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2第一章 ·万事开头难纲视角 那件事大概是在他三四岁发生的。 那个时候就多少能看出之后的废柴样子,但是年幼的时候大家都只是笑着说他还太小琥珀之剑全文阅读。 可是同龄人的欺压是不会管那么多的。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那些身体比他壮实的男孩们推到墙角,用昆虫或者邻家的宠物狗吓唬他了。最开始还会喊几句不要,后来完全死心一样只能大哭,但是这样丝毫解决不了问题。他哭得越大声,那些男孩们就会在第二天拿来更多更吓人的玩意。 那天也是和以往一样,他呆在离家不远的公园一个人玩着皮球,等着自己的妈妈回家。这一带的治安很安全,所以没有多少大人会担心小孩拐走,但是对他来说最具有威胁性的是那些住在公园边上的同龄人。每每他一个人呆在这里的时候,附近的男孩就三三两两的结群过来,一边指着他喊着爱哭鬼,一边让邻居家的小狗崽冲着他跑过来。 那些人们知道他只会一屁股跌在地上哭,所以都站在原地等着看。 “……不要…”连从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也难以被人听到,就算被人听到了也只能换来嘲笑而已。他瑟缩着身体看着那个只有成人两个巴掌大的小狗冲着他跑过来,在眼泪即将决堤之前,他听到某个人的声音。 [喂喂,你怕什么啊蠢货。] 周围没有任何年长者,但是这声音光听上去就大约有十多岁,被这个突然来的声音吓住,他愣在原地。 紧接着他就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僵在原地,等着那只狗崽冲过来咬他一餐。 但是结果出乎意料。 那只狗崽的的确确朝着他冲过来,却不是张开嘴巴要咬掉他的手脚,而是欢快的围在他身边打转,偶尔吠叫几声。 [噗、所以说这种连牙都没怎么长出的狗崽就只要伸手摸摸脑袋就够了哟?] 那个声音听起来好像在嘲笑他之前害怕的样子,于是他忍不住嘀咕了几句。“………什么啊,明明很吓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应该没有人能听见。 但是他还是听到了那个声音,对面的那些男孩子们只是吃惊的看着那只狗崽高兴的冲他吐舌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那个声音。 [所以说,伸手摸摸小狗脑袋就能顺毛了。] 听到这句话后他犹豫着,手还是不敢伸出来。但是缩在胸前的手不受控制的伸向了蹲坐在他面前的狗崽,他紧张地闭上眼睛,等待着那只小狗狠狠咬住他的手。 没有感觉到疼,只是觉得手心湿湿的,小心谨慎的睁开眼却看到那只狗狗正摇着小短尾抬头舔他的手心。 他没有想要说话的想法,嘴巴却自己张开了,“呼呼,果然小狗什么我还是能应付…妈蛋幸好不是巨型犬。”嘴里说出的话其中一个词他有点听不懂,于是只能憋在心里问那是什么。 出乎意外的得到了回答。 [妈蛋总之你别学啦,粗话而已啊哈哈哈。] 那个看不到身影的人似乎能和他对话,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只能和他一个人交流。 那群男孩中比较年长的男孩忍不住跑过来对他吼了几句,无非是那些爱哭鬼一类的词语。小时候一般能想到的词汇基本上就只有那些,长大了再想也不是多伤人的话,但是小时候却异常在意。 [……果然是我老了么,看到这种行为觉得好烦啊好烦。] 他听到那个声音在抱怨,他猛地吸了一把鼻涕,第一次倔犟的瞪着那个男孩反派秘籍有点贱。 说不定会被揍……他想。身边的小狗崽却很护主的转身朝着那个男孩龇牙,大声的叫唤。男孩子没想到自己从邻居家偷偷带过来的小狗崽会冲着自己尖叫,而且还是这么凶的嚎叫,刹那间他就看到那个男孩子嚎嚎大哭的跑开。 其他男孩子看到这个变故也生怕小狗崽会朝着他们冲过来都落荒而逃,没有多久就只剩下他和小狗崽站在公园。 他本来想收起脚边上的玩具然后等着妈妈过来,身体却自己走到了滑梯边上坐着,狗崽也乖巧的跟在他后面蹒跚着,然后在原地自己翻滚玩闹。 [艾玛感觉好累,没有这么累过啊混蛋。] “……谢谢,那个、”小小的他还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纠结着眉头。“你是谁?”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心里也惴惴不安。 [……………] 声音突然沉默下来,在久到他以为不会有回复的时候,那个声音突然响起。 [我不知道。姓名,身份,家庭什么的都想不起来,但是有些东西却还记得。次奥我难道是那种脱离三次元的死宅吗!哦不要,死宅这种生物某种意义上可是很萌的。] 那个声音前半段说的话他似懂非懂,后面的那些话他则完全不明白。 “咦咦咦,那…”他为怎么称呼这个声音的主人而苦恼着,那个声音似乎能察觉他的苦恼,反而很快就说出了自己的性别。 [安啦安啦,我是绝壁没有巴比伦确有汉子心的女人。喊我姐姐,虽然那些东西我不记得但是我还是记得我至少是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女性。] “咦――?”他的那句惊讶拖得长长的,在那个听起来很平静的声音衬托下显得有些傻气。“我才……唔、四岁?”那个时候他扳着自己手指才能数的清自己的岁数是多少,连数数字最多也只能十左右,所谓的十六七对那时的他来说是个超级大的数字。 女生的声音也停顿了一下,接着他仿佛看到在一个空旷角落里抱着头尖叫的女人。 [不科学!!!妈蛋四岁的小鬼啊喂,还是个将来会成为被巴比伦主导的蠢货啊啊啊!节操君,节操君我是爱你的快回来!] 说的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是声音的歇斯底里就足够表达那个人的惊讶了。 于是小小的他也跟着慌乱起来,双手死死的扯住衣服下摆,“那个!没关系的!我会很乖很听话的!”自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所以他还担心着是不是自己让那个人感觉烦躁还是什么的。 [……哈啊,这种认命感…反正老纸我就是不记得那些名字啊什么的,你要玩我就玩吧哈哈哈上天啊!] “…………?”那个声音听上去似乎带着点妥协还是自暴自弃的意味,他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妈妈说只有不放弃的小孩子才是最棒的。”这是每次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妈妈鼓励他的话,虽然听了那句话之后他每次都还是放弃了。 [呼、不放弃什么的,等到成年之后就会发现不得不放弃的时候连数都数不完啦。啊,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我虽然不记得你还是记得的吧?别和我说你被吓到忘记了。] 等着问题他其实等了很久,于是特意挺直了胸板说出自己的名字。 “纲吉,泽田纲吉!” 作者有话要说:  =a=第一次尝试这种双主角双视角的文章好紧张! 下一章是主视角哟~ ------------ 3第二章 ·早起是最难过的事情,尤其是冬天主视角 早上六点。 闹钟像平常一样响起,我忍着被窝内外的温差将闹钟关掉。 “呜啊…”整个身体缩到被子里拱成一块,“真是不想起来。” 虽然这么说,我还是迅速的穿好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呜、超级冷!”虽然这么抱怨的但是我还是慢悠悠的将其他衣服穿上。“不用穿哔罩果然爽快啊哈哈,”磨蹭的将裤子穿上,我扭头看了看时间。 六点二十七啊…说起来那家伙估计还有一到两个小时才会起来吧。 “哈啊,就让他睡着吧,反正这十年来我都已经习惯了。”自从那个时候应该说相遇还是什么的,反正已经十年时光过去了。最开始虽然不太习惯,但是后来我逐渐能在某些时候“控制”这个身体了。 操作这个未来黑手党的身体,攻略那些后宫们,然后人生幸福美满觅嫁。所谓的人生大赢家・真・魔王的,就是我。 以上,都是说笑的。 我很早就从中二病毕业了啦,虽然不记得身份,但是我本人至少是个十六岁以上的近成年人这点没差,总之我的三观微妙的还存在啦,而且那种才四岁的小孩子懦懦的喊姐姐什么的真的是太萌了。 我从二楼房间走下来,这个时间点妈妈也才刚起床做饭而已。“妈,我待会出去吃,所以不用准备我的早饭。” “咦?纲君又要出去吗?阿啦啦,要是纲君你能天天起这么早就好了。”妈妈(或者说纲吉的妈妈)从厨房探出头,一手搭在脸上。“不过纲君要是天天出去吃的话,妈妈也会寂寞了啦。” “……唔姆。”拿着专用的茶杯喝水,我含糊的点头答应。“那我先出去?” “等等啊纲君,这个。”妈妈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张传单递给我看,“这个是今早从邮箱里拿到的,说是可以讲你的孩子培养成出色的首领。纲君怎么看呢?虽然这上面说的很诱人,但是纲君的成绩我觉得已经很好了。所以说纲君自己决定吧。” 不不不,奈奈女士,真正的纲君非常需要啦。“我觉得……就这样吧。”那种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剧情最开始的产物啦,我从妈妈手上拿过传单撕成碎片。“像这种东西,一般就和电视购物一样骗人的啦。”走到玄关把鞋子穿好,顺带将手里的碎纸片丢到垃圾桶里。 “哎……?可是妈妈我已经打电话给这个老师了。” “……那你和我商量的是什么啊喂。” “因为这上面说可以得到打折券嘛,反正就是见个面而已啦,纲君不满意的话就不用了。” 哦哦,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那个附送的打折券,果然是我的母上☆ 我穿戴好之后再整理了一下上衣,“那个就随意啦真是的…那我先出门了哟。需要我下午放学带什么东西回家吗?”接过妈妈递过来的书包,我看了一下里面是否装载便当盒。 “不用哟,今天反正食物充足啦。说起来纲君从十年前开始逐渐喜欢上中式料理呢。”虽然妈妈只是无意的一句话,却让我身后直冒冷汗。 “是这样么??那个一定是因为中华一番太出名了啦,都是中华一番的错!恩恩,总之我先走了!”仓惶转身出门,我飞快的拐过一条街之后才敢大声的喘气。 中式料理很棒的啊,色香味俱全啊,比其他菜式更加萌啦=皿= 每次上下学都要穿过并盛街,同时也能看到在这里摆摊的风,以及…我深爱的烧卖和豆沙包。“哟!老板我又来了!”愉快的和现在还是一副大黑墨镜装扮的风打招呼,我将早就准备好的钱递给他。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直接收下钱把我要的两个烧卖和一个豆沙包给我,却反常的盯着我身后的书包看。“……老板?”我的书包有什么问题么,说起来从出门之后就觉得超级重的。 抖了一下书包,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小婴儿翻了个跟斗停在风的小摊柜台前。 “……” 啊喂喂喂!!纲君!小纲吉!妈蛋考试每次都要问我的纲仔!快起来快起来,这个时候不是睡觉的时候了喂,你的真心爱人来找你了!再睡下去就会触发a事件的果奔啊喂、 [嗯……你到底在喊什么啦、不是说好了今天早上你自己起来就可以了么,我再睡五分…钟。] 不是再睡五分钟吧,五分钟的含义就是自然醒了啊啊“徒”生是非。快起来快起来!你家的老师来了啊。 [老师……?那种东西随便糊弄一下就可以了啦。] 老师要是能随便糊弄的话就不是老师了,这可不是普通的老师!这可是就算是老师也要在前面加上前缀是“纲の正妻”的小婴儿。拜托了纲吉君,你不会忘记我长久以来和你说的gpr攻略剧情吧! [攻略…你以为是游戏…等等!该不会是你一直和我说的那个彩虹之子?!] 蠢货你终于反应过了吗qaq就是他就是他,十年前我一直和你说的那个改变你命运的真命天子、不是,是天婴。 [天婴是什么啦,再说他本来是成年人吧。] 不要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吐槽,总而言之我们就此愉悦的换过来吧~记得不要忘记在走之前拿上我的早餐,在吃的时候记得和我换回来。 “…又不是什么交替仪式啊喂、”真正的纲吉君现在夺回身体控制权,正准备出大招对抗柔弱的小婴儿――! [你再这样乱形容的话我就不管你的早餐了啊!] 明智的判断啊,我知道了啦,不会乱形容的啦。维持着意识形态――说起来意识是什么形态的我也不知道,纲吉倒是说自己看过我的样子,不过我在就不记得我长什么样子了。 或许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纲吉只是把钱交给风,然后拿上风递过来的食品袋。 “唔,一瞬间虽然很吃惊,但是现在完全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呢。”一边一直静静观察的reborn终于开口说话了,这个时候纲吉君会用什么来反击呢! [别说那种中二期的蠢话啦,阿姨你已经十六岁不止了。] ……妈蛋我觉得我心好痛。 “大概是春困症候群吧…”纲吉随意找了个理由打发,然后盯着reborn。没一会又将视线转开,“你…下次不要随便到别人的书包上站着,很危险的。” 虽然是一脸冷静的说出那些话,但是我可是听得很清楚哟,那些吐槽什么的,完全就是直白而露骨的―― [啊啊啊啊,你再继续我现在就吃掉你的包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经不起逗弄。打定主意不要让他再听到我的想法,我老老实实的“蹲”在原地,和纲吉共享视觉看着reborn。虽然算是和纲吉共同享有一个身体,但是身为外来者的我貌似也是存在一定自主权的,比如说在脑子里想什么【消音】的事情啦,或者我不想让纲吉知道的事情啦,都是成立的。 感觉这完全是半吊子的灵视。 “说起来我还没有自我介绍,ciao~su,我是从意大利来的家庭教师,为了把总是平庸的你扶上正轨。”拉低帽檐介绍着,说话的语气就像故意引人怀疑的一样。 纲吉果断的上当,再怎么事先做好心理准备面对这种活得很久的家伙也没办法保持冷静。“谁会信啊,你连我的腿的长度都没有吧!好痛!” reborn直截了当的对准纲吉的膝盖踹了一脚,直接就让纲吉跪了下来。 纲吉你是好样的,没有把痛觉一起共享给我。姐姐发现我现在又爱上你了。话说再不去上学就会迟到的哟,我今天走的路完全碰不上你的女神所以你最好掐准时间跑到校门。要是迟到了可是会被伟大的云雀委员长抽死的,我上学期刷了一学期的好感度(出勤率)可不能让你这么容易破坏啊。 “……”就算不用看纲吉的样子也知道他想说什么大至尊。不过让我趁早说……这种事果然还是要这样才好啊。 “哈啊、总之小婴儿你就老实的先回去啦。我要上学了。”满脸阴郁的纲吉君拎起书包就想往前冲,身后的reborn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在纲吉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翘了一下嘴角。 那个我说,有危险啊。你没注意看我可是完整的看到了那个披着小婴儿外表的杀手很冷酷的笑了啊喂。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顾及你的女神京子小姐了吧,果然还是老老实实地和你深爱对话才是正理。 “在说什么啊――”想要说的话就到此为止,从身后发出的一阵枪声截断了所有对话。 明明是从身后打来的子弹,却经过墙面反弹之后击中了纲吉的额头。 死亡的瞬间被放慢到极致,然后我听到了―― [要是最开始,没有理会那个婴儿,直接冲向学校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我、后悔了。] 紧接着我能感觉到从纲吉身上发出的某种力量,然后集中在头额上。“复活!!拼死也不能迟到!”大声地喊出自己后悔没有好好去做的事情,纲吉君就这样仅仅只穿着一条草莓四角裤冲向了学校。 哦哦哦,我一定要好好看下来然后记忆回放给纲吉你看啊!身为这种意识形态的好处就是能把以前的记忆变成一种资料给纲吉(仅限定纲吉)读取,这样不管是你哔哔哔的耻态还是什么我都能存档了! 用这种必死的决心冲到校门的纲吉,凶狠的将站在门口被人搭讪的京子挥开。“到达学校!”不知道是时间到了还是因为目标达成,纲吉头上的火焰逐渐熄灭,之前那副光看上去就懦弱的小媳妇样子再次出现。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时机。 将跌倒在自己身上的京子推到一边,那个据说是剑道第一的持田剑介抓着纲吉瘦弱的肩膀恶狠狠地瞪着他(我),“你居然敢这么用力的推女孩子!?要知道京子可是很柔弱的!” “……那个我没事的,而且纲吉君也不是故意的样子……” 完全没有听京子的话,持田自顾自的对纲吉下了战书。“总之中午剑道场见面吧!我一定会为了京子讨回公道的!”说完就什么都不管的走掉了,顺带扯走了京子。 [……嘛,纲君?纲吉你还好吧?觉得受不了的话就把痛觉分到我身上吧。我是认真的哟?喂喂,沉默不能代表一切啊。] […好丢脸。] [哎呀这算什么呢,我觉得为了不迟到而拼命奔跑的纲吉帅呆了!] [真的?] 这么反问我的纲吉君让我产生了一种像是面对渴望赞扬的小动物一样。于是我觉得我应该很大气的告诉他肯定答案。 [当然!……不过你至少把衣服穿上啦,在这样下去就真的丢人了。备用的校服在书包里,早上我特意多塞了一件。] 或者说我每天都在为这个时刻而准备着。 “每天什么的好糟糕的样子啊。”纲吉小声地说出声,不过嘴角扬起的样子倒是说明他的心情的确变好了。 总之接下来你就不要大意的对战池田吧,我起太早想睡觉,对了!记得把我的包子留下等我醒来!! [……喂!] 作者有话要说: ------------ 4第三章 ·论男生和女生之间的思维纲视角 他稍显狼狈的从书包里翻出所谓准备多时的备用制服,然后顶着来往人群的微妙目光将制服穿好。 “……”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他扫了一眼看着他的那些人,而后低着头走到了自己班级门口。 嘲笑之类的对他来说算是家常便饭了,所以一路上被人拍着肩膀说什么‘没想到啊,你这家伙居然这么做’或者‘少年有勇气呢啊哈哈’这样的话他都没怎么在意。 他站在教室门口,在准备推开教室门的前一秒,他吸了一口气,为自己之后可能要面对的那些话做个心理准备。 “纲吉君,待会的比赛没问题么?” “是啊是啊,更何况那个持田还是高一届的学长,又是剑道部的主将。” “我听一些人说哦…那个持田学长常常会做以大欺小的事情呢。” “咦?不会吧?!” 等他走进教室之后所面对的并非是同班同学的嘲笑而是三五个女生围着他在那里为他打抱不平。他看着那些女生稍稍有些脸红,而他这种行为却更加激起了那些女生要命似的呼声。 而在那个呼声中,那个人的声音也插入进来。[不愧是在女生当中颇有人气的纲吉君☆]声音听起来很轻浮,不过他倒是已经习以为常。 带着腼腆的笑容,他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这时才松一口气的趴在了桌上。 他趴在桌上,偷偷露出一只眼看着班里的同学。有些人还在议论他的事情,有些人则是聊起了昨晚的电视剧一类的话题,也有人围在京子身边说些什么,偶尔还会朝他这边瞟一眼。 然后是上课铃的响起。 这堂课是英语,同时也是他最不擅长的科目。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他一定会被老师喊起来回答问题。或者说不管是哪门课,他都会被老师点到名。 “唔,这道题就请泽田你来回答吧风云南唐。”就像看穿他的想法一样,教英语课的老师立马就点到他。“就翻译这一段吧。已经很短了,只有两句话。” 他不情愿的站起来的时候能听到身后有很多很细小的声音在告诉他这两句话的含义,但是因为声音太小又混在一起,结果导致他什么也听不清。 之前的那几次他基本上都是靠着那个人的帮忙才避开问题回答不出而请家长这一局面…… 所以说这次也一样。 他用英语书遮住脸,同时内心里向着那个人求救。[那个…记得帮我。] 心里说这句话的时候如同在询问天气一样自然,完全没有那种求助于人的惴惴不安。这算是他幼年留下来的习惯。 四岁左右遇到那个人的时候,泽田纲吉充其量还只是个爱哭鬼,而在上学之后的泽田纲吉,就能够用废柴一词来形容了。 废柴,无用,各种各样的标签不要钱一样的往他身上贴,简单来说也就是受人欺负,只是从小时候那种被大一些的小孩吓唬变成了同龄人之间的取笑。 而很多时候,同龄人之间无意的话更能带来伤害。 他几乎产生干脆不要上学的冲动,而后那个人…一直以来除了夜间会和他说几句话就再也没有和他对话的那个人却突然的与他搭话了。 说着一些让他懵懵懂懂的话,然后占据身体主动权一样的代替他在学校生活了半个月的时间,……明明是应该觉得害怕的事情,但是他却觉得有种奇怪的心情。 如同是找到能够依靠的事物一般,他没有对那件事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太好了一类的。 也差不多从那个时候起…他与那个人之间就开始频繁的内心往来,甚至于是像今早那样,由那个人来控制身体主导权。 而同时,原本被贴上废柴标签的他,不知不觉变成了众人眼里的… [柔弱小王子❤] “泽田,翻译。”老师在讲台冷着眼等着他的答案,而他也沉默着等待那个人的答案。 他最后果然是沉不下气,忍不住催促起来。[啊啊……快说啦。] [别喊我,我十几年来英语完全是个渣渣,更别说现在我十几年完全没有接触过英语了。再说别人可都是提醒你了啊,这都不知道么?那个‘我以为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却没有想到会因为这种无理还是什么简单的小事而分别’这句话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用着只有他才听得到的别扭语气,那个人却还是把答案说了出来。 他得到答案后似乎也得到了某种支撑,莫名的挺直背脊看着英语老师。“这一段的意思是,我以为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却没有想到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分别。”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少年泽田纲吉的心脏莫名的跳了一下。 “啊?咳,翻译的不错。”英语老师似乎没想到他这个每次都在及格线徘徊的人能翻译出这段话,喊他坐下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自然。 接下来的时间,他和以往的每堂课一样,装出一副在听课的样子和那个人说这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话。 等差不多到了那个持田向他宣战的时间,他表面装作无事的溜到了厕所准备就这么偷跑。 “你要逃吗?”他一打开厕所的窗户,就看到那个穿着黑西服的婴儿捋着双鬓的翘须,冲他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逃了是死,回去…] 没有任何身体锻炼的人对上一个在剑道部担任主将的人,下场……连说都不用说重生之遍地黄金最新章节。 后果一定就像他幼时一样,被那些年龄稍大的孩子逗弄着,欺负着,毫无反手之力。 [回去迎战的话说不定能得到可爱的京子女神的爱哦?] 那个人与这个黑色西装的婴儿用着不同的话刺激着他,原本坚定立场要逃走的他,最后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体育。 一推开门就看到体育场内人山人海的围得水泄不通。 [要我帮忙么?可爱的废柴先生。] [我——不要。] [嘁,那就自己小心哦,…哎呀放心呗,女孩子对于某类不是很能干的男生会抱有母性情怀的~虽然我喜欢的是那种帅气可靠类型。]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突兀的就有点低落。 他甩了甩头,挥去这种低落,重新看向体育场场内。 在这里的人有喊“废柴纲真的来了啊”的,也有喊“纲吉君加油啊不要输”的。大部分都是来这里看他的笑话,小部分的人则是关心那个所谓柔弱派的纲吉君。 ……那个废柴纲呢? 他突然这么想,在这个场内,有谁是在关心那个做什么事都不行的无能男生呢? “………”他抬头望了眼在左边看台上和黑川花在一起的笹川京子,而后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上场之后让那个家伙不要穿上剑道服,记得哦。] 声音平平淡淡,说不是是关心还是嘲讽。 他点了点头,在上场的时候果断的提出这个要求,并且不管对方怎么恶狠狠地瞪着他,他也没有退缩一步。 妥协的人是持田。 大抵是觉得穿不穿剑道服也不影响输赢,以及耐不住看台上那些为阿纲加油的女生的嘘声,原先一步都不肯让的持田最后脱下了身上的剑道服。 就像持田想的那样,穿不穿剑道服都不会影响。 就像被老鹰追逐的鸡仔,他就只能狼狈的被持田挥舞着竹剑追着到处乱窜。不要说夺下‘一本’,就算是接近这个人大概也是难以做到的。 围着场地跑了大半圈,他最终脱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却突然感到右手不受控制的握紧了之前被他丢在一边的竹剑。 [……咦?] [不是咦,只是看不下去了。] 那个人如同叹气一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来,而后他的意识就退居二线,如同旁观者一般站在白色的空间,看着‘自己’像是害怕一样的将竹剑颤颤巍巍的握在双手,立于身前。 然后当持田朝‘他’高举竹剑准备向下挥出必胜的一击时,‘他’开始了行动。 等持田手中的竹剑举到最高点的那一瞬间,‘他’直直的将手中的竹剑朝着持田两胯之间突刺下去。 […………啊?啊喂!!] 即便是旁观者的角度,他也忍不住的大叫起来,身体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修真强者在校园。 ……最后的胜利者是他。 等到他取得身体控制权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丢下手里的竹剑,不去看场内那些人的眼神,而是选择迅速逃离了学校。 [哼哼哼,你看!就这么简单的赢了] [太丢脸了啦!至少也要像个,像个英雄一样来个大逆转吧!这完全是胡来,胡来。] [……=皿=你好烦哦,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是从哪里来的老妈子哟。反正身为没有那玩意的糙汉子我只知道那一天的日子的痛苦。] 和那个人相处这么久的他几乎一瞬间就明白所谓的那一天是什么含义,他尴尬的红了脸,对着无人的地方吼了一句。“这样我根本没法见人了!而且说不定京子小姐也会觉得我是那种…那种……” [变态?啊啊啊,所以你究竟要怎么样。一开始又不要我帮你,帮了你又嫌弃不够帅气,到底想让我怎么办!]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面目模糊的女性焦躁的抓挠着头发,冲着白色空间的某个方向怒吼。 那个人似乎有点生气。 他在感受到那个情绪之后,突兀的有些迷茫。 为什么他要拒绝那个人的帮助? 明明一开始接受就不会有开始那样丢人的追逐跑,虽然方法有点…但是的确是帮助他赢得了胜利。但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别扭呢?总有种这样被她帮助而感到丢脸的心情。 丢脸……? 他愣了一下。 这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只是……太没用了,是的,他只是觉得要这样靠着她的自己太没用了。 [好啦好啦,总之我错了行了吧…要知道所谓的大人就是这么卑鄙,因为人都是年龄越大越懂得规避风险的家伙。] “可是、”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跑出来,然后就如同不想让人发现一样,他闭上了嘴,在心里默默的反驳那个人。 […如果这样做的话,原来能看到的景色也就看不到了。] 说出这么一句话后他心想这完蛋了,等着那个人的下一轮怒吼,然而那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陷入了沉寂,他有些不安,于是只能怯怯的又和她道歉,他弄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做,但是却有种奇怪的,令他感觉有些苦涩的心情就这么滋生了出来。 只是因为得不到回应,他就开始惴惴不安。 有什么在改变。在他和那个人相处十年之后的现在,某个东西开始改变。 那个感觉他暂时不明白,但他不讨厌,甚至于说有点喜欢这样的感觉。那是只有和她在一起度过的时间里才会产生的心情。 他一边苦恼着,一边将自己重重的砸向了床。 [……现在的我,能看到的风景,也就是你所能看到的景色。] 在他就要睡着的时候,他终于得到了那个人的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_(:3∠)_三章……不知道各位能不能适应……这种视角不会一直延续下去的……我保证… ------------ 5第四章 ·输人不输阵主视角 大约下午六点多左右,我才从床上爬起来。 ……话说那家伙一回家就倒头睡了吗? [纲君哟,勇敢的少年你快点起来,不然就让你成为神话哦。] [干什么…再让我睡五分钟。] 果然现在的小孩子就是喜欢懒床。 我干脆不去喊他,直接从床上爬起来扒拉了几下头发然后准备把今天的作业给弄完。 ……妈妈,我看到了大宇宙的恶意。 “那什么…小婴儿你在不在。我是说reborn。”我想我应该保持了足够的冷静看着那个婴儿从我头上哗的一下出现。 “ciao’su~” 我也想说一句次奥。 [哥哥求你快醒来啊!我不想面对你的官配!] [……什么啊…唔、我也不想和这个小婴儿沟通啊!] 脑子里传来很大的吼声,让我不禁晃了晃脑袋。看样子纲吉君是打定主意不出来了呢~ [明天作业没做被老师喊上去我可不管,考试不会写我也不管。]我淡定的看着眼前的黑眼睛,与纲吉这小混蛋作斗争。 果然少年只要到了十四岁就会进去叛逆期。 [……总之我不要。] 然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也弄不清楚这家伙是要避开和自己的家庭教师对话还是不想再和我说话,总之是没有了回应。 心想着现在的小孩都好难伺候,我扯出夹在裤子里的衬衣下摆,有点不情愿地指了指书桌。“那什么,我要写作业,明天要交的。” 像是蝙蝠侠一样倒挂在我面前的小婴儿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望着我,然后冲我露出很无辜的眼神。“嗯,我知道。” 这句话说得平平静静,就像是说我要吃饭了一样。 “你在我椅子上绑上一大堆炸弹我写个毛…写个什么哟!二世祖你给个够哦。”话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的转了个弯,但是眼前这家伙实在让人冷静不下来,我只好拿起书包往门外走。 “你要去哪里?蠢纲想死就直说全文阅读。” “去吃饭!你个短腿二世祖!” 我一手抓住门把,用力一关,然后就只听到随着门关时响起的声音而冒出的一声枪响。 [纲君,你还活着么。] [……] [……那啥,我一不注意差点让你被子弹戳个窟窿。] [喂!] 我甩了甩书包,快步走到楼下,把书包放在客厅沙发上后我就被妈妈喊到餐桌边上坐好。 reborn二世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我旁边的位子。接着就听到纲吉君怯生生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来。 [没事么……这家伙不会一生气就把我…我们给崩了吧?] 我望了望那个面无表情的婴儿,扯了扯嘴角。 [不知道,反正不会杀了你最多是玩哭你。嘛,反正玩的是你不是我。] 至于可怜的纲君之后的待遇,我就不去设想一番了。 懒得管阿纲喊的什么,我将注意力放到桌上的饭菜上,突然觉得五脏六腑都拧在一起。 为什么餐桌上有面!இдஇ妈妈我不是充话费送的吧。 “妈妈,面…”我指着桌前的一大碗面,只觉得手指尖都在痛。 妈妈从厨房探出个脑袋冲我喊,“啊,纲君等等哦,你的饭马上就好。那边的意大利面是给小reborn的,人家可是从意大利来的呢。” 饭,也就是说我的主食和reborn的主食不一样。 啊呼,我果然还是亲生的吧。 等到妈妈把炒饭端上来之后,那个不会消停的reborn在吃了几口面条之后果断开始对我第二轮的攻击。“妈妈,蠢纲不吃面的么。” “嗯,纲君晚上是不吃的。” “哦…” reborn那句哦还真是意味深长,我都忍不住想要把烂摊子留给完全不会收拾还会越弄越糟的纲君了。“仅限晚上,反正晚上我是不吃的。”我因为reborn的视线而抖了抖筷子,最后还是决定拿起勺子吃饭。 “那么为了锻炼你,从今天开始每晚都吃面吧。妈妈,拜托你了。” “今天开始,以后每晚都是面食?”我念叨了一句,而纲君也忍不住担心的问了我一句。 [没问题么,要是晚上都吃面的话……你不是会…] [没问题。]我回答他,反正我是没什么需要担心,……不过心情果然不爽。在吃下勺子里的炒饭前,我面无表情的看着reborn说了能够表达我心情的话。 “日你仙人板板。” [日……什么来着?]大概是第一次听到我说,所以纲吉也跟着重复了一下,却因为语调的问题只听得懂前面一句话。 [不许学,……骂人来的。] [咦咦咦!?那万一reborn他听懂了不是又要找麻烦吗吞噬苍穹!] 脑子里一下子全充斥着他的叫喊声,让我忍不住抱着脑袋敲了敲。[哼,我大天朝五十六个民族每个民族的语言都有不同,就算官方是普通话,每个地方的人也有不用的调调哦?差不多就像你们的大阪腔和关西腔?啊,不过有不同,…有时候就算是一个省的,不同城市的话,你说不定也听不明白对方说什么。对,这就是方言的存在!] [……真的没问题吗。] 我很确信没问题。因为就算他听得懂川蜀的方言,我也能来个其他地方的。再加上…这家伙的设定没那么伟大,最多是港腔普通话?反正我不相信他和一平说话是用粤语。 他突然之间又不做声,我也随着他,专心的吃饭。 “…日……纲君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妈妈歪头想了一下,突然问我。 我一口饭差点没咽下去。 请不要就听懂那个日好吗,这样我会超级苦恼的。“哦,就和说‘我的天啊’差不多,总之就是惊讶到了极点时候用的。” [你骗人啊。] [从某方面来说,没错。] [……] “惊讶么。”reborn拉低自己的帽子,扯了下嘴角。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吃我的炒饭。 “从明天开始阿纲就学着晚上吃面吧。”reborn扯着自己鬓角的卷毛,面无表情的和我说道。 我没有理他,倒是阿纲有些着急的冲我喊,[怎么办啦,都是你把他惹急了。你快点和他说你不能吃啦。] [不用啦。我……] “不行。”突然冒出的反对声音打断了我准备和阿纲说的解释,我抬头就看到妈妈双手撑着桌子,严肃的又说了一遍。“这个可不行。” 这是个自带气场的女人。 [为什么妈妈会……?!] 大概是没想过自己的妈妈也会有这么强势的一天,阿纲的声音听起来惊讶极了。 [那种事情不用吃惊啦,知道我不吃面的原因的人不光是你还有妈妈,所以一定拒绝的。] 哼哼哼,纲吉的妈妈可是亲妈哦,再说了,和家庭主妇打交道的经验二世祖你绝壁没我多!想在这里赢我你还早着呢啊哈哈哈!! “小reborn的这个要求,妈妈不能答应哦。”妈妈看着reborn再一次的重复。“纲君小时候开始有晚上吃面食就会胃痛的毛病,所以这个要求妈妈没法答应呢。如果小reborn想吃面的话,妈妈会帮你做的。” reborn捋毛的动作只停了一瞬,然后又继续顺着那根鬓角毛。“那么只要坚持吃面的话,一定能克服弱点的。”说着,他就猛地一下抬头看妈妈,小婴儿特有的楚楚可怜就这么被他展示出来。 [怎么办!妈妈这下一定会答应的啦!] [相信我啦,绝对不会。虽然不能吃面的是我,但是对于妈妈来说…晚上吃面会胃疼的是你没错吧。而且妈妈又不是没看过我吃完痛的样子。] 天知道这是什么毛病,只要晚上吃面就会胃痛的习惯就像是吃西瓜不能有籽一样莫名其妙。 啊,反正我一定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言禁飞全文阅读。……虽然不记得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那也不行哦。”妈妈摇头再次拒绝道,“总之每个人都会有一两样不能吃的,小reborn可不能在这方面勉强别人哦。啊,纲君吃完了吗,还要一碗么。” 趁着妈妈和他说话的功夫,我已经吃完了炒饭。 “不,不用了。我过会洗澡……不,我还是现在洗澡吧。”偶然间看到reborn抬头冲我一笑,我只觉得浑身发麻。“那么我先把碗筷放到池子里。”把勺子和吃干净的碗筷拿在手里,我迅速撤离饭桌这个战场。 五分钟之后我拿好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然后一口气沉进了放满水的浴缸里。 [……呼呼,真享受啊。说起来接下来就是左右手的登场,还有…唔,总之以前都和你说过的,要是不记得可以翻看脑内资料库,我脑子…不对,那个白色空间里资料随你找哟] 那个白色空间相当于资料储藏室一样,不过储藏的资料全部都是我脑子的东西,也因为这个,之前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我就在那里翻出各种游戏在玩。 唯一可惜的是我不管怎么样都找不到关于我自己的资料,像是身份证这类能证明自己姓名的东西一个都没有。 ……有的是一大堆的游戏和动画,所以说我果然是个宅么。 [呐…你以前说这里是被创造出来的吧?不管是我还是这个世界,连妈妈都是…] 他突然这么说,带着几分消沉。 我倒是不紧不慢的甩了甩脚,然后饶有趣味的隔着水看了看纲君的巴比伦特塔。[怎么突然之间这么说?] [不许看啦!……不要扯开话题,因为这样很奇怪啊,人生什么的都被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决定了,而且你自己还是什么二次元之类的书本生物,这本来就很奇怪好不好。] [应该说你突然意识到这些让我吃惊呢,还是说你终于有这种想法而让我觉得果然如此呢。]我叹了口气,拧开淋浴头,让水就这么直直的从头顶开始冲洗身体。[这里是不是真实的啊…你要我怎么说啊,我现在虽然是这种样子,不过的的确确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如果我否定这里的话,那我连我自己都要否定了。再说,早在好几年前开始我想办法去否定了,比如说从你的身体离开啊或者变成阿飘一类的,总之是没办法。] 我仿佛听到他呼吸突然一滞,带着慌乱不堪的语气和我说,[你会离开吗?] [……怎么感觉你突然紧张起来了?啊啊,我也不能确定会不会离开啊,反正我没名字也记不起来名字,也就是说…由名字产生的这份羁绊我并没有。嘛,也说不定会陪你这辈子甚至有可能要帮打炮…这个有点不现实。咳,要不等那个维波诺还是波维诺的小牛出现,我们借用一下十年火箭炮?] [……就这么约好了哦。] [恩恩,就这么决定了……话说你自己洗这块,你五岁还是七岁的时候我就有好好地保护你的纯真了。] [……喂!] 随便和他争了一两句,等基本洗完后我再用了两个多小时蹲在客厅把作业写完,然后就走到楼上房间做到第二天奋战的准备。 希望今天能做个好梦。 早上闹钟六点准时闹响,而我一睁开眼就看到reborn拿着和他人差不多大的心脏起搏器还是毛玩意的对着我。“……早安。” 他脸上露出异常明显的可惜神情,“啊,早安一路向仙全文阅读。”然后不情不愿的将手中那玩意给收起来。“我还以为你会一睡不醒呢。” 如果你愿意,我还真的有可能。 “嘛,我一般差不多都是这个点起床,也不排除会赖床。”本来是想说确定一点的,但是一想起纲吉君那磨蹭的功夫,我就… [我今天也醒了啊。] [哦哦,难得。] […那个,你不是没名字么,我…我们一起想一个吧。] 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倒让我脑子没转过来,我盯着站在地板上的reborn看了会,利索的拿起衣服就往头上套。 [一大早起来就说要给我个名字……好,你说我听。]我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穿好衣服绕过reborn走下楼准备洗漱。[暗黑圣火使者怎么样,或者邪王真眼也不错。]我是真心说出这两个帅气的名字的,不过纲吉君倒是没认同。 [你这是什么中二的名字啊!一般人不会给自己取个这个名吧!……啊啊啊,算了啦。叫你零怎么样,零。] [零?……等等,你昨天不是翻看了我脑子里的月下绮谭了吧!次奥哟看了就杀了你!] 脑子里关于零这个名字我能想到的除了吸血鬼就只剩下那个魔界公主与双胞胎兄弟的游戏了,……我下次还是把脑子里那点少儿不宜的东西给绝对封印一下的好。 兴许是被我的语气给吓到,那家伙说没有的时候都很慌张,像是生怕我误会一样。 [没有…啊啊,能换个青春的名字么。]听着那家伙慌张的声音,我又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子,只能问他有没有想到什么其他的名字。 [……信、信子呢。] [那就零吧零,总之这种名字的似乎都很霸气来着。] 要我用那种烂大街一样的名字实在是…说起来这家伙从昨天晚上洗澡聊天之后就不太对的样子?我仔细想了想学校里最近的活动,基本上能确定原因了。 [……你是不是又被强迫报名了啥东西。] […嗯……排球。] [排球?等等你这家伙报名了吗?……好吧,昨天被二世祖坑了么……] 唯一能想到几乎什么社团都不参加的纲吉会去报名对他这个体育无能的人来说最可怕的排球比赛一类的,我就只能想到reborn这家伙了。 [二世祖是什么意思?] 接着我听着他念叨了一句二世祖,突然觉得我在教坏小孩子。十四岁的小少年太容易被带坏了哟。 我默默地叹口气,阻止这家伙继续问下去。[嗯?二世祖…总之你也不能学。]听我这么一说,他大概也猜出这不是什么好词,于是和我说了一句很困就没有了声音。 估计又在睡。 我叹了口气,拿上备用的制服以及便当就走,同时感叹幸亏纲吉小少年还是很听话的。……不然以我的性格一定会和他吵起来。 小孩子什么的超级可怕。自从定居在纲吉小少年身体之后,我就对此深有体会。 作者有话要说:  _(:3∠)_对不起r爷!我不小心就玩脱了……【跪地 ------------ 6第五章 ·男子汉就是拼的一口气纲视角 其实他倒不是从未思考过。 十四岁的少年总是有一些特立独行又或是异想天开的念头在脑子里转悠。 如果说泽田纲吉从三四岁左右半自愿的和另一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那么如今已经十四岁的他却在考虑这么一件事。 为什么那个人会在自己身体里? 这个想法仅仅是一瞬,下一秒就被那个人引发的各种事情给搅乱,再也无心去想其他。那个人其实性格不怎么好,容易生气也容易消气,消气之后就开始反思自己,这是他在这么多年和那个人共用一个身体慢慢总结到的。 其实从这里就能看出他的某些潜质。 不过现在倒派不上什么用场。 他记得当那个人洗澡的空档他突兀的就问了那个人关于这个世界,乃至自己的事情。 他不是没有想过。 小时候听着那个人说着未来的一些事还只是懵懵懂懂的应着,稍微大一点他就开始去思考。思考为什么那个人会知道,开始思考这个世界和他自己。 倒不是说他在考虑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他只是不能理解而已,如果说这个世界是被人所创造的话,那么有什么是真实的,而有什么是能够被承认。十四岁这个年龄正处于青春发展的时期,不仅是身体,连同思维都会被外界潜移默化的影响,而对泽田纲吉来说,影响最大的无疑就是那个人。 不记得名字不记得来历,甚至连具体的身体也没有的人。 他听着那个人的回答脑袋里的东西却莫名的变成了要给她取一个怎样的名字。 十四岁的少年,所有想法来得快去的也快,有时候连自己都解释不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二天他就和那个人说了他想了一整夜的名字,中途被那个人随意的搅和了几句后,那个人还是答应下来。 从今天开始,那个人就用着他给的名字,叫做‘零’。 这个名字对他们俩来说简单又好记,倒也不是说没有什么含义,只是说对于十四岁的他而言,能想到这个名字也多亏了那个人那么多年的耳濡目染。 零代表着先行雨,雨中的领军者,也即是所谓的开头,而同时也代表少数与空白,正好对应那个人一片白的背景。 当然,十四的少年往往不会想这么多,他想到这个名字时只是突然想起曾经有一年那个人听着他读书,和他说,零这个字在汉字中发音与怜相似。 怜,可怜,爱怜,同情,甚至是哀怜。 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只知道他说出的名字的时候不光是想到了这个,还想到如果有一天处于主导位置的他失去了主导权,其中的下场又是怎样。 这一瞬间他有些分不清他想要表达可怜的人究竟是谁。 [你在想什么?]那个人的声音突兀打断了他的回忆,同时伴随而来的是被什么东西集中额头的剧烈疼痛。 他猛然反应过来,他现在正站在体育馆内,参加一场他本来不会去参加的排球比赛。 [……没,没什么。]他心不在焉的想,同时又补上一句。[我想自己来。]或许是害怕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惊胆战的,丝毫没有一点把握这个人会答应毁灭世界吧魔王大人。 [………好,我知道了。] 在听到那个人的回答的时候,他仿佛感到了有一道视线从内而外地看着他,似乎已经将他看穿。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 周围的人跑过来问他有没有什么事情,他只是摇头,然后投入了比赛之中。 之前一直是由那个人代替他来打这场比赛,虽然说不是什么犹如天助,倒也算是偶尔能够压对方一个反击,双方各自都吃不上什么好,但现在不同。 他其实知道换过来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他本身就不擅长体育,更何况排球这种运动他一次都没有接触过,自然是没有任何好处能得。 从那个人在场偶尔能扯平,到他上场的不断失分,仅仅只用了一分钟。 反差太大以至于不得不暂停了比赛,和他同一队的人全围着他问着究竟是怎么了,也有说他若是不在意就快点退出的,这些言论全被一个人压下来。 那个人是山本武。 作为学校内有名的阳光少年,他熟悉也不熟悉。他知道这个人会成为他的臂力,然而现在与这个全校都称赞的体育全才,棒球天才的山本武全然不熟。 山本武冲着他不在意的笑笑,而他也僵硬的回应微笑。 不是不想逃。 只是看着那些人手上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他就说不出口。 不是不想让那个人代替他。 只是他却堵着一口气,带着莫名的恐惧想要靠一次自己。 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决心也不一定,下场比赛开始的时候,他感觉到膝盖上被什么刺了一下,然后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抬起头迷茫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就看到那个小婴儿冲着他一笑,仿佛等他这样已经很久。 某种更加深沉的害怕一瞬间涌了上来,但是他现在没时间再去管那么多,只能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这一如往常的普通日常之下,有什么与平常产生着违和。 以至于他为了抢最后一发球的时候,一跃而上,却因为reborn之前的举动让他这一跳超过预计太多,原本应该用手去挡球的举动变成了…… 胯部。 球接触那一块地方的时候他听到了全场的吸气声,然而他自己却做不出半点回应,落到地面的时候他痛得满地打滚,却没有其他人知道这疼痛只是一阵一阵的,一次比一次轻。 他知道是那个人做了什么。 而在这疼痛中他也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从他说要自己上场之后,那个人就再也没对他说过一句话,哪怕是现在。 他感到不安,这种不安就和小时候他一个人在公园等待妈妈时遇到一群比他大的小孩,带着一只幼犬诚心找他麻烦一样。 不安而无助。 那个人没有说话,于是他就这么一个人坚持到了放学,看到了一个人孤零零呆在棒球部训练场里的山本武风云南唐。 山本武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忧郁的看着他,他只好随口地说着什么诸如只要努力就可以,或者提起干劲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就足够的话。 这些话大部分都是那个人和他说的,加上他自己的一些编造,却没有想到会在隔天造成这么大的轰动。 这里的轰动不是指什么好事,而是指山本武在当天听了他的话决定留校好好练习棒球而扭伤了手臂,到最后失望之下跑到天台扬言要跳楼。 对他来说这一切真是莫名其妙。 这些事他似乎听那个人说过,又似乎没有,只知道就算那个人说了这件事,一定也是带着几分谴责的。 那个人不想死,不喜欢有人寻死。这一点恐怕除了那个人自己,就只有他知道。 在班里因为山本武要跳楼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不记得从哪里回到教室的他也被人推上了天台,只因为山本武说想要见他。 众人觉得从以前开始就处于平凡,但最近开始散发光芒的他一定有办法,而他自己只知道这些不过是假象。 只不过没人看得穿。 围成一堆的众人在他来的时候给他让出一条道,而他却只想着转走逃走,即便是硬着头皮往前走到山本武面前,再说不了一两句话之后,他依旧想要逃走。 可笑的是看见他要走掉的山本武不管不顾的抓住他的手,却不经意间让他们两人就这么一起坠下天台。 仅仅是眨眼间,他就被那个人夺去了身体主导权。 他站在那个此刻动荡不安的白色空间里,望着有着那个人意识的自己抓着山本武的一只手臂掉落在半空。 然后他看到了reborn黑洞洞的眼睛,蹲在一扇窗户那里拿着一把枪指着现在被那个人主导的身体的额头。 或许是那个会让他大喊复活的东西?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忍不住靠近画面,或者说是忍不住靠近这个空白空间的中心。 正如那个人能够感知到他的心情一样,他也能够感知她的心情。 然后他听到了,听到了那个足以掩盖一切的巨大声音。 [得护着你才行。] 声音平平淡淡的,却在他心里砸下一个足够让他沉溺下去的深坑。 那个‘你’指的绝不是山本武。 他突然感觉到哪里出错了,彭格列潜藏的超直感在这个时候开始被他强制性的从沉眠中唤醒。 他注意到reborn的枪,突兀的感觉到如果那柄枪扣动扳机,最后的下场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乐观。 然而却有变数。 reborn还来不及开枪,他还愣在那个空间里,就看到一只拐子这么直勾勾的从其中一间窗户里伸出来,勾住了他的衣服。 是这个并盛人人惧怕的存在。 他看着自己被那个人用拐子勾住的同时,那个人用他的身体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窗沿,而本身体育细胞就异于常人的山本武更是再抓住窗沿之后拉着他的衣领翻身进了教室。 一切发生的突然,谁也没有反应过来,除了他听到自己笑嘻嘻的对云雀说了一句谢谢委员长不杀之恩之后就是他被归还了主导权,然后在当天放学的时候听着山本武说要加入他的家族修真强者在校园。 此时的山本武以为是个游戏,也以为阿纲是个反应能力超乎意外的好手。 谁也不知道全赖那个人。 即便是他回到家看到reborn之后,那个小婴儿也不过是捋着鬓角定定地看着他。 而他第一次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然后犹如发泄一般的发出咄咄的响声走到了楼上。 走进房间把门反锁的第一时间,他就怯生生的对那个人发问,[为什么那个时候要…]要救他?还是说要夺走他的身体主导权? 他卡在这里不知道怎么问下去,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回答他。 他已经有两天,没有听到过那个人的声音。 然而,在他以为这一次也不会有回应的时候,那个人却很快的做出了回答。 [因为我比你大。] 他一瞬间的呆滞。 突然觉得这几天以来,他的那些想法是多么的可憎以及自讨没趣。 [还有……]他突然听到那个人悠哉哉的说,[下次再尼玛的乱想或者裆部挡球惹我的话,我就亲手给你撸一管。] [喂!!!] 十四岁的少年,往往处于青春发展期,无论是思维……还是身体。 等他冷静,或者说等那个人冷静下来之后,他才慢慢的缓过神,忍不住的发颤起来。 十四岁的年纪,一般不知道何为死亡,仅仅只是有个概念。 但他恰巧和那个人曾经聊过这个概念。 他记得那个人说,死亡或许是指两方面,身体上的技能崩坏或者是所谓的意识消失。 身体的崩溃用什么方法或许能够弥补,但是如果支撑的意识消失了,那么是怎么样也救不回的。 那个时候或许那个人为了顾念还是幼儿的他,将事情说的模模糊糊,然而现在的他却有足够的能力去思考,如果当时从高空坠落,身体被弥补,而身为意识的那个人如果死亡的话会怎么样。 身体还活着,而其中一个意识则会消失。 是的,只是其中一个意识。 这是他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之处。 如今几乎失去。 [好了,睡吧。明天的事情交给我吧。] 快入睡前,听到的是那个人一直不变的声音,他嗯了一声,然后陷入了沉睡,好似今天发生的事情丝毫影响不到他。 就仿佛只要有那个人在,他便能够不管不顾,任意自我。 作者有话要说:  _(:3∠)_对不起我文艺青了一把…… 偶尔也想要文艺一次的嘛!【自重 改错 ------------ 7第六章 ·忍让不是一味迁就主视角 关于纲吉之前的想法以及在排球比赛中途突然要求自己上场的那些小心思什么的…这些他内心的想法我听得一清二楚啦。 不过我倒没怎么在意。 一个是我算年龄也比他大了十二年,第二个是…心底的那种微妙感觉。 不觉得自己亲手教导,甚至是看着他长大的小孩子突然有一天开始学会自我思考并且要求要独立的这个时候是小孩子超级可爱的时候么? 虽然觉得纲吉君开始成长了,但是果然我有点寂寞﹁_﹂ [……你这么悠哉真的可以吗?] 听到纲吉君的话,我瞟了一眼桌上的闹钟。[没问题,现在也…诶嘿?] 因为我不太喜欢那种由阿拉伯数字显示时间的电子时钟,所以闹钟是那种有些呆板的大圆盘,而现在指针所显示的时间是五点半。 没错,就是五点半。 “……坏了?”今早起床的时候因为已经习惯了所以闹钟没闹我也起床了,只是觉得时间还早所以一直慢吞吞的捣鼓,…谁来告诉我现在几点。 救命谁来告诉我为什么闹钟会停啊喂!昨天睡觉之前还好好的啊! [突然出现这种事情的原因,根本连问都不用了吧…]纲君的声音小声又小声的传过来,[谁让你之前说他什么短腿的…] [……诶嘿“徒”生是非。] [不要在这个时候用这种少女的语气啊!现在最主要的是弄清楚时间吧!!] 被一直以来养着的小孩说着类似“啊,阿姨你这么大年纪居然还装嫩”这种话,果然觉得心好痛。 “纲君!还没起床吗?现在已经七点三十了哦。”妈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因为隔着一段距离显得有点模糊。 以往我起床的时间差不多是六点到六点二十左右,最晚不超过六点四十,基本上七点钟就能出门。 然而现在我七点半还只是穿好制服,顶着一头本来就有些乱糟糟的狮子头在房间里闲晃。 “嘤嘤嘤嘤救命!妈妈我不在家吃饭了先去上学了!再不去上学我之前大半个学期刷出的好感度就要没了啦。”此时此刻的我唯一应该感谢我至少还拥有五分钟全部搞定的加速技能。 作为大天朝的学生,没有这种技能是无法活下去的。 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多睡五分钟。 [……话说不是好感度,只是你的出勤率吧。] [差点害我损失满点好感度的贪睡鬼闭嘴,迟到的下场还要我说吗!当年刚入学就被揍的家伙还想体验一回么。] 纲吉君大概是想起了那年刚入学发生的惨剧,暂时的沉默在哪个角落里。 据我估计这份沉默大概最多维持十多分钟。 在我火急火燎的跑到校门口差点把每天都会围着并盛街跑个好几圈的笹川辽平不小心撞到之后,终于在还差五分钟就要迟到的前景下走进了校门。 “——你。”属于那个人极富特色的冷淡声音忽的响起,让我以及在某个角落的阿纲一起抖了抖,身体甚至下意识地蹲在原地抱着脑袋。 应该没迟到,禁止在校园跑步的规定我也没犯,……上次值日的时候确定是在时间内扫除完离校的。 那应该不会被揍吧? 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用眼睛觑着云雀委员长,确认那个人没有拿拐子准备抽的动作,我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请问怎么了吗,委员长。” “……”他那双凤眼看着我扫了一眼,“校内禁止穿着拖鞋。” 拖、 我低头一看,脚上正穿着居家用拖鞋,而且脚上连袜子都没有。“先等等我能解释……不是,那个看在我初犯求放过…跪求qaq”之前嫌麻烦就没穿袜子,想说等出门再穿,结果后来急匆匆的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纲君…如果被打,就靠你了。] [为什么?!话说是你自己忘了吧,和我没关系啊。] [这是为了锻炼你嘛,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嘛。] [不要用这种无辜的语气啊啊!之前是谁说年纪比我大是成年人的啊!] 这种小事就不要在意,正所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哼…”云雀委员长大人用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帅气的转身直接走掉了,他披在肩上的黑色老式制服随着他走动而左右摇晃,倒是给他的背影减少了一份肃杀感和主人的十个约定最新章节。 要不是我上次值日亲眼见到雀哥儿的制服陪着他一块干掉一大群企图溜进学校的小混混的那场立于尸体之上的地狱图我绝对就误以为那制服就是用来给人提高中二感的。 顺带一提,所谓的尸体也不过是被浮萍拐抽昏的,当天雀哥儿有好好的抢过我的手机打电话给医院。 ……没错,目击整个现场的我,在事后害怕被牵扯进去而准备偷溜的我,被抓现行了。 [啊……我也想起来了,因为那个时候你说反正值日就一两下弄完让我睡会什么的,结果我一醒来就发现在医院里了。] [没错就是那个时候,虽然和咱俩没关系,但是手机还被抓在委员长手里所以我根本连偷溜都做不到。要知道当时目睹整个杀戮现场的我不要说找他要手机,我当天就已经决定换手机换卡了。] [可是后来你没换吧?] [因为第二天来上学他又还我了。] [………] 啊啊,我知道纲吉君你的心情,但是我那个时候的心情比你更加忧郁啊。当天要不是害怕云雀会冲到家里来毁尸灭迹,——说起来我那个时候真的是相信雀哥会做这种事情的,我早就窝家里了。 结果第二天刚走到校门就看到他把手机冲我抛过来…… 啊啊,往事不堪回首。 “说起来我的鞋子怎么办?”从回忆中醒过来的第一时间,我依旧要苦恼关于穿拖鞋进学校以及直接在这里换上室内鞋这两个选择哪一个会揍得轻一点。 “泽田君这次就穿进学校吧,反正也没多远,只是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大概是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草壁副委员长走了过来,来回看了我几眼后作出了决断。 我点了点头,踮起脚拍拍草壁的肩膀。“一切就拜托你了,被委员长发现之后我会把你供出来的。” “喂…” “要死死道友不死贫道啊,而且这个建议是你先说的。”因为我一般是学校里来的比较早的人,以及进校门偶尔还会和他打招呼,所以一来二往的我和草壁混的还比较熟。“总之就谢谢你了。” 我左右看了看,确定委员长不在附近之后迅速溜进校舍把室内鞋换上。 [那个…]纲吉君犹犹豫豫的声音突然响起,[之前从楼顶摔下来的时候,是你之前拜托了云雀前辈吗?] 因为他说到的事情,我明显的僵了一下身体,[嘛…差不多吧。] 山本会去跳楼我还真没想到过…只是课间听到有人跑到了顶楼似乎有点想不开,我才去找接待室里的云雀。 不过最开始也没准备说让云雀出手的,只是和他说简单的说了一下可能有学生跳楼然后说希望给点措施一类的话。说完之后我觉得和云雀说这个有点太离谱,而且我弄不懂云雀的脑回路于是还特意拜托了一下草壁。 ……谁知道云雀那家伙居然直接用浮萍拐勾着制服后衣领就这么算是措施… 幸好我还知道伸手抓窗沿,而且山本的反应能力比我还快,在我这么做的同时他拉着我一下子翻进教室里才没有让我们就这么掉下去。 [差不多是什么啊……是你拜托云雀前辈的吧。] [勉强算。] 听到我的回答之后那孩子突然就没了声音,我试探性的喊了他老半天,他才终于给了我一个回应大至尊全文阅读。 [谢谢…] [……哦。]听着那孩子有点沉闷的声音,我就知道他大约是想到了之前那些什么想法,于是也没在说什么,走进教室之后专心的等着上课铃。在等待的功夫里我的思维飘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甚至想到如果自己中了死气弹的话火焰会是什么颜色,以及下一期的《世界之谜和不可思议》又会有什么新发现。 “咳咳,同学们。”原本一上课就喜欢点名查人数的老师这次突然摆出一副我想和你们谈谈的温和表情让我不禁产生一点危机感。“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 果然是有事要说吧,之前的表情只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用随堂测验弄死我们的小花招吧,在对战之前用这种随和政策降低防备的战略对我来说已经不管用了!早在十多年前我就已经看穿了! “……今天有新同学来。” 啊咧? [预测失误啊,…零。] [都是因为时臣的错就对了。] 老师冲着门外喊了一声,“你先进来吧,”然后就看着一个银灰发色的章鱼头拽着脸走进来。“这个是从意大利留学过来的……狱寺隼人。” 这个少年走进教室之后就引起了班上所有女生的一阵欢闹,以及男生们的忿忿不平。 顺道,这个所有女生中不包括我,男生中不包括纲吉。 一个是因为我和纲吉认识这个人,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这个少年在走进教室之后就将目光锁定在我这边,狠狠瞪了我一眼。 虽然我知道这个眼神是想瞪给泽田纲吉的,不过作为微妙中枪的人还是觉得…膝盖有点疼。 就像我记忆中的一样,这个人在老师指出他的位置,或者说他是硬生生把别人位置给抢了之后,就大喇喇的朝着我的方向走过来,然后对准我的课桌一脚踹了过来。 与其说我是早有准备,倒不如说是下意识的将身体扑了上去从而使得课桌以及摆放在上面的书没怎么掉下去。 此刻没有以前记忆的我,深深回忆起来当年在学校读书,课间只要不注意桌上的书本就会被乱跑的男生给撞掉的经历。 所以说会这么不要命的扑上去的原因,就是来自这里么… “嘁。”那家伙看着我那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坐到自己座位上翘着腿完全不把老师放在眼里。 刚刚那一下算是牛刀小试,等到放学的时候那才是大手笔。 除了狱寺隼人刚来的那一下子之外,其他时候我并没有遭受到什么麻烦,而纲吉大约也因为昨天的事情或者十四岁青春期开始预备进入中二期所以并没有怎么和我说话,倒让我一整天还多少回忆起以前高中时候的生活。 除了结伴上厕所的人变成了有把子的,以及身边聊天的话题变成了没把子的以外,倒还真没怎么变。 将近放学的时候和同学一一道别,然后在准备出门的那一刻,我终于还是被人给缠上了。“喂,你和我来一趟。” 心想着狱寺君我可不可以不来啊,然后看到了reborn冲着我可谓邪魅一笑之后我老实的跟了上去。 “你这种软骨头一样的人居然是什么十代目…真的没弄错吗画戟。”等走到一块较为空旷的地方之后,狱寺君终于说出了他来这里的目的。“reborn先生,把这家伙打败我就是十代目的事情,是认真的吧。” “啊,当然了。”reborn低着头捋着他那鬓角的卷,回答的很无所谓。 纲吉超着急的声音在我的脑子喊来喊去,然后被我喊了一声之后彻底停了动静。 我看着不远处棒球部零零散散快要收拾收拾回家的样式突然想起来今天早饭还没吃。 “我说你给我看过来啊!”大概是被我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惹火,原本帅气的叼着烟的小伙子终究是没沉下气冲着我喊道。 我将视线转到狱寺身上,原本想说我不喜欢烟味但是后来一想这种话绝对不能说之后只能作罢。“那什么,我家虽然没有门禁,但是我还是想早点回去…我早上没吃早饭现在饿得慌。” “………谁管你啊!!”说着就是一个炸弹丢过来。 不不不,不看威力的情况下完全能把这东西看做爆竹。 接下来在他丢我躲的情况下闹了大约五分多钟,狱寺终于一脸焦躁的使出了三倍炸弹这种范围大命中率也高的绝招。 可惜的是或许是过度焦躁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狱寺在刚点燃炸弹之后就失手将炸药丢落在地上。 “我去你抓不稳就别玩啊混蛋!”我大惊失色的喊了一句,然后就感觉到脑袋上被什么敲了一下,甚至觉得有风灌进去。 “——复活!不要乱动危险品可是常识啊喂!!”在我这样几乎无意识的喊着丢脸的话的同时,我还很迅速的手脚并用的将那些炸弹全部一个个摁灭。 [……纲吉君,我觉得我现在死掉的话一定能化作怨灵回来。] [等等!冷静啊零,你看我之后也要这么丢脸的大喊着呢!] ……你刚刚说了丢脸吧,绝对是说了吧,啊啊,我果然是逃不掉吗,好难过。 昨天就是不想被什么死气弹一类的戳额头我才去拜托云雀看看的,结果今天还是逃不了这种命运吗!除了短裤之外全走光完全就是羞耻play嘛! 心情太糟糕以至于关于头顶上燃烧的火焰是橙色的这种我一直想要弄清楚的事情我也没在意,等等回过神之后就发觉自己已经穿好了制服,穿着拖鞋和狱寺以及山本一块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而狱寺和山本正在争着什么左右手以及肩胛骨的称呼。 ……心情好糟糕,完全就像是冰西瓜加上咸辣花生一样的口感嘛。 [没事了吗……零?还有西瓜和花生是什么比方?] [简单来说就是刚被人强迫喝下一口盐水,就被灌下一口糖水的这种痛苦交织感。] [………普通人是不会这么吃下去的吧。] [是啊是啊,所以说普通人以及普通的思维在这个世界里根本活不下去啊。]在这天已经耗掉了五分之四的最后时间里,我唯一的念头是回到空白场景的时候一定要把这段记忆删除加封印。 之后的时光就靠你了,纲君。代替我去看江户的黎明吧… 我已无力再战。 […………零,珍重。] 作者有话要说:  顺利被玩哭的零君一路走好【你自重 ------------ 8第七章 ·错乱的不是时空而是你的大脑纲视角 休息日原本应该是泽田纲吉的娱乐日,然而因为某个原因变成了苦难日。 泽田纲吉端坐在书桌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这个小婴儿的话,他现在估计是在游乐厅或者并盛街哪个商场。 “时间到。”仿佛没有注意他的视线一样,婴儿身材的黑手党按下手中计时的秒表,从桌上拿过他面前的作业。“唔,除了一道题之外全对呢。” 那种事情是当然的… 他心里这么抱怨,同时不做期待的喊着零的名字。 依旧没有反应,自从周五那件事之后,那个人就完全没有反应…… [没有反应…仿佛尸体一样……] [你不是说话了吗邪魅校草的绝版爱!再说那个是哪个动画里面的发言啊喂!] 偶然也会像现在这样稍微作出回应,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就像傻瓜一样在心里喊着某个名字却得不到回答。 奇怪的是即便是得不到回答,他却对这种行为乐此不疲。 “呜呣。”原本盯着他的作业的reborn突然哼了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震动房子的爆炸声响起来。 炸弹的分量恰好是让他感觉到疼痛而不怎么受伤的量度,然而即便这样也够让他手足脚乱一阵。 “不是说只有一道题做错了吗?!”他拍掉身上的灰,极为狼狈的冲那个黑手党喊,然后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了对面的树枝上蹲着一个拿着手榴弹的小孩。 […哦,十年火箭炮送上门了。]零的声音突然响起,而且听语气差不多已经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唔…]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问其他的事情比较好,关于那件事情还是让其随着时间忘记。[那么上次……] [上次…啊,没有反应……就和尸体一样…] [我是说上次说用十年火箭炮穿越到十年后的事情!!] 他多少有点肌无力的状态,却也是第一次发觉零这个人偶尔也莫名的好玩。 [啊…?哦哦!你说那个啊,反正不管是哄(骗)小孩还是带小孩,我都算拿手。] [你刚刚似乎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才没有这回事呢阿纲,你要相信我呀阿纲。] 通常那个人会在话的末端多次重复他的名字就证明那个人绝对是被猜中了而心虚。[……啊哈,随便啦…]他默默的叹气,然后指了指那个穿着奶牛服装的小孩。“reborn,这个小孩的目标似乎是你哦。” 其实不说也知道了,因为那个小孩在树上站稳后就大声的喊着“reborn!纳命来!”这种奇怪的话然后将手榴弹丢了过来。 然而丢过来的手榴弹被reborn用作业本一下子挥开,甚至整个人也摆出一副无视状态的完全没有理会那孩子而是朝着他一脚踢了过来。“快点把后面的题目做完。” 他抱着被踢疼的腿哇哇的叫着,却也还有闲心看着那个孩子被reborn挥回去的手榴弹砸中,然后从树上掉了下来。 其实也不能说他还有精力去管其他的事情,只是因为本来reborn威力十足的一击踢过来,等他喊痛的时候实际上已经被人分担了一半痛感。 他喊痛的时候脑子里安安静静,唯一能感受到那个人也觉得痛的是仿佛从地狱传来的细小声音喊着次奥一类的话。 小时候他就知道那个人偶尔会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不过要分类的话那些话差不多大部分都是…骂人一类的。 他眼睛转了转,然后冲着reborn有板有眼的说了一句“化孙子。”说的倒是像模像样的,就是不知道对方怎么想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啊…]那个人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无奈,却没怎么要怪他的意思,[顺带说一下,那个话意思是调皮鬼……咦,这么解释倒也够符合这个三头身啊。] 说到底也是因为那个人常常用各种听上去奇怪的话说来说去,经过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他也勉强能懂一两个觅嫁。 [我又不清楚…是你说对付一般烦死人的小鬼就可以说这个的。]他装得有点委屈的和她说,然后果真就听到那个人有些挫败的回答。 [等等,你刚刚是在说要怪我么?!……啊啊,的确是我的错啦…] 他压低脑袋,小幅度的弯了弯嘴角。 紧接着就是之前那个小孩吵吵闹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那个小孩把本来就没锁上的门一下子撞开,拿着一大堆武器对着reborn。 他抬头看向reborn,对方却没将注意力放在那个小孩身上,而是用着黑洞洞的眼睛看着他。“…说起来你之前也说了类似的话的样子……?” “…这个……”他敏感的察觉到不是很好的气息从reborn身上传来,却不知道说什么给自己开脱。 说到底还是经验不足的问题,如果现在面对这个看不出表情的黑手党的是那个人,估计现在还能瞎编点什么。 [直接不说啦不说,反正是不明白的…除非你用正儿八经的普通话或者粤语他有可能…相信我…不是,相信你自己。] 听到零的话之后他打定主意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看着地面。 大约是没有人理会,看着现场安静的气氛的小孩子果断是不依了。“呜哇哇,你们全部都无视我啊呜呜呜…”哇的一声大哭,眼泪就这么不要钱的散出来,“我是…嗝……来自波维诺家族的,卟…蓝波大人,…今年五岁啊呜哇…”虽然大哭着,但是还不忘记把自己的身份给介绍一遍,反而让人哭笑不得。 同时也因为蓝波的参和,让原本呈现僵死的气氛变了个调。 “我说你安静一点啊…”大概是哭声实在太刺耳,他忍不住的走到蓝波身边摸摸那一蓬松的爆炸头,却没想到就这么被因为哭声吸引上来的妈妈给喊出去带着蓝波去外面玩一玩,顺道安抚他。 安抚小孩子的工作他从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于是只能从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去着手。 去游乐园?逛商业街?买点零食糖果? 虽然看上去都可行,但是他出门的时候却忘了带钱,于是只能带着这个小孩子在河边走。 [……求救。]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找那个人。 [没糖没钱没玩具?] 他沉痛的点了点头。 [那……] “呜哇哇啊哇哇…”还不等他听到那个人的回答,一个人着实无聊的蓝波再次哭了起来。 完全不能忍受的高分贝声音在他耳朵边响起,唯一庆幸的是他现在走到了几乎没有人的地带,所以不用担心会其他人指指点点。[快点帮我…声音…] 大概是自己哭还不过瘾,蓝波甚至顺着他裤腿爬上来。 [是啦,所以我对小孩子这种生物……]那个人叹了口气,[你就伸手抱着他呗,然后好言好语给他说一两句不哭呗。] “有用……?”他下意识地把话说出来,却被耳边的哭声烦的不得了只好照做。“呃…不哭不哭…” “…………嗯,”蓝波停了一阵,然后转头就得寸进尺一样的哭得更大声。“哇哇哇——” [怎么办啦“徒”生是非!]他抱着手里的小孩丢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总之你得哄着他,……这样,我说一句你照说,手上哄的动作也别停。] 他连忙点点头。 [听着啊,……=l=艾玛这感觉好奇怪,唔…不哭不哭哦。] 难得听到的温软声音从他脑海里发出来,让他有点吃惊,同时心里好像被什么敲打一样弄得砰砰作响。不过手里那个麻烦还没有停下的趋势,于是他只好暂时不去管那么多,专心按照那个人的话复述。 [第二句…果然超级奇怪啊复述什么的。那个…不哭哦,在哭就没人喜欢了,好丑的啊。] 他按照那句话原样说了一顿,只是话语多少有点僵硬。 “呜哇……嗯呣…真的会没人喜欢?”原本嚎啕大哭的小孩突然停了哭泣,觑着眼偷着问他。 他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你要再哭就没人喜欢了。] “你,你要再哭就没人喜欢了!”或许是他的语气太僵硬,表情也有点凶,原本停止哭泣的蓝波似乎有再哭一次的趋势。 然而蓝波却没有再哭,反而好好忍住了。“……真的没人喜欢了?”穿着奶牛服的小男孩小心翼翼的问他,之前哭泣而流出的鼻涕水还挂在脸上,但是比起哭泣却更加注意他所说的话。 [和他说…你要再哭,我就不喜欢你了。] 他这下是完全愣在原地。 他想起来了,这些话他是听过的。 在他差不多和蓝波一样大,或者还大一点点的时候,有一次他在路上摔了一跤,当场就哭了出来,旁人怎么安慰都没用,最后还是脑子里的那个声音慢慢把他安抚好的。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哭着,那个人也是用着同样温柔的语气和他说,不哭了不哭啊,你要再哭就没人喜欢了。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硬生生忍住哭泣,然后和蓝波一样,带着小心翼翼的语气,问了那个人一个问题。 只不过他的那句话和蓝波说的不同,而是说: 那你还喜欢我吗? 那个时候那人也说, 你要是再哭,我就不喜欢你了。 大概是看他许久没回应,原本渐渐止住哭泣的蓝波有再哭起来的趋势。 “啊啊,你别哭啊…那个,那个…你要是再哭,再哭…再哭就真的没人喜欢你了!”他虽然有点慌,倒也说得煞有介事,蓝波听了之后也没再哭,反而扯着他的衣角一副不想离开的样子。 这件事差不多就到此为止,唯一的后果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蓝波总是喜欢黏着他。 接下来是照常上学的时光,他像往常一样出门,却莫名被人强制塞了一瓶饮料。 因为从以前开始那个人就在他脑子里念一定不能接受陌生人给的东西,所以他反射性的就把那瓶饮料推开,没想到那瓶饮料掉在地上流了满地,味道出奇的奇怪,甚至从上空飞过的鸟雀也被这味道熏得落地。 之前的那个人已经不知所踪画戟。 课间的时候他抱着一定程度的戒备心把自己的饭盒打开,原本美味的饭菜果然已经成了一团奇怪的紫色。 [我记得这次出场的是…那谁谁的姐姐。] [哦…] 他望着那团奇怪的东西咽了咽口水,甚至不敢想象吃下那团东西的味道以及下场。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就和那个人曾经跟他描述的差不多,自称是碧洋琪的女性说着什么“我等待十代目被做掉…是突然死亡,然后来接你哦reborn”的话,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掉,而狱寺则大受打击的倒了下去。 从狱寺口中得知其那幅如此受打击的模样的原因,而后就是家政课女生们的蛋糕试吃。 说不期待那是假的。 山本问他想要吃谁做的蛋糕时他也心心念念着那个校花级的女孩,但是在女孩们还没有全体涌过来的时候,他却被喊出来。 “京子……?”他走出来才发现是京子小姐,于是带着无与伦比的喜悦看向自己暗恋的京子女神,却发现对方朝他递过一个装饰精巧的小盒子。“咦?” “这个是纲吉君上次拜托我帮忙带的奶油泡芙,没想到纲吉君也喜欢吃蛋糕呢。”说着就把手上的小礼盒往他这边递。 他有点无措,不知道要不要接下来。 [泡芙!亲爱的求你快接下,我上次特意和京子说让她帮我带的,还为了你的颜面特意让她在这个时候悄悄给你哦。] [……悄悄…要是被发现可是会有麻烦的啦!] [安心啦,我已经用不想被人知道男生也喜欢吃蛋糕这个理由说服京子了,而且喜欢吃蛋糕的柔弱型男生可是超级萌的哦?] 他完全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是萌的,不过也还是接过了京子手里的泡芙。“谢谢,那个…我先进去了。” “嗯,好的。待会给纲吉君吃吃看我做的蛋糕吧?” 他浑身一僵,最后像个木偶一样四肢僵硬的走进了教室,然后看着那些女生涌进来。 有人喊着山本的名字,有人喊着其他人的名字,也有喊着他的名字的人,不过他所期待的果然还是…… 京子手里的蛋糕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换成了散发奇怪味道的诡异紫色蛋糕。 京子朝着他走上前,而身边的山本则是完全没有发现的样子甚至兴致盎然的说想要吃吃看京子的蛋糕。 “果然…不可以吃!”不想看到山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吃下这种有毒蛋糕,他鼓起勇气挥掉了山本手上的蛋糕以及京子手中盘子里的另一块蛋糕。 仿佛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做,京子看着他的眼神完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声音有点颤,同时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傻的哟…]他听到那个人的声音,然后就感觉自己的意识退居二线。 “因为我不想让其他人吃到京子小姐的蛋糕。”他第一次发现他的声音也能说出如此理直气壮的话。 “哎……?诶诶诶?!”同时这番话在班上也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怎么办啦!]他着急的喊着,对方却回答他没问题。 他感觉到自己搔了搔头发,似乎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其他女生,然后将头赌气一样的扭向一边大至尊。“因为啦,那个啦,……男生们都有好多女生做了蛋糕给他们吃,山本也有很多女生要争着把蛋糕送给他啦…都没有人说要递给我的啦…好嫉妒嘛…”就像他没想过自己能说出那番理直气壮的话,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能说出这般委屈的语气。 仿佛自己真的是因为没有什么人说要给他吃蛋糕而嫉妒的打翻京子的蛋糕一样。 班上的男生有说泽田你就小心眼,也有说那也没办法啊废柴纲,山本拍着他的肩膀说我把我的份给你一半,而女生这边则是有的脸红看着某个男生,有的则是一脸不知道要不要送出的模样,也有几个女生喊着那就吃我的蛋糕吧这样。 接着他感觉到自己小声的冲京子说了一句对不起以及谢谢你的泡芙,然后这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就算一次揭过。 [……太好了…话说要是女生或男生的反应是‘杀了你啊泽田’这种,那零你怎么办?]他在当天傍晚放学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件事,突然问她。 对方的声音稍微有点困意,却勉强算清醒的状态。[……不…啊哈,不怎么办呗,大不了我就诶嘿一声退居二线,然后让你被那个二世祖开枪来个爆衫。] 他无言以对。 [话说,待会趁着有点时间找蓝波要十年火箭炮弄弄?] [嗯。] 不知怎的,他突然期待起来。 虽然零总说她自己已经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但是他却依稀记得一点。 小时候他偶尔会看到一个大姐姐在他身边,大概因为次数多了,所以他甚至会用画笔画下来,虽然现在看那些画只不过是一堆乱七八糟连鼻子眼睛都对不上号的东西,但他依旧很珍惜的保存着。 现在那个人脸上用着她自己不知从记忆的哪个角落弄到的一块白布遮着脸,而掀开那块布也只是一团白光把脸彻底的遮住,却偶然也会让他有种被人看着的感觉。 从小时候发现这个人寄宿…或者与自己共存在一个身体里,他就被这样看着,不论好的时候还是坏的时候。 那么未来呢? 他闭着眼稍稍想象了一下,却发现怎么也想不出来。 于是他开始跑起来,用了全部的力气跑回家,然后在家里庭院的树荫下找到了蓝波。 “蓝波,借我十年后火箭炮…”因为小孩子正躲在树底下睡觉,所以他只好说到一半就截住声音,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火箭炮从那个爆炸头里扯出来。 他拿着火箭炮,然后看了看周围。“…那个,十年后会是什么样子?”他小声地问出声,却来不及等答案。 悉悉索索的跑进一个自己二楼房间绝对看不到的位置,然后用火箭炮瞄准了他自己。 穿梭十年的感觉有点奇怪,但是更加奇怪的是他眼前的人。 那个是他从未见过的,男人的背影。 那是谁? 没有人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纲视角一般都是文艺范怎么破…_(:3∠)_能接受么… 明天…啊不是,应该说今天了,今天没更新!我生日我最大嘛我也想玩嘛…【趴 ------------ 9大宇宙的恶意谁也阻挡不能主视角 我曾经想过很多关于使用十年后火箭炮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认真的,我真的有想过。 但是谁能告诉我现在这个明显大了一号的纲吉是闹咋样? “……那个…”我怯生生的举起一只手,同时脑袋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手毁灭世界吧魔王大人最新章节。 衣服是当时穿在身上的并盛中学的制服没错。 “有两个…十代目?”站在大一号纲吉身边的那位大一号炸弹男孩瞪大眼说出了我想要问的话。“怎、可是…不对,你究竟是谁?十年后火箭炮可不会造成不同时空的同一个人在同一时空出现。敌方的计策吗?” 要不是十年后炸弹男孩表情太可怕太认真,我真的想给鼓个掌顺带愉悦的说就是十年后火箭炮造成的。 但是如今的情况下我也只能装傻到底了。 “咦、在、在说什么啊…等等,这个是狱寺君么…”我勉强学着纲吉的说话语气和十年后狱寺搭话,顺带往后退了一小步。“而且这里是哪里……” 看上去就是超级华丽的会议室,与之相比仅仅是穿着学校制服的十年前纲吉实在太寒碜了。 “等等,狱寺。”年少时纲吉那孩子显得有些软弱的脸,经过十年的时间已经蜕变成稍微能够勾引无知少女的面容,而现在正微笑着阻止恶狠狠瞪着我的十年后・混蛋・狱寺。“应该不是敌人的幻术…不过,”他歪了歪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看着我,“按理来说,如果说不同时空的一个人在同一时空出现的话,那个时空会出现崩坏,但是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呢…呐,你知道吗?” 你都一副不知道的样子还问我这个本来就不知道的人…我张了张嘴,最后决定把话咽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纲吉君?酷爱求你出来面对自己啊喂。] 没有声音。 [……别、别吓我哦,因为长大后的自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就不想面对什么的可糟糕了!] 依旧没有声音,或者说那个原本属于这个身体的意识现在就像消失了一样。 我想我真的开始不安了。 十年后的纲吉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冲着十年后・笨蛋・狱寺摇头。“这个人的确是我而不是其他人用幻术伪装的,但是…”十年后纲吉说到这里突然对我笑了笑。“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十年前的我暂时在这里待五分钟吧。…放心,我会陪着你的,‘我’哟。”似乎是断定我不会有危害,这个人甚至悠哉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不得不说刚刚的那个笑容让我瞬间毛骨悚然。 我企图那个曾经让我拥有走光狂奔记忆的狱寺君能够说点什么反驳的话,但是那个家伙却只是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然后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哥哥你点妹儿的头啊!这个时候应该据理力争晓之以动之以理让你家首领把我随便丢在哪个角落就可以了! “那个我……”我举手企图推翻十年后纲吉的决定,却被他投过来的微笑给逼退了。 “有什么要说的吗?”感觉上经过一个十年就变得莫名让人有压力的青年此刻微笑着面对我,坐在单人沙发上屈着食指一下一下敲着沙发扶手。 我想说的可多了呢,比如说你这家伙有没有婚嫁啊,十年前的考试卷子有没有丢掉啊,考大学的题目还记得不,以及那个月刊现在还有没有出下去啊这类的我都想问呢。 但是我不敢啊不敢。 “……那么,我先…”十年后狱寺用不安的神情望了望自家首领,又望了望我,最后还是忍着什么也没说的退出了房间。 ……拿什么挽留害我有那般痛苦回忆的你。 我尽可能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就把自己当雕塑一样的看向地面风云南唐。 然后视野中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 在我感叹着擦得真干净啊和十年前那种毛毛躁躁不注意形象的样子不太一样这种贴不着边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然后一个重量压了过来。“……十年前的…还真紧张呢,没必要害怕啦我没必要对自己做什么啊。” 我支吾着点头就是不说话。 虽然想问点什么或者想说点什么,但是这个时候果断还是保持少做少错的原则不要说什么话的好。 “唔,要吃点什么吗?我记得…啊啊,因为我现在喝咖啡上瘾了以前的习惯和爱好都不太一样,你要喝点什么?” “我……” “你该不会说不吃吧?”他伸手搭在纲吉那乱糟糟的头发上,用一种偏向于敢这么做就杀了你的语气和我说。 这是我第一次以自己为主做出的决定,有可能的话我还真想截图留恋呢。“我……我想见京子…小姐。”语气是纲吉惯有的那样略带羞涩的调子,而同时我也稍稍往边上挪了挪。 他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看着他走到大圆桌边上打电话,我则不断的想着纲吉这家伙应该会说什么会做什么,但是当十年后纲吉放下电话和我说京子待会就来的时候,我果断放弃说话,而是闷不做声的站在一边。 我从那孩子四岁左右就和他在一起,到现在十年为止的时间里我倒也能学着那家伙的说话方式说一两句,但是因为那孩子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也太紧密,按照一般剧情下的泽田纲吉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潜移默化的影响是深远而持久的,虽然不能说那孩子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我,但是至少在对于某些方面的处理却不是原来的十四岁泽田纲吉的行为处事而是在自己的思想中揉进了我的想法。 虽然当初在他小时候我尽量注意不要去干预他的思考,但有时候他还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把我的行为方式以及思考方式吸取到自己身上… 虽说我不觉得这算什么坏事,但是按照我所熟悉的纲吉的想法和行为去做出行动的话,说不定会让人产生什么奇怪的联想。……要是一不小心让人察觉到我的存在的话,我可没有半分抵抗的能力。 说到底还是十年后火箭炮没有做好本职工作吧?为什么没有把泽田纲吉好好交换呢? “你在想什么吗?”十年后的他冲着我眨眨眼,“总觉得十年前的我和现在我所看到的这样子不同呢。” “……你也和我想的不一样啊…”我意有所指的表示一下这不能说明什么东西,顺带再往后退了一步。“…我可不觉得…能变成这种看上去就…”里面有些话我没有说,由着十年后纲吉自己去想。 把话说一半留一半总比什么都说出来的好一些,人都是很习惯听着一半然后自己去主观续写的生物,除非眼前的这个青年泽田纲吉知道我的存在,否则一般是不会想到自己身体里有两个意识存在这件事。 他听后苦笑了一下,走到门口把锁上的门打开,“抱歉呢,明明想让你多休息一下的,却还是把你喊过来了。” “才不会啦,我现在应该要好好走动一下的。”和十年前几乎没区别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不一会女人整个人进入我的视线里。 …………没有反应,就像尸体一样… 没有反应……就像… 卧槽这个大肚子的女人是谁?修真强者在校园! “京、京子……?”我难以置信的看向十年后的纲吉,而对方仿佛是被我脸上的震惊愉悦了一样伸手环着京子的肩膀,冲着我点点头。 ……求你否认啊喂!不管你拿出怎样的京子我都不会吃惊的但是拜托你不要给我一个怀孕的京子啊喂… 谁能告诉我这个怀孕的女人是谁弄大肚子的……! 脑子里虽然掀起了狂风暴雨,但是我的神情立刻从震惊调整到了面无表情。 只要坚持这个人不是我就对了。 [……虽然你现在不在,但是我还是说一句…如果以后咱俩就这么一直共用身体,那么新婚之夜请务必自己保留。] 依旧是没有回应。 在这一瞬间我甚至想要开口问这个青年纲吉关于我的事情但也只是一瞬间。 问出来的后果是什么不难想象,反正好的坏的各占一半,而我这个外来的存在绝对是重点打击对象,就和高考时候的英语需要恶补就拿着试题卷对你狂轰乱炸一样。 最好就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最差…纲吉的意识说不定也会被咔嚓?反正我不相信那个二世祖会放过我。 “咦?”看着身边突然升起了无数粉红色烟雾,我有一瞬间不知道怎么样却又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要回归的时刻。“……那个,…我、我会尽力加油的。”我把视线落在京子肚子上,然后带着沉重的心情冲十年后纲吉君点点头。 对方看着我张了张嘴,然而却没有说什么,连我以为他会露出什么尴尬的表情也没有,只是在视线即将被烟雾遮盖的前一刻,十年后的纲吉面对着我的面前突然变得十分哀戚,然后仿佛不愿看到这个场景一样把头扭向一边。 ……那个,虽然不想这么说吧,但是… 你这完全就是不看好我的表情啊喂,十年过后就把人肚子玩大的男人是出于什么心态给我摆出这种表情啊混蛋,我…我现在就可以玩哭你哦! [绝对要玩哭你――!]我有点生气的默默在心底呐喊,然后听到了我所熟悉的少年的回应。 [零……?] 虽然不知道对方在这五分钟去了哪里,但是我这边因为刺激太大所以不想理会他就没有出声,而对方却用着听上去十分揪心的声音再次喊了我。 [零…你不会消失的吧?会像这样一直在我身边的吧?]声音就像害怕抛弃的小孩子,带着几分胆怯,同时发出这种声音的他也让我想要好好欺负一番。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好好回答他吧。 [我会哦,嘛…除非被强迫分离。]我认真的说出这样的话,接着就听到了他安心似的吐气声。 同时本着我不痛快就让你也不痛快的心理,有点不甘心的又补了一句。 [你刚刚居然留我一个人面对被你搞大肚子的女人!括弧指。] 他同时也和我说了一句什么,不过因为我声音太大让我没有听清他所说的那句话,仅仅只是感觉到那句话中的不安。 他在不安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_(:3∠)_猜猜纲吉去了哪里… ------------ 10第九章 ·爱情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纲视角 十年后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他做过无数次想象。 小时候写过一篇关于未来的自己的作文,那个时候他满怀憧憬的写自己长大之后要成为机器人,然后被零嘲笑说除非他去开机动战士。 再大一点就开始幻想每一个人在年少时都会想象的事情,比如说进入新的学校会遇到什么样的同学啊,会与怎么样的女孩子摩擦出火花甚至是与人交往的步骤应该是哪些啊这些他都有想过,然后被零无情的打击说他的未来注定和六个以上的男性牵扯不清。 ……但现在的问题不是那些,而是他眼前这个背对着他的男性背影。 他保证他的性向绝壁没有歪曲,喜欢的人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女孩子,然而那个男性…很明显就是和他住在一起啊。 哪个男人会穿着居家服背对着人打扫卫生的,家政人员吗,有这种会穿着居家服的家政人员吗?! 他的脸扭曲了一下,然而还不等他说话,那男人就转过身,似乎有点不高兴的皱紧了眉头。 “不是说让你休息吗?”言语中有点责备的意味,同时也掩盖不住那份关心。 他有点无措,伸手蹭了蹭鼻子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我……”明明是从他的喉咙里出来的声音,却是另一种模样。 与其说这是变声期之后的他的声音,倒不如说像是零的声音。至少比起原先在他脑海里响起的有些模糊的声音来说,这个声音更为清晰。 仅仅是一瞬间,他就猜想到自己身上可能发生的事情。 [零…?你在吗?……不要不回答啦,零?] 脑海里除了他自己的声音以外再无他人。 大约是看他愣在那里,男人丢下手中的扫除工具竟然朝他走了过来,“怎么了?不舒服?……啊啊,所以才说让你多睡一会的啊。”男人脸上露出些许担忧的神色,“下午到时候我会去接小年回来的,所以你就放心吧。” 他几乎要开口问小年是谁,却又因为男人的视线让他无所适从,于是只能像是听取教训的小孩一样把头低下去。 结果这一低头差点让他喊出来。 他现在一身松垮的长裙,然而即便再松垮的衣服也遮不住腹部的隆起。 他突然觉得自己还不如这么死了好。 男人伸手蹭了蹭他的头发,然后转换了语气。“……你真是个蠢货,也给我学着好好照顾自己啊。”声音里是几乎满溢而出的宠溺,却让他听着一抽一抽的。 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搭在肚子上然后一步步向上,最后停在胸前。“…………呵呵。”他忍不住的冷笑了两声,却突然注意到这笑声有些不合适,偷偷用余光觑着那男人,生怕男人会发现哪里不对劲。然而男人的神色却没有变化,这才让他放心下来想死就直说全文阅读。 如果说最开始他以为十年后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中途因为自己的直觉而隐约猜到某件事的话,那么胸前的起伏很好的证实了他的猜测。 若是没错的话,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在十年后的零的身体里,……而且还是怀着小孩子的… 想到这里他忍住一口血默默地咽下去。“我…我去一下洗手间。”他说出这话之后身体就自发的朝洗漱池方向走去,男人看着他没说话,只是转身走到了某个房间里。 他走进洗漱池就把门给锁上了,然后带着十分不痛快的表情用水洗了好多遍脸。 那张倒映在洗漱池前的镜面上的脸,毫无疑问是那个他所熟悉的,原本面目已经很模糊的零。 稍稍冷静下来之后他开始思考他现在所处的世界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到底是他的意识来到了原本就拥有身体的十年后零的身体里,还是说这是另一个世界的… 他潜意识里已经得出了答案,不得不说即便是现在能力还未开发的他,那沉静在血液里的超直感已经发挥本领。 零曾经和他说过未来是多种多样的,怎么样的选择就会造就一条通往未来的路,这其中的路错综复杂,有些交织在一起,有些则打死合不到一块。 那么,现在他所呆着的身体,这副身体的原主人…究竟是…… 拥有身体,很大可能上没有和他相遇的零。或者是没有身体,他认识的那个零,而有可能他所认识的零在十年间因为某个方法而获得身体最后演变成这幅模样的… 前者让他心情微妙,后者则是让他感受到嫉妒与不甘。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那么这是否意味着他以为不会分开的两人,最后终究会分开呢? 他不明白突然涌出的陌生情感是什么,但是至少明白,他在不满。 不满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溜走,然后变成其他人的。 这种情感并不奇怪,毕竟从他四岁开始,他就没有与零分开过,甚至连争吵都没有过。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源自于零无法离开他身体以及零与他的年龄差异,但这些也不算什么。 可是…… 他甩甩头,挥去那些有的没的想法,突兀的觉得肚子被什么戳了一下。 他将视线往下移,然后满脸复杂的看着微微隆起的腹部。 ……老实说,作为一个苗根正红的十四岁少年,如今变成这幅模样压力不要太大。 他垮着脸走出洗手间,然后就看到那男人略微侧过头看着他,用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一杯冒着热气的东西。 据估计应该是热开水。 大约是看他没有动静,男人把头转过来,仔仔细细地看着他。“还不舒服吗……?” 他这时才真正注意到男人的长相。 不是很好看也不是很难看,总之是中庸的模样,他在评价的同时也忍不住的想如果这个人是那种刺猬头狮子头或许好看一点。声音和他不同,略偏低沉,倒是很好听。 “说起来明天是你的生日呢,要吃什么?”男人微笑地看着他,即便是他也被这男人弄得有些脸红。“……你是…?”他突然听到男人似乎困惑的声音,然而男人仅仅说了两个字之后就没有再说下去吞噬苍穹最新章节。 难道是被人察觉了? 他一瞬间紧张起来,抬起头看向男人,却看到男人目光停留在他腹部一会,然后仿佛无奈的叹气。“怎么了,生日没想好怎么过吗?”刚刚的疑惑似乎只是他的错觉,然而男人的声音却不像最开始那般温柔而是带着一点疏离的客气语调与他对话。 “咦、我…那什么我没想到会记得这么清楚……”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感让他不由得将视线偏向一边,同时也有点惊讶原来明天就是零的生日。 男人啊了一声,然后仰头看向天花板。“这是当然的啊。”语气是那般的理所当然,却在他听来包含着炫耀。“要是不记得的话,你一定会哭着和我闹啦,像高中时代那样大哭?” 男人说到最后,带着点微薄的怀念语气,然后温和地笑起来。 那番模样在他看来不知怎的有种奇怪的可恶之至。 “――才不会啦!”他没打算说话,只想用沉默对待,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一样的冲着男人大喊。这样的行为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 这感觉并不是身体被另一个意识所控制而产生的排斥,反而像是身体已经能够自然反应出应对那番话的回答,甚至都不需要让他思考如何应对。 男人看着他微微一愣,嘴唇嗫嚅着却没说话。 或许男人已经知道这个身体里不是零。 他突然这么想。 “……五分钟…不,差不多两分钟…零,不是…那个人就会回来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对男人说这些,但是看着男人听到他的话笑起来的神情却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男人看着他,眼睛不知道是天生还是习惯所致,有点无感情的意味,“零…在你的世界里,她的名字是这个啊…”男人笑了笑,“虽然有点抱歉,但是能告诉我我妻子的具体去向吗?” 他唯有沉默能回答。 倒不是说回答不上来,而是当男人说出妻子的时候他突然就失去回答的兴趣。 他绝非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但是现在他却莫名的想要这么做。 男人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反而像是叙家常一样和他对话。“晚上要吃点什么吗?说起来你晚上不能吃面食,那么给你做点粥?说吧,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他在一瞬间就想起零曾经无意和他说的一句话。 男人要是愿意为女人亲自做饭,不是有事去求她就是深爱那女人。 当时年龄太小没有懂,大一点了只觉得这番话没有什么道理,但是现在却又想了起来而且一时半会也忘不掉。 而在男人问出那句话的同一时刻,这个身体又再次摒弃了他的意志,下意识的就回答,“只要你做了我就吃。” 他没由来的感受到一阵恐慌。 但是男人没有放过他,而是接着那句话继续问了下去。“吃完饭之后呢,散步?” 身体如同已经知道回答,还不等他作出反应,就已经自然而然的对那个男人的话说出回答。 “好。” 即便年少如他,也能感觉到这一问一答之下所隐藏的爱意言禁飞最新章节。 他突兀的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挤压着,却让他喊不出这种疼痛。 他觉得男人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挑衅,为了炫耀。甚至是为了告诉他,零在没有和他接触,和他在一起的这个世界里,零是幸福的,――这幸福是零与那男人的。 他做了个假设。 如果零没有以那种形态那种方式遇到他,而是作为正常人活在这个世界或其他的世界,那么他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 至少不比现在好吧? 至少年幼哭泣的时候没有人会用那样温柔的语气哄自己,也没有人在他脑海里说着那些他懂或不懂的话,更没有人会在他被所有人嘲笑是废柴无能的时候挺身而出,即便方式有些奇怪。 那个人的角色不像母亲这样重要,却扮演着他成长过程中一个微妙的角色。 没有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旦和她接触,相处下来之后就难以割舍。 或许这就是人的感情? 不太明白。 五分钟的时间一晃而过,他意识到自己将要回去,终于能够像以往那样和零在一起的时候,男人看着他突然很认真的说:“你喜欢她吗?”随即又像是自言自语般的独自说道,“那人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上没外表看上去那么随意,很会照顾人但是不会照顾自己,而且很没有安全感。如果喜欢她的话,”男人抬起头看向他,似乎是看着他的本来面貌。“要是喜欢她的话,可能过程会有点辛苦。”然后,男人对他付诸一笑。 他回到了原来的时空,带着点惴惴不安,他喊出那人的名字。 [零……?] 那人很快就给与他回应。……这是他所熟悉,甚至是他所拥有的零,而不是其他。 他莫名的高兴起来,然而在感受到零似乎很是疲惫的状态后,几乎鼓起十二分的勇气把那句话喊了出来。而同时零也对他说了一句话。 在听到那番话之前,他潜意识的觉得他们说的应该是同样含义的话。 [卧槽你居然留我一人去面对被你弄大了肚子的女人!!超可怕!] [你去了哪里?……我有点想你。] ……其实完全不同呢。他咧咧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他的声音被掩盖,连同那份好不容易说出口的心意也被掩埋,在想要开口抱怨零的时候,他突兀的想起那男人最后和他说的话。 他张了张嘴,决定暂时什么都不要说。 他还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害怕这份心情就和青春期特有的叛逆感情一样,来得莫名而突然,却总是伤人无数。 再给他一点时间,就一点点。 他听着零絮絮叨叨的声音,默默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_(:3∠)_那男人是我超喜欢的人物!本来已经构思好关于他的同人了但是没写――【捶地 于是这里就拉过来让纲仔羡慕嫉妒恨一下顺带增加压力 男主有,莫名的情敌君也要有,甚至连假想敌都要有才能玩的坏嘛ww【你自重 ------------ 11第十章 ·少女心这东西能不碰就不碰主视角 有时候你得明白话题和别人岔开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例如昨天傍晚从十年后回来的我和纲吉君的那句话,例如今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指着我鼻子说“这样对待纯真的小婴儿不觉得过分吗”的马尾辫少女。 [话说……这个女孩子口中的纯真的小婴儿,似乎说的是你可爱的家庭教师?]我瞟了一眼站在别人家围栏上的reborn,然后默默的扭过头。 纲吉君似乎还在为昨天我把他的话给听岔了而生闷气,过了好一会才和我搭话。[……那个黑手党用可爱形容完全不对吧。] 咿呀,不要这么说嘛,你看你的家庭教师现在可是一副自以为很酷的样子在那里摆姿势哦。 [话说你昨天究竟和我说了什么?我那个时候受刺激太大了所以有点,不是…是很激动啦。] 要知道我当初看到十年后京子的时候,脑子里可都变成浆糊了。 [不,什么也没有。]不管怎么问他,他总是很快的说出这句话,然后我就看到了这家伙气鼓鼓的坐在我的空白空间里摆出一副‘都是零的错’的苦逼脸。 ……总而言之还是不要好奇好了…啊啊,我超级想知道这家伙是被十年后火箭炮炸到哪里去了啊。 “……你!”等我回过神来,马尾辫少女正用手指着我的鼻子。“你究竟有没有注意小春的话!” 听到这孩子的自称我终于想起来这孩子是所谓的女主角之二,随即右手握成拳敲了一下左手手心,然后指向一边的reborn,面无表情的看着小春。“你从哪里看出来这家伙纯真?” 明明是浑身散发意大利气息的凶狠二世祖,为什么都没有人看出来? 小春正想和我反驳什么的时候,又被蓝波吸引了注意力,然后又开始指责我连一个五岁小孩子都不放过,居然和他们说什么黑手党一类的话“徒”生是非。 “……啊哈、”眼看着时间就要被她这么耗掉大半,我干脆伸手拍拍墙面弄出点声音,好让她把注意力拉回来。“那个什么…小春对吧?不好意思,我还有上学啊,我们学校的门禁超级严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或者你很闲的不用上学的话,请让一让不要挡路好吗?” [等等啊,零你的话太冲了吧?!] 我的语气冲不冲我当然知道啊,关键在于一点。[凡是阻挠我正常刷好感度的人……挡我者死。] [……这是哪里来的中二发言啊喂,你快点清醒一点啊,要是reborn又找麻烦怎么办。] [那就归你去思考怎么应对了。]我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比起reborn不知什么时候会弄出来的麻烦,少年你不觉得近在眼前的浮萍拐更可怕吗?] […………谢谢,我不想被揍。] [想通了就好嘛。]然后我笑眯眯的看着小春。“或许小春小姐愿意帮我照看这两个熊孩子……” 二世祖的手枪此刻正抵在我脑门上,让我没法再说一句话。 “蓝波大人要和蠢纲一起走!”被小春过于热情的行为吓到的蓝波,马上跑到我脚边上,扒着我的裤子往上爬。 “努哈哈哈,蓝波大人也要去学校!” “……那个称呼…算了,”深知对小孩子说什么都没用的我叹口气,同时不抱希望的和蓝波说,“我要去学校上课的啊,你怎么和我走?……卧槽别哭!你要跟着走是吧,那么…”我将蓝波抱在眼前与他平视,“你不许捣乱也不许胡闹,要是被我发现一次我就…我就让人把你送回意大利,而且再也不理你也不和你玩,更不给你买糖了!”瞅着说的话还不猛,我板着脸装出严肃的样子瞪着蓝波。“不光如此,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蓝波听了之后浑身僵了一僵,洗着鼻涕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那蓝波大人不去了呆在家里……” 看着目的达到,我缓了口气放松表情。“可以啊,你要是好好的在家呆着,那我回来陪你玩呗。”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啊蠢纲!”得到保证的蓝波转身挣开我的手就跑回家里,只是还趴在家门旁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这还真是…嘛,反正下午回来也不用理会蓝波了。]目睹整个战局的纲吉幽幽的说着,顺带提醒让我注意一下时间。 [下午…下午回来反正没事,今天应该是成绩出来的日子,晚上也没什么作业,所以还要是陪他玩一下的。]我从口袋里拿出手表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不算晚…] [……你还真打算和蓝波玩啊…我觉得超麻烦的耶。] [我也觉得麻烦啊,但是小孩子是那种说出的话不做到,下次就再也没法让同样的方法奏效的类型。小孩子可是很注重约定的,而且你有没有做到和他约定,也会影响到小孩子以后是否懂得遵守约定哦?] 他不说话,或许是对我的话不以为意,又或许是在想着别的什么。 [那么,]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出声。[你答应我的,会遵守吗?] 我在脑海里把这句话过了好几遍,突然灵光一闪的意识到他说的可能是那个意思,于是毫不吝啬的回答大至尊最新章节。[当然会,除开特别原因,比如说有人强制分开一类的,就算你新婚之夜我也不离开。] 按照以往情况,这家伙一定会窘迫的大喊,如今却哧哧的笑起来,不再对我做出其他回应。 总之这算是心情好转的迹象了吧? “嘛…事情解决一遭,”我扫了眼小春。“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回见。” 大爷reborn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没再阻拦我离开,而身后的小春则气冲冲的和我喊了一句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话。 ……说的真像是表白被拒却依旧不言放弃的姑娘… “早上好,京子桑,黑川桑。”路上遇到笹川京子和黑川花,我朝着那两人挥了挥手,“来得真早啊,两位。” 和我的声音相对的是,只有我一人能够听到的,那个纯情的家伙的兴奋声音。 [哼哼,没有和偶像的京子这么打招呼过么?还真是纯情呢,纲。] [纲、纲什么的…还有这种揶揄的口吻是什么,超失礼的诶。] 与我预料的稍微不同,这家伙最先反应的是我喊他的称呼,然后才是对我这样语气的不满。 [反正也没关系嘛,你看我纲吉,阿纲,或者泽田啊少年哟这种称呼都喊过,你都没意见……啊哈、你难道是因为‘纲’这个称呼太亲密而害羞了?噗噗,超难得!] [……………] 他不做声,但是几乎从心脏那里传来的紧张与羞涩混杂的感情却能让我感觉到纲吉这孩子果断是被我说中了。 “哦…”黑川花尾音稍微上扬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然后仔仔细细的扫视着我。“泽田你刚刚说,‘京子桑,黑川桑’啊…哦吼…”最后的一句的尾音拖得很长很长,似乎这其中包含了很多层含义。 我在京子看不见的角落冲着黑川咧嘴一笑。“哎呀不要这样嘛,黑川。”同时朝着她挤挤眼,“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和你们打招呼啊。” 黑川似乎还想冲我揶揄一两句,但是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云雀前辈,原本悠悠哉哉往校园走去的人群瞬间吓得鸟兽散,而看着情况不太对的黑川和我也同时跑开。 和黑川她们跑进校园之后我看着时间还早就和他们分成了两条路,准备一个人先在校园内晃晃。 这个估计是我以前的习惯的样子,有时候起早了我会在外面买点早餐然后带去学校或者在路上吃,然后进校门之后如果时间还比较充足的话我就会在校园打转。 不过现在的时间估计只够我溜达到山本的棒球练习场那块地方,于是我干脆在附近草坪的樱花树底下坐了一会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正当我感叹校园里变得超级安静的时候,某个声音突兀的打破这环境,就如同那人在我耳朵边上一样。 “喂。” 这声音真是清脆的和鸟儿一样呢,“……没听到没听到…”我默念着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草屑就准备回教室,结果被直直捅入我前面土地的一块树枝给硬生生顿住脚步。“…委员长好。” 这个时候先断先决,打招呼再死也不晚——! “哇哦,这个时间点居然还在闲逛……”那家伙从树上跳下来,然后一副慵懒的依靠在树干上看着我。 我默默地点头表示赞同,顺带深刻反省了一下我的行为画戟最新章节。“那么我先回去了。” 他冲我挑了下眉,然后一只手毫不停滞的朝我伸过来,顺带的招了招手。“拿来。” 那啥,这个节奏好像我曾经遇到过。“……能不给啵…”意思一下的反抗了会,我悲痛的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他放在他手上。 [……真有这么可怕么,云雀前辈…] 听到阿纲无知一样的声音,我在心底沉痛的点头。[哥,要是你五讲四美了一辈子突然看到一个初中生把一群大个子高中生一拐子全打趴下,顺道之后面无表情括弧面带杀气的看着你,你不怕?] […明白了…] 你能明白就好,我默默地点点头,趁着委员长转头打电话的功夫立刻溜回教室。 然后路上听着其他人说今早有几个不怕死的高中生连同混混跑进学校,然后被委员长发现狠狠地揍了一餐。 ……早知如此我真应该戒掉遛校园的习惯。 上课之后没几分钟老师就搬着一垛卷子一个个念名字念分数的发下来,在报到狱寺隼人满分的时候,我可耻的嫉妒了。“啊…真好啊超级好呢,满分呢。” “咿呀,没什么的!十代目。十代目一定比我更好的!”奈何这孩子没有听出来,满心喜悦的和我搭话。 我抑郁了好一会,然后突然的听到了纲吉的名字。 “泽田纲吉,……嗯,这一次没上次好呢,不过也还行。”老师把卷子递给我。“七十一分。”大概是看到我脸上有点挫败的神情,在试卷发给我之后老师又补了一句。“其实也还行呢,泽田。人总是会失误的嘛。” 不不不,这分数是真正的泽田纲吉考出来的,不是我考的啊,我只是从旁辅助了一两下,上次和上上次的九十分和满分才是我的实力。 我想现在抑郁的应该是纲吉而不是我。 “山本武,二十分。”老师推了推眼镜,口气相当不满。“这成绩太糟糕了山本,周日你重新补考一次,顺道放学来我办公室拿一份试题册。” 然后就听到山本苦兮兮的喊着不要啊老师之类的声音,这个暂且不提。 下课后狱寺和山本就围到我座位边上,开始每天必争的左右手和肩胛骨之战。 “话说回来阿纲的成绩还不错耶,虽然有点不稳定的样子。”山本突然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有时候真觉得像是两个人呢。” 我和纲吉皆背后一凉。 “哼,你这个才考出二十分的肩胛骨是不可能明白十代目的想法的,对吧?十代目。”狱寺裂开嘴冲我笑,奈何我看不见他的好意只能感觉到一股学霸之气。 我趴在桌子上转了转笔,眯着一只眼看向那两人。“不要这么说嘛狱寺君,不如呢,”我一手拉着一个,往中间一扯。“你们两个去我家里补习呗,我家不是有个家庭教师么,而且狱寺君的成绩这么好一定能山本过这次补考的吧?” 狱寺君超级勉强的看着山本,最后以一种义不容辞的表情看向我。“只要是十代目的吩咐!” 不,这不是十代目的吩咐,只是我个人的恶意。 当天下午这两人就来到我家里,旁边坐着一个翘腿喝咖啡的二世祖展开了一对一的教学。 我一个人笑眯眯的在旁边看,有一茬没一茬的和纲吉对话,然后就到了检验山本实力的时候重生之遍地黄金。 狱寺满脸不爽的瞟了眼山本做完的试题册,然后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居然全对…?” 山本在一边笑着摸脑袋说感觉看懂了就很容易之类的话,让我在一边对着当年辅导了三天才把知识死灌进去的纲吉表示万分的不争气。 山本属于那种一点就通的类型,只不过平时把太多精力投入棒球而已,但纲吉…这孩子与其说是无能废柴,倒不如说是总是抱有着负面想法一开始就没有动力让人头疼。 “呐呐,蠢纲什么时候陪我玩?”一旁的蓝波扒着墙角看着我,然后被狱寺瞪的缩了缩脖子。 “啊呜,我差点忘了…”我冲着蓝波招招手,然后他就很迅速的冲到我怀里,接着对狱寺做了个鬼脸。“那蓝波你要玩什么?不过事先说好,不能影响到狱寺他们。” 蓝波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我说要吃蛋糕。 ……这是能玩的东西么? “蛋糕…现在这个时间很难买到耶…” 我有点为难,然后就听到今早的那个声音在门口说,“哼,小春就知道你是无法照顾好小孩的,所以就过来了!来,蓝波酱,这个是蛋糕。” 小春蹲在我面前把蛋糕递在蓝波面前,但是那孩子流着口水却没有扑上去。 “……你不吃吗?”我低头看向蓝波,然后看到他那幅纠结的表情瞬间就理解了。“嘛,这个是姐姐给你的,所以收下来也没事啦。” 这个小牛居然记得我上次无意和他说的不能接受不熟的人的东西,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那是因为你上次和他说如果吃了就会被人卖掉然后分尸。] [……嘛,小孩子偶尔也是需要威逼利诱的。] 我毫无负罪感的表示那不叫做恐吓而是一种让小孩子听话的手段。 原本做习题做的好好的山本突然一脸苦恼,然后将习题纸递给我们。“阿纲,狱寺,这道题我不会啊。” 蓝波早就在吃完蛋糕没多久之后睡着被我放在床上,于是我起身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和狱寺一起看那道题。 狱寺看了之后表示他不会,同时表示身为十代目的纲吉一定会。小春也凑了个脑袋过来,看后表示她也不明白但是如果泽田不能解题就要把reborn抱回家。 [……你会吗?] [怎么可能会啊!] 喏,这就是回答。可惜的是我没法和狱寺君这么说呀。“…我看看,”看清楚题目之后,我突然感受到了某种恶意。“…一堆纸垛在一起然后丢下楼?证明纸是黏合在一起的?” 感觉这道题就和十只兔子一样抱有恶意啊。 “……又不是被胶水黏在一起,怎么可能不分开。”我小声的念叨一句,结果却被一边的reborn听了进去。 “哦?”reborn悠游悠哉的喝了一口咖啡,一下子跳到了我肩上。“胜负出来了呢,阿纲回答正确。” 在我看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小春的任性而造成的了,不过除了我以外似乎其他人都没有异议…… [不…因为不肯认输而说零你一定是打错了而把家长喊过来的行为从某方面来说就是任性…]纲吉倒是和我站在同一战线罡气冲霄。[感觉上,零似乎不太耐烦?] 不知怎的,这孩子的声音突兀的带了点小心翼翼。 我站在一边听着那么一群人在家里说来说去,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稍微有点,不觉得超级奇怪么?妈妈就算了,有时候听到是你的朋友就会放进来,但是身为一个女孩子不但随便溜到别人家,还不管不顾的指责别人…哎呀好烦。] 最后的结果我没有耐心再听下去,干干脆脆的和他们说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要准备休息,然后出门送了一下狱寺和山本之后,我这才获得安宁。 虽然自己也是女孩子,但是小春的性格果然……唔,倒不是说讨厌,只是我果然不喜欢那种过于活泼的? 嘛,身为女主角的话的确需要一动一静呢。 [第二天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括弧拍肩。] 对他说完这句话,又说了一句晚安之后,我就把意识退居二线,老实的呆在我的空白空间里。 第二天我是准时醒的,并且发现这家伙把我推了上来。 啊,所谓的推也就是指纲吉并没有取回主控权,而是继续由我的意识来控制他的身体。 换种说法就是他对我毫无防备意识的睡熟。 “……真是少见啊。”我大概有一个星期左右没有遇到他这种状态了,自从排球赛之后他连睡觉都会有潜意识的防备呢。 我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就轻声走下楼,在饭桌上留了张纸条之后就出门了。 偶尔也是会像现在这样提早出门的,目标是并盛街的中华包子! “那个,”我无法让自己无视身后金属撞击的声音,只得转过头看过去。“你是…昨天的小春?”因为那女孩穿着一身奇怪的盔甲还带着头盔让我一时半会没认出来。 女孩子因为身上负重太多而僵硬的把头盔拿开,“是的,小春昨天回去想了一晚上…”她手中的竹剑指着我,“来决斗吧!你赢了的话小春就不管reborn和蓝波的事情了,但是你输了那你就不能再教那两个孩子那些黑手党的事情!” 请问我能拒绝吗。 [纲吉起来,不起来我就不管你了直接让你的身体摔到地上让你清醒哦。] [……直接跑吧。] 出乎我意外的是纲吉的声音非常清醒,根本不像是被人才喊起来的。正准备问他什么时候就醒了的,但是身后的三浦春小姐表示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直接拿着竹剑就戳了过来。 我属于那种不愿意急速跑动的类型,再加上纲吉本来的体能就不是很好,于是现状就是轻装上阵的我没能甩掉重装出行的小春,反而有些滑稽的一追一跑。 差不多跑到河川上方的一座桥那,看着她的体力已经不够,我转身看着她慢悠悠的往后退。 “不要想跑……”即便已经气喘吁吁,小春还是颇有气势的冲我喊着,然后拿着竹剑挥过来。 因为盔甲的重量让她挥的速度超级慢,所以我很快就避开,而同时就听到了狱寺的喊声。 “十代目!请快避开!” 咦?我抬头一看,上方正是燃烧中的炸弹深宫女配。 “……不要怪我没提醒哦,小春,上面。”我指了指上面,然后拼命的往前跑了一段,接着就立即听到了炸弹爆炸的声音与什么东西的落水声。 是小春掉进了桥下的河川。 “都说别闹了熊孩子!”我连忙趴在护栏边上往下看,同时询问朝我这边跑来的狱寺和不知什么时候也来这里的山本。