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梦里梦外不是客 连下了几天的雪,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古朴的院落被雪覆盖成白容容的一片,院里那棵海棠树枯枝落着几只麻雀乱叫着,徒劳增添了几分凄凉。请使用访问本站。 王玉容半靠在软榻上,手捧着青铜印着黄色大福字的汤婆子望向窗外,雪花落进了窗内,落下的瞬间就被屋里的热气化的没了踪影。 睁开眼睛到现在已经三天了,她只从丫头嘴里听说这里是盛京,原本她就是北方生人,到也习惯了这寒冷的天气,可是消息太少了。 刚领了律师执照,还没等发展,就到了这里,想到这里,王玉容又叹了口气,眨眼之间已是两辈子,在多想过去又有什么用。 这三天里从身边丫头嘴里听说了如今这身子的身世已经让她够惊骇的了,哪里还有过多的心思想旁的。 “福晋,太医说你的身子弱,这大冷的天,你怎么又把窗户打开了。”小莲端着药进来的时候,正看着自家的小姐又望着窗外发呆,“药正好温着,福晋趁没凉喝了吧。” 说着,她将药碗放在小几上,转身把糊着棂纱纸的窗子带上,屋子里瞬间又暖了几分。 “这腌梅子是福晋最爱吃的,喝了药正好吃几颗,也省着福晋总说嘴苦。” 七天前这具身子撞柱子寻死,听小莲说血流了一大滩子,眼看着没有气了,昏迷了三天前才醒过来,就换成了她到了这身体里。 王玉容向来是个性子沉稳的,特别是如今还抱头蒙,更是不多开口,看在外人眼里,只以为是经了这次的事,性子也变了,到也没有多虑。 黑浓苦涩的汤药,王玉容一口喝尽,皱着眉捏了一颗 梅子到嘴里,紧锁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头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嘴里的苦涩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小莲看了就松了口气,“福晋坐了半响了,躺下歇歇吧。” 王玉容也真的累了,顺从的任小莲扶着躺下,小莲转身又拿了小毯子给她披在身上,才转身退了出去。 屋外,脚步声杂乱了起来,不多时就隐隐听到低低的说话声,虽然是极力压着声音,可院子里太静,屋里王玉容很容易就将两人的对话听进了耳里。 “福晋歇下了?” 是秋菊的声音。 秋菊和小莲是跟着王玉容的陪嫁丫头,也是这院里的大丫头。 小莲叹了口气,“歇下了,虽然不一直落泪了,可是看着福晋这样,我这心里更担心,要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王爷回来后会怎么处罚咱们主子。” 王玉容秋天嫁进的公爵府,算算才半年的功夫,一家之主的王爷也不说偏宠也不说偏爱,每月按规矩初五和十五都会歇在落雪院这边,其他的时候多歇在侧福晋或者侍妾那里,到也算是全了王玉容这个正福晋的面子。 不过若是没有那些事,这样也不会让人多想,偏偏王玉容能嫁进亲王府,当初可是盛京里最热闹的话题。 王宝容父亲本是罪臣,被发配到边关,盛京这么大的地方,随手都能捡个三品官来,王家也没有被人注意。 偏王家有个在宫里当女官子的女儿,得了皇上的宠,一路直接被封为贵人,一人得宠,鸡犬升天,说的正是这个理。 王家从罪臣一路又风光的回到了京城,王老爷更是又被封了四品的典仪,虽然是个空职,不过有俸禄和官位在,王家又成了京里的名门。 王宝容是王家二 姑娘,随家人返京之后,一次出门在街上偶然看是了游街的状元郎,她是一见钟情,非彼不嫁。 甚至还曾在百花会写了情诗相赠,闺中养的小姐,哪个敢私相授受的,一时之间矛头都指向了王玉容。 状元郎早就被丞相家给订下了,何况王家哪里能跟丞相府相比,王玉容的名声却是坏了,跟本没有人上门求亲。 直到半年前,宫里的皇上给王宝容赐了婚,正是公爵府,私下里众人都知道这其中少不得那位贵人姐姐帮忙。 “福晋不过是罚她跪了一个时辰,她就小产了,自己身子不中用,哪里能怪到咱们主子身上来。”看到小莲担心,秋菊嗤之以鼻,“在说了她有了身孕哪个知道,我看她就是诚心要来找茬的,这正八经的妻子还没有子嗣呢,哪里来的规矩一个侧福晋先怀了肚子,有老夫人撑腰又能怎么样,这规矩可是祖宗定下来的,难不成还要乱了祖宗的规矩不成?在说老夫人也不过是王爷的奶嬷嬷,说起来咱们这府里正八经的主子还不是只有福晋一个?” 秋菊嘴里的侧福晋是府里老夫人兄长家的孩子,可是真正的亲侄女,要不是有皇上赐婚,怕早就是这王爷的正福晋了。 不过一个奶嬷嬷下人的侄女就想嫁给王爷做正福晋,也不过是异想天开,一个下人还想嫁给主子做正妻,特别对方还是王爷,更不可能。 要说起这事来来真是透着怪异,向来脾气柔弱的主子哪里罚过人,到说总被侧福晋欺负哭了还差不多,偏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几句话之后,侧福晋就自行到院子里跪着去了。 “算了,如今我到怕福晋在被她们一闹寻死,咱们还是注意点吧。”小莲也是无力。 要说主子做出那些骇人的听闻的事,偏是个性子柔弱的,真真正正的小白花,要不然怎么会被老夫人骂了几句就寻死了呢。 ------------ 第二章 :好个嚣张的王爷 又过了三天,额头上的伤口疼于不在隐隐做痛,王玉容头上的白带子仍旧没有拿下来,而且这几天除了身边的两个丫头,到没有旁人过来,王玉容也松了口气。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这日,外面的雪刚停,王玉容穿着件中衣披着裘皮靠在榻上往外看,就见一披着黑色裘皮的男子大走路带风的一路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小跑的追上来。 ‘砰’的一声,门随后被踢开。 王玉容回过头,踹门进来的人不正是那男子,眉如远山,面若桃花,薄唇紧抿,俊秀的如刀的脸颊上带着一抹戾气,凤眼微眯,里面射出一股寒气来。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只二十五六的样子,竟浑身散着霸气,一双冷目更是一眼就能看穿一个人的心事。 王玉容打量对方的同时,却也被对方打量着。 青丝就任意的散落下来,与身上雪白的裘皮黑白分明,格外的醒目,前半个身子趴在窗台上,与外面的雪景相呼应,眸子含水,这是怎么样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只一眼就让人不由自的想怜惜起来。 李玠眸子微微一闪,却快的跟本让人扑捉不到,眨眼间人就跳了起来,“毒妇,平日里看你梨花落泪的,想不到你的心竟然这么狠毒,胆敢谋害爷的子嗣,今天爷非打死你不可。” 王玉容一愣,还以为是个稳重的人,竟不知道是这样嚣张跋扈的人。 但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条鞭子,就向着自己甩来,鞭子还没有到身前,王玉容就感觉一道风迎面扑来。 她本能的身子往后一躲,鞭子就落到了身下的软枕上,枕头被抽出一条大口子,里面的白色的棉花也露了出来,可想而知这一鞭子要是落到身上得是怎么样的痛。 “福晋、、”小莲从外面冲进来,拦在王玉容的身前,对着李玠磕头,“王爷,侧福小产的事与福晋无关,福晋平时连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又怎么会谋害侯爷的子嗣呢,福晋当时看到侧福晋小产,心下愧疚的已撞头寻死,昏迷了数日才捡回这条命,福晋向来胆小,哪里敢做那等恶事,况且福晋一直没有出过院子,又怎么会加害侧福晋呢。” 王玉容也着实被这突来的状况吓坏了,躲在小莲的身后,想着平日里从两个丫头嘴里听说的这具身子的性格,装成胆小可怜的白莲花哪里不会。 李玠用鞭子指着缩着身子的王玉容,“王玉容,你最好安份点,要是让我查出这事真是你下的手,看本王不休了你,别以为是皇兄赐的婚,本王就不敢休了你。” 吉庆气喘吁吁的进了院,“爷,老夫人请你过去呢,侧福晋虽然并没有小产,当日就保住了。” 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事,吉庆往里面看了一眼,才吁了口气,一回府就见到侧福晋身边的锦衣守在门口说因为福晋,而侧福晋小产了,王爷就怒气冲冲的往海棠园而来。 要不是老夫人身边的柳枝在半路告诉他让他追回王爷,福晋怕又要受委屈了。 “没有小产?”屋里所有人都是一惊,李玠脸上的火气没了。 “是,韦嬷嬷身边的柳枝告诉奴才的,说虽然见了血,不过只是动了胎气,养些日子就好了。”吉庆嘴里的韦嬷嬷正是府里人尊称的老夫人,李玠的奶嬷嬷。 “算你走运,给爷记住了,以后安份点。”李玠将鞭子一收,转身走了。 跟本不有一点因为冤枉了人而觉得不妥,到是吉庆还知道规矩,福了福身子追了出去。 “福晋,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小莲转身见主子吓坏了,又是满心的心疼,“明明当日没有小产,却闹到福晋这里来说小产了,害得福晋愧疚而撞头自杀,好在福晋没有事,不然福晋就是有个万一,也怨不得她们身上去,好狠毒的心思。” “人走了?”秋菊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屋里小莲在哭也不觉得不对。 在厢房那边看到王爷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秋菊就躲回了屋里,王爷嚣张又总爱打人,侧福晋向来得王爷的心思,如今因为福晋而小产,王爷不发火才怪。 不过奇怪的是王爷竟然不多时就走了,而且正屋那边竟也没有哭闹声,这到怪了,寻思了一会儿,秋菊这才过来。 “秋菊,刚刚你去哪里了?”王玉容又不是以前的‘王玉容’,早就看秋菊这点小心思了。 秋菊以前就贯会做这样的事,也不觉得心虚,“奴婢刚刚身子不舒服,去了茅房。” “到是巧。”王玉容淡淡一笑,也不把心底的不悦表现出来。 小莲也不是傻的,“秋菊,你在府里还吃得开,能不能去打听一下侧福晋那边是怎么回事。” 秋菊想了一下,“也好,那我就去打听一下。” 见秋菊转身出去了,小莲才小声道,“福晋,秋菊以前是跟在大小姐身边的,又深得大小姐器重,后来大小姐心疼福晋,才让秋菊到福晋身边服侍,所以难免秋菊有些傲气在,可她对福晋也算是尽心的。” 先将人支走,在解释,到是个有心思的,而且刚刚那种情况,还知道挺身出来护主,王玉容对小莲的印象到不错。 低下头弱弱道,“我知道。” 见主子没有怪秋菊,可竟还要看一个下人的脸色,小莲一脸的心疼,“奴婢这就把枕头拿下去缝起来。” 等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王玉容才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总算没有露出破绽来。 ------------ 第三章 :耀武扬威风云起 那天王爷回府就到海棠院发过脾气之后,原本王玉容就不受待见,眼下在府里的生活更坚难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除了主仆三人,院里跟本寻不到其他人的身影,到是听秋菊打听来的消息,侧福晋韦氏到真的没有小产,又因为有了子嗣,更得王爷宠爱。 想起那嚣张的男人,王玉容微微一撇嘴角,他不喜欢来,她还求之不得呢,披好裘皮,王玉容才出了院。 到这里也半个月了,竟是头一次出屋。 没有下人过来,除了常走的小路,其它的地方都被雪覆盖住,到也不觉得碍眼,王玉容一直想不透,明明有了那样的恶名声,为何这具身子的姐姐还要给她求这样的一门婚事?是真疼爱妹妹,还是有什么利益关系在里面? 算了,想不透,相信以后不用她去猜,一切也会慢慢的知道。 “福晋,你身子刚刚大好,也出来不久了,还是回屋吧。”小莲开口劝道。 王玉容看了一眼院门口,知道小莲的担心,好奇心做怪,她全当没有听出来,尽自出了院子。 堂堂王府的正福晋,难不成真的只能呆在院子里不成? 眼下计划着一直示弱,可真一直呆在院子里,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出来,难不成真要孤老在院子里不成? 她可不想那般。 “哟,我道是谁,姐姐出是来赏梅的吗?”个子高挑,火红的裘皮,配上这满地的雪,到格外的引人注意,王玉容打量对方的时候,韦梅林已走到身前,“请姐姐赎罪,妹妹这胎是保住了,可太医嘱咐了要注意保胎,所以就不能给姐姐见礼了。” 小莲一个大步拦到身前来,王玉容也借机退后一步,听这话已猜出是那个陷害自己差点撞死的侧福晋。 “到是妹妹吓到姐姐了。”韦梅林得意的抿起唇角,正福晋又怎么样?还不是得看自己脸色过活,心下越发得意,脸上的笑意也遮不住了,“王爷回府后,知道妾身有了身后,可把妾身骂了一顿,告诉妾身万不能在动了胎气,毕竟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子嗣呢。” 见王玉容还不开口,韦梅林早就习惯了,心下越发得意,“那日因为情况紧急,到也没有把话说清楚,听说姐姐撞破了头,姐姐现在没事了吧?” 正当韦梅林以为王玉容不会开口时,王玉容“你多大?” 韦梅林一愣,“妹妹今年双十。” 到也说出了多大,心下不明白王玉容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我十四,按理我该叫你姐姐才是。”王玉容探出头,甜甜的勾起唇角。 按理说哪个女人都不喜欢被说是老女人。 韦梅林后知后觉,脸色乍青乍红,“可不是,我与王爷从小一起长大,王爷又比我大五岁,算起来比、、、妹妹大十一岁呢。” 老又怎么样?我和王爷可是两小无猜,你能比得了吗? 王玉容看穿她的想法,也不吃醋,眨眨眼睛,故作调皮道,“那姐姐与王爷算是青梅竹马了,真是让人羡慕。” 快去好好爱吧,你们越爱的深,我出府的机会可就越大。 韦梅林又是一愣,按理说听到这些,王玉容该生气才是,以前就是这样,现在怎么竟然还笑着祝福自己的样子呢? 莫不是撞了一次头,将脑子撞坏了? “正是。”心下想不明白,韦梅林嘴上却不认输。 这时,韦梅林身边丫头素墨低声提醒道,“侧福晋,王爷过来了。” 她这一说,众人侧目看过去,可不正是走路出生的李玠过来,身边只跟着吉庆一个。 “你怎么在这里?”李玠到了跟前,就瞪向王玉容,“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梅林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万一,本王不会放过你。” 不分青红皂白的到了跟前就一顿指责,换成谁心里都不舒服,特别是自己的夫君还当着下人的面为一个妾为正妻的脸面。 可惜这人换成了王玉容,那就不一样了,李玠这么一说,王玉容就马上想要是本尊会有什么反应。 胆小懦弱,爱哭的小白莲一个。 思及至此,王玉容低下头抿嘴小声哭了起来,她哪里有眼泪,可又怕被人看出来,只能用力的揉着眼睛。 “哭哭哭,整日里就知道哭,王爷都让你哭丧气了。”语罢,李玠扬拿出鞭子就打了过去。 小莲低呼一声,身子就挡在前面,鞭子落下之后,更是大叫出声,这样突来的一幕,跟本让王玉容没来得急反应,可看着鞭子一下下的落到小莲身上,一咬牙将小莲扯到自己的身后,鞭子落下,皮开肉绽,像刀硬生生的在身上挖掉一块肉似的。 “福晋。”小莲见主子为自己挡鞭子,泪就落了下来。 主仆二人抱在一起,谁也不肯让对方去挡鞭子,最后只剩下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承着鞭子的抽打。 韦梅林在一旁幸灾乐祸, 被素墨扯了下衣角,她才掏出帕子,一抹眼角,“王爷,姐姐并没有为难妾身,王爷要打就打妾身吧,妾身愿为姐姐受罚。” 没有被打,却要受罚,这哪里是在求情,跟本就是变向的在陷害。 李玠一听,手里的鞭子落的更重了,“毒妇,本王打死你。” 吉庆看了,忙呼了一个下人过来,在她耳边交代了一句,小丫头得了信转身就往青荷院跑去。 整个大周谁不知道李玠,盛京又谁不知道这王爷的名声,该说是恶名在外,嚣张跋扈 ,与当今皇上一母同胞,当年又深得先皇宠爱,整个人无法无天,一个不悦就拿鞭子打人,他这鞭子可是用牛皮拧成,头端带着刺,一鞭子下去就能将人打得皮开肉绽,李玠那就是盛京里的一霸,不高兴时连宫里的嫔妃也敢用鞭子抽,可见他有多猖狂。 脾气更是阴晴不定,要不然王玉容一句话也没有说,换成平常人怎么就会拿鞭子 抽人呢,偏遇到李玠这么一个霸王。 ------------ 第四章 :暗生间隙成对头 韦氏被丫头扶着赶过来时,就看到福晋与丫头抱在一起被王爷用鞭子抽打着,只低声的哭着。请使用访问本站。 她心下叹了口气,随后喊道,“王爷快停下来吧,莫不是要打死福晋?” 当年太皇太后去的早,生下李玠大出血而死,韦氏奶着本玠长大,这情份也算是母子了,以至于李玠自己有府邸之后,将韦氏接出来以长者身份养着,更是让府里的下人尊一声‘老夫人’。 韦梅林正是韦氏兄长的女儿,当年老夫人到了亲王府之后,身边又觉得孤单,就将兄长的女儿接到身边来做伴,哪知道慢慢与李玠生出情份来,韦氏苦劝了侄女没用,最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睁随他们去了,也不多管多问。 好在进府的福晋是个性子软的,到也没有为难过侄女,反而是侄女一个佃户之女当了侧福晋不但不在道惜福,还总是挑唆王爷对福晋不满。 “嬷嬷你不用管,今日我就打死这毒妇,当初我也不过是听了皇兄的话娶她进府,皇兄也说了,不过是面上的规矩,以后喜欢哪个还由本王自己做主。”李玠想起来就恨,手上的鞭子也没有停下。 “要是王爷想皇上治侧福晋的治,王爷自可把福晋打死。”韦氏也不多说,丢下话,转身就走。 打福晋嫁进来,要不是有她上下满着,外面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呢,佃户之女怎么可能做嫡福晋,皇上能同意佃户之女做侧福晋,也不过是因为和王爷之间有交易,王爷同意娶王氏做正福晋,不然皇家的脸面可不就丢光了? 偏王爷的性子想一出是一出,跟本不知道他这样的护着韦氏,只能将韦氏推到刀 印上去。 正福晋没有身孕,侧福晋先有了,这已经乱了规矩,如今在因为一个侧福晋而把正福晋打死,皇上不怪罪才怪,况且上面还有王贵人呢。 李玠听到嬷嬷的话,到是停了下来,可不正是这个理,他能娶梅林为侧福晋,那是他答应娶王玉容为妻,要是把王玉容打死了,万一皇兄为难梅林怎么办? 韦梅林想到刚刚姑母离开时警告的眼神,心底也是一惊,忙上前劝道,“王爷,不怪福晋,都是妾身的错。” “林儿,你不要为她狡辩,她心思有多毒本王可是知道。”李玠将鞭子收起来,“王玉容,本王不会喜欢你的,收起你的小心思,不然你连命也别想留下。” “咱们走。”李玠大步先走了。 韦梅林得意的哼了一声,小步的追了过去,素墨到是扫了吉庆一眼,她可是看到是吉庆让人去找嬷嬷过来的,不过这样也好,万一真出事了,自己家的主子也逃不掉,可想到吉庆帮着那主仆,心里还是不满,瞪了吉庆一眼,也追主子去了。 吉庆挠头,随后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青色的瓷瓶,“福晋先凑合着用吧。” 语罢,人只遛的跑开了。 “福晋,奴婢不怕疼,你何必为了奴婢受这样的伤。”小莲哭着扶起主子。 王玉容看出来了,她怎么做在那个阎王眼里都是个毒妇,浑身的痛加上心里的怒火,使王玉容越发的冷静,眼睛落到地上的树枝上,微微勾起一抹唇角,看在小莲眼里越发的诡异。 “福晋,你捡这个做什么?”小莲见主子捡了树枝,跟上前走。 “看着有趣。”做个弹弓到不错。 小的时候,王玉容旁的不会,到是弹弓打的很准,更可以说是百发百中,面上什么也不能做,可不代暗下她不能动手,王玉容邪气一笑,该死的男人,咱们的帐有的算了。 李玠一路直接回到了梅院,一脸的不耐烦,“你家主子昨天可做什么好玩的了?” 难得与王爷有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锦衣扭着腰走上前来,“要不奴婢陪王爷下五子棋吧。” “早就玩腻了,你家主子这阵子就没有弄出的玩的东西?”对锦衣的献媚,李玠跟本没有看入眼。 后面走进来的韦梅林眼睛微微一眯,“锦衣出去上茶吧。” 见主子回来,锦衣脸色一白,应声退了出去,韦梅林这才笑意的走到李玠身前,身子往过一靠。 李玠推开她,“你有没有想出好玩的东西来啊?” “妾身有了身孕,到没有功夫去想,王爷出门这些日子,回来也不陪陪妾身。”热身被泼了冷水,韦梅林也不生气。 要说这些年来,韦梅林早就将李玠给摸透了,虽然是京城一霸,恶名在外,又心狠心辣,却独不好色,玩心最大。 在外人眼里李玠是宠着她,她自己最明白,不过是她有些新奇的点子,才吸引了李玠对自己多了一份惦记,打嫁进王府之后,她与李玠之间亲热的次数屈指可数,能有了身孕,她都觉得是老天爷在照顾她,死后重生又能以佃户之女嫁为侧福晋,可是从古至今没有的。 要不是出来一个王玉容,那正福晋的位置早就是自己的了,要说这古代的规矩还真是让人恨,如今也没有旁的办法,只要自己生下王爷唯一的子嗣,让王爷心在自己这里,还有什么可怕的。 至于那些想勾引王爷上床的女人,她跟本不在乎,因为王爷是个对男女方面冷淡的人,想着刚刚锦衣还想勾引王爷,不要脸的东西,只怕她脱光了不担勾引不了王爷,还要被王爷甩一 顿鞭子。 “无趣,那我去庄上打猎了。”一听没有好玩的,李玠站起来就走。 吉庆才跑到门口,不等歇口气,见主子大步出来了,忙跟了上去。 韦梅林以不为意,到是素墨一脸担心的从外面走进来,递了茶过去,“福晋,王爷久不在府中,就这样让王爷走,行吗?” “如今我有了身孕,王玉容又被王爷厌恶,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王爷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怕他在外面搞女人不成?”韦梅林自信满满,抿了口茶,脸上尽是舒服之色。 “老夫人那边的柳枝过来了,说老夫人让福晋得空过去一趟。”素墨接过杯子放到桌上。 “让人传话过去,就说我身子不舒服,得了空在过去。”韦梅林不以为意。 要不是感谢这些年来因为姑母而自己能嫁进王府,如今已是侧福晋,韦梅林哪里还用看她一个下人的脸色,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还想用姑母的身份压着自己,不自量力。 素墨应下,刚要退出去,韦梅林又叫住她,“以后王爷过来就让锦衣上前来伺候。” 心下一顿,素墨应声退了下去。 ------------ 第五章 :狭路相逢不是友 韦嬷嬷半靠在大迎枕上,听着可柳枝的话,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眼里一片凛然之色,终最后叹了口气。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算了,如今她是府里的侧福晋,我不过是个下人,哪里在配当她的姑母。” 柳枝蹲在软榻旁,轻轻的给她捶腿,“老太太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姑奶奶在是侧福晋,那也抹不掉您是她亲姑母这层关系,姑奶奶能有今日,那也不全是因为您 ,府里的这些事,没有您照看着,姑奶奶哪里能过的这般快活,奴婢看是姑奶奶一时没有想明白,等过些日子自然会明白您为她做的那些。” “哼,连你们都看得明白,我就怕她被眼前的一切给弄的脑子混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以后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王爷现在还是孩子心性,与她这些年还有些情份,别到时这点情份让她折腾没了,她也是个目光短浅的,待王爷理事那天,就怕心里在也没有她的位置了。”韦氏冷哼。 柳枝也不好在开口,这事她们这些下人都看得明白,偏也不知道姑奶奶是怎么了,如今真把自己当成了王府的女主人,也不想想海堂院那边住的那位,才是正八经的主子,有宫里的贵人撑腰,要真怪起来,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便是姑奶奶。 “算了,我也老了,管不得她的事了,剩下的几年我也别操那个心,让自己多活几年。”韦氏坐了起来,抚了抚额上的头抹,“这个月底是王爷的生辰,可都准备妥当了?” 柳桃撩开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茶,柳枝起身接了过来,一边递上前一边笑道,“您就放心吧,有您盯着,我们哪敢有松弛,按王爷每年的喜好,那天要请人到府里喝酒看大戏,请的是盛京里的头牌戏子,酒也是宫里赏赐下来的,可都留着那天用呢。” “就是正福晋那边,当天要怎么安排,老太太还要拿个主意。”柳桃最是稳妥的一个。 韦氏喝了半盏茶,才递给柳枝,“那边还是算了,正福晋身子还没有养好,在说请来的都是男客,她也不好招待。” 这些不过是好听的说词,王爷不喜欢福晋,整个盛京连巷子里的小孩都知道,王爷见到福晋更像仇人是的,到时一闹起来,这生辰也不用过了。 柳桃听了后,心领神会,“奴婢醒得了。” 外面,李玠正在酒楼里跟平日里一起的几个朋友胡闹,说起来跟他混在一起的人,名声也都不好,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们。 另有一伙与李玠是死对头,正是盛京里才子们的一派,以丞相之子为守,丞相的女儿贵为皇后,她的弟弟正是当今的国舅爷。 国舅爷与京城一霸的王爷,可是不分上下,皇上宠爱自己的这个弟弟,同样也看中如弟弟一般的小舅子,两个人碰到一起,那就是水与火,势不两立,多数时都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没少惹下事。 何康拉过李玠,下巴往楼梯那一扬,李玠拿着蝈蝈看到楼梯口上来的人,哼了哼,“真是倒霉。” 何尚书家只何康这一个儿子,从小就当小祖宗的养着,最后发现成了纨绔时想管教也晚了,何康算是李玠这一派里的狗头军师,别看长着文质彬彬的,极品的书生模样,却是一肚子的坏水。 “哼,小爷今日可一身的力气,正好拿他们练练手。”一旁赵虎也看到了上来的人, 嚣张咧嘴一笑,磨拳擦掌,就等着李玠一张嘴,就扑上去打人了。 李将军家的小公子李虎,膀大腰肥,武家出身,自然是练了一身的本领,与李玠当初也是一架打成了朋友,何康当出来来劝架,最后还被牵连打得鼻青脸肿,不想三个人最后对了口,就混到了一起去。 要说起来,赵虎能与李玠打在一起去,还是国舅爷杨业炳挑拨的,何康又受牵连,三个人如今看不惯杨业炳那也算是敌忾同仇。 被李玠三人打量的同时,上楼的杨业炳也看到三人,不无得意的勾起唇角,声音更是嚣张,“难怪一上来就闻着味道不对,原来是畜生混进来的,看来那顿鞭子还是打得轻了,这么快就跑出来撒野了。” “可不是,真是熏人,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身后史代汉巴结的接过话,一边挑衅的向赵虎瞪眼睛。 “司道觉得该不该换地方?”杨业炳问向一旁的白袍男子。 张司道淡淡一笑,“浊者自浊。” “说的好。”杨业炳将手里的扇子一合,“爷今天就在这酒楼吃定了。” 赵虎却早就忍不住跳出来,“你爷爷的,敢骂小爷,小爷打歪你的鼻子”。 原来上次两伙人打在一起,李玠这边将杨业炳的腿打折了,一边是国舅爷,一边是皇上的亲弟弟,又要给对方一个交代,赵将军只能亲自打了儿子一顿鞭子,这件事情才算是过去了。 因为这一顿鞭子,赵虎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又被禁足到杨业炳的腿好了,这才能出府,这不是今天刚出来,两伙人就又遇到了,也算是巧了。 赵虎那就是愣头青,脑子从来不多想,有事就用拳头解决,现在又被当面指着骂是畜生,不火才怪。 何康拉住赵虎,唇微微轻岂,“狗咬你一口,你也要咬回去?” “我当然不会咬回去,可是他们骂我。”赵虎虎着脸道。 “那不就得了。”李玠抿着茶,轻哼道。 赵虎先开始还不明白,何康挑挑眉,手里的扇子轻轻敲敲他的头,“还不明白?” “什么意思?”赵虎一头的雾水。 那边杨业炳三个被骂是狗,正要破口大骂,此时看赵虎这傻样,到是哄笑出声来,史代汉在一旁叫嚣,“长的像狗熊,这脑子也跟狗熊一样笨。” 杨业炳听了高兴,“要是现在过来给爷学狗熊叫,爷就原谅他这次出言不逊。” “呸,姓杨的,信不信本王把你的两条腿都折了?”李玠将手里的杯子一摔,人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 第六章 :骚货恩仇齐聚头 俗话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一个是皇上的胞弟,一个是皇上看着长大的小舅子,哪个也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两伙人又谁也不服谁,那是秋天的干柴堆,一点就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用现代的话讲,这都是高干子弟,走到哪里都当大爷当习惯了,还没有服输的时候,现在被点着鼻子骂,不火了才怪。 李玠那是甩鞭子甩惯的主,人站起来,别在腰间的鞭子也扯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往前甩去,别看李玠是京城一霸,又是出了名的纨绔,先皇在的时候,那也是被扔进军中历练过的,手里的力道岂能小了,此时在看他那双凤眼,里面满是煞气,手里的鞭子更是虎虎生风,真冲着杨业炳的脸就打去。 杨业炳惯是个奸诈的主,岂能让自己伤着,身子轻轻往旁边一侧,几不可见的绊了史代汉一下,动作做的一线形成,只有心思细腻的何康看到了,何康是什么人物?那可是李玠的狗头军师,要说比坏,这家伙才是一肚子的坏水,腹黑的又让人从来看不到他使坏。 “啊、、”鞭子一躲,史代汉就尖叫出声,堪比杀猪声。 赵虎幸灾乐祸的大笑出声,“狗娘养的,一鞭子就受不了的,你还是不是爷们?” “姓赵的,你他妈的才是娘们。”不敢骂李玠,史代汉捂着伤口指着赵虎骂。 赵虎嗤之以鼻,“爷可没有像娘们一样的叫。” 六个人当中,也就史代汉的出身最氏,赵虎是将军势家出身,赵家又极得圣上看中,赵虎小小年岁就有一身的武艺在身,何况与李玠在一起,每次李玠闯货,都是赵虎帮着背黑锅,圣上就更加的格外看中一分。 李玠收回鞭子,“打你这样的哈巴狗,都脏了爷的东西,还不快滚。” 史代汉不敢言语,救助看向杨业炳,杨业炳脸上也过不去,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这样就打我身边的人,就是不给我面子。 “李玠,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儿天这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要么让赵虎当面给咱们认个错,要么让赵虎也吃爷一顿拳脚。” 杨业炳的话刚说完,何康就乐了,“没眼见的东西,你是哪里出来的,也敢在我们王爷面前自称‘爷’,我们王爷出身皇家,你杨家难不成还要给皇家当主子不成?” 要说何康的坏水在这里就显出来了,你看看他不打人不骂人,可一句话能把杨家都是给灭了,给皇家的人当主子,那不就是想造反吗? 杨业炳的脸白了。 李玠这边却哈哈大笑出声,“对,杨业炳,你们杨家是不是想造反啊?我现在就进宫里面圣去,让圣上评评理。” “何公子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咱们哪个在家不是对奴才自称爷的,到是何公子的嘴快,到是把这事扯到杨家去了?杨皇后向来以贤慧而被受人尊敬,何公子可是对杨皇后有什么意见?”张司道轻声带语的将势头又给调了过来。 何康噢了一声,淡笑的扫了张司道一眼,张司道波澜不惊的回了一个淡淡的笑,转向对杨业炳道,“业炳,你不是还要去学院吗?再不去时辰可就晚了。” 杨业炳感激的点点头,“多亏你提醒,我到是忘记这件事情了。” 虽然刚刚搬回了局势,杨业炳却更了解李玠,以李玠的脾气,得了机会岂能放过,不闹到圣上面前都不会罢休,偏杨家如今就是因为太富贵了,所以祖父及父亲常提醒他,玩闹可以,万不能扯到敏感的话题上去,不然圣上心里对杨家起了疑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见好就收,杨业炳虽然纨绔,在大事上也知道轻重,这也是杨家放任他的原因。 “哟,这就想走了?”李玠岂能放过机会。 史代汉还想还口,被杨业炳一个眼神给吓的收了嘴,三人不理会身后李玠阴阳怪调的声音,快步的下了楼,直到到了街上,还能听到楼上李玠三人猖狂的笑声。 王玉容带着小莲从王府偷偷的出来,正被街上的东西吸引着,哪里被人一撞,一个措手不及就四仰八衩的摔到了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小莲低呼一声,忙走过去。 王玉容揉着屁股站起来,刚一抬头看向撞自己的人,就见那人已嗤笑出声,“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亲王妃啊。” 这语气决对不是善意的。 王玉容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肩膀上的伤痕,到是与她身上的鞭子伤痕很像,往上看才看到他脸上的怒气来。 决对的怒气。 难不成是以前这身子结下的仇人? 小莲护在前面,“史公子,我家主子又没有得罪过你,你何必处处为难我家小姐?” 史代汉刚被李玠打了,一口恶气憋在胸口里发不出去,眼下见了王玉容不把怒火扯到她身上才怪,况且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女,如今因为女儿被得宠而被免了罪,一个四品的典礼也不会被史代汉放在眼里。 又因为王玉容名声不好,以前只要在聚会上,史代汉总会借机羞辱一翻王玉容,王玉容的姐姐在宫中是贵人,杨业炳的姐姐是皇后,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巴结杨业炳。 杨业炳和张司道也从后面挤了进来,看到王玉容,杨业炳脸上升起一抹诡异的笑来,也不多说只在旁看热闹,如此一看,史代汉越发的有底气了。 ------------ 第七章 :弹弓怒打纨绔团 王玉容一身的鞭子伤,原本就是因为身上的伤痛疼难忍所以才出来的,这才刚刚提起兴趣,正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痛,就撞上了这么件事。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以前的王玉容什么样,她可管不得,但是眼下让她不舒服了,那么别人也别想舒服,在王府里打不过李玠,现在在被外人欺负了,那也太衰了。 “这清天白日的,一个爷们拦个妇人,呸,叫你公子是尊重你,我看你叫下作的胚子才正合适。”王玉容这么一摔,身上的鞭子伤口都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小莲惊愕的回头瞪大了眼睛,这是自己家那个遇事就哭,被人说一句都躲起来骂的主子吗? 王玉容可不管那些,“你个不要脸的,你是看准了我好欺负,所以就挑软的捏是不是?呸,我堂堂王爷正妻,哪里由你来随意的羞辱?你可把皇家的威严放在眼里了?” 反正有这样的身份白用谁不用。 王玉容听到人群里有人轻哼一声,寻视看过去,看着人模人样,不过看那脸上的讥讽,也知道是个人模狗样的。 她不认识,这人却正是一直在看热闹的张司道。 史代汉一听王爷正妃,又被刺激到了,刚刚在李玠那里受了侮辱,一个花痴名声在外的女人,如今天也敢跟自己叫嚣了,凭什么? “王玉容,你看你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以为李玠真会喜欢你这种见到男人两眼放光的女人?不过是靠着你宫中的姐姐得了便宜,换成旁的女子早就躲在府里不出来了,你到是脸皮厚,还敢招摇过市的出来,呸,要说不要脸,哪个男人能及得过你?”史代汉本就长着一张小人嘴,骂个女人更不在话下。 满大街上的人早就围观过来了,小声的交头接耳,多因史代汉的话看向王玉容,王玉容面上虽然平静,心下却也隐隐明白自己这具身子平日里的名声怕是真的如此。 小莲在一旁也暗暗着急,辩驳道,“跟本就是状员郎写了情诗给我家小姐,凭什么说是我家小姐喜欢她,你们太欺负人了。” 当年王玉容跟家人刚回到盛京时,就被母亲带着频频参加各种宴会,一次传出来给状员郎写了情诗,名声从此就破了,后来状员郎又娶了丞相家的女儿,杨丞相的小女儿更是处处针对王玉容,在宴会上多弄的王玉容出丑,各人心里都明白,可树倒猢狲散,这王玉容是罪臣之女,虽然翻案了,但是哪里能比得过丞相家,众人自然就偏向杨家一边。 小莲的话一说完,四下里众人明显笑出声来,小莲羞红了脸还要说话,王玉容一把将她扯到身后,瞪向史代汉,“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这人今日就是来找茬的,和他讲道理跟本不可能。 王玉容一手就摸到了衣袖里准备的弹弓上,今天正好拿他试试手,反正这名声也破了,也不差这一次两次,也正好借这次机会立立威,让那些以后想欺负自己的人也知道一下,她王玉容可不是好欺负的。 史代汉洋洋得意的高抬下巴,“也不用旁的,刚刚你撞到小爷了,现在当着众人的面给爷认个错,爷就放过你。” “好,我现在就给你认错。”王玉容咬着牙笑道,手已将弹弓拿了出来,一边冲着小莲伸手,“拿一块银子给我。” 小莲不知道主子要干什么,就说她了,就是四下里的人都看不明白她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张司道饶有兴趣的看着,到想看看王玉容想干什么。 王玉容接过小莲递来的银子,往弹弓上一拉对着史代汉的头就打了过去,她的动作那叫一个干练,流水般快的让所有人只能看来不急反应。 “哎呀,王玉容,你个恶妇。”额头一痛,史代汉捂着头在原地跳了起来。 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原来那样胆小爱哭的王玉容会来这么一出,硬生生的被打了,在众人面前连躲都没躲,整个人就像傻子一般。 “今天就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王玉容边骂边伸手跟小莲要银子,“用银子打你,都是看得起你。” 小莲早就呆住了,却不忘记把银子递过去。 人群里杨业炳看得直皱眉头,先前李玠给了自己羞辱,现在他的女人又来折自己的面子,杨业炳脸色也不好看了,却忘记了跟本就是他在等着看史代汉羞辱对方,却让对方给打了。 “好个厉害的小娘子,只是这样的王妃怕是不妥吧?”张司道笑意的开口,那边史代汉却往人群里躲着射过来的银子。 史代汉抱头乱窜的样子,看得王玉容心情大好,突听那一脸不屑看自己的男人说的话,撇撇嘴,“哪里来的狗,到处乱叫。” 手里的弹弓却故意的偏了方向,向张司道射去,张司道早就有所防备,眼看着银子射过来,身子就往人群里退,到底是晚了,银子打在肩膀上,只觉得像针扎一般。 “好个心思歹毒的恶妇。”杨业炳一看也火了。 “废话怎么那么多,我歹不歹毒与你何干?”王玉容一调方向就打了过去。 人群一骚动,街道也乱了起来,正好身边是一个卖豆子的摊子,对了王玉容的口,一把豆子在手,对着人群里乱窜的人就打了起来。 王玉容笑的嚣张,手间的动作更是利落,一旁的小莲却吓的脸色都白了,这几个人她可都认得,其他的两个不用多说,杨业炳可是皇后的同胞弟弟,当今的国舅爷,这下小姐可是闯祸了。 ------------ 第八章 :厚着脸皮不承认 王玉容打的痛快,豆子又不花钱,那一个个打出去正是一个一个的准,人群被杨业炳三人乱窜弄的乱了套,可王玉容的眼睛多毒,豆子一个也没有浪费。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王玉容,你这恶妇,你等着。”史代汉抱着头到处乱躲,还不忘记威胁一番。 王玉容哈哈大笑,“姑奶奶就等着尔等。” 下巴高高一抬,胜利的姿态挺起胸膛,浑身的伤也不觉得痛了,带着蒙蒙撞撞的小莲扬长而去,等站在王府的后墙处时,小莲才回过神来。 “小姐,刚刚可吓死奴婢了,那可是国舅爷啊,你就这样把人打了,咱们可闯大祸了。”小莲欲哭无泪,憋着嘴。 “国舅爷又怎么样?你放心,我自有办法。”王玉容左右看不没有人才蹲下身子将大石头搬开。 想她容易吗?从狗洞爬出来,没玩的尽兴,就碰到这样的事,她动作利落的从狗洞爬进去,身上的伤这样一扯,痛的她直吸冷气。 小莲哭丧着脸跟着后面爬进来,抬头看到主子,忍不住噗哧的笑出声来,几个小步上前,“小姐也真是的,头上沾了许多叶子也不知道弄下来。” 手到是勤快,几下子将王玉容头上的树叶都摘了下来。 王玉容打了打身上的灰,“你记住了,不管旁人怎么问,都要咬死了,咱们没有出过府,听明白了吗?” “可是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呢。” “看着又怎么了?咱们可是一直在屋里呆着,府里的人哪个看到咱们出去了,就不能是他们没事找事?”王玉容翻了个白眼,这丫头到是实心眼。 小莲咬着唇,一脸这办法能行吗的样子,王玉容也不多说,先大步往回走,她们在的这处小院正是海堂院的一处偏僻的角落,平日里没有人打理,长满了荒草,过一道角门就进了正院。 院里没有旁的下人,王玉容还是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会儿,才掀起帘子进了屋,迎面就是秋菊劈头盖脸的责问。 “福晋这是去哪里了?奴婢就差去前面找王爷通报了,好好的人就丢了,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福晋是主子,走到哪里也要跟奴婢交代一声,莫让奴婢无处伸手才是。” 王玉容一路急着回来,浑身的伤口早就都又扯开了,痛的正是心烦,“我不过是寻个地方省着碍你的眼,怎么?还要我这个当主子的给你认个错?” 王玉容突然这么厉害,秋菊一愣,竟忘记了反应。 面上又有些挂不住,向来随她揉捏的人突然间鼻子不是鼻子,脸上是脸的骂过来,秋菊哪里受得了这样。 正当这时,小莲从后面跟了进来,见了,秋菊转身将火气发到她身上,“你是怎么当差的?带着主子乱走,出了事怎么办?” 王玉容可没有理会她,说完早就自己寻了软榻躺着去了,可浑身的伤口又让她不舒服,最后索性坐了起来,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脱到亵衣露出来时,就看到上面的血迹了。 “小姐,奴婢帮你换药吧。”小莲不敢惹秋菊,被骂了也不敢还口。 秋菊心里舒服了,冷哼一声出屋去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到怪她乱操心,以后真出了什么事,看受苦的是谁。 “去打些水来。”屋里并不暖和,王玉容打了个冷战。 小莲松了口气,在外面看到了主子的样子,真怕眼前主子拿秋菊说事,好在主子并没有与秋菊一般见识,转身的功夫,小莲端着盆温水走了进来。 温湿的帕子轻轻的擦在伤口上,王玉容痛的直吸冷气,擦干净之后才让小莲上了药,眼见着近午时了,想着在外面闯的祸,小莲整颗心一直没有放下过。 王玉容闯过祸拍拍屁股走了,杨业炳三人却像落水狗一般,走到哪里都觉得被人指指点点的,三个大男人弄不过一个妇人,怎么能不让人觉得丢人? 杨业炳更是没有受过这等恶气,回到府里之后,砸了一屋子的东西,“他李玠欺人太堪,爷跟他没完。” 史代汉像哈巴狗一样,“业炳说的对,就不能放过他们。” “你到是说的好听,那我到要听听,你说怎么一个不放过法?”要不是他,今日岂能受这样的侮辱。 史代汉一脸紫茄子色,“我向来是个没有主意的,想怎么弄还不是都听你的。” 杨业炳冷哼一声。 这边闹的不愉快,张司道到是看着自己身上的狼狈,自嘲的笑了笑,人被逼急了可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想王玉容那样的女人,如今竟似泼妇一般,到也让他惊讶不已,回想起她那利落又灵活的动作,竟久久挥之不去。 ------------ 第九章 :恶棍闹上门棒打 杨业炳的眼光最后落到了史代汉的身上,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对史代汉招招手,史代汉打了个机灵,却又不敢不上前,只能凑上前去。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杨业炳只轻轻的交代几句,史代汉却白了脸,“业炳,这样行吗?” “怎么?你怕了?” “没、、、我没有怕。”史代汉慌乱的摆摆手。 张司道坐在一旁眸光微闪,看向史代汉眼里闪过一抹讥讽,以他对杨业炳的了解,能让史代汉变了脸色,定是没有什么好事。 半个时辰之后,就见吉庆慌乱慌乱的跑进了梅院,站在正房外喊着,“爷,府门口出事了。” 屋里,李玠正靠在榻上吃着葡萄,这葡萄可是西域送进宫里的,皇上特意赏了亲王府一篮子,李玠让人送到韦嬷嬷那里一半,剩下的都拿到了韦梅林这里,这样的荣耀府里的下人可都看着呢。 外面吉庆焦急的喊声,韦梅林挑挑眉,吩咐身边的素墨,“去,让人进来。” 素墨福了身子退出去,转身进来时,身后多了吉庆,吉庆低眉敛眼,“爷,史公子被人抬着躺在府门口,史家的下人正闹着让王府还他们一个公道呢。” “马后炮,不用理他。”李玠冷哼道。 韦梅林看到吉庆脸上的犹豫,笑道,“可还有什么事说不出口的?” 吉庆犹豫了一下,“史家的人说是福晋把史公子打伤的。” 韦梅林嗯了一声,李玠却从榻上跳了起来,眼睛一瞪,“你可听准了?” 吉庆用力的点点头,听到史家人那样说,他都吓了一跳,难怪主子会如此惊讶。 “好个姓史的,还真是大言不惭,什么都敢诬陷爷,还真当爷好欺负不成,叫上人拿着棒子,跟爷出去看看。” 李玠不理会身后叫他的韦梅林,人早就大步出了屋,吉庆不敢耽搁,小跑的追了出去。 “让人去查查,今日在干什么?”韦梅林可不相信史家无缘无故的上来打人,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被他们忽视了。 素墨领命退了出去。 ------------ 第十章 :躲不开的麻面上门 亲王府前,史代汉躺在两个家丁架着的木板上,身上盖着一个耗皮的大毛毡子,看到李玠带着人出来了,他眼睛一闭才哼哼出声。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哎呀,爷不行了,亲王府也欺人太甚了。” 李玠走出来,史府和新王府的下人自动散到两边让出一条路来,看到史代汉的的样子,讥笑出声,“哟,今我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这杨业炳养的狗怎么到我这王府门前来叫唤了?” 史代汉心里暗骂,嘴上只哼哼,“哎呀,这是要杀人了,没有王法了?” 李玠眼睛一眯,“姓史的,爷今天心情好,你打哪来就滚哪去,爷放过你,要是你不知超,就不要怪爷不客气。” 李玠可不是傻子,史代汉能到李府这里来闹,那说明什么?说明自己这边胜了,杨业炳咽不下那口气,这才使了眼前的计谋,却哪里知道还有王玉容拿弹弓打人那件事。 以前与杨业炳搅在一起,哪有这样真正的赢过,眼下史代汉来闹,只让李玠心里越发的得意,今日史代汉找上来,他高兴。 史代汉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也不想来,可是想着杨业炳的交代,他不敢不来,那可是国舅爷,皇后的亲弟弟,皇上也宠着的人,杨家又是丞相府,他不得不巴结,杨业炳与李玠之间的较量,他要是有一点退缩,以后不要想在近到杨业炳的身了。 他只能咬紧牙大硬挺,“王爷,你眼里还有王法吗?你先欺人在前,又让你的福晋打人在后,现在又不讲理说我是来闹事的,这天下还有王法了吗?” 李玠眼睛一瞪,“你休得胡言,爷们之间的事情,自己咱们当爷们的解决,何必将娘们拉进来,别让爷小看了你。” “李玠,你不用狡辩,今日王玉容在街上可把国舅爷也打了,你亲王府出去的人能耐,连个女人都敢动手打人,你亲王府是真没有把皇后放在眼里啊。” 李玠眼睛微眯,“好,本王看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就让你与王玉容好好对质一番。” 吉庆有眼色的不用李玠吩咐就让人去后院了,海堂院里王玉容早就听说前面有人来闹了,这还是秋菊到前面从下人嘴里听说的,回来之后绘声绘色的学了一遍,见小莲呆傻的样,她不无得意的笑了,哪里知道小莲是听到史代汉找上门来,早就吓傻了。 王玉容只当笑话听,反正咬死了不承认,府里又没有人看到她们出去,看他们能怎么样。 “福晋在吗?奴才吉庆,王爷请福晋到前面有事要过问。” 秋菊脸面一白,“王爷不会真的相信那些人说的话了吧?” 原来秋菊只当一个笑话,现在听到王爷要叫福晋到前院去,先前看热闹的心也没有了。 “福晋,请跟奴才走一趟吧。”外面吉庆又叫出声来。 王玉容知道躲不过这一遭,下了软榻,“小莲,走,咱们就过去看看。” 这话让一旁的秋菊松了口气,眼下这种时候,指不定王爷又要打人,她可不想靠上前去。 王玉容不理会秋菊的小心思,她让小莲跟着去,也是想着先前两个人一起出去,又对好了口供,两个人一起去也不怕秋菊说漏了。 小莲胆战心惊的跟前主子出了屋,一路上吉庆安份的跟在后面,正好与小莲走个一齐,小莲翻来复去的想了一遭,左右是一顿打,心一横,到也不怕了,这时正看见吉庆斜眼看过来,爱屋及乌,反之心里不喜欢王爷,看他身边的人也不喜欢,狠狠的挖了吉庆一眼。 