但哪里肯认输,自己败在岳不群弟子手中,还是以扫帚做兵器,日后行走江湖,叫他颜面何存。 当下心中发狠,也不管别人的呼喝,刷刷刷连刺三剑,尽是华山派的绝招,三招之中,倒有两招是后洞石壁上所刻,最后一招,并未见过,应该是他自己所创。 云飞嗤笑一声,说道:“便就是这般剑法,也敢来华山派挑衅?倘若叫你执掌了华山派,当真是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 只见得扫帚翻飞,顿时将成不忧身上又划出几条口子,成不忧哪里收到过这等侮辱,怒喝一声,长剑直刺。 令狐冲瞧了,也不惊慌,扫帚反拿,以做棍棒一般,点向成不忧。 长剑顺着扫帚柄没入,令狐冲拿手一扯,抬腿一踢,将成不忧迫开,这一下子,可将他手中的长剑也一并夺取。 令狐冲嘻嘻一笑,道:“成兄,你可服了?”说罢,将长剑取出,将扫帚扔在一旁。 那成不忧恼羞成怒,喝骂一声,近身扑向令狐冲,这时,忽见的空中青光一闪,似有什么东西掷出。 只听那成不忧啊呀一声,瞧他望去,满面是血。地上落着一个打碎了的茶杯,云飞说道:“既然不敌,便就要有自知之明,比剑不过,便就要用掌法偷袭破敌么?果然是脸皮厚的紧,这茶杯都让你震破了。” 此时的成不忧一脸的血肉模糊,口中也不知呐呐这什么,只是一脸怨毒之色的瞧着云飞与令狐冲。 其余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那成不忧有错在先,而云飞出手在后。 而封不平面色怪异,长叹一声,取出身上的伤药,为他敷治,片刻之后,封不平持出长剑,说道:“岳师兄剑法果然高明,封某虽然胜算不大,但事关师门之传承,剑气之争,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岳不群道:“本门气宗剑宗之争,由来已久。当日两宗玉女峰上比剑,胜败既决,是非亦分。事隔二十五年,三位再来旧事重提,复有何益?” 封不平说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我也想见识一下气宗的功夫。” 见二人就要动手,云飞却道:“二位且慢,这令狐冲少侠还未曾输,如何不让他接下着第二场?倘若令狐冲不敌封兄,那岳掌门再上不迟。” 封不平听了心中一怒,暗道:“你这小子欺人太甚,莫非以为你是武当派之人,我便不敢惹你?日后在于你算账。” 令狐冲说道:“师傅,弟子服其劳,这位封前辈剑术定然是极好的,且先让弟子领教几招,若是弟子不敌,师傅您老人家再出手不迟。” 说罢,长剑一摆,一招苍松迎客。对封不平道:“封前辈,请了。”岳不群也有心思瞧瞧令狐冲与封不平的剑术修为。见令狐冲出招,也便就点头应允了。 封不平瞧了岳不群一眼,道:“你算是晚辈,你先进招吧。” 令狐冲却道:“远来是客,还是封前辈先请。” 封不平面色一红,说道:“小子,那你小心了。” 身子一纵,扑将过去,长剑自空中而斩,倘若令狐冲拿剑格挡,必然被牵扯到后续剑招,倘若他身子后退,封不平也有数招留手。 哪知道,令狐冲学的独孤九剑,对于剑术至理,已经有了三人洞彻,长剑反刺,剑尖一个恍惚,便刺到封不平小腹。 封不平哪里肯让,长剑虚划,一招斜劈令狐冲肩膀而去。二人长剑相交,登时数招过去,封不平仍是不得拿下令狐冲,心中渐渐焦躁。 暗道:“自己就连岳不群的弟子也拿不下,又有何面目执掌这华山派。” 仰天一声清啸,斜行而前,长剑横削直击,迅捷无比,未到五六招,剑势中已发出隐隐风声。他出剑越来越快,风声也是渐响。 云飞瞧了,暗道:“这就是那狂风剑法?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可惜了。独孤九剑之神妙,不是他能抵挡的。” 这套剑法一经使出,剑锋上所发出的一股劲气渐渐扩展,旁观众人只觉寒气逼人,脸上、手上被疾风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的后退,围在相斗两人身周的圈子渐渐扩大。 在场的诸位江湖中人以及岳不群夫妇,对封不平也已不敢再稍存轻视之心,均觉他剑法不但招数精奇,而且剑上气势凌厉,并非徒以剑招取胜,此人在江湖上无藉藉之名,不料剑法竟然这等了得。 然则,他攻的越急,令狐冲的剑法便就更加精妙,封不平见始终奈何对方不得,心下焦躁,连声怒喝,长剑斜劈直斫,猛攻过去,非要对方出剑挡架不可。 令狐冲见到了此时,长剑嗤嗤而出,所用招式,显然就是那‘破剑式’中的绝招。 只听得咣当一声,封不平长剑落地。右手手腕,鲜血横流。 封不平霎时间脸色苍白,说道:“罢了,罢了!终究是技不如人,我也无话可说,嘿嘿,剑宗弟子竟是在剑法上败给气宗,当真愧对师傅,令狐冲小子,你这剑法绝对不是岳不群所授,剑法是哪一位高人所授?也好叫封不平输得心服。” 令狐冲道:“弟子自然师从岳先生,侥幸赢了前辈一招半式,不足道哉。” 封不平瞧了眼岳不群,说道:“岳掌门好厉害。”当下转身而走,朝那陆柏说道:“陆师兄,请你们拜上左盟主,说在下对他老人家的盛意感激不尽。只是……只是技不如人,无颜……无颜……哎,告辞了。” 说罢剑宗三人急行而去,那成不忧虽是心有不甘,但是自己师兄的绝技,狂风剑法都输给了令狐冲,他就更没有报仇的希望了。 陆柏此时面色尴尬,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只是朝着岳不群讪讪一笑,拱了拱手,还未来的急说话。 岳不群便道:“陆师兄,在下就不便久留你了,请便吧。” 说罢转身离去,剩下那陆柏面色一阵红白,片刻之后,率人离去。 待其余之人走个干净,岳不群一脸唏嘘,似乎感慨华山派剑气之事,半响说道:“此次承蒙云飞少侠出言相助,华山派上下感激不尽。” 云飞道:“我与令狐冲兄弟一见如故,此时见他师门受难,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而且那嵩山派之人,嘿嘿,嘿嘿嘿。” 宁中则道:“近些年来,嵩山派行事一直霸道无比,对五岳剑派中其他的四派,横加指使,干涉别派内务,此次有传言,五岳剑派合并为一派,左冷禅好大的野心。” 岳不群道:“师妹,此事暂且不提,云飞少侠原来是客,又对我派有恩,定要宴请一番。” 宁中则笑道:“是是是,倒要请云飞少侠,尝尝我们这边的特色呢。”说罢,领着一些弟子去了。 岳不群瞧着令狐冲,也不知心中想些什么,他此时并未得到《辟邪剑谱》,令狐冲也并未结交魔教之人,想来是不会逐他下山了。 见身旁并未第三人。 云飞笑道:“岳掌门,你五岳剑派之事,我本是外人,不该参与,但是左冷禅之志,你我皆知,不利于江湖安宁,虽是当日在我武当山挫其威风,但恐怕更坚定其志。以我看来,左冷禅的功夫还在你之上,况且此事之后,嘿嘿,左冷禅一石二鸟,无论胜负,赢家都是嵩山派。赢了可掌控华山派,即使输了,华山派的威名,也不免叫人小觑。” 饶是岳不群城府极深,却不料云飞突然与他交谈此事,内中激荡,一时并未出声,暗道:“早就怀疑这小子另有谋划,且听听他言。” 云飞道:“左冷禅是打定了注意要五岳并派的,岳掌门该如何自处?” 岳不群沉吟半响,猜测云飞心思,道:“还能如何,拼死一搏罢了,总不能将这祖宗基业断送我手。” 云飞道:“如何相搏,左冷禅早在数年前便开始准备造势,时至今日,五岳会盟,为期不远已。” 岳不群道:“其余三派,也定然反对并派此事,况且其余三派的掌门,无论是江湖声望,武学修为均高我一筹,此事岳某自然以他们为先。” 云飞道:“北岳恒山,三位师太佛法高深,定闲师太更是不俗,但终究是女流之辈,南岳衡山自从刘正风之事后,便就一直让江湖中人诟病,莫大先生想要出头,难也。至于泰山派,嘿嘿,天门道长并不服众,左冷禅略施小计,便可拉拢分化,到时候岳掌门你该如何自处,华山派算的上好手的,能有几人。难不成当真同意并派?” 岳不群瞧着云飞道:“倘若到了那时,也只好随即应变了,不过,云飞少侠可有指教?” 云飞耸耸肩膀,答非所问,道:“昨日传信,原来福建林家的那小子,出了事故。魔教之中也不安分。” 听闻此言,岳不群终于是面色大变,问道:“可知是谁?那魔教又要如何。” 云飞瞧着他道:“林家之事,岳掌门不知?至于魔教么,我也知之甚少。” 岳不群叹声道:“是了,是了。只有他会做此事了。” 猛然间,瞧向云飞,又道:“云飞少侠到底是何意,还请明言。” 云飞道:“你当真不知?”说罢转身而去。 岳不群长叹一声,道:“承蒙云飞少侠指点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六十章 林家出事 宁中则早就瞧他不耐,刷的一声,抽出了长剑。令狐冲抢着道:“师娘,剑宗练功的法门误入歧途,岂是本门正宗武学之可比?先让弟子和他斗斗,倘若弟子的气功没练得到家,再请师娘来打发他不迟。” 他也不等宁中则答应,便已经抢身道身前,宁中则眉头轻皱,瞧了眼自家夫君,见他并未异色,也就随令狐冲去了。 心中想到:“就算冲儿这场输了,还有两场,自己不是那封不平的对手,但夫君近来紫霞功已经有所成就,胜他应是无忧,至于那丛不弃,自己拼的xing命也要保住这华山派的基业,不让人夺取。” 不提宁中则的心思百转,令狐冲如原著一般,握着一柄顺手在墙边捡起来的破扫帚,朝那成不忧晃了晃。 说道:“成师傅,你已不是本门中人,甚么师伯师叔的称呼,只好免了。你如迷途知返,要重投本门,也不知我师父肯不肯收你。就算我师父肯收,本门规矩,先入师门为大,你也得叫我一声师兄了,请请!”倒转了扫帚柄,向他一指。 成不忧大怒,喝道:“臭小子,胡说八道!你只须挡得住我适才这四剑,成不忧拜你为师。” 令狐冲摇头道:“我可不收你这个徒弟……”一句话没说完,成不忧已叫道:“拔剑领死!” 令狐冲道:“真气所至,草木皆是利剑。对付成兄这几招不成气候的招数,又何必用剑?” 成不忧道:“好,是你狂妄自大,可不能怨我出手狠辣!” 寒光一闪,便朝令狐冲扑将过去,岳不群与宁中则虽是心忧,但涉及道本门的传承之事,也不好就叫令狐冲防守认输。 宁中则喝道:“冲儿,不可大意。” 令狐冲回头一笑,说道:“师傅师娘请放心。”话音刚落。成不忧已经刺倒云飞身前三尺,所用招式,正是方才刺向岳不群那四剑中的一招。 只闻见岳灵珊的一声惊呼,令狐冲手中的破扫帚,往上一挑,便往他脸上扫了过去。此时令狐冲的独孤剑法已经有成,倘若用剑,唯恐教师傅看出端倪,毕竟他随风清扬练剑,乃是犯了本门大忌。更何况,成不忧所用剑法,在思过崖内也有拆解,此时用便扫帚再好不过。 成不忧偏脸闪开,回剑去斩扫帚。令狐冲将破帚一搭,避开了这剑,成不忧恼羞成怒,一剑斜指令狐冲腋下。 令狐冲早就洞悉他的剑法,此时应付更是随心所yu,他见这人屡屡挑衅师父师娘,心中颇为怨恨,定要给那一个教训,叫他难堪。 身子一侧,避开长剑,扫帚往前一搭,横着一扫,一招横扫千军,划将出去,成不忧身子yu躲。 奈何笤帚既大且长,他又不已轻功见长,虽是那长剑去挡,可哪里能全部挡的下,登时有几根枝条,划在脸上,留下道道血痕。 华山派的众弟子见了,一阵欢呼雀跃。 成不忧心气甚高,虽是已经落败,但哪里肯认输,自己败在岳不群弟子手中,还是以扫帚做兵器,ri后行走江湖,叫他颜面何存。 当下心中发狠,也不管别人的呼喝,刷刷刷连刺三剑,尽是华山派的绝招,三招之中,倒有两招是后洞石壁上所刻,最后一招,并未见过,应该是他自己所创。 云飞嗤笑一声,说道:“便就是这般剑法,也敢来华山派挑衅?倘若叫你执掌了华山派,当真是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 只见得扫帚翻飞,顿时将成不忧身上又划出几条口子,成不忧哪里收到过这等侮辱,怒喝一声,长剑直刺。 令狐冲瞧了,也不惊慌,扫帚反拿,以做棍棒一般,点向成不忧。 长剑顺着扫帚柄没入,令狐冲拿手一扯,抬腿一踢,将成不忧迫开,这一下子,可将他手中的长剑也一并夺取。 令狐冲嘻嘻一笑,道:“成兄,你可服了?”说罢,将长剑取出,将扫帚扔在一旁。 那成不忧恼羞成怒,喝骂一声,近身扑向令狐冲,这时,忽见的空中青光一闪,似有什么东西掷出。 只听那成不忧啊呀一声,瞧他望去,满面是血。地上落着一个打碎了的茶杯,云飞说道:“既然不敌,便就要有自知之明,比剑不过,便就要用掌法偷袭破敌么?果然是脸皮厚的紧,这茶杯都让你震破了。” 此时的成不忧一脸的血肉模糊,口中也不知呐呐这什么,只是一脸怨毒之色的瞧着云飞与令狐冲。 其余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那成不忧有错在先,而云飞出手在后。 而封不平面色怪异,长叹一声,取出身上的伤药,为他敷治,片刻之后,封不平持出长剑,说道:“岳师兄剑法果然高明,封某虽然胜算不大,但事关师门之传承,剑气之争,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岳不群道:“本门气宗剑宗之争,由来已久。当ri两宗玉女峰上比剑,胜败既决,是非亦分。事隔二十五年,三位再来旧事重提,复有何益?” 封不平说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我也想见识一下气宗的功夫。” 见二人就要动手,云飞却道:“二位且慢,这令狐冲少侠还未曾输,如何不让他接下着第二场?倘若令狐冲不敌封兄,那岳掌门再上不迟。” 封不平听了心中一怒,暗道:“你这小子欺人太甚,莫非以为你是武当派之人,我便不敢惹你?ri后在于你算账。” 令狐冲说道:“师傅,弟子服其劳,这位封前辈剑术定然是极好的,且先让弟子领教几招,若是弟子不敌,师傅您老人家再出手不迟。” 说罢,长剑一摆,一招苍松迎客。对封不平道:“封前辈,请了。”岳不群也有心思瞧瞧令狐冲与封不平的剑术修为。见令狐冲出招,也便就点头应允了。 封不平瞧了岳不群一眼,道:“你算是晚辈,你先进招。” 令狐冲却道:“远来是客,还是封前辈先请。” 封不平面色一红,说道:“小子,那你小心了。” 身子一纵,扑将过去,长剑自空中而斩,倘若令狐冲拿剑格挡,必然被牵扯到后续剑招,倘若他身子后退,封不平也有数招留手。 哪知道,令狐冲学的独孤九剑,对于剑术至理,已经有了三人洞彻,长剑反刺,剑尖一个恍惚,便刺到封不平小腹。 封不平哪里肯让,长剑虚划,一招斜劈令狐冲肩膀而去。二人长剑相交,登时数招过去,封不平仍是不得拿下令狐冲,心中渐渐焦躁。 暗道:“自己就连岳不群的弟子也拿不下,又有何面目执掌这华山派。” 仰天一声清啸,斜行而前,长剑横削直击,迅捷无比,未到五六招,剑势中已发出隐隐风声。他出剑越来越快,风声也是渐响。 云飞瞧了,暗道:“这就是那狂风剑法?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可惜了。独孤九剑之神妙,不是他能抵挡的。” 这套剑法一经使出,剑锋上所发出的一股劲气渐渐扩展,旁观众人只觉寒气逼人,脸上、手上被疾风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的后退,围在相斗两人身周的圈子渐渐扩大。 在场的诸位江湖中人以及岳不群夫妇,对封不平也已不敢再稍存轻视之心,均觉他剑法不但招数jing奇,而且剑上气势凌厉,并非徒以剑招取胜,此人在江湖上无藉藉之名,不料剑法竟然这等了得。 然则,他攻的越急,令狐冲的剑法便就更加jing妙,封不平见始终奈何对方不得,心下焦躁,连声怒喝,长剑斜劈直斫,猛攻过去,非要对方出剑挡架不可。 令狐冲见到了此时,长剑嗤嗤而出,所用招式,显然就是那‘破剑式’中的绝招。 只听得咣当一声,封不平长剑落地。右手手腕,鲜血横流。 封不平霎时间脸色苍白,说道:“罢了,罢了!终究是技不如人,我也无话可说,嘿嘿,剑宗弟子竟是在剑法上败给气宗,当真愧对师傅,令狐冲小子,你这剑法绝对不是岳不群所授,剑法是哪一位高人所授?也好叫封不平输得心服。” 令狐冲道:“弟子自然师从岳先生,侥幸赢了前辈一招半式,不足道哉。” 封不平瞧了眼岳不群,说道:“岳掌门好厉害。”当下转身而走,朝那陆柏说道:“陆师兄,请你们拜上左盟主,说在下对他老人家的盛意感激不尽。只是……只是技不如人,无颜……无颜……哎,告辞了。” 说罢剑宗三人急行而去,那成不忧虽是心有不甘,但是自己师兄的绝技,狂风剑法都输给了令狐冲,他就更没有报仇的希望了。 陆柏此时面色尴尬,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只是朝着岳不群讪讪一笑,拱了拱手,还未来的急说话。 岳不群便道:“陆师兄,在下就不便久留你了,请便。” 说罢转身离去,剩下那陆柏面色一阵红白,片刻之后,率人离去。 待其余之人走个干净,岳不群一脸唏嘘,似乎感慨华山派剑气之事,半响说道:“此次承蒙云飞少侠出言相助,华山派上下感激不尽。” 云飞道:“我与令狐冲兄弟一见如故,此时见他师门受难,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而且那嵩山派之人,嘿嘿,嘿嘿嘿。” 宁中则道:“近些年来,嵩山派行事一直霸道无比,对五岳剑派中其他的四派,横加指使,干涉别派内务,此次有传言,五岳剑派合并为一派,左冷禅好大的野心。” 岳不群道:“师妹,此事暂且不提,云飞少侠原来是客,又对我派有恩,定要宴请一番。” 宁中则笑道:“是是是,倒要请云飞少侠,尝尝我们这边的特色呢。”说罢,领着一些弟子去了。 岳不群瞧着令狐冲,也不知心中想些什么,他此时并未得到《辟邪剑谱》,令狐冲也并未结交魔教之人,想来是不会逐他下山了。 见身旁并未第三人。 云飞笑道:“岳掌门,你五岳剑派之事,我本是外人,不该参与,但是左冷禅之志,你我皆知,不利于江湖安宁,虽是当ri在我武当山挫其威风,但恐怕更坚定其志。以我看来,左冷禅的功夫还在你之上,况且此事之后,嘿嘿,左冷禅一石二鸟,无论胜负,赢家都是嵩山派。赢了可掌控华山派,即使输了,华山派的威名,也不免叫人小觑。” 饶是岳不群城府极深,却不料云飞突然与他交谈此事,内中激荡,一时并未出声,暗道:“早就怀疑这小子另有谋划,且听听他言。” 云飞道:“左冷禅是打定了注意要五岳并派的,岳掌门该如何自处?” 岳不群沉吟半响,猜测云飞心思,道:“还能如何,拼死一搏罢了,总不能将这祖宗基业断送我手。” 云飞道:“如何相搏,左冷禅早在数年前便开始准备造势,时至今ri,五岳会盟,为期不远已。” 岳不群道:“其余三派,也定然反对并派此事,况且其余三派的掌门,无论是江湖声望,武学修为均高我一筹,此事岳某自然以他们为先。” 云飞道:“北岳恒山,三位师太佛法高深,定闲师太更是不俗,但终究是女流之辈,南岳衡山自从刘正风之事后,便就一直让江湖中人诟病,莫大先生想要出头,难也。至于泰山派,嘿嘿,天门道长并不服众,左冷禅略施小计,便可拉拢分化,到时候岳掌门你该如何自处,华山派算的上好手的,能有几人。难不成当真同意并派?” 岳不群瞧着云飞道:“倘若到了那时,也只好随即应变了,不过,云飞少侠可有指教?” 云飞耸耸肩膀,答非所问,道:“昨ri传信,原来福建林家的那小子,出了事故。魔教之中也不安分。” 听闻此言,岳不群终于是面色大变,问道:“可知是谁?那魔教又要如何。” 云飞瞧着他道:“林家之事,岳掌门不知?至于魔教么,我也知之甚少。” 岳不群叹声道:“是了,是了。只有他会做此事了。” 猛然间,瞧向云飞,又道:“云飞少侠到底是何意,还请明言。” 云飞道:“你当真不知?”说罢转身而去。 岳不群长叹一声,道:“承蒙云飞少侠指点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六十一章 辞行 云飞在华山派中又待了几ri,便起身告辞,这几ri令狐冲携着岳灵珊与云飞在华山之中乱窜,倒也领略几分华山之别样秀色。 临别之际,虽是依依不舍,但令狐冲本xing到底是个随xing洒脱之人,自岳不群那处偷了一壶好酒,在山中捕了几分野味相送。 饮着美酒,食着野味,吹着山风,颇为惬意,人生若只得如此,当真美妙的紧。 云飞瞧着已有三分醉意的令狐冲道:“酒这事物,贪多误事,但你倘若滴酒不沾,却又失了七分乐趣,其中的度量,当真不好把握。” 令狐冲笑道:“虽说多饮误事,事后也多悔恨不迭,但是若美酒当面,我终是忍不住的,一口烈酒入喉,醉人心脾,恍然间天地为之倾倒,世上有甚么痛快的,不痛快的,统统烟消云散,遇到故交好友,千杯下肚,弹剑高歌,倘若遇到仇敌,那则就拔剑相向,xing命不顾,疼痛不知,纵然死了,想来也是快意至极的。” 云飞道:“一怒而天地变色,拔剑则群雄束手,大丈夫当如是也。” 令狐冲道:“曾闻师傅读诵,古时战将,写过一首诗词,念到什么,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倘若ri后与魔教厮杀,能有这番快意,当真是令人向往,当真是不虚此生。” 云飞道:“何须非与魔教厮杀,就是你平ri里遇到那些为虎作伥,作恶多端的,拔剑而出,诛杀恶首,何等的快意。” 令狐冲闻言面色黯然,说道:“哎,这般的ri子,光是想想便就觉得血脉喷张,只可惜。” 云飞道:“只可惜甚么?” 令狐冲道:“只可惜家师管教的甚严,不可妄加与人起了冲突,前些年头,我在川中教训了青城派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回到门中,便被师傅一顿好打。” 在一旁的岳灵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令狐冲道:“小师妹,有甚么好笑的。” 岳灵珊笑道:“我笑那两个家伙妄自尊大,甚么人英、人雄的,居然给江湖上叫做甚么‘英雄豪杰,青城四秀’。” 转身问向云飞“云飞大哥,你久历江湖,可曾听闻这个名号?” 云飞道:“略有耳闻,不过是青城派四个小子胡乱叫嚷出来的。” 岳灵珊道:“当时大师兄听到他们的名字就生气,一面喝酒,一面大声叫道:‘狗熊野猪,青城四兽’这侯洪二人自然大怒,上前动手,却给大师哥从酒楼上直踢了下来。只是技不如人,被大师兄一顿踢得连跌七八个筋斗。" 云飞笑道:“踢的好,倘若我要在场,也非要教训他们不可。” 岳灵珊忽然有转了脸色,道:“只可惜,事后被余观主查了出来,写信前来告状,害得大师哥在大门外跪了一ri一夜,众师兄弟一致求情,爹爹打了他三十棍子,这才饶了他。” 令狐兄说道:“那两个小子,本就该打,‘英雄豪杰’这四个字,安到云飞大哥的头上,才叫人信服。” 云飞谦虚了几句,开口说道:“令狐兄弟,你整ri呆在山中,又有何乐趣,更何况你剑法已然到了瓶颈,若不在江湖中厮杀几阵,恐难再有进益。” 令狐冲道:“我倒也想到江湖中游历一番,只可惜,只可惜……” 云飞道:“可是岳掌门不许?这个好办,明ri我去寻他帮你求情便是,大丈夫如何能藏在深谷之中,当翱翔于九天之上才是,想来岳掌门应该会卖我这个面子。” 令狐冲闻言,连忙称谢,道:“倘若这能到江湖中游历,必定请云飞大哥豪饮一番。” 岳灵珊听了,登时不依,忙让云飞也帮他求情,好去见识下外面世界的繁华。云飞思虑一番,也只好笑着应允了。 他二人醉酒向笑,衣衫不整放浪形骸,坐卧于一旁的岳灵珊满脸无奈,只是瞧着自己喜爱的大师兄,却又有几分欢喜。 ………… 岳不群知晓此事,但又不好此时责罚与他,更何况令狐冲刚为本派立下大功,只好将此事压下,待ri后再好好的炮制与他。 岳不群也不强留,只道:“云飞少侠既然要走,岳某也不敢强留,只是ri后还望多来我华山派走动走动。” 云飞笑着应了,又道:“岳掌门,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万望岳掌门答应。” 岳不群道:“云飞少侠但说无妨。” 云飞道:“还请岳掌门恩准令狐兄弟,让他随我到江湖上闯荡一番,解释一些江湖儿女,瞧瞧这锦绣河山。” 岳不群本就有让令狐冲独当一面的想法,此时云飞提出再好不过,若是能与武当派交好,那ri后嵩山派再想使出什么鬼魅伎俩,便就要好好掂量一番。 当下道:“冲儿本xing顽劣,又贪杯误事,本应在罚他在思过崖上面壁几ri,既然云飞少侠出言,那便放他一回。” “冲儿下山之后,切勿贪杯,不可轻易惹起事端,倘若让我知晓你有何不当言行,定叫你好看。” 令狐冲听了心中大喜,闻见师尊的教训,也不以为意,笑嘻嘻的应承下去。 只是在一旁的岳灵珊不依了,连连朝着云飞打使眼色,云飞被逼的无奈,也知道又道:“咳咳,这个,这个。” 岳不群诧异道:“云飞有话但说无妨,怎的吞吞吐吐的。”瞧了眼身边挤眉弄眼的岳灵珊,顿时明白,说道:“珊儿,不得胡闹,你大师兄此次行走江湖,必然不少的危机,你技艺未成,不可轻易下山。” 岳灵珊鼓起笑脸,摇着岳不群的臂膀,寄希与岳不群心思发软,可岳不群哪里可让女儿轻易犯险,断然拒绝。 到了第二ri,岳不群夫妇相送云飞十里开外,眼见车马已经备好,立在道旁,拱手告别。 岳不群唤过令狐冲,将一份册子递给他道:“这是本门派的无上心法,你且要仔细研读,待你回来之时,我便传你紫霞神功。” 令狐冲听了,顿时眼眶一热,就要下跪,被岳不群扶起道:“我本不想让珊儿与你同行,可是耐不住她的哀求,只好让他与你们相随,这样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云飞少侠武艺身高,不在为师之下,交友广泛,江湖经验甚足,你要多听多看。” 令狐冲哽咽道:‘弟子定然不敢落了本派的声望,拼死也要护住小师妹的安危。” 云飞道:“怎的跟生离死别一番,岳掌门,告辞了。” 令狐冲携着岳灵珊,面色一红,也是告辞而去。 突然变天,周身不适,拉肚子却又便秘,作死的节奏。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故友 三人就此告辞,一路往东而行,地势渐渐开阔,再行数ri,口音渐改,始有河洛之息。 到了河南境内,云飞却不着急去往洛阳,转往七侠镇而去,令狐冲倒也并未多问,一路随行而去。 在同福客栈小歇几ri,期间便有数波江湖人士敢忘洛阳,郑州两地,也不用仔细去打探,便也知道是所为何事。 与老白几人痛饮一番,便折身往洛阳而去。 这一ri,他三人正缓缓而行,不远处,忽传来一阵马蹄之音,听着莫约有二三十人,云飞不知是敌是友,三人停了马匹,凝神观望。 只见的为首一人,骑着一匹枣红宝马,气宇轩昂,身材魁梧,后背一柄青锋宝剑,端的是威风凛凛,令狐冲此时不知是敌是友,暗自给岳灵珊递个眼色,jing惕戒备。 云飞倒是瞧得清楚,原来是他,还未来的急出声,为首那人瞧着云飞三人,便高声喊叫出来:“对面的可是云飞兄弟?” 云飞答道:“正是,高鹏大哥,好久不见了。” 来人正是昆仑派掌门大弟子高鹏,他二人自酒楼相识,一见如故,只是后来各有际遇,不再相逢,却不想在此相遇。 高鹏长啸一声,道:“上次匆匆一别,阔别十年,不想云飞兄弟竟是名传江湖,倒是叫为兄甚是羡慕。” 他们一行人打马过来,高鹏朝着自己一众师弟吩咐道:“这便是你们riri念叨的‘白马蓝衫客’,还不快快见过。” 昆仑派的一众二代弟子纷纷出言拜见,云飞笑着回礼,转身道:“这位是华山派岳掌门的爱女岳灵珊,这位是令狐冲,乃是岳掌门的首徒。”众人行礼见过。 高鹏道:“久闻大名,不如去喝上一杯可好?” 令狐冲见高鹏如此豪爽,也是有心结交,听闻前去饮酒高歌,自然更是欢喜。口中不装道:“甚好,甚好,一定要喝个痛快。” 往前行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一处酒肆,虽是乡野路边的小店,但酒香也颇为纯真,众人也便就在此处歇息一番。 高鹏问道:“云飞兄弟,瞧你们这也是往洛阳而去?” 云飞道:“正是如此,前些ri子在华山派叨扰了数ri,现在正好往洛阳而去,游览一番,听闻魔教的向问天在洛阳,郑州两地出没,倘若遇到了,拔剑比试一番,若是能为江湖出去次害,也是好的。” 高鹏道:“我这次前来也是为了此事,近些年来,魔教并未有什么大的动作,所行也不过在河北等地为恶,此次向问天突然出现在中原,想必定有大事,据闻,魔教中也在缉拿与他。为此不少的正道好手,纷纷出手。” 令狐冲听闻此事,不由得出声问道:“可有那些正道上的好手。” 高鹏答道:“峨眉派的文松道长,崆峒派近些年名声鹊起的弟子鲁修文,点苍派的点苍双剑,你五岳剑派的众多好手,还有丐帮、青城派等等,江湖中的许多豪杰,都往此处赶来。” 云飞道:“向问天虽然是武艺高强,却如何劳烦这么多江湖同道而来。” 高鹏道:“魔教之中也来了不少好手,到时候一个不妨,自然要与魔教的狗崽子斗上一斗,见他们莫要猖狂。” 令狐冲听的心热,如此众多的江湖好汉齐聚河南,倘若自己能凭的剑术,除去一些魔教的狗崽子,倒也可以名传江湖,还可得自家师傅的夸奖。 他虽不是重视名利之人,但终究是热血青年,谁不渴望能得到别人之景仰。一路行来,所遇到的江湖豪杰,谁见了云飞不说几句恭维敬仰之词,令狐冲虽无嫉妒之心,但在心上人面前,也有一股争胜之意。 众人豪饮一番,将歇半响,骑马赶路。这路上倒是碰到不少的同道中人,快到洛阳之时,忽的想起城中绿竹巷中的人物,也不知道她此时正在若何。 拨马进了洛阳城,云飞也不耽搁,与众人告罪一声,便独自往绿竹巷中去了。 刚行几步,心中顿生jing惕,这洛阳城中倒是来了许多‘不凡’的人物,云飞暗暗探查,倒是瞧出许多蹊跷,绿竹巷周围竟是埋伏许多江湖人士,虽是一身脚夫,商贩的打扮,可到底掩饰不了那股子的江湖行气。 呆了一阵,未免惹人生疑,云飞便转身离去,心中暗道:“莫非这任盈盈遭了什么意外?魔教中人如此把手。” 既是绿竹巷中不得入,云飞也不强求,转身去往洛阳王家大宅。 林家夫妇自从在王府中被人掳走之后,王家之内,便多了是非,江湖中不少人前来探问,倘若不是林平之拜师少林,不知道有多少的人物,把心思打在他的身上。 便就是这般,少林寺也决不让林平之单独行动,虽是心中急切,但经过打磨的林平之,也不是刚出道时那般的稚嫩。 在寺中请了几位交好同辈,一同下山而来,现时正在这金刀王家之中。 云飞一伙人,刚进洛阳,林平之便得了消息,毕竟王家在洛阳的势力非凡,但他也并未贸然上前求助。 待云飞刚到王家附近,林平之便就率人迎了出来,纳头便拜,恳请云飞救他父母的xing命,云飞将他扶起道:“此事必有蹊跷,我定然会追查到底。” 稍微探问了一些状况,便瞧的远处行过两位僧侣,面貌颇为熟悉,云飞笑道:“怎的遇到这么多熟人。” 走来的两人正是少林寺方证大师的高徒,觉心与觉叶二人。 觉心道:“数年不见,你小子倒是创下偌大的名头。且教我来试试。”也不管云飞是否答应。 双手凝爪,扑将上来,他所使用的正是少林龙招手,上回败于云飞之手,而后苦练数年,定要寻云飞‘报仇’。 云飞苦笑道:“少林寺中都是有道的高僧,哪有你这般,见人便动手的。” 觉心道:“少废话,且接我此招。”这觉心终ri带在少室山上,无趣的紧,同门之间虽也偶有比武,但终究不得痛快,行走江湖,人人敬畏他的身份,动手前便就弱了三分气势。无论输赢,都叫觉心不得全力出手,此时遇见楚云飞,自然技痒难捱,当下就要战个痛快。 觉叶连忙上前一步,将师弟拉住道:“就算是比武,也不急在一时,更何况在这长街之上,况且下山之时,师傅也又吩咐,切不要耽误了林师弟正事。” 觉心无奈,只好依师兄所言,只是口中念念不断,ri后要与云飞战个痛快。 这一章写的太不顺了,一些东西总是交代不清,难呐!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向问天 众人正要移步王家府中,就在这时,街道口忽然来了一人,口中喊道:“魔教贼子向问天出现在洛阳城外,正被咱们正道上的一些好汉们牵着。” 觉心一听,便道:“好贼子,竟敢来这里撒野,莫非将咱不放在眼中么?” 云飞笑道:“觉心师兄,你想前去与那向问天过招直说便是,何苦装扮出这般模样。” 觉叶禅师道:“前去看看也好,魔教的贼子心狠手辣,莫要叫他伤害江湖上朋友们的xing命。” 云飞道:“觉叶师兄果然是一片佛心,事不宜迟,咱便就这般动身。” 众人跨上马匹,疾驰而去,一路上便就见到不少同往的江湖人士,出了城门,便就瞧见高鹏与令狐冲一行。 众人倒也不在乎什么虚礼,只是略一点头,相互介绍一番,便继续赶路。 快马加鞭,又行出里许,路上倒是遇到不少江湖人士,大家也算是志同道合,其中不少人识得云飞,便就一同而行。 穿过一片松林,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平野,黑压压的站着许多人,少说也有六七百人,只是旷野实在太大,那六七百人置身其间,也不过占了中间小小的一点。 待云飞等人到了时,相随已经是有了上百人左右,而在这旷野之中,这六七百人又分站两边,一方的衣衫尽是黑色,腰间系着各色的带子,显然是魔教中人。 另一方衣着服饰泽就有些杂乱,无非是江湖中各派的人物,云飞与觉心觉叶到了,自然有人让出一条过道。 云飞拿眼一瞧,众人所围着的酒肆之中,果真坐着一位老者,容貌清癯,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穿一件白色长袍,背上一个包袱,腰间缠着铁鞭。 在群雄围观之下,仍是面不改色,旁若无人般的喝酒吃肉,对围着他的众人竟正眼也不瞧上一眼。 令狐冲见了,不由赞道:“他就是向问天么?竟是如此的豪气云天。”此言一出,周围不少人都怒目而视,倘若不是他与云飞等人一起,便就有人破口大骂了。 云飞道:“如此的睥睨群豪,身子自然有惊人的艺业,否则也当不了什么魔教右使,不过当年的旧账,也是该说道说道的时候了。” 众人听得云飞所言,都是想起当年向问天带人闯入武当派,被擒之后,有杀人逃走。其中的恩怨,也是极深的。 高鹏道:“魔教倒也来了不少好手。” 云飞道:“‘奔雷手’童百熊,‘黄面老儿’贾布,‘鬼和尚’闵扬,还有数位魔教的长老,好手,当真不怕都陨落在此处么?” 高鹏道:“魔教的贼子,诡计多端,还需堤防,谁知道他们打的什么鬼主意。” 令狐冲也道:“他既然是魔教中人,到底犯了什么什么事情,竟是魔教动了这番阵仗,前来拿他。” 云飞沉吟不知,细细想来,原著中也并无交代,那不成杨莲亭要排除异己,除掉向问天?看他身上的包袱,难不成是盗了魔教教内的什么秘籍?东方不败现在或许已经开始爱绣花,爱莲弟了。想来定是杨莲亭的‘懿旨’。 就在这时,魔教之中,似乎是有些按耐不住,有一jing壮汉子喊道:“姓向的,事已如此,快跟我们去见教主,请他老人家发落,未必便无生路。你也是本教的英雄,难道大家真要斗个血肉横飞,好教旁人笑话么?” 向问天嘿的一声,举杯喝了一口酒,竟是瞧也不去瞧他一眼,蔑视至极。那jing装汉子,登时大怒,就要呼喝人马上前。 却被一旁的童百熊拉住,道:“秦长老稍安勿躁,待我说几句。”这jing壮汉子,正是魔教的新晋长老秦伟邦。虽是一脸的不忿,但终究不敢惹童百熊,这位东方不败过命的兄弟。 童百熊道:“向右使,你我都是教内的老兄弟了,虽然平ri里xing子不合,但也不至于刀剑相交,你得罪了杨莲亭那厮,东方兄弟定是受了他的蛊惑,你随我回到教中,我童百熊定然保你一条xing命,如何。” 向问天嗤笑一声,道:“童百熊,我此次所为何事,你难道不知?区区一个杨莲亭,嘿嘿,就是他东方不败,也不见的是什么好东西。” “大胆。” “找死。” “胡言乱语。”魔教中人纷纷出言喝骂。 童百熊道:“向兄弟,你虽然是教中的右使,但你要出言不逊,那就是绝了往ri的情分,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我且在最后问你一句,可随我回圣教。” 向问天仍旧是嗤笑一声,道:“我就是不随你意,又能怎样,你的奔雷刀法虽然厉害,但还不是老夫的对手。” 童百熊道:“向问天,你倒是好大的口气。” 秦伟邦道:“倚老卖老,自视甚高的东西,凭你也敢出言侮辱教主?就是我也可取你xing命。” 向问天终是斜眼撇他一下,道:“什么鬼东西,在此大呼小叫,杨莲亭那厮没好好调教与你么?” 秦伟邦抽出兵刃,扑身而上,他原是江西管辖数县之地,虽是后来得了东方不败的赏识,但终究没有见过向问天的身手武艺,此时见他辱及教主,有心卖弄,倘若将向问天擒昨者杀人,神教之中还有几人敢小觑与他,ri后的地位,自然也就扶摇直上。 高鹏见他动手,问道:“魔教之人开打了,咱们怎么办。”相随一众人,隐隐都以云飞为主,觉叶觉心虽是辈分稍高云飞,但论江湖声望,自然是云飞高了他们一筹。 这时正道群豪之中,又来了数人,瞧他服饰,应是四川峨眉派,其中为首一人,正是峨眉派的松纹道长。 他瞧得云飞几人,也就行了过来。武当派与峨眉素来交好,来往甚密,他们虽然往ri里不在江湖行走,但与云飞的关系,倒也不错。 云飞道:“松纹道长,你怎的也来了此处,平ri里想见你可不容易。” 松纹道长与众人见了一礼道:“除妖灭魔,责无旁贷,我与几位师弟在门中知晓向魔头在此处为恶,便就下山而来,除了此撩。” 就要上架了,也不知道ri后还能有几位朋友,能一直陪伴这我。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天王老子 就在此时,向问天与秦伟邦的交手也已经告一段落,只见得向问天软鞭一绕,便缠在秦伟邦的腰间,用力一拉,那秦伟邦承受不住这等巨力,身子只能往前送去。 向问天长笑一声,拿手去抓他的喉咙,眼瞅的秦伟邦就要命丧黄泉,早在一旁凝力不发的童百熊,扑将上去。他虽然不喜秦伟邦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但他终归是东方不败的嫡系人马,倘若此时被向问天杀了,回到教中,杨莲亭那厮定然趁机发难。 钢刀出鞘,一个呼吸间,便已经跃到酒肆之内,长刀轮转,砍向向问天的肩膀,此招围魏救赵。倘若向问天不回身自救,必然被他钢刀砍中肩膀,一刀毙命。 这向问天果然是身负惊人技艺,只瞧得他身子猛然向前一突,右手运力,长鞭便有一截挡在自己身前。 一脚飞出,正中秦伟邦小腹,这时那童百熊的钢刀已至,向问天那软鞭略一抵挡,身子猛然后退,同时左掌伸出,与那童百熊对拼一掌。 童百熊蹭蹭蹭退了三步,立在原地,向问天却是借住这一掌,跃出了酒肆,被人救起的秦伟邦瞧着,连忙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并肩子上,将他拿下,否则回到教中,我等如何交代。” 魔教之中连胜叱咤,便有数人抢上前去,向问天哈哈大笑出声,道:“一帮鼠辈,如何是你爷爷天王老子的对手。” 手中软鞭挥舞,在这漫天鞭影中,那魔教的几位好手,也没撑下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秦伟邦瞧了心中更急,看向一旁并未出手‘鬼和尚’和‘黄面尊者’。 说道:“两位还不出手么?难不成让正教那般伪君子看我神教笑话?” ‘黄面尊者’贾布也是东方不败亲手提拔的人物,平ri与他秦伟邦关系倒也融洽,不由得出声道:“你切瞧瞧正教中的人物,少说是我门当两倍人数。武当少林均有传人在场,就连平ri里躲在山门中的峨眉派都有人来,其他的便不必再说,一个不慎,还要动起手来,我等并不占优势,何况这又不是河北,童堂主一招失手,不再上前,便就是这个道理。” 秦伟邦面色yin沉,嘴上念叨几句,说道:“难不成就丢了这等面皮?ri后江湖中如何传言。” 贾布摇了摇头,道:“正教的那帮伪君子,只在一旁看着热闹,显然是在等我们两败俱伤,到那时不但将向问天拿下,就连我等也逃不了好去,到了那时该如何是好。” 秦伟邦听了,只好狠狠不再出声。 云飞瞧着魔教连续几战,都是败下阵来,说道:“好戏结束,该轮到咱们上场了。” 向问天刚将魔教数人打退下去,正教之中便有一人跃了出来,这人矮矮胖胖,面皮黄肿,约莫五十来岁年纪,两只手掌肥肥的又小又厚,一掌高,一掌低,摆着“嵩阳手”的架式。 令狐冲道:“这位是嵩山派前辈,也不知道他尊姓大名?” 云飞瞧了道:“孝感手乐厚,一身的功夫都在那双肉掌之上,不过他的大yin阳神掌,也不过如此。” 向问天道:“车轮战么?姓乐的,你嵩山派果然都是卑鄙无耻的人物。” 乐厚笑道:“对付你这等邪魔外道,自然不用将什么光明正大。向魔头” 向问天此时却不着急动手,道:“且慢。” 乐厚心道,莫非他真心消耗厉害,想要趁机回气不成,我需仔细堤防。 口中说道:“怎的,难不成怕了?那也好办,乖乖的束手就擒,随我到嵩山派,听后掌门师兄发落。” 向问天道:“怕?哈哈,我天王老子,自打出生便不知道什么是怕。就凭你也敢叫我束手就擒?也不掂量自己的身份,你嵩山派被人夜闯山门,到来此处耍威风,要是你家掌门,左冷禅来了,我尚且忌惮三分,嘿嘿,不过此时他……你嵩山派当真都是卑鄙小人。” 乐厚听了,顿时勃然大怒,喝道:“魔教贼子,果然是胡说八道,满口胡言。”左掌一提,右掌一招便即劈出。他这人形相丑陋,但一掌出手,登时全身犹如渊停岳峙,气度凝重。登时便有不少正教众人连胜喝彩,令狐冲也道:“周身并无破绽,倒是好掌法。” 向问天见他动手,也不害怕,长鞭绕出,扔道:“据我所知,福建林家夫妇二人,便就在左冷禅手中。” 此言一出,群雄顿时哗然,在场的嵩山派弟子纷纷出言喝骂澄清。 向问天又道:“怎的,不承认么?那我问你,左冷禅此时何在啊,叫他出来与我对上两招,我自然束手就擒,任凭你们发落。” 乐厚道:“掌门师兄的行踪,怎么能告诉你这等魔教的贼子,看招。”双掌运力,登时一股寒气扑出,乐厚双掌掌力不同,一yin一阳,阳掌先出,yin力却先行着体。 向问天自然识得厉害,虽是内功绝高于他,但也不敢大意,凝神招架,道:“嘿嘿,我来告诉你,左冷禅左大掌门,已经到福建什么向阳乡老宅中,去拿《辟邪剑谱》了。你们在这里仗剑除魔,与我等血拼,他左冷禅却是避人耳目,去拿剑谱,当真是好算计。” 乐厚听他胡言不断,心中更急,双掌更是凝聚了十分的气力打出,却一个不妨,被向问天突进身前,一掌击在胸口,倘若不是周围人救急的快,就要被向问天取了xing命。 向问天放出这等消息,实在是令人心惊,让人不得不信,乐厚忍着重伤说道:“诸位……诸位,切……切莫听他胡言……乱语,掌门……掌门师兄……”话未说完,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向问天道:“我只问你们嵩山派一句,左冷禅他可是在嵩山派中?” 乐厚此时面色惨白,正要开口辩解,但一口恶气堵在胸口,登时昏厥了过去。 正教之中此时嘈杂不断,各派前辈只好出言喝止,只是那些江湖散人,就有一些人,悄悄离去。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章 六十五章 一触即发 云飞道:“向问天此言厉害,竟是无声息挑拨人心。也罢,我就来领教下‘天王老子’的高招。”不等周边人的言语,便身子一提,持剑而上,跃到场内,道:“向右使,好久不见了。” 一旁的令狐冲欣喜暗道:“往ri与云飞大哥比剑,总觉得他不尽全力,今ri正好瞧瞧他的厉害。” 向问天细细瞧了云飞一眼,道:“你是?”片刻之后,恍然大悟,“你小子是武当派的,怪不得有些眼熟,江湖中传言的‘白马蓝衫客’就是你。” 云飞道:“倒是承蒙你的挂怀,数年前你闯我武当山门,之后又伤人遁走,当真是厉害的紧,此后行走江湖,又不知道害了多少英雄豪杰的xing命,云飞特此来讨教你的高招,取你狗命,请罢。” 剑尖斜指,凝目瞧着向问天,向问天纵横江湖数十年,杀人无数,不止有多少正邪高手,命丧他手,云飞自然不敢大意。 向问天哈哈大笑,说道:“正要瞧瞧你武当太极剑法的神妙。”当下长鞭挥舞,使出一套花团锦簇的鞭法。 云飞挺剑平胸而刺,使出的正是武当柔云剑法,向问天长鞭一抖,便犹如一条毒龙出洞,张开血盆大口,呼啸而来。 云飞身子一闪,已经是跃到空中,长剑凌空,宛如仙鹤一般,啄向那向问天的手腕,瞬间该用神门十三剑法。 向问天长鞭轮转,便有鞭子来缠绕云飞手腕,身子同时往上一纵,左掌来劈云飞胸口。 只见得云飞长剑舞出一个剑花,将他长鞭挡回,左掌同时奔出,二人双掌相对,云飞就此借力,身子凌空翻转,双脚正朝着向问天,使一‘兔起鹞落’,猛然踹向向问天。 向问天身子急退,不等云飞双脚踢到,便已落地,长鞭反撩,去点云飞胸口重穴。 云飞反应也是极快,随手拨开软鞭,身子落地,足尖一点,长剑弧形而出,分刺出去。众人瞧来,只觉得眼前是有一道蓝光闪烁。 这显然是云飞将剑法用到了极致,向问天瞧了更加是不敢大意,凝神戒备,运起内力,软鞭舞在周身,宛如一条毒龙腾空。 向问天鞭法狠辣,以极浑厚内力,使得软鞭硬如钢铁一般,倘若平常人,挨这一鞭子,恐怕就xing命不保。 云飞此时灵台空明,剑法虽是采取了七分守势,然而剩下的那三分攻势,却教先问天心惊不已,不然贸然抢攻。 二人越打越快,云飞剑法经过风清扬的指点,更胜往昔,向问天想那软鞭夺取云飞长剑,可奈何云飞剑上附着深厚内力,鞭剑相交,一沾及走,绝不拖延。 斗到后来,众人只觉的身前似有一蓝一黑,两道身影飞舞。 云飞长剑回旋,每招都似做一个圆圈,每一个圆圈,便似是一条丝线,而他身前此时便有成百个剑圈,便犹如成百条丝线缠绕。 向问天越斗越是心惊,不想云飞剑法如此高超,内力还是如此雄厚。长啸一声,软鞭呼的一声,抡了出去,纵横变化,奇幻无方,旁观众人只瞧得眼都花了。 云飞却始终持剑画圆,向问天见仍是奈何不得,气出丹田,软鞭顿时化作一柄钢枪,身子往后略退几步,猛然转身,宛如战阵中的大将一般,使出一招‘回马枪’。 这一招实在是jing妙非常,乃是向问天jing习鞭法数年来的绝技,那是竭尽全身之力的孤注一掷,乾坤一击! 云飞瞧他招式来的凶狠,回剑来挡,软鞭随如钢枪一般,但是云飞身前那丝线结成的‘大网’,岂是这般容易就可破解?钢枪’犹如刺入蛛网一般,处处受制,处处施展不开。 向问天手腕一抖,后手杀招,勃然发动,便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拍的一声响。 软鞭击在长剑之上,云飞左手凝爪,握住向问天软鞭,虽是手掌钻心一般的疼痛,但终究是破去此招。 向问天心中一惊,急忙运力去夺,可云飞内力jing纯,哪里能容他夺去。同时长剑刺去,去削他右边肩膀,向问天瞧了,不敢拿手去夺云飞长剑,身子侧闪,哪只云飞中途变招,该削为扫,剑锋直扫到向问天腰间。 眼瞧的就要被云飞斩成两段,向问天不再去夺软鞭,身子猛然后退。 旁观的正教诸人,瞧得云飞夺去向问天软鞭,不由的口中喝彩“云飞少侠好剑法。” “武当派剑法果然叫人敬佩不已。”“白马蓝衫客,名不虚传,三招两式,便就叫向老魔头丢盔弃甲。” 他们虽然高声喝彩,可是谁又知晓刚才其中的惊险之处。 云飞轻笑一声,斜刺里刺出一剑,剑势飘忽,正去向问天的胸口。向问天失去了兵刃,但手脚上的功夫并不显弱。 稍过几招,身子不左退,正往魔教中去,云飞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长剑攻的更急,纵使向问天拳脚如何高超,但失了兵刃,终究不是云飞对手。 身在魔教人群中的秦伟邦,瞧得眼热,见向问天渐渐往自己身前走来,心中不由的起了心思,拿了一柄钢刀,暗暗凝力。 云飞与向问天再过几招,向问天身上便已经多了几道剑伤,忽然他身子一个踉跄,秦伟邦瞧得空隙,纵身前去,提起单刀砍落,向问天背后如生眼睛,竟不回头,左脚反足踢出。 云飞见了,口中喝骂道:“贼子好胆。” 向问天躲开刀锋,脚底踹他的胸膛,秦伟邦大叫一声,刀势一缓,避开那一脚,反手散出一把黑血神针,使得云飞身子一顿,挥剑拨开毒针。 长刀连劈数招,招招取向向问天的要害。 正教众人见了,无不纷纷出言喝骂,脾气暴躁者,已经是持剑而出,拔剑相向。 魔教中人虽也是不耻秦伟邦的做派,但此时也不好示弱,同时持出兵刃,虎视眈眈,正邪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云飞忽觉得有人在瞧着自己,而这眼神,绝不似旁人那般一样,云飞凝目去看,只见得远处人群之中,有一人头戴斗笠,面上罩着一层黑纱正冷冷的看着他。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六十五章 混战 云飞略一沉吟,也便就不去理他,这世上恨自己,嫉妒自己的多了去,难不成还一一教训不成? 向问天虽然败给云飞,但并未伤及元气,哪里是秦伟邦这等小人能够伤了的,数招过后,便被擒住。 向问天也不杀他,制住他的穴道,竟是往正教人群中抛来,童百熊正是出言喝止,却不想刚落在人群中的秦伟邦,已经被人杀了。 云飞心中暗道不好,秦伟邦手下的心腹之人,登时开口喝骂,他们不敢去惹向问天,此时只好冲着正教众人撒泼,可正教众人哪里又是好像与的?纷纷出言还击,这道叫云飞领略一番古人骂架的姿态。 向问天瞧在眼中,心里暗笑,朝这云飞拱了拱手,道:“云飞少侠的功夫果然厉害,向某佩服,佩服。” 云飞刚想答话,忽见正邪双反各有人痛呼一声,便就有人喊道:“魔教的贼子暗箭伤人。”魔教之中同时也有人喊道:“好不要脸,明明是你们伤人。” 双方经这一挑拨,局势顿时一发而不可收拾,脾气暴躁者,便已经持出兵刃,好一踌战开始。 而这始作俑者,早就几个纵身,兔起鹞落,转身离去。向问天这一展开轻功,当真是疾逾奔马,瞬息之间便已在数十丈外。 虽是有人喊道:“向问天逃了,向问天逃了!”但此时众人哪里还理会这个,童百熊几人虽然心中也是暗自叫苦,可又不敢翻身去追,在正教人眼中,他们可都是一丘之貉,更何况正教此时可有不少高手在此。 童百熊正要开口说上几句,云飞却不给他这等机会,长剑虚化,身子一个纵跃,便扑到他的身前。 举剑便刺,道:“走了贼首,留下自个魔崽子也是好的。” 童百熊怒道:“好猖狂的小子,莫非你以为将向问天败了一招,老夫就任凭你摆布么?”长刀竖砍,一招力劈华山。 云飞笑道:“江湖传言,你童老魔的’奔雷劲‘练得是出神入化,我今ri便来领教领教。” 一招‘青龙出海’,剑尖乱颤,一剑笼罩住他周身几处大穴。 童百熊全神戒备,并不敢有一丝的懈怠,虽是嘴上说的硬气,可终究是见识了云飞剑败向问天的功夫。 一柄钢刀使的水泼不进,就在云飞与童百熊作对大战之时,其余的江湖群雄也不甘寂寞,期间最为令人瞩目的,便就是令狐冲了。 独孤九剑剑法,使将开来,谁人能敌,登时便有数名魔教的贼子命丧他手,魔教高手见他剑法犀利,便想群起攻之。 哪曾想,令狐冲剑法之jing妙,竟是招招刺中他们的破绽之处,不过这魔教中当真是狠辣至极,虽是被令狐冲剑伤,可仍是死战不退,登时到让令狐冲一时束手束脚。 好一踌战,双方厮杀了几个时辰,带到ri暮降临,方才罢手,此役魔教损失惨重,此次追击的向问天的教中jing锐,死伤大半,高手也纷纷带伤,黄面尊者贾布,长老秦伟邦,洛阳分摊摊主梁达,全都死于此役,若不是天色便暗,魔教的黑血神针难以提防,而河南之内的其他分坛又赶来支援,全军覆没也未可知。 反观正教,占据天时地利,又有云飞,令狐冲,松纹道人,觉叶觉心等一众高手,又有各派长老指挥若定,伤亡反而少之又少。 众人返回洛阳城中,大摆庆功宴,令狐冲至此扬名,俨然成为五岳剑派门下第一弟子。 一夜畅饮欢歌,待云飞借住尿遁而躲时,却在一个角落瞧见一人,正是白ri里那斗笠蒙面之人。 云飞瞧他一眼,转身离去,却不想那蒙面之人,也起身随之而来,云飞心道有趣,便专往无人之处行去。 走到一无人小巷,转身说道:“阁下跟了这么久,此处无人,还不现身么。” 话音刚落,yin暗处显出一个人影,道:“云飞少侠果然厉害。”听她说话,犹如莺声燕语,心道:“竟是一位女子,难不成我楚云飞时来运转,终于达到虎躯一震,便有无数小弟下拜,美人入怀的境界么?”不待云飞畅想‘ri’后的美好幸福生活。 那黑影便道:“云飞少侠,可还记得洛阳之中的绿竹巷?”说完,便死死的盯着云飞。 云飞一愣,说道:“原来是故人来访,倒是云飞眼拙了。”这蒙面人,正是绿竹巷中的任盈盈。 任盈盈道:“云飞少侠记着便好。” 云飞笑道:“哪里能忘了,你教我音律,在我重伤之时,以音律助我疗伤,后来又遣人送我美食佳酿,如此恩德,云飞岂敢相忘,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此言一出,又道:“你知晓我身份了?” 云飞道:“先时是不知道的,后来才知晓一些,慢慢推敲,江湖上令那些地头蛇,每到一处便送我美食佳酿的,只有圣姑一人,而我所相交的朋友之中,或许也就只有你一人了。” 任盈盈道:“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为何不杀了我,或者与我划清界线?” 云飞道:“你有恩与我,我又岂会恩将仇报?跟何况你又不是那等善杀无辜之人,再者说,倘若将你杀了,ri后谁再送我美酒美食。” 任盈盈道:“云飞少侠,果然不是那些伪君子。” 云飞笑道:“你我故友相逢,如何在这漆黑狭小的巷子里面,感觉怪怪的,倘若不嫌弃,你我再去喝上一杯可好?” 任盈盈听了云飞所言,面色没来由的一红,轻轻点头,道:“也好,倘若云飞少侠不怕我这魔教圣女,我倒是知晓一个好去处,虽然没有美酒佳酿,但其清茶,倒也不错。” 云飞笑道:“正好正好,这酒气是不可再沾了,喝杯清茶醒酒,也是好的。” 二人出了小巷,正巧遇到遁出来的高鹏等人,瞧见云飞,纷纷说他jiān诈,竟然早早的便躲在外面。 云飞打个哈哈,也不多言语,只将他们推回了酒席,便随着任盈盈远去。 在洛阳城中,转了几转,便到了一处院落,那鼻子轻轻一嗅,便有淡淡的花香传来。云飞道:“好香,任姑娘也是爱花之人。” 任盈盈说道:“我哪里是有这等雅趣,此处不过是我一位朋友的院落,此时借我藏身一用罢了。” 二人步入庭院,月色之下,但见得菊花朵朵,不禁沉吟道:“阶兰凝暑霜,岸菊照夜光。露浓希晓笑,风劲浅残香。细叶抽轻翠,圆花簇嫩黄。还持今岁色,复结后年芳。” 任盈盈道:“想不到云飞少侠竟有如此大才。” 云飞脸色一红,道:“我哪里有这等才华,不过是背诵前人所作。” 花丛中有一碎石铺就的小路,蜿蜿蜒蜒,曲曲折折,行在其中,倒有几分意境,再往前行将几步,便有一座凉亭。 拾阶而上,厅内已是摆上了一壶香茶,几碟点心,水果。 任盈盈笑道:“请。” 云飞道:“如此便多谢了。”俯身坐在石椅之上。 任盈盈替他斟上一杯上茶,道:“此茶颇有清心解酒之妙,最宜人酒后饮用。” 云飞心道:“古人云,红袖添香,现时月下美人倒茶,当真不错。”道了声谢,也不客气,一饮而尽。 任盈盈瞧了,忍不住道:“牛嚼牡丹,当真是浪费了这好茶。” 云飞道:“先时渴了,慢饮一杯,随后再慢慢品尝。”任盈盈也不多说,又替他倒了一杯。 道:“那ri你相救楚伯父,我本想出手相助,可又怕耽搁了你的计划,后来有碍着身份,不好出手相救,倒是有些对不起了,不知楚伯父现可安好?倘若落下病根,那可真是我的罪过了。” 云飞一听,便知她的心思,暗道:“当真也难为你了。”拿起茶杯,在手中把玩,道:“承蒙挂念,家父身子已经是有些好转,已无大碍,慢慢静养便是,倒是有劳你多费心了。” 任盈盈点头道:“如此便好,这其中滋味,当真是难受的紧。” 云飞拿眼瞧他,也不搭话,任盈盈见他直勾勾的瞧着自己,虽是隔着面纱,面色也不由得红了,心中羞意顿生,暗道:‘他怎的如此瞧着我,让人……让人,好不气恼。”但她心中却并无丝毫的恼意,反而有一些欣喜。 说道:“云飞少侠,你……你在瞧什么。” 云飞心底一软,道:“也当真是为难你了。” 任盈盈心中一惊,道:“你可知道些什么?” 云飞品了口香茶道:“或许知晓个七八成。” 任盈盈道:“那我问你,你我二人可还是朋友?” 云飞道:“自然是朋友。” 任盈盈道:“你既然知晓此事,你我又是朋友,那帮我一次可好?事后,无论你要什么都行。” 云飞道:“此事甚难。” 任盈盈道:“你可愿意帮我?” 云飞笑了笑道:“为什么不呢?” 任盈盈喜道:“当真?要知道正邪不两立” 云飞道:“自然当真,况且你我二人也并未拔剑相向。” 任盈盈道:“那当真是谢谢你了。” 云飞瞧她心喜,不由说道:“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任盈盈说道:“甚么条件。” 云飞道:“相识这么久,却还未曾见过圣姑您的尊容,这可不算是朋友之道。” 任盈盈俏皮道:“可算是那三个条件?” 云飞道:“你若是想,那便就算是。不过救人之前,我有一事相告。” 任盈盈道:“甚么事情。” 云飞道:“救你父亲之事,我也有私心在其中,你需知晓,事后也不可对人言语,毕竟若是我师父知晓了,非得将我逐出墙门不可。” 任盈盈笑道:“这是自然,定然不会败坏了你‘白马蓝衫客’的名头。” 云飞笑道:“那是,ri后还得靠它混饭吃。” 任盈盈轻笑不已,往ri来的心头的yin霾一扫而空,瞧着云飞,似乎是定下了什么心思,道:“你切在此,稍得片刻,我去去就来。”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六十六章 西湖 过不多时,云飞透着月色,似乎瞧见天上的仙子下凡,你切瞧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拿手托着一尾焦琴,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入骨入艳三分,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饶是云飞久经‘杀场’,也不禁呆了一下,便赶忙转过头去,遥望天际。 任盈盈行将过来,自然瞧见了云飞方才的模样,心中虽然欢喜,但也不好说破,只是问道:“你在瞧什么?” 云飞轻咳一声,道:“我抬头瞧瞧这天上的星宿,看看是哪里的仙子下凡,任姑娘生的如月宫仙子一般,凡间红尘地,哪里能有这般的人物。” 任盈盈‘呸’的一声,面色俏红,道:“想不到江湖大名鼎鼎的云飞少侠,也是这般的油嘴滑舌。” 云飞刚想出言调笑,可又恐唐突了佳人,忍不住再去瞧她一眼,道:“实话实说罢了。” 任盈盈嫣然一笑,当真是闭月羞花,月色朦胧之下,更加是曾艳三分,说道:“云飞少侠所说的三个条件,第一件我便已经做成了,那第二件呢?单凭云飞少侠吩咐。” 云飞道:“你既是拿着焦琴,弹奏一曲可好?唔,就是那曲《笑傲江湖》。” 任盈盈嗯了一声,琴音响起,调了调弦,耳边又复响起丁冬、丁冬的清脆琴声,奏了良久,云飞听得琴韵渐缓。 起身告辞而去,道:“那第三个条件,等你救出你父亲在再说可好?” 待云飞返身之时,却遇到一人,直让云飞感叹世事无常。 原来那向问天逃走之后,并未远遁,竟是悄悄潜了回来。瞧得令狐冲那无双剑术,心中便有了定计。 向问天外号‘天王老子’,果真胆大包天,在群雄豪饮之时,改变了装束,化了容貌,隐在群雄之内。 瞧得令狐冲与岳灵珊关系非比寻常,便趁的岳灵珊落单之时,将她擒下。待得令狐冲发觉时,向问天早就不知藏到了哪里,只是命路边的乞丐送信给他。 令狐冲收到信息,顿时浑身打个冷战,酒意全消,也不敢对人多说什么,连忙持了宝剑,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正好遇到返身而归的云飞。 除了自家师傅,令狐冲最为敬佩的便是云飞了,当下便将事情告知云飞。 这倒叫云飞好一阵无奈,想不到事情竟会如此,令狐冲道:“那向老魔要我帮他去做一件事情,否则便将小师妹……杀……杀了。倘若小师妹当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能够独活。” 云飞道宽慰几句,心中虽有计较,向问天无非是想借助令狐冲之手任我行救出罢了,但自己已经答应出手,莫非其中还有蹊跷。 说道:“向老魔既然有求于你,便绝技不会将岳姑娘怎样,你先与那老魔虚与委蛇,我则是暗自探查岳谷娘下落,你我一明一暗,给那老魔头一击狠的。” 令狐冲虽然平ri颇为聪明有智,但此时心上人被抓,自然乱了阵脚,任由云飞吩咐。 想将令狐冲劝回酒楼,云飞则又往菊院而去,不想此时哪里已经是人去楼空,无奈之下,也只好先回客栈。 挨到次ri天明,一夜未曾睡下的令狐冲,便匆匆行来。 昨ri围攻魔教的群雄,现时已经是散去小半,剩下众人,一部分仍旧去追拿那向问天,另一部分则是打着旗号,南下而去,想来多数是为了那《辟邪剑谱》而去。 令狐冲心中焦虑如焚,如何还能等得及,也不知与谁借来快马,按着向问天的指示,独自一人,先往郑州而去。 云飞也不与他同行,吩咐下去,让洛阳城中的探子前去打探消息,而后,才骑了快马离去。 只是云飞刚出洛阳城不远,便遇到两位‘故人’,正是任盈盈与那向问天。 任盈盈瞧见云飞,面色一急,想要开口解释,却被一旁的向问天拉住,道:“云飞少侠,向某在此久候了。” 