“你们两个有人会游泳吗会吗!” 我正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reborn就出现在桥头,冲着我一笑。 [……不,不要…我不要走光啊喂,纲君快交换上场!] 我瞪着reborn不断摇头,河川中落水的小春也在不断地喊救命。 我觉得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哭的!“嘤嘤嘤——谁会游泳快来救命!!”随即我似乎又听到了落水声。 […………]纲吉这时突然说了什么,把我的意思挤到了第二线,但是reborn却没有开枪,反而挑眉看向了下面的河川。 我懒得管纲吉会想些什么,直接强制性的把他的意识拉回这个空间然后占领主导权。“该不会……”我往下望去,下面正有一个人朝着小春游了过去。 我连忙拉着狱寺他们从旁边走到河川边上,同时那个人也将小春救了上来。 “我说你们两个都还好吧?虽然现在季节还不是很冷,但是早上还是有点凉的啊。”我急忙走过去把背包里备用的制服披在小春身上,然后转身看另一个人。“谢谢你啊,你没事吧?” 那人摇摇头。“嗯。”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这么回答,然后再狱寺和山本走过来的时候不经意的皱了皱眉。 当我看清他的面容时,突兀的感觉到某种惊慌。那感觉不是我的,而是纲吉的感觉。 仿佛看到这个人让他难以置信一般。 我原本想问,但是想到刚才我的举动之后还是作罢,而是和那个男生搭话。“谢谢你了…刚刚要不是你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呢。”我看着那男生站起来,才发现这人身高和山本差不多,兴许还要高点。 “啊…没关系。”他甩了甩头发,然后用手把前额的碎发推上去,看上去有点像是刺猬的发型就这么形成。 虽然有点想吐槽这个人的发型,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其实这个人这样子很好看,只是眼睛不知道是天生还是习惯问题显得有点无感情一样。 他似乎转身就想走,我忍不住的朝他挥手。“那个!再一次的谢谢!认真的,我…”我想了想,却最终没有说出名字。 这个人应该不是未来的黑手党中的一员,如果贸然把别人扯进去的话,果然觉得过意不去。 [真的是这样?]纲吉稍显冷漠的声音差点让我吓一跳,正当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不再搭理我。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要辩解么? 然而我不知有什么需要辩解。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和原著稍有不同……估计以后更多?_(:3∠)_那男生是谁估计有人知道了…… 那什么…明天请个假,没有更新…【跪地 依旧改错…… ------------ 12第十一章 ·少年的心思不懂啊不懂纲视角 [第二天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那个人这么和他说。 他取回了身体的主导权,却无法睡着。 零似乎已经入睡,留给他的只是夜晚的宁静和透过窗子洒在旁边地面上的月光。 完全睡不着。 并不是因为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难以入睡,也不是什么突然稀里糊涂的想着这个人也许会占领他的身体,把他的意识消灭的这种奇怪想法让他睡不着,而是单纯的无法入睡。 闭着眼睛也好,睁开眼睛也好,他都能感觉到那个人的呼吸声在他耳边,脑海里,就像是海浪一样起起伏伏的声音间奏的响起,让他突兀的意识到了什么,却又无法用语言来说出超级冰异能。 “喂,你不睡吗?”从卧室的一角传来某个黑手党婴儿的声音。 他打了个冷颤,连忙缩进被窝闭上眼睛,却怎样也睡不着。 然后就这么失眠了一整晚。 那个人醒来的时候他也醒着,只是装作仍旧入睡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连同身体的主导权也交付给她。 “……真是少见啊。”他听到那个人用自己的声音这么说。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穿衣洗漱。 他就坐在那个人的空间里用着如同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却又感同身受。 或许就是因为某天他突然发现两人的感受会在某些时候同化,他才开始对那个人莫名的防备起来的。害怕那个人哪天会让自己消失,害怕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被那个人占据。 现在想来突兀的觉得有些可笑。 用那个人的话来说,就是十四岁的少年开始进入中二这个幼稚而又危险的时期了。 但是……理由似乎又不仅仅是这样,似乎应该还有更深一点的,用了十年的时间累积起来的某种感情而促使他产生这些感受的。 不期然的,他想到了上次用十年后火箭炮穿越到十年后,进入十年后零的身上,那个男人说的话。 那男人是如何发现他的,又是为了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不,他稍微能够感觉到男人说那番话的原因。 也不过是担心而已。 [啊……真是烦人啊。]他猛地听到那个人的抱怨,才发觉不知何时那个人已经走出了家门,而门口挡着那个叫做小春的女孩子。 零似乎不擅长应付小春这类活泼型的,又或者说与其是不擅长,倒不如有些讨厌的样子。 他听到零说的那些话,只是将视线转到一边,他现在所处的空间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零的空间原本的样子。 [跑吧。]他听到自己这样和她说,仿佛这句话准备已久。[……直接跑吧。] 零果断是跑起来,但又不是那种逃命似的狂奔,而是跑一段,看向后面那个人走一段,等到快要赶上来的时候又加速跑一段路。 小春因为无法躲开狱寺的炸弹而掉下河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桥栏上的reborn笑着用列恩变成的手枪抵着帽檐。 在他看来那微笑已经预示了接下来零有可能又会出现那种没有反应的现象。他不想这样,不喜欢那个无论他说什么都会给出回应的人因为别人而对他不再理会。这种感觉很微妙,甚至让一直以来遇事都习惯躲在那人身后的他说出了‘我们交换’的话。 [零,交换吧。我来……变成拼死状态。] 其实两人都不喜欢那种中一枪就要感受到死亡而下一瞬间就要走光的事情。有时候还会互相推脱一下,但现在他却有种必须要站出来的念头。 不知道应不应该用可惜两个字来说,当他强制性让零退居二线的时候,因为reborn并没有朝他开枪而是挑眉看向河川下面的行为,让零把他的意识强行拉回了这个空间。 他感觉得到那个人的焦急,虽然有时候说话有点恶声恶气但是本质比谁都要操心,完全就像个老妈子一样风云南唐全文阅读。 十年后那男人最后自言自语般说的那句话在此刻突兀的跳出来,还不等他做出怎样的反应,他就看到了与十年后那男人几乎一样的脸。 是那男人十年前的姿态。 身高比他高,腿也比他长,头发被水淋湿而贴在脸上,然后那人用手把头发往后梳,弄成了一个有些像刺猬的发型。 若是说这个时候他只是因为这个人的外观条件而嫉妒的话,那么下一瞬间就不是嫉妒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他清晰地感受这个空间,这个从他发现这个什么都没有只会反应出零的意识的空间,突然晃动的时刻开始,他就已经全然忘记他之前产生嫉妒的原因了。 不是因为那男生比他好的这些外观条件,而是因为这个属于那个人的空间因为那男生而晃动。 那个男人就这么的有这么好,足以让零在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产生这样的强烈感情么? [……我说,那个人的眼睛好漂亮。但是那种没感情一样的…果然纲吉的眼睛更漂亮的感觉?]他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肯定的询问与他对话。 仅仅只有这次,他不想做出任何回应。但是不做回应却又觉得不甘心,如同自己输了一样。 [……虽然有点想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不过果然不能把这个人扯进来吧?]那个人似乎略带苦恼的这样和他说。 他忽然觉得哪个地方有点难受,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挠着出了血,却看不到在什么地方,只能觉得疼。[零,真的是这样想?]他说出口的瞬间连自己都吓一跳,他从以前开始说话声音就不像同龄男生那样中气十足,而是带着几分女性的声音稍显弱气,但是他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带着几分冷硬的感觉,甚至让他有种这不是他的声音的感觉。 他突然就不想让这两人继续这么对话下去,想要抢回属于自己的身体主导权,却发现自己的意识被阻隔,只能这样看着那人一遍又一遍的,带着些许感激的声音这样对那个男生说谢谢。 直到那男生离开,他的意识才终于得到解放。 他看着此刻恢复原状的白色空间,棕色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流动着某种暗光。 [上学的事情…纲吉你自己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个人感觉,那个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他没有打算拿回主导权也没有和那个人说任何话,于是那个人只能不甘不愿的继续作为泽田纲吉赶去学校然后上课,与人交流。 他忽然觉得高兴,感到有些扭曲而怪异的喜悦。 零现在的抱怨也好还是焦躁也好,都是因为他而产生的。 感到抱歉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喜悦。他知道这样不对,却也不能阻止这种感情滋生。 [纲吉。] 零忽然喊了他,带着些不冷不热的语调。 或许还在生气?他有点害怕那个人对他生气,所以一时半会也不知应该如何是好,只能闭紧嘴巴不作任何回应。 […………这还真是…]猛地,他听到那个人的叹气声,伴随着一种无可奈何。 [我…]他忍不住的出声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那人已经无暇顾及他毁灭世界吧魔王大人全文阅读。 在他没有注意的时间里,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那个人居然来到了云雀前辈的领地。 豪华的完全与学校朴素风格不搭调的接待室里躺着狱寺和山本,而云雀前辈身后也横七竖八的倒着一群法式飞机头的飞机委员。 此时站在这个小型战场上的人只有云雀和零,以及一个有点附带意味的他。 [这是个什么情况?!]他大惊失色的在这个白色的空间里大喊,却只得到那个人的一句闭嘴。 [安静,总之是生是死就靠这一战了――!]那个人如同壮士断腕一般的话语在此刻毫无违和感,因为全校人都知道这样一件事,并盛委员长非常讨厌外界者踏入他的领地。 顺带一提,这个外界者不光是指并盛町以外或者并盛中学以外的人,而是指委员长以外的人。 他听着那个人和云雀前辈扯东扯西,却突然听到那个人提到了自己。[我说,你终于高兴了?] [咦?]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句话,却还不等他再问,就一下子想起来他之前的那些作为。 [咦什么咦啦、总之是想通了?不生气了吧?]那个人久违的好言软语在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冷不丁的让他觉得有点点不安,却更多地是不好意思。[好了啦,是我错了,把你身体的主导权抢去什么的,可是那个时候你真的有点不对劲的样子耶。] 他忽的高兴起来。[是因为我,零才会这么做吗?]因为感受到了他心情的不安,所以才会把他的意识阻隔在那个空间,而不是因为那个男生的出现吗? [嘛,这句话的表示有点……次奥好险!]那个人和他说到一半,因为云雀前辈挥来的拐子而不得不中断了一会。[…你那句话的表达有点不对…算了。不过至少我希望你能知道这样一件事情。] […嗯,你说。]他突兀心跳加速,似乎抱有某种期待的等着接下来的话。 [那个时候在桥上,你也感觉到了吧?如果我要…直截了当的说明好了。如果我要抢走你身体的主导权,甚至是让你的意识消失的话,十年前我就该这么做了。……所以说,现在还生气么?因为我强制夺去主导权,又不让你拿回的事情,还生气么?]那个人述说的时候,带着某种令他安心的成分,同时又让他感到了失落。 他仰头望着四处白色的地方,摇了摇头。[不,……我再也不会那样想了。]他想起了小时候刚遇到那个人的事情,突兀的意识到那个人每次和他说话的时候都是在他主动去询问她,那个人才会回答,再大一些那个人偶尔才和他聊一会,然后又了无声息。 那么那个时候,那个人是用这种形式让他维持自我?在他与那个人能够好好的对话之前,那个人就是呆在这里,呆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吗? [……我小时候,零一直呆在这里,不会无聊吗?]他有些忐忑不安的询问。 却得到那人异常不在乎的回答。[不会,实在无聊透顶我就在白色空间里想一些游戏,诶嘿,不说还不知道哦,我虽然很多事都不记得,但是好多游戏我都记得耶,实在不行还可以根据脑子里的记忆看电视之类的。……所以不会觉得无聊哦。]零停顿了一下,再次问道。[纲吉你是真的不生气了吧?] 其实生气的理由和那个人想的完全不同,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已经消气了,甚至是感到了比最开始那种稍显扭曲的喜悦更加深刻,也更加温暖的心情。 [不,完全不。]倒不如说,他现在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_(:3∠)_少年不要忘记你还是有一个伪・情敌的。【自重 ------------ 13第十二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才怪!主视角 我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能够用这么一句话来说明其中要表达的真意。 叫做:你永远不知道少年心中在想什么。 像是今天小春落水之后被某个从没见过的男生救起来之后纲吉少年就出奇的没有理会我,结果让我只能顶着他的身份再次去上学铁血霸神。 要是这样我也没所谓啦,真的。毕竟这位少年仔的心情起起落落的都很大,但勉强也能让我分析出一二。 ……但是谁能告诉我那个短腿小婴儿和我说让云雀加入是怎么样一个想法? 课间我被狱寺以及山本邀请,或者说是一个拖一个拽的带上学校天台吃午饭,正当狱寺和山本两位少年例行每日的左右手之争时,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reborn表示蠢纲的家族需要扩大,要把那位委员长给套个麻袋骗进家族。 暂且不说我总结的内容,“只是不觉得不太现实么…”我打开便当盒看也不看里面的内容,直接夹起一筷子就塞口里,然后含含糊糊的念叨。“要云雀加入什么的……”这种事情不论是谁都能看出来不可能啊。 暂且先等等,雀哥是啥时候加入来着? 最近几天脑子都在处理十年后所看的东西以及分析纲吉这个青春期到了的少年心思导致我一下子想不起剧情走向这种早几年就被我玩脱了的东西。 “……等等这是什么味道。”我突然觉得嘴里的泛着一股怪异的酸苦味,想要把东西吐出来却又碍着那两人在场只得抽出包便当盒的包袱皮堵着嘴,然后扭过头把口里只嚼了两三口的食物吐出来。然后连忙拿起水跑到一边漱口。 “怎么了十代目?!难道是食物被什么人下了毒吗?”狱寺看到我皱着脸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忽然十指间拿着炸弹就要跑出去把所谓的下毒的家伙找出来然后炸的稀巴烂。 我来不及阻止,只能无力的伸手挥了挥,幸好体育万能的山本眼疾手快从狱寺背后抓住他,不然我觉得我们三个接下来一周都不用来上学。 一定是在医院躺着,病因是骨折或者骨裂各种内外伤,凶器一律都是某位人士的拐子。 “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了吗,”那位婴儿露出一种看着就觉得不妙的笑容,然后看着我眨了眨眼睛。“碧洋琪的有毒料理虽然减轻了分量,但是依旧能在刚入口五秒之内察觉还迅速的用水去清除口中余味,并且吐出来的时候还能够在意自己外表而拿东西遮掩…这一点算你优秀吧。” 小婴儿表示他很满意我的行为,然后就跳到山本和狱寺那里说着些什么。 我一手扶着墙,因为被那食物弄得有些虚脱而只能无力的瞪了一眼他的背影来表达我说不出的愤慨。 就算我平时看上去在大大咧咧举止粗俗,我本质还是一个在意别人目光的女性好吗,就算十年过去了,我的灵魂依旧保持十六岁的少女心好吗! 正当我想着要不要去医务室的时候,狱寺和山本两位摆出一副担心的样子同时朝我走来,然后一左一右的搀着我。“reborn先生说十代目你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着凉伤胃了所以才会这样,请让身为左右手的我来带您去医务室吧。”狱寺保持着笑容对我说完,迅速拧着眉毛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情瞪山本。“棒球笨蛋你给我松开。” “阿纲要是不多锻炼的话可不行啊,狱寺你不是不久前才去过医务室躺着吗,还是我来扶着阿纲吧。”完全无视狱寺的恶意,甚至把我被有毒料理毒害的事情按照自己理解的样子变成了是我锻炼不足的山本像是和狱寺竞争一样的用力把我整个人往他身上靠。 你们这么有活力的争执我没想法,但是能不能不要折磨我…现在我可是一点虚脱感都没有分担给那个躲在我空间里的少年啊喂。 “蠢纲看样子不想去医务室呢。你们可以把蠢纲送到学校的招待室哦,那里很适合休息呢。”大爷reborn扑闪着他闪烁黑暗恶意的眼睛,提出了建议。 我猛烈的摇头以明志,“不不不,只有那里我——咕呃、”话说到一半就被reborn一脚踢到肚子上的冲击硬生生憋了回去,还让我痛得弯低腰想要缩成一团才好三千男宠三千乱。 但是这位害得我如此凄惨的黑手党先生完全没有打算放过我。“你们看蠢纲已经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快带他去招待室吧。” 我颤抖着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着他,在昏倒之前唯一的想法是:算你狠啊二世祖。 意识整个沉下去的时候我正好看到阿纲蹲在那个空间中央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有时笑有时愁,正当我想要上前的时候,我看到他忽的露出了极其委屈的表情后顿住了脚步。 [纲吉。]我压低声音喊他,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能叹气。[…这还真是…] 虽然不知道他在委屈什么……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让他一个人静一静的好,纲吉这孩子就是那种在人前忍着一切背后自己也难得哭一次的类型,明明还只是小孩子。…虽然在少年漫画中,十四岁这个年纪差不多够大了,但是几乎是看着他成长的我来说,还是觉得这个少年普通一点的好。 能够撒娇能够哭泣,有时候凭借一时之勇逞一时之快,转过头却还想着和朋友一起去玩的普通少年。 我看着他几乎背对我的身影笑着弯了弯眼睛,轻声说了一句辛苦了。 这个少年总之是注定难以普通了,所以在彻底不平凡之前、我还是陪着这个少年好了。 嘛,虽然想得好像我立刻就能离开一样,但是想是这么想,实际上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离开,又怎么样离开。 总而言之,那个十年后估计是没有我在他身体里的正常的泽田纲吉十年后了。 话说我如果不是这个样子又是个什么样的未来啊? ……果然想不出来。 “…狱寺,山本…”等身体差不多恢复后,我睁开眼就看到曾经有幸见过一次的云雀委员长的招待室的天花板。“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我几乎是哭着说出这句话,然后跳下极富弹性的沙发。“我现在好了所以快走。” “十代目……?”脑子还没跟上我的节奏的狱寺呆着脸看我,似乎正想要问我这么着急的原因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吓得抱住头就蹲下,结果发现走进来的是一大群法式飞机头。顺带一提,飞机头里我除了草壁之外一个都不认识,而这其中没有草壁。 大约是误会了我的动作,狱寺立马摆出一副‘竟然敢让十代目受到惊吓’的表情毫不犹豫的用几枚炸弹把一群看到有外来人员入侵委员长地盘而准备把人轰出去的风纪委员炸昏。 炸弹的威力我保证效果超级好,命中一发就能立即受伤扑街,但在这种环境里明显不适用狱寺这种中远距离波及范围广的武器,于是带有近身攻击能力的运动少年山本就发挥了他未来杀手的潜力一击一个倒。 涌进来的人被击倒得差不多了,我脸上的表情也差不多木了。 “你们?这到底是?!”最后一个入场的是我所熟知的草壁,当他看到这满地的风纪委员以及很明显是谁出手的狱寺山本和蹲在他们身后维持抱头姿势的我,他的表情也木掉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泽田。” “草壁儿我能解释的!真的!我都要哭了╥﹏╥”我连忙站起来一副壮士快救我的表情看着他。 他脸上的表情和五官整个位移了两厘米之后飘了回来。“草壁后面那个儿是什么…还有这种状况、”他整个人突地僵在原地,然后抱着最后的意志强撑着转头喊了一句,“…委员长……”然后被一拐子抽到了一边丑妃耍大牌。 “你挡路了。”毫无愧疚感说出这句话的云雀委员长看到接待室这副场景之后眉毛一挑,就把视线定在缩成一团恨不得把存在感减到零的我。“哇哦,干得不错。” 我记得上次他抽哭三五个常年在校外勒索的高中生还是抽飞组团跑并盛中学来找刺激的柔道部就是这么说。 我觉得长此以往下去我心脏一定会骤停。 “那个…我能解释的,云雀委员长。”我横下一条心站直了身体准备口若悬河一番,结果还不等我组织语言,狱寺就率先冲过去了。 “这个地方已经被我们彭格列十代目家族占据成了秘密据点,你这家伙……!”作为中远距离小能手的狱寺冒失的冲上去对抗这个近身战之王的后果,只能是话说到一半然后被抽击到腹部然后整个人意识丧失的瘫软在地。 山本上前准备说一两句,但是人家委员长怎么可能允许走到自己地盘的猎物悠哉的说一两句就放回去了,于是率先就是一拐子抽过去。 “哇,好危险啊。”不知道是直觉厉害还是要归功所谓的杀手的潜力,山本连续两三次躲过云雀挥过来的拐子,然后颇有自信的一手抓住云雀委员长的拐子的准备继续之前的话题的时候,被早已看清山本套路的云雀拿出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另一只拐子抽到,这下我这边两大主战力就彻底宣告阵亡。 唯一能说的是委员长还算手下留情的没有抽断山本的手臂。 “……等一下不要丢啊!”看着他一手领着一个人就要往窗外丢的动作我连忙喊住他,“丢下去绝壁出事啊委员长,为了并盛常年构筑的…构筑的…”我被他盯着一时想不出能掰的话,却看到他摆着我要不说出来就丢下去一个的姿势瞬间把大脑整个活跃起来。“为了并盛中学常年构筑的美好校园环境绝对不能这么做啊委员长!我校不是以学校里的学生都有一个良好的校园环境,优美的校园景色而自豪的么,要是这么摔下去出了事情并盛中的评价可能会……”我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下降那么一点点…” 其实根本不会下降的感觉呢,这学校除了怎么样的事情似乎都没有人感到惊讶,有些家长甚至是慕名把小孩送过来的。 慕云雀委员长的名,送不听管教的小孩。 总之学校家长甚至委员长自己都表示满意,也就没人能说什么了。既能让学校赚钱赚生源,又能让家长放心小孩,云雀委员长也能偶尔活动身体真的……不错了。 我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下去,“而且我们来这里,是有点事找…您。” 他停下脚步,冲着我挑眉。“嗯?”说着把手里的两人往地下一丢。 我听着那两声沉闷的撞地声就能想象的出自己要是没说好就会比这更加悲惨的命运。 [这是个什么情况?!]我突然听到纲吉惊慌失措的声音,只可惜此时无法再去顾及其他。 于是我冲着他大声的喊了一句,甚至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悲剧化色彩。[安静,总之是生是死就靠这一战了——!]我对纲吉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开始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云雀身上。 他挑眉看着我,完全是一副聊胜于无的样子却让我无比紧张。 要不是看到他干掉那一大群人以及那群人的惨况,我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害怕。“那个…”我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和平时一样。“委员长…”我尝试的发声,确认声音没有怎么颤抖之后立刻用着较为欢脱的语气和他说话。 “委员长委员长,有没有兴趣和一个强的离谱的小婴儿干架[重生二战]元帅,私奔吧!全文阅读!不光有小婴儿还有意大利最有潜力杀手以及某个隐藏角色让委员长这一生都不会无聊哦!”我瞅了瞅背后的桌子,快速转身抓起笔和纸在上面飞快的写了几个字。“有兴趣请加入我们…”我顿了顿,然后迅速的瞎掰出个似是而非的名字。“新成立的蛤蜊社团……只有加入才能有这么多特权哦。” “不要。”他拒绝的干脆。“你是在命令我么,食草动物。”下一瞬间委员长大人就对我举起了浮萍拐。 我分出一点精力略微分析了一下他的这句话,觉得他可能是认为他要与谁对战就去和谁对战,无法用一张纸来约束一类的,然后迅速开启第二轮的人情攻略战。“…求给个面子呗,想想当年的手机啊委员长,我当时可是二话不说就把手机借给你了啊。” 同时,暂时没有感觉到云雀有发动攻击的状态,我甚至开始和纲吉说话。 [总之是不生气了吧?]我一边看着委员长,一边和纲吉说话。[想通了还是怎么呢?好了,是我错了,把你身体主导权抢走什么的,但是你那个时候总是有不对劲的感觉啊。] 看到那个男生出现的时候就莫名传来的慌乱感,如果让他出来的话总觉得没法和人道歉,而且…我还有点私心。 那个男生的目光让我有种被人看着的感觉,不是看着纲吉而是看着纲吉身体里的我的那种奇怪感觉… [是因为我,零才会这么做吗?] …这个还是不要说得好。 [嘛,这句话的表示有点…] 突兀的,我想起某个记忆片段一样的东西。 似乎是小时候的我,小傻子似的在乡下田野中钻来钻去,然后被一群鹅围攻追着绕了好大一圈,还被鹅拧了屁股导致我之后一段时间内看到鹅就跑……等等为什么回想起这种几乎每个人都会有的记忆啊喂。 我下意识的瞟了委员长一眼,感觉那个记忆的场景和现在有点相似…那种看到曾经凶猛攻击过自己的鹅群而导致以后再见面就立马尥蹶子跑的举动…… “你在想什么?” “卧槽差点死!”因为走神太远而差点被云雀忽然挥过来的拐子砸中的我抱着头缩到了一边,又因为云雀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狱寺和山本而让我不得不站回原地。“……我…没在想什么,只是在想明天吃什么…嗯…并盛街那里的包子超好吃汁多皮薄…或者快餐店最近推出的炸虾汉堡也…”我随便扯了一个理由企图混过去。 [次奥好险你知道么…]我忍不住和纲吉抱怨了一声,然后继续之前的话题。[你那句话的表达有点错…算了。]我暗叹一口气,尽量直白的把自己的感受表达给他。 虽然不知道他在不安什么,但是至少要告诉他我没有那种要取代他的想法。 而听了我的话之后,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让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零一直呆在这里,不会无聊吗?] 那个时候纲吉还很小,自我的意识还不强烈的时候,我几乎是全天呆在这里,除非他和我说话。 要说会不会的话…… [不会,而且我还有脑子里存的那些游戏嘛。诶嘿,不说还不知道哦,我虽然很多事都不记得,但是好多游戏我都记得耶,实在不行还可以根据脑子里的记忆看电视之类的。] 我停了下来。 真的不会无聊么,我问自己。 或许最开始的时候真的不觉得无聊吧仙狱全文阅读。但是时间越久,这种状态下所累积的负面感情就越多。 想要和谁说话,想要与人交流,想要有人能够看到自己,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一直翻来覆去玩都能背出路线结局的游戏很无聊,一直看着已经能倒背的漫画小说很无聊,一直呆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很无聊。 想要被什么人发现,想要被谁注视,想要摆脱这样的地方。 但是无法做出任何行动。 如果做出了什么,那么和自己在一起的孩子一定会受伤,那孩子的精神还没有完整的拥有自己与他人的区别意识,所以只能日复一日的呆在那个空间里,然后等待那孩子…等待能够与唯一看到自己的纲吉正常说话与交流的那天到来。 有些事情不是当事者,是无法理解这样的感受的,单从一面来看的话所有的事情都只能看到一半。 [……所以不会觉得无聊哦。]我放轻了声音,把最后没有说完的话说完。 为了确定,我再问了纲吉一次,[纲吉是真的不生气了吧?]得到确定答案的我,把所有精力都集中起来,再也不去管纲吉。 面前的少年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 “…等等你是要一拐子杀了我吗,你不至于一拐子咬杀我吧委员长。”我黑着脸看着险险擦过我脸侧的拐子,瞪着眼却又不敢看他,只能把目光放下云雀脸部一下的地方。“幸好我躲过了啊…” “哇哦,居然躲过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什么表情我不知道,但是就凭这番几乎没什么感情的话我直觉到这个人心情应该是一般偏上? “…拿来。” “啥?”我像个傻子似的看着伸到我眼前的手,傻愣愣的看着云雀无表情的脸。“什么…这个?”接着我反射性的掏出手机递放在云雀的手上。 他面无表情的把手机收进口袋,却又朝我伸出手。“那东西拿来。” 我皱着眉仔细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连忙把那张我随手写的一张入十代目小作坊家族的纸递给他。 他潇洒的签完名字就转身给我来了一句“五分钟之内收拾好这里”就准备转身走人。 “等等!”我想起我之前递过去的手机,想要找他要回来却看到他冷着脸挑眉注视着我拉住他手臂的那只手。“我…”现在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再编一句。“因为是新入社…所以能给我们社提个字么……” 出乎意料的是云雀委员长很豪爽霸气的答应了,拿起桌上的钢笔扯出一张白纸唰唰唰的写下一行大字。 “对了,明天的早餐。”他放下笔后突然回头看我,“一式两份。” 说完这句话之后云雀委员长就头也不回的走掉。 于是我这次都来不及伸手就只能望着他丢在我手上的,写着龙飞凤舞‘唯我独尊’四个汉字的纸发呆。 您怎么不写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呢委员长大人,而且最后那句话是要我带早饭么…话说我的手机是没有还回来的那天么……… 我突然好想哭啊纲吉。 作者有话要说:  眼睛长了东西有点难过,于是上午去医院弄了下眼睛,那里弄好之后然后整个下午眼睛就是睁不开的眯眯眼……这才是巨难过… 对不起委员长我没忍住就玩了你…… ------------ 14第十三章 ·温柔的妹子也会在逼急了爆粗口纲视角 原本熟睡的泽田纲吉因为某件事而被人一大早喊醒。 [总之快点啦,不要磨磨蹭蹭了速度给我提上去!] [……明明很早耶,零。] 他有些不情愿的把衣服穿上,然后慢悠悠的走下楼超级冰异能。 如果不是零昨天说那种话,那么今天他就不用这么早起床了。[而且云雀前辈也…唔,等等哦。零,你觉得云雀前辈会记得自己说让我帮忙带早餐的事情吗,不不不,一开始也只是说了一式两份这个词而已…说不定不用带啊。] [那种事情随意啦笨蛋。]那个人一大早就喊他笨蛋让他有点小生气。[不要管云雀要不要说没说啦,关键是你只要知道你带不带会不会被一拐子抽死就足够了。]但是那个人接下来的话很好的让他消气。[我们的目标不是征服魔王而是在魔王手底下活下去啊纲吉。] ‘我们’这个词虽然很常见,但是却有种微妙感。‘我们’这个词一般是用在关系亲密的两人,诉说自己与他人共同状态的一个词。 虽然零的语气没有想那么多,但是他的确被那句话中的‘我们’弄得心花怒放。 即便这种窃喜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于是说少年仔你可明白?] [……我知道了。]他随即点点头,然后加快了脚下的动作,结果一不小心左脚踩到右脚从楼梯上跌下来让他吃痛不已。 […请允悲啊纲吉…] 他则为自己的行为稍稍窘迫了一下。 [总、总之我已经弄好,可以出门了啦。]他小声地向零辩解。[只是你催我…我才会不小心的。] 接着就听到零用着丝毫不断句的话毫不在意的和他道歉,[是是,对不起纲吉大人我知错了只求哥哥你快点啊早饭没吃的委员长说不定比平常更可怕啊。一切都是为了让委员长准时吃到热腾腾的包子啊。] ――什么啊从来没看到零这样关心过他有没有吃早饭。 他心里有点忿忿不平的想,但还是立刻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拿起书包就出门。 按照以前,一般他来控制身体的时候,早饭都是等妈妈做好然后直接在家里吃,吃完就上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零每次都要早起然后外出买早饭,而且看上去似乎很早就习惯这种早起床然后出门吃早饭的行为了。 零以前的家人难道从没不做早饭的么? 偶尔他会冒出这种的想法,随之脑子里想了一大堆原因。不过他好奇着,但却一次也没有问过零关于这件事的缘由。一个是因为零的记忆全都是零零碎碎而且记住的都是些在他看来完全不重要的信息,另一个则是因为他有点害怕这份答案会伤害到零。 按照他的思维,每天早上在家里吃到母亲做好的早饭,然后背包里装上妈妈精心准备的便当出门这才是日常。 但是对于零来说,早上提前出门在外面早餐店吃东西,中午不应该留在学校而是回到家吃饭才是日常。 也因为如此,零有好几次都忘记带便当去学校。 [说起来,零你上次没有忘记把便当带上哎。]他掏出足够的钱递给零常常光顾的这家包子铺的装扮奇怪,穿着紫色唐装的老板,突然想起零昨天不像平常那样去小卖部买面包而是和山本他们去天台一起吃便当的事情,这样问道。 零没有立刻就作出回答,而是沉默了一小会之后才说话,让他不禁产生自己是不是不该问的感觉。 [那个啊…我总是得长记性啊,而且在我的记忆中,初中生为了不给家里父母添麻烦而选择提早出去吃,中午回来吃中饭才是真正的初中生行为呀重生之遍地黄金。……就算十年我也不能习惯这种差异,绝对不能。]不知道应该说是不适应,还是说只是觉得麻烦的话带着那个人特有的哼唧语调就这么击破了他之前那些担心。 [弄了半天都是我想太多吗!]他忍不住的朝零喊,[你这样一说、呜啊,我觉得之前的我真是傻瓜,超级傻啊。] 他之前的那些好奇却又不敢问的担心算什么,完全就像是以前和那个人说话结果落入语言陷阱一样的焦躁感让他毫不犹豫拿到分别装好的两袋包子之后随手就打开一份的袋子开吃。 [咿呀――不要,我的包子!说好了吃包子换人的!] [想都不要想。] 他生硬的拒绝,并且将那个人压制在她原本的空间,甚至在吃包子的时候非常恶意的将自己所体会到的包子的口感全部,并且加大感官之后把这些感受同化给零。[真的超级好吃啊,包子。] […………混球!混蛋啊,欺负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单挑啊还我包子!嘤嘤嘤嘤不要把感受传达给我了求你qaq] [反正都是吃,零只要能够感觉到包子的香嫩多汁就能满足,对吧。] [完全不对啦!这就跟看图片流口水和看实体物流口水是不一样的,快放下那包子,让我来吃!] [啊,总之都是流口水嘛。]即便是听到那个人可怜兮兮的声音,此刻的他也毫无愧疚感甚至觉得很愉快。 偶尔他也想听听看这个每次都在教导他的人露出软弱一面嘛,即便让零软弱的只是由谁吃包子这种问题。 [……混蛋。] [谢谢。]他毫不犹豫的把那个人之前教给他的知识现学现卖,毫无感情起伏的说了一句谢谢。 这次他如愿听到那个人咬牙切齿的喊着他的名字,然后说,[给我记住啊混蛋纲吉,我记住你一辈子。] 要只是因为这样就能让那个人记住一辈子,倒也是很划算的事情。 他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冒出这样的想法很是荒唐。简直就像是暗恋上对方而拐弯抹角让人记住自己的笨蛋一样。 他吃包子的动作瞬间就停下来。“……这种事情、”像是为了否定一般,他飞快地摇头。 他喜欢的是校园偶像,温柔的京子小姐啦,绝对不会是那种丧女类型的死宅啦。像是要加强这个想法,他连忙点头。 [……我说你一下摇头一下点头是怎么了。] [唔,没事。]他支吾地回答,又觉得其实零也很好,虽然看不清楚长相不知道好不好看,但一定不难看。……至于当时十年后所看的的那张脸,他已经下意识的忘掉了。而且零而很会关心人,对他尤其关心,还总是帮他解决问题,会很耐心的教导他那些他上课没听懂的内容。 这么一想又觉得零比京子好很多。 蓦地,他突然想问问零所喜欢的类型是怎么样的人。 [零…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大概还是不好意思,所以问的时候磕磕绊绊的才把话说完整。 [嘛,喜欢的人的类型啊。]零停顿了一下,似乎哼了一声。[至少比你高比你腿长,就算是刺猬头也要比你的狮子头好看。] 很明显是为了报之前的仇才说出来的话,语气也是一副完全不正经的调子,但是他却忽然慌了。 即便他知道这是假话,却忍不住要去想这番话有多少真实成分毁灭世界吧魔王大人。[……零是认真的?] 大概是听出他话里的不安,那个人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真的。嘛,要是你答应以后不再那么做,而且好东西全归我吃的话,要我收回之前的话也行哦?] [好,我全给你。] 没有任何犹豫的话就这么一下子说了出来,连他自己都被话里的认真给吓了一跳。 [嘁,谁要啊笨蛋,反正我吃不吃无所谓啦,有好东西就自己吃啦。啊,不过要懂得和身边的人分享。自己觉得美好的东西分享给别人会变得更好哦。] [……啊…]他啊了一声,同时脑子却想着另一件事。 他虽然觉得京子小姐很好,也不介意其他人和他有同样想法,但是…他却出奇的不想要有人和他抱有同样觉得零比京子小姐更好的想法。 [‘啊’是个什么回答哟。嘛,扯回原话题,我喜欢的类型…唔,虽然记忆大部分都不清楚,但我记得我的确喜欢过,或者说单恋过?]零略显困惑的声音停在这里让他好一顿紧张。[不过硬要说的话,估计是那种不怎么微笑?但是武力值很高,头脑也很好的类型。能够接受外表看上去有点拽的,长得也要过得去。不过最赞的还是应该要了解我才可以。] [哦。]他听一条划一条,不知不觉他把自己代入了零所说的类型而不自知。[反正你现在也没机会了。] 除了和他在一起之外也就只能想想了。 [……唔!混蛋,一箭穿心啊。] “嗯?”他突然觉得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转头一看却是只被锁在庭院里的小狗时不时撞栅门而发出的声音。 那只小狗或许是被他手里的包子味吸引过来的。 他恶作剧心起的想要去逗那只狗,却被那个人喊得顿住。 [纲吉快住手!吉娃娃虽小可是超级凶猛的!而且你这家伙是闹咋样…明明怕狗吧你,还得去得瑟。] [反正不是上了闩么……零!有一只还没有被锁住的黑狗把门推开了!过来了救命!] [自重。] 看着那只黑狗把门推开朝他的方向跑过来,他一下子吓得动也不敢动,正在这时有个影子从他头顶飞过,然后朝他跑来的那只狗居然一下子飞起来落到了庭院里。 他这时才看清楚是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小女孩。 [哦哦,是一平。] 那个人这么一说,他便明白了和这个就是那个人和他说过很多次的,所谓很有潜力的杀手。 “那个…”他蹲在一平面前,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人教给他的几句中文,尽可能的咬字清晰的说,“谢谢你。” [噗…好蹩脚的中文。] [那也是你教的!]他不服气的喊了一句,却发现一平拧着眉毛看着他,一副表情严肃的样子。[……那个表情好凶啊。] [有么?总觉得是那种看不清楚人才会这样…你看啊,近视的人一般都会这么个样看别人的,这孩子我记得是近视…] 他脑子围绕着杀手,近视,最有潜力三个字不停打转,最后还是放弃这三样之间的联系。 他觉得一平能被称为最有潜力的杀手一定是有过人之处,但是近视这次怎么看怎么和那两个词不搭风云南唐。 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掉了,而他也赶快往学校的方向跑,到了校门口之后他又不禁犯了难。[零…你说包子怎么给云雀前辈啊。] 那个人很快就给出了答案。[直接给草壁呗,反正到最后有没有到他手上就不管咱的事了嘛。] 也就是说关草壁这个经手人的事情了。[你这算是栽赃嫁祸吧…]他用余光瞟了瞟站在不远处的草壁,不知道应不应该这么做。 [那么你觉得呢?] 他觉得? 他一边念叨着零和他说过‘要死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话,一边朝草壁走过去,然后把包子递给草壁。 “这个是……云雀前辈昨天要的份。”说完他就想走却被草壁拉住胳臂。“怎、怎么了?” “这个,因为昨天收拾接待室发现的,委员长说是你的东西,所以…”草壁递过来一张纸。 他摊开一看,那上面歪七扭八的写着蛤蜊社团入社申请以及下面签着云雀恭弥这几个大字。 [啊哈哈哈,你看!这都是我的功劳,果然是我从开学开始就不断刷好感度的存在!雀哥好人!] [……你只是按时出勤而已吧。] 他忍不住的反击了那人一句,却丝毫没能减少那人的兴奋。 他想着零所说的喜欢的类型,一遍一遍对比云雀,稍微感到有些不平衡的时候被狱寺拍了一下肩膀。 “十代目!早安!” 他看着狱寺,还没从刚刚的思绪中回神,突然觉得狱寺几乎全部符合那些条件从而让狱寺觉得他打量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 “怎、怎么了吗十代目。”狱寺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他。 “……嗯,早安啊狱寺君。”他冷静下来,按照往常那样和人打招呼。 零对于之前的死气弹模式还没有介怀,所以绝对不可能是狱寺。这么想的同时,他不禁问自己,难道自己喜欢零吗? 不知道答案,只是觉得从一开始把零认定为是自己的所属物的这种小孩子心理不知道什么时候似乎发生了某种改变,他暂时不知道这种改变是什么,只是知道他并不讨厌这种改变。 接下来一天就很是平淡的过去了,在他以为今天就会这么结束的时候,放学打扫教室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早上见过面的一平正在和京子与黑川两人说话,然后突然朝他看过来。 “嗯?”他指了指自己,疑惑的望向黑川和京子。 一平突然跑到他面前掏出一张照片看了看,拧着眉头看向他说了一句“我在…等你”后又指了指上面,突兀的越过他跑走。 [这是要我去上面…天台的意思?] [她刚刚说的那句‘我在…’后面就是上面的中文发音啦。] [哦…]他点了点头,然后重复了几遍那个发音之后,歪头想了想还是去了天台。 他刚走到天台,就看到一平吃着一个饺子形状的包子,在看到他之后跳了几步摆出一个姿势。“呵呀!失策了,居然还救了你修真强者在校园最新章节。他妈的。”估计是日文不太好的原因,说着日语的同时还参杂了点中文,但是最后那三个就算是他也知道。 或者说正是那三字他听过某个人说过多次,所以很清楚。 [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会说这种话啊喂!] [纲君不要激动――!那个绝壁不是我交的,话说你绝对不能学啊,小孩子说脏话是绝对不行的。] 他默默地扭头。 那个人在这么严厉的和他说教之前为什么不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呢? 之前在黑狗身上的事情再次在他身上重演,他记得这是叫做饺子拳的攻击,而且还是因为、 “……好臭…” 大蒜一类的味道也能让人四肢麻痹吗?在他手脚不听使唤的时候,他突兀走了神。等回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能够动弹,只是那个小女孩突然低下头然后满头流汗。 [……这是怎么了?]他不知道该问谁,于是只好求助零。 [因为你刚刚喊出了好臭这个词让这孩子感到羞耻一类的?小孩子的心都很敏感哦…不过看到你成功化解饺子拳的家庭教师可是很满意的微笑了呢。] 听到零这么一说,他下意识往一边转头看去,正好看到另一边的reborn翘着嘴角的模样。 [一平过于羞涩之后会启动一种叫做筒子炸弹的攻击,而且喜欢黏着别人哦。所以说你快点把这孩子往上空一抛或者丢远点的好。] 零的声音一下子窜出来,他还没来得及仔细去思考这句话,就看到一平脑袋上出现了九个点,并且迅速的抱住跑上天台给一平送她之前落下的包袱的京子。 他瞪着眼看那个象征倒数的点越来越少,突然觉得后悔了。 要是他听到零的话就立刻反应过来就好了。 “ciao’su,拼死去做吧。”那个家庭教师的声音伴随的枪响出现。 在他被死气弹击中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了零的声音。[……快点去!] 他原本有些软弱的神情瞬间变调,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将倒计时的一平从京子怀里抓出来然后往外一丢。 紧接着就是爆炸声。 他抬头看着天空,看到那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小孩子后他立刻伸手接住,这时死气模式也正刚好停止。 他又变成了普通的废柴纲,也和一平说明了关于那照片和他之间的误会。 然后是什么呢? “我回来了。”他走进家门做好看到一屋特色各异的人围在一桌的准备,却突然看到那个红色旗袍。“等等,为什么一平在我家啊!” “哪有什么为什么,男子汉就应该勇于接受。”说这种让他完全听不懂的话,reborn利索的朝他肚子就是一踢。 他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忧郁的想,他大概是没有能够称得上是平淡的日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_(:3∠)_请个假…周二再更新,周日周一要去医院和陪母上外出所以很可能来不及更新…… 又抽了_(:3∠)_改错字都难 ------------ 15第十四章 ·十年后的人生百态主视角 我在自己的那个白色空间里溜达来溜达去,甚至无聊地打了个滚。 每次在晚饭时间我都莫名的痛苦。 阿纲妈妈的手艺超级棒,而且因为我十年间时不时的传达中国料理超好吃这个理念,妈妈倒也会做一点中式料理。 但是吧,我总觉得欠缺什么。不是这边应该放辣椒啦就是那边应该多炖一段时间啦,这种连同自己都看不下去的神烦程度却十年如一日。 虽然说纲吉在吃饭的时候我能够单方面的把感知切断,但是果然有种晚上不吃点什么就异常难受的感觉。 [……纲吉君跪求晚上拿一盘布丁。] 我感觉得到他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传达到我这里的那种深沉的无奈感。 是的,我就是那种自己晚饭不吃但是一定要有夜宵和零嘴来弥补的类型。 [话说,十年后的一平超级漂亮你要不要看。]我无聊的抬眼看向上方,那里正花花绿绿的扭成一团,然后又变成了白色。 这么多年来我除了能偶尔让这个空间稍稍变色之外就只剩下脑子那些无关紧要的游戏以及说不清楚的过去这些东西了。 [……不要。]不知道之前在想什么的纲吉,顿了顿声才回答我,这让我更加无聊起来。 我又翻了个身,这次无聊的拨弄着遮住脸的布。[欸?可是我超级想看的,十年后的小姑娘变得又温柔又漂亮,还有一个宽额头,据说宽额头的姑娘聪明哟。] [哦…]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前我一旦提起十年后这种话题这孩子就会和我一起很兴奋的讨论来着,但是最近却超冷淡的呢。 唔,有种心受伤的感觉。[太委屈~]我干巴巴的哼着这首我不记得歌手是谁的中文歌,然后再次感受到了纲吉内心中的无奈官道之1976最新章节。 明明才十四岁,究竟有什么好无奈的啊。 我叹了口气,盘腿坐起来仰着脑袋看着这个四方的空间。 一旦安静下来,就觉得有点寂寞啊。 [零。] [嗯?] 他没说话,我歪头闭着眼睛等着他。 [零,那个时候,在十年后…你看到了什么?]他的这句话后面似乎还有没说完的,但是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则是撇撇嘴仰头倒了下去。[看到了被你弄大肚子的京子,真是可怕啊泽田纲吉。]脑袋砸到地面上的时候发出沉闷的一声,然后四周晕出一圈圈的波纹。 [……才不会。我的话、我才…] [我也不会亲自操刀啊喂,我只是理论知识略丰富啊。哼哼,其实你超级高兴的吧?]即便他现在看不到我的样子,我还是晃晃脑袋,朝着某处挤了挤眼。[作为一直暗恋京子的你,十年后的未来完全是那个,圆满大结局啦,名声地位权势以及女人和不久将出生的孩子,全拥有哦。]我没说的是在那个十年后纲吉身上,我没有看到我的存在而已。 说不定本来就是……那样的事情。 在知道他是泽田纲吉的时候,我就有想过某些事情,只是没对这家伙说过。我甩了甩头,把那些想法暂时丢在一边。我的性格本来就是喜欢多想的那类,要是让这家伙不安起来的话,我可是会有负罪感的。 [我,]他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到这其中甚至透出一阵阴沉。[我并不觉得,那样的未来会让我高兴。] [哦?是这样啊。]说到这里,我便再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 或许是他的那番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又或许是那语气里隐瞒了什么的感觉让我焦躁,这之后不管他再怎么用平常那种软弱的语调和我说些辩解的话,我也只是随意的嗯了几声作为回应。 这个家伙绝对是在隐瞒什么,在他所看到的十年后世界里。 想到这里,我干脆闭上眼,却还没等我昏昏沉沉准备入睡,他的声音就突兀地响起来。 [零!零零零!] 我烦躁的站起身,狠狠地冲着白色的四方壁捶了一拳。[吵!有什么好吵的!你以为是小孩子按门铃结果不够高就只能自己用嘴巴喊零声吗!]就算这么用力砸过去,我也不会痛。 想让意识产生疼痛的话,必须作用于身体,虽然不排除那种直接作用于精神的方法,但是这里至少也是我的空间,要是我让自己受伤了那就太蠢了。[喊了就直接说啊,不要每次被我唬了就不做声。] [哦……那个,是蓝波和一平。]他唯唯诺诺的和我说这之间的因果,让我好一阵焦躁。 起因是吃完饭后的纲吉带着山本狱寺以及尾随其后的蓝波一平几人一起去了二楼房间,结果一平的近视眼让她把蓝波看成了花椰菜妖怪,但是蓝波却没哭反而很高兴的装起了花椰菜妖怪,结果被一平用饺子拳给打哭了。 [蓝波哭了之后就哄就可以了,小孩子都是这样啦。] [……不,是筒子炸弹。蓝波喊一平叫尾巴头,结果一平就…] [……!]我连忙和他交换主导权,然后迅速从蓝波蓬蓬头里拉出十年后火箭炮对准已经扒住纲吉裤脚的一平财色兼收最新章节。 “呜哇哇哇、蠢纲!”结果蓝波却哭着往我腰上撞过来,让我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给牵扯进去。 [真是一蠢蠢一家。]我哀痛的表示一下一向机智的自己都被拉低了智商忘记旁边还有那只小的,结果突然发现这次并不是我装在纲吉的身体里到了十年后,而是在另一个人身体里,不出意外那个人是个有胸有臀的女人! [妹子!是妹子啊!等等等,纲君你在不在?] [我在…] 他的声音略显沉闷,比起我那一听就听出来的欢快调子完全不同。 我把脸偏向一边干笑着,突然就听到了似乎耳熟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从某处传过来。“你还没有好吗?还是说又不舒……嗯?” 声音末尾向上翘了一个音,连同说话的人也呆住了。 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是那个人给我的印象还是蛮深刻的,所以我倒能看得出来这个人就是当时跳下河救了小春的男生。 我忽然感觉到纲吉似乎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即又像是怕我发现一样的将他的情绪死死的压制住,不让其向我流动分毫。 “…是你,和…”那男人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十年前的她啊。”他在说这一句的时候,原本仿佛没有感情的眼睛里像是盛了水一样映着阳光而闪烁着微光。 我感觉到这个身体的某处传来某种温暖的情绪。 “我…”我尝试的用这副身体说话,“你能不能先,给我五分钟,就五分钟就好。”我不大肯定这个人会不会答应这件事,只好用着试试看的语气问他。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好。……但是要注意安全,庭院后面这里,”他似乎想发出某个音,却在中途转了个调子。“这块地方,我的妻子还没来得急去整理,所以有些乱。” 我点点头,忽然就看到在我脚边装着一大坯土的水桶以及倒在一边的小树苗。 我咬着嘴角有些尴尬的抬头看了眼那男人,男人却很平静的看向我,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有种感觉,这个人似乎能看到我和纲吉,并且那目光,是看着我而不是看向这个成年女性的外表,更不是与我一同从十年前而来的纲吉。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好像有个声音对我说,是啊,我就是看着你的,一直一直的,只看着你而已。 那男人没有说话,仅仅是看着我,却让我产生某种从未有过的感情。 这个不是从我心中产生的,而是这个身体自然的反应。 那身体向我诉说着某种对这个男人极其深厚的爱意,这份爱意甚至传达到了我的思维中,原本从未变化的白色空间一瞬间摇摇欲坠。 我急忙偏过头不再看那个男人,那男人也在我转头的同时踩着咯吱作响的木质地板从走廊走进了室内。 [我说,纲吉。]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却发现无论怎样都带着些许的颤音。[…你说会不会这是哪天离开了你的身体的我…] [才不会!不是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吗?!]他的声音似乎在指责我一样,却又传达着某种不安情绪。[而且不觉得奇怪吗,十年后的你和这个原本一点交集都没有的人——!] 我原本想说这个人就是救了小春的男生,后来想了想还是不要说的好。[你冷静一点啦,可是很明显,十年后的我并没有和黑手党之类的产生交集啊想死就直说。]说实在的,我反而有点羡慕他这种丝毫不冷静的状态。 我这种样子维持了十年,要是不想被人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以及让其他人以为纲吉有什么分裂症一类的,除了冷静行事之外也没有更多的方法了。 听着我的话的纲吉丝毫没有冷静的想法,反而更加激动的反驳起来。[不对,不对!……这一定是其他的十年后,一定是。] [其他?]我突然想起看到那男人时,纲吉的不对劲情绪以及闭口不谈他所到达的十年后。[我问你,你之前是不是来过类似的地方?] 他不做回答。 我有点着急,一直沉闷在心里的某个想法即将呼之欲出。[快说!]太想要知道答案,我甚至冲他吼起来。 [……就是这里。]他带着委屈的音调忽的出现,让我惊了一下。 我有点慌,却还是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别用那种要哭出来的声音啊,抱歉,我只是有个想法…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想法,但是我却觉得可能性很高。] [什么?]他声音中的委屈一下子消失,甚至让我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说不定,我们这种共存状态,是所有平行世界独一无二的。但是如果当时我没有以这种状态出现在你身上,而是作为拥有单独个体的两人…说不定这才是未来的真正样子。]我一句一顿的和他说道,却没有和他说明的是另一件事。 如果我的存在被发现,那么所谓的彭格列家族能够容忍我的可能性,以及我这个存在究竟还有多长时间能够和他这么相处在一起。 如果说这里是没有遇到纲吉的我的未来,又或者是从纲吉身体被分离出来的我的未来… 想到那个男人,突兀有种这样也不错的想法。 却被纲吉立马否定。[我不要,这种未来我才不要。] [乖啦,我只是比方而已,你看我们两个这十年相处下来几乎是没羞没躁了,…虽然仅限我一个人啦。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算是青梅竹马的挚友啊。]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而且,你看啊,十年后的你和京子,…虽然你不知道,但我能看出来京子超幸福的。而且我的话…] [那个男人看上去似乎冷冷淡淡的,但是你也能看出其实人很好吧?]我尽可能用一种欢快的调子说话,[超级符合我当时所说的理想对象吧,所以即便是分开的我们也一定幸福啦。] 一定要这样传达,不这样说不行。 这样的话,即便有一天我的存在被发现,甚至被清除,也要让纲吉抱有着‘两人都幸福着’的想法。 虽然不能说和妈妈一样了解纲吉,但是这孩子内心的柔软以及善良,至少我能自豪地说我比其他人都要了解得多。所以至少要让这孩子从现在开始就相信两人都会幸福的谎言,那种其中一人会被消灭的悲惨坏结局我一个人来承受就好。 我偶尔也会有这种英雄情结吗? 我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你看,即便是分开的我们,也是很幸福的。] [我不要。]他却不像以前那样闷声,反而严厉的否定我所说的未来。 我也有点不耐烦,本来就不是那种能够一句话重复无数次的性格,我干脆冷下语气反问。[凭什么?说个理由听听,看我能不能接受。] [好啊重生之美味关系。]他的声音有点气急败坏的意味,[如果,如果这理由是…] [是什么?] [如果这理由是,我喜欢你呢?] 这次,终于是轮到我哑口无言。 真有种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感觉。[啊,是这样啊。]我放轻了语调。[我也喜欢你呀,纲吉。]十年间的相处要是没有任何感情产生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所以说,]我停住话语,却总觉得他说出的这句话其中包含着我所以为的另一种感情。[…我相信你吧。虽然我总归还是无法想象这样状态活下去的我们的未来,但是至少我能做到相信自己的家人,不过你要记住一件事。] 我没有等他的回答,仔仔细细的将话说出来。[总有一天,你的家庭教师,甚至是彭格列家族,他们会发现我的存在。] 这十年间我几乎看着他成长,要我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实在不可能。无法使他的身体变得强壮,无法让他的心灵变得强大,那么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尽全力的去维护他了。 这么一想,我的能力还真是微乎其微。 [没关系,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能够想象由他那幅小小的身板里发出这么坚定的话语是多么不容易,所以我便不能去否认这份勇气。 [少说这种话啦,十四岁左右的少年最喜欢这种话,少蠢了。]能够对他给予肯定的就只是像往常一样的说话,至少让他安心下来。 [我是认真的啦!真的,才不是中二病啦,话说零你才是中二犯了!] [别蠢了愚蠢的人类哟,我可是超机智的!] 身边忽然燃起了粉色的烟雾,我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五分钟即将到来的提示。“该回去了…”我用着自己十年后的声音低声说,却看到那男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站在我五米开外的地方。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想要把头扭到一边,却忽然看到他嘴唇动了动。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他看着我似乎说了这么一句,又像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他说这句我只听得模糊的话时,让十年后的我的心脏突然抽了一下,然后疼痛就趁着最后一秒蔓延到我的五脏六腑却让我莫名的觉得十年后的我喜悦着,甚至是幸福着。 然而仅仅是一秒,我便回到了十年前,似乎那句话那一秒只不过是我的明晰梦。 十年前的众人无人发现任何不对劲,只是说,十年后的纲吉果真是优秀啊。就连那个婴儿,也一副死命压着要露出的满意微笑用手压低了帽子。 我和纲吉所看到的十年后,所发生的那些事,只有我们知晓。 [纲吉,我来照应他们吧。] [嗯,零来决定。] 不久之后送走众人的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回想这十年来的事情与那五分钟之内仅仅和那男人所说的几句话,忽然就想到这样一句话。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 我转了个身将脸朝下哧哧的笑,似乎在笑那句话冒出来的不合时宜。只是最后的最后,我梦里只剩下一堆遮住视线的红与黑,那些是…代表血色的红,与代表死亡的黑。 我做了一个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  _(:3∠)_我似乎不经意间又玩脱了!_(:3∠)_等着什么时候玩疯了让零撸纲吉算了【阴沉脸【自重 ------------ 16第十五章 ·当断则断,不断则乱哟纲视角 那个人说,[我也喜欢你啊。]那语气与当时安慰年幼哭泣的他所说的喜欢,如出一辙。 他有些不甘心,却无话再能反驳。 情急之下所说出的理由让他才意识到自己在这十年当中对那个人所积累的感情已经完全变成另一个样。 说到底,究竟是谁规定,他喜欢的只能是笹川京子呢? 他学着那个人的样子平躺在地上,发傻似的看着头顶的白色。 的确最开始他看到笹川京子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生很漂亮也很和善,最重要的是看向他的视线不像其他人那样附着些许的恶意。但是再后来就演变成那个人不断的在他脑海里说,笹川京子真是个好姑娘啊。 那女孩是个好姑娘这种事情他知道,但是他更加想不通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人就认定他喜欢上了笹川京子深宫女配。的确在学校里,他对于那个校园偶像抱有某些仰慕一类的想法,但是这些并不能让这份感情从爱慕变成喜欢。 或许没有遇到零的话,他真的会喜欢上笹川京子吧。他喜欢的类型的确是笹川京子那种安安静静又温柔的女孩子,但是从十年前与零在一起之后,他就不是原来零所一直念叨的那个泽田纲吉。 零说女孩子温柔一点好,但是必须有自己的见解,而且某方面要强势,下一句话就是她自己是个糟糕透的家伙,性格固执还喜欢生气。零说女孩子果断长相也要好才可以,下一句就说她自己根本不记得长什么样只求大众化偏上。 很有趣不是么?每当那个人说一句女孩子应该是什么样的,他就会在身边找一个女孩子对比,但是当那个人下一句自嘲的时候,他就会想,其实零这样很好啊。 十年间的共存生活能将他从一个看到小狗就吓哭的小鬼变成现在看到凶犬也能逞强的走过去的少年,从一个被人天天喊废柴的无能小子变成现在至少成绩能低飞通过合格线的普通学生,这些…他不认为是靠自己的力量。 他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那个人对他说过的一句。那个人说,[不要总是认为你无法做到,你首先要坚持你能够做到,再学会抱怨自己的无能。] 于是他抱着这样的气势从当初连简单的方程式都不能解开的家伙,逐渐开始蜕变,就算之前考试每次都不及格,那个人也会和妈妈一样从来不责怪他,甚至会从其中说出他自己都不没发现的优点。 […喜欢……啊、]他躺在那人的空间里喃喃的说,然后闭上了眼睛。 当意识慢慢沉入睡眠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滴水的声音。滴答滴答的,有种奇怪的节奏感。 他迷茫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他从未见过的高楼大厦,以及另一个自己的模样。那个应该是十年后的他。 他有点好奇的将手往前伸了伸,四周的景色便立刻朝他接近。 [梦……?]他不太确定的说。 他知道有时候人在做梦的时候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这种现象他不太记得叫什么,但是这种体验倒是第一次,于是他饶有兴趣的在这个梦中的世界东张西望。 [接下来怎么办?] 他突然听到这么一声,这声音略显低沉,与此时的他近乎相反。 [谁知道呢,要不拼了,要不…我们跳下去吧。] 另一个声音他熟悉,这是零的声音。他抬起头四处张望,于是看到了十年后的自己站在一处高楼上,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他眨眼看着十年后的自己,忽然想起那个对话,就这么变得高兴起来。 十年后的他们两人,并不是没有共存的未来啊。当他还没有从这份感慨中脱出,他就看到十年后的自己猛地往下一跳。 他几乎要叫出来,却突然感到自身四周都在飞速的流动。 他似乎在梦中成了十年后跳下高楼的自己,却不等他露出恐惧,他就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人从背后抱住。 [活下去吧,就算只有你也好。]这个声音无疑是零。 然后发生了什么?他迷茫的想。 哦,是了。 然后的然后,那个人代替了他的精神,代替了本应是他来承受的死亡摄政大明。即便身体被高速发展的医疗技术所修补,所愈合,但是心中却永恒的缺失了一块。 或者不该用永恒,他其实不太明白永远啊这类的词,只是当下落的最后,受到冲击而与那个人最后同化感觉的时候,他只觉得某种疼痛活生生的撕开他的胸口,扯出他的心脏,然后这份疼痛就伴随着他每一天。 即便知道这是梦,他却仍然恐惧,那痛感太过真实。 忽然之间,画面转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只是个普通而平凡的街道,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同行。 突然有个女生从拐角窜出来就要往他这边冲过来,他还没来得及避开,那女生就被不知从哪里冲过来的车惊吓到硬生生停在半途,而那辆车似乎撞到了某个和那女生相仿的人。 他以为这就是痛感的来源,但是不是。 因为接下来的一幕更为可怕。 那辆车发疯似的冲向呆在一边的女生,或许只是想要逃跑或许是其他的什么,车就直直的朝女生撞过去。 那女生没来得及反应,于是一瞬间鲜血直飞。 在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个画面的时候,他突然看到那女生的脸,与零无异。 即便这是梦,他也吓得不轻,更何况那感觉如置身其境一般加深了他的恐惧与不安。 [喂喂喂,你突然不太对劲,是做噩梦了?] 那个人的声音将他唤醒,他睁开眼便是抱住了蹲在他面前不断用手指戳他的人。 [……呀呀呀?你怎么了??]刚说完这句话,那个人突然意识到不对。[唔噢!纲仔你居然抱住我了,以前我们之间除了语言沟通之外几乎只能看着对方用身体做什么事而已啊!] 他也意识到与以前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忽然的抱住那个人所传来的触感让他一时半会不想理会那些事。 [梦……?啊是梦。]他轻声说着,撒娇一样的将脑袋往那个人身上蹭。 [那个,零!你对于…以前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他想起梦中所看的的惨烈场景,忽然就这么问出来。 零摇了摇头,有些迟疑的回答。 [不能说完全没有吧,反正名字之类的没记忆,关键的东西也没记忆,就连变成这种状态也不知道原因。话说你真的没事么…早知道我就不应该趁着你睡着了把死神来了这种东西翻出来看啊。] [你的错啊喂!]他是真的吓到了,但看到那人的笑容后他却呆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人冲他尴尬的笑。可惜的是零脸上的白布掩住了上半脸,除了嘴唇和下巴他就看不到其他地方。 他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视线就一直黏在那人的嘴唇上,心里像是在渴望着什么让他觉得空荡荡的。 [看妹!总之我就是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啦混蛋,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你忘了吗。]那个人误以为他是对自己的长相好奇,猛地冲他挥手将他赶到了一边。 他略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准备离开这个白色空间,却听到那个人的低喃。 [也做了同样的梦吗……?]零背对着他,叹了口气。 他犹豫了一会,决定什么都不去问。然而在入睡前,他却又不经意的想到那个画面,那是他第一次以那种方式直面死亡。 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夜无梦这货是人鱼?全文阅读。 而这样的后果是他早上带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见人。 他们一如往常的嬉笑打闹,然后他在前往学校的途中遇到狱寺和山本,却在抵达学校的时候遇到了京子的哥哥,拳击社的笹川辽平。 那个十分热血,喊着极限的男生不知出了什么想法一定要让他加入拳击社,他一开始想要拒绝,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因为觉得当着京子…人家妹妹的份上,不好直接拒绝?]那个人说出这句话,让他激动的点头。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总觉得不太好啦…] 那个人听到之后叹了口气。[直接拒绝。最多说的时候委婉点。…不,感觉对方不是那种听得出委婉的人。] [但是…]他的性格已经决定他是那种很难会拒绝他人的类型,即便是委婉拒绝别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啊啊啊!我知道了,你自己决定吧。]那个人无可奈何的冲他喊。[当断则断啦,话说为什么只有这种不会拒绝别人的性格和我一样啊。] 他忍不住的翘起嘴,却怕别人发现。偷偷的抬眼看向周围却发现reborn站在一边若有所思。 他觉得眼皮猛地跳了一下,连忙压抑住嘴角的笑容。 于是就这么一来二往的,他直到放学也没来得及和辽平说出拒绝的话,甚至在他好不容易决心要去拒绝辽平,却被reborn搅合着变成了与辽平来一场拳击比赛。 当他仓促躲避的时候,辽平突然一副泄气的样子说,泽田,你一定是极限的看不起我。 他心想着完全不是这样啊,却觉得额头一痛。 [哦也!恭喜死气模式再开!] 他听到那个人有点幸灾乐祸的声音,忽然感到了后悔。 [我后悔了,不是后悔没有用全力迎战,而是后悔当初没有听零说的直接拒绝…] 他在开启死气模式的时候似乎听到那个人呼吸稍微错乱的声音,却只是一瞬。 [……解,解决了…]他半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和零说。[这种每次都要耗掉一件衣服的事情什么时候结束啦。] [我倒希望这种日常继续下去呢。……或许你哪一天学会用着拼死精神去完成什么的时候也可以?不过,这次死气状态的变身理由我最喜欢。] [最喜欢?]原本累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的他,就这么一下子睁开了眼,目光闪烁的看着从门外投过来的夕阳景色。 被那个人这么一说,他忽然就有了力气。或许只要给他一定的时间,有一天那个人也会用相同的感情去回应他的,他这样想着,甚至是坚信一定有这样一天。 [我喜欢……。]他默念着,在今夜入睡前看向那个人。[所以我会…]他不知道他实际想说的是什么,但是当话语的后半段被袭来的困意淹没的时候,他却觉得安心。 那个人与他共存在他的身体,不管是十年前的相遇那时开始,还是现在的时光。……此后,必定也会。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共存状态的话,以后你只能自撸啊少年【拍肩【你自重 _(:3∠)_事先说明我有意想玩一发…… ------------ 17第十六章 ·金色直发也有好人主视角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普通的上学放学,在十字路口和结伴的山本以及狱寺道别再一个人走回家。 嗯,一般程序应该如此的。 [纲吉君,你能告诉我堵在你家门口的一群一看就知道是不良恶势力份子的人是什么吗?] [……这种事情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好吧,能猜测出原因。] 我木着脸朝前面走过去,那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转头齐刷刷地看着我,然后凶神恶煞的和我说,“初次见面!彭格列十代目!” ……请问谁能告诉我附近的警察局在哪里吗。 我扫了一眼这周围的人数,然后默默的低下头加快脚步走回家里大至尊。 “纲君?你回来了啊。”妈妈从厨房探出半个身体,“有个超级帅的人说要找你哦,现在就在楼上的房间里等你呢。” 我的…不对,是纲吉的脸一瞬间扭曲了一下。 [妈妈她…似乎抓的重点不太对啊零。]声音听起来有点忧心忡忡的纲吉这么和我说。 我觉得妈妈的重点其实抓得很准确呢。[你不觉得妈妈很会抓重点吗,你看。]我走上楼,推开房间的门时,背对我坐着的那个人慢悠悠的将椅子转了过来,那张很帅气的脸就这么闪亮闪亮的刺到了我和纲吉的眼睛。[除了帅之外你还能说些什么。] [没有,除了帅之外就没有能形容的……等等!零你也觉得这个人很帅吗!] [我……]我还没回答完纲吉的问题,那个人倒是自言自语的说出一大堆。 “呀,你好。你就是彭格列十代目继承人吗?我是迪诺,迪诺・加百罗涅。”说完,他的一双眼就开始扫视我。“嗯,个子很矮,腿也很短…” “我腿短?”我低头看了看纲吉的身体,一瞬间想要表示赞同的点头。 [这家伙是谁啊!还有……零不要把那种赞同感传达给我啦!] [……呀,不得不说你的确有点…矮。]我看向迪诺,冲着他笑了笑。[不过对方这么说你,我也是有点生气啦。]这十年来我都没有把这句话直接说出来,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家伙是站在什么角度说这些的啊。 “那个,迪诺先生。”我侧过身体,扭着头看向他。“能先等一下吗?”说完,我将头转向门外冲着楼下大喊。“妈妈!!有个奇怪的家伙在我房间里!这家伙是谁啊?” 妈妈没多久就出现在楼梯口。“咦?他说是认识你的人啊。” “认识我的?怎么可能啦,真是的啊妈妈,难道你忘记最近电视里爆出的那个新的诈骗手段吗?”我稍稍站出来,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装出一副好人脸说什么认识你的孩子啊丈夫啊,然后一副老实脸的就来推销或者骗钱之类的这种诈骗。” 我转头看了一眼听到我的话完全呆愣的迪诺,又继而拧着眉和妈妈说:“所以电视里都说不要看着人家脸好看或者看着老实就让人进来,要有防备心。而且、”我指向房间里的迪诺。“妈妈你看,这家伙哪里有一点客人的样子啊。” “唔!”此时才反应过来迪诺有些紧张的跑出房间,似乎想要和妈妈解释,结果却对上妈妈略微怀疑的目光突兀的说不出话。 [……感觉零你说了一两句就让妈妈相信迪诺其实是诈骗来着了……] [哼,我当年可是和家庭主妇一路战斗过来的,大天朝的女生天生具有这种技能。] [那是什么……] [你不会明白的…家庭主妇可是能够匹敌哥斯拉大怪物的物种,要征服她们唯一的手法只能靠游说!这就是日常零用钱来源的手段啊。] [……虽然不明白,但是有种好厉害的感觉。] 我内心表示很愉悦但是表面上倒还是一副苦恼的样子看着妈妈。“说起来…妈妈,你说这会不会是爸爸认识的人。” 妈妈此时已经走到楼上,站在我旁边仔细打量着迪诺,听到我的话有些吃惊的睁大了眼。“嗯?” 无法求助已经站在场外旁观的reborn的可怜君迪诺,连忙点头。“没,没错!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的确和家光……” 趁着他说到这里,我连忙凑近妈妈,用着迪诺也能听到的声音和妈妈说道:“妈妈你看,这家伙还带着一大堆人在门外,会不会是爸爸在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一类的,导致有人来找麻烦啊?”在这里顺道感激一下reborn小先生带领我这位母亲看起阴谋片的行为画戟。 “等、等等!师弟你好像在扭曲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的样子啊!” “不要随便乱攀关系啊先生,要知道金色直发的家伙都是坏家伙。” “师弟你这句话涉及范围太广了!”迪诺此时已经被妈妈怀疑的视线弄得只能老实的蹲坐在房门口,听到我说的那句话后苦着脸反驳我。 [有种历史性的一刻在我眼前出现的感觉,零记得把这个画面录下来给我脑子里也拷贝一份!] [是是是,记忆共享对吧?] 我蹲着身体捧着脸,直愣愣的看着迪诺,发呆一样的将记忆共享,这时表示好戏看完的二世祖先生也终于出手拯救也许会被警察带走的弟子。 “妈妈。”用着自己天生就能给人带来无辜感的声音,reborn走到前方。“这个人是我的弟子,……只可惜还没学到家。所以只能让妈妈体谅一下了。” 至于那句没学到家,这其中的含义只有身为弟子的纲吉和迪诺两人知道了。 我用脚敲了敲地面,笑着摆手。“别这样说啊reborn…说起来,迪诺先生。我有点好奇,”我停了一下,装作无知的看着他。“请问一下,你知道作为客人的礼仪,以及来到别人家应该说的话,做的事情吗?” 迪诺回过神后立马深深地对妈妈弯腰鞠躬。“……对不起,给您带来了麻烦,我和家光先生结识已久,所以想来探望一下夫人和…我的这位师弟,带来不便之处请多谅解。” 至于妈妈则是笑着表示原来如此顺道请迪诺留下来吃晚饭,然后就走下楼,目测是要继续做饭。 “……师弟…”迪诺依旧苦着脸看向我。 我微笑的回望他。 蓝波这个时候才踉踉仓仓的跑上来趴着我的裤腿问我能不能和他玩。 我表示我要先写完做作业,等到吃完饭洗过澡才可以。 蓝波立马一溜烟的跑到了庭院找一平玩,我则将视线转到了迪诺身上。“迪诺先生,你最好让门外的…嗯,那群先生离远点,我家的蓝波还很调皮,说不定就是一个手榴弹炸了过去。” 迪诺睁大了眼睛忽然奋起从窗户那里跳出去。 [你看啊蠢纲,这就是跳马迪诺的终极老大体质。] [……零你的称呼…]他顿了一下,有几分羡慕的说,[不过这种样子的迪诺先生,看起来超帅气的啊。] [其实不觉得一样吗?虽然看上去那个人和你似乎有很大差距,但是在我看来你比他有潜质多了。]我趴在窗户边上看着迪诺和那群黑手党嬉笑。[那是必须要保护什么才能爆发的力量,和你不一样。你的话…要是抱有着坚定的信念,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家伙吧。] [了不起?] [啊啊,不过比起了不起,我更希望你能够按照本心的走下去呢,平安是福啊。]我半眯着眼睛,脑子里飞速的过了一遍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对自己抱有信心就是第一步哟,然后是不莽撞的走好每一步。] [嗯和主人的十个约定最新章节。] 他的回答很单调,即便如此,我却知道他一定是又将这些话听进去,并且也思考一番的。 [不过,]他忽然又说了一句。[前提是零你要和我在一起才行。] 我想到了他当时和我说的喜欢,又想到了这之后原本要发生的很多事情。[中国有句话是,‘量力而行,尽力而为。’]我用中文说出这句话,就不再和他做些解释,仅仅是让他自己去想。 他或许是明白我的意思,又或许是完全不知道我所说的话是什么,只是一味的沉默。 然后在晚饭的时候,纲吉和我共用了视觉,双方很愉快的观看了将饭撒了满桌的迪诺。 “……师兄你超弱。”我一手拿着筷子举在他眼前,“你看,食指和中指夹住,无名指抵在这里。…中指的力量很重要。”顺道左手帮他把握筷子的姿势调整过来。“这样才是正规的握筷子方式。不过师兄你还是乖乖的勺子吧,蓝波都比你老实多了。” 蓝波吃饭虽然有点撒,但是最近的表现好了很多,相比迪诺弄得满桌都是,蓝波不知道好多少。 “努哈哈哈!蓝波大人最厉害!吃完饭的蓝波大人要去洗澡了,你们谁都不要抢!”说着往浴室跑过去的蓝波还不忘回头提醒我。“笨蛋纲记得要和我去玩!” 我点头作为回答,但是立刻就听到浴室传来一阵尖叫。 我立马按住想要去浴室查看的妈妈,和迪诺一同来到了浴室。 “……啊,师兄你看好大的乌龟呢。” “对不起……”迪诺噎了一下,“这个是我的宠物,安翠欧。”说着他朝安翠欧走过去。“好了,安翠。”大约是想要拿出主人的气场让自家的乌龟听话,结果反而被自家的乌龟嚎了一嗓子给震回来了。 我拍了拍蓝波的背,让他先回到客厅,然后转头看向蹲坐在地上的迪诺。“迪诺师兄你确定这是你的宠物吗。” “呜啊……”迪诺脸上有几分尴尬,然后立刻又变回原来的自信满满。“看样子要告诉一下所谓的主人的权威呢,安翠!”说着他掏出了鞭子挥舞,甩中了他和我的脸。 [零你没事吧!!] [放心…我好得很,超级好。] 我阴沉的一张脸从地上爬起来,夺过迪诺手里的鞭子绕到安翠欧的一边。[正所谓男人便做madao,就靠你身体的反应能力了纲君哟!] 我说着从浴室的角落拿出了平时扫除用的拖把,迅速往安翠嘴巴那边一丢,然后趁安翠欧咬碎拖把杆的那一刻用鞭子绕着它的嘴捆了几圈然后翻身蹲在安翠欧的身上尽力往后仰。 当安翠欧这只乌龟只能靠后脚站立时,我跳到地上却因为纲吉的身高不足只能踮着脚拉紧鞭子的时候,我没多做犹豫就用全力将它翻身倒地。 [感谢大天朝赐予我翻倒乌龟的力量!] [……这个和那个没关系吧,零。]纲吉无力的吐槽。[话说我的身体居然能做到这种事情…reborn没有帮忙吗。] 说实在我也很惊讶,甚至做好要死气一回的准备了。[没帮忙,倒不如说坐山观虎斗啊混蛋。] “干得不错嘛蠢纲,迪诺你这个家伙到现在还是没有长进吗,师傅我还真是失、望、呢。”他每说一个字,就朝着迪诺身上踢一脚。 迪诺趴在地上流着眼泪求饶绝色全才最新章节。 这一瞬间我想到了纲吉,瞬间不禁对他燃起了同情。 第二天我表示我很愉悦的被一辆跑车绑架,然后五分钟之内又被放回来顺带告知这不过是reborn先生和迪诺先生为了测试家族团结度的小测验,以及reborn大爷随口诌的巨桃会还是巨桃帮是真实存在的,导致我和迪诺只能苦逼的转身去追狱寺和山本。 中途我顺手拿出之前找妈妈借用的临时手机拨打了自己的号码,出乎意外接通后我有些忐忑的说了几句之后对方就挂掉了让我有点担心这件事能不能成。 [没问题么…?不觉得那个人会来啊。]纲吉担心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跑到那个什么桃的聚集地楼下,喘着气跟上迪诺。[不知道,总之不行就靠你了。] [我,我会拼死去完成的!] [好少年。]我进入那间房里就瞪着眼看着狱寺和山本两人弄翻一群人然后和他们一句话都没说就看着另一群人从侧门走进来凶恶的瞪着我们。 “请等一下,”迪诺拦住要冲上前的狱寺,从衬衣里拿出一张金色的卡递了出去。“这里的损失就由这个支付吧,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纲吉,]我瞪着死鱼眼看向那张金卡。[确定迪诺这句话的潜台词不是拿着钱就乖乖给大爷走人的含义?] [……大概。] 我叹了口气,只能豁出去一把了。[随时做好准备啊纲君,括弧拍肩。] 我跑过去利索的将迪诺手里的金卡夺过来,“付你妹!有你这么处理的吗!这玩意给我充公!” “看样子还有一个不明事理的啊,在我们的地盘做事可要懂分寸啊,那边的小豆丁和牛郎脸家伙,要是聪明的话就乖乖跪在地上让我们好好揍一顿?”目测是这个帮会的老大摸着下巴说道。 “师弟,你也看到了……”迪诺拧着眉头掏出鞭子。 我突然听到原本静悄悄的门外传来皮鞋上楼的嗒嗒声,立马活跃起来了。“是啊是啊,我看到了也听到了,”趁着门被推开,我立马指向眼前的一大帮人。“委员长!就这群家伙占领你的并盛还破坏你的风纪!” 那群家伙的惨样以及我又变成打电话喊救护车的这件事暂表不提,我只想知道我的手机什么时候能拿回来。 [话说…幸亏云雀这家伙对于坏风纪和地盘被抢有执念,不然我可扯不动。]我望着云雀冷笑着往我这边走来的身影,突然和纲吉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事情吧……]纲吉表示他略无力。 我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狱寺山本!拉着迪诺……跑!”比起手机,目前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啊哈哈,这次是逃跑游戏吗?呜哇,要是被云雀打了一下估计要进医院啊。” “呜…为什么要管这家伙,而且居然不选择去灭灭那个云雀的风头…不过!只要是十代目的要求,我都会尽力做到的!” 随着我大喊一声,我们三人由我带头,另外两人拉着还搞不清情况的迪诺仓皇离开。 在拿回手机之前,我只希望能够逃离成为拐下亡魂的命运。[嘤嘤嘤嘤,召唤出雀哥之后简直反水率百分百嘛,说好的雀哥好感度呢!] 今日,我们依旧度过了普通的一天……大概。 ------------ 18第十七章 ·樱花不是你想看就看的纲视角 初春的时候正好是观赏樱花的时期,就算是他们家也不急不慢的筹备着点心一类的小吃。 然后在赏樱的当天,他就被妈妈从被窝里拽出来,交过一大堆点心一类的东西被催促着和狱寺山本一起去看樱花。 而来到赏樱地点之后,最关键的就是占领一个绝佳的位置。 [纲吉君你确认在这个漫天樱花下除了飞机头就是飞机头的地方,能找到好地方?] 明显不能。 他木着脸看着几乎遍布眼前场景的风纪委员,突然觉得那句什么‘樱花下埋葬着尸体’这句话说不定有一定的正确性。 [零,如果和云雀前辈好好说的话……]他这句很没底气的话还没说完,转头就看到狱寺掀翻两个风纪委员冲着他招手。[果然不管怎么样也不会答应的吧。]后半句就这么硬生生的转了个调。 [是啊…雀哥虽然不是那种下属被人干掉就会反目的家伙,但是却是个…唔,抱着那种想法?比如想着‘能干掉这些家伙的你看起来很有咬杀的价值’然后就挥拐子?] 虽然无人能够正是这句话的正确与否,但是他却忍不住的赞同。 狱寺倒是毫无心理负担的跑到他面前说最佳位置已经占领了,丝毫没有了解到他内心的动荡不安。“十代目!最好的位置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哦!” “不要用尊称啊狱寺君…”他瞟了一眼那个所谓最佳位置以及旁边挺尸一般的风纪委员。 [你说我要是借口说有事,能不能逃离被咬杀的命运?]他不抱希望的问那个人,果然得到了理所当然的回答。 [看看你旁边的小婴儿,他手里正抚摸着只要你逃跑就会指着你的枪。]那个人的语调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反正你现在的年纪也不能喝酒,所以我也就不期待了。] [………喂、]他想着明明那个人也是十六岁的年纪,为什么对酒却特别情有独钟呢?[难道你想说你已经十六加十这个年纪完全能喝酒了吗?零。] 那个人原本要接话的声音顿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回到,[差不多……呜啊,要知道女生的年龄可是不能说的秘密啊,说出来可是会让这个蓝星毁灭的!] [毁灭的也只是零你的谎言吧…]他站在不远处看着众人忙来忙去自己却帮不上忙,索性就这么和零有茬接茬的聊下去。 突然在这个时候,他却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那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略偏向中性化,却一听就知道是男生的声音。“翔太!”发出声音的人估计站在这附近喊着,所以声音很清楚的传了过来。“这边这边…话说今天人好少啊。” “………嗯。”另一个男生有些懒散的回答,从另一边走了过去风云南唐。 其实赏樱季节是人最多的时候,但是今年却有例外产生。 一个是作为自称是他忠心的左右手的狱寺君。他听山本说,狱寺似乎一大早就来到这里把人一波一波的赶回去,……原因是这里已经莫名成为了彭格列十代目家族专属赏樱地区。 另一个就算不用说也知道……并盛的王最讨厌的就是群聚。他们来的路上都能看到好几个受了伤的人苦着脸走回去。 “这些家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狱寺大喊着,有随时要冲上去把那两个男生赶走的趋势。 他连忙拉住狱寺。“等等啦狱寺君,”他瞟了一眼那两人,一个是最开始出声的男生,长得很是清秀,另一个刚好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到那人的脸,只是有种奇怪的熟悉感。“…那个,”他暂时不去管看着那人所产生的熟悉感,专心将注意力放在此刻掏出炸弹就要抛过去的狱寺身上。“看那两人的制服,估计是邻校的吧?而且赏樱本来就是大家一起看才热闹嘛……” 说到热闹这个词,他就不得不想起那个超级不喜欢热闹的并盛之王。 [纲吉,不是我说哦。不觉得那个男生,背对着我们的男生超眼熟的么?]零似乎也和他有着同样的感受。 或许是他看着那两人的目光太直接,山本居然提议说要去和那两人打招呼。“冷静一点嘛狱寺君,…阿纲既然这么说的话,我们干脆过去打个招呼啦。” [真是直球啊…要是我的话一定先纠结半天在决定要不要去,有山本君的话完全不用怕!]那个人吊儿郎当的语气在他脑子里炸开,他甚至感觉到有人摇晃着他的肩膀冲着他喊快去看看的话。 他晃了晃头,却突然发现reborn用一种让他有点慌的眼神盯着他看。[零…]他正想问reborn,却发现对方似乎是无意一样的将头转了回去。[我觉得刚刚reborn的眼神有点奇怪?] [随意啦,总之那家伙……]零说着突然一停,两三秒的沉默忽的让他有种恐惧,却还来不及去细想,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反正就是这样啦,你看他每次看过来的视线哪次不让你倒霉的。] [唔…说的也是…]他嘀咕了一句,却又觉得哪里很奇怪。 等他随着狱寺和山本一起走到那两人所在地方,他突然能够理解那股熟悉感是因为什么。 [哦哦!是那个救了小春的人,刚刚旁边的这个人喊他叫…翔太?好名字啊超级好的那种,难不成是风早君?]那个人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似乎莫名的兴奋,却让他有种低落。 他望着和那男生打招呼的山本,又望向面色不佳似乎马上就会和人打起来的狱寺。[……零,你说狱寺会不会和那个男生打起来?] 可是还没有等到零的回答,那男生却突然将视线对准他,那眼神甚至让他产生一种内心被窥视的感觉。[突、突然看了过来!] [一定是你的想法太糟糕所以才会引起风早君的注意!]此时此刻的零似乎完全没有站在他这边的打算。[不过既然看了过来,那我也做个自我介绍?]零的声音停了一下,忽然变得活力满满。[哟!诸君!我是即将占领地球的tama星球女王!……你好我叫零。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蠢啊。] 他也这么觉得,但还不等他对零说些什么,那个男生忽然冲着他的方向走过来。那男生并没有将自己的全名都说出来,仅仅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自我介绍的话。 “……翔太…请多指教。”那男生似乎很不擅长自我介绍,说话的时候伸手的动作有点僵硬,让他吓了一大跳。 [唔噢噢噢!感觉少年风早君是听到了我的自我介绍才回话的!] 他听到零这样欢快的声音,突然嫉妒起来超级冰异能最新章节。“泽田…泽田纲吉。”他想要将视线转开,但是又有种不服输的心理稍稍仰头看那个男生。 那个叫做翔太的男生和山本差不多高,光是这一条就让他既羡慕又嫉妒的。“那个…”其实要说的话,他也不擅长和人打交道,但面前是这个男生的话又是另一番设想了。 零虽然不知道,但是他却是知道的。他在第二次和十年后的那男人见过面之后,他就想着什么时候或许会再见到那男人…说不定就是十年前的样子了。然而他不会畏畏缩缩而是大方的介绍自己,然后将假想敌杀的片甲不留。 [话说回来,要是在这么耽误下去,纲吉君你绝对要被咬杀了啊。唔,翔太要是能听到我说的话…嗯,纲吉你帮忙说一下?让这个人带着他朋友快点离开这群黑手党的好哦?] 其实零这句话的意思他明白。 零这句话的本意是不想让那些黑手党一类的事情将其他人牵扯进来,正如当时那男生救了小春,零除了谢谢之外就再也没有多说一句的行为也是这样。但是,他果然… [能――] [不可以拒绝我。你要说不想这么做的话我会哭的,啊啊,这样的纲吉超讨厌啊。] 他只能沉默。就算知道零是说着玩,他也还是会害怕。[…我知道了啦。你这样我也超讨厌!] [是是是,]那个人的声音有几分笑意。[那么就继续讨厌下去吧,直到你完全成长。] [……中二病犯了吗,已经十六加十的阿姨。] [唔……!] 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在那男生的身上,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就看着那男生突然皱紧了眉头,――那男生之前就一直板着脸,如今这个样子倒像是生气了一般。 还没等他多想,叫做翔太的男生就转头和他的朋友喊到,“佑一,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 “咦?可是…啊,我知道了!”一开始还不知所以的清秀男生忽然指向那男生的背后。“是小para的事情吧?这么一想翔太还真是辛苦啊…那个,虽然很高兴认识你们,不过翔太既然这么说的话……” 他听得迷迷糊糊,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如此,就连reborn也露出几分不解。 等他沉默地看着男生离开的时候,他望着那男生的背影忽然觉得那男生应当不是这样莫名就会离开的人,……有种什么被发现的感觉忽然在他心里产生。 [零,你说会不会是这个人发现了什么?] [……啊?抱歉,我有点走神。] 这时候很稀奇的事。这十年以来,他只要说话,那个人就会认真地倾听给予回复,然而今天却和他说,她有点走神? 由此,他想他终于是明白想要防备一个人的感觉了。他决定对于那个男生一定要抱有十二分的警惕。 [稍稍有点走神呢…总觉得那男生走掉的时候似乎和我说了一句让我小心?咿呀,真是奇怪的现象。]她这么说着,下一句话又扯到了其他地方。[话说云雀委员长似乎要来了的样子,附近的飞机头少年都有些不安呢。] 他对于零所说的前一句话有点不以为意,却又十分觉得膈应,于是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是吗?反正云雀前辈一出现都会这样啦。] 然而却还不等他再说什么,他就被旁边的山本按着脑袋,然后头顶一阵劲风扫过毁灭世界吧魔王大人最新章节。 是云雀。 “哇哦,居然…群聚吗?”说着,他眼前的委员长就握紧浮萍拐似乎准备咬杀。“…!”却在准备出击的中途转了个弯挥到了身后。 “哦哦哦!超危险啊,什么嘛,我还以为是什么漂亮的小姐,没想到却是臭哄哄的小鬼呢…嗝…”一个和狱寺发型颇有几分相像,醉醺醺的大叔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呜哇,要知道被这个打中了我可是会超级疼的。” [这家伙似乎是叫……夏马尔?]零的声音很好的将他的注意拉走。[是个不救男生只负责女性的家伙呢。] 他抬头看向云雀,却发现对方原本有些兴致高昂的脸有几分不快,忽然之间就放下了浮萍拐。“我感觉到了邪气…啊,没兴致了。”说着竟然就这么转身走掉了。 [咦咦?!云雀前辈这次居然没有咬杀一个人!]这件事几乎超过他的认知令他不得不大声喊出来。[零,你看啊!委员长说不定对那个人的好感度还要高哦!]然后就猛地说出了奇怪的话,在想收回也没办法,于是他只能等着零的嘲笑。 然而那个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话一般,只是随意的回答了他几句。[哦,反正是没兴致一类的吧?我亲手刷出的好感度才不输给别人啦…话说啊,要不是现在这种状态,我真想去找翔太君问一问啊!总觉得他真的对我这么说了啊!超在意――] 他的脸色瞬间就这么阴沉下来,即便reborn这次堂而皇之的将视线投注在他脸上,他也丝毫没有畏惧的瞪了回去。 接下来的几个月中,日子似乎异常平凡。 也有发生比如零再次忘记带便当来学校,妈妈甚至让蓝波来送,导致reborn说什么要选出蓝波的监护人一类的比赛。而这场比赛的胜者毫无疑问的是零,也就是外人眼中的他自己。 再之后就是夏季,秋季的季节交替。 [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就是深秋了…这也说明马上就是有收入的时候了!记得你曾经答应我的,要给我买哦。]零在某天兴奋地和他这么说,就像以前一样的与他毫无顾忌。 [是啦,零你个丧女。]他也这么普通的回话。 这一切就像当时赏樱的时候,他们没有遇到那个男生,而零也没有说过想要去找那个男生一样。 但是他却知道,有某个想法在他和零之中同时萌发,并且生根。 [如果零你有自己身体的话,你会做什么……又会怎么做呢…?]他每天都会这么对自己说,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再问她。 然而他却从来不和那人提一句这样的话,他们两人就像十分默契的搭档,在这个问题上保持如出一撤的回避态度,对此避之不谈。 作者有话要说:  记住这里有跳时间哦!再不跳速度就太慢了……下章某个关键人出场… _(:3∠)_等他们再次十年后玩一遭,差不多就能明白零君的纠结?【哪里不对 你们看!我把那男人的名字(没有姓)放出来了,都说了是个几乎冷到原创性的角色情敌嘛!【打滚 泥煤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7-26 17:05:35 ↑这里果然还是要感激一下笨蛋・泥煤子…_(:3∠)_读者好妹子你好,读者好妹子你不要忘记学习啊【喂【泥垢 谢谢泥煤子的地雷。【蹭 ------------ 19第十八章 ·现在水果都能反季出现真了不起主视角 其实很多时候纲吉在想些什么,我并不是不知道。 只不过…比起说清楚挑明白,我个人更习惯于避开不谈吧。 十年的相处能改变很多,像我和纲吉这样共存在一个身体的前提下相处,这其中所产生的感情似乎也要比其他人要深厚一些。……或许是我想太多,但我总觉得,纲吉的感情应该不是那种对等的喜欢。 即便我想认真的和他谈论这些事情,那家伙却有意的避开这个话题,一来二往的,等到我想着说这实际上是我的问题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我们逃避这个问题,已经快一年了。 也就是说,从开春去赏樱,碰到那个叫做翔太的少年之后,我到现在深秋,都没有来得及去好好和纲吉聊一聊。 ……略寂寞。 [诶…]我蹲在自己的小空间里玩着虚拟出来的游戏,猛地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发起呆来。[…果然年纪大的人都喜欢回顾从前么…]我挥手将这个空间变回原来的样子,突然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零。]似乎自从纲吉有天和我说他做了一个噩梦开始,这个少年似乎能够进入我的空间和我面对面。[发烧的感觉……也传到了零的感官里吗…?抱歉。] 我走过去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这才发现他烧得有点厉害。[你发烧似乎挺厉害的…没事吗?话说妈妈不知道吗?] [嗯…没事的。]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学来的习惯,居然用双手抓着我的那只手捧在脸前可劲的蹭起来。[…妈妈出门了,似乎是去看望谁的样子。啊,我被妈妈拜托了去隔壁镇买东西。] 我有点想把手抽回来,但是看着他那精神不济的样子,尤其是因为发烧,连双颊都有点红的迷糊模样…我不禁怀疑我抽回手的话,他就会这么一下子倒下去。 [我知道了。妈妈估计是去看望附近那位人家吧]我想了想,大概知道了妈妈去看望的是谁。 很久以前妈妈提到过一两次,不过纲吉那时太小了所以可能不记得,但是我倒还是记得的。似乎是几年前因为家里男主人工作而搬迁到这附近的一户人家。而那家有个女儿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至今还躺在医院,而妈妈在邻里的往来中知道了这些事,于是就会时不时的和那家的女主人一起去医院照看那孩子。 不过比起我脸都没看过的邻居家小孩,眼前这位才是我要关注的重点。[…嗯,反正只是发烧这种事情,稍稍的不舒服我还是能忍耐的。交换。]说着,我干脆伸出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脑袋。 或许是因为纲吉很少会感冒发烧,所以这一次发烧让他受不住这种感觉便开始和我撒娇了。不过比起这个,这家伙在我拍了他的脑袋之后顺势抱住我将头抵在我肩上的样子却要我哭笑不得了。 [小孩子啊你……] [又没有关系,好软啊零。]他用力抱了抱我的身体,却因为体力不如平常反而让他整个人犹如瘫软在我身上一样。 [哼哼,我的胸部超级软!]即便注意到他听到这句话而脸红,我也没有停下话头。[来,姐姐让你深埋。] 他腾地一下红透了脸,倒让人很难分清这究竟是因为发烧而脸红还是因为害羞。 我趁着这个机会不动声色的抽回手,然后顺了顺他的头发。[睡吧。] 他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丝毫没有之前那般迷糊,[嗯。]要不是他脸上还带着病态的红晕以及时不时传给我的眩晕感之类因为发烧才会产生的感受,我几乎要怀疑这家伙之前那样子都是作假的校花的贴身保镖。 [……啊,你哟。]我叹了口气,张开手抱住他,脸贴着他的侧脸碰了碰。[快睡吧,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啊。睡吧,纲君。] [嗯!]不知道是我说了什么才让这家伙高兴起来,他很快的点头,这次将意识沉下去。 我眨了眨眼,看着眼前什么都没有的空间,突然失笑。[果然,还和小孩子一样。] 等我主导了身体之后,原先身体因为发烧而不断传来的头晕一类的感觉猛地一下让我差点起不来。“…感觉没这么严重啊,”我摸了摸额头,“不是很烫,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发烧,所以这一下弄得吃不消吧?” 我坐在床上缓了几分钟,这才穿着好了衣服带上钱包走去隔壁镇。 等我进入大型超市后,身为女性潜在的力量被激发,因为发烧而觉得难受的附加状态简直变得和草履虫一样不值一提。 “唔唔唔!这个价格超便宜,但是那边有促销活动啊…好难选!”我拿着两瓶芝麻酱干瞪眼,“但是这边促销的口味我不喜欢啊,吃起来的口感有点涩。可是这边没活动感觉有点亏啊。” “请问……?” 正当我蹲下去准备物色第三瓶酱的时候突然在我头顶响起一个光是听上去就让人感觉十分怯懦的声音。 “啊?怎——么了吗。”等我站起来转身看向那人,我只觉得浑身如遭雷击。 [卧槽!为甚这家伙出现了?Σ(っ °Д °;)っ不科学啊。] [零?怎么了?]大概是我太惊讶了,导致原本熟睡的纲吉醒过来,带着浓重鼻音慢吞吞的问。 我将全身的细胞都调动起来,只为了表达我的惊讶之情。[快看!反季节的凤梨妖怪出现了啊喂!] [……是…]很早就被我普及了未来会出现怎么样的敌人的纲吉,思索了一下很快就说出了我眼前少年的名字。[六道骸?] “呀,您的反应似乎很吃惊呢……”少年害羞地笑起来,“我想在这一带买点东西,但是不知道买什么样的才好。唔,东西太多反而不好挑选呢。” 望着眼前不知道自己身份已经被人知道依旧伪装成好少年的六道骸,我在感叹他伪装得天衣无缝的同时,忍不住赞同他说的最后一句。[是啊,东西多了比价的也多啊,男生们总是不明白。] [零你明明和我说该出手就要出手,错过了就没机会买到了。] [别蠢了少年,游戏与这种俗物是不一样的!] 我内在趾高气扬的宣扬了一番游戏这种错过就难以到手的精良之物的美好,顺带也不忘装作害羞的样子蹭了蹭鼻子。“您什么的…我们差不多同龄啦。”是的,我是永远的十六岁。“而且刚刚只是……”我瞟了他一眼,不作回答。 “怎么了吗?让……啊,对了,我叫做桦根。”此刻恍然大悟的桦根君连忙自报名字。然后用一副好奇的表情看着我。 我又低着头用手指蹭了蹭额头,这才抬起头和对方说,“因为桦根君你的发型…超级,呃…奇特?怪异?不对,啊!”我伸手指向他头上的三撮“超级有型的呢!很像凤梨啊。”说完,我不管对方的脸色黑成什么样,自顾自的说下去。“名字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这种乐于助人的精神啊少年。” 我往前跑了几步,有点白痴的张开手。“东西多了难以选择的话,就让我这个购物小达人帮你吧啊哈哈哈云中子异界游全文阅读。” 就算知道这种举动非常蠢,我也想试试看。 幸好对方只是努力的维持自己害羞少年的假象,没时间吐槽我。至于纲吉君,这家伙估计是习惯了。 […反正我很早就猜到零你一定会做什么中二的举动。] [呿,能在这个面前中二的机会,你以为有多少?] […………请务必也让我感受一把。] [哼,不可能。] 懒得管纲吉朝我散发出来的怨念气息,我笑着看向六道骸所伪装的少年,结果那位桦根君到还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认真的向我请教购物的……常识? “不对啊桦根君,苹果的话,有拔丝的才好吃。而底座偏黄的是粉…”我看了一眼对方,察觉到对方可能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便换了种说法。“就是咬下去不是那种咔嚓一下的,而是沙,……实际说好难说清楚啊。” “……抱歉呢。”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过对我来说,只要能吃就可以了。” 我抬头望了他一眼,他则是眯起眼带着之前那般羞涩的笑容。 我拿了几个苹果耸肩。“虽然说能吃就可以,但是人总是有喜好的。”像我比较喜欢粉的,而纲吉喜欢脆的苹果。“像是西瓜有人喜欢黄瓤有的喜欢红瓤,在这之后还有喜欢有籽无籽的,沙瓤的这类。苹果也一样,或者说人对于食材都有自己挑剔的一面。” “哦呀?是这样吗?但是我觉得有食物能填饱肚子的话,不就能够满足生存吗?”说着,他竟然露出有些苦恼的样子。“或许是我和你的思维不同呢。” 我耸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所说的是人为了生存只要有食材就能满足,而我所说的不过是对于物质上的个人挑剔。 ……突然觉得自己超级没有内涵好难过。 这之后我们就没有在围绕这个话题,而是开始聊起一些其他的事情,例如买同一样东西对于不同品牌的价值算法啦,或者水果好坏的分辨一类。 等结账走出超市,我转头看向我旁边的家伙。“说起来你买了好多零食…”我低头看向他手里的袋子。 “啊啊,因为我的朋友很喜欢吃这些呢。”他倒是笑得一脸含蓄。 我撇了撇嘴,将之前装东西时分出来的两袋水果递给他。“这里面是几个苹果,我有按照粉苹果和脆苹果分开装,袋子系结的是脆的,没有系的是粉的。” 他倒是一脸没想到的样子呆呆的看着我。 我嫌弃那两袋苹果的重量,干脆递到他面前抖了抖。“快拿着好吗,超级沉啊。”看着他有些傻愣愣的接过袋子,我甩了甩手臂。“反正我脑子里没思想没内涵,但是至少我还有生活经验。”说着我瞥了一眼他手里装着零食的袋子。“光吃这些食物营养超容易跟不上好吗,偶尔也要吃水果补充一下的。” 其实我想装十三的说得深沉点,但是说到吃水果之后我忘了能补充什么营养了… 他有些呆滞地看了一眼手上拎着的零食和另一只手上装着水果的袋子,忽然笑起来。“库呋呋呋呋。果然,就和我一开始看到你时感觉的一样,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零,总觉得这个人有点危险。]纲吉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忽然说道。 我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六道骸猎艳无双。[这个人一直都很危险哟笨蛋。别被之前的外表骗了。] [哦……] 他此刻的样子丝毫没有之前那番害羞的感觉,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和内在的那位聊完了吗?” [零!]纲吉忽然尖叫着喊起我的名字。[难道这家伙……] [大概只是感觉到不同,而不是看到我而已。]我倒是很冷静的回答纲吉。[对方宣称自己经过六世轮回,大概在灵的方面有点感知?……怎么突然有种自己死了成为亡灵的感觉…] 纲吉忽的没说话,等再说话的时候,却带着一副不可否置的语气。[零才没有…才没有那种事呢。] “看样子是吓到了?”看我许久没有回答他,六道骸似乎可惜的耸了耸肩。“那么,……下次见。” 我等他走到一定远的地方,用他能听到的声音说:“只是懒得理会一个连苹果都不会分辨的中二病而已。嗯,再见哟桦根君。” 等他确切的走远之后,我才累极了的将袋子放在地上,蹲了下来。“可恶发烧下降体力啊……嗯?”等我刚蹲下没多久,身边的食材就被人拎了起来。 我抬头一看,正是当时救过小春的翔太少年。 他似乎是一个人来的,此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皱紧了眉头。却还是将我身边的袋子拎起来,然后朝我伸出一只手。“要帮忙吗?” 我一愣,有些尴尬的摆手。“不用不用,你看男生什么的吧就算是发烧也……” “你不是女生吗?而且他也这么说…”后半句说的很模糊,但是我敏感的察觉到这人所说的他应该不是在场的哪个人。 也不可能是纲吉,这孩子对这个人抱有奇怪的恶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遇到他根本不可能说话,而且还会像现在这个完全不理我。 啊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沟通一下吗。 “……或许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吧。”他认真地说道,“有些事情即便知道需要沟通,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忽然一手挥向脑后像是要赶走什么人又像是要什么人闭嘴一样。 “我,我想我需要早点回去!”我二话不说的就想夺过他手里的袋子,他似乎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一样,很顺从的就让我拿回了那些食材。“再见!” 说完我就顾不得其他的转身跑去。 这个人……这个叫做翔太的家伙,似乎有点奇怪。我一路上脑子乱糟糟的想着这些,总觉得要抓住什么头绪却又无法想到关键的地方。 [零…不要想那些事了,可以吗?]他的语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其中似乎混杂恼怒和请求。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进家里之后将食材一股脑塞进冰箱就这么跑回二楼。[好,我不想了,我听你的。] 有些事情……还真不是应该去猜测好奇的。 无知是福。所以我宁可无知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_(:3∠)_不提前放出来一下就晚了嘛凤梨【喂 猜中这家伙出场的姑娘……【默默地望 改错—— ------------ 20第十九章 ·结婚对象要选好纲视角 他似乎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半空中飘荡着白色的小花,四周熙熙攘攘,让他一时分不清这是是哪里。 开始的时候他呆站在原地,突然听到有人喊他。一回头就开到一个背对着他,穿着白色婚纱的女性。 [………]他想喊出某个人的名字,却因为害羞喊不出口。等他低头看向自己,发现他身上正穿着与那婚纱同色的礼服。 他深呼一口气,用手指点了点那女性的后背。 那个人察觉到了他的举动,随之转过头—— “哈伊!阿纲先生。” “………!” 他看着眼前那个十分活泼的女孩,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气。“这这这、这到底是?!”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站在教堂里,身边是穿着婚纱的小春。 周围的人是他的朋友,家人。 所有人都在笑着和他祝贺三千男宠三千乱全文阅读。 他望向某个方向,那边坐着的正好是笹川京子。此时的女孩子正微笑的和他说恭喜。 他有点慌,尤其是这个时候小春还朝他走近,几乎要和他贴在一起。“阿纲先生……” “等等啊!到底是?!”他慌乱的看着人群,似乎想要找什么。 没有人发现他的不对劲与不安。 忽然间,视线的正前方炸开一个裂缝。周围的人群没有发现发生了什么,只是呆板的重复着恭喜。他想要告诉人们那里似乎有什么,但是喉咙发不出声音。 忽然裂缝扩大,某个女孩子的身影在其中晃动。 那影子似乎马上就会消失一样,时隐时现。而他却瞪大了眼睛。他认识那个人,认识那个在彼端的身影。 于是他大喊着那个人的名字,挥开一直紧紧拉着他的小春,挣脱一直围堵在他身边的人群,朝向那个人的方向跑去。 但是却无法靠近,距离完全没有因为他的狂奔而减少,反而越来越远。 “……阿纲先生,”小春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他的右手臂。“继续阿纲先生的婚礼吧。” “纲吉君,继续婚礼吧?”原本穿着礼服的京子变成了穿着婚纱的模样,挽着他的左手臂。“回去吧。” “回去吧。”“是啊回去吧。”“快回去。” 突然涌出的人全部都对他这么说,他身体似乎被什么固定在原地,完全动弹不得。 “……不要…”他紧紧盯着前方,拒绝。“看这边啊,拜托…看过来啊零!”他用尽了力气喊出那个人的名字,而那个人似乎也听到了他的声音朝向他的方向扭过头。 那人的面容没有比此刻更加清晰过。 那个人转头,似乎看到了什么欢快的笑着,然后举起手挥动。“…………”那个人在说着什么,然后又转过头,抬头看向旁边。 他看着那景象,挫败的坐在了地上。 零此时正露出他从没有看过的欢快表情,和那个叫做翔太的人说笑。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呢?他困惑的想。 “走吧,纲吉。”“走吧,走吧。”“离开这里,走吧!” 人群的声音猛地加大,似乎都在期望他离开这里,离开那个人。他呆滞的摇头,然后猛地站起来朝向那个人的方向狂奔。 [回神了!从梦中回来现实哟,快回来啊混蛋!] 突然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响起,他猛地睁开眼睛。“咦?哇啊!”还没等他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从床上掉了下来砸到了头。 [啊啦,看起来摔得有点严重?不过也是你自己睡姿太奇怪了啦。醒了吗?] [………嗯。] 他一边揉着发疼的后脑,一边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换衣服。 “啊,醒了啊。”reborn拿着心脏起搏器,露出一副很可惜的样子站在他旁边。“说起来,小春说不定很适合你哦?不过京子是个好女人,有足够的资格成为彭格列首领的妻子。” 他听着reborn的话,手中的动作一停丑妃耍大牌。随即眉头就不自觉的拧在一起。 reborn的这番话会让他想到那个非常糟糕的梦。 [看样子你似乎做了个了不得的噩梦啊。] 他听到那个人有点夸张的感叹调,忽然有点惆怅。[是啊…超级可怕的噩梦。] 而对于那个作为让他再次回想起这个梦的罪魁祸首,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居然恶狠狠地瞪了那家伙一眼。 [总觉得零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咦?有么?…其实也还好,只是做了个梦。] 他支吾地点点头,忽然发觉reborn竟然没有对他做什么,而是阴沉着脸用手捋他的鬓角翘毛。 早上原本不甚灵光的脑子,忽的想到了什么,他有点犹豫的对reborn呛声,“不要随便说那种话!”他尝试着用零的语气和reborn喊,结果因为天生的气势不足而显得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整个人的气势就矮了一截。 [……你这是在作死啊纲吉君。] [唔…] 不期然的,他被reborn狠狠地踹了一脚,瘫在洗漱池上。 而reborn踹了他一脚之后就转身离开这里,让他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他这么做的原因。 出门后,他揉了揉依旧发疼的肚子突然想起某件事,然后期期艾艾的问那个人。[零,你说的梦……是什么样的?] [哈?]那个人好像完全没想到他这么说,呆滞了一下。[要我说……的话,也可以。不过你绝对不能生气哦。] 他猛地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不动声色的继续和那个人说话,[好啊。话说我哪次生气过啊,明明都是零对我喊呢。] 或许是因为他无意识的抱怨,而让那个人放心下来,他听到那个人呼的吐气,似乎就这么放松了。[其实也还好?就是做了个梦啦…要说的话也没什么,只是、大概是前几天遇到了那个…翔太,是这个名字对吧?或许是印象太深了?我居然做梦梦到这个人了耶,而且对方还很专注的看着我,一直听我说话哦。] 他听着那个人的复述,突兀的觉得自身某个地方在一点点的下沉,然后悄无声息的落到了深不见底的地方。[……零难道觉得这样就能让你变开心吗?] [也不是。]那个人大约是察觉到他变得不对劲起来,声音也稍稍冷静下来。[只是很难得啊…被人注视着,真切的与人对话的这份感觉。] 他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也不明白她说这句话时所流露出来的怀念感情是什么,于是只能默不作声的听,然后对梦中的事情只字不提。 于是这一整天,他的心情都很糟糕。与山本狱寺打招呼的时候都能让对方感觉出明显的消沉。 甚至连放学偶遇到小春和京子两人时,心情也依旧消沉着,那个人也似乎因为他今早的奇怪一直没有理会他。 “…那个,我们买了点蛋糕,不介意的话……能和纲吉君一起吃吗?”京子突然就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让他吓了一跳,而他一回头就看到那两个女孩子同时流露出担忧的神情望着他。 他愣了一下,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却还是下意识的拒绝。“不,不行。……呃,我是说我…我今天不太舒服所以回去想早点休息!” “不要仙狱最新章节!蓝波大人我要吃蛋糕!”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蓝波突然抓着他的裤腿大声抗议,追着蓝波一路过来的一平围在他身边劝阻蓝波但是却不过是增加了吵闹的分量,令他更加焦躁起来。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焦躁,京子和小春一人抱着一个小孩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会带蓝波和一平你们去吃蛋糕的,但是先不要缠着阿纲先生/纲吉君。”说着又齐齐的看了他一眼。 “纲吉君他有点事情没法带蓝波吃蛋糕,所以我们去附近的蛋糕店,坐在那里吃蛋糕吧,蓝波?”京子望着抱在怀里的蓝波说道。 “然后也可以去小春的家哦!”小春也附和着提议。 接着两人就像事先准备好的那样,同时对他说让他好好休息,她们会负责照看蓝波和一平的。 他微张着嘴看向那两个女孩,最后点了点。 走回家的这一路上,他都在想不明白今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同时觉得这样的自己还给别人带来了麻烦。 [……你这叫中二期的自我厌恶吧?而且,]那个人的声音终于出现,仍然是那种无所谓的调侃语气。[居然拒绝了女孩子请求去自己家什么的……难怪纲吉你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呀。] [零不是到现在也没有男朋友吗!]他赌气似地回话,同时把衣服脱下来走进浴室。 [次奥!我至少、至少谈过恋爱的!] 听着那个人明显逞强的辩解,他眯着眼泡进水里,忽的觉得心情就这么变好起来。 [那也是所谓的单相思吧,零你的性格绝对是那种不受大众喜欢的那类…除了生理外完全男性的那种。]他整个人埋在水里,甚至放松般的伸了个懒腰。 [唔!]那个人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在他脑子里炸起来,[说得太过分了哦,再说下去的话我就…我就生气了!] “啊哈~”他打了个哈欠。 [……反正就算是生气也没法改变。但是、]他顿了一下。其实他想说明明是就算是这种性格,他也还是喜欢零,可是说到一半却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这样的话,甚至说出了另一个意思。 [但是什么?嗯?啊啊,我决定了。]那个人说着,似乎下了某个决定。 他原本伸直的手臂突然顿住,然后不受他控制的慢慢落到他的嘴唇上,接着又从他喉结爬过,一直停在了他的下腹部。 他直觉的感到不妙,却无法制止。 等到他发现那个人是认真的时候,事情已经无力挽回。更不要提他现在的状况完全是给那个人行了方便。甚至连他自己,潜意识的感觉到那个人要做什么的时候,也没有去挣扎,反而抱着某种奇怪的心态想着那个人会做到什么地步。 [哼,到时候让你哭出来!]那个人装模作样的冲他喊了一声,然后就控制着他的手在他的手上慢慢游走。 最开始只是试探,但后来就仿佛不满足一样,从下腹部的位置更加向下伸向了那处。 [……?快停下来!]不知怎么回事,他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他被自己的声音吓一大跳,但是那个人却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那明明是他的手,此时却像是别人的。 [不要哟?哼哼哼,给我好好意识到我与你的差距吧啊哈哈!]那个人与他现在所发出的哭腔不同,完全是一副洋洋得意的语气。 那只手也似乎受到了某种指令,忽的压在那个部位[重生二战]元帅,私奔吧!。