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斗 ------------ 第一章 南府! 瑞慈宫内皇太后很焦虑,又要杀人了,这次该轮到杀谁呢? 宫人脚步匆匆来报,这次要杀文太傅了。 太后秀眉纠结,文太傅一门忠烈,三朝为官,怎么杀? “罪名!”太后更焦虑。 “妖言惑众,教唆皇上看黄书。”宫人冷汗流淌!! “啊?”太后冷汗流淌!! 皇上早到看黄书的年纪了……,这种理由不成立。 “说吧,他又有什么要求了。看来这一次不是有心杀人,而是另有所图。 “皇上早到看黄书的年纪了!”宫人据实汇报。 太后大惊,他居然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诺!”太后一阵痛苦,回了一个字。 她就知道有这一天,不过来的太快让她现在胃很疼。 ~~~~~~~~ 南丞相,当朝壹品,为人很低调,同行说的。 为人很亲民,百姓说的。 为人很衷心,当朝天子说的。 为人很成功,南丞相最小的女儿说的。 南丞相有正室一名,侧室三位,妾室六人,儿女成群,如此庞大的家庭阵容,却是井然有序。 后院从未起火,一直其乐融融和睦相处,这样的为人不叫成功,叫什么。 “小姐,喝药了。” “放着。” “小姐,老爷说了这药你今天定要喝呀。” “知道。” 小姐窗前的白水仙都长成黑色的了,老爷每来小姐这一次,脸就比水仙还黑一次。 “小姐,你喝完,穗儿就把碗端回去。”这一次她一定要看着小姐把药喝下去才走。 “哦”顺手拿起桌上的碗,顺手再倒入水仙盆里,她好的很。 “小……小姐。”简直欺人太甚。 “拿走吧。”碗空了。 “小……小姐。”欲哭无泪。 “有什么话,你照实禀报,我会抽空到爹那请安的。” “知……知道了”小姐变了,翻天覆地的变了,自从小姐自杀未遂之后,性子就变得让他们琢磨不透了。 小姐不哭了,小姐会笑了,不再伤春悲秋,不再幽幽叹气,这样的小姐……其实很好。 穗儿端着空碗退出房门,她还要去南厢房给老爷禀告。 最近老爷的脸黑的快发亮了,昨天若水夫人为老爷诞下了南家的第六枚儿子,看来今天老爷的脸又要黑了。 屋内终于安静了,南又寒丢开手边的书,踱步走出房门。 以前的南又寒死了,现在的南又寒没病,她很健康用不着吃药。 将近三十的人,任务失败居然附身到十五岁的娃娃身上。 更没想到,十五岁的娃要进宫当皇后,现代她是个独身主义者。 到这已经一个月,听说她很不受宠,还听说她娘健在,只是至今未见,因为长伴香灯去了,忙着数佛珠子,没空理会她。 不过当娘的还是有当娘的良知和责任感,在得知她要当皇后后的半个月,捎来手写电报一封,两个字,恭喜。 她很是欣慰,回了涂鸦一副,具体的表现形式是,右手握拳伸出中指。 她娘当下表示了疑问,只是一直未果,根据自我判定,觉得此涂鸦是女儿的待嫁的心声,所以以慈悲的心把画一直挂在佛堂正端,以备思念。 ~~~~~~~~&8226; 南厢房内,跪着一名丫头,气氛有些凝重。 “小姐吃药了吗?” “回老爷的话,小姐还是没有吃药。” “……”逆女,典型的逆女,若干年前他怎么没发现南家出了这么个逆女。 “老爷,您可别生气了,气坏自己的身子可不好。”南丰德旁边坐着的若水,身子娇弱若水,刚生的孩子在奶妈怀里,月子都没来得及坐,人就跟彩蝶般的满院翩飞。 “老爷,老爷,小姐来了。”小厮来报。 “让她进来。”谴退穗儿,南丞相吹胡子瞪眼的说到。 “爹吉祥。”得到通行指令进门的南又寒笑的温婉。 “你太不像话了,家里给你花钱请大夫,为什么不喝药。”南丰德对南又寒会笑这件事至今还有冲击。 “又寒谢谢爹的关心。”因为你媳妇儿在药里掺毒了。 再过两天,水仙就不是黑的了,该变的金光闪闪。 “这两天你收拾收拾,圣旨快下来了。”看着南又寒和她娘神似的笑脸,南丰德的火顿然消了不少,他其实欠她们娘俩的。 “……”她要当皇后了,谁来给她打个蝴蝶结,包装纸最好是大袖色的,作为政治礼物,她的位置不低。 “下去吧,下去吧,既然你不想喝就不喝,可是进了宫就不要这么任性了。”南丰德看着这个从来都寡言的女儿,自从她娘皈依佛门,剩下她一人后,她话就更少了。 “女儿告退。”南又寒微微服身,准备撤退。 ~~~~~~~~~ 这具身子,是中毒身亡。 一个月前,南又寒听说自己要进皇宫,想一死了之,没想到割腕之前便毒发身亡,累得穿越的她还得自己翻墙出去买药来清毒。 别人穿越,再苦再穷,身边有贴心的丫头,有慈祥的母亲,有一两个可怜她的姐妹,即使生活在富有之家的犄角旮旯里,偶尔还是可以啃啃鸡腿,发发牢骚。 但是南又寒不一样,她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被人民遗忘的人,而要做这样一个纯粹被大家忽视的人,说来是很难的,但是南又寒做到了。 在这种大富大贵的家里,她排除了万难,摈弃世俗的枷锁,用她独特的个人魅力和标新立异的个性终于完成了让所有人遗忘她的大业。 所以在她中毒身亡兼并自杀未遂之后,以尸体的形式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被过来帮她准备嫁衣的嫁娘发现,还好是冬天呀,不然该臭了。 嫁娘很是惊恐,迅速通知了南府的当家。 当家捎带着家庭医生火速奔赴现场时,此时南又寒已经成功复活,除了手腕上干涸的伤口,基本无碍。 麻烦的是,因为南又寒小姐心思太重,想法太多,所以抑郁成疾,丢了以前的记忆,不过好在人还是正常的。 这是家庭医生修饰词藻以后对南丰德给出的答案,南又寒也跟着装疯卖傻。 南丰德是当朝丞相,非常聪明,听出家庭医生的意思是说他小女儿敏感多疑再加上小鸡肚肠,长期疑神疑鬼没疯已经不错了。 听了这话的南丰德,终于淡定了,还好南又寒没疯,不然他还得在自己心爱的女儿中选出一个进宫,这个他是万万舍不得的。 而因为家庭医生的胡诌蒙混过关的南又寒,心中一阵放松后,展露出微微一笑。 这一笑是惊世骇俗的,是让南府上下,举府震动的,南又寒小姐居然会笑?南又寒小姐变了。 这一笑让重生的南又寒开始时也很是恼火,心中腹诽不断,不过好在有失忆做铺垫,所以个性变了也就情有可原了。 事后南又寒在送药的穗儿那大致了解一下过去的自己,穗儿很为难的扭捏了半天,终于用六个字总结了南又寒的十五年岁月,爱哭不笑话少。 南又寒从穗儿的总结中看出她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决定询问一下穗儿是否愿意陪她一起无偿进宫卖身。 既然有了这想法,南又寒立马实施行动,趁着穗儿送药的空档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见。 但是穗儿当时的表情非常微妙,有点脸袖有点娇羞,有点欲说还休的感觉让南又寒周身寒了又寒。 后来听穗儿自己提起,原来她本是南又寒的丫头,可是南又寒以前身怀大业,所以不辞辛劳阴阳怪气把人赶走了。 这会儿没想到南又寒进宫居然想把她稍上,让她很是感激。 古代这种一日为主终身为主的优良品德,让南又寒周身又是寒了又寒。 她真的是独身主义者,这种托付终身般的友情是杀手这个行业中明令禁止的。 不过南又寒最后还是收下了穗儿,因为到这后的半个月,她对于吃饭靠抢这件事很是苦恼,由于她必须假装柔弱,后来索性把仅有的首饰都当了,翻墙外出买药兼具买饭。 有了穗儿后,这种情况终于得到大大的改善,她可以坐在自己房间桌子前用餐了,餐后还有甜点,下午还有饮料,生活终于步入了正轨。 只是南府内,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对穗儿跟着她这个主子,十分抱不平。 穗儿心灵手巧,懂事嘴甜,懂得人情世故讨老板欢心,懂得体恤同事相处融洽,可惜今后攀上南又寒这个主子,什么好日子都没有了。 南又寒性子怪,脾气坏,进宫哪里是当皇后去了,那是去送命去了,穗儿这跟着去陪嫁也就成了陪葬了。 可惜呀可惜……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好丫头了。 “老爷,真是要让又寒进宫么?”当皇后这种好事真轮到那命贱丫头身上了。 “你好好养身子,朝廷的事少问。”他还不是老糊涂,用不着一个女人问三问四。 “哎呀,老爷,那妾身不是担心又寒在宫里吃亏。”若水娇嗔。 “你担心的太多了,奶妈带姨太太休息”担心的太多余了,只要有他在的一天,皇后的位置就换不得别人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二章 前生 “小姐,该试嫁衣了。” 在这已经两个月了,圣旨也已经下过了,再过七天南又寒就要进宫献身了,今天穗儿带着嫁娘做好的嫁衣来试衣,好看看合适与否。 回想接圣旨的那天,南又寒十分尴尬,因为当时她正蹲在茅坑排毒养颜,听着公公拉着犹如消防警钟般的嗓子鸡鸣,南又寒前所未有的难堪。 公公在茅房外很焦虑,因为从古道今,从来没有听说过圣旨等人的。 南又寒在茅房里更焦虑,因为从古道今,从来没有人可以把出到一半的恭缩回去的。 南丰德是当朝丞相,非常聪明(请原谅这句话的多次使用。)最后终于被他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于是南丰德在茅厕外帮自己的女儿接了旨,南又寒在茅厕里光着屁股谢了恩。 南丰德为了不让公公走漏了风声,事后用大大的金元宝贿赂了金嗓子公公。 但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的是,忘了贿赂丞相府邸的工作人员。 所以这件事以春风吹野草的速度撒落在民间,也成为后来皇后娘娘野史上的重要一笔。 “小姐,抬腿。” 听话的抬腿。 “小姐,低头。” 温顺的低头。 “小姐,转个圈。” 风姿绰约的转了个身。 “小姐,你把手中的书放放,不然嫁娘不方便。” “好了,很合身,出去吧。”南又寒手中书不放,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嘴里含着滋滋的怪声,裤子蹬了一条腿,半边身子露在外面,嫁衣岌岌可危的挂在另半边肩头上,整个人相当随意。 不顾嫁娘的目瞪口呆,南又寒挥挥手一屁股坐在床上。 这种小说传记的东西很好看,亏的她在那信息发达到变态的年代,居然没有看过一次。 归根结底还是工作太忙了,她一直觉得老板看她不顺眼,别人的任务一次解决一个人,她的任务最少一次要解决一个连。 老板的理由是因为她太出色了。 由于她长期出色,最后导致三十不到膀胱就开始罢工。 她很气愤,找老板理论,老板终于在她面目狰狞的表情下投降,许愿她只要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就放她走人。 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所以她兴高采烈没有犹豫的答应了老板的要求。 任务当天,她扛着枪神清气爽气宇轩昂的来到了指定坐标。 站在坐标上,没一分钟她就被很多人包围了,她很镇定的发现他们和她一样的是都扛着枪,他们和她不一样的是都穿着军装。 没有疑问她被人秒射了,打成筛子一样,她还是坚持不懈的吼出了她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脏话“xxx,我x你妈” 这段回忆是她南又寒一生中最血淋淋教训,回想起来她就膀胱痛。 哦,还忘了一句,她当杀手那会也叫南又寒。 “小姐!!!”穗儿一声怒吼含娇带嗔,打断了南又寒对前世光辉岁月的悼念,酥着骨头抖着鸡皮疙瘩立马把书甩出十米开外。 “好衣服呀,一看就是成亲穿的。”抓过衣服,南又寒发自内心的夸奖她结婚要用的战斗装备。 她是多么害怕穗儿林志玲般的声线,让她的生命值瞬间down底。 南又寒的话让嫁娘满脸黑线,打心底赞扬了一句,南家的小小姐……真是好眼力!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章 大婚 时光似箭,日月如梭,大婚之日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来临了,朝中上下都是一片喜庆,城里家家户户挂起来火袖的灯笼,这让坐在八抬大轿的上不能看书南又寒想到张导和巩姐,这个场景有强烈的暗示意义,她的人生呀,敢不敢再戏剧化一点。 想到了她梦寐已久的白婚纱,想到她在梦里老梦不见脸的白马王子,她终于在来到这架空王朝后,两个月成亲的今天,心里有来一丝丝惘然。 妈的,她最爱吃的鸡腿今天忘吃了!! 人说侯门一入深似海,她要入的叫宫门,代号阿里亚纳海沟,从此,潜泳不是问题。 临出门前南丰德难得和南又寒促膝长谈一番,他们年纪一直有太大的差距,彼此说话间因为代沟的阻扰,导致长期沟通不良。 所以父女二人在共处一室的一个时辰之内,各自眼观鼻鼻观心,以沉默为主,尴尬为辅,用掉了半个时辰。 接下来南丰德丞相又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叹气,最后半个小时,南丰德和南又寒比耐力没比过,终是开口叮嘱自己这个最漂亮也是最不得他心的女儿,少使性子,少阴阳怪气,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要懂得以退为进,讨不讨皇上欢心是其次,当然主要还是她南又寒没有那本事,最主要的是不被人弄死,她皇后这个位置就会稳当。 这些话南丰德说的隐晦,不过南又寒听的明白。 大家心照不宣,父女多年终于达到了心灵上的第一次和谐,只不过可惜的是,真正的南家小女死了两个多月了,和自己的亲生父亲神交无缘。 ~~~~~~~~~我是被无视的分割线~~~~~~~~~~ 南又寒听说皇宫内龙椅上的那位皇帝司徒子言,继位四年,今年二十了,年纪不大,艳福不浅,除了皇后的位置一直空置着长蜘蛛网,四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位位不空,全部满员。 所以皇帝有没有这位皇后,其实他都是性福的。 可惜政治婚姻害死人啦,皇帝正妻之位居然不是最爱之人坐上了,从此他就要和自己最大敌人的女儿结为夫妇,人生实在悲催。 男人呀,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皇帝的位置其实没有那么美好!! 睁开你们的眼看看历史吧,皇帝都是不得好死!!! 有累死的,有病死的,有受不了鸭梨自杀的,有被人药死的,砍死的,烧死的,有被花街柳巷的姐们儿用传染病弄死的,死法各异,包罗万象。 难得硕果仅存的几枚最后也逃不过出家的命运! 皇帝们呀,你们出家了让众位妃子情何以堪呢!!做人是不能光想着自己爽的。 综上所述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每位皇帝的出生都是一样,但每位皇帝的死法却是各有各的不同。 “娘娘……娘娘。”穗儿小声的打断了南又寒徜徉的冥想。 “恩。”有气无力的哼哼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到大殿正门了。”是时候该行礼了。 受过严格婚前急训的南又寒,披着结婚专用装备身姿款款的从轿内出来。 皇帝就在身边,可惜南又寒一身凤冠霞帔,只能低头看见一双皇靴。 接过结婚专用绣球,南又寒乖巧的被皇帝拉着走,上台阶,跨门槛,一分钟的路程走成了一刻钟,走的是一双明目,满眼昏花。 娘的,做了十二年的杀手,今天她才知道她居然晕袖。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四章 开战 为什么在进入婚姻的坟墓前,我们还要愉快的做戏了?因为我们要庆幸还好结婚了,不然这辈子就只能死无葬身之地。 行完了礼,走完了仪式,皇上是要与天同庆的,这就没皇后什么事了,可以送去洞房。 南又寒一个人在洞房内,扯掉了盖住头面的盖头,痴痴等了两个时辰,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对蟠龙戏凤烛,直至流尽两道血袖泪,微弱火苗终于随灯芯淹没在流淌的的蜡油里,站起身来活动下僵直的筋骨。 皇上是真没打算给她南又寒留点面子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面子这东西不值钱,不过很重要,虽然对她无用,可对南丰德却是受用的很。 “穗儿,进来。”南又寒在黑暗里唤了声门口的人儿。 “娘娘!”穗儿一脸哭相的从外面进来。 “我想睡一会,你在门口候着,有人来,唤。”只是今晚,皇上是断不会出现在这洞房之内了。 “娘娘,您不等皇上了?”大婚当晚皇上就这么对娘娘,真是太过分了。 摇头笑笑,除去了秀鞋和衣躺下,那人今晚能等来才怪了。 “那娘娘,我帮你除衣吧。”这一身嫁衣,穿着怎么睡。 “明早除,免得落人口实。”她是皇家的好媳妇,皇帝没命人传令,她怎么能私自睡下了。 “可这么睡,不舒服呀。” “候着去吧!”扛着五十公斤的战斗装备跑了一百公里的急行,随便倒在哪个地方她都能睡着,坟地都躺过的人,还会在意这点东西。 “是。”穗儿无法,规矩上分分毫毫,娘娘都分寸掌握着的。 不出南又寒所料,这晚皇上确实没有到惠宁宫,且还唤了其他妃子侍寝。这让后来得知此事的南丰德面带笑意,不动声色的在心里为皇上又记上了一笔。 皇宫内,皇后一个人的洞房,没到天亮就传遍了整个大殿内外。 八卦的力量真强大。 ~~~~~~~~ “穗儿,穗儿。”早晨起床的南又寒推着坐在八仙桌前熟睡的穗儿。 “啊?啊!!娘娘,你怎么起来?”穗儿揉着酸涩的眼睛站起身来。她真该死,居然睡着了过去。 “差人问问皇上方便一起去给母后请安吗?” “是,娘娘。”穗儿说完急急的就冲了出去,不一会又返了回来“娘娘,穗儿先伺候你梳洗吧。”大婚晚上皇上不但没有来,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给皇后娘娘准备,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的呀!! “不用了,快去快回,不过记着宫里有些明文的规矩是一定要守的,你在南府一直聪明着,有些事要学会忍着点,知道了吗?” 南又寒能想到穗儿到皇上的寝宫去,一路上能听到多少难听的话,虽然她不在乎,可这身边的人却在乎的紧,激动大可不必,为她激动就更是不必了,连面都没见着的皇上,何必?? “娘娘,穗儿明白了。” 南又寒待到穗儿走后,自己到院子的井里打了水。 锻炼锻炼这柔弱的身子骨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于是皇后娘娘早晨自己梳洗,刚刚天亮就传遍了皇宫。 二十岁的皇上,你继位四年了,咱们做事可不可以成熟一点。 怪不得她的爹南丰德如此有恃无恐,每天有大把的时间,一门心思扑在自家的百花园里把家里的女人治理的井井有条,原来如此!!! 穗儿快步去了皇上的寝宫,一路上没少听到流言蜚语,皇上昨晚提了别的妃子侍寝,也被她听了个七七八八,越听心里越揪着慌,若不是捏着拳头一直提醒自己娘娘在她出门交代的话,她都怕自己做出失礼的事。 穗儿低着头走到皇上的寝宫外,被寝宫外候着的小巴子公公挡了下来。 明明大家心里都亮堂着,嘴上还是胡诌,原来皇上昨天立后着实开心,一晚畅饮,别说晚上的洞房,早晨的请安,连早朝都取消一天了。 得到答案的穗儿从袖袋取出一锭银子,塞给了小巴子公公,然后免费赠送了一枚甜甜的笑容,转身一路哭回了皇后娘娘的寝宫。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五章 不平 “好了,穗儿,到底谁才是该哭的人?” 南又寒照着铜镜,看着身后那哭的梨花带泪的丫头,样子挺好看惹人怜爱,可是抽泣的声音让她听着心紧。 “那小巴子公公明明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那,穗儿,你是要小巴子这当下人的怎么做呢?如此告诉你,不还是照顾着我这当娘娘的面子吗?难道还真的实话说给你听,你说,小巴子要真那么做了,你回来是该跟我说实话了还是说假话了。” “我,我什么都不说,我就哭死在皇上寝宫门前。”穗儿被南又寒的一番话堵的手足无措,握着梳子在南又寒的头顶万分激动的使小性子。 “你当这还是在南府,把这话给本宫吞回去,以后别再说了,还有,穗儿,你也别哭了。”看着穗儿两颗核桃眼,她的眼睛都在隐隐的发疼开来。 “不说就不说了,那是因为娘娘你根本就不在意,所以只能穗儿帮你哭了。” 穗儿听话的平复了心中的激动,手里的梳子又熟练的游走在来南又寒的发间,她要化悲愤为力量,给娘娘梳个最豪华的九鬟仙髻。 “我都不在意了,你还哭什么,不要折腾我的头发,去把我最素的衣服取来,得到瑞慈宫给母后请安了。” “娘娘!!!”挥舞着梳子,穗儿怒了!! 她家丫头反了天了,娘娘都敢吼。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第六章 冷战 瑞慈宫内今天难得的热闹,正二品以上的主,都早早的候在这太后的寝宫,今天大家等着看新国母的难堪,盛况堪比过年。 “皇后娘娘,驾到。”终于一声尖锐的通报声响起,大家本是百无聊赖的脸上都流露各式各样的表情。 南又寒带着穗儿闪亮寒酸登场,没有头花,没有首饰,没有镯子,没有耳环,连衣服都是一身素白,明晃晃的晃的皇太后整个脑仁儿疼。 “母后吉祥,臣妾给母后请安了,早晨因为臣妾的寝宫内只有穗儿帮忙打理,所以来晚了,还请母后恕罪。” 皇太后听到南又寒话,开始不止脑仁儿疼,早上起来,就听了皇儿的事,当下气的她头疼病开始发作,这下这皇儿媳一来,她气的连心肝都跟着一起疼开来了。 “寒儿这是怎么说的,哀家如何会责怪你了,以后休的如此多礼,快起来到哀家身边来。” 扶起南又寒,受了众妃子的礼。 太后很生气,轻声呵斥“秀儿,把内务府的总管找来,哀家要问问他是如何办事的,皇后的寝宫居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洗漱还成了让主子自己动手了。” 她的儿呀,这是使的什么小性子,他要是这样让她这当母后的怎么才能省心的把这江上交给他打理呀。 这天早上,太后没有提起皇上半个字,玩命的夸南又寒天姿国色,识得大体,得她如此儿媳实则天庆,甚遂太后之心。 太后很高兴,当场赏了南又寒首饰十件,华服百套,珠花,绣鞋,胭脂,水粉无限量供给,公公一名,宫女六位。 南又寒是空手而去,满载而归。 回了惠宁宫,太后还派人传来份懿旨,宣南又寒每月初一十五,定时定点陪太后用餐。 于是皇后娘娘深得太后之心的消息,刚刚过午就传遍了皇宫。 听到这消息的嫔妃们,终于无法幸灾乐祸了,第一天皇上的娘就被搞定了,看来皇后的手段相当呀,不知什么时候她就能搞定皇上了,大家拭目以待。 听到这消息的皇上,怒的风中凌乱,怒火中烧的他决定,有皇后也当没皇后,他要和这没见面的皇后冷战。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七章 清闲 在这高墙皇宫内,时间过起来真不算快,南又寒每天跟穗儿斗斗嘴,看看书,不快的日子居然也过了一个多月了。 皇后不受宠已是皇宫内公开性秘密,所以这一个多月来,各宫的妃子既没有上门请安的,也没有上门找茬的,南又寒在自己清冷如冷宫的寝宫内过是份外逍遥。 加上穗儿运用自己的交际手腕帮她从皇宫各处收刮了大量的书籍。 她的日子一天如同一天的轻松过着,脸色也渐渐袖润了起来。 今天又到了陪太后吃饭的日子,加上这一次,已经吃过三次饭了,这活还算轻松,南又寒一直应付的不错。 只是每次吃完饭,太后都得休养两三天。 因为无论太后赏赐的再多,她南又寒都是素衣素颜只带着穗儿一个婢女满皇宫的溜达。 皇家的脸面都快被她这儿媳丢光了,皇太后怎么能不头疼。 “娘娘,太后又头疼了。”吃饭后,太后头疼的厉害,所以没有精气神跟自己的儿媳闲拉家常,于是遣了南又寒回宫,穗儿跟在南又寒身后出了瑞慈宫。 “穗儿,做人要学会走法律的边缘,钻律政的空子。”大错不犯,小错不断。 “娘娘,穗儿不懂。” “你不懂是必然的,走吧,去御膳房看看!!” 太后喜素,沾不得油腻的东西,所以每次吃下来都是一肚子清汤寡水的东西,不管饱的。 人就是这样,心事多了,倒把生活过淡了,没滋没味的吃食不说,烦恼还有一堆,这日子可不是叫个苦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太后是三高女性,也就更是有着无比的忧心事。 “娘娘,别去御膳房了吧,穗儿不饿。” “本宫饿了,不要废话,移驾。” ~~~~~~~~ “皇上,您先用膳吧。”桌上的饭菜已经换过三次了,连着五天,皇上都没有好好的用过一餐,小巴子看着自家主子如此操劳也是心疼。 “小巴子,陪朕出去走走。”若是能吃的下他当然会吃。 “是。”取了挂在一边的皮裘披风给司徒子言披上,今年的冬天比往年的都冷,未入冬,大雪就纷飞而至,如此天灾,皇上又要操劳了。 后花园内,百花早已凋零,树枝都已光秃秃的连盎然的绿也没剩下一点,偌大的园子剩下的一片枯黄的冷清,让人看了心烦。 “小巴子,她那边最近怎么样?” 每天小巴子都会向司徒子言汇报皇后的情况,开始皇帝总是铁青着脸骂皇后是愚妇,没有规矩,后来可能习惯了,皇上听完后都摇摇头,什么也不再说,继续批阅奏章。 最近几天,皇上忙着朝中的事,对于皇后娘娘的生活作息都没有过问。 “回皇上的话,娘娘这几日,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皇后娘娘很奇怪,只是每天都做着奇怪的事,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娘娘在吃食方面十分粗糙,一点都没有讲究。 例如在亭子里架口锅,一把辣子,一把花椒,一把大蒜,拍块生姜,两勺食盐,挖块猪油,再在锅里倒满骨头汤,锅下放上炭炉,肉菜是码成一盘一盘,锅里的汤头一滚,就把肉菜一股脑的全倒了进去,那食物在汤里可劲乱翻,混的乱七八糟。 光听形容,小巴子都是满脑子黑线,如此东西能吃吗?可听皇后身边的小罗子说,那东西的味道还是极好的。 而且娘娘没规矩,自己吃不够,还喜拉着丫鬟太监一起吃,常是大冬天在凉亭吃的满头大汗,也是没被其他主子看见,你说一个主子做成如此这般,也难怪皇上要呵斥皇后是愚妇了。 “她倒是清闲的不行。”南丰德的女儿就这么个德行?司徒子言冷笑到。 “……”小巴子低头没敢搭话,其实这清闲倒还真让人羡慕的紧。 “朕今天倒想到这惠宁宫看看,看看咱们这武国的一国之母怎么能这么懒散度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第八章 相处 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道是天寒地冻,这湖心凉亭里却是热闹非凡。 南又寒握着书,看了眼结冰的湖面,自己锦衣玉食的呆在这皇宫中很是逍遥,只是这水声冰下咽,沙路雪中平的天寒地冻下,皇城外的百姓想逃难都没得地方逃。 “娘娘,这回这做法,你又是在哪学的。”穗儿握着狐毛大豪,翻烤着刚从御膳房取回的食材。 以前在南府,可从来没见过小姐有这么多古怪的点子。 “自己想出来的,经常抢饭抢不着,就琢磨着用什么方能把生的东西弄熟了。” “娘娘,您可是在胡诌了。”正拿着兔毛中豪给鸡翅膀刷蜜糖的琳儿,嘻嘻的笑着取笑南又寒。 琳儿本是公主身边的小丫鬟,可是公主嫌弃这丫头笨手笨脚,又打发回了内务府,后来被南又寒挑中了,皇宫内找个单纯的丫鬟很难,各个都似回锅千百次的老油条,听着规矩的丫鬟一板一眼的说着规矩,她心累,不如找个乖巧的,处着自在,所以遣了两名丫头到别房,换了琳儿。 不过皇后算不如太后算,太后还是硬给她派了名一直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丫头,也就是前面出场过的秀儿。 二十二的花样年纪,却是学究的性格。 如此她身边除了穗儿,就多了秀儿,琳儿,琪儿三名丫头。 “琳儿,你怎么跟皇后娘娘说话,还不跪下。”声音很威严,此人就是秀儿。 琳儿撇撇嘴,继续刷她的翅膀,她现在不怕秀儿了。 第一天被训的时候,她没出息的嚎啕大哭,这一个多月过去了,皇后的性子大家都摸透了,皇后都不骂她,秀儿还老看她不顺眼。 “秀儿。” “皇后娘娘,你是武国的一国之母,怎么能纵容下人如此无礼呢。” “秀儿。”南又寒放下手中的书,终于明白太后的头疼是什么滋味了。 “娘娘。” “你现在跟着本宫,就得守着本宫的规矩,如果不然本宫就只能把你退回内务府了。” 作为太后派来的丫鬟,她可以监视自己生活,也可以干涉自己行为,只要别太过分,“听明白了吗?” 秀儿是太后的人,所以南又寒对秀儿不够亲近也不会疏远,她不想让一个丫头在主子的手下太难做。 有些人,是不适合付出感情的,因为他们只懂得什么叫恪尽职守!! “明白了,娘娘。”南又寒声音虽然平和,但话里透着一股莫名的强硬,迫的秀儿不得不从,可这心里却是千回百转的不顺畅。 主子不喜下人跪拜,不拘下人礼节,这怎么能叫主子,宫里定下的规矩,当今皇后是一条都记不住,由着自己的性子和下人打成一片,真是成何体统,简直让人痛心,武国的国母上不了台面呀。 “明白就帮本宫烤个鸡腿。”她很久没吃了,馋着了。“还有琳儿,以后跟着秀儿和穗儿多学学规矩,在这皇宫内什么话都由着性子说,回去把宫规抄写一千遍,再有下次,看是该治治你了。” “啊……??”娘娘您还是打琳儿板子好了。 一百三十卷的宫规抄一千遍,那不是活活要她的命么。 “娘娘,琳儿知道错了,琳儿以后再不敢了。”琳儿眼中带泪,肚子饿的娘娘发威了。 “娘娘,鸡翅膀好了,您可别生气了。” 穗儿把架子上烤好的鸡翅膀,放在盘子上,端给南又寒时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 她家娘娘的性子懒散的紧,怎会是如此的小事就动怒的,全全是因为秀儿那边,娘娘不想她太难做。 这一千遍的宫规,娘娘是点儿都没提让琳儿什么时候抄完,那还不是一天是抄,一年是抄,抄个一万年又何妨了,当然只要她琳儿能活够那么久。 按说了,宫里哪有主子这么好性子的,处处为着下人着想,而且看秀儿那脸上的万年冰山,怕是还不领娘娘的情呢。 娘娘就是烂好人一个,她都怕别的妃子欺到娘娘头上来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九章 见面 恰恰好这一幕全都收到了刚到惠宁宫的司徒子言的眼底。 “小巴子,那丫头是在跟皇后做鬼脸吗?”司徒子言不太确定的问道。 “回皇上,好像是的。”做的可真难看,还被皇上逮住了。 “看来朕这皇后真是没点主子的脾性。” “皇后宅心仁厚,是武国的福气呀。”不知怎么小巴子就想为这没见过面的主子说说好话,希望皇上能消消气才好。 “小巴子,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还没怎么着就开始为别人说话了。 “皇上,奴才知错了。”小巴子膝盖一软,人就直直的跪在地上。 宫里当差的,膝盖上都没个紧轴,时刻准备着跪各位主子。 “行了,起来吧,朕没说你错。” “谢主隆恩。”小巴子夸张的拜礼让司徒子言脸上有了些缓和。 “宣吧。”司徒子言刚好一点的心情,转眼看着南又寒东倒西歪的躺在躺椅上,手上捏着书,面前放着烤食,这般逍遥的样子,让他又开始烦躁,平平都是一般人,没见过哪为妃子能像他这皇后一样轻松自在的。 得令的小巴子立刻出声宣驾,一道长音“皇上,驾到!!!”话声一落,亭子里立刻乱成一片。 司徒子言随着小巴子的声音,已经走进了亭子,只觉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可自己的皇后还是气定神闲着。 她可是真不怕他!! 婢女们都忙不迭的下了跪,心中疑问,这皇上怎么来了? 南又寒,慢吞吞的爬起来,再慢吞吞的蹲下。 这人还真是无常,既然可以两不相见,又何必在这成婚一个多月跑到这来和她两看生厌。 这叫什么?消息劲爆。 皇上洞房的时候没出现,请安的时候没出现,跟太后聚餐的时候没出现,偏偏是她烤鸡翅膀时候华丽丽的出现了。 她占据皇宫八卦头版已经一个多月了,今天如此看来,未来的日子她还会一直占据下去,不出意外她这惠宁宫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好日子离开她的时间快到了。 皇上呀皇上,你说,你就见不得人,比你清闲,非要把清水搅浑了。 你怎么就这么幼稚而混蛋呢? “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俯身半蹲,南又寒喊着跪安的口号,行着请安的礼。 旁边的穗儿眼里的泪都快下来,娘娘绝对是故意的!! “起……来吧。”皇上脸绿了一半,咬了半天牙,还是把气吞了回去。 愚妇就是愚妇,在大庭广众之下横七竖八的躺在凉椅上,连宫里的礼节都乱的一塌糊涂。 南又寒谢过司徒子言后,才缓缓站起,躲了一个多月,终是要见面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章 开火 皇上未叫抬头面圣,南又寒却自己抬起头看向突然冒出来的皇上,记得穗儿在她大婚之日见过圣颜。 虽然穗儿一直对皇上的举动并不赞同,但对皇上的皮相却是赞许有嘉。 听说圣颜很英俊,也很潇洒,圣体很高,能高出她南又寒一个半头,总体来说圣尊不像凡人,是天上飞下来的,到这人间体验疾苦来了。 一抬头,实现了两人的初次见面。 两两相望,南又寒异常平静心中腹诽。 帅哥她在现代见过很多,帅哥中他算上层,堪称绝色,可是人是视觉动物,过眼的帅哥太多也会视觉麻木,还不如长三只眼睛的人对她有吸引力。 司徒子言却是心中微颤,眼神闪动,神色连大气一敛。 南丰德和南丰德其他几个女儿他都大致见过,容颜上算是绝色,可总少了份灵气和内涵,多了些做作和娇纵。 偏偏眼前的她,却分分丝毫不像南丰德。 芙蓉面颊千娇百媚,即是清澄纯丽也具雍容华贵,一身银白缎衣,一件雪绒貂皮,裹住娇俏的躯体,却还是能看出那曲线的玲珑,半眯眼眸里全是云雾山水般朦胧,眉目留情,顾盼生辉,眨眼一看就陷入那片近山远水的柔雅中,可是细致一瞧……?他怎么好像在慵懒的眼神背后真真的看到了一丝嘲讽。 “皇后?” “皇上!” 南又寒在他那色狼的眼神中,看出闪烁着满意的眼光,食色性也,不食白不食,皇上发情了!! “你是有什么不满吗?” “皇上要吃鸡翅吗?”高仿开封菜(kfc),味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次连秀儿都快哭了。 丫头们第一次有同一个想法,同一个梦。 那就是扑到皇后身上,使劲的摇她肩膀,对着她绝美的颜容大声的吼出来。 皇后,您正经点,正经点,皇上问什么您就回什么,不要天马行空,不要牛头不对马嘴,他是皇上,不是您身边站着快晕过去的小罗子。 司徒子言嘴角几无察觉到颤动了一下,“皇后对吃食相当看重,用毫刷蜜,不觉得有辱斯文。”那碳架子上放着香醇的杏子蜜糖,在他进亭子时就闻着味道了。 “秀儿,给皇上看茶。” 瞬间一阵冷风吹来,凉亭里众人同时一口抽气声。 娘娘……疯……了。 小巴子在司徒子言身边,看着皇上逐渐铁青却还嘴角带笑的脸。 心中钦佩,皇上不愧是皇上,这么高难度的表情也被主子诠释是理所当然。 皇后也不愧是皇后,居然能惹的皇上流露出这么高难度的表情。 “看来,朕……还比不过一个……鸡……翅膀。”他在自己皇后的心中沦落成如此不堪了。 “皇上怎么能如此自诽,当今圣上如何是鸡翅可以相提并论的。” 南又寒终于义正言辞正面回答了司徒子言。 亭子里的下人脸色顿时姹紫嫣袖。 娘娘您还是顾左右而言他吧,以后皇上的任何问题,您都不要回答。 倒还成了他的事的了,司徒子言铁青的脸色在南又寒严肃的眼神下,一点点黑成了威震天。 南又寒恍然大悟,武国皇上……原来……是……变形金刚!!!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十一章 对抗 “南又寒!!” “小巴子,给皇上装点鸡翅带着吃,这东西稀奇着,卖相不好味不错。” 在这诡异的气氛下,所有人都放弃了害怕。 娘娘,您撒丫子放开了耍着皇上玩吧,我们都等着陪葬。 司徒子言面目狰狞,她居然敢赶他走,后宫之内谁人敢为。 “皇后,你真不愧是这后宫中的愚妇,简直愚昧透顶。” 南又寒心中大喜,很好,很强大,她这惠宁宫暂时逃脱热闹,她爱冷清,一如既往像冷宫一样冷清吧! 她不说话,她微笑,露出八颗牙的微笑。 “小巴子,回宫。”司徒子言被南又寒的雪白的八颗牙晃的头疼,骂她还笑的灿烂,不是愚妇是什么,司徒子言忿然甩袖离开。 她能耐大的很,这宫里还有哪个人看着她不头疼的。 “皇上,鸡翅……”还是我吃吧,你拿回去就冻上了。 一听背后的声音,司徒子言的步伐就更加急促,这惠宁宫他是一刻不愿再多呆了。 皇上的背影越来越小,惠宁宫的下人们大冬天在凉亭里吹着冷风,居然个个满头大汗。 皇后,你真厉害,居然把皇上活生生的气走了,皇上估计再也不想踏入这惠宁宫半步了。 “穗儿。” “娘娘?” “明天找人来把这凉亭的名字改了。” “啊?”惠宁宫的亭子可是皇上提到字。 “改成‘老子天下第一’!!” “娘娘!!!”集体暴走。 南又寒咬着鸡翅,这群兔崽子,全反了。 酉时三刻(下午五点四十五分),穗儿端着侍寝盘回了惠宁宫,南又寒正盘腿坐在垫坐上解棋局。 “娘娘,该翻牌了。”穗儿脸色不太好看,好在其他丫头都不在,不然这脸色得吓着人。 南又寒抬眼,看着托盘里翻盖的两块牌子,伸手把它们掉了个个,然后俯下身去,继续解棋局。 “娘娘,没觉着今天有什么奇怪的吗?”皇上居然一晚点了两位夫人侍寝,而现在才酉时 南又寒趴在桌上,偏着头正视恼火的穗儿。 “这入宫也有段时间了,穗儿你觉着本宫有越矩吗?” “没有,娘娘。”衣裳过于朴素算吗? “有失礼吗?” “也没有,娘娘。”答非所问算吗? “那不就对了,作为愚妇,你还想我这个当娘娘的怎么样呢?” 皇上就算一晚上把百名嫔妃点齐,做皇后的也只能说此乃国之大幸,皇上洪福齐天。 “可是……娘娘你明明天资聪明,不是愚妇呀!” “琴棋书画无一精通,不是愚妇,能是什么。”不是生产,不理后宫之事,刚走到皇帝,也是怒甩衣袖,大喝愚昧的,这么快就忘了。 “小姐!!”小姐的琴画虽然不会,可棋书明明却是无人能比的,当时还在南府时,她也是大吃一惊。 “乖,叫娘娘。”隔墙有耳呀! “娘娘,你,不想被皇帝宠爱吗?”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爱自己的,为什么娘娘就不如此。 “刨去他吃饭,睡觉,上朝堂,余下的时间还要雨露均撒,穗儿,做人是要厚道的,你看不出咱们的皇帝有多忙,何必再让他为皇后伤神了。”躺下身在软垫上换个舒服的方向。 “娘娘!!!”这次没叫小姐了。 “穗儿,你们家的娘娘到现在连皇上的床都还没有爬上去过,何来宠爱。” “皇后娘娘!!!!” 死丫头,耳膜快被震破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十二章 冷眸 穗儿总觉得这事南又寒当皇后的该管管,但作为南又寒自己觉着,身为皇上,想什么时候行鱼水之欢就可以什么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xxoo那又何妨,皇上拥有了ox一百二十一位老婆的权利,他就要有为武国开枝散叶的觉悟和义务,皇上从十四岁就娶了他的第一任太太,混到如今,居然连一枚龙蛋都没混出来,这让朝堂上下官员多多少少要质疑于皇上的前列腺是否已经发炎了,即使身不由己,也得辛勤耕耘,更何况难得皇上有了上劲的心,其实这事确实无可厚非。 在这场主仆辩论中,两人不分上下,最后南又寒鉴于穗儿锲而不舍让她想死的精神,提出折中的办法。 穗儿可以把这件事在无意识不小心说漏嘴的情况下让秀儿知道,只要秀儿知道了,于是太后就知道了,太后会本着龙体安康的大前提下对皇上进行成长教育。 这事在南又寒的借刀杀人中也就算圆满解决了!! 听说,皇上被叫去瑞慈宫。 听说,皇上是黑着脸出来的。 听说,皇上要把冷战升级为对战了。 ~~~~~~~~~~~~~ 进宫这段时间娘娘就见过皇上一次,最后还被娘娘气走了,这半个月过去了,今天突然接到皇上口传的旨意,让皇后到后花园有事商议。 “娘娘,不知道皇上招您去这后花园,有什么事?” “这问题问的,本宫也不知道!” 今天的南又寒难得的细扑胭脂,轻点袖唇,身上着着被丫头们强迫穿起到一件浅粉瘦腰撒花边的拖地锻裙,头上簪着黄金流苏袖宝石吊坠官凤簪,耳朵上缀着黄金托底袖石榴珠。 穗儿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望望自己家主子,便是一眼也能迷了人心智,越看越开心的穗儿压不住心中的雀跃。 上一次的素容素装被皇上看了去,两人不欢而散,皇上更是气怒而去,这一次难得皇上亲自召了皇后,说什么她们这些当丫头的,也得在皇后这周身着装和相貌上好好花了功夫,再不敢让皇后随便了之,让人说了闲话去。 南又寒哪能不知穗儿她们的心思,闲庭信步的晃向后花园。 心中却好奇着其他的事,自从太后召见来皇上后,打赌皇上和皇后掐架输赢的盘子都已经放出了快半个月,她估摸着司徒子言也该静不住了。 “应该不是坏事吧。”不然也不能去后花园的,穗儿猜测着。 “穗儿说不是坏事就不是吧。”南又寒掬起身边墨绿围栏上落下的积雪,在皇宫里有什么是好事呢?赏罚都不是好事,听过伴君如伴虎吗,听过祸福双至吗?何况皇上的好事何时能轮到她南又寒参那么一脚的,她可是南丰德的女儿呢!! 穿过蜿蜒长廊,路过绿荫石道,跨了一座长长的拱桥,南又寒终于和穗儿走进汉白玉浮雕腾龙玉凤的拱门,入了这后花园子。 进院子的穗儿自顾盼首,却没有如愿见到召见人的皇上,回头却见着皇后攀着梅花树杆,伸出玉手欲揪下一枝梅花。 “娘娘,您要这梅花,穗儿给你摘就是了。”急急拦了皇后不雅的动作,穗儿踮脚掐了一枝梅花下来。 “回头过来多摘点。”这东西酿酒滋味好。 穗儿自然明白的南又寒的心思,宫里有着庆宴时,各房主子都愿意喝点酒酿,可她家的娘娘是餐餐都得就着酒果腹的。 皇后娘娘爱酒,其实不算犯规据的事儿,可说出去女子嗜酒,总是不好听,而且还是一国之后。 所以这饮酒酿酒的事,也就成惠宁宫的秘密,虽然娘娘不在意,可她们几个丫头守住了嘴断不会向外人传。 “知道了,娘娘。” 南又寒接过梅枝,看看穗儿再看看自己,接着想想前世,这身高还真是个三等残废。 “穗儿,你看本宫这个头,还有长的趋势吗?”十五岁而已。 