吉庆摸摸头,看着福晋是个性子柔弱的,怎么身边的丫头到是厉害,不过是看了一眼,就得了一个白眼。 ------------ 第十一章 :夫妻暗下过狠招 王玉容到了前门时,只见李玠正跟靠着椅子上抿着茶,见她过来了只扫了一眼,就阴阳怪调的开了口,“没规矩的,让男人找上门来,还不过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王玉容气的翻白眼,他还是不是个男人?让她来这里的是他,现在又骂她不懂规矩随变见男人,来也是错,不来也是错,跟本就是成心找茬。 好在王玉容不在乎眼前的男人,自然对他的态度也不在乎,心里不委屈也就不会去计较,淡淡的福了身子就往那一站,等着对方开口。 王玉容这态度,李玠看着不舒服,总觉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有力使不出。 他不满的哼了哼,“福晋,本王问你,今儿你都做了什么?” “臣妾一直呆在海堂园里,不曾做旁的。” 李玠满意的点点头,他这份满意当然是因为史代汉那里找不出毛病来,不过对王玉容还是哼了哼,这才看向史代汉。 “你可听清楚了?” 史代汉气的炸的从木板上坐起来,“胡说,王玉容你不要睁眼说白话,今上午你是怎么打爷几个的,街上可那么多的人都看着呢。你在不不承认也没有用,我们还能冤枉你不成?” 王玉容低眉垂眼,也不说话。 等着半响也等不来李玠开口,王玉容眼角扫过去,那货像坡屎是的,坐在那一动不动,王玉容心里气的直冒汗。 既然他装哑巴,她也装,反正她该说的都说了。 李玠挑挑眉,用鼻子哼了哼,“福晋听到了吗?对方不承认,指名了是你打了人,你说说吧。” 这屎是今儿非要看这笑话。 王玉容抬起头来,红了眼睛,“王爷今日让臣妾出头露面与人对质,臣妾日后就已见不得人了,今日还要臣妾与人争辩,岂不是让臣妾断了后路,没有脸面活下去?” 小莲也哭了,跪到地上,“王爷,求你就放过我家小姐吧,给我家小姐留条活路吧。” 王玉容对小莲这有眼色的样子,心里高兴,面上也跟着嘤嘤哭了起来,在王府门口,围着那么多的人,亲眼看着亲王爷逼着自己的福晋,这传出去只能说亲王爷是个狠心的,却对王玉容的名声一点也影响不了,到多会同情她。 李玠眼里闪过一抹戾气,平日里就觉得王玉容这副软弱的样烦着,眼下她这么一弄,到像委屈了她,果然是个不招人喜欢的。 “行了,哭哭涕涕的,眼里还有没有本王爷了?”李玠不耐烦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莲慌乱的收了声,王宝容也一副害怕的与小莲搂在一起,这一幕看在旁人眼里,她就不相信没有议论,果然她的这一动作,引起了不小的议论声,李玠的脸又阴了几分。 “姓史的,你还真当本王死了不成?如今都敢骑到本王的头上来了,连本王的福晋也敢欺负,如今人也叫来了,你还说本王府欺负人,本王看你跟本就是成心跟王府过不去,来闹事的是不是?”不等对方开口,李玠手一招呼,“来人啊,给我打,出了事有本王做主。” 吉庆早就有准备,就等着听主子下命令,一听马上就招呼身后的家丁涌上前去,突来的变故,史代汉没反应过来,等吃了痛才回过神来。 “王府要杀人了,都给爷顶着,爷就不信没有王法了。”史代汉的声音一出,那些先前还挺着挨打的下人,这回就回手了。 两伙人打成一团,场面乱了起来,王玉容看了就带着小莲往后躲,哪知不知道从从哪里伸出一条腿,整个身子就往后倒去。 王玉容不是瞎子,那条腿虽然收的快,可那样的袍子,除了李玠,下人还穿不起,这坡屎,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付她的机会,既然如此,这样嚣张的人又为何要娶她,她可不相信他要是抗旨,能不行。 也不多想,王玉容伸手在身旁的小莲身上借力,用力一推,整个身子就像李玠的方向倒去,李玠没有料到会有这样一幕,硬是被王玉容狠狠的撞倒压在了地上。 ------------ 第十二章 :你不仁来我便不义 王玉容撞的狠,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李玠又没有一点准备,这一下子撞得他两眼冒星,脑袋嗡嗡作响,随身浑身的针一般的痛疼才让他低呼出声。请使用访问本站。 吉庆带着人正在那边打架,哪里顾得这边,李玠喊不到吉庆,只能狠狠的用力推开身上的人,“死女人,滚开。” 王玉容身下垫着人,自然没有摔疼,被推了也不生气,临起来时还狠狠的扭了一下身子,只听身下又传来李玠的闷哼声,心下大乐。 想她到这里来受不了这男人一顿鞭子,如今有机会了,不占点便宜怎么行。 “哈哈,摔得好,摔得好。”那边史代汉拍手大笑。 “死女人,看着娇小,一身横肉。”李玠气怒,揉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 王玉容心里高兴,面上不敢表现出来,还要作一副嘤嘤哭泣的样子,小莲吓的脸都成了白纸一般,慌忙过来拉过主子,主仆二人退开李玠三步远,才稳下身来。 “小姐,你没事吧?”小莲低声问。 李玠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指着小莲跳骂道,“下作的东西,你眼里当真没有亲王府了,哪个是你家的小姐?这里只有亲王府的福晋,看爷不打死你。” 说时迟那时快,李玠边骂就边扯出了鞭子,向着小莲打去,只是小莲与王玉容同站在一起,这一鞭子还指不定落在谁的身上呢,王玉容只觉到一阵风向自己扑来,浑身的鞭痕还没有好,眼下在受一顿皮肉之苦,半条命也要丢了。 眼下保命要紧,王玉容带着小莲就往一旁倒去,双双摔到地上,浑身的骨头都似裂开一般,“恶妇,竟然还敢躲,不要命了。” 李玠的鞭子第二次又落了下来。 王玉容带着小莲滚向一旁,又避开这一鞭子。 心下却也火了,推着小莲,“去一旁躲着。” 自己却迎着李玠站了起来,“李玠,你不要欺人太堪,我嫁你是为妻的,不是做奴才的,今日当着众外人的面,你竟一点颜面也不给我留,那我便自行请休下堂,眼下就带着自己的丫头滚回娘家去,你亲王府的一针一线我也不会带走。” 王玉容的话说的铿锵有力,那边打成一团的人也停了下来,齐齐的看过来,李玠微微一愣,这一脸凛然之气的人,哪里是那个遇事只知道哭的王玉容,在听听这话,更不似她说出来的,偏就是这人说出了口。 “小莲,咱们走,我父虽是四品的典仪,却也是正品四的官,也由不得自己的女儿在外面被人糟蹋。”虽然隐隐听起自己的那个父亲不是个好的,眼下却也没有旁的办法。 这亲王府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眼下有这么多的人在这里看着,自己就堂堂正正的回娘家去,皇上赐婚又如何,既然李玠连皇上赐下来的妻子都可以当众打,那就是在当众打皇上的巴掌,自己自请下堂也没话说。 “王玉容,你胆子大了,本王告诉你,今日你若敢回娘家,以后就别想在进本王府的门。”李玠回过神来大声威胁道。 史代汉也在一旁下井落石,“哟,王爷不会是怕福晋跑了,才又说这些威胁的话了吧?” “怕?爷还能缺了女人不成?”李玠死要面子强受罪。 旁的不说,李玠眼下见王玉容要回娘家请休下堂,还真有些怕了,平日里在府里怎么闹都行,这回当着众人的面打王玉容打了,皇兄那边问起来也不好回复,况且王玉容回去了,皇兄定会又赐婚旁的女人,那如今他做的这些岂不是白废了? 王玉容冷冷一笑,“李玠,今日既然这话说出来了,我就没有打算在回亲王府,你大可放心,我决不会求着你回来。” 拉着小莲,王玉容大步就走,跟本不理会四下里众人的目光。 ------------ 第十三章 :出了狼窝进了虎穴 王玉容拉着小莲走了一会儿,才停下来,回头看着盯着小莲,小莲打了个冷战,“小姐,你这样看着奴婢做什么?” “咱们走这条路回家对?”王玉容也不多废话。请使用访问本站。 小莲抽了抽嘴角,“到前面的街口,绕到街后面再走三条街就是咱们府上了。” 王家获罪被贬,如今虽然因女得宠而翻了案,可却也没有太多的家业,在京城里的这处宅子还是宫里的女儿送出来的银子买的,平日里王典礼的响银,强过一家人生活用的。 所以在京城里买的这处宅子也是在穷人区,在穷人区住着个官老爷,所以又大大的满足了王典礼的虚荣心。 “小姐,咱们就这样回去,夫人得打死奴婢。”眼看着大门就在眼前了,小莲颤巍巍的停了下来。 王玉容一脸的不明白。 “小姐,当年小姐嫁进亲王府,老爷可是从王爷那里拿了一万两的银子。” 那就是说嫁女的同时,也是卖女了? “怕什么,一切有我。”王玉容憋了一口气,亲王府里吃人不吐骨头,又遇到这样的娘家,这是什么命啊。 府门前到是干净,小莲叩门不多时,就见一老头探出头来,“二小姐?” 一脸的惊讶,随后似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砰的一下就将门关上。 王玉容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小莲咬着下唇,“小姐,一会儿夫人要发卖了奴婢,你可要护住奴婢啊。” 王玉容脑子里隐隐猜到些什么,可是快的又一时之间抓不住,就这功夫,见紧关的大门又重新打开,除了先前的老头,还有一个妇人,年近四十岁,一身的瑰红色的袍子,头上只戴了件银的钗,浑身装扮都极为简单,正当王玉容以为这只是家里的一个婆子时。 只见妇人迎到自己的面前,抱着自己就哭了起来,“可怜的女儿,娘日盼夜盼,终是把你盼回来了。” 呃、、、 小莲却越是怕了,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夫人息怒,小姐在王府里被打,浑身现在还是伤,王爷还要动手,小姐这才跑了回来。” 王玉容心下却怪,这么白莲花的夫人,怎么把小莲吓成这副样子,下一幕却让她错愕的合不拢嘴。 “来人,将这丫头发卖了,竟然鼓动小姐私下回娘家,没规矩的东西。”妇人一脸的凛色,再看向眼前的王玉容时,脸上已挂了笑,“你爹昨儿个还说王爷是个好姑爷,咱们欠了一万两的银子,竟一直也没有说起让还,这样的好姑爷可没处寻去,又怎么可能动手打人呢。” ------------ 第十四章 :亲娘不如钱更亲 王玉容总算是明白小莲担心的原因了,把手从妇人的手里抽出来,脸色一冷,“小莲是我的人,自然是向着我这个主子,而且我确实是被王爷打回来的,母亲何虚把这火气发泄到一个下人身上。请使用访问本站。” 徐氏微微一愣,眼睛上下打量着小女儿,平日里小女儿只知道哭,现在怎么不哭了,还能说出这番话来,心里几百个转弯后,又亲热的上前,拉过王玉容的手。 “你看你,不过是个下人,竟然还真生气了,你要诚心护着她,娘还能生气不成?”徐氏也会做人,一边回头吩咐家丁,“行了,放开那丫头吧。” 那拉着小莲的家丁才松开退到一旁,小莲跪在地上连连谢恩。 王玉容心里越发的对眼前的徐氏有了几分的了解,面上也懒得在做戏,“母亲也听说到了,我被王爷打了回来,那亲王府我是不会在回去了。” “看看这孩子,有什么委屈先进府在说。”却支口不在往事上提。 既然装傻,谁不会。 王玉容也不去挑,反正今日她是回来了,那个亲王府她也是死也不会回去的。 进府时,王玉容也本能的忽视掉徐氏使眼神吩咐家丁的样子,只见那家丁退开跑了,想来是去找这身子的父亲去了,她到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对父母。 从外面看这宅子到是不错,越往里面走,越觉让人有萧条之感,待人接客的敞厅里摆着的桌子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上面的漆有些地方都脱落了。 一个四品的典仪,家里竟然这般,可见平时的日子并不好过,只是先前说过借一万两,那一万两可不是小数字,就是这样的家庭也够体面的过十年八年的了,怎么日子还过成这样? 反常即为妖,怕是里面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王玉容心里有了几分计较,寻了门口就近的椅子坐下来,就着下人上来的茶,小口的抿了起来,茶碗里全是茶叶沫子,哪里能喝,只沾了沾嘴就放下了。 “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帮你家主子梳理一下。”徐氏一副慈母的喝向小莲。 小莲到也听话,确切点说是被吓的,慌手慌脚的走上前,轻手的帮着王玉容整理着发髻,先前在王府前一摔又躲鞭子,王玉容的头发早就乱了,衣袍上也全是泥,又是一风风火火的走回来,早就在京城里传开了,王家虽然是四品的典仪,可是名声早就不好了,对于这些自然是不在意。 本就没有什么饰品,简单的将头发整理一下,就完事了,只有一个简单的簪子,前几天王玉容也细细打量过,像是用骨头雕出来的,具体是什么骨头就不知道了,看样子也有些年头了,问过小莲怎么弄得这个的,小莲只说小姐还在边关时得的,那时只知道是王玉容从外面拿回来的,却也没有听过王玉容是从哪里得来的物件,反正也不是个什么值钱的东西,王玉容到也没有在意。 徐氏看打扮利落了,满意的点点头,“这几年家里生活紧迫,眼眨之间玉容都变成大姑娘了。” 看看这话说的,不是大姑娘怎么可能嫁人? 王玉容暗下丢了个白眼过去,也不开口,到要看看他们还能怎么样。 “人在哪呢?”好在徐氏的话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道男声,随后就有一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模样,到与王玉容本人有四五分的相像。 王运海进来看到女儿,原来冷着的脸,马上挂起笑来,“二丫头回来了,怎么不让人支会声,爹好派人去接你。” “爹,女儿是怎么回来的,还是让母亲跟你说说吧。”伸手不打笑脸人,王玉容到也不说难听的话,直接将问题丢给了已经起身的徐氏。 徐氏把王运海迎坐到上首的椅子上,尴尬的开口道,“老爷,玉容说是被王爷打回来的。” 王运海眼睛乱转,却只噢了一声点点头,“二丫头难得回来一趟,去让厨房做些她爱吃的,眼看着都响午了。” 徐氏见老爷跟自己使眼色,笑着点点头,一边吩咐人做吃食,王玉容坐在下面将这夫妻的小举动看在眼里,心下苦笑,一个白莲花却不是真心疼爱女儿,一个面上亲近女人又是个慈父,可却小心的算计着女儿,贪上这样的父母,也难怪这具身子被吃得死死的,今日她总算是见识到了。 ------------ 第十五章 :父母的苦水真假难辩 王玉容主仆一走,徐氏就忍不住开口了,“老爷,看来这事闹得挺大,要不妾身让人去外面打听一下吧。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以前二丫头胆小,今日一反常态,可见是真的被欺负紧了,徐氏心下没有底,到底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从二丫头的嘴里只知道她是挨了打。 王运海从外面回来的,事情细节也知道了,烦燥的挥挥手,“行了,还打听什么,左右人是要回去的,你只管好好的待她,别惹她不高兴就行了,王府那边想来不多时也会有消息传过来。” 借了一万两的银子,要是王府一反脸过来要,拿什么还? 所以这人不回也得回,跟本不用商量。 徐氏不满意老爷这样的态度,也没多问,“老爷心里有数就行,那我过去劝轻那丫头。” 徐氏的性子天然形成,视男人为天的妇人,纵然心里在不高兴,只要王运海开口了,她也不会在多问。 这样的性子,让王运海在外面满足不了的虚荣感,在家里得到了满足,也让他歇了纳妾的心思,况且王家的条件在这里,哪有那个条件养姨娘。 王玉容被小莲引着到了后院,直接进了东厢房,里面同样很简单,除了一张床,和窗下的软榻,旁无一物,连梳妆台都没有。 看出王玉容眼里的疑惑,小莲掏出帕子打了打床上的灰尘,“小姐先坐吧,家里的下人不多,小姐又突然回来,夫人没有让人打扫也正常。” 小莲这么一说,王玉容不用多问也知道了,这里定是没有出嫁前住的房间了,顺着小莲刚刚打灰的地方坐了下来。 小莲动作轻快,转身的功夫已从外面打了水进来,洗了帕子擦了起来,屋子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等徐氏过来时,早就收拾干净了。 徐氏瞬势在王玉容身边坐下,亲热的拉过她的手,“让你受苦了,怪父母没有能耐,你嫁进的毕竟是皇家,咱们是做臣子的受了委屈也是能忍的就忍下来,亲王的年岁小,做事孟浪了到也有情可原,不过你放心,你父亲说了,定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的。” 到是个会说的,王玉容可不是那个胆小的王玉容,这样虚假的糖衣炮弹她波澜不惊,徐氏见说了这些二丫头一点反应也没有,心底越发的看不透了。 不过嫁进王府半年,这女儿变的就让她不认识了。 “母亲,女儿不会再回王府,王府不愿出合离书,那写休书也行,反正如今女儿也没有名声了,那些虚的更不用理会了。”王玉容也不多废话,真奔主题。 “你这孩子,夫妻之间哪里有不吵架的?母亲知道你在气头上,万不要说这等气话。”徐氏只淡淡的笑着,“你们是皇上赐婚,哪有说休就休的理。” 王玉容冷冷一笑,“母亲不必多说了,女儿这次是下了狠心了,母亲和父亲真想送女儿回去,那就抬女儿的尸体回亲王府吧。” 徐氏冷吸一口气,就是小莲也吓的脸色白了,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女儿自是知道自己今日在说什么,也不是气头上说的话,是在真心不过的心里话了。” 王玉容一脸的坚定,还带着不容忽视的决绝,到让徐氏心里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与此同时,亲王府那边,李玠带人把史代汉一群人打的是落花流水,一时之间闹得满城风语,皇宫里不多时便得了信,皇上派的内侍不多时便到了,李玠头发零乱,衣袍全是褶皱也没来得急换,人就被带进了宫里。 却说府城的韦梅林,心下得意,经这么一闹,就不信那个女人还能坐着正福晋的位置,见素墨一脸浓色的进来,挑了挑眉。 “老夫人派了人过来,让福晋过去。” “无外乎又指责我没有把府里管好,你去回了话,就说我身子不妥,歇下了,等醒了再过去。”又唤住要出去的素墨,“让人去府门口等着,王爷回来了就让人到梅院来。” ------------ 第十六章 :暗下看不见的阴谋 李玠跟着内侍进了宫,直接被带进了前宫殿的御书房里,李康坐在书桌后埋头批着奏折,听到内侍传李玠进来,头也没有抬。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殿里的气氛让内侍都打起了十二万的精神,到是李玠,一点也不觉得做错了什么,尽自的坐下拿着茶喝。 半个时辰之后,李玠又吃又喝,早就饱了,李康也从奏折中抬起头来,晃了晃酸痛的脖子,看向一脸不争气的弟弟,才出声。 “二弟,你答应过朕不在胡闹,看来你是真不打算去边关了。”李康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 半年前他和这个弟弟约好了,只要他不在闯祸,一年之后,就同意让他去边关大营,早就料到了他的性子做不到,李康才敢做下这个约定,皇家子嗣稀薄,母后也就生下他们两个,除此之外一个也没有,李康大婚五年,也是一个子嗣没有,又怎么舍得将自己唯一的弟弟送到边关大营里去。 李玠心中还有气呢,“早就约好的事情,皇兄岂能言而无信,在说今日之事可不怪我,都是那史代汉欺人太堪。” “朕说的是你的福晋的事情,当着众人的面你打她,将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地?在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子,还是朕妃子的妹妹。”李康看着弟弟这副不吃教的样子,又是一阵无力。 亲王府里的事情李康也听说了,一直后悔当年因王贵人的求情而下旨赐婚,到是坑了弟弟一辈子。 “那个女人的事皇兄放心,不过是打了她一下,哪里有那么娇气。” 李康这次叫人进来,也正是想谈这件事情,“老二,朕这次找你来也正是想说说这件事,当年也是朕一时没有多想,给你弄了这样一门的亲事,反正这约定你也做不到,那便不算数了,你与王家的二小姐也合离吧,看着不喜留在身边到不如放她离去。” 李玠眸光闪烁,“反正不过是个女人,谁还不是一样。我府里的韦侧妃也有身孕了,皇兄大可放心。” 不喜欢又不放人离去,对这个弟弟的性子,李康越发的摸不透他整日里在想什么。 “罢了,既然你不想合离,那就平日里注意点,莫让人抓到了错处,毕竟她是皇家的媳妇。”李康见他不爱说这个,也不在多说这件事,想起下面要说的话,眉头也皱了起来,“你皇嫂一直念叨着你,正好今儿你来了,就过去看看吧、、、、也好好劝轻她。” 皇后宋氏打嫁给李康就一直很贤惠,李康当上皇上之后,夫妻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很好,哪怕宫里的妃子慢慢多了,宋氏也没有过不满,偏在李康宠幸了王宫人又将人升为贵人之后,夫妻之间就有了间隙,只要李康去王贵人那里,宋氏就会甩李康一些日子的脸子,李康是一国之君,纵然念及两人从小的夫妻,可是久了,也不愿哄了,弄的现在和宋氏越发的生疏。 李玠知道内情,淡淡一笑,“皇嫂既是吃醋,我哪里劝得了,到不如皇兄多去陪陪,皇嫂自然是高兴了。” “好了,快去吧。”李康也不理会他的调侃,直接赶人。 李玠笑嘻嘻的退了出来,一路吊儿郎当的往后宫走,路过御花园时,对身后的内侍一挥手,“行了,本王到御花园走走,你们回去吧。” 内侍哪敢多说,恭敬的退了下去。 此时是冬天,御花园里哪有花可看,到处是白雪,内侍看着王爷轻快的走进去,心下也摸不准这王爷的秉性。 从小在皇宫里长大,闭着眼睛李玠也不会迷路,熟念的走到了常来的小亭,远远看到亭中立站的身影,他眼睛不由自主的亮了起来,几个大步人已上了半山的小亭。 “王贵人好雅兴,大冷天竟有心情在这里赏雪。”李玠虽然仍旧是往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可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丝毫不作掩饰。 王玉环是个长相娇小的女子,小巧的五官加在一起,笑起来眼睛也眯成一条缝,不管何时,她的眼睛总是笑眯眯的,纵然相貌不出色,可她的笑她的温柔总是让人移不开眼,任谁都会被她感染的心情好起来。 “你来了。”声音如春风,让李玠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起来。 “玉环,你过的可好?”李玠大步上前,不等近身,王玉环已退了几步避开他,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 “阿玠,我妹妹好吗?”王玉环先是担忧的一问,转而又笑着眯起眼睛,“看我,阿玠这么好,怎么会对我妹妹不好呢。” 李玠刚刚的失落,却被她的一个笑,感染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别提了,明明是亲姐妹,怎么你妹妹就那么不招人喜欢,好在只是放在府里。玉环,你可想我?” 王玉环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一眼百媚生,看得李玠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一伸手将人紧紧的搂进怀里,王玉环的眸子微闪,挣扎的身子也松懈下来。 ------------ 第十七章 :内幕下见不得光的奸情 王玉环从李玠怀里退出来,还不忘记嗔他一眼,“我如今也算是你的皇嫂,你这样搂搂抱抱的,被人看到了该如何想?皇后眼下最见不得我好,正四下里找我的错处,你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说到最后,话里隐隐透出一抹哀凉来。 李玠怒气爆从心起,双眼一冷,“你不必怕,原本你就该是本王的王妃,要不是皇兄、、、若真被人知晓,我便拼了一切和皇兄要了你。” 当年李玠在皇宫里横着走,一个不开心就甩起鞭子打人,有一次正拿一名内侍发火,被王玉环撞到,王玉环当场拦了下来,李玠头一次看到有宫女不怕自己的,到对王玉环起了好奇之心,以后的日子里总会找王玉环的麻烦,都被王玉环依依化解,两个人也慢慢成了朋友到最后生出情愫来,偏向来严以律己的皇上有一次醉酒宠幸了王玉环,李玠不等请旨求婚就失去了爱人。 “你又犯糊涂了,我虽只是一个贵人,那也是皇上的女人,你这样做,岂不是打皇上的脸面?我父亲原本就是罪臣,如今因我而回到了京中,虽然只是空闲职位的四品典仪,我也知足了,只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王玉环微微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的失落也瞬间一扫而光,“阿玠,我知你心悦我,能这样见你一面,我就知足了,你也答应我,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吗?我妹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虽然有时做事不想后果,可是她很善良,所以、、、你、、、你就好好对她吧。” 王玉环几乎争扎的别过身子,这一动作,狠狠的撞到了李玠的心,李玠大步走过去将她揽进怀里,“不,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我的心里亦只有你一个。” 王玉环垂下眼帘让人看不到她真实的情绪,良久只微微叹出一口气来,这一口气却比任何话都好使,拧疼了李玠的心。 “谁?”李玠冷哼向一旁的假山,同时松开怀里的人,退开几步。 王玉环脸闪过一抹惊愕,回过身子亦往假山那看去,两人似同时禁了呼吸,李玠紧皱着眉头,他是习武之人,刚刚那动静虽然细微,却决不是他听错了。 “你先走吧。” 王玉环点点头,从另一侧下了小亭,快步的离去,虽然她一直保持着稳重,可步子里还是看出了她此时的慌乱。 李玠慢慢的收回目光,心底略过苦涩,若是他们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是不是她就不用怕了?他转身看向假山后,冷哼一声,“爷的事若敢乱说,爷定让你生不如死。” 一甩衣袖大步的离了小亭,在出了御花园之后,左右无人才唤了一声,“去查查。” “是。”只听声音却寻不到人。 等李玠到了皇后的宫里时,宋氏已派人去看了三次,见人才来,忍不住责怪到,“你皇兄那边早就派人来说你过来了,我这里给你做的点心都热了两次了,也不见你。” 李玠调皮一笑,“我这不是去御花园走走,路上耽搁了,还是皇嫂最疼我,知道备我爱吃的点心。” “偏你爱吃肉,和别人不同,点心也要带肉,不然我哪里用废这个事。”宋氏笑骂道,可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的疼爱李玠。 要说李玠还是宋氏给养大的,早早的太后就没有了,宋氏又当嫂子又当娘,可是真心的疼爱这个小叔,不然李康也不用让李玠来劝自己的妻子。 李玠一口气吃了半盘的蒸饺,才落了筷子,“皇兄让我来劝劝皇嫂,我看皇嫂到也没什么事,不过一个贵人,宫里那么多的妃子都不见皇嫂上心,何况一个贵人。” 宋氏脸上的笑一僵,最后淡淡一笑,“是啊,不过一个贵人,到是我自己跟自己在质气呢。” “皇嫂想透了就行。” “二弟,我到是听说你在府门口把你的福晋打了,这像什么样子?当初我就跟你皇兄说这门亲事不成,偏他听了那个人的话给你赐了婚,如今闹成这般,我一会派容嬷嬷跟你回去,让她带人去帮你把媳妇接回来,以后万不得在这样胡闹了。”宋氏宠溺的瞪着他。 李玠高兴了,“那弟弟就在这里先谢过嫂子了。” 让他落下脸来去接那个女人,他才不会做,好在还是嫂子了解他,给他寻了个台阶,这门亲事不能黄,自然是得把人接回来,有皇家的人出面,就不信那个女人敢不回来。 哼,敢当着众人的面说要跟他合离,这笔帐等她回来再跟她算。 ------------ 第十八章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王玉容刚用过饭,就见下人跑了进来,一脸的慌乱,“老爷,宫里派来人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王运海的八字胡一挑,先站起身来,“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宫里又不是没有派人来过,以前学的规矩都哪里去了。” 转身又对徐氏道,“咱们也快出去迎一下吧。” 王玉容抽了抽嘴角,骂下人慌张,自己还不是那个样子,女的是白莲花,男的是伪君子,这还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 心里想着,王玉容也跟着迎了出去,心里也有了计量,十有八准是奔着她来的。 宫里派来的是个年近五十的嬷嬷,王玉容埋头跟在徐氏的身后,竟可能让人忽视她的存在,看王运海夫妻小心翼翼的样子,也知道不是一般的嬷嬷。 进了敞厅,主次落坐之后,王运海才开口,“容嬷嬷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奶嬷嬷,这次到府上,是皇后有什么吩咐吧?” 大女儿如今在宫中封为贵人,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贵人,可却让他从罪臣又变成了正四品的官啊。 在王运海的心里,大女儿那是比儿子都让他骄傲,以往总会怪徐氏生不出儿子来,现在哪里还有怨言。 当年王运海被拧进一起贪污案里,如今翻案,原来是被误判,可若没有女儿在上面周旋,又怎么可能这些年后翻案呢。 容嬷嬷恪守本分,“实不相瞒,此次奴婢过来是因为亲福晋的事情。” 亲福晋正是王玉容。 被点到名,王玉容头低的越发低头,那样子看在人眼里,只觉得她太小家子气,入不得眼。 “到是臣之错,还劳烦了皇宫,原本也想着用过饭就送亲福晋回去呢。”当着外人的面,王运海也煞有介事的不在唤二丫头。 容嬷嬷听了满意的点点头,“王大人这事办的妥当,果然是为官的。常言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夫妻更是一体,女子嫁为人妇,就该恪守本份万事为夫君着想,这方是贤妻所为。” 王运海和徐氏在一旁点头哈腰的应着。 这哪里是在夸人,跟本就是含沙射影的指责王玉容没有维护自己男人的面子,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害自己的夫君丢了脸。 好个老叼妇,果然是皇后身边的,这教训人都像在夸人一般,可偏人家是皇后派来的,身份在那里压着,王玉容还不能直接反驳回去。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王玉容微微吸吸鼻子,手拿帕子捂着嘴,小声的哭了起来,眼角扫到上面容嬷嬷微愣后又平静的脸,心下大悦,你在是皇后身边的下人,也不过是个奴才,我在不受宠,那也是个亲王的福晋,就不信你能担当得起骂哭亲王福晋的名声。 ------------ 第十九章 :林妹妹不是那么好当的 王玉容只顾着低头哭,容嬷嬷一时不好说话,眼色寻视向王运海,王运海干笑的扯了扯嘴角,眼里的退意被容嬷嬷眼里的凛冽之色一扫,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亲福晋,你看看如今皇后都亲自派人来接你,可见亲王爷心里是重视你的,为父知道你是喜极而泣,莫在嬷嬷面前失了规矩,快收了泪与嬷嬷回去吧。” 徐氏坐在一旁紧拧着手里的帕子,打容嬷嬷进来后,她就僵硬着浑身,一动也不敢动。 眼下扫到容嬷嬷凛冽的眼神,吓的大气也不敢喘了。 二丫头惯会哭,先前还以为这怎么变了,这马上就露出本性来了。 皇后身边的老嬷嬷说了一句就不高兴哭起来,皇后怪罪起来,他们哪里担当得起。 王氏夫妇坐立不安,王玉容却哭的顺溜,任上面的人怎么着急,就是不给面子的捂脸哭。 她到要看看他们能怎么办? 今日就想让她低头这么回亲王府决不可能。 容嬷嬷见王运海开口,亲福晋都不给面子,心下又不高兴了几分,只觉得亲福晋是个没有脸色的。 她是皇后派来的,不给她颜面,就是不给皇后颜面。 当场也落下脸来,“亲福晋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奴婢是皇后派来的,若有什么做的不对地方,亲福晋大可说出来,这样只知道哭,到像皇受给亲福晋什么委屈一般。” 这就怪罪下来了,到是个没耐性的。 那又如何? 王玉容哇的一声,这次却放开声音哭了起来。 容嬷嬷先是一愣,随后尴尬不已,真是个上不得抬面的东西,难怪这么不入亲王爷的眼。 王运海却极得额头布满了汗。 这下可是把皇后的人给得罪了。 他一咬牙,“二丫头,你这般哭是因为何故?还不快收了哭,你如今贵为亲福晋,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不得已,拿出了父亲的身份压人。 徐氏见夫君一直给自己使眼色,也只能强出声道,“是啊,玉容,你父亲说的对,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快莫哭了。” 见威胁不顶用,现在又用长辈的身份来压人,到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法子。 王玉容的声音不减反增,哭的那个委屈,这哭声听到外面的下人眼里,还以为是老爷死了,才让二小姐这么伤心。 汗从王运海的额角流下来,他慌乱的抬衣袖抹了一把,只能干笑着跟容嬷嬷道,“这孩子定是太高兴了,才这般,嬷嬷莫多心。” 容嬷嬷打皇后还是姑娘时就跟在身后,一直到现在,可没有人这么不给她脸面的,眼下冷笑两声,也不开口。 反正今日是要交人送回亲王府的,她就等着哭完了在说,还不信能哭一天。 在容嬷嬷那里受了冷眼,王运海恨二女儿不给自己长脸,要不是有外人在场,他早就跳起来发飙了。 王玉容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只放声的哭,手还捂着脸,不时的擦擦泪,看得敞厅里的下人也不由得露出同情的目光来。 以往这个二小姐就是个性子软弱的,从来连大声说话都没有,府里的下人虽然不多,可是哪一个二小姐不是和声悦色的,更不曾打骂过下人,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哭成这样啊。 相反的,容嬷嬷也不急了,她等得起,就不信这王家的二姑娘能一直哭下去。 王玉容自然也不会认输,今日非要一决雌雄,得出个高低来,自然不会伤的一直哭,若大的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声哭,异常的刺耳。 一个时辰之后,王玉容抽搐的费劲吸气,翻起白眼,吓得一旁的小莲惊叫出声,上面的王运海夫妇也吓坏了,不及开口,只见王玉容身子往旁边一歪,就晕过去了。 “快、、、快去请大夫。”好不容易靠上的亲王府,人可不能就么死了啊。 王运海急着喊下人请大夫,徐氏也吓的瘫软在椅子里,容嬷嬷的脸色也是一白,手不自觉得将手里的帕子拧紧。 这人要真出了事,皇后岂不是要背上逼死弟媳的恶名? 想到这,容嬷嬷打了个冷战。 ------------ 第二十章 :何日方能翻身 容嬷嬷心里又恨又惊又怕,想她在宫中也大小事经历了不少,可竟头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情。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等请来的大夫把完脉,已时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在大夫的银针之下,王玉容也悠悠的转醒,目光呆愣的看着屋里的人。 “我是不是死了?”她声音低柔,样子让人怜惜。 大夫看了都忍不住同情的又多看了一眼。 身旁的王运海夫妇却是一脸的尴尬 ,王运海假咳了一声,徐氏才红着眼睛抱住王玉容的手。 “你这孩子,有什么事能哭晕过去,眼下皇后也遣了嬷嬷过来,这是帮你来做主来了,弄的还以为你受了欺负呢。” 徐氏半嗔半笑的说道,她这样一开口,那边的大夫正在下方子,听到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王运海对徐氏说的话很满,就是一旁的容嬷嬷也忍不住多看了徐氏一眼,看着小家子气,到是个能说会办事的。 “母亲、、、王爷一句话说不完就动鞭子,这样的日子女儿实在过不下去了。”王玉容嘤嘤又哭了起来。 你不仁便不要怪我不义。 为了利益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不要,王玉容还有什么顾及的。 今日亲王府那边刚传出亲王爷当众鞭打福晋,在听到王家的姑娘这样一说,大夫心下彻底明白了。 先前还奇怪这好好的姑娘底子不差,怎么身子这么弱,又想到刚刚把脉时,虽然搭着帕子,可胳膊上却带着鞭痕,此时还有什么想不透的。 王典仪家虽然是正四品的闲官,可是一个女儿在宫中是贵人,一个女儿被皇上赐婚给了亲王府,京城里打听一下哪个不知道。 王玉容哭时还不忘记哽咽两声,身如如秋天的落叶,凄凄可怜。 大夫心下疑惑,这与那个传闻中花痴的名声也不像啊?这样的姑娘怎么可能是传闻中那样纠缠男子的女人? 果然传闻不可信。 大夫收了笔,将方子递给一旁的王运海,“大人,小娘子身子要好好调养,万再不能受创,不然以后怕有子嗣都不容易。” 王运海被羞的不好说什么,“有劳大夫了,来人带大夫到帐房支银子。” 大夫随着下人退出去。 王运海对一旁的容嬷嬷恭敬道,“今日这事闹成这样,都是下官教女不严,嬷嬷看这事、、、” 按王运海的决定,那就是将人送回亲王府养着去。 大夫的话屋里的人都该听得清楚,王运海又不好当面说出亲王爷打人,借机将一切又丢回到容嬷嬷身上。 容嬷嬷最不喜欢王运海这样遇事就躲,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的人。 眼皮一耷,“既然这样,我就做回主,还是将亲福晋抬回王府吧,毕竟是嫁了人的,在娘家养病说出去也不好。” 呃、、、、 王玉容顿了一下,这回是真心的哭了。 有没有搞错,都这样了还让她回那个亲王府,难不成亲王府真的这么离不开她? 她怎么从来没有发觉自己这么重要啊? 王运海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了,“嬷嬷这就客气了,你是皇后身边的大嬷嬷,说的自是有道理,下官这就派人去准备马车。” “有劳王大人了。” 两个人几句话就做了决定,跟本没有问王玉容的想法。 欺人太堪。 王玉容一咬牙,狠声道,“与其回去送死,到不如我就早死早托生。” 语罢,不待身旁的徐氏反应,头就往床框上撞去。 ------------ 第二十一章 :夜探遭暗算 王玉容七分演戏三分真,所以就是突然撞去,头破血流了,也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她马上就装晕死过去。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这一举动,可吓坏了屋里的人,刚刚把大夫叫走了,又马上叫人去请大夫,一番折腾下来,天色也大黑了。 容嬷嬷出来一天了,皇后还在等着回话,今日这人是送不回亲王府了,只能回去禀了皇后在说。 王运海夫妇送走了容嬷嬷,王运海脸上的笑就沉了下来,“这个死丫头,是不是要让咱们都跟着她赔命才甘心啊?” 徐氏也是一脸的担心,“以前玉容也没有这样大的脾气,我看是不是亲王府好边太、、、、要不然玉容的胆子那么小,哪里做这些,你看看她今天宁死也不回去,把亲王府当成狼窝虎穴是的。” “那能怎么样,就是在不好她如今也是亲福晋,难不成还合离不成?”王运海先前的火气也减了几分,“明日你轻轻那个丫头,让她明白,这亲王府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回去。” 徐氏嘴上应着,心里想着明日要怎么劝,夫妻两个累了一天,那边吩咐小莲看着,这才去休息。 夜里,李玠在书府里听到吉庆带回来的信,冷哼,“撞死也不回,我到要看看她有多刚强。” 吉庆一见主子要出去,出声拦到,“爷,外面都黑了。” “多话。”李玠一甩衣袖,人已出了书房。 带着暗卫就往王家而去。 四下里漆黑一片,王玉容见屋里都没有人了,才缓缓睁开眼睛,小莲一看,忙道,“小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奴婢现在就去通知夫人。” “别去了,给我弄点吃的。”王玉容坐了起来,痛上的伤口让她冷吸一口气。 她这是对自己狠,才能留下来,只是明日要怎么逃掉不回亲王府,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 “奴婢现在就去厨房拿吃的。”小莲抹了抹泪。 等小莲出去,王玉容才浑动了一下身子,这装晕迷躺了一天,又装哭又救死的,可把她累个半死。 谁知刚活动了一下身子,就听到外面窗口有声音,王玉容一愣,下一刻探身把床头的灯给吹灭。 屋里一暗,借着月色能看到窗外有一道身影,半夜三更的,王运海夫妇不会做这种事,除了亲王府那边派来探消息的,王玉容想不到旁的。 从枕头下摸出弹弓,才想起没有银子又没有豆子,眼珠一转,把头上的珠花拿了起来,用力的把上面的珍珠扯下来,瞄准窗外的黑影就打了过去。 就见黑影闷哼一声,不待给他反应的机会,王玉容又连把手里的珍珠都打了出去,然后就听到小莲的声音。 “谁?” 下一刻,小莲又慌乱的喊道,“谁?” 外面一片寂静,才听到小莲碎着步子走了进来。 “小姐,怎么不点灯?” 小莲把饭菜放到床头的桌子上,又掏出火折子把灯点着,屋里就亮了起来,王玉容把玩着弹弓。 “小莲,刚刚你跟谁说话?” 小莲把碗筷摆好,“奴婢看到窗下有人影,后来又看没有人,可能是奴婢眼花了。” 王玉容笑着下床,接过小莲递过来的筷子,“我说的呢,一会儿我吃完你就把东西收拾干净,别让人看出来,你去厨房可说是我要吃的?” “厨房里没有人,饭菜在锅里热着。” “这样正好,别让人知道了,明儿个就说我还没有醒,明白了吗?” 小莲傻愣愣的看过去,“小姐这样做是不想回亲王府?” 王玉容吃了两块兔肉,又喝了半碗粥,“你知道就行了。” 小莲抽了抽嘴角,总算明白白天姑娘折腾这么大的原因了,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亲王府里李玠揉着被额头,“那个死女人,竟然敢暗算爷,爷跟她没完。吉庆,明天一大早就去王家接人,就是死也要把尸体抬回来,爷就不信收拾不了她。” 吉庆抽了抽嘴角,竟然能打到王爷,福晋这么厉害,他怎么不知道? 皇宫里,容嬷嬷把白天的事说了一番,容氏静静的听完,没有想像中的震怒,到是微微一笑。 “娘娘,奴婢看那亲福晋就是装的,不想回亲王府,连这些下作的手段都使上了。”容嬷嬷对王玉容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皇后交给她的事情,她从来没办不好的时候,现在因为王玉容,头一次在皇后跟前失了体面,心里怎么可能不恨。 宋氏淡淡一笑,“我看着到是个有趣的。” 容嬷嬷一听,也猜不透主子想什么,笑道,“也就是娘娘性子好,哪个不说娘娘好的。” 宋氏任宫女把头上的饰品都摘了,容嬷嬷上前接过梳子,帮着梳头,“明日你带着王贵人回去一趟,这婚是是她请了皇上赐的,出了事总该出面才是。” “那皇上那里?” 这后宫的妃子了宫,总要皇上同意才行。 可是皇后跟皇上闹矛盾之后,皇上就再也没有来过。 宋氏淡淡一笑,“这有什么,一会儿你去一趟王贵人那里,就把王家的事说给她,到时她自会找皇上去,如今她正得宠,皇上哪里会不同意。” 这话里却多半是嘲讽又夹杂着落漠。 容嬷嬷哪里敢接话,等服侍着容氏躺下了,才去了王贵人那边。 果然,次日王家就迎回了王贵人。 王玉环进府时,王玉容还躺在后院的房间里装晕迷。 礼数过后,王玉环就消退了敞厅里的下人,“父亲,妹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儿晚上皇后派了身边的人递话给我,这婚事可是皇上赐婚的,莫不能出了什么乱子才是。” 王运海猜到女儿突然回来是为了此事,“二丫是死也不愿回亲王府,现在还晕迷没有醒呢。” 这才是让王运海头疼的地方,他怎么也不能将人就这么抬回亲王府,到时让人怎么说他。 “皇上那里没有怪罪你吧?”徐氏在一旁关心的问。 王运海也正担心这个,看向女儿。 王玉环甜甜一笑,“皇上知道了,还怪自己把弟弟宠坏了呢。” 听了,王运海松了口气,不忘教育道,“皇上宠你,你也不要失了分寸。” 王玉环甜甜一笑,脸上闪过一抹红色,“女儿明白,既然回来了,总是要去看看妹妹,女儿现在就过去吧,皇上只让女儿在外面呆三个时辰。” 王运海满意的点头,“嗯,皇上不因你乱了礼数,这样别人就不能说你什么。” 王玉环点头应着,并没有因为自己如今是贵人,而与以前变得有什么不同,让王运海夫妇越发觉得大女儿好。 后院,小莲一见大小姐回来了,吓的跪到地上,“奴婢见过贵人。” 王玉环笑着上前捥起她,“起来吧,这丫头都长这么大了,记得当年可还是个小孩子呢。” 小莲看着眼前这张温柔的笑脸,整个人都傻了,大小姐是贵人了,竟然还像以前那样,这样的女子到哪里去找? “不过是个丫头。”王运海到不以为意。 床上,王玉容睁着眼睛冷笑,做戏谁不会啊,可见这位在宫中的姐姐,才是真正的白怜花啊。 第二十三章:原来是奸情 王玉环红着眼睛坐到床边,问向父母,“妹妹怎么造成这副样子?父亲母可可请了大夫?实在不行拿了我的贴子去请太医过来看看吧。” “看过了,说没事。”王运海哪里舍得让大女儿为家里的事分心,“你也别跟着担心了,要真有事大夫就跟我们说了。” 王玉环掏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女儿在宫中多有不便,妹妹还小,平日里父亲和母亲就多照顾一下吧。” 谁知王玉环刚说完,就听外面有下人进来禀报,“老爷,王爷来了。” 王玉环的眸子闪了闪,只是她低着头抹泪,并没有发现。 床上的王玉容也是暗下咦了一声,那泼屎怎么来了?她可不相信是来接她的,反正现在她晕着,以静制动,到要看看他又耍什么花样。 王运海也是惊呀,还是迎了出去,不等出门,李玠已挑起帘子走了进来,屋里霎时涌进一股寒气来,小莲也本能的打了个冷战。 “王爷来了,臣有失远迎,还请王爷赎罪。”王运海忙见礼。 李玠笑着扶起他,“岳父大人客气了,咱们说来也不是外人,用不着这些虚礼,听说福晋还没有醒,本王过来看看。” “妾见过王爷。” 似王玉环这一开口,李玠才发现她也在,面上客套道,“贵人快请起。” 吉庆暗下抽了抽嘴角,都说他家主子是火爆脾气,性子直没有心机,可明明是听说王贵人回府了,才急着赶来的,面上却装做惊呀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客套过后,李玠还真是到了床边,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道,“平常的大夫总是不妥,就麻烦岳父拿着我的贴子去请了太医过来给福晋看看吧。” 王运海哪里敢说不,忙应下退了出去。 王玉环眸子微动,笑着对一旁的徐氏道,“娘,王爷来了,怎么也得让人家喝杯茶才是。” 徐氏这才回过神来,“看我这脑子,到忘记这个了。” 一边跟李玠告罪,“请王爷恕罪,妾身这就去弄杯。” “劳烦岳母大人了。”李玠看着很是稳妥,又喝向一旁低头想将自己藏起来的小莲,“还不跟着夫人去。” 小莲哪敢说不,慌乱的跟了出去。 这看似没有什么,可床上的王玉环就察觉出不对来了,怎么都觉得是这两人有意将人都支开,莫不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 王玉容正猜测间,就听到李玠开了口,“玉环,你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好在我让人过来得了信,不然岂不是要错过了。” “回来的突然,还不是妹妹闹成了这般,皇上也让我回来看看,到是王爷,以后莫冲动的动不动就动手打人了,这万一、、、岂不是得不偿失。” “好了,你别生气,我就听你的,没了她以后咱们见面到也没有好的理由。” 王玉容听着两人明显压着声音,可屋里就三个人,两人当她真的晕了,就这样无所顾忌的将奸情露出来了,心下大骇,同时又怒从心底而升,赶情这两人为了方便见面,才把她扯了进来。 结合从小莲那里得来的消息,跟眼前的并在一起,王玉容在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那就真是傻子了。 原先奇怪这样恶名在外的王玉容怎么可能嫁给皇上宠爱的弟弟,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心知此时不能发作,不然这对狗男女一定会杀人灭口,一个是皇上的宠妃,一个是皇上宠着的亲弟弟,哪个只要动动手指把她弄死都不用担责任。 这时就又听王玉环娇嗔的开了口,“又乱说,万一让人偷听了去、、、” “放心吧,我让吉庆在外面守着,在说你妹妹又晕着,哪里会听到这些,她若真听到了,本王就直接杀了她,还能怎么样。”李玠是天不怕地不怕。 王玉环回来的也有些时辰了,“我看你还是把人接回府吧,亲王府也不差多一口人,那侧福晋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好好的吗?你也就别为难我这妹妹了。” “玉环,你是不是吃醋了?”