而这个动作居然让他的身体颤了一下,意识似乎就这么吓没了一样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与他身高差不多的女生一脸好奇的蹲在他身前。 [快…快停下来啦!]这种奇怪的感受让他不得不发出求饶一样的声音,但是那个人却还不打算放过他。 [想得美哟混蛋,得罪我的下场,这份单恋七年却一次恋爱都没有尝过的丧女的心情——] 那个人说到最后甚至还说出了什么很了不得的话,但是他已经没法思考。 他全部的意志力都在抗拒着某种要从喉咙里叫出来的声音,也因为这样,他无法集中精力,于是只能咬着唇与那个和他抢夺身体主导权的人作微弱的抵抗。 他能感受到身体那处发生的变化,并且为此羞红了脸,然而那个人却丝毫没准备放过他,反而带着洋洋得意的语气揶揄他。 [你看,有反应耶,果然是青涩的小男生。] 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个人一脸好奇外带兴奋的指着他说出那句话。 [才没有!]于是他心里激动的冲那个人大喊,现实中却闭着眼,不敢有丝毫动弹的躺在浴缸,甚至是拼命地压抑喉咙里的奇怪声音。 被那个人所控制的手已然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就这么在那块地方游走,耳边甚至还能听到那个人偶尔说的一两句揶揄话。 眼睛不去看的后果是加强了其他四感的感知。 那个人似乎被他心中产生的某种情绪所影响,声音从最开始仅仅带着恶作剧的愉悦变成了某种柔和的声音。 [纲…] 他第一次听到那个人这般温柔的声音,两人似乎被这种行为弄得失去了自我,都变得奇怪起来。他不安地动了动身体,忽然感到了某种粘稠的东西浸到他手上。 他浑身一僵。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眼前忽然浮现这样的场景。 他束手束脚的一脸颓废状坐在地上,微张着嘴看向身前,而那个人则是跪坐在他身前,一只手覆盖在他下腹部那块地方,一脸呆滞。 […………] [……嘤!] 两人被这突然的事情吓得都不敢再有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当时的表情是这样↓ 纲:=□= 零:qaq _(:3∠)_明显玩脱了嘛…… 远歌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07-31 21:46:19 远歌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8-01 00:06:02 感谢远歌妹子的地雷与手榴弹! 点击进入专栏求包养_(:3∠)_顺带里面有群可以加过来玩w_(:3∠)_想要和我聊天催更或者勾搭我的妹子可以来群w不过要遵守友好规则w【你自重【卖萌望 ------------ 21第二十章 ·我这么不受欢迎一定是你们的错主视角 “……对、对不起” 察觉到他舍弃身体主导权并把我扯到了第一线,我有些愧疚的对他道歉。 对方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啊… 我深沉的伸出手盖住脸,却猛地僵住。 这只手是……! [嘤嘤嘤,对不起!] [没,没事…] 已经弄不清该道歉的人是谁了,结果我们两个都在说着道歉的话。“还是快出去吧,水都凉了啊哈哈…”我干笑几声,连忙走出浴缸。 走到花洒下面,我急忙拧开了花洒将手洗干净,并且将全身都冲了个遍。 一时之间居然和他无话能说。 而这件事导致的后果就是我们两个人连续两个月的对话都是牛头不对马嘴。等察觉到的时候却又保持着一致的尴尬。 一直到了过年的时候,我们大约是被过年的气氛影响,这才稍微好一点。 [纲吉君!得到了压岁钱哦也!那么我可以不留情的用它去购买一直想要的掌机了吧!可以吧绝对可以吧你看我这么喜欢你呀。] [……就算我说不可以…你也没留情过。] [对不起qaq] [……]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我甚至听到他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深宫女配。 [我说,对零来说…梦到那个男生就是那么值得高兴的样子么?]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心想着他终于问出来,另一边和妈妈借口要一个人去秋叶原而拜托妈妈帮忙照看蓝波。 我仔细想想那天的梦,但是在已经过了两个月的现在,我对梦里发生的事情已经记得模糊不清。[…大概是高兴的。]我顿了一下,将话停在这里。静静地感受着纲吉心里传来的某种情绪。[不过我想,这种高兴大概不是纲吉你想的这样。] 不是因为喜欢而梦到某个人,也不是因为梦到某个人而高兴。 而是在梦里我有种被某个人注视着的感觉而让我高兴。 [虽然说梦到对方是很稀奇的事情,但并不是说我会因为看到这个人高兴。反而…嗯,应该说相反才对。]虽然是做梦,但有些感觉却很真实,这一点我倒没忘。 [相反?]他困惑的重复这个词,并不能理解我所说的涵义。 我拿着足够的钱出门,有点不大情愿和他说这些。[对,就是相反。不是说我看到他而高兴。而是说他看到了我而让我高兴啦。能……明白?] [……稍微。]他不太确定的说,[也就是说,不是特指某个人,而是被人看到会让零高兴,没错吧?] 有时候我都不得不赞叹他的直觉有多么精准。 [没错,就是这样。]我想要就这么切断话题,但是这家伙却没想这么简单就结束这段话。 他运用着他的天份,一步步地说出我一直不愿意告诉他的事情。[不是看到人而高兴,而是被人看到高兴…也就是说,零你希望被什么人看到,与什么人沟通…不是作为意识和我对话,而是作为——] [好!话题到此为止!]我听着他仿佛自言自语所说的话,只觉得身后一阵阴冷。 我不喜欢被人这么猜中心思,更不喜欢有人当着我的面这么直接说出来。 说白了就是不自信……这一点我还是知道。 “唉…”我有点烦闷的垂下头叹气,突然被人戳了戳肩膀。“嗯?”我一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带着宽眼镜的女生有点紧张的捏着衣角。“你好?” “你好……请问,你知道呃、尼玛我不记得机场的日文发音了。”她的后半段完全是纯正中国话,让我不禁惆怅起来。 [纲吉你看,艾玛我也想这么直白的说是尼玛啊。] [你已经说了……] 为什么我家的孩子总喜欢吐槽我?在线等。 “那什么,你说中文吧。”我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我…我家有个来自香港的小姑娘。”虽然没必要和人说得这么清楚,但是我却还是这样说了个理由。 总不能说姑娘你好我来自大天朝哟这样吧…绝对不可能啊,那个二世祖最近看着我的眼神都带刺了。 [零。] [嗯嗯?]他忽然喊了我,让我有点好奇。[怎么了?] [零刚刚之所以这么解释的原因…是为了防止路上也许遇到认识的人而故意说的话,……嗯总觉得不太对…难道是因为reborn?] 虽然纲吉基本上说中我的想法,但是作为被猜中的当事人…我觉得有点微妙重生之遍地黄金全文阅读。[纲吉君,感觉你的逻辑莫名变清晰了?]要是以前的话大概不会说出这些话的,这家伙似乎在我没意识到的时候开始成长?[那么下次数学随堂测验就请君自便☆] [对不起,……我还不想满试卷都是错。]他听着我的话终于是不再对我的行为做出猜测,而是老老实实地缩在角落。 我没由来的想叹气。 总觉得这家伙面对我的时候老实过了头,却总是自己自顾自的想很多。 “对了,你是要去机场吗。”我转身看向那个女孩子,女孩听到我所说的中文激动的抓住我的手。 “哦哦哦!太好了!是中文啊不是那种蹩脚的你好再见……”那女孩握着我的手,激动得都要哭出来似的。“我只是被人带来这里,前情暂略,总之就是那货和女人撸炮去了我就想说来秋叶原赶十一区游戏发售结果迷路了。”说到最后,女孩子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纲吉求吐槽,槽点太多了我没法吐。] [也不要找我……再说为什么带她来的家伙会去…会去做那种事,还把人晾在一边啊。] 这一瞬间我和纲吉的大脑高度同步化,给这妹子的身世缔造了各种版本。 “咳,总之你是为了游戏——”我将话题刹住,颤抖着手看向她。“游戏?难道你也是?!” “也?……少女哟你也是吗!” 纲吉听到那个人的称呼猛地对我大喊,[零!难道这个人能看到你?!]这句话说的很急,但是我没在意。 现在完全宅魂上身的我完全没有在意那妹子的的称呼,而是顺口接了下去。“少年哟你也是吗!” 她点点头。 然后我们两人激动的抱在一起,深情地看着对方,异口同声的说:“亲友哟一生推。” 事实上,两个宅元素完全合拍的人,是没有男女意识以及其他理念之分的。 “话说你知道那个么?” “恩恩,我知道我知道,我超喜欢那里面的…” 诸如此类的对话不断进行,要不是纲吉一直在和我喊着天快黑了以及那个女孩子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我们估计有一直持续下去的趋势。 “呿,”那妹子挂掉电话之后没有形象的发出这个声音,然后一脸遗憾的看着我。“超残念,那混蛋炮打完了就发现我不在了。” “啊……不要这么说啦,我这边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忍住吐槽她那句话的心情,摆正脸色说道。 [从下午到现在至少四个多小时了那家伙是能打多久啊超好奇。]我神叨叨的和纲吉吐槽女孩子的那句话,得到了纲吉的赞同。 [是啊,完全是玩完了才发现人不在的程度啊…究竟是这个人存在太弱还是根本没被重视啊…] 等等,纲吉你这句话已经算是在戳伤一个宅的心了! “现在的确有点晚。”那妹子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极其不情愿的和我道别。“对了,名字还没和你说。我叫阿宅,不要怀疑就是这个名字。”大概是我脸上不相信的神情太明显,这妹子严肃的又重申了一遍。 我抓了一把纲吉的头发,然后松手罡气冲霄。“我叫…泽田纲吉。”这次是用的日语说出来的名字,我甚至有点担心这个人是否能明白。 但是她却眯着眼笑起来,很愉快的拍了拍我伸过去的手。“我知道,而且…以后会见面的。”说着他就转头往一条岔道上走,边走还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纲君,难道我无意间触发了什么隐藏的大怪物?]我望着阿宅的背影,深深的疑惑。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啊…]纲吉略无奈的回答。[而且槽点太多了啦今天。] 我深深的点头作为回应。 走回家的路上能看到三三两两的情侣或者结伴同行的一家人,这让我这个孤寡超级羡慕。[嫉妒啊,一家人就算了,为什么情侣也要出来啊,这群该烧的家伙是想把所有节日都变成那种黏糊糊的节日么!?] [……零你这完全是无理取闹啦,情侣、啊…]纲吉说到最后也略有阴沉的气息传来。 “唔…奇怪。”我停下步子,看了看四周。 [零,怎么了?]大约是感觉到我的不对劲,纲吉很快就从阴沉沉的气息中脱离,很是不安的问我。 “就是有点奇怪……”我将手按在后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我现在在的地方因为已经离开了繁华区,所以周围几乎没有多少人,所以刚刚的感觉才更让我觉得奇怪。 [总觉得刚刚有人拉了我一下。]我这么对纲吉说道,忽然看到我所在的附近那家的门牌。[唔,居然是这家啊。] [零没事吗?门牌?]纲吉被我的话吸引了注意,但却不明白那个门牌有什么含义。[‘日向’这个姓氏怎么了?] 我小幅度的摇摇头,将目光收了回来。[没什么,只是想起了这家人的事情。五六年前吧?这家人因为男主人工作调动搬过来的,他们有个出了什么事而一直在医院的女儿,妈妈有时候会去探望的就是这家人。] [……诶,有这种事啊?] 我点点头,[你那个时候还很小所以不太记得。我记得这家人的女儿五六年前搬过来就在医院,不过那个女孩子出事的时间似乎更早……]我总觉得说别人家的伤心事不是很好,于是没有继续下去。[好了,还是快点回家吧,再晚一些妈妈会担心。而且今天不是迪诺也回来家里吃年饭什么的么?] 他支吾地答应,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和我提议。[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再去一次十年后吧!] [十年后?]我有点怀疑这家伙提出这个的原因。[原因?] [……就是想去嘛…]他似乎很委屈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听上去也可怜兮兮的。 我默默地捂住脸,还是没法拒绝。[我明白了,下次什么时候拿十年火箭炮再玩一次吧…总之你就说想看十年后的事情对吧。] 纲吉嘻嘻哈哈的又把话题扯开,我撇了撇嘴,还是随着他的话题聊起来。 回到家,我退回了自己的空间,看着纲吉的那些朋友们围在他身边,想不清楚自己当时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大概,是有点羡慕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_(:3∠)_明天不知道更不更新,昨天发生了事情太倒霉…【蹲 有时间更新我一定更新!如果没更新……就算我请假一天_(:3∠)_ ------------ 22第二十一章 ·感冒入院时最害怕遇到熟人纲视角 [总、总之都是那个二世祖害的啦!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纲吉君你就不会被丢到深山嘛,也不会被弄得到处伤嘛。] 他因为前些天reborn说他需要体质锻炼而弄得遍体鳞伤而住进医院,不过说到底他会伤的这么重的原因…… 他默默的叹气。 [那个时候可是零你让我往旁边跑的啊,说什么和哥斯拉那么大的安翠欧是不会转弯的所以尽量往斜边跑的人可是你啊。]结果往斜角边跑的他却被安翠压住而伤上加伤。 [但是嘛,但是嘛!我怎么可能想到你这个幸运e的家伙居然会触发安翠一脚踩空倒向一边还正好是你的方向嘛。]听到那个人打定主意耍赖的声音,他最后只觉得无奈。 他再次叹了口气,[算了…]这句话与其说是被逼无奈,倒不如说是自动被那个人弄得缴械投降。[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只要在医院安安心心的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吧?说起来医院的态度有点奇怪啊…] 他回想当时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那些医生得知他的名字之后脸上无一例外的都露出了某种微妙的表情。 原本沉寂下来的那个人听到他的那句话又再度活跃起来。[我知道我知道!这个原因我知道哟,因为曾经云雀委员长让我打电话还用了我的名字登记……也就是说,对方是因为…] 后面的话不说他也明白。 那种微妙的表情不是看到他或者他的名字而露出来的,而是源于曾经和这个名字一起出现过的云雀前辈。 [而且你之前说什么安安心心…亲爱的不是我要嘲讽你哟,你想想看会有多少人来探望你就对了。] 他听到那个人的话一愣,第一反应是除了妈妈和那个小婴儿黑手党之外应该无人会来,却在想起reborn的同时想到了现在和他并肩而行的那两人,以及之后陆续出现在他家中的两位幼童,甚至是一出现就将他说的有点一无是处的那个师兄。[……总觉得,现在身边围绕着好多人呢。] 他在感到高兴的同一时间,那个人的话毫不留情的将他打回现实。[是啊,完全斯巴达的家庭教师会不断给你找事做,小孩子的蓝波是惹事大王,那位迪诺先生没有部下在就变得和你一样麻烦不断甚至牵连别人。] [总觉得零你似乎对迪诺先生有点……偏见?唔,虽然说不上偏见这么严重,但总有点言语要带刺的感觉。]他有时候听到零说到迪诺先生,就会有意无意产生这样的感觉,却又不知道为什么零会这样。 [谁让他说你腿短啊什么的,次奥我家的小孩就只有我能嫌弃。] [……!]他忽的觉得心口被填入了某种东西让他产生些许的满足。 “呀,阿纲。”就在这时,一直被谈论到的某位金发先生出现了一路向仙最新章节。随行的那些黑衣人还把他邻床的那些病患给吓得不轻。 应该说是多亏云雀的影响,他被安排进来的病房里并没有那些看起来就凶神恶煞或者等着妈妈走后就使唤他的那些不良少年,而是年龄稍长于他,甚至是他长辈的人。 他木着脸看向那个一进门就把全病房除了他以外的人都吓了个遍的师兄,不禁想象着接下来的事情。 [纲吉,……现在,现在就是考验你好感度的时候了!]那个人一声大呼将他从愣神中拉回来,让他不得不面对此刻即将发生的惨剧。 从迪诺来探望他开始,似乎厄运就开始纠缠在他身上。 护士长因为迪诺先生身边的那些人影响到其他病患而将他换到了个人病房,而后前来探望他的山本和狱寺又因为…长相什么的…而让护士长以妨碍护士们的正常工作而强烈要求他不要让那些朋友频繁的出现在医院。 接下来是捣乱的蓝波将病患的午餐车打翻而让他不得不面对道歉以及处理那些病患的午餐,顺带一提他因为这个原因还被躲在角落的reborn来了一发死气弹。 [再然后被忍无可忍的护士长调换到了阴森的单间小病房,结果来探望你的京子和小春因为穿着奇怪的巫女服而导致男病患的暴动让医院方面对你痛下强制出院的决定,但是!面临危机的小纲吉你却被一位好心愿意和你共用病房的病患解救了!] [完全不是这种发展吧?!]他不得不高声反驳那个人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可是听说了啊,和云雀前辈处于同一病房的那些先辈们的最终下场……] [所以我才说现在是考验好感度的时候啊。] ……不,那种东西一开始就不存在吧………他想了想,还是忍住没将这句话说出来。 他站在云雀所在的病房门前,苦兮兮的叹气。 “呀,终于来了吗,”穿着一身黑色病服的云雀侧过头看向门外。“小动物。” 他尽量不然自己露出害怕的表情,怯生生的把门打开。“云…云雀前辈……!”还不等他酝酿好要说什么,余光就看到角落里倒着一大片未知人群。 [……纲君,我曾经听过这么一个传言。并盛之王是那种听到叶子掉落的声音都能醒来的类型。] 听着零所说的传言,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啊,他们么…因为太无聊,我就和他们玩了个游戏。但是那些家伙都太弱了。”或许是发觉他的目光,坐在病床上云雀看向那堆倒地的家伙解释道。 “这,这样啊,那云雀前辈是……”他干巴巴的问,尽可能让自己不去看如同尸体一样倒在角落的那些人。 “只是小感冒而已,原本以及痊愈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在医院多呆几天。”说着,云雀对他露出某种危险的笑容。 [……委员长大人是这么注意身体的人么…完全没发现。]那个人现在居然还悠哉的评论云雀的那句话让他涌出的紧张感突然变了个调。 [现在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吧!那个笑容绝对不对劲,绝对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信号啊!]他紧张兮兮的冲零大喊,而病床那边的云雀却走下床,拿出了浮萍拐。 “话说,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只要和我在一个病房就能参与的游戏,规则很简单,――要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发出声音…”云雀将手中的浮萍拐架在胸前。“我就咬杀他。” “那个!我的病似乎好了掳爱!……我要退院啊!!”他慌忙转身想要离开,却被赶来这里收拾残局的院长堵在门口。 [救我啊零!会死的,这次一定会死的!]他在那个空间里哭的形象全无,但是那个人一点要帮他的动作都没有。 [节哀啊纲吉,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升天。]那个人拍拍他的肩,就这么毫不留情的将他踢出那个空间。 他趴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看云雀。[零不是说这是考验好感度的时候吗!] [什么好感度,明明是出勤率!]也只有这个时候,那个人才会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 院长喊了几个人迅速抬走角落的那堆之后,就鞠躬对云雀表示什么医院能这么正常运行都是云雀先生的功劳,不胜感激一类的话后就将他彻底丢在了云雀的病房。 云雀挑着嘴角笑了一下就倒在床上似乎陷入了睡眠。 [……好厉害,三秒入睡型啊。]也不知道那个人在感叹着什么,他只觉得一阵悲凉。 [救命……]他苦兮兮的喊了一声,最后还是认命的轻手轻脚想要挪到自己的病床上,却突然看到蓝波和一平躲在门口探出个脑袋在那张望。 他一惊,连忙对蓝波一平摆手,结果蓝波却突然拿出手榴弹拉下拉环就想丢过来。 他连吃惊的表情都来不及做,就连忙抱着蓝波跑到病房外的窗户口丢出手榴弹。还不等他休息,一平却因为看到了云雀而害羞启动了筒子炸弹让他不得不跑回去抓起一平就投向窗外。 [……熊孩子啊。]那个人感叹道。 他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跑到楼梯那里一直爬到了天台。 [怎么了?突然这么着急的跑到顶楼天台还锁了门?] 他听着那个人的问话并没有立刻去解释,而是反复看了看附近有没有其他人,确认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之后他才放心的坐在地上。[那些事情不用在意啦。话说…零。之前我趁蓝波闹腾的那会,拿了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球形炸药。这个是当时他和蓝波说,只要蓝波给他这个,就不会告诉妈妈蓝波在医院捣乱的事情而骗到手的。此前一直藏着没让其他人发现。 那个人透过和他共享视线看清楚了那个炸弹,[等等这个圆圆的不会是十年后火箭炮的炮弹吧…不不不,我的纲吉不会这么聪明。] 他听到那个人难以置信的声音哼了一声,[你的纲吉就是有这么聪明啦笨蛋!] [不爱你了居然喊我笨蛋!]那个人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 不过这对他来说已经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了。得到了各种满足的纲吉少年表示这种话已经打击不到他了。 “幸好云雀前辈住的病房附近没有其他人…不然一定会注意的。”他拍了拍胸口,这才真正喘了口气。“那么…我就把这个对着脚边砸下去就可以了吧?” [或许吧?]那个人不太确定的回答他。 但是即便如此,却已经给了他足够的信心。他深呼一口气站起来,将那个十年后火箭炮的炮弹狠狠砸向自己的脚边。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算是解谜篇……? _(:3∠)_话说翔太少年的真身已经被发现了你们有木有发现? =l=翔太少年更多的算是再创造了以及翔太少年真不叫风早……【我的错【蹲 ------------ 23第二十二章 ·十年那首歌我超喜欢主视角 十年后火箭炮的炮弹在炸开的瞬间所扬起的粉色烟尘让人忍不住的闭上眼,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呃…大户人家的庭院? 总之我嚼着这地方挺大。 “……零?” “哎,在?……卧槽。”我下意识地回答纲吉,却突然被人扳过肩膀后吓了一跳。“我们这是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的见面吧是的吧?不是那啥没有只一片白的地方吧?” 眼前的少年怀揣着略激动的神情对我点头。“……虽然零你说的那几个词有点不对…”他冲着我一笑,忽的就抱住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能看到这样的零……”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将他推远一点。“要激动啥的先等等啊纲仔,”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顺道在原地跳了跳。“腿部以下都有实感……果然啊没有影子。” “影子?”纲吉活像个小孩子一样抓着我的一只手,眼睛里扑闪的都是困惑。 我家的少年果然萌。 我甩了甩另一只没有被他抓住的手,又用脚踩了踩地面这才和他说:“我没和你说过么?就在我那有这么一种说法,…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啊。”我使劲拍拍他的肩膀,“就是…只有鬼才没有影子。”我把那话在嘴里一溜,就这么说完了。 不过那位少年果断还是听清楚我说的什么,原本死死抓着我的手都有点抖。“……不,不要吓我。” “认真的,不过这应该是所谓的灵魂出窍吧?我那说鬼都是不能见阳光的,你看我俩在大太阳底下晒的……话说我就算灵魂出窍也是出的你身体啊,要是我们在这五分钟里出了点事的话、咳,不过你看这里完全是普通居民房,不是那劳什子的黑手党聚集地对吧。”我瞅着纲吉这孩子的表情不对,连忙换个话题。 他僵硬的点了点头,抓着我的力气加重了几分。“说的也是……”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不过这家伙外表完全露出内心的恐惧啊。 “――不管是不是黑手党聚集地,突然来到别人家还不打招呼的两位,我是不是可以报警?”从我们俩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把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 最先转过头的还是我。 但是一看到那个女人的外表我就下意识的爆了一句粗。“卧槽!”这话刚一说出口,我被纲吉抓着的那只手瞬间就一疼。“不是,我是说你谁啊。” 那女人的脸……几乎和我一模一样啊,虽然说我很早就忘记自己长什么样了,但是自己的脸还是有一点印象的,我和纲吉面前那个坐在长廊上穿着普通居家服的女人绝壁是我的脸啊喂。 “哟,你好啊。”那女人笑眯眯的举起手冲我们打招呼,我则一脸阴沉的将纲吉想要举起的手拉下来。 “……………不好,我可一点都不好啊谢谢风云南唐。十年后的我感觉超级奇怪啊,不应该是温柔可人的大姐姐类型吗,不应该是那种迷惑万千少女类型的吗,为什么看上去完全不是这样!”我颤抖着手指向那个女人,但是她的表情变都没有变一下。 不但如此,她还悠哉的跷起一只腿,将手支在膝盖上托着脑袋看我说,“因为我们走的不是一条线路嘛。” ……我可以说一句【消音】吗,可以吗?就算是说一句wtf也可以吧?小心二郎腿导致静脉炎哦! “零…冷静一点。”纲吉小声的对我说,拉了拉我的衣服。 啊……说到衣服,为什么我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就跟个游魂野鬼似的,但是那家伙却能把居家服穿出跟一丫白领女精英似的感觉啊!说好的同一个人呢,不是说好的么! 我突然听到一声叹气声,然后就看到曾经见到过的那位十年后先生从长廊的拐角处走过来,用手敲了敲那女人。“别胡闹。” ………怎么有种我自己被人训了的不爽感呢? “哦…”那女人低头摸摸自己的脑袋,仰着头看向十年后的翔太君。“你先带着‘我’到一边…我有话想对这边的小少年说。”说着她站起来就走到我和纲吉面前看着我。 纲吉从这个人出现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此时也只是更用力的抓着我的手。 “…我要是不愿意跟着过去呢?”我望了一眼满脸惴惴不安的纲吉,瞪着那女人说道。 那女人只是耸了耸肩,――那样子真是像极了我。“随你啊,到最后吃亏的反正也不会是……”她瞟了我一眼,勾起一抹笑。“你难道就想一直这样么?而且我保证不会害这个家伙啊。”她指了指纲吉,接着两手一摊。 十年后的翔太君好似很无奈的闭上眼将头往后一仰,用手背遮住脸。“雨希。” “是啦是啦,我绝对不会胡来。”不得不说,从这个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上就能确定,这个在我面前两手举在左右两侧的女人的确是十年后的我。 诶,等等,我的名字是这么日系化的名字吗? “…这是我的名字又不是你的。”那女人似乎洞悉了我刚刚的想法,有点不悦的瞪着我,“你到底怎么决定。” 我?…想去。想要知道某些事的原因,更想成为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作为意识存在。 但是呢,我看眼旁边的纲吉。 而且纲吉这孩子也没有放手的打算。“乖,先松开啦,抓的有点疼。”我叹口气看着他,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冲。就算不想让我去,也不要什么都不说的就这么抓着我啊。我望着他,到底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虽然能理解纲吉他的不安,但是一直被这么抓着……我果然会觉得烦吧?说白了我就不是那种很有耐心的人啊。 他抿起嘴巴,居然和我犟起来,不仅不放开手,甚至加重了那只手的力气。 “……我说、”我深呼一口气,即便被他抓得实在是痛得不得了,我还是知道要忍下来不能和他发火。“乖,松手。我待会就过来。”他没听,手底下的力气还更加下的重。 就在我差不多要恼起来甩开他的时候,十年后的我与十年后的翔太,一人按住一个,然后十年后的我就顺带将我和他握着的那只手慢慢掰开。 就在手松开的那一瞬间,纲吉的脸上露出了混杂着难以置信以及哀伤的复杂神情让我看得有点不知所措。 面对这表情我只好认输修真强者在校园全文阅读。“……相信我,马上就回来。”我戳着他的额头,而他沉默的点了点头。 我拧着裙摆看着十年后的翔太先生,对方对我点了点头就带着我绕过墙角走到一个房间里。 这里应该是这处房屋的客厅,桌上还摆着两杯正冒着热气的茶和一块还没动过的蛋糕,看那样子这两个人之前正在客厅。 “那个…我……”我不知道说什么,但不说话就这么干站着我也有点别扭,而且也不知道纲吉那家伙究竟是什么情况。 虽然说纲吉不爱生气,而且很会包容人,但是这家伙性子却很犟,而且有时候和我一样有点多疑…… 啊啊,这么一想真是觉得刚才自己的作法超级差劲啊。 “手,”十年后的翔太君蹲着身体看向我,用手指尖点了点我被纲吉捏红的手。“…你这家伙还真是自找啊。” “自找?!”我不由得拔高了声音。 他点了点头,仍垂着视线看向我的手,“自己心里想什么却又不说出来,等到最后不管之前怎样都觉得是自己的错,可在这之前总要把自己弄得很狼狈却死活改不过来。……有时候,”他弯了弯嘴角,却让我觉得他是在不高兴。“有时候将想法坦白出来吧。” “说得你好像就知道我不坦白一样。”我蹭了蹭脸,心底只觉得这家伙脑筋不对劲。 这种很了解人的中二病患者语气可不是十年后的成年人应该有的吧,以为是那啥啥里面的那谁的灵视吗? 他突兀的笑了下,看着我脸上渐渐变黑的神情连忙用手遮住嘴。“……要我说的话,现在的你不正处于中二期吗,却还说别人是中二。” “啊咧?”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蹲在我面前的男人,突然有点慌。“说什么呢!你、你不要以为我和你很熟哦。”就算是十年前我们见过两次,加上这次也总共四次啊混蛋。 “只见到过四次啊…还有不要每次都习惯的带上‘混蛋’这种词做尾音啊。”他说话的调子轻轻浅浅甚至有点冷的感觉,对我来说却不亚于一颗炸弹在耳边炸开还带着一股热浪。 我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要背过气。“哥,别闹啊哥,你这家伙究竟有什么能力!”我自暴自弃的喊了一句,而他只是点了点头。 “嗯,只是能看到人的内心吧,这样。”说的时候他的眼睛看向一边,本来就很少有表情的脸上此刻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我对他保持着沉默,心里却被他搅得一团乱。 他平视着我,突然用手碰了碰他的脖子,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一样。“那个少年其实很关心你,而且也很……”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但是我却能猜出来他没说的那个词是什么。无非就是… 他喜欢我吧? 毕竟有十年的时间以那种形式在一起,所以、 “不对,那个少年是真心的喜欢你,把你当成独立的人而去喜欢。”他突然这么一说,让我突然一惊。他没管我脸上所露出的吃惊,而是继续说了下去。“你每次都把想法藏起来,就和刚才一样。其实只是想让他松手,而不是要和我过来,但是你没有说。或许一次两次这种事情发生了还有方法去补救,但是啊……” “但是?”我下意识的跟着他的话问起来。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等,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用大半的时间去想,去猜。……你很会照顾别人,但总是喜欢忽略掉自己,而且特别喜欢将自己的想法藏起来重生之遍地黄金。”他说的时候,最后一句用了一个特别喜欢,还加重了语气。 我想笑一下,却怎么也扯不开嘴角,只好沉默。 “……你…你究竟了解些什么呢?”我抬起头看着他,不肯认输的将视线直直的对着他的眼睛。“自以为是也要有分寸吧。” 他笑了一下,那样子倒是很好看。“常常自以为是不是你么笨蛋。我的话……只能说我所了解的是和你同一性格的我的妻子而已,……相信我吧,那个少年虽然稚嫩,但是那个感情的的确确是值得你去尝试相信的。” “……啊,是啊。少说也是个黑手党首领,实力不在话下。而且说话也不会像你这么讨厌,更加的是,那孩子可不是会仗着什么势来对人说这种话教训话。”我拼命装出一副恶狠狠地样子看他,却不得不将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到心里。 其实就算是我,也是能感受到纲吉的所说的喜欢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更何况他每次都会无意识地很多心情与我共享,但是即便这样…我还是不能相信。 不是不能相信他,而是单纯的对自己不相信以及对接下来那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感到害怕以至于我没有办法去完全相信纲吉。但同时……对于这个我几乎是从小看着成长到现在模样的少年,我却没办法能够好好地或者狠下心说些什么。 ………不得不说我有个坏习惯,只是这人没说出来。 我喜欢自己难过的时候拖着其他人一起,就算事后我会难过一倍,我也没法改。 “黑手党?”十年后的翔太脸上露出某种微妙的神情,突然站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倒是宁可我和你在一起。”他这句话说得很轻,却让人无法忽视。 他说的‘我’指的应该是十年前的自己,而不是现在的自己。而且我对于那两次十年后看到的十年后自己都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未来觉得不可思议。要是知道平行世界这么多,能遇到两个同样的人在一起的几率可是超级小的啊。 说起来,我明明只和十年前的这个人见过不到两次,就算我因为这个人他的能力看到我而让我觉得很特别,但也不至于让我会有种奇怪的,希望去贴近这个人的心情。 ……超级奇怪啊难道是我久违的少女心在泛滥吗? “我知道原因…”头顶上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气。“但是不能说,或者说…是我不想说而已。”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似乎又无奈。“待会等那家伙自己说吧…” “那家伙?”我因为他的身高而不得不仰头看他,却只看到他脸上露出了为着什么而苦恼的神情。 接着他屈起手指敲了敲眉心,转身拿起桌上的一盘蛋糕。“吃吗?你应该很喜欢这个,――不用觉得别扭。” 我张了张嘴,最后只能瘪瘪嘴。“就算你这么说,该别扭的也还是别扭啊。而且…”我又不擅长拒绝。 十年后翔太君拍拍我的肩膀后就自己坐在走廊上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则是有点扭捏的拿起他递过来的巧克力蛋糕,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跑到墙角边偷偷张望那两个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人。 纲吉那孩子……应该不会被十年后的我欺负吧? 作者有话要说:  _(:3∠)_明天纲吉那边算是解谜篇?【喂 零这次可要学着好好坦白了… =l=都说夫妻档出马一个顶俩果然没错啊【自重 ------------ 24第二十三章 ·反正就是羡慕嫉妒纲视角 他不安地站在那女人前面,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好。“那个……”他想问零究竟被带去了哪里,又想知道为什么十年后的零总是会和那男人在一起。 各种想法在他脑子里搅来搅去,结果他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女人望着他笑了一下,突然说:“你求我的话,我就告诉你呗。” “哈?”他一脸呆滞的看向那女人,不知道怎样和这个十年后的零说话。 对方说出了一个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而且他隐约觉得这个女人和他所认识的零感觉上有哪里不一样,可是他却无法否认他面前的这个女人的确就是零十年后的样子,而且……是与那男人在一起的十年后零。 很羡慕。 他虽然有听过零说什么平行世界理论,但是对于他来说,连续三次来到十年后,零总是和那男人在一起的未来让他…非常羡慕。 “所以我才说让你求我嘛,求我~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不管是哪个未来,我都会和翔太在一起嘛。”女人用手撑着下巴坐在走廊上歪着头看他,说了这么一句。 “……………求,求你。”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想着这果然是零的风格,同时竖起耳朵想要将女人待会可能会说的话听得一字不漏。 但是那女人只是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说,“求我,我也不说。” “………”他默默地咽下之前快要跳出来的心,深深地觉得自己无法和十年后的这位沟通。“我去找零。”他说了这么一句,就想越过面前的女人去找他所熟悉的零,却被那女人拉住了手臂。 “你走了的话,就再也无法知道真相了哦?为什么‘我’总会和翔太在一起的这份真相。”女人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就成功的让他停下了脚步。 他停下步子转身看向那女人,认真的说:“请务必告诉我真相。” 女人笑了一下,似乎在笑他的一本正经。“就这么想知道?这种对于我来说理所当然的事情,难道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吗,就这么重要吗?那女人这么问他的同时,他也这么问自己。 “……很重要。”他以为他会想很久再回答,至少也要思考一下再回答才显得有诚意,但他却在女人问出来的下一刻立即做出了回答。“…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又重复了一遍,同时脑子回想起年幼的那些时光。“最开始也不觉得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只是想到零如果消失或者和其他人在一起就会觉得别扭。”他说着说着,原本有点愁容的脸上逐渐露出一个浅笑想死就直说。“但是…只要想到那个人会和其他人在一起我就无法忍受,想到那个人会离我而去就会让我无法忍受。所以,即便对其他人来说是多么微小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事情。” 刚一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有点吃惊。 他以为他对零的感情虽然喜欢,但是十年间的那些陪伴对他来说会更重要一些,但实际上却已经完全变了样。 喜欢那个人,想要和那个人在一起,就算是一直维持这种状态也无所谓。对他来说比起喜欢那个人想要她成为单独的个体,倒不如说是希望那个人就算成为了单独的个体也会在他身边。 女人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叹了口气,伸手压了压他的头发。“…看样子你还真是被‘我’养得很不得了啊。不过,你的这些话真应该对那个‘我’说,而不是对我说。”那女人看着他脸上浮现的困惑表情嗤笑一声,“不明白吗?一脸困惑的看着我呢。” 那女人的话中,他唯一弄清楚的只有一点。 就是女人口中所说的‘我’,应该是指的他认识的零。 “稍微有点不懂…而且,”他有点扭捏的搔了搔头发。“要我对着零说…我有点说不出口,不过!我觉得就算不说的话,零也一定能了解的!”他自信满满的这样说,却只得到女人的摇头否定。 “不会,不会了解的。”女人看着他,很严肃的回答。“因为是‘我’,所以我知道‘我’的性格。”说着她捂着脸笑了。“总是就是那种极其不自信又黏糊糊的个性,可是在某些时候又喜欢独断独行。哼,说白了就是那种学不会好好和人说出心事,又喜欢私下揣摩很久,明明很担心人却不会说出来的笨蛋一个。”女人说着,脸上浮现出怀念什么的神情。 “……我觉得,零不是这样的人。”他出声反驳。 他还记得之前十年后的那男人喊面前的女人叫做‘雨希’,所以十年后的这个女人和他所认识的零… 有存在不同吗?有,肯定有。 但是那女人所说的他却无法否认。 “那你要不要赌赌看,你用你觉得的来对待那个‘我’,看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是欢乐大结局。”女人似乎有点生气,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抱歉……”他又低下头,脸上也露出那种不知所措的表情。 没想到的是女人比他更不知所措。“别一下子就给人道歉啊喂!好啦混蛋我直说啦。”女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似乎是很不擅长看到别人在她面前露出什么难过的表情。 他忽然觉得,光是这一点就和零如出一辙。 “总而言之就一句话,之所以有十年后的我和翔太在一起的局面,是因为我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放得很轻很轻,仿佛风一吹就会被湮没。“……有些事情,因为只有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无法放弃啊。” 女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向一边,脸上也没有什么神情。 可惜的是他一句也听不懂。“请问…”他期期艾艾的出声,“我还是不太明白。” 女人收回投向远处的视线,又看向他。“这么解释好了。我所说的话便是谶言,具有一定会实现的言灵的力量。……换句话来说就是语言的力量。信不信倒是可以随便你,不过我要不要改变一下想法倒是要看你的决定了。” 他倒是听过零说过什么一语成谶之类的,但女人说的实在太不可思议,让他一时半会没想得很明白。“我的决定……?不太明白吞噬苍穹最新章节。”于是他只好摇着头和那女人说。 女人似乎有点无奈,用手敲敲他的额头。“就是说啊,按照我原本的打算,‘我’是必定会和翔太在一起的。” “不要……我不要。”他抬起头看向那女人,一字一句的说,“零是零,你……是你。”本来对他来说就应该是这样,零是他认识了十年,相处了十年,……是他喜欢的人,而不是眼前这个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零的未来不能和他在一起,而是一定要和他不认识的家伙在一起呢? “也就是希望有转折吧?既然这样,我就好心给你一次机会好了。顺道告诉你好了,那个‘我’原本的姓氏是…等等是什么来着?川上?不对…是什么向来着吧?啊啊,日本的姓氏相似的太多了一下记不起来啊。”那女人敲着脑袋似乎嫌麻烦的嘀咕了一句,“说起来要不是发生了那种事情,‘我’可不会变成这种状态啊。” 这种状态?他好奇地看向那女人。 女人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不等他说什么就伸手堵住他的话。“不用问,我不会说的。不过我倒是能告诉你,你总会知道‘我’变成这样的原因……不,说不定你潜意识里已经注意到了原因也说不定。” 他原本想问出口的话就这么被活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着难受。 “喂,你们两个究竟在说什么啊混蛋,欺负初中生吗?”那个人或许是和十年后的那男人说完了,也或许是等得不耐烦,突然从那边拐角处走了过来,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并且恶狠狠地瞪着那女人。 那女人不在意零的表情,无所谓的耸肩笑了一下然后看向他。“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吗?你看,不就是这样的性格吗?” 他看着零原本有点不耐烦却在接触到他看过去的眼神而变得有几分尴尬的神情后,仔细想了想,不得不认同那句话。“……嗯,说的也是吧?” 女人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有些事情,不说不问的话可是永远都不知道哦?” “嗯…”他点了点头。 于是他怀揣着一颗小心思朝着零走过去,然后带着点没皮没脸的笑容小心翼翼的看向零。“零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妹啊!我就是坐在那无聊啊无聊,……嘁,要不是觉得你这家伙会被人欺负老子会过来?”开始零还一脸烦躁的瞪视他,最后还是败下阵,小声的叨咕了一句。 听到答案之后,他便笑得更加没皮没脸。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字,伪更请见谅。 === 纲吉:(′・w・`) 【看着你 零:(¬д¬。) 【看你妹 纲吉:(。-`w′-)【继续看 零:ヽ(≧Д≦)ノ【都说不要看了 纲吉两次的没皮没脸心境都有不同哟w ===== _(:3∠)_明天…明天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更新这边…我明天出去有点事情,回来如果有时间必定更新… 要来观望的话可以选择十点半…要是没有的话_(:3∠)_请务必原谅我以及当做我再次请假一天…【跪地 ------------ 25第二十四章 ·我才羡慕嫉妒恨呢主视角 我望着这家伙脸上的笑容,忍了很久才没对他痛下杀手一拳打过去。 “这是个什么笑容啊喂!”我瞪了他一眼,他没有收敛反而笑得更开心。 ……好嘛好嘛,我就是担心啦。一个人坐在那里啃蛋糕超级无聊的嘛,而且纲吉你对上十年后的我…… “要不是怕你这家伙在十年后的我这里吃亏,我会这么眼巴巴的过来?”我切了一声,“就算都是我,但是我家的小孩也只有我能欺负。十年后的家伙就一边去啦。” 十年后的我眼神怪异的看着我,把我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而纲吉君这家伙则是莫名其妙的红了脸。 唔,虽然以前也不是没看过这孩子脸红,但是这种直接表露在自己面前的感觉果然还是不一样啊。“对了,说起来你们又是在谈论什么啊?……还有,那个人…就是十年后的,…翔太君,说你会告诉我的画戟。”我望向十年后的自己。 “我不说。”那女人笑眯眯的给我来了一句。 “……次奥啊混蛋!”我一下没忍住猛地抬高手,纲吉则立马把我抱住。“纲吉放开…” “那零得保证不动手啊!” “卧槽你看我什么时候揍过人!我的战斗力最多是五而已啊战二的纲吉君。” “………quq至少我还有两点战斗力…”纲吉眼里浸着一大缸眼泪,苦兮兮的松开我说。 我放下手扯了扯头发,决心还是不要告诉他我口里说的站五和战二都是一般意义上的渣渣…… “等等,那她对你说了些什么?”我狐疑的看向纲吉,而少年仔却望向了十年后的我甩了一个求救的眼神。“下次要甩眼神求救记得别让人看到啊纲吉。” “不不不!不是…也没…”纲吉挥着手慌乱的解释,“就是那什么,她说的话让我有点听不懂。说是…呃,因为什么谶言的力量所以不管是什么世界的零……十年后都会、会和那什么什么。”他说到最后越来越含糊,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能瞬间哭出来一样。 我挥挥手打断他的话,“不用说那么清楚,我也知道你后面要说的是什么了。话说这家伙和你说话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中文?”比起纲吉说的这些话,我更在意的是十年后的我呀有没有对他说过中文。 纲吉虽然在这十年间被我耳濡目染了不少天朝语言文化,但是这也仅限于皮毛而已。要是想用中文的谐音坑他的话,一坑一个准。 唯一好的是,这家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对于中文的发音倒是急得很牢,即便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也能记下来然后再问我。 “……只有一句话,似乎是‘日本的姓氏相似的太多’之类的…唔,零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他一下子红了双脸。 我看着他的那张因为我看过去而微微红透的脸颊,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他之所以能够对中文记得这么牢的原因。 说不定根本不是对中文感兴趣,而是因为…… “纲君,就这么喜欢我吗?”大概是平常嘴顺快了,脑子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句话。我有点尴尬,连忙又说了一句。“所谓的占有欲么少年。” 我自己都觉得这话题衔接的太别扭,但是那家伙却红着脸点头,丝毫没有一点想要回避的意思。 “就是这么喜欢零啦。”那家伙到底是害羞了,说出这句话之后就一个劲的低头,不让我看他的脸。 但是这家伙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反而让我无话可说呢。就算想着要插科打诨的混过去也不行了啊。 那女人看了之后眯着眼笑起来,伸手拍着纲吉的肩膀。“这样才对嘛少年仔,”说着她又看向我。“不过,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成功哦?未来会发生什么,还都是未知呢。但是,就维持着这样的感情好好珍惜这仅有一次的机会吧。” 纲吉听着这话抬起头来,脸上是一副坚定了什么信念的神情。 不过我这里可是完全听不懂。“先给我等等,一次机会是什么?所谓事不过三啊至少得给三次机会吧。”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具体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口里的机会是什么意思,但是怎么说,我也要帮这个笨孩子多争取一点机会才对啊。 十年后的我——也就是那个悠哉坐在走廊上的女人,看着我,似乎很难以置信我说的这句话,突然又垂下脑袋摇了摇头和主人的十个约定全文阅读。“………虽然是‘我’,但是我还真没发现自己是这么护犊子的。好吧,因为是和自己有关所以难以发现么?”女人盯着我的神情略微有点微妙。“我曾经以为十年前的自己不是个自闭症,那至少也得是个锯了嘴的葫芦,结果偶尔也是会为了什么而耍嘴皮子吗?”女人看着我的目光似乎在回忆什么,总让我觉得有点深沉。 话说,自闭症是什么?有这么形容自己的人吗?锯了嘴的葫芦又是什么?不应该用个好点的形容词吗?我宁可被说成是中二症也不希望被说是自闭症啊,是啦是啦我就是不爱说话啦又喜欢多想啦,而且还很闷骚啦。 妈蛋突然好想哭是怎么回事。 “——我给你一次机会,也给她一次机会好了。”她突然之间看向纲吉,耸肩笑着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就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越过我走回了那房子里面。 “零?”纲吉眨巴了几下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尼玛我想哭啊纲吉君……”这还是我第一次泪眼汪汪的这么看着纲吉。 他怯生生的张开手,脸上露着的是一副大义凌然。“投、投入我的怀抱吧!” 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响与粉色的烟雾。 [噗哈哈哈哈,你蠢爆了啊这个姿势!]我反应比他快一点,所以当回过神之后我就看着他在医院天台维持着张开手的姿势。 他沉默了一会,把双手放下来。[……不要笑…] [是是是,我不笑了。]我咳了几声调整回状态。[话说,你之前所说的那个…就十年后的我说的那句‘日本姓氏相似的太多’这一句的前因后果是什么?] 他啊了一声,连忙将之前的记忆和我共享。[就是这样,那么零呢?] [我?]疑惑的说出这个音后,我下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所说的意思。[没什么可共享的啦,我和十年后的翔太君又不能说什么共同话题。] [哦……]他似乎有点低沉,又突然间振奋起来。[没关系。] [没关系?]我听不明白他说的这句话。 他点了点头,心里那份坚定都传达到了我这边。[我会慢慢来的,所以…什么时候一定会变好的。] 我似乎被他的情绪感染,也有点高兴。[指的什么呢?] [零的想法。]他的语调坚定,似乎对这件事抱有极大的执着。[总有一天,零…一定会说的,我想要知道,想要更加的了解你。那些想法,那些心情…请一定要告诉我。] 我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从纲吉内心深处所传达出来的,温和情感。[好哇,我们就等那一天吧。我会学着慢慢说出来,而你依旧保有现在这样的感情的那天。] 从他内心深处所传达过来的情绪稍稍有点不安,但是在这不安之中有更多的,如同暖阳一样的情绪流动。只是现在感受起来如同溪流一般的微弱而已。[我想,我要开始喜欢上你了,……那种喜欢一个男生的喜欢。] [我一直都喜欢着你,就、就像一个男生喜欢女生一样!]他的心跳很快,正如我现在的心跳一样。 我突然想起什么。[暂时先等下。] [诶?!怎、怎么了?]他听到我的话之后瞬间慌了起来,原本平淡流动的情绪如同洪水泛滥一样,激烈而富有冲击。 我嚼着这人还需要继续磨练一下绝色全才。 [现在的情况估计不是适合煽情,而且…我说,我们之前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我将我所看到的情况分享给纲吉。[你看他一脸起床被打扰的不愉快表情呢……] [……!]纲吉倒吸一口冷气,原本奔流的那些情感都转换成了恐惧。[救命!!] 我表示什么都不能做。[记得保护好自己的脸,马上就是情人节了。] [我,我被咬杀之前有个愿望!]纲吉转身面对云雀的时候,突然对我说了这样一句。 [啥?放心,逢年过节能烧一元我绝不烧两张五毛。]我蹲在自己的白色小空间,悠哉的切断痛觉共享。 云雀一步步的逼近,纲吉露出必死的表情。[——等什么时候零要给我情人节巧克力!手工制作的情人巧克力!!] 就算我想要给他回答,他现在也听不到了。 我蹲着原地咬着自己想出来的巧克力,看着眼前白墙壁上云雀潇洒转身的样子,不由得啧啧两声顺道鼓个掌。 说起来这个视角有点不对劲?为什么我还看到了纲吉? 一般情况下我能看到的事物,都是要透过纲吉的眼睛能看到的才是我能看到的。也就是说即便纲吉君意识昏迷,我能看到的也只是从纲吉的眼睛里能看到的东西。 所谓人没法用眼睛直接看到自己也就是这个意思,我就算能看到纲吉的前后左右却也没法看到纲吉,除非是照镜子。 但是现在的我完全就是从半空俯瞰的感觉嘛……等等半空?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发现自己超自然的飘在半空,只是没法离开纲吉太远却暂时没法碰到什么东西也没法做出鬼能做到的什么附身啊进入纲吉身体里。 […日本姓氏相似太多这一点我也同意,不过呢。]我看着纲吉已经被人发现然后抬上担架的身影,慢吞吞的飘下来。[纲吉你一定是忘了之前我们遇到过的那户人家吧,……说不定…]我跟在被担架抬走的纲吉后面,慢悠悠的说。 [话说你先晚点醒来,让我试试看能不能飘到隔壁云雀那!]虽然触摸不到纲吉的身体,我还是拍了拍纲吉的肚子,然后直线朝着云雀那边冲了过去。 但是却被人抓住了手。 我有点惊喜,然后转过身一看,发现是纲吉念叨着一句‘不可以走’,后面很小声的念叨着我的名字。 我木着脸缩回他身边,蹲坐在地板上。[好啦好啦,我不走。] 于是着实无聊的我,干脆蹲在床边仔仔细细看着纲吉的样子,顺带用手戳了戳他的脸,——可惜的是我的手指就这么穿了过去。 [略灵异。]我嘀咕着把手收了回来,干脆就这么坐在他枕头边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再见面这位十年后就要说分手了真舍不得,于是说风太君出场就意味凤梨脑袋终于要开始玩脱了,顺道祝贺这两人有进展以及…… quq翔太君的漫画来源已经被妹子说出来了于是我就不说了_(:3∠)_妹子求勾搭呀妹子【你自重 _(:3∠)_下章风太进入黑曜,不会很多但也不少的戏份能满足得了原主角的零么,以及崩了一发批评淡的纲吉为什么没有变身,行走于环境间的六道君遇到常年对妹子感兴趣的零又会发生什么……!【自重 ′_ゝ`上面的话半真半假的我都不记得原本剧情的感觉了【眼神死 ------------ 26第二十五章 ·论节日告白的科学性纲视角 作为恋爱关系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纲吉少年来说,他最近几天都非常的愉悦。但同时,他最近起床的时间就越来越晚。 不过他不害怕迟到,因为总是有个声音会准时在他耳边响起,把他喊起来。 [那什么,少年仔你再起不来就要迟到了。]今天也一样,等他心里倒数到零这个数字的时候,那个人略带无奈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 他在床上蹭了几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来。[…又没有关系,反正再晚半小时也能准时到学校的啊……] [刷的可是我的好感度你当然不在乎啊混蛋,快点起来我的女神全文阅读!!]那个人的声音听上去暴躁了不少,于是他连忙加快动作起床穿衣。 [对了,]他一边套着上衣,一边和那个人聊天。[说起来,从那天开始…我只能听到零你的声音,而且也进不去那个白色空间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所以他一直放在心上。只是前几天身体还没有恢复,于是他以为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他没法进入零的那个空间,但是他从医院出来之后已经过去十天左右,他却依旧没有办法进去那个空间,甚至可以说无法感受到那个空间。如果不是能听到零的声音,感觉得到零在他身边,他或许会以为这是零单方面的将他隔离在外。 他说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就在等那个人的答案,可是那个人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过了很久才说话。[……我也…弄不清楚。] 撒谎。 零说的这句话,他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啊,是吗。…对了,说起来今天是情人节啊。]他在心里默念着没关系没关系,接着立刻换了一个话题。[我想狱寺和山本今天一定是大丰收吧。] 他和那两个一大早就站在他家门口争吵不休的两人汇合,说着一些普通的话题,然后朝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其实吧,我觉得你也不会差哪去……还有,我刚刚是认真的。]那个人说着,又补了一句。[实际情况究竟怎么样……我的确不清楚啦。] 他点了点头,面上不动声色的继续和那两人说话。[嗯,我知道…总之我不会对零说谎话的,在零能够说出口之前…就由我先来吧。]这是他早就决定的事情,不管最后那个人会不会完全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至少他也要明白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才可以。 [想吵架吗?] [哎?]他一下子没明白,跨出去的脚猛地顿在半空。 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零会说出那句话,甚至也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你刚刚的那句话的意思……是想说我根本没说一句实话吧?]零的声音阴测测的响起,让他活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才不是!!我没那种想法!]他连忙给自己辩解。[绝对、绝对没有。] 实际上……他还真有一点这个想法。他默默地叹口气,无法否认他自己以前的确是认为零有时候说话不带真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即便这是以前有过的想法,现在也绝对不能说出来,更不能再有。 [只要是零说的,我都信!真的!]他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回话,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他就算再没谈过恋爱,小时候经过零的奇怪教育后,他也知道女孩子只要闹起来,不管有理没理都是女孩子有理这个事。就算这句话可能不完全正确,他却还是记在了心里。 他急急忙忙的表明立场,却只得到零的一声闷笑。[……先让我笑会。啊哈哈哈哈!!你刚刚绝对是想起我以前给你说的那句‘男女生一旦吵起来,女孩子就会化身为真理小怪兽’这话了吧,这种表情完全就是想起来而感到害怕的蠢表情呀!] 他只能保持沉默。 [……哎?等等,零你刚刚说,我的表情…]他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零为什么知道我现在的表情呢?]他曾经站在零的立场上感受过。当零主导他的身体的时候,他虽然能够看到眼前也能看到身后,但是却无法看到自己。刚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还很失落,因为零这样就没法看到他,甚至于做出在自己的房间里摆了一面穿衣镜的事情。 他明显感觉到那个人哽了一下。[老子猜的!你是个啥表情我还不知道?]那个人说最后那个字时尾音略微上扬,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财色诱人。[成绩一没考好就苦着脸各种求我帮忙,第一次收到礼物的时候整张脸笑得和什么似的哟。还有以前,京子问你要不要去动物园,你当天一晚上都没睡觉而且还笑得眼睛都没了,口水都――] [才没有那种事情!前面的先不说,后面那个完全没发生过吧?上次京子喊我去动物园的时候不是你强烈要求一定要去吗?……明明都知道…还…咳咳。]他别扭的提示了一下那个人,同时心里泛起的疑惑暂时被那个人的话给压了过去。 或许真的是他想太多也说不定,也许是因为那个人那天直接的说出那些话才让他有点过于担心也不一定。 他站在原地吐口气,冲着向他表示关心的山本和狱寺摇摇头,继续朝学校走去。 他只能这么想了,不然无法安心下来。 [我知道什么?……啊。]那个人终于是一副想起来的调子。[对不起,那什么你知道的,我还不太适应啊…] 他忍着血泪往肚里流,表示自己完全能理解。 明明是他喜欢的人,甚至连这份心情都告知对方了,结果对方知道他也许会和别人约会,不但不生气还各种鼓动…… [男子汉别哭啊,……下次,下次不会了!]那个人信誓旦旦的保证。 他嗯了一声,几乎是不抱期望的回话。[…我的愿望是没有下次…] [……!]那个人于是就再没了回应。 他到了学校之后暂时还没有什么人潮在他班上涌现,但是等到课间的时候,情人节这个节日的威力这才开始展现出来。不光是山本和狱寺身边包围着一堆女生,连他的身边也不例外的有一小群。 “纲吉君!这个是我做的理义巧克力!要是不介意的话请收下吧。” “这个是好不容易买到的高级巧克力,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纲吉君。” “……泽田君,请帮我把这封信和巧克力一并交给山本同学!” […喂,纲吉。这里有个超不和谐的声音呢。]那个人的声音奇怪的由远及近,最后他甚至感觉那个人好像贴在他耳边和他说话。[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这是亲手做的情人巧克力,请接受我的表白吗?] 他看着面前的女生,露出了一贯带着小心翼翼的温和微笑。[我愿意接受你的表白,那零你亲手做的巧克力呢?]他知道那个人会害羞的无法回答,于是笑容也变得有点灿烂。 心里这么和零说着,他嘴上则说着另外的话。“……那个,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想拒绝的,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眼前这个女生。 结果说到最后,那女生的巧克力和表白信都塞到了他手里。 [……可怜的纲吉哟。]那个人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说着这句话,而他则用着阴测测的语调说出另外一句话。 […巧克力,手工做的巧克力…] [嘤嘤嘤不要说啦混蛋哪有人用这个威胁自己人的啊!]那个人终于无法维持一贯的冷静,可怜兮兮的和他说,[巧克力会有的,到时候我带你去买啦。] 他摇摇头,收敛了脸上的喜色。[我才不要买的。]他想了想,又说,[要是零做的不好吃的话…我想我应该能申请退货重发。]那个人心中升起的愤恨一波一波的传给他,但是这样反而让他安心起来。 [咱俩走着瞧!看谁退谁的货!!]那个人忍无可忍的声音就像是在他耳边炸起来一样,让他吓了一大跳琥珀之剑最新章节。 “ciao’su~哦,蠢纲还是收获了不少的嘛。”那个黑手党婴儿从消防栓里面走出来,猛地朝他肚子踢了一脚抢走了他手上拿着的巧克力。“反应能力太慢。”说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毫不留情的抢走他的巧克力后就顺着来的地方消失了。 他看着那个消防栓眨了眨眼,随即扭头离开,走的干净利落。 [哼哼,到最后还是没有巧克力收入吧?哎呀真是可怜的家伙啊谁叫你嫌东嫌西的啊。]那个人似乎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在他刚一扭头的时候,这声音就冒了出来。 他停下来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即吐了吐舌头。[没关系啊,我就只要零做的,手工情人巧克力。]最后那几个词他发音发得很重,完全是故意而为。 [嘤嘤嘤嘤,这种话就不要重复好多遍啦混蛋。突然有点想哭啊有没有,我就是手工不好啦我就是蹭得累啦混蛋说毛线的动人话啦!]那个人说着说着居然真的哭起来。 他一下子慌了,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处理。 最开始说那句话的时候是抱着真心的,但是刚刚那句话他没期待这个人能明白他说的意思,仅仅想着大不了刺激一下那个人而已,却没想到那个人却真正听出来了他说的那句话的含义。 不但理解了,那个人甚至还哭了……正因为这样,他便更加慌了。 [哼,想和我玩你差太远。]还不等他尝试着说些什么煽情话,那个人就彻底打碎了他的一颗纯情之心。 [………记着你一辈子!]他恶狠狠地说着,猛地狂奔回去,懒得再管那个人又说了什么。 过了还没几天,他突然遇到了一个小个子的孩子,只是奇怪的是他抱着一本很大很大的书。 [……这个人我记得是风太啊,擅长占卜的星星王子?似乎是这个名字?]那个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忽远忽近,和以前那种直接从脑海里响出来的声音完全不同。 他暂时没有问,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小孩子身上。[排名风太?]他以前听零当故事一样的说着这些,于是到还记得不少那些称呼。[……等等,我记得零你以前说过,排名风太后面似乎就要玩大的了…] [对啊,话说还在乎什么,那个大的不都见过了么。]零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还很愉快。[再说你能拒绝别人?] [……那也是你教出来的。]他毫无负罪感的把责任推到零身上,然后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接待了这位排名风太。 但是风太却很高兴的将说出一连串的数值把他形容的几乎毫无价值。 他和那个人听着那些数值都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那个人先说的话。[…你的数值超级低啊……我以为,至少能变化点数值…] 他没回话,但却觉得零说的话并不正确。 他认为是有改变的,只是没法用数字来说明。但是要他说出这些,他却有点不愿意。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情人节那天被耍的事情。 而还不等他耍点别扭,因为风太而跑过来的其他黑手党人员就让他一整天都没安宁一下,即便是中途让风太做些占卜,他也害怕这个占卜会让人发现零的存在而没有参与。 结果是到了晚上,他才终于有点空闲的时间让他想点其他的事情。而他躺在床上想着那天情人节的事情才发觉了当时他没注意到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当时他跑掉之前,那个人所说的那句话而连带回忆起来的某些事反派秘籍有点贱。 他最开始回想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点生气,气着气着突然想起这件事情以前也有过。不过那个时候距离现在已经有六七年了。 他记得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似乎也和当时一样,他因为什么事情得意洋洋的炫耀,结果那个人似乎气极了竟然哭起来,然后他也和当时一样,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慰那个人,结果那个人却说着和今天同样的话,转眼开始安慰他来。 [……我还真是笨蛋。]彻底想起那件事情之后他忍不住的埋怨自己,却不等他多想,他便想起了那之后的事。 那之后的事情,便是他那时漏掉的第二件事。 [零?]他尝试的喊那个人,[那个时候我跑掉之后,你喊了一句‘慢点啊跟不上’是什么意思?] [我睡了。] 他听到自己的叹气声在房间里响起来。 那个人这么回答他,就意味着那些事情只能等他自己去猜去想,或者等着那个人去说了。 要是以前的话,他一定会因此而感到不安吧。[……零不说的话,那我就自己猜了?] [好哥哥求你别猜!……我说就对了。]那个人的声音苦兮兮的回荡在房间里。[就是那啥吧,我现在不在你身体…我去这个词有点奇怪,咳、似乎上次之后我就没法到你身体里了,现在呢……] [现在?]他忽的屏住呼吸。[在哪里?] [你边上,靠外面的你放心!…那什么,反正我现在这样子不占位置的,…要是真不习惯我就蹲旁边也行吧,反正我不想睡地板啊感觉有虫。]那个人略微尴尬地说,同时也让他尴尬起来。 他慢慢地朝向里面挪了挪,同时藏在被子下的那只手悄悄地往外挪了挪。[这里?]他动了动手指。 [……往里面走走,你伸到我大腿里面了。] 那个人的这句话让他一下子想到其他地方,连忙把手收了回来。[对、对不起!] [没事…估计你想的绝对不是那样,我的意思是,你的手直接插在我腿上,就和叉子捅鸡大腿那样。艾玛我啥形容啊。]那个人的声音这次似乎在他耳边响起来的。 他默默地想象了一下,发觉不管是他之前以为的还是当时实际的,都非常可怕。[对不起…]他再一次的道歉,这次更为小心的挪了挪手。[那现在呢?] 那个人似乎憋了很久才回答。[…正好……抓着我的手。] 他闭上眼仔细想了想那个人的样子,将手曲起来。 这样子正好如同握着一个人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_(:3∠)_一旦确立关系之后就不好玩了啊…我还想继续呢【自重 =l=满意否?【泥垢 ===== 对了!谢谢妹子的地雷【望【↓ 不用谢☆~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8-08 18:11:16 === 改错字…_(:3∠)_造成伪更了…抱歉【蹲 ------------ 27第二十六章 ·论敌人与战友的相关性主视角 我被纲吉这么抓住手之后,我躺在床上就再也睡不着了。 想要翻身的话,手会从他手里穿过去。按道理来说这家伙应该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我的动静,但是只要我翻身或者准备手抽出来,这家伙就会突然一下子睁开眼看着我的方向。 总是看着他这样子一惊一乍的我也受不了,只好趁着他又一次睁开眼的时候连忙把手抽出来。 [你快睡啦!我习惯朝向左边侧头睡啊…而且你究竟是看得到还是看不到啊…] [看不到啦……但是会突然有点凉飕飕的感觉。那零睡里面?]他睁大着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的方向。 关键不是睡外面还是睡里面啊少年,想着,我朝着他吹了口气觅嫁最新章节。[你睡外面就不怕掉下去?而且我不太习惯脸朝着人耶。……感觉呼吸混在一起怪…恶心的。] [……哦。]这家伙的脸上瞬间露出了十分可怜的表情,突然就把手拿开来。[那这次就放过零好了!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绕过零哦,…其实…我也不习惯和人睡在一起,而且睡在一起的还是……] 我苦着脸拍拍他的脑袋,手在接触他的头顶的时候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样穿了过去。[略惊悚啊…咳,]我收回自己的手,[慢慢来就可以啦,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不是?] 他眨了眨眼睛,奇异的是,即便是在房间已经被黑暗笼罩的情况下,他眼里的神采我却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原本十一点钟准时就会睡着的小少年与我一起折腾到零点整才终于安心入睡。 但当纲吉刚刚沉入睡眠,我突兀的听到从窗外传来的奇怪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拳头砸进肉里的沉闷声音,还有什么人的闷哼。……那个声音有点点像草壁身边那一群风纪委员当中打架还不错的一个少年仔的声音啊? 我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来着? 唔,虽然现在都已经午夜零点这个微妙的时间点了,但是我的智商君哟你还是勉为其难的上线一下下吧,拜托了。 我闭着眼睛仔仔细细的想了很久,却还没等到让我想出点头绪,周围的气氛就突然一变。 “……我勒了个去,这是哪里的田园小风光啊。”我难以置信看着出现在四周的花花草草和小溪流,只觉得智商君上线的时间实在是晚了一点。 我之前明明就和纲吉说过风太君出现就要轮到那只出来了啊为什么我会忘记!果然是恋爱了智商就会对其隐身么? 不不不,我可是超级机智的! 我蹲在原地自我赞扬了一番后,站起来在这片奇怪的风景里走了走。“……哟,好久不见啊桦根君。不觉得这里真是非常美妙的田园风景吗,我们来举办一次烧烤怎么样?”还不等我走几步,我就看到了突然从我背后出现的某个蓝发,脑袋顶上还竖着三撮形如某种水果叶子的头发的少年。 少年发出一段富有个人特色的笑声之后才开始接上我的话。“好久不见呢…不,或者说是第一次见面呢。”说着这家伙就装模作样的要重新介绍自己。甚至还对我行了个绅士礼什么的。“虽然说之前介绍过一次名字,但是为了表示尊重,我还是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好了。” 不,我完全没有想要听你的自我介绍的想法。 我瞪着眼前这个左手抚胸,并且微微俯身鞠躬的家伙如此想着。 可惜的是对方根本没有听到我的心声,而是继续说了下去。“我的名字是――” “……别闹了桦根君,就算我和你有一面之缘,也不要随便出现在别人面前还说什么搭讪一类的话好吗?天朝的妹子可不是一两句就能入手的啊。”我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话,顺便为了展现一下我自己的优越感用了中文和他调侃。 他的话就这么被我打断了,他也没有露出什么生气的模样,反而似乎很可惜的耸了耸肩。“真是可惜啊……”他假模假样的叹气。 我正想展现一下个人魄力藐视一下这位六道君,却突然发现他背后一堆的掌机还有各种游戏以及其限定版。 …………这个时候,还等什么呢? “好哥哥酷爱嫁我!!我包吃包住包喝还可以包暖床哟亲,最关键的是价格便宜又实惠“徒”生是非最新章节!”我把所谓的矜持统统丢在地上踩三脚,一下子扑到六道骸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死死不放开。“过了这村没这店啊好哥哥!” 就算是六道骸,看着我这副如狼似虎的熊样也足足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那么,彭格列的那个继承人呢?”他往后退了一小步,这才低声说出他原本的目的。 “――不卖也不送!再见了您咧。”我立马松开他,然后强制性的让自己的意识抢占这块空间。不但如此,我连声音也变得很之前不同,成了那种带着点正儿八经的朗诵调子。 六道骸最开始还只是望着我微笑,最后看到周围的景色慢慢变白之后这才稍稍严肃起来。“…哦呀哦呀,还真是不错呢。虽然最开始就没出全力,但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的意识能自主从这个幻境中摆脱出来呢。” 我得意的朝他呲牙笑。 小样,天朝的女性最强的抢购技能要是施展出来你连活都活不下去啊,我们可都是意志力强大的小怪兽。更何况我可是保持这种纯意识的灵魂状态十年了,就算是那种容易动摇的性格,我也不是那种轻易卖男友的人。 ……最关键的是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告白的男友啊,顺道还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小少年哟。做妈妈做姐姐现在还包括做恋人的这份工作,六道君你怎么会理解我的辛勤劳苦。 “虽然对您稍微感兴趣起来,但是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时机呢。”他四周的景色慢慢变淡,最后融为了白色。“……至少,现在可不能让您就这么离开呢。”他说着就笑起来,那个诡异的笑声一下子就在这整个空间响彻起来,让人烦不胜烦。 “那什么,”我双手抱胸看着那位悠哉站在原地,完全不管四周的白色已经开始侵蚀他自己的六道君。“先不说什么离不离开,困不困得住的问题。首先是你的说话方式让我有点介意。”我搔了搔脑袋。“日语听起来可能没问题,但是在我脑子里再翻译一遍的话……我只觉得你这家伙是在嘲讽我的年龄啊。” 这家伙习惯用敬语啦,但是我听了之后再翻译总觉得那个‘您’是在嘲讽我的年龄啊喂。就算我十年前是十六岁,但是现在我也依旧十六岁啊,完美不打折扣的十六岁!“所以说,……桦根君你可以快点回去吗?中二病也要有个度啊。” “库哈哈哈哈!您的论调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呢。果然是个有趣的人,不过遗憾的是,您的存在也许会阻碍到我的机会呢。……比起那个还在怀疑中的彩虹之子,我可是了解的更清楚一点哦?”那个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话,竟然笑得弯下腰。“――所以,这次是绝对不能让您来碍事的。”他忽的直起身,脸上也不再是之前那种随性的神情,而是带着一些阴沉气息。 那个人裂开嘴笑得阴险,“不过说不定这次就是最后的见面呢…再见了。”说完这句话之后身影就消失不见,这片空间也彻底沦为白色。 “…我还有个问题要问啊少年。”我瞪着他原先站的地方,“你究竟从哪里看出来我有趣啊喂,感觉我好像是展开就了什么不妙的flag啊…”说着说着,我蹲了下来捂着缓过神就开始发颤的手。 果然我这种一紧张过头就会变声腔,说完过后就会手颤的习惯一直陪伴我左右。 话说回来,这里是哪里?虽然四周很像我之前的白色空间,但是我那空间可没有这里这样大。 我闭着眼尝试着将这份记忆和纲吉共享,却发现我根本摸不到纲吉的意志在哪。 大约过了三分钟或者更长时间吧,我终于确定我并没有从六道骸弄出来的这块地方离开。充其量不过是稍微反客为主的将这个空间变成了我脑海里印象最深的那个白色空间,但是这里却始终还是由六道那家伙控制的。 “…这还真被困住了啊……”我干脆坐在地上仰头望着出了一片白就什么也没有的头顶,深沉觉得无聊起来大至尊。 没有随时随地都能幻想出来的游戏也没有能够聊天的对象,更不要说和谁共享一下情绪或者记忆。这完全就像当时刚刚变成这副模样而什么都不敢做的情况嘛。 只是这次不是不敢做而是无法做什么啊… “也不知道现在过了多久了…还有纲吉那家伙有没有准时起床呢,要知道我可是每天风雨无阻的刷好感度的啊,要是迟到一次就要重来了。而且也不知道纲吉这孩子有没有出事啊或者被迫刷副本去解决六道骸啊……”我这次干脆趴在地上,像条毛毛虫一样在地上拱啊拱。 实在是无聊过了头,我从一个姿势换到另一个姿势。“最关键的是在这里完全没有时间概念啊。也不知道那孩子安不安全。” 说着我又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从前方传来了纲吉的声音。 我立马从地上站起来,连忙朝向听到声音的方向跑过去,还不等我跨出脚,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对男女的对话声。 我瞅了瞅前面一望无际的白色,又站在原地仔细等了等,确定那前面没有声音之后,才按耐不住好奇的转身朝后看过去。 身后的白色在我看过去的时候慢慢晕开一圈圈的波纹,最后透出一个类似天窗一样的洞,从那里面露出一男一女的身影。 那一对男女似乎站在病房里面,身前就是一个身上被弄得乱七八糟还带着氧气罩的小姑娘。 我觉得这总归是偷听,却没法动弹,半是强迫的将那对男女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个躺床上的小姑娘似乎就是纲吉妈妈曾说过的日向家的女儿,而那对男女就是那姑娘的父母。只不过那父母说的话倒是让我有点咂舌。 似乎是因为这妹子总是没起色导致经济压力越来越大而让父母产生了想要放弃的意思。 不过那对父母最后还是因为犹豫不决而暂时没做决定的样子双双抹着泪走出了病房。 “……总觉得这就是个白给的好机会啊。”我突然发现当那对父母走开之后我就恢复了动弹。“要是我趁现在试着看进入妹子你的身体,说不定能成功呢,小说里一般不都是这样吗。”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然后受不了的大笑起来。 “――不过,抱歉哟妹子。”我站原地呼了口气,看向背后。虽然只喊了一声的样子,而且声音还模糊不清,但是哟…既然有可能是这家伙喊我的可能,我就不能置之不管呢。“毕竟是我的男友在喊我嘛,对吧?” 我朝着躺在病床上的妹子吐了吐舌头,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传来纲吉极其微弱的呼声的方向跑过去。 只是朝那方向踏出一步,整个空间就出现了裂痕。 然后展现在我面前的是狼狈地躺在地上的纲吉,与微微露出讶异表情的六道骸。 而在同一时间,纲吉猛地从地上站起来,额头间燃起了与以往不同的柔和火焰。 作者有话要说:  =l=鉴于战斗场面无能所以估计会先出结果再反过来说……吧?【喂 _(:3∠)_六道君第一次偶然遇到纲吉的时候就发现了纲吉身上的不同,但那个时候还不太清楚这家伙就是彭格列十代目… 随后就着手研究零与纲吉,而之所以零会单独遇到六道骸还发生了这种事情……请等我继续扩大脑洞【自重 ------------ 28第二十七章 ·论最重要一词纲视角 他今天依旧和之前一样,耍赖的躺在床上装睡,同时心里默默倒数着时间。当他从十数到零的时候,原本应该在同一时间响起的声音却没有出现。 [零……?]他觉得奇怪,按耐不住的喊了那个人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以为是那个人故意的,于是就慢条斯理的说,[零再不出声的话,我就不起来了哦?]那个人还是没有回应。他等了等,又继续说,[云雀委员长的好感度说不定会变成负数哦?] 一般情况下,他说出这句话之后那个人一定会咋咋呼呼的冲他喊着‘快起来啊混蛋’之类的话,然后五分钟内不间断地在他耳朵边上催促。 然而那个人却仍然没有发出声音。 他有点慌,但是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不定是那个人因为昨晚的事情生闷气呢,他半是安慰地对自己说,却无法停止自己的不安情绪不断扩大。 他紧紧闭着眼睛一直在等那个人的声音,但是在他等到那个声音出现之前,reborn就朝他踹了一脚把他强制性的从床上踢下来了。“蠢纲,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他还没来得及哭天喊地的说他被踢得有多疼,就看到闹钟上显示的时间已经距离原本零喊他的那个时间过去了四十多分钟。也就是说,他在床上蹭了四十多分钟,那个人也没有出现。 他这才恐慌起来。 那个人消失了。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乃至让人无法相信的事情,明明昨天晚上他们两人还说话说了那么久,睡觉之前他还曾感觉到那个人摸了摸他的头发,可是今天早上醒来后,那个人却忽然消失了。 他颤抖的吸了口凉气,然后有点哆嗦的穿好了衣服,却一不小心将衣扣系错了,只好笨手笨脚的解开又重新系上。下楼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无意间就踩到了有点拖地的裤脚,就这么狼狈的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他整个人砸到地上的时候发出‘咚’的一声巨响,他猛地回过神来,仓皇的从地上爬起来后这才清醒了似的。 他不能就这么低沉慌乱下去,那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消失,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对。他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仔细回顾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记得在他刚刚入睡的时候,那个人似乎说了一句什么,但是因为那时意识有点模糊所以他并没有听得很清楚。 他潜意识的觉得这应该就是关键。 正如他以前每一次直觉作祟都会碰巧撞对一样,他这次的直觉应该也不会出错。 他站在原地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且在往常一样在家吃完早饭,然后出门和来到他家门口的狱寺以及山本一道同行前往学校。 一路上狱寺和山本还是和以往一样吵吵闹闹,他仍旧站在两人中间腼腆的笑着在中间调和,但是他今天怎么样都觉得少了什么。 以前偶然会觉得那个人似乎总是维持着精力充沛的状态,特别在他总也睡不饱的早上尤其精神,但是当听不到那个人和他说话的今天,却觉得缺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让他别扭不已。 他和狱寺山本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了比以往更加严肃可怕的风纪委员在校门边上站成一排。 “……这些家伙究竟在动什么啊…”狱寺在他边上低声抱怨。“咦?这不是我们学校的土掉渣的校歌吗?!……十代目,是你的手机响了吗?” 听到狱寺的话,他摇了摇头,同时小心的转过身往后退了一小步。“…早上好,云雀前辈邪魅校草的绝版爱。”他们学校里喜欢这首校歌的人只有这一个人,而且因为零的关系,他很早就知道云雀连手机铃声都设置成校歌的事情。 “哟,早上好啊。”云雀挑高眉毛看着他,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你们……”不等云雀继续说下去,就有另一个铃声响起来。 那个铃声也是从云雀身上传出来的。 他傻愣愣的看着云雀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让他非常眼熟的耳机,然后就看到云雀挂了电话准备离开的背影。“等下!……云雀前辈。”他连忙喊住云雀,几乎是哆嗦的指向云雀手里的手机。“……这个手机,能还…给我吗。” 就像云雀能把手机铃声设置成学校的校歌这种独一无二一样,能把乙女游戏的那个…声音作为手机铃声的人也只有一个。 更何况那部手机还是他和零一起去挑选的。 [……话说云雀前辈居然听到你用那种声音设置的手机铃声也面不改色,超级厉害啊。]他说出这句话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个人消失了,今天不管他再说什么那个人也不回应。 [怎么办…稍微觉得害怕了啊零。]他看向云雀,如同自言自语的说道,[话说零你是从哪里来的勇气能和云雀前辈对视的啊,……不过我今天就算问什么,你也不会有回应的。] 他心里奇异的有点苦,却不知道应该对谁说,向谁分享才好。[……这一次就原谅你好了,下次要是再这样消失的话我就三个月,…三天…还是三小时好了,三小时不理你哦零。]他自我娱乐的这么说着,心里就当做那个人答应下来却也这么高兴起来。 与他对视的云雀面上倒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转过身忽的露出一个笑容差点让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刚刚医院打电话过来,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个吵死人的白头发不知被谁袭击了,正躺在医院。” 他瞬间想到了笹川辽平,没等他有下一步的反应,云雀就已经回头走掉,只给人留下煞气满满的背影。 “泽田君,”原本在远处的草壁在此时走了过来。“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分子?” “可疑?”他默默地想起某天在超市遇到的那个少年,摇了摇头。“大概……没有。” 草壁听了点了点头,绷着脸沉思了几秒。“这样么…虽然这应该是一起对风纪委员的报复活动,但是你们最近也小心一点。不过那位已经出动的话应该是没事了……”草壁遥望着云雀的背影,最后默默说着几乎所有人都认同的话。 但是他知道事情远不止这样。 就像那个人以前和他说的一样,当他赶到医院之后还没多久草壁就被人袭击住进医院,而他惴惴不安的赶到并盛街的时候正好遇到和人战斗的狱寺,同时因为他的迟钝而导致狱寺为此而受伤。 他连同山本一起将狱寺送到了夏马尔那里之后,他就一个人沉默的走回家,坐在他的床上回想着今天那些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 他想着他当时如果没有出现的话,或许狱寺就不会受伤。也想着如果自己再有能力一点或许就不会这样,更或许当时和草壁说那些人要攻击的目标根本不是风纪委员的话…… 猛地,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他愣愣的看向窗外,突然想起昨晚零所说的那句话。 当时他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的确听到了一声奇怪的闷哼。而那个声音不是他亲耳听到的,而是当时零吧这声音与他共享才听到的。 但是仅仅是这个,却没有办法让他推敲出什么。不过即便是这样,那件事情他却已经感觉到了头绪觅嫁。 “…reborn,现在就去黑曜乐园吧。”他从房间走出来,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倚在门边,“我觉得要把那个六道骸打倒才行。”他站在原地做了几次深呼吸。“……在那之前,能不能让十年后的蓝波和一平帮忙看着小春和京子?我…总觉得那些家伙会对他们下手哎。” 他借助早就知道事情会怎样发生的优势说出的这句话赢得了reborn的一句赞扬,不过这却没让他感到有多高兴。 他的初衷不过是不想让朋友受伤。 而且他有种奇怪的感觉,零这次消失的事情一定和那个六道骸有关。毕竟他相信零不是那种随便就将感觉共享,然后就消失的人。那个人有时候做事情总是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只是常人看上去总是莫名其妙。 或许正如同零偶尔会和他唠叨的那样,隐藏在他血液里的超直感总会在不经意之间发挥巨大作用。所以这次……他希望他的直觉依旧能发挥作用。 当他做出决定之后,不光是他,山本,狱寺,甚至是碧洋琪也一同和他前往了黑耀乐园。 事情基本上就和零当成故事一样在他小时候说过无数次的那样,他和朋友来到了黑耀乐园,山本以手臂受伤获得了战胜敌人的机会,碧洋琪使用个人的独特绝招胜过了那个叫做mm的女孩,而之后他们就遇到了利用无关人员来威胁人的巴兹。 而十年后的蓝波与一平,以及夏马尔在关键时刻出现让巴兹彻底失去威胁手段,本人也不堪一击的被狱寺踢了一脚而昏过去。 而这个时候风太出现,带着哭腔说着对不起一类的话跑掉,让追过去的他遇到了真正的六道骸。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站在一旁看着那个自称无辜人员的六道骸和他说话,却因为早有防备而一句话没对这个人说就准备转身跑过去。 “库呋呋呋,还真是警备心旺盛呢。”似乎已经不屑伪装的六道骸,忽然笑了起来,然后眼睛里带着暗芒朝他看了过来。“这么跑掉的话,说不定就没法看到那个女孩了哦?” 他的脚步一顿,只觉得六道骸眼里阴沉沉的让他好不容易压下来的不安瞬间涌出来。“……你在说什么…”他还不至于听到这个人一句话就一股脑的全说出来,就算平常总是那副胆怯的样子,一旦遇到零的事情他总会让自己镇静下来。 “也没有什么,”六道骸侧着脸看他,嘴上挂着讽刺的笑容。“只不过是好奇而已。” 他张了张嘴,最后按耐下心里涌出的各种想法,头也不回的转身跑开。不等他冷静下来,他就看到那个拿着铁球的兰兹亚正是出全力一击对付挡在山本和狱寺前面的碧洋琪。 他瞪大眼睛大叫一声,却因为这样而没顾及脚下让自己狼狈地滚下山坡。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闲情,在摔倒的同一时刻居然注意到了兰兹亚使出‘暴蛇烈霸’的时候闭上了眼睛仿佛无法见证人死的那一刻。 而注意到他出现的reborn也趁着机会对他发出了仅剩一发的死气弹。 他被子弹射中额头的那一刻,所想到的后悔的事情,却是自己从前一直都依靠着那个人,却从来没有让那个人依靠过他这种和现在的场景毫不相关的事情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量战胜了兰兹亚,只知道当额头猛烈燃烧的火焰消失的时候,他看着兰兹亚却突然想到了那个人。“……有个人和我说过,一个人害怕什么的时候就会闭上眼睛,所以我就在想…其实你是在害怕吧……?”他看着兰兹亚,却在也不觉得害怕。“总觉得你和我们家的蓝波有点像,平时做事没大没小的,但实际上本质却很单纯。” 不光如此,他隐隐有种感觉“徒”生是非。 这个人并没有看上去的凶残,反而给他一种……就像是看到零的感觉。 有时候嘴上不饶人,说着什么再也不要理人的话,却还是会别扭的教导他应该怎么样去做,就算是气过头,最后却还是会叹着气原谅对方,完全是嘴硬心软。 不,零和这个人还是有不同。 要是零的话,或许更为心口不一。 正在此时,一排飞针朝他刺来,那个原本是敌人的男人却帮他挡住了暗算,并且告诉他们,他并不是他要找的六道骸并不是他。 事情兜兜转转发生了一大片,结果得到的却是他好不容易打败的人并不是六道骸,而是被称为兰兹亚的男人。 他并没有觉得失望或者焦躁,他早就知道谁是六道骸,所以并没有在原地耽误太久,安置好兰兹亚和重伤的山本后他们继续朝着真正的六道骸的所在地走去。 等他好不容易见到六道骸,而后来居上的云雀回击了六道骸之后,他却还是没能等到某个声音出现。 他开始焦急不安,而那个装作自杀的六道骸却借助着那种诡异的能力而让他陷入了危机之地。 但是随后的事情却让他的处境更加危险。 羽化过后的列恩所吐出来的毛织手套被他戴在手上,批评弹也让reborn趁机用枪击中他的额头。 可是他倒在地上却没有一丝反应。 他能听得到六道骸的大笑,也能感觉得到reborn的困惑。甚至是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妈妈的抱怨,京子和小春的担心,甚至是辽平的信任,这些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他总觉得缺少了什么。那是他最重要,却是他一直想要听到的,一直在意的事物。 那个……究竟是什么呢?他不禁有点困惑。 不是妈妈,也不是之前所听到的任何一个声音,而是另一个,一直以来不管好也罢坏也罢都陪在他身边的,总是会说着奇怪话的人的声音。 [我…]他在心底不禁疑惑出声,却发现没有人回答。 那个人,究竟是谁? 对了,那个人是只要他露出怯懦就会不顾前嫌帮助他,也是他所喜欢的…… “……………零…”他轻轻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喊个鬼!快点给我站起来狠狠一个直拳干掉这家伙获得经验值啊!]那个人猛地出现在他眼前,在对他喊出这句话后似乎很狼狈似的蹲在地上大声喘气,却还撑着一口气恶狠狠地指着六道骸。[混球啊居然敢把我锁在那种鬼地方……] 他说出这句话的事情调子有点诡异,同时心里有种信念在慢慢浮现。[……啊,的确不能原谅呢。]他撑着手从地上站起来,看向六道骸。 他忽然感觉有什么力量伴随着信念一同燃烧起来,随之而起的,是他额头上突然燃起的耀眼火焰。 作者有话要说:  _(:3∠)_纲吉应该没……黑吧……【泥垢 反正我一直在玩脱纲吉…啊哈哈哈哈……【自重 quq六道君对不起了【哪里不对 ------------ 29第二十八章 ·论一面之缘与日久生情主视角 我觉得六道骸特拉仇恨了。 尤其是看到我基本上能说是亲眼看着长大的纲吉变成这种超级狼狈的样子之后,……不过这种超死气模式果断有点帅啊。 [话说你啊,我已不在咧,你就给我出岔子。]虽然他这狼狈样子让我有点担心,但是我果然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我要不像个老妈子一样帮在你身边呀,你该怎么办哟。] 他那双犹如被火焰熏染的金红眸子眨也不眨紧盯着六道骸,却朝着我的方向略微歪头。[……不是作为老妈子,而是作为恋人才对吧。] 他的声音听上去和平常完全不同,甚至让我产生一种这家伙变得成熟起来的错觉。[要说什么话至少也先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解决,快点把这家伙弄哭了宝鉴全文阅读!到时候就算让你抱着我也没问题。]我大言不惭的说着,同时很有危机意识的飘到了一边的角落。 [是打败才对吧,完全不是应该用弄哭这个词来形容的啊。……零你总是这样。]他的语气中包含着一些无可奈何,同时原本冷淡的神情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我看着已经进入战斗状态的纲吉,忽然觉得这个人是真的成长了。 至少他给我的感觉开始有种想要去承担什么责任,希望成为谁人的支柱的意志在燃烧着。……说起来,这个少年的确是从这时开始成长的。 我蹲在破破烂烂的帷幕旁,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战斗。 我总觉得和幻术师战斗拼的都是意志力和脑子,但是和六道骸这种人的战斗却还要考验各种应变能力。不管是那个轮回眼的奇葩能力还是这家伙原本的幻术才能都够让人难以应对的。 我看着六道骸那家伙手动执行挖眼这种可怕行为还念叨着什么最不喜第五道之类的话忍不住的叹气。[虽然你们听到没问题,但是作为一个天朝人我果断觉得…图样图森破啊。] 虽然中国传统是道教,但是佛教的普及已经到了遇到一个山就有一座佛的地步了,说六道轮回什么的我好想糊六道骸一脸。 [……图样…?]大约是因为听了我的话而导致□,纲吉居然一个大意被六道骸击中腹部给一拳击飞。 我站起来有点傻的想要跑过去,却还是镇静下来强迫自己坐下来。 [卧槽背后有那凤梨的叉子!小心!]我忽然发现纲吉被击飞的轨迹末端就是那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倒插在墙上露出尖端的三叉戟,连忙对纲吉大声喊并且很快将视觉与他共享。 他与我共享视觉后,没有朝后看而是直接用双手的火焰朝身后喷射来让自己身体悬浮不至于被那个三叉戟捅穿肚子。 接下来就不知道这两人是进行了什么样的战斗交流,我只知道我因为和他共享了视觉所以看得迷迷糊糊,没多久的就看到六道骸的身上似乎被纲吉的橙色火焰烧灼着,然后我就听到纲吉的声音。 [零,结束了。]他的声音很平淡,一点没有胜利的喜悦或者那种历尽万难的解脱。那语气仿佛是在向我叙述一个早已知道结局的故事,所以连根本的喜悦也不会有一样。 对哦,很久之前我就和这家伙说过这些事情,也说过最后他会胜利的话。……话说那个时候我还担心提前告诉他会让他满不在意导致一败涂地啥的呢,果然还是我想得太多吗?[嗯,到时候记得把雀哥儿英勇战凤梨妖怪的场景打包一份给我共享。] […………]他沉默了一会,额头的火焰消失,脸上又露出了那幅可怜兮兮的小神情。[那我的呢,我也有英勇战斗的地方啊。] [那种东西我早就备份过了啦。]我蹲在原地笑着挥挥手,不过遗憾的是他现在……嗯?等等我似乎忘了什么。[纲吉君,你现在看得到我吗?] 他飞快地朝我这边瞄了一眼,又满不在乎的将视线转回去。[不喊纲吉的话就看不到。] 敢情这家伙胆肥了啊。我呲牙笑了笑,果断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我能看到。]听到他的这句话,我不得不说平常状态下的纲吉十分的软。 我慢悠悠的走到纲吉身边,然后看着那群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的复仇者带走了六道骸,然后又跟着纲吉一起去了医院,这时那些事情才算落下帷幕。 不过算是碰巧,纲吉那群在接受彭格列所谓的特别医师队伍治疗过后送去的医院还是那家并盛综合医院,而且我在纲吉的病房外面蹲点的时候正好就听到了那群小护士讨论日向家妹子的事情风流名将。 [……哎,那妹子的父母最后还是会选择放弃的吧。]我打个哈欠搔搔头发。[就算今天觉得不忍心,哪天一定会忍心的啦。一般都是这种节奏,一旦有那种想要怎么样的念头产生,不达成便难以忘记的就是人类啊。] [零说的是什么?]他的声音突然在我旁边响起来。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他正好走到了我边上。[也没什么。]我指了指那边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的小护士,[只是正好听到她们在谈论那个妈妈一直会去照料的那户人家的女儿。……那家似乎因为经济压力太大想要放弃那妹子呢。]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随后歪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知道他隔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和我说,[没什么…] [我次奥你安静这么久就和我说一句没什么?!]我哽了一口,刷的一下站起来,颤着手指戳着他的锁骨。 他扑闪着眼睛看着我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样,然后冲我赔上了求饶的笑容。 我二话不说捏上他的肩膀,不过我的手指还是从他的肩膀穿了过去。[啊……穿过去了。咳,不是。你以为每户人家里都能供得起那么一大笔医疗出资哟,又不是那种听上去就巨有钱的黑手党派人士。……对了,纲吉。] [嗯?]他歪着头看着我,棕色的眼睛应该是第一次映出我的样子。不过可惜的是我依旧是被白布遮挡脸压根看不到正面的形象。 [我呢,想怂恿你件事。……那什么能骗医生说让医院继续维持那妹子的生命吗?] 他不明就里地看着我。 我一手拍向他的肩膀,手却用力过猛的从他肩膀往下一直穿过了肚脐又跑了出来。我尴尬的和他一起看着我那只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将手背到身后。[我就是突然……同情心发作。] [哦…那我应该说什么……]他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这才发觉这家伙根本没有骗人的细胞。 我只得低头想了很久很久,最后决定破廉耻一把。[就说那妹子是雀哥的青梅!反正医生要是不信就让他自己去问,……不行,他要问的话顺道就恐吓他,说云雀不喜欢被人问东问西的,随便说了的下场您都知道,嗯。就这么说吧。去找院长应该没问题……吧。] 他木着脸点了点头,对我比划了一个等在原地的手势后就一摇三晃的朝着院长办公室的楼层走过去。 等他走远之后,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没有被拉着跑。 难道说是距离被拉长了?还是说经过六道那家伙的暗算导致联系没那么深了?……算了,反正我最多是偶尔能跑远一点。 大概半小时后他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脸什么都置之度外的神情和我说。[事情都说好了…]紧接着就一直在念叨居然有人信了居然有人真的信了的话。 ……话说我也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相信我编出的那种话啊。 因为伤势没那么快恢复,所以今晚纲吉还是要住在医院,我坐在他床头看着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他都睡了过去。紧接着我就不愉快的看到了不远处纲吉和六道骸站在那片花圃。 “六道骸?!”我瞬间反应过来,立马冲上去朝着那家伙□就是一击。“嘁,躲过去了。” “……库呋呋呋,这里毕竟是我的幻境呢手机里面有异界全文阅读。”他微笑地看着我,左手举起打了个响指。“就像这样,这里是根据我的意识而来的。不过我没想到因为无聊而将彭格列扯进来却连你都一起跟过来了呢。” 我懒得理他,专心看着他背后冒出的各类游戏机,却猛地被纲吉捂住了眼睛。“唔噢!纲君快松手。” “……才不松开啦,零你一定是那种会为了游戏机而把我丢一边的家伙!”这家伙暗着控诉我曾经为了玩新出的游戏而将他丢在一边导致考试不及格的事情,然后明目张胆的将我拉到了身后。 我这时才逃离纲吉的双手,揉了揉眼睛后就听到六道骸对我笑得意义不明。“什么呀,原来你并没有对泽田纲吉说出来啊。明明应该是那种什么也不知道活在普通世界的人,却为了这个最强最恶的黑手党的继承人而舍弃……还真是无谋呢。” 纲吉猛地转头看向我,似乎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一口气没喘上来,拍了拍纲吉的脑袋作为安抚后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六道骸。“你管我啊,我愿意这么做你又能怎么着吧?再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的就用那种语气来和我说教也太蠢了。我啊,对于只见过一面的家伙一向都很薄情的,所以说呢、”我冲着六道君挥了挥手。“谢谢不送啊你快回你那里去吧,想越狱还是想骗妹子我随你,但是!想对纲吉做什么的话那就抱歉了。” 听到我的话的六道骸,不知什么原因的捧腹笑起来,并且是那种实心实意的大笑,让我和纲吉都很莫名其妙。 “哦呀,你真的让我感兴趣起来了呢,不……应该说像你这样的人类对我来说是上等的乐子啊。”他低垂着头,用手遮住那只轮回之眼,笑得诡异。 连让人反应的机会也没有,我和纲吉就这么离开了那个一大片花圃的环境。 从那里离开的我们也立刻从梦境中醒过来,因为还没有缓过神,所以一直都没有人说话。 [对了,当时六道骸发动那啥人间道之后,被你给解决时说了一句什么?]缓过神后,我忽然想起白天的事情,于是就好奇的问出来。 但是这家伙看了我几秒后却忽然闭上了眼。[我忘了耶…] 我沉默三秒,干脆扑到他旁边。[那就睡觉!混蛋啊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忘记这一场战斗啊……] 不管我之后怎么威逼利诱,他却只是闭着眼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有时忽然脸红的双颊还是会泄露出他并未睡着不过是不想说的事情来。 我停下动作看了他三秒,干脆低头用嘴巴碰了一下他的脸颊,索性蹲在窗台边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_(:3∠)_今天凌晨一点才写完,所以昨天没有更新……对不起啊各位。【蹲 今天是fff团的大节日!祝愿全天下所有的情侣都是亲兄妹!欧耶!【你自重 (′・w・`) 各位妹子节日快乐哟w【等等哪里不对↑ === 沐洛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8-11 00:13:54 谢谢妹子的地雷ww对不起我现在才看到_(:3∠)_ === 因为最近几天都睡太晚导致头疼,所以今天想休息一天,于是说可能没有更新_(:3∠)_ ′_ゝ`对不起给妹子们造成了伪更…… ------------ 30第二十九章 ·论占有欲的强度纲视角 零亲他的那一下,在那个瞬间,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是脸颊忽然感觉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带着那个人的呼吸一同落下来,紧接着扑在他脸上。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却不敢动弹,过了好久才做好心理准备试探性的睁开眼,但是却只看到那个人背对他微微弓起的背部。 他凭感觉就知道零已经睡着了。 心里有点失落的同时,也有点庆幸。最后他小心翼翼的侧过身面朝着零的背部,伸手探过去却又停在那个人的腰侧上方迟迟不敢落下来。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于是只是安安静静的盯着那个人几乎透明的身体,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将手落在那个人的腰上。 但那只手还停留在那个人腰侧上方,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样的弯了弯手指,却终究没有搭在那个人的腰上。结果他还是只能挫败的将手收了回来。 像是对自己的胆小不满一样,他咬着下唇露出一个不服气的表情。他舍不得就这么闭上眼,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那个人的后背却不知不觉的回想起他那时在黑耀乐园和六道骸战斗的事情。 说起来,零还问了他,六道骸当时和他说了什么。 那个时候他将被六道骸控制的狱寺和碧洋琪击昏之后,显形的六道骸…… 即便当时狱寺和碧洋琪被他击昏,六道骸也似乎未显露出慌乱,而是悠哉的从暗处走出来,对他冷嘲热讽了一会后却说自己还有一个能力没有使用出来。 ――人间道。 他回想起当时的场面,就不禁一阵恶寒。 使用这能力的六道骸将手伸入眼眶,说人间道是六道中是最肮脏最丑陋的世界,同时这个能力也是最可怕……最强大的。 他勉强接下一击之后看向六道骸却想起了很久以前零曾经和他说的事情。“……天道,阿修罗道还有……人间道,是六道中的三善道。”他沉着声音说,额头上的火焰却越发的耀眼。 “哦呀?似乎你还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一无所知呢,不过你刚才也应该体会到了这个能力的强大与丑陋才对手机里面有异界。所谓的善,说到底也只是人为了遮掩自己的恶行才说出的谎言呢。”六道骸睨着眼看他,脸上带着嘲讽的微笑。 他垂下眼帘,随后却用着十分锐利的目光直视六道骸。“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你才对。” 他记得在他小的时候,零总会和他说各种各样的事情。大概是因为那个人知道的知识很杂,而且对他也百无禁忌,于是总会和他说着各种奇奇怪怪的故事,其中最多的还是关于中国的传说与那自古以来的各种神话。 偶尔那个人也会说点奇怪的话题,不过他被那个人引导着,逐渐变得和以往不一样。 而这一点,只有他自己感觉到了。 虽然他现在也总是喊着不行的话,但却不再像幼年那样什么事都选择放弃与逆来顺受。 “……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妄下结论的,不是六道骸你吗?”他看向六道骸的目光十分阴沉,垂在身侧的双手却迅速的喷发出火焰使他笔直的冲向六道骸。 人间道的力量的确向六道骸说的那样十分强大,但即便如此他却有绝对不能认输的事物,所以这一场战斗他必须要赢。 或许是怀抱着这样的信念,最开始十分软弱的他,在变成超死气模式之后居然胜过了力量全开的六道骸,手中的火焰也将因为被人间道的能力所侵蚀的六道骸身上的黑暗斗气净化得一干二净。 然后发生了什么……?他想了想。 因为使用人间道而导致体力不支的六道骸被他打败之后并没有露出愤恨反而是朝着他大笑起来。“库哈哈哈!!真是没想到我居然会被打败呢……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说起来…你就这么不想让……”六道骸的视线忽的穿过他看向蹲在帷幕边上的那个人。 那个人因为和他共享了视觉,所以一直眯着眼看向他与六道骸战斗的方向,而那个人的眉眼中深深印着担心的色彩。 如果让其他人知道零的存在,会发生什么呢? 他不敢去想。 于是六道骸的视线和话语不禁让他提升了警戒。他看着六道骸说,“啊,完全不想。而且、”他低头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六道骸,他仔细盯着六道骸那双眼睛却没有再说出一句话。 然而六道骸似乎明白了什么,用这只有他才能听到的调子,像之前一样露出了十分嘲讽的笑容。“疯子。”说着就嗤笑一声,“哦呀,我以为我已经足够疯狂,却没有想到这里却有比我更加疯狂的家伙。果然就和我想的那样……逐渐变得有趣…起…来……”体力已经支撑不住的六道骸喃喃自语般的说完这段话,头一栽就倒在地上。 而还不等他们做出下一步的行动,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自称是‘复仇者’的人出现,将六道骸和那两个同伙一并带走。 事情到这里总算是告一段落,而因为批评弹的副作用导致全身酸痛的他也在不久之后被送往了医院。 现在想起来,他的确是忘记了。 忘记问问看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说的,又究竟是谁。 “……唉。”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才闭上眼逐渐沉入睡梦中。 这一次的梦中没有六道骸,有的只是他幼年时独自一人呆在房间,却和那个人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回忆。 大约一星期之后他们这群人终于出院,出院之后不久就是山本的棒球比赛,于是作为亲友的他和狱寺都过去观看山本的比赛,结果不知道是什么引起了零的注意,那个人原本喊着什么‘目标甲子园’的话就突然停了下来美梦时代最新章节。 [零……?]他的视线依旧看着比赛场,却歪了歪脑袋。[怎么了,零?]他出院之后渐渐地又看不见那个人,唯一只知道的是那个人一直呆在他的身边而已。 [……啊,没什么。只是感觉刚刚看到了一个眼睛里有六的小孩。]那个人迟疑地说,[也许是我的错觉,不过按照那家伙阴魂不散的个性,绝壁是那家伙。] 他点了点头,将目光从赛场上收回来,小幅度的扫视他们现在做的观众席周边。突然他被一个小男孩撞了一下,“啊,没事吧?”他连忙将扑倒在地的小男孩扶起来却看到男孩的右眼上浮现出一个汉字‘六’,左半脸也像是龟裂了一般爬满了纹痕。 [真出现了!阴魂不散啊阴魂不散啊…]那个人在他耳边喊了一声,而后不断重复着阴魂不散这个词。 他看着被六道骸附身的小男孩愣了愣,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看到的模样将小男孩扶起来后就交给了另一边跑过来的那位母亲。[……视而不见就可以了,零以前不是说对那种生物就要这样吗。] 他承认他有一部分是故意这么做的,毕竟他现在还不想让六道骸破坏山本的比赛,甚至是他和零逐渐变亲密的关系。 他打赌,只要六道骸用幻术变出哪怕就一台,一台最新出的游戏掌机,零就会叛变到六道骸的队伍里。[虽然六道骸的幻术很厉害,不过幻术毕竟不是真的……对吧,零?]他意有所指的说。 [说是这么说,我现在可是就算是幻术变出来的游戏,我都能愉悦起来的状态啊。上次你的压岁钱买了新版的游戏之后就完全不够用了啊……括弧哀愁脸。]那个人听出了他话语间的意思,却装模作样的这样说着,让他哭笑不得。 [什么呀,黑、黑手党可是超有钱的哟,到时候可以让你用游戏机堆满整个房间哦!]他随口说着,却突然看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也突然一变。 是那个男生。 他歪头想了想,干脆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山本的比赛上,而山本这时也击出全垒打。[零!你看,全垒打!]他抓住时机,赶忙将话题引回棒球赛场上。 [唔噢!真的是啊!!迷之感动……也不知道最后说着‘上杉达也喜欢浅仓南,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喜欢浅仓南’的达也最后还好吗。]那个人嘴里又跳出了奇怪的话,但至少危机算解除了。 他裂开嘴笑得开心,[我也喜欢零啊,比任何人都要喜欢你。]谁都不知道说出这番话的他带了多大的勇气。 但是那个人却将话题拐向了那个男生。[其实按照十年后的观看经验,翔太君也超喜欢我的?哦?翔太君也来了耶。] [………零。] [我故意的,哼哼哼。] 他对那个人的行为完全无法指责只得无奈的低头一叹。 作者有话要说:  =l=如果我说,纲吉君那句话是:要是敢说出她的话,我就杀了你。【别闹 你们谁信,我自己都不信_(:3∠)_ ==== 零以前说的故事打包票除了那些耳熟能详的绝壁有工口向……_(:3∠)_ ==== 零其实最先看到了翔太君,不过这家伙故意不说,等着纲吉发现,看纲吉会说什么而已……【自重 ------------ 31第三十章 ·论发现死者的几率主视角 自从纲吉好不容易出院之后,我就一直处于一种淡淡的忧郁状态。 我缩在离已经熟睡的纲吉不远处的窗台边上,一手托着下巴一边怀念以前的生活。 其实以前的日子也不错啊,至少我能在我白色小空间做任何事玩各种东西,哪像现在……平常要看什么书一定要纲吉帮忙协助,有时候还要躲开其他人。或者是我想要玩什么…一类的游戏时,纲吉这孩子在我边上我没法玩啊……tat 在我蹲在窗边第三次叹气的时候,一个黑影猛地蹿了过来从我身边闪过去,还不等我尖叫或者作出其他反应,那个影子就像是被人重击了面部一样低头倒了下去。 [……喂,不会吧…]我跳下窗沿,颤抖着手想要去试探那个黑影,却无意间被纲吉丢在地上的练习册绊了一下。 我趴在地上半天没反应,有点难以想象的盯着眼前黑幽幽的床底。[我这是被绊倒了?自从变成这种灵异形态就没有被任何人事物绊住或触摸过的我,居然被绊倒了吗!]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的往下流眼泪。[嘤嘤嘤…我终于有在人间的感觉了,……话说膝盖好痛。] 我我连忙坐起来,然后曲着腿用手揉了揉膝盖,眼睛在地上摸索着那个练习册。[啊,找到了……唔…]我抬头瞄了一眼睡在吊床上却睁着眼还鼻子冒泡的那位小婴儿,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自己朝那个练习册挪了过去。 因为我在夜晚就很难看清事物的原因,导致我用了很久的时间才辨认清那个练习册。 不过那个练习册里面似乎还夹了什么东西,我用手戳了戳封面,手指尖却很奇怪的融了进去。 [……卧槽,这是在玩我?]我嘀咕着将手指拿出来,却突然觉得不大对劲。[话说回来这个不是上学期用完的练习册么?说起来这个似乎还是我写的…]我认真地盯着那个练习册,可惜的是那上面始终没有出现甚么异变。 别说异变了,连朵花都没开出来。 我只好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时练习册却忽然翻开了几页,甚至还挪了挪位置。 我没想到我只是叹口气却让这本子翻了页动了位置,恼怒的瞪大眼看着那本子却忽然看到了纲吉毛茸茸的毛线手套压在这本子底下,只露出一个指套。 我想了想,伸出手指去戳了戳那个毛线手套。 不过因为刚才的经历,所以我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生活就喜欢在这种时候玩弄人。 我的手指第一次有触摸到某样事物的感觉。 还不等我高兴,我就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流遍全身掳爱全文阅读。我迟疑的转头,正好对上了reborn这家伙黑漆漆的眼睛。 [……]我瞬间就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但是我仔细看了看,注意到那家伙的视线似乎并不是完全盯着我的方向。 我收回手,站起来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置生死于度外的朝着reborn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这家伙没有太大反应,而是轻微的皱了皱眉。 我觉得不应该就这么放弃,于是我鼓足了勇气朝他的方向冲了过去。 ——然后我就这么穿过了这家伙。 因为我冲劲过猛导致自己极其悲惨的穿过了墙壁,就这么漂浮在半空。我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月亮,为自己叹息一把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那个二世祖此刻背对着我,看了看周围后便继续倒下去睡觉,而我看着那个倒在纲吉身边的莫名黑影,只好惨兮兮的倒在地板上就这么将就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就听到纲吉的尖叫。 [唔哦…你吵什么…今天可是周末,难得的周末啊。]我撑起身揉着眼睛,[就算不是周末,现在也是放假期间啊。难得的假期你就这么忍心让我无法睡个饱么。] [有尸体啊啊啊啊!!!]那家伙的声音是以难得的大分贝出现,还顺便捎带着足够具有冲击力的消息。 我愣了几秒,连忙站起来大跨几步跑到纲吉边上,却看到一个脸上正中央有个拳头印子的男人倒在纲吉的床上。[……是这个家伙啊。] [零、零…你认识他吗?!]这孩子哆嗦着和我搭话,完全冷静不下来。 不,我不认识这张普通的脸,不过我倒是知道、[这家伙昨晚突然出现,但是还没有多久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扑街。] 他过了很久都没有反应,整个人完全呈现放空状态。 虽然这孩子看不到,但我还是做了个挥挥手的样子,[没事啦,反正到时候大不了自首。] [……待会京子要来。]纲吉这孩子沉默了几秒后突然和我说。 我挑高一边的眉毛,[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啊,没关系啊。]他抬起头装作不经意的往我的方向瞟了一眼,[反正要求打电话给京子的是我,也是我想要吃新发售的巧克力泡芙而让京子去买了然后邀她做客的,更是我打着蓝波也想吃的幌子让京子买了双份。对吧?] [对不起我错了,纲君好哥哥求放过。]我双膝跪地连忙认错。 而这时,已经把来纲吉家变成日常任务的山本和狱寺也出现了。 “十代目早安!……这个躺在十代目床上的家伙是谁?!”狱寺恶狠狠地瞪着那具尸体,看向纲吉的时候眼神转眼间就变得温顺起来。“十代目……?” 纲吉没有说话,而是沉重的点了点头。 作为立志要成为十代目左右手的少年立马会意,掏出一枚炸弹就要点燃。“要处理的话,果然还是用这个方法——!” “啊啊啊!!狱寺君快住手!”纲吉欲哭无泪的扑上去拉住狱寺的手臂,防止他点燃炸弹。“要是这么做,那我就真的完蛋了啦!而且、而且一定有什么…方…法。”他一边说,一边不引人注意的看了看reborn都市透心术。 或者说他是在大范围的求助。 不管是山本狱寺,还是后来出现的小春以及夏马尔都表示无能为力,纲吉少年还是去自首吧。 [……零!tat救我!] […有点出息啊,哭什么。]我镇定自若的回答他,让他原本死气沉沉的模样瞬间恢复生机。 [零!你是有方法了吗!]他这次的声音听起来像极了在晃动尾巴讨好人的幼犬的呜呜声,[我就知道零一定有办法啦。] 我一个人演着独角戏,自作深沉的翘起腿坐在床边,学着碇司令的经典动作交叉双手。[哼,这种事情……找云雀委员长不就好了嘛!]紧接着我愉悦的指向窗外,在我说完的瞬间,云雀就从外面跳窗而入。 哼哼哼……我可是之前就听到了雀哥手机的声音哦,看我的上帝视角多么厉害! “哇哦,你摆脱我的就是这件事吗,小婴儿。”云雀委员长一出现就震惊全场,但是他本人完全不顾及那些而是看了眼纲吉床上的尸体,然后看向reborn。 话说云雀委员长将那个老旧校服穿的超级有感觉,超迷人。 [……零。] [做什么?] [不…只是觉得你的注意力的一定在那件校服上。]纲吉看了眼云雀,然后默默的把视线躲开。 ……这家伙还真是了解啊… 经过云雀和reborn的友好协商,委员长大人决定待会喊几个风纪委员来处理就攀上窗沿,准备怎么来就怎么走。 而得知委员长准备毁尸灭迹的纲吉却慌了。[这么做绝对是犯罪啊!快想办法阻止云雀前辈啊!] [别闹,委员长出面负责可是一个顶俩啊,]说着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纲吉!!快让委员长还手机!]我可没有忘记我的手机可是依旧被委员长收着的事情呢,[快说亲爱的强大的委员长大人啊请还给我手机!!] 他沉默的一会,默默的转头。[……那种话要说出来,完全就是一种新的惩罚游戏吧。] 我一口血就这么哽在喉咙。 请问我家的孩子越来越不听话,开始展现叛逆行为,我该怎么办?在线等。 “那么,我待会就让草壁来处理了。”说着云雀委员长帅气的一笑,刷的跃了出去。 [不要走啊亲爱的不要走——]至少也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啊,那里面还有我特别录制的威风堂堂啊… [放弃吧,零。]纲吉淡定的表示。 我转头瞪了他一眼,[说!要怎么办才肯帮我拿到手机!] [这个。]他看向那个躺在他床上的尸体。 [这容易,成交!]我爽快的答应下来,却不禁苦恼另一件事。[……容易是挺容易,但是你要模仿我的说话方式就有点…]我跳到地上围着那群人绕了个圈,最后有点恶作剧的跳到纲吉背上用手环住他的脖子。[话说重吗?]我的脚因为我这个动作变得模糊不清,——这样反而越发得像幽灵,而从我的胸口却不知怎么跑出了一条奇怪的黑色绳子。我顺着着绳子看了看,发现他的另一端连着纲吉的胸口。 他听着我的话反而不明所以,[什么意思…?啊,要模仿的话,我可以啊悍戚。] 我仔细瞅了瞅纲吉的侧脸,最后摇了摇头。[……呃,就是我现在…也没什么!咳、你平时学我说话倒还可以,但是你绝壁没学过威胁人,看你带蓝波那种样子就知道。] 他保持沉默。 [要是能像以前那样的话…]我不禁叹气。 “…啊,超麻烦,诶?”我眨了眨眼,忽然发现这声音是从纲吉的嘴里发出的。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以前能很轻易的取得纲吉身体的主导权,但是自从上次从十年后回来,我们变成这种单独的两个后,就完全不能像以前那样相互交换意识来主导身体了。 他也有些许的困惑,不过因为我在他背后,所以只能凭着他身上的气息来感知。[我也不知道…] 我低头看了看胸口的链子,放开环住纲吉的手准备摸摸看那条链子,不过那条链子很快就消失了。 [零?]在链子消失的瞬间,纲吉略带不安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连忙回答他,[怎么?] 他听到我的声音后,似乎放松下来。[……啊,没事。刚刚以为零不见了…呃,我的意思是可能走出房间…这样。]他说话的同时,那条链子也慢慢地重现,最后恢复原状。 我看着那条一头在我胸口,而另一头在纲吉胸口的链子,干脆想开始那样伏在纲吉的背上,不过这次为了能看得清楚些而将自己肩膀以上的部分高出纲吉的头顶。[那么,这次依旧换我来。……你只要注意那个尸体然后将看到的反馈给我。] [好!]他的回答干脆而利落。 我能感觉到我眯着眼笑的时候纲吉的身体也随着我的想要的表情而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于是我慢慢的吸口气,做足了准备。“……那个,我刚刚想通了。”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纲吉脸上。 纲吉的身体随着我一起举起手蹭了蹭鼻子,然后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了我要说的话。“不如我们分尸吧…那个,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也…”我顿了一下,因为纲吉在刚刚告诉我,那个尸体似乎动了一下手指。 [……呿,我想起来了。纲吉君你爹似乎认识那种家伙。] [啊!我也想起来了,你和我说过。…似乎是能将心脏跳动自助停下还是什么的?] 我看着那位先生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测测。[哼哼,接下来就是逼着就范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这个人动了一下。”我指着那位先生说,然后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我听过那种死了还活过来的案例,但是如果这个人活过来的话,我…”我没说后果,但是那几个人的表情瞬间变化了好多次。看到效果了,我便继续说下去。“……果然还是分尸吧?我以前看过中国的…所谓满清酷刑什么的,像是把身上的肉一片片刮下来的凌迟啦,或者绑上手脚分别向不同方向拉扯的五马分尸…听说还有把指甲一块块扯下来,或是把肚子活生生的切开扯出肠子那类开膛破肚的…我还看记录片上说,那种半死不死的人的感觉是最灵敏的,平常人痛一倍,他们就要痛十倍呢!” 我说的半真半假,同时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掰动那先生的手指。 作为在场除我外的女生,小春的脸色已经一片苍白,而那两个男生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唯一算镇定的只有早就被我熏陶过的纲吉以及完全没有反应或者说看不出反应的reborn。 “……总觉得蠢纲你变化还真大呢邪魅校草的绝版爱。”沉默了几秒后,这位家庭教师扯了扯帽檐说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想通了…反正按目前状况,不是风纪委员先来烧了这个人,要不然就是我自己做点什么了…黑手党什么的…杀人这种事情……” 狱寺强行压下了脸上的表情,握住纲吉的手。“我明白了,十代目。这个家伙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我本身就是黑手党出身的,所以说这种事情我比那边的棒球白痴更有经验。”其实这家伙才没有经验,而且之前山本武的脸色都比狱寺好点点。 狱寺说着就要开始行动,我趁机大力的甩开那个家伙的手,并且怪叫了一声。“哇啊!!狱寺,这个人好像动了!是不是活过来了啊!” “………呀,初次见面。”之前装死尸的家伙趁机撑起身体和我们打招呼,然后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介绍自己,然后说之前是为了考验我之类之类的话。 我极其愉悦的笑了笑。“妈妈!!”紧接着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怎么啦,纲君?”听到喊声的妈妈走上楼,“咦?这个人是……?”妈妈疑惑的看向新来的墨列堤。 还不等我说话,reborn这家伙就抢先一步。“是我一个从意大利来看望纲吉的朋友,……不过纲吉还真过分呢,居然和莫列提说些奇怪的话。” 身为成年人的莫列提满头黑线的望着那位小婴儿,我则毫不在意的让纲吉朝前走出一步,拉住妈妈的手。“我才没有…谁让reborn的朋友一出现就装死吓我…”我接下来嘟嘟囔囔地说着原先和他们说过的那些酷刑,然后妈妈则爱怜的默默地纲吉的脑袋。 “啊啊,真是的。请不要吓这个孩子好吗,莫列提先生。”妈妈一手摸着纲吉的头,另一手则叉腰来让自己气势足起来。“这孩子以前好奇看了一些不算太好的纪录片,到现在都还有害怕的后遗症呢,只要有人故意吓他,纲君就会说那些话呢。” 妈妈说着,又轻轻拍拍纲吉的脑袋,“不过纲君也要坚强起来啦。”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而房间里的小伙伴各个对我的眼神充满了……小春是同情,山本是那种吃惊加鼓励,而狱寺则是崇拜…总之是让人弄不懂。 不过听着妈妈的话,我倒是想起那段时间的事情了。[……实际上你被我吓了之后没多久就好了。]我哼哼了几声然后盯着纲吉的脑袋。 纲吉好久才做出回击。[那还不是因为弄到最后你也哭了嘛!]这家伙估计想起了当时的事情,声音略有些忿忿不平。 我则表示我也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当时说我变成这样活该的……] [我真的这样说……?]他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但似乎只要我肯定这个问题,他就会立马消沉起来。 ……所以说你都作出那副‘你要是肯定,我就哭出来’的表情了,我还怎么去肯定啊。 [反正当年都只是图样图森破啦。]我不在意的打着哈哈。 纲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反应,似乎就这么消沉起来,一直到夜晚准备入睡的时候,这家伙才用着非常细微的声音说,[……以后,绝对不会让零哭的。] 那句话不知道是他想对我说的,还是要对他自己说的,因为他说完这句话就用被子蒙着脑袋睡觉,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要喊着我的名字,直到我回答为止。 但是我看着被子外面冒出的几撮乱糟糟的棕发,却不知道怎么忽然想笑。 这个人或许真的是逐渐成长起来了,啊,反正这种事情对于十四岁的少年来说也都是说不定的事情呢。 ------------ 32第三十一章 ·论感情亲疏紧密与黑化纲视角 他坐在走廊上,看着在庭院玩耍的蓝波和一平,注意力全集中在与那个人的对话上。 那个人最近心情似乎很好,他这么想。 [对了,我们出去走走吧?……总是呆在家里很无聊不是么?]他看不到那个人在哪,但是却能感觉到那个人就在他身边。仅仅是这样,他却也变得愉快起来,然后不禁就说出了这句话。 他说这句话是带有自己的打算的。 即便他现在看不到零,他也想和普通的情侣一样,时不时的通话,聊天,然后约个时间,手牵手的约会。 零一直在他身边,即便处于一种他无法看到的状态,他却也能满足。但是他偶尔也想要单独一个人和零一起出门,然后……普通的街道中走着,时不时的聊天而不是要顾及他人。 他想有一天就和零在一起,身边除了这个人之外一个没有。 [唔,你的意思难道是……所谓的约会压马路?]那个人有点不确定的说,他则果断的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对,就是所谓的……约会,而不是朋友之间的散步。他想要的是和零一起压马路而不是三三两两个好友围在身边走在路上聊东聊西。 他几乎天天都在进行朋友之间的散步,身边不光有零,还有山本和狱寺。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和零在一起,……最好是那种旁若无人的在一起,然后手牵手。 [……那什么,我倒不是介意,但是啊…就算你刚才说的那句是在邀请约会好了、]那个人说着,然后似乎想要辩白什么超级冰异能全文阅读。 他则打断了那个人的话,纠正了那个人话语中的一处错误。[不是就算,而是我的确、的确是在邀请啦……]但他毕竟还是脸皮太薄,即便最开始气势磅礴的打断那个人,等说到最后却依然变回原来那样怯生生的模样。 那个人的叹气声他在耳边响起,[是是是,于是说我的男朋友哟,我们两个人约会的话,能做什么?]那个人说着说着,语气往上扬。[牵手?肩并肩?还是说打啵…我是说接吻,咱俩一起出门,在别人眼里也就你一个人出门然后游手好闲。有功夫约会,还不如完成你的暑期作业啦。]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猛地一下站起身。“妈妈,我出去走走,下午吃饭前回来!”按照以前的话,他的确无法反驳那个人的话。不,现在他也无法反驳,但是至少能抗争一下。 等他没头没脑的出门,却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边去了。 [……所以说,少年就是那种冲动又没头脑的大马哈鱼啊。]那个人的声音似有感叹。 而他一句话也不敢出声。 然后他只能像个傻瓜一样在街道上游荡,漫无目的的前行。接着,就看到了他这十四年来第一次产生不想见到什么人的那位……翔太君。 [唔噢!翔太君你好!!]就和他想的一样,零也看到了那男生,然后极其热烈的冲那谁打招呼。 他心底不满,想要挪开步子躲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男生似乎注意到了他,直直的朝他走了过来。而周围一个人或者一棵树都没有,他找不到任何藏匿点,也不想自己像个落败者一样提前逃跑,于是他只能呆站在原地等着那个人到他面前。或许是他太敏感,他总觉得那男生的目光似乎在他头顶上,而不是集中在他身上。 那男生走到他面前,带着天生的身高优势低头看着他,然后将视线转移到了他的头顶。 [好久不见!翔太君你的真名是风早翔太君吧,风早君超级迷人的哟!]还没等他先打招呼,那个人就有点迫不及待的在那里自说自话。[不过风早君是黑短直的爽朗少年,而翔太君你是沉闷的刺猬头啊,括弧忧伤脸。] “………濑崎,”那男生沉默了一会,忽然从那人蹦出了一个词,他不明所以,呆楞的看向那男生,只见那男生原地深呼一口气又说:“濑崎,濑崎翔太。” “诶?”他感到吃惊。“你,你好。我…我叫做泽田纲吉,请多指教。”平常人看的话,大概是那男生无缘无故的忽然对他介绍名字,但是对他来说却并非如此。 或者说,那男生的话将他吓得完全无法思考。 [……这个人难道能看到………]他难以置信的低声与零说,说出口的瞬间却又想要否定。[不,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嘛。] 可是那个人却肯定了答案。[能看到啊,从一开始就能看到的样子呢。说起来十年后的这家伙似乎说了什么关于他自己的很了不起的事情……]那个人似乎在沉思什么事情,忽然没了声音。 [零?]他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却没得到答案。[零,怎么了零?]他最开始不知所措,然后就产生一种那个人似乎有什么在隐瞒他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希望知道答案,并且迫切的想要了解那个隐藏的事情。可是他知道,只要零不愿意,他就无法得知他想知道的事情。 “并盛综合医院的日向……”这时,那男生忽然说话。 而当那男生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零的声音就猛地一下拔高仙狱。[不要啊啊啊!!] 那男生似乎听到了零的话,便闭起嘴巴。 他忽的弯了弯嘴。“那个,濑崎君。请说一下,你刚才想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我想要知道,请务必告诉我。啊,不用管她也可以。” [喂!这个时候不应该和我同一战线吗,啊,不爱你了,彻底不爱了!]这是那个人常有的行为,一旦她不想说或者不想做的事情被人强制,她就会说这些来抱怨。 于是他没有动摇,而是坚定了想法看着那个比他高出许多的濑崎翔太。 “这个人…似乎是放弃了……原本回到自己身体的机会?”濑崎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明显的疑惑,似乎无法了解这句话的含义。 但是他却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就再没有人能这么了解这句话的含义了。 [次奥!]那个人的声音充满了被说出秘密的愤怒。 而他,……他感到生气,感到愤怒,同时感到了悲伤与喜悦。 这是一种难以用言语来说明的情绪,他虽然平时总有点怯懦,但这不代表他不敏感,头脑不聪明。反而与此相反,他的直感十分敏锐,普通人难以注意到的关键点,他却能立刻注意到。尤其是在他心中有着非常执着的意念时,这种直觉有时甚至敏锐到连他自己都吃惊的地步。 于是他几乎在一瞬间,下意识的就了解到当时黑曜战中,零究竟是牺牲了什么,放弃了什么而选择了他。也明白了当时在医院的时候,为什么零会诡异的说出让医院继续救治那个‘日向’的话。 [为什么?]他这么问着,带着一种死板而平静的语调,[为什么呢?] 对于他来说,‘日向’这个只是他不认识的人的代号,这个人是好是坏与他都没多大关系。毕竟是不认识的人,他会对其他人的遭遇投注同情却不会再有更深一层的感情,可是零不同。 那是他从年幼时,一直一直在一起,并且从未想象过会分开的人。即便看不到也摸不着那个人,但是那个人却的确存在他身边,与他一同成长。 人会对拥有悲惨遭遇的生物投入一定的感情,但是这份感情也分对象。正如所谓的亲人与陌生人这种称谓一样,连感情的付出都带有一定的亲疏。 或者更确切的说,即便对不同的人投入同样的感情,但是自己所能感受到的情绪强弱程度完全不同。 [……等等,你的情绪不对劲。]那个人依旧和如以前一样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应该说是情绪呢,还是想法本身就给我不对劲的感觉呢…总之不对啦。] “不要再想下去了。”但是奇怪的是那个人也在同一时间将手压在他的肩头,并且说出了这番话。“那样的想法……并不对。” 他像是突然被人喊醒的幼儿,迷茫而无措的张望着四周和眼前的濑崎翔太。“……哈…?” [我刚刚……]他不确定的对零说,[似乎有点不对…?] [超级不对劲,要说的话就像是成年人黑漆漆的心灵一样的黑暗啊。少年你要黑化的话请不要对我好吗,我只萌病娇不喜欢黑化啊。]那个人用着平常一样的怪异例子,却让他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他深呼吸,然后毫不留情的与那个人针锋相对,就和以往一样。[那两个都没什么明显区别吧,反正都是可怕的代名词啊。] [嘁,那是因为你不懂养得累多萌啦,那种喊着‘yuki,yuki’然后娇羞的……等等,yuki这个音也是…]那个人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重生二战]元帅,私奔吧!。 他则愉快的点点头,[是啊,上次见到的那个十年后的另一个零,名字叫雨希,也是yuki呢。] 那个人沉默,于是这一局算他胜利。 [对了,零…]他忽然有个想法。[我们去医院看看那个身体吧。]他始终无法喊出日向这个姓氏,即便这个姓氏代表零的身体。 [……哦。]那个人有点不情不愿的答应。 “呃,濑崎君,我…我和她……”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和面前这个看上去就很冷淡而且还有一团秘密包围的男生说话,最后只好慌乱的用手比划。 那男生倒似乎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嗯。……那个,”那男生点头之后,忽然有点迟疑的伸出手拉住他,“你现在,看不到她吗?” 他犹豫了半会,摇了摇头。 “那个人…”濑崎指了指他的头顶,“是叫做零…吗?她现在和‘内心’的姿势是一样的。”濑崎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的架势,犹犹豫豫的,“啊,人的内心会为了保护自己而在背后一直环抱自己,普通人的话的确是看不到自己的‘内心’,但是你们的情况…而且你……”他说到最后,只是皱紧了眉头,却再没说什么。 他见到濑崎那副样子也只是挠着头笑了笑,“我不太明白啦,我和零的情况的确很特殊,但是就算…”他想说就算见不到也无所谓,只要零在身边就好,但他却发现自己看着濑崎却无法说出这句话。 他无法说谎,被那个似乎能看穿人心的濑崎翔太看着,他无法说出这种骗人的话。 他其实一直在恐惧,年幼的时候恐惧那个突然出现帮他解围的人会消失,长大一些后,开始恐惧自己会被那个人的存在取代,然后现在依旧在恐惧,恐惧那个人什么时候消失。 其实说穿了,他一直在恐惧的也只有一件事而已。……他不想离开那个人,也不想让那个人离开。所以他不想自己消失,也不希望那个人会在某天失去踪迹。 他希望眼睛能够看到那个人的动向,心能够感受到那个人的存在,然后逐渐不知满足的进一步渴望那个人成为独立的个体,然后继续与他在一起。 他害怕那个人会无声无息的消失,也害怕那个人拥有身体之后会逐渐远离他。 他的这些,他没有发现的,一直隐藏的这些情绪,全部都被这个突然出现,对他来说十分具有威胁的男生看在眼里。 [……濑崎君真的超特别啊。]他不禁这么说道,然后得到了零的赞同。 [是啊,能看到人的内心什么的…话说刚刚我已经和翔太君道别了哦?]等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才注意到那位濑崎君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离开。[不过你放心,我有和人说道别的。因为待会我们要去医院嘛。]那个人用着安抚的语调和他说话,用那个人固有的方式来让他安定下来。 他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去了医院。[……说的也是。]他有种奇怪而微妙的轻松感,同时也有点不甘心。 ……毕竟他刚才是在自己的假想情敌面前啊。 他与那个人到了医院后,避开一些护士就急匆匆的走进了监护室。 这里是并盛综合医院能提供的最好病房,但是却少有人来。毕竟躺在床上的女生已经被父母放弃,而让她维持生命的也不过是他用零教导的那些来哄骗人的谎话而已。 他有点不安的看着那个少女,忽然之间发现这个病房异常的安静流氓天尊续最新章节。 不过这也难怪。此时此刻就只有他们两人,所以就算是对着空气说话,也不会有人看到。 在这种气氛下,他的脑子里产生了点奇怪的东西。 “零,……可以拥抱一下…吗?”他小心翼翼的说,同时试探的将手伸向头顶后方的方向,然而他却得到了令他面红耳赤的回答。 “可以是可以,反正也不是没抱过…但是你现在正好把手戳到了我胸里了……”那个人的话略带无力,“你先等等,我走去你…面前。” 他僵着脸将手收回,同时期待的看向身前。 ――要是能看到零就好了。 他不禁产生这种想法,然后,类似于奇迹这种事情发生了。 他背对着病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前的空地,而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几乎清晰映照着他的倒影的地面忽然燃起了白色的光点。 那光点旋转着向上形成类似旋风一样的物体,然后慢慢从那个光点形成的旋风里出现了他曾经见到过的身影。 那是零。 他屏住呼吸看着面前的人悠哉的甩了甩手,然后冲他呲牙笑了笑,说:“好了,我站在…”那个人低下头,举着手指目测着与他的距离。 他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心情,伸出手,用手指尖小心地触了触那个人的脸颊。 然后得到了那个人抬起头看向他的瞪视。“你戳到我的脸了。” “嗯,我知道。还有,”他仔细瞧着那个人清晰的面容,有几分羞涩的笑了。“零好漂亮。” 那个人不是那种惊为天人的容貌,要说的话反而有点普通,但是他就是莫名的觉得漂亮。 那个人的眼睛有点像狐狸一样上挑,眉眼的距离也是他认为最合适也最漂亮的。 “……我第一次见到活的那种‘一恋爱就变蠢’的家伙。”那个人虽然说这种话,但是双颊却红了,还很不自在的用手背蹭鼻子蹭了好几次。 他裂开嘴嘻嘻的傻笑,却没由来的被那个人重重的一巴掌扑到脸上。“求别蠢啊,……话说我要不要试试看上这妹子的身?” “普通人一般不会用这种方式和男朋友说话的吧。”他将零的手拿开,极其委屈的看着零,眼睛湿漉漉的似乎能滴出水。 那个人任由他握住手,只是伸出了另一只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何时普通过。” “嗯,零一直如此呢。”他小心地,满怀喜悦的,将自己的手与那个人的手扣在一起,十指交握。 结果那个人还是用着嫌弃的表情看着他,将手抽了回去。“别闹,我要试试看能不能到这妹子的身体里去,说起来我的确有种奇怪的感觉呢……这妹子的身体好空啊,感觉就像是什么都没装…”那个人说着,就做到了那女生的病床边,然后试探的将手伸过去戳了戳那女生的胸口。 接下来,他站在一边看着零的身体就像最开始出现的那样,慢慢被光点包围,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光点最后有意识一般的涌入病床上被零触摸过的那女生的胸口。 他放轻呼吸,甚至压制心底的害怕情绪,紧接着就看到了那个女生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零?”他不安地看着那女生,喊出了这个名字三千男宠三千乱最新章节。 女生看着他,有些艰难地张开嘴巴。“喊你妹!……我现在巨难过啊,这身体太久没动有种浑身被强力胶黏住的错觉啊……” 能这么说话的人,也只有零了。 他忍不住低头笑起来,然后无意间抬起头看向已经拥有身体的零,却忽然呆住了。 那个人此刻正看着他,整个人显得有点病怏怏的,但是那个人苍白的脸色不知怎的和双颊不自然的,代表生病状态的酡红衬在一起显得独有一番美感。 让他觉得最漂亮的还是那双眼睛。 那双乌黑的眼睛仿佛盛着水般,此刻将他的身影映的发亮,那双眼睛里就像只装着他一样。 很漂亮,他想着,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俯低身体几乎与那个人抵着额头对视。 可惜的是总有人不解风情。 “喂,靠太近了。”那个人哼了一声,呼吸朝他迎面扑来,然后那人还很嫌弃一般的侧了侧脸。 他盯着零看了几秒,只好认输。“……哦。”他有点遗憾的回答,带着几分不舍得的情绪,拉开了一点距离。 还不等他仔细看着这个和零一模一样,独属于零的身体,他就看到那身体突兀闭上了眼睛,紧接着那道光点再次出现,然后身体有点透明的零出现在他面前。 他一时弄不清发生了什么,只好来回看向病床上悄无声息的女生和在一边不断伸展四肢的零。 “别看了,我呆不下去啊。”那个人拉了拉手臂,然后一手搭在他肩上。“估计是一直躺在病床上,这妹子…也就是我的身体…似乎身体各方面都有点跟不上我现在的状态,相当于跟不上节奏的那种慢拍子。” “慢拍子?”他有点困惑的问。 那人指着病床,“这身体躺在这里至少五年以上了,虽然我很吃惊身体居然和正常人一样,并没有萎缩变形或者身体机能出现坏死的情况,但是有种…相当于新出产的机器吧,虽然各方面没问题,但是没有一定量的运动或刺激来使零件磨合,就有点生硬呢。” “这样啊…”他点了点头,然后跟在零的后面一起走了出去。 门上的玻璃和地上的瓷砖印不出零的影子,走出病房后,即便零挡在别人面前也没有人注意到她,而是笔直的穿过去。 零恶作剧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和他并肩走在一起。“反正到时候多做按摩啊多运动就能恢复啦。” 他回头望向那间病房,有所思考的点头。[那我以后常来这里帮忙按摩就可以吧?] [占便宜?]零看着他眨了眨眼。 他连忙摇头。[没,没有那个想法!]他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的确没想法,而被零说了的现在……他根本不敢有想法。 [好吧,不过还是麻烦啊…算了,等你下次放假好了。你不是马上就开学吗?到时候事情太多啊,到时我们一起吧。]说着那个人垂头,[超――不想运动啊。] 他捂着嘴咳了几声,将笑意压下去,然后偷偷的伸手勾住那个人的手。 [走吧?]他转头看向零。 那个人低头看了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耸肩笑了一下,并没有挣脱。[啊,回去吧。] ------------ 33第三十二章 ·论中奖的几率主视角 经过上次去医院然后各种搅和了一通之后,我和纲吉现在的状态相当于是…通灵人和持有灵? 话说我和他的关系让我略觉得微妙,导致我还是没法很快接受单身十年以上的我居然被人看中了耶…… 等等,我感觉我刚刚似乎贬低了一下我自己? [零,一起抽奖么?]纲吉站在那种小贩摊前面,认真地盯着面前的抽奖机。 我蹲在他边上,认真的思考这种旋转出黄金球的抽奖方式究竟能不能让我想办法作弊。[……你说我要不要趁你转这玩意的时候,用手伸进去抓住金球堵在洞口呢?] 上次从医院回来之后最大的收获除了纲吉能看到我以外,就是我不但能穿过墙壁这类的障碍物,还能按照自己的意识来触摸到一些事物,并且移动它们。 不过虽然能触摸,但也要看那些物体的大小是否时宜才能移动。 我能移动例如钢珠,游戏机或者空瓶子空箱子这类中小型的,比较轻的物件,但是类似与手提电脑或者电冰箱这种大物体,或是较重的东西就没法移动了。 [……不用了啦,反正也只是和妈妈逛完市场顺带的活动而已。]他倒是不在意的将手搭在摇手上。 这家伙这么说,那我也好耸肩然后将手搭在他手上握紧。[哟西!就决定是你了!!]说完我使出全力转动这玩意。 神啊,要是你爱我的话就给我转出一个能出去玩的特等奖和二等奖设置的最新家用游戏机吧! “哦哦哦!恭喜!”小摊贩老板很激动的摇着手中的摇铃,“特等奖!‘搭乘豪华游轮前往南国乐园’券两份!哦?这、这是!”小摊贩老板忽然瞪大了眼睛,再次摇响了手中的摇铃。“这位先生还、还抽中了二等奖,获得最新型家用游戏机一台!” [诶嘿~☆]我愉悦的在原地蹦起来,[神啊你果然是爱我的!妈妈快给我买口袋系列的皮卡丘冒险!] 纲吉则一脸难以置信的抱着手里的家用游戏机。[……居然中了两个奖…话说妈妈不会买的啦,这个一定会被退掉吧…]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游戏机,然后毫不留情的戳到我的伤口。 “能坐游轮去南国乐园是很好,但是这个的话……”妈妈仿佛是要印证纲吉的话,一手托腮,一边略带苦恼的看着家用游戏机。“唔,‘老少皆宜,能让全家老小都能乐在其中的家用游戏机’?”妈妈念叨着包装箱上面的标语,神情忽然有点雀跃。“纲君,什么时候一起玩吧。” [答应了?风云南唐最新章节!]纲吉抱着家用游戏机瞪大了眼睛看着妈妈高兴的哼着不知名的曲子然后走远的背影,完全愣在原地。 不要说他了,连我都是一脸呆滞的呆住了。[真的答应了,而且就完全像那种被推销的骗人标语欺骗孩自得其乐那类人群一样哼着曲子!] [零!]纲吉转头看了我一眼,提高了声音。 我则有点尴尬的吐舌。[我错了。] “纲君!快点跟上。”察觉到纲吉还留在原地,妈妈转身朝着纲吉挥了挥手。 我和纲吉对望一眼,连忙赶了上去。 不管怎么说,这都算是我的大胜利啊,今日的我一定是超级幸运的我! “仔细一看……这个游轮券的日期不就是明天吗?”走到家后,妈妈拿出两张券看了看,忽然说道,“这样就麻烦了啊,只有两张的话,就只能我和纲吉去了。小reborn呢?” “没关系的哟,妈妈。”被妈妈提到的小婴儿压低帽檐,然后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我笃定你一定会被这个家伙想办法恶整。]我看着那婴儿的表情,伸手摸了摸纲吉的发梢。[你知道怎么做吧?纲吉君?] [我知道了……游戏我会用零用钱帮你买的,请务必帮我啊零。]这孩子欲哭无泪的说,然后一头栽进沙发。 “蠢纲,这种难堪的表情是什么。”作为家庭教师的reborn完全不留情的将纲吉踢进沙发,甚至还跳到纲吉的背上用力踩了踩,这才放过他。 在一旁观看全过程的我,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作为哀悼。 第二天登上游轮,本来以为这是轻松之旅的纲吉在看到那一大群非法登船的人后,整个人都抑郁的趴在床上。[救命……为什么我连休息的日子都得不到啊。] [那也没办法啊,少年的日常就是充满欢闹与折腾。]我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他的头发,偶尔还恶作剧兴起的故意揉乱他的头发又顺回来。 他偏头看了看我,然后眯着眼睛继续让我顺他的头发,那样子有点像白天里打盹的兔子或者小猫崽这样的小型动物。 但是还不等安静多久,reborn就很愉悦打开门的说,因为太无聊了所以碧洋琪不知道去哪里了,连同被妈妈安抚的蓝波也在闹着要去玩。 [碧洋琪一定在厨房啦,]我趁着纲吉从床上起来,猛地扑在床上。[蓝波……我不想动啊…]我蹭了蹭床,完全不想再爬起来。 说起来,我就算这么猛烈的扑上去,这张床也没有类似凹下一大块人形的反应……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只是比之前的形态更高一级而已吧… 我不想出去晃动,而因为胸口的锁链,我和纲吉似乎没法离开太远,所以他没法一个人行动,于是正好看到蓝波从门口偷溜而过的纲吉连忙喊住蓝波,然后模仿着我的语气,尽量凶巴巴的和蓝波说着‘再跑我就把蓝波丢出去’,‘我不喜欢乱跑的小孩’以及‘只有乖小孩我才喜欢’这类话,但是蓝波完全不理他。 我只好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再次让自己的意识主导纲吉的身体。“蓝波!”我和纲吉之前的声音语调不同,一开始就提高了声音。 大概是难得听到纲吉这么大的声音,不光是往前跑的蓝波顿住脚步看了过来,连reborn都抬起头看着纲吉。 我在心底默默比了个冷魅狂狷的中指,然后将声音稍稍放低。“蓝波,过来。” 因为最开始的那一声,让蓝波迟疑了一会,但是依旧还是站在原地观望重生之遍地黄金。 [我觉得我要是以后有这种小孩,不说把他塞回去,我也要让他磨死他老子我才甘心。]我咬牙切齿的对纲吉抱怨,却只得来他白痴似的傻笑。 [那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养啦。]纲吉这番话说的就和那种妻子怀孕要生产的准父亲一样充满溺爱与……略蠢的气息。 “蓝波你不过来的话,我就不管你了啊。到时候迷路了或者肚子饿了我也不管了。”我平静的看着蓝波,然后蹲了下来。“我数三下,不回来的话我就关门了。” “一、”我站起身,蓝波则迟疑的往前走了一小步,却又收回了脚。 “二……”我把声音拖长,并且转头看向房间,又转头看着他。蓝波这次往回走了三四步,然后又停了下来。 我深呼一口气,往回退了一步,用手抓住门把。“――三!”话音刚落,蓝波一阵小跑的扑了过来,带着鼻涕眼泪水的蹭到纲吉的裤脚上。 [呃啊、这家伙…]我嫌弃而无奈的看着蓝波,最后只好弯下腰伸手将他抱在怀里。 “哭什么,开始你不是你要走的吗。”我稍稍用比较严肃的语气冲他说,然后扯过一边的抽纸擦掉他的眼泪鼻涕。 蓝波吸了吸鼻子,然后双手抱住纲吉的脖子。“那蠢纲还会管我吧?” [……这家伙比你小时候聪明多了啊纲吉。]我瞧着蓝波边说边朝我瞄过来的视线,忍不住的对比一下纲吉。 然后得到了纲吉严厉的反对。[才没有!我小时候超老实哎。] 这句话我倒要赞同,纲吉小时候超级老实,几乎来个稍微调皮的小孩都能被吓哭的那类老实哟。 “那要看你听不听话了,你要是老老实实和妈妈呆在一起,待会吃饭的时候也遵守规矩呢,那我还喜欢你。”我一边和蓝波说,一边感叹幸亏周边没有熊家长。 要是妈妈或其他人和我说什么随着蓝波去吧,他还小一类的话,我觉得按照我的性格一定会揍人。 蓝波狠狠地擤了擤鼻涕,然后跳下来屁颠颠的往妈妈的房间跑。“蓝波大人是乖小孩,现在要去陪妈妈!妈妈!!” [……解决。]我看着蓝波跑进妈妈的房间之后,顺手把门关上然后上锁。[解决一个熊孩子获得经验两百五十点,然后现在进入休息状态!]我猛地扑到床上,无意间和纲吉滚在一起。 这家伙我和面对面的对视着,然后红着脸移开了视线。[等等……reborn刚刚好像在外面…] 听到纲吉的话,我和他对望了一眼,然后决定装作不知的继续睡。 等到了那个所谓的南国乐园之后,纲吉再次被reborn玩弄了。不,应该说从一开始就在玩弄他,只是本来要玩的时候被我不小心关在门外了。 算上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狱寺,纲吉和山本共三人要接受所谓的黑手党检查。 然后一进来就三人就被要求把一大摞的钱贿赂给傻坐在办公桌前面的人。 [……怎、怎么办啊零!]纲吉苦兮兮的喊着我的名字求救,怀里的那堆钱丢也不是拿也不是。 我则悠哉的走到办公桌前面拍了拍旁边的椅子。[反正这堆钱绝对假货,你就把那玩意丢在办公桌上,或者放在这男的面前,然后坐在椅子上呗修真强者在校园最新章节。]听到我这么说的纲吉,犹犹豫豫的将钱放在办公桌上,然后推到那男人面前。最后坐在男人面前的椅子上。 [然、然后……?]他坐在椅子上,浑身僵直。 [随便呗,反正有时间限制,咱们就坐到到时间。]我压了压纲吉的大腿,然后踮起脚坐了上去。[反正我坐上来也没重量,所以就这么将就一下吧。] [哎?!……好、好的。]纲吉虽然这么答应着,却还是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眼睛也四处乱瞟,到最后甚至为了不把注意力放在我这边而直愣愣的看着那堆钱,然后又看着对面那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 [唉……快点收下啦,待会我直接趴你身上睡了算了,反正我也不会被你甩下来所以你就不要吵我了…反正接下来的事情你一定能解决啦。]我扬起上半身看了看四周黑压压的环境,最后干脆窝在纲吉怀里。 纲吉的身体也不像最开始那么僵硬,反而顺着我的姿势稍稍放低了身体。[嗯,到晚上我喊你……?] 我眯着眼点头。[嗯,到时候随便聊什么都可以。啊,记得帮我共享两只婴儿的头槌战斗。] 他嗯了一声表示了解,然后继续之前的状态,眼神在男人的钱之间游走。 大概是被纲吉这种奇怪的状态给弄得全身发毛了也说不定,那个穿黑西服的男人起初伸出手放在桌面上,然后不久后又用手指敲着桌面,最后慢慢的将手伸向那摞钱,将那钱塞进了西服里。 [终于出来了!]我趴在纲吉背上,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胸口的那条链子虽然还在,但也没有让我和纲吉有被硌到的感觉,于是我便趴在他背上,慢慢的睡了过去。 我以为我会被感觉到颠簸或者被什么吵醒,但是一直到晚上我自然睡醒的时候,都完全没有感觉到一点不适应或者中途被吵醒的感觉。 [零?啊,你醒来了吗?]大概是我伸腰的动作幅度太大,把坐在窗边的纲吉给惊到了,他转过头看向我的方向。[因为我说有点累了,所以reborn和其他人都在另一个房间,唔…还有,我们现在在游轮上准备回家哦。零你睡得好久。]他说着,把身边的空椅子拉近,然后看向我。 我点点头,我也觉得自己似乎睡太久了。[……我也没想过我能睡这么久,而且完全没有被吵醒。]说着,我便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啊,是吗?……我之前还担心reborn他们要求的训练会把你吵醒,或者因为那个史卡鲁让你没法醒过来呢。]他笑着说,言语里却让我感觉到他松了口气。 我想说点什么,但是他却忽然摇摇头。[……不用说什么啦,就这样就可以。我之前……还担心零要是起不来,要不要用白雪公主或者睡美人的方法呢,超可惜。] [这样啊,]我用头撞了撞他的脑袋,然后将脸凑过去干脆利落的亲了一下他的脸。[足够?] [咦、咦咦咦?!]他猛地捂住脸,似乎无法相信发生的事情,不停地眨眼。[那个,可以再来一次吗!不然我觉得像在做梦。] 我看着这家伙红透的脸,干脆站起来朝他小腿踢了一下。[你想太多,这就是梦哟混蛋。] 他满头大汗的弯腰捂住被我踢到的小腿,苦着一张脸看向我。[好痛……根本就是现实啦。] 我双手叉腰冷哼了几声,这才蹲着身体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腿,却被这家伙逮住机会把脸凑了过来。 [有本事你亲?]我瞪向他。 他缩了缩脖子,一脸忧愁与挫败的仰靠着椅背。 ------------ 34第三十三章 ·论最佳约会地点与夏日祭纲视角 开学没多久便到了最热的时候。 按往常情况,他本来应该呆在家里看电视或者看漫画,时不时的在床上打个盹。 可是某个家庭教师完全打破了他原本规划好的夏日计划。 [阳光!大海!沙滩!]比起他的消沉状态,那个人反而很兴奋的趴在他肩上大喊,[还有各位穿比基尼的姐姐们!] 听到零喊出来的最后一句,他忍不住脚底一滑。[……最后那个是什么啊,完全像那种中年单身的猥琐大叔一样啊…零。] [呿,来到海边,就应该期待各式各样的泳衣啦。]那个人用一种很藐视的语气说,让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但是听着零的话,他也忍不住展开关于海边故事的联想。 夕阳,海浪拍打的沙滩,还有……与他肩并肩走在一起,披着他的外衣的泳装少女我的女神全文阅读。[……不行,零的泳衣装我完全想象不出来。]或许是投入得太深,他不知不觉将脑子里想的东西说了出来。 于是他赢得了背后那个人的头击,[我撞!哼哼,我夏天首选是带电脑的空调房,而且我从来都不会游泳啊,所以泳衣什么的就就给我放弃吧。愚蠢的人类哟。]那个人得意洋洋地说着,然后再一次的用头撞击他的后脑。 “哟!阿纲。” “十代目!……棒球笨蛋快把你的手从十代目的肩膀上拿开!” 迎面朝他走来的山本和狱寺和他打过招呼之后就开始了每日必定上演的斗嘴。因为听的次数太多,而且偶尔零也会念叨着说这两个人很吵一类的,所以久而久之他几乎都能在第一时间就察觉这两人的争吵原因,然后学会一定程度的无视。 其实那两人所争吵的原因无非就是谁才是左右手啦,或者是对方怎么能先和他打招呼这类事情,虽然争吵的理由有点奇怪,但这在他以前的生活中,确实想也想不到的。 毕竟他从未成为某些团体中类似领导者的那类人,也没有谁会为了更接近他的旁边而争来吵去。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珍贵的体会,但偶尔……也会带来些许的困扰。 正如现在。 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三个救生员因为态度恶劣而和他拉扯了一下,而看到那情形的狱寺和对方争吵起来,最后的结果是他半强制的要与狱寺山本对抗那三人,——用游泳比赛来判定胜负。 不过这次也不能完全因为狱寺冲动,他想。 [敢调戏我的京子的家伙现在还没出现呢!上啊纲吉,直接对他使用必杀技!]起初就被那三人惹得不耐烦的零等看到那三人无礼的行为之后彻底爆发,一直抓着他的背后让他给那三人一个教训。 因为零无意间抓住了他的头发,让他不得不偏了偏头把零手指间的头发抽出来,但听着零的声音,他却不禁笑起来。 [你笑什么?]零听到他突然笑出来,停下了之前那副发狂的样子从他背后下来站在他眼前盯着他看。 [……没…只是觉得,原来零也有这种时候。]他指的是在他印象中一直沉稳大于毛躁的零刚刚那副疯癫的样子。[不过、很…可爱就对啦……]他有些忸怩的说出这句话,但是那个人却不见害羞,而是嘲讽般的勾起了嘴角,拍拍他的额头。 那个人拍着他的额头,忽然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要是这种无理是对着你的话,你就不会觉得可爱啰。一般男生只会在自己有好感的妹子对着其他人无理闹腾的时候觉得可爱,当波及自身的时候就只觉得苦闷烦躁了。] 他看着那人的手指眨了眨眼,最后认输的将脑袋转向一边。[反正零怎么说怎么有理。] [哼哼,这就是我的大胜利。] [……嘁。]他对此极其不耻。 之前山本和狱寺的两轮比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而导致那两人迟迟没有回来,所以轮到他的时候,辽平,京子以及零都不让他上场。 “难道你怕了?哎呀,我们的小学弟怕了啊。”三人中做老大模样的人冲着他耀武扬威,“既然这样,那就给我们磕个头算赔罪吧,还有那边的两位小姐,正好过来让我们教导一下游泳嘛。” 他沉默着,但并不是在退缩。 因为他知道那个人听到对方这种话绝对沉不下气财色诱人全文阅读。 [纲吉……]果然,就像他所等着的那样,那个人出声喊了他。[那边有个小女孩样子不对,似乎溺水了!] 诶?那个人的话和他以为的不同,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 [溺水!?哪里?]他瞪大眼睛看向海面,终于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而这周围除了被零提醒的他以外的人都没有注意到那边有人溺水。 “请先等一下,我会和你比赛的,但是那边有人溺水了!所以请快点去救助那边的人吧!”他望着那个救生员恳求,但是对方却丝毫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哈,你这家伙为了不比赛而随便编造这种谎言吗,还真是差劲啊。”这人说这话的时候往海面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却仍旧没有打算暂停比赛的念头,甚至咄咄逼人的往旁边挪了一步,正好挡住他的前路。 他小时候曾经溺水,所以没有人会比他清楚溺水时的害怕与被那些救生员救助之后连续几天的惊魂未定。 他有些无措的看着面前那个高出他许多的救生员,忽然之间无法把这个身影与年幼时救助他的那些救生员的身影联系在一起。 他咬了咬牙,平生第一次伸出手狠命推开了高他许多的人,然后发疯似的往海里跑去。 而看到他这副模样的那个救生员,在被他推开之后却追了过来,然后恶狠狠的跳入水中狠狠地朝他撞过来。 [纲吉!]他听到那个人惊慌失措的声音,随后感觉到额头被什么击中。 是死气弹。 ……最后,他借助着死气模式快步跑在水面上将溺水的女孩子救了上来,而之前不知去向的山本和狱寺则出现在当时比赛作为定向标的岩山背后,并且周围还倒了不少救生员。 当时的比赛,那三人从最开始就在作弊。 但是这些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因为没有什么能比溺水的人获救更让他感到高兴。 但是那个被他救上来的女孩子却指着他的脸说,“救我的是一个脸很凶很凶的哥哥。”让他着实伤心了一把。 不过零的话更加让他无话可说。[……纲吉君,快说那个人是你的孪生弟弟,只是因为太害羞所以让你代替他看望小妹妹的情况。快!这是夺取妹子好感度的时候啊!] [这孩子才五岁啊零!]他已经完全跟不上零的脑回路,抓狂的反驳回去。 [呿,五岁可是培养感情的最佳时期啊。] [是是是……] 到了晚上,海边被夏日祭的热闹所覆盖,但是他们几个却被迫要开始作为小摊贩来度过最热闹的祭典时期。 不过……他,狱寺和山本所贩卖的巧克力香蕉却出奇的没有人气。不光是没有人气,偶尔过来买东西的人要么是被狱寺凶恶的口气给吓走,要么就是卖出一根巧克力香蕉后,山本嬉笑着送给别人两三根巧克力香蕉。 更严重的是,中途忽然出现要收取保护费的风纪委员一群让原本热闹的摊贩乱成一团。可是等着云雀好不容易走了,他们的生意却还是依旧的惨淡。 [我说啊,你们就放个光秃秃的香蕉,谁会来买哟?又不是卖给猩猩猴子吃的,至少也摆几个做好的巧克力香蕉吧?……你们这群家伙的工作技能是负值吗…]零在他们周围的摊贩前走来走去,最后黑着脸指着他们的摊贩说道。 他有点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几根光秃秃的香蕉,恍然大悟琥珀之剑。[咦?原来要这样啊……我以为就这么放在这里,然后写着巧克力香蕉就可以了…]他说着还看了看周围的摊贩,的确没有那一家小摊贩像他们这样简陋到极点的。 好在因为十年后一平突然出现救场,将他们这里重新布置了一下这才算是人气爆满。 等到作为原材料好不容易快卖完的时候,狱寺和山本都为了各自想玩的东西而离开这里,最后就剩下了他和零呆在这里。 [那个……抱歉。]他摸了摸后脑勺,[本来想和你去周边的小摊贩去看看的…现在只能呆在这了。不过,待会要开始放烟花的时候就没问题了!]他甚至想过只要零说不想和其他人一起,他就和零偷偷摸摸的跑到其他地方,然后只有他们两人看烟花也可以。 但是那个人却坐着他边上,似乎很无聊的晃着白色连衣裙的裙角。[没事,反正我就算逛摊也是想吃……现在又没法吃…唉,]她说着叹了很长一口气。[而且我对烟花没多大兴趣啊,而且我也讨厌人多,讨厌烟花炸出来之后的那些灰尘。] 怎么说才好呢,那个人和他所见识过的女性完全不一样。不知道应该说是更懒散一点呢,还是更加独立自主一些呢。但对于已经默默的将自己标榜为零的男朋友的他来说,零的那番话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毕竟这样一来,很多时候在闹腾的都是他,被包容的也是他。 还不等他再忧愁一下,他放在膝盖上,装着之前好不容易赚到的资金的盒子就被人给忽然拿走,然后朝着远处的神社跑去了。 [卧槽尼玛!抢钱!!]零率先跳下椅子,拉着他的手就往前追。[快点追上这家伙啊混蛋!雀哥不在就敢闹腾的家伙看我不抓住你然后换回老娘的手机——] 他开始措防不及的被零拉着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快步和零追过去。但是奇怪的是那个抢了钱的人似乎有意让他追上,等到抵达了神社,他发现了抢钱的居然就是白天那三个救生员中领头的那人。 [我勒了个去,这是圈套啊喂。]零往前冲了一下,然后缩到了他背后左顾右盼。[快来个人啊救命,我最讨厌这些家伙了啊,我可是文学派的不会打架啊。]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零有点怯生生躲到他身后的模样,于是他干脆横下一条心挡在零的前面。[没关系的,有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零的声音吞没。[翔太!少年这边啊翔太!果然神是爱我的!]零说着,从他背后跳出来高兴的朝着神社入口招手。 他默默地转过头,就正好看到一向都面无表情出现的那个濑崎翔太,以及之前在赏樱的时候见过的那个叫做真下佑一的少年。 “喂,小子!这件事和你没关系,要是不想出——!”将他围住的其中一个人走到濑崎面前冲着濑崎喊,却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濑崎抓着手臂旋身摔了出去。 [翔太君绝壁练过!!]几乎是看到救星一样的崇拜表情看过去的零抱着他喊着,[少年就靠你了!] 他一手搭在零的背后,一边目光幽幽的盯着那个漂亮解决那些人的濑崎翔太。 他有点不甘心,但是比起不甘心这种情绪,倒不如说他已经被兴奋到极点的零弄得意志消沉起来。 [……零。]他抓着零的头发狠命拉了拉,让那个人回神。[零。]那个人没有理会,于是他只好在喊了一声。 [少年待会啊……哦槽!]那个人忽然看向某个方向骂了一声,然后他就感觉他自己的身体被零强制主导。 他感觉到自己的左手突然握住那群人的领头人拿着刀捅过来的手臂,然后自己很快就张嘴朝着那家伙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反派秘籍有点贱。而右手则很快的接住那个人想要冲他的脑袋砸下来的拳头,紧接着他…… 他就感觉到自己的一只腿狠狠地朝着那个袭击他的人的双腿间踢了过去。 没有一个正常男性能抗拒这么强烈的攻击,于是那家伙前后还没有十秒的时间里就被主导他身体的零给放倒了。 但是这么一来……他总有种最没用的还是他的极为深沉的挫败感。[零…]他苦着脸望向零,却见零若有所思的看着已经倒地不起的那家伙。 [嗯?怎么了,纲吉?啊,对了。让我再主导一下。]那人说着又主导了他的身体,再一次的、十分凶恶的朝着已经倒地的那家伙的腿间踩了下去。 二次遭受攻击的人这次别说挣扎了,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昏了过去。 [嗯,这样就好了。]似乎很满意自己最后补刀,零拍拍手对他说。[免得有那种老套情节出现,所以补刀是一定的。] 他默默地咽了口血,不作任何评论。 而在夜空中升起了第一响烟火的时候,他的朋友们也赶了过来。 这时他才真正缓了口气。如果不是濑崎及时出现,或许他会被人揍得鼻子发青,或者是神出鬼没的reborn用死气弹让他变成死气模式,更或许是山本狱寺会赶来。 这些本来就是说不清的可能。 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会出现。 [纲吉,别发呆啊。]他忽然听到那个人的声音,连忙回过神。 他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发,然后带着略尴尬的微笑和围到他身边的狱寺他们说明了情况,正好看到站在神社入口的濑崎翔太往下走,于是他连忙赶过去喊住了濑崎。“那个,之前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正好出现的话……” 该有的感谢,他还是要说,至于疑惑…… 他总是会了解的,他有这个自信。 零在他身边也对着濑崎说了声谢谢,而濑崎似乎不太擅长应对道谢,颇为僵硬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下去。 他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呼出来。[等什么时候,我们再来看吧,零?]不等那个人回答,他继续说下去。[下次的话,就我们两个人吧。] [好吧,不过两个人啊…]那个人似乎在想着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他则和狱寺他们站在一起,然后看着夜空的烟火。[到时候,零……可以和我、咳咳咳…那个……] [夜晚,烟花大会…这不正是接吻的好时机吗!]零忽然喊了一句,却把他吓个半死。但是零不管他猛地僵硬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原来少年你是这个打算啊,成长了啊!] [不要抢走我的话啦!而且零你明明应该等着我说,然后再那样这样的!] [……你还真打算亲啊。] [……!]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呛死。[就是真打算啦!] 零点点头,歪头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那我等你啊,我很难主动耶。] 他僵着脸点了点头,忽然觉得自己的道路前方完全是一片歪曲加抑郁混杂黑暗的忧伤地狱——! ------------ 35第三十四章 ·恋爱初心者都是感性派主视角 自从夏日祭的那天晚上之后,纲吉君这家伙时不时就会趁着没人盯着我看,或者偷偷跑去医院,在我到那身体里之后趁机把脸靠近却不说话,总是用着闪亮亮的眼睛看着我。 每当如此我都只能感叹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quq那孩子那个性格绝对是和我学的啊,明明我这么机智聪慧,为什么学了那副死皮赖脸!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我还每次敌不过那混家伙小媳妇一样委屈的眼神只能不甘不愿的凑上去用着嘴巴对他脸颊碰一下,那家伙才肯愿意放过我。 [零?]猛然听到纲吉的声音倒把我吓了一跳。 我咋咋呼呼的在原地跳了一下,然后呜咽着将手搭在他肩头。[少年,能不能不要在我认真思考想事情的时候喊我。] [……哦。]还不等我指责他,这家伙就又拿出了那副委屈的样子看着我,之前还好,刚刚正想着这些事情就被他吓了一跳反而让我忽然烦躁起来。 我倏地把手抽回来,揪着眉头看他。他的眼睛里清楚印着我显得十分不快的脸色,我也没管那么多,直接就开口。[又怎么了?]话一说出口,我却发现我现在的语气已经是十分的不耐烦,连忙尴尬的转过头蹭了蹭鼻子。 要是以前这家伙看不到我就算了,现在看着我当面突然火起来,说不定心里又开始想些奇怪的事情了…… 哎,说到底还是我的脾气性格太怪了吧?…虽然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我隐约记得似乎不止一个人说我性格太怪,又说我为人太懦弱什么自相矛盾的话,这样一来我自己都不大确认自己的性格究竟是好是坏大魔能时代最新章节。 想着想着我就不自觉的低沉下去,也懒得管纲吉了。 [……那个,我们出去…出去走走吧。]听到纲吉的声音,我猛一抬头,就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眼神让我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心里也拧巴着觉得自己的性格太差劲。 [嗯,好啊。你要去哪里?去并盛街附近走走吗?]我把头转向一边,看着门口眼神乱瞟着就是不敢去看他。[……诶?]猛地,我忽然发现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男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似乎就这么睡着了的样子。 纲吉走过来就顺手扯住了我的手。[别管这家伙了,反正就这么突然回来什么的……我们去并盛街吧,零刚刚不是说要去并盛街吗?] [说是说了啦,但是至少也和你爸爸打声招呼……?]我迟疑的指着地上直挺挺躺着的人,但是纲吉却把眉毛一皱,露出了和我之前十分神似的不悦模样来。 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觉得所谓的耳濡目染还真是没错,唯一幸好的是这孩子的性格到和我知道的没有太大变化,而现在这个模样也是因为常年对于这个几乎没见过面的爸爸今天忽然回家了而导致这几年累积的忿忿不平一起激发出来而已。 我想了想,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拉了拉纲吉的衣袖。 说到底也是这两父子的事情,我就算再喜欢唠叨喜欢管事,这种家里的事情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吧? 要是按照以往,我估计是不大会搭理的。最多也不过是先让纲吉留张纸条然后就这么走开来,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却想着要纲吉一定得和人说话。 我没由来的觉得头疼,用手背去敲了敲额头,脑子里却忽然浮现出一个瘦弱的背影,那似乎是个男人的背影,还是我十分熟悉的人的背影。 那个男人肩膀上坐着个小孩,边走还边和那小孩聊天的样子,偶尔还见到他晃了晃身体来吓唬那小孩。 我骤然觉得四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觉得十分的冷。 [零?]纲吉忽的喊出声,还将手伸了过来握住我的手。[你……]他迟疑了一会,忽然松开了手。[零先等等,我和…我和爸说一声后就走。] 我忽然觉得手心一个热度,又立刻不见了只觉得十分难过,就这么看着纲吉很随意的蹲在泽田家光边上,然后用手戳了戳他爸的脸,随意的说了声“我去并盛街转转”后就起身走回我身边,就用手指勾着我的食指把我这么带了出去。 其实他就算不勾着我,我听他说完也会跟着他走的,但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在想什么,一路上就这么勾着我的手指,满脸显出想说什么却犹豫不决的模样,到最后也只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 我当他和以前一样,干脆一手勾过他的肩膀然后朝着他脸颊附近亲一下。却没想到这家伙十分诧异的转过脸,似乎不解我这样的行为。 没想到我这么一凑过去,他这么一转头,正好嘴碰唇的挨了个正着。 他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似乎没想到会发生这个,我倒是很冷静的想着这种巧合剧情居然真的发生了之类的想法,两个人倒没有人有别的反应。 好在这路上没有几个人,也就没有人看到纲吉一个人傻站在路上,把头扭向一边的呆样子。 [喂,回神啊。]我看他那样子忍不住用肩膀撞了撞他,却没想到这家伙却十分傻愣地看着我点了点头,走路的姿势也变得僵硬,活像个牵线木偶云中子异界游。 我想不通他做什么这个样子,也只好闷声在他后面跟着,防止这家伙一不小心绊了脚摔一跤。 还没走多久,就听到前方大厦轰的一声巨响,然后我就看到什么东西摔了下来。 [难道是…那、那个…?!]纲吉这个时候倒也回神了,盯着远处乱作一团的样子便拉住了我的手。[怎么办?!]他显得有点着急,倒却拉着我的手躲向了一边,可是看着从烟尘里露出脸来的那个巴吉尔却又显得有几分犹豫。 要平常看着他这样子,我倒是会把他推出去或者干脆替他给挡了。毕竟reborn那家伙绝对不会让纲吉出一点事的,但今早出门被纲吉这么一闹,连着刚才的份一起我整个人骨子里那点死固执的犟脾气就冒上来,不冷不淡的推了他一把。 [反正又不让你赴死,这么畏畏缩缩的给谁看啊。]我盯着他那幅愕然的样子突兀觉得烦闷不已。[反正就这么往前冲吧,我刚刚还看到了狱寺他们呢。] 他只看得我这个样子大约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只好闷了闷声把眉头一皱。[但是零……] 我挥了挥手,到底是还是知道自己无理取闹。[我没事的,反正也没人伤得了我……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倒不大确定,毕竟也没人知道这里的那些阴阳术一类的会不会对我有作用。 他听我这么一说,还是略有不安的点了点头。[那到时候零就小心抱紧我吧。]他说完,把头一低。等我顺势趴在他背上之后,他便朝着正乱的那地方跑去,而reborn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趁机朝着他使用了死气弹。 我趴在纲吉背上,好几次都差点要体会一把被斯库瓦罗的左手剑给穿胸的感觉了,就是被死气状态的纲吉给有意无意的避开了而已。 即便如此,斯库瓦罗将剑刃横扫而起的灰尘混着沙土也没少往我身上扑,然后直直的从我这里穿了过去。 我看着纲吉和斯库瓦罗打在一起却不占上风,久而久之忽然有点分不清显示的感觉,总有种在旁观的意味在其中。但是眼看纲吉被斯库瓦罗卡住喉咙往上提将要窒息似的模样,我忽的恼了起来,只觉得一股热气往脑门上冲。 不等斯库瓦罗反应,此时对着斯库瓦罗的便是我了。也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力气与胆量,居然抓着斯库瓦罗的手臂狠狠地扯开,就这么让自己挣脱了开,然后狠踢一脚命中斯库瓦罗的腰腹。 凑巧的是我那一脚正好把斯库瓦罗收在腰间的,从巴吉尔那里夺来的指环盒子给踢了出来,我顺手一抓,猛的打开它握了一半的戒指在手里。“你要再过来我就让巴吉尔把这些东西全碎了!” 任谁都想不出我会说这个,都这么直直的顿在了原地。我小心而小心的退了一步,只觉得嘴里心里发苦却说不出来。以后纲吉这孩子还有得事情要被搅合进去,我就算是在能说会道也敌不过人家的一把枪。更何况我这些用来说服和纲吉差不多大的学生倒有用,可是对上那些黑手党却完全是笑话。觉得自己可悲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太无用,想来想去仅只能想到当初这时候应该出现的跳马迪诺这时能快点出来。 或许没想到我会这么一说,原本就要拿着剑砍过来的斯库瓦罗居然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哼,你有本事就让人毁了这戒指。”他这句话说得倒是爽快,我这边反而迟疑了。 我又不是没脑子,刚才那一行动也不过是气血上涌做出的蠢事,现在倒被逼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要是这么毁了,斯库瓦罗既然知道了是假的,那也就不会顾忌。如果这是真的,当然也没那么容易被毁了,反而可以从别人的态度上看出这玩意到底是真是假。再者,这人已经确信自己稳操胜券,根本不在意那些。 我忽然觉得好笑,也说不上是哪里值得笑,把手里握着的戒指一个个塞回去,然后装作认真的拿出其中的大空戒指山村桃源记。“反正是要毁了的,那我还不如要巴吉尔先毁了这个。”说着我就想丢过去。 先不说那戒指是真是假,单说那个是大空戒指,要是有点出错说不定那位暴躁症的两个x的会怎么想,于是我看着斯库瓦罗瞬间黑下去的脸只觉得好笑。 “那么、”我慢条斯理敞着戒指盒,将大空戒指拿手里。“毁了哦?” 这句话一说,他就直冲过来,我连忙把戒指往高处一抛。那些戒指本来都是被我抓出来过,就算放回去我也没有塞得死死的,于是那戒指瞬间就漫天的飞。 “喂!!!你这个小鬼――!”这声音倒还真是绕耳洪亮,但是斯库瓦罗喊着这么一声倒也只能先把漫天飞的戒指先给接怀里才行,却没想到就这么会的功夫,我就溜远了。 不光是溜远了,还趁势溜到了赶来的迪诺身后。 斯库瓦罗一把握住戒指往盒子里一放,瞪着迪诺却也不久留,直截了当的就这么走了反而让我松口气。 等随着众人好不容易到了医院,纲吉半推半就的收下真正的只有半个的彭格列戒指,然后又和我一起偷偷摸摸的走到了那个日向的病房里,我这才注意到纲吉今天居然老实得吓人,忽然想起就算是之前听我说无数遍,这家伙实际遇上了还是会害怕,更何况有点是被我帮了的感觉,说不定就带着自己太没有用的想法。于是连忙问纲吉在之前的战斗有没有受伤。[纲君,没事吧?之前没受伤吧?] 其实这家伙受没受伤的,我倒是能比他还先要发现,这么说话也不过是为了引着他说话而已。 他抓着被人强塞过来的半个彭格列戒指,呆愣愣的坐在病床旁边。[……要不是零的话,说不定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我还有什么事情啊。] 他说完,我和他都是一愣。 论平常,这孩子绝对不会这么说。我想着估计是我当时瞧着他那有些丢人的模样又将他救了下来,让他自尊心有点受挫,倒也没去说什么。[哪有的事情,就算没有我,纲吉也一样可以的啊。]这句话本来就是实话,本来‘泽田纲吉’就没有我这个意识在,现在也不过是得了一个知道未来的便宜,实际上却没有发挥大作用的。 可是我却弄不懂,我这么说了,这家伙反倒是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看着我,忽然就闷声说,[……你是觉得我太没用了对不对?] [你说什么?]我抬高了声音,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觉得你没用?]说着,我忽然就笑。[是啊,我就是觉得你没用怎么了,我要是……都在…]我这句话只说了一半,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于是干脆不再出声。 他觑着眼看我,俨然平常那般怯生生的模样,以前我也就笑他几句,但是现在却莫名的觉得烦躁不安。[你那是什么眼神,要觉得我多管闲事就直说好了,反正我现在就这样了,大不了我就改回哪去就回那里去。横竖也就这样。]我堵着一口气,居然硬生生拿手那胸前的黑链子给扯断了。 还不等纲吉露出讶异,我就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不光是胸口,全身上下连着肉里的筋骨都像是被车撞了又被车轮碾压了一样难过。 耳朵里倒是能听到纲吉模模糊糊的在喊着我,然后顺势把我的手环在他脖子上尽量轻手轻脚的想把我往那个妹子身上放。 之后的事情就越来越模糊,我只听到类似什么东西在滴滴的尖叫,转而又变成了急刹车的声音,忽的又成了救护车急促的鸣叫声。 到最后,那些声音统统不见了,只看到在一条幽静的小路上,一个瘦弱男人将一个女孩抗在肩膀上,嬉笑着往前走的背影。我想去追,却是再也追不上的。 ------------ 36第三十五章 ·回忆里最重要的事情纲视角 这已经是零忽然倒过去的第三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病床边上,盯着那个人的脸,慢慢想着之前的事情。 零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忽然生气的,就算是他也弄不明白。却还记得当时在家里,他因为内心的忿忿不平而不愿意出门前和他父亲打个招呼这种事情却弄得零忽然变得奇怪起来。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的伸手抓住那个人垂在床上的手腕。 当时那个人的样子似乎极其迷茫,就好像走丢了的小孩一样,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又好像立刻就会离开这里,然后发狂似的跑开一般,让人感觉十分的不安。 于是他当时索性伸手过去却不敢一下子握住她,而只敢用手勾了勾她的食指。 那个人以前和他说什么是‘十指连心’一类的话,但他那时毕竟小,十和食的中文发音居然是混在了一起,到或许是他这个动作,反而让那个人回神过来,只是脸上还略带着些许的迷茫罢了。 他想着只要不要总露着那样的表情就好,于是便留了纸条又用手勾着零出门,路上他也是十分的惴惴不安,想要询问零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吞噬苍穹最新章节。却没想到零突然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带向了一旁,而他正巧惊讶之余转头…… 两个人的嘴唇也就这么碰在一起。 “唔……”他想到这里,忽的咬了咬嘴唇,也幸亏这病房除了床上昏睡的那人就只有他,也没人看到他如此窘迫的模样。 而之后那个斯库瓦罗和巴吉尔乱成一团的时候,他本来想要冲上前,毕竟他也知道那个家庭教师不会让他有危险,而且这本身也是既定的事情,总该会轮到他的。但是他要冲上去,零却也要跟上前,平常他可以无所顾忌,但是对方毕竟是老练的暗杀者,如果说零被伤害到了的话…… 他摇了摇头,想着当时零的话却也能猜出来是自己当时的犹豫不决让零生气。 更何况他从前就算没有见过零,却也在无意当中将零偶尔的泼皮赖脸学得十足,更加的是他从前对零就投入了比对他人多几分的关注,于是也能明白零的脾气性格。 但是当事情基本安定下来之后,他却开始埋怨起自己,不光如此连带着也埋怨零,认为那个人一定也是厌恶了他的无能与懦弱。却没想到的是那个人忽的恼怒起来甚至冷不丁的扯断了锁链。 “喂…我说啊,我是不是有点自作自受?”他趴在零身边,手指尖在零的手臂上轻轻戳下去。“明明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却还怪你。……果然我应该早点和你说的吧?”他趴着看向那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模样,又伸手戳了戳那个人的脸颊。 当时他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却看到零胸口的链子慢慢浮起来涌入病床上那个身体里,也只好把零背起来,却没想到刚背起来就看到病床上那个身体胸口浮现了一束光,然后慢慢旋转着,最后他背上的零也化成了光点被融入进去。 零刚被融入进去,那道光就不见了。而医院里除了他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件事情,于是他也什么人都没说,只是在每天特训结束之后偷偷摸摸的来。而他这般行为却出奇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 “……我要是早点和你说的话,或者知道零的想法的话,会不会好一点?”他有几分挫败的撑起身体,然后将手抵在脸上。“我其实从那次十年后回来,还是有点不确定。总觉得零不会有事情会瞒着我,却又觉得另有好多事情都不和我说。”他说着忽然就笑起来。“我这么说都觉得自己超级矛盾的耶。……明明都是我不自信却还总觉得是零的关系……” 那个人曾经和他说过,他总是一副‘不行,做不到’的模样,甚至还会迁怒其他人。那个时候他总觉得自己没有迁怒过人,反倒是总是在自怨自艾。 或许是比当年成长了,也或许是心境的改变,他注意到他总是在做不到的时候和零说着抱怨的话。‘都是零的错啦,我明明都说了不行的!’、‘为什么零不帮我啊,只要零帮忙了就能做到了。’这些类似的话他似乎无数次的和零说,然后无数次的露出委屈。 连同他渴望更深一步的,像个恋人一般的和零接触的时候,也总是露出那样委屈的神情。 他总是认为零是无所不能的,这种感情就像幼儿对于父母兄长那种单纯的仰仗一般,他仰仗着零,甚至在明确自己的心意之后也还是潜意识的认为零总会是迁就他的。 他握住零的手,将那只有点冰凉的手贴在脸上。“明明我希望零能把我看得独立对等一点,却还是依靠零。……明明在对战六道骸的那个时候都决心要变得更强了,却还是这个样子…呐,零。我果然……”他说着,身体微微颤动起来,“拜托了,快醒来吧。” 医生和他在昨天和他说这个身体机能各方面都开始虚弱起来,和之前那副平稳的状态完全不一样,暂时先不管理由,但要是这么下去的话,那个人是无法在维持生命的言禁飞。 零一定要醒过来,不然的话、他不敢想下去。 或许是白天的特训太累,也或许是他只要在那个人身边就会放松下来,他居然就这么握着那个人的手闭眼睡着了。 他睡得昏昏沉沉,忽然就看到约莫是一个人的影子蹲在前面,他猛地一惊,连忙想要跑上前,却发现周围黑漆漆的显得诡异。 他尝试着张嘴说话,却只是动动嘴没有声音。这么一来他便有点慌张,带着几分慌乱的情绪望着那个影子,正在这时,那影子周边的黑色却像是被人敲裂了一般,哗啦啦的变成了碎片。 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他只好呆站在原地。却忽然发现身边有个女孩子蹲在地上,似乎很无聊一般的用手指戳着地。他看到这样子忽然弯起嘴笑了笑,那女孩却忽然仰起头,朝他这边看了一眼之后飞快的跑过来。 他猛然一惊,只因为那女孩和零十分的相似。 “……零…”他悄声的喊了句,而那女孩却忽的从他身上穿了过去跑到他背后,他连忙转身,却看到那女孩被个瘦弱的男人抗在肩膀上,两人有说有笑的朝前走。 他没有动,而四周的景色却在移动。隐约明白这里展现的可能是零忘记的过去或者其他的什么景象的他没有再发出声音,而是静静的看着那两父女一般的背影。 没有多久,那如同父女般的背影就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某户人家正常的画面,而那女孩似乎比他最开始看到的模样还要长开了一些,却只是蹲在地上躲得远远的看着一男一女在那里争吵,而他就站在那女孩的身边。 忽然间,那女孩似乎往他那边瞟了一眼,“……这哪里有我的事情,我就知道他们会吵。”那语气似乎极其的薄凉,但他因为离着女孩最近,确实的感受到当那两人怒极将什么茶杯碗筷摔得一地的时候女孩身体很明显因为害怕而抖了一下。 他觉得有些难过。 虽然说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工作,但是在他有记忆以来,就没有看过父母吵过甚至是想这样肆意砸摔东西的凶狠样子。于是如今一来,他甚至有些可怜那个缩在角落的女孩。 还没等他想着伸出手,那女孩却骤然站起来,冲到争执不休的男女之间大声的喊,“有本事就砸!有本事离婚啊!”虽然那女孩说的是中文,但是他却也能听得懂,只是被那女孩突然冲过去的凶恶样子给吓个不轻,还没等他缓过神,女孩就被一边的女人给打了一巴掌。 他看到这番情景索性不管这是不是梦境,其他人又看不看得见自己,就这么跑过去要护住那个女孩子。 可是还没有等他伸手绕住那女孩,一边的男人却将女孩抱了起来哄了哄。 原本争执不休的两人却也因为这件事情而停下了吵闹,被安慰的女孩看起怒气冲冲的跑回了房间还大力关住了门似乎要隔离那两人一般。 但是他周边却随着那女孩的视野变成了房间的景象。 那女孩进了房间后木着脸揉了揉被打的脸颊,然后似乎发狂起来将床上的枕头被子甚至是毛绒玩偶全部挥到了地上。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他却是看着的。那模样和之前那男女吵架时顺手将桌上的杯子挥到地上的样子一模一样。 那女孩将东西挥到了地上,就忽然横趴到了床上,而他站在床边看着那女孩子扑在床上的身体不知是什么想法。他想着要不要上前看看,却没想到那女孩子忽然将头转过来正好对着他,眼睛睁着而其中却什么都没有似的,那样子十分的吓人。 他猛地被吓住,连忙往后退。而身边的景色却忽然一变一路向仙。 这次是四周灰蒙蒙的模样,而还是和之前一样,他看到了一个女孩,大约是那女孩稍微长大的样子,他就是远远的站在那看着也知道,那模样便是零的样貌。 那个女孩就是零。 他不大清楚这次又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大约是不太好的事情。周围如同布景一般的人都带着哭容,而正前方红得发亮的字幕闪的他眼疼。站在他身边的零,――那个女生似乎也嫌弃那排字,厌恶的用手挡住。 他随着那女生走进,然后就看到之前看着的那男人安稳的躺在一架棺木里。就算是他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那女生似乎不知一般,没有哭也没有笑,甚至能在这期间安安稳稳的玩起来。往后在人前都是一副极其天真的样子。 谁都在说那个人不懂事,谁都是这么说,连同那个人的妈妈。 他觉得这样不公平。 或许是他以这种样子占尽了便宜的关系,他知道旁人不知道的事情。例如那个人在前几天的晚上总是睡得不安稳,白天也会忽然发呆,或者是夜晚一个人在床上,被子捂着头哭着,然后那带着眼泪的眼睛亮晶晶的就会忽然往他的方向看去。 最重要的是,那个人比起以前,就像是在全身藏了刺一般,不准让人玩弄了自己的名字,对任何人都很好却总喜欢一个人孤零零的走着。 他在一边望着,潜意识里感觉到那个人的心里某样东西似乎在噼里啪啦的剥落。可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似乎也没有人知道哪里有东西正在崩塌。 他觉得难过觉得不安甚至想哭,却发现身边的场景变成那个人的房间。 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的他连忙四下找那个人的踪影,却忽然看到那个人忽然出现在他旁边,只是比他之前看着的样子小了许多。但这里毕竟是梦,于是他也没在意这么多。紧接着他就看到那个人面带迟疑的将眼前忽然出现的如同帷幕一般的黑布拉了下来。 或许那原本不是黑布,他忽然这么想。 却在低头的时候猛地听到那个人突生的尖叫。 他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却发现原先用手扇过那个人一巴掌的女人正和另一个他从未在这些场景里见过的男人黏腻在一起。 他现在的年纪不大不小,很多事情因为零那种性格倒是明白,他看到这些也知道是不好的事情,于是连忙想把脸侧过去,却在看到那女人的脸时忍不住挑高了眉毛。 他虽然没怎么见过那女人,却因为当初那女孩被打的一巴掌而仔细看过那女人的脸,所以他能看出来其实在床上的女人和原先那女人根本就是两副模样。但是却长得极为相近。 那个人似乎被吓傻了一样的呆站在原地,又像是之前盯着他看的样子只用眼睛看着那两人。 似乎从这里开始,梦里的场景就混成了一团。 那男人看着被人发现暴怒着跳起来掐住那个人脖子,转眼又变成了那个人被人推下了楼梯,再到最后四周忽的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周围猛然变成这样倒是让他得到了几分安静,还没等他从之前的环境里回过神,他就看到之前默默蹲在原地的零。 他走了过去准备拍拍那个人的肩膀,却发现那个人其实是蹲在墓碑前,只不过没有哭而已。他看着那墓碑上的照片,隐约也猜到了那照片上的人是谁,于是便陪着零一起蹲在地上。没有多久零便站了起来,似乎精神恍惚的往前走。 周围的场景又变成之前乱成一团的房间于眼前的黑布掳爱最新章节。 他忽然害怕起来想要让零停下来,却忽然注意到之前面带迟疑的那个人虽然和零长得一模一样身量却小了不少。 而因为这个,他便没有来得及阻止零。而零的表情也与年纪小许多的那个人不一样而是带着满脸的不耐烦将黑布整个扯下来。 黑布后面是之前扇了零一巴掌的女人,那女人看着零招手笑了笑似乎在说什么,然后拎着小包推着零上前似乎是要和零一起出门。 他猜得没错,那女人的确是和零一起出门,而零这番的行为也符合他的认知。零出门之后去的地方除了小吃店就是书店,在搭车的时候总是在听音乐。 忽然之间,零身边的女人渐渐变得透明,然后便剩下了零一个人独坐在车上,依旧是靠着窗带着耳机听音乐,只是还有些生气的脸上却依旧变得死沉沉再也不见什么亮光。 他忽的觉得揪心的痛。 那个人忽然下了车,似乎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之间由远及近的传来一辆车急刹车的刺耳声,那个人似乎也听到了往后退了一两步用手挡在脸前,似乎在挡着什么东西一样。 紧接着就听到四周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而他眼前也变回原来那般黑漆漆的景象。 而他的面前是一个人孤零零蹲在地上的零。 似乎是有人喊了什么一般,零忽然抬起头,紧接着站起来看着某个方向。 他也随之看过去,而那前方正是之前他最开始看到过的父女俩的身影。那父女俩没发现他和零而是很高兴的在说着什么一直走向前,而把女儿扛在肩上的父亲,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稳。 然而即便是这样,他跟着零身后一同追逐着那父女的背影却依旧追不上。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伸手抓住了零的手臂。“零。”他这一声喊得发颤,而那个人似乎听到了似的,忽的顿住,却看向了四周。 他随着看去,却看到和零之前差不多模样蹲在地上的年幼模样的自己。 零似乎有点迟疑,却还是朝着幼年的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喂…”他忽然听到这么一声,猛地从梦里惊醒,就看到零虚弱的看着他。 他不知道现在的心情是如何,只是呆呆的喊了一声。“零,……我在。” 那个人倒是及其不屑似的撇撇嘴。“我当然知道你在这……你压着我的手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人的声音也十分的沙哑,与那幅苍白的病态正衬在一起,让他十分的不忍。 他愣了一下,连忙把被他压在脑袋下的手给抽了出来。却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就这么和那个人沉默了起来。 最终先说话的只能是他,毕竟零那样子边“那个,你还记得……”他小心翼翼的问。 “啥……?” “唔,没什么。” 那个人嗯了一声,举起手敲了敲头。“我只记得我似乎扯断了链子然后……就觉得手被压着了。” 那个人的声音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他只得无可奈何的笑,好在的是他与她连着的锁链在当天就恢复了原状。 而他接下来要苦恼的,却是那些暗杀部队的来袭。 ------------ 37第三十六章 ·我就是性格散漫弃疗了主视角 第二天纲吉这家伙一大早就来了医院,把我让他带来的衣服放在桌上后就一声不吭的坐在我身边在那里笨拙的削苹果。 我看着他那幅想说什么却犹豫的表情只得叹气。“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看着他,他手里的动作一顿。我只好从他手里抽走削皮刀,免得这家伙不小心弄伤自己。 “我……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他把苹果放在一边,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语气都是被人揭穿的紧张调子。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削皮刀,扯了扯嘴角。“我们来试着坦白一下怎么样?”那柄细细的刀刃上折射出我犹豫不决却显得阴沉可怕的表情,然后因为那上面的水渍而又变得模糊不清。 “坦白……?”他看着我的表情是这样的疑惑而不解。 我放下削皮刀,看向坐在我面前的纲吉。“是啊,坦白。”我看着他,不带任何情绪的,仅仅是看着他。“你……就当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导致现在的我还保持着不清醒的状态,说着糊涂话好了。” 他的目光闪烁,而我却避开了这道目光。“……我…”我以为我要这样坦白说些什么,一定是很难的事情。所以我选择避开他的视线,但是即便如此我却还是有些紧张,双收藏在被子里不自觉得抓紧床单。“我很害怕。一直很害怕。”但是当我真正说出来的瞬间,我的声音却变得平静。“我的性格诡异无常却又习惯逆来顺受。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他疑惑的摇摇头,想要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先听我说,”我伸手挡在他面前,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听我说。”我闭上眼深呼一口气,重新调整好情绪。“其实一直在害怕。明白吗?你会逐渐成长,身边会拥有朋友甚至是喜欢的人。”我说到这里时,他似乎想要打断我,却没有开口一路向仙。于是我继续说了下去,“他们会了解你的喜好,你的不安甚至是和你拥有共同的回忆,但是我却只有你一个。” 我知道我一直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但是从不表于人前。正如我一直明白我自己的性格充满危险却显得温顺一样。 我再次深呼一口气,像是为了缓解这份压抑而不安的情绪,病房内的灯光似乎也顺应着这份情绪而黯淡了几分。“我一向性情诡异而喜爱迁怒,但同时在人前我却习惯顺从。你明白么?我会因为某些事情而产生不好的甚至是危险的想法,但因为我习惯顺从所以从不露于人前。”我将目光投注在远处的墙角,突然觉得很空。“我向来逆来顺受,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我本性糟糕不堪,而且情绪难以控制。” 我重新看向他,面带微笑。“所以我会更加害怕。我在害怕有一天我会失控,也害怕…” 他的脸上尽是疑惑,于是我干脆换种他能够明白的说法。“很不明白我说的什么是吗?其实我也不明白我究竟说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和你在一起,就和我们以前那样生活。然而当你的身边聚集了许多朋友,但是我却只有你一个。除了你之外谁也不知道我的存在,而你却有很多人。你明白么,从十年前我们在一起的那时开始,我只有你。” 他是受到冲击一般,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我,眼里的震惊与喜悦完全无法遮掩。 “……但是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就像你曾经害怕被我吞噬一样,我也害怕过。而且我知道我的性格,以前或许还好,现在却开始有些不受控制。所以说、”我害怕的并不是性格上的不稳定而伤害到谁,毕竟我总是在怪罪他人之前先选择怪罪自己,但是我最害怕的还是…… “我害怕哪一天你会因为和我持有不同的观点而且无法调和,最后我们只能走向两端。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我们一向习惯等待其中一方。不是吗?”我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他没有表示否认,过了很久才闷声点头,而我只是笑。 “其实十年后那次,那个女人和你说的那些话,一直是我在害怕。我不想和人分享,习惯自我思考以及逃避。可是我也明白…这样下去的话……我一定会导致失衡。”我下意识的伸手抓着脖颈,却被他用手握住手腕,就这么扯到他边上。我没有拒绝他的行为,仍由他将我的手放在床边,看着他将他的手放在我手背上。“失衡之后,我说不定会选择…选择一些很不好的行为。尤其是在几乎没有人约束我的现在。” “没关系的,就算零失衡什么的……”他抿了抿嘴,有几分犹豫。但是他看向我的视线却十分坚定。“就算是这样…怎么说呢,我也还是觉得没关系什么的。虽然这种想法有点奇怪而且违背一般常识,但是我的确是这么觉得的。我喜欢零,而且都觉得自己的喜欢到了一种接近…呃…说病态似乎太严重了,总之就是那样…不太正常?…这样的感觉。” 这次轮到他看着我。“而且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似乎是零的过去。我觉得零会这样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啦,比、比如说被扇巴掌什么的……先说明我不是故意看的!”他说着大叫一声缩成一团用手挡住脸,似乎十分害怕我会忽然对他做什么。 “……你这是什么动作…”我看着他略无话可说。然后歪头仔细想了想,大约明白他说的什么。“扇巴掌…我想起来了,我的确是看到有这个情景。不过那个绝对不是我。” “诶?!!” 我冲着他脑门上就是一拍。“叫什么啦。我不久前做过和你说的类似的梦。但是我没有被人扇巴掌的记忆,而且梦里面好多事情都让我有很大的违和感。” “违和感?”他这次挑高眉毛,一副弄不懂的模样。 “简单说就是让我有种看着家庭剧的感觉啦。虽然我对以前的事情都不大记得了,但是偶尔还是会有模糊的印象啊掳爱。我也就是被我…我爸用…”我比划了一下粗细长短。“大概五厘米厚的木板打过,最多的是被罚跪啦。就是那种让你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不许动然后听训的。” 他这次完全瞪大了眼睛。“那个不是比扇巴掌更加可怕吗!?” “诶?有吗??至少我没感觉有什么违和的地方啊。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被我妈妈扇巴掌的啦。”我对这个能保证,“我不太知道你觉得我的性格是怎么样的,但是我其实算那种…唔,有点睚眦必报的类型?我有过被男生逗弄然后把男生咬出血大哭的记忆哟。而且要是父母吵架的话,我一般都是自顾自的玩来着……这样。”因为这方面的记忆并不是很明确,所以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倒也没有否认没扇巴掌那样来的确定。 “………可是不管怎么说,被用木棍打比扇巴掌可怕多了吧…”纲吉满脸的难以置信。 “会吗?我觉得很正常来着?不过也就被打过一次,打手板那样吧?然后我记忆没出错的话,我似乎把那个木棍给塞垃圾箱了。记忆最惨的一次是被我爸拿着皮带围着满屋子的追。然后还有一次被打似乎是被拿着晾衣架打,那次似乎是我瞪着我老子然后我老子怂了。”我耸了耸肩,“目前关于自己的记忆差不多就这些。” “……零你究竟是想起了多么可怕的事情…不…为什么这么可怕的事情腻害当做理所当然啊!”他颤抖着手指着我,脸上全是惊恐。 我嫌他的手碍眼于是挥手把他的手压了下来。“棍棒底下出孝子啦,或者打是亲骂是爱啦,更或者不严打不成才…这样?” “…………”纲吉睁着一双死鱼眼看着我,随后默默地捂住脸。“这样可以吗这样!那我梦到的究竟是什么啊喂!” 我想了想,觉得有一种可能能说明那个梦。“有可能是这个妹子本来的经历?……不过我实际上还是觉得是八点档电视剧看多了的后遗症。” “那关于那个父亲、”他说到这里忽然表情一变连忙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伸手顺了顺他的头发,倒也不在意。“那个似乎是真的。而且我之前对你莫名焦躁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你的…那谁回来了让我有点那样吧?”说那两个字的时候我有点喊不出口的感觉,于是干脆略过。“反正梦里的事情大多没有什么定向。” 他鼓着脸一副略不高兴的样子点了点头。 “对了,我要出院。我不太喜欢医院的味道耶。而且身体也没什么大问题的样子。输液也只是为了身体营养什么的吧?又不是因为生病。”说着我就要拔掉手臂上的注射针然后下床,纲吉看到我这样子连忙扑过来想阻止我却不小心绊倒,直挺挺的朝我压了下来。 “好疼疼疼……快起来啦!”我龇牙咧嘴的干嚎,用手拍打他的背。 他立刻爬起来却瞪大双眼指着我的手背,“血、血倒流了?!” 我低头看过去,发现可能是刚才纲吉一扑过来正好压在我的手上,然后我又乱动导致血液倒流进了输液管。“……纲吉你这家伙!” “对不起嘤嘤嘤!”纲吉这家伙这次是真的哭了,甚至还往后蹭了两步。 我看着输液管,一咬牙干脆把针头利索的拔了出来。但可能是因为用力过大的原因,针孔附近立刻渗出了些血,没多久手背那块居然淤青了。 “我是为什么放弃治疗……”我凄惨的望着纲吉,然后将针丢到一边,利索的把纲吉带来的衣服换掉,然后准备下床走出去然而我刚一下床,身体就往下一坐。“…纲吉。” 他听到我喊他立刻转过身,看着我苦兮兮的坐在地上立马扶着我。“怎么了?零不舒服么??” 我摇摇头,有点犹豫的开口都市透心术全文阅读。“你…你背得动我么?” 他听到这句话忽然眼睛一亮,立即背对我在我面前蹲下来。 这家伙也太…… 我抽了抽眼角,还是选择趴在他背上。“怎,怎么样?会不会重啊?”果然不管怎么样的女性都会对这个抱有天然的敏感和不安。 嘤嘤嘤嘤我真想化身成野兽! “不觉得重啦,说不定是这个身体躺太久的原因反而超轻的感觉。我、我觉得零再重点都可以哟!”他背着我往前走,紧接着磕磕巴巴的说出那段话。 我紧了紧有些宽大的衣服,将脸贴在他背上,盯着他的侧脸。“有本事说这些,还不如再强势一下,要亲吻吗?” “诶?咦?!”这家伙猛地怪叫,随后整个耳根都红透了。 “逗你玩的。”我兴高采烈的戳了戳他的脸,然后安静地趴在他背上。 走出医院之后,因为我们都没有想好要去什么地方于是决定去河川边走走,结果却碰到了在河川边上打闹的一平和蓝波。 “啊,蠢纲~发现!”蓝波哧呼哧呼的跑过来指着纲吉,又指向我。“喂!你是谁啊!” 我拍了拍纲吉的背让他把我放下来,然后蹲着身与蓝波对视。“你叫什么名字。” “哼哼,我的名字是蓝波!年仅五岁的杀手!”这小鬼挺着胸脯很骄傲的说,然后我伸手扯了扯他的尾巴。 “可是五岁的蓝波先生似乎很不乖呢,看到我都没有喊姐姐。”我瞄了一眼在我身边装作没看到的纲吉,满意的弯起嘴。“唉,我不喜欢这种小孩子呢。” 蓝波浑身一僵,慢慢地朝我的方向挪了挪。“蓝波大人可是很乖的,蓝波大人非常的乖哦。” “哦……?听不到哟?”我笑眯眯的戳了戳他的牛角。 “姐、姐姐…”让他喊出这个词就像是在欺负他一样,这家伙喊出来后瞬间就要哭。 我耸耸肩,然后看向纲吉。这家伙却视而不见的朝我摆了摆手表示不想管。 “……蓝波好乖哦。”我有点咬牙切齿,但很快还是调整过来。“蓝波好听话,真是乖小孩耶。我最喜欢蓝波这样的乖小孩了。”说实在的,这么多年没有哄过小孩再让我说这些都觉得有点…莫名的羞耻感。 不过这些话对蓝波似乎很实用。这孩子立刻跳到我怀里姐姐长姐姐短的喊起来。 一平也跟在蓝波后面,先是和纲吉打了声招呼,然后劝阻了一下在我怀里乱拱的蓝波,最后安安静静的朝我鞠躬问好。 不过还没等我说话,穿着黑衣的家伙拿着一柄西洋剑一样的东西朝着我冲了过来,幸好一平将这家伙挡在半空才不至于让我,――正确的来说是让蓝波出事。 “零?!没事吗!”纲吉一手抱着我紧张的盯着那个男人,随后而出现的是在河坝上的瓦利亚一行人。 我用手指戳了戳蓝波的脸,“蓝波,丢十年后火箭炮玩吧。”大概是我说的声音太过随意,以至于在我怀里瑟瑟发抖的蓝波以为这是什么游戏而真的掏出了十年后火箭炮。 我趁机会将火箭炮一手挥偏,让它对准了纲吉。 “十代目悍戚最新章节!”十年后火箭炮扣动的时候,狱寺啊山本的,连同巴吉尔和reborn这位大爷也一同赶了过来。 我只好默默地叹口气。[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对着你了啊。]虽然想这么和纲吉说,但是我也不知道那位十年后的家伙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一个,所以只能自说自话。 “不知道应该说好久不见呢,还是难得一见呢。”十年后的纲吉出现后倒是笑得温和,只是靠着我的那只右手却好巧不巧的贴在我的腰后。 站在我们对面的瓦利亚首领,那位名字中有两个x的人面色不善的盯着十年后的家伙一句话也不说,reborn则是站在我的另一边,忽然看到了什么似的勾起嘴角。 我觉得这群人中最普通的我,应该最危险。于是我只好默默祈祷xanxus这位大爷不要突然袭击,最好是两方人都能维持不动。――就算看在十年后纲吉的面上。 不过奇怪的是这两边的人居然真的全部按兵不动。 在这种情况下登场的泽田家光与切尔贝罗到没有什么惊人的举动,就算是那个所谓九代目的赦命书,也被十年后的纲吉推说了一句‘我只是穿着工作服的普通人,这种事情你们决定就好’的话闹得只有泽田家光一个人在质疑赦命书的真实性。 而reborn似乎打定主意不出声,就算十年后的纲吉说看不懂一类的话,也没有做什么反应只是压低帽子捋了捋鬓角。 夹在中间的我只觉得背后那只手超级烦,最后按耐不住干脆一胳臂捅了过去。 他似乎对此毫无防备,却没有拿开右手,而是别扭的用左手捂着右边腰侧哎呦咿呀的干嚎。 或许是看不下去这种闹剧一般的画面,瓦利亚的众人在切尔贝罗说完什么争夺战的规则之后就离去了,而剩下在这里的那些家伙全都以我为中心而围了过来。 而五分钟也正刚好过去,带着一脸无知与焦躁的纲吉略迷茫的扫了我们一眼,然后迅速把我怀里抱着的蓝波拎到地上,然后推着我往前走。“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你们先慢慢散步!!”他这么高喊着,然后推着我迅速往回走。 虽然不太明白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不过我也不大想面对从一开始就带着略敌视的目光看着我的狱寺,索性拉着纲吉飞快的跑起来。 差不多身后没人之后,我扶着电线杆一个劲的喘气,同时祈祷那位神出鬼没的家庭教师不要出现。“话说、那什么…十年后你这次遇到谁了啊。” 他和我差不多,也是一副喘气喘不过来的样子,“不要提了啦,这次就是十年后样子的山本和辽平大哥…而且我不敢乱问所以他们问什么我都没说…那两个人的感觉超可怕的啊…!!”他冲着我摆摆手,似乎再也不想涉及十年后的话题,于是我只好不再问下去。 “唔,话说我还是要去医院啊,不然没地方住。”我看了看天色,干脆拉着他往医院走。却在半路上遇到了三浦春。 三浦春看到纲吉的时候正准备冲过来,视线却不经意的望向我和他牵着的手,忽然就气势十足的指着我,“哈伊!小春可不会认输的!等着吧,小春会变得更加适合纲吉先生的!”说完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就一个人回头跑掉,完全不管她身后的我们。 ……话说我不管你输不输啊,我只知道我现在和你不熟而且超级饿。 “零?”纲吉在一边喊我,手还默默的加重握紧的力道。 我决定无视。 ――说起来明天似乎还有少女要送东西啊。 我沉思自己是不是得有点危机感才行。 ------------ 38第三十七章 ·天然吃醋的女友纲视角 昨天小春对着那个人和他说了些奇怪的话就走掉了,而他在那之后总觉得被零有意无意的无视。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 真正的问题在于……他还没有理清楚当时零为什么会无视他,第二天却接踵而来了另一个难题。 回到医院待了一整晚的零,第二天早上就像以前那样准时出现在他面前,然后用手摇晃他的身体,将他喊起来财色诱人全文阅读。 不过这次和以往唯一不同的是零和他是真切的触碰到了对方。 于是他恋恋不舍的趴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看向坐在床边的那个人。结果得到的是那个人毫不留情的手刀。 “快给我起来,再看也不会让你赖床的。”那个人如此说着,然后十分强硬地将他从床上扯了起来。 反正一切为了所谓的好感度,对吧。他心里嘀咕着,却又不敢拖延速度,刚穿完衣服转过身就看到那个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了?”他被那视线看得有点脸红,心想着一些以前和零一起看的那些成人杂志,紧接着整个人都开始冒烟。 “上衣。”那个人晃着腿坐在他床上,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胸间。“上衣的扣子全部系错了。” 那句话就犹如一盆冰水倒在他头上,将他从上至下浇了个透心凉。 “别傻站在这里啊,过来。”那个人冲着他招了招手,看他还不过去干脆伸手将他拖了过来。“都十四岁还会系错衣扣的家伙真是难得。” 他嘟着嘴表示不满,垂着眼正好看到那个人认真的给他扣上衣扣的模样。 他嗫嚅着嘴唇,甚至想要低头,但是却被那个人抬头看过来的坦荡的目光给击败。 “好了,自己把学校外套穿上吧。”那个人抬头看向他,居然还十分可恶的用脚踝撞了撞他的小腿。 就算最开始有个什么奇怪的想法,他也只能败于那个人,只好默默的把学校的制服外套穿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做好一切准备。 “……话说回来,你待会要准备做什么?”他忽然想起最关键的一环,连忙问零。 那个人耸了耸肩,“不知道啊,就这么呆在这……也不好。干脆去秋叶、” 那个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忽然冒出来的reborn打断。“那么就跟着蠢纲一起去学校吧。” “我才不、”那个人后面的话就这么硬生生的因为reborn抵在她脑后的枪而咽了下去。 虽然事情有点出乎他的预料,但是这样的结果却正好符合他的期待。于是他在心里默默给reborn竖着拇指,脸上倒还是劝着零不要勉强。 他知道的,那个人最致命的弱点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一开始被人强求做的事情,如果有人劝说不要去做的话,那个人反而会去做。这是只有他才明白,也只有他才能让零这个弱点发挥最佳效果。 要说原因的话…… [卧槽我不去啊不去啊!干什么用这种扑闪扑闪的‘我不会勉强’的眼神看着我啊混蛋!qwq好啦好啦我去就是啦反正今天也没事情做啦。]那个人大声的对他抱怨,最后屈服。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与对话已经持续了好几年,所以就算他内心暗喜,却也能毫不表露出来,用着类似退步的语气回答。[哎,真的吗?可是零不要勉强自己哦?] [勉强妹夫!我说去就去!]那个人恶声恶气的说,大有就算被人阻止也要去的气魄。 他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而且也知道这其实也是零对他的让步。[下次我和你去秋叶原。] 有了他的这句话,那个人完全抛去最开始的不情愿,反而开始催促他琥珀之剑最新章节。 一旁的reborn看着零若有所思,而他盯着reborn的背影看了几秒,默默地移开视线。 ――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这件事情自从他与零在那天确定心意之后就知道,而现在只不过是慢慢凸显在其他人面前而已。 只要零不会受到伤害,不会从他身边离开的话,他其实是期待零能够如同一般人那样站在他身边,然后被人发现的。 恋人的话……总是会喜欢将对方所有的优点都炫耀出来的吧?他是这样想的,虽然这么想的同时觉得自己有点蠢。 紧接着他和零一起出门,遇到了狱寺和山本,然后一起走到学校。唯一不足的一点就是零在他们四人中显得非常沉默,而当狱寺凑巧提到世界不可思议之谜这个让他毛骨悚然的话题时,零却开始展现活跃,甚至因为对不可思议之谜的共同兴趣而导致零似乎和狱寺的关系飞速进展。 但是这两人因为提到了星座一类的事情,然后零得知狱寺是处女座之后喃喃自语了一句‘居然是处女座这个麻烦的星座’这样的话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开始僵化起来。 虽然他不大明白原因,不过他却有点乐意看到零和狱寺的关系不过再更进一步而让他有种被完全忽略的别扭感。 而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这一天的重头戏。 没错,便是让他陷入某种奇怪境地的难题。 起因是课间的时候他和零去了天台,而这时为了寻找他而出现的京子拿了一个绣着鲔鱼的护身符,说是为了给他比赛加油打气而制作的。 所谓的比赛不过是辽平为了欺骗不知道实际事情的京子而说出的谎言,真正的比赛是为了彭格列指环而展开的争夺战。 “纲吉君……?”京子拿着护身符递在他面前,而他并没有伸手拿的打算。 而是将视线紧盯着零。 不过那个人没有发现他的视线,而是直勾勾的望着护身符。 “……抱歉,我不能收下。”大概互相之间僵持了五秒左右,他终于开口。 “哎?为什么……?”不光是京子听到他这句话而疑惑出声,连零都瞪大眼睛看向他,似乎也不能明白他拒绝的原因。 他忽然有点小挫败,不过这种挫败倒也没持续多久。“我不能收下这个,因为…” 他看了一眼在一边竖起耳朵想要听他的答案,却又硬生生抓出不在意模样的零。 看着这样的名,他忍不住的嘴角向上扬。“我的女朋友会吃醋的。”他说的义正言辞,而听的那两人都是一愣。 京子有点惊讶,随即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收起了那个护身符。“我都不知道呢……抱歉了呢,纲吉君。” 他微笑的摆手,表示没关系。 京子的视线在他和零之间看了看,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突然说要去拳击部,然后就这么离开,仅剩他和零呆在这里。 他望着零,而零却木着脸看着他。“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女朋友会吃醋?” “………我只是觉得我收下的话,一定会有危机出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十二分的严肃。 他是认真的觉得手下那个护身符之后,零…零说不定会和京子走到一块反派秘籍有点贱。虽然是很荒唐的想法,但是他认为是零的话……真的有种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而且他也有点私心… “可恶啊,为什么只说送给纲吉君啊,看到我在这里的话至少也应该表示一下的嘛,可恶为什么我就没有妹子送东西。”那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心理活动,反而低头咬着拇指似有不甘。 ……他忽然觉得所谓的危机感真是十分好用的技能。 “咳!”他故意咳了一声引起零的注意,然后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那个人。“零不觉得…作为恋人,应该要表示什么吗?”这就是他的私心。 那个人的脸色瞬间窘迫了一下,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却忽然往前一倒。 他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响,连忙伸手扑过去接住即将倒地的零。 [你看……变成这样了。我就算有意要送给你也不行啊。]如同原先那半透明模样的那个人忽然站在他面前,颇为无辜的摊了摊手。 他的脸色瞬息万变,甚至觉得那个人说不定是故意而为,却被那个人突然的敲了一下脑袋。 [你的脸上写满了‘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的字样啊混蛋。]那个人盯着他,十分邪恶的裂开嘴角微笑。[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么故意的人?] 他连忙摇头否认。 [实际上我认为还真有可能。]她说着叹了口气,这反而让他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应。那个人却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不过这次不是我的问题,大概是因为这个身体本身问题?也许是因为躺了这么久,身体的技能还没恢复或者体能不足吧?我昨天在路上和你跑了那么长的路觉得呼吸都有点顾不上,但是精神却很充足,所以应该是这个身体太久没有活动跟不上我现在的精神吧?果然下次还是慢慢来。先送医院休息,然后等指环战结束,我…我们再慢慢来吧。] 他点了点头,实际上他也很担心指环争夺战期间零会不会受到伤害,而这样说不定反而是相对来说比较好的选择了。 而且……就算零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他却觉得只要零还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这个样子没法等到放学,而且对于是夏马尔坐镇的医务室有着潜意识的抵触的他,干脆偷跑出了学校,把零送到了自己家后,这才放心的准备和零一同回学校。 [那个,我还是呆在这吧。]零挠了挠头发,指了指胸口的黑色锁链。[这个链子似乎变得很长的样子,我想看看这个能有多长,而且也不太放心啊……身体就躺在你房间,万一妈妈看到了还喊不醒说不定会吓到。] 他这时才注意到固定在他和零胸口的锁链只能看得到头尾,中间那一段似乎融入了空气里,他仔细看过去,隐约能感觉到零手上似乎拽着一条连接着彼此的锁链。[……嗯,好。如果有事发生的话就等我回来……不,直接来找我。]他看着零的那样子,原本拒绝的话就这么吞了下去,但还是不放心的又加了一句。[一定哦。] 受到之前零扯断锁链的影响,零那样的姿势让他十分害怕。 [好啦,reborn没那么空会管这种事情的。反正有事情的话,等晚上比赛回来再说。]那个人反而挥手表示不在意。[对了,明天正好休息,去黑曜吧?说不定那谁谁能帮忙?] 他仔细想了想,这才勉强答应,等晚上观看辽平的比赛后,立刻赶回家的他却只看到那个人沉睡在他床上的面容。 [什么啊……亏我还这么担心。]他坏心眼的用手指戳了戳那个人的脸颊,却始终不敢低下头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_(:3∠)_好难过好难过,马上就开学了qaq ------------ 39第三十八章 ·狗与少女与眼镜主视角 话说当天晚上快临近吃饭的时候我打算让纲吉带一份饭上来给我的,毕竟以前我主导纲吉身体的时候曾经有过把饭带上楼的举动所以我猜想妈妈应该不会怀疑纲吉的举动,结果纲吉刚跑下楼就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身后就跟着妈妈。 “啊啦!和小reborn说的没错呢,纲君这孩子居然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藏在房间里。”在我印象中就非常不拘小节以及天然呆的奈奈妈妈刚一看到躺在纲吉床上的我的身体,就毫不犹豫的推开企图挡在前面的纲吉,走了过去。“这孩子是睡着了吗……?感觉脸色有点糟呢。”妈妈用手背碰了碰那身体的脸颊,语气也不知不觉的带上一些担忧。 [卧槽情况不妙!]我大喊一声,连忙撞向身体。 因为这次回到身体的情形和以往完全不同,导致我隐约觉得身体像是被我刚刚那一撞,原本就十分疲劳的感觉又加上了一层痛楚。 “……妈妈…呃,阿姨好。”因为十年间都喊顺口了,喊出来急忙转口的我差点咬到舌头。 结果妈妈忽的站直身体,双手捂着脸宝鉴。“哎呀,你这孩子……!没关系,直接喊妈妈啦。”妈妈一手抚着脸一手不好意思般的冲我挥手。“我家的儿子一向很没用,和他交往一定很辛苦吧,真是承蒙你照料了呢!”说着居然面对着我跪了下来。 我连忙避开来,和纲吉一左一右的将妈妈拉了起来。“不,不要这么说……和我交往…某种意义上更辛苦…”虽然知道对于日本这边的人来说屈膝下跪算是类似谦虚与道歉的某种礼仪,但是对我来说完全……不行。 [折寿啊折寿……]我神叨叨的念着这句话,忽然间却看到纲吉君猛地惨白的脸。[……纲吉你的脸好白。] 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僵直的转头看向我。[零你刚刚说…折寿……是指寿命减少吗?]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啦。]我将妈妈扶起来之后就被妈妈推着后背一直往前走,于是只好先顾着脚下,免得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踏错。[你们这边似乎对于下跪这种举动,怎么说呢?应该说和我们所定义的不一样吧。总之我们那有说法,‘长辈给晚辈下跪磕头会折寿短命’这样。不过背后的含义应当是为了教导小辈们尊敬长辈吧。] [……那我待会给妈妈磕回去能不能让零的寿命补回来!]那家伙感觉根本没听我说多少,反而惊慌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走下楼后干脆转身弹了一下纲吉的额头。[别蠢了好吗,话说你把我的话给听清楚啊混蛋。] […哦……]他面露委屈的摸着被我弄红的额头,随即拉着我的手走到饭桌边上,让我坐下来,然后自己做到我边上。[话说我一下楼梯就听到reborn那家伙和妈妈说我带了一个女孩回家!这家伙超可恶!] 我暗地里戳了戳他的手背表示我了解。 暂先不管那位婴儿,要知道我现在坐的位置面对着泽田家光,左边是纲吉而右边是蓝波,这样的地理位置完全是让人受折磨嘛。 吃饭的时候纲吉那边对家光完全是尽可能忽视的态度,蓝波则是展现小孩子过渡活泼的一面而不断地往我这边凑,而对面的家光则带着揶揄的目光在我和纲吉之间扫来扫去。 不过我能保证这位先生目光第一次落在我身上的时间比落在自己儿子身上的时间稍微长一两秒。 毕竟我对于人的视线还是很敏感的。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某个人,于是把饭咽下去之后抬头看向妈妈,“那个…妈妈,明天能多准备一点,寿司一类的食物么?我要……”我和纲吉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说,“明天我想出门一趟。” 十年来的相处让这句话在同时间用相同的气势喊出来似乎让妈妈愣住了,大概呆了三秒左右,妈妈才点了点头回答。“好。和以前一样要豆沙包吗?” “要!豆沙包怎么样都不嫌多!……唔、”兴奋之下喊出这句话的我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身份,僵硬了一会之后我居然没有想出一句能把这句话圆回来的幌子。 反倒是妈妈自己自顾自的给我想好了原因。“噗、果然恋人之间的习性都很像呢。” “是啊,纲吉以前总会和我这么喊。像是‘中华料理才是味觉的盛宴’啦,或者‘一个馒头混卤菜再加一杯水下去就能解决一餐’这样。”我面不改色的将我以前说给妈妈听的话偷换给纲吉,然后还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每次……这么说,…都担心…能不能明白呢。”因为前面把这些话推给了纲吉,所以我顺带把担心的对象偷换成了我自己。 原本的我担心这么说其他人能不能明白的意思也就变成了纲吉这么说我担心自己能不能明白。[有没有觉得我超级聪明机智!] [……零你这根本就是偷换概念啊风流名将。]暗自不服气的纲吉偷偷的用脚撞了撞我的腿,还恶意的用手弹了一下我的大腿肉。 [脚的那一下就算了,刚刚你的手弹得超级痛。]我这次直接有样学样的模仿他那种委屈的语气抱怨。 但是这家伙却也学着我那种冷淡的事不关己的语气反击回来。[…哦。] [嘁。] [……] 晚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纲吉忽然和我商量说要我干脆住在这里,准备和妈妈撒谎说我没地方住一类的,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由我开口。“话说回来,纲吉君家里人好多啊。” “嗯,这些都是纲吉的朋友哟。”妈妈很高兴的和我介绍这些我原本就认识的人。 我犹豫了一下,有点忸怩的说:“真好啊,我现在因为出了点事情只能在并盛中过夜呢。” “哎?在学校吗?”妈妈的语气很担忧的样子,但是其他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的黑手党先生们可不光是担忧了,全是一副低着头遮住表情的样子。 我痛快的点头。“是啊,因为我暂时没地方可以去。”这句话可是实话,虽然说是我自己的身体,但是要我就这么跑回原本的家里根本不可能,其次是这个我住了十年的家最近因为我回到原来的身体而导致了我没法坦然住进去。 “……那么零小姐的父母呢?”开口提问的是家光,这个人带着老好人似的笑容一副纯好奇的模样看着我。 我眯着眼笑了笑,先等了两秒左右才回答。“……没有,不在这里,或者说不在这个世界上。”我这句话也是实话,绝对没骗人。 我对没有见过面,或者说对于第一次听见应该算是父母间的对话,话语间却是决定放弃我的人没多大兴趣啦。虽然能够体谅,但是要我把没见过面的人说是父母太难了啦。 就算是对着纲吉的妈妈,我也是在当年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接受下来喊出妈妈这个词的。 话说就算没听到那些话,没发生他们为了经济压力放弃治疗我身体的事情,那两个人站在我面前感动得一塌糊涂地看着我,我都还是有种自己一定不会被感动的感觉。 反正我就是天性薄凉了吧,倒是记得似乎有人说过能治的了我的只有我老子这样的话,按照记忆和感觉猜测,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家老妈子。 ……话说我以前的性格是需要多糟糕才会得出被棍棒打也正常的结论啊。 “零?小零?” 妈妈的手忽然在我面前晃了晃,“没事吧?对不起哦,这个人没有恶意的……”她说着伸手按着家光的脑袋,往下压了压。 我连忙挥手。“没关系!不需要这样的!”再说本来也是我自己忽然走神了。 [零,没事吗?]我走神似乎也引起了纲吉的不安,在我说完那句话后就听到了纲吉的声音。 [我只是在思考我以前的性格究竟需要糟糕到什么地方才会认为被棍棒打正常而已。]我很严肃的说出这句话,结果却感受到了纲吉心中传达而来的一阵阵无力之情。 [大概是没救了这样的吧。]这家伙半天说出一句话,却是为了吐槽我。 “唔,要是不介意的话……就住在这里吧。”妈妈说这句话的时候考虑了一阵,“虽然想说可以和妈妈睡,但是…唔,不然和碧洋琪?” “我没有关系的,妈妈手机里面有异界。”碧洋琪很快表示她没问题。 而纲吉也迅速加入其中。“睡在我房间就可以了!我可以睡地上的!总之零一定要睡在我这边才行。”或许是这家伙这番强硬的姿势很难得一见,原本想说什么的家光和碧洋琪,连同妈妈也都愣住了。 “……我…我睡客厅都可以的。就算和纲吉睡也没关系…吧,我相信纲吉不是会乱来的人。”虽然说这句话完全就是羞耻感爆棚,但是比起说‘年龄还小’这种话,果然还是这样能够增加筹码吧? 毕竟妈妈对纲吉的信任感可是很深厚的。 “既然小零这么说的话,那么、”妈妈看向纲吉。“纲吉可不能欺负零哦。我会拿一床被子铺到地上的,就只好委屈一下纲君了。” “没问题!”见到目的达成的纲吉很快就做出保证。 不过之前一直没开口的reborn这时终于开始发难。“话说,蠢纲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我超好奇。”一脸天真无邪地说着这句话,顺带着把妈妈的兴致也提了起来。 但是纲吉却没有多慌张,学着我对待reborn的样子淡定的坐在椅子上,不去看reborn而是把视线投在自己吃光的餐盘上。“我和零…” 虽然一开始想帮纲吉对付过去,不过现在对于纲吉会说出什么话的兴趣大于帮助纲吉度过难关,于是我也安静的听着。 “我和零在那天的天台上,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定终生。”纲吉很顺很顺的就说出我经常为了能蹭到纲吉愿意出零用钱给我买游戏特典的时候和纲吉说的理由,甚至连那语气都和我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现在众人全部都呆楞的样子,我真想给纲吉和自己鼓掌。 “……真不愧是妈妈的儿子!太棒了!”虽然不知道纲吉妈妈的脑回路这次跑到了什么地方,不过有这句话在也算是度过了一个危机的我们,在晚饭过后一个外出观看指环战,另一个就早早的回到纲吉的房间。 回到房间终于松口气的我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睁开眼就看到纲吉这家伙睡在我边上还一边嘀咕说梦话的样子。 “……说好睡地上的呢?”我小声的抱怨了一句,还是没有弄醒他,而是小心的越过他下了床,然后穿衣洗漱,顺道和我醒了就一直看着我忙东忙西的reborn大爷打招呼。 这位大爷顺着自己的鬓角也很礼貌的和我问好,等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楼上那位也穿好了衣服急急忙忙的冲下楼,这时我正好拿着妈妈做好的便当盒准备出门。“走吧?” “好!”纲吉立刻穿好鞋子,还抢过我手上的便当盒站在门口等着我。 我无奈的耸耸肩,和纲吉一起并肩走了出去。 走了一段路好不容易快到黑曜乐园,结果半路上我们却提前遇到了叫做城岛犬的家伙。 这家伙大约是恶作剧加上为了出黑曜战那口恶气,故意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吓唬纲吉,而我则迅速地抢过纲吉手里的便当盒在城岛犬的面前晃了晃。“闻出来是什么了吧,你要在吓他的话我就只能把要给你们的东西丢了。” “……切,谁在乎…”他的视线跟着我手的便当盒走了一圈,“谁在乎这个啊。” “妹子要是身体没补充好营养呢,体力就会跟不上,体力跟不上就会导致精神力薄弱,而精神力薄弱……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平时吃的食物营养不足。这样好么?”我看着在一边装作不在意实际上因为灵敏的嗅觉早就把视线黏在便当盒上的城岛犬说。 “……随、随便你了。”最后终于让步的城岛犬这么说着,然后就紧紧贴着我拿着便当盒的那一边,样子都让人感觉和之前吓唬纲吉的样子完全不同美梦时代最新章节。 走进黑耀乐园之后,我看到坐在原先六道骸的沙发上的那个人的影子,打开便当盒将最上面一层递给城岛犬就丢下纲吉,朝着那个人跑过去。“那个是给狗狗君和千种君的,记得要和对方分了。” 