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白驹出生 春秋战国时期,以秦国最为强大,强大了说话自然硬气,秦国人管居于该国崤山或华山东面的鲁国叫山东,叫了上千年也就改不了口了,到了大清朝,骑马打仗的人没什么文化,干脆就叫这里为山东了。 山东的地界里,在海边有个渔村叫青岛村,历史的变迁和繁衍生息,有了青岛市。青岛村占据的地方叫胶澳,后来就有了胶县,胶南县,胶州市。 胶县境内有条河叫白马河,河旁边众多的村落中,自然有个村子叫白马村了。 上个世纪10年代,白马村村西山旮旯里,一幢低矮的茅草房中,传出了阵阵凄惨的叫声,在阴霾的日子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和恐怖。 “白老大家的,使劲啊,憋口气,使劲啊”接生婆焦急的催促着。 “婶子,我不行了,我咋这没本事呐,生个孩子还得把命搭上,我好命苦啊!”脸色苍白、布满棒子粒大小汗珠子的白老大媳妇气喘嘘嘘地说。 身下的油布上满是血水,旁边的木盆里的水也变得鲜红、粘稠。 门外屋檐下,蹲着一位魁梧的汉子,通红的双眼、满脸的鼻涕和泪水,双手疯狂的撕扯着自己蓬乱的头发。 接生婆走出门,摊着双手,本想告诉白老大准备后事,看到这种情形,那里又说得出口,只得回转身躯,再回到那堪堪能叫做屋子的屋中,边走边摇着头,叹息着说: “儿出生,娘丧生,造孽啊。” 瞧着白老大媳妇这凄惨的摸样,饶是看惯了血腥、听惯了凄厉叫声,每年都要见上几回生死的接生婆也是落下了老泪。 “孩子啊,攥着婶子的手,吸口气,再使把子劲,再不行,婶子也没法子了,这罪,咱女人得受啊” “啊” “啊” “啊------------------” 随着白老大媳妇最后一声声嘶力竭的呐喊,孩子出生了。 几声啼哭后,接生婆抱着不知有几种颜色拼成的包袱皮子包裹着的孩子,来到了白老大的面前: “老大啊,是个小子” “看看你媳妇吧,眼见着不行了” 白老大怔怔的,眼中却透着丝丝的坚定。半袋烟的功夫不算漫长,可房前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乡亲们觉得仿佛一生的煎熬。 “小花,我来了,小花---------”白老大嘶喊着、踉跄着抢进屋里。 噗通,屋内土地上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不好,快看看,怕是白老大要寻了短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急促的喊道。 几个胆大的,有点岁数的壮汉战战兢兢的走进了昏暗的屋中,眼见着满炕的雪水已经流到了地下,正慢慢的渗入土中:白老大媳妇头已歪在了一边。白老大手里握着把镰刀,仰面朝天,倒在了炕沿下,脖子上一指宽的口子正冒着血泡,天棚上、墙上喷溅的鲜血正在滴落。 有几个人已是受不得这血腥,逃出屋去,哇哇的呕吐。 那个白发老人像是族长之类的,蹒跚着走到屋内,看着这场景,虽说已是年过古稀,看惯了人世的悲凉,却也震撼的张大了嘴。 身后的晚辈急忙搀住了他,说道: “太爷,咋个办啊!” 良久,老人长吁了口气,扭身在晚辈的搀扶下走出了门外,对着那些个晚了一辈、二辈甚至几辈的孩子说道: “白老大夫妻虽说是外乡逃难来的,总算是有情有意,把房子点把火烧了吧,算是火化了,骨头收敛下,装个坛子里,埋在坟地角落里把。” 沉吟了片刻,又说道: “这个孩子咋整啊?” 没有人接这个话茬,都把头垂在了胸前。 一个贫穷的年代,一方贫瘠的山脚,连自己都不知如何养活的村民们,又如何有崇高的境界去收养一个外乡人的孩子。 也不知沉默了许久,乡亲们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把孩子给我吧,总不能扔了吧” 说话的是一个拖着长长的辫子,留着三绺胡须,面庞清瘦的男人,这个人也是个外乡人,巧了,也姓白,也不知叫什么名字,总告诉问起来的人: “叫我白先生吧” 白先生也没起个屋子,就在春前河边的山上的半山腰的一个山洞里住着,好事的半大的娃娃们倒是去看过了,和大人们说那个山洞白先生收拾的可干净了,有个床,床上铺着兽皮,洞壁上挂着个弓箭,还有把带鞘的刀,还有好多的书,书具体是多少,孩子们当然没有什么概念,大人们也就默然听着,笑笑了之,兵荒马乱的年月,能活着就好,没人关心那书的事情了,只要他不骚扰村子,纯朴的村民们也就默许了白先生的存在。 白先生似乎颇有些积蓄,时常的向村民们购买些粮食,日常生活的用品,出手也是大方,总要多给上少许,一来二去,村民们也就认可了这个话语不多的外乡人。最让人尊敬的是,乡亲们有个头疼脑热的,他还会给开个方子,也不用上镇上去抓药,到村前村后的山上就能采到,成了远近不可或缺的郎中,他却从不要诊费,也不承认自己是郎中,从来都跟前来看病的人说: “您这吃着看吧,能不能治病不说,总算吃不死人。” 乡亲们也没有余粮闲钱去镇里、县城里看郎中,拿自己的命也不金贵,那就试着吃吃白先生开的药吧,可每次都能把病吃好了,有些回,到不是马上那么灵光,可白先生换换几味药,再吃上一段时间,总能慢慢见好,因此,白先生人缘越发的好了。 接生婆惦着小脚,走到白先生面前,把孩子递了过去,嘴里絮叨着: “这孩子就是牲口,命硬啊,一下生就克死了爹娘” 老族长手捋着白胡子,沉吟着说: “这孩子那就叫白驹吧,沾不得人边了。” 对了, “村里奶孩子的媳妇们,帮衬着轮着喂喂他把” 老族长摇摇头又说道。 白先生抱着孩子回头走的时候,身后已是腾起了熊熊大火。自是乐善好施的乡亲们,在料理着后事,没有什么亲戚,孩子刚出生,这后事自然也没有什么麻烦,世上多了两个孤魂野鬼罢了。 有善良的媳妇们帮忙奶着白驹,在加上白先生熬些小米粥、棒子面糊糊,白驹也奇迹般的蹒跚学步了。 ------------ 第二章 没断过吃的 白驹断奶了,这也意味着他永远的失去了那些不是母亲却替代了母亲的温暖的怀抱,也意味着告别了母爱,也意味着悲凉、辛酸的童年开始了。 白先生花了几天的功夫,上山砍了些灌木,将山洞口的不大也不平坦的空地围了起来,作为白驹玩耍的场地,防止他掉下山去。白先生要看书,要下围棋,虽然总是一个人在下,也就没时间管教白驹,让他处于了自生自灭的状态。白驹也安于现状,从来也不哭不闹,自己在这个小院里孤独的玩耍,拿着小草棍指挥搬家的蚂蚁,搬着对于他来说算是很大的石块,堵上耗子洞……,玩着一些他认为很有趣的一些事情。 白驹和白先生有限的交流就是:白先生告诉白驹要到简易的厕所里大小便。这个厕所也是大自然杰作,水流长时间的冲刷,形成一条一脚宽的缝隙,并且缝隙两边的石头探出了山崖少许,排泄物自然而然的就落入了山下,不至于污秽了小小庭院。再有吃饭的时候,喊着: “白驹吃饭了”。 白驹吃饭的时候也是很安静,给什么吃什么,给多少吃多少,吃完了就又跑到院子里独自玩耍,吃过晚饭,白驹也是玩累了,又是独自一个人爬上床睡觉了。这个地方的农家里睡的都是炕,没有睡床的,可在山洞里没有办法垒炕,因为没法砌咽筒,没法取暖,垒了炕也是冰凉的,失去了炕的温暖的意义。白先生和白驹的床,还是白先生花了大价钱请村子里的木匠给做的,木料也是乡亲们你一块他一块凑起来的。山区在早不知有没有树,反正那个时代是没有树,这些木料也是家家户户给老人们预备的棺材板子。 白驹最幸福的时刻是乡亲们来请白先生看病的时候,自从有了白驹,乡亲们再没有空着手来过,总是抓把花生,拿上几颗核桃,数上几粒大枣,塞给了白驹。白先生总是微笑着说: “客气,客气,不用破费的,举手之劳而已” 乡亲们多是会说: “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孩子还小,也没个娘,可怜啊!” 有些乡亲来的匆忙,也都抱歉的说: “看!光顾着急了,也没给孩子带点吃的,那天补上吧” 至于以后是否真的补上,白先生也不在意,依然故我的履行着郎中的职责。白驹有了好吃的,并未据为已有,总是分出一半给白先生放床上,自己的那一半也是珍惜着吃,从不一次吃完。没有病人的日子里,白先生,总会奇迹般的掏出些零食奖励白驹的乖巧,是不是白驹分出去的那一半,白驹就不知道了。但白驹总是会问: “爷爷吃了没啊?” 白先生通常会回答: “爷爷吃了,白驹今天乖,赏你的,吃了自己玩吧” 白驹虽然没了母爱,却是没有断过吃的,健康的成长着,居然比同龄的孩子长的高大些、威猛些,常年的日光照射,白驹又不穿衣服,皮肤黝黑锃亮的,只是头发蓬乱,手指、脚趾的指甲盖狠长,里面充斥着不知是什么的污垢,显得黑黑的,见人也不说话,总是呲出那八九颗刚长出的小牙,憨憨的傻笑,那牙就白的格外刺眼。 远离都市的乡下,农民们都是自给自足,自家产的粮食多余了换些银子,自家养的鸡鸭舍不得吃,换点咸盐,心灵手巧的,更是做些简单的工具拿到集上卖了……有限的交换形成了集市,十里八乡的集市日子是不同的,这样即方便了商贩流串,也方便了附近的农民赶集。赶集的日子每个镇子都是固定的。 这一天,白先生决定去赶集,找出早就准备好的兜子,这兜子形状有点像围裙,上面的绳子是一根缝在了两个上角,挂在脖子上,但口很大,便于往里放些什么,下面两个角各有一绳子,绑在了腰上,放在里面的东西也就不会掉出来了,也不会耽误主人的各种劳作。由于是下山,白先生就把白驹放在了胸前。虽然白先生请石匠将山路难走的地方修成了台阶,可依然有些陡峭,白先生只能侧着身子慢慢的挪了下来,头上已是微微冒汗了。 到了山下,白先生放下白驹,让他跟着自己走,每逢赶集,白驹都狠兴奋,像小狗一样,围着白先生跑前跑后的,每看到一样自己没见过的新鲜东西,总是回头望向白先生,白先生也是用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词汇告诉白驹: “牛” “驴” “独轮车” …………….. 白驹跑累了,也不请示,更不汇报,在黄土路边,找个清爽的地方就独自坐了下来,白先生默契的也就坐下来,掏出旱烟袋,装上一锅,默默的吞云吐雾。孩子总是耐不住寂寞的,白驹总是先爬起身了,继续行走,白先生也是悠闲的跟在身后。孩子有孩子的好奇,东瞅瞅,西望望,看见一两条小狗,更是追上一段。白先生则是不断的和熟悉的乡亲们打着招呼,见到上些岁数的,更是聊上片刻,这爷孙俩却比旁人慢了许多。 到了集上,白先生总是先去找裁缝,将白驹的小衣服修补下,有时会再添上一件两件的,白驹的顽皮,总是令身上的衣服破的快些,尤其是胳膊肘子和膝盖处,从来没有几天完整过。 时候尚早,白先生会带白驹去镇上最好的馆子里吃顿大餐,白先生的嘴很刁,饭馆里的菜味道不对了,总是跟跑堂的说: “去叫大师傅来” 跑堂的见怪不怪了,低声应承着: “就来,就来了” 大师傅小跑着恭敬的凑在了白先生座前,那大师傅其实不能称之为大师傅,小镇上,也雇不起个成手厨师,也就是大城市里那些个机灵的跑堂的,后厨里搞杂役的偷着着学了点手艺,似是而非的,让老家的老板请了来,冒充着。小地方人没有谁懂得这些,稍微有些薄产的财主们,也土的掉渣,吐血请地方上贵人们吃上次,也吃不出好孬来,总觉得还是自家老婆炖的土鸡,河鱼香些。大师傅拱着手,作着揖,恭敬地说: “白先生您指教,我这就给您重做去” 白先生也不是狂妄,每次真的就告诉大师傅这些菜的做法: “这个九转大肠啊,您这煮的有点过啊,缺点咬头,您这炸的又轻了,这香味就淡了些,、你这调料少了两味……..“ “您这坛肉火急了些,这肉要肋条最好,猪也要养了一年以上的,肉才香些……….” ……………. 大师傅有些时候捡功夫短的菜就给换了,那些功夫长些的,下次赶集时候一准就给补上,不再要钱了。这菜也不白换,经白先生的一番指导,立马,就成了馆子里的招牌菜,久而久之,跑堂的唱菜时候,总会说: “白先生吃过这道菜了,说是好着哪!” 白驹尚小,他是不管这些,白先生这边叫着劲的时候,早把自己的小肚子塞得溜溜圆,瞪着两个大眼睛似懂非懂的听着。待到白先生酒足饭饱,抽上一代烟,再喝上杯苦的不能再苦的茶。这苦是对应着白驹说的,白驹喝了两次,就再也不喝了,喝完了茶,爷孙俩又起身逛集市了。 ------------ 第三章 爬山 白先生背着手,领着白驹,来到了集上,先是从头到尾逛了个遍,从不问价钱,只是问什么材料做的,还有更好些的不。集市很小,虽走的慢,也很快走到了头。白先生开始买些东西: “这石锁从大到小,您这给我来套,小点的您给我打磨的精细些,尤其手握这地,要光滑些,回头你给我送到家去。” 白先生说完,就又往下走了,也不付银子,那石匠也不担心,白先生已是方圆几十里的名人,自是不会短了这点辛苦钱。也不问住在哪里,白先生的打扮,都民国了,还是一条大辫子、一身长袍,料子也不是当地的土布,透着那华贵的气息,可脏了些,又露出了落魄的味道。一打听,准有热心的乡亲给指道,路近些的,还会帮着领到山下。 “这笸箩,您这能做的大些不,再深着些” “能啊,白先生您说吧,要多大俺都给您做” 那篾匠也学着白先生京腔官话语气,您啊,您啊的回着话。 “您伸直了胳膊,不对,平着伸,对,就这么大,,料要大些,这个沿啊,您这一定要加宽些,加厚些,回头您给我送家去。” “白先生,您老放心,乡下人实诚那,肯定往扎实里做。” 白驹自己独自的溜达着,凡是好吃的摊位,就多呆上片刻,主人有认识的,主动的给拿上些。不认识的,刚要轰走,赶集的乡亲或是边上的摊贩会告诉他,这是白先生的孙子,主人也会给些。白驹的兜兜也就变得鼓流了。白驹也不怕走丢了,集本就不大,白先生人缘好的不得了,自然由着他逍遥去了。 “这木桶要个大号的” “这黄豆要些陈的吧,不吃,我这有点旁的用处” ………………. 白先生轻松的买着这些让乡亲们倍感奇怪的家什,不用他自己拿着当然的就轻松了。最后走到了文房四宝这里,白先生挑拣的仔细了许多。 “这狼毫的笔有好些的吗?” “白先生您真识货,就这了,这乡下,识字断文的少,买的人少,这还是家里老人存的。” “这千字经、百家姓、朱子家训、孙子兵法,您这一样给我来一本。” “这宣纸你给我来一刀,不要这种,要那个发黄些的,这白的恐怕我这用不惯,还是老货使起来顺手。” “这砚台不怎么好啊,将就着,您给我拿个” 其实,那砚台是端砚,这败家的主人估计也是不识货,当做普通石头就给卖了。白先生自是不会多说什么,留在他手里,觉得是暴殄天物。 这墨您这给我拿两块,对、对,就要那种的。” ………………. 买完了文房四宝,这些个东西白先生自是亲自背在了身后。四处瞧瞧,也没见白驹,走到回村的集口处,找块石头坐了下来,又装一袋烟,吧嗒、吧嗒的抽着。西下的太阳山顶高时,本村的一个小媳妇就领着白驹露头了,白驹这脖子上挂的,手里拿的,嘴里爵着的,更是满载而归,兜兜里恨不得冒了漾。白先生看着白驹这一出,撇了下嘴,不屑的说道: “这没出息的劲,谢谢人家没啊” 白驹老实得回答: “没” “要说谢谢,不可失了礼数” “嗯” 白驹依然惜字如金,依然乖巧的答应着,下个集依然固我,孩子的心理,好吃的比天大比地大,吃到自己嘴里才是硬道理。 白先生让小媳妇帮着拿了文房四宝,又把白驹的吃食向边上的村民要个布兜子,装了,也一并让他帮着拿了,背起白驹往回走。白先生心再硬,也是不能让白驹自己走了,这一天逛下来,白驹也是累了,趴在白先生的背上,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 到了村里,自然有些个壮汉,接过白驹,帮着拿着文房四宝送到山上。 接下来的几日里,白先生要的东西陆续的送到了,白驹苦难的日子也就开始了。 天刚刚朦朦亮,白先生就把白驹拎着胳膊弄醒了,不容置疑的说道: “穿衣服” 白驹习惯性的服从,半睁着眼睛,开始穿他的小大襟褂子,裤子自然是开裆裤,方便拉尿,穿起来容易。 白先生依然用肚兜把白驹装在了胸前,又下山了,白驹也不问什么,在兜兜里继续睡他的回笼觉。 来到了山下,白先生告诉白驹等着,自己到河边,找了个拇指粗细的柳树枝,撸去了叶子,撅去了柳梢,试试抡了几下,嗖嗖的响着哨音,满意的点下头,嘟囔着: “就它吧” 白驹坐在那里,头左右摇摆着打着瞌睡。白先生眼里路出一丝不忍,可仍坚定的吼了嗓子: “起来,爬回家去。” 白驹愣愣的看着白先生,还没明白白先生的意思。白先生又说了遍: “起来,爬回家去“ 白驹这次是听明白了,还是无条件的服从,顺着台阶开始往上爬。这山路,本来就不能算路,还有些陡峭,对于白驹这两岁多的孩子来说,说爬字,这得佩服白先生用词的准确。 白驹手脚并用,可有些地方还是爬的费劲,也很慢,手上,脚上,膝盖上。。。。。。。。。凡是能接触到山路的身体部位,都开始见血了,孩子的皮肤好嫩。 见白驹爬的有些慢了,白先生扬起柳条照着白驹的小屁股抽了下去,虽然白先生加了小心,加了分寸,白驹还是疼的一激灵,回过头来,看向了白先生,眼圈里慢慢的蓄满了泪水,也饱含了委屈和疑问。因为白先生从来没有打过他,连重话也没说过,头一次,而且很疼。白先生也没有解释,对这么小的孩子也不需要解释什么,加重了语气: “快点爬,要不还打“ 动物世界里是弱肉强食,人类是有思想的高级动物,同样遵循这这个法则,只是披上了些正义、道德之类的冠冕堂皇的外衣而已。 白驹只能、也必须选择服从,他不想挨打。 白驹的动作瞬间变得快了,可出错的几率也大了,有些难以爬越的地方,总是出溜了下来。白驹看来也是吓坏了。 孩子的体力是有限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后果就是又挨了一柳条子,白驹瞬间加快了动作,又爬了几丈高,循环往复,已经挨了五六条子。 白驹爬不动了,最后一条子,一条胳膊只是往前探了探,又无力的落了下来,脑袋垂落子在山路上,小脸也让泪水和着灰尘变成了泥脸。 白先生把面条样的白驹放到了背上用兜子固定好,剩下的路只好自己背着白驹往回走了。 山区的人们都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的时候重心前移,东西自然要背在身后。 回到山洞,白先生找出跌打损伤的药,给白驹的伤处上好药,白驹已累的睡着了,只是稚嫩的脸蛋上时不时的抽搐下,不知是屁股上抽打的地方疼,还是岩石刮伤处疼。 吃过晌午饭,白先生开始教白驹磨墨,从倒多少水合适,到怎么使用用墨块磨墨,怎么握笔,怎么用毛笔写点、横。这个时刻,白先生变得很有耐心,不耐心也是不行,他面对的是个真正的雏。 ------------ 第四章 要了一只小狗 请输入章节内容日复一日,白驹在柳条子的鞭笞和白先生的淫威下,已能顺利的爬到了洞口,也就是他那所谓的家。 下午,依然是磨墨,墨块要立的端正,磨偏了要挨柳条的抽打,只是由屁股换到了手掌。点和横,白先生写了样子,白驹要照样子画,初始,白先生把着那永远干净不了的小手写,后来,就是用朱笔圈,写的好的圈上,这些圈,过了一半时,就给白驹做顿好吃的饭,白驹认为比馆子里的大厨做的还要好吃,反而乐此不彼,更加努力的写好。 可这一点、一横似乎永远的写不完,这点是胖点的,瘦点的、左面的、右面的……;横是粗点的、细点的、长些的、短些的、斜一些的……不一而足,总之,白先生教了样子,白驹就努力的写。姿势不正确了要挨条子,红圈少了要挨条子。为了不挨条子,更为了那顿好吃的饭,白驹的潜力是无穷的。 白驹却不知,这一点、一横、已是中规中矩,隐有了大家风范;却不知,书法中的王体、颜体、柳体、…………已是让他练习了个遍,只是力气小,不能力透纸背。 白驹写累的时候,白先生会让他跟着自己做些奇怪的动作,白先生两手托天,他就两手托天,白先生作拉弓的动作,他也拉弓,白先生脚尖着地,他也照葫芦画着瓢……。白先生边比划着动作还要念叨着,呼气、吸气、端平、与肩宽…….。白先生做了三遍后,又轮到白驹挨打了,不是这个动作没伸直,就是那个动作没吸气………,比爬山、写字的时刻挨得打还要多些。 加了这些动作后,白驹每每要出些大汗,不出汗,挨得抽跟很,所以一定要比划出汗的。身上汗多了,是要有味的,白先生肯定不能忍受,所以白驹傍晚又多了项任务,那就是洗澡,买来的木桶就有了用场。开始白先生早上给木桶灌满了水,晒着,傍晚,把白驹扔进了木桶,任由白驹自己玩水,只是告诉白驹要把身上的泥都搓掉了。 这是白驹一天最高兴的时刻。 遍体鳞伤是无休止的。 白驹上山已经越来越快不用挨抽的时候,白先生就不兜着他下山了,改用绳子拴着白驹的腰,另一端拴在自己的腰上,让白驹自己顺下山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 白先生开始的时候绳子用手拽的很紧,白驹每每滑落的时候,总能及时的给拽住,白驹于是又得重来,最大的好处是白先生腾不手来抽打他了,可身上的伤却越来越多,万幸的是白先生会配药,跌打损伤的药永远也用不完。 下午改写竖、撇、捺了,白先生不把着手教了,改用越过白驹头顶示范,让白驹用心的看,用心的体会。 依然的写了样子,依然的照猫画虎,依然的层出不穷,……依然的伸出手来打手心。 那些个动作再也做不出汗来了,白先生又添了新的内容,让白驹在填慢了细碎的尖利的石子的笸箩沿上走,笸箩边上同样也铺满了细碎的、尖利的石头子,无论倒在了笸箩里面还是外面,那种滋味一定是刻骨铭心的。 白驹总是晃晃悠悠的走,总是不小心掉了下来,总是紧张的大汗淋漓、总是遍体的刺伤。 洗澡也填了新的花样,早上,木桶要白驹自己一瓢一瓢的往里端,洗澡的时候要把头没进水里憋气,自然憋的时刻越长越好。 奖励的饭菜依然会有,可翻新的花样却少了。任天下再好的厨子也不可能天长日久的更新饭菜不是。 又是日复一日。 白驹和白先生之间的绳子越来越松,到最后没有了绳子,白驹已能顺利的下山了。下午的书写比划也又变更了,在笸箩岩上的奔跑在柳条的鞭笞下也快了很多,那些个动作也更加的圆滑和流畅了。可白驹又多了项任务,从笸箩里每天往外捡一个石头子。 白先生给木桶旁放上了几块石头,算是垒了台阶,白驹可以自己上木桶里玩了。 白驹能自如的上下山之后,白先生除了给乡亲们看病,很少下山了,缺了东西自是叫白驹跑腿,这也是白驹高兴干的事情,除了有好吃的,还能买些自己认为稀罕的东西,诸如彩色的泥娃娃,蝈蝈笼子,斗蛐蛐的罐子,当然蝈蝈、蛐蛐要自己去逮。最让白驹高兴的是他可以代替白先生到馆子里当爷,一样的喊大厨,一样的挑毛病,……….。弄的馆子里的跑堂和厨子是苦笑不得,每每引为奇耻大辱,每每引得馆子里的宾客哄堂大笑,成了大集的一景。在白先生面前话少,不代表白驹不说话、不会说话,在白先生那里是孙子,不代表在外面可以不充大爷,白驹已经有了装大爷的资本。 又一个集,白驹充完大爷之后,在集上又是一通闲逛,集上已经没有了白驹喜欢的东西了,正逛得百无聊赖的时候,看见本村的孩子领了条狗,白驹马上凑了上去。孩子之间很容易沟通,待白驹问明白了小狗是母狗下出来的,村里某某家有条母狗刚下完崽后,白驹赶紧跑回了村里。 白驹对村里熟啊,白先生出来看病总领着他,白先生看病不要诊费,白驹自然受到了照顾,谁家有饭了,他先吃着,谁家有什么他稀罕的小东西,他先玩着,总是那么的理直气壮,白先生有时会说: “这孩子,没礼貌,没规矩,狐假虎威” 白驹这次肯定也是理直气壮的跑到了某某家,更是理直气壮的跑到狗窝里去抱小狗。母狗不干了。 狗没病,就是有病也不需白先生去看,不需要承白先生的情,更不会对白驹另眼相看、 白驹要抱小狗,母狗狂吠一声,扑向白驹。 山不是白爬的,山都爬的很快了,平地跑的自然更快。 白驹连蹦带跳的逃出了院子。 看家的狗只要不侵犯它的领地,不伤害它的幼仔,也就不会和人类相较高低、胜负。白驹现在还奈何不了狗的追赶,殊不知以后的日月里十里八乡的狗要倒了大霉。 白驹坐在院子外终于等到了主人归来: “姨,给我只狗狗” 白驹管村里所有的年轻媳妇都叫姨,所有的结了婚的男人都叫叔。 乡村里的狗都是土狗不值钱,也不去正经八本的喂养,到处吃些人类的粪便,才有了“狗改不了吃屎”的侮辱人的词汇。 “行啊,我挑个大的给你,快足月了,能养活了。”这个姨爽快的答应着,抱出一条黄色的小狗,放到了白驹的怀里。 “谢谢姨” 白驹第一次真诚的感谢了一个人,第一次懂了礼数。 ------------ 第五章 狗的名字叫老大 白驹抱回小狗后,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被窝里,遭到了白先生的强烈反对: “放屋里能行吗,更不能放被窝里了,尿了、拉了,你给洗啊?扔外面去!” 白驹只得把小狗抱到了洞外,找了个闲着的筐,铺上不穿的,已经破洞百出的旧衣服,将小狗放入了里面,并盖上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笸箩,防止小狗跑出去。并央求白先生: “爷爷,给小狗做点饭好不好?” 白驹从不求人,挨打多疼、爬山多累、平日里多饿…….却从来不求白先生,总是倔强的挺着、顶着、忍着………,今天童心、爱心大泛滥,破天荒的张嘴求人了,换来的是白先生无情的驳斥: “活该,我让你养狗了吗,我养你就够累的了,我还得养这个畜生,要喂你自己给它做去。” 白驹在山洞里没有小朋友玩,接触的就是白先生这不苟言笑的老朽,白先生做什么,他就看些什么,其实很多东西也都看会了,否则,在馆子了那爷装的怎么会那么像。 白驹虽然知道怎么操作,但不等于他有动手的能力,毕竟他才五岁多点。 白驹委屈的看着白先生,白先生却不理他,依然一个人下着围棋,驰骋在两尺见方的战场上。 小狗应该是饿了,开始叫唤,开始哀鸣。白驹掀开笸箩,抚摸着小狗柔软的黄毛,奶声奶气的装着小大人: “爷爷不给你做,那哥哥给你做,别急啊“ 白驹开始生火做饭了,烧火时弄的满脸是烟灰,添水弄得浑身是水,做面疙瘩时,大小不匀,炝锅时还把手烫了个大泡。 虽然弄的的洞口乌烟瘴气,灶台边一片狼藉,可总算是晚饭做好了,给白先生盛了一碗,送到了白先生面前: “爷爷,吃饭。” “嗯,放那把”白先生继续下他的围棋。 白驹用自己的碗给小狗盛了点,可小狗不吃,总是用嘴找白驹的十个手指头吸允,把白驹忙的又出了一身的大汗。 白先生下完了棋,正端着碗,看着白驹在那里无所适从,嘿嘿的乐着,国人无论道性多高,都有幸灾乐祸的潜质。 白先生看了会热闹,脸上也少有的泛起了些温馨气息,可肚子不争气,咕噜的作响,想起还没吃饭,就用筷子扒了口饭,皱下眉,可还是饭吃到了肚子里。随口说道: “小狗要喝奶。疙瘩汤咸了,没数。” 小狗还在呜咽着,白驹没了耐性,只得上木桶里洗澡,上床睡觉。 小狗离开了母狗,一般的情况下,是要叫唤三个昼夜的。 小狗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一声又比上一声凄厉,连贯而持久不衰,虽然白驹不停的下床安抚,可小狗不领情,依然用叫声控诉着母子分别得悲哀。 折腾了大半夜,白驹偷偷的把小狗抱回了自己的被窝,小狗不叫了,用头在白驹的怀里拱着,白驹的小手也不停地给小狗梳理着绒毛。 白先生其实也没睡着,要是能睡着,那真是见了鬼了。 看见白驹将狗抱到自己的被窝也没出声禁止,心理偷偷的乐着。没有任何的光亮,如果有灯光的话,看到白先生那偷着乐的笑容将是那么的暧昧。 不一会的功夫,白驹睡着了,也就刚闭上眼睛,嘴里就发出了一声惊叫。原来小狗认为白驹的撒尿用的小牛牛是母狗的奶头,用头拱到后,一口咬住,正在拼了命的吸允。 白驹虽然不知道这个小牛牛对于一个男人的重要性,但却知道有了这个东西才是男人。男人是要站着撒尿的,绝不能像村里的小女孩那样蹲着撒尿,那是很丢人的事情,是家门的不幸,是给祖宗丢脸。 白驹拼命的往出拽小狗,小狗拼命地叼住小牛牛。 白驹要保住他的命根子,小狗要填饱饥饿的肚子,两个幼小的生命在搏斗。 伴随着白驹的一声惨叫,小狗没能战胜白驹,摔了出去,继续它的哀鸣。白驹可惨了,小牛牛整个的给秃噜掉了一层油皮,让小狗给他做了个包皮切除手术,这个意外,让白驹的牛子上以后布满了些疤痕,也让白驹今后的幸福生活,也让他以后的姐姐们爱恨交加,这是后后话了。 白先生起身点亮了油灯,查看了下,给上了些药。 一个白驹终身没有吐露的秘密被隐瞒了下来。 天又亮了,小狗依然叫着。 由于白驹做过一顿饭了,还因为白驹擅作主张抱来了小狗,早饭当然的就由白驹做了。人不能过度的展露自己的本领和才华,否则,将要承担更多的重担和责任。 依然给白先生端去了一碗,依然给小狗端去了一小碗,小狗依然是绝食、呜咽、哀鸣。 白先生走过来: “别管他了,让他叫吧,叫够了就不叫了” “今天开始压腿、下腰、扎马步。” “对了,晌午给小狗单独熬点棒子面粥。” 白驹又增加了新的营生,又有爱抽的机会了。 兴许,昨夜白先生没睡好,督促白驹没有往日的认真了,让白驹上午少挨了很多打。 晌午,白驹先熬粥,先喂小狗去了,也不管白先生饿不饿了。 小狗还是不吃,还是要允手指头。 白先生无奈,自己起身做饭。这地位,明显的要不如狗了。 白驹还是不得要领,脑门上的汗是出了一茬又一茬。 白先生看够了热闹,自己吃饱了饭,也不问白驹吃是不吃,背着手往洞里走,看来是要睡会午觉了。 待要走到洞口时,回转身来,指导白驹说: “用手指头抿点粥,放到狗嘴里。” 白驹侧着头,惊恐的看着白先生。昨晚的受伤,给他留下了阴影。 小牛牛一天都在疼,撒尿更疼,肿的很大,有点像大人的牛牛了。 爱心战胜了恐惧,白驹抿了些粥,战战兢兢的把手指放到了小狗的鼻子下,小狗迅速的允住手指。 兴许是手指的皮厚,手指拽出来的时候,安然无恙,白驹大是放心,赶紧用这个危险的方法喂起了小狗。 小狗吃饱了,也累了一晚上,趴在筐里睡着了。 白驹嘟囔着: “以后叫你老大吧” 当地村民不会给孩子起名字,头个生的,乳名就叫老大,依次是老二、老三……,白驹这是要拿小狗当儿子养啊,肯定没有贬低和影射白先生的意思。更没有现代管领导或者圈子里的强者叫老大的意思。 ------------ 第六章 学凫水 老大终于不再呜咽了,白先生和白驹能睡个好觉了。 为了能喂养老大,白驹把一天三顿饭都包了,白先生少不得要精心的指导。狗可以糊弄,人不能,况且白驹连狗也不想糊弄。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下去。 白驹在笸箩沿上已能平稳的奔跑,笸箩里的石子也越来越少。 白驹的腿压的已能轻松的踢过头顶。 白驹的腰也柔软的能把自己折叠起来,孩子本来也软乎。 白驹的马步已能扎上一炷香的功夫。 白驹的笔画已经全都练完了,开始跟着白先生边认字边习字。 白驹已经把千字经、百家姓、朱子家训、孙子兵法背的滚瓜烂熟。 白先生训练白驹,白驹训练老大,老大在白驹的训练下也长大了。 白驹几乎不挨打了,白先生也实在找不出理由来了,但白先生不甘心,似乎每天不虐待几下白驹,手会痒痒。 这一天,白驹结束了一天的营生,要到木桶里洗澡,白先生说: “走,和我下山,以后每天到河里去洗。” “为啥啊?下山上山的多麻烦。”白驹已经不太惧怕白先生了,敢犟嘴了。 “让你干啥,你就干啥,找打啊。” “嗯” 白驹还是选择了服从。 来到了河边,白驹早就脱光了衣服,和老大欢快的扑到了沙滩上。 白先生没有脱衣服,只是挽起了裤腿,走到了白驹跟前,拎起了白驹使劲的扔进了河中央。那河本就没多宽。河不宽可一样能淹没了白驹,一样能淹死白驹。 白驹在河中央本能的挣扎着、噗通着,一会的功夫沉入了河底。 又一会的功夫,白驹居然奇迹般的从沙滩上冒出头来。 老大只会狗刨,狗天生就会游泳。老大追到了河中央,看到了白驹在沙滩上又追了回来,呜呜咽咽的用头拱着白驹,传递着同情,传递着对白驹的可怜。 白驹又被扔回了河中央,这回白驹没有那么慌乱了,直接沉底,迅速的在沙滩上又冒出了头。白驹在木桶里憋气没白练,那打也没白挨,这时候真的派上了用场。 还是被扔回去了,白驹不急着回去了,沉了底,呆了会,脚一登,头就穿出了水面,双手胡乱划拉着喘几口气,又沉底了,再穿再沉底…..,白驹在水面浮着的时间就越来越长了。 白驹在水下走两步,在水面噗通一会,又回到了沙滩,老大也跟着刨了回来。 白驹趴在河边的大河卵石上,剧烈的喘息着,呕吐者满肚子的河水。老大没吐,却伸着长长的舌头,也呼呼的喘着。 白先生悠闲的吧嗒着他的旱烟袋,烟袋锅子了的火一明一暗的,天已经微微的黑了。 白驹的喘息刚刚平息,再一次的被甩的了河里,白驹和老大又是一阵噗通,但是这次白驹却跑到了河的对岸,悲愤的冲着白先生哭嚎: “咋的――――咋的啊――――――呜、呜、呜、呜………” “嚎什么嚎,老子想你抓鱼,河里刚抓的鱼吃着新鲜”白先生背着手,孤寂的往回走了。 白驹的哭喊声引来个几个乡亲,见到白先生,担心的问到: 白先生,您老这是做啥啊?“ 白先生微笑着回答道: “教孩子学凫水那。” 白先生对着外人,面容永远是和蔼可亲的,可对着白驹却永远的冰冷。 乡亲们见怪不怪的就各自回家了,见惯了白先生对白驹的折腾,谁让孩子没了亲爹亲娘。 白驹光着腚,坐在河边,好在天黑了,没人看到,孩子本就没什么羞耻心。 白驹还在抽泣,泪水长流。老大也默默的用他那灵活的舌头,舔着白驹的脸,舔着白驹脸上的泪水。 白驹用力的拥抱着老大,把脸紧紧的贴在老大的狗脸上。 白驹六岁的幼小心灵里没有仇恨,也装不下仇恨。爷爷必竟养活了他。 没有仇恨,不代表白驹不想反抗,爷爷实在是太欺负人了,白驹已经比同龄的孩子高出半个头来,能算了人了。 白驹的心理隐隐有了报复念头。 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 通红的太阳,羞涩的从山的那边露出了半张脸。天亮了。 白驹领着老大半游半憋气的回到了沙滩,晾干身体,穿上衣服,往回走了,走的很慢,走的非常的不情愿。 老大忠实的在白驹身边跑前跑后,老大长大了,翻山越岭的本事,已经超越了白驹。 白驹没有亲戚可以走动,白驹只有一个家,白驹只能回到那个山洞改成的家。 白驹继续着他的营生,晚上的饭菜里已经多出来新鲜的河鱼了。白驹的悟性很高,扎猛抓鱼的本领更高,在河里,白驹就像个泥鳅,什么都能抓到,可任谁也找不到抓不住他了。 又是也个艳阳天。 白驹在完成白先生交待下来的任务: 先是扎马步,一定要一炷香的功夫。 再跑笸箩沿,要快步如飞。 再压腿。 下腰改翻跟头了,要翻多少个跟头。 ……………… 下午依然是练大字。 背书就五花八门了,唐诗、宋词、碑文……..白驹也不懂,让背诵,就背诵,只要不挨打就行。 老大跟着白驹疯了会,也没意思了,东溜达下,西看下,趁白先生下围棋时不注意,溜到了洞里。洞里是老大的禁区,白先生是不许老大进入的。 老大这里嗅下,那里闻下,相中了八仙桌上的鼻烟壶了。 这个鼻烟壶是一整块和田碧玉的籽料打磨出来的,壶身阳绿温润,壶底一圈是糖色。和壶身的阳绿互相陪衬,交相呼应,可谓是巧夺天工。 老大闻闻,炝的鼻子一喷嚏,赶紧缩回脑袋,可还是伸出爪子好奇的拨拉着鼻烟壶。鼻烟壶本就不大,在狗爪的坚持下,成功的掉在了地上,村子里的屋地是黄土的,可山同里的地是石头的,只听一声脆响,鼻烟壶已经两半了。 老大知道自己闯祸了,马上窜了出去,伏在了下山的路口。 白先生闻声,进入山洞察看,但山洞昏暗,好一会才能看清东西,待发现自己心爱的鼻烟壶已经碎为两半,怒吼一声: “畜生” 拔出洞壁上挂着的刀,高举着冲向老大。 白驹听到响声,看老大灰溜溜的跑出来,知道老大肯定做错事情了,可没想到白先生举着刀出来了,这把刀就从来没有动过,可见白先生有多么的生气。白驹赶紧大喊: “老大快跑” 同时也窜向白先生,双手紧紧的楼住了白先生的一条小腿。 老大成功的逃下了山。 白先生气的浑身哆嗦着。 白驹还是紧紧的抱着白先生的小腿,紧紧的。 良久,白先生叹了口气: “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松手吧,我不杀它了。” 头句话,白驹没懂,但第二句听懂了,犹犹豫豫的松开了双手,望了望白先生,追赶老大去了。 白驹现在的心理,老大这条狗胜过了白先生这个人。历史发展的长河中,有些人真的就不如狗。 ------------ 第七章 惩罚烟袋锅子 白驹领着老大,百无聊赖的习惯性的走到河边。 爷爷生气了,很生气,白驹在想着,七岁的他已经有了思维的能力。 以往,爷爷生气了,白驹勤快些,白先生就不追究了,可今天爷爷很生气,这该怎么勤快那,白驹一点办法也没有。 老大也是无精打采,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断的望着白驹,用舌头舔着白驹的双手。白驹不断的捋着老大的后背,安慰着他。 白驹和老大坐在了沙滩上,相互依偎着。 阳光普照着山川,也照着这一人一狗,湛蓝的天空,也显得那么的高那么的远,和煦的秋风,温柔地摇动白驹的乱发和老大的黄毛,远处的燕子,交替着俯冲着河面,不知是在喝水还是在捕食小鱼,……..。 太阳又一次的挂在了西山上,老大的叫声打破了平静,白驹看看老大,老大却伸出爪子,指想了河面,又呜呜了两声。 平静的河面,此时泛起了几圈大的涟漪,一条鲤鱼跃出了水面,翻个跟头,又落入河里,溅起了好大的浪花,白驹激动的连衣服都没脱就跑向河里,两手合并,举过头顶,一个猛子俯冲着扎进了河里。河水浑浊了,不时的像烧开了的水翻滚几下。 白驹双手掐着一条一斤多沉的鲤鱼游向沙滩。那时的称是十六两的。 白驹会站着游泳,能路出已有点胸肌的小胸膛。 狗虽然不吃腥物,可还是立起身来,舞动着两个前爪,向白驹讨要那条鲤鱼,可白驹不给它: “去,不给你,拿去给爷爷下酒。” 白驹找到了讨好爷爷的办法。 白驹找了根柳枝,从鱼腮穿到鱼嘴,挽了个扣,拎着鲤鱼,领着老大,得意的打道回府。 到了洞口,白先生没有下围棋,脸阴沉的看向白驹和老大。 白驹怯怯的把鲤鱼举在白先生眼前,说: “爷爷,晚上做红烧鲤鱼。” 白驹在白先生的指导下,已能做出很多像样的大菜了,只是平常都是红烧的鲫鱼,鲫鱼多也小,好抓。 老大也趴伏在白驹的脚旁,双爪捂着嘴,两只耳朵贴在了脖子上,可怜的哼哼着。 白先生怒目一登,喝道: “鱼就算你俩将功补过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话间,白先生左手拎过白驹扔在了一边,右手的烟袋锅子敲向了老大的前腿。 白驹趴在地上,那是让白先生扔了个狗啃屎,还没等回过头来,就传来了老大嗷嗷的叫声,老大三只腿蹦跳着,逃向它的窝里。 白驹眼里喷着火,死死的看着白先生,双手举起了鱼,狠狠的砸向白先生: “给你鱼,吃吧,吃死你。” 白驹跑向狗窝,老大将头扎进白驹的怀里,哀叫着。 白驹轻轻的拍着老大,像极了一个哄孩子睡觉的母亲。 狗的生命力是旺盛的,大狗的忍耐力也是强大的,老大已不叫唤了。 白驹找了两根小棍子把老大的腿夹上,用破布条子缠好。白驹见过白先生给乡亲们接骨疗伤,都是这么做的。 白先生冷眼瞧着,自顾自的收拾起了鲤鱼,真的就做了红烧鲤鱼,在院子里自斟自饮。 白驹搂着老大的脖子,和老大一起,四只眼睛愤怒的盯着白先生,白先生很是不自在,鱼也没吃多少,背着手,回了山洞。 白驹和老大一起绝食了。 白驹晚上没回山洞,抱着老大睡着了。 白驹第二天,没有动弹,继续搂着老大。 白先生也是不言语,独自的做饭、吃饭、看书、下棋。 第三天,是赶集的日子,白先生摇着脑袋,下山去了。 白驹看到白先生下山走了,兴奋的跳了起来,奔向了山洞,从洞壁上摘下了挂着的所有的烟叶子,扔到了地上,又找出一串辣椒,放到了捣蒜的臼子里,用力的捣了起来。 辣椒捣完了,捣了好几茬,满满的一大碗,掀起烟叶,每层都均匀的撒满了辣椒面,又把烟叶放了回去。 白驹坏坏的笑了: “让你用烟袋锅子打老大。” 白驹幼小的心思里,强迫自己不承认是白先生打了老大,他认为,是烟袋锅子的错,要惩罚烟袋锅子。 白先生赶集回来了,白驹已做好了饭,低着头,也不看白先生,只管吃自己的。 白先生只觉得有些古怪,照白驹往日的犟种劲,不会这么快的就乖巧的做饭了。 白驹睡了一晚上,照常的早期开始了惯例的营生。 白先生烟口袋里没烟了,仍是像往常一样走进山洞,准备再装上一烟口袋。山洞也和往常一样的昏暗。 白先生批下几个烟叶来,揉碎了,装进了烟口袋,发现烟袋锅子在外面,又走到院子里的案子前,拿起了眼袋,把烟袋锅子伸进烟口袋里搅动着,装满了一锅烟,又摁了摁,划根火柴,那时已有了火柴了,老百姓称之为洋火,一切来源于外来的东西,都要加个洋字,洋人、羊油、洋桶、洋碗………,白先生点着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是深深的吸了一口。 一阵剧烈的咳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始终不断的咳嗽着,烟叶里掺满了辣椒面,哪能不呛人? 白先生鼻涕和眼泪挂满了花白的胡子。 白先生佝偻着身子,两只手撑着地,两个膝盖也跪在了地上,像狗一样,趴在了地上,没了往日的斯文,丧尽了往日的威严。 白驹吓楞了,在白驹的幼小的心思里没想报复白先生,他也不敢,他只想报复那个大烟袋,那个烟袋锅子。 老大也吓的用三条腿蹦着,找了个山缝钻了进去。 白驹很想过去拍拍白先生拱起的后背,让白先生能好受些,可他不敢。 时间过得好慢,白驹傻愣愣的看着白先生。 白先生慢慢的平息了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眼望向白驹这边,看到了白驹和老大一人一狗的形态,白先生瞬间明白了,也不见白先生伸腿,白先生的身形已腾空飘向了白驹,烟袋锅子又一次高举了起来。 白驹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天生的强项,嘴里喊着: “谁让烟袋锅子把老大的腿打断了来着” 烟袋锅子没有落下来。 白先生整个身子颤抖着。 白驹的双眼和白先生对视着,似乎充满了正义。 白先生仰天长叹一声: “忤逆的畜生” 愤恨的把手中的眼袋撇下了山,背着手走下了山。那背影,怎么显得那么苍凉。 ------------ 第八章 爷爷丢了 爷爷走了。 白驹还在那里昂着他那倔强的头,可脸上却很惊诧,爷爷为什么没有爆揍自己一顿?爷爷为什么走了? 白驹那里知道,白先生的烟是关东烟,是当时能买到的最好的烟,白先生一生只抽关东烟。 白驹又哪里知道,白先生的过去有多么的牛逼,何曾受过这般捉弄。 白驹又哪里知道……… 老大看白先生走了,跳着三条腿犹犹豫豫的走了来,拿头拱了拱白驹,呜呜了两声,白驹紧绷着的弦也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驹有些害怕,又有些失落,呆滞的抱紧了老大的脖子。 白驹没有朋友,老大就是白驹唯一朋友。 白驹没有亲人,白先生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两天了,白驹还是抱着狗,做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中的失望、期盼、悔恨………在不断的交替着,白先生还没有回来。 三天了,老大不干了,呜呜的呻吟着。 白驹无力的爬了起来,空洞的,浑浑噩噩的忙碌起来,他要给老大弄点吃的,老大现在腿断了,否则老大会乖巧的自己下山寻找吃的。 平常一根洋火就能点着的柴火,现在要点好几次,平常做顿疙瘩汤娴熟的犹如行云流水,现在忘了爆锅,忘了放盐。 老大不怎么愿意吃,可老大很饿,还是犹豫着吃了起来,可白驹举着碗,扒拉了两口,流起泪来。碗和筷子放在嘴边僵滞着。 白驹想爷爷了。 四天了,白驹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给自己和老大做了早饭。 白驹把烟叶全都拿了出来,点着了,浓浓的烟,带着让人窒息的辣椒味的浓烟升腾了起来,白驹在销烟。林则徐虎门销烟是昂扬民族的斗志,白驹销烟是忏悔自己的罪过。 白驹疯狂的翻着跟头。 白驹浑身是汗的站着马步,也没点香,恐怕是两柱香的时间也有了。 白驹拼命的在笸箩岩上奔跑,虽然再也没有柳条子的抽打。 白驹似乎一夜之间长了力气,平常举不起来的,大了一号的石锁业举了起来,还举了好几下。 白驹大字也练得凝神静气了,字里行间的稚嫩消失了。 ………….. 白驹依然要去抓鱼。白驹很努力,抓的比往日多了很多。白驹抓回了鱼,舍不得吃,收拾干净了,抹上盐,喂上作料挂着晾晒。 又过去了几个赶集的日子,白驹再也没有赶集。 家里的粮食见底了,鱼却越来越多,眼见着没处挂了。 老族长听乡亲们说,有日子没见白先生了,就打发儿子上来问问: “白先生上哪耍去了” 白驹眼含泪水,低着头,吭哧着说: “爷爷丢了” “大人怎么会走丢了,小孩子可不兴撒谎。”