云飞并不理他,只是瞧向任盈盈,那向问天也不气恼,说道:“此事与圣姑无关,我也是事后才知晓,不过,此事也不需你云飞少侠费神了,自然有华山派的那个小子出手。” 云飞道:“也好,倒是剩下了一番气力。”朝任盈盈拱了拱手,道:“他ri有缘再见。”说罢,纵马离去。 呆云飞走的远了,向问天才道:“圣姑,非是属下擅自决定,武当派那小子武艺之高,倘若相斗,我最多也不过维持个不败,况且,这小子心急yin沉,狡诈多变,胆大包天,但从他数年前便敢夜闯嵩山派就可看出,此时谁知道他的鬼魅心思,况且事关老教主,此人不可不防。相对来说,华山派那小子是个多情种子,剑法虽然jing妙,但好控制的多。” 任盈盈长叹一声,道:“我如何不知向叔叔苦心,只是,只是……哎,罢了。”骑上马匹,绝尘而去。 向问天有他的算计,可云飞岂会没有心思?梅庄四友,除了黑白子之外,其余三人,用来看家护院是极好的,这些年虽是招揽了一些江湖豪杰,但是个中好手却是差了太多,自己这些年来可也结下不少仇家,虽有武当相护,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总有疏漏之时,倘若被人偷趁,这可如何是好。 况且ri后与左冷禅还有一场生死之战,家中若没有人相护,谁知道嵩山派会使用什么鬼魅手段,这江湖中最不缺的便是这等小人。 折身向南而行,到得运河边上,索xing弃车乘船,尽揽江南之风情,云飞少侠,自然不是那得少银两之人,各种佳酿美食,一样不缺。 杭州古称临安,南宋时建为都城,向来是个好去处。进得城来,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 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前世不曾去过,今生却不能遗漏。” 碧波如镜,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 云飞就近择了一处,住了下来,静待‘有缘人’。 求赞助,求收藏,票啊。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六十七章 遁开金笼走虎豹 云飞这几ri,每到了夜晚,便往梅庄一探,熟悉地形环境之类,顺便瞧瞧有无什么机关暗器,到了那ri,不怕一万也怕万一。 又过了几ri,果不其然,梅庄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正是令狐冲与那向问天二人,虽是改了容貌,但若细细去看,也可分辨一二。 瞧着他二人进了梅庄,云飞倒也不急,静待暮色降临,莫约过了数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云飞这才翻身进庄。 这几ri的探路自然不是白给,在庄内转了几转,忽的听到几声琴声,这琴声之中蕴含剑气杀意。 云飞心中一喜,便往那里行去,纵身一跃,躲到院中的一株大树之上藏身,虽然是相距的远,但云飞内力有成,自然耳目聪便,犹胜于寻常武林人士。 隐隐听到琴声时缓时急,忽尔悄然无声,忽尔铮然大响,过了一会,琴声越弹越急。云飞此时,面色微变,稍稍搬运《纯阳无极功》,便将心中一股恶意散去。 心中暗道:“这黄钟公果然厉害,在江湖中也是一流的人物,否则方证大师也不会欠下他的人情。一手‘七弦无形剑’伤人于无形,在琴音之中灌注上乘内力,用以扰乱敌人心神,对方内力和琴音一生共鸣,便不知不觉的为琴音所制。琴音舒缓,对方出招也跟着舒缓;琴音急骤,对方出招也跟着急骤。但黄钟公琴上的招数却和琴音恰正相反。他出招快速而琴音加倍悠闲,对方势必无法挡架。江湖上能够抵挡也不过寥寥几人。也不知道令狐冲是如何撑了下来。” 正思虑间,他二人的比试也告一段落,瞧着像是令狐冲赢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 只见黄钟公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颓然坐倒,神情萧索,说道:“风少侠,虽是赢得取巧,但终究是赢了,老朽无话可说。”说罢转身便返回了屋内。 剩下的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三位庄主,也只好随着令狐冲回到棋室内,过了莫约一刻,便瞧见令狐冲与向问天出了门来,这几人各怀心思,演了一趁戏,云飞在树上倒是瞧着有趣。 到了后来,梅庄四友,终于是抵挡不住那些‘宝贝’的诱惑,带着令狐冲一人,往关押任我行的地牢而去。 云飞瞧了瞧四周无人,这才悄悄尾随而去,四人重行走进黄钟公的琴堂,稍等一刻,却见那向问天行了过来。 云飞嘻嘻一笑,现了身形,到叫向问天心中好生惊恐,急忙进了琴堂,问道:“武当派的小子,你怎的也到了此处。” 云飞道:“游赏西湖美景,怎的这是你家开的不成?” 向问天道:“也罢,我也不管你如何知道此处,但你决不可阻拦我救教主。” 云飞道:“我既然答应了任姑娘,自然不会食言,任老魔头你切去救,令狐兄弟你却不能害了。” 向问天道:“救出教主之后,我自然没心情难为华山派的弟子。” 云飞道:“是了,你们自然是先要收拢旧部,然后反攻黑木崖,夺取魔教教主之位。哪有时间再去与五岳剑派派火拼。” 向问天还要说话,忽听见地牢之内,传来阵阵长啸,向问天面色一喜,抢身去开那机关,云飞也不阻拦,紧随而去。 刚进地牢之内,便觉的耳膜一震,任我行修行吸星**甚久,这内力果然深厚非常,便就是云飞也相差半筹。 云飞沿着地道一路向下,过道内一片漆黑,不见半分人影,忽的一声,面前抢过一道黑影。 向问天喜道:“可是任教主?” 那道黑影也道:“可是向兄弟?” 虽是故人相见,但他二人都是心思果决之辈,深知此处不可久留,纵身往庄内奔去,任我行虽也瞧见云飞,一时间以为如同令狐冲一般,是前来救他的江湖人物,当下也多问,却不想云飞与他身形相错而过,去往地道之内。 刚行过几步,便见的梅庄四友昏倒在地,过了一道铁门,便见令狐冲俯在地上。 云飞先将几口真气渡入他体内,翻身去往任我行囚禁之处,自怀中拿出火折子,照明去瞧,不过多时,便找见那吸星**的残卷。 上面写着:“老夫生平快意恩仇,杀人如麻,囚居湖底,亦属应有之报。唯老夫任我行被困于此,一身通天彻地神功,不免与老夫枯骨同朽,后世小子,不知老夫之能,亦憾事也。 兹将老夫神功jing义要旨,留书于此,后世小子习之,自可纵横天下,老夫死且不朽矣。第一,坐功……”以下所刻,都是调气行功的法门。尽是“呼吸”、“意守丹田”、“气转金井”、“任脉”等等修习内功的用语。 瞧了几处,不见有何查漏,便将造就备好事物,将这心法拓了下来。之后,便将这铁板上的心法销毁匿迹。 待一切办妥之后,此时令狐冲也正好悠悠的醒来,云飞道:“令狐兄弟,你总算是醒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且先随我来。” 说罢,将他扶起,往洞外而去,梅庄四友内力深厚,本应在令狐冲前面苏醒,然则令狐冲有云飞相助,自然醒的较早。 待他二人出了地牢,梅庄四友,这才转醒,只听得黄钟公哎呀一声道:‘我等中了计也。”连忙起身往铁门内去瞧,只是洞内漆黑一片,不能视物。 黄钟公心中一狠,拿了几个火把,就要开门而入,黑白子道:“大哥且慢,万一这任我行没有逃走,我等贸然进去,恐有不测。” 黄钟公道:“不妨,我小心些便是,倘若真的走脱了任我行,你我如何交代。” 说罢开门而入,拿着火把一瞧,整个囚室里面哪还有任我行的影子? 四人面色骤变,心里如坠深渊,暗暗叫苦,这下可是糟了。 他四人一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秃笔翁失神的说道:“完了!任我行跑了!完了!全完了!任我行跑了!” 黄钟公到底是久历江湖,心思最坚,稍一恍惚,便道:“任我行遁走,此事还是先传信神教再说。想必他们还未走远,快,快,莫不可迟疑。” 四人慌忙冲出地牢,取了传信烟火,往院落中去。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吸星大法 瞧着那冲突的烟花,云飞与令狐冲此时,却是在西湖之上,泛舟游玩。令狐冲一脸黯然,道:“那四位庄主为人不错,倘若我不是受了胁迫,却也不会去为难他们,此时他们心中定是恨极了我,也是情理之常,哎。”心中不禁颇为歉仄。 云飞点头道:“魔教之中也有这种兴趣高雅之辈,着实难得。却也不过是心灰意冷,被逼无奈罢了,人生于世,本就忧多乐少,本就如此,令狐兄弟也不用如此挂怀,倘若有机缘,救他们一次便是了。” 令狐冲点头,道:“师傅她老人家常说,魔教中人阴险毒辣,我原先还不以为然,此次瞧那向问天独战群雄,实在是天底下一等一的人物,却不想,也使用这卑鄙手段,逼人就范,这次下山,不但使小师妹受了惊吓,还放走了大魔头任我行,罪孽深重,回山之后,却还不知师傅如何责罚与我,倘若不是云飞大哥相助,我死则死矣,依照魔教的性子,小师妹也难逃毒手。” 云飞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此事我会与岳掌门取信一封,帮你解释一番。” 令狐冲的性子放荡不羁,天塌下来,也可当做被子来盖,与云飞说了两三句,便也抛在脑后,拿起美酒,开口畅饮。 这碗中的美酒,碧如翡翠,盛在碗中,宛如深不见底,酒香极是醇厚,令狐冲连喝几碗,道:“好酒,当真是好酒,这酒我在那丹青生处也喝过几碗,不过却比这稍差了一丝。” 云飞道:“扬州、镇江一带的名酿,轻灵厚重,兼而有之,而这其中之最,正是在镇江金山寺,那丹青生归属魔教,都可要了一瓶出来,我乃是堂堂武当派传人,岂能比他差了,自然也要了一瓶出来,不过我这瓶比他的年份稍厚一些罢了。” 令狐冲笑着点头,道:“还是云飞大哥面子厉害,到了哪处都有美酒痛饮。” 云飞依着船杆,不去理他,只瞧着碧波荡漾的西湖,暗暗筹谋任我行出世的利弊。将他放出之后,定然是收拢人手,拉拢旧部,东方不败宠信‘莲弟’不理教务,任由他胡作非为,日月神教此时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以任我行的旧日威信,再加上那‘三尸脑神丹’,收拢人马,自然无往不利,之后再上黑木崖,与东方不败一战。 原著中任我行并不知晓东方不败的厉害,随有令狐冲、向问天还有上官云相助,四大高手一同围攻东方不败。结果还让东方不败大占上风。若不是任盈盈砍伤杨莲亭让东方不败分心,估计他们四大高手凶多吉少难以活命。 倘若没有令狐冲的相助,任我行一行,恐怕便就凶多吉少,当然无论他们谁输谁赢,对自己都是有利而无害,任我行败了,定然命丧黄泉,被他威逼利诱的那些魔教教众,自然难逃一死,加上任我行逼迫人家效忠他的时候也要杀掉一些立威。这两轮杀下来,魔教的实力定然是伤筋动骨,反之亦然,还少了东方不败这一人妖,稳赚不赔。 期间再给嵩山派找点事做,省的他老来找自己的麻烦,左冷禅虽是得到了《辟邪剑谱》,但江湖声望一落千丈,既然任我行出世,他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不知他与任我行是否能分个高下。 他们在前面打生打死,小爷则喝茶围观,瞅的空隙,再捞些好处回来,少林寺有七十二煞,咱武当派则有三十六天罡,一百零八绝技。 心中定下计来,去瞧那令狐冲,不想他却已经是醉眼朦胧,宛如立于云层之巅,邀月同饮,手中拿着长剑,随意挥洒,在旁人看来,不过是杂乱无章,但在云飞这种剑术大家的眼中瞧来,这胡乱挥舞的剑法,端的是神妙非凡。 瞧了片刻,令狐冲终于是吃不住醉意,醉倒在船板之上,酣然睡去,云飞也不去理他,自顾自盘膝打坐。过的一时,心中一动,将怀中那份《吸星**》拿了出来。 这份法决,应当是传承与北宋年间,‘逍遥派’的北冥神功或者是那星宿老怪的化功**,只是这法决应该并未完整的传承,大有缺漏,故此这《吸星**》有许多缺陷之处。 任我行修行数十年,吸收了十数位正邪高手的内力,但这些内力虽是助力,也是隐患,倘若不能合而为一,以为己用,终究是要反噬自身。 任我行察觉之时,已经是有些压住不住,因此才被东方不败所趁,困在西湖地牢之下十二年,才有一些解决之道,然则终究是治不了根本,虽然被任我行压制,但终究是埋下祸根,经历数场大战,心态不稳,一命呜呼。 残缺的吸星**,终究是比不上《易筋经》《纯阳无极功》这等神功,就是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对其也有克制之效。原著中少林寺三战,便可一窥其貌。 对云飞来说,当真是如鸡肋一般,使之无用弃之可弃,这《吸星**》开篇写道,当令丹田常如空箱,恒似深谷,须知空箱方可贮物,深谷始能容水。丹田中若有丝毫内息,便即散之于任脉诸穴…… 全是散功之言,倘若没有人在旁指点,使得丹田之内的真气留有一丝,便就会走火入魔,轻则全身瘫痪,从此成了废人,重则经脉逆转,七孔流血而亡。实在是行险到了极处。 瞧到这里,云飞并未往下继续去读,也并未就此将其毁去,又将其叠好之后,放回怀中,心道:“当做留念也是好的,日后说不准还有大用。” 抬头瞧瞧这满天星空,愣愣出神,也不知心思去往何处,家中的小薰儿是否也在思念绿竹巷中的那位伊人,父亲脱出囚牢,想来是开心的紧吧。 左冷禅得了《辟邪剑谱》相助,剑术修为自然高了一筹,若要使人灭亡,必先使其谁能笑到最后罢。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七侠镇 更新时间:2014-05-02 自令狐冲帮任我行脱出地牢,数月时光,匆匆而过,江湖上波澜又起,日月神教之中如临大敌,十大长老,内四堂,外四堂,纷纷外出。 正教之中也不闲着,五岳剑派,峨眉,昆仑,点苍,纷纷派出好手探查。 而辟邪剑谱之事反而渐渐无人问津,林平之行踪更不为人知晓,江湖传言,他或许已经被人害了性命。 此时云飞少侠,则是坐卧武当山顶,每日打坐练剑,笑看江湖风云,偶尔闲暇,或与冲虚道长研究这吸星**,虽是不愿学习,但若是能从其中找出破解办法,终归是好的。 任我行脱困之后,更是不闲着,四处游走于江湖之上,或是劫杀,或是收服,身边倒也有了一帮臂助。 其中不少旧日任盈盈手下的教众,天河帮帮主黄伯流,长鲸岛岛主司马大,九江白蛟帮帮主史文龙,等数位江湖好手暗中投靠。 然则,任我行若想要反攻黑木崖,凭借这些人,绝不可能成事,但是打探一些情报,还是可以的。 昔日看押任我行的梅庄四友,并未上黑木崖请罪,在放出信号之后,便悄然远遁,却不想仍是被打探到了消息。 而这四人,竟是落脚七侠镇藏身,化名邱员外,钱掌柜,等市井人物,云飞知晓之后,不得不暗叹,当真是无巧不成书。 离开武当山,纵马疾驰而去,现时云飞轻功身法虽是比这马匹快的多,但终究懒了一些,一路急行,不多日便到了河南境内。 虽有马匹代步,但终究还是有些疲惫,远远瞧见一处大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云飞心中一动,将马儿散去食草,自个瞧了树上容身之处,跃了上去。 倚在树干之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撮着美酒,心中不住反复搬弄那克制吸星**的法决,虽是并不完善,对人内力要求极高,也并不能破了吸星**,但任我行想要自云飞身上吸取内力,那却是想的开心了。 搬运几个周天,天色已经是渐渐变暗,云飞正欲去寻个客栈投身,便听见远处有快马驰来,听得声响,约有十数人人左右。 将马儿赶到隐秘之处,又躲回树上藏身,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多时,便有十余匹快马而过。 瞧其服饰,应是魔教中人,只听其中一人说道:“诸位长老,再行数个时辰,便可到了七侠镇,那四个叛徒,便在这七侠镇藏身。” 其中一人,正是‘奔雷手’童百熊,说道:“如此便不要爱惜马力,杀到小镇内,将那几个叛贼凌迟处死。” 几人听令,也不言语,扬鞭而去。 云飞暗道:“魔教也是得了消息。”就在这时,又有数匹快马疾驰而过,来人正是任我行一行。 旁人不去关注,直往任盈盈身上去瞧,面上仍是蒙着面纱,一身淡蓝色青衫,骑着枣红色快马,一闪而过。 云飞道:“瞧着情形,竟是撞到了一处,啧啧,免费动作电影,虽然不是爱情的,但如此好戏不可不瞧。”翻身下树,拨着马儿,择了一条近路,朝七侠镇内行去。 待到月上中天,云飞终是先人一步,到了七侠镇内,不去找什么‘邱员外’,先往同福客栈而去。 此时客栈早就关门歇业,可哪里能挡得住云飞少侠,随手敲门,不见人应声,下手更重。 店内的老白顿时恼火,嚷嚷道:“深更半夜的,哪里来的客人,门外的客官,下手轻点,这是百年的老柳木门。” 开门一瞧,竟是云飞,“白大哥,好久不见了。” 将他迎进店内,道:“云飞小子,你怎的这时候来了,莫非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云飞嘻嘻一笑,道:“今晚此处有一趁戏,白大哥可要去瞧?” 白玉汤道:“这小镇之内,能有什么好戏。” 云飞道:“你可知道魔教的前任教主任我行?” 白玉汤闻言面色微变,现是听了下店外的动静,将云飞往店内拉了拉,低声道:“你怎的提起他来了,听说说那老魔头逃出地牢连,正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不少正邪好手,都被他杀了,难不成?”说到这,瞧着云飞那怪怪的表情,白玉汤似是明白了什么,双手一伸,竟是掐住了云飞的脖子,左右椅。 说道:“你这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是惹了他,你不要命么?还将他引来这里,我跟你拼了。” 云飞也不反抗,被他摇了几下,白玉汤便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口中不住道:“又要搬家么?又要搬家么?云飞小子,你就是个灾星啊。” 云飞道:“咳……咳咳,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不就是任我行么?” 白玉汤白了他一眼道:“你武当派家大业大,门内高手无数,自然不怕,俺们可不是,更何况湘玉要生了,哪里经得起折腾。” 云飞喜道:“佟掌柜要生了?这可是喜事啊老白,怎不听你知会一声呢?唔,到时候送你一份大礼。” 白玉汤一脸苦色,道:“你切先告诉我,那任老魔头来这七侠镇干嘛。” 云飞道:“原先看守任我行的梅庄四友,现时逃到此处,化名为邱员外,在你七侠镇隐居,魔教与任我行同时得到消息,自然来此报仇来了。” 白玉汤听了长叹一声,道:“原来是这样,不甘我们的事。吓我一跳,这关你什么事情,江湖传闻,你与那魔教的任大小姐有私情,啧啧,想不到你小子也是个风流人物。” 想到这里,白玉汤一手抓住,云飞胸口道:“你小子不会是经受不起美色诱惑,叛入魔教吧,听闻将任老魔头救出的,乃是一位江湖少侠,不会是你罢。”说罢,双手用力,死命的扯云飞胸口。 云飞顿时无奈道:“都是孕妇心情起伏较大,怎么你也便这这般神神叨叨,那任我行自然不是我放出来的。” 白玉汤长出一口气,道:“那就好。” 云飞道:“可我当时也在场。” 白玉汤登时将眼珠瞪起,想伸手去抓云飞,可到了途中,却又软了下来,道:“你……你小子怎么能这样,那老魔可是杀人不眨眼那,有一句话说得好,叫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你。” 云飞耸了耸肩,道:“魔教五大长老与任我行的火拼,你到底去不去,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白玉汤道:“不去,俺还有老婆孩子,不能陪你胡来。” 云飞点头道:“也是,那我先去了。不过那什么‘劳什子’的邱员外,庄子在何处。” 白玉汤道:“镇子最东边,那座最大的宅子便是。” …………欢迎书友梦雪同学的加入,鼓掌鼓掌。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七十章 任我行 云飞在同福客栈之内稍待一阵,辨别了路向,纵身往那庄园去了。时值深夜,小镇上并无白昼的喧嚣。 侧耳听得庄园内并未异动,轻轻跃进围墙。见几十间屋子都是黑沉沉地,只右侧一间屋子窗中透出灯光。 四下瞧瞧,并无甚暗哨之类,提气轻身悄声无息的走到窗下。 只见得屋内站着数人,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黄钟公,你等四人可知罪么”声音严厉至极,让人耳鼓闻之一震,可见其内力深厚,此人正是那童百熊。 黄钟公颤声道:“童堂主,属下知罪。” 童百熊道:“你等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教主命你们看管要犯,却给那要犯逃了出去,你们该不该死?事后不去教中请罪,竟是在此逍遥快活,你们该不该死?黄钟公你们四人,当真好的很,好的很呐。”他嘴中虽然称好,可却丝毫未有好的意思,童百熊本就身材魁梧,此时怒发冲冠,杀机盎然,让人望而生畏。 黄钟公道:“我四兄弟身入ri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但任教主xing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宠信jiān佞,锄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懒,讨了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遣怀。” 童百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竟是怪罪教主?” 黄钟公道:“属下哪里敢怪罪教主,只不过,只不过,求一条生路罢了,却不想神教中还是放我等不过,也罢,十二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人生于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何必东躲xizàng。” 童百熊目色一凝,缓缓道:“黄钟公,你也算是教内的老人了,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我本想将你们带回去,恳求教主从轻发落,让尔等戴罪立功,却不想,嘿嘿,嘿嘿嘿。” 笑声未绝,童百熊突然出手,双掌化作奔雷,扑向黄钟公胸口。身后的鲍大楚,王诚,桑三娘纷纷出手相助,只有那黄面尊者贾布,与雕侠上官云,碍着身份,按兵不动。 梅庄四友见这情形,本就暗中戒备,做好动手厮杀的准备,此时见童百熊等人动手,当下也不肯就此送命,丹青生腰间长剑急出应住桑三娘,秃笔翁早已沾好墨汁的jing钢判官笔虚点王诚,黑白子棋盘一翻,并处玄天指,指向鲍大楚。 而黄钟公暗叹一声,徒手战向童百熊。登时好一阵厮杀。 丹青生舞动长剑,一招“白虹贯ri”,跟着变“chun风杨柳”,又变“腾蛟起凤”,三剑一气呵成,似乎没见他脚步移动,但这三招使出之时,剑尖已经是到了桑三娘门面。 秃笔翁大笔一起,朝着王诚左颊连点三点,正是那“裴”字的起首三笔,这三点乃是虚招,大笔高举,正要自上而下的划将下来。 黑白子所持的二尺见方,厚达一寸,乃是一件甚为沉重的兵刃,倘若砸在剑上,就算铁枰上无吸铁的磁xing,长剑也非给砸断不可。可在他手中,却宛如玩具一般,挥舞生风。 黄钟公掌法朴实无华,云飞瞧了半天也不只是何门何派,竟是与童百熊的奔雷掌,打了个不分上下。 就在这时,庄内又来了数人,只闻得一声长笑,犹如炸雷一般。这笑声声震屋瓦,内力稍弱者,耳中嗡嗡作响,只觉胸腹间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过。 云飞心道:“任我行到了。” 只见院落内站了三人,其中一人身材甚高,一头黑发,穿的是一袭青衫,月色打在身上,更显得他面色冷峻。 只见一张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更无半分血色,眉目清秀,倘若没有这般气势,实是一位貌比潘安的人物,只是此时他的脸色实在白得怕人,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一双虎目,射出令人心悸的寒芒。叫人不敢直视,此人正是魔教前任教主,霸气绝伦任我行。向问天与任盈盈二人分列左右。 只见他双手一推,轰隆一声,石屋破开一个大洞,三人依次而入。 原本相斗的数人,纷纷撤手,均被他的威慑所迫,不敢在他面前搬弄武艺。 雕侠上官云瞧了这人相貌,心中大惊,面色惨白,心中暗暗叫苦,怎的在此处遇到了这位煞星,这可怎生是好,苦也,苦也。 鲍大楚更是失声道:“原……原来是任……任前辈到了。” 任我行冷哼一声,瞧都不去瞧他二人,径直走向屋内主位走去。所过之时,无有一人敢发声响,全都退到一旁。 那人转过身来,往中间的椅中一坐,这张椅子,正是方才童百熊适才坐过的。 忽的往云飞这边一瞧,道:“屋外的哪位朋友,在那里呆了半响,也该现身了。” 云飞嘻嘻一笑,也不害怕整了整衣衫,道:“任教主果然好威风,在下佩服佩服。”说话间,推开屋门,缓步渡了进来。 任我行一瞧,道:“竟是一位少侠,不知你是谁的弟子,竟是如此的大胆。” 一旁的向问天道:“教主,他就是那武当派的小子,楚云飞。” 任我行一听,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白马蓝衫客,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近来行走江湖,人人都称赞,武当派有一位少年侠俊,今ri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云飞笑答:“能得到任教主称赞,江湖上也没有几人,在下倒是荣幸之至。”说罢又瞧着任盈盈道:“任姑娘好久不见。” 任盈盈隔着面纱,悠悠的瞧了云飞一眼,道:“哎,见过云飞少侠。”原本一肚子的话,可是到了嘴边,却是只说出了在一句,女孩儿的心思,旁人谁都瞧不清楚。 任我行瞧了自家女儿一眼,似是明白了什么,当下也不说破。 任我行道:“不知云飞小友,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云飞道:“任教主,在下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一旁的贾布忽然出声道:“武当派的小子,你胡言乱语什么,他是甚么教主了?我ri月神教的教主,普天下皆知是东方教主。这姓任的反教作乱,早已除名开革。那向问天附逆为非,也是罪大恶极” 云飞道:“任教主,手下的狗儿可是叫唤了,不收拾收拾?” 任我行道:“倒是叫云飞少侠笑话了。”他缓缓转过头去,凝视着贾布,说道:“你叫贾布?什么黄面尊者,是不是?” 贾布点头道:“正是贾某。” 任我行点点头道:“很好,老夫掌执教中大权之时,你是在南局坛任青旗旗主,是不是?” 贾布道:“正是。” 任我行叹了口气,道:“你现今身列本教十长老,还是中枢排位最高的青龙堂堂主之位,升得如此快哪。东方不败为什么这样看重你?你是武功高强呢,还是办事能干?” 贾布傲然道:“我对东方教主忠心耿耿,办事稳妥,杀敌英勇,十多年来积功而升为青龙堂长老。” 任我行点头道:“原来如……” 话还没说完任我行突然身子一晃,欺身到贾布身前,左手疾探,向他咽喉中抓去。贾布大骇,左手判官笔急抬,护住咽喉,同时左足退后一步,右手的判官笔,顺势凌厉的点出。 但任我行右手还是快了一步,贾布判官笔尚未点到,已抓住他胸口,嗤的一声响,撕破了他长袍。 任我行右手掠落,抓住了贾布右腕,将他手腕连判官笔扭转。 只听得当当当三声响,却是向问天递出长剑,向鲍大楚以及其余两名长老分别递了一招。三长老各举兵刃相架。向问天攻这三招,只是阻止他们出手救援贾布,三招一过,鲍大楚已全在任我行的掌握之中。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三尸脑神丹 更新时间:2014-05-03 任我行道:“贾布,我的吸星**,尚未施展,你可要尝尝滋味?” 贾布还未吭声,忽觉自己的内力,如同江河决堤,沿着自己的经脉不受控制的向任我行的手上狂涌。心中顿时大骇! 饶是他心志坚定,见惯了江湖中的大风大浪,口中也不由自主哀叫道:“饶命、饶……”可是哪里又来得及。贾布一张口说话,他的内力更加快速的涌向任我行。只说了三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任我行道:“倘若不能将你严惩,倒是叫这武当派的小子笑我御下无能了。” 片刻之后贾布整个人就虚脱了一般。任我行一松手,贾布就软倒在地好似一滩烂泥一般,并未半点声息,其余几人无不相顾骇然。 五人之中的鲍大楚,原本就是教内老人,此时见了任我行雷霆手段,已知今日定然不能安然走脱。若不早早投降,恐怕下一个贾布就是自己了,除此之外,绝无第三条路可以走。 他本就是极有决断之人,否则也活不到今日,连忙上前,跪倒在任我行身前,道:“任教主,我鲍大楚自今而后,效忠于你。” 任我行森然道:“当年你曾立誓向我效忠,何以后来反悔?” 鲍大楚道:“求任教主准许属下戴罪图功,将功赎罪。” 任我行笑道:“好好好,既然你弃暗投明,那我也摈弃旧账,你只需要将这药丸吃了便可。”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火红色的药丸,向鲍大楚抛去。鲍大楚一把抓过,看也不看,便吞入了腹中。 童百熊在一旁道:“竟是三……三尸脑神丹,任我行你好歹毒的心思。” 鲍大楚新降旧主,此时自然立功心切,口中喝道:“童百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直呼教主名讳。” 童百熊冷笑一声,正眼也不去瞧,神态对他蔑视至极。 鲍大楚虽是心中有气,但任我行并未吩咐什么,他也不敢动手,只能死死的盯着童百熊。 任我行道:“童老,好气魄,当年血战潞东七虎的声威犹在,你本是教中元老,随我一起打下江山的老兄弟,当年我为教主,你便是教内长老,虽是性子有所不合,但也绝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怎的非要兄弟反目呢?” 童百熊冷哼一声,并不为之所动,双手凝力,紧握手中钢刀,蓄势待发,以作雷霆一击。 任我行瞧在眼里,不由的冷哼一声,道:“童老,莫非你以为凭的你功夫,便可拿下老夫不成?” 童百熊道:“任教主,你是本教前任教主,我心中敬你还称你一声教主老前辈,你老人家武艺高强,在下是决计不如的,但若让我跪地投降,背叛东方兄弟,便是死也不可能。” 任我行点头道:“好,好,好,你童百熊果然是这般的硬汉子,将生死置之度外,对那东方不败可谓是中心耿耿,嘿嘿,嘿嘿嘿。” 任盈盈瞧着父亲又要杀人,连忙上前一步,道:“童伯伯,这些年在神教之内,多谢你的照顾了。” 童百熊叹了一声道:“你本是任老前辈的遗孤,我……我虽然与任如何能不照顾一二。” 任盈盈又道:“五六年前,东方不败见到童伯伯时,熊兄长,熊兄短,亲热得不得了,可是这些年呢?他的所作所为你难道不知么?那杨莲亭,只二十来岁年纪,武功既低,又无办事才干,我不懂东方不败捣甚么鬼。他宠信杨莲亭,便把甚么事儿都交给杨莲亭去办,教里很多兄弟都害在这姓杨的手上,这你也不知么?” 向问天也道:“童老,近年来东方不败倒行逆施,可以说已经快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尤其是他宠信的那个杨莲亭,本来不过是神教中一个无名小卒,只因巴结上东方不败,结果一夜之间便大权在手,在神教中他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杨莲亭在教中作威作福,将教中的功臣革职的革职,谋害的谋害。教中的兄弟们若不是慑于教规森严,恐怕早就有人造反了。童老,众位长老,向某所说可有一句是妄言吗?” 鲍大楚连忙出言附和,道:“圣姑与向……向左使说的对,神教之内谁不对那杨莲亭心生怒意,许多老兄弟早就想将他的狗头拧了下来。” 童百熊又如何真不知呢?只听他道:“我和东方兄弟是过命的交情,诸位不是不知,今日跟我说这邪,那分明是瞧不起童百熊,把我当作了是出卖朋友之人。东方教主近来受小人之惑,的确干了不少错事。但就算他身败名裂,我姓童的也决不会做半件对不起他的事。姓童的不是两位敌手,要杀要剐,便请动手。” 听他的话句句掷地有声,绝无一丝挽回的余地,众人均想这位童老这位童老,果然是老姜越老越辣。 云飞不禁不言到:“好汉子,想不到东方不败手下也能有着这般血性的汉子,佩服,佩服。”众人听他这两个佩服,也不只是说东方不败,还是说童百熊,亦或两者都有。 任我行紧盯着童百熊双目道:“童老弟,你果真还是当年的脾气,宁折不弯,当年东方不败暗算与我,以你的性子,想来也是不知,更何况近些年,你对盈盈照顾有加,更别说你是本教元老,昔年曾有大功,教中上下,人人对对甚是尊敬,倘若我此时杀了你,倒叫人小看了我,如此我便不杀你,与你做一赌局如何?” 童百熊一脸讶然,道:“倒是多谢任教主手下留情,不知怎么个赌法。” 任我行道:“嘿嘿,你既然对东方不败忠心耿耿,那我便赌,你我相见之事传入江湖之后,东方不败会被杨莲亭那小人蛊惑,派人追杀与你。” 童百熊长啸一声道:“我和东方兄弟交朋友之时,哪里有杨莲亭那小子了?当年我和东方兄弟出死入生,共历患难,他那乳臭小子生也没生下来,任教主,你这番却是将我二人均看的轻了。这个赌局不做也罢,” 任我行道:“哦?难不成你怕了?” 童百熊笑道:“姓童的年近八十,早已活得不耐烦了,连死都不怕,好有什么好怕的。” 任我行道:“那你的妻儿老小呢?” 童百熊一听,登时气急道:“姓任的,大丈夫一身作事一身当,你拿我的儿孙来干甚么?你这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任我行道:“我姓任的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来不称什么英雄好汉,我只问你,赌还是不赌。” 童百熊道:“便就与你赌上一局又何妨。” 任我行道:“好,你将这药丸吃了,我就放你离去,日后自见分晓。东方不败倘若放过你,到时候我愿赌服输,自然给你解药,倘若东方不败追杀与你,那你便老老实实的臣服于我,可好?你也不要想得去违背这赌局,鲍大楚。” 鲍大楚道:“属下在。” 任我行道:“你将这神丹的妙用,告诉他们。” 鲍大楚道:“服了教主的脑神丹后,便当死心塌地,永远听从教主驱使,否则丹中所藏尸虫便由近而活动,钻而入脑,咬啮脑髓,痛楚固不必说,更且行事狂妄颠倒,比疯狗尚且不如。” 任我行道:“你说得甚是。你既知我这脑神丹的灵效,却何以大胆吞服?” 鲍大楚道:“属下自今而后,永远对教主忠心不贰,这脑神丹便再厉害,也跟属下并不相干。”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说的好,童百熊,我只问你,吃还是不吃。” 童百熊哪里还能有反抗的余地,只好将药丸拿在手中,吞服了下去,任我行道:“童老,你也莫要想的高密之后便一死了之,你知道我姓任的手段,那些妻儿老小,老弱妇孺,我任某可不想多做杀孽。” 童百熊闻言,冷哼一声,不在言语。 任我行见将童百熊制服,当下瞧了瞧其他人道:“你们哪一个还愿意服下这药丸。”说话间,任我行瞧向剩余的几为魔教长老。 剩下几人,本就是教中的老人,深知这‘三尸脑神丹’的厉害,服了这药丸,与傀儡无异。但此时见得任我行的手腕,功夫,哪里还能生出反抗的念头。再者此时不降,不用浪费这神丹,便就如同贾布一般,被任我行吸干,当做肥料一般,扔去喂狗了。 那中年妇人桑三娘躬身道:“属下誓愿自今而后,向教主效忠,永无贰心。”那矮胖老者王诚道:“属下谨供教主驱策。”两人走到桌边,各取一枚丸药,吞入腹中。 只有那雕侠上官云,左右为难筹措不前。任盈盈何等聪慧,自然瞧出他面带男色,心道:“上官云在日月教中武功既高,职位又尊倘若归降,于爹爹夺回教主之事自必助力甚大。” 上前说道:“上官叔叔,今后你是跟我爹爹呢,还是跟东方不败?”上官云脸上变色,在这顷刻之间,要他决定背叛东方教主,那可为难之极。更何况自己家眷还在黑木崖之上。 盈盈道:“你从未跟过我爹爹办事,这几年跟随东方不败,并不算是背叛我爹爹。你若能弃暗投明,我固然定当借重,我爹爹自也另眼相看。” 上官云向四周一瞧,心想:“我若不投降,眼见便得命丧当场,这乃是大势所趋,我上官云也不能独自向东方教主效忠。可……可妻儿老小,自己又于心何忍。” 任盈盈见他面色变幻不定,显然心中挣扎,便出声问道:“上官叔叔可是家眷在黑木崖之上?” 上官云说道:“我若归顺任……教主,那我在黑木崖上的儿孙就没有命了。我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能只顾自己活命?若是任教主能够复仇成功,还请大小姐不要为难属下的家眷。属下现在只求一死。” 向问天笑道:“原来是担心这个,上官老弟,这却是好办,你只需要‘死了’便可。” 任盈盈听了一愣,转眼便明悟过来,道:“是了,上官叔叔不敌我爹爹,但却死战不退,被我爹爹毙命当场,而童伯伯经过一番血战,终于是杀出重围,这般可好?” 上官云知晓,这是唯一可以活命的办法了,长叹一声道:“只好如此了,只是劳烦了童大哥。” 童百熊知他心思,虽是不屑,但此时也不好说些什么,当即点了点。 见他点头,上官云也不犹豫,当即上前,从盈盈掌上取过三尸脑神丹,咽入腹中,说道:“上官云蒙教主,大小姐不杀之恩,今后奉命驱使,不敢有违。” 任我行见又收服一员大将,心中自然踌,笑道:“上官兄弟,今后咱们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多礼。” 上官云听了站起身来,脸上神色不动,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任我行目光向黄钟公等四人人瞧去,显是问他们服是不服。黑白子大声道:“教主慈悲,属下先服一枚。”秃笔翁一言不发,走过去取过一粒丹隐下。丹青生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甚么,终于也过去取了一粒丹以了。 只剩下黄钟公一人,呆在当场,面色惨然。 就在此时,云飞却忽然站起身来,道:“任教主,小子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任我行道:“你这小子,凭的胆大,竟敢一人孤身来此,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在我平生之中只佩服他半个,不过加上你小子,我便就要佩服他七分了。” 云飞笑道:“能让任教主佩服上两份,在下倒也是受宠若惊呢。” 任我行仰天一笑道:“好好好,我便看看你还能不能再让我佩服上几分。” 足尖一点,一掌挥向云飞。一旁的任盈盈见了,面色一变,道:“爹爹,且慢动手。”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乖女儿,放心,我不会伤了这小子的性命。” 口中虽是这般说来,但他手中威力,却不见少了半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七十二章 求情 更新时间:2014-05-04 砰砰砰连出三掌,掌掌攻向云飞上身要穴,任我行何等的人物,云飞虽然近来在江湖中声望大震,可在他瞧来,不过是后生晚辈,江湖中人的吹嘘罢了。 心中暗道:“武当派这小子独自一人便夜闯此处,虽是与自家女儿有些牵连,但未免小觑了自己,不给他点教训,他便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江湖还是我任我行的天下。” 云飞心中也道:“嘿嘿,倘若不与你打上这一架,你叫我日后如何行事。”长剑连点,神门十三剑,接连刺出。 眨眼间,二人已经是交手数招,任我行越打越是心惊,这武当派的小子,果然是有几把刷子,倘若不用些真功夫,要分胜负,不是数招可行的。 口中长啸一声道:“武当派是剑法果然神妙,要对付老夫终究还是差了点,只是不知道那太极剑法,你学了几成,耍两招瞧瞧吧。” 云飞道:“本门太极剑法神妙非常,我便是只学得一成,任教主你便奈何我不得。” 任我行冷哼一声道:“哦?是么?那老夫便来领教一番。” 任我行一掌一掌的向云飞劈将过去,每一掌都似开山大斧一般,威势惊人。云飞瞧他掌法着实厉害,也不逞强与攻。 长剑弧形而出,弧形而回,身子周围顿时剑圈丛生,大大小小,正正斜斜,密密麻麻。纵使任我行掌力挥的再快,也奈何云飞不得。 二人越斗越快,转瞬间已经过了百招。任我行面色越来越暗,所用的真气也越来越厚,原道云飞不过有几分手段罢了,却不想剑术修为如此高超,内力也颇为精纯深厚。 想要赢他,难上加难,倘若不用吸星**,也当真难以取胜,罢了,罢了,将他制服之后,不吸内力便是了。 念头一声,任我行手中便已经发力,掌法忽然变得凌厉至极,每一掌都蕴含这极大的威力,掌风呼啸,掌力四溢。 屋内众人,暗暗称奇,不想武当派的小子,竟是这般厉害,与任我行斗不不相上下,武当派果然名不虚传。 任我行大喝一声,右手五指并拢,成刀形斩落,云飞“双风贯耳”,连消带打,长剑挥舞不断,登时显出一个剑圈旋转,云飞这一下变招,灵台之中似乎闪过一瞬,似懂非懂,叫人捉摸不透。 可就是这么一个剑圈,却将任我行这雷霆一招,抵挡个干干净净。 任盈盈见他二人早就用上了真功夫,并无一丝平和的迹象,招招都用的是取人性命的绝招。登时喊道:“爹爹,云飞少侠,快快住手。”说罢竟朝他二人中间行去。 这叫云飞二人心中一惊,倘若一个不留手,任盈盈便就丧命在他二人招式之下,长剑回收,身子向后一纵。 任我行也不愿意伤害了自家女儿的性命,当下也连忙收手。 云飞见任盈盈插在中间,也知道打不起来,当下收了长剑道:”任教主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任我行道:“太极剑法更是神妙,倘若我不吸星**,照样奈何不得你。” 云飞心道:“就算你用了吸星**也是无用。”只是当下不好说破,否则当真就是分个生死的局面。 任盈盈道:“云飞少侠,你方才说有一事相求,不知是何事情?”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正教的年轻侠俊也来求我这老魔头,当真是令人开怀,哈哈哈哈。” 云飞道:“黄钟公老前辈与我家师傅有旧,故此,还请任教主放他一条生路?” 任我行诧异一声道:“哦?黄钟公竟然还能与冲虚老道扯上关联,让他放心这宝贝徒弟前来救人,黄钟公想不到你面子这般的大。” 黄钟公心中更是不解,自己虽是与少林寺的方证大师有旧,可是何时与武当派的冲虚道长也有了情面。他心中虽是诧异,可也知道,这是自己活命机会,当下道:“前些年,与冲虚道长有过一段恩怨,想不到冲虚道长还曾记着,到让我汗颜无比。” 任我行道:“黄钟公虽是与那冲虚老道有过恩怨,可管我任某人什么事来,他在西湖梅庄,看押我十二年,嘿嘿,这般仇怨,岂是你一句话就可以化解的么?” 云飞道:“关押你的乃是那黑木崖上的东方不败,黄钟公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牢头,算不得什么大罪。” 任我行嘿嘿道:“可他当年曾经宣誓效忠与我,后来有背叛与我,倘若我要不回敬他一下,江湖上未免小觑了我任我行。” 云飞摇头笑道:“嘿嘿,江湖上谁又敢小觑任我行,谁又敢小觑吸星**。” 任我行瞧了云飞一眼道:“不过此事也不是不可商量。” 云飞道:“请讲。” 任我行道:“想你这样的少年豪杰,到了那里都是让人欢喜的,倘若你脱离了武当派,加入我日月神教当中,你我义结金兰,我传授你吸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别说一个黄钟公了,便是十个,我都放了。日后向兄弟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你便为我教的光明右使。你意下如何?” 云飞一时愕然,也不到令狐冲的待遇,竟是在发生在自己身上。 当下摇头道:“教主美意,云飞心领了,只是实在是不能如教主所愿,在下不过是一武当派的末学后进,哪能与教主比肩。” 任我行道:“既然你不与我合作,那此事便不能成。” 云飞道:“任教主近来在江湖中四处奔走,收揽江湖群雄,想来是要反攻黑木崖,夺回你魔教教主之位罢。” 任我行道:“这是自然,湖底一居,一十二年,甚么名利权位,本该瞧得淡了。嘿嘿,偏偏年纪越老,越是心热。当年东方不败使用卑鄙手段,夺取我教主之位,这仇我如能能够不报。” 云飞道:“东方不败,位居魔教教主之位一十二年,今日普天之下,人人都知日月神教的教主乃是东方不败,而不知你任大教主。此人武功之高,当时首屈一指,权谋智计,更远胜于常人。他麾下人才济济,任大教主,但凭着些人便想夺回教主之位,可谓是难上加难。” 任我行闻言面色一冷,道:“嘿嘿,你说的不错,可是那又如何,现如今他倒施逆行,惹得教内天怒人怨,岂不是我大大的机会?倘若我不就此,报了大仇,夺回教主之位,如何能对得起教内死去的诸位老兄弟,如何能对得起向兄弟数十年的苦楚。” 向问天听闻此言,心头一热,说道:“不错,教主如今重出江湖,神功更胜当年,待得时日,我等杀上黑木崖,将那东方不败这个恶贼,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云飞道:“倘若我猜的不错,任教主是想的偷偷潜回魔教之内,将东方不败斩杀,而后再夺教主之位。” 任我行道:“倘若能够如此,定然是极好的,但若不成,任某也与他周旋到底。”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七十三章 葵花 云飞赞道:“任教主果然是枭雄之辈,前些ri子,我闲着无事,便翻阅了本派的一些典籍,无意之间,却发现了趣事,与你魔教有关,任教主可愿一听?” 任我行本不愿与他浪费这些时辰,但瞧得云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倒也转了心思,且瞧瞧你这小子能说出甚么趣事来, “哦?什么趣事,老夫洗耳恭听。” 云飞往前渡了几步,坐在任我行旁首边上,也不着急,“任大小姐,前些ri子,你沏的那壶香茶,教我恋恋不忘,在下能否还有荣幸,再喝上一杯。” 任盈盈道:“既是云飞少侠相求,本无不可,只是匆忙之间,那种香茶不曾带在身上。” 云飞一脸失望之色,任盈盈瞧了心中一叹,问道:“黑白子,你这里可有上好的香茶?” 黑白连忙答道:“属下几人,并不好茶,存的倒也有些,但比起圣姑手中的香茶,那是大大的不如了。” 任盈盈道:“无妨,我随你去取一些来。” 任我行道:“不知是些什么趣事,云飞少侠可以说说了罢。” 云飞却道:“不急不急,既然是谈些趣事,总要喝些茶水。”说罢往桑三娘几人身上去瞧。 任我行如何不懂云飞的心思,吩咐道:“有着尸体在此,倒是大煞风景,取些酒菜来,我要与向兄弟,云飞少侠彻夜长谈。” 鲍大楚躬身道:“是!”抱了贾布的尸身出去。跟着便有家丁上来摆陈杯筷,共设了四个座位。 任我行道:“你们也辛苦了,且到外面喝一杯去。”鲍大楚、王诚、桑三娘、丹青生、上官云,一齐躬身,道:“谢教主恩典。”慢慢退出。童百熊脸色几变,叹了一声,也转身出去。 向问天说道:“云飞少侠这下可以说了罢。” 云飞笑了笑道:“据我所知,现在的东方不败所修行的《葵花宝典》。” 向问天面色一变,道:“你怎知道?” 云飞并不答他,只是瞧向任我行,道:“任教主倒是舍得,不过咱学武之人,不见到宝典则已,要是见到,定然会废寝忘食的研习参悟,结果不但误了清修,反而空惹一身烦恼。任教主倒是有大智慧的人。” 任我行道:“多年以来,《葵花宝典》一直是ri月神教的镇教之宝,历来均是上代教主传给下一代教主。其时我修习吸星**废寝忘食,甚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便想将教主之位传给东方不败。将《葵花宝典》传给他,原是向他表示得十分明白,不久之后,我便会以教主之位相授。唉,东方不败原是个十分聪明之人,这教主之位明明已交在他的手里,他为甚么这样心急,不肯等到我正式召开总坛,正式公布于众?却偏偏要干这叛逆篡位的事?” 他皱起了眉头,似乎直到此刻,对这件事还是弄不明白。 云飞嘿嘿一笑,道:“当真?任教主当真如此?” 任我行忽然眼睛一眯,死死的瞧着云飞,双手暗暗凝握,宛如蓄势雷霆一击。而云飞也是凝神戒备,只是脸上仍是笑吟吟的。 淡淡的道:“听闻《葵花宝典》乃是前朝的一位宦官所作。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任盈盈走了进来,任我行忽然哈哈一笑,道:“云飞少侠好见识,那《葵花宝典》上面注明‘yu练此功,必先自宫’,老夫可不会没了脑子,去干这等傻事,哈哈,哈哈,……”随即沉吟道:“可是宝典上所载的武功实在厉害,任何学武之人,一见之后决不能不动心。那时候幸好我已学得‘吸星**’,否则跟着去练这宝典上的害人功夫,却也难说。” 任盈盈听到那一句‘yu练神功,引刀自宫’,面色一红,只是被纱巾当着,倒也没人瞧得出来。 云飞道:“嘿嘿,任教主果然老jiān巨猾,任他东方不败jiān诈似鬼,也猜不你任教主《葵花宝典》的用意。”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知我者,云飞少侠也,他东方不败野心勃勃,意存跋扈,难道老夫瞧不出来吗?哈哈,哈哈!”他虽然一直在笑,可是心中的对云飞的皆备,也是越来越深,倘若不是轻易那不下云飞,他早就出手将云飞控制在手了。 云飞说道:“这《葵花宝典》历经辗转,这部宝典先后被福建莆田少林寺下院所得,而后又被华山派的岳肃和蔡子峰两人偷取,最后在在数十年前,你魔教的“十长老”攻上华山抢之,虽被赶来的五岳剑派重创,但书已到手,为你魔教抢去,虽说已经是残缺不全,但仍旧是真高无上的武学秘籍。” 向问天瞧着云飞道:“难不成,云飞少侠有此兴趣?去学习那至高无上的神功?”他说道这‘神功’二字时,声调怪异至极。 云飞道:“嘿嘿,《葵花宝典》虽然厉害,但我武当派的太极神功,也不见的弱其一筹,况且,谁愿意去做那没卵的太监。” 任盈盈听了,暗呸一声,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任我行道:“云飞少侠倒是熟悉这江湖琐事,不知你说这些所为何事。” 云飞道:“我家师傅曾与少林寺的方证大师探讨,这《葵花宝典》所载武学不但博大jing深,兼且凶险之极。但只需当了太监,以后的倒也没什么,东方不败得了宝典一十二年,以他的天赋,想必武学已经是趋于化境,或者再进一步也并非没有可能,任教主冒险回得黑木崖,不过是自投罗网,途自送命罢了。” 任我行并未去关心那甚么东方不败,只是对着云飞道:“嘿嘿,你这一个武当派的小子,告诉我这些干什么,到底有什么企图。” 云飞咳嗽一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说罢,双手合十,宛如一幅得道高僧的模样。 任盈盈瞧了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一个好好的道家弟子,怎么转头去做了和尚?” 云飞仰望天际,却被一片屋檐挡住,好煞风景,缓缓说道:“女施主,你难道不知佛本是道么?” 任我行嘿笑一声,“姓楚的小子,休要在哪故弄玄虚,老夫快意纵横江湖,当什么老和尚,老夫杀人无数,便就佛祖,也未必敢收,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不妨直说出来,不管东方不败到底成了什么人物,你都要过了老夫这关。” 云飞长叹一声,面带惋惜之色,似乎是见任我行沉迷魔道无法自拔而心痛,道:“你既是现在杀了我又能如何,可能夺回教主之位?反而惹下我武当山门,我现在告知与你不过是……” 说道此处,瞧了任盈盈一眼,道:“某人为你成天担惊受怕,四处求人,最后竟是求道某家头上,嘿嘿,叫人心中好不凄凉,我家老父,也被人囚禁数年之久,近ri才被救回,其中苦楚……嘿嘿嘿。”说道此处云飞竟是笑了三声出来。 顿了一顿又道:“东方不败现时天下第一,任老魔,你不服不行,就你领着那些虾兵蟹将?也就向老魔算个人物,可又能活过几招?我此时说与你知,一来不过是不想某人心思白费。二来你的老对头,嵩山派的左冷禅左大盟主,近些ri子,夺得了福建林家的《辟邪剑谱》,那辟邪剑谱不过是葵花宝典中的一部分,威力已经不凡,想必不就你就能见识一番。” 任我行道:“说这这般大气凛然,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你自家罢了,你与那左冷禅的恩怨,江湖尽知。” 云飞嗤笑出声,道:“左冷禅便就是再厉害,他可敢上武当山杀了我么?我从来不说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与左冷禅有三年赌斗之期,在此之前,倘若能打扰他一份,我的胜算便就多了一分,如此罢了。” 任我行道:“我帮你拖住左冷禅,你有什么回报与我。” 云飞嘿嘿一笑,“帮我拖住?任教主,你这算盘打得叮当响,你的行踪如何能瞒住有心人的眼睛,左冷禅急于合并五岳剑派,正好拿你立威,你能躲到哪里去。” 任我行哈哈一笑,这笑声威震四野,教屋外的一帮魔教贼子好不心惊,只听那任我行道:“我既姓了个‘任’现下又叫作‘我行’,只好任着我自己xing子,喜欢走到哪里,就走到哪里,他左冷禅,哼哼,他未必能困的住我。”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苍老之音,正是那鲍大楚,只听他道:“禀报教主,属下有事相报。” 任我行眉头一皱道:“什么事情?” 鲍大楚道:“刚才在庄子之外,抓获一人,这人鬼鬼祟祟的在在庄外窥测,不知是哪里来的探子。” 任我行道:“带进来。” 只见得门外被推进一人,鲍大楚拿手捏着他的要害,道:“教主,正是此人。” 任我行虎目一瞪,大喝道:“你是什么人,是谁派来的。” 这人倒也硬气,竟是不说,任我行狞笑一声,伸手抓住他的肩膀,这人面色一白,口中颤声道:“吸……吸星**。” 任我行道:“有几分见识,说罢,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这人当真是个血xing汉子,被吸星**制住,虽是害怕,但绝不屈服,呸了一声,咬着牙关,竟是不说。 这倒叫屋内之人,另眼相看。任我行道:“好,好,好,没想到竟是一个硬骨头,如此就叫你知道知道老夫的厉害。” 自怀中拿出一粒暗红色药丸,正是那三尸脑神丹,扔给鲍大楚道:“将外皮剥去,喂给他吃。” 鲍大楚身子一个哆嗦,显然是知晓这神丹的厉害,当下也不敢怠慢半分,将药丸喂那人吃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 那人双手掐着喉咙,面色涨红,喉咙之间,发出咳咳的响声,让人听的好不心惊,任我行道:“你现在可愿意说了?” 那人连连点头,道:“我是嵩山派弟子,师傅他老人家派我来此打探,啊……啊……你杀了我。” 任盈盈瞧不过,拿了一柄长剑,将他一剑杀了。 任我行道:“左冷禅,狗鼻子倒是好用,竟是知道某家去向。” 云飞道:“任教主故友来了,某家也就告辞了。” 任我行道:“怎的,来了几只嵩山派的小猫小狗,便将云飞少侠吓唬住了?”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几声鸟鸣,云飞笑道:“任教主,怎么自掉身价,不妨告知与你,此次围捕,少说来了数百号五岳剑派jing锐,外加其他门派的好手。啧啧。” 任我行冷笑道:“就凭他们,土鸡瓦狗一般的东西,也敢寻我的晦气。” 云飞道:“不管他们是什么,都不管我的事情。”说罢朝着任盈盈点了点头,走到她身旁轻声说了一句,便领着黄钟公趁夜离去。 任我行本想将云飞拦下,但其知道,太极剑法端的神妙非凡,最善防守,顷刻之间,绝对难以拿下云飞。 况且大敌将之,自己虽然不怕,可刚收服的一众属下,可没有自己这般高超的技艺,留下况且刚才的那一声鸟叫,显然是这小子留的后招。 嘿嘿,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自己三个半佩服的人当中,或许要多上这么一个,武艺极高,心思缜密,的少年之辈。 在加上那个华山派用剑的小子,这江湖中到底是卧虎藏龙,恍惚间,任我行竟是生出廉颇老矣的心思。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有道是姜还是老的辣,任我行怎么能够这般的轻易服老,且再活上他三四十年,瞧瞧这锦绣山河。 转过头瞧着自家女儿,心头一软,道:“这些年,着实苦了你。” 任盈盈眼眶一红,也不知该说什么,千言万语,只化作爹爹两字出口,剩下的,便似是一个字也没有了。 不提任我行心中念头百转,任盈盈心思百绕,云飞领了黄钟公刚自侧门而出,门口便有两匹快马备下,云飞心中一暖,也不说话,拨马便走。 黄钟公虽然是一脑子浆糊,也不知道云飞为何救他,但也知道,此时不是合适之时,当下也按耐住心思,反正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当下也拨转马匹,紧跟云飞而去。 云飞并未返回同福客栈,客栈内的众人早就已经退隐江湖,自己两次三番的打扰,实在不是朋友所为,容得ri后相报。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七十四章 意外丛生 014-05-05 云飞与黄钟公刚到了小镇之外,便听到七侠镇内,火光冲天,呼喝不断,显然是正邪双方开始大打出手。 云飞站在原处,心中闪过一丝犹豫,自己是去是留,左冷禅得到辟邪剑谱之后,剑术大进这是自然,只是不知他练到了什么境界,知己知皮方能百战不殆。 黄钟公道:“云飞少侠,可是想回去,瞧个热闹?” 云飞道:“我与左冷禅有仇,江湖皆知,此时若能见识见识他那剑法,定然是极好的。” 黄钟公道:“既然如此,那便回去一趟便是。” 就在此时,远处路上忽然来了两人,一人挑着柴禾,一人挑着蔬菜,正是武当派的清虚,成高二人。 黄钟公久居西湖梅庄十数年,自然不能认得,但他也是久历江湖之人,一眼便瞧出他二人的蹊跷之处。 连忙说道:“云飞少侠小心,那两人身怀绝技,却是膨打扮,想来是江湖上不知名的高人,你我还需提防一二。” 云飞笑笑摇头,道:“无需担心。”也不骑马,快步上前,行了一礼,“清虚师叔,成高师兄,你二人也是来凑热闹的不成?” 清虚道长道:“前魔教教主任我行重出江湖,杀人无数,血染江湖,左冷禅广发英雄帖,要除了此魔,嘿嘿,咱武当派,可不能落了下风。” 成高道:“既然云飞师弟在此,倒是省却了我二人苦功,此事便交予你来办。”黄钟公原本暗自皆备,后来听闻,这二人均是武当门人,连忙上前说道:“在下黄钟公,见过两位道长。” 云飞道:“师叔,这位是黄钟公黄老前辈,原本在西湖隐居,弄得一手‘七玄无形剑’琴发剑音,端的厉害无比。” 清虚道长与成高回了一礼,也不久留,挑着担子,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云飞苦笑道:“方才还纠结到底是否回去,这下可好,不去不成了,黄前辈,你可还随我回去一趟?” 