李玠高兴的将她搂进怀里,“不过是个侧福晋,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她们不过是生孩子的工具罢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你不信那我回去就将她们都赶出府。”李玠听了就大声道。 王玉环吓的忙让他小声点,“算了,都有了你的孩子,弄的像我小心眼似的。” 听着床边这对狗男女亲亲我我,王玉容暗下鄙视,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一个,然后还睡着别的女人,这爱到底有多真还真让人怀疑。 第二十四章:心惊 正当这时,院子里‘哐当’一声。 吓的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如惊弓之鸟一般分开,王玉容把眼睛露一条缝,明显看到王玉环慌乱的退后几步。 看来这个王玉环也并不是真正的那么喜欢李玠吧? “谁?”李玠大喝一声,人三步并两步窜了出去。 院里传来徐氏和李玠的说话声,王玉环才松了口气。 看时候差不多了,王玉容轻咳一声,见王玉环看过来,才假意缓缓的睁开眼睛,嘴上还喃喃道,“我这是死了吗?” “玉容,你醒了?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王玉容这才细细的打量眼前的女子,就是长的这个喜气劲,也让男人亲近几番,难怪李玠那泼屎都被她迷晕了。 这时李玠和徐氏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玉容,不认识姐姐了吗?”王玉环的眼睛一红,低头泪了起来。 王玉容就直觉一道凛冽的目光直射向自己,她回瞪过去,既然心疼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就带走啊,何必还利用她,而他们两个人方便约会,狗男女。 王玉容醒来后不说话,只狠狠的瞪着李玠。 这反应让几个人都有些诧异,王玉环是觉得王玉容这个时候醒来,不知道刚刚有没有把话听去,徐氏是怕这二女儿又闹腾的要自杀,另一方面也是担心二女儿刚刚听了不该听的。 她怎么想也没有料到大女儿与亲王爷之间会有这种关系,徐氏也不是偷听,哪知回来的早了,正巧那边吉庆听到有动静走开了,就让徐氏给听了去。 ------------ 第二十二章 :姐妹相见 徐氏吓的腿都软了,又见李玠带着杀气冲出来,还以为要死了,回想起那时李玠威胁自己的话,徐氏还一身的冷汗。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李玠不动她,是因为她是玉环的母亲,可是想到李玠对二女儿的不喜欢,徐氏脸白的没有了血色。 李玠到是没有想这个,只是看着王玉容一醒来就恶狠狠的瞪他,心下就有气,想到昨晚还挨了打,要不是挨于眼前有人,他早就跟这个女人算帐。 王玉容就是抓住了王玉环此时的心里,成心想吓吓她,瞪完李玠收回目光又躺回床上,双目直视底顶,也不开口说话,一副放弃了活着yuwang的样子。 徐氏悄悄打量了李玠一眼,才敢开口,“玉容,王爷一早就回来看你了,夫妻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砍,你也不要再任性了。既然醒了,就跟王爷回府吧,也省着你姐姐惦记着你,还从皇里出来看你。” “我又没有让他们来看我。”说到他们两字,王玉容就感觉到王玉环的身子一顿,心下冷笑,她就是要让他们紧张,让他们猜测。 “你这个女人、、、” 李玠脾气上来就要骂人,王玉环忙打断他,“还请王爷不要怪罪,玉容年岁还小,总会闹些小脾气。” 听了这话,王玉容恨不得起来拍巴掌。 看看这话说的多好听,年岁小总会闹些小脾气,却不说她为什么闹脾气,将错直接都推到她身上来了。 这样七窍玲珑的心思,难怪会在两个皇家的男人中间左右逢源。 “时侯不早了,本王就带福晋回府了。”李玠不待多说,直接喊了吉庆进来。 “我不回去,回去还让你打死?”王玉容慢慢坐起来,跟李玠说完,又转头对一旁的王玉环道,“姐姐,当初你为我求得这样一门亲事,自然是为了我好,可是如今你也看到了,那亲王府就是狼窝虎穴,我如今是半条命挺着回来了,下一次怕是连回来的命都没有了。姐姐既然是真心疼爱妹妹,就请姐姐求了皇上,让妹妹合离吧。” “玉容、、、”王玉环发现这个妹妹变了,此时越发觉得默气起来。 那边李玠却跳了起来,“王玉容,就是死你也只能是亲王府的鬼,你想合离?做梦。本王决不同意。” 这个女人一次次挑衅自己,这样就想逃离亲王府,他决不允许,他要留在府里慢慢的折磨她,把自己的尊严都找回来,况且只有他不要的女人,这个女人竟然想跟他合离,真是不要命了。 王玉环看着李玠微微一愣,心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纵然明白是为了两个人见面有理由,可此时还是忍不住吃起味来。 “既然这样,那我就试试吧。”本能的,王玉环应了下来,随后自己都是一愣。 她真是糊涂,怎么能因为吃这些莫名其妙的醋,就乱了心静呢。 可待看到李玠错愕看过来的视线时,王玉环那一丝丝的后悔也没有了,不管是不是她多想,她决不允许他喜欢上旁的女子,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妹妹也不行。 第二十四章:争吵 李玠怒气的甩袖而去,徐氏脸色一白,几次张开口都没有把话说出来,王玉环到是坦荡。 “妹妹好好养身子,那我就回去了。”临走时,王玉环还不忘记关心的交代床上的王玉容。 眼瞎的人才会看不出来这他们两个是在闹矛盾,可越是这样,才越有利。 王玉容也不吝啬的露出一抹笑来,“那就劳烦姐姐了。” 徐氏满怀心事的将大女儿送出府,待看到李玠还等在府外,也不敢多问,慌乱的进了屋。 王玉环全当没有看到,搭着宫人的手就进了马车,直接吩咐,“走吧。” 马车却没有动。 下一刻,帘子一挑,李玠怒气冲冲的坐了进来。 王玉环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王爷失礼数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这样做那咱们之前做的一切不是全白费了吗?你到底在闹什么?先前还好好的,你太任性了。” “那是我的亲妹妹,我自然是要为她着想,总不能看着她去送死。”王玉环不肯承认自己是吃醋了。 李玠冷哼一声,“你若是吃醋了,只管承认便是了,先前你应下的事就做罢了,也没有外人在场,这事由我来解决,你不必在插手了。” 到底是与不是,不重要了。 看他进马车里,王玉环是高兴的,可见他没有一句哄自己,还非要让二丫头回亲王府,王玉环心里的火气腾的一下就燃了起来。 这人,她还真就不能让回亲王府了。 “玉环,你听到了没有?”李玠心里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有了往日的耐性。 王玉环淡淡一笑,“王爷没事还是快下去吧,被人看到了不好。” “你终是不相信我。”李玠一脸的失望,转身跳了下去。 王玉环脸上的笑才慢慢的退了下去。 相信? 看他紧张气愤的样子,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吧? 何时看见过他因为一个女人情绪反应这么大? 越是这样,她才越不放心。 况且,因为二丫头就她露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何时他这样过? 李玠怒气冲冲的,走了二道街才停下来,“她为什么不相信爷?” 吉庆不敢出声,一脸的苦色,他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哪懂这个? 不过今日王爷确实奇怪,竟然对王贵人都失了耐心。 以往可从来没有过。 李玠怒气的回了府,带着闷气坐靠在太师椅里,吉庆不敢多言,小心翼翼的显立在一旁。 就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丫头的声音“王爷可回来了?” 吉庆听出是梅侧福晋身边的大丫头素墨。 “王爷在书房里。”有侍卫回道。 下一刻,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随后门被推开,韦梅林扭着腰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娇羞。 可一张嘴,就满是委屈,“这几天也见不到王爷,妾身可担心着呢。” 李玠的脾气暴,书房从不让人轻易进来。 府里唯独韦梅林可以随意的进出,可见她有多受宠,这也正是韦梅林得意的地方,正当她刚靠近书桌时,情况就变了。 李玠阴着脸喊道,“谁让你进来的?没规矩的东西,本王的书房也是你这等妇人随便进的?” 韦梅林一愣。 下一刻脸也白了起来。 别说现在,就是以前王爷也没有跟她说过重话。 今日还当着下人的面就被落了脸面,韦梅林心高气傲,哪里受得这个委屈,“好,是我没规矩,我走就是了。” 想她打穿到这具身子,到入亲王府,虽身份低微,可向来是高傲的活着的,最后又因得了王爷的宠爱而被娶为侧妃,这样的荣耀可是一般人能得来的,况且亲王府里的一切又是她在管着,俨然就是亲王府里的女主人。 她一直扬扬得意自己深得李玠的心,可是现在这算什么?他一个不高兴,就像骂奴才一样的骂她? 韦梅林哭着跑了出去,素墨也被这样的场面给吓到了,脸色几变之后追了出去。 李玠的火气却仍不减,“把当值的拉下去棒罚三十,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省着日后再随意放人进来。” 吉庆脚快的走出去,对院里的侍卫挥挥手,看着门口的侍卫一脸的苦色,心下也不好多说,谁让王爷今天的心情不好呢,往日梅侧福晋过来时也没有说不让,也难怪他们现在觉得委屈。 李玠烦燥的站起来,来回的跺着步子,最后停下来,猛的盯着吉庆,吉庆一凛,汗也不由得从额角流了下来。 心下慌乱不已,又苦叫连天,王爷不会连他也要发作吧? 思及至此,吉庆的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你晚上带着人,去把福晋抓回来。”李玠良久才闷声的丢出一句话。 啊? 吉庆错愕的抬起头,抓回来? 看王爷的表情,不像在说笑,吉庆的嘴角就又抽了抽,被王爷盯着,硬着头皮回道,“奴才知道了。” 李玠这才得意的勾起唇角,那个该死的女人,等回了府在好好跟她算帐,心情大好,李玠才出了书房,往梅园而去。 梅园里,韦梅林跑回来之后,哭了一会儿,也冷静下来,叫了锦衣过来,“你去打打一下,王爷今日从哪里回来的?” 李玠今日很怪,特别是那种生气连她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韦梅林一想起来,心就有些慌。 她对李玠放心,就是觉得李玠是个贪玩而不重女色的男人,更是没有哪个女人能近他的心。 锦衣刚退出去,素墨就走了进来,“福晋,王爷过来了。” 韦梅林一喜,猛的站了起来,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冷着脸坐下,“他来做什么?刚刚不是还骂我没有规矩吗?” “还在生气呢?”李玠却已走了进来,更是把她的话都听了去。 “左右我是碍王爷的眼,我躲开便是了,到是王爷还巴巴的来这里做什么?”韦梅林压下心底的欢喜,面上却作委屈状。 李玠半靠近软榻里,“罢了罢了,不过是骂了你一句,就这般委屈,这几天可研究出好玩的东西来了?” ------------ 第二十三章 :原来是奸情啊 李玠这副样子,跟本就像个贪玩的孩子。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韦梅林想发脾气,也发不出来,又不想在惹他,可这些年来,她把能想出来的现代玩意都想了,江郎才尽,实在在想不出东西来了。 “妾身有了身孕,身子很伐,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些,王爷又不见在府里,不关心妾身,总该关心自己的孩子才是,一来就问那些无用的东西,这是生生的在戳妾身的心呢。” 韦梅林想撒撒娇,平时这样,李玠早就哄上了,哪知道今日的话一落,李玠就冷下脸来,跳下软榻便走。 连话都没有留一句。 看着人就这么走了,韦梅林许久才回过神来,眼睛一红,忍不住哭出声来,心下又恨,却也是没有旁的办法。 梅院里闹的不欢而散,不多时就传进了韦老太太的耳里,面上淡淡,“早就料到会有今日,可惜她如今翅膀硬了,我的话也听不进去了,不然也不会闹到今日。” 柳枝明知老太太说的对,也不敢附合,毕竟人家是亲姑母,磨言两可道,“姑奶奶慢慢就会明白老太太的用心了。” “我可不求着她明白,我也不过是照顾着王爷的下人,是王爷心地纯善,才抬举我,我岂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韦氏拿起茶抿了一口,“这是宫里赏下来的雪山毛尖,以后莫再拿屋里来了,哪里我一个下人喝得起的。” “看老太太说的,这府里的哪个好东西,王爷不是先可着老太太来,咱们要真不要,王爷怕又要拿那些下人发落了。”柳枝忙恭维道。 韦氏心下高兴,面上却淡淡道,“王爷也是太不注重规矩了。” 却也不在多说,一个下人,能得王爷如此看重,又供养在府里像老太太一般,能得到这样的体面,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暗下又冷笑,总有一天那个侄女得向自己来低头,那时再让她明白一下这府里到底谁才是真正做主的人。 被人背叛,还是自己的亲侄女,被利用完就抛在一旁,韦氏心下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柳枝自然知道韦氏心里在意的什么,要说这亲王府里,还真不是外面看的那样平静,后院韦氏姑侄两暗下可较劲着呢。 晚饭时,韦梅林那里得了信,一听说李玠是从王家回来的,还是亲自去接人,人没有接回来才这么生气,就坐不住了。 偏王玉容在王家没有回来,她在着急也够不到,锦衣听了这信也心里不满,眼睛转了转,在一旁帮着出起了主意。 “福晋没有在府里,她的丫头到是有一个还在。”锦衣的话一落,就见素墨瞪过来。 前几日,素墨暗下也找锦衣谈过,王爷谁都可以惦记,除了她们在韦氏身边服侍,就不能惦记,这是念在两人是从小就在一起服侍韦梅林,才给锦衣提的醒,哪里想到锦衣不但不领情,还问素墨是不是怕抢不过她,气的素墨在也不多说了。 今日锦衣到像主子是的一样跟着吃起醋来,素墨真怕锦衣这样下去,不待得到王爷多看一眼,就被韦氏先给处置了。 韦梅林眉角一挑,看向锦衣,讥讽的勾起唇角,“看不出来,到是个有主意的,要是我这身边多几个像你这样有主意的,我这主子也就天天什么也不用想了,混吃等死就行了。” 虽然锦衣提醒了她,可想到锦衣在李玠面前的狐媚子样,韦梅林的火就忍不住烧了起来。 “福晋息怒,奴婢也是为主子主着,别无他意。”锦衣吓的跪到了地上。 韦梅林搭着素墨的手站起来,“记住自己的的本份就好,这当下人的,就怕心思不正,到时后悔就怕晚了。” 见锦衣惨白着脸,韦梅林讽刺的勾起唇角,出了屋。 听着脚步声走远了,锦衣眼里的恨意才涌了出来,紧咬着下唇站了起来,手扯着衣襟,待她被王爷收房那天,在将今日受的屈辱讨回来。 出了梅院,韦梅林就直奔海堂院而去,王玉容走了之后,院里只留下秋菊一个人,秋菊暗恨,早知道当日她就跟着一起去府门口了,也不至于现在留她一个人在王府里。 哪知还没有后悔完,就见梅侧福晋来了,秋菊不知何事,忙上前见礼,“奴婢见过侧福晋。” 韦梅林也叫人起来,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秋菊,秋菊也不敢起来,只能半弓着身子,不多时额角就涌出汗来。 见差不多了,韦梅林才开口,“福晋回娘家一直没有回来,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到也不放心,今日就到我院中服侍吧。” 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秋菊惊的心乱跳,“侧福晋,奴婢是福晋身边的大丫头,到侧福晋院里怕是不合规矩吧?” “不合规矩?”韦梅林的声音尖锐起来,“我到是没有说过下人质疑主子决定的,这莫不是王家的规矩?难怪福晋不得王爷心,看看这下人就知道了,咱们亲王府可是重规矩的地方,下人就这般,主子更不用想了,如今更该去我院里,我也帮福晋好好**一下下人,学学规矩。” 秋菊知道梅院是一定不能去的,在听这话,心下不由得暗骂,不过是个侧福晋,这亲王府里都宠妾灭妻了,盛京里哪个不知道,还有什么规矩可言,现在这样大言不惭的说出来,也不觉得脸红。 好与不好,她此时说出来,怕是引得这韦侧福晋的火气更大。 秋菊一咬牙,“侧福晋,虽我家福晋不懂规矩,可这婚事毕竟是宫里的贵人求得皇上赐的婚,若今日奴婢去侧福晋院里学规矩,外人看到,岂不是指责侧福晋说皇上和贵人不懂规矩?因为这点小事,让侧福晋为难,奴婢心下也过意不去,到不如等福晋回来,与福晋商议过了在说,侧福晋觉得如何?” 韦梅林冷冷一笑,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这副高贵劲,似从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 出身一直是韦梅林心里的一根刺,想她一个现代穿过来的女子,有着别人不知道的商机,府里的铺子也因为她的经营才挣钱,那些点子岂是旁人想出来的,偏这样她在外人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庶民,有了侧福晋的身份也不曾高看她一眼。 秋菊现在的态度,直接刺到了韦梅林的痛处。 “我到是不敢质疑皇上和贵妃娘娘的决定,我只知道你不懂规矩,丢的就是亲王府的脸。”秋菊有更多的话想说,可她还是要顾忌着上面,心里再怎么不高兴,面上却装出大公无私道,“秋菊顶撞主子,罚扫半个月花园。” 亲王府的花园占了大半个府,路也很宽,主要是李玠爱带着几个朋友在花园里遛马,所以打扫起来及难。 如今是冬天,就凭着秋菊一个人,天天不歇着,半个月也打扫不了一遍。 秋菊知道梅侧福晋故意为难她,也不敢在多说,“奴婢谢福晋开恩。” 韦梅林眼里闪过狠意,“虽半个月内,后院园不干净,就罚扫一年,若还不干净就什么时候扫干净什么时候在回海堂院。” 看到秋菊脸上惊愕的神情,韦梅林心里爽多了,扫了落寞的海堂院一眼,转身带着下人走了。 不过是个下人,跟本用不着得罪皇上和王贵人,有的是手段让她向自己低头,等她成了自己的人,放在王玉容那个女人身边,也就成了自己的眼线。 可恨以前她竟低估了王玉容的能力,也没有让人盯着,竟让她勾引起了王爷的好奇心。 韦梅林发落了秋菊,回到梅院足足吃了一大碗的混沌,才得意的抹着肚子,只要自己生下长子,还有什么可怕的。 晚上,王玉容悠悠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些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脑子清明之后才发觉,这不就是亲王府她住的房间吗? 明明在娘家,怎么到这里了? 王玉容揉着欲裂的头坐起来,软榻的方桌上点着八角宫灯,窗外也漆黑一片,这还是晚上。 “死女人,你现在落到了本王的手里,看你能怎么闹?” 骤然突起的声音,吓了王玉容一跳。 寻视过去,只见一张大脸正得意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趔趄的往后移了移身子。 她的反应,正是李玠希望看到的,脸上的笑越发的大了,他就是要看到这个女人害怕。 打人被暗卫从王家把人搬回来之后,李玠得了信就赶过来了,一坐就是两个时辰,换成平时他才没有这个耐性。 心思百转,王玉容也大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眼前璀璨的笑脸,代表着什么她更明白,这泼屎还真是够恶心人的,竟有这种乐趣,不是闲的,就是恶习。 越是如此,她便越不能让他得意,唇角一扬,勾起一抹甜笑,“这大半夜的,王爷在妾身房里,是想念妾身吗?” 想让她认输,做梦。 李玠破口就骂,指手差一点就戳到王玉容的鼻子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瞪大你的狗眼,爷会看上你这种女人,还不如叫爷去当和尚。实话告诉你,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敢驳爷的话,你跑回府连皇后派去的人都赶跑了,你敢丢爷的脸,别想让爷放过你。” ------------ 第二十四章 :心惊 一口一个爷,到是说的顺口。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李玠又骂又跳,半个亲王府都能听到他的吼声。 他对面的王玉容毅然不受所动,眼睛都没有动一下,这样子气的李玠直抓头,习惯性的往腰间摸鞭子,这才想起来,放在书房里,来的时候冲忙,竟忘记拿了。 “你敢无视爷,你等着。”李玠一脚踢了凳子,“吉庆,把爷的鞭子拿来去。” 吉庆在外门被喊到,吓的缩了缩脖子,应了一声,就往前院跑去。 王玉容阴着脸,原本不想理这个胡搅蛮缠的人,眼下到是越发的拿大了,“李玠,你别太过份了,我也不是好惹的。” “好大的胆子,爷的名子也是你直呼的?” 王玉容冷笑,“奇怪了,名子不就是让人叫的吗?难不成不是让人叫的?那我到想听听名子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一句话,竟问的李玠哑口无言。 待反应过来,李玠恼羞成恼的往床上扑去,王玉容早就一直防备着,待看他过来,手脚并用,两个人就扭打滚成一团。 “你这个泼妇,敢咬爷的耳朵?爷今天就打杀了你。” “动不动就对女人动手,你也配当男人。” “放手。”李玠耳朵得救了,脸又被抓,痛的大呼出声。 王玉容又不是傻子,岂会听他的话,况且她也受伤的,这个男人竟然敢用拳头打她,今天就是拼了命不活了,也不能放过这个男人。 吉庆从外面跑进来时,看到屋里混乱的样子,错愕的下巴差点掉下来,看着手里的鞭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海堂院闹的动静大,韦氏往过赶时,在院门口遇到了同往这边来的侄女,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就搭着柳枝先进了院。 韦梅林不以为意,带着素墨跟了进去,听说王爷到海堂院与福晋打了起来,她是高兴的,一刻也不耽搁的就过来看热闹了。 万没有料到姑母也会过来,以往不管王爷闹多大,姑母都不会过问,这次的反常举动,让韦梅林不得不多想。 韦氏进了屋,看到床上还在扭打的两个人,头差一点炸开,喝向吉庆,“还不将人拉开。” 明日亲王府又要出名了。 韦氏只觉得筋骨生疼,福晋明明是个胆小怯弱的,怎么就能失了规矩与王爷撕打到一起呢。 吉庆得了吩咐,这才上前去,可跟本下不了手,两人扭来扭去的,急得吉庆只能又回头看向韦氏。 韦氏跺了跺手里的拐杖,对身边的柳枝、柳桃吩咐道,“还不上前去帮忙。” 两人得了韦氏的吩咐,这才上前去,刚一伸手,柳枝就被甩了个趔趄,差一点摔倒在地上,韦梅林进来时看到了,嗤笑出声。 韦氏听了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韦梅林眉角一挑,“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搭理她,那边柳枝柳桃一咬牙又冲上前去,这时吉庆也搀和进去,总算是将两个人拉开了。 再看看两个人的模样,头发零乱的散落下来,李玠的脸上被抓了好几道口子,一边眼角也青了,王玉容也好不到哪里去,半脸的脸肿了,同边的脸也肿的只剩下一条缝,嘴角还带着血。 “看什么看,色狼。”王玉容将衣襟扯起来,呸了一口李玠。 李玠讥笑,“你脱光了给爷看,爷都不稀罕看。” 这时才想起刚刚两人撕打在一起时,无意间看到她的脖子,皮肤到是挺白的,也就这点能看得过去。 “呀,王爷,看看你的脸,这明日可怎么见人啊?”韦梅林见不得被忽视,大步迎上前来。 李玠听了狠狠的瞪向王玉容,王玉容也不认输,狠狠的瞪回去,眼看着两人就又要打起来,韦梅林高兴。 韦氏却开了口,“还不将王爷扶下去,柳枝取药给王爷上药,不要惊动太医了。” 吉庆也忙道,“爷,奴才扶你回竹阁吧。” 竹阁是李玠自己的院子,平日里不歇在韦梅林那里时,就在自己的院子里住。 李玠不甘心,觉得这样走了又没有脸子,再说这个女人敢打他,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韦氏走过来,“王爷,让柳枝给你上药去吧。” 到底韦氏在李玠心里的份量不一样,李玠这才点了点头,临走还瞪了一眼王玉容,反正人在府里,有的事功夫跟她算帐。 韦梅林心里不满,对韦氏也淡淡的,“那侄女也过去看看。” 也不等韦氏点头,转身带着人就走了,今日原本可以让王玉容这个女人没有翻身的机会,偏被韦氏给搅合了。 韦氏看着侄女走了,才让柳桃扶着坐到榻上,王玉容也听小莲说起过韦氏,如今连李玠都不怕,对韦氏就更没有什么怕的了。 “福晋今日太莽撞了,也失了规矩,女子出嫁当以夫为天,三从四德更是要得,要扶持夫君才是,而不是任性使小性子。”韦氏慢声慢语的语气里,不带一丝的情绪。 王玉容揉着脸也不开口,韦氏看她不以为意,心下有些无力,竟不知道这福晋也是个倔脾气的。 “福晋,恕奴婢装老一回,这夫妻之间啊,做女人的低头认个错,这日子就会好起来,这打来打去,最后吃亏的还是女人。” 王玉容嗤笑一声,“我从进府到现在,做的怎么样嬷嬷也该看在眼里,可是我做的又是什么日子?有些事情不是退让就能解决的,天色也不早了,嬷嬷还是回吧。” 柳桃扫了一眼,又低下头。 这福晋到真是没眼色,竟然这样对嬷嬷说话。 韦氏面上不露真实情绪,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奴婢就不打扰福晋休息了。” 在这府里,除了忘恩负义的侄女,这是第二个提醒自己身份的人,日子还长着,自然是要往后看。 王玉容忍着浑身的痛叫了两声,除了烛火在夜里晃动着身子,竟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气得拿起软榻上的杯子摔到地上,清脆的碎裂声,让她满腔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屋里的东西再没有可摔的,才拖着浑身酸痛的身子坐回到床上。 可恨就这样被掠回王府,小莲也没有回来,秋菊又没有动静,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半脸的的疼痛让她冷吸一口气,起身对着铜镜一照,忍不住又一顿破口大骂,跟女人动手,也算得上是男人? 不、、、她不能就这样慌了手脚 ,越是这样,她才越要让自己心平静下来才是,这样才能想出好办法来。 第一,这个地方决对不能久留,不管用什么办法她一定要离开,其二,对于李玠和那个名义上的姐姐两个人把她当成棋子,为了一已之私坑了她一生,原本她不是正主,到也不计较,偏李玠现在得罪了她,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玉容躺回床上,离开王府之前,怎么也得报复一下那对狗男女才行,不然她心里都不能放过自己。 对,就这么来。 王玉容呵呵傻笑出声,扯过被子蒙头就睡,有了方向,还有什么可多虑的。 窗外,陈列听到屋里没有动静了,才悄悄的退去,一路熟捻的回到竹阁,灯风辉煌的站在正房外叫了一声‘爷’,听到里面叫进来,才推门进去。 李玠正任吉庆给自己脸上上药,扫了一眼陈列,“怎么样?那个女人是不是在放声大哭?” 陈列抽了抽嘴角,明知道下面说的话要惹主子不快,还是忍不实话实说道,“韦嬷嬷走后,福晋把屋里的东西都砸了,后来躺到床上笑了一阵,就睡了。” 那笑声,现在回想起来都让人觉得瘆的慌。 “什么?她还好心情的笑?”李玠猛的坐了起来,随后又嗷了一声,一把推开吉庆,“笨手笨脚的奴才,不要命了。” 吉应慌乱的跪到地上,“奴才知命。” 心里委屈不已,跟本就是爷自己撞上来的,恼怒福晋,到是把这火气发到他身上了。 陈列也将头低的不能在低,跟在王爷身边这些年,王爷的秉性他是最了解的,让他偷着到福晋那去,不正是想看福晋的笑话嘛,结果笑话没有看成,反而惹了自己一肚子气。 试想想王爷张扬跋扈这么些年,可是头一次摔跟头。 李玠愤然的在屋里来回的跺着步子,“好啊,竟还有理了,敢砸东西,真当自己是王府的女主子不成?该死的女人,看本王不甩她鞭子。” 这话说到最后,自己都觉得不顶用了。 那女人要真怕这个,也不会敢跟自己动手了,回想刚刚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脸上的伤,还有不敢碰的耳朵,更不要说身上那些被咬到的地方了,该死的,想不到那女人竟是个泼辣的。 带着怒气,李玠扭身坐到床上。 不管,他一定要让那个女人给他低头才行。 吉庆偷偷扫了主子一眼,才出主意道,“爷,不如让福晋管府内的事吧,福晋没有接触过,又不懂那些,跟京城里的贵妇们接触起来,一定会被人嘲笑,到时不用王爷了手,不也变向的打击到了福晋?” 说要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李玠整日里胡闹,吉庆那更是一肚子坏水。 “这主意到是不错,只是她出去丢人,岂不是连爷的脸也给丢了?”李玠开始还觉得有道理,可越寻思越不对,随后狠狠的瞪了吉庆一眼,“你还嫌弃爷的脸没被她给丢够是不是?” “奴才不敢。”吉庆忙认错。 ------------ 第二十五章 :争吵 李玠此时恨身边没有一个谋事,竟一个好主意也想不出来,靠在床上发呆,到底怎么样才能让那个女人像自己低头呢? 脑子突然一亮,他坏笑的坐了起来,“吉庆,你说福晋要是爱上了爷,爷在左拥右抱的,福晋会怎么样?” 吉庆脑子瞬间转了几个圈,谄媚道,“福晋一定会日日以泪洗脸。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李玠一脸的邪气,一边交代吉庆,“明日让人去库房里拿些好东西给海堂院送去,就说是爷赏的。” 吉庆连忙应声,心下却觉得这事怕是不行,回想福晋那厉害劲,王爷这小把戏怎么能收复得了呢。 什么叫无事献殷勤? 看看这屋子里堆着的这些好东西,布匹、首饰琳琅满目,虽然不会鉴赏,一打眼也让人知道是好货色。 王玉容手指无节奏的敲打在桌子上,最后才将视线落到吉庆身上,“这真是你家主子让人送来的?” 难不成那泼屎,昨晚被自己咬了一顿,突然脑子开窍了,也知道她不好惹了? 呸,要是信了这个,她才是脑子坏了呢。 王玉容打死也不相信那泼屎前一刻还凶的像中了邪一般,下一刻会屈膝降尊的又认错来。 吉庆抽了抽嘴角,抬起头时,脸上满是谄媚的笑,说起话时神情更加夸张,“王爷昨儿一回去就口口声声的说不该让福晋伤心,拉着奴才说了半个宿,今儿一早就让奴才去库房取了东西给福晋送来,王爷可是真心后悔了。” “那你们主子怎么不自儿来啊?”王玉容不愿听他编这些假话,说了半宿怕是假,研究怎么对付她才是真吧? 吉庆被问的一僵,看他这样,王玉容也知自己猜对了,她可不管那泼屎到底又有什么打算,想算计她,也得他自己掂量一下。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话了,吉庆忙道,“因昨晚的事,王爷怕福晋还有火气,所以才让奴才过来。” “来时,王爷还让奴才把平日里最喜欢的翠绿拿来了,让福晋闲着时打发时间、、” “那白毛可是皇上赏下来的,最后哄人,王爷平日里最是喜欢,总要逗上半个时辰,只说福晋见了一定会喜欢。” 吉庆絮叨了近一个时辰,出了一身的汗,将衣服都打透了,用眼角扫了一下,见福晋只听着,一点反应也没有,心下懊恼不已,就料到了福晋不是好打扰的。 最后王玉容只吩咐了一句,把王家里的小莲接回来,吉庆才悻悻的回去复命了。 竹阁里,李玠正拿着本书看,见吉庆进来,就直接丢到一旁,“怎么样了?” 在看看那书,打吉庆走了之后就是那页,竟是一页也没有翻过。 吉庆无精打采的回道,“奴才愚钝,看不出福晋是不是高兴,不过最后福晋却让奴才去王家把她身边的婢女接回来。” “竟一句谢也没有?”李玠不相信。 先不说旁的,府里哪个不知道翠绿和白毛是他最心爱之物,平日里那两畜生可比他这个王爷还尊贵的,那女人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李玠心疼不已,早知道那女人不上路,随便找些东西送去就行了。 吉庆不敢出声,生怕再被牵扯到自己的身上。 李玠挥挥手,“行了,派人去把那个婢女接回来,爷就不相信制不了她了。” 吉庆犹豫了一下,小心提醒道,“爷,今日跟何公子和赵公子约了在酒楼碰面,这时再不去怕时辰就要耽搁了。” 李玠恼怒的瞪向吉庆,吉庆缩了缩脖子,佯装不知怎么回事,李玠一跺脚 ,怒气冲冲的出了府。 果不其然,一到了相约的酒楼,何康和赵虎就被李玠脸上的抓痕给吸引了,何康似笑非笑的靠在窗口抿酒,他不开口问,自然有这个出头的鸟。 赵虎直肠子,“你这脸上是被娘们给抓了?” 李玠脸又是一黑,就知道这样出来会被人嘲笑,却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找借口道,“这是被白毛抓的。” “我早就说那是个畜生,偏你喜欢的紧,换成我被抓成这样,早就将它摔死了。”一个爷们却把狗当宝贝,赵虎最是看不惯。 李玠哼了哼,触到何康笑意的眸子,耳根一热,心里又把王玉容给骂了千百遍,害得他丢人,这仇怎么能不报。 何康目光从楼梯口处收回来,“我们到是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过那几位怕是不相了。” 李玠回过头去,眼睛一紧,真是冤家路窄,竟又遇到了。 “哟,王爷这脸是被福晋抓的吧?”听杨业炳这话,却是早得了信,专程来看笑话的。 李玠紧咬牙根,头也没有回的跟赵赵道,“你一会儿打人,能不能专门往脸上挠?” 赵虎愣头愣脑的回了一句,“挠人多费事,让他尝尝我的拳头有多硬。” 李玠被赵虎的话一咽,脸乍青乍红,那边杨业炳一行人却轰笑出声,就连何康也不给面子的轻笑出声。 赵虎被李玠狠狠瞪了一眼,还不知道自己哪错了,冲着对面骂道,“姓史的莫不是被他爹打断了腿,今日怎么不敢滚出来了?” 原来那是史代汉去亲王府闹过之后,让皇家跟着丢了脸面,皇上虽然没有斥责杨家,皇后也知道皇上心里多少有些恼了,同时把杨业炳叫进宫中,少不得又说教了一番,杨业炳在被皇上宠着,那也就是个国舅爷,那边可是皇上的亲弟弟。 至于当被了枪头使的史代汉,被史御史让家法伺候,现在还在家里躺着下不了床呢,史御史又上了折子请罪,不过是几个纨绔惹的祸,却让几家不得消停。 赵虎听说史代汉被打了,连连叫好,此时拿出来针对杨业炳一行人,到也算是长脑子了。 何康挑挑眉,到也对赵虎刮目相看了一上。 杨业炳那边落了下峰,李玠眉角露出高兴之色来,赵虎越发的扬扬得意,心想父亲总骂他没长脑子,可是冤枉他了。 “这父教子,总说得过去,可是堂堂王爷被女人挠破了脸,可就让人笑话了。”杨业炳只拿着这事做说词,一边问身旁的张司道,“司道,你家的娘子可敢挠你?” 张司道沉稳道,“女子出嫁从夫,自然是以夫为天,岂能翻过身,将夫压在下压?岂不是乱了伦常之理?” 杨业炳哈哈大笑,“指不定有些人就喜欢被女人压呢。” 这话说的暧昧,加上杨业炳身后那些家丁小厮的哄笑声,李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少不得李玠跟着杨业炳又是一顿撕打,掌柜的在楼下就差哭出来了。 小二也在一旁出主意,“掌柜的,快上去劝劝吧。” 掌柜的摇摇头,“罢了,这附近的酒楼砸的差不多了,就差咱们一家了,砸了就好了,这段时日也能安静些。” 这一番闹腾,直到九门提督统领衙门的人赶到了,才算是完事。 李玠一身狼狈的回了府,韦梅林听了之后,忙带着人迎了出去,“爷这是怎么了?” 一边又吩咐下人,“还不快请太医去。” 原本韦梅林心里正因为早上听说王爷往海堂院那边送了东西生气,想过去找茬,想到王爷都敢打,更不要说她了,哪里还敢过去。 左右听到王爷在外面受了伤,这才急忙的赶了过来。 “都是那个死女人,害得爷今日丢了脸。”想到杨业炳说他被女人压,李玠就一肚子的火。 韦梅林一听就知道在骂谁了,心里高兴,面上却劝道,“福晋也是一时情急,又是官户人家出来的,哪里受得了委屈,王爷也不要太生气,莫伤了自己的身子。” “哼,不过是闲职的四品典仪,真当是什么大户人家。”李玠哼了哼,又扯动了脸上的伤口,愤然的将下人端上来的茶都给摔了。 韦氏过来时,就看到这么乱的场面。 “还不让太医给王爷看看。”这时正好太医也赶来了。 徐太医不受影响的摸脉一翻,开了药就走了,反正这亲王府不超三天来一次,都快比回自己家还要勤快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韦梅林刚接过药,就被韦氏给止住了,“你有了身孕,顾好自己就行了,上药的事还是让下人来吧。” “柳枝过去给王爷上药。”韦氏看也不看侄女一眼,只对着床上坐着的李玠劝道,“王爷,奴婢年岁大了,也活不得几年了,太后去的早,奴婢只希望看着王爷抱上儿子,和和睦睦的过日子,这样到了地下,奴婢也有脸见太后了。” 这话却是比说教更好使,李玠脸上的怒气也消了,任柳枝上着药,韦氏看了满意的点点头。 这才起身,“侧福晋也回吧,让王爷好好休息,你如今怀着王爷的子嗣,只要把孩子好好生下来,就是为王爷着想了。” 韦氏也不知道这侄女怎么了,就凭她的身份,能到今日这侧福晋的位置,已是祖上积得了,还想往上够那不实际的东西,怎么可能,到不如以子傍身,日后儿子出息,到也有出头之日。 韦梅林不敢当王爷的面落韦氏的脸,恭敬道,“妾身明白。” 韦氏点了点头,先一步走了,韦梅林虽不愿走,也只能跟了出去,心里一边做着打算,真正想自己做主,得想办法把韦氏打发出府才是。 ------------ 第二十六章 :惊变 皇宫里,浮云殿里,王玉环退了一身的华服,只简单的穿了一身的白棉布的袍子,乌黑的头发自然的散落,配上她纤弱的腰枝,只看一眼,似就能被风吹走。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皇上缘何这般看臣身?”落下手里的墨条,王玉环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皇上也落下手里的笔,招手搂她坐到身边,“你只家里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可是家里有什么事情?” “臣妾哪里,皇上多虑了。” “朕若来这点都看不出来,岂能还当一国之君?可是因为你妹妹的事情?” 皇上的话一落,王玉环这才红了眼睛,“皇上,当初是臣妾放心不下妹妹,才在皇上那里给妹妹求了这门亲事,可今日回府看到妹妹的样子,臣妾实在是放心不下,那丫头宁死也不回亲王府,原本是一番好意,却弄成这般,皇上、、、” 下面的话多不用再说,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皇上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说起同胞弟弟,李珉的头就不由得阵阵作痛,到底是母后去的太早,他把弟弟宠坏了。 “皇上本就担扰国事,臣妾还在这里给皇上填乱。”王玉环忙掏出帕子侧头把眼角的泪擦掉。 “这事朕会给你一个说法。”李珉到也没有在多说。 王玉环娇羞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看得人心里有再多的烦心事也没有了,内殿里不多时就传来男女的粗喘声,羞红了外面侍立的宫女。 原本王玉环说话时,殿里的宫人就没有退下,不多时皇后宫里就得了信。 宋氏淡淡一笑,“皇上竟也学会宠人了。” 话里的心酸和失落,容嬷嬷也听了出来,却不知道要怎么劝慰,皇上一直以国事为重,与皇后多年夫妻,也从来都是很尊重彼此,却像对王贵人那般轻哄的事情从来没有过,她一个做奴才的看在眼里都觉得如此,何况是主子呢。 “娘娘,那这事就真随了她去?” “不随又如何?皇上都说要给她一个交代了,本宫又能如何呢?”宋氏靠进大迎枕上,眼里的情绪让人看不透,“老二可不是那样随意让人拿捏的。对了,那日可真有人看到老二跟她搂在一起?” 容嬷嬷压低声音,“可不是,奴才等着叫到娘娘面前来,后来却再也没有找到那宫女。” 不用挑破,宋氏也猜到那宫女怕是早就死了。 “不用再去查了,以后老二进宫就让人多盯着一眼就是了,不过是个女人,真扯出什么来,皇上也不会恼了他。”宋氏眼底一片寒意,“在皇家竟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果真是小家子出来的。” “就是娘娘心软,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岂不是祸乱宫闱,就该处置了她。”容嬷嬷谄媚道。 “皇上如此精明,若真是咱们做什么,他岂会看不出来?到时怕是反而怪我多事,让他丢了皇家的颜面,这事到不如他自己慢慢发现的好。”宋氏慢慢的闭上眼睛。 原以为是个强手的角色,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竟在皇家身份最高的两个男子之间徘徊,可见真是连九族都不在乎了。 容嬷嬷见主子睡了,才悄声的退了出去。 回想起在王家受的待遇,狠意的勾了勾唇角,正如主子说的,只管等着在一旁看看热闹就是。 次日,李玠又被宣进了宫里,李珉看到弟弟脸上的抓痕,抽了抽嘴角,愣是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才震怒的丢出一句话,“胡闹,你看看你的样子,将皇家的颜面质于何地?” 李玠不以为意,靠在椅子上,“在外面都被人嘲弄了,皇兄也这样说我。” “那你到是委屈了?” “委不委屈也这样了,皇上今日找我进宫不会只说这个吧?”想到杨业炳又告状,心里就一阵火大。 李珉收了收火气,“你与你福晋的事现在闹的沸沸扬扬的,你打算怎么办?” 听是这事,李玠不由得往上面看了一眼,李珉瞪过去,“怎么?皇兄不能管了?” “还能怎么样,我们挺好的,福晋也回府了。” “回府了?”李珉不相信王贵人会说谎。 李玠嘴角一扯,“那是自然。” 见弟弟脸上的坏笑,李珉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又是一阵头痛。 李玠到了后宫宋氏那里时,宋氏拉着他的脸打量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又让宫人去拿了上好的膏药给他,嘱咐回去不要忘记抹。 宋氏一直把李玠当孩子养大,哪怕帝后现在的感情有了不和,也没有影响到宋氏对李玠的感情。 “要说打你成亲到现在,你的福晋也没有进宫过,得了空带她过来坐坐吧,也陪我解解闷。” 李玠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她惯会小家子气,带到宫里来怕吓的话都说不出来,哪里能陪嫂子解闷,到是让嫂子看了心烦。” 宋氏瞪了他一眼,“哪有这样说自己媳妇的,你毕竟出自皇家,她又是你的福晋,总要给她留些情面才是,女人都要靠哄的,你多说点好话,两个人也不会闹到现在这样。” “皇嫂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会哄女人。” 不会哄女人却知道跟你皇兄抢女人? 宋氏心底腹菲,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只到要看看他和那个王玉环要闹到什么程试,一边又伤心多年夫妻,她一心一意,却不如一个勾着兄弟两个人的王玉环得宠。 “皇嫂,其实皇兄那边还是惦记你的。”李玠有些心虚的劝道。 李玠原本是想去见见玉环的,偏又想到那次两人分开之后就一直闹的不快,最后就走到后宫里来了。 宋氏淡淡一笑,“行了,我知道你是个坐不住的,你有什么就忙你得去吧,只是脸上带着伤,这阵子也不要在府外多走动了。” 李玠尴尬的挠头,脚子零乱的出了殿里,原本是要直接出宫的,却不知不觉走到了御花园,远远的看着长亭里站着一抹身影,冬日里显得越发的萧条,让人忍不住心疼。 思及至此,李玠已几个大步进了亭子,见到一旁还有宫人,挣扎了一下,才见礼道,“见过王贵人。” 王玉环淡淡的转过身,“听闻王爷与福晋修好,恭喜王爷了。” 明明她在皇上那里开了口,只差一步了,为何他就将人又接回王府去?难不成他真的爱上二丫头了吗? 从内侍那里得到消息之后,王玉环只觉得心被狠狠的拧了起来,只想马上叫来李玠当面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二丫头了,理智却又告诉她不能那样做,吹着外面的寒气,站在这小亭里半日,才将胸里的怒火吹灭。 见到李玠到两个人往日相约的小亭,王玉环心里是高兴的,可一开口还是忍不住出口带刺。 说完后,她便后悔了,后又觉得受委屈的是自己,这样说没有错,那一点点的后悔也没有了。 李玠原本满腔的关心,兴致勃勃的冲上来,却被一句话刺的,犹如冬日里从头被泼下一盆冷水,从上冷到下,从外冷到里,冰冷冷的。 脸色也不由得冷下来,语气带着不屑,“不过是夫妻之间的事情,劳贵人费心了。” “怎么能是费心,王爷的福晋可是臣妾的亲妹妹,臣妾岂能不关心,不过看王爷这般在乎妹妹,臣妾也就放心了。”王玉环红着眼睛,声音也弱弱的,似在多说一句,就要窒息一般。 人更是慌乱的转身离去,连招呼也没有打一声。 看着心爱的女人慌乱的离去,李玠的心一空,悔意像海水一样涌上心头,想追上去时,哪里还有人的身影,像丢了魂一样的回了府。 吉庆一路就见王爷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李玠像霜打的茄子一般,靠进软榻里,“白毛?” 等了半响,也不见白毛出来。 吉庆这才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提醒道,“爷不是把白毛送给福晋了吗?” 李玠这才想起来,阴着脸坐起来,都是那个女人,不然他怎么会惹玉环伤心,一肚子的火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去,把白毛拿回来。” 吉庆扯了扯嘴角,不敢多说,转身跑了出去,可当他到海堂院看到白毛时,整个人就傻掉了,把这样子的白毛拿回去,王府怕又要闹翻天了。 竹阁院里,只听一声叫吼,震得整个亲王府都微微一颤,一抹青色蟒袍的身影一闪就冲出了院子,直奔海堂院。 怒火中烧的李玠进了院子,直冲进正屋,一脚踢开门就走了进去,抬头就听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一泼屎、一泼屎。”这不正是那只绿色鹦鹉。 李玠原本铁青的脸,此时看着往日里心爱的鹦鹉也气的七窍生烟了,“你这小畜生,爷今天就把你烤了。” 吉庆从后面追过来,抽了抽嘴角,这东西到了福晋的院子一天,狗不是狗,鸟也不会问吉祥了,到学会骂人了。 陈列陈渊两兄弟也低头侍立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能把王爷气成这副模样,福晋还真是独一份。 ------------ 第二十七章 :找茬 小莲正在教王玉容做女红,一见王爷冲进来又打又杀的,吓的脸色惨白,跪到地上,浑身直抖。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到是王玉容,也不急,放下手里的绣活,“不过是只畜生,王爷何必跟它计较,到是贬了自己的身份,若真要烤,我院子里就有干树枝,王爷现在就烤了去,到时也让妾身尝尝这鹦鹉是个啥味道。” “贱妇,你还敢教导爷?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李玠骂不得畜生 ,直接将手里的白毛仍了过去。 王玉容看了一眼,“哪里不对了?这狗不是好好的吗?” “你敢说这叫好好的?”李玠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好好的一只白毛狗,竟然让她把毛都给剪光了,只在狗屁股和爪子那里留了点毛,她还知道给狗该挡的地方挡着点。 该死的女人,这跟本就是在打他的脸。 李玠只觉得自己要疯了,特别是他气成这般,可眼前的女人竟然还笑得出来,那笑容偏还让人看得心里暖暖的。 岂有此理。 他不好过,她也不能好过。 “王爷将这狗送给了妾身,怎么处理都是妾身的事,难不成王爷把这狗送给妾身只是做做样子?”王玉容歪过头笑盈盈的看着他。 虽然被困在府里,不过看着这男人抓耳猴腮的样子,心里还真是痛快啊,将狗抱进怀里,这功劳可有这小东西一份,那就给它记一份功劳。 “王玉容,你欺人太堪。”李玠满腔的怒火无处可发,最后只能发泄到屋里的东西。 看着在疯狂摔东西的李玠,王玉容摸着怀里的狗,看着李玠发疯,一点也不怕,到是小莲吓的都不敢动了,外面的吉庆和陈家兄弟都跪了一地。 “一泼屎、一泼屎”鹦鹉被吓的一直叫骂。 这气氛怎么看怎么让人发笑,偏李玠铁青着脸不能跟一只鹦鹉对着骂,最后怒气的触到王玉容笑盈盈的眸子时,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把着椅子坐了下来。 王玉容撇撇嘴,就这点肚量,她还没有做什么呢,要真做点什么,不得把他气死? “王玉容,本王告诉你,若不是因为你姐姐,本王早就将你休了。”