一边的城岛犬听着我喊他的名字在那里气得跳脚。“喂!!谁是狗啊!” “哎呦,反正犬和狗一个意思啦。”我大而化之的挥挥手,连忙把手里的便当盒递给我眼前这个似乎天生看着人就会脸红的小姑娘。“这个是给你的,趁着还算热吃了吧,库洛姆。” “……是,谢谢。”红着脸低头的库洛姆接过我手上的便当,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我看着库洛姆的样子,忍了好久才忍住要伸手摸摸这孩子的凤梨脑袋的冲动。 话说能认识这家伙都要多亏那天我拔了胸口的锁链啊,不然也不会在昨天回医院。也不会正刚好遇到库洛姆了,不过基本上就这么在医院结识之后我就迅速开始和妹子打下基础增加关系,顺道把库洛姆介绍给了纲吉。 ……不过据库洛姆说,那个凤梨脑袋已经和她说要好好仰仗我的帮助之类的了。 妹子年轻爱脸红,而且性格也是我喜欢的软软的,不过可惜的是我身后传来的一阵阵黑暗气息让我不得不简单的和库洛姆说几句话后就扯着那位散发黑暗气息的人先行离开。 “话说你这孩子是多介意我接触库洛姆啊。”不管怎么样,还是有点抱怨的我果然是对纲吉说出了这句话。 但是这孩子却用着阴沉沉的眼神看着我,又转头看向了路面,“超――级介意。零之前对小春都不这样……” “你说小春?”我挠挠头,脑子里立刻想到了那个女孩子非常活泼的样子。“虽然不能说讨厌,不过我对那种过于活泼的性格完全不在行。简单来说就是性格上的不合拍导致相处苦手吧。”不管是京子还是小春都是好女孩,不过我的性格真的不大能应对小春这样活泼的类型。 所以说安安静静的好妹子库洛姆才是我的心头好啊。 “……对了,”似乎想到了什么的纲吉立马振作了精神。“狱寺呢?明明最开始零和狱寺因为不可思议之谜聊得很高兴,结果转眼就不怎么搭理狱寺了,山本和我都觉得很诧异耶,虽然狱寺没说,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也很郁闷吧?” “你说这个啊……”我略苦恼的叹气。“不是讨厌狱寺,反而因为有人兴趣和我差不多,倒是还很喜欢这孩子。……不过,”我睁着一双死鱼样的眼睛看向纲吉。“我只是对处女座敏感而已。我就是天生对于那种凡事追求完美,事事纯毛求疵,还有点小计较的类型合不来。” 说着我叹口气,“虽然记忆不是很完整,我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有件事记得很清楚。……以前我似乎有个好友,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关系渐渐疏远了,什么事情不太记得,但是始终记得原因都是那货神烦,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和我说安排计划,结果到头来不知为什么全是我一个人在处理!……这货典型处女座…” “………哈…”纲吉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呈现出巨大的空白。 “……不过我大概只是下意识的想到那个已经不记得名字不记得长相的人才会这样吧?说实在的,我爸似乎也是处女星座的。”我笑着摸着后脑勺,以这句话作为结尾。 他看了看我也没再说话,和我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走回了家里。 到了晚上,因为知道这次比赛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所以我干脆也跟着去了。倒不是指望能帮上什么,最多是要保证一下纲吉这家伙不会再猛然跑到四处落雷的战斗场地时候不会出现其他的意外状况,但是当我真正看到纲吉那幅不顾一切扑上去然后烧断场上的避雷针,扯断电线的样子,只觉得心跳都在那瞬间停了庶女慧娘最新章节。 真的只是差点点而已,如果力道或者时机不对,这家伙说不定就被雷击中了。 就因为这个,和他一起把蓝波送到医院之后,我脸上的表情估计都不太好,也没有和纲吉说过一句话。 不过当我准备转身陪妈妈一起照看病床上的蓝波的时候,纲吉却抓住了我的手。“……生气了?” 这个时候正好其他人都回去了,reborn那几人也都不在,于是医院的走廊现在就只有我和他。 “是啊,生气了。”我无可奈何的叹气,转过身看向他。“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很久以前我就和你说过,就算自以为知道结局,如果不抱着小心谨慎的态度的话,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吧?而且……不管在那么样也都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才是正确的啊!” 他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我。我忽然反应自己的语气兴许过于严苛,只好呼口气让自己缓下来。 “……我…”当我以为这家伙不会搭话的时候,纲吉忽然看着我说,“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事物。” ……所谓少年们中最重要的朋友,友情与冲动么。反正接下来就是自己的朋友怎么怎么样的话啦,这种老生常谈的东西我不想再听也不想接话了。 “朋友很重要的,不过对我来说零是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的。”那个少年认真地看着我,说出了这番我完全没有想到的话。 虽然是在阴暗的走廊上,但是我此时却能清晰的看到纲吉眼睛里我的模样,甚至觉得自己好像从那个影子的双眼里看到纲吉的模样。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忽然的沉默着看向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接下来也不知道是谁主动,或者我们都在主动。我只知道我们像是被吸引的磁石一样,用着相同的步调向对方靠近。 最开始碰触到的是对方的鼻子,碰了一下后拉开些距离,紧接着又尝试靠近。 靠近,再靠近,即将碰到一块。 碰到一块…… “呜哇!”我连忙往后仰,甚至用力过大差点倒过去。“……对,对不起,我、我还不太……不太有准备。”正是因为意识到会发生什么,我反而因为受到惊吓清醒过来,结果就看到纲吉哭笑不得的模样。 他深呼一口气,伸手过来顺了顺我的头发,――就和我常常对他做的那样。“没关系,反正顺其自然啦。我会等零的,但是零一定要让我等才可以。” 我看着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声,然后连忙咳嗽让自己缓过劲。 “好,我会让你等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爆米花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8-23 19:00:29 爆米花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8-23 18:50:01 柑橘°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8-23 14:02:29 谢谢爆米花妹子的两个地雷和柑橘°妹子的地雷ww _(:3∠)_明天求放过我想休息……qaq我也想痛快的玩一天啦都快开学了!_(:3∠)_你们看今天更新的时间就明白啊……作者就算是笨蛋也是内心纯良爱玩的笨蛋!【你自重 ------------ 40第三十九章 ·什么也比不上性命纲视角 经过昨天晚上那么一闹,他忽然开始思考一个平常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问题。 那就是……怎么样才能和那个人更进一步的相处。简单来说就是现年十四岁的泽田纲吉少年,在明确心意,正式交往大约一月的时候,终于开始思考人生第一道难题,——如何把初吻献出去。 [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行,这件事情光是想想就……]内心几度挣扎的他抱头在床上打滚。[但是昨天要是情况好的话,说、说不定就…就…]昨晚的那一幕在他脑子里不断重放,却只能卡在两人距离最近的地方。 [……我说你到底在纠结难过什么,我就算楼下也感觉得到你的情绪波动耶。]忽然,他脑海里传来那个人的声音,却让他猛地红透了脸。 他连忙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没没、没什么。]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然后开始往门外张望。[……零?你没上楼吗?]他坐在床尾不断看向门外,但是外面却没有传来什么人上楼踩着木制楼梯发出的咯吱响声毁灭世界吧魔王大人。 那个人啊的拖了个调子,有点后知后觉的意味。[我在庭院帮妈妈晾衣服啦。刚刚只是感觉到了你的情绪,就和以前那样顺口说了,没想到…] [是啊,我也是习惯性的…]他也没想到会这样。 明明两个人现在已经分成了两份个体,却还是和以前那样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情绪,与对方那样做着独一无二的交流。 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同时也让他感到十分喜悦。 因为这也证明他与零的关系始终是其他人所无法达到的亲密,这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优越感。 [纲吉君,…你在自我膨胀些什么…]但是,就算是连这样细微的感情,那个人也感应到了。 他支吾了一会,觉得还是说实话比较好。[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觉得我们两人的关系没有人能破坏啦,还有就是我和你之间关系亲密到谁都不是的地步啦。]他说话的同时用一只手捂在胸口,仿佛透过那里能感应到另一颗心脏在用和他心跳相同的频率跳动。 但是那个人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差点让他的心脏就此停止跳动。 [——然而往往破坏这样美好的关系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我和你。] [诶!??] 他大叫一声,惊慌失措的从楼梯跑下来一直跑到庭院,却只看到那个人一副阴谋得逞的可恶模样。[………零?] 那个人朝着他吐了吐舌头。[一般小说都是这种悲伤结尾,我只是照搬了一句。] [我早该想到的…可恶。]他看着转身继续帮妈妈晾衣服的人深感无力。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对话,他当时还认为他早就免疫了。毕竟他时常会感觉那个人的脑回路异于常人。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于是那个人就显得越发的可恶。 他暗自咬牙,看着那个人的脸,视线却不自觉的钉在那个人的下半脸,最后目光全部集中在那个人的嘴唇上,只得让他咬牙把莫名涌出的眼泪水往肚里吞。 在他不知不觉中那个人就帮忙妈妈晾好了衣服,然后擦了擦手走到他身边伸手晃了晃。“难道被气傻了?” 听到那个人的话而回神的他,首次发现真的有人能用一句话把人气得七窍生烟。 “我要是傻了,那还不是因为…”他瞟了那个人一眼,哼哼几声。“我都觉得头疼了,说不定就这么真的变傻了呢。”说着他又哼哼了几声然后瞅着那个人。 那个人倒是心情很好似的咧嘴笑了一下,“那我摸摸你的脑袋,给你缓缓。”于是那个人伸手,他也顺从的低下头让那个人不用因为走廊的高度差而需要吃力的踮脚。 “不过你放心好了,有我这个超级聪明机智的人在你身边这么久,你的智商没那么容易就吓没的。啊,倒是有句话叫做‘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的。你说不定已经是傻子了所以不需要担心那种你没有的东西。”那个人摸着他的头发,然后说出这么一番让他差点背过气的话。 他伸手拽住那个人在他头上揉来揉去的手,咬牙切齿看着那个人却因为天生的气质而显得有点气势不足。“我要是傻子,那零就是呆子!笨蛋!白痴!” “噗噗,呆子傻子正好一对。”那个人嬉笑着说,然后毫不留情的伸出手指朝着他的额头猛弹一下。 他下意识的捂住被戳疼的额头,脸却不自然的泛红风云南唐。 [不过我就算傻,也比你聪明啦。毕竟经验摆在那呀少年。]还没等他脸红太久,那个人的这句话就变成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让他活活的体验了一把喜忧交织的纠结感。 [……我应该早点觉悟的…可恶啊啊!!零这个呆笨傻!]他不甘心的喊回去,以为这样至少能扳回一局,却没想到那个人反而冲他龇牙笑了笑。 [谢谢夸奖。]面不改色接下他那句话的零,居然把他的话当做赞美接了下来,这更让他有力无处使。 他看着那个人可恶的嘴脸,最后只能认输一般的垮下双肩。最后再转身之前凄凄惨惨的回望了那个人一眼,他迈着小步子慢慢的往回走,全然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忽然,那个人说了一句话。 “——要出去逛逛吗?” “好啊!呃、” 只是听到那个人的一句话,就马上复活的他完全抛弃之前的挫败感,迅速穿好鞋子站在门口等那个人。“走吧,去什么地方都可以。要去秋叶原的话,我也带好了钱!” “啊那个,就不用去秋叶原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就在附近转转吧,比如并盛神社给你求个平安符?”那个人极其无耻的说出这种话,让他恨得牙痒痒。 最后只能木着脸面对那个人的他,被牵着手带着一路乱转。两人中途去了山本家的竹寿司吃了点东西垫肚子,然后就转到了并盛后山。 “零来后山是要……?”他紧了紧握着那个人的手,却根本想不明白那个人来着的理由。 那个人哦了一声,另一只空着的手在裤袋里抓了抓,然后拿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这个,……是前几天在路边摊看到的,觉得便宜就买下来了。” 他伸手接过那个东西,发现是用墨水写着‘平安’两个字,和护身符差不多大小的木牌。“……这个难道是…” 那个人毫无廉耻心的点头,“顺手看到有这种木牌卖,就买回来了。字是我写的,所以是亲、手。” “………哦。”经过之前那么一战,他已经学会面无表情的把这个木牌的来历无视,唯一无法做到的是把手上这玩意放入口袋。 “嘁,那是什么表情。好啦我知道了啦,”那个人叉腰叹了口。“闹你玩的啦,成品还在制作中啦反正,在你战斗之前我一定给你啦混蛋。” “就这么说定了!”听到那个人的保证,他这才欢喜的收下那块木牌。 突然之间却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爆炸声让他们两都吓了一跳。 紧接着传来了狱寺气急败坏喊着‘可恶’,‘混蛋’一类的声音。他和零对望一眼后都同时屏息回头离开了后山。 “转悠也转了,吃也吃了,然后回去吧?我也有点累。”那个人说着打了个哈欠。“晚上我还等着在学校守到委员长然后拿回手机呢。” 他抬头看了看已经西沉的落日,点了点头。 随后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忽然和那个人讨论起关于为了重要的事物而付出生命是否值得的话题。 那个人听到这个话题时诧异的望了他一眼,随后将双手背在脑后,“我觉得没可比性啦,从一开始就命题错误。” “咦?为什么啊。”他还以为那个人会说些什么超级动人又难懂的话来赞同为了什么而付出生命,然后说着才是少年的热血一类的修真强者在校园全文阅读。 “哪有什么为什么啊。虽然我常常喊什么友情热血胜利是少年的真谛,不过说实在的,”那个人忽然停了下来,站在他面前很严肃地看着他。“没有可比性。这个可不是为了什么祖国未来抛头颅洒热血的事情,说到底也就是一两个少年被热血烧过了头做出的冲动行为啊。”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于是那个人再次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虽说我的教育和你可能不同,但是我始终觉得没有能比生命,尤其是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事物。……或许是我没遇到这样的事物,但是呢……”那个人的神情忽然柔和下来,纯黑的眼睛里全部盛满他的影子。“自己的生命是不能放在天平上衡量的,倒不如说自己的生命本身就是衡量标准。要知道死掉就什么也没有了,感觉不到喜悦悲愁,看不到人生百态,死了就没了,说着还留下什么的话的全是活着的人自我假设的。听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更倾向于活下去。” 他望着那个人的眼睛,却忍不住的去反驳那些话。“……但是,我想一定有什么是就算付出生命也值得的事物。” 他喜欢零,喜欢到什么程度他隐约能感觉,所以他明确能感觉到那样事物的存在。 ——那事物,此刻正在他面前,用着与他看她一样的眼神,专注的看着他。 “的确有啦,我都说过我可能是没遇到。就当我站着说风凉话,站着不腰疼啦。”那个人看着他,态度忽然软化,“话说我还真想不出我如果遇到这样的事物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他歪头想了想,发现他也想不出零会变成什么其他模样。 毕竟那个人的形象在这十年中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于是他怎么也想不出那个人疯狂的样子来。 话题到这里就算暂时结束,但是当他和零观看狱寺的比赛,以及狱寺拼死都要夺得指环的那个时候,他忽然稍稍能够体会零所说的那些话的含义。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若有一天他想和某个人分享的时候,想和某个人一起看烟火一起并肩行走的时候,他唯一只能做的事情只有哭泣,然而他想要什么人在一起的那人却已经不在了。 所以选择活下去。 在这场战斗中只有大家都活下去,他才能像现在这样毫无痛苦的欢笑。 他忽然之间了解到今后他将要背负的重担是多么的沉重。 他望着房间的天花板,忽然觉得前路漫长而可怕。 [还不睡么?]那个人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这悄无声息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嗯,马上就睡了。]他重新闭上眼,悄悄地握住那个人的手,而那个人也没有挣扎的握住他。 那压在心中的重担好似就这么被人分去了一半,徒然一轻。 作者有话要说:来自超s属性星球的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8-25 13:54:41 私の愛情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8-25 12:12:48 谢谢两位妹子的地雷ww _(:3∠)_妹子们打个商量……我想休息_(:3∠)_最近超级累而且马上要回校了,于是……【深情望 更新说不定会不定时…请谅解。【跪 ------------ 41第四十章 ·某个人的见面与好感主视角 “零,好了没?”一大早就显得有点过度活力的纲吉在楼下不断的催促我,而我死赖在床上持续喊着“再给我五分钟!”的话,然后继续睡。 但是我眼睛刚闭上就听到门外传来人啪嗒啪嗒的走路声,只好不甘不愿的爬起来把睡衣脱了。“……哎?” “咦??”纲吉大约是等不及了所以才上来的,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 “对不起!!”纲吉瞪着眼立马反应过来把门关上,然后在门外不断的道歉。 我一边穿上衣服,一边考虑要不要重新教育一下这孩子敲门的礼仪摄政大明。 不过我本人对于被看了的事情并不在意啊。“好了。”我穿好衣服打开门就看到跪坐在门外不断朝里面磕头谢罪的纲吉,“……喂,男人一跪值千金啊混蛋。快起来,出门了。”说着我直接拉着纲吉的衣领将他往楼下拖。 “呜啊,不要拉…真是的,明明是零你自己睡过头,居然还催我。”在我背后嘀嘀咕咕抱怨的纲吉拉开我扯住他衣服的手,牵了过去。 我由着他牵住往前带路,但是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申明。“也不知道是谁大晚上的还不睡,一直在给我咕咚咕咚传来一些超~混乱的情绪。——你以为是谁让我拖到凌晨五点才睡的啊。游戏君都没这么可恶哦。” “呃,……对不起。” “很好,原谅你。” 伸手弹了一下这家伙僵住的脸,于是这次换我拉着他前往医院。 一路上的景色明明是这十年间都看腻的景色,但是和这家伙像这样牵着手走在一起,却忽然觉得这番景色比以往漂亮许多的我一定是因为睡眠不足才有这样的感觉的吧。 到达医院之后纲吉领着我去了蓝波所在的病房,但是我因为着实不喜欢病房的消毒水的味道与病房里那种低压情绪,于是干脆把纲吉招呼进病房里,而我自己则是闲得无聊准备去楼下花园溜达。 话说回来,不和纲吉说一声我就一个人跑开应该没事吧……?不过我去的地方就在楼下附近,应该不说也没事的。 说白了就整个人自由散漫惯的我,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一个人偷溜出来了。 外面的空气很好,所有的景色在现在的我看来都很新鲜。明明这些都是那十年里用纲吉的眼睛看过的东西,然而不知怎的我却觉得这景色比以往看上去的更加…… “翔太君?”正当我傻兮兮的在楼下花园里窜来窜去的时候,我忽然看到那位好久不见…或者说难得一见的人。“你不是翔太君嘛,啊、”我喊出这个人的名字之后忽然想起来这个人应该没有看过我才对,至少应该没有看过拥有身体的我。 ……果然太冒失了吗。 我在心里暗自咂舌,周围原本来上去赏心悦目的景色不知怎的变得可恶起来。“我…”我干脆说认错人了?不过都喊出他的名字了,还那么蠢的和他挥手,再说认错人的话就显得我更蠢了吧? 翔太君那幅一直维持面无表情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疑惑或者好奇,但是这个人却笔直地朝我走了过来。 这周围的树丛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原先遮蔽太阳的云被风吹动,原先被遮挡的阳光也逐渐露了出来。 这四周忽然变得莫名的明亮,甚至有些刺目。 而我整个人呆站在这里就看着那个少年朝我走过来。 翔太君走过来看着我然后眨了眨眼,说:“啊,是你。” 这一瞬间我不禁热泪盈眶。 少年你居然还认识我!不不不,就算不认识,光是为了这份似乎很熟的样子而没让我一个人尴尬的情谊上!我决定要把少年你列入我的好人名册之中啊,之前因为你每次出现都把纲吉的情绪弄得一团糟而觉得你这家伙是个混蛋的我真是对不起! 我的内心虽然汹涌澎湃的想着一大堆东西,脸上倒还是没显露出来。“……呃,你好。”不过我果然始终不在行和人打招呼。 翔太君一瞬间似乎有点想笑的样子,用手遮了遮嘴这货是人鱼?全文阅读。“那个,”他顿了顿,而我不知怎么的忽然有点紧张。 “那个男生的确每次看到我都会变得有点奇怪,所以把我列为是坏…”他把那个词吞了下去,换了个词。“…危险人物,也是正常的事情。” 我一惊,忽然想起十年后这个人之前就和我说过他自己有能够看透人心什么之类的能力,也就放松下来。 话说刚刚那句话完全解开了我的窘迫啊……虽然把我吓了一跳。 “那个,之前应该没有说过我的名字……还是有说过来着…”我嫖了他一眼,看向旁边,又瞟了他一眼看向旁边。但是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超级不擅长人际交往的啊,不认识或者不熟的家伙我根本就不会搭理啊,完全是那种闷骚的我根本想不出要说什么啦。 四周嬉笑的人群完全没有影响到我和他之间的沉默,反倒是有几个小孩嘻嘻哈哈的朝我们跑过来,然后从我们中间窜过去。 “……之前说过名字的。”开口说话的人是他,“之前在赏樱的时候,你介绍过名字的。……还提醒了我们要注意。” 经过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的我还喊着他风早君来着的。“…抱歉,我当时还乱喊你的名字来着,……濑崎君。”不管之前如何,我至少现在开始要好好喊对方的名字。 “没关系的,不用那么生硬的喊姓氏。”那个人挥挥手,说着让我浑身一轻的话。 “谢了哟少年!”我忽然放松下来,大咧咧拍拍他的手臂。“比起濑崎的发音,我更喜欢翔太呢。对了,你来医院是为了?”就像是有人对我说不用紧张一样,我忽然之间就放弃了紧张,用着平常的语气和翔太君说话。 翔太君啊了一声,指了指医院的住院楼,“我的朋友…生病了,因为…”他含糊了一声,“还在昏迷中,所以我来看望他。” “原来如此,”我哦了一声,有点尴尬的挠了挠脖子。“不用担心啦,一定会醒来的!因为翔太君你来看望他了,所以对方为了回报你……一定会醒来的啦。” “啊,说的也是…一定会醒来的吧。”之前一直无表情的翔太君,这个时候才露出些许的笑容。 我呼了一声,这才缓了口气。“那我陪你一起去看望那个朋友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我自己挖了多大的坑。 要是纲吉看到这个场景一定会生气,不…说不定听到我的这句话就会生气。 “那个…我还是…”我想了想,决定拿出折中的方案。“我也有朋友在住院,我们正好顺路。”话都说出来了,再让我说拒绝的话实在太难。 翔太君点了点头,忽然指向医院。“但是你不是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吗?”这个人的话说的我一愣。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纲吉都不太清楚啊。”不过我很快反应过来以这个人的能力知道我讨厌消毒水的味道这件事也不算什么。 他指了指他的背后。“之前这…”他又含糊了一两句,“正好听到……” “这样啊,总之我多少能忍耐啦。”我眯着眼想要看看那个背后灵,但是什么也看不到。“呿、果然还是好奇。”之前这个人的动作一定是背后有什么东西在才能知道人的内心想法一类的! 翔太君和我并肩走着,并没有和我再说什么,但是却在我和他道别之后忽然喊住了我。“零、等等。” “是?”我转过头疑惑的看向这个人欲语还休的模样,已经不止一次的觉得这个人接下来的话会炸开什么宝鉴最新章节。 “有时候…”那个人再次含糊了一下,不过我倒是了解到这个人之所以这样的原因只是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而已。“多少拒绝一下别人比较好。那个,虽然以我的角度不应该说这种话,但是我觉得……” “我知道了。”我呼了口气,直截了当的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之前我的确一边想着不想来却还是来了啦,不过这不代表我不会拒绝别人哦?我最多就是不擅长拒绝。该拒绝的时候我还是会拒绝的。” “嗯,那再见。”翔太君点了点头就转过身要往前走。 “等一下!”这次反而是我喊住了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普通来说,应该不会有人突然说什么要别人去学会拒绝的话吧? 翔太君转头看了看我,有点迟疑的开口。“因为…这样不是太勉强自己了吗?”他说完后点了点头,这才走远。 而听了他的话的我却忽然有点脸发烫。 ——突然之间对翔太君的好感度到达前所未有的高度怎么办! “啊、话说我不记得蓝波的病房在哪里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走廊上,只能心里盼望着纲吉能快点来找我。 “ciao’su,你站在这里是做什么呢?”我腿边忽然出现那个二世祖先生仰头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reborn,干脆蹲下来和他说话。“我不记得蓝波在哪间病房了。” “那要和我一起去吗?”借助外表优势的reborn冲着我眨眼,“还是要等蠢纲来呢?说起来就看到你一个人站在这,之前难道有人和你在一起吗?” 我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我等纲吉,还有、”我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地面。“我要是记得蓝波的病房在哪,我会一个人傻站在这里吗。” 总之就是不想和你说其他的话啊黑手党先生。 “零?零!你到哪里去了啊。”从另一端出现的纲吉大声喊着我的名字,满脸担忧的跑过来。 我站起来伸手勾住他的肩膀,“我刚刚去经历了一次人生道路的迷失。”关于遇到翔太君以及不认得路的事情……果然不能和他说,尤其是遇到翔太君的事情。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对他迅速出现的事情倒是有点在意。 他盯着我,忽的一笑。[心灵感应。]我冲着他挑眉一笑,他哆嗦了一下这才说出来。[本来也发现零似乎出去好久都没回来了,然后就感觉到零似乎在这里。] 也就是说不光是能像以前那样对话与共享情绪和视角,甚至还能感应到对方的位置? “我说、”我看向纲吉,“感觉我们两个绑定在一起了啊。” 纲吉这家伙只是笑,笑得莫名的蠢。“嗯,最好能绑紧一点。” ……这笑容真蠢。 我看着那家伙脸上的笑容想。 但是不知不觉中,我甚至也被这种笑容给传染了,也笑得十分蠢。 作者有话要说:_(:3∠)_被蠢传染的零,与出场就大把获得好感度的翔太君,还有发现新技能的纲吉【喂 ------------ 42第四十一章 ·意大利风情与凤梨纲视角 “今天晚上的比赛是关于雾之守护者的,对吧对吧?”那个人今天出其意料的用着很兴奋的语气问他关于指环争夺战的事情,甚至连双眼都看着他闪闪发光。 他仔细看着那双眼睛,呆呆的点了点头。“……嗯,今晚的比赛就是雾之守护者的对决,也就是、”他忽的闭上嘴,没有再说下去。 不知怎的他突然产生一种微妙的…类似于危机感一样的情绪。 他不想说下去,感觉要是说下去的话一定会发生什么。 “――也就是说是那位的比赛了?”可惜的是那个人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想法而是接着说了下去。“上次错过了斯库瓦罗的比赛,这次的比赛我一定要去,一定要哦。” “一定?”他歪着头问,似乎有点苦恼的皱着眉这货是人鱼?最新章节。 那个人则是一手拍到他的脑门上,用着极其认真的表情注视着他,说:“绝对要去啦。” 事情到此就不会再有转机。 于是他只好点头,“……就这么想看吗?”他心里隐约对那个曾经的敌人还是抱有一种说不清的害怕,尤其是那个敌人曾经让他差点失去他最重要的人。 “总之就是想看啦。”那个人露出鲜少的倔强神情,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不带我去就不让你呼吸哟?” “……我知道了啦。”他口齿不清的说出这句话后才终于能畅快的大吸一口气。 反观他这番狼狈的模样,那个人却显得十分活泼,甚至都能用兴奋过度来形容。 “对了,要和你说件事。”那个人把手背在身后走着走着突然转头看向他,“要听吗,还是不听?” 他略睁大眼,不太明白那个人说的这句话,但却还是点了点头。“听。”毕竟往常零都是一个人默不作声,除非他去问否则绝对不会多说其他事情。所以这次从那个人口中突兀听到这么难得的话时,他毫不迟疑的肯定要听。 他屏住呼吸仔细看着那个人,注意力前所未有的认真。 “……其实也就是我和你去看望蓝波那天,我遇到了那个谁、就是翔太君,濑崎翔太。”零迅速的说完这句话后立马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似乎不想看他的反应。 “为什么零要说这个?”他不太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和他说这个,可是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个人忽然转头瞪大眼怒视着他。 他仔细想了想,连忙伸手扳过那个人的肩膀。“那个!我不是生气什么的,只是觉得…”他觉得什么呢? 没有和他说这些的必要啊。 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脑子却仔细的想了想那个人说这些的原因。“……啊、原来如此。”他轻声的念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向那个人。“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就生气或者难过的啦。倒不如说现在零和我说这些反而让我有点高兴……”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以前的话,我们之间一定什么都不会说吧。” 没错,以前的话,他们之间总是维持一种沉默。表面上以不干涉对方作为幌子,实际上却会不断猜测对方的行为与想法,结果事情往往与自己设想的背道而驰。 他尤其是这样。 但是现在和以前不同,……至少他可以堂堂正正说出他的心情,对那个人说出那份喜爱的心意。 “以前啊……”那个人也笑了起来,那样子有点傻。“话说以前有那么糟糕?” 他也学着那个人那样子笑,笑得更为傻气。“有、――没有。”他的话尾音还没落,就忽然感觉到那个人在这一瞬间传达给他的心情,于是他连忙把话音一转。 “对嘛,这种事情怎么能肯定呢。”那个人笑眯眯的看着他,面容忽然变得十分可怕。“肯定回答的话,说不定会死哦?” 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立马摇头。 或许是他现在的样子太可笑,那个人忽然之间就笑了起来。“蠢货,……那种事情我们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用说出来啊。”那个人说着,却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脸。“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差到连这种事情都需要说出来吗?” “――才没有呢深宫女配。”只有这件事情,他的回答比自身反应更快。 “那就好。”那个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也向上弯了弯,那模样十分好看。 可是,当他禁不住那个人的要求而带上那个人去观看晚上在体育馆内举行的雾之对决时,他这才感觉到那一切说不定就是那个人早就设置好的圈套。 一切的根源出在在众人之后显身的库洛姆・髑髅上。 库洛姆刚出现的时候,不管他身边的狱寺是如何用凶恶的目光瞪视她或亦是防备她,这个女孩子却完全没有在意的走向他,然后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下去。 在大脑一瞬间的空白过后,他连忙回头看向零,然后着急的摆手。“零!那个!听、听我说,我……!” 即便他的声音再怎么急促与慌张,那个人却丝毫没有在意,而是双手抓住库洛姆的肩膀,面无表情的看着库洛姆。“我说啊、” 他猛地收住他要说出口的解释,莫名屏住呼吸等待那个人接下来的话。脑子里关于那个人之后会说的话想象了数千次却始终想象不到那个人究竟会说些什么。 “库洛姆……”那个人开口。“不公平嘤嘤嘤嘤!!”然后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垮下脸,摆出一副委屈十足的样子。“我也要‘啾~’亲一下嘛!我可是为了你才来观看比赛的。”那个人毫不顾忌的说出自己来看这场比赛的真实目的,甚至还大咧咧的将脸凑到库洛姆身边。“亲一个嘛。” 库洛姆稍显无助的朝他这个方向望了一眼,却还是没有多犹豫的朝着零的侧脸亲了下去。 这十年来,那个人可没有一次主动凑到他面前要求亲一下的。但是在刚才,那个人却恬不知耻的将脸凑上去,这让他该有怎么样的反应? 不过实际上,站在一旁看到全程的他已经丧失除羡慕嫉妒以外的感情与反应了。 即便等到切尔贝罗宣布比赛开始,他们位于场外观看这场比赛的时候,那个人也还是将注意力全部投在比赛场内,或者说是投注在正在辛苦战斗的库洛姆身上。 不管他在那个人身边挥手跺脚甚至被reborn踢,也没有拉回那个人一点点的注意力。 这才是真正会让他声音的行为啊,他气鼓鼓的想,却拿那个人毫无办法。 “……哦呀哦呀,这还真是…”从雾气中出现的六道骸用三叉戟挥开了雾,忽然看向他,――更准确的说是看向零。“不觉得你的视线太过热情了吗?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不过,这边的黑手党风情也毫不逊色呢。”场上的六道骸转过身看向他们对面的瓦利亚,紧接着继续这场未结尾的比赛。 他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那个人,发现那个人还和之前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赛场。“……!”他忽然想起六道骸出现时说的那句话,不管那个人会有怎么样的反应,直接伸过手把那个人的身体扳过来。“不许看!” “哈?……啊啊,你说那个。”那个人用手指了指场内,“不是啦,我对那种反季节出现的凤梨脑袋没兴趣,我是在研究玛蒙的倒三角嘴啦,那个,”那个人用食指的指尖戳了戳他的下唇。“超可疑的啊。” 经过那个人这样一说,他的注意力不知不觉的也偏到赛场上的那个小婴儿的嘴巴上。 “……你们两个够没有!”或许是再也耐不住两个人的视线,原本沉浸在幻术对决中的玛蒙忽然冲着他们两人大喊了一声。 他忽的回过神,这才发现他又被那个人带着转移了注意力。 等他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比赛上,一些断断续续的,不属于他的记忆却又窜进他的脑袋里摄政大明最新章节。 那份记忆是六道骸的,准确的说那记忆是当时被复仇者抓走的六道骸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记忆强制流入他的脑海里让他异常的痛苦,但即便这样,他也凭借着最后的毅力将这份记忆共享与那个人,却屏蔽了所有的痛楚。 记忆依旧源源不断的涌入他的脑海,但是奇怪的是那份痛楚似乎被分流一般减轻了许多。 [一个人担着可不是我教给你的哦?蠢货。]隐约中他似乎听到了那个人的嗔怪声随着那份痛楚一并传达到他的心里,随即融入其中。 他忽然想起来那个人曾经和他说过这么一句话,那句话具体是什么他不太记得,只记得大概意思似乎是让他学会分享一类的。 [我说过的吧,痛苦的话就让其他人一起痛苦,难过的话就让其他人一起难过。这样的话,再大的苦难也不是问题了吧。]那句话再次被那个人提及,语气甚至带着和当时一模一样的怒其不争。 等到他回过神,比赛也几乎在同时落下帷幕。 胜者是六道骸。 [那个,零。]他眯着眼睛看向远处,伸手勾住那个人的手指。 那个人察觉到他的动作,用同样的力气握住他,[怎么了?啊啊,话说,对于那位六道骸,你现在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他有些腼腆的抿着嘴,随即叹了口气。[什么怎么样的……不过至少不怎么害怕了吧?感觉说不定对方出乎意外的还不错呢。]他想了想又说,[不过还是很危险啊。] [的确,就算是中二级别……]那个人牵着他奔向库洛姆,然后用肩膀托住昏迷的库洛姆。 他看向零,顺着零的话说了下去。[…那也是个危险的中二病啦、零?!] 零和库洛姆两人的重量忽然倒在他身上让他一下没站稳摔倒在地,虽然他下意识地让零倒在他身上,却还是不禁慌乱起来。 [不要慌!大概是脱力了…果然那感觉太强烈了,闹得我受不了吧。]那个人维持着有些透明的身体,漂浮在半空冲他说明这些,却还是难以让他的心情就此平复。 毕竟那个人之前都好好的,忽然就这么倒下来着实太吓人。 他直到狱寺跑过来将他扯进来也还没回过神,只觉得刚才零倒下来那一幕仍旧不断的在他脑海里重演。 那个人忽然不知怎么的瞪了他一眼,忽然凑过来朝着他的脸颊亲了一下。 这行为让他立刻回神,甚至有种魂都要飘走的感觉。 [快点把库洛姆送医院啊,不然揍你。]不过那个人果然是不解风情的高手,直接将他的脑内幻想不留情的拍灭。 而他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气,然后认命的让山本狱寺一起将库洛姆到了医院,然后他将意识融入身体却因为体力不支而无法说话的零背回家。 而他把那个人送回家放到床上后,一直到他感觉那个人安然入睡后的清浅呼吸,这才完全放松下来,甚至极为大胆的凑到那个人的脸上然后用鼻子顶了一下那个人的脸颊。 “……下次的话…”他紧紧盯着那个人熟睡的脸。“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哦?”喃喃自语的,说着一些连他自己也不太明白意思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_(:3∠)_开学了,回到学校了……日更的日子也……【远目 ------------ 43第四十二章 ·最想要的技能是嘴炮主视角 今天的比赛是云雀委员长的比赛,也就是说纲吉君绝对又要被人欺负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叹口气。 为什么我家的孩子总是被欺负呢?在线等。 “啊,对了。”我走出门后不经意的看向了后山方向,忽然想起来那家伙正在那里特训就忍不住将视线停驻在那。后山在夜空的遮蔽下几乎只能看到模糊的外轮廓,根本看不出白天的朝气蓬勃,更不要说处在深山中的人。“……也不知道那家伙情况怎么样。” 说着我呼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也只能相信纲吉这孩子了。 咿呀、我这种怀疑人的态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啊。“啊啊,反正我也不怎么学得会教训。”不耐烦的抓抓头,我顺着以前走过无数次的街道走向学校,却觉得过去走过多次的路,这次却显得异常蜿蜒曲折。 明明那不过是一条水泥铺筑的平稳小道。 “哟,是住在阿纲家里的那个…是叫做零,对吧?”最先发现我的山本武看着我的方向眼前一亮,紧接着挥了挥手。“你也是来看云雀的比赛吗。” 另一旁原本瞪视着我的狱寺转过头恶狠狠地看向山本,“喂!棒球笨蛋!不要随便和人说这个啊。” 我木着脸看着两个人,最后将视线转到了我身后。“休息得怎么样了?库洛姆。” 软妹子库洛姆红着脸朝我点点头,在妹子两旁的千种和城岛两个人倒很有默契的把视线移向一边然后走开,却还是站在离库洛姆并不远的树荫下。 我这边还没和库洛姆妹子加深关系,瓦利亚那边的人就全员到齐准备一战了。 而我们的委员长也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浑身充斥超可怕的气息。 双方的战斗人员走入埋伏重重的战斗场地,比赛也正式开始摄政大明最新章节。 “——啊、莫斯卡被解决了。”虽然早就知道这场战斗的胜负会很快分出,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我却觉得心里堵得慌。 这么快的结束,完全就让我沸腾的热血无处释放啊。 [话说这之后发生的事情……纲吉,记忆共享哦。]想起这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我干脆把眼前这场迅速结束战斗的云守战的记忆和纲吉共享。[莫斯卡是肩膀受到伤害,中心处没受到伤害。……可恶,要是能知道莫斯卡的构造的话,就能让你直接把动力源的老头子给拉出来了。] [没关系,知道情况的话,我会有分寸的。]那边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却带着和平常不太一样的冷静。 我看着场内云雀和xanxus对峙的情况,下意识的退了几步。[纲吉?是变成了超死气状态?]总觉得这孩子似乎冷静不少,甚至有点带着不为所动的感觉。 [嗯,怎么了?]他很快就确定了我的猜测,尾音的上扬也和平时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这之间的反差,才会让我产生这种不同感吗?[啊……没事。]虽然他看不到我的动作,我却还是摇了摇头。 总是不能说我觉得纲吉你冷静太多和平常不一样啊这类的话吧,不然我接下来要面对可是纲吉这孩子十分戳心的委屈表情呀。想到此我连忙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现在在哪?] 我看着不远处一触即发的那两人,和周围因为他们的气势而显得躁动不安的环境,不由得紧了紧外衣。 纲吉似乎低声笑了一下,[你上面。] 我一愣,急忙抬头看向半空,却什么也没看到。我仔细想了想才明白他说的上面是指飞在空中而不是我的正上方。[………转投其他阵营的哦?] 他的声音是伴随笑声一起响起的,[啊啊,别生意呀。…零,现在莫斯卡开始无目的攻击了么?] 经过他这么一说,我猛地发现莫斯卡已经开始暴走。[嗯,暴走得十分厉害呢。]我说着又往后退了几步。身边的库洛姆有点无措的看着突然大步后退的我,还没有说话就被我拉着后退。 虽然说之前我站的位置就比较远,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会被这玩意波及。 [零,你现在背后是校舍的方向吧?现在往后方直线跑,越远越好。莫斯卡说不定待会会朝向那边攻击。]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同时传来一点着急的成分在里面。 我听着他的话迅速往后跑,到还不忘让库洛姆快点跑到千种他们身边。[话说!超直感连这个都能感觉到吗,明明你离这里还有段距离吧!卧槽作弊神器啊以后选择题还怕得不到满点吗!英雄以后我就靠你了。] [超直感也没有那么厉害啊,]纲吉这家伙似乎轻笑了一声,声音从之前的沉着压抑变得有些许的清浅。[只是对你的事情更加敏感而已。] 这家伙这么冷静的说出这种话,还带着那种轻柔的语调还真让人……这样的话我完全想不出能够反击回去的话啊,倒不如说这句话让我面红耳赤了好一会,原本着急往前跑的步子也逐渐慢了下来。 [零!小心!]纲吉忽然尖叫着,我只觉得脑海里和背后都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我就被人抱着腰腾在半空。 “……纲吉?”我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脸上的赤红还没有退,被他这么一抱反而让双颊更加发烫。“唔,对了。刚刚跑慢了差点被莫斯卡的攻击掀起的暴风给波及来着…”我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略迟缓的说出他奔过来时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原本紧皱的眉头锁的更死这货是人鱼?全文阅读。 “你在这里等一下,等等就好。”他出奇的没有看着我问东问西,而是把我放到了狱寺和山本边上,接着仰着脑袋看向飞在半空胡乱攻击的莫斯卡。 我根本没看清纲吉是这么飞到半空中,只觉得眼前一闪,然后纲吉便出现在莫斯科的背后,极其凌厉的挥手看向那个大铁块。 或许还是记得那铁块的动力源是九代目老爷爷,纲吉下一击则是将莫斯卡胸前的铁块狠劲掀起,然后拉出了在其中已经显得很是虚弱的彭格列九代目。 不光是山本和狱寺,连和纲吉一起前来的reborn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其中reborn的面色甚至沉了下去,即便是一张显得无辜可爱的脸,却也露出让人为之一颤的阴沉模样。 xanxus反而露出与此完全不同的大笑样子,随后又指着纲吉,一副指责的语调。“啊啊,居然把老头子给弄成这副悲惨模样了呢。这就是老头子选定的继承者吗!” 额间火焰熄灭的纲吉,也似乎刚回过神一样,双手紧抱着头部,呆楞的蹲在地上,眼神迷茫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老者。 “混蛋、你在说什么!十代目……”狱寺虽然着急要为纲吉辩解,但看到纲吉似乎极其崩溃的样子却硬生生的忍住话头,和纲吉搭话。“和十代目无关的,九代目…九代目是从那家伙带来的混蛋机器人里面出来的。” 那老者似乎趁着意识还算清楚的时候,喃喃的纲吉说写什么,然后食指尖燃气一簇微弱火焰点向纲吉的额头。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纲吉小时候曾经被这个人用这样的方式封住过一部分的力量。 一旁的reborn则是迅速喊了夏马尔为这个老者做紧急治疗。一半的人有条不紊的为九代目疗伤,而另一半的人则是一派剑拔弩张的模样与瓦利亚的人对峙。 而和一边显得慌张不安的纲吉相比,另一边的xanxus反而倒是越发兴致昂扬。“是谁凶恶的伤害了九代目?又是谁!对这个老头子不留情的攻击。”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纲吉,然后看向xanxus忍不住的挑眉。“能别傻了吗。”我走到纲吉前面,将他挡在背后,全然不惧xanxus的眼神。“别傻了好吗,二十几岁的人居然还和十几岁的少年争风吃醋,你的尊严只是摆在名字上了么!”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xanxus的眼神超级可怕,但是即便这样我仍然作死的说了下去。“再者说,纲吉对那边的什么劳什子九代目做了怎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了吗?我家的孩子不过是把随处乱跑乱钻的老人家从四处不透风的地方拖了出来而已,说什么谁下了重手啊之类之类的。我还有要问你作为人家儿子跑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居然没发现自家父亲跑到那种机器里玩了呢!” 现场的气氛被我这么一搅合有一瞬间变得异常沉默,紧接着xanxus就爆发出猛烈非常的煞气,令人忍不住颤抖。 “零,不要再说下去了…”原本一开始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的纲吉,这个时候却按耐住发抖的身体,拉了拉我的衣服。 xanxus瞟了一眼纲吉,随即嘲讽的看着我。“……呿,只会躲到女人身后的垃圾。” “嘁,”我挑眉看着他咧嘴一笑,“你连能躲到身后的女人都没有呢。” “咿呀呀!不要再刺激人了啦!”纲吉猛地上前捂住我的嘴,脸上倒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 最后的解决方法是堵上所有的彭格列戒指,展开关于大空戒指的战斗来决定最后的胜负。 在那两个切尔贝罗说完这些的时候,xanxus倒也毫不留恋的领着那群瓦利亚离开,意识到自己也许被利用的云雀冷着脸走向教学楼,而直到这时现场的人群才犹如松口气般放松下来宝鉴。 我则是摇了摇头示意我不会再说那些,他才把手拿开。 我瞪了纲吉一眼,倒也是有惊无险的样子。“话说被那个家伙看着,我脑子乱成一团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那零还在说个不停!”纲吉无奈的冲我喊到,然后出乎我意料的将我抱住。“不过,零没事就好啦。” 我拍拍他的背,也不管在场其他人的反应了。“说叫他要欺负你啊,我说过我家的小孩只有我能欺负啦,反正这次的熊家长我是当定了。” 纲吉嗯了一声,伸手将我的脑袋压到他肩膀上,“……谢谢,不对…我最喜欢你了。” 我则是拍拍他的背,从他怀里脱出来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行为换来的是他委屈的目光。 紧接着众人将九代目送往医院,而纲吉也被reborn强行扯到深山继续之前的修行,而我则是一个人无所事事,到最后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做的只好独身回家。 在纲吉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这家里也仍然没有一个人。 妈妈和风太在医院照顾蓝波,碧洋琪则是去照看九代目那位老者,家光估计也和碧洋琪差不多,于是这家里莫名的只剩下我。 我傻坐在沙发上想了想,最后决定去后山寻寻看纲吉的消息。 “呜哇,对了。”我忽然想起有东西没带,又回去拿好才往着并盛后山的方向走。 虽然一开始没有人告诉我纲吉在哪里,不过我倒是能凭着一种奇怪的感知前往某处。 四周几乎相同的树丛大范围的挡住眼前的视野,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的树林弄不清是在欢迎我还是在抵触我的到来。 “零?”纲吉的声音这次确切的从上空传来,把我吓了一跳。 我忽然想起当时在医院他说的话,倒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出现。……也就是感觉到我在找他…吗。我正想要和他说话,但是他平稳的从空中落到地面却先我一步出声。 “怎么来了?为什么一个人?!”即便额头的火焰熄灭,他却没有像之前那样露出有些羸弱的姿态而是莫名对我有些愤愤不平。 我被他这样子弄得一愣,把之前藏在口袋的东西递到他面前。“喏,这个,说好的护身符。”我始终不太适应给人送东西,于是这行为也显得有点别扭。“之前啊那个…我在制作途中发现我似乎还有点刺绣啥的一类技能,于是就顺道给你弄了条锦鲤、呃,金鱼?总之是代表好运啥的,反正不像…啊,还有…”话说到最后我越发的忸怩,反倒是他从开始的严肃表情变得非常期待。 “还有?还有什么呢?”他摆着一副很是期待的样子看着我,反而让我倍感压力。 我被这样的视线看着都有点想要退缩,但是骨子里的反逆却又让我生生忍住后退的步伐。“这里面是头发,虽然放这个进去有点奇怪…是很奇怪,不过我也想不出能放什么……于是就按照古俗来了。…用了红头绳束了一小束。” “古俗?那是什么?”他好奇的看着我手里的护身符,用手指戳了戳护身符。 我被问的有点不耐烦,却更多的是不好意思。“我那边以前的一种……类似定情?以前的女性头发都是不剪的,但是会剪掉自己的一束头发送给自己心仪的男人,意味着托付终身啊,非君不嫁一类的意思,这样风流名将。” 当然,也有给你个头发留个想念,妾就不能和君在一起,表示诀别的意思,不过这个意思绝对是不能说给他听的啊。 他看着那个护身符,双脸慢慢升起一道绯红色,忽然一把将那个护身符抢了过去,然后极其郑重的放在上衣口袋里。“那么我就收下了哦,不许要回去!”他忽然啊了一声,拽了拽他自己的头发。“那么我、我也剪掉一束给零!” “那个就等你比赛结束吧,哦对了。”我语音向上一扬,“我可要手工制哟,手工。”我看着那家伙因此而瞪大的眼睛,忽然觉得莫名愉悦起来。 看着他吞下死气丸变到超死气模式的那副紧皱眉头的样子,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只好看着他飞到半空然后朝着某处方向飞走。 “……啊,感觉总是帮不上什么忙呢。”我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天空忽然有点凉飕飕的感觉。却没想到原本应该飞走的家伙又突然飞了回来。“纲吉?!” 他冲着我点了点头,忽的将我抱了起来。“零一个人不好回去吧,下山的路比较麻烦。” 我别扭的动了动身体,一方面觉得自己真应该多吃点好杀杀他每次都这么突然抱起我的气势,另一方面又万分庆幸自己还能被他这么轻易抱起来。“我之前一个人能上来,现在也能下去啦。” “不要逞强啊。”他望向我叹口气,头低下来金红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我。 他这番样子倒真的让我有些所谓小鹿乱撞的心理,但我还是忍不住的要去回击他。“你还不是在勉强啊,明明不喜欢战斗的。再者说,你这家伙总是别人勉强你点什么,你就自发自主的去做了。” 我缩在他怀里碎碎念着,他盯着我看,突兀间就冲着我低下头来。 他这一行为把我愣是吓得往后一仰,缓过神来才发觉这个人说不定是想亲下来的。 意识到他的行为后我也不知道要看哪里才好,他则是轻声的哀叹一声,抱着我极快的飞回了家里庭院,将我放到地面上后他才离去。 而我看着他飞走逐渐变成一个点然后不见身影后,却跑到房间里愣愣的看向镜子中我自己的模样。 或许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 若要去争夺战的战场中的话,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那一个了。 短暂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紧接着就要开始纲吉的比赛,而我为了尝试之前的某个想法而去了医院,偷溜进了根本没有人敢来的云雀专属病房。 我躺在床上尝试着将意识从身体里分离出来,却发现这对我来说着实容易,或许是以前一直是这种状态也说不定。不过既然成功了,我就立刻朝着学校的地方冲过去。 结果我刚来到教学楼,还没等我反应,十年后火箭筒的炮筒就冲着我从上而来。 但是奇怪的是,这次我所呆的十年后什么也没有,倒不如说根本就是一片白的空间。就这么大约等了五分钟,从那个空间出来后我就迎上了纲吉仔细盯着我皱眉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_(:3∠)_看着异日惨淡的点击以及防不胜防的盗文……so sad啊我…quq qaq妈蛋好想写无责任的工口番外! ✧\\ ٩( 'w' )و //✧纲吉君想要趁其不备的计划失败了w ------------ 44第四十三章 ·十年后的另一面纲视角 有时候他会觉得他与那个人隔得很远,仿佛从一开始就在背道而驰。有时候却又觉得其实是自己一直落后在那个人的身后,逃避着然后让那个人替他面对一切。 完全相悖的想法偶尔会在同一时间从他的脑海里涌出来,有时候却会让他脑子里突兀的一片空白[重生二战]元帅,私奔吧!。 而造就这些的最根本原因只是一个人,他喜欢的,一直小心翼翼相处的那个人而已。 四岁时的相遇,以及这之后一同共度的十年,还有表露心意确定恋人关系的现在,让他产生了一种将那个人已经了解透彻的想法。 毕竟是以那种不同寻常的方式在一起这么久的人。 但是、 最后一场指环争夺战,另一个十年后的零出现在那场比赛中时,他忽然意识到,或许他对零的认识还远远不够。 他还记得那时他将零送回家之后,他便越发的努力修行,就连一直指点他修行的reborn甚至都对他这样突然的努力感到些许的吃惊。 但是他却觉得这样还是不够。 在这场战斗之中如果不胜利的话,后果是怎样的,他比谁都要清楚。甚至清楚意识到在这场战斗之后又将陷入另一场危险的战斗。 所以他需要去努力,需要变得更加的强大才可以。 不这样的做的话就无法保护他的朋友,不这样做的话就无法保护他所爱惜的人。 即便他紧皱着眉头,双手犹如祈祷般的挥舞拳头。 他抱着那样强烈的心情,连同几天后如期而至的大空戒指的争夺战来临而应有的紧张感也显得微不足道。 这场比赛和之前那六场不同的地方在于需要全员的守护者共同参加。于是不管是病床上的蓝波还是和身处黑曜的库洛姆都集中在这里。而瓦利亚那边被判定死亡的斯库瓦罗与早在云雀和他的攻势下宣告毁坏的莫斯卡则没有出现。可是他却觉得少了一个人。 于是在正式开始比赛之前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终于发现少了的是谁。 是零,是他盼着来却又担心着不敢让其来的人。 他不知道他的心情是因为那个人没来而感到失落还是因为那个人没来而感到安心,只觉得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 但是这种平静却被突兀出现在教学楼方向的粉色扬尘所打破。 此时比赛已经进行到高热阶段。他与xanxus缠斗在一起,而身中毒素无法自由行动的众人也在通过云雀与狱寺的搭救而开始展开反击。 当时的他和xanxus因为都处于半空中,所以对于教学楼那边的事情也多少知道一些。似乎那时是因为藏在蓝波爆炸头里的十年后火箭炮因为受到列维的攻击而跳了出来,正好朝向某处发出一枚炸弹,而紧接着那一处便出现了某种异常。 他也说不清那异常是什么,只觉得似乎那里与周边的事物显得万分的格格不入。 他原本的打算是想要将那些交托给身处于教学楼只不过不在同一楼层的狱寺与山本,却没想到那方向他却猛然感受到零的气息。 那气息是从那片散发扭曲感的地方闪现的,只不过因为不像平常那般强烈所以他最开始都没有发现。 但是正因为感觉到了那个人的气息,所以他便无法将一切安心交托给他的朋友。不是因为不信任,而只是一种纯粹的,必须要亲自前往的情感。 然而当他飞速的朝那边飞过去,却看到了从烟雾中显现出身影的女性单手拿着浮萍拐将飞向自己的飞刀全部击落的画面。 那个挥动浮萍拐的方式与云雀几乎一样丑妃耍大牌最新章节。 他张了张嘴突然发现他竟然不知道怎样说话,但是那个人却已然是注意到了他,歪头冲他挑眉。 “泽田纲吉?……这是指环争夺战的最后一场战斗么。”这声音冷淡至极,仿佛有种空气都被冻结的感觉。 有着十年后模样的那个人所展现出的镇静到让他感觉到巨大违和感,却说不上是什么原因。 而在他身后的xanxus却也没有放弃这份良机,果断的朝着他开枪,他来不及防御却被十年后的那个人拉着领子往后一扯。于是就这样正好的看到了正好看到十年后的那个人伸出手将夹杂着猛烈一击的火焰给硬生生冻结成冰。 那个……毫无疑问是零地点死气突破。 他在震惊之余却看到零莫名手上出现了一把xanxus一模一样的手枪,然后十年后的那个人用着他之前所看到过的xanxus的招式,对着xanxus开了数枪不止。 或许现在吃惊的人已经远不止他一个了。 而那个人却如同没有察觉一般,反而是悠闲地冲他一笑。“吃惊吗?啊啊,看样子这个十年前不是我的过去呢。”他所不熟悉的,露出悠闲微笑的女人打了个响指。“好吧,正好我心情不错就告诉你这个能力吧。”和他曾经见过几次的十年后零长着相同面容的女人说着,双手忽然放松的垂在身侧,“――万象投影、” 那个女人似乎念了一句什么。 “天空之狮、”在这句话落下的同时,那个他所毫不知情的十年后的女人,手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巧的匣子,而另一只手的食指上忽然显现出和彭格列戒指一样的指环。 他还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声狮吼,然后从半空中飞过来的小刀就开始石化,然后被那个人一击敲碎。 那样子好似已经习惯了战斗,全身都已经融入了战斗中,甚至能在这之中找到喜悦一般。 那与他不同,并且与他所认识的零不同。 “……还不错吧,这能力。所有能力都能使用的这番力量……可是完全适合战斗呢。”即便他是这样的不解,那个女人却也是无视,而说这番话时眼底的神色却是他完全不熟悉的狰狞。 他所认识的零,绝对不该有变成这幅模样的未来。 “你到底是……?”他望着已经背对着他的十年后的女人的背影喃喃自语,忽然想起说着让他莫名其妙的话,却使他和零改变现状的,那个在某次十年后所相遇的那另一位十年后零。他想到了另一个十年后的零,也想到了那个女人当时说过的一句话,也不知怎么,他下意识的开口喊出了一个名字。“濑崎,濑崎翔太……” 这个名字从他口里说出的瞬间,十年后的那个人的脸色就颓然一变,嘴角也透露出情绪因而抿成一条直线。 但是这个变化只有一瞬间,如果不是特意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对他来说,那个人这样的脸色变化根本逃不过他的感官。 所以即便面前的女人带着令人感到莫大违和感,只要那还是零,他便能发现那样的变化。 可即便这样,他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人着实善于掩饰情绪。 那样的表情出现的实在太短,甚至短到他都禁不住怀疑自己是否看错的地步。 他看向垂着目光的女人,忽然间无法想象究竟要发生些什么,才能将他所熟知的那个人变成这幅全然不同的模样。 他想说些什么,例如道歉或者询问的话,却被忽然涌入心中的异样情绪压得透不过气仙狱。 悲伤,沉痛,痛苦,无助,最后发了疯。 近乎全部的负面情绪从某处涌来,让他难以呼吸。而湮没在这情绪中的他似乎看到了某个人的背影。 可是景象也只有短短三秒,十年后那个人忽的一下消失,他所熟知的零以意识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 [……零、] [要说什么也等解决了再说!]那个人惊恐的看向他的身后,连忙将他拉到了一边。 拥有这样反应的,并且会对他流露出担心的人,才是他所熟知的零。 他的反应却也不慢,立即意识到是xanxus的攻击后,他迅速地滕飞起来避开xanxus的攻击。 xanxus落空的一击贯穿了整栋教学楼,唯一庆幸的是那地方谁也没有,之前唯一在那里的瓦利亚杀手贝尔菲戈尔似乎在瞄准时机离开了那里,之前和贝尔处在同一地方的狱寺在他赶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原地。 战斗也在此时重新开始,除了之前突兀发生的那件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就和零曾经说过的那样。 最后竭尽全力的他没能获得所有指环,而拥有了全部指环的xanxus却输了比赛。 xanxus拥有了所有的指环,然而指环却否定了xanxus。 不管之后如果,只有这个瞬间,他是感觉他与那个瓦利亚的首领是一样的。 那个狂躁的首领明明是这样想要的事物却得不到,而生性懦弱的他明明是这样的抗拒却不得不接受。 这场近乎是赌上所有荣耀与黑暗的比赛,其最后的胜利者是他,但是他却很难感受到喜悦。 或者说之前十年后那人的情绪还余留在他心里,导致这份喜悦显得微不足道。 同样在中途出现的斯库瓦罗面色阴沉的说他们之后的路途充满黑暗,但是这些却敌不过他心中仍旧流淌着的那份残余的情感。 那情感是那般的厚重,才以至于到了一切都暂时落幕的那天夜晚,那份沉重还留在他的心中。 但是比起这些,却还有另一些事情让他更为在意。 那个中途出现在赛场上的十年后的零,绝对不是他所熟知的零,而是……另一个世界的零。 他和零在夜晚里共享了当时的记忆之后共同得出了这个答案,但是他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他其实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了解那个人。 那是他第一次发觉,那个人的身上还有太多他不明白的谜团。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写哔哔哔的心情日益严重!_(:3∠)_但是果然还是怕……于是放定制还是最好的选择吧……quq吐艳啊我现在就想玩坏这两个【自重 有没有对另一个世界的零感兴趣的妹子,有没有对于纲吉所发现的不解谜团感兴趣的妹子,有没有对于只出现那三秒的身影感兴趣的妹子,――有没有对这两个人第一次工口感兴趣的妹子!【我【泥垢 _(:3∠)_不要忘了这两货还没初吻呢就想直接跨越ab到达c…不可能嘛【喂 其实我只想说这两人一旦吵架就超级难和好……【谁信 ------------ 45第四十四章 ·得不到的与失去的主视角 指环战结束之后倒是迎来了和以往差不多的平淡生活,但是这些对我来说着实平淡过头了。 我不用去并盛中上学,也没有真正交心的朋友可以聊天,每天的生活最多是待在家里等纲吉回来,或者坐在庭院的走廊前发呆一整天。 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无聊。 真的。 于是我在今天选择了一个人外出,静悄悄的,谁也没有提前告知的出门。 会发生什么呢?我走在这十年来曾经借助纲吉的视觉看到过的景色,稍稍兴奋地想。而在兴奋的同时,却又觉得无聊。 这两种感觉很矛盾,但是我已经习惯了。 迷恋和厌倦,紧张和轻松,我总是在感觉到一种情绪的时候同时产生与之相反的情绪。 一条路笔直走,却也无法走太久,所以总是要拐弯才能走得更久。可是在经过第三个拐角后,我也开始烦躁这种毫无目的的行为了。 明明最开始决定这样做的人是我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厌烦呢。 我看着并盛街中来往的人群,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我左手边的咖啡店装潢十分温馨,所以那里总是会看到小情侣腻在一起的景色;而右边不远处的小吃店常常会在顾客买好一份小吃后又多送一点;往前走转向左边后能达到一家书店,书店的老板是个年轻小伙,最喜欢看的书却是神话传记;书店的斜对面是花店,花店的姑娘一直喜欢书店老板但是不敢表白,只敢借着拨弄花草的时候偷偷看书店门口的侧影。 这条街上的事物我大部分都知道,毕竟在这里的时间已经有了十年。但是谁也不知道我是谁。 那还有谁知道我呢?我就算不用想,也知道答案。 除了纲吉之外我在这里谁也不熟,身边也没有朋友,更没有亲人言禁飞全文阅读。或者说我从出现在这个世界开始,我所接触的人只有纲吉而已。其他的……全是在我用纲吉的外表所接触的,只认识“泽田纲吉”的人。 明明是逐渐步入盛夏的日子,我却微妙的觉得周身有点发凉。 说不定是感冒了。我这样想着,继续漫无目的的向前走。 这样无目的的行走,最大的弊端就是在你游神回来之后会发现自己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 “啊…真是糟糕。”看着周遭并不熟悉的景色我暗自咂舌,似乎我在游神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后山或者其他比较偏的地方了。 这里并不像之前我在那十年间走过无数次的地方,这是我不熟悉的地方。然而却出奇的平复了我的焦躁。 我看了看四周,挑了个比较干净的台阶坐了下去,双手伸直垂在两腿之间,然后双眼放空。 要回去的话,只要问问路就可以,再不济也能去警局。但是现在的我却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好好的坐在这。 我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 我那时大约是五六岁,彼时家里通往学校的路边还种满了梧桐树没有被砍倒,所以我时常会被一些落在地上形状各异的树叶给吸引注意,导致每天都会比平常人晚回家一个多小时。 若要是搁在十多岁,或许不会有什么,偏偏我那时只有五六岁的年纪,于是家里总是要发疯似的来找,找到之后就是一顿揍。而揍过了,我仍是会继续这样讨打的行为。一直到更大些,那些落叶再也燃不起我的兴趣,我这才和其他人一样老实的上下学,然后回家。 但是事情远没结束。 按时回家了,我却开始哪里危险往哪里钻,不论是铁轨还是小山坡,甚至是围墙,我皆有涉足却总是在确认安全的时候才敢造次。 当然,即便是那样,我那时也没有少被打过,揍过一顿却总是能得到父亲一句下次带你去的承诺,只不过我却不记得那些话究竟实现了没有,而母亲是从来不肯带我去的,毕竟那地方总是暗藏危险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兀的想起这个,分明是大多都不记得的事情,偶尔也会想起来让我像个老人一样的唏嘘一阵。但是这次想起的记忆却令我十分的想哭。 毕竟当时那样担心我,发疯般的找我,找到我又毫不留情的训斥我,会在训斥我之后用着独特方法让我喜悦的人,总归是不在了。 我现在所回忆起的,和那个训斥我却又完全顾及我的那个人在一起的事情,也远远比不过我这些年与纲吉在一起的记忆多。 即便每一个都弥足珍贵,却都变成零碎不堪的碎片。 “原来在这!”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跑来的人气喘吁吁地冲我喊着,等走近我却对着我怒目而视。 “真是的,零你究竟去了哪里!我一回来就没看到你,妈妈和蓝波还有碧洋琪都说没有看到你,我绕着并盛街找了好久!”纲吉闭着眼似乎松口气,紧接着这些话就对我劈面而来。 我被他的这一连串如同质问一样的口吻吓了一跳,却也知道始终是我让人担心了,于是只好摸摸鼻子默不作声。 但是他看我这样却没有停下,反而继续说下去,那语气与其说是担心,倒不如说是责怪更为确切。责怪我谁也未曾告知的离开,责怪我的单独出行。 听着他说我不该自己一个人出去让人担心的话,我却越发的不懂了重生之美味关系。 “……我说,”我不自觉地笑,似乎看到什么很可笑的事情。“我是为什么不能一个人出去呢?” 私心点说,除了我父母,没有谁能够禁止我一个人出去,没人会挡,也没人挡得了。再者说,我如今也不是过去那个会被落叶吸引注意力而一个人傻兮兮的蹲在地上而误了吃饭的小孩,更不是任意跑到暗藏危险的地方却谁也不说的人了。 或者还能往上说,我现在要去哪里,做什么,全由我一人决定。 “你…”我望着纲吉,到底是没有将那句凭什么说出来。“你要是担心,那我道歉就是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皱了皱眉,还是把那点不情愿给露了出来。 纲吉抿着嘴全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甚至能让我看出他隐忍的忿怒。 我看着他那个样子反而是笑,“难道你觉得我应该什么事情都要告诉你吗?” 他张了张嘴,把要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难道不行吗。”他把面上的不快压了下去,只可惜说出的话却还是带着几分生硬。“我担心你啊,你不和任何人说就走掉了,我根本不知道应该从哪里找才好,要不是后来感觉到零的在这个方向,说不定我就找不到你了。”这番话似乎是在担心我会出事或者会一去不回,但是我却感受到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 我知道他或许是害怕我会离开,但是更多的却是另一种别的感情。 正如他的确担心我的事情。这个虽然不假,但是更多的是在恼怒我一声不吭的走掉,而不是完全担忧我的安全。 他认为我该要告诉他的。正如这十年来的相处,事无巨细,正如当时十年后的那对夫妻和我们说的坦诚相对,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认为我告诉他是理所当然。 我看着他面上未能完全藏住的不悦,忍了好久才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回去了。”我到最后也不想再说什么,到最后决定还不如就这样草草了事的才好。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说话,而第二天醒来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即便那场未持续多久的争执是在我们两人都不愉快的情绪下收场,我们却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聊天,就像没有发生昨天的事情那样。 但是我知道这毕竟是像,发生的事情始终是存在的。 所以他在和我搭话的时候显得心不在焉,而我也很快沉默下来。 就在这时,reborn忽然提出要举行试胆大会。 我倒是无所谓,反观纲吉……这家伙一向怕这些。我想了想,极其不要皮的凑到纲吉面前,“要去么,一般试胆大会都是男女搭配在一起哦?被吓坏了以后就容易拥抱接吻,严重一点的还会外出开个小房间开始要命的人生呢。”我揶揄的用肩膀撞撞他,却不敢去理会他的反应独自走上楼。 在楼上徘徊了一会,我走下楼,却刚走下一阶,就听到了楼下传来reborn和纲吉的对话。 我停在那台阶梯上,干脆坐了下来用手捧着脸闭着眼睛听这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让我听到的话。 “蠢纲,之后的试胆大会想和谁在一组?”那个婴儿的这句问话看似是在询问纲吉的意见,但是早就知道这婴儿根本不会如人愿的我和纲吉,大约是不会上当的吧。 “……我的话…”纲吉嘀咕了几句,听语气颇为犹豫。“果然还是…”他磕磕绊绊的说这么久,到底没说是谁。 “京子吗?”听到reborn的这句话,我十分肯定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想死就直说。“的确京子是个十分温柔的女孩子呢。” 纲吉听到这句话似乎有点异常的沉默了一下,“京子…的确很好啦,又温柔,又不会瞧不起我、” 我听到这里,果断站起来,然后走下楼,甚至还故意加重了脚踩地的声音。 我看着纲吉听到这声音浑身一个激灵,然后慌乱的看着我想要解释什么似的,却倒要开口的时候挫败的低下头什么也不说。 我看着他默默地叹口气,却还是不大想理会他,而是蹲下来直视着reborn黝黑的眼睛。“如果我要说…有京子就没有我,小婴儿先生你要决定怎么办?” 瞬间的沉默在我们三人之间蔓延开来,我则是迅速的站起来然后冲出了屋门。 埋头猛冲到并盛街繁茂的商业区我这才敢将满肚子的笑意全发泄出来,不过还是顾忌人多只好坐在一旁的靠椅上抖着身体忍着笑。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reborn说我太廉价。 我明白那个意思,过多的习惯就会变得理所当然,但是可惜的是很多事情懂的人不光那一个。 “……啊,你是纲吉君的…”背后忽然传来的女孩子的声音让我整个人为之一振。“果然是。”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京子,忽然想起来今天似乎是所谓的什么感谢日,京子和小春都会在这天大肆购买蛋糕。“要吃蛋糕吗?” 京子的眼睛突然一亮。“零君也喜欢吃蛋糕吗?” “还好吧,偏爱提拉米苏和泡芙。”我眨眨眼,倒是站起身指向不远处的蛋糕房。“一起?” 于是这个下午就这么陪着京子逛蛋糕店,然后双方互相赞叹了一下所喜欢的蛋糕品种又聊了些许事情后各自分开。 女孩子只要有同一话题就会熟稔起来,所以当晚上试胆大会要安排分组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挽着京子的手说希望京子能陪我。 不过说到也只是这么一说,实际上京子和小春负责吓人,而我被京子拉近这两位的小组后就自动举手说自己害怕退出了。 晚上我是从来不会来这些地方的,尤其是自己前十年还能算是幽灵的那种,于是便对这里就更为防备。 谁知道会不会跑出什么东西就附身啦,恶作剧啦,或者伸直手臂一跳一跳的…… 我选择了一处比较明亮的地方呆着,却忽然觉得心脏猛地一紧,硬生生的疼。 那估计是纲吉被吓坏了吧。我呆愣愣的看向远处,叹了口气却只好跟着某种感觉走。 我找到了纲吉时正好看到和十年后蓝波尤其相似的脸,只可惜腿部很是飘渺。 ……说起来这玩意不就是鬼吗!? 我瞪大了眼,连忙跑过去将纲吉拉到身后然后朝着自己肩膀拍了三下。“蠢货仔细看啊,这家伙没有腿…不是、自己看那腿部形状!”虽然说拍肩膀往三味火也只是民间偏方,但是根本没有驱鬼经验的我只能相信自己老祖宗的话了。 “腿……?呜啊啊啊!这、这个是?!”纲吉双手攥紧我的衣袖,说话的声音也是带着颤音。 我压了压心里涌上来的恐惧,反而是笑着和纲吉聊天般的说:“知道么,我们那有说法,‘白衣野鬼,黑衣冤鬼,红衣厉鬼,至于青衣…则是摄青鬼。’越往后说的力量越大,怨念也更深。但是这种风格的,估计是个风流鬼呢吞噬苍穹全文阅读。”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越来越大胆,甚至还能有闲心拉着纲吉一步步往后退。 那个引着纲吉的鬼魂当然不肯就这么让人走掉,但可惜的是我再来这里的中途将碧洋琪给带了过来,之前之所以冲过来不过是为了防止碧洋琪一个激动之下把纲吉误伤。 畅快的看着那个和十年后长相相似的鬼魂被碧洋琪的有毒料理腐烂了脸,直直倒在地上没有动弹的瞬间,我拉起纲吉的手就这么跑回了家。 纲吉一路上或许是为了专心跑步,所以并没有和我说什么即便是到了家里准备入睡的时候,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脸上偶尔露出的欲言又止在黑暗中隐隐若现。 我倒是有点好奇,趴到床边看着睡在地上的他。“就这么走了,京子和小春可留在那里呢。” “……反正山本他们都在。”他似乎有点不高兴我说这个,鼓着脸回了一句,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之前的事情……” “之前你当我怎么会恰到好处的出现呢,哼哼,我可是特意卡在这里出现的!”在楼梯的那一幕,我原本是能听完的。只是最后还是懒得去听我原本就知道的事情。 更何况……与其说我要担心纲吉将来会喜欢京子,倒不如说纲吉一直在担心他的地位会被姑娘们占领,从这些人顺位第一的位置掉到第三第四。 唔,在这一点上我要向我可爱的小男友道歉。 “不,不是这个!…我还担心零会和京子组队呢…”他不好意思的蹭蹭鼻子,然后稍稍拉起杯子盖住下半脸。“我说的是昨天……” “够了,不要提。”我把伸到床边的头缩了回来,发呆的看向天花板。“不要提了,提起来我就会生气到时候落得两人都不痛快又何必说。”有些事情不说就是根种在伤口上的刺,但是提出来结痂的伤口又会裂开一次,于是这样我索性选择伤害小却会持续下去的那种。 我也怕疼,尤其是连能够毫不顾忌喊疼抱怨的人都没有的现在。 然后便是沉默,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却难得的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还只是五六岁的模样,走路也有点不稳,却又偏喜欢跑跑跳跳,于是这样的我理所应当的摔了一跤。 那一跤摔得不狠,只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却还是十分地疼,可是周围谁也没有。于是我只能忍着疼站起来然后继续朝前走,一直到扑到某个男人的胸前,这才哇哇大哭起来。 男人的面容是我始终看不清的,但是我却知道那是谁。 在男人胸怀里寻求安慰的我被忽的一下抱起来然后架在男人的脖子上,然后就这么骑在男人的脖子上被他带着朝前走。再大一些就变成了背在身后,再大些就是牵着手。 但是我至始至终,却再也没有摔过。 那时我在也得不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日j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05 21:11:48 谢谢地雷! quq所有依旧在看,以及存着看的妹子们我爱你们!←这边是已经丢失节操的笨蛋【泣 _(:3∠)_求戳专栏嘛求包养求收藏一下嘛【你自重 _(:3∠)_也可以加群来玩嘛…【正色 防崩→?authorid=206605 ------------ 46第四十五章 ·十年后的危机纲视角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所以他有大把的时间能够和那个人在一起。 但是… 他瞟了一眼只穿着一件松垮的睡裙躺床上,举着本书翻看的那个人,只好叹气。 “嗯?”那个人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把目光从书上移开。“没事做么?”说着,那个人用脚敲了敲床,“坐这呗。” 他支吾的点头,然后坐在了床边。 他想着昨天的事情想这几天的事情,然后目光忽悠悠的定在了那个人大敞的衣襟。只要那个人每动一下,原本就松垮的睡衣就会越松一样。 他忽的脸一红,视线却没法从那个人身上移开。 “你看我做什么?”那个人挑眉看他。 他一愣,红着脸摇头。“……就是想看。” 其实原本想说的是另一句话。 比如说昨晚没有说出来而被打断的那句对不起,但是最后被那个人的目光注视着却不自觉的说出了那样的一句话。 那个人看着他嗤笑一声不再说话,他也就害羞的将脸转过去,而他脑子里却乱糟糟的不知道想什么。 他坐在那个人身边突兀的游神起来,忽然想起了那晚reborn对零说的那句话。 他是知道的。当时reborn说零太廉价之类的话,他那时通过零的共享感官听到了。 那个人或许是故意让他听到的,但这不重要。他只知道对他来说……零绝对不能用廉价来说。 他还记得幼年时期零对他说过的,那个人唯一一次的恋爱。 他记得那时他对于一直温柔对待他的京子抱有些许的好感,也有过要和京子在一起的想法,但是他更明白他与京子之间的差距,于是自卑的他或许是为了寻求自信也或许是想要有人安慰,他怀揣着不安的心思,这样问那个人。“如果我喜欢你,…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现在想来,他那个时候问出那句话真是既卑鄙又无耻。 但那个人的回答却是他从没有想到的。 “那就看你啦。若是说…我在你心里的位置从得之不易变成了理所当然,最后成了一文不值的话,那么我也就不要你了次元之界。”那个人说得轻巧,但对于此时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的他来说却足够有震慑力。 于是他紧张的握着拳头,却自作轻松的喊,“诶――!什么嘛,感觉超过分的。” 那个人却很冷静的反问他,“会吗?我可不觉得呢。”说着又拖了一个长长的啊,“啊……说起来我似乎有过一次…算是失败到头的单恋吧。” 那个人说那是她唯一一次的恋爱,虽然是单恋而且还很失败。“我算暗恋那家伙大概…六年?”说这句话时,那个人的语气听着十分轻佻,“不过每次明着暗着说都得不到回应,所以我就放弃了。啊啊,其实之前也说过在一起试试看之类的话,但是、果然得不到回应的话我就会厌倦呢。” 既然付出这么多都得不到回应的话,那就不再付出了。不管之后再会如何,一旦决定不要了,那个人就再也不给人机会回头。 那人平常总是显得有些犹豫,但是一旦作出决定就会展出那般坚决的一面,所以在确定交往后,一直害怕的都是他。 “啊、诶?”他忽然被压在腿上的重量扯回思绪,“零?”他傻愣愣的看着那个人搭在他腿上的双脚,却不明白那个人这样做的意思。 “不可以吗?”零看着他眼角一挑,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扯了扯领口。“我想搭在那就搭着了。”那语气和他之前差不多,甚至更可恶一点。“而且……纲君不喜欢吗?”话语间全是故意为之的挑衅调子。 这样说的同时,那个人搭在他腿上的脚曲起脚趾,在他双腿之间不轻不重的摩挲。 “零、零…零?!”他惊得一动也不敢动,而那个人却丝毫不在意的勾起一只脚撞了撞他的腹部。 “喜欢…还是不喜欢?”那个人眼角带着笑,那样子狡黠的就像只狐狸。“什么嘛,一副呆傻的样子。不会想点其他的吗?”那个人看着他眨了眨眼,轻微的扭动了一□体。 他被那个人这样的行为刺激的牙齿打颤。 那双脚还没有停止的想法,而是继续磨蹭着他的腿间,而他无意识的看着大喇喇仰躺在床上,上半身隐隐若现的女孩子脑子乱哄哄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忽的感觉鼻腔一股热流。 “唔呃、……啊。”他傻愣愣的看着鼻腔流出的鲜血,紧接着猛地站起来捂住鼻子,双颊充血的面对着零,眼神却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那个人神情轻松的将双□叠搭在床沿,侧着脸看他。“流鼻血了啊…嗯,不想看书了。”说着就把手里的书合上然后随手一丢。“我想睡一下,纲君呢?”那个人没动一次,原本就不合身的睡裙就会被拉扯一下。 “――我去洗、洗一下啦!”他尖叫着捂着鼻子,仰头磕磕绊绊的冲到楼下卫生间,苦着脸将鼻血洗干净后脚步虚浮的走回房间,却发现那个人还真的睡着了。 而且是毫无愧疚感的睡着了。 他静静的看着那个人的睡脸,只得放弃般的叹了口气。“……什么嘛。”他小声的抱怨,轻轻悄悄地挪到床边,然后趴在床边看着那个人。 他伸手小心的戳了戳那个人的脸,心里早已做好会被那个人呼一掌或者踢一脚的准备,却发现平常都会醒来的人今天却仍在熟睡。“嗯…”他盯着那个人侧着身体缩成一团的模样,手轻颤着抚着那个人似乎因为十分不安而皱起的眉头。 之前在最后的指环争夺战所看到的那个十年后女人的事情还没有和零说过,心里的惶恐也没来得及将其告之,紧接着就两人就忽然的争吵,而之后也不给他道歉的机会…… 仔细数着这些天来他不为人知的委屈,但是原本有些笨拙的动作却越发的轻柔我的女神。 忽然间他发现那个人耳边似乎有什么。 他疑惑的将手伸过去,然后轻轻的拨开那个人已经近乎齐腰的头发。“…耳机……?”他不解的将那个人戴在耳朵上的耳机轻巧的拉出来,略带好奇地看了看那个耳机,然后将耳机塞入耳朵里。 从耳机中传来的歌声是他听不大明白的中文,于是他只能勉强的跟上一两句词,还不等他起身找找耳机的另一端所连接的东西,就看到那个人睁着一双略朦胧的眼睛看向他。 “怎么了?这种疑惑的表情。”那个人说话好似累极了一样,声调松散得都不太像他所认识的那个人。 他定了定神,直起身将耳机摘下放在床边。“……没什么,就是有点听不懂。” 那个人哦了一声后,从身后摸出他找妈妈借来的手机,按了几下后递到他面前。“听听看是哪一句。” 他顺从的将耳机重新带回耳机,和那个人一起听着歌,眼睛注视着手机上的歌词,余光却紧紧盯着微眯着眼睛伏在床上的那个人。“……啊,是这一句。”他听到熟悉的一句歌词,连忙按下暂停键。 那个人拿回手机瞟了一眼,脸色有点奇怪的看着他,“这一句啊…算了,”那个人叹了一声,然后将耳机和手机一同丢到身后。“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可是刚刚显示的字不止这些啊……”他拧着眉和那个人说,下意识的觉得那句歌词不该只是要表达这样的涵义。 那个人听了他的话后撑起神将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得不到就怎么怎么样,被偏爱的就有恃无恐,其实说白了……”那个人说着忽然抿住了唇,“得到了就是嘴边的白米饭,墙上的蚊子血。得不到的就是窗前的明月光,心口的朱砂痣。” “得不到的就……?”他听得懵懂,只好问之前被那个人含糊盖住的那句歌词。 那个人耸耸肩,将手从他的脖子上拿开,撑起上半身坐在床上。“得不到的在骚动。大概因为是得不到的,所以显得更加有吸引力。” 他看着那个人稍显懒散的样子,忽的又想起了年幼时听到那个人说放弃了就再也不留恋的话。猛地就感觉到一阵恐慌却不知要怎样去化解。“我、我觉得这个歌还不错…”沉默了许久,他最后却也只能干巴巴地说着这样的一句话。 那个人噗嗤一声笑了,然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也觉得不错,啊…有些日文歌我也喜欢啊,反正音乐无国界嘛。说实在的,有些歌词我也不懂呢。” 他仔细凝视着那个人带笑的脸,站起来坐到了床边,然后伸出双手按住了那个人的肩膀。“零。”他极为认真的喊出她的名字,让那个人忽的愣住。“……那天的事情…” 那个人张了张嘴,最后垂下了眼帘。“没关系,我知道就好了啊。” 因为两人曾经是那样共存过的,所以比谁都要更加清楚对方的情绪。因为两人有着谁也不能比拟的亲密,有着谁也不能比拟的默契,所以…… 他抿了抿嘴,到底是没有把那句道歉说出来。 “记得之前说过让我给你等的时间么?”那个人忽的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闷声说出这样的话。 他点了点头,却因为看不到那个人的脸而有些不安。“还记得……一直都记得。”他将手搭在那个人的腰间,然后慢慢地将那个人带到他的面前,“就算是现在,也想着‘啊、什么时候可以和你更近的接触呢’这样。” 那个人似乎也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下,举手蹭了蹭鼻子财色诱人最新章节。“说得好像一直在考虑接吻的事情一样。” “就是这样啦。”他有点自暴自弃的说出这句话,然后朝着那个人猛地凑近。 那个人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仰去。 他连忙挽住那个人的腰,免得那个人就这么撞上后面的墙壁或者是跌到床上。“你看,零一直都没有做好准备呢,所以…”他忐忑不安的凑近那个人,将嘴唇落在那个人的唇边。“就算我一直在考虑,也要你给我考虑的时间啊。” 他不是不明白过长的时间会磨消最开始的热情与期待,但是和那个人守着他的十年相比,他所等待的时间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他更加担心的是时间会磨去那个人对他的心情。 因为是那个人,所以更加的不想与人分享,即便对他来说那是谁也比不上的好,也不想为此与人分享。 好与差,他一个人知道就很好了。毕竟他不知道那些比他更好的人什么时候会出现,然后把那个人的注意全数夺走。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出了错,甚至也觉得不像是他自己会产生的想法,但是却不能抑制这样的念头出现。 于是宁可让那个人身边只有自己,宁可让那个人除了他便就孤身一人。 两人会因为有着相悖的想法而走向相反的两端吗?他也这样想过这个问题,却无法抗拒当那个人接触更多人后与自己相行渐远后的恐惧。 恐惧时刻都在,所以更加的不能放手。 “我喜欢零,很喜欢哟。”他轻声念着,然后在那个人惴惴不安的目光下,亲吻那个人的脸颊。“因为是这么喜欢的,所以一定要给我时间啊。” “……总觉得…”那个人犹犹豫豫的开口,那番犹疑的样子简直不像他所认识的零。“你似乎在想有点黑暗的东西?不不不,或者说完全就像是无意间开启了黑化按钮的病娇一样嘛。” 他顿了一下,双目无神的盯着那个人清澈的眼睛看了许久,最后不得不败下线。“……我就不该期待你能有什么好反应的啦。”他内心哀怨的叹了一声,最后将那个人松垮的睡裙整理好,恋恋不舍的伸手掐了一把那个人的脸后从床边站起。“偶尔也给我像个恋爱中的女孩子,对我摆出点独占欲啊或者吃醋一类的啦,……不,这些对你来说一定太难了,所以干脆就给我变得蠢点,不要总避开我啦。哪有谈恋爱还会避开和恋人亲吻的家伙在啊。” 他不甘心的抱怨,然后迎来了那个人爽快的朝着他大腿的一记痛击。“干掉你~欧耶!”等他吃痛的捂着大腿,那个人又哼唧着朝他咧嘴一笑。“那是因为纲吉君表现良好啦,要是真的有那种看到女孩子哭泣却把我丢到一边的行为,那我一定会让纲吉这辈子再也体会不到男人的乐趣啦。” 那个人轻巧的说出让人直冒冷汗的话,紧接着就趴在床上冲他摆摆手。“继续补觉。”说完就似乎真的睡着一般,整个人变得极为安静。 他傻站在原地似乎怎么做都不合适,最后只好龇牙咧嘴的揉揉大腿,有点狼狈的走出房间,走出房间后他还不忘顺手将房间门关上,这才走到客厅瞄着无人的沙发一下子趴在那上面。 他以为这样的时光大概会有很久,却没有想到在几天后的早晨,reborn走在他身边却忽然被从天而降的十年后火箭炮砸中而消失踪影的事情轻松地击破了他的自以为。 他还记得当时reborn被十年后火箭炮砸中原地却没有出现十年后reborn的身影,而他等了五分钟也没有看到reborn从十年后回来,骨血里的超直感突然让他产生一种直觉的危机感,于是急急忙忙跑回家的他就这么忘记其实这件事情是他早就知晓的琥珀之剑。 因为往常这个时候那个人总会待在房间陪着蓝波一平玩耍,所以他回到家里直奔二楼,还不等和谁仔细说明就扯出蓝波藏在爆炸头里的火箭炮对准自己。 “先给我住手,”那个人伸手拦住他,“不要慌啊。” 或许是那个人平静的模样感染到他也说不定,他忽的就这么冷静下来,而原本被他忘记的那些事情也在这时条理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他看了看那个人仍旧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对着那个人点头笑了笑。“我知道,……或许会有几天或者好几天不在这里,所以零一定要小心才行。”他犹豫了一会,又说了一句。“还有,一定要记得等我。” 看到那个人似乎颇为无奈的点头,他这才如同获得什么许可一样,再次将火箭炮对准自己扣动扳机。 穿越十年的感觉着实不算好,但是比起这个,发现自己处于棺木中的事情却更加的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还没让他慌张太久,十年后模样的狱寺就出现在他身边,带着十分哀愁的表情对他说出了一些事情,紧接着却在要说最关键的事情时与十年前的狱寺交换。 之后一起行动的他们遇到了拉尔和山本,但是让他更在意的是忽然出现的心慌。 这感觉并不像他自己产生的,而像是从零那边断续传来的情绪。 这感觉还没有维持太久,就被基地内忽然响起的警报打乱。 十年后的京子和小春都遭受了危机,而负责守卫两人的蓝波和一平都疲于应对。他与狱寺以及十年后山本一同匆忙赶往那四人所在的地方,却因为突然而来的爆炸而不得不兵分两路。 他忍着越发严重的慌乱感,前往了另一人所在的废弃工厂,仓促寻找后他看到了蹲坐在一堆废墟下的十年后京子,还没等他说些什么话,十年前模样的京子却忽然的出现在他眼前让他一阵惊愕。 毕竟是零曾经和他说过的事情,于是这惊愕也没有维持太久,但是他面对着空中的敌人却忽的一阵惊慌。 那感觉似乎并不是他的,却硬生生的强压过他的胆怯。 他看向前方敌人的身后,莫名的握紧了拳头。 他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心慌,那不是他产生的,而是另一个人的慌乱和他的心情产生共鸣而出现的。 或许会发生什么。 他有这样的预感,于是在下一秒后原本足够犀利的眼神变得尖锐,轻微颤抖的身体也变得坚定。 吞下死气丸后变得与从前软弱模样稍显不一样的他却也不能阻止那种隐约逼近的东西。 ――必须要去。 他忽然这么想到,悬挂在脖子上,用链子串着的戒指似乎感应到他内心中的某种信念,猛地燃起一簇火焰。 从戒指中燃起的火焰极大的让他获得了力量,也让他十分迅速的解决了面前的敌人。 事情似乎该这样结束,但是那种某样东西在逐步接近的感觉却没有停止。于是他不管不顾的让京子一个人去找工厂外的狱寺和山本,自己则独身朝着似乎有什么在的地方急速飞驰。 借助某种感应,他在距离很远的位置就看清了狼狈坐在地上的那个人。 他惊愕的瞪大双眼,借助双手燃烧到最大的火焰推力,朝着那个人所在的方向猛冲了过去反派秘籍有点贱。 “零,没事吗?!”他抵达那个人身边,无不慌乱地问。 还没等那个人说话,却有另一道声音做出了回答。“没事?啊哈、虽然不知道跑来什么家伙,但是这样可不能说是没事哟?” 他听着背后传来的话也不回头,而是傻愣愣的看着他面前模样十分狼狈的人。 他眼前所看的,究竟是什么呢? 他忽然迷惑了。 在那个人的腹部所争相涌出的鲜红液体,究竟是什么呢? 因为注意力只在那个人身上,所以他竟然无视了和他几乎同时冲出来,还有一个燃烧着火焰,带着尖刺的奇怪武器。 那武器和他一样,目标都是狼狈跌在地上的零。 而他却没有注意到。 “这种事情就别发愣啊……”那个人反倒异常冷静的拍拍他的脸,就和以往所做的一模一样。“……疼、”这么做的同时,那个人随即又苍白了脸色,而咬唇所发出的声音也是被压制的,隐忍的,只不过因为过于疼痛而无法忍耐,于是从紧闭的嘴唇里漏了出来。 ――那是他最珍爱的人啊。 “等我,一下下就好。”他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轻轻柔柔的,眼神也十分明亮。“要等我,不会太久,相信我。”他转身看向身后的敌人,胸前悬挂的指环猛地爆发出比之前更加剧烈的火焰。 面前的敌人毕竟比不过之前对战的,叫做太猿的人,于是他很快就击败了那个敌人,但是比起这些,却还有某样东西是比他更快的。 那是从某个人身上所不断流出来的,刺目的生命象征。 他蹲在那个人面前不说话,单手压在那个不断流血的伤口上燃起了手上的火焰,然后紧接着将那火焰冻成了冰,也冻住了那个人的伤口。“……等一下,马上就带你去治疗。”他的嘴唇划过那个人的嘴边,说出口的声音还带着颤抖,而那个人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冷静一点啊。”那个人所说的这句话,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对谁说的。 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压下惶恐与其他,抱起在他记忆中一直很轻很轻的那个人,飞快的朝着基地冲去。 他的速度已经是极快的了,但就算这样却也不能减轻他心中所不断升起的某种恐惧。 如果再晚一点的话……? 他不敢想下去,也不能想。 作者有话要说:_(:3∠)_对不起还是没能在昨天之前弄完……【蹲 === (′・w・`) 我们约定个时间吧…如果我当天晚上八点之前没有更新,那么更新就放在第二天早上九点如何? === 让这两人差点能亲一下然后上三垒却忽然差点写死女主角果然是我的劣习啊【感叹【你自重 _(:3∠)_今天去吃东西听到那里放《红玫瑰》之后真想改文案隐约呢w明明sid的《妄想日记2》这种病娇更好呢w我果然喜新厌旧呢w【喂 以及――未来篇踏入【欢庆【泥垢 ------------ 47第四十六章 ·这便是我的未来主视角 我是从来没想过我能够到达那个充满危机的十年后世界的。 就算说少年们的友情甚至是恋情都在那个世界产生什么大的变化,变得更加稳固一类的,我也没有希望自己能够去那个世界。 我讨厌去危险的地方,——这一点和我小时候倒是不同。 纲吉他们前往的十年后充满危机,谁也不知道行差踏错之后会发生什么。就算是我,也只不过是沾了点提前预知的先机。 “说到底……其实说白了,”我坐在床上晃着腿,看向之前纲吉不久前还呆着的地方。“我就是贪生怕死啦。不过事先说好哟纲吉,受伤虽然难免,但是必须得活下去;和同伴的关系一定会变得更坚固,但我的位置一定要摆在第一?唔,还有什么呢……”我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念叨,最后有点傻的用双手捧着脸。 “哈啊、就算我现在说再多,你也听不到。是不?”我望着眼前只残留着些许十年后火箭炮的粉色烟尘的地方,最后身体如同散架一般的倒在床上。 我什么也做不到,对于十年未来的事情。 但是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也只有那一件了。“我相信你哟,纲吉。超级难得的信任哦,就和相信路飞能成为海贼王一样的信任哟?” 这句话说完之后我自己反而笑出来。 要是纲吉听到我的这句话大概会喊着什么总是不正经的说着奇怪的话一类的吧一路向仙。 “……什么嘛,最近完全就像是恋爱中的软妹变蠢了,我的机智聪明勇敢一定是被混蛋纲吉吃了吧。”我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不甘心的咬着被子。“再这样下去,我多年来树立的威严一定也要消失的啊。” 我哀叹了一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居然就让我这么混过了半个小时。 纲吉还没有要回来的趋势。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啦,我记得要回来的话大约是距离离开的日子有三天左右的时间……? “糟糕,突然觉得难以忍耐这么久的时间呢。”我一手搭在额头上,双眼放空的看向房间的天花板,忽然之间觉得莫名的难以适应。“……说起来,我们俩离开对方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呢。”想到这里,我就越发的感到浑身不带劲。 无论是翻出游戏来玩或者观看新番,甚至是看书都没法打消不断从我心里产生的那种无所适从。 如今我倒真是明白了那些恋爱中的人两三天没见到对方整个人就变成蔫蔫的死鱼一样的感受。 不论做什么事情,原本在身边的那个人都不在,就像是原本共生的两人忽然被分开一样。虽然我倒没有那么恶心的体会,但是的确有种少了点什么的感觉。 ……我觉得我以后没法嘲讽脸面对那些和喜欢的人一两天没见面就特别生不如死的小情侣们了啊。 “结果在床上滚了这么久也无所事事呢。”我无聊的又翻了个身,干脆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小背包准备走出门散散步。 我和楼下的妈妈打过招呼之后就跑出门,却莫名的产生类似兴奋与些微的恐惧并存的感觉。 说不定能遇到正在用十年后火箭炮对准那些少年们的入江正一呢。 啊、想是这么想,但是… 我有点不确定自己是希望不要被波及,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前往纲吉所在的十年后世界。 “……不管怎么说,果然还是不想死的。”我扬手遮住脑袋顶上的太阳,小声地嘀咕一句,却忽然得到了别人的回应。 “所以说就不要出门啦。”突然出现的声音听上去倒让我感觉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是谁,于是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所看的是一对并肩站在一起的男女。 那男生我是不大熟,女的我倒是能说有过一面之缘。 大约是看到我的表情从疑惑转变到平静,站在男生旁边的妹子高兴的冲着我招招手。“应该说好久不见嘛!……应该是你吧?上次见面的时候是那少年的样子,按照推测应该是你…对吧?” 我睁着一双死沉沉的眼睛瞪着眼前的妹子,扯了扯嘴角。“这是要对暗号的节奏么。还是说你忘记了之前在秋叶原和我玩太鼓达人的战绩是十战十败吗。” “……够啊混蛋不要提,我那时候还超级有自信的啊混蛋。你究竟是宅到什么程度才能全游戏无障碍都拿手哟。”妹子在我提醒之下,面色变得十分阴沉,整个人的气息也从最开始的清纯软妹变成了阴暗游戏宅。 因为我之前那十年来只有游戏能填补我空寂冷的心灵。“于是说,你找我是要做什么?硬要说的话,我们也就见了一面,或者说连那一面也不算吧。” 面前的家伙像是忽然被惊醒一样啊的大叫,然后拍了拍脑袋,“哦对,我都忘了、”她这么说的同时,旁边的男生露出了无所谓的面容,显得有些冷淡掳爱。 我不禁想如果是纲吉的话,大概会露出无奈或者早知如此的蠢表情,然后又数落我只顾游戏了吧。 ……哦槽为什么又能牵扯到他。 “咳,我只是受人之托要给你带句话。那句话是、‘请务必前往十年后’这样。”那女生眨了眨眼,嘴角牵出不太自然的笑容。“十年后什么的…”仿佛叹气一般的呢喃了一句,随后皱紧了眉头。“我突然觉得寂寞空虚冷,所以我就此别过。阿生,走吧。”她冲着旁边的男生喊了声,然后不由分说的挽住男生的胳膊,就这么拉着人往回走。 我一个人站在路口听得莫名其妙,却在转身后忽然被那个叫做阿生的男生喊住。“你先等等…”他冲着我招招手,然后看我站定后又走了回来。“你一定要小心,一定。” 我根本还不明白这两人上一句说的话,结果下一句就给我来一句更加难懂的,让我十分纠结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家伙究竟是想做什么。 说起来…那个男的有点熟悉的感觉? “总之不会是多少年不见然后发现对方曾是自己前任这种老剧码……再说我也没有前任这么奇特的生物…”我纠结这眉毛瞪视着那两人远去的方向,甚至不明白他们出现的理由。 硬要说理由的话,大概就是阿宅姑娘说的那样,为了替某个人给我传达一两句话?要前往十年后? 究竟是怎么样的家伙才会让一个和我不甚熟悉的姑娘和我说这样的话哟。一般来说不应该是让和我更加熟悉的人…… 啊、我突然想到我似乎除了纲吉之外还真的没有能比曾经在秋叶原结伴玩了一天的阿宅姑娘更熟的人。那位翔太君就是熟,也是和十年后的我熟悉而已呢。 “…都是纲吉那家伙的错啦,莫名其妙的。该说那家伙是吃醋呢还是无理取闹呢。”我一边无所事事的朝前走,一边装模作样的叹气。“明明以前都还是可温柔可软糯的孩子呢。”一旦想起纲吉小时候的模样,我又觉得不管这孩子做出怎么样的事情都能够原谅了。 因为是最了解这家伙是拥有多么温柔的性格的人,所以我会比平常更加难以生气,比平常更加容易原谅人呢。 这种感情果然微妙。就像父母会和子女争吵却从不会与相处多年的孩子们相互敌视记仇,我和纲吉之间…大约是差不多,只是之间的联系比身为血亲间的关系更加奇怪吧? 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但是却相处了十年以上的时间,什么事情都相互分享,怎样的感情都能共通。 这样一想,我还真是难以想象出我们如果走到双方之间都厌倦然后背道而驰的情景。 “不不不,忽然想这些事情的我总觉得会踏入什么死亡伏笔啊。”我随即哈哈一笑,却在镇静下来后看到不远处背对我藏在拐角的某位少年。 我盯着那个正在专心致志的拿着火箭炮对准狱寺的背影,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上前接近他。 按照现在的进程,也就是说纲吉那边是才发现十年后的自己假死,有可能已经遇到了十年后的狱寺隼人,正从对方口中得知入江的消息? 我偷偷摸摸的接近将火箭炮对准狱寺发射后松口口气的入江正一,却没想到我只是伸手戳戳他的背,就让他吓得在原地崩得老高,而他拿在手里的火箭炮也因此一个没拿稳冲我开了一炮。 要是距离远点我还能躲,可是目前的距离根本不是运动神经不是很发达的我能避开的,于是最开始根本不想去十年后的我也只好认命的闭上眼。 啊啊,算是给自己的十年后未来一个期待的瞬间都市透心术最新章节。 在经历短暂的感官不协调之后,我来到十年后,而一睁开眼所看到的却是一块墓碑。 我被眼前的一排排墓碑弄得措手不及,除了勉强知道这里应该是某个墓园之外,就再也没能想出其他讯息。 ……不,或者说还有一件事情。 十年后的我,大抵是…死了? 我尽力的深呼吸来压制自己的恐慌,在原地仿佛转圈般的四处张望着,终于在身后的墓碑上看到了十年后的自己的照片。 那照片上的我笑得倒是很欢快,只是那照片下面刻着的名字却不是什么零,甚至十年后的我都不是姓泽田,……而是姓…濑崎,濑崎幸。 “幸…这名字……”我蹲着身体看着那个方正的墓碑,却是越来想不通我究竟是和濑崎翔太拥有多大的缘分才会有在这么多次十年后中都和他在一起的未来。 突然我想起了当时纲吉和我共享记忆之后,那个十年后的我曾经说过的话。当时只觉得那些话听起来莫名其妙,之后也就只是觉得巧合,但是现在却没法再把那些视为巧合。 ……只要是所说的就会实现,所以那份力量连平行世界都能影响吗? 明明都是我,那一个我却有那种力量吗? 嘁,有点嫉妒的感觉呢。 “说起来这个名字……”我伸手摸了摸那个幸字,忽的听得十年后翔太君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大约是离我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声音听上去有点被风吹散的感觉,但是那句话我却听得十分清楚。 他说,“那是我的妻子。” 我猛地转过头,就看到十年后的那男人双手握着一个小巧的玻璃瓶,而瓶中装着我很喜欢的蓝色风信子。 “……不管怎么说,没有人会在扫墓的时候送这个的吧…”这句话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来,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而且与他对话的自然,就像我已经习惯这样和他说话。……我想我一定是被什么东西影响到了。 十年后的翔太君嘴角稍微扬起了点弧度,脸上透着某种怀念的白气,随即却又变回最开始的平静。“啊,因为幸很喜欢。” 我蓦地感到胸口一滞,整个人垂着脑袋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大约是做了一件很坏的事情。 听到鞋子踩在石板上的声音时我没有抬头,或许是因为羞愧也或许是其他,我只知道当他越过我走到墓碑前,将玻璃瓶轻放在墓碑旁,然后却又转身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所感觉到的,确实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惊惧。 但是与此同时,却还有另一种感情。 与担心啊害怕这些全然不同的,让人感到十分安心的温和情绪在流淌。 我不清楚那是谁的情感,但是我却知道那份惊惧的来源是纲吉。 所以我有了不得不前往的地方。 ……即便我害怕前往那个地方会让我遭受危险,却也是必须要去的。 “呐,零君。”刚一听到十年后的翔太君喊出我的名字,倒是把我吓了一大跳,但是这男人看着明显被吓到的表情却弯了弯眼角悍戚。“我有东西要给你哦,……原本是想给…,但是没能给出去呢。” 男人手掌躺着一枚银色的戒指。 “诶?!等等啊等等。给十年后的我…不对,原本要给幸的…也就是说这玩意不是婚、婚戒就是求婚用啊喂!”我被他这突来的行为打得措手不及,只得慌乱将手挡在胸前不断挥动。“不行,这个绝对没法接受啦。倒不如说这样一来不管是什么都不能接受了!” 光凭十年后的我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而现在的我仍然和纲吉在一起就决定这个戒指难以收下,……话说,不管是出于哪种角度,这个戒指也很难让人收下来啊。 男人并没有因为我这样强烈的拒绝他而感到生气或者悲伤啊难堪一类的表情,而是用平静的目光看着我,随后俯低身体捉住我的手,嘴角微微露出有几分狡诈的笑容。“这次,就让我稍微作弊一次好了。”男人说这句话时有一瞬间嘴角的弧度变得僵硬,却立刻恢复如常。“……你是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呜…”我为难的瞪着这男人,对方说话的同时已经把戒指戴在我的食指上,然后轻柔的在食指上落下一个吻。 我脑海里突然涌入一小段记忆。 是这个时代里十年后的我与这个十年后翔太君,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一起,而十年后的我脸上却露出某种狡诈,踮起脚双手勾住十年后翔太君的脖子,说:“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男人无可奈何的答应却没有任何被勉强的不快,反而视线一直停驻在对方洋溢得意笑容的脸上。 “零。”男人的声音忽然拉回我全部的注意力,“零,你拥有其他人都没有的才能。” “诶?你在说什么啊……”我听着他的话,竟是完全不明白。 我的才能……?为什么突然的说这个,还是说这里所说的才能,是指的另外的含义? 十年后的翔太君只是看着我浅笑,大约是很久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所以嘴角上扬的幅度很小也显得有些僵硬。“……你所拥有的才能,那是只有你能做到,独一无二的能力。你从很久以前开始,骨子里就倔得不愿服输,所以不能放弃,不论发生什么。即便是不可能改变的境遇也好,只要你不放弃,就能让那些逆转。然后还有…”男人蓦地贴近我的耳边,对我低声地说着什么,然后将一部小巧的手机塞入我的手里。 十年后的翔太君偏过头看向十年后的我的墓碑,然后转过头,用着温柔而眷恋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看着另一个人一样。“走吧,去那个人身边吧。”他收回目光,只是眼里还有温柔,他说着那句话,然后将我推远。 我不禁有点莫名其妙,甚至觉得无所适从。但是十年后的男人却在推了我一把后再也不回头,而是一直盯着那墓碑看,又或说他是看着那墓碑而想着其他的事。 我咬了咬嘴唇,做了个深呼吸后将其他那些全抛向脑后,只是借助我与纲吉之间特殊的联系飞快的向某处奔跑。 即便是不明白我所奔跑的方向,即便是不清楚我要寻找的那个人究竟在哪里,我也只是这样跑着,我甚至觉得自己像是远古的夸父,为着遥不可及的太阳奔跑追逐,最后耗尽生命。 可惜的是我没有夸父那般的好运能死后被太阳惦记着把拐化作桃林,硬要说的话我倒是有夸父死在禺谷的运气。 我好不容易的跑到一处破旧废弃的工厂,就与他错身而过。 他借助火焰飞向我身后,大约是因为着急什么而没有注意到我,而我则是很不走运的被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家伙一脚踹到了废墟堆里。 我想我不该想着当时大约就只有和γ在一起的太猿和野猿就放松戒备以为能够全身而退邪魅校草的绝版爱最新章节。 我难受的咳了几声,却没有再多的时间让我整理被弄得污糟的外表,或者捂着被踹中的地方呲牙咧嘴。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迅速翻身爬起来,不管是否狼狈的往前跑。 或许是为了求生还是别的,我不禁想我说不定能撑到纲吉发现我的那一刻为止,就算是之前要受点伤也没关系。但是当体力即将耗尽,被地上的碎石绊倒然后狼狈的摔到地上后,我忽然有点绝望。 纲吉当时那样着急的原因…我要是说不知道,那还真是最糟糕的谎话。 所以我始终不明白原本对那个京子有好感的少年怎么会有天突然的喜欢我,所以更加害怕来到这个十年后就会面临看到自己逐渐喜欢上的少年为了保护别人而奋力一战的身影。 我承认我自私,这一点我从不否认,就像我不否认我那糟糕到极致的性格一样。 “喂喂喂,不逃了吗?这样就放弃还真是无聊啊。”我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家伙借助火焰站在上空高傲的俯视我,说着这些尽是藐视的话。 我却通过这番话想起了当时十年后翔太君对我说的话来。 “啊啊……说的也是…”我忽然的想笑自己。 从以前到现在,我一直都在说纲吉这家伙喜欢放弃,但是……说到底,我也是那样的人呢。 即便骨子里倔强的不肯服输,却是容易放弃的人。 不喜欢那种做不到却轻易承诺的人,然而自己却是明明能做到却无法坚持下来的家伙。 我拼了命的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半空的男人,十分努力的想让自己站起来。 至少现在不能放弃,就算是为了活下去也好。 那男人或许是被我的视线刺到,举着一把前端燃烧火焰的尖枪对准我,而我的眼前却忽然模糊了。 在我面前的一切突兀的变得模糊不清,我似乎回到了我自己的白色空间,然后面前展现出类似胶卷一般的断格画面。那些画面每个镜头都不同,却连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圆圈。 我好奇的伸手拿走了在圆圈中画着我被那尖枪前端放出的极小武器杀死的画面,却在我拿走那张画面后忽然形成了另一个画面。 我看不清那个画面是什么,然而我却知道我终于是没有白等,也没有白白费心去等。 那个少年,来了。 所以就算受点伤,咕噜噜的流出许多血,我也不像之前那样害怕。 所以说啊,我看向面前的少年,有点艰难的撑出一个笑。“冷静一点啊。”不管是差点死掉的我,还是看到我受伤而惊慌的你,都要冷静下来啊… 至少你终究是来了呢,——而我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_(:3∠)_不懂的地方……=l=反正我的脑洞一向开得大…【喂 大约还有七章就能亲到了w【好漫长 ~\(≧▽≦)/~因为我今天为了十一放假回去的车票而奋斗导致更新不及时的事情感到抱歉,所以明天再次更新会努力给妹子们撸出一个监禁play?【等 =l=你们喜欢零监禁纲吉还是纲吉监禁零,我们写be怎么样【你自重 ------------ 48第四十七章 ·问觉悟有多深,爱就有多真纲视角 零被送入医疗室之后,他也因为耗尽了体力而到了下来,等醒来的时候只看到身边的狱寺和山本,和因为突然来到这个世界后而慌张害怕不已的小春与京子。 他没有完全恢复精神就被拉去训练室,半是强迫的听着什么指环啊火焰啊,世界的危机的话,于是不得不面对这些的他,当被要求点燃戒指的火焰时,他却始终做不到。 他把戴着戒指的右手横举在胸前,眼睛盯着那枚得之不易的大空指环,脑子里却乱糟糟的无法静下心。 觉悟会化成火焰,然而不管他怎样拼命的想着要点燃火焰保护所有人,却没有一丝火苗从指环中冒出。 山本和狱寺都各自点燃了火焰,而只要有一个人没有点燃火焰的话,拉尔·米尔奇就将独自一人面对让这十年后变成如此模样的米鲁菲奥雷家族。 两者间的差距一目了然,所以不能让拉尔去冒险,所以他一定要点燃火焰。 他死死攥紧拳头,却完全不知道应该拥有怎样的觉悟才能让火焰点燃。那个人曾和他说过很多关于未来的事情,虽然和他现在经历的或多或少有些偏差,但总体来说却没有过多变化。 不过那个人也不是所有事情都会说。 例如他所看到的骸的过去,例如这次十年后危机中,他是以怎样的觉悟点燃火焰。用那个人的话来说就是未来的可能性是无限的,有些事情不需要过早作出结论。 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他倒有点希望能够提早知道他是如何点燃的火焰。 身边的狱寺和山本都在为他加油打气,他也很努力地想着要点燃火焰保护所有人然后带着大家回到十年前的世界,可是手指上的指环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站那里盯着看能看出花来啊?”那个人的声音穿过了空旷的训练室,就这么突兀的窜进他的耳朵里一路向仙。 他开始以为是那个人与他的私语,却发现身边的人都朝着门口的方向望过去,这时他才发现那个人是真的来了。“零?!你的伤还没好啊,为什么就从病房里出来了啊!” 那个人朝着他随意的招招手,“别吵。”紧接着脸色惨白的撑着走过来站在他面前。“那边的婴儿君,暂时抢掉你的风头也没关系吧?” “啊,随意。女士优先嘛。”reborn一脸随意的冲着零笑了笑,后退两步站在拉尔身边,有点退居一边的意味。 那个人挥了挥手,“哦哦,那就多谢啦。” “零在和reborn说什么啊!”他一手拉过零的手,让那个人面朝着自己。“快点去休息。”他认真的盯着那个人的眼睛,仿佛间他感受到从那个人手中传来的,难以察觉的轻颤。 但是那个人的脸上,除了因为受伤而显得有些惨白外,却还是一如以前的冷静。他以为那份轻颤是错觉或者说那是他自己的感觉,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愣了一下,那个人则面不改色的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在说那些啰嗦的话之前,我只想说…”零瞄了一眼这里的人,将手搭在他肩上。“你们这些人自己有什么事情要解决就自己去解决,不要随意拖上我家的小孩。” 山本和狱寺在一边露出不明所以的神情,而拉尔则是一脸怒气。 拉尔似乎要反驳什么的时候,那个人却不再看他们,而是转过头看向他。“让我休息可以哟,那你先想个办法点燃火焰吧。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吵得我没法睡啊。” “……呜、马上就能点燃的啦!”他低声反驳了一句,像之前那样右手用力握成拳。“马、马上…”即便他这么说着,心里也想着要让火焰点燃,然而手中的戒指却依然没有动静。 那个人看着他的模样嗤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拍拍他的脑袋。“所以才说理论和实践不能等同嘛。我赌五毛你点不燃,哎呀卧槽那地方还真疼。”那个人忽地呲牙咧嘴,另一只手按压住腹侧。 他看着那个人的样子也觉得疼,但是却无法点燃火焰。于是心里在越发慌乱的同时,却也觉得委屈和不甘。 如果说他再有能力一点的话,那个人或许就不会受伤。 还不等他再继续想下去,他就感到肩膀一沉,然后他就被那个人强硬的扳过身体,被那个人对着嘴啄了一下。 虽然说这也能够称得上是初吻,但是他却因为惊慌以及这个吻的时间太短而什么也感受不到。再者说,那个人的表情也和他曾经数次幻想过的样子不同,全然是一副占到便宜的模样而已。 “咿呀真是可爱的少年。”那个人用手背抵着嘴巴,弯着眼睛对他说。“点不燃就点不燃呗,反正这里比你大的人有一堆呢,哪里有把那种拯救世界的荒谬事情丢在你这个十四岁的小孩身上,却自己在那里心安理得认为这是正确做法的大人。要是真的有的话,那么那群大人也太过无用了点。” 零的这番话光是听就知道包含多少挑衅,一直站在旁边显得有些烦躁的拉尔首当其冲被点燃怒火。“你这家伙是想要说什么!?”拉尔阴沉着脸看向零,而零却也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 一边的reborn似乎大有坐山观虎斗的样子。 他站在零身边承担着被波及的怒火,但是零却似乎不在意般翘起嘴角。“意思不就是说你们这些大人长这么大却还是要依靠十几岁的小孩子么。” “你这家伙——掳爱最新章节!”拉尔压着声音低吼着被reborn压下动作,而零则是悠哉的拨动了下头发。 “说到底点燃火焰啊什么的……我是没资格说这种话啦,”那个人好似有点苦恼的挠了挠头发。“但是我知道这家伙可不是那种勉强一下就会去做的人。心甘情愿不是更好吗?顺带一提我不是为了教训这家伙让我睡不安稳才过来的,我只是为了护犊子。”那个人说这番话的时候模样极其认真,以至于让其他人愣了一下,散发出不知该说什么的气息。 而他听到那个人的话,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的的确确,就是那个人的作风。那个人总是在他面对那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情况时站出来,然后用着各种奇怪的话语让其他人多少吃个苦头。 