族长的儿子不信,白先生是有大本事的人,怎么可能。 “我把爷爷的烟放了辣椒面,爷爷抽了烟,就呛着了,爷爷生气走了,爷爷就丢了” 听了白驹苍白的、不可理喻的解释,族长的儿子暴走了。不是自己的娃,他无权打白驹。 听着儿子的回话,老族长沉吟片刻,坚定的说: “白先生还会回来的,白先生不会扔下白驹的,白先生是孔圣人的弟子,饱读诗书,做事情哪能就失了分寸。”老族长却不知,白先生还是个武功高人。 老族长的话,乡亲们还是信得,没有人再考究这个事情。 老族长让儿子又上了趟山,给白驹送去了些吃的,族长的儿子嘟囔着: “淘气还有功了”。 在乡亲们的接济下,白驹和老大没有饿死,只是衣衫褴褛了,人更加瘦了些。 老大的腿已经好了,可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失去了往日的欢快,只是每日趴在院子门口,痴呆的望着山下。 这一日,天下了点雪,院子的篱笆墙上,有两只喜鹊在喳喳的鸣叫,白驹一如既往的在完成他的营生,动作更加的疯狂,似乎有点寄托对爷爷思念的味道。 老大突然狂吠了起来,跑到白驹脚下,咬着白驹的裤腿往院子门口拽。白驹挣脱了开,说声: “别捣乱。” 可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两个跟头翻到了院子门口,向山下看去。 村子里,白先生身后跟了两辆三匹马的大车。 白先生拱着手,和乡亲们互相的作着揖: “大哥最近可好” “好着哪,您这回来了” “白三哥身子还是这么硬朗” “还不是托您的福啊” …………. 老族长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也迎了上来: “哈……..,就知道您这舍不得我们,舍不得这方水土啊” 白先生赶紧抢上两步: “老哥哥,我就是舍不得您啊,我这带了棵老山参,就是年头少了些,也怕是有百、八十年了,给您老补补,让您老长命百岁啊!” “这都成老妖怪了,不着人待见了,那什么,老大,让你媳妇赶紧杀鸡,杀那只大公鸡,看谁家先杀年猪了,就说白先生回来了,去要块五花肉,红烧了,给白先生接风洗尘,再包点饺子。” 老族长,边和白先生开着玩笑,打发着儿子给白先生张罗宴席。 “客气、客气” 白先生还待说些什么,只听一声哽咽的、高亢的:“爷爷”的叫声传来,白驹像箭一般,飞到了白先生的身前。 白驹很远的时候已是跪下,只是借着惯力滑到了白先生的脚下。 白驹的膝盖流出了鲜血。 白驹双手双手紧紧的搂住白先生的双腿,头埋在白先生的大腿里嚎啕大哭: “爷爷别不要白驹” “白驹以后听爷爷的话” “白驹以后不气爷爷了” “白驹以后天天给爷爷抓大鱼吃” “呜。。。。。。。。。爷爷” 老大也趴在白驹身后,头不停的点着,乞怜着白先生原谅它的过错。 白先生手抚着白驹的已经很长了的乱发,仰天长叹: “冤孽啊” “快起来吧” 白先生已是老泪纵横。 迎接白先生的乡亲们,有不少也是落下泪来,那些大大小小的媳妇们更是哭得泪人似的。 老族长先是擦干眼泪,哈哈笑道: “白驹啊,见到爷爷高兴才对啊,赶紧扶爷爷进屋暖和着。” “这都散了吧,明天帮白先生把东西搬上山。” 白先生那里用得着白驹搀扶,倒是把白驹拎了起来,看看膝盖,只是擦伤,也就放心了,掏出随身的药水,给上了些,就领着白驹走进了老族长的家里。 白驹还在抽咽着。 乡亲们把马车上的东西先卸在了山下,打发走了马车,待明日再往山上搬。这里民风淳朴,夜不闭户,没人会动这些东西,何况是白先生的东西,里面有救命的药草。 ------------ 第九章 练把式 接风洗尘宴上,白先生自重身份,自然不能喝多,白驹还小,也还没人让他喝酒,他还是个孩子。 酒足饭饱,一番热情的告别和相送,白先生领着白驹往回走。 冬日的天很冷,但很清澈,雪早停了,天空上,月亮和星星交相辉映着,把朦朦胧胧的光亮洒向山路。 久别的重逢,把祖孙俩的感情升华了。 “爷爷这里有雪,您小心脚下.” “小兔崽子,头前快走吧,爷爷还没老那,那里用你照顾了。” “嘿。。。。。。。。爷爷才不老那,爷爷长命百岁。” “胡说,驴才一百岁那。嗨,不服老不行啦,爷爷这腰还真有点酸。” “那――爷爷能活九十九,爷爷,咱上山就睡,我天天给您晒被子,就等您回来呐。” “是不是啊,想爷爷吗?” “想。” 白驹的话语里已有了哭腔,白驹就这一个亲人,能不想吗? 爷爷的爱有些冷,不那么细腻,总是在不经意间,滋润着白驹那颗幼小的、孤独的心灵。 中华民族的爱是含蓄的,博大的、深远的,是潜移默化的、是充满了智慧的。 第二天,白驹早早的起来,用心的给白先生做了刀削面,炸了鱼干。那顿饭白先生吃的很香,白驹也吃的很香。 有爱的日子,有亲人陪伴的日子,虽苦尤甜。 吃完饭,爷爷吩咐白驹把大笸箩扔到山下,把下棋的案子和练字的案子挪到山洞里。白驹很茫然,爷爷告诉他: “你长大了,该学些正经本事了。” “嗯,我听爷爷的话。” 白先生下山指挥乡亲们往上搬这东西,并嘱咐是石匠和木匠回去取工具。 紧张忙碌了一天,小小的庭院中已经竖起了梅花桩,还有个架子不知按什么阵形搭的,上面高高矮矮的挂了些袋子,灌满了沙子。还有个台阶很密的小石台子。架子里的柱子上,绑了千层纸,靠悬崖的边上,立了一块还大的板子墙。其余的麻袋和箱子搬进了山洞,白先生要自己收拾。 谢了告辞的乡亲们,山洞前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月亮又一次升起,给庭院里洒满了银辉 白先生搬过两个原木做的木头墩子,招呼白驹过来,语重心长的开始说到: “坐吧,你也看到了,我弄了这么多的家什,是想你练把式,怕吃苦不。” “不怕,能和爷爷在一起就行。” “你也不能总和爷爷在一起啊,好男儿志在四方,爷爷的时间也不多了。” “爷爷能长命九十九岁。” “嗨――――――” 一声长叹,道不出无限的壮志、道不出无限的哀鸣、道不出无限的担忧、道不出深深的希冀………。 白驹又怎么能理解这些。 “大清是彻底完了。” 白驹没有接话,他不懂,他不知道什么大清,他还是个吃货。 “现在军阀混战,外强侵略,内忧外患啊。” 白驹还是不明白,不知道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好生的练把式,将来报效国家把!我也就帮你这么多了,将来看你的造化了。” “嗯。” “那就睡吧。” 白先生也知道,和白驹说什么都尚早,还有时间。 惨烈的一天开始了。 马步要到梅花桩上站,边站马步,双手还要拿根棍子拴上绳子,那一头拴个石锁,慢慢的把石锁绞上来。 不跑笸箩沿了,改用沙袋绑着小腿,直着膝盖蹦哪垒好的台阶。 不翻跟头了,上那架子里打沙袋,每个沙袋都要打上一拳,沙袋挂的方向不同,都打上一遍后,沙袋向不同的方向荡去,又从不同的方向荡回来。白先生设计的非常好,非常的精准,白驹无论躲闪到架子内的任何部位,都要遭到沙袋的反击,白驹倒在了地上。老大要上前救主人,也被沙袋打飞了出去,只能围着架子转圈、狂吠。 白先生等沙袋平稳了,把白驹抱了出来。 白驹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要用这种方法揍自己。 白先生对白驹说: “什么时候沙袋打不着你了,十个八个的坏人就欺负不到你了。” 白驹的眼光中透着不信。 白先生说: “你看着。” 白先生闪进了架子里,快速的击打沙袋,沙袋同样的快速的反击。 刚刚开始,白先生始终正面回击,同时闪避着其他沙袋的反击,沙袋飞荡的越来越高,越来越快,白先生不再正面回击了,或用肩膀,或用肘,或用膝盖、或用腿,或用拳头,或用屁股…….凡是身体上的部位,当然除了命根子没用,都成了旁敲侧击沙袋的工具。沙袋改变了原有直来直去的方向,变得漫天飞舞,变得扑塑迷离。白先生的身形越来越快,渐渐的身影开始迷离,开始虚幻。人与沙袋已经融合在一起。 白驹张着小嘴,张的好大。 老大又跑回自己的窝里,歪着头,眼珠子快速的移动着,最后,没法移动了,愣在了那里。 白先生贴着地皮飞了出来,已经汗如水洗。 白先生疲倦的走到木墩子前坐了下来,气喘吁吁的对白驹说: “看到了。” 白驹半晌才回过神来: “嗯,爷爷是神仙。” 白先生笑着骂到: “扯淡,那有什么神仙,时间长了,你更行,去把。” 白驹心有余悸,犹犹豫豫的回到了已是再一次平静的架子里。 一次次的被打倒,一次次的爬了出来,老大都懒的看了,呼呼的睡着了。 下午开始打千层纸,白先生告诉白驹要把这些纸打光,打倒柱子算完。 白驹挣着命的打,可一层纸也没打破。 千层纸打累了,白先生又让白驹用双掌交替着插黄豆,交待插到手不疼了,换沙子再插,换铁粒子再插。先插黄豆,猛劲的插就行了。 白先生又让白驹用手指抓着小口的坛子,两只手倒替着抓,要在空中倒替,说是熟练了,再加水。 白先生还让白驹用两个胳膊肘和两个后脚跟着地,身体腾空,在地上行走,说是练好了,将来爬悬崖、峭壁如走平地。 射箭 飞镖 扔铜钱 ……….. 白驹这一天好累,最后还要抓几条鱼,砸开冰也要抓。 每当犯了罪,走入监狱的孩子埋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不管好自己。他可曾想过要当一个好孩子有多难,要付出多少汗水和辛酸,父母又要咽下多少心疼的泪水。 ------------ 第十章 成长 寒来暑往,又是两年多过去了,白驹的筋骨越发的强壮了。 白驹已能平地腾空五尺,已能在沙袋阵里穿梭自如,已能弓如满月,百发百中了,已能翻滚着出镖,指哪打哪……….。 白驹精力很旺盛,休息的时候要看些白先生弄来的书,《岳飞传》、《杨家将》,《七小五义》,《三侠五义》,《水浒》、《三国演义》………,唯独不让看的是《红楼梦》、《西游记》,告诉说: “老不看三国,少不看西游。” “大清国都是让贾宝玉这样的东西给祸害的,女人误国啊。” 书法也不督促白驹练了,说是: “百无一用是书生。” 白驹的书法已经融各家所长,已可以登堂入室了,只是缺点内涵,少点沧桑,不练了真实有点可惜。 白驹这书看的多了,胸中早已山川纵横,少年壮志油然而生。 这一切,白先生看在心里自是高兴,可每每,白先生总要打击白驹的自尊心,这一日白先生打趣道: “小兔崽子,本事越来越大了?” “嗯,村里的大哥哥们好几个都打不过我。” 白驹赶集回来后,有时也和村里的孩子们打斗一番,山东民间也不乏习武之人。 “是不,那咱俩比试比试。” “才不那,老挨揍。” “没事啊,我不出拳,也不出腿,你看行不。” 这个条件太有诱惑了,白驹已不是那么惧怕爷爷了,有时也和爷爷开玩笑了,总嘲笑白先生的花白的辫子越来越细。 “那爷爷不许耍赖。” “中,爷爷肯定不耍赖。” “那打疼了,不许骂我。” “你打的着算啊。” “那我打了啊。” 白驹知道爷爷厉害,围着爷爷转圈,寻找着机会。 白先生背着手,巍然不动,一股强大气息传了出来。 白驹年轻,终是耐不住性子,举拳砸向白先生的肩膀,他不敢打白先生的后背。 白驹现在一拳能打碎一块青砖了。 白先生肩膀一沉,缷掉拳头之力,身形一侧,让拳头堪堪擦过,在白驹打空的瞬间,肩膀朝白驹扑空的身子一撞,白驹飞了出去。 白先生说: “你不用担心,你尽管用力。” 白驹的血气被激了出来,你不动还打不到你,才不信那,白驹开始使出平时和村子里的孩子们过招使的所有的招式,开始攻向白先生。 可奇怪的是,明明是打着了,可总在千钧一发之际滑了过去,结局总是被摔了出去。 白驹已经灰头土脸了,白驹不起来了。 “爷爷,你使妖法。” 《水浒》里,宋江的梁山好汉输了的时候,总要找些异能之士,呼风唤雨,刀枪剑戟遮天蔽日的战胜对手。白驹倒是记得清楚。 “小兔崽子,这叫沾衣十八跌,老祖宗传下来的,想学吗?” “想啊!” “那就先和我对打,知道了怎么使力,才知道怎么缷力。” “可我打不过你啊,还不是总挨打。” 白驹挨打挨怕了,有了恐惧症。 “你不挨打,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打你的,我打你肯定打不死你,可别人打你那?你以为谁都惯着你啊!” 白先生看来准备用实战,教导白驹。 “那好吧。” 白驹爬了起来,知道自己也打不到爷爷,全力的打出一拳,白先生单掌往外一封,另一掌顺势拍在了白驹的肩膀上,就着他自己前冲的力量,重重的来了个嘴啃泥。 白驹爬了起来,脸上自是要抢破些皮,满脸血污,有些狰狞。 白先生问: “看清楚我是怎么摔你的了吗?” “看清楚了。” “那好,我原样打你,你来让我摔倒了。” 白先生照着刚才的样子也是一拳打出,白驹有样学样,也是一掌封出,可不一样的事情出现了,白先生拳一沉,白驹没有封到,白先生变拳为掌,掌指击向白驹的软肋,白驹疼的脸色煞白,跌坐在地。 白先生蹲着白驹面前,一脸的嘲讽: “怎么样啊?坐这想吧,想明白了,弄饭去,吃了饭,还是这招,说我听听,咱再练。” 吃过了饭,祖孙两人先是拆了沙袋架子,腾出更大的空地。 白驹站在白先生面前,边比划边说: “爷爷,我这拳打出去,力使大了,你是借我的力,打了我自己,你打我的时候,你根本没使全力,我封你拳的时候,光想着你的招式了,另外,您这拳变掌,凭空涨了两寸,让你偷袭了。” “嗯,孺子可教也” 白先生细腻的分解着两人的动作,讲解着力道的使用,如何留有后手,………。 两人还是那个动作,直到白驹不挨摔了,白先生打不到白驹了。 白先生让白驹再想个方法攻击他,还是白驹挨打,只是倒下的方式不同,受伤的部位不一样。白驹再冥思苦想,再接受爷爷的指教。 日复一日,白驹已能连续攻击爷爷了,可冥思苦想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了。 春消暑长,白驹已能和爷爷对打几个时辰了。 白驹胜在辗转腾挪,轻灵力长,笸箩沿不是白跑的,石头台阶也不是白蹦的。白先生胜在沉稳狡猾,总在最后关头使出绝招,让白驹输的一败涂地,心服口服。可白驹总是能自创出些招数来克掉白先生的绝招,逼得白先生再使出新的绝招。 冬来秋去,白驹已能打到爷爷了,可他不能使劲的打,要点到为止。爷爷一如既往的打他,一点负担也没有。白驹年轻,抗打,结局还是白驹输了,只是输的越发的轻松。 白先生看白驹平地上蹦跶的欢实,开始跳到梅花桩上,白驹也跳上去,结果顾了上面顾不了下面,白驹又开始输的很惨,待到再输的很轻松的时候,白先生用起了十八般兵器,白驹又开始输的很惨。 白先生有时要去给乡亲们看病,白驹就带着老大打猎,已经没有什么崇山峻岭能挡住白驹,只是秃山野岭的没有什么野物,白驹少有收获,可白驹喜欢大山里的自由,喜欢大山那连绵不断的磅礴。 白驹已经长大了。 白驹喜欢征服大山。 站在高高的山顶,看着翱翔的雄鹰,白驹会发出声声呐喊: “我来了” “我要当英雄” 山谷总是回应着: “来了,来了,………” “英雄,英雄,……….” ------------ 第十一章 爷爷死了 白先生十八般兵器用了个遍,再也打不输白驹了,只是给白驹留下了遍体的伤疤,白先生确是毫发未损,那是因为白驹孝顺。 白先生越发的苍老了,话也多了些,时常和白驹讲些大清朝如何开疆拓土,康乾盛世的时候,如何四海升平,如何八方来朝的宏大场面。白驹时不时的会问: “大清朝的勇士有岳飞、杨延昭、李元霸、梁山一百零八将勇猛吗?” 白先生总是非常生气: “无知,不是一个朝代,如何比得” 随后,白先生又是摇头晃脑、唉声叹气的去下他的围棋。 白先生已经不和白驹比试了,任凭白驹自己练习些以往用过的招式,白驹也自己自创了些套路,也是舞的风生水起的。 白驹却不知道,中华武术博大精深,门派众多。每一门每一派都有自己固定的套路,白先生不教他,是怕仇家寻仇,给白驹带来无妄的祸端。 白先生时常的提醒着白驹: “小兔崽子,你也长大了,也该出去闯闯了,出去张张见识。” 白驹只有爷爷一个不是亲人的亲人,肯定舍不得离开: “爷爷,说啥那,我得给您养老送终。” 白先生也是有些舍不得: “我倒想寿终正寝,嗨,怕是没那个福分啊!” 言语间颇有些英雄落难的悲凉味道。 连着下了几场雨,河水浑浊,白驹水性再好,也抓不到鱼了,难免口中清淡,想着去赶集,和白先生一起上馆子里当回爷,好好的吃上一顿。可是,有乡亲来请白先生看病,白驹只能自己去当爷了。 集市还是那么萧条,十多年了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些带洋字的东西。 白驹跟白先生日久,寻常东西自是看不上眼,无聊的逛荡着,上馆子里,爷都懒得当了,要了盘牛肉,又要了盘水煮花生,要了碗刀削面,飞快的吃完。又去看了会打把式卖艺的,觉得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没什么意思。当然没意思了,白驹现在已是高手。 白驹买了些白面,买了些地瓜、大葱、大枣、花生,那时乡下里也没什么蔬菜,上秋,有些白菜、萝卜、土豆,也储存不到现在,又买了只大公鸡,买了个肘子,割了一刀肉,准备今晚给白先生作东坡肘子吃。 白驹左批右挂,两手里拎着鸡和肉,高高兴兴的往回走,路过村子,看见一帮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们在摔跤,也凑过去看热闹。这帮孩子瞅了瞅他,也没人和他打招呼,平常一帮人也打不过白驹一个人,当然是要孤立他,不和你玩还不行嘛。白驹也是高处不胜寒,不屑的和他们一般的见识。 白驹看的正高兴,有个孩子输急眼了,咬了对方一口,两人正和斗鸡似的互相叫骂,却听见自己住的山上传来了两声清脆的响声,白驹一愣,这不年不节的放什么二踢脚啊。二踢脚是一种爆竹,点燃之后在地上响一声,窜到天上再响一声,个大的,响声震耳。 白驹有些纳闷,可担心爷爷,是不是爷爷有什么事情,赶紧往回跑,路上看见两个壮汉,一个头上包着布条,隐隐有血迹露出,另一个用布条子吊着胳膊,两人边走边骂: “这个老不死的,等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厉害” “幸亏有枪,要不今天真就挂了,晦气,东西也不知老家伙给藏哪了。” “从河里过去吧,别让那些乡巴佬看见,终归不好。” 白驹瞅着这两人怪异,可又想不出怪异在何处,心中的不安却加剧,也就发了力的往回跑。 白驹跑到院门口,一眼就看见爷爷蜷缩在地上,大叫了一声: “爷爷” 扑到白先生身前,抱起白先生,却见白先生胸口有两个洞眼,还在吐着血沫子,伸出手指一探,白先生已是气息全无。 白驹楞了一下,猛的想起路上怪异的两人,一定是这两人杀了爷爷。这里交通不便,除了货郎,少有外人出现。 白驹把白先生轻轻放下,嘶哑着喊了声: “畜生” 蹦着跳着窜下山去。 白驹要找那两个人报仇,疯了似的往村子里撵去,快打村口脚步一顿,想起有一人说过要过河,掉身又往河边撵去。 那两人也没脱衣服,其中一人一手拽着马鞍,一手划着水,胳膊受伤那个干脆拽着马鞍,让马拖着走。 白驹纵身跃进水里,潜伏过去。 那两人听到背后巨大的水声,回过头看看,什么也没有。 白驹潜到断了胳膊那人身下,伴随着“哗”的一声,一股水浪喷出水面,水浪中心的白驹像狂蛟一般扑向了那人,一条有力的臂膀扼住了他的咽喉,另一支手扳住那罪恶的头,狠狠的一转,那人的脖子一声脆响,脸朝向了身后,可他再也看不见是谁要了他的命。白驹一弯腰又扎入了水下,两脚一登,俩手往后一划,身子已来到头前那人脚下,在水里直接就拽住他的一只脚,将它拖入水中,另只手搭向他的屁股,身子往期一弓,腿一抬,两只手下压,”卡擦”一声那人的腿已从膝盖处撅折了,拽着脚那只手往后又一带,另一支胳膊肘子狠狠砸向那人的后背,一股鲜血涌出水面,砸完后,白驹手掌一按那人后背窜出水面,在空中一个前翻,双脚交替着不停的踹向那人,可惜只是踹在了那人的屁股和大腿上。 白驹的怒火又转向那两匹马,迅速游到落后的那匹马旁,跃上马鞍,抓着马鬃,右拳拼命的砸向马头,一下、二下、三下……..,也不知砸了多少下,马慢慢的沉入水中,白驹待要痛击另一匹马时,那马已跑到岸上,狂奔而去。 白驹躺在水面上喘着粗气,随波漂了几丈远,想起了爷爷,又拼命的游回岸上,穿着湿露露的衣服跑向山洞。 那不是跑,应该是奔,应该是飞。 白驹紧紧地抱着白先生,紧紧的。 白驹嚎啕大哭,哭声是那么的悲怆,那么的歇斯底里。 白驹叫喊着“爷爷、爷爷……..” 白驹永远的失去了唯一的不是亲人的亲人。 乡亲们听到哭声,打发体力好的壮汉,前来看看。 白驹已经哭哑了嗓子,没了哭声,唯有不停流下来的泪水显示着,白驹还活着。 那壮汉,也是害怕,赶紧回村向老族长报告,老族长听后自是伤心不已。 白先生遇害的噩耗很快传遍了村里,很快传遍了十里八乡,受过白先生恩惠的村民开始往山下赶。 老族长和村里的老人们商议着让村里的媳妇们赶制装老衣服,说到赶制棺材时,木匠说来不及,老族长让先用他的棺材。老族长又让村里的壮汉们轮班上山,帮着白驹守灵。 人多力量大,白先生又颇多善举,乡亲们就着沙袋架子的木料,东家几尺白布,西家几根蜡烛的,塔起了不算大的灵棚,想要把白先生放到灵棚的门板上,白驹却死活不撒手,乡亲们拗不过他,也看着他伤心欲绝,也就由着他,默默的陪着他渡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老族长见山下都是人,和老人们商议着也别停灵多少日了,赶紧埋了吧,让人把白先生抬下来。 白驹死活不让,要把白先生埋在洞口。 老族长沉吟许久,决定,按白驹说的办。 上面拽,下面推,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棺材远了上去,石匠们赶紧砌坟。白驹说: “爷爷的头要冲着东北,爷爷的老家是东北的。” 石匠们自是按照白驹的意思去砌,等到做碑时,又犯了难,谁也不知白先生到底叫什么名字,又问白驹,白驹也不知道,只知道是爷爷。石匠自作主张,刻上“爷爷之墓,长孙白驹敬立” 第三天,白驹亲自给白先生擦洗了身子,白先生也是一身从横交错的伤疤。白驹又亲自给白先生穿好了装老衣服,轻轻的抱起白先生,轻轻的把白先生缓缓的放入墓中的棺材里。 白驹披上麻,带上孝,高高的举起瓦盆,高喊一声: “爷爷,一路走好” 唢呐呜咽的声响起,山下更多的唢呐声跟着响起,漫天飞起纸钱,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高声齐喊: “白先生走好。” ------------ 第十二章 很多的金银财宝 院子里矗立着白先生的石头坟,在这个小小的庭院里显得那么突兀,那么的沉重。 院子里很乱,遍布着石块木屑。 山洞里让两个歹徒翻得更乱,床也掀翻了,案子也给劈了。 白驹盘腿坐在白先生的墓前,一张一张的烧着纸钱。 大公鸡依然被绑着腿,饿的奄奄一息,那个猪肘子也落满了苍蝇,散发着阵阵臭气。 老大虽然和白先生关系不好,可也懂事的趴在窝里,不敢骚扰白驹。 这个山洞没有了往日的生气。 不知过了几个日夜,白驹慢慢挪动僵直的双腿,跪在了白先生的坟前: “爷爷,祸害你的那两个畜生,我已经杀了,不知道算不算给您报了仇,您好好睡吧,不知道您有没有子孙,我就是您的亲孙子,我给您守孝三年。” 白驹说完,重重的给白先生磕了三个响头,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白驹任凭额头的血往下流,也不擦洗,开始收拾院子。 爷爷生前爱干净,见不得院子里凌乱。 收拾到白先生最后一刻躺倒的地方,白先生流出的血已经干涸,黑乎乎的一大片,旁边似乎有一血写出的字,已让乡亲们踩得有些模糊,白驹赶忙蹲下身子,仔细的看,可是看不清,白驹趴在地上,用嘴吹去地上的浮灰,根据血的印记,隐约的看着像个缸字,可又不确定,少了最后那个横。 白驹苦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是仇家的姓,可百家姓倒背如流,没这么个类似的姓啊,爷爷似乎要告诉自己什么,可没写完。 白驹也不想了,他有些饿了,收拾完庭院,准备做饭,可锅也是漏的,恨得白驹是咬牙切齿。 在乡下,无论多大的仇,没有砸锅的,砸锅和杀人、防火、掘人家祖坟一样的罪过。 白驹又把白先生的床和自己的床重新立起来,重新铺好被窝,白先生的被窝铺的格外的仔细,似乎白先生晚上要回来睡觉了。 白驹简单的收拾好山洞后,带着老大要下山买锅去,身上还有点银子,得先还了老族长的棺材本,老族长也年纪大了,耽误不得,白驹这点礼数还是懂的。 白驹要独自领着老大生活了。 买回锅来,先要拿青砖蹭掉铁锈,顺带磨得平乎些, 民间的铸造工艺很粗糙。 蹭完后烧热锅,再用猪皮蹭,蹭的锅里冒着油烟,猪皮吱吱作响才好,以后锅就不会生锈了。 白驹去舀水,倒不是急着做饭,在镇上已经吃了。白驹是想趁着锅里的余温把锅刷出来。 爷爷从来不让把事情留到过了夜干。 白驹和爷爷用水,不用从山下河里挑,山洞角落里,从洞顶有小股的山泉流下来,虽然很细,但足够爷孙两人用了。平日里,有口大缸储存着水,缸稍稍倾斜,多余的水淌到缸前,顺着石缝不知渗到了何处。 这缸也让那两个歹徒给砸了,留了个缸茬子,多少也存些水,白驹舀了水,倒到锅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刷着,嘟囔着: “忘买缸了。” 白驹突然扔下刷帚,跑回缸前,认真的研究起缸来,爷爷临终写的字不就像个缸字吗? 白驹前看、后看,左看、右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是普通的、粗制的缸,几个大钱就能买一个回来。 白驹回到院子里,坐在木头墩子上边想边嘟囔着: “缸、缸、缸里就是水,搬出来看看吧。” 洞里暗,白驹把缸茬子搬出来,把水倒了,还是没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来,摇摇头,想着把垫缸的石板拿出来刷刷,从来没刷过,看着很脏。 白驹将石板搬了起来,很沉,这时,白驹感觉不对了,一股凉风扑面而来,白驹把石板立在洞前,返回身来,看到石板下有个能钻进人的洞口,往外冒着凉风,黑糊糊的,不知深浅。 白驹有些兴奋,看来自己无意中猜对了,爷爷就是写了个缸字。 白驹从篱笆墙上拆下根棍子,用破衣服缠了,浇上花生油,做成个火把,点燃了,扔了进去,火把半天没有熄灭,看起来人进去喘气没有问题。白驹又做个火把,没点燃,扔了进去,找个杆长枪,拴上绳子,把长枪担在了洞口。白驹顺着绳子,下到了洞底,洞底很大。第一个火把还没灭,白驹拿起了那个火把,把洞底、洞壁看了一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就是感觉有些凉。 山里的山洞都是冬暖夏凉的,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白驹又顺着绳子爬了出来,还是感觉那里有些不对。 白驹摇着着头,出来继续刷石板,放阳光下凉着,自己回到床上躺下,这些天的忙碌加上伤心过度,白驹也是身心俱疲,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白驹做了个梦,梦见爷爷背着手,晃荡着他那花白的小辫子,生气的说: “小兔崽子,我不给你写了缸字吗?你怎么什么都没发现啊,做事敷衍了事,何时能成大器。” “爷爷、爷爷你回来了,想死我了,呜………” 白驹哭着醒来,看着太阳照进了山洞,知道又是一个早上,知道自己做了个梦。 白驹洗把脸,给自己和老大做了顿疙瘩汤,一人一狗吃罢了早饭。 白驹站在梅花桩上,打了套自创的拳法,活动下僵硬的身子骨。 白驹再次下到这洞中之洞,点燃了那颗备用的火把,四下仔细的看着,还是没发现什么,自嘲的说: “爷爷是怎么了?” 拽着绳子往上爬,人在空旷处拽着绳子往上爬时,脚自然要找登的地方,因为脚能伸开,待到脚伸不开时,自然只能用手了。白驹在洞底往上爬时,洞底空旷,脚自然要帮下忙。 白驹脚一登时,终于知道感觉不对在那里了。脚下的石头有些松动,岩石是不会松动的,如果是松动,也是风化得石头皮子在掉,可没有石头皮子掉落,脚下石头感觉很硬实,可偏偏它动了下,是整块在动。白驹重新跳回洞底,火把还没灭,捡起来,照向脚蹬的地方,就是块石头,用手使劲晃了下,能晃动,幅度很小。白驹将火把找了个石缝插上,双手晃动,感觉石头动的幅度大了些,晃着往里推,没有朝前走,又晃着往外拽,石头往外走了,白驹胜利的笑了。 白驹更加使劲了,终于拽出了一块石头,没有了这块石头的挤压,下面两块石头更好拽了。一个横着的洞口出现了,白驹拿下火把,猫着腰,钻了进去,走了几丈远,眼前豁然开朗,又是一个大点的山洞。 白驹看见了好多细长的箱子,在火把的照射下,透着紫红色,透着古朴。 看来这箱子细是为了把箱子吊进来,长又是为了多装东西。 白驹又返了回去,再做了两个火把,又扔进去把大刀和一卷绳子。 白驹再回去的时候,自然是拖着大刀、背着绳子了。 白驹在洞壁的上方找个块石头,用绳子把自己吊在箱子上方,用大刀划开箱子扣,再把大刀刃慢慢的挤箱盖缝中,柔柔的撬开箱盖,待到用大刀挑起箱盖时,并没发现异常。 白驹是怕箱子里有什么机关,白驹心思还是很缜密的。 白驹放下自己,拿过火把,照向箱子里。箱子里是一排排金元宝,闪着不算耀眼的金光。 如果是金光四射的金子就不纯了。 等到所有的箱子都打开了,白驹发现只有两箱是银元宝,其中有一箱只剩了一半,应是这些年来爷爷拿来用了,还有几个箱子里装着些画轴,打开看看是一些古画,白驹也没什么兴趣,又放了回去,还有几个箱子里是些白亮的珠子练,还有些绿的、红的,白的首饰,很多东西白驹不认识。看过些古书,猜想是些珍珠玉石类的宝贝。其余大部分箱子里是金元宝。 白驹对钱财不感兴趣,从小到大,都是爷爷花钱,自己赶集时,爷爷给的都花不完,乡下也没什么可买的。 白驹装了几个银元宝在怀里,把箱子全都盖好了,金子没什么用处,也没见过乡亲用过金子,就老族长媳妇手腕上有个金镯子,算是认识了金子。 白驹原样堵好了洞口,返回了睡觉的山洞,把石板找些灰粘乎脏了,放回了原处,缸茬子也原样摆上,依然接着水。 白驹心中拥有了第一个秘密。 白驹拥有了人生第一笔财富。 这个秘密、这些财富弥补了白驹人生道路上的很多过失。 ------------ 第十三章 白驹长大了 白驹很自由,没有人管他。 白驹很轻松,再没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比拼。 白驹很富有,怀里的那几个银元宝,足够他生活无忧。 白驹频繁的出去打猎了,领着老大,猎物其次,玩的心思多些。 不赶集的时候白驹也上镇上逛逛,虽然没什么可买的。 白驹不用傍晚再抓鱼了,可以整日的在河里抓,没完没了的抓。 时不时的想起爷爷,白驹有些伤心,不想爷爷的时候白驹很惬意。 白驹似乎长大了,已经和大人一般高了。 白驹不算魁梧,但很结识,很匀称。 白驹很好看,很耐看,浓眉大眼,高鼻阔嘴。 白驹嘴唇上长了些细细的绒毛,白驹很苦恼。 白驹的的小牛牛也长成了大牛牛了,成了名副其实的牛子,牛子周围也长了些不算黑的细毛。 白驹大清早起来,牛子总是一飞冲天,很涨,很硬,很难受。 以前,白驹看到牛羊交配,会不屑一顾,现在,白驹会多看会,这要在没人的时候,要不很丢人的。 白驹喜欢看大姑娘、小媳妇了,虽然不像古书上写的杨柳细腰,风情万种。 白驹白日里在河边洗澡、抓鱼时,河边会有些媳妇们洗衣服。媳妇们拿着棒槌,边砸着衣服边说笑着,年轻些的会打水仗,弄的浑身精湿,硕大的奶子很扎眼。 白驹总躲着他们,因为她们太肆无忌惮了,年长的有些喂过白驹奶的,会露出只下垂的奶子,招呼白驹: “来啊,小白驹,婶子再给你奶吃。” 边上的会说: “早干巴了,狗都不稀罕叼了。” 众媳妇哄堂大笑。年轻些的说的更臊人: “萝卜家的,你看小白驹下面的牛子多大,晚上领回家舒服舒服。” “你看见过?你是不用过了?觉着不错吧!” 那些媳妇们更加笑的七倒八歪的。这时候白驹的牛子会在裤衩子里暴怒,顶起好大一个包。白驹一般掩护的很好,毕竟是丢人的玩意,怎么敢见人,可有时难免疏漏,让这些媳妇又是一顿调戏: “小白驹,你的牛子竖起来了,来让嫂子看看多长了。” 白驹气呼呼的回击说: “你的牛子才竖起来了。” 吵架都不会,女人那里来的牛子。 白驹总会快速的逃进河里,躲在水里她们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白驹抓到鱼,会撇给她们,白驹很努力,多用些时侯,每人会分上几条,毕竟是吃这些人的奶长大的。 这群人里,有一个人不参与,那是白豆腐家的,她还没生养过,有些害羞。 白豆腐家有十几亩地的薄产。农闲了也会做些豆腐卖,因此给孩子起个名字也叫豆腐,白豆腐家这点地也是几代人从嘴里省出来的。 其实有些地主、富农的也不是那么恶毒和刻薄,也都是靠着勤劳、节俭置办下的家业,和乡邻的关系也很和睦,谁家有个灾啊、难啊的,也都能帮衬把。 许是白豆腐家省吃俭用的过了头,人丁不旺,两代单传,白豆腐更是羸弱,娶回媳妇来也没开枝散叶的,成了一家人的心病。 白豆腐的牛子不硬,不中用,可不敢跟别人说,对爹娘也不敢说,男人是不可以没种的。两个男人打架,会说: “有种没,有种你和我打啊” 对方明知打不过,也要拼了命去打,要拼死证明自己有种。 战场上,领兵的头头大刀一挥: “有种没,有种的跟我往上杀。” 当兵的明知冲上去会死,可要证明自己有种,呐喊着冲向枪林箭雨。 可白豆腐没种。 在乡下,家里没有儿子是要被骂成绝户的,一家三代都抬不起头来。 一个当家的再懦弱,有了儿子,也会气长三分,也会外强中干的说: “我有儿子,儿子不行我还有孙子,早晚有一天,会要你好看。” 儿孙多,劳力就多,家业就会兴旺,在村子里就会有威风。 有儿子,就有奔头,家业就不会外流。 有儿子,就会在族谱、家谱中占一席之地,就不会断了香火。 ………………… 可是,白豆腐家没有儿子,夫妻俩人总是夜里抱头哭泣,不敢痛哭,正房里还住着爹娘,他们更是焦急、痛苦,可不敢再给他们添堵。 白豆腐家的看了几眼河中翻腾着的白驹,是偷着看的,当着外人哪敢正眼瞅,很羞人的。白豆腐家的低着头,想着心事,显得很淑女。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几千年的传统不能丢,况且点灯是要费油的,很浪费。 早早上炕的小两口,睡不着,别的人家睡不着会疯狂的做那添丁进口的事情,就这么点娱乐了。可这小两口做不了,白豆腐的牛子太小,硬不起来。 白豆腐家的趴在白豆腐胸脯上细声细语叫到: “当家的.” “嗯” 白豆腐心虚的答应着。 “当家的。” “嗯” “小白驹长大了。” “奥,可不,都比我高了。” 看到媳妇没有要求什么,只是要聊会天,白豆腐松了口气。 “小白驹是外乡人吧” “嗯,可不,刚一下生,爹娘就没了” “小白驹打算在村里常住吗?” “听传,小白驹要守孝三年,这么说话,那是三年后就走了,要不也不能这么说不是” “奥――――” 沉默了许久,白豆腐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听到媳妇又叫: “当家的” “嗯,睡吧,明还要早起。” “当家的,咱们要个孩子吧” 白豆腐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没了睡意,片刻,长叹一声,又倒在了炕上,白驹不能发火,也不敢发火。 媳妇诺诺的细声又传了过来: “小白驹长大了。” “真的,小白驹真的长大了。” 媳妇的手扶在自己的肩膀上,有些颤抖,媳妇的脸贴在自己的后背上,隐隐似在流泪。 白豆腐佝偻的身子僵硬了起来,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夜好黑啊,也好长啊。 白豆腐好像终于想明白了些什么,慢慢的爬了起来,跪在炕上: “小英” 原来白豆腐家的小名叫小英。 女人家是没有名字的,小时候,为了好称呼,就随便起个大丫、二丫、三丫,或者大妞、二妞、三妞的,等嫁了人,跟着丈夫叫,在丈夫名字后面加上‘家的’二字,实在要写个名字,也是丈夫的姓在前头,自己的姓在后头,再加个氏字,当时知道,过后无从考究,重名的太多了。 “你的意思…….你的意思……..你、你、你、你的意思是………” 媳妇也不吭声了,嘤嘤的哭着。 “你的意思是借种?” 白豆腐咬着牙终于把话问了出来,媳妇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抱紧了白豆腐。 正房里传来娘的一声疑问: “怎么了这是,唱的那一出啊?” “没事啊,娘,小英让我弄疼了” 白豆腐都这会了还装有种的那。 “轻点折腾,深更半夜的” 扭头又跟老伴说: “这么折腾法,按说也该有了啊。” 老两口又接着睡下了。 媳妇还在抽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那咋办,婆婆天天骂我是不下蛋的鸡,公公不好说话,见天的甩脸子,爷爷见我一回,就拿拐棍顿打地一回,我又不能说你不中用,呜………” 这哭声又有放大的意思。 “好了,别哭了。”白豆腐安慰着媳妇。 好久,好久,白豆腐说: “小英啊,你别说…….也行,可也不能请家里来啊!” 白豆腐家的一阵惊喜,照着白豆腐的脸一通乱亲,亲的白豆腐脸上全是唾沫星子: “你同意啦,那个什么,那个什么……..” 白豆腐家的又害羞了,把头拱在白豆腐的怀里,雇佣着。 “什么呀?你倒是快说啊!” 事情说开了,白豆腐反倒淡定了。该来的迟早要来的。 “你看,村里人都念着白先生的好,小白驹又是个没了爹娘的孩子,经常有人给白驹送点好吃的,能爬山的媳妇也去过几个。” 女人都是小脚,七、八岁的时候,就给撅折了脚指头,压在脚下,用布条子紧紧的缠住,不让脚再长大了,说是漂亮。可乡下有些人家怜惜孩子,就又有了大脚女人。白豆腐家的就是这些所谓的可怜的大脚女人,要不也不会嫁给白豆腐。 因为裹脚,古语还衍生出来中国特有的一些词汇‘三寸金莲’‘女人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 第十四章 借种 今天天真好,不冷不热的,还有丝丝的小风,吹在脸上,很舒坦。 白豆腐家的挎着一个小巧的篮子,跳着脚,欢快着走着。 有早起倒完尿盆,往院外放鸡鸭的媳妇笑呵呵的问着: “这么早上哪去啊?” “啊,狗子嫂子,俺家豆腐今儿做了板豆腐卖,让我给小白驹也送点去尝尝。” “小心点啊,那路陡,男人爬都费劲着那。” “没事啊,你看俺脚大,要不豆腐也不敢让俺去不是。” “小死妮子,不怕人笑话,脚大也天天挂嘴上。” “嘿。。。。。。。。。俺脚不疼” 人要是有了理想,有了追求,是快乐的,是不怕艰难险阻的。 白豆腐家的满头大汗,捂着肚子,喘着粗气,站到了院子门口。老大扑过去叫了两声,看看认识,又扭头回窝里睡觉了,老大老了,不愿意管闲事了。 白驹赶忙迎了出来: “豆腐嫂子,您怎么来了,快进院子里阴凉处凉快下,我给您舀一舀子水去,俺家这水可甜了。” “小白驹真乖,这么懂事,得赶紧给你找个好媳妇。” “嘿。。。。。。。找那玩意揍啥,还得养活。” “找媳妇能――――” 白豆腐家的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说,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不上来了。 白驹也不纠缠这个话题,直统统的问: “豆腐嫂子,您找我有事吗?” 一句话问的白豆腐家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身子像风摆杨柳般扭啊扭啊的。 “豆腐嫂子,您身上痒痒啊,厉害吗?爷爷留下的药里有治痒痒的。” 这句话让白豆腐家的恨得牙根都疼,这个小屁孩,怎么什么也不懂。 白豆腐家的端正了身子,期期艾艾的说: “小白驹,你豆腐哥做了板豆腐,白先生给俺家好几个人瞧过病,也没要钱,这不让我送点来,你尝尝。” “谢谢豆腐嫂子,您回去也替俺谢谢豆腐哥。” 白驹接过豆腐,要去送到灶台,又转过身来说: “豆腐嫂子,您中午在这吃吧!俺做饭可好吃了,爷爷都夸我做的好吃,俺给您做麻婆豆腐吃,又辣又香的” “好啊,正好嫂子走的脚都疼了。” 岂止脚疼啊,恐怕全身都疼了,这山路是这么好爬的吗? 白豆腐家的正愁找不到借口多呆会那,白驹就把机会给送眼前来了。 “小白驹啊,带我看看你的家什么样,我还没来过那” 也不待白驹同意就往山洞里面走。 白驹放下豆腐,赶忙撵过去,嘴里说着: “好啊,好啊,就是有点黑,也没个窗户。” 白驹在后面瞅见豆腐嫂子圆圆的两个腚蛋子扭啊扭得,小肚子里一股热气升腾,浑身有些燥热,牛子不听话的硬了起来,白驹吓的赶紧侧着身子走。 豆腐嫂子早已走到洞里,站在白驹的床前。洞里黑,洞口亮,白驹的丑态,早已看在眼里: “小白驹,怎么了,你家怕瞅啊,还不赶紧过来。” “不、不、不是的,那个啥,这个是我的床,有点脏,哪个是爷爷的。” 白驹有些不好意思了。 山洞很小,也没什么好看的,何况也看不清楚。 白豆腐家的躺到白驹的床上,直勾勾的看着白驹,光线有点暗,否则,白驹一定有被吃了的感觉。 白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了。这是白驹自己的家,自己的山洞好吧。 豆腐嫂子扑哧一声笑了: “小白驹,来,嫂子后背痒痒,给嫂子挠挠。” 白驹在犹豫,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快点啊,痒死我了。” 又做了个很痒的肢体动作。 也不知白驹发现没,豆腐嫂子是忍着羞耻、故作镇静的唤着白驹。 白驹和白先生一起,从来都是服从,这次也选择了服从。 白驹磨磨蹭蹭的走到豆腐嫂子身前,探出他那已经很大的粗糙的手,伸进了豆腐嫂子衣服里。 “这里,对这里,往下点,嗯,再往上点” 豆腐嫂子瞎指挥着,白驹却累的满头大汗,不,应该是紧张的满头大汗。裤裆里的牛子涨的有些疼,牛子头也在跳动着。 豆腐嫂子的后背好滑啊,手指头摸上去好舒坦,心里就像渴极了,猛的喝了碗井拔凉水般舒坦。 豆腐嫂子浑身战抖,全身似乎爬满了蚂蚁,痒痒的难以忍受。 豆腐嫂子猛的转过身来,白驹的手指碰到了奶子,很软乎。白驹不自觉的五指合拢下,感觉不是很大,手心里有个豆角粒子那么大的奶头,硬硬的。 豆腐嫂子猛的又把白驹的另一支手按在了自己另一个奶子上,白驹愣住了,吃吃的说道: “你是潘金莲。” 武大郎和潘金莲的故事在山东家喻户晓,尽人皆知,豆腐嫂子当然知道什么意思了,羞愧的捂着脸,哇哇悲嚎: “啊………啊…….兄弟你别看不起嫂子,啊……….啊………你豆腐哥不中用,呜………….,俺们也不想绝户,呜……..不想乡亲们看不起,呜…….” 白驹赶忙的用手捂住豆腐嫂子的嘴,着急的说道: “豆腐嫂子你轻点,让人听见。” 豆腐嫂子赶忙闭上了嘴,哭声变的压抑。 豆腐嫂子抿起了嘴,神色变的坚毅。 豆腐嫂子开始脱衣服。 白驹挠着头,讷讷的问到: “豆腐哥能高兴?” 高兴才见了鬼了,那不是没办法嘛。 豆腐嫂子颤抖着嗓子说: “快来吧,和你豆腐哥商量好了,愿意着那,你可别和别人说起啊” 白驹早已燥热的难受,听见豆腐哥都同意了,双手一挣,扯掉了上衣,解开腰上的绳子,双脚一跳,就光着腚跪在了床上。 白驹不下河是不穿短裤的,晚上也裸睡。 山东的裤子是大免档裤,裤裆能装下三个人,脱起来容易,何况白驹武艺高强。 白驹也不懂怎么做小人,把豆腐嫂子翻了过来,两只手掐着豆腐嫂子的腚往上一抬,挺着牛子,就要捅。豆腐嫂子又羞又急,低声喊道: “慢着,慢着,那是狗,不是这样的,这样是狗。” 这个豆腐嫂子也没学过古代宫中四十八式,只是听媳妇们玩笑中说过些啥,当然不知道这个姿势也是正确的,尤其是她要借种。 豆腐嫂子这一喊,弄的白驹很茫然,可又着急,急的浑身冒火。 豆腐嫂子从新躺在床上,分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告诉白驹: “好弟弟,来吧” 说的白驹愣了,这怎么弄。白驹除了爷爷,就没怎么和成年人长时间的接触,没人教他这些,抓瞎了。 “来啊!趴在俺身上。” 豆腐嫂子娇羞的又说道。 “奥、奥。” 白驹真听话,趴在了豆腐嫂子的身上,牛子却离豆腐嫂子的腚老远,顶在了床上。 豆腐嫂子又气、又羞、又着急,说话都变了腔: “你可真笨,把牛子放俺撒尿的地方。” “奥、奥、奥。” 