黄钟公道:“老夫的xing命本就是云飞少侠所救,此时哪有不去之理。” 云飞笑道:“好好好,便就一同去瞧瞧这热闹。” 他二人转身有回到镇子里去,黄钟公忍了半响,此时终是问道:“云飞少侠为何救我,你我既不相识,也非故人,身无余财,也就一手剑术还颇为自得,但与你武当派的太极神剑比之,那便大大不如。” 云飞道:“黄老前辈,琴技绝高,正好舍妹近ri想学琴技,正好将您请去,代课授艺,小住几ri。” 黄钟公满是狐疑,不住腹议云飞到底是何心思,过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武当派的小子,心思凭的jiān诈,竟是叫我去给他看家护院,嘿嘿,也罢,自家早就想的退隐江湖, 既无门人,亦无子女,到老来能够得一徒儿也是好的。 待他二人返回庄内,正好瞧见一阵厮杀,任我行正与左冷禅战在一处,只见得任我行双掌便如刀削斧劈一般;左冷禅忽拳忽掌,忽抓忽拿,更是极尽变化之能事。两人越斗越快,任我行长啸一声。 一掌一掌的向他劈将过去,每一掌都似开山大斧一般,威势惊人。左冷禅全然处于下风,双臂出招极短,攻不到一尺便即缩回,显似只守不攻。突然之间,任我行一声大喝,双掌疾向对方胸口推去。四掌相交,蓬的一声大响,左冷禅背心撞在墙上,头顶泥沙灰尘簌簌而落,四掌却不分开。 黄钟公暗道:“任我行要使吸星了。” 却见左冷禅右掌一缩,竟以左手单掌抵御对方掌力,右手伸出食中二指向任我行戳去。任我行一声怪叫,急速跃开。左冷禅右手跟着点了过去。他连指三指,任我行连退三步。 周围之人,除了云飞,都是大感奇怪,素闻任我行的‘吸星’擅吸对方内力,何以适才他二人四掌相交,左冷禅竟安然无恙?难道他嵩山派的内功居然不怕吸星妖法?” 旁观众高手固觉惊异,任我行心下更是骇然。十余年前任我行左冷禅剧斗,未曾使用“吸星”,已然占到上风,现时,使出吸星,竟是无功而返。 任我行到底是当世武学大家,心中虽是惊骇,但手中并无丝毫慌乱,仍旧是稳居上风,但想要立时拿下左冷禅,却是痴心妄想。 此时场中也有数人混战,向问天等魔教高手纷纷放对,只是正教众人,有备而来,倘若单打不过,便就一拥而上。 先时魔教众人还可抵挡一二,但时间一长,武功稍弱的桑三娘便就有些低挡不住,渐渐的开始有些伤亡,一字电剑丁坚,五路神施令威,身上早就挂彩,眼瞅着就要命丧当场。 任我行瞧着眼中,不由的暗暗焦急,倒不是他在乎这些人的生死,而是他好容易才收服的手下,倘若在此折了,ri后反攻黑木崖的实力便就少了一分。 “左冷禅,听闻你夺取了那林家的辟邪剑,今ri怎不见你使出来瞧瞧啊。” 左冷禅哪里会承认此事,口中喝道:“任老魔,休要胡说八道,先管好你自己,嘿嘿,左某的寒冰真气,还能入得你的法眼。” 任我行道:“哪里得来什么三脚猫功夫,也敢在此献丑。” 只听得惊呼一声,魔教当中便有一人倒下,左冷禅冷笑道:“任老魔,此处便是你的葬身之地,束手待毙。” 任我行哈哈一笑,狂态顿生,喝道:“就凭你还拿不走老夫的xing命。”,手中随即变招,狂砍狠劈,威猛无俦。 左冷禅改取守势。两人又斗了二三十招,任我行左手一掌劈将出去,左冷禅无名指弹他手腕,右手食指戳向他左肋。 任我行不敢大意,随即拨开,只见这时,夜空中忽然显出一团烟火,向问天见了,心中大喜,道:“教主,咱们的援兵到了。” 募然间庄子之外,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只听得有人在喊:“诸位小心,魔教的贼子,偷袭上来了。” 左冷禅吃了一惊,连忙跃出战圈,任我行也不追赶,刚才二人的拼斗,委实是先到了极处,一个不慎,便有可能送了xing命。 庄外的喊声越来越近,来人正是天河帮帮主,黄伯流。长鲸岛岛主,司马大等人。 云飞心中一阵暗叹,真是可惜,左冷禅与任我行谁都没有重伤,甚至连辟邪剑谱都没见到。 任我行笑道:“左冷禅,你不是要将老夫留在此处么,我倒要瞧瞧你有几分斤两。” 突然间,异变突生,左冷禅突然持剑在手,扑向一人。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七十五章 重伤 014-05-06 任谁都没想到,左冷禅竟是一剑刺向了任盈盈,任我行大喝一声,“竖子尔敢。”扑身去救,魔教其余之人瞧了也是惊骇,无不纷纷出言喝骂“左冷禅,好不要脸。” 向问天细软长鞭抡转,左掌不断挥出,妄图杀出一条血路,前去相救,只是围攻他的五岳剑派好手哪肯放他过去,也是拼了命般的阻拦,不肯放他走脱半步。 其实,左冷禅也不想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只是他近ri来在江湖中声望大跌,此时若能将任我行留在此处,江湖中还有几人敢小觑与他,五岳剑派合并之举,又有谁敢非议,ri后五岳合并,威逼峨眉,昆仑等派,自然可与少林武当三足而立,到时候江湖中人,又有谁敢胡言乱语。 任盈盈武艺不低,原著中面对方生和三个大弟子围攻时仍能杀掉少林二代弟子,逼得方生不得不拿出兵刃方可胜的,可见她的武艺稳居江湖准一流高手。 只见左冷禅身子向前一纵,身似鬼魅,手中长剑便就刺到任盈盈身前不足三寸。这一下兔起鹘落,实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奇变,按理说左冷禅这般的江湖地位,决不可能去突袭一个晚辈,尤其还是一个女流之辈。 任我行的反应也决计不慢,犹似飞鸟般扑到,双掌齐出,直击向左冷禅的后首之处,这是武学中“围魏救赵”之策,攻敌之不得不救,意在逼的左冷禅撤回攻向任盈盈的长剑,转而防守自己。 黄钟公瞧了,不住低声喝彩,任我行瞬息之间,便能挥出这一掌,端的是让人心生钦佩。 左冷禅见任我行扑身来救,心中不由暗道:“任你任我行武艺高绝,才智过人,终究还是被我拿下。” 长剑一转,向后撩去,任盈盈虽然被左冷禅一招得手,差点便身死当场,但得任我行及时相救,并不大碍,况且她也是心思果决之辈,稍微一个愣神,便攻向左冷禅。 左冷禅似乎早就料到一般,一招嵩山派的“叠翠浮青”,剑尖刺向任我行左肩。同时一掌击在任盈盈心口,这一击蕴含了十足的寒冰真气,显然是想取了任盈盈的xing命。 任盈盈伸手去挡,可哪里能够抵挡得住,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萎靡在地,面色发青,显然是中了寒毒。 只听得任我行大喝‘卑鄙小人,竟比我魔教中人还要诡诈,使出如此的下作手段。你敢伤我女儿,我便去杀你全家。’双掌握拳,呼的一声,击了出去。 却不料到,左冷禅并不与他硬碰,剑法一变,剑刃忽伸忽缩,招式诡奇绝伦,而他剑刃之上,竟是附着了寒冰真气,再配合上他那身形飘忽,有如鬼魅的身法,在外人瞧来,更是显得yin森诡异。 云飞瞧在眼里,心中也不住大喝一声,卑鄙龌龊,正要纵身去将任盈盈救起,却被一旁的黄钟公拉住。冲他努了努嘴,显然是指魔教的援军就在不远之处,云飞此时并未易容,倘若被人认了出来,ri后需得不好交代。 云飞心中一急,哪里顾得许多,将衣衫撕下一块,蒙在面上,翻身出去。黄钟公见拦不住云飞,也只好随着他去。 他二人藏得隐秘,轻功又高,一时竟无人发现,不过任盈盈被后面赶来的魔教中人护在中间,正教诸人,一时也拿不住他。 忽然间,云飞急中生智,对黄钟公耳语几句,他二人便动起手来,只见的云飞将面上的衣衫扔掉。 口中大声呼喝‘哪里来的魔教贼子,竟是在此处藏身,想暗算谁来,我武当楚云飞,可容不下你。’ 黄钟公此时却将面庞蒙住,也不答话,只是运转手中长剑,与云飞抵挡。 二人招式之间大开大合,均是附着深厚内力,渐渐往场内打去。 任我行被左冷禅打一个措不及防,登时落于下风,口中不装道:“左冷禅,左大掌门,你好,你好的很呐。” 瞧见云飞与黄钟公如此演戏,也知他在暗中帮助自己,猛地想起一事,大声说道:“左冷禅,想来这就是那林家的辟邪剑谱,当真是好剑法,不过自宫的滋味,开还好受么?哈哈,哈哈哈。”说到这里,他竟是笑了出来。而且,他口中的‘自宫’二字,说的极为响亮,庄内之人,便都听在耳中。 左冷禅不想被任我行说到痛处,面色顿时暗红,口中低吼‘任我行,便叫你口中快意三分,一会有你哭的时候。'左冷禅虽然狠话厉害,但被人知晓他是太监,而且是自己最大的对头口中说出,他的心思怎能平静。况且不知为何,武当派的云飞也在此时出现,与他过招之人,招式不俗,内力更是不凡,知闻得那嗤嗤的剑啸,便可得知。 手中长剑攻的虽然急切,犹如狂风暴雨一般,但终究是奈何不得任我行。 任我行何等心思老辣之人,口中污言秽语不断,句句不离太监二字,而其余的魔教中人,此时虽然不能相助任我行,但嗓门却大,一个个骂的更是难听。 云飞与黄钟公一追一逃,有意无意的围绕这任盈盈周边,他二人过招,动静实在太大,许多不明所以人士,纷纷躲闪开来,以免误伤。 一面与黄钟公演戏,一面暗中注意任、左二人的生死相搏。 这时庄外呼喝之声越来越大,不过片刻,便有二人杀将进来,其中一人莫约五十来岁年纪,焦黄面一个酒糟鼻,一副落魄书生打扮。正是黄河老祖之一的祖千秋。 另一人是一位女子,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约莫廿七八岁年纪,肌肤微黄,双眼极大,黑如点漆,腰中一根彩色腰带被疾风吹而向前,双脚却是赤足。这女子风韵虽也甚佳,但闻其音而见其人,却觉声音之娇美,远过于其容貌了。瞧她装束,绝非汉家女子,显然是云南五仙教教主蓝凤凰。 见得援军杀将进来,魔教诸人军心大振,左冷禅也不住被人分了一些心思,任我行瞧得空隙,腾腾腾后退三步,跳出战圈。 蓝凤凰伸手一拂,众人只觉得似有一阵花香传来,左冷禅大喝一声,这毒婆娘竟然用毒,大家小心。 距离她比较近的,便有两名嵩山派的弟子,见她是一位女子,便觉好欺负,举剑变砍,只是还未近身,忽然觉的自己身上多了一件东西。 拿眼一瞧,不由得全身发毛,背上登时出了一阵冷汗,这二人身上,各有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蜘蛛,叫人好不害怕。 只听得这两个弟子一声惨呼,便已经摔倒在地,浑身抽搐不已,显然是活不成了。 见此情形,众人不觉的都住了手,听得任我行一声呼喝,便就要纷纷撤退,任盈盈的身子,也被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架起,云飞大喝一声道:“先将解药留下,否则谁也走不了。” 任我行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小子,胆敢如此猖狂。” 云飞长剑一划,也不去管那黄钟公,傲然说道:“武当门下,楚云飞是也。” 任我行‘面色一变’,“原来是武当派的弟子,听闻江湖中有个叫白马蓝衫客,可是你小子?” “正是某家。任老魔,休要多言,将解药留下,不然便见个生死罢,我武当少林诸位师叔伯,正要取你xing命。”云飞见任我行果然上道,此时演技大爆发,口中胡言乱语,天花乱坠。 任我行一听,少林武当也有人来,不免有些顾忌,心思一转,便吩咐蓝凤凰抛下解药,喝道:“便就瞧在少林方丈大师,武当冲虚道长的面子上,放尔等一马。” 说罢,转身消逝在夜色之中。 左冷禅等人虽然也想追赶,但是奈何,一个不妨竟是中了蓝凤凰的花毒,只好先盘坐地上,也不去用蓝凤凰留下的解药,暗自运功排毒,免得留下后患。 云飞心中暗自吐气,口中大喝“这魔教的贼子果真卑鄙毒辣,口中也不积德,左盟主他竟然骂你太监,当真天下的笑话,谁不知左大掌门乃是真男人,铁汉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放心此仇我帮你报了。” 左冷禅听得云飞口中所言,句句击在自己心中软肋,一口恶气堵在心口,还未发作,又听云飞胡乱喊叫。 “左盟主,你切先休息片刻,那蓝凤凰的花毒可不好解,你偷袭打伤了魔教圣姑,虽然行为有些令人不齿,但对付魔教贼子,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况且左掌门是为了我武林安宁,且先放宽心思,我去追那任我行老魔头,瞧瞧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此事,我也会帮你告知整个武林,让江湖上的好汉们,都知晓左掌门是如此的英雄人物,不是什么太监。”说罢,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左冷禅虎目圆睁,心中恶气顿生,却不知如何反驳。面色涨红,也不知是何缘故。 一位泰山派的长老倒也凑趣,上前与云飞行了一礼,“江湖中人人盛传你云飞少侠与左盟主不合。现在瞧来,这可是大大谬论,白马蓝衫客果然名不虚传,是心思宽广之辈。不知少林方丈大师,与贵派冲虚道长现居何处,我等也好去拜见一番。” 云飞嬉笑一声,“少林方证大师,与俺家师傅,还不知在哪里论道呢?刚才,乃是我诓骗那些魔教狗崽子的,这位师叔,切莫当真。”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十第一百七十六章 疗伤 黎明破晓,一骑白马绝尘而过,忽然间,身侧密林之中,隐隐有歌声传出。歌声轻柔,曲意古怪,无一字可辨,但音调浓腻无方,简直不像是歌,既似叹息,又似呻吟。歌声一转,更像是男女欢合之音,喜乐无限,狂放不禁。 侧耳仔细去听,却有几道黑芒激射而出。 白马嘶鸣,只见马上的少侠,拿手一拨,腰间长剑一划,便有一缕青芒闪动,当当当三声,暗器落地。 抬头一瞧,竟见不远处立着一位美人儿,只听这女子道:“这位可就是江湖盛名的武当少侠‘白马蓝衫客’" 不带云飞回应,这女子又道:“早就想见见云飞少侠的模样,今ri一见,呵呵呵,当真是名不虚传呢。” 云飞仔细一瞧,“这位姑娘想来就是云南五仙教教主蓝凤凰了,久仰久仰。” “云飞少侠竟是听过奴家的名号,当真是受宠若惊呢。”声音娇柔宛转,荡人心魄。亦步亦趋的走到云飞身前。 云飞翻身下马,“听闻你蓝教主是任姑娘的好朋友,她受了左冷禅一掌,现时,现时怎么样了。” 蓝凤凰瞧着云飞,“怪不得,怪不得,这个不把天下男子瞧在眼里的人,对你也会这样……,所以啦……唉……,天底下倒也只有你能配得起她了,他受了左冷禅那个老贼一掌,中了寒毒。任教主正在为她疗伤,你随我来。” 往密林中行了莫约一盏茶的功夫,便瞧见一个隐秘的山洞,周围罢手着数人,正是任我行刚刚收服的几位魔教长老。 他们瞧见云飞,也不拔刀相向,反而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洞内向问天听见动静,探身出来,“原来是云飞少侠,还请先进来。” 云飞点了点头,便俯身进洞,只见得黄钟公双掌按在任盈盈背上,助她疗伤。任盈盈面色发青,嘴唇发白,显然中了寒毒。 向问天道:“左冷禅这厮jiān诈无耻,但手中的功夫着实厉害,一手寒冰神掌,端的狠毒,不但寒气逼人,竟还有一丝寒毒,令人好不为难,教主与任我行大战,受了内伤,不好给大小姐疗伤,我与黄钟公虽是轮番给大小姐祛除,但终究是差的一丝。” 云飞知晓左冷禅寒冰真气的厉害,倘若不是自己手中有‘辟毒珠’,当ri也少不了受他暗算。 点点头道:“黄前辈,你且稍微歇息一下,剩下的便由我来。”说罢,自怀中拿出一个玉盒,取出辟毒丹。 黄钟公自然无忧不从,“武当派的内家功夫走的是纯阳一脉,对左冷禅的寒冰真气,有天然的克制作用,这下大小姐无忧了。” 云飞略吐口气,在她耳旁轻声道“盈盈,且将这辟毒丹含在口中,我帮你运气疗伤。”说罢盘膝而坐,缓缓搬运体内的纯阳无极功,双掌中渡出一股暖流。 似是云飞内力果然厉害,任盈盈面上竟是有了那么一丝丝的血色。 左冷禅在任盈盈体内留下的这一股寒气,颇为霸道,倘若不是向、黄二人不惜内力,助他疗伤,或许她此刻已香消玉殒。 此刻,任盈盈体内一股寒气,四处乱窜,云飞的纯阳内力,宛如滔滔大河一般,自后背传自全身。 任盈盈竟是忍不住般。‘啊’的一声,叫出生来,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她体内宛如寒冬掠过,大地回chun一般,那一股寒流,渐渐的被消磨殆尽。那一丝寒毒,也被‘辟毒珠’化解于无形。 向问天在一旁瞧得任盈盈已无大碍,面带喜色,却也不敢打扰云飞,呆着无事,便扯着黄钟公到外饮酒,倒也不怕云飞做出什么事来。 又过一个时辰,任盈盈体内暗藏的大半寒毒,也被云飞一一剿灭,剩下不知为惧,任盈盈终于是睁开眼来,只是面色还带着苍白憔悴,显然是伤了元气。 云飞轻声道:“你受了左冷禅一掌,虽是寒毒已经化解,但毕竟伤了元气,还需慢慢治疗,我在武当山上倒也学过一些药理,待会去弄些补气养神的方子,慢慢调养数月,也就好了。嘿,他左冷禅的功夫倒是越来越霸道了,当年我受了他一掌,只是那时我内功已有小成,左冷禅内力也未有这般霸道。” 任盈盈此时面色嫣红,口中含着那‘辟毒珠’,知晓身后之人乃是云飞,心中不知怎的就想到,当年云飞受伤,是否也含着‘辟毒珠’,如果是的话,岂不是,岂不是……羞死人了。虽是这般想到,可她仍旧将那颗辟毒珠含在口中。刚才的感觉,暖洋洋的的,真的是很舒服呢。 云飞见她不答话,不由得问道:“任姑娘?可好些了?怎的不说话。” 任盈盈此时心乱如麻,也不知脑中想的什么,听见云飞唤她,也不敢回头,只是轻声回应‘恩恩’两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云飞倒是没觉得什么,可任盈盈却不如他的脸皮厚实。 过了片刻,任盈盈似是回过神来,嘤咛一声,说道:“此次多谢云飞少侠了。” 云飞淡淡一笑,“如此不算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救的是任大小姐。貌若天仙般的女子,身子可曾好些了?” 任盈盈心中一喜,道:“好多了,云飞少侠果然厉害,只是不知我爹爹,向伯伯他们……” 云飞道;“任大教主似是受了些伤,不过想来应该无甚大碍。” 任盈盈听的父亲受伤,身子一惊,便想起身,可她刚刚受了重伤,身子上哪里还有半分气力。身子一软,听得惊呼一声,便软到在云飞怀里。 到让云飞占个便宜,美人入怀,任盈盈登时羞不可抑,忙挣扎着站起,可是还未起身,膝间一软,又摔在他怀中,支撑了几下,又yu晕倒,只得不动。 这让云飞好不尴尬,任盈盈羞得不敢睁开双眸,只是觉得,云飞身上好暖。 轻咳一声,道:“你先莫急,我扶你起来。” 任盈盈此时更加不敢睁眼,不知怎地,小脑袋竟是依偎在云飞肩膀之上。 原本洞外的向问天,听得任盈盈惊呼,闯进洞来,却正好瞧见,任盈盈一副小鸟依人靠在云飞肩膀之上的模样,干笑一声,便退出了山洞。 诸位,请帮忙宣传宣传,这订阅,掩面泪奔啊!!!村人在此拜谢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倾心 既是被人撞见,依着任盈盈脸皮薄的xing子,便就绝对不会与云飞单独相处了,唤了蓝凤凰进来,云飞笑了一笑,便退出了山洞。 此时,任我行也正好调理好昨ri打斗时,留下的伤势,见得云飞出来,哈哈长啸一声,那眼神分明是瞧见一个好女婿的样子。 周围诸人,面上也有暧昧之色,一幅抓住云飞做坏事的模样。 “此事还需多谢云飞少侠了,不然我的宝贝女儿,恐怕便就有xing命之危。” “当年任大小姐也曾助我疗伤,何需言谢。” 向问天此时瞧见云飞,也是面带笑容,说道:“不如去喝上一杯。” 就在这时,忽然有传信,正教之中,听闻任我行再得此处,纷纷派出人马,少林寺的方生大师,武当派的清虚道长,还有江湖中的各路高手,纷纷朝着此地赶来。 任我行面色不变,嘿嘿笑道:“左冷禅还真是亡我之心不死。” “教主,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不去与他计较,待您重回神教教主之位,对付一个左冷禅,还不是容易的紧。” 任我行忽然瞧向云飞,道:“云飞少侠,任某有一事相求。”不等云飞回绝,又道:“我yu想将盈盈托你照看几ri。” 任我行话音刚落,便听得任盈盈道:“爹爹,你我好容易才相聚,怎的有又要将我抛下,无论是刀山火海,女儿都要与你一起。” “盈盈,现如今正邪两道,各自派出高手来追杀与我,我岂能不战而逃,定然要与他们打过一场,你跟我在一起,实在是危险至极,更何况你受了左冷禅那老贼一掌,身子尚未恢复,如何能与人动手厮杀,听爹爹的话,先去疗伤,待我重登教主之位,便遣人来接你。” 任盈盈仍旧不依。 任我行又对云飞道:“小女便拜托云飞少侠,此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过嘛,我对你这小子印象不错,ri后能叫我一声岳父,老夫也敢答应。” 任盈盈顿时羞红了面庞,口中轻声喊道:“爹爹,你怎可胡乱就将女儿送人。” 任我行道:“你难道不愿?怎的方才听说你二人,在洞内……”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任盈盈死命拉着任我行,不敢抬头去瞧云飞。 “任教主,昨ri你也领教了左冷禅的辟邪剑法,那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更是厉害,言尽于此,切莫自误。” “老夫行走江湖之时,你小子还是襁褓吃奶呢?竟是来教训老夫,不过任某瞧你还算顺眼,便就不与你计较。”说罢,转身离去,绝不拖沓。蓝凤凰落在最后,笑吟吟瞧着云飞二人,“呵呵,云飞少侠,俺家的任盈盈大小姐,便交给你了,倘若你敢有一丝的欺辱与他,我蓝凤凰可不答应。” “大小姐,恭喜你了,云飞少侠,当真是个不错的人呢。”摆摆手,随着任我行向北而去。 憔悴不自识,娇羞余故姿。说的便是此刻任盈盈,面若腮红,颔首瞧着地面,一双玉手不知搁到哪里才合适。 心中一动,转身朝黄钟公道:“黄老前辈,盈盈她身子虚弱,还劳烦你去套辆马车前来。” 黄钟公瞧着面前的这一对璧人,笑着点头,转身离去。 此时任盈盈心中更加慌乱,她瞧着云飞,云飞也瞧着她,阳光从树梢间穿了过来,映在两人脸上,不知怎地,任盈盈心中竟是去了羞意,古诗有云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云飞瞧着她那秀丽的容颜,心中一动,快步向前,任盈盈抬眸瞧了他一眼,有赶忙低下来,不去瞧他。 却不想云飞这厮甚是大胆,竟是将她一双柔荑握在手中,连忙挣脱几下,奈何云飞握的甚紧,不但未曾挣脱,反而险些扑在云飞怀中。 任盈盈一个顿足,道:“你……你怎的这般无礼,都是你不好,教江湖上这许多人都笑话于我。爹爹向伯伯他们也瞧我笑话,倒似我一辈子……一辈子没人要了,千方百计的要跟你相好。你……你有甚么了不起?白马蓝衫客也不过如此,怎连累的我没脸见人。” 云飞嘻嘻一笑,不想任盈盈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爹爹不要我,你现在也欺负我,江湖中人也人人笑话与我。”竟是越哭越伤心。 这下可教云飞乱了手脚,连忙松手,开口哄她,可惜,任他往ri里油嘴滑舌,最是能说,可在此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要不你骂我两句?你又张不开嘴,要不你打我两下?你看你,却又伸不出手,这可怎么办呢?” 任盈盈听他这般俏皮话,不由的哭笑出声,骂道:“你就是个不讲理的小贼,我定要传信江湖,命人riri夜夜的追杀与你。”说罢,在他身上轻轻打了几拳。 云飞此时自然任打任骂,时不时的装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 过了一阵,终是止住了哭声,伸袖拭了拭眼泪,云飞笑道:“riri夜夜的追杀与我,那我岂不是为了保命,riri夜夜的与你在一起,不然给人家斩成十七八块,滋味恐怕也不大好受。” 任盈盈心中一喜,道:“什么不好受,定然是难受之极,倘若ri后你敢欺负与我,我便,我便……” “你便什么?” “我便将你赶走。” “那可不成,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我贪生怕死。” “堂堂武当派首席大弟子,‘白马蓝衫客’,竟然是贪生怕死之徒,若是传入江湖,不免惹人笑话。” “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再入第三人耳,他们怎么能够知晓。”说话间,云飞与她越来越近。 目光和她脸颊相距不到一尺,只见她肌肤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隐隐透出来一层晕红,心中不住暗叹。 任盈盈见他越来越近,忽然脸上一红,不知心中想到了甚么。 如此娇羞之态,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心中一荡,便在她面颊上轻轻一啄。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七十九章 饱暖思订阅 任盈盈哪里与男子这般亲热过,心中娇羞气恼顿生,身子上也不知打哪里来的气力,反手过来,便往云飞脸上去扇。 云飞也不躲闪,任她这一耳光打在脸上,只是任盈盈巴掌扇的随猛,但到了云飞脸上之时,已经是没有了半分的气力。 见他仍是笑吟吟的瞧着自己,任盈盈心中一恼,拿手一推,身子便往外去纵,可惜她此时身上哪有一丝的气力,身在半空,力道已泄,随即摔下,云飞哪里舍得佳人摔倒,上前一步,便就势将她拥在怀中。 任盈盈顿时大急,心中害怕云飞瞧她不起,肆意轻薄与她,说道:“你……你……你怎能这样无礼,我立刻……立刻杀了你。”想到云飞武艺绝高于她,江湖上的豪杰,也都与他是朋友,一时便不知该如何是好。 瞧着云飞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心急,眼瞧的那泪珠儿又要跌落下来。这可叫云飞慌了手脚,连忙致歉,配个不是。 可哪知不说还好,这一说,任盈盈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云飞好言哄劝,乱许下这般那般的好处,扔不见效,心中一急,说道:“你要是再哭,再哭我就轻薄与你,反正任教主已经将你许配给我。” 任盈盈这下急了,登时止住眼泪,道:“你……你怎呢这般,再说……我爹爹,什么时候将我许配给你的。” 云飞见她终是不哭了,面色一板,道:“刚才让我喊他岳父,你难道没听见么?” 任盈盈小嘴一撇,“没有,就算是我爹爹说了,我也绝不会许配给你这无赖小贼。” 云飞听了面色‘大变’,将任盈盈身子扶住,身子竟是不自主的退了两步,口中喃喃,目色无神,显然是受了什么刺激,只见自嘲一笑,说道:“是了,是了,我算的什么人物,嘿嘿,怎能……怎能配的上任大小姐。”说道任大小姐,这四字时,语气中透出一股决然之气。 任盈盈听了心中一慌,想要解释什么,可女孩纸家面皮本就甚薄,更何况是她任盈盈。 云飞长剑一划,道:“在下刚才无礼,便舍去一条臂膀,与任大小姐赔罪。”说罢,便作势就要砍去。 任盈盈哪里容得云飞这般,急忙上前,去抓云飞手臂,可是她身子无有半分气力,步子一个踉跄,就要栽倒。 云飞伸手去扶,正好扶住她的柔荑,只听任盈盈急道:“哪个要你手臂来赔。” 云飞面色一怔,道:“难不成你还要我这条xing命么?也罢,终究是我不对。” 任盈盈急道:“谁又要你这条xing命了。” 云飞面色一沉,随即笑了,“你既不要我手臂,也不要我xing命,唔,是要我以身相许么?” 任盈盈听出他调笑之意,‘呸’的一声,“哪个要你以身相许了。” 云飞眉头一皱,“这个也不许,那个也不要,将来要是做了你的……”说到这里,见她面色沉了下来,当即住口不言。 任盈盈哼的一声,白了他一眼,这才发觉,自家的玉手,仍是握在云飞手中。抽了几抽,不见云飞松手,当下狠狠道:“你这人既不正经,又不老实,三句话中,倒有两句颠三倒四,剩下几句都是骗人的鬼话,我……我不会强要人家怎样,人家爱听我的话就听,不爱听呢,也由得他。你……你还不松手。” 云飞却道:“放心,我不累,你身子弱,摔倒了可不好。” 任盈盈心中又喜又气,秀眉一蹙,似要发作,但随即满脸晕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轻轻挣了几挣,似是任命一般,任由云飞握住,口中不住道:“无耻的小贼。” 嘿嘿一笑,装作没听见,“盈盈,任盈盈,这名字好听得很哪。” 任盈盈道:“不许你随便乱叫。” 云飞贫嘴,“我哪里随便了,我岂是随便之人?哼,我随便起来,哼哼,便不是人了。” 任盈盈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人,那是甚么。” 见她终是笑了,忽然听见‘咕噜’一声,任盈盈面色顿时就红了。 云飞道:“可是饿了?也是,昨ri便未曾见你用饭,你且在此稍候片刻。”说罢,将她扶在树下。 俯身捡了一休枝,生起火来,转身步入密林之内,不过一阵,便提着两只野鸡,走了回来。 取出‘断水’长剑,将两只肥硕的野鸡,剖了肚子。 任盈盈笑道:“云飞少侠竟是拿宝剑用来杀鸡,倘若叫人知晓了,定然笑掉大牙。古人杀鸡用牛刀,今ri云飞少侠,杀鸡用宝剑。” “古时有屠狗英雄,今ri怎的没有杀鸡的大侠呢?嘿嘿嘿。”说话间,摇了摇手中的肥鸡。 将内脏洗剥干净,却不拔毛,用水和了一团泥裹住鸡外,生火烤了起来。烤得一会,泥中透出甜香,待得湿泥干透,剥去干泥,鸡毛随泥而落,鸡肉白嫩,浓香扑鼻。 “想不到堂堂‘白马蓝衫客’,竟然还有这份手艺。” “这算的什么,我还有几样拿手的,只是你不曾知晓罢了。”将先烧好的一只,撕成两半,递给任盈盈。 “来来来,尝尝某家手艺,许久不曾做了,也不知手艺落下了没。”说话间,也在自己口中放了一块鸡肉。 咀嚼一阵,道:“还不错,火候有点小了。” 任盈盈闻得香气四溢,自然也忍耐不住,将鸡肉一点一点的撕下,放在口中慢慢吃了。 任盈盈虽是饿了,但肚量不甚好,只吃了半只,便道饱了,剩下的自然全进了云飞肚伸手拍了拍,道:“肚皮啊肚这样好吃的鸡,很少下过肚?” 任盈盈‘噗嗤’一声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常言说的好:“饱暖思yinyu。”咳咳,说的错了,吃饱就困,午ri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云飞还好一些,任盈盈连ri赶路,打斗半夜,身上还有重伤,此时自然支撑不住,不知不觉间,便依靠在树上睡了过去。 云飞瞧了,yin笑一声,:“看书的大大们,订阅交出来,不然菊花不保,全都送给东方阿姨做男宠去。”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八十章 相遇 014-05-08 任盈盈一觉醒来,天色将晚,忽闻得几声箫曲萦绕耳畔,这箫曲曲调是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是朝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正是那曲《清心普善咒》。 见她醒来,不由笑道:“你这瞌睡虫,这时候才醒来。” 任盈盈面色一红,也有些不好意思,被云飞调笑,也不气恼,“我睡了有几个时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是酉时三刻,你不瞧这ri头都要落山了么?”云飞答道。 “你怎的不叫醒我。” “瞧你睡得香甜,便不忍心,况且,也并无甚么大事。” 任盈盈心中一喜,问道“黄钟公可回来了?” “哦,早便回来了,还带了些热食,你要不要尝尝。” “不要,你把我当成什么,醒来便只知道吃么?” 云飞一个纵身跃到她身侧,将她扶起,轻声问道:“身子可还好些了?你所修炼的心法,颇有独到之处,每ri将辟毒珠含住运功,有益无害。” 任盈盈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心中自然是欢喜无比,柔声问道:“好多了,只是身子无力,内伤还未恢复。” “如此便好,听闻‘七侠镇’今晚有庙会,你可想去瞧瞧?” ………………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染红了那半边天色,叫人怎么能不沉醉其中,而这七侠镇镇,也沉浸在这暖洋洋的红霞之中。 黄钟公知任盈盈受了重伤,身子虚弱,受不得马车的颠簸,也不知打哪里买了辆牛车来乘,三人缓缓而行,一路上倒是有不少的江湖人物,不过黄钟公在外驾着牛车,倒也无人敢上来惹事。 缓缓而行,不多久,便到了同福客栈,随手点了几样大嘴拿手的小菜,与老白闲聊几句,也就不打扰了,毕竟人家还要做生意不是? 到了戌时,七侠镇中,渐渐的喧嚣起来,云飞扯着任盈盈出了客栈,沿着大街小巷,四处乱逛,或去猜些灯谜,或去买些小吃,倒也乐在其中。 任盈盈原本是乐意在外的,不过她拗不过云飞的xing子,也只得在面上蒙了块薄莎,便随云飞同去。 灯火如龙,路边小贩,熙熙攘攘的路人,寻常百姓,富商巨贾,达官贵人,江湖豪侠,混在其中。 不多时,任盈盈便点其轻盈的脚步,在镇中飞舞,或去买些糖人儿,或许买些小玩意,大概购物是女人的天xing,纵使如任盈盈这般天仙的人儿,也不免其俗,云飞只好跟着,成了苦力。 就这般闲逛,竟然还碰到几位故友,大约也是来看庙会的,详谈几句,见云飞身旁立有佳人,一个个投来揶揄的目色,云飞也不去解释。 游玩一阵,莫约有一个时辰,云飞问道:“这庙会可还不错?” “唔,不错,挺有趣的。” “那就好,也逛了许久,你身子终归还有些虚弱,走的时间长了,也对伤势不好,不如回客栈休息。” 她似是不舍,却也难怪,虽是那高高在上的‘圣姑’。可十数年来,谁有会陪她四处逛街游玩,“好,当真也有些累了。” 他二人一前一后,慢慢往客栈行去,任盈盈落在后面,瞧着云飞的背影,心中一甜,要是能一直如此,那该多好。 “云飞少侠。” “叫我云飞便好。” “唔,云……云飞。” “怎听得怪怪的,随你怎么叫,我叫你盈盈可好?” “……,……” “你不说,我便当你默认了,你刚才唤我有事?” “没……没甚么?” “哦,可是累了?” “不,不是,还好。” 云飞忽的停了脚步,任盈盈本是跟在云飞身后,亦步亦趋相随,哪里想得云飞突然停下,当下一个不妨,便撞到云飞背上,顿时满面羞红,幸得有薄莎遮住,不然,云飞恐有情难自已。 正要问责云飞几句,却不想身前忽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这位可是云飞大哥?” “哦,刘箐姑娘,你怎的也在此处。” “我在家中待得烦闷,正好莫师伯的一位侄女在此,我便来看看她。不想竟是遇到了云飞大哥。”说话间,朝着云飞行了一礼。 “贵府一切还好?” “有劳云飞大哥挂念,一切安好。” “那就好。”云飞笑道。 “这位是?”刘箐瞧见云飞身后的任盈盈,不由的出言问道。 “一位朋友。” 刘箐忽然一笑,冲着任盈盈行了一礼,道:“衡山派刘箐,见过姐姐。” 任盈盈还了一礼,道:“见过刘箐姑娘。” 不知怎的,云飞心中忽的打了一个冷颤,出声道:“不知刘箐姑娘,yu要去往何处。” 刘箐道:“听闻此处的庙会甚是热闹,我与小贝正要去瞧瞧,” “小贝?莫小贝?”云飞奇道。 就在这时,不远处跑过来一女童,手中拿着数串大糖葫芦,喊道:“姑姑怎的不走了?咦,怎么是你?” 刘箐奇道:“小贝,这位是云飞少侠,不可无礼。” “我认得他,常来客栈找白大哥喝酒。” “云飞公子与佟掌柜他们相熟?” 点头称是,还想在说几句,一旁的莫小贝却是等不急了,“在这里有甚可聊的,反正都住在客栈里,一会回去在聊罢,姑姑,前面有金枪锁喉,胸口碎大石,可厉害了。” 刘箐一阵无奈, “既是如此,那便不打扰了。” 告辞了刘箐二人,复往客栈行去,不知怎的,任盈盈似乎没有了方才的兴致,一路上默默不语,云飞不知其中关窍,也不好多问。 回到客栈,已经是将近亥时,店中也无有几位客人,只剩下老白依在墙上打盹,听得云飞脚步。出言笑道:“你小子,见色忘义,陪着佳人逛庙会,便不知早胸来,陪你白大哥喝上几杯?” 倘若依照,任盈盈往ri的脾xing,白玉汤话出此言,可落不下什么好下场,只不过瞧他是云飞的朋友,不去理会罢了,冲云飞点了点头,便上房歇息去了。 “你这小子,不是甚么好东西,到处沾花惹草。” 云飞面色一苦,“白大哥,你可是冤枉我了。” 老白鄙视一眼,“且不说你家里还有一个薰儿,这位姑娘便与你关系不浅,再加上江湖中传言的那位‘圣姑’,就连与俺家佟湘玉有些亲戚的刘箐姑娘,对你也是眷恋有加。” 云飞听了,便知老白有些误会,可有不知怎么去解释。 老白又道:“不过嘛,人不风流枉少年,想当年,你白大哥我纵横江湖的时候,那也是迷倒了万千风情少女,只不过岁月是把杀猪刀,一刀一刀的,将我这玉树临风的少年郎,变成了这般模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是少爷的身子,跑堂的命啊。” 云飞不去与他贫嘴,自怀中拿出一块温玉,“听说你与佟掌柜有了孩子,我一直不曾见礼,这块白玉,聊表心意。” 白玉汤号称盗圣,眼光自然毒辣,一眼便瞧出这玉价值连城,连忙摆手道:“如此贵重,我怎能收。” 云飞把嘴一撇,“又不是给你的?你着什么急。再说,你我之间,也不需这般客套,一块白玉又算得什么。” 老白也不矫情,将玉收在怀里,道:“也是,与你这土财主,实在是不应客气什么。” 他二人喝了一阵,云飞耐不住困意,便回房歇息去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剑冢 本想在七侠镇中多歇息几ri,不想任盈盈也不知使得什么xing子,竟是非要离去不可,云飞没得奈何,只好起身相行。 漫漫不知归路,此时江湖中烟云乍起,暗流不断,任我行重出江湖,掀起腥风血雨,左冷禅急于并派,同样是人心惶惶,一些江湖左道旁门,也被卷进这漩涡之内,或许只有武当少林,这两个江湖大鳄,可笑看江湖风雨。 任盈盈伤势需得静养,方可痊愈,她不yu在七侠镇内调养,也只好南下而行,不多时便道了渐至襄樊一带。 任盈盈喜这里风景,云飞也乐得在此小住几ri,初来此世时,还想的来此寻那“剑冢”,后来事情渐多,学得太极神剑,也就慢慢熄了心思。 此时既然到此,不妨去寻探一番,或许有甚收获也不一定。 如此每ri到城外游玩,专门去寻那悬崖绝壁之处,有道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又或者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这ri,闲暇无事,任盈盈身上的伤势也好个七七八八,便出城而去,行了莫约数里,见前面丘陵起伏,再行数里便入丛山。 树木深密,山道崎岖,再往前行,行了里许,来到一座峭壁之前。那峭壁便如一座极大的屏风,冲天而起,峭壁中部离地约二十余丈处,生着一块三四丈见方的大石,便似一个平台,石上隐隐刻得有字。极目上望,瞧清楚是“剑冢”两个大字 字迹张狂绝伦,飞扬跋扈,直yu破壁而出。 云飞心中大喜,终是给自己找到了,任盈盈道:“这里便是你要找的地方么?” 云飞点头,抬步往前。 走近峭壁,但见石壁草木不生,光秃秃的实无可容手足之处,不知当年杨过独臂如何攀援上去。 瞧了半天,越想心中越是热切神往,心想杨过独臂都可攀登得上,自己四肢健全,如何不能攀登,更何况自己的梯云纵,最善向上攀登。 凝神瞧了许久,突见峭壁上每隔数尺便生着一丛青苔,数十丛笔直排列而上。他心念一动,纵身跃起,探手到最底一丛青苔中摸去,抓出一把黑泥,果然是个小小洞穴,料来是独孤求败当年以利器所挖凿,杨过也是借此而上,此时年深ri久,洞中积泥,因此生了青苔。 云飞一跃数丈,在绝壁上攀登一阵,终是不得上去,数次之后,终于将踏足之处,一一摸清。 “可愿与我一同上去?” 任盈盈瞧了云飞一阵,心中欢喜,江湖中人,将武学秘籍都看成身家xing命一般,决不轻易视人,更何况如此绝技?想到此处,自然点了点头。 哪想她刚一点头,便觉得腰间一热,原来云飞一手扶住她腰间,身子一提,几个纵跃,便跃到了平台之上。 抬目去瞧,只见大石上“剑冢”两个大字之旁,尚有两行字体较小的石刻:“剑魔独孤求败既无敌于天下,乃埋剑于斯。呜呼!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 任盈盈原本暗嗔云飞搂她腰间,可瞧见这行石刻,不由说道:“这位前辈号称剑魔,那剑法定然是极高的,独孤求败,当真是好大的气派,不知与那东方不败,比之如何。” 云飞摇头“《葵花宝典》虽是厉害,但残害肢体,终究是入了邪气。你瞧着‘剑冢’二字,锋芒毕露,字迹嚣张无比,入石三分,端的是厉害非常,当世能有此功夫者,又有几人?” 任盈盈心中也是佩服,抬步上前。 瞧了瞧又道:“这位前辈剑术着实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地,我也不知何时能到了这种境界,你可知道神雕大侠?他便是在此处学的那玄铁重剑。” “那这剑魔的剑法,比之你武当派的太极神剑如何?” 云飞眉头一皱,思虑一阵道:“这天下剑术,说简可以至简,一剑之威天下难挡;说繁可以至繁,变化无穷,临场创招,随机应变,抑且有攻无守,招招犀利,厉害非常。只是万物化生,yin阳相济,他攻势看似无穷无尽,攻其所必救,其实又如何能够?攻势一尽,则危殆矣!” “嘿嘿,无人能能当其锋。但如我能避其锋芒,已用太极之理,养其全锋而待其毙,则可一举败之,然则这境界实需太高,我距之太远,再者说,厉害的是用剑的人,而不是什么剑法。” 任盈盈忽然笑道:“云飞少侠也是剑术大家了。” 云飞笑笑摇头,撤了盈盈一把,再上前走,便见一座石坟,这坟背向山谷,俯仰空阔,别说剑魔本人如何英雄,单是这座剑冢便已占尽形势,想见此人文武全才,抱负非常,但恨生得晚了,无缘得见这位前辈英雄。 任盈盈不知怎的,忽然道:“独孤前辈当年天下无敌,到现在也不过是一捧黄土罢了。” 云飞右足一顿,将坟上的青石一一搬去,露出并列着的两柄长剑,两柄剑隔的较远,中间却是两块空地。 云飞提起右首第一柄剑,只见剑下的石上刻有两行小字:“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再看那剑时,见长约四尺,青光闪闪,的是利器。他将剑放回原处,会起长条石片,见石片下的青石上也刻有两行小字:“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不祥,乃弃之深谷。” 任盈盈瞧了道:“也不知前辈如何伤了,义士,这故事多半永远无人知晓了。” 中间一块空地,想来是当年的杨过拿走,青石上刻,“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之前恃之横行天下。” 再往下瞧,却是一柄木剑,年深ri久,剑身剑柄均已腐朽,但见剑下的石刻道:“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jing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 云飞长叹一声,“前辈剑术高明,在下拜服啊。”说这冲着石墓,拜了三拜。 取出紫微软剑,过了剑墓继往前行,便见的一处深谷,树木苍翠,山气清佳,行不多时,不久便发现一个大山洞。 任盈盈道:“这洞口岩石错落有致,并非乱石成堆,想是当年独孤求败前辈练剑时无意为之。但这山洞么,却是天然的。” 两人进得洞来,却发现这洞其实甚浅,行不到三丈,已抵尽头,洞中除了一张石桌、一张石凳之外更无别物。 洞内一角,有堆乱石拱起,极似一个坟墓,坟墓似有刑画的痕迹,但ri期久远,生满青苔,将字迹覆盖了,叫人瞧得不是十分清楚。 任盈盈拿出火石,要燃起火把,却被云飞拦下,道:“盈盈,我yu在此闭关数ri,你可愿等我?” “嗯,既是你要在此学习剑法,我自然是等你的。” 云飞轻轻一笑,盘膝而坐。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大蛇 捻起地上的枯枝,双目微瞌,弧形刺出一剑,再弧线收回,而后反复出剑,圆转不绝,从无间断。每一次均是以弧形刺出,以弧形收回。前前后后画了几百几千个圆,却无一招重复。 云飞紧锁眉头,双目紧闭,显然是想到什么,任盈盈见他或有所悟,便轻声退出了洞内。 这太极之理,他早已深明jing奥,只是虽明其理,但想合而为一,却是甚难,若不是受这独孤求败石壁上的剑意所激,或许还要迟上十年,只是这侧窗户纸,极难通透。 ‘神在剑先,绵绵不绝,以意驭剑,以神御敌’默念这一十六字口诀,手在地上不篆圆。 张三丰老道所创的太极剑法,掰开了,揉碎了,只有一招,抑或说是无招,只是不断的画圆,剑意绵绵,流转自如,只要剑意不绝,则剑势不绝,以意驭剑。 与独孤求败剑法攻势凌厉,威猛霸道不同,这套太极剑法天地至理,化生万物,一剑在手,圆演太极。武当派的功夫修到顶尖,最厉害的便是那借力打力,至化境乃至借天地大能,花草木石皆可化作攻势守卫,而转瞬之间,便有铺天盖地而来的攻势。 云飞这一坐,便有数个时辰,待得次ri清晨,才出了洞来。见任盈盈不在洞外,便四下探看一番,往东走,忽闻有溪流之音,如鸣佩环,心中一喜,行不过几步,果然有一条溪流。 溪水清澈,全石以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嵁,为岩。溪水一旁,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意境深远。 溪水涧畔,有一佳人,或许是刚洗罢脸,正用一只梳子梳头,皓臂如玉,长发委地,端的美不胜收,云飞一时竟看的痴了。 任盈盈听到动静,见他怔怔的呆望自己,脸上一红,“可悟出什么来了么?” 云飞笑道:“独孤求败大侠的剑法岂是这数个时辰便可尽数悟得的?” 任盈盈道:“这小溪中有许多鱼儿,甚是肥美,不如捉些鱼儿来吃可好?” 云飞点头,“这自然是好的。”随手捡起一杆枯枝,身子一轻,跃到溪水之上,手中的枯枝迅速往溪水中一点,便有数条大鱼,落在岸边。 生火烤鱼,一顿鲜美鱼肉大餐下肚。 如此周而复始,一连竟有七ri,每ri云飞或端坐于山洞之内,或持剑飞舞。 这ri云飞正凝神观想之际,忽的心中生jing,只听的任盈盈在洞外一声惊呼,云飞身子已经跃到洞外。 原来这山谷之内,盛产大蛇,原本有那独孤前辈的巨雕在此,为之天敌,而后巨雕随着杨过夫妇,遁居古墓,这大蛇也没了天敌,繁衍甚速,不久便密布与山岭之中。 任盈盈正在洞外烧性食,却听风声劲急,抬头去瞧,有意黑影袭来,急忙侧身避开,定目一瞧,不禁大叫出声,竟是条金光闪闪的大蛇,头生肉角,獠牙森森,煞是骇人。 这心中一怕,身子上便没了气力,这畜生倒也急速,又朝任盈盈扑来,她一个不妨,躲开看血口獠牙,正待举剑斜削,却不料身子一紧,已被大蛇紧紧缠住。 生死之间,任盈盈反应倒也不慢,侧转手腕,yu想拿剑去刺大蛇七寸,但这大蛇不知活了多少岁月,早就成jing,哪里容的她殊死反抗,任盈盈只觉得身子一紧,无论如何用力,也动不得分毫。这几下兔起鹘落,不过刹那间事,那蛇便已将他牢牢制住。 就在这时,云飞出得洞来,瞧此情形,勃然大怒:“孽畜,而敢。”手中枯枝掷出,顺手将立在一旁的紫微软剑,拿在手里,扑将而来。 饶是那大蛇浑身坚硬如铁,被云飞含怒一掷的枯枝打中七寸,也不由的送了身子,抛下任盈盈朝云飞扑来。 这大蛇本有三招绝技,一扑、一绕、一缩。第一扑的时候,若是扑中,则敌手必死;若未扑中,则凌空旋绕蛇身,将敌人绕住;绕住之后,若遇反抗,则将身缩紧,令敌人动弹不得。如此三下,连环出击,避过者极少。 饶是任盈盈伸手绝高,也被伤在这三招之下,只见金光一闪,那条大蛇便从云飞肩膀闪过,云飞就势一拉,正好扯住金蛇尾部,猛一用力,竟是将其甩了出去,手中紫微软剑一抖,只听那大蛇惨嘶一声,被云飞刺中七寸,落地而死。 任盈盈惊魂未定,实在是她平生之内,少有的经历,饶是她心智坚韧,心中也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恐怖之情,心道:“竟是要这般死了么?这几ri,这几ri当真是很快活呢。” 就在她任命之际,云飞突然杀出,将那大蛇斩成几段,甫一脱险,双腿便站立不住,软倒在地。 云飞见了立时上前,上下打量,仔细查看,口中不住道:“可有被咬伤么?可有哪处被咬伤么?都怪我,竟是忘了此处盛产大蛇。” 任盈盈瞧着云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口中哽咽道:“我还……我还以为就要死了,呜呜呜,死了便不能再见到你了……” 云飞见她哭的如此伤心,瞧她身上没有被咬伤的痕迹,心中一动,便就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道:“不怕,不怕,有我在呢,谁还能再伤了你。” 任盈盈许是真是被吓的怕了,俯在云飞怀中哭了半响,方才缓缓回过神来。 见自己竟是一只赖在云飞怀中,心中顿时娇羞不已,想要挣脱出来,奈何云飞抱得很紧,俏脸一红,轻声问道:“这是什么怪物,竟是这般厉害。” 云飞柔声道:“这巨蛇浑身金光闪闪,只有那七寸之处,有一白点,若我瞧得不错,应是佛经中所记载的‘菩斯曲蛇’,只是这蛇早就已经绝迹,不想竟是在此处为恶。” 任盈盈唔了一声,不敢去瞧那怪蛇一眼,似乎仍有余悸。 云飞却笑道:“这下可好,今晚有口福了,据传,这条‘菩斯曲蛇’虽是厉害的紧,但也浑身是宝,蛇胆可增长内力,有助于疗伤,蛇肉乃是上佳的美味,这蛇皮寻常刀剑,难以刺破,便是这蛇血,也有大补之用。” 任盈盈才被这大蛇所惊,哪里肯去吃着东西,云飞又道:“刚才,你在做什么?那黑乎乎的东西,又是什么?” “唔,我在林中打了几只野兔回来,本想烧给……你吃了,不想竟是遇到这个怪物。” “难怪,或许这大蛇,是瞧上你手中的野兔特未可知。那野兔在哪里,既然你吃着这宝蛇,那便便宜了我,兔子呢,正好烧给你吃。” 任盈盈面色古怪,轻咳了两声,没说出话来。 云飞忽的明白过来,笑道:“那黑乎乎的东西,不会是……” 任盈盈小脸一拉,“许是火候没掌握好,烧的有些焦糊。” “那可是有些焦糊,你若不说,我还以为是木炭呢?” 听得云飞调笑,任盈盈心中甚是委屈,使出小xing子来,“我见你每ri练功那般辛苦,便想捉些野味回来,帮你打打牙祭,谁知某人竟是如此的不识好歹,哼。不吃便罢了,我自己去吃。” 云飞怎能不知她的好意,原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高高在上的圣姑,给自己烧饭吃,江湖中有几人能得此殊荣。 好容易将她劝住,本想再去打些兔子山鸡啥的,可见任盈盈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便没舍得离去,瞧得有几只麻雀立在枝头,叽喳乱叫,心中暗想,怎忘了这个美味,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其肉质也是颇为美味。 捡起地上数块碎石,打了几只麻雀下了,随着任盈盈到小溪边,洗剥干净。 任盈盈在一旁无事,便去捡了一休枝,生起火来,许是前些ri子刚下了雨,树枝cháo湿不易点燃,待云飞将东西弄好,那柴火还未带点燃,反倒是任盈盈染了一脸的黑灰。 这下云飞一个没忍耐住,哈哈笑了起来,任盈盈登时又急了,也不管其他,虽说那些东西便往云飞身上去砸。 打闹了一阵,任盈盈才知道自己成了花脸猫,连忙到河边去洗,趁着这时候,云飞将火生好,将麻雀与那金蛇都挂在火上。 过了半响,都烧的差不多了,听得云飞唤她,还不过来,云飞恐出什么意外,便走了过去,不想任盈盈有心使坏,见云飞过来,忽的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溪水洒向云飞。 云飞侧身躲开,任盈盈便抢进身来,云飞不敢伤她,也不还手,却不成想,任盈盈伸手一推,竟是将他推进了溪水之内。 云飞岂会吃亏?反手便扬出一蓬水花,淋在任盈盈身上,任盈盈登时气急,不肯认输,蹲在溪边,反击云飞。二人登时如顽童一般打起水仗。 只见云飞站在水中,身子往前一突,不等任盈盈反应过来,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拽,便将她拉入水下。 这一拉,可拉出事情来了,初夏时节,他二人身上穿的本就不多,那水这么一湿,云飞还好,脸皮深厚,可任盈盈便就不通,那曼妙的身子,一览无余。 云飞喉咙一动……四目相对…… 啊!咱本来也想写个什么上架感言的,可惜了,看本书的同学们,帮帮,看在任大小姐的面子上。 q群:343138491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吻 014-05-09 盈盈xing子是最腼腆,荒山空谷,孤男寡女相对,又都湿了衣裳,云飞又非是柳下惠那等坐怀不乱的君子。 正要越礼,忽听得任盈盈喊道:“什么东西焦了,哎呀,我的烤肉。”说罢,也不等云飞反应,连忙飞奔出了小溪。 云飞心中一阵苦闷,这是做了哪门子孽啊,长叹一声,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呢?这是一门学问,也是一个千古难题,曾经难倒了多少古今少男那颗纯洁的心。 不得已,只好也出了小溪,却见任盈盈将头按的很低,并不去瞧她,只是不住拨弄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云飞顿时大感尴尬,“你还是先将身上的衣服退了下来。”此言一出云飞便就后悔,着嘴真是欠呢。 “盈盈你且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咳咳,我没恶意,我真没恶意,我是说……呔,妖孽,再敢为恶老衲受了你。”任盈盈哪里听他解释,面色通红,只将手中的火柴不住掷向云飞。 云飞也不好用强,只得退回溪水旁,喊道:“盈盈姑娘,你身子还带着伤,病未痊愈,方才又受了惊吓,若不早早的将身上的衣服烘干,会得了风寒。” 任盈盈冷哼一声,登徒子,无赖,喝道:“你躲到远处,不可偷看,否则……否则我便,我便杀了你。” “盈盈,这你却将我小看了,我楚云飞虽不是甚么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这等龌龊的小人。” 任盈盈转念一想,方才也并不全怪云飞,只是……只是……当真羞死人了,瞧了瞧云飞,并不见他踪影,略一吐气,将外衫脱下,架在一旁,贴身衣衫,自然用内力烘干。 “喂,你的衣服呢?也跑过来罢,我帮你哄干。” 这时,山谷内似是起了几缕轻薄的白雾,风一吹,便落下,挂在了睫毛,润湿了面颊,如泪、如雾、如珠。当真如世外桃源一般。 她见云飞不答话,还道云飞此时正在赌气,过了半响,仍不见云飞吱声,便有信了,喊道:“喂,你还在么?” 见云飞仍是不回答,心中起了不安,难不成又遇到白ri时的那种大蛇?想到此处,心中更加惶恐,往四周去瞧,顿觉得哪里都有那大蛇跑出。 连忙穿好衣物,往溪水畔跑去,刚走几步,便见得远处青石之上,正有一抹正襟危坐的剪影贴在月天中,与往ri那个不老实的坏人相比,这时却规矩无比;沐一身月华,在青石上呆坐,那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极了少林寺中的木雕泥塑。不知怎的,一瞧见他的身影,刚才心中那些惊恐之情,便烟消云散。 “嘻嘻,想不到他也蛮老实的。” 瞧见云飞如此模样,任盈盈吐了吐香舌,顿觉云飞也不似刚才那般可恶,心头一热,他还是尊重与我的。 只不过瞧着云飞那一动不动的身影,再加上呼喊几声又不见他应声,不由得暗道:“他……不是睡着了。” 快步走了过去,想瞧个究竟,不想她刚近身,便听云飞喊道:“可是将衣衫都烘干了?没得甚么风寒。” 瞧他如此关心自己,心中怎能不感甜蜜,“嗯,都干了,可惜那几块雀肉,却是坏了。” “无妨,那边还有几块,一会拿来烧了便是。” “哦,方才我唤你,怎的不答?” “一时走神了,并未听得,你且过来。” 任盈盈依言过去,但见得一副好美景色,月光从水面蔓延而来,眼前的水面舞动起无数闪亮的jing灵,远处山下那片高低起伏的浩大山林,又织成一块纹理细致、光影交错的暗绿绒毯,这潭水便是绒毯尽头镶嵌的玉片明珠,在苍穹下闪闪光,让人沉浸在如此辽阔的山间夜景中不能自拔。 不由赞叹道:“好美。” “是啊,好美,大自然的神奇。”不知不觉间,任盈盈便依偎道云飞身边上,靠着他的肩膀,去瞧那无尽的夜色。 世外桃源般的幽潭让人沉醉,过了许久他二人在记起,腹中还未进食,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握住那如玉一般的柔荑,离了水潭,将那些剩下的蛇肉,鸟肉统统考了来吃。 二人似是开了心结,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任盈盈对江湖中的一些人物,倒是熟悉的很,而云飞却是上知百年,下知百年,再加上一些前世的小故事,倒也聊得开心。 静静的月空下,就这样琐碎地聊天,不知怎么便又渐渐静了下来,二人紧紧的靠在一起,一起静默无言地看着月移中天,浩阔的星空下缥缈的烟岚出没于万壑千峰之间…… 静默了那些笑语情言,不久有清冷的山风吹来,将那一缕缕积蓄的暖雾吹走,大约也到了睡觉的时辰。 山夜宁静,只听得见风声;刚才两人都在出神,忽的,树梢间有声轻响,任盈盈心中一跳,唯恐是白ri间的那种大蛇,云飞到无反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身子隐隐挡在她的身前。仔细瞧去,原来,竟是不知打哪里来的一只松鼠,在树梢间跳跃。 云飞摇头一笑,道:“明ri,便离谷而去。” 任盈盈一惊,道:“怎的就离去了,你的剑术已经大成了么?” 云飞摇头,道:“我的意境已无,还需一些磨练,况且江湖中,还有一些事情须得去解决一下,哪能容得你我一直在这里逍遥快活。” 瞧着眼前这帅气的面庞,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此刻她仍从那张月影中棱廓分明的面庞里,看出让自己心中为之可以付出一切的东西。 “武学一途,岂能一帆风顺,能得到独孤求败前辈的绝学,哪里还能奢求许多,去休,去休,本是红尘客……还未感慨的完,却忽然只觉面上一热,右面颊上不知有个什么温软的物事倏然一印。 云飞一呆,才反应过来,竟然被‘非礼’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咱怎能是吃亏的主,必须还了回来。 任盈盈此时却捂着翘红面庞,飞奔而走,心中不装道:“自己,自己怎这般大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决战黑木崖(一) 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柰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_______独孤求败 出了剑冢,复到襄阳,黄钟公知闻了消息,便匆匆赶来相见,原来这几ri云飞与任盈盈在剑冢之内学剑,但江湖中却是炸翻了天。 任我行前些ri子传信任盈盈,童百熊似乎已经是同意做内应,接应任我行等人上黑木崖,任我行深思熟虑之后,决定上黑木崖与东方不败决一死战,此时任我行已经将ri月神教的教主收服大半。 十大长中,除了远在江西的莫长老,薛长老之外,其余全都被任我行控制在手,那外四堂,内四堂,也有半数投靠。 有这些高手相助,任我行自然豪情大生,东方不败就算是厉害非常,但如此多的高手围攻与他,也定是命丧黄泉。 任盈盈心中担忧父亲,便与云飞话别,道:“楚哥,咱们暂且分手,待爹爹大事已定,我再来见你。” “你要去往黑木崖?” “是,我……我不打放心爹爹。” 