不过这一笑反而是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 “泽田纲吉……!”拉尔率先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瞪着他,“连火焰都点不燃的家伙在这里蠢笑什么。” 狱寺听到这句话倒有零那番要冲上去与人一较高低的样子,却被一边的山本阻止。 而他也对狱寺挥了挥手表示没关系。 然后他重新看向拉尔。 “点不燃什么的、不…那个,火焰的话,我已经点燃了。”他举起戴在右手上的戒指,此刻那上面正在燃烧着橙色的火焰。“于是说,零也能去休息了啦。” 点燃火焰需要足够的觉悟,那么他的觉悟究竟是什么呢? 他在此前一直在疑惑。 想要保护众人,不让朋友受到伤害;或者是想要让所有人平安的回到安稳的十年前世界? 这些都是他希望的,同时也是造成他害怕的潜在因素之一。 说到底,他就是没有那么伟大罢了。 所以那些都不会是让他燃起火焰的原因。 他一向不是这样伟大的人,比起那些守护朋友拯救世界的大目标,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也只是想要让零不受伤害,和他这样继续生活下去。 他只是从零那里知道他最后燃起火焰,但是零所说的未来中,他点燃火焰的原因一定是与现在不同的。 在零出现在这个十年后世界中,他总有一种奇怪的,被什么勉强推着走的感觉,这和以前总被人指手画脚的感觉有点相似。 他说到底也只是十四岁的少年,会害怕会一惊一乍会生气甚至会胆怯退缩。零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却如同才注意到这件事一般恍然大悟。 点燃火焰也好,做什么觉悟也好,不是别人说什么或者自己勉强就能做到的。即便他有这个能力将事情做到,如果不想做的话,也还是做不到。 点燃火焰也是一样。 他想着要守护朋友,要把所有人带回过去,但是内心却一而再的否认。实际上他害怕这个危险的十年后时间,也不愿与人为敌。 说到底也不过是再次说明他不是那么伟大的人而已。 于是点燃火焰的觉悟就不应该是这样,而他其实在很早之前就做好了觉悟。在看到零说些护犊子的话时,他也终于回想起来。他一直以来就在期望在追寻某一件事,甚至为此做出前所未有的觉悟。 他想要和零在一起,就和之前十年来一样不分彼此的在一起都市透心术。 他的愿望就是这样的微小而简单,但是拥有彭格列十代目这个称呼,他必定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他知道这些,于是立下决心与誓言。 当时点燃火焰救下京子的时候也一样,他感觉到不这样做就会错过什么,所以有了必胜的信念。 “感觉上你豁然开朗了啊,啊啊……这也好,反正我是懒得在听你那些唠叨,然后还得顺着你的毛摸来摸去呢…”那个人说到最后时,声音也逐渐变小。 他转头看向那个人,正好就这么接住那个人倒下来的身体。[…零?]他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呼唤那个人的名字,但是那个人却没有应答,而是逐渐将身体所有的力量压在他身上。 零的那模样显得略微狼狈。 他暗地里撑住那个人,旁边的狱寺和山本也过来要帮忙,但是他却突然被reborn一脚踢开。 他倒在地上的第一反应是要扶住那个人,至少不要让那个人摔到地上,结果却发现那个人仍然好端端的站在原地,只不过脸色比之前更加惨淡几分。他猛然转过头看向reborn,而那个鲜少将什么表情摆在脸上的婴儿在看向零的时候,藏在帽檐下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些惊异与赞叹。 “还真是顽固的人。”reborn脸上的表情也只是短短一瞬,却踩到他背上,最后对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而零则是很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要你管?”说着居然就这么拒绝其他人的帮助,就这么走了出去。 他以前就从零口里听过零说她自己性格有点犟,但是却没有想到那个人这时却也维持着那份说不出是固执还是倔强的性格。 那个人直挺挺的背脊在他看来却显得十分瘦弱不堪,然而就算那个人走出训练室,把门关上的那个时刻,她的背脊也未曾弯曲。 把他踩在脚下的reborn跳到他面前,扬了扬帽子。“蠢纲你可要加油啊,总不至于输给女孩子吧。” 他默不作声的盯着前方,想起之前小春和京子来看望受伤的他时显而易见的惊慌。 那个人难道就一点都不害怕吗?他忽然产生这样的疑惑,却无法得知答案。 毕竟那个人总是显得比他坚强许多。 他张开自己的双手望去,有一种想要将某种好像会失去的东西抓在手里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_(:3∠)_这章虽然接吻但是双方没感觉嘛……下六章就正式一下……?【你自重 监禁在这章的作者有话说奉上,作为免费的无责任番外,有可能估计双方监禁向都写,因为是无责任所以不要轻易带入…_(:3∠)_还有不可以举报!不然我就和你们分手!真的会分手的不会说笑的【严肃脸 === 这章有更新就表示是工口君出现,所以说下次的第四十八章大约会推后…请等待…【远目 还有就是工口君很害羞所以只会出现二十四小时,之后就会删除,不过我会放定制啦_(:3∠)_ === 原著中的纲吉和现在的纲吉总归来说还是不同的…这是我的想法,而零也只是一贯的逞强,就和小时候摔跤了也不哭等家里人出现就嚎啕一样,完全熊孩子做派【喂 于是诸位依旧请多指教……【远目放空 ------------ 49第四十八章 ·我坚信人与人之间需要沟通主视角 我觉得自己有时候很会没事找事做。 昨天躺病床上的时候只是觉得纲吉那家伙似乎在为什么而烦恼的样子,就跑过去探探情况,结果把自己给弄得体力透支也就算了,问题是好不容易醒来就看到纲吉这孩子蹲在我床边满脸像是差点被大尾巴狼捉去的兔子一样受到惊吓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深感胃疼。 “……不行,回想一下那个神情都觉得胃在抽搐,”我支起身体想要拿床头的水杯,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咔哒一声。“谁?” 门外的影子晃了晃,带着点犹豫的推开门。 “京子…?”我诧异的看着半个身体藏在门外,一脸尴尬的女孩子。“你怎么……?啊。”没几秒我就想清楚她之所以这样看着我的原因。 明明平常很乖巧懂事的小孩越到紧急关头越容易脱队单飞吗? 我望着应该是想要悄悄离开去打听父母情况却不小心被我抓包的女孩子,忍不住叹气。“那个,姑且问一句。京子你该不会是想出去吧。” “因、因为我担心爸爸妈妈……”小姑娘一脸歉意的说这些,眼里却是不容改变的神色。 其实我很嫉妒能够这样坦然说出这些话的人呢,因为我压根说不出担心谁一类的话。就算是对着父母也难以说出口,就别说对着纲吉…… 这么一想就更加嫉妒啊,明明以前可喜欢京子了。 因为我还没有说话,所以京子还站在原地,而我歪头想了想,果断作出要和她一起出去的决定。“要出去的话也可以,不过你要和我在一起才行。”京子和小春这两个姑娘之所以没有告知纲吉他们,估计是想着说出来也会被拒绝所以就想偷偷出去看看。而我这边虽然被不知名的敌人弄伤了倒也没什么大碍,再者说,从之前袭击我的那个人的反应与十年后的我的墓碑上的姓氏等这些情况来分析的话,我大概和这个十年后扯不上太多关系? 我如果外出的话,米鲁菲奥雷的那群家伙应该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才对。 打定主意之后我很快就从床上下来,然后随意披了外衣拉着京子的手就这么有恃无恐的跑出去。 “零君…这样跑出来没问题么?”虽然一开始要偷溜出来的是京子,不过这时反而是她更加担心。“我虽然给纲吉君他们留了纸条,也和小春说好如果半个小时内没有回去的话就让她告诉纲吉君他们,但是…”这之后的话京子含在嘴里却半天没说出来。 我知道她的意思,于是拍拍她的手背。“别担心,如果有事发生的话,纲吉君一定会来的啦。”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那少年一定会赶过来。 ……这种忽然涌出的就算不是为了我也一定会为了京子而过来的莫名自卑的感觉是什么,等等、这种感觉一旦产生后我就越发的觉得纲吉那家伙会为了京子来啊!明明是我的男朋友来着?! 啊——、突然觉得失落起来了耶。 “零…零君?”大约是被我忽然变黑的脸色吓了一跳,京子面露不安的觑着我。“突然之间的……没事吗?” “啊哈,没事没事末日过后全文阅读。”我随意的挥挥手,干脆不去想这些事情。 一路上我和她就因为各自的心事而陷入了沉默,结果走着走着她忽然拽住了我,说:“总觉得很奇怪,明明和零君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却觉得似乎认识一样,有时候觉得…觉得就像是和纲吉君在一起呢。”女孩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十分漂亮。 我扬了扬嘴,一手拉住她的手。“把我当做另一个纲吉君也没问题哟。”我冲她眨眨眼,拉着她快速跑到下一处的拐角。 京子听着我这句话愣了愣,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突然间说这个。” “没有和我道歉的理由啦,”我看着写着黑川两字的门牌号,又仰头看了眼站在二楼窗户边的人。“……到了。” 我冲京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瞄了瞄附近的人,悄声带着她走到了黑川的家里。 把京子交给黑川花之后我理了理蹭到了墙灰的衣摆,“说起来,黑川你有没有不太用或者要丢了的旧手机?” 黑川想了想,走到客厅里翻了翻,然后拿出一台手机给我。“这个是我以前的手机,应该还能用。……你要做什么?” 我接过手机后故作神秘的哼哼几声。“不说啦啦啦~”黑川看着我的神情微妙的变得有点像看傻子一样,我只好装作没看到,握着拳头抵在嘴边咳了几声,“总而言之…待会纲吉会来这里的,如果问起我的话就说在并盛神社就行。”说完之后我把手机握在手里,冲着京子和黑川挥挥手,然后迅速跑出门然后跑向另外一个方向。 虽然说不能确定我的手机在这个世界的云雀委员长手上,但是如果这十年来真的还在…说不定能抢先那个γ,让狱寺和山本无伤而归呢。 ……等等,说到无伤一类的,当时如果态度坚定一点,拦住京子外出的话,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哎,面对那种神情根本没法铁心肠嘛。”我仰头看看正午的天空,只好故作轻松的耸耸肩。“反正我也是那种不太会说拒绝的话的笨蛋啦。” 因为太阳忽然从云层里露出来导致我被太阳刺伤了眼,只能蹲在路边惨兮兮的流着眼泪。好不容易缓过神,我拿出黑川给的手机忐忑不安的拨出我那台被委员长大人没收的手机。 结果出乎我的意外的是手机居然拨通了。“……喂?”但是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立马按下挂机键。 我瞪着显示联络挂断的屏幕,呆愣了几秒后立刻拆下电板,折断手机卡,然后一股脑的丢进垃圾桶。把手机丢掉之后我看了看周围,然后确认周围没有注意我的人后,借助之前和纲吉共存的那十年中对并盛这块地方的熟悉抄小路前往神社方向。 幸好这十年来的变化不多,不然走偏僻路径的我最后的下场一定是被人招领…… 刚到神社前方的森林就恰好看到和那位γ君战斗的两位。 想着自己要是这么冲出去一定会碍事,我便立刻躲到一棵树后观看这三人间的战斗,却忽然在看到狱寺站在树边时,眼前再次浮现出奇怪的,如同胶卷一般的场景格,身边的树木也慢慢消失变成了一片空白的空间。 组成圈轮的场景格正在徐徐转动着,而当我将手伸过去时,转动的圈轮也暂时停了下来。 我仔细回想之前受伤之前所看的那些场景,然后将手伸向狱寺会被电伤的那处画面,紧接着那块断格画面在我手上变成一张纸牌似的玩意,还不等我想着接下来怎么办,就看到原先被我拿走场景格而空缺的空白处突然形成了一张我代替狱寺刺伤的画面次元之界。 这么说不太正确,应该说原本目标的狱寺变成了我。 我一只手拿着狱寺被刺伤的卡片,而另一只手按住那个圈轮完全不敢挪动半分。 当时十年后翔太君所说的才能如果是指的这个,那未免太…… 我处于犹豫不决的档口,周围的白色空间却像是雾一般的慢慢消散。不需要太深入去想也知道这大概是指的时间限制一类的,但在不是狱寺受伤就是我受伤的选择中,仅剩不多的时间让我着实紧张不已。 或许有第三个选择,可惜的是我现在根本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 我看着被我压住,而现在开始晃动,似乎想要挣脱我的控制的圈轮,又看了看手中的卡牌,一咬牙干脆用手大力朝外扯开那个圈轮,然后闭着眼睛将另一只手中的卡牌也一并丢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的我睁开眼睛看向被我扯出一条大裂缝的圈轮,而圈轮则像是生锈的齿轮一样缓慢转动几下,紧接着却立刻恢复正常的运转起来。 从那个空间里出来,我看着直直朝我而来的绿色雷光,只好认命的闭上眼。 然而疼痛迟迟没有降临,我隐约间却听到了几声抽气声。 我微微睁开一只眼睛,以为会看到某个家伙的身影,然而眼前只有展开一大片紫色的火焰屏障。 “………、” 我似乎听到了从我喉咙里发出的叹气声,然而那些都掩盖在火焰与火焰的交织中。起初我以为是云雀出现,结果却不是,那大片吞噬雷属性火焰来急速增值的云属性火焰并非来自其他地方,而是来自这个世界中十年后翔太君半是强迫塞给我的戒指。 γ脸上的惊异神情并为维持多久,紧接着电狐就发出了第二次攻击,这次的攻击命中了靠在树边暂时无法动弹的狱寺。 这些,差不多就是当时圈轮所呈现的景象了,除了从戒指中燃起的火焰挡住朝向我的攻击这一事件。 不过和我原本所知道的未来有所不同的是,这次云雀君出现的比我知道的早一些,虽然狱寺刚刚受伤,但山本却没怎么受伤。 我望着前方比较从前更加沉稳的云雀,却总觉得有些难过。并不是说没有感觉到得救的喜悦,但是比起这些,内心中最渴望的事物没有被填满而造成的空荡感比起喜悦来得更加强烈而已。 比起什么守护者啊最强啊那些,我更希望能来到的人是……。 如果刚才是你出现在我面前就好了,如果此刻挡在γ面前的人是你就好了,——真希望你能及时出现。 意识陷入不清醒之前,我的内心里无数次的呐喊着这些话,可惜无人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_(:3∠)_放假就各种懒散的我……给各位……【忧郁脸 ′_ゝ`今天发生了点事情让我心情略糟糕啦总之…明天更新君和番外君一起出现,时间是八点半。 === 纲吉君之前……就不提了啦,来到十年后总是不及时出现的话就要有危机了【你自重 零君自己完全就是任性自我这个不用再说了——! === 中秋快乐,虽然有点晚_(:3∠)_ ------------ 50第四十九章 ·总有人需要担心纲视角 他从训练室中刚出来没多久便得知京子偷溜出去的消息,但是他却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也跟着一并跑出去。 然而等他好不容易赶到神社时,就只看到那个人苍白着脸倒在地上的画面。 将那个人背在身后跑向医疗室的时候他一面担心那个人的安危,一面却又不禁责怪那个人总是要瞒着其他人独自出去。然而比起这些情感,他的心中却又比这些更加强烈的愿望产生。 他想要变强,如果他能够更强的话,那个人也许就不用受伤。但是与变强的愿望比较起来,他有一种更应该去接触零的想法的感觉。 那个人现在安静的睡在病床上,原先略显张扬而上挑的眼睛紧闭,会说出惊人话语的嘴唇稍稍泛白,眉宇间显出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如果不是他足够了解那个人的话,大约会以为那个人就是这样安宁而沉默的人。 看着那个人现在的的样子,他忽然想起在最后一场指环争夺战中他所遇到的,那个带给他奇怪感觉的十年后零。不知为什么他现在想起那张十分冷淡的面容时居然升起一点害怕的念头。 但是,即便是那样的零,也还是和那男人在一起的吧。毕竟提到那男人的名字的时候,十年后的那个人脸上立马显现出与之前不一样的神色。他有些失落的想,同时有些不甘心的伸手握起一束那个人散乱的头发缠绕在指间。 不知怎的他呼了口气,有点庆幸自己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那个人。 就算是被人说他现在和以前已经完全不同,他仍然担心害怕着会不会有更加优秀的人夺走那个人注视他的目光,甚至夺走他在那个人心中独一无二的地位。他为此惶惶不可终日,然而面对那个人的时候却总是说不出那些。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担心与害怕,但是他总是弄巧成拙,让那个人一次次的面对他叹气而不是展露笑容。 他伸出右手按在心脏的位置,――那里存放着那个人亲手做给他的护身符。他想着那时那个人给他护身符说的那些话,稍稍害羞的咧了咧嘴,然后小心翼翼的吻了吻那个人的头发。 他还记得年幼的时候只要他因为什么时候而难过的时候,那个人就会让他把手放在心脏跳动的位置,然后告诉他,他们两人会这样一同感受喜悦,感受悲伤,不分彼此。 那时的他听得懵懵懂懂,却因为那个人温柔的话语而高兴,而现在……他不希望这样亲密的关系会因为什么而变调而破裂,所以相处时便比从前更加小心翼翼重生之遍地黄金。 可是那个人呢?是和他一样的吗?他忽然之间产生这样的疑问,猛地,他不禁对这个世界中的他与零之间的事情产生了想要了解的念头。 他认为他们两人总是会一直在一起的,可是他也还记得前往十年后世界中,曾经遇到过的那个女人所说的那一席话。 原本零应该是和那男人在一起的。 如果他和零没有以那样的方式相识的话,那么他大约就和零对他说过的那个未来一样生活下去,而零也许会…… 也许会比现在更好一点吧。 他想着,悠悠的叹口气。“……其实我真心不喜欢黑手党,”他看着那个人的面容,轻轻地将缠绕在指间的头发放好。“可是这些除了你之外,我却无人能诉说。”他用手背碰了碰那个人的脸,看着那个人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我……”那句话他含在口里酝酿了许久,最后却也没有说出来。“睡吧,好好休息。” 做了个深呼吸,他从床边站起身,挺直背脊走出医疗室。 那句话他能说很多次,即便说的时候会害羞也没关系,但是那句话他总归是认为要让那个人清醒时听到才好。 他走到强尼二在的主控室,却正好遇到了刚刚回来的碧洋琪和风太。他想了想,还是把他感兴趣的事情问了出来。“风太,关于零的事情…”他开了口,却在问出来的瞬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 碧洋琪扬了扬眉,随即拧着眉头,“零?啊,是指和京子一起出去的女孩吗?……应该是无意间被扯进来的吧。”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风太,风太搔着脸颊对他笑笑。“…应该是无意间被扯进来了吧,毕竟十年前的蓝波…”后面的话不说出来他也能明白,但是他总觉得说这些话的风太,双眼的视线不知怎的有点飘忽。 他隐约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发生了问题,于是只能为了那个答案感到失望,同时也觉得不甘心。 如果那个人不是和他在一起的话,那么一定是和那男人在一起。虽然和那男人在一起的零应该是幸福的,但是他依旧还是觉得别扭。 那是他喜欢的人,是他希望想要一直在一起的人。 他的心口闷得慌却无人能诉说,而这时reborn突然从碧洋琪的背后跳出来坐在他的脑袋上悠哉的说:“说不定是平行世界呢。” 他听着那句话,却有种感觉认为那个人兴许是没有活到十年后。 这个感觉来得突然也来得可怕,但是他忽的产生一种这样的结果或许不错的想法。 他对那个人的情感复杂而难以言喻,一方面希望那个人能与他一直在一起,另一方面也怀抱阴暗的想如果不能实现这个愿望的话还不如让那个人变成原来那样只有他知道的模样。 “哎,你。”从他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冷清至极的语调,把他吓了一跳。 “…云,云雀前辈?!”他吓得在原地跳了一下,一转头就看到十年后云雀站在他身后,也不知道是因为身高差距的问题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十年后云雀看着他的神情总让他觉得十足阴沉。 云雀看着他没有做出下一步的动作,而是站在他面前就这么垂眼盯着他看,不过即便只是这样,他也被吓得动也不敢动。 就连呼吸都仿佛要在云雀的注视下而停止的时候,云雀却忽然不再看他,从他身边笔直的走过。 他随着云雀走动而转动脑袋,最后干脆整个人转过身目送云雀离开修真强者在校园。 等到云雀终于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他这才如同获得释放般的大喘一口气。“……好险。”他也不知道险什么,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把这句话说出来。 结果那句话刚一说出来,盘腿坐在他脑袋上的reborn就跳起来冲着他后脑勺踢了一脚,让他非常狼狈的扑在地上。“蠢货。”reborn说的这个词他听得莫名其妙也不敢去辩驳,只好苦兮兮的趴在地上默默流泪。 “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啊笨蛋,快去训练室!”从另一边通道走过来的拉尔则比reborn直接许多,直接拽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拎起来,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拉着他的后领把他扯到了训练室。 他和拉尔刚抵达训练室,他就被拉尔一个用力给丢了进来,他整个人狼狈兮兮的在地上扑腾了几下然后吃了几口灰,好不容易抬起头就看到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的十年后云雀靠在他对面的墙壁上双手环抱着胸,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云雀前辈?”他傻愣愣的抬头看着朝他走过来的十年后云雀,等到对方在他面前站定,他不禁缩了缩脖子,在看到对方挑了挑眉毛的动作时,他立马弹跳起来,在原地站得笔直。 十年后云雀看着他的动作忽地停下向前的动作,随即扬了扬嘴唇转身走向另一侧,紧接着全身的气息从忍隐内敛变得战意十足。 “诶?”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已经走到训练场边缘处闭眼假寐的拉尔,在十年后云雀拿出浮萍拐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紧接着将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死气丸倒出吞进口里。 代表觉悟的火焰从额间猛的喷发而出,原先混杂不堪的心也好似这么沉静下来。他面对着从过去开始就十分强大的十年后云雀,果真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然而他却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就像撞上树桩的盲兔一样的朝着云雀冲了过去,然后乘其不意的顺走十年后云雀的云刺猬匣子。 大空火焰能够打开所有属性的匣子,这是独一份的优势。 他借助十年后云雀挥拐的力道在半空翻了个身,然后用火焰冲到十年后云雀的对面,稳稳停在地面上。在旁观的几人的惊讶声中打开了原本是云属性的匣兵器。 云属性的火焰特性是增值,于是云刺猬不断借助双方击撞而溅出的火焰增值,最后增值的速度竟然连他的零地点死气突破都无法赶上。 他极为慌张的看着围绕着他的火焰而增长的云属性火焰,最后他居然被云刺猬形成的球整个抱了进去。 在氧气极为稀少的环境里他扑坐在地上,久而久之居然产生了幻觉似的景象。 身边不断有人在尖叫在呐喊,即便他捂住双耳闭上双眼却仍然能感受到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中所蕴藏的绝望。 他或许会就这样崩溃吧,然而在他双眼不断渗出泪水,耳中不断传进惨叫的时候,与之完全不同的声音却徒然横插过来。 是她,是那个他绝对不能失去的人。 他终于抬起头睁开眼睛,然而眼前的一切都被那个人挡在身前,而他如同幼儿一般慌张无措的被那个人护在身后。 从很久以前,他就是这样被那个人护在身后,如今依旧。 作者有话要说:_(:3∠)_番外君还差些……所以写完再放上来…番外君娇羞的表示是十一点半之前【我有罪 _(:3∠)_于是我继续捣鼓番外君去了…… ------------ 51第五十章 ·全世界最卑微的人主视角 我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眼前所看到的和耳朵所听到的,全是人们悲恸欲绝的哭喊。然而那声音却并没有在我眼前。这些不过是从另一个人那里流到我这边的残留景象。 声音从远处传来,然后慢慢逼近我,最后声音组成一个看不到形状的庞然大物深深扼住人的心脏。 而在那只怪物中央,那少年独身一人蹲在其中。 “诶……?”我正想跑过去,结果周围却忽的一变,“…是梦啊。”我有些呆滞的看着医疗室惨白的天花板,脑袋昏昏沉沉的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 我企图翻个身来调整一下,却发现四肢乏力,动弹不得。 我睡多久了? 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问题的同时,从纲吉那边流动而来的强烈情绪甚至让我忍不住的哆嗦一下。 纲吉现在……大约是在指环之中,体会着彭格列两百年的历史吧? 我拼命甩了甩头希望自己能清醒一点,但是这样做的效果并不佳,反而导致我越发的头疼起来。 我只觉得难受,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不知是谁帮我换下的睡衣黏黏糊糊的贴在我身上,过肩的头发也湿哒哒的黏在脸上让我感觉越发难过,却又无法挣脱。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居然在这份难受中再次睡了下去。只是这次睡得极不安稳,总是时不时的醒一下,然后又陷入睡眠。 我一边嫌弃这份让人无法忍耐的黏糊感,另一边意识想要从身体中挣扎出来却似乎被谁拉扯着无法逃出。等到意识已经无力挣扎,我也想要放弃的时候,纲吉的情感再一次的传达给了我。 说不出那是一份怎样的情绪,只知道那个少年在希望谁能够将他带离那块地方,只知道他现在处于独自痛苦的漩涡中。 ……真是过分,明明我这样期盼的时候,那家伙总是来得有些晚。 一瞬间意识就这么清晰了很多,紧接着就感觉那个拉扯我不让我离开的事物就这么被我颓然甩开,整个人也从身体中脱离了出来。 看着自己狼狈躺在床上的样子我忍不住的瘪嘴,却忽然看到原本不应该燃烧火焰的戒指此刻燃起一簇微弱的火焰。“这到底是……?”我有点弄不清这簇云属性火焰是从何而来,毕竟纲吉曾经告诉过我,当时我被死气弹击中,额头燃烧的是和他一样的橙色火焰。但是戒指上的火焰却是紫色,而且我也不觉得之前放出了那样强烈的火焰导致身体虚弱或者体力不足。倒不如说这次的乏力的感觉和以往都不太一样,感觉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我本身的意识。 “想这么多也是白搭吧。”我说着又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门外,借助我和纲吉之间特殊的联系直直的跑向训练室。 我在基地内部不断奔跑前往他所在的地方,最后我都分不清究竟我是在用双腿奔跑还是像个鬼魂一样的飘过墙壁,唯一清楚的是我不断向前的目的。 一定要去那家伙身边。 心中有这样强烈的愿望,还是第一次。 但是却正因为这样,我不得不面对至今一直在逃避的事情。 “……原来我是这么喜欢你啊。”我有点喘的蹲在训练室门口,自嘲的笑了笑,随后穿过墙壁直径走到训练室中,但是没有看到纲吉,只看到那群围在训练室的拉尔,与双手抱胸站在一个深色针球状物体前方的十年后云雀。 看不到也正常吧,毕竟纲吉那家伙现在正在极度缺氧的针球中,体会彭格列两百年的历史呢摄政大明全文阅读。 我走到云刺猬形成的针球前,刚将手搭在针球的表面,就忽然感受到来自斜后方的一道视线。 我转过头,于是视线就这样和一脸神情莫测站在拉尔肩上的reborn碰个正着。 那个历来就让人感到难以琢磨的黑手党婴儿,此刻分明是看不到我的,却用着某种了然于心的目光直瞪瞪的看向我的方向,让我无处可避。 这个家伙……也许已经知道什么了吧?我这样想着,干脆把头转过来不再看他。“啊…不管这么多了。”我吐了吐舌头,直接走进针球中。 那针球的空间其实很小,但是纲吉蹲在那之中却显得只有一点点,像极了最开始我和他初见时的模样。 一个人就这么在原地缩成小小的一团,无助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帮助他。明明这里的空间也不大,但看着他这样子却产生一种这里过于空旷的错觉来。 说起来,最开始的时候,这孩子也是像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忍受来自其他人的嘲笑呢。 “……真笨。”想起他那时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和我真像。” 虽然不太记得当时我是怎样变得和他以共存的状态生活,只是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那个样子生活很久了,但是我却还记得当时之所以帮他出头的心情。 因为他那时的样子和过去的我着实太相似了。 不过我的性格比他麻烦许多呢,毕竟纲吉这孩子还从未因为忍受不了而和人打架争吵过。 这样想着,我忽然想起reborn曾经和我说过的那句,似乎是说……纲吉这家伙喜欢我到了无药可救,完全是个蠢货的地步。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他因为害怕而紧闭的双眼,忍不住的靠过去将额头抵着他。 “喂,纲吉。”我蹲在他边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你就这么喜欢我嘛?”他身处指环的历史漩涡中,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于是我并没有期待得到什么答案。 “……虽然我不太清楚纲吉你的想法,不过嘛…”我有点害羞的笑笑,“以前我总觉得被你喜欢有点奇怪,啊、虽然现在也是,但是我现在可是十分的喜欢你哟。――咿呀,幸好你听不到,不然我非得羞哭。” 不太明白情侣之间的相处模式,而我却总是不知如何将心情表达出来,明明两人曾经在同一身体里共存了十年,却也还是不知道对方的心情又是怎样。 说白了我就是那种容易不安的人呢。 “……你此时的心情…又是怎样的呢。”我闭上眼睛,双手捧住他的脑袋,与他的嘴唇相触。 唇间所能感受到的柔软就像是在抚摸雏鸟的绒毛一样,轻软的触感让人难以离开。 “…虽然说是初吻,不过你估计也不知道吧。”我弯着眼睛笑起来,身边的景色逐渐被汹涌而来的彭格列那些黑暗的历史所淹没。 我重新站起身,站在纲吉前方,闭上眼睛听着那些源源不断的惨叫与恸哭。 两百年的历史中,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呢? 有拥有妻儿的男人被敌对的家族残酷杀死的景象;有他人为了权益地位而踩踏鲜血向上攀爬的景象;也有不断求饶只为活下去却仍然被杀死的景象,还有为了成为最强的黑手党而背离一切的景象这货是人鱼?最新章节。 这两百年来的历史,已经完全不是当时建立彭格列,建立黑手党时,人们本心所期待的景象了。 然而比起什么彭格列的黑暗历史,我所在意的也只有那一个。 “我之前就有说,我家的小孩只有我能欺负。就算纲吉这家伙再废柴也好,其他家伙想要欺负的话,也得看看我答不答应。”我站在不断潮涌的黑暗漩涡前,虽然有点害怕却还是鼓足气势瞪着那些东西说道。 “……零?”身后的纲吉像是才回过神一样,眼神迷茫的看着我。 我朝后面看了一眼,确认这孩子只是因为目视着那些画面而苍白了脸色而不是被什么扰了心神或者失去本来的意志后,果断的站回他的身边,然后彭格列两百年来的首领围在我们身边,个个以火焰遮住面容,仿佛带着面具一般。 “阿纲,我问你个问题。”我看向他,随后用小拇指勾住他的手指。“这样的彭格列,你喜欢吗,你接受吗?” 他勾着我的手指,随后握住我的手,脸色虽然还苍白着,却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彭格列,我才不要。” 我不禁失笑,为了那些在我们身边围成一圈,面露惊讶的彭格列首领们。 “这就是十代目的选择,这就是纲吉的答案。”我直直的看向那些人们,一个个扫过他们的脸。“……如果有否认此想法的人…” 又能怎样? 这些在他们的时代中声名显赫,并且将名字流传于世的首领们,到了现在也不过是残留在指环中的意识。 想要改变什么的愿望,若是要让其真实发生的话,能做到的也只有仍然活在世界的人。 拥有改变能力的只有生者,死去的便只是死去。 “彭格列的历史也好,还是这十年后什么危机,甚至是、”我盯着那些只是意识的彭格列首领们,毫不留情的露出讥讽的笑容。“就算是在这个十年后我已经死去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意。”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纲吉忽的拽紧了我的手。 我没有挣扎,只是由着他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示不安,而是继续对那些人说了下去。“但是只有他的意志,我会在意。我现在能在意的也只有这么多,谁也别想干预他。” 有人说过,一旦喜欢上谁,就会把自己放置在最低,最卑微的地方。 我曾以为耻,现在也仍旧不以为意,但是现在……我却像这样为纲吉做一次最卑微的笨蛋。 ……谁让我喜欢他啊。 我瞪着那群人,却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谁叫我就这么喜欢上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_(:3∠)_大家期待的一定不是零的初吻而是纲吉的初吻感受吧【忧郁脸 =l=全世界最卑微最低的这种做法,虽然想说不认同,但是恋爱中其实都这样吧…不仅仅是女生,男生大约也是? _(:3∠)_嘛,反正我就是单恋都失败的家伙【跪 === (′・w・`) 字数比较少只有三千三,我真想爆字数……【忧郁脸 ------------ 52第五十一章 ·光继承没创新就是白搭纲视角 那个人来到了指环内部……? 当他实际上真正注意到这件事情并非是他因为过于恐慌而臆想出的幻觉而是那个人的确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的心情却显得有些复杂。 那个人来到了指环内部,勾住他的手与他一同面对彭格列那些黑暗的历史。 可他心底忽地升起些许自嘲的情绪。 这哪里是共同面对,分明是那个人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充满鲜血与黑暗的历史,而将他完好的挡在身后。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正确来说这并不是他希望那个人来到这里的原因。 他有些不甘心的反握住那个人的手,同时稍稍用力。那个人没有挣扎而是顺着他的力道也稍稍抓紧了他的手。 接着他便听到那个人说出这样一席话。“想要承认就承认,想否定就否定好了。就算说我想得太简单也没关系,但是有一点,――谁也不能勉强你。”那个人看着他说出这些话,黑色的眼睛仿佛是黑珍珠一样闪烁着微光。 从以前开始,那个人就这样对他说,“谁也不能勉强你。”比任何人都要注意他的想法的那个人,总是这样维护他。 他因为不甘心而咬着下唇,却又因为那个人的话而感到窃喜。 完全不相同的感情混杂在心中,他却感觉不到难受,反倒是有种无所谓一样的心理。他慢慢放松紧绷的身体,微微侧过头看向那个直视前方目光灼灼的人。 或许是注意到他的视线,那个人转头看向他,似乎有点责备的皱紧眉瞪了他一眼。“这么看着我作甚。这个历史是彭格列的过往而不是未来,再者说了,不断你是不是彭格列十代目,就算只是个平庸到无能的家伙,我也还是站在你这边,和你在一起,你又怕什么。” 他听到他的心跳咚的一声发出巨响,然后从内部蜿蜒而出一股巨大的狂喜将他吞没。 他想起当时reborn说的关于这个世界的零已经死去的可能,又想起曾经所听到另一个十年后的零所说的那些关于其他世界中,零会与那男人在一起的未来。却又忍不住的有点阴暗的问,“那如果…如果有一天不能在一起了呢?”问出口的瞬间他有点挫败。 这样的他完全就像是那种心理阴暗而不自信的笨蛋一样。 他忽然有些怕看到那个人的神情,怕听到那个人的嘲笑,甚至于担心那个人会说出与他期待不符合的否定的答案。 结果那个人却只是不解似的歪了歪头,然后伸手扯了扯他的脸。“……或许会有那一天,”那个人用着很是轻巧的声音说着,然后冲着他龇牙一笑。“也或许没有吧。真是抱歉呢,我可没法肯定这些事情。” “诶……”他有点遗憾的发出喟叹。 然后那个人却又轻笑着看着他,眼睛笑得眯起来,那模样有些像戏弄人的狐狸。“但是现在,我愿意和你一起去面对这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这份感情也绝对不是作假,更没有勉强重生之遍地黄金。” 他颤抖着身躯甚至要哭出来一样,却又因为些许倔强硬是撑着装作没事。 将他们包围在中央的彭格列历代首领有些人对零的存在显出困惑,也有些对零露出敌视。 而那个人则是摆着一副目空一切的神态,极其挑衅的望着那些人。 而他的思绪却莫名的飘到了其他的地方。 他…他想要和那个人在一起,所以一点也不想失去,更不想分开。这份感情日益强烈,到了如今这般情景,他的这份感情说不定已经扭曲的面目全非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这样的喜欢着。 然而拥有这份喜欢的心情的他,却总是难以替那个人做些什么。 他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原本应该是已经被遗忘的过去,但是他此时此地的现在却突兀的想了起来。 当时他还是五六岁的小孩,某天极其天真的问那个人有没有喜欢过她,那个人徒然的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发出了一阵干笑声,说:“怎么会有人喜欢我嘛。” 那笑声就算是他也能听得出来是为了掩饰尴尬而发出的声音,但是他那时还不明白那句话背后究竟藏着怎么样的心情,只是单纯的欢喜他们俩人有着处于同样境地的遭遇。 再大一些,他的废柴与无能就越发的显露出来,而那个人却仿佛变了一个人,显得越来越张扬与自信,甚至让他时常产生些微嫉妒的心理。 他一度以为是那个人走得太快,然而实际上却不是这样。 不是那个人前行的步伐太快,而是他自己走得太慢。 那个人从过去到现在都是全然不愿让自己跑得气喘吁吁过于劳累的人,所以从来都是随性漫步向前。而每当他与那个人之间的差距拉得太大的时候,那个人就会停下脚步回头等他,或者是将绊倒在地不愿再向前的他拽起来然后拉着他前行。 现在甚至也是这样。 当他恐惧于面对彭格列那些黑暗的历史时,那个人就这么来了,然后将一切挡在面前,再回头将他拉到身边。 最开始的时候他期望的分明不是这样,明明他希望的是他能够在那个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及时出现,能够为那个人遮风挡雨,能够与那个人携手并进。 ……结果他总是慢了太多。 他深吸了一口凉气,紧紧地握住那个人有些泛起凉意的手,然后朝前踏出一步,与那个人并肩站在一起。 从这一时刻开始,他所期望的是…… 能够与那个人并肩而行。 “如果说,”他缓缓开口,用着他自己都吓一跳的冰冷语气说,“拥有那样肮脏黑暗历史的才是彭格列,那么,我宁可毁掉它。” 如果彭格列会是这样的存在,而且不可改变的话,那么他宁可选择毁掉,也不愿意让自己从今开始为了这样的存在变得形色可怖。 他总归有着他的原则,所以连战斗都是如同祈祷一般的握紧双拳。 “你在说什么?!” “毁掉彭格列?!” 历代的彭格列首领最初也只是用视线来表达对于零所说的那些话感到不置一词或者惊讶,但当他也说出同样的话的时候,那些首领们终于用言语表达出内心的震惊与反对深宫女配全文阅读。 他被这声音弄得有点慌,身体也微微发颤,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然后用十分坚定的眼神注视着那些用火焰遮掩面容的彭格列历代首领,以这种方式来叙说他的这份觉悟。 仿佛是确认了什么事情,四周黑暗的景象突兀的褪去,泛着白光的场景忽然代替了黑暗,然后彭格列历代首领忽然分居两侧,而在他们所让出的那条通道的顶端,在他的视线前方,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那个是……彭格列初代,他的事迹至今仍响彻在黑手党的世界里。 而之前被火焰形成的面具遮住面容的首领们,也逐渐露出了真容。其中甚至有他曾见过一面的彭格列九代目。 他有点惊讶,瞬间就燃起了某种很不好的猜测,却忽然感到零拉了拉他的手指。“……嗯?” “不要在意这么多,”那个人说着,目光十分温和的看着他。“人总归是要有一死的。” 那个人说着人总要有一死的话,却带着奇怪的叹息,这句话在他听来似乎并不是纯粹的想要和他说,反而是有点对着那个人自己说一般的意味。 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想到这个世界中那个人已经死去的事情,但是他也无法从那情绪中感知更多的讯息,只能猜想那个人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关于她自己在十年后世界中的事情。而如果知道,那个人又知道多少,他却无法得知。 即便他对那个人有着其他人无法比拟的联系,他也不知道那个人奇怪的叹息是从何而来。 于是他只好把注意力从零身上分开一些,把视线重新投放在站在两侧的彭格列历代首领身上。 而在他看向九代目时,那位老者则微微的冲他点了点头,然后笔直地注视前方,点燃了手中锡杖的火焰。 其他首领也已经逐一点燃了他们的火焰,站在顶端的彭格列初代目从座椅上起身,初代目的手上戴着和他的武器相似的手套,也燃起了火焰,并将手放在胸前。然后用着平静而低沉的声音说道:“你的觉悟,我确确实实收到了。”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转过头看向零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对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怎么…零?” “啊、嗯?”那个人似乎才反应过来,仿佛是为了掩饰什么一样而挥着手。“抱歉抱歉,一下子看呆了而已。……这些首领当中,果然彭格列初代更符合我的审美一点啊。”那个人略有感叹,但是他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他将目光放在历代首领脸上,除了二代目细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之外,其他人倒没有别的表态,就连初代也仍维持着面上的波澜不惊。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那个人哼了一声,然后嬉笑着和他说:“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哟。” 他被这句话弄得有些害羞,视线却还是一一扫过彭格列历代的首领。 当他把视线放到历代首领中唯一的女性身上,忽的明白他感到不对劲的原因所在。 然而还不等他问出为什么那个人没有更加注意身为女性的彭格列八代目这句话,那个人就突兀的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混蛋,别磨磨蹭蹭,快点弄完然后离开这里!” 原本应当是十分严肃的继承式,被那个人这么一巴掌拍过来,又加上这么一句话,突兀之间让他感觉这些变得十分廉价起来。 但是听着零的那句话,他也只好暂时抛去其他想法,将全部注意力都关注在处于众人之上的彭格列初代身上罡气冲霄全文阅读。 就在这时,彭格列初代也垂下眼帘,沉声说了这样一句话。“……在指环上铭刻我们的光阴。” “光阴…时间……?”他听得不是很明白,但隐约中却又觉得自己好像了解什么。 接着他就只见彭格列初代站在他面前,“彭格列的繁荣与毁灭都随你,彭格列十代目。” 他随着初代的话又念了一遍,这次反应过来初代最后所说的是彭格列十代。 “我一直在等着你。”初代说着,手中的火焰也燃烧得越发旺盛。 随后,分处两侧的彭格列历代首领所燃起的火焰也如同初代一样猛烈燃烧着,而他所处的地面上出现了象征彭格列的纹章,最后,众人皆化作了火焰。 “彭格列的继承,将再次进行。”随着初代的一句而逐渐改变的是四周的环境。 原本白色空无一物的地方四处裂开,最后如同从内部破开的蛋壳一样四分五裂,而他的手套也改变了原本的模样。 他从指环中,从历代首领中获得了比以往更加强大的力量,不过可惜的是他却无法好好操控这份力量,十分丢脸的因为不会控制火焰的力道而遭致自我毁灭。 他狠命的把训练室的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根本无法起身,而那个人却忽然一下子趴倒在他的身上让他吓了一跳。 那个人现在处于意识的状态,所以并没有重量,然而即便这样,他也还是不大敢动弹,更别提现在的情况他连动弹一下都十分困难。 但是这时碧洋琪却忽然慌张的跑了进来,说零的情况出现了因为莫名窒息而导致的休克。 还不等他挣扎着爬起来,位于主控室的强尼二就来了讯息,说黑耀乐园的方位探测出了指环的反应。 两件事情挤在一起让他有点不知所措,却也让他突兀的想起当时在指环里他几乎窒息的情况,与零后来忽然变得苍白的面容。 ……结果到头来他还是让那个人护在了身后。他已经不知因为这些而感到挫败的情绪,但是这次却更加的严重。 “喂,蠢纲,你打算怎么做?”reborn跳到他的头侧边,用着和以往无区别的语调询问他,丝毫听不到其中有什么慌乱。 他轻微的叹了一声,费力的用手遮住视线。“说的也是…其他人都去主控室集合吧,我的话……先去医疗室一趟。” “先选择的,是那边么?”他听到reborn的这句低吟,微妙的翘了翘嘴角。 “彭格列的守护者,总是不会那么差劲的,对吧。”他说出这句话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却也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就像当时黑曜战,指环战中他未曾认定他的朋友们一定会输一样,这次面对十年后的危机时,他也抱有同样的信任。 和提前知道结果的确信不同,他只是相信他的朋友而已。 而那个人… 他则需要开始加快脚步去追,直到能与那个人携手并进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_(:3∠)_今天有点晚来着……【是很晚 (′・w・`) 这次有点破字数,四千四百多来着……还是不错的吧_(:3∠)_ ------------ 53第五十三章 ·我讨厌不请自来的家伙主视角 我好像在梦中行走一般,脚踩在水泥地上却轻轻软软的像踩在棉花上,脚步轻快的仿佛用足尖能踏出拍子。 然而我的意识却阴沉沉的。 越往前走我就越发不知道我究竟在做什么,只是觉得周围的场景倒是似曾相识。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郁郁葱葱,大人们在树荫下三三俩俩聚着聊天,孩童们则嬉笑着追逐玩闹,旁边的小平房参差不齐的依傍着树群却别有一番风味。 再走远便是另一番景象。 高楼林立之下的人群熙熙攘攘的拥挤成一团,然而每个人都像是从夹缝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般游走在其中。 我分不清我的步伐是快是慢,仅仅是这么朝前走着,周边的景色变了一轮又一圈,然而兜兜转转的却总是我似曾相识的模样。 我以为我会就这么走下去,直到我走出这个地方或者从梦中清醒。却不曾想过这也许是个醒不来的梦。当走到下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突兀的停下脚步,然后就听到耳边传来急刹车时的车轮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我往后退了几步,一转头却看到一张鲜血淋漓的脸正盯着我瞧。 那张脸我还记得。 虽然只和那个人见过一面,我倒也还能从那张布满鲜血的面容中辨认出那原本的模样重生之美味关系最新章节。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想要上前还是要仓皇离开,然而我却什么也做不到,即便是那辆车这一次朝着我驶来的时候,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车冲向我而来,然后从我身上碾过,带来遍布全身的痛。 那份疼痛来的太刻骨,就像我曾经实实在在经历过的一样,于是我便想要逃开,从这个莫名的梦里脱离出来,然而我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静待这份痛苦慢慢吞噬我。 要从梦中脱出,只有在梦中死亡。 死亡只是瞬间的事情,但是意识却像是要铭记这份疼痛一样将时间拉得很长,所以在死亡的这一瞬间,我竟能感觉到意识不断地沉往黑暗中但却没有就此沉眠,反而是越发的清晰。于是我甚至能感受到死从四肢开始蔓延到全身,伴随着痛楚与不堪。 我不清楚我究竟在想什么,唯一能知道的就只有疼。 等那疼遍布全身接着侵蚀内在,最后腐蚀掉内心之后,我终于从这无法醒来的梦中脱出。 望着从来到十年后每次醒来都会看到的医疗室天花板,我居然有一点劫后余生的错觉感。 用手撑起身体后,我望了望四周,但是脑子却还是维持着梦中昏沉的状态让思维显得十分混沌不堪。 “………呼,”我重新仰躺下来,大大的吐了口气。“什么呀那些的,我居然是这样死掉的吗。”彻底整理脑子里的东西之后,我却有点想笑。 我所想起的过去与死亡经过简直就像是和那种恨了十几年最后却发现恨错了人的三流剧本一样糟糕啊。 “呿,我至少也应该是要拯救世界而英勇赴死才对啊。——啊啊,这种中二病的发言、”我嗤笑一声,拔掉手臂上的针管从床上跳下来。“综合年龄我都二三十岁还中二病也实在……不不不,我还是十六岁青春活力的少女,绝对是。” 过去的记忆混杂着那些年来和纲吉在一起的生活却没让我觉得有多大变化。或者说不管有没有那份记忆,我的本性也还是那样槽糕反而让我觉得有些难过。 这简直就像是再说我的本性就是这么糟糕的死宅一样。 先不说让纲吉知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会有怎样的反应,光是想到以后说不定会出现有人嘲笑我的性格历来都这样糟糕的话我就没法想象。所以说这一点绝对不能认,自己说自己也就算了,别人说就不行,总之我的性格就这样无可救药。 而且……说与不说其实也没有多大变化吧? “等什么时候抽个时间和他说说就好,现在还是让这家伙专心对付十年后那些家伙吧。现在让我比较难办的……”我搔了搔额头,有点无奈的垂头。“接受自己死亡的事情果然有点难来着,还有当时看到的那张脸根本就是恐怖故事才有的情节啊混蛋。” 说着我只能再次叹了一声,实在不想一个人呆在空荡荡而且恐怖度数还很高的医疗室里,于是披了件外套就走出了这里然后在基地里乱逛起来。 奇怪的是今天附近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周围安安静静的都不禁让我产生一种这里被攻陷了的感觉。 不过纲吉那边传来的情绪倒也还正常,只是有点慌张而已,所以说那些人大抵是为了其他事情而聚在一起才会让这里显得空悠悠的。 在这里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的听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大吼声,紧接着面前的空间就像是被什么往两个方向拉扯着扭曲了。 最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敌人得知了这个基地,刚想要喊纲吉过来这边的时候,就看清楚了从扭曲的圆圈中走出的那个人想死就直说。 “……这还真是巧…一天两次。”我看着那张面孔不由得说了这一句话,紧接着却戒备起来。“你是谁?”这个问题我是出于本心想要知道的。毕竟我的的确确不认识这个人,却也的确因为这个人间接见了上帝。 那女人则看着我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地咧嘴一笑。“哼哼,我现在可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你哟,让大爷我听听你的遗言呀~”那语气与其说是猖狂自大,倒不如说像是亲友之间的打闹,我甚至在这其中还听出了一些扬眉吐气之感。 就仿佛这个人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 我望着眼前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农民工翻身做主的得意感,忍住想笑的冲动,歪头想了想,然后对这家伙说出了个名字。“阿生……”我念了一声,歪头想了想,果然也在我记忆中搜寻不到这个名字。“阿生是谁?” “哦槽我恨你!”那女人瞬间露出十分受伤的蠢表情,甚至夸张的双手捂住胸口,“哪有戳人伤口的!我就应该知道狗改不了那什么,人也是本性难移!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啥玩意?!”我被这人恶心的话实实在在的堵了心,真是有种说不定会这样被恶心死的感觉。 “……不要说出这个名字啊,”这女人叹了口气,脸上浮出些许挫败的神情。“在失恋过的女人面前提起初恋情人可是大忌。” “……鬼知道那是你初恋。”我由不得的说出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却也有些惊讶自己居然这么快与一个甚是不熟的家伙聊得这么自在。 这家伙——原先自称叫做阿宅的人拍拍我的肩膀然后站到我面前大咧咧的比划了一下我俩的身高。“嘿嘿,我比你高。” 我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穿的凉拖与她脚上穿的七厘米高跟鞋,无法克制自己用藐视她的行为来炫耀一下自己智商上的优越感。“脑子呢?” 这人哽了一下,然后双手扶住我的肩,忧郁低头。“明明之间相差十年来着,为什么我还是要被你虐……” 我想了想,觉得果然这件事情和智商有关。 “话说…你究竟是谁,那个时候……还有之前、”我想起了当时纲吉刚来到十年后,我那时准备出门散步却被这个人与那个叫做阿生的男生给堵在路口还被说了那么一些话就觉得莫名其妙。“是敌是……算了,反正也不熟。” “喂喂,别这样啊。”阿宅这家伙按住我的肩膀,笑得一脸无奈。“虽然目前要说的话,我们只见过…一次?不过对我来说,生前的你可是我的挚友哟。” 暂且不论她说生前这一词时带着怎样的咬牙切齿,我看着她那样子却还是把想问的事情先咽了下去。“嘁…谁有这种挚友啊,我可不认识不请自来还见面就要杀了我的家伙。”算是之前的话,其实这家伙已经实际上杀了我一次了。 阿宅摆摆手,倒是笑得一脸不在意。“别这么说啦,总之是对不起啦。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突然来这里也是有自己的原因啦。……啊哟,你家那个混蛋该杀的家伙来了。” “混蛋?”我还想说这是指的谁,等看到纲吉匆忙赶来的身影时我便已经了解。“你是对纲吉…”我仔细想了想,大约知道她指的究竟是谁。“应该说你对十年后的纲吉抱有多大的仇恨值啊。” “太大了啊。”她随着我一起望向纲吉赶来的方向,笑眯眯的说,“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才好。” 这一瞬间,我真确的感受到了这句话的认真,却出奇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如果在一起,那我一定会痛快反击回去吧,但是这一次我却隐约觉得让这个人说出这句话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我吞噬苍穹全文阅读。 纲吉赶来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我之前联系他然而因为觉得阿宅没危险而突然中断两人之间的联系而让他误以为我发生了事情才来的。虽然有些矫情啥的,不过他这么着急的赶过来我倒真的有点高兴。 这算第一次这人来的这样及时,虽然并没有什么事情。 纲吉来了之后拉过我,将我挡在身后,而阿宅则是一脸不在意的望着纲吉,我想起她当时说那句话时的神情,果断还是扯了扯纲吉的衣袖。“这个人应该没危险,而且我……有点事情想问问。” 纲吉脸上流露出犹疑的表情,而阿宅这家伙却豪爽的挥了挥手。“不用说了,我大概知道要问的什么,不过我到有句话要说在前面。”她说出这句话后罕见的沉默了一下,便又摆出那样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你们之间应该有人知道能够‘投影万象’这个能力的女人吧,她有话要我帮忙带。” 我眼里流露出疑惑,而纲吉却突然的僵住了身体让我不得不把接下来的话好好记住。 “她说…”阿宅清了清喉咙,“你来到这里的原因,与发生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把既定的过去扭曲。” 这句话我听得懵懵懂,却也知道大概和我来到这里所发掘出来的奇怪才能有关。 然后这女人突然走到纲吉前面伏低身体直视着他。“顺道告诉你件事,你们这里的人不说,我还是想和你说。——十年后的零的死因,说到底全是因为你哟。”她笑眯眯的说出这句话,那样子居然让我想是看到了白兰一样。“那笨蛋就算到了最后还在和你说没关系,结果你却总是一次次的错过去,一次次的将她置之不理,我看的着急,你们却真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是百般折磨不甘心,另一个是宽宏大量憋死人。” 她说的我都不明白,但是看着纲吉的模样却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一样显得脸色十分晦暗不明。 突然,纲吉忽地拉住我的手转身将我拖带着往后走,最近径直走到了一个房间里,看那房间阴暗的样子,大致上应该是堆放杂物的地方。 我被他这样突然的行为吓了一跳,就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而他也这样的看着我,只是那双眼睛里却藏匿了太多我一时之间都看不明白的情绪。 然后,他将我抵在墙边,双手围住我的腰,那双棕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从那里面我甚至能很清楚看到那双眼里的我的模样。 带着些许的惶恐不安,却又强自镇定的蠢笨模样的我。 “纲吉君?”我尽力用与平常无异的声音喊他,而他却没有回答我,而是更加地凑近我。 我想要躲开,却被他喊住。 “……不要躲。拜托了,不要避开啊。”他说这句话时就像在哀求我不要离开一样,带着和我相似的惶惶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quq有妹子说最近的心理特别多…… _(:3∠)_首先我承认这算是我的通病吧…但是还有一点是我想仔细说明一下关于两个人的心境,下章之后就开始飞速剧情少心理了所以在之前突入未来篇的时候都没怎么描写剧情,而是带过性质…… ╮(╯▽╰)╭总而言之从下章开始这两个人就要树不要脸人不要皮的在一起黏糊人了【哪里不对】剧情这方面也会开始踊跃的,谢谢大家 === _(:3∠)_更新晚了真是对不起…_(:3∠)_昨天全天上课我以为我能写出来结果没有,今天写好了刷不开jj后台……【跪 ------------ 54第五十三章 ·越是认为理所当然越容易失去纲视角 他也不知道他出于怎样的心理把那个人从突然出现的那个女人身边带走,只是觉得不这么做的话他或许会听到那些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或许更是因为他在害怕也说不定。 他望着被他围困在墙边的那个人,嘴边划出一道浅浅的笑容。“我一定没说过。”他看着那个人听到这句话而变得疑惑的神情,伸出手用拇指指腹蹭了蹭那个人的脸。 他能从手指上清楚地感受到那个人实在的温度与触感,而不是空气的冰冷。 “虽然从没说过,但是我一直都在害怕。”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调子并非是他想象中的阴沉,反而是如同从什么中解脱了一样的轻快。“零总是能做到很多事情的样子,而我却只是废柴一个。” 那个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只是眉间紧皱出一道川字,低垂着眼睛不再看他。 他没有在意那么多,而是静静盯着那个人的面容,将手抵在墙上。“一直、一直都很无能的我……喜欢零之后,每日感受到最多的情感不是在一起的喜悦,而是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惶恐。” 曾经有人对他们说过,如果不将内心的想法好好说出来的话,最后所遭致的一定是悲惨的结局。 他以为所谓的内心的想法只是针对那个人而已,毕竟很多时候他总是弄不清那个人在想什么,也有过两人拥有那样无人能敌的亲密关系,双方之间的想法一定不需要言语来表达,但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 “零,我真的很害怕啊…”他低声说着,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那个人抬起头望向他,那双眼睛盛装着露出不安神情的他。“这种事情……”那个人喃喃的说着,却没有后续。 仿佛是不想看到那个人眼里的自己一般,他蛮横的将那个人紧抱在怀中,而那个人没有挣扎,而是温顺的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对我来说,零实在是太好了啊。”从他人那边汲取过来的温度总是让人恋恋不舍,所以只要想到离开的时候会带来更多的寒冷,他就越发的不想放手。“…所以我总是在害怕,终日都惶恐不安,但是、”他的耳边似乎又回响起刚刚所听到的那个女人说的未来,“明明一直都这样小心翼翼的珍视着你,为什么我还是让零死掉了呢?!” 他这句话带着不甘与愤慨,但残留最多的还是绝望。 那个女人说,全是因为泽田纲吉―― 如此珍视那个人的他,到最后却是让那个人悲惨死去的原因。 这种事情不论怎样都让他觉得难以想象,但是那个女人却告诉他这件事情的确发生了。 “……大概是…太在意?”那个人轻声的呢喃,稍稍将他推开一些,抬着脑袋看向他。“也或许是已经觉得不在意了吧。” “才不是!”他激动的反驳,双手紧紧扣住那个人的肩膀。“为什么不明白呢?不管是在十年前也好,还是来到这种奇怪的十年后世界也好,我就算害怕那些未知的事情也还是将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我…我分明这样的重视你……”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好似都染上了哭腔。“为什么还不明白,还是说…、”他望着那个人,眼睛里的色彩忽然之间被黑色浸染。“要将你的腿打断,或者让你再也无法思考那些……你才能安静的在我身边……?”他的双眼死死锁住那个人,他甚至能从中清晰地看到那个人瞳孔中倒映出如同涉足黑暗的自己。 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自己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竟然十分冷静的在思考要怎样才能如同做到扯掉小鸟羽翼一般的折断那个人的双腿,让那个人除了他之外再无所依靠。 他想,说不定在很早以前,他就有这样的念头想死就直说全文阅读。 即便明知这样是错的,却也如同被迫上瘾般的无法自拔,到最后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将那样的念头深藏起来,不让人发现而已。 他相信这样的情绪那个人也有感觉到,然而那个人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然后无感情般的扯了扯嘴角。“……那么,你又为什么不明白呢?” “诶…?零在说什么?”他突兀的无法明白那个人所反问的话,只能干巴巴的做出反驳。“明明总是将我抛在脑后,让我终日惶恐的人……” 那个人忽然冲他笑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那你又怎么样呢?”那个人的平静仿佛只有那一瞬,说完之后的零,双眼突兀的涌出泪水。“我也在害怕啊!一直以来害怕惶恐的人,不光你一个!为什么不明白呢,你能明白我那个时候究竟有多么恐惧吗?!……要是你当时没有丢下京子来到我身边的话,要是你再犹豫一下…就算是我,也还是害怕死亡的啊!”那个人低声哭泣着,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我没有那种你一定会来到我身边的自信啊…为什么不明白呢?” 那个人忽然爆发出来,那般歇斯底里的模样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什么叫做都能做到…我又能怎么样呢?面对死亡的时候,谁都是无能为力的啊……”那个人的眼里不再平静,而是显而易见的惶恐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无法再与你一同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只剩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只有你的我会被你厌倦然后丢弃啊!你是否像我重视你一样的重视我,我不确定啊这种事情……” 他呆站在零的面前,说不出一句话。 其实是一样的。 就像他恐惧那个人会离开一样,那个人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害怕会变成只有一个人,甚至因为他总是太慢而好几次的与死亡擦身而过。 他的身边有朋友有亲人还有爱慕他的人,而那个人身边只有他一个。 到现在他才明白当时那个人和他说的那些话的含义。 ――多迟钝啊,他。 他望着那个人低声哭泣的模样,忍不住的用手托起那个人的下巴。“我…”他试探的将那只手搭在那个人的肩上,确认那个人没有反抗之后他稍稍大胆的将另一只手环在那个人的腰上,然后小心的缩短两人的距离。 那个人不安的动了动身体却被他一手按住,他俯身与那个人相互蹭着鼻尖,极其认真地看着对方。“没事的……不要再躲开了。” 即便是现在,他还是能感受到那个人的身体因为不安而微微发颤。 于是他只好稍稍拉开与那个人的距离,认真地与那个人带有几分不安的目光对望。“……这样能感受到吗,这份心情。”他将搭在那个人肩膀上的手稍稍上移,然后带着某种期待的轻颤,将手落在那个人的脸颊上。“我喜欢你啊。” 他用手摩挲一下那个人的眼角,让那上面的水滴顺着指尖滑下,然后慢慢将手伸入那个人的黑发当中,最后扣住那个人的后脑稍稍向前用力。 从双手中以及隔着衣物紧贴的身躯中,他都能汲取到那个人的温度,同时也能感受到那份难以察觉的轻颤。 所以在两人的距离拉近,即将化为零的时候,他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是看到呈现在那个人眼瞳中,带着小心翼翼神情的自己后,那些忽然跳出的胆怯却消失了。 这是他喜欢的,一直视为最重要的人。也是从相遇之处以来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他喜欢她,这份感情便不需要更多的事物来装饰吞噬苍穹全文阅读。 当他接触到那个人柔软的嘴唇时,他有种正在亲吻花瓣的错觉。 这和之前他被零亲吻脸颊或者他亲吻零的唇边的感觉完全不同,落在那双唇上的软糯触觉,甚至让他产生一种面对的女生需要小心翼翼的呵护对待的心情。 明明他以前总是认为那个人不需要谁的保护也能独行活下去,但时至今日他却猛然发现那个人一直想要有人能与她携手前行。 而这也是他一直渴望的事情。 两个人明明都在渴望同一件事物,然而所说所做却总是背道而驰。 结束这份短暂的亲吻之后,他望着那个人泛着微红的脸颊不经意的红了脸,心底下却忍不住恼怒自己。亲吻的时间根本连三秒都不到,却让他脸红心跳了好久好久。 反观那个人,在结束这场几位短暂的亲吻之后,眨巴着眼睛一脸纯真的望着他,唯有双颊泛出的绯红才能证实那个人也和他一样怀有羞涩。“说起来……”那个人说话的时候眼角上挑,全然是只在算计人的狐狸。“之前纲吉君说过一直在考虑接吻的事情?”紧接着,那个人便如他所想的一样,露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好h。” 那语气里的揶揄根本不需要他多想。 他有些气不过,明明他还有些自卑担心,而那个人却能这样开玩笑,这样的反差让他着实气愤。“……什、什么嘛!”他气鼓鼓的捏住那个人的脸作为报复,除此之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向前跨出一步,又再次伸手将那个人环抱在怀里,当时他仔仔细细盯着那个人的眼睛时,他忽然明白了。 其实两人的心情都一样。 “零,”他望着那个人闪烁光点的黑眼睛,垂头抵着那个人的额头。“呐,零……自信一点啊。” 这句话是那个人常常对他说的,而这次则由他说对那个人说出来。 他还记得那个人说这句话时的轻柔语调,也还记得这句话对他来说具有多大的力量。 但是那个人听到这句话却忽地往后靠,后脑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一响也浑不在意,而是带着满脸被人看穿的恼怒瞪着他,然后将他狠命推开,随即就是一巴掌呼到他脸上。“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被打的瞬间有些错愕,之后却捂着被打的脸,心想着真疼啊一定被打红了之类的,倒完全没有生气或者委屈的情绪。 倒不如说,他在说出这句话的事情,就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啧、……混蛋。”那个人面露尴尬的嘟囔了一声,皱着眉头从他面前跑开,丢着他一个人傻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他才呼的叹口气。“什么样…突然之间的。”他这么说着,却不禁咧着嘴角傻笑着用手按揉自己的脸颊,带着几分无奈的神情望向那个人离开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٩( 'w' )و //✧亲上了吧这次窝很认真的让两人亲上了w 实际上想在这里玩一次be的我都没有这么做而是he了哦!【喂 于是之后就能够黏黏糊糊打打闹闹了欧耶!【自重 === 明天三十号没有更新,一号大约也没有,三十号离校然后要做十四个小时的火车,所以…_(:3∠)_ ------------ 55第五十四章 ·那些未曾说出的悲惨与爱主视角 我一脸焦躁的跑到房间之后,一头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等稍稍冷静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我之前因为心事被戳破……手下不留情的扇了他一巴掌。 “……嘤嘤嘤…不行,想一想还是觉得脸红!”我一头蒙进被子里,脸上却还是停不住泛红。 按道理来说这又不是第一次接吻啊为为什么这么纠结啊啊啊—— 我就这么纠结着,还没有十分钟,门口就传来了纲吉和那个女人的声音。 “你说我就这么进去不会被零给踢出来么?”纲吉惴惴的声音传来,我浑身一僵,然后迅速从被子里钻出来坐在床边,顺手扒拉几下头发。 不会踢的所以快进来就对了。 “嗯,一定会啊绝对会,所以少年仔你还是死心吧。”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女人调侃人的语气,但是联想到之前这家伙很认真的说出对纲吉抱有的仇恨值,我…… 我突然想要冲出去了啊,好难过哟我也想要作为终于被人追到手可以冷艳高贵的角色生存一次呢…… “哈啊…反正也就这样了吧。”我叹了口气,从床边站起来准备走过去把房门打开。“诶、”结果没想到我一打开门,纲吉就红肿着半边脸举起一只手做出敲门的动作掳爱最新章节。 我和他对视几秒,同时后退一步扭过头不说话。 不过这次他倒是先开了口。“零…不会还在……生气吧?”他凑过来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然后在我正要做出反应的时候把手收了回去。 “生气…倒也没有。”我转过头颇有些尴尬,这大约是第一次我对着他说话居然会有些许的难以为情。“总之也没什么,就最开始……”最开始听着那句话觉得有点糟心而已,之后反倒是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是过分了一些。 和男友亲吻之后因为被点穿了心事愤而扇巴掌打人的家伙估计纵观全宇宙也就只有我吧。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点烦,于是干脆冲着纲吉随意的挥挥手,“啊啊,总而言之就这样啦你快去训练。”说着我就退回门里边准备把门关上。 没想到纲吉这家伙居然猛地一下子扑倒在我脚边上,双手死死扒住我的腰。“不不不!如果零还在生气的话怎么对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啊嘤嘤嘤嘤…” 我被他这个动作吓得呆了几秒,接着迅速抬头看向之前站在纲吉旁边的人,那家伙倒是在和我视线接触后很快反应过来将头一扭,做出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虽然说那样子十成十的假,但我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 “诶,少年啊喂。”我一边喊着,一边用腿踢了踢他。“快松手啊有人看着呢,不…就算没人看着也不要这样啊,你的尊严哪去了。”我一副头大的瞪着纲吉,却得到纲吉更紧的环住我的腰。 “不原谅的话我就不松手!零以前不是说不能哄恋人高兴的话男人的尊严也只能让自己吃西北风而已!”这个时候纲吉也不知道从什么回忆里抽出我曾经胡乱和他说的话,而且还摆着十分正经的模样看得我胃疼。“之前我没恶意来着的,只是觉得、不是,嘤…我不会说那些话啦。” 我望着他那个样子只能哀叹。 要是纲吉会说什么花言巧语那才是出大事吧,……不,以后的事情倒很难说,至少纲吉这家伙现在不要说花言巧语了,稍微动人的话也都不会说。 “好啦,我知道的啦。再说也没有生你的气,”我无可奈何的用力掰开他的双手,然后将他从地上拎起来,“突然一下子的就蹲地上了还真是……死皮赖脸也不是这样的。”我望着纲吉那一脸可怜兮兮的熊样就只觉得一阵胃抽搐。“就算烈女怕缠郎也不是你这么耍的。” 纲吉才收住的那脸凄苦瞬间又泛上来,似乎随时准备再缠一次。 我望着他深刻觉得自己是否应该一脚踢到这家伙某个位置上才能让他消停下来,但还不等我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纲吉忽然拉住我的手,紧接着脸色有点不对,却又迅速调整过来了。“……虽然有点想问,”他嘀咕了一声,“不过这个还是待会再说。” “啥?”我一愣,忽的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手上戴着的,这个世界十年后翔太君强行给我戴上的戒指。“那…那就待会说吧。”我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把手从他手里扯出来。 他望了望手心,随即一下子扑到我身上。“那零心情不糟心了吧?” “……”不,现在只觉得纲吉你好烦而已。“没有啦,安心了?” “嗯,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只要零想告诉我的我就会听。还有,以后我会在零身边,”纲吉说这句话的时候身边都好像冒出了花,说实话……这样子略蠢。 “哦槽我看不下去了,”原先站在一旁没有任何动静的阿宅冲过来一下子就把纲吉从我身上拉开,“少年你能不要在一个失恋的人面前做这种打情骂俏的事情吗?!你的角色设定都颠覆了吧,信不信你再继续我就去毁灭世界都市透心术最新章节!” 纲吉和我同时间僵住了身体,不过也因为这些话,纲吉才终于松开了我。 我觑着阿宅,干脆反手指了指身后。“那什么,正好京子和小春这两姑娘还没有回来,我们先进来整理些事情?” 十年后的阿宅挑了挑眉,随即就跨步走了进来,我则跟在她后面,牵着纲吉一起走进去,然后把门反锁。 我和纲吉挨着坐在床边,而十年后的阿宅则反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脑袋看着我们一句不说,一副等着我询问的模样。 “关于你之前说的事情…”我挠了挠头,“说实在的,我加上这次,和你只见过三次…不,四次。”我一边说,一边扳着手指。“除开这次,不久之前的一次是我在十年前世界,刚想要出门就遇到了你和一个少年,然后你们提醒我要注意。而第二次……纲吉你应该还记得,是那次过年要买新发售的游戏。”说到这个我颇为不满,那次买的游戏在不久之后就被蓝波弄坏了。“最开始的一次…” 我死沉沉的望着坐在我对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双眼放空状的人,“应该是你死之前,我也是在那之后出车祸才来到这里遇到纲吉。……没错吧。” 每说一句,我的手指就竖起一根,而纲吉的脸色却在我说出最后一句话时猛然一白。 纲吉转头望着我张了张嘴,最后挫败的垂下了脑袋,只是摇了摇头并不说话,而我只能伸手握住他的手。 而坐在我对面的女人则嗤笑了一声,“哈、你比十年后的自己还要提前想起来许多。” 她既然提到了十年后,我就不禁要问另一件事。“还有,你之前说的……关于十年后的我的事情。虽然自己说有点奇怪,但是我来到这个十年后世界时,正好在我的墓碑前…”纲吉在这一瞬间用力抓紧了我的手,我只能先顿住话头,伸手拍拍纲吉的头顶作为安慰。“……那个墓碑上写着的名字,并不是泽田哦?” 十年后的阿宅脸上并没有露出吃惊一类的神情,反倒有点早就知道的意思在其中,反而是纲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有些犹豫接下来的话还要不要说,但是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那个墓碑上的名字是濑崎,濑崎幸。也就是说……”我看向纲吉。“你明白的吧。” “………嗯。”纲吉有些颓废的点了点头,神色间还有点不甘心的意味。 这大概只有我和他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了。 但正因为这样,我更加迷惑于十年后这人和我说的事情,以及我亲眼所见的事情。 “我是不太明白。”十年后的阿宅终于开口说了话,“但是有一点,我说的那些事情是真实发生的。……大约是大学期间吧,因为我们俩爱好相近所以即便是不同专业也渐渐相熟,之后也因为那家伙的原因,你的事情我也有耳闻。” 我与纲吉对视一眼,都安静下来听她说。 “起初我偶尔看十年后这人对你的态度只觉得有点不对,”她指了指纲吉。“但是后来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应该说是太在意你还是没有安全感呢,只要你稍微远离他的视线,他就会在下一次用各种手段把你困在身边。” 我被她这句话说的一惊,突然间就想起了纲吉之前和我说的那句要让我再也离不开的话。 “但有一点我却很不明白,所以后来问过你。结果…”她抬眼瞄了我一眼,嘴边划出一缕笑。“我问你为什么他这么对你还不反抗,你却说什么纲吉君的心情我能够明白之类的话,还说这样也没什么。哼,也没有什么。” 我想要说什么,最后也只能沉默“徒”生是非。 十年后的我的心情究竟是如何我无法猜测,但是说出这些话,我却能了解。因为是相处这么久的人,所以不愿意产生过大的隔阂,其中大约也是因为很喜欢纲吉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说白了我这种家伙是只要不情愿就很难有动力也很难被束缚,反之也一样,因为是自愿的,所以被这样对待也在忍受范围之内。 “……之后我们还有些联系,然后,大约是三年前吧,你…”她说到这里有点犹豫,“你儿子出生了,很漂亮,眼睛乌黑的很像你。”她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尽是一些奇怪的神情,这样一来反倒是让听了这些的我越发觉得奇怪。 先不说我听着七年后自己有个儿子产生的奇怪感,就光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神情就让我足够产生不妙感。 [零……我觉得接下来似乎有什么事情。]纲吉略带犹疑的话突然响起来,我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就连纲吉也产生了这种感觉,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估计真的不是很好。[说不定是什么把小孩送离老妈子的桥段吧哈哈哈……这种事情偶尔也有吧,独占欲什么的。]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说的轻松,但却越发挥不去心底升起的不妙。 [……希望吧。] 他说的没底气,正和我心底那份不安相呼应。 “然后……”十年后的女人少见的迟疑着,就像害怕说出来的话会变成伤人的利刃一样小心。“那孩子大约七八月的时候…得了高热…去,去了。” 这一瞬间我几乎感觉呼吸都变得艰难,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转头看向纲吉。他的脸色变得很糟糕,浑身止不住的发颤。“……没事的,再怎么说,这和你没关系。”我看向纲吉,用力握紧他的手。 他总是会为了很多事情自责,所以这一次大概也…… 纲吉闷声点了点头,结果十年后的阿宅却忽然一下笑起来,望向纲吉的眼神冰冷的就像藏匿在草丛间瞄准猎物的毒蛇,“又是这句话。”她冲着我弯着眼睛笑,这模样却让人感到这其中有些无奈。“那个时候…算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吧,但是当时我拉走你、”她咬了咬牙。“我看到的时候,那孩子大约死了六天以上,身上隐约都有了腐烂的味……呃、但是你还抱着他。我强拉过来你还想抱回来,甚至让我不小心撞了头,弄得头破血流,当时我就在想你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 我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该笑该哭。 “喂,泽田纲吉。你知道么?”这人望向纲吉,伸手指向他。“那个时候我气不过的说这事情也至少要你知道才行,光是她痛着可不行。结果这笨蛋却说如果你知道这件事一定会痛苦所以不能让你知道,‘纲吉君一直都很痛苦,所以至少不能让他因为这些事变得更痛苦’。她当时说这句话时你大约有一个月没有看过她了吧?啊,总之我是不明白你们之间的事情啦,但是……这家伙的痛苦即便是我都能感受到,结果你却…该说视若无睹还是说完全不知…哼。” 她一个人在说,我们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听。 我不知道纲吉现在的想法,但是我大抵能明白那时的我的心情。还有我现在的心情,我也是明白的,或者说没有比现在更清楚的时候。“纲吉,和你无关。” 原本就和我身边的这个少年无关,这些事情难过也好还是愤恨也好,都和他无关。而且倾听这些的我,也没能有感同身受的痛苦,这么一来就更加与他无关。 纲吉看着我嗫嚅着嘴,最后深深的垂下头,抖动着双肩,然后深色的牛仔裤上被滴落下来的水晕出一块块斑点。 “你当时也说,‘和纲吉君无关。’——我真不明白。”十年后的人好似在嘲笑这句话一般的扬了扬头,随后又像之前那样用手捧着脑袋,眼睛还是看着我悍戚。“之后十年后的你用了那种奇怪的能力,又搭着我的能力,将这件事变成了直到你死为止也不会有人知道的秘密。不过也没多久,次年开春你就因为急病去世。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就算知情的……去问他们大约也因为这些不适合给你们说而瞒着吧。倒要我说的话,你的死亡也不是多难以理解的事情,当时虽然是冬季,但是你在的地方倒被弄得和夏季差不多,大约也就因为在那种情况下紧抱着死了那么久的婴儿而感染了什么病毒吧。再者你那时候有抑郁症,所以这么死的也……意料之中吧。” 我无力去在说什么。 不知道是纲吉心底蔓延开的悔恨与悲伤把我的心堵得满满的,还是说这件让我难以想象的事情居然就这么发生在我身上让我不能接受,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心底空落落的,有说不出的难受。 “——诶?!”就在那份情绪逐渐滋生壮大的时候,我却发现中指被强行戴上的那个戒指突然冒出了云属性的火焰。 “这是怎么回事?”我望着那戒指摸不清头绪,纲吉也被我这一声转移了注意力望向了手指上的戒指露出不解,十年后阿宅的脸上也显出疑惑的神情让我更加疑惑。 不过也因为这样,之前那些蔓延开的感情正好就这么消散了。可当这份感情消失的同时,戒指上的火焰也随之熄灭。 ……难道这个火焰是根据我的心情起伏而点燃的么? “话说我的属性究竟是什么啊。”我叹了一声,倒不怎么期待答案。 不过十年后阿宅却脆生生的接了下去,“双属性,雾和雨。……真是让你失望了不是岚和雷呢。” 我正想要说出口的遗憾被她这么一堵真就说不出来,只好带着些尴尬的转移话题。“说起来之前这戒指点燃的时候也是在我心情起伏很大……或者说因为面对危险…诶嘿?” 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你们说,这个戒指会不会凭借我心情起伏而点燃火焰啊?”我说着就想把它从手上拽下来,结果没想到拉了几次都没把这玩意弄下来,纲吉在一边看了也伸手过来帮忙,把我给弄疼了也没看着戒指从我手上脱下来几分。 我抓着纲吉的手,只得眼泪汪汪的喊停。“怎么办,要是取不下来了不就要带着人家强塞过来的求婚戒过一辈子了嘛!” “咦?哎?!不、不可以!”纲吉的反应倒是比我还强烈,却也不敢强硬地扯下来,只能冲着那戒指干瞪眼。 “取不下来就暂时不取呗,我虽然弄不清为什么这火焰居然不是你的属性而是拥有增值特性的云属性火焰,但是只要这火焰的启动源耗尽了生命,这玩意也应该能取下来啦。”十年后的阿宅说得轻松,我却听得心里一抽。 我有种感觉,……这戒指的另一端就是塞给我戒指的十年后翔太君,而这戒指点燃所需要的是我心情的强烈起伏,完全就像是要在我遇到危险时而燃烧一样的设定。 给我这个戒指,就像是要用命来护着我一样。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只想要脱下这个戒指却又觉得心里什么地方被人凿出了一个缺口。 纲吉却忽的反握住我的手,就像我之前对他说那些话一样的对我说,“没事的。…我在这。” “……信不信又是一个巴掌。”我睁着一双死鱼似的眼睛望着他,不得不承认又再次被他戳中心里所想。 他一下子有露出那幅可怜兮兮的模样,随即摆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用手指尖戳我的腰。 我被他这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伸手抓住他的爪子邪魅校草的绝版爱。“别闹。对了,按照你这么说的话,十年后的我的确应该死了,可是我那时看到的确实是十年后的我,名字也是濑崎幸啊?” 十年后的阿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那时都化成了一堆灰,就是想复活也难。……不过我记得我曾经看到过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说这句话时脸不经意皱成一团。“当时偶然遇到本来想上前搭个话,结果被那个人一眼望过来硬生生的刹住脚步……啧,那眼神我现在都还记得。” [我觉得…]我斟酌了一下说辞,[那个人估计就是我了。] [……我想也是。]纲吉听着也得出了我一样的结论。 我低着头看着手上的戒指,却想到了当时那个十年后女人说的话。[我们是想到了同样的事情吧。] [嗯…不过,我一定,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的。] [我知道。] 正如同那个女人所说的要给我和纲吉一个机会一样,我现在力所能及给他的也只有完全的信任。 说到底,可能很多事情都是因为不自信与无法完全信任而造成的吧。 不是不在意,也不是在意的程度不够,反而是在意再多却没有相对的信心支撑而导致很多事情明明都很用言语说明却无法表达,从而固步自封。 把纲吉送回训练室,顺道对他即将来到的单方面挨打表达一下节哀之情,接着和十年后的阿宅一起漫步走回了医疗室。 “对了。”我走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关于第一次见面的那个……” 她啊了一声,满脸的不在意。“其实也就是当年年少啊为了爱啊情啊的自杀结果也不知怎么就来到这里了。嘿,总之是扯不清了也不知道是我害的你还是你拉着我来呢。” ……从当时那个女人的话中,大约是我拉着这人来的吧,也因为这个人而走上和我原本道路完全不一样的岔道。 走到医疗室门口,我回头望向她。“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反正我是来找你的,偶尔投个诚也无所谓,没事的时候我来找你玩,这次游戏不会输给你了混蛋,不然对不起我的名字。”她说着冲我呲呲牙,“……唔,那什么,之前另一个十年后的你要我带句话给你,就…说你和纲吉那家伙在一起很好啦。”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有点怪,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 我想了想弄不明白她所说的另一个十年后的我是谁,也只好点头答应。“嗯,明白了。”和纲吉在一起对我来说,本来也是很好的事情。 只是因为之前实在太多事情…啊,这个暂且不提了。 “啊!还有,要好好休息来着,你总是很擅长照顾别人却对自己胡来耶。”这家伙一脸认真的和我说这个,让我多少有些手忙脚乱。 我想了想,也认真的回应她一句。“谢谢,还有就是…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不过十年后能结交你也算我的运气了。回去之后也成为朋友吧。” 她一愣,却忍不住要落泪似的。“……什么啊,和死前一样的话又、”她深吸一口气,扭头跑走,留我一个人看着徒然空荡荡的通道,面对医疗室里谁也没有的空间。 之前救回来的库洛姆因为状况不佳所以和我并不在同一间房,而刚来就受伤还没有痊愈的我,这间医疗室差不多就能算是我的个人房间。 但呆久了果然还是会无聊。 于是第二天又不好去训练室围观纲吉被揍的场景,也不知道去哪里的我,一路闲逛着倒是碰巧走到了翘掉特训,蹲在图书室里研究系统c.a.i的狱寺觅嫁。 看着狱寺那幅抓耳挠腮的模样,我忽的就知道自己应该干点什么了。 于是我笔直地走进去,却把他给吓了一跳。“喂?!你这家伙怎么突然?!!” “……为什么是斯库瓦罗的语气啊。”我抽搐着眼角,随手挥了挥。“就觉得没事做,所以想帮忙来着。” 一方面想要全告诉这家伙来提高速度,另一方面又担心说太多惹人怀疑。虽然我已经让人怀疑得无边了。 “呿,你这家伙老实养伤就是最好的了。”狱寺念叨了一声,随即拍了拍桌子。“不要以为我会这么简单承认你的!” “是是是,说得就像我抢了你心上人一样,纲吉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我拿余光觑着他,言语间尽是揶揄。 他反倒没听出来,反而是握着拳一脸崇拜。“对我来说十代目是——” “跪求不说了求你!”只要想到我曾经因为这家伙而间接命中过死气弹就觉得浑身充满阴暗忧郁气息难以活下去哟。 狱寺因为话头被我截断,很不愉快的啧了一声,却也没再对蹲在这的我说什么,继续低头捣鼓他的事情。 “话说所谓的c.a.i这东西,也就是什么的简称吧。比如说顺势转换武器一类?啊哈,总不至于是电脑辅助教学吧啊哈哈。”话说得太清楚我觉得会有麻烦,但是说一半留一半也很累,所以最后我干脆就直白一点直接说出这武器所代表的含义。 而狱寺则抬头望了我一样,下意识的皱眉。“你……为什么来和我说这些。”他那样子似乎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只是对我说这些话感到费解而已。 我虽然能看出这人眼里多少有的防备,倒也不在意,只是耸耸肩然后低头看向自己几乎没有做过什么事情的手。“你看啊,小春京子负责家务,你们特训,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就我没有。” 就像刚刚拥有身体时一边疑惑为什么这身体的家人就这么丢下了自己,另一方面却又希望那些人不要来找一样的矛盾。 想要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要做什么。 “十代目…对于十代目来说,你安全的呆在这里就可以了。”他瞄了我一眼,说完这句话后又低下头继续捣鼓手中的东西。 我听到这些倒是惊讶的冲他看过去,不过他完全没有再抬头和我说话的意思,一直低着头在弄自己的事情。 我望着桌上一堆散乱的盒子和其他的东西,随手剥下附着在那些奇怪装置上的戒指,然后将我能点燃的雨属性戒指戴在手上然后拿着其他的指环一同凑到他面前。“这些也是指环呢,不过武器之间的组合也需要火焰的不同搭配才行吧。” 说了这些,我拿下指环,该怎样就怎样吧。我心里想着这个,从身后拿出一本世界未解之谜缩在角落捧着它看,也不管那少年的反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_(:3∠)_于是说更新晚了,但是有八千哦!爆字数哟w _(′ཀ` ∠)_我想放假……【喂 === 国庆快乐w === 下两章纲吉就要出门赚经验值了【远目【喂 ------------ 56第五十五章 ·不周山之柱纲视角 和零之间的事情发生还没有多少天,他却突然遇到了令人两难的选择。 以意大利主战场为中心,瓦利亚那边将会发动总攻击,但对于他们这边却有一个条件。 作为彭格列日本战场的他们,也需要加入这场战争。 之前来到这个世界却一直没有太多实感的他,在这次选择中却突然拥有了实感。这不是两个人的战斗或者一群人的打斗,而是实实在在,会受伤会流血的战争。 这和他刚来这个世界就感受到的危机不同,也和当时那个人受到重伤给他带来的恐慌不同,而是……真切的,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无措。 他浑浑噩噩的走出主控室,在基地错综复杂的通道中根本不知道他是往哪边走,只是这么往前走着,却突然被蓝波拦住了脚步。 “努哈哈哈!被抓到了吧,”蓝波保持着一贯的天真,从他脚边窜到膝盖上,然后紧紧扒着裤脚。“蓝波大人看笨蛋纲很无聊的样子,要来玩吗?”说着就双手抱着他在那里晃动,“来嘛来嘛。” 放在以前的话,他大约会无奈的陪蓝波一起玩闹或者将他带到京子那里,但是现在他着实没有这个精力,只是将蓝波放到地上,然后随意的摆手。“去找其他人玩吧,我现在……很累。” 他说着,直接走进拐角的休息室,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脑袋次元之界。 刚来这个世界他就遭遇到的危险,还有连指环都不知道如何点燃就要与人在这个十年后世界进行第一场战斗,甚至是他把走散的京子刚救回来却因此差点让那个人面临死亡。从来这个世界到现在所遭遇的种种在他脑海里一遍遍重复放映,就像是卡带的音乐,仅仅在那一小段来回往复的播放。 [纲吉?]忽然,那个人的声音将他从回想中带了出来。[……怎么了吗?]那个人说的时候还着些许的不确定,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担心。 他摇了摇头,刚一抬头就看到蓝波拿着一根半截的粉笔,贼兮兮的笑着,正在往他裤脚边上凑。“你在干什么?!”他一下没忍住,就这么猛然让压抑很久的情绪流露出来。 说出来的瞬间他有点后悔,觉得这样对待蓝波总是不好的,于是只好重新做下来冲着蓝波挥手来赶蓝波,“……蓝波,去找其他人玩。”他尽量压着声音好让自己显得冷静一些,结果蓝波却更加得寸进尺,拿着粉笔在他裤脚上直直的画了一笔。 “什么嘛,其实蠢纲很想和我玩的,对不对。”蓝波边笑边说,拿着粉笔的手又在他的裤脚上划出一条横线。 他像是为自己压抑许久的情绪找到了个突破口一样,猛地站起来高声对蓝波叫喊,“不是都说了到一边去吗!!”他想,他现在的样子在蓝波眼里估计和恶鬼差不多。 “阿纲先生……?”大约是听到声音而跑过来的小春在门口顿了一下,走过来将蓝波抱在怀里。“那个…”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他的喊声,所以小春显得有些犹豫。 他却毫不留情的甩出指责般的语气,“不是说让你看好他的吗?” 小春被他这副不饶人的样子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和他搭话。“其实…蓝波也很乖的,是阿纲先生你什么都不懂……” “什么都不懂?”他随着那句话念了一遍,心底那些阴森森的情绪不知怎的一瞬间全部涌了出来。“什么都不懂的是你们才对吧?!!”他大喊着,就想要把之前所面对那些而产生的挫败与不安全部发泄出来一样,结果却接触到了女孩子泫然欲泣的表情与那身后出现在门口的那个人。 他张了张嘴,到最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对不起。”明明什么错都没有的小春,却低着头和他说了一声道歉,将蓝波抱在怀里就这么直冲冲的跑了出去。 他这下子终于是清醒过来,却也不敢抬起头看向那个人,不敢和那个人的视线对上。 他的表现一定很糟糕。 “我说你啊……”那个人拖着长长的调子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然后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真是的,和小孩子一样。”也不知道那个人在感叹什么,说了那一句话之后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像是收到了某种暗示,又或者是他身体的自然反应,双手就这么围在那个人的腰上,然后整个人贴过去,脑袋靠在那个人肩膀上。“我…我只是…”他说话有些犹犹豫豫,全然是不知道应该从哪里,怎样和那个人说的迷茫。 那个人一手轻拍他的背,另一只手顺着他的头发,摇了摇头。“我知道。” 听着那个人的话,他好像就这么平静下来。只是这样,他却觉得什么事情都能够解决了一样。 这种感觉很奇怪却很自然。 或许是那十年来的相处带给他的感觉,又或许是其他的什么让他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事实上他的确因为那个人的来到和行为冷静下来,连同之前的焦躁与无措也因为那个人的轻抚而消失不见我的女神。 “我……我很害怕,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对着他们发火了。其实这样很糟糕的,但是我即便是知道也、”他犹犹豫豫的将那份心情与之前的经过说给那个人听,抱着那个人的双手一点点的收拢,最后他干脆将脸凑过去,在那个人唇上落下一吻。 那个人望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什么呀,说了那些就是想做这个的么?” “才不是。”他挺着腰板,尽量让他看起来理直气壮。“因为零实在太…太可爱了。”这类型的话他还不太擅长,但也不是浮夸的赞扬而是真心话,所以说的时候倒不显得纠结或是虚假。 反观听这句话的人却是红着脸微微将头扭向一边。“哪里有刚和别人家女孩子发过火就和其他姑娘接吻的。” “有啊,我就是。”他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丝毫害臊的样子也没有。 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不能说模仿的十成像,但那个人某些特质却不经意间让他给学了个透,只是不对其他人展现,于是也没什么人发现那些。 “……你哟。”那个人冲他笑笑,倒也没再说什么。“之后给那两人道歉吧,拿出你昨天那模样的气魄就没问题。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也有他们的不安与害怕,所以大家都是一样的。” 他望着那个人,拾起那个人的手贴在脸上。“我会的……那么,零呢?” “我?”那个人指了指她自己,“…一样的,我也害怕啊。” 他深深地望着那个人,稍微支起上身,在那个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我一定会…”他原本想说保护这个词,到了嘴边却咽了下去换成了另一个词。“一定会和零在一起的。” “我知道。”那个人弯了弯嘴角,“我会陪在你身边的,一定。” 他嗯了一声,磨磨蹭蹭的又补了一句。“之后…回去了,我们去约会吧。”他皱眉想了想,却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要去街上逛街,去公园散步,去游乐园玩,还有…”他一点点的想,一个个的说,那个人就慢慢的听。 结果还不等他再说下去,reborn却突然出现,面色不佳的说,库洛姆出事了。 他一惊,连忙松开抱住那个人的手站了起来。下一瞬间也想起了这是的确会发生的事情,那个人确实是和他说过这件事情的。 于是他回头望向那个人,而那个人冲他挥了挥手。“你快去看看吧,我在这里等你……不,我和你一起吧。” 说着,那个人站起来,和他一起快速的跑到了库洛姆所在的医疗室。 大约是因为之前受的伤还没有好的缘故,那个人刚跑到医疗室附近就捂着腹部蹲下去,饶是这么惨白了脸色,那个人也还不忘冲他喊一句让他先去的话。 他咬了咬牙,随着reborn一同进入了医疗室,看到了腹部空瘪,呼吸困难的库洛姆。 他被库洛姆那幅悲惨的模样吓得愣住,而这个时候库洛姆却忽然喊了他,――喊了一声boss。 “我在这里!”他颇为狼狈的大跨步过去死死抓住库洛姆的手,忍住心底的害怕,沉声对库洛姆说:“库洛姆,点燃指环的火焰!” 他还记得那个人说过,库洛姆正因为点燃了指环才因此摆脱了前一次和这次的危机,所以只要库洛姆再次点燃指环的火焰,凭着库洛姆的能力一定能够让她自己撑下去。 “喂,让开财色诱人。”独属于十年后云雀的冰冷声线突兀的出现在他身后,他一扭头就看到面无表情的十年后云雀正望着他,“你们所有人都出去。” 他嗫嚅一下嘴,还是乖乖地听从十年后云雀的话,和所有人一同退了出去。 不久之后就听到了库洛姆摆脱险境的消息。 “看样子是点燃了火焰呢……”零还白着脸,只是模样比刚才好了许多。对着库洛姆所在的方向,那个人念叨了几句,随即转头看向他,伸手握住他的手。“走吧?” 他点了点头。 然而他们一出门,就看到拉尔虚弱的倒在基地通道里的模样,这幅样子和他一直以来接触的强硬模样实在相差太大。 他看着那样子,即便他心知他们是非得与人一战,却还是忍不住提议干脆放弃进攻密奥菲欧雷驻扎在日本的基地,而理所当然的被拉尔拽住了领子,训斥了一番。 等到拉尔说出不管是哪边都是地狱的话时,一直沉默的那个人却突然打断了拉尔的话。“……虽然对你来说都是地狱,或许这句话没错。但是对于纲吉来说,未来绝对不会是地狱。” 他听到这句话,闭上眼睛却想到了那个十年后女人所述说的关于十年后零悲惨死去的未来。 “我还是当时的意志。”那个人继续说着,“好也罢坏也罢,只要是纲吉这么希望的话,那么我就选择那样的未来。不论怎样的局面我都陪着他,哪怕…”那个人将那句话吞了下去。“…我也随意,至于拉尔你说的地狱…我随意。” 那个人一旦决定了什么就犹如拉不回的蛮牛,一旦放弃也干净利落,所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不觉得惊讶。 “我…”他一面想着当时十年后的那个人是怎样的心情面对做出那些事情的十年后他,却也下定了决心。“我们…在那时发动攻击吧。” 说出来的瞬间他觉得浑身一松,告别了拉尔之后他被零打发到另一边给小春和蓝波道歉,等回来的时候他们并肩走在一起,他却不放心的问了那个人一句。“零是确定会陪在我身边吧?” “恶心的话我就只说一遍。”那个人无情的回应他。 他拖长了调子啊了一声,然后不死心的望着那个人。“那就换一句……?” “不要。” 听到那个人干脆利落的拒绝他也不懊悔,而是拉着那个人前往了训练室的方向。 “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算是…”他想了想,也不知道那应该用什么来说明。 那是他所想到的绝招,以支撑为根源的武器。 也是他想要告诉那个人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_←国庆更新福利来了,我的福利呢我的呢?【喂 这次是四千左右,我果然很对得起国庆【。 === _(:3∠)_似乎感冒了so sad === 下章纲吉君要出门留着零一个人了 === 明天没有更新…_(:3∠)_国庆嘛国庆……【远目 ------------ 57第五十六章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不高除了我主视角 时间倒是过得飞快,持续围观纲吉练习那个绝招以及因为反冲力撞墙之后,就这么到了他们即将上战场的时候。而正因为这样,小春和京子准备了很丰盛的晚餐…… 但是我无福享受啊混蛋!为什么女孩子会有生理痛这种东西,为什么这玩意总是能挑时间来呢,每当想吃冷的辣的它就来了,而平常什么都不想吃的时候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世事不公啊…… 虽然这么抱怨来抱怨去的,我却只能一个人苦兮兮的瘫死在床上,最多能做的事情就是捂着肚子,偶尔哼唧一两声。 “……谁?”本来静悄悄的房间突然传来来敲门声,让我不得不扭过头望着门口。 结果门一开就看到纲吉端着一堆吃的站在门口。 “真丰盛啊晚饭。”我死气沉沉的感叹了一声,朝着纲吉招招手让他回来后,十分恶劣的咧开嘴角。“啊哈哈哈,疼吗,很疼吧混蛋!如果如此喜欢我的话就和我一同感受吧啊哈哈!!”我喊着,将身体的感觉与他共享,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色我突兀觉得没那么疼起来。 他哆嗦着将餐盘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凄凄惨惨的望着我。“……零…” 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扭曲了身体的模样,我盯着望了几眼,还是把共享的感觉切断。“快来跪拜如此宽容的我啦!” “为什么觉得零你…怎么说呢,感觉一下子就变幼稚?还是说变得更可爱了呢。”他望着我,而后噗嗤一下笑出来,让我禁不住的因为他这句话而脸红。 但是因为不服输的心理,我还是装作没事的把脸瞥向一边。“嘁,我只是生理痛哟混蛋。” “是是,那么要吃饭吗?他们说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估计没吃饭吧?”他从餐盘里端起一碗汤,拿着勺子搅了搅。 我望着他,也不知道该说是不饿还是说疼到感觉不到饿了。“不想吃。” 他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些犹豫的神情,最后闭上眼睛冲我喊起来。“零不吃的话,我、我就喂你吃!”明明是用来威胁我的话,但是配上他的表情,我却感觉不到任何被威胁的气氛。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一骨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哦槽不要这么恶心!我自己吃!”说着我就夺过他手里的汤一个劲的喝起来。 汤被我一口气喝完,但是他带来的其他东西我大多没什么食欲吃下去,看着我这个样子,纲吉干脆坐到床边和我聊天武兽韵律最新章节。“那个…明天我们就要前往那边基地,你看,就是突入梅洛尼基地去战斗什么的,所以,零…有没有想对我说的?”他那副期待的样子真让我忍不住的想要欺负他。 “哦,这个。有啊。”我放下手中的筷子,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额头,倒是颇为认真严肃的和他说,“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不要拖人家后腿啦,平安就好,别逞强。” “什么嘛!这哪里是恋爱中的人会说的话啊!笨蛋吗零?!”他一副委屈的样子捂着额头冲我大喊,让我忍不住挑高了眉头。 生理痛的感觉怎么样呢,我亲爱的纲吉君? 等他缓过这一阵,他又逼着我吃其他东西,我望着那些颇有卖相的食物,最后也还是拗不过纲吉,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时不时的塞一口食物到嘴巴里。每次我吃东西的时候他都安静在旁边看着,吃到最后我都有些不大好意思吃下去。而且也因为实在没那个胃口,于是没吃多少我就把餐盘搁在旁边的柜子上。再加上从小肚子传来的抽痛感,我干脆懒得理以前家里说的那些饭后就这么倒床上会扯断肠子的话,就这么倒在床上闭眼休息。 但在我差不多要睡着却还有些许意识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谁的呼吸喷洒到了我脸上,而且从感觉上来猜测,我和那人的距离还很近。 “……啊哦?”我索性睁开眼睛,就看到纲吉一副被惊吓到而空白的神情。“胆子不小嘛。”我稍稍挪动了一□体,举起双手勾在他脖子上。 纲吉被我双手的力量拽着往下一沉,还坚持着没直接扑到我身上。“我…我…那个,零……”暂不说他说话时声音磕磕巴巴,光是四处乱瞟却不敢直视我的眼神就已经说明他刚刚想做什么事情。 “如果纲吉这么想要的话……”虽然最开始只是想用语言玩弄一下他,不过看到他这副样子倒让我瞬间改变了心意。“那也不是不可以哟?”看着因为我的话而瞪大眼睛望着我的纲吉,之前因为生理痛而糟糕的心情莫名的有些好转。 我勾着他的脖子往下一拉,然后趁着他没有过多防备的时候转身将他甩到床上。“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不过仔细摸摸的话还是能发觉身体变得结实了点呢。”我戳戳他的肚子,跨坐在他身上。“喜欢我吗?”我伏低身体,将他的衣服卷上去,伸出舌头在他腹部轻轻舔了舔。 他被这一行为弄得浑身僵硬,也不敢做出太大动静,最后只好用求饶般的语气回应我。“…零,住手啦。” 我停下动作,稍稍抬眼瞅他。“纲君还没有回答我呢。”声音是刻意用了假声,听上去甜腻腻的。虽然这是我自己的声音可我仍觉得这声音有些慎得慌的,但是这家伙却弄得红了脸。 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却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我望着他这样,再次低下头露出舌头,――眼睛却望着他,在他的腹部和胸前轻舔。 大约是才沐浴过的原因,这少年身上并没有训练之后的汗味,反而是沐浴露一类的清香,舌尖上能体味到的只有些许的冰凉以及因为呼吸而带来身体上下起伏的颤动。 “不…停下啊。”纲吉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股怯生生的气势,却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欺负他。 我停下动作望着他,随后将身体整个放低,与他面对面望着。“不想要吗?不喜欢吗?……啊,之前的问题纲君还没有回答。”我说着,同时坏心眼的将一只手探到他的双胯之间。 少年的身体不自觉的因此而颤动而产生反应,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自尊,却倔着性子硬是闷声不提这些。 他眼巴巴的盯着我,最后声音有些虚的说,“喜、喜欢零啦……”他说着,身体颤了颤,整个人都仿佛要这么蜷缩成一团一样,却被我横加阻拦。 “我也很喜欢纲君哦超级王牌全文阅读。”我认真的说,随后低头朝着他的嘴唇吻了下去。最开始只是试探性的与他摩擦,然后稍微大胆的张开嘴,朝着他的下唇咬了下去,趁他吃痛张嘴的空档,伸出舌头探了进去。 他被这举动吓得一动不动,想要往后退却没有后路,想要闭上嘴却怕咬伤我,结果最后反而是便宜了我。 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左右我终于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刚一抬头与纲吉拉开点距离,就看到他带着一股不服气的表情望着我。“怎么了?”我故意问出早知答案的问题,同时另一只手很愉悦的在那处地方逗弄。 “过分…”纲吉憋着声音回答我,又因为身体反应而小幅度的扭动身体。“快住手啦,零。” 我眨眨眼睛,冲他一笑。“偏不。” 他露出无话可说的表情,我则是更加愉悦的将手搭在他的裤腰上。“虽然说纲吉…和我的年龄都还小,不过我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啦。如果纲吉想要的话,就算我现在不方便也可以用其他方法帮忙哦?” 他听了涨红了脸,却别过头没说拒绝的话或者做出其他挣扎。更或是,在我看来这已经算是摆出隐约期待的模样了。 我忍不住大笑,然后伸手蹂躏了一番他的头发。“别傻了,至少也要等到…嗯,所谓的继承式之后吧?那个时候纲吉你至少也应该上大学?唔,至少也有十七八岁才对。那个时候在正经的期待吧。” “……什么,什么嘛!”纲吉气鼓鼓的喊,而后猛地想起什么再次憋红了脸。“我才没有期待…” 我眯着眼睛望着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身体再次泛上难以忍耐的疼痛闹得我只好把纲吉往旁边一推,直挺挺的倒在床上打滚。“哦槽痛哭我!嘤嘤嘤嘤纲吉你上我吧至少能不疼十个月呢嘤嘤……” “喂!”他黑着脸喊了一声,随后无奈的从床上滑下来站在床边上。“我帮你揉肚子吧……”他说话的时候颇为无力,一手伸到我肚子上按揉着。 大约是第一次这么做的原因,起初他的力道根本没有掌握,不是太轻了感觉不到,就是太重了造成双倍痛苦。 等到他慢慢摸清了力道的大小,我却在这之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再醒来的时候,纲吉他们已经离开这里似乎很长一段时间了。 “你终于醒了。”十年后阿宅坐在我床边,手撑在床上捧着脸。“我还在想你再不醒来就冒着生命危险把你喊起来呢。” “……我有点低血压又不是杀人倾向好吗。”我无力的扭过头看她,“你找我做什么?” “带你去梅洛尼基地,你去不?”她笑得模样倒让我想起某个角色,不过一时半会我也懒得说什么。 开始我本来是想转过身不理她,但是也不知道处于怎样的想法,我居然答应了下来。“好啊,你带我去呗。” 作者有话要说:_(:3∠)_本来决定前天下午码字更新……结果……【捶地 我特么发炎感冒打点滴弄了一下午qaq护士拔针的时候超级用力针头把手划伤了otl【捶地 quq然后明天回校坐车要弄了一整天…于是_(:3∠)_ _(:3∠)_即便这样我还是有更新……【深情望 === 谢谢chl妹子的…长评_(:3∠)_其实我本来目的是想放假来着的【自重【没想到会感冒耗了两天【悲伤脸 ------------ 58第五十七章 ·小心不要踩到死亡伏笔纲视角 他就这么一边帮那个人按揉着肚子,一边静静的在床边看着那个人逐渐沉入睡眠。 望着那个人熟睡的面容,他忽地失笑。“什么啊……之前不是说很痛的吗。”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帮那个人拉好被子,又帮那个人按揉了十来分钟,确认她睡得很沉之后,他这才舒了口气坐在一边的木椅上。 他就这么坐在那个人身边,发愣似的看了很久。 因着那个人曾和他说过的原因,他提前做好了凌晨就要出发的准备。却也因为这些事情没法和其他人说明或是他不想把只属于他两人间的事情分享一类的想法,所以他并没有把库洛姆的书包里有发信器,以及入江正一的真实身份告知给其他人。 他有时候甚至会不自觉的把他自己当成独守秘密的探险家,而那个人则是他所去寻找的财宝。 “……喂。”十年后的那个女人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而后迅速捂住他的嘴。“别喊,那个人刚睡吧?” 他立马顿住,眼睛往床上那个人的方向一瞟,看到那个人只是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并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才放了心。 叫做阿宅这个奇怪名字,还莫名摆出一种和那个人很熟一样的女人也在这时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然后点了点他的肩头,指向门外的方向。 他不解的望了十年后阿宅一眼,又不确定回头看了看睡着的那个人,而后他深呼一口气,还是放下心,和阿宅走了出去。 “你们大约明天凌晨五点左右就要到那块地方了吧。”十年后阿宅靠在墙边很是随意的说出除了他和那个人之外便没有知道的秘密让他猛地一惊。 他犹豫了一会,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回应这句话。 就这么接着说下去的话,他有种一直保守的秘密被人看穿的感觉。如果就这么沉默下去的话,他却也觉得尴尬异常。 但是十年后的阿宅却仿若看穿他心中所想的事情,并没有等待他的答案,而是略过了这个话题。“话说你知道这个吗?”她拿出两枚戒指和三个有奇怪花纹的匣子,摊在他眼前。 “……指环…雾和雨?”他望着戒指,忽然想起了那个人。“零的指环和匣兵器?!” 十年后的阿宅点了点头,“嗯,她的。”那女人说着,脸上浮出了某种让他下意识警惕的笑容。“泽田君想要怎么办?对于这些东西。是给她,还是说……”这个女人并没有说出那之后的话,却让人不禁想象之后的话究竟是什么。 他望着摊放在这个女人手中的指环和匣兵器,一时间没有做出回答。 出于私心,他实际上并不想让零也加入本就混乱而危险十年后战争,所以说属于战争用的指环和匣兵器他都不想给零,而只要他不想,那个人……大约也会选择依照他的心意吧苍穹霸君。他很清楚那个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他有时甚至会利用这一点让那个人放弃自身的想法而选择他的意志。 这一点很自私,然而他即便清楚的知道却无法抑制他的这种行为。可是这一次,他却想要选择另一种做法。 “这是零的东西……应该让她自己来决定。”他下了决心,直直的看着那个女人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他的这句话,十年后的阿宅脸上露出某种满意的表情,还伸出手,像拍小狗脑袋一样的拍了拍他的脑袋。“那就这么决定了~”她说到最后的时候尾音上扬,好像这句话带着音符在飘动一样。“于是少年仔你快去睡觉,那家伙我来看着就好。” 还不等他说什么,十年后的阿宅就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很是高兴般的走进了那个人所在的房间,进去的时候居然还毫不留情的把门给锁起来,那啪嗒的一声响起来的瞬间,他居然产生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 就像是他被十年后的那个女人莫名的排斥了一样,之前对他的礼貌态度只不过是基于基本的礼节。 “……那也没办法啊…”他慢悠悠的叹口气,如此感叹道。 从之前开始,那个女人对于他的态度就十分分明。 他望着那个人的房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忽然脸一红,害羞似的搔了搔头发,这才转身离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稍作休息后便到了即将出发的时候,他站在众人前面,也不知道等着什么而翘首盼着,而后像是决定了什么而收回了望向前方的视线。 “那个…阿宅小姐,零她…”即便心里希望那个人能够多睡会,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那个人的事情。“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被提问的十年后阿宅摇了摇头,猛地拍了他的肩膀。“少年,”然后这个女人整个人压在他的肩上,用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脸。“她能有什么事情,也就疼着疼着就睡了。话说啊,与其担心她,倒不如担心你自己哦?知道么,谈恋爱的家伙最容易踩死亡伏笔了。”说这句话的这女人整个人显得阴森森的,却让他想起了零。 那个人偶尔也会这样和他说话,而且…死亡伏笔这个词他曾经听那个人说过太多次,根本不需要等谁再和他解释那句话的意思。 从某方面来看,这个女人和零的确在某方面有相同的地方。 他满脸黑线的把视线从肩头那个阴森森的女人身上移开,然后一脸闷气的和众人告别,前往梅洛尼基地。 他们按照之前得到的情报再加上来到地下停车场迎送他们的碧洋琪帮忙,顺利潜入了同样在地底的梅洛尼基地,然而在通过通风管道的时候遇到了第一道难题。 但这个被称为潜入基地的第一道难题对于他来说,这并没有之前他刚来这个世界时所遭遇到的敌人来的强大。也或许是因为他的确变强了的缘故,被称为最强之枪的男人甚至都可以说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大的阻碍。 之后再继续向前进发的他们还遇到了杀害彩虹之子的玛蒙和可乐尼洛的津嘉・布雷德,那是个被称作魔导师玩偶的人,匣兵器的晴蜘蛛给他们带来不少的麻烦。但同时,与津嘉对战的拉尔也并不逊色,利用她自身原本的雨属性让潜伏在拉尔自身的晴蜘蛛卵不再活跃孵化,又因为其本身所具有的高超战斗技巧而再次为这次突入战获得了胜利。 再之后,便是对他来说真正的第一道难关。 他决定由自己来应对基地内的一群莫斯卡而与众人分头行动,但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他却有些觉得棘手。 并不是因为那群莫斯卡而感到棘手,而是因为那些莫斯卡机器中,其中有一台是有人操纵的回到唐朝当王爷。 他不会因为冰冷的机器而手下留情,却会为了有可能杀害自己的活生生的敌人而心软。 他望着在他面前的那一群莫斯卡,突然想起当时那个人和他说这个情况时所用的句子。 “……既要赢的光彩,又要赢的漂亮…吗?”他暗笑了一声,就这么下定了决心。 他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即便他认真以待,那些莫斯卡机器对于他来说还是具有很大挑战性。而之后加入的一台巨型莫斯卡,甚至将他闭上犹如绝境的境地。 而被逼到这样狼狈境遇的他,也狠下心来使用了还较为不完善的绝招。 双手所发出的火焰比他之前联系时的更加耀眼灼目,威力也和之前不同,造成的后果就是他和那些机器两败俱伤。 再等他醒来的时候,他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台极其迷你的小莫斯卡,然后就是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而专心坐在机械台上的金发男人。 