白驹看豆腐嫂子急了,更加的听话,果真把牛子放对了地方,可不动了。 气的豆腐嫂子都笑了,双手搂着白驹的后背晃荡着,屁股也上下左右的移动着: “你往里捅啊,你个傻弟弟。” “奥、奥。” 一阵乱捅,白驹力气大,捅的两个粉嘟嘟的肉邦子生疼,疼的豆腐嫂子眼泪和汗都出来了,丝丝的吐着冷气: “慢点、轻点,等会。” “你用两手撑着自己的身子” 这个动作白驹非常熟练,姿势也非常标准。 豆腐嫂子一手握着白驹的牛子,感叹道: “这么大啊!” 她就没见过正常人的牛子,当然觉得大了。其实白驹的牛子比正常人的还要大些。 豆腐嫂子另一支手手指分开自己的肉瓣,拽着白驹的牛子,牵引到了地方,娇羞的,轻声的说道: “往里捅把” 白驹再一次的选择了听话,使劲的往里一捅,进去了。白驹感觉好紧,撸的牛子皮好疼,但是很舒服。 豆腐嫂子听说过第一次有多么遭罪,早把小胳膊放在嘴里,闷着声,喊了嗓子: “疼” 胳膊早已咬出了一排压印。 听到豆腐嫂子的闷声,白驹吓的不敢动了: “怎么了嫂子,马的牛子那么粗,那么长,那母马也没叫唤啊” 气的豆腐嫂子轮着小拳头,劈了啪嚓的打了好一阵子,说: “先别动” 白驹当然还是选择服从。 过了好一阵,豆腐嫂子适应了白驹牛子的粗大告诉白驹: “你开始动动,要慢些。” 白驹动了,这个动作,白驹见那些畜生们操练过,白驹会。 豆腐嫂子浑身说不出的酸麻,又感觉说不出的愉悦。 想了一早上了,白驹又胡乱折腾了半天,那里早出水了。白驹这一抽动,水如喷泉,烫的白驹一激灵,来了句: “豆腐嫂子,你尿了,尿俺床上了” 气的豆腐嫂子又打了白驹几拳,羞羞地说道: “那是管滑溜的,不是尿。你使劲的动吧,我不疼了” 白驹又奥了一声,撒了欢的抽动起来,没多少下,感觉牛子越来越来越胀,也越来越粗,一股尿意生了出来,忍也忍不住,白驹想把牛子抽出来,豆腐嫂子早已有所察觉,紧紧的搂住白驹的腚往下压,同时,自己的腚也使劲的往上翘。 白驹突的一下、两下、三下………,按白驹的话是尿了出来。这时,豆腐嫂子长长的呻吟了一声,那里也是一股热流浇灌着牛子。两人颤抖着拥抱在一起,瘫软在床上。白驹有些羞愧,脸藏在豆腐嫂子肩后,低声说: “嫂子,我、我、我尿在里面了。” 豆腐嫂子扑哧又笑了: “傻弟弟,那就是俺要的种子,不是尿。” “奥――――” 白驹还是似懂非懂。 两人平躺在床上,有点挤,白驹侧过身子,面朝豆腐嫂子,眼睛早已适应山洞里的昏暗,发现豆腐嫂子的奶子很挺,上面的奶头粉红色的,很好看,忍不住用嘴叼了上去,吸允起来。 这个白驹会,小时候练熟了的,到现在也没忘。 白驹的另一只手握着另一个奶子,轻轻的捏鼓着。豆腐嫂子又是一声长吟,白驹赶忙吐出奶头,问道: “豆腐嫂子,你难受啊?” 豆腐嫂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说: “不是啊,嫂子是舒坦的。” 说着话,感觉白驹的牛子又硬了起来,豆腐嫂子娇声说道: “好兄弟,再来,嫂子还要。” 白驹这回比较很长久,弄的豆腐嫂子娇声连连,到最后关头,豆腐嫂子一口咬向白驹的肩膀,身体僵直的一挺,抱住了白驹,身子不动了,好一会,豆腐嫂子才出了口长气。 白驹突突完那些种子后,牛子软了下来,感觉有些肿胀,又感觉是长粗了,长长了些。 豆腐嫂子感觉脸上的燥热消失了些,悉悉索索的穿上衣服,要下床,“啊呀”一声,白驹忙问: “豆腐嫂子,你怎么了。” 豆腐嫂子趴在白驹的耳边说: “没事,嫂子的那里让你弄肿了,有点疼。” 豆腐嫂子经了人事后,平常羞于出口的字眼也敢说了,女人啊,不能结婚。 白驹没心没肺的笑了声说: “那嫂子,我背你下山吧” 豆腐嫂子说: “不了,让人看见不好,俺自己下山好了,嫂子自己慢慢的。你累了,躺会,别送俺了,记着,千万千万要保密,不能和别人说,啊!” 豆腐嫂子自己比上山时还要艰难的下了山。 白驹心中又多了一个秘密。 ------------ 第十五章 又帮了满仓嫂子 豆腐嫂子疲倦的走回村子,感觉浑身疼痛,那里的种子也流了出来,裤裆里黏糊糊,很不得劲。那里又伤又疼,又粘糊糊的,使得走路也不自然。碰上些乡邻打着招呼: “豆腐家的,去那里了,怎么脸这么红啊?” “啊,二姨啊,这不给小白驹送两块豆腐,让他尝尝鲜,这孩子也怪可怜的,那山路难走,兴许累着了。” “可不,也就你这大脚能中,我们这些小脚哪都去不了了!” “回家了二姨,改天去和你聊天” “豆腐家的,这走路咋怪怪的,哪伤着了啊?不好好在家歇着。” “四妗子,俺这给小白驹送豆腐去了,下山的时候磕了下,不打紧,你这回家啊?” ……………… 豆腐嫂子做贼心虚,走在路上,总觉得今天路上人怎么这么多啊,三两人凑在一起,也觉得是在议论自己,脊梁骨一阵阵的发凉,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家里。 白豆腐早早的卖完豆腐,等在家里,见媳妇回来,搓着双手,憨憨的张着嘴,想问可又问不出来,憋的脸通红。豆腐家的把篮子往他怀里一塞,说: “傻样,那个、那个————嗨,如了你的愿了。” 说完回屋躺着去了。 白豆腐恨恨的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长叹一声蹲在了地上。 白驹一如既往的打着猎,抓着鱼,只是抓到大点的会特意的塞给豆腐嫂子,这些媳妇们不愿意了,七嘴八舌的攻击他: “小死崽子,婶子白奶你了,你个白眼狼。” “小白驹,你偏心,咋的,豆腐家的好看啊?” “小崽子,嫂子白疼你了,瞎了我送你的好吃的了。” ……………… 白驹就直不楞登的回了一句话: “豆腐嫂子比你们好看。” 气的这帮媳妇纷纷拿起石头子扔他,溅起一片浪花,白驹早没影了。 白豆腐家的隔个十天半拉月的就给白驹送回豆腐,第四回的时候,白驹要脱衣服,豆腐嫂子拦住了: “好兄弟,不行了,嫂子最后一次来了,嫂子怀上了,嫂子谢谢你。” 白驹颇有些失望的说: “那好吧,要是个女娃,你再来找俺,俺还帮你。” 豆腐嫂子流着眼泪,双手抚摸着白驹方方的脸,柔声的说: “俺当家的是你多好,就不用偷偷摸摸的,害俺受这相思之苦。” 说完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白驹还是孩子心性,稍觉失落,也就不放心上了。 白豆腐知道了媳妇怀孕,告诉了他爹,这下全家人高兴了,张罗着多放鞭炮,大摆筵席。这是要向全村人显摆,我们家有后了,白豆腐有种了。 白豆腐家的也光荣的成了活祖宗,什么活计也不让她干了。 怀了孕的女人真幸福。 夏末秋初,天总也不下雨,老人们都说是几十年没遇上了,怕是要挨饿了。 河里的水瘦了许多,白驹时不常的也要抓鱼,可鱼很少了,猛子也扎不成了,少了许多乐趣。 媳妇们还是到河边洗澡,可欢笑声少了许多,总是愁云满面的,家境差些的,脸上挂了菜色,恐怕现在就开始省着吃饭了。 可满仓家的不发愁。满仓家家境殷实,肯定是饿不着。 满仓家的娘家住在镇子上,当姑娘时,颇有姿色,生性风流,弄的家里晚上鸡飞狗跳的,爹娘管不住,只好赶紧把她下嫁到白家村。 新婚圆房,满仓发现没有那点血迹,想要休了,可又舍不得新媳妇的姿色,家丑又不能外扬,只能暗暗的吃了个哑巴亏。 村里的男人们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肯定是灰头土脸的,满仓家的也看不上眼,也就收了心,和满仓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生了个儿子后没再开怀。 满仓家的平日里也和媳妇们到河边洗衣服,有人说话,图个热闹。瞅着豆腐家的突然就有了,又见白驹偏向,豆腐家的又是大脚,去过几回山上,心中怀疑。 白驹在白先生的调教下,自是非凡,浑身上下透着丝丝的英气,满仓家的动了花心。 一日,满仓家的挎着些该洗不该洗的衣服,来到了河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着衣服。白驹和往常一样,领着老大,晃荡着,来到河边,还是照常帮媳妇们抓鱼。河水浅的没不了人了,抓的鱼总也不够分的,气的白驹在河里狠劲的拍氺。媳妇们嚷嚷着: “别发狠了,抓不着,就明天吧,明天再给没分着的,快回去做饭了,别贪玩。”还拿白驹当孩子那。 满仓家的故意留下件衣服没洗,这个时候冲着媳妇们说: “你们先回吧,俺这就剩一件了,马上就回了。” 见媳妇们走远了,向白驹招着手,说: “兄弟,过来。” 白驹说:“水瘦,鱼不好抓,满仓嫂子要不明天吧。” “来啊,嫂子和你有事情说。”满仓家的嗲声嗲气的又招呼着白驹: “嫂子你就说吧,我听的见。”白驹怕她欺负自己,拽自己牛子玩,小时候那些婶子们总这么干。 “快点过来,要不嫂子生气了。” 白驹还真不怕她生气,没人能打的过他,可白驹怕她疯言疯语的,平时就她调戏自己最多了。 白驹很不情愿的走了过来: “啥事啊,嫂子,今天真抓不着鱼了。” “兄弟啊,你看你都帮豆腐家的了,也帮帮嫂子白,嫂子还想要丫头呐” 满仓家的上来就诈白驹。 “满仓嫂子,你不是有儿子了吗!” 白驹心机尚浅,一句话等于间接承认了,等发觉挨诈了,话出口收不回来了。 “好兄弟,你就帮帮嫂子嘛!” 满仓家的也不说破,摇着白驹的手臂,声音更加的嗲。 “哪不行,你有儿子了,再说我会让乡亲们骂死的,会毁了爷爷的好名声。” 白驹很有道德底线,坚决的不同意。 “你敢,我把你和豆腐家的事都抖露出来,看你还有名声不,哼!” 满仓家的,开始威胁白驹了。 “那、那、那啥,那啥。” 白驹犹豫了,自己还好,给爷爷守完孝,就要出去闯荡江湖了,爷爷在早让自己报效大清,后来不说大清了,让报效国家;可豆腐家的怎么办啊,豆腐又好没种了。 “别那、那、那的了,今晚月上柳梢,你就上河边来,听见没?” 满仓家的果断的强迫白驹就范,只要他答应了就好办了。 “那好吧。”白驹无奈的答应着。 月上柳梢,白驹拍拍老大的头,让老大好好看家,自己摸下山来。 满仓家的火烧火燎的总算盼来了白驹,赶紧拽到柳树荫下,握着白驹的牛子说: “快来吧,兄弟,想死嫂子了。”边说着,另一只手给白驹解着腰带。 满仓家的没豆腐家的肉实诚,可胜在柔若无骨,丰腴温润。 白驹在豆腐嫂子的锻炼下,已经非常持久了。 毕竟是偷偷摸摸的事情,白驹连续狂捅,满仓家的经验丰富,曲劲迎合。很快,满仓嫂子娇喘嘘嘘的了,闭着嘴不断的哼哼。 等白驹的种子狂烈的喷出去的时候,满仓嫂子急哼了两声,晕了过去。白驹顾不得感受自己牛子的舒畅,赶紧掐住人中,片刻,满仓家的终于出了口长气。吓的白驹说: “满仓嫂子,你可别吓俺,你看这忙帮得,我可不想杀好人。” 满仓家的赶紧说: “没事的,女人舒服大劲了,好多人都这样,缓过劲来就好了。你等会,你杀过人?” 又让满仓家的抓住话把了,白驹这个郁闷啊,也不和满仓嫂子缠绵了,穿上衣服就要走。 “你等会啊,俺还想要那!” “快回吧,满仓哥好疑心了。” ------------ 第十六章 章 饿殍遍野 满仓家的今天要上土豆家聊天,明天要上地瓜家聊天……,大晚上的,隔个几天就要出去聊天,让满仓很是怀疑。 满仓家的晚上又要出去,满仓拿了个蜡木杆,偷偷的跟了出去。 白驹让满仓嫂子胁迫的也是心烦,做起事情来也是敷衍了事,今晚更是心绪不宁,总觉得周围有些动静,练武的人听风辨器,听力自然要好,做事的时候,加了小心。 满仓嫂子刚要哼哼,白驹大手就给把嘴捂上了,可晚了,满仓暴怒着举着蜡木杆子扑了过来,白驹怕砸着满仓家的,伸出手臂硬挡了一棍,棍子应声而断。 白驹本来就心中惭愧,也无脸面对满仓,跳起身来,光着身子跑回山了。 满仓还想去追,满仓家的说了一句: “白驹杀过人。” 又说了句: “不怕人笑话,你就闹,我是不怕。” 满仓一下子定住了。 满仓几天来吃不下也睡不安,更不敢跟爹娘说,狠下心来去找老族长,老族长听罢哭诉,说了句: “这种丢人的事情,就别声张了,我来安排,回去安稳的过日子吧。” 其实,老族长,人老成精,早已猜想到豆腐家的身孕是怎么回事了,可没成想,满仓家的又闹了这么一出,为了全村的安稳,要早做打算了。 老族长打发小儿子上山去请白驹。 白驹很快跟着来了,进屋,先给老族长磕个头,问: “爷爷,您叫我有啥事啊” 老族长沉吟片刻,说: “白驹啊,你这和媳妇们见天的打闹,村子里男人们闹意见了,你看今年百年不遇的大旱,各家都是人心惶惶的,这个地方也是没法待人了,你也是人中龙凤,也别尊那守孝三年的老规矩了,就早点出山吧。满仓那边那一支人丁兴旺,俺这也不好过于压服,俺也豁上这张老脸了,算俺求你了。” 白驹见天的想着满仓怎么来寻仇,可没想到惊动了老族长。老族长对自己有恩,这些年和白先生关系又好,都这么说了,自己可不能不懂事,只好说道: “那好吧,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白驹回到山洞,也没什么收拾的,念着乡亲们的好,心想,这都绝收了,家家的都咋活啊,这就要走了,给点银子吧,也好让乡亲们渡过灾荒。 白驹下到洞中之洞,取了五十个银元宝,取了两个金元宝,本想再给豆腐嫂子拿两件首饰,又怕给她带来麻烦,想想算了。出来之后,又原样伪装好。 白驹用白先生的旧长袍做了两个包袱,一个装了十个银元宝一个金元宝,背在了身上,剩下的银元宝装了一个包袱拎在手里,那个金元宝,装在了怀里。 白驹恋恋不舍得看了看山洞,又到爷爷坟前,虔诚的磕了三个头,毅然决然的领着老大下山了。 来到老族长面前,白驹把手里的包袱双手举着递给了老族长,并哽咽着说: “爷爷,我给您和乡亲们添堵了,这点银子,是白先生留下的,就这么些了,您给乡亲们分分,怎么也能度过灾年了,等来年有了收成就好了。也没别的意思,一是谢谢乡亲们养育和眷顾之恩,二来也算俺将功补过吧。” “还有,找两个石匠把俺那洞口堵上,别让野兽祸害了,等俺给爷爷扫墓的时候,还能住几天。清明的时候,俺没回来,让小辈们谁去替俺烧烧纸。” 白驹跪下,含着眼泪,给老族长磕了个头说: “爷爷,俺走了,你老人家保重。” 白驹又来到豆腐家,抱过老大放到豆腐面前,拿出那个金元宝说: “豆腐哥,这狗叫老大,跟了俺这些年,有些老了,不能跟着俺东奔西跑了,放你这吧,你帮俺照看下,这点东西你看着给老大买吃的,不能让你花钱不是。” 豆腐知道白驹念着和媳妇那点情谊和那肚子里的孩子的情分,贴补自己那,借坡下驴跟着说: “兄弟你放心,交给俺了,你出去万事要小心啊!” 白驹拍拍老大的头,指着豆腐说: “这是豆腐哥,你以后跟着豆腐哥了,要听话啊” 老大也感觉白驹要走,两条前腿死命的搂住白驹的一条腿,眼睛忧伤的看着白驹。豆腐上前抱着老大的脖子,好不容易给拽开,跟白驹说: “你快走吧,俺会照看好它,绝不让它受半点委屈。” 豆腐嫂子在屋里地低声哭着,不敢出来相送,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弄出点丢人的举动。 白驹走到赶集那条路得村口,回过身来,冲着送行的乡亲们深深的磕了三个头: “爷爷、奶奶、大爷、大娘、叔叔、婶婶、哥哥、姐姐、嫂子们,俺走了,俺谢谢你们了,俺还会回来的。” 白驹在镇子上吃了饭,找裁缝做了身棉衣服,裹好了银子,背在身上,顺着官道开始往北走。 爷爷说过,爷爷的老家在东北,那里是平原,土地是黑的,吃不完的大豆、高粱,白面馒头管够吃。 白驹餐风宿露,只是不停的走,越往北走,人越多,山少了,平地多了起来,很多逃难的,要饭的。很多人走着走着就倒在了路边。 白驹不敢多事,也不敢多说话,歇脚的时候只是听,知道了现在叫民国,知道了现在的皇上叫蒋介石,知道了现在的钱是袁大头,还有些大洋、纸钱,银子也能使,可不好找补。 路上难民越来越多了,很多人在骂东洋鬼子,白驹知道了东北让东洋人占了,知道了东洋人用的武器是洋枪、洋炮。洋枪比箭射的远,隔着上百丈都能打死人,洋炮更厉害,一炸就是一个大坑,没人能躲得开。 白驹想不明白了,民国没有兵没有将吗?白驹的思维还停留在岳飞、杨六郎那个时代。 死的人也来越多了,白驹很伤心,可他没法管,自己的家人都抛弃了他们,自己一个外人怎么管。 白驹来到一个大些的镇子,上馆子里,找了个大点的馆子,用两个元宝换了些大洋,又大吃了一顿,问跑堂的,青岛还有多远,开始奔青岛走。爷爷说过青岛城很大,还有个济南城也很大,青岛城近些,靠着海,东北是去不了,先去看看海吧,还没见过海那。 ------------ 第十七章 买了个宅子 走进青岛城,城好大啊! 独轮车变成两个轮的了,不推了,改成人拉着跑了,大车没有牛、马拉着也能跑,还有冒着烟的。 卖布的、卖粮的、卖杂货的、卖瓷器的、卖药的、卖衣服的、卖寿衣的……店铺林立,大街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 卖瓜子的、卖糖葫芦的、卖糖人的………穿梭叫卖,嘈杂无比。 更让白驹惊奇的是饭馆还有挂八个幌子的,那不是想吃什么,馆子就得给做什么,要不幌子就得让人摘下一个两个的,很丢人的,四个幌子、六个幌子的更是很多,哪岂不是能吃到好多爷爷说过的好吃的。 骂人的、打架的、卖孩子的、耍猴的,说书的……热闹非常。 要饭的、逃难的、插个草棍卖孩子的、贼眉鼠眼偷东西的……….什么人都有。 ………….. 白驹这个岁数正是喜欢热闹的时候,看到青岛城这么热闹,心中由衷的高兴,对以后的日子无限的向往。 白驹把报效国家念头的暂时抛到脑后了,决定先住下来,长长见识。 这个地方太大了,怕碰到坏人,白驹不敢住店也不敢上馆子,包袱里的银子和大洋不能用,白驹知道钱财不可露白的道理。 白驹决定先出城找个破庙住下,在荒郊野外,白驹感觉心安理得,自信满满的,以自己的身手,十个八个的人是靠不上身的。 什么也抵挡不住大海对白驹的诱惑,白驹向一卖瓜子小兄弟问路,小兄弟告诉他: “你沿着中山路往南走,就是了。” 说完,向一个招手的人跑去。白驹只好又拦住一拉黄包车的: “大哥,俺问下,中山路怎么走” “这就是中山路” “那,南边是那边” “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你朝前走就是南了。” 楼房这么高,四面都有窗户,看不出东南西北来,掉向了。 白驹终于看到大海了。 今天稍微有点风,海浪一浪接着一浪扑向岸边,撞到石头,溅起几丈高的水墙,永无休止。 一眼望去,无边无际。 白帆点点,海鸥飞翔,涛声轰鸣。 白驹自小在山里长大,除了山与山之间少许有些平地,东南西北全是光秃秃的石头山,河和路都围着山转悠,那里有这么开阔的视野。白驹被震撼了,白驹被陶醉了,白驹有些疯狂,白驹在高声呐喊: “爷爷,俺看到大海了。” 山里有回音,海边没有,白驹的呐喊让大海彻底的吞噬了。 海里有座长长的桥,怕有几百丈长。白驹跳着脚,在桥山奔跑,奔向大海。 白驹时不时的晃晃铁链,感叹城里的铁匠真能干,打出的铁环没有缝,摸摸桥面,纳闷,什么泥会不怕水,这么结识。 怪不得爷爷要自己出来长见识,天地如此之大,如此的千奇百怪,如此的不可思议。 白驹跑着、跳着、看着、来到了桥的尽头,桥的尽头是一两层的八角亭子,在浩淼连天的海中显的有些渺小,却也透着飘逸。 白驹对亭子不感兴趣,却对上面的牌匾多看了片刻,引起了一个老头的注意。老头头有点秃,穿着身灰色长袍,脑后那点可怜的白发齐着肩膀披散着,有着绞辫子留下的痕迹。老头瞧着白驹说: “外乡人吧,投亲啊还是靠友,你能看明白这三个字?” 连续的奔波,白驹身上的衣服有些褴褛,虽颇有英气,却流露出乡野之人的憨厚之态。 老人不认为白驹看得懂这三个字。 白驹久居深山,与世无争,也没多少自尊心让老人可伤,歪着头想起爷爷评判自己练字的话,套用着说: “这三个字是回澜阁,书写的深厚宽博、苍遒有力、体和天成、隐隐有大家风范。” 说的老人哈哈大笑道: “行,还有些见识,不过不是隐隐有大家风范,本就是大家所书,这是前清书法家舒同所书,你说是不是大家。” 白驹谦恭的接话说: “这位爷爷,养我的爷爷教俺写字的时候,俺写的好的时候,爷爷就这么夸俺,可没说大家不大家的,俺十岁以后,爷爷总教俺练把式了,也就不写字了。” 老人有些震惊,这么夸这个孩子,那这个孩子岂不是在书法方面功力深厚,学富五车,可惜的是此处没有纸笔,没法考究。于是好奇的问道: “你可知道爷爷叫什么啊?” “不知道,乡亲们都叫他白先生,留着个小辫子,还会给人看病。” 老人心想,这恐怕又是哪个前清遗老收留的乡下孩子,孩子自己都不知自己碰到了奇遇。又问道: “你爷爷还健在嘛?” 白驹老实得回答道: “爷爷去年就没了,爷爷总让俺出来涨见识,这不,俺就出来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没了,俺刚出生,爹娘就没了。” “你练过武?” “爷爷打小就让俺练把式,不知道算不算练武,不过这个亭子俺三两下就能上去,你帮俺拿着包袱,俺上去看看,那瓦真好看。” 白驹觉得这个爷爷和自己爷爷一样,透着让人信服的味道,不疑有他,把包袱解下来往老人手里一递,一个纵身,脚尖一点柱子,手已搭上第一层飞檐,借势侧身翻上第一层瓦上,此时是背向亭子,第二层相形矮些,双脚一用力,腾空而起,反手抓住第二层飞檐,腹部用力,翻到了亭子之上。 白驹不知道这是琉璃瓦,只是摸起来很滑,颜色也好看。 老人接过包袱手往下一沉,知道里面肯定有些黄白之物,见到白驹飞上亭子顶上更是吃惊,这哪来个野小子,武功文采样样精通,真是可造之才。 老人也不提包袱里有什么这么沉,只是问道: “你初来乍到,有何打算啊?” “爷爷,俺爷爷的老家是东北的,可道上听人说东北让东洋人占了,去不了了,这个城市真好,还有海可看,俺水性可好了,可以天天下海抓鱼了,俺打算在这买个房子,先住下。” 老人思考了片刻说: “你想买个房子,倒真有一个,和我家相邻,离这里还不算远,只是房子里接连死了人,都说是闹鬼,要便宜着处理了,你敢买吗?” “俺不怕鬼,爷爷说都是自己吓唬自己,死人都是得病或是被人害死的。” “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好吧,我领你看看。” “嗯,爷爷您贵姓大名啊?” “你就叫我杨爷爷吧。” “那个房子多少银子啊” “要六十个大洋,你给五十估计就能买下来。你有大洋吗?” “俺在家里附近镇子上换了些大洋,够用。” 杨爷爷带着白驹来到宅子前,看到院墙很高,大门有些破旧,还能用,门两旁木质的对联已经斑驳,字迹还能看清,写的是‘忠厚传家久,诗书日月长’。打开大门,是一影壁墙,上面画着一颗松树,树下有三个老人在喝茶、下棋,进了院子,庭院比山洞前的庭院还大,青砖铺地,只是落满了树叶、废纸,六间正房,坐北朝南,正好采集阳光,冬天里不会太冷,东西两排厢房稍低矮了些,所有的窗户纸都滴溜当啷的随风飘动,进房中看看,古旧的家具上落满灰尘,堂屋里祖宗牌位前的供果也都枯萎长毛了。 一个形容消瘦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问: “你们要买宅子” 杨先生说: “这个小兄弟想买” 白驹也没怎么讨价还价,见过乡亲们买地卖地,知道要些房契、宅基地之类的相关文书,在杨先生的操持下,白驹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 ------------ 第十八章 女贼成了姐姐 杨先生耐心细致的教白驹怎么把银子换成花花绿绿的纸币,怎么用电、怎么用水、怎么上茅房……………,白驹恭敬的听着,如饥似渴的学着,一切都是这么的新鲜、刺激。杨先生欣赏白驹的才华、朴实和武艺高强,颇有结交的意思,告诉白驹自己先走了,过两天不忙了再来叨扰,先告辞。 白驹先去交通银行把银子存了,又少许的取了些纸币。 白驹买了些窗户纸,油漆、白灰………, 白驹先是将白灰在宅子里四处扬洒一遍,按爷爷的说法是防止瘟疫,消除阴霾。 经过几天的忙碌,门窗油漆焕然一新,屋内外干净明亮,这个家明显的有了人气。 白驹开始出入茶园,商场、饭店、电影院、游乐场…….. 白驹俨然成了一个不算阔绰的、游手好闲的小爷。 这一日,白驹见一澡堂子,心想,还没上过澡堂子那,应该享受下。 澡堂子里蒸汽缭绕,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全是白花花的,白驹像在河里洗澡一样噗通一下跳入池子里,又嗖的一下蹦了出来,地上肥皂水很滑,白驹一屁股坐在地上,滑出好远。 池子里的老老少少本要骂他溅了别人一脸水,可看他这一出狼狈的样子,又哄堂大笑,七嘴八舌的嘲笑这个土包子。 白驹已经不能容忍别人叫他土包子了,白驹要立志成为真正的城里人 池子里的水很烫,可偏有人喜欢这个烫法。发汗、解乏,烫一烫能搓下身上的泥,烫一烫能治好小来小去的伤风,烫一烫能驱除一天的风寒……… 白驹习惯了冷水,乍一遇这热水,肯定像青蛙一样要蹦出去了。温水煮青蛙说的就是先用温水让青蛙适应了,再慢慢加热,让青蛙逐渐适应了温度,心安理得的接受被煮的事实。 白驹呲牙咧嘴的放进了两条小腿,感觉还能忍受,又瞪眼、握拳、打着激灵的放入大腿,最后哆嗦着、丝丝的吐着凉气坐了下去,顿时感觉千万个汗毛孔张了开来。 搓澡、掏耳朵、修脚一套做下来,白驹感到万般的享受。 白驹有些热爱生活了。 人没有遭不了的罪,却有享不了的福。 澡堂子很热,也很享受,原先,白驹穿着同样的衣服没觉到冷,可从澡堂子里出来,白驹感觉到冷了。 从不生病的白驹病倒了,平时能连翻上百个跟头的他,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驹感觉自己在腾云驾雾,仿佛听到了爷爷在召唤自己: “来啊,小兔崽子,爷爷想吃你抓的鱼了。” 高高的围墙上,嗖的跃下一个黑衣人,蹑手蹑脚,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溜到了窗下,用手指蘸了点唾沫,在窗户纸上点了个小眼,一根竹管插了进去,一股轻烟弥散开来。黑衣人等了片刻,从小腿处抽出一把小刀,划开了正房大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很熟练的摸着了开关,打开了灯,开始了搜查,可是却令他大失所望,这个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 当贼当到这份上,真令人羞耻,真令人气愤,踩了好几天的盘子,跟踪了好几天的人竟然是个穷光蛋。他却不知道白驹见天的在外面学习如何做城里人,还没来的及置办家产,何况白驹光棍一个,天天在外面吃喝玩乐,除了睡觉回来,也不需要什么。 贼很生气,怎么也得给主人留点记号,让他知道贼的厉害,让他知道伤了贼的心,后果是多么的严重,不知道贼不走空吗? 贼掀开床帏,低头看着这个住着豪宅却一贫如洗的主人,发现他面色赤红,呼吸急促,嘴唇干裂,中了迷魂香不是这样的把?伸手一摸,好烫,原来是病了。 贼转身走到了门口,又转了回来,贼在白驹的卧室里已经转了好多圈了。 贼终于下了决心,摘下了黑色的蒙面的头巾,面庞清秀,打开发髻,一头长发像流水般倾泻下来,让这个贼看起来更加的妩媚。 贼找来水,投了个毛巾,敷在了白驹的头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酒,只好用冷水给白驹擦洗身子,降低体温。 抚摸着白驹遍体的伤疤,这小子这得遭过多少罪啊?看着白驹那隆起的块块的肌肉,心理想着,这小子恐怕不是哪里来的世家公子吧?要不怎么这么强壮。真是有太多的疑问了。 看着白驹棱角分明稍显稚嫩的脸庞,女贼眼中泛起了柔情。 白驹终于睁开了眼睛,听到了软软的一句: “兄弟你醒啦.” 白驹仿佛还在梦中,傻傻的问: “你是神仙姐姐吗?” 女人最关心自己的容颜,高兴的问道: “姐姐是不是很漂亮。” 白驹唯一的亲人是爷爷,爷爷走了,白驹很孤独,虽然每天可以四处游荡,可白驹没有亲人陪伴。 白驹要提防坏人,白驹不能向外人吐露心扉,可现在有人自称姐姐,自称是自己的姐姐,白驹有些迷茫: “姐姐、姐姐、姐姐你真美,就像天上的仙女,你愿意当我的姐姐?” 姐姐能随便当吗?女贼自然要问清楚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驹” “家住哪里啊?” ………….. 最后不用神仙姐姐问了,白驹边喝着水,边把自己的身世竹筒倒豆子般讲了一遍,但没把帮了豆腐嫂子和满仓嫂子的事情说出来,有些事情打死也不能说的。 白驹说完了问道: “敢问姐姐贵姓芳名。” 神仙姐姐嘻嘻笑道: “想不到你说话还文绉绉的。” 接着开始说起来: “我叫王雨虹,出生的时候刚下过雨,天边挂着彩虹,特别美丽,爸爸心里高兴,就给起了这么个名字。我家在东北的哈尔滨,爸爸误闯了东洋人的家,让东洋人的宪兵队抓了去,再也没回来,妈妈带自己回到老家,奥,就是这里,却找不到亲人了,钱也花光了,妈妈忧心重重,加上思念我爸爸,一病不起,也走了。我只好做些没本钱的买卖,聊以度日。” “姐姐,什么是没本钱的买卖。” “就是——就是——就是贼啦。” “奥,我说姐姐怎么就进来了。” 气得王雨虹伸出粉拳打了白驹两下。 贼也有羞耻心,何况是女贼。 “你家真大,姐姐搬来和你作伴好不好啊?” “当然好啦,姐姐貌似天仙,白驹求之不得。” 白驹一高兴,文采飞扬,跩起来了。 ------------ 第十九章 根细 白驹又在床上躺了几天,享受着皇上般的待遇,一日三餐给喂到嘴里,脸洗完了再给梳梳头,脚烫了再给擦擦澡……. 白驹给自己开的药,下药轻了些,赖在床上不愿起来。 白驹自小接触的人少,近乎于自生自灭,爷爷也很少说教,除了练字、练把式的时候能管管他,其余的时间都是放任自流。白驹没什么是非观念,根本不考虑家里是否该收留个外人,一个未婚的男人是否该收留个女人,况且这个女人还是个飞贼。 对于从几岁就开始做饭的白驹来说,王雨虹做的饭真难吃,其实这也都是王雨虹买来的,无奈,白驹爬起来,上庭院里练了会拳脚,微微出了些汗,上厨房准备做饭。 厨房里已让王雨虹收拾的纤尘不染,锅碗瓢盆整理的整整齐齐,白驹心理想着,有个姐姐真好,手里却没闲着,找了四个土豆,运刀飞舞,几乎看不到刀影,很快一大盘子头发丝般的土豆丝切了出来,点着火,架上大勺,倒上花生油,爆好了锅,大勺轻盈的翻了几下,清香的,闪着油花的土豆丝炒了出来,又用鸡蛋裹着馒头片,下油里炸到金黄,吆喝着: “姐姐吃饭了。” 王雨虹在厨房门口早看呆了,山东的爷们少有做饭的,这小子竟然还会做饭,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餐桌上,王雨虹用筷子叨了少许的土豆丝,有些犹豫的放到嘴里,咀嚼了几下,难以置信的看了下白驹,飞快的吃了起来,风扫残云般把一盘子土豆丝划拉到了自己的嘴里,馒头片也只剩了一片,那是看白驹没捞到吃,实在不好意思再吃了: “兄弟,以后你得给姐姐做饭,菜归我买,好不好?” 王雨虹在美食面前放弃了当姐姐的尊严,放弃了女人的矜持,摇着白驹的手: “兄弟,快说好不好,好不好嘛?” “姐姐,我还没玩够那,城里这么好玩。” “那晚上饭归你做,一定要你做。” “嗯,听姐姐的。” “兄弟真乖” 天天有好吃的,估计那个兄弟都乖。 早出晚归,白驹继续完成当好城里人的壮志。 昼伏夜出,王雨虹不断的取回自己需要的东西。 除了晚饭,王雨虹享受一番美味,两人互不干扰,相得益彰。 家里的东西多了起来,家具上摆上了青花瓷的花瓶,墙上挂上了‘喜鹊登枝’、‘富贵牡丹’,地上铺上了波斯地毯,……… 白驹的头上戴上了礼帽帽,上衣挂上了怀表,长袍换成了洋服……… 白驹无奈的说: “姐姐,兄弟我有钱啊,你别做这个了,不劳而获不好,这要是让警察逮着,还得做班房。” “要你管,用心给姐姐做饭,哼。” 天下雪了,白驹起的有些晚,急匆匆的上完茅房,哈着热气,边吹边搓着双手,听到王雨虹的卧室里传来叫喊声: “妈、妈、妈别扔下我不管。” 紧跑两步,来到床前,看到姐姐紧裹着棉被,佝偻着身子,眼角挂着泪珠。白驹怜惜的、轻轻的推了两下: “姐姐醒醒,做噩梦了。” “姐姐梦到妈妈了”王雨虹紧紧的搂住了白驹的脖子,犹如沉入大海中遇到了一根稻草。 棉被早已滑落,姐姐穿着红红的肚兜,路出两只白润的臂膀,胸前的隆起,挤压在怀里,那么的柔软。 宽松的内裤垂落半边,露出少许丰腴,犹抱琵琶半遮面。 白驹心中的*火又被点燃,壮硕的牛子雄赳赳的抬起头来。 姐姐感到什么东西顶在了下面,伸手一握,心中了然,嘤咛一声上下两手齐拽,两人倒在了床上。 白驹虽然很想,可理智让他还是问出了一句: “姐姐你这是……..” 没等他说完,姐姐娇声说道:“兄弟你是好人,兵荒马乱的,姐姐的身子不如给了你把。” “姐,爷爷叫俺多长见识,好报效大清,报效国家,将来,俺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那。” 男人做事之前是要想好了再做的,白驹真男人。 “切,大清早没了,还报销大清那!我不要名分,我只要你,快来。” 两人近乎撕扯般互相脱着衣服。 外面寒风裹着飞雪,屋内却春意一片盎然。 白驹扶着牛子就要进入,姐姐单手捂住了那里,柔声说:“ “兄弟,姐第一次,你慢点,温柔点。” “嗯,姐,就第一下有点疼,你忍会,就好了,你会舒服的叫唤的。” 帮助豆腐嫂子和满仓嫂子的经验用这来了。 白驹的牛子在那里慢慢的拱着,揉着,感觉有些粘液流出,再看姐姐紧闭双眼,神色迷离,白驹轻柔的往里使了使劲,遇到一丝阻隔,半拉脑袋在门口似进非进,姐姐紧张的往后挪了下,白驹邪恶的笑了笑: “姐,那我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气的姐姐娇声骂了句: “你就坏吧,使劲。” 说话的同时,两手搂着白驹的强健的屁股往怀里一带,“呀”的一声,咬住了白驹的肩膀。 白驹的肩膀上又多了一排牙印。 女人好受了是不都咬人,这有待于白驹今后慢慢的探索。 白驹轻拍着姐姐光洁滑嫩的后背,哄着姐姐: “一会就好,一会就好,根细。” 姐姐照着白驹的屁股一拧,没什么肥肉,光捻起一层皮来,可这样拧的更疼,白驹疼的牛子一软,接着又是暴怒,又大了一圈。 白驹开始缓慢的抽动,隐隐约约听着有摩擦的吱吱声,又感觉像一只温暖的手,在用力的握住,阻挡着前进,又依依不舍的不让后退。 白驹每一次的前进,姐姐都感觉那么涨痛又那么充实,每一次后退,又感觉那么的失落,像是要失去什么,又渴望什么。进去了,又酸又麻又胀又痒,出去了渴望着再一次的酸麻胀痒。 白驹加快了速度,姐姐开始左右摇摆着头,两只手挠着白驹的后背。白驹努力的耸动着,一股股热浪冲击着他,白驹在乘风破浪。 白驹再一次的深深的挺进,似乎又冲破了一重阻力,感到一道肉箍死死的勒住了牛子头,强烈的刺激,让白驹又一次的播撒出欢快的种子,播撒在来自黑土地的黑土地。 一股一股的的喷射,冲击着姐姐的五脏,一次次的震颤,撕扯着姐姐的六腑。啊的一声,姐姐像没了骨头样的酥软了。 寒风掠过屋顶,呜呜的哨叫着,雪粒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扑打着窗户纸,屋内的两人慢慢的平息着喘息。 “姐,饿不,我去做点吃的。” “嗯,兄弟真好,” 一大碗荷包蛋端了上来,白驹加了很多红糖。 姐姐慵懒羞惭的吃着。 ------------ 第二十章 东北妹子 王雨虹终于能下地了,走出卧室,看白驹在练拳,看的有些痴迷。白驹扭头看见姐姐不好意思的说: “姐姐好了。” 王雨虹恨恨的说: “还不都怨你,让你轻点,你倒好,疯狂的像匹野狼,一点也不怜惜姐姐。” 白驹委屈的说: “奥,那我以后不碰姐姐了” 气的王雨虹直跺纤足,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敢,你――你――还不做饭去,我饿了” 既然你招惹了人家,你就要负责到底,怎敢说以后不碰了,不杀了你算好的。 白驹从来都是被动的,可每次出了力,受了累还不讨好,很无奈,很郁闷。 糖醋刀鱼,清炒虾仁,红枣小米粥,苞米面的发糕,热气腾腾的端了上来。王雨虹吃的很香,吃相很文雅。 白驹两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王雨虹拿筷子戳着他的额头说: “天天看,还没看够。” “姐姐比电影里的女的还好看。” “真会说话,你怎么不吃?” “我早吃过了,朱子家训里说了要早起的,谁像姐姐似的,晚上不睡,早上不起。” “你个没良心的,家里这些摆设,哪来的。” “姐姐,我有钱,不用这么辛苦,我也不需要啊,吃饱穿暖和就中了。” 白驹努力的改掉方言,要做个文明人,可不时的还是冒出些方言。 “就你那点钱,够买幅墙上的画不,哼。” 王雨虹不知道白驹拥有一个宝藏,不知道白驹拿出任何一幅画来都能价值连城。 “那你小心些,本分人家就别去了。” “用你说,姐姐也是个侠女,劫富济贫。” “都两天起不了床了,还侠女哪。” “你还说,你还说,看姐姐不打死你。” 白驹有个好处就是,咬不还口,打不还手。两手抱着头等姐姐打累了,笑着说: “姐,你会跳舞吗?冠县路上好多舞厅,我还没去过那。” “姐也没去过,等两天姐那里好了,姐领你去。” “嗯,你只要不招惹我兴许能好。” 气的姐姐不打了,一顿狂拧。 在白驹的熏陶下,王雨虹渐渐的改了当贼爱好,开始陪着白驹闲逛,当起了阔太太,两人岁数都不大,那热闹往哪去,看到中山路北面围着一圈人,当是耍猴卖艺的,两人挤了进去,一看是个小女孩卖身葬母,勾起了王雨虹的辛酸,搀起小女孩搂在了怀了,告诉白驹: “找家棺材店,买口上好的棺材,让他们张罗着找个好地方入土吧。” 棺材店的老板早侯在附近了,赶忙上前: “都是现成的,只要给了银子,你就放心吧,一准错不了,你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转世,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小女孩骨瘦如柴,目光中有些恐惧、又有些认命、任人宰割的成分。 白驹见怪不怪了,这种事,一天发生多少起,那里能管的过来,城里不是有济困所嘛。游手好闲的白驹心变硬了,变的麻木了,由着王雨虹去折腾,自己去给小女孩做饭,怕她饿久了吃太饱撑坏肚子,就熬了些小米粥放了几个大枣,加点红糖,端给了她。小女孩忍着烫,嘘嘘溜溜的喝完了,乞怜的望着白驹,白驹叹息着说: “不是不给你吃,怕你撑着,晌午让你多吃点,先让这个姐姐给你洗洗澡。” 小女孩也是东北人,说不出具体地方,就知道有个松花江,自己姓李,名字叫丫头,十五岁了。 王雨虹给丫头起了个新名字叫李冬雪,东北雪多,又是冬天里下过雪买来的。 衣食无忧,白驹和王雨虹又认她做妹妹,她很快忘记了悲伤,脸色红润起来,东北人豪放的品格流露出来,天天的大着嗓门,咋咋呼呼: “哥,俺们那嘎达都养猪,过年杀年猪,那血肠、猪肉炖粉条可好吃了,咱家没养猪,过年咱吃啥呀?” “姐,你看我都胖了,再给我做件大布衫子白。” “哥,我去茅房尿尿,不许偷看。” “姐,俺又听见你昨晚哼唧了,是不是跟哥两人偷人了,哈……..,那玩意好玩吗?你和我学学呗。” 天天让她弄的苦笑不得,可两人偏偏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悠闲的日子过的真快,转眼就到了春天,杨先生说是过些日子就来拜访白驹,可姗姗来迟。 “小兄弟,近来可好,长了多少见识啊” “杨爷爷,您太客气了,您还是叫我白驹吧,没您的帮忙,我还流落街头那。” 两人寒暄着白驹把杨爷爷让进客厅,让冬雪泡了一壶茶,放到八仙桌上,白驹亲手倒了杯双手奉上,杨爷爷品了口说: “嗯,茶不错,可惜让你糟蹋了,这要用山泉水来泡,水开了,要放到七分热,再冲泡,茶香就出来了。” “杨爷爷果然高人,受教了。” 白驹那里会喝茶,山洞里就是用瓢舀些山泉牛饮,上了城里,刚习惯了喝开水,还要放凉了才喝,王雨虹有时倒喝点茶水,可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和杨爷爷聊天,白驹根本没有插话的份。杨先生从列强瓜分大清,辛亥革命讲到军阀混战,南昌起义,又讲到日本鬼子侵略东三省,烧杀抢掠,说到慷慨激昂时,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打着手势,加强语气。看到白驹木登登的瞧着他,有些生气。也不知生气自己演讲的水平不高,还是看着白驹愚昧,怒其不争。 讲的有些累了,杨爷爷感慨万分的问白驹: “白驹啊,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不热血沸腾,就不想投身革命。” 白驹眨着大大的眼睛,有些茫然的问到: “你是共匪。” 气的杨爷爷直吹他那花白的胡子: “你看老朽如此,像是共匪吗?朽木不可雕也。” “嗯,是不像,报纸上说共匪都凶恶异常,爷爷您仙风道骨,肯定不是。” 杨爷爷直摇头,很无奈,放慢语气,近乎求人似的说: “你看,你身手这么好,以后帮爷爷点忙好不好。” “爷爷对我有恩,白驹自然要帮的,您说。” “这几天不定哪天夜里,会有我的一个同志来找你,你帮着送出城去。” “爷爷你是说翻城墙出去?” “是啊,要小心别让警察发现了。” 白驹有些不情愿,嘴里嘟囔着: “那好吧,这不就是共匪嘛。” “不许这么说,要保密。” “奥,杨爷爷您放心,我既然答应了,我肯定会保密的,可我怎么知道是你的人啊。” “这好办,让他拿着我的亲笔信,你不就认识了。” “奥,我也没见过杨爷爷的笔迹啊!” “嗯,你去取纸墨来,我给你写幅字,你这除了花香鸟语就是富贵满堂,不求上进。” 白驹将墨磨得浓了,将笔双手递给杨爷爷,说声: “能见杨爷爷墨宝,实乃三生有幸。” 杨爷爷也不谦虚,提笔挥毫,笔走游龙: 满江红 岳飞 怒发冲冠, 凭阑处、 潇潇雨歇。 抬望眼、 仰天长啸, 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 白了少年头, 空悲切。 靖康耻, 犹未雪; 臣子恨, 何时灭。 驾长车, 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 收拾旧山河, 朝天阙。 杨爷爷一气呵成,求人的神色一扫而空,笔往八仙桌上一掷,扬长而去。 白驹看着瘦骨嶙峋的狂草,感受着铁骨铮铮,感受着金戈铁马,感受着热血沸腾……….. ------------ 第二十一章 上了报纸 青岛是个靠海的城市,也是个新兴的城市,不像济南府,有着高大的城墙和又宽又深的护城河。 大海中瞬息万变,不如陆地让人感觉踏实,人们还是习惯性的选择陆地。 杨爷爷让白驹送的其实是个女的,戴个眼镜,留个洋学生惯有的短发,有些瘦小。白驹很不解,不好生在家相夫教子,偏偏出来闹什么革命。 由于王雨虹对街道熟悉,所以也和白驹一起护送,也没什么困难,遇到沟沟坎坎、低矮的围墙,白驹总是单手一夹,带着就过了,出了城,自然有人接。 王雨虹也不急着回家,逼着白驹和她一起顺道再做一起劫富济贫的营生。 白家村,由于白驹给的银子充足,没有饿死人。 兴许白驹的种子优良,豆腐家的终于生了一对龙凤胎,豆腐心情大好,竟然真的中用了,一家人欢天喜地。 满仓家的也如愿生了个女娃,可满仓怎么瞅都不顺眼,天天生闷气,中用的变成不中用了,气的满仓家的天天骂他不如个太监。 白驹不再无所事事了,除了练拳,每日里也买些报纸看看。 王雨虹闲的无聊,非拽着白驹和冬雪上海边玩去。 夏日里的海边总是不缺人,有些是夫妇二人带着孩子享受天伦之乐,有些是赶时髦的洋学生,休息日跑来享受自由的爱情,有些是达官贵人带着小老婆或是交际花享受权力和金钱带来的虚荣,还有些沾花惹草,惹是生非的……….. 城里的女人真开放。白驹眯着眼睛,左顾右盼的看着那些白花花的大腿,看着她们穿着紧身衣服在海滩上奔跑,semimi的微笑,气的王雨虹在他腰上拧了两下: “让你看,让你看。” 冬雪则跳起来,两腿骑在白驹腰上,双手捂住白驹的眼睛: “哥哥真流氓,这下看不成了吧。” 白驹苦笑着说: “你们让来的好不,咋就能怨我,我眼睛又不瞎。” 看着孩子们提着小桶,跑着、跳着的捡些蛤蜊、抓些小螃蟹、小水母,冬雪也要去。三人挽了裤腿,嘻嘻哈哈的帮着孩子们忙碌着。 远处几声尖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几个浑身是毛的洋鬼子围着个穿旗袍的女孩戏弄着,女孩一只手护着胸脯,另一只手拼命拍打着伸过来的毛烘烘的大手。 