云飞忽的心中一热,“怎的,昨儿在占了我便宜,今天便就想走么?天下里哪有这般好的事情。” 任盈盈面色一红,嗔道:“胡说八道。” 也不理她,双手一伸,便往她腰中抱去,任盈盈身子微侧,却让云飞抱了个空,不过还是被云飞拉住手臂,呵斥道:“想不到堂堂武当派的大弟子,白马蓝衫客楚云飞,如此没规矩。” 云飞道:“我还要更没规矩呢?你可要听?嘿嘿,你既然要去黑木崖,那我也随你去黑木崖。” 盈盈听了心中欢喜非常,目光中放出十足喜悦的光彩,但却缓缓摇头“不可。” 云飞眉头一皱,“怎么,你不让我去么?” “正邪不两立,你……你与我在一起本就是叫人诟病,倘若你再随我去黑木崖,帮我爹爹夺取教主之位,江湖上还不知如何传言,况且,况且你的师门,冲虚道长或许也会怪罪与你。” “东方不败,武艺绝高,不是我妄言,单凭任教主与那些虾兵蟹将,是决计拿不下东方不败的,如此艰危之极的事,我难道能置身事外,忍心你去涉险?” 笑靥如花,“你……你既然愿意与我同去,那我……那我便带爹爹多谢与你了。” “只是带你爹爹谢我么?”云飞直直的瞧着任盈盈。 任盈盈将嘴一撇,红晕上脸,伸手来打云飞,云飞笑嘻嘻的躲了开去。说道:“你我之间,便不需谢了,不需谢了。我虽不属ri月教,跟你却不是外人。就算你爹爹见了我,要撵我走,我也是厚了脸死赖活挨。再说他也撵不走我。” 盈盈微笑道:“我爹爹得你相助,心中也一定挺欢喜的。” 二人商定,云飞却不忙往河北而去,将黄钟公唤来,道:“黄老前辈,这些ri子却是劳烦与你,如今还有一事,请您老相助。” “云飞少侠客气了,你救了老朽一条xing命,做些事情回报与你,也是应当的。”黄钟公微微笑道。 “黄老前辈,你将此封书信送于武当我师尊冲虚道长处,这把‘断水’当做信物,多谢了。” “原来只是跑腿的事情,云飞少侠,东方不败武艺绝高,你且万分小心才是,不可因为一时之冲动,耽误了自家xing命。” “云飞醒的,自然不会去拿自己的身价xing命当做玩笑,您下山之后,若是有心,便到山下的小镇之上,在哪里我有处庄子,虽是不如梅庄,但也算是雅居之所。” 黄钟公笑着应下,备了马匹,往武当山行去。 随后,云飞又写了几封书信,分别去往,华山令狐冲,昆仑高鹏,少林觉心处,恳请他们三人相助。 同时传信各地商行,在江湖中散播消息,说武当楚云飞,要上黑木崖与东方不败一战。 湖北距离黑木崖甚远,倘若不加快行程,恐怕任我行的尸体腐了,都到不了黑木崖总坛。 ri月兼程,骑马乘舟,十ri之后,终是到了河北定州境内,此处便离得黑木崖总坛相去不远,城中颇多教众来往,未免的打草惊蛇,他二人改了容貌,换成一辆大车,潜入城中。 饶是他二人武艺高强,如此赶路,身子仍是疲惫不堪,晚膳之时,任盈盈也不知打哪里拿了壶好酒,陪着云飞在屋内小酌,店房中火盆里的熊熊火光映在盈盈脸上,更增娇艳。 云飞瞧了心中一荡,忍不住伸手将她搂在怀中,道:“瞧着城中情形,想来你爹爹还未上那黑木崖,你这些ri子留下的信号,也未见回应,想来他也应在附近。今晚切在此稍作休息,探听风声,一有消息,便往黑木崖去。” 任盈盈依在云飞怀中,面色羞红,低声应道:“方才入店之时,我似是瞧见一些本门的暗号,爹爹他们也应该是在此处。” 正说到这里,忽听得外面嘘溜溜、嘘溜溜的哨子声响,静夜中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这哨声是教中捉拿刺客、叛徒的讯号,本教教众一闻讯号,便当一体戒备,奋勇拿人,难不成……难不成东方不败知道我二人来了此处,不……不对,难道是我爹爹?” 云飞轻声道:“你先莫急,以你爹爹的本事,除非是东方不败亲自出马,否则ri月教中,没人可是他的对手,再者你爹爹信中不是说,已经是收服了大半教中么?稍安勿躁,切瞧瞧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片刻,听得四匹马从长街上奔驰而过,马上乘者大声传令:“教主有令:青龙堂堂主上官云勾结敌人任我行,谋叛本教,立即擒拿归坛,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任盈盈道:“上官云?他不是与我爹爹在一处么?” 只听得马蹄声渐远,号令一路传了下去。瞧这声势,ri月教在这一带嚣张得很,简直没把地方官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门外忽有一声异响传来。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章 八十五章 决战黑木崖(二) 更新时间:2014-05-10 门被推开,轻声进来一人,云飞不等那人反应,飞起一脚,直奔那人胸口,那人侧身躲过,不能出声,不想云飞后招已至。 所用的正是武当绝学,虎抓绝户手,招招抓向那人腰眼,这门武学本就是狠辣非常,此时在云飞手中使出,更显的威力不凡。 只过数招之后,便将此人擒住,只听她轻声喝道:“且慢动手,大小姐,我是鲍三娘啊。” 云飞仔细一瞧,果然是她。任盈盈心中一惊,脱口道:“你怎知道我在此处,你不是与我爹爹在一起么?” “回禀大小姐,今日你们刚一进城,教主他老人家便已经知道,只是这城中东方不败爪牙耳目众多,教主他老人家又另有谋算,故此特遣我此时来寻大小姐。” “这么说来,店外的上官云被抓,也是你们的谋划?若是我瞧得不错,任教主,向问天几人,便是要冒充教众,混上黑木崖罢。” “云飞少侠果然是名不虚传,睿智无比,聪明非凡,属下比之差了十万八千里。” 云飞笑道,“鲍三娘果然是老江湖,说出来的话,让人欢喜三分。”任盈盈不由得眉头一皱,她并不喜欢这一套阿谀奉承、 鲍三娘见了,心中一晃,连忙朝云飞行了一礼,道:“回禀大小姐,云飞少侠,教主他老人家另有吩咐,说明日事成之后,再上山一聚。” 任盈盈还想说些什么,且被云飞拦下,道:“如此甚好,有劳鲍三娘了。” 鲍三娘恭恭敬敬的朝着二人行了一礼,倘若此时,换作了另一位姑娘,鲍三娘定是要恭贺一番:“等教主大功告成之后,公子便可与大小姐回黑木崖来,到时候大伙儿好尽早讨一杯喜酒喝。”对于年少情侣,此等言语极为讨好,但对盈盈,他却哪里敢说这种话? 向二人正眼也不敢瞧上一眼,低头躬身,板起了脸,唯唯答应,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气,向盈盈和云飞告辞告别之时,对云飞的礼貌比之对盈盈尤更敬重了三分。他老于江湖,历练人情,知道越是对云飞礼敬有加,盈盈心中定然越是喜欢。 待走了鲍三娘,云飞才对任盈盈道:“你爹爹不欲你上山行险,也是为了你好,我也知你不肯甘心,定然要上黑木崖,明日我自随你去,但黑木崖防守森严,你比我知晓清楚。倘若没有内应带领,上崖难如登天。你爹爹好容易找到内应,那你此时更加不能去干扰,不然功亏一篑。那鲍三娘武艺稍弱,明日定然是收拢教众,你我二人只需要待黑木崖动乱,到时候凭借你的身份,自然一路畅通无阻。” 任盈盈也是聪慧之人,只是一时担忧任我行安慰,才乱了心思,此时云飞提点,当下也按下心中不安,歇息去了。 到了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任盈盈便与云飞策马狂奔,丝毫不去遮掩痕迹,这一路上虽有相遇数波魔教教众,但并无一人敢上来阻拦,倒还有不少随行护卫。 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黑木崖下,此时黑木崖上,早就乱作一团,任我行将那假的东方不败杀死,瓦解了教内众人的反抗之心,此时见任盈盈前来,哪里还有不开眼的相阻拦。 见了昨夜的鲍三娘,云飞吩咐道:“鲍三娘,若有华山派,少林寺,昆仑派的人来访,你要将他们引上山来。”说罢,也不管她那目瞪口呆的神情,寻个带路之人,往东方不败之所行去。 他二人走到成德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这石屋之内,左首墙壁上露出一扇门来。里面尚有一道被敞开的铁门。 过了铁门,里面是一条地道。他二人从地道一路向下。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一片阴沉沉地。 转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楔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云飞万料不到会见到这等美景,无不暗暗称奇。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只可惜,这等美景之中,却又呼喝惨叫之音,来不及观赏这等美景,快步往院中一座精美屋舍内行去。 房内花团锦簇,脂粉浓香扑鼻,当然还有一些淡淡的血腥味,但绝没有花香浓郁。 只见得房内地上已经是躺了三居具尸体,瞧其服饰,应是魔教长老,剩余七人,也是人人身上带伤。 任我行见任盈盈与云飞来了,忽的哈哈长啸出声,“我还道是谁来了,原来是我的乖女儿,乖女婿。” 东方不败见有人来,也便停下了手,落到软榻之上,为那杨莲亭擦去头上的汗水。杨莲亭怒道:“你还在婆婆妈妈的干什么?敌人又来了帮手,还不快快将他们打发走,在来恩爱不迟。” 东方不败微笑道:“是,是!你别生气,腿上痛得厉害,是不是?真叫人心疼,再者说,在来几人又能如何,刚才不是杀了三个么?最多不过多费一些手脚罢了,不过来的这二位,我到是真有好奇。” 听得此言,除了任我行冷笑一声,其余诸人,无人敢小觑此言,纷纷凝神静气,不敢有丝毫轻忽大意,抱元守一,凝目而视。 云飞抬目去瞧,那东方不败篡红衣衫,左手拿着一个绣花绷架,右手持着一枚绣花针。云飞不住暗道:“他便是那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嘿嘿,剃光了胡须,脸上竟然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样男不男、女不女,颜色之妖,便穿在盈盈身上,也显得太娇艳、太刺眼了些。” 任我行此时神情复杂,三分佩服,三分惊叹,三分鄙视,还有那么一声道害怕,开口说道:“东方不败,你终于练成了《葵花宝典》上的武功y,果然厉害。” “任教主,这部《葵花宝典》是你传给我的。我一直念着你的好处。”东方不败柔声说道,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让人不寒而栗。 任我行冷笑道:“是吗?因此你将我关在西湖湖底,教我不见天日。” 东方不败道:“我没杀你,是不是?只须我叫江南四友不送水给你喝,你能挨得十天半月吗?” 任我行道:“这样说来,你待我还算不错了?”东方不败道:“正是。我让你在杭州西湖颐养天年。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那是天下有名的了,孤山梅庄,更是西湖景色绝佳之处。”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原来你让我在西湖湖底的黑牢中颐养天年,可要多谢你了。” 东方不败叹了口气,道:“任教主,你待我的种种好处,我永远记得。我在日月神教,本来只是风雷堂长老座下一名副香主,你破格提拔,连年升我的职,甚至连本教至宝《葵花宝典》也传了给我,指定我将来接替你为本教教主。此恩此德,东方不败永不敢忘。” 刚才便就是这般,东方不败与人诉说旧情,却不想一个呼吸之间,兔起鹞落,日月神教三大长老便死于非命。 他这一出手实在是太过迅捷,如电闪,如雷轰,事先又没半分朕兆,委实可畏可怖。剩余诸人,无不目不转睛的瞧着东方不败,唯恐他突然动手。 云飞也是暗暗戒备,向前一步,将任盈盈护在身后,腰间的紫微软剑,斜握在手,捏个太极剑法的剑诀。 只听东方不败又道:“初时我一心一意只想做日月神教教主,想甚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于是处心积虑的谋你的位,剪除你的羽翼。向兄弟,我这番计谋,可瞒不过你。日月神教之中,除了任教主和我东方不败之外,要算你是个人才了。” 向问天手握软鞭,屏息凝气,竟不敢分心答话。 东方不败叹了口气,说道:“我初当教主,那可意气风发了,说甚么文成武德,中兴圣教,当真是不要脸的胡吹法螺。直到后来修习《葵花宝典》,才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谛。其后勤修内功,数年之后,终于明白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 东方不败的目光缓缓转到盈盈脸上,问道:“任大小姐,这几年来我待你怎样?”盈盈道:“你待我很好。” 东方不败又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很好是谈不上,只不过我一直很羡慕你。一个人生而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运百倍,何况你这般千娇百媚,青春年少。我若得能和你易地而处,别说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 云飞听了不由得嗤笑出声,:“东方不败,你长成这般模样,恶心谁来,除了你家莲弟,谁能忍受的了,你若和任大小姐易地而处,要我爱上你这个老妖怪,可有点不容易!” 任我行等听他这么说,都是一惊。 东方不败双目凝视着他,眉毛渐渐竖起,脸色发青,说道:“你是谁?竟敢如此对我说话,胆子当真不小。”这几句话音尖锐之极,显得愤怒无比。 云飞并不惧怕,仍是面不改色,笑道:“东方不败,我原是十分敬佩与你的,武功才智,当世少有人能够匹及,不想竟是去练了《葵花宝典》变成这副模样,可惜,可叹,可悲,可笑。天人化生、万物滋长这等高深的武学境界,竟是让你这不男不女的太监悟得,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东方不败听了,面色微变,知晓上下打量一番云飞,道:“不错,不错,是个高手,倒是我疏忽了。我问你,你到底是谁?” 云飞道:“武当派弟子,楚云飞。” “哦,你就是那个楚云飞,号称什么白马蓝衫客的?我早想见你一见,听说任大小姐爱煞了你,为了你连头都割得下来,可不知是如何一位英俊的郎君。此时见了,倒也名不虚传,只是,比我家莲弟,还差了那么一丝。”说话间,东方不败竟是怒色登敛,笑了出来。 云飞道:“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当然那这个比喻,实在是侮辱了先贤,云飞愧疚。” 东方不败道:“你这小子,口齿伶俐,面目俊俏,武艺高超,怪不得,怪不得。”突然间粉红色人影一晃,绣花针向云飞疾刺而来。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决战黑木崖(三) 云飞宝剑弧形而出,弧形而回,登时在身前划出朵朵剑圈,东方不败冷哼一声,手中绣花针分刺云飞身上大穴。 然则云飞剑术眼光凌厉,看到她身形一飘,立即扬起长剑,唰唰唰连抖了三剑,舞成一道剑网,众人只觉得眼光缭乱,便看见眼前一片白亮亮的刺眼,如同大海扬波,立起了一道光灿灿的水墙一般。 东方不败,咦的一声,道;“果然不凡,你所用的剑法,是武当派的太极神剑吧,你武当派的祖师爷张三丰,当真是个厉害人物,可惜了,可惜了……”这两句可惜了,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任教主,你当真看得起我东方不败,竟是邀请了这么多位好手,这位云飞少侠,更是厉害,可惜了,可惜了。” 任我行哈哈伸天长笑,声震屋瓦,道“东方不败,你是在可惜你自己么?纵使你武艺绝高,今日也将毙命于此。” 东方不败柔声道:“本是该如此的,我东方不败自视甚高,便是你们一拥而上,我也不惧,只用一根绣花针足以将而得杀灭。” “东方不败,你内力奇高,已经是到了草木竹石皆可为剑的境界,这天下第一的名号,实至名归。”云飞淡淡说道。 “云飞少侠,你这般的人儿,当真是令人欢喜,你若是能臣服与我,一会儿,我也不杀你。” “士可杀,不可辱,还得请东方教主,不吝赐教。”云飞面色一正,屈服你这老妖怪,还不日死了的痛快。 “这天下间,能有几位英雄人物,今日不想就要陨落两位,当真叫人惋惜,云飞少侠,倘若你此时下山,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十年后再来与我一战,现在么?你却是弱了一些。” 云飞道:“东方不败,你凭的将人小看了,倘若我此时遁走,又如何磨砺剑心,心中生了破绽,如何能更上一层楼?我等待今日已经是很久了。” “哎,可惜了,既然你不识好歹,那么便纳命来吧。” 说罢,她周身骨骼噼噼啪啪爆响,如同炒豆一般,继而全身放松,上身正直,虚灵顶劲,舌抵上腭,下颚微收,双目平视,双手掌心朝上,掌指相对,捧放于丹田处,接着双手轻轻向上捧,沿任脉路线至膻中穴处,双手变为捧莲花状即双手心相对,掌根相抵,掌指朝上。 这时只见她身前三尺之外,一道漩涡无风而起,如螺旋疾疾上升,在她身前萦绕几周,继而她面上紫气一闪,双掌放下,三尺之内的砂砾、石块不断向她脚下汇聚,不知哪里来的紫气,缓缓集聚在她头顶,形成三花之状,仿佛这大地之气和天上的云气皆被她吸了过去一般。 他周身萦绕的丝丝缕缕紫气,此时也都向上飘去,越来越浓,自百汇穴聚成一道清气,直冲天际,如香烟缭绕,久久不绝,众人只见她犹似身在烟中雾中,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不由得都是目瞪口呆。 云飞暗道:“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这……这……”云飞熟读道藏,一日读道自家师祖张三丰手记之时,上面便有这等情形的记录,这显然是将内家心法练到绝顶境界,方才有的征兆。 任我行怒喝一声,“装神弄鬼,看老夫来破你妖法。”右手长剑递出,左手运气吸星,便朝东方不败攻去。 其余长老也是心思老辣之人,心中知晓此时若不拼命,日后便定会落下个生不如死的局面,各处绝技,纷纷攻上前去。 云飞长叹一声,伸手将任盈盈退到一旁,朝着杨莲亭努力努嘴,持着宝剑,扑将上去。 东方不败长啸一声,道:“天不绝我,这葵花宝典本是残篇,竟不想让我前些日子收了一个好徒儿,将我这神功弥补完全,今日便叫你们瞧瞧厉害。” 只见得眼前闪过一团粉红之色,东方不败随手一拂,一道袖口的轻纱若有若无,随风扬起,便又有一位魔教长老命丧黄泉。 任我行奔出雷霆一掌,如同一条黄龙一般,身形在空中急卷,从东方不败身前跃到身后,未及落地,单掌又出,一掌击向东方不败的肩头。 云飞后发先至,长剑向前一递,手臂伸得笔直,如凤凰点头,连颤七下,呈北斗七星之状,他这七剑劲道凌厉之极,锐气如矢,仿佛要划破长空一般,刺目耀眼,直直对准了东方不败胸前七大要穴。 向问天手中细软长鞭,激射而出,宛如一条漆黑毒龙一般,缠向东方不败脚踝。 鲍大楚手中竟是泛出蓝光,双掌交错,直扑东方不败后心。 其余诸位长老,绝招尽出,都是竭力施为,可谓天衣无缝,天下几乎再没有第二个武学高手,能让如此多的高手如此尽心竭力,全力攻防。 但只见东方不败却稳稳端然不动,待剑掌及身,身形突然才突然平平一移,如鬼似魅,凭空移出三尺,躲过了云飞与任我行的夹攻。 而后身形突然暴涨,手中钢针轻点出去,立时又有一人命丧黄泉,向问天软鞭去撩,不想正好落入东方不败手中,伸手一拉,向问天那里是东方不败的对手,登时被拉得失去重心,虽是及时撒手,但东方不败何等速度,一掌便击倒向问天胸口。 幸得任我行反应不慢,伸手一提将他推离东方掌风之处。 任盈盈在一旁瞧得心惊,东方不败的武艺当真是天下第一,倘若不是自己与云飞来了此处,恐怕爹爹便就凶多吉少了。 此时场中众人交手极快,其中谁强谁弱。到底如何施展,却始终没有看清。任盈盈随着云飞练了几天的独孤九剑,虽是没成了什么剑道高手,但好赖眼力还是有些。 只见云飞长剑抡转,紫薇宝剑剑连颤了七下,剑势居然随之改变,这一手不用胳膊腕力,纯以内力使剑。剑身却能随意弯曲自如,当世能有此绝技不超过五指之数。 斗得片刻,东方不败以守待攻,身形飘忽不断,东一闪、西一闪,手中钢针令人防不胜防。 忽听得上官云“啊”的一声叫,跟着向问天也“嘿”的一声,二人身上先后中招。向问天是左臂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立时染红衣衫。 上官云刚刚被震得的吐血,紧接着心口又中了东方不败一针,心脏被刺穿。心头热血狂喷而出仰面倒下。 原本的十位魔教高手,现时只剩下任我行,绿竹翁,童百熊,鲍大楚。五死一伤,乘此时机,东方不败攻势大涨右手剑芒爆开一团光雨。 任我行所练的“吸星大-法”功力虽深,但东方不败身法快极,难与相触,更何况东方不败手中乃是一根钢针,任我行没法从针上吸他内力。 以五敌一,更是显得难以招架,猛然见绿竹翁大叫一声,单刀落地,一个筋斗翻了出去,双手按住右目,这只眼睛已被东方不败刺瞎。 幸得云飞长剑急刺,逼得东方不败不得不回防,这才让他逃了性命。 绿竹翁的云飞相救,但那鲍大楚却并未这般运气,双目被针刺瞎,钢刀反震回击自身,刀背正劈在脑门上面,咔嚓一声,立时砸的脑浆迸裂,单刀深深的嵌在了头骨里面。日月神教又一位长老毙命。 现时场中只剩下云飞与任我行合击东方不败。 感谢诸位读者大大的订阅,虽然只有那么寥寥几个,但村人必将全力以赴,完结此书,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八十七章 决战黑木崖(四) 云飞此时,已经是渐渐熟悉东方不败的打法,原著中所说,东方不败内功并非奇高,招数并非极巧,只是行动如电,攻守进退,全然出于对手意料之外而已。 可是此时看来,这东方不败非但内功奇高,招数极妙,行动更是快得令人膛目结舌,而且事先绝无半分征兆,若非对手是任我行楚云飞正等的绝顶高手,其余诸人绝对难以招架。倘若聚众围攻,反而是束手束脚,当他打杀四方。 就在这时,云飞左袖右剑,如千山重叠,随着峰势运转,卷扬之际,袖裾激扬,如波浪一般,使得剑势袖风,层层叠叠,绵延无尽。手中的紫薇宝剑便如疾风骤雨般狂刺乱劈, 东方不败瞧在眼中,左一拨,右一拨,上一拨,下一拨,兀自好整以暇的啧啧连赞:“好剑法,好剑法!” 云飞身子反转腾空,宝剑自上而下,斜劈出去。东方不败知道云飞手中宝剑凌厉,也不硬去接手,身子一转,便已经闪到一旁。 只是云飞这一招刚歇剑势,东方不败已经是欺身进来。云飞无法,手上一变,剑尖上一点寒光,划过一个个圆圈,一个光圈未消,另一个再生,虽然长剑使得极快,却听不到任何金刃劈风之声,足见他剑劲之柔韧已达于化境。 东方不败道:“我便瞧瞧你云飞少侠的太极剑法,练到了何等境界。” 云飞并不答话,凝神静气,长剑如风,瞬间便幻化出千百个光圈,有形有质,直如千百柄长剑一般,护住全身,犹如一道光墙,那千百个光圈犹如碧海浪潮,缓缓向前涌动。 这等惊天动地的剑法,直如鹅毛大雪,从天而落,覆盖四野,身前身后都是剑光撩绕,四下里只见长剑白光,不见人踪,任谁见了也要不由得都为之叹服。 任我行也是长啸一声,怎肯落于人后,身形一动,突然一阵飞沙走石,黄尘滚滚,如一条长龙席卷。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任盈盈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东方不败登时化作一条鬼魅,扑向云飞、任我行二人。 一闪即没,复而落定,抬头观望,却见任我行头顶一缕鲜血,缓缓流淌,云飞长剑斜指,身上并无什么伤势。 东方不败赞叹道:“厉害,厉害,竟是在我这一击下,完好无损,楚云飞,你当得上是天下间的一号人物。任我行,嘿嘿,你的吸星终究只是残篇,如何能挡我神功。倘若不是云飞少侠剑法守中有攻,现时你便是一具死尸。” 任我行长叹一声,神色间尽是落寞之情,瞧着地上的众位长老,叹道:“想不到你武艺如此绝高,我不是你的对手,嘿嘿,这般岁数,甚么名利权位,本该瞧得淡了。嘿嘿,偏偏年纪越老,越是心热。这般还连累了这么多教内兄弟,自家女婿女儿,嘿嘿,害人终害己啊。” “任教主,现时悔悟已经是晚了,我在这儿已经的等了你一十二年了,不曾想你这般不济,但也引了一位云飞少侠,勉强可与我一战。可惜,可惜。” 任我行忽然大喝一声,:“楚云飞,你快带我女儿走,我来拖住他一时片刻。”只见他面色涨红,显然是催用了什么秘法,招式之间,尽是以命换伤的打法。 任我行还在与东方不败血战,任盈盈岂肯独自逃走?只好对云飞道:“今生能遇见你,盈盈已经是别无所求,只愿来世还能与你相见。”说罢就要往战圈中去。 云飞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狠狠的亲了一口,道:“倘若我要不死,今晚便娶你为妻,当然我家中还有一位妻子。”说罢身子一个纵跃,跳到东方不败面前。 “既是未分胜负,那便再来如何。”宝剑一摆,心中默念:“用意不用力,太极圆转,无使断绝。当得机得势,令对手其根自断。一招一式,务须节节贯串,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虽手将任我行击倒在地,东方不败冷哼一声。 云飞修习“太极剑法”十几载,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唯独缺上一种心境,不能破而后立,而后研习独孤九剑剑法,终有一丝所悟。此时与东方不败生死一战,当可磨砺剑心。 《老子》所言: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无不知,莫能行。 宝剑陡然一变,不断荡、甩、摆、绕、撩、折、挑、翻,登时在剑光缭绕之中,也包含了数道暗劲,五斤、六斤、七斤……十斤、二十斤……百斤……。 东方不败在剑圈之中,身法竟然似是施展不开,犹如投到一张大网上一般,身形处处受制。 云飞与她斗了半天,渐渐便通晓了这《葵花宝典》武功上的涵韵,这东方不败所修习的武功路数,着意求快,快捷无比,不计半路纠缠,只求神速,便如同万花筒般穿插游走,不停地刺探进攻,一旦得逞,便是大占便宜。 这路功法对敌人武功不求甚解,也不用搞懂全部,只是一路强势,以快打快,占得一份便宜便保留着一份便宜,以图渐渐奠定胜局,若有不敌之时,更有神妙无比的轻功,帮助其轻松脱离险境。 太极剑法,则是以慢打快,剑法中蕴含着天地至理,化生万物,一剑在手,圆演太极。借力打力,至化境乃至借天地大能,花草木石皆可化作攻势守卫。 东方不败见了云飞这等剑法,身子一跃出了剑圈。 “好一个楚云飞,竟拿我来磨砺剑法,还真让你磨砺出三分剑意,可以与我倾情一战。嘿嘿,沾花飞叶,也可伤人,然终是不能比的手中长剑,楚云飞,也不是你能当否。” 云飞手持紫薇宝剑,内力汹涌,剑芒激射至七尺,竟有一人之长,吞吐莫定,直指东方不败喉间要害,残花败叶与之一触,纷纷如雪遇春风一般消融无形。 一场惊世大战,一触即发。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决战黑木崖(五) 云飞朗声答道:“能与不能,试过便知。” 东方不败哈哈笑道:“此话足见男儿气概,倘若我不是成了这般模样,定要与你交个朋友。我平生历经数场生死大战,此战我最为期待,莫不要让我失了兴趣。” 闻得此语。云飞却是摇头笑了笑。右手握剑,剑芒激扬数尺。一扬左手道:“请。” 东方不败竟是恭恭敬敬的回应一礼,“请。” 这般绝顶高手之间的行礼,并非所谓拘于世俗,而恰恰是出于对对手的敬意,行以礼数,方显庄重。 东方不败冷然一笑,右手掌心忽地一翻,这瞬间败叶四散,尘土激扬,仿佛有烈焰滔天而起。 云飞也不输他,紫薇宝剑寒芒吞吐,顿时便觉得有数百柄宝剑同时挥舞。 先去与东方不败比试,原本许多先前不解的难题,便都已融会贯通,觉得天下诸般武功,皆不逾太极剑理的藩蓠,加之‘独孤九剑’的辅助,一法通,万法通,正是一剑破万法,东方不败的任何武功在他面前都已无秘奥可言。 武当纯阳无极功修出的内力温温润润,绵绵不绝。而葵花宝典中修出的内力则是霸道非常。 太极之法,yin阳之中,动静之理,长剑挥出多多剑花。 东方不败身法使用到了极处,一步跨出,便似有两个人影闪现,顷刻之间,云飞剑幕之旁,已经满是东方不败的身影。 他手中捏的那柄钢针,他暴烈真气一激,若电光骤闪,直袭云飞膻中要穴。 云飞见他身法高超,实在是当世罕见,徒以肉眼观看只怕会落个头晕目眩。故而他索xing便闭眼不看,纯以神意遇敌,合以凌厉剑芒,似钝非钝的化了一个半圈。 东方不败何等的心高气傲之人,重一人单挑十数位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中,便可看出,此时云飞竟是闭眼战他,心中怒气勃发,嘬口长啸一声,至烈真气从他口中啸出,比之少林寺方证大师的佛门狮吼功,更加厉害,任盈盈几人只觉耳膜剧痛,慌忙以手捂耳,运功相抗。 云飞突然睁眼,高亢长啸一声,继而长剑如风,剑圈分散,剑光如雷霆闪电,突然直击而下。 这一剑之威,当真不同凡响,他一柄长剑化成漫天银光,便如同千百箭矢一般,齐齐向东方不败飞去。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手掌翻转,将真气聚集于掌心,继而反手吐劲,一掌如飞花拂柳,花蝶翩翩,便顺势击向齐御风胸膛。 右手捏着钢针,疾刺而出,直接点向云飞喉咙之处。 他这一招,以快打快,竟是要在云飞长剑未到其身时,将云飞毙命。 云飞剑法花团锦簇,看似有千百柄长剑刺来,但实辄大多为虚,只有攻向东方不败胸膛这一剑,才是实招,如若不避,必然是两败俱伤之局。 东方不败哪里肯于他以伤换伤,要知道云飞手中宝剑,可是占了大利。 东方不败的轻功练到如此境界,早已能随心所yu,来去自如,当即她横空挪移,如鬼魅一般,陡然一闪,一连在云飞周围幻化出九个身影,长袖疾舞,钢针闪烁。齐齐攻向这持剑的云飞。 这般身法,左旋一道、右旋一道,一撩、一摆,一扬,一拂,常人见到这般景象,莫说抵挡,便是连眼睛都看得花了。 云飞长剑圆转,无使断绝,任由东方不败闪至自己身畔,任他招式奇快,云飞只是挥剑静守,他来时我以锋当之,他不来我亦自舞剑,管你何人,又能碍着我施展武当绝学了。 一个快,一个慢,一个急促,一个悠闲,然则云飞内力终究是比之东方差之一筹,东方不败一个弹指,一股气劲便点向云飞胸口。 幸得云飞早就达到那莫名境界,灵台一阵空明,气劲未及身,便有察觉,侧身躲过,否则被这气劲打中胸口,恐怕就要有xing命之危。 此番失招,云飞更加不敢大意,宝剑挥舞,浑无滞涩,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守中带攻,攻中带守,长剑节节贯串,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连绵不断。 两人一快一慢,一动一静的又拆了百来招,东方不败身形快到极处,红衣飘荡,身上宛如火凤一般。 而云飞蓝衣青剑,放佛海中水龙一般,吞云吐雾,与之抗衡,并不落于下风。 东方不败一双手如玉之润,劲力却是狂暴绝伦,如滚滚浪cháo般汹涌不绝。一张画眉的脸色,俄尔青色一闪,更加诡异,显然是运功到了极致。 云飞太极剑法中圆转不断,yin阳互生的妙诀,如此绵绵密密,毫无破绽,而且招数层层叠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饶是东方不败势若雷霆,也不由得皱起眉头,不知如何下手。 云飞手中锋锐无匹的长剑明耀炽烈,不断圈转,左圈右圈、大圈小圈、平圈、立圈、正圈、斜圈,一个圆圈跟着一个圆圈,直将他多年来所修习‘太极剑法’施展得淋漓尽致。心中不装道:“痛快,痛快。” 东方不败知道他宝剑锋利无比,当即也不敢硬接,只见他每一招都是以弧形刺击,以弧形收回,在四下布下无数光圈,而他全身已隐在无数光圈之中,光圈一个未消,另外一个再生,便如同有千百柄长剑一般,护住了他全身,端地是毫无破绽,当即不由得冷笑道:“楚云飞,你一直这般下去,宛如乌龟一般。” 云飞并不理他,静心体会这其中的妙处,yin阳相生,是为yin阳大道。两般劲力一遇,陡然升起无俦大能,yin阳反复衍化相生,长剑之上发出的剑气劲力,缓缓增大,丝丝宛如千斤一般。 心中宛如生气一轮yin阳鱼,长剑抡转,也不去演化那什么剑招,只是出手太极剑法,一十三式: 掤、捋、挤、按、采、挒、肘、靠,进、退、顾、盼、定。 剑光堡垒缓缓向前,不断挪动,千百光圈犹如浪花翻滚,寒光闪耀。 东方不败眼见长剑渐渐递到了身前,低眉略微思忖了一会儿,身形突然滴溜溜一转,如螺旋一般,化成几道影子,四散开来,随后身形一凝,在云飞身后显出一个鬼魅的身影,钢针倏地刺出。 这一招惊险至极。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决战黑木崖(完)啊 云飞也不回头,长剑倒转,这一下举重若轻,轻灵飘逸,剑尖便朝着东方不败掌心刺来。 他动作虽然不如东方不败那般诡异,但招式巧妙,匪夷所思,这一剑来的甚是巧妙,东方不败势不能挡,当即斜身一退,陡然闪出一丈开外,继而未及眨眼功夫,一团红雾随之又来。 云飞躲闪不及,只得举掌相应迎,东方不败掌法虽是厉害,但云飞阴阳虚实不定,忽而阴柔,忽而阳刚,抑或数般劲力合为一股,杂糅轰出。故此二人连拼了三掌,并未分出胜负。 三掌过后,云飞剑尖一吐,宛如冬氧过,万树梨花绽放一般,疾疾向前攒刺,东方不败钢针虚点,将云飞长剑一一拨开。 剑招被迫,云飞也不气馁,长剑迅捷刺出,光芒四溅,便如同手中持了一个不断发光的大银球一般,吞吐不断。 东方不败欺进他三尺之内,猛然身形一转,在他面前平平划了个弧形,转到他的身后便掌成抓,抓向云飞喉咙。 云飞身子一软,就势往地上一滚,躲开此招,不等的云飞暂缓口气,却见她身形陡然又是一闪,猛然幻出千百虚影。 这些身影划了个一条弧线。万宗归一,凝成一人。随即便如疾风迅雷般闪到齐御风身后,五指发劲,出爪抓他后脑。 云飞顿觉后背生风,脑后生寒,此时容不得他去多想,一招‘天地同寿’,向后反刺而去,倘若东方不败继续抓他后脑,势必被这一剑刺中。 东方不败不料此招,也不欲与云飞换命,他身法绝快,当即身形猛然一低,单爪一缩一伸,却下手去抓他腰身。虽是变招极快,但动作之间,还是有一丝的凝缓。 云飞得此空隙,身子往前一突,就势一转,右手递出一剑,此招看似有匈缓,但他腕上微微一抖,内力催出,便颤出朵朵剑花,将身形完全罩住,使得东方不败不能再上前追杀。 两人这般相斗了十余招,东方不败身轻捷如风、其速如鬼,难见其影、出招快捷,招式转换之间,几无征兆。 但楚云飞攻来拒往,随意挥洒,剑身贴身旋转,连绵不绝,直将一口长剑使得淋漓尽致,却也将东方不败的进攻一一挡开。 如此过了四五十招,东方不败杀不了云飞,云飞自然也败不了东方不败。 先前众人群攻东方不败之时,任盈盈身在一侧,还能瞧出个分毫,但在此时,却是目瞪口呆,不知眼见这情景如何形容,更是瞧不明白,他二人招式变换。 云飞一声长啸,将内力催到极点,手中长剑时快时慢,时直时曲,奥妙非凡,极尽常人之想象之外。 东方不败攻势绝伦,但云飞便以太极剑法为本,以独孤九剑为辅,以慢打快,后发先至,如此招断意不断,无招胜有招,便直如大诗人酒醉之后,酣畅淋漓之际,做了一首好诗一般。 云飞此时,豪情大发,万虑俱绝,早已将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心一意,便想此时这生平使得最为精妙的剑法使完。 东方不败眉头暗皱,心道这武当派的小子果然不是凡人,竟是越打越强,打到此时,他内中的那股唯我独尊,称霸江湖的雄心,又涨了出来。 凝神静气,出手越来越开,云飞一剑七分,东方不败凌空一跃,躲过这一剑,反手一抓,直奔向云飞双目。 云飞不能抵挡,蹭蹭蹭连退三步,东方不败却也蹭蹭蹭连进三步,避无可避,索性左脚向后一曲,身子顺势倒地,然则左掌击地,身子并不落在地上,宛如陀螺一般旋转。 这一招实在是秒到巅峰,奇道怪哉,让人防不胜防,东方不败心中一惊,身子募然拔高三尺,运使内力,身子在空中做一翻转,双掌下翻,直取齐御风双目,又快又准。 云飞身子将落,便见眼前多了一双肉掌,当即强行催动内力,一朵剑光闪耀而出,将东方不败逼开身前。 随后长剑一点,又画出朵朵剑花,护在身前。 东方不败摇头道:“怎的又是这招,烦是不烦。” 云飞道:“这招不一样,乃是刚刚领悟的,还请东方不败你评论评论。”口中虽是说的客气,但手下可不留情。 长剑倏然刺出,牵动万千光圈,电光火石之间千万剑圈归一,堂堂正正,浩浩然然,这一招宛如红日初升一般,撕破残夜。 东方不败凝神戒备,这剑并不如何的快,也不是羚羊挂角般惊奇,只是堂堂正正,让人心生势不可挡之感。 一个恍惚,剑尖与他相距,也不过一尺之遥,眼见楚云飞使出这样的武功,这般的剑法,一时之间黑黝黝的瞳孔爆然大涨,心中竟然也生出一丝丝恐惧之感。 只见他,身形忽然一凝,捏在手中的钢针,青光一闪,气劲于嫩生生手掌其间不断涌出灌注到这柄钢针之上。 只听得‘叮’的一声,二人身影相错而过,任盈盈赶忙定睛看去,只见的云飞单膝跪在地上,紫微软剑插在地上,云飞则双手依着剑身。 东方不败身上的衣衫破损,踉跄几步,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同样是跪坐在地上。 任盈盈口中惊呼道:“楚哥。”心中一急,就要往云飞身旁跑去,却被云飞伸手挡住,直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云飞缓缓起身,随即一口鲜血“哇”地吐在衣襟之上,喘了几口气,继而长叹了一声。 他两腿叉开,坐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嘴巴,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复而又盯上了东方不败。口中说道:“厉害,厉害,东方不败,果然是东方不败,尽管我剑术大成,仍是败不得你。” 东方不败惨笑一声,“你小子区区弱冠之年,便有这般的功夫,内功阴阳互济,剑法已然入道,再过几年,这天下间还有谁是你的对手,不过,哈哈……哈哈哈,你还是不如,哈哈哈,当真是让人快意无比。” 云飞道:“我虽是胜不得你,但你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况且我也伤了你。”过了一阵,又道:“当然,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倘若你先前不是受人围攻,浪费了一些气力,以全力战我,或许我并不是对手,不过,嘿嘿,日后便不知晓了,是谁胜谁负了。” 东方不败闻听此言,缓缓点了点头,擦了擦嘴边的鲜血,伸手在肋下点了几点,仔细一瞧,他左肋下鲜血冉冉而出。 原来,刚才他二人交手过招之时,东方不败屈指将手中的钢针激射而出,云飞举剑一嗑,但是这钢针上蕴含的力道极大,虽然将钢针削断,但长剑剑势一凝。 东方不败倏然伸出一掌,直奔向云飞胸口,然则云飞岂会这般认命,长剑稍稍一转,那内力一逼,紫薇宝剑剑刃顿时反翘。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云飞长剑急刺,自然先是刺中东方不败,然则他剑势受挫,内力不济,并不能刺中东方不败胸口,只好退而求其次,转撩他的肋下。 东方不败被剑刺中,体内真心顿时不畅,但既然近身,绝无无功而返之理,虽也取不了云飞性命,但终究是一掌打在云飞胸口。 二人顿时都受了重伤,日光斜照,映在诸人身上,东方不败站稳身子,道:“冤孽,冤孽,我练那《葵花宝典》,照着宝典上的秘方,自宫练气,炼丹服药,渐渐的胡子没有了,说话声音变了,性子也变了。我从此不爱女子,把七个小妾都杀了,却……却把全副心意放在杨莲亭这须眉男子身上。此战与云飞少侠战了个痛快,竟是叫我突破了魔障,虽是身受重伤,但福之祸所伏祸之福所依,这天下间的事情,谁又能说道清楚,这冤孽,便让我亲手了解罢。” 身子缓缓行到杨莲亭处,东方不败身子一颤,道:“我……我……” 杨莲亭怒道:“你甚么?” 东方不败忽然笑了,瞧着面前之人,竟是有些厌恶。“没什么。”忽的奔起一掌,顿时将他毙命。 转身冲着云飞道:“此事还需谢过云飞少侠,这一场大战,你我都受益匪浅。” 云飞点头道:“正是。” 东方不败提起那满手是血的手掌,放在嘴边,竟是将手中的血迹,全都吞咽道了肚子里。 “小子,今日你我倘若有一人不死,日后均要更进一步,渐臻融神超脱之境,当世之上。这般人物,恐怕也只有你和我二人了。” 云飞略一点头,道:“那又如何,你突破魔障之后,怎的多邢话,来来来,咱们再来打过。” 东方不败听得此言。双目猛然一睁,似乎难以理解。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点点头道:“究竟谁是天下第一,到底是要见个分晓。你容不下我,我自然也容不得你。” 就在这时,在这花园之内,来了数人。 东方不败笑道:“今日却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你我日后再战,瞧瞧这天下第一,到底是谁。” 俺的订阅还不到40,其中还有十几个是友情,俺是不是废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九十章 战后 更新时间:2014-05-13 御剑江湖载酒行美人如玉翩若鸿十年一剑情如梦赢得生前身后名。 令狐冲等人本都是不安分之人,更何况是云飞相邀,得了书信之后,日夜兼程,不想还错过了这场惊世大战。 上得黑木崖,只见云飞衣衫早已经破烂不堪,身子上满是泥土混着鲜血,身上大大小小是伤口。 但他依剑而立,衣襟当风,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豪迈之气。细细去瞧,云飞眉清目秀,鼻梁高挺,身子有股让人心折的气质,端的是一个翩翩少侠。 听闻他与东方不败大战一场之后,无不心生赞叹,虽无与他正胜之心,却也不免让人有那既生瑜何生亮之感。 瞧得众到来,云飞竟是一股脑的坐在地上,这可将众人惊的不小,只见任盈盈‘啊’的一声,扑到云飞身边,手中也不知拿的什么丹药,便要往云飞口中去塞。 云飞拿手拨开,道:“盈盈……我……我恐怕是……不……不行了。” 任盈盈闻言,顿时慌了手脚,泪如雨下“你……你莫要骗我,不是说你与那东方不败拼了个不胜不败么?” 云飞惨笑一声,:“东方不败,果然是天下第一,武艺绝高,内力极厚,我与他死战百招,早就是油尽灯枯,方才……方才最后一击,终究是被他打在胸口,震断心脉。” 任盈盈一听此言,哭的更加厉害,“你不能死……你……你说过要娶我的,你怎能说话不算数呢?” 颤微微的伸出左手,刮了刮她那小鼻子,“答应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任盈盈哭道:“你……你若是死了,我……我……我也不想活了……” “莫要如此,你……你附耳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恩,啊。” 任盈盈刚附耳过去,却不想就被云飞抱住,那力气显然不像临死之人,只觉得侧脸微微湿润,顿时便羞红了脸颊。 气急“你这小贼,小贼……”说道此处,却怎么也说不下去,扑到云飞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双手不住拍打着云飞。 令狐冲在一旁轻咳一声,道:“咳咳,云飞大哥,此处不是秀恩爱的地方罢。 听闻此言,任盈盈这才想起还有旁人在场,立时要从云飞身上起来,可云飞哪里还会松手,道:“多谢几位兄弟,我身受重伤,便就不起了行礼了,日后,好好的喝上一顿。” 任盈盈脸色越加红润,似乎要羞过去一般,想要挣脱云飞的怀抱,可又怕伤了云飞,毕竟他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势,可不是假的。 觉心禅师,口中颂了一声佛号,“想不到你我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哎小子,当真是个妖孽。”说罢,自怀中拿出一粒丹药,“这是我少历史中的疗伤圣药大还丹,我观你受伤颇重,还是先以伤势为重吧。” 云飞接过丹药,道:“人生在世要的是快意二字,再者说这点伤势也不算的什么。”话是这样说,倒也放开了盈盈,任她帮自己处理身上的伤势。 这时,任我行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想不到我任我行困居西湖牢底一十二年,江湖中竟是出了这么多的江湖侠俊,向老弟,绿师侄,你二人没事吧。” 向问天到了此时,才能张口说话,“承蒙教主关怀,属下还死不了。” 一同上来的鲍三娘,口中说道:“恭喜教主,今日诛却大逆,从此我教在教主庇荫之下,扬威四海。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我行听闻此言,忽的长啸一声,但笑道后来,却又转为低沉,道:“胡说八道!甚么千秋万载?”忽然觉得倘若真能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确是人生至乐。只不过东方不败并未身死,乃是重伤逃遁,传令下去,我日月神教教众,追杀东方不败,探听其消息着,赏银万两,升长老之位,能取东方不败项上人头者,与老夫共享神教之位,升神教右使。”鲍三娘领命而去。 觉心禅师道:“任教主,既是得了这神教教主之位,还请约束教众,莫要大开杀戒,作乱江湖。” 任我行冷笑一声,道:“难不成人要杀我,我便不能杀人么?武当派的那小子,此次行动,你居功甚伟,现在我夺的神教教主之位,旧事重提,你可愿意归在我神教门下?” 云飞淡然一笑道:“我助你杀东方不败可不是为了什么教主之位,一则是为了盈盈,二来也是想见识见识,东方不败的厉害。故此任教主的美意,我就心领了。” 任我行双目竖起,似要发作,可随即有变了脸色,哈哈一声,“既然如此,我便就不强人所难,几日我神教内来了如此多的少年豪侠,不如去通饮一杯可好?” ………… 这一日,江湖哗然。 传言,武当楚云飞一人单剑,杀上黑木崖,与东方不败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而就在两人要分出生死之时,正教诸人纷纷赶到,将东方不败惊走。 这是江湖正道数百年来,第一次登上黑木崖,闻此消息江湖群雄无不欢声雀跃。 至此,日月神教易主,任我行以重伤之躯重登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然则日月神教就此受了重创,门中高手死伤大半,教内人心惶惶。 而东方不败就此销声匿迹,不知去往何处。 白马蓝衫客楚云飞之大名,从此以后,声震江湖,任凭是谁提起来,都要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好厉害,好威风。还有人言,江湖从此以后,要以武当派为尊。 此战之后,云飞却闭关不出。 原本应该平静的江湖之中,却又起波澜,左冷禅在嵩山召开五岳剑派合并大会,其余四派纷纷派人前往。 恒山剑派三位长老,半路遭人伏击。死伤大半,幸得敲路过的嵩山派几位长老路过,免于全军覆没。 其余几派,也遭受到不同程度的偷袭,但幸得没受的什么重创。 一时间,江湖中人心惶惶,不知是何人所为,又或者心知肚明,只是不曾有证据罢了。 既是听了这则消息,云飞哪里还能安奈得住,更何况与左冷禅的三年之约,也到了时候。 q群343138491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九十一章 春宵一刻 在门中打了招呼,云飞也便下山而去,只不过他腰间的佩剑,已经是换成了武当真武剑。其中之意,不复明说。 在江湖中经历了的风风雨雨,回到家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馨,父亲身上的伤病,也已经痊愈,母亲脸上是笑容逐渐增多,嫣儿还是那般的调呵,已经是到了快出嫁的年纪,也不知收敛一点,薰儿还是那般一如既往的平淡。 入夜,家人团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顿晚宴,时不时的听着母亲的唠叨,生活就是如此的美好。 用过晚膳,云飞却被母亲拉倒一旁,问道:“云儿,你这也老大不小了,我不管你在外惹风惹雨。可终究也要有个家不是?听你往来的师兄弟说,你与那魔教的什么圣姑,纠缠不清,你的事情为娘不懂,也不管,可薰儿呢?在咱家任劳任怨,你若不给个名分,为娘也绕不过你。” 云飞笑呵呵的应了。 过了戌时,众人都散去了,探望的亲戚朋友们也都陆续归家,这是楚府中少有的热闹场景。 或许有些事情,也是到了时候。 坐在的客厅之中,薰儿不时看看账本,又或者与丫鬟们做做女红刺绣,闲聊着一些趣事,一切也都与往日没什么两样,再正常不过了。然而,云飞终究是回来了。 亥时过去一半,云飞终究是过来了,几个陪坐的丫鬟们。连忙起身退下,薰儿本想出言将她们留下,云飞瞧了她一眼,薰儿也望了过去,终于开口:“云飞哥哥,你来了。” 云飞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他心更不知道怎么面对薰儿,脑子里混乱的很,索性不去想他,难不成还能看着薰儿一直这样? “唔,来了。”怎么都觉得一丝尴尬。 丫鬟们都从房间里走了出去,走廊上的身影,似乎在做着睡前要安排好的工作。 薰儿心中其实一直在焦虑着,时间愈推进,焦虑愈甚,她早已经将自己给了云飞,从未曾想会遇到别的什么男人,然则真正这一刻到来时,她又慌了手脚。 瞧着云飞在她身旁坐下,身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道:“云飞哥哥可要喝茶?” 云飞愣了一愣,随即笑道:“也好。” 连忙走到外面,过了一阵,终是将茶水泡好,吸了一口气,端着茶杯回去,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探头一瞧,云飞已经不在客厅,去了卧室,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轻声走了过去,:“云飞哥哥,茶。” 云飞笑了笑,接过茶杯,“你房间还蛮不错的嘛。” “唔,还好,有一些乱。”薰儿扭过头,视野之中,云飞已经靠了过来,伸手将她揽住。 “可想我了?” “想了。” “怎么个想法?” 薰儿羞红了连,“很想,很想。” “哦,薰儿,时候不早了。” 薰儿的脸色更红了,似乎就好昏过去一般,身子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的气力。 “接下来,便交给我可好?” “唔……” 没有喜字,没有红烛,油灯的光芒里,两道身影连成了一道。双唇相接,薰儿双目早就已经迷离,脑海中一片空白。 举起了双手,也不知道是想要抱住眼前的夫君还是因为呼吸不过来而想要将对方推开,但晃了好几下,什么事情也没敢做,就那样举在了空中。不久之后,她的身体被云飞推得缓缓倒在了床上上。 “云飞哥哥,灯……灯……” 云飞这才反应过来,回头瞧瞧,客厅那灯没灭,卧室门还开着,失声笑道:“好,好,我去关。”走到客厅,关了门,吹灭了灯。 薰儿躺在那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呼吸急促,酥胸起伏着,一双秒目望着蚊帐的顶,双手轻轻握拳,抓着床上的白绸。 这时候不知道该干什么,一时间动也不敢动,听着云飞去关了们,熄了外面的灯,走回来时她还是这种样子,也不知道脸已经红到了什么程度。 云飞笑了,轻轻抓起她的小手,俯身下去,总有一丝丝怪异的感觉。 “以后要随我一生一世哦。” “唔,恩。” 此时,屋里没了灯光,昏暗一片,也瞧不清楚两人的脸色,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云飞哥哥……” “要叫相公。” “相……相公哥哥。”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你怎么叫吧。” “我……我……” “你什么你,乖乖的,放轻松。” “哦,我……我,很高兴的,其实……早就……” “早就什么?” 薰儿没答话,过了片刻。 “薰儿把衣服脱了吧。” “一定要么?” “这……这其实也不是一定啦,只不过脱了会好一点。” 女孩儿肚兜的一根系带原本系的是活结,云飞笨手笨脚,终究是拉错了方向,这一下给拉成死结了。 薰儿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还要背过来,让云飞研究一阵么?说不定还得点灯。 云飞是何人,江湖人士,岂会在乎这些小节,这肚兜自然是被双手直接拉断的。 不久之后,两具身体贴在了一起…… “接下来怎么做,我们一块研究一下吧…… 薰儿并未答话,双目紧紧闭着,全身滚烫滚烫的,双手只是揪住被单,就连感觉身体下的白布歪了一些,也没敢伸手去整理。 脸色通红,犹如春日海棠,小巧可爱的鼻子,一张殷红的小嘴,还有那白得刺眼的酮体,微微颤动着。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她,红袖添香,暗香袭人,玉体横陈,粉妆玉琢。 他,目光如柱,玉树临风,神勇威武,直捣黄龙。 夜色深邃,外面的天空中没有月光,连星星似乎都为着这一幕羞得捂住了眼睛,躲进云层的后方了。夜晚的时间还长,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待着他们去研究。远处的灯火凄mi间,一盏灯光划过视野,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有道是,一刻值千金…… ps:或许村人也该讨个女盆友了――! q群343138491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无题 此时楚府一片寂静,微光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悄悄的洒进房间里,照出些许事物的轮廓,远远的,在隐约间传来狗吠的声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忽的,蚊帐中动了一下,不多时,蚊帐中便伸出一裸露的玉臂,大概是为了不惊醒身旁之人,她的动作并不大,没有引起太大的声音。 只见她的手指往外伸探,似乎要去摸索一些昨日狂乱时,丢在床下的衣物,够了一阵,终是摸索到了一件,悄悄缩回蚊帐。 却不想,云飞早就醒来,见她蹑手蹑脚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也不去理她,只是这么偷偷的瞧着。 她拿回来的正好是昨日云飞扯坏的那件肚兜,顿时为之无奈,神色间颇为沮丧,这件肚兜青蓝的底色,红藕白莲的朵,做工极为精巧,不想竟是坏在了云飞的手里。 偷偷的瞧向云飞,见他似乎并未察觉,她顿时大胆了一些,借住着微光,细细的打量着身旁人的眉宇,心中升起无限的暖意,想到昨晚的疯狂,那一抹红嫣之色,又拥了上来。 过了片刻,她的手才又动了起来,这次正好摸到云飞那宽大的衣衫,那在手中,用鼻子嗅了嗅,正是那股自己熟悉的味道,心中转过一个念头,竟是将这件衣服披到了自己身上。 随后蚊帐又被拨开了,这次是的一对纤足伸了出来,轻轻落在了木垫上,只以脚尖点地,蚊帐再被拨开了一些,才能看见女子此时已经坐了起来。 她身穿着云飞那宽大的锦袍,左手托着床铺,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四处散乱,显得凌乱而慵懒,随手拨了一波,便低头去找那双绣鞋,借住微光,不多时便就找到了,正要踩上去时,又忽的坐了下来,双手捂着小腹处,眉头紧锁。 缓缓回头,瞧了眼还在‘熟睡’的云飞,坐了一个鬼脸,鼓鼓自己的腮帮子,深吸口气,还是站了起来。 不想,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正要去拿些什么,身后却有一双温软而有力的双手,将她抱了回去。 ‘啊’的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又将自己的嘴巴捂住,双眼可怜汪汪的瞧着云飞。 瞧她这般模样,不由笑道:“这么早,你穿着我的衣服,要到哪里去?” “去,去收拾一下,恩,有些东西都落在地上了。” “哦,那不打紧,过一会找人来收拾便是了。”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薰儿红着脸庞,任由云飞又将她拨了个精光,裹在被褥里还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体出的热量,云飞将她拥在怀中,肌肤贴合在一起。云飞接下来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这般轻轻的抱着,而她的小腹处还有那么一丝的疼痛,微微蜷缩着身子,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如此的相对,脑子稍稍清醒的时候还是会感到害羞,也许……也许会这样被夫君抱到天亮去。 脑子里嗡嗡的想着,云飞轻声问道:“可还疼么?” 薰儿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也不知是疼还是不疼,想来终究是疼的,毕竟那是一晚上的疯狂,尽管有所克制,但到了尽兴之处,总有些把持不住。 在她耳畔轻轻的吻了一下,“距离天亮,还有些时辰,再睡一会吧。” 薰儿转了个身子,将头靠在云飞的胸膛之上,柔声应了一下,心想“终于和云飞哥哥在一起了呢,是……是夫妻了,以后……以后能一直在一起了呢。” 就这样想着、想着,便又渐渐的模糊了意识,在对方怀中进入梦乡了…… 醒来的时候,天微微的亮了,侧耳一听,沙沙沙沙,似是下起雨了。 云飞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前世也不过是小处男一个,怀中抱着的是自己的妻子,柔软温暖的躯体,抱起来很舒服,舒服到不想放手,一直这般抱下去,很难想象自己能得到两位女子的欢心,而且都是宛如仙子一般的人物。 在这古老的世界里,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神奇,脑海中浮动着乱七八糟的思想,有前世的,也有如今的,如此这般的想着,又拥着她睡了过去。 莫约又过了几个时辰,终于是睡的饱了,双双睁开了眼睛,瞧着薰儿那一脸的慵懒之色,云飞不禁拿手捏住她的鼻尖,左右轻轻晃动。 薰儿也不反抗,眉头轻皱,一脸满足的瞧着云飞,拍拍她的肩膀,坐起身来。 掀开蚊帐,瞧着地上的衣服,不禁摇了摇头,自己什么时候便的这般荒唐,也是,面对如此绝色,还是自己心爱的人,倘若不荒唐,也便不是人了。 薰儿跟着要起身,却被云飞摁住双肩,“你且先躺着休息,你平时穿的衣服,都放在那里,我帮你取来。” “恩,就……就在,坐旁边的那个柜子里。” “哦,你等我一下。” 转身打开柜子,取出几件衣衫,递给了薰儿。 这时候,府中的丫鬟小厮们也都开始忙活起来,更何况谁都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早就有人在外面候着。 