最后,李玠还不忘记下狠话。 “妾身看若王爷真为了姐姐好,到不如给我一纸休书,”王玉容眉毛一挑,话里藏话,“这样一来姐姐一定会更高兴,王爷以为你?” 李玠怒气僵在脸上,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什么?” 王玉容耸耸肩,“王爷觉得妾身该知道什么呢?” “本王不管你知道什么,劝你管好自己的嘴。”李玠有些心虚,眼底也升起一抹杀意来。 “这屋里的东西也都砸了,王爷看看是不是告诉人补上?”王玉容迎视过去,“既然王爷看在姐姐的面上对妾身好,那就该更加好好的照顾妾身才是,不然像以往那样没事一顿鞭子,不知道的还让人以为只有你对妾身不好,姐姐才会高兴呢。” 李玠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王玉容,你少拿那些龌龊的心思想别人。” 再多呆下去,真怕自己会做出杀人的事情来,李玠大步的离去,步子却带着几丝慌乱。 吉庆看着王爷走了,还不敢相信呢,直到回了竹阁院被主子吩咐将海堂院砸的东西都补上,才相信是真的。 出门时还忍不住问陈家兄弟,“王爷,这阵子真的变了。” 陈家兄弟看了吉庆一眼没出声,吉庆也没有指望他们会回复,大步往梅院去了。 韦梅林听说要往海堂院送东西时,脸色有些不好了,“早上不是送了很多东西吗?怎么又要往过拿啊?” 她有了身孕,也没有见王爷这么关心过。 吉庆尽职的一句话也不多说。 虽然韦梅林知道王爷到海堂院那里发了一顿的脾气,可听到王爷让往里补东西,心里还是忍不住吃起味来。 “行了,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让人去库里取东西补上。”吉庆这才告退退了出来。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屋里有碎东西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侧福晋又在发脾气了,吉庆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这一天亲王府里的事,不多时就传了出去,赵虎跟何康上了门,李玠一见两人也没有好脸色,只靠在榻里看书。 两人也不以为意,何康坐下之后就满屋里找了一圈,唇角勾了勾,到是一旁的赵虎忍不住开口了。 “你的白毛呢?听说换了新发型,外面传的可热闹了,怎么没看着?” 何康扫着李玠的脸色一黑,抬眼对着赵虎干咳两声,虽然是过来看热闹的,可也没有就这样直接说出口的。 赵虎可不管那些,“吉庆,你家王爷的白毛呢?” 平日里总来亲王府,几个人到也认识李玠喜欢的那只哈八狗,在外面听到了传言,赵虎就拉着何康来了亲王府看热闹。 李玠只觉得没面子,一把摔掉手里的书,“往日里你不是说那畜生不是爷们玩的吗?我将东西送给福晋了,你若想看就过去看。” 赵虎还不知道李玠为何生气,“你不喜欢我过去看,我就不过去,何必又恼呢。” 李玠的脸又黑了几分,真真是哑巴吃黄连。 何康在一旁无力的揉着头,果然今天不该存了好奇的心跟着赵虎来看热闹,要真把李玠给惹急了,以后怕要哄些日子才能哄好。 偏赵虎这脑子缺根线的,在哪里让人恼了,竟还不知道呢。 最后,还是何康提议,三个人去花园里遛马,气氛这才好了起来,亲王府的花园当初修的很大,就是专门为了李玠遛马的,如今已是深冬,四下白茫茫的一片,独不远处的梅花还开着,散着淡淡的花香。 何康停了下来,问向李玠,“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梅花了?” 去年还没有看到这花园里有梅花。 赵虎早就骑远了,李玠牵着缰绳停下来,望着梅园花果,也不知道玉环还有没有在生气,知道她喜欢梅花,所以搬出皇宫后,他就让人在花园里栽了大片的梅花,却一直也没有开过,不想今年竟然开了,连他都不知道。 李玠的眼睛骤然一亮,一直消沉的脸也升起了笑意,一夹马远赵虎的方向冲了出去。 何康摇了摇头,相交这些年,哪里看不穿他的心思,如今提醒一句,只是希望他能想透罢了,现在看看,怕是还馅在里面呢。 另一边,海堂院的王玉容却接到了宫里来的圣旨,说王贵人思念她这个当妹妹的,所以让她明日进宫。 王玉容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听小莲说秋菊来了。 从王家回来之后,才知道秋菊被韦梅林发落去扫花园了,她回来也有两天了,却挑这个时候来,一定是跟这圣旨有关吧? “奴婢见过福晋。”秋菊一进来就跪到了地上。 王玉容打量她一眼,与以前的光华鲜亮比较,看来她这阵子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开口。 “奴婢听说宫里来了旨意,所以奴婢斗胆请求跟福晋一起进宫去探望贵人。”秋菊此时也没有旁的办法了。 在亲王府里的这半年里,开始的日子还好过,可是自打上次福晋病好了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她又被扔过去扫花园,跟本没有机会监视二小姐,她心里也明白二小姐巴不得她不在身边,所以跟本不会为她求情,那只能去求大小姐了,可大小姐在宫里,她一个下人哪里有机会去见面。 今日听说大小姐传了话让二小姐进宫,秋菊知道这次机会错过,就不会在有旁的机会了。 说完之后,秋菊的心也提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喘,输赢只此一博。 王玉容淡淡一笑,“既然这样,你准备一下,明日跟我一起进宫吧。” 如今这样的境地,就怕不闹,秋菊还想闹腾,但让她闹。 秋菊受宠弱惊的抬起头来,“奴婢、、、奴婢谢谢福晋。” 小莲看着秋菊走了,回身才提醒道,“小姐,秋菊进宫一定是告状去了。” “那不是更好。” 见小姐笑盈盈的看自己,小莲嘟起嘴,小姐怎么这么傻了,竟还觉得傻,换成旁人,早就将秋菊拖出去打板子了。 李玠送走了朋友,才听说宫里来了旨让福晋明日入宫,一听是王贵人派来的内侍,哪里还坐得住,直接去了海堂院。 一进屋,李玠就端出了王爷的派头,一派教训的口吻,“明日进宫,你最好规矩点,若敢丢王府的脸,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见王玉容垂着眸子喝杯,跟本头也没有抬一下。 李玠莫名的心底就有火,“王玉容,你听没听到爷说的话?你别以为装哑巴爷就不能拿你怎么办了,爷有千万种方法让你怕爷。” 说完这些,李玠都觉得心虚。 王玉容真怕他,也不会后来闹出那些事情来了。 看着还在一旁说‘ 一泼屎’的鹦鹉,李玠的脸又黑了黑,“爷不是让把这只鹦鹉烤了吗?都当爷死了不成,说话不顶用了是不是?” 吉庆从外面跑进来,忙去拿鸟,王玉容这才开口,“放下。” ------------ 第二十八章 :过招 吉庆的手就是一顿,纠结的看向一旁的主子,李玠得意的冷哼,总觉得有东西可以拿捏住王玉容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清了清嗓子,双后背在身后,“你这次若在宫里懂规矩,本王爷饶了这只鸟,不然体怪本王无情。” 手一挥,吉庆拿着鸟就退了出去,外面还能听到鸟骂着‘一泼屎’的声音。 王玉容笑意的看向他,“其实这鸟我还真可有可无,不过是它骂的话,我这心里听着舒服罢了,虽然是只畜生,可是却骂出我的心声。这么体贴的畜生可是不好找。” “你敢骂爷是屎?”李玠黑着脸几个大步冲上软榻旁。 小莲吓的腿一软,跪到地上。 王玉容眼睛一厉,“王爷真想跟我动手吗?我到是不怕,只是明日要进宫,就怕一个心情不好,跟我那个姐姐说些什么,王爷可好好掂量在动手。” “你敢威胁爷?”李玠一把将眼前的胳膊握在手里,只觉轻轻一用力,就能将这细胳膊掐断。 她竟这般瘦,可哪里来的那么倔强的脾气? 李玠神情一恍惚。 王玉容的脚已经踢了出去,李玠不急躲开,低呼一声,双手捂着私处,脸绷得通红,带着杀意的眸子瞪着她。 “王爷,实在对不住,妾身本能反应。”王玉容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一旁的小莲也傻眼了,万料不到小姐竟然敢踢王爷那个地方,万一踢坏了,岂不是要王爷断子绝孙? “王玉容,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李玠忍不住破口大骂,今天他可丢大人了。 私处的灼痛刚刚退去,李玠就扑了上去,打算搬回一局,王玉容早就料到李玠不是个肯吃亏的主,见他一扑,双手双腿齐上,又是挠又是踢,闭着眼睛一顿用力,小莲的惊叫声,李玠的咒骂声,屋里一时之间乱了套。 吉庆跑进来时,看到屋里的场面,瞬间石化了。 陈家兄弟也跑了进来,扫了一眼,又忙转身退了出去,要是让王爷知道他这副样子被他们做属下的看到,到时失了面子,还不是他们受罪? 后知后觉,吉庆反应过来之后,也转身跑了出去,回想起王爷那被福晋抓乱的头发和零乱的衣服的悲惨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王玉容”屋里暴出一阵吼叫声。 再然后,屋里突然静了下来,让外面侧耳听动静的人,猜不到里面到底怎么了。 只见跪在地上的小莲吓的浑身颤抖,额头贴在地面上,李玠站在榻前,双眸通红似被火烤红了一般,浑身的寒气不寒而立。 王玉容的样子更不用想了,发髻和衣服没有一处好的,胸前大片被撕坏,肚兜也露了出来,雪白的肌肤配着红色的肚兜异样的刺眼,李玠只觉得骨子里的血在翻滚,齐齐往一处涌,鼻子一热,只热流流了出来。 李玠尴尬的用衣袖掩住鼻子,“明日进宫你若敢说不好听的话,就不是今日这般了。” 丢下话,李玠逃一样的出了屋。 王玉容将镜子摔到桌子上,好你个李玠,明知道她要进宫,还把她的脸弄的鼻青脸肿的,真让他让知道一下她的厉害,以后还不是没事就拿她试试手? 小莲此时还没有从先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见主子发脾气,身子又是一抖,待发现主子咬牙切齿的样子,只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明日你留在府上,让秋菊跟我进宫。”王玉容突然坏笑出声。 小莲遍体生寒。 竹阁院里,吉庆小心翼翼的给主子梳头,主子那张又黑又冷的脸,几次吓的他手都忍不住一颤,一个头梳完,一身的汗将衣袍都打透了。 “让人在宫里盯着,那女人若敢说一句坏话,回来本王就将她扔进大牢。”李玠一掌将身旁的桌子给劈碎。 吉庆忙应声,心知主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心下又不想不通,主子的功夫这么好,怎么每次跟福晋过手时,都受伤呢? 似听到了吉庆的心声,李玠不屑的哼了哼,“本王从来不打女人。” 吉庆抽了抽嘴角,哪敢反驳,自然主子说什么是什么。 梅院里,韦梅林听说海堂院又打了起来,面色却越发的不好看,锦衣想不明白,“主子,王爷这回该更讨厌福晋了。” 韦梅林冷哼,暗忖道:你明白什么。 王爷向来脾气阴晴不定,往日里王爷不快时,她多说一句,王爷就不耐烦的赶人,可是对王玉容,竟还有心情在***架,甚至王玉容这样触恼王爷,王爷都没有做过什么,若是这事换成她,怕是下场就不一样了。 这样的不同,韦梅林在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越是这样,她才越是着急,决不能让王爷对王玉容那个女人特别。 韦梅林念着肚子里有孩子,什么也不能做时,次日一大早,王玉容就坐着王府的马车带着秋菊进宫了。 浮云殿里,王玉环看着白纱遮半面的妹妹微微一愣,随后甜笑出声,“妹妹这是怎么了?” 王玉容对于王玉环的亲热,也不客套,顺着她的手坐到了榻上,“这几日感了风寒,怕传染给了贵人。” “这里只有你我姐妹二人,何虚如此客套,拿下去吧。”王玉环拍拍她的手。 看她的体贴劲,要不是那次亲耳听到,王玉容决想不到她朵白莲花,而且还是有毒的白莲花。 “妹妹到是想拿下去,只是我家王爷临进宫时还特意嘱咐过,让我万不能拿下来,万一过了病气给贵人,到时怕皇上因此恼了我?”王玉容娇羞的低下头,自己都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王爷看着是个粗枝大叶的,却极体贴,我这一病,王爷可在院子里发了两通脾气,弄的人仰马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王爷在闹脾气呢。” 王玉容偷偷的抬起头来,像个害羞的小女孩,“姐姐也是知道的,被一个男子,特别那人还是自己的夫君如此在意,哪里会不让人心动,以前是妹妹不懂事,只知道和王爷吵架,现在妹妹终于明白了姐姐的良苦用心,王爷是这天下难寻的好男人。妹妹会好好的与他相依一辈子,姐姐放心吧,再也不用为我的事担心了。” 王玉环的脸僵在脸上,惊骇的不敢相信刚刚她听到的那些话,二丫头向来不会说谎,那么她说的就一定是真的。 难怪他一直不同意人离开亲王府,原来是爱上了二丫头。 “姐姐,你怎么了?”王玉容明知故部的看着这张惨白的脸。 她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啊,说的也全是好话,这回李玠该怨不得她了吧? 王玉容昨晚可是兴奋的一晚没有睡,就一直等着今天雪恨呢,王玉环这个姐姐为了自己方便私会情人,就将妹妹的一生都不顾了,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今日不过是说了这些话,若日后日子过的好了,一切便算了,若不好,那么大家谁也别想好。 王玉容心里早就有了量衡,现在只要她的日子不好过,那么大家就都不要好过,相信过不了几次,他们就会明白这个道理,至于明白后怎么做,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没、、、没事,只要你们好好的,我便放心了。”王玉环只觉得今日二丫头的笑异常的刺眼。 平日里那张不让人注意的脸,竟也比往日里好看了许多。 “姐姐放心吧,我与王爷好着呢,今日这戴着面纱还是王爷让我带的呢,就怕我惹 麻烦把病气过给你,我还跟王爷说,姐姐是大度的人,岂会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姐姐,你说我没有说错吧?偏我家王爷要那样想,姐姐你可不要怪他,他也是为了我好。” 王玉环脑袋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了,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王玉容看着王玉环在自己面前摇摇欲坠的倒下,张大了嘴,原来真的有人一受刺激就会晕倒,这回可算是新眼看到了。 秋菊原本一直规矩的在下面低头站着,跟本没有机会靠上前来,此时见大姑娘倒了,几个大步冲上前来,比平日里服侍的宫女还利落。 “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奴婢啊。”秋菊一把推开坐着的王玉容,视王玉容为蛇蝎。 王玉容也不计较,到是对一旁慌乱的宫女吩咐道,“宣太医吧。” 其实按她的办法来,拿针指她指甲,就不信王玉容还能晕迷不醒,不过她真那样做了,到时又要被指不安好心了吧? 王玉容坐在下面的椅子上,王玉环被移到里面的床上,太医也气喘吁吁的赶来的,身后还有一道皇袍跟着大步走进来。 传说中的皇上? 王玉容侧头打量,五官比李玠看着要生硬,却是温文尔雅,撕文得很,看着很有亲和力,到没有一点皇上的威严。 “这是怎么回事?”李珉一开口,宫人跪了一地。 王玉容也跟着跪了下来,就听到秋菊开口说道,“求皇上给我家大姑娘做主,都是二姑娘把大姑娘给气晕了。” ------------ 第二十九章 :撕打 这秋菊,此时赶着往前出头,是真的关心她主子?可怎么看着都太过作做。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这时,王玉容就能感受到头上有两道目光向自己射来,反正也躲不过去了,毫不惧怕的抬起头来,迎视过去。 “妾身不过是跟贵人说王爷怎么对妾身好,贵人便晕了过去,妾身实在不知做错了什么。”王玉容这样说心里也是有打算的。 敢做皇上的小妾还红呆出墙,皇上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万一哪一天发现了,一怒之下来个全家发落,她这个不知情的人怎么也不会在被牵扯进去。 秋菊原本还想着表现一番,可是听到王玉容的话后,整张脸一白,贵人因为王爷对福晋好而晕倒,那说明什么? 李珉微微抿起唇来,定定的盯着王玉容。 殿里的气氛一时之间停在这里,正当这时,里面传来王玉环的声音,“皇上,是妾身听说妹妹过的好,这才欢喜的晕倒了。” 呀,这醒的到是时候。 王玉容正在感叹,发现皇上进大殿时还不忘记又打量了她一眼,才大步进去,想来刚刚她的话皇上还是听明白了吧?至于信不信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被宫人扶起来,王玉容瞪向秋菊,似笑非笑,“你从小就服侍贵人,刚刚贵人晕倒,这些平日里服侍的宫人都不如你贴心,一会儿我就跟贵人回了话,你就留在宫里吧。” 秋菊咬了咬唇,做了个万福,“奴婢先谢过福晋了。” 虽然刚刚二小姐一句话让所有的宫人都敌视的看过来,但是她从小就跟在大小姐身边,还用怕她们?而且这次她进宫来,就是打算求了大小姐留下来的,现在二小姐这般说,到是正合她心意。 王玉容笑意的扫秋菊一眼,这才迈步进了内殿,只见皇上正高兴的拉着王玉环说话,王玉环一脸的娇羞,看到王玉容进来,对她招手。 “傻丫头,刚刚吓到你了,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有一个小外甥了。”王玉环像个好姐姐一般拉着王玉容坐到床上。 王玉容哪里敢跟皇上抢位置,只靠着床边站着,“那真就恭喜姐姐了,对了,那这样就更好了,先前我还说要把秋菊留下呢,毕竟她是从小就服侍姐姐的,刚刚姐姐晕倒,她可是最先到姐姐身边的,如今姐姐有身孕了,身边得有个顺手的人照顾才是。” 王玉环正当要开口,李珉在一旁接过话,“可是刚刚回话的丫头?” “回皇上,正是。”王玉容看到王玉环眼里的笑意明显一僵。 李珉点点头,回头体贴对王玉环道,“既然是从小服侍的,你又有身孕,朕做主,就留在身边吧。” “妾身谢过皇上。”王玉环娇羞的低下头。 该办的事都办了,王玉容也不愿多留 ,退后两步做了万福,“臣妾进宫也不短了,今日贵人又身子不妥,就先告退了。” 李珉先王玉环开了口,“福晋就跪安吧。” 王玉容谢了恩,退了出来,看也没有看秋菊一眼,她现在高兴可还早着呢,到时她就知道留下是多大的错误了。 今日进宫可真是喜事,不知道那泼屎知道人家贵人有喜了,会怎么样?她到是很期待啊。 亲王府里,王玉容一下马车,就见李玠的身影在房门后面一闪而过,到真是个痴情种子,可惜爱上的是自己的小嫂嫂。 心里腹菲的讥讽一番,王玉容想着该怎么把宫里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说给李玠,也让他‘高兴高兴’。 不等她想出更刺激的办法,人才刚坐回屋里,李玠就进来了,小莲第一个躲了出去,反正她现在是明白了,姑娘不会在吃亏了,她留在屋里反正是碍事。 李玠不用让尽自的坐在榻上,动作熟练的像在自己屋一般,不过态度可就不怎么好了,人一坐下来就拉长了脸盯着王玉容。 好在王玉容的心大,不然这喝在嘴里的茶都咽不下去。 “王爷大可放心,妾身这次进宫中可说的都是好话,姐姐听了一激动,都晕过去了,看来姐姐真是疼爱我这个当妹妹的,一听说我过的幸福,都晕过去了。”王玉容故意疑惑的看着李玠,“这事连皇上听说都觉得奇怪了,王爷觉得呢?” 可别怪她人好,王玉容觉得还是该提醒李玠一声,你勾引人家老婆,你大哥知道了,你还是见好就收吧。 李玠蒙了,“你什么意思?” “王爷不是不让我乱说话吗?让我说好话吗?那妾身自然要听王爷的说好话,我对姐姐说王爷可疼妾身呢,谁知道姐姐听了就高兴的晕过去了、、” 王玉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跳起来的李玠给打断了,“住口,你竟然把玉环气晕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本王今日就打死你。” “王爷说这话也不觉得脸烫得慌,当时可是姐姐亲口在皇上面前承认是因为王爷对妾身好晕过去的,连皇上都没有生气,怎么王爷这么生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是王爷的福晋呢。” 李玠可不管王玉容话里的嘲讽,手一扬就把所有的茶具都扫落在地,屋里子传来的声音,惊得门外的小莲身子抖了抖 。 王玉容毅然不动,“王爷发这么大的遥气,传进皇上的耳里,皇上可要多想了。” “你气晕贵人,皇兄知道了也不会指责爷。”李玠恨不能扑上去掐死这个女人。 “呀,可是贵人是有喜了,又不是被妾身气晕的。”王玉容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脸色茄子般的李玠。 李玠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整个人无力的坐回榻上,只觉整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有喜两个字在脑子里久久的挥之不去。 是啊,她是皇兄的女人,有身孕是早晚的事情。 可为何听到之后,心还是忍不住抽痛起来? 王玉容先前还觉得心情大爽,可当真看到李玠这种神情时,到觉得这个男人挺可怜的。 转念又想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也不是个孩子了,竟然识人不清,而且是个毫不负责任的人,与有夫之妇通奸,就这一点就让王玉容看不起他。 “可是真的?”李玠寻回了自己的声音。 王玉容看着他,然后淡淡一笑,沐如春风的笑狠狠的撞痛了李玠的心,“自然是真的,王爷要不要进宫去给贵人贺喜?” 李玠却已不在说话,失魂落魄的走了。 四下里静悄悄的,吉庆看着主子这样出来,也不知道福晋到底跟王爷说什么了,竟然让王爷受这样大的打击。 小莲却松了口气,进屋后先把地上的东西都收拾干净,见主子一点也没有不高兴,更是没有敢多问。 李玠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竹阁院,挥退了众人,将自己关在了屋里。 梅院里,韦梅林一直等着海堂院那边闹,却听说王爷只摔了杯子回到院里,竟没有发脾气。 韦梅林心里越发的不踏实,派了人去竟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出来,咬了咬牙,直接带着人去了海堂院。 王玉容都躺下了,听到小莲在外面拦人,随后韦梅林就闯了进来,也不起来,身子还往榻里靠了靠。 “见过福晋。”韦梅林的腰都没有弯一下。 “侧福晋这是哪里学的规矩?若是不会,到不如让我身边的下人再教教你,也省着出去丢亲王府的脸。”王玉容眼皮都没有抬,“小莲,重新教一下侧福晋怎么见礼。” 韦梅林的脸黑,若今日传出去她在海堂院重学规矩,以后府里的下人怎么看她?小莲却已走上前来。 小莲恭敬的就下了腰,做了个万福,然后退到一旁去,跟本不给韦梅林开口的机会。 主仆二人之间的动作太快,又配合的又极有默契,韦梅林只觉得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你、、、、你、、、”指着王玉容半响没说出话来。 王玉容冷下脸,“梅侧福晋向来是重规矩的,如何学会用手指着人了?纵然你现在有了身子,也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说这生出来的还不知是男是女呢,王爷喜不喜还是一方面呢。” “你敢诅咒王爷的孩子?” “怎么能说诅咒呢?”王玉容挑眉笑了,“看侧福晋也是个信这些东西的人,可要为自己留一丝后路才是,万一这孩子出生引来什么,那可就不妥了。” “你要做什么?”韦梅林护着肚子,警惕的退后几步。 王玉容看她直摇头,这女人不知道是说她有脑子还是没有脑子,突发觉得没有了兴趣,对她挥挥手,“下去吧,王爷心情不好,若王爷心里真有你,你到不如过去劝劝。” “用不着你说,我自会过去。”韦梅林咬着下唇,“我也希望福晋看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得到得不到的东西。” 语罢,转身出去了。 小莲吁出一口气,“福晋,如今一直是侧福晋管着府里的事,这样得罪她怕是不好吧?” “得不得罪她,咱们的日子也没有好过,又何必受那个气。”王玉容坐了起来,眼珠转了转。 ------------ 第三十章 :僵局 李玠因为王玉环的事,此时正恼着,韦梅林若真聪明,此时就不要过去,若她过去再提孩子,想来更能刺激到李玠。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想到这王玉容笑了起来,这可不怪她坏,可是韦梅林自己冲上来的。 晚上,王玉容正在用晚饭,就见小莲跑了进来,“福晋,王爷给侧福晋禁足了。” 王玉容点点头,料到了。 “王爷往这边来了。”小莲大喘气说完最后一句话。 这次王玉容到是停下筷子,抬起头一脸不明的看着小莲,在品着她话里的意思,不过很显然,她没等想明白,就见李玠大步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大手一挥,“退下去。” 小莲看了主子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王玉容看他有事要说,也放下筷子,李玠往榻上一坐,直接冷然的开口道,“你明日装病,往宫里给贵人递个消息。” 啥? 王玉容张大了嘴。 “让贵人到府上来看看你。” “王爷有事找贵人,可以自己进宫。”何必绕那么大个圈子。 李玠愤然的瞪过来,“你以为本王不想,还不是怪你今日在宫中乱说,本王下午就让人打听过了,你看看你在宫里说的话,皇兄怎么想本王与贵人之间的事?蠢妇。” 你妈,你们奸情让人知道了,还骂我是蠢妇,也太欺负人了。 王玉容心情不爽,“好。” 那就新仇旧恨一起报,明日不让他们知道她的厉害,那就不姓王。 李玠坐在书房里,奇怪王玉容竟然会那么痛快的应下,心里到是觉得不安妥了,偏又说不出是为了什么。 叫了吉庆进来,“让人去盯着海堂字,不管什么事都过来禀报。” 吉庆应声退了下去,心里不明白王爷这又是要干什么,不过却真按着吩咐去做了,哪怕王玉容半夜里起了一次夜都没有落下。 第二天早,王玉容睡的精神,可李玠却黑着眼圈,吉庆见王爷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这有事就过来禀报,王爷能休息好才怪呢。 王玉容可不知道被盯着,不过当日她让人往宫里送信的同时,还私下吩咐小莲出府一躺,面上是去买闻香楼的点心,暗下却去了一躺药店。 小莲按着主子的交代,进了闻香楼之后,给了闻香楼小二银子,让人帮着去药铺买东西,自己则呆在闻香楼里,自然没有被侍卫察觉。 带着东西回到府里时,小莲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看着主子拿着东西奸笑,忍不住有些怕了。 “小姐,这东西你真要用吗?” 这东西可是花了十两银子过来的,其中五银是给小二的,因药铺没有卖的,还特意去了花楼那种地方。 想起她让小二帮着买这种东西,而小二那眼神,小莲就浑身不舒服。 王玉容将东西收好,“买了就要用,对了,让你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妥当了,算上首饰和银子,总共有三百多两,按小姐说的,每人只带了两身衣裙,一个包裹就装下了。” “行,将东西收好了,到时姑娘我带你出去游历天下名山名景。”王玉容想着马上就要出府了,很高兴。 小莲却忧心重重。 皇宫里,王玉环收到亲王府送来的信,就猜到是李玠的意思,心里忍不住高兴,可想起二丫头说的话,又生气的将信扔到一旁。 秋菊捡起信,“姑娘,一定又是二小姐看不得姑娘过得好,弄些什么事来,姑娘如今是贵人,怎能屈身去王府。” 王玉环暗下冷笑,极不喜欢秋菊的话,面上却不展露出来,当日是皇上让秋菊留下来的,若秋菊出了点什么事,皇上一定会想到她这个做主子的身上。 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有的事机会收拾这个望想飞高枝的奴才,想进宫里服侍她这个当主子的是假,想靠近皇上才是真吧? 在宫里当了多年的宫女,王玉环又岂会不明白这些,她就是一路从宫女走过来的,这样一来,想必让更多的宫女存了飞高枝的心思。 “谁送来的信?”李珉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眼睛也落到了秋菊手里的信上。 王玉环忙起身见礼,笑道,“回皇上,是臣妾的妹妹让人送来的,说让臣妾去王府散散心。” 李珉噢了一声,眉角一挑,“看你们姐妹到是感情好,说起来打二弟搬出宫里,朕就没有去过亲王府,如今玉环有了身孕,那联就陪你出宫散散心也好。” 王玉环蒙了,怎么也没有料到皇上会说出这番话,“皇上,臣妾惶恐,原本就是臣妾的家事,岂能劳类了皇上?” 李珉将她揽进怀里,“你的事就是朕的事,那就明日去吧,也不用惊动太多人,私访即可。” “那臣妾就先谢过皇上了。”王玉环娇羞的低下头。 心却无法平静。 原本打算寻机会去一躺王府,那样也可以好好与李玠说说话,将心中的疑惑都问出来,可如今皇上也要跟着去,哪里还有机会。 越想心越沉,难不成是那日二丫头的话让皇上起了疑心? 王玉环抬起头来,触到那双沉寂的眸子,慌乱的低下头,做出娇羞的样子,却是越发的心虚。 “朕与玉环也近五年了,想不到还是这样害羞。”李珉笑着调侃。 王玉环只娇羞的陪着笑,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隔日,李玠看到府门口站着的身影后,笑也僵硬在脸上。 第四十三章:春来了 李玠忙上前去见礼,到是李珉让侍卫先一步扶住了他,“在外面,就不用多礼了。” “皇兄,这怎么行。” 李珉笑着揽着王玉环进了院,“你是最不在乎规矩的,何时却这般在乎规矩了?” 一句话明明没有错,可李玠听了就是心虚。 头重脚轻的跟在后面进了院子,李珉头一次来,不知往哪走,回头叫到,“就到你和弟妹的院子吧。” 李玠张了张嘴,这才几具大步到了前面带路,其实他想说到他的竹阁院,想到刚刚的心虚,硬将话咽了回去。 王玉容听到动静,就出了院,远远的看到有过一面之缘的皇上也来了,眸子闪了闪,却也马上迎上去见礼。 “不必见礼了,皇兄是微服私访。”李玠心情不好,将火气又发到了王玉容的身上。 看他甩着脸,王玉容却轻飘飘的起身,笑着对李珉开口,“那到是妾身不知趣了。” 却跟本不理会李玠射来的冰冷目光。 “弟妹果然豁达,即是一家人,在一起就该这般才好。”李珉笑道。 王玉容发现他笑起来很好看,心里的那点忌讳就更没有了,“妾身不过是小家子出来的,原本就不在乎那些规矩,皇上这样说妾身怕又要扬扬自得了。” 李珉听了大笑出声。 四个人里,就李珉和王玉容神态自如此, 做贼心虚的李玠跟王玉环只在一旁陪笑,王玉容暗爽的扫了两人一眼,心想做人果然不能做亏心事。 四个人进了屋,李珉和王玉环自是坐在了榻上,李玠寻了椅子坐下,扫了一眼见王玉容在自己身旁坐下,脸又是一沉。 不等他开口,王玉环低声笑道,“皇上都说一家人要随意点,王爷都坐下了,不会让妾身还站着吧?” 一句话噎的李玠脸又是一青,恨恨的瞪了一眼,不在理会她。 王玉容却咯咯的笑出声来。 她这笑声,听到旁人耳里,娇媚的很。 李珉笑问道,“弟妹与玠儿在说什么,竟笑的这般开心?” “没什么。”李玠忙回道,一边躲开王玉环看过来的目光,心不由自主的心虚起来。 王玉容也只是在一旁笑,对于王玉环看过来的目光全然不退怯,到是王玉环怕引来皇上的注意,忙移开目光。 心下却不舒服起来,打入府到现在,她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心知这样不妥,可看着二丫头脸上明媚的笑,还有她与李玠之间的亲近,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还没有恭喜皇兄呢。”李玠忙转了话题。 却不知他这样一开口,王玉环的脸又是一白。 “你府里的侧福晋不是也有身孕了吗?是韦嬷嬷的侄女吧?”李珉似浑身不觉身边王玉环的不妥。 王玉容都看出来了,她可不相信皇上如此精明的人没有发现。 就是一旁的李玠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暗暗后悔在这种情况下让王玉环来王府,一咬牙,心里也有了打算。 “皇兄,出来一趟,去遛遛马吧。”李玠吸了口气站起来。 李珉也点点头,回身体贴的对王玉环道,“你们姐妹也难得见面,好好聊聊吧。” 王玉环娇羞的站起来,目送着两人走了,才坐回榻上,尽自拿着杯抿了起来,那样子就像自己是这王府的主子一般。 王玉容也不开口,手拿着茶具,青花瓷器,白的地方没有一点瑕疵,蓝色的地方竟也干净的没有一块多笔的地方。 这样的东西拿到现代,不知道值多少钱。 叮的一声,打破了沉寂。 “妹妹送了信叫我来,不会只为了喝茶吧?” 王玉容抿嘴一笑,毫不退让,“姐姐难道不知道是谁让你来王府的吗?” “你什么意思?” 这才一句话就变脸了? ------------ 第三十一章 :殷勤 王玉容摇摇头,“这屋里就咱们姐妹二人,有些话也就挑明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心里明白,我也不是那多事的人,只是姐姐既然不顾姐妹之情将我扯进来了,那我就不能不管。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王玉环笑意的脸上,满是阴鸷之色,“你想怎么管?” 王玉容淡然的看着她,“管我到没有那个闲情,只是这棋子,我却是再也不能做了。” 王玉环愤然的眼神似能把人吃了。 “因姐姐被宠而全家获救,想必姐姐为了咱们这个家也付出了不少,我既是姓王,自然也不能不管这个家,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去计较,但是日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我放过姐姐,姐姐也放过我,如何?”王玉容觉得她太善良了,才让对方觉得她好欺负。 王玉环咬着唇扭开头,原以为二丫头要扯破脸,到是她太过大惊小怪了,此时只能先让二丫头冷静下来,再寻机会把这事跟李玠说了,让他来想办法。 想到李玠,王玉环又不勉担心起来,这事是不是李玠透给二丫头的?两个人如此感情好了,李玠就、、、王玉环只觉得胸口闷的喘不上气来,却毫无办法。 “今日特意为了姐姐来,王爷可备了不少的酒菜呢,姐姐要多吃些才是。”王玉容激动了两天的心情,此时却异样的平静下来。 “那就多谢王爷了。”王玉环不甘心的表达了她退让的态度。 看她知进退,王玉容觉得不用多废话,到也省着两看相厌,唤了下人进来准备饭菜。 梅院那边,韦梅林听说皇上私服来了,直接进了海堂院,心里自然不满意,可也明白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哪敢自己撞到刀口上去。 不情愿的让大厨房准备饭菜,到底在这些事情上不敢有小动作,韦嬷嬷那里听了满意的点点头,原也想过去那边给皇上见礼,可到底想到她一直以老太太的身份在亲王府里,心里难勉有些心虚,又想着是私访,只假装不知道。 一时之间,王府里也难得的安稳。 李玠与李珉兄弟两个在花园里遛马,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时辰,李玠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提起与王玉环的事情。 直到吉庆远远的喊着用饭了,兄弟两人才慢慢的并骑而行。 “皇兄,其实在王贵人是宫女时,我们就认识,后来皇兄纳了她为贵人,我们一直往来,但是并没有旁的关系。” 李珉脸上淡淡的笑意慢慢退下去,挺直的身子望向远处,也不开口,让李玠心里越发的没有底,到底是心虚了。 “阿玠,你可知道你一说谎,就会说话没有底气,平日里你可是理直气壮的很啊。”李珉也不看弟弟,“此事我知道了。” 李玠心里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更多的是愧疚,他明白正是因为皇兄不怪他,才会直接当面说出来,回想起这一年多来他做的糊涂事情,越发的后悔。 哪怕他在喜欢玉环,在玉环成了皇兄的女人之后,也该收起那样的心思,他真是糊涂啊。 此时,李玠做了决定,寻机会与玉环说开了,再也不能去伤害皇兄了。 兄弟两个回到海堂院时,饭菜已经摆好了,而王玉容与王玉环两人脸上的笑意,到是让李珉意外的挑挑眉。 李珉贵为一国之君,目光看人自己准,特别是在经过王玉容提醒了那事之后,也知道王玉容是个有心思的,不过却能与姐姐把事挑开之后,还能如此自如,到是个有心思的。 “都坐吧。”李珉坐下开口,李玠和王玉容才坐下。 王玉容却接过小莲递过的酒给几个人瞒上,酒壶还不等落下,李珉挑挑眉,“弟妹怎么没有瞒上?” “回皇上,妾身不会饮酒。”王玉容一脸的坦然。 侍立在一旁的小莲却吓的脸色一白,这酒里放了什么她心里最明白,因为这东西就是她放进去的。 李珉不等开口,李玠就冷脸喝道,“一杯又不能醉,你怎么这么多事。” 对兄长的愧疚和回来后不敢看王玉环的心虚,让李玠心情极为不好,也故不得现在是什么场合就发起了脾气。 “王爷,皇上在场,妾身怕失态,还是算了。”有你哭的时候,王玉容此时也不懒得与他计较。 “你、、、” 不顾李玠瞪着杀人的眸子,王玉容坐下来。 眼前一花,就看李珉把王玉环身前的酒杯放到了她眼前,“贵人有了身孕不能喝酒,这是家宴,不用多礼,一杯也不是不可以。” 王玉容看到眼前的酒杯,傻眼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兴奋了两晚,竟失算了王玉环有身孕这件事情,王玉容不甘心,把自己的空杯子又倒了半盏的杯放到王玉环眼前。 “不过是些水酒没有度数,姐姐刚有身孕,也不在乎这点东西。” “那就朕代劳为贵人挡了这杯酒吧。”李珉拿过酒,仰头一口喝尽。 王玉容扯着笑,咬文砸字道,“那王爷也帮妾身喝了吧,妾身不会饮酒。” 李珉淡淡一笑,“这就是你们夫妻的事了,朕管不得。” 尽自拿着筷子给王玉环夹起菜来了,全然不看王玉容那边。 李玠哪里会给王玉容面子,拿着酒自顾的喝了起来,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王玉容心下暗恨,最好别撞到她手里,不然有他受的。 好在她让小莲买这药去时,就同时买了解药,今日这酒推不了,自然不怕中招,不过此时她头疼的却是要怎么想办法把李玠和王玉环弄到一张床上才行。 王玉容一杯接一杯的喝,只顾着想办法,到是忘记了虽然有解药,可这酒却也有度数的,等头迷乎时,才回过神来。 “福晋,外面的烫好了,要端上来吗?”小莲战战克克的走上前来。 汤? 王玉容一激动,就站了起来,发现所有人都看过来,甜甜一笑,回头对小莲使了眼色,“把烫盛好了端上来,可仔细些。” 小莲一直在旁边侍服,自然知道主子这话里的意思,应声退了下去,一改先前的压抑,王玉容看谁都给个甜甜的笑,毫不吝啬。 她自己跟本没有发觉,喝过酒,白皙的肌肤里透着淡淡的一抹红,那笑里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竟让人看了移不开眼。 王玉容长的并不是很美,不过长的很紧,五官哪一个拿出来看,都格外的好看,特别是她这单纯的笑,自然流露出来的媚气,最是让男人心动的。 李玠看了一呆,回过神来时看到皇兄也频频往过扫眼神,心里就不爽起来,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见到男人就忍不住勾引。 面上又不好说出来,桌下就扯了扯王玉容的衣裙,王玉容瞪过去,这货心里还记恨着刚刚李玠不帮她喝酒的事情呢。 李玠心里更睹了,回瞪过去,桌下的手又扯了一下。 王玉容火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没事还不让人笑了?脚一抬就狠狠的踩下去,还不忘记撵了一下。 钻心的痛,李玠却又不敢喊出来,憋的脸像烧红了一般。 “玠哥,怎么了?”李珉眸子里隐着笑意。 这两人还以为做的很隐蔽别人不知道是的,这桌子可是一直在颤,就怕他再不开口,这桌子就要被掀起来了。 第四十六章: 李玠忍着脸上的疼,挤出一抹笑,暗下手狠狠的扯了王玉容的衣裙一下,“没事,皇兄吃菜。” 不过显然他料错了他手上的劲道,那一扯后,就听‘嘶’的一声,王玉容的衣裙就被扯下一条来,等王玉容愤然的站起来时,看衣裙上的口子,心想好家伙,他也太狠了点,不过踩了一下他的脚,还是他先挑的头,这报复的竟然连她穿的两厚衣服都给撕坏了。 白皙的肌肤露在空气里,只那么一长条,王玉容觉得狼狈,可看在两个男人眼里,那就是别有一番的风情,让男人骨子里竟 蠢蠢欲动的想再靠近一些去观摩。 “你们二人玩闹,也不分个场合。”王玉环坐不住了,心里暗骂二丫头是个狐狸精,面上站起来拉着王玉容,“二丫,我陪你去换身衣服吧。” 去哪里换? 这吃饭就在自己的房里,王玉容还能躲到哪里去。 深吸几口气,才收回目光,对着李珉一笑,“让皇上见笑了。” 身子被用力的往后扯着,王玉容没有想过王玉环这娇弱的身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换来李玠一记白眼。 反正该喝的都喝了,王玉容只等着晚些时候看他们怎么得意,跟着王玉环出了屋,一到外面就甩开王玉环的拉扯。 “妹妹变得越发有趣了,连我这个姐姐都快不认识了。”王玉环眼里烧着火,想到皇上盯着二丫头看时,体内的火就忍不住股股的往起烧。 王玉容懒得看她,开口问一旁的吉庆,“去问问贵人是不是要休息,然后伺侯着,哪里弄不好了,让你家爷生气了,仔细了自己的皮。” 她可没有功夫在这里浪费,还得去喝解药才行。 吉庆两边都不敢得罪,“王贵人,不如先到王爷的竹阁院休息一会儿吧。” ------------ 第三十二章 :失身啊失身 看样子皇上和李玠还要喝一会儿,王玉环也累了,却又不放心这里,待听到是李玠的院子时,不在犹豫,就让吉庆在前面引路,搭着秋菊的胳膊一路往外走。请使用访问本站。 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看向王玉容,“妹妹不用换衣裙吗?” “自然是要换的,不过在厢房里换就行了,皇上和王爷怕也要用完了,姐姐在那边备好茶,等着就是了。”王玉容哪里知道王玉环此时的担心,不在多看她一眼,就往厢房去,还招了小莲跟着一起过去。 王玉环看了一眼,强挤出笑走了出去。 到底当着外人的面,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 王玉容进了厢房,就拉着小莲先把药吃了,又一边吩咐道,“你一会儿先过去,就跟王爷说我有事找他,让他去竹阁院,等王爷走了,你就把放了解药的茶给皇上端过去,看着皇上喝了,就回来禀报我。” 然后天高任鸟飞,以后会怎么样,就让他们自己闹去了,她可不在这里伺侯了。 小莲慌乱了的点点头,知道此时也没有办法退怯了,听了吩咐之后,转身就出去办事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王玉容暗暗一笑,人却激动的在屋里来回跺着步子,只要等着一会儿小莲回来,这事就成了。 李玠啊李玠,你和王玉环算记我,今日我算计回去,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咱们以后谁也不欠谁的了。 只是等了近半个时辰,还不见小莲回来,院子里又静悄悄的,王玉容呆不住了,偷偷的推开门,听着正屋那边也静悄悄的,小声的唤了一句‘小莲’,也没有人回应。 犹豫了一下,才去了正屋,一进去,还没等看清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扯着扔到了床上,花一眼就被压在了身上。 等看清压在身上的人之后,王玉容冷吸一口气,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可快要跳出身体的心脏告诉她,她不是眼花了,唇上的酒气和男子的粗喘声也告诉她,这一切并不是梦,而且是如此的 清晰。 还有让她哭的在后面,这一个床上,竟然不只两人,而是三人。 想她活了两世都是个处,今日要开荤了,竟还是跟两个身份赫赫的男子,她该感到荣幸才是,不过她确实被吓到了。 惊吓过后是本能的反抗,刚重新呼到新鲜的空气,身体就被刺穿,连痛呼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她就这么失了身。 皇上啊皇上,你当着亲弟弟的面,占了弟媳的身子,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痛是王玉容此时唯一的想法,可恨身旁做为丈夫的李玠,竟然双眼迷离的侧在一旁,手不停在在她身上走动,看着自己女人被强要了身子,竟一点火大的反应也没有。 帐子里面,三人两男一女颠鸾倒凤沉浸在qingyu里,竹阁院里面,王玉环正训斥着过来探视的小莲。 原来小莲过去上茶水时,李珉不放心有了身孕的爱妃,就让小莲过去看看缺什么,并说一会儿过去。 小莲原本想先回厢房禀报一声再过去,不过看着王爷在门口站立着,不敢停留,只想着快去快回,哪成想到了竹阁院就被扣了下来。 “你是二小姐在路边捡回来的,要不是我们王家,你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所以王家的荣衰都与你密切想关。你年岁毕竟还小,有时二小姐胡闹,你该在一旁劝着,而不是跟着一起胡闹。”王玉环自是从秋菊那里听说这个小莲的丫头很得二丫头的心,今日得了机会,岂会放过,“原本我把秋菊留在二小姐的身边,也是看秋菊稳重,谁知道有你这样的恶奴在一旁跟着胡闹,难怪如今出了这么些的事情,你们二小姐的脾气也变成了这副样子。” 小莲心认错,“奴婢知错。” 膝盖上却疼的一动也不敢动,跟在二小姐身边这些年,也没有跪过,就是王爷发脾气的时候跪 ,只要等着王爷走就可以起来了,哪里跪过这么久。 秋菊在一旁附喝道,“贵人还不知道呢,当初二小姐离家出走时,就有她一直跟在身旁,听说还惹了恼了小国舅爷,当初带着人到咱们门口吵闹了一翻,害得王爷跟人出去打架呢。” 王玉环不喜欢小莲,更不喜欢秋菊,原先以为她有用,起码能在府里给自己盯着一些二丫头,最后却被送了回来。 此一番,到让她落了二丫头的下风。 特别是想到二丫头知道了她与李玠之间的事情,王玉环就有忍不住想骂人的冲动,可她要保持自己在外人眼里的形象,却还要一直笑着,更要演一个好姐姐。 好在如今有了身孕,皇后还没有子嗣,若她这一胎生下的是男孩,那么只要一直保持住皇上的心,以后还不想愁没有出头的机会? 一直让她不放心的事情,今日在酒桌上也看到了,李玠并没有被二丫头迷住,那么当日二丫头在宫中说的话也就是假的了。 一改先前心里的那些不舒服,王玉环只觉得被两个男人爱着,是如此的幸福,皇上爱及亲弟弟,有李介的帮忙,她更不用多担心什么。 收回思绪,王玉环敛了敛衣袖,“行了,我训斥她是为了你们二小姐好,你如今在旁边这么一说,让人看了到像是你在告黑状,而我这个当姐姐的连妹妹身边的下人都要管一般,到最后我的一番好意,怕也要被人传成别有用心了。” 秋菊慌乱的跪下,“奴婢知错。” “如今你虽回了我身边,不过我还要多说两句,原本留你在二小姐身边,就是看你稳重,哪成想你竟也不劝着点,让二小姐惹下那么多的祸。二小姐带你进宫,是好意你曾在我身边服侍,不过你却辜负了我这个主子的心意。罢了,你既然如今都回到我身边了,我也不能在多说什么,也是我这个主子没有把你教好。”王玉环早就憋着这口气了,在宫里人多盯着,只怕她一开口,不多时就会传到皇后的耳里,那么也就会传进皇上的耳里。 今日私服出宫,有这样的机会,她定不会放过。 秋菊脸白的没有血色,惶恐的不敢抬头,只是认错,“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原本就觉得姑娘不如以前对自己好了,一直以为是她多想,今日听了这话才明白,是她把姑娘给惹恼了。 当初姑娘留她在二姑娘身边,就是盯着二姑娘的,只是在王府里打扫园子实在太累了,韦侧福晋又是个厉害的,每日里过的生不如死,她这么拼了最后的力气,求到二姑娘身前进宫去了。 秋菊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头也不敢抬,颤抖着身子。 “奴婢知错。” 小莲这回心里舒服了,暗骂秋菊落得今日的下场也活该,原本竟是个两面三刀的,以为回到大小姐身边又在宫中,日子就会好过了,如今被大姑娘厌恶,也算是报应。 王玉环看秋菊这副样子,越发的不喜欢,烦燥的挥挥手,“行了,起来吧。让人看了,还以为我这主子是个厉害的呢。” 秋菊原本不敢起,可一听这话,哪里还敢在犹豫,慌乱的站了起来,却一直也没有敢抬头。 “你也起来吧,不过是你家主子是个没有主意的,我才多说几句,你也莫往心里去,只是记得,你是王家的奴才,一宠具宠这个道理也该懂,你主子再闯什么祸,你就在一旁提点些,别在随着她胡闹去了,若有招一日你主子惹了大麻烦,休怪我不挠你。”王玉环最后一句话,满是威胁。 小莲忙应了声,这才退了下去。 