他坐起来四处望了望,因为知道之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也不感慌张,却在看到不远处高台上堆放着他之前穿的衣物和在那上面的护身符时猛然慌乱了许多。 或许是动作过大而引起了那男人的注意,金发男人终于放下手中研究的东西,将身体转向过来对着他。“怎么了?” “我…”他指了指那个高台。“能把那个给我吗?” 金发男人望了一眼高台上的东西,摇了摇头。“不行。”说着,又转过去继续之前的事情。 “等等、不管怎样至少把护身符给我!”他这一瞬间甚至忘了自己在敌方阵营,如同和朋友对话一般的喊道,却被拿着手臂指向他的小莫斯卡给吓得正坐在地上。 金发男人听到他的话转过身,随意瞄了眼高台上的东西,拿起了和死气丸,手套一起放在最上面的护身符。“只是这个?”金发男人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他站起来一下子夺过金发男人手中的护身符。“就只要这个啦!” 男人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突然坐在他对面,和他聊了起来。 将护身符抵在胸口的他,一边小心翼翼的和这个叫做斯帕纳的男人说话,另一边却不知怎的担心起那个人来。 “ ……也就是说,”斯帕纳拿出口里的棒棒糖,手握着纸棍晃了晃,“你那个绝招并没有完成?” 他点了点头,“完成的话……威力大概会更大。”对于这一点,他丝毫没有犹豫。 听到这个答案的斯帕纳眼睛里忽然放出了光。 “那么给我看吧。完成版的x-bunner!”此刻双眼放光看着他的斯帕纳,完全解除他之前心中还有的那点防备。“我想要看那个力量!”那眼中的神色,甚至让这个冰冷的机械室明亮许多。 他认得那个眼神。那个是机械师完全沉浸在兴趣中的眼神,而不是敌人带着尖刺的眼神。 “好。”他望着那样的神情,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_(:3∠)_零的那句话是:就和校级比赛一样,要赢,而且还要赢的光彩,赢的漂亮。这样背后的校领导才能认同你的能力。 下集……零姑娘要和阿宅双宿双栖的前往梅洛尼基地见到正一君了,正一君记得准备胃药【拍肩【你自重 ------------ 第五十八章 ·昨天的敌人就是今天的朋友主视角 虽然我之前非常干脆的答应下十年后阿宅这家伙去梅洛尼基地,但是啊…… 果然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咿呀,生理痛都已经腐蚀了我的大脑了吗,完全没办法仔细思考嘛。而且秋季的午后也还是很冷,吹的肚子发凉,变得更痛了。 [零?]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原本就因为生理痛而运转迟缓的大脑被这一吓弄得更加难以思考,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我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这声音是纲吉的。 [什么啊,是纲吉你啊。]我呼了口气,定下心神和他说话。[怎么啦?对了,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你……]我犹豫了一会,把原先要对他说的那些话全数咽了下去。[你没有给其他人拖后腿吧?]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里全是怀疑,仿佛我已经看到他拖人后腿的狼狈样子一般。而这样的语气也成功激起了他的不满,我甚至能想象得到他炸毛的模样。 [才没有!真是的,零就没有一点好听的话要对我说吗!?一来就说这样的话让人超级伤心耶!]他的这番话让我听出来一些不满与期待,倒让我忍不住一笑。 就像个想要赞扬的小孩子一样啊……不过听着他话里的活力,我也算放下心来。[我这不是为了让你自满嘛。] [……这样子也没法自满吧…]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并不在这个话题上转圈仙欲逍遥全文阅读。[零的状况好一点了吗?啊,不用担心我们这边,好好照顾自己就行。] 他这番话说得我面上一红,却愣是压下心底涌上的情绪,不动声色的点头,并没敢把我现在正前往梅洛尼基地的事情说出来。 要是说出来的话,我可不能保证纲吉这家伙不会做什么冒失的举动。而且我们这边没多久也要走到基地那里了吧。 我抬头瞟了一眼路边的景色,确定了现在的位置,又望了望至始至终都走在我前面,头也不回的十年后阿宅,十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现在只能能瞒一会纲吉就瞒一会了。 [我……我这里都还不错啦,反正也就…那样,该痛的就不会让我好过。]我含糊的回答了他几句,甚至有点任意打发他的意味。 他也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直追着我问下去,而是颇为随意的嗯了一声作为应答。[那就好,我…这边还有些事情,先暂时切断一下联系,可以吗?] 他这句话说的有些忐忑不安,我听着浑不在意。 一方面是因为他在基地内部战斗的时候我也不希望他还要分神来顾念我的事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切断联系对我来说也方便了我,有点正中下怀的意思在内。毕竟我这边前往梅洛尼基地的事情,如果不切断和他的联系,他一定能感知到我所在的地方。其次是如果我突然切断联系,这铁定会引起他的不安,估摸着到时候这孩子又得和我闹腾一阵。 所以出于这些打算,我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他的提议。[好,就先这样做吧,……但是纲吉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一般是出于担心他,也有一些因为心虚的原因存在,我还是将之前没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不要…受太重的伤,我会担心。] 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就感觉到自己脸颊发烫,而后也感受到了从纲吉那里传达过来的,混杂激动与羞涩的心情。 随后,那传达而来的情感流动就被源头那处给猛然掐断了。 “……和泽田纲吉的两人世界终于结束了?”十年后的那女人倚靠在墙边,半睁着一只眼看我。 我被她说的猛地一滞,而后迅速压下脸上即将升起的绯红,假装镇定的回答。“因为那家伙太腻烦了。” 我说的煞有介事,她听了却嗤笑一声。“要是这么快就腻烦了,你也不……”她停了话头,只是皱了皱眉,而后转身往前一指。“走吧。” 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接下去,又应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着跟在她身后。 到最后却还是受不了完全沉默的气氛,我先提起了话题。“十年后的我和他,究竟是怎样才走到那副样子的……?”这着实不是什么好话题,但我却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她顿了顿足,似乎在编织着要说的话,过了好一会才配合着步调和我说起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复杂的原因。”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神色。“大约是站在你们局外看的缘故,从头到尾……只能说你们不够坦白吧。”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或者是要感叹什么,但最终都没有说,而是跟着之前的话说了下去。“在我看来,你们分明都很重视对方,却总是把那份感情藏着不让对方知道。在这一点上,”她冲着我扬了扬下巴,“你藏得很深,谁都察觉到了十年后泽田纲吉对你的心情,却有很少人知道你也抱有同样的心情。而且你还抱有很深的一种担忧,……我那个时候不太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但是现在却逐渐明白了。” 我疑惑的看着她,而她摇了摇头。“其实说白了还是因为太重视。” 我被这句话刺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无敌拆迁工最新章节。 从来我的性格就是很难将别人放在心里,即便其他人都觉得我好相处得很,却很少有人能被我放在心里,然而一旦把什么人放在心里却容易变得偏执些。 这一点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但是却知道这种潜在的意识具有危险性。 自古以来偏执就不是一个好性情。 我莫名的叹了口气,突然产生一种关于喜欢上纲吉的这件事情上,我始终是亏欠了他的。 十年后的阿宅静静地看着我的表情,什么也没有再说,把我所有的神情全收入眼底之后,她忽的一笑。“所以说,看我多聪明。” 我不大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却能从她隐约流露出的,难得一见的哀愁情绪中察觉到什么。“……或许是吧。”我点了点头,“总之被我喜欢上是件麻烦事呢。” “嘁,这点麻烦都不能摆平的家伙也就不用去恋爱了。”她十分不以为然,“就和当时我和你成为挚友的时候一样,你这家伙就算很容易想太多,我还是刷出了百分白的好感度。” “确定不是因为你脸皮太厚?” “太伤人!从以前到现在你总是这样!” 我笑而不语,而她的神色也恢复之前的漫不经心,继续带着我向前走。 “对了,”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想要说却又有点难以开口的意思。“你那个时候……” 她啊了一声,仿佛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一样而打断我的话,“当年年少无知啦。”她咕哝了一句,“反正就是傻蠢的单恋了一个有点残疾的三好少年,然后那少年对世界说再见了,我那个时候因为性格太差跑去当社会不良导致跟着也想对世界挥手,结果没想到……” 结果没想到被我看到了那一幕,还把我吓到了导致没反应过来被牵连。 不过仔细算算,说不定她来这里的事情是我牵连她? ……还是不要说好了,就当做扯平了。 “总之办完这些事我也算扯平…大约吧反正,”她仿佛受不了什么似的而大喊了一句,最后居然拉着我的手拖着我往前走起来。 不知道她究竟处于怎样的地位,导致这个基地里的人看到她都会表面流露出不在意的神色,却会暗地里避开她。而被她拖着的我也十分顺利的享受到了一路的注目礼。 乃至于入江君在看到我的时候都捂着肚子半天没缓过神。 “话说…”我估量了一下我和这地方的武力值,发觉自己可能十分脆之后,连说话都有点没底气。“看到我很惊讶吗?” 我觉得这些人应该是不知道我是谁才对,但又吃不准对方究竟对我的事情掌握了多少,只好拉着十年后阿宅的袖子说话。 十年后阿宅望着我扯住她袖子的手笑了笑没说话,但是这个举动却似乎让入江君的肚子更加疼起来。 而到了现在,我终于能发现之前一只隐约感觉到的是什么。 阿宅的笑容和十年后世界的大boss十分的相似。……不,如果往偏了想,我已经能明白之前讨论那些话题时对方的不明神情是怎样的含义了。“…辛苦你了。”我松开手,踮起脚拍拍她的肩膀。“喜欢那种类型可比我累多了。” “……我、”她的脸憋成猪肝色,却愣是没憋出一句反驳,如此一来我更加确认这家伙喜欢的是谁。 眼看与我的交锋又要落入下风,十年后阿宅十分干脆的一甩头指向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盯着我的切尔贝罗妄想西游记。“看什么看,我带着我的小伙伴来这里看别人打怪刷经验值,顺道围观一下卧底的战斗力。” 她说的理直气壮,那边听的入江君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那、那个…”入江君掩饰了脸上的慌乱,作出不明了的神色问十年后阿宅,结果却被十年后阿宅一拳揍在腹部。“唔噢?!” “反正都是知道的事情,装着不知情看着别人忙来忙去很好玩似的。”她好似随意地说了一句,却突然侧过脸对这一边的大屏幕喊了一声,“对吧,白兰。” 入江君的表情只让我觉得生理痛都加成在他身上一样,而大屏幕那边的白兰带着满地狼藉的背景笑眯眯的突然出现却让我忍不住将注意力分散开来。 我瞅着十年后阿宅好像变得更加无所谓的表情,又看了看一手捏着棉花糖,笑得让人发腻的白兰,果断将猜测说出口。“你难道是单相思吗……”话语中尽是一片惋惜加上隐约的炫耀,气的十年后阿宅硬生生捏碎了之前不知从哪里顺来的手枪。 我在感叹对方的握力的同时,却也关注到了大屏幕那边的白兰收住了笑容,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是光看也能看出一副不高兴的神色来。 然而这些也不知道是被十年后阿宅给有意或者无意的忽略了。 我忽然十分同情起这两人,不明原因的。 然而那样的不快也只是一瞬间,那个男人就恢复了之前笑眯眯的模样,“我们来赌赌看少年会不会到达小正的地方吧?”这句话明显是对十年后阿宅说的,同时我也知道这是个必赢的赌局。 说不清是谁赢,但是我下意识的却觉得白兰似乎只是想透过这个来说些什么。 “嘁,我赌不会。”十年后阿宅脸上露出尽是不屑的样子,然后说出了让我大惊失色的回答。 就像我难以将人放在心里一样,我也总是会把每件事往糟糕的方向去猜忌,说白了就是有些习惯去猜疑的性格,也表明了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不安。 白兰听到对方的选择之后却露出了兴致全无的模样,“啊,真无聊。”他将视线移向别处,仿佛受委屈一般的撇嘴。 随后屏幕一黑,这边与他就再也没法联系。 但是他这样的模样却让我想到了纲吉,不自觉的,我隐约推翻自己之前的猜测,在心里有个新的想法。 但是监视屏中出现的纲吉的身影却让我无暇再顾及其他,也知道自己难以帮上什么,只好耐住性子,在这一边屏息以待。 若是忽略这之中的种种,我仿佛以为他是要赶来将我从死刑架上劫走的。 不是来迎接我,将我带走,而是要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一般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_(:3∠)_各位……我终于回来了从大山里【悲伤 _(:3∠)_十一天没网没信号的日子【。 ===== 正式恢复更新 ===== =j=我梦想写到彩虹代理战但是……小伙伴你们能坚持住么【远目【这就和梦想能被评论淹没却十分悲伤一样【自重#论理想和梦想的差距# ------------ 第五十九章 ·悲惨的究竟是谁纲视角 决定和斯帕纳结盟之后,他原应该呆在原地安心等待时机,但是他却莫名感到一种心慌。 他暂时说不出那种感觉,和零交流的时候在感受到喜悦与害羞的同时,却又隐约觉得应该在基地里等待他回来的那个人似乎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 起初他认为以那个人的性格说不定真的瞒着其他人偷偷来到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但转念想到突入梅洛尼基地的前天夜晚,那个人还躺在床上和他赖死赖活的喊疼,就瞬间打消了这个疑虑。 在当今这种情况下他只有暂时切断两人的联系,才能更加集中注意。即便他并不想这么做,但却知道如果不这么做,也许会导致他在战斗中因为当心那个人而分神,而那个人大抵也明白这一点的。所以,就算他不那么说,那个人大约也会提出同样的要求。 他凭借着对那个人的了解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但仍旧难以压下心里的不安。 “唉…”他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转念又想到依照他之前所看到的那个人痛成那般模样的状态……大抵是做不了那些危险的事情了吧。 他暗暗的想,随即才有点心不在焉的和那个人切断了联络,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接下来的行动上。 然而,他虽然心里认为那个人应当是躺在基地的床上等他回来又或者是在基地闲着没事到处转,但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在彭格列基地里那个安全的地方,可是他心底却老有种不安。 这种不安感并不至于影响他的行动与战斗中的判断,但如果任凭这样的情绪滋长,他觉得自己说不定又会变得歇斯底里,使得那个人不高兴。 不管怎样做都是左右为难,而这个时候带着斯帕纳前进中所遇到的敌人却反倒是变成了转移注意力的最佳方法。 一切事情就像那个人曾经和他说过的那般缓慢进展着,他突破前方的阻碍,战胜了幻骑士,而最终来到了圆形装置面前时,也发生了同伴被劫持的事情。只是所谓的幕后黑手,入江正一的神色总是显得很奇怪,让他隐约觉得哪里奇怪。 入江正一维持着某种奇怪的神情问他究竟如何决策,而他却半个字未听进去,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周围。 只是纯属超直感作祟一样,他忽略了身边应有的危险,而去注意一片白色,什么也没有的四周。 囚禁在密闭空间里的狱寺他们因为他的举动而安静下来不在喊着让他尽快解决入江正一的话,在他面前面露异色的入江正一却突然叹了口气,而在入江正一背后站立的两个切尔贝罗其中有一个人露出了某种看起来让他觉得很是熟悉的表情。 那种表情要说的话,大约就是心虚吧。 “零……?”他心念一动,冲着那个切尔贝罗喊出了这个名字。 “…我赢了。”与此同时,那个切尔贝罗收住了脸上的心绪,冲着另一个切尔贝罗得意一笑。同时望着他,很迅速的说了一句,“我道歉!” 他并没有想说什么,却被这句话逗得故意的板起脸,阴沉沉的望着那个人。 然后撤除雾属性所做伪装的那个人扬起十分讨好人的笑容,一边用眼角瞅着他,贴近了他,用胳膊蹭着他的手。“好嘛,不要生气啦。” 很多事情不点到即止,到最后被双倍返还的人总是他,于是深刻了解这点的他立马放松了面部表情,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这还是敌方阵营。“呃、”他刚把视线投注在入江正一的身上,就看到十年后阿宅阴测测的笑着将一只手搭在入江正一的肩膀上,让那个男人瞬间露出了惊惧万分的神情。 “这,这样就可以了吧…”将众人放出来的入江正一猛地瘫在地上,仿佛之前那样严肃的样子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一样回到唐朝当王爷最新章节。“阿宅小姐总是这样…”同时嘴里还嘀咕着什么,那样子和受到reborn折磨时的他很是相似。 被人抱怨的阿宅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脸色一变的抬头望向圆形装置。 他和那个人对视了一眼,共同望了过去,却看到了本来早被他打败的幻骑士拖着重伤累累的身体,面无表情的伫立在圆形装置上,而手中的长剑所指的便是十年后的他。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从零身上传来的紧张,于是他抛弃他心里的恐惧,握紧身边那个人的手,希望能借助这样的方式让那个人能够安心一点。 “幻骑士!你在干什么?!”严厉出声的是十年后阿宅,而幻骑士听到这句话也的确有几秒钟的停顿,而后却用十分鄙夷的目光瞟了十年后阿宅一眼,手里的长剑毫不犹豫的朝向十年后的他用力刺下。 他想要冲过去阻止,其他人也都想这样做,却因为那个装置实在特殊而无法轻易使出各自擅长的绝招。但是他身边的那个人却忽地死死抓住他的手,待他看过去就只看到那个人死咬着下唇,沉默的摇头。 “零…?”他望着那个人担忧出声,仅仅是瞬间就决定把其他那些事情全数抛在脑后只注意着那个人,而幻骑士那一剑也没能刺下去,而被一道白光阻止。 出现在白光之后的,是他无比熟悉的,属于那个人的脸。 ――那个是十年后的零。 就像第一次见到那个人全貌时候的打扮,穿着白色的裙子,上挑的眼睛仿佛对什么都了然无趣,只是胸口晕染出的一层层鲜血却让人无法忽视。 他望着那幅景象一滞,而十年后的阿宅露出了第一次见他时的愤恨,将因为白光阻挡行动而摔落在地,本就重伤的幻骑士狠命踢向远处。 幻骑士大抵是再也无法站起了,就像原本是死亡的十年后那个人如今被刺中胸口无法救治一样。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看到圆形装置中十年后的他忽然消失了身影,然后在他们面前形成了一道光柱,从中显露出十年后的他的影子。 他觉得心脏突突跳得有些难受,那个人全身颤抖的更让他无法忽视,于是他选择了拥抱那个人。 温顺接受他的拥抱的那个人,仿佛不忍心一般的别开脸将头搭在他的肩上,紧接着,他就看到十年后的他目露惊诧的望着模样虚弱的十年后零,好似有许多话要说却难以置信那人在面前一般的上前踏出一步伸出手,却只得到十年后那个人十分冷清的一望。 然后,十年后那个人望着十年后的他,说:“我欠你的,现在终是还清了。” 他看到十年后的他浑身一颤,不愿相信这句话一样的轻晃着头。而他却实在想不明白,那个人究竟是如何,而这未来的这些年又是应该发生什么,才让他们走到这一步。 他至今以来始终觉得的,还是他欠着那个人更多。 暂且不论那个人总是迁就他的次数,只是他心里所一直隐藏的事情,就足以让他产生亏欠感。于是十年后的那个人所说的那句话,他实实在在无法明白。 “这些都是他们的故事了。”那个人靠在他肩上,轻声的说出了这句话,随即从他身边离开,走向了十分虚弱却还是坚持站立着的十年后的她自己。 十年后的那个人望着朝着她走来的零,眼睛还是那样死沉沉的,好像什么也激不起兴趣。却在零突然掏出一部他没有看到过的手机时压抑的瞪大了眼睛。 十年后那个人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苍穹霸君最新章节。 等零走到十年后自己的面前时,十年后那个人这才如同坚持不住的倒了下去,摔在零的身上。 而他也听到了十年后那个人所说的话。 “翔太。” 十年后那个人只是轻轻巧巧的,喊出了这个名字。 他忽的不知道自己心中所蕴涵的是怎样的情绪,只看到零将手机凑到耳边,然后对那头说,“之前和你约定好的事情,已经办到了。”说着,零将耳机凑到已然无法再说什么的十年后自己的耳边。 “……啊、”原本应该无法再露出其他表情的十年后那个人,却忽的露出了笑容。“我也是,―――一直以来都,爱着你。” 说出这句话的十年后那个人,好像心愿满足一样的阖上眼,随即全身燃起了光点,就这样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而在这些事情发生到结束,至始至终,十年后的那个人也没有多看十年后的他一眼。 他说不清这之中的感情,只看到十年后的自己露出了十分悲伤的表情,而零则慢慢走回了他的身边,依靠在他肩上说,“纲君,我喜欢你啊。” 言语间带着戚戚然的色调,让他忍不住拥抱住那个人。 而这时,真正的幕后黑手,白兰也通过投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笑眯眯地望着他,“所以才说…”说到一半,白兰忽的看向在一边,原本不应该出现的十年后的他。“啊,对了对了,应该对这边这个纲吉君说。” 白兰原本笑眯眯的面容忽然阴沉下去,仿佛要嗜人一般。“悲惨的人,一直都是纲吉君你啊。”说完这样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话后,白兰迅速换上之前的笑容,却是望着十年后阿宅。“阿宅还没有玩够吗,嗯…如果真是这样多少让我为难哦?不过用时空压缩而让十年后纲吉君目睹这样的场面还真是恶趣味呢。不过也差不多玩够该回来了?” 言语间都带着威胁,但是他听着却总觉得这些话中其实隐藏着别的意思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说出来。 十年后的阿宅只是望向白兰,“他出现不是我弄出来的。”说了这样的话之后就再没有其他的话要说一般的扭过头再不去看白兰。 “呵、”之前一直沉默的十年后的他忽的笑了出来,用着十分嘲讽的笑容回敬白兰。“究竟谁更悲惨呢?”说完这句话的十年后他就消失不见,如同最开始他们所看到的那样安稳的睡在白色装置中。 究竟谁更悲惨呢? 他不禁思考这个问题,却想不出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只是用力的抱紧身边的那个人来以此感受到那个人的确实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_(:3∠)_应该没人对白兰和宅姑娘的事情感兴趣【感兴趣也不要在意 =j=我们只要知道对于纲吉来说…… 一是隐藏了一个秘密,二是更加担心失去妹子w【你在高兴什么 === 刚回来有一群事情以及状态问题,但是尽量会维持日更的,_(:3∠)_但是抱歉我没法说我能准时几点就更新【悲伤 今天莫名头昏总觉得昏沉沉的都要穿越了一样,真怕不小心栽进厕所【喂 于是……今天的更新太晚来真抱歉【跪地 ------------ 第六十章 ·管好自己的生活就足够主视角 我就这么将脑袋伏在纲吉的肩膀上,然后我被他半抱着搂住腰,将大半的身体都靠在纲吉身上,静静地看着之后的那一切。 从白兰出现后就一直默不作声的十年后阿宅始终垂眸不去看白兰,而白兰却是从出现以来就将目光锁在十年后阿宅身上,如果不是出于旁观的视角,大概我也不会注意到这些事情。 这样看着他们,让我不禁去猜测处于旁观者看着这个世界十年后我和纲吉的事情的阿宅,当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忽然,白兰突兀的朝我的方向望了一眼,冲着我撩起嘴角一笑。“和纲吉君的感情真好呢,一旦想到十年后你们变成那个样子我就十分悲伤哟~” “白兰!”终于抬起头望向白兰的十年后阿宅,双眼中尽是未曾藏匿的火焰。 大约是她用这样凌人气势怒吼一个造就了这个十年后世界惨剧的事情将现场许多人都吓了一跳,其他人脸上大多是被吓住的神情,但是我却明白从白兰脸上看到了得意的神情。 那模样就像是终于将在意的人的注意力全数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小孩一样,让人不禁感到可笑。 “哎呀,真是可怕。”如此说着的白兰笑眯眯的根本看不出一丝被那声吓到的样子。“不过,阿宅还要在那边呆着吗?”用着与之前无异的语调说出的白兰,垂下的眼眸里却好像闪过一丝暗芒。 十年后阿宅像是从这句话里得到了某种暗示,忽的将之前垂下的脑袋猛然扬起,十分惊惧的望着白兰,随即又露出不屑的表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嗯,和我的确没什么关系呢。”迅速接下十年后阿宅那句话的白兰笑着点头。“那么要回来吗。” 十年后阿宅抬起眼眸朝我这边望了一眼,随后垂下眼帘,朝着白兰的方向走进。而她走动的同时,周边的空气就像被什么扰乱了一样散发出一圈圈波纹,大抵才两三秒的时间,原本在我们附近的十年后阿宅消失不见,却出现在投影屏幕那边的白兰身旁。 我猜,这个大抵就是她的能力了最强地仙。 “嗯…既然这样的话…”白兰这样说,谁也不知道他话中所谓的既然这样是什么,“就给纲吉君三天的时间,之后就让我们用choice来决胜负……嗯,来到这个十年后世界的所有人都要来并盛神社前往战斗场地哦。毕竟不这样的话就太无聊了啊。”白兰说话的间隙,属于真正的六弔花的视频影像也一个个展现在我们面前。 他们将注意力放在无人知晓的真六弔花身上,而我却把视线放在白兰和十年后阿宅身上。 直到影像消失,十年后的阿宅也再没说过一句话。而在影像消失的前一刻,白兰的视线也未曾离开过呆在他身边一言未发的女人身上。 我好像从这之间看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却只能抓住十分脆弱而隐秘的那条线,怎样也找不到那线的源头。 利用指环的力量而让我们还保有些许立足之地的入江正一稍作休息之后拿出了只有这个世界才会存在的彭格列匣兵器交予众人,但是因为各自体力不支的缘故,这些家伙大多都没能燃起足够的火焰注入匣兵器。 ……一说到匣兵器,我就想到不久之前十年后阿宅交给我的两个指环和三个匣兵器。 啊,个中缘由与滋味我还是一个人默默消化好了。 之后,入江正一和斯帕纳留守在这里做圆形装置转移工作,其他人顺着通道一路走向外面,回到基地内部,却因为无法回到十年前这样一类的原因而显得略有愁容,而本就十分敏感的两位姑娘也在这时发起了抗议暴动。 才经历过一战的少年们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就面临基地内部人员两极分化的局面。 除了我和那些少年之外的众人,连同蓝波与库洛姆这两个守护者都倒戈支持少女们的阵营,而留下的男生则要面对无人处理的后勤任务与日常修行而暗地咋舌。 “……零确定要站在我们这边吗?”纲吉握着我的手,仿佛在街边散步一样与我在基地内部游走。“虽然山本君家中是开寿司店的,但是目前来说…跟着我们估计是吃泡面的份。” 我望着他苦兮兮的笑脸,随意的耸了耸肩。“我不在意啦。其他人我是管不上啦,不过我站在你这边是不会变的。” 他略微错愕的睁大眼,随后双颊像是被人抹上一笔红颜料一般显眼。 “而且…怎么说呢,大概是我的思维问题,我觉得纲吉你的决定没错。只是、”我凑近他,甚至是将嘴凑到他的耳朵边,低声地说,“我不喜欢被隐瞒哦?不管怎样的事情都告诉我,这样才比较好。用什么是为我好的理由来说服我可无法让我满意的哟。” 他因为这样近的距离而双颊充血,整个人显得晕晕乎乎的冲着我点头。“什、什么事情都会和零说的。”深呼吸了几下,他勉强恢复正常。“这是那时就说好的事情,所以绝对不会为了什么事情而隐瞒零的。” “不管是和我无关有关的,或是不便于说的,都不能隐瞒才行……”我不去看他,只是神叨叨的念出这句话。 他却扳过我的脸,极其认真地望着我的眼睛,说:“什么事情,都会和零分享的。” 我被他的认真感染,几乎要将一直藏匿在心里的某件事情说出来。随后还是将它压了下来。 那是不值一提的,至少现在就是如此。 我这样想着,然后将脸贴着他的手掌。“什么事也不能。” “……什么事也不会。”他望着我说出这句话,让我看到了从前小心翼翼的他超级工业帝国。 我闭上眼笑了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碧洋琪突然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冲纲吉说:“不好了!京子一个人偷偷跑掉了!” 听到这句话的纲吉也慌乱起来,却还是先看着我,好像在用眼神来征求我的意见。 “就算……我说不许去,你也不可能不去的。”我闭着眼睛耸肩,不去看他的眼睛,“而且我也不会说那样的话啦。”我随而睁开眼睛,只是向他伸出手。“反正在梅洛尼基地被攻破的现在也没什么敌人,不用带匣兵器也没关系吧?再说你现在不是也打不开吗,所以…给我?” 听着我的话表情一点点沉下去的纲吉,露出指责的表情瞪着我,那神情就像被人戳破拙劣谎言的小孩。“不用说的这么清楚啊!”这样喊了一句,但还是将别在腰带上的匣兵器交在我身上。 “于是我拿去愉悦的研究了!您慢走!”我夸张的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我往后一退站在墙边,微笑着和他挥手。 送走纲吉之后,我靠着墙,撇头望着碧洋琪。“fff团的中流砥柱?” “哈?”碧洋琪冲我挑挑眉,“虽然不懂你说的什么…”她闭上眼呼了口气。“但是我的确是故意这样做的。…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泽田纲吉在一起的好,太辛苦了。”她用最后四个字作出总结,却让我眉头一跳。 我点了点头,在她身边绕了一圈。“我也这么觉得。虽然reborn和你都是黑手党,但是等级毕竟不同,随后要遇到的危险会更大。而且那个家伙一看就是无法安定下来的性格,所以碧洋琪小姐你喜欢他实在太辛苦了还是放弃的好。” 她沉默了一瞬,随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是我多此一举了,抱歉。” “没事,我不在意~”我耸耸肩,蹦跳着往纲吉以往训练的地方去了。 到了空无一人而显得十分空荡的训练室后,我一个坐在纲吉训练过后时长坐着休息的地方,拿出之前从纲吉那得来的彭格列匣兵器,凑着头顶的强光望了望匣子的里面。 就算这么看,从火焰的注入口里也看不到什么,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你看我其实也没什么能说话的人,就和你说好了。”即便看不到什么,我却装作有什么一样的说了下去。 “其实吧……真不想让纲吉跑出去刷少女的好感度啊,就算是我也是会嫉妒的。”我将举着的手垂下来搭在膝盖上,“不过这件事情果断不想让他知道,总觉得这种心情被他知道了有点……害羞还是别的什么的,啊啊说不清,反正就是这样啦。” 我抱着膝盖,瞪着握在手里的橙色匣兵器。“唔嗯,还有。别看纲吉软糯糯好欺负的样子,但是该硬气的时候他不会怯弱,是个很珍惜朋友的人,……和我完全不同。所以这家话大概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也请多包涵一下吧。” 我絮絮叨叨的说着,最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了。 大约傍晚的时候,纲吉也带着京子回来基地,而两个女孩子发起的抗议暴动也这样就此落幕,中途辽平因为这件事而对纲吉生气的时候被我给拦住了,之后便再也没发生什么,但是吃过饭洗过澡后我却被守在门口的纲吉给逮住,说是要给我看什么东西而硬是将我拖到了训练室。 “所以究竟是什么啦。”我甩甩手腕,横了他一眼。“随便打发我的话就干掉你!” 他急忙点头,“是匣兵器,匣兵器啦。之前从和京子小姐的谈话那里得到了灵感,所以…”他扬了扬匣兵器。“想给零看。” 他深呼一口气,点燃戒指上的火焰注入匣兵器。 从匣子中带着橙色火焰跑出来的小狮子被放出来的一瞬间就莫名的朝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接住它之后,这个小小的家伙就一直在我怀里蹭来蹭去,十分黏人鉴宝术士。 “……唔…可恶。”脸色似乎十分不爽的纲吉砸了咂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零应该也有匣兵器吧?” 我忽的脸一黑,随即转头抱着手里那孩子走出去。“时间晚了我要睡觉去了,纳兹这孩子我就顺手照顾了。” “咦咦咦?!等、等一下!”背后的纲吉不论在喊什么,我也没有回头,然而越走越匆忙。 一个人急匆匆跑到只有我一个人住的房间里,我坐在床上逗弄着纳兹,而这个小小的家伙却忽然咬住了我的手指。力道不重,但也让人一时半会无法挣脱开,于是我只好顺着这孩子拉扯的方向,却在刚走出门的情况下遇到了蜷缩在门口瑟瑟发抖的纲吉。 “……我说你啊…”我不由得叹气,一手抱着已经松嘴的纳兹,一边将他拉起来扯到房间,把床上的被子甩到他头上。 他慌乱的将被子从头上扯下来,然后堆在一旁,唯唯诺诺的看着我。“零没生气吧?” “生气?”我诧异的望了他一眼。 他点点头,“因为零之前就这么跑掉了啊…是因为不高兴才不说的吗?”他有几分小心谨慎的问,仿佛怕就这么惹得我不快。 我只好妥协,拿起桌上的指环套在手里,再一一点燃随手丢在桌上的三个匣兵器。“雾属性的…梦貘。象鼻子、犀牛眼、牛尾巴、老虎足,啊哈…”我又是一个叹气,“一点都不好看吧。” 纲吉迟疑的点头,我那只腾空在一边的匣兵器眼睛里立马飙出了泪水。 “……其实也还好吧。”纲吉说着,看着匣兵器那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身体上盘桓着靛青色的花藤纹,耳朵和四肢所燃出的火焰把这孩子的身体遮的朦朦胧胧,整体看上去圆鼓鼓的,也很不错啦。” 我附和的点头,“就当你说的很对吧……不过我更喜欢这两个啦。”我指着雨属性的匣兵器。“都是代表出现在哪就会有大水的…神兽还是奇异生物呢,和白鹿相似却有四个犄角的是夫诸,传说中是兆水之兽。另一个被蓝色火焰包围,像是鱼却生有羽翼的是蠃鱼。”我说着又是一叹,“都不知道这种在神话中才缔造的出来的生物,十年后的我是怎么弄出来的。” 我望着安稳站在我身边,四肢和颈间燃烧蓝色火焰的夫诸,浑身被蓝色火焰包裹,像是在水中游动的蠃鱼,还有之前好不容易止住哭泣,腾在半空的梦貘,只觉得当时听十年后阿宅报出这些名字还以为只是十年后的自己借这个名字来称呼自己的匣兵器的我十分的愚蠢。 “啊,对了。”我想起了什么,望向纲吉。“虽然之前就拿到手了,但是纲吉是第一个知道它们的哦?” 他眨眨眼,脸上的微红还没褪去,就忽然抱住我,说:“可以亲吻你吗?” 他这句话直白的不可思议,我沉默了一下,狠狠瞪了几眼在一旁做出围观姿态的,自己的匣兵器。“你这是得寸进尺。”我说完却笑,“当然可以,我亲爱的少年。” 得到这句话的纲吉却像个十足的青涩小鬼,迅速的亲了我一下后飞快的跑了出去,那姿态都让我几乎以为他是在害怕我会因为亲吻的事情而大动肝火一样。 不过脸颊充红,半天也说不出话的我也没什么资格笑他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_(:3∠)_稚嫩的少年与少女哟【。 那三只匣兵器的产生来源在于零和阿宅打赌说白兰能不能制造出中国古代这些生物的匣兵器【最主要的黑手还是我】你自重 ------------ 第六十一章 ·女孩子的眼泪是大杀器纲视角 “就算……我说不许去,你也不可能不去的。”那个人这么说着,好似无所谓的耸肩。“而且我也不会说那样的话啦。” 他听着,脸色一点点的沉下去。 那个人说着什么不在意的话,脸上挂着无所谓的表情,全然是一副豁达的样子。 啊、那个人为什么不会露出嫉妒的表情呢?他这样想着,忍不住睁大眼睛瞪着那个人。 他其实是想让那个人说出那些形如嫉妒的话,甚至是期待那个人能摆出嫉妒的表情,然后对他发怒,像个全身心都放在自己喜欢的人的普通女孩子一样的拉住他,不让他去。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奇怪,可是他无法不这样去希望。 大约是因为这样能够让他更多的感受到被那个人喜欢着的心情,也或许是那个人脸上摆出的神情也太过无所谓。 正因为他拥有这样的心情,所以即便是这样十分卑劣的想法,他却也希望这样的事情能够发生。 他一个人跑出基地之后大约用了一个小时左右就找到了在外走动的京子,京子对他说她只是想要出来买些食材,而来的时候也已经得到碧洋琪的允许了。 听到这句话后他大约猜到之前那些只不过是欺骗他的幌子,而原因他也是知道的。 从十年后阿宅那里得知这个世界的他和零所发生的事情之后,他有去问过碧洋琪更多关于他和那个人之间的事情,也得到了为什么之前询问碧洋琪的时候她会说出不知道零的事情。 碧洋琪说,以她的角度来看,她并不希望他和那个人在一起。因为她觉得那个人实在太辛苦。 他无法从中说些什么,但他能够感受到的是此刻心中翻滚着的阴暗感情。于是他在找到京子之后就显得有些不耐。或许是他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原本跟在他身边往回走的京子忽然停下脚步,表情惴惴的和他说抱歉。 “纲吉君,对不起…”女孩子望着他,小心翼翼的说,“让纲吉君担心了。” 他听着这句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栗发少女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的眼睛中带着十足的歉意。这和那个人倒映着他的影子的黑色眼睛完全不同。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京子想,他是要说没关系,还是说不介意呢?到了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就算是他,偶尔也能任性一下的吧?他望着远处想起那个人曾经和他说过什么这个年纪本来就是任性的时候的话,最终他也没有接下京子的道歉,也没有再表露出不耐。 原本就不是京子的错,而且即便他生气,也和京子没有关系。这本来就是不应该对京子发泄的情感。 他低头叹了口气,整理好自己的感情,重新抬头看向京子总裁强宠,缠绵不休。“那个,我有些话要和京子小姐说。” 京子冲着他眨眨眼,然后点了点头。 他们顺势就这样绕了远路,但是他没有选在人迹较少的河边,而是绕了一段远路,往回走的同时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的真相与之后还要做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他停住向前的脚步,转头看向京子。“……事情就是这样,我…”他说到最后,也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 京子一言不发的听完,也停下了脚步。“那么…这些事情,零知道吗?” 他疑惑的望了京子一眼,没有正面回答京子,而是问京子为什么要问这个。 “要说为什么的话…”京子歪了歪头,“虽然零看上去似乎很多事情都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女孩子其实不喜欢被隐瞒的,得知只有自己被隐瞒的话,就算表面上看不出,实际上也一定会难过。”像是要加强这句话的说服力,京子还很用力的点点头。 他望着脸上还仍然存有不安与惊慌神情的京子,忽地摇摇头。“……京子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嗯?” “……对不起。”他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随后便想起了之前从基地跑出来时那个人的举动,心情就这么一瞬间的变好。 之后他和京子之间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不知道他们是聊到了什么话题,京子看着他说:“感觉零很久之前就喜欢上了纲吉君呢。” “诶,有吗?”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也不知道京子所说的很久以前是指什么时候。“这种事情也能感受出来啊……” 京子却很郑重的点了点头,“嗯。大概…唔,你们晚上举行那个叫做指环争夺战的时候吧。从那次在天台见面,我就知道了哦。当时纲吉君说出‘女朋友’这个词的时候,一直望着纲吉君的零,露出了那种十分惊喜的表情哦。”京子用手比划着,脸上带着发现什么秘密一样得意洋洋的表情。 而他心里却猛地一突,某个被他一直压抑的秘密像是被人从深处连着血一起扯了出来。 而在这之后的三天,他就像是要躲开那个人的视线一样马不停蹄的训练,可是那个人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的,安静的在训练室里注视着他。他应该是感觉到高兴的,但他在这样沉静的目光下却特别想逃。 但在他们将要进行choice选择战的那天前夜,那个人却忽然把他拦住,不由分说的把他扯到了训练室。 这个训练室本来就大,再加上他一直以来的强烈训练,沉浸在黑暗中的训练室显得尤其破旧。 “我说啊,难道纲吉君开始讨厌我了?”那个人将他拉到训练场中央,背对着门说,而他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还是从那个人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的倒影。 而因为如此,他却更加的不敢与那个人对视,只好扭过头不去看那个人的眼睛。“没有!只是有点心事不知道怎么和零说而已…”他说着半真半假的话,但心里的慌张却是认真的,也因为这样,他说到一半便将头转回来重新看着那个人。 可是那个人仿佛感受不到他的慌张一样,黑色的眼睛沉沉的看不到一定波纹。“是这样吗,……总觉得最近你都在避开我,嗯,如果要分手的话――” 那个人的话还没说完,他就下意识的伸过手拉住那个人,把那个人扯到怀里抱紧,然后因为重心不稳的缘故,他往后一倾却还没等他倒下去,那个人就往反方向用力一扯,结果两人一同摔倒在地。 而他正好压到那个人的身上无限旅行全文阅读。 他的一只手为了防止那个人磕到后脑勺而被那个人枕在脑后,而另一只手缩在两人相贴的胸腹之间,并且他的那只手还拉住那个人的手不放。 或许是被这样静谧的环境影响,也或许是因为这是他很早就想要做的事情,他松开握紧那个人的手,向上伸去握住那个人的肩头,以这样的姿势拥抱她,和她接吻。 他被那样绵长而亲密的吻弄得神智恍恍惚惚的,垫在那个人脑后的手抚上了她白皙的脸颊,而原本握住那个人肩头的手像是有了自我意识般的游走到那个人腰腹处,伸入了那个人的衣物里,然后贴着那般温热而嫩滑的肌肤一路向上直至那小巧而柔软的地方。 他晃了晃脑袋像是要让自己清醒一样,却怎样也醒不过来,却忽然感到捧住那个人脸庞的手有水滴划过。 他全身一个冷颤,而划过他手背的水滴一个接着一个的连成串,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的动作僵固停止,猛然发现这是那个人的眼泪,是那个人在哭泣。 开始只是压抑着声音无声的啜泣,随后慢慢呜咽出声,却没有哭得惊天动地,而是低声哭泣着,在他怀里颤抖着流泪,那模样就像一直隐忍的委屈无法再在这个羸弱的身体里盛装而倾漏出的一样,仅仅只是用细微的举动来表达,却丝毫不张扬。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只是以这样可笑的姿势抱着那个人,全身僵硬住,甚至连将那个人的泪水擦去的勇气而没有。 如果说那个时候他对京子的抱歉无话可说是因为任性的话,那么这次他的无话可说则是因为慌乱,因为惊讶,甚至于对他自己的懊恼。 那个人什么错也没有,什么也不知道,而他只因为自己的一些情绪而故意去避开那个人,一句话也不告诉那个人。 从相识以来就未曾哭泣过的那个人,如今在低声哭泣着,瘦弱的身躯在他的怀里颤抖着,诉说那些由他带来的,无法与人说出的委屈。 而他什么也做不到。 他慌张的把那只伸入那个人衣物里的手抽出来,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而在再次抓住那个人的手握紧,而捧住那个人脸庞的手十分慌张无措的擦拭着那个人眼中停不下来的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不会再这样了,我保证不会了……”他无措的说着对不起,却仍旧无法止住那个人的泪水,也得不到那个人是好是坏的回应,到最后他只好抱紧那个人,让那个人在他怀里哭泣。 原本不愿屈服而挺直的背脊如今弯曲蜷缩在他怀里,一直以来像是星夜一样有着微光的眼睛被泪水沾湿,而会说出安抚他的话语的嘴唇被抿成一条生硬的直线,死死按捺住那些无法说出的委屈。 他望着因为将脸藏在他胸膛而只让他看到顺滑黑发的脑袋,看着那个人头顶顺着发旋生长而出的黑色头发,只觉得连心都要被这黑发拉扯缠绕,然后被那灼然的泪水燃烧殆尽。 此刻在他怀里如此哭泣的,那是他……十分喜爱的女孩。 他喜欢她,已毋庸置疑。 作者有话要说:_(:3∠)_普通想一想的话…前几天才被亲过,结果就被无视了(还表现的十分明显)然后自己主动去找就被推倒了谁也…… =j=其实…更大的可能应该是零愤怒一踢让纲吉从此无法再轻易站起啊而不是哭泣【。 明天没有更新,勿念【谁会念啊【喂 话说我这算不算顶风啊喂……quq你们不许欺负我哦【自重 ------------ 第六十二章 ·女性都是狡黠的请小心防备主视角 “……嗯?”因为已经习惯早起的缘故,大约在上午八九点左右我忽地醒了过来,只是眼睛肿脬脬的有些疼,其他的却不怎么记得。 因为眼睛干涩的难受,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才稍微好过了一点,因为身体蜷缩成一团而感到骨架疼的我想要动一动,却忽然感觉到腰间上搭着什么东西,紧紧地勒住我,让我一下也无法动弹。 我闭着眼睛用脸侧蹭了蹭枕头,忽地想起昨天我因为纲吉那三天莫名其妙的逃避举动而略感难受,主动找纲吉那家伙去训练室那块平时除了他和我之外就不怎么会有人来的地方想要去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想的,结果…… 唔…不太记得之后的事情了,只觉得眼睛生疼生疼的啊。 而且我之后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里的? “嗯……”从我脑袋后面突然传来某个家伙的哼声,弄得我浑身一僵不说,捆在我腰间的手也顺势收拢,将我整个人全拢在他怀里,与之前相比更加难以动弹。 既便是背对着他,我也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洒在我的肩膀上带来的细微瘙痒感,那就像幼猫的爪子在抓挠一样的刺人身心,让人因为细密却无法挥去的瘙痒感而痛不欲生。 我知道我背后的家伙一定是那家伙,同时也知道那家伙属于那种一旦睡着就很难喊醒的类型,所以便伸出手去掰他的那双爪子,想要从他手臂里脱出来,结果还不等我把他的手给拿开,这家伙就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更加用力的将我霸在怀里。 姑且不说我们两人在被子里的样子,单说他的行为,完全让人想到那种将属于自己的雌性霸占在自己的领地,使得任何生物都无法靠近,连同雌性也无法轻易离开自己地盘的凶兽。 之后我又试了几次,但仍然无法从纲吉的手臂里钻出来。几乎要放弃的我不禁感叹这家伙的力气忽然渐长,却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他们要与白兰进行choice决战的日子。 “……这样的话,也只要动粗了。”我嘀咕了一句。“要不是对你够了解,我说不定会以为你在装睡呢。”我拨弄了一下他的手指,费劲万难的转了个身面对他。 仍在沉睡中的纲吉无意识的皱着眉头,偶尔嘴唇会嗫嚅一两下,那脸上的神情流露出一股不安的气息惹得我忍不住伸手像是抚摸小孩子一样去顺顺他的头发。 “说起来,你睡到现在…彭格列其他居然没一个来找你或者喊你起床的?要是因为首领贪睡而导致错过choice战,那可是哭都来不及的哟?”我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指尖在他脸上戳戳按按的,“啊,对了。平常来说reborn那个人早就一脚把你踹起来了,这次反而都没一个有动静的。” 我一边说,手里的动作还是没停下,就像在逗弄一只睡得死沉沉的小狗一样的戳弄他的脸颊。 忽然,他侧过脸蹭了蹭枕头,随之缩低脑袋将小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哦呀?”我望着他扬了扬眉头,将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曲在拇指上,然后对准他的脸颊狠命一弹。“快给我起来!” 他立马睁开了眼睛,一手抓着我的两根手指,另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腰上,根本没放开的意愿。“啊,好疼啊零。” 我冷哼一声,动了动手指让他把我的手松开。“那还好意思装睡?再不起来就对你的兄弟下手哦?……嘁,你从什么时候醒的啊。”我很是不甘心的念叨,脸上大概也有些忿忿不平。 “…………”他望着我讪笑一下,“在零转身面对的时候就醒来了。”随后他缩了缩脖子,将搭在我腰上的手和抓住我手指的手都缩了回去。 我趁这个机会赶紧呼了口气,然后从他身上边爬过坐在床边。“你快起来啦笨蛋,今天要迟到了可不是能随便混过去的魔装。”虽然我是这么喊的,但是我和他都知道就算我们想要躲避今天的决战,那位彩虹之子也不会让我们就这么躲过去的。 当我把衣服穿戴整齐之后,一转身就看到纲吉那家伙躺在床上撑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看。“你看什么?”我下意识的拢了拢衣服。“别发呆了,快有点动静。” “……昨天的事情…”他将视线移向一旁,“我、” “――就此打住。”我截断他的话,并禁止他再继续说下去。“快起来穿好衣服出去啦。”虽然不太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但是我潜意识的却不想听下去。“正所谓,‘往日之事如云烟过眼。’而且,与其说那些,还不如想想怎么在今天这场注定会被人耍赖的比赛中挽救一点颜面。” 他把衣服穿好,随后又理了理衣领。“不会让零丢脸的。” ……不,不管怎么样也不会丢我的脸。 我望着他,懒得把那句话说出来,免得打消他脸上那幅跃跃欲试的兴奋。 等着他终于穿戴完毕,我和他刚走出房间朝着主控室前去集合的时候,一拐角就看到彭格列那群少年连同斯帕纳和入江正一全都堆在拐角的过道中。 狱寺看到纲吉时眼睛一亮,立马凑了过来,我看着就松开勾住纲吉的那只手,同时往后退了一步,却被纲吉反过来拽住手不让我动一步。 我觑了面上一点都没露出害羞这类情绪的纲吉,突然想要赞叹一下这家伙如今的脸皮厚度。 “那个十代目……和这家伙的矛盾终于解决了吗?”狱寺瞅着我,犹犹豫豫的问出这句话,只让我眉头一跳。 我巡视了一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那些家伙看着我的神情都各自带上不约而同的含蓄笑容。“……啊哈。”我眯眼看向其中笑得最尴尬的强尼二,果断挣开纲吉的手,走向站在角落的强尼二。 “给你两个选择。”我一手搭在强尼二的肩上,然后点燃另一只手上的雨属性火焰。“你知道我要问什么的,所以呢……是说,还是被纯度极其高的火焰给烧成水,碳化合物和垃圾?” 强尼二就这么狠狠抖了抖身体。 然后从强尼二口里得知真相的我,眼泪不禁掉下来。 ……因为纲吉躲避我的动作太糙了导致其他人都看出来他在有意无意的躲我,于是问题就这么来了。认为我和他之间闹出什么矛盾的一部分人在我把纲吉约到训练室之后,那群人就集结在强尼二的主控室通过摄像头看我和纲吉在那里发生的事情。 “因为当时担心你和十代目之间会吵起来所以……呃,”强尼二拿着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不过那个,一般女孩子遇到那样的情况也的确会哭啦,不要担心,十代目是个温柔的人,之前一定是――呃啊!” 我直截了当的用拳头阻断了强尼二要继续说下去的话,然后满面笑容的走近纲吉。“躲人好玩吧,嗯?推倒好玩吧,嗯?胸部可软腻了哦?”我每说一句话,纲吉就往后退一步,连同之前围住我们的那些人都不约而同的往后退,只有站在拉尔肩膀上的reborn还保持着看戏一样的笑容望着我们。 纲吉一边退一边摇头,最后凄凄惨惨的望着我,扯住我的袖子往下拉了拉。“生气啦……?” “诶,当然。”我依旧笑着望他,“一般情况下,我那个时候以我的秉性来说,会做什么,你是知道的吧。” 他惨白着脸点头,随后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瞅着我。“那么昨天晚上…”他说着,忽而皱起眉。 “问这么多做什么,我就乐意那样了三国之江山美人最新章节。”我瞪了他一眼,将他想要说的话问的事全数堵了回去。 看到纲吉那样子,reborn念了一句什么无能一类的话,却仍旧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再之后就像我所知道的那样,利用什么火焰啊一类的将所有人统统转移到某个奇怪的地方,而那里就是纲吉他们之后要战斗的地方。 其中类似于跳马迪诺,斯库瓦罗以及reborn躲藏在小型要塞中跟了上来却被白兰一语点破一类的事情我和纲吉都没怎么有太多的吃惊,反倒是跟随白兰身后而出现的十年后阿宅倒让我吓了一跳。 倒不说在这里看到她让我吓了一跳,而是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变了不少。 整个人外表看上去虽然没得变化,但是从眼睛里透出的神色中却能感受到这个人苍老了许多。……不,这么说有点不太对,十年后阿宅给我的是那个感觉,与其说是苍老,倒不如说是生命的能量所剩无几而显露出的疲态。 “哟,”十年后阿宅倒是主动向我们挥了挥手,与之前所见的样子倒是无异。“话说还记得我们当时的谈话吗?”她冲着一笑,那样子真是像足了白兰。 那个时候的对话?我突然想起来当时在梅洛尼基地等待纲吉来到圆形装置之前的那段时间,我和她的确说过一些话。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白兰笑眯眯的凑过来搂住十年后阿宅的腰,面上是一副十分好奇的神色。“哎呀,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吗?” “关你什么事情哟,女性之间的话题男性少来一边凑热闹。”我冲着他挥挥手作驱赶状,也根本不管他眼里透出的那些刺人视线,冲着他哼了两声。 “纲吉君难道能忍受喜欢的人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的吗?”白兰最终不去看我,而是对着纲吉说了这样一番内有深意的话。 我望着他,而纲吉站在我身边则是耸耸肩,倒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样。“我听零的。” 我这一瞬间都忍不住转过身对纲吉拥抱一个以示嘉奖。但是脸却不知怎的被烧得发烫,只好不自然的揉着脸,另一方面得意的冲白兰呲牙笑。 其实我现在觉得,和十年后阿宅比起来,我算是幸运很多。 在内心这样感叹的时候,十年后阿宅忽然像得知我心里的想法一般,冲着我十分温和的笑了笑,随后又摇了摇头。 在这期间,白兰的余光也仍旧是黏在十年后阿宅身上的。 但是这两人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装作不知,总归是没有把视线对在一起过。这一点反而是与我和纲吉之间的状况相反。 “啊啊,总之女人们的寒暄到此结束,接下来要开始进行‘选择’了呢。”仿佛对什么东西已经无趣了一样,白兰松开搂着十年后阿宅肩膀的手,对着纲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随着这句话结束,紧接着就是即将开始choice战,而在已经选择好参赛人员后,我们这些人就要准备去观赛席蹲点,等待最后的胜利者,但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转头对纲吉说了一些话,随即转头完全不再去看他的往前笔直走。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爱一个人就要看眼神嘛w ==== _(:3∠)_最近莫名陷入了倦怠期还是什么的……十一月份是想不到的忙碌,这个月开课的专业课老师神烦,而我还有资格证的课要上……所以…更新什么可能没有那么及时,但是能保证每周都有更新(不会周更)在情况允许下,我会尽力日更_(:3∠)_跟着我一路走来的小伙伴一定知道我的勤奋吧一定知道吧,不管是新来的还是一路走来的小伙伴【看 ------------ 第六十三章 ·顾不了那么多纲视角 从比赛开始,所有的一切就和那个人之前对他说的那般有条不紊的发展前进,他一个独自先行从空中进发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年幼时起初刚听到那个人说的那些事情的时候,只是当做那个人胡编乱造的一个以自己为主角的故事妖瞳狂妃,鬼王就擒吧最新章节。再之后他长大一点开始觉得那些故事让他有点害怕,等那个人所说的事情第一次实现的时候,他也感觉到毛骨悚然,而现在,他却和那个人在一起,一同面对那些原本既定了轨迹的艰难险阻。 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感叹那个人常常念叨在嘴边的那句世事难料十分正确。 “纲吉君……”耳麦那头突然传来入江的声音将他从过往的回忆里拉出来,“接下来大概在…” “我明白了。”他深呼一口气,连忙将思绪重新投诸在战场中。 接下来就和入江分析的战况一样,他转入下一个拐角之后敌人出现,对手是雾属性的真·六弔花,叫做狼毒的家伙。他记得零对他说过这个家伙的弱点在脑袋上的头盔,而且大约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人类。 “既然这样的话……”他低喃着,金红的眼睛里浮出了某种坚韧的神色。 他与其他黑手党格格不入的最大原因还是来源心中的信念,让他毫无负罪感的去伤害一个人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他的性格本身也属于软弱那一类,即使是遇到和朋友相关的事情而说出无法原谅某个人的话,他心里仍然还是会对与之战斗的人产生无可避免的负罪感。 所以战斗的时候他总是紧皱着眉头,双拳挥舞的模样与其说是在战斗倒不如说是在祷告来得更加准确。他每天有许多的时间与那个人在一起,于是总是会将心中的负罪感告诉那个人,说不清这是为了得到他人的宽慰还是为了将原本能远离黑手党这个世界的那个人拖入其中,但是他的确从那个人身上得到了某种安心。 无法逃避就选择背负,负担即便过重也还有人在身边一同倚靠。 他从那个人那里只得到了这么一句话,但是同时也得到了那个人平常绝对不会说的誓言。 他与真·六弔花的狼毒一面纠缠着,一面有意识的把对方往既定的道路上去推。 狼毒会被他打败,随后他继续往前却莫名的离目标越来越远,利用超直感的他会发现这是早前被他击败的狼毒利用幻术所做出的陷阱。而这之中,作为要塞防守的狱寺会因为六弔花的桔梗的招式而无法充足发挥自身的能力,于是在基地内部指挥的入江会受到重创。 这些都是那个人告诉他的未来,他要让那些未来逐一实现,也要让那些未来逐个改变。 首先就是和狼毒的对决。 他打败了狼毒,并且是不留一丝余地的。接下来则是将己方的目标,也就是独守在另一方的雏菊交给山本来面对,而这之后,他选择了毫不犹豫的回头赶往之后的战场。 兴许是在这场战斗开始之前他叮嘱狱寺的那句要小心谨慎的话让狱寺起了警惕之心,又或许是其他原因,狱寺与桔梗碰面的时候提前一步点燃了火焰,打开了匣兵器。也因此为活动要塞的撤退带来了一定的时间。 这场比赛的最后输的人仍旧是他们,即便入江没有受到大的创伤,却始终没有能够坚持过长战斗的生命力,即便入江十分坚定的表示还能够坚持下去,他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不是入江因为代表生命的火焰耗尽而走向死亡,就是因为雏菊的自我再生而导致他们自身的精疲力竭。 这场比赛从最开始就已经被白兰算计好了。 “比赛的结论就是…”白兰领着六弔花中唯一的女孩子以及十年后阿宅朝他们走来,脸上依旧带着不变的笑容。“纲吉君你自愿放弃这场比赛,对吧?也就是说我赢了呢。” 那个男人笑的弧度与之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可恶,入江想要以大学时代曾经赢过白兰一次而作为再次比赛的筹码,却被白兰干脆利落的回绝掉。“完全不知道小正你说的什么哟,有那种事情吗?”白兰神色轻松的说着,转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十年后阿宅萌萌山海经最新章节。 十年后阿宅却垂着眸不去看他,而是奇怪的咬着下嘴唇。 那个动作让他想起某个人,于是他潜意识的回头望向身边的女孩子,却看到那个人视线漂浮不定,半举着手用手指缠卷着头发。 望着这幅情景,他不禁瞪大眼睛。 这两人的动作都是下意识做出来的,也正因为这样,他更加确定心中突然浮现的某种想法的正确性。 “哎呀?纲吉君在看什么呢?”白兰单手托着下巴,一副不能明白的样子望着他,“……嗯?” 就在这个时候,白兰的表情忽的一变,原本因为笑而成一道弯月的眼睛带着锐光忽地睁开,随即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变回原先的笑容模样。“小尤尼突然来了啊~”音调轻飘飘的浮在表面,让人听起来有种莫名的甜腻感在其中。 被白兰称作尤尼的女孩子穿着比她自己大太多白色披风,戴着足以遮住面孔的白色大帽子,不紧不慢的朝他走了过来,然后伸出合拢的手,在他面前摊开。“请以彭格列的名义来保护我吧,泽田先生。” 那双稚嫩而白皙的手掌中,赫然是其他彩虹之子的奶嘴。那几个奶嘴和reborn脖子上的黄色奶嘴相呼应的发光,而女孩脖颈粉色缎带中也有某个东西在隐隐发光,即便被宽大的衣袍盖住,那光芒就算微弱却也能一眼瞥见。 他知道那是谁。 彩虹之子中类似首领的存在,橙色奶嘴的持有者。 “喂,蠢纲。”reborn不带任何情绪的喊了他,仿佛在说这种事情自己做决定就够。 那么他的决定,是什么? 早已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了。“我…”他第一次用这样严肃的声音,所以还有点紧张,“我以彭格列的名义发誓,将会保护…”他想了一想,“最后的彩虹之子。” 那女孩的称谓有太多,而他还没有到能够直接喊对方名字的地步,所以他只能选择对他来说应当是明白的称谓。 没有人知道他和那个人一起了解这之后的未来,所以他在这些事情上总会多想一想。 “这样的话,那可就没办法了。”白兰还是像之前那样笑着,语调也没有怎样的变化,只是紫罗兰的眼睛却好似变成了尖刀,那目光注视着人让人硬生生的觉得疼。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摆出攻击或者其他的应对方法,他们周身的空间就突然扭曲,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除了他和身边的那人之外,剩下所有人都从他身后的地方莫名移动到超死炎装置的旁边。 白兰在这一瞬间忽然睁大眼睛,脸上终于露出不悦的神情。“这可不行啊,阿宅不会又要让我生气吧?” 他身边的那人略一偏头,而在白兰身边的十年后阿宅却闭上眼,全然不去理会白兰。 那个样子和为了什么而和他争吵的零一模一样。 他突兀有些想笑,硬生生的让他给拼命忍住,保持着那副略有惊异的表情。 狱寺等人想要冲到他身边,却被不知道从何处出现的六道骸制止,最让人吃惊的还是那个六道骸的出现并没有借助库洛姆的身体。但是白兰却根本没有要将注意力放在那些事情的样子,而是一直望着他。 “真可惜,只能让阿宅你稍微不高兴一点了。”白兰忽然笑着耸肩,随即睁开那双眼睛望着他一等家丁。“纲吉君你说不定会很伤心就对了。”这句话刚落,从白兰指尖就出现一道光芒在眼中划出一道线。 他愣了一两秒,这次回过神,一回头就只看到身边的女生胸口染出大片血花。 “你……!”他惊惧的转头望向白兰,身边的人无力的倒在他身上,头靠在他肩上,似乎什么也不想理会。 “我想…伤心的大概不是我。”他尽可能克制他自己的情绪说出这句话,然后依靠在他身上的那人用手撑在他胸膛处,十分勉强的用自己的力气站直了身体。 他看着那人已经没有血色的脸,最后还是忍下了要伸手的念头。 白兰望着他,笑意就像沾满毒药的泉水一样倾流而出。“零君你看,你的纲吉君也不是很在意你呢。” “啊、——这本来就是应该的。”那人听着点了点头,鲜血都仿佛无路可去一般从她唇边划落。 原本站在白兰身边的十年后阿宅忽然抬头,也就在这一刻,他就像是被人从远处拼命拉扯了一样觉得全身难受,随后他便和众人站在了一起。 而他的身边,则是毫发无损的那个人。 “……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那个人望着站在白兰面前,背对着他们随意用手抹去唇角鲜血的那人,如此问道。 他紧紧地握住那个人的手,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在超死炎装置启动前最后一刻,他所看的是,散去掩盖真相的雾属性靛青雾气之后而显露身形的十年后阿宅,背对着他们摇摇晃晃的走向对面的白兰。 而最后,再无法支撑下去而即将摔倒在地的十年后阿宅却忽然被白兰抱在怀里,那样子就像之前他看到零受伤而无措拥抱住她时的模样。 即便在这样远的距离中,他也能清晰看到白兰的那双紫罗兰的眼睛望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十年后阿宅,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从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战斗场地回到他们的基地内部之后,那个人就十分紧张的让他们迅速做好决战准备,他也不知道那个人究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十年后的那个女人谋划了些什么,只知道他现在能做的事情便是依照那个人的话去行动。 其他的,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纲吉。”就在众人忙于要逃离已经追到基地而被斯库瓦罗暂时挡住的石榴时,那个人忽然喊了他。 他大口的吸了口气来调整呼吸,随后立马转头望向那个人。“怎么了?” 那个人犹豫了几秒,随后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对他说,“纲君并不是什么也做不到,反不如说……要不是因为有纲吉在,我之前绝对不敢这样做。” “……只要你没事就好。”他有很多话要说,但最后,他的回答统统化成了这几个字。 只要那个人平安无事,其他的却也并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_(:3∠)_你们都这么………qaq明明我想写到彩虹代理的,真的超级想啦!_(:3∠)_果然是要放到定制的节奏了……【跪地 === 狼毒的这个错已改…_(:3∠)_ === 所以说究竟是怎么样啦qaq你们要是后继无力的话我写下去会超级孤单难过的啊…qaq ------------ 第六十四章 ·我一直注视着你零视角 在斯库瓦罗争取来的时间中,纲吉他们在商讨着究竟要前往什么地方稍做藏匿,等待整装待发的时候。 我则是借着这一小段的时间,打开了持续运转,代表未来将会发生的圈轮。关于这个奇怪的能力我虽然并不是完全清楚它的能力范围,但是在和狱寺蹲图书室的时候我倒也能说自己勉强摸清这个能力的使用方法。 简单来说就像是抽取卡牌,把自己不要的卡牌,也就是代表未来某一个时间点会发生什么事件的分割画面拿出来,替换自己希望会发生的事情就好。与此同时,展开这个圈轮的时候,我处于以前的白色空间,并且外界时间对我来说是停止不动的,只是持续时间一般只有三十秒,最长也只有五十秒,在此之后,时间拖得越久,这之后我就会越疲倦仙府全文阅读。 而代表未来的圈轮在这期间并不会停止,而我也只能用一只手按住那个圈轮,让这玩意停止十秒左右,在这个时候我还能做到抛弃表示某个即将发生的未来的分割画面。 总体来说,就是我打开这个圈轮的时候,我身处白色异空间,在处于这里的三十秒左右的时间内,外界的时间对我来说是停止的。但是代表未来的圈轮仍旧在运转,把这之中代表未来的分割画面全部成为卡牌的话,那么这之中的卡牌只能替换而不能丢弃,唯一丢弃某个未来事件的方法即丢弃卡片的方法就是由我来触碰圈轮让它暂停,暂停的时间也只有十秒。 “啊……找到了。”因为这个白色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说些什么话也没其他人知道。“把石榴将会追过来的卡片替换成…”我一边想,一边感叹幸亏这个能力并不怎么需要用脑子想什么逻辑,不然的话我绝对无法使用这么高档的东西。 啊啊,我就是不喜欢动脑子,对于那种逻辑一类的东西也十分深恶痛绝的没药救的死宅啦,……反正我现在能挺胸说自己有男朋友了,所以其他的就不用在意太多了。 不管是内心深处产生多么无可救药的怠懈想法,我手上的动作倒也没有停下。 因为之前找寻石榴追来的卡牌而浪费了一定的时间,导致我刚把石榴追赶而来的卡牌替换成与之错开而平安的卡牌,三十秒的时限也正好到了。 “零?”一从那个白色空间出来,就看到纲吉那张布满担忧的脸在我面前贴的极近。“怎么了吗?” 他是知道我之前处于什么地方的,正如从前和他共存在一个身体里,只有他知道我一样,现在也只有他能来到那个白色空间。 我摇了摇头,瞟了一眼远处的并盛后山。“我们直接去后山吧。” 原本准备前往小春所说的,位于并盛商业街的川平房地产暂避风头的众人,听到我这句话全都愣了一下,反倒只有安安静静待在众人中间的尤尼对着我歉意的笑了笑。 能看得出来有一些人不大明白或者不太同意我的话,但是因为作为众人领导者的纲吉选择了依照我的话行动,所以其他人也只好重整步调,一路朝着并盛后山的方向走过去。 刚平安抵达并盛后山不久,我们就遇到前来寻找尤尼的γ等三人。 当夜,所有战斗人员都围聚在一起讨论明早开始的作战方针,女孩子们则各藏心事的围在火堆前,说着一些活跃气氛的话,想让其他人多少能够轻松一下。 我则是不管在哪个小群体都莫名的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所以干脆一个人蹲在角落里,随后无聊着回想之前choice决战时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我忽然觉得之前发生的某些事情有点奇怪。 暂先不理会当时和十年后阿宅之间所说的交换身份而发生的事情,反倒是纲吉对决狼毒的这件事情让我产生某种……唔,怎么说呢,除开纲吉在决战的时候就将狼毒解决掉这件事和我所知道的不同外,其他的大部分倒是一模一样,可却因为一模一样反而让我有点刻意为之的感觉。 这么想想,我都觉得自己知道将来的事情显得有点说不出的可怕了。 “零……?啊,你果然在这里。”率先听到的是他的声音,随后纲吉从层层树影中走出来,即便星光微弱,我却也能完整的看出他的模样。“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不太适应和她们在一起聊天吗?” 心里的想法被他猜出来,我有点尴尬的点点头,随即就被他拉着手往另一方向走。“这边离他们会越来越远的?” “零不是不太适应和他们在一起吗?那么就我们两个走走吧。”他朝我歪歪头,十分羞涩的笑了笑。 我被这一句话一下子击中,脸颊瞬间充血而变得滚烫长嫂难为。 然后我就这么沉默着被他牵着手,两人慢慢地在夜里的树林中行走。 “……对了,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眼瞧着走到距离众人比较远的隐蔽地方,我想了想还是将之前的疑问说了出来。“关于之前…你对战狼毒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有点…觉得发生的那些事有些刻意。” “会吗?”他松开我的手,站在我对面头一歪。“本来不就应该这样的吗?” 他说的倒也没错,可是我就是有点觉得奇怪。但是仔细想想这些也不过是我自己钻了牛角尖,而且通过我知道那些事情的纲吉本身也没有什么错。“说是这么说啦……”但还是有点不甘心一类的,只好随口嘟囔了一句。 “好的事情一定会实现的,只要是你说的。”他微笑的挠了挠头发,忽然抱住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我又不是那个有言灵能力的家伙。”被他这么抱在怀里而看不到他的脸,让我有些不安,动了动身体挣扎了一两下,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微微侧过头,呼吸喷洒在我颈间,“那么我们两个人就一起努力吧。”轻声对我说这句话的他,不知怎的有点奇怪。 虽然觉得他有点奇怪,不过明天毕竟是最终决战的时刻,所以我也不怎么在意,当颈间的呼吸离开的时候,我以为他会松开,结果没想到却突然凑了过来就这么明晃晃的亲了过来。 虽然我们之间的亲吻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这么突然凑过来而从相触的嘴唇间传来的轻软感觉,以及互相交融的呼吸都让我的体温莫名升高到正常以上的地步。 我就这么一直红着脸被他牵着走回去,夜晚和他睡在同一块毛毯上的时候,脸颊的红晕也没有散去。 等到第二天他们要陆续前往战场的时候,我忽然有点不安的情绪,于是在纲吉要前往最终战场的时候,十分任性的要求纲吉带着我一同前去。reborn和入江正一两人理所当然阻止我,纲吉原本也并不赞同我的想法,但之后还是拗不过我的固执,最后还是将我打横抱起,然后带往了战场。 在离ghost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找了一个相对来说还算安全的地方将我放了下来。“零暂时在这里等我,已经和零共享了视觉,所以想要看之后的发展的话也没问题,还有务必注意安全。”变成超死气模式的他和平常的样子略有不同,但是说着这么一长段话的他却忽然让我觉得这家伙变得很是啰嗦。 “我知道了啦,”想是那么想,我还是很认真的点头回应他的话。“纲君也要小心,……总之就是这样啦。”我到底是不好意思说出什么等着他回来的话,只好随意冲他挥手以期望他不会发现我已经充血红晕的脸。 他笑得十分狡黠,金红色的眼眸闪闪发亮。“是什么呢?”仅仅几个字的话里包含着数不尽的笑意。 “总之就是我等你——!”着实禁不起人刺激的我火起来冲他大喊着,却还没把话说完,就被突然凑过来的他占了便宜给堵住了嘴巴。 “零的担心,我确实收到了哦。”他冲我眨了眨眼,随后背对着我飞往他的战场,只留我一人捂住通红的脸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事情的经过痛过从纲吉那边的视觉传达过来,等到纲吉和ghost撞上的时候,我再次打开圈轮,并且用手按压住转动的圈轮,尝试着将白兰吸取ghost火焰的这个未来从圈轮上拿去。 我原本没报什么希望能够成功,结果这件事很轻松的便完成了,而在这之后,除开白兰出现对纲吉说的那句什么零君的能力比他知道的更厉害了这样带点嘲讽意味的话之外,最让我诧异的反倒是尤尼出现之后诺丁汉伯爵夫人最新章节。 期望用自己的生命化作让其他彩虹之子复活的尤尼,这个的未来我怎么样也无法替换或者是将其从圈轮中丢弃,于是只能透过纲吉的眼睛,看着这个相处还没有几天的小女孩和自己喜欢的人拥抱在一起,然后化成代表新生的火焰。 最后的决战正如我曾经和纲吉说的那样,他打败了白兰,而平行世界的伤疤也就此消失,所有人都将回到安逸平稳的十年前世界。 ……原本应该所有人,但是我却被莫名的留了下来。 “稍微出了点意外呢,抱歉啊零。”与我所熟悉的纲吉十分相似,却让我感觉到微妙不同的十年后纲吉一脸抱歉的对我说,“不过零的话…就算一直呆在这里也没关系吧。” 那句话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从他嘴里说出来,而我却忍不住的皱起眉。“为什么我要和十年后的人在一起啊,纲吉他……” “十年前的自己不会来的,毕竟平行的未来线有这么多,就算是我也难以保证一次穿越就能够找你。”他毫不犹豫打断我的话,却让我明白了之前所感受到的不同究竟在哪。 要是那个家伙的话……一定不会理会那么多的。“纲吉他一定会来。”我说的振振有词,却不是因为我有这个的把握。“放心,我没这么大把握,只是作为恋人的话,这种程度的盲目信任也是要有的。” 年轻的时候做事情往往容易忽略后果,成年了之后也容易畏手畏脚,所以我们很难找到一个适合的度。但是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现在必须要相信我那位处于十年前世界的男朋友。 而这个时候,在我对面坐在椅子上的十年后纲吉,表情也忽的变得微妙,仿佛在怀念什么曾经有过却又找不到的东西一般。 “啊,果然。”这个声音是十年后阿宅的,但我一转头,却看到这个女人和另一个十年后的我同时出现。 我不禁睁大眼睛看向那个十年后的我,顾不上管那些什么同一个人不能在相同地方出现一类的世界法则,只是惊讶于她身上和我完全不同的冷清感。 那感觉给我一种十分悲沧的感觉,就像是失去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在我打量她的时候,十年后的另一个自己却也望着我,随后开口。“用你的能力帮我做件事情,不然的话……”她忽然看向我和十年后纲吉身后,“只能杀掉你的小女朋友了?” 我蓦地转头,就看到纲吉那家伙跑了过来将我护到身后。 此刻的我已经全然顾不上什么世界法则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眼里真真切切的只有那个少年的影子。 只是喜欢一个人,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_(:3∠)_总而言之………… 我会战斗到继承篇的啦,其实也没很完整,主要不是还有一个伏笔么_(:3∠)_保险估计差不多圣诞之前就能完结【喂 然后关于定制…… _(:3∠)_定制我会开,看你们要不要买啦,因为要往里面塞些东西,一些番外一类一类的东西(快完结或者完结章的作者有话说我会列出具体),所以估计会有一段时间才出定制,觉得对番外感兴趣以及有这份钱的妹子们可以入手,_(:3∠)_简单来说都是自愿。 ==== _(:3∠)_这个是基友撸出的定制封图,抢先看了w【图很大哦 ------------ 第六十五章 ·愿望与实现纲视角 刚回到十年前的世界时,他仍是喜悦的。 这是他应该存在的地方,没有战争,也没有沉重到能够将人压垮的包袱,更没有他一个抉择就会改变世界的可怕选项题。 然而喜悦仅仅维持了十分钟。 那个人不在,不管在哪里都找不到她,即便是他们曾经共处许久的白色空间,或亦是当两人能确实碰触到而并肩行走多次的那条并盛商业街,他都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身影,所见之处全都是和那个人在一起的回忆,却没有那个人实际存在的身影。 也许是慌乱过了头,他竟然逐渐冷静下来。在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他忽然找蓝波借来了十年后火箭炮,准备回到十年后。 而这个时候,他的家庭教师,一向对于那个人有着他捉不透态度的reborn忽地开了口魔装。“即便前往十年后,也不能保证蠢纲你前往的就是我们之前所待的世界,更加不能保证那个家伙就在十年后世界哦?” 他沉默了一瞬,随后果断的摇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找她。” “即便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嗯。” 就像即将离开十年后世界时,斯帕纳丝毫没有犹豫的对他说一定会把完成好的战斗型隐形眼镜交给他一样,他面对reborn的问题也没有迟疑。 他忽然听到一阵轻笑,但这笑声又像是大脑出了幻觉,还没等人将其捕捉到就已经消失不见。而当他毫不犹豫的将十年后火箭炮对准他自己,扣下扳机的时候,他听到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彩虹之子很轻的一声,“哼,那就去找吧。”那句话中所包含的情绪居然有些满意的色调,这让他有点吃惊。 但是不等他回头看那位家庭教师的表情或亦是用着吃惊的表情回望过去,他便已经来到了十年后的世界。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和离开十年后世界时的地方十分相似,但却也不能保证这就是他们之前所处的世界,更不能保证那个人也的确就在那个十年后世界。 可是仅仅是一息的功夫,他便立刻确认了那个人确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中。 毕竟他们之间有着异于常人的深刻联系。 他稍微舒了口气,便立刻朝着那个人所在的方向跑起来,却在望向那个人的背影还没来得及高兴的同时,听到了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说,“只能杀掉……” 那个声音的主人明确是对着那个人说的,于是他飞快的疾驰起来,明明之间的距离只有百来米,他却觉得这一小段的距离几乎要用光他一切的力量才能把它化作零。 “……诶?”当他跑到那个人面前,将她藏在身后,望向说出之前那句话的人时,他不禁一愣。“你是…另一个十年后的零?”认出十年后的零并不难,更何况他曾经是接触过那个女性的。 在指环争夺战最后一场对战中,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拥有奇异力量的另一个十年后的零。 那个女人听到他的话只是耸耸肩,随即忽略挡在面前的她,将视线投在他身后的那个人身上。“我的时间并不多,所以直接切入话题。”这个女人的开场直白简洁,“你对你自己的能力了解到什么程度?” 他明显感觉到零呆愣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迷惑。“……我的…?”或许是因为在那个十年后零身后的十年后阿宅无声的说了一句没关系一类的话让那个人冷静下来,但很快,零就调整好情绪,把自身的能力说了出来。 在场的总共五个人,按理来说应当都是知道那个人的能力的,然而十年后的他却在那个人的述说中逐渐露出惊愕的表情。 他按捺着自己的情绪,直到零将所有说完为止。“那个,我有件事想问……” “不必问,”十年后的零冲他摆手,“这个世界的我…不对,这个世界里的零和你关系可差了。” 一瞬间,他看到十年后的自己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简单来说就是那一类,所谓的单向双箭头明白吧?自以为是单恋却不知道对方也喜欢自己而造成很多事情都在无意有意之间错开。”十年后的零很是不在意的耸肩,仿佛说了什么令人发笑的事情一样不禁弯着眼笑起来。“这类人很笨不是么。” 他只能以沉默相对,而他身边的那个人也同样用沉默作为回应。 他不禁想起不久之前的事情,忽然间就感到一阵后怕魔装全文阅读。如果他们两人那时没有和对方说出自己的想法,仍旧自以为是的猜测对方的行动,到最后大约也是那般的下场吧。 忽然,他感觉到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从中传来了某种只有他才能体会到的情感。 他侧过头看向他身边牵住他的手的那个人,忍不住和她相视一笑。 “你的疑问解答了,那么接下来也就要准备我的事情了。”那个十年后的零用手撩了撩齐腰的头发,“你的能力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能力,”她望着零的眼中包含了很多他读不懂的情绪。“能被改变的不仅仅是未来,还有过去。” “诶?”零发出惊诧的声音,甚至还掐了一下他的手臂。 掐的那一下让他疼得忍不住龇牙咧嘴,却还是硬撑着撞出个没事的样子。连他自己也弄不清他是为了什么才装出这番模样,但他就是这样撑了下去。 那个十年后的零瞄着他嗤笑了一声,随即不再看他。“虽然之前想找这个世界的你帮忙,但是很可惜那位的能力只觉醒了一半呢。” “一半?”那个人疑惑的看向十年后的自己,“什么是一半?” 之前在一旁从未开口的十年后阿宅在这时开了口。“意思就是说,她只能看到未来而没法改变或者替换。……仅仅只能看着事情发生而已。”十年后的阿宅呢喃了一句,随后阖上眼,继而和之前一样形如沉默的雕像般立在旁边。 “……那你要我做什么。”那个人握着他的手有些颤抖,却还是很冷静的开口问道,而另一位十年后的零则是很随意的弹了个响指。 “把‘我’抹消。” 仿佛都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一般,他们在这一瞬间全部以沉默对待,随后终于出声的是从他来到这里就再也没有说话的十年后的自己。“所谓的抹消……是指消除存在么?原因呢?” “因为没有‘我’就能拯救世界呀~”这句话说得十分轻佻,甚至不像从摆出冰冷神色的那个十年后零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脑中关于这个十年后零的事情突兀的就这么穿成了一条线。“……是因为…濑崎翔太?” 这个名字太久没有在他生活里出现,所以连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都有些觉得绕口,但是却仍旧没能忘记这个名字。 毕竟那个名字……或者说那个人,对他和零来说,都是太特殊的存在。 而当他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十年后的零很明显的让人感受到情绪的浮动,连嘴唇都因为情绪的浮动而抿成了一条生硬僵直的直线。“啊,就是他没错哦。”然而却很令人意外的,这个人很是痛快的点头肯定了他的意味。 “那你……”他问着,随着十年后的零向他走近而一点点的仰起头,还没来得及他把之后的问题说出来,他就感觉被那个女人伸手压住的肩膀一沉,随之一股说不出的疼痛蔓延开。 就在这时,零很快伸手抓紧十年后另一个自己的手腕,黑色眼睛死沉沉的瞪着那只手的主人。“你在干什么?!” 或许是他难看的脸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其余各人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而被抓住手腕的十年后零并没有松手,反而加重的手里的力气让他忍不住的哼了一声,随后他就听到十年后的那个人说,“要我松手的话,就快点利用你的能力完成我的愿望吧。不可以用你的能力做其他的事情哦,我比你还要清楚你的能力。啊,对了。――你应该不希望这孩子的胳膊被废或者胸口变得空洞洞的一片吧?” 她口中的孩子很明显就是他,语气用着十分轻佻的语气,却让人无法那番话作为玩笑之语篮界神话。 “……我知道了…”零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无力,“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自身想要死亡的话,方法不是很多吗?” 他忽然看到零的这句话让一旁沉默的十年后他浑身一颤,随后那个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的用手捂住脸。 ……分明他和他是同一个人,而此时他却忽然同情起十年后的自己来。 转而十年后的那个人的话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还不明白吗,要的不是死亡,而是本身的存在从世界里消失。”说着十年后的那个人叹口气,“就像你从前的记忆消失一样,我想要的消失就是我自己被世界遗忘啊。” 那句话中有太多他不明白的情绪,甚至他都不明白所谓的抹消存在这件事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和零一同在白色空间里看着零用自身的能力抹杀另一个自己。 他记得刚从零那里得知这个能力的时候,他还很兴奋的说这样的能力不是能让零变得很厉害之类的话,却很快就被零反驳说这样的能力既不使自己比现在更加幸福,也不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之后的生活还是要如以往的活下去,所以这个能力对她来说最大的用处只有…… 能让他多少避开一些危险,又或者让自己少一点危险,好让他不担心。 那个人由始至终想的最多的人都不是自己。 而现在那个人对她自己做的事情,却是抹消另一个自己的存在。 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十分荒唐。 在那个白色空间里其实只有三十秒不到的时间,他却觉得在那里好像度过了一年之久。而十年后的那个人望着自身逐渐变透明的手掌,好像心情很是愉快的对他们笑了笑。 “趁着还有一点时间,我来说五个小故事怎么样?”十年后的那个人弯了弯眉眼,那样子虽然很是平淡,却十分好看。“关于不同世界的同一对恋人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中,两个人虽然拥有同样珍爱对方的心情却因为无法互通心意而最后导致直到一方死去的时候,另一个人仍然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这个故事仿佛就是这个十年后世界的他和零的缩影。 第二个故事中,两人仍然和第一个世界一样,无法互通心意。唯一的区别只是在于在一方死去的时候,另一方还记得两人在一起时玩笑的一句,然而最后却被某个人利用了本应死去的那人而导致了另一个人的死亡。 第三个故事中,两人似乎并没有相遇。 第四个故事是两人互通了心意而在一起的,难得幸福的结局。 最后一个故事里,原本亲密的两人最终依旧没能走到一起,而两人之间的联系并没有完全斩断,最后却导致另一个男人受到重创而无法醒来。 他敏感的感觉到,十年后那个人所说的最后一个故事,大抵就是十年后零自己的故事。而第四个……大抵是他和零的故事。 他下意识的就将自己和零带入了这些故事中,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五个故事,说的都是他和零。 他想要说些什么,想要问些什么,却还没能说出口,十年后的那个人就已经消失。 另一个零就这样平淡的消失,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的故事,她的名字。 “……大约还有两分钟左右吧,”十年后的阿宅呼了口气,望向他和零,“那些没有说完整的故事,我勉强做个补充吧扶风歌。我跟着的那个男人的能力,你们知道的吧?”这句话里说的人是白兰,而白兰的能力早先由入江说过。“虽然可能不是完整的,但是大部分还是知道一些。” 说着,十年后的阿宅再次的叹了口气。“我所得知的事情起源于…走在原本道路上没有发生偏移的人所做出的一个决定。” 他和零忽的都睁大了眼睛。 没有发生偏移的人……所说的那个人,大概就是之前穿越十年后而遇到的,叫做被称为雨希,拥有不可思议能力的那个女性。而他和零能这样切实触碰对方,追其原因,也是因为在那时遇到了那个女性。 “我虽然不知道那是谁,但是看你们的神情,似乎都知道啊。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呢。”在说到十年后这个词的时候,十年后阿宅瞅着十年后的他很是讥讽的一笑。 “似乎是那位女性做了某个决定,然后导致了所有平行世界中,仅有的五个世界中与那个女性发生接触的你们的未来发生了变异。”十年后阿宅在此刻顿了顿,略微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句,“话说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零这家伙一定会和泽田纲吉扯上关系啊。” 他听着这句话,心底也不禁产生了同样的疑问,却怎么也抓不到如同蛛丝般漂浮的那条线。 十年后的阿宅耸耸肩,甩开之前的自言自语,继续说了下去。“而就我的了解,除了那五个平行世界,其他世界要么就是没有零的存在,要么就是两人根本没有相遇的可能,顺带一提,没有和黑手党有关的平庸者泽田纲吉更是没有和零相遇的可能。很神奇吧?”十年后阿宅叹气一笑,“关于那人所说的五个故事,第三个故事中似乎没有零的存在,但是那个世界的泽田纲吉似乎有点双重人格的感觉,甚至发生了死而复生的故事…我记得是被敌方黑手党追逐到最后而从高楼坠下的泽田纲吉,在医疗高速发展的世界中,受伤的身体得到痊愈,而原本应该死亡的人在第三天忽然复活,而双重人格这个症状也在那个时候治好的样子。” 他知道那件事,那是他原本以为是梦的事情。而所说的双重人格……应该是因为零依旧和他共存在一个身体的缘故。 在那些话说完后过了一会,十年后阿宅继续说了下去。“而第二个世界,大体的轨迹和这个世界很相似,但是唯一不同的是泽田纲吉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把死去的零火化一类的,而是选择了海葬。不是一般含义的那种,而是很阔绰的造了一艘船,把刚死去的零放在那上面。……结果那个世界的白兰利用了已经是死者的零,让在最后决战中的十年后泽田纲吉无法对以死去的零出手而自我灭亡。关于第四个世界……啊,也就是你们俩。据说按照原本的轨迹走下去,是比其他几个世界更加悲惨的未来。不过最后却变成了比任何世界都要美好的未来呢。” 比任何世界都要好的未来。 他看向站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的那个人,用力的握紧那个人的手。 带着那个人回去的时候,十年后的他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而十年后的阿宅在送别他们的时候奇怪地说了一句永别。 在那句话的尾音落下,他们也回到了十年前世界。 “……感觉发生了好多事情。”那个人站在他身边,忽然一下子扑到他怀里,脑袋抵在他肩膀上如此感叹,“幸好你来了啊…”说出这句话的那个人,大概是因为终于放下心来,就这么忽然的睡了过去。 ……幸好你来了。 他被这句话提醒,终于想起了他和零相遇的答案。 那个是十年前的某天,被人欺负的他一个人抖抖索索的缩成一团,呆在那么宽阔的公园里,他只感觉到全身发冷,即便那个时候是盛夏炼神。 他一个人面对那些欺负嘲笑他的人,终于忍不住的想,如果有人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想要某个人出现,想要某个人的帮助,想要某个人留在身边。 然后……那个人就这么无预兆的出现了。 “……不是没有身体就会消失的你需要我,而是无用的我需要你在身边。”他侧头蹭着那个人的额头,小声的说出了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柑橘°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07 00:53:05 _(:3∠)_谢谢………… === 第一个世界也就是纲吉他们未来篇的世界,也就是没能互通心意的两个呆傻的故事。 第二个世界大概有人不明白?(对不起我的脑洞太大)其实前面和之前第一世界一样,只是在零死亡的时候,十年后纲吉还怀抱着‘说不定没有死掉’的执念,结果导致白兰利用了死去的零,让纲吉在最后对战白兰的时候需要先‘杀掉’变成傀儡的死去的零。【简单来说就是要干掉已经变成半人偶的死去的恋人啊这样【我的错【跪地 第三个世界中,两人没有分开,这个世界的两人会有出场【剧透【喂 第四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世界。 第五个世界里的设定,零和纲吉最开始并没有共存,而是作为同班同学相识在一起,而最后纲吉渣君了在结婚现场出了事故却没有选择救零而是救了京子(这里有阴谋,但是不要在意这些了)然后分手后的零和翔太相遇了,但是因为之前和黑手党的牵扯还有年少无知玩出人命(喂)最后却导致了翔太为了零而导致人格消失沉睡(是的我的错【。)于是获得能力的零开始打破次元壁垒。 ==== 顺道再一提,只有和纲吉相遇的零才叫做零,其他都有自己的名字,当然第三世界稍有不同……这里为了能理解都用了零这个名字,而第五个世界中零的本姓是日向哀【恶趣味我承认……一开始就注定悲伤【跪 ==== 周日到周一……或者周二都没有更新_(:3∠)_专业课的作业现在压得我很烦而且老师神烦【喂 _(:3∠)_只要有时间我绝对会更新_(:3∠)_所以请谅解 ==== 下篇开始继承篇……继承大约不超过六章吧……?最多不会超过十章,然后就完结了其实,圣诞之前绝壁能完结,然后会有新文!_(:3∠)_大约完结后一星期长一点就两个星期就有定制…这个要看我时间【跪 定制里会有之后彩虹代理的一些事情,然后三篇字母君(之前的两篇会放,但这三篇不会包括之前的),然后一两篇番外,像是结婚婚后啦小孩子这样?_(:3∠)_话说我很雄心壮志的想放这么多,到最后时间能来得及么?!【担忧 _(:3∠)_……能问一下有妹子入手么…开定制的时间大约到十二月月底左右了,一开定制就是一个月的购买时间,也就是有一个月时间能入手,_(:3∠)_总之……如果完全没有一个人的话…=_=没有想好后续【莫名的不抱期待【突然觉得很可能【没有了之后的工作的轻松感袭来还有一份悲伤【【【泥垢自重 === (′・w・`) 对不起这次超级话唠…【但是我爆字数了!【喂 ------------ 第六十六章 ·人有失误马有失蹄主视角 我因为之前神经绷太紧以及难得用那个圈轮改变过去轨迹之类的原因,所以我刚回到十年前世界就直接放松睡过去了扶风歌全文阅读。 而大约睡了将近十个小时之后,我再醒来之后就觉得纲吉这家伙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有点微妙的变化。……怎么说呢,感觉上被他看着会觉得不好意思一类的啊,有时候我还会下意识的转头避开他的目光,而等我把头转回来,那家伙还会笑眯眯的看着我。 简单来说……这家伙是变得会恶心人了。 “说起来,这是新学期开始的第几天来着啊。”我被他反握住手牵着往前走,随意的挑起个话题叨唠起来,“感觉前几天我都浑浑噩噩的混过去了。” 他回头望了我一眼,忽然拉住我的手凑到嘴巴边啄了一下。“本来零从回来开始就在家里赖了好几天。” “……嘁。”我默默地抽出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然后他瞄了我一眼后又把我的手握住然后举起来凑到嘴边咬了一口。我睁大了眼睛瞪了这家伙一眼,这次想把手抽出来却怎么挣扎也没用,最后只好苦命的让这家伙一边露出胜利的笑容一边牵着我的手往前走。 等差不多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想着不能让风纪委员会的人看到,否则就会被揍,于是就要把手抽出来,结果这家伙居然和我死扛下去直到走进校门都没让我把手挣脱出来。 然后我今天就十分忧伤的看着一群风纪委员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和纲吉这么大喇喇的牵着手走进校门。 “咳,和你们说件事。”讲台上的老师咳了一声,颇为懒散的扫了眼台下的我们,“因为前不久的事情,今天有些学生转到我们班上,大家要好好相处啊。”说着,他冲门外喊了一声。“古里君,进来吧。” 我满脸黑线的望着懒洋洋的倚在讲台上的老师,随后也和其他同学一起转头往教室门口看去。 结果看到了一位眼神很阴沉的男生走进来。 “……好奇怪…”我望着这个男生忍不住嘀咕了一声,结果坐在我斜前方的纲吉就转头过来盯着我。“怎么了…” 他回头瞄了一眼新来的人,又转头望向我。“零觉得呢。” ……我只看到一个气鼓鼓的笨蛋,谢谢。 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指悄悄指了指那个阴沉沉的少年。“你不觉得这孩子很像一个人吗?”先不论那少年阴沉沉的眼神,光是贴着胶布的那张露出十分怯懦神情的脸,就和某个家伙的影子重叠了。 他疑惑的回头望了一眼,大约两三秒后神色复杂的回头回看我,嘀咕了一声。“才不像呢。”说完就转过去再也不管我。 看样子这家伙也看了出来,只不过…这是怎么样的赌气方式啊,小孩子吗?!心里这么想,我可没有本事就这么放着他不管。“好了啦别生气,在我心中你天上地下的独一无二,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平常都会觉得说出来像是哄小孩的话,偏偏这家伙很是吃这一套。 望着这家伙明显欢喜起来的脸色,我还没来及打击他几句,就听到讲台上老师的声音冲着我们俩而来。“我说那边黏糊的两位,给我出去黏糊糊啊,不知道很碍眼啊。” “上次相亲还是失败了?”我眯着眼睛望着老师,笑嘻嘻的说,随即就吃了一击粉笔头。“……对不起。”我摸了摸额头,随即拿起那截粉笔头狠狠地朝着纲吉后脑勺丢了过去。 结果那家伙正好朝我的方向一转头,就这么被戳中了额头。 于是我和他都捂着额头在那里呲牙咧嘴,而讲台上的老师则叹着气摇头炼神全文阅读。“哎,这就是女性啊~” ……祝愿你下次相亲继续失败。 之后的事情倒和我想的差不多,没几天后纲吉和那位叫做古里炎真的少年就成了朋友,不过有时候和纲吉一同走回家而身边还会跟着炎真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像是跟着两个纲吉一起走一样。 不过炎真的眼神有时候真的让我觉得很不对劲。 除开刚一见面就感觉到阴沉气息,有时候还会带着很明显的挣扎纠结,就像在苦恼如何在两件完全相反的事情中仅选其一一样的神情。 最开始我还会时不时的关注一下炎真的动态,但是这样的行为持续不了两天我就迫于纲吉更加阴森的视线戳背而放弃,在这之后看着这两个人越处越好后,我也就暂先把那些事情放在一边。 毕竟人总是要有一些属于自己的事情与秘密,那种事情既无法和别人说,也无法轻而易举做出选择。 也因为如此,我倒也没阻拦纲吉和炎真的来往,三人还是时常走在一起。 “……啊,先等等。”今天本来也是这样,不过我想起来某些事情而突然停下脚步导致那两人都停下来望着我。 “怎么了?”纲吉问了一句,还没等我回答就忽然垂下脑袋,用手按住额头。“……今天是新游戏的发售日…” 我一脸感动的望着他,很是郑重的将纲吉那只握在我手里的手递在炎真面前,然后抓起炎真的手,把纲吉的手放了上去。“这个笨蛋暂时交给你了,记得把他完好的送到家。” “诶?!” “等等啊零!” 两人的手搭在一起还没半秒钟,就立刻分开,同时纲吉十分不留情的瞪了我一眼。“笨蛋吗零?!” “……嗯?”我心想这家伙胆子肥了不少,倒还是很愉悦的笑眯眯地回了他一句。 他盯着我望了几秒,随即立刻双手抱头蹲地。“对、对不起我不敢了再也没有下次——!” [想要当众出丑看看?]表面上我蹲着身体扯了扯纲吉的脸,但是暗地里却说着只有我们才听得到的话。 他的身体猛烈的抖了抖,立刻站起来跑到炎真身边站得笔直。[求放过…] 我默默不语的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 [小孩子对吧,……反正我就是还没成年啦。]他很快的接着我的话说了下去,带着很是不满的语气,同时却冲着我呲牙笑了下。 “我等你回来。”他说回来这个音的时候,不知怎的我觉得他这个词咬的特别重,就像说等我回来就要将我扒光抹尽吃下肚子一样。 我歪了歪脑袋,没理会炎真像是看着两个笨蛋一样的眼神,意味深长的回答纲吉。“好啊,你等我回来。”谁能吃了谁都不一定呢。 目送纲吉和炎真走掉之后,我一个人又跑去了饮品店买了一杯冷饮,结果刚买完从那里走出来就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少年。 这个人我勉强算是知道,是和古里炎真一同转学过来的……叫做加藤朱利的,言语似乎有点轻佻的少年?啊,总之没正式相处过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于是擦肩而过的是和我也没存要打招呼的心理,却瞄到对方在和我擦肩的瞬间奇怪的露出一个微笑。 我因为这个笑容而顿住,并且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应该用怎样一些词来描述那个笑容魔装。 用个简单的话来概括就是能让人感受到不舒服的,饱含恶意的笑容。 和之前在十年后世界中所面对的白兰有点像,不过和对方随时都带着轻佻笑容的这一特点比起来,那个笑容更让我毛骨悚然。 也因为这一点,我忍不住展开了圈轮来探查之后的事情,却很吃惊地发现圈轮上面一片黑暗。 这是从知道这个能力之后就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于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从白色空间出来后就只能拧着眉头站在原地,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后背。 “哟。” “——诶?”我被吓了一跳,急忙转头就看到一张超熟悉的脸。“啊、是你。” 那个人哼哼了两声点点头,随后仗着比我高一点的优势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发生了什么事?” “……总共计算的话,我们来回见面不过两次,这次也第三次见面好吗…而且给我仔细想想谁是造成我这样的黑手啊。”我满脸黑线的望着搭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却没有把她推开。“对了!遇到你正好,之前的记忆有多少?” “话题转换的好快…”她默默地咽了一口气,把手拿下来指向某个方向。“去那边说吧。” 我哦了一声点头答应,然后走在她后面跟着她到了并盛街比较偏角落的空地。 她到了这里之后率先找了个地方就坐下来,然后拍拍她对面的位置提醒我坐下来。“来嘛,坐在这里慢慢说。”她笑眯眯的样子和那个男人真是十分相似,反倒让我一下子想起正事。 “先不说其他的事了,阿宅。”我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坐在她对面。“我刚刚发生件事情,如果你能帮我就很好不过了。”我喘了口气,继续说下去,“刚刚因为有点事情,所以我看了一下那个圈轮,但是那个却很奇怪的变成黑蒙蒙的一片。” 她伸手挡住我之后的话,“也就是说,你被某个人用雾属性遮住了视野。” “等等你在说什么?”我第一次觉得她的话这么难听懂。 她慢悠悠叹了口气,还并着摇头晃脑。“果然恋爱的女人智商会被啃掉。”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圈,“简单来说,就是你的能力就像这个圆,从起点到终点,你从我画的轨迹上就知道。” 我点点头,望着她因为太随意而不小心错开进圈里的那块地方。 “但是这样呢?”她用手把圈里全部涂乱,这下根本看不出她之前错在哪里。“看不到了吧,虽然我是不久之前才接受到十年后的信息,但是你的能力我倒是从知道那个时候开始就在研究了,……不过十年后的我对你的能力知道的倒也多呢。” 我沉默了一瞬才开口,“大约…因为是挚友。”说着,我抬头看向她,发现她同样也抬着头看向我。 “是啊…只有很相信我,才能让我知道那么清楚吧。”她念叨了一句,随后甩了甩头。“先不说这个啦。继续之前的,……简单来说就是你自身可能招受到什么事情而导致你没法完整的看到未来或者说未来发生的某些事情有点超乎预料这样…” 我听着她的解释,想着想着却觉得第一种更加可能发生。 “不说这些了…十年后的你之后呢,情况知道吗?”一般来说是不知道的,所以我问的时候也没有太大期望,只是觉得要问一问。 她听着随之一耸肩,“死了。死于什么什么心脏病一类的。似乎是从这之后过一段时间就会检查出来的病症,反正要好了就好,不好我也能够活个十年三国之江山美人。” 我只有沉默,而她却很不放在身上。“好了,这个时间你该回去了啦,我自己现在一个人住,也懒得去上学,所以说以后没事来找我或者我去找你啊?”她站了起来,顺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我家就在这,只是平常没事做用雾属性火焰遮住了……” 她往后瞄了一眼,身后的景色瞬间扭曲了一下,然后立刻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木讷的点头答应,然后有些昏昏噩噩的走回纲吉家。 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原本在这个房间吊床上的reborn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且原本床上的两条被子也只剩下一条。虽然有点奇怪,不过我倒没怎么在意,毕竟和他盖一条被子我也不怕被抢被子。 倒不如说我很担心自己抢被子而导致他一个人光在床上。 “零?”吃过饭后就不知道在做什么的纲吉此时出现,棕色的眼睛在此刻漆黑的环境里却莫名的闪着亮光,让人难以移开眼。 我缩在床上,点了点头。“怎么了吗?” 他似乎很含蓄的笑了笑,走到床边却并没有说话。 于是我感到奇怪的同时只好抬头望他,却被他忽然一下子推倒在床上。“咦?” “……不久之后就是彭格列的继承式哦?”他嘟嘟囔囔的说,随后将我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体下方。 我一瞬间就想到了我之前说过的某句话,只好和他打哈哈,企图混过去。“那不是很好啊……不不不,从另一方面来说也不好啊…”任是平常能说倒黑白的嘴,此时此刻也帮不了我。 他忽的轻笑一声,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脸。“明明之前很会说来着的。” “……闭,闭嘴啦。”我有点恼,但最终统统化成脸上的红晕。“压着我好累。” 到今天我算是了解到他实质意义上的变化,……比起以往,脸皮更厚一层。 “……觉得累的话…”他念了一句,忽然我就感觉到天翻地覆。“那零就压在我身上吧。”他抱着我翻了个身,他自己垫在下面,让我压在他身上。 我被他刚才的行为吓得有点缓不过神,过了一会缓过神后我倒是真的恼起来,干脆一下子坐在他胯部,瞪着眼睛怒视着他。“要玩的话我奉陪到底哦?” “哦……”按照以往来说,他应当很快就会落于下风甚至告饶,结果他这次却只是很轻巧的哦了一声,就躺在那似乎在等我下一步。 我一时之间僵在那里都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你也太…”我把那些词在嘴里过了一遍,却不知道究竟说他什么,要论无耻的话我兴许比他更甚,要论胆大的话,我之前的种种行为都不知道比他大胆多少。 “我说啊,零…”他忽悠悠的叹口气,侧过脸用余光瞟着我。“感觉不到吗?” “诶?……唔、”我瞬间红透了脸,赶紧安安稳稳的趴在他身上连动都不敢动。 其实要是可以的话,我倒想从他身上干脆翻下来,不过他的手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 “……那个,纲吉。”我第一次觉得要我说出这些话有点尴尬。“起…起反应什么的…你才十五岁左右吧?” 他抱着我动也不动,听到我这句话却忽然笑了一下。“之前是谁对十四五岁的人上下其手来着?要我提醒一下吗?” “对不起我错了……”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我甚至想用手捂面,但是情况不允许,所以我只能将脸埋在他脖颈间天赋无双全文阅读。 “……明明之前都很来劲来着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又好似带了些抱怨,但是仔细听却没有。 我有点不服气的嘟了下嘴,然后用手指尖戳了戳他的肚子,“情况不一样…而且当时和现在的关系也不一样嘛。”刚下手戳了一下,我就想起现在的情况,于是只好强行把手伸上来,摸摸鼻子。“不觉得要对一个才十五岁左右的少年下手……超有罪恶感么,我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是罪人啊。” 说虽然这么说,但是我之前玩得很高兴。 “可是零之前明明玩得很高兴哦?”就像是看穿我的心思一样,纲吉很快就接了这么一句话将我噎了个半死。 我憋了大约十几秒,最后只好强硬起来瞪着他,“……你是在指责我咯?!” “啊…没有。”和我那副呲牙咧嘴的怪样子比起来,他倒是显得十分镇静。 我这才点了点头,“很好。” “嗯。”他也点了点头,然后抱着我再一翻身,我们就变成面对面侧睡在床的姿势。“因为还没准备好…所以我什么也不做。” 我用眼睛瞄了瞄被子下面,又望着他挑挑眉头。 他一手拍在我脸上,声音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只要零之后不会再想什么,做出点其他的什么就没事了。” 我立刻点头,恨不得手指天发誓。 “………哈啊,”忽地,我听到他叹气的声音。“零什么时候才会做好准备呢?” “……”我想要抬头看他,却被他用手挡住全部视线,最后只能压下心中涌出的情绪,安安静静的靠在他胸口。 “话说你早上该不会那什么吧?”安静一段时间后,我突然想起某件事,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原本已经阖上眼睛要睡着的他猛地睁开眼,带着几分无奈的瞪着我。“会啊,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朝他讪笑,“就……就是好奇。话说十五岁就可以吗,早上也会……那个啊?为什么?” 他死沉沉的盯了我很久,最后直接转身背对着我甩了一句,“我怎么知道!” 我十分悲沧的盯着他的后脑勺,最后维持着悲伤的心情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_(:3∠)_终于……更新【跪 最后的表情是这样↓ 零: ԾwԾ 【快说嘛 纲吉:(σ`д′)σ 【说个鬼啦 零:ლ(′w`ლ)【快告诉我啦 纲吉: 〒▽〒【别问了…… === _(:3∠)_不知道你们看得到不……【喂 这一章不枉费我爆字数五千七对不对!_(:3∠)_纲吉的转变…其实从很开始就慢慢来了,这次跳了一段时间说不定会有都点突兀,不过大致上应该没问题? ------------ 第六十七章 ·那些被隐瞒的事与说不出口的话纲视角 他这次醒的比往常醒来的时间要提前许多,不过即便是这样,那个人在这个时间也应已是洗漱完成的状态。 ……也应该是完成的…? 他有点惊讶的望着还缩在自己怀里熟睡,并且还无意识的用脸在他胸口蹭了几下的人,突然不知道应该他要做什么才对。 几经挣扎之后,他轻手轻脚的挪了挪位置,并且万分舍不得的将那个人从自己的怀里轻轻推开,然后缩下床,轻声将衣服穿好。 “……唔…”穿好衣服后,他蹲在床边只露出个眼睛盯着仍然睡在床上的那个人,却这么盯着盯着入了神。 是要喊醒那个人,还是让那个人继续睡下去。这两种想法在他心里不停旋转纠缠,等他回过神,他却弯腰凑到了那个人的面前,视线的落点也停在那个人的唇上。 “……!”在他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人却在这时猛地睁开眼,时机巧妙的连他都觉得他刚才是想偷亲却被那个人发现。 他压下心底泛出来的紧张,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戳戳那个人的脸颊。“该起来了。”不经意的,视线就落在那个人因为他手指戳下去而凹下去一小块的脸。 因为刚睡醒而带上粉色的脸颊使那个人看上去十分可爱。 “……咕呣。”那个人发出有点奇怪的哼声,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说着反击的嘲讽话语,而是似乎害羞了一样双手扯着被子一口气拉上去遮住脸。 他望着因为那个人的动作而缩回来的手指,心脏像是被敲了一下的颤出令人发麻的音色。 他像那个人之前等着他一样倚在桌边,视线散在那个人身旁。 并不是第一次看那个人穿戴衣服,但是这次似乎有点微妙的不同。硬要说是哪里不同的话,大约是从那个人起身穿衣服开始,他越跳越快的心脏以及越发充血的双颊。“……咳。”他有点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原本散在那个人周边的视线忽然不知道要摆在哪里。 此时坐在床边那个人已经穿好衣服,正在套袜子。一双腿就在他眼前一伸一蹬,然后翘的笔直。 “……喂,脸红得都能滴血出来哦痴汉君。”那个人手里的动作顿住,转而抬头觑着他,给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下意识的用一只手的手臂挡住脸,“才没有!”说着还故作凶恶的瞪着那个人,只是效果甚微。 “哼哼~”那个人轻飘飘的哼了两声,“别掩饰了,我可是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哟。” 他听着这句话不住地想什么突兀的僵住,而那个人仰着脑袋忘了他几眼,忽然就蹬了几脚把袜子又褪了下去。“啊……不想去了。”说着甚至连穿好的衣服都要脱下来。 “呜啊、突然之间的——炼神!”他连忙转过身,却有些别扭的将手指拧巴在一起。“那个…如果是因为我刚才…生气的话…”他有点忐忑不安,却又不知道要从说起,只知道这个时候先道歉是最好的方法,只是可惜那个人根本不吃这套。 “不想去啊不想啊。”从他背后传来那个人十分懒散的声音,随后还有砰地一声身体砸到床板的响声。 他迟疑了一会,略微转过头。“真的不去么?” “…………今天周末,谢谢。” “咦?!”他听到这句话,想也没想的转过身,却在看到那个人只松松垮垮穿着一件校服上衣的时候迅速转过头。“对不起!”他冷静了一会,有点不确定的稍稍回过头,仅仅只用眼角瞄着那个人的身影。“……今天周末?” 那个人重重的嗯了一声,随后又翻了个身。“昨天占领主导地位兴奋地连年月日都忘了么?还有你这是什么反应啊,以前没看过我换衣服吗?忘记小时候是谁给尿裤裆的你换衣服的吗?”如此说着的那个人,他连猜都不用,就知道那个人是彻底将之前其自身害羞脸红的行为给抛到脑后了。 他望着房间被刷得雪白,又因为时间冲刷而些微泛黄的墙壁,不经意的也想起了过去的时光。 “……我们之后,也还是会这样生活下去吧?”他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明明只是十五岁的年纪,他这话说得就像历经沧桑一样。 大约是语气里那种故作成熟的调子逗着那个人一笑,他知道噗嗤的一声,随后身上就挂了个重量,一颗脑袋就从他肩膀上冒出来。“以后还有结婚生小孩带小鬼吧?啊啊,首先也需要能做成人能做的事情才能有后面的事情呢。”这么说着的那个人,眼角中全是慢慢的揶揄。 “……日本允许十六岁的女生结婚。”他瞥了那个人一眼。 那个人不见尴尬,而是更加得意的瞟着他。“男生要十八岁。啊,顺带一提,意大利的话,男女都要十八岁哦。” 他的嘴角忽然小幅度的咧了咧,“在意大利…如果女生怀孕的话,十六岁也能结婚哦?” 那个人很明显的噎了一下,并且迅速松开手,从他身上撤离缩在被子里,只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见到那个人的动作,他有些尴尬的用手蹭了蹭鼻子,一双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而没有课的这天,他们最终商量出的结论是他出门和众人散步聊天,而那个人则蹲在家里等他回来。 他开始出门的时候还有点不愿意就这么让那个人呆在家,却被那个人一句等他回来给彻底击败,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当他回来的时候,所得到的不是那个人懒懒散散窝在沙发冲着他扬扬手说回来了啊,而是带着担忧神色的妈妈询问他,“有没有看到零?” “下午那孩子说有点事情要出门,大概午饭前就能回来,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若是换做其他人,或许妈妈还不至于这么担心,但是那个人向来是出门前就会规定回来的时间,而且从来不会晚点。就算因为什么突发的事情而要推迟时间,那个人也一定会事先打电话回来告知一声。于是说距离吃饭的时间已经晚了一个小时的现在,那个人还没有一点消息反而让妈妈担心起来。 他听着妈妈的话吸了口凉气,只觉得这股气从鼻腔一路走向心脏。“……我去找找吧,也许是路上遇到朋友就忘了时间吧。”他说着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事情,却还是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可信一些。 “……嗯…说的也是,”妈妈犹疑的点点头,脸上的担忧勉强散去一些。“那纲君仔细找找,那孩子从来不会这样做的啊…”她这么说着,一只手担忧的抚在脸上。 那个人从来不会这么做。 即便是遇到什么突发事件极品都市太子。 两句话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在他脑海里重新排列组合成一个新的句子,而他血液里的那份超直感也在不断突突的刺着他的神经。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确定那个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得出这样的结论之后,他便无法再冷静下去,从家门口跑出去后,他想要靠着两人不同寻常的联系来寻找对方,却发现传给那个人的讯息根本得不到回应。 可是却不像那个人故意拒绝,更像是那个人无法回应他。 他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先停下来仔细感受那个人的消息,最后发现那个人似乎是陷入了很深的睡眠。 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 但是能感受到那个的动静就算距离那个人近一步了,不过还没等他继续去寻找,那个人就被某个人背在背上,一路朝着某个方向走过去。 他断定那个方向是他的家,而背着那个人的家伙也看到了他,迅速朝着他招手晃了晃,又因为背上的重量立刻把手又收了回来。 “啊…是你,”他跑了过去,发现背着零的人居然是他认识的人。