云飞倒也随性,到了客厅,吩咐一下那些丫鬟,自然有人将剩余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回想昨晚,嫣儿双眼一闭,俨然是引颈就戮的模样,到了后来,才渐渐有所改变。少女便就如此的美妙啊,不提这戌话。 待的一切洗漱完毕,自然要牵着自家媳妇,去拜见爹娘,虽说大家早就认可了这件事情,可终究要有这个形式不是。 又是一顿其乐融融的早膳,似是与平日云飞回家没什么两样,只可惜嫣儿这个捣蛋鬼,在一旁不住的调戏着薰儿,往日她可是被薰儿嘲弄的紧了,此时哪有不‘回报’之理。 薰儿对她没奈何,只好瞧向云飞,求他解救,云飞父母笑嘻嘻的瞧着,也不去分解,一家人就这样嬉嬉闹闹,欢欢笑笑。 或许在云飞父母的心中,或许就剩下赶紧抱孙子这件大事了吧。 与此同时,江湖烟云乍起。 q群343138491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九十三章 灭门 四川简称川或蜀,又曰天府之国。 青城、峨眉并列而居,只不过峨眉自金光道人执掌门户之后,收敛弟子,并不多在江湖中走动。 青城派反之,底蕴并不如何深厚,然则余沧海野心勃勃,竟有几分在江湖称雄,扬名立万的决心,自他执掌门户以来,广收弟子,大肆结交一些江湖人物,以至于门中弟子也参差良莠不起。近些年来,更是有暗中投靠嵩山派之嫌。 为夺取林家辟邪剑谱,更是做下不少的龌龊事情,天理昭昭,因果循环。 这一日,青城山上烟雨蒙蒙,余沧海独坐在道观之中,心中颇有不宁之意,总感有大事将要发生,苦思无果,也只好暗自嘲讽自家多心。 此时青城山的小道上多了一位不速之客,他穿的是一件翠绿衫子,袍角和衣袖上都绣了深黄色的花朵,金线滚边,腰中系着一条金带,走动时闪闪生光,十分的华丽灿烂。 配上那眉清目秀,美若好女的面庞,本该是一位偏偏公子的模样,但此时若叫外人看来,却有一股妖异之感。 若是熟悉他的人瞧了,必定惊呼一声,这……这不是失踪了的林平之么?怎……怎的成了这副打扮。 青城派乃是蜀中的大派,少人有惹,即使有人拜山,也必定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此时林平之单手握着一柄宝剑,缓缓而行。 不多时,便到了松风观门口,刚要跨步而入,便有数人上来拦截,神色之间颇为倨傲,“大胆,你是哪里的,怎的这般不懂规矩,乱闯山门。” “哦,在下姓林,林平之,前些日子啊,余矮子想要瞧瞧我家的辟邪剑谱,便把我福威镖局连根拔起,倘若不是有人相救,恐怕我也凶多吉少,今日学成了剑法,故此来你青城派,叫那余矮子瞧瞧。” 拦住林平之这人,正是青城四秀中的于人豪,那日围攻福威镖局他也在场,正是林平之装束怪异,他一时倒也未看出来。 于人豪瞧的是林平之,不由的嗤笑出声,“我倒是哪里来的兔爷,原来是你这小子,怎的,在外面学了几手不成形的剑法,便来报仇么?你要笑死老子。”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林平之瞧了他一眼,道:“你叫于人豪,是不是?当年到我家来杀人,便有你的份儿。你便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于人豪闻言大怒,你小子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得了武当派那人的相助,难不成就看不起我青城派了?你林家的辟邪剑法也不过如此,嘿,先将你擒住,带到师傅面前,正好是大功一件。 喝道:“兔儿爷,老子正是于人豪,你待怎地?今天叫你瞧瞧爷爷的厉害。”长剑挺出,便是一招“直捣黄龙”,向林平之胸口刺去,林平之冷哼一声,侧身躲开,余人雄长剑横撩,林平之脚下一错,已经是到了他身后,于人豪心中大惊,几年前这小子在自己手中并无一丝的还手之力,几日怎的这般厉害。 当即不敢留手,青城派绝学,松风剑法使将开来,可即使他使出全身的气力,也够不着林平之分毫,待他刺出三十余招。 林平之这才冷哼道:“青城派的剑法,也不过如此,怪不得窥测我家的辟邪剑谱。” 于人豪知道林平之武功大进,自己并不是对手,连忙喝道:“你们还在看什么,这小子也不知打哪里学了一身古怪的功夫,难缠的紧,快上来帮忙。” 林平之冷笑道:“青城派,果然是不堪一击,也罢,便就让你们瞧瞧我林家的辟邪剑谱。” 右手伸出,在两名青城弟子手腕上迅速无比的一按,跟着手臂回转,在斩他下盘的两名青城弟子手肘上一推,只听得四声惨呼,两人倒了下来。这两人本以长剑刺他胸膛,但给他在手腕上一按,长剑回转,竟插入了自己小腹。 林平之叫道:“辟邪剑法,第二招和第三招!看清楚了罢?英雄豪杰,青城四秀!你排第三,可没半点豪杰的气概,可笑啊可笑。曾有人说‘狗熊野猪,青城四兽’,他将你们比作野兽,那还是看得起你们了。依我看来,哼哼,只怕连禽兽也不如。” 于人豪又怕又气,脸色更加青了,但却不再敢出剑,腾腾腾连退三步,“你……你切,等着。”放下一句狠话,转身逃遁,想来是喊人去了。 剩下的青城弟子,哪里见过这般诡异的剑法,怪叫一声,也纷纷往观内跑去,林平之也不追赶,只是跟在他们身后,倘若有那不开眼的,也便一剑杀了,绝不留情。 余沧海在观念听得外面弟子呼喊,眉头一皱,怪道:“怎的这般没有规矩。” 刚出道观,便见的于人豪,一路连滚带爬,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师……师傅,那人……那人杀上门来了,弟子不是对手。” 余沧海闻言大怒,青城派立派至今,还未有人胆敢打上门来,口中怒喝道:“是甚么人胆敢闯我青城山门,当我等好欺负么?” “余矮子,你林家爷爷我。” 余沧海一瞧,竟是林平之,不知为何成了这幅摸样,“你……你是林家的那小子?” “正是,当日你要灭我满门,不曾想也有今日罢。” “好小子,以为学了几手不成气候的剑法,便敢来挑我青城山门么?今日你若不将辟邪剑谱告知与我,嘿嘿,我定然叫你生不如死。” 呛啷一声,长剑出鞘,他身子虽矮,剑刃却长,在日光照耀之下,更显的威猛不凡,只这一拔剑,气势便大是不凡,自有一股武学宗师的气度。 一旁的青城派弟子,瞧了更是纷纷叫好。 林平之并不拔剑,又走上两步,与余沧海相距已只丈余,侧头瞪视着他,眼睛中如欲迸出火来。 余沧海见他并不拔剑,心想:“你这小子倒也托大,此刻我只须一招‘碧渊腾蛟’,长剑挑起,便将你自小腹而至咽喉,划一道两尺半的口子。只不过你是后辈,我可不便先行动手。” 顿时喝道:“你还不拔剑?”他蓄势以待,只须林平之手按剑柄,长剑抽动,不等他长剑出鞘,这一招“碧渊腾蛟”便剖了他肚子。 林平之一声冷笑,蓦地里疾冲上前,当真是动如脱兔,一瞬之间,与余沧海相距已不到一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 这一冲招式之怪,无人想像得到,而行动之快,更是难以形容。他这么一冲,余沧海的双手,右手中的长剑,便都已到了对方的背后。他长剑无法弯过来戳刺林平之的背心,而林平之左手已拿住了他右肩,右手按上了他心房。余沧海只觉“肩井穴”上一阵酸麻,右臂竟无半分力气,长剑便欲脱手。 林平之右掌蓄劲不吐,日光之下,只见余沧海眼光中突然露出极大的恐惧。林平之心中说不出的快意,只觉倘若一掌将这大仇人震死了,未免太过便宜了他。 林平之哼的一声,搭在余沧海“肩井穴”的左手加催内劲。余沧海穴道中酸麻加甚,但随即觉察到,对方内力实在平平无奇,苦在自己要穴受制,否则以内功修为而论,和自己可差得远了,一时之间,心下悲怒交集,明明对方武功稀松平常,再练十年也不是自己对手,偏偏一时疏忽,竟为他怪招所乘,一世英名固然付诸流水。 只听的余沧海痛呼一声,原来他的左臂,便林平之一剑斩去。 “余沧海我不来杀你!让你既无手臂,再无眼睛,一个人独闯江湖。你的弟子、家人,我却要杀得一个不留,教你在这世上只有仇家,并无亲人。哈哈哈哈。” 一脚将余沧海踢开,余沧海心知今日乃青城派存亡之时,登时喝道:“并肩子上,将这小子大卸八块。” 强忍疼痛,猛地回身一剑,剑光如虹,向林平之脸上刺去。这一剑势道竟如此厉害,林平之似乎吃了一惊,急忙拔剑挡架。 青城群弟子纷纷围上。余沧海一剑紧似一剑,忽而窜高,忽而伏低,这个六十左右的老者,虽是断了一臂,但此刻矫健犹胜少年,手上剑招全采攻势。八名青城弟子长剑挥舞,围绕在林平之身侧,不时递出一剑。 “余沧海你要瞧我林家辟邪剑法,是也不是?今日我便叫你瞧个痛快。” 他身法美妙,一剑一指,极尽优雅,神态之中,曼妙无比,只是带着三分阴森森的邪气。 数招过后,便有一名青城派弟子,被林平之划破咽喉,一剑刺死。 林平之叫道:“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你们都看清楚了吗?”剑光闪处,围在他身旁的一名青城弟子眉心中剑。他哈哈大笑,叫道:“方人智,你这恶贼,如此死法,可便宜了你!” 他环目四顾,又瞧见一位熟人,突然叫道:“你是贾人达!”身子忽的一纵,跃出战圈。贾人达本就远远缩在一旁,见他追来,大叫一声,转身狂奔。可林平之的鬼魅身法,又其实他能逃过去的?只听‘啊’的一声,背心中剑,命丧黄泉。 此时余沧海早已经吓破了胆,心中苦思逃命之策。 只听得林平之又道:“那日你放我一家离去,玩那猫捉耗子的游戏,今日我便也玩玩你,余沧海你速速待你的弟子离去,小爷我在后面追赶,倘若你跑了,便迟些时日杀你,可好?”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九十四章 牵连 更新时间:2014-05-15 余沧海冷笑一声,仗剑前突,林平之还道他是宁死不屈之辈,不想余沧海使个虚招,竟然转身逃了去。 这一下青城派弟子哗然,没了主心骨,自然纷纷逃命,林平之森然一笑,“于人雄,你还哪里走。” 身子一纵,长剑一挑,于人雄此时哪里还有反抗的心思,慌忙逃命,只可惜脚程轻功差了林平之不止一筹。 “余沧海,枉为你也是成名多年的武林人物,竟如此无耻。此事传言江湖中去,看你如何做人。” 余沧海心中也是犯苦,他如何不知这等后果,只是生死之间,便就不去理会些事情了,再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召集了江湖同道,再来寻他晦气不迟。 青城派平日里宿敌甚多,倘若不是余沧海手中当真有分功夫,早就不知道被灭了多少回,此刻性命有关,在川中能将林平之挡下的,恐怕也只有峨眉派的金光上人了。 余沧海纵马疾驰,并不敢多做休息,此时一路随他而行的弟子,只有寥寥数百位,他那最为得意的四个弟子,已然全部被杀。 次日中午,只见大道上尘土飞扬,一群人从东而至,正是余沧海等一行。青城派人众来到草棚外,腹中实在饥渴,见的此处有店家,也只好先下马来。 余沧海独自坐在一张板桌之旁,一言不发,呆呆出神,这饭店其实算不上是甚么店,只是大道旁的几间草棚,放上几张板桌,供过往行人喝茶买饭。 余沧海一行百人到此,店中哪里有这么多吃食给供给,他们逃出山门身上自然也不会带着干粮之类,无可奈何,余沧海只好派出几位弟子出去买性食。 待得他们刚刚弄好,便有马蹄声响,只见一骑白马缓缓行来,马上乘客锦衣华服,正是林平之。他在草棚外勒定了马,便跨入了这家小店。 青城派诸人无不骇然,只是余沧海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剩下的青城弟子,也便不敢妄动,吃饭的吃饭,喝茶的喝茶,自是心中如何想来,便就不是外人能知晓的了。 林平之大出意外,道:“余矮子,竟是不怕死了?”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雪白的绸帕,轻轻抹了抹脸。他相貌俊美,这几下取帕、抹脸、抖衣,简直便如是戏台上的花旦。 余沧海并不理他,林平之笑道:“你以为不说话,我便不杀人了?你自放心,我却不会让你轻易死去。” 就在这时,忽然西首边上传来马蹄之声,来着有四人,各自骑着一匹骏马,这四人来到草棚之前,咦的一声,其中一人道:“这是青城派的弟子,怎的到了我峨眉派的地界上。” 余沧海闻言大喜,道:“来着可是峨眉派的张大侠?”说罢,竟是亲自起身去迎接。 余沧海开口中的张大侠,正是峨眉派的松纹道人,林平之见他似是来了帮手,也不在意,冷哼一声,只管叫店家上壶好茶。 峨眉派与青城派同在川中,算起来也有些香火情分,只是近些年来青城派行事逐渐嚣张跋扈,仗势欺人,金光道人久劝不听,也便吩咐下去,门中弟子不可与青城弟子想结交。 松纹道人也不过是与他有些点头之交,此时路边相遇,也不好视而不见,当即道:“余观主,好久不见,你这是?” 余沧海此时面带风尘之色,左臂竟是给人砍去,身上还带有伤势,这可叫松纹道人大吃一惊,要知道余沧海作为青城派掌门,手下的功夫自成一派,能将他伤成这样的,天下间能有这般手段之人并不多。 “这是何人所为?” 余沧海面色一暗,“此事说来话长啊。” 店内林平之喊道:“不过是惦记我家的辟邪剑谱,被我斩去一臂罢了,有甚可说的,你灭我福威镖局满门,我自然也能灭你青城。” 松纹道人奇道:“这位……这位公子是?”瞧他服色考究之极,显是衣衫上都熏了香,帽子上缀着一块翠玉,手上戴了只红宝石戒指,每只鞋头上都缝着两枚珍珠,直是家财万贯的豪富公子打扮,哪里像是个武林人物?故此以公子向称。 “福建福威镖局林平之。” “哦,原来是林少侠。” “少侠可不敢当,只是要灭了他青城派罢了。” 松纹道人见是林平之,便知道是一笔糊涂账,看着林平之也不是甚么善茬,自然没有必要为青城派出头,只是同在川中,也有一份香火之情,替他求下情也便罢了。 “林少侠,这本是你与青城派之事,我本不应该插嘴,可既然遇到了,也不免插几句,余观主灭了你林家,你上门来寻晦气,这无可厚非,但你父母并非余观主所杀,瞧着情况你也是自那清风观杀出来的,现时又斩了他一臂,也做的够了,不若我做个和,叫你两家握手言和可好?” “哈哈哈哈,”林平之闻言,竟是笑了出来,这笑声中满是不屑。 松纹道人心有不愉,这林家小子,行是不行,给个话便是了,谁耐烦管你这闲事。 “你笑个什么?” “江湖传闻你们峨眉独善其身,并不理会江湖事物,怎的这会儿怎的管起闲事来了,还是瞧着我林平之好欺负?我笑你们这群伪君子,个个相互包庇,成天喊着什么江湖道义,甚么替天行道,到头来还不是蛇鼠一窝。”说罢,伸手一派,将身前的桌子掀翻在地。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与你们说和,怎还骂人。” “嘿嘿,当初青城派灭我镖局之时,你峨眉派可曾有半分劝解?倘若不是瞧在你们日前与我林家并无仇怨,否则,哼哼。” 松纹道人身后一人不由怒道:“否则什么?” “青城派便就是你们的下场。” “放肆。” “大胆。” 松纹道人身后的几名弟子,纷纷持剑出手。 林平之冷笑一声,满是不屑,“当年我曾祖父远图公,打遍黑白两道无敌手,此时我林平之也不敢弱了祖先的名声,嘿嘿,我知道了,原来你们峨眉派也惦记我家这辟邪剑谱,原是不好出手抢夺,现时联合了青城派,便不要脸皮了么?竟是这般的卑鄙奸猾。” 松纹道人听他几次辱骂山门,哪里还能忍耐得住,当下喝骂道:“别家惦记你的什么劳什子的辟邪剑谱,我峨眉可不放在眼中,我倒要瞧瞧你这小子有甚么厉害的手段。” “那便叫你瞧瞧我林家的辟邪剑法,林平之目光中满是怒火,脸上却又大有兴奋之色,折扇一拢,交于左手,右手撩起袍角,跨出草棚,直向木高峰走去。熏风过处,人人闻到一阵香气。 只听得啊啊两声响,青城派中于人豪、吉人通脸色大变,胸口鲜血狂涌,倒了下去。旁人都不禁惊叫出声,竟不想他有这般高超的剑法。 他拔剑杀人之后,立即还剑入鞘,众人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竟是无人瞧清楚他如何拔剑,更不用说见他如何挥剑杀人了。 松纹道人当下面色一凛,暗道这小子剑法不俗。 林平之微微冷笑,一步步向他走去。突然间……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东方 林平之大喝一声,超前掠去,余沧海惊呼道:‘大家小心,此子内力平平,但剑法着实诡异,莫要着了他的道儿。” 松纹道人,将剑一横,挡住刺来一剑,反手去削,不想林平之,后发先至,撤剑反刺,竟是先他一步,将剑抵在松纹道人胸口。 饶是他久历厮杀,也不曾见过这等剑法,连忙挥剑去挡,林平之身子一转,竟是绕到他的身后。 松纹道人也不转身,反手一剑,格挡开来,然则林平之又是急出两剑,松纹道人知他剑法诡异难当,也不求攻,将长剑舞出一道剑幕,将他格挡在外。 林平之一声冷笑,出招越来越快。然松纹道人只守不攻,长剑之上,附着深厚内力,林平之长剑刺出,每每与松纹道人长剑相碰,顿觉得虎口发麻,手臂便一阵酸麻,心知自己内力却不是人对手,稍有不慎,手中长剑便可能被震脱出手。 当下也不敢举剑相碰,每每瞅出松纹道人剑法破绽之处,才递出一剑,但也奈何不得松纹道人。 他二人虽是斗了个旗鼓相当,然则明眼人便可瞧出,实乃是林平之占了上风,或攻或守都在进退之间。 峨眉派在江湖中仅次于少林武当,自然有其不凡之处,武学渊源出自宋末小东邪郭襄之手,几经流传,虽是失传了些绝技,但仍是不可小觑。 林平之攻的随猛,但松纹道人一心防守,他也奈何不得,况且峨眉剑法亦柔亦刚,内外相重,内力更是不凡。 转眼间便是百招开外,松纹道人运剑如飞,最耗内力,每一招都是用尽全力,方能使后一招与前一招如水流不断,前力与后力相续。 林平之冷哼道:“便看你内力如何深厚,也绝技挡不住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峨眉剑法,真如狗屁。” 松纹道人登时大怒,“小子,休要猖狂。”当下全然不再防守剑势如风,刷刷刷,连环三剑,这三剑上附着深厚气力,倘若林平之举剑来挡,定然将他长剑磕飞。 余沧海在一旁瞧得心惊,峨眉派果然厉害,这姓张的松纹道人,竟是有这般厉害的剑法。 不想林平之冷笑一声,脚下一错,身形登时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左闪右挡,募然间,斜斜刺出一剑,正中松纹道人左臂。 松纹道人身后三人,齐喝一声,连忙举剑来刺。 林平之冷哼道:“峨眉派也不过如此,单打不过,便就要以多为胜。” 本来以松纹道人四人的江湖辈分,来围攻一个江湖上不成名的少年,绝对是丢脸的事情,但实在是林平之剑法太高,这也是没奈何的事情。 他四人四道剑势相互配合,宛似一个小小的剑阵。四柄长剑夭矫飞舞,忽分忽合。知晓林平之内力平平,长剑之上,都附着身后内力。 林平之这可没了办法,饶是他剑法再快,一剑刺出,剩余三人中总有人来防,只见松纹道人一剑递出,正刺林平之咽喉之处。 剩余三人分刺他身上大穴,林平之终究是借住剑法诡异,仓惶之间躲开这三剑,左臂还是被剑刺中。 见他受了伤,峨眉四人也都纷纷收了长剑,松纹道人道:“你剑法诡异,我不是对手,但你辱及师门,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这次伤你左臂,大家不过是扯平了,你与青城派的恩怨,某家也不管了。” 说罢,朝着余沧海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林平之却道:“伤人了便想走么?也太便宜你了。” “你待怎地,还想留下我等不成?” 林平之转身而走,“且等着,自有你们后悔的日子,余沧海继续做你的缩头乌龟,咱们慢慢玩。”夺了一匹骏马,缓缓而去。 ………… 数日后,此事传遍江湖,而余沧海另一只臂膀被林平之斩去,脸上也被刮花,余沧海受此大辱,终是自杀了事。 本以为此事已经了结,不曾想川中又传出一则令整个江湖都为之震动的事情。 东方不败重出江湖,传闻他收林平之为徒,为报弟子之仇,单枪匹马,杀到峨眉金顶寺,峨眉派掌门金光上人不敌被杀,门中弟子死的死,降的降,偌大一个门派,顷刻之间,分崩离析,只有大小猫儿两三只,幸免于难,各自逃到少林武当,恳求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主持公道,除了魔贼。 得知此事之后,左冷禅先人一步,加紧召开五岳剑派大会,同时传信少林武当到嵩山之上观礼,同时商讨东方不败之事。 武当,紫霄宫内。 门中诸位长老名宿,真传弟子,纷纷汇聚此处,商讨此事。 冲虚道长一身紫色道袍,坐于殿内首座,云飞则位居下首,其余长老弟子分列两旁。 凌虚道长轻咳一声,“诸位,此次东方不败重出江湖,我武当派该如何应对。” “还能如何应对,武当峨眉世来交好,遇此大难,我武当必然定力相助。”灵虚道长回应道。 “东方不败此次必然另有图谋,我等不可大意。俱山下的弟子传信,江湖中的许多旁门左道之人,已经是投靠在东方不败手下,为其爪牙。” 冲虚道长瞧了眼云飞,“云儿,你曾与那魔头大战一场,不知那魔头的武学修为,到底是何境界。” 云飞沉吟一声,道:“东方不败号称天下第一,是当真有那份惊人技艺,一人独战任我行,向问天,童百熊等十位魔教一流好手,期间从容不迫,信手杀人,后我与任我行等人联手,仍然不是敌手,倘若不是我后来剑法有所精进,恐怕此时已经是一具冷尸。如今他突破心中魔障,武艺定然又有进益。” “那倘若你比之如何?” “若我与之一战,或可在五五之间,太极剑法以柔克刚,练到深处天地万物皆可为守,他既是奈何不得我,而我也奈何不得他,东方不败内力绝深,技巧绝精,身法更是当世无双,倘若他有心逃遁,江湖中无人可留,亦或则他要杀人,我是决计拦不住的。” “按你说来,我等该如何应对。” “当结真武七截阵,或可阻其一二。” 冲虚道长笑道:“即使如此,那我等也无需怕他,云儿你先下山,打个前哨,我等随后便去这嵩山大会。” 本章质量堪忧,广西这天气实在变态,头昏脑涨的。大家多多包涵。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九十六章 莫大 云飞下山之后,一路纵马向河南开封行去。 数ri后,便到了信阳州,此处大山有别,水佳为淮。人言皆信,ri升曰阳。此州粮食充裕、商业繁荣、名士荟萃,且人文底蕴浓厚,进士、举子辈出。 此处乃是武当的势力范围,其中帮会大多与武当有些牵连,听闻云飞到了此处,便有大大小小的帮会头头亲身来迎。 婉拒众人的好意,寻了一安静的客栈,休息一ri,继续向北而行。 这一ri,还未出信阳境内,便遇到一场厮杀。 原来南岳衡山的莫大先生,正率门中弟子,前往河南嵩山,不想途经此地,竟是受了伏击。 这些人趁着夜色,偷摸靠近,见面也不由分说,举剑便杀,手段颇为狠辣,其中数人,上来便数人围杀莫大先生。 隔着密林瞧去,火光闪闪,兵刃相交之声大作。 衡山派众位弟子举剑反抗,其中刘三爷的遗孀,刘箐剑术最为犀利,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不过一阵,便有三人伤在她的剑下,但这群蒙面之人其中也不乏亡命之徒,转眼之间,她的形势便岌岌可危,若不是其余师兄弟在一旁拼死相护,或许早就香消玉殒了罢。 云飞瞧个清楚,当即大喝一声,“哪里来的恶贼,竟然围攻衡山剑派的诸位好汉,莫非以为在湖北的地界上,便就可以为所yu为了么?” 长剑当空,划出道道寒芒。 “你这小子,休要多管闲事,惹怒了爷爷,将你也一刀杀了。”一众蒙面人见他突然出现,都是一惊,当即分出数人围向云飞。 云飞长笑一声:“好好好,我便看你怎样将我一刀杀了。” 一名汉子骂道:“不知死活的小子。”挥刀便想云飞砍来。 “好胆,我倒要瞧瞧你们有何本事,敢如此撒野。”剑光一闪,杀入人群,只听的几声惊呼,这几人便已经丧命在云飞剑下。 刘箐在一旁借尊光瞧个清楚,不禁出声喊道:“云飞大哥。” 云飞笑道:“刘箐妹纸也在,你且在一旁稍歇,瞧我除了这些恶贼。” 这群蒙面的人首领,此时哪里还能不知来人是谁,当即命令手下住手,道:“原来竟是武当派的云飞少侠,久仰久仰。” “既然知晓我名,还敢在此围攻衡山派的诸位英雄,你到是当真久仰我。” 这人连忙道:“此事是我等不对,还望云飞少侠海涵,既然他们是您的朋友,那我等以后绝不再来为难,告辞告辞。” 左手一挥,喝道:“武当派的云飞少侠在此,大家识相些,这就走罢。”众人抬起几具死尸和给受伤的众人,抛下火把,向西北方退走,顷刻间都隐没在长草之下。 瞧见他们走远,莫大先生连忙率着门下众人前来道谢。“此事还多谢云飞少侠了,不然还不知要折损多少门人弟子。” “莫掌门客气了,大家同为武林正道,自然要相互扶持。” 刘箐处理下身上的伤势,赶忙过来道:“云飞大哥怎的也在此处。” “哦,嵩山派的左冷场送了请帖给我师父,说是借住你们五岳剑派合并之时,一同商讨对付魔教之事。我先行一步,打个前站,不想竟是在此处相遇。” “倒是同路,若是云飞少侠不嫌弃,咱们一起可好?” 云飞笑道:“求之不得。” 莫大先生遣散门中弟子,吩咐他们各自下去疗伤休息,扯着云飞,到一旁喝起酒来。 “云飞少侠,你当ri对我刘师弟一家拔剑相助,我心中便对你生了好感,不想今ri又受你如此大恩,当真是感激不尽,江湖传言,你与那魔教的魔女任盈盈纠缠不清,我本想良言相劝,后来才知,你竟是独战东方不败,嘿嘿,这却是不用我来劝你了,江湖中没有几人再敢说闲话,武林中有你这般的少年豪杰,当真需痛饮几杯,来来来,咱们连干三杯!” 与云飞连和几杯,一个寒酸落拓的莫大先生突然显得逸兴遄飞,连连呼酒,只是他酒量和云飞差得甚远,喝得几碗后,已是满脸通红。 “云飞少侠,你数次有恩与我衡山剑派,我莫大无以为报,倘若ri后需我衡山派,我莫大定然是全力以赴。此时呢,只好先与云飞少侠多喝几碗。嘿嘿,武林之中,莫大肯陪他喝酒的,却也没有几人。” “多谢莫大先生。”云飞笑道。 “左冷禅意yu吞并四派,联成一个大派,企图和少林、武当两大宗派鼎足而三,分庭抗礼。他这密谋由来已久,虽然深藏不露,我却早已瞧出了些端倪。操他奶奶的,他不许我刘师弟金盆洗手,暗助华山剑宗去和岳先生争夺掌门之位,归根结底,都是为此。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先是派人袭击了恒山派的几位师太,现如今有派来袭击我南岳衡山剑派,嘿嘿,当真是厉害的紧呐。” 云飞听他话中有话,沉吟一下道:“五岳剑派本来就是同气连枝,他左冷禅这般行事却是落了下成,倘若你们几派心甘情愿也就罢了,倘若他要用强,我等自然是不允的。” 莫大等得便是这句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 道“在我瞧来,华山派的剑气之争,也是由他嵩山派的挑起,下一步棋子,当是去对付泰山派天门道长了。哼,魔教虽毒,却也未必毒得过左冷禅。” “他行事不走正道,自然有人找他晦气,况且我跟他还有一段恩怨未了,正好借住这个时机,与他清算一番。” “左冷禅心思歹毒,你还需小心,我听说他已经将那福建林家的《辟邪剑谱》抢夺到手,只是不知,以他的xing子,怎么还放跑了林平之。” 云飞摇头道:“管他是有什么yin谋诡计,到时候嵩山大会,自然水落石出。” “这《辟邪剑谱》果然有些门道,以林平之那等江湖三流的内力,竟可虐杀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辟邪剑谱》乃是出自于魔教的《葵花宝典》,自然有气厉害之处,不过所练习之人,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倘若换做我,宁可舍去这门剑法,也决不去练上一练。” “哦?这是为何?” “这门剑法有一口诀,绝非常人可行。” “甚么口诀。” “yu练此功,必先自宫。” 莫大先生面色一阵古怪,到了最后竟是长笑出声,惹得衡山派一众弟子纷纷探头。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九十七章 桃谷六仙 更新时间:2014-05-16 众人一路向北,不多日便到了河南境内,突然传闻,东方不败派人突袭华山派,致使华山派伤亡惨重,倘若不是岳不群的大弟子令狐冲,剑法超群,一剑秒杀一十七位黑道好手,击退林平之,华山派恐怕凶多吉少。 云飞与莫大面色一暗,不想东方不败如此嚣张,竟是派人突袭华山派,过了一阵,莫大唤过几名弟子,吩咐他们几句,让其速回山门之中,留心防范,倘若有高手来犯,便退走河南,不可硬拼。 随后,云飞与莫大告辞,起身往华山去行。 一人纵马疾驰,沿途毫无耽搁,待到了一处小镇,便有此处的探子回报,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受了重伤,正往开封而去,似是要找那杀人名医‘平一指’治伤。 再往前走不过两个时辰,便到了朱仙镇,这朱仙镇是岳鹏举岳爷爷大破金兀术的地方,江湖中人对抗金卫国的岳飞无不极为敬仰。来此祭拜他老人家的武林人士也不再少数。 进了小镇,顿觉腹中有些饥渴,抬步进了一家酒肆,刚刚坐定,茶未入口,便听见有一精瘦汉子道:“刚才又来了一队人马,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物。” 身旁一人道:“瞧他们的服饰装束,应是华山派的。” “华山派的?华山派的君子剑岳先生,在江湖中鼎鼎大名。怎的来了此处?江湖中不是说嵩山派的左冷禅要举行什么五岳大会么?” “这你都不知?华山派的岳不群,前些日子给人打伤了,哪里还能去得了嵩山,他们来这儿,无非是找那‘杀人名医’平一指救命罢了。” 精装汉子笑道:“嘿,这杀人名医,医术虽高,脾气古怪,这规矩实在令人为难,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也不知道这君子剑岳先生,能不能答应。” “不答应又能怎的,难不成白白送了性命?倘若他爱惜面子,教门下的弟子去杀便就是了。” 云飞上前一步,道:“敢问两位,那杀人名医,平一指的府上怎么走。” “小哥也要去寻他么?出了客栈,直往前走,行过“杨将军庙”,旁有一条下路,沿着小路过了山坳,在行几步便就到了。” 云飞道了声谢,转身出了客栈,直奔而去。 行到半路,忽见路上涌了数百人众,云飞心奇,足下用力,跃过人群,忽的瞧见令狐冲正在人群中央。 高声叫道:“令狐兄弟,你怎的此处?” 令狐冲见是云飞,顿时欣喜若狂,心说救星来了,口中喊道,“云飞大哥快来救我。” 他二人还未说完,便听到他桃谷六仙喊了起来。 桃根仙指着云飞道:“他刚才喊令狐兄弟,那这小子定然就是令狐冲了。” 桃干仙却道:“不对,不对,他喊的是令狐兄弟,怎么能是令狐冲呢?” 桃枝仙道:“他不是令狐冲,为何要喊令狐兄弟呢?” 桃叶仙道:“令狐兄弟,可以是令狐冲,也可以叫令狐不冲啊,姓令狐的那么多,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令狐冲。” 桃花仙道:“那人既然叫他令狐冲兄弟,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呢?他肯定是知道的。” 桃实仙道:“他虽然知道,但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呢?” 桃根仙道:“他不说,我便将他撕成八块。” “你将他撕成八块,那定然是死了,要是他死了,你还怎么问他。” “我是吓唬他,又不是真的撕成八块。” “你要吓他,便不可说给他听。给他一听见,便吓不倒了。” ………… 云飞见他们在哪里喋喋不休,不禁眉头一皱,道:“岳先生伤势如何了。” 令狐冲面色一苦,摇摇头道;“现时还不知晓,师母她老人家先去寻那平大夫了,我却被这六个怪人拦在此处,他们武艺绝高,身法诡异,但偏偏不明事理,前些日子遭遇那魔教的狗崽子,也多亏他们六人相助,否则也不至于这般为难。” 云飞点头道:“既是如此,那你先走,我随后便去寻你。” 令狐冲心中担忧岳不群,也不多说,道了声谢,便纵身离去。 桃谷六仙见了,立时跃起,犹如一堵人墙一般,挡在令狐冲身前。 云飞大喝一声,脚下一点,跃到空中,分出三掌,击向桃谷六仙。 桃根仙瞧得厉害,大喝一声,道:“先将这小子抓了。”身形一闪,便已经跃到云飞身前,其余五人与他心意相通,纷纷扑向云飞。 云飞也不反抗,笑嘻嘻的任由他们抓住自己,桃谷六仙手臂用力一提,竟是无法将云飞移动半步,这可惊坏了桃谷六仙,出生至今,还不曾遇到这种情况。 云飞此时内力早已经通玄,浑身暗金密布,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的境界。浑身内力一吐,便将他们震到一旁。 “六位英雄好汉,怎的摔倒了,莫非是有意相让?” 桃根仙道:“自然是让你,否则早讲你撕成……撕成。”说到这处,却也不敢再往下说。 云飞也不理他,道:“不知你们寻我令狐兄弟所为何事。” “我们打赌赢了小尼姑,小尼姑就叫我们来抓令狐冲。”桃枝仙说道。 “我瞧你们武艺高超,但不随便伤人,而且相貌英俊,你们打赌赢了,还要帮她抓人,当真是大大的好人。” 桃谷六仙听了,无不心花怒放,手舞足蹈,只觉此人实是天下第一好人,不不不,是第七好人。 云飞又道:“有趣有趣,古怪之极了!” 桃谷六仙一听,立时问道:“甚么东西如此有趣?” “我瞧见六只老鼠咬住一只猫,从这里奔了过去。” 桃谷六仙大喜,都道:“老鼠咬猫,我们可从来没有见过。走向哪里去了?” 云飞拿指头随便一指,道:“便向那边去了。” 桃谷六仙大喜道:“走,走!大伙儿都去瞧瞧。”说罢,转身朝云飞所指方向离去。 云飞心中略一定计,便去往平一指所在的医寓,心想桃谷六仙这六个活宝,日后或许还有些用处,先不急将他们擒住。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平一指 过了山坳,不多时便瞧见平一指的医舍。 忽然,云飞身子一纵,往旁边的密林扑去,青芒在手,剑光闪烁,喝道:“阁下跟随了我很久,怎的这会舍得现身了?” 只见的这密林之中,卧着一位身材臃肿的虬髯大汉倚在一块大树之旁,懒洋洋的伸手在头上搔痒,道:“云飞少侠,可是在说我么?” 江湖中这般打扮的江湖人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实在是没有名声的人物。 云飞拿眼细细一阵打量,忽的笑了,将剑收回剑鞘,朝那大汉走去。 这虬髯大汉原本眼中有一丝又狡狯又妩媚的笑意,这时却显得有信乱,立时站起身来,道:“云飞少侠果然厉害,只是不知我何时露出了马脚。” 云飞一个快步将她拦在怀中,“自你盯上我的那一刻,你便露出了马脚。盈盈你甚么时候下的黑木崖,怎的也告知我一声。” 任盈盈伸手将他推开道:“堂堂云飞少侠,行事也不知注意分寸,在这密林之中,与我一个虬髯大汉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倘若传到江湖之中,看你如何做人。” 云飞左右瞧了瞧,一脸淫荡的笑容,道:“在这密林之中,又有谁回来打扰你我,嘿嘿,你叫啊,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任盈盈面色顿红,呸了一声,“无赖,小贼,色鬼。” 云飞惊呼,“你怎知道我的小名,既然你都这么叫了,我若不有所行动,岂不是太吃亏了。”说罢,作势就要使坏。 任盈盈瞪了他一眼,“登徒子,你若再没个正经,便不理你了。” 云飞知她面皮甚薄,倘若再动手动脚,便就真的火了,当下也不乱动,就那么僵直的站在那里。 ‘噗嗤’一声,瞧他这般模样,任盈盈终是笑出了声。 “我在教中待得无聊,听闻嵩山派近期要召开五岳剑派合并大会,便来凑凑热闹,况且东方不败在川中惹风惹雨,我也需要打探一番。” “只是为了这些,不曾有其他原因?” 任盈盈道“自然没有其他了。”隔了一阵,似是瞧出云飞心有不满,不禁又道:““江湖中传闻,某个小贼要在五岳剑派的大会上面,与左冷禅比剑,那左冷禅练了辟邪剑谱,十分厉害,我……我来瞧瞧,以免他……”最后几个字,犹如蚊呐,不能听闻。 云飞这才满意,嘿嘿一笑“你把心放宽,那个小贼惜命的恨,才舍不得这般就去死了,况且他还没娶媳妇呢?” 任盈盈满脸通红,“还是一个好色的小贼,让人打一顿才能解气。” “那要看谁来打了,倘若是换了别人,那是决计不行,不过要是你嘛,那倒是尚可接受。” 任盈盈听了,作势要打,云飞嘿嘿几声,赔了几句软话,这才免了。 “你这般下来,那任教主……” “还好,虽然当日被东方不败打成重伤,但养了些时日也便好了,受此大难,爹爹他倒也改了些性子,大肆提拔了一些有才干的教众。” 云飞点点,心想:“这倒是与原著中的任我行有些相反,不过想想也是,有东方不败这等人物在一旁虎视眈眈,任我行也不敢小觑天下英雄,说什么一统江湖的事情。”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有人争辩之声,虽是离得较远,但也知晓是那桃谷六仙。 “盈盈,你可知道这桃谷六仙是甚么来历。” “不知道,他们原先是在东海一带,后来便不知去了何处,他们内力深厚,技艺绝精,轻功身法曼妙无比,更是精通合击之法,甚是厉害。” 云飞沉吟一下。“东海?莫非是射雕中桃花岛的传人?”摇摇头不在去想。 桃谷六仙越行越近,云飞别也拉着任盈盈出了树林,这六个老怪,一见了云飞便立时扑了过来。 云飞笑道:“六位前辈,可是见着他老鼠吃猫的趣事了?” 桃根仙咳嗽一声,“自然是见到了,这当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云飞点点头“果然不愧是桃谷六仙,武艺高超,容貌俊伟,实在是令在下佩服不已。” 桃谷六仙见云飞如此夸赞,自然是人人欢喜。 云飞又道:“不知你们来此,是为了何事?” 桃枝仙道:“听闻那杀人名医平一指在此,我等兄弟六人特来见识见识。” “原来如此,那当真是巧了,我也正好有朋友在此,不若大家同行,只是有一件事情……” 桃花仙问道:‘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咱们到了医舍,便不可乱说话,胡乱行事,免得武林中英雄好汉耻笑桃谷六仙浅薄幼稚,不明世务。一切须听我吩咐,否则的话,你们不但大大丢我的脸,就连大伙儿都面上无光了。” 桃谷六仙自然满口答应,齐声道:“那再好也没有了,咱们决不能让人家再说桃谷六仙浅薄幼稚,不明世务。”看来“浅薄幼稚,不明世务”这八字评语,桃谷六仙早就听过许多遍,心下深以为耻。 云飞点头道:“那好,诸位且跟我来,瞧瞧这平一指到底是如何杀人救人。” 刚近那溪边的瓦房,便见华山派的一帮弟子在此,瞧见云飞一行人来此,便有人回到瓦舍中通报。 令狐冲连忙迎了出来,瞧见他桃谷六仙也在,不禁为之头疼,不过云飞在此,想来他们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当下与众人见了礼,云飞问道:“岳先生此时状况如何,不碍事罢。” 令狐冲摇摇头,“暂且还不知晓,都一个时辰了,不过师母她老人加也陪在房内,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 “岳先生内力深厚,平一指医术绝高,你切放宽心,不会有甚么事情。” 令狐冲点点头“承蒙云飞大哥吉言了。” 云飞还想在说些什么,瓦舍中便有一妇人出来,“岳先生已经醒了,令狐少侠,岳姑娘都进来瞧瞧吧。” 云飞正要移步,却被那妇人拉住,道:“你没长耳朵么?我叫你进去了么?” 令狐冲连忙道:“这位是武当派的云飞少侠,与我是至交好友。” 这妇人闻言面色顿时一变,连忙跪下身来,“小人知错,小人知错,竟是得罪了云飞少侠,还请云飞少侠见谅。”说罢竟是不住扇起自己耳光。 众人顿时惊愕,不想她的反应竟是这般之大,与刚才判若两人。 云飞也不理她,轻声道:“无伤,你先起来罢。”说罢也不理她,捏了捏任盈盈的小手。 屋内明晃晃的点了七八盏灯,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大床。床上仰卧着一个上身的男子,瞧他面容正是华山掌门岳不群。 瞧见众人进来,平一指伸手在岳不群头顶百会穴轻轻一拍,岳不群便缓缓睁开双眼。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百九十九章 老谋深算岳不群 见他醒来,华山派上下全都为之欢喜,似乎是笼罩在心头的那股阴云就此消散。岳夫人连忙上前道谢。 平一指摆了摆手,瞧了云飞一眼,连忙道:“原来是云飞少侠到此,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说罢,又朝着云飞身旁的虬髯大汉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这倒是领华山众人好生奇怪。 云飞道:“平大夫客气了,不知岳先生伤势如何。” “岳先生受的乃是内伤,此时虽然被我救起,无有性命之忧,但也需要静心休息几日,否则落下甚么病根,可不关我的事情。” 岳不群卧在榻上,被宁中则扶起道:“平大夫,岳某多谢你活命之恩,但听说你给人治病救命,有个规矩,救活之后,要那人去代你杀一人。” 平一指道:“不错,确是有这规矩。” 岳不群道:“还请告知,在下要去杀谁,倘若是邪派恶人,在下拼了性命也要杀了,但若是忠良之辈,还请平大夫收回我这条性命。” 平一指冷笑一声,似是不屑,“好,那我叫你去杀的,便是那东……。”话未说完,便被云飞拦下。 “怎的先说这些,岳先生还是先歇息一番,杀人之事,日后再谈。” 平一指道:“既然是云飞少侠说话,那便不着急。”说罢便转身出了瓦舍。 岳不群苦笑一声,道:“让云飞少侠见笑了。” “岳先生这般说来,可就见外了,在这那伤你的林平之,也与我有些牵连,故此,倒是我对不起岳先生了。” “云飞少侠,那林平之自己作恶,有管你什么事情了,当年你只不过是救他一条性命罢了,谁又能知道今日之事,况且,我身上的伤,也不是那林平之所为。” “哦?那是何人。” “一群宵小之辈,也怪我学艺不精,才落得如此下场,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云飞见他不愿提及,当下也不好强问,“既是岳先生身子无事,那我也便告辞了。” 见他要走。岳不群连忙道:“云飞少侠请留步,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甚么事情,小子怎敢当得一个求字。在下与令狐兄弟乃是莫逆之交,岳先生客气了。”云飞这话说的巧妙,意在告诉岳不群,我来此只不过是看在令狐冲的面子上,倘若你要求过分,小爷自然抬脚走人。 云飞话中有话,以岳不群这老狐狸的智商,自然听得清楚。 “云飞少侠误会了,我邀你留下,是为了做一个见证。” “见证?此话怎讲。” “此次五岳大会,左冷禅野心勃勃,要合并其余四派,成立什么五岳剑派,以用来抗衡魔教,只是其中的内情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肯明说罢了。此次大会,左冷禅谋划已久,倘若最后蛊惑不成,定然比剑夺帅,冲儿剑法随高,但绝不是那左冷禅的对手,到时候还请云飞少侠救他一救。” 令狐冲见自家师尊这时候还惦念这自己的安危,不由的心头一热,瞧见师傅这般模样,眼眶中便含出了泪水。 “此事就是岳先生不说,我也会护住令狐兄弟,况且他左冷禅也不敢如此的嚣张。” 岳不群摇摇头,“左冷禅心机阴沉,不得不防,此外我欲将这华山派掌门之位,传给我大弟子令狐冲。” 此言一出,倒是叫屋内的众人好不吃惊,宁中则也想不到自家的丈夫竟是这般的打算,令狐冲更是心急,“师傅,我怎能坐着掌门之位,刚才平老前辈也道,您这伤势只需好好静养,便可恢复,您怎的,怎的……”说道此处,竟是哽咽出声。 岳不群见自家弟子真情流露,也不免有所感伤,不过他终究不是常人,立时转了心思,朝云飞道:“还请云飞少侠,做个见证。” 云飞哪里知道这岳不群在玩什么把戏,‘托孤么’这不合理啊,以岳不群这性子,定然还有什么后手在其中,需要的小心谨慎一些。 “岳先生,你现如今正值壮年,怎的就想的退位让贤呢?” 岳不群哪里肯说,胡乱编排了几个由头,来阻塞云飞。云飞见他心意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盈盈在身后给云飞打个信号,云飞也便告辞出了瓦舍。 ………… 岳不群见令狐冲一直在身前叩首,恳请自己收回成命,不由得长叹一声道: “冲儿,你天资甚好,可倘若改不了这浮躁的性子,终究难成大器,我与这掌门之位给你,也是让你帮我分担一些,那《紫霞神功》传你这些时日,你也不曾好好修炼,倘若不给你一些担子,还不知道你会成了什么样子。” “师傅,弟子知错,日后定然勤加练武,恳请师傅收回成命,徒儿难当此大任。”令狐冲哭诉道。 岳不群怒喝一声,“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哭哭啼啼,惹人嗤笑,冲儿你怎就不明白为师的苦心,事事与我逆反,这掌门之位到了日后不还是你来做。”话到半截,语气又软了下来“你是以为,做了掌门之位便见不着师父师娘了?这你可想错了,我怎么会放心你这小子,自然是日日监督,倘若你做的不对,定然是狠狠责罚与你。” 岳夫人此时也不知自家丈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终究觉得,令狐冲此时继任掌门之位,时候还有些早,令狐冲还需一番磨练,刚想出言劝解一番,可又见自家丈夫在一旁的眼色,此时也只好将一肚子疑问埋在心里,待日后再问。 说的多了,岳不群起了火气,呵斥道:“现在我还是掌门,你难不成要违背师命么?此事就这么定了,嵩山大会之后,你便与珊儿完婚,你们都出去罢。” 令狐冲心中也是一阵喜忧,喜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儿,终究是要嫁给自己一生一世了,忧的是自己师傅传这掌门之位。 待众人都走的干净,宁中则这才开口相问。 “师兄,你怎的现在便将这掌门之位传给了冲儿,此时毕竟早了一些。” 岳不群长叹一声,“师妹,你可知冲儿剑法为何如此之高。” 宁中则眉头一皱,“冲儿本就天资聪颖……师兄你是说……” 岳不群点点头“我也那日才看出来,冲儿所学的剑法,正是风老前辈的剑法,冲儿他已经跟剑宗纠缠不清了。” “这么说,他……风老前辈还在人世,冲儿……还跟他学了剑法?” “正是,或许就在华山之上,只是我等不知道罢了,现如今江湖中暗流涌动,局势诡异,前有左冷禅咄咄相逼,后有东方不败虎视眈眈,还有那黑木崖上的任我行,在暗中窥测,现如今是如履薄冰呐。” “师兄,那你还将掌门之位传给冲儿。”宁中则急道。 “正是如此,我将掌门之位传给冲儿,那又如何,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你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话虽是如此,可我总担心冲儿他。” “师妹放心,咱的这个徒儿江湖可比咱俩厉害,他是风老的传人,楚云飞的好友,江湖中谁会不给他三分面子,况且你我又不是撒手不管,这样一来,咱们华山派的虽然看似岌岌可危,但却是最安全的一个。” “师兄这怎么说……” 瓦舍之外,任盈盈也是问道:“这岳不群怎就将掌门之位传给令狐冲了呢?” 云飞笑道:“岳不群这只老狐狸,寓意不浅,传位给令狐冲,将来门中有事,风清扬这位绝世高手,便就会出手相助,左冷禅对华山派的提防之心也会大大减弱,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与那华山派为难,还有一点,嘿嘿,这五岳剑派盟主的位置,就此要花落华山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二百章 会盟 次日,岳不群启程回华山,由他门中的几位弟子相送,令狐冲为华山代掌门,日后回到华山,再举行传位大典。 距会盟之期还有三日之遥,但五岳剑派的掌门均已亲至,东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华山、北岳恒山四派掌门人在嵩山下聚首,众人倒是生出几分唏嘘之感。 恒山派定闲定静两位师太已经故去,只剩下定逸师太率领着数十位门人,华山派也换了掌门由令狐冲接任,南岳衡山门中大有损伤,只剩下泰山派完好无损。 此次会盟,影响甚大,不单是五岳剑派的会盟,更是江湖武林同道商定如何对付东方不败的大会。 东方不败重出江湖,便横扫了川中等地,其余几派哪个不是心惊胆战。 故此嵩山脚下小镇之上,一时人满为患,各大客栈均已被人占下,江湖中大大小小的门派都有人来。 云飞处于其中倒是如鱼得水,谁家都要卖他几分面子,日日有人宴请与他,云飞倒也来者不拒。 等到三月十五正日,群雄一同上山。 江湖中各大门派均有人来,昆仑、崆峒、点苍、丐帮、峨眉虽只有几人,但有武当少林撑腰,也可算在此列。 到了响午时分,便有人传,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率领两派门人弟子,正上山来。 左冷禅面色不变,似乎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若细细看他,不难发现他衣袖微微颤动,心中喜悦之情毕竟难以尽掩。今日可在嵩山举办五岳大会推选五岳盟主,谁知日后是否能在此举办江湖武林大会,推选一个武林盟主。 众人去迎,只听得方证大师道:“诸位都是远客,反先到了。少林寺和峻极禅院近在咫尺,老衲却来得迟了。” 群雄慌忙下拜行礼,左冷禅一旁暗道:“好大的威风,总有一日,我嵩山派要凌驾与你少林之上。” 朗声喊道:“大伙儿不用多礼了。否则几千人拜来拜去,拜到明天也拜不完。请进禅院坐地。” 嵩山绝顶,古称“峨极”。嵩山绝顶的峻极禅院本是佛教大寺,近百年来却已成为嵩山派掌门的住所。左冷禅的名字中虽有一个“禅”字,却非佛门弟子,其武功近于道家。群雄进得禅院,见院子中古柏森森,殿上并无佛像,大殿虽也极大,比之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却有不如,进来还不到千人,已连院子中也站满了,后来者更无插足之地。 左冷禅朗声道:“我五岳剑派今日聚会,承蒙武林中同道友好赏脸,光临者极众,大出在下意料之外,以致诸般供应,颇有不足,招待简慢,还望各位勿怪。” 群雄之内,自然有附和之人,“左盟主,不用客气啦,只不过人太多,这里站不下,咱们换个地界可好。” 左冷禅道:“由此更上二百步,是古时帝皇封禅嵩山的封禅台,地势宽阔,本来极好。只是咱们布衣草莽,来到封禅台上议事,流传出去,有识之士未免要讥刺讽嘲,说咱们太过僭越了。” “咱们又不是造反做皇帝,既有这等好所在,何不便去?旁人爱说闲话,去他妈的!”说话之间,已有数人冲出院门。云飞瞧着左冷禅与那人的一唱一和,不由冷笑,任你机关算尽,可到头来还是在我翁中。 左冷禅见无人反对,心中暗喜,道“既是如此,大伙儿便去封禅台下相见。” 封禅台为大麻石所建,每块大石都凿得极是平整,想像当年帝皇为了祭天祈福,不知驱使几许石匠,始成此巨构。细看时,见有些石块上斧凿之印甚新,虽已涂抹泥苔,仍可看出是新近补上,显然这封禅台年深月久,颇已毁败,左冷禅曾命人好好修整过一番,只是着意掩饰,不免欲盖弥彰,反而令人看出来其居心不善。 群豪来到这嵩山绝顶,都觉胸襟大畅。这绝巅天心,万峰在下。其时云开日朗,纤翳不生。令狐冲向北望去,遥见成皋玉门,黄河有如一线,西向隐隐见到洛阳伊阙,东南两方皆是重重叠叠的山峰。 这时只见三个老者向着南方指指点点,一人道:“这是大熊峰,这是小熊峰,两峰笔立并峙的是双圭峰,三峰插云的是三尤峰。” 另一位老者道:“这一座山峰,便是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那日我到少林寺去,颇觉少室之高,但从此而望,少林寺原来是在嵩山脚下。”三名老者都大笑起来。 云飞冷哼一声,“哪里来的蟊贼,敢在此胡言乱语。这大把年岁了,犹如三岁小儿。” 其中一位老者道:“小子你骂谁。” 云飞有心立威,足尖一点,人影已到三丈之外,这三位老者,虽有提防,却不想云飞出招如此之快,刚要举手招架,云飞抬手一挥,便将他推在一旁,只听得啪啪啪三声,这三位老者,面上各自挨了一巴掌。 群雄顿时哄然大笑。 左冷禅面色不愉,“云飞少侠,怎可在此胡乱打人。” 云飞也不理他,抬脚将那三位老者踢翻一个跟斗。转身回到冲虚道长身后,冲虚道长骂道:“你这小子,怎能胡乱打人,虽是他们为老不尊,你也不该代替左盟主行事。左冷禅还请瞧在老道的面上。见谅,见谅。” 左冷禅一时无法发作,只好先请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登上封禅台去。 方证笑道:“我们两个方外的昏庸老朽之徒,今日到来只是观礼道贺,却不用上台做戏,丢人现眼了。” 左冷禅道:“方丈大师说这等话,那是太过见外了。” 冲虚道:“宾客都已到来,左掌门便请勾当大事,不用老是陪着我们两个老家伙了。” 左冷禅道:“方丈大师,冲虚道长,两位都是江湖中人人共尊的人物,倘若不上台,江湖同道可不服气左某啊。”这本是他的自谦之话,却不想被云飞接个正着。 “方丈大师,师傅,左大掌门此言有理,还请上座。”云飞此言一处,自然便就有人附和,一时间群雄大噪。 方丈大师,冲虚道长见众命难为,也只好上台去做了个主位。 左冷禅拾级走上封禅台。上了数十级,距台顶尚有丈许,他站在石级上朗声说道:“众位朋友请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二百零一章 白板煞星 江湖群雄纷纷落座,左冷禅又道:“承蒙诸位瞧得起左冷,来参加我五岳剑派会盟大会。” 此言一出,台下便有人出言附和,“左盟主客气了,在下分内之事。” 左冷禅又道:“近些年来,江湖中颇不平静,武林之中出了不少大事,青城派被人灭门,峨眉派也叫那东方不败这个恶贼重创,在此期间,魔教之人更是丧心病狂,连连偷袭我五岳剑派,北岳恒山的定闲师太,定静师太,两位师太武功高强,见识不凡,实是我五岳剑派中最最了不起的人物,老夫生平深为佩服,华山派的君子剑岳先生也遭到那林平之的偷袭重伤,南岳衡山前些日子早遭受袭击,哎……”说到此处左冷禅一阵唏嘘。 台下有人道:“以左盟主看来,魔教该如何抵挡。” 左冷禅道:“想我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百余年来携手结盟,早便如同一家,兄弟忝为五派盟主,亦已多历年所。就此事我与五岳剑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均觉得魔教势大,如果五岳不能联成一派,统一号令,则来日大难,只怕不易抵挡,遂决定将我五岳剑派合并为一派,协力同心,共讨魔教。” 话音一落,登时便有数百人齐声叫道:“恭喜五岳剑派合而为一。” “五岳归一,大势所趋,左盟主当这五岳派掌门最合适不过。” “五岳合一。我正道武林又多一大派,实在可喜可贺。” “是啊,是啊,恭喜,恭喜!” 这些人话音嘈杂。七嘴八舌,十分热烈。左冷禅微闭着双眼,迎着时至正午的阳光,听着这些赞美之词,显然十分受用。 就连峨眉,昆仑两派,也有人出来赞成此事,这倒叫人好生意外。 众人语音稍歇,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插进来叫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过了?怎么我莫某人却不知此事?” 此言一出,自然是不同意并排之举的了,众人见是衡山派的莫大先生,纷纷心道,这莫大一向韬光养晦,装聋作哑,今日居然能第一个有所作为,可当真不容易。 左冷禅微微一笑,瞧向莫大道:“莫大先生荣任衡山掌门之位数十年,一直不曾有所作为,反而是你衡山派,门中弟子勾结魔教长老,残害我嵩山派师弟,左某为五岳盟主,念及诸派情谊,一直未曾对诸派门户行事严加干涉,莫大先生你还要如何。” 左冷禅先时语气平缓,但到了最后一句时,却是显得咄咄逼人,倘若莫大还要不识好歹,便就与他清算旧账。 莫大微微皱头,前些日子,他与云飞商议,衡山派有心思庇护在武当门下,也不怕左冷禅用强,只是刘正风曲洋一事,实在是不好解释,当下与云飞对视一眼,说道:“左盟主,在下虽然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衡山派,但也绝技不敢让他断送在我手中,更何况五派合并成一派这等大事,左盟主并未与其余各派商议,贸然作此决定,莫某万万不敢从命。” 左冷禅细细思量莫大话中的涵义,虽是明言拒绝,但语气并不决绝,还有一股子商议之情,棱模两可之间,倘若压服了其余几派。量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莫大先生,你衡山派距离四川较近,你可得思虑清楚了,莫要被那东方不败打上了山门,那时后悔,可便迟了。” 莫大见他如此威胁,“既然如此,要在下答应并派,也无非不可。只有一件事情,左冷禅须得答应,否则莫大便是立时葬身于此,也不敢断了门派传承。” 左冷禅心中一喜,道:“莫师兄但说无妨。”听他同意并派,言语之间,就连称呼都亲切三分。 “东方不败武艺绝高,一人单剑,便可挑了仅在武当少林之下的峨眉,不知左盟主可能挡得住他东方不败?” “要说有十足的把握,诸位或许谁都不信,但左某今日放话在此处,倘若日后与魔教决战,左某必然力敌东方,至死方休。” 见莫大不再言语,左冷禅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笑,说道:“南岳衡山派于并派之议,是无异见了。”转头瞧向泰山派,道:“东岳泰山派天门道兄,贵派意思如何?” 天门道长刚刚出言拒绝,泰山派中便有数人跳出来反对,登时在江湖群雄面前,就要上演一场同室操戈的场面。 就在众人一时为难之时,左冷禅安插的后手,自然显露出来,只见的群雄之中站出一个人来,莫约六七十岁,没有鼻子,脸孔平平,像一块白板,识的此人是谁的群雄,纷纷惊呼;“这莫不是那大恶人,白板煞星么?” 只见他出言相恶,“你这牛鼻子老道,也忒的烦人,人人都说你天门武艺高强,在我看来却是狗屁不通。” 天门登时大怒,喝道:“你是什么人来,管我泰山派之事。” 白板煞星冷哼一声,抬头咪着一双细眼,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气,好半晌,他才懒洋洋说道:“天下之事,老子爱管就管,管你是那门那派,老子看你不爽自然要教训一顿。” 天门把剑一亮,“我倒要瞧瞧你如何教训我。” “白板煞星”的恶名响了二三十年。但真正见过他、吃过他苦头的人,能活下来却也没有几个。是以他的形貌在江湖上流传并不算广,但此人劣迹斑斑。实在罄竹难书,在江湖之中倘若没有听过这人掌故的人物,当真可称得上是孤陋寡闻了。 故此天门道长也不敢大意,凝神戒备,只见这白板煞星倏地一扑,便扑到天门道长身前。 那荡雁山的何三七前辈不住道:“左盟主,你派这大恶人,白板煞星出来,未免太过了吧。” 左冷禅哪里承认,打个哈哈,“我与这白板煞星素未谋面,何老前辈却是说的差了。”见他不承认,众人也毫无办法。 这白板煞星果然是个凶悍角色,所使得招数,都是怪异之极,众人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手中一柄钢刀上下飞舞,饶是天门道长剑法精妙,也不是对手,数十招过去,白板煞星已经是大占上风,天门道长性子刚烈,哪里容得自己在群雄面前受此大辱,当下猛催心法,将泰山派的剑法绝技,使了出来。 泰山十八盘,乃是由由泰山石阶化出,威严厚重,却不想一剑出去,仍是奈何不得白板煞星,反而被伤了左臂。 眼瞅着天门道人命丧当场,云飞暗中捏了个碎银,弹了出去。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二百零二章 春秋刀法 白板煞星顿觉的脑后有暗器袭来,当下放过天门道长,身子一矮,翻身一顿,一脚将天门道长踢翻在地。 