女孩那里是这些高大的洋鬼子的对手,很快,一个洋鬼子反搂着女孩,胡子拉碴的大嘴亲向女孩的小嘴,另一个双手抓住胸前的隆起,weixie的狂笑,第三个从旗袍开衩处把罪恶的手伸向了大腿,剩下的,在一旁举着酒瓶子yindang的嚎叫。 白驹几个起落,已飞身到前,伸手薅住抱女孩的、洋鬼子的红头发往后一带,抬起膝盖顶在了他的尾巴根上,一声惨叫,白驹薅头发的手没有停下,使了寸劲,往外一甩,洋鬼子飞了出去,一大块头皮留在了白驹手里,白驹又把这块头皮顺手摁在了伸着双手的洋鬼子的眼睛上,侧身抬脚用脚尖踢在了那个洋鬼子的软肋上,洋鬼子疼的侧着身子弯着腰,身上还穿着红衣服,活像一只煮熟了大虾米。白驹抄手在女孩的腹部,抱起女孩一转身,最后一个洋鬼子的手还没完全抽回来,把旗袍从一边“刺啦”一声捩开了,女孩雪白的半边身子露了出来。白驹放下女孩,一拳捣向他的心口,趁他疼的弯腰之际,从他后背抓起他的上衣,往怀里一撸,抬脚照着他的小肚子一踹,洋鬼子飞出去了,衣服留在了白驹手中,白驹好整以暇的把衣服裹在了女孩的身上,把她推给刚跑过来的王雨虹,转过身来面对着这些猖狂惯了的洋鬼子。 白驹学着电影上的手势,竖起大拇指,掉转冲下,顿了几下,又伸出中指,往上一捅。其实白驹也不知道具体的意思,只感觉是骂对方,藐视对方,很威风。 剩下的几个洋鬼子快速的包围了白驹,白驹在包围圈中,背着单手,昂首挺胸,迎风而立,头上的长发,随风飘动。海边的游客才醒过味来,哄然叫好。 正面的洋鬼子抽出把匕首,两只手倒着那把匕首,想在气势上压倒白驹,身后那位,跳着脚,舞动着西洋拳法,两人一使眼色,同时发动了进攻,匕首刺向了前胸,拳头击向了后背,一声惨叫,匕首刺穿了那个拳头,白驹却站在了圈外。洋鬼子们一愣神,白驹已腾空而起,一脚踏向左面的洋鬼子的头,借这一脚之力,飞向右面的洋鬼子,两只脚交替着踹在了他的布满了灰毛的胸脯,一个后空翻又落在了圈子中间。 警察的哨子尖利的响着,白驹从容的走向最后一个洋鬼子,那个洋鬼子一步一步的后退着,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举起了双手。 白驹不是士兵,他才不管你投降还是不投降,抬脚虚晃一下,洋鬼子一躲发现是虚招已经晚了,那一脚实实在在的踹在了他那洋牛子上,那个洋鬼子直接捂住裤裆,跪在了沙滩上,很快伴随着杀猪般的叫声开始翻滚。 沙滩上的游客看到警察来了,自发的,故意的形成混乱,白驹顺手从一游客头上摘了顶礼帽,戴在头上,又接过旁边一学生递过来的墨镜,扣在了眼上,很快消失在人海中。 第二天各大报纸报道出一则消息‘某国船员和本市一市民,在海洋公园酗酒滋事,某国船员轻度受伤,本市市民畏罪逃逸,警方正在全力搜补。’ 赤裸裸的歪曲事实。 民间说书艺人不管你官方是如何畏惧洋人,自顾自得把事迹编成评书,大说特说。 民间有了礼帽大侠、墨镜大侠、长发大侠各种版本的传说。一时间,青岛市礼帽、墨镜脱销。 路上,白驹把礼帽和墨镜随意的送给了一个卖香烟的,悠然的迈着四方步回到了家中。王雨虹和冬雪看到白驹完好无损,长舒了一口气。 那个女孩早换上了王雨虹的衣服,一付祸国殃民的身材,正拿个手帕优雅的擦着眼里,低声哭泣,似随意又不似随意的看了白驹几眼,白驹撇撇嘴,都囊着: “这忙帮得。” 不停的摇着头,对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屑。 白驹有点明白了,自己救得人可能是个风尘女子。 那女子心思敏捷,看到白驹的样子放声大哭: “啊――你看不起我,啊――要不是我那抽大烟的父亲把我卖了,呜――我能这样嘛,呜――――。” 白驹有点怕女人哭,见到女人哭总要发生些什么: “那啥,我给你做点吃的,吃饱了你就回去吧,我这里还有点钱,你拿着。” 白驹掏光了所有的兜,把纸币捋成一沓,放在了她眼前的桌子上。 “我不走,我刚从北平逃了出来,呜――――” 那女孩竟然不走,白驹无助的看向王雨虹,王雨虹向他摆摆手,又眨了眨眼睛,估计意思是说,你先做饭,我来解决。白驹如释重负,赶紧溜向厨房。 白驹很快端上一盘芙蓉鸡片,一盘锅塌豆腐,两个热乎的馒头,那女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冬雪不干了: “哥,你偏心,我刚来的时候,你不让我吃饱,她怎么就能吃饱。” “你不懂,她和你不一样,她、她、她是姐姐,岁数比你大,见识比你广,她不会挨饿的。”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有些话是要编着说的,有些话是要瞎说的。 面对着这几个女人白驹有些头疼。 ------------ 第二十二章 编了个祖宗 王雨虹将白驹拽过一边,讲述起女孩的经历: “那个女孩是大清贵族,是爱新觉罗一脉的,他父亲看大清复兴无望,又不愿投靠溥仪当汉奸,郁郁寡欢,抽上了大烟,女孩是抽大烟之前出生的,再往后倒有个弟弟,可惜,是个怪胎,夭折了,再无子嗣,家道败落,父亲将他嫁给一个同族的人,没想到也是一个大烟鬼,没两年,父亲死了,丈夫将她卖入窑子,历尽屈辱,在一个出堂会的时候,借口买盒胭脂跑了出来,一路辛酸,这次是陪一个教书先生到海边游玩,没想到,一出事,那个教书先生早跑的无影无踪,十足是个衣冠禽兽,女孩不愿别人问起自己的过去,自己将姓改为金,加上原本的乳名小钰,现在就叫金钰了。 白驹的爷爷就是大清流落出来的,时常念叨光复大清,日久天长,潜移默化,白驹也对大清有着浓浓的情结,白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对民国,对各方势力有些抵触,以至于杨爷爷的一番开导化为无影。 白驹见识大清余脉,生了收留的心思,和王雨虹商议着说: “姐姐,你看这事咋办?” 王雨虹在江湖上闯荡多年,自然看出白驹的心思,故作果断的说: “留下吧,同是天涯沦落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很快王雨虹和金钰两个有文化的人凑在了一起。金钰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幸沦落风尘,现在终于有机会展露她的才华,当然不能错过,天天动员王雨虹和她一起,准备改造白驹这个土包子,做点什么生意,振兴家业。其实,那里用她两人动员,白驹早就有这心死,只是不说而已。王雨虹被她鼓动的也动了心思,两人开始忙碌起来,大兴土木,先是把闲置的那间正房改造成祖宗祠堂,放上祖宗牌位,爷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姓白,就权当姓白了,和白驹商议总得有个名讳,白驹说: “两位姐姐说了算,。”想撂挑子。 金钰说: “你今后就是我们几个的老爷,一家之主,这等大事,得你亲自做主。” 王雨虹也表示赞同,白驹让她两人说的也庄重起来,想了半天: “爷爷和我天天住山上,就叫白占山吧,有山之王,山之主人的意思。爹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名讳,就叫得水吧,依山傍水,风水总不会太差。” 两人都在想,这名字起的,土的掉渣,可现在封他为老爷了,得尊重,谁也没再说什么。 找风水先生算了良辰吉日,白驹在前,三个女人在后,三拜九叩认了祖宗。 两人又造了个族谱,真是简单,从上到下就四个人,白占山――白得水、白赵氏――白驹,白驹娘的名字是两人擅自做主,按百家姓取第一姓,再按时下的规矩起的。白驹的妻子本来金钰要写上王雨虹,可王雨虹不让,说是也没明媒正娶,现在三个人情同姐妹,待到谁先生了儿子,就写谁把。当然这话是不能和白驹说的,白驹现在只碰王雨虹一个人,还未动过另两人,一个当姐,一个当妹妹。 两人又在白驹的房间里靠东墙隔出间暗间来,从地上弄了个暗门,通入暗间,主人不说,估计神仙也发现不了。这暗间其实是给王雨虹预备的。 两人又强迫白驹学些礼仪,什么见了江湖人士要双手抱拳,见了假洋鬼子和官府人士要握手,见了真洋鬼子不论男女要拥抱…….弄的白驹不胜其烦,见天的躲着这两位,不如和冬雪玩的痛快。 见白驹不愿受拘束,两人也就不逼他了,各忙各的,白天金钰出去上繁华处研究做什么生意好,顺便看看有无商铺出兑或出租。王雨虹则晚上出去,做些没本钱的营生,东西弄回来不少,可无法出手,盛世珠宝,乱世黄金,现在的东西太贱了。怕招贼,家家都把金银存到银行了,王雨虹收获不大。 目前的老爷,其实就是个厨子,做好晚饭,白驹招呼着吃饭。 金钰问王雨虹: “虹妹,收获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辛苦不说,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凑够了开铺子的钱。” 白驹接嘴说: “虹姐,我有钱啊,你可别弄了,让人怪担心的。” 白驹现在管王雨虹叫虹姐,管金钰叫钰姐。 虹姐没好气的说: “人吃马喂的,你银行那点钱早花光了。” 白驹听了后,沉吟半晌,说: “晚上别出去了,我回白家村,爷爷还给留了点银子,我给取回来吧。” 两人齐声道: “真的。” 马上,三个人又齐声喊道: “我也去。” 说完,四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又齐声大笑,最后,白驹笑着说: “冬雪看家吧,让虹姐和钰姐陪我去。” 冬雪把筷子一扔,抓着白驹就开哭: “你们仗着岁数大欺负人,凭什么就不带我。” 白驹只得哄她: “你看我都教你那么多功夫了,三人里,你的本领最大了,你不看家,指望你那两个娇滴滴的姐姐,不把东西都丢了。” 两个姐姐也帮腔: “可不是嘛,冬雪妹妹最乖了,三人里就你本事最大了,寻常歹徒,哪是你的对手,还就你看家最合适。” “对啊,这个责任可不轻,也就冬雪妹妹担的起。” 最后以从乡下带回一只小狗,公母各一只白兔子,两身苏杭丝绸的旗袍为条件,冬雪同意看家。 杨爷爷又来了一趟,背着手转了一圈,看到这个家又奢华了许多,看到不妻不妾、不伦不类的三个美女,也懒得说什么大道理了,背着手,叹着气,连告辞都不说了,摇着头走了。金钰问起虹妹: “这老先生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放肆,老爷也不管管。” 虹妹说: “老爷刚来时认识的,帮着买了这个宅子,动员老爷参加什么革命,老爷没答应,只是帮过他们几次忙,我还跟着去来着。” 钰姐恨恨得说: “最恨这些革命份子了,要不是他们,大清也亡不了” 金钰不愿承认是腐朽的满清,让国家步入了深渊,让国家饱受屈辱,满清不亡,国之将亡。 白驹不耐烦的呵斥道: “钰姐,别胡说,杨爷爷很正直一个人,说的话也有道理,我很佩服他,杨爷爷要是大清的人,我早跟着走了,嗨,可惜。” 白驹现在很有老爷范了,说起话、做起事来也有不怒自威的味道了。 ------------ 第二十三章 床够大 白驹本来想雇挂马车,结果赶大车的听说走这么远,还有很多山路,都不愿去。兵荒马乱的,土匪强盗横行,没谁愿意送死。没办法,只好花高价买了一挂车。 白驹虽长在乡村,见过赶车的,却没亲自操过刀,真赶起来,为难了,三匹马根本不听他的,不是驾辕的马不动弹,就是拉套的两匹马不走正道,很不合作。 后面的两位姐姐笑的更是花容失色,前俯后仰的,笑够了开始讽刺挖苦他: “英雄无敌的老爷吃瘪了吧。”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哼。” “打人的本事哪去了,有本事你打马啊!切” “嘻…………哈…………” 白驹很生气,这都半上午了,刚走出没两里地,还是白驹下车拽着拉套的马强行走的,白驹回过头来对着两位姐姐说: “别笑了,坐好了,两手捂着耳朵。“ 看到两个姐姐捂好了耳朵,白驹扭过头来憋足了劲大喝一声: “驾――” 宛如晴空一声雷响,高亢、突兀。三匹马受到惊吓,同时扬起前蹄,嘶鸣一声,放开四蹄,应该是十二支蹄子,开始狂奔,马吓疯了。 马车上的两位姐姐被颠的左冲右撞、上碰脑袋下墩屁股的,真的花荣失色了,惊恐的呜里哇啦的乱叫: “啊――――啊――――死白驹,快让马停下啊,啊――――” “臭白驹,快让我们下来,啊呀,呀――――――” 白驹气乐了: “怎么不叫老爷了。” “还挖苦我不。” 白驹其实也很担心,不是担心三人的性命,大不了不要马车了,抱着两个姐姐跳下去就是了,可是官道上有人啊,这要是撞上一个两个的,罪过可大了。 白驹紧勒着辕马的缰绳,连着声的喊“吁――、吁――、吁_,勒的辕马都歪着头了,可还是狂奔。 白驹出汗了,白驹身体强壮,从来没见出这么多的汗,白驹出的是冷汗。 白驹大声喊着: “吁――、吁――,闪开,吁――、吁――快闪开。” ……………… 白驹忽然想起赶集上馆子时,馆子里的赶车老把式吹牛说马惊了用鞭子梢抽马耳跟子,再大喊吁――――就好使了。 白驹有点佩服自己了,记性真好。可马鞭子不会使啊,九节鞭还行。 白驹又想起了自己不是有飞镖嘛。 白驹右手勒着马缰绳,左手拽出三只飞镖,闷声大喝一声: “吁――” 三只飞镖也应声而出,同时插在了三匹马的左耳根子上。 三匹马屁股后座,十二个蹄子也同时顿在了官路上,在三匹马的踉跄下,马车滑行了半丈远,站住了。 两个姐姐战战兢兢的往外爬着,白驹先把王雨虹抱了出来,她毕竟是江湖中人,镇定许多。再把金钰抱了下来,感觉手有点湿,低头一看,金钰吓的尿了裙子,白驹扑哧一声乐了出来,金钰尚且不知,还在用手拍着自己拿高耸、硕大的胸脯。 白驹把两个姐姐在车后放好之后,敢忙查看那三匹马。 那三匹马像被热水洗了一样冒着热气,白驹心疼的把三只镖拽了下来,马疼的又要跑,白驹“吁――”了一声,三匹马这回听话了,没再跑。 顾不上给马擦汗,又去查看两个姐姐。 两个姐姐脸色煞白,黛眉歪竖,娇喘嘘嘘,早已瘫在了地上。白驹慌张的跑到车里拿出了水,慢慢的喂给两个姐姐喝。 这都过了中午了,两个姐姐才缓过阳来,这刚缓缓过阳来,金钰一声尖叫,跑向马车: “不许跟过来,跟过来我杀了你。” 王雨虹有些纳闷,这又怎么了,好像没到来事的日子啊,这吓能吓的来事。看到马车里扔出了旗袍和短裤,王雨虹拿起一看,也是扑哧一乐,马车里传出了埋怨声: “笑、笑、再笑不和你好了” 王雨虹赶紧上车安抚,白驹也挑开帘子瞅了一眼,金钰早已换了身旗袍,见帘子挑开,赶紧把脸藏在了王雨虹的身后,自己也忍不住吃吃的、羞涩的偷乐。 白驹带着两个大美女,一路游玩,到了胶州县城,找了家最大的旅馆,旅馆伙计说: “就剩一间了,好歹床够大,三人睡也很宽敞。” “客人怎么会这么多啊?” 白驹不太相信。 “奥,这个时节正是游玩大珠山最好的时候,山下不太热,上了山又不会太冷,很多客人是奔着大珠山来的,这间房还是刚走了一家客人,您这赶巧了。” 白驹挠挠头,看向两个姐姐。 金钰羞涩的大红脸扭在了一边,王雨虹轻吐莲舌,冲白驹做了个鬼脸,扭头瞧着金钰乐,用手一捅她的腰眼,金钰的水蛇腰一阵的狂扭。王雨虹趴在金钰的耳边轻声说: “你不是早想了吗?怎么扭捏上了,过了这个店可没下个店了。” 金钰还在犹豫,她是担心自己过去的经历会让白驹轻视,跟王雨虹说: “你看我以前是、是――,老爷能看的上我吗?能收留我,就万分感激了,可不敢有非分之想。” “切,他才没那么清高那,不过他从来不主动,你得主动要,要不,他一辈子都不会动你一下。” 说完自作主张的又说: “这间房我们要了,铺盖都要换新的啊!” “好的、好的,您这放心,俺们是大旅馆,做的都是回头客。” 白驹又嘱咐:“ 把我的马饮好了,多加些好料,回头有赏。” 白驹是老爷了,当然底气足了,不是有银子也不敢住店的时候了。 吃过晚饭,三人把这县城逛了个遍,虽说是古城,可受闭关锁国的限制,也没大的发展,远没新兴的港口城市青岛繁华。 胶州县城还没有电,倒是点了小孩子手臂般粗细的两根洋蜡烛,房间内倒也灯火通明,白驹自顾自的上到大床的最里面睡觉了,只是今天没有裸睡。 看着白驹气息悠长,睡的正香,这两个姐姐会心的相视一笑,真的象王雨虹说的那样,缺心少肝的。 两人撕扯着,推诿着,女人的矜持,让她两人谁也不肯挨着白驹睡,最后金钰还是没有王雨虹力气大,被摁在了床中间。 金钰感觉自己很僵硬,以前接客时的慵懒、厌恶、无奈、任人宰割的随意感消失了。王雨虹坏坏的看着她,凑到耳边轻声说: “你很在意他。” “嗯,你不吃醋?” “嘻嘻,不吃醋是假的,可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总让他弄的下不了床。” 说着抓过金钰的手放在了白驹的牛子上,金钰的手急切的抽了回来问: “妈呀,这么大啊!” “切,硬了更大” “真的。” 金钰好奇的把手伸了过去,开始轻柔的抚摸起来,果然朝天昂首,大的惊人,金钰心痒难耐,脱光了自己跨了上去,扶着牛子坐了下去。 王雨虹瞪圆了双眼,感叹着轻呼: “这、这样也行。” 王雨虹那里知道,风尘女子为了取悦嫖客,多套些赏钱,什么招式没有。 金钰从没有发现过人间的牛子还能这么粗、这么硬,只感觉到火热、充实,猛的坐了下去。白驹全身肌肉一绷,一掌击到金钰的胸前,一看是金钰,这只手掌没有打下去,金钰记得王雨虹的话,顺手把白驹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硕大的,坚挺的隆起上。白驹有些不敢相信,有些发呆,王雨虹推了他一下,白驹终于明白了,艳福又一次砸到了自己的头上。 坐下去的时候金钰喔――了一声,手掌按到胸上又喔――了一声,金钰开始快速的上下舞动。 白驹刚开始惊奇的看着,一会的功夫就看出门道来了,开始配合着往上挺动,一连串的嗯、嗯、嗯――、嗯、嗯、嗯――――――――声响起,金钰人生第一次真正的叫春了。 王雨虹在一边有些妒忌的说: “轻点、悠着点,别捅漏了。” 气的金钰打了她两下,一把将她拽了过来,让她的两粒樱桃闪现在白驹的嘴旁,白驹不须客气,允了一个,舌头绕着圈的拨弄起来。 金钰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鸟儿在天空中飞翔,感觉自己从悬崖上掉了下去,抓不到任何救命的东西,感觉到了十八层地狱,阎王小鬼在眼前晃动,感觉上了天堂,咬了口王母娘娘的蟠桃,甜透了心肺………..,嗯――――的一声长吟,洪水波涛汹涌般吞噬了牛子,扑向了牛子的披肩长发,流向了洁白的床单。 金钰喊着: “不行了,要死了。” 夹着牛子瘫软在墙上,白驹往床中间挪了挪,苦笑着摆好了金钰,心想,你趴下了,我的牛子还硬着那。 王雨虹正饥渴如焚那,掀开金钰的大腿,闪出牛子,有样学样的坐了下去……… 白驹真正的认识到男人不能没有女人,有了女人,尤其是喜欢自己的女人真好 作者的话: 看书的朋友,我写的很好啊,请多推荐,多送花,谢谢了 ------------ 第二十四章 救了个孩子 两个姐姐赖在床上不起来了,说是要让老爷将功补过。白驹这个老爷只好做起了仆人,端茶倒水伺候了一天,到了晚上,有些恶作剧般的瞅着两人,眼中佯装着充满无限的渴望。两个姐姐,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各自捂着那里同时说: “你来。” 三人同时哈哈大笑,两个姐姐一看白驹这是故意羞自己,饿虎扑食般,开始给白驹挠痒痒,在白驹的不断告饶下,三人大被同眠,安静的休息了一晚。 两个美女在白驹的辛勤滋润和浇灌下,更加的清丽可人,一左一右相拥着白驹徜徉在珠山秀谷中。 远处,群山在云雾中缭绕中出没,有的像一幅泼墨山水画,大气磅礴,有的像一刚睡醒的少女,披着薄薄的轻纱,慵懒的梳妆。云浓时似万马奔腾,云淡时又像是一群出浴的姐妹…………… 谷中,小溪孱孱流淌,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花,白的似雪,红的像血,黄的像极了田野中的麦浪……….走不远,上到一山坡上,扑面而来的是红色的杜鹃花,顺着山坡往前、往上延伸,杜鹃染红了山坡,染红了山峰,染红了峭壁…………. 王雨虹生长在冰天雪地的黑龙江,金钰生长在青砖堆砌的北平城,这两人那里见过这等云波花海。 两人牵着手,扔下了老爷,尖叫着扑进这花的潮流、这花的拥抱中。 白驹看着如云似霞的花很喜欢,可白驹更在意两个人面桃花的姐姐,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怕有什么闪失,白驹那里还是老爷,此刻变成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家丁和忠心护主的保镖。 两个姐姐头上顶着花环,脖子上挂着花环,又直接的躺在了花丛中,闻着着花香,听着鸟语,深深的陶醉了。 白驹笑呵呵的看着两个姐姐,他的眼中,两个姐姐是最美丽的花。如果没有这么多的游客,在花海中,把这两支最美的花采了,肯定会不虚此行。 两个姐姐休息够了,闹着要去山顶的石门寺拜佛请愿,白驹有些不太愿意,王雨虹能高来高去的,还轻松些,金钰就娇柔的勉强了,金钰撒娇着说: “老爷你背着我,我去许个愿,都说可灵了。” 白驹问: “你准备许什么愿啊?” 金钰却不告诉他,女人有些秘密是不能说的。 白驹走在山里如履平地,背着金钰,扶着王雨虹,一路说笑着: “看,那个大石头像不像老和尚念经。” “嘻、嘻――,那块像猪八戒背媳妇,老爷背着钰姐呐。” “看回去撕烂你的嘴,敢说老爷是猪八戒,不、不,让老爷捅烂你下面的嘴,让你两天起不了床。” “要命了你,这麽多人,也不怕人听见。” …………………. 这三人的话语声不知旁人听没听见,可声嘶力竭的救命声这三人可听见了,白驹放下金钰,寻声望去,一对青年夫妇,趴在悬崖边上,探着头,边看向悬崖下,边喊着救命,希冀着什么人能来帮助。 白驹手脚并用地攀援过去,探头望了下去,一个孩子挂在半腰处的一个松树叉上,随风摇荡着,两只老鹰,在孩子的上空盘旋、翱翔着,兴奋的鸣叫着。 白驹心想要是等到找来绳子,孩子恐怕会坚持不住,永远的摇荡下去了,老鹰也没白高兴一场,兴许有了顿肥美的午餐。 白驹左右看了两遍,看到右面的岩石凹凸不平,适合攀爬,于是脱掉了皮鞋和袜子,很多情形下,只是靠着十个手指,十个脚趾,忽左忽右,有时腾空横移,像是风扫落叶般飘忽,有时紧贴崖壁向下坠落,看的游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又稳健的顿在了某处。 白驹又一次的想起了爷爷,似乎爷爷当初逼迫自己练得把式总有用的上的时候。 当白驹用上衣将孩子绑在后背上时,那颗松树扎入石缝里的根已经脱落了大部分,飘荡的更狠了。 白驹像壁虎一样,在陡峭的悬崖上往上游走,因为有孩子,多走了些看着相形安全些的弯路,在山上山下一片喝彩声中,白驹轻松的跳上了悬崖,把孩子送到那个年轻母亲的怀中,那个母亲也顾不上道谢了,不停的亲吻着那个孩子,查看孩子的伤情。 孩子的父亲走了过来,双手紧紧的握着白驹的手说: “大恩不言谢,我叫赵富国,在青岛政府里算是有点地位,不知先生在那里发财,或许能帮助一二。” 白驹越来越有自信了,大刺刺的说: “我叫白驹,恰巧也住青岛,发财就算了,帮助就更不必了,你们办公的大楼都叫东洋人给烧了,好像你们也没敢说点啥。” 话说了一半,发现赵富国一脸的尴尬和羞愤,知道话说重了,说不下去了。 赵富国很快恢复了自然,脸色凝重的说: “上面的意思不好妄加揣测,东洋人狼子野心不死,早晚怕是要有一战,先生一身傲世的武功,不如从军,或是投靠政府,也能建功立业,为国效力,光宗耀祖。” 白驹天天市井里游荡,早已学了些痞性,很没血性的说: “切,俺爷爷只说让俺长长见识,没说要俺帮助啥人,俺还没耍够那。” 白驹一想到爷爷,家乡话又冒了出来。 “那好吧,看你如此作派,不像没钱的人,我这也不说怎么感谢了,只盼着后会有期,再见。” 赵富国说完双手又用力的握着白驹的牛皮哄哄的单手抖了几抖,赶去安慰自己的老婆。 几千年来,老百姓见了官,是要下跪的,可白驹竟然单手和政府的官握手,白驹真牛皮,白驹真无知。 白驹和两个姐姐学了一遍救孩子的事情,王雨虹听了关心的说: “再有这种事情,一定要小心,多险啊!” 金钰有些不干了,稍带埋怨的说: “老爷,多好的机会,很多人巴结官员都无门,您这倒好,楞给推了出去不说,兴许还结了怨,嗨。” 白驹很无所谓的说: “一个老百姓,招惹他们干嘛,有两个姐姐,我都像是在做梦了,我知足。” 三人再无了游玩的兴趣,有些沉闷的回到了旅馆。 白驹也想纵马驰骋沙场,马革裹尸,千古流芳,尤其杨爷爷写完岳飞的满江红之后。 看着无能的政府,白驹虽说是想当岳飞,可又怕秦桧,又怕那十二道金牌。 白驹想去报效国家,可又舍不得现在的安逸,舍不的两个非妻非妾的姐姐。 白驹的心智还没有完全成熟,白驹很彷徨。 作者的话: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陪朋友喝了两天的大酒,有些浑身无力,不知读者朋友们是否在连续看,这里耽搁了些,敬请原谅。 ------------ 第二十五章 忠诚的老大 白驹的那挂马车出现在镇子上,早有眼尖的村民看到,飞跑回去,向老族长汇报,没用老族长动员,乡亲们自动的拿起了锣、鼓、唢呐等一切民间喜庆用品,早早的侯在了村口,几挂只有过年或是婚丧嫁娶才能放一放的鞭炮也被挑了起来。 近乡情更怯,白驹的眼角有些湿润,驾、驾的吆喝声有些急促。 近了,近了,已经看到老族长一身黑衣,三缕白须,当先站立,白驹大喝一声: “吁” 一个前空翻直接跪在了老族长面前,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爷爷,您老人家可好啊。” “好啊,好啊,快起来,快起来,你现在可是全村人的恩人了,我可有点消受不起了,快起来。” 老族长一挥手,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唢呐激昂,村民们自动的闪出一条道来,两边全是前来迎接的乡亲们,白驹不停的作着揖,不停的问着好。 那些婶子们见马车上探头探脑的冒出两个绝美的面容,问明白是白驹的媳妇时,嘻嘻哈哈的围了上去,待王雨虹和金钰款款的下车后,顿时响起一片滋滋的赞叹声: “吆――这怕是仙女下凡了吧!” “这俩闺女太俊了,白驹这是撞了啥好运了。” “也就白驹这能文能武小兔崽子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 “白驹这臭小子,一娶就两个,如花似玉的,也不怕累着。” …………. 有拉着手的,有摸着脸的,有拽着旗袍看布料的……….两人被热情过分的乡下女人弄的狼狈不堪,不停的苦笑。 还是老族长知趣,吩咐道: “别在外面耗着了,男人回去把俺家那口猪杀了,女人们手巧的赶紧张罗饭,全村都上俺家院子里,欢迎小白驹回村。” 傍晚,老族长宽敞的院子显得有些拥挤,杀了头猪,各家又拿来些鱼干、虾仁和一些应时蔬菜,很快,一顿乡村盛宴开始了,老族长首先举杯说: “没有白驹,去年村里不知要饿死多少人,附近的村子里不知添了多少新坟,俺们村连个畜生都没饿死,乡亲们,应该感谢谁啊?” 乡亲们不算整齐,却都很洪亮的喊着: “感谢白驹。” “那应该咋个办啊?” “让白驹吃好喝好。” 民以食为天,纯朴厚道的乡亲们,不知道如何表达他们的敬意,只得延续中华民族千百年来独有的方法,让你吃好喝好。 白驹在乡亲热情的邀请下,第一次端起了酒杯,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第一次像个男人一样豪情万丈……………. 老族长不知上哪借宿去了,白驹和两个姐姐睡在老族长温暖的土炕上。 日上三竿,白驹在老族长一再的咳嗽声中醒来,赶忙推醒两个姐姐。老规矩里有老人不能进儿孙房间的说法,尤其是晚辈的媳妇休息了,就更不能进屋了,只能的一再的咳嗽。 老族长让儿媳妇们领着那姐俩去洗漱去了,方才进到自己的房间里,问起道: “小白驹呐,你这回来有啥打算啊?” 白驹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也没啥事情,就是给爷爷扫扫墓,另外带着两个姐姐到处玩玩。” “对了,老大怎么样了?” “嗨――,那个畜生真是仁义,你走了之后,见天的也不怎么吃东西,刚开始能爬到山洞处,就趴那等你回来,豆腐不去找它也不回豆腐家,后来爬不动山了,就趴在山下,每次都是豆腐给抱回家,你也别怨豆腐,一家人待老大和亲人一样伺候着,去年一立冬死在了山路口处,豆腐在白先生坟边给它也弄了个小坟,只是没有坟碑,我这活了快百年了,头次见还有给畜生弄个坟的,豆腐也是尽了心了。” 白驹听完后,盘腿坐在炕上,木登登的流着眼泪,两个姐姐听了族长儿媳妇讲述了遍人狗情深的故事,也没敢过去打扰,白驹早饭、午饭都没吃,呆呆的坐到下午,起身说是要去谢谢豆腐一家人,两个姐姐要跟着,白驹也不置可否。 在小小的乡村,没有什么秘密,有些不是秘密的秘密也都心照不宣,豆腐的父母在孩子满月后,也看出孩子不是豆腐亲生的,毕竟白驹是看着长大的,摸样早已刻在心中。 豆腐一家人早迎在了大门口,白驹也给老人磕头,老人强搀着不让,说: “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你这是要我们再给你磕回去吗?” 白驹只得作罢,流着泪说: “谢谢你们一家照顾老大。” 白驹绝口不提孩子的事情,其实他很想看看自己的孩子,也许感谢照看老大是个借口。 豆腐爹冲豆腐说: “让你媳妇把孩子抱来把,白驹也是个明事理的人。” 说完,和老伴回了自己的正房。 豆腐和媳妇一人一个把龙凤胎抱了出来,白驹只是看了两眼,后面的两个姐姐看到这粉雕玉琢般的龙凤胎,喜欢的不得了,用手指轻轻的逗弄着,可越逗弄越觉得两个孩子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两人对看了眼,又同时看向白驹,白驹淡淡的说: “回吧。” 又转身对豆腐说: “豆腐哥,给俺找对小兔子,白色的,要一公一母,再要条和老大一样的黄色的小狗,给送到老族长家吧。” 豆腐应承着: “好、会的。” 目送白驹三人离去,嘴笨拙的也不会说啥客气话。扭头问媳妇: “白驹会把孩子要回去吗?” 豆腐家的瞪了豆腐一眼: “白驹像是那样的人吗?俺们这些人如果不去找他,今生今世,他都不会多说一个字,他真想要孩子,当初把我领走你拦得住吗?别瞎想了。” 满仓家的抱着女儿,很想再看一眼给自己带来无数欢愉的男人,可满仓拿个棍子堵在了门口。 白驹也知道满仓家的生个了个女孩,可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白驹也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前去探望,只好把这份猜疑永远的闷在肚子里。 老族长给白驹备好了香,又预备了些点心、瓜果,催促白驹上坟要赶早,却拦着不让王雨虹和金钰去,白驹说: “爷爷,外面都在闹男女平等那,您就让她们去把,也让俺爷爷看看他的孙媳妇。” 老族长也不好再多说啥,毕竟白驹对全村有恩,毕竟白驹不是自己的亲孙子,只是嘱咐早去早回。“ 白驹没想到,此一去却九死一生。 ------------ 第二十六章 汇报收获 白驹上过香,磕过头,笔挺的跪在坟前,还是那么怯声声的,还是那么恭敬的和爷爷汇报出去长见识的收获: “爷爷,大清肯定回不去了,您的老家也让东洋人占了,溥仪也不知道您知道不,当了汉奸皇上,您也肯定不会让俺这个小兔崽子去给汉奸卖命。现在,军阀混战,匪患横行,西洋鬼子、东洋鬼子又都全来了。现在的衙门叫政府了,总护着那些洋鬼子,让人憋气。” “爷爷,现在有两伙人势力最大,一伙人叫**党,还有一伙人叫国民党,国民党管着衙门,叫政府,可这个政府总受欺负,千八百个手无寸铁的东洋人就能烧了政府,政府非但不驱除他们,还躲起来办公,俺看不上。另一伙的**党,国民党叫他们共匪,俺见过几个共匪,人很好,可毕竟是匪,两伙都找俺,俺都不答应,俺可以帮他们的忙,可俺就是不参加他们,俺听您的,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 “爷爷,俺身后的两个姐姐俺就当是您孙媳妇了,没有人给俺做主,俺自己做主了,您孙媳妇让俺先做买卖,那俺先听媳妇的,您别说俺没出息,钱挣多了可以买枪买炮不是,只要哪伙人打洋鬼子,俺就捐给哪伙,爷爷您说俺说的对吗?” 白驹身后的两个姐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狠惊讶,这个老爷平时装傻充愣的,不白给啊,不光下面的头大,上面的头更大,居然装了这么多东西,隐藏的这么深。 两个姐姐的目光充满了景仰,充满了爱慕,待听到白驹在爷爷坟前认可她们为媳妇时,两人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一个是贼,一个是千人骂,万人压的风尘女子,得到了老爷的认可,受到了老爷的尊重,她们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不感动。 白驹的见识没白长,白驹的报纸没白读。 白驹丝毫不知两个姐姐心中的澎湃,给爷爷汇报完了,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来,开始视察自己过去的领地。 篱笆墙已经支离破碎,老大的窝已倒塌,那口铁锅更是锈迹斑斑,庭院中落满了鸟粪,……..只有爷爷的坟四周显的很干净,看来乡亲们没忘了白先生的好,定时上来打扫。 白驹开始撬堵山洞的石头,撬下第一块后,一股潮湿的霉味扑了出来,白驹稍等了片刻。 两个姐姐对白驹生长的地方充满了好奇,每一样东西都要仔细的探究一番,原木墩子,铁匠自制的锅铲子,大大小小的石锁,还没有烂掉的梅花桩,………….。 两个姐姐看出了白驹童年的辛酸,少年的寂寞,十几年来的孤独,没有母爱的沧桑,两个女人拉在一起的小手拉的更紧了,这两支紧紧相拉着的手传递出浓浓的女性的慈爱,传递出此生跟定白驹的坚贞。 白驹将洞口扩到一个人能轻松钻进去大小后,把撬下来的石头翻看了几眼,就钻进了山洞,两个姐姐也相继的爬了进来。 看着床上的兽皮和已经烂掉的棉被,看着墙上除了刀枪剑戟,几乎没有什么生活用品,看着这个阴暗潮湿的山洞,两个姐姐抱着白驹开始抽泣,白驹小时候太可怜了。 眼睛适应了山洞的黑暗后,白驹环顾一圈,跟两个姐姐说: “回吧,有啥可看的,我都看了十六年了,啥东西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在老族长家吃过午饭,白驹让老族长挨家的通知,晚上听到狗叫和任何动静,都不要出门,要不会有血光之灾,如果第二天发现山上有尸体不要收敛了,喂野狗就是。又让老族长找个胆大些的,年龄、身材和王雨虹相仿的的媳妇过来换上王雨虹的衣服。老族长见惯了这爷俩的奇怪之处,也不多问,照做就是,肯定不会害了自己和村里就是。 白驹问王雨虹: “虹姐,晚上从山路上到山洞处能行不。” 王雨虹问: “那到没问题,老爷你要干嘛啊?” 白驹接着说: “你先别管,回头再告诉你,你换上夜行衣,先到马车里呆着,拿上些点心和水,就先别出来了。” 王雨虹扭捏一下说: “那,那撒尿怎么办啊?” 白驹似乎没心思和虹姐开玩笑说了句: “自己想办法。” 自顾自的找东西做火把去了。 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妥当,白驹和金钰搀扶着假装的王雨虹上了马车,也不和乡亲们告别,绝尘而去。 到了镇上,找了家大点的旅馆,看着伙计把马车支好,把马拴好喂上,叮嘱多加好料,晚上要早些走,好赶路,又和金钰搀扶着假王雨虹回房间,假王雨虹头上蒙着头巾,好像是受了风寒怕冷的样子。 过了三更,天已经黑透了,白驹身穿夜行服,推醒了趴在门口桌子上睡觉的伙计。那个伙计吓了一跳,嘴里喊着: “好汉饶命啊,要钱,您自己拿把。” 白驹没好气的说: “叫唤啥,我是白天的客人,赶紧的套马去。” 伙计战战兢兢的套好马车,白驹又告诉他: “照顾好哪两个女眷,天亮就回来” 白驹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车,又来到了山下,找了块合适的石头拴好了马,又钻进马车里。再出来时,已经不是白驹而是王雨虹了。 王雨虹肩上背着一卷绳子,手里拿了火把,嗖嗖的窜上了山。 好一会的功夫,山洞里出现了火把的亮光。 这时,山下跑来五个气喘嘘嘘的人,围在一起,低声商议着: “这老不死的倒是养了个好徒弟,看上山的身手真不错,一会可要小心了。” “怕个鸟,他就一个人,一会一起上,不是还有这家伙嘛。” 那人举了举手中的驳壳枪,炫耀了下,也给自己壮壮胆。 身材比较强壮的那人说: “老五,你身手差点,在这看着马车,有什么情况,打口哨,我们马上就下来了。” “老四、老六、老七,你们三个随我上去,不到万不得已,别动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大家小心些,老大、老三至今没有音讯,恐怕是遭了老不死和他徒弟的毒手了。” 老七yidang的说: “等了结了那个小子,那两个小美人可得给我留一个,到时候我弄个财色双收,嘻嘻…….” 那个老六愤愤的说: “早晚你得死在女人的肚皮山。” ------------ 第二十七章 我不陪你玩了 老五头刚探进马车,三根手指已捏在了他的喉咙上,一声轻响,喉结已被白驹捏碎。白驹变捏为抓,掐着老五的脖子将其轻轻的放在了地上,随后,像一头豹子伏击猎物般,悄无声息的向那四人追了过去。 那四个人都有不俗的武功,可久居京城,不是为了白先生的宝藏,断不会出现在这荒秃秃的山上,在平原骄横惯了的人,到了山里肯定要吃瘪,更何况是漆黑的夜里的山。 最后面的是老七,许是夜夜花街柳巷,掏空了身体,拉后了好大的一节。 白驹对这山路熟悉的就跟自己的身体一样,等到老七爬到一处能站立两个人的宽敞之处,在那里脸贴着石壁喘粗气时,白驹早已潜到了他的脚下,白驹双手双脚同时发力,直上直下的窜到了老七的身后,右掌掌根狠狠的击在了他的后脑勺,他的前额又重重的撞在了石壁上。白驹双手扶在老七的掖下,无限温柔的将老七放在了石台上。 再上面是老四,这个家伙有些急躁,左手扣在一块稍稍突起的石头上,两只脚也放好了地方,可偏偏右手四处划拉,全是光溜的石壁,楞是没有着力之处。老四有些愤怒的用右拳很砸着那光溜的石壁,发泄着他的无奈,没等他发泄完,一个身影贴在了老四颇感光溜的石壁上,老四有些诧异,轻声问道: “老七,你何时变得像猫一样灵巧了?” 一道寒光,自右向左,划过了他的咽喉,无声的回答了他的疑问。白驹将匕首咬在牙间,左手握住那个靠着惯性,还在发泄着、砸着石壁的右手,轻轻一带,本以为能将老四脱离石壁,可老四的双脚和左手仍死死的钉在石壁上。 人临死的一霎那,求生的意念真强烈、真强大。白驹索性不使劲了,轻松的等着他自己萎缩,自己掉落,等到左手一沉,白驹左手稍微左右一摆,借着回荡之力将老四抛到了左侧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白驹跟着向左横移,还是用左手将其整理了一下,顺手拍拍了老四的后背,那意思好像是说你好好睡会,我不陪你玩了。 白驹稍稍停留了一会,把气喘匀了,擦了擦头上的汗。 杀一个人很容易,可无声无息的杀一个万恶之徒,很不容易,何况是两个,何况是在陡峭的山路上,白驹也感觉有些累。 老六和老二离的很近,要想没有声息的干掉老六看来是不行了,仰着脸,抬着手向上掷飞镖根本使不上力,而且也没准头,一旦打蛇不死,对方用枪反噬一口,胜负就难分了。 白驹不敢莽撞,白驹怕枪。 白驹亦步亦趋的跟在老六的脚下,看到老二双手搭上庭院平台,双手用力一撑,准备翻上庭院,两只手腾不出来拔枪的那一刻,喊了一声: “虹姐,金钱镖。” 同时,白驹右手已拽住老六的左脚,借着一拽之力,白驹在其左边已升了上去,右脚往其头顶又是一踹,又借着这一踹之力升到了庭院台阶处,单手搭住台阶,另一只手抽出一支飞镖,掷向了老六的头顶,一声惨叫,老六终于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双脚,翻滚着,磕磕碰碰着掉落山崖, 在这宁静的乡村的夜晚,老六的叫声是那么的凄厉,任何人听了都会毛骨悚然。 老二翻上了庭院,双脚刚刚踏上了平地,王雨虹的金钱镖带着哨音如约而至。老二的全身嵌满了铜钱,只可惜只打瞎了右眼。 金钱镖贵在多,力道却不足,尤其是女人打出的金钱镖力道更不足。 贼使用金钱镖目的是为了稍微阻挡一下追赶之人的脚步,能够从容的逃跑,贼是为了求财,不是为了杀人,贼的金钱镖力道更是不足。 老二“啊呀”一声,趴在了地上,又是“啊呀”一声,嵌在身前的铜钱被自己的身体又砸进身体里不少。 老二抽出驳壳枪,疯狂的向白先生的坟后射击,可马上就不射击了。驳壳枪的弹匣中只有二十发子弹,打光了就是失去了主动权。 老二手中的枪就是黑暗中的蜡烛,饥饿中的窝头,沙漠中的一滴水,水中的一根稻草。 王雨虹不敢露头,白驹不敢跃上庭院,老二趴着不敢动,三方僵持住了。 白驹很焦急,白驹很担心虹姐。 虹姐是白驹第一个真心喜欢的女人。 白驹双手交替着移动,身体离开了山路,白驹身体已悬空,全身的重量全靠交替的两手悬挂着。 白驹横着向爷爷的坟后移动,假如悬崖边上那块石头松动,假如两手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假如……….. 白驹的十个手指开始流血, 白驹两只臂膀开始颤抖, 白驹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白驹终于挪到了坟后,白驹咬着牙将自己的身体牵引向上,一寸、两寸、三寸……… 王雨虹是个贼,贼当然要耳听八方。 王雨虹终于发现了白驹,白驹已经漏出了头,顾不上虎视眈眈的老二,两手抓住白驹的肩膀。 在王雨虹帮助下,白驹吃力的爬上了庭院,老二却不知道,他有些担心身后,哪知白驹已和王雨虹在坟后会和了。 白驹捂着嘴喘着气,绝不能让老二发现,王雨虹要给白驹擦汗,白驹摇摇手,指了指老二的方向,王雨虹明白,这是要自己监视老二的举动, 白驹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缓慢的扭动身体,四处搜循着,可乡亲们把坟的四周打扫的太干净了,什么也没发现,抿了抿嘴唇,看了看王雨虹,又看了看自己的上身,慢慢的脱掉了上衣,团成一团,右手抽出一支镖,王雨虹聪慧,马上明白了白驹的意图,举起自己的右手,手中当然是金钱镖了。 白驹伸出三个手指,王雨虹点点头,白驹左手举起那团衣服,嘴里轻轻念道: “一” “二” “三” 白驹左手里的衣服向着老二抛去,两人同时跃起,一把金钱镖,一把飞镖朝老二飞去,老二的枪也同时响了。 老二的喉咙上插着把飞镖,全身又多了许多的铜钱,老二右手还举着枪,可他再也没有力气扣动扳机了。 老二至死也没能弄明白,在这漆黑的夜晚,那只镖如何就能准确的插入自己的喉咙,明明看到就一个人上到了山洞,为何现在多出了一个人,自己兄弟四人上山,为何就剩了自己……….. ------------ 第二十八掌章 移花接木 王雨虹扑到白驹的怀里,死死的搂着白驹的脖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问: “老爷,你没事吧?呜——呜——” 白驹疲惫的说: “有虹姐在,咋会有事。” 王雨虹扑哧一笑,接着又哭着说: “呜——呜——,都这时候了,你还笑人家,人家担心死你了,呜——” 白驹摸了摸王雨虹的屁股,又拍了拍她的后背,笑着说: “还行,没尿裤子,比钰姐强多了,好了,还有正事没干那。” “你才尿裤子那,你全家都尿裤子。” 这话也对,要是白驹真的尿了裤子,可不就是全家都尿裤子了,白驹家就他一人。 王雨虹把头拱在白驹的怀里扭扭捏捏的说: “老爷,真要在这里吗?哪里还有个死人那,多各样人啊。嘻嘻,咱回旅馆好不好?” 也就是在这黑夜里吧,要不王雨虹会发现白驹的眼睛瞪的有多大,有多么的圆。 “中啊,虹姐,你先松开手,让我喘口气。那啥,你在这里呆着,我下去取点东西,回来咱就办正事,好不?” 