出了院子后,抹了一把汗,此时就差把王爷引到竹阁院了,耽误了这么久,姑娘那边一定等急了。 海堂院里,小莲发现厢房里没有人,咦了一声,转身又去正屋,刚到了门外,就被吉庆给拦住了。 “这里有我服侍,你先退下吧。”吉庆的脸微微灼红。 小莲福了福身子,探头往里面望了一眼,“不知道福晋可在里面?” 难不成姑娘等不急先走了?可是包裹还在啊。 吉庆的脸越发的红了,“自是在里面,你快退下吧。” 见他急着打扰自己,小莲白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厢房,这个时辰了,王爷没有喝解药,再不去竹阁院,那可就要穿邦了啊。 小莲哪里坐得住,在屋里来回的跺着步子,却不知道那春*药却是下多了,所以就早早的发挥出来,王玉容赶的巧,就被两个神智不清的人扯到了床上,一番云雨,她又初尝人事,哪里经受得住。 吉庆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脸红的守在外面,心里奇怪王爷和福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却跟本不知道里面还有个皇上,乃是三人同房啊。 天色越发的晚了,王玉环等不到皇上,有些急了,想到皇上当时盯着二丫头看的样子,哪里还在竹阁院呆得住,带着秋菊就往海堂院而来,路上正巧遇到了打探海堂院消息的韦梅林。 如今韦梅林的肚子已经显了出来,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有身孕的,王玉环一直很不把有了身孕的韦梅林放在眼里,只当是李玠发泄yuwang的通房罢了,如今见到了人,不由得细细打量起来。 ------------ 第三十三章 :反转 韦梅林也愣愣的看着眼前一身贵气的女子,只听说今日有两位客人到府上,王爷将人带到了海堂院,这位女客定是来的人中的一个,看模样,到是与福晋有几分相像。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为什么王爷要将客人带到海堂院,此时韦梅林也明白了,宫中的贵妃来了,那位男子定是皇上了。 心里原本的嫉妒,如今变成了释然,却又有些不甘,明明一个不被王爷喜欢的福晋,不过是仰仗有个姐姐帮着撑腰罢了。 偏这是她没有的,她再多才多艺,甚至与其他女子相比如此的特别,也压不过一个有家势不受宠的福晋。 “贵人,这位是王爷的侧福晋。”秋菊得到姑娘的眼神,先开了口。 韦梅林在猜透对方的身份后,原本打算调头就走,现在秋菊这么一声‘贵人’叫出来,她哪里还走得了,只能上前来见礼。 待她见过了礼,王玉环才甜甜一笑,亲热的走上前来,“原来是侧福晋,在宫里听过玉容提起过,有了身孕,又怎么能行些大礼呢,妹妹可莫怨恨本宫才是。” 口是心非。 韦梅林不喜欢王玉环的亲近,面上却不显,只羞涩的低头一笑,与秋菊说的那些张扬跋扈到是一点也不像。 两个人都是会演戏的,相谈自然气氛好,不知道的人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多年的好姐妹呢。 王玉环在去海堂院的路上遇到了韦梅林,又耽搁下来,海堂院里,却是一片寂静,这寂静总让人觉得不安。 正如守在门外的吉庆,听着屋里除了刚刚王爷传出来的低吼,便静的再也没有动静,怎么都觉得透着一股怪异。 床上,被折腾的沉沉睡去的王玉容,对自己惹下的祸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沉沉的睡着,被四道犀利的目光盯着,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李玠却黑着脸,从惊醒之后看到床上的场景之后,惊吼之后,脑子便一片空白,那样糜烂的场景,他只以为是在梦里,他从来不敢想的事情,竟做了那样的春梦,一度他刚醒来时,还有些发愣,可待看到床上的一切时,才明白一切是真的。 荒唐。 此时他能想到的只是这两个字。 能发现这样的事情,想到吃的酒菜,定与那个拖不了关系。 而闯出祸的女人,竟然在闯了祸之后,一觉就什么也不管了,仍下这么一个烂摊子,这一刻向来不怕天不怕地的李玠,竟然不敢回头看一眼兄长。 “出来太晚,朕先回宫了。”李珉穿戴好,丢下话,大步的出了屋。 连一向纨绔的李玠都能想到荒唐两个字,何况是堂堂的一国之君。 李珉的步子还有些轻飘飘,心不在焉的出了海堂院之后,才停了下来,仰望着天空,那样醉生梦死的梦,竟然是真的,此时他还能回想起在占有她那一刻的感觉,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两个人,脑子一片空白,忘记了身份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想占着她。 她的低喘和娇哼,还有微微蹙起的眉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偏这美好的一切,却因为三个人,让他回想起来又、、、、愤怒不已。 是的,就是愤怒。 床上的那抹红,和他闯进去时的阻碍,他知道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偏又在同一张床上,她的身子又被别人占去。 她是他的弟媳,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这样的身份,发生那样的事情,从惊愕中醒来时,做为一国之君,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最好的处理办法是让那个女人消息,他们兄弟之间只当做了一场梦。 那张沉睡中的白皙带着疲敝的容颜,乌黑的发丝自然的散落,竟让他为自己突然蹦出来的想法而后悔。 李珉为一国之君,宫里的妃子虽然不多,又一直与皇后琴瑟和鸣,却也算个不重女色的好帝王。 特别是从小看到母妃与其他妃子之间周旋时,也让他当上皇上后,后宫并没有太多的妃子。 王玉容是他身边的女官,相处五年,那样让人忘记世间一切烦燥的笑容,吸引了他,做为一国之君的孤单下,他只觉得寻找到了一抹光,让他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 这也是他为何独宠王玉环的原因。 竟不想一念之间,如今竟弄出这样的事情来。 李珉看着款款而近的身影,一瞬之间,竟把这张脸看成了床上的那张容颜,恍然间敛回思绪来。 “皇上?”王玉环不是没有发觉皇上刚刚神情不对,试探的开口寻问,“天色不早了,此时回宫吗?” 李珉点点头,大步的先走了。 这般的冷淡,王玉环微愣,看着已走远的身影,不及多想,快步的追随而去。 不多时,就见李玠的身影也从海堂院里走了出来,步伐零乱,连韦梅林笑意的走上前来也没有发觉,如风一般的擦肩而过,独留下驻足在原地的韦梅林发愣。 院子里相继有脚步声,小莲偷偷的看着,等进了正屋时,看到床上昏睡的主子,还有一地零乱的衣物,再回想起前后离开的皇上和王爷,错愕的张大了嘴。 浑浑浊浊的把屋里收拾妥当之后,小莲看着床上晕氏的主子,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竟相信一切不是梦。 此时的神情却比哭还要难看,这下完了。 王玉容这个作涌者,哪里知道这一夜之间有几个人整个没有合眼,只有她沉沉的睡了一个好觉,次日醒来时,已近响午。 懵懂的盯着帐子好一会儿,昨日的一切如海水一般涌进脑子里,原本红润的脸慢慢变得惨白。 “小姐,你醒了?”小莲盯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探过头来。 知道事情始沫的小莲,是下半夜才睡过去的,人还是趴在床踏上面,大冬天的又没有盖被子,醒来时头已经有些发晕了。 “小莲,昨天出了什么事?”王玉容还是不相信那一切是真的。 小莲欲言又止,最后磨言两可道,“奴婢只看到皇上先走的,后来是王爷,进屋里小姐已经沉睡过去了。” 只一句话,王玉容就知道昨晚的一切是真的了,深吸一口气,连对小莲摆手的力气都没有,只想睁着眼睛永远不醒来。 算来算计竟算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恨还是与兄弟两人,这跟本就是在为难他啊。 小莲见主子脸色不好,可还是不得不开口禀报道,“小姐,王爷早上传了话,以后不许小姐出海堂院。” “禁足吗?”王玉容瞪大眼睛,坐了起来。 浑身的酸痛,让她低呼一声又躺回去,失身和计谋失策一股脑的被从脑子里赶走,剩下的只是愤怒。 占便宜的是他们,竟然还要禁她的足,好的很啊。 “小姐,还是算了吧,等王爷火气消了,就好了。”小莲忙扑到床边。 “是啊,算了吧,只要有吃有喝,在哪里不一样,他不让咱们出去,咱们还真能被憋死在这里不成?”王玉容马上就有了想法。 又不是没有从狗洞出去过,被禁在这个院里,日后出去也没有发现,天高任鸟飞,还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莲看着主子马上又来了精神,抽了抽嘴角,转念又想主子这样的秉性到也挺好的,不然换成旁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一头撞死了,哪里还有脸活着。 “咱们先前收拾的包裹,还备着呢吧?你先收着,明天咱们就出府。”王玉容哪里知道此时她已被小莲归到厚脸皮的人堆里去了。 “小姐,咱们还走?”小莲有些怕了。 就像昨天的事情,算计来算计去,没有算计到大小姐,到是算计到小姐身上来了,都这样了,小姐竟然还不死心。 况且王爷好边还有着火呢,万一发现她们跑了,到时再抓到人,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她们呢。 “走,干什么不走。”王玉容咬牙切齿的握了握拳。 失了身,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干什么不走?她可不是傻子,就当被狗、、、两只狗咬了一口。 不过她到很好奇那两兄弟醒来后是什么反应,可惜她竟没有看到。 王玉容尽自笑出声来,虽然把身子舍出去了,但总算是恶心到了李玠那泼屎,也算是痛快了一回。 小莲在一旁都看傻眼了,暗暗担心小姐是不是受得刺激太大了,这个时候竟还能笑得出来,而且这笑些太甚得慌。 王玉容想的没有错,这事确实把李玠给恶心到了,回到竹阁院之后,李玠连洗了了五次澡,身上差点就搓下一层的皮了,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在床上辗转反则,等快天亮了,才想明白这不舒服来自哪里,并不是觉得身上脏,而是被王玉容给算计了。 心里暗骂**,勾引他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同时勾引皇兄,一个女人想着齐人之福。 向来高高在上的李玠,哪里容得下这个。 对,就是那个女人想勾引他,最后把皇兄也算计进去了。 想通了这一点,李玠想着明日在好好跟那个女人算帐,告诉她哪怕她失了身子,他也不会喜欢她,何况那时皇兄也、、、对,他可不会喜欢上那样**的女人。 ------------ 第三十四章 : 避子汤 一大早上,王玉容就被吵醒了,抬眼看到李玠站在床头,好一会脑子才反应过来,慢慢的坐起来,扯着被了拦在身前。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王爷过来有事吗?” 李玠看她遮挡的样子撇撇嘴,一脸的不屑,对着身后挥了挥手,就见有一丫头端着一碗药走上前来。 小心翼翼的端到王玉容的身前,“福晋。” 这是让她喝? 王玉容疑惑的看向李玠,一时之间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李玠原本被轻视的怒火降了下来,甚至有些得意,“这是避子汤,喝了吧。” 王玉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东西,还以为是什么,也没有多说,拿过药就喝了起来,到是省了她的事,要不然她还要自己去买药。 李玠还以为她会闹,早就把话都想好了,结果准备的一大堆话,到了嘴边了,却看着王玉容痛快的喝了下去,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下去,感觉就像吞了一只苍蝇是的。 满嘴的苦药味,王玉容皱了皱眉头,也不看李玠,只自顾的喊着,“小莲,拿些梅子来。” 呃、、、 这一片的轻松不以为意是装的? 李玠眯起眼睛,可怎么看这女人都没有一点不高兴,甚至可以说很高兴,这让李玠很失败。 “王爷还有话要说?”王玉容看他还没有了,把被子又往身上扯了扯。 李玠挥了挥手,一屋里的人都退了下去,刚端了梅子进来的小莲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又被退出来的下人带了出去,一头的雾水。 “本王告诉你,那晚的事情你若敢说出去,受牵扯的不只是你,还有你的父母,所以你最好聪明点。你放心,从今以后只要你在府里安静的呆在这院子里,本王爷也不会亏待你。” 看他一副施舍的样子,王玉容不屑的撇撇嘴,“我记住了,王爷还有事吗?” 反正今天就出府,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跟她也没有关系。 “你、、、你不要不知足,到时害的是你自己。” 王玉容笑了,“王爷说的我都应下了,不知道还表现出不知足了?或者说我这样的表现王爷不满意,而是要我又哭又闹,王爷才会觉得高兴?才能满足王爷?” 被戳破了心里的想法,李玠脸一热,辩解的嚷嚷起来,“你少拿自己的小心思来编排爷,爷是那种无聊的人吗?爷就是警告你,以后少动那样的心思,爷这辈子都不会在碰你,你就歇了这心思吧,你总是爷娶回来的,皇兄那边爷会帮你求情。有了这次,你最好长点记性。” “王爷没事吧?” 王玉容终于知道哪里出错了,这个自大的男人误会她做一切是想弄他上床、、、这个误会也太好笑了些。 她该好好解释一番才是,可看他那样子,她似乎越说他会越认为她是那样的目地,不想与他计较,可是看他这副得意的样,实在是不喜欢。 王玉容一把扯开身前的被子,就这样**裸的将自己暴露在李玠的面前,李玠原本还错愕的脸,愣间僵化住,张大了嘴,眼睛瞪得直直的。 王玉容慢条撕理的拿过衣裙一件一件的穿上,在李玠的目瞪口呆中穿戴好,才扯开嘴角笑道,“王爷怕是误会了,原本看王爷与姐姐情深意长,却一直不敢步入那一步,所以才想着帮王爷一把,我这可是一心都为王爷和姐姐着想,哪知道最后害了自己,说起来最后占便宜的还是王爷呢。” 见李玠越来越黑的脸,王玉容恍然大悟的又道,“对了,占便宜的还有皇上。算了,我是个大方的人,这次的事情就不与皇上跟王爷计较了。至于王爷的心思,大可放心,我没有那种意思。” “你、、你这个不知恬耻的女人,你、、、你胆敢算计本王?”李玠后知后觉,原来闹得大笑话的只是他。 想到刚刚他说的那样,这女人一定把他当猴子一样看呢,火瞬间涌了出来,两眼似能喷出火来。 “怎么能算是算计呢,与王爷跟姐姐对我做的那些,我做的这些就不算什么了,王爷觉得呢?”王玉容梳着头发,看也不看他一眼,“皇上不是傻子,王爷还是见好就收吧,莫有一天连兄弟都做不成了。” “本王的事由不得你管,你也记住了,若在敢提起这事,本王跟你没完。”李玠扬起巴掌,可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时,到底是没有落下去,愤然的转身走了。 王玉容冷哼一声,一边喊了小莲进来,小莲手里还端着梅子,王玉容拿了一颗含在嘴里,一边对小莲使了眼色。 小莲把梅子放下,转身退了出去,一刻钟的功夫折回来时手里也拿了一个包裹,正是前几日收拾好的。 “咱们现在走正是时候,也没有人发现。”把李玠气走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来海堂院,而且又被禁足。 小莲想到早上王爷送来的汤药,到也不在劝了,主仆二人从狗洞爬出来的时候,王容玉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天空比哪天都要蓝。 一行往有租马车的地方去,好在小莲机灵,几句话就打听出来了,到了地方,直接找了一个看着忠厚的老人的马车,就出了城,一路往南方去。 “姑娘,咱们去哪啊?”马车里,小莲小声的问,生怕被外面的车夫听到。 “往南去吧。”南方四季如春,生活起来比北方容易。 小莲心生向往,她跟着姑娘从边关过来,那里常年寒冷,只听说过南方四季如春,到处开着花,如今科于有机会过去了,到也欢喜,什么情况下出来的犹豫也一扫而光。 主仆二人欢喜的计划着将来,亲王会里,李玠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心里的怒火却一点也发泄不出来。 在屋子里跺了一圈就去了梅院,韦梅林这阵子受冷落,看到王爷来了,高兴的迎上前去。 “王爷,许久不来妾身的院子里来了。”韦梅林一挥退屋里的人,身子就靠近李玠的怀里,“王爷看看妾身的肚子,都大起来了。” 李玠这才发觉,似乎他这阵子真的不常来韦氏这里了,甚至她的肚子大起来,都没有发觉,而盯着这凸起的肚子,他竟不由自主的会想起那个女人大着肚子会是什么样。 他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又想到那个不知深浅的女人。 “王爷怎么了?”韦梅林见李玠走神,警惕起来,又很不是滋味,“妾身还记得与王爷相识的日子呢,那时王爷每天都围着妾身,没有一点烦恼,如今妾身进府也有几年了,与王爷在一起的日子确是越来越少了,回想起来,总是让人怀念以前的日子,是不是妾身老了?” 若换成以前,韦梅林撒撒娇,还不是说什么是什么,李玠更是一心的放在她的身上,可这才几日,两人之间竟像陌生人一般。 李玠甚至厌烦的皱皱眉头,一把将韦氏搂进怀里,就吻了下去,韦梅林嘤咛一声,化成一滩水的摊在李玠的怀里。 李玠抱起她两人就倒在了床上,明明以往很受用的情趣,今日李玠却怎么也拿不起兴趣来,甚至都没有等到韦氏林退去身上的衣物,人就已经下了床。 “王爷,是不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好?”引不起男人的兴趣,对女人来说可是最大的打击。 李玠烦燥的安抚两句,“不是你的事,是本王想起还有事情要做,改日再过来看你。” 不等韦氏开口,人就大步的出了屋。 李玠却是直奔海堂院,一路走来,他觉得自己的火气哪里来的,就得在哪里发泄 出去,不然心里这火就跟本灭不了。 万没有料到,到了海堂院时,人去楼空,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李玠脑子空白了一刻钟,才暴跳如雷的怒了。 一边叫陈家兄弟去找人,一边吩咐吉庆让人在院里寻找,可一个时辰过去之后,吉庆带来了消息,沿着雪迹上的脚印,在海堂院的后面荒宅子里的狗洞旁发现了两个人的脚印。 不用多想,李玠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难怪出了那样的事情,那个女人竟一点也不吵闹,想来是做好了出走的打算,好在他这时来了海堂院,不然等明日再发现,再找人也难了。 陈家兄弟在外面也打听出来了,带回消息说人租了马车往南去了,李玠话不多说,让人牵过马,直接往城外而去。 王玉容哪里知道李玠会这么快就发现,在马车里跟小莲计划了一番后,吃了几个在街上买来的包子就靠着小莲睡了起来。 迷糊间觉得马车停下来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怎么停下了?” “姑娘、、、是、、、是王爷。”小莲看到探进来的人脸,整个身子都瘫痪了。 王玉容的睡意也被吓跑了,一机灵人就精神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脸,只觉得这是在梦里,让她相信是真的却怎么也不能相信。 李玠冷冷一笑,加上毛毡上的白霜,怎么看都让人不由得打个冷战。 ------------ 第三十五章 :震怒 李玠看着一脸梦意的王玉容,心里的火腾腾的就烧了起来,一把扯过小莲就扔出车外,随后人就挤进了马车里。请使用访问本站。 外面小莲低呼一声,便没有了动静,王玉容这才回过神来,“小莲、、、” 可李玠哪里会让她下马车,她连门口都靠近不了。 “你干什么?”王玉容瞪过去。 李玠冷笑,“我干什么?王玉容你看清楚了,是你干了什么?本王还没有跟你算帐,你到敢质问本王要干什么?” 王玉容甩开他的手靠回里面去,此时也管不得小莲了,眼前得把事情解决了,“我想干什么?王爷看得不是很清楚吗?今日既然事情挑破了,咱们就把话说开了,王爷娶我是为了见姐姐,又不是真喜欢,既然如此,那谁做福晋还不是一样,到不如我把这位置让出来,王爷大可以娶个顺眼的回去坐福晋,一举两得不是更好?” 王玉容也不等他开口,“王爷也不用多想,到时只管对外面说我被歹人杀了,我在外面也不会以王家的二小姐身份见人,王爷以为如何?” 看着眼前的男人脸越来越不好看,王玉容明白是他的大男子自尊心在做怪,有些男人就是这样,哪怕是他不要的,也得是他不要才人,被甩了也得是他甩别人,若是被对方不要了,他就会心里不舒服。 别的不说,他对她的厌恶她很明白,这样的两个人整日里在一起,还不如分开,眼不见心不烦。 她也算是为彼此着想,他怎么脸色还这么难看?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李玠两耳嗡嗡作响,若是换成以前,这个女人说出这些话,他一定会觉得她知趣,可今日听了她这番话,竟让他恨不得掐死眼前的这个女人,如今都成了他的女人,竟然还想着跑到外面勾引男人,装作和他不认识,难不成她要找别的男人去? 休想。 只有他不要她,决不允许她走掉。 “信不信本王可以灭了王府满门?”李玠以往只会胡闹,却从来不是个阴狠之人。 今日突然平静的说出这句话,让守在外面的陈家兄弟身子微微一颤,心知王爷是真的动了怒。 王玉容冷哼,“那样的父母,明知道我因何嫁进王府,却还眼睁睁的把我往火坑里跳,还算是父母吗?那些养育之恩,我受了这些也算是还清了,他们的死活跟我也没有关系,王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拿捏不住一个人,这是李玠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眼前的女人让他愤然的想把她的心掏出来,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甚至她这样不以为意的无视自己的态度,让他抓狂。 “王玉容,本王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害怕。”李玠所有的怒火在也控制不住的发泄 出来。 一把用力的就撕破王玉容的衣服,王玉容的踢打和叫骂,跟本阻拦不了他,所有的怒火转化成yuwang,让李玠在马车上就占有了王玉容。 马车外面,陈家兄弟拘紧的背过身子对着马车,就连被扔出马车外,被吉庆接住的小莲,也战战克克的跪在地上,马车里面是怎么回事,她再不经人事,也明白是在做什么。 王玉容没有料到李玠会这样,甚至野蛮起来,就像嗜血的夜叉一般,明知道马车外面有人,却被李玠这般的羞辱,又恨又恼,头一次发觉做女人原来这么弱小,紧紧的咬着唇,拼命的流泪也不啃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身上一轻,李玠离开了,她才冷然的坐起来,扯过被撕坏的衣服遮在身上,眼里一片冰冷。 李玠跳下马车,“回府。” 走了几步又盯着跪在地上的小莲,“将这丫头送到京外的庄子上去。” “不行。”马车里的王玉容终于坐不住了,愤然的喊着。 小莲也吓坏了。 李玠冷冷一笑,“现在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好,知道怕了就记住自己的身份。” 骑上马,就纵马而去。 “小姐,奴婢没事的,小姐在府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小莲抹了把泪从地上爬起来。 只要小姐没事就好了,看王爷的样子,相信只要姑娘以后安份些,日子总不会难过的。 王玉容紧咬着唇 ,打穿过来之后,她一直把事情想的很简单,从来没有觉得无力,直到今日她才发觉错了,原来一个人的身份地位竟如此的重要,而有些事情不是她想逃就能逃得掉的。 如今竟害得小莲要被送到庄子上去,李玠的话里威胁之意更是明显,若她在有什么动作,就会加在小莲的身上。 她可以不顾父母,但是从睁开眼睛到现在,只有小莲像亲人一样陪在她的身边,让她又怎么忍心不顾小莲的死活而自私的逃离开? 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王玉容却像被甩走了灵魂一般,看着从进来后就一直安慰自己的小莲,王玉容越发觉得自己无能,还害得身边的人受牵连。 “小莲,你放心,得了机会,我一定会接你接回来。”王玉容拉着小莲的手,不无感叹道,“打我进了王府,这一辈子也就毁了,只有你一直不离不弃,我也把你当成了亲人,你在庄子上好好的照顾自己,我一定会将人接回来。” 小莲红了眼睛,“姑娘、、、” 直到被扔出马车之后,加上以前姑娘做出的那些事情,她才明白姑娘为何一直想离开王府,原来是被大姑娘和王爷给利用了。 大姑娘已经是贵人了,又有皇上宠爱,为何还要勾引王爷呢? 小莲想不透这些,可是知道错的是大姑娘和王爷,但是她一个下人哪里有资格说那些。 王容容已换上了带出来的衣服,原本对李玠还没有恨意,可经此一事,他加之的羞辱让她竟萌生出一抹恨意来。 即使逃离不开,那么就大家一起成魔吧。 到京城外时,小莲就下了马车,被陈家兄弟送往庄子,吉庆赶着马车,跟迎来的侍卫一起回了王府。 这一次王玉容是彻底的被禁了足,只在自己的这个院子里,那些小角门都被封了,正院门那里也有侍卫守着。 望着天空,王玉容竟不知道她也如此重要,能让李玠下这么大的筹码来,可惜啊,这哪里是受宠,不过是笼中之鸟,一个下堂的福晋罢了。 桌子上的饭菜,王玉容实在没有胃口,打那天回来之后,也有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再不吃怕是真要挺不过去了。 看着桌上的东西,正想着动筷时,就见门被踢开,李玠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看着桌没有动过的饭菜,扬手就将桌子给掀了。 王玉容冷眼旁观。 “你不是不吃饭吗?那就别吃好了。”李玠阴着脸,这个该死的女人,离家出逃,他没有跟她算帐,她竟然还敢拿不吃东西做要挟,越想越气,李玠又对门外大喊道,“派人去庄子上,让那个丫头也不要吃好了,陪着她的主子一起饿着。” “李玠,你别太过份了。”王玉容气的胸口真颤,“好啊,你不是让我吃吗?我吃,只是这饭菜王爷也不要太吝啬了,弄些连下人都不吃的东西过来,王爷就是这么吩咐的吗?” 李玠扫了地上的饭菜一眼,抬起头来时,冷笑出声,“很好,既然是下人的错,自然要罚。” 随后就又对外面喊道,“让厨房的下人都到海堂院来跪着,什么时候福晋原谅他们了再让他们起来。” 又扫了一眼怒气的王玉容,李玠才扬长而去。 一屋地的狼狈,很快就有丫头进来收拾妥当退了出去,王玉容无力的坐在榻上,只觉得头疼欲裂,李玠的脾气打回来之后,就越来越野蛮了,好在还没有动手打人,到还不用太担心。 梅院里,韦梅林听说厨房的人都到海堂院去跪着了,脸就沉了下来,王爷明明禁了福晋的足,所以她才敢让下人们欺负到福晋的头上去,没有料到王玉容到是个聪明的,竟然使出这样的手段来,直接让王爷拿厨房开刀了,如此一来,以后只怕她吩咐下去的事情,下人们也不敢听从了。 锦衣的婶子就是掌着厨房的,这大冬天的跪到院子里,哪里能不担心,“主子,要不过让人过去看看?” 韦梅林不无得意的挑眉,“看看又能怎么样?还能让福晋勉了她们的罚?” 锦衣咬了咬唇,明明是主子吩咐下去的, 如今竟然撒手不管了,日后她还不得被婶子给骂死? 看着锦衣着急,韦梅林只觉得心情大好,平日里只想着勾引王爷,如今也好让她明白一下,她的命掌在谁的手里,日后也好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素衣在一旁把一切看的清楚,偏锦衣一点也没有察觉,摇了摇头,就这样的脑子还想爬王爷的床,床还没有爬上去,就不知道命是怎么没有的。 海堂院那边,王玉容看着一院子恨意看着自己的下人,明明是欺负她这个主子,此时却恨上她这个主子,还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 ------------ 第三十六章 :阴招 王玉容对院外跪着的下人不管不问,如今她都被禁足在这院子里,哪里还能顾旁人的死活,何况今日她们能在此受罚,也是她们忘记自己身份,暗下使小手段弄出来的。请使用访问本站。 不知不觉间,外面竟飘起了小雪,院里跪着的人都有些不安份了,甚至有些交头接耳的小声埋怨起来。 最后齐将怨恨的目光落到锦衣的婶子张氏身上,张氏万没有料到投靠韦侧福晋,竟落得这样的下场,心里对锦衣也怨埋了起来。 锦衣哪里坐得住,求主子无用,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甚至还下了雪,最后一咬牙求到了韦嬷嬷那里。 韦氏早就看不过去侄女那般胡闹,见锦衣来求,正有了下手的地方,“起来吧,看你也是个懂规矩的,今日你既知道错了,日后也该记住自己的本份才是,莫在随着你的胡闹,可明白了?若让我知道你还不长记性,可不要怪我心狠。” 锦衣忙说不敢,又谢了恩才退了出去。 出来后吁了口气,心知今日求到老太太这里,日后她就要受老太太支使,到底在侧福晋那边要失势了。 转念又觉得,她这些年来近心服侍,也没有得到侧福晋的好脸色,甚至整日里拿她们这些身边服侍的立威,到不如投了老太太那边,到时给王爷当妾的机会还能多一些。 果然,锦衣回到梅院不多时,韦老太太就派人去了海堂院,理由很简单,只说想吃点心,让厨房的人先回去当职,再回来向福晋请罚。 面上的话是这么说,可府里韦嬷嬷像老太太一般的存在,王玉容又是个不受宠被禁足的,哪里能跟韦嬷嬷对抗。 厨房里的人终于获救,随后由锦衣的婶子张氏做代表去韦嬷嬷那里谢了恩,韦杂嬷嬷恩施并威,又重新在府里立起威来。 到底下人们也不是傻的,同样是投靠,自然是要投靠能保住她们的人。 梅院里韦梅林听了之后,只冷笑的扫了锦衣一眼,吓的锦衣身子微微一颤,直到后来服侍韦梅林时被找了借口到外面罚跪,韦梅林的火气才发泄出来。 府里不安生,李玠在府外,跟两个好友喝到一半时,就又遇到了杨炳业一行人,几句话没过就又动起手来,李玠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可算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他这一次是下了狠手,到是让杨炳业害怕了,别看他是国舅爷,那还能比得过皇上的亲弟弟? 最后杨炳业一行人被打的抱头窜逃,很是狼狈。 赵虎何康两人见到李玠打赢了没有笑,不由得疑惑,就是向来少根筋的赵虎都发觉了。 何康挑眉,递了一坛酒过去,“怎么今日打赢了到不高兴了?看你有心事的样子,何不说出来听听?” 李玠大灌了一口酒,“你说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何康一听更有兴趣了,人又靠过去几分,“你看上哪家女人了?” 李玠的脸就是一僵。 何康眼晴突然一亮,“莫不是你的那个泼辣的小福晋?” “泼辣?”李玠不明白这是何意而来,难不成府里的事传出去了? 想到他屡次败在那个女人手里,李玠的脸又是一黑。 “你可记得有一次史代汉找到你府门前闹事?”何康说这个来了兴趣,就是赵庶也靠了过来,“我让人去打听了一番,原来你的那个福晋偷跑出府玩,在街上遇到了杨炳业一行人,被史代汉给说了之后,就拿了东西把杨炳业一行人打的抱头而跑,也难怪杨炳炳咽不下这口气,被个女子给欺负了,这才让史代汉去府上闹。” 李玠张大了嘴,“竟有这事?” 此时心里的火气瞬间退了下去,脸上难得露出笑来,转念间又退了下去,冷哼道,“没有规矩的,就知道在外面给本王惹事。” 何康眼珠一转,抿嘴笑了起来,这位主看上去明明是欢喜的很,偏还要装出一副不喜的样子,这别扭的样子到真有些意思,记忆里对王玉容的那些流言到是清楚些,细想一下,到真没有旁的听闻。 如今打听出这些事来,也让他对那位名声不好的王玉容起了好奇之心。 赵虎却大快人心的啪巴掌,“好,打的好,也叫他们知道王府的女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李玠哼了哼,明显比先前心情好了,话也多了起来,“那女人最是不知趣,整日里只知道跟本王对着来,要不是本王心善,早就休了她,还能让她这般嚣张。” 何康勾着唇角,他太了解李玠了,看他这副大爷的样,怕是在此事上吃亏了吧?若真有那事,也不会现在拿出来显摆了。 “女人就是不能宠着,不然越发的不知道深浅。”赵虎到是没有发觉。 这话合了李玠的心思,“对,本王决不能心软。” 何康抚头。 看来在感情上,赵虎是一根筋,而李玠怕是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思,如今喜欢上人家却还没有发觉,只怕要吃些苦头了。 “不如到你府上去遛马吧,正好下雪了,让人备些煤,也备些烤肉吃如何?”何康心里有了计较,看着李玠痛快应下,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一条缝,“你成亲了近一年了,我们还没有见过嫂子呢,到不如今日也让嫂子一起吧,你不会重规矩而不同意吧?” 李玠笑僵在脸上,正要回决,一听到何康的话,马上拍桌子站了起来,“哪里来的那些规矩,不过是吃饭,有何不可。” 何康挑挑眉,就硬挺吧,到时不要失了面子才是。 三人就直接回了府,李玠一进府,就大声嚷嚷,“去叫福晋到花园的暖阁来,就说爷的朋友来了,要在府里用饭,让过来相陪。” 吉庆忙应声,一边往海堂院去,心下还奇怪王爷这是怎么了?与福晋那明明是水火不容,竟还要福晋出来相陪,这万一在外人面前丢起脸面来,王爷岂不是丢大脸了。 吉庆满怀的担心,一路到了海堂院,如今服侍的只是小丫头,王玉空也跟她们不亲近,听到吉庆来了,懒懒的叫人进来。 “奴婢见过福晋”吉庆先见了礼,“王爷带了朋友回来,邀福晋一起去园子里的暖阁里用午饭。” “邀?”王玉容撩起眼皮,“你这嘴说的好听,无非就是让我过去低服做小,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身子伐,就不过去给你家主子添乱了。” 吉庆硬着头皮跪到地上,“福晋就饶了奴才吧,要是奴才这样回了王爷,只怕王爷要拔了奴才的皮。” 王玉容笑了,“看这事弄的,明明我被禁足在这院子里什么也没有做,偏又连累了你们这些当下人的。让我去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去跟你家主子说,只要他应了这个条件,我自然会去给他撑脸面。” 吉庆抬起头来,王玉容才道,“把我的丫头从庄子上带回来。” 一听完,吉庆都想哭了。 可也知道这位福晋的脾气,忐忑不安的回去复命了,李玠一听当场就黑了脸,吉庆还怕他当着客人的面发脾气,忙小声的提醒,“爷,福晋原本就一个人,不若就把小莲接回来吧。” 李玠突然奸笑出声,“你去回了福晋就说本王答应了。” 吉庆听了就松了口气,下一刻听到主子的话整个人惊的差点趴到地上。 就听李玠又补充道,“不过接不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王爷是要玩阴的了? 可福晋哪里是吃亏的人啊。 吉庆知道此时也没有旁的办法,只能又往海堂院跑了一趟。 王玉容没有料到李玠这么轻松就应下,还奇怪到底是什么客人能让李玠这么重视,由着丫头换了身衣服,简单的把头发盘了一下,就往园子去了。 不得不说,她还是头一次到园子里来,一眼望不到头,还真够大的,难怪能遛马,刚走拉暖阁就闻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王玉容脸上明显有了笑意。 这几天她还真的没有好好的吃过,大雪天里的,能吃上烤肉,自是别有一番风味,进了暖阁后,看到桌子上摆的东西,王玉容又让下人去厨房拿些新鲜的生菜洗干净了拿来,特别嘱咐一定要拿大蒜。 虽不知道福晋要这些东西做什么,还是听着下去准备了。 王玉容看着架在火堆上的整只鹿,果然是有钱人啊,在现代哪里有机会能吃到整只的鹿。 想着小莲就要回来了,王玉容心情大好,跟着侍卫一起搭手烤肉,开始侍卫还有些拘束,后来见福晋并不是那些闺中的妇人,到也放开了。 等李玠带着赵虎和何康回来的时候,就见到王玉容笑着围着烤肉的侍卫身前身后转,不时还有咯咯的笑声传出来。 李玠黑了脸,暗哭**,一见到男人就移不开步,也后悔先前让这个女人出来了,又怕被朋友笑话,只想 着回去后再好好算帐。 何康却饶有兴趣的勾起了唇角,他可是一直注意着李玠的神色呢。 ------------ 第三十七章 :撞破 何康轻咳 一声,王玉容才发现李玠他们回来了,不吝啬的扯出一抹笑,王玉容本就长的清秀,可是她五官小巧,是那种越看越耐看的类型,特别是她穿的清淡,配上这干净的笑,怎么说怎么美。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何康和赵虎惊艳。 李玠的脸却又黑了黑,暗骂水性扬花,却已大步的走上前去,挡住了身后的两道视线,站在了王玉容的身前。 “与下人一起成何体统。”不带感情的话却隐着愤怒。 王玉容扫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却又配合的福了福身子,“妾身知错。” 可身后的何康却笑了,这可是真见到有趣的了,整日里只知道胡闹的李玠,竟然说出成何体统的话来。 赵虎可不管那些,几个大步窜到前面去,“这鹿有八分熟了。” 王玉容一听,眼睛亮了,“八分熟?” 赵虎不懂她何意,还是点点头。 说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王玉容,以前只知道王玉容喜欢如今成了丞相女婿的那个风一吹就倒的书生,所以对王玉容的印象一直也不好。 如今见她到觉得比那些大家闺秀瞬间多了。 “削些肉下来。”王玉容最爱这些烤到半分熟的肉了,指着肉让侍卫削,全然将李玠三个人抛在外面了。 李玠看着盯着肉两眼冒光的女人,心里这个恨啊,难不成王府里就这么刻薄她,让她都吃不上肉了,弄出这么一副馋相来,害得他在好友面前丢脸。 听到身后何康隐隐的笑声,李玠的脸更黑了,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暖阁,何康跟着进来坐下后,还能听到外面女子的说话声,里面夹杂着赵虎的声音。 “嫂子不错嘛,能让赵虎那块木头愿意搭话。”何康还不忘记在一旁挑拨一下。 李玠拿着酒尽自的抿着,“没有规矩的妇人。” 何康斜眼看他,决对相信李玠这家伙嘴上说的不好听,可心里正暗暗得意呢,不过想着刚刚那一面之缘,李玠看来真要吃苦头了,那样的女子可不是好摆平的,不过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相交多年,何康不是不知道李玠心里喜欢的是谁,还有他做的那些糊涂的事情,不过万没有料到当日的棋子,如今却让李玠改变了心思,只怕宫里的那位贵人也没有料到会这样吧? 想到这,何康皱了皱眉头,只怕李玠的这条路还真不好走,毕竟还有宫里的那位盯着。 外面,王玉容跟着赵虎一起走了进来,赵虎手里端了一盘子的肉,还冒着热气,肉香瞬间就在暖阁里散开。 王玉容坐下后,就拿着生菜包着吃了起来,虽然没有作料,不过味道还真是美味啊。 赵虎看着王玉容拿生菜包着肉吃,咽了咽口水,“真有那么好吃?” 尽自就在王玉容的身前坐了下来,学着她拿生菜包了一块肉包着吃了一口,眼睛一亮,还不忘记招呼两位好友。 “这样吃果然味道不错,你们也试试。” 何康早就等着呢,“那就试试。” 何康起来也围了过去,李玠原本还想说几句风凉话,可看着两个好友都叛变了,在那吃了起来,咬了咬牙,冷哼的扭开头。 暖阁里,只有李玠独在一旁喝闷酒,那边从吃上打开路的三个人边吃边喝,聊的好不热闹。 何康最是腹黑,一边笑还不忘记往李玠那边看,特别是看着李玠越来越黑的脸,都快憋不住笑出声来。 赵虎向来是个粗条的人,跟本没有发觉,只是与王玉容从吃聊天了打猎,到底王玉容不是真正的古代人,对打猎很感兴趣,听赵虎说了之后一愣一愣的。 “竟没有想到会这么有趣。”听完后还不由得感叹。 赵虎可是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得意过,拍拍胸口,“这算什么,要是你亲自去才有趣呢,你若喜欢,哪次打猎就带你一起去。” “可是我不会骑马。” “这算什么,改日我来教你便是了。” 看着两个人都相约的样子,何康傻眼了,这是怎么弄的?这该是李玠的媳妇吧?怎么弄的到像是赵虎的小情人是的呢。 何康直觉不好,要出事,没来得急开口,就见那边李玠已跳了起来。 “你个**,当着爷的面竟敢勾引男人。” 看着像头发怒的狮子的李玠,王玉容的反应太平静了,“说几句话就是勾引?那岂不是所有的女子不都成了**?” 赵虎还在一旁帮呛了,“是啊,阿玠,你误会嫂子了。” “你还知道她是你嫂子啊?”李玠愤然的瞪过去。 这才说了几句话啊,就敢帮着那个女人说话了,要真是在多说几句,连她这个朋友都不会认了。 何康忙在一旁拉着赵虎,一边用力的使眼色,赵虎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你眼睛怎么了?” 这话问的何康都要吐血了。 王玉容却觉得赵虎这样子可笑,在一旁咯咯的笑出声来,那边李玠铁青着一张脸,王玉容却坐在椅子上笑,这样的对比,怎么看都觉得不协调。 “好,你真当爷治不了你了是不是?”李玠几个大步冲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笑的王玉容,“你在笑一个试试?” 王玉容到收了笑声,可脸上的笑意还在,饶有兴趣反问,“王爷想看妾身笑?” 谁都听得出来那是反问句,亦是威胁的话。 偏王玉容装糊涂的来了这么一句,李玠被憋了闷伤来,指着王玉容愣是不知道在说什么来表达他此时的火气。 何康今日可是长了见识了,难怪会把李玠给勾住了,这样有趣的女子,李玠那样的感情白痴不喜欢上才怪呢。 可惜啊、、、可惜这样的女子他竟没有遇到。 赵虎还一副傻傻的模样,挠头来回看,“那还学不学骑马了?” 呃、、、、 在场的人除了赵虎本人,其他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赵虎,这孩子到底真的成年了吗?怎么智商有些偏低呢。 “怎么了?” 李玠抽了抽嘴角,哼了一声,转身又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去了,他真是够蠢的了,竟然为了赵虎那蠢货发脾气。 不过经了这么一闹,往后李玠到也没有在为难王玉容,王玉容吃的饱喝的好,等酒席散了的时候,她身子都晃了。 赵虎刚要伸手馋扶,就被李玠给将人接了过来,何康也忙出手将赵虎拉了回来,似笑非笑道,“我们就不打扰了。” 拉着赵虎就走,远远的还能听到赵虎不满的嚷嚷声呢。 这时,王玉容也从李玠的怀里退出来,“妾身没事。” 却是一步三晃的往外走。 “你这个死女人,非要惹本王生气是不是?”李玠几个大步窜过去,一把将人又搂回怀里,“跟别的男人聊的开心,怎么爷就碰不得你了是不是?” “神经病。”借着酒劲,王玉容开了骂口,“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用不着你。” 可挣扎的身子却被李玠搂的更紧,“你不让爷搂,爷偏要搂,你能怎么样?” 李玠的倔劲还上来了,打横就将人抱了起来往外走,任怀里的人怎么挣扎也不放手,先前那么一闹,李玠的酒也没有少喝,这酒劲也上来了。 哪里还有往日里那为了面子装严肃的样子,今日可算是赖皮赖脸了,一路从园子一直闹到了海堂院,惊掉了一府下人的下巴。 韦梅林听到之后,嫉妒的哪里还坐得住,直接就往海堂院奔去了,吉庆就守在外面,一见侧福晋冲过来,忙上前拦着。 “福晋,你这是?” “我找王爷有事。”韦梅林说边边往里面闯。 吉庆想拦也拦不住,只通追了进去,一进屋吉应就慌乱的背过身子退了出去,撞到王爷这副模样,还不得被王爷给恨死啊。 原来李玠送王玉容回来之后,就按着王玉容倒在了床上,王玉容虽然身子不好使了,可脑子清醒着呢,哪里会让李玠占便宜。 两个人一个往外推,一个往上靠,两人正这样撕巴呢,韦梅林跟吉庆就闯了进来,这一眼就能看出来王爷在强,而女的在反抗。 这一幕被看到了,李玠怎么能不失面子呢,当场就吼了起来,“滚,滚出去,谁让进来的?” 韦梅林当场就红了眼睛,紧咬着下唇,“王爷、、、你、、、你、、、你怎么有这样对我?” 她日日等,夜夜盼,王爷也不到她院里来,而且两个人之间的情趣更是少之又少,王爷在她那里时,也多是说玩的东西。 可是看看眼前,王爷竟然如此热切的强要对方,这样的王爷哪里是她认识的那个?韦梅林越想越委屈,站在屋里就哭了起来。 她的对面 就是床,李玠正压在王玉容的身上,身下的王玉容先前还在用力的往下推,此时一看韦梅林这样一时之间愣住,到也忘记推了,只任李玠压着。 “越发的没有了规矩,爷在歇在哪个院里还得由你同意不成?出去。”李玠羞恼的坐了起来,好好的兴趣都被人打断了。 可恨这样丢人的一面,竟然让人都撞到了。 ------------ 第三十八章 :过招 李玠也后悔怎么就脑子糊涂了,还要强要了身下的女人,明明是个放荡的女人,他竟然还强硬的想要对方。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是,我是管不得王爷在哪里歇着,只是王爷当初说给我的话都忘记了吗?”韦梅林伤心欲决的捂着脸哭了起来。 这王爷上床,被个小妾给撞破还要受指责,纵然王玉容不是真正的古代人,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事啊,现在可是开了眼睛。 李玠正黑着一张脸,待看到侧过身子,饶有兴趣的手拖着下巴看热闹,一撇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果然这个女人**的脸皮够厚的。 想他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丢面子,偏还被这个女人看了去,日后岂不是要笑话死他? 思及至此,李玠清了清嗓子,“韦侧福晋,你今天失规矩了,念你有孕在身,这次就不计较了,下去吧。” 换成有眼色的,早在听了这话后知趣的退下去了。 偏韦梅林也是个从现代穿过来的,打认识李玠那天,就用一切手段将人隐隐的握在手里,万没有料到一直认为抓在手里的人,竟然在偷腥,而且还是急不可耐的强要对方。 这无疑是硬生生的赏了韦梅林一巴掌啊,把她的脸面都打没了,女儿在府里的地位,还不是靠男人,男人却被旁的女人勾走了,日后的日子怎么样不用想也能看到。 越想韦梅林越恼,可恨她竟然一直以为李玠是个不贪美色的,想想她就忍不住恨,今日这是她撞到了,在她看不到的时候,还不知道李玠与多少个女人偷情呢。 这一刻,韦梅林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男人,“王爷说的这话太过无情,既知道我有身孕,又如此与他人搅在一起,可想过我的感受?可在乎过我肚子里的孩子?” 这、、、 王玉容对韦梅林有些改观了,看这样子到真像现代的女人,心一沉,眼睛在韦梅林的身上打量了起来,自己就是个冒牌货,指不准还有和她一样的人呢。 打占了这具身子,王玉容就只一心想着离开王府,到没有多注意身边的事情,今日看这韦侧福晋,到越发觉得让人深思。 李玠遭到质疑,特别是在王玉容面前,只觉得韦梅林让他没了脸,冷声喝道,“胡闹,什么叫他人面前,这是堂堂正正的福晋,本王的正妻,府里的当家主母,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侧福晋,竟敢如此口不择言,可见本王放在眼里?” “来人啊,将侧福晋送回梅院,禁足一个月。”李玠跟本不等韦梅林再开口,已不耐烦的挥手让人下去。 韦梅林眼里还含着泪,万没有料到李玠会说出这样的话,愣在了当场,直到吉应带着韦梅林身边的两个丫头进来,拉着她往外走,这才回了神。 “王爷、、、你、、、你竟然对我这般无情?可是不爱我了?” 爱? 王玉容瞪大了眼睛,直对痛快的告诉她,李玠爱的是王玉环,可为了头上的脑袋,不怕李玠,还怕皇上呢,自是没敢说出来。 不过此时已有八分的肯定,这韦梅林怕和她一样,同样是个冒牌货。 李玠红了脸,“还不将人带下去。” 脸又黑又红,样子看在王玉容的眼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吉庆见王爷真的动了气,哪里还敢在耽误,直接架着人就往外扯,素墨也是个聪明的,知道此时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到是锦衣,暗暗得意,姑娘也有这一天,日后看她还怎么得意,可也明白这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每个人各怀心思,只有王玉容见没有热闹看了,不由得摇了摇头,屋里也没有人了,才开口,“王爷也该回去了吧?” 先前没有开口,可不代表她记性不好,这个男人先前要强了自己,要不是韦梅林闯进来,她早就失了身子。 