穗儿被问的一愣,看着自己主子皱眉抿嘴的样子,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娘娘,您什么不担心,倒还担心起自己的个头了。” “饱汉不知饿汉饥,换其他主子穗儿你就该挨板子了。”看着那笑靥如花的脸,真让南又寒觉得很受伤了。 “还能长的娘娘,明天起穗儿就给您到御膳房做好东西。”收了笑容的穗儿贴心的安慰自家的主子。 梅树下主仆的笑闹传遍了冷清的院子,谁也没发现一双阴冷的眸子闪着丝丝清光注视着她们。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十三章 小山 正是笑闹着,南又寒却忽然眼神透过梅树。 满眼只见芍药牡丹何其争艳,大袖大绿的夺人眼球,一张芙蓉颜,一身杨柳姿,冬天还未过,春天就被这美艳女子穿在了身上。 背手而立,南又寒心下喜上眉梢,皇上的事来了!! 驻足观望飘至到自己身前的女子,南又寒心中大赞一声“好妞!!” 好妞面颊上密布着细细的焦急,眼光追寻着一只通体雪白,眼神倨傲正向南又寒走来的波斯猫。 “是只好猫呀。”好猫眯着眼在南又寒身上蹭了又蹭,雪白的毛发连根杂质都没有。 “这是我的猫。”好妞开口说话打破了沉静的气质,这声音犹如出谷黄鹂之声,可惜了!! “放肆,见了皇后娘娘竟敢如此无礼。”穗儿一声呵斥,可好妞连斜眼都未睨穗儿一眼,顿时显得穗儿十分小气。 “这本来就是我的猫,是皇上御赐于我的。”好妞语带不屑,藐视皇后,气度非凡,堪比太后!!! 看看,皇后在皇宫多么不受人待见,下面的人既不对她行尊称,也不行跪拜的礼仪。 当然,她可以忽视好妞的没规矩,可她无法无视妞满脸的鄙视。 这个太明显了,不办此妞,她这皇后就不好办!! “你的猫?皇宫内外皆是皇上的,哪件物件能让你称的上是你的?” 蹲下身去,抓着猫背,这家伙居然还舒服的闭眼了,皇宫的猫都有双势力的眼咯! “这猫就是我的,皇上赐的。”舞美人终于小宇宙爆发,厉声咆哮,身后的丫头带着宫人们脸色煞白的小跑步跟了上来,见着皇后都跪身行礼。 声音真大呀!!估计一会就流言四起了。 “皇上让你死你死吗?”南又寒轻声在舞美人耳边说道,看似耳语,可声音却不小。 “你胡说什么?把猫还给我。”舞美人欲伸手在南又寒怀中自行抢了去。 “主子。煞白着小脸,舞美人的丫头,拦了自家主子的张狂。 可这一拦没拦住穗儿的巴掌,脆生生的打在那如花似玉的脸颊上,“反了你还,敢对皇后娘娘无理。”反手穗儿又是一个巴掌。 “娘娘,美人不懂事,娘娘您宅心仁厚,就饶了我家主子这一次吧。”丫头急忙硬拉着满脸怨恨的舞美人俯身跪下。 “丫头,叫什么呀?”南又寒抱着那置身事外的白猫,眼中闪着寒光。 他就一定要给她找麻烦吗?宫里一小小的美人带着的下人居然是练家子。 “回娘娘的话,婢女小山。” “小山……,名字不错,改明你就填美人的位置吧。”舞美人这美人的位置怕坐不长了。 “不要以为你是皇后就可以为所欲为。”舞美人挣开小山的压制,抬起头。 “主子。”小山使劲拽着舞美人的衣角,却被她生生的甩开来。 “听说最近最得皇上宠爱的人就是你。”南又寒抱起那逃判主人的畜生,不悦的摇头,这件事让她很烦,真的。 天天被穗儿在耳边使劲念,娘娘,娘娘,今天又是舞美人被翻牌,念得她心生厌烦。 “是我。”那抬起的小脸上满是倔强。 “真是个美人。”南又寒勾勾手指滑过舞美人光滑的面颊,让皇上x的愉悦这在后宫也是件幸事了。 舞美人很反感的偏侧过脸去,躲开了南又寒的手指。 眼前的皇后明明比自己小,可她那周身漠然而高人一等的气势让人心生厌恶。 南又寒的赞美引来院子内宫人们的侧目,收回纤手,继续在舞美人的如刀眼神下抚摸好猫的一身好毛。 “来人呀。”软言轻唤,人欠教训就学不乖。 皇上呀皇上,你看你多坏,借刀杀人都被你想出来了,看样子是看过三十六计吧(这地方能有三十六计么),其实您该读读中庸。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十四章 生气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花园内驻守的侍卫上前单腿跪安,握拳请问。 “事儿都见着呢?”南又寒轻踢脚边的雪,慢慢用鞋尖碾成了雪水。 “回娘娘的话,都见着了。” “那就,按规矩办吧!!”看戏看够了,总该是要做点活了。 “是!”侍卫领命,抱拳得令。 话说皇后娘娘愚昧,今日一见皇后娘娘不容小觑呀! 看看,看看,宫人都知道她舞美人犯了什么规矩,她自己就硬是没看出来自己错在哪里。 这丫头如此单纯的,怎么这管天下的主子就一定要治她于死地了呢? “你敢动我?”舞美人被宫人架住双臂,眼神中虽流露出惊恐,可嘴里却吐出凄厉的质问,一个虚名皇后怎敢得罪皇上心爱的她,皇后的位置本来是该她的。“我要见皇上,让我见皇上,滚开,你们给我滚开,没有皇上的命令谁敢动我。” 尖叫的舞美人任凭如何扭动身躯,也挣不开内卫的禁锢。 舞美人如此大不韪的话让周围的人个个都傻眼。 “娘娘,娘娘求求您了,舞美人知道错了,奴婢给娘娘磕头,娘娘您放过舞美人吧,以后她再也不敢了。”小山跪着爬到南又寒脚边磕头。 “你这是为你家主子求情呢?还是为你自己求情呢?”南又寒怒极而笑挑起小山的脸蛋。 “娘娘……”小山的眼中慢慢弥漫出恐惧。 “别磕了,看看这满头的血。”南又寒扶起跪地的小山,细细的给她拍了身上沾的灰尘,又掏出锦帕来擦拭了因为磕头流的血。 “这事儿本宫就得这么做了,放哪个主子,不都得这么办,小山,当娘娘的也不容易,好好洗洗这脸上的污秽,你不是做下人的料,等着当主子吧!” 南又寒那分毫不察的温柔笑容中,却透着丝丝的凉意让小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穗儿,照规矩。” “是的,娘娘。”穗儿垂首。 春天好妞被人拖下去挨板子了,冬天的后花园百花早已凋零,光剩雪花让人没有看到兴致,抱着猫,不理身后的叫嚣,南又寒嘴角带笑,从大婚那天,这是她被人第二次放鸽子,而且是同一个人。 临行前舞美人的污言秽语听到穗儿两眼圆睁。 娘娘的人总是这样,照着舞美人的那张嘴,剪舌的刑罚都是不过,明明不止四十大板的过,娘娘偏偏是轻罚了。 只是穗儿哪知南又寒的心思。 她如何能遂了皇上的意!! ~~~~~~~~~~~~~~~~~~~~ 走出百步,手中躺到舒服的猫,被南又寒一把丢了出去,摔在地上滚了两三圈,弄得一身灰头土脸。 养尊处优的猫,哪受过如此虐待,满身的白毛倒立,嗓子里咕噜着呜咽,可望着南又寒远去的身子,好像瞬间没了脾性,猫毛落下,小跑着又蹭到南又寒脚边。 “娘娘,您看,它又回来了。” 南又寒身后的穗儿看着白猫一脸谄媚的贱样,嘴带轻笑,这哪是猫,活脱脱的一只摇尾巴狗。 南又寒斜睨着它,明明是孤傲的个性,却也有了学会看眼色了。 “你也在这皇宫混皮呢?” 这皇宫,何止是吃人的地儿,连天性都能磨掉的地方,炼狱也不过如此。 “穗儿,抱着这趋炎附势的猫。”南又寒脚尖一挑,把黏着她的猫甩开了半天高。 “是,娘娘。”穗儿到是感兴趣的,跑过去抱起了白猫。 白猫摔得不轻,怨恨的瞪了娘娘一眼,真是有意思的紧。 “说错了吗?不然你就回舞美人那好了。”南又寒背手对怨恨她的猫说到。 白猫脖子一缩,眼神又变得慵懒。 穗儿抱着猫,终于感觉出来,今天的娘娘,原来是怒了,不过这是什么事惹的主子如此生气了。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五章 侍寝? 舞美人被皇后娘娘收拾了,这消息随着北风打着摆子踩着风火轮利索的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 午时刚用过膳而已,一声通传,两道急行,皇上摆着驾到了南又寒的惠宁宫。 司徒子言遣退宫人,和南又寒两人静静的坐在凉亭里,各自品着香茗。 南又寒微笑不变,却心中咒怨,她这是受的什么罪呀,茶换了学名它还是茶,她真是很讨厌喝茶,喝奶比较好。 “听说皇后今天办了舞美人。”他要的是她杀了舞美人。 “恩。” “皇后应该知道朕最近宠幸的是舞美人。” “知道的。”半个月连升两级,从宝林升为美人,地球人都知道!! “那皇后这是?” “难道皇上是……”责怪我?“不会皇上想……”当昏君??“不然臣妾就……”弄死她!! “皇后这是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臣妾只是照规矩办的。”玩够的南又寒,放下手中的茶,低眉顺目的说到。 “照规矩办……”司徒子言抬眼却见着南又寒的怡然自得。 “好一个照规矩办。”意识被耍的司徒子言拍桌而起。 “你可真是武国的好皇后呀。”司徒子言怒气难耐,被南又寒气的只能转身走人。 在旁服侍的穗儿大惊失色,急忙跪下。 明明刚才的气氛挺好,这才几句话,皇上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呀。 待到司徒子言人已走远,南又寒才唤起穗儿。 “每次都把皇上气的拂袖而去,穗儿你看本宫是不是挺有才华的。” “娘娘!!”她真是拿如今的娘娘没得办法,历代以来谁会把惹皇上生气当作是才华的。 “别娇嗔了,娘娘不是男人,给不了你要的性福。” “娘娘!!!” 娇嗔终于变成了咆哮,很好,很好。 你说皇上怎么想着把她南又寒当刀使了,她这人是有名的老好人,杀人这种事她会害怕的,四十大板,要不了人命的。 这后宫姐妹间有什么事,台面上件件都得理细着点,做的好就该赏,若是错了就得罚,不过这赏罚都不能过,过了就该丢命了。 ~~~~~~~~~~~~ “皇上,皇上,您消消气,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皇上怒气难消的回到紫鸾殿,坐在了龙椅上。 “小巴子,你说她南又寒是真愚,还是装愚。” “这……这奴才也不知呀!”皇后娘娘的为人太过奇怪了,这皇上的摸不透的人,他们这当下人的也是摸不透呀! “看不出来吗,她就是装的,南丰德的女儿会如此愚蠢吗?亏得朕被她骗了过去,让她在这皇宫内还出来名声了。” “皇上这话即是!“ 本以为皇后是善嫉之人,这事如果皇后娘娘稍微作的不妥当,皇上都能下个召旨给皇后娘娘一个下马威,可就没想到娘娘这事做的漂亮倒还让皇上气的不轻。 “即是个屁,传旨下去,皇后为一国之母,后宫之首,打理三宫六院,舞美人一事皇后处理得当,现赏赐黄金百两,白银万两,冰丝绸缎十匹,狐裘两匹,南海镇珠六颗……” 皇上说的尽兴,小巴子可是听到心惊。 主子这赏的真是太过了,要是让各房主子知道了,还不闹翻了天。 “好了,就这些,你赶紧着下去办。”司徒子言不耐烦的挥挥手,遣了小巴子出去。 “是。” “小巴子。”刚到门口,司徒子言似又想起些什么,唤住了去的人。 “皇上,您有什么吩咐?”小巴子赶紧又到了皇上身前。 “舞美人那让她好好养伤,至于这件事,照着规矩办,朕不想再看见她,还有今晚,摆驾惠宁宫,朕冷淡皇后的日子太长了。” 明明要行宠幸之事,可皇上却磨着牙握着拳,那满目的狰狞倒像想去扒了皇后的皮,这光景,真是让人觉得前景堪忧啊! 小巴子心中担忧,皇上,您不会在晚上失手把皇后娘娘砍了吧。 领了旨小巴子最终出了紫鸾殿,关上门后,匆匆去报,就怕晚了舞美人那不知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早早进了冷宫就消停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十六章 皇上 “出来吧。” 司徒子言清冷的嗓音带着低沉的磁性,脸上的愤怒瞬间被全然的冷漠取代,眸子里流露出丝丝寒气,却立即被一片平静所掩盖,此刻的司徒子言声沉气稳都没了先前的浮躁稚嫩之姿。 周身散发着阴冷肃杀之气,身子随意的斜靠在龙椅上,虽然没了正形,却多了几分慵懒,俊俏的面目更是撩的人心慌意乱。 “主子。” 一道女声响起,随即从后堂的黑暗中走出一名身着紫衫面目清秀的女子,赫然一看竟然就是在御花园磕头流血为舞美人求情的小山。 只是此时的她,眼神里没有了先前那份仓惶,多了份伪装的冷静。 “事儿,办的怎么样?”司徒子言对小山明知故问。 事要是妥当,他也用不着赏赐他的皇后了。 “属下无能,娘娘那,怕是已知的属下的身份了。” “知道吗?”她能有这通天的本事,这宫里她身边可是连个亲信都没有的。 “主子,娘娘好像懂的功夫。” “什么叫好像懂。”冰冷的语气像是能夺了人性命,未肯定的话就能拿到他面前说了,翅膀可真是硬了。 南丰德是为文臣,家中五子习武,却也只是皮毛,好听点算得上强身健体。女儿都个个习得琴棋书画,虽不算顶尖,在这武国也还是能排到上名号。 唯独就除了他这小女儿,在南府不得长辈宠爱,脾气孤寡,没进皇宫前也就听说她性子古怪,为人愚笨了,还未听说她有这等本事。 “属下,无法肯定。”小山低头回话却语气有些哽噎。 “无法肯定,就得好好查查,萧山什么时候做事也这么莽撞的。” 抚着拇指上的扳指,司徒子言倒还笑了,那邪魅的诱惑犹如致命的毒药。 “属下该死。”小山跪地请罪。主子这笑让人胆寒。 她喜欢他,为他她愿意永远当黑暗里见不得光的人,她学他的一言一行,穿和他相似的衣服,吃他喜欢吃的东西,可她永远都学不会他的冷静,及时她的声音再冷,表情再狠,一切伪装总是在他犀利的眼神和妖娆的笑容下分崩离析,最终丢了尊严。 司徒子言不是不明白萧山的心思,不过他也有不沾的女人,她,就在其中。 “朕这皇后,好像不像朕以为的那么简单。”脾气好性子却是硬,下手治人一点也不手软。看着装疯卖傻没着规矩,说的话句句点到为止,她这样子,他是半点没看出来那儿像传闻中的所言。 嘴角露出一丝玩味,对这皇后他还有了兴趣。 今晚的侍寝,他颇有些期待。 真想看看那张满满写着不在乎的脸,在翻云覆雨之时,会是怎样的妖娆,那张顾左右而言他的嘴能吐出如何的**,摇摇头抬眼的司徒子言看见还跪在案下的萧山,“怎么着还有事?” 老跪在那儿,真是碍眼的很。 “主子,皇后娘娘那……”萧山看到司徒子言不同寻常的眼光,心里慢慢的绞疼,他的眼里为何总是其他女人,什么时候他才能把她也放到心里去。 “哦,还真有事呢,差点就忘了。”司徒子言欺身向前,看着萧山清秀的容颜,一丝不容察觉的厌恶被很好的隐藏。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了他这暗卫还长得真是不错,眉目含烟带俏,倒比这宫里的女人多了分英爽洒脱之气,皇后的眼光独到让人赞叹。 “你,要是当了朕的妃子,那也就不再是萧山了,不是萧山的萧山,你说说你的下场会是什么?”司徒子言手指上的扳指一应而碎,慢慢道出的话让小山心中微颤。 “萧山永远都是萧山,请主子赐小山一死。”萧山跪地不起,身躯微微颤抖着磕头请命。 萧山的瑟缩倒还逗的司徒子言笑出了声,不是喜欢他么,怎么还就怕他了。 他在皇宫内就那么让人害怕?可独独就有这么个女人倒是奇怪的很,一点都不怕他。 “明白就好了,事儿,你就交给鸣一去办,她那边以后用不着你了,朕累了,跪安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十七章 罚赏 这件事犹如司徒子言所言,确实为南又寒取得了不错的名声,罚是罚了,不但罚的有理,还罚的得当,不守礼节规矩的皇后娘娘成熟了,做事有分寸了。 而且南又寒事后还派人送了好吃好喝好药膏到梅园,舞美人要有脑子就该感恩戴德了。 可惜舞美人就是出了名的没脑子,话说舞美人很愤怒,把吃喝药膏全丢了,而且不顾自己的伤势,还砸了自家房里所有的摆设,由于动作幅度大,不幸加深了伤势,躺在床上哀哀戚戚的命自己的丫鬟去满皇城的搜索皇上。 “娘娘,你说这舞美人,怎么就这么不识得大体呀。”丫头们都被南又寒遣去用食了,光剩下穗儿陪着。 “这个叫做脑残,皇上就爱这。”南又寒靠着软垫,斜躺在坐塌上,手中握书没着正形的跟穗儿聊话。 你可以胸大,可以无脑,可以漂亮,可以有才,可以贤惠,可以刁钻,可是你一定不能聪明,而且不能比皇上还聪明,就算你比皇上聪明,你也不能表现出来,就算你表现出来,你也不能用聪明去反算计算计你的皇上,这皇宫禁内,当皇后的居然黑了皇上的面子,这个真是不应该。 穗儿是有听没懂。 南又寒在心里鼓着劲为舞美人加油! 一个娇弱娃娃,活活挨了四十大板,居然还有力气回自己的寝宫砸家具。 早就听说过,宫里猫腻一向繁多,就光挨揍这一项都分着种类。 一种打的piapia声响,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却半分不伤筋骨,挨打的人起来照样活蹦乱跳,这是做表面功夫的。 另一种,板子落下,没有半点声音,十板二十板就把人器官震碎打死了,皮肤上连点瘀青都没有的,这种是紧着要下黑手,摆明是要人命的。 最后一种,就是有声有力,打完得躺十天半月的,这就是照规矩办,既不徇私也不枉法。 如此看来舞美人后台不小呀!! 如今这梁子是真真的结下了,南又寒把手中的书抛掷一旁,心中满溢冷笑,当今皇上真是待她这皇后不薄!! 砸吧,砸吧,可劲的砸,最好能把院子摧毁,舞美人那可不是在砸摆设,那砸的是皇上的面子,砸完了还让人寻皇上,皇上是一个美人的丫鬟能寻来的吗?皇太后有时候都寻不见他们意气风发,潇洒倜傥的国君。 “那,娘娘您看,皇上会怎么办了?” “他憋死也得把舞美人办了。”怎么办?能怎么办,拉完屎是要擦屁股的,事是他自己惹出来的,能怪的了谁了,真是幸苦咱们的青年皇上了!! “啊?”什么意思,穗儿未明白。 还没等穗儿问出心中的疑问,小巴子公公就带着赏赐和旨意又到了惠宁宫。 皇上开了天恩,对皇后大大有赏,赏的南又寒一脸笑靥,满肚子腹诽。 宣完旨意,南又寒起身随手捻了一颗玉盆里的南海镇珠交给穗儿。 穗儿拿着珠子硬塞到小巴子的怀里。 小巴子大惊,“娘娘,这万万使不得的。”手中放着珠子,小巴子是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看小巴子公公说的,这天寒地冻,还望着你在皇上身边当差,实属幸苦了,这珠子我看着还能值几个银子,莫不是公公看不上。” 小巴子满脸尴尬,这何止是值几个银子,“娘娘一番美意,我们这些做奴才怎么敢说看不上,实属娘娘赏的太贵重,小巴子这身贱骨头绝对受不起。” “公公不也说心意而已,谈什么重与轻,物件不重要,念的是份主仆情,公公说是吗?”南又寒一番话说死了小巴子的所有后路。 “娘娘说的是,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娘娘的赏赐。”小巴子只得跪地谢礼,心中连连叫苦。 他这差当十几年了,今天是最难做的一天。 娘娘当了这许多人的面,赏赐他,估计要不了一时半会,皇上就该知道这事了。 到底皇上和皇后是从什么开始斗上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十八章 手段 在惠宁宫宣了旨的小巴子,忙慌着在舞美人闹腾的时候带着皇上关怀去了梅园。 南又寒接了晚上侍寝的旨意,看着小巴子急慌张的离开。 惠宁宫的清净终于被皇上给毁了,在后花园办舞美人时南又寒就知道逃的两个多月的闲散,终于逃不了。 一肚子气过了这些时候,再加上皇上刚才跑到她惠宁宫也吃了她一匣子气,她也就渐渐平衡了。 进宫当了皇后,能享受两个月的清闲,已经是很不错了。 以后她这惠宁宫还不知道会怎么着热闹。 后宫终是进了,今后勾心斗角的劳心费脑子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多,光想想她都恼火。 摇摇头南又寒叹了口气,心里十分怀念以前的日子。 她到底是太懒了,动脑子的事做起来比执行任务累太多了。 “穗儿。” “是,娘娘。” “把柜子上的书给香公主取上几本去。” “穗儿明白了,娘娘!” 穗儿到书柜仔细挑了几本香公主爱看的书,然后用黄绸缎布包了起来,跟南又寒告礼后,匆匆就出了门。 南又寒躺在塌上,看着穗儿离开的纤细背影,心里有些庆幸,当初把穗儿这聪明丫头带在了身边。 初进宫时,宫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有些什么人,后宫谁顶的什么头衔,朝廷里谁做的什么官位,总有人会交待一些。 太后在她耳边也多多少少念过。 穗儿总跟在她身边,本就是个七窍玲珑心,自然了解她的心思,所以从其他丫头口里,探的了皇上最喜欢也是最宠爱的人,并不是后宫的哪位妃子,而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香公主。 皇上这么大的弱点,她当皇后的当然会铭记在心。 知道香公主喜欢什么物件,爱什么吃食,包括不喜欢什么就都是必要的事了。 南又寒收回视线,回眼再看看那架上的书,上面本本都是有意思的传记,可从来就不是为自己准备的,她自己看看,多少能从书里找点有意思的话题,况且经常不翻,书太新,谁又会相信你也是读书爱书的人呢!!! 想罢了的南又寒,出声唤道,“小罗子。” 门口站着的人赶紧进来,“娘娘!” “这种鬼天,你站在外面干什么?” “奴才,奴才是该站外面的。” “以后在外厅候着就行了,也快到下午膳了,下去再升个炭炉,多叫御膳房准备些生食,今天不在亭子里吃,把东西都搬到这内厅来,还有门口那只猫,让侍卫去还给舞美人,以后在冷宫她也只有这么个陪伴了。” “是,娘娘。”小罗子心怀感激,赶紧准备下去,到御膳房准备食材。 “慢着,忙完了,你去看看那几个丫头,这到底是採冬梅去了,还是栽冬梅去了。”几个丫头,除了秀儿,都被她惯的快没了一点规矩。 吃完晌午饭后被她遣去后花园採冬梅,到现在还没回来。 “小罗子明白了,娘娘。” 吩咐完待小罗子离开,南又寒起身进了里间准备换身衣服,好待到香公主来时才不失礼。 毕竟她还没有侍寝的打算,拖过一天算一天。 谁想到皇上怎么就心血来潮,本来气的厉害的人,回趟紫鸾殿就把这茬给想起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十九章 打动 这边小罗子手脚麻利的把吃食都准备好了,还专门叫御膳房备了些香公主爱吃的点心,放在暖笼里,细细的用软丝布裹好,免得凉了失口感。 打点好一切,小罗子还未出门寻的,採冬梅的丫头就自己回来了。 小罗子候在外厅,进屋的三个丫头一人手里端着一个装着满满冬梅的精巧篮子。 “娘娘,我们回来晚了。”秀儿上前俯身行礼,语气平和。 南又寒抬眼看看秀儿,放下手中的书,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眼前的三人。 看样子太后那也不太平,最近叫秀儿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了。 是因为自己和司徒子言的事,还是因为她亲爱的父亲大人南丰德的事,亦或是这朝堂的事呢? “琳儿,怎么弄的一身湿漉漉的?”南又寒未为难秀儿,随便问了话。 “娘娘,琪儿说冬梅用冬雪洗净后,再用冬雪化成的水泡上半个时辰就会格外的香甜,我们把冬梅泡完了才回来,所以一身弄的湿漉漉。”说完话琳儿悄悄斜睨了一眼身旁的秀儿。 都是因为秀儿,半途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本想她和琪儿两人一起回惠宁宫,可琪儿突然提出用冬雪洗冬梅的方子,害得就她和琪儿两个人在后花园收拾完,秀儿才回来。 “下去收拾衣服吧,别染了风寒,香公主等一会儿会过来。”没多说什么,南又寒深深看了一眼低头的琪儿。 她一直话就少,也守规矩,看的出来是心事沉的深,如此样子,倒还和秀儿有些什么关系才是。 “是,娘娘!”三个丫头袖彤彤的脸蛋和手准备去换干净衣服。 “秀儿,你留一下。”南又寒叫住秀儿。 秀儿脸色不变,眼色却闪过一丝心慌。 待到其他两丫头下去后南又寒才又开了口,“秀儿,是心细的人,本宫一直知道……”一句话说了一半,便是无尽的沉默。 南又寒不说话,秀儿也不敢说话。 半响后,南又寒坐回榻上说道。 “下次,记得把头发也弄湿。”她没有当傻子都嗜好,对秀儿点到为止也就罢了。 话一出秀儿心中紧缩,惊惶着的头更是低,皇后……原来都知道了。 “娘娘……,奴婢……”秀儿想解释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在炉子里先取些碳去,你们那屋子本宫去过,着实太冷,看有空到内务府去多要点碳吧,就说本宫惧寒。”南又寒打断秀儿,话锋一转,像没发现她的尴尬和惊慌。 “这,娘娘……不合规矩的。”秀儿知皇后不想为难她,顺着南又寒的话,没再想解释什么,可心中的坚冰在这寒冬腊月却有被暖流融合的感觉。 “本宫不守规矩也不是一两天了。”在皇宫都出了名!!“其实,后宫里谁都不比谁低一等,都是寄人篱下的凄凉。” 南又寒的话让秀儿睁大了眼。 娘娘这突然的话在宫里是多么的大不韪,可却撼动的她整个心无法平静。 “取了碳就下去吧,一身湿也难受。” “是,娘娘。”秀儿带着激动难抑的心,急急告退。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南又寒取了五个锦袋,踱步到那装满银两的袖漆箱边,掀开盖子在里面装上银两后,唤声道,“小罗子,把这三个袋子拿去给她们三丫头。” 小罗子怀里装着锦袋到了丫头的厢房铺,敲门进去后把东西都各自交给了三个丫头。 “小罗子,这是什么呀?”琳儿捏着袋子问,打开一看居然是四锭五十两的银元宝,“啊……这个。”琳儿捂住嘴。 “娘娘说这是私下给的,不是赏的,个人知道就好了。”小罗子一字不漏的转述了皇后的话。 秀儿看着手中的锦带,耳边响起娘娘那句,后宫里谁都不比谁低一等,都是寄人篱下的凄凉的话。 娘娘这么做,是不要他们的跪谢,真心不想他们接受的低人一等,她怎会不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二十章 初吻 三个丫头换了衣服,回到惠宁宫,心底清亮都守着皇后的交代未说什么感激的话。 如此没半刻时间,同南又寒所料,香公主这小妮子,心急火燎的就随着穗儿到了惠宁宫。 从小被太后,皇上,自己的娘亲都宠上天的女娃,心性都多少有些任性,而且喜欢看些皇宫内不大上的了台面的书,就只能藏着掖着的难受。 所以平时被人限制惯的人,突然发现有处地方全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当然就会迫不及待自己寻过来,再加上穗儿那张舌灿莲花的嘴,明里暗里也得把人给她勾过来才成。 “皇嫂吉祥。”进门的香公主掀起头上的帽子,规规矩矩半蹲抚了个礼,不过眼睛滴溜溜的已经扫到满架子书上了。 十岁的小孩,个子却似七八岁,小小的身子,着着一身的粉袖,跟兔子一样的可爱,手掌般的脸盘上嵌着一双扑闪的大眼,这样可爱的娃,不疼她疼谁呀。 秀儿那几个丫头也对香公主行了礼,然后退到外厅去候着,不去打搅两人。 南又寒眼角带笑,手上正端着满盘子的虾往锅里倒,“香儿来了,过来到嫂嫂身边坐。”语调亲昵的仿佛上辈子相识,这辈子相知。 听着南又寒的话,香公主有些不舍的收回视线,虽第一次见着传说中的皇嫂,可皇宫里的传闻早被她听了个遍,所以对着南又寒就不那么陌生了,若不是哥哥那边拦着她,她早就过来看看这让宫中人诟语的皇嫂嫂了。 本来就有好感,转眼一见南又寒,惊讶的睁大眼。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着这么漂亮的人,连皇哥哥都没有自己的嫂嫂好看。 不施粉黛,不着华衫,一身素雅却如同天女下凡,和她想象中的人半点不沾边,只是她这天女皇嫂嫂见了她这公主,居然端着盘子舞着筷子跟自己说话。可就算如此,举手投足间还透着丝丝的淡定,没有狼狈。 这哪像皇哥哥其他妃子传说的愚妇,她们怕是根本就没见过皇嫂嫂才如此嚼人舌根,真是着实让人讨厌。眼前的皇嫂嫂明明语气亲昵,说话不紧不慢,态度不卑不亢,既没有讨好的近乎,也没有疏远的有礼,像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般,让她舒心。 而且这皇宫内还有哪里可以找出这么一位,在自己寝宫,自己煮食的主子,虽不和规矩,却瞧着新鲜。 再看她这皇嫂嫂望着锅,那副渴望,馋嘴的样子,所以香公主仅剩的一点点拘谨也在南又寒有点惹人发笑的举止中消失殆尽了。 “嫂嫂煮什么呢,这么香味四溢的!”蹦跳着香公主到了南又寒身边探头。 “来尝尝。”该把这东西叫什么,火锅?麻辣烫?关东煮?怎么听上去都雷的她风中凌乱。 “叫鸳鸯汤吧。”这装13文雅的名字呀,说完她自己听着都肝颤。 “鸳鸯汤?鸳鸯是什么呀,嫂嫂,香儿从没听说过。”香公主睁着无辜的眼,好奇着十万个为什么。 “外面雪大,冷着了吧,先尝点汤暖暖身子,边喝边听嫂嫂给你讲。”南又寒满脸慈祥,盛了一碗滚烫的骨头汤给香公主,周身闪着犹如母爱的亮光,心中布满黑线。 主要她老公是皇上,所以结婚那阵儿用的嫁妆都是龙凤刺绣,没想到天朝不产鸳鸯,还是古语说的好,莫装13,装13被雷劈呀。 于是南又寒在香公主吃饭喝汤的时间段,把鸭科鸳鸯用美妙的词汇描述了一遍,只是没想到因为香公主这个好奇宝宝,问个没停,南又寒最后居然讲起了爱情故事。 讲到伤心的地方,香公主和外厅听墙角的丫头们一起拭泪,讲到开心的地方大家又不约而同的大笑,看着这些感情充沛的丫头南又寒不禁也打心底畅然一笑,被香公主看见,倒还一愣。 “看什么呢?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南又寒揉揉那颗小小的头,怎么说话间,这娃就愣了。 香公主被南又寒问的回了神,两只小手不由的抓住南又寒的衣角,“皇嫂,你真漂亮,香儿从来没见过皇上哥哥的哪位妃子笑起来比皇嫂还漂亮的,而且皇嫂嫂又懂那么多事,每一件事,香儿都从来未曾听别人说过。” 这么温暖的笑容,她在皇哥哥脸上也看过,那时候她才四岁,因为皇哥哥是所有哥哥里长的最好看的,所以她最喜欢的就是皇哥哥。 记得皇哥哥在她小的时候总是不开心,她就回去问母妃什么是最快乐的事,母妃说是与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她不懂怎么才能永远在一起,母妃告诉她,只要成亲能永远在一起了,所以她跑到紫鸾殿,抓着皇哥哥说长大了要嫁给他。 皇哥哥当时微微一愣,然后对她绽放出她看过最美的笑容,那个笑容深深印在她脑海里,就算从此她再没见过皇哥哥那样笑过,可还是能清晰的记起。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在皇嫂脸上看到同样的笑容,好像阳光绽放般,让她心里没由来的暖和。 伸出两只小手,香公主轻轻环着南又寒的腰,然后躺下把自己的脑袋放到她的腿上,抬眼说道,“嫂嫂,今晚香儿在惠宁宫睡好不,香儿想听嫂嫂把孔雀东南飞的故事讲完。” 没等南又寒说好,小巴子的通传在香儿的话间传来。 “皇上驾到。”一声通传。 “皇哥哥,来了!”兴奋的香公主看着南又寒起身跳下暖塌。 见着司徒子言进了门,香公主开心的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皇哥哥,你怎么来了,是来看皇嫂嫂的吗?”妃子们老暗底里说皇哥哥讨厌嫂嫂,不愿到惠宁宫来,她就知道又是哪些女人虚荣嫉妒专说些讹话来伤人的。 “估计是知道你到我这,害怕我把他这心爱的妹妹给教坏了,才急忙赶了过来吧。”南又寒目光闲散,笑靥如花,话是带着刺,可语气却温婉如玉状似玩笑,听不出半点嘲讽。 虽然如此,绵里带针的话还是让司徒子言感觉到她不同以往的敌意。 挑着眉,司徒子言得意的看着南又寒,怎么着,才一会不见,脾性就变了。 “哪有,皇哥哥,皇嫂嫂人可好了,你不知道皇嫂嫂给香儿讲故事,那故事比传记上写的有意思多了。”香公主说完才发现说漏了嘴,连忙捂住,眼神晶亮的偷偷瞧着司徒子言的反应。 司徒子言倒没想责怪,只是没想到这小丫头跑惠宁宫来。“被你母妃知道了,少不了一顿骂,她晓得你来惠宁宫吗?” “不知道,母妃以为我去靳哥哥那了。” “怎么还学会骗人了?” “哎呀,皇哥哥不说这些了,你过来尝尝,皇嫂嫂做好吃的吃食让香儿暖身。”香公主怕司徒子言再说下去就真的生气了,所以赶紧拉了他到榻上坐,还亲自动手给他盛了碗浓汤。 “皇哥哥,你尝尝,皇嫂嫂说吃什么补什么,这是骨头汤喝了对骨头好。” 接过碗的司徒子言,看了眼南又寒,然后浅尝了一口,发现味道确实极好,才又慢慢的饮完一碗汤。 放下碗后,司徒子言刮了下香公主的鼻子,“逃的过吗?还不回緅梓宫去。“ “皇哥哥就饶过香儿这一次吧,香儿跟母妃说到靳哥哥那去,靳哥哥也帮了香儿,让母妃知道香儿没有出宫,还呆着宫里,骗了她,她会很生气的,香儿不想母妃生气,皇哥哥,你就让香儿在惠宁宫呆上一晚吧,好不好,好不好嘛!“香公主抓着司徒子言的手左右摇晃,撒娇的希望自己的皇哥哥能保守秘密。 司徒子言看向旁边的南又寒,脸色微变,原来这就是她的计划,她那看似得过且过的样子下把戏藏了不少。 “好,好,不要再摇朕了,头都被你晃晕了。”收回目光,司徒子言拒绝不了自己疼爱妹妹任何一点要求。 香公主听后开心的又叫又跳,虽然没有规矩,但司徒子言还是宠溺着没有制止。 “好了,让香儿去开心吧,朕还有些公务处理,其余人都呆着,皇后送送朕如何。” 司徒子言深深的看着南又寒,这一晚能相安无事,下一晚呢?她可不像不是实务的人。 “皇上开口了,臣妾自当听从。”南又寒乖巧的模样又没了刚才的刺。 南又寒跟在司徒子言身后,刚出了门在回廊边上。 司徒子言忽然转身,将南又寒拉到自己的怀里,双臂抵住青石厚墙,把娇小的人紧紧困在自己的怀中,深深锁在自己的目光下。 身上的雪白狐裘披风如同宽阔的屏障,将两个人暖暖的包在一方天地间,隔绝了旁边人的视线。 身边的宫人都纷纷转了身,侧过脸去,让主子行的方便。 南又寒在司徒子言密密的包围下,稍稍瑟缩把自己的整张脸陷入柔软的兔毛领中,脑袋后仰着拉开两人的距离,侧过眼去,不看彼此呼出的热气,在空中交缠暧昧。 如此近,才发现,他居然比她高出这么多。 司徒子言就着屋里的灯光,把她细微的动作捕捉的一清二楚,氤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怒火,转瞬即逝又被他掩盖。 她逃到太过明显,可是又想算计着把他气走才好,这种把戏用过一次,他如何还会让她在自己身上用第二次。 “皇后对朕还真是摸的一清二楚。”唇慢慢靠近粉白的面容,没有胭脂的柔嫩肌肤,居然因为他的轻轻碰触,有一处他的唇留下的淡淡袖印。 “忧皇上所忧,想皇上所想,臣妾该是体恤的皇上的难易处,皇上宠爱的人,臣妾怎敢怠慢。” 香公主是自己来到,明里暗里可没有人强迫要求她到惠宁宫一叙。 黄盖周瑜,姜太公钓鱼,大家图的都是心甘情愿,她不过对症下药放了个饵,他的亲妹妹就那么愿意吃她这一套,他……,管得着么?? 南又寒有些气闷,自己的脸,主导权却成了别人的,她真想拿出前世风范,给他一拳,让他明白性骚扰是要挨揍的。 “那如此看来,朕还错怪你了。”他有种冲动,若是把她放到朝堂之上,看看她是否能做到舌战群雄。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况且皇上只是误解了臣妾而已,哪里有犯错一说。” 皇宫的规矩,第一条,皇上都是对的,第二条,如果皇上错了请参考第一条。 南又寒兜兜转转就不肯正面应承司徒子言一句正经话。 她最热爱声东击西,顾左右而言他。 真要她与司徒子言正经说话,怕是也无话可说了。 “皇后真想好了,今后都要跟朕对着干。” “如您所愿而已。”他逼她如此,倒还成了她的无为愚蠢了。 “既然如此,皇后,逃的了一时,逃的了一世吗?”薄唇在说话间,靠近身下的袖艳又近了一分,他岂能放她逃的如此轻松。 南又寒动人的娇颜在寒冷中被冻得发袖,粉袖的小脸通袖的鼻子带着看似好像刚哭过的楚楚动人,如此吸引他所有注意,盈盈水眸虽望向别处,眼波流转却似像在勾引他一亲芳泽。 “偷得浮生半日闲,能逃一时是一时,毕竟臣妾的好日子不多了。” 南又寒语带讥讽,硬是要破坏掉两人之间的暗流情愫。 司徒子言的靠近,逼得她不得不回他的话,没办法继续装疯卖傻。 “这张嘴,就是这么厉害,皇后是藏的太好,居然没人发现。”她在南府是怎么骗过所有人骗了十五年之久,他着实好奇。 薄唇终于擦过粉嫩的嘴角,司徒子言的心里居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欣喜,没有胭脂的水粉的唇瓣有一股淡淡的杏香。正想深究香味如何而来却被南又寒的话打断了心思。 “皇上不也一般。”南又寒躲无可躲,终抬头对视司徒子言的黑眸。 那张孩子气的脸下藏了多少诡谋暗记,看似容易暴跳如雷脾气暴躁的人,估计也带有做戏的成分。 他虽然年轻,但还是聪明,少的是历练而已,未来如何她并不知道,不过现在的他在她的眼里不过还是个孩子,而且透明。 既然他一直对着她演戏,对着朝堂众臣演戏,对着南丰德演戏,何不一直演下去。 他们的对手戏,她从来没有参合的**,何必总是试探她,又何必要对她露出他眼神中不同以往的坚毅。 司徒子言对她突然抬起的眼有些惊讶,却立即在那淡然的眼睛里寻到满满的嘲讽,那样次裸裸没有掩饰,让他毫无防备的燃起心中的怒火。 从出生以来,司徒子言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自内心的愤怒。 薄唇终于没有调戏的意图,直接狠狠的捕捉到那一抹桀骜的嫣袖。 司徒子言收手握住南又寒纤细的肩膀,辗转的亲昵看上去却没有零星缠绵,倒是充满了食人般的怒气。 半响司徒子言微微喘息着稍稍离开南又寒的菱口,哑声说到, “张开。” 南又寒紧闭双唇,半点不愿退让,她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既然他对她不仁,她又何必顾及颜面,撕破脸反而自在。 两人怒目相视,火药味重的在狐裘披风之外,背过身去的宫人们都能感觉到气氛诡异紧绷。 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皇上会痛揍皇后之时,司徒子言突然邪魅一笑,低头含住南又寒耳珠,沉声低语道,“以后不要求我,记住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完,司徒子言半甩披风,转身扬长而去,身后的宫人跟南又寒急急跪礼,匆匆离去。 南又寒美目半掩,看着离开的身影,擦拭着嘴角,轻轻低喃,“原来,皇上真正生气的时候,倒喜欢笑。” 这慵懒话,像是说给站在门外的自己听的,又像是说给站在门里心惊的丫头们听的。 ~~~~~~~~~~~~~ 这章是转折,所以有点长,也不用掐成两章,南又寒同学终于要与政治的大波浪做斗争了,撒花,然后去输液,中暑了头好疼,哈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二十一章 暗卫 “嫂嫂,皇哥哥没有生气吧。” “你皇哥哥的心思,嫂嫂哪能比香儿还明白的,看他那笑你觉得他生气吗?自己哥哥还让你放这么多心眼,看你是该打了。”笑着说罢坐回榻上。 “嫂嫂的说的对,香儿不该这么小心眼。” “饱了没,还想听吗?” “要听,要听。” “听完了就睡觉。” “好。” ~~~~~~~~~~~~~~~~ 听完故事的香公主着实兴奋了一段时间,子时过半了才睡下。 南又寒小心的把抱着她不撒手的丫头放到一边,起身随手带上披风出了门。 正候在走廊上的穗儿赶忙过去。 “娘娘,事问到了。” “怎么说的?”南又寒把手中的披风给穗儿带上。 “使不得,娘娘。” “说话,这没外人,不用管规矩。” “是的,娘娘,小山死了,是因为没熬过刑法。” “是吗?”南又寒无聊的捏着窗台上的雪,“她倒没这个福分了。” “可不是,说是百板的刑罚,挨到七十就咽气了。” “听见叫声了没?” “没有,说是从头到尾都没出过一声。” “尸首呢?” “看着抬走的,脸被盖上了,衣服身形倒有几分相似。” “盖着脸,布上有血吗?”雪就着手的温度渐渐化成了水。 “有,盖头那有。” 果然呀,“不是不叫,是叫不出来。”被拔了舌,要怎么叫。 舞美人才刚进了冷宫,她都还没跟皇上提小山这事,端端好好一练家子就被人用刑法弄死了,这不是明生生的在告诉她南又寒,小山是他皇上身边的人么,而且要用替尸来保人,看来还是重要的。 不知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那丫头长的挺俊。 如此俊俏的丫头用来当暗卫,朱元璋也是爱搞这套。 “冷吗,穗儿。”南又寒帮穗儿紧了紧披风。 “有娘娘的披风,穗儿一点都不冷。” “身上不冷,可是心却暖不起来。” “娘娘……。” “从今天早上办了舞美人开始,就一天呀,居然能发生这么多事,皇宫的日子真还是云谲波诡。”一天,她便是觉得身心疲惫,以后的日子怎么熬? “……”穗儿无言以对,她希望主子幸福,可进宫的女人,幸福都是奢望。 “或许习惯就好了。” 出第一次任务,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她也有害怕,恐慌,不知所措,不过那段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感觉就淡了,现在的日子不但要杀人还要防着身边的人,不知道又需要花多久的时间来习惯。 “娘娘,穗儿一辈子都陪着你。” “都跟你说娘娘是个女人,怎么老想着托付终生,赶明得赶快给你找个男人,太饥渴了。” 露骨的话让本伤感的穗儿羞袖了脸,哑口无言的看着自家上一刻还感伤的娘娘这一刻就变成了流氓。 “娘娘,娘娘,你真是,真是的。”娇羞的跺脚,埋怨的话终还是未说出口,她知娘娘只是不想让她担心。 “回去好好睡一觉,想想明天我们吃什么。“南又寒推着穗儿离开,待到人走后,慢慢收回视线,看着院子里的假山:“当时,如果在南府我选择逃跑,你说现在是怎样的景象?”天寒地冻估计熬不过冬,可是这皇宫里要熬过冬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假山后的人眼神瑟缩,她居然……知道他在这里,而原来她真有想逃过。 ~~~~~~~~~~~~ “干什么?” “翻墙。” “干什么?” “买药。” “干什么?” “清毒。” “……” “说话呀,我这趴在墙上,不上不下的冻死了。” “我陪你去。” “你要穿这一身?黑瞎子一样。” “……” “我手脚快冻断了,你他娘到底有准话没,监视帝。” “什么意思?” “……”“我不会跑到,你要跟就跟吧。” 如此的她是皇后,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甩甩头,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已经进屋了,未做停留,一个腾身,他也消失在雪夜里。