王雨虹松开了双手,撒娇着打了白驹一拳,答应着: “嗯,我等着,哪——哪你把座位上的毯子拿来,再——再把那个罐子扔了。“ 白驹问: “啥罐子” 羞的王雨虹直跺脚: “让你倒你就倒嘛。” 白驹回到马车,拿起早准备好的麻袋、火把,想起罐子的事,有点黑,白驹低着头,找那个罐子,闻到一股骚味,气得他拎起来扔出去老远,想想那不对,又把那只手在大腿上使劲蹭了蹭。 王雨虹在想,老爷真是强壮,这么惨烈的一番折腾,还有力气干这事,想的入迷,那里似有一股热流要涌出,赶紧夹紧双腿,“嘻嘻”的笑了两声,替自己身体反应害起矂来。 白驹夹着麻袋,拿着火把回来了,王雨虹接过麻袋,见没有毯子,“咦”了一声,见白驹快步走向山洞赶紧跟了上去,顿了一下,感觉黏黏的,却也顾不上了。 山洞里的火把有些弱了,这时,阎王殿里的老二应该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在镖下了。 王雨虹要把麻袋往床上铺,白驹坏笑着,也不阻拦,搬开破缸茬子,掀开石板,又在原先那根火把上点燃了一根新的火把。 王雨虹看着路露出的洞口,终于明白啥是正事了,又开始跺脚了: “啊呀,你——你、你不早说,害的人家哪啥,坏死了,不许和钰姐说。” 白驹的表情还是那样人畜无害: “那我跟冬雪说。” 人已经溜了下去,王雨虹还待跺脚,发现人没了,赶紧也跟着溜下去。 王雨虹看到这么多金子,张圆了樱桃小嘴,出不了声了。 做贼的人,钱来的容易,视钱财如粪土,可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不对,是金子。 白驹从容的说: “虹姐,虹姐,虹姐————” 白驹加大了声音,王雨虹方才缓过神来。 “装两箱金元宝,装一箱半银元宝,要快,天快亮了。” “奥,奥。” 白驹和王雨虹快速的忙碌着,往麻袋里分装。白驹说: “试好了份量,以自己能背动才好,要来回好几趟那。” “嗯、嗯。” 王雨虹的动作很快,比白驹还要快,女人爱财,贼也爱财,女贼更爱财。 很快金银分装好了,白驹笑着说: “虹姐,那面的箱子里有些首饰,你去拿些,三人分分。” 王雨虹是飞过去的,掀开箱子,看到了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开始欢呼跳跃,大把大把的往麻袋里塞,白驹泼着冷水: “虹姐,马车拉不动了,挑着拿,多了也出不了手。” 王雨虹拍了拍剧烈起伏的小胸脯,又给了白驹两个白眼,把麻袋里的又给倒回去,开始犹犹豫豫的选起来,拿起一样放下,又拿起一样,又放下…………. 王雨虹挑花眼了。 白驹上窜下跳的将分好的麻袋移到了上面山洞,又将几箱金子倒在地上,把这些空箱子和原先的四个空箱子一起运到竖着的山洞里,七零八落的胡乱摆放。 白驹随意的取了几幅字画,塞给王雨虹: “这东西才值钱那,还不走?” 拎起半麻袋首饰,拽着她往外走,王雨虹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 白驹堵好了宝藏洞口,又举着火把,仔细的看了几遍,换个地方找个墙缝插好那支火把,顺着绳子爬了上来,火把也不灭,绳子也不收,洞口也不盖了。 王雨虹还在爱不释手的看着那些首饰,白驹莞尔一笑: “快点吧,回家再看。” 两人像老鼠搬家般来回跑了几趟,最后一趟,王雨虹要把绳子收了,把洞口恢复原样,白驹说: “扔那吧,回头跟你说。” 回到旅馆,把东西放回房间,告诉王雨虹先休息会,自己又赶着马车到山下挑些和元宝般大的石头运了两趟回来,拿出二百两银子,让伙计无论如何也要再雇两挂大车回来,车夫的工钱另算。 回了房间,白驹又让王雨虹挨个房间吹入迷魂香,等王雨虹回来示意行了的时候,又抱着假扮王雨虹的小媳妇从后窗跳了出去,翻出后院,给了那小媳妇五十两银子,让她自己走回村子,并告诉她,啥也别说,要不银子就没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两挂大车雇来了,花了多少银子,伙计昧下了多少,白驹也不过问。 白驹将石头放在了雇来的两挂大车上,把金银和首饰放在了自己的马车上,领着两个有些盲从的姐姐上了马车,挥动马鞭“啪”的一声,甩了一个脆响,大喝一声 “驾” 当先领路,三挂马车迎着晨曦上路了。 天一擦黑,一行人马,又到了一个古镇,白驹扔给伙计一个大洋,让他好生喂着马,明天白天不要打扰他们,要多休息一天。 白驹要了个窗户冲着大门的房间,进房间后,就站在窗前看风景。 金钰累了,独自躺在床上揉腰捶腿,直各埋怨山路颠人。 王雨虹知道白驹肯定有古怪,也跟着朝窗外看去,天快要黑透了,店门口已掌上了灯,一挂大车赶了进来,看到车上下来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已成年的女孩,白驹和王雨虹相视一笑,白驹嗓音洪亮得整个院子都能听到: “虹姐受累,看看饭去,让送房间来,再让伙计送点洗脚水来,看这两天累的,烫烫脚,解乏,今晚你们两个把本老爷伺候的爽一点,老爷有赏。” 王雨虹也凑趣的嗲声嗲气的大声说: “啊吆——老爷,就你那身子骨,行吗?我们可两个人哪!” 白驹更狠: “明晚也不走了,看我不弄的你俩要死要活的。” 金钰张着嘴,纳闷的看着这两个人,心想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王雨虹边嘱咐伙计送水送饭,边目送那一家三口进了房间,默默的记了下来。 大半个晚上,白驹房间里的柔媚的呻吟声,求饶声怕是要掀翻了屋顶。 过了五更,王雨虹用迷魂香迷晕了那一家三口和马夫,一概的像包粽子似的把几人绑了起来,又用裹脚布塞住了嘴,把那些个麻袋从窗户倒到那三人的房间,白驹又把金钰抱了过来,三人换上那三人的衣服,白驹先出去,假装受了风寒,捂着脸咳嗽,冲着那三人的马车,指了指,随手掏出一块大洋,塞在了伙计的手里,伙计屁颠屁颠的忙着套车去了,这边三人大摇大摆的把麻袋装上车等伙计牵来马,两个姐姐已经做到了车里,白驹仍是捂着脸在咳嗽,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睡的迷迷瞪瞪的伙计看在大洋的面子上,打着哈欠套好了马车。 大户人家的马车真好,马养的膘肥体壮,大车做的又宽敞又舒适,可就是吝啬,也不雇个马夫,还得白驹亲自驾车。 ------------ 第二十九章 账房先生是个女的 白驹不再吝惜马匹,拼命的催赶着。 一路上,似有几波江湖人士,也是拼命的催马往古镇方向赶去。 白家村,乡亲们真听话,又听到了枪声和惨叫声,不光当天晚上没有出门,就连第二天白天和晚上都没有出门,等到第三天了,才有些大胆的结伴前去山前探个究竟。去的时候,也是非常谦让,都不想走在最前面,你推我拽的,好容易磨蹭到山下,看到老五和老六的尸体,尤其是老六,从山上掉了下来,尸体都摔烂了,肠子挂的到处都是。胆大瞬间变成胆小的了,争先恐后的逃回了村子。 古镇的旅馆里,白驹的三挂马车还在,白驹房间的门依然紧闭着,全旅馆的人都认为白驹让两个美女给累着了。 白驹领着两个姐姐,找了家门口宽敞的面馆,停好了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吃饱了饭,问了堂倌哪有租用马车的,白驹三人直接赶了过去,高价买了挂崭新马车,将麻袋又倒腾到新马车上,又雇了马夫,多给了大洋,让这个马夫将自己原来赶的马车送到济南府最大的饭馆去,并告诉马夫一打听就知道了,老板姓马。 白驹赶着新马车星夜赶路,一路狂奔,第二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这挂马车终于完好的停在了交通银行的后院。 白驹吩咐看门的: “去把你们大掌柜的叫来,要快,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不是白驹耍牛皮,国人有些时候看人下菜碟,就白驹这一身,再昂贵,风尘仆仆、昼夜兼程的跑了几天几夜,也变成乞丐服了。 王雨虹、金钰哎哎呀呀的艰难的下了车,第一件事是问另一个看门的,茅房在那里,急匆匆的赶着解决肚子疼的问题去了。 大掌柜的有些消瘦,皮肤白净,带着个金丝边的眼镜,穿了身黑色洋服,显的文弱秀气,满脸的不情愿,迟疑着走了过来。肯定门房说要打折自己的腿,他才想着看看什么人敢到这里撒泼,领着两个保镖跟了出来。 白驹昂首挺胸,笑着说: “别看衣服,先看货。” 一伸手,把大掌柜的让到马车前,解开了一个麻袋口,让他看了一眼。大掌柜的面色一凛,手高举过头,朝站在身后几步远的两个保镖说: “紧闭院门,加派人手,护住马车,上柜上找几个办事稳妥的清点过数,要快。” 大掌柜的上身往前一倾,右手一伸,热情无比的招呼道: “这位先生,楼上请” 白驹不卑不亢的笑着说: “稍等,内人方便去了,片刻就到。” 大掌柜的趁机介绍自己,联络起感情来: “鄙人姓金,名忠清,虚长了几岁,您就叫我金哥吧,先生贵姓?” 白驹看到王雨虹和金钰走了过来,笑着给金忠清介绍说: “我叫白驹,这是两位是内人,以后还得仰仗金哥多多关照,金哥请。” 白驹又扭头对两个姐姐说: “这位是大掌柜的,以后你们再来就叫金哥吧。” 一个声音清脆,一个声音柔腻,齐声说道: “请金哥多多关照。” 金忠清早已看到两个夫人身上略有尘土,可手上戴的,脖子上挂的,头上插的、耳朵上坠着的、手腕上套着的,无一不是惊世骇俗之物。听到这一番话后一愣,心道,敢情这三人都不是凡人啊,笑意更浓了: “那里、那里,两位夫人楼上请。” 金忠清在一巨大根雕茶几上,忙碌着演绎茶道。这本是跟班的活,可金忠清有意示好,不敢托大,亲自操作起来。 “白先生,这是雨前龙井,今年的新茶,运来的路上好悬没被盗了,您有口福,请品尝。” 白驹正在四处观赏金哥的办公室,很没礼貌的回了一句: “有凉开水吗?端两大碗来,还真渴了。” 金忠清有些弄不太懂了,这是有钱人嘛?茫然、尴尬的看着白驹。 两个姐姐倒是优雅的端着茶碗,用茶盖刮了刮茶水表面,轻轻的抿了一口,王雨虹说道: “茶真好,入口芳香。” 金钰说道: “金哥客气,这么好喝的茶,今生恐怕再难喝到了,谢谢金哥了。” 两人的夸奖终于让金忠清面子上好受了许多,赶忙说: “两位夫人,以后想喝了,就常过来走走。” 却不给白驹张罗凉开水,他认为白驹在消遣自己。白驹只得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又被烫的吐了出来,可惜了脚下的新疆的地毯了。 金钰打着圆场: “我家老爷四处游荡惯了,生活起居不算讲究,性格洒脱,您见笑了。” 金忠清连忙说道: “没有、没有,白先生四海为家,活的比我们这些终日忙碌的人潇洒,令人羡慕啊。” 四人说着不咸不淡的闲话时,柜上来了个管事的,递上了厚厚的一沓银票,还有几张蝇头小楷的清单。 金忠清接了过来,又双手呈到白驹面前。白驹又很牛皮的指了指王雨虹: “给她吧。” 又冲着王雨虹说: “给冬雪挑几件首饰,你们都有了,也别冷落了咱们的小妹妹,其余的就寄存在柜上吧。” 金钰脸上明显的挂上了失落。老爷还是偏向王雨虹,瞧不上自己。 白驹又对着金忠清说了句: “这位个子稍高些的内人今后就是我生意上账房先生,所有银钱往来都要经过她的手,金哥您看有问题不?” 账房先生那里有女的,白驹这是开了先河,给妇女解放做了无比巨大的贡献。 面对拥有巨额财富的大财神,金忠清那里敢说有问题,面对着金钰溜须着: “今后我们银号就仰仗夫人了,您放心,我们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号的,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竭尽所能来满足您。” 金忠清不敢、也不可能不尽心尽力,白驹自己来挤提他,就能让这个分号黄了。 金钰不在乎金忠清的溜须,看到白驹这么重视自己,心中的那点失落、那点幽怨,早已荡然无存了。 金钰马上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挺了挺本就硕大的胸脯,傲然的笑着说: “账房先生都是男的,女的恐怕就我一个吧,以后还要金哥多多指点,多多提携才是啊。” 白驹惫懒的说道: “听你们说话真累,不如回家早点睡觉,回吧,金哥也别送了,今后见面的日子多着那。” 早有管事的将王雨虹划掉的首饰递了过来,清单从新誊写清晰,也一并双手奉上。 金忠清不敢托大,亲自将白驹三人送到了马车上,白驹说声: “金哥留步。” 赶着马车扬尘而去。 作者的话: 看在写书辛苦的份上,请多多推荐、多多收藏、多送鲜花,请多评论,多指教。 ------------ 第三十章 我也不要名分 马车在青岛城里东转西转的转了一柱香的时间,又转过一个垂直的街口,白驹停下马车来到一个乞丐身前,把马鞭子往他身上一扔,告诉他: “把马车赶走卖了吧,卖的钱归你了,不过不能在青岛市里和胶州县城卖,对了,济南府也不去,其余的附近县城随你去,记好了,要不,有人会杀了你。” 乞丐看着白驹和两个美女又拐过一个街角,终于相信天上有时也会掉下来馅饼了,仓皇的赶起马车逃走了。 白驹招呼来两辆黄包车,说了声: “冠县路” 上到黄包车上睡着了。 终于到家了,白驹在两个姐姐的牵引下,闭着眼,迷迷糊糊被放在了床上,开始昏睡,连谁给他脱的衣服,又是谁给他洗的澡,一概不知。 白驹太累了,杀了五个持枪的武林高手,又和两个姐姐真刀真枪的奋战了半宿,又冥思苦想的布下了两天两夜的疑阵,能不累嘛! 白驹昏睡了一个白天两个夜晚。 白驹裸着身子,围着被子在香甜的享受着早餐,一碗加了红糖的荷包蛋,一碗浓浓的小米粥,两个裹着芝麻的烧饼,一碟臭豆腐,一碟腌黄豆。 李冬雪临时客串着丫鬟的角色,一口口的喂着白驹。 当老爷的感觉真好,白驹有些飘飘然了。 李冬雪喋喋不休的倾诉着独自一人守着一个老大宅院的恐惧,黑夜里老鼠磕东西的声音令人如何的毛骨悚然…………. 李冬雪愤怒的声讨着一个哥哥两个姐姐说话不作数,没有给他带回来兔子和小狗,大人欺负小孩,罪恶滔天…………. 白驹温和的听着,本想用手揉揉她的头,可发现还光着身子,只得作罢。 王雨虹兴冲冲的拿来了这两天的报纸,念起了几则消息: “济南市一马姓饭店老板遭到绑架,目的不详。” “胶州县境内一旅馆受到数伙歹徒袭击,损失惨重,两名马夫被歹徒挑了手筋和脚筋,前往大珠山游玩的市民,一家三口被歹徒袭击,马车被劫,女儿遭lunjian。提请广大市民提高警惕。” “胶州县境内破获数起抢劫、盗窃案,五名主犯在逃跑途中,被警方击毙,赃物藏匿地点业已发现,但只发现些空箱子,警方正在全力搜查,相信不日即可凯旋。” 白驹收起了笑容,长叹了一声: “嗨――――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啊! 回头找个合适的机会补偿下这些受害的人吧。” “这帮无能的警察,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这话也敢往报纸上登,无耻到了极点。” 王雨虹本来想夸奖下白驹足智多谋,英明果断来着,现在也不敢再言语了。 气氛有点压抑,白驹现在有气场了,能左右家里家外很多场合的气氛了。 白家村,乡亲们看到警察又从山上用绳子吊下来三俱尸体,都知道是白驹干的,可白驹对全村的人有恩,都推说在家里没敢出来,不知什么人干的。满仓很想告发,怕引起民愤,以后在村里没法做人,在屋里转了几圈,满仓家的一顿臭骂,一通威胁,也没了勇气。 从此那座山成了附近十里八乡的禁地,成了一座鬼山。 王雨虹和金钰两人有些疯狂,天天的能用的不能用的买回来一大堆,似乎忘了寻找商铺的事情了,回来就抱怨花钱真累。 买菜、洗菜的任务当之无愧的落到了李冬雪的头上了,还要完成老爷交给的练把式的任务,也喊累。 白驹不累,早起看看报纸,买些早点回来,中午晚上给两个女人一个女孩做饭,因为那三人做的饭没法吃。 吃过晚饭,白驹更多的是呆呆的坐在堂屋,呆呆的看着那幅满江红,一家四口各有事情做,过得很平静。 有男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李冬雪开始不理王雨虹和金钰了,理由还是那两只兔子和一只小狗。 王雨虹和金钰千方百计的哄她,可效果不大,还不能听之任之,冬雪是白驹的宝贝,白驹很惯着她,让冬雪不高兴了,那就是让老爷不高兴了。 其实两人早就看出冬雪不是真的为那两只兔子和小狗生气,要不早就给卖回来了。冬雪是吃醋了,冬雪也喜欢上了老爷,可老爷把她当妹妹。 两人很无奈,很不情愿的达成协议,由金钰教冬雪勾引老爷。 冬雪捂着臊的通红的小脸,跳着脚喊: “不听、不听、就不听,钰姐是流氓。” 可行动上,冬雪越来越放肆,时常会撒娇让白驹抱着她,让白驹背着她,让白驹给她梳头,让白驹给她掏耳朵………….白驹一律照办,可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个哥哥在爱护他的小妹妹,三人有些着急。 女人的秘密,男人不知道,男人心粗。 白驹还是想着自己的心事。白驹不想浑浑噩噩,白驹要筹划自己的人生。 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让三个女人犯了愁,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三人凑在了一起,历数了所有的伎俩,好像都用尽了,王雨虹是女中豪杰,很豪气的说: “还是直接跟老爷说,让他直接收了冬雪不就完了。” 金钰不屑的说: “你还没看出来,老爷不是那孟浪之徒,老爷骨子里把那些传统礼教看的很重,万万不会碰冬雪的。” 冬雪不服气,愤愤的说: “那――那为啥就碰你俩。” 王雨虹和金钰互相注视着,还是金钰无奈的说: “还是我来说吧!冬雪妹妹,实话和你说,你也知道你虹姐是个做无本生意的人,我那,你还不知道,我――嗨,我过去是个风尘中的女子,是老爷把我救了回来,老爷能碰我们,是他心里没负担,你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家,老爷看重你,敬着你,两个姐姐先走了一步,成了老爷的人,老爷心好不想委屈了我们,更不想你无名无份的,所以老爷就不碰你了。” 李冬雪听着有点绕,但关键之处还是懂了: “我――我――我也不要名分不就行了” 两个姐姐都摇着头,李冬雪又都路起了小脸,撅起了小嘴,刚要说些狠话,王雨虹赶紧拿话堵住她的嘴: “啊呀,冬雪妹妹,你可别犯小性子了,我和钰姐再给你想办法不行吗?好了,不许不理我们,这让老爷看到又得骂我们没有姐姐样了,快回去睡吧,我和钰姐再商量下。” 东雪狠不情愿的走了,临走还撂下一句话: “哼,快点想,要不真不理你们了。” 这是下了最后通牒了。 王雨虹和金钰两人你否定我我否定你的,想了半晚上也没什么好主意,终于金钰脸色微红的要趴在王雨虹的耳边说出自己的计划,王雨虹推开她说: “要死啊你,我不男人,凑这么近干嘛,有话你就说,也没别人在,看把你神秘的。” 金钰嗤嗤的笑着,还是凑到了王雨虹的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 第三十一章 捅死你们 王雨虹听完金钰的计划,先是嗤嗤的笑,金钰也跟着笑,继而两人弯着腰开始大笑,笑的王雨虹都流出了眼泪,王雨虹边笑边拧着金钰腰上的软肉说: “能行吗?也就你这个浪蹄子能想出来这种下三烂的主意。” 金钰听罢笑声戛然而止,泪珠一串串的滚落下来。王雨虹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自己捅到了金钰的伤疤上了,赶紧双手拥着金钰哄着: “好姐姐,妹妹错了,妹妹给你赔不是了,原谅妹妹好不好啊!快别哭了,妹妹真的错了。”金钰落寞的说: “虹妹,没什么的,还得谢谢你帮我那,要不就老爷那性子,能收留我可指定不会要了我,呜――,都是命啊,我们的命怎么都那么苦啊。” 两人相拥而泣。 国家的贫穷,政府的软弱,民族沉沦给多少中华儿女带来灾难。 宁阳路上有一前后错落的,以花岗石和红砖混合砌成的,样式比较活泼的建筑,中间是一三十米高的钟楼,国民政府的警察署就在这里。 赵富国坐在宽敞的三科办公室里,在想着救自己孩子的白驹,不是想要给多少钱,想着怎么谢谢他。看着白驹气质,不像是个穷人,可也不像个有钱人,在他身上少了些有钱人的铜臭,也不像个江湖人士,他身上没有江湖人物的粗狂,更不像个文人,他身上没有文人的迂腐。这倒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那?百思不的其解。拿起电话: “给我接一科。” 一会的功夫,电话接通了: “孙科长吗?我是你赵老弟啊,最近忙不?”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哈哈声: “赵科长啊,你这管侦缉、破大案的人怎么想起我来了啊,怎么?想请我吃饭?” “吃饭好说,那天都成,你先帮我查个人,这可是你们科的职责,你可得帮帮我。” “这个人犯案了?” “那倒没有,这年头逃荒、逃难的多,受外地朋友之托。” “那好吧,不过你也知道人口流动量大,警力不足啊,别报太大希望,叫什么名字啊?” “白驹。” “明天给你电话。” 撂了电话,赵富国又给二科打去了电话,询问房产登记下,有无白驹这么个人。 第二天两个科都回话说没找到。 白驹刚到青岛时,还是个乡下野小子,懵懵懂懂的,那里知道报户口,买个宅子要了相干手续,也不知道过户,等他明白了这些,没人追问,他又懒的去打理,警察署当然查不到了。 赵富国点燃颗香烟,回忆着,没错啊,是说也在青岛啊,管理太混乱了,上下人等,除了捞钱,就不能干点正事。赵富国摇摇头: “有缘再见吧,很不错个年轻人。” 中山路上的交通银行里,金忠清也在琢磨着白驹,看金银,明显是前清官银,那些首饰和字画,也应该出自宫里,没听说前清遗老的子孙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啊,那个高一点的白夫人倒是有点大户人家的做派,可多了些风尘味道。难道是盗来的,可也不会这么多啊,而且宫里的东西早让八国联军掠夺干净了,存世的都是些赏赐之物,才得以流传民间,不会一下子这么多啊,还能是东北的满州国汉奸政府的东西,也不对,以东洋人贪婪和卑鄙的秉性,不会让这些东西从自己眼底下流走的。金忠清也是摇着头: “先结纳好吧,亏不了银行就是。” 白驹无缘无故的打了两个喷嚏。老人们都说,打喷嚏是有人在想你了,念叨你了。其实,白驹应该多打几个喷嚏,他护送过的带眼睛的姑娘也在想他那有力的臂膀,被他逗弄的团团转一无所获的几伙匪徒也在嚣张的痛骂着他,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早上起来,裸睡的白驹照常的挺着晨勃的牛子,小跑着上茅房。他不担心会让那三个女人看见,因为一个习惯晚上行动,白天睡觉,不会早起,另一个早已习惯北京城里的夜生活,更不会早起,冬雪正在长身体,天天睡不醒的觉,也不用担心。围墙恨不得两人高,更不用担心外面的人看见。 白驹扶着高耸的牛子冲进茅房,对着茅坑要撒尿,可发现对着的是人,一个女人,除了一个小小的肚兜,连裤衩都没穿,露着白花花的屁股,宽松的小肚兜闪着缝,从上往下看,隐隐露出鸡蛋大小的两个小肉球。白驹看呆了,嗓子有些发干,身上要冒汗,牛子又往上撅了撅,恰好就在那女人的眼前,显的那么的大,那么的粗,那么的峥嵘。 男女两人怔了一会,同时:“啊”了一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驹就想不明白了,不是每个人都买了个南方人用的抽水马桶了吗?干嘛要大清早的和自己争茅房。 白驹很生气,气的早点也不买了,报纸也不看了,直接溜达的上街了。 王雨虹和金钰两人听到叫声,磨磨蹭蹭的洗漱完毕,以为能发生点什么,可听听动静,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不约而同的学那洞房花烛夜听房那些人,猫着腰准备窃听。看看白驹的房门打开着,根本没人,又跑到冬雪的窗下,还是听不到声音,王雨虹用舌头舔了下窗户纸,拿手指捅个眼往里一看,就一个人蒙着头在颤动,两个人长出了口气,先后进到屋里,两人合力才把被子拽开,金钰着急的问道: “怎么样啊,我给你出的这个招好使了没?” 冬雪浑身都羞红了,笑的花枝乱颤,比划着说: “哈……..这麽长,这么粗,真各样人,你们咋就受的了呢,捅死你们,哈………….” 笑够了才想起还得害羞,撅着屁股,把脸用手捂住拱在褥子上说: “没脸见人了,都怨你俩,都怨你俩,嘻……….” 王雨虹和金钰听完,好半天开始哈哈大笑,笑的都坐到了地上,敢情冬雪是让牛子给吓傻了。 东雪连衣服都不穿了,跳下来,怒骂着: “还笑,还笑,两个臭姐姐,流氓姐姐,我打死你们。” 开始捶打二人,三个人在地上翻滚起来。 两个姐姐终于逃离了这个彪乎乎的、傻妹妹的魔爪,互相指着对方脏乎乎的衣服又是一顿大笑。 饭做好了,怎么唤东雪也不出来,白驹也没回来,两个姐姐只好继续商讨勾引大计。 下午白驹领着一个满脸灰胡子的西洋鬼子来了,每人抱着两条小狼狗,白驹高兴的对两个姐姐说: “冬雪那,不是要狗吗?我一下子买了四个,快喊她来。” 冬雪一听有四条小狗,早忘了害羞的事情了,欢呼雀跃的奔了过来,抢过四条小狗,找个旮旯研究狗去了。 白驹又对王雨虹说: “拿张银票,跟我看房子和车去。” ------------ 第三十二章 裤子里-疯-才横死 金钰心思缜密,怕白驹上当受骗,运用她的高超的外交手段开始套灰胡子的话: “尊敬的先生,你好啊,能问下你的名字吗?” 灰胡子很绅士的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抬起金钰伸过来的玉手,轻轻的送到嘴边吻了一下,用非常难听、生硬、蹩脚的中国话说: “美丽的女士,在青岛能见到你这么美丽的女士真是我的荣幸,我叫裤子里-疯-才横(念四声)死。” 金钰还能保持文雅,王雨虹和白驹开始哈哈大笑,笑到肚子疼,西洋鬼子太搞笑了,他爹肯定没文化。 其实,他的名字可以译成库斯里-冯-柴亨斯,库斯里是他的名字,冯是德国的什么贵族称号吧,后边是父亲或是城市或是什么职业的名字,为了更好的区分才加上去的。好好的一个名字,让他不会伸直的卷舌头念成了这样。 裤子里直摇头,两手对着金钰一摊,肩膀耸了好几耸说: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笑,我听你们青岛人和我解释过,裤子里装的是撒尿的东西,你们东方人认为很丑陋,是骂人的话,疯是精神病人的意思,才横死,是意外的死亡,连起来的意思是裤子里的东西,疯狂的胡乱使用,才让自己遭到不明不白的死亡,我说的对吗?在我们西方,认为这个东西是神圣的,有很多的机会使用这个东西是一个男人成功的标志,不是吗?” 王雨虹和金钰你捅我一下,我挠你一下,捂着嘴嗤嗤的憋不住的笑,不知是听着他的话害羞还是处于礼貌,想笑不敢笑憋的,都是脸通红。 裤子里见怪不怪了,也可能是让人笑惯了,平静的对白驹说: “白先生,我们还是走了的好。” 说的白驹直翻白眼,心说,你才走了的好。 这句话让刚平静下来的王雨虹和金钰又笑了起来。 裤子里直摇头,用洋文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没人听的懂。 金钰又开始问: “裤子里先生,你是哪国人啊?” “德国人,来了很多年了。” “为什么要卖房子啊?” “我们德国要征服欧洲,我们公司让我回去,要为战争服务。” “今天为什么不驾驶你的车来啊?” “节省油料,就是车吃的东西,就像马要吃草料一样。” “怎么知道房子是你的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在租界和你们政府里都有档案的,可以找律师来办理。” 德国人很严谨,办什么事情都不能坏了规矩。 “裤子里先生问个奇怪的问题,你卖的狗,为何不像狗,倒像是狼啊?” “啊,不、不、不,那不是狼,那是纯种的德国狗,我们叫黑贝,你们叫狼狗,美丽的女士。” 白驹插了句嘴: “我见东洋人的警察领过这样的狗,很听话,很懂事,也很凶猛。” “奥――白先生,*本人的狗没有我的狗纯正,我这个是很久以前从德国用轮船运来的,不能比的,白先生。” 金钰继续她的问话: “是这样啊,尊敬的裤子里先生,能问下你是干什么的吗?德国人走了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没走啊?” “我是搞贸易的,我现在的身份是神父,我什么生意都做,最喜欢你们中国的文物,就是古董,只要有足够的钱;我和你们政府里的官员关系很好,他们比我还喜欢钱。” 白驹脚步一顿,有些迟疑的插嘴问: “裤子里,你什么生意都做吗?你能搞到枪吗?” 裤子里也是脚步一顿,孤疑的问白驹: “白先生,你要枪做什么,你们政府是禁止私人拥有枪支的,像我们外国人在你们中国才资格持枪。” “干嘛要让政府知道,世道这么乱,有枪可以看家护院,可以保护财产啊。” “尊敬的白先生,那很麻烦,这是走私。” 看见白驹不明白走私的意思,裤子里又补充说: “就是你们政府不允许,你偷偷的买进来。这要加钱的,需要加很多很多的钱。” “只要你能运进来,我就按你说的价钱给。” “尊敬的白先生,可以先给钱吗?” “裤子里,不可以,但我可以保证,不会少了你一分钱。” “怎么才能让我相信你。” 这可难住白驹了,就和裤子里交易了四条狗,如何让他相信,白驹挠了挠他的长头发,直撇嘴,还是金钰心思活泛: “尊敬的裤子里先生,你可以到交通银行证实一下白先生的实力,相信你会明白的。我们不是要买卖房屋嘛,正好要到交通银行交割房款,你是要美元或是德国马克,让银行给你结算,我们只有银票。你看好吗?” “嗯、嗯,我和交通银行的老板金是朋友,我会问的。” 金钰和裤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白驹又想起一个问题: “你可以教我开车嘛?车的油料上哪里去买?” “白先生,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可以教你,就看你是否聪明,学不会,我也没办法。” “那――裤子里,我拜你为师。” “不、不、不,我不要当你师傅,你们中国人把师父当父亲,我们两个人太不像了,太不可能了。” 白驹心说,我才不要你当父亲那,有你这样的父亲,我不成杂种了。 裤子里补充说: “我可以当你的老师,老师你懂吗?就是洋学堂的教书先生。” “好吧,那我叫你裤老师。” “不、不、不,是叫裤子里老师。” 这洋人真较真,又把王雨虹,金钰逗乐了。 从太平路往东走,到了姬宁路口,又往北走了一段,四人来到了一个花岗石砌就得一个洋楼前,楼高三层,两边有尖尖的突出来的塔,楼顶和塔顶都是红色的,给人的感觉是厚重,协调、古朴。院子有好几亩大,唯一的缺点是,院墙是用石墩子间隔的铁栏杆围成的,能从外面看到院子里。 王雨虹和金钰刚要跳起来表示喜悦,白驹赶紧一手一个拉到了自己面前,笑着小声说: “别显的那么喜欢,要矜持,要撇嘴,要不屑一顾,别让裤子里抬起价来。” 两人一吐舌头,会心的点了点头。 “白驹天天混迹于市井,有点奸商的味道了,再说洋鬼子着急出手,又坑害了那么多的同胞,不坑他坑谁。” ------------ 第三十三章 洋人朋友 裤子里让金发碧眼的、胖胖的妖怪夫人领着王雨虹和金钰参观室内。 楼梯很宽敞,扶手是一种绿色的石头雕造的,地面更看不出是什么石头的了,只是磨得很光滑。窗户是玻璃的,很透明,室内很亮堂。门口、窗口都是大理石镶嵌,以拱顶的居多。房间跨度巨大,分布匀称,屋内陈列的全是红木的清式家具,让金钰找到了童年时代当格格的感觉。卫生间和厨房铜质品居多,亮闪闪的,透着豪华大气。 王雨虹和金钰欣喜若狂,可嘴上说的全不是这么回事: “裤子里太太,你家这窗户太小了,冬天会冷的。” “你家这房子灰突突的,不如我们的建筑,雕梁画栋才叫漂亮。” “你家院墙怎么会是铁的,外面一眼就看到院子里了。” …………….. 裤子里太太只是听着,也不反驳,让两人很郁闷。两人不知道,裤子里太太听不太懂复杂的中国话,简单的请,你好,还行。 白驹和裤子里在摆弄那台车,裤子里从车后面拿出个带直角弯的铁棍子,插到前面,双手像乡下从井里往上摇水桶那样,快速的摇了几下,那车冒着黑烟,开始突突的颤抖,裤子里做了请的动作,让白驹上车,裤子里告诉白驹: “要先踩离合器,挂上档,慢慢的松离合器,车就走了,胸前的圆圈是方向盘,往左拐,就向左转圈,往右拐,就向右转圈,要想快点,使劲踩油门,要想停下来,踩刹车。” 白驹说:“这比赶大车好像还简单,我试试?” 裤子里却不同意: “不、不、不,没那么简单,明天我再教你吧。” 又接着说: “白先生先看房子吧,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两人正要沿楼梯上楼,看到三个女士下楼,裤子里和太太说着鸟语,谁也听不懂。趁裤子里不注意,金钰朝白驹点了点头,表示满意。白驹越来越尊重金钰的意见,毕竟金钰生长的环境比白驹的要优越,见识层次要高许多。 裤子里扭头问白驹: “白先生还要再看看吗?” 白驹大刺刺的说: “看什么看,除了石头就是铜的,一点生气也没有,像是鬼住的地方,不想买了。” 说完拉着两个姐姐扭头就走。 裤子里好容易找到一个想买房子的人,怎敢轻易的放走了。虽然青岛来了很多达观贵人,可能买起这么一座连庭院在内占地好几亩的小洋楼的人可不多。 “白先生,请留步,让我介绍下好吗?你不想学车了吗?” 洋鬼子也不傻,知道找白驹的软肋。 “裤子里,我只想买你的车,不想买你的房子了,我自己的房子都住不完,你自己刚才不是也看到了吗?中国的建筑比你这鸽子楼好看多了。” “不是你说的这样的,这个楼是我们德国最好的设计师设计的,很坚固,非常坚固,大炮都轰不烂的,阳台上的栏杆是双层的,子弹打不进来的,很安全。你不想安全吗?” “我很安全。” “那你为何要买枪?” 裤子里在打安全牌。 “我要做大生意,买枪是为了保护货物用的。” 白驹已经走到了大门口,裤子里有些焦急: “我可以便宜些,非常的便宜。” 白驹的脚步停了下来,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裤子里。裤子里还是那个摊手耸肩的动作: “三百两黄金” 白驹平静的看着裤子里。 “二百五十两” 白驹依然看着裤子里。 “二百两” 白驹还是看着裤子里。 “一百九十九两,不能再便宜了,可恶的东方人。” 白驹说: “你要是再胆敢侮辱我们小心我弄死你。” 扭头又往门外走,两个姐姐自然紧紧跟上,只是有些期待,期待白驹能买下这个洋楼。 “好了,我把车搭给你,这绝对应该行了,我的上帝啊,原谅我吧!” 白驹又转回身子,还是看着裤子里,目光是那么的清澈。 裤子里举起了双手: “我投降,把楼里的东西都给你,不过那些字画我要带走。” “好吧,成交。” 白驹微笑着伸出了右手,裤子里一步三个台阶的跳了过来,双手紧紧的握住那只小了很多的黄皮肤的手,说: “白先生你太狡猾了,就像我们国家的犹太人。” 白驹根本不知道犹太人是什么人,但却知道裤子里肯定不是夸自己,不介意的说: “明天我找中人,你找律师,我们在交通银行见。你还得教会我开车,不教会了,不许走” “再有,你得给我弄批枪,要那种驳壳枪,我们叫盒子炮的那种,必须要有足够的子弹,钱我会多给的,一定让你再赚回来,你看好吗?你得给我个发个誓。” “不、不、不,那很危险。” “你跑到中国来不危险吗?不怕中国人把你弄死。” “不、不、不,我给你们中国人带来了上帝的祝福,我是上帝的使者,我向你们传播万能的《圣经》。” “你们这些洋人打着上帝的旗号,坏事没少干,那些字画是怎么回事,古董又是怎么回事,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拿走。” “好吧,好吧,我对上帝起誓,我一定给白先生弄些军火来。” 白驹早看明白了,那些字画都是高仿的,不值钱,那些个瓷瓶子,也是清代景德镇的,算不上珍贵。都是市面上摆摊的糊弄洋鬼子的东西。也许好东西早让他运回国内了,怎么会这么随便的摆放,白驹就是想诈他一下。 “裤子里,以后我们是朋友了,我可以帮助你赚好多的钱。” 白驹双手平伸做了个要拥抱的动作,裤子里激动的扑上前,紧紧的抱住了眼前这个财神,双手拍打着白驹的后背,反复的说: “朋友,朋友,朋友。” 金忠清的办公室里,金忠清充当一回中人,裤子里找了个洋人律师,双方签订了民国政府青岛特别市财政局印制的房屋买卖保证书,又用德文中文分别签订了一份房屋买卖合同,房主姓名不变,还是裤子里的德国名字,但产权归白驹拥有。裤子里很负责任的又写了份车的无偿赠与文件。双方最终签字,按了指纹。 白驹知道,外国人很牛皮,外国人的房子政府警察是进不去的,很安静,很安全。 金忠清向裤子里介绍白驹时,说的很隐晦,银行是不能透露客户信息的,只是说比德国的伯爵还要富有,裤子里更加坚定了结交白驹这个朋友的信心,用德文和中文给白驹留下了一个香港地址,说是没有巨额的生意不要找他。 金忠清还要请双方共进午餐,要在太平路上的青岛大饭店请客,白驹很无礼的拒绝了。 多少人蒙昧以求的机会啊,青岛最大的饭店,能进去都是些洋人和政府官员,再就是身价千万的商人,资本家。 白驹竟然无礼的拒绝了。 在裤子里家吃完了难吃的西餐,白驹缠着裤子里教他开车,都是朋友了,千万不能客气。又问上哪里能买到油料,裤子里告诉他要找政府里的贪官,找军队的贪官。白驹有些郁闷,不认识这些人啊。 白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四个狼狗崽子不吃东西。裤子里拍拍前额说: “真是对不起,忘了告诉你,黑贝是要喝牛奶的。” 白驹也学裤子里的姿势,耸耸肩膀说: “我们这里是没有牛奶卖的,你也不想黑贝饿死吧?” 裤子里又投降了一回,到地下室给白驹翻出了一个精致的写满洋文的铁盒子,递给白驹: “这是奶粉,每回少一点,用温水冲一下,再拌上你们的食物,估计就能行了,慢慢减少奶粉的用量。” 白驹心中竖起了大拇指,洋鬼子真聪明。 王雨虹和金钰两人和裤子里夫人很快打的火热,裤子里夫人热情的比比划划的教两人如何使用马桶,如何使用厨房里的西方厨具,如何使用浴盆,如何梳西方的发式,如何穿西方的衣服…………,感情急速的升温,两人每人送给裤子里太太一个正阳绿的翡翠戒指,换回来一人一个西方的红宝石项链。 深夜,裤子里拿着放大镜看着黄金镶嵌的翡翠戒指,连连亲吻肥胖的太太,告诉太太,这才是真正的中国古董,这次交易没吃亏。 裤子里成了白驹一生的朋友,当然夫人外交,丰功伟绩。 ------------ 第三十四章 上帝啊,救救这个孩子吧 李冬雪见四个小狼狗不吃东西,锤手顿足、抓耳挠腮的,围着小狗团团转,小狗叫,她就哭。 白驹拿回来奶粉后,冬雪舀了一小勺,拌在小米粥里,小狗闻闻,舔了舔,还是叫,冬雪一狠心,又舀了两小勺拌进去,小狗终于开始吃食了。 白驹学着洋鬼子告诉他要少放,逐渐减少,奶粉很金贵,没处买去。于是东雪将奶粉藏进了自己的房间,任谁都不让碰了。冬雪在西厢房靠门处,打扫出一间屋子来,给小狗铺上褥子,陪着小狗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熏的王雨虹和金钰要把她轰出去,冬雪一瞪眼,说: “敢,看我不把你们俩的主意告诉老爷,哼。” 两人学着裤子里,也高举双手表示投降,金钰酸酸的说: “呀――小祖宗,还不都是你逼的,还学猪八戒倒打一耙。” 王雨虹也不忿的说: “小姑奶奶唉,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还不为你好。” 白驹看着三人,若有所思。 三人忽然警觉,全都低头安静的吃起饭来。 裤子里很有耐心,一遍遍的反复的告诉白驹驾驶要领,尤其是刹车,一定要牢记,那是救自己命也是救别人命的法宝。 白驹不善言语,善于行动,车都是自己的了,当然有权利折腾。 白驹拿着摇把,学着裤子里开始摇车。裤子里两只手咬牙切齿的转好几圈,才能摇着这个车,白驹单手一圈就摇着了,裤子里竖起了大拇指,白驹也很自得,可裤子里一看烟筒没冒烟,两手乱挥着: “不、不、不、灭了,灭了。” 裤子里也知道白驹不明白,亲自手急脚快的关闭了油门。又告诉白驹: “反转了,吸,压,爆,排是一个循环,要赶到压缩的时刻,突然使劲,才能正常点火。你太有力气了,但你不会使巧劲,你让发动机反着运转了,从喘气的地方冒烟了,会烧坏发动机的,你这个愚蠢的东方人,啊,不、不、不,你别生气,我说惯了,你不愚蠢。” 白驹没有生气,白驹知道裤子里是真的为自己好。 白驹有些尊敬裤子里了,裤子里有些像爷爷,虽然很凶恶,但无所不能。 白驹有些佩服这个洋鬼子了,洋鬼子做事情不糊弄,真认真。 裤子里手把手的教白驹,先不要急,先要感受压缩时的力量在那个方位,如果不好发力,要换个角度插入摇把,感受到压缩强有力的反弹时,要加速带过去,完成这个压缩,车就能正常点火了。 白驹先轻轻的摇了摇,确实如裤子里所说,找到了那股力量的存在,换了两次角度,再一次的发力,烟筒终于冒烟了,白驹像猴子样翻了几个跟头。裤子里说: “别高兴的太早,能让它走才能真的高兴。” 裤子里又让白驹坐在副驾驶上,自己给白驹演示着,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最后拗不过白驹渴望的眼神,把方向盘交到白驹手里,自己在车外紧张的看着,喊着: “先踩离合器,挂上一档,慢点松离合器,对、对、对慢点,” 车真的走了,白驹高兴的大喊: “走了,走了,它走了,哈…….” 没等白驹哈哈完,车往前一冲,灭火了。裤子里气的大叫: “油门,油门,你为何不踩油门,你不给油,它能走吗?你这个愚蠢的东方人。” 白驹下车取出摇把就要摇车,裤子里更加歇斯底里的喊道: “不、不|、不,你还没摘档,你要压死自己吗?你这个愚蠢的东方人,你那么有力气,带着档,别人摇不动,你能啊,摇着了车,带着档,车就会自己走,肯定会压死你的,你这个愚蠢的东方人。” 白驹又尴尬,又惭愧,颇有些无地自容,爷爷训斥自己是理所当然的,可裤子里这个洋人训自己,没觉着不应该,可总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两个姐姐和裤子里太太还在三楼的窗口看着那,这脸丢大了。 不能发火,也不应该发火,白驹的汗下来了。 白驹赶紧跑过去摘了档,摇着了车,从新坐在了驾驶位子上,默念着:踩离合器,挂档,慢慢松离合器同时踩油门,” 车走了,可这次是箭一般嗖的一下’‘走’了出去,白驹油门踩大了,踩到底了。 裤子里声嘶力竭的喊: “刹车,踩刹车,上帝啊,救救这个愚蠢的孩子吧,踩刹车啊!” 裤子里不停的在胸前划着十字,向他的上帝祈祷着。 “吱――” 白驹终于踩了刹车,车后屁股翘起老高,又重重的落了下来,车又灭火了。 裤子里跑了过来疯狂的冲着白驹喊着: “感谢仁慈的上帝啊,要轻轻的给油,油门不能踩得那么快,那么很,要温柔,懂吗,懂吗!,下车,摘了档啊,下车。” 裤子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划起了十字,脸上的汗比白驹的还要多。 白驹等裤子里的脸有了些血色后,用最柔和的声音对他说: “尊敬的裤子里先生,看吓着你了,真是罪过,中午我给你做顿饭吃,算是将功补过好不。” 白驹有些担心裤子里不再教他,开始溜须裤子里。 “你不会请我去青岛大饭店?吝啬的东方人。” “我做的比大饭店的还好吃,你可以尝尝。” “那好吧,不过,不好吃,你还得请我上青岛大饭店。” 白驹很用心的做了锅鱼头豆腐汤,做了个东坡肘子,做了个窝瓜盅,里面放的是排骨,炖了盘海里的杂鱼,摆在了裤子里长长的餐桌上。 裤子里知道白驹三人不懂西方礼节,也不分餐,就按照东方规矩分宾主在餐桌的中间坐了下来,裤子里和太太先在胸前划着十字,嘴里说: “感谢上帝赐给我们食物和水,阿门。” 白驹心里很不忿,食物是农民种的、养的好不好,有你的上帝什么事情了。 