想到这,王玉容又补了一句,“王爷越讨厌哪个女人就越碰哪个女人,这毛病可不好啊。” 李玠被戳的颜面无存,却死撑着,跳起来指着床就吼了起来,“你别得意,还真以为本王愿意碰你是不是?不过是可怜你罢了,不知趣的女人,日后被人说成下堂妇,可别怨本王没有给过你机会。” 王玉容听了这话都为他脸红,“那我在这里可多谢王爷的好心了,只是我这人不爱欠人人情,宁愿让人指点说下堂妇,也不愿舍脸求人。” 马的,占了老娘的便宜,还说为了老娘好,真当老娘是白痴不成? 要不是刚刚折腾了一番,又喝了酒,她早就骂出来了。 李玠扬扬得意,“算你知趣。” “妾身已经知趣了,王爷也该走了吧?”见站起来的人又坐下来,王玉容开始后悔了,莫不是她刚刚话里的讥讽说的不明显,这位真的没有听出来,“王爷也觉得刚刚妾身说的对?” 王玉容觉得该提醒他一下。 李玠愣头愣脑的看过去,“你即知趣,何来又这般问?” 得,王玉容翻白眼,敢情这位真没有听出来是好话还是坏话。 “是啊,是妾身多话,只是今日喝的多了,想歇着了,王爷还是回吧。”既然听不出来,那就直接赶人吧。 李玠瞪大了眼睛,“本王正好也喝多了,那就一起歇吧。” 语罢,人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王玉容看着身边突然多出来的人,想着他堵气的样子,也火了,敢情她越客气这位越觉得她好说话是不是? 深吸两口气,她才开口,“王爷,不知道可让人去接妾身的婢女了?” “婢女?本王何时答应要接你婢女回府了?”李玠先眼堵气,此时突然高兴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只想着赶他走,现在知道要来求他来了?这回非得让她好好的低头求一番自己应下才是,也让她知道一下爷可不是好欺负的。 “你、、、”是可忍,熟不可忍。 王玉忍此时才知道她竟信错了人,这泼屎果然不配当人,腿一抬对着身旁的人就踹了过去。 李玠没有准备,就被这一脚从床上踢了下去,先是一愣,等寻思过回来是怎么回事,腾的一下就火了。 “王玉容,你找死。”人起来之身,直接就跳到了床上。 “滚。” “本王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刚平静下来的两个人,此时又打了起来,门外的吉庆抽了抽嘴角,又往外移了几步。 屋里面床上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让谁,不是王玉容啊哎一声,就是李玠啊的一声,两人的痛呼声不时的从屋里传出来。 王玉容觉得她这命太不好了,竟遇到一个跟女人动手的男人,胸前一凉,让她回过神来,“色狼。” 这泼屎竟然把她的衣服给扯开了。 李玠的耳朵一热,面上却硬挺,还嚣张道,“你脱光了爷也不会多看一眼。” 呃、、、、 “无耻。”既然不看,那手往哪里摸呢? 眼看着就要成为碗中的肉,王玉容眼睛一转,突然一改挣扎反抗的模样,先抛了个媚眼,又献媚的笑道,“王爷既然这般想要妾身,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何必弄的这么多道道。” 李玠打了个冷战,手也停了下来,却心虚的哼了哼,“不知恬耻,本王要什么要样的女子没有,你这样的岂会配上本王。” 王玉容一得到自由,不退反进,两只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是啊,王爷一心痴情姐姐,又怎么会背着姐姐暗下与我**呢,我到是无所谓,反正这身子已经破了,到是怕玷污了姐姐与王爷之间的感情。不过反正如今是在府里,姐姐又不知道,不如咱们就做一回露水鸳鸯。” 李玠厌恶的推开她,“**。” 可心里却莫名的有一点点舍不得,他真是疯了,刚刚也是,明明是跟这个女人在打架,却不由自主的扯开她的衣服。 李玠咬牙跳下床,对着床放着狠话,“爷不管你有多**,日后再敢勾引爷,爷定不饶你。” 看着慌不择路离开的李玠,王玉容讥讽的撇撇嘴,什么感情真爱啊,见到了女人还不是往上扑。 不过想到今日被李玠给框了,王玉容咬牙,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而且这口气定要找机会寻回来才是。 却说李玠慌乱的逃回自己的竹阁院,半刻钟后吉庆才气喘吁吁的跟了回来,在自己的府里,又没有坏人追,王爷怎么跑的这么快呢。 “侧福晋那边可有闹?”李玠抬眼扫了吉庆一眼,又调开视线。 “奴才刚刚路过侧福晋院子时,听到院里还有哭声。”吉庆惊呀的看了主子一眼。 明明主子也会路过,怎么还问他? 李玠烦燥的摆摆手,“行了,下去吧,爷要歇着了。” 吉庆抽了抽嘴角,应声退了下去。 跟在爷的身边这些年,可是头一次看到爷白天睡觉,今日这事真是怪了,而且只要与福晋扯上,王爷都是怪怪的。 李玠躺在床上,却翻来腹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竟是那女人柔软的身子,越想越烦,哪里还有一点睡意。 吉庆侍立在外面,就听到里面主子低吼一声,忙出声寻问,“爷?” “没事。”直到听到屋里传来声音,吉庆才又退回到栏子处坐下。 自己却琢磨起来,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了?举动越来越怪了。 ------------ 第三十九:交心? 李玠直到天亮才睡着,等何康和赵虎上门时,吉庆也打着哈欠上前来给两人见礼,何康挑了挑眉,心下明白昨晚闹的很凶啊。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你家主子还没有起来?”何康接过茶,抿了一口,状似无心的问。 吉庆一边给赵虎递茶,一边恭谨的回道,“主子昨日早早的就睡下了。” 可他听着直到天快亮了,屋里翻身的声音才静了下来。 这话吉庆自是不能说出来。 何康挑眉,赵虎一口将茶灌了下去,抢过话来,“福晋是不是也在?今日我可是来教她骑马的。” “福晋在海堂院。”吉庆抽了抽嘴角。 理说他在王爷身边服侍这么些年,也总王爷守夜,可像赵公子这样直白的问出来,总有些尴尬。 何康却听了吉庆的话之后越发的疑惑了,即然是一个人独睡,又睡的早,却现在还没有起来,莫不是有心事了? ‘噗嗤’何康想到李玠栽跟头,就忍不住喷笑出声来。 赵虎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想到有趣的事情罢了。”何康也不告诉他,手拖着下巴,眯起眼睛,“杨业炳今日要去皇家园林狩猎,还有他的姐夫,不知道阿玠会不会愿意去。” “王状元郎也会骑射?”赵虎想起那弱不经风的书生一脸的诧异。 “听说丞相府的二姑娘喜欢打狩,为了哄妻子开心王状元学骑射也正常。”李玠洗装整齐的从屋里走了出来,欣赏袍坐到上首,接过吉庆的茶一边喝一边问,“你们怎么来了?” “杨业炳他们去打狩,咱们怎么能不去凑热闹。” 何康的话刚落,赵虎一边道,“正好带福晋一起过去,我教她学骑马。” 何康挑眉看他,这木头怎么偏这事记得这么清楚呢。 李玠的脸一黑,“你父亲不是一直给你寻亲事呢吗?看你如今确实该成亲了。” 眼睛总盯着别人的福晋。 赵虎哼了哼,“大丈夫当先立来后成家,我如今还没有立业,哪里能想那些儿女情长。” 这话换成平时说到也正常,偏他才刚刚问完别人的福晋,在这么一说,怎么都觉得有些口不对心。 何康见李玠的脸色又沉了沉,笑意的只在一旁看热闹,平日里可没有看到这阎王忍气吞声的样子,如今得了机会,自然是要好好的过足瘾才是。 “可我见你的心思此时却全无在立业上。” 何康摇头,李玠这样话里带话,赵虎那根木头哪里会听得明白,就是直白的说出来,怕那根木头还不懂呢。 赵虎咦了一声,“你哪里看我全无在立业上了,我现在可正努力呢。” “行了,要去狩猎场就快点。”李玠甩着袖衣大步往外走。 难怪那女人能勾得赵虎迷了魂,看看他的蠢样就知道了。 赵虎马上来兴趣了,不过大步跟着出去时,还一边嚷着,“要不要带福晋过去啊?我还要教她骑马呢。啊呀,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踢人?” 何康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微微勾起一抹笑来,也不急着走,把手里的茶喝光了,这才起身跟出去。 牵着马时,赵虎还不满的嚷嚷,“我可没有失过言,日后你福晋说我,你可得帮我兜着些。” 李玠狠狠的挖了他一眼,纵马而去,赵虎还不明怎么回头,回头看着跟上前来何康,“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呀,你看出来了?”何康大为惊呀,木头终于有点开窍吧。 “他不就是怕一会儿被杨业炳挖苦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还有我吗?我的拳头他又不是不知道。” 何康彻底服了,对赵虎郑重的点点头,“是啊,你拳头确实厉害。” 可是脑子却不怎么好使。 一行人嘻嘻哈哈的往城外的狩猎区而去,府里王玉容被拘在院子里,自然不知道那边的事情,不过看着不请自来的韦梅林,笑了笑,其实她挺敬佩韦梅林的,发生昨日那样的事情,她还能过来,这脸皮绝对够厚。 韦梅林不请自坐,眼睛满屋打量着,眼里闪过一抹神色,似很瞧不起,王玉容也不说话,自顾的玩着李玠给过她的那只鹦鹉。 这只鹦鹉跟王玉容的感情好,每次看王玉容不理它,就会用劲的叫‘一泼屎’,逗得王玉容哈哈大笑。 此时鹦鹉大为开心,又叫了起来,突然一旁的韦梅林叫了一声,“同志?” 王玉容眸子都没有动一下,只玩着鹦鹉,一边才不快不慢的抬起头来看她,“你说什么?” 韦梅林直直的盯着她,良久才淡淡一笑,“看福晋总觉得特别,到是让我想起了以往的朋友。” 朋友?该说是同胞吧? 王玉容好奇了,“哪里让侧福晋觉得你跟你的朋友很相,竟叫错了名子?” “平常人家的女子,哪里会教鹦鹉说这些话,福晋这点到是与我那朋友很像。” 王玉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看来侧福晋的那个朋友也是个爱骂人的啊。” 这讽刺的话,韦梅林岂会听不出来。 面上只淡淡一笑,才道出今日来的目地,“听福晋说话也知道福晋是个聪明的女子,相信有些事情不用我直说也该明白,昨日我撞破王爷与福晋的好事,可王爷也没有重罚,今日我还不是照样想走哪里就走哪里,福晋觉得王爷对我如何? “王爷对侧福晋如何,那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怎么到让我这个外人来评价了,还是侧福晋信不过王爷对你的情?” “福晋这话就说错了,若是外人,我自是问不得,可偏福晋现在是王爷的妻。”韦梅林瞪了过去。 王玉容笑的张狂,“原来侧福晋还知道我是王爷的妻啊,我到以为侧福晋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以妻之身来责问我这个当福晋的呢。” “你、、、”韦梅林压下心底的火气,冷冷一笑,“福晋不用说这些话来激我,我与王爷之间的情份怎么样,我自己是明白,我是怕福晋看不明白,弄得日后伤了自己,到时丢了一颗春心,想后悔也没有机会了。今日我也奉劝福晋一句,莫去够自己摸不到的东西。” 王玉容煞有介事的站起来,对着韦梅林行了一个大礼,弄得韦梅林一头的雾水,这时就见王玉容才开口道,“我真是谢谢你今儿的话了,既然这样,还请你回去给王爷代个话,就说我早就看清自己的身份了,也别无他求,王爷放我走就是了,我什么也不要。” 先前的尊敬,到最后这些话,两之间的反差,一个天一个地,羞得韦梅林浑身直颤。 “你会后悔的。”丢下下,韦梅林败兴而走。 王玉容扯了扯衣裙坐回榻里,“小样,想跟我斗,还嫩了点。” 其实要真过招,王玉容自觉还不是韦梅林的对手,只可惜韦梅林心中在意的东西,王玉容不在意,所以出起招来,自然不用左右顾及。 突然静下来,王玉容有些坐不住了,披着斗篷到了外面,从来不觉得冬天过得如此慢,莫不是这一件事压着一件事,到觉得日子过的慢了。 站在海堂树下,王玉容想着要怎么才能从这里跑出去,或者把小莲接回来,太过专心,连身后多出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直到觉得冷转身回屋,才看到站在身后的人,王玉容忙敛起惊呀的神色,“见过皇上。” 李珉盯着眼前的女子,纠起眉来,直到站在亲王府里,他都没有想出来自己为何要来这里,甚至直奔这个女人的院子。 那次的事情,只是个错误,可却像在他的心里扎了根一下,在脑子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起吧。”直到王玉容快蹲不住了,这才听到头上传来声音。 王玉容光明磊落的样子,到让李珉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了,抛开想不透的东西,到是对眼前的女子好奇起来。 他想知道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她是怎么想的。 “福晋这几日可好?” 王玉容不知道皇上突然来这是何意,恭谨的回道,“为人之妻,自然是做妻子该做的事情。” 李珉挑了挑眉,这是在告诉他两人之间的身份,还是在提醒他那件事情她不会在提起? 有意思。 以往只听说玉环的这位妹妹是个胆小怯弱的,直到那次在宫中碰面,听到她那样的一番话,以为她是因感情的事而才有了那样的胆量,如今看来,出了那样的事情,她还能如此沉稳的面对他,到是个特别的女子。 “福晋如此知事,阿玠这里朕也就放心了。”李珉看了王玉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王玉容看着这来去冲冲的皇上,耸了耸肩,实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心里却也明白,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总要面对。 当日她急着带小莲离开王府,也正是因为那件,纵然她看得开,可每每想起,就烦燥不已,到底也成了她最忌讳的事情。 却不想逃来逃去,被李玠给插了起来,到底没有逃开,不过想来今日之后,她也不用再面对皇上了吧? ------------ 第四十章 :窝里反 皇家狩猎场里,放眼放去,白矮矮的四处都被雪覆盖住,有些地方的雪不大,还能看着露在外面的枯草。请使用访问本站。 李玠三人到了时,远远的就能看到杨业炳一行人已纵马往山里去了,李玠对着身后带来的人大手一挥,“今日谁打的猎物多,爷有赏。” 平日里在京城里,李玠从来不带侍卫,这次却带来了二十多人,呼拉的一大片,不过看他脸上的坏笑,就知道不怀好意。 吉庆心领神会,对着众侍卫补充道,“王爷的话听清楚了,打不到猎物也无妨,只要尽心尽力就行了,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这二十多个人一齐应声,远处树上的雪都抖了下来。 这样一闹,远处刚拉起弓的杨业炳眼睁睁的看着猎物跑了,脸当场就阴了下来,史代汉纵马上前来。 “国舅爷,那位是故意的吧?” 杨业炳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就不如司道会说话呢?” 史代汉尴尬的看着杨业炳纵马而去,脸乍青乍黑,原本想拍马屁,却哪里知道拍到马腿上了。 张司道从后面跟着王状元慢慢的纵马过来,看出史代汉的尴尬,“那位是亲王,这里又是皇家猎原,明显着这次就是冲着他来的,你刚刚说那话他听了心里定会不高兴,你也不要多想。” 史代汉笑了笑,没有开口。 王状元到是怜敏的看了他一眼,在别人眼里王状元是好的,堂堂状元又娶了丞相府的千姐,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可是人生的两大快事,偏王状元打娶了丞相千金为妻之后,日子就没有好过过,整日里要看着岳父的脸色,回家还要哄着妻子,心里也明白,当日选择了这样的妻子,自然是要在人家面前低一截。 看他是杨业炳的姐夫,可还不是杨业炳不高兴时,说丢脸子就丢脸子,跟本不顾及一下他的脸面。 此时看到史代汉与他平日里一样,哪里会不同情。 却也不敢多说一句。 只有张司道,坐立在马上,双目微眯,脸上似总带着一抹笑,又似天下间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那股慵懒劲让人却忽视不了。 王状元骑马的技术一直不怎么好,这次出来多是陪着杨业炳,大寒冷的天,要不是被妻子逼着,他是怎么也不会出来的。 杨业炳这边内讧,另一边李玠却已追到了杨业炳的前面,又让侍卫倒乱,猎物早就都吓跑了,哪里还能射住。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杨业炳忍不住了,骑着马缰绳瞪过去,“猎场这么大,王爷若相中这里,我自己可以让给王爷。” “你在这里,你以为爷愿意在这?不过是看王状元在这里,很是好奇,才过来看看嘛。”李玠似笑非笑的看着后面慢慢过来的人,脸上的笑越发的深了,“在府里常听福晋说起王状元,本王好奇,这次就想过来看看,也想跟王状元比比打猎。” 当年流言传得到处都是,其中的原因,李玠却比谁都清楚,此时没有一点因为自己妻子与别的男人扯在一起的流言羞恼,甚至自己提起来,让在场的人都是微微惊呀。 王状元的脸色更是一白,甚至有些害怕的扫了杨业炳一眼,见杨业炳的脸色不好,王状元的脸越发的白了。 “王爷、、、臣、、、臣并不认识王爷的福晋。”王状元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王状元怎么能不认识呢,当年与本王的福晋可传的人尽皆知啊。”李玠双手盘在胸前,斜眼盯着王状元,余光却看着杨业炳的黑脸越发的高兴了。 杨业炳冷喝出声,“王爷不要太欺人了。当年的事明明是福晋不知恬耻而写情诗给旁的男子,自己不管束好自己,如今王爷竟怨到我姐夫身上来,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呀,本王都不介意,难不成王状元还介意?说起来本王的福晋名声可坏了,王状元却一点事也没有,还抱得丞相府的千金,本王都不介意,难不成王状元还要跟一个名声都毁掉的女子计较?”李玠啥有急事的摇摇头,一副可惜的样子,“王状元可是堂堂的状元郎啊,想不到竟这样小肚鸡肠,一个女子因你坏了名声,你竟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啧啧。” 什么要无理辩三分,也就是李玠这样的吧。 杨业炳的脸都气歪了,“李玠,你别欺人太甚,那样不自重的女子,名声坏了只能怪她自己,怨不得旁人。” 李玠眨了眨眼睛,“本王的福晋又没有怨王状元,到是跟本王夸起过王状元,今日一见,可惜到让本王觉得失望了。” “听这话王爷好像很宠福晋?”杨业炳到是听到一些传闻,讥讽的问道,“可怎么我在外面到听了一些不好的传闻,难不成是假的?” “本王对福晋好不好,国舅爷在街上挨的那顿打,就知道了,是不是?”李玠早就有所准备。 杨业炳杀意的看过去,“原本王爷竟知道。” 他就觉得奇怪,王玉容好个女人走到哪里连头都不敢抬,一定是受李玠指使的,不然王玉容那个女人哪里来的胆子。 竟然指使一个女人出来动手,无耻。 面对杨业炳的黑脸,李玠显然是心情大好,箭一抬,对着远处就射去,正射中一只兔子。 “去拿好了,这可是本王打的第一只猎特,拿回去给福晋烤了吃。”李玠对着王状元挑眉一笑,“这女人啊,只有相处之后才知道哪个是好的哪个是坏的,本王今日就谢谢当日王状元相让了,不然本王怕是遇不到玉容了。” 杨业炳却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只回过头狠狠的瞪了王状元一眼,纵马往回去,谁也没有理。 这样的气量,张司道在一旁看着直摇头,要不是家里的父亲命他跟着杨业炳多交往,他真不愿呆在这样人的身边。 与何康看过来的眼神对上,张司道点头打招呼,才杨业炳而去。 好好的打猎,被李玠就给搅了,李玠却是打得开心,天大黑了才回到王府,却是直奔海堂院。 王玉容桌上摆着的正是一大碗兔肉,在古代能吃上这些野味,王玉容还是很高兴的,刚要动筷,就见李玠来了,好心情就少了一半。 “今日本王可为你出了一大口气。”李玠不请自顾的坐下,看桌上只有一双筷子,就命令道,“填双筷子。” 小丫头不敢多问,转身出去子,折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双筷子。 “王爷要在这里用饭?”王玉容觉得她的底线不能在退让了,不然让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觉得她很好欺负。 李玠拿着筷子先吃了一块兔肉,才挑眉看她,“这兔子是本王打的。” 那就可以在这里吃了? 王玉容沉吸一口气,再次提醒道,“王爷,你与妾身好像没有好脾气能坐在一起吃饭的理由,昨天王爷还说让妾身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呢吧?” 这要总该听清楚了吧? 李玠原本脸上的笑意,慢慢的退下去,啪的一声将手里的筷子摔到桌子上,“王玉容,今日本王可刚帮你出头教训了王状元,你没有一声敢谢,还赶爷?你是不是真当爷是个好脾气的?” “王爷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没有求着王爷帮我出头啊,而且那件事情说起来,若不是当初王爷跟姐姐设计坏了我的名声,哪里会有今日的事情?”王玉容可不是傻子。 哪怕她没有根据,可是按小莲说的那些,真正的王玉容哪里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以她后来的观察,这件事情里与他们这对狗男女拖不了关系。 李玠的脸一僵,又硬气道,“你少在这里胡说,本王岂是做那样事情的人。” “是啊,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会去计较了,不过这阵子在王府里呆久了,我这脾气也有长了点,那就是做什么都要争一争,总不能让人欺负了去,是不是?”王玉容一步也不退,拿筷子吃了直来,忽视掉面对李玠的怒视。 反正她是想好了,只要李玠拿着筷子,她就不动,目地就是两个人不能同时吃。 李玠刚摔了筷子,再拿起来,自己都觉得失面子,瞪怒着还在大吃的女人,毕竟因为她先前的话有些心虚,也不好在挑衅,冷哼的转身走了。 当年王玉容写给王状元情诗的事,确实是王玉环跟李玠设计的,传出王玉容非王状元不嫁的话也是李玠暗下做的手脚,当时做时都没有觉得愧疚,可如今面对王主容时,就莫名的心虚起来。 出了屋里,李玠还暗骂见鬼了,这几天他真是疯了,竟厚着脸皮被这个女人赶出来好几次了,还主动过来,他是疯了。 吉庆可是一直在外面侍立着,自然知道主子没有吃饭,小声吩咐丫头去厨房备饭,还特意提醒了一声不要做兔肉。 刚刚在福晋那里被赶了出来,再看到兔肉,那可就撞到刀口上去了。 好在用饭的时候,李玠并没有发脾气,竹阁院里的下人整体松了口气。 ------------ 第四十一章 :过往 杨业炳受了气回到府里就发了一顿脾气,杨老夫人最是疼爱这个小儿子,见他高兴的出去,怒气冲冲的回来,就叫了一起跟出去的下人来问。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待听到是跟亲王有关后,抬手打断下人的话,“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待下人退下去,杨老夫人的脸才沉了下来,坐在一旁的王状元心越发的没有底,一路上回来就知道这件事情要被捅开,可是这跟他实在没有关系,他都不记得他见过王玉容那个女子。 所以今日被亲王爷闹了一翻之后,心里还怪是小舅子平日里与亲王爷一直过不去,今日才让亲王爷拿着这话过来挑衅。 怨归怨,到底他能有今日还是全靠岳父一家,平日里在丞相府里,他这个姑爷也是个最没有身份的。 杨老夫人抿过了茶,才语重心常的开口,“家树啊,业炳被我们疼坏了,今天的事情不怪你,你也别心里有怨气,到底是一家人,亲王府那边一向与业炳不对付,今日的事也都是冲着业炳来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天色也不早了,就不留你在家里用饭了,省着倩儿担心。” 一番话,说的王状元心里舒服了,忙站起来客套道,“岳母多虚了,舅兄不过是直性情罢了。既然这样,小婿就先回府了。” 退了屋后,王状元勾了勾唇角,难怪岳父会喜欢这位平妻,原来当年杨丞相一起娶了两位妻子,一正妻正是当今皇后的亲生母亲,一平妻就是现在的杨老夫人,杨丞相的二女儿和现在的儿子都是出自现在的杨老夫人。 杨丞相与杨老夫人是表兄妹,当年明明定了亲,两人暗下还勾合,那时杨老夫人就有了身孕,这事闹开后,当时杨丞相的母亲又不想让侄女做妾,顶着压力争了一个平妻。 其中一个条件就是杨丞相的正妻生下孩子后随妻子姓宋,这也是为何当今皇后姓宋,却又是杨丞相女儿的原因。 可惜当年宋夫人一进杨家就与夫君有了间隙,夫妻感情一直很冷淡,生产后不许杨老夫人也生下女儿,杨丞相又一心只在表妹那里,宋夫人更是心冷,在月子里做下了病,没挺过女儿满月就过事了。 从此之后宋家与杨家水火不容,若不是当年皇上还是太子时与宋氏一见钟情,只怕宋氏一个没有亲生母亲又不得父亲宠爱的嫡小姐,跟本进不了宫,更不会有一份好姻缘。 正是因为这般,宋氏嫁为太子妃之后,那时太后早早去了,仍下还是孩子的李玠,宋氏虽有家却一直被欺负大,就此把李玠和夫君当成了唯一的亲人,掏心的照顾,也赢得了李玠的心,更有夫君的宠爱。 若不是后来出现一个王玉环,宋氏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话说回来,宋氏如今贵为皇后,却与杨府一直淡淡的,杨业炳却以皇上小舅子的身份在外面耀武扬威,宋氏一直是不乐意的,每次与皇上说时,皇上也都淡淡一笑,只说还年轻,宋氏也不好在多说什么。 所以才有了今日杨业炳的张扬跋扈。 杨老夫人却看得更深,当年宋氏在府里时,她对着并不好,甚至是苛刻,今日宋氏飞上枝头当上了一国之母,又岂会真心对杨业炳好?旁的不说,这一家子怕都是她的肉中盯。 好好的一个儿子被宠成一个纨绔,这比直接用刀子还狠啊。 给亲生女儿选了一个没有家世的状元为妻,也是相中了王状元之才,王状元又得皇上信任,若宋氏当今真想做什么,也要顾及一些。 也算是用一个女儿,换一家人的平安吧。 如今儿子总与亲王对着来,一个臣子家的儿子不将王爷放在眼里,日后被利用起来,那可就是不将皇家放在眼里,可要杀头的。 今日又是因为亲王府,杨老夫人一想,就只觉得胸口有一块石头压着,怎么也喘不上气来。 等晚上杨丞相回府了,杨老夫人还阴着脸呢,招了下人问了一下,知道又是因为儿子,杨丞相脸色也纠了起来。 随着年岁越大,他也知道自己是越发的不如从前了,做过的一些事情,如今想后悔也没有用了。 可偏偏儿子却又总给他惹祸,那可是皇上最看重的弟弟,不是普通人,他可不相信皇上真的心里不介意,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越不放心。 “老爷,不惹你想想办法给业炳安排个职位,这样一来,也省着他整日里撞见王爷。” 杨丞相接过她递来的茶,也不喝放回一旁的桌子上,“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可就凭他跟王爷闹成这样,我给他安排到哪里去,王爷就敢闹到哪里去,你信不信?况且如今我位高权重,不能再把他扯进来了,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到也没有什么不好。” 杨老夫人气得直咬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竟让那阎王给盯上了,可怜我的儿子就这样毁了。” 对于妻子的哭诉,杨丞相只皱了皱眉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何尝不心疼?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可成了纨绔总比没有命强,若真有一天他倒了,起码还能留着儿子一条命。 想想宫中为后的女儿,只希望他能看在是同父异母的份上,给杨家留下这么一条血脉。 杨老夫人见夫君竟一句话也不说,心下越发的委屈,却又恨不得行,“我知道你心里怨我,若是没有我,当年你还与宋氏琴瑟和鸣呢,今日就可以有为皇后的女儿可以仰仗,也不用整日里愁眉苦脸的。”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挑破了,怎么都好说,可是一挑破了,那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杨丞相当场就落了脸子,“你又胡理取闹,当年到底是我薄情害了她,难不成我连愧疚都不能有?这些年来我又对你如何?府里可有纳过妾?如今都要抱孙子的人了,整日里还会捻醋,家里也没有个安静的地方,真是晦气。” 一甩衣袖,杨丞相就出了屋。 杨老夫人张大了嘴,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良久屋里传来一阵子呜咽的哭声来。 杨丞相府里的事,次日就传到了杨倩的耳里,晚上等王状元回来,杨倩就发起了脾气,也不管屋里还有下人,指着王状元就一堆骂。 “我弟弟是堂堂的国舅爷,到要为你挨别人的骂,你到好,回家里一个屁也没有放过,你别忘记了,你现在吃的住的可都是我们杨家的,你那点俸禄连你请同僚吃顿酒楼的都不够,也不想想什么该是你做的,不过是我们杨家养的一只狗,连点忠心都没有。”想到母亲哭了一晚,杨倩就越发的火大,“看你样子,唯唯诺诺的,哪里像个男人,滚出去,今晚你就去书房睡吧。” 王家树扭头就走了,早上没有一点的怒气,似早就习惯了这般的日子。 杨倩却又将手里的茶杯摔了,心里的火气才降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瞎了,竟看上这样一个男子,如今后悔却也没有用了。 亲王府那里,李玠听到暗卫打听回来的消息,可高兴了一大场,次日就拉着你要是康和赵虎喝酒去了。 能闹得两边不快,李玠可没有占到过这些便宜,心里现在也舒服了,似乎与那个女人扯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 越想越坐不住,起身就走,还不忘记仍下话,“今日的酒我请,你们两个好好的喝,我还有事,先走了。” 整句话说完,人早就没有身影了。 赵虎咦了一声。 “觉得奇怪?”何康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赵虎点了点头,他才媚气一笑,“要不要打个睹?” 赵虎已经靠了过去。 “我猜他是因为女子,睹与不睹?”何康见赵虎不信,抿嘴一笑,“睹五百两银子。” 赵虎犹豫了,最后狠狠的点头,“行。” 何康就唤了侍卫进来,不出半个时辰就打听出来了,李玠是回府了,而且不多时听闻王府的后院就传出来争吵声。 “明日给你银子。”赵虎一咬牙,也不別酒了,起身就走,到了楼梯口才回过头道,“我回府给你拿银子。” 何康邪气的勾起唇角,看着赵虎一副心事重重的走了,又招了近身的侍卫,“跟去赵将军府看看。” 侍卫应声跟着追去了,却说原来何康早就知道赵虎是个穷的,平日里赵将军又怕他学坏,哪里敢给他银子,所以说可以用两袖清风形容赵虎。 五百两银子把赵虎卖了也没有啊。 不过赵虎又是一根筋的人,应下的事决不会反悔,何康等的就是在这,日子太过无聊,没有热闹总要给自己寻些热闹看才是。 果然,赵虎一回府就直奔赵夫人的院子而去,听到下人说母亲在花园,心里的高兴脸上都忍不住笑出来了,直奔房屋里的首饰盒子而去。 看着里面的金钗,毫不犹豫抓了一把塞进衣袖里就出了屋,然后直奔房外的当铺。 ------------ 第四十二章 :初端 赵虎拿着银子给何康时,脸上还满是笑意,细看之下满是巴结之意,何康挑挑眉,先声夺人。请使用访问本站。 “这几日父亲找了许多文人一起议经,你要不要一起来?” 赵虎的脸当场就撩了下来,一甩袖子,堵气的扭过头去,原本还想着这些日子躲到尚书府里,可要跟一群说经的人在一起,还不如回家挨一顿打。 “你这五百两银子怎么来的?” “五只金钗换来的。” 何康嘴角一抽,“五只金钗?” 或是他没有记错,将军府里出来的,一只金钗也能当几千两吧?这根木头五根金钗竟然只换来五百两? 而这样的蠢货,竟还是他的朋友。 何康只觉得这事说出去都丢人。 赵虎一向不把钱财放在眼里,“是啊,那掌柜的看我是常客,还多给了我五十两。” “看你这扬扬得意的样子,我也猜到了。”何康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看来这阵子你也回不了家了,你不是说过要教亲王府的福晋骑马吗?不如去求了她收留你。” 赵虎没有查觉何康的算计,眼睛一亮,拍拍脑袋,“还好你提醒,我到是忘记这个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人也不多留就走了。 何康摇了摇直,叫来身边的侍卫吩咐几句,侍卫跟着退了出去。 此时将军府里,赵将军一回来就看到妻子红着眼睛,怒喝道,“是不是又是那畜生惹祸了?” 赵夫人摇了摇头,“是家里摇了贼,将军当年送给妾身的金钗丢了。” “好好的放在屋里怎么会丢了?”赵将军敛了火气,“青天白日的能有贼人进来,这也太没有王法了。” 一旁侍立的丫头们挣扎了许久,待听到将军要报官,这才跪到了地上,把公子白天来过的事说了出来。 赵将军一听,拿起墙上挂着的剑就走,“这畜生,指不定前几次我书房里的名家画作也是他偷的,今天我就砍了他的手。” 三个月前,赵将军书房里丢了东西,那时将军府可着实又加强了戒备,赵将军还为此几夜没有睡,一度怀疑是敌国的探子到书房来了,甚至还把此事到宫中说了,只是后来一直再没有动静,越发的想不明白到底何意?难不成真的只是贼人?可得是什么样大胆的贼人竟敢偷到将军府来? 现在赵将军总算想明白了,原来是家贼,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赵夫人一见夫君动了怒,吓的忙拉住人,“这事也怪不得虎儿,还不是老爷平日里一分银子也不给他,他也定是有事,才会行此事,老爷莫在生气了。” “不行,他今日敢在府中偷东西,明日就敢到别人的府里偷东西去。”赵将军气得吹胡子瞪眼。 两人正将持不下时,外面有人来通报,“将军,有说是公子的朋友让人送了东西过来。” 赵将军听了大怒,“那个畜生呢?” “没有公子,只有送来的东西。”有眼色的下人关了盒子地来。 赵将军一剑将那盒子打落,只见里面掉出几只金钗来,正是赵夫人丢的那几只,如今东西回来了,赵夫人忙又劝了一番。 “老爷快看,东西都送回来了,也不要再怒虎儿了,按我想的,老爷也该给虎儿些银子了。” “现在都无法无天了,再给他银子,他还不得翻了天。”赵将军到底舍不得对妻子发脾气,这事也就算了。 在亲王府的赵虎可不知道差点被父亲提了剑过来寻的父亲,被何康找回来的几只钗子给压下去了。 此时正在海堂院里赖皮赖脸的坐着,“福晋,这几天天气好,我就在府里住下,正好教你骑马。” “那就谢过赵公子了。”王玉容正一个人憋的慌,有人来陪着她玩,自然是高兴的,“反正离天黑还有些时间,不如现在去去吧。” 赵虎见王玉容当场就应下,脸上的笑越发的大,“好啊。” 说起来此时的赵虎到不像根木头了,一进亲王府就直奔海堂院而来,特别是在听说王爷不在府中时,只觉得老天爷都在帮他。 如今福晋应下了,难不成李玠还能反悔不成? 园子里面,王玉容骑在马上,身下是赵虎扯着缰绳,沿着小路慢慢的走着,王玉容一身白裙披着裘皮斗篷,身下的赵虎却是黑色的裘皮,远远望去黑白相配,俊男美女,竟是格外的养眼。 虽然没有接小莲回来,不过从那日之后,王玉容到也不会被禁足在院子里了。 李玠回来之后,听说赵虎来了,只点点头,大步往书房里走,可待听到说人在园子里教福晋骑马,人当场就停了下来。 回过头问吉庆,“这奴才刚刚说什么?” “回主子,说赵将军陪福晋在园子里遛马。” “那就是爷没有听错了?”李玠黑着脸嗤笑道,“走,去园子。” 好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他不过是今日不在府里,她就找马上勾引起旁的女人,竟还是在王府里面,当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啊。 吉庆对吓得跪在地上的奴才挥挥手,忙追了上去,从宫里出来,王爷就阴着脸,直到回了府里,这脸色才好看些,哪成想这又阴下来了,只求一会儿别闹的太凶才是。 果然,待看到白茫茫的园子里那一对般配的身影,李玠的眼睛似能飞出剑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吉庆忙让下人去那边递信,听到头上主子哼了哼,吉庆才吁了口气,这时候可不能走错一步啊。 远远的看着下人到了那边,就见两人回过头来往过看,赵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看下人往旁边一退,赵虎就纵身上马,前面圈着王玉容就往这边奔来。 吉庆暗叫一声不好,就听到头上有咯咯的声音传来,额间不由的流了汗下来。 李玠眯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人,那样的风姿他都不曾有过,今日竟让赵虎给得了去,心里哪里会舒服。 在看看那女人,笑的跟朵花似的,李玠只觉得刺眼。 到了身前,赵虎从马上跳下来,一边扶着王玉容下马,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只见刚抬了一条腿的王玉容整个身子就从马上滑了下来。 “啊、、、”王玉容万没有料到,她不过是偷偷看李玠一眼,就让她掉了下来。 “福晋小心。”赵虎到底是个会功夫的,双手一伸就将王玉容揽进了怀里,人也安稳的落了地。 李玠松了口气的同时,脸也黑了下来,“你们在干什么?” 被他一吼,紧紧的搂在一起的两个人才松开,赵虎还不瞒的解释,“阿玠,我可救了你福晋,你得要好好谢谢我。” 李玠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吐出血来,眼睛若能杀死人,赵虎早死个几百回了,知道赵虎不开窍,他也不理他,只瞪向一旁不知道做错的女人。 先前王玉容从马上要掉下来时,李玠就几个大步上前了,只是到底比不得近在马前的赵虎。 “回院子去。”酝酿良久,李玠才憋出一句话来。 可换成谁都看得出来此时的李玠就是暴风雨前的安静,只有赵虎还没有看得出来。 “对了,我要留在府上教福晋骑马,所以要小住几日。”赵虎还不知道怕。 李玠远远的看着王玉容走了,才冷哼的回过神来,“这就不必了,她要学骑马,本王自会教她。” 换成往日赵虎自不会与他计较,可今时不同往日,“我不管,反正我要在府里小住几日。” 这哪里是客,到是比主子还要硬气。 李玠眯起眼睛,扯出一抹笑来,“也好,明日正好随我们一起进宫。” 也不管身后赵虎怎么说不同意,李玠大步离去,直奔海堂院。 王玉容刚回到院子,就见李玠追了进来,心里明白他少不得又要发脾气,尽自坐在榻上,等着他叫骂。 等了半响也没有动静,疑惑的抬起头望过去,只见一双牛瞪使劲的瞪着,王玉容也知道此时不该笑,偏就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出声,便心知不好。 “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你就这么少不得男人是不是?好,你不是要男人吗?今日本王就满足你。”李玠从走进来被忽视到嘲笑,终于忍不住暴发了。 他一个大步上前,抗起人就摔到了床上,王玉容这才回过神来,还没等开口,就被狂野的吻给堵住了。 嘶的一声,王玉容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开,身体一暴露在空气里,一股寒气就扑了上来。 直到身体被李玠闯了进来,王玉容才低呼出声,却没有给她说话的功夫,嘴就又被堵住。 王玉容愤然的拼命挣扎,仍死死的被压在身上,反抗不得只能羞恼的用力的乱抓一痛,李玠身上一道道的血痕,他冷吸一口气,身下撞击时却越发的用力了。 天色大黑之后,李玠心满意足的走了,还不忘记得意的哼了哼,“水性扬花的女人,以后在勾引男人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明日要进宫中,你好好准备。” 王玉容浑身的骨头像被拆了一般,骂了大半夜,才累的沉沉的睡了过去,临睡前冷笑,进宫吗?明日她定不会让李玠后悔让她进宫。 ------------ 第四十三章 :入宫 早上,赵虎这个客人不用人叫就起来了,早就起来锻炼身子,他是习武之人,向来起的早,一个人练完了身子,还没有等来李玠,赵虎就去叫门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李玠昨晚心情大好,一兴奋,下半夜才睡着,正睡的香就听外面吵吵闹闹的,不悦的皱起眉头坐了起来。 “外面怎么回事?” 吉庆生怕主子恼了,上前过来服侍穿衣服,“是赵公子,见王爷还没有起来,就过来了,有陈家兄弟在外面拦着呢。” 李玠一改昨日见到赵虎暗着的脸,声音更是愉悦,“让人进来吧。” 吉庆可心里清楚怎么回事,笑着马上应声,出去时让陈家兄弟放行,一边叫丫头们端着洗漱的东西进屋。 抬头见韦侧福晋进来,心咯噔一下,这王爷心情可刚刚好,侧福晋就过来了,一会儿怕又没有好日子过了。 可又不得不上前见礼,“王爷在屋里见客呢。” 其实吉庆更想问侧福晋怎么出来了?不是被禁足呢吗? 韦梅林一脸的委屈,“听说王爷今日要进宫,我新给王爷做了一件斗篷,既然王爷在做客,就你拿给王爷吧。” 黑色的裘皮斗篷,闪亮又顺,上面还熏香了,淡淡的桂花香。 吉庆松了口气,脸上的笑也越发的大了,送了人走了,这才回身进了屋,李玠只看了一眼就让吉庆拿下去了,到也没有多问。 只是与赵虎说着进宫的事,说到一半才想起来,叫了吉庆过来,“去海堂院看看福晋准备的怎么样了?莫耽误了时辰。” 赵虎一听,眼睛一亮,“我去,反正我呆着也无事。” 李玠的脸黑了,“你去算什么,后院也是妇人住的地方,你去毕竟不合规矩。” “你知道我向来是不重规矩之人。”赵虎跟本不理会李玠的话,李玠一看叫不住人,急的大步跟了上去。 又不好意思跟着赵虎撕撕扯扯的,只能阴着脸跟着赵虎进了海堂院,吉庆在前面引路,只觉得头重脚轻,到了海堂院出了一额头的汗。 王玉容披头散发的,只穿了中衣,就见赵虎跟李玠涌了进来,微微一愣,疑惑出了什么事,竟然连通报也没有。 “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进内间把衣服穿了。”李玠进来看到王玉容的样子就炸了。 王玉容昨晚的气还没有消呢,冷嘲道,“好生奇怪,明明是王爷不通报带着人进来,怎么怪我失了规矩,我在自己的屋里又有何错?” “水性扬花。”李玠失了面子,愤然的骂回去。 王玉容火了,眸子一转,转头笑意走到赵虎身前,“赵公子怎么来了?” 赵虎还是头一次看到女子头发散着的样子,在他看来王玉容不是那种若不惊风的女人,可眼时一看,到觉得她太过瘦弱,一时就呆了。 听到了王玉容的话,才回过神来,愣头愣脑的想了一会儿,才道,“叫你起床。” 李玠在一旁手握得咯咯直响。 王玉容笑了,这赵虎还真是傻的可爱,弄的她都不忍心把他当枪使了,而且她也相信李玠那泼屎一定能做出与朋友撕破脸的事来,可是想起昨晚被欺负了,王玉容就忍不住咬牙。 “原来是这样,赵公子跟王爷感情真好,连叫自己妻子起床的事都可以让好兄弟来做了。”王玉容讥讽的撇了李玠一眼,才转身进了内间。 李玠气呼呼的坐到榻上,“赵虎,你太失礼了。” 赵虎耸耸肩,到也没有说话,李玠已叫了吉庆进来,“带赵公子去用早饭。” 等人出去了,李玠哼了哼,“今儿的事爷就不跟你计较了,到底是爷疏忽了,不过你也不用往心里去,赵虎向来是个性子直的,没有多心眼。” “王爷这话说的好笑,我哪里说计较了?到是王爷是极厌恶我的,昨晚的事,王爷一定恶心的整晚没有睡吧?”王玉容反唇相讥。 李玠心虚又没有面子,愤然的站起来,“是恶心着爷了,你日后少勾引爷,快点准备,进宫晚了,别怪爷不客气。” 语罢,气呼呼的走了。 无耻。 王玉容觉得这两个字的份量来骂李玠都不够用了,想不明白李玠是怎么回事,明明很讨厌她,却还要与她亲热,这男人是不是心里有病,在折磨自己? 虽然她不在乎这种事,反正身子都破了,可总是这样被那个种马没事给吃点豆腐,到底不符合她的性子。 穿戴好,叫了下人进来,那边吉庆又过来催了三次,王玉容才出了院,早饭都没有用好,她的脸色到底不怎么好看。 上马车后,才发现李玠也在内,脸又是一沉,在李玠对面坐了下来,眼睛一闭,养起神来。 “皇后一直念着看看你,今日进宫也算是家宴,你安份些。”李玠不喜欢被忽视,犹豫了一下,“那日府里的事情,你最好当做没有发生过,这是为了你好。” 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两个人还是头一次提起这事。 王玉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件事情,那样混乱的一天是怎么过去的,她都不敢去回忆,纵然她当做是享受了,可也觉得恶心。 打昨晚就憋着气,此时听到李玠说这话,她突然冷笑出声,“我一直不明白,发生那样的事情,王爷这样的人,怎么能容忍当王八呢?” “你、、”到底是怕被外人听到,李玠不敢喊出声来,“你不要以为本王真不能拿你怎么样。” 王玉容挑眉,“我现在唯一在乎的也就是小莲,这也不过是因为她对我好,若真有一天把我惹急了,不过是个下人,我也故不得那么多了,王爷以为呢?” “你想怎么样?”李玠知道她不是在说谎。 王玉容直直的看向他,咬牙切齿道,“王爷在敢碰我,我就剁掉王爷的命根子。” “你、、、你敢威胁本王?”李玠冷吸一口气。 “王爷以为呢?”身子往后一靠,王玉容不在理他。 反正一会儿要进宫了,要是李玠在为王玉环招惹她,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她真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李玠瞪着眼前闭着眼睛的女人,竟一点办法也没有,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此时他的一喜一怒都受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引导着。 想起那日皇兄的话,李玠的脸闪过一抹失落,今日他带王玉容进宫,也是希望宫里的玉环对自己死心,他不是想不明白,在玉环当皇兄的女人那日起,他们就永远不可能了,他也不过是想远远的看着玉环罢了,没有想到一直拖到今日,直到被皇兄察觉。 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李玠有时觉得,到要感谢她,若不是她挑破这件事,还不知道他会走到哪里去。 到宫里时,李玠原本还犹豫的心,此时也坚定下来。 王玉容一下马车就被李玠揽进了怀里,冷眸直接就射了过去,李玠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日陪本王演好戏,本王就把你的丫头接回王府。” “王爷真以为我还会相信?” “你也可以不信。” 两人在这里砍价,在外人眼里,却似在tiaoqing一般。 王玉容眼睛微眯,“今日马车里的话王爷没有忘记就行。” 想威胁她?真把她惹急了,她可不会手软。 到了皇宫的殿里之后,王玉容就见一年轻妇人坐在上面,一脸的和气,特别是对李玠的亲切,并不是装出来的。 王玉容也听说过杨业炳与李玠之间的事情,想不到皇后竟然还对李玠像亲弟弟一般,她自然不知道杨府里的那些事情。 直到宋氏笑着拉王玉容说话,王玉容才敛回神色来,李玠就在一旁坐着听两个人说话,到也不觉得烦。 宋氏就在一旁取笑道,“二弟果然是长大了,能耐下性子听我们妇人说话了。” 李玠嘿嘿一笑,也不多说。 这副听话的样,王玉容也是头一次看到,很是好奇。 宋氏看穿了王玉容的想法,笑着解释,“长嫂如母,虽然都说皇家最是薄情,可毕竟咱们皇上只他们兄弟二人,又是一母所生,到也像普通人家一般,我这个做嫂子的自然是多关心一些他。” 王玉容只羞涩的笑笑低下头,反正她不会说话,那就装害羞好了,感觉到李玠看过来,她狠狠的瞪了一眼。 宋氏看她的样子就喜欢,“难得进宫一回,你和你姐姐也许我不见了,你也过去看看吧,等响午时本宫再叫你过来一起用饭,可好?” 王玉容正好拒绝,那边的李玠却应下声来,“也好,那我陪她一起过去吧。” “也好,福晋毕竟是第一次入宫,你陪她过去吧。”宋氏到也没有多问。 等出了殿里,见左右没有人了,王玉容就直接挑明,“王爷到底何意?不防直接说出来,若是以我为借口而去约会,那就怕王爷要失望了,这事我决不答应。” “你这女人事怎么那么多,实话告诉你吧,我去不过是想跟你姐姐告个别,毕竟咱们日后也要好好过日子。” “哟,王爷说的心虚,我听着也觉得脸红。”王玉容直接就打断他的话,“既然王爷要做了断,何苦还拉着我,让我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 第四十四章 :陷害 李玠一脸的青色,怒气的甩袖子往前走,王玉容占了上峰,得意的跟了上去,两个人的举动,看在宫人眼里很是诧异。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这向来霸道的王爷竟也有吃亏的时候,怎么能不让人觉得惊呀呢。 