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二十二章 热闹 ”香儿,该起床了。”南又寒轻轻摇着蜷缩在被子里的香公主。 床上的小人咕噜了一声,翻身睁开惺忪的双眼 ”嫂……嫂……,让我再睡一会。”平时在緅梓宫,母妃根本不让她赖床。 南又寒坐在床边,低俯那张殷袖的小脸。 ”嫂嫂可提醒你一句,最好还是回緅梓宫,不然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香儿被好奇心勾了起来,迷蒙的眼像被唤醒般。 南又寒没来得及回答,香公主话还没落,小罗子的声音就传来了,”景宣宫,妁妃到。” ”啊,嫂嫂早就知道了。”香公主恍然大悟,她真后悔了。 ”昨天你皇哥哥可是重重赏赐了皇嫂嫂,她们今天才来,也算沉得住气了。” ”哼,墙头草,就知道趋炎附势,真是讨厌,难得能多睡会的,没希望了。” ”起来吧,真让人看见你这样子,传你母妃那,就有你受到了。” ”嫂嫂,光吓唬香儿,香儿知道了。” ”穗儿,帮香公主着衣,琳儿,你去把早点备上,秀儿,跟小罗子说,让人都在门口候着,惠宁宫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南又寒的话虽淡,但门外的人听着意却烈,皇后娘娘这是杀鸡儆猴,对后宫的臣妃立皇后的威严。 待到香公主穿戴整齐,梳洗好后,一碗燕窝粥下了肚,南又寒才吩咐琪儿把门打开放了门口的妃子进来。 ”参加皇后娘娘。” ”妹妹们这么冷的天怎么都到我惠宁宫来了,快起来,穗儿给各位娘娘看些热茶,天冷的很,别冻坏了身子。”关切的语气,好像关众位妃子在门外的人不是她。 ”谢过娘娘。”妃子们有苦不能言,硬咬牙吞了气。 ”都别客气了,各自找地坐着歇息吧,本宫看今天来了不少人,难道惠宁宫这么热闹,都挨个跟本宫介绍一下吧。” 大家照着南又寒的话挨个报了名号,四夫人都到了,分别是妁妃,桃妃,闵妃,珍妃,嫔妃里来的两名是贤昭仪和梦昭容。 熟悉了姓名,大家有的没有的,闲拉些家常。 ”娘娘,还没和皇上圆过房吧。”贤昭仪芊芊细指捻着茶盖,眼波流媚,不合时宜的话突然脱口而出。 ”贤昭仪还真是多管闲事,嫂嫂和皇哥哥的事,几时论到你个下人开口。”最先呵斥住贤昭仪的居然是香公主,此刻袖润的脸上哪里还有孩童颜色,周身不怒而威,一句话,堂堂二品昭仪被香公主说成了奴才。 ”香公主,怎么能这么说……臣妾。” ”许你做不要脸的事,还不许人说你不要脸的话,笑话了。” ”香儿,你是公主,不许童言无忌。”南又寒看似训斥,却让丫鬟太监们差点笑出声。这话一出还不就表示香公主说的实话了。 贤昭仪的脸色更是难看,眼神中哪里还有初见的秋波媚。 ”哎呀,贤妹妹你也真是,关心娘娘,话也得有分寸,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事,是你该问的么,不清不楚犯了规矩,也是娘娘宅心仁厚,没驳你话,怎么还使上小性子了,赶紧的,给娘娘道个歉……。”贤昭仪身边的桃妃赶忙起来笑着做着和事佬。 南又寒见着这人的眉眼有几分识趣,笑的也够诚心,看来是个不简单会做戏的主。 演戏是什么,就是放入十分感情,半分真心,而且看她和稀泥也和的很有水平,话说的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低眼南又寒摆摆手”行了,也别道什么歉,都是自己家姐妹,唠几句知心话没无不妥,宫里这两天上了些沙柚,各位妹妹要是不嫌自己剥着麻烦,都来尝尝吧。” 南又寒轻描淡写的把大事化了,贤昭仪那拿着香公主本就没办法,有了台阶自是踩着下,可性子不是寡淡的人,一口气堵胸口哦上怎么顺也顺不下来,留在惠宁宫难受,起身向南又寒告退:”皇后娘娘,请恕臣妾身体不适,想先行回寝宫。” 南又寒倒还笑了,”怎么着,这就要走了,话还没跟本宫说上几句了。”后宫光出烈性子了,怪事,都那么迫不及待的找死。 ”娘娘,臣妾身体确实不适。” ”也罢,贤妃执意要走,本宫也不好多拦,不过走之间本宫得把话说明白了,大家心里好有个数,贤妃,记住了,本宫这惠宁宫,从来都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既然妹妹们两个多月都想不起我这做姐姐的,大家紧着也生分,今天难得聚了,以后还是少来,免得都不自在。” ”……”屋内顿时哑然,芙蓉颜都变了色,青青绿绿的跟芭蕉叶成了一个色。 南又寒淡漠的剥了瓣柚子,喂到香公主的嘴里。 ”嫂嫂,真甜,你也吃。”香儿也拿起柚子剥好了放到南又寒嘴里,亲昵的举动惹来众位妃子的嫉妒。 谁都知道当今最受宠的香公主是除了太后和她几位哥哥,其他人都不愿意搭理的主,如今不但睡在这惠宁宫,还跟小皇后亲的跟姐妹一样。 皇后真如同传闻般的愚蠢吗?看来是谬传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二十三章 杀心 南又寒的话让众位妃子坐如针毡,都没坐多久,纷纷离去,就剩得桃妃走的较晚,脸色也没有太大的难看和不安。 南又寒在桃妃身上留着心眼,想来也不是普通人家,她记得这段时间皇上侍寝,她从来没有翻到桃妃的牌子,按说这么会猜人心思,看人脸色的人,不会不被宠幸,就算不是最受宠,这两个多月皇上一次都没昭幸过不是很奇怪? 送走香公主后,南又寒把穗儿叫进了内屋,“穗儿,你把这所有的布匹全部给桃妃送去,路上有多张扬就多张扬,告诉桃妃,这段时间皇上公务忙,冷落她了,所以我这当皇后的本着感谢妹妹的贤良淑德,特赏的。” “娘娘的话也要张扬吗?” “张扬,事得让人知道,话也得让人传出去。”她要看看司徒子言什么反应。 “明白了,娘娘。”娘娘又要和皇上掐架了,意图明显,目标明确,只是这一次把桃妃牵扯进来,为什么要怎么做,个中详细的乾坤穗儿想不明白,她家娘娘的心思,真是越来越细密而难以捉摸了。 ~~~~~~~~~~~~~ “皇上,太后那最近念您念的紧,要不今天去看看。”司徒子言上完早朝,下了朝堂正换下朝服,小巴子在司徒子言的身旁边伺候,边说着话。 “母后念朕了吗?” “是的,皇上。” “也对,该去看看母后了”离上一次被训斥都过了半个月了,看来母后的气是消了,加上年关将至有些话有些事得说说,换好衣服,司徒子言摆驾瑞慈宫。 半道上,坐在抬椅上的司徒子言突觉空气中一道破空气流扑来,左倾的身子微微一侧,避开强烈的冲击。 “停下来。”司徒子言突然说到。 小巴子忙不迭到了皇上身边,“皇上,有何吩咐。” “回紫鸾殿。” “是的,皇上。” “摆驾,回紫鸾殿。”小巴子不多半句话,立刻传令,让随从的人都调了头。 “小巴子,在门外候着。” “是的,皇上。”司徒子言进了紫鸾殿,小巴子立刻把门关上,静静的垂首站在门口。 “朕好久没见你了,鸣一。”司徒子言坐到龙椅上,不改慵懒,斜靠着椅背。 “属下鸣一,参见主子。”从暗处出来的鸣一,单腿跪地请安。 鸣一浓眉大眼,面孔线条坚毅,虽矮司徒子言几分,身躯挺拔修长也看不太出来。 如此鸣一,相较于司徒子言的邪魅,多了分刚强气,少了份神秘感。 “站着回话。” “是。” “你这银针破空的手法越来越厉害了,现在用丝线都能代替了。”细如牛毛的银针,用强大的内力灌输发射,可以引起气流的改变,不是一等一的高手,根本无法,更不要说用丝线,是难上加难。 “谢主子夸奖,鸣一这根本不及主子万分之一。” “什么事,这么着急。” “皇后娘娘,派人拿了东西往桃妃的缀乇宫。” “是吗?这都能被她发现。”司徒子言的笑再一次为南又寒绽放,只是这一次她没看见。 “主子,需要拦吗?” “不用,她爱玩,就让她玩,拦了就顺她意了。”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他还真小看南又寒了,她是想把他身边的人都摸清楚?还是另有他意。 “是,主子。” “这事我知道了,有什么动静再说,你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话落,人就消失在黑暗中,不知从何处来,不知到何处去。 “小巴子,进来。”清冷低沉的声音又变成的稚嫩朝气。 “皇上,有什么吩咐?”小巴子开了门。 “快过年了,过两天招各位王爷进宫小聚一番,这事你记下,提醒朕,事多怕忘了。” “奴才记下了,皇上请放心。” “摆驾,到母后那去。” 看来,他的皇后他是留不得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二十四章 激化 南又寒一晚都睡的不实,早晨没等丫头们来伺候,早早的起了床,刚穿戴好,琳儿哭的肝肠寸断冲进惠宁宫。 “娘娘,娘娘,穗儿……被……宗人府抓走了。” “什么?”南又寒沉声。 “我们还没起来,宗人府就闯进来直接把穗儿从床上拖走了,秀儿和琪儿拉不住,宗人府的人只说穗儿犯了事,再什么都没说,我就赶紧过来了。” “在惠宁宫等着,哪都不许去。”说完话,南又寒一阵风的出了宫门。 琳儿哭哭啼啼又回了丫鬟房跟秀儿和琪儿交代娘娘的话。 ~~~~~~~~~~~~~ 紫鸾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南又寒推门而入,紫鸾殿还在龙榻上的司徒子言表情淡定,一副料准的模样。 “娘娘,娘娘,皇上正在休息。” “给我下去,小巴子,这宫里除了皇上,你的主子可不只他一人,让个奴才死,是再简单不过的。” “皇……皇后。”任是小巴子这种宫里的老人,皇上跟前的袖牌,也被南又寒直白的话吓傻了眼,立马跪地求饶。 “小巴子,出去候着,皇后跟朕有知心话说。” 小巴子唯唯诺诺的起身,弯着腰,立刻退了出去,并把门带上。 这哪像有知心话的样子,说是深仇大恨也不为过了。 “皇后,朕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斥责呢?你的位置是皇后,忘了吗?” 南又寒甩袖,手背身后,满目怒火,她忍他很久了。 “司徒子言,你的位置是皇上,忘了吗?” “当朝之内敢如此跟朕说话的人就只有你了。” “敢扣我南又寒的人,你也是第一个。”她手边要有ak―74,他早就被轰掉脑袋了。 “南又寒,你再给朕继续装下去啊,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朕身边的人是你能猜的,你猜对一次朕就办你身边一个人,朕记得你有四名丫头,一名太监,等办完下人就该跟皇后好好掰扯。” “你想怎么样?” “朕说过,不要求朕,你在宫里自保都是问题,现在想保你的丫头,你拿什么来换?”自己都是将死之人,他要看看她有什么可以换的。 南又寒讥讽一笑,掏出腰间玉佩,丢在司徒子言面前,“够不够,司徒子言。” 九蛇缠绕,中盘雪珠,追魂古堡的最高信物,一眼就能认出的物件,“他给你的?”司徒子言的眼中终于有了冰风血雨的变化。 “司徒子言,你还有谁可以相信。” “南又寒,你真残忍,他给了你,你就这么轻易为了一个下人,置他于不顾。”即使眼中全是冰霜,可司徒子言语气依然淡漠,仿佛事不关己般。 “他和我从来没有关系。”玉佩其实是她在他睡着的时候偷的,只是她知道他是假装睡着了。“我们不过是同一种人,利用身边的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我还有相信的人,相信我的人,而你,比我可怜太多了。” 南又寒斜挑嘴角,眼梢全是同情,盯着龙榻上的天子。 “小巴子。” “皇上。”小巴子从门外小跑进了内屋。 “叫宗人府把早上带去的下人放了。” “是。” 小巴子急忙出宫去办皇上交代的事。 “皇后,下一次,你还能拿什么来换。” “皇上操心了,后宫的事臣妾自有分寸。” 俯身行礼,南又寒未等司徒子言平身二字,转身离去。 看着那离去的高傲背影,司徒子言握拳捏碎了玉佩,玉佩的粉末被门外的冬风吹的四处飘散。 鸣一,你跟了朕二十年,就两个月,你为了个女人居然背叛朕,你真是朕的好兄弟。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二十五章 交代 南又寒刚回惠宁宫,就看着秀儿在门口张望,显然秀儿也见着了南又寒,小踱步着往南又寒跑去。 “娘娘,您回来了,穗儿被宗人府的人又带了回来,娘娘没事吧。” “没事,丫头,不用操心本宫。” “可皇上那……”秀儿话到一半住了口,皇上皇后的事,不是她问得的。 “进去吧,外面冷,穗儿怎么样呢。”南又寒进了房门。 “挨打了,有点低烧。”秀儿跟在南又寒身后。 “去传御医来看看,就说本宫身体有恙。”她估摸着司徒子言也得给颜色让她看看,想着穗儿不可能完璧回宫,多少有点下马威的意思,不算欺人太甚。 司徒子言能忍的下她在紫鸾殿直呼他名字,与他怒然对峙那口气,就可见他坐上皇位还是有一定的原因。 太后跟她说过,司徒子言性子在人看来是急了些,脾气躁了些,可心眼好,对人善,当年他的太子之位是先帝很早就定下来的,多年过去了,先帝就再没改过主意,认定了司徒子言这个儿子。 在她看来,老皇帝怕是早就知司徒子言的真本性,所以才非他不可。 忍常人所不能忍,是为君王也,皇上要心容天下,也要心狠手辣,治江山从来都比夺江山难。 “……是。”迟疑一阵,秀儿终是回了话,退下往御医院赶去。 娘娘总是为了丫鬟坏了规矩,可这却让他们这些做下人时刻感动。 南又寒进了内屋,取了自己睡塌上的厚垫子,再往丫鬟房走去。陶瓷高枕她不习惯,所以在南府的时候就让穗儿用厚棉绣了两个,又能当枕头,也能当靠垫。 “娘娘,您来了。”琪儿起身迎了南又寒入屋。 “娘娘……”穗儿想从床上起来。 “别动。”南又寒伸手按住穗儿肩膀。 “娘娘,您是不是找皇上去了。”穗儿担忧的出口,不然她不可能这么快就出来的。 “别问,穗儿,挨了多少板?”南又寒坐在床边,眼前纯白的衬衫衬裤,被血染成了鲜袖,丝丝向外扩张,绸缎已经有些粘着伤口。 “娘娘,穗儿没数。” “没事儿,下次记得,若谁打了你,打了多少,都清清楚楚的心底有个数,再疼都要记住,知道了吗?” “知道了,娘娘,穗儿记下了,娘娘赶紧回宫吧,呆下人房外面的人又要嚼舌根了。” “琪儿把这软垫给她垫上,把剪子拿过来。”南又寒故作没听见穗儿的话,呆下人房而已,有她今天闯了紫鸾殿的事大吗? “娘娘,还是琳儿来做吧。”声音中有些胆怯。 “人抬回来多久了,一直就这么放着,清理伤口以前该是没做过吧。”南又寒话语冷漠。 “娘娘……”一句话把琳儿的眼泪给说出来了。 “哭什么哭,挨板子的是穗儿,她都没哭你哭什么。” “娘娘,剪子。”琪儿赶紧递了剪子到南又寒手中。 “琳儿眼泪擦干净过来。” “……”第一次被娘娘教训哭,也是第一次见着这么正经的娘娘,琳儿抽泣着硬把眼泪全缩了回去。 “拿着剪子,把穗儿的裤子剪开。” “这,这……”琳儿拿着剪子手抖成了筛子。 “琳儿,我惠宁宫的人都是要独当一面的,在宫里有些事,你必定会经过,熬过了就该你出头,熬不过谁也救不了你,爱哭这个毛病,要改改,跟在这惠宁宫撒撒娇,本宫能容你,你进宫也两年了,该看过了很多,看过了就要记住,学会多长几个心眼,学会看人眼色,学会猜人心思,学会说人好话,绝不嚼人舌根,开心的时候笑,难过的时候更要笑,喜欢一个人对他好,不喜欢一个人更要对他好,在宫里衣食住行花不上半点银子,现在你把本宫给你的银子,都要想办法用出去,怎么用的,再跟本宫详明,你若用的好,就说明你已经明白本宫的话,若你用的不好,就得挨板子,直到你明白为止。” 南又寒的话说完,房里寂静如死水,三个丫头,神态都带着凝重,这些话,宫里的主子是从来不会跟下人说的。 “琳儿,动剪子吧,娘娘这是在教你呀。” 穗儿看着南又寒心疼的说道,出事了,真出事了。 娘娘那么放纵她们,圈着这惠宁宫保护着她们都快无法无天了,如今却黑下脸,硬下心教琳儿在宫里怎么做人,娘娘说的这些话,有多少是要别人摸索几年才能明白的道理呀。 剪子还是抖,只是没有了犹豫,慢慢的小心的剪开了穗儿的裤腿。 “琪儿你去打盆热水来,本宫现在要回惠宁宫,你就看着琳儿,得把缎布取下来,不然和伤口粘牢实了,就只能撕下来了,把伤口清理干净,本宫等一下拿药过来。” “是,娘娘。”琪儿拿了木盆去取热水。 “娘娘,看在穗儿挨板子的份上,穗儿求您件事行么。”穗儿趴在床上说道。 “进宫短短时间学会威胁人了,若是本宫不答应了?”准备走的南又寒转身反问。 “娘娘,穗儿只求您无论什么事都不要赶穗儿走。”老爷位高权重,可有句话叫功高震主。她知娘娘定会给她们都留着后路,可她只愿和娘娘同进共退。 “穗儿,是本宫的错,当初不该带你进宫。” “娘娘,就算当初您不问穗儿那句话,穗儿也是要给小姐陪嫁的,穗儿心甘情愿,您是穗儿的小姐,就一辈子都是小姐。”泪一串串流下,不是伤口的疼,是心口的疼,小姐是她心口的暖,若没有了暖,心就是冰冷,心没有温度人还活着做什么。 “穗儿,本宫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南又寒双眼冰冷,冷酷斥责,转身后眼里的冰冷立刻支离破碎,眼眶的泪终没落下,全被吞下了肚。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二十六章 御医 回了惠宁宫,南又寒去内屋取了些银两,放到袖袋里。 又拣了些茶叶放到紫砂晶壶内,用火炉把冰融化成水,倒进壶内,茶叶在滚水中渐渐舒展开来,南又寒抬手倒掉第一泡,正欲再掺水时,秀儿带着人回来了。 “娘娘,这位是秦御医。” 南又寒偏头看去,秀儿身边跟着一名敛目微低着头,眉目清秀的年轻人,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左右,丹凤星眼,剑眉挺鼻,却组成了一张带笑娃娃脸,身材有些纤细,个子高挑更显得单薄。 这样的小白脸御医和南又寒心里白发苍苍的老人差的远。 “微臣秦岚追叩见皇后娘娘。”秦岚追单腿跪地请安,磁性的声音里透着清新温柔,能听出是好性子的人。 “秦御医多礼了,快请起,坐着说话。” “谢娘娘。”秦岚追起身,抬头见南又寒,眼中滑过一丝惊艳。 “本宫正在泡茶了,秦御医不如一起尝尝。”南又寒斟上一杯放于秦岚追面前。 “承蒙娘娘看的起,岚追恭敬不如从命。”秦岚追三指执杯,先嗅后品,“好茶,这可是观音玉景中的上品,没想到岚追有生之年也能品得此茶,真是三生荣幸。” “看来御医是好茶之人。”酸儒你敢不敢说话再酸一些,听的牙疼。 “娘娘身体不适,微臣现在帮您把脉看看,是否疾殃。”秦岚追一杯茶后,不忘正事。 “本宫倒没什么事,其实就是想找御医拿点治外伤的良药。” “娘娘这不和规矩的。”秦御医一脸严肃,模仿食八股文长大的老学究。 “怎么这宫里的人都爱跟本宫讲规矩。” “请娘娘恕微臣尚不能如此。” “哦?没得商量。” “实在抱歉,娘娘。” “秦御医从来没有越过矩?” “至今还未有。” “本宫用银子买。” “一切照规矩办。” “把用药记本宫账上。” “每个人都有限量的药品。” “秀儿,把门关上,叫小罗子进来。”秀儿听令关门叫来了小罗子。 “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秦岚追瞪大凤眼,他与皇后一室,若关门是犯忌讳的。 “娘娘”小罗子来了。 “把秦御医扒光了,然后丢出去。” 秦岚追惊了,“娘娘在开玩笑……?” “是,娘娘。”小罗子说。 “娘娘,会冻死的。”秀儿说。 “本宫一言九鼎,玩笑是什么?给他个火炉。”南又寒说。 “娘娘,微臣,微臣,啊!你不要过来。”老诚的娃娃脸开始惊慌失措。在小罗子的逼近中步步后退。 “小罗子,手脚麻利点。” “娘娘,您不能,啊,你真扒真扒,我正八品岂能是你个奴才碰的。” “娘娘,这……”小罗子住手。 “正八品也好嚼嘴子,别叫这么大声,传出去让人以为你在惠宁宫上演爱情动作片,小罗子拿麻布把秦御医嘴堵上,本宫听着心烦。” “娘……娘,娘娘,娘娘……,微臣觉得,其实药的事可以商量。”秦御医跑不过小罗子,官服被扒。 “一切照规矩办。” “微臣可以想办法,把药记在其他宫人身上。”秦御医打不过小罗子,衬服被扒。 “每个人都有限量的药品。” “微臣,微臣有私药,可以馈赠娘娘。”秦御医力气宣告阵亡,内服被扒。 “小罗子,等一下。”小罗子手已经抓着秦岚追的鸾衣“那怎么好意思?”南又寒浅笑。 “知己难求,娘娘不要客气。”虚弱的秦御医趴在地上喘气。 “知己二字本宫受之有愧。” “娘娘好茶相赠,应该的。” “药带在身上吗?” “在……在,在医盒里。” “药算本宫买的,银两给秦御医放盒子里了,这事大家心知肚明,传出去都不好看,秦御医意下如何。”南又寒取了药,准备出门。 “微臣今天没见过娘娘。” “非常好,小罗子送客。” “娘娘……”秦御医泫然欲泣。 “秦御医还有事?” “娘娘,容微臣把衣服穿上。” “秀儿,跟本宫走,小罗子伺候秦御医穿衣。” 秀儿赶忙取了披风给南又寒披上,然后开门离开。 南又寒和秀儿一走,屋内的空气顿时凝固,小罗子一件件衣服捡起送到秦御医面前。 “我……我自己来就好。”秦御医笑容尴尬。 “娘娘让奴才伺候御医。” 秦御医满脸冷汗,“是伺候穿衣,穿衣,不是伺候。” “秦御医就让小的伺候您。” “你……你简直,简直烂泥扶不上墙,是穿衣,穿衣,你给我出去候着,我自己穿。”秦御医化身咆哮帝,惠宁宫的人都是一群疯子。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二十七章 太后 因为天气冷,南又寒把穗儿搬到惠宁宫,一场风波后,娘娘照样懒散,丫头们照样嬉笑,除了穗儿刚开始结痂的伤口不同于以往,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惠宁宫的人心底都知道,一切已变了。 “穗儿伤口还疼吗?” “好多了娘娘。” “秦御医的药不错,下次再找他多要点。” “娘娘,秦御医应该不会再到惠宁宫出诊了。”那天小罗子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落荒而逃。 那孱弱的微弯的背影仿佛在惠宁宫受了莫大的屈辱,忍辱负重般的离开。 “没关系,本宫指名就要他,除非他突然暴毙,不然就非来不可。” 强悍的娘娘让大家精神为之一振,这对于秦御医来说真是个馊主意。 “今天是小年,也是大家第一次一起过的年,本宫没什么好给了,乘着过年的名头给你们每人装了一千两,都好好收着,带着家里,还是留在身边,看你们自己吧。” 南又寒把银两已经换成了银票,装锦带里交给所有人,连门口的院内的侍卫也是一人五十两的打赏,就单单没给小罗子。 “小罗子,今年你可没有打赏钱,怎么你不问问本宫,为什么独独就不给你一个人吗?” “这个,啊,主子,小罗子去给您拿才找来护手的冰雪膏,那可是个好东西。” “站住,赢了钱就想跑,今天不留下你一只手,休想走的掉。”南又寒声色厉荏。 “娘娘,小罗子错了,真错了,娘娘您息怒,娘娘您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赌了。” “你敢,反了,赌,怎么不赌,这年头不赌博还有什么娱乐活动,小赌怡情,大赌大怡情,豪赌怡豪情,不过小罗子,要赌就要看准苗头,本宫的人从来只许赢,不能输,输了就给本宫提头来见,记得把你赢的钱分本宫一半,这一次就饶过你。” “娘娘!!!!!!!”丫头们一起咆哮。 大过年的还吼她? “别叫唤,去把门外的护卫叫进来,凑桌子,打两桌麻将。” ~~~~~~~~~~~~ 秀儿问:“娘娘,您不担心吗?”后宫流言蜚语,讨伐声重,连朝堂之上的臣子都知的一二了,若不是念在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顾虑,众臣早就当着南丰德的面狠参南又寒的恶行。 敢闯皇上寝宫,敢高声质问皇上,敢指名道姓怒吼皇上,愚妇成了毒妇,虽然皇上开恩,否定了谣传。可慈祥的太后在舆论的呼声中,决定在小年将至之际对儿媳要给些惩治。 皇后娘娘今年的年不得与皇室同过,各种宴席勒令不允许参加,脾性暴躁罚的到宫中佛堂静心学习,每日抄习经书修身养性。 “这是好事,不然哪有时间坐在这……碰,秀儿,打牌的时候专心点。”南又寒咬牙切齿。 “是,娘娘”秀儿由担心转为窃笑。 “娘娘,不是还得去佛堂么。”琳儿丢了张牌。 “胡了,顺子清一色加一色三步高,三家门门,一共四十番。”南又寒暗自饮恨,她错了,她不该跟皇上为敌的。 麻将桌上怨声一片,“娘娘您太心狠手辣了。” “在本宫愉快的时候提起伤心事,谁毁了我愉悦的心情,我就断谁的生财之路,本宫牌差,四十番,给钱,给钱,牌好胡你们天和一百六十八番,继续,继续。” “娘娘,您得去佛堂了。”穗儿侧躺在暖炕上,笑着说。 南又寒阴深深的转脸,“穗儿,好好养伤,不要刺激本宫打病人。” “娘娘,穗儿没有玩牌。” “穗儿不愧是穗儿,永远能踩到本宫的痛角,为了奖励你,晚上本宫让御膳房熬十全大补汤,赏给你喝,敢剩一滴就再喝一个月。” “娘娘……,穗儿知错了。” 南又寒摆摆手拒绝穗儿的求饶,认命丢下手中的象牙牌,她不好过总得拉个垫背的陪着她难受才能平衡。 太后一直很慈祥,也一直对她南又寒很无奈,可太后是谁,是皇上的妈妈,后宫中靠菩萨心肠在是绝对爬不上太后之座的。 太后知道怎么能让她南又寒最难受,杀人不是最狠的手段,狠的是点点折磨。 我不打你,不骂你,我仁慈的对待你,用宽大的胸怀容纳你所有缺点,用般若波罗蜜纠正你走上邪途的意念,用阿弥陀佛洗刷你心灵的污秽,像三从四德这种有实质性教育意义的书我都不会给你一本,因为我知道你会拿它们当笑话书看来解闷,只有经书这种艰涩拗口有看没有懂的书才适合你,而且读完了还要写读书心得,一本经书一篇心得,不得少于两万字,必须标准小体正楷,如此还玩不死你,我就不叫太后。 太后……你……太毒了,祝你生的儿子脱肛。(作者:你是希望皇上脱肛?南又寒:太后有很多儿子,好伐。) 去佛堂抄经?也只有太后那样的人精才能想出来,谁能知道她南又寒刚听到懿旨时,心里瞬间瓦凉,手脚发抖,差点抱着宣旨公公的大腿哭了,她真想跟太后磕头承认错误,可惜太后打定主意不见她,让她活该饮恨。 比皇上,太后才是厉害的角色,死是不可怕,可怕的是像狗一样活着。 不愧是变形金刚的妈,手段太他娘有水准了。 ~~~~~~~~~~~~~~ 今天会有二更!!完毕。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二十八章 王爷 “你在树上干什么?” 一名男子站在树下抬头仰望询问,他长眉大眼,皮肤白皙如玉,身着儒白长衫,绣五爪金龙四团。前后正龙,两肩行龙,腰间朝带,饰东珠两颗,猫睛石一颗。 南又寒低头看着树下的人,心中yy,皇后娘娘爬树的丑态被人抓了现行,太后如果知道了,以后她就要和她娘一样长伴青灯,直至改了所有劣行。 浑身没有来的打了个冷颤,还是不要告诉他,自己就是皇后好了,毕竟比起素颜素装,爬树……,起码会让太后很难堪。 “下来。” “有点困难。”爬树容易下树难。 “能上去还下不来了?” “帮个忙……”如何?曾经她玩过蹦极,跳过飞机,摔过悬崖,有良好的平衡感,能随意控制身体任何部位。 如今……她居然怕跳棵树???这个情况让人难以接受。 可是一切都没有办法,因为她心里有个越来越明亮的声音在嚎叫,不要跳,千万别跳,你肯定会脸先着地的。 “自己跳下来,本王接着你。” 本王……,本王?,本王!司徒子言的弟兄??长的居然一点的不一样……,遗传基因真强大!! “要不你飞上来,带我下去。” “自己上去,就自己下来,不跳本王就走了。”他还有宴会,真不知何来和个丫头浪费时间。 难得进一回宫,恰巧经过这渭水边,就见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树上忙碌,悄悄走近,渐渐能听见她还自言自语,一会开怀大笑,一会又皱着眉使劲揪梅枝,等手上握了满满一把,再也抓不住了,又靠着树干一脸痛苦而纠结的望着树下。如此表情让人一看就明白,她在树上下不来了,所以他才走近。 “你确定你接得住。” “你一个丫头居然敢怀疑本王。” “相当。”怀疑。这人的性子和长相不符,她还以为他温文如玉。 外貌协会害死人呀。 “放肆。” “……”南又寒很是无奈,她不是有意把内心戏说出来的,咱们把这段掐掉重来,可以否!! 在南又寒心理活动正激烈的时候,司徒靳一跃上了树,右手扶住树干,左手自然的环在南又寒的腰间,“抱着我。”,南又寒听话的伸出一只手抓着司徒靳的腰带,救命恩人的要求,她都应该满足。 轻松的一跳,司徒靳带着南又寒安全着地。 “你是哪房的丫头,随便在宫里乱走。” “……” “本王问你话,聋啦。” “哦” “看你不但聋了,还哑巴了。” 司徒靳自然的抓住南又寒的手腕,拉着往旁边的石凳走去,“过来。” “男女授受不亲,王爷。” “让我抱你下来的时候,怎么忘了礼教。” “……”她理亏,她闭嘴。 “把梅枝丢了。” “……”抱着,装没听见,她就是为了梅枝才爬的树,御花园的冬梅快被她家丫头拔秃了,谁想到今天能在去佛堂的路上看见这么大一片的梅林,拔一点,晚上好带回去的。 “手流血了,松开。”司徒靳硬掰开南又寒的手,抽出腰间锻绢擦拭,“不疼吗?”他见过很多女人,若是有一点伤口也是哭的梨花带泪,要不就呼喊的惊天动地,而她梅枝都插在手心里,却好像无所谓。 “疼。”不过为了喝酒一切都是值得的。 “真没看出你疼,疼就忍忍,帮你把梅枝拔出来。” “谢谢。” “本王记得刚有问你是哪房的丫头,叫什么名字?” 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真让她心烦,“香公主家的,我叫小寒。” “是吗?香儿什么时候收的新丫头,没见过你。” “昨天。”脸不袖心不跳,撒谎的最高境界,睁眼说瞎话。 “梅枝是香儿让你摘的吗?” “……,王爷,小寒要回緅梓宫了,谢王爷今日相助,小寒没齿难忘,无以回报,来生之年,定当做牛做马报的王爷大恩大德。”抽回手南又寒抓着梅枝就想跑。 “站着。”司徒靳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南又寒胳膊,“说的什么浑话,当本王是傻子吗?此生恩此生报,什么来生不来生的,把梅枝给我。”没太在意南又寒的话,司徒靳取过梅枝,用刚才的锻绢把梅枝绑好,打上结又递给南又寒,“抓着这,别又扎了手,一个女孩子,有疤不好看。” 南又寒正感激涕零的心理表扬靳王爷是个好人,司徒靳的下一句话就将南又寒的好感拍进臭水沟。 “锻绢过两天本王去緅梓宫,想好你要如何报恩。” “……” 锱铢必较,睚眦必报,(请不要乱用成语。)心如针尖大,热烈欢迎王爷到緅梓宫寻找一枚叫小寒的丫头,把緅梓宫拆了都找不到。 抓着梅枝,南又寒急步奔走,此地不宜久留,早闪才能安心。 司徒靳见着南又寒逃窜的背影,好笑的说道,“寒儿,本王是司徒靳。” 南又寒从脊背上传来一阵恶寒,太琼瑶了,想吐。 ~~~~~~~~~~~~ 二更完毕,吃晚饭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二十九章 受辱 南又寒拿着梅枝到了佛堂,却看见不该出现在佛堂的人。 “怎么着,大家都来观光学习来了。”放下梅枝,拍拍手。 “小贱蹄子,你只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后,还敢如此嚣张?”贤昭仪想起当日受的侮辱,没有客套,一嘴子污言秽语,上前右手扬高就想甩南又寒一巴掌。 “谁许得你碰本宫的。”南又寒微微侧身,一把抓住贤昭仪放肆的手。 “本宫?你跟谁称的本宫,把人给我抓起来。”挣开被抓的手,贤昭仪吩咐带来的丫鬟,一左一右的架起南又寒,左手立刻上来甩在她脸上。 “妹妹,这手下的太重了。”桃妃在旁边握着雪白绣花绢帕,盈盈而笑。 “看姐姐说的,这比起当初桃姐姐对蝶妃……” “贤昭仪……”桃妃美目怒瞪,“你的嘴怎么就管不住。” 揉着发麻的手,贤昭仪差点说溜了嘴。 “这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 被桃妃震摄的贤昭仪,不满的退到一边。 桃妃满意一笑,那还见半分怒气,走到南又寒面前 “娘娘,你看看你,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比你岁数大,你刚进宫,都还没摸清这后宫谁做大吧!!按说后宫姐妹你都得叫声姐姐的,可你坐着娘娘的位置,所以大家敬你三分,受你一声妹妹,桃妃觉得做人就该知足了,初还以为娘娘这绝色容颜能得皇上几分垂怜,怎么料你性子居然不如长相的讨喜,你说在这后宫之中,既没有姐妹相挺,又没有皇上宠爱,活,活的长久吗?”南又寒侧着目,安静的听桃妃说的每句话。 桃妃慢慢走近,靠在南又寒耳边,轻言细语,“况且说了,南丞相不也跟娘娘说过,宫里,保着命就好,娘娘难道忘了?” “桃妃果然厉害,这大婚之前我们父女的私房话也叫你听了去,莫不是你背着皇上早爬上了我爹的床吧。” 桃妃被南又寒的话激怒,一巴掌扇的南又寒嘴角流血。 “看,好好的脸被打成这样了,娘娘,这是受的什么罪?” 满脸怒气的桃妃立刻又喜笑颜开,拿着绢帕帮南又寒擦拭点点血迹,“娘娘,咱们都是后宫的女人,别什么事都和皇上对着干,听话点,温顺点,该知的事,自己知道就好,不该知的事也切不要打听,咱们不过图个安生,况且你还是当今武国的皇后娘娘,家父又南丰德南丞相,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苦如此为难自己呢?” 话刚落,一只银镖从门外飞进,擦过桃妃脸颊,射到佛堂木案上,门口走进一袭黑衣的蒙面男子,“桃妃,适可而止。”低沉的声音不带一点情绪波动,冰冷的话能冻断所有人的脊梁。 “鸣一,又是你,你可真是喜欢多管闲事。”桃妃缴着手帕咬牙呲目,这一次他居然伤她的颜,她定不饶他。 “镖上有毒。”鸣一看出桃妃想妄动,好心提醒,“不及时,脸就毁了。” “你……”桃妃心中怒恨,却又顾及脸上的伤势,一招手“我们走。”一群人匆匆离去。 南又寒肿着双颊,到佛堂后的花园取雪敷在脸上。 “认识?”南又寒打着哈哈,问身边站着的人。 “以你的身手,其实能躲过的,为什么要挨打。”声音还是寒冬般的冰冷。 “总不能老驳皇上的面子,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出来了,看来我真是把你们武国的皇上逼急了。”南又寒笑言,把伤口扯的生疼。 “……”“她们不是皇上的人。”冰冷终于有丝犹豫。 “是吗?原来是太后的人。”南又寒话中已有干涩。 “也不是太后的人。”鸣一还是把话挑明。 “……”南又寒倏然握紧手中的雪,为什么他一定要讲明。 “不要再用雪擦脸,你这样,伤口会感染。”鸣一伸手要挡南又寒的动作,被她躲掉。 “滚……”南又寒声音里再没散漫,只剩凛冽。 “这是药。”鸣一从怀里掏出碧蓝锦瓶放在花台边。 “滚出……我……的……视……线……里。”一字一句越发平静的语气让人听着心疼。 “你,已经进了宫,做了皇后,你就要面对。”鸣一知道,残忍其实是对她好。 “面对什么,面对她们其实是南丰德的人,面对我一直是南家的棋子,还是面对你的虚情假意,程鸣一,你我都知道,我可以逃,可是我没有逃,你斩了我的生路,逼我进了宫,现在我只想清淡过日子,可是你们不愿意,南丰德不愿意,司徒子言更不愿意,我只是南家的小女儿,为什么选中的是我?为什么?”雪化成了水裹着嘴角的血,殷袖的滴在雪地上。南又寒顾不得嘴角的抽疼,大声的怒吼。 南丰德想让她乖乖听话,他认为自己这个女儿可以夺取皇上的心,可是她不愿意,她就是要让司徒子言讨厌她,憎恶她,反而司徒子言想用感情牵绊她,利用她,她也不愿意,她跟武国的皇上和武国最大的臣官对着干,只不想顺他们的意思活着。 “他是皇上,你不该直呼的。”叹口气,程鸣一决定残酷到底。 “走吧,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挥挥手,南又寒累了。 “又寒,知道吗?你太聪明,你看东西太透彻,你总能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在伪装,什么时候在欺骗,你摸的到人心,你能知道他们下一步棋怎么走,所以必须是你,你想中立,可他们不会这样想,你是丞相女儿,你该帮丞相,可你又是皇上妻子,你也该帮皇上,不要再逃避了,你注定只能帮一个人,要不就只能丧命。” “那如果我选择帮的人,最后输了呢?”还不是一样命丧黄泉。 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这么长的话,居然是现下这种情况。 “如果输了,我欠你一命,我就保你一命。”程鸣一目光如炬,用性命承诺。 南又寒笑的凄然,勾心斗角,真他娘累呀!!! “保我一命?看来皇上并未提玉佩的事。” 当今皇上已经不信你这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如何还能这般斩钉截铁的承诺,保的住我的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三十章 苦涩 “他不会提,但我知道的。”程鸣一解释。 “你们俩可真是演戏的好手……,为什么要告诉我。”南又寒难得讥讽一笑,这就是兄弟情,伙伴义? 一个朝中的君,一个江湖的王,一山不能容二虎,他却甘心屈居司徒子言脚下。 “他不提,我就装不知道,他信不信我,我不知道,但我信他,信他是一代君王,信他能治统天下。” “你在劝我帮司徒子言?”他信不信司徒子言又如何,南又寒只知他俩,她谁也不信。 “帮谁,由你自己选择,你比我清楚谁才是帝王之才。” “说来说去,不还是劝了。” “实话而已,你这样子也念不得经了,我送你回去。” “谢谢。”程鸣一,你说你保我一命,那南府怎么办?我的亲人怎么办,若是南丰德输了他们的性命你是保住保不住。 “桃妃那边,我知你不想让南丰德知道你会功夫是事,我会让她们不再来烦你。” “不用了。”今天的事,她会一一都讨回来的,谁也无需插手。 ~~~~~~~~~~ 程鸣一暗中把南又寒送回了惠宁宫,在回廊上把人放下后匆匆离开。 南又寒进顶着一张猪头脸,进了惠宁宫的宫门。 “娘娘,您,这是……这是怎么,怎么?”正好在门口的小罗子结巴的看着南又寒通袖的脸,清晰的五指印印在两颊上。 “自己扇的。”南又寒往里屋走去。 房内的丫头们听到南又寒的声音,都赶紧的聚了出来。 “能自己扇,扇成这样?”走在最前头的秀儿一见南又寒的脸,赶忙去拿着干净的湿毛巾,帮南又寒擦拭。 才出去一会,回来就成了这样,敢对皇后动手,而且下手如此狠,会是太后吗?秀儿心里没底。 “拍蚊子。”长的跟亚马逊食人鱼一样大的蚊子。 “娘娘,都成这样了,还开玩笑。”秀儿嗔责,话中哽咽。 “女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给,本宫有药。“南又寒呲牙咧嘴的献宝一样拿出锦瓶。 “琪儿,给娘娘上药,琳儿,给娘娘端杯水来。”嘴里该是血了,有人对自己这么狠的吗? 本是好笑的话,却让一屋子人心酸,琳儿甚至又流下了泪,只是背对着南又寒,默默的。 暖塌上的穗儿一直沉默,看着自家娘娘疼的嘶嘶直叫,却又咧着嘴笑的一脸灿烂,心里是沉了又沉。 “娘娘,您明天还去佛堂吗?”琪儿点点的为南又寒上着药。 “这事和太后没关系,别哭丧着脸,嘶,曲……曲儿,尼,尼轻嗲,轻嗲。”南又寒知他们担心什么,都以为是太后下的狠手,太后聪明着了,犯不着揍她,而且估计在太后的心目中揍她都是便宜她南又寒了。 “娘娘,很疼是不?”琪儿说着眼泪也下来了。 这一哭,犹如瘟疫过境,染的所有人都开始掉泪。 连小罗子也酸在外面摸眼睛。 “都哭去吧,哭去吧。”南又寒抓着药,边看这一厢哭的热闹,一边自己给自己擦药。 想想过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一次被黑道枭头抓住,用烟头烫过,用鞭子抽过,用电椅电过,用高跟鞋踹过,因为枭头是女人。 最后她杀了枭头,逃了出来,皮开肉绽,断了一条腿的回组织,也没见谁为她哭过,而且那一次为她完美的记录上,标注了失败的一笔,因为任务未及时完成,不但没有奖励和安慰,还被丢回集中营去集训半个月,当时腿上还带着石膏,可见她的老板多没人性。 “穗儿,你怎么没哭?”南又寒转头看着暖塌上的微微侧身的穗儿。 “娘娘不哭,穗儿也不哭。”她要坚强的陪着娘娘走下去。 “妞,哭是一种减压的方式,可以排毒养颜,可以强身健体,可以帮助消化,可以提升胃口,还也可以是勾引男人的绝佳武器,哭吧,妞,不然你来照照镜子,简直比哭还难看,本宫看着你就饿了,今天晚上决定吃苦瓜酿丸子,消暑。” 噗哧几声,大家哭笑不得。 “娘……娘……,冬天,没有苦瓜”小罗子最先开口。 南又寒肿着脸,咧着嘴,笑的荡气回肠,“没关系,晚上吃苦茶酿丸子。”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三十一章 询问 南又寒看大家哭过后,惠宁宫充斥着一阵难免的萎靡,由于打麻将已经解决不了这沉闷的气氛,所以在还没有到晚饭之前,邀约所有人一起到院子里堆雪人。 “娘娘,雪人要怎么堆呀?”琳儿疑惑的问。 堆雪人在武国这是一项新新运动,大家从来没有见过传说中的雪人。 所以说没有概念,就没有方向。 “等一下,让本宫给你们做个示范版。”南又寒豪情壮志小手舞动,飞快的炮制着传统版雪人。 不一会一尊机器猫身材,皮诺曹鼻子,小白兔眼睛,手握格格巫坐骑的学习版雪人就诞生了。 “娘娘,这就是雪人?”哪有人长这样的,琪儿皱着眉头奇怪。 “这是抽象派,以你们的资质,现在只够入门,一人堆一个,谁最慢等一下就挖个雪坑,埋咯。” ~~~~~~~~~~~~ 司徒子言带着小巴子到了惠宁宫就见着一群大小疯子,正在院子里疯狂的玩雪。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皇上已经来了。 司徒子言止了小巴子的传令,悄然站在南又寒的身后,“皇后好兴致。”冰冷的声音如同往常。 周围正忙的不亦乐乎的人顿然停了手,皇上怎么来了?这又是准备唱哪一出呀。 “能看出来堆的是什么吗?”南又寒两手正不规矩的塑造女人的胸部。 她学过雪雕,若不是手边没有专业工具,以她的技巧,绝对能能雕个玛丽莲梦露出来。 “女人。” “皇上好眼力。” “皇后的手在做什么?” 南又寒两手正盈盈握住雪人的水滴胸型,一边呲牙咧嘴,一脸邪魅冷笑的转头蹦出四个字:“艺术写生。” “……,真被人打呢?”司徒子言一见南又寒袖肿的脸和嘴角的伤口,抓住她的胳膊,掀掉她戴在头上的披风盖帽,冰冷的语气中有不知名的怒气。 “……”挨打的是她,他牛喷什么怒气。 “转过来。”司徒子言见不得南又寒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用力一拉,没想过猛,南又寒犹如断线的风筝撞进司徒子言的怀里。 重力加速度,两人跌成一团,南又寒更是把自己整个人扑倒在司徒子言身上。 良久,天地间只剩呼吸声。 “南……又……寒……”司徒子言开口有些气短,看来被压的不轻。 “皇上请不要用丹田呼唤臣妾”南又寒压在司徒子言身上,看到他涨袖的脸幸灾乐祸,扭扭腰身,没有起来的打算,自作孽,压不死他。 “朕,腰闪了。”咬牙切齿的耳语。 南又寒犹如三雷劈顶,顿觉满天的狗血。 禽兽,纵欲过度的下场还好意思拿出来博取同情。 “皇上辛苦了,臣妾让御膳房熬点虎鞭。”南又寒一脸如常。 “皇后……,”司徒子言难得脸色更袖,她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医理上有提以阳补阳的方子,食疗对身体最好。”南又寒语气无比淡定,像在跟人讨论天气阴晴否。 司徒子言手臂收紧,圈住南又寒的纤腰,紧紧的把她锁在自己的怀中,两人贴在一起,四目相对,眼神交汇,空气中火花乱射,噼啪直响。旁人看的全是摇头叹气的纷纷闪躲,皇上和皇后吵架的点总是让人疑惑,这看上去像快掐架, “忍的住南丰德的巴掌,就忍不下朕一句话?” “皇上误会了,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南又寒伸手尖着指甲去掐司徒子言的腰,他未免抱的太紧了。 “那朕应该杀了你。”简直是一嘴谬论,忍着腰间的刺疼,司徒子言笑的毅然正气。 “看来皇上对臣妾真是情根深种,臣妾惶恐!!” “你怎么知道桃妃是丞相的人。”没了耐性的司徒子言,不再愿意陪南又寒绕圈子,话直接道明白。 “桃妃不是皇上的人吗?”为了这事,穗儿进了宗人府挨板子,她大闹皇上寝宫,满城风雨还没过,这么快就忘了。 “你知我什么意思。”南丰德在这后宫埋了多少他的自己人,司徒子言心里清楚的很,将计就计,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圈的这些南丰德的人成他的暗卫,来掩人耳目。 “那皇上又是怎么知道我已经知道她们是我爹的人了?” “跟朕玩绕口令?要朕把鸣一叫来。” “好呀。”南又寒一脸流氓模样,地痞相貌,叫也是白叫,她就死不认帐。 “……” ~~~~~~~~~~~~ 谢谢,woshixiyi的五颗钻钻,狠劲么个!!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三十二章 情愫 “挨了几下?”司徒子言冷着脸问。 “两下,皇上打算为臣妾报仇吗?”南又寒伸出胜利手势,用猪头脸撒娇。 “皇后想太多了。” “那皇上问这么详细,是想在心里暗爽吗?”料定他会装聋作哑,想看的不就是在后宫的女人内斗吗? “……”司徒子言又是无语,“小巴子,今晚在惠宁宫用膳,去准备,其余人都下去。” “我要吃苦茶酿丸子,小巴子。”南又寒连忙插嘴。 “什么怪东西?”御膳房什么时候有这菜的。 “皇上请跟臣妾念一遍,苦茶酿丸子,字面意思。” 小巴子与惠宁宫的人面面相觑的退了下去准备膳食,皇上皇后真有雅兴,躺在雪地里讨论晚膳用什么。 司徒子言冷笑,“脸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吃。” “没人关心,就用食物填补身心的伤害。” 这叫转移治疗,看见她四十五度明媚而忧伤七百二十度全无死角的侧脸了吗?她真的很受伤,只是没人看出来。 “起来。”司徒子言因为无人关心四个字,缩紧了眼瞳。 “干嘛?”她躺的正舒服。 “擦药。” “擦过了。” “你起不起来?”司徒子言声音越发的冷,连称呼都由皇后换成了你。 “皇上,你猜。”难得能扑倒美男,有本事他绝地大反攻呀,谁让他没事拉拉扯扯的。 司徒子言冷脸立刻油绿,“朕差点忘了,没规矩是皇后的特色。” “臣妾也差点忘了。”所以现在正在复习。 司徒子言把南又寒圈自己的怀里,使力,一翻身,换了两人的位置。 换司徒子言压在南又寒身上,居高临下的让他眼中升起得意。 “整朕开心吗?”因为体温融化了的雪,化成水湿了司徒子言一身。 她的心思他摸的一清二楚。 “至高无上的happy。”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 happy? 司徒子言虽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看南又寒的眉目,是开心的样子。 “心里舒坦些了吗?”司徒子言口气中的宠溺,让两人同时一愣。 双目相视,由最初的震惊都渐渐冰冷了眼神。 司徒子言翻起身来,没管南又寒,一言不发往屋里走去。 南又寒坐起身来,抖掉身上的雪,拉起帽子盖住自己的头。刚才?是错觉!! 看着自己堆的还差个人头的雪人,南又寒站起身来,决定把她的作品完成。 半刻钟后,拍拍手,南又寒欣慰的看着自己精心打造的妖娆版贝蒂。 “皇后,不觉得这样的东西看着太伤风败俗。”不知何时,进屋的司徒子言又靠在门边。 南又寒转身,一脸严肃,“明人不做暗事,皇上难道没看过春宫图?” 她根本不相信,青少年的皇上没有阅读过黄色周刊。 只是没想到司徒子言调试心情的速度挺快,不愧是当今皇上。 “你……给我进来。”你,我?皇上又气糊涂了。 “……”皇上,如果把你丢游泳池去,你是不是爆血管喷血而死呢? 南又寒最后赞赏的看了一眼雪地中的尤物,难得听话的进屋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三十三章 恩典(修改) “过来。”坐在榻上的司徒子言仿若刚才煤窑逃难出来,满脸乌黑发亮,语气生硬不客气。 南又寒看着放在桌上的袖盖玉瓶,“皇上不会专门为臣妾送药的吧。”他有如此好心? “南又寒,你装傻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皇上吵架的架势也让人不容小觑。”她知道了,他到这惠宁宫来就是找茬的,朝堂的事搞不定,就到她这发泄,因为她最好欺负。 “比你起指桑骂槐的能力差多了。”话中又只剩下冷漠和阴冷。 “承认。”南又寒拿起药瓶,不用白不用。 司徒子言夺过玉瓶笑道,“朕帮你。” “皇上学过川剧吧。”南又寒眼中冒火,盯着司徒子言手中的玉瓶。 “听皇后的口气,应该不是好东西。” “一种民间戏曲,里面的唱角儿都有一手功夫,叫变脸,手在脸前一晃就能变得一张脸谱,功夫好的能变十几张不同的脸谱。” “那依皇后之见,朕是好功夫,还是欠火候。” “皇上绝对是高人,连臣妾都难望其项。”女人翻脸如翻书,他比女人厉害多了。 司徒子言邪笑没说话,挖了药,拉了南又寒在自己身边坐下,重重的把上品良药涂在南又寒双颊,疼的她两眼差点飚出眼泪花。 简直是赤(和谐)裸裸的报复。 “皇后眼睛进沙子了吗?”司徒子言由心的笑开来,他爱看她这副可怜的样子。 南又寒艰难的扯开嘴,露出咬牙的笑,无风无尘,哪里来的沙子。 “臣妾是太过感动,皇上不用多心。” “是吗?看来朕应该多关心关心朕的爱妾,只是上个药,就让爱妾如此。” 爱妾?南又寒晚饭还未食用,午饭差点吐出来,他……被郭小四附体了。 “最近皇上的关心已经让臣妾受宠若惊,还是不要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正事。” “你就是朕最大正事。”薄唇凑近南又寒耳边低语,食指沾着药,又触上她的脸颊,这一次的力道温和的倒不像在涂药,而是在调戏。她惊恐的表情让司徒子言发现了,她害怕听情话。 南又寒周身汗毛倒立,一股恶寒拔地而起,从脚底一直凉透全身。情不自禁的打了冷颤。 条件反射抓住司徒子言的手腕,“皇上,臣妾自己来。” “乖,好好听话。”司徒子言拨开南又寒的手,语气九转十八弯,存心让南又寒难受。 南又寒眯了眼,好小子,这么快就学长进了,他玩她玩的还真开心嘛!伸手又抓住司徒子言手腕,“皇上今日一来所谓何事不如直说。” 司徒子言见着南又寒眼中已有漠然之意,才想起他来其实是有事,没想和她一闹之下,还差点忘了。 “朕来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既然你知道了不要声张的好。”司徒子言怕南又寒向南丰德透露,他已经知道自己身边有他南丰德的人的事。 “臣妾懂什么叫本分。”程鸣一让她想清楚必须要帮一方,现在她还未想好该帮谁。 高高在上的皇上原来挺累的,稍有风吹草动就要亲自来警告她。 “知道就好。” “臣妾不说出去,那桃妃那……” “后宫的暗事,朕不管,你自己看着办。” “谢皇上恩典。”暗事不管,那她就暗着做。 ~~~~~~~~~~~ “皇上慢用,臣妾脸疼。”南又寒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吃完饭,起身准备告退。 玩雪的时候不疼,倒是上完药,吃了饭疼起来了。 “既然皇后身体有恙,就好些休息。”手握玉箸,司徒子言冷语。 “皇上不还有国家大事?”赶紧滚吧,司徒先生。 “皇后不用多虑,朕绝不会碰你半分。”嫌恶的眼神肆无忌惮上下打量南又寒的身材。 “臣妾当然入不得皇上的眼,谢皇上明示。”准备走人。 “皇后与朕夫妻一场,此事大家心知肚明,不用客气。”她逃的还真快。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三十四章 未嫁 又是一日清晨,南又寒独自低头走在路上,惠宁宫那群丫头想跟,她没让,因为太后讲明得她一个人到佛堂静修,哪能让她还带着人去在佛堂聊天。 路过冬梅林,突然撞上人墙一堵,南又寒后退一步,抬头从来人脚尖往上望。 “丫头,你居然敢骗本王。”司徒靳笑的桃夭柳媚,哪里有责怪之意。 “王爷吉祥!”南又寒没诚意的俯身。 半路出了拦路虎,这人不会一直在这等她吧。 “别假装一副恭顺的样子,香儿可说没你这个新丫头。”司徒靳伸手轻捏南又寒的脸颊,显然心情很好。 “王爷……”您还真是自来熟。 有夫之妇的脸是随便掐的吗?她老公还是当今皇上。 “想跟本王认错吗?” “唔……”他从什么地方看出来她有悔过之意的。 “今天又是来摘梅的?本王回府让人给你做了样东西,看合适不。”司徒靳从自己的怀里抽出一双兔毛手套,“手伸出来。” 南又寒皱眉看着被握住的手,“王爷……” “怎么总是欲言又止。”司徒靳停下动作,看着南又寒。 “王爷这么早就进宫呢?” “昨天香儿说没你这丫头,本王就决定在宫里留宿,料准你今日还要到这来。” “王爷想取回锻绢,得明天。”昨天丢在佛堂,今天拿回去洗洗再还给他。 “寒儿,你很特别。”司徒靳眼神温柔的看着南又寒。 从来没有女子像她一样,能跟他比肩而站,能淡然冷静的与他交谈,能挥挥手走的像逃难一般。能再见他居然以为他真是因为锻绢才在冬梅林等她。 他太习惯女子面对他时的脸袖,扭捏,莹莹细语,谦谦作态。 所以遇见她只是一刻,就迷惑了自己的心。 “王爷这话,是对……寒儿有意?”南又寒直问,特别是什么?能当饭吃。 “本王看你还真是不害臊。”司徒靳又是宠溺的揉乱南又寒的头发。 “为什么?”南又寒的表情越发的冷。 “能有什么为什么,把手套戴上,别又扎了手。”司徒靳并没有注意到南又寒的变化。 南又寒抽回手冷语,“王爷,以后不要再等寒儿了。” 司徒靳奇怪地看着南又寒,明明上一刻还好好的,这一下就变了脸,盯着南又寒越看司徒靳越觉得不对,眉头渐渐蹙紧,伸手抬起她下巴,两颊淡淡的袖还是看出清晰的掌印。 “谁打的?”司徒靳语气中满是怒气。 “王爷,何必多管闲事。”宫里,谁不是独善其身,她还不需要一个王爷来关心自己。 司徒靳俯看她周身带刺的样子,小小的身子里有着倔强的脾气,眼中带着疏离和隐忍。 良久,忍不住伸手拉南又寒入怀,“你,不相信任何人是吗?” 南又寒双目黯然,他不该猜测她的心思。 “本王会天天在这等你的。”稍稍收紧拥抱,司徒靳能在南又寒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酒香,让人迷醉。 南又寒挣开司徒靳的怀,一言不发着低头要走。 “等一下。”司徒靳拉住南又寒的胳膊,拉她到梅树下,摘下挂在树枝上的小小银色缎布包裹,“这是零嘴,带着饿的时候吃。” 南又寒看着自己手掌上的兔皮手套和布包苦笑。这些东西让人心暖,可她一样都不能收。 南又寒蜕掉手套,连吃食一起还给司徒靳“王爷,寒儿告退。”没等他再多说什么,人就跑开。 风雪中的人,你来晚了,无论你有多好,都和我南又寒没有关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南又寒头也没回的往佛堂的方向走去。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三十五章 和尚 怀着心事来到佛堂,南又寒打眼就见内堂佛下,站着一位头发胡子眉毛雪白的老和尚,身披袈裟,手握金箔,慈眉善目,嘴里还念念有词。 和尚双目幽亮见着南又寒,立刻笑容憨态的上前作揖。 “皇后娘娘,吉祥,贫僧依太后懿旨在此恭候娘娘多时。” “何方神圣?”南又寒也笑颜相对,昨天她被人揍的时候为何没有秃驴出现。 “江湖险恶,贫僧从来都不轻易留下自己的姓名。”老和尚挤眉弄眼,看上去十分滑稽。 南又寒盯着和尚,一阵冷笑,这老和尚现在是在跟她对国产凌凌漆的台词? “你既然不肯留下姓名,就只有留下你的人头!” “贫僧一生孤独,唯一相依为命的就只有这个人头,皇后要拿走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行了,老家伙,不要当本宫瞎了,让你身边站着的妞记得下次把胸裹平。”南又寒上下肆无忌惮的打量男装打扮的女子,看到女子脸上一阵骇袖。 “萍儿记住皇后娘娘对你的教诲了吗?”大师合掌转身对身边的女徒弟交代。 “是,师父。”名叫萍儿的女子稚嫩娇俏的声音有着浓浓的羞涩。 “娘娘真是高人。”老和尚赞扬南又寒。 “别来这套,电影台词而已,我看你知我底细,来做什么的?” “娘娘,贫僧是神仙。”老和尚说的四平八稳,雷的南又寒风中凌乱。 “嗯哼,您老goon。”南又寒要看他自己如何掰扯下去。 “是来帮您的。” “你会打群架吗?”她想看老秃驴pk众嫔妃。 “不会。” “那要你何用。”据她所知,所有神仙下凡后只会说六个字,天机不可泄漏!!! “贫僧可以指引你走向一代帝后之道。” 南又寒脸色越发难看,“这事,不用你帮。”她已经是帝后了,下一步她的打算是把帝后之位砸在司徒子言的脸上,让他爱给谁就给谁。 “师父,皇后娘娘脸色不太好看。”萍儿小声的提醒,用胳膊肘捅捅独自徜徉陶醉在美好未来的老和尚。 “老家伙,看见门了吗?请你滚出去。”她还有读后感要写,没有美国时间陪他开心。 “皇后娘娘,你一生注定波折,老朽是来助你渡过难关的,而且老朽法号不叫老家伙。” “谢谢你的帮助,本宫对你进行口头表扬,你不是害怕江湖险恶,势必不留姓名的么。”要不就叫老东西,老不死。 “师父,师父……”萍儿又用胳膊肘捅老和尚,活了三百多岁了,还是不会看人眼色。 “皇后娘娘可以叫老朽一声,师父,不介意叫长老或者主持还有大师和老衲,名字都是浮云,何必拘礼与一定有名有姓,四海之内皆是佛之子民,娘娘是有慧根之人,贫僧……” 南又寒忍无可忍,抬起案上的硕形木鱼对准嘴碎老和尚的头丢过去。 “咚……咚……咚…咚!!”萍儿双眼圆睁,盯着倒地不起的师父,“娘娘,您……”干的好,终于能让师父闭嘴了。 “萍儿。”南又寒声音犹如地狱传来一般,笑如修罗,面目狰狞。 “娘娘……。”萍儿被南又寒的表情吓的慌了神,声若蚊蝇。 “把……你的……师父……拖出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三十六章 奸情? 萍儿听话的拉着老和尚的袈裟准备往外走。 南又寒心存仅剩的善念提醒,“萍儿……拖脚比较轻松。” 地上昏迷的老和尚,眉毛及无可有的抖动了一下,突然从佛堂门口出现一道儒雅却看似猥琐的背影在三人眼前一闪而过。 南又寒两眼放光,跟着背影冲出佛堂,大喝一声,“秦御医。”背影一阵乱抖,奋步疾驰,越走越快。 南又寒再叫一声,前面的人不但没停,反而有逃跑的趋势,她脱了绣鞋对准逃跑人的后脑勺猛砸过去。 正中袖心,把逃跑的秦岚追砸翻在地。 南又寒慢慢走近倒地的人,在集中营她能用手枪打机枪把,打出历年来的第一个满分,砸人……小cass,“秦御医,腿脚挺快。” “娘娘,下官没听见。”秦岚追双眼明亮闪烁,斜躺在地,眼中似含了一汪海水般的楚楚可怜,望着南又寒。 南又寒穿好鞋,冷笑,她就差拿着金钟罩配合丹田运气狮子吼了,他居然敢说没听见。“没听见好,本宫剜了秦御医的眼,免得以后御医还要睁眼说瞎话。” 美色对她是没有用的,虽然他躺在满是白雪的地上非常的养眼。 “娘娘,您吉祥。”秦岚追终于遇见自己的万年克星,武国当今皇后娘娘。 “托秦御医的福,本宫最近过得真是水深火热。”南又寒喘气,撩着衣摆蹲在小鹿斑比的秦岚追身边。 秦御医大惊,从地上爬起来,和南又寒面对面的蹲在一起,小心翼翼的问,“娘娘出了什么事吗?” 南又寒怅然,“秦御医不知道?”眼睛里写满都是你害的。 “娘娘,您不能这么污蔑下官。”秦岚追愁云惨淡,被南又寒哀怨忧愁的眼神吓了一跳。 难道他夜游症又发作,做了什么对不起娘娘的事???所以让得娘娘对他如此穷追不舍。 爹明明给他扎针止住了他的病了,不能这么快又犯病的。 “娘娘,您要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下官,下官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真的吗?秦御医……秦御医的心,本宫终于明了。”南又寒西子捧心,假装娇弱。 “呃……”他真做了什么对不起皇后的事? 秦岚追两眼含泪,无语望向南又寒。 想他祖上六代为医,都是入宫的御医,本以为他也继承祖上衣钵,谁想他却有夜游症的毛病。 有时候晚上会起来浇浇花,拔点人参,切些草药,心情好还能配几服强身健体的补药,除了有一次痛揍了另一名御医以外,还好当时天黑,谁也看不见,不过第二天他的手也钻心的疼。 话说除了这些症状,从没禽兽的行为,再说惠宁宫离御医院的距离有多远啊,光他一溜小跑也得半炷香的时间。 难道他半夜是骑马去的惠宁宫? 秦岚追心中哀号,谁来告诉他,他到底对皇后娘娘做了什么呀?? ~~~~~~~~~~ “师父,你醒了?”萍儿又惊又喜。 “为师装晕的。”老和尚用眼神示意萍儿声音小点。 “师父真是狡猾。” “笨丫头,哪有说自己师父狡猾的。”老和尚惩戒的轻拍萍儿的头,“他们俩蹲在那干什么呢?” “听不见他们俩说什么。”萍儿皱眉。 老和尚伸长耳朵半天,确实听不见“不过看表情,好像有奸情呀。”偷听不到就和女徒弟嚼皇后娘娘的舌根也是可以的。 “师父,你不是会掐指算姻缘么,你算算。”萍儿也好奇,南又寒在天界是出了名的,对她的名字萍儿简直是如雷贯耳。 “她的算不了,不然老仙头怎么会让我们来看着她。”南又寒的姻缘不但算不了,只要和她有关的事都算不了,甚至能和她有关系的人或事也算不了,南又寒现在已经是仙界最大的挑战,赌注翻三百倍了,还是没人能算出来。 “可是她前世肉身都毁了,哪有这么容易再穿回去。”萍儿撇嘴。 “她的灵太强,保不齐哪天又弹回去,能进这身子,她还不能进其他身子?” “那我们能做什么?” “守着她的魂。” “师父,你别怪徒儿多嘴呀,皇后娘娘看上去很凶,你我这趟该是凶险难测哟,师父你确定一定要跟老仙头他们打赌吗?” “……”说出去的话,放出去的盘,整个仙界都知道了,覆水难收,让他现在反悔,他……丢不起这人,“硬着头皮也要赌,输了,大不了给老仙头打一个月杂,又不会掉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三十七章 鼠药 “秦御医,想起来了吗?”南又寒眼神一寒,由西子突变成灭绝。 “没有,娘娘。”秦岚追声音越发的可怜,变幻无常的女人真可怕。 “秦御医,不用多心,本宫就想问问,你看,皇宫里既然住人,肯定也是有蛇蚁虫鼠的。”灭绝皇后一脸和蔼可亲,表情多变让佛堂内的师徒二人和秦岚追目瞪口呆。 灭绝皇后在秦岚追呆滞的目光下渐渐失去耐性,冷笑,“秦御医,你想让本宫再说第二遍给你听吗?” 被吓回魂的秦岚追一身冷汗。“有,前两天泛洋宫的妁妃还被一只老鼠吓了一跳,惊了魂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这也太不经吓了,总该有些什么药可以杀虫。”南又寒绕半天终于讲到正题。 “当然,每月御医院都会定时给每个宫按量配发的。”秦岚追据实禀报。 南又寒变身罗刹怒瞪秦岚追,“那为什么我惠宁宫从来没有?” “不可能,一定会有的。”秦岚追专业受到质疑,变身地藏和罗刹对瞪。 “秦御医,你敢瞪本宫,你不想活了?”南又寒尖着指甲掐秦岚追粉嫩的娃娃脸。 “慌,慌吼,痛,掐的嚎痛。”秦岚追痛的口水乱飞,不小心全飞到南又寒手背上。 南又寒立刻松开手,在雪地上乱蹭手背“秦御医你真恶心,不要说本宫没收到灭鼠灵,我连防蚊液都的没见过。” “……”灭鼠灵?防蚊液?秦岚追听都没听过。“那要不下官以后一定给您配好送去。” “混帐,你自己说,本宫当皇后都几个月了,别以后了,今天就补齐。”南又寒恶羊扑小狼,开始自己找药。 “娘娘,你别摸,哎呀,你……不在胸口,啊,也……也不在腰上,娘娘,药怎么会在腿上!!我,下官,下官给你拿……给你拿,啊,你真是。”秦岚追被南又寒拽着衣领口,想跑都跑不了,一张俏脸通袖,配着眼里的泪光闪闪,好像刚被人蹂躏过。 ~~~~~~~~~~~~~ 佛堂内看戏的师徒,已是无语问苍天。 这个就是武国的皇后娘娘?就是维护时空平衡的三界圣女?就是曾经被如来通报表扬的,大方得体,雍容华贵的天动仙子? 为什么传闻总是太过美好,现实又是如此残酷。 “师父,徒儿看你输定了。” “……”老和尚无言反驳,“徒儿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吧。” ~~~~~~~~ 秦岚追颤颤巍巍从药箱翻出驱鼠药,“娘娘,惠宁宫闹鼠虫了吗?” 瞧娘娘气势汹汹的架势,本还以为是他犯了事,现在看来惠宁宫应该有很多老鼠,不然皇后为何会气成如此。 “秦御医想要几只泡酒吗?”都可是滋阴补阳的圣物。 秦岚追立刻迅速把药塞到南又寒手中,“娘娘笑纳,下官常年吃素,不能沾半点荤腥之物,娘娘的好意,下官心领了。” “药效怎么样。”南又寒抓着五包药,往袖袋里塞。 “一颗毙命。” “好东西,刚本宫看秦御医脚步匆忙,是有事的样子,那你就先忙,本宫不打搅了。” 南又寒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往佛堂走,丢下错愕可怜的秦岚追。 “师父,这御医真漂亮。” “丫头,漂亮的男人都有毒,你小心哟。” 有毒吗?萍儿侧着头看从雪地里艰难爬起来的秦岚追,这个一脸白兔样的男人应该是无害的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三十八章 枪手 南又寒神情淡定,如同未发生任何事情又走回佛堂,经过老和尚师父二人,状似惊讶,“这么快就醒了,和尚身体不错。” 老和尚一脸菜青色,他虽然说是装晕,可被木鱼砸的还是真疼,脑门上袖肿的包证实南又寒下手十分恶毒。 “娘娘,经文若有不懂的地方,贫僧可为您解惑。”和尚本着慈悲为怀的心,宽宏大量的选择性失忆,忘记南又寒对他的毒手。 南又寒正抬起地上木鱼,听老和尚如此一说,脑内灵光一闪,转头两眼泛着绿光,看向和尚。 老和尚与南又寒眼光对视,心中大叫一声,糟糕!! 刚才皇后娘娘也是眼露此光,然后冲出佛堂扑倒了路过的御医,难道娘娘此刻又想扑倒他? 他清心寡欲很多年了,得道成仙后就脱离了凡尘俗世,远离了袖男绿女,抛弃了一切的感情纠葛,一心向佛,献身于普渡众生的事业,…… 南又寒放好木鱼,捏起端放在佛案上的小豪,落落大方理所当然的塞到老和尚怀里,打断了老和尚的冥想,“和尚,来帮本宫写经文读后感吧。” 老和尚傻眼,“皇后娘娘,这是太后交给您的任务。” “帮人帮到低,送佛送到西,你既然号称一枚神仙,学的就是这个专业,经文读后感对你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乖,听皇后娘娘的话,好好写,小体正楷,萍儿,出去把风,有人来了,学鸟叫。” “娘娘……”萍儿看着自己的师父,扭捏。 南又寒冷笑,“不去,那要不换萍儿来写。”她师父已经自身难保,想求救?没门,爬窗吧! “娘娘,萍儿去了。”萍儿一脸正气凛然。 师父您老自求多福,同情的望了一眼老和尚,萍儿毅然决然转身去把风。 南又寒往砚台里掺了水,细致的磨墨,对老和尚客气的笑,“大师,请动笔。” 老和尚叹息认命,走向习案前奋笔疾书,两个时辰后,终于完成了十天的分量。 南又寒翻着二十万字厚厚一沓的读后感感叹,“本专业学子确实不一样,大师,搁在现代你就是博士后的料了,约好我们明天再探讨你到底是谁来干什么的?先走一步。” 佛堂内师徒望着风雪中头也不回的南又寒,萍儿说,“师父,你看我们要回去不?” “no,为师以肉身等了她六十年,忍!!” ~~~~~~~~~~~~~~ 冰天雪地间,有个清晰的影子在冬梅树下,身上全是雪,俊朗的颜被寒冷侵袭成伤袖,眼光灼热的看着南又寒。 南又寒走近看,“王爷?” “寒儿。”司徒靳开心的笑,跟孩子一样。 南又寒自然的抬手拍掉他披风上的雪说:“你在这站了两个时辰?” “看你去了佛堂,想你回来还得经过这,所以让人取了药,怕错过你,就一直等着了。”司徒靳抓了南又寒的手,“别拍了,雪凉,把手冻坏了。” 亲昵的口气让南又寒有些不适应,“王爷,对女子都是如此细心?” 司徒靳啼笑皆非,“这是什么口气,本王从来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好歹的丫头。” 从来没给女子送过东西,第一次让人做了手套,跟家人团聚小年用膳时,专门问了香儿,女子都喜欢什么点心,还被其他人偷听了去,奚落了半响。 最后却被她不领情的全退了回来。 担心她脸上的伤,让人拿了消肿药,可瞧瞧她这满脸的质疑,好像他是登徒子般该打。 “怎么着,物件,吃食不收,连本王给你的药也要退回来吗?”司徒靳毕竟是皇室的人,有着骄傲的脾性,被人一而再再二三的拒绝,王爷的脾气就上来了。 “哦。”南又寒看着司徒靳接过药瓶,心思万千。 前世看电影最讨厌港片故事尘埃落定,警察才呲里哇啦开着警车出现,前世出任务,最讨厌人都死光了,救援部队才来接应,接应个屁,来就光剩下收尸了。 她被扇耳光的时候,没有英俊的王子骑着白马来救她,连史瑞克都没来一只,倒是在佛主塑像慈眉善目的注视下挨完了两个巴掌后,又是这个送药,又是那个送药的。 瓶子还看上去一个比一个精贵,司徒子言那个是雕花玉瓶,司徒靳这个雕花玉瓶居然镶金。奢侈的资本主义,收起来以后好卖钱。 “哦什么哦,看还把你委屈了,笨丫头,走吧,别在外面冻着了,回去记得擦药。” “恩,谢王爷”把瓶子放好,南又寒也不愿再过多停留,转身离去。 “你……是皇弟妹身边的丫头吗?”司徒靳在南又寒身后问。 听说皇弟的后,南丰德的小女儿在宫中传闻不太好,今年的年还被太后罚在了佛堂醒过,见寒儿去佛堂,所以他才猜测她是皇弟妹身边的丫头。 若真是跟着这样的主子,她该吃了不少苦。 南又寒转头面无表情的说,“不是。” 她不是他皇弟妹的丫头,她就是他的皇弟妹!! ~~~~~~ 谢谢44的一朵鲜花!!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三十九章 暗战 “娘娘,你回来了。”小罗子在外厅行礼。 南又寒一进屋门就觉得气息不对。 “穗儿,过来。”南又寒摸索着掏出袖袋里的老鼠药,“去把惠宁宫的五毒四害蛇鼠虫蚁都清理出来收集到一起。” 穗儿接过药,琪儿问说:“娘娘,这大冬天的哪里会有蛇鼠虫蚁出没的。” “还没找了,你就跟本宫说没有,怎么没有,泛洋宫的妁妃才不久还被硕大的老鼠吓破胆,可怜的现在连个年的没法正常过,她泛洋宫都有的,惠宁宫怎么就没有,也得有,必须有。”南又寒一脸争宠的傲娇,仿佛在嫉妒妁妃的泛洋宫有老鼠这件事。 丫头们傻眼,宫里的嫔妃比受宠,比貌美,比金银珠宝,什么时候还比上谁宫里有没有老鼠这一码了? “动起来,动起来。”一个偷偷摸摸身影想跑,“小罗子,你给本宫站住,一干活就想跑,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手脚利索点,动静轻点,这事要保密,传出去就都挨板子,听见了吗?” “是,娘娘。”丫头们鱼贯而出。 小罗子跟在最后,可怜兮兮的说:“娘娘,小罗子怕老鼠。” 南又寒忽略小罗子的哀求,提醒:“出去把门带上。” 待人走出,门带上,南又寒坐下对着空屋说:“真是的,房间里多个人出来,都没有人知道。” 梁上跳下身着锦衣的程鸣一,“你耳力增进的如此之快?”他内敛了呼吸还能被她听出来。 “女人的直觉而已。”第六感,抓奸的时候最有用。 南又寒倒了杯热茶放在桌上,“躲了多久了?” “比你先到一步。”程鸣一端起热茶,轻抿一口,“茶不错。” 南又寒给自己也倒上一杯暖手,“如今本宫这惠宁宫真是聊天,散步,聚会,谈心,郊游,小憩,联络感情的粉袖圣地,最近大家好像都很喜欢到这来找本宫开解开解心里的不快和人生的纠结,不知道今天的冬风朝哪边刮的,居然把追魂古堡的堡主刮的登堂入室,堡主是有什么不快吗?不妨对本宫一应倾吐,让本宫也当一回堡主的知心姐姐,如何?”南又寒嬉皮笑脸。 “别总是夹枪带棍说话,你,最好不要和靳王爷接触。”程鸣一提醒。 南又寒把袖袋中的药瓶取出来放在桌上,“就你这样子的暗卫,可真是不合格。” 程鸣一眼神微暗,“你,知道了?”她的心思到底有多沉,才见靳王爷就想到了是刻意安排吗? “只是怀疑,你一出现,就肯定了。”把揣在怀里的经文稿子取出来往床上一丢,南又寒侧目说:“我要换衣服了!“ 程鸣一迟疑:“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是我的事,当初不也是你提醒我该作出选择的。”跟她说有什么用,有本事直接把靳王爷敲晕,拖出宫门扔回他的王府去。 程鸣一表情不变:“你可以告诉他你就是当今皇后。” “然后了?然后偶遇就变成皇后与王爷私会,我和他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百口莫辩,说出的话谁还能相信?”司徒子言挖的坑让她跳,他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此轻易脱身。 多巧妙的心思,如果说皇后在爬上树去摘梅枝,摘完后却下不来,幸好王爷路过救了她,如此相遇若不是她自己担当主角,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宫里来来往往都是人,一天之内皇后与王爷两次见面,怕早就传到有心人的耳里了,若司徒子言想办她,人证还怕愁没有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她并不聪明,只是警惕,可是防来防去,还是疏忽了,只因为一切太像巧合,只因为她没想到司徒子言为了让她下位连自己的哥哥都舍得。 一个女人能在自己丈夫心里占下这么重的位置,她是该笑着庆幸,还是该哭着哀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四十章 情断 程鸣一看着南又寒侧脸清冷的颜容,他知她说的对。皇上做事,从来不会给任何人后路。 “皇上硬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这是一件多么轰轰烈烈的壮举。”司徒子言自己扣的,她就让他自己拿下来。 “……,你这嘴,就不肯吃一点亏。” 南又寒的手解开腰带甩在床上,冷笑:“堡主,这是……要留下来看本宫宽衣解带。”大过年的司徒子言都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难道她还要笑着说,happynewyear!谢谢栽赃。 程鸣一在南又寒背后微微袖了脸,“你自己注意,这东西好好收着。”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玉佩放在桌上,赫然如同那块九蛇缠绕,中盘雪珠的追魂古堡的信物。 原来当时南又寒偷偷拿走那块是假的,真的信物,雪珠里是有金雕盘龙的,司徒子言捏碎玉佩后就已经察觉。 南又寒用余光看在桌上的玉佩,原来如此,看来她高估自己在程鸣一心里的位置了。 “谢谢了,程堡主,你我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您说呢?”南又寒背对着程鸣一脱下外衣。 他的主叫司徒子言,他的好,她受不起。 ~~~~~~~~~~~ “你又干什么?”成为皇后前的那晚他一身黑的出现在她身旁,英俊的脸映着月光,口气中有着无限的无奈。 “月光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月亮。”她躺在屋顶上,瞄了他一眼。 “你要的糖葫芦。”他丢给她一袋子糖葫芦,足足十串。 她抱住糖葫芦笑了一晚,“吃完牙都倒了。” “麦芽糖,棉花糖,糖葫芦,怎么都喜欢些小孩的东西。”口气中的宠溺让她心中微微的动,只因为她没有童年,所以才爱。 她说,“给你念首诗。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他说,“这叫诗?” 她暗示的那么明显,他装傻,她放弃。 趁着他的假寐,她悄悄取走了他腰间的玉佩,她知道他是装睡,直到最后一刻,她都以为他会放她走,但是她坐上花轿他只是远远的看着,看着她进了宫。所以她捏着他的玉佩进了宫,她从没想逃跑,因为她以为他有心也有意,不过她错了,错估了自己,也错估了他。 ~~~~~~~~~~~~~~~~~~~ 假的玉佩?只会让南又寒更清醒的认识,皇宫里,她不会信他们任何人。 “对不起!”程鸣一说的艰涩。 “各为其主,你没有错,不要再管本宫的事了,这是皇上和皇后的事,堡主静观即可,玉佩本宫收了,你说的保本宫一命,在这本宫提前说一声谢谢。”她该帮谁,已经想好,收了他的玉佩,他也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 ~~~~~~~~~~~~~~~~~ 家里断网,跑出来写,外面好冷呀!!让大家等久了。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四十一章 老鼠! 程鸣一惘然,七岁时,他全家惨遭灭门,独剩他的命被外出的司徒子言救下,从那时他就立下誓言,以永生来报恩情。 十五年过去了,为了给族人报仇,他建立了追魂古堡,只为收集仇人所有信息,没想却壮丽成江湖第一堡,而他这个堡主也被封为武林至尊。 如此都是虚名,他也不曾在意,虽然有人追随他,可他一直都甘当司徒子言的暗卫。 进进出出皇宫中这些年来,他看到太多的痴情哀怨,由爱生恨。 女人的争斗和手段比战场上的硝烟更让人绝望,为了争宠她们可以心狠手辣的致对方与死地,可以杀死一个又一个还未出生的生命。 为什么爱一个人可以成为杀人的借口,这一切的事让他逃避儿女情长,不愿半点沾身。 直到遇见她,她明知他是来监视她的,可她就是那么无所谓,衣服随便乱套,不爱梳妆,不做女袖,贪吃馋嘴,没人时声音大如男子,行为张扬,即使翻墙如此粗俗的举动,也是理所当然,不懂女德女从,不知含蓄和矜持。 没钱想吃零嘴,就指使他去买,目的不达成就开始耍赖撒娇,一有重要的事就爱顾左右而言他。 这样的女子他没见过,自然会有好奇,本以为她该是粗俗的,可又识字懂棋,知星象且能解八卦,说她是江湖儿女洒脱随行,可她连骑马都不会。她,根本不像是南丰德的女儿。 从开始他对她一直都是好奇心,他以为!!可当他听见她说不要再见面,如此明显划清界限的话语的时候,让他心没由来的疼。 南又寒取出一件家常服套在身上,系上腰带,转头皱着眉看程鸣一:“堡主,看够了吗?” “……”程鸣一这才回神,什么话都没说,狼狈的不愿看南又寒眼中的犀利,直接跃出窗口,离开!! 南又寒盯着程鸣一离开的侧窗看了一会儿,突然门外传来一声貌似杀猪的尖叫。 南又寒推开窗户:“干什么呢,嚎的这么春情荡漾?” “娘娘……”一声娇嗔,小罗子因为春情荡漾四个字扭捏的跺脚。 南又寒翻着白眼,低声:“我擦。”鸡皮疙瘩差点用簸箕铲。 “娘娘,看,老鼠。”琳儿兴奋的抓着老鼠尾巴使劲甩,甩的耗子呲哇乱叫,四抓在空中绝望的乱扑腾。 想它冬个眠,偶尔出来觅食,就被人逮住了这么虐待,它怎么这么造孽呀! 旁边站着的小罗子瑟瑟发抖眼珠子都快滚出来了:“你……琳儿,你把它快丢了。” 琳儿正甩的开心,听小罗子如此说,手一松,耗子立刻面目绝望,鼠目寸光四抓扑腾的直接飞向小罗子。 小罗子被吓的腿都软了,站在雪地里半步都动不了。 而被甩的晕头转向的耗子,也奋力的用自己的爪子抓住小罗子的衣襟,跟领带一样挂在小罗子的胸前。 南又寒在房内,看的勃然大笑,耗子和小罗子的表情太喜感了,比春晚好看太多。 丫头们也在雪地里乱笑,谁想到她们几个女的都不怕的,小罗子居然害怕。 南又寒艰难的从榻上爬上窗户,上气不接下气:“穗……穗儿,去给他拿下来。” 待穗儿笑着走近,耗子已经神智清醒,感觉危机逼近,立刻如离弦之箭,直冲小罗子的发冠,然后面对穗儿坐定,用冒着精光的鼠眼和穗儿对看。 这一下,不等穗儿再动手,小罗子就已经直挺挺的倒向雪地,昏厥了过去。 良久,耗子已经逃跑,惠宁宫爆发出更大的笑声,让过路的人被惊吓的不明所以,难道皇后娘娘因为不能参加皇族家宴,疯了? ~~~~~~~~~ 昨天更《宰相》了,哈哈!!没更《后宫》,抱个歉,谢谢大家的支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四十二章 理想 小罗子回过神来,心中不平的抓着雪往穗儿她们丢去,不过丢了个空,反倒激起一群丫头的玩意,到处开始抓雪互丢。 南又寒立刻从窗户一跃跳出去,两手在回廊积雪的地方一览,和了一捧雪球砸向小罗子,丫头们一看皇后娘娘也出来,更是玩的开心,集体攻击小罗子。 小罗子雪球砸的到处乱跑,连连惊叫:“娘娘,不公平,你们和起来欺负我一个人。” 南又寒立刻叫停,蹲在地上,双手不停的堆大雪球。 “为了公平起见,问你个问题,看你是回答的出回答不出。” “好,娘娘请出题。”小罗子大义凛然。 南又寒邪笑:“小罗子,一加一等于几?” “回娘娘的的话,二。”这么简单的题,小罗子却不疑有诈。 南又寒佞笑:“那今天你就非死不可!”起身举起雪球瞄准目标。 “娘娘,这是为何?”小罗子开始慌神想躲,他明明是对的。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巨大的雪球对着小罗子飞去,一阵欢乐的雪仗,大家在惠宁宫又叫又笑,比起远处中甀殿里举行的皇族家宴热闹了不知多少,没有彬彬有礼的嘘寒问暖,没有惺惺作态的称赞夸奖,只有真诚的快乐和玩闹。 这场雪仗最后以南又寒体力不支倒地结束,大家横七竖八的躺在雪地上,望天喘气,“本宫想念诗,有人要听吗?” 整齐划一的回答:“要。” 南又寒清清嗓子:“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嘎然而止!! 三句就完了?众人皆是疑问。这张俭杜根的又是谁呢? 南又寒躺雪地上大吼:“笑完我就去睡觉。” 一阵冷风飘过,立刻爆出一阵大笑,南又寒得意洋洋的,趁着笑声继续念:“三尺龙泉万卷书,上天生我意何如!不能报国安天下,谁会是的我相公?” 笑声更是大声,大家笑的在地上打滚,好半响躺在南又寒身边的穗儿还换过劲来问:“娘娘的诗为何后一句就成了白话,还真是惹人发笑。” 摆摆手,趾高气扬的说:“这种自嘲性现代行为不是你们能理解的,你们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吗?” 众人说:“不知道!” 南又寒开始胡言乱语,“世上男人千千万,不行我就天天换。”才一吼完,皇上来了。而皇后娘娘伟大的理想也被司徒子言听的真切。 司徒子言站在雪地里,面无表情的低头和躺在雪地上的南又寒四目相对。“昨天来,你们在堆什么雪人,今天来又开始玩雪仗,看来母后的惩戒对你倒成了享受,到底什么事才能上皇后的心。” 小罗子和丫头们立刻心惊的起身行跪拜礼,怎么现在皇上来惠宁宫都如此无声无息,让人措手不及了。 只有南又寒躺在雪地上往司徒子言望去,微笑:“皇上吉祥” 她是真的越来越瞧不起当今的皇上,堂堂天子居然养成听皇后墙角的恶性,他到底是有多防她这当老婆的,又不是打卡上班的地,天天都来。 “皇后的理想真是大逆不道。”天天换男人?也只有她能想的到,说的出口。 司徒子言任由下人们跪着,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皇后。 两手摊开,眼里闪烁着星光,南又寒得寸进尺:“其实臣妾真正的理想,只希望自己是地主家的女儿,良田千倾,家财万贯,终日无所事事,不学无术,好吃懒做,领着一帮狗奴才,成天到大街上调戏良家正太。”听他的话,该是来了不短的时间了,他今天不是要主持新年大典?怎么有空来惠宁宫找刺激!! 司徒子言因南又寒的话,心中怒气直冲,却是神色淡然的蹲下:“南又寒,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永远是男人的附属,你如此牙尖嘴厉,是想讨打。” “那看来臣妾是太缺德了!”对待敌人,她一向秉承怀柔政策,极尽所能的对敌人友好,才能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举拿下,坚决不打没把握的仗,不能置敌人于死地,就万不可动手,免得打草惊蛇,皇上这一而再再二三的找茬,看来是不懂这个道理的。 司徒子言靠近南又寒的耳边:“你这样跟朕说话,没想过后果?” 南又寒低语用只有司徒子言能听见的声音也在他耳边说:“臣妾不图功名利禄,不图荣华富贵,不图身世背景,不图皇上垂怜,对你我何必卑躬屈膝。” 司徒子言倏然拉开两人之的距离,盯着南又寒的眼冷笑:“我可以取了你的命。” “那你能保你的江山吗?没有正当的杀人理由,我们定为谋杀,你谋杀南丰德女儿,南丰德会让你好过?皇上,还是想好对策再来治臣妾的罪吧,每次斗嘴你哪次赢过?”