裤子里拿起筷子,裤子里居然会用筷子,裤子里犹豫的叨起一块排骨,咬了一口,不腻人,还有窝瓜的清香,好吃。裤子里扔掉筷子,顾不的绅士的风度了,用手举着排骨块用嘴撕啃起来,又拿起筷子,叨了快鱼肉,放到了嘴里,没有海鱼固有的腥味,却保持了海鱼的鲜味,很嫩,很肥美,裤子里又叨了筷子肘子肉皮,很香却香而不腻,很烂乎,却不失咬头,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可又感觉有无数的味道刺激着舌头,又用汤勺舀了一小口豆腐汤,轻轻的喝了下去,豆腐原有的醇香裹着海鲜的味道,还有些辣椒的味道,却不是原有的辣味,是辣椒籽用油炸过的香味,再有些胡椒的微辣,几种味道彻底的征服了裤子里。 裤子里用洋文冲太太喊了句什么,两人筷子、手、刀、叉全用上了,结果是风扫残云。 白驹三人一口没动,盘子、锅,见底了,就连哪个充当配角,平时没人动的窝瓜也不见了。 白驹摇摇头,只得再次下到厨房,炒了盘子青菜,三人就着馒头,算是吃饱了这顿饭。 裤子里捂着肚子要罢工,白驹不同意: “裤子里先生,你若要还想吃我做的饭,就得赶紧教会我开车。” 裤子里又一次举起了双手。 作者的话: 求收藏,求推荐,求关注,求粉丝,求鲜花,求一切能求,你们动一下手指,我回报你们千万倍,谢谢支持 ------------ 第三十五章 当面教妻,背后教子 白驹让裤子里教会了开车,裤子里让白驹气的喊哑了嗓子。 王雨虹和金钰与裤子里太太关系更加融洽了,三人开始研究起彼此的男人。 裤子里太太表示喜欢白驹,用手比划着那个的动作,提出要和白驹玩玩。 西洋女鬼子真开放。 王雨虹和金钰当然坚决反对,裤子里太太耸着肩膀,摇着头,表示她很遗憾,三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裤子里要求白驹晚饭多做些好吃的菜,白驹告诉他,家里还有一个妹妹,需要照顾,约好明天中午再做。 吃完晚饭,冬雪去陪着那四个小狼狗睡觉了。白驹对王雨虹和金钰两人说: “上我屋里来。” 两人看白驹脸色平静,不像是要那个的意思,想到早上的一幕,心中有些忐忑,磨磨蹭蹭的跟了进来,白驹说: “坐床上吧。” 说完搬了把椅子坐在了两人的面前,平视着两人。 看了一会,两人的脑门上冒出了细密的香汗,身体开始不停的扭动,手在背后互相的捅着,王雨虹仗着自己先来的,又有些江湖女士的勇气,说了话: “老爷,咋的?这么看着我俩,都让你看毛楞了,我俩有啥错你说就是了,我俩改不就完了。” 白驹还是不说话,白驹越来越有范了,可以不怒自威了。 还是金钰心思乖巧,伶牙俐齿的、娇滴滴的说: “老爷,你快别生我们两人的气了,这不让冬雪那丫头bi的嘛。打从乡下回来,那丫头就不理我们俩,这不,怕你不高兴,怕你说我俩欺负妹妹,知道冬雪也喜欢你,这不就帮着冬雪那丫头出主意了,你不也喜欢冬雪妹妹嘛!我俩都看出来了,你就收了冬雪妹妹白。” 白驹一声怒喝: “收什么收,冬雪还小。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猪狗不如吗?还有,这些天了,你们也不张罗做生意了,真当那些东西是自己的了,那是老百姓交的皇粮国税,要想办法还给老百姓,要还给国家。宋江还知道招安那,你们哪,想老爷荒唐一辈子吗?不思进取,胸无大志。再说了,你俩当姐姐,不知道教好妹妹,净出些不正经的主意。” 白驹毕竟还没真正的成熟起来,还不够沉稳,想起那天早上的荒唐,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出来。王雨虹和金钰那里肯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双双缠住白驹,金钰干这个最拿手: “啊呀――,老爷快别板着脸了,谁说我们胸不大了,你看嘛,你看、你看,你看嘛――。” 边说着,衣服开始滑落地上,王雨虹也不甘落后。 看着两个肌凝若脂,肤白胜雪的姐姐,白驹那里还生的出气来,让两个姐姐生生的给推上了大床。 白驹的衣服很快就被脱光了,两人怜惜的抚摸着白驹满身凌乱的伤疤。 白驹疯狂的允吸着四个胸前的突起,两手上下翻飞,在两个诱人的屁股上划拉着,不一刻两个姐姐已是满面含羞,娇喘不休。 白驹扶着邦邦硬的牛子看着她俩,俩人谁也不愿意先来,你劈我的大腿,我搬你的小腿的,浪笑不停,春光一片。可把白驹急坏了,赶忙说: “划拳,谁输了谁先来。” 两人光着身子,胸前乱颤,娇声划起拳来。金钰过去这种事常干,王雨虹那里是对手,终于败北,半推半就得让金钰掰开了双腿。 白驹早等不急了,扶着牛子往里稳稳的一送,王雨虹“啊――”的一声长吟,瘫在床上。 金钰更坏,双手放在白驹的屁股上,往下使劲的又按了按,王雨虹大声的“啊、啊”了两声,睁开眼刚要嗔怪白驹,一看是金钰在做怪,探起上半身,要掐金钰,金钰早躲在了白驹的背后,如此,胸前两个突起,背后两个突起,白驹觉得很舒服,右手环抱胸前,左手按住背后,三人一起涌动起来,王雨虹很快的“啊、啊…………”的叫个不停了,两个眼睛直翻白眼,双手推着白驹,连说: “不行了,不行了,…………” 最后“啊――――”的一声彻底瘫软了。 白驹身子一扭,直接面对了金钰,抱着金钰下了地,白驹站着,金钰双腿盘在了白驹的腰间,白驹扶正了牛子,金钰配合的往下一坐,白驹狂风暴雨般的挺动着。 钰姐的杨柳细腰被紧锁着。 钰姐万般享受的向后弯着腰,波浪似的黑发随着耸动而飘动,嘴里哼着亘古不变的歌曲: “嗯、嗯、嗯,咦、咦、咦,老爷快,嗯……….老爷再快点,咦…………。” “嗯――――一” 一股热流沿着结合处,沿着白驹的大腿倾泻下来。 金钰还算清醒,趴在白驹耳边说: “射在虹妹那里吧,让她先怀上。” 白驹歪歪嘴,笑着说: “多着那,都有。” 金钰撒娇的说: “不一样的,快去嘛。” 白驹把金钰轻轻的放到床里面,分开虹姐的两条腿,又要捅入,金钰赶忙说: “屁股朝上,容易怀上。” 白驹边把虹姐的身子翻转,边说: “用得着嘛,在早也没这样,不也怀上了。切。” 马上发现,说漏嘴了,右手赶紧捂嘴,结果,钰姐流出的水沾了一手,这会可好,全捂在了嘴上,白驹感觉发粘,又一扑撸,又弄的满脸都是,气的白驹也不管了,挺起牛子刺了进去。 “呀――你轻点啊,要死啦” 虹姐的战斗力比不上钰姐,开始告饶。 白驹早已经明白,女人这个时候越是告饶,男人就越应该勇往直前。 白驹不会怜花惜玉,白驹只会冲锋陷阵, 虹姐的水像山泉那样喷涌着,在白驹的撞击下四溅着,白驹“奥――――”的一声将自己死死的贴在了虹姐的后背上。 三人躺在湿漉漉的褥子上,谁也不想动弹,白驹抚摸着两个姐姐那里,开始恶心她俩: “看,你俩把褥子尿的,真没出息,这么大了还尿床。” 两人把头一起拱在白驹的胸脯上,娇羞的耍着赖: “你尿的好不。” “可不,就是你尿的。” 金钰突然想起白驹的上一句话,先抬起头来为问: “老爷,你让谁怀上了。” 王雨虹也醒过味来了,也抬起头看着白驹: “就是啊,快说。” 女人很在意这些事,女人这个时候很凶恶。 白驹不想说,这是秘密,不能说。 两人开始搔白驹的痒痒处。 白驹不怕打,怕痒痒,白驹笑的喘不上气了,只得举手投降。心想两个姐姐今生恐怕也不会回到乡下,说了也不怕,娓娓说起豆腐家的借种和满仓家的胁迫事件。最后叹了口气,说: “对面相识不相认,让人凄苦啊!” 两个女人吃起醋来可不管你凄不凄苦,王雨虹先发起攻击: “吆――老爷,我说你咋这么厉害,敢情打小就锻炼出来了。” 钰姐接嘴说: “可不,还嫌冬雪妹妹小,那时你才多大啊,嘻嘻,装正经。” 两人说的白驹恼羞成怒,白驹直接趴在了钰姐身上,扶着牛子又捅了进去,钰姐连连告饶: “老爷,不行了,肿了,明天下不了床了。” 白驹恶狠狠的说: “还说不说了,还说不说了,让你不出好主意,让你不思进取,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驹加快了动作。 白驹不能再碰虹姐了,今天,虹姐已经战斗了两回了。 钰姐的叫声更加连贯了,呼吸更加急促了,在白驹长久轰击下,钰姐终于昏了过去,白驹也像死狗一样趴在了钰姐身上。 虹姐吃力的把白驹翻了下来,嘴里嘟囔着: “别把钰姐压坏了。” 当面教子,背后教妻。 天下的妻子都如白驹如此背后教导的话,那天下最起码太平了一半。 作者的话: 请您动下手指,让这个作品拥有鲜花和掌声 ------------ 第三十六章 我是鸡 守信用是一个男人优良的品德,白驹很守信用。白驹答应了裤子里要给他做顿饭,白驹一定要去实现。 吃过早饭,白驹两手狠狠的揉了揉冬雪的时髦的短发,本来很整齐的一头黑发,被白驹弄的像鸡窝一样了,冬雪直翻白眼,白驹很没哥哥样的说: “和狼狗过一辈子啊,身上都有狗味了,这要上街,得招来多少公——啊那啥,嘿。。。。。。。,养狗和养孩子差不多,要摔打着养,别和狗睡了,别惯坏了,去看看日本警察领的狗,学学怎么训狗,再找些过去养过猎狗的人,学学怎么教狗码踵,怎么围捕猎物。别总憋在家里,也出去转转。” 冬雪还在生白驹的气。 费尽了心思,白驹还是把她当妹妹,明明已经和两个姐姐一般高了,就是单薄些,可白驹还是嫌自己小,这让人很生气。 女人生气起来,是很不讲理的。 冬雪像麻花样扭着腰,晃着头,躲避白驹的蹂躏,忿忿的说: “要你管,狗都比你强,知道谁对它好,哼。” 又看见王雨虹和金钰两人,改忿忿为刻薄,拿眼斜楞着两人的那里说: “叫啊,咋不叫了,哼,把我小狗吓的半晚上没睡,哼,咋不捅死你们俩,哼,给小狗买奶粉,将功补过,要不,才不理你们那。” 王雨虹和金钰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红的像晚霞一样了,紧走了两步,出了院门,互相拍打着,吃吃的乐,动作还不敢太巨大,免得那里疼,要不是要看着裤子里太太,怕她骚扰白驹,怎么也要歇两天。 白驹轻轻拍了下冬雪的头,笑着说: “小屁孩,咋就啥都懂哪,尖牙利嘴的,小心嫁不出去,好好在家练把式,回头给你弄几个徒弟,让你过过老大的瘾,好不好?” “还拍人家的头,我都大了好不好,不信,你看啊。” “冬雪没有像金钰一样,用胸证明自己的大,而是踮起脚来要和白驹比个。” 白驹一听大字,扭头就要走,他有些怕女人证明自己大,待看到冬雪只是和自己比高矮,暗中吐了口气,可还是往门外走去,身后又传来了一句: “多找几个徒弟,全要比你帅的,哼。” 白驹冲路口的黄包车招了招手,又比划了个三,回头暧昧的看着两个姐姐说: “还中不,要不歇一头晌。” 白驹在家还是会冒出些方言来。 两个姐姐脸又红了,看来有些事情真不能常干,要不这脸早晚得变成猴子屁股。 两个姐姐同时发难,一边一个照着白驹的腰间软肉拧了过去,白驹一呲牙,坦然享受了这另类的亲昵。 虹姐说: “都怨你,让我们在冬雪面前怎么做人。” 金钰说: “亲亲的老爷唻,你那么凶恶的教育我两,我两怎么敢偷懒。” 黄包车到了,白驹上了第一辆,说了句: “中山路。” 女人真不讲理,明明是自己主动的,后果却要你来承担。 女人能不碰,还是不碰的好。 白驹暗自下了决心。 白驹将买来的鸡屠宰收拾干净,腌制了起来,又把各种肉切成了细条,也腌制起来,就和裤子里开车出去了。 到了路上,当然是裤子里开车,尤其是走山路。 白驹找青草旺盛的地方,铲去青草,取了些新鲜的黄土,又拾了些干柴。 回去时,白驹自己开车,裤子里胆战心惊的又叫唤了一路,总算安全到家了。 有道是,开车的不怕,坐车的怕。面对着白驹这刚学车一天的亡命之徒,裤子里能不怕吗!少不了,又不知多叫了多少声他的上帝。 白驹告诉裤子里,用干净水加些盐和泥,自己到厨房里煮了会荷叶。将买来的各种青菜,胡乱的切了些,用调料拌匀,塞在腌好的鸡肚子里,用猪网油裹了一层,又用荷叶裹了几层,捧着走到了后院。 裤子里把泥和好了,白驹嫌稀了,又加了土,从新和了下,用泥把鸡裹了个严实,把所有的干柴点燃,待只剩下通红的炭灰时,把鸡埋了进去。 回到厨房,白驹把各种肉条分开来,每一种选一条,合成一股,像麻花样编在一起,用棉线扎好,自然要扎好多个,否则不够裤子里夫妻两人吃的。 又让裤子里找了块大理石板放在餐桌上,找了些铁丝,编了个一尺大小的笸箩。 做好这些,白驹又缠着裤子里学习电话,电报,电灯………….。白驹要抓紧一切的时间,裤子里要走了,白驹有很多逛街学不到的东西要请教裤子里。 当裤子里不断的看屋里那座落地的大钟时,大门口转来了一阵黄鹂鸟叫般悦耳的鸟语,裤子里也用鸟语大声的召唤太太,自己则大叫着扑向大门: “渥斯琪小姐,你终于来了,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 “奥,库斯里先生,我们的船队遇上台风了,在香港耽搁了一天,让您等久了,不好意思,我诚挚的向您及您的夫人道歉。” “不、不、不,我的上帝啊,你们遇上了台风,没有损失吧,你能来我和夫人万分的高兴,你不用道歉的,还得谢谢您,让我和夫人塔乘你的商船。” 回家的yuwang,回家的心情,望之四海,不同人种,恐怕都一样。 裤子里太太肥胖的身体此时变的很轻盈,也扑了过来,紧紧抱着那个渥斯琪小姐,呜呜哭了起来。 渥斯琪小姐穿了身裙摆及地的白色连衣裙,裸露着肩膀,裤子里太太的眼泪和鼻涕,弄了她一肩膀。渥斯琪小姐尴尬的推了推裤子里太太,指了指肩膀:裤子里太太:“啊呀”一声,手忙脚乱的掏出手帕给渥斯琪小姐擦拭。 白驹领着两个姐姐,从容不迫的走了下来,裤子里赶忙介绍,顺便化解了鼻涕风波: “渥斯琪小姐,这位是东方新崛起的年轻的富翁,白驹先生,身后是他的两个太太,王小姐和金小姐” 白驹优雅的伸出右手,轻轻的握了下渥斯琪的手尖。 渥斯琪心中一愣,这个年轻的东方人好大的气派,好大的定力,多少东西方男人见了自己都要激动万分。 渥斯琪相信自己的美貌,但在白驹面前这份自信动摇了。 裤子里又用中文介绍渥斯琪小姐: “白先生,这位是德国著名船务公司老板的女儿,叫我是鸡,她们公司的业务遍布世界各地,也是个女富翁。” 白驹没听懂,问了声: “她叫什么” 裤子里不知就里,还是用蹩脚的中文,放慢了速度,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渥斯琪小姐的名字: “我——是——鸡。” 白驹经典的撇了撇嘴,心想,洋鬼子的名字怎么都这么下贱,也是为了好养活吗? 王雨虹和金钰强忍着笑,又把脸憋的通红,却还是礼貌的、分别和渥斯琪小姐拥抱了下。 渥斯琪小姐很敏感,感受到了三人的笑意,扭头用鸟语询问裤子里太太,裤子里太太也不知其所然,耸耸肩。 渥斯琪小姐对三人有了看法,本来应该自己轻视贫穷、弱小的东方人,没想到却让东方人给嘲笑了、轻视了,渥斯琪小姐很有想法。 五个人神情各异的走进了客厅,裤子里赶紧把白驹拽进了厨房,告诉他: “白先生,这个我是鸡小姐,很有实力,她的家族在海上也很有实力,德国人和日本有同盟条约,日本人在和你们国家进行战争,德国的船可以免受日本的海上封锁,这对你们很有用,你要好好做饭,这也同样对我也很有用,你的明白。” 白驹还不太懂海上封锁线的利害关系,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裤子里气急败坏的喊了声: “我说的是真的,真的,你这个白痴。” 白驹对这个老师还是很信任的,盲目的、同时也不无应付的用力的点了点头。 ------------ 第三十七章 聊会天好吗? 油烧至七成热时,白驹将肉条编制的肉麻花裹上蛋清,放入油锅中炸,待色泽微黄时,用漏勺捞出,留少许油,倒入葱、姜、蒜,爆炒,倒入少许水,加了点糖,因为女士多,女士喜欢甜的味道。白驹将炸好的肉麻花倒入大勺里翻炒,给这道菜勾上薄芡出锅了。 “裤子里,赶紧把火堆里的东西端上桌,我这里的菜马上就好了。” 白驹忙着切菜,有些菜不能过早的切出来,就指使裤子里去干。 白驹刀光闪个不停,青萝卜丝,莱阳梨丝,苹果丝,山楂糕丝很快整齐的码在了菜板上,找个个稍大些的盆子,全部扫了进去,加了很多的糖。 白驹要让女士们享受甜蜜的生活。 裤子里把那个黑糊糊的泥球找了个大盘子直接盛着端上了餐桌,白驹往上端肉条和和凉拌青菜时,看到这了黑球。 在这贵重的红木餐桌上居然有一个布满了草木灰的黑泥球,白驹乐了: “尊敬的裤子里先生,您能再聪明些吗,愚蠢的东方人也知道,灰和泥是不能吃的。” 裤子里给我是鸡准备了银质的西方餐具,其余人肯定都是筷子了。几个人都在惊诧的研究这泥球,这是什么古怪玩意。 白驹裹鸡的时候,谁也没看到。 白驹又简单的做了个紫菜蛋花汤,最后用铁丝笸箩端上些活着的螃蟹。 螃蟹拼命的要爬出这个牢笼,可上面盖了个铁丝盖子。 白驹用一个小碗装了些老白干,放在了螃蟹下面,点着了老白干,淡蓝色的火苗熏烤着螃蟹,螃蟹炸了营,互相践踏、翻滚着。 三个女人不忍目睹,把目光全都投向了白驹,充满了责备。 白驹举起了双手,很无辜的说: “有本事一会别吃,切。” 德国人不会变通,德国人死性,德国人教条…….。 裤子里指着那个泥球,质疑的看着白驹,白驹再一次的举起双手: “好吧、好吧,狗熊他爹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德国人不懂东方人的幽默,固执的问: “白先生,泥球和狗熊有什么关系,和它爹的死又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有一个很神奇的传说?” 王雨虹和金钰借口要上卫生间,在卫生间里两人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白驹见裤子里又认真起来,又钻了牛角尖,没法回答他的问题,总不能直接说裤子里是狗熊,狗熊是笨死的吧,白驹选择了不回答。 白驹把泥球端到离餐桌远一点的地方,在水磨石的地上摔开了泥球。 一股混合了荷叶、猪肉、鸡肉、各种蔬菜、各种调料的清香,在餐厅里弥散开来。 “我的上帝啊” 这是裤子里一贯的腔调。 “我的天啊。” 这是我是鸡小姐失声的惊叹。 一只色泽褐黄色的鸡,端上了餐桌。 裤子里也不讲礼貌了,也不等白驹坐没坐到餐桌前,用他那布满了灰色绒毛的大手先给我是鸡撕下了一个鸡腿,再给自己的太太又撕下了一个鸡腿,自己带着翅膀撕下半边鸡身子饿狼般啃吃着。 我是鸡还要装优雅,用大拇指和中指尖,捻起鸡腿,慢慢的放到嘴边,并冲白驹甜美的一笑,左手不忘作了个请的动作。 我是鸡轻轻的咬了口鸡腿。 西方有火鸡,比东方的鸡要大上好几倍。 每到圣诞节,西方都要吃火鸡,有各种的吃法。 我是鸡不信,东方的、用黑糊糊的泥吧做出的鸡有多么的好吃。 我是鸡将咬下来的、很小的一块鸡皮用舌头卷进了嘴里,还没有咀嚼,就已经愣住,又连忙爵了几下,扭头看看吃相狼狈的裤子里夫妇,又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白驹三人,羞涩的一笑,顾不上形象了,也不装优雅了,两只手抱着鸡腿撕咬起来。 一只鸡吃完了,我是鸡率先用手抓起一个肉条麻花,一口吞下半个。 猪肉和羊肉的油脂侵润到牛肉里,牛肉不那么干、不那么柴了,鸡肉的鲜美和猪肉的浓香冲淡了羊肉和牛肉的膻味,牛肉吸收了猪肉的油脂,猪肉显的不那么腻人了………. 奇特的、混合的肉香,让我是鸡又一次的疯狂了。 螃蟹还在笸箩里做垂死的挣扎。 白驹三人相视笑了笑,昨天见过了裤子里夫妇的吃相了,也不觉的有多么奇怪了。 青菜做的多,王雨虹和金钰吃起了青菜。 萝卜的脆,梨的汁,苹果的甜,山楂糕的酸被糖的纯粹的甜综合了一起,清香、酸甜,这绝对是女士的最爱。 螃蟹终于平静了下来,变成了诱人食欲的红色,老白干也烧干了锅,火灭了。 德国人不吃螃蟹,德国的螃蟹泛滥成灾。 裤子里孤疑的看着白驹,白驹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意思是你愿吃不吃,自顾自的舀了碗汤,就着芝麻火烧吃起饭来。 裤子里用手掀起了铁丝网盖,被烫的直甩手。 裤子里用手拿起一只螃蟹,烫的两只手直倒腾。 螃蟹终于掉落在裤子里面前,螃蟹的壳慢慢的开始炸裂,像是细碎的龟纹,又像是苗疆蜡染布的花纹,只不过变成了红色。 海鲜顾命思议,那就是鲜。 海鲜是不用高明的烹调的,只需简单的蒸煮,就很鲜了。 酒香的熏蒸,酒火的炙烤,海鲜是否更鲜了。 裤子里笨拙的剥开已碎裂的壳,挑出一块嫩白的蟹肉,放到了嘴里,微微的抿动,没有吃过螃蟹的人是需要勇气的。 裤子里的抿动加快了。 裤子里的抿动改成咀嚼了…….. 我是鸡胆子小,裤子里绅士的帮她分解了螃蟹。 我是鸡,用叉子挑起一点蟹黄,放到了嘴里……… …………….. 所有的食物,除了烧饼,都消失了。 我是鸡转圈摸着自己要崩裂的连衣裙,看着自己的纤细的柳腰变成了水桶,有些担心,自己的衣服都在码头上的船上,裤子里太太的体型让人不能恭维……….. 裤子里不能罢工,他还要陪好我是鸡小姐。 裤子里挣扎着站起身,没法弓腰,只好挺着肚子伸出手邀请我是鸡小姐: “美丽的我是鸡小姐,你是否要参观下我的客房。” 裤子里想让我是鸡小姐睡上一觉,以免自己夫妇的、马上要被撑死的形象给我是鸡小姐留下毁灭性的印象。 我是鸡小姐本是淡淡的、粉红色的脸,此刻也变的红红的了,她怕没衣服换,她不能站起来,只得羞涩的说: “裤子里先生,您有午睡的习惯吗?如果没有,我们不妨坐在这里聊会天好吗?聊会古老的中国,聊会东方的美食,真的是太好了。” 他们说的是鸟语,白驹三人听不懂。 作者的话: 求收藏,求推荐,求关注,谢谢你们的支持。 ------------ 第三十八章 不回去睡会? 白驹瞅着三个洋鬼子,摇了摇头,举手抱拳,对着裤子里说: “裤子里先生,你有客人,明天再来打扰吧,告辞。” 这个小楼已经是白驹的了,可白驹没有让裤子里立即般出去,白驹觉得裤子里是个君子,裤子里不虚伪。 白驹领着两个姐姐走后,我是鸡小姐有些歇斯底里的发着怒: “这个可恨的东方男人,可恶的黄皮肤男人,居然摇头,他居然摇头,这是公然的轻视我们,他有什么资格,就因为他会烹调吗?就因为他是个厨子吗?。” 我是鸡以为白驹是裤子里请来的厨子。 裤子里努力的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吃的太多了,肚子有些碍事。 裤子里摇着手大声的解释: “不、不、不,渥斯琪小姐,你不要误会,白先生不是厨子,我已经给你介绍过了,他是中国最年轻的富翁,交通银行的金先生告诉我,他的财富比我们的伯爵都要多,恐怕比你的父亲还要富有。 裤子里喝了口咖啡,接着说: “现在这个楼房已经是白先生的了,他并没有让我们夫妇离开,我已经答应把屋里所有的东西留给他,可他没有留下来看守,这是对朋友的信任,这是对我们人格的尊敬,不是吗?” 裤子里说的很辛苦,又喝了口咖啡: “白先生摇头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慢慢吃的,机会会很多,他还会给我们做饭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白先生具有东方人普遍拥有的、好客的品德,不是吗?你不都看到了吗?” 我是鸡小姐,学着裤子里也调整下自己的坐姿,让自己能舒服些,神态缓和很多,又尖锐的提出一个问题: “那库斯里先生,当您介绍我的名字时,他们为什么要笑,尤其是那两个东方女人,是在偷偷的笑,难道我的名字就这么好笑吗?难道我的家族就能让别人耻笑吗?否则我要用我的方式捍卫我和我家族的尊严。” 裤子里有些懵,名字怎么又出了问题,自己的名字让东方人笑,自己已经习惯了,可渥斯琪小姐的名字怎么了?裤子里用德文念叨着: “渥斯琪,渥斯琪,渥斯琪。” 摇摇头又用中文念叨: “我是鸡,我是鸡,我是鸡。” 裤子里似乎有点明白了,裤子里嘴里爆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大笑: “哈。。。。。。。。。。。,不、不、不,这不怨白先生,真的不怨,真的,哈。。。。。。。。,是我蹩脚的中文翻译,让他们觉得好笑,我的中文很不标准,他们只是好笑我给你翻译的名字,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向上帝发誓。” “你必须和我说明白,否则,我可以拒绝你们夫妇搭乘我的商船。” “啊!不、不、不,我可以说,但你不能生气,你要向上帝起誓。” “好吧,我向上帝起誓,我肯定不会生气。” “渥斯琪,翻译成中文用的是音译,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可东方文字是象形文字,是方块字,每个字都有自己固有的意思,有些字甚至可以代表很多意思,再加上我蹩脚的中文,发音不准,翻译成为‘我是鸡’这三个发音,在中国语言中的土语里是承认自己是ji女的意思。当然,你不是ji女,那三个东方人也不会认为你是ji女,你这么高贵的、富贵的女士怎么可能是ji女,我说明白了吗?亲爱的渥斯琪小姐?” 我是鸡有些沮丧的拍着太师椅的扶手: “讨厌的中国文字,可恶的东方文化,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接着又说: “可以和我详细的说下这三个东方人吗?” ………………. 金钰对王雨虹说: “今天老爷有空,正好也出来了,咱们陪老爷买块怀表把?” 王雨虹高兴的同意: “好啊,好啊,还没和老爷一起逛过街那,这就去。” 白驹拿眼斜楞着两人的那里,撇一撇嘴: “不回去睡会?” 两人又同时掐向白驹腰间的软肉。 三人沿着中山路往亨得利走去。 亨得利坐落在中山路最繁华的商业区,是青岛最有名的钟表行。 王雨虹和金钰要买瑞士的表,因为昂贵,老爷现在有身份了。白驹不同意,要买国产的,要支持民族工业,要用一言一行来爱国。 最终,两人没拗过白驹,买了块上海牌的镀金怀表,当场挂了起来。 窗外,声音渐渐的嘈杂起来,很多人不知在围观什么,隐隐夹杂着喊杀声。 因为是二楼,视线很好,白驹征求管事的同意,打开了一扇窗户。楼下不远处,两伙叫花子在打群架,白驹本想关上窗户,这种事情太多了,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窗户关了一半又推开了,因为白驹看到被围起来的一伙,人数太少,只有八个,却清一色的光头,年岁都不大,都是十二三岁的样子,最引人注目的是,为首的是一对双胞胎。看衣着,不是很破旧,就是出奇的脏。 双胞胎一个伤了右腿,一个伤了左腿,两个人的手臂互相搭在一起,互为支撑,剩余的手中依旧紧握着一人高的蜡木杆,怒目环视着数倍自己的对方,其余六人站成一圈,保护着两人。 对方北面,一个脸上从右眼到左腮一道紫红色刀疤的的中年人,猖狂的叫嚣着: “光头小子们,在青岛这地界,你们不交钱就想做买卖,没门,不服是吧,今天就打到你们服了为止。” 双胞胎同时举起蜡木杆,一左一右,同时分开面前的两个同伴,又同时往前蹦了几步,其中一人愤怒的回答到: “猫走猫路,鼠有鼠道,哪一行都有规矩,青岛城里,但凡是这一行的人,有谁不知道我们师徒先占了这中山路,你们看我们师傅不在,又仗着人多,想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可瞎了你的狗眼,有本事你杀了我们,我们兄弟要是眨下眼,就是王八养的。来吧。“ 八个人齐声呐喊: “来吧。” 王雨虹低声对白驹说: “这帮孩子的师傅是瘸子张,专门在街上掏兜的,手上功夫了得,只偷富人,并且每次只取三分之一,因此结怨不多,听孩子们讲话,恐怕是人没了。” 白驹高兴的说: “有如此的师傅,徒弟坏不了哪去,正好想给冬雪找几个徒弟,这就送上门来了,这得收着,正想招兵买马那。” 白驹慢慢的挤进了观众圈里,刀疤脸气急败坏的催促着手下的叫花子往上冲,可面对着八个满身血污,视死如归的半大孩子,大大小小的叫花子们谁也不想当出头鸟,只能仗着人多,慢慢的缩小包围圈。 白驹也不着急,慢慢踱步到刀疤身后,笑呵呵的说道: “朋友,缩在后面当乌龟不好吧,站到前面去多威风。” 不等刀疤脸有所反应,抓着他的脖领子,将他像投掷红缨枪一般,掷到了叫花子围成的圈子里面,整个半变脸抢着地,滑到了双胞胎面前。 ------------ 第三十九章 一副象棋 白驹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剑指,沉声喝道: “闪开,挡我者死。” 说完,器宇轩昂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白驹本可以翻着跟头,也可以跃起身子踩着叫花子的头,更可以直接打翻挡在身前的叫花子进入圈子里,可白驹选择了走进去,牛皮哄哄的走进去。 白驹一身洋装,烘托着修长的身材,自是气宇非凡。 阵阵海风吹来,白驹的长发随风飘逸,两只大大的眼睛含着冷冷的杀气,射向身前的叫花子。 随着白驹沉稳的脚步向前,叫花子们胆怯的向两边闪开,老大都被人家一招扔了出去,何况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有的甚至没有功夫,举着棍棒凑个人数,造点声势。 白驹从叫花子的人墙里穿了进去,从两边无数的高举的棍棒中穿了过去。 白驹蹲下身子,拍了拍刀疤脸那边没有受伤的脸,嘲讽的说道: “就你这两下子,还想当叫花子当头,真给叫花子丢人。” 刀疤脸抬起半边没了油皮,沾满了沙尘,流着鲜血的脸。 由于愤怒,那道刀疤更加的紫红。 半边红,半边白,再配上这么一道紫红的刀疤,显的那么狰狞。 外圈的观众,赶紧捂住自己孩子的眼,可别吓着,晚上再做噩梦。 刀疤脸恶狠狠的说: “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和我面对面的干一仗,也叫大爷我输的心服、口服。” 白驹嘲讽的笑道: “行啊,想当大爷,我成全你,你输了怎么办?” 刀疤脸很光棍的说: “随你,你输了那?” 白驹无所谓的说: “我输了,就给你磕三个响头,喊你三声大爷,今日之事,我也不插手了。” 刀疤脸真的很光棍,慢慢的爬起来,慢慢的活动和身子骨。 他也要有气势,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否则,如何再有脸做叫花子头。 白驹向光头双胞胎要过一根棍子,在自己脚下划了个圈,把棍子还了回去,歪嘴笑道: “让你三招,你只要把我逼出这个圈子,就算你赢了。” 刀疤脸向后一伸手,早有激灵的叫花子递上一根鸡蛋粗细柞木棍子。 柞木是北方灌木林中的一种阔叶树种,生长缓慢,所以柞木比较硬,比较沉。 白驹轻松的站在自己划的圈子里,轻蔑的看着一圈的叫花子,不屑的看着刀疤脸。 刀疤脸被激怒了,嚎叫着: “看棍” 一招横扫千军,呼啸生风,向白驹腰间扫来。白驹双脚用力,直直的拔起身子。 人要是想跳的高,双膝要曲起来,再用力上窜,方能跳的高些。可没见白驹曲膝。 棍子堪堪从白驹的脚下扫过。 刀疤脸也曲膝跃起,一招力劈华山,柞木棍子砸向白驹的头顶。 白驹落地后,见棍子砸来,右脚在地上划个半圆,已是侧过身形,微微后仰,棍子擦着鼻子尖砸在了地上,激起一股尘土。 刀疤抽回棍子,另一头朝地上一撑,棍子竖起,自己借力纵起,两脚踹向白的胸脯。白驹刚抽回右脚,面对刀疤脸,脚已经到了白驹的胸前。光头少年们惊呼: “小心” 一圈的叫花子齐声喊道: “好“ 楼上窗前的金钰“啊“的一声闭上了眼。 王雨虹连看都不看了,独自上店里准备的、给客人休息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端着茶喝了起来。 白驹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铁板桥,身子直直的向后仰了下去,刀疤脸的双脚仍在交替的蹬踏,可踹的不是人,他踹的是空气。 众叫花子以为头把白驹踹倒了,又齐声喊道: “好。” 白驹又直挺挺的弹了起来,叫花子们知道喊反了,喊错了。 白驹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重重摔在身后的刀疤脸,眼里的轻蔑少了许多。 这个人的身手还是不错的,可惜他遇上的是自己,他遇上的是在山里磨练了十几个春秋的白驹。 白驹真诚的问刀疤脸: “大哥,还比吗?” 刀疤脸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了,知道自己恐怕连对手都算不上了,依然很光棍的爬起来,按着摔疼了的腰,呲着牙,咧着嘴说: “兄弟,哥哥认栽,看您这作派,恐怕也不屑和我等结交,你划下道来吧,” 白驹头回遇见这样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这个道该怎么划,只得实话实说: “我很喜欢这些光头兄弟们,至于你们,我还没想好怎么办。” 刀疤脸神色一凛,心想,这要让他想出些狠毒的招数来,可有自己受的了,不如自己给自己划道吧: “兄弟,你看这么办吧,我走,我离开青岛这个地界,今后,但凡你出现的地方,哥哥我消失,如何。” 白驹抱抱拳说: “大哥自己看着办吧。”自顾自的向光头小子们走去。 刀疤脸沮丧的叹了口气,失落的沿着马路向北走去。一圈的叫花子树倒猴孙散,很没品位的四散而去。 来到光头双胞胎面前,白驹温和的问道: “你俩叫啥名字啊?谁大谁小啊?” “俺是哥,叫楚河,俺是弟,叫汉界” 白驹又指指两人身后: “他们都叫什么。” 楚河喊了声: “列队。” 马上,从高到矮,从岁数大到岁数小,整齐的的排好了六个光头。 “报告大爷,从左到右,叫车、马、炮、相、士、卒。” 白驹笑了,这整个就是一副象棋嘛,这个瘸腿张怎么想的。 白驹更加温和的笑着说: “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以后叫大哥吧,愿意跟着我不。” 楚河看向身后的六个兄弟,六个兄弟齐声说: “但凭哥哥做主。” 看着这八个训练有素的光头兄弟,白驹心中更加喜欢,可看到楚河、汉界犹豫的神情,白驹知道,要想他们信任自己,恐怕不那么容易,白驹脸上布满了善意,笑着说: “这么办吧,先跟我走,先给楚河、汉界治好了伤,再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再决定好不好?” 楚河和汉界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白驹,同时点了点头。 双胞胎心灵是相通的,做什么,都整齐划一。 回到老宅子里,冬雪看到白驹领回了八个光头,欣喜万分,由于岁数相仿,一问,都是东北难民,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很快又哭又笑的,融合在一起。 白驹让王雨虹和金钰多烧些水,拿了两个大盆,让这些光头们洗澡,几个孩子见王雨虹和金钰在,都不好意思脱衣服,。金钰挨个的在光头上拍了一巴掌,骂道: “小兔崽子,毛还没长出来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脱。” 刚开始磨磨蹭蹭的,真都脱了,孩子的天真和顽皮流露出来,开始打起了水仗。 楚河、汉界由于有腿伤,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享受着王雨虹和金钰的服务。 这个老宅子有了笑声,有了人气。 ------------ 第四十章 章 流氓 晚饭,白驹照例走进了厨房,结结实实的做了一大锅红烧肉,让冬雪买些时令的咸菜和一筐烧饼回来。 王雨虹和金钰早领着车、马、炮、相、士、卒在院子里摆好了桌椅,扶着楚河汉界先坐好了。 白驹用两个大点盆子将红烧肉端上桌,招呼一众光头动筷子吃饭,可这些光头虽然馋的直咽口水,可就是不动筷,六个光头齐刷刷的看着双胞胎光头,双胞胎光头看着白驹。 白驹纳了闷了,自己做的不好吃吗?不会啊,冬雪这个小丫头都吃的满嘴流油了,不会不好吃。 金钰笑着说: “老爷,你看这些孩子,还真懂规矩,您要不动筷子,恐怕他们饿死也不会动筷了。” 白驹赞许的点点头,拿起筷子叨了筷子红烧肉放到嘴里。 楚河、汉界同时动了筷子,车、马、炮、相、士、卒紧跟着动了筷子。 你可能没看到过一群猪哼哼着在槽子里互相拱着抢食的场面,你也可能没见过一群狼边呲牙边威胁同伙边斯咬尸体的场面,可你看到这帮光头小子的吃法、吃相……. 白驹有些难过的说: “造孽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白驹起身离去,面色的凝重真的不应出现在这个尚显稚嫩的脸上。 到了晚上,白驹领着两个姐姐,来到了楚河、汉界的屋子里,白驹用手捋了捋两人的腿,告诉两人: “一个伤了筋,一个骨头没断,恐怕是裂了缝,上点药,很快就好。伤筋的要把筋扭正了,还得抻抻,恐怕要很疼,能忍住吗?” 白驹一个下午也没弄明白那个是楚河,那个是汉界。 楚河说: “大哥,不怕的,你弄就好了。” 白驹递给他一条毛巾,让他咬着,在他脚踝处,用力的揉了几下,又搬着他的脚往怀里拽了两下。楚河的脸瞬间变的通红,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滚落下来,愣是没吭一声。 白驹给两人上了些药水,一股清凉,火辣的感觉,让两人脸色顿时轻松下来。 一个江湖侠女,一个从男人堆里爬出来的风尘女子,哄两个半大孩子很轻松,不一会的功夫两个孩子竹筒倒豆子,说出了师傅和他们的来历。 瘸子张是奉系军阀的一个排长,和连长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杀了正在被窝里风流的两人,逃了出来。 流落青岛后,看到一个老叫花子奄奄一息,好心给老叫花子买了些吃的,端了几碗水,老叫化子心存感激,教了几日小偷的本事就一命呜呼了。 瘸子张整日里看那个女人的相片,无心谋生,可心肠好,陆续收留了东北流浪来的兄弟几个。 刚开始还教教他们手艺和训练一下他们,可后来变本加厉,开始酗酒,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找郎中看了,说是病在心上,迟早要郁郁而终,都说是药不治必死之人。 师傅生前给他们规定了三条,一不偷平民百姓,二不偷和尚道士,三不偷老弱病残。兄弟们虽说是小偷,可生活的很惨淡,和那些什么人都祸害的叫花子小偷们又格格不入,总是互相拆台,久而久之,起了冲突。 白驹长叹一声: “嗨――民不聊生啊。先睡觉吧” 每日都是白驹起的最早,可今天,冬雪这丫头的大嗓门更早: “起床了,快点起来,跟本师傅练把式,听到没有,快点。” 见没人响应,东雪实施起武力,挨个提溜耳朵,又响起几声呼疼声: “哎呀,轻点,疼,疼啊。” “妈呀,大姐唉,招你惹你了。” “好姐姐,起,起,起还不行吗!” …………………. “快点,我在外面等你们。” 冬雪挺着那平坦的小胸脯,高傲的等着自己的徒弟们,可挺的胸脯都酸了,徒弟们还没出来,冬雪生气了,找了块竹板,要实行家法。 当冬雪掀起大通铺上的大被子,准备痛打徒弟们屁股时,才发现,六个徒弟全和白驹一样,裸睡。有撅着屁股睡的,有仰着壳,牛子冲天的……….,冬雪转身逃出了屋,在屋外骂了起来: “你们这些臭流氓,干嘛睡觉不穿衣服,你们这些小混蛋,欺负师傅是女的是不是。” 屋里传出了一阵童声大笑: “来啊,进来啊。” “谁流氓了,是你看我们好不好,你流氓。” “浪啊,你浪啊,看把你能的。” ……………. 冬雪气的直蹦高,看到白驹出来,扭着小蛮腰,撒起娇来: “哥,你看啊,这是徒弟吗?你从哪里找来的,快撵走,我是不要了,你重新给我找些,不要他们,他们耍流氓,他们睡觉不穿衣服。” 楚河汉界互相搭着肩膀,同时蹦了过来。 楚河掏出一个哨子,猛的一吹,尖利刺耳的哨声响起,六个光头小子很快跑了出来,干净利落的洋装,整齐划一,各个昂着头,精神抖擞。楚河威严的说: “没人管你们了是不是,以后都要听姐姐的,听到没有” “听到了。” 回答的是那么的不情愿,声音几乎听不见,汉界大声喊道: “好生回答,听到没。” 这次声音即整齐又高亢: “听到了。” 冬雪像疯狗似的冲着楚河汉界又去了: “我不是姐姐,我是师傅,师傅,知道吗?” 冬雪要强烈的显示自己的存在,要强烈的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白驹摇着头,现在白驹越来越愿意摇头了。白驹边摇头,边扑撸下冬雪的头说: “好了,当姐姐不挺好的吗?有这么多英俊的弟弟,将来看谁敢欺负你,是不是啊?” “哼,就你欺负我,别人敢吗?。” 冬雪气哼哼的说完,自己示范着,要六个光头弟弟学着蹲马步,白驹又笑着说: “先让他们上茅房把,没看憋的直颠脚吗?” 回头说道: “还不快去,打算尿裤子,可没人给你们洗。” 六个光头男孩“奥――”的一声起着哄,跑向了茅房。白驹又回过头来跟冬雪说: “他们没打小练过把式,身子僵硬,先要他们压腿,把筋抻开,再让他们下腰,让身子柔软了,再打磨他们的力气,最后才是学招式,急不得,听见没。” 又扭头冲楚河汉界说: “你俩先养伤,回头我亲自教你们,你们再协助姐姐教他们好不好 ------------ 第四十一章 天下第一福 白驹的表情和语气像和煦的春风,温暖着楚河、汉界的心。 白驹的语气是在商量,可这商量的力量撼动着楚河、汉界的心灵。 在昨日白驹走到了他们眼前,就被白驹俊朗折服了。 当看到白驹只用了三招,不,是让了三招,就让叫花子老大屈服了,他们被白驹的神武征服了。 楚河、汉界这些人的心灵是扭曲的,他们挣扎在正义和邪恶的边缘。 楚河、汉界这些人是渴望被尊重、被关怀的。 白驹用关爱和平等赢得了这些人的心。 楚河、汉界对视良久,用眼睛在交流,在沟通,两人认为:白驹值得信任,值得跟随。两人同时看向白驹,又同时重重的点了点头。 有了个我是鸡,王雨虹和金钰两人更不放心白驹了,紧紧的跟着。 白驹苦笑着说: “两个姐姐,你们也不说为我分分忧,就你们三个还行,我做饭就做了,现在一下子多了群半大小子,怎么都喂都吃不饱那伙的,还让我做饭?是否得张罗着找个做饭洗衣服的啊?再有,是不是得找个教书先生教教这帮孩子,最好找那些喝过洋墨水的洋学生,洋鬼子的学问虽不如我们的博大精深,可贵在实用。还有,我正想着招些有用的人,有些事情,我们是做不来的,还得要那些懂行的人来做。钰姐见识多,颇能识人,要多操点心。虹姐要想办法拉起一波能打能拼的力量。你们好歹也比我大几岁,又不像我自幼呆在山上。你们见多识广,现在又时髦妇女解放运动,我还真的仰仗你们了。” 金钰又嗲声嗲气的说: “好了嘛,老爷,您都说过我们一次了,再说,我们姐妹还有脸活不,送走裤子里太太和我是鸡小姐,我们就办正事好不好。好不好嘛?” 还没等白驹回答好还是不好,王雨虹接过话来: “老爷你还别说,还真有这么老两口,无儿无女的,我买糖葫芦认识的,大叔是哈尔滨开武馆的,受不了日本浪人的骚扰,解散了武馆,跑来青岛谋生,我一直住在他们那里,要不是遇见老爷,我可能就认了大叔、大婶当干爹、干妈了,早想着接过来,怕老爷不同意,一直没敢提,你看要不我请两位老人过来见见?” 白驹听了这番话,狠狠的瞪了虹姐一眼,生气的说: “虹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和钰姐就像我的姐姐,我知道你们想要个名分,可我觉得我今后是从军也好,是经商也好,是搞实业也好,肯定是凶险万分,没理由耽误了你们,这种想法以后休要再提,我意已决。虹姐,你的长辈就是我们三人,奥,不对,还有冬雪,就是我们四人的长辈,如你确有此意,那二老就是我们的干爹、干妈,钰姐你说对吗?” 钰姐既没说对,也没说错,而是坚决的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老爷,我也看出您报复宏大,志在千里,可这跟我和虹妹喜欢你没有冲突啊,我们早商量过了,不要名分,今生跟定老爷了。” 钰姐越说越觉的委屈,抽泣着继续说: “我和虹妹出身卑微,知道登不得堂入不得室,可老爷没有轻视我们,拿我们当亲人,我们至死也不会离开老爷的,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您把我们当相好的也好,当妾也罢,总之,我们不当姐姐,也不当妹妹,别想着把我们推出去。” 