反手一刀将云飞抛出的碎银,打落在地,口中喝道:“哪个乌龟儿子王八蛋胆敢偷袭老子。” “乌龟儿子王八蛋说谁。”云飞问道 “乌龟儿子王八蛋说你。”白板煞星随口一答,便中了云飞圈套。群雄顿时哄笑出声。 云飞嘻嘻一笑,“知道自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便好。” 白板煞星刚才见识了云飞的手段,心中不敢大意,更何况江湖传闻,他可是单挑东方不败的存在,虽然是心中抱有十分的怀疑,但也不敢轻易招惹云飞。 见云飞如此侮辱与他,那股子的江湖通病,登时发作起来,喝骂道:“姓楚的小子,我敬你是武当冲虚道长的弟子,给你三分薄面,你还真以为老夫怕你不成?” 云飞不去理他,转头问向左冷禅。“左盟主,这白板煞星可是你嵩山派的么? 左冷禅脸色铁青,却依然冷笑道:“云飞少侠说笑了,左某并不认识此人,他又哪里是我嵩山派弟子。” 云飞微微点头,道:“如此便好。” “白板煞星,你若是现在就滚下嵩山,小爷便暂不取你性命,任你逍遥几日,再去了解与你,倘若知晓你不知好歹,还在此处胡言乱语,肆无忌惮,三招之内,我便取你性命。” 白板煞星何时受过这等侮辱,他自诩武功虽非盖世,却也绝非弱者,况且近些年退隐江湖,在嵩山派潜心精研武学,每每与左冷禅动手,也不过略输半筹,放眼江湖,那也是一流人物。 此时竟被云飞放话,三招之内取他性命,倘若他此时走了,日后如何在江湖中立足,人人传闻他被云飞吓走。 况且瞧云飞年岁,又能厉害到哪去,黑木崖一战,多半是魔教教主任我行的功劳,这下子不过是个帮手罢了,纵使武当太极剑法神妙,但也绝不是天下无敌。 长吐口气,略一定神,笑道:“好猖狂的小子,老夫倒要瞧瞧你如何三招之内取我性命。” 云飞上前一步,:“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更何况你这恶贯满盈之徒,杀也便杀了。动手罢。”白板煞星瞧着云飞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不由的便怯了三分,也怒了三分。 白板煞星面色一凝,紧握钢刀,突然间右腕陡振,长刀接连劈出三刀,这三刀势若奔雷,快如闪电,刀锋只见隐约有嗤嗤之声。这一招‘单刀赴宴’着实厉害。 云飞瞧了,不住赞叹,“不愧是横行江湖数十年,令人闻风色变的角色,手中果然有几分货色。” 然则,云飞对剑法极高,同时领悟太极剑法,独孤九剑,两大绝学,可以说当世剑法第一也不为过,见他长刀刺来,拿眼一瞄,便就知晓他那刀法来路,心中早就知道破解之法。 当下长剑也不出鞘,随手一拨,说道:“第一招。”便以独孤九剑中的破刀式,刺向他小腹之处,见云飞一剑刺向自己破绽之处,慌忙止住身形,转身便走,不去迎接,也不去招架,沾身疾走,一招‘拖刀引龙’拖刀式,反撩云飞。 见他来的凶狠,云飞也不拿剑柄去接,万一磕坏了,自家可是心疼的紧,身子一侧,避开这一快刀。 白板煞星一刀得势,攻势便不肯断绝,数刀连环劈出,可在云飞眼中仍旧是破绽百出,不可一战。 白板煞星见了,冷声一声,当即一拧身子,又向前一扑,口中一声怪叫,刀锋闪烁不定,横刀立马,斩将夺旗,辕门献功,停盏换杯,接连四招削向云飞脖颈。 云飞也不出招,只是口中不住赞道:“好刀法,好刀法,只是力道差了一些,这身法也是走了错处。” 白板煞星见他并不出招,辗转腾挪之间,还有空隙对自己的刀法评头论足,又是心惊,又是大怒。 长啸一声,运足了气力,快刀凛冽,劲风袭人,招式锦簇,一抹寒光闪烁不定,直瞧的台下众人,大声叫好。你且瞧来,推窗望月,挑灯夜读,纵横长驱,单骑千里……二十三招春秋刀法,使将开来。 只见的这白板煞星,刀势越来越快,气劲越来越足,显然酝酿着惊世一刀。 而云飞等得便是这个时机,大喝一声,‘瞧好了,第二招’,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宛如梨花绽放一半,诺大一个剑圈出现。 白板煞星同样是大喝一声,“春秋日月。”长刀弧形劈出,批到一半,身子忽的旋转,不知他如何下脚,竟是凭空向旁边蹿出几许,手臂一折,反握长刀,身形忽高忽矮,宛如陀螺一般。 一刀劈至,被云飞格挡开来,而另一只手,却不知打哪里握出一柄短刀,直插云飞胸口,这可叫众人惊呼一声,任谁都想不到,他最后一招,竟是有一长一短,两柄钢刀。 这一招端的是阴狠毒辣,一阴一阳,一日一夜,让人防不胜防,再加上奇幻百端、变化莫测的脚法,当真令人匪夷所思,一向是白板煞星的救命绝活。 他这双刀一出,众人无不心惊,不禁都想到,倘若他这一刀向我劈开,可如何抵挡才好? 云飞赞道:“这招厉害。”口中虽是这般说道,可是宝剑仍不出鞘,云飞剑鞘所舞出的那个剑圈,往前一递,便将白板煞星破开,倘若他不避闪,还未来得及刺中云飞,便先被云飞的剑气夺命。 这时听得峰上众人轰雷也似的喝一声彩,尽对云飞这一招衷心钦佩,赞他竟心静如数,任由招式加身,也绝不害怕,反而继续出剑,将白板煞星逼退开来。 白板煞星身子凌空一跃,岳撼山崩,天摧地塌,威镇乾坤,三招劈出,一改方才刀法诡异之态,反而是堂堂正正,力劈山岳一般,劈将下来。 这一招长刀挥舞,直直削向云飞面门、咽喉,双肩、心脏、小腹等全身要害。众人见他手中突然迸发出这等奇妙刀招,不禁都吓了一跳,心中也不住暗暗赞叹,这白板煞星果然是厉害之人。 云飞却不为所动,任由银光闪烁,霍霍刀光,笼罩全身,募然间,口中长啸,白板煞星只听得一声剑吟,便瞧见云飞长剑出鞘,剑光闪烁,宛如游龙一般。 当下三刀合一,化繁为简,一刀‘春秋大义’径直劈出,云飞长剑微点,人剑合一,一剑刺出,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之不见人。 场上群雄,又有几人见过这等的剑法,刚才还在为云飞担忧,现时却再无忧虑,只瞧得云飞‘九龙蟠焰动,四照逐花生’。 二人身形相错而过,众人定睛一瞧,只见云飞持剑迎风而立,衣衫随风飘动,身上毫发无损。口中轻声道:“第三招。”回剑入鞘。 此言刚说罢,那白板煞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心口处隐隐显出血迹,口中呐呐一声;“好剑法。”俯身到底而亡。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二百零三章 东方 白板煞星身死当场,群雄心中都不禁颤抖,暗道:“这武当派果然不愧是江湖中的泰山北斗,实力雄厚,而楚云飞身负如此技艺,ri后天下第一的名头,又能跑到哪里去。” 左冷禅面色几变,面色青中带紫,白板煞星武艺之高,在嵩山派上,只是比他稍逊一筹,更何况他二人之间的关系,更是非比寻常。 此次一个不慎竟是身死,他起初惊怒交集,几乎立时便想冲下去,与云飞大战三百回合,但他终究是枭雄一般的人物,强压怒气,未免中了云飞圈套,给他套上一些勾结恶人的名头。 略一定神,道:“云飞少侠果然厉害,左某佩服,佩服。白板煞星身死,江湖上又少一祸害,云飞少侠果然是我们正教之福。” 云飞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左掌门客气了。”说罢,便径直回道原位之上。 左冷禅脸色yin沉,冷哼一声,道:“既然泰山派的掌门铁剑在玉玑子道兄身上,那按照你泰山派的规矩,这泰山派的掌门,便由你来接任,玉玑子道兄恭喜你接任泰山派掌门。于五岳剑派合并之议,道兄高见若何?” 玉玑子面带喜色,得意洋洋的说道:“五岳剑派并而为一,于我五派上下人众,惟有好处,没半点害处。我自然是赞同的。” 他话音刚落,坐于北边的定逸师太开口道:“慢着,天门道长还未曾发言,怎的玉玑子你便当上了掌门。” 玉玑子见是定逸师太询问,知晓这老尼姑的厉害,当下也不敢强硬,陪笑道:“方才天门他将本门祖师的东灵铁剑与我,便是同意的这件事情。这就是我泰山派的规矩。” 泰山派中百余人轰然应道:“天门传位与玉玑子掌门,天门传位于玉玑子掌门,我等全派尽数赞同并派,有人妄持异议,泰山全派誓不与之干休。” 定逸师太见泰山派如此,显然是事先安排的好,否则即便同意,也决不可能如此这般整齐。 定逸师太怒道:“天门道长,你倒是说句话,倘若有人逼迫与你,咱们剩几派的朋友们,难道不会帮你么?就是少林寺的方丈大师,武当派的冲虚道长也绝不会让此事发生。” 奈何天门道长刚才被白板煞星打出内伤,玉玑子等人又出手偷袭,将他制住,此时一张脸涨得通红,双目圆睁,显然心有不满,但却一直坐在椅子上规规矩矩,听见这话,连手脚都没动弹一下。 左冷禅笑道:“看来东南二岳,对于并派之议,是并无异议了,定逸师太,你恒山派意下如何?那定闲师太,定静师太均是丧命魔教之手。” 就在左冷禅咄咄逼人之时,这封禅台上忽然来了一人,只听他高声道:“左冷禅,我原本以为你也是枭雄一般的人物,今ri一见,当真令我大失所望。”这声音由远及近,但却清清楚楚的传到在场群雄每一个人的耳中。 原本面带笑容的方证冲虚二人,忽的脸色一变,均道这人好深的内力,好厉害的轻功。 左冷禅大怒,今ri大会,如此的磕磕绊绊,当即喝道:“何方鼠辈,但敢来此处撒野。” 那人轻笑一声,“你刚才不是还说要与我死战一场么?怎的这时候便就忘了。” 来人正是东方不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人陡然从山腰冲天而起,飞到半空之中,身子一掠,在空中翻个筋斗,身形斜斜划了个弧线,左足一点,径直落在那观海石的顶端。 腰间插着一柄宝剑,手中捏着一柄画扇,左右椅。 封禅台上的江湖群雄,想到此人名号,无不心惊胆战,胆小便已经有开溜的心思。 云飞拿眼一瞧,此时的东方不败虽然还是一身红衫,但脸上却并未那些胭脂粉底,只是一张白白净净的面庞,外人瞧来,也不过是三四十岁。 左冷禅冷声道:“你就是东方不败?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纵使你武艺天下第一,此时我江湖中数千群雄在此,你能活命离去么?” 东方不败笑道:“左冷禅,天下之大,能拦得住我东方不败的,你让他站出来,给我瞧瞧。你不行,少林寺的和尚不行,武当派的冲虚牛鼻子,也不行。”说罢,转头瞧向云飞道:“云飞,虽然你也到了那个境界,但你也不行。” “东方教主,轻功天下无双,云飞自然是比之不及。” “东方不败,你少在哪里胡吹大气,有本事,下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左冷禅,你当真要打?”话音未落,众人只觉得一道红影闪过,在一眨眼,这道红影已经是掠到左冷禅身前。 左冷禅顿时大惊,不想东方不败身法如此诡异,连忙举剑去挡,东方不败冷哼一声,伸手一推,便将左冷禅震开三步。 身子一晃,东方不败又跃到石柱之上。道:“左冷禅,你假借我东方不败的名号行事,铲除了不少正道中的好友,我自然是来谢谢你的,方才那一掌,便饶你一条狗命。” 群雄之中虽然畏惧东方不败,但也有那不怕死之人,只听得一人喊道:“东方魔头,你休得猖狂,今ri少林寺的方证大师,武当派的冲虚道长,云飞道长,在此,岂能容你放恣,在场的江湖群雄,谁也不会怕了你等。” “说的好,我等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说话间,便有数十人,冲出人群,手持兵刃,怒视着东方不败。 可东方不败哪里是肯轻易受辱的人物,双目微瞌,道:“好,我便全了你们的心思。只不过,杀了你们未免脏了我的宝剑,自然有人收拾你们。” 就在这时,突然听得“轰隆”一声炸雷般的声响,直震得地动山摇,如山呼海啸,久久不停。 群雄尽皆被这声响惊呆,方证大师双目一睁,口中道:“是炸药!”原本稳坐钓鱼台的方证、冲虚二人,随即便一阵衣袖,站起身来。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二百零四章 辟邪 东方不败道:“云飞小子,这天下间能与我全力一战的,也只有你了,本想邀你来我神教坐一坐这神教副教主之位,可后来想想,这不但是小瞧了你,也小瞧了我,咱们俩之间总得分出个胜负,见一见生死,才好知道,到底谁才是天下第一。” “东方教主明鉴,这天下第一的名号,我倒也有心思争上一争,只不过不是在今ri罢了。” 东方不败面色一笑,将折扇啪的一声,何在手中,“放心,自然不会是今ri,听闻你与左冷禅素有仇怨,还定下了三年之期,我便过来瞧瞧,你的剑法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需要么?” “不需要么?” “呵,也对。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你这小子,倒是不吃亏的主,到了现在还想破我心境,暗示我不如你。” “东方教主慧眼如炬,竟是道破了我的心思。”云飞淡淡笑道。 “东方不败,休要在哪里装神弄鬼。”左冷禅面带冷色,持剑在手,眯缝着眼睛抬头道。 见他插话,陡然转头上下打量他一番,“左冷禅你当真是不知生死,倘若不是今ri,我早就取了你的狗头,莫非你以为,练了几招辟邪剑谱,便可为所yu为了么?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面对封禅台上数千群雄,被东方不败如此奚落,左冷禅哪里还能忍将的住,就要开口喝骂。 东方不败又道:“左冷禅,今ri不用我来杀你,自然有人寻你晦气,你可还认得他们?” 忽然人群之间,涌出几个人来,纷纷跪倒在地,“恒山派的尼姑,可还瞧得眼熟么?” 定逸师太凝目一瞧,不由的大怒:“好贼子,还敢到此处来。”持剑在手,就要取了他们xing命。 莫大在一旁瞧得糊涂,连忙将她拉住道:“师太,这是为何,这些人如何得罪了恒山上下。” 定逸师太大怒道:“莫大先生休要拦我,这些人便就是那ri围攻我恒山剑派,以卑鄙手段害了我两位师姐的xing命之人,如此血仇,我恒山上下,岂能容忍。” 东部不败道:“定逸师太,你认识便好,你可知道他们是受何人指派?” 跪在人群之中的数人,不等众人开口询问,便呼喊道:“诸位好汉饶命,我等是受了左大盟主的指派,围杀定逸师太,好叫她们答应五岳并派之举。” 左冷禅怒喝一声,:“胡说八道,我何时曾指派你们,东方不败,你好不要脸,竟是胁迫这些人来栽赃与我,你当天下间的英雄豪杰,都是傻子么?”手中阔剑一提,双足微踏,便跃到这几人面前,长剑一划,就要取了他们的xing命。 云飞冷笑一声,“左掌门,还请稍慢动手。”拿剑隔开左冷禅。 “云飞少侠,你这是什么意思,包庇这些恶贼么?” “左掌门,你如此急切动手,未免有杀人灭口之嫌,既然并不是你做下此事,那就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何况这些,应是交给恒山派的定逸师太。” 左冷禅怒道:“这些人如此辱我,挑拨我五岳剑派的关系,我岂能容他。” 他话音刚落,这些人便开口喝骂不止,“左冷禅,老夫好歹为你效命十数年,当真就如此心狠手辣,倘若我等不是受了东方教主的胁迫,岂会供认?” “好不要脸。” “忘恩负义。” 定逸师太上前一步,口中喝道:“恒山派弟子听令,将这些恶贼拿下,待ri后再行发落。” 左冷禅见不能灭口,心想便打定主意死不承认,谁又能乃我何。当下冷哼一声,转身而走。 方证大师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口占佛偈:“阿弥陀佛,定逸师太还请稍安勿躁,不知东方教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东方不败径直地盯住了方证一颗光头,随即道:“你这大和尚,便就是少林寺的方证大师?” 方证回道:“正是老衲。” “我在川中听闻你们一些消息,说是你等要对付与我,心中一时欣喜,便来瞧瞧,这江湖上还有哪些人杰。” 左冷禅不知东方不败怎的擒下自己派去围攻恒山派的人马,哪里还容得东方不败在此夸夸而谈,当即喝道“五岳剑派弟子听令,这东方不败作恶多端,多次派人围杀我五岳剑派弟子,大家并肩子上,为江湖正道,除了此魔。” “左冷禅,你这是自己找死。”东方不败何等心高气傲之辈,哪里容得左冷禅一而再而在三的出言相激。 手中折扇一抛,身形已是闪道左冷禅身前,左手一扬,击向左冷禅胸口,左冷禅早就凝神戒备,见他袭来,长剑一撩,脚步一错。一个普通的直刺。直接刺向东方不败的面门。这一剑平平无奇,毫无花俏,唯一的亮点就在于一个字,快。 “班门弄斧,不自量力。”这天下间谁又能快得过东方不败,只见他身子一晃,便闪出几道身影。 左冷禅长剑横划,重如禅杖的阔剑在他的手上。如同一根风吹得起的绣花针一般,轻捷快速。丝毫不显得笨拙。 左步一抬,阔剑已经是撩向东方不败身影之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便就站在原地,任由阔剑袭来,待得剑刃及身之时,伸手一拨,便将左冷禅连人带剑击出数丈开外。群雄见东方不败一招之间,便将左冷禅击飞,无不哗然。 云飞却道:“辟邪剑法,速度奇快,果然不假。可在葵花宝典面前,却是班门弄斧,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招式快慢,犹如招式繁简一般,皆是剑技而已,左掌门身为武林前辈,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剑道大家,如今弃道修技,真是可悲可叹。倘若你jing修自创的《寒冰真气》大成之时,或可更进一步,但在此时,徒惹人笑。” 左冷禅听得云飞此言,口中狂吐鲜血,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东方不败笑道:“云飞小子,倒是我替你动手了,可算欠我一个人情?” 云飞摇头,“换了我,击败他,也在一招之间。” 方证大师道:“东方教主绝世神通。老衲佩服,但在此时,也只好请教主走上几招。” 东方不败并不理他,随手一指,道:“你瞧。”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二百零五章 决裂 第二百零五章决裂 只见得远处少室山上一片火云,方证大师道:"魔贼好胆." 轻轻推出一掌,这一掌看似寻常,但其掌力却是不凡,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摇晃,登时一掌变两掌,两掌变四掌,四掌变八掌.正是少林寺的绝技之一,千手如来掌法. 东反不败不退反进,双手上扬,推向方证左肩,这一招后发先至,硬是推到方证大师胸口之处. 方证大师左手一回,卸开掌力,大袖翻飞,两掌其实暗中变为四掌,四掌又化为八掌,八掌变十六掌,进而幻化为三十二掌,内劲已然铺天盖地,沛然无比,罩住了全身,登时只见的漫天掌影. 每一掌击出,甫到中途,已变为好几个方位,掌法如此奇幻莫测,让人好不心惊. 东方不败身子抡换,化作漫天红影,掌法并不如方证大师玄幻,但拳脚之间,自有一番气度,嗤嗤之音大作. 二人掌力相对,惊动林风,飞沙走石,威视可怖,东方不败身子闪道一帮,笑道:"方证大师的掌力果然厉害,少林绝技名不虚传." 方证大师双手合十,道:"东方教主,即以天下无双,但你火烧我少林寺,此事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只见的方证大师僧袍随风掠动,一股庄严之气勃然而出,宛如寺中佛陀一般. 原本浑浊的双目中迸出jing光,但转眼之间又复浑浊.他右手竖立胸前,左手凝气不发,淡淡道:"少林般若掌,敬请阁下品评." 一掌飞出,似乎是轻飘飘的浑无力道,东方不败却不敢大意,纵使他技艺绝高,但也绝不敢小觑此掌,气凝全身,不敢有一丝放松. 东方不败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右手负背,左掌抬起,身形如鬼魅一般,倏忽闪至前方,无俦掌力轰然推出. 双掌一撞,好似平地里旱雷炸起,而后黑云万里,阵阵劲风掠起,势成螺旋,飞沙走石,在两人之间吹将开来. 东方不败道:"方证老和尚,你的心动了." 方证大师途自后退一步,口诵佛号,"阿弥陀佛,老衲输了一掌." 冲虚道长连忙上前一步,道:"没事." 方证大师摇摇头道:""罪过罪过,原本心如止水,此刻却因本寺被毁泛起涟漪.却是不该." 冲虚道长道:"非也,东方不败竟是火烧少林寺这座千年古刹,方证大师你自然免不了动了‘嗔念’……" 方证大师摆摆手,"幻与非幻,嗔与不嗔,原是一念之间,若我始终心如止水,任他泰山崩于前,洪水腾在眼,也都是第二百零五章决裂 幻象而已.冲虚道兄,你我着像,你切仔细去瞧,少林寺当真着火了么?" 冲虚道长面色微变,抬目去瞧,那一片红云已经散去,原来只是东方不败的障眼法. 东方不败忽的拍手称赞,"方证和尚,你果然厉害,顷刻之间,便可调好一个菩提之心,他ri这华山之巅,有你一份." 众人正疑惑东方不败此言何解,群雄之中,却又出现一人.令狐冲啊呀一声,来人正是华山派前掌门,岳不群. 此时他面如金纸,气息若有若无,被人架上封禅台.华山派众人连忙为了过去. 东方不败长笑一声,道:"这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岳不群,也不过如此,不过你们华山派的那位前辈,可是厉害的紧,一手剑法,不在云飞你小子之下." 令狐冲不禁道:"你见过风师叔?" 东方不败笑道:"自然见过,不仅见过,还打了一场.浩荡离愁,终能滚滚而去;吟鞭东指,亦有穷尽之时.这一生一世何其短暂,云飞小子,少林寺的方证和尚,一年之后,华山之巅,与我一战,不亦快哉,且会一会这天下群雄."说罢,东方不败转身离去. 在场群雄,一时面面相觑,竟是无人可挡. 过了半响,那岳不群似是此时才缓过神来,道:"左冷禅害我." 此言一出,群雄哗然,玉玑子喝道:"岳掌门,你怎的也胡言乱语,难不成被魔教洗了脑子不成?" 令狐冲早就瞧着玉玑子暗自不爽,此时见他辱及师尊,哪里还能忍的下去,当下喝骂道:"老贼,不要脸." 拔剑而出,身子一纵,便跃到泰山派人群之中,玉玑子一时不妨,抢先一招,原本他的剑术就差了令狐冲一大截,此时哪里还是对手,几招下来,便已经被令狐冲打掉长剑. 泰山派其余长老,登时喝道:"令狐冲,你好大的胆子,你华山派要与我泰山派死战么?" 令狐冲本就是狡诈的xing子,哪里会担下这等恶名,长剑一转,剑伤了几位泰山派弟子.泰山派的几位长老见他剑术高超,举剑一起来攻. 这确实正中了令狐冲下怀,独孤九剑剑法立时使出,几个呼吸之间,围攻与他的几位泰山派长老,手腕纷纷中剑,不能运力. 身子一纵,兔起鹞落,跃到天门道长身边,将他几个守卫的弟子踹开,伸手在天门道长.[,!]身上点了几点,解开他的穴道. 原本效忠天门道长的一帮弟子,立时围了上来,将天门道长护在中间. 只听得天门道长喝道:"姓左的,第二百零五章决裂 你图谋我泰山派的基业,狼子野心,众所周知,我与你不死不休,泰山派弟子听令,誓死守护泰山山门.我泰山派今ri脱离五岳剑派,门派中事,不用你管." 剩余的泰山派弟子见门中的长老都被令狐冲所伤,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本想阻拦一番,却见天门道长一脸血色,手提长剑,率人将这几个长老一个个杀死.当下无不骇然. 其中原本忠于天门道长的弟子纷纷喊道:"忠于泰山派的弟子们,今ri咱们死战到底,血溅ri观峰,便都是泰山派的好汉子,以往总总,都是玉玑等人捣鬼,咱们既往不咎,全都过去啦." 左冷禅喝道:"天门老儿,你竟然杀害同门,这与魔教何异.老夫今ri定然不能容你." 此时,北岳恒山的定逸师太,传来一声暴喝:"左冷禅狼子野心,无耻之尤,yin谋算计我恒山派已久,害死我门中多少弟子,今ri必定与你做个了结." 华山派令狐冲也朗声道:"左冷禅号称武林正道,却与白板煞星这等恶人交往,多施诡计,谋我四岳家业,所作所为更与禽兽无异,暗害我师父,实乃武林败类望天下英雄,共诛之" 说罢华山派全体动员,也站了起来. 莫大先生也发声道:"左冷禅,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四派多加忍让,你却苦苦相逼,不留活路,今ri之局,却是你自作自受"说罢一摆手,领着百余名弟子,也步入场中. 此时ri观峰上数千位英雄好汉,见此情景,不由得都有些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 左冷禅的额头,也几乎凝成一道沟壑,脸色沉郁,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飞却忽然道:"诸位江湖豪杰,左冷禅如此行径,实在是入了魔道,切不可助长魔焰,各位五岳剑派的豪杰,也不可乱伤人命,此事乃是左冷禅一人所为,我想与嵩山派或许并无多大关联." 方证大师道:"云飞小友此言大含佛理." 众人一听,心中不住道:"左冷禅这下完了,不但其余四派决裂,竟是连武当少林也对他不满." 左冷禅眼瞅着众叛亲离,知道自己今ri绝无活命之理,不由的望向云飞,喝道:"……."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二百零六章 破碎 左冷禅望向云飞,心中何其之恼怒,今ri凡此种种,皆是由云飞所起,在他看来倘若没有云飞横插一手,自己早就将其余四派压服,合为一派,与少林武当三足鼎立. 不待他向云飞挑战,令狐冲早就按耐不住,青锋宝剑一声轻吟,挺剑刺向左冷禅左腋,左冷禅冷哼一声,挥剑隔开. 令狐冲不退反进,怒其害己师傅,手中长剑绝不留情,当当当,又是三剑此处,这三剑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左冷禅自宫学辟邪剑谱,虽是走了偏路,但也绝对不可小觑,与令狐冲对拼三招,已经将令狐冲震的手臂发麻,身上闪过一丝冷意. 令狐冲虽说习得紫霞神功,但毕竟时ri差些,不能与左冷禅数十年的真气比较,登时剑势便满了一丝. 寒光一闪,左冷禅阔剑已然划到,令狐冲知道辟邪剑法出手如鬼如魅,迅捷无伦,待得看清楚来招破绽,自身早已中剑,当下长剑反挑,疾刺左冷禅的小腹. 左冷禅双足一踏,凌空一跃,阔剑上举,这一招"独劈华山",招式虽平平无奇,但呼的一声响,从空中疾劈而下,确有开山裂石的声势. 令狐冲长剑一转,身子随之一侧,长剑斜上,后发先至,刺他左臂,倘若左冷禅继续下劈,定然先被令狐冲刺中小臂. 独孤九剑剑法遇强则强,不论左冷禅阔剑如何抡转劈刺,但剑到中途,总被令狐冲逼得变招. 左冷禅忽的剑招一变,剑刃忽伸忽缩,招式诡奇绝伦.台下群雄大感诧异,这便是林家的辟邪剑谱么? 他二人越战越快,一时间百招已过,这林家辟邪剑法虽然号称七十二招,但每一招各有数十着变化,一经推衍,变化繁复之极.倘若换作旁人,纵不头晕眼花,也必为这万花筒一般的剑法所迷,无所措手,但令狐冲所学的独孤九剑全无招数可言,随敌招之来而自然应接.敌招倘若只有一招,他也只有一招,敌招有千招万招,他也有千招万招. 左冷禅见胜不得令狐冲,心中更怒,体内的寒冰真气,灌注到阔剑之中,每次挥剑,必有一股寒气列出,令狐冲起初还可抵挡几招,但是到了后来,便渐渐支撑不住,只觉得身子犹如在寒冬中,体内的真气,也搬运缓慢. 如此这般二人又斗了数十招,令狐冲终究是支撑不住,一剑挥出,右腋下露出了破绽,左冷禅心中一喜,右手一缩,便就要雷霆一剑. 令狐冲瞧在眼中如何不知,可这电光火石之际,辟邪剑谱又是以速度见长,变招是决计来不及的. 脑海中忽的想起这那夜风太师叔所传自己独孤九剑的口诀: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独孤九剑破气式,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转瞬之间,令狐冲右手手腕一抖,登时划出一朵剑花,只见的左冷禅阔剑已经刺中令狐冲腋下. 这一瞬间,左冷禅如释重负,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自己走的路,终究是对的,只要逃过今ri,潜心修炼,自然可向楚云飞,东方不败寻仇. 他先前全副jing神,都凝结在这一剑之上,一剑刺中,那寒冰真气疯狂涌向令狐冲体内,在这一刻,他抬头瞧向令狐冲,想要想瞧瞧这小子那副震惊的面孔. 却不想,当他抬头去瞧时,只看到令狐冲冰冷而淡然的目光,嘴角还挂着一丝的微笑. 左冷禅心里一惊,心里似乎闪过一个念头,但来不及深究,因为令狐冲长剑一送.已然脱手而去,正中左冷禅心口,这一招是料敌机先,制敌之虑,左冷禅先是一惊,手中阔剑剑势一凝,想要挥剑拨开,又想先取了令狐冲xing命,就在这一个刹那之间,令狐冲抛出的长剑已然刺中左冷禅心口. 幸好左冷禅内力深厚,剑尖及体时肌肉自然而然的一弹,将剑尖滑得偏了,剑锋斜入,没伤到要害. 左冷禅大喜,但他剑势却也被令狐冲所迫,不带他挥剑再砍,令狐冲便上前一步,将剑握在手中. 左冷禅阔剑一横,又是雷霆一剑奔出,但令狐冲早就料到此招,立即长剑一送,看准了对方小腹,斜斜刺去,剑尖所指,正是这一招破绽所在. 左冷禅身法虽快,但还未来得及变招,长剑已然刺中他的小腹,随即尖叫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又惊又怒,又是绝望之意. 心中只道:"这不可能,他怎么能挡住这一剑."便咣当一声,倒地身亡. 令狐冲也不好受,左冷禅的寒冰真气,霸道无比,在他体内四处乱窜,当下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倒地. 见得如此,云飞一个轻声跃到场中,伸手扶住令狐冲脉搏,暗道:"还好,并未xing命之忧,只是这寒毒竟是侵入肺腑之地." 自怀中拿出几粒丹药,送到令狐冲口中,助他服下.左手托起一掌,助他疗伤. 封禅台上的群雄,无不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嵩山派众人更是尴尬,五岳剑派其余四派,无不怒视着他们,倘若此时又半分不忿之举,当真会遭到群雄联手.[,!]围攻. 半响,令狐冲终于是悠悠转醒,云飞道:"左冷禅的寒冰真气霸道无比,此时你虽是无xing命之忧,但那寒毒终究是伤了肺腑,ri后还是少喝些酒,待我……唔,ri后再为你疗伤." 令狐冲此时哪里还能瞧出云飞脸上的那一丝尴尬,拱手道了声谢,便被赶过来的华山弟子,抬了下去. 莫大先生瞧了云飞一眼,不知此事还如何收场,不想耳边忽然穿过一声细微声响,过了一阵,莫大先生站到台上,道:"承蒙诸位今ri前来观礼,却不想弄出这等事情,令我五岳剑派蒙羞,倒是领大伙见笑了." 台下群雄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笑笑了事. 莫大又道:"五岳剑派合并成一派之事,便就不提,难不成咱们不合并成一排,便就不能守望相助?现如今魔教势大,东方不败更是猖狂,我这里有一策." 众人纷纷喊道,莫大先生但说无妨. 莫大拱拱手,道:"令狐掌门剑法无双,在下钦佩,有道是英雄不在年高,咱们就去令狐掌门,来做这个五岳盟主如何." 此言一出,倒也并无几人反对,方才令狐冲那绝世剑法,自然震服诸人,虽是年少,但他身后还有个君子剑岳不群不是?更何况,瞧着情形,恐怕少林武当,也是此意. 既是这般,便有数百人喊道:"令狐掌门左盟主,令狐掌门左盟主." 令狐冲本不yu接受,可悲岳不群瞪了一眼,也只好接任下来. 随后莫大又道:"既然是令狐盟主左掌门,那便请令狐盟主说上几句." 令狐冲哪里遇到这种场面,不到数ri只见,便由江湖中一个微有薄名的弟子,升为五岳剑派的盟主,其中之感受,不足为外人道也. 当下也不知该如何来当,只得拱了拱手,说了几句客套话. 自此以后,嵩山派由副掌门汤英鹗接任,其余各派维持原状,只是各派之中,需要派出门中好手到华山,准备与魔教分个高下. 自此以后,五岳剑派再无甚风波,一心与魔教纷争.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二百零七章 倭寇 江湖即使明面上的风平浪静,可在水下仍旧是暗流涌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情仇难却,恩怨无尽,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几经周转,暗算名谋,终于是将原本打算要上位的嵩山派打压下去,可这东方阿姨却又来搅风搅雨,在川中广召群魔,换名‘朝阳神教’。与任我行的日月神教,称雄南北。 一年之后,华山之巅,大魔头东方不败,邀战武当楚云飞,少林方证大师,华山派前辈风清扬,要在这华山之巅,分出胜负,瞧瞧这天下间,谁才是天下第一。 或许故事本该如此,但………… 平静的日子毫无波澜,初冬的寒冷气息也渐渐蔓延过整个大明朝,厩中初降大雪,似乎又冷了几分。 十一月初三,巳时三刻。 一家百年老店之中,云飞端着青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滚烫的茶水,眉头舒展开来,合上双目,嘴角一抹莹润沁出,是产自武夷山的极品乌龙。 嘿,这厩果然是个好地界。 轻轻将茶杯搁置在红木桌上,他站起身来,身上裹着厚厚的大衣,腰间正是武当派的真武宝剑,原来的那柄紫微软剑,却在身旁佳人的腰间。 此时他的脸上神色默然,面色一如往日平淡,但他心中却起了波澜。 这波澜中,蕴含着一股怒气,这股怒气绝不是为了什么东方不败,也不是为了什么华山之巅的那一场大战,更不是为了江湖中一些琐事。 可这江湖中,谁又能,谁又敢,惹起楚云飞的不快。 白马蓝衫客,楚云飞,在江湖提起来,那可是威震江湖的人物,倘若江湖中人提起东方不败那是惧怕,提起少林寺的方证大师,那是敬重,华山派的风清扬,或许有些敬仰,然而提起楚云飞这三个大字,人们或许三者兼而有之。 惧怕他那杀伐果断,敬重他为人高义,好奇他武学止境。 以弱冠之年,位列当世四大绝世高手之中,执掌武当门户,朋友故交,遍及天下。 少林寺方丈大师扫榻相待,五岳剑派盟主令狐冲把酒言欢,河北黑木崖的任大小姐与他纠缠不清,就连东方不败与他也是称赞有加,命令门中教主,不可辱骂与他。 在江湖中谁还敢有这个胆子。 这江湖中没有,那便是朝廷中的。 盈盈轻声道:“这家小店的香茶可还入口?” “比起俺家盈盈来茶艺,自然是差了三分,不过也算是不错了。” 任盈盈瞪了他一眼,自袖中伸出柔荑,为云飞填满茶水。不想却被云飞一把抓在手中,放在嘴边轻轻呵气。 任盈盈面上闪过一抹红嫣,轻轻挣了几挣,见他握的紧,也便由着他,心中长叹,终究是奈何不了这个冤家,或许是上辈子欠他的。 屋内服饰的小厮,慌忙将头撇到一处,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瞧不见的样子。 云飞口中不住道:“这姓张的老头子,大老远的把我唤来,就把我扔到这么一个去处,连累你跟着俺受罪。” “明明是你不去人家府上,非要在此处等人,怎的又怪道别人头上。” “怎的不怪他,倘若不是他,咱们早就换个地界去了,你那黑木崖上的雪景定然不错。” 过了一阵,莫约到了午时,云飞叫人将香茶撤去,要了几碟素菜,烫了一壶好酒。 任盈盈握着竹扇,轻轻的扇着正在酒壶壶底忽高忽低的火焰,神情专注,壶盖的小孔中沁出氤氲,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 云飞向她瞧去,却是怎么也瞧不够,佳人转目对视,忽觉她的眼眸也是如此迷人,纯白如璧玉,漆黑如点墨,清澈如一泓秋水,仿佛兮洞彻世情。 “哎,我在黑木崖也有所听闻,不知打哪里来了些海盗,竟是在沿海一带,兴风作浪,据说还杀入了福州城。” 云飞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戾色,“不过是东瀛来的丧家犬罢了,竟是来我神州撒野,当真是不知死活,倘若不是顾忌东方不败再兴波浪,早就提剑而去,杀他们个血流成河。” 任盈盈点了点头,取来晾在一旁的湿巾,裹挟着握坐把,注出满满一杯清酒。 云飞伸出食中二指拈住酒杯,放到唇旁,抿了一口。道:“这些狗贼,欺软怕硬,须的将他们杀绝了,打怕了,方才不敢放肆。” 任盈盈担忧道:“你怎的杀心如此之大,前些日子我也派了写教众前去探查,不过却被爹爹拦下。” “盈盈你切记住,非我同类其心必异,更何况那些倭寇,倘若见了,不问青红皂白,举剑杀了便是,或有那无辜之人,可他能真的无辜?嘿嘿,东瀛丹丸小国,亡我之心不死,岂能容他,倘若不是如此,凭他姓张的,能把我唤来?便就是皇帝老子也不成。” 任盈盈笑道:“好好好,我的云飞大侠,怎的生出这么多火气?”又倒满一杯酒,举杯与云飞轻轻碰了下。 美酒入腹,两朵红霞挂在颊上,白里透红的就像一个熟到恰到好处的桃。云飞瞧了也不禁摇头。 就在这时,这家小店之中,来了一人,正是云飞口中姓张的老头,这人到与云飞是同乡,姓张,字叔大,人称张居正。 云飞道:“首辅大人,你老人家早啊。” 张居正淡淡笑答:“都这个时辰了,少侠当真风趣,怪不得江湖中人人称赞的白马蓝衫客,果然名不虚传,这位想来就是那黑木崖的任大小姐,果然是倾城佳人。” 任盈盈轻轻点头,算做应了,仔细瞧着这位权倾天下的张大人,佝偻着身子,面上皱痕纵横,倘若不是穿着一身朝服,便说他是田边老农也不为过,便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敢当面呵斥皇帝老子,现时瞧来竟是没有丝毫的官威。 客套几句,自然进入正题,他二人谁也没有时间耽搁,一个心忧朝务繁忙,一个着急红袖添香。 “近些年,朝中纷乱不断,边关也是战事连连,鞑靼连番南下,现如今又有倭寇隔海而来。” “朝中大事,如何不任派将领,来找我这江湖人士?” “马蹄一动,弓弦一响,黄金万两。朝廷现如今的财政实在是不堪重负,况且据东厂来报,此次倭寇来袭,便有不少武林高手,朝中的不少大将,便是他们暗中杀去。” 云飞面色一沉,张居正又道:“我也听闻你与那魔头东方不败有场旷世之战,不若……” 不待他把话说完,云飞便挥手道:“张老头,我与东方不败的恩怨不用你管,你方才说,几位大将,均被倭寇暗中害去。” “正是,那倭寇之中有数位高手,每每战局不利,便将其派出,暗杀我朝中大将,说来也怪,数万大军之中,取人首级,莫非那人似有飞天遁地之能?东厂,锦衣卫派出好鞋子前去探查,但还是一无所获。” “东瀛忍术?我倒要见识见识,看他使了什么障眼法。” “你肯出手自然最好,倘若你要愿意,便由朝廷出头,与你个武林盟主当当?” 云飞拿眼一瞧“张老儿,休要来算计某家,对付东瀛倭寇,这是大义所在,乃是国仇家恨,可不是媳那什么劳什子的武林盟主。” 张居正老脸一红,道:“倒是老朽混了头。” “此次乃是何人领兵?” “福建指挥佥事俞大酋在福建一带,登州指挥佥事戚继光往江浙两地。” 云飞心中暗赞一声“张老儿倒也不糊涂,竟是俞大帅,戚爷爷,倒是要去见识一番。” “俞大酋乃是少林寺俗家弟子,此行自然有少林寺中高手随阵,戚将军那处便由我我来可行?” 张居正自然无不应允,得了云飞之助,便就等同于正个武林之助,他焉能不喜? “张老儿,我这里还有一个条件,你须得应允。” “云飞少侠但说无妨。” “嘿,倭寇如此猖獗,当地那些为富不仁的官员商贾在其中定然出力不少,我平生最恶这等人,倘若那时一个不慎,杀上几个官员巨贾,你可不许烦我。” 张居正眉头微皱,“擅杀朝廷官员,乃是重罪,你若杀上几个,老朽我可担待不住。” 云飞淡淡一笑,仰头举杯,一饮而尽“我辈武人,讲究的是一个快意恩仇,到时候起了性子,便是皇帝老儿,我也不惧。再者那些商家士绅,手中的田产可不再少数。” 张居正原本皱成菊花的老脸,突然绽放开来道:“好,知府以下随你去杀,知府往上,便要先通报一声。” 云飞回了一句,“看我心情好坏。” 顿时那张原本绽放的‘菊花’又缩了回去,眉头紧缩,似乎在考虑自己的得失,任盈盈在一旁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这权倾朝野的人物,竟是如市井间的商贾一般,与人讨价还价。 口中不禁道:“堂堂首辅大人,这点事情便也办不到么?” “这官差之中,讲究的是制约平衡,一味杀人,那是寻死之道,老朽可不像你等江湖人士,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到时候受苦的可是老朽。” “嫁祸倭寇,不是最好?谁也不能找你麻烦?” 张居正听了任盈盈此言,面色更加难看,举起筷子,吃了几分小菜,又饮了半壶好酒。 终是眉头舒展,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这顿酒,便算是你请我的,不为过吧。” 云飞笑笑,摇了摇头。 张居正也不停留,转身离去,口中喃喃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嘿,也不知还能再活几年,到末了竟是让一小子祸害了。” 此处与明朝正史有些不同,时间上有些错乱,但毕竟是武侠小说,大家多多包涵。 写这张居正,是真不好写,原来官文这么难,今日就这一章了,村人整理下思路,有些凌乱呐! 一下午的修修改改,哎,就这水平了,文字之间,没有灵气,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二百零八章 戚继光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______戚继光 戚继光,字元敬,世袭登州卫指挥佥事。父亲戚景通,曾升迁为都指挥,署理大宁都司,后进京执掌神机营,颇有操行。 戚继光幼时即风流潇洒、气宇不凡。家里较为贫寒,但戚继光喜好读书,并掌握了经史要义。嘉靖中继承武职,被人推荐为署理都指挥佥事,到山东防倭。后改任浙江都司,以参将职分掌宁波、绍兴、台州三郡。 嘉靖三十六年,倭寇进犯东清、瑞安、临海,戚继光奉命前往。 夜,是残夜,几许凄寒的月色洒下,让人更觉寒冬冷冽。 旌旗密布,刀枪林立,一队大明朝的兵马,正在一处安营扎寨,这军营内的将官,正是戚继光,戚大帅。 营帐内,灯火闪烁,戚大帅夜不卸甲,眉头紧锁,道:“不想此处道路难行,倭寇竟是如此猖獗,竟然敢围攻县城。” 端坐于一旁的裨将,却是不住的冷笑,“倭寇成患,倘若不是当地一些奸商恶霸作为耳目内应,但凭几个倭寇,海盗,能成什么气候。” 戚大帅喝道:“戚成,休得胡言,我等直观将那群倭寇杀了便是。” 就在这时,亲卫进来传报:“禀告大帅,张首辅大人派人来访。” 戚继光连忙站起身来,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军营之中,便来了一人,一身青衫,腰配长剑,此人正是楚云飞。 戚继光早就率人相候,云飞抬目一瞧,自家竟然有这番待遇,这戚大帅果然不凡,身着金甲,双目有神,身高八尺有余,威风凛凛,端的不凡,叫人望而生畏。 “武当楚云飞,见过戚将军。” 这戚继光此时也在打量着云飞,心想这就是那名震江湖的‘白马蓝色客’,怎么瞧起来跟公子哥一样。 “这位想必就是云飞少侠,久仰久仰。” “戚大帅客气了,小子哪里能当得起大帅如此称赞,那厩的张老头邀我到此,听候大帅吩咐。” 戚继光一愣,不禁摇头,这江湖中人不知礼法,竟是如此称呼张大人。 笑道:“不知张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云飞道:“能有什么吩咐,剿灭倭寇自然是大功一件,这朝中也就张老头还有些见识,剩下的便是一群尸位素餐人物,竟然还妄想祭祀东海龙王以来驱逐倭寇,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戚继光不禁苦笑,这小子初生牛犊,又不是朝廷中人,自然可以畅所欲言,自己可得小心一些,那些大人们,打仗不成,可这记仇穿小鞋的功夫,当真是厉害的紧。 戚继光本就不是呆滞古板之人,对于朝廷内的弯弯绕,他是知晓的一清二楚,不然也做不到今日这个位置。 戚大帅抬起头来,他对面前这位江湖中少年豪侠颇有好感,况且他还是张居的的同乡,自然不能怠慢,一番寒暄之后,终是进入正题。 “云飞少侠,此处道路难行,我本延误期限,若不是张大人在朝中相护,某家或许早已获罪,倘若宁波城因此失陷,某家获罪无所谓,再牵连了张大人,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唉也不知此时城中如何,还能撑的了几时, 云飞站起身道,“戚大帅行军打仗我是不懂。只好与你做个前哨,探探消息,况且我也瞧瞧这些个倭人是不是三头六臂,以一当百的妖怪。” 戚继光大喜,不想云飞如此上道,“既然云飞少侠愿往,那便是最好不过。还请云飞少侠多多留心。” 领了军令,云飞也不迟疑,骑上快马,一刻也不停留,纵马离去。 ………… 这宁波城突遭倭寇袭击,倘若不是守城的指挥使张建岳还有些才干或许早就如绍兴,台州一般,被倭寇烧杀抢掠一空。但数日的鏖战,城内也是伤亡惨重,库存的火器,也消耗的七七八八。 原本紧锁的城门,忽然打开,城中杀出一名小将,手持钢枪,坐下快马,杀出城来,城外倭寇一时措不及防,被杀的纷纷后退。 只见银枪一晃,寒芒吞吐,一招横扫千军,便有数名倭寇丧魂,身在远处的寇将,显然是认得这名小将,气的哇哇乱叫,急忙派人来战。 这名小将也不死战,急催马匹,手中钢枪扎、刺、挞、抨、缠将围过来的倭寇一一杀死,左突又闪,无人可挡。 那寇首怒喝连连,吩咐几句,便有弓箭手上前,这小将见了并不慌忙,身子一矮,伏在马背之上,避开箭矢,或拿钢枪点开。 忽然间,迎面来了一人,身披古怪铠甲,双手握刀,好不吓人,小将心知遇到强手,当下也不敢大意。 银枪一点,犹如白蛇吐信,借住马匹之力,雷霆一击,刺向这东瀛武士。 显然,这武士不是庸手,嗨的一声,身子一斜,长刀斜划而出,只听砰的一声,二人身形相错而过。 一击之后,银枪小将翻身下马,唯恐这铠甲武士,伤了自己宝马。 呼喝一声,银枪化作一朵梨花,簪刺出去,只见的那精钢所铸枪头寒星点点,银光皪皪,让人莫敢相阻。 那东瀛武士,也是不凡,一手东瀛刀法,端的厉害,刀锋呼啸,寒芒吞吐,煞是逼人。 转眼间二人便已交手三十余招,均是不能奈何对方,银枪小将越战越勇,手中钢枪连连点出,十面埋伏、叶底偷桃、蛟龙出水、恶狼扒心,四招联决。 东瀛武士招式简洁,上劈下砍,口中屋里哇啦的喊着,斗了片刻。 银枪小将瞧得倭寇渐渐围了上来,心中大急,使出绝技,扎面扶枪,身里一点,指南扎川肢一点,腾手劈下高枪一点,反一脚老莺倒坐一点。 五点寒芒,交相点错而出,东瀛武士瞧得厉害,幕然转身出刀,这一刀甚是凌厉,直销银枪小将腹间。 哪知道这小将乃是虚晃一招,借力一纵,翻身回到马上,纵马疾驰,朝南边突围而去。 历史文,真难写,挖个坑,把我自己买进去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二百零九章 杀 水自潺潺日自斜,尽无鸡犬有鸣鸦。千村万落如寒食,不见人烟尽见花。 云飞连夜而行,天色将明之时,终是瞧见一处村落,心中一喜,拨马狂奔,既有村落,便可打探一些消息。 渐行渐近,登时一个小小的村子,显露了出来。 嘿笑一声直扑村子而去,临到门口,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村口处,那一棵枯树之上,居然挂着两具尸体! 云飞心中大惊,拨马往前,这两具尸体一老一小,显然是一人成年,一人却还是个孩子,这时一声寒风吹过,两具尸体登时乱晃,云飞这才瞧的清楚,那个年长的,显然是个女子,她身上的衣衫举,面色上尽是凄苦仇怨之情,显然是生前受尽了侮辱。 另一个孩童,莫约只有几岁,腹部鲜血已经凝固,死相好不凄惨。 云飞此世虽也杀人不少,但绝无见到过这等残像,两具尸体在晨光中不住椅,寒风呼啸在耳畔,似是他们不住的哀怨哭号。 饶是云飞心惊坚硬如铁,此时也不免为之悚然。 牵马进了村子,果不其然,这村子显然是糟了匪难,多数房屋已然被毁,村子中尸横遍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云飞寻遍了整个村落,竟是无有一个活口。 登高望远,既往前行,这伙匪贼定未走远,既然是遇到了,倘若不帮这村子里的那女老少报了此仇,这武艺不学也罢。 骑马行了一阵,果见路边又有几具腐尸,一看便是人拿利器所杀,云飞默然,心中杀机更盛。 当下不再爱惜马力,纵马疾驰,往前路赶去,一直到了傍晚,他才见道路旁边,有个村落。 这村落之中,似有人烟,再行近些,便听的到人声吵闹,云飞还未来得及欣喜,便瞧见满地尸体。 朔风及体,已然生寒,云飞笑了,这笑声中并无有半点的笑意,有的只是那无穷的杀意,今日村中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一步一步走进村中,所见的居然不是匪患,不是倭寇,竟是大明军户装饰,云飞不禁愕然。 这时忽有一对人马涌了过来,为首一人,面黑体壮,登时喝道:“哪里来的小子。” 云飞并不答他,只是一字一句的问道:“这村子里的人,是谁杀的。” 这黑大汉眉头一皱,仔细瞧了云飞一眼,道:“小子,你跟谁说话呢,瞧你生的这般俊俏,莫非是个兔爷?手中还提着宝剑,借给我耍耍?” 云飞抬头瞧了他一眼,往后一瞧,竟是隐约听到女子的悲鸣,顿时脸色大变,寒声道:“这么说,这村子里的人,是你们杀来冒攻的了?好,你们真的很好。”说话间,真武宝剑,已然出鞘。 那黑汉瞧出不对,连忙喝道:“来人呐,将这小子拿下。”忽觉得喉间一凉,视线模糊,他竟是瞧见了一具无头尸体,而那尸体的装束,正是他自己的,腰间还挂着刚抢来的装饰。 呜呼悲哉,真武宝剑竟是饮下此等败类之血,你可悲戚呼?同胞之间,不能守望相助,反而自残得功,此等人该杀。 这剩下的明军似乎被云飞手段吓的愣了,先时竟无一人动手,顿了一顿,才有人呼喝报仇,长剑横划,寒光闪烁,只听的几声惨叫,身边便多了数具尸体。 这里的骚动,终于是引起明军的注意,见云飞拔剑杀人,为首的明军百户,怒喝一声,数十号明军手持兵刃冲了过来。 云飞持剑前行,只瞧一眼,仗剑而行,这些见了倭寇便闻风而逃,事后杀良冒功之辈,哪里是云飞的对手,连斩数人之后,军心崩溃,纷纷丢下兵刃,转身而逃。 云飞哪里能容他们逃遁,脚下一错,身形暴涨,转瞬之间,又有数人毙命,那明军百户,更是吓得肝胆俱裂,不知哪里来了这么一个煞星,上百人马,竟是挡不住人家一剑,云飞快步而行,百步内剑下竟无一个活口,那百户翻身上马,身上的财货抛的一干二净,妄图以这些财货来阻拦云飞。 只听得‘啊’一声惨叫,明军百户摔落马下,他所骑得那匹战马,已然少了一条马腿,明军百户,见云飞缓步走来。 心中一阵呼喊,挣扎着起身,想要逃离此地,可惜当他为爬起,云飞便到了他的身前,忽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这百户竟被云飞下的屎尿齐流。 哀求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万望大侠绕过我这一会,我定然将全部身家奉上,我……” 话未说话,云飞长剑便抵到他的喉间,问道:“你是哪里的明军,怎么会在此处?” “回好汉话,我等是临海县的,只因为知县官人,不肯守城,我们也只好随他跑了,只是在路上又遇到一股倭寇,被打散到此处,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未战先逃,残害百姓,怎能饶你。”青锋闪过,一个头颅,滚落一旁。 虽是杀了这些败类官军,可云飞胸口那股恶气,并未消散,反而是愈加深厚。 长叹口气,心中不禁黯然,瞧得天色已晚,便寻了村中一间稍微干净的住屋,安顿了下来。 盘膝打坐一阵,但始终定不下心来,索性不再强求,取出干粮,嚼了几口,忽听见屋内一丝响动。 抬目一瞧,屋内有一口大水缸,水缸之内竟是两个孩儿,一男一女,男孩莫约有岁,女童还小一些,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云飞心中一软,想来是村中的孩儿,被父母藏身在此,侥幸躲过了这场兵灾。 两个孩童瞧向云飞的目光里满是惧意,只是死死的盯着云飞手中的干粮。 显然是饿的极了,将手中干粮递了过去,那男孩似是大胆一些,黑乎乎的小手将干粮取走,见云飞仍是满脸笑意,这才放心将干粮递给身旁的女童。 在一旁瞧他们吃饱喝足,云飞问道:“你辽是兄妹?你叫什么?” 小男孩答道:“我叫曾睿,这是我小妹曾兰。”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二百一十章 杀寇 山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次日清晨,天色有些阴沉,竟是扬扬洒洒的飘起了大雪,不多时地上便白茫茫的一片,似是要遮掩这世间的污秽。 云飞出了村落,马匹上载着两个小屁孩,往宁波而去。行到半路,忽听见远处竟有喊杀之声。 云飞心道:“莫不是遇到倭寇了?” 将马赶到林中,藏好两个小屁孩,自马背上取下宝剑,循着声音赶去,瞧瞧到底是何人起了纷争。 交战之地距离大陆较远,倘若不是云飞内力高深,此时路上又无人烟嘈杂,是决计听不到的。 云飞身子一纵,快速朝那打斗地点赶去。穿过了密林,看到在密林深处有一条蜿蜒流过的小河,,河面上已然结冰,小河两岸百步宽的距离内,都是铺满鹅卵石的滩涂。 岳灵风站在密林的边上朝河边望过去,那里已经停止了打斗,只见河对岸有十几个衣着怪异,身材短矮之人,手中拿着长刀,围着一名小将。 那名小将,显然是受了重伤,依靠在一颗枯木之上,手中持着钢枪,只不过气力已然透支许久,拿在手中不住的颤抖,小腿,胸间都有创伤,嘴角有还能看到鲜红的血迹。 除此之外,地上还有几具浮尸,显然是被那小将所杀。 云飞怒道,好胆的倭寇,终于是落到你家爷爷手中了,大喝一声,纵身而过。“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来我神州撒野。” 这十几个倭寇,见有来人,口中屋里哇啦的说个不停,似是在商量什么,只见的其中一名倭寇,喊了几声鸟语,便举刀向那小将看去。 剩下几人,纷纷持刀向云飞挥来,云飞恐那小将被倭寇害死,自怀中摸出一把碎银,使个漫天花雨的手法,朝倭寇散去。 只得的嗤嗤之音大响,便有几个倭寇痛的吱哇乱叫,那个扑向小将的倭寇,只留身子前冲,那脑袋如西瓜一般,四分五裂。 剩余的倭寇登时大惊,纷纷那倭刀护住脑袋,不敢贸然前行。 云飞冷笑一声,手腕一震,便又是‘嗤’的一声,两名倭寇喉间穿出一个大洞,倒地身亡。 这群倭寇纷纷大怒,口中‘八嘎’之音不断,纷纷朝前扑来,似是认定,云飞只是暗器厉害,近战刀法便不是他们的对手。 青光一闪,剑龙出鞘,这些倭寇,手中倒也有几分本事,刀法劈砍之间,自有其独到之处,但也只是几分而已。 剑龙吟啸,几个恍惚之间,已然杀入人群,云飞恨极了这帮倭寇,自然不会让他们死个痛快,断手,削足,以剑气催伤他们肺腑,然则却不立时取了他们性命。 片刻之后,雪地上除了云飞,再无一人站立,只剩那些倭寇在哪里呻吟呼唤,抬步走到那名小将身前。 也不知他自哪里突围到此,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竟有十数道之多,只凭着一股子信念支撑,见云飞来救,终于是耐不住身上的伤势,昏厥过去。 伸手自怀中拿出一些治伤的药丸,先给他服了下去,这时才发现,这名小将,竟是没有喉结,云飞无奈的笑笑,将其抗在肩上,转身出了密林。至于那些倭寇,倘若能冻死,或许是最好的死法,不然这大雪纷飞,天寒地冻,林中的狼群可是缺少食物。 …………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名小将终于是悠悠转醒,顿觉浑身上下,疼痛难忍,不由得呻吟出声。 “醒了啊,不要乱动,你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当心些。” 小将脑中一阵迷糊,轻声问道:“这是在哪?”晃晃悠悠,抬起脑袋,这才瞧清楚身前之人的面相,知道是身前的这名男子,刚才救了他的性命,开口谢道“多谢壮士救命大恩。” 云飞摇摇头道,“不是什么大事,你先将这草药喝了吧。”说罢,将她扶起,一碗黑乎乎的,有些腥臭的东西,递给了他。 小将不由的眉头一皱,似乎有些抵触。 “这些草药,对你的伤势大有好处,免得日后落下病根。” 小将知他说的在理,只是眼前这黑乎乎的东西,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人士,怎的来了此处,这里倭寇成患,你……”话到此处,忽然想起云飞那惊人的剑法,当下也不再说。 云飞道:“我家在湖北,来此有些要事要办,你的药再不喝,可就凉了。” 小将没了奈何,微微皱眉,略一吐气,似是下了什么觉心,眼睛一闭,仿若上战场一般,仰头就要将草药一饮而尽,但不想胳膊一痛,草药立时拿将不稳,幸得云飞眼疾手快,拿手帮她辅住。 这小将脸色没由来的一红,云飞柔声道:“可要我帮你?” 小将摇了摇头,缓缓端起药碗,喝了下去。药到口中,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般难喝,腹中似乎还是暖洋洋的,一些疼痛伤口,微微有些发麻,这才知晓,自己喝下的乃是当世少有的良药。 将要喝完,小将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是被换了一些,便就是那……那…… 云飞轻咳一声,“小姐,还望海涵,你胸口间的伤势颇重,倘若不加以处理,或许便没了性命,故此……在下多有得罪……” 小将听他将胸口之处也说了出来,脸色更红。 云飞也大觉尴尬,连忙道:“你可要吃些东西?方才在外面打了些野味,或可打打牙祭。” 招一招手,曾睿便将那煮好的肉粥端了过来,这小将自突围那日起,便不曾好好的吃过一顿,此时闻见这肉粥,不禁顿觉腹中饥渴,可此时哪里肯接,只是摇了摇头。 云飞还道她刚刚转醒,没有食欲,也不强求,便道:“那便让曾睿放到火堆旁边,你要饿了,叫他端给你便好,自己不可妄动。” 小将略一点头,腹中便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原本就红透了连忙,此时更加,似乎要烧着了一般。 这小曾睿也是,竟是吃吃的笑了起来,也不知是笑着女将,还是笑云飞那一脸似笑非笑的面容。 ps:学校要组织去采风,过几天可能更新不稳定,大家多多抱歉哈。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二百一十一章 女将 就在这时,云飞脸色微变,远处忽然有吵嚷之声,未免他们担心,云飞借了个托词,便闪出门外。 女将似是知道了些什么,也不说话,只是盯盯的瞧着云飞离去的身影。 这队人马莫约有数百人众,正往云飞几人所在之处前来,隐在一旁,耐心细听,却也听不出话中意思,只觉得叽里咕噜,一阵鸟语。 心想这莫非是给白天那伙倭寇寻仇的不成?在地上捡了数十块石子,瞅着倭寇中似是头领的人物,激射出去。 只听得噗噗几声,便有人摔倒在雪地之上,云飞长啸一声,一点寒芒刺出,随后人头滚落,以他的绝世武艺,偷袭之下,任凭是东方不败也要吃亏,更何况是一些倭人。 转眼之间,便有数十名倭寇葬送在他手中,为首的倭寇头领,井边浩一,在东瀛之内也是少有名气,一手刀术,杀人过百。 云飞此时哪里管他,手中宝剑吐出三尺青芒,但凡靠近者,无一活命,不到片刻便又有数十名倭寇命丧他手。 井边浩一顿时大怒,随手推开身前的倭寇,扑身道云飞身前,举刀便砍,云飞笑道:“好贼子,着急送死么?” 剑光大作,剑者凶器也,短兵之祖,近搏之器,凶器者当得杀人。 