“唔,我是…”他有点无措,于是再三考虑后,选择了先从别人背后接过那个人。 那个人还是很轻,又或者说,这个重量在他预想的情况里还是很轻。而经过那一系列的磨练后的他,还是能和最开始一样将那个人轻松背在背上。 “……把这家伙这么轻松背在背上的你能不能想想之前辛辛苦苦把她驼到你面前的我的感受啊。”十年前的阿宅念叨了一句,顺道还横了他一眼。“反正十年后见过了我就不介绍了啊。话说你们之间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我刚散步回来就看到这家伙倒在我家门口耶。” 他听着阿宅的话想了想,最终也没法得出结论,于是只得摇头作为回答。“……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还好。”阿宅耸肩,“一般来说看到一个家伙倒在自家门口,不是喊醒就是把那家伙从自己家拖开。” 他听着这话产生了一瞬的沉默,最后只好扯扯嘴角说,“真是幽默…”他说了一半,随后却又改口。“……难怪你和她玩得这么好。” “谢谢。”这次阿宅倒是露出了十分真心的笑。 从阿宅手中接过不知什么原因睡着的那个人,他回家后又编了点故事混过妈妈那关,然后等到继承式要开始的那天,那个人却依旧没能从熟睡中醒来。与此同时,炎真却也不知道消失在哪里。 而他能做的只有等。 继承式上发生了太多他预想不到的事情,并且那也是他首次没有和那个人一起面对,而是独自面对的局面。这么说有点不太正确,毕竟他的朋友还在他的身边,即便破坏继承式的人,是他新结交的朋友,古里炎真。 可是这些带给他的感觉却都不大,他总觉得这几天的时间过得有些混混沌沌,他好像不久之前才问那个人会不会这样一直下去,转眼间那个人就无法对他的话作出回应,陷入好像不再醒来的沉眠。他似乎和炎真还没有成为几天的朋友,炎真就以另外的一种样子出现在他面前,眼神阴沉的不像他熟知的怯懦少年。 他忽然想起,他其实也是那般怯懦的。 只是时间长了,他竟然忘记了这件事情。 遇到什么事情只会默默承受的他学会了委婉拒绝,从来不善言辞的他稍稍懂得与人交谈,甚至是从前总会因为那个人的戏弄而之会脸红的他,却也不知道在何时开始说出他原本想都不敢想的那些有些轻佻的话魔装。 时间总是以某种方式让一个人逐渐发生改变,但是他的变化就连reborn也曾说过觉悟得很快。 觉悟很快,变化很大。 但是,……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话,或许他无法像现在这般成长的如此迅速。 山本在继承式开场之前受到创伤而入院观察,其他人则需要处理继承式被破坏而留下的烂摊子,他原本也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做。比如说被破坏的指环的修复,或者说决定之后所要前进的方向,这样那样的各种事情,他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可是那些他现在暂且都不想管。 reborn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一样,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那些事情全挡在门外,只不过时间仅有一天而已。 不过这也没关系。 他这样想,然后小心翼翼的,尽可能不放出任何声响的走上楼,踏入房间,就这么伏在床边,将脑袋压在胳膊上望着那个人,一手握住那个人的手,和之前一样,把白天的事情一件件的说给那个人听,却也不管那个人究竟听不听得到。 “继承式上我见到了九代目爷爷和他的守护者们,零之前一直想见的吧。”他顿了一下,“……不过今天还见到了炎真,啊啊,继承式被炎真给破坏了。真是说不出该高兴还是难过。” 他盯着那个人因为沉睡而安稳的面容盯了几秒,又继续说了下去。“果然之前零说的没错,炎真有些奇怪啊。” 他似有感叹,而那个人仍无反应。 他忽然陷入一种沉默,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引起的,他突然说起了以前的事情。“啊,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情吗,真正意义上,能接触到对方的那种。”突兀的,他脸上流露出几分难以启齿的神情。“那个…其实当时…我说谎了。” 任何事开了个头,之后的事情就容易许多,语言也是一样。 “那个时候我说了什么喜欢你的话,其实那个时候,我……”他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要接下去怎么样的话才能说清楚那个谎言。 那个时候,没有喜欢吗?不对。 只是他那时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是对于一个女生的喜欢而且喜欢零,而只是喜欢那个人留在身边的感觉,连带着喜欢那个人而已。 那个时候他对于自己喜欢的类型的定义,甚至就是和零曾经说的那样,喜欢的类型是和京子一样温柔的人。 偶尔在深夜的时候,也曾偷偷幻想过他和京子在一起的场景。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意识到零的存在,甚至于喜欢零这个存在,而不再是单纯的喜欢那份感受。 于是,他想要说出谎言,但是却害怕会在说出谎言的那一刻被那个人抛弃。 于是这份谎言在心底越放越久,越藏越深,直到最后和他的血肉融成一体,碰不得摸不得,最终他也就说不出这个谎言的真相。 那是说出来会连着骨头和血一起拔起来的痛。 他到现在无法说出真相,又或者说,到了现在,他已经失去了能够为自己辩护一番的机会。 “我喜欢你…这句话绝对没有作假。”他将额头抵在那个人手背上,希望能借此获得继续说下去的力量。“就算之前说了那样愚蠢的谎言,但是我现在是真真正正喜欢零的……所以、” 所以什么呢,他现在想要实现的微小愿望,又是什么? “……快醒来啊篮界神话。” 即便现在喜欢那个人的这份感情没有作假,但是要追溯这份感情的源头的话,却还是那个站不稳的谎言。 他把本来应当是最真诚的一句话作为一句谎言说出口,甚至以此沾沾自喜,让另一个人背负愧疚。 ——感觉零似乎很早就喜欢纲吉君了呢。 某个女孩的话如风过耳般的在他耳边划过,提醒他到了最后还是不断利用着享受着那份感情。 “为什么还不醒来呢…”他低喃着,双手紧紧握住那个人的手。而除此之外,他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打扰一下…”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与阿宅的声音,大约是发现门没有上锁,所以阿宅咳嗽了一声后慢慢的将门敞开。“关于她……”在确实望向他的那一刻,阿宅忽然噤了声。 他的目光阴沉沉的扫过去,十分粗鲁的擦了一下脸,又将手上所沾上水随意的抹在裤子上。“你知道了什么?” “……女朋友出了事情之后还真的有无措到哭出来的家伙啊…”阿宅没有先回答他,而是望着他通红的眼睛叹了一句。“哎,算了。和十年后的你比起来你够良心的。” 他的眉头不经意的皱起来。 “好啦,不要摆出那种吓人表情啊喂。”阿宅走了过来,颇为居高临下俯视跪在床边的他,“用新绝招观看了一下零带过的时间的流动,然后小范围的搜了一下,让零变成这样的似乎是一个…怎么说,感觉很奇怪的少年,似乎是叫朱…我对那个人也不了解,只是排查的时候注意了一下那个家伙名字而已啦。”阿宅颇有歉意的挠挠头发。 他抬头望着歉意的笑着的阿宅,随后撑起身体低头在那个人额头上落下一吻。“等我回来。” 如今的他做这样的事情,到底是能不让人看出他的害羞了。 “诶?知道那个家伙是谁吗?!”阿宅的声音光听起来就十分意外的样子。 他看了阿宅一眼,点点头。“啊,稍微推敲就知道了。” 但是这个解释似乎无法说服阿宅,她的脸上还是带着很是纠结的神情。“话说仅仅是感觉奇怪,似乎叫做朱什么的少年,你能推敲出什么啊?!” 他不予回答,而阿宅也似乎并不在意答案,而是从旁拿了个椅子坐到床边。“总之少年你去做你的事情,这家伙我来……”说到这里,阿宅停了一下,忽而叹口气。“我帮你照顾。” 最后,她选了这五个字作为结尾。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阿宅最后还添了一句话。“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如果需要的话,我倒能像白兰那家伙一样到其他世界看看有没有能够连接梦境或者幻境的,……不是说梦连接另一个世界吗?反正实在不行的话,从这方面下手也能一试。” “……谢谢。”他再次说了一声,并且十分正式的冲着坐在椅子上的阿宅弯腰鞠躬,然后便连正门也来不及走一样,直接吞下死气丸,变成超死气模式从窗户飞了出去。 破坏继承式的是令人感觉奇怪的炎真,而炎真身边有一名叫做加藤朱利的少年。这样怪异而简单的逻辑在他脑海里一瞬间就成立,并且因为超直感的作用连怀疑都不需要。 他对于那个人的事情总是在意更多,现在却派上了用处,即便他并不希望用在这样的局面。 但是该做的事情,该选择的道路,他仍然要去为之一搏扶风歌。 彭格列雕金师塔尔波将外形被破坏的指环利用动物指环的灵魂重新铸造了属于个人的武器,于是,获得了新的力量,彭格列齿轮的他就这样和他的守护者走上了一条真与假交织的道路。 初代彭格列与初代西蒙之间的故事的真和假,戴蒙·斯佩多的真实与虚假,他忽然觉得他此刻的战斗就像是在和过去的那句谎言做一场决战一样。 如同彭格列初代并没有背叛挚友一样,得知真相,并从大地指环的控制中脱离,重新恢复神智的炎真也和他一同迎战辗转存活在人世间近乎两百年的斯佩多。 也如同即便走到最后,彭格列初代依旧将斯佩多是做同伴一般,斯佩多隐藏的真实原因也浮出了水面。 为了让彭格列变得更强,……因为弱小注定无法去保护。 而最后的最后,当斯佩多即将离开这世间的时候,他却得知比任何一次战斗还要难以接受的真相。 最开始对零用幻术,将零困在无法醒来的梦中幻境的人的确是斯佩多没错,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主导权就被零自身无意识的夺走了。 除非零自己愿意醒来,否则她将这样沉睡下去。 “……爱莲娜知道的话,又会说些什么呢。”斯佩多在话的最后,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谁一样。 他望着斯佩多,垂下了眼帘。“我不知道。” 好像没能想象出居然会得到这个答案一样,斯佩多忽然用尽力气笑起来。“努哈哈哈哈……还真是直白的答案,那么对于那个是否会清醒的答案,也是一样?”实际上能说话已经是斯佩多的极限,但他却仍旧清晰的问了出来,似乎想得到什么答案。 “啊,关于这个。”他能感受到他的声音和心跳都十分平静,即便身边的人都露出那样这样的担心神情,他却依旧平静。“零要是睡不醒的话,那我就喊醒吧。” 睡不醒来的话,就让他来喊醒她。 就像过去那个人总会将陷入沉睡的他喊醒一样,只不过这次提前一点醒来的人是 作者有话要说:_(:3∠)_因为可能有妹子没看过继承篇,所以基本带过…… 关于斯佩多的故事,这个人的想法…我觉得还是仁者见仁的好,各自有不同看法,所以我的想法不唯一啦【。 _(:3∠)_关于那个秘密,也就是两人之间最先喜欢的人并不是纲吉而是零的这件事,估计你们都没猜到【喂 =l=实际上零最开始就分析的很清楚了,‘并不是喜欢我,而是十年的感情会误导人而已’这样。原本这两人的心理就不在同一层次,如果不是零身为(老妖怪)少女心的家伙,对于一个自己照看了十年的人……怎么想我也不会去喜欢甚至爱上一个在我面前丢过各种脸的家伙,_(:3∠)_毕竟没有任何幻想了啊【自重 不过好在纲吉足够给力啦,从最开始的最强马力的炮火到后来真心实意的去喜欢去珍惜,就算是老妖怪也会动容的。【哪里不对【并不【泥垢 ==== _(:3∠)_那什么……有个地方我愚蠢的错了于是……【没错只是修改【喂 _(:3∠)_于是说今天的更新依旧是黄了…明天上午有课,估计晚上或者凌晨有更新,我保证【没问题?【跪 ------------ 第六十七章 ·那些被遗忘的事主视角 “……唉…”我在床上又翻了个身,这已经是今早第三次叹气了。 虽然说今天早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我就是莫名的想叹气。而且早上被纲吉那家伙戳脸颊的时候,总觉得心里被挠着慌。 “而且那家伙看着我穿衣服居然还脸红成那样……又不是以前没看过。”我咕哝一声,原本躺得十分舒适的床就像生了根刺,让我来回不断的翻过来翻过去却找不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呜啊啊,不行!在回想下去感觉整个人都要走到什么奇怪的次元去了!”我用被子捂住脸,在床上滚了一圈,于是我就这么用被子把自己缠来绕去的裹成一团。 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又朝着里面拱了拱,把被子裹得更紧。“……再,再躺五分钟我就起来…”十分没有气力的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的我,赖在床上无所事事的盯着天花板看了一分钟左右就很没出息的又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我再一看时间就已经到了临近吃午饭的点。 我猛地一惊,利索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跑下楼之后却看见妈妈在厨房里一边哼歌一边切菜做饭。 “妈、伯母……?”我缩在墙边,下意识戒备的望着厨房里莫名高兴的女性,同时眼睛环顾四周无限旅行最新章节。 厨房一切正常,客厅也没有问题,四处都不像有客人要来或者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发生,……但是纲吉的妈妈这么兴奋,一定是有事情发生。 我死死扣住墙边,同时还是不断的瞄向四周角落,企图发现妈妈这么高兴的理由。 “啊,零醒来了啊。”妈妈举着汤勺冲着我挥了挥,“哎呀,纲君没有给你带来麻烦吧。” 我有点听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只好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不…一直都是我在麻烦纲吉。那个,伯母…今天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吗?”根本没发现这周围有什么变化,于是我忍不住的问出口。 妈妈朝着我眨眨眼,然后很不好意思的用空着的手捂住脸。“哎呀,真是的…”妈妈冲我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笑容让我有点全身发麻。“直接喊妈妈就可以。” “哈?”我一愣,心底升起一种十分微妙的预感。“怎…怎么了?突然之间的…”我一瞬间把我能想到的剧情全部过了一遍,像是误以为我和她儿子发生这样那样的关系或者……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或者的事情啊!! 妈妈在煮红豆饭啊啊!! 比起不经意望到妈妈正在煮的东西而完全失去理智抓狂的我,妈妈则十分淡定的丢下汤勺,走到我面前然后一抱。 “以后,我们家的笨儿子就要麻烦你照顾了哦。” “哈?” 我呆滞的望向抱着我的女性,怯生生的举起一只手。“请问…在我睡着的这段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哎呀,纲吉这孩子难道没有和你说吗?!”妈妈露出足够讶异的表情,随后松开我,双手叉腰似乎有点生气的鼓着脸。“纲吉这孩子真是的……” “……那个…”我再一次的举高手,同时准备着发生什么事情就往后撤退。 妈妈啊的一声,似乎反应过来她还没有说出答案。“唔,本来应该是纲君自己和你说的…不过…”妈妈歪头想了一瞬,就很高兴的竖起一根手指,“我也想看看零高兴的样子,哼哼。” 她后面这句话让我不自然的想象着纲吉说这句话是一种怎样的模样。 “纲吉这孩子早上和我说啊…”妈妈半蹲着凑在我耳边,十分轻声的说,“想和零在一起,想……”妈妈忽然拖长了音,让我不自觉的竖起耳朵凝神屏息等待那之后的话。 大概是看着我那样子,妈妈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想等到十六岁的时候,和零结婚哦。” “……!”我忍不住的吸了口气,或许是呛到了也或许是别的原因,我的脸霎间变得通红一片。 妈妈似乎很高兴看到我这样的反应,笑眯眯的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家的小孩能找到零这样的女孩子真是幸福呢。” “啊…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木讷的点头。“伯、伯母、” “直接喊妈妈。” 我瞬间挺直腰板,“好的妈妈。”要喊她妈妈并不是很难的事情,毕竟曾经喊了这么多年,但是这次喊这一声的理由与感情,与之前的哪一次都不一样,而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让人感到难为情。 或许是看着我那副脸红到四肢都僵硬的笨模样,妈妈拍拍我的肩膀随后转身继续去厨房捣鼓午饭。 我等着妈妈走进厨房继续忙碌起来之后才终于放下心来一般的喘口气,随后浑浑噩噩的走到沙发边就这么全身凹在里面满唐春全文阅读。 过了好一会,我才终于是缓过神,仰着头长长的吁了口气,同时在心里给纲吉狠狠地划了一笔。 但是,在这个时候我却很不自在的忽然想到了京子。 “唔…不想了。”我摇摇头,企图用这样的方法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丢到一边角落。“啊啊,饿了。”我揉了揉肚子,凑到厨房干脆给妈妈打下手帮忙。 因为纲吉和狱寺那些人出去一整天,所以今天的中饭只有我和妈妈,一平,以及蓝波。 然后我发现了,只要纲吉…或者说reborn不在,饭桌上的小孩们其实都很安静。最多也只是蓝波吃饭会撒到桌子上,偶尔会吃到什么好吃的而吵嚷一两句。 吃完饭后我抓着蓝波和一平一起洗过碗,接着就在想下午做些什么事情打发时间等他回来。 “……等等,这样好像那种等着上班族的丈、”我啪的一下打自己的脑门。“哦槽我要不要脑补成这样……”我十分怨念的勒紧手里抱着的枕头,“都是那家伙的错。”我咬牙切齿的想着自己正在啃那家伙的肉以此来解恨。 我维持着抱住枕头缩在沙发的样子,不知不觉的打了个盹,突然听到了二楼传来嗑哒的一声把我一下子惊醒。“……又睡着了啊。”我揉了揉眼睛,把枕头放在一边,光着脚就这么走上二楼,结果发现除了窗户大敞着以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变化。 ……倒不如说窗户敞开就是最大的变化吧。 “那些入室闯门的家伙究竟是怎样的脑回路啊。”我点燃手中的雨属性指环,然后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居然没发生趁机偷袭的事情!?”我突然觉得为了防备也许会躲在暗处等着人接近窗户的家伙而点燃火焰的自己十分愚蠢。 ……啊,莫名的感觉自己的大脑不正常了。 我在离开房间前最后还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确定这之中并没有其他人后我才把房门合上走下楼,在客厅转了一圈后觉得自己实在无所事事,于是干脆坐在走廊看着庭院外的一平和蓝波玩耍的景象。 盯着这两个小孩子,我情不自禁的眯了眯眼,脑海里勾画出一副朦胧的画面,还来不及往这之中添加些什么,就发觉一平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站起来扫了扫庭院其他地方,却还没有看到一平的影子,只好冲着趴在地上不知道是晒太阳还是烤屁股的蓝波招招手, “蓝波,一平呢?” 蓝波懒洋洋的抓了抓屁股,随便一指。“尾巴头说去丢东西了……” “丢东西?”我有点不明所以。 “嗯,”蓝波这次肚皮朝上的翻了个身,“……说是看到有东西飘下来了…” “………哦。”看着蓝波懒成这副熊样,我忽然对今早赖床的自己报以深度的痛恨。我盯着蓝波看了三秒,果断的转头走去门外看了看,正好就碰到了往回走的一平。 “一平之后要去找蓝波玩吗?”我蹲下来和小姑娘说话,而小姑娘腼腆的点了点头。“那要注意安全。” 这次小姑娘的脸都因为害羞而红了。 ……真是容易害羞的姑娘。 我心里感叹了一下,目送着一平回到庭院,然后走出门张望了下附近,然后掀开垃圾桶的盖子,于是就看到了一张纸躺在其他垃圾袋上,一点特色都没有。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个普通的纸,而且我也不确定这张纸和敞开的窗户有关系…… 不,不管怎么说我也不想在自家门口做出掏垃圾的事情倾汉最新章节。 “……可是好想知道这张没看过的纸条究竟是什么。”我盯着那张很平常的纸,感觉心被名为好奇的猫抓挠得出血。“可是要把手伸到垃圾里……”我瞄着街道附近,一边偷偷摸摸的靠近垃圾箱。 或许是因为这个时间正好卡在午休的时间也不一定,家门外这条街此时根本没有人经过。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加纠结。 一想到也许会突然冒出个人什么的,我就更加没法果断作出决定。 和嫌弃垃圾脏不脏没关系,关键在于身为女孩子那种十分微妙的心理在阻拦我把手伸向那张纸啊。 “……啊,拿到了。”我面无表情的用食指和中指把那张纸夹出来,然后展开它,就只看到那张纸上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如果不…恐吓信?话说这个字是炎真自己的字啊,居然还写这种东西。”我猛地把这张纸捏成一团。 果然古里炎真有问题吧。 前一段时间的观察与潜意识让我把那张纸直接撕掉,然后装作没有发生的丢回垃圾箱。 “……不过还是要弄清楚。”我想了一会,很快作出决定。 于是我对妈妈说借口有事情要出门,穿好鞋准备走的时候,我顿在门口想了想,转头又对妈妈说了一句,“我午饭前就回来。” “好,那么妈妈就做好饭菜等着你和纲君回来。”妈妈站在门口向我挥手,“路上小心。” “好,我知道了。”我冲着妈妈点点头,关上门后很快就朝着阿宅那家伙在的地方跑过去。 顺着之前在并盛街碰到她然后跟着她走到她家的那条路跑过去,还没等我用雾属性的火焰来探查她家的确切地址,我就突然想起来这家伙的火焰属性应该是岚才对。 “…那家伙…”我黑着脸望着空荡荡的地方,忍住要放火烧了她的冲动,冲着地下的石子就是一脚。 那家伙用的不是雾属性的死气之炎,而是用空间转移一类的能力把住宅和这个空地的空间分隔开了才对。 “难怪我说这里有点眼熟……”我望着不远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断节的地方,叹了口气。“我和那家伙…” 这个地方是……我和纲吉第一次遇到的地方,那个小公园。 不过与其说第一次遇见,倒不如说是听到才对。 我吐了吐舌。 “努呋呋呋,有什么事情值得这么高兴的么?”一个听上去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让我冷不丁的往前栽了一下。 “谁?!”我顺势往前一倾,然后快走了两步拉开距离转头,却只看到有点像六道骸那货奇怪发型的脑袋,随后就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弄不大清楚过了过久,意识好像清醒了又好像没有,但是我倒还能感觉到纲吉似乎在这附近。 我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周围什么都没有就是乌黑的一片。随后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剥落的响声,又感觉到从纲吉那边隐约传来的情绪。 但是那些情绪太混杂也太微弱,导致我根本辨认不清那情绪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好似听到那家伙带着哭腔说这些什么,但是我不想听,于是我便仍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青帝全文阅读。 发出响声的地方此刻出现了点点的亮光,但是并不明显。我眯着眼往那地方看了看,只想了一瞬,便做出决定。 我尝试着一边和纲吉联系,一边朝着发出响声的地方走。[纲吉,能听到吗?]我感觉眼前的黑色似乎无缘无故高我一截,但转念又一想这大约是我的错觉,毕竟这黑漆漆的一块混在一起就算远处有个小白斑,也根本没有个确切的参照。 [这地方真奇怪啊,纲吉。] [所以说纲吉你是听得到还是听不到我说话嘛,给个回应啦。] [……啊,对哦。我都听不到纲吉你的声音,怎么可能知道你有没有回应我。] 我停下来搔了搔脸颊,又继续朝前走。 [感觉这地方好奇怪啊纲吉。] [纲吉……] [纲…] [诶?]我忽然停下来,脑子里很多东西混在一起让我暂时没法去思考,在这个同时,之前听到的某个声音与亮光混在一起搅得我头疼,于是我只好捂住头,等这些让人难受的东西消失后我才敢睁开眼。 “……啊、”我张了张嘴,只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音节。“我要说什么?”我有点疑惑,忽然被人敲了头。 “还不给我回家!现在几点了知道不?!”带着十足怒气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吓得在原地抖了抖。 我往上仰着头一看,然后立刻扭过身体。“……我,”望着面前的男人,我十分没骨气的缩了缩身体。“我就回去。” 看着我这个样子,男人反而笑了。“你哟。”很是无可奈何的一声,“都五岁的人了还在外面打流一样的。还野不?” 打流的意思是……在外面游荡,野是不服管教… 脑子里把这句话过了一遍,我不做声的点头。“不野了。”我老老实实攥紧我的小短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他。“爸爸,我错哒。”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随后又是一槌敲到脑门上,“快跟我回去。”那力道不重,但是我就是觉得疼。 于是我卷起袖子狠命擦了擦脑门,一不做二不休德尔缠着他的胳膊一定要他把我抗在脖子上。 虽然他说着背不动,但还是拗不过我,最后我还是骑在他脖子上这么回了家。 [……??] 我忘了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记得了。 “想什么这么入迷?”他抓着我的脚往前走,忽然这么一问。 我摇摇头,“我在想我要吃什么。” 这一句说出来,然后就被他笑话说只知道吃,于是我很利索的反驳他人是铁饭是钢的道理。 于是我们俩就围绕着这个话题不断说来说去,你怪我只会吃,我就说是我懂享受。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和他拌嘴,不知怎么回事我忽然想哭。 但是最终还是没哭出来,毕竟没得什么理由哭。 就这么过了不知道几天,我趁着天气好跑到楼下一个人玩叶子堆沙子,忽然有个人朝我冲了过去,拉着我的手就要跑器道成仙。 我吓一跳,而后反应过来迅速挣扎。“给我放开,放开!好疼的啊,放开!”那个人至少十几岁的年龄,我本来没想过能这么被放开,喊喊也只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没想到那个人听到我这么喊,就真的放开手。 “……你就…”我绞尽脑汁的想,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但是那个人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因为你说松手了。”继而看着我,用那双很奇怪的棕色的眼睛望着我,于是那双眼里就只有我一个。 我感觉胸口那里突然一疼,像被人捶了一拳一样。 “你要干什么……”我说着并往后退,明摆着是不想和这个人多说一句话。 但是这个人却根本不管我往后退还是其他,就摆出一副被人欺负一样的表情望着我。“零。” 他很委屈的喊了一个字,可是我不懂。 “我要回家了!”我瞄到一个人,瞬间觉得有了救兵,高喊一声后迅速掠过他,跑到那人身后。 那少年似乎有点不知所措,又似乎有点难以置信,总之他就是这样奇怪的看着我,然后说:“零忘了吗?” “你在说什么……”我躲在那人后面就像得到那面无人能破的盾一般,抬头挺胸的瞪着那个少年。“我又不认识你。” 他仿佛被这句话打击了一样的晃了晃身体,随后就伸过手似乎要把我从我身前的这人身边扯过去,但是他理所当然的被挡住了。 “你要对我家女儿做什么。”我觉得我爸的声音是我这辈子听的声音中最有力量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的少年忽的一愣,瞪大了眼睛望着男人,嘴唇嗫嚅着要说什么,却还没说出来,就被不知道从哪里窜来的一个女的压着脑袋给咽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同学觉得你女儿很可爱就,就那什么想逗逗她。”她的语速飞快,说完就立刻拽着那个少年离开。“跪下来求你了泽田纲吉,别闹啊你个熊孩子。” 那个人原来叫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 是谁? 我晃了晃头,随后拽着爸爸的手臂把他整个拉着弯着腰低下头,然后就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死缠烂打的要坐在他脖子上。“不然就背我!” 他一边把我扛起来,一边又训我。“你都七岁了,都上学了,还让我背着,以后大了是不是还要我背着抱着?” “好啊,”我毫不在意的回答,“背我一辈子呗。”说完,我还特意重重的点点头。 “啊,那是。长不大了啊。”他笑着摇头,“小家伙。” 我在他背上偷笑,同时不省心的动了动,“我是小家伙你就是大家伙,快点,驾!回去晚了没饭吃。” 我被他这么背在背上回了家,然后从那之后我就死缠着他背我,虽然我更喜欢坐在他脖子上,但是时间过得越久,他就更少让我坐在他脖子上,到最后就只是背着我。 我好像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变得很快,又好像没有,我只知道我现在已经没法让他背着我了。 不太好意思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已经初中的人再背着就真难为情了超级战兵。 而且也还挺重的,自己。 我有点尴尬的笑着蹭蹭鼻子,同时瞪着在我面前的男生。“为什么总是你。” 我还记得这个人,名字是泽田纲吉,其他……不知道。 “因为喜欢你。”他毫无廉耻的说出我从他这里不知道听多少次的话,“所以要跟着你防止你跑了。” 我恨不得踹他一脚才好,但最终还是没这么做。“我说啊,你这家伙会喜欢我才有鬼,能别闹吗。我晚回家会被骂啊,而且你这家伙要喜欢的话绝对是那种超温柔的人吧。” 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变成有两种面貌的人。 一方面怯懦而羞于见人。另一方面偏执而敏感多疑。对谁都很温和,却又易怒。 我有点不明白这两种情绪是否能共存,而那些又是否是我自己,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似乎裂开一个看不见的缝。 “……算了。”我忽然有点提不起劲,“我回去了。” 我转过身不去看他,而回家后则窝在沙发里望着家里忙来忙去做饭的身影,然后晚上挽着老爸的手和他絮絮叨叨说着泽田的事情。 “所以说,这家伙超奇怪的,对吧。”高中之后变成了寄宿制,一周都很难回家的我却还坚持着和家中老父打电话,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能感动。 啊,说笑的。 反正每次都是我在说,他在听而已。 今天晚上也是如此,每天都是如此,不会改变。 “……这样真的可以吗。”不知道又在想什么的泽田某天晚上把我约出来,说这么一句话。 那是个十分漂亮的夜晚,我似乎曾经谁见过。 “真的可以吗,零。”他皱着眉头,似乎无法同意我的什么观点。“在过去里沉睡下去…”他说着我似懂非懂的话,随后干脆抱住我。“……快醒来啊。” [……纲吉。] 我心底似乎发出了什么声音,两种想法扯着我头疼。 可是我推不开他,我没法去推开这个人。 那是我推不开的。 “我要回家。”他松开了我,而我则这么说。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胆小又偏执,敏感而多虑。所以一旦抓紧在手中就很难放弃,所以一旦把什么放在心里就很难割舍。 我从来就是矛盾的,“对吧,……爸。”如今再开口,我却觉得这个词十分生涩。 涩的让我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觉得一定有很多妹子不明白…总之大家往下看就对…或者说说自己的想法?【不要吐槽我的脑洞【跪求 _(:3∠)_还有,关于定制的事……这个我们先放在一边啦,到时候我们再集中交流?先愉悦脸看文看纲吉啦。【喂【自重 这章还是爆字数有七千哦!【自豪脸 下章……就是之前说的要出场的那位【如果你们还记得… ------------ 第六十九章 ·我所不知道的你和你的过去纲视角 他还记得他决心和炎真,和斯佩多一战时,他怀抱着多大的希望。 得到胜利的话,那个人大概也就能醒过来了吧。 不是什么超直感作祟,也没有任何依据能表明那个人能醒过来,他只是这样相信着,或者说,不得不这样去相信。 不能去想象那个人醒不来的模样,无法去想象之后失去那个人的生活。 就算失去任何人生活都会继续下去的这句话是正确的,但是这其中所需要的时间与伤痛却是他无法承受的。 “如果零不醒来的话,我不知道之后的路应该要怎么走下去啊。”他如同年幼那时一般,低声的要求着那个人,“……所以说,快醒来啊。”他窝在床边,一手执起那个人的手贴近脸,像是寻求爱抚的幼犬一样用脸颊蹭着那个人的手背。 其他的人全部被他留在这间房间之外,谁也不让进。仿佛就像他和那个人的空间里从来不会出现第三个人一样。 “之前啊,”他握紧那个人的手,有些抽抽搭搭的说道,“我赢了斯佩多之后,觉得那家伙没想象中那么坏。”口吻与小时候将所有事情都分享给从来都是耐心倾听的那个人一致,“不过斯佩多说你要自己醒来。” 他说着抿了下嘴,“虽然零你一般都比我醒得早,但是这次好不容易我比你早起来这么多,……我、”他忽然死死咬住下唇,咽下心里如同熔岩一般咕咚翻滚的可怕想法。“我会等你醒来的。” “所以说,一定,一定要醒来才行。”他把那个人的手放下,低垂着脑袋吻了吻那个人的嘴角。“……真希望我是王子啊。”他恍恍惚惚的念了这样一句话,随即又是一笑,“零的话肯定不是公主,要说的话也是那种看守宝藏的巨龙。” 他用脑袋蹭了蹭那个人的手臂,“巨龙陛下什么时候睡醒呢?一睡不醒可不行啊。” 或许是太累的缘故,他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居然睡了过去,梦里全是那个人的事情,但是他却只能远远的看着,怎样也摸不着。 “喂…泽田,”似乎有谁拍着他肩膀,而且频率还很快。“泽田。” 他不安地动了动,指尖忽然触到床上那个人的皮肤,猛地就清醒过来,一抬头却只看到阿宅侧头歪过来的脸不朽神座。“……啊、”他略有些失望,随后又晃了晃脑袋。“怎么了?” 阿宅沉默地看了他一会,随后叹气。“算是一事无成呢,还是说稍有进展呢。” 他眼睛一亮,迅速站起来,却因为动作过猛而掀起了压在他手上的被角,“……唔,”他连忙把掀起的被角压好,又顺了顺那个人的头发,这才转身看向靠着墙壁的阿宅。 阿宅走了几步把椅子拖到他面前,反过来坐在椅子上,双手撑在椅背上托着下巴看他。“按照你说的那样,我跳时空找到了那个拥有言灵能力的那位,”还不等他表示什么,阿宅就把手一伸,堵了他的话。“那位的帮助可以不用寻求了…那位似乎已经…”这句话好似很难开口一般,但阿宅还是说了下去。“去了。” 那两个字用的中文的调子,然而即便如此他却也明白。 而正因为明白,所以他更加的感到恐惧。 “所以我找了其他时空的零,但是我不知道会不会有回应。”阿宅跟着他叹了口气,“并不是每个世界里的那家伙都知道我,也不是每个世界里我都存在的啊……真是微妙。”说着,阿宅又叹了口气。“要是我的能力能进入梦中就好了啊这个时候……” 他张了张嘴,随即一句话也没说,歪头望了望窗外仅剩一条银钩般的月亮。“我等。” 除此之外,他却也想不到其他方法。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意穿透了时空,第二天阿宅就带来了某个人。 一个确切能够帮到他的人。 是另一个他。 但似乎又不太像,他望着十年后模样的自己在房间里十分悠哉般的绕着圈踱步,仿佛在回忆什么的表情张望桌上的东西,却根本不去看床上的那个人。 他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出了声。“请问……”对面的分明也是自己,却让他觉得万分的不自在。 “嗤,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看下去哦?”分明是十年后的他的声音,调子却像极了那个人。 就在他下意识的将那个人和面前的十年后自己的脸孔重合时,十年后的他表情却忽然一转,仿佛无奈至极,悠悠的叹了口气。“初,别闹了啊。” 起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十年后的自己用着十分温和的神情望过来的时候,他忽然反应过来,所谓的‘初’,就是‘零’。 或许是他神情中的疑惑太深,面前的十年后自己开口解释起来。“最开始我给她的名字也是零,不过她不喜欢,所以就随着她的意思,名字叫做初。……意思就是最起始,不是很好的名字吗。” “…………哈…”他发出一声无意义的音节,也不知道应当说是好还是坏。 但是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却有点说不出来,反倒看着一旁阿宅的表情,似乎她已经明白他还未曾了解的事情。 阿宅定定的望着他摇了摇头,随即打开了门。“我出去等着,你们俩…三个得出结果再找我。”说着她就拖着椅子顿在门口,接着就把门一关。 “啊哦,虽然我们的世界里她并不在,但是这个性格我喜欢。”听着有点轻佻的调子从十年后的他口中说出,但是他却很迅速就分辨出这是属于另一个零的。 “是啊,感觉很聪明。”颇为冷静一些的则是真正的十年后他。 “嘁,我也很是超级机智聪明的网游之巅峰召唤!”分明是从一个人口里发出来的声音,所说的话却很容易让人认识到是谁,然而仅凭音调却又很难让其他人意识到不同。 他忽然意识到面前的十年后自己,是未曾和那个人分离过的。 “哦哦…忘了这位。”那人看过来的时候挑挑眼角,“纲你暂时一边去,我来看看‘我’。”原本有些跃跃欲试的脸孔忽然又变得沉静,点点了头后又回到了之前的兴奋。 他眯着眼睛望着由十年后他自己的脸孔所不断替换的两种面容,忽然就想到了他和零还共存在一个身体时的记忆。 那个时候……那个人似乎也是这样,笑的时候很多。 他忽然觉得心脏钝痛起来,伸手压住胸口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他居然哭起来了。 但是这个感觉不是他自身的,……而是另一个人的,是零的感情。 他急忙走近床边躺着的人,床上那个人依旧是那幅平稳熟睡的模样,而他微微转头一看身边的另外一个零,却发现对方的神情已经不在兴奋,而是变得有点捉摸不透。 “请问这……”他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好像一不小心都会咬到唇间的肉。 在十年后的他的脸上,突地浮现出他曾在零脸上看过多次的表情。“这样的梦……”眼神深邃的望着前方好像在看着某个遥远而无法追回的事物一般,“就算是我,也会不想醒来。” “诶?”他发出不解的声音。 初回头望着他,借助身高的优势垂头望他一眼,随即转头看着床上的零。“那是……任何一个我,也无法抗拒的梦中世界。”声音很轻,就像害怕吵醒那个梦一般。 “可是!”他不禁出声,带着惶恐的音。“梦再好,也不是现实啊。”他想说的不是这些,但是那些话他此刻却又有点羞于说出。 初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指向零,“那是她的梦,她要自己选。”此时的表情高傲的不可一世,“谁也别想给其他人做决定。” 随后,十年后的他的表情又回归了之前的平静与温和,却又带着不知是同情还是安慰的眼神望着他。“初的想法,就代表我的意见。” 他想说的话就这样被彻底击碎。 他终于是注意到不同。 不同之处就存在于此。 这个世界的零把他放在最重的位置,什么事情都先以他的想法处于第一,而他无论是最开始的毫无知觉,还是相处后的隐约察觉,甚至是最后的了然,他都心安理得的享有。 而另一个世界……所谓的第三个世界中的他们,虽然没有分开成两个个体,却以比任何人都要紧密的联系沟通着,而那个世界的他,却把零放在了第一。 零从来不是会心安理得就去随意接受享有什么的人,于是到最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与另一个零… 他垂下眼帘,望着床上安睡的那个人。 [……我们,]似乎是太久没这样与那个人说过话,他都感觉语言变得干涩。[多久没有这样说话了?] 他想不起来这个问题的答案。 “……初说,虽然很想说她懒得管,但是这毕竟是你和另一个她的事情。再怎样都是你来决定。”另一个十年后的他拍拍他的肩膀,“把之前的那个女孩子喊进来,她的能力也要借之一用。” 或许是提前感知到了什么,炎真这个时候甚至跑了过来,带着十分歉意的表情望着他,希望能够帮助他出来混最新章节。 他不说话,而阿宅则捂着额头做出头疼表情。 “……你能拒绝?” 他明知道这句话是初说的,而且声音也都是另一个十年后的他,但是他却不可抑制的想起那个人。 “谢谢你…炎真。”他轻轻地呼了口气,仿佛终于下了决心。 进入梦境之前,他处于某种好奇一类的心理,对另一个自己询问了一个问题。“这样的你……幸福吗?”他不知道要说什么,问出这句话后却又有点懊恼。 而另一个十年后的他则微笑的看着他,“你难道不幸福吗?”说着嗤笑一声,那样子倒却像极了零。“只不过是选择不同。” 他听着这句话,转头望着前方什么也看不到的路,“啊…选择不同而已。” 他要带回那个人,这就是他的选择。 进入那个人的梦境中后,他几乎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去寻找那个人,两人之间特殊的联系与羁绊让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四周漆黑而显得空旷的地方的那个人。 只是那个人的模样并非他所熟知的,反而显得有些瘦小。 “…零?”他小声的喊了一声,而那个年幼模样的身影也似乎听到这声音一般的朝他的方向侧了侧头。他望着那个身影缓缓地做了个深呼吸,才慢慢地靠了过去。 四周的黑暗在他靠近的同时发生变化,更准确一点的说法是,他终于看清了那个人所处的空间。 开始是些许的白,后来便是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五光十色的印在人的眼里却有着十分协调的柔和以至于不让人觉得刺眼,再然后那些颜色逐渐开始固定成型,最后终于在他面前展现出了原本的模样。 阿宅和炎真跟在他身后不远,他虽然没看到那两人的神情,但是从那不同寻常的吸气声中他也能体会出那两人和他一样都对这里感到吃惊与不可思议。 不过他现在却也顾不上这些,他只知道他眼前不远处的年幼的小孩子,就是他所喜欢的人。 在梦中的模样总是自己最喜爱的模样,那个人曾这样对他说过。 “……你最喜爱的样子…”他喃喃的念了几句,情不自禁的加快脚步,完全不顾耳后阿宅的喊停声直接朝着那个人的方向冲了过去,却没想到那个人望着他露出惊吓的表情。 如果不管现在的情况,那模样其实十分可爱,因为吃惊而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双手紧握在胸前,扎起的头发都似乎被吓得竖起来一样。 可是那个人却在他伸手拉过她的手的时候,猛地激起反抗。 大喊着,挣扎着,仿佛他是如何可怕的怪兽一般哭叫闹喊,就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这样歇斯底里的想要挣脱他。 而那个人越挣扎,他却越不敢放手。 可是不得不放开那个人。 那个人在梦中的模样小小的,仅仅只到他的大腿那么高,或许还没有,他不想让那个人就这么受伤,又或者对他更加的害怕。 所以他松开了手,甚至小心翼翼的放开,以防止那个人挣扎过猛而跌倒在地。 他现在所学会照顾幼儿的一切,全是从那个人的身上汲取而来的,他小心的举动都是模仿记忆里那个人照顾年幼的他的模样重生之宝瞳。 “你就……”那个人发出软软糯糯的声音,抬头望着他,却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一样皱着眉。 他知道那个人要说的话,所以很快便做出回答。 说话的时候,他望着她,希望那个人能想起…或者说能够就这么变回他认识的样子,然而却没有。 他望着那人幼时的样子,只觉得心被什么慢慢撕扯一样。 像以往那样他露出委屈的模样,而那个人由最开始的不知所措忽然变得斗志昂扬一般,眼睛朝某个地方一望,便溢出了光。 即便他想过很多那个人会露出这样表情的原因,却仍旧没有想到来的人居然是零原本已经逝去的父亲。 那是他只在零的梦中窥探到的人。 于是他变得不知所措,甚至还有些难以置信,他大脑被那男人搅合得一片混乱,只好呆楞的问零,“零忘了吗?”他说出口的瞬间却又有点后悔,只可惜话说出来就再也收不回。 而那个人给的回答却也残酷无比。 他想要把那个人拽到身边,想要和那个人说些什么,却听到站在年幼模样的零身边的那个男人,带着斥责的语气说,“你要对我家女儿做什么?!” 他想要反驳,到头来却说不出一句。 那句话无法反驳,他对这个认知感到懊恼。 “对不起对不起啊…”原本站在远处观望的阿宅忽的冲了上来用流利的中文编着谎,然后他就这么被阿宅给扯走。 远远地他还听到那个人软糯的声音说着什么话语,他有点心酸,却又找不到原因。 “……卧槽吓哭我了都…”阿宅夸张的拍拍胸口,“你在人家父亲面前做什么啊是找死么…” “……零的父亲在很早之前就过世了。”他不知道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而阿宅和炎真都是一愣随即各自沉默。 他也跟着沉默。 “但是,”阿宅呼了口气,望向远方。“就算是梦,这也是……由她希望的事物而组成的世界,对熟睡的她来说,这里就是真实。” 他依旧无法反驳,却在心底一遍遍说着,这样不对,这样不行。 错在哪里,他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他抗拒这里的原因。 梦境不消失的话,那个人就会一直沉睡,而他就要被抛下来。他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或许是透过他的表情看出了他的思绪,阿宅幽幽的唉叹了一口。“行不行啊我也不知道,更没法说。但是呢…要说有这么一个能不管女人是好是坏,丑陋或者美丽,甚至无论发生什么都一直包容她爱着她的男人,那么那个男人也只有‘父亲’能做到。你明白么,你现在面对的不光是单纯的梦境而塑造的虚拟人物。” 他开始想要反驳,却又想起最开始他用喜欢的谎言来换取了那个人的关注,于是只好保持沉默。“……我当然…知道。”他艰难的开口,“那个是……”那个不光是梦境塑造的虚拟人物,更是由零内心深处所凝聚成的梦。 “没错,你现在要面对的,可是所有男人都要面对的宇宙最强之敌!”阿宅忽然竖起一根手指,“‘那女孩的父亲’。” “噗…”原本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炎真忽然笑了出来,随即又摆摆手功夫帝皇全文阅读。“抱歉…只是听着她的话,我有点,赞同啦、”炎真咳了几声清清嗓子,“怎么说呢,我啊,有个妹妹……所以我莫名的能够理解所谓‘强敌父亲’的理由。” 炎真笑得有些苦涩,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原因,颇有些不知如何的慌乱,而炎真却对着他摇摇手表示不介意。“总而言之,现在我们只能从长计议了,要慢慢的渗入零的梦境才可以啊。” 他转头,望着远处模模糊糊的两个身影。“说的也是。”虽然已经走远,但是牵着父亲的手而笑得无比灿烂的零的样子,他却看得十分清晰。 “不错的决定,虽然这里是梦境,对真正的记忆并不会产生改变,但是目前来说算个好方法。啊,需要我教你怎么追妹子么,中国制的那种。”阿宅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盯着他说出这么一番话,甚至还将手搭在他肩膀上。 他满头黑线的摇摇头,却在走进那个人的梦境生活时总被无视。 虽然如此,但是那个人的的确确开始注意到他,偶尔朝他看过来的眼神都会让他心跳加速。 梦里的时间几乎是跳跃的,年幼的那个人很快就长大,而有时在一边有时在那个人身边陪伴的他忽然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 他此时此刻正看着他喜欢的人不断成长。 有种类似人父还是说等待终于得到了结果而感到高兴的心情,同时混杂着一点哀伤。 那个人在成长,而他一层不变。 即便知道这只是梦境,他却仍旧有这样的感觉,这么一来他不禁想起了实实在在和他在一起十年的那个人,那个人是否也抱着这样无奈与哀伤的心情注视着他成长……答案他无从得知。 而他在一旁注视那个人的生活的时候,也逐渐发现了梦境的分界线。 是零的父亲。 身为父亲的那个幻影,在零越长越大的时候,也逐渐不再说话,和零走在一起的时候,再也没有牵着零的手,而是沉默的跟在零身后半步远的地方。 死者不再拥有未来。 就如同活着的人怎样想象也好,那些也只是想象,是属于无法发生的奇迹。 零的心情,他在此刻忽然能够明白。 那个人……所希望的,所想要的,大约是、 实际发生的,奇迹。 “……其实,你也知道不可能的吧。”他望着那个人因为恼羞成怒而跳起来走回家的背影说,“醒来吧…零。” 他想起年幼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的和那个人抱怨自己的父亲总是消失不见,而那个时候,那个人就会用一种他难以明白的语气说,即便如此,那依旧是一座稳固的山。 “……我会…成为那样的人的。”他终于是抬起头,看着那个人没有停下脚步的背影。“能够让零放心哭闹,放心依靠,也能愉快欢笑的人。” “零…” 他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那个人打断。 “――我知道。” 语气听不出好坏,却是他十分熟悉的语调。 这场梦,终于到了该醒来的时候。 ------------ 第七十章 ·还有那些追不回的人主视角 那曾是我以为最坚固的堡垒。 然而他仍然敌不过时间与命运。 他背对着我在厨房里捣鼓着各种食材,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却觉得他正哼着一首欢快的歌。 那曾是我看过无数次的背影校园修仙。 啊,说起来…… “……明明很少来着。”我几乎贪婪的望着那个背影,把手背在身后拨弄着手指。 我家父亲可是很少做饭的人啊,虽然厨艺不错,但总是懒得做。…可是只要是我说想吃,这人就会很利索的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明明每次都说不想做饭,嫌麻烦的。 “我、”真正对那个背影开口的瞬间,所有的记忆忽然一拥而上,我忍不住捂住脑袋晃了晃,而那身影也因为我的声音而停顿了一下,侧过身似乎在等着我之后的话。 “先别做饭了…我…”我知道这是梦,只是因为我的遗憾而形成的世界。但是我却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即便那只是由我的梦所创造的出来的虚幻事物。 “总之先别捣鼓了…”这句话说得十分弱气,但厨房里的那个影子却很快就放下手中的事情朝着我走了过来。 总共只有不到五步的距离,我却真正意识到这距离隔着多少东西。 待他站在我面前而面部已然模糊的时候,我需要用全身的力气才能忍住那份委屈。“……。”我想要喊出那一个词,却终究是喊不出来了。于是只要扑到他身上,双手死死的勒住他的腰。 “我超没用的,对吧。”我告诉自己只能拥抱三秒,于是心里默数了三声之后我抬头望向他笑着说道。 他的面容没有像此刻一样清晰。 我始终还记得他,即便离去这个梦境便要忘却。 “对了,教我做件事!”我像小时候一样扒着他的手臂,不屈不挠的晃着他的手。“教我喝酒呗。你看我都成年了,一起对饮小酌?”我们面前出现了餐桌和他最爱的酒,我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然后打开酒瓶将两个酒杯倒满。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从善如流的坐在我左手边的位置。 “话说小时候…以前我总因为贪玩被你骂。”我抱着酒杯,望着酒面上啪嗒啪嗒溅起的水花,“但除了你也没人敢骂我,毕竟小时候我挺倔的。” 小时候我就被很多人说过性子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样,都说我性格怪只有他一个人笑笑不放在心上依旧如往常那样对待我。 啊啊,这么一想,我倒想起来以前因为性格方面没少被老妈子打骂啊。 “小学那会你管得可严了,每次作业没写完或者做错了都得被你从床上拖起来打。”我想起那段经过忍不住一笑。 但是想起初中的事情,我却笑不出来。“刚入初中那会,和你在一起还总被人误以为是男女朋友。噗噗,我得多显老啊。”这是我和他为数不多的记忆了,之后不久,他便离去。 这么一算,我和他的回忆到头来也只有短短十年多一点的时间。 “高中…哎呀,以前总和老娘不对付,但你走了之后就突然感觉到要是再失去什么,我就一无所有了呢。”我一边说着,一边给他续上一杯杯酒,不知道是酒太涩还是其他的原因,我感觉我的手在发冷,在颤。 我给他倒满那杯酒后,一口气喝尽了自己的那杯。“在那之后我和妈相处得挺好,啊哈,要不是发生了那种事情…”我稍稍苦笑,“……我要是离开这里,这些记忆,还有你…都是回不来的吧。” 他从最开始就只是一味的听,偶尔会露出微笑,更多的时候便是看着我说。 其实他并不是很好,有时候甚至能说很糟糕红怜宝鉴最新章节。 可是耐不住我就是很喜欢他,也耐不住他对我的好。比其父亲这个角色,对我来说他更像朋友。 “我…”最后我终于是再也说不出什么,只能是一味的哭。 没有任何形象,就这样鼻涕眼泪混着流出来,样子十分难看。我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我这个鬼样子,尤其是在远处等待我的那个人,所以我只能低着头,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用袖子擦干了脸,他伸手拍了拍我肩膀的动作却让我毫无防备的又哭了出来。 那是我最喜欢他对我做的动作。 总是又像是朋友又像是父亲一般的和我说着话,然后一手绕过我的肩膀,拍拍我的肩头。 他总是提醒我让我挺直腰脊走路,于是原本好胜的性格便无意间更加不愿服输,更加倔强。 “…你看我哭得多难看……”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停下了哭泣,只是眼眶还是疼得想哭。“其实我一直想,要是能够改变过去就好了。”我深深吸了口气,摊开手掌望着手上的纹线。“然后在这里,我发现我有这个能力之后吓了一跳。” 我记得当时知道那个能力的时候,我心里莫名的泛滥出一种情感,叫做懊悔的感情。 我并不知道那是为了什么懊悔,只是隐约感觉到我曾经一定是想要改变什么。最开始我以为是发生了某些让我后悔的事情,又或者是纯粹的对于活下去的渴望。 可是纲吉一直陪着我。 虽然这之中有好有坏,但是我的的确确…喜欢他。 于是没有过去记忆的我对于那个能力唯一的定义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笨手笨脚的纲吉多多少少的扫开阻碍。 现在就算要我说这个,即便很害羞我也还是这样认定。 但如今我却也终于明白,当时强烈情感究竟是因何而来。 只不过是想见这个人。 过去难以改变,所以才会更让人感到懊悔当时没有去重视而已。 “和你说啊,我、……?”我企图用着最轻松的语调抽出怀里的刀刃,却忽然被他从椅子上拉起来,然后他忽然用手大力的蹂躏了一番我的头顶。 我疑惑的看着他,而他却双手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整个人转过来背对着他。 “怎、怎么了?”我稍稍有点不安,而他没有回答我,他也无法回答我。然后,我便感觉身后的那个人忽的一用力。 我猝防不及的被推了一下,朝前方踉仓几步却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被某个人接到怀里。“零,没事吧?!” “诶?”我呆呆的发出一个音,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感觉肩膀像是被谁轻轻的拍了拍,随即一轻,眼泪却也掉了出来。“纲吉…我感觉好难受。” “………我知道。”他抱着我稍稍有些不知所措,在略微犹豫之后选择了双手抱住我,拍着我的背,让我将脑袋埋在他肩膀上。 我始终知道,有些事情回不去,有些人也追不回。但是,和已经丢失的记忆相比…… “你还是在的吧?”这一刻,我不知道我自己究竟在向谁询问,或者只是单纯的想要问这个问题。 他一点一点的收紧手臂,抱着我的力量也在渐渐增大,而我却忽然有种心被什么填满的感觉官笙。之前因为什么而破碎成的巨大空洞被纲吉用这样的方式奇异的填满,我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好像不知道。 “相信我…请相信我…”他抱着我,声音听着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清晰。“我喜欢你。” 我忽然觉得窒息。 在那片黑暗中行走所听到的话在这一瞬间忽然涌出来。 “我…我不知道。”做出这样回答的我只能无所适从的趴在他的肩膀上哭,而远处站着的两个人在看到我的同时都选择了转身而对。 “零,……相信…嘶、”他的话因为我咬住他的肩膀产生的疼痛而停顿,但是即便如此他却在慢慢放松绷紧的身体之后,继续说了下去。“我喜欢你,毫无疑问的,十分的喜欢你。”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顺着我的头发。“这不是让你相信我的理由,……我,我只是想要告诉零而已。” 我忽然松了嘴,望着已经被我咬出血的地方,稍稍有点恼。“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如果不说,那我就能装作不知道的继续让我亏欠你。 “为什么…我好难过啊。”我懵懵懂懂的揪着自己的胸口,轻轻推开他,“感觉做了好长的一个梦…真的好长。” 他望着我,忽然用手背蹭了蹭我的脸。“嗯,我等着你醒来,等了好久。” 他说着,再次把我抱住。“幸亏你醒来了。” “……啊,对。我醒来了。”一时之间我还有点混乱,但还是顺着自己的想法靠在他肩上。“可是,你真的是喜欢我的吗?” 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句话很奇怪,可是我却这么说了出来,引得他浑身一颤。 “真的不是像从前那样……?”我望着他,看着他由此变得惨白而显得可怜的脸,就这样看着他,就像从前没有身体的时候,只望着这个人一样。 “我…”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而露出惊讶表情,但是我不想听他之后的话,于是直接凑过去用嘴巴堵住他的嘴,也堵住他的话。 他似乎变得比以前更熟练,慢慢的开始主导这之间的节奏。 在这场亲吻中我没有闭上眼睛,他也没有。 于是我便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事物。 ――那双漂亮的棕色眼睛,只有我一个。 “纲吉,我想我疯了。”被他再次抱在怀里的时候,我轻轻地,用着几乎要被风吹散的声音说。 然后,我就闭上眼,不去看那双眼里究竟会有怎样的色彩。 是讶异还是其他,我不想猜,但……总归不会是和我相同的色调。 作者有话要说:_(:3∠)_被父亲推给了男友之后,零忘记了梦里的事情连同自己的过去,所以此刻的记忆是连接着当时在黑暗中走动,并且听到纲吉坦白说当时并不是喜欢零而是喜欢零在身边的感受这件事…… 明天完结章然后就是愉悦的约会篇番外,于是我就一周一更了【喂 _(:3∠)_为甚我有种不想完结的感觉…明明收益不是特别好来着?【你自重 (′・w・`) 不过我想,让我产生这种心情的,一定是一直支持的你们啦。 ------------ 第七十一章 ·听到你心里的话纲视角 那时的他一直看着,看着,直到那个人确实哭了出来之后,他才冲向前方决定强行突破这一方梦境,却没想到那个人的父亲将那个人推了过来。 于是梦境便就此消失,他们回到现实之后炎真和阿宅因为时间太晚,带了十多分钟之后就各自离开,慢慢的,这房间里又只剩他们俩人。 他坐在床边慢慢等那个人醒来,只是这样默默坐在一边等那个人醒来,他心中不知怎的忽然升起一种满足感。“…我一定有点奇怪吧。”他小声地说着,尽可能的不去叨扰那个人。“可是我就是有点高兴来着…” 那个人忽然动了动,似乎即将醒来。 于是他连笑都有些小心翼翼,脸上却有遮不住的雀跃。 “零。”他终是没等着那个人完全清醒,便按捺不住的喊了那个人的名字官路法则最新章节。而那个人起初有些懵懂的望着他,随即突然伸手抱住他,让他有点不知道起来。“怎,怎么了?” 那个人抱着他问了一个颇为奇怪的问题,他心底奇怪的同时,却还是回答了那个问题。“我和零一直在一起,这原本就是我的愿望啊。”他说的同时慢慢用力抱紧那个人,“相信我…”原因早已明确。“我喜欢你啊。” 他不清楚在这短短的十多分钟内那个人又经历了什么,但是当那个人咬住他的肩膀,听着他的告白却忽然说出那句话后,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垮掉。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呢……”那个人无力而有些恼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他耳边,他只能与那个人稍稍拉开些距离,望着那个人的脸。 而那个人却又揪住胸口,声声喊着疼。 于是他仍然没有机会说出什么。 他只好暂时压下那些,用手背蹭蹭那个人的脸,而后两人像往常那样说话与拥抱,然后,那个人问他,“你真的是喜欢我的吗?” “真的不是像从前那样……?”她望着他,就这么看着,眼睛里只有他一人。 那是他一直都很喜欢的一双眼睛,仿佛只盛装着他的倒影一般的眼眸。 然而那双眼睛的主人,如今说出了他一直以为无人知晓的谎言。 他忽然想起另一个零,名叫初的那个女性离开之前和他说的一句话。 “‘我’不说,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揭穿。”这是初和他说的话,让他有些不甚明了的话。而现在他突兀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想要说什么,也许是为自己辩解,也许是要说出那句谎言与之后的心意,然而最后这一切都被那个人的亲吻堵在嘴里。 “……纲吉,我想,我疯了。”这句话之后,在这之后,那个人便再也没有看他,而是安安静静的闭眼缩在他华丽。于是更没有看到他眼里其实有着她一样的色调。 从那天之后,他们俩人的相处就落入了一个奇怪的循环。 他等着那个人,而那个人从不找他。于是他主动和那个人相处,那个人却不理会他。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开始的几天还很是厚脸皮的贴在她身边,即便被reborn一脚踹开或者嘲笑也不在意,但是在得不到任何回应之后,他也逐渐开始恼火起来。 这样过了几天后,他有些忍无可忍的与那个人吵起来。……这么说或许有些不对,只是他单方面的与那个人喊叫着,而那个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地面。 他这样歇斯底里之后却又觉得懊悔,然而说出的话无法再收回,他垂着头借口说和炎真出门,便有些灰溜溜的跑出家门,一路上在外面乱晃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某样东西而移不开眼睛。 那只是一间小小的精品店中展示的一个小玻璃瓶,瓶里装着几颗蓝色的糖果,瓶子表面则勾画着一只浅蓝色白斑点的鲸鱼和蓝色的小海豚。 那个东西很是普通,并不是什么罕见之物,本身也没有哪里能吸引他的,但是他就这么盯着那个瓶子看了许久,最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买了下来。 他们俩人和其他人在并盛街路过的时候,那个人就曾经指着这个糖果瓶说过着好可爱一类的话,最后却因为嫌贵而直接将他拉走,只是那个人自己却还回头望了好多次,直到完全看不到为止。 其实这样一件东西并不算贵,要说贵的话,那个人喜欢的游戏一类的东西或许更贵,但是那个人却说着这东西很贵而很快的走掉,这样的行为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但是他买下来的原因……大概只是因为他想起当时那个人望着这个小瓶子时脸上所露出如同小孩子一样兴奋的表情玄真剑侠录最新章节。 他想让那个人时常露出那样高兴的表情,而不是带着忧郁或者镇静万分的神情。 走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而一路上他在肚子组织了各种各式的语言想着法和那个人好好道歉,但回家之后却在客厅里找不到那个人,直到妈妈带着无奈的表情指了指楼上,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走上楼。 于是就只看到那个人坐在床上发呆的模样。 “那个,零……”他走进门,啪的一下把门关上,有几分小心翼翼的喊那个人的名字,同时害怕又会想之前那个样子得不到回应。 他忽然想起他并没有想象过如果那个人没有回应他之后应该有的对策,于是他在懊恼同时不免产生了几分挫败。但那个人却在听到他喊出名字的一瞬间很快就抬起头看着他令他不期然的感到几分惊喜。 带着几分羞涩的,他笑了笑,口袋里的东西还来不及掏出来,他就听到那个人说,“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他猛然一惊,随后就听到那个人接下来的话。“…就这样好好的生活下去吧。”那个人这样说着,似乎在困扰什么似的皱了皱眉。 “什么啊…”他有点觉得不可理喻,不禁拔高了些声音。“说的就好像我在闹一样!”他喊出这句话却不禁后悔,回顾之前几天,怎么看都像是他先无理取闹起来一般。 “…啊,闹的人是我…”而那个人却只是这样说了一句话。 他变得更加不知所措,手指无意碰到藏在口袋里的小瓶子,于是强装镇定的想要说点其他的事情,却听到那个人说了一句让他不得不顿住的话。 那个人说:“为什么你那个时候要把那件事情说出来呢,如果不说的话,我就可以一直当做不知道了…真笨。” 听到这番话的同时,他忽然感受到那个人内心涌出的疲累。 不用他把这句话反复咀嚼,他便已经知道零所说的事情是什么,于是更加的无言以对。 那个人醒来之后而变得奇怪的原因,大概就在于这里,在于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这样的事情吧。他理解这一点之后忍不住更加懊悔起来,却因为从未遇到这样的事情而不知道怎样处理,只好尴尬的站在那个人面前。 “我觉得好乱啊,现在。”那个人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全是迷茫的神色。“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静默了一会,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他和初之间的相处,带着点试探的心理开口,“……零的想法…是希望好好生活下去,一起生活下去吗?” “啊,就是这样。事情到了现在,我就算…”那个人皱了皱眉,“怎么说呢,我已经很喜欢你了。”言语中带着难以分辨的叹气声,“如果在这之后,因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而你再去喜欢其他人或者对其他女孩子有好感的话,我一定会走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个人仿佛把他的心理剖析了一样说着,到了最后他几乎能感觉他的心脏随着那个人的话而扑通跳动。 “什么啊…”他忽然叹气,“我也是一样,还有,”他望着那个人,甚至用手扶住那个人的脸不让她移开视线。“从今天开始,零的想法我会好好的听下去的。” 那个人眨着眼睛望着他,而他也有点觉得浑身烧得难过,但最后还是记得那个人并没有完全的适应发生这样的事情,于是他带着那个人就这一头栽到了床上,只是横躺在床上,谁也不去逗弄谁。 “我想要零……”他有点磕磕绊绊的开口,而那个人侧过脸静静地望着他的动作让他有些冷静下来,慢慢的,他的声音也不再犹豫官道全文阅读。“虽然很想要,但是并不是现在这样的模样。……我会等的,所以说零不要去喜欢别人,看着我就好。”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带着几分撒娇任性的鼻音,逗着那个人弯了弯眼睛。 那个人无声的笑了笑,随后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纲吉也…一样,现在开始不可以喜欢别人,只能喜欢我了。我一旦把人放在心里,就会多虑,而且又偏执,所以说……”那个人忽然拖长了调子,于是他也有些紧张的等待之后的话。 “京子是个好女孩,但是你也只能喜欢我。不然的话……” 她没有再说下去,而他却微妙的明白那之后的话。 ――会疯的。 如果那双眼睛不再注视他的话,一定会疯的。他是这样,她也是这样。 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但是他们对待对方的感情,却始终与其他人不一样。 他的这份情感或许是源自那个人,但是此刻却已经变成了他骨血里的东西,浓烈而顽固。 “我从今天开始,我只喜欢你,只看着你而已。”他悉悉索索的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瓶子递在那个人面前,“所,所以对我微笑吧。”他把对不起三个字卡在喉咙,绕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 那个人伸手接过瓶子晃了晃,忽然侧过身盯着他看。“这样一看……”他屏息以待之后的话,那个人却忽然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上了贼船就下不来喽,泽田纲吉先生。” 他忍不住一笑,而那个人也随着他笑起来。“反正,我也不想下来。” “哎呀,漏水沉船了我可不管,到时候抱着你一起下去。”那个人用着轻松的调子说出这样一句话,眼角的笑意怎样也止不住。 他望着这样的她十分无所谓的瞪了瞪眼,然后故意耸了耸肩。“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拖着谁呢。……不过在此之前你至少让我享受人生乐趣,比如说…”他恶作剧的冲了冲那个人挑挑眉。 那个人极其迅速的理解他的话,很快就红透了双颊,紧接着便做出了反应。 “我、你――!” “等等住手、我错了…!”他再呼救已晚,于是后半夜,他只能一手抱着那个人,另一只手苦兮兮的揉着被一巴掌拍红的脸颊。 他望着那个人早已熟睡的面容时,脑海里一遍遍过着两人从相遇开始的事情,虽然有些事情他大多记得都很模糊,但到了最后他却十分清楚的感受到他心里所拥有的那份情感,与怀中的那个人,是他所一直想要珍惜守护的对象。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我喜欢你…这次没说谎。”他凑在那个人耳边,偷偷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j=能告诉我,你们关于定制的看法如何么…定制时间目前定在一月份,大概在1.5左右,有一个月的购买时间…顺道那个时候我正好是寒假【喂 _(:3∠)_我已经完全弄不清要开定制是妹子要还是我想收藏来着了【泥垢【自重 ===== 抛开以上话题,下章是约会w这两人究竟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我也不知道【才怪 更新时间一周反正有一更所以我也【住手【自重 ===== 顺道,到这其实完结了别忘了之后是番外…… ------------ 第七十二章 ·番外 ·打扰约会的都是敌人主视角 晚上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我,今早天亮的时候莫名的不想起来。 原因在于睡在旁边的那个家伙似乎从他醒来开始就一直在盯着我看,弄得我想要睁开眼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总之是莫名其妙的。 “……零,我们今天出去走走吧,”他咽了口气,“就我们俩。” 我心想着这家伙终于不在盯着看了,却被他这番话打得措手不及,只得呆愣愣的睁着眼望着他。 从纲吉棕色的眼睛里能清楚的看到露出一脸呆相的我,然后那双眼睛随着微笑弯起来,眯成一道弧线。“零很喜欢看着我?”能感觉得到这句话大约是模仿那类稍成熟且有点轻佻的男性的,但是语调里却还是透着小男孩的怯怯与羞涩调子,让人不禁心里暗笑却要顾着那人面子生生忍住。 “还行。”我想了想,给了个略中肯的回答。 于是纲吉就露出了十分委屈的表情望着我做出控诉,“……过分。” 我面无表情的把被子一撩,然后一抖,双手抓住被子后整个人往旁边一翻,就将被子整个裹在身上。“…你居然已经穿好衣服了!?” “就算穿好衣服了,但是突然被掀掉被子的话还是会冷的啊。”纲吉拉住被子一角用力拽了拽,最后认输的垂下脑袋。“快起来啦,一起出门走走。” 我死命拽住棉被,将被子边角全部压在身体下面。“不起不起,就是不起!超级冷的啊今天。”其实今天天气并不算坏,但是一旦进入秋冬季节我就总有点难以起床,或者说是赖床的趋势,“绝对不起来,有本事就从我的波凹凸下夺走这份秘宝吧啊哈哈哈!!”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让我一不小心用力过大撞到墙壁诡域档案。 “啊、好疼。”我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立起来反过手揉背,顺带横了一眼纲吉。 他略微尴尬的笑了笑,便坐下来伸手帮我揉背,但是这家伙的手实在太凉让我忍不住一哆嗦,抱着被子弯腰,却被他反过来这么扣住腰间动也不能动。于是我就这么坐在床上弯着腰,而纲吉这小混蛋侧坐在我边上却半个身体压在我背上。 “……不,不是要出门的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腰,侧过一张脸看着他,“快起来啦。”说完看向他的脸,却发现他盯着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我一下子想起了那天晚上变得十分奇怪的自己说了一大堆的话,然后被他一下子抱住倒在床上的事情。那天之前的一些记忆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但是从那天晚上过后我们俩人倒有几分终于走上正轨的感觉,行事作风用其他人的话来说就是‘不折不扣的情侣’这样。 但是不管怎么说,以前虽然不觉得怎样的事情或者身体接触,现在却总会… 也不是说真的会发生什么,只是我们俩偶尔会因为类似于现在这样的行为接触而突然的出现停顿,到最后两个人背过身各做各的事情直到缓过这一段时间。 我们两个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僵了半天,直到我幽幽叹了口气,我背上的那家伙才突然反应过来,脸色有几分僵硬的直起身,然后转身。“……零…”那个名字在他嘴巴里绕了个圈似的被喊出来,好像还带着点说不清的尾音。 “嗯?”我背过身对着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哼出一个调回应他。但是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只好趁着略偏过头用眼角瞄着他。“纲?” “啊、”他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我只是在想……”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最后一个音被他拖得老长。“…我都十五了…马上就要十六了。” 我一愣,转瞬间就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然后呢?”接着我坐到床边,双腿一伸一挑就套好了裤子。 他听到我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转身看着我,接着这些日子不知不觉增长的身高优势垂眼看着我。“零觉得呢。” “……现在才开始约会的家伙想让我觉得什么?嗯?”我歪头看着他,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他的肚子。“让一下,我要洗漱了。” 随即,我背后就传来他的叹气声。 我忍不住弯了弯嘴。 因为继承式已经结束将近大半年,而彭格列那边也不断开始让纲吉接触黑手党那边的世界。到了现在,这家伙已经成长到和我记忆中大相径庭的模样,但是很多地方却还是维持着原来那个样子。 这没什么不好。 谁都在变,都是成长的一种。 “……于是说,这就是、”我扫了一眼十分钟之内就不约而同聚集过来的人,狠狠的用妈妈特意让我穿上的小坡跟靴子踏在他的鞋子上。“约会?” 他笑得十分尴尬,极其小声的向我解释。“我也没想到之前和狱寺他们说好之后,京子和小春她们会聚过来啊…”说着,他又扫了一眼旁边的女性。“还有基里奥内罗家族的boss……”念叨了一句,他随后吸口气变成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你好呀,艾莉亚小姐。” 我站在他身边有点无所事事,眼睛左顾右盼的瞄着周围,最后看到某个人的影子时我不禁眼睛一亮。 “零?”他歪头凑到我耳边喊了一声,我则用手把他的脸给挥开官路法则全文阅读。 [再见!]我心底下朝他喊了一句,趁机弯腰低头从他手底下溜出来一路跑开。 他大约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等我几乎跑到拐角那会他才大喊。[诶?咦?!!]这么一声过后他很快静下来问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突然跑掉啊…]语气里多少有点不解和不满,我倒无所谓。 [想一想你今早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怎么样?]我回了他一句话后就彻底没再管他之后的回应,追上之前那个人很愉悦的和对方聊起来。 虽然知道其他人突然出现不是他的错,但是我就是生气啦,谈恋爱的家伙一般都没有什么理智可言…总之是他的问题就对了。 大概是我愤愤然的样子着实明显,那人好像有点无可奈何的暗叹了一声,指向我身后。“追过来了。” “嘁、”我砸了咂嘴,“翔太君实在不人道。” 表情历来就不多的翔太嗯了一声,转过头看了一下他的身后。“……你们是发生什么矛盾?” 我随着他也朝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就被身后追赶过来的纲吉一手按住肩膀被他拢到怀里。“――真是巧啊,濑崎君。” 我的后脑勺撞到他肩膀疼得龇牙咧嘴,于是我也没顾得上和他说什么。 “啊…还行。”也不知道究竟是看到纲吉怎么样的真实内心,翔太瞄了一眼纲吉的脑后,颌首回答。 “咿呀,濑崎君是一个人么,我正在和女友约会~”听到他这句话的我果断不能忍,直接一个手肘捅过去,这次却被他完美的接下来。“别害羞。” ……纲吉君你真的觉得在翔太君面前说这种绝对会被戳穿的谎话没问题吗? 我有点担忧男朋友的智商。 “我…”翔太君望了一眼纲吉,随即将视线转向一边。“我在等她。” 一个‘她’完美点题。 我内心忍不住啧啧两声,[你看看别人哟,这就是差距啊。] 他脸一黑,按着我肩膀的力道就重了两分。 这力道也并不是多重,压得多疼,我也就这么受着,直到翔太君的女朋友出现,肩膀上的那个力量才猛然一松,同时他甚至惊愕的望着我和那位女性。 啊啊,我能明白纲吉君你的惊讶的,如果不是因为早就这种场景的人是我,我大约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啦。“好久不见,葵小姐。” 和我很是相似的脸露出疑惑的表情,拉了拉翔太君的衣角,踮起脚用着自以为没有其他人能听到的声音凑到翔太君耳边悄声问,“这个女孩子,是谁啊……?” 翔太君转过脸对着她露出一丝很浅的笑容,“你不认识。” “哦…”她点点头,就这么接受了这个答案。 这一点和我可完全不一样。 “啊,要不要喝点什么?”出乎意料的,翔太君突然对我和纲吉问出这样一句话。“葵呢?和我一起去还是留在这?” “我要橙汁,啊…这家伙葡萄汁就行。”我指了指纲吉。纲吉盯着我看了一会,正准备开口,我便转头冲着他笑。“我觉得你喜欢,你就喜欢。对吧?” 他盯着我,无奈般的点头。 “啊啊,你们两人的感情真好玄真剑侠录全文阅读。”葵笑得弯了眼,同时两手攀住旁边翔太君的手臂。“我和你去。” 翔太点头,“嗯,小心点。” 接着这两人就利索的走在一起,而我们则呆在这等着。 我无聊的踢了踢脚,然后干脆靠他在身上站着。“想问什么?”望着他脸上一脸想说却不知道怎么去说的表情,我干脆开了这个头。 “之前说好只看着对方呢?还说什么只注视彼此……”我以为他会说什么,结果没想到他开口居然冒出这么一句毫不搭边的话。 听着他语气里的愤愤然,我突兀的想笑,盯着他那满脸的忿忿不平,我干脆抬头亲了一下他的嘴。“这算是让我愉悦的奖励。”随后我很迅速的扬起手大力的呼到他身上。“给我好好想想今天早上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他沉默了一下,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已经让京子她们离开了…” “关我什么事…”我嘀咕一句话,用手指着翔太君他们两人走掉的方向。“就算是我造成的,但是为什么我就是看着不对劲呢…” 他啊了一声,“话说那个到底是……?” “就是那谁啊那谁。当时不是说需要我的能力把她的存在完全抹消么,”我想起那时的事情,柔和了神情。“我当时的确是这样做,但是没想到的是,为了保护没有和黑手党完全断绝关系而因此遭受到袭击的葵,导致自己几乎变成植物人那样的濑崎翔太,会在那个时候出现。” “出现?”因为对于当时那件事并没有我了解得多,所以纲吉随着我的话念了一遍,还是露出不太明白的表情。 “嗯,即将消失的最后,濑崎翔太出现了。”我说着,拉着他来到那个白色的空间。“就像纲吉能碰触到这个空间,也能看到我使用能力的场景一样。葵让自己拥有无坚不摧的矛的力量,也就是武器变换的能力,而把坚不可摧的盾的力量给了当时已经失去任何意识的濑崎。”我翻转着圈轮上的牌,让他看着当时的事情。“为了防止能力被破除,葵所做出的要求是,‘只有盾本身才能被突破。’” 他皱着眉,接着我的话说下去:“也就是只有身为盾的濑崎才能停下或者使用这个能力?” “差不多这样吧,再多的事情也只有当事者才知道。”我干干脆脆的收住那些过去。“也就是用了盾的能力让葵的存在免于消失,而……”说到这里,我忍不住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摩挲了一下已经没有云属性戒指的手指。“作出让葵消失的能力的我,和要让葵活下去的翔太,或者说是这两种能力在相互碰撞。结果最后却成了这个世界的濑崎翔太让出了位置。” “……让…?”他嚼着这个字,眉头月拧越紧。“难道说是这个世界的翔太和另一个世界的翔太相互交换了么?” “不对,是直接让自己死亡而让另个世界的自己代替过来这个位置。也因为只有和你相遇的才是‘我’的这样的缘故,原本从一开始就不依附任何人就属于单独个体的葵就成了这个世界的个体,也就不再是‘我’,和纲吉你更没有关系。”说到这里我露出稍微有点微妙的神情。“顺带一提…翔太君简直好样的,葵姑娘已经和翔太少年订婚还是已经结婚来着,都已经…”说到最后我居然稍稍觉得难以启齿。“怀、怀孕两个多月……” “咦……?”纲吉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后就像我想的那样,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意大利十六岁就算成年,知道吧?作为年轻有为的彭格列首领非常有危机感,不管是哪方面都是,这个明白吧?” 我维持着面无表情的表情看着他,“呵呵呵,只要你别玩出人命就行,葵…那个世界就是因为你的不负责任导致人家小女孩被你婚礼现场悔婚,还不得不一个人拖家带口过日子。” “……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怎么觉得你就在说我啊零官道全文阅读。”他噎了一下,仰起头摇了摇。 不不不,我只是在提醒你。“反正呢,我现在没得可选的了,实在不行…我也不想和你同归于尽。总之只能期待你在外面老实一点啦,至少别让我知道。啊,还有就是――”我还没说完,他就愤愤然的俯身用嘴堵住我的嘴,甚至于几乎要让我停止呼吸一般的瞪着我。 我还想挣扎一下,却被他死死抵在墙边,于是我只好咽下嘴里那句‘我觉得我喜欢的纲吉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人抢走,也不会那么容易被诱惑’的话,老老实实地闭上眼接下这个吻。 等回过神想起不就还有两个人要过来而狠命推开他的时候,我却只看到路口前摆着一瓶橙汁和一瓶葡萄汁,然后下面压着张写上一个超大的‘烧’字的便利条。 ……我还想烧了你们呢。 “我们去散散步吧?”他脑袋从我肩上探过来,瞄了眼纸上的字,就把那两瓶饮料拿起来,递给我橙汁。 我没接那瓶,反而是拿过他另一只手里的葡萄汁,“好啊。” 他望了望手里的橙汁,再看我已经打开那瓶葡萄汁喝起来,不禁挑起眉。“你喜欢葡萄汁?” 我咽下一口果汁水,另一只手老实的任由他牵在手里带着往前走。“还行,你喜欢橙汁嘛。” 他沉默了一会,举着橙汁瓶敲了敲我的脑门,随后用手拉开拉环,强行抢走我手里的葡萄汁和他手里的橙汁交换。“我现在突然喜欢这个。” “哦…”我盯着手里的橙汁望了会,抬头看他。“总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腻腻歪歪其实挺恶心的。” “……你这是得到了就不在乎了吗?!”他瞪着看我,大有我答应下来就让我吃一脸的汽水的魄力。 我仰着头喝了一口橙汁,然后晃了晃手里的饮料。果汁摇晃而溅起的水声与汽水瓶与果汁轻微碰撞的声音融到一起很是清脆。 “没,我觉得这样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橙子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0710:35:02 谢谢橙子妹子的地雷……0v0 ==== 话说好奇之下我养了几只小龙【文案上【自重 ==== 下章的内容是第三世界的纲吉视角……__然后……各位还有什么想看的呢…?最多再写一两个我就完全失去战斗力了【喂 ==== quq话说拖延症真是病啊我,校对什么的完全――!【哭 新文在这个文打上完结标签的同一时刻就会出来,顺带一提如果十二月还在上课所以存稿……【捶地 __十二月份的主要任务明明是不间断填一些旧坑的为什么我会悲伤到什么都是半调子的未完成状态【泣【自重 ==== 以及,虽然觉得追到这里的姑娘们应该都收藏了…但是作为强迫症我还是…__愿意的话请收藏包养一下我的专栏…【泥垢 还有,给最近要考四六级的妹子们祝福,一定没问题――! ------------ 73 第七十三章·番外·另一种选择【纲视角】 这个是……属于另一个平行世界中,另一个纲吉与零的故事。『雅*文*言*情*首*发』 最初的分割点在那次足以改变两人命运的十年后穿越。 即便已经过去十年的时间,成为黑手党内叱咤风云的彭格列十代目首领,泽田纲吉也没能忘记那天的事情。 他记得当时两人还在一起,那个人还没有名字,他每次都只能用‘喂’来称呼。……不,小时候他总喊那个人叫姐姐,但是年龄越大,他却莫名的喊不出口,到最后便用那样一个连称呼都算不上的词喊她,而那个人也没有对此变现不满。 他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那个人从很久开始便时常的迁就他。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他从那个人口中得知十年后火箭炮的威力,于是突发奇想的想要见见自己十年后的模样。 那天如果没这么做就好了。 他偶尔会这么想。 “……这里,是哪里?”十年前的他用十年火箭炮来到了十年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而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从一个长相十分平常的女人口中得知,这里是十年后。 而那个人不在。 “她去哪里了?”十年前的他第二句话便是这个,得到的答案是—— “不知道。” 从女人嘴里发出的声音,与那个人十分相似,但是他却十分清楚这个女人并不是那个人。 为什么会这么想?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十年后的他回想过去的时候不断地想这个问题,最后在‘那一天’得到了答案。 大约是眼神吧,他虽然看不到那个人,却能感觉到那个人总是注视着他,而那个女性的目光仅仅落在他身上一瞬,随即便消失。 从四岁开始他便没有再体会到一个人的时候,于是当时的他显得十足慌乱。而这个时候那位女性安安静静的坐在走廊边上看着他,问,“你想让‘我’成为独立的个体,然后在你身边么?” 他想了很久那个‘我’是什么意思,最后得出的结论也只是……“不知道。” 这是真心实意的答案,就算再问多少次,他的答案也只会是这个。 他的性格十分怯弱,而且难以对某件事情下定决心,总是举棋不定,很多时候都是那个人在一旁教导他或者推着他才让他作出决定,而之后那个人又会听着他无间断的后悔与抱怨。 所以那个答案对他来说已经是最符合心境的了。 那女性没有叹气或者露出什么嘲讽,只是点了点头。“那你自己慢慢抉择吧。”说完,她站起来,用着成人和少年之间的身高差距俯视着他。“即便最后的局面无法发生逆转,说到底也应该是自己的选择,也是不会后悔的事情吧。” “雨希?”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他当时即觉得那张面孔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那个声音是那女性的丈夫所发出的,称不上什么天籁,但是那女性却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露出了十分真心的笑容,然后回头。 他被那样的笑容晃了眼,半眯着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出那个人露出同样笑容的模样。 五分钟的限制已到,在最后烟雾环绕的时候,他看到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的女性,用口型对他说:“——好好选择吧。” 回到十年前,他和过去一样,与那个人共存在一个身体里,用相似的视角来看着世界。 但是那个问题的答案,他始终想不出。 [……所以说,你怎么决定的啊?]他缩在被子里,仅留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却在和那个人对话。这像是两人决定成俗的习惯,从他年幼时偶然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之后,他们就时常在夜晚进行只有两个人的对话,其中怎样的内容都有,像是他摔跤之后的心情,有了喜欢的女孩子,或者是从大人口中听到的事情,他都会和那个人说。 十年后的他偶尔想起那时的晚上,还有那之后数不清的夜间对话,总有一种十分微妙的心情。 那些事情,那个人都是在他身体里,用着他的视线看到过的,然而却一直耐心倾听他的唠叨。 如果是他的话,大约是做不到的。 [……我怎么知道答案啊,总之…这样也…还行。]那个人似乎再三思考之下才得出这个答案,语气是那个人一贯的随意,话语中的回答也有种似是而非的意思。 得到这样的答案的他,反倒是有些不满。[什么啊,总是这样。]他抱怨的时候总会遗忘他时常给那个人的回答比这个更加摇摆不定。[啊…那个啊,爱情什么的…是什么啊?] 他只是忽然想到了那个女性的笑容,于是突发奇想的问出这样的话。 [爱情?]那个人的音调瞬间出现扭曲。[……大概就是两个人……我怎么知道那些事情!我又没有谈过恋爱…可恶、]说到最后那个人甚至有些抱怨的絮叨。 他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那个…总是叫你‘喂’什么的感觉不太好…] 那个人啊了一声,[……随意啦,你高兴就好。] 他听到这句话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只是不说话,而他不说话那个人也不说话,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安静了一会。『雅*文*言*情*首*发』 [……叫你零可以吗?]他只是偶然的想到这个词,或许是平时考试总是这个成绩,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他一瞬间就想到了‘零’这个字。“这个不是有…从头开始之类的感觉么。”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嘀咕了一句,[感觉好土……] 他噎了一下,稍稍有点不服气,却没把反驳或者解释一类的话说出来。[那你喜欢什么啊。]语气都有点赌气的意味,他说的时候都在想幸好是这个人,其他人一定会因为他这样的语气而生气。 [啊…你喜欢就好吧。]听着依旧是无所谓一样的语气,但是那个人这样的语气却很迅速的激起年少时他的反抗心。 [是你的名字,你来决定啊!]话题分明是他提出来的,最先生气的往往都是他。 十年之后他再回想那些时候,他总会觉得人果然是那种越是亲密越是放肆的生物,肆无忌惮之下,却很难想到对方其实也是和自己一样会生气与伤心的人。 那个人和以往一样,只是安静了三五秒的时间,然后用着一种安慰式的语气说,“那好吧,我来想想。”于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个人给她自己决定了名字。 ——初,与零一样,代表事物起始的状态。 说到底,还是在顺着他的心思走。 “十代目?”门口突然传来这样的声音,将他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他连转头都不用,就知道是狱寺,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收敛了多余的表情,转过身用着温和微笑的面容面对他的同伴,他的左右手。“早啊,隼人。” 早已褪去年少冲动性情的青年用着略显复杂的神情望了他一眼,随后变回常见的冷静沉着的模样。“早,十代目。” “情况不容乐观吗,啊啊,杰索先生的家族还真是厉害啊。”不需要狱寺再说什么,他已经明白的了解狱寺要带来的消息。说完那句没多少感情的感叹之后,他歪着头将视线投向眼角的镜面。“要是还能支撑的话,就请继续拜托了,不能的话就不要勉强啊。” “请不要这么说!”听到他这番话的狱寺反而比他更激动,“彭格列是不会输给那种新秀家族的,尤其是十代目您,更不会输给那种白毛小子的!” 他弯了弯眼角,安抚性质的拍拍狱寺的肩膀,“哎呀,不要冲动。”嘴上这样说着,他的心里却是另外的话。 会输的,一定会输,非输不可。 这之后的未来他早就知道,而这个世界也不是被选中的世界。于是他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减少损伤。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有想要做的事情。 他眯了眯眼,“不要意思,我有点累……那么隼人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能让我稍微偷懒一下呢?”他眨眨眼,而狱寺瞬间明白他的话。 如今的局面虽然称不上完全被对方压制,但是能做到持平并且还多少有压倒趋势的他所承受的压力并不比其他守护者差多少,更何况身边还有橙色奶嘴的最强彩虹之子的要命压迫,其中所受到的压力就更不需多说。 “……那么,请好好休息吧,十代目。”狱寺小幅度的点了点头,随后在退出去的同时将门关上。 他像是松口气般的一下子跌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墙上的镜子喃喃自语,“我可没骗人啊,真的很累啊。” 没有回应。 这是他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 但是在五年多前,那时的他还会听到另一个声音。 那是初的声音。 他们一直生活在一个身体里,除了他就没有另外的人知道初的存在,即便是他脱离了正常人的轨迹,走入了黑手党的生活,那个人也依旧和他在一起。 一直……一直到什么时候那个人才消失的?他皱眉想了想,想起来那时的事情。 他记得那时他差不多也才十八岁左右的年纪,和年少时差不多偶尔还是会抱着和暗恋的女孩子发生点怎样浪漫的事情的想法,然后这些也会和那个人说,彼时的那个人不想过去那样笑话他一段,或者鼓励他,而是用沉默来代表倾听。 然后在他说完之后,那个人往往只会说一句,“这样很好啊。” 他不知道他在不满什么,又或者是在期待什么,就只会和她赌气一样的沉默相对,直到那个人率先叹气,和他交谈。 他仍记得前一天他们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结果不知怎地到了第二天都还没有和解,而还没等到他踌躇不定之后想要与那个人主动开口,他就遇到了当时对他这个彭格列新首领与第十代家族不满的众多小家族一同组织的袭击。 那个时候,作为丝毫不起眼的杰索家族,也是在那一次获得了露面机会,从此大展手脚。 十八岁左右的他并不是第一次被人追赶至角落,却是第一次这样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逼近,而仓皇失措的他居然无意有意的跑到了正处于建筑中的大楼群中,更是为那些人造就了先机。 而那个人就是在这样的境地下对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她说,“到最高的地方去。” 他下意识地抬头一望,在钢筋柱的支撑下,一栋大楼的雏形颇具形状,而那所谓的最高之处,现在也只是几块钢筋搭建起来的简陋建筑。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疑虑的向上而行,没有戴手套,死气丸而在之前的追逐中无意丢失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在那之中迅速穿梭,从而攀爬到了最高的地方。 顶上的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连站都站不稳,就听到那个人说的第二句话,“跳下去。” 其实当时并不是没有疑虑,但是那时候他只是相信不会出事而已,他知道那个人有种奇怪的能力,那是能够跨越时空一般的诡异力量,而正因如此,他才会在惊愕之余纵身一跃。 跳下去的瞬间就坠落到地面,整个人就像是散架一般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全身痛到无法言喻,但是这些却仅仅只是从那个人心中泄露的些微情绪与感受。 痛到想哭,却始终哭不出来。 所有人都认为他必死无疑,于是任凭他这样模样悲惨的趴伏在地上。 而彭格列的人也在不久之后赶到。 他没有死,受到的伤也很快得到治愈,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先祖庇佑。 只有他知道,‘他’已经死过一次。 正确的说……是那个人,代替了他的死亡。 身体上的伤能被修复,而意识所受到的伤害却难以修复。 跳下去必死无疑,但是他却义无反顾的跳下去。……不,当时的他其实也知道,却还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 说到底还是因为太过任意妄为。 当时他如果多问一句,或者更加镇静一点,说不定那个人就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事情之所以能让人感到后悔,就在于现实总会给一个如果的可能,于是在他知道当时不跳下去就是被围攻而确切的死在敌人面前的事实时,他仍旧在想,当时如果没有和那个人置气,或者听从Reborn的话,带上武器又有多好? 然而终究是如果。 曾经被人说有精神分裂,双向人格的他,现在就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对着镜子。 他在想像中赋予过那个人一个模样,是他超死气状态的模样。和他很像,却有些微的不同,表情大概介于无奈与淡然之间,或许因为他的性格,总是皱着眉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学会通过能够照映人影的镜子来看着对方,于是他发现那个人时常会在说话的时候走神,眉头虽然会皱起,却还会不服气的嘟嘴。 然而如今的他只能维持着超死气模式,望着镜面中超死气状态的自己,然后眉头轻皱,却怎么都不是他记忆中那个人的模样。 他怎么样也学不出那个人的样子。 他记得刚进入黑手党世界时,偶尔有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的事情时,那个人就会代替他而行动,那时的他时常被人称为毫无章法的彭格列,任意妄为的继承人而出名,而在那之后,他的行事作风变得更加稳妥,却更加低沉。 笑容不是因为真心而只是一种需要的状态,言语不是用来表达情感的方式而是用来传达指令的道具,到最后他也终于变成只会说出似是而非的话的人,却始终还是学不会那个人的模样。 所有人都以为是那次的事件带给他成长,只有他知道他只是固步自封,学着那个人最后留下的东西在死命挣扎。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接受笹川京子的告白,却没想到他会对笹川京子说自己有了喜欢的人而拒绝那个女孩子。 为什么拒绝?在拒绝笹川京子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个问题,直到夜晚回到死寂的彭格列城堡,走到自己的卧室,终究是听不到那个人带着一天的倦意而说出的那句“真累啊终于回来了”的话,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却再也听不到那个人说“晚安好梦啊祝愿女神入梦”的句子之后,他终于是明白了原因。 然而这些却是他再也说不出来,那个人再也听不到的话。 镜子的那边所显现出来的也不再是那个人,只是一个似是而非的影子。 被称为最强的彭格列在某天终于在白兰·杰索的步步紧逼之下摇摇欲坠,即将走入陌路,当接到白兰所发出的邀请函时,他却忽然感觉得到了解脱。 他一个人穿着那个人很喜欢的,并不太符和他气质的红色斗篷,一路上听着那个人喜欢的老式中文歌曲,来到了与白兰见面的地方。 白兰对他的第一句话是,“真遗憾啊,彭格列十世。” 他垂眸。 他和那个人的故事从来都不是最好的,但是…… 果然还是有遗憾。 “不,这样正和我的愿望。”他抬起眼,目光灼灼的望着那个白发男人。 白兰倏尔一愣,随即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整个身体都在发颤,随后走到他面前,用力的拍打他的肩膀。“有趣,真的很有趣呢,这个世界的泽田纲吉君、居然和我是同一类人啊!” 他轻巧的避开那只手,昂着头的样子和记忆里为数不多看到那个人趾高气扬的模样有几分像。“现在开始,我们算是一莲托生了。” “哈?”白兰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直直的定在原地。 “彭格列会毁灭,这个世界会被你统治被你玩弄于股掌,然后呢?”他轻巧的说着,语调和那个人步步逼他前进时用的语调十分相似。“——世界会变回原来的模样。” 真正的救世主在某个平行世界会出现,然后扭曲一切的白兰会被击败,被扭曲的世界也会恢复原状,然后呢? 那个人……大概仍然不会活过来。 那个人不因为白兰而死去,而是因为他。说到底他突然这样究竟是在希望怎样的未来,他也不知道。 “……说得就像纲吉君你知道未来一样呢。”白兰的语调上扬,有种危险的含义,但是他却不怎么在意。 他在前往的时候,就明白这次是必死无疑。 他扯开自己的斗篷,然后搭在手上,动作轻松地仿佛他只是参加一个私人小宴会,而不是决定生死的地狱宴席。“要赌赌看吗?” 白兰眉毛一挑,“赌注呢?”言下之意是同意了,同时也知道他几乎没有能够下注的东西。 他忽的咧嘴一笑,这样的的确确就像那个人活过来一般。“没有赌注就不敢来吗?” “……哈、真不愧是任性妄为的彭格列十世。”白兰微笑的说出这么一句,也就这么的答应他。“那么,毫无章法的彭格列首领,你又要什么?” 他要什么? 他倒也想能确切的得到手,但是即便世界被改变,所有的扭曲被得到纠正,他大约也得不到那样事物。 彭格列就这么诡异的活了下去,白兰像是被某种有趣事物吸引的小孩一样,停下来其他工作,和他进行了一次次的会面与交流,而某一次见面,那个白发男人突然对他说,他发现更加有趣的家伙,至此就像变成另一个人一样开始玩起了游戏。之后甚至严重的黑手党内都流传着与彭格列抗衡的另一个家族首领是个不折不扣的尼特族的奇怪传言。 而他……在那次见面之后,见到了十年前的他自己。 或者说得更清楚一点,那只是有他外表的那个人,……是另一个世界的那个人。 他已经习惯忍耐内心的喜悦,甚至故意让已经结婚的京子前来这次,然后观看那个人惊呆的面容,而到了五分钟的最后一秒,他也终于是忍不住心中不断冲撞而出的情绪,急匆匆的送走京子之后躲在房间,就像幼时受到欺负那样缩在墙角大哭一场。 在这之后的第二天,白兰就忽然出现,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带着十足轻佻的笑容,另一手抓着一包棉花糖,用着甜腻的语气说,“纲君,我果然觉得我要去破坏这个世界呢。——为了帮助我那个在另一个世界的可怜的小姑娘。” 他隐约明白白兰所说的似乎是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和白兰在联机游戏的某个人,但是却不大明白这之中的关联。 “真是脑子不灵活啊纲吉君,”白兰夸张的叹了口气。“换个说法,难道纲吉君就没有想要改变的什么事情的想法,没有体会过那种喜欢而爱而不得某个小姑娘的感伤故事吗,没有非常想对某个人说一句话却怎么也传达不到的时候吗?我现在可是处于那种超有趣的心态之中哦。”这么说的这个男人,却怎么也看不出他处于这样的情绪中。 但是白兰的话却让他很好的想起了二十年前到现在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那时的他身边还有某个人在,还能够任性放肆。 有想要改变的事情吗,有那种感情吗,有想要传达的话语吗,……有遗憾吗? 答案已经确定。 ——有。 到了现在,他终于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真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终于再次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他微微眯起眼睛,望着那个人带着一脸嘲笑的表情望着他被伙伴涂了满脸生日蛋糕的脸,最后点了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他被那个人迁就包容了十多年,现在他总是要学会同样的退让与包容。 “……笑得真恶心。”那个人故作夸张的抖抖肩,然后被他一手拉到怀里。“呜啊!…喂,干什么?!” 他捏着那个人的手臂,体会着能够触碰到的真实触感,然后叹气。“初你什么时候才愿意不再用幻术而是变回真实的样子啊,”他再次叹气,怀里却一下子落了空。 那个人愿意用幻术给自身塑造一个能够触摸的外形,却怎样也不愿意做出‘成为独立的个体’的肯定回答来获得真实的存在。 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再次叹气。“所以说……初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和我结婚呢?” “祝你和右手一生幸福。”那个人再次出现在床上,盘腿坐着,拿着一个红蛇果在手里抛来抛去。 他装模作样的叹了第三次,似乎真有感叹。“果然我还是想想如何成为大魔法师的好呢。……啊,或者说是贤者法师?”这么说的他,理所当然的被那个人丢来一个枕头砸中脸。 “哎呀好疼。”他装作中弹的仰头倒在沙发上,埋在枕头下的脸却莫名的被眼泪浸湿。 那枕头砸过来时,分明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 74 第七十四章·番外·Happy End【主视角】 那之后,究竟过了多少时间来着? 啊,还没怎么睡醒脑袋仍然没法转动。 话说回来,本来我还能继续睡下去,只不过因为某个家伙开门带进来一阵冷风让我冷得一哆嗦,然后就这样醒来之类事情,我怎么想都觉得焦躁。 “喂…还睡啊,起来了。” 啊啊,让我冷不想起来人可是你啊,这个时候就让我再继续和温暖被窝一起相亲相**。“再……” “再睡一会,对么?”隐约隔着被子听到那家伙叹气,“每次都这么赖ch可不行。而且再一会…”声音停顿了一下,“根本不是五分钟之内能解决事情吧,至少要睡到中午你才满足吧。” 我也是会早起,——当然只必要时候。“就…五分钟……” 紧接着再次传来一声叹气,然后一阵悉悉索索声音过后,ch上空出来另一边凹陷下去。 身**如同有自我意识一般朝那边贴了过去,紧接着就被那家伙给搂住。“早安e什么对你来说根本没用,直接掀被子…”声音从头顶响起,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似乎考虑这么做可行**。“……啊,后我下场会十分被惨败。”有点絮絮叨叨念着,同时他把下巴抵到我头顶,微微蹭着我头发。 “……不想…起,”我往他怀里拱了拱,又朝被子里面缩进去几寸。“好冷。” 虽然被子里面死蹭活赖不想起来,意识倒是被这么磨得清醒很多,不过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 冬天差不多就这样了,要起ch都是需要拼着一口毅力。 “房间里明明有暖气,零你还蹭着不起来…”大约是了解到我想法,那个家伙抱怨了一句。 我稍稍晃晃头,“反正,就是不想起来。” 因为家族有事情外出一个月家伙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了,不趁这个机会多和他磨叽一会来发泄话,我觉得我自己可能会这么生锈啊。 我闭着眼睛等着他接下来话,但是这家伙萩h辉偎祷埃皇前盐伊右黄鹑Ρ弁淅铮买Φ肿盼彝范ゲ渥盼彝贩ⅰ?br/> 我们两个就这么安静维持了将近五分多钟还是十分钟时间,那家伙才从我头顶上稍微挪开一点。“……待会我们去外面吃点什么吧,西餐牛排?唔…冬天话还是火锅比较好?” 吃? “我现就起ch——!”我刷一下撑起上半个身**,结果因为动作过猛脑袋和那家伙下颚狠狠地撞了一下。“唔嗷,疼。”我抓了抓脑袋顶隐隐发疼地方,转头看向背后那家伙。“……噗、”结果还没等我说出什么,看到他瞬间我却被他那样子逗笑了。“喂喂,什么啊纲吉。只不过一个月不见就长出了胡渣,终于要转型成那种略有颓废沧桑大叔类型了么?” 他mo着下巴发出嘶一声,望着露出苦笑。“哪有和丈夫分离一个月之久**人看到面第一句话就是嘲笑丈夫狼狈啊。”他说着,递过一边衣**。 我伸手拿着他递过来衣**,不紧不慢穿上,“呿,都变成这种没魅力大叔模样了,这个时候就赶紧来跪下来感激我没有放**不羁吧。” “……外出一个月我似乎有可能找情**一类吧,反过纁h蝗缢滴一辜堑糜懈鋈说茸哦铀俣然乩ch庞Ω玫玫礁屑ぁ!彼盼倚α艘幌拢缓笾噶酥杆场?br/> 我盯着他那张越长大越厚脸**,后败下阵来,只得凑过去朝着他脸上亲了一下。“留我一个人等这也好意思说。” “啊啊,抱歉。”他低头蹭蹭我鼻尖,随即我脸上也落下一e。“我回来了。” “哦,”我盯着他慢悠悠叹了口气,“哈啊……果然吃东西什么是骗人。”我后恋恋不舍扯了扯被角,倒也没怎么多做磨蹭站起来将**子穿好,“顺道之前话题,我觉得我找男人几率比你用这张邋遢脸找**子大。”我盯着他那张脸又瞧了瞧,“算了,反正除了我能大发慈悲接受你这张邋遢到极点脸,也没其他人了。”一边说着,我一边摇头,然后坐ch边梳妆镜前慢条斯理梳头发。 他听着我话罕见没有动手动脚或者说点其他话来穋h担浅聊撕靡徽螅糯殴馓先ゾ湍芨芯醯绞忠钟羟樾鞯髯铀担骸敖裉臁乩词焙颍?br/> “嗯?”我转头看向他,望着他那样低落样子忍不住挑高眉。 他低垂着头坐ch边,手肘撑膝盖上,双手捂住脸。“被由衣嫌弃了……” ……真是辛苦了,被自己**儿嫌弃话,悲伤值可是会翻倍。 我伸手拍拍他肩膀,随后站起来理了理衣**边角。“你也把脸给洗洗吧。对了,阿宣和由衣呢?” 说到阿宣和由衣,不得不让我想起这两熊孩子取名经过。开始彭格列这边似乎给出意见是取作德松,结果纲吉这家伙沉默了三秒之后否定了这个名字,理由是…… 不吉利。 不过当时我挺想嘲讽一下一定要跟着德川将军家继承人起名方式,不过到底是没说,而且当时我情况也稍微有点特殊…啊啊,七年前那个时候连我自己事情都有点昏头昏脑,怎么还有ji力去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阿宣名字。 不过给由衣取名时候,我算是彻底见识到那家腐朽脑子了。 “……说起来,”我眯着眼想了想三年前由衣出生那会事情。“由衣名字似乎是我实撑不过一些彭格列要求取名叫鹤姬啊,宁宁这类名字,易怒之下说…说什么来着?” 他挠了挠脸,啊了一声。“你那个时候说不取个简单明了名字,就直接和我离婚,不再和我愉悦玩耍了。” 这么蠢话居然是我说出来吗?! “我们还是不要深究这个话题吧,”我保持镇静将脸转向门口,然后握住门把手,拉开门。“哟,小鬼们。” 开门就是两个大大拥抱,身后则是蠢丈夫投向那两小鬼们嫉妒视线,这让我不知道是满足还是说得意才好。 “终于——出来了啊。”阿宅靠窗边,举起手遮住嘴,大大打了个哈欠。“看这个黏葵身边小鬼!这个绝对是你那边男人踏出不可挽回那一步证据啊。” 我视线随之移向另一边皱紧眉头葵身上,结果看到她旁边站着一个和纲吉…或者说和阿宣十分相似小孩,除开个头比阿宣高一点点之外,唯一不相似地方也只能说是那孩子棕发是顺着脑袋生长直发,而阿宣则和纲小时候有些像,是个十足狮子脑袋。 那孩子安静站葵身边,头抵葵tu上,外侧手紧紧握成拳。 “唔噢,葵你难道抛弃你家那位全好男人了么?”我望着那孩子momo下巴做出万分不靠谱猜测,“虽然纲吉这家伙看起来有钱有势,…虽然也确有啦,不过还是你家那位好哦,不会随随便便丢弃**子一个人家,也不会偶尔醉醺醺回来就一阵胡来,加——不会把孩子们带得一团糟。” 葵稍稍推开那孩子脑袋,伸手指向从身后围住我纲吉。“我看不上他。.luanhen.” 噢噢,这真是直白拒绝。[她这么直接说这句话,我都觉得自己眼光被质疑了。] [喂!我难道很糟糕吗?]对方有点气鼓鼓声音像回到了十年前岁月那样。 我耸肩,侧过头碰了碰他脸。[唔…我觉得这样挺好。] 他大约是想起了某些事情,脸上不经意流露出些许笑容。 而之前一直没出声那个男孩也终于开口,“…我……”开口说了一个字之后,似乎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说下去,抿着嘴皱起眉头,那模样倒是像极了濑崎君。 倒不如说除了长相和纲吉有相似地方,其他部分都像濑崎翔太。 ……这么一看,我隐约知道这孩子是谁了。 为了肯定自己猜测,我蹲低身**望着那孩子,“你名字是什么?” “我……”那孩子定定看了我一眼,作出回答:“…继承了母亲名字,我…叫,哀。” [……啊,果然。]我忽然不知道要做出怎么样表情才好,[这个应该是葵小孩…是原先世界中孩子。她原本名字就是哀呢。] 他沉默了一瞬,[我错?] [和你没关系啦。]总不能把另个世界事情套这个世界纲吉身上,而且这对以往完全不一样葵也不公平。 那孩子看着我模样,与其说像小时候纲吉或者阿宣,反而像是濑崎,估计这一点葵也发现了。 “我来这里…”那孩子缓慢开口,年纪虽然看上去和阿宣差不多,顶多也就十岁左右年纪,但是说话却感觉为成熟一点点。“是为了把这个ji给、”他停顿了一下,那一个词他口中转了一圈到底被他咽了下去。“为了给…葵小姐这个。”他摊开之前一直紧握拳头,掌心之中赫然是枚戒指。 葵看着那枚戒指,表情显得有些微妙,我们几个相互对望了一眼后,都默不作声站一边。 “这个是…当时和翔太婚戒?”葵稍微弯ya拿起那枚戒指,疑**望着那孩子,“我记得这个应该几年前就旅行途中丢失了才对…为什么……?等等,你给我这个原因是什么?” 那枚戒指如果没猜错话,应该是原先葵戒指,但是为什么这孩子要这个时候ji给她原因,我倒怎么也猜不到。 “原因……”那孩子陷入沉默,导致我们几人中间都陷入寂静中,倒是我tu边阿宣先开了口说话。 “今天不是青菀哥哥十岁生日么?”阿宣懵懵懂懂说出这句话,反倒让那孩子眼睛一亮。 话说濑崎君似乎是因为那时葵预产期十二月,所以和葵讨论了一下决定男孩取名为青菀,而**孩则叫做梅。 那孩子扯了扯脖子上围巾,稍微遮住露出笑容嘴角,“请当做送给那孩子礼物吧。” 说完这句话,那孩子往后退了几步,“突然来到这里,给你们带来麻烦,真是抱歉。”这几句话说得十分公蔶i袷潜凰獍阕邢附痰级啻我谎6低暾庑┗澳呛⒆樱硐蚝笈芰似鹄矗庋拥购湍悄昙拖喾?br/> 葵望了望手中戒指,随即把戒指揣入口袋,“那么…谢谢?”说完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圣诞乐。”为了怕那孩子听不到,葵还特意稍稍提高了声音。 那孩子忽然停下来,转过身盯着葵,忽地露出带有某种隐约期待目光,“那个…圣诞乐,还有…能不能和我说一句,生日乐?”那眼神包含期待却又被刻意压下去,一双眼就这么扑闪扑闪望着这边,即便是我都能感受到那句话中带有多少激动。 和葵家孩子同一天…这个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说命定。 葵愣了一下,倒是没怎么迟疑,“嗯,生日乐。” 这句话尾音落下之后,那孩子露出十分满足笑容,就这么忽然消失我们眼前。 那样子像极电影中时常出现愿望满足之后异界之人消失时模样,也让我稍微猜到这个孩子出现原因。 我瞄了一眼把脑袋搭我肩膀上纲吉,心里幽幽叹了口气。[你说那孩子穿梭时空能力是因为强烈心愿呢,还是因为有那样母亲而得到了与常人不同能力呢?] [两者皆有吧……]说完这句话纲吉,仿佛意识到我担忧一般,搂紧了我ya。[阿宣和由衣两个孩子今后将有如何能力与未来,也只是因为是我们小孩,和母亲拥?*跹α慷济挥泄叵怠#?br/> 听到他这句话我,不知怎开始去想象这两个孩子未来,分明这俩小鬼一个才七岁,一个才刚满四岁不久,我居然现就开始想着这两孩子未来,还真是有点好笑。 哥哥身边默默掰着手指由衣忽然抬头拉拉我手指,“妈妈!” “嗯?”我和纲吉同时低下头看着她。 “青菀哥哥生日是乐圣诞节,由衣是…”小鬼嘟了嘟嘴,掰着手指忽然露出一副着急样子。“由衣青菀哥哥前一天,是…是……” 这个时候蠢爸爸紧急救场,“由衣生日是平安夜。” “哦呜,由衣是平安夜…那哥哥呢?”由衣扬起小脑袋望着我,而阿宣同一时间也抬头看向我,似乎期待自己生日也是个怎么样节日一类。 我则十分淡定用手揉揉由衣和阿宣脑袋,说:“那天就是你哥哥生日,啊啊,好多厉害人都和你哥哥同一天生日。”十一月十一日,这个日子怎么看都觉得十分厉害样子。 啊,单身节还是不要说好。 两个小朋友眼睛一亮,手拉着手就喊着要去找阿宅家小伙伴,而担心自己家正陪着小鬼玩那位会给人带来麻烦阿宅则很迅速跟着那俩一起走掉,于是现就只剩望着戒指不知道想什么葵和我们留这里。 “接下来……是要准备、”我话只说到一半,就听到另一边传来极大轰响声,随之还能透过窗子看到那边隐约有数把小刀影子,以及岚属**和云属**火焰碰撞。 “啊……你们家拆迁队又努力施工ga活呢,比起我们家****还要能ga呢。”葵慢悠悠说,但是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顺带一提,****是她们家养犬,品种是人称拆迁小分队哈士奇。 我眯着眼睛望了一会那边景象,确定那几位打斗不会波及到阿宣和由衣后,我才收回目光。“自己家族成员自己处理,我只负责处理你们那仨哦。”说着,我用手肘撞了撞纲吉。 纲吉露出无法言说苦笑,屈起手指敲了敲额头。“云雀前辈也就算了,为什么隼人也会加入其中,而且那之中贝尔又是怎么参和进去……” “大概是圣诞到了,家庭****吧,反正你们这类人都很麻烦。哪像我们小市民只要安稳过日子就好,”葵耸耸肩,“我本来是帮青菀给那两个小孩送礼物,礼物送了不说还得到了礼物……”说着她叹气,“和你们闹一起总有奇怪事情发生啊,算了。……我先走了哦?翔太马上就要下班回家了,阿宅那边庭院吧。”说完这些之后,葵便扭头走掉,唯一留下只有高跟鞋踏地面上发出笃笃声。 但是这也只几秒钟后就恢复了平静。 我望着什么都没有走廊前面叹气,耳边还能听到从对面不断传来爆炸声,一来二往让我突然觉得无聊。“今晚家族****决定怎么办?” 我总之是决定要偷溜,至于其他……哎呀呀,反正彭格列首领**子对于宴会来说不是很必要,而且又是家族间****,来成员大部分是认识那些人,偶尔偷溜一次也没问题吧。 有问题也不能阻拦我呢,哼哼。 “嗯?啊,当然是偷溜。”纲吉说理直气壮,“直接翘掉,然后我们俩出门走走,后到了晚上就一家四口家里吃火锅。嗯,这一天行程安排不错。” 也不知道为什么而点头,那家伙居然还露出了十分满意神情。 “我说你啊,哪有彭格列首领翘掉宴会。”我转过身十分鄙夷盯着他,到底是说不出其他话。 距离两个人一起日子,一家聚一起时间,差不多已经过去半年之久了。 他冲着我眨眨眼,随即搂住我肩膀,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来。“丈夫和**子过节日有什么不对,有人要阻止话……”他笑得**沉,“近雪啊,下得大到说不定能把人冰封个几天感觉。” “……”我望着他这样神**,心里默默地给说不定会遭殃一些人点了根蜡烛。 “对了,把我放下来啦。”虽然是自己家,但到底是会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窜来**仆一类。 他听着,将我就地放下,却我刚落地没多久忽然转过身拉着我手搭他肩膀上,而他自己就这突然将我背起来。 “喂!!”我这样加没法挣扎,只觉得整个人脸红到都要烧起来地步,“放我下来啦,超级重哦我,那一个月我一直家待机哦,全身都增加了一层**哦!……呜哇,放下来啦。” 不管我怎么喊,那家伙就是不肯放下我,反而就这么背着我光明正大从其他人面前走掉,偶尔还附赠个**气沉沉眼神过去,让那些人往前阻拦动作也不敢有。 “拜托了,放我下来啦……”就算再脸**厚,对于这样一件事我怎么样都觉得不好意思。“而且现真变重了啦。”又不是从前因为躺病房而变得超级瘦弱身**,现可是和正常人一样沉重重量啊。 啊,我想应该没有超重。 他完全不理会我,只是一个劲走,一直到我万分无法忍耐,决定就算要摔下来都要下去时候,他忽然侧过头对我说,“我说过,零再重点都可以。” 我听到我呼吸忽然凝固声音,还有从记忆深处泛上来过去,以及多,到后,我吸了吸鼻子,收敛好情绪后瞪了他后脑勺一眼,“难道还想强势一点么。” “啊,取决于零意愿,”说着,从他嘴里传来一阵低笑,“——晚上时候。” 我一下没忍住,一巴掌拍他背上,引得他倒吸了一口气。我一边揉着他背,一边没好气趴他肩头,“所以我才说,也就只有我才能受得了你。”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嘁,敷衍家伙。” “哦?我可是真心实意。” “……谁管你啊笨蛋,和小时候一样,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