到了王玉环的殿外,李玠停了下来,转过身,脸还冷着,“还磨叽什么,难不成让本王抱着你进去?” 语罢,邪 气一笑,“抱你进去到也好。” 王玉容几个大步走到他前面,讥讽道,“我怕恶心到王爷,还是妾身自己走吧。”话音落时,人已经进了殿,里面更传来宫女的通报声。 李玠挑眉,大步跟了进去,赵虎还在花园,在这里快点解决了,到可以去赏赏梅,重要的是可以看看赵虎在一群才子中间是什么反应。 原来今日皇上在御花园设宴,请的正是有才学的贵家公子们,赵虎又不能跟着进后宫,只能去御花园。 以李玠的小气样,怎么可能不报早上的仇。 王玉容被宫人领着进去时,就看到王玉环白皙着一张脸,没有精神的坐在榻上,肚子微微凸起,却没有一点喜色。 直到眼睛看过来时,眼里慢慢升起的喜色,不用回头,王玉容也知道李玠进来了。 “见过王贵人。”王玉容跪拜到地上。 得不到身后李玠的声音,她斜视过去,正对上李玠的眸子,狠狠一瞪,李玠才抱拳见礼,“见过贵人。” 原本脸上升起的喜色,霎时退了下去,王玉环颤着身子,已经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了吗?他竟然给自己见礼? 王玉环脸色惨白,好在秋菊早就将屋里服侍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不然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还不知道怎么猜忌呢。 李玠似料到了,并没有抬头,低旧以礼之姿半弓着身子,王玉容挑挑眉,看来这李玠是真的要断了与王玉环之间的关系了? “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何来这些虚礼,王爷和妹妹让我情何以堪?”王玉环声音轻轻的,里面满是失落。 换成以往,李玠定会忍不住冲上前去安慰,可此时竟不知怎么了,有些不喜这种感觉,却并不难受。 王玉容可不管那些,站了起来,直接就靠到还在低头发呆的李玠身上,面若桃花的笑道,“我就知道姐姐是个好脾气的,不会计较这些,可偏偏进宫来时,王爷还一直叮嘱我一番,到是冤枉了姐姐的一番心意。” 只觉手一紧,王玉容挤着笑看向李玠,“王爷非要拉着妾身,莫让姐姐笑话了。” 瞬便将手从李玠的手里抽了出来,死男人,敢暗下动手,这帐有得算了。 李玠悻悻的摸摸鼻子,到也没有多说什么,今日就是想断了以前的情份,心一横,待坐下之后,才开口,“原本早就来进宫来,只是念着贵人有了身孕,才一直没有打扰,这也算是皇兄的第一个孩子,贵人要保重身子才好。” 王玉环何等精明,岂会听不出来这话里的意思。 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还是那个一心只盯着自己,甚至不惜娶个不喜欢的女子占着妻位,只为与她见面方便的李玠吗? 王玉容看着上面王玉环傻愣的样子,忍不住心里痛快,不过可见李玠也是真心对王玉环好,是处处为她着想啊。 “借王爷吉言了。”王玉环淡淡一笑,双眼满是苦涩,“难得进宫一次,本宫也想跟妹妹多说些心里话,王爷不介意吧?” “姐妹相见自是好事,那本王就不多打扰了。”李玠一直也没有敢抬头往上看过。 王玉环是欲眼望穿,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王玉容觉得就这样总是缺了点什么,眼睛一转,在李玠走出去时,叫住了他,一边从怀里掏出帕子走上前,在李玠茫然中,不无温柔的给他擦了擦额头,一边用只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王爷既然是一心为姐姐着想,总要下些狠药才是,只几句话,到显得你还恋恋不舍是的。” 李玠狠狠的瞪大了眼睛,面对着这双灵活的眸子,竟发不出火可,可胸口却似有一块石头压着,不受控制的手就将那纤弱的腰搂进了怀里,王玉容邪气一笑,故意抬起脚尖,唇就与李玠的唇贴到了一起。 软软的肉感,明明早就品尝过了,可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感觉,竟瞬间勾起了李玠骨子里的野性。 可香软肉体已退出了他的怀里,怀里一空,李玠才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王玉容一眼,才大步出了殿。 王玉容无视上面王玉环杀人的目光,故做娇羞的低下头,“让姐姐见笑了,王爷在府里习惯了这般,到了宫里到也忘记了。” “你又何必这样气我?”王玉环语气平淡的开口,下一刻却是愤然的将手旁的杯子摔到了地上,“贱人,我要知道你是这样的贱人,岂会将你送到他身边。” 王玉容抬起头,笑盈盈道,“是啊,若是姐姐知道王爷会爱上我,也断不会请皇上赐婚,只可惜这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这样的事情日后姐姐还是莫做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下贱?” “与自己的夫君亲近,何来下贱之说?”王玉容大言不惭的回过去。 王玉环却气得大口喘着气,从榻上下来,一步步过来,“当日就该让你死在边关,而不是好心的让你回来享福,却不知福气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你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吗?不过是我如今是皇上的女人无法,你才能入得他的眼。等他新鲜够了,有你哭的那一天。” 王玉容耸耸肩,“我这人只求一时快活,不求一世,怕是要让姐姐失望了。” 比嘴皮子,王玉环断不是王玉容的对手。 几句话就能气得王玉环吐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特别是李玠的冷淡,让王玉环 嫉妒的红了眼睛,整个人像发疯了一样的扑到王玉容的身上,愤力的抓着她的胳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我抢?为什么?” “你疯了。”王玉容见她的样子,一边叫了站在一旁的秋菊,“还不将你主子拉开。” 秋菊却傻了,没有料到主子会发疯,看着主子疯癫的样子,却一时之间也不敢靠上前来。 王玉环却突然间弓下身子,一脸痛苦的摸着肚子,“好痛、好痛、、、” “贵人,你这是怎么了?”秋菊扑了上来,看着地上的一抹红色,整个人也慌了,指着王玉容就叫喊道,“二小姐真是好狠毒的心思,你们是亲姐妹,你怎么能对大小姐下这下的狠手,二小姐不知道伤害龙嗣是要杀头的吗?” 王玉容就知道来这宫里会有事,可恨李玠竟真的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二人设的圈套,心底一片冰冷。 心知跟秋菊争这一时口舌之快也没有用,今日这殿里就只有他们主仆二人,想把这脏水泼到了她的身上,那就是太容易了。 屋里这么一闹,外面也惊动了,有宫人进来一看,忙喊着叫太医,一边把王玉环抬进了后面的寝殿。 王玉容被仍在大殿里,没有人理会,只看着人进人出的,连李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有发觉。 原本还掩在心底的火,见到李玠之后,腾的一下就燃了起来,可惜没等她发脾气,李玠就冷冷的看了过来,“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这不正是你们需要的吗?”王玉容此时看他的脸,只觉得他虚伪。 李玠紧抿着唇,眼里都是怒火。 不待他说话,得了信的皇上跟皇后都赶了过来,李珉到是很冷静,“王贵人怎么样了?” 有宫人上前回话,“回皇上,太医正在里面,可王贵人见了红,这胎怕是保不住了。” “怎么会闹成这样?”皇后到是一脸的担心,也让人看不出是真是假来。 宫人不敢说,却看向王玉容,所有的目光都随着她落到了王玉容的身上。 王玉容被李玠扯着一同跪到地上,就听到李玠开了口,“回皇上,是臣之错,臣出言不妥,惹了王贵人,这才让她动怒动了胎气。” 面对皇上和皇后的打量视情,王玉容却微微一愣,从李玠拉着她跪下那一刻,她就没反应过来,此时李玠把过错都担了过去,更让她没有料到。 内殿里传出王玉环的低呼声,众人知道这孩子是保不住了,李珉也不多说,大步走了进去。 宋氏叹了口气,“你们两先起来吧。” 这才跟着皇上走了进去。 李玠甩开王玉容的手站了起来,尽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王玉容虽然被甩了一下,却一点也恼不起来,跟着坐到一旁之后,眼睛同时偷偷打量着李玠,哪知李玠突然间侧过头来,目光撞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李玠狠狠的挖了她一眼将头扭开。 这副样子,就像个在闹脾气的孩子。 偏就是这个半个眼睛看不上自己的人,刚刚把责任都担了下来。 ------------ 第四十五章 :顶罪 王玉环打上次在亲王府回来之后,心情就一直也没有好过,先前她还没有觉得怎么样,可是发现皇上竟在也不与她亲热了,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起来皇上也来她的寝殿,可只说话聊天,先前她一直觉得皇上是因为她有了身孕,所以也没有多想,后来她又问了太医,只要小心些可以行房的,见到皇上之后,她也隐隐的透了话,她相信皇上听得出来,甚至她主动上前去邀宠,皇上也淡淡的拒绝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这才让她觉得事情不对,难不成在王府里二丫头跟皇上说了什么,让皇上对她跟李玠心生怀疑了? 越是这样猜下去,王玉环就越怕,吃不好睡不踏实,哪里还能安好胎,这才两个多月,今日又被王玉容这样一气,也就小产了。 这些事王玉环自己心里明白,知道内情的秋菊明白。 折腾了两个时辰,王玉环的胎才掉了下来,只是一小块血,到看不出男女来,可到底也让王玉环哭的死去活来的。 大殿外面宫人跪了一地,厅里李玠和王玉容两口子坐着,上首是出来的皇后宋氏,皇上则在内殿安慰着还在痛哭的王玉环。 宋氏也觉得今日这事闹的挺不好的,“你皇兄还在里面,你先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的正是李玠。 可李玠一直在外面,哪里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王玉容也有些怕了,虽然不是她的错,可若王玉环那狠毒的女人一口咬定了,原本就恨她,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纵然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可王玉容也不想死,衡量之后,才接过话,“回娘娘,其实这事也不怪王爷,是家姐不喜欢我说的话,被我顶了几句嘴之后,气得动了胎气。” 宋氏的眸子闪了闪,才出声,“二弟妹快坐下吧。要说姐妹之间闹矛盾也是常事,还是姑娘时,在府里我与二妹妹之间也闹过不快,王贵人也有身孕心有怒气动了胎气到也正常。只是我听王贵人身边的丫头喊的话,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说起来宋氏也真是对李玠好了,明知道他与王玉环的事情,却一直装不知道,听到王玉容一说吵架,隐隐也猜到了,心下对王玉环越发的不屑,一个在两个男人之间,特别是亲兄弟之间徘徊的女人,把皇家的威严当成什么了? 可她知道不能说,这件事情要让皇上自己慢慢去发现,也省着觉得是她在暗下做什么,想到这些时,她心底有些委屈,多年的夫妻,在娘家里不得宠,嫁人之后一心全扑在了夫君身上,如今却因为一个女人,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宋氏有些走神,听到下面李玠说话,才回过神来,“皇嫂,那丫头当初在王府里被侧福晋给过气受,想来是计恨福晋没有帮她出头,这才陷害吧。” 王玉容也正想这样解释,毕竟这事在府里谁都知道。 如今她也没时间多去想李玠为什么要帮她开脱,不过难一的想法就是她的存在能让他私会更方便,另一点王玉环小产了,怕是李玠是最高兴的一个。 王玉容这样想,也不觉得自己是小人,谁让李玠和王玉环就是那样的人,为了两个人之间私会方便见面,连别人的一生都不顾呢。 宋氏点了点头,“这事本宫心里有数,只是那毕竟是你皇兄第一个子嗣,过会发脾气时,你们也不要往心里去。” “皇兄放心吧,我心里明白。”李玠笑嘻嘻。 这时皇上才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看不出喜怒来,皇后忙起身相迎,把自己刚刚坐的上坐让了出来。 她把刚刚问的说了,一边又关心道,“王贵人没事吧?” “她睡下了。”李珉到底琛是很尊重妻子的,可见也将宋氏说的都听了进去,抬头时看向王玉容,“王贵人有了身孕,福晋又怎么能不顾忌一些,害得她小产,你们毕竟是亲姐妹,何话不能好好说,偏伤了姐妹之间的和气。” 王玉容跪下,“妾身知错。” “知错?福晋的知错可能换回朕的皇嗣?”皇上的声音冰冷。 李玠却也跪 了下来,“这事不怪福晋,是臣弟莽撞,福晋也是帮臣弟顶回去,这才让王贵人动了怒。” “胡闹。”皇上大声喝道,一旁的宋氏也微微一愣,心知皇上重视皇嗣,可却是头一次对李玠发这么大的脾气,此时就听着皇上喝道,“你年岁也小了,可整日里只知道胡闹,到处惹 事,哪一次不是朕帮你收拾烂摊子,如今都闹到宫里来了,从今日起你跟福晋禁足王府里面,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府,回去吧。” “臣弟领旨。” 从宫里出来,坐在马车上,李玠就一直闭着眼睛,王玉容最是心软,特别是今天李玠还帮她背了黑锅,不管是有什么目地,她也不想欠人情,以前两人之间闹的那些不快,竟也不那么重要了。 “今日的事,谢谢你了。” “哼,别自做多情了,本王又不是因为你。”李玠冷哼,眼睛也没有睁开,“我不过是想借机会让玉环对本王死心罢了,你少在那里自做多情,到是你弄得玉环小产的事情,本王还没有跟你算帐呢。” 王玉容气的倒吸一口气,想起刚刚她还心生愧疚,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如今被人掘回来也怨不得对方。 气闷的靠着马车独自生气,王玉容咬了咬几次牙,到底没在开口。 两人回到府里时,被皇上禁足的事也传开了,李玠瞪了吉庆一眼,甩门将自己关在了屋里。 吉庆也委屈,被禁足的事是宫里的内侍来宣的旨,又不是他传出来的,王爷的样子像他传出去的一般。 要说最高兴的,当属韦梅林,正愁想不到办法对付王玉容,如今在宫里和王爷回来双双被禁了足,岂能不高兴。 摸着肚子,借着这个机会,该让王爷更加的讨厌王玉容才是,这样让王玉容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王玉容回到院里后,却让小丫头去找吉庆,吉庆来了,也不绕弯子,“在宫里你家王爷就同意了,把我的丫头接回来,明早你早点派人去把人接回来吧。” 吉庆连连应声,退出来后回到竹阁院见王爷还将自己关在屋里,哪敢在争求王爷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最后想着只能先拖拖,等王爷心情好了在说。 却说赵虎早就在宫里出事后就出去了,又不能先回将军府,最后只能偷偷的回了自己的家,听说父亲没有发火,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也不想着再回亲王府了。 半夜里,王玉容正睡的香,就被外面的叩门声给惊醒了,细心才知道是有人叩院门,隐隐听到有说话声。 不多时就听到外面有小丫头进来,到了床边,声音也低低的,“福晋,外面吉庆求见,说王爷喝多了,正闹着要杀了侧福晋肚子里的孩子呢,韦嬷嬷让他来叫福晋过去。” 隔着纱帐,小丫头看不到人醒没有醒,又轻轻的唤了一声,王玉容才应声,坐起来挑开纱帐。 “告诉来人,我没有那个能耐劝下王爷。”竟想到找她,真是病急乱投医。 小丫头似早就料到了,不等转身出去回话,外面传来吉庆焦急的声音,“福晋,奴才给你磕头了,你就过去看看吧,王爷拿着剑四处的乱砍,韦侧福晋倒在地上,谁也不能靠上前去,不管侧福晋,福晋也想想王爷啊。” 外面的吉庆说完,人就真的跪下了。 “福晋,王爷平日里虽然脾气不好,可从来没有害过人,在外面欺负的人也都是些恶人。福晋就去劝劝王爷吧,奴才看得出来,虽然王爷一直对福晋不好,可王爷能听进福晋的话。” 王玉容想着白天出事能顺利的回来,到底是李玠顶了罪,烦燥的下了床,让小丫头帮她穿衣服,刚走了屋迎面就扑来一股寒气,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奴才在这里给福晋磕头了。”见人出来,吉庆连连磕头。 “起来吧。”王玉容也没有为难下人的习惯,特别是往日里吉庆也对她恭敬,路上还不忘记先打个招呼,“我可先说明,我劝了还劝不下来,我可不管了。” 吉庆忙应声,“奴才知道,只要福晋能过来奴才就感激不已了。” 还没等到竹阁院,就听到里面乱遭遭的,韦嬷嬷的声音格外的清楚,“王爷,这可是你的子嗣啊。” “本王今日就杀了她,想要子嗣什么人不能给爷生。”是李玠的怒吼声。 王玉容听了之后停下来,她觉得还是要把事情的始末问清楚一些好,如若不然就这样冲进去,万一像今日回来在马车上的事,到底有失面子,纵然她能救下韦侧福晋,可到底又要跟李玠大干一架。 她还是有私心的,为了别的女人跟李玠干架不值。 “吉庆,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说,你家王爷为何动这么大的火气?” ------------ 第四十六章 :交谈 吉庆万没有料到这种情况下福晋竟还能想到此时问这个问题,一双眸子让人又无法逃避,硬起头皮,一咬牙把实情说了出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回福晋,侧福晋跟王爷说了几句有关福晋的话,王爷一生气,就与侧福晋争吵了起来,侧福晋的脾气一向很急,又没有让着王爷,所以两个人就闹成了这样。” 看着吉庆说到最后自己都害羞了,王玉容抿嘴笑了,她都不好意思当场戳破这谎言,侧福晋平日里被宠坏了,说一不二,突然之间李玠不宠着侧福晋了,两个人不吵起来才怪呢。 据她所知,韦梅林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忍下李玠现在的态度,特别是上次还撞到她与李玠在床上,又被禁足,事情赶在了一起,她不闹才怪呢。 要说真是因为说她的坏话两个人才吵起来,王玉容是不相信的,不过是正好今日李玠的心情不好,韦梅林撞到了这个时候,所以才吵了起来。 如今吉庆找着她去劝架,岂不是让韦梅林的气更大,毕竟韦梅林此时一直误会李玠不高兴是因为她。 吉庆这可真是给她出了一个难题啊,明明是去劝架的,到时捞不到好处,还将两个人都得罪了。 这样的事情,王玉容觉得还是不去为好,她可不是那种圣母。 吉庆多机灵,他先前一直犹豫 不敢说出来,差的不就是这些吗?此时被福晋想透了,他也料到了,听着院里王爷的怒吼还有韦嬷嬷的劝说,在拖下去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来,韦侧福晋会不会小产,他到是不在乎,到是王爷等醒了酒,万一后悔了怎么办? “福晋,王爷此时喝醉了,跟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万一侧福晋小产了,明日起来定会伤心,求福晋救救王爷的子嗣吧,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子嗣。”吉庆又跪 了下来。 不得不说,吉庆很忠心。 王玉容不喜欢动不动就下跪 ,“行了,起来吧,反正我在你们眼里就是恶人,做与不做都一样。” 看在白日里李玠帮她顶了一回罪,她也不能看着他没有了子嗣。 吉庆欢喜的从地上爬起来,“奴才就知道福晋是个心善的。” “行了,别拍马屁了,走吧。”王玉容听着院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想来又闹了起来。 人已先大步走了进去,果不其然,几个丫头正抱着李玠的胳臂和腿拦着他不要打人,跌倒在地上的正是韦梅林,惨白着一张脸,还没有走近,就能闻到血腥味。 眉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王玉容已大步走了进去,“哟,这是怎么了?大半夜闹的人都不安生,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玠最不喜欢王玉容这尖醋样,原本就在气头上,在看到王玉容,所有的怒火都涌了出来,一双冷眸如刀,惊得院子里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喘。 韦嬷嬷向来被尊重,今日也是头一次看到王爷这样的冷眸,心一紧,又惋惜的低下头,到底王爷长大了,不在是那人没有长大的孩子了。 “你还敢来?”李玠一张嘴就满嘴的酒气,远远的王玉容都闻到了。 王玉容知道要是和他吵,还不知道要吵多久,看着韦梅林一脸的痛苦,吩咐一旁的下人,“还不带侧福晋下去,万一侧福晋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就拿你们是问。” 下人们不敢动看向韦嬷嬷。 韦嬷嬷愤然的跺跺脚,“还不听福晋的。” 素墨忙叫了几个人扶着主子起来,慌乱往院子外面而去,李玠阴着脸,“爷还没有一口,谁敢走?” 只见素墨的身子一颤,脚下的步子更大了。 王玉容皮笑肉不笑,“大半夜的,王爷这么大的脾气可伤身子,让下人服侍王爷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反正人救走了,他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 王玉容一句话说完,半个身子已经出了院子,她这举动让院子里的人微微一愣,吉庆抽了抽嘴角,福晋就这样溜走,他们怎么办? 李玠阴的脸都能滴出水来,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王----玉----容---” 一院的下人头都不敢抬了,李玠却已向风一样的冲了出去,直奔海堂院而去,却人的身影直到消息看不见了,王玉容才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心虚的拍拍胸口,好在她藏了一个心眼,不然就被李玠给捉到了,还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呢。 吉庆在后面没等追上主子,看到从假山后面出来的福晋后,愣了愣,竟从来不知道福晋这般聪明,知道王爷会追出去,可是这样藏在假山后被王爷发现了,王爷岂不是火气更大? 吉庆刚想到这,看到一步步走过来的身影,扯了扯嘴角,本能的往院子里移了几步,希望福晋不要怪他自私才好。 王玉容也正在扬扬得意,刚扯出一抹笑,就觉得四周的气压不对了,听着身后有脚步声,却不敢回头,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快点走,却怎么也挪不动步,一咬牙回过头,直直的瞪过去。 “呀,王爷还没有睡啊?” “既然王爷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王玉容可不是傻子,在这里等着受牵连。 一边骂吉庆不讲究,转身就跑,可惜下一瞬间身子就被抓住,眼前一花,才发觉是被抗在了肩上。 “放开我。”王玉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而且她的预感向来很灵,眼看着自己被抗进了院子。 这家伙不会又想强上了她吧? 上次两人吵架,他就是这招、、、 王玉容一咬牙,一回生二回熟,全当享受了,这样总比挨打强,一进屋就被摔到了床上,王玉容也不挣 扎也不跑,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只等着李玠压上来。 呃、、、 看着突然躺在身边同样直挺挺的盯着床顶看的李玠,王玉容扯了扯嘴角,貌似他想偏了? “我懂事时,母后和父皇就都去了,是皇兄带着我,直到后来他娶了皇嫂,我才有了家的感觉,遇到玉环的时候,她不在乎我是皇子,从来都不怕我,甚至敢跟着我对着来,那时我觉得她是特别的,跟在她一起就很开心,我等着自己长大,然后跟皇兄要了她,可是后来她变成了皇兄的女人,我就闹着搬出了皇宫,半年后回到皇宫,遇到了玉环,她说她喜欢的是我,可是她不敢拒绝皇兄,因为她要救她的家人,那一刻我恨自己怎么不是皇上,也是从那时起很羡慕皇兄。” 王玉容不语,四下里静悄悄的,李玠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哽咽,一个大男人为了女人落泪,也算是个痴情的种了。 “却不想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该谢谢你,若不是你的出现,或许我还会一直的错下去,辜负了皇兄的情,也害了玉环,现在分开对大家都好,皇兄也不会计较,对她总是好的。”李玠顿了顿,“到底你是无辜的,把你扯进来,毁了你的一生,以前是本王对不住你,你放心,本王会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这算是承诺? 王玉容觉得李玠也挺可怜的,都说生在皇家没有亲情,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心爱的女人,却变成了兄长的小妾。 至于王玉环对李玠的情,王玉容觉得此时她不该做评价,但是看他这么伤心,王玉容又觉得该提醒他一下,别到时被人骗了,还在这里做痴情种呢。 “其实一个女人真爱一个男人,不会舍了自己而跟旁人在一起,你也不用这么伤心。”他该听得明白她说的意思吧? 一个女人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说的好听是不能跟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又是为了家人,所以才暗下里偷偷的来往,可说难听的,不过是个自私的女人,即想拥有金钱又想拥有爱情。 以她对王玉环的了解,面对李玠和皇上,她当然选择更好的。 “你是不是嫉妒玉环?”李玠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来。 王玉容很想把身边的男人踹下去,可她也承认她是个胆小的,所以只敢想想,特别是这个男人刚刚平静下来,在把他惹恼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闹腾。 “不是。”最后只憋出两个字来。 李玠淡淡一笑,“其实你也挺好的。不然赵虎那个呆子怎么会喜欢你呢。” “赵虎喜欢我?”王玉容惊愕出声。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他一根筋,从来不把女人放在眼里,却能教你骑马,你说呢?” 王玉容松了口气,“这怎么就能证明他喜欢我呢,不过赵虎也挺不错的,嫁给了他就可以看着他不让他纳妾。” 驭夫啊。 正是赵虎那样的人。 “可惜你已经嫁为人妇了。”黑暗里,李玠的脸又阴了下来。 王玉容神经大条的完全没有察觉,“嫁人怎么了?这寡妇还可以改嫁呢。” “本王的命长着呢。”李玠喊出声,“睡觉。” 突然又发脾气,王玉容真拿他没有办法,这话题是他提起来的,而且两个人也不过是说说,怎么最后又恼了? “神经。”王玉容小声嘀咕一声,翻过身去。 不多时就睡了,也忘记了她跟李玠躺在一张床上,而且她还在李玠的房间里。 ------------ 第四十七章 :同心 闹腾了一整晚,隔日清晨,整个亲王府里显得格外的安静,就是连下人清扫都小心翼翼的。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想来在府里这几年,也没有见过王爷动这样大的火气,梅院里,韦梅林白着一张没有血的脸,静静的靠在大迎枕上,双目没有焦距的看着远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素墨守了一整个晚上,双眼熬得通红,也劝了半宿,该说的也都说了,主子竟没有一点反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昨晚的事情,到底是主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满朝上下,除了皇上能有谁敢跟王爷对恃的,纵然王爷在宠爱主子,主子也不过是个侧福晋罢了。 没有想到如今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当真以为王爷就真的爱她了?旁的不说这男人的情哪有能长久的,新鲜感过后就是平淡,特别还是王爷这样的身份。 如今闹腾的孩子也没有了,又怪得了谁呢,只怕这件事情过后,王爷对主子也不会再向以往一样了,况且从昨晚的事情来看,在王爷的心里,最重要的是福晋,连韦嬷嬷都没有救下的人,被福晋救下来,就足以见得王爷心里在乎的是谁了。 “王爷起了吗?”这是从昨晚至今,韦梅林第一次开口。 素墨早上到是听锦衣说了几句,也不尽全了解,“昨晚闹的很晚,王爷现在还没有起来。” 韦梅林冷冷一笑,“是昨晚跟那个女人闹的很晚吧,我小产没了孩子,他搂着别的女人睡了一晚,这就是所谓的爱情,我可真是傻啊,竟然就相信了,甚至还自信满满,如今最后害了自己。” “王爷跟主子也有些年了,到底是有感情的,不会因为这一次就离了心,昨晚王爷又喝多了,等醒了酒定会后悔昨晚那样对主子,所以主子也要放宽了心,养好了身子,日后才能再有子嗣。”素墨昨晚就说过这些了。 “成了与那些女人一样共同分享一个女人,又有什么意思?”韦梅林更相信凭着她,可以拥有男人的痴 情。 可偏偏一切都偏离了轨道,这些年来,一切都那么好,直到王玉容的出现,将一切都打破了。 素墨在一旁竟不知道要怎么劝了,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何况还是王爷,主子有这样的想法,素墨隐隐知道,可是今日新耳听到了,还是忍不住被吓到了,或许正是这种想法,才让主子有了今日吧。 “下去吧,你也一晚没有休息了。”韦梅林背身躺回床上。 素墨掖好被子,才轻声退了出去。 见房下只有两个小丫头在交头接耳,哪里像往日里那般规矩,可见昨晚的事一出,整个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主子要不受宠了。 竹阁院那边,吉庆也没睡醒的起来了,让人准备早饭,一边到房门外侍立,直到日上三杆才听到屋里有动静。 李玠揉着隐隐作痛的头坐了起来,哼了半响也不见身旁的女人有动静,就生出一股火来。 抬腿就踢了一脚。 王玉容正睡的香,被踢了一脚,也火了,回头吼道,“你干什么?” 狠狠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又睡去了,这起床的火气可够大的。 李玠愣了愣,恼羞成怒,“这是爷的床,爷踢你怎么了?” 语罢,就又踢了一脚。 王玉容忍无可忍的坐起来,愤然的瞪过去,两人彼此瞪着对方,最后王玉容一把扯开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 “你要干什么?” 王玉容用白痴的眼神看他,“这里是王爷的床,我自然是回去找我的床。” 李玠哼了哼,“你今天从这里出去,就别想吃饭。” 什么意思? 威胁? 王玉容眯起眼睛,“那就当减肥了。” 昨晚听他谈心,还觉得这男人挺可怜的,这才睡了一宿就又这个得行,果然不值得可怜。 李玠不以为意,往床上一靠,“原本还想带着你到庄子上去玩,既然你这不想去就算了。” “你骗谁呢,都被禁足了,还能出去?”王玉容穿鞋的动作慢了下来。 说不动心是假的,来古代这么久,她还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呢,她又不是老了,哪里不爱玩的。 “皇兄说禁足,自然可以偷偷的出去。” 王玉容还有一只脚也不穿了,回头看他,“你说的是真的?” “本王何时说过假话。”李玠越发的得意。 王玉容咬了咬唇,就这样就点头,是不是又有些没有面子? 正当这时,李玠已喊人进来,借了这个时机,王玉容也不在多说,直接给自己找台阶了,任下人服侍着洗漱。 没有空闲的时间,刚整理好,外面下人就端着吃食进来了,看着摆了一桌子的小吃,王玉容还真的饿了。 也不看李玠,坐到桌旁就动筷吃了起来。 李玠嗤笑她,“看你的吃相,不知道的还以为饿了几辈子是的。” 王玉容狠狠的挖了他一眼,越发的用力吃,还不时的吧哒出声,到是李玠吃相很文雅,一顿饭两人再没有言语,吉庆在一旁却看得偷偷抿嘴乐,今日王爷可多吃了一碗粥呢,甚至还有一些包子,往日里王爷也不过是一碗粥,哪里会吃主食。 用过了早饭,王玉容就盯着李玠,要是李玠敢骗她,今日没完。 李玠可一直注意着她的举动,看她的样子像个睹气的孩子,真是好笑,看时候差不多了,李玠才喊了吉庆进来,“准备一下,咱们去京外的庄子住几天。” 吉庆似乎一点也不吃惊,“奴才这就去准备。” “福晋也去,跟本王骑一匹马。”李玠最后一句话可惊到了吉庆。 吉庆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转身退了出去。 王玉容一听不骗人的,很高兴,“我得准备一下吧,得去两天呢。” “不必,吉庆会准备,你不是爱吃烤肉吗?到庄子上你可以亲手去打猎。”李玠虽知到庄上就可以了,可还是忍不住告诉她,看到她高兴,也勾起了唇角。 王玉容细细打量了他一眼,“昨晚的事情你没有忘记吧?不用过去看看侧福晋?” 都流血了,以古代的医学技术,怕是保不住了。 这男人是真的冷血呢,还是不想去面对? 李玠的脸微微一僵,转过身,“这些不用你管。” “这样更好,反正我也不想管。”王玉容耸耸肩。 古代的那些宅斗也不是不知道,既然不用她搀和进去,更好了。 吉庆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人就进来了,还将王玉容的斗篷和外衣都拿来了,由丫头帮着换,准备好之后,出门时就跟吉庆到了园子。 李玠已骑坐在马上,黑色的裘皮还有裘皮的毡帽,王玉容眼睛闪了闪,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帅啊。 等被李玠拉着骑坐到马上,才反应过来,却不及多想马已经窜了出去,马跑的很快,王玉容有些害怕,不自觉得靠进李玠的怀里。 迎着寒风,背后有淡淡的温意传来,竟也不觉得刮到脸上的风冷了。 不知道是不是总出去,李玠选的街道上人并不多,纵马很快,不多时就出了城,王玉容坐在马上,耳朵有风呼呼的刮过,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可是很快就新奇不起来了,骑在马上腿的两边磨的慢慢灼痛起来,有些坐不住了,左右的晃着身子。 “虽乱动。”耳边传来李玠低沉的声音,王玉容想报委屈,不过马却慢慢的慢了下来,身下也没有那么刺痛了,也没有在开口。 李玠一慢下来,身后的吉庆也慢了下来,陈家兄弟一直在左右,自然也就慢了下人,坐在马上,放眼望去,能看到一望远边的山,四处被雪盖 着,王玉容竟觉得从来都没有这么美过。 李玠也微微勾起唇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觉得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才这么开心,甚至轻松。 哪怕是两个人争吵,把他气得想杀人,却也很喜欢跟她在一起。 李玠低下头,红色的裘皮帽子,一旁隐隐有黑色的乌丝露出来,被风吹的微微晃动。 敛起心思,李玠直视着前方,不能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有这个女人陪在身边也不错。 王玉容哪里知道李玠的心思,要是知道了,非得把他踢下马不可,她还想着过幸福日子,找个爱自己自己又爱的男人,哪里会在这里天天过吵架的日子。 近一个时辰之后,一行人才到了庄子上,王玉容看到门口站着的人,高兴的在马上挥手,“小莲。” 小莲也紧紧的拧着手里的帕子,到庄上也有些日子了,她一直在担心,现在看小姐跟着王爷一起骑马过来,想来两个人之间该很好,并没有闹什么不快。 从马上下来,王玉容就拉着小莲上下打量,脸色红润,看样子就到没受气,一直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心里暗腹李玠到也不是那么坏。 李玠从马上下来,声音沉沉的,“进去在说吧,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见他把小莲照顾的很好,王玉容也没有跟他计较,拉着小莲跟着进了院子。 ------------ 第四十八章 :过去 王玉容打量着小莲住的屋子,那颗提起来的心,终是落下来,拉着小莲坐下,到这里也只有小莲这么一个算是亲人的人了,又因她被贬到了庄子上,她怎么能不伤心呢。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小姐,看到你好好的,奴婢就放心了,庄上的人也都很好相处,没有为难过奴婢,甚至还很照顾,什么也不用奴婢干,开始的时候奴婢还怕过,后来才明白是王爷交代过的。”小莲说到最后已有了几分激动,“王爷是个心善的,出了这样的事情,王爷发脾气也正常,却还如此善待小姐身边的下人,可见心里还是在意小姐的。” 王玉容巴哒巴哒嘴,“哟,这才几天啊,就被收买了,要是我在过些日子不来,你怕是连谁是主子都忘记了。” “小姐、、、”小莲红着脸跺跺脚,“奴婢哪里是被收买了,是怕小姐明知身在福中不知福,才劝几句罢了。要知道小姐这样打趣奴婢,奴婢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王玉容心情本就好,看小莲又急又跳的样子,更为有趣,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主仆二人在这里闹得欢,正屋那边李玠迟迟等不来人,脸色不好看了,叫了吉庆过去叫人。 吉庆忍着笑,在主子发火前跑开了,直奔后院,还没有进院就听到福晋的笑声,大步的走了进去,趁着福晋高兴说,这事也容易。 果然听到吉庆来的目地,王玉容没有为难他,带着小莲一起过去了。 正屋里李玠正在摆开着弓,见人进来,哼了哼,“难不成还让爷带着你大晚上的去打猎不成?” “要是骑马,我就不去了,现在腿还没有好呢。”王玉容寻了椅子轻轻的坐下。 李玠说了句没用的女人,“在庄子上打几只兔子还不用骑马,运气好还能碰到鹿,到时自然就有烤鹿肉吃。” 王玉容也看出来了,这位是被宠坏的主,什么时候都要高高在上,不肯低头,不过却是刀子嘴豆腐心,也懒得跟他争口舌之快。 这样一来,两个人到相处的愉快,整装待发,一行人就出了院子,往野地里而去,到处是大雪,一步深一步浅,王玉容到觉得有趣,也不觉得累。 看到野兔就大声叫,让李玠快打,可都跑掉了,气得李玠大吼,“刚看到猎物,就被你给喊跑了,还怎么射箭。” 王玉容翻了个白眼,到也不叫了,果然不多时就打了两只兔子,由小厮拿着,后来眼看着到响午了,却只打了一只野鸡,一行人才回去。 李玠回去的路上阴着脸,“爷还没有打过这么少的东西,丢人。” 明显是怪起王玉容先前大喊吓跑东西了。 这一上午可都让着他,王玉容也火了,“自己不行还怪别人,我还不是看到了猎物叫你射,在说了,不过是几只猎物,看你小气的样,一路甩着脸子,堂堂王爷,为了几只猎物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抠呢。” 李玠气的黑了脸,“爷什么时候抠了?这能混为一谈吗?没见识。” 王玉容嘁了一声,拉着小莲快了几步,跟本不理会李玠,李玠在下人面前丢了脸,愤然的握了几次拳头,才扭开头,他才不跟女人计较。 吉庆吁了口气,总算没有吵起来,不然受罪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 回到庄子上之后,小莲却有些担心,“小姐,这样是不是不好?” “没事。”她觉得李玠就是皮子贱,骂他几句才舒服,不然一直觉得她好欺负是的。 小莲到也不在担心,服侍着王玉容躺到了热炕上,又上了茶,只等着吃响午的饭了。 两只兔子一只被整只的烤了,另一只收拾后冻了起来,野鸡则被炖成了汤,还有一道酸黄瓜,虽然菜色简单,可折腾了一上午,吃起来格外的香。 王玉容一口气吃了两碗饭,又喝了一大碗的汤才落了筷,就听到头上李玠哼了哼,王玉容看过去,他冷哼的扭开头。 像个孩子。 王玉容没跟他计较,饭后跟小莲在庄子上散步,小莲发觉主子头上带着的还是那只木钗子,忍不住问了起来。 “小姐还没有找到周大哥吗?”小莲自顾的说了起来,“那时在边关小姐还那么小,又只有几面之缘,如今都长大了,即使见面也不会认得了,小姐头上的钗就是周大哥送的吧?” 王玉容还奇怪小莲为何突然说起这事,这时才听明白,头上这只木钗竟还有这样的渊源来。 要是小莲不说,她还真不知道。 “过去的事就算了,我不过是看这钗子简单罢了,哪里有旁的想法。”磨言两可的解释了一句。 小莲才松了口气,王玉容忍不住好奇,“小时候在边关的事情你还记得?” 小莲没有多想,“当然记得,那时候小姐救了奴婢,带奴婢回家给奴婢一口吃的,隔壁住的就是周家,周大哥比小姐大两岁,却很文雅像大人一般,总是照顾小姐,小姐被人欺负时,都是周大哥帮着小姐。那时小姐还感动的搂着周大哥的脖子说要给周大哥当新娘呢。” 王玉容抽了抽嘴角,以她的了解,王玉容本尊是个胆小的,真能说出那翻话,可见是真的喜欢那个周大哥的。 “后来周家搬走了,周大哥走时还说会来***,多年后咱们也搬了回来,也就失了联系。”小莲感叹不已。 “那时不过是孩子,哪句话会当真呢。”王玉容听了也不过当个过去的故事罢了,到没有像小莲那边感觉很伤感,“对了,这些年来你觉得我父母怎么样?” 跟娘家一直不怎么联系,特别是娘家只顾着王玉环,甚至明知道了那厚关系,也默不作声,王玉容到有些不明白为何亲生父母还会这样。 小莲犹豫了一下,左右看没有人,才开口,“小姐,奴婢也是在一次无意见听到的,夫人怀小姐之后,家里就一直出事,生小姐那天,家里更是被贬到荒野之地,所以夫人觉得小姐是扫把星,不过老爷却劝着夫人,说到底没儿子,以后还要靠两个女儿,而且夫人生小姐时伤了身子,日后也不会有子嗣了。” 难怪会这么冷情。 王玉容到也是可以理解,在古代没有儿子,那可就等于断了根。 “小姐也别往心里去,奴婢看到底夫人平日里对姑娘还是不错的。”小莲怕主子伤心,忙劝道,又后悔把这事说出来了。 王玉容淡淡一笑,“放心吧,我没往心里去,咱们也回吧,折腾了一小天,也真累了。” 小莲见主子神情并没有不悦,到也没有在多想。 主仆二人离开后,有两道身影从墙外跳进来,正是何康和赵虎,何康调了调衣袍,“到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王家二小姐到是个可怜的。” 赵虎哼了哼,“你平日里总说自己是君子,竟做些隔墙偷听小人的举动。” 何康抿嘴一笑,“你不也跟着一起听了?要说小人,咱们两可都是。” 赵虎瞪了一眼,大步往前走。 何康到是不急,慢慢的跟在身后。 原本是赵虎早上去王府,竟然听说李玠被禁足了,急着就去找了何康,何康想了一会儿,就带着赵虎往庄子上来了。 等在墙外听了墙根,赵虎才相信,“你猜的到真准,阿玠果然来了庄子上。” 要不是何康拉着他,他早就跳进墙来了,哪里还会听到王玉容主仆后来的话,到了李玠那里,赵虎还忍不住拿这事说何康。 何康在一旁直摇头,看着李玠越来越黑的脸,赵虎这根木头全然不知,竟还在大言不惭的说着,唾沫全飞。 李玠知道赵虎脑子不好使,只能看向何康,似笑非笑道,“你到是聪明,知道我躲到这里来了。” 跟本就是在怪他们二人偷听这事。 何康岂会不知,面上却和煦笑道,“你们三人交往多年,这点都不知道,那何来说是你的好友,你说是不是?” 李玠抽了抽嘴角,不服的扭开头。 何康苦摇头,“你这阵子到是越发的心气不稳,以往能发脾气,到也从来没有动过气,此时却总是动心怒,莫不是因为你的福晋?” 被戳到了心上,李玠有些挂不住脸,嘴硬的反驳,“谁在乎那个女人,一点礼数也不懂,也不知道哄人,只知道惹人不快,看了就烦。” 何康听到最后已忍不住笑出声来,“阿玠啊阿玠,你可真是有意思,表面上看似不喜欢人家,说出一堆缺点来,看来平日里你是上了心的,竟观察的这么入微。” “可不正是这个理。”赵虎也点点头。 李玠愤然的瞪了两人一眼,站起身来干咳 两声,“既然来了,就在庄上住几天,明日咱们打猎去。” 这明显的转异话题的样子,何康也不挑破,赵虎却是跟本没有看出来,不过听说打猎,有得玩了自然高兴。 晚饭的时候,看到突然多了两个人王玉容到也没有觉得什么,不过看到赵虎却是高兴的,只说着要继续学骑马的事情。 ------------ 第四十九章 :探病 次日,李玠一行三人就往庄外打猎去了,王玉容不会,身下两腿间骑马还难受着,哪里还有心情去骑马。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只躲在屋里跟着小莲说话,多是听小莲说着四下里的奇闻趣事,去了解这个陌生的王朝,一边看小莲绣花。 只觉得这日子有些无趣,眸子闪了闪,“寻机会能去酒楼逛逛就好了。” 小莲嘘呼,“小姐可莫在乱动主意了,上次惹了杨国舅爷,小姐以后遇上了也要躲着点,那是最记仇的,听说人也狠着呢,奴婢听说他连状元姐夫都不放在眼里的。” 看着小莲闪闪的眸子,王玉容好笑,果然是人都喜欢八卦,“噢?这事我到没有听说过,你细说说。” “奴婢也是到庄子上才听到人说的。”小莲咬了咬唇,终是忍不住八卦的心情,“奴婢听说状元郎的日子一直过的不好,上次跟王爷吵过架之后,被丞相府的二小姐给骂了一顿,赶到书房去睡了,次日还要去丞相府认错这事才算是过去。” “这丞相府的二小姐到是个厉害的。” 小莲认同的点头,“可不是,都说娶妻娶低,这状元郎当初看着丞相府,就巴结着娶了当了丞相府的姑爷,自己出身低,这日子自是难过。”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外面有下人叩道,“福晋,府里来人传话了,说宫里传了旨意来,王贵人病了,一直念着福晋,皇上命人接福晋进宫,人正等在王府里呢。” “叫人去请王爷回来。”王玉容推开门,一边问来人,“宫里的人知道王爷来到了庄子上,才让你们来送信的?” “正是。”下人是府里的侍卫。 如此一来,皇上到不会怪罪李玠私自出府,只是以皇上对王玉环的做法,到真是宠爱啊,不过说王玉环念她这个妹妹,她却是不信的。 小莲隐隐有些担心,“姑娘,会不会有什么事?” “没事。”有事还有李玠顶着。 从震惊中平静下来,王玉容觉得王玉环想她是假,想李玠是真。 不过皇上明明知道,还如此纵容,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反正这是李玠自己的事,王玉容坐回屋里,不出半个时辰,李玠一行人就回来了。 直接让王玉容上骑,没有旁的话。 王玉容火了,“妾身身子娇弱,骑不了马,王爷还是让人备马车吧。” 李玠却不管她,纵马上前,直接掠起她到马上,身子刚坐稳,纵马就出去了,马蹄声和王玉容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小莲站在原地,远远的能听到姑娘的叫骂声,担心不已,直到吉庆牵着马到她身前,“宫里的人还等着,也没有时间备马车,就委屈小莲姑娘跟我同骑一匹马了。” 小莲正担心主子,哪里还顾及这些,“那就麻烦了。” 被吉庆扶上马,带着才往前面追去。 路上寒风吹如刀在脸上刮着,王玉容又没有准备,连斗篷也没来得急穿就被带上了马上,马跑的快,风刮的更猛,只一瞬间身上的衣服就被打透了。 王玉容心里暗恨,每张嘴骂一句,寒风就涌进来,呛得她大声咳,折腾到最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莫名的委屈,泪拼命的往下涌,她却不想被人看到,一把把将脸上的泪抹干净,心爱的女人生病了,那她就得被呼来喝去的吗? 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过去了她也不计较,可是这次李玠真的惹到她了,还有王玉环,不是说想她吗? 很好,她到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身前的人突然没有了动静,李玠到心里有些不确定了,想说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这次就全当他欠她的吧。 听到玉环病了那一刻,他终是忍不住担心,这是最后一次,只要远远的能看到她就好了。 却跟本不知道已经被王玉容给恨上了。 原本一近一个时辰的路,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京城,甚至直接就往宫里的方向而去,一边让何康到府里帮着告诉一声。 