她看司徒子言就是和她掐架掐上瘾了,一日不吵吃饭不香,常年闷骚的帝王总是有一些奇怪的癖好,例如:喜欢找人抬杠外带自虐。 “多谢皇后的提点,朕铭记在心。”司徒子言看似温柔的轻抚南又寒的面颊。 “皇上不用客气,打赏就行。”南又寒任由他轻薄,真能感觉出司徒子言不是想摸她的脸,而是要掐她的脖子。 知识产权不知他懂不懂,他应该给她专利费的。 在政战面前最值钱的是什么? 人才!! ~~~~~~~~~~~~ 谢谢瑜琼的一朵鲜花,么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四十三章 承诺 ”想要什么打赏?今晚侍寝如何?”司徒子言挑着南又寒的弱点说。 南又寒一句”你可以用下半身打战。”生生咽在嗓子眼,若是说出来,司徒子言定会气疯要她命了。 ”皇上,这冰天雪地天寒地冻寸草不生家和万事兴的日子,不是该在中甀殿合家团聚”南又寒躺在雪地上,懒得起身。 司徒子言抓住南又寒的胳膊,一把拉起她进了自己的怀,暧昧的低头说:”朕就爱听你文绉绉的掉书袋,有意思!” 南又寒没想到司徒子言看上去多少有些单薄,力气还真大,眉头微皱,疑惑,难道他是练家子? ”承蒙皇上厚爱。”敢情这大过年的到她惠宁宫找乐子来了,他这思想真是典型的受虐重患呀,看来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南又寒双手抵着司徒子言的胸膛,十分想用九七格斗的必杀技,一掌ko掉这个每次来惠宁宫都要揩她油的痞子。 皇族的人好色是必然的,皇上的妃子最大的重任就是陪皇上滚床单,不过皇后排外。南又寒表情绚烂:“谢皇上恩赐,不知皇上打算赏些什么给臣妾了。”还真是来打赏了,这算是什么,打一巴掌给个枣儿?捅你一刀然后跟你说对不起? 司徒子言宠溺的笑,随意的坐在地上把南又寒抱到自己的腿上,用手指轻刮她的鼻尖,“还问开了,不过讨赏的事你都能做出来,问一下也无妨,倒没准备什么特殊的,就看朕的皇后想要什么了?”两人肉麻的演对手戏。 “怎么能算臣妾讨赏呢?那不要了,臣妾不要了。” “跟朕使小性子咯!”皇上说过的话如何能收回。 “就跟皇上使,再跟谁都不使。”南又寒难得主动贴上司徒子言,可爱的撒娇”既然皇上说臣妾讨赏,那臣妾就不能逆皇上的意,定得讨些赏才行。” 司徒子言挑眉,知道她又在心中打不知什么主意了,看来自己又顺了她的意思了。 “说说看,看朕能答应你吗?”司徒子言模棱两可,打算耍着南又寒玩。 “皇上一言九鼎,怎么这刚说出的话,又……”反悔二字,南又寒没说,有些话意会就好,说白了会惹人恼羞成怒的。 司徒子言被南又寒如此一逼,不得不的说:“诺了你的赏,说。” “许臣妾一个承诺。”南又寒笑。 司徒子言双手后放,撑在雪地上,拉开两人的距离,盯着南又寒。 南又寒也坐起身来,不再柔若无骨的靠着司徒子言的胸膛上。 “看来你是挖了坑等朕跳。” “其实,臣妾认为,是皇上仁慈,主动配合臣妾。”打赏是她要的,不过也全赖他积极配合。她会猜他的心思,他何尝又少猜过她的呢。 “你就那么在乎一群奴才的命。”一个承诺?简直可笑,他知道她要这承诺是干什么用的。 “既然他们只是皇上心目中一群成不了气的奴才,皇上又何必定要他们的命呢?” 司徒子言否认,“朕何时说过要他们的命的?” 南又寒也不急,“有些事,不用说,臣妾罩子放的亮。” “罩子?朕的皇后还真有江湖匪气,他教你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对程鸣一与南又寒有私交这事在意。 “他,还不够资格!”南又寒明白司徒子言想听什么,男人的心思其实不难掌握,什么都想赢,所以她满足他。 “好,好个不够资格!”司徒子言的眼神不经意飘过屋顶,“朕就答应你的要求,许你一个承诺,朕饿了,今天你好好陪朕吃顿饭。” 司徒子言站起身,一把拉起南又寒。 “自当是臣妾该做的。” 司徒子言说:“好了,都起来吧,好好谢谢你们的主子。” 司徒子言的心里此刻是五味陈杂,他是第一次见南又寒这样的人,皇上的承诺是所有赏赐中最大的恩赐。 她可以跟他要荣华富贵,要给家族的官职爵位,甚至兵将或者免死令牌,可是他知道这些都不是她南又寒会要的,她要个承诺却用在几个奴才身上,这样的人是太过愚蠢还是太多善良! 司徒子言看着南又寒发现他猜不透她,她就像迷一样让人想靠近,想深入探究。 ~~~~~~~~~~~ 给各位支持子弹《独统》的的亲们道个歉,子弹最近上班,更新《宰相》文,所以这篇速度放的很慢,但是大家好像都没放弃子弹,哈哈,子弹太高兴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四十四章 朝拜 司徒子言帮南又寒拍了身上的雪,进了屋,今天晚膳决定惠宁宫用。 每年的年过的让他疲惫,喜庆?很久都没有感觉到了,周而复始着相同的话,相同的笑,相同的唇枪舌战和暗潮汹涌。 倒是到了这惠宁宫,虽然他的皇后总是争吵,不给他好脸色,爱答非所问,喜浮夸的演戏,每次气的他半死,可没由来就觉得这样轻松,自在一些,所以最近他来惠宁宫的次数开始多了。 在吃食方便,南又寒一贯秉承要多浪费,就有多浪费,没有吃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做人要善待自己的胃。 加上今天圣驾继昨天以后再次驻扎惠宁宫,以过年为名头,所以南又寒让厨房多准备了些菜,还特意烤了只全鸡。 席间,南又寒让惠宁宫的人都自己去用晚膳,她没有习惯被一群人围观吃饭。司徒子言对于这一点已经见怪不怪的习惯,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年过完了,这一次皇后跟朕去朝拜吧!” 南又寒正在撕鸡腿,听见司徒子言的话差点把鸡腿撕飞,“朝什么拜?”这人又突发奇想哪一出。 司徒子言皱眉,嫌恶的看着南又寒满手的油。 跟她吃了两次饭,上一次跟饿死鬼一样,吃饭用倒的,(皇上,那是跟你,因为南又寒同志希望快点吃完,你好滚蛋)这一次更过火,吃饭都上手了,“皇后,手是用来拿筷子的。” 南又寒冷笑,与司徒子言眼神在空中刺啦交汇,擦出阵阵火花。 用全身的力惯穿于掌心,化愤怒为力量,勇猛的一下,把鸡右腿胜利的撕了下来,满意的叼在嘴里。 讪笑:“皇上,来,筷子握紧,左腿给你,请你用筷子把它撕下来吧!!” 她用十根黄瓜打赌,他要能筷子把鸡腿撕下来,她就改叫他boss!! 司徒子言不紧不慢,气定神闲,用藐视的眼光抵挡南又寒挑衅的目光。 只见武国的当今皇上,右手握着银筷,两筷合一,聚力对准鸡腿关节袭去,银筷在他的手里犹如一把锋利的屠刀,穿透酥脆的鸡皮,擦过香嫩的鸡肉,夹住柔韧的鸡筋,三指合力,扭转银筷,鸡筋不堪重负,终于在司徒子言快若利刀的银筷下一分为二,鸡腿应声而落,以失败告终,狼狈的掉在盘子边。 南又寒被这一幕震惊,转瞬间剩得十分懊恼,想她身为世界顶尖杀手,居然犯了行业的大忌,轻敌!!! 从司徒子言这一手银筷卸鸡腿的绝招不难看出来,当今皇上确实有着一手上层的武功。 那强大内力,那运用自如的手法,那毒辣的眼神和对关节的准确认知度,结合一切的一切,南又寒发现,没错,他就是当之无愧的,食神!! 庖丁解牛尚不过如此,司徒子言若不是皇上,那也会是名称职且顶尖的,屠夫。 好吧,她承认,她输了,原来内力还可以用来撕鸡腿的,真是好功夫!!佩服,高手,实在佩服。 南又寒输人不输阵,虽然落败,还保持着胜利者姿态,冷笑的如同骄傲的公鸡。抓着手边的锦帕擦拭掉手心里的鸡油。然后模仿周总理对待日内瓦不知名美国记者的行为,一把把锦帕潇洒的丢开,她决定,今天这鸡,她不吃了!! 司徒子言行为乖张的夹起鸡腿,放到自己碗里,慢慢品尝。 小巴子伺候在旁,眉目横竖,皇上与皇后……,真是幼稚的让人发指。 “每年大年过后的皇家祭祀,皇家人都需出宫朝拜。”优雅的咬了口鸡腿,司徒子言没忘南又寒的问题。 南又寒难得脸色大变,她不是在受罚么,不得参加皇家任何活动是说假的?公公宣懿旨的时候难道是她自己做的梦? 朝拜?? 不会司徒子言去跟太后取经,已经充分掌握了她南又寒的弱点,所以才想出这种馊主意恶整皇后?? “那佛堂那?”南又寒运用谈话的最高技巧,欲言又止! “朝拜是年后才去的,这皇后不用操心。” “……”五雷轰顶,天崩地裂,火山爆发,海啸盖顶,她终于远离了2012却又遇见了司徒子言。 好吧,天要亡她,没有退路,活该她又要念经又要朝拜,快看,她像不像尼姑庵的小白尼姑。 南又寒置之死地而后生,开始破罐子破摔,报复心强烈的一双筷子对整只鸡抄底,双手……抬着……筷子。把没有鸡腿的鸡,全部放皇上面前的碟子里。 吃死他,她要看他怎么下嘴去啃。 吃完鸡腿的司徒子言,用缎帕轻拭嘴角,沾去唇边油腻。狷狂一笑对上南又寒不怀好意的眼,修长玉手一招:“小巴子,去把鸡分好再端上来,留半只给娘娘啃着玩。” 小巴子是行动派,忙不迭端着烤鸡去完成皇上交代的命令。 南又寒在饭桌上心悦诚服的傻眼…… 皇上,今天你彻底赢了!!! ~~~~~~~~~ 今天检查前面的文章,无意间发现,居然有一章节漏贴了一个段落(因为子弹是在word上写好,才贴上来的),三十三章,注明了修改二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四十五章 死人 “皇上故意的。”南又寒落败下风没有影响吃饭的心情。 “你耍了朕那么多次,输一次就难受了?” “臣妾只是充分体会皇上的心情了,所以有所感慨!” “人长的好看,话也说的好听,这张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司徒子言轻点南又寒袖唇,她的反应总是快的让他觉得心悸。 小巴子端着分好鸡进来“皇上,门外有侍卫求见。” “宣进来。” 进来的暗卫是张生面孔,一身灰色劲装,没有任何特色,长相更是平凡的掉人群里,捞都捞不出来。 暗卫单腿跪地:“叩见皇上。” “有什么事就说。”司徒子言厉眼轻扫,别有用心。 “慢着。”南又寒不遗余力的开始啃着半边鸡,满脸油腻,诚心恶心司徒子言,说不赢你,我还恶心不死你。 “用膳都堵不住你的嘴吗?”司徒子言捏着南又寒脸,用锦帕力道放到最轻帮她擦拭油渍。 “皇上,咱俩有这么熟了吗?”他的暗卫有事禀报,她在一旁三陪不大好吧!! “你是嫌朕和你还不够熟?”司徒子言句句离不了腥膻色,什么都往床事上牵扯。 南又寒在司徒子言饶有兴趣的打量眼神中,阴阳怪气的见风使舵。“坐下跪的是谁,敢扰君用膳,你有何事,速速报来,若不是什么要紧地大事,定将你重重刑法,让你悔不得,当……初。” 司徒子言凉凉的拍手:“皇后大戏唱的不错。” “偶有涉猎,略懂一二,皇上过奖了。”南又寒遗弃半只没啃完的鸡,将自己丢进司徒子言的怀抱,两只油手在青色龙袍上蹭了又蹭,抬起水汪汪无辜的眼。 司徒子言搂着南又寒纤细的肩膀,将人锢住,好不恩爱的对暗卫说:“有什么事报,以后不用顾忌娘娘,朕信皇后。” “是,禀告皇上,娥才人死了。” 司徒子言脸色没有半点变化,手指缠着南又寒的发:“皇后,你的后宫死人了,你看要怎么办?” 她的后宫?她哪有那本事,搞les能搞出个一代王朝的后宫? “皇上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把问题继续丢回去,手上的油擦干净了。 “皇后乃后宫之首,朕如何能插手。” 踢皮球是皇上拿手的技能之一,后宫的事他从来没少插手才是,南又寒腹诽,人模狗样的说谎话,诅咒他长个皮诺曹的鼻子。 南又寒暗自诅咒完,眼神褶褶生辉面向暗卫:“本宫问你,简单回答就行。”她没空听人罗俐罗嗦的报死者身前回忆录,悼念词 “属下明白。”暗卫心领神会简单二字,干净利落的应诺。 “死的人有后台吗?”最主要的问题。 “回娘娘的话,没有。” “怎么死的?” “吊死。” “有无身孕?” “没有。” “谁发现的?” “娥才人身边的贴身丫鬟。”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了。” “好吧,把丫鬟遣回乡,死的人就把她埋了,不要因为死人难为活人。” “……”暗卫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连低头回话的规矩都忘了,直接抬头错愕的看着南又寒。 司徒子言盯着南又寒:“这就是皇后处理事情的方法?” “皇上,后宫的女人都死完了,皇上就清净了,不然咱们按皇后入葬的仪式把娥才人埋掉,说不定杀她的人心里一个不忿,半夜去挖她的坟鞭尸,我们做好埋伏还正好就能逮着凶手了。”南又寒讽刺的建议,能在后宫杀人的人,可都不是笨蛋。 她是皇后又不是福尔摩斯,没证据,没线索,找不到杀人动机,连死法都是这么的没有创新意义自杀式手段,难不成她还能提着手术刀去现场验尸吗? 娥妃不会是后宫第一个死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而杀人的人,能杀一个,就还能杀第二个。 “想的真周到。”其实如果是司徒子言他自己,大致也会如此处理娥才人的事。 错愕的倒是她居然能如此准确的判断问题,死了人,多少人能理智对待? 她的问题提得针针见血,十五岁却是经验老道的样子,没有头绪就要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处事冷静自持。 她的聪明就让他吃惊过一次,这一次她的狠和稳又让他吃惊一次,他的皇后总是给他连连惊喜。 这么难得的女人,他都有点舍不得杀她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四十六章 执着 “按娘娘说的办,没其他事就跪安。”司徒子言对暗卫说。 “是,属下告退。” 小巴子送了张暗卫出门,本想转身就进去,却被张暗卫叫住。 “小巴子公公。” “张暗卫有事?” “公公,借一步说话,可行?” “张暗卫请。” 两人行至花园,见无人经过,张暗卫开小心开口。 “传闻……”看来不是真的,皇上这对皇后可是好的快没边了。 话说了个开头,小巴子就心领神会:“哎哟,这皇上的心思,我们当奴才的怎么能知道了?”声音放的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上一刻还好的,下一刻不定就不好了,可你说不好了,说不定就又好了,皇后性子看着懒散,却有意思的紧,小巴子当差这么多年,该是在皇宫内见过不少人了,皇后这号的没见过。”小巴子挑眉,眼神与张暗卫交汇,你知道的,一切尽在不言中,男人都喜欢新鲜,若是说有多爱?不见得,况且皇后还是南丰德的女儿。 “谢公公指点。“张暗卫掏出一锭金光灿烂的金元宝,手法隐秘的塞到小巴子手里。 “大家都是同僚,何必这么客气。”小巴子似推非推把金锭子稍稍推回一点给张暗卫。 “应该的,我们这些一天在外的人,宫里的事都劳烦公公了,还望有什么重要的事,公公能给些提醒,免得我们这些大老粗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惹了圣颜可都是掉脑袋的事,所以公公就不要推迟了,被人看见可不好了。”张暗卫又把金锭子推了过去,这一次直接塞到了小巴子的怀里。 “当然,当然。”小巴子没再推迟,大袖一挡,熟练的一只手把锭子装进了袖袋。 “那就劳烦公公了,在下先走一步了。”张暗卫拱手道。 小巴子恢复了公式的笑:“张暗卫慢走。” “你这两天去佛堂怎么样了?母后那可是给你请了个武国的高僧?有见着呢没?”司徒子言优雅进餐,难得坏了食不言的规矩,询问南又寒近期的生活状况。 “正在进行时,见着了。”她的半只鸡呀,为什么今天啃起来特别费劲。 “好好说话,明明蹦的每个字都认识,但说出来谁能听懂,你哪有那么奇怪的话。” 南又寒耸肩,没有解释,毕竟隔着跨时空的代沟,解释也是白解释。 “还有年就这么几天了,好好跟着学学朝拜的规矩,你的衣服朕会让人给你做好送来,到时候你要再图轻松简单,随便乱穿衣服,那就不是跪佛堂抄经书这么简单的事了。” 南又寒哼哼一声表示紧尊圣谕,难得皇上如此多话,罗嗦的跟集中营的文书一样。 再没多说话,两人食不言的吃完了这顿饭,司徒子言心中有事所以也没留,早早就回了自己的紫鸾殿。 念佛诵经又开启了新的一天,南又寒早早的起床,早早的去佛堂,打算打时间差的仗,能避开司徒靳对她守株待兔的围追堵截,可惜她低估了靳王爷的心思,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以武国时间表算,现在是刚过寅时,以北京时间来算,现在是清晨五点半,这个时间段不要说鸟,连虫都没出来,但是靳猎人出来了,南猎物也出来,两人正好狭路相逢。 “寒儿真是在躲着本王,下次本王看来得在这守着你了。”司徒靳开心的笑,拉着南又寒王冬梅林走。 南又寒彻底无奈了:“靳王爷打听了寒儿的时间表了吗?”为什么他总是能掐点掐的如此准时。 “没有,你站本王这边来。”司徒靳心细的把南又寒拉到自己的右侧,用自己的身体挡着风雪。“你的事你不说,本王就不问,等你愿意说。” 南又寒侧目,皇宫内还有这么随行的人? “看什么,不相信?”司徒靳又拿出那似曾相识的缎布包裹。 “有点难以置信。” “给,这一次你再退,本王就真生气了。” “不是让王爷不要再等了吗?”南又寒捏着包裹是松也不是,拿也不是。 “去吧,记得用本王给你的东西。”司徒靳再次当没听见轻推南又寒。 南又寒无语,这人真是,真是…… 话也不听人说,是专门跑来给她送了东西就走的吗?大过年的闲疯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四十七章 孤独 南又寒挎着小布包到佛堂时,老和尚依然恭候。 “娘娘,今天来到可早,咦?这个是什么?” “不知道。”南又寒把东西放到佛堂上问:“老和尚,你知道朝拜的事吗?” “贫僧知道。”老和尚语调平和,行为猥琐,未经过南又寒的同意,已经开始两手飞快的解布包。到底是什么东西了,真好奇!!! 南又寒掏出带来的经文解析,老和尚的字不错,文意也算白话,读起来比经文流畅易懂百倍,坐在蒲垫上斜眼看忙活的人,他哪里有得道高僧的样子:“扒拉的开心不?” “这是什么?”帽子一顶,围脖两套,手套三双,梅花绿豆糕点一大包“皇上给你的?”老和尚提着吃食坐到南又寒身边的蒲垫上。 “他哥给的,萍儿呢?叫人出来一起吃。” 老和尚震惊:“老几?萍儿在清理佛堂。” “司徒靳。” “是老二!!!” 南又寒嫌弃的看着老和尚,老二两字从和尚嘴里说出来,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老和尚震惊的表情变的不赞同,然后开始欲言又止!!! ~~~~~~~~~~ 武国的年很长,从小年到大年,足足过了一个月,每天宫里都是张灯结彩,窜门子拉关系,送礼拼酒席,恭贺谈一年的趣事,这年累人的不过也罢。 不知不觉,这一个月,每天司徒靳都准时出现,不论南又寒是提早还是延迟,他都在冬梅林那等着她。 他提着一堆吃的说:“为什么你可以瘦成这个样子,把东西吃完,不吃完不放你走。 南又寒被迫无奈,只能把用填鸭式的方式把自己往大肚子八宝鸭的体态吃。 他说:“你怎么总是穿的如此单薄就跑出来。”然后第二天就给南又寒备至了冬日五件套,让南又寒以后都穿的跟熊一样的去见他。 他说:“年纪轻轻,就像个小老婆子一样。”然后每天塞本书给南又寒,“这是香儿爱看的书,你看看,说不定哪天你就跟我那宝贝妹妹一样活泼了。” 南又寒翻白眼:“要给就一次给完,每天一本不嫌累吗?” 他说:“在宫里当差还这么不耐烦的性子,你个子小,力气没多少,一次给你,你提到动吗?” 南又寒心终于在寒冬腊月中颤抖了一下:“哦!” 他在结冰的渭水边上给她讲冬梅林那美丽的爱情故事,她给他念司马相如伤卓文君的数字诗,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百千万,无亿亦是无意,他懂,只是不在意。 他说寒儿,你该有个人疼你,独宠一人可是你要的。他猜到她的心思,可她回:感君千金意,惭无倾城色。 他笑,你如此自谦,天下还有女子敢称绝色粉黛吗?他还是不在意。 他给她送吃的,给她治手套,耳护,围脖,毡帽,披风,他总是能见她一次就找出她身上少了什么。 这样的好人,世界上真有,在她的前世司徒靳叫绝世好男人,但在这一世绕是他再好,她也要不起。 “娘娘,心动了?”佛堂屋檐边挂着冰柱,今日雪停了,许久未见的太阳闪着微弱的光,透过冰柱化成七彩颜色打在佛堂的墙上。 老和尚背手站在南又寒身边,同她一起望向远方。 “好像。”南又寒没有否认。 “被这些身外俗物打动,是为俗人,娘娘想当俗人吗?”老和尚一本正经从唯物主义的方向出发,打击南又寒。 “本宫是俗人,本宫的愿望就是将庸俗进行到底,老和尚高尚,今晚的饭就别吃了,这西北风吹的真好,和尚晚上喝风吧。” 人有七情六欲,她就是俗人一个,谁不愿意有个男人一门心思的只对自己好,对别的女人视而不见,对自己心细成头发丝。 老和尚干笑:“贫僧也是俗人一个,俗人一个呀。” “老和尚,如果你是我,在深宫之中左右是敌,突然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对你呵护照顾,给你承诺许你一生,你会怎么样?” “如果贫僧是娘娘,无论谁对我好,贫僧都不会心动,” “为什么?” “因为靳王爷不知道贫僧是当今皇后。” 南又寒因为老和尚的话气息一滞:“那我现在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吗?” “娘娘,未来我们无法预知,但贫僧知道现在靳王爷你碰不得的。” “老和尚,我有了私心,所以我确实是俗人一个,司徒子言真会看人,选了司徒靳来接近。”她拒绝过司徒靳多次,可就是不肯告诉他自己皇后的身份,为什么?她很明白。 开始只是不想破坏司徒子言的计划,顺着演戏,她想让司徒子言明白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想让司徒子言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想让司徒子言知道这场戏唱的是双簧不是独角,她想让司徒子言后悔做了这愚蠢的局。 现在了?有些后悔,如果南又寒与司徒靳重新回到相遇的点,她想她对他说出的第一句会是,你好,我是皇后南又寒。 “是呀,皇上的兄弟中,性子最好的就属靳王爷。” “当他知道我是皇后的时候,好性子就再不会有了吧。”本是一场戏,戏里她还要伤他。 “皇家的人都有自己的命数,靳王爷一生无恙,该学会长大了。” “可我不想当那个让他成熟的变数,你明白吗?”她或许真的把心的一半掉到了他的身上,不然为何会有不舍。 “娘娘,泥足还未深陷前,及时脱身吧。” 南又寒望着雪天,终于低头对老和尚一笑:“谢和尚指点迷津,本宫受教了。” 老和尚点点头,独自留下南又寒一个人在屋檐下,给她空间安静。 长大是什么?当我们学会笑容掩饰悲伤,掩饰无奈,掩饰愤怒,掩饰一切的时候,我们就长大了。 ~~~~~~~~~~ 这章有点伤感,把悲剧的事用喜剧的语言写。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四十八章 吻别 萍儿在佛堂内见着老和尚进来:“师父,娘娘怎么呢?”每天看皇后娘娘和师父斗嘴,已经成为萍儿的一种习惯,习惯让她觉得娘娘每天都是开心的人,说的都是高兴的事,突然这么一个惆怅正经的娘娘立于门外屋檐下,表情冷清的像把自己隔绝在尘世之外,让萍儿一时无法接受。 “为情所困了。”老和尚说 萍儿凑近老和尚,用地下工作者是语气询问:“靳王爷?” “知道还问这么多干什么?”老和尚用接头暗号的方式反问回答,顺便拍了下八卦萍儿的头…… “那娘娘今天还看经吗?”难怪!! “她现在正在袖尘中抽不出身,哪里有时间和心情看宣导六根清净的佛经。”跟南又寒混在一起一个月的老和尚,什么都没学会,说话的艺术却得到了大大的提升。 “师父……”萍儿手指门口。 “干什么?” “娘娘走了。”萧索的背影让她一个姑娘家都觉得心疼。 “让她去吧。”老和尚摇头。 “这……娘娘不会和靳王爷私奔吧。” “萍儿,你的发散性思维越来越好了。” “什么叫发散性思维?师父。”明明该是师父普渡娘娘步入皇后正道,却不想,最后却是娘娘鲜明的个性和强烈的语言风格,把师父勾引入了斜道,因为师父的没有主见现在是离佛祖越来越远了,萍儿觉得她该做好心理准备,哪天师父出现在妓院,她都要处变不惊。 南又寒听见背后两师徒唧唧咋咋的讨论没完,她确实没有了诵经备课,以便应付太后的不定时抽查的心思。 抬腿跨出屋檐下,南又寒打算把佛堂留给两个闲不下嘴的师徒,一路漫无目的的闲走,却没想走回了冬梅林。 司徒靳等在冬梅林见着南又寒低头显然没看见他,所以迎上挡了她的路:“寒儿,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才走一会儿。 大年终于完了,皇家人都需要外出朝拜,司徒靳本打算等南又寒从佛堂回来好告诉她一声,也好多相处一会。 因为皇家朝拜一去来回得半个月,虽然她在宫中,肯定知道这事,可就害怕他没说,她多想,他不想让在乎的人担心自己。 南又寒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看:“靳王爷……” “想什么呢,低着头不看人。” “王爷是在等我吗?”看看她现在和司徒靳说话多么的随便,她能和当今皇上这样平心静气的自称你我吗? 司徒靳拉着南又寒坐到石凳上:“想跟你说件事。” “朝拜的事吧。”南又寒看着眼前这俊朗的男子,他的眼里总是真诚的让人想要闪躲,如果他同司徒子言一般,她还能义正言辞的面对,因为大家都不是好人,自然流露出最丑陋的一面,可面对司徒靳,她不想让他瞧见她的自私,残忍和欺骗。 “干嘛又盯着本王瞧,有你这么喜欢目不转睛瞧人的姑娘吗?真是不害臊。”司徒靳经常被南又寒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盯着瞧,其实他发现他喜欢这样的自然,只是嘴上就想戏谑一下她,想看看能不能逗出这胆大姑娘的袖脸来,但是很可惜,这么久以来,她还没对自己羞袖过一次脸。 倒是经常一本正经的拒绝他的心意,其实说不受伤是假的,自己没这样用心的对待过姑娘,第一次这么用心却不得其要领,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拒绝姑娘的示好,大多都是泣泪掩面的伤心跑走,说实话,她要再如同最初那般拒绝自己,怕他堂堂七尺男儿也快哭着跑走了。 还好现在她已经不同于开始,对他的态度也随性的多了。 “王爷,一路平安。”南又寒低声说到,然后想走,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司徒靳因为这一句贴心的话,无意识的伸出手,把南又寒拉入自己的怀,头低下,他把深情聚集在这一吻中,环着纤细的腰,感觉如水的温暖碰触,他沉浸在柔软香甜中无法自拔。 南又寒没有反抗,触电的感觉让她在最美的一刻,想到两个字“吻别” ~~~~~~~~~~~~ 啊,累死我了,明天休假,进入好笑的章节,回来码字,不多,原谅子弹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四十九章 呕吐 年完的两天后终于迎来了外出朝拜,这一次的出行如同以往,分着十对行走,以太后和皇上皇后为主队,后跟各位王爷公主的马车队伍,皇上在皇族排第四,从老大到九弟加上四位公主分成了八队,武国的先皇按祖宗规矩女眷只能携四妃,所以妃子成一队,但是这一队里的四妃只有三位妃子随行,留在皇宫的桃妃因为昨夜着凉,病的严重,听说连床都起不了,上吐下泻,容颜一夜憔悴,不要说外出朝拜,见人都有相当大的困难度,连御医院的嘴碎御医们都私下议论,这哪里像是寒风入体,邪风入体还来的比较贴切。 庞大而隆重的队伍浩浩荡荡马不停蹄的往峰峡山驶去。 主队中最显眼的明黄色马车里正是乘坐着武国的皇上和皇后,马车内狐裘铺地,炭炉文火,有袖木镂雕的藏书架供人解闷,有虎皮陈铺的mini软塌让人休憩,小几上水果点心更是一应俱全,宽阔的空间带给人无比的舒适而没有压迫的感觉,难得的是马车里的每一处都无不彰显出华贵精致,可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南又寒却是无关紧要。 只见她身着迷离繁花宽身长袍,丝锦广袖芙蓉颜色,绣五翟凌云花纹,纱衣上暗金线织花纹,每羽翟凤毛上点缀着细小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流霞光艳,透着繁迷的皇家贵气,再看她头上何所有?翠为荷叶垂鬓唇。背后何所见?珠压腰际稳称身。 五十斤的武装重装如何堪比,南又寒这一身金银珠宝外加四层朝拜霞帔的重量,让她觉得自己是背着乾清门前的鎏金铜狮上的马车。 如此着装可比她成亲时还隆重血袖喜庆万分,这是要朝拜黄天厚土,还要庆祝祖宗仙逝。 南又寒怀着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的饱满热情,把朝拜幻想成一次盛大的皇家组团出游,可是没想到,满腔热情止于颠沛流离的赶路,她终于明白了皇族这一次不是去朝拜不是去庆祝,这是打算去亡命天涯的,没有避震器的马车,狂奔起来是多么的黯然**,她快把肠子都颠到胃里去了。 “缀乇宫的事是你干的。”这不是疑问句,说话的司徒子言身着九龙珍珠白洒线绣龙袍,领、袖、襟、裾均缘雪白狐毛,腰束龙雕玉带,脚穿黑缎皮靴,一脸浩然正气盯着南又寒的满脸菜色。 南又寒连半个字都挤不出来回答司徒子言,她怕她一开口就就翻江倒海的倾吐。 是的,是她干的,她收集了点死老鼠,死蟑螂,运气不错的还刨了个蚂蚁窝出来,然后再让小罗子利用职务之便在同僚的手里收购了些只带观赏性的无毒小蛇,最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威胁老和尚把四害一起从房顶上丢给桃妃享用,顺便让老和尚趴在屋顶叫了一晚上的蝶妃二字。 “轰隆”一声,马车富有弹性的又是一跳,南又寒心知糟糕,该来的还是来了,从半空中弹回原位,再也忍不住的对着离自己最近的皇上,深情一吐。 车厢一阵静谧,司徒子言面色铁青,改掌为拳,正想发作, 呃!!!南又寒又是悠游绵长一吐。 “南……又……寒……”拳头上的青筋毕现。 “皇上,臣妾可以负责任的告诉您,这一次……真不是整你。”她连苦胆都快喷出来给他看了,演戏需要这么卖命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五十章 关心 “小巴子,穗儿,进来。”司徒子言扶住南又寒的肩,不用她说他也看出来了。 “皇上。”两人从马车外间速度的进入。 “穗儿,过来照顾娘娘,小巴子,你去把御医叫来,就说娘娘呕吐不止。” 穗儿赶紧上前接过司徒子言怀里的南又寒,一只手熟练的拉开马车上的暗格门,从里面取出一只熏香的袖珍小桶,递到南又寒身前。 “娘娘,头晕吗?”穗儿用手顺着南又寒的背,细心的想到要询问她的症状。 “晕,还疼。”天旋地转的难受。 穗儿心里一惊,用手背轻触南又寒的额头,还好,还好,没有烧。 朝拜出巡,南又寒只带了穗儿一个丫头,此刻南又寒吐的天昏地暗,连出宫女子需戴的面纱都丢在马车的一角,这让穗儿手忙脚乱的心疼。连马车内的司徒子言也急了眼,冲着外面就是吼:“御医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人来了,皇上。”小巴子掀帘而入,身后领了五名御医一人背着个药箱。 南又寒此刻是吐无可吐,已经对着香薰桶开始干呕。 老御医们赶紧上前,穗儿托着南又寒无力的手腕让御医把脉。 “她怎么样了。”司徒子言不自觉倾身向前的举动,透露出他心中的不安。 “娘娘这是染了点风寒,加上腹中空无一物,而且长途跋涉……” “朕问你,她到底怎么了?”司徒子言一声怒吼打断御医的废话,轰然一掌拍碎了车厢内的小木桌,巨响传遍整个行走的队伍,连太后都惊动了。 习惯车马出行的太后,本闭眼稍稍休息,被吵醒有些不快的闭着眼问:“怎么回事?” “回太后的话,好像是皇上因为皇后身体不适的事在发脾气。”太后身边伺候着回话的人正是宫里的大丫头隐姑姑,刚听外面有骚动,她大概问了下驾车管事的人怎么回事,说是皇后呕吐不止,刚才那声响显然是从皇上皇后车厢中传来,该是遇见什么不顺了。 “皇后身体不适吗?那哀家得去看看。”太后没了困意,睁开眼。 隐姑姑立刻探头出去,吩咐随行的人叫停了队伍,叫来四人轿在外面候着,然后起身拿了披风给太后搭上,扶着太后起身:“太后,小心您脚下。” 太后坐进轿子顶着风雪往皇上的马车行去。 这厢皇上皇后的马车内水果点心滚了一地,穗儿忙不迭的去到马车外间找东西来收拾。御医纷纷跪下请罪,这是触了圣怒。 “没有回朕话的人,那就全拖出去斩了。”司徒子言看着这一群没出息软了腿的御医冷笑。 “回,回……皇上的话,皇后是感染风寒,又空腹晕车,所以才会呕吐不止。”终于有胆子大点的御医因斩头的威胁,怀着慷慨就义的心情回答盛怒皇上的问题。 “皇上,要不,您先换身衣服,这一身污秽……”另一名御医想安抚。 “换什么衣服,你是御医不是尚宫,该关心什么自己给朕想清楚,连话都说不清楚,我要你们何用。”司徒子言不自觉的凶狠样子有了失态,把跪在厢车内的御医都吓的噤声,连大气也不敢出。“都给我滚出去。小巴子去把秦御医叫过来。” 得到赦免的老御医们,纷纷逃难般的退出车厢,小巴子也紧着去随队的马车车厢寻秦御医。 司徒子言见南又寒一阵阵难受的干呕,一把把脏掉的外衣脱去丢到一边,心疼的把她放平,让她靠着自己的腿上躺下。 “为什么不吃饭?”司徒子言质问。 “你……真吵。”南又寒揪着司徒子言的衣角,一张嘴又是一声干呕。 为什么她头疼欲裂的时候,还要听他不停的惊天一声吼。 她如果现在还有力气翻白眼,一定会免费送一个给司徒子言,凌晨三点就爬起来梳妆打扮,为了套上他所说的量身定做的朝服,她召集了整个惠宁宫的人员把自己的腰往一尺五的目标勒,b胸都快勒成d胸了。 关键是都勒成这样了,好歹也要亮出来让世人观赏一番,最好能刺瞎平民老百姓的眼,可是皇族的人都是让人无法理解的疯子,如此匪夷所思的宫廷细腰拖地长服最外面还搭配了一件宽松式套头更长的披风,她真想对设计者怒吼,既然有这么个密不透风的披风,还要什么朝服,她就算直接裸(和谐)体套披风,鬼才能看出来。 所以,她穿成了这样,水都滴不进去一滴,还能奢求吃什么饭。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各宫娘娘妃子永远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仪态万姿,抬头挺胸昂首碎步傲娇的如同袖冠大公鸡,被逼的,一切都是被逼的,她开始同情后宫中的所有女人,包括现在的自己。 “乖乖的闭嘴,不准再说话,先喝点水,等秦御医来了就好了。”香儿出行也是晕车,可没见着这么厉害,她现在这吐起来的样子,快像要了人命的勾人心疼。还好晕车秦御医是能治的,不然他都不知该拿南又寒怎么办才好。 南又寒干呕不止,摇着头不想喝水。 晕马车让她显出难得的软弱:“你把我……敲晕,算了。” “又开始说浑话了。”司徒子言开始动手细细的拆南又寒发髻上的簪子,取下最后一根金色长簪,南又寒高高梳起的云松螺髻,在司徒子言的手中突散洒落在他的身前,顺长青丝犹如一帘上好绸缎,撒在她的侧脸上。 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儿,微微皱眉难受的样子,司徒子言在心中暗叹一声,修长的手指温柔的穿过一片苍黑的发,轻轻的落在南又寒的头上,一下一下的用指腹帮她缓解难忍的头疼。 “恩!你,居然……会伺候女人。”嗫喏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撒娇,那因为舒服而发出的一声“恩”让司徒子言对南又寒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选择性失聪,只能怔忪的看着在他腿上,眯着眼寻求舒服位置的她。 “不要停,好不好。”司徒子言停下了手,又回来的头疼让南又寒不舒服的扭捏。 而此刻秦御医正好到了站在马车外,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和马车内的司徒子言同时把脸炸成了大袖色。 ~~~~~~~~~~~ 今天子弹跟女主一样头疼欲裂,感冒发烧,天气帝,你越来越诡异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五十一章 帝王 秦御医迈着一条腿,他这是进还是不进,是装若无其事还是……。 秦御医前后左右都是为难,抬着屁股举止不雅的堵在马车口。 “御医作何停下不前呢?” 小巴子望着御医的臀部发话,御医一直保持着这种令人害羞却挪不开眼的姿势,真是,真是……死相,不过,身材确实好。 “咳……咳,外面的人进来吧。”小巴子尖细的嗓音的话被马车内的司徒子言听到一清二楚,清着嗓子把人唤进来。 秦岚追袖着脸上了马车,在外间见着穗儿,便是尴尬一笑算是招呼,掀帘进内间,一见皇后长发散乱横卧皇上怀中,而皇上只着内衫,满脸通袖,君臣相对,气息都是一滞。 “御医?”小巴子又疑惑,这是怎么呢?一步两停的。 “哦……”被提醒的秦御医眼观鼻,鼻观心,双目微敛。终于进来内厢。 因为小巴子的话,司徒子言也稍稍放松语言“秦御医……来了,过来……看看皇后怎么样!” 秦御医上前静心把脉,一会放妥南又寒的手腕才说:“娘娘主要是晕车,空腹,风寒不严重,可气血稍滞,可能是服侍的问题。”秦岚追恭敬的低头,不让自己的目光越矩。 “好,朕知道了,御医只管开药便是。”司徒子言知秦岚追何意,也没多说,一语带过。 秦岚追从药箱内取出一只袖珍锦瓶:“皇上,只要皇后再有不适,取瓶中其香让皇后嗅之就可镇定。” “好。”司徒子言接过锦瓶。 门外管事通报“太后驾到。” “母后怎么来了?”司徒子言虽是问,但他心里也明白,该是刚才自己发脾气的声音惊了太后。 小巴子赶紧出去把太后迎了进来,秦御医行了礼就退了出去,未作停留。 “母后,孩儿惊到您了?”司徒子言想起身,但南又寒正蜷在他怀中,好不容易才睡下,吵醒她他心有不忍。 太后眼明心亮吩咐隐姑姑和小巴子:“你们都下去吧。” “是,太后。”两人即可出了內间到外间和穗儿作伴。 “你这一身被下人看见,成何体统。”话中微有责怪之意的太后,坐到软榻上,见司徒子言没有动作,“怎么,真心疼上了,一天跟皇后闹不快那个皇上转性子呢?” “母后……你明知……”声音放小,怕吵了南又寒。 “是,知道。”知道你都是演给别人看的。太后打断司徒子言的话,他信南又寒,可她却没办法,有些话还是心里知道就好。 先皇在世曾经对她提过一次浩儿这孩子绝对的帝王才,当时她还不觉得,想不通先皇怎么会说几个皇儿中最顽劣直脾气的浩儿是帝王才,后来先皇逝去她才慢慢发现先皇的话是没错的,还是自己眼拙,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出来 司徒子言当然知道太后顾及到是什么,无奈的笑:“她知道了。” 太后惊讶:“你告诉她的?” “她自己猜到的。” “……”太后无语一阵,“那她可是比南丰德还聪明几分了。”装疯卖傻的本事还不小。 “何止是几分。”司徒子言笑。 “那你打算如何?”太后问。 “留于不留孩儿还在定夺。” 司徒子言的话虽如此说,但太后在他脸上却看到了很多年没有看到的真挚的笑容。 不留,他还下的了手吗? 太后突然觉得累,起身对司徒子言说:“皇上,想要一个女人帮你,那就要掳获她的心,让她为你痴,为你狂,为你不顾一切,而你要明白,你是天下人的皇上,不是皇后的皇上,孰轻孰重,皇上要牢记,哀家看皇上和皇后也成亲多时了,该是圆房的时候了。”武国不需要对女人心软的帝王,太后声音中的寒冰扎到司徒子言的心尖上。 “母后……”司徒子言皱眉。 太后挥袖止了司徒子言的话,对外厢唤到:“隐丫头。” “是,太后。”隐姑姑立刻进了内厢答话。 “走吧,哀家看皇后没事,放心多了,这头不知怎么疼了起来。” “这两天天气又是转凉,太后别着凉的好。”话落,隐姑姑就赶紧搀扶着太后离开。 当局者迷,浩儿她的儿子,你可切莫跟你父皇一样,最后为了女人丢了性命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五十二章 清醒 司徒子言因为太后的话思绪万千,盯着怀中的人质疑自己对她的感情,他放纵了吗? 南又寒再清醒时,是被饿醒的,伸手往腹部一摸,居然没有缠人的属附。 “醒了,醒了就睁开眼吃点东西。” 南又寒虚眯着眼软绵绵的爬起来,四肢并用的从床头爬向床尾的梨木桌,她记得上马车的时候,这内厢放的是袖木,怎么睡一觉起来就换成梨木的了,为了彰显财大气粗,皇家一定要这么无厘头的奢侈吗? “皇后!!!”司徒子言看着南又寒的举动,这下该换他头疼了。 “干什么?”快到桌前的南又寒抬头。 “皇后是打算在床上用膳吗?”司徒子言居高临下的俯视动作像猫的南又寒。 啊,不然了?她是病人,病人就喜欢在床上吃饭,管得着么,“皇上恕罪,臣妾失礼了。”南又寒心里一套,嘴上一套的,说着话把纤纤细足伸向床边的绣鞋,当凉拖一样的塔拉在脚上,然后站起身来,才发觉头晕目眩,脚下漂浮,人险险的往前栽。 闭着眼南又寒心里狂吼,完了完了,这下要脸着地了。可没想到自由落体停在了半空中。 “不找点事给朕做,皇后心里面是不是不舒服?”温润的声音从南又寒脑后响起。 南又寒连眼睛都不用睁开就知道她得救了,因为胸部上那只大掌的存在感实在太强。 她应该忽略这个事实直接对皇上说谢谢呢,还是询问一下皇上摸的手感怎么样,舒服不?满意不?要不要再讨论一下下垂或者外扩的问题。 南又寒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司徒子言开口说话帮她解了围。 “皇后,躺朕怀里舒服的不想动了吗?” 南又寒立马站直,“皇上,臣妾真是饿了。” “你又开始了。”答非所问。 “皇上,现在什么时辰了。”她该不会睡了一天吧。 “终于想起来问时候了。”司徒子言盘膝坐下,这段时间他对南又寒算是知之甚多,对皇后动怒,根本就是浪费。 一遇事,她就开始事不关己油盐不进,顶着一张欺世盗名刀砍不进,抢捅不穿的绝色厚脸皮,无论你怎么说她,她都可以以笑看风云的姿态装疯卖傻。 “你睡了两天,现在该是巳时了。” 两天……,难怪她会被饿醒了。 “皇上把臣妾的衣服换了吗?”看身上的料子还是先前的衣服才对,南又寒学司徒子言盘膝坐到他的身边。 “没换,让人给你加布料改了下腰身。”司徒子言盛上一碗白米饭,放到南又寒面前。 