剑锋一颤,一颤三分,分刺井边眉宇,喉间,胸口,井边浩一,只觉得眼前剑光大盛,不知对手刺向何处,当下退无可退,只得迎头赶上,双手持刀,不管不顾,斜劈而出。 云飞冷笑一声,手中长剑已然带血而归,忽然后颈一凉,心中警惕,也不转身,一个剑圈笼罩全身。 只听得叮叮当当几声钢铁相交之音,地上便多了几块四棱飞镖,心道:“东瀛忍者?老子便会会你们这帮狗日的。” 凝神静气,环视众寇,一时之间,数百倭寇,竟无一人胆敢上前,云飞长啸一声,道:“既然老鼠不出来,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身子一纵,纯阳无极功缓缓搬运,内力涌到真武宝剑之上,剑身轻吟,剑气四射,只听得嗤嗤剑气作响。 左手凝为一掌,蓄力待发,长剑所过之处,断肢起飞,掌风所到之处,林木俱倒,草皮飞扬,三四丈之位,仍能感觉到云飞气劲扑面,犹如剔骨刀般掠过。 就连这树林之中,那根深杆粗的大树,也难逃云飞掌剑之威,树枝尽断,积雪飞扬。 如此一来,尽管有上千倭寇围住,数位东瀛武士旁侧刀击,那神出鬼没的东瀛忍着一击不中远遁千里之外,仍是不得伤害云飞一丝毫毛。 杀到兴处,云飞也不管不顾,全力催动剑气,莫约有四五十招之后,云飞嫌杀的太慢,索性身子如陀螺一般旋转,在寇群之中,肆意挥杀,就着转眼般的功夫,也不知道有多少倭寇丧命。 忽然之间,云飞猛然顿足,巍然屹立如同伟岸山岳,隐藏在一侧的东瀛忍着猝不及防,被云飞左手拿住肩膀,扣握成爪,反手一抓,便自他的脖颈之间带出一团血肉。 长剑一划,身后的三名倭寇,已然肢体分立,云飞越打越是凌厉,精神焕发,仰首伸眉,双手双足,四肢百骸一起运劲,打的愈发是风生水起,酣畅淋漓,手中长剑更是气劲成风,练武至今,云飞何曾这般快意杀人。 这群倭寇见奈何不得云飞,便有人呼喝,几句鸟语过后,竟是有上百名弓弩手,弯弓搭箭,其中竟还有几个鸟统,这倒叫云飞吃了一惊,这群倭寇,远渡重洋,竟还能有如此利器。 难不成又是自明军手中夺下的不成?心头念想虽然不少,但是云飞下手可不曾慢了半分。右手持剑画个剑圈,左手自怀中拿出早就备好的石子,全都激射出去。 将那手持鸟统的倭寇一一杀手,待拿弓箭及身,剑圈一转,独孤九剑破剑式分刺而出,便就将大半的利箭反刺回去。 这一下倭寇军心大乱,面带惊恐之色,纷纷后逃,更有甚者,竟是跪倒在地,朝云飞膜拜。 云飞也不追赶,长剑下刺,不多时便有鲜血溢出,“嘿嘿,东瀛忍者也不过如此。” 站起身来,身子周围竟然还有三位忍着,云飞不禁笑出声来,“怎的不跑了?” “八嘎,叽里咕噜,屋里哇啦……” “舌燥,谁耐烦你们。”宝剑分刺,其中一人,竟然消失不见,耳朵一动,左掌朝身旁一挥,登时便有一道黑影落地,口吐鲜血,显然是活不长久。 云飞将长剑收回剑鞘,朝剩下几人招了招手,神色之间,甚是蔑视,这两人对视一眼,竟是一人朝后跑去,一人自怀中不住射出菱形暗器。 “雕虫小技。”双臂一振,衣袖咧咧生风,左右双手一起而出,那忍着射出的暗器,竟是全部倒转回去,只听得惨叫一声,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抬眼一瞧那逃遁的忍着,云飞也不打算让他活命离去,梯云纵自脚下错处,几个呼吸提纵,便追到那人身后。 剑光一闪,掌力一催,那名忍着,便吐血倒地,云飞一招得手,也不再动,任由那忍着抛下一颗烟雾球逃遁。 此时放他离去,不过是给那些倭寇带个消息罢了,身重云飞一剑一掌,也不过是晚些死罢了。 杀散这千余倭寇,云飞略吐口气,压下体内微微早的那个的真气。心中不住暗道:“这倭寇的战斗力,也不过如此,竟是能成了大明朝的心腹之患,连克数州百县,当真令人无语,不过这倭寇忍者,倒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 瞧见不远处还有几匹快马,也便牵了一匹,转身回到藏身之处,却不见曾睿他们身影,左右一瞧,才见的曾睿那小脑袋自一块围墙后探了出来。 他见是云飞回来,当下欢喜一声,将那名女将扶了出来。 云飞赞道:“你小子倒是机灵,知道把自己藏起来。” 曾睿嘿嘿一笑,拉着曾兰进了屋内滚到一旁,睡觉去了。 那女将却交给了云飞,过了半响,她轻声问道:“来了多少倭寇。” “约有数百人吧,也没细细去看。” “都被你引走了?” “引走?区区几百倭寇,还不放在我的眼里,杀散了便是。” 女将似是不信,但也不好揭穿云飞,当下点了点头,转身休息去了,留下云飞一人摸了摸鼻尖,盘膝坐下。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夜袭 到了次日清晨,那女将便要起身告辞,云飞劝道:“你虽然用了草药,但伤势只是有所好转,还需静养些时日才好。” 可女将心中惦念着全城的父老百姓,那肯顾忌自己身上的安危,“这位好汉,大恩不言谢,日后定有重谢,只是我身负重任,每耽搁一刻,城中便危机一分,我实在是耽搁不起。” “我瞧你装束,可是要去搬救兵?” 女将沉吟一声,便道:“正是,我乃是封宁波城指挥佥事杨郎宇之命,去找戚大帅,故此告辞了。”说罢,拨转马头。 云飞无奈,只得高声喊道:“这位女将军,我乃是武当派楚云飞,此次正是未宁波城而来,你……”话未说完,那女将已然不见了身影,这倒叫云飞好生无奈。 只好吩咐曾睿几声,叫他小心一些,自己使了轻功,纵身去追,这女汉子,也忒的心急,伤还未好,便骑马狂奔,可惜自家的灵药。 这女将拨马刚出密林,抬眼便瞧见上百具倭寇尸体,登时大惊,心想难不成?昨日的倭寇当真是被他所杀散?哎呀,走的甚急,竟是忘了问人家是何名号。隐约听见那人喊了几声,只是自己心急,竟是给忘了,就在这时,忽然听见有人在后面呼喊。 扭头一瞧,正是云飞,只好勒住马匹。 云飞见她终于是将马匹停下,不由的暗松口气,道:“这位将军,我正是戚大帅所派,倘若不信”说话间,云飞自怀中拿出一块贴块,抛给女将。“你瞧,这是令牌。” 女将将信将疑,反复瞧了瞧,可她又哪里认得真假,只是瞧着这满地的倭寇尸体,才晓得云飞当真身有惊人的技艺。 当下道:“多谢好汉,可这宁波城外有数千倭寇,哪里是你一人能够杀的尽的,哎,不说是你,便就是那武当派的云飞少侠来了,或许……” “或许什么。” “或许可邀集江湖群雄,将那该死的倭寇杀尽。” 云飞不想,这位小女将,竟然还是自己的仰慕者,当下心中竟然有些自得,嘿嘿一笑道:“小小的数千倭寇而已,还不在话下。”还未来得及道出自己的姓名。 这女将便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云飞的‘胡言乱语’,伸手一击马臀,纵马离去,知留声道:“这位好汉,我乃是那杨佥事之女,日后你可来寻我,共谋一醉,告辞。” “嘿,想不到自家也有被无视的一天。”云飞自嘲一笑,也不再去追赶,尽心便是了。况且她不是说了自家来历么?到时候再去‘问候’一下便是,瞧瞧她如何反应。 起了心思,云飞也不停留,带着两个小拖油瓶,往那宁波城去,昨夜迁回几匹好马,被那杨家女将骑走一匹,还有两匹,如此一来,倒也没耽搁多少时辰。 自早晨到了傍晚,便隐约瞧见宁波城。 云飞将曾睿兄妹二人藏在一处,趁着夜色,摸了过去。 将到那倭寇军营一侧,便瞅见一队倭人在那饮酒作乐,云飞暗自摇头,身子一纵便自他们身旁掠过。 在营内转了几转,便瞧见他们的军粮辎重所在,隐约有剑芒闪过,那些守卫的倭寇,已然回魂,找他们的天照大神去了。 近日刚下过大雪,所有辎重不易引燃,云飞倒也不急,刚刚转了几圈,便瞅见中军大帐,几个倭寇首领正在那里肆意**。 心道:“过一阵子,再来取你们性命。” 在军营中找了些油料,美酒,火药之类的东西,一把火将倭寇的辎重粮草。全给烧了起来。 这一下子,倭寇营中大乱,纷纷呼喊救火,云飞隐于暗处,倒也并无举剑杀寇,这营地之中,少说也数千之众,倘若由的云飞砍杀,那也得砍杀些时辰。 宁波城中守备,忽然瞧见城外火光冲天,心中顿时大喜,“莫非是梦儿请来了援兵?趁夜劫营?”要知道,古代甚少夜战,而且,晚间军营最易生乱哗变。 连忙吩咐手下,点齐兵马,大开城门,杀将出去。 云飞此时正在倭寇营中四处放火,玩的不亦乐乎,隐约听见宁波城中派出人马袭营。 心道:“这宁波城指挥佥事,倒也有几分胆色,将门虎女,他这当爹的,倒也有几分魄力。” 当即往倭寇大营中行去,只见得一位衣着华丽的倭寇首领,在那里叽里咕噜的喊个不停。 这衣着华丽的倭寇首领,乃是东瀛有名的海盗头子,九鬼大辅,这人正与一些倭寇在帐中**,正是**之时,忽然间便听到呼喊之声大作,登时便有人来,报说营内粮草辎重被毁。顿时胯下三寸之物,缩的更小。 还未来得及将火扑灭,营中四处便都有火起,此时便就是白痴,也知道有人暗自捣鬼,正在这时宁波城中的守军,也杀将出来。 这下他便乱了手脚,口中喝骂不断,“巴嘎雅路,屋里哇啦,叽里咕噜。”饶是云飞经受过现代抗日神剧的熏陶,也愣是没听懂一句,这倒叫云飞好生‘惭愧’,这就是不好好努力的下场。 暗自摇头,忽然心生警惕,似有人注意到他,心想‘这倭寇营中,也不全是废物。’此时云飞,也不再隐藏行迹,剑光如龙,举剑杀了出去,虽是杀不尽这数千倭寇,但擒贼先擒王,倭寇自然不战自溃。 这九鬼大辅号令数千倭寇,身旁怎能没有几位高手在侧,见云飞袭来,当真有几位不惧死之人,上前阻拦,只见得剑芒吞吐,登时便分为两截。 九鬼大辅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总之一阵吱哇乱叫,云飞哪里理他,一手神门十三剑,脱手而出。 但见得剑光闪烁,宛如有数千柄长剑同时刺出,但凡靠近者,无一活命。 忽然间,背后一阵劲风袭来,云飞凌空一个翻身,躲了开去,抬目一瞧,不禁脱口道:“手里剑。” 手中长剑登时画出一个剑圈,将追击而来的两名忍着削去头颅,身子刚一落地,便又纵身而起,朝那九鬼大辅扑去。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二百一十三章 群雄 九鬼大辅能统领数千倭寇,自然不是庸手,一手倭刀术,煞是厉害。见云飞扑身而来,冷笑一声,双手握刀,直劈过去,同时伸出一脚,踹向云飞小腹。 不带云飞变招,募然转身,长刀竟是回转,斜撩云飞脖颈。 云飞平胸而刺,长剑募然三分,一剑将倭刀挡开,同时顺着招式,往前一递,刺那九鬼大辅心口。 这倭寇识得云飞厉害,刀柄一格,顺势借力转身,身子凌空,倭刀猛然劈砍下来,当当当连劈三招。 云飞气定神闲,长剑上下格挡,将那九鬼大辅的刀势尽数接下,见他刀势已尽,左手凝力,并出一掌。 这倭寇见云飞掌风凌厉,当下不敢硬抗,身子一闪,跃到一旁,不带云飞追击,将身子一沉,挥刀往上一挑,直刺云飞而去。 云飞眉头一挑,募然长剑弧形而出,弧形而回,剑舞成圈,待那倭寇稍一变招,手中长剑向前,朝他面门挥去。 这九鬼大辅的刀法,不同与中原一脉,劈砍之间甚是厉害,云飞也不敢大意,那倭寇忽的将左边门户打开,刀撤在右手之处,云飞长剑一挑。 不想他倭寇正是等他此招,举刀一挡,左脚顺势一步,挥刀劈砍,云飞瞧他招式破绽,颤微微递出一剑,这真武宝剑在云飞手中,竟似那曲蛇般,弯了身子,剑尖往下一探,刺他胸口三处。 九鬼大辅,身材本就矮小,此时双腿下蹲,借势往地上一滚,滚刀云飞侧首,单手持刀直撩云飞下阴处,好不阴险。 长剑下划,也不去阻挡,只是往前直刺,倘若倭寇还敢继续进招,势必被云飞刺中手腕,打落兵刃。 伸手在地上一拍,借力躲开云飞一击,长刀横在腰间,反手挥了出去。这一刀显然厉害,刀锋上嗤嗤之气作响。 云飞并不后退,大喝一声,长剑快刺而出,如滔滔大河一般,连绵不绝,登时间剑影纷飞,真武宝剑散出点点寒芒,宛如天上群星一般,齐齐想那倭寇飞去。 倭寇大喝一声,‘迎风一刀斩’秉足气力,霎时间刀势暴涨三分,朝云飞头上砍去,倘若外人看来,隐约有刀芒显出。 只听得‘呯’的一声,云飞驻足而立,面带冷笑,那倭寇首领九鬼大辅,蹬蹬蹬连退三步,仍是承受不住云飞剑气,怒喝一声,长刀刺地,这才止住。 口角已然流出鲜血,显然是受了内伤,云飞摇头嘲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东瀛刀术有多厉害,现在瞧来也不过如此。” 那九鬼大辅似是能听懂一些,登时大怒,喝道:“八嘎,屋里哇啦,叽里咕噜……” 云飞不住头疼,左手抵住额头,沉声道:“下辈子投胎,要记得学习汉语。” 话音未落,一声长啸,随后长剑如风,剑光如雷霆闪电,突然直击而下,这一剑之威,当真是厉害之至。剑气肆意,气劲横飞,远在数丈之外的倭寇喽啰,仍是有人捂住胸口,不住后退。 身处其中的九鬼大辅,心中竟是生出一股,无法抵挡之情,眼睁睁的瞧着云飞长剑刺倒自己身前三尺。 倘若不是家族中的一位忍者以命相救,便就要被云飞一剑削去项上头颅。便就这般,也被云飞剑气侵入肺腑,伤及五脏,没有一丝的还手之力,倘若不能及时救治,也不过是身死之局。 云飞一剑被东瀛忍着挡下,不由暗道:“这东瀛忍着,当真是麻烦至极,不计生死,忍耐番茄,要是能杀绝了才好。” 手中的真武宝剑,往前一刺,噗嗤一声,又刺入一名忍者腹部。 这九鬼大辅的家族,在东瀛也是大有名气,乃是一个海盗家族,传承上百年。此次九鬼大辅入侵神州自然带了不少族内的忍着武士。 见他受伤,一个个便似不要命般,纷纷扑身上来,不求击杀云飞,但求拖住云飞,让那九鬼大辅好有逃生之望。 九鬼大辅被一个武士负在背上,朝着营外跑去,云飞斜过身子,长剑一划,将那刺来的长刀长矛断为两截,当下一掌武当绵掌劈出,将一个近身的倭寇震得吐血身亡。 此时云飞被围在倭寇之中,剑势反而比刚才更加凌厉,几个起伏,便杀死几个近身的倭寇,顺势夺了一柄钢枪在手。 云飞虽然是剑法举世无双,但是在这战阵之中,还是长枪杀起来利爽。云飞虽然不懂枪法,但一法通,万法明,手中长枪也有那么几丝味道。 身形向前一探,继而猛然一抬,肩膀如炸雷一般向上崩了一股劲,一条长枪如蛟龙探海,登时洞穿数名倭寇。 顺势一扫,以无双内力灌注其中,顿时便有气劲发出,长枪横抡,‘横扫千军’,围在云飞周围一圈的倭寇,全都毙命。 徒然一声,陡然拧腰纵臂,一枪刺出。这一枪快愈闪电,锋锐绝伦,惊艳无比,隐藏在倭寇之间的数名忍着,登时被这一枪刺死。 就在这时,东侧忽然喊杀之声大作,显然是宁波城中的守军杀到此处,这些倭寇浪人见了,更是疯狂。 口中不住呼喊着什么,朝云飞扑来。 主将已逃,剩下的虾兵蟹将,就算是再怎么拼命,也奈何不了云飞分毫。 只见他枪尖银光闪闪,枪缨血光点点,不断攒、刺、打、挑、拦、搠、架、闭,登时方圆数丈之内,登时风声阵阵,有山雨欲来之势。不过多时,云飞身前已然浮尸百具。 饶是东瀛倭寇再如何凶狠,也挡不住云飞这尊杀神。只听的一声怪叫,便有一名倭寇转身逃命,既然有人带头,剩下的倭寇更是再无斗志转身而逃。 云飞打了一夜,心中也有一丝的疲劳,倒也不在追杀,只将身前的倭寇杀散驱赶之后,便住剑而立。 不多时,便有一对明军打扮的人马赶来过来,为首将领正是宁波城指挥佥事杨郎宇,此人身长九尺,面冠如玉,身披一身铁甲,端的是威风凛凛。 抬目一瞧,云飞左剑又枪,浑身满是血迹,身前周围,竟是有百俱倭寇尸体,心中大惊,开口道:“某家乃是宁波城佥事杨郎宇,敢问这位大侠的尊姓大名。” “武当派,楚云飞,受戚大帅之命,特来此地助你等守城,这是我的令牌。”云飞淡淡回道。 杨朗宇乃是宋朝杨家将的后人,一杆钢枪在手,在明朝军中也是小友名号,此时见了云飞,连忙翻身下马行礼,不说那楚云飞在江湖的名号,但就论他一人独创倭寇军营,杀敌数百,烧其辎重无数,便可受他一拜。 战场之上,不是寒暄之所,杨朗宇率领儿郎继续追杀倭寇,而云飞则是去接藏身一处的曾睿兄妹二人。 过了半响,云飞三人才到了宁波城中,这时已然夜半,但城中仍是灯火通明,此夜大胜倭寇,杀敌愈千,乃是大胜,城中自然喜气洋洋。 数日后,江湖中更是盛传云飞战绩,一己之力,独山数千倭寇,毙敌无数,倭寇首领重伤而逃。 在宁波府数千倭寇战败之后,倭寇一改往日嚣张之态,全部龟缩到台州雁门岭等地。 而此时,云飞已然赶到戚大帅所在军营,戚继光听闻云飞到来,连忙迎出军营。俯身便拜,这下可惊了云飞。 连忙将戚继光扶起,道:“戚大帅,小子何德何能,竟是得如此大礼,折煞云飞了、” 戚继光道:“云飞少侠以一己之力,杀散数千倭寇,如何当不起我这一拜。” 云飞忙到:“我一人哪里能成事,倘若不是宁波城的杨将军冒死出战,我也不过是袭杀几人罢了。况且倭寇残暴,侵我疆土,杀我同胞,云飞甚为练武之人,这满腔热血,如何不能神州千万老百姓挥洒一番,岳爷爷曾言,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我辈后人当效仿之。” 戚继光忽然一击双手,喝道:“好一个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说的好啊,军中随命令不得饮酒,但我近日,便要破例敬你一杯。”说罢将云飞请进军营之内。 这时营中早就备下烈酒,戚大帅举起杯来,道:“大伙儿举杯,同敬云飞少侠一杯。” 说着举起碗来,将烈酒一饮而尽。军中本就是热血男儿居多,听闻云飞一己之力,便杀散数千倭寇,如何能不心生敬佩之情,见戚大帅举杯,当下齐声喝道:“敬云飞少侠。” 四千戚家军一起敬酒,当真是声震如雷,纵使云飞在江湖中呼风唤雨,人人敬重,何时体会到这种军旅之情。 当下心中热血沸腾,大笑一声,道:“诸位,请。”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军营之外,来了一群武林人士,莫约也有数千人众,正是云飞邀来助阵的江湖人士。 戚继光心中大喜,有了云飞这盖世豪侠相助,在加上这数千群雄,与自己亲身操练的四千‘戚家军’,区区上万倭寇,如何不是手到擒来。 就在群雄归心之时,军营之外,竟是来了一人,腰跨倭刀,一副东瀛武士打扮。 ------------ 第二百一十四章 武藏宫一 见这倭人竟是如此大胆,视众人若无物,径自走到大营之外,俯身鞠躬,道:“请问,云飞大人,可在营中?” 不想这倭人竟是会说汉语,云飞奇道:“不知阁下是?” 这倭寇细细瞧了云飞一眼,答道:“听闻云飞大人乃是中原武林少有的高手之一,特来邀战。” “大胆。” “不知死活。” “何须云飞少侠出手,便由某家一人便可以将你斩杀。” 群雄见他竟是出言邀战云飞,纷纷出言喝骂,更有甚者,已然拔刀相向,登时间,弓上弦刀出鞘,杀气腾腾。 戚继光却是稳坐钓鱼台,任由云飞处理。 那倭人也不理众人喝骂,只是瞧着云飞,眉宇间竟然还似有几分不屑之sè,仿若云飞不过如此。 过了一阵,见云飞还不说话,只是笑吟吟瞧着他,这倭寇喝道:“云飞大人,不敢一战么?” 云飞摸了摸鼻尖,道:“你是何人?怎的不报上名来,我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挑战的。” 那倭人被云飞小觑,倒也不怒,回道:“我乃是东瀛第一剑客,麻生次郎。” “哦。”云飞似是应了一声,转身问道:“可有人知道?” 群雄纷纷摇头,云飞耸了耸肩,抬步出了军营,嗤笑一声,也不出剑,并指成剑,倏然点出。 麻生次郎顿时大骇,喝道:“剑气。”正yu拔刀格挡,忽觉胸口一痛,云飞剑气已然催入他的肺腑。 “这点微末伎俩,也来来此称雄?此时我也不杀你,快去寻你师傅武藏宫一,倘若他真的要打,明ri正是月圆之夜,叫他在雁门岭等我罢。”说完,也不理那麻生次郎什么反应,转身而走。 只是刚走了几步,又道:“唔,你裤子掉了。” 麻生次郎低头一瞧,裤子竟然真的脱落在地,露出那胯下的白布,顿时羞怒交加,见云飞如此折辱与他,怒喝一声,便就要与云飞拼命,只可惜裤子还在地上。 营内的群雄哄然大笑,对那麻生次郎指指点点,这倭人脸sè涨红一面,当下手中倭刀丢在地上,提着裤子,转身离去。 他不知道云飞是如何得知师傅消息的,也不知道云飞到底厉害到了什么境界,只是埋头狂奔。 ………… 倭寇大营,中军帐内,正跪坐着三人。 伊贺流派忍着,伊贺佐藤,武士道,武藏宫一,此处的倭寇首领,麻生太郎。 云飞与武藏宫一在雁门岭之战,可不单单是他二人之间的一场大战,乃是我大明朝与东瀛之间的一场大战。 所有人都不敢小觑此战。 三人密谋一阵,只听得麻生太郎跪倒在地,道:“如此一切便拜托了,佐藤君,宫一君了。倘若能将楚云飞杀掉,最好不过,若是不能,便由佐藤君暗杀那戚继光,拜托了。” 十一月十五ri,月明星稀,嘿,这天上的月轮,当真还给几分面子。 月明, 月明如水。 这雁门岭早就聚满了江湖群雄,上千倭寇,当然,还有戚大帅的四千戚家军。 所有人都在等,期间不住有人猜测,这场斗剑谁会赢。 月下突然先出一个人影,身形极快,犹如鬼魅,轻功之快,似乎只要川中的东方不败可与其比较一二。 戚大帅道:“想不到,这倭寇的轻功,竟是如此之高。” 身旁一人道:“倘若不高,怎么敢称东瀛第一武士,况且打不过可以跑嘛。”说完,他竟是自己笑了,自腰间摸出酒葫芦,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只是这酒刚刚喝下,这人便猛地咳了起来。 戚大帅道:“既然不能喝,那便少喝点。” 这人又道:“如此场面,怎能无有美酒相伴,嘿嘿。” 月至中天。 这雁门岭上已然站满了人,均是想瞧瞧,两位武学宗师的决战。 忽然,岭上群雄沸腾,月下显出一条白衣人影,身形飘飘,宛如御风,轻功之高,宛如剑仙中人。 此人正是楚云飞,只见他腰间挂着长剑,手中提拎着一个酒葫芦,到似与戚大帅身旁那位带剑的青年人想似。 云飞口还道:“畅饮琼浆数百盅,醉舞长剑指虚空。脚尖戏踩倭寇笑,长啸一声天地惊。” 恍然间,云飞已到了武藏宫一身前,此时二人一黑一白,一人脸sè冷然,一人脸上却满是笑意。 武藏宫一凝视着云飞,眼中散出冷光,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似乎正向他腰间那柄倭刀一般,冷酷锋利,已完全没有人的情感。 云飞并不理他,似乎并不是有一场惊世大战,将酒葫芦挂在腰间,晃晃悠悠取出腰间的长剑。 这柄长剑,并不是云飞往ri所佩戴的真武,而是一把普通的jing钢长剑。 剑一出鞘,云飞似乎变了一个人,虽然仍是那边笑吟吟的,可他浑身散发的剑意,剑气,已然叫人心惊。 武藏宫一也缓缓抽出长剑,“很荣幸与阁下一战。” 云飞耸了耸肩,并未答话。 武藏宫一又道:“今ri一战,我将竭尽全力。” 噗嗤一声,云飞竟是笑了出来,:“怎的,倘若不是今ri,你还要手下留情不成?你我皆是身负血海深仇之人,放手一战吧,我也想瞧瞧你们东瀛的武道,到底到了什么境界。” 武藏宫一面sè一僵,随即释然,他竟是回头望了望东海远处,脸上显出一脸决然之sè。 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 募然间,他二人动了,云飞递出一剑,武藏宫一劈出一刀,这剑光闪动,寒气逼人。 “叮,叮,叮,叮”四声响,火星四溅,他二人已然交手四招。 云飞募然青锋长吟,青光激荡,剑花点点,登时剑芒四散而出,武藏宫一出刀甚快,顿时夜空中,便显出道道刀芒。 刀光剑影,闪烁交替,云飞自与东方不败一战之后,剑心磨砺,剑道已然大成。太极独孤化为两剑,一攻一守。 杀人时独孤剑九剑万物皆破,回守时太极之理演义天地至理。 但凭这二剑,云飞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这时,武藏宫一突然扑出一刀,这一刀刀势雄浑无铸,伟如山岳。 云飞赞道:“好刀法。” 头疼yu裂,这鬼天气。 ------------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太岳 长剑圈转,弧形而出,弧形而回,凝神静气,太极剑意,蕴含其中,体内真气鼓荡,沛然无穷,一剑使来,混混沌沌,纷纷纭纭。 道道剑气激射而出,青锋宝剑剑尖陡然现出一道湛蓝光芒,吞吐不定,绝然超乎物外,又不离太极之圈。 任由武藏宫一刀势如何凌厉,刀芒如何霸道,却也不能逼近云飞剑圈之内。 只听的他二人身侧,嗤嗤之音大作,衣衫猎猎作响,显然真气催到了极致。 武藏宫一见这招奈何不得云飞,心中募然升起一股悲凉之意,身子掠出三丈之远。 云飞暗暗诧异,不明所以,但也只是淡淡的瞧着他,心中波澜无惊,长剑微微斜指,因为云飞已然胜了,虽然他还没有胜,但在他眼中这武藏宫一却已经输了。 围观的江湖群雄,东瀛倭寇,心中忽然一跳,不知他为何退却,心想“难不成已然分出了胜负?” 武藏宫一忽然说话了,“阁下果然厉害,倘若不是我退得早,现时恐怕已经败了。” “你现在已经败了,不但败了,还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阁下倒是有信心。” “本来就有,更何况对手是个强盗小偷,倘若我连一个侵入家门的小贼都打不过,我也不用去那华山论剑了。” “呵呵。”武藏宫一笑了,笑的是那么开心,“不错,是我败了,但我也胜了。” “哦?” “得阁下所助,有幸使我武道更上一层。” “上去了?” “上去了。” “哦,瞧瞧?” “呵,请阁下品鉴。” 云飞忽然觉得眼前换了一个人,像是一个迫切归家的老者,云飞明白,这倭人确实突破了,可他突破月球上,也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武藏宫一并不着急朝云飞劈出一招,只是缓缓拿起佩刀,在手中轻轻的磨砂,似是在瞧自己的老友一般。 他轻轻的扶着刀锋,月色借刀光折射在老者脸上,脸上带著种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谁也看不出那是兴奋?是悲伤?还是感慨? 可是如果你看到他的眼睛,你就会看出他只不过是在怀念,是在向往。 怀念以往的过去,向往那以归去后的时光? 他笑了,朝云飞深深的鞠了一躬,刀锋斜上,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子,却突然挺直。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变了,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一种悲凉,一种锋芒。 脚下扬起一捧砂砾,武藏宫一身子忽然跃了起来,轻飘飘的递出一刀,这一刀似是有了灵魂,得有了光芒。 他已然是将全部的生命,全部的灵魂,注入到这柄刀中,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却还是要递出这举世无双的一刀。 顿时间,云飞忽然怒了,倭寇果然是这般的卑鄙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原来,就这这一瞬间,云飞感到了一股杀意,原本一块谁也不会注意的阴影之下,闪出一个人影、 是个侏儒,然而现在谁也不敢忽视这样一个侏儒,只见他手中激射出数道乌芒,紧接着手中闪出一抹幽幽的蓝色,也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诡异。 还未及身,云飞便已然感到一股森然的杀气,这个侏儒正是伊贺佐藤,手中那一抹蓝色,正刺向云飞的心脏,这绝对是之名的一招,,准确、狠毒,迅速,无情,倘若换个人来,定然送命,因为他们料不到,东瀛武士忍者,竟然还有如此的造诣。 伊贺佐藤心中也是一番畅快,他从未递出如此完美的一刀,身法、气息、刀意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在他眼中云飞已然成了一具尸体。 原本在山下观望的中原群雄,登时怒了,这倭寇果然是这般的不要脸面,卑鄙无耻。纷纷持出兵刃,大声喝骂。 军营之内的戚大帅,也是变了脸色,但并不是因为云飞此时的处境,倒不是他不担心云飞,而是此时军营之内,竟然潜入了数十位倭寇忍者。 这些忍者,自然全都是为他而来,一个个悍不畏死,悄然潜入军营之内,虽然有所准备,但不想倭寇竟是如此的疯狂,竟是派了如此之多的忍者。 还有几位,竟然是躲过军士的巡逻陷阱,潜伏到他身旁,倘若不是云飞请来的好酒剑客,剑法无双,一剑刺出便了解了数位忍者的性命,他或许也要受伤。 戚大帅笑道:“多谢令狐掌门,剪除此贼。“ 令狐冲笑道:“这东瀛倭寇,不能堂堂正正的战阵,便就使出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暗害大帅,成不了什么气候。” 戚大帅眉宇间似是闪过一丝担忧,问道:“也真不知道云飞少侠,现在战况如何。” “大帅莫急,不过是几个东瀛倭寇罢了,那个叫什么武藏宫一的倭寇,刀术倒还有几分可瞧,那个突袭的忍着,嘿嘿……” 似乎是为了验证令狐冲所说,伊贺佐藤忽然觉得眼前剑光闪烁,他似是觉得仿佛漫天星斗直压过来。 忍不住引首相天,发出一声龙吟也似的长啸。 刹那间,风起云涌,云飞凭虚御风,飘飘欲仙,衣发抖擞,根根如箭,身形湛然溶入月光,宛若琼雕玉塑。 伊贺佐藤心中一紧,心中竟是发颤,手中的那一抹蓝光,便再也刺不出去。众人不去管他缘由,只听得云飞长笑一声,长剑催出阵阵寒芒,剑气冲霄,剑尖上光芒吞吐,稍稍掠到,便是筋断骨折,血肉横飞之噩。 一时间,伊贺佐藤被削的血肉模糊,他眼前化成了黑暗,剑光一闪,剑已经刺入了他的身体,起初他并不觉得疼痛,只是觉着这一剑有种不可抗拒的寒意,忽然穿入了他的背,穿入了他的骨髓。 就在这时,武藏宫一的长刀,也已经递了过来,云飞不去管那生死不知的伊贺佐藤,反手一剑,这一剑并不如刚才那般杀伐果断,那般的凌厉无双。 反而有一股泰山压顶不之势,仿若他这一剑刺出的,是一座巍然耸立的太岳一般,那般的压迫,那般的叫人不可抵挡。 云飞道:“此招乃我自创,当年在武当金顶之上,顿悟此招,名曰‘太岳’。”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大战前夕 自太极、独孤,两招剑法之后,云飞有感太岳之巍峨,自创一招,只是这一招。便可取了武藏宫一的性命。 被武藏宫一赋予生命的一刀,仍旧是奈何不了云飞,钢刀急进,轰然刺入太岳之中,这个老贼,倒是有些胆魄,或者他已然有求死之心。 刀势在云飞剑势之中,苦苦挣扎,穷极变化之道,然则终究是那以突破,武藏宫一知道厉害,此时他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全部的心思,只顾在这刺出的一刀之上。 他或许摸到了一丝的边缘,一丝在刀法上近乎于道的边缘,但也只是或许,倘若他不死的话。 云飞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人,按照后世来说,这老头是战争甲级战犯,虽有一颗武者之心,但若是该死之人,必然要死。 只听得‘啪’的一声,钢刀断为两截,在威威太岳面前,武藏宫一的刀术,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刀断了,以全部身心劈出的一刀,仍旧是断了。 毫无疑问,武藏宫一败了,输了的人,自然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 而他的身上,胸口处,有一朵花, 是一朵以鲜血绘出的鲜花,煞是鲜艳。 武藏宫一脸色平静,似乎是睡去了,但他的身上再也散发不出半点的生机。 群雄欢呼,军心大振,早就在一旁的戚大帅,大手一挥,军令如山,四千戚家军,加上数千江湖群雄,乘胜掩杀。 云飞一人站在雁门岭之上,并不再去出手,不用也不必,剩下一些喽啰罢了,瞧向武藏宫一的尸体,似有明悟,那最后一刀,倒是给了云飞三分启示。 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云飞瞧向这战阵,摇了摇头,半响却又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中的长剑,转身离去。 此役,云飞独战东瀛两大高手,完胜而归,似乎他的剑道也有所提高。 倭寇军心大乱,戚家军并江湖群雄掩杀过去,一路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翌日,擂鼓聚将,戚大帅对倭寇一向是大创尽歼的原则,连续追击,在花街、上峰岭、藤岭等地连续破敌,先后十三战十三捷,斩首过万,江浙等地倭寇之患,自此断绝。 云飞跟随在军中,再无出手,只是每日观看戚家军操演杀敌,磨砺心中剑法。 又过数日,福建等地传来消息,原本龟缩在海盗之上的倭寇,突然登陆,攻向福州成,朝廷传令,命戚继光火速赶往,联合名将俞大酋,灭了此贼。 福建巡抚谭纶,字子理,明朝杰出的军事家,善于用人,曾于南京募集五百勇士杀贼,戚继光、俞大酋在他手下效命,到可无忧了。 云飞辞了戚继光,与江湖群雄豪饮一番,便出了军营,回往武当山上,一路骑马缓缓而行,虽是不急,但距离华山论剑之期越来越近,云飞也要好好闭关整理一番。 身在军营数月,观军伍演练杀敌,悟得一剑,专主杀伐,名曰‘破军’。 ………… 此时的江湖上,风起云涌。 那位黑木崖上的佳人,端坐于黑木崖之上,手中拨弄着琴弦,所弹奏的曲子,正是云飞送于她的《笑傲江湖》曲,只听得‘嘣’的一声,琴弦断掉。 幽幽的长叹一声,抬目去望,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呆呆坐了半响,心中仍旧是混乱一片,随手拨乱这琴弦,却始终静不下心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任我行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瞧着自家女儿这般唉声叹气,心中不由暗骂云飞这小子。 过了一阵,任盈盈终是有所发觉,转过头去,见爹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自己身后。 “盈盈,你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是为了武当派那小子吧。” 任盈盈面色一红,轻声唤了一声‘爹爹你怎的来了。’ 任我行心想,“女生外向,自己苦哈哈的在这里占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发现,也不知问候一声,哎,女大不中留啊。” “你瞧瞧你,都成了什么模样,要是当真想他,我便遣人去武当山寻他。” 任盈盈摇摇头道:“与那东方不败比武的日子,越来越近,还是不要早去打扰他了。” 任我行道:“那小子的剑法,已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境界,况且少林寺的方丈和尚,华山派的风清扬都是绝世高手,不会让东方不败胡来。” 任盈盈点了点头,转头瞧向远处,心中也不知在默念这什么。 华山派岳不群站在正气堂中,看着墙上气剑冲霄的牌匾,默然无语。 江湖上四大高手齐聚华山之巅比武,这件事情,绝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前些日子,风清扬竟是传信冲儿,叫他去比武论剑,哎…… “师兄又在为冲儿的事情担心么?”宁中则端着一杯清茶,立在岳不群身后。 岳不群回过神来,见是自家夫人,不由得一笑,接过茶杯,道:“冲儿剑法虽然凌厉,但剩下几人,各个都不是庸手呐,也不知哎……” “你也别太担心了,有云飞少侠与少林寺的方丈大师在,那东方不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但愿如此吧。”岳不群拼了一口香茶道。 武当山,紫霄宫内,饶是以往淡定无比的冲虚道长,此时心中也是不宁,挥了挥手中的拂尘,渡出了紫霄宫,抬头去瞧金顶。 心中暗道:“你这小子,自上山起,已经有了二十二个年头,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练到了什么境界。” 山下楚府内的薰儿,跪坐在佛堂之前,诚心祷告,以求云飞平安。 武当金顶之上的楚云飞,倒是没心没肺,口中嚼着道童送来的凉皮,手中翻着《道德经》一书。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於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 一剑名曰‘柔水’成也。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二百一十七章 路途 天下第一呼?天下第一也! 华山比武论剑之期愈近,江湖中的暗流愈发湍急,不少江湖人士,纷纷自发前往,要知道对江湖人来说,倘若能一睹他们四人的惊天绝技,或可在他们的招式中,学的一招半式,那便可受用终生了。 即使未曾悟得一招,ri后与人攀谈,也有了炫耀的资本。 河南七侠镇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生意少了许多,稍一打听,原来许多江湖人士,都纷纷去往陕西华山。 佟掌柜坐在店内,不住的絮叨,:“想不到云飞小哥,竟然这么厉害,竟然去争夺那天下第一的位子。” “掌柜的,你说这云飞万一当了天下第一,还会来咱们客栈么?”李大嘴手中拿着一根黄瓜啃道。 “大嘴,你黄瓜给我掰半截,云飞那小子不知那样的人,不管他是不是天下第一,都是咱老白的兄弟,到了这来,还是那壶老酒。”老白自大嘴口中夺下半根黄瓜,慢慢说道。 “子曰,……”吕秀才刚想发言,便被众人齐声按倒。 “去。” “嫂子,反正咱们店里也没啥生意,要不咱们也去华山凑凑热闹?”莫小贝一脸的兴奋。 “掌柜的,小贝说的对啊,反正店里也没啥生意,让小贝长长见识也是好的啊。”郭芙蓉在一旁煽风点火。 佟湘玉瞧了瞧众位伙计的脸sè,却又摇了摇头,“不说华山派的风老前辈,云飞小子与咱们有旧,自然不会为难咱们,少林寺的方丈大师,为人随和瞧在云飞的面上,也不会说什么,可那东方不败是何等的人物,岂会容的下我们,还是不去为好。” 众人一听东方不败这四字,不由得心里打了一个寒颤,李大嘴讪讪一笑道:“也是,也是,看不看都无所谓了,到时候让云飞给咱讲讲。” 郭芙蓉问道:“老白,你消息最是灵通了,你说他们四人,到底谁能当上这天下第一。” 白玉汤眉头一皱,“华山派的风清扬前辈前些ri子传出消息,要由门下的弟子令狐冲替他出场,想来对此位置,无甚追求,令狐冲虽然天赋绝佳,也练了独孤九剑与紫霞神功,但比起其余三人,仍是差了数筹,不在一个位面。” “少林寺的方丈大师,易筋经已然练得趋于化境,单论内力掌法,应是以他老人家为尊。” “那川中的东方不败,身法绝伦,天下无双,他的内力霸道非凡,再加上林家的辟邪剑谱,剑法难觑深浅。” “若说道云飞,可叫人难以捉摸。武当的纯阳无极功,温温润润,虽然不如东方不败的霸道,不如方丈大师的醇厚,但若论胜在中正平和,丝丝不绝。他的剑法得太极,独孤,应当是位列剑法第一,不过这都是臆测,到底谁能得到天下第一,还得打过之后才能知道。” “嘘……,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 白玉汤老脸一红,撇了撇嘴。 就在这时,店外忽然来了三人,倒是叫众人惊喜不已。 “佟掌柜,白大哥,诸位别来无恙乎?”云飞摇着折扇,缓缓的渡进了同福客栈。身后跟着两位蒙着面纱的女子。 “云飞?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还真是说曹cāo曹cāo到,我们正在说你小子呢。” 云飞刚跨进客栈,便被众人围住,上下左右仔细打量,这叫云飞好不尴尬。 莫小贝问道:“云飞大侠,你们比武,为什么都要到华山之上呢?” “华山在五岳中称为西岳,古人以五岳比喻五经,说华山如同“chun秋”,主威严肃杀,天下名山之中,最是奇险无比。我等比武,也是杀伐兵者,故此则华山比武,最合适不过。” “那这次比武,你有信心么?” 云飞淡淡一笑,“天下第一,舍我其谁,倘若没有这个自信,那华山比武,我也便不用去了。” 李大嘴尖叫一声,道:“我喜欢这个答案。” “那你赢了比武,还会来我们店里么?” “当然,我还欠着老白大哥一壶好酒呢?我楚云飞,怎么能忘了朋友。” …………众人一阵嬉闹之后,终于是落座,李大嘴嘿嘿一笑道:“云飞想吃什么,我去做,我师傅可是御厨,低调低调,不要往外说。” 佟湘玉笑道:“这两位是?” 云飞面sè一红,道“盈盈,薰儿,这都是自己家人,将面纱取了。” 薰儿倒是与老白他们有过几次照面,更何况他这几年打理楚府大小的事物,早就练成一副落落大方的脾xing。 倒是任盈盈,久居高位,对别人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只是碍于云飞的面子,与众人的热情,也只好将面纱取了下来。 众人一声惊呼,老白更是上来锤了云飞一拳道:“云飞,你小子行啊你,你有这般的技术,怎么不传授你白大哥两招,你太不够意思了。” 话未说完,便觉得腰间一痛,佟湘玉一双素手已然捏到了白玉汤的腰间,:“老白,你刚才要云飞传授什么?我不是听得很清楚。” 老白讪讪一笑,双手反握住佟湘玉的小手,道:“没什么,没什么,让他传授我两招武艺嘛。嘿嘿。” 佟湘玉不去搭理他,问道:“云飞小哥,还不介绍一下?” 云飞嘿嘿一笑,挨个介绍了一边。 晚饭过后,众人都去歇息去了,独留下老白与云飞二人,提着壶老酒,在大堂内闲聊。 “云飞,这比武之ri将近,你不潜心在武当山练武,怎么在江湖上四处乱逛。” “一则,是为了拜访老友,二来也是为了练剑。” “练剑?什么剑法。” “真正属于我的剑法。” “你武当的太极剑法,还有那独孤九剑,那ri你击败东瀛高手武藏宫一的‘太岳’,都不是你的剑法?” “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是,包括‘太岳’‘柔水’在内,不过是我借住山川,流水所悟,太极独孤,更是先人所创,我虽然得起jing髓,懂其道理,但终归不是我的。” “不懂,你既然悟得通透,怎的不是你的。那到底什么是你的。” “你们是我的,我的朋友,亲人,敌人,包括我这一生的经历感悟,这才是我的,这也是我想要的。 “哦。”老白似懂非懂。 摇头一笑,不去管这么多,“来喝酒,预祝你旗开得胜。” 本书就要完结了,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怪怪的。 ------------ 第二百一十八章 华山 在客栈中呆了几日,便起身告辞而去,云飞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去买了一匹驴来骑着,任盈盈与薰儿面面相觑,不知云飞此意是何道理,只好去租了辆马车随行。 不过几日,便来到了华山脚下,途中倒是遇到了不少的江湖人士,再往前行,便到了华山南口的山荪亭,亭中已有数名华山弟子相候。 正是与云飞有过几次照面的陆大有也在其中,见云飞来了,连忙迎了过来,道:“掌门师兄,收到您的信件,便遣我等下山来迎,云飞大侠且在此稍坐,掌门师兄一会便至。” 云飞笑着应了,移步亭内,只见亭旁生着十二株大龙藤,夭矫多节,枝干中空,就如飞龙相似。云飞见了这古藤枝干腾空之势,不由欣喜,竟是从这十二株大龙藤的姿态之中,创出一十二路古拙雄伟的剑招出来,正自出神揣摩。 忽的听见远处一声长啸,只见的令狐冲腰挎长剑,左侧则是一个硕大的酒葫芦,剑眉星目,虽然身穿掌门服饰,但叫人瞧来,仍是一副浪荡子模样,几个纵跃,便落了下来。 “云飞大哥,好久不见,咳咳。” “你小子,怎的还在咳嗽,我给你的药丸,可按时吃了?” 令狐冲老脸一红,打了个哈哈,赶忙转移话题,道:“这十二株大龙藤,相传是希夷先生陈抟老祖所植。云飞大哥,你瞧得如何。” 一旁的任盈盈道:“陈抟老祖?那就是一睡经年不醒的仙长么?” “恩,华山是我道家灵地,相传陈抟老祖生于唐末,中历梁唐晋汉周五代,每闻换朝改姓,总是愀然不乐,闭门高卧。世间传他一睡经年,其实只是他忧心天下纷扰,百姓受苦,不愿出门而已。及闻宋太祖登基,却哈哈大笑,喜欢得从驴子背上掉了下来,说道天下从此太平了。”云飞答道。 “驴子?”薰儿似是想到了云飞前几日买的那头倔驴,嗤嗤的笑了起来。 四人缓步上山,经桃花坪,过希夷匣,登莎梦坪,山道愈行愈险,上西玄门时已须援铁索而登,两人都是一身上乘轻功,自是顷刻即上。又行七里而至青坪,坪尽,山石如削,北壁下大石当路。 令狐冲道:“此石叫作回心石,再上去山道奇险,游客至此,就该回头了。”远远望见一个小小石亭。 “这便是赌棋亭了。相传宋太祖与希夷先生曾奕棋于此,将华山作为赌注,宋太祖输了,从此华山上的土地就不须缴纳钱粮。” 再过千尺峡、百尺峡,行人须侧身而过。此行一旁乃是绝壁,另一旁则是万丈深渊,奇险无比,倘若有人在此出手偷袭,甚难抵挡。 云飞一手挽着薰儿,一手抱着盈盈,提升纵跃,几个呼吸间,便过了此处险境。 任盈盈与薰儿乃是第一次来的华山之上,不由的道:“其余五岳不知如何,但这华山,当真是险到了极处,惊到了极点,宛如一道霹雳,将长矛从中抛开,当真叫人好不心惊。” 云飞笑道:“西岳奇险,不到华山,不知心惊。” 四人再行半响,便到了一处缓坡,自蜿蜒曲折山路而上,便到了华山派的驻地,玉女峰。但见得峰上有一处平台,颇是平缓,台侧森木童童,山麓玩上,掩映着一片屋舍,倒是比云飞初次来时,扩大了许多。 刚到此处,便有人上前见礼,道:“见过掌门师兄。” 令狐冲道:“这是名震江湖的云飞大侠,这两位,咳咳,嗯,是两位江湖前辈。” 听闻是云飞到此,这几人连忙翻身下拜,道:“见过云飞大侠,见过两位前辈。” 令狐冲道:“几位一路辛苦,待到剑气冲霄堂,通当自奉茶水,以供啜饮。” 云飞道:“你我什么时候这般客气了。”牵着盈盈与薰儿,抬步往“剑气冲霄堂”走去。 不想刚走几步,岳不群夫妇竟然迎了出来,他虽是卸了掌门之位,但门中的一切大小事务,还是要经他手,方可施行。 只见他一身青衫,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 笑吟吟道:“云飞大侠,你我可是有些日子不曾见过了。”言语之间甚是熟络。 云飞道:“岳先生谬赞了云飞哪里当得起大侠二字,叫我云飞便可,不过岳先生可是有些清减了,左冷禅的寒毒,可清楚的干净了?” 岳不群哈哈一笑道:“承蒙挂怀,早便就好了,这里可不是待客的地方,进里面说罢。” 堂内早就备下了精美点心,果品之类,云飞三人刚一坐定,便有弟子,奉上香茶。 岳不群陪着众人,说些江湖趣事,过了一阵,才出声问道:“说实话,云飞小哥,你可对东方不败现在的修为有所了解?” 云飞摇头道:“这一年江湖中不闻他出手,不想以他的资质,再加上葵花宝典这无上的魔功,想来是应有大进。” 岳不群心里咯噔一下,长叹出声,就在这时,却见高根明、陆大有突然闯了回来,陆大有脸sè兴奋,对他说道:“师傅,掌门师兄,山下传来消息,说是少林派方生大师并着武当派清虚、凌虚两位道长,丐帮解帮主、昆仑派震山子掌门,还有崆峒派,点苍派的诸位前辈,此时已经到了山下。” 此言一出,饶是岳不群城府再深,也不住为之动容,武林之中,少林、武当名头最响,昆仑、丐帮次之,其后便是崆峒、点苍二派。 这一次少林、武当的方丈掌门亲自出马,还并着第二等大派的掌门,江湖之上,这一次华山派可谓极尽了风光,被人给足了面子。 饶是华山派成派至今,也不曾有这样的风光,岳不群强压自己心中的激动,连忙道:“快随我去相迎。” 华山派众人紧跟这岳不群一同而去,过了回心石,方才见到前面一行人约有三五百人,朝山上而来,前面十余个僧道之人,正是以方丈大师、冲虚道长为首的少林武当两派。 岳不群见了诸位前辈,连忙带着令狐冲俯身去拜,方丈大师抢前一步,将他二人扶起,道:“岳先生,令狐掌门亲自迎下山几十里相迎,此番待客之诚,远迈古人,繁缛礼节,却不必了。” 令狐冲道:“诸位江湖前辈光临华山,令狐冲不曾知晓,实感惶恐,鄙派浅陋,待客定然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一边冲虚道长笑道:“我等此次拜山,来的鲁莽,岳先生,令狐掌门不必客气。咱们还是赶紧赶路罢。” 岳不群当即点了点头,笑道:“诸位,请。” ∷更新快∷-< 无广告阅读 >-∷纯文字∷ ------------ 第二百一十九章 风云乍起 数风liu人物,还看今朝。 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都来到了华山,自然要登顶一看。 冲虚道长遥望天边不远处,险峰插云,一锦绿sè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仿佛一个袅袅娜娜的绝sè女子,面纱蒙脸,让人几乎便忍不住撕开那薄薄一层纱布,一睹可餐秀sè。不住拍手笑道:“华山神秀,今ri得见,幸甚,幸甚!” 云飞在旁笑道:“师傅,诸位武林前辈,可有兴趣一同登顶?” “哈哈哈,既然云飞小友想邀,我等岂有不去之理?同去,同去。”丐帮帮主解风笑道。 方丈大师哈哈一笑,纵声长啸,四下里山谷鸣响,霎时之间,便似长风动地,云气聚合。群雄为之sè变,无不暗暗称奇,方丈大师的内力深厚,果然是天下第一。 “令狐冲兄弟,一起去。”云飞身子一纵,淡淡的左一步,右一步的轻轻迈着,瞬间便掠出数丈之远。 方正大师眼前一亮,“想不到云飞小友已然倒了这等境界,老衲自愧不如。”说罢,双手合十,施施然跨出一步,便紧紧的跟在云飞身侧。 冲虚道长在后不住摇头,充着解风几人苦笑道:“咱们学艺不jing,便就落下一成。”足下一点,便也紧随而上,武当梯云纵,辗转使出。 解风,令狐冲,震山子等人功力稍差,但也都是一派武学宗师,当下各占所长,一一登顶而去。 行了莫约有小半个时辰,两人终至玉女峰顶。望那雾海波澜起伏,一轮红ri,稳挂其中,像一个活力四shè的巨大火球一般,凌驾于众生之上,傲然卓然。 登临峰顶,遥遥远眺。望四周群山起伏,云霞四披,周野屏开,黄渭曲流,仿佛置身仙境一般,而这座山峰却又是一块完整的巨石,浑然天成,绝崖千丈,似刀削锯截。其陡峭巍峨、阳刚挺拔当真天下无双。 南崖之畔,有一山脊与南峰遥遥相连,石sè苍黛,便如同一条屈缩的巨龙一般。 方丈大师不禁赞道:“人言华山之险。天下第一,今ri一见,果不其然。南宋年间,天下五绝。与此华山西峰谈武论剑,留下了千古美名。追思先人,我等后辈也学先人,来个华山论剑。” 云飞笑道:“昔年江湖之中,有侠名者,层出不穷,前有东邪、南帝、北丐、中神通等英雄人物,后又有西狂杨过、北侠郭靖等盖世无双的豪杰,刺蒙哥,守襄阳,我等后辈,望尘莫及啊。” 方丈大师道:“云飞小友何必妄自菲薄,仗剑除恶,黑木崖战平东方不败,更于江浙等地,诛杀东瀛倭寇,剑斩东瀛两大高手,所向无敌,将那倭寇杀的心惊胆战,嘿嘿,云飞小友比之前人,可不差多少。” 云飞摇头自嘲一声,道:“哪里敢与前人争锋。”瞧了瞧时辰,暗道:“师傅他们怎么还不上来。” 方丈大师却道:“哎,这太阳却被云雾给迷住啦!” 云飞闻言抬首望去,便见天边光亮依然,大地也一片光明,但太阳却终究只隐匿在云层之中,云海翻滚,裹挟金光隐隐,自东边滚滚而来,气势煞是骇人。 心中一惊,难不成出事了? 原本正yu登顶的令狐冲,却是叫人给拦了下来,:“掌门师兄,山下来了一大批的魔教贼子。” 同行的众人,哪里还有心思登顶,连忙下山去瞧,却见门口为首一人,身上穿着一条蜀锦长袍,腰悬宝剑,此人面相不过二十出头,丰神如玉,富贵都雅,生的便如同一个大姑娘一般,可谓姿sè天然。占尽风liu。 此时不少的正教众人都围了过来,众人见到这年轻俊俏的妙人,却都面面相觑,没一人能叫出这人的名字来。 令狐冲到有几份印象,但见他面sè倨傲,不免心声不满,不禁出言道:“林平之,你这是甚么意思。” 令狐冲这么一说,登时群情耸动,不少人出言喊道:“竟是林平之这个jiān贼,大伙儿并肩子上,将他大卸八块,以来报仇。” 林平之冷笑一声,“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要来报仇,我便在这里等你,倘若你要以多为胜,我身后的数千教众,也不是好其辱的。令狐冲,你帮我杀了嵩山派的左冷禅,也算是帮我报仇,可是我并没有叫你帮忙,是你自己杀他,我可不会因此就算承你恩德。” 令狐冲嗤笑一声,道:“谁稀罕你的恩德,说罢,你来我华山派是为了什么,莫非是那东方不败已然来了?” 正当此时,突然一人哈哈大笑,快步冲上山来,口中叫道:“无知小儿,甚么东方不败,不过是一个没了鸟蛋的太监罢了。” 林平之怒喝一声‘大胆’脸上一红,怒火上升,随手拔剑,唰一下便回头朝那人胸口刺去,竟然是中宫直进,径取要害,这一下他出手奇快无比,诡异非凡,众人见之,不禁都目眩星驰,俱吃了一惊。 却见那人须发皆白,脚步错动,略一闪身,便已如一股疾风一般,避过这一剑,只见他身形闪出,伸指一戳林平之背心,林平之登时觉得脚下一软,便几yu栽倒,那人提手一拎,便如同拎着一只小鸡一般,将他扔出圈外,林平之腿上无力,不出两步,便瘫倒在地。 群雄之中,不禁有人喊道:“吸星妖法,是吸星妖法,这老魔是任我行。”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正是老夫。” 他这话一出,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这任我行怎么却到了华山之上,莫非他以为一身武功,他也是来参加华山论剑的不成?江湖传言不是说他深受重伤么?本来林平之带来的数千魔贼中,还有几人要上来寻他晦气,但一听任我行的名号,都驻足不前。 令狐冲道:“原来是任教主,不知你来此是为了何事。” 任我行瞥了他一眼道:“你这小子,假装糊涂,老夫来此自然是要瞧瞧这华山论剑是个什么模样。老夫当年败给东方不败,现在剑法有成,自然要再跟他分个高下。想当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现如今我倒要瞧瞧,还能有甚么出来。” 说罢也不理会众人,径自一人,去往华山之巅。 诸位看客,本书即将完结,这成绩怎么一个惨字了得,村人也正在准备新书,一段武侠梦园之后,应该是一场都市异能了,大家若是觉得村人还能交个朋友,不妨加下群,大家聊聊?q群343138491 ------------ 第一卷 ------------ 第二百二十掌 华山论剑(一) 登望清景无穷,凭峰临东,朝露汐汐,叠浪重重,灵毓悠流真龙。遮蔽日,此志弥高,闻天语,玉液清琼,游宇际,风也逍遥,云也从容。 往昔都随逝鸿,弃古道今,嗟叹却是,微人志同,大道空缚楼中。默凭栏,天地入腹,俯低头,机锋藏胸。破枷锁,试问天下,谁与争锋 ______子缜 朝阳峰顶,云飞坐看那轮红日,忽然道:“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东方教主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 云飞话音刚落,忽然眼前闪过一抹红光,眼前的东方不败,早已恢复了本来面目,一身红袍,年约四旬左右,仪表堂堂,甚为清俊,只可惜做了太监。 “云飞少侠,好久不见,这些日子,你的风头正紧那,听说你还悟出一剑名曰‘太岳’,我实在是欢喜的进,瞧你面色,显然你的内力也更上层楼,恭喜了。” “东方教主客气了,难得你还这般挂怀与我,愧不敢当。教主的《葵花宝典》加之林家的《辟邪剑谱》想来也是神功更进一层了罢。”云飞出言说道。 东方不败笑着点头道:“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原本这葵花辟邪就是一家。老和尚,这是出自你少林的手笔吧,以这一本武学秘籍,将江湖中掀起无数风浪,便致使江湖人士你争我夺,鸡飞狗跳,心机之深。不啻诸葛再世,嘿嘿当真是好计谋。好算计。 方正大师,微微摇头,也不辩解,叹息一声,似乎不胜感慨。 东方不败又道:“老和尚,不想你这出家人,也避免不了这名利之心,来争夺这天下第一的名号。” 方丈大师面带微笑,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贪、嗔、痴、怨、憎,此为五毒魔障,世俗名利之心,老衲不能免俗。久闻东方施主功力天下第一,老衲不才,倒想试上一试。” 东方不败笑道:“据说你少林寺的《易筋经》乃是无上的神功,老和尚你修习也深,天下间这内力掌法或以你为尊,但我偏偏就不服气,也好今日便就见识见识,你少林寺的七十二般绝技。” 方证舌抵上膛,运劲激发,周身内劲,如潮之涨,似雷之发,不断昂然上冲,如大海潮水,连绵不绝,不断冲击而上。气势宛然而成,只待击发。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双手下垂,一声长啸,震得群山齐鸣,回绕空际,久久不绝,令在场之人无不动容。云飞不由赞道:“厉害。” 就在这时,任我行与令狐冲二人,也登上了绝顶。任我行喊道:“谁在此处叫唤,徒自惹人生厌。” 云飞笑道:“令狐兄弟,岳父大人,早啊。” 令狐冲身子一纵,跃到云飞身旁,道:“云飞大哥。?哥。” 只见得任我行高高的身子,站在远处,朗声道:“楚云飞,刚才是不是你在叫喊,你这小子,不是甚么好东西,叫我女儿每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你说你小子到底是何居心。” 云飞苦笑一声,躬了躬身子,道:“岳父大人,此刻便就不说这些了吧。” 任我行瞪了云飞一眼,不再理会与他,朝着东方不败道:“东方不败你的《葵花宝典》练得怎么样了,当日被你打成重伤,倒是叫老夫看开了些,潜心专研武学,倒是悟了几分出来,今日再来与你比过。方丈大师,我强了你先,还请你不要怪罪。”听他意思,竟然知道刚才方丈大师出言邀战东方不败。 方丈大师笑笑摇头,他本想先与东方不败一战,耗费其内力,一会云飞出手,自然胜算更大一些,此时任我行要先试试东方不败的深浅,自然无有不应允。 东方不败道:“任教主,你虽然功力大进,但仍然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你既然要打,那我也随你,只不过瞧在以往的份上,问你一句,今日跟我是比武决胜呢,还是性命相拚?” 任我行道:“既赌胜负,亦决死生,你下手不必容情。” 东方不败道:“好!如此我便得罪了。” 将手中的折扇插在腰间,左手突然上扬,一个恍惚便到了任我行身前,抬手一剑,便点向任我行胸口膻中穴。饶是任我行功力大进,吸星**中的一些弊端也被他抹去,但在此时,与东方不败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大喝一声,吸星**勃然而发,右手长剑募得刺出,正好将东方不败这一剑荡开,左手去抓东方不败手腕。 东方不败知晓吸星他妈的厉害,身子一晃已然到他身后,左掌翻起,向他肩头斜劈下去。任我行知道他身形尤胜鬼魅,早就防备此招,身子如陀螺一般旋转。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随即剑尖颤动,身形倒转,便朝前袭来,云飞在一侧瞧得清楚,东方不败的剑如风如雾,精妙异常,出手之际,便已然如雷霆攒动,电闪雷鸣。 任我行苦苦招架几招,便难以为继,身上空有吸星**,而不得施展,当真是焖煞人也。 又过数招,东方不败快剑闪烁,如那银河跌落一般,飞腾而落,任我行顿时便招架不得,几声痛呼,身上已然有数倒血痕划出。 云飞瞧得清楚,哪敢让东方不败痛下杀手,倘若任我行真的毙命于此,下山之后,任盈盈还不知道怎么跟他闹呢。 连忙道:“东方不败请先住手。” 见云飞出言,东方不败倒也当真停了下来,任我行懊恼道:“《葵花宝典》果然厉害,老夫虽然悟得师傅他的剑法,却仍旧不是对手,奈何,奈何。”神色之间颇为唏嘘。 瞧了一眼站在远处嬉皮笑脸的令狐冲怒道:“你个毛头小子,怎么配与我等同在这华山之巅,既然风清扬风老前辈命你出手,想来你应是继承他的衣钵,来来来,老夫试试你的分量。” 说罢,也不管众人如何反应,双足一踏,猛地越向令狐冲。 令狐冲见他扑来,当即运使长剑,要知道任我行在江湖上的凶名,可不比东方不败差了多少。 