到了宫里一路无阻,王玉容就像木头人一般,一路被李玠拉着到了王玉环的寝宫里,被皇上问话也没有听到,直到身边的李玠推了她一下,她才慢慢抬起头来,一片冰冷的看着李玠。 李玠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皇上让你好好安慰一下王贵人。” 王玉容冷冷一笑,“妾身自然会好好安慰,岂能辜负皇上与王爷的重任。” “你、、、”李玠也不好当着皇兄的面跟她解释,只能抬起头解释,“皇兄,她正跟我闹脾气,你别听她乱说。” 李珉坐在上面,看不出什么情绪,“福晋进去吧,玉环还在等着你。” 王玉容规矩的福了福身子,跟着宫人走进了内殿,一进去里面的暖气仆的更浓了,还有淡淡的药味。 抬头就看见王玉环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身边秋菊正在喂她吃药,见王玉容也没有出声,反正也知道这对主仆什么样,王玉容寻了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趣的看着床上的主仆。 秋菊挥手下屋里的宫人都退下,才又回到床边服侍。 王玉环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原本是不想让妹妹来的,可谁知道皇上听我念叨了一句,就让妹妹来了,到是麻烦妹妹了。” 失之东隅,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忍不住了,一点也沉不住气,真不知道这样的心思怎么在宫中活下来的,或者说皇上怎么就喜欢上她的。 “当日的事情,我知道妹妹不是故意的,你我姐妹一场,我也总不能唯难你,好在皇上心中有我,纵然皇嗣贵重,也念及你我姐妹一场,没有为难你,你放心吧、、” 不等她说完,王玉容就打断她的话,“姐姐这样说就不对了,那日的事情,王爷已经跟皇上解释过了,是王爷不小心才惹得姐姐小产,怎么弄到妹妹身上来了?这话你我姐妹二人听了也就罢了,莫让皇上听了去,指不定还让皇上误以为姐姐是个心思毒的,不想妹妹好呢。” 看王玉环吃憋的样,王玉容继续慢声慢语道,“其实说起来那日的事情,还真怪妹妹,不该说那些话惹姐姐不高兴,不然姐姐也不会小产,好在王爷心中有我,将罪名都担了下来,有王爷护着,日后姐姐就不必在担心妹妹了。毕竟有些夫妻之间的事情,姐姐这个外人是不明白的。” 看着王玉环脸色越来越沉,王玉容心又狠了几分,面上抿嘴一笑,“也是,姐姐在宫中虽为贵人,与皇上琴瑟和鸣,上面却还有着皇上,自然是不懂得这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王玉容这戳戳逼人话,气得王玉环浑身直抖,王玉容笑的越发灿烂,“我知道姐姐心里不高兴,我也知道姐姐不高兴王爷对我好,可是这事也只能怨姐姐自己了,我与王爷能相识也全是姐姐成全的,换成谁也咽不下这口气,特别那个人还是姐姐的心上人,是不是?” “你休得胡说。” “嘁,不过谁知道姐姐心里在乎的到底是谁呢。”看王玉环一脸担心往外看的样子,王玉容讥笑的挑挑眉角。 这事也就她自己还觉得瞒得很好,能做一国之君,这点小事岂能瞒过去,相信没有她挑开,等不了多久,皇上也会知道。 况且,女人的心是最小的,她可不相信皇后真的不知道。 “妹妹,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可惜了我的心。”王玉环捂着脸哭了起来。 她的声音不大,可相信外面一定能听到。 果不其然,皇上先大步走了进来,王玉容侧眼看到门外有一袍角闪过,定是李玠了。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还哭上了呢。”李珉坐到床边,接过秋菊手里的帕子帮着捂泪。 “皇上、、”王玉环哭的越发委屈。 楚楚可怜,任人怜惜,梨花带泪,到真能让男人心动。 王玉容则作出惶恐的样子跪到地上,“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知道那些话贵人不爱听,所以才惹了贵人伤心。以后妾身在也不敢说夫妻之道了,也省着姐姐总觉得上面还有皇后,而伤感不是皇上的妻子伤心。” 瞬间,王玉环的哭声也没有了,整个内殿静的落针可闻。 王玉容冷笑,面上却战战克克的认错,“妾身知错。” “皇上,不是的、、妾身不是因为这个伤心、、”王玉环越急越解释不明白,她这话一开口,也就明着承认王玉容是说了这样的话。 那这么伤心,是不是因为这个伤心,那旁人就不知道了。 王玉容勾了勾唇角,不想让她痛快,寻么谁也别想痛快了,皇上宠你正常,可若你想要不属于你的东西,那这事可就不是宠爱就能过去的了。 皇后贵为丞相府之女,哪里是个宫女能比得,就从出身上来说,王玉环也做不得皇后的,况且皇上虽然宠爱王玉环,却也是尊重皇后的,从这点就能看得出来,皇上还没有为了女人晕头。 ------------ 第五十章 :挨打 王玉环知道此时她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只嘤嘤的哭了起来,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任人看了都可怜。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李珉轻声的安慰,“好了好了,朕又没有那样想你,你不必委屈,你才小产没几日,莫在哭了,小心伤了身子。” “皇上、、、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的错。”王玉环此时才反应过来,越解释,只会让她越尴尬,这事到不如应下来。 而且她是哭着应下的,想来也有人知道她心里的委屈,这样一来,众人一定会怀疑到二丫头的身上。 所以王玉环哭的越发委屈,她相信不用在多说,一切就已经向着她这边好转了。 王玉容跪在地上,这点小剂量她早就想明白了,也不担心,只装作认错的样子跪 在地上。 头上是皇上安抚声和王玉环的哭声,除此之外,内殿里静悄悄的,宫人们也没有敢出声的。 外殿里李玠却是有些站不住了,他一直侧耳注意着殿里的动静,心里也有些火大,那个女人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惹祸,可是此时他却又进不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哭声慢慢的小了下来,李珉看着怀里哭睡过去的容颜,轻手将人放回床上,才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女人。 对这个女人,竟不知道要怎么办,她说的那翻话是没有错,可如今他要不罚她,玉环心里一定会不高兴,但是为了宠爱女人,而胡乱的给旁人订罪名,也不是他的秉性。 “你退下吧,今日辛苦福晋了。”李珉挥了挥手。 王玉容谢了罪,这才退了出来。 李珉看着她的背影却久久才敛回神情来,又看了床上沉睡的人一眼,才大步的离开,脚步声刚走远,床上的王玉环就睁开了眼睛。 秋菊忙将屋里的人挥退下去,才到了床边,“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去追上王爷,就对他说今日的事不要责怪二小姐,说本宫不怪她。”王玉环想到皇上竟然没有追究,心里就不痛快。 秋菊应声退了下去。 王玉环坐了起来,以往她在皇上眼里都是温柔的,可自打二丫头闹了之后,似乎皇上与她之间越来越冷淡了,今日又被皇上这般误会,只希望皇上不要多想才是,不然她以前所有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当年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在宫里被人欺负,到是后来一次无意之间与李玠相识,她想尽办法让李玠喜欢上自己,正当她想着等李玠成年娶自己为王妃时,她被调到了御前服侍,在那里见到了皇上,那种成熟稳重的气质,让她再也移不开眼,回想起李玠孩子般的模样,越发觉得以前她的目光太短浅,竟看上一个孩子。 而且那让她移不开目光的男人,不但长的俊美,更是有高贵的身份,是堂堂的一国之君,跟本没有人能与之相比。 甚至在后宫之中,皇上没有妃子只有皇后,这样的男子跟本找不到。 终于在与旁的宫人相比中,她单纯又爱笑的模样让皇上注意到了,才慢慢有了后来被封为贵人,而家人也终于因为她能被招回到京里。 当时她曾想过摆脱掉李玠,可想着有皇上的宠爱,皇后万一对她动手,她一个没有依靠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对手,到不如一边与李玠虚与季蛇。 甚至怕有人得了李玠的心,而最后将柔弱的二丫头嫁给李玠为正妻,占着名份,只要看到二丫头,李玠就会想起她,也就不会爱上旁的女子。 算计了这么多,不想竟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王玉环越想心口越憋闷,久久平静不下来,就这样给二丫头弄的全占了好处,她不甘心啊。 外面到了宫门口,秋菊才小跑的追上人,“王爷请等等。” 李玠跟王玉容出来之后,两人就没有说过话,这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才停下来,看到是秋菊,冷漠的神情里有了丝牵动。 秋菊福了福身子,往前面看了一眼,见二小姐并没有停留,才开口,“我家姑娘说,今日的事她不怪二小姐,也请王爷不要怪二小姐,自家姐妹谁吃亏都没什么,只要一家人好好的就行了。” 李玠心里越发的愧疚,“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秋菊这才福身走了。 李玠回过身看着已远远走在前面的身影,大步的追上去,语气不善,“你看看你,你这般对玉环,玉环还这般宽容你,你怎么能忍下心说那些话,真是好狠的心。” 王玉容愤然的回过头,“滚,滚的远远的,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李玠惊愕的看着眼前发疯对着自己吼的女人,一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 “既然你一心心疼王玉环,皇上又宠你,你怎么不跟皇上求了她?何必让她在你皇上身下承欢,心里还惦记着你?”王玉容冷笑的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这个疯女人。”李玠握紧了拳头。 好在这是在宫门口,并没有闲杂人等,不然今日这话一传出去还了得。 他也没有说什么,怎么弄得她像是受了很大委屈是的,今日是他太担心玉环,不顾她的意见将她带进了宫里,她也不用这么大的火气啊。 再说那晚他也说了,难不成她还不相信? 李玠快步的追上去,他到想问问她又气什么? 可两人不多时就进了街道,到处是人,李玠也不好意思在街上拉拉扯扯的,两人一前一后,不知道的跟本将两人连想不到一起。 独在酒楼窗口坐着的杨业炳认出来了,叫了史代汉过来,史代汉转身叫下人去拿东西,不多时下人就端着一盆冷水过来。 趁人不备,直接从窗口连盆一直泼了下去,正中路过的王玉容身上。 哗的一声,街道静寂过后是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王玉容被隔离出来,头上还在往下滴水,心底压着的火,不可抑制的被挑了起来。 抬头往楼上扫了一眼,并没有人,王玉容冷冷一笑,李玠早就怒不可止的走上前来,“你没事吧?我去看看。” 不等他上楼,王玉容已转身窜了进了酒楼,直奔二楼而去,一上去就看到了几个面熟的脸。 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杨业炳摇着手里的扇子,“亲王福晋,咱们又见面了。” 王玉容慢慢走过去,“可真是又见面了。” 顺手抄起杨业炳身前桌上的菜盘子就对着人打了过去,手到之处没有幸免的盘子,一股恼的都对着杨业炳几人飞去。 杨业炳万没有料到王玉容会来这么一泼辣的举动,等反应过来时已晚了,哪里还能躲得过去,被砸的一身的菜汤,别提有多狼狈了。 后面跟着上来的李玠都看傻眼了,直到杨业炳暴怒要冲上来时,他拦到了王玉容的身前,“杨业炳,你不要命了,敢对本王的福晋动手,信不信本王砍了你的人头?” “李玠,你不要欺人太堪,你看看你的福晋做了什么?”杨业炳被浑身的菜汤又给弄的一恶心。 “哼,你们拿水泼了本王的福晋,竟然还敢在这里狡辩?杨业炳,你就不怕满门超斩?”李玠看了大为痛快,今日可算是有机会一起算帐了。 王玉容可没有心思看他们在这里闹,转身就走,此时头晕晕的,从庄子上回来一路就被风给吹了,虽然后来李玠扯着斗篷给她,她也不领情躲开了,此时到是伤了自己身子了。 晕晕撞撞的下了楼,头一沉,便失去了知觉。 身子在倒下时被接住也没有发觉,而蓝袍男子的目光却落到了王玉容头上的木钗子后微微一愣,最后才将视线落到怀里女子的脸上。 一张娇小的容颜,惨白的没有血色,额角带着汗,红唇微启,周卫伸手探到她额头上,好烫。 “你干什么?”手还没有收回头,头上就传来了吼声。 周卫抬头时,说话的人已到了眼前,正是从楼下窜来的李玠,一把从周卫怀里夺过王玉容,一脸警惕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对她做了什么?” “在下进来时,这位姑娘正好晕倒,她、、、、好烧了。”周卫往他怀里看去。 李玠这才松了口气,“那刚刚谢谢了,这是内子。” 抱起人,李玠还不忘记解释一句,那声‘姑娘’可听得他不舒服。 “少爷,人已经走了,真是不讲理,明明是少爷救了他家夫人,冷言冷语的。”竹头在一旁嘟囔出声。 周卫才收回视线,淡淡一笑,“休得乱说,他也不过是担心他的夫人罢了。” 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木钗子,若不是这东西真实的握在手里,他还不相信是真的,这还是他八岁时亲手刻的钗子,虽然过去这些年了,他还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果真如此,苦苦寻了这些年,当他放弃时,一直追寻的人却突然出现在眼前,没有一丝的征兆,怎么能不让他欣喜? “竹头,你打听一下,刚刚那人是哪个府上的。”周卫收回思绪。 她竟然嫁为人妇了?可一直戴着他送的钗子,是不是也一直没有忘记过他? ------------ 第五十一章 :生病 李玠回府就大喊让人去请太医,一路直奔向竹阁院,小莲跟着吉庆早就回来了,此时见到姑娘晕了,早就忍不住哭出来,跟到床边。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快去打水,再给你家姑娘把衣服换了。”抱着王玉容回来,李玠浑身也湿透了。 被王爷一吼,小莲才发现姑娘的衣裙湿着,也顾不上哭了,忙起来换衣服,都脱了才让扯着被子盖上,屋里还有几个小丫头在,小莲不敢离开,就让其中一个去海堂院拿衣服。 又从水盆里拧出帕子,等身子都擦了差不多了,小丫头也把换的衣服拿了过来,只穿上了中衣,李玠就窜进来了。 “把帘子落下,让太医给福晋诊脉。”李玠吩咐完,不等下人动手,他已上去动作利落的把帘子落下了,又喊了太医进来。 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李玠焦急的样子,就是以前韦侧福晋受宠时,王爷也没有这样,可见如今福晋在王爷心里的位置。 太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一只手搭在帐子外面的手脖子上,一只手捋着胡子,半响才收回手起身去了外间。 李玠也跟了出去,“福晋怎么样?” “寒气入体,福晋这是感了风寒之症,下官这就开单子,王爷让人去熬药,先吃了几天吧,昨晚要是发起热来,王爷最好让下人多用湿帕子给擦擦。”太医说完,手里的笔也落了下来,把方子递给了一旁的下人。 李玠听了这才松了口气,挥手让人送太医,他这才感觉浑身不舒服,回来只顾着忙前忙后,到忘记了换衣服。 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李玠像一团软泥的坐回榻上,吉庆忙递了热茶过来,“爷,先喝杯热茶吧。” 李玠接过热茶抿了一大口,“让人去备热水,爷要洗澡,还有,让人放出话去,日后敢招待杨业炳三人的,就是跟本王过不去,只要今日招待了杨业炳,明日爷就把酒楼砸了,不怕的只管招待。” 今日骂到一半,要不是担心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李玠可还记恨着呢,敢泼他福晋一身的冷水,真是不要命了。 吉庆不知道路上发生的事,可也不明白这杨业炳又怎么惹到了王爷,竟让王爷下了这么大的狠劲,忙应下,直接就唤了小厮进来,当着王爷的面把事安排下去。 李玠听着心里痛快,喝了最后的半盏茶,起身进了屋,撩起袍子坐在床边,明明是个挺能折腾的女人,怎么这就生病了?也太柔弱些了,往日里两人吵架,李玠都快忘记这是女人了。 “怎么还这么烫?”李玠探了一把,拧起了眉头。 小莲也同是担心,“药还没有熬好,只敷着帕子,这热也退不下去。” “一群饭桶。”李玠怒气的冲出去,吓的一屋的人都不敢出声。 不多转身的功夫,冲出去的李玠又转身回来了,手里握着一白团,细看之下才知道是雪团。 小莲带着下人站在一旁,屋里静静的,只看见李玠坐在床边用帕子包着白雪团敷盖在王玉容的额头上。 晕迷中的王玉容舒服的哼了哼,李玠的脸上才有了笑容,小莲出去又进来也没有发现。 “王爷,洗澡水备好了,您去吧,这里由奴婢来。”刚刚正是吉庆叫了小莲出去让递话。 李玠挥挥手,“刚刚也是你们在一旁,也不见得想出什么好办法,到还让爷操心,行了,你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小莲见王爷拿定了主意,也不敢多说,退了出去,跟吉庆说了一声,才去外面,吉庆让人把热水备着,自己站退出了屋。 不多时,屋里的丫头也都被赶了出来,吉庆不用问也知道定是王爷的意思。 屋里面李玠乐此不疲的看着雪化的差不多了,又让吉庆拿了雪进来,等小莲端着药进来,李玠才下去洗澡。 王玉容只觉得浑身像在火上烤,脑子晕晕沉沉的,似乎是做了一个梦,梦里竟是宫里的御花园,远远的在一处小亭子上,李玠跟王玉环搂在一起,而皇上就在不远处看着,她只觉得痛苦,终于是捉着奸了。 转念间又回到了王府的海堂院,院里的海堂院花已经开了,树下有一男一女在追逐玩耍,小女孩看着到是眼熟,却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耳边满是男孩女孩咯咯的笑声。 最后整个身体被一道力抽进了旋涡,睁开眼睛才发现是躺在床上,可见天已经黑了,桌子上烛火晃动着身姿,竟外的是床边半卧着的人竟然是李玠。 怒由心生,王玉容欲坐起来,却发觉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张开嘴竟也发不出声音,头子也沉沉的,捂着大厚的被子,竟也觉得冷。 难怪会这么难受,竟不想是还在发烧。 王玉容口干舌燥,想喝水屋里却也没有旁人,看着身旁的李玠又冷冷的瞪了一眼,不知道是有心照顾她,还是成心想让她难受。 李玠半睡半醒间,察觉有人看他,懵懂的抬起头,“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王玉容扭开头,李玠也不在意,“是不是喝了?我给你倒茶。” 还真转身倒了杯茶端过来,王玉容原本不想喝,可实在喝的难受,半推半就任他喂了半杯的水,嗓子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太医说你感了风寒,这发烧也要反复三天才能退下去。”李玠让她躺好,又扯了被子给她盖好。 顺势他也在床边躺了下来,“定是杨业炳泼的水才感的风寒,这事爷跟他没完。” 王玉容原本对李玠的那点善意也没有了,任李玠说什么也不开口,要不是此时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她也不会躺在这里。 李玠却浑然不知道,只以为她是身子不舒服,自顾的说着,发觉身边的女人睡了,这才打了个哈欠,一边吹了床头的灯。 临睡前还想着,从小到大,他可是头一次照顾别人,今日强行带她进宫,这女人也该消气了,要还真记恨着,那也太小气了。 李玠连自己都没有发觉,从宫里出来之后,他就在也没有想过王玉环,不然总会想明白一些。 梅院里,早早的灯就灭了,可直到天亮了,韦梅林才睡过去,脑子里却一直想着素墨带回来的消息,李玠竟然亲自照顾那个女人。 皇宫里,李珉这日却是宿在皇后宋氏的宫里,上午李玠与杨业炳在酒楼闹的事,早就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 宋氏微微叹息,“皇上,业炳太任性了,福晋毕竟是皇家的人,他就这样做,哪里是把皇家放在眼里,皇上不要在为臣妾着想了,只怕臣妾做的再多,在娘家人眼里,也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哪里会知道感恩啊。” 外人哪里知道皇上一直宠着杨业炳,也无非是看在宋氏的面子上,希望宋氏与家人能亲近一些。 但是这些年来,李珉也看出来了,杨丞相府的人跟本就不在乎这些,到底是辜负了他的一片心啊。 宋氏见夫君睁着眼晴,知道他没有睡,“要说今日也委屈了福晋,臣妾知道皇上心里喜欢王贵人,这些也不是臣妾该多嘴的,可同为女人,臣妾同情福晋。” 同样得不到夫君的专宠,是一样的女人啊。 深宫寂寞,夫君又是一国之君,想得到专情,怎么可能,特别是王贵人出现之后,宋氏唯一的念想也破灭了。 李珉侧身将妻子抱进怀里,“让你受委屈了,是朕的错。” 宋氏的眼睛微红,“不委屈,有皇上的这句话臣妾就知足了。” 对这个比她生命还重要的男子,她不求他给她什么,只要他明白她所受的就行了,这样她就知足了。 “晚了,睡吧。”李珉将妻子带进怀里,宋氏红了脸。 打有王贵人之后,夫妻二人就一直在闹矛盾,从来没有亲近过,宋氏没有想到今日王贵人那边闹腾了,皇上还会到她这里来。 红帐里,宋氏像个初嫁的姑娘,多少年来她却一直没有身孕,听到王贵人有身孕也伤过心,却也没有旁的办法,只怪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只希望这一次能有身孕。 这边红帐xiaohun,王玉环那里却寂静的有些让人害怕,除了秋菊,所有人都退下去了,秋菊跪在床边,缩着身子头也不敢抬,一只胳膊却直抖,被衣袖遮挡下,上面全是青紫的伤痕,外人眼里,哪个会知道这被王贵人宠着的下人却是这样的境地。 “皇上真的去了皇后的宫里?”王玉环还是不敢相信,却也知道是真的。 秋菊不敢回答,却又不敢不答,“回姑娘,是的。” 这一晚,姑娘也不知道问多少次这个了。 王玉环躺在床上,两眼的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却是不肯哭出声来,紧紧的咬着下唇,直到嘴里有血腥味了才松开。 今日她所受的这些,待有招一日,定要让他们都还回来。 不过相信她让秋菊递过的那句话,二丫头在王府里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舒心了,想到这王玉环心里舒服多了。 ------------ 第五十二章 :目地 王玉容在床上躺着的第三日,王运海夫妇来了,李玠在前院招待了王运海,而徐氏被下人引到了海堂院。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打次日能下床,王玉容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到家人的到来,王玉容并没有什么欢喜,徐氏坐下后让小莲上了茶,便没有了话。 徐氏似乎也很尴尬,抿了一会儿的茶,一边又打量着屋子,王玉容不喜欢奢华的摆设,虽然后来有一阵子李玠让人送了不少的好东西,她也没有摆出来,屋里跟原先日子不好时一样,空荡荡的。 越是这样,徐氏越觉得开不了口,宫里的女儿送了信回来,只说小产了,而且还是二丫头弄的,老爷在家里发了脾气,隔日就带着她上门了,甚至还想出那个馊主意,看着二丫头病的惨白的脸,还有大女儿与王爷之间的暧昧,徐氏越发觉得嘴重。 “母亲来是有事吧?”王玉容原想等下去,可看徐氏这样,在过几个时辰也有可能。 无事不登 门,她也想看看这对她不管不顾的父母,突然上门有何事,而且以他们的薄情,到底是何事能让他们开不了口。 屋里的下人除了小莲,其他的都退了下去,徐氏看了一眼,才寻思着开口,“听说你闻了,你父亲很担心,要不是怕人多说什么,我们早就过来了,手蕊手背都是肉,虽然我和你父亲对你的关心很少,这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你嫁入的是王府,娘家人也不能总日过来,娘知道你心里怨我们,所以越发的不敢来探望你。” 也不知道是真的愧疚还是做戏,徐氏边说边抹着眼角边的泪,“你病成这样,也不让人给家里捎个信,娘知道你是和我们生份了,你在怨我们把你嫁进来,可当初你与王状元的事闹的满成风雨,我们也没有办法,王爷年轻你又是嫁为妻,这样的亲事也算是咱们高攀了,虽然王爷的性子急了些,可你占着正妻的位置,总是名正言顺的,又是你姐姐求了皇上的赐婚,到底是难求的婚事。” 王玉容听到最后,才明白,可见今日是来低头的,还让她感恩王玉环的好,可见今日似乎真有事要求她啊。 徐氏等了半响,也不见女儿接话,才婵婵道,“只有你们姐妹二人,一路总要相护扶持才能走得长远,如今你姐姐小产了,心情一直好不起来,若是你姐姐在宫中不受宠了,你没有人可仰仗的,就怕在王府的日子也不好过,你爹寻思着你要不要等病好了之后去寺里给你姐姐祈福一个月,这样看在皇上和王爷眼里,也知道你们姐妹情重?” 王玉容听着都觉得累,绕了半圈,原来竟是这么个意思,“我们感情并不好,娘又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所以这祈福我还不去了。” 只是王玉环这是何意?要把她支到寺里一个月就能让重新得到李玠的关心?这样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徐氏手紧紧的握住帕子,“二丫,全当母亲求你了,如今你姐姐在宫中一个人,咱们家能从那种穷苦的地方又回到京城也全是因为你姐姐,你姐姐现在有难了,做为家人,咱们帮她也是应该的,有些事情你姐姐怕是也有为难的地方吧。” “母亲是说姐姐与王爷是她不情愿的?”王玉容故意一副惊呀道,“姐姐是宫中的贵人,这点事情还难不道她,我也有机会进宫面圣,若是她不方便开口,女儿是不怕的,自是可以跟皇上禀明此事,相信日后王爷也不会在纠缠姐姐了。” 徐氏的脸都白了。 王玉容玩着指甲,也不看徐氏,“要我说父亲母亲这事做的也太胆大了,帮着姐姐隐瞒这种勾当,被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灭九族都是轻的,毕竟一场亲情,今日女儿也劝母亲一句,有些事情还要适当而止,不然有一天后悔也没有机会了。” 徐氏从上次的事就觉得二丫头变了,今日在看二丫头的态度就知道,也明白多说无益,只是不知道老爷在前面说的怎么样了,若是王爷应下这事来,二丫头这里到也不用在乎她的态度了。 小莲在一旁早看不下去了,夫人和老爷太偏心了,竟然帮着大小姐勾引王爷,哪有这样的父母。 “小姐,你身子还没有好,看看这又折腾出一身汗来,万一在发烧怎么办?”小莲也不直接赶人,只在床边埋怨。 王玉容心知她是为自己抱不平,心里暖暖的,亲情却不如一个外人对自己的关心,也难怪真正的王玉容会那么年轻就没有了。 徐氏早就在劝不开之后想走了,可迟迟等不到前面的信,如今还要听一个丫头变向的指责,到底有些尴尬起来。 好在这时,外面有小丫头走了进来,“王夫人,王老爷在前面等夫人呢。” 徐氏也松了口气,急着往外,最后一句话也悻悻的,“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王玉容不看她,用鼻子嗯了一声。 听着人出去了,才抬起头,问向小莲,“你说王爷会不会答应?” 好日在庄上被强行带回来,又在宫里受委屈被李玠指责之后,王玉容就没有跟李玠在说过话。 小莲一脸的为难,以王爷对大小姐的重视,只要是为了大小姐好,一定会应下的,可看着二小姐,她又怕说出来会惹二小姐伤心。 她一脸左右为难的样子,王玉容岂会看不出来,淡淡一笑,“其实王爷一定会应下的,咱们都能想得到。” “小姐,你也不要多想,大小姐与王爷对不起小姐,小姐不值当为他们伤心。” “我岂会为他们伤心呢,到是为他们之间的情感到高兴,只恨这样的痴情怨女不能在一起,让人为之惋惜罢了,只可惜我也帮不了他们。” 这话听得小莲却越发的疑惑,可细品之下竟又有些让人担心,总觉得怪怪的,可又想不明白。 “好了,我累了,你先下去吧。”王玉容摆摆手,躺回床上。 小莲想着姑娘也需要一个人静静,就退了下去,并没有多想,出去时正好见到王爷过来,就上前见礼。 “你家主子歇下了?”李玠竟觉得松了口气。 小莲点了点头。 李玠点了点头,“那本王晚点再过来吧。” 应下王运海的提议之后,他就一直在想着要怎么开口,也明白那个女人听了之后一定会不高兴的,可想着玉环的请求,竟怎么也不忍心拒绝。 虽知道早晚要把这事挑开了,可能躲得了一时,李玠心里还是松了口气,走出院子自己都没有想明白是怎么了,竟然在乎那个女人的感受,他一定是疯了。 吉庆看着主子突然步子快了起来,也不知道这是发什么疯,小跑追上去,哪知道主子突然间又停了下来。 “你说爷是不是因为这阵子对她太好了,所以才会在乎她的感受?”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得吉庆一愣,不过马上就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谁了,其实这阵子主子一直情绪变化这么大,他们这些下人可都看在眼里呢,除了是因为福晋还能有谁。 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外人看的清清楚楚的,偏当事人还不知道。 这事吉庆又不好多说,而且看着又大步走开的主子,忙追了上去,只希望有人能点透王爷吧,也省着折磨自己也折磨福晋。 晚上,王玉容吃过了饭,让小莲下去休息,一个人出了屋,望着漆黑的院子,转身去了后院,竟不想一个人散散心,却看到了有黑影站在黑暗里。 “谁?” “你小的时候可是在边关呆过?”黑暗里男子的声音低低的传了出来。 王玉容微微惊呀,也不急着走,沉默算是默认了。 就听黑暗里男子低低的笑出声来,“二丫,你可还记得一个周大哥?” 前几天在庄子上听过小莲说起过,王玉容问道,“你是周大哥?”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找到她的,可是既然能等在这里,可见对她的行踪还是了解的。 “二丫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聪明。”不知道为什么,王玉容听了这句话,直觉黑暗里的男子竟有些失落。 想到小莲说起的那些童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会这古代人真的那么早熟吧,小时候的童言竟也记得。 黑暗里的人犹豫了一下,“过些日子我再来找你。” 眨眼之间,王玉容就看见黑暗里的人没了身影,暗叹好功夫,随后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回过头看到是李玠,嘴角一沉,为了王玉容竟大半夜的就来了,可见真是用心良苦啊。 “你在跟谁说话?”李玠往四下里打量,最后才看向王玉容。 王玉容绕开他往回走,李玠却生气了,追赶着问,“你刚刚到底是在跟谁说话?你是不是半夜私会男人?” “私会男人又怎么样?到不如王爷跟姐姐正大光明的勾搭在一起。”王玉容嗤笑,“可惜王爷也不给我成全你们的机会,让我占在这个位置整日里的碍你们的眼,还要想尽办法给我送到寺里去让你们舒心,到是给你们填麻烦了。” ------------ 第五十三章 :远行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李玠又是心虚.看她这态度又满身的不舒服.“你这样说是何道理.我又沒有说送你去寺里.” “王爷不让我去寺里.”王玉容停下來直直的看过去. 目光犀利.让李玠及不舒服.一时后悔竟顺嘴就说出來了.想到玉环的小产毕竟与他们脱不了关系.李玠犹豫不决的思绪又坚定下來. “你明日就去寺里.为王贵人祈福.我会让人在寺里好好照顾你.”李玠移开目光.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去. 他不敢看那双眸子.生怕看到里面的恨意. 就全当这是他最后一次为玉环做的事情吧.从此以后.他就好好的做一个丈夫该做的.跟她好好过日子. 王玉容咯咯的笑起來.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着让人心里渗的慌.李玠紧抿起眉头.“你笑什么.” “天色晚了.妾回去了.”王玉容笑着扬长而去. 寂漠的院子里.独留下李玠的身影.看着有些孤寂. 月光散在他的脸颊上.刀削的下巴有着迷人的线型.这一刻整个人似脱去了智嫩.多了份稳重. 王玉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趴到床上之后.泪就拼命的涌了出來.明明不在乎.可为何在看到他为了姐姐这般对自己时.还是忍不住伤心. 难不成她对那个薄情的男人动了情.两个之间的一点一滴在眼前滑过.似乎她的生活里一直在围着那个男人转.而她竟真的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混蛋. 甚至在她眼里可以称为渣的男人.难不成她有被虐倾向.怎么可能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 烦燥的将头埋进被子里.还是尽早将这种莫名的情丝斩断.不然日后受伤的也是自己. 这一宿王玉容不知道她是怎么睡过去的.不过醒來的时候天已大亮.院子里闹吵吵的. “福晋醒了.”小莲走过來挑起纱帐. 王玉容坐了起來.这几天生病.她的脸色此时仍旧不好看.“外面怎么回事.” “是侧福晋那院在收拾东西.”小莲小心翼翼的看了主子一眼.才斟酌的禀报道.“王爷说今日送福晋跟侧福晋一起去寺里静养.所以那边早早就收拾了东西.咱们这边王爷让吉庆过來传话.说其它东西都准备好了.福晋只需带换洗的衣物就行了.” “为了姐姐.他到真是舍得.”算一算.韦梅林也小产沒有几日吧.就这样的朋腾.也不知道会不会伤身子. 小莲也极为同情侧福晋.“以前到是挺受宠.现在却连小月子也不能好好养着.想來更伤心吧.” 王玉容任小莲服侍着穿好衣裙.笑道.“对.相比起來.这伤心比伤身更伤人啊.” 小莲被这几个伤弄得晕同转向的.可也知道主子此时心情是好的.也跟着调笑道.“管他伤谁.只要福晋不伤着就行.” 王玉容的笑容凝滞一下.瞬间又化为和煦的笑.“对.你这话说的好.伤谁反正不伤咱们就是了.让人传早饭吧.用过了早饭.咱们也抓紧出府.也别让梅侧福晋一直等着咱们.” 小莲欢快的应了一声.转身唤了下人进來.一边洗漱.另一边就有小丫头摆饭.不出半个时辰.饭也用完了. 正好吉庆让人过來问准备好了沒有.其实王玉容本也沒有几件衣服.所以包起來就行了. 等出了院时.正好与从院里出來的韦梅林相遇.王玉容原以为会被韦梅林甩脸子.不成想见对方对她笑了.甚至还主动靠上前來. “听姐姐病了.原想着过去看看.到也沒敢过去打扰.这阵子咱们王府还真是多事.王爷让咱们去寺里祈福到也好.从寺里回來.也正好要过年了.只希望在寺里能把晦气赶走.” 听这话.王玉容莞尔的勾了勾唇角.“是啊.” 她可不相信韦梅林不知道为何要去寺里.竟能如此平静.吃一欠长一志这种东西.她是不相信的.特别是韦梅林这种长扬跋扈习惯的女人.反常即为妖.她到想看看韦梅林想玩什么. “到寺里怎么也要二个时辰.一个人在车里也无聊.不如我陪姐姐坐一辆车吧.”韦梅林的样子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姑娘. 王玉容可沒有同情心.微微蹙起眉來.“我这身子刚刚大病还沒有好.怕过了病气给妹妹.还是下次的吧.” 只是下次有沒有这样的机会就不知道的. 韦梅林忙担心问.“姐姐可请了太医在看看.王爷也是大意了.姐姐还沒有痊愈就让姨姐去寺里祈福.虽然这是为了姐姐好.可到底也得先把身子养好了在说.” “妹妹多想了.妹妹不也是小产刚沒有几天.你都能去.我不过是感了风寒.还不如妹妹重呢.”想挑拨离间.原來如此. 王玉容脸上的笑淡淡的.一时之间让韦梅林搞不懂她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在强忍着. 不管怎么样.嘴巴上还不饶人.韦梅林有些气闷.脸上的笑也淡了.“如此到是妹妹不懂事了.让姐姐见笑了.”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到了府门口.有两辆大马车停在那里.吉庆站在前面的马车旁.刚人一出來.就迎到王玉容的面前. “福晋上马车吧.王爷在里面等着福晋.” 王玉容淡淡的点了点头.回过头对呆愣的韦梅林道.“我这身上还带着病气.妹妹不介意到前面与王爷同坐一辆马车吧.” 韦梅林啊了一声.还沒有反应过來.可一旁的吉庆却急了.福晋在这样一弄.王爷那边非炸了不可. “福晋、、”便忍不住开口. 王玉容打断吉庆的话.吩咐道.“服侍侧福晋上马车吧.我上后面的一辆.” 直到王玉容上了后面的马车.韦梅林才从惊喜中回过神來.这阵子一直沒有机会与王爷见面.今日虽然不甘心这机会是王玉容让出來的.可是那又如何.只要能跟王爷在一起就行. 吉庆见事情这样.也沒有旁的办法.只能让人服侍着梅侧福晋上马车.马车里李玠将外面的一切尽收耳底.看到韦梅林上來也沒有多大的惊呀.脸上也看不出喜怒來. 韦梅林却误会王爷心里也是有她的.所以并沒有因为她上來就不高兴.心里也有了几分的底气. “王爷.妾身给你揉揉腿吧.”马车一动起來.韦梅林才慢慢开口. 李玠闭着眼睛靠在里面.“爷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人.你也刚小产.还是好好保养自己吧.” 纵然后一句像是在关心.可这话说的横冲直撞的.韦梅林也尴尬的羞红了脸.好在车里只有两人.不然当着下人的面.定又是丢大了脸. 马车颠簸的出了城.韦梅林也寻不到话.也靠在一旁半躺了下來.何时起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竟也这般小心翼翼起來.以往明明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的男人.这段时日.竟变得像男人了. 可惜他这份突变.却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旁的女人. 早上吉庆过來让准备去寺院.她良久才回过神來.到底王爷是在乎王玉容的.不然怎么可能因为王玉容的姐姐小产之事.而让她陪着去寺里祈福呢. 可想想王爷的举动.又隐隐透着古怪异.王爷与福晋每次争吵.似乎都是因为宫里的王贵人.有一种猜测她却是怎么也不敢想的. 马车里.王玉容却心情很好.一路听着小莲讲着寺院里的事情.虽然是冬天.可听说寺院里有一院的梅树.当天空中飘起雪花时.满院又有淡淡的梅香.像身临仙境. 王玉容有些向往.就听小莲说着.就能想像得到那是何等的美景.与其留在王府里整日的不开心.到不如出來散散心. 而且王玉容心里还有一个想法.等到了寺院就让人给赵虎送信去.有赵虎在.一定可以有很多玩的东西.而最先要处理的是怎么让赵虎带着她玩.又不让人知道. 马车里.小莲在滔滔不绝的说着.王玉容的思绪却越飘越远.这一次她被送进寺院里.王玉环一定觉得她又赢得了李玠的心.只是皇上还会纵容他们吗. 她也想看看皇上对王玉环的情有多少.又会怎么做. 一路上每个人各怀心思.而另一处的周府里.周卫得到信之后.叫上竹头.“准备马.咱们出城玩几天.” 竹头觉得这几天少爷怪怪的.“少爷.老爷知道少爷出去会骂的.” “爷不过是出去散散心.放心吧.父亲那里我让人留信.”听主子这般说.竹头也放心了.笑着应声去备马了. 不多时就见有两匹马从周府的大门冲出來.一路往城外而去.而且去的方向正是京城外最大的寺院普院寺. 王玉容一行人到了安排好住处之后.傍晚的时候.周卫带着竹头也到了.晚上在梅园就与王玉容巧的遇上了.万棵梅林中间.周卫一身青色袍子站在树下.格外的引人注目.脸上的笑就像这冬日里的梅花.让人心里暖暖的.忘记了冬季的寒冷. 【新年快乐】 ------------ 第五十四章 :周公子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王玉容的风寒还沒有痊愈.吸入寒气不时的就轻咳一阵.若大的梅园里.雪静悄悄的下着.她的咳声每每都引起回音. “姑娘.咱们回去吧.”小莲看着天色已暗了下來.主子又咳 .到底不放心了. “天气这么好.这梅花也不知道还能开多久.左右也无事.放心吧.我这身子好着呢.”王玉容往梅园深处走.然后不理会园子里还有的陌生男子. 或是直觉对方在看她.王玉容侧头看过去.温文尔雅似与梅园天色合为一体.若不是她青色的袍子.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都让人感受不到还有一个人. 似远山的眉.含星的眸子.平静的目光哪怕就这样直直的盯着你.也让你讨厌不起來.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男子. 王玉容打一进來就发现他了.原先到也沒有多注意.毕竟这是寺院里.香客一定很多.又不是她自家的院子.到也不好赶人走. 直到觉查到对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她才看过去.细细打量一番.竟觉得这人有些熟悉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姑娘.你看那位公子发髻上的钗子.”小莲惊呀不已. 王玉容看到后也微微一愣.那不正是往日里她带的钗吗?怎么在那个男子的头上.上次在酒楼里发了火晕倒之后.就是从那时起钗子丢了.不过是只普通的木钗.她到也沒有多想.可如今插在一个男人的头上算是怎么回事. 身旁的小莲咦了一声.歪着头打量着对方.“姑娘.奴婢看着那位公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王玉容恨不能给小莲一个拥抱.她们两真是 心有灵犀啊. “容妹.许些年不见了.” “容妹.”看着不知何时走到身前的身影.王玉容沒有慌乱.却是被这声称呼给弄愣住了. 这一声容妹.似一把重 锤在她的胸口狠狠的敲击之后.将那些原先埋在心底的东西一股脑的都涌了出來. 不.那些不是属于她的东西.而是属于真正的王玉容的记忆.小时候的一幕幕在眼前一一闪过.那小小的身影与眼前的男子复合在一起.合成了一张脸. “周大哥.”竟是本能的.王玉容唤出声. 周卫轻启唇角.淡淡的笑让看之的人似沐浴在春光里.一个男子竟有这般温暖的笑.一定是个善良的人. “原來是周大哥.怪不得奴婢觉得眼熟呢.”小莲欢喜不已.“周大哥.我是小莲啊.你还记得吗.” 周卫声音跟他的笑一样柔和.“怎么不记得.那时你还只能梳两个小羊角呢.如今可都成大姑娘了.” 小莲的脸微微一红.“周大哥.那时我还是个小丫头啊.” 周卫宠溺的笑道.“在我的眼里.小莲永远都是小丫头.” “周大哥竟记得我的名子.”小莲一惊一乍的.弄的王玉容都被吓了一跳.特别是小莲此时还激动的扯着她.欢喜道.“小姐.周大哥真的沒有忘记我.当初我才被小姐救回去三天.周大哥就走了.那时还是小姐给奴婢取的名子呢.想不到周大哥一直记得.” “是啊.”王玉容除了附合.看着小莲激动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 周卫眼里满是笑意.看着王玉容.一脸的认真.“容妹也长大了.以前见到我比小莲还要像个孩子.如今到是像个闺中的姑娘了.” 说实在的.王玉容虽然有了那些的记忆.可是这些记忆都是属于真正的王玉容的.她跟眼前的这个周大哥到真沒有什么可感叹的. 听着对方这样说.又不好不开口.可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周卫从发髻上拿下钗子.放到王玉容的眼前.“上次在酒楼容妹正好晕倒被我接住.阴错阳差之间看到了这只钗子.不然这些年还一直寻不到容妹呢.那时容妹的夫君冲冲的带着容妹走了.到也沒有多问几句.想不到今日在这里又遇到了.是上天冥冥中注定的吧.”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体贴的男人.他不会让你尴尬.甚至会考虚对方的感受.王玉容那一点点别扭感也烟消云散. “那日我感了风寒.这些事情到也沒有人和我说过.谢谢大周大了.”王玉容接过钗子.手指微微触到对方的手上.似被烫了一下.脸轰的一下热了起來.“周大哥是跟家人來上香的吗.” 周卫一脸的坦然.“是啊.每年都会过來.希望佛祖能保佑我找到容妹.如今容妹即是嫁人了.我只求佛祖保佑容妹幸福快乐.” 在普通的一句话.竟也让王玉容听出了些许的失落. 小莲也感叹不已.“奴婢就知道周大哥一定不会忘记当年的诺言.只可惜物是人非.周大哥也成亲了吧.” “还沒有.”周卫笑意的将目光从低着头的王玉容身上移开.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啊.难不成一直在等我家姑娘.” 王玉容尴尬的轻咳两声.“小莲.休得胡说.” “姑娘.周大哥又不是外人.那时候周大哥走了.你总是奴婢说周大哥对你多好.有人欺负你也是周大哥帮你打回去.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小莲到沒有多想.只把周卫当成了亲人. 要说这事也不能怪小莲.要怪只能怪当年的王玉容.一心装着一个周卫.哪怕是人走了.也放在嘴上念叨着.才让小莲哪怕只在小的时候见过周卫一次面.也将之视为亲人. 王玉容被小莲弄的越发的尴尬.只能不好意思的跟周卫解释.“周大哥.你不要介意.这丫头被我宠坏了.” 周卫却是很高兴.“小莲说的对.是容妹把我当成外人了.虽然许些年不见了.容妹还是把我当成当年那个为你出头的周大哥就行.” 天色不知不觉的暗了下來.王玉容看着也该回去了.她到是不怕冷.而是如今李玠还在寺院里住了.万一发现了她与男子说话.指不定会怎么为难对方呢.她到是不怕的. 却不知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王玉容不等开口道别.李玠已阴着脸到了身前.冷着一张脸.让周围的温度也跟着又降了几度. “这位是.”难得.这次李玠到很懂礼貌. “回王爷.这是姑娘小时候的朋友.”小莲怕误会.先在一旁解释. 其实王玉容到是理解错了.不是李玠懂礼貌.而是李玠认出了眼前的男子.正是当日在酒楼救下王玉容的人.毕竟当日救过人.李玠也不好当场甩下脸來. 先前的那句话也不过是客气.可是此时听到小莲的解释.微微一愣.“小时候的朋友.” “在下周卫.当年曾在边关与容妹家是邻居.见过王爷.”周卫到是很懂礼数.先作揖见了礼. “你认识本王.”李玠挑挑眉.脸色到好看了一些. “在下在御医院当职.有一次王贵人生病.见过王爷一次.”周卫的话一说完.李玠的脸就黑了. 王玉容自然不认为周大哥是知道李玠和王玉环之间的事情.也不会知道她是王贵人的妹妹.不然也不会找这些年. 那么他刚刚那样的解释.也就不是有意的了.可这话对于李玠來说.看看他此时的黑脸.就知道心情怎么样了. 李玠冷哼两声.“原來你在御医院当差啊.若你真有才能.日后本王自会提拔一下你.” 心情坏透了.李玠也不看周卫.直接冷言冷语的对王玉容训斥道.“天色这么黑.一个妇人还在院子里乱 逛.也不怕遇到歹人.你毕竟是王府的福晋.有些礼数还是要注意的.天色不早了.回吧.” 李玠说这些话时.周卫的眉就几不可见的皱了起來. 王玉容也不想在周卫前面跟李玠吵.而让周卫尴尬.对他淡淡一笑.“周大哥.那我就先回去了.日后再联系.” 走开几步的李玠已不耐烦的回过头來.“还墨迹什么.快点.” 王玉容又对周卫点点头.这才跟上去.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被李玠都给弄丢了.一走出院子.估计后面的周卫听不到了.王玉容就落下脸來. “王爷到是真体贴.我不过是逛逛园子.这就寻來了.知道的是王爷体贴.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是來捉奸的呢.” 李玠想起來时远远的看着她正在跟旁的男人笑.心里就不爽起來.“本王捉奸又怎么样.这才到了寺院你就忍不住勾引男人.本王还在呢.若是本王不在.还不知道你会怎么水性扬花.” “我再水性扬花也沒有勾引大伯和小叔子.不像有些人就吃窝边草.”王玉容暗讥过去. 李玠的表情像吞了只苍蝇似的.两只眼睛似能喷出火來.正当要发脾气时.看到后面走过來的周卫.生怕被看成了笑话.硬生生的又将火气压了下去.“还不快走.回去再跟你算帐.” 语罢.上前扯着王玉容就往回走.跟本不管她愿不愿意.这一幕被在后面的周卫看在眼里.深邃的眸子暗暗的.直盯着人影沒有了.才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