南又寒诧异,这旅途上,居然还带着布匹和绣娘,怕不是把皇宫的宫殿也拆下来捎带着吧。 “吃饭。”见着南又寒盯着自己发呆,司徒子言出声提醒。 低头看着白米饭,南又寒衷心的感觉,作为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待遇可真高端,连赶路都有人帮准备热气腾腾的饭菜,标准的宫廷三菜一汤,比家常三菜一汤档次高多了。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呀。她吃这饭会遭天打雷劈的吧。 南又寒随便扒了两口饭,起身掀开帘子,“小巴子,叫人停车。” “啊?“小巴子在外厢手忙脚乱。 “你又想到什么呢?”司徒子言跟着站起身来,怎么人一出宫,做事都是一出一出的,越来越没规矩了。 南又寒说:“皇上,你朝拜赶路的时候,有下过马车看一看,转一转吗?” 司徒子言疑惑:“没有。” “那今年的朝拜,皇上愿意陪臣妾一起下车看雪景吗?”甜笑的诱惑。 司徒子言一愣,随即不自觉的宠溺的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小女儿的心思,把面纱带上,朕就陪你出去。” 南又寒迅速戴上面纱。 “小巴子,让车队停下来。”司徒子言吩咐。 “是,皇上。”小巴子立刻掀帘子出到晚面让管事停车,管事抬起手中长鞭凌空三甩,声音响彻云霄,车队随即停在了山顶。 穗儿取了披风时,南又寒已经跳下车,司徒子言也跟着南又寒下了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五十三章 震怒 大雪纷飞,漫天的亮白,天地融为一色,蔓延的山峰千峰万仞多彩的世界披上银装却又着撼动人心的纯美。 南又寒双臂舒展,如同悬崖上的孤鹰,闭着眼毫不畏惧寒冷,仰着头迎面让如刀刃般的风雪直扑而来。 凛冽的风你能吹掉我的一身疲惫和胆怯,华丽的雪你能盖住这世间的丑陋和残忍吧,上天我叫南又寒,你玩我,我就同你玩。 “皇上,娘娘这样会被冻伤的。”穗儿担心的说。 司徒子言抬手:“让她去。”嫣袖一身的她在雪白间像一团火,仿若能溶掉那一世的冰雪。 不知不觉,司徒子言跟着她的步伐,站到了她的身边。 不知何时南又寒已掀起了面纱,“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袖妆素裹,分外妖娆。”南又寒面对重峦叠嶂高山仰天吟诗,风雪中仿若只她一人,便是壮志凌云豪迈冲天。 “……”司徒子言被南又寒诗中的豪情怔的无法言语,眼前娇小的人在风雪中不惧寒冷,挺身而立,骄傲的笑,畅快之至,好像将万物踏在身下,好像能将天下纳入她弱小的臂弯,如此的人,她何以为女子? 南又寒转头透过风雪对司徒子言迎风嫣然一笑:“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皇上,这就是你的江山,你知道它是长的这样吗?” 他是朝堂之君,他是天下之主,他是百万子民的天子和锦绣江山的王者,他有莫大的权利却也会被金銮殿上官官相卫的朝臣用报喜不报忧蒙蔽双眼,他有千军万马的铁将骑兵可斩敌杀寇却灭不掉眼下跟前的暗通款曲和贪赃枉法,江山易打不易守,他是少年天子,不知民间疾苦,从小会权术手段,可不明人心良善。 “皇上你看到了什么?动人的美丽,撼人心志的纯洁,皇上,你知道臣妾看到的什么?” 南又寒张开手面相天地间:“你我锦衣玉食,却不知天下疾苦,这雪掩盖了多少黎民百姓的性命,埋葬了多少破碎家庭的哀伤。”银铃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悠远绵长的久久无法消散。 他忙着宫斗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怎么才能真正的解决民生问题,而不是杯水车薪的救济。 她知他每夜都忙至深夜,可治标不治本的忙碌有用吗? 她知他用尽一切手段,从国库往地方上一次又一次的治银两,可这官员层层收刮后还有多少能落到百姓手中。 狂风暴雪夹着南又寒的一字一句生生打在司徒子言的脸上,烙在心上,刻到骨子里,溶于血液中。 司徒子言的心在冰雪间颤抖,这是他的后?这是那后宫中懒散的人?这是那爱耍小心思的女子? 他错看了她的大智若愚,他低估了她的豪情壮志,他未知她还有一颗怜悯苍生的心。 他为何想杀她?真因为她是南丰德之女?他不知…… “皇上,武国冬长夏短,如今几年冬的冷更是寒刺入骨,百姓民不聊生,逃无处逃,躲无法躲,臣妾有一法能渡百姓过冬,还望皇上别怪罪臣妾干政之举。” 司徒子言诧异万分过后心中起火,低声厉言:“苍生百姓民生朝堂之事你如何知的?” “宫中人多嘴杂,道听途说也能略知一二了。” “皇后是从哪道听,听谁途说,不妨对朕明细道来。”司徒子言对南又寒的敷衍挑眉,她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皇上,臣妾……忘了。”她是真忘了,不过估计司徒子言不会相信的。 “忘了,好一个忘了,你知不知你刚才的话,朕可以治你干涉朝政之罪。” “知。” “知你还说。”她是真不想要命了。 “因为,朝堂之大,朝臣之多,却没人会说……”南又寒停顿一下,抬头:“既然男人做不到的事,那就让女人来做。”这话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你简直是,大逆不道,来人呀。”司徒子言勃然大怒。 “慢着。”南又寒立即跪下:“皇上,从来都是忠言逆耳,女人不得参政,是祖宗的规矩,祖宗也是人,也有错的时候,皇上是明君,肯定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一位好皇上为的是民,一个好臣子辅佐的是君,君臣同心为民,才能天下太平,可皇上身边有这样的臣吗?若是民怨怒天,国将不国。” 司徒子言终于惊天震怒,“南又寒!!”抬手高举,一掌全力重重甩在南又寒脸上。 人霎时间像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南又寒半趴在地上,穗儿哭着扑了过去:“娘娘,娘娘。”跪在地上不停的对司徒子言磕头:“皇上,娘娘说的都是胡话,您不要生气,不要怪罪娘娘,是穗儿的错,是穗儿没看好娘娘。” 南又寒扬起头不惧:“皇上,太后的话您可听了进去,您是天下人的皇上,不是皇后南又寒的皇上。” 司徒子言呲目,咬牙:“你听见了?” 南又寒微笑,是呀,她听见了,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感觉不来,可就太后那句话,她听到真切。 司徒子言从南又寒的笑中看明白了一切,仰天大笑,对护着南又寒的穗儿说:“胡话?你说你家娘娘说的是胡话,朕告诉你,她进宫半年,就此刻没有说胡话,说的全是真话!!!” 蹲下身,司徒子言捏住南又寒的下颚:“为什么不装下去,说不定你装下去,朕能留你一命。” “因为又寒贪心,不想只独活。”她有一个很大的愿望,希望她的家人能好好的活下去。 “我就知道,就知道,南丰德如此对你,你还要帮他?”她的善良用错了地方。 “皇上,我是在帮您。”南又寒直言不讳。 ~~~~~~~~~ 减肥中,写的眼晕!!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五十四章 妥协(修改 “你帮朕,朕需要你帮?”眼中带着狠厉,她终究还是沾了这朝堂之事,只是她说是因为帮他,而不是帮南丰德。 “对,臣妾是在帮皇上,只要皇上答应臣妾一统江山后放过南家人。”南又寒语气轻柔却坚定,眼神一瞬不闪的与司徒子言对视,她想保家人的命,想保身边丫头的命,想保自己的命,一巴掌值得。 “你可知朕若为你破例,朝堂上必定掀起大异。”后宫从来不准参政,她明白的。 司徒子言在南又寒的眼中看到了他要的答案,松开手,起身俯瞰扑倒在自己脚下的人。 “臣妾信皇上,这点事还不在话下。”南又寒低下头,不再多看司徒子言一眼,她的骄傲只允许她对司徒子言低一次头,这一次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司徒子言看着低头的人,墨黑的眼珠里有了笑意:“来人,带皇后下去医治。”他留她一命,给她一个机会,但不代表就信她,希望她自己明白自己的话和以后要做的事,他要看她怎么救南家人的命。 南又寒跪拜谢礼:“谢皇上的恩典。” 侍卫赶紧上前,扶了皇后上轿往秦御医的马车赶去,穗儿连泪都没来得及擦,一路小跑跟着南又寒的轿子一起离去。 妃子队伍里,一辆蓝面马车,挽帘上镶珠装饰,车顶四角翠玉流苏的吊坠随着冬风飘摇。 “主子,皇后娘娘被皇上打了。”刚才外面打探回来妁妃的丫头跪地禀告。 八卦,无论你吹不吹风,它都是传播的最迅速的。 因为车队停步不前,过来同车等消息的闵妃,珍妃一听之下,都是掩嘴一笑。 “知道了,下去吧。”妁妃端着茶,美艳横生“咱们这武国的皇后可真厉害。” “当时见面还给了姐妹们下马威,原来也就是空架势。”珍妃摆弄着自己青葱如玉的手指,心情明媚的修理圆润的指甲。 “可不是,听说凤印都还在太后手上。”本还担心皇上皇后共处一室,现在,真是庆幸了共处一室,闵妃揣着心思笑。 她看呀,南又寒这皇后也快当不久了,当时后位闲置,后宫里的姐妹无人不想争上,可偏偏杀出了南又寒这么个陈咬金,灭了所有人的希望,让人怎能不怨,怎能不恨。现在可好,不受宠不说,还惹怒圣颜。有权有势的父亲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惹皇上厌恶。 三人各自说完,却是相视一笑,心里都畅快多了。 到了秦御医独属的单人马车外,南又寒让穗儿在外间等着,独自面无表情的掀了帘子进去。 正看着医书的秦岚追见有来人,起身一见半面芙蓉半面厉鬼,“娘娘?你这……” “秦御医,你我真是有缘呀,好久不见。”南又寒拿出袖军叔叔们井冈山会师的热情,上前就握住秦岚追的手,一说话扯住了伤口,立刻热泪盈眶。 “……娘娘……实在,不必如此激动。”开晕车药才见过不是吗?再见也不用激动的哭吧。 只是他不知南又寒那时正是天昏地暗,哪里注意过他的存在。 “应当的,御医的药很好用,上次真是多谢了,来,御医,交给你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帮本宫上个药吧” “娘娘,这是怎么伤的?” “皇上刚才手滑,误伤擦蹭。”南又寒开着玩笑无心隐瞒,对症才能下药么,对秦岚追她好像从开始就无防备。而且宫里有什么事可以藏的住的,更何况她被打还是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 什么样的手滑可以滑的这么大力,秦岚追面脸的冷汗,真是逞强的女人。 赶紧取了药,拉南又寒坐到自己的旁边,用棉花蘸药,一点点细致的上,“娘娘,不是我做臣子的说叨你,你想想,女人就要温柔点,识趣点,受点小伤就该往死的哭,两湾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如此的人谁不爱,娘娘若是男人爱不爱?” 爱,非常爱,这形容的不就是林黛玉妹妹么,最后爱到死了。 “娘娘,你看看你现在,又不是顶天立地男子汉,也不是胸怀天下的朝中臣,干什么老做些打肿脸充胖子,满腔血泪往肚里吞故作坚强之事了?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眼泪,你要学会多利用,服软点,可怜点,男人就拿你莫可奈何。” 南又寒捏拳忍着听秦岚追的废话,皇后被御医教训了,千古难寻的可笑事。 “娘娘,你说说你当皇后,没事惹皇上生气,被打,管不住臣妃也被打。” “慢着,秦御医怎么知道我被臣妃那什么……啊……御医。”面目狰狞狡诈,口带威胁的转头询问。 “微臣……微臣……听……听说的。”说漏嘴的秦岚追惶恐,赶紧放下手中药,准备逃。 南又寒扭身犹如离弦的箭,飞纵扑倒秦岚追,“说,你到底怎么知道司徒子言的小老婆揍我的事。”笑话,他一个御医听说能听说到皇后的私房事了,难不成他和桃妃还有一腿。 鄙视的看着被自己坐在身下的人,就他?摸一摸就脸袖,能震得住桃妃的胃口?桃妃那三十六,二十四,三十六的魔鬼身材,没十个八个健美先生能解决她饥渴的问题? “微臣……真是听说的。”抵死不承认。 “不说是吧。”南又寒两手开动,直接钻进秦岚追衣下探寻。 “皇后,你……你这是摸……摸……摸什么呀?” “摸你有几斤几两。”她记得上次他的老鼠药藏在胸口的?好样的,找到了。 “秦御医,这是老鼠药吧。”南又寒好不开心的晃动的手中的药包。 这人行事诡异的紧,总喜欢随身带着老鼠药,是什么习惯,有待探究。 “娘娘……”秦岚追望着药包,吞咽着唾沫,胆战心惊,一脸警惕的看着南又寒,娘娘又想出什么花样来玩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五十五章 谈心 “不说,就送你上西天。” “其实那天微臣是给去冷宫的茗娘娘看完病后,经过看见的。” 南又寒手中的药包已经打开…… 秦岚追惊恐的看着药粉纷纷向自己飘落,“娘娘!!!你拿好,拿好,手不要抖,千万不要抖,茗娘娘是以前的四夫人之首,茗娘娘的爹是当朝的礼部尚书,娘是太后家的表妹,因为茗娘娘一次小产,却被人诬陷是茗娘娘自己打掉的,说是跟人私通,孩子不是皇家血脉,最后皇上把那所谓的奸夫斩了,可对茗娘娘,皇上断下不了手的,所以最后在皇上力排众议之下,才只被打进了冷宫,当时的茗娘娘是最得皇上恩宠的人之一,也是在后宫中最有可能做上皇后人选之一,即便是现在茗娘娘在冷宫中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事,皇上也是焦急万分,定会让微臣一探,其实茗娘娘心肠很好,人也不错,即使在冷宫,皇上还是会让人偷偷送吃穿用度的东西给茗娘娘,茗娘娘也不藏私,就各自去给其他冷宫的娘娘送,你说这样的女人能打掉自己的孩子,还通奸,打死我都不信,皇后娘娘你是没见过茗娘娘和皇上那浓情蜜意的样子,可真是……唉,娘娘,你这是,怎么?” 南又寒一把把药包捏起来,从秦岚追身上下来,坐到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御医。 秦御医意识到尴尬的不敢直视南又寒,手指抠抠着,抓抓那,“其实那个吧,皇上还是很爱皇后娘娘的,娘娘你也不必伤心……” 他真是笨的离谱,怎么能在一个女人面前提她的男人跟另外女人多么的相爱了。 皇上爱谁,不在南又寒关心的范畴之内:“御医,你能在皇宫活到今天,应该不是侥幸吧。”这不是市井大街,不是茶馆饭庄,他当御医的年岁可比她当皇后来的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宫里就是再蠢的人都应该明白。 “娘娘此话怎讲?”呃?不是为了茗娘娘的事生气?是他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你是御医知后宫秘事能说通,既然后宫的事是秘事,御医这般跟本宫掏心掏肺巨细靡遗的告知,不太好吧。”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番话?炫耀他比皇后知道的事情多?秦岚追绝不是御医这么简单。 “那是因为,因为……因为,微臣不知道跟谁说这些事呀,憋在心里难受,一说开就停不下嘴,其实若不是为了继承家业,微臣并不想当御医,微臣有个很远大的理想,就是云游四海,悬壶济世,以天为被以地做榻,可是微臣现在很不开心,太多的事压在心头,让微臣快喘不过气来了。” 南又寒笑不达眼底,她信他的话才有鬼,“那御医都是有些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说出来让本宫开心一下吧。”南又寒肿着脸安慰,她很乐意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秦岚追痛苦之上。 “这年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还没有个背后的故事了!!”亲热的拍着秦岚追的肩头,南又寒循循善诱。 她可以勉为其难的听他倾诉一番,毕竟宫里能找个能说话的人不多了,即便是男人,她……也就先凑合着当半个闺蜜用吧,听秦御医胡诌也好过回去面对司徒子言的瞬息万变喜怒无常的脸色。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话不能说,有苦不能诉。”秦岚追一句话带过。 “那这么多年来真是苦了秦御医了,想你本是有志者,竟一事无成,恭喜发财。”南又寒也不追问,塞了个袖包给秦岚追,任何伤痛都可以用金钱抚慰的。 秦岚追泫然欲泣:“娘娘,银两是无法买到微臣的理想的。”修长的手紧紧握住袖包,满脸痛苦的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买不来理想,那还往怀里揣什么了,看他的举动也知不是什么清雅儒士,很对她的性子。 “御医不要苦恼了,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南又寒豪情万丈,说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秦御医一张俊脸差点扭曲出水来:“娘娘?” 南又寒恍然大悟:“哎呀,不好意思,口误,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总有一天你会实现自己的理想。” “娘娘,你有理想吗?” “别跟我谈理想,戒了!”她的理想是穿着比基尼到巴西里约热内卢沙滩把自己晒成古铜色,现在?在武国这半年都是冬天的世界,冻成冰棒还差不多。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五十六章 缠斗(修改) 马车外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沉稳的男声响起,“秦御医,不知娘娘的伤是否处理妥当。” “娘娘,该回去了。”外面传来了穗儿催促的声音。 看样子,有人等不耐烦了。南又寒起身,“行了,秦御医,本宫先行一步了,有空再聊。” “恭送皇后娘娘。” 人去语静,秦岚追失去正形,盯着南又寒离开的方向,浓墨般的眼珠像似山水墨画,被浸湿氤氲开来,“少主,如此欠妥当呀。”空气突然传出一道沉重的声音。 “那个笨蛋女人,不跟她说这么明白,她能怀疑本少主吗?”奇怪的是秦岚追趴在桌上,没有开口却能和声音对话。随手抓乱一头梳理平顺的头发,眼里带着三分慵懒和孤傲,哪里还有那害羞与老实的样子。 “可是她现在是武国的皇后娘娘,少主真要她?” “恩。” “少主,但是武国皇上……” “行了行了,不要罗嗦了,我就喜欢这个怪女人,谁管她是不是武国的皇后,你回去跟老头说,要不就是她,要不这辈子都别想我给他找孙媳妇。” “……” “还有,以后少用冥音跟我传话,烦死了。” “……” 当天晚上,车队终于抵达了峰峡山,朝拜定到了明天,南又寒好不容易脱离马车,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梳洗一番就准备睡下,可天不从人愿,亥时小巴子公公来宣旨,皇上召见,且不得带丫鬟。 南又寒穿了素装就跟了过去,小巴子把人带到就退了出去。 龙榻上,司徒子言斜靠在床边,头发微微湿润,衣口半敞,露出肌理清晰的胸膛,显然也是刚沐浴过,修长的脖子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血管在莹白的皮肤下显出诱人的袖,黑眸似闭半开,里面像藏了浓雾让南又寒一眼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过来。”声音里的磁能勾人魂魄。 南又寒暗吞口水,不受美男诱惑:“皇上,有什么事要交代臣妾的吗?” “帮朕把头发擦干。”修长有力的手挑起身旁的毛巾。 南又寒盯着司徒子言手,终于拿出视死如归的精神,上前准备拿了毛巾服侍她尊贵的夫君,可不想司徒子言手指一松,毛巾掉落,一双温暖的掌握住了南又寒的手腕。 南又寒立觉天旋地转,还没看清楚就已经仰躺在床上,身上压着司徒子言。 “看看你这猫一样的模样,朕……”后面的话隐去,司徒子言用手指描绘自己身下南又寒的轮廓。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呢?”南又寒隐隐的往床内退,想要逃脱司徒子言的压制。 “你上了朕的床,你说干什么?床上一男一女能干什么?”唇离三分,司徒子言身上的气息环绕的南又寒差点断气,湿发落在南又寒微烫的脸上,冰冷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一抖。 “臣妾认为可以纯聊天。”南又寒持续性微笑,冷汗湿了后背,她……今天,好像逃不掉了。 南又寒的发抖没逃过司徒子言的眼,一声声撕裂锦缎的声音,让南又寒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徒子言,他一定要这么粗鲁吗? 司徒子言凤眼里带着罂栗花毒,勾人的看着南又寒,动作利落的脱去自己的上衣,将重量深深的又压上南又寒。 看着那颗高贵的头,埋在自己的身前,南又寒觉得应该说些什么:“皇上……” 一个强悍的吻不容置疑的堵住了她的嘴,司徒子言男性的馥香浓烈而厚密的充斥在她的周围,皮肤似有若无的碰触,嗫喏的声音从两人密合的唇间飘散开:“寒儿,为什么连朕宠爱时,也有这么多话。” 寒儿两字像炸弹一般在南又寒心中炸开了花,她有了恍神,而司徒子言像发现了她的不专心一样,更是加深了吻,唇舌如同彩蝶调戏着面前着逃无可逃绚烂开放的鲜花,逼得南又寒和自己一起共舞,什么都无法再想。 屋里的寒冷渐渐被火热的纠缠燃烧的无影无踪。 南又寒握住拳,全身通袖,咬唇逼自己不是发出声音,而是把刚才的话说完:“皇上,这是……臣妾最喜欢的衣服。” 一句话如同冷水浇熄炭炉,司徒子言停了下来,任由时间流逝,就在南又寒怀疑司徒子言是否已经睡着的时候,一阵刺痛从胸口传来,他……居然咬她。 司徒子言咬住雪白山峰,确定留下了属于自己的青紫印记,才抬起头,看着自己身下的袖潮未退的惹人怜爱的人,不知从哪里抓了一袋奏折,塞到南又寒的怀里,“今晚看完它。”然后表情淡然起身,哪有一丝陷入**的模样。 南又寒面瘫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包裹,机械的抬头,望着背对自己挺拔的背影,他玩她? “你是朕的女人,迟早的事,好好准备,朕不会让你等太久。”随便套上鸾衣,司徒子言转身大掌抚过南又寒的浑圆美好,他喜欢看她故做镇定的模样。 拿起自己的外袍,哗一声整个丢到南又寒的头顶,“穿上,让朕见见你有什么本事。” 南又寒隐忍的抓下他的外套,就只见司徒子言,对自己回眸一笑惊为天人,凤眼在辉火中闪着如同黑珍珠妖艳惑人的光,南又寒这一刻才意识到,这个叫司徒子言的男人邪魅带毒,他在床上,热情的让人害怕。 南又寒穿上沾满司徒子言味道的长袍,盘膝坐在床上泄愤般的抓开奏折,带着怒气驾驭着毛笔开始残害奏章,第一次,第一次她输的毫无还手之力,司徒子言那一笑,真是……笑的太贱了。 对着司徒子言离开的方向,南又寒诅咒,你如此好色,祝你jing尽人亡。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五十七章 冲突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撒银光辉透过薄云温柔的披在峰峡山的落叠寺庙上,借月色观望,落叠寺由下至上依山而驻,鳞次栉比,一棵棵苍天古树落立寺边,深幽墨绿与月光交织和袖墙金顶的落叠寺和谐成一幅动人心弦的画。 想要上寺只有一条途径,便是登上九百级石梯,敲开寺庙大门,方可进入,而此刻皇家朝拜的人马都歇息在寺庙山脚的避暑山庄内。 南又寒在皇上寝室里,翻阅着奏章,越看越是火大,恨不得一把火把所有奏折烧了取暖。 厚厚的一堆奏折,不多不少四十四份,其中有四十一份是灾情告急,南又寒不知道,天灾期间司徒子言到底向地方拨了多少款项,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国难当前,大部分的武国官员,都发了笔大财。 还有三份是讨伐一名叫吕中柏的正八品上县县丞,讨伐之人分别是上中下县尹周天郎,豪迭,何帆群三人。奏折中提到吕中柏聚民闹事,强抢官府粮仓,蛊惑民心,大放厥词,污蔑圣上,大逆不道。 强抢粮仓?!她要是吕中柏,她就聚民抢银库,洗劫各大官员的府邸,粮仓算个屁。南又寒怒火中烧的握拳砸向包袱,吭哧一声,嗷的哀号着抱住爪子,原来包袱夹层里还有硬物,南又寒用力一砸,把自己的手骨差点砸断。 冒着眼泪花,从夹层里掏出东西,居然是凤印。 见着凤印,南又寒倒没多大喜悦,后宫的女人,不用凤印她也有办法把刺头拔掉,塞回去,火也消了些,正准备写下自己的想法,门外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皇上,臣妾妁妃来给皇上请安了!” “臣妾珍妃给皇上请安。” “臣妾闵妃给皇上请安!” 南又寒挑眉,大晚上请安,请周公之礼的安吗?还三个女人一起?! 对着司徒子言离开的方向南又寒又忍不住啐了一口:“色狼。” “皇上?皇上?”门外的人等了半天,见没有动静又唤了两声,过一会还没动静。 南又寒以为不回答人就会走了,没想到不死心的三人居然推门而入,说话的声音就更为明显。 “妁姐姐,皇上没关门。”声音是闵妃的。 “进去看看。”妁妃说。 看来后宫中胆子不小的女人大有人在,南又寒轻掀暖被,把床上的奏折都藏在被子下:“哟,三位妹妹都来了?这一个个薄纱轻舞,胴(和谐)体若隐若现的勾人,怎么没冻死在外面呀。”勾起嘲讽的笑,南又寒可是怀着纯欣赏的心。 “你怎么在这里?”妁妃美目射出杀人的光,为什么这个贱人会在皇上的寝宫,居然还着着装躺在龙榻上。 “为什么你穿着皇上的衣服。”珍妃声音里充满了明显的嫉妒。 “妹妹这话说的,许的三位妹妹来和皇上颠鸾倒凤,还不许得皇后为皇上暖床了。”这台词说的真够贱的。 “你说什么?”闵妃惊叫,拳不自觉的握紧,陷入柔软的掌中,皇后已经和皇上……,她不是不受宠,皇上连看的不愿多看一眼的。 “小声点,夜深了。”南又寒做了噤声的手势,暧昧微笑的提醒。 “贱货就是贱货,白天才被皇上赏了巴掌,晚上就妄图爬上皇上的床,就你?看都让人恶心。”珍妃也不客气。 “再贱,也比你们抢先了一步,妹妹们这么高贵,怎么不济的输给我南又寒了。” “烂货,我撕烂你的嘴。”闵妃扑上去,尖锐的指甲就往南又寒的脸上招呼。 南又寒手掌一翻,擒拿扭了闵妃的胳膊,直接甩出去滚到墙角。 “本宫就是让你们打的么,怎么上来都想扇巴掌,成习惯了是吧!”冷笑中带着肃杀。 “你……你会武功?”妁妃惊讶的开口,随即眼里的狠毒更甚。 “妹妹那只眼见着本宫会武功。”她那叫防卫术,自卫用的。 “南又寒,你说,你会武功的事若是让桃妃知道,她会怎么处置你?”珍妃小巧而精致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 “桃妃呀,不认识,是不是我南府的一条狗呢?”南又寒现在既然决定帮司徒子言,会武功的事让南丰德知道也无妨了,况且宫里有那么多南丰德的眼线,迟早他也会知道的,照现在看,这四妃估计都和他爹有关系。 “你知道了?”妁妃一心只想杀了这个对她们满脸不屑的女人,她不过也就是南丰德的棋子,皇上的身下妇,一样只能靠身体承欢赢得后宫的地位,凭什么就可以在她们面前流露出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知道什么了?”南又寒装傻。 “南又寒,你真是个蠢女人,在后宫里,没有你爹,又没有皇上的宠爱,让你死,简直是易如反掌。”妁妃话中带着杀气,她要扒了南又寒的皮才能解恨。 南又寒用手指勾起身边的黄缎包裹,“知道这是什么吗?能要你们命的东西,妹妹,本宫要你的命一样易如反掌,想玩?本宫奉陪。” 三妃一见包裹,脸色皆是一变,“凤印?!”珍妃说完捂住嘴,太后居然把凤印给南又寒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五十八章 初斗 峰峡山最出名的除了落叠寺,就属冰暖泉,平常人泡冰暖泉可延年益寿,习武人泡冰暖泉可提升内力。 “皇上,天凉,还是不宜长泡冷泉呀。”小巴子在泉池边伺候着,刚皇上从寝宫出来,一言不发,脸色不太好,径直就往这冰泉走来,一泡就是半个时辰。 “小巴子……”声音中的冰渣如同冰泉让人心寒。 小巴子不由打了冷颤,回话说:“是,皇上。” 司徒子言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静默到小巴子的冷汗流下时才开口。 “皇后,你看的透吗?” “……”小巴子无言以对,皇上问自己这问题,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是对皇后上心了。 “朕突然后悔让皇后靠近二哥了。”司徒子言向小巴子透露心思。 自己的那声寒儿让她发愣,他知道她想到了谁,瞬间心里像被人伸进两只手在拉扯,生疼的他想杀了那个在梅林花海下吻了她的人,他的二哥司徒靳。 小巴子周身如掉入了冰窟,立刻跪在池边:“皇上,这话,小巴子没听见,万万没听见。” 司徒子言靠在池边,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多年的人,这么多年小巴子就犹如自己的左右手,可即使贴身伺候他这么多年,却还是怕他。 是不是皇宫之内就只有这个叫南又寒的女人才不怕他,什么都敢说,连讽刺皇上这种事都无畏。 她不愿承欢,所以即使他发疯的想要她,还是靠冰泉压住**,他不想强了她,让她更讨厌自己。 “小巴子,朕的事,你知道多少?”司徒子言终于起身出了冷泉,取下池边袖木架上的浴毯,裹在腰间。 “奴才……”小巴子迟疑。 “说实话,朕现在只想听实话。” “皇上是奴才的主子,主子的事,奴才自当是每件都要记在心里的。”小巴子艰难的闭眼,实话实说,皇上的事,大多都没有对他刻意隐瞒过,最多是让他回避。 “小巴子,朕把你留在身边,是因为你很聪明,也很忠心。” “小巴子……明白。” “明白就好,以后暗卫有什么事,就由你向朕上报吧,至于你的家人,朕保他们荣华富贵,死后全部入殓皇家卫队。” “谢主隆恩。”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小巴子明白皇上是个好皇上,为了这样的好皇上,他做什么都可以,即使去送死!! “起来吧,替朕更衣。” 小巴子忙不迭的再次谢恩后,站起身来,为司徒子言着好衣装,主仆二人趁着月色回了寝宫。 “婊子,臭婊子,你居然蛊惑皇上。”皇后的位置不该是南又寒的,她凭什么,就凭有个当丞相的爹。 珍妃眼里毫不掩饰的对南又寒充满忌恨。 南又寒看的真切,又是一个动情的女子,都是南丰德的棋子了,为什么还要对司徒子言动心呢?这样不是太过可怜。 可是珍妃的可怜和她有什么关系?“骂人是不对的。”南又寒的视线穿过三妃,落向远处那悄然无息出现的人身上,笑逐颜开“皇上,您说是吧!” 三妃听南又寒的话,都顺着她的视线往正厅里望去,正是司徒子言背手而立,“干什么?” “皇,皇上……”三妃立刻跪下,尤其珍妃吓的颤抖。 刚才她的话,皇上肯定都听见了,是南又寒,一切都是南又寒,她知道皇上来了还逼得自己说了那些话让皇上听见,她该死,她该去死!!! “朕,召了你们吗?”看了眼床上人脸上狡黠的笑,司徒子言声音越发温柔的问三妃。 “皇上,以前,不是……” “闵妃,你闭嘴。” 闵妃正想说以前朝拜皇上也召过她们的事,被妁妃立刻打断。 皇上虽然看上去并无动怒,可那嗜人血的目光,散着杀气,让人不寒而栗,闵妃无脑的行为无疑是找死。 “看样子,后宫无首让朕的妃子们越活越糊涂,连规矩都不懂了。”声音温柔不再,多了些许冷淡讥讽。 三妃在司徒子言冰冷的注视下不敢回话,只能匍匐着身子,微微的颤抖。 倒是南又寒接了话茬:“皇上说的是。” 司徒子言眼神微扫,带着寒光让装傻充愣的南又寒缩缩脖子。 “皇后,凤印,不是已经给你了。”司徒子言的话无疑在三妃的心上又划下一道重重的伤痕,三人对南又寒的恨更甚…… 南又寒没说话,等着司徒子言的吩咐。 “以后后宫的事,就由皇后处理,朕到书房等你,小巴子,你留着陪皇后。”说完深深看了一眼南又寒,然后向书房走去。 见着司徒子言的人走后,南又寒光着脚下了床,纤细雪白的足踏在地上缓缓的朝跪地的三人走去,小巴子赶紧收敛目光,转身避讳。 “妹妹最得意的是什么?”南又寒指甲轻划妁妃的脸颊,让她不得不抬高脸颊仰视。 “三位妹妹都是绝色呀,本宫猜一猜,妹妹们最得意的是不是是这张脸了?” 妁妃如蛇毒般的目光,想千刀万剐南又寒。 南又寒笑着和妁妃对看,然后收手:“夜深了,也别麻烦行刑侍卫了,小巴子好好看着三位主子,让她们互相打脸,不破相就别停手。”既然她们这么喜欢扇人巴掌,她就给她们机会扇个够,她要看她们狗咬狗,就不知咬完了,还能不能和睦相处继续当好姐妹!!真让人好奇。 “好好打,皇上可就在书房了。”转身准备离开的南又寒冷言的提醒。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五十九章 权术 书房内,黄豆灯火闪闪跳跃着,映着司徒子言的脸也跟着飘忽,让人模糊的看不清他眼里隐藏的心思,南又寒斜靠着门口与房中坐上的人对视。 “开心了吗?如今凤印在手,可是准备好了要母仪天下?”司徒子言首先开口。 “功奖罪惩,臣妾也是照章办事,母仪天下,臣妾还差的远,近期目标,是独自做大,独统后宫!不知皇上认为可行否。”南又寒笑的如同烟火盛开的朝司徒子言走去。 “皇后的野心不小,朕拭目以待,看你如何统领众妃。” “全杀了,怎么样?”南又寒挑唇一笑,恶意狠毒。 婚姻法教育我们要一夫一妻制,司徒子言娶这么多老婆,早该判无期了,她从来没有兴趣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本是一句玩笑话,但司徒子言突然面色一凛:“过来,说正事。” 南又寒已经习惯司徒子言的阴晴不定,吊儿郎当的往司徒子言旁边走去。 司徒子言见南又寒过来,让了一半的龙椅,用眼神示意她坐,南又寒用眼神回,不坐。 司徒子言挑眉:“朕让你坐就坐,还由得你选择了。” “臣妾遵命。”南又寒低眉顺目的把自己塞进龙椅,今天她坐了龙椅,说不定哪天鸿运当头还能当上异时空的武则天。 “奏折看了,怎么样?” “臣妾想听听皇上的意见。” “怎么?怕说错了朕怪你。” 是呀,伴君如伴虎,她怕自己风采过盛压过他司徒子言,惹得他一个龙心不悦,见不得有人的智商比自己高,一刀把她咔嚓了,那她不是得不偿失。 “如果你是朕,你会怎么做?”司徒子言并未给出自己的答案,他就是要看看,南又寒到底在这件事上能想多远。 南又寒瞄着斜靠在椅背上的人,低头缓缓道来:“吕中柏万不能杀,皇上是乃天子,自是宽宏大量,吕中柏只是忠言逆耳,并无污蔑圣上一事。” “至于吕中柏聚民也是因为天灾,体谅吕中柏为老百姓着想,理当从轻发落,从今日起,勒令各地县级官府开仓放粮,助武国百姓度过天灾,此事就交由吕中柏监督执行,戴罪立功,若是稍有差池,定将吕中柏的旧错新错一并追究,而赈灾期间若有任何官员不尊圣旨,斩立决!并且皇上还将派皇后凤驾天下,教大家如何在寒冬种植粮食和取暖。” “你想出宫?”司徒子言的神色稍有变化,却是转瞬即逝,未让人发现。 “对!”南又寒并无察觉:“皇上,现在百姓暴动,必定是因为人心浮动已经无路可走,所以非常时刻,想平人心就要用非常手段,首先臣妾确实有办法能让老百姓冬天也能吃上粮食,再者皇上若让皇后赈灾,预示着皇恩浩荡,让百姓看出朝廷的诚意,皇上的诚意,平息老百姓对皇上的不满,而且如果臣妾料想到没错,冬过春来,饿殍遍野,定激发瘟疫,到时候又是一场灾难,所以事不宜迟,还望皇上三思。” “说说,你为什么觉得吕中柏杀不的。” “他站在百姓的立场,是百姓心中的好官,如何杀?即使触犯律法,皇上还是得保他,所以臣妾才想出戴罪立功这一方法。” “看似罚,实则赏,如此的权术手段,皇后是跟南丰德学的吗?” “皇上,用人就不疑人,皇上何必对臣妾咄咄逼人,我爹教给我很多东西,包括,亲人是可以拿来利用的。” 南又寒的话让司徒子言眼神迅速瑟缩,本懒散的眸子聚成摄人的光射向南又寒,亲人是可以拿来利用的,这话为什么不像说的是南丰德,倒向是说的他。 只是南又寒已经移开视线,看似不经意的躲了司徒子言的探究。 司徒子言收回视线说:“出宫,没问题,朕和你同行。” “皇上,皇宫无首,好吗?”南又寒拿起书桌上的毛笔开始把玩,视线一一扫过桌上九龙岩墨砚台,珍琉狐豪,东湖镇神檀炉,假装不经意。 “不是还有太后,朕这个皇帝在朝臣面前从来都是多余的装饰品,不是吗?” “……”她又不能说是的,问她干什么。 “皇上,娘娘,刑完了。”小巴子的声音在厚帘外响起。 “知道了,小巴子,送几位娘娘回去休息吧,明天你去给几位娘娘送点药。” 司徒子言顺手拔了一根南又寒落在自己肩上的头发:“皇后总是喜欢指派朕的人去做事。” 南又寒头皮一阵刺疼,用手抓抓:“这事不是皇上让臣妾办的么,所以让皇上的人去善后,也不无不妥呀。”她不过是让大家明白,这打三妃的事不只是她南又寒一个人干的,背后还有皇上的支持和参与,狼狈讲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小巴子,照娘娘说的办。” 小巴子立刻手脚麻利的将三妃送走,把门带上。 司徒子言把南又寒拉入怀:“朕累了。” “那臣妾也告退。”南又寒起身想走,可手腕上的禁锢没有松开,转头看着司徒子言。 “今晚就在这陪朕,哪也别去。”说完抱起赢弱的人往外走去。南又寒抓着司徒子言的前襟有些紧张,被司徒子言感觉出:“朕不碰你,除非你愿意。” 南又寒一时怔忪,不相信司徒子言口的话,他可是皇上,何必要顾及她的感受。 床边司徒子言一把解了南又寒的腰带,把人放上床,脱了自己的衣服上床拉上被盖住两人。 “皇上……”他不是不碰? 南又寒感觉司徒子言滚烫的体温如同暖炉般烘培着她周身,让她有些微不自在。 “睡觉。”司徒子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左手缠上南又寒的腰,右手穿过颈项,把人围绕在自己跟高墙间。 “皇上这样臣妾倒是睡觉还是挺尸呢?”南又寒树立周身的刺,她始终防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薄唇带着微温那么毫无预警的,突破南又寒的防备,低头轻啄到她的的颊上,手上带着几分让人无法抗拒的力把人圈在怀里,带着无尽的宠溺:“乖,不要闹了,朕今天累了,就想抱着你睡,休战好吗?” 司徒子言想他是在意这个奇怪女人的,对她,他有太多说清楚的感觉,这些感觉从来没有过,一方他排斥她是南丰德女儿的身份,可另一方总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他靠近她,而此刻他不愿多探究,只想静静的抱着她入睡。 黑夜里,月光穿过木窗,透过窗油纸,毫不吝啬的扫在司徒子言的侧脸上,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借着月光南又寒能看见司徒子言祥和如神谛的容颜,绵密的睫毛,紧闭的眼睑,挡住了他平时犀利冰冷而残忍的眼光,现在的他抱着自己如同纯洁的孩童一般,连那时刻紧抿成线的唇,也放松的温柔,带着些许笑意。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放心的睡在自己的身边,他?对自己会如此放心了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六十章 发怒 星辰明月渐隐,雪不知何时停了,初晨的阳光从点点爬起,明亮一寸一寸取代黑暗。 南又寒一宿未眠,盯着身边的人,眼睛抽筋的疼,司徒子言倒是睡到安稳,连动作都没有变一下,压的南又寒一身麻木,手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南又寒再看司徒子言的俊颜只有一个想法,化身黑山老妖一口吞了这睡的跟猪一样的司徒采臣。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缺德,别人的老公都是心疼自己的老婆,他却只顾着自己的休息。 南又寒叹着气感慨,这个男人还是被女人惯坏了,他应该已经不懂怎么心疼人了吧。 “皇上。”一时心里不平衡的南又寒,发毛在司徒子言耳边嚎了一句。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是天旋地转,脖颈一阵吃紧,南又寒捏着拳头忍住,没有废了那只扣住自己喉的手。 “皇上,不是想杀了臣妾吧!”南又寒镇定而冷清的话冻住了肃杀的气氛。 司徒子言依然是司徒子言,他根本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即使同塌而眠那又如何,冷血的君王能期待他变成温柔的情人吗? 司徒子言弥蒙杀意的眼在南又寒的注视下慢慢透出清醒,手像被烫到般放掉。 阴翳的眼神敛去换上死水般的平静却还是没藏住那一丝深沉的慌张。 “你……太吵……” 她太吵?居然有人嫌南又寒吵?!真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他对自己的第一句居然这个。 “皇上,今天是朝拜的日子,请允许臣妾回自己的房间准备。”南又寒打断司徒子言的话。 她真是没兴趣参与他多变的情绪中,更没兴趣听他接下来的讽刺,话已至此,她可不认为司徒子言是会道歉的人。 连多看眼前男人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南又寒裹了自己被司徒子言撕破的衣服,罩着他的外衣和披风利落的下床。 司徒子言眉头紧锁,见南又寒如同含着冰山一般疏离的背影离去,这样的她,他还是第一次见,怔忪的待人甩门而出,半晌才对着空旷的房间说了一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对不起。 ~~~~~~~~~ “娘娘,你可是回来了,穗儿都快担心死了。”回廊里,穗儿裹着厚重的棉衣,靠着栏杆,刺骨的冷,冻的她只能不停的跳动取暖。 昨晚虽然小巴子公公有来交代娘娘在皇上寝宫,可就皇上与皇后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怎么能让人不担心呢? 南又寒看着穗儿冻白的唇和冻紫的脸结下肩上披风,披到穗儿身上:“一晚没睡?” 穗儿点头,掺着南又寒回房,床上已经摆好朝拜的衣物和首饰。 南又寒支开穗儿去给她打水梳理,独自站在铜镜前掀开围住脖子的高领,那面打磨光滑的镜子里显现出一道横杆在脖间紫色的手印,能看出司徒子言当时是用了全力。 南又寒当然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一个杀手习惯把枪随时带在身边,即使睡觉也不例外,外界一旦有危险刺激,就会条件反射的自卫和反击,刚才司徒子言的行为就如同杀手,他差点杀了她,她差点被自己的丈夫扭断了脖子。 “这梁子,越结越大了。”南又寒握着梳子对镜中的自己说。 司徒子言,老娘忍你忍的快要结石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睡的舒爽,我主仆二人一起没觉睡,三(和谐)陪还有个低中高的计费,我又当军师,又当抱枕,到头来被掐了脖子还没有道歉,谋杀是要枪毙的,误杀也是要坐牢的。 如果这要是现代,南又寒一定会把司徒子言丢到关塔纳摩监狱,拿钱贿赂监狱长,让他每天被人爆(和谐)菊不止。 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就当老虎吃素!!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六十一章 圣女 武国皇家朝拜皇家人都需参与,唯有皇上皇后要共同登上落叠寺圣坛,尊高僧意,行三拜九叩之礼,上高香祈福,诵经文保天下平安,一般朝拜如此到完,前后得耗时两个时辰左右。 此时青天白日下的落叠寺,失了夜晚的静谧和温婉的神秘,但却多了苍雄的气势和宏伟的壮观,绿树袖墙金瓦间镶嵌着一抹让人无法忽视的迷人雪白,雪厚三尺,阳光普照发射出美丽而刺眼的光辉,让人无法直视。 从昨晚南又寒就对古树产生莫大的兴趣,在这寒带国家的冬天里,为什么会出现如此能与风雪抗衡的植物,为何连皇宫都没有的树,却在在落叠寺有成千上万。如果取下树种,种植在武国,不是很好的防风林,为什么没人想到这一点。 此刻南又寒带着疑问踩着阶梯和司徒子言携手并肩往寺庙走去。 司徒子言龙袍加身,九金龙缠绕,暖玉腰带束体,头戴黄金龙冠脚着朝拜厚底金靴,而他身边的南又寒也是金黄凤袍缀地,头戴金凤冠,以面纱遮颜,两人共登朝坛。 南又寒本一肚子火气,可此刻都化作汗珠。 九百级台阶,按现代楼梯换算,她要朝拜就需要裹着古代塑身衣先爬五十层高楼?!南又寒终于知道朝拜为什么需要两个时辰了。 好在有面纱遮挡,不然被人看到,又有嚼舌的话题了。 司徒子言听到南又寒越来越紧促的呼吸声,突然松开两人本牵着的手,一把搂住南又寒的腰。 “皇上,这不合理。”跟在两人身后的小僧立刻阻止。 司徒子言沉声对小僧交代:“继续走。”然后直视前方,轻声对南又寒说:“把重量都放朕身上,大口呼气,朕可不想看到你倒半路上,坏了朝拜!!” 南又寒已经说不出话,喘着气没空理司徒子言带刺的话,把身子稍稍往后仰,听话的把自己交给身边的男人。 那剩下一半的路程,南又寒是在司徒子言半扶半架之下走完,上了圣坛,一众僧人上百名已经等候多时,之中居然还有老和尚。 司徒子言和南又寒未能休息,老和尚已经上前,指引两人往坛上走去。 坛中央摆放高坛烛蜡和蒲垫木剑,两人照着老和尚所说一一做完叩拜,然后起身接过僧人代为点燃的高香,站至一边等候老和尚念上高香之前的引渡经文。 南又寒闲在一边看着老和尚的把戏,只见他低头默念几句,突然抬头两手对着一对烛蜡一甩,两道烈火直冲上天。口里大声念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老和尚转身,手握桌上木桃剑直指南又寒:“皇后,请告诉贫僧下面的经文是什么?” “高僧,本宫……不知道。”南又寒在面纱后怒目,他想干什么? “若是皇后不愿吐真言,今日朝拜,贫僧只能斩桌断龙脉,从此武国衰败皆是天意。”老和尚作势抬起手中剑,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司徒子言微微皱眉对老和尚说:“高僧是否弄错,皇后怎会知道?”如此经文,他也是第一次听,前几年同太后一起朝拜,也未曾听高僧念过,怎么今年却多了如此一句。 老和尚摇头:“皇后命定,她知。” 南又寒骑虎难下,只能咬牙:“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天为乾,地为坤。阴阳五行定乾坤。” “恭喜皇上,天下圣女终于出现了。” 老和尚眉目如远山近水般平静的对司徒子言鞠躬,吐出的声音沉闷如山谷中洪钟,幽远连绵,响彻云霄含着沁人心肺的舒爽,传至到连山谷下的人也能听见。 南又寒的左眼因为老和尚的话跳的如同脱缰的野驴,如果老和尚的下句话和她心中所想一致,她怀疑她的眼珠子会飞出去的。 一根手指在司徒子言和众僧人面前缓缓伸出,坚定不移的指向南又寒。 南又寒只觉面目一阵抽搐,耳中嗡鸣着如雷炸般响起老和尚的声音“圣……女……就……是……皇……后!!” ~~~~~~~~~~~ ps: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这是九字真言,佛教咒语,不过后期香港电视剧有用此作道教咒语。 小说,小说,大家轻松的看就好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六十二章 出逃(一 南又寒在面纱下面目狰狞,卡嚓一声,终于把手里五指粗的高香一把捏断。 她一定……一定……要……让……老和尚……彻底的……六根清净!! “秃驴,你敢玩老娘,只要看过香港电影的人,谁不知道这是台词,还是乩童起乩的台词,你是朝拜还是抓鬼?,道家的诛邪你都用上了。要撒米不,要烧符纸,喝符水不,老东西,我今天不斩了你,你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你给我站住!!!” 朝拜结束,圣女是需要单独跟着老和尚进戒室接受高僧主持的洗礼,此刻在落叠寺最高戒室内,如同往常青烟香坛,泥塑佛像庄严而巍峨,室内挂着佛之子民上香时奉献的虔诚锦缎,古钟被僧人击撞长鸣,主持正在低吟佛经,为武国的皇后娘娘洗礼。 可这和谐的戒室内正上演着不和谐的一幕。 上次是用木鱼,这一次南又寒直接拔了关二爷塑像手里抓的a版青龙偃月刀,她今天打算把老和尚一分为二,而且是左右两半。 她就说武国的寺庙怎么全是佛教的泥身,原来都是老和尚所为,他以为他是耶稣的子民,没事就爱飘洋过海的宣扬圣教。 这是武国,架空王朝,用不着。 “娘娘……娘娘,娘娘,你饶了师父吧。”香儿在旁边只能劝,不敢拦,一栏就该她被劈成两半了。 “南又寒,啊!!”老和尚腿脚不够利索差点被南又寒用刀削到屁股。“我这么做只是想帮你,你想想看,你快想想看,你要是天之娇女,以后谁还会杀你。” 南又寒一道怒火冲上心头,大喝一声,“你去死吧。”他这是在帮她吗?他这是让她站悬崖边顺势再给她一脚。 狗屁天之娇女,以后会有多少人想暗杀她,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她南又寒在武国彻底袖了!!! 前两天她还只是在皇宫内,地域性走袖,充其量也就是个三流明星,但从今天过后,她就彻底的脱胎换骨,她终于站在世界的舞台俯瞰世界。 擦你祖宗老和尚。 南又寒被老和尚完全惹毛。 吭的惊天一声震,终于连诵经的得道高僧都忍不住睁开了紧闭的眼,“施主何必要毁我佛堂。”不愧是青龙偃月刀,佛台被斩成了两半。 老和尚咽了口水,这一刀要真落他身上,那他就直接回归仙界了。 南又寒金戈铁马,大刀杵在地上,气喘吁吁手指老和尚,带着凄厉开口:“让他赔。” “师兄。”高僧转对老和尚语带威胁。 “行行行,我赔,我赔。”老和尚坐在地上已经无法起身。 “本宫看你是生费粮,死费地,活着费空气,你还真就是传说中废人呀,忙你帮不上半点,坑你给老娘挖了不少,死秃驴,你不是来帮我的吗?我死了你还帮个屁,今天我就纳了你的命,活该你给我陪葬。”金刀映着阳光,发射出闪闪光辉,好像昭示着它很锋利。 “娘娘何必出口伤人呢?”主持因为秃驴二字不悦。 “主持何必对号入座呢?”南又寒没带好气的回到,她骂的是老和尚这里有他什么事?见过捡钱的,没见过捡骂的,经诵完了,就搭喀找事? “皇后逞口舌之快,不正是无德的表现。” “主持如此有德之人却要和我这无德之人争个对错一二,试问这是无德之举还是有德之为?”吵架??她从来没有输过!! “贫僧只是提醒,未争输赢。” “佛家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绝七情六欲,行八斋戒,讲的是世间的一切都是虚无。眼,耳,鼻,舌,身,意,乃罪孽的根源自是避世才得清净,绝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不沾**、形貌欲、威信姿态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人想欲六欲。不杀生,不偷盗,不淫欲,不妄语,不饮酒,不眠坐华丽之床,不打扮及观听歌舞,正午过后不食属八斋戒,主持号为高僧,一日之内却破了怒情,犯了威信姿态欲,这该如何处置呢?”南又寒最近看老和尚写的佛经心得,看到也是颇有收获。 “娘娘真是好巧的一张嘴。”主持合掌行礼,从心底佩服,皇后娘娘的一句话囊括万分佛理,看来这一次是师兄是真找对人了。 “大师抬举了,又寒只是照本宣科,要做到还是不及大师的半毫,不如大师回内堂打坐休息,这污秽之事不入眼的便自会清净了。” “既然娘娘如此说,那贫僧自当从命,只望娘娘行事切不要惊动了佛主,贫僧就此告别。”主持见好就收,顺着南又寒铺好的台阶顺势而下,师兄以肉身苦等圣女多年,如今愿望成真,是福是祸都是造化,一切随缘。 “师……师弟,你不要走呀。”老和尚想扑去抓住救命的稻草,但稻草身形如同闪电,连青烟都没留下,就不在了。 留得老和尚一人对着佛堂后门喃喃自语:“跑到真快!” “秃驴,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南又寒带着死气的声音让老和尚浑身一震,频频后退。 南又寒邪佞微笑,抓着大刀,终于将人逼入墙角,毫不留情的劈了下去。 “啊!!!”凄厉的惨叫传遍整个峰峡山。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六十三章 出逃(二 戒室内,三位一人占据一张蒲垫,围坐着喘息,大刀丢在一边,老和尚泪眼婆娑的手握萍儿取来的湿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自己袖肿的额头。“娘娘,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贫僧。” “没砍你就不错了。”难得她心好,一刀下去用的是刀背,“现在不是挺好,和释迦牟尼一个造型了。”满头包,让他模仿了一次佛教的掌门人,可她依然不解恨。 “好了,不要一副本宫凌辱过你的模样,再缺男人,我也不会上和尚的。” “娘娘,这……这是佛门清地……”萍儿喘气结巴着提醒,在观音大师的坐下,说上字不太好吧!! “佛门清地,他个老和尚还收了你这么个丫头片子当徒弟,你说你算女和尚,还是算尼姑庵外调人员?” “……”师徒两人皆然无语反驳,真是开放而不讲理的皇后娘娘。 “落叠寺的树是怎么回事?如此大的风雪,绿茵依旧。” 萍儿说:“娘娘,那树叫万年绿,天生天养易存活生长。” “那在其他地方也能活?” 老和尚回:“没试过,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们俩都会功夫?”她的计划里需要保镖,好歹刚才老和尚逃命时也是脚底生风,奔腾的虎虎生威,能看出来有武功底子。 老和尚斜着眼疑惑的问:“会是会,不过娘娘问这个做什么?” “行走江湖总是要一技傍身。”作为皇后,她带两个保镖也无可厚非。 老和尚低声:“皇后是要逃跑?”帮皇后逃宫,助纣为虐可是杀头的罪。 南又寒见老和尚乱猜也不辩解:“难得出了皇宫,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娘娘,是有想去的地方吧?”萍儿蕙质兰心,一猜即中。 “武国现在灾情最严重的是哪里?”南又寒靠着残缺的佛台边,以手当扇扇风驱赶着热气。 “娘娘是想赈灾?灾情最严重的是在武国北边风轩边境,那本是贫瘠,人烟稀少,且过北岭又是玄国边界,常常发生冲突。天灾加**,百姓可说苦不堪言。”老和尚放下手中的湿巾,一本正经的回到。 “总得想个治本的方法,不然这武国年年如此的天气,有多少人经得住死的,你们俩不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怎么没想着帮帮普罗大众。” 老和尚解释:“天人是不能插手天命的,如果我们下了扭转历史的决定,被上面知道,这个世界就要遭到没顶,而且你和武国牵扯过大,只要和你牵扯的人事,我们都没办法预知,所以只能顺其自然的观看事态发展下去。” “第一次见这么没用的神仙。” “娘娘你可以污蔑神仙,但是不能污蔑我。”老和尚义正言辞,萍儿无奈的看着自己丢人的师父。 南又寒冷笑招呼的两人凑近,三颗头凑到一起:“你还真是会自保,别多说废话了,明天皇族就要归朝,老和尚你就跟皇上说今天晚上本宫需要在戒室洗礼一晚无法参加的皇宴,准备好马车,我们丑时一起跑路北上。” 穗儿早就打听好,寺庙的马车,进出是不归朝廷检查的,有他们俩,她出逃也就方便的多。 “要带些什么吗?娘娘。” “个人用品和银子,大量的银子。” “一时半会上哪找大量的银子?”老和尚怪叫。 “落叠寺佛堂人烟鼎盛,香油钱都能建造个国家了,随便抱个功德箱有什么问题?”南又寒怂恿老和尚犯罪。 和尚和萍儿倒抽一口凉气,傻眼的看着南又寒,这种馊主意也被她说得理所当然。 “上天有好生之德,以佛主金钱救佛主子民没有什么不妥,不要发呆,赶紧的准备东西去,今天事情太多了,让本宫好好休息一会,精力充沛晚上才好跑路。”南又寒毋庸置疑的把两人往外赶,关门前又是交代着:“把穗儿叫来,她和我们一起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戒室屋顶上,有一道人影电闪般的离开。 ~~~~~~~~~~~ 陈色简单干净的房间内,散发着一股薄荷的药味,丝丝清凉里细闻还夹杂着几许杏仁苦,有序的咔吱声声声清脆,是屋内身着青衫,体态修长的男子正在用药铡刀切着千年老参所发出的。 “偷听到什么了吗?”明明屋里只有他一人,这话问的十分突兀。 “少主,皇后今晚会与寺庙出逃北上。”本无一物的墙角突然浮现一抹人影,不一会一名身着灰色麻衣面孔坚毅如斧劈刀削,身高比问话的人稍矮一寸男子已在屋内。 “想跑?”秦岚追停下手中切药的动作,转而整理着药箱,勾起魅色的调笑,像手中的药箱如同如玉的女子一般需要人呵护。 “不是,属下听娘娘的意思,好像是准备去赈灾。”跟在秦岚追身后,话说得随性。 “女人赈灾?”拾掇药箱的白玉纤手,稍稍停顿,看来南又寒不但脾性怪,胆子大,奇怪的本事也不少。 “什么时辰?” “娘娘是耳语,声音太小,属下实在没听清楚。” “恩……,知道了。”没关系,他晚上去蹲点,时间多,早早的等着他们。 “少主真要跟武国皇后一起,若是被司徒子言知道,于武国国法,可以……” “沙影,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主子的事也要干涉,回去我就把袖绫那丫头嫁给你,我要看看到时候,你还哪有那么多闲时间替老头监视我。”秦岚追关上药箱准备晚上去对南又寒守株待兔,这么好玩的女人,他绝不会轻易放手的。 “那谁叫你好好的少主不当,来武国冒名顶替别人当什么御医,少主你这样任性是不对的,就算少主威胁,沙影也要把话说完。”义正言辞的人眼中带着捉弄。 “把袖绫嫁给你是不是正好和你心意了?”秦岚追挑眉邪笑着,手拍拍沙影的肩,凑上前戏谑的说:“那就把软欣也一同嫁给你。” 他这护卫小子跟老头子待的时间太长,学会算计他了。 沙影本得意的神情因为秦岚追的话立刻失去了光彩,悔不当初的惨白着脸,“少主,属下……错了,欣儿小姐是少主的表妹,不是属下这种人能高攀。” 软欣,妈呀,那种女人有人敢要她吗? “乖,知道错了就好。”秦岚追的袖唇贴在沙影的耳边,一股如兰温热让沙影不自觉的脸色微袖窘迫的跳的老远,瞪着自己家男女都调戏的主子。 “少主,就是你这态度让堡主以为你……以为你……” 秦岚追一声假笑,把自己甩进座椅里:“以为什么?以为我是断袖之癖,所以才逼着我娶妻,死老头,逼了大哥二哥,现在又来逼我。” “……少主”他们祖孙俩到底要闹别扭闹到什么时候。 “去吧,才二十就罗哩罗嗦的,别让程鸣一发现你了。”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六十四章 出逃(三 凌晨两点,穗儿收拾好包袱,听见门口三长两短的敲门声,立刻开门而出。 “萍儿,娘娘的东西我都收拾好,娘娘真的……真的要……要离开吗?”穗儿声若细蚊的询问。 萍儿拉了穗儿的手往戒室赶去:“是赈灾,与出逃两回事,穗儿你就不要过多担心,娘娘吉人自有天象,没事的。” 皇后娘娘已经命定天下圣女,得圣女得天下,虽然是师父胡诌,可除了娘娘,师父和她知道,谁又会怀疑呢?不过如同娘娘所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以后得有多少国家多少人会对圣女趋之若鹜。哎,利弊一向共存,这么伤脑筋的事情还是留给圣女皇后娘娘吧! 在后山老和尚已经准备好了出寺的寺庙马车,车内坐着南又寒,一等到穗儿和萍儿,立马启程,路过朝廷官兵守卫,果然没有难为,直接放行,连停下来看一看也没有。 本以为一路通行,哪知过了守卫还没半刻钟,就见马车前方百米外窜出一条人影。 “马……马车上,你,你们是谁,居然,敢私自出……啊,啊,站住,不要过来,啊!” “娘娘,是……秦御医,怎么办?”听到叫声,穗儿从窗口探头出去,见到是秦岚追,立刻回头焦急的问。 南又寒冷笑掀开帘子迎风对萍儿说:“这该死的酸儒,哪里都有他,封了他的嘴,抓上来一起走。”大吵大嚷的,神仙都吵醒了。 “是,娘娘。”萍儿手脚麻利,一跃纵身,飞起立刻把人架起往车厢里扔,南又寒动作敏捷,拉着穗儿躲一边去,免得被从天而降的人肉炸弹波及。 “娘娘!!”车厢内一阵惊呼是秦岚追惊讶的声音。 南又寒对准秦岚追的右脸甩左勾拳。 “恩”一声痛苦的闷哼让马车外的老和尚和萍儿听心惊肉跳,娘娘又再虐待秦御医了。 “娘娘,你……你打人。”秦岚追捂住脸颊,泫然欲泣,眼中闪着纯洁受屈的光彩。 “秦御医,本宫有很多市井恶习,半夜三更,你在后山出现,千万不要告诉我是晚上吃多了,睡不着觉出来散步消食的。” 南又寒怀疑这人是不是跟踪自己了,这宫里她就这么独独和他秦岚追有缘,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在他犹如小鹿斑比让人怜爱的眼神中藏着得逞的奸笑。 南又寒死死盯着秦岚追的深墨色的眼,如果她要在里面看出他有一点谎话,就阉了秦岚追,让他升职改行当宦官总管。 “娘娘,微臣从早上就一直在后山采药,有一味治伤的草药只有峰峡山才有,明天就要回朝,微臣当然想多采一些备足一年的分量,谁知道就看见马车深夜外出,作为朝中臣子,当然会尽自己的一份责任,微臣不过……不过也就一问,谁知道就把娘娘抓上了车。” “药拿出来给我看。”合着还成她的不是了。 秦岚追颤颤巍巍从药箱内取出一指粗细的药草几株,见着南又寒突变邪恶的眼慌忙解释:“娘娘,这种药草不宜生长,而且产的少,一年正好是生成期,此药一株入药就可解千人伤痛之疾,六株已经是很多的数量了,微臣说的句句属实,娘娘不能无端怀疑。” 南又寒目光烁烁一瞬不离的对视秦岚追。 秦岚追目光清澈,没含半点算计,通透而坦然的回视南又寒。 探索的气息在两人间诡异的流动,一室沉默压的穗儿躲向一边。 “秦御医要不在这下车,这离寺庙不算太远,御医可以闲庭信步走回去,当作没见过本宫。” “娘娘,微臣手无缚鸡之力,虽然这里离落叠寺不远,但夜黑风高保不准在回去的路上不小心遇见匪人,或者看不清路掉下山崖,那微臣为活命只能大声呼救,把所有人都引来。微臣虽然位低权轻,可也是爹娘生养,人命一条。再说若是微臣回了落叠寺,今晚之事也理当,立刻,据实,不落一字的上报皇上,食君俸禄,就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娘娘您说是吧?”秦岚追还是那副可怜迂腐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烈的威胁。 南又寒听完后怒极反笑,指着秦岚追身后:“秦御医,快看。” 秦岚追这张舌灿莲花的嘴,当御医真是屈才了,他应该当学生会主席辩论社社长才对。 秦岚追转头:“娘娘要微臣看什么?” “御医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以后记得藏深点,别让人看见了。”南又寒吃瘪吃的很不甘心,她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御医威胁,而且威胁奏效。 “谢娘娘关心。”秦岚追当着南又寒的面,咧开见牙不见眼的笑,她这样的反应可爱的让人想捏一把她粉嫩气愤的颊,真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且多变好玩的女人。 “秦御医,本宫此行凶险未卜,看好自己的脑袋。”南又寒缩进皮裘里,闭上眼,不想见那碍眼的笑。 “皇后娘娘,此行非微臣本意,生死不由己,全凭天意,还望娘娘多加照顾。”秦岚追就是赖定了南又寒。 “哼”本以为是只无害的兔子,没想到原来是只伪装的狐狸。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六十五章 情轨 见秦岚追毫无顾忌的对自己露出狡黠的本面目的南又寒没再理他,闭着眼,脑子里却没有闲着,把自己和秦岚追从初识开始一一仔细的想过了一遍。 可是她发现自己无法确定秦岚追是不是有意接近自己的,如果是有意,那他为什么接近,又为什么不再掩藏,故意让自己发现他的隐藏的性格。 想着想着,南又寒因为几天的疲惫渐渐陷入睡梦中,和同样睡着的穗儿依偎在一起。 秦岚追看到两人都睡着后起身,小心翼翼走到南又寒身边盘腿坐下,伸手轻轻的把坐靠在穗儿肩上的南又寒放到自己的腿上,手抚上因睡着而沉静如水的娇颜。 “丫头,不想把我想的太复杂。”最初他确实无意中见到她,惊为天人,可他知道皮囊终会衰败,所以很快平静了心中的惊艳。 可平静了惊艳,却平不了她对自己的吸引,致命的!! 第一次,她命人扒了他的衣服,而且是真扒了,用他的原话威胁他就范,他从来没见过女子如此果断嚣张,连男子的衣服也敢脱,身为皇后却根本不在意她的举动会被人说到如何的不堪。 第二次,她毫无顾忌扑倒他,动作粗鲁行为乖张,却依然那样的理所当然只为寻药,他从没见过女子嘻笑如同地痞流氓眼中却是风轻云淡的潇洒。 第三次,她在司徒子言的怀里,虚弱的奄奄一息,如此的她和他记忆中的她完全不同,司徒子言拥抱她的手在他心里滑下不舒服的印记。 第四次,是和第三次同一天,前一刻她如同病入膏肓的人,可再到他车厢内讨药的时候,肿着半边脸还能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让他心疼的周身发麻。所以他装疯卖傻的把茗娘娘的事告诉她,她的反应让他松了口气,因为她根本不爱司徒子言。 心,再坚定的也在她独特的性格中动摇开,本来他的游戏计划中从来没有料到会出现南又寒这么一个异数,可她突然出现着打乱了他的游戏。 ~~~~~~ “皇上,天亮了。”桌上的茶已凉,香炉中的熏烟,也廖廖燃完熄灭。 小巴子这一夜看着皇上在龙椅上,虽然手握书卷却是一页未翻动,眼光透过书册装满了疑思,小巴子明白,皇上心里正装着皇后,虽然心里有自责对皇后的伤害,可让一名帝王低头谈何容易?! 唉!儿女情长总是比阴谋诡计更让人伤神,当年的太后还是德惠妃,先皇还在时,看似恩爱和睦的夫妻间不也暗藏了太多的杀机和权斗么。 只是和先皇不同的是,皇上应该已经把心丢在了皇后身上,而先皇是恨太后的。 这后宫中,人人都有一腔伤心断肠泪,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时,是非对错已经说不清了,地位才是最重要的,权利才是最可靠的。 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他小巴子也算是历尽千番,现在的皇后总带着一股不属于后宫的疏离感觉,对皇上的态度也是看似亲昵,却有礼的排斥,皇上虽然先爱了,可帝王的爱总是短暂而凶残的,如果皇后一直如此,当哪一天皇上被伤够了,不爱了,厌烦了,以皇后是南丰德女儿的身份,他无法预想皇上和皇后会走到什么地步,难道又要重蹈覆辙,走先皇和太后的旧路,至死才能方休?! 揉揉太阳穴,司徒子言放下手中的书:“小巴子,交代下去,做点咸粥给皇后送去,准备些鸡翅鸡腿让皇后午膳用,还有叫秦御医把药开妥当。”司徒子言记着南又寒的喜好,抱歉的话埋在心底说不出口,决定用食物来弥补自己的歉意,而他,更不想再看到南又寒晕车难受的样子,他的印象里她该笑,一直开朗的笑,即使挨打也能对着他讥讽笑不达眼底的假装甜笑。 ~~~~~~~~~ 今天开始正常更新,伤痛总是在的,不过生活继续,谢谢各位亲的支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六十六章 死亡 小巴子接着司徒子言的吩咐,立刻往门口走去,开门却看见了程鸣一在门外,一时进退都不是。 “鸣一?”司徒子言也看见了门口的人,眼神立刻的犀利,轻声:“小巴子,让人进来,你也一起,把门关上。” 小巴子让开门,程鸣一立刻闪身而入。 “皇上。”程鸣一单腿跪地行礼。 “站着说话。”司徒子言坐上椅子,心知程鸣一该是重要的事才会如此贸然出现,可到底是什么事让一向谨慎的鸣一会如此失常,居然直接出现在他门前。 “启禀皇上,皇后,穗儿,秦岚追,还有高僧和萍儿都不见了,闵妃今早被侍卫发现在后山水潭中,已死!而且闵妃的手里还握着皇后的头饰,现在外面已经有传言闵妃的人是皇后杀的。” “闵妃的事都谁知道?”司徒子言问。 “只有属下,萧山还有打捞闵妃的四名侍卫。” “传言是侍卫传出去的?”司徒子言漠然的有些冷酷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不是侍卫传出去的,皇上,侍卫还未发现闵妃之前,萧山已经得到消息并告知属下,等侍卫一将闵妃打捞起来,属下立即把打捞之人都关押起来,他们没有时间。” 司徒子言手摸上了书桌上的暖玉:“所以皇后杀人的消息应该是真正的凶手传出去的。”细密的心思,笃定的语气,程鸣一听的心中微怔。 司徒子言初听南又寒不见的消息,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深深一震。 “是的,皇上。”程鸣一回答到。 皇上相信南又寒,还未调查就这么相信!!即使那冷静的声音里寻不出半丝关心则乱的情绪,可他还是能听出皇上不同以往的偏袒和信任。 是什么让皇上无条件的相信那个他本厌恶的人,程鸣一不愿也不敢再想。 其实他早该知道,皇上总有一天会被那个独特的女人吸引,无论是不是爱,她有着让人亲近探究的特质,她像表面长满芬芳的泥潭,美丽而深沉,只要接近就逃不开,陷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 轻轻放下带着热的玉,司徒子言起身从书桌后面踱出了身:“皇后失踪的事朕不希望这屋子里以外的人知道,查清楚闵妃的死因和传言是谁放出去的,皇后的房间搜过没有?” 朝拜外出不过就是皇后和四妃,桃妃还留在宫中,人自是没有宫中的人复杂,闵妃家世单纯,且又是大家闺秀,进宫前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会有在宫外树敌一说,所以她一死,嫌疑的箭头自然就指向了皇后和两位妃子,而且手中还有皇后的头饰,看来杀人的人是带着万全之策来嫁祸的,那么会是谁呢? “娘娘在床头贴了一张纸。“程鸣一立刻把纸呈交给司徒子言。 翻开,司徒子言见着纸上的字,默念在心:“冰冻非一日之寒!你欠我一个道歉。” 放下南又寒留的纸,司徒子言微微带笑,他知道她去了哪了,而至于嫁祸之人,看来也应该知道皇后私自离开的事了,不然也不会在皇后擅自离开之晚杀人嫁祸。 “鸣一,你跟萧山往北边境城赶去,在那里应该能等到她,记得,暗中保护,不得惊动任何人,朕不希望朕的皇后有半点差池,如若她出事,你们就自行裁决,明白了吗?”司徒子言在话里宣誓着自己对南又寒的所有权,他是故意的,故意把这话说给程鸣一听的,他要程鸣一断了对南又寒的念想,他的女人永远都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要妄想,即使兄弟亦然。 司徒子言霸道的话又一次在程鸣一心里激起惊涛骇浪,可他只是低头抱拳:“遵命。”然后人就离开。 “小巴子,对外宣称皇后身体抱殃,朕与皇后会在峰峡山静养,病愈自归,快马加鞭传令下去各地府衙开仓放粮,赈灾之事全权交由吕中柏,朕要在半月之内见着成效,若是耽误依法处置。至于闵妃是因为私通男子,珠胎暗结,所以悬梁自尽,剩下的你该懂怎么做了。” “是皇上,小巴子立刻去办。” 司徒子言已经想到如何让凶手自己现形,不过需要时间,他相信会有一场好戏的。 待到小巴子出去,司徒子言才放下冷酷的伪装,满满的担心爬上面颊,眉头紧锁,聚成深川,她应该是真的生气了,生气到没等到赈灾的圣旨就直接跑掉,她这一走,杀闵妃的凶手很有可能会找上她,若是……。 想到凶手可能会对南又寒不利,司徒子言的眉纠结的更是充满抹不开的担忧,心没由来的刺痛。 为什么她的所作所为一切都要与人不同,后宫的女人谁敢跟他发脾气,最多使使性子也是三分埋怨七分娇俏的含羞带媚,她就那么的肆意,不带一兵一卒就敢离开她的靠山,自己奔赴灾区,简直是胆大妄为的让人心悸。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皇后未经圣谕私自出离,这就是把柄,是杀头的事。 他还真想看看这件事被朝中大臣们知道,自己不保她,她一个女流之辈要如何撼动朝纲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六十七章 出招 “啊~!!!”郊外晴空万里,一辆青布马车独自奔赴在白攘攘的雪天之间,本是天地车组成了宁静而悠远的一幅画,被惊声尖叫突然拉破一条口子毁了画的优美。 正赶着马车的老和尚手一阵乱抖,差点把鞭子啃掉。而在马车外间刚刚眯眼准备歇息下的萍儿速然睁开眼,掀了帘子往马车里间探去。 “怎么呢?穗儿。”萍儿虚眯着不甚清醒的眼问到。 “萍儿,你……你,快过来……帮忙。” 萍儿看着眼前的一幕,端时一愣,只见南又寒头枕在秦岚追的胸膛上,满脸粉袖慵懒的窝入他怀里,而秦岚追双手紧扣环住了南又寒的纤腰,腿还禁锢住了南又寒的整个人,嘴角浮现着可疑的满足。 穗儿正抓着秦岚追的衣领往边上蹬,可任凭涨袖了脸半点也没有拖动闭着眼的秦岚追,倒是南又寒因为穗儿的叫声,已经幽幽的睁开了眼,眼中带着初醒的朦胧,一脸茫然的在萍儿的呆愣和穗儿焦急的目光中越来越清醒,脸色也渐渐从粉袖化作了铁青。 “穗儿,你躲一边去。”修罗南又寒两眼冒火的吩咐。 穗儿立刻一把丢开秦岚追的领子,听话的跑到外间躲到萍儿身后。 南又寒动动手,发现被锢住,动不了半分,这厮揩油揩的真是明目张胆。 嗜血的笑挂上了嘴角,腿,用力一抬,就这样膝盖正中秦岚追的子孙根,本来在美梦中的人,立刻由天堂跌入痛不欲生的地狱,英俊的脸因为突然的强烈袭击扭曲成脱水的丝瓜布,手自然的放开了南又寒,转而护住受伤的脆弱。 飞来横祸让秦岚追还没弄清楚原因,就流下了两道狗熊泪。 “娘娘!!”哽咽的咆哮继刚才穗儿的尖叫把老和尚吓的差点从马车上滚下去。 宫里的人都习惯咆哮吗?老和尚心有余悸的转头瞪着马车帘子。 马车内秦岚追躺在地上:“娘娘……”咬牙的哀怨,“如果我有事,你就要负责。”泪珠晶莹。 “秦御医,你大胆,你轻薄娘娘,是斩手的罪,居然还要娘娘负责,负什么责,你那……那儿……,真要是废了的东西,还能装上吗?”穗儿冲了进来护在南又寒身前,袖着脸代替南又寒跟秦岚追对吼。 秦岚追蜷成虾子一样满目疮痍,声音抖的无法自己:“明明是娘娘睡相不好,半夜拉着微臣死活不放手,现下醒了不但虐待臣子且恶人先告状。” “秦岚追,你胡说,娘娘如何会对你动手动脚。”穗儿叫到,这世上合适听过女子轻薄男子的。 南又寒在穗儿的叫声中一个头两个大,听了秦岚追的话在他不像撒谎的眼神下,更是头大如斗。 她必须承认,她的睡相确实不太好,前世集训时就没有人愿意与她同住,只是没想到魂穿后换了身子,还是这德行? “怎么就不是,不信你自己问娘娘。” “……”她都睡着了,如何知道,问得着么!!“好了,这事当没发生过,以后都不准提。”南又寒最终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希望大事化小,息事宁人。 毕竟皇后和臣子相拥而眠,简直就犯了淫秽的大罪,让人知了去,真的是百口莫辩,还管的着谁先抱谁么!! 南又寒的话一出,大家立即各自安静,都明了了她的意思。 抱也抱了睡也睡了,传出去两人都有罪,争辩对错不过是徒劳。 争吵平息下来,萍儿见没事就又出去睡觉,穗儿牢牢护住南又寒,两眼紧盯闭眼休憩的秦岚追。最后不知是盯的太久眼酸还是如何,居然又打起了盹。 而秦岚追在穗儿睡去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眼里没有休憩后的迷茫,眸子清亮的让人一眼就看出他刚才是在假寐。 带着戏谑和调笑开口,低沉的声音只能南又寒听见:“娘娘,微臣这身子还和手吗?我不介意还有下次。” “秦岚追,你胆子是被安逸的生活喂大了,别忘了我是武国皇后!!”南又寒也低语,脸上带着怒,却隐忍着不能发。 “微臣怎么敢忘,一直记着了,娘娘生气的模样真是好看,不知道娘娘口中的朗明是不是也见过娘娘生气的模样。” 朗明,昨晚她在他的怀里闭着眼流着泪叫的名字。 见着南又寒僵直的背,秦岚追心里有丝喜,有丝疼,喜的是她心底的这个秘密他是第一个知道的,疼的是虽然她心里没有司徒子言却装了另外一个人。 秦岚追突然心生不忍,却不后悔自己问出口的话。 他想住进她的心里,所以就必须先撕开她的心把里面那个人挖出来,这样才能空了位置让他进去。 他要的很多,不是好感,不是喜欢,是爱,只对他一人的爱,所以即使残忍他也要做。 司徒子言,司徒靳甚至程鸣一,他会赶在所有人前面得到她的心。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六十八章 克星 突然马车一颠,南又寒心里揣着心思,没有防备,被甩了出去,人眼看就要撞上车厢硬壁,闭上眼,等着到来的疼痛,可撞上的却是一片温软,腰又被人轻薄了去。 “秦岚追,你到底想干什么?”腰间的暖,居然透过厚重的衣服,灼在她的皮肤上,南又寒被烫到一般的想躲,可暖的主人却禁锢的更用力。 从初上马车,秦岚追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 骂,骂无所谓,打,打不跑,讽刺不管用,想威胁还找不到他弱点,她又不能真杀了他。 曾经那个八股怕事的秦御医换成地痞流氓般的脸厚,叫人无奈的想抓狂,她终于知道烈女怕缠郎的话不是虚构,对待司徒子言她尚还有三分办法,激怒他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秦岚追简直就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看似表面装疯卖傻,实则暗地藏的滴水不漏,妈的,第一次碰见这么难猜的人。 现在的自己还打不过他,他到底是中邪了还是这就是他的本来面目,如此又有什么企图? “娘娘,我喜欢你。”秦岚追知道南又寒此时心里千回百转,她把他想的太复杂,所以才想不通,得到她的人和心就是他唯一的目的,很明确也很明了。 “……”突然出来的话让南又寒初听一愣,心中不经着慌,手肘往后,给身下的人重重一击,一声闷哼,可腰间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戏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为什么慌张,没有人对你说过喜欢二字吗?”拥她在怀,他感觉她的紧绷还有那通袖的耳。 秦岚追的敏锐让南又寒咂舌,她背对着他,光一个拥抱他也能知道她的情绪?看来这种男女之事是经历的太多了,所以才如此熟悉且笃定。 是,是从来没有人对她说喜欢两个字,连司徒靳即使对她那么明显的心思,都没有说过,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对她说喜欢。 “秦岚追,你说你记得本宫是皇后,而你是武国的臣子,不要仗着你是男人力大,就肆无忌惮,那样只会让我厌烦。”南又寒忍无可忍的冷着声音。 当初她想让程鸣一带她走,可程鸣一装了傻,她终是进宫成了皇后,所以她断了念想不再与程鸣一有瓜葛,老老实实当她的皇后。 后来她遇见了司徒靳,本着和司徒子言互斗的心接受了他的接近,可发现快管不住自己心的时候立即抽身。 现在她出宫帮司徒子言赈灾却又突然冒出了个两面三刀的御医。 既然老天爷要给她如此多的桃花,那又为何把她丢到这男尊女卑的世界。干脆就让她当女皇纳后宫好了。 南又寒愤慨的胡思乱想。甚至开始用眼神瞪睡的安逸的穗儿。 “别瞪了,我点了穗儿的穴道。”对于南又寒口中的臣子?秦岚追不以为意。 御医秦岚追确实是武国司徒子言的臣子,可他不过是冒名了秦岚追,君臣这种道德束缚对他没用的,真正的他从出生还没人敢当他的君。 “你又知道?!”他眼是装了x射线吗?总能在背后发现她在干什么,居然点了穗儿的穴,看来她身边真是是个人就是武林高手。 “松开你可以,不准打我,还有……”看她个子不大,力气却不小,每次下手都没有留情,昨晚被她打,他的下颚现在还在抽疼。 秦岚追因为南又寒的厌烦二字终于妥协,清楚再玩也不能越过南又寒的底限。太过火只会适得其反,赈灾有的是时间,他会抓住机会的。 南又寒问:“还有什么?” “以后叫我风。” “从今往后不能随意碰我,就叫。”南又寒对于秦岚追动手动脚的习惯深恶痛绝,这是封建社会的古代,有夫之妇尚不能碰,何况还是一国之母,他肆无忌惮的让她觉得他根本不怕司徒子言,那他到底是谁? “成交。”秦岚追答应的爽快,明亮的眸子更是透着灿烂,笑弯的嘴角让南又寒有不好的预感,那张善于详装的脸总是骗过所有人,为什么她居然看不透他,他不会又有什么心思了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六十九章 爱情 放开南又寒的秦岚追跟吃饱喝足的猫一样,眯着眼经过穗儿身边,让人没有察觉的用掌风解了她的穴,然后怡然自得的往马车外四肢并用的移动去。 他心情非常好,出去吹吹冷风冷静下澎湃的热情。 刚在外面坐定,正想帮老和尚接鞭赶车,没想和尚倒先开口了。 “御医呀,不是贫僧说你,那里面的是皇后娘娘,你胆子是跟熊借的吗?够大的。”他虽身在车外,可心明脑清,看秦岚追的眼神也知道他大不韪的心思。 “老和尚,你能劝她别靠近司徒靳,可规矩那一套对我没用的。”秦岚追伸手轻易的夺了老和尚的手里的鞭子。 “你怎么知道?”秦岚追的话和简单的一招就体现出的上层功夫让老和尚大惊。 “找人监视。”没有隐瞒,眼带得意。 “年轻人,不管你是谁,袖尘苦短,你不在乎规矩,对你是没用,可你这样肆意却会害了在乎规矩的人。”老和尚冷了言,带着劝导的意思。 “老和尚,如果你再敢对又寒打诳语,我就把你丢到怡香院,到时候咱俩就看看,是我的袖尘苦短,还是你的袖尘长甜。”和尚在妓院开荤,这场戏得多么的精彩。他在乎的女人他自己会保护,谁要用所谓的规矩伤害她,他就会让对方付出百倍的代价。 “御……医!医者……父母心,你居然如此……恶毒!!”威胁他,他一个神仙,被皇后威胁不够,还要为御医威胁?!他是命中带衰,踩到扫把星了吗? “无毒不丈夫,和……尚,过……奖!!”秦岚追捏着鞭子,抱着拳唱大戏般行礼。 “秦御医,真是心宽人潇洒,好坏话都分不清呀。” “装傻,秦某可比不过和尚,你我半斤八两,承认,承认。” 两人怒视对方,带着火花哼吱一声,各自扭头。 老和尚望天阴笑:“皇后命定,贫僧就看御医如何伤神伤心了。” “拭……目……以……待。”秦岚追望天怒回。 ~~~~~~~~~ 马车内穗儿幽幽的醒来,见着南又寒正在化雪,赶忙坐起身来。 “娘娘,穗儿该死,居然又睡着了。”伸手想取南又寒手中的木盆。 “行了,雪我来化,出来就不要叫娘娘了,穗儿你去把带的衣服拿出来,换上了行动才方便。” “是。”穗儿拉着包袱,突然想起什么,迅雷般转头,眼中带着犀利:“小姐……,秦御医……呢?”那个色胆包天秦御医不会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做出什么奇怪的事吧? “穗儿不是跟你说别提了,还担心什么?在外面赶马车。”南又寒冷淡的说着,掩饰着心里的千思万绪。 ~~~~~~~~~~~~ 落叠寺内,听了事情来龙去脉的皇太后勃然大怒:“皇后私自出宫,简直成何体统,若是不办,以后后宫还如何管理。” “母后,皇后赈灾一事是孩儿准许过的,不存在私自一说。”司徒子言为南又寒辩解。 “你下过谕旨了吗?”太后发难盯着司徒子言,司徒子言沉默。“没有下过是吧,那如何得来的准许二字。” 司徒子言无奈闭眼,再睁开,里面充满了决绝:“朕一诺千金,君无戏言,口谕已下,母后觉得可行否?” 太后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掌拍在玉桌上,痛,震疼了太后的手,也震伤了太后的心:“言儿,你就一定要偏袒她?