当即他昂首阔步,稳稳当当向前迈上三步,手中长白剑一抖,一道青泓便如同水波一般从剑柄蔓延到剑尖。他这般运劲使剑,到叫人眼前一亮。 任我行大喝一声,“着。” 二人登时动起手来。 ------------ 第二百零一章 华山论剑(二) 东方不败笑道:“老和尚,云飞小子,你们两个谁先来,还是一起上,老和尚这葵花宝典并非出自你少林,而是另有出处吧,我几经探寻,才得正溯。今日,今日便就叫你们瞧瞧这葵花宝典真正的厉。” 东方不败将手中的折扇一抛,骈指挥出三道指力,凌厉如刀,嗖嗖嗖凌然有破空之声。 云飞笑吟吟的并不出手,只见方丈大师,施施然挥出一掌,这一掌法似拙实巧,妙不可言,两掌其实暗中变为四掌,四掌又化为八掌,八掌变十六掌,进而幻化为三十二掌,内劲已然铺天盖地,沛然无比,罩住了全身,若寻常人走进他三尺之内,不免立即便被撕裂成碎片。 掌击三下,登时将东方不败那三道指力打散,而后顺势直进,漫天掌影,铺天盖地而去,如那长江流水,一泻千里,连绵不绝。 东方不败暗赞一声,骤然间飞身跃起,双足连环猛踢。二人转瞬之间便过儿二三十招。 而另一侧,令狐冲身形向前一跃,以雷霆万钧之势荡剑一拂,便袭道了任我行的肩膀。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你小子剑法厉害,可就是这内力弱了一些。”说话之际,抬手一拖,右手长剑运足气力,往前去化,倘若令狐冲不去避开,两柄长剑定然相碰,虽然可伤了任我行,但他绝技会被任我行的吸星**制住,当下连忙变招。 长剑在手中疾旋,在空中划了个圈,这一招来的巧妙,一剑斜下,剑尖直至任我行小腹。 任我行不料令狐冲剑法神妙,措不及防,连忙向后跃了开去。 令狐冲此时已然将“独孤九剑”融会贯通,出手空灵无痕,而且一身内力,虽然在任我行眼里不堪造就,但也算是有所小成,双脚猛地落地一蹬,手中长剑募得前刺,直入电闪星飞追了过去。 任我行大喝一声,反手刺出一剑,斜刺令狐冲左胸,守中带攻,攻中有守,乃是一招攻守兼备的凌厉剑法。 令狐冲见了,也不由得暗中称赞一声,“好剑法!”当即变招,手中长剑剑花乱颤,分刺任我行身上三处大穴。 任我行仗剑挥转,指向令狐冲右肩,仍是守中带攻、攻中有守的妙着。令狐冲一凛,只觉来剑中虽有一丝破绽,但是自己竟然难以仗剑直入,制其要害,只得横剑一封,剑尖斜指,含有刺向对方小腹之意,也是守中有攻。 任我行笑道:“不错,不错。此招极妙。”当即回剑旁掠。二人你一剑来,我一剑去,任我行顾忌令狐冲剑法神妙,而令狐冲却又忌惮任我行的吸星**。 二人拆了莫约三四十招,长剑竟然从未相碰过,这倒也是奇了。 任我行剑法变化繁??化繁复无比,招招带有新意,切上面还附着着深厚内力,与那吸星**,这叫令狐冲好不难受,就算是当日大战左冷禅,也不似这般憋屈。 不过他以风清扬所传授的“以无招胜有招”要旨,将任我行的剑法一一化解。 任我行旧战不下,心中不住暗道:“这小子哪里学来的剑法,竟是这般厉害,招招攻人破绽之处,而且出剑甚是玄妙,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叫人防不胜防。倘若不知自己剑法繁复,又有吸星**辅佐,化作其他人来,再其的精妙剑招之下,任你剑法高超,或者内力觉深,但在这剑法之下,都要尽数落空。” 当下暗加气力,长剑挥舞之时,已然带有风雷之声,这下令狐冲出剑竟然有略微的窒息之感。 不过独孤九剑是遇强则强,换了风清扬,来此或许也要欢喜半天。 数招过后,令狐冲出招越来越是得心应手,许多妙诣竟是风清扬也未曾指点过的,遇上了这敌手的精奇剑法,“独孤九剑”中自然而然的生出相应招数,与之抗御。他心中惧意尽去,也可说全心倾注于剑法之中,更无恐惧或是欢喜的余暇。 剑气森森,纵横来去,只见两人身法均是矫夭如龙,身形飘逸,虽然脚下全是青石,但剑气肆意,却有乱石飞出。 一声长喝,令狐冲竟是顿悟一般,独孤九剑中最为难得,玄之又玄的一剑,‘破气式’竟是叫令狐冲窥出一丝痕迹。 当即他精神一振,长剑泛出一道白光,接连使出妙招,饶是任我行久经江湖厮杀,经验老道,除了云飞这个怪胎妖孽,便不再见过这越打越强的对手。 心中不由的一阵心灰意冷,这江湖果然是英才辈出,除了武当楚云飞这一怪才,华山派有了令狐冲这般的剑术大家,日后也要威震江湖。 就在任我行心思百转之际,令狐冲此时却是如鱼得水,全心都沉浸在剑道之中,心无旁骛,长剑越使越快,越练越精,对周围环境变化浑然不觉。 任凭任我行如何呼和,长剑气力如何运转,都不能奈何他分毫。 令狐冲长剑一转,瞧见任我行那炯炯有神的双目,忽然一动,他心中如电光石火般闪过了一个念头:“独孤九剑第七剑‘破箭式’专破暗器。自己倘若刺他身子,必然受到吸星**的反噬,但若刺他双目,便如刺暗器一般,就不信他双目之中,也有吸星**。“ 心思一定,独孤九剑破箭式便焕然出手。只见他长剑轻颤,斜斜一刺。似乎攻向任我行下身,但刺出一半。猛然陡然向上一拗,任我行急中生智,脑袋往旁边一挪,堪堪避开刺来的长剑,只听得“啊”地一声,当即肩头便中了一剑。 任我行怒喝一声,竟是徒手抓住了令狐冲长剑,运使出吸星**。 云飞正要上前阻拦,不想也许是令狐冲机缘在此,又或者老天爷有心收回这门妖法。 令狐冲见自己被妖法所制,不由的大急,一股紫气涌上脸颊,华山派的紫霞神功,一时击出。 天下武功,以练气为正。浩然正气,原为天授,危人不善养之,反以性伐气。武夫之患,在性暴、性骄、性酷、性贼。暴则神扰而气乱,骄则真离而气浮,酷则丧仁而气失,贼则心狠而气促。此四事者,皆是截气之刀锯……舍尔四性,返诸柔善,制汝贬,养汝正气,鸣天鼓,饮玉浆,荡华池,叩金梁,据而行之,当有小成……” 而任我行不知为何,原本应该抹去的隐患,竟是在此刻显现出来,吸星**似是不受控制一般,全都涌向令狐冲体内。 好在云飞赶来的及时,凌空一掌,将他二人分开。 饶是这般,任我行的大半内力已然去往令狐冲体内。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 无广告阅读 >-∷纯文字∷ ------------ 第二百零二章 华山论剑(三) 任我行受此重创,口中顿时喷出一口鲜血,云飞伸手在他脉搏上一搭,心道:“还好,并未伤及性命,下山之后找平一指瞧瞧也就是了。”翻手摸出一粒药丸,送入任我行口中,助他服下。 本想去安慰几句,哪知道任我行悠悠转醒之后,竟是一言不发,站起身来,推开云飞颤巍巍的往山下走去。 瞧他背影,竟是有一股萧索的意味。摇了摇头,去瞧瞧那因祸得福的令狐冲,此时的他还仰躺在地上。 七孔不住流出血来,云飞笑道:“你小子,这是补出血来了么?” 令狐冲缓缓瞧了云飞一眼,他霍然站起,不由得脸上露出惘然之色,浑然不知为何任我行竟是将大半的内力传送给他。 云飞道:“你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在控制体内异种真气上有独到妙处,你先仔细运功,将这股内力控制到丹田之处,日后再行处置。” 令狐冲听得此言,只觉得晕晕乎乎,如在梦中一般,当即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依照云飞所言当下盘膝而坐,缓缓搬运紫霞神功。 就在这时,东方不败与方丈大师的决战,已然进入**。 只见得方丈大师右手横肘侧击,威猛无俦,左手合十胸前,竖掌如刀直直劈下,一道至烈刀气汹涌而出,竟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燃木刀法”。 东方不败变掌成爪,周身突然涌起一股阴冷之气,将周身吹得如鬼如魅,身形几个闪烁,任由那道猛烈的刀气袭来,但却伤害不到他分毫。只见得东方不败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红光,身形三起三落,竟是分化出三道人影,扑向方丈大师。 方丈大师真气一股,原本扁平的袈裟,登时臌胀起来,这套功诀经方丈大师使出,宛如一尊不动明王一般。任凭东方不败数次击打在袈裟之上,但却对方丈大师造不成半点伤害。 方丈大师内力激荡,那宽大的袖袍,上下翻飞,带起阵阵劲风。忽然怒喝一声,硕大的手掌,宛如门板一样拍出,亦枯亦荣、五蕴皆空、金刚怒目、罗汉金身、袖纳乾坤,袈裟伏魔功五招齐出。 这套功诀经方丈大师使出,威力至大至猛,暗合禅宗勇猛精进斩妖除魔之意,掌劈肘击指点拳捶,奇招妙式,时而堂堂正正,时而诡谲无方,或工整或刁钻,奇正相生,极强极壮。 论声势而言,东方不败却是差的远了,不过他身形飘忽不定,周身红光闪烁,身形比之原来徒然曾有十倍不止,等时间有无数身影在方丈大师身旁游走。 就在二人比斗之时,这华山之巅上却又来了几位奇人,你道是谁,正是久未出场的的依琳小师傅。 只见她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两只纤纤小手抓住了不戒和尚的衣袖,白得犹如透明一般。 这不戒大师倒是如原著一般,是一个极肥胖,极高大的和尚,铁塔也似的站在当地。这和尚身高少说也有七尺。 云飞笑道:“依琳小师傅,不戒大师,还有桃谷六仙,你们好啊。” 依琳俏生生的答了一声:“云……云飞大哥好。” 云飞瞧了一眼还在地上盘膝打坐的令狐冲,说道:“你是来找令狐冲的吧,暂且在一旁稍等一阵,这小子刚才与我……咳咳,与任我行比武,受了些内伤,正在调息,过会儿就好了。” 依琳小师傅面色微变,道:“令狐大哥……他……他受伤了么?” 不戒和尚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号。” 云飞摇了摇头道:“江湖上听说的。” 云飞点头,此时与她一同而来的桃谷六仙便就没这般好说话了,与那不戒和尚争辩道:“不戒和尚,咱们兄弟帮你找到了令狐冲,这便可以走了吧。”胆子最小的桃实仙道。实则是见了东方不败与方丈大师交手而害怕。 桃花仙道:“六弟,你又在害怕什么。” 桃实仙道:“那边那两个人那么厉害,我们还是赶紧走远的好,不然一会人家追杀过来,我们都要死翘翘了,那便就不好玩了。” 桃花仙道:“六弟,这你可就错了,我们无冤无仇,他为何就要杀我们呢?就算他来杀我们,难道我们不会杀他么?他们两个人,我们六个人,你怕什么。” 桃根仙道:“五弟,你怎么知道我们与那两个人没仇呢?” 桃枝仙………… 不理会他们兄弟六人的奇怪争论,见令狐冲盘坐在地,一个箭步跃到身旁,围着他瞧了几眼,道:“琳儿,这病鬼便是令狐冲么?似是被人灌注了大股真气,端得厉害,” 仪琳道:“爹,他……他便是令狐大哥,可不是病夫。”她说话之时,双目仍是凝视着令狐冲,眼光中流露出爱怜横溢的神情,似欲伸手去抚摸他的面颊,却又不敢。 那不戒和尚呵呵笑道:“你日思夜想,挂念看这个令狐冲,我只道是个怎生高大了得的英雄好汉,却原来是个病夫,我可不要他做女婿。咱们别理他,这就走罢。” 仪琳又羞又急,面色涨红。嗔道:“谁日思夜想了?你……你就是胡说八道。你要走,你自己走好了。你不要……不要……” 不戒和尚道:”小子,我本是瞧不起你的,可没奈何琳儿喜欢你,我这才救你,你小子也真是命好,被我救了性命,还有了真么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更不用当和尚。” 依琳琳大是忸怩不安,说道:“爹爹,令狐大哥早就……早就有了意中人,如何会将旁人放在眼里,你……你……今后再也别提这事,没的教人笑话。” 不戒怒道:“这小子另有意中人?气死我也,气死我也!那我还救他作甚”右臂一探,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往令狐冲胸口抓去。 “不戒和尚,且慢动手,他正在疗伤。”云飞将手一搭,一震,便将不戒和尚震开三步之远,但却没有伤他分毫。 不戒和尚眉毛一挑,道:“厉害,厉害,和尚我头一回遇到这般厉害的人物,琳儿不若你就嫁给这小子吧,武艺高超,生的也是这般俊俏。” 依琳面色更红,道:“爹……你胡说什么呢,云飞大哥早就有心上了,江湖皆知。” 不戒和尚道:“他俩都是喜欢上哪家的小尼姑了,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云飞不禁苦笑,这不戒和尚他自己爱上了美貌尼姑,便道世间除了美貌尼姑之外,别无可爱之人。 依琳正要说话,忽然那原本正在争论不休的桃谷六仙惨叫数声,倒在地上。 ------------ 第二百零三章 华山论剑(四) 众人一瞧,东方不败正在站在六人身旁,冷声道:“再敢发出半点生意,我便将你们一个个全部都扔下山崖。” 桃谷六兄弟自幼同房而睡,同桌而食,从没片刻停嘴,在睡梦中也常自争辩不休。这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都是满腹言语,须得一吐方快,但想到只须说一个字,自己兄弟六人都要送了性命,唯有竭力忍住,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又唯恐一不小心,放一个屁。 东方不败道:“哪里来的和尚尼姑,还有这六个怪物,当真都是该死之人。” 方丈大师却是口诵佛号:“阿弥陀佛,东方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是不要多做杀戮为好。” 此时令狐冲也缓缓转醒过来,抬头一瞧,依琳师妹,还有一个高大肥胖的和尚站在自己眼前,不由得一惊,道:“我这是在哪里。” 云飞听了嗤笑一声,道:“令狐兄弟,怎的睡糊涂了不成?” 令狐冲话刚出口,便反应过来,加上云飞调笑不由得老脸一红,问道:“依琳师妹,你怎的倒了此处,定逸师太呢?” 云飞又道:“我说令狐冲,你倒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依琳小师傅到此为何,你当真猜不出来?” 令狐冲这下子呐呐无言,赶忙深吸口气,只觉得体内真气充溢,周身有一股灼热之极的气流不断流转,虽然全身湿透,却有些口干舌燥,头脑晕眩,肌肤焦灼,似乎体内要爆裂了一般。 连忙将这口浊气吐出,吐出之后,令狐冲顿觉神清气爽,身轻体健,似乎有使不完的充沛精力,伴随着他默运“紫霞神功”调理腑脏,便愈加神采奕奕,几乎便要飘了起来。 他心中欣喜,不由得长笑出声,云飞不耐烦这小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跨前一步,一掌便扇他肩膀之上。 令狐冲这才收敛,嘿笑一声,连忙探察体内各路经脉玄关,却发现体内脉络之中,真气激荡,便如同长江大河一般奔流不息,体内的真气,竟是比原来多了两倍不止。 随时并未达到水火相济,龙虎交汇,一代宗师的水平,但也差不了多少。 他本就是风liu倜傥,放荡不羁的人物,此时玄功小成,更加是魅力非凡。 东方不败瞧了半天,终于是耐不住道:“云飞小子,这些人你若是认识,便就打发他们走,若不然一会惹恼了我,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依琳听了,不禁道:“令狐师兄与云飞大哥曾经救过我的性命,你若杀他们,不若便杀了我抵命好了。” 东方不败一愣,见她跪在地上,金光洒在她身上,全身竟似隐隐发出圣洁的光辉,不由道:“哪里来的小尼姑,竟是生的这般惹人怜爱,华?,华山派的小子功夫不怎么样,倒是一个多情的种儿。” 云飞在一旁瞧见,这依琳楚楚可怜,一双大眼,清澄明澈,犹如两泓清泉。一张俏脸在日光下秀丽绝俗,更没半分人间烟火气,只是颜容憔悴,似乎为相思所扰,不禁摇头,‘当真是一个可人儿’ 又道是,悦目是美容,赏心才佳人,这依琳竟是两者都占了,美女佳人,啧啧,令狐冲你小子倒是好福气。 东方不败似也是被这小尼姑弄的没了杀心,道:“我不杀他,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这般的可人儿,怎么能伴着青灯古佛孤老一声呢?既然你喜欢华山派的这小子,那我今日便就做上一会善事,哎。云飞小子,方丈和尚,你们做个见证。” 云飞问道:“东方大教主要辞了教主之位,当其大善人了么?” 东方不败并不理会云飞的嘲弄道:“那个依琳小师傅,你长得这般长得如此美貌,当真我见尤怜。今后我要你退出恒山剑派,须发还俗。还要跟在这令狐小子身边,倘若你要不同意,我便杀了华山派这姓令狐的小子还有你身后的胖和尚,再去把你恒山派上上下下杀个赶紧。”说到这处,踹了一脚躺在地上捏着嘴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的桃谷六仙道:“你们六个给我记住,倘若这个小尼姑不还俗,你们就要把恒山派上下杀了。” 一旁的桃实仙跳起来,说道:“好好好,我们就这么办。我们先走了。” 桃花仙道:“对,我们先走,要是小尼姑不听话,我们就去把恒山上所有男男女女,大尼姑小尼姑,一个个都撕成了四块。” 桃花仙道:“连华山上的狗子猫儿、猪羊鸡鸭、乌龟鱼虾,一只只都抓住四肢,撕成四块。” 桃枝仙道:“鱼虾有甚么四肢?怎么抓住四肢?”桃花仙一愕,道:“抓其头尾,上下鱼鳍,不就成了?”桃枝仙道:“鱼头就不是鱼的四肢。” 桃花仙道:“那有甚么干系?不是四肢就不是四肢。” 桃枝仙道:“当然大有干系,既然不是四肢,那就证明你第一句话说错…… 他们话未说完,每人口中便多了满嘴的沙子,桃谷六仙刚想喝骂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想到自己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自己兄弟六人加起来也不是人加对手,当下便只好闭嘴不言。 依琳听他要杀人,顿时一行清泪如明澈的泉水一般,不断涌下,当即她不由得跪在地上,面对着东方不败道:“这位东方施主,求你大慈大悲,放过我吧,我一生下来便在无色庵当尼姑,你让我变成畜生也好,身入地狱也好,只求求你别让我离开恒山,我这人笨手笨脚,除了会念经之外,什么都不会,更别说……” 一旁的令狐冲终于是忍耐不住,出言喝骂道:“东方不败,你好歹也是前辈高人,怎么欺负我五岳剑派门下的弟子,当真叫人小觑。你若这般的折辱与我,定然要与你分个你死我活才肯干休。” 说罢,长剑扬眉而出。 东方不败不由苦笑道:“云飞小子,方丈和尚,你们瞧瞧,我想作件好事,怎么就这么难,明明是帮他抱得美人,却还是要举剑杀我,你们说这世道,是个什么样啊。” 这‘样’字还未出口,东方不败已然化作…… ------------ 第二百零四章 华山论剑(五)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_____金庸老先生 已然化作一团红云,朝那依琳扑去,不戒和尚见势的快,连忙将女儿护在身后,可东方不败的身法,岂能是他能阻挡。 只觉得眼前一花,东方不败已然伸手探向依琳,距离他最近的令狐冲,赶忙出手,一剑递出,正中东方不败的背心。 可长剑刚刚递出,东方不败的身影已然不在视线当中,一声惊呼过后,不戒和尚被打翻在地,令狐冲一剑刺空,依琳也被东方不败抓在手中。 “小尼姑,你到底是答不答应,我可是为你好,东方不败好容易善心大发,要做一件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依琳双目含泪,并不说话,只是不住的摇头。 云飞在旁不住摇头道:“东方不败,你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什么时候做起月老红娘的勾当来了。” 东方不败并不理会云飞,只是瞧着令狐冲道:“华山派的小子,你到底是娶不娶这位小尼姑,你瞧她生了一副沉鱼落雁之容,倘若就此孤苦终生,还不如我现在就将她杀了了事,省的这世界上有多了一个伤心人儿。” 令狐冲这下好不为难,自己要是拒绝这大魔头,不免害了依琳小师傅的性命,可若是答应了,不免坏了依琳小师傅的清誉,日后恒山派与华山派必然生出隔阂。若是以往骂他自然可以先胡乱应承下来,时候再行抵赖,可现在他身为华山派掌门,倘若还如此胡闹,传人江湖也叫人笑话。更何况自己早已经心有所属。 依琳见令狐冲盯盯得瞧着自己,面色顿时俏红非凡,浑然忘了自己的性命还在危在旦夕,猛然间她竟是想到自己原先做的一个梦来。 在睡梦之中,似乎自己头戴玲珑凤冠、身穿百花锦衣,足登金绣珠履、仪态万方、娉娉婷婷,是一位美丽可爱的公主。 走进一座辉煌的宫殿,旁边一个英俊青年携着自己的手,依稀便是令狐冲,跟着足底生云,两个人轻飘飘的飞上半空,说不出的甜美欢畅。 忽然间一个老尼横眉怒目,仗剑赶来,却是师父。仪琳吃了一惊,只听得师父喝道:“小畜生,你不守清规戒律,居然大胆去做公主,又和这浪子在一起厮混!” 一把抓住她手臂,用力拉扯。霎时之间,眼前一片漆黑,令狐冲不见了,师父也不见了,自己在黑沉沉的乌云中不住往下翻跌。 想到此处,终于是忍将不住,自己与令狐大哥果然是有缘无分么?自己……自己…… 依琳心中一疼?一疼,猛然道:“东方施主,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我不要被逐,我不要离开师门,也不想让令狐大哥为难,你……你杀了我罢。” 东方不败一愣,道:“你这小尼姑,当真是为了别人连性命都不要了。” 不戒和尚在一旁大喝道:“女儿,你可别做傻事,谁说这尼姑便不能嫁人了,你不用背离恒山派,一样可以嫁人,这令狐小子不是喜欢他姓岳的师妹么?我去将她杀了,他就只能娶你了。他妈的,又不是尼姑,有什么可爱的。” 云飞在旁听得一阵头昏脑涨,这不是华山论剑来么?怎么成了相亲大会这种苦情戏。轻咳一声,道:“东方不败,你可歇息够了?” 东方不败面色一红,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飞道:“你去欺负一个小姑娘家家有甚么意思,东方不败怎么成了这等无聊之人,别人的恩怨情仇,又干你什么事情。你邀我来华山之巅,可不是瞧你当月老的吧。” 东方不败‘呵呵呵’的笑了,“到底还让你瞧了出来,这般貌美的小尼姑,你居然不动心?非但不动心,竟是连半点波澜也不曾有,啧啧啧,当真是厉害呐。” 说话间,伸手一推,竟是将依琳推超云飞抛了过去。 云飞道:“依琳小师傅,你与令狐冲之事,还请稍后再谈,倘若你有心,我自会上恒山派一叙。不戒和尚,你也下山去吧,这都是你当年做下的孽。哎!你去恒山之上,自然能寻着你相见之人。” 不戒和尚喜道:“你知道她在哪?你怎么能知道,你……你到底是谁。” “负心薄幸,好sè无厌这八个字你可还记得?” “你……你怎么知道,我此生次那从未对人说起过,是……是了,你定然是见过他,是也不是?”不戒和尚失神道。 云飞点头答道:“倘若信我,你只管上恒山去找就是了。” 不戒和尚喃喃道:“我找遍了天下的尼姑庵,后来连蒙古、西藏、关外、西域,最偏僻的地方都找到了,想不到你小子竟然知道她的消息,若是我真的找见了她,自有好处给你。”说罢转身而走,又道:“依琳,你且莫着急,我先去寻你娘,再来找你。” 云飞却道:“依琳小师傅,你还是一起跟着去吧,要不然……” 依琳瞧了令狐冲一眼,冲云飞道了声谢,赶忙追自己爹爹去了。 顺手打发了剩下舌燥的桃谷六仙,这下才彻底清净下来。 云飞忽然道:“方丈大师,东方先生,令狐兄弟,你们三位都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说句狂妄的,除了那些避世不出的老怪物,当世便就数咱们几人武艺最高,我有数招剑法,请诸位品鉴。”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道:“你小子,是想一个人来战我们三个么?” 云飞笑笑不言,缓缓的将腰间的长剑划了出来。 一剑向天,“此招名为‘太极’,乃是我借助我武当太极剑法演练而成,朱熹有云: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行顺布,四时行焉。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 云飞长啸一声道:“太极,太极,化作天地之守,无物不可御也,请诸君破。” ------------ 第二百零六章 旷世大战(一) 只见得云飞手中长剑并不如何颤动,只是那道道光圈,实在是叫人心惊。长剑弧形而出,弧形而回,竟然隐隐约约在空中划出太极游鱼一般,一阴一阳。 东方不败一声冷哼,道:“太极剑法?我来会你。” 提起长剑,身形大动,忽然间一阵飞沙走石,脚下连错几步,身影闪动,一剑递出,正中云飞阴阳剑圈的中央。 不想他长剑刚刚递出,便宛如身在深海一般,周身羁绊不断,如在水中练剑一般,递出的长剑,还未近的云飞身前数尺,便被一阵气力阻挡在外。东方不败体内真气鼓荡,手上劲力再增,长剑挥舞不断,青锋闪烁,预想将身子周围的丝线斩断。 云飞瞧在眼中面色不变,纯阳无极功缓缓搬运,登时脸上神采奕奕,张口便又是一声大喝。东方不败顿时觉得压力大增,对方剑法当中有增了三分气力,三分韧性,任凭他剑气纵横,但却始终不可突围而去。 东方不败心中大怒,舌尖抵住上颚,潜运神功,精修十数年的葵花真气,隐隐而出,只见得他剑上带有三分紫色,霸道无比。而他手中的长剑也越来越快,一剑刺出,青光闪闪,发出嗤嗤声响,内力之强。当真叫人心惊胆颤,快剑招招刺入云飞剑圈之内,虽是无功而返,但也声势大涨。 反观云飞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东方不败手上的招数,也随之越来越快,一时间百招已过,长剑劲风越来越疾,幻出层层虚影,飘荡不定,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云飞见东方不败已然动了真招,当下也不藏拙。太极剑法的变幻呼之欲出,长剑如风,霎时间成千上百个剑圈幻化而出,有形有至,宛如千百柄长剑一般。 东方不败暗道:“不过还是原来的剑法罢了,随时纯熟了一些,却也不过如此,难能挡住我的葵花真气。”长剑上扬,化作朵朵剑花,募得刺出一剑,就要破去云飞此招。这一剑来的委实快捷无比,叫人防不胜防。 可太极剑法当真就这般不堪?云飞所悟的‘太极’当真就这么容易叫人破去? 只见得二人长剑在空中相接,但却并未发出任何兵刃相交之音,显然是二人的功夫全都倒了化境。 就在东方不败要破去云飞剑势的一刹那,原本幻化在空中的千百剑圈,登时消逝,而动方不败面前,竟是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太极图案。 而东方不败忽然感到一股巨力牵扯,任由他如何加力,那股子巨力,必然以两倍的气力来拉扯与他,这一招正是太极剑法中的借力打力。 幸得东方不败身法天下无双,身子一阵翻动,竟是脱开云飞这股怪力的纠缠,但就在他?在他撤剑的一瞬间。 云飞长剑倏地刺出,化作一张剑网,堪堪将其包裹,物极必反,太极剑法最善长防守反击,在对手气势刚刚松懈的一刹那,雷霆一击,恍然而出。 饶是东方不败身形宛如鬼魅,快如闪电,也不由的被云飞剑势笼罩其中,云飞手中太极剑圈,每每转动一次,东方不败所承受的劲力便大上百劲。 云飞淡淡道:“阴阳相生,是为阴阳大道。两般劲力一遇,陡然升起无俦大能。至于五行八卦,如此等等十数股劲力相合,避其相克之状,内劲相生,能有何等神威?纵然力分十数而弱,但彼此间那一股股相生之力糅合在一处。反复衍化相生。至最后一剑击出,怕是有不下上万斤的大力。可惜,可惜此招演化之间,只有太极之象,并无五行八卦,否则又岂能叫你逃去。” 云飞话音刚落,便见的东方不败面色闪过一抹嫣红之色,周身葵花真气密布,大喝一声,长剑横空,破势而出。 云飞摇了摇头,似在惋惜什么,但也并无乘胜追击,只是淡淡瞧了东方不败一眼。 破势而出的东方不败却无半死破困而出的喜悦,反而是呆呆的瞧了云飞一眼,自嘲道:“太极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倘若不葵花真气霸道无比,我要脱身,势必更难。” 东方不败虽然自傲,嘴上并不认输,但他知道,他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云飞先出的这一剑本就不是用来杀人,而是用来化为守卫的,这里蕴含了云飞他自己的剑意,或许不如张三丰老道手中的太极剑法,但这招剑法,实实在在的属于云飞自己。假以时日,必然更上层楼,况且这只是他的第一剑。 这天下第一的名号,终究是要被人夺走了,夺走了也好,这样也不用那般的疲累,也有了活下去的意义,东方不败终于一日,要以天下为敌,而不败于天下。霎时间,东方不败心中念头通达,心意更加纯粹,比之刚才功力又精进三分。 方丈大师双目微瞌,似乎并不以云飞剑法而动,然则他心中却是波澜丛生,便就是冲虚道兄的太极剑法,也绝无这般的境界,这小子到底倒了什么境界。 令狐冲则是后背生津,右手死死的捏着手中的长剑,暗道:“倘若是我刚才面对这一剑法,该如何出剑,这……这剑法竟是毫无破绽。” 云飞嗤笑一声,道:“怎么样,此招‘太极’可还能入诸位法眼?” 不带众人回答,云飞第二剑紧跟着刺出,此剑名曰‘独孤’,当年独孤求败前辈,剑挑朔河群雄,纵横天下未曾一败。 独孤九剑,欲求一败而不能,今日我以九剑化作一招,与诸位品鉴一番。 众人瞧着云飞,似乎是回到了河朔群雄纷争的那个年代,剑魔独孤横剑当空,蔑视群雄,忽的剑锋一转,众人似有瞧见其愈痛快一战而不可得的悲鸣。 孤独求败既无敌于天下,乃埋剑于斯。呜呼!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 忽然间,一声龙吟响起,彷佛来自天外。一道剑光飞起,盘旋在半空中,忽然闪电般凌空下击。又如雷霆一般乍起。 ------------ 第二百零七章 旷世大战(二) 这一剑甚为狂傲,竟是剑势三分,分别刺向东方不败,方丈大师,令狐冲三人,他竟是要以一己之力,独占三大高手。 饶是方丈大师早已经证道菩提,心中烟火之气大去,此时心中也不免生出一股好胜心来,既然你小子妄图以一己之力,击败我等三人,来验证你的剑道,那就不要怪老衲挡路。 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阿弥陀佛,般若掌。”只见得方丈大师手中一震,一股沛然掌力勃然而出。 你若要去瞧,只见得凌空之中,彷如多出一只手掌,扑向云飞面首。 东方不败红袍掀起,身形跃出,倏然而往,身法飞快至极,倘若别人来瞧,定然大惊失色,以为东方不败虚空挪移一般,一个闪烁,便跃出十数丈之远。 令狐冲此时也被激的豪情大发,当即精神一振,长剑泛出一道白光,接连使出妙招。扬起长剑,唰唰唰连抖了三剑,舞成一道剑网, 云飞面对当世三大高手的夹击,傲然不惧,长剑虚划一招,直点令狐冲手腕而去。 方丈大师见云飞躲开掌劲,跃起一步,身形如电,疾疾出手,双掌一错,便超云飞胸口按来。 东方不败此时也已然攻到,身形一晃,先出数到人影,几经百转,竟然是饶到云飞身后,一剑木然刺出,正中云飞后背心。 云飞长啸一声,身形竟不后推,大喝一声,‘独孤’。 长剑恍然而出,宛如蛟龙一般,任凭他三人将云飞周身封死,也要递出一剑,这就是独孤九剑的剑意,剑之所指,所向披靡,剑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令狐冲虽然得了任我行大半内力,独孤九剑也有精进,此时见云飞如此豪情,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长啸一声,长剑向前一递,手臂伸得笔直,如凤凰点头,连颤七下,呈北斗七星之状,他这七剑劲道凌厉之极,锐气如矢,仿佛要划破长空一般,刺目耀眼。 云飞见了,哈哈一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令狐冲,随性洒脱,以剑为生,比那劳什子的华山掌门,可是厉害的多。” 长剑刺出,竟是绕过了令狐冲的精妙剑法,一剑点他咽喉。令狐冲大惊失色,不想云飞剑法精妙如此,长剑登时不敢再进,身子当即一沉,顺势躲开云飞长剑。 然而云飞并未要取他性命,见他躲开,长剑回转,去刺东方不败。这一招刺得突兀,但只见东方不败却稳稳端然不动,待剑及身,身形突然才突然平平一移,如鬼似魅,凭空移出三尺,同时飞出一脚,踹向云飞。 云飞左掌一按,架开此招,剑光闪烁,施施然正好对上方丈大师这威力无穷的一掌,嘭的一声,二人交错而过。 云飞?云飞不禁惊呼道:“罗汉金钟罩,果然厉害。”原来刚才云飞一剑刺出,方丈大师竟然空手来夺取云飞长剑。 云飞见机得快,但也不想伤了方丈大师,正要抽剑而回,不想方丈大师竟是一把抓住,要知道云飞手中虽然是普通的精钢宝剑,但上面附着这云飞的气劲剑气,便就是铜石铁块,也要劈成两段,不想竟是只在方丈大师手中留下一道褐红色的剑印。 若不是云飞剑法已然倒了绝高明的的境界,此时定然已经被,方丈大师的这招空手躲白刃的绝技,抢了手中长剑。 方丈此时心中也是大骇,他不想云飞剑法厉害,便就是内家修为,也是不弱,虽然并不霸道猛烈,但是后劲绵长,长剑刚一入手,便被一股暗劲击中,登时疼痛难忍,只好撒手放开云飞长剑。 独孤九剑,在于一个‘破’字,在于一个‘勇’字。在方丈大师扯手之后,云飞长剑再进,一股剑气正中方丈大师胸口。 倘若不是他的金钟罩已然大成,这股剑气登时便能去了他的性命,不过虽然有金钟罩相护,此时的方丈大师也绝不好受。 一招‘独孤’,登时将三人的合围破了开去,不是说这招‘独孤’便就比刚才的那招‘太极’更加厉害,只能说,‘独孤’用在此时更合事宜。 此间竟然还伤了方丈大师一招,这倒是云飞不曾想到的,方丈大师内力深厚,掌法绝伦,实在难以应付,更何况那日他得东方不败的提点,更是顿悟佛门神通。此时若不是他行险一击,云飞并不能伤害到他。 不过,少林易筋经端的不凡,他这功夫有易筋洗髓,连络周身,通行血气之能,但凡心肺受伤,不是立刻即死,只要将功力运转几遍,便也无妨了。 云飞的那股剑意,在他体内一经轮转,顿时便消逝的无影无踪。 另一旁的令狐冲不禁道:“方丈大师,东方前辈,云飞大哥的剑法实在是天下无双,倘若是单打独斗我是不成的,不如咱们三人结成阵法,来战云飞大哥。” 云飞不禁笑道:“令狐冲,你这狐字,还真是一个老狐狸。以阵法来战,莫不成我便怕了么?” 方丈大师,微微笑道:“云飞小友剑法天下无双,这天下第一的位置,非你莫属,不过今日华山论剑,自然要打个痛快,好叫我等瞧瞧,你到底是什么境界。”说罢走到令狐冲身旁,伸手在他背上一按。 方丈大师道:“你切默运你华山内功心法口诀。”令狐冲见此,如何不知方丈大师的心意,心中欢喜。 当即依言而行,环手当胸,气息皆敛,不一会便觉得万变犹定,神怡气静,虚空甯宓,浑然无物,四肢百骸,尽皆放松,心中丝毫没有半点杂念。 便在此时,他突然觉得对方掌心之中,只觉对方掌心之中,有一条暖烘烘的热气,透过自己背心,分从双臂游上,这热线虽细,却是感觉得清清楚楚,缓缓的游走全身经脉,逢到关窍之处,若是数冲不过,对方掌心中传来的热力迅速即加强,几度强冲,便即破关而过,入脉尽通之后,那热线便越走越快。 令狐冲顿时觉得如干渴之人,突遇甘霖;饥饿之徒,得享盛宴,周身气息鼓荡,神清气爽,四肢百脉竟然无一丝一毫断续之处,愈加地神采飞扬,英姿焕发。 云飞瞧着他二人如此作弊行径,不由得苦笑连连。 ------------ 第二百零八张 旷世大战(三) 令狐冲得了方丈大师一口内力相助,当即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内息顿时畅通无阻,登时精神大振。他手上略微使劲运气,只觉得内息奔涌,如水银流淌,缓缓不绝,行动比平日快上不少。 云飞笑道:“可传完了?那么继续来战。” 一言既出,东方不败三人同时扑出,已做三才阵,扑向云飞,像他们这等武学宗师身份,本是不应该这般如此的,以三敌一即使胜了也不光彩,但想及云飞刚才那等绝世剑招,也只好如此了。 “此剑名曰‘太岳’,我于武当金顶之上,观山岳之巍峨,故创此招,以‘拔地通天之势,擎手捧日之姿’。 一剑煌煌而出,宛如泰山压顶,云飞悟出此招时,忽有明悟‘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这一剑没有丝毫的技巧可言,就是单纯的一股气势,一股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势。 方丈大师三人面色大变,他们面前现出的不是云飞的剑招,而是一尊巍峨山岳,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东方不败大喝一声,‘来的好,切看我葵花魔功。”身形陡然又是一闪,猛然幻出千百虚影。在楚云飞面前排了一长串,这些身影划了个一条弧线。万宗归一,凝成一人。一剑刺向云飞所化出的山岳。 方丈大师双手合十,“六字真言诀”“嗡!嘛!呢!呗!咪!!”一字一字的大喝而出,声道沉雄浑厚,如春雷乍响耳边,让人心襟动摇,不能自已。声音还未散去,方丈大师腰间一沉,双手五指箕张,蒲扇一般左拍右拍,指尖更嗤嗤有声,劲气四溢。一掌如雷霆一般击出。 令狐冲这一剑刺得最晚,但却是极进了变化之道,这一剑,似穹庐笼盖四野,绵绵密密,无所不周,无所不到,瞬息之间,便已然将云飞周身笼罩,这一招式奇幻万端,变化莫测,自由挥洒、更无规范,实在已经到了“独孤九剑”所能及的极致。 忽然之间,四人发出巨响腾空,如浪击礁岩、石崩山崖,轰隆隆不绝于耳。 此招过后,云飞蹭蹭蹭连退三步,而令狐冲面如金纸,哇呀一声吐出一口淤血,方丈大师与东方不败却并无异样,只是略微后退一小步,稳住身子罢了。 此招不若前面的‘太极’‘独孤’两招穷极变幻,而是实实在在的推出一剑,以硬碰硬。以一己之力,硬抗三人。 就是这般,令狐冲倘若不是内力打进,此刻恐怕已然被云飞的‘太岳’震得七孔流血而死。 东方不败见云飞只是退了三步,脸上并不受伤之色,不禁暗叫道:“这小子怎的就这般妖孽,剑法举世无双也便罢了,这最耗时日内功,怎么也这般强劲,深厚。 此时云飞却不住摇头,似乎是对此招不甚满意,只听他轻声吟道:“擎天一柱凌绝顶,遍览千山万仞穷。这一剑若要到了极致,若要叫人无可生出抵抗之心,还的要登上绝顶,俯瞰群雄呐,嘿嘿,这一招算我败了。” 方丈大师不住腹议,你这小子,什么叫算你败了,当真是小觑我等么?单论此招,便将这天下群雄,全都给比了下去。 不理会三人一脸怪异的表情,云飞又道:“前些时日,在熟读道藏之时,瞧见庄子有云‘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又得老子《道德经》曰: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悟得一剑,名曰‘水柔’。” “后与家师论道,曰: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吾辈独处于华山之巅不可比先贤,是为争也,夫唯争乎?不争也。此剑法得与柔水,又名曰‘不争’。请诸君赏。” 云飞轻轻的递出一剑,这一剑并不是太极剑法的阴阳之道,也不是独孤九剑的破尽一切,不是‘太岳’的泰山压顶之势。而就是平平淡淡的一剑,不争,却叫你避无可避,只得处在云飞剑势之中。 方丈大师此时面色大骇,此剑法近乎于道已,云飞此剑名曰不争,实则争也,他以此剑法,来与先贤争,与后来者争。 忽然心有所悟,盘膝而坐,口诵佛经: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密藏。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我今至心,归命顶礼…………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浑身不住冒着热气。白雾袅袅腾腾。汇成浓浓雾柱。仿佛孤云出岫。笔直擎苍。置身蒸笼一般。全身大汗淋漓。一颗光溜溜地脑袋愈发油亮。好似全身地油脂都给煮了出来。裹住全身地土黄袈裟湿地透彻。绷紧地环扣一跳。瞬时间袈裟肿胀鼓起。 你与天下争,我与地狱争,‘啵’的一声大响,两股气势相遇,轰隆隆只如雷霆在耳畔乍起。 东方不败瞧得厉害,闭目苦思,今练气之道,不外存想导引,渺渺太虚,天地分清浊而生人,人之练气,不外练虚灵而涤荡昏浊,气者命之主,形者体之用。天地可逆转,人亦有男女互化之道,此中之道,切切不可轻传。修炼此功,当先养心,令心不起杂念,超然于物外方可,若心存杂念,不但无功,反而有性命之忧。 云飞小子,多谢你小子相助,你有柔水,但我心如止水,你曰不争,我却干冒天下之大不韪。葵花真气,给我破。 只见得东方不败将手中长剑抛去,浑身紫气大盛,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轻哼一声,身上缭绕的紫气陡然一凝,随即便疾疾旋转。未及半晌,突然紫气螺旋上升,减淡渐渐会与头顶。 一招扑出,直入雷霆闪电,扑向云飞那‘不争’一剑,而此时方丈大师………… ------------ 第二百零九章 旷世大战(三) 方丈大师面色由红润转为苍白,片刻之后一脸的苍白之色又转为枯黄,额头上豆大汗珠不住滴下,双目之内,再无往日神采,反而有一种死灰之色,倘若不是东方不败这一掌相助,即便云飞并无伤他之意,他也要身受重伤。 东方不败速度极快,一个眨眼便似有雷霆击出,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云飞长剑仍旧是往前平平一次,倘若别人在此,定然瞧不懂云飞平平一刺有什么厉害。 可对面的东方不败确实不同,抬眼一瞧,面色大骇,似乎这一剑并不是刺向他,然而他立掌前推,却依然发现,这剑尖已然刺到了他的心口。 东方不败心智再如何坚硬,这猛然间的一剑,仍是教他急忙收掌胸前,然而他这一收便依然败了,他那股子气势没了,方才东方不败那雷霆一掌,取得是干冒天下之大不韪然而他在生死之间,却自己破掉了这股气势,既然舍得不自己的性命,如何敢为天下先。 他这一败,便再没有击败云飞的可能,纵然再来千百个东方不败一齐向他围攻,只要稳稳的刺出这一剑,他必然败,必然退去,否则便是死,以死卫道,然而人死了,便就什么都没了,所以东方不败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他不敢而已,或者说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东方不败总有一天要不败与天下。 围攻云飞的三人,一人重伤,一人被云飞破了心境,还剩下令狐冲一人,然而长剑在令狐冲手中,他却不敢刺出,或者说不会刺出,他学了十数年的剑法,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绝世技艺,就是风清扬风老祖师来了,也差云飞一筹。 然而过了片刻,令狐冲还是出手了,不过他递出的不是什么华山派或者五岳剑派的精妙剑法,也不是独孤九剑什么破剑式,破气式,只是一招平平常常的剑法。 不过令狐冲脸上,竟然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似乎……似乎想起了什么,这世上或许只有四人能认出此剑招,而云飞敲就是其中一位。 此剑招名曰‘青梅如豆!’,乃是令狐冲与岳灵珊闲时创下的冲灵剑法,虽然并无多少精妙之处,但其中那一丝的韵味,却含了三分剑意。 一剑递出,不等云飞反应,第二招‘柳叶似眉’紧跟着刺出,‘雾中初见’‘雨后乍逢。’等时间一连刺出十数招来。 云飞却并不阻挡,只顺由他剑势逐渐高涨,待他最后一招‘花好月圆’长剑刺出,这才慢吞吞的递出一剑。 令狐冲在这紧要关头,竟然是使出‘冲灵剑法’,足见他对岳灵珊爱之深切,他以对岳灵珊的爱意,化入剑招,原本粗俗不堪的剑法,登时灵动非常,其中剑意之深,当世能有此修为者不足五指之数。 然而,还是差了一筹,云飞待他剑势圆满之时,才施施然递出一剑,本就是胸有成竹之举,他也想瞧瞧,令狐冲到底能走到哪一步,结果预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令狐冲本就是至情至性之人。 一招‘不争’。剑败当世三大绝世高手,云飞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实至名归。 方丈大师刚要出言向祝贺,不想云飞却似是并无多少欢乐欢喜之色,只听他淡淡道:“我来此世,依然有二十六年已,山间习武,初涉江湖,被围松林,鏖战魔教,周游江湖……仗剑除贼……三年之约……剑挑黑木崖……十数年间,竟然是创下偌大的名头,到得后来竟然能与诸君约战华山之巅,实在是如梦幻一般。” “亲人,同门,好友,挚爱,无不以我为荣,幸甚,甚幸,遥想当年,年少轻狂,言曰此生,要踏入这滚滚红尘,尝尽美酒佳肴,坐拥美人,剑挑敌寇,不想竟是实现大半。故此我得一剑名曰‘红尘’。请诸君鉴,请天地鉴。” 云飞此言一出,东方三人面如死灰,不想云飞竟然还有一剑未出,这可如何是好,方才‘不争’一剑,便依然拼尽全力,此时还要将这条性命搭进去么? 三人相视一眼,不禁连连摇头,苦笑出声。 然则云飞这一剑,并未劈向他们,似乎是知道三人依然油尽灯枯,再也接不下一招半式。 这一剑‘红尘’,并未出剑。方丈大师、东方不败、令狐冲三人眼前却似是出现一阵阵的过往之事。 幼时入寺,修禅练武,艺成下山……执掌少林…… 贫寒交迫,父母身亡,拜入神教,谋划教主……自宫葵花…… 拜师学艺,冲灵剑法,习练独孤……五岳并排……华山之巅…… 一幕幕,竟是回显在脑海之中,令他三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倘若此时有人要去他们性命,当真是易如反掌,便就是一个手持利刃的三岁小儿,也可将这江湖中人人敬仰畏惧三人,杀个干净。 而云飞却就在一旁,静静的等着,似乎再看那天边的流云,过了半响,方正大师终于是脱出困境,回过神来。不过此时已然日暮西山。 方丈大师回神之后,竟是朝着云飞俯身鞠了一躬,道:“多谢云飞道友相助,不想道友竟是到了如此之境界,老衲修了一辈子的佛,竟然还是如此,惭愧,惭愧。” 云飞笑笑道:“方丈大师客气了,助人无非在救己。” 方丈大师道:“我观小友似乎还有一剑。” 云飞眉毛一挑,这才细细打量方丈大师一眼,起身恭贺道:“小子眼拙,竟是未瞧出方丈大师依然正道菩提,恕罪恕罪。” 方丈大师摇摇头道:“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正道菩提,何其难也。” 云飞不禁道:“六祖慧能曾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方丈此言何解。” 方丈大师哈哈一笑:“云飞道友欲礼佛乎?” 云飞摇头道:“佛本是道,欲求道也。” 方丈大师不理会云飞言语中的机锋,笑道:“。道友有大智慧,倘若有心,日后可来寺中一叙。” 哈哈哈……长笑三声,方丈大师跨步而去。 只听得歌曰:心非心,物非物,心高于物。 心是心,物是物,心物合一,心物是一。 人在尘中,不是尘,尘在心中,化灰尘。 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 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云飞闻言,心喜,顿悟,‘红尘’一剑全也。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二百一十章 旷世大战(完) ‘红尘’剑成,剑势自然收发由心,不需在多费气力,否则必定大耗内息,东方不败与令狐冲都是天资绝佳,悟性非凡之人,过些时辰,自然也都悠悠转醒。 令狐冲醒来的较早,仍旧是一副洒脱的样子,显然也在云飞此招中有所顿悟,笑嘻嘻冲着云飞道了声谢,见方丈大师翩然离去,他也不多做停留,先回门派中重温感悟去了。 东方不败醒来的最晚,缘由他中魔最深,已然走的不是堂堂正道,而是森然魔道,不过以他的性子,虽是醒来的晚,但心魔已然去了大半,不说由魔入道,但也只是在临门一脚处罢了。 “云飞小子,你到底到了什么境界,这一剑似乎……” 云飞将手一摆,道:“剑道而已。”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见云飞不愿意作答,也不强求,朝云飞点点了头,又道:“我隐约听闻,你还有一剑未出?当真?” “唔,你要瞧瞧?” 东方不败面色一僵,嘴角微微扯了一下,道:“罢了,你这妖孽,不是凡间之人,与你放对,自取其辱罢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那最后一剑……” “剑术无名,与方才‘红尘’一般,剑势不全,我只懂得出剑,却不懂得收,故此一剑,出则必定伤人,不是伤敌,便是害己。” 说话间,云飞一剑轻飘飘刺出,没有毫无变化,东方不败正疑惑间,剑势就像是流水那么自然,浮云那般的悠闲。 但这柄剑,却与刚才云飞的几剑大有区别,似乎……似乎是有了灵性,似乎云飞手中的剑活了一般。 云飞的剑势,很慢,很慢。 不过,剑势虽然慢,却还是在变,忽然一剑挥出,不著边际,不成章法。似乎是胡乱的一剑,但是这一剑却像是道子昼龙点的晴,虽然空,但却是无可言语的一剑。 剑势缓缓到了尽头,云飞似乎更加小心了,似乎手中不是一柄长剑,而是他的挚爱之人一般,温柔,体贴。 剑势尽了,似乎没有多大的变换, 然而,就在这一瞬之间,剑势变了, 剑势之上,忽然涌现出一股的杀意,这股杀意令天地为之变色,这一剑刺出,忽然间就将满天遮住太阳的残云都拨开了,现出了阳光。 而这阳光,并不是那种温暖和煦的阳光,而是红如血的夕阳。这一剑刺出,所有的变化才真的已到了穷尽,本已到了尽头的流水,现在就像是已完全枯竭。 云飞似乎在此刻也有些萎靡不振,然而就在东方不败以为剑势到了尽头之时,剑尖忽然又起了奇异的震动,随着这一震动,东方不败的心脏似乎也随着为之震动。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东?,东方不败似乎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不,不,不, 不只是呼吸,似乎就连时间都为之静默, 原本翻腾涌动的云层,呼啸凛冽的山风,红入献血的残阳,也已完全静止,绝对静止。 天地都在承受这一剑, 千分之一个刹那之后,世界似乎又回复到了原样,云层继续舒卷,山风继续呼啸,残阳仍旧映照的山峰,似乎与刚才没什么两样。 然而东方不败却知道,真正的知道,刚才刹那间的静默,是绝对的存在,是刚才哪一剑的威力,天地都为之沉默,这……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剑术。 这或许依然不是剑术,甚至都不是剑,而是一种剑道,一种不应该存在与人间的剑道。 因为,没有人可以阻挡,也没有人可以抵御,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字,一个很简单的字──死! 云飞说的对,这一剑并不完整,因为他的没有变化或者变换不全,这一剑没有生机!这一剑带来的,只有死!只有:”死”,这一剑是所有一切的终结,流水干枯,山风静止,残阳血照,生命终结,万物灭亡!这是何等恐怖的一剑。 倘若这一剑完整了,有了‘死’,便就要有‘生’,倘若有了生,这一剑势必更加完美,但却再也没有这般让人惧怕,让人恐惧,让人感受不到半点的生机。 或许这一剑,本就不应该是完整的,这世界上不会,也不会有完完整整,十全十美的事情。剑也一样。 这或许是一种美吧,一种残缺的美,一种残缺的‘夕阳’。在让你惊呼的同时,已然到了黄昏之时,你已然接近了无限的黑暗,没有丝毫挣扎的可能,因为时间是不可逆转的。这一剑带给你的,只有无限的黑暗。 所以云飞说他只会出剑,不会收剑,一剑挥出他已经是面如金纸,气息若有若无,手中长剑,随风而去,化为灰灰。 倘若云飞将此剑收回,不是或许,是必然,剑势还未收回,他就身归黄泉之路。 这一剑,挥出的便是生机,夺取的也是生机。 云飞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东方不败却没有丝毫的动作,不是他不想去救,亦或者杀死云飞。 他就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双眼紧紧的盯着云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似乎怕惊动了刚才一剑的余威。 过了半响,夜已然深了,东方不败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略微平复下体内的伤势,那股子无可修复的伤势。 苦笑一声,自己怎的这般倒霉,倘若起初抬脚便走,不去问那最后一剑,哪里会受这等伤势,哪一剑,虽然不是正对自己,但那余威,竟然也将自己重创成这般模样。 轻轻唤了一声,云飞前辈? 这东方不败已然把云飞当成某个转世重修的仙佛,否则怎么会如此的妖孽,去去弱冠之年,打遍天下无敌手,剑挑群雄,而最后两剑,已然不是人间剑法。 一剑还未出鞘,便叫人回味过往不能自拔,另一剑并为圆满,一剑挥出,天地都为之色变。这……这不是妖孽,这是什么? 就在东方不败不住腹议之间,云飞原本舒展的眉头,却微微皱起,朝斜后方瞄了一剑,似乎………… ------------ 大结局 半响之后,并未发现什么,云飞这才缓缓转过头来,东方不败告辞道:“云飞小子,这天下第一的名号,便就是你了,自此以后,凡是我教中人,对你武当派‘门’的人弟子退避三舍,告辞。” 说罢转身离去,只剩下云飞一人独自在这华山之巅。 华山论剑,云飞独战群雄,大胜而归,江湖之中,无人不服,共尊其为天下第一。 云飞一人下得华山,却不见众人来贺,唯有薰儿一人在此。 只见她慢吞吞的走了过来,道:“云飞哥哥,大家……大家都走了,说是日后再与你相庆,任姐姐,她……她……” “她怎么了?”云飞问道。 “她……她见任教主重伤下山,便说先回黑木崖了,我……我。” 云飞一愣,心想终究是走了么?不过以为逃到黑木崖就行了么?盈盈啊,你还真是有点傲娇呢。 瞧见一眼泪汪汪的小薰儿,云飞摇了摇她的小脑袋,问道:“你又怎么了?” “我……我……唔……没没事……” “真的没事?” “唔,也有一点小事啦。”薰儿小脸一皱,“云飞哥哥,你不会不要我了罢。” 云飞脸‘色’一正道:“唔,看你日后表现,要是表现不好,就……就……” “就什么?云飞哥哥。”薰儿讨好道。 “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明明是那么‘精’明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咋就笨了呢?还不快走。” “云飞哥哥,你不会真的不要我吧,听人家说,做了天下第一,就要三妻四妾,身边美‘女’如云的,我……”薰儿在一旁赶紧追上。 “美‘女’如云?呵,那就不要你了。” “啊~~~~~~~~” “不会啦,你放心,不会不要你的。”云飞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真的?” “假的。”云飞一脸的揶揄之‘色’。 “云飞哥哥骗人。”话虽然这样说,她的小手,还是紧紧捏着云飞的衣角。 不多久,她的小手便被云飞那宽大的手掌握在手里,“薰儿。” “恩?” “一直就这样好不好。” “嗯,薰儿只想好好的跟云飞哥哥在一起呢。” “唔,也不行。” “怎么了、”薰儿一脸的委屈之‘色’。 “还得要几个小孩子啊。” “啊~~~。”薰儿面‘色’顿时就红了。 “傻子。”云飞在一旁忍不住道。 云飞拥着小薰儿,一路快步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小镇之上。 一向温柔可人的薰儿,不知怎的,竟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怀中抱着也不知打哪里买来的小吃,玩物。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恐薰儿走的乏了,云飞边去租了两辆马车,一辆拉着薰儿一路上采买的东西,一辆拉着薰儿云飞二人。 先往同?往同福客栈打声招呼,便转成水路,往湖北行去。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更何况云飞可不仅仅是富贵。 ………… 在一片喧闹声中,点点火光,将楚府点亮,青瓦飞檐,雕廊画栋。 今晚,楚府大宴,自楚府侧面一所偏厅附近延伸开,二十六桌的规模,桌子有圆有方,人数两百出头,这里面坐的全都是楚家的直系亲属,云飞‘交’好的师兄弟,等等。 在楚府其他地方,小镇中最好的的客栈,全都摆满了酒宴。 其中最中央坐的,自然是楚老爷子,冲虚道长,云飞等一些辈分最高的人物,周围几桌的布局基本是有讲究的,要知道楚家可是书香‘门’第,现在更有了摆谱的规矩。 云飞的几位师兄弟,小镇上的父母官,与云飞‘交’好的一些江湖同道等等一些,在江湖中有些地位的人,才可坐到附近。 云飞其实对酒宴并不在意,不过楚老爷子有心,云飞自然也不会扶了老爷子的面儿,自家的孩儿出息了,做父母的大摆筵席,不应该么? 酒宴开始,到无多少人来拉着云飞灌酒,或许有些畏惧,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就像是前世,毕业后一些同学位居高位,那些‘混’的不如意的,自然心中就产生了一些结缔,或许并不全是嫉妒眼红,这其中或许也有恨自己不争气吧。 不过,在这酒宴当中,到有一人,颇受人‘关注’。 云飞的开山大弟子,曾睿,这小子经历生死大难,历经倭寇之‘乱’,心智自然早熟,在群雄之间,叔叔伯伯叫个不停。 大家爱屋及乌,不敢与云飞多套近乎,这可叫曾睿讨了好去,神兵利刃,奇珍异宝,不计可数,不过这小子可贼‘精’着呢,什么该收,什么不该收,什么人的能收,什么人的不能收,这小子……啧啧,心里比谁都清楚。 宴席到中途,外面竟是来了不少贺礼之人,少林寺的方丈大师,五月剑派的盟主令狐冲,丐帮帮主解风,昆仑派的现任掌‘门’高鹏等等江湖中有名号的‘门’派,均是来人相贺。 川中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河北黑木崖任我行,也都暗中派人奉上大礼。 云飞不想,方丈大师诸人不但亲身来访,而且似是相约好了一般,齐齐拜访云飞府上,要知道这里面的含义,可是非同小可,隐约向江湖群雄吐‘露’,日后的江湖,‘交’由楚云飞,‘交’由武当派来执掌牛耳。 江湖群雄,以楚云飞为尊。 除此之外,当朝首辅张居正,威震神州的戚大帅,均都派人奉上贺礼。 ………… 数日之后,河北黑木崖,任盈盈静坐在一块青石之上,手中不住拨‘弄’琴弦,忽然自己身子竟是腾空而起,任盈盈大惊失‘色’,是谁胆敢上黑木崖撒野,竟然还……还如此的…… 任盈盈刚想扯出腰间的紫薇软剑,身子却不由的僵住了,“你……你怎么来了,还……还如此的无礼。” 来人正是云飞,笑道:“我怎么不能来,而且我还是大摇大摆的来的,嘿嘿。” “你……你……”任盈盈见云飞来此,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烦恼,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云飞,以她心高气傲的‘性’子,怎么能,怎么能…… “盈盈,我有没有说过,我日后要踏着五彩祥云来黑木崖娶你。” 任盈盈一愣,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云层之上,云飞脚下踏着的,竟然真是五‘色’彩云, “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