白驹摇摇头,说了句: “不伦不类,何以是好啊!” 虹姐倒是拿得起放的下: 嘻嘻,老爷你的所有钱财可在我和钰姐手里,我们跟裤子里太太上西方去,找个大鼻子嫁了,给你戴顶洋人的绿帽子。嘻嘻。” 白驹不屑的说道: “我同意,不过钱可要给我留下,我还想招兵买马,收拾东洋鬼子那!” 王雨虹听白驹竟然同意,男人不是占有欲最强吗?他怎么就能同意,站那不动了,哇的一声哭开了: “啊――,才不要大鼻子那,就要你,就要你,你懂我的意思的,你耍赖,啊――” 白驹一撇嘴,假装着生气: “哭,就知道哭,我还没死那,等我死了再哭。站在大街上,像什么样子,欠教训。“ 虹姐本也是半真半假的在哭,女人的本事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见白驹还在装,哼哼叽叽的说: “还像那天晚上那样教训我们呗!” 到老把白驹逗笑了: “切,我一、个、一、个的教训。” 虹姐说: “笑了吧,不装能死?” 钰姐也笑着说: “自己还没长大那,还装七老八十,早看出来了,心里有事不说,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接着又扭了扭水蛇腰,打了下王雨虹说: “嘻嘻,嘻嘻,嘻嘻,老爷还是一起教训我们两个吧!嘻嘻,一个一个的,还真受不了,要不再加上我是鸡小姐,洋鬼子姐姐更有味,嘻嘻。” 白驹爆走了,白驹真不是两个姐姐的对手。 有了美食,白驹和裤子里先生,我是鸡小姐相处的很融洽,我是鸡小姐打趣的和白驹说:当然要裤子里翻译了。 “白先生,我准备原谅你对我的名字的曲解了,准备和你合作,把西方的商品运给你,由你来销售,但利益要五五分成。” 裤子里翻译完了,分别用洋文和中文对着两人说: “别想把我甩了,我也要参与,我要三成。” 最后三人达成协议,白驹四成,裤子里二成,我是鸡四成。 裤子里终于要走了,很不客气的朝白驹索要礼物: “白先生,王和金都给我是鸡小姐送了价格昂贵的真丝旗袍了,你不能让我没了尊严,你也得给我送点礼物,不对吗?”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尊严还有要出来的? 白驹想想说: “好吧,开车上街。” 白驹买来清朝遗留下来的泛黄的宣纸,又买了宫廷用的朱砂,斗笔。 白驹沐浴之后,铺开宣纸,用镇纸扫平压好,深提了口气,缓缓握好斗笔,饱蘸了朱砂,凝神想了想,挥笔写下了一个红红的‘福’字。金钰脱口说到: “呀,这是恭王府的天下第一‘福‘啊,是康熙大帝写的,老爷你何时见过了,怎么就会写,而且一摸一样啊!” 裤子里本在生气,白驹太不重视自己了,太不给自己尊严了,何德何能,要用自己写的东西糊弄自己。听得金钰惊呼,马上好奇的讨教,金钰边回忆边说出了这天下第一‘福’的典故: “康熙皇帝时,孝庄太后病重,康熙遍查典籍,找到一上古说法,真命天子可以向天父为自己请命,遂沐浴、斋戒三日,一口气书就了这个‘福’字,加盖了康熙御笔之宝,取其鸿运当头、福星高照、镇天下所有妖魔鬼怪之意。” 金钰看裤子里和我是鸡小姐懵懂的样子,知道对博大精深的古汉语文化不甚了解,遂又解释道: “这个‘福’字在写法上暗含子、田、才、寿、福五种字形,寓意多子、多田、多才、多寿、多福。从书法角度看,将数个字合为一体却流畅自然,已属罕见,更为珍稀的是,这也是世上惟一的‘五福合一’、‘福寿合一’之‘福’,由于这个‘福’字写的瘦长,它又被称为‘长寿福和天下第一福’, 恰恰将福、寿两字形为一体,做到福中有寿,福寿双全。有意思的是这个‘福’除了可理解为寿外,还可分解成才、子、多、田四个字,有多子、多才、多田、多福、多寿五福之寓,巧妙地构成了‘福’字的深刻含义,意味深长,是古住今来独一无二的五福合一之‘福’字,因而被世人公认为天下第一福。又因其中的田部尚未封口,因此是鸿福无边、无边之福。孝庄太后称其为福之本源,民间则称五福之本、万福之源。更神奇的是孝庄太后自得到了这福字,百病全消,十五年后,以75岁高龄得以善终。民间俱称这是康熙皇帝请福续寿带来的福缘。以后康熙皇帝几番重提御笔,却再也写不出其中的神韵,所以民间盛传此福为天赐鸿福。 金钰加重口气说: “裤子里先生,宣纸和朱砂都是宫廷之物,我们老爷的书法,冠绝古今,这幅字您放段时间,在你们西方,绝对能卖出个好价钱,不过,您最好不要卖,这幅字饱含了我们老爷对您和您的家人深厚的友谊和真切的祝福,这个天下第一福,还能驱灾、辟邪、镇鬼,带给您全家平安,带给您一生的好运。” ------------ 第四十三章 章 洋大汉 金钰不愧是大清爱新觉罗一脉的后人,说起这些典故滔滔不绝,说的又是北平官话,字正腔圆,连白驹都听傻了,更不要说裤子里先生和我是鸡小姐了。 白驹还真不知道这些典故,爷爷话少,就是说也是只言片语的。 我是鸡小姐也要要一幅,可白驹直接无礼的拒绝了。 怎么能拒绝美女的要求,还是个洋美女。 书法作品也需要灵感,也需要环境和心情的配合,灵感是转瞬即逝的,这时的白驹已没了心情。 西方女人一点也不含蓄,一点也没有气节,直接威胁说到: “你敢,你不给我写,我就不给你运货,是你毁了我们的约定和合作,你要负全部责任。” 和女人你不能讲道理,女人也不和你讲道理,我是鸡小姐一下子把自己放到了正义的一方,白驹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了。 裤子里护住自己的福字,愕然的看着不讲道理的我是鸡小姐。 我是鸡小姐霸道的对裤子里说: “就这么翻译,我不信东方男人就不尊重女士。” 裤子里无奈,只得照实翻译了出来。并加了句: “我是鸡小姐说了,东方的男人也应该有绅士风度,也应该满足美女的要求,哪怕是无礼的。” 白驹听完也不说话,两个眼珠子定定的看着那个自己写完的“福”字。 裤子里明白,白驹用眼睛再说,你为什么不绅士些,为什么不满足美女的无礼的要求。 裤子里吓坏了,张开两个长长的手臂,虚掩着这个“福”字。 要不是朱砂未干,相信,裤子里一定会直接趴了上去。 裤子里哀求着: “不、不、不,不要打它的主意,你已经送我了,你可以再写一个的。” 又用德语对我是鸡小姐说:“ 美丽的渥斯琪小姐,你可以用女性的美丽和柔情来说服白先生的,不要和我争好吗?” 白驹听完裤子里的话,撇撇嘴,看了会我是鸡小姐,说了句: “磨墨。” 白驹坐在太师椅上,闭上了双眼,犹如老僧入定。 我是鸡小姐很靓丽,很惊艳,白驹想起了《三国演义》里的小乔,想起了爷爷写过的一幅字,宋朝词人苏东坡的“赤壁怀古”。 白驹几乎可以做到过目不忘,白驹还临过这幅字。爷爷说过自己还小,写不出豪放的韵味来。 白驹现在大了。 白驹在努力的回忆爷爷当时用的笔体、笔式、笔锋。 白驹在感受苏东坡的胸怀,在理解这首词的气势、这首词的磅礴。 我是鸡小姐那里会磨墨,还是金钰赶忙从买来的东西里找出墨块、砚台,扶着我是鸡那粉红的,布满银灰色细细汗毛的、纤细的小手,磨起墨来。 虹姐也知趣的在餐桌的另一面铺上了一张两尺宽,五尺长的宣纸。 一切准备停当,虹姐用食指尖轻轻碰了下白驹的肩膀,白驹睁开了眼,几个人顿感白驹已是意气风发,豪情万丈。 白驹奋笔疾书,洋洋洒洒的写下了: 念奴娇?赤壁怀古 苏东坡 大江东去, 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 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崩云, 惊涛裂岸, 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 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 小乔初嫁了, 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 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间如梦, 一樽还酹江月。 古时候,中国字是竖着写的,是从右往左写的,没有标点符号,全凭观者自己的文化底蕴来断句。 白驹时而笔锋走实,力透纸背,时而腕走轻灵,飘出飞白,时而字大,时而字小,时而字疏,时而字密…… 白驹笔走游龙,一气呵成。 虹姐的行当锁定的就是这些古董、字画,明白很多。金钰自小受过熏陶,略知一二,连对中国文化一窍不通的裤子里和我是鸡小姐也看的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金钰的心思敏捷再一次的显现出来: “我是鸡小姐,苏东坡是我们国家古代宋朝的大诗人,离现在有好几百年了。诗里所说的小乔是三国时代的第一美女,白先生在诗里表达了自己对美女的爱慕和自己远大的志向――要像你们古代的骑士一样,用勇敢和能力征服世界,我是鸡小姐,您不就是一个美女吗?。” 知道裤子里先生的汉文水平太凹,金钰浅显的解释了一遍,裤子里立即翻议了过去,生怕翻译慢了,自己的“福”字生变。 我是鸡小姐听后芳心大悦,激动的抱着白驹,在白驹的两个腮帮子上亲了无数口。 白驹心说,是这意思吗?白瞎了苏东坡的这首词了,这么解释不是把老爷我送入虎口了吗?白驹狠狠的瞪了钰姐一眼。 白驹红着脸,举着双手做投降状,尴尬的说: “男女受授不亲,男女授受不亲。” 白驹腰间两旁的软肉又一次的受到了强烈的攻击。 海军栈桥尽头,湛蓝的大海面前。 我是鸡小姐深情的拥抱着白驹,还腾出一支手来握了握白驹的牛子,朝身后的裤子里太太比划了个ok的手势。我是鸡小姐把白驹的脸又成功的弄成了红se。 女人走到哪里都要八卦。裤子里太太把王雨虹和金钰的描述告诉了我是鸡小姐,我是鸡小姐不信,今天要验证一下。 这一幕让另一边正在下船的一伙洋鬼子看见了,头前走着的那个洋大汉,邪恶的笑了。 没见过大海的人,渴望大海的拥抱,可天天在大海中航行的船员们就不待见大海了,无边无际海面,无情无义的风浪,寂寞难耐的平淡………. 这些船员终于看到陆地了,终于看到女人了,终于看到了风骚的女人,一个风骚而美丽的女人,至少他们这么认为,不风骚怎么可能去摸男人的牛子。 这个洋大汉率先向我是鸡小姐走来,张着粗壮的手臂,哈哈大笑着要去抱我是鸡小姐。我是鸡小姐身后的两个保镖迅速的拦了过去。 两个保镖已经很强壮,却还是矮了洋大汉半头。 洋大汉根本不理会两个保镖的拳头,直接伸脚踹飞了一个,伸手抓住另一个,那个保镖还在狠狠的出拳,可奈何对方的手臂长,只有打空气的份了。 洋大汉使劲的把手中的保镖往身旁一扔,继续抱向我是姐小姐,可是两个冰凉的驳壳枪枪口顶在了他的左右太阳穴上。 洋大汉僵住了,你身手在快,能有枪子快? 洋大汉身后的船员们一看势头不好,纷纷掏出了匕首,最瘦小的一位掏出了一把小手枪,隐隐闪着蓝光的一把勃朗宁手枪,枪口指向了我是鸡小姐。 双方剑拔弩张,对峙起来,两个倒下的保镖迅速的挡在了白驹和我是鸡小姐的身前。 双方谁也不敢先开第一枪。 ------------ 第四十三章 她是我的女人 白驹缓慢的绕过我是鸡小姐和他的保镖。 白驹不想让某些人的枪走了火。 白驹根本没有看裤子里,同样用缓慢的语调说: “裤子里先生,告诉他们,西方男人不是为了女人可以决斗吗?我是鸡小姐,她是我的女人,我和这个西洋大鬼子决斗,条件是:我输了,我是鸡小姐就归大鬼子,我赢了,让大鬼子跪下给她认错。” 白驹忘了裤子里和我是鸡小姐也是洋鬼子了,裤子里也没心情和白驹叫真了。 裤子里用德语翻译了一遍,见对方听不懂,又用英文翻译了一遍。 洋大汉轻蔑的看了眼白驹,问裤子里: “这个矮小的东方人没有神经病吧,他的话能代表你们的意思,能代表这个美女的意思?” 裤子里知道白驹有巨额的财富,能神奇的做出些好吃的食物,能写出不朽的古汉语书法,可他没见过白驹朴实无华却战无不胜的武功。 裤子里不敢冒这个险,耸耸肩膀,摊了摊手,目光转向我是鸡小姐: “渥斯琪小姐,你的意见那?我肯定不能代表你。” 我是鸡小姐,看了看当前的形势:可以保证自己不受伤害,可不能保证自己这方没有伤亡。让白驹出面未尝不是一个转机,输了,情形也坏不到哪里去。况且,有个东方的男人肯为自己决斗,让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也为白驹说自己是他的女人,感到沾沾自喜。 我是鸡小姐坚定的说: “我同意。” 双方收起了武器,让出了两人决斗的地方。 码头上迎来送往的人看没有了抢,不少人大着胆子围过来看起了热闹。 白驹背起左手,虚步亮出右掌。 白驹见洋大汉驾着双拳,双脚在不停的跳着,还不停的左右挪动,就是不进攻,于是像上次在海边救金钰一样,伸出大拇指,冲地上点了点,又伸出中指往上捅了捅。 白驹要激怒洋鬼子。人在愤怒的时候是容易犯错的。 看不出洋汉子是不是愤怒,他出拳了。 洋汉子不停的虚晃着右直拳,白驹不断的滑步侧身,不断的倒脚后退。 洋汉子猛的一记左勾拳偷袭到白驹骇下,白驹身子微微后仰,拳头擦着鼻尖而过,白驹左手往他左手肘部一拍,借力闪到了左边,顺势抬右脚揣在了他的左膝盖上。 洋汉子向右踉跄了几步,没有摔倒,从新架起了双拳,左腿不停的扭动着,缓解着剧痛。 白驹有些吃惊,居然没踹断,这个家伙真结实。 洋汉子吃了亏,彻底的愤怒了,刺拳、直拳,勾拳、摆拳…….所有的西洋拳法像狂风挟着暴雨泼洒而来,白驹倒着脚,绕着圈的后退。 白驹还不想马上把洋汉子击倒,他还想看看西洋拳法是怎么回事。西洋鬼子千百年来也能修炼出一些和中华武术不同的东西,肯定也有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地方。 白驹还有个好处就是比较愿意学习,学习一切他认为有用的东西。 洋汉子反反复复的打着他的西洋拳,白驹看实在没什么新鲜花样了,瞅了冷子从他掖下钻过,同时还在他的肋下捣了一肘子,疼的他哇哇大叫。 白驹开始围着洋汉子转圈。 白驹小时候成年累月的在笸箩沿上飞奔。白驹稍大些可以在梅花桩上象蝴蝶一样随风起舞,,像燕子一样上下翻飞。 洋汉子开始发懵,开始失去了目标,可又觉得眼前全是目标,花眼了。 白驹开始像卖艺人戏弄猴子样戏弄大洋鬼子,大有什么用,笨的和头牛似的。 一会屁股挨了一脚,一会脸上挨了一巴掌,一会软肋挨了一拳,一会鼻子被打的流了鼻血,一会双眼被点了一下,泪水长流…….. 洋汉子开始像疯狗一样开始乱闯乱叫,可怎么也跑不出白驹的无数虚影组成的圈子,这个圈子是可以移动的,他跑到哪里,圈子似乎就等在了那里。 围观的人开始叫好,开始吹起了口哨,开始了哄笑。 此处应该有掌声,此处开始了热烈的掌声。 洋汉子不打了,大洋鬼子举起了双手,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砸起了一片尘雾。 观众圈里响起了一片嘘――嘘――声。 白驹定住身形,飘曳的长发随之飘落背后、胸前。 观众圈里响起了一片好――好――的呐喊声。 白驹嘲讽般不屑的撇了撇了嘴,目光看向了我是鸡小姐。 白驹和大洋鬼子没法沟通,白驹不懂洋文。 我是鸡小姐知道自己耍牛皮的时候到了,两个手捻起裙摆,优雅的走到大洋鬼子面前,用英文说: “还记得刚才决斗的条件吗?尊敬的先生,难道你想像流氓一样耍无赖吗?” 大洋鬼子仍在像狗熊一样喘着粗气,可很规矩的跪在了我是鸡小姐面前,因为要喘粗气,所以断断续续的开始道歉: “美――丽的――小姐,是我――错了,我道歉,愿――上帝原谅――我这可怜――的孩子吧。” 我是鸡小姐温和的用手拍拍大洋鬼子的毛脸: “请你和你的朋友们在我的视线里消失好吗?最好快一点,我不敢保证我的东方男人会再打你几拳,不是吗?” 大洋鬼子顾不上调整呼吸了,领着同伙像一阵青烟一样飞快的消失了。 我是鸡小姐很平静的走到白驹面前,很平静,很文雅,嘴上还流露出甜甜的微笑。 让人意向不到的是:我是鸡小姐双臂非常突然的搂住了白驹的脖子,踮起脚尖,把自己的香唇印在了白驹厚厚的嘴唇上。 白驹又一次被弄的脸通红,连脖子也红了。 白驹瞪圆了双眼。 白驹举起了双手。 白驹还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可嘴被堵住了。 王雨虹秀眉倒竖,手已伸进了兜里,想掏金钱镖,可这金钱镖始终没掏出来。 金钰跺着脚,扭着肥臀,伸手指着,诺诺的想说什么,可说不出来。 四周万籁无声,白驹举着的双手居然放了下来,放到了我是鸡小姐的腰上,搂紧了我是鸡小姐。 白驹开始和我是鸡小姐亲嘴。 两根舌头在小舌头的不断挑逗下开始厮杀、战斗。 东方男人虽然腼腆,但不能弱了气势。 “好――” 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 “好――” 一群人的声音震破了天。 我是鸡小姐终于羞涩的把脸藏在了白驹的耳后。 我是鸡小姐的小嘴冲着白驹的耳朵吹了口气,生硬的用汉语说: “我爱你” 嘻嘻笑着跑向了巨大的钢铁做的轮船。 ------------ 第四十四章 我爱你 本来我是鸡小姐学习汉语“我爱你”三个发音,是为了调侃白驹的。 这个古老的东方大国,无论男女都含蓄、腼腆、羞涩,明明双方都生死相依,至死不渝了,可就是不愿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我是鸡小姐真的爱上了白驹,没有调侃,真诚的说出了“我爱你” 好学习的白驹还在吧嗒着嘴,终于又学了一招,亲嘴可以这么销魂的亲。 白驹还在怅然若失的望着我是鸡小姐,看着她登船,看着她挥手,看着她消失在海天一线。 裤子里站在船上,拼命的朝白驹挥着双手,可发现白驹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是鸡小姐,恼羞成怒的大骂: “该死的东方男人、重se轻友的东方男人、忘恩负义的东方男人,我们先认识的好不好,上帝啊,原谅他吧。” 王雨虹单手在白驹眼前上下摇晃着: “唉,我们风流的大老爷,西洋美女走了,看不见了。” 白驹收回了心神,尴尬的看着两个姐姐说: “那啥,那啥,西洋女人真解放,你们要多学习。” 说完,扭头就走,全然不顾两个姐姐有何反应。 警察署三科科长赵富国早已等在了栈桥的另一端,见白驹过来,抢上一步伸出双手: “白先生,终于又见到你了,让我找的好苦啊!哈……..” 白驹根本没有伸手,牛皮的抱了抱拳,孤疑的问了句: “你是――?”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大珠山,悬崖上,先生您救了犬子啊!想起没?” “啊――,赵,赵大哥是吧,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您还记挂着。” 白驹终于伸出了手,可伸的是单手,人家伸的是双手,三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其实是赵富国的两只手紧紧的握住了白驹的那只牛皮的单手。 “救命之恩,咋就敢忘了,您这么一说,我辈不成了忘恩负义之徒了。” “哪能啊,不能,赵大哥不是在政府里做事吗?怎么会在这里?” “还说那,我们警察署跟踪个要犯,结果上了艘德国船,我们也没巡逻舰艇,也上不去德国船,这不,不了了之了。刚要回去,听市民说有个长发大侠,和一个庞大的洋鬼子为一西洋美女决斗,长发大侠把那个洋鬼子玩残了。我猜可能是你,就等在这了。” “是吗?您早说啊,要是最大恶极之徒,我或许还能帮助一二,那船是我朋友的,就――就是、就是那个西洋美女的,嘻嘻……” “白先生真是侠肝义胆,不枉了长发大侠的称号,您知道船的航线吗?或是能用电报联系上您的朋友吗?” “电报,不是邮局才有吗?我只听说过。” “可惜。” 不知是感叹罪犯的逃失,还是感叹白驹的无知,赵先生说了这么一句。 白驹对一切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马上追问: “电报,那个东西是啥弄出来的,是不是和《水浒》里的千里眼和顺风耳差不多,那里能淘换到,多少钱我都买。” 赵富国深知民国百姓的愚昧和无知,摇着头说: “千里眼有个东西叫‘望远镜’能代替,可以看得很远,但达不到千里。电报是一个铁匣子里发出的一种看不见的电波弄出来的,对方可以用同样的铁匣子接受到,还有一个东西也能听到叫‘收音机’。” 赵富国有些怀疑的问: “这种东西只有政府、东洋人、共匪、各国使馆、邮局有,您是――?” 白驹坦荡、无谓的说: “我想和西洋人做生意,听你说的神奇,想弄几个,不就有了顺风耳了。” “这样啊,政府原则上禁止,不过――” 白驹想起裤子里说政府里的官员很腐败,只要有钱就什么事情都能办,于是大咧咧的、大刺刺的说: “要钱是吧,多少您说。” 金钰一见老爷稚嫩的让人哭笑不得,赶紧接过话茬: “赵大哥呀,让您见笑了,您这么廉洁清明的政府官员,怎么会要钱那,别听我家老爷的,开玩笑那。嫂子和孩子都挺好的呗,改天我们姐妹一定登门拜访,你家门槛不会太高,我们进不去吧?” 赵富国没见过王雨虹和金钰,扭头问白驹: “这位是――?” 白驹赶忙介绍: “王雨虹,和您说话的是金钰,你就叫――叫她们弟妹吧,要不,你大,叫虹妹、钰妹也行。” 白驹向别人介绍两个姐姐时,总是按接收顺序介绍。可承认两个姐姐是自己的夫人时,总心存介蒂,话说的不是那么顺畅。 赵富国官场什么场面没见过,一抱拳,哈哈一笑说: “那我就托大了,虹妹,钰妹,两位弟妹真是国色天香,犹如大乔、小乔转世啊!” 又冲着金钰说: “白老弟能和两位弟妹到寒舍做客,我和内人欢迎之至,求之不得,有个词怎么说的来?” 白驹插了句: “蓬荜生辉。” 赵富国一听,楞了下,想到白驹岁数不大,缺少历练,只觉好笑: “哈……..对、对、对,就是蓬荜生辉。” 赵富国还有公务,双方互换了地址,匆匆告别。 王雨虹和金钰又同时攻击白驹的软肉,金钰说: “你个傻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白驹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显的自大了,可他根本不在意,他有在意的事情: “虹姐,那啥,你不是要把干爹和干娘接来吗?还不快去,我和钰姐回老宅子做饭,等你们。” 虹姐说: “人家还不知道同不同意那,老爷倒先叫上了。” 白驹笑嘻嘻的说: “虹姐长的贼拉的漂亮,老俊了,又这么乖巧,谁不喜欢,保准同意。” 白驹天天和些东北人混,东北话说的已经很地道了。 虹姐自信满满的说: “那是,我是谁?我是老爷的虹姐。等着吧!” 金钰又朝老爷发起难来,这老爷当的,一点尊严都没有,天天挨掐、挨拧不说,还总掉进醋坛子里: “老爷,说,您是不是又喜欢上了我是鸡小姐啊?想娶个洋太太是不?还想生个洋杂种是不?” “谁说的?” 有些事情,男人至死都不会承认的。 “吆――,还不承认,看你们那嘴亲的,都天长地久了。” “嘿。。。。。。。那啥,你不告诉我,那是西方的礼节吗!我学的很像样吧!” 白驹开始耍起无赖手段,用起太极神功,让你的攻击打在棉花上。 “你、你、你,我、我、我是这么教你的吗?西方礼节有亲脸的,有亲嘴的吗?狡辩。” 金钰跺了跺脚,扭了扭屁股又接着说: “你、你都没有那个样子亲过人家,我、我也要。” 白驹撇了撇嘴,无赖的说: “奥――,早说啊,那啥,家里好像没醋了,一会想着买醋去。” 白驹又成功的把他的钰姐给气哭了,这会不光跺脚、扭屁股了,连水蛇腰也一块扭了起来。 “你埋汰人,谁要吃醋了,呜――” 白驹最怕女人哭了,白驹心软,这是白驹的软肋。 白驹抓耳挠腮的转着圈,说了句: “我将功补过,把小洋楼送给你和虹姐好不好。” 金钰一听,哭的更凶了: “好啊,老爷,早就知道你看不上我们,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啊、啊、啊――,我们也不要你的小洋楼了,我们走还不行吗?给冬雪那个小浪蹄子腾地方,给那个洋蹄子腾地方,呜――” 白驹真火了: “闭嘴,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全了,我还没死那,等我死了再哭,真是。” 停顿了下又说: “昨个,我不是跟虹姐和你说过吗?怎么就不长记性,真 ------------ 第四十五章 干爹、干娘 金钰那里想真走,她爱白驹。 随着白驹心智的成长,学识和阅历的增多,金钰感觉已经驾驭不了白驹了。 潜移默化的,是白驹在影响着自己,让自己这个风尘女子越发的自信。 和白驹在一起总有种让人奋发向上冲动。 男人的爱是博爱,越多越好,女人的爱大部分是唯一的。 既然今生就爱你自己一人了,她吃点醋,耍点小脾气还是要谅解的。 金钰赶紧收住哭声。其实她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白驹生气说明他在乎自己,要是一点都不生气,说明自己真的该走了。 白驹口气缓和了不少: “先迎接干爹、干娘。晚上,今天晚上咱们上小楼,我好好的和你们说说,嘿。。。。。。西洋鬼子的床不错,软呼呼的,更大。” 白驹又没正形了。 金钰有点小惊喜,有些大期盼,人却像煮熟了鸭子――嘴硬: “想美事吧您。“ 想想不对,这不是拒绝吗?那可不行。 原先见了男人,觉得恶心,厌恶,和白驹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是美好,是欢乐。 金钰像抽大烟样,有些上瘾了。马上跟了一句: “累死你。” 天已经黑透了。 老宅子的两扇大门吱呀一声由里向外打开。 院子里的的几个电灯泡刷的一下亮了起来,如同白昼。 大门左右,分别用长竹竿挑着的、两挂五千响的、小指般粗细的鞭炮,已被同时点燃,‘噼里啪啦’,鞭炮声响起,火星四射。 嘭――嘭――…… 二十一支手腕粗细的二踢脚,一只接一支的在天空中炸响。 白驹当先跪在大门口。 正身后是冬雪,右边是金钰,王雨虹赶紧跑到左边跪好。 再身后,从左到右是楚河、汉界、车、马、炮。 相、士点完鞭炮按顺序在炮右手旁跪好, 最小的卒,放完二十一个二踢脚,也迅速的在士的右手旁跪好。 最后一个二踢脚响完,白驹高声叫道: “干爹、干娘,二老好。” 后面的三个女声,八个童声紧接着齐声高喊: “干爹、干娘,二老好。” 两位老人不知是惊呆了还是故意托大,站在门槛前没有动弹。 白驹提高了声调: “见过干爹、干娘。” 后面的三个女声,八个童声也提高了声调: “见过干爹、干娘。” 两个老人互相望了望,目中颇有迟疑。 白驹再一次提高声调: “请干爹、干娘多多教诲。” 后面的三个女声和八个童声紧跟着又一次的提高声调: “请干爹、干娘多多教诲。” 老夫妻二人同时紧走两步来到白驹面前,分别扶着白驹的左、右臂膀,想要扶起白驹,可是没有扶动,两人加了把子力气,还是没有扶动,最后二人双目对视一眼,同时用力,白驹借势缓缓站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喊了三声: “好、好、好啊――” 白驹笑着说: “虹姐今天才说起,要不早就把干爹、干娘接过来了,是虹姐不对了,虹姐不孝啊!” 王雨虹已是激动的泪流满面,抽泣着说: “谢谢,嗯――嗯――谢谢老爷。” 白驹往左侧一让,同时喊了声: “都起来吧,让干爹、干娘入席。” 王雨虹、李冬雪、金钰随着白驹站在了左侧。 楚河、汉界、车、马、炮、相、士、卒这副象棋站在了右侧。 两位老人顿觉豪气冲天,高声笑喊道: “好、好、好啊!” 两位老人从两排人墙中穿过。 未动筷前,老汉爽朗的笑着说: “我的身世和雨虹都没说起过,今天当着这么多儿女,我就说说。” 老汉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说: “俺是刘氏太极拳的第五代传人,俺也姓刘,名传宗,你们干娘也姓刘,俺们是同门师兄妹。当年随义和团打过洋鬼子,廊坊、天津、北平都去过,俺们当时,那是声势浩大,节节胜利,可最后,老佛爷下了懿旨,解散义和团。俺们不服啊,可官兵和洋鬼子一起剿灭俺们,最后俺们坛口就剩了俺们两人,逃到了东北,以教拳为生。本来也衣食无忧,可东洋鬼子占了东北,东洋鬼子有枪,惹不起啊!这不,又流落到山东来了。今天遇到你们,俺好像又活回去了,又回到了义和团那个时候,痛快啊,来举杯,咱一起干了。” 众人轰然叫:“好――” 刘传宗接着说道: “来的路上,俺也听雨虹说了些老爷的事迹和为人,俺觉的老爷虽然年轻,但是个干大事的人,老爷就把俺们这两把老骨头当做马前卒吧,俺们今生就跟着老爷了。” 老两口配合的非常默契,瞧着三个女人和一副象棋齐声说: “孩子们,咱们一起敬老爷,干。” 白驹站起身来,举起杯来说: “干爹、干娘,可别听虹姐她们浑叫,做不得数的,今后二老就叫俺白驹吧,俺还没想好怎么和东洋鬼子干,但,俺保证,今生誓死也要把东洋鬼子赶回老家去,信俺,咱就一起干了。” 刘传宗老两口齐声呐喊: “干” 三个女声和八个童声齐喊: “干” 这杯酒干完了后,最小的卒子发话了: “干爹、干娘,不带这样的,您二老当马前卒了,那俺干嘛去啊,俺才是卒子啊。”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可不,忘了这茬了。 白驹领着两个姐姐将两位老人让进自己住的正房,并和两个姐姐一起动手给老人捂好了被褥,伺候老人洗脚、休息。 待白驹三人走后,刘传宗躺在被窝里说: “师妹啊,你说,咱们上辈子积什么德了,这临老了,收了这么些儿女,还这么懂事、孝顺。” 师妹说: “可不,俺咋就觉的像是做梦似。既然孩子们瞧的起咱,咱们也别为老不尊,俺还能动弹,给孩子们做做饭,你也别藏着、掖着了,教教孩子们武艺,到时候,也能多杀几个小鬼子是不。” “能行啊,师妹啊,你看出没,白驹这小子恐怕是深藏不漏啊,武功扎实,恐怕是童子功啊,可看不出门派来,武艺恐怕不在你我之下。” “是呗,我也看出来了。这孩子武艺又高,人品也好,雨虹跟着他,这辈子算有了靠了,可我怎么觉得,这孩子命犯桃花啊,你看这三个女儿看他的眼神,嗨――咋说呐?” “有本事的男人,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咱做好自己就得了。嘻嘻,今个儿高兴,俺咋就觉的有点就行了呐,要不,咱试试?” “老不正经,还不熄灯,快点。” 小洋楼里,白驹看着在席梦思上欢呼跳跃的两个姐姐,撇了撇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了过去。 ------------ 第四十六章 老爷,你安息吧 王雨虹和金钰早就用眼梢盯着白驹那,白驹一个饿虎扑食,向两人扑了过来,两人各自往旁边一滚,白驹重重的砸在了床上,白驹深深的陷进了柔软的席梦思里,随着白驹的弹起,床垫子里喷出了一股雪白的鸭毛,白驹在床上不停的弹动,鸭毛一股一股的不停的喷出。鸭毛在屋里弥漫飞舞,两个姐姐很久没见过雪了,高兴的喊着: “下雪喽,好大的雪啊,哈。。。。。。” 两人边喊着,边用枕头抽打着白驹,白驹也拽着被子和两人对打起来,结果,枕头也碎了,被子也破了,屋里飘舞的鸭毛更多了,屋内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色。 三个人互相追逐着,笑闹着。忘记了过去的苦难,忘记了现在的烦恼,更顾不上畅想未来了。 白驹看两个姐姐浑身沾满了雪白的鸭毛,毛茸茸的煞是好看,忽然想起卫生间的浴盆好大,悄悄的溜到厨房烧起热水来。 两个姐姐笑累了,也闹够了,躺在鸭毛铺就的雪地上,喘着粗气,吐着吸进嘴里的鸭毛,白驹过来一手夹着一个“噗通”“噗通”两声,给扔进了浴盆,自己也光溜溜的跳了进去。 “救命啊。” “救命啊” 两个来自北方的旱鸭子姐姐乍一落水,当然要喊救命了,可一看是浴盆,淹不死人,何况还是温暖的热水,一高兴,和孩子样,在浴盆里打起了水仗。 白驹大喊: “救命的来了。” 两只手上下翻飞,乱摸起来。 一会的功夫,两个姐姐的衣服,飞满了卫生间,三个白条在浴盆里嘻嘻哈哈的翻滚起来。 喝了些酒,白驹的孩子气暴露无遗。白驹想,两个姐姐敢在床上躲开自己,敢作弄自己,得吓唬吓唬她们。 白驹假装呛了口水,剧烈咳嗽之后,闭住气,趴在水里不动弹了。金钰急的大哭: “老爷,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老天爷啊,你怎么这么不公平,啊——,我咋这么命苦啊,啊————” 白驹的头早已被金钰死死的搂在胸前。枕着两个柔软的突起,白驹在美滋滋的偷着乐那,这才是枕头那,舒服。 王雨虹深知白驹的本事,一口水怎么就会呛着他,有些不信,假装紧张,握紧了白驹的手腕,感觉到有脉搏,心中了然,臭小子又在调理人了。 王雨虹在嘴上竖起一个手指头,冲着金钰一努嘴,金钰一见停止了哭声。王雨虹一见,咋不哭了,这不露馅了,戏就不好演了,赶紧两只手在嘴边一比划,张大了嘴哑着声,装哭的动作,金钰是谁啊,那是人精,一见就明白了,继续装哭。 白驹闭着眼装死,肯定看不见这一幕的。 王雨虹也开始哭了,不过她没搂着头,而是两只手捧着白驹的牛子蛋蛋: “啊——老爷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你不知道我和钰姐有多喜欢你啊,啊————” 王雨虹哭得很认真,很悲怆。 金钰也童心大发,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了自己,把白驹的头往水里一按,你不是会憋气吗?也淹不死,干脆上水里呆着去吧。 金钰也双手握住白驹的牛子上下撸动起来,并且用哭声伴着奏: 啊——老爷啊,你安息吧,我们会想你的,啊————黄泉路上,你让洋妹妹陪你吧,我和虹妹会为守节的,啊————” 这个‘老爷’在金钰的撸动下早已朝气蓬勃了。 白驹一看,让两个贼精、贼精的姐姐识破了,炸了尸,直接做坐了起来,扑哧一声乐了出来,笑着骂到: “变着法骂我是不,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两个姐姐早想笑了,早就憋不住了,憋的全身都红了,终于爆发出哈哈的大笑声,可马上又惊恐的高呼: “救命啊!” “救命啊!” 客房里,白驹头枕着虹姐平坦的,隐隐有六块肌肉的小肚子上,胸脯上趴着乖巧的像小猫样的钰姐,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钰姐肥硕的屁股,开始了庄严的谈话: “虹姐” “嗯,听着那,老爷你说。” “虹姐,你抓点紧,这段时间,多招些奇能异士,但凡有一技之长的都可以找来,管吃、管住,就住在这个小楼的一楼吧,没有薪酬,到时候按贡献发奖赏。有时间再上老宅子,教教楚河、汉界他们盯梢、踩盘子、打探消息、还有使迷魂香、下蒙汗药的本事。把这八个弟弟训练成你和钰姐的终身保镖,将来我不在你们身边的时候,你俩的安全就交给他们了,干爹、干娘教会他们武艺,我再给他们配上驳壳枪,估计没人敢招惹你们了,这八个弟弟就由你亲自指挥和管理,听懂了没。” “听是听懂了,你不发薪酬,谁跟着你啊,这些人,有一头算一尾的,那个不是只狐狸。” “我也早想过,这样的人,你给他多少钱是多,不如这样吊着他们的胃口,兴许还就真能留下来,咱们可以先请进来,试探着、摸索着,总能找到个最合适的办法。” “嗯,听你的,可我熟悉的都是东北人啊!” “东北人好啊,我还真喜欢你们东北人,耿直、爽快,胆子大,东北人好。奥,不管那的人,有个原则,要品德好,别让人给咱卖了,咱还帮人数钱就不好了。” “嗯,听老爷的,明个就开始办。” “老爷,那我那?” “钰姐,你心思缜密,又见过大的阵势,你负责招些会算账、会做买卖的伙计来,这些人头脑灵活,多有狡诈之人,你可得审查好了。要年轻些的,有闯劲,接受新的东西快,西洋的玩意也挺好,咱能学的都给他学来。咱学大清的胡雪岩,把生意做大了,咱给生意做到北平去,奥,对了,现在的民国政府在南京,咱做到南京去,做到香港去,高兴了咱做到南洋、西洋去,咱也学郑和,到时买些西洋的大铁船,下西洋。” “哎呀,老爷唻,你才多大啊,野心就这么大,挣那么多钱干嘛啊。” “干嘛?钱还有嫌多的?有了钱,看那路神仙真心的打东洋鬼子,咱捐给他们买洋枪、洋炮,买炮艇,买天上飞的、会下炸蛋的大铁鸟。实在不行,咱也拉起一支队伍,学学义和团,咱打回东北老家去,完成爷爷的心愿,把大清的龙脉给抢回来。对了,还的抓紧时间买些个铺子,先干起来,赔了也好,赚了也好,先总结着经验。这些人就住在二楼吧,就归你管辖了,到时候让他们搬店铺去,腾出二楼来,我还有大用。” 白驹的思想现在正是混乱时期,各种各样的主义,古今中外的道理,虽然灌满了脑袋,但他还理不出个头绪来,可他的大方向是正确的,那就是赶走东洋鬼子,为国家效力。 金钰本就是大清的遗脉,听了白驹的一番话,也激起巾帼豪气,说话也不嗲声嗲气的了: “行,听老爷的,明个儿就开办。” 身子一激动,动弹两下,试着那里疼的厉害,害羞的说: “还是后天吧,我可没虹妹身子硬朗,抗折腾。” 白驹使劲的照她的大屁股拍了一巴掌: “你就找理由偷懒吧。” 谁能想到,这么正义,这么宏大的一个计划,却诞生在无限旖旎、无限暧昧的、西洋人的席梦思大床上,这得把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们气吐血了。 ------------ 第四十七章 研究小洋楼 白驹惦记着老宅子里那伙人吃饭,早早爬了起来。本来想要找个做饭的,结果,王雨虹给找来个爹和娘,还得孝顺着。 白驹在虹姐脑门上亲了口,虹姐睁开眼,见是白驹,吓的捂着那里说: “别碰我,找钰姐去,三天之内都不许碰我。” 白驹又在钰姐脑门上亲了口,钰姐出于过去的职业习惯,迷迷糊糊的说: “还要啊,让我再睡会。” 说完翻个身,又沉睡过去。 白驹撇了撇嘴,都囊着说: “这都拿我当什么人了,真是,昨晚再狠点好了。” 大清早,街上几乎没人,正好开车练练手。白驹发动着车,小心翼翼的开车回去。 老宅子里,热气腾腾的饭菜都已端上了桌,那幅象棋正在光着膀子洗脸,老太太见白驹进来,赶紧招呼道: “驹儿,咋不多睡会啊,你干爹领着这帮孩子练了一早上了,开始还不服,让你干爹摔了几个跟头,这不都老实了。冬雪照看狗去了,那四个小狗真认人,除了冬雪,谁喂都不吃,看样子是好狗。来尝尝俺做的饭中吃不,以后俺就给你们做饭了,老了,也就能干点这了。” 老太太真热情,真能说,白驹张了几回嘴,愣是没插上言,老老实实的等老太太说完,方才接口道: “干娘啊,你看,接您来是让您享福的,让您做饭,那还不如不接您过来哪,您这不是让俺们这些做孩子的背上不孝的骂名嘛,可不能再干了,好不好。” 打死人犯法,哄死人可不犯法。 白驹越来越会说话了,几句话哄的老太太那个高兴啊: “瞧你说的,人闲着就好闹毛病了,这才几个人啊,再早,义和团那会,俺能做上百号人的饭那,你别操这份心了。拿点钱来,俺好买菜去,城里不如乡下,要不俺还能种些个菜,又新鲜,又方便。” 白驹掏光兜里所有的钱,也不数,直接给了干娘。 见刘传宗正在那里抱着个大眼袋,吞云吐雾,白驹紧走两步: “干爹啊,您老动动嘴就行了,咋还动上手了那,这帮孩子没个数,再伤着您老,可不敢了啊!” 刘传宗吐了口烟说: “你,我不敢说,就他们,五年以后吧。有几年没活动活动手脚了,这一动弹,真舒服,这帮孩子真好,都是练武的好材料啊,你真有眼力。” “那行,干爹您老悠着点,谁不听话,您老往死里揍,棍棒之下出孝子。” 又扭头冲着那副象棋喊了嗓子: “你们都听见没。” 那副象棋齐声高喊: “听见了。” 小卒子嘴快,又提意见了: “大哥,大哥,那啥,干爹偏向,他咋不打冬雪姐姐啊!” 冬雪正好从狗住的屋子里出来,正好又听见了,瞪杏眼骂道: “你还是男人吗?跟女孩子攀伴,不要个臭脸。” 小卒子有些怕冬雪,缩了缩脑袋,都囊着说: “我还小,当然不是男人了,长出毛来才算男人。” 满院子的人又是哄堂大笑,小卒子真是个活宝。 冬雪晃着白驹的手,冲着白驹撒娇。所有人里,也就冬雪有这个权利,因为她是女孩,她是妹妹: “哥,你看他,你看他啊。” 白驹用另只手扑撸下东雪的头说: “你不总嫌没个伴吗?这会有了,又嫌烦了,当姐姐是要作表率的,要不弟弟们能服你吗?好了,吃饭去。” 白驹还惦记着小楼里的两个姐姐,空荡荡的小楼里,就两个女人,白驹有些不放心,又开着车往回走。有车真方便,就是快没油了。 白驹以为两个姐姐怎么也得中午才能起来,独自一个人在街上买了碗馄饨,匆匆吃罢。 进了小楼,听得厨房有动静,进去一看,虹姐正在努力的煎鸡蛋,有的糊了,有的散了黄,手忙脚乱的。白驹也不坑声,静静的在身后看着,到最后,虹姐用锅铲子在锅里转着圈的一呼啦,将铲子往锅里使劲的一砸,彻底的放弃了。一转身,看见悄无声息的白驹,吓的“奥”的一声大叫,看到是白驹,拍了拍胸脯,嗔怪道: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白驹撇了撇嘴,笑着说: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虹姐不但早起了,还学着做饭了,真出息了,嗯,好姐姐,真的是好姐姐了。” 说得虹姐扭捏起来: “还说,还说,给我做饭,饿死我了。” 白驹摇摇头,说: “我还是老爷吗?整个一个大丫环。” 说归说,做归做,很快,小米粥,煎鸡蛋,两张单饼摆在了餐桌上。 虹姐有些不好意思: “老爷你看,本想着给你做顿早饭,却瞎了那么多鸡蛋,我真是没用。” “不说这个了,快点吃,吃完了,咱挨个屋研究这个小楼,还真没好好看看那。” “你不招兵买马了?你改主意了?” “没,你不是,你不是那啥嘛,明天和钰姐一起出去吧,还有个照应。” “哼,算你有良心。” 三楼除了裤子里的卧室外,就是几个大客房,每间卧房都有独立的卫生间,装饰奢华无比。 二楼除了一间摆满了桌椅的大屋子外,有几间像是办公室,很久没有进人,落满了灰尘。还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办公室,墙上挂满了地图,屋里很整洁,看来是裤子里经常在这里办公。 一楼除了厨房,餐厅,就是一个个的格子间,每个屋里放着四张单人的床,地上凌乱的散布着一些靴子,帽子,腰带。。。。。。 白驹顺手捡起一个像是大炮样的小玩具,虹姐说: “这是洋枪子弹壳粘成的大炮,看来这里过去住过德国兵。” 两个人来到了地下室,很干燥。北数第一间,看起来像是杂物间,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这要个好人花时间来仔细整理。有个储存食物的房间,最多的是白面和黄色的油脂,少许鸡蛋。还有个屋子里全是木桶,有三分之二空了,还有些瓶子里装着红色、白色的液体,白驹拿起看了看: “洋鬼子真能喝酒,储存了这么多,一会拿上去一瓶,尝尝。” 剩下的房间全是些空箱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摆放的很不规则,同样也落满了灰尘。 最靠南的一间,东南方向有一粗一细两根铁管子,像是上水和下水的管道。铁管子旁边立着一个硕大的柜子,也不知里面放些什么,墙壁上挂了把西洋的弓和箭,两把弯弯的西洋刀,一把单筒的猎枪和弹药袋,还有个东西引起了白驹的兴趣,一个圆筒,能抻长,从大头看,东西变小了,从小头看东西变大了,白驹高兴的对虹姐说: “这东西可能就是赵富国说的望远镜,这可是好东西,咱有千里眼了。” 两人刚看了个大概,还没等细看那,那个粗管子里传来了规则的敲击声,在空旷的小洋楼里,非常渗人。 ------------ 第四十八章 鬼 金钰让尿憋醒了,慵懒的叫了两声“虹妹、虹妹。”没听到回音,顿时紧张起来。 这么大的洋楼就剩自己了。女人胆小,自己一个人呆在一个空间里更胆小,可不能尿床上啊,只得给自己壮着胆子,起来上卫生间,刚刚坐在马桶上,身后的铁管子就传来了规则的敲击声,吓的金钰一哆嗦,尿意全无,扭头四望,没人啊,又提高声调喊: “虹妹,老爷,是你们吗?” 还是没有回音,金钰更加害怕了。 这时规则的敲击声又响了起来,金钰响起了鬼。 人给自己灌输了一个意念,那是挥之不去的,人坚信了一种信念,是能为之付出生命的。 金钰相信有鬼,非常害怕那虚无缥缈的、从来没有见过的鬼。 这规则的敲击声不断的传来,让金钰的脑海中虚幻出无数种传说中的鬼,凄厉的叫喊出: “鬼啊” 以比鬼还快的速度钻进了被窝,捂住了脑袋。 凄厉的声音很有穿透力,白驹和虹姐都听到了,同时说了句: “不好。” “钰姐” 两人连楼梯也不走了,直接二楼、三楼的飞了上去,几个起落来到床前。 看到钰姐撅着雪白的大屁股,捂着脑袋,浑身筛糠。白驹撇了撇嘴,伸手拍了下这筛着糠的屁股。 “鬼啊!别抓我” 金钰身子一软,趴在了床上,一股尿骚味浓浓的散发开来。 白驹赶紧掀开被子,死死的掐住了人中,一会的功夫,金钰吐了口长气,睁开眼看见有人影,以为鬼真的来了,又叫了嗓子: “妈呀,别碰我。” 人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蜷缩子在床的深处了,被子也整个的蒙住了自己。 白驹摇摇头,用最最温和的语气说: “钰姐,是我啊!你没事吧?” 虹姐也把声音增加了百倍的甜度: “钰姐,咋了么,吓成这样。” 金钰还在筛着糠,慢慢的放下被子,露出了眼睛,一看真的是白驹和虹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过来死死的抱着白驹不撒手了,还在念叨着: “有鬼,鬼来了,呜――” 白驹温柔的、耐心的轻抚着钰姐柔嫩的脊梁,像哄孩子似的: “不怕啊,不怕,老爷在那,弟弟在那,不怕啊,鬼让我打跑了,乖啊。” 又用手扑撸着钰姐的头,接着说: “扑撸扑撸毛,吓不着。扑撸扑撸毛,吓不着。扑撸扑撸毛,吓不着。………” 钰姐没哄好,倒把虹姐逗乐了: “嘻嘻,老爷,好像你哄过孩子似的,真像样,哪天我也遇见鬼,我也要。” 金钰已慢慢的平静下来,听了虹妹的话,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又大大的送了个白眼球,羞惭的拱在白驹怀里不抬头了。 白驹也笑了,拍拍钰姐的脸说: “不怕啊,天塌下来,有弟弟那,穿衣服,咱们去看看,到底咋回事,好不好啊?” 钰姐点点头说: “放我下来。” 白驹光忙着安抚了,忘了床是湿的了,直接就将钰姐放了上去,钰姐啊的一声又跳了起来,问了句: “咋整的?” 王雨虹用食指刮着脸,嬉皮笑脸的说: “鬼看你的肉太老了,不稀罕吃,生气了,临走撒了泡尿,恶心死你,嘻嘻……” 金钰看着虹妹那张幸灾乐祸的、嘲讽的脸,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又大叫了声: “啊呀,丢死人了。” 在床的干燥处,撅着屁股,头又拱进被窝里去了。 王雨虹促狭的笑着、坏坏的笑着,伸出手指轻轻的挠着钰姐的那里说: “好好看看,到底是脸丢了,还是这丢了,嘻嘻。。。。。。。” 金钰又是一声大叫: “妈呀,完了,完了,还有脸活不。” 彻底蜷缩在被子里,自己都憋不住的、嘻嘻的偷着乐,彻底的忘了鬼的事情了。 白驹撇了撇嘴,又摇了摇头,绷着脸沉声说: “别闹了,成什么样子了,太不像话了。” 到老,这脸也没绷住,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钰姐老羞成怒,掀开被子,又要去拧白驹: “还笑,你还笑,不许笑。” 王雨虹及时的来了一句: “嘻嘻,钰姐,还嫌人丢的不够,还不穿衣服。” “妈呀,嘻嘻,今天是咋的了,嘻嘻……..” 跳着高的去找自己的换洗衣服去了。 卫生间里的铁管子一直固执的响着规则的敲击声,三人从三楼卫生间开始,查到二楼,一楼,最后又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昏暗的灯光,配合着规则的敲击声,连白驹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贼的眼睛好使,记性也好,当然是有选择的记忆,她认为需要的东西,就一定会记住。 王雨虹说:杂物间里好像有几个裤子里说的手电筒,那个东西裤子里说很亮,咱找来试试。 白驹说:那我去找。 两个姐姐一起说: 我也去。 找到了手电筒,轻飘飘的,三人谁也不会用,还是金钰见识多,说: 里面是不是要放什么东西啊,不会这么轻把,油灯还得加点油才能亮不是。 三个人,人手一个,胡乱的捣鼓着,王雨虹接触的玩意多些,不知那一下捣鼓对了,拧开了手电的后屁股,里面是空的,应该能放什么东西, 在手电边上找到了一大盒子电池,拿两个放了进去,拧上后屁股,琢磨着应该有个开关,在中间有个突起,突起的中间有个东西能活动,试着推了一下,手电筒的前方一下子亮了起来,高兴的大叫: “好使了,你看,真的好使了。” 另两人有样学样的也弄亮了自己手中的手电筒。 还是白驹懂的节俭,说: “这个东西金贵,以后的用处肯定小不了,咱拿一个吧,另两个原样先放着。” 手电真是好东西,可以将前方照亮,不像马灯,油灯,蜡烛,只能照跟前的一圈。手电可以将前方某个点照的很明亮,亮光可以射出去很远,也可以只照眼前的局部位置,加强亮度,灯做不到这些。 三人用手电又把那根粗些的管子研究了一遍,除了有响声,也没发现什么,有些泄气。 王雨虹开始对那个柜子起了兴趣,储物间储物,应该储物架子居多,方便取、放,这里为什么放个柜子?不会有什么古怪把?用手捅了捅白驹,说: “那个柜子不会有鬼吧?” “嗯?是挺古怪的,咱弄开它看看。” 白驹还是很小心的,找了根铁丝,一头拴在紫铜的把手上,一头捋到门外,三人关上门,留了个缝便于观察。白驹小心翼翼的拽紧铁丝,缓慢的拉开了厨子门,期待中的鬼怪没有出现。 三人凑到跟前看见了几样奇怪的东西:很多双大小不一的长筒靴子,很多个能蒙住双眼的眼镜,三把类似剑样的兵器。 三个人面面相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还是王雨虹细心,腾空柜子后,用手电察看柜子里面,找到了一个紫铜的铜环,试着拉了下,没拉动,往左转下,也没转动,往右转动一下,橱子响起吱吱嘎嘎的响声,三人迅速跑出屋外,隔着门缝看着橱子,橱子慢慢的滑开了,橱子下方漏出个洞口嗖嗖的冒着凉风,还有些淡淡的骚臭味道。 那规则的敲击声变的清脆起来。 ------------ 第四十九章 东洋女人 白驹自小在山洞中长大,对所有的洞都不反感。 白驹拿着手电筒就要下去,两个姐姐齐齐的拽住了他,虹姐说: “一起吧,有个照应。” 钰姐说: “别扔下我,我、我、我害怕。” 无论遇见什么阶层的人,遇见多么难缠的人,钰姐都能应对自如,抢足了风头,虹姐有时连话都说不上,可这个时候,钰姐只能认怂,成了累赘。 白驹摇摇头说: “好吧,离我远点,听虹姐的,让虹姐照顾你。” 白驹顺这不算很陡的台阶一步一步的往下走,没多深,有一很小的平台,面前时一堵墙。敲击声越发的清晰了。 白驹用手电照着,仔细的查看着每一块砖,终于找到了不同,有快砖周围的灰口过于整齐,反而不对了。 白驹取出随身的飞镖,轻轻撬动,那块砖慢慢的出来了,白驹用手电往砖窟窿里一照,发现了同样的铜环,伸进手去,把铜环往右一转,这堵墙“吱嘎、吱嘎”的发出了刺耳的响声,似乎很艰难的向右手边,边后退边滑动。 这堵墙变成了一个黑黑的洞口,令人作呕的恶臭让人顿感窒息。 两个姐姐都掏出手帕捂住了鼻子。 敲击声戛然而止, 黑洞里传出了一个年轻女人的一声鸟语。白驹借着手电光看看身后的两个姐姐,都狠茫然,没人听的懂,年轻的女人又换了一种有些硬梆梆的鸟语,白驹又看看两个姐姐,钰姐摇摇头,虹姐迟疑的说: “怎么像东洋鬼子的话。” 年轻的女人又换了一种语言: “救命啊” 声音很急促,但很微弱。 铁管子的敲击声先是很密集,渐渐的一下比一下弱了。 白驹用手电往洞里照了进去,洞不是很大,但很长,手电的光柱最终让黑暗吞噬了。手电往洞的地下一照,浑浊的污水漂浮着一切人能想到的污秽之物流淌着。 白驹再愚钝也想到了,城里所有的脏水就从这个洞里往城外淌出。 前方没看到什么,白驹换了个方向,往右手方向照了过去。 一个人,一个女人正无力的朝着这边招着手,女人的左肩倚着洞壁,已是摇摇欲坠。 女人的四周,在手电光的映射下,发出了无数个幽蓝的光点,并传来了无数的“吱吱”叫声,很多幽蓝的光点四处乱串,更多的幽蓝光点正慢慢的向那个女人汇聚。 白驹知道那是老鼠,有些老鼠能长的像兔子般大小,极具攻击性。 白驹知道不能再犹豫了,要不那个女人会一瞬间变成一具白骨, 白驹用手电又照了照洞顶,不算很高,但矮着身子能跑,白驹不再犹豫,低着头,曲着腿,淌着不是很深的污水,极速的奔跑,脚下不时碰翻着老鼠,不断的想起刺耳的“吱吱”的老鼠叫声,不知有多少老鼠在白驹双腿的撞击下毙了命。 到了女人跟前时,那个女人已经开始往地上萎缩。 白驹知道不能耽搁,那些老鼠都扑上来,自己都抵挡不了。 白驹伸出右手一矮身夹起那个女人又极速的往回狂奔,身后那些饥饿的老鼠们“吱吱”狂叫,形成了巨大的声浪。 老鼠们在愤怒的追赶着自己的猎物。 白驹跳出洞口时,脸已是煞白。 白驹顾不上温柔了,将那女人扔下,回手把铜环往回一扭,拿手电照着洞口,紧张的注视着,随着洞门慢慢的关闭,几个大老鼠已追了进来,白驹抬脚一一给踢了回去,洞门终于在一片幽蓝光点到来前的一刹那关闭了。 白驹此刻已是汗如雨下,上衣像水洗了一样,下身沾满了秽物和斑斑的老鼠的血迹。惨不忍睹。 白驹有些失力但坚定的说: “虹姐,快,背她上二楼卫生间,赶紧再打发黄包车买根人参来,最好能请个西洋郎中来。钰姐赶紧烧水,给她洗洗。我去放酒的房间找些酒来,很快就到。” 白驹抱着一抱白酒,只穿着短裤上来时,金钰已经去烧水了。 地上躺着的女人很年轻,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穿着东洋女人独有的和服,已是血迹斑斑,污秽的难以入目。 看见是个东洋女人,白驹楞住了,自己怎么救了个东洋女人。 虽然和东洋鬼子没有家仇,但有国恨啊,自己不是要立志赶走东洋鬼子,打回东北吗?怎么就救了个东洋人,一个东洋女人。 白驹像雕像样呆呆的望着这个女人,望着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了钰姐的声音: “咋啦,老爷,发什么呆那?” 钰姐,这是个东洋鬼子,啊,不,是个东洋女人。” “你不想救了吗?老爷。” “我为啥要救啊,这是个东洋女人。” “老爷,我是这么想的,战场上还不杀俘虏那,何况是女人,你看她多可怜,过去听老人说,女人和孩子是不杀的,是要当奴役的,现在民国了,不兴有奴役了,可女人_____” 钰姐也实在说不出什么道理了。 “嗨,老爷,先救吧,女人命苦啊,看她多可怜,你一个老爷们,和女人叫什么劲啊!” 一句最普通、最朴实的话,点醒了梦中人。 白驹长吁了口气,说: “是啊,我只是救了个女人,对啊,她只是个女人。” 白驹放下白酒,让钰姐给那女人脱衣服,钰姐不干,嫌有味,嫌脏,怕脱出了老鼠来。 钰姐是语言上的巨人呢,行动上的矮子。 白驹摇摇头,只得亲自动手,把那女人的脏衣服顺着窗户撇了出去,屋内顿时味道小了许多。 白皙的肉体上沾满了污水,两条小腿布满了老鼠的牙痕,污水顺着牙痕已侵到了肉里,有些发黑。不是胸脯还在起伏,这就是具苍白的死尸了。 白驹打开白酒喝了口,觉的酒劲够用,于是开始往那女人身上浇,白酒杀的她偶尔的抽动下。 白驹顾不上男女有别了,让钰姐浇,自己双手不停的清洗着这个女人,用白酒清洗完后,白驹将其放入浴盆,用温水冲洗了下,再一次用白酒清洗一遍,抱到了三楼客房床上。 白驹让钰姐去看看人参买回来没,赶紧用砂锅熬上,自己也赶紧的洗了个澡。 王雨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个西洋郎中,多给了钱,西洋郎中才肯出诊,半路上听说有可能让老鼠咬过,西洋郎中又回去取了些药,匆忙的赶回来了。 西洋郎中听白驹说用白酒清洗过之后,点了点头,给那女人注射两玻璃管子药,然后看着那些老鼠的牙印,皱起了眉头。白驹问: “怎么了。” 西洋郎中说: “这些伤口要用刀割掉,要不会感染、化脓,伤口中有很多病菌,还会染上很多疾病。” 往雨虹同情的说: “妈呀,那不满身伤疤,以后还咋嫁人啊。” 白驹想起爷爷说过,蛇咬人,要用嘴把蛇毒吸出来,直到血变成鲜红色才能行。 白驹说: “等等” 下楼取了两瓶白酒来,喝了口酒,漱漱口,趴在伤口上用嘴吸起伤口来,每吸一口,吐掉,就喝口白酒漱漱口,再去吸。。。。。。 “西洋大夫大声的、焦急的喊着: “这样不行,不可以这样,会交叉感染的,你会得病的。” 金钰不可思议的说: “老爷,脏。” 王雨虹急切的说: “啊呀,妈呀,可别,会得老鼠病的。” 白驹在不停的吸着伤口,不停的用白酒漱着口。。。。。。。 ------------ 第五十章 朝鲜姐姐 东洋女人的伤口开始一片一片的变的干净了,流出了鲜红的鲜血。 白驹的嘴开始肿了,越来越肿。 白驹身后的三人一直都目瞪口呆。 白驹的两个姐姐开始热泪盈眶。 西洋郎中开始在胸前划着十字。 白驹翻动着东洋女人在寻找着最后的伤口。 白驹吸完最后的一口,没有漱口,踉跄着跪在马桶前,趴在马桶上。白驹的胃早已翻江倒海,白驹在“嗷嗷”的呕吐。 白驹终于吐完了,拿起白酒漱了漱口,开始对着瓶嘴不停的喝酒。 白驹交待钰姐: “先给她喂点参汤,吊住她的命,等她醒了,用小米、大枣、红糖熬些粥,少让她先少吃点。” 白驹交待虹姐: “要好好谢谢洋郎中,找个黄包车给送回去,别失了礼数。不要告诉老宅子里的人。” 白驹彻底的醉倒了,他不想回忆哪一口口的血腥,不想记起那一口口的恶臭。 西洋郎中给白驹也注射了两玻璃管子液体,临走时感慨的对王雨虹说: “这个东方男人太伟大了,太无私了,上帝会帮助他的。他将是我终生的朋友,无论任何时候,他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免费提供帮助。感谢上帝,让人类拥有了一个这么善良的人,拥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民族。” 不知是白酒的作用,还是强壮身体的免疫力,或是西洋郎中的药起了作用,白驹没有发烧。 白驹醒酒了,只是嘴还有些肿。 白驹不想吃东西,只想呕吐。 那个东洋女人发起了高烧。 西洋郎中不请自来,分别给白驹和东洋女人又注射了两玻璃管子液体。西洋郎中很热情: “白先生,我很敬佩你的人格,我要做你的朋友,可以吗?奥,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艾伯特,英国人。” 白驹费劲的学了句: “爱破车“ “不、不,不是这样的,是艾――伯――特,是上帝的使者,是人类的守护神。” “爱――破――车” “奥――我的上帝啊,算了,算了,我已经习惯了,你就这么叫吧。” “爱破车郎中,你是英国人,你是八国联军吗?” “不,肯定不是,我是上帝派来的,给你们带来了上帝的福音,我是教会请来的,专门帮助你们的。我们不叫郎中,我们叫医生,你可以叫我艾伯特医生。” “爱破车医生,你到中国有多久了,你的汉语说的真好。” “时间真的很长了,你们还留辫子的时候,我就来了,我到过北平,上海,哈尔滨,德国人在青岛的时候,我到了这里,对了,这里好像是德国人居住的地方。” “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个楼我刚买下来不久,你可以随时来做客。” “哪太好了,认识你真的很荣幸。” 爱破车恭维女人的本事比白驹强多了,很快哄的两个女人飘然自得,王雨虹还特地上银行取了串珍珠项链,托他带给他的夫人。 白驹用他看着朴实无华,但神奇无比的厨艺彻底征服了爱破车的胃,四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在爱破车的精心医治下,那个东洋女人终于醒了,能坐起来吃东西了。 一个东洋女人当然要审问清楚了,这个重担当然要落到巧舌如簧的金钰头上。 金钰板起脸来,颇有威仪的问道: “这位妹妹,你怎么会在污水管道里和老鼠做起伴来了,你不是东洋人吗?东洋人不是很耀武扬威的吗?” 东洋女人用唐朝才有的礼节在金钰面前的床上跪伏着,嚎啕大哭,好半天才哽咽的说: “姐姐,我不是东洋人,呜――呜――我是朝鲜人,呜――东洋鬼子占领了朝鲜,呜――抓了很多的姐妹,呜――我的父亲,呜――――是个通译,呜――会说汉语和东洋语,给东洋人做事,本来可以不抓我的,可不知犯了什么错,被杀了,啊――――呜―――― 我和我的母亲都被抓了,母亲也不知那里去了,啊――啊――呜、呜、呜――我一直当歌妓,不知来了什么高贵的客人,要把我献给他。呜、呜、呜,我换好衣服,说去撒尿,从后门溜了出来,东洋鬼子有狼狗,会闻味,我怕追到,找了个有铁盖的地洞钻了进去,本来带了手电筒,可时间长了,灯灭了,老鼠也围了上来,呜――呜――,我迷了路,找不回那个洞口了,也顾不上东洋鬼子能不能找到我,我好害怕,没了灯光,老鼠越来越多,我只得敲管子,即能吓唬老鼠,也能求救。啊――――呜、呜、呜。姐姐,是你救了我吗?我给你当奴仆,当丫鬟,终身伺候您,别把我送回去,呜、呜、呜――我不想让东洋鬼子糟蹋,啊――――呜――――” 都是女人,可怜这个女人的身世,王雨虹和金钰都流下了同情的泪水,金钰知道不是东洋鬼子,语气马上变的格外温柔: “朝鲜妹妹,你怎么会说汉语啊?似乎还是官话。” “姐姐,我父亲在早在天朝当通译,赶上天朝战乱,只得回朝鲜了。父亲说,他仰慕天朝,我又是家里唯一的宝贝,就起名叫朝珠,对了,我父亲姓朴,朝珠是家里人才能叫的,姐姐就叫我朝珠吧。我父亲说,天朝还会强大起来的,父亲还会再出使到天朝的,闲暇时就教我汉语。谁知,东洋鬼子趁天朝战乱,霸占了朝鲜,横征暴敛,掠夺财富和女人,呜――呜、呜,天朝何时能强大啊?何时能为我们朝鲜讨回公道?呜――” 白驹这回即没摇头也没撇嘴,郑重的说: “朝珠妹妹,相信我,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等我们打回东北去,顺便帮你们把朝鲜夺回来。” 许是在东洋鬼子那里饱受欺凌,对男人有了恐惧心理,朝珠依然跪着,却把身体往床里缩了缩,用眼神向金钰求教。 金钰想起了那天的那一幕,情绪顿时又激动起来,眼里又有了泪光,颤着嗓音说: “啊呀!朝珠妹妹,你最应该谢的就是他了,你看看你的双腿,看看那些老鼠咬的伤口,那是多少伤口啊,都让臭水泡透了,爱破车医生要一刀刀的给你消去,是他用嘴给你吸干净的,更是他把你从老鼠嘴里夺回来的,嗨――说这些啥用啊,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也没法谢他啊!” 朴朝珠撸起裤腿,看到密布的伤疤,想着那污秽的臭水,想着那繁星般老鼠的眼睛,想着那“吱吱”的老鼠叫声……….,不顾身体的虚弱,挣脱王雨虹和金钰的搀扶,颤颤巍巍的在床上站了起来,庄严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标标准准的又按大唐的礼节趴伏在白驹面前,用哭腔说道: “谢谢少爷救命之恩,少爷就是小女子的再生――” 朴朝珠可能想说再生父母,可见白驹这么年轻,做不了父母,只得改嘴: “就是小女子的再生兄长,小女子愿终身作少爷的奴仆。” 金钰激动的快,平息的也快,这会听见朴朝珠叫少爷,乐着说: 吆――朝珠妹妹,咱家没老爷,他就是咱们的老爷,你说的天朝现在改叫民国了,早没奴仆了,让学生们闹的全平等了,你也别行这大礼了,也跟着我们叫老爷吧,兴许你还比老爷大那,老爷的习惯,都叫姐,你多大啊?” “姐姐,我不到十九岁那。” “嘻嘻,那也比老爷大,快起来吧,嘻嘻,老爷又多了个姐姐。” 白驹也感到很高兴,毕竟自己没有救错人,还多了个姐姐,可他说出的话却让三个姐姐一惊: “朝珠姐,你不能呆在这里。” ------------ 第五十一章 不能怀疑我 “啊――啊――老爷,呜、呜――呜、呜,老爷,您别把我送回去,呜――,您把我送回去也是死,呜――,我还不如现在死了那,强过让那些东洋畜生祸害,呜――” 朝珠说着,挣扎下了地,向窗口扑去,王雨虹和金钰死死的拖住了她。 白驹的一番话,彻底的让朝珠放弃了挣扎,并从新趴伏在地上: “朝珠姐姐,你听完我的话,你再跳楼不迟,你看我和虹姐和钰姐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自己留在这空荡荡的楼里,谁能放心,我还有处老宅子,想着把你送老宅子那里去,那里有八个兄弟,一个妹妹,还有干爹、干娘在,人多,你身体现在还很虚弱,正好对你也有个照应,你咋就想到跳楼了呐,你身上背负了这么多的仇恨,你不想报仇吗?” 朝珠由大悲瞬间转为大喜,激动的浑身颤抖,哭声更加响亮,只是这次是激动的哭,高兴的哭,是为人生有了希望在哭: “啊-----------少爷,呜、呜,老爷,谢谢您老人家收留,呜---------谢谢两位姐姐,呜、呜、呜----------我也想,呜-----我也想为父亲报仇,呜-------我想救出妈妈,呜---------呜-------我想救出我的姐们们,呜--------。” 白驹撇一撇嘴笑了: “我有那么老吗?虹姐、钰姐,赶紧过来搀着老爷,别把本老爷摔着了。” 一句话把三个姐姐全逗乐了,朝珠赶紧又趴伏地上,愧疚的说: “请老爷原谅,小女子不会说话,下次再也不敢了,请老爷责罚。” 王雨虹推了白驹一把,说: “长不大了是不,还不做饭去,给朝珠妹妹做点好吃的,我和钰姐这两天也累坏了,也犒劳下我们姐妹。” 考虑到朝珠病体虚弱,白驹蒸了碗鸡蛋羹,又为虹姐和钰姐炒了盘‘黄瓜炒虾仁’。四人聊着天,温馨的吃了顿午餐。 白驹抱着朝珠下楼。 朝珠在白驹怀里很安静,白皙的脸庞像熟透了桃子,带着羞涩,带着幸福,带着对将来生活的憧憬。 朝珠望向白驹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充满了尊敬,充满了信任,充满了好奇,似乎还充满了爱慕。 白驹身后的两个姐姐脸上挂上了醋意,可善良的心,让这些许的醋意很快就消失了,都是天涯沦落人,都是因为白驹和白驹的善良聚集在一起,她们本没有什么雄心和壮志,只是因为有白驹。她们要协助自己的心上人,她们要以白驹的意志为转移,这就是女人,这就是那个时代的中国女人。 冬雪很高兴,自己又有了一个姐姐。 这个姐姐可以和自己做伴了。这个姐姐很温柔,对八个弟弟,对自己这个妹妹,对干爹、干娘,全都恭敬的鞠躬问好。 这个姐姐不像虹姐和钰姐,就知道逗自己,总把自己当孩子看。 冬雪破例的拽着这个姐姐去看自己的四个小狗,那八个弟弟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干爹听王雨虹说完了朝珠的故事,对朝珠没有表示多少同情,只是对小楼的安全犯起了沉吟,和王雨虹商量: “虹儿,你看要不把东北你那些师哥、师弟们,挑没家没业的招些来,楚河、汉界他们八个还小,总的有人保护你和钰儿是不?” 王雨虹高兴的跳了起来: “太好了干爹,您老人家和老爷想一起了,正要我招人那,都愁死我了,我这就和老爷说去。” 白驹正好走了过来,说: “干爹,我都听见了,可就算那些师哥、师弟们没有成家,可总有父母、兄弟姐妹吧,家里能舍得让他们来吗?” 干爹颇为自信的说: “东洋鬼子杀了咱多少同胞,但凡有点血性的年轻人谁不想亲手杀了这些狗ri的,谁不想建功立业,衣锦还乡,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白驹还是有些犹豫,还是有些担心: “那好吧干爹,让虹姐多给你拿些大洋,再带些金条,一定要把能来的师哥、师弟们的家里安顿好。那啥,干爹,此去道远,您可得注意自己的安危,您这刚来,我们还没让您享享清福那,反而让您老跟着操心,于心不忍啊!” 干爹伤感的说: “孩子啊,该是俺们老一辈给你们留下个能够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江山才是啊,是俺们欠你们的,你这话说的俺脸红啊,只要是和东洋鬼子对着干,不管你怎么干,俺都支持,俺这把老骨头就是没了,俺在九泉之下,敢见祖宗,俺就能抬的起头来,俺脸上有光啊!” “说的好啊,老哥哥,兄弟佩服,佩服啊。” 白驹早已注意到是杨爷爷领着上几次那个眼睛女孩来了,知道杨爷爷是个好人,没有打断干爹的话,也没立刻开口相迎。 干爹看是一个和自己岁数相仿的老人,已站起身来,问白驹: “这位是?” “干爹,这位是杨爷爷,帮了我很多忙。” “杨爷爷,这是我干爹,刘传宗,参加过义和团,打过八国联军。” 杨爷爷一听,更是高兴,学着武林中人,抱拳说道: “原来还是个老英雄,失敬、失敬。” “惭愧啊,惭愧,可不敢当这个英雄两个字,看老弟您一定是有大学问的人,快屋里请,驹儿上茶。” 朝珠很勤快,争着要去沏茶,让白驹陪客人。 两位老人分宾主落座后,见白驹规矩的站在干爹身后就笑了: “小兔崽子,没那么多规矩啊,搬两把椅子来,你和你这个姐姐也都坐下吧,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姐姐叫什么名字吧?这就告诉你,她叫文丹心,文天祥的后人,文天祥有句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取丹心二字,诗言志啊,巾帼不让须眉啊。” 白驹已经搬来了椅子,将其中一个放在杨爷爷旁边,很有礼貌对文丹心说: “请坐,以后请丹心姐姐多多指教。” 杨爷爷哈哈笑着说: “算你找对人了,丹心可是个人才,懂英国话、法国话、德国话,让她在你这住段时间,好好教导、教导你,省的你狗屁不懂。” 白驹有些不买账,但不敢明着顶嘴,嘟囔着说: “借住就说借住的,还那么多理由。” 离着杨爷爷近,这话还偏偏就让杨爷爷听见了,杨爷爷一瞪眼,佯怒这说: “小兔崽子,说啥那,你还别不服气,论武功,丹心不行,论文采你院子里的人绑在一起怕都不行,还就让她在你这呆着了,你还就得听她好好的开导下你,不服啊?” 白驹撇一撇嘴,赶紧弯下腰,他可不想找骂: “杨爷爷,您就放心吧,哪敢委屈了丹心姐姐,我就把他当我亲姐姐好不好。” “恩,这才像句人话。” 这时朝珠已经用托盘端来了四杯茶,文丹心今天是客人,沾了杨爷爷的光,估计以后就没这个待遇了。 杨爷爷看朝珠迈着小碎步,弯着个腰,心中起了疑,问白驹: “小兔崽子,你何时和东洋鬼子又有瓜葛了,你说清楚。” 白驹脸都涨红了,分辨道: “杨爷爷,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能怀疑我是汉奸啊!” ------------ 第五十二章 俺不想当畜生 杨爷爷一指朝珠说: “只有东洋女人才像她这么卑贱的走路,你还有何话说?” 白驹反而不着急了,也不上火了,撇撇嘴乐了: 杨爷爷,你老人家修身养性的火候不咋地啊,你等会,让钰姐和你说。钰姐――钰姐――” 金钰手里拿着把青菜急匆匆的进来了: “老爷,有事吗?帮干妈洗菜那,杨爷爷来了不得吃饭啊!” “洗菜不急,珠姐走了两步路没走对,杨爷爷就说我是汉奸,平日里就你嘴好,你给说说是咋回事。” 金钰送了白驹老大一个白眼珠子: “自己没长嘴,还得我说。” 回过头来冲着杨爷爷去了: “啊吆喂――,杨爷爷,亏着我家老爷帮你这么多忙,你也好意思冤枉我家老爷,真是,真是,嘻嘻――“ 女人维护自己心爱的男人时,是不遗余力的,上来就把杨爷爷一通埋怨,本想说‘狗咬吕洞宾来这,可一想,毕竟是白驹的爷爷,不能太过份了,吭哧两声接着说: “这可是我家老爷拼着性命救回来的朝鲜妹妹,说起来话可长了。。。。。。。。。” 金钰像大珠、小珠落玉盘样,精彩的讲了遍白驹救朝珠的故事,这边讲的是荡气回肠,朝珠那边又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了。文丹心赶紧上前扶住,也陪着落了几滴眼泪。 杨爷爷斜了白驹一眼,说: “为何不早说。” 白驹连摇了好几遍头,心里那个窝囊啊,心想,今天早上乌鸦没叫唤啊,咋就这么倒霉,让杨爷爷这通数落。 杨爷爷仗着年岁大,倔哄哄的也不道歉,也不管几个女孩哭的稀里哗啦的,盘问起朝珠来: “你叫朝珠是吧,先别哭,和我说说来了个什么大人物,都说了些什么,他们平日里都说些什么,说的越仔细越好。” 朝珠还没说话,先是一通大哭,人直接倒在了文丹心的身上,本就虚弱,此时已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白驹有些心疼,刚要说话,杨爷爷手一举,封住了白驹的口: “现在不是你发善心的时候,别插嘴。” 朝珠在金钰和文丹心的安抚下,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东洋鬼子就是一帮畜生,经常好几个人一起糟蹋我们一起来的姐妹,每次都是遍体鳞伤,几天都起不了床。因为我长的好看,说是有大用处,只是让我跳舞和唱歌。那一天,来了个岁数很大的东洋鬼子,让我去跳舞,那个东洋鬼子指着我说,要我晚上陪他。先让我伺候他们喝酒,他们说话也没背着我,说是要开个什么公司,到招远挖金子,奉天皇旨意,要多收购花生、大枣,还要弄个船,挂上英国旗,还有什么龙口,发电厂什么的,我害怕,光想着怎么逃出去,别让东洋鬼子祸害了,有些也没听太清楚,也没上心听。呜――呜――好心的爷爷,我可以去死,你千万别怪我家老爷。呜。。。。。。。。。。东洋鬼子还说,要打败青岛所有的商铺,要把中国老百姓的钱都装在他们的兜里。呜。。。。。。。。。。。。” 杨爷爷捋着胡子,深思起来,全然不顾众人的目光。 良久说道: “小兔崽子,你做生意的想法,还真歪打正着,小鬼子弹丸之地,向整个亚洲宣战,说是大东亚共荣,怕是国力不足了,这是要打经济战了,这就是小鬼子所说的‘以战养战’了,看来我们要早作准备了。” 杨爷爷看看白驹,又看看文丹心,说: “小兔崽子,要抓紧啊,丹心,你也别闲着,督促他们跟朝珠学日语,日后有大用,我先走一步,丹心,过几日上我哪里去趟。” 杨爷爷这次没有生气,可走的很急,最起码跟干爹打个招呼啊,可他却偏偏没有。 本来白驹还想亲自下厨弄两个菜,好好答谢杨爷爷,可这个倔老头竟然这么无礼的走了,剩下个文丹心,也懒的搭理,有些闷闷不乐的想着心事。 楚河、汉界两人进来说: “大哥,教我们两手把,好长时间没教我们了。” 白驹语气还算温和: “改天吧,我在想事情。” 冬雪蹦蹦跳跳的跑进来,说: “哥,看看我的小狗去,可好玩了,可听话了,就听我的话,谁的都不听。” 白驹语气更加温和了: “哥哥明天看,好不,今儿,哥哥心情不好。” 冬雪有些很不情愿,撅着嘴,都囊着说: “哼,又多了两个姐姐,更不愿理我了,哼,哼,等我的狗养大了,放狗咬她们,哼!” 吃饭的时候,先问干爹: “干爹啥时候走,给你多取些大洋,带多少好?” 干爹说: “可别,钱留着干大事用那,可不敢胡乱用了,再说,路上也不安生,别再让贼偷了去,罪过可就大了,就带五十块大洋吧,让你干娘给缝在棉袄里,东北也该穿棉衣了。” “那行吧,以后有事再往回送,实在不行,就都给接出来。那啥,明天我开车送您去火车站。” 干爹连连摇手,说: “这可使不得,我还是装成叫花子合适,还省车钱,还安全,你别送了,也别管了,正事要紧。” 白驹听了也有道理,只得叮嘱说: “别光想着省钱,该吃还得吃,儿子有钱,万事还是得小心,小心行得万年船。” 转头冲着文丹心说: “杨爷爷咋了,盛气凌人的,我又不归他管。” 又转下头,问朝珠: “珠姐,东洋鬼子的话好学吗?” 又再扭回头冲着文丹心说: “丹心姐姐,你也别闲着,你不是会说德国鬼子和英国鬼子的话吗,和珠姐一块教我们,既然杨爷爷说有大用,就一定要学。” 又扭头冲那副象棋说: “听见没。” 八个兄弟很抵触,都不回答,小卒子憋不住说: “大哥,东洋鬼子是畜生,咱们干嘛要学畜生的话,俺不想当畜生。” 一句话把白驹噎住了,想了半天也不知怎么回答。 白驹嘴笨,不是能言善辩那伙的。更何况,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学了东洋鬼子的话有什么大用。 还是金钰反应快,接嘴道: “切,就知道打打杀杀,动动脑子好不好,学了东洋鬼子的话,你可以混进鬼子窝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鬼子弄死了,比你们在沙场上和鬼子真刀真枪的干,不强了百倍千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知道这个理啊?,还可以打探消息,还可以骗鬼子,蒙鬼子。。。。。。。。。你们说用处大不大?” 白驹冲她竖了竖大拇指,紧接着冲着那副象棋大声问: “用处大不大?” “大” “学不学” “学” “这就对了吗,真是我的好兄弟。” 金钰的一番话,让白驹也想明白了,倍觉高兴,夸起那副象棋来了。 金钰又说了句话,让白驹心情大好。 ------------ 第五十三章 成了焦点 金钰说: “前些日子你不说要租或是买个商铺嘛,可就是没好地界,盛锡福那一带倒是有一家,还挺大的,就是要价太高,就没跟您说,看今天这架势,价格不是最主要了,关键是要和东洋鬼子抢生意,要不咱去看看。” 白驹很高兴,学起爷爷的腔调来: “知我者,钰姐也。那啥,珠姐住钰姐的屋,丹心姐住虹姐那屋,丹心姐先帮干妈做着饭,平时和冬雪妹妹组织兄弟们学习。干爹走的这段时间,干妈就辛苦点,指点着兄弟们的武艺。干爹,不管你了,我和虹姐、钰姐看铺子去,走喽。” 白驹一高兴,孩子气又出来了,竟然连翻了几个跟头。 干妈笑着对干爹说: “看这孩子,咋毛不楞的。” 干爹眼中满是欣赏,笑着说: “驹儿这是高兴啊,想干的事情又能帮助老百姓,还能挣钱,还能帮助民国收拾东洋鬼子,这么多好处,换谁也高兴,你没看这半上午他琢磨啥哪,这是把才刚来的那个杨老弟的话想明白了。好孩子啊。” 朝珠迈着小碎步,走到二老跟前,两手扶着膝盖,连鞠两躬: “干爹、干妈,我做点什么事情好。” 干妈赶忙说: “你这身子骨还没养好那,先歇着把。对了,以后别这么走路,别这么多规矩,瞅着真别扭。” 朝珠又鞠了一躬: “是,干妈,我不能休息,就让我做点什么事情吧,求您了。” 干妈有些生气了: “给死人才鞠躬那,跟东洋鬼子就学不出好东西来,行了愿意干活就给那些弟弟们洗衣服吧,见天的和泥猴子似的。” 朝珠刚要再鞠躬,头都低下来了,发觉不对,人就僵在那了,抬起头来想要去洗衣服,刚迈了两步碎步,又想起不对,停下来,艰难的迈了一大步,又慢慢的再迈一大步,有点像泥泞中寻找干爽地方走路的样子,又有些像木偶,满院子的人哄堂大笑,朝珠一下子蹲在地上又哭了起来。干爹赶紧示意冬雪给扶起来,回头冲着那副象棋吼了嗓子: “起什么哄,还不练武去。” 延安,一个窑洞里,两个人正在研究着一份电报。一个面容清癯、戴着眼镜的人说: “青岛地下党的这份情报很重要,提醒了我们,对于小鬼子的经济战,我们要坚决的予以回击,彻底的粉碎小鬼子以战养战的梦想。” 另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人,操着南方口音的官话说: “是啊,我们虽然站住脚了,可我们的财政很困难,应该往招远派些有能力、有经验的同志,尽快的开展起工作,如果有必要,要组建一支黄金部队,从根本上解决资金的缺陷。” 眼镜说: “是,保证完成任务。不过,青岛情报上几次提到的那个白驹还真是个迷啊,没什么背景,却很富有,这一阵又和西方传教士打的火热,和青岛警察署的官员也有接触,也曾多次帮过我们,最有意思的是,他屡次救人,武功高强。他身边的女人最起码有三个是他救到自己身边的。他有个庞大的计划,要和青岛的小鬼子打场贸易战。首长,是否利用下这个人,说不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说说,他为何要和警察署的官员接触。” “他救了警察署三科科长赵富国的儿子,赵富国应该出于感激,主动接触他的。” “他怎么和传教士有了联系。” “他买了个德国人的洋楼,洋楼是那个德国传教士的。” “他的财产来自何处,武功出自何处。” “他自小在胶南的一个山洞里长大,跟着一个姓白的清朝遗老生活,武功是那个遗老所传,财富恐怕也是那个遗老留给他的。白驹离开白家村时,给过不少的银子,那个村的人在那年大灾后没死人,都感激他,也问不出什么来,只是知道他杀了七个人,应该是那个遗老的仇家。” “有可能发展为我们的同志吗?” “听杨先生讲,此人最大的理想是打回东北区,解放前清的龙脉。似乎对敌我双方都不认同。” “哈。。。。。。。好嘛,理想很远大嘛,我看可以派个思想开明的同志前去,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嘻嘻。。。。。。。这个小白驹似乎很有桃花运,不如我们派个女同志去吧,先把她身边的女士工作做通,他也就好办了。” “奥,工作方法就得灵活嘛,死搬硬套革命理论是要摔跟头的,第五次反围剿不就是沉痛的教训嘛。你们打算派谁去?” “首长,你看她行吗?她现在正好在济南,离青岛近,接手会很快,白驹那里也不是很危险,很适合女同志去工作。” 眼镜找了张纸,用毛笔写了个名字,和照片一起递了过去。 “这个人我认识,很有才华的一个同志嘛,山东的同志舍得吗?你这可是挖墙角奥” “首长,我们会把道理讲清楚的,革命利益高于一切。” “好了,你们看着办吧,有这个白驹的情报,随时向我报告。” “是,首长,首长您慢走。” 青岛市栖霞路民国政府国民党那个没有挂牌子的总部里,赵富国正向一个微胖、秃头的、面容有些憔悴的中年人汇报: “站长,东洋人的目标恐怕是招远县的黄金。” “是吗?如果东洋人以民间商人的身份活动,还真奈何不了他们,上面旨意是‘攘外必先安内’。” 秃头指了指身后的光头像,无可奈何的说。 “东洋鬼子利用民间资本,我们不妨也效仿下,这样你我不是还能挣些外快嘛。” “奥,快说说,什么人又入了你的法眼了。” 赵富国将白驹的情况大致的介绍了下,秃头很满意。秃头说: “好、好啊,历史清白,年少多金,可堪大用,你一手操办吧,有什么关节打不通,再来找我。” 小珠山土匪窝里,一个小喽啰正站在大厅里报告: “大哥,查清楚了,在胶州县城害咱们扑了空的人,是一个长发的年轻人,市面上的人称之为长发大侠,有点扎手。” “他妈的,扎手又咋样,把老子耍了,这口气不出了,咱土匪的脸就不是脸了,不行,非得让他跪在老子面前喊大爷,要不,没完。” “那小子的身手,还真不含糊,叫花子头,三招就败了,其实一招没使,都是叫花子那小子动的手,都让服着那,十个、八个的恐怕上不他的身,除非动枪。” “扯淡,土匪有土匪的规矩,能随便杀人吗?” 旁边长的像老鼠样的师爷发话了: “大哥,可以绑票啊,他不会是光棍吧?” “恩,这个法不错。” 小喽啰赶紧说: “大哥,那小子身边好几个女人哪,各个都像仙女似的,要不抢来给您做压寨夫人。” “滚蛋,俺享受了,兄弟们不吃不喝了。滚,密切监视,摸清规律。” 一场大难要降临白驹这个庞杂的大家。 ------------ 第五十四章 惩罚的就是窝里横 路上,坐在黄包车上的白驹接而连三的打起了喷嚏,心想,好好的谁又叨咕我了,不会没好事吧。! 中山路北端,春和楼旁,有一三层的德式建筑,方方正正的,花岗石打底,青砖砌就,铜皮的圆顶盖,刷着红漆,白驹对洋楼是越来越喜欢了,看着有点眼热,想着要能买下来就好了。 小楼前面聚集了很多市民,都仰着头,在看一个类似于球样的大胖子在演说: “东洋鬼子,老子ri你们八辈祖宗,你们的男孩生下来都是太监,都没屁.眼,女孩都是婊.子,千人压,万人骑,东洋鬼子,你姥姥个头的,你们都不得好死,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白驹问金钰: “这就是你说的那家店铺,这人是谁啊?” 金钰很着急: “老爷,先别说别的,快救人。” 白驹撇了撇嘴,都囊着: “我怎么净赶上这种事情,这都什么世道,总把人往绝路上逼。” 嘴上嘟囔着,脚下可没敢停,快速的绕到了楼的后面,脱了鞋,光着脚,沿着墙角往上爬,猫上树般,转眼就到了楼顶。 楼顶边是淌水和维修的通道,很宽敞,白驹猫着腰,蹑手蹑脚的潜伏到胖子身后,也不吭声,就那么静静的听着胖子悲愤的怒骂。 楼顶风大,白驹的长发又一次随风飘扬起来。 胖子是个秃子,头上油光发亮。 一个秃头,在阳光下闪着油光,一个长发,神采飞扬,一个气急败坏,一个气定神闲,多么强烈的反差,多么强烈的对比。 楼下看热闹的市民有见过白驹神采的,马上高喊: “长发大侠,快看啊,长发大侠。” 那些大姑娘们双手合十,闭上双眼祈求着: “月老爷爷,您老牵红线时,可千万把我这根的那一头,送到这长发大侠手里啊,求求你,回头给您重塑金身。” 那些小媳妇们也闭上双眼祷告着: “送子观音行行好吧,让我生个这样的儿子吧!” 那些半大小子们也发誓,再也不剃头了,也留长发。 楼下的喊声终于惊动了秃头的胖子,他扭头一看,有个长发青年站在身后,吓了一跳,问了句: “你是谁,你要干嘛?” 白驹笑了,笑的像春天的太阳般温暖: “我上来看看。” “有啥好看的,没见过人自杀啊” “还真没见过,这不,站近点看的清楚。” “滚远点,信不信,我抱着你一块跳。” “信,可是,你抱不动我,你只要能抱动我,你就抱着我跳楼,我没怨言,黄泉路上你还多了个伴,多好。” 白驹瞅着这个大胖子长的很喜兴,起了捉弄的心思,开始逗他。 “那好,反正我也是无牵无挂了,我也绝户了,临死就抓个垫背的。” 秃头胖子劈拉着双腿,费劲的挪了两步。胖子一般大腿都粗,一粗了,两条腿当然并不上了。秃头胖子一矮身真的去抱白驹了。 白驹马步一沉,犹如老树盘根,定在了那里。 胖子虽然行动不敏捷,可一般的力气都大,可他愣是没把比自己轻了好几倍的白驹抱起来。胖子有些难以置信,往两个手掌中各吐了口吐沫,搓了搓,双手合围,狠狠的吸了口气,大喊一声“啊”,气势如虹,可白驹还是纹丝未动。 秃头胖子灰心的说: “算了,注定是孤魂野鬼了,不费这力气了,我再去骂会东洋鬼子去。” 白驹笑着问: “你和东洋鬼子有仇?” “妈的,仇深似海,东洋鬼子玩阴的,让我赔了本,欠了债,把我逼的要跳楼了,你说有没有仇?” “假如给你个翻本的机会,你能打赢东洋鬼子吗?” 秃头胖子想了半天,说: “办法倒是有,可我没机会了,我欠的债太多了,还不起了,只能求死了,一了百了啊,只是对不住这些借给我钱的人了。” “既然是有办法,那你就先别死了,把你的店铺卖给我,咱们合起伙来对付东洋鬼子,你看行吗?是不是比你像老娘们样的骂街痛快?” “真的,妈的,奥,不是骂你,那啥,那啥,我也不要钱了,你帮我把债还了,我把店铺送你了,你养着我就行了,反正我就一人,花不了你多少钱。” “别啊,你还得给我当经理那,白吃饭可不行。” “啊,还让我当经理,你还信的过我,,你可别骗我。” “真的,骗你干嘛,估计你的债主都在楼下等着分你的财产那,招呼他们上交通银行,带着借据,还钱去。” 秃头胖子举着双拳想跳起来庆贺下,结果没跳起来,只是把身上的肥肉弄起朵朵肉浪,看的白驹直摇头。 秃头胖子艰难的挪到楼梯口出,打开门,店铺的伙计终于看到了掌柜的了,纷纷的打着招呼,赶紧让道,生怕掌柜的再寻了短见。 白驹见秃头胖子下楼梯费劲,像抗麻包样,把他扛了起来。秃头了胖子许是有些难受,哇哇的乱叫唤,怎么看怎么像一头待宰的肥猪。 交通银行里,金钰再一次展现了自己非凡的外交手段: “你们这些债主们按数额大小排队,数额大的排前面,数额小的排后面,快点。” 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债主们依次排好队,可金钰下句话让他们又炸了锅: “吆,瞧你们高兴的,碰上冤大头了是吧,这么着吧,利息别想了,一律九折还钱。” 债主们吵嚷起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凭什么啊,信不信我告你们去。” 。。。。。。。。。。。 金钰语调严厉起来: “都很有本事是不是,和东洋鬼子斗去啊,不知道团结一心,一致对外,就会窝里横,横不是,那行,老爷,把这个秃子再送回楼顶去,看你们管谁要钱。” 债主们顿时瘪了茄子了,都明白,要是秃头胖子死了,他那些东西不值多少钱。 金钰笑呵呵的继续说: “看你们态度不好,惩罚你们一下,现在八折还钱了。” 债主们又炸了锅: “不要欺