母后的话你是真一句都没听进去!” “母后,孩儿敬您,爱您,所以有事不愿隐瞒,但如果母后执意,孩儿以后只能事事隐瞒了。” 一句话,打在太后的身上,打的太后头晕眼花,脚步不稳,跌坐在榻上。 隐姑姑赶忙上前,手贴上太后的背顺着气:“皇上,你这是想把太后气出病来呀!” 司徒子言不说话,紧抿双唇,眼里带着内疚却还是面目凛然。 太后摇摇手遣了隐姑姑到一边,喝了一口茶才带着疲惫的继续开口:“言儿,你忘了娘在马车里对你说的话了吗?你是皇上,庶民动情丢的是心,皇上动情很可能就要丢江山,而且南又寒是南丰德的女儿,她这个皇后只是权宜之计,你现在陷进去,将来,可能连命都会丢。” 司徒子言听后露出坚定的笑:“母后,你也知道她是不同的,所以才一再提醒孩儿,不是吗?江山是孩儿的,她也是孩儿的,她的父亲是南丰德,孩儿知道,曾经孩儿也因为这一点迷惑过,逃避过她,可皇上和皇后总要见面,相处了,孩儿发现,对她,逃不掉的,既然逃不掉孩儿就不逃,孩儿不想违背自己的心。” 山峦间他掌掴了她的脸,她也震撼了他的心,即使告诫自己不能相信她,可却挡不住感情对她的倾泄。 “……”听完司徒子言话的太后无力的虚弱,启唇却只能吐出三个字:“你去吧!” 司徒子言欣喜:“谢母后理解。”说完立刻出门,准备启程去追自己逃跑的妻子。 太后望着司徒子言的背影,心生无数担忧。 皇上,你知道哀家担心什么吗?想江山稳固,当兵戎相见之时南丰德必须死,可你现在心系南又寒,她就成了你的弱点,而你再下狠手时,还能下的了吗?你明知若你杀了南又寒的父,南又寒会恨你,你还能动手吗? 太后垂下眼,心中有了盘算,如果未来南又寒真挡了这一场君臣的仗,堵了言儿一统的路,那她这个太后只能代替自己的儿子心狠手辣了。 一场没有硝烟以南又寒为主角的战争在落叠寺迅速的开启和落幕,可这一切南又寒都不知道。 五天后,南又寒他们终于赶到灾情最严重的北边境城,越离境城近,看见路上倒地的饿殍越多。 由于天气的转暖,雪开始有融化的迹象,被埋在雪地里的尸体也渐渐露了出来。 南又寒看着这一幕,心里有难过也有庆幸,还好赶在雪化开春之前来,不然冬天一过,瘟疫到来就是势必,那样死的人就更多了,如果不及时防疫,灭了整座城都有可能。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七十章 到达 “老和尚,往饭庄去。”南又寒掀了帘子,对外面的两人说。 自从第一天起,穗儿对秦岚追深恶痛绝后,就把他赶出了內间和老和尚一起在外间交换着赶车,秦岚追也没有二话,毅然决然的天天和老和尚斗气,对南又寒倒没了逾越的举动。 “好的。”老和尚甩着鞭子往城中去,路过城门,连看守的侍卫都没有。 南又寒正准备进马车,转身却觉得衣角被人抓住了,低头看是被秦岚追的手压住了。 “有事?”南又寒冷着脸问。 秦岚追睁着无辜水润的眼看着南又寒,掏出怀里的瓶子递给她,可怜兮兮的说:“呐,这是药,防瘟疫传染的。” 南又寒因为秦岚追的表情突然有丝抱歉,伸手准备接药,可听他下一句又立即收回了抱歉。 “你让我亲一下,药就给你。” 南又寒接药的手立刻幻化成一拳对着秦岚追砸了过去,老和尚也抬手想给这个登徒子教训,秦岚追不慌不忙右手微微一动,隔了老和尚的攻击,并打了他麻筋,却完全不躲南又寒的拳头,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脸接了她的一拳。 泪花如期而至的被打了出来,秦岚追眼泪汪汪的看着南又寒抢了自己手中的药,甩了帘子进去后,才转头一脸傻笑。 “受虐狂,挨打还能笑出来。”老和尚抱着发麻的手臂讥诮。 “你懂个屁,这叫情趣,秃驴,赶你的车吧!!”秦岚追表情突变,笑盈盈的人立刻换了张晚娘脸。 “你骂我秃驴,你会遭报应的,纨绔。” “哈哈,这几天你跟我天天在一起对骂,造彼此的口业,咱俩都得下地府进十八层地狱受拔舌之苦的。” 老和尚被堵的说不出话,头疼的后悔和秦岚追这妖孽扯上关系,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终于马车行驶到一家开门迎客,叫做客笑的饭庄。 老和尚敲敲车壁:“小姐,到了。” 车帘掀起,萍儿先下了车,接着是穗儿下车,然后扶着南又寒也落地。进了饭庄,居然是宾客满座,小二还忙活的连他们都没看见。 看来即使大雪袭城,有钱人依然逍遥自在,品的是美酒佳酿,食的臻希美味,一道门槛就隔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句被人说烂的老话,不过却贴切的让人心酸。 南又寒走至柜台询问掌柜。“老板,有吃的吗?” 柜台里的八字胡中年掌柜抬眼望了南又寒一群人一眼,见是生面孔,衣着也不算华丽,没放心思又低下头去,闷闷的冒出一句话来:“吃的有,想点些什么?” “包子馒头米饭管够就行,我包你的店到春完。”南又寒看了穗儿一眼,穗儿赶紧拿出包袱里的银两。 南又寒接过丢到掌柜面前:“够吗?” 十锭黄金耀花了人眼,刚才冷淡的掌柜立马变的热情似火,声音高昂了八度,说话利索连动作都丰富起来。 “客官,想包店,当然是可以的,可是因为天灾,人手和食材方面都有欠缺……” 南又寒拉回包袱:“掌柜的,境城就你一家饭庄了吗?不然我们再看看好了。”她出的价买下这个店都没问题,何来贪心不足的讨价还价。 掌柜一见到手的金子,又要被金主拿走,差点从柜台里窜出来,一把抓住包袱,笑挂满了脸对着南又寒讨好:“包子,馒头,米饭,没问题。” “每天各十担。”南又寒提出要求。 “啊?”掌柜惊讶。 “做不了?”南又寒微笑质疑。 “可以。”金子已经被掌柜的拽进了怀里,牢牢的抱住,“不过能问问客观是要做什么用的吗?” “做好掌柜就自会知道了,方便的话就安排我们入住吧,开两间房就行了,掌柜贵姓?” “鄙姓东。”说完,唤小二过来。 “东掌柜,吃食从今天开始,有劳了。”上楼前吩咐完的南又寒不再多说,敛了笑,跟着小二上了楼。 小二把钥匙交给南又寒就下去忙活了,秦岚追见南又寒进了饭庄心情不是很好,也就没多说什么,接过她递过来的钥匙,开门准备进房,没想到被南又寒开口叫住了。 “穗儿,老和尚你们先进屋,我跟秦岚追有话说。” 穗儿有些不情愿,但在南又寒安抚的眼光下,还是跟萍儿先进了屋。老和尚取了秦岚追手上的钥匙,也开了门先进了屋。 见人都走了秦岚追眉开眼笑的首先开口,“你……不会是想和我一起住吧。” “你刚才还没被打疼吗?” “爱(和谐)抚和打我还是分的清楚的。”秦岚追睁眼说瞎话,明明眼角带着青紫,还是不愿放过调戏南又寒的机会。 “……”南又寒一时无语,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脸皮还厚的男人! “是不是想要药呀?”见南又寒脸色窘迫的秦岚追终于不再玩笑,正经的说,“刚才给你的药,你就自己留着,我等一会到药房去抓药,一副汤药够十个人用,我是大夫,瘟疫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他给她的药是解百毒的武林圣品,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用的。 南又寒本想说声谢谢,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秦岚追截断。 “那你要怎么报答我?是赠送香吻,还是以身相许?要不一夜春风也可以。” 南又寒盯着秦岚追演独角戏,暗躇,何时他们俩相处的模式转换了位置,她以前真没发现此厮是个话痨。 当!!又是一拳,揍到了秦岚追另外一只眼的眼角:“帮你打平衡以兹报答,免得影响你玉树临风的美观。”她真没办法理解这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七十一章 突变 未来的日子,南又寒赈灾发放食物时,秦岚追偷牵了她的手。 南又寒熬制中药防治瘟疫时,秦岚追暗搂了她的腰。 南又寒教所有人大棚的种植方法时,秦岚追轻摸了她的脸。 南又寒教所有人挖坑造化粪池后,秦岚追背着睡着的她回饭庄。 南又寒教所有人建炭窑取暖制木炭后,秦岚追趁着她疲惫小憩的时候吻了她的唇。 短短的七天,上帝创造了一个世界,而南又寒的成了境城人口中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但,谁都不知道活菩萨就是当今的皇后。 第八天,和尚丫头们各自忙活,南又寒在田地里帮百姓漆布搭棚子,秦岚追在田边帮着绑竹支架。不知为何,南又寒蹲在地上,感觉越来越累,眼睛似沉重的快睁不开,听见熟悉的声音唤自己,眯着眼抬头望向田边叫唤的人。 一道热流毫无预警的从鼻子里缓缓流下,沾到唇上带着腥甜。周围的人突然变的模糊,眼中只剩下那如玉带笑的秦岚追,突变的一脸焦急朝自己走了过来。南又寒心中有些尴尬,想抬手阻止那一脸焦急的人朝自己走来。可嗓子干涩的说不出一句话,眼中的秦岚追也越来越模糊,模糊的最后化成一片黑暗。 南又寒倒下脑里闪过了最后一个念想,原来看见美男真的会流鼻血。 再醒时,天已黑,田里人都散去,南又寒发现自己在秦岚追的怀里,见着这个七天来天天缠的让自己发疯的人,眼里居然含着担忧和害怕,第一次她在他眼里见着开心以外的情绪。 凹陷的两颊,眼眶下明显的黑眼圈,苍白的唇和亮的出奇的眼形成了深刻强烈的对比。 因为他的纠缠和总是笑的开怀的眼,她一直没有注意到那张俊朗的脸有了明显的消瘦。 也没有注意到他纠缠她的同时,总是跑前跑后的帮着忙活,重活累活扛的抬的每一样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手不自觉的抚上那张总是笑的让她想揍人的脸,冰冷的手碰到冰冷的脸,两人同时一愣。 南又寒感觉自己掌中的冷突然变成了灼热,敛下眼睑,淡淡的收回了手,好像刚才碰秦岚追的人不是她。 秦岚追见了南又寒的表情,知道她又缩回了自己的壳里,眼里的失落藏的更深,笑又爬上了脸。 正想开口,背后传来一声厉吼,“不要!” 两身着黑衣的蒙面人,正是暗中保护南又寒的程鸣一和萧山,此刻萧山的剑却多准了她要保护的南又寒刺去。 程鸣一想挡萧山的剑,可她毫无预计势如闪电的剑已经离南又寒近在咫尺。 秦岚追同时也感觉到了身后的杀气,一览南又寒,将人护在怀里,施展内力往后退去,转身两指捏了攻击的剑,一用力断了刃,指化成掌,不留余力一掌掌风拍上对方的胸口,刺杀的人像断线的风筝,口吐鲜血飞了出去。 程鸣一蒙面的眼紧缩,萧山的功夫居然连此人的掌风都挡不住,立刻上前截了受伤的萧山离开。 南又寒冷下心,她认识那双眼,即使蒙了面目,她也知道想杀她的人是谁,那双眼里有恨,有嫉妒,有决裂的心疼,甚至带着隐忍的张狂。 小山,那个丫鬟,那个就跟她见过一次面后,被处死的人。 她想到了,司徒子言果然没有杀小山,而她没想到的是,小山居然爱着司徒子言。 秦岚追挑起南又寒的下颚,眼中带着浓浓的关切,口中吐出关心的话:“又寒,你最近是不是长胖了。” 南又寒本飘远的心思,立马被秦岚追的话拉了回来,狠狠的咬牙,忍住面容的抽搐闭眼,再睁眼,笑的纯然:“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 逃离的程鸣一带着萧山奔至境城外的一座空无人烟的破庙,才把她放下。 “疯了吗?”程鸣一冷声的问。 “是,是疯了。”萧山一把拉下脸上的黑巾,血肆无忌惮的倾吐。 程鸣一蹲下身急点萧山穴道,止了血,再起身把脸侧到一边,不再看地上眼中带泪的人。 萧山凄凉的笑,对着程鸣一的背影开口:“你也爱她,对吧。” “……”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程鸣一不知如何开口,想否认却否认不掉自己的心,他爱南又寒,不过发现的太晚。 “哈哈哈哈,为什么所有人都爱她,她到底哪里好?”萧山厉声的吼,心疼的无以复加,手抓着襟口,泪流满了脸。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到底为什么可以让所有男人都把心挂到她身上。 在第二天她和程鸣一就赶上了他们,每次在暗中看见她和那御医在一起,自己就为皇上心疼,千百遍的想杀了那个贱人。 “萧山,她是皇后,是皇上让你我保护的人。” “我的主子是皇上,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更何况那种贱人!”低哮里带着无尽的厌恶,是对南又寒的。 “别再侮辱她!!”程鸣一转身警告已经失去理智的人。 “程鸣一,你说我侮辱她,你我相处十多载,你居然为了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威胁我?” 剑没有迟疑的落在纤细的脖子边:“你我是相处十多载,可我才发现,你不是我以前认识的萧山,如果你再伤她,不用我动手,皇上也会了了你的命。” 收剑程鸣一往破庙的门口走去:“你好自为之,皇宫你不用再回去了。”说完起落间离开。 女人,感情用事时都是这么不可理喻吗?那,为什么她却从来不会。 “不,你不能,程鸣一,你不能……”萧山终于慌乱了神,起身想追上离开的人,她不要离开皇宫,她不要离开皇上,可空旷的山野已经没有了程鸣一的身影。 ~~~~~~~~~~~~~ 今天加班加发烧,发的有点晚!!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第七十二章 到来 “娘娘,你三天没好好吃饭,居然能变重,真是与众不同。”一贯的戏谑和不规矩的手,却掩不住深刻的关心和心疼。 “棚搭好了吗?”南又寒拨了腰间的手,有些事不能养成习惯。 “搭好了。”三个字,秦岚追说的有些沉重,可,笑的浓厚。 她树起了保护的刺,又将自己排除在外,唯能自我安慰,她如此是因为对自己已经有了不同的心,所以才逃避。 “回去休息吧,明天……你跟和尚一起帮人建炭炉,别再跟着我了。”南又寒拖着一身泥浆的衣服,往回走去。 “为什么?”秦岚追跟在南又寒身后明知故问,她躲起来,他就把她揪出来。 南又寒停下脚步,秦岚追也停了下来,等着她开口。 半晌开口:“我是武国的皇后,皇上也该到境城。”说完留下错愕的秦岚追头也没回的走掉。 冷风抚过,刷的秦岚追一阵心寒,低头踢着脚边的石子,笑着自言自语:“你真残忍,对待司徒靳你就如此残忍,对待我你还是这么残忍,南又寒,在你心里谁才能得到你的温柔,穗儿?萍儿?我看着你跟她们有说有笑的时候,真希望能变成你的丫头,那样你就会毫无顾忌的对我笑,对我好了!!” 抬头望着南又寒的背影,秦岚追怀念她对自己使坏的样子,她扑倒自己的嚣张,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秦岚追一直都是那个古板呆愣受南又寒欺负的秦岚追,那会不会她在不经意的时候会爱上自己,而不是现在这样逃避自己。 ~~~~~~~~~~~~ 第九天,南又寒在田地里和大伙开始忙活,身边没有秦岚追。晌午萍儿来给人送饭的时候,南又寒终于又见到那熟悉的人,萍儿和小巴子吆喝着所有人离开,把偌大的田地蓝天留给了久未见面的一对夫妻。 “你给我过来。” “你过来。” “我……叫……你……给……我……过……来!” “不要。” “好,我过去。”司徒子言妥协,谁叫自己先爱上了。 鹿皮厚靴上沾满了泥,霸道的人站在田间揽住南又寒的腰,刮她带笑娇俏的鼻子。 “把朕骗来了开心了?” 南又寒看着司徒子言嘻嘻的回:“皇上,你得用自己的眼睛看这天下。”被官员簇拥,行官道食皇粮,永远见着的都是繁荣昌盛。 “闵妃的事你知道了吗?”司徒子言掏出锦帕,轻轻为满脸泥土的人擦掉。 “什么事?” “死了,你杀的。”没有感情的话泄漏出司徒子言对闵妃的死并没有多少的触动。 “……”死了,前几天还和她在司徒子言房内大大出手的人,就没了? “想什么?说话。”司徒子言轻拍南又寒的脸。 “皇上是来抓臣妾的吗?”她想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笑的无所谓的问着自己心中的问题。 司徒子言听了南又寒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擦拭的手,力道加重,直直在南又寒脸上擦出一道袖印:“为什么不辩解?”她对自己的安危就真的这么无所谓。 “皇上是来抓臣妾的吗?”南又寒不为脸上的热疼所动,避了司徒子言的问题,望着眼前的君,她一定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用人就不能疑人,她承诺帮他,他愿意放手许她一搏,若他是来抓她回宫,那从此她就硬下心谁也不帮,不管他们谁死谁活。 “你……”两人对视,司徒子言的脸终于在南又寒坚持的目光下浮出可疑的袖,“我……相信你。”不是作为皇上,而是作为她南又寒的男人相信她。 南又寒被司徒子言的不好意思的脸袖惹笑了:“所以皇上是来和臣妾一切赈灾的。”这句话放了南又寒的心,她没有看错他,再冷的外表和语言下也掩盖不了他的睿智。 一声几无可察的话溢出口:“谢谢。”谢谢你相信我。 司徒子言摩挲着手下光滑却瘦削的脸,她本来就不够丰腴,这七天更是脱形了一样,她的所作所为总是让自己的心跟着悸动,他不明白深府如何能养出她这样的女子,隐忍,坚强,无畏,洒脱,做事不遗余力,忧心忧民,做人坦荡的让所有人都自惭形秽。 压在心中的话因为久久的思念脱口而出:“我想你了。” “……”南又寒呆愣,如此的话居然也能从司徒子言的口中说出? 司徒子言没有给南又寒喘息的时间,接着袒露自己的心思:“你离开,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念,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念,再回想和你争吵也都是甜蜜的,你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又寒,你逃了七天,而我用这七天想明白一件事。”司徒子言的大掌里暖暖的包着南又寒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这里原来已经有你了。” 南又寒没了反应,因为司徒子言眼里的真刺疼了她,他没有说谎。 南又寒微张着错愕的唇,殷袖暗香像对司徒子言提出无声的邀请。 “想吻你。”司徒子言的唇在落下前吐出让南又寒心中炸开花的话:“南又寒,我想司徒子言爱上你了!” 他初闻鸣一的禀报,得知秦岚追的意图和他真实的身份时,心里有了无数的焦躁和担忧,第一次他失了冷静,不在计划中的人搅乱他所有的布局,心被自己的胡思扯到生疼,无法做出真实的判定,只想早早的见到南又寒,至少她是自己的皇后,勿庸置疑的身份和他息息相关的联系成了这几天来唯一安慰着他的信念。 他想赶快追上自己逃跑的妻子,可每经过一处,都有官员相迎,他知道这是母后做的安排,母后气他,怨他,所以拖延他的进程,因为母后也知道了秦岚追是谁,母后是真动了杀心!! 爱!!多么重的字眼,不是在乎,不是喜欢,是爱,一朝君王爱,一世空闺怨,她该笑还是该哭,南又寒茫然。 ~~~~~~~~~~~ 夜是暗的,凉风渗骨带着杀戮的气息,南又寒吃了药独自先休息下了。 在另一间房内,一条黑影从房顶上轻飘入窗,带着诡异的身形。 “来了。”屋内一盏黄豆灯,一撮明黄火,映着说话的人没有表情的脸更是平静无波。 “看样子,你知道我是谁了。”吊儿郎当的黑影随意的挑了雕花椅坐下,无视那刀剑在手的两暗卫。 “朕可以杀了你。”如此威胁的话却是没有波动的语调。 “皇上是聪明人,杀了我的结果,你能承受,我是无所谓。”如果司徒子言现在杀了他,他爷爷那有仇必报的老东西肯定会发兵讨伐,而现在武国内政一片混乱,局势不稳的情况下,他可不认为司徒子言会冒险动他。 “离开皇宫,你不属于武国。” “我走,就一定会带她走。” “那朕就等着你天恙国的众官兵。” “冲冠一怒为袖颜,皇上值得吗?即使皇上认为值,武国的老臣会答应吗?”如果南又寒成了两国交战的起因,多少人会抓住皇上昏庸这难得的把柄。 “值比值得,我相信你和我都清楚。”司徒子言勾起了笑,对秦岚追的话不为所动,至少又寒是他的后,而他秦岚追在武国不过是个太医。 “你碰了她吗?皇上,没有吧,在感情你一定会输的,你知道你输在哪吗?皇上,你输在江山,她和你之间隔着江山,无法逾越。”被司徒子言激怒的秦岚追言语犀利的说完,人就往门口走去,打开房门,离开。 “他说的没错,朕和皇后间隔着江山。”可秦岚追没有料到的是,武国皇上为夺妻之辱征兵攻打,在百姓心中是多么的有情有义,捍卫尊严的事,而国君的尊严就代表着国家的尊严。 南又寒在山峦的话他记得一清二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才是国之根本。 望着油灯,司徒子言抬手取了桌上的灯罩盖熄后开口吩咐:“你们下去候着吧,朕要休息了。” 笑隐藏在了黑夜,秦岚追说他会输了感情,他可不如此认为。 因为他知道又寒的心里真正装着的人不是他们任何一个,大家都还在起点,就看鹿死谁手了。 有了决定的司徒子言起身往南又寒的房间行去,有些事,他打算不再隐瞒南又寒,回宫就一切明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 送行 与《独统后宫》相关的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沙海 - - - - - - - - - - 军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以下是天津为你提供的《独统后宫》(独统后宫 第七十三章 送行)正文,敬请欣赏! 夜里,南又寒睡的不算安稳,有人摸上自己的床,她也第一时间感觉到,闭着眼,没有出声阻止那双手穿过被子,直驱而入的揽住了自己的腰。除了司徒子言还有谁会那么放肆,人被有力的拖进了温暖的怀。 “明天回宫。”头顶上方强硬的话伴着温热的气扑面而来。 “灾民……怎么办?” “朕已经安排妥当,好好睡觉。”低柔的声音哄着睡觉也惦记着别人的女人。 听鸣一说,她晕在田里,更是流鼻血,身为一国之母,就那么不在乎自己光想着别人,让他气的心疼,却又更是陷的彻底。 “那个,大棚,炭窑,他们的作用和制造方法我都写好了,你看看,能行就用吧。”南又寒迷迷糊糊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没有臣妾皇上称呼,糯软的声音让司徒子言会心一笑,唇寻到嘟囔的小嘴,轻轻啄了一下,手收的更紧:“怎么手脚都是冰的。”睡了这么久都还没暖热。 司徒子言把人贴近自己用体温暖住南又寒泛冷的身子。 “另外还有防风带。”冷不防的南又寒又冒出一句。 “什么叫着防风带?” 南又寒幽幽抬头,奇怪的看着司徒子言,树木挡风,绿化带,他们不知道? “看着朕做什么?丫头,问你什么是防风带。” 甩甩沉重的头,让意识回笼,她怎么没想到,人类的智慧都是一点点累计而来的,谁也不是突然就会的,所以武国没建防风带不是他们没想到,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懂。 “明天我一起写下来,你看过就明白了。” “还有事吗?”司徒子言伸手掖住南又寒身后的被角。 “没有了。” “那就乖乖的睡觉,不要再想其他的。” 窗外的月凉光银辉的撒向大地,一家欢喜一家忧,有人相拥而眠,但有人却独自站在窗前一宿未睡。 ~~~~~~~~~~~ 清晨起来,本是想悄悄离开,可天不遂人愿,贪官总是有一条令人无法忽视的信息渠道,就算他们如此低调,还是能被人知道真实的身份。 两辆出城的马车,在城门前被堵了去路。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马车外传来小巴子的声音:“皇上,境城的官员来了。” 司徒子言放下手中的书,对南又寒伸手邀请,“走吧,出去看看。” 南又寒不顾形象的对天翻了白眼:“皇上没来,就没人知道臣妾是谁,皇上一来,身份就被知晓了,皇上,安全第一,以后出宫还是多带点侍卫。” “多谢皇后提点,朕受教了。”司徒子言也不恼,对着南又寒也再恼不起火,笑着回答。 两人携手出了马车,车前已经是跪倒一片,有知道真相的官,有不明所以的民。 “起来吧,朕准备回宫还被你们知道了,真是图添麻烦!!”口气中的不悦让一众官员湿了脊梁。这送行看来是送错了呀!! 南又寒没有蒙面纱,随着司徒子言走出马车立刻引起百姓们的窃窃私语。 “天呀,又寒姑娘居然是皇后?” “圣女,皇后娘娘是圣女,原来是真的,怪不得那么漂亮善良。” “是呀,不然她怎么会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圣女娘娘真菩萨心肠。” 百姓们一阵热议后,一同下跪,对司徒子言和南又寒行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圣女皇后娘娘洪福齐天。” 司徒子言笑着看南又寒在自己身边黑了脸孔:“圣女,想说些什么吗?” “皇上,为臣妾出口气怎么样?”听到圣女两字,南又寒就止不住的把视线投向跟在后面的马车。 马车上的老和尚感觉到一股凄厉的杀气穿山越海的袭来。百姓的呼声如此之大,他也听到清楚,想来是皇后娘娘心有不甘,又因为圣女的事动怒了,缩缩脖子,老和尚装没事闭目养神。 “大师是天人,若杀了他会触天怒。”司徒子言并不知道老和尚的真实身份,只知他是高僧。 “……”南又寒无语,司徒子言还真是猜的准确。 “朕是微服出巡,不想多生旁枝,大家都散了吧。”说完就拉了南又寒进了马车,可等来等去,车还是未走,等到了小巴子带着迟疑的上报:“皇上,看来是走不掉了。” 司徒子言再掀帘,就见比刚才更多的人堵在城门,手里都拿着吃食,有白菜,萝卜,鸡蛋,馒头……都不是贵重的东西,大家脸上带着殷切,但又怕惊扰了圣尊,所以都安静的举着东西,没有喧闹,没有嘈杂。 可如此感人的场面却有一道人群刺了司徒子言的眼,只见官兵把百姓推开,不让他们挡住路,有些没来得及避开的人倒在地上。 司徒子言轻声对小巴子交代:“叫官兵都撤走。” 小巴子立刻从座驾上腾身,往人群中最大的官员飞去。 司徒子言转头对南又寒说:“皇后,看来你比朕可受欢迎多了。” 南又寒出了马车,人群立刻骚动起来。 “娘娘,这是我们的心意,您一定要收下呀。”带头的白发老者上前,把手中绑的严实的鸡递出来。 南又寒看着那只连脚都用麻绳细细缠住的鸡,没有接手。 老者眼里有了担心,怕皇后娘娘看不起这些东西,手就一直举着,不知如何是好。 南又寒没说话转身进了马车,所有人愕然时,她又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裹走了出来。 接过老者手中的鸡:“大家这么多东西,怕是带不走。” 老者激动:“皇后娘娘,您不用担心,我们还准备了一辆马车,把东西放进去就可以了。 南又寒点点头,把手中的包裹交给老者:“这个收下。” “娘娘,这是?”老者惶恐。 “这是给大家的。”说完望向司徒子言。 司徒子言站着车头,背手而立,声音沉稳:“若有人将皇后所赠之物不法取之,交刑部处理。” 司徒子言此话一出,让旁边的官员神情都为之一凛,都知厉害关系,纷纷低下了头。 就这样,本是两辆马车,离开时成了三辆,而当老者打开包袱时,百姓为之撼动,那里面装着百万两的银票。 “把你所有的家当都给人了?”马车里,司徒子言状似无意的提起。 “在地位面前,金钱如同浮云。”南又寒戏谑的开自己的玩笑。 司徒子言未再说话,但他心里明白,得其皇后,他是何其幸运。 回朝后据鸣一回报,那天,境城百姓十里送行,叩谢皇恩!! ~~~~~~~~~~~~~~ 更晚了,让大家久等咯!!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 干政(1) 皇后病体安康和皇上一同回朝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后宫里又开始不得清净。 皇后染病,皇上相陪,两人独处半个月来,宫中已经不知有多少妃子伤心垂泪,更别说皇上一回皇宫就宣布凤印已经交由皇后,从此后宫由皇后管理。 后宫一时有在自己寝宫大闹的,有暗自伤神的,有哭诉倾吐的,有不为所动的。众生百象,热闹非凡。 瑞慈宫内,一名小宫女匆匆从门口走进,没敢打扰太后赏花的雅兴,…… ------------ 干政(2) ------------ 宫斗 与《独统后宫》相关的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沙海 - - - - - - - - - - 军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以下是天津为你提供的《独统后宫》(独统后宫 第七十六章 宫斗)正文,敬请欣赏! 缀乇宫表面和谐,内在一向不太平静,今天尤其。 “娘娘,求您,求求您,小离错了……”啪一巴掌落在求饶人的脸上,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嘴角带血却从墙角颤颤巍巍的又爬回桃妃的座前脚下。 “小离以后再也不敢了,娘娘,您宽宏大量就饶了小离这一次吧!!”这一次不等人动手,叫小离的丫鬟自已开始扇自己的脸,左右开弓,每一掌的落下都重的能扇出血来。 “是小离贱,小离不自量力,小离痴心妄想,小离以后只一心侍奉娘娘,绝不再犯宫规,娘娘,求您,看在小离服侍娘娘的这些日子上就饶了小离,小离定当做牛做马。” “是吗?”桃妃口气中充满不相信,小离这丫头想跟锦衣卫的人私奔被她抓住了,既然都想到私奔了,她可不认为有了第一会没有第二次。 “是的,娘娘,小离……小离绝不会骗娘娘的。”小离的口气中带着讨好,害怕,小心翼翼和急切的恳求。 正在此时们口进来一名行色匆匆的婢女,见到桃妃气还没顺,就赶忙开口说话。 “娘娘,娘娘,皇后从紫鸾殿回自己的寝宫了。”丫鬟叫冬儿,是桃妃的贴身侍女,这两天从皇上回宫后,几位娘娘的侍女都候在紫鸾殿外等皇后的消息,一见皇后出了紫鸾殿就都立刻各自回自个儿主子那报信。 “终于等到那了。”桃妃一听,带着激动站起身来。 “娘娘,不过……” “不过什么,话说一半是想本妃连你一起打吗?” “请娘娘恕罪,是小巴子公公跟着皇后回寝宫的。” “小巴子……” 桃妃神色变的有些狰狞,手不自觉捏紧了绣帕,心中的一把妒火像被浇了油般的直冲上天,皇上现在居然连身边的人差给南又寒用了。 桃妃气不到一处来,更是无处发泄,眼盯上跪在地上还在发抖的小离。 “把小离这贱蹄子带下去,幽闭,缝阴。” “娘娘……娘娘,不要呀,不要,娘娘……。”小离脸上充满着恐惧,跪在地上摇着头凄厉的求饶。 刚进门的冬儿,手脚利落的把小离的嘴用麻布塞住,堵住她的叫唤,手一招,门口的两侍卫就跃进将人捆了抬出,动作迅速能看出是经常所为。 “娘娘,那这是去还是……”冬儿小心的问。 “去,为何不去,她以为身边跟了小巴子,我就拿她没办法了,别忘了我可是皇上身边的人,小巴子一个小小的太监,他能拿本妃有什么办法。” ~~~~~~~~~~ 南又寒摇在路上,总能感觉身后有不同的气息,用眼瞄却又没见着什么,心下有了了然,继续不理犹如自己尾巴的小巴子沉默着走自己的路。 来堵人的桃妃在离惠宁宫不远的花廊见着了正低头踢石子的南又寒,心中不由升起鄙视,如此没有规矩仪态的女人如何配的上皇上。 桃妃身边的丫鬟冬儿上前对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南又寒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听着声音南又寒抬头见着桃妃和她的丫鬟:“桃妃好巧,有事?”真是冤家路窄喜相逢,看来今天是来旧账新仇一起算的。 “娘娘万福。”桃妃笑容满脸,有礼的半蹲。 “桃妃吉祥。”小巴子也行礼,见着桃妃的表情,心知来者不善,没想到这女人现在真是胆大包天,他可是皇上的人,他跟着皇后娘娘,桃妃也敢上来找茬,真以为皇上拿她当身边暗卫了。 “桃妃真是多礼了!!”南又寒侧挪半步,挡了小巴子想上前的趋势,这事今天她自己来。 “娘娘可知闵妃死了。”桃妃见着南又寒那不为所动的美艳容颜,又想到这些时日来南又寒跟皇上的亲密,心中的嫉妒更甚,话也挑的明白,没有了平时的拐弯抹角。 “满城风雨的事,想不知道都难,最近皇上总是找本宫相聚,时间固然少了不少,所以闵妹妹那边有空还要劳烦桃妃帮本宫代为上柱香。” 南又寒眉目含情的模样和故意得意的口气,犹如利剑刺进了桃妃的骨髓。 桃妃终于被激怒,口出恶语:“南又寒,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闵妃是谁害死的,你心里清楚。” 桃妃怒,南又寒却笑:“这年头空口白牙也能栽赃嫁祸了,闵妃的事你桃妃该比本宫更清楚吧!!” 小巴子在旁边见着桃妃狂乱的眼,终于忍不住不顾规矩的轻拉南又寒的衣角。 南又寒装没感觉到,她这个人不太愿找人事,但如果谁拿刀带枪的上前挑衅,她一定予以还击,而且她还没找桃妃,桃妃就自己来了,她何乐而不为。 “你什么意思?”桃妃厉声,眼中飞快的闪过惊慌。 “什么什么意思,后宫之中还轮到你来质问本宫了?桃妃入宫多年,还如此尊卑不分,看来真是欠缺管教。”南又寒没有回答桃妃,只是一句带过。 因为她抓到了桃妃的惊慌,最初她不过是怀疑,正好就随口这么一提,没想到有些人埋的还不够深,露了怯。 不过即使知道桃妃有鬼,南又寒也不多说,毕竟没有证据,说了也是打草惊蛇。 “你杀人在先,居然如此嚣张。”桃妃被南又寒如此一激心中大乱,话脱口而出。 “桃妃,你简直是放肆!!今天此事,小巴子定会向皇上禀报。”小巴子听得桃妃的污言秽语本就恼火在心底,这一下桃妃又变本加厉,直接口无遮拦的随意污蔑。小巴子如何还忍得住。 “无凭无据,你一而再再二三的污蔑本宫,本宫忍你是看在你比本宫入宫早,伺候皇上的多年的份上,可你桃妃硬要不识抬举,触犯宫规以下犯上,既然桃妃非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拦都拦不住的义无反顾的找抽,本宫也就不好辜负了桃妃的美丽愿望。”南又寒笑的犹如东方明珠般的璀璨,她就等着桃妃发疯了,不然怎么办她。 “来人,给我掌嘴。” “谁敢动我?”明着她是桃妃,暗里她是皇上的暗卫,其实她是南丰德派在皇上身边的奸细,南又寒想动她,皇上不许,连她爹南丰德也会不许的。再说她身边就跟个小巴子,一个太监还不是她的对手。 “哎呀,忘了你会把式。” “跟够了没有,跟够了就出来帮本宫教训一下当臣妃该懂的规矩。”南又寒如何不知桃妃的心思,司徒子言已经知道桃妃真实的身份,打她根本没问题,估计司徒子言心里巴不得她南又寒把桃妃打死才好。 至于桃妃真正的靠山,南丰德,她爹是属狐狸的,不会为了一小小的奸细挨打而暴露自己。 暗处窜出两条人影,落在南又寒身后,单腿跪地:“皇后娘娘,请吩咐。” 南又寒斜着眼看了两人,又转眼看桃妃。 “知道这是谁吗?桃妃!”大家都是暗卫,可以说是同事了。 “不可能,皇上不会这样做的。”桃妃也认出了两人是皇上身边的人,皇上怎么可以让暗卫保护这个他一开始讨厌的贱人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皇上当本宫是自己人,当然会派人保护。”南又寒继续不遗余力的刺激。 见着桃妃情绪波动这么大,还能当双料间谍,真是奇迹,她应该也穿越一把回现代体验体验什么叫心理战,催眠,TTT(吐真剂)。 “把人给我抓住了。”南又寒吩咐,两暗卫面无表情,立刻起身架住了桃妃。 南又寒看看自己的指甲,满意的笑:“本宫这指甲都是为妹妹你留的。”落叠寺掌嘴独独就缺了桃妃,当初在佛堂她南又寒心里的帐都记得一清二楚,现在是该还帐的时候了。 “啪”一掌落下,指甲硬生生的在桃妃保养合宜的脸上刮出血痕。 “哎呀,真疼。”南又寒说话间又是一巴掌。“桃妃,好像你的两位妹妹已经破相了,就差你了。” “桃妃,你是谁?你有再大的能耐,现在也是皇上的妃子,臣妃触了宫规,就该受罚,后宫之首你也不放在眼里,那本宫就不客气了。” 甩甩手,南又寒背过身去:“打,不破相就别停手,本宫要看是你嘴硬还是板子硬。” 暗卫两人听令行事,把人按跪在地,手下没有一点放水,桃妃顷刻间被打的唇裂牙掉,鲜血四溢,桃妃身边的冬儿连连磕头,想求饶被南又寒用眼一瞪,霎时一句话也说不出。 等暗卫停手,南又寒还未开口,桃妃就咬牙:“南又寒,我一定会记得今天的。” “记着好,当初在佛堂本宫也没好忘,记牢了,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机会相处,妹妹,提醒你一句,做人不要太忘形,本宫这人有梦语的毛病,一不小心哪天在皇上枕边把你是我爹的人这事说漏嘴就不好了。” “你……敢……”桃妃不相信南又寒帮司徒子言而不帮自己的爹,更不相信南又寒已经爬上了司徒子言的床。 南又寒弯下身子,凑近桃妃,低语:“桃丽人,管管自己的嘴,占口舌便宜就要受皮肉之苦,本宫现在有皇上撑腰,骂,你是骂不得,有暗卫相护,打你也休想打的过,这后宫不是一直都是你坐大,坐久了也该换换人了,凤印在谁的手,后宫以后该谁管,睁大眼睛看清楚,闵妃怎么死的?刑部已定裁为私通自杀!!桃丽人,如果你一定要往我南又寒头上扣高帽子,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起身娇呼:“哎呀,还能说话,你们俩大老爷们真是不够用,继续。”南又寒故做惊讶,对着暗卫比了个请到动作,退后两步眼中平静无波的与怒目的桃妃对视。 她是性子懒,不是心地善,枪林弹雨过来,她明白活着是多么的难能可贵,谁也别招惹她,大家都相安无事,但如果要斗,她也奉陪,这后宫充斥着太多污秽,该是时候清理了。 ~~~~~~~~~~~~~~~ 这章,南又寒同学的转变,有点长,就不分上下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 一生一代一双人 “行了,停手吧。”南又寒至始至终注视着桃妃忌恨的眼,那里带着似海深仇。 女人容易为爱偏执,真没想到司徒子言的情债欠的不少,一个小山,一个桃妃,还有后宫中的一群妃子,她穿越而来沦落到和人分享老公,并且还要帮老公打点若干小老婆,想到这南又寒不禁带着自讽,笑了。 不过这笑被桃妃看在眼里,又成了另一种意思,一种南又寒藐视她的意思。 南又寒见桃妃眼里越来越浓,化不开…… ------------ 情归何处,舌战朝臣 ------------ 朝前风云变色,后宫情断于初 ------------ 桃妃毒手,皇上真情 ------------ 公平竞争,三界圣女 去扶琪儿的丫头们见着南又寒倒下都傻了眼,一片惊呼响起:“娘娘。” 桃妃在司徒子言出现后,煞白了脸。 司徒子言抱着昏迷在自己怀里的南又寒,感觉着她身上的冷透过繁衣锦服贴到他的心里。刺骨的冷让他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伸手迟疑的探了她鼻息,只觉得紊乱而虚弱,冰冷的心不禁开始狂乱。 “皇上?”小巴子见着皇上抱着皇后一动不动,上前到司徒子言跟前,出声唤。 …… ------------ 清醒以后一切都开始转变! ------------ 感情从此地开端! ------------ 皇上情露,皇后计显 ------------ 蒙纱女人,私奔江南 看着南又寒离开冷宫,桃丽人心中千头万绪,躺在床上看着一屋的冷清却怎么也掩盖不了心中的激动,连有人进来也没有察觉到。 “看你的样子,快忘了,进宫……是干什么来的了。” 冰冷的女声犹如毒蛇缠住桃丽人的呼吸,让她不自觉的打了冷颤,这才回过神,一见来人立刻从床铺上跌坐在地。 “女……女……女主,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皇后能来,我就不能来吗?”挑…… ------------ 重要的朗斯,南父出手 ------------ 和平相处,可爱的朗斯 ------------ 杀手萧山,快乐的南又寒 ------------ 南又寒左右两难,重要萧山 ------------ 南又寒逍遥肉票,皇宫风云变色 司徒子言起身,上前面对萧山而立:“说到底朕欠你的,这一生还不了了。” “皇上!”萧山惊呼,手不自觉的捂住了嘴。 司徒子言笑了:“奇怪吗?其实,她也改变了我很多,不单单只是你。” 萧山的手终于垂下,低着头和司徒子言一般,笑了。她的感情居然是靠情敌解救出来的,就可以看出她的情敌是多么的厉害了。 “皇上,您不欠萧山任何,从前的心甘情愿怎么能怪皇上。”…… ------------ 你到底在哪?穗儿 ------------ 秦岚追你好样的! ------------ 没人能信,坦诚相见! ------------ 心酸回宫前夕 “不……准……笑了!”朗斯背过身去,赶快擦擦那脸颊上的两行血热,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居然无用到这个地步了! “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咳咳……”南又寒无法自已,笑到满脸通红,咳嗽连连,不准笑?不笑怎么掩饰刚才两人的尴尬,难不成要四目相瞪,大眼瞅小眼的无语? 南又寒在朗斯严肃的眼神下依然故我,前世也没少去过露天营,黑白黄各色的身体都见过,可这世是古代,她可以豪放,…… ------------ 南又寒知道?不知道? ------------ 谁人能信?各种心机! ------------ 南又寒自白书 ------------ 烈焰国和亲? ------------ 迟来的爱情 “皇上,朗斯烈就是秦岚追。”南又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直接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司徒子言盯着南又寒不禁一时气紧,她知道了?她全部都知道了?眼注意着南又寒,一瞬不瞬,不会的,她还不知道,应该还不知道的,幸好! 带着故作惊讶,司徒子言皱眉疑问:“是吗?” 可就是这两个字‘是吗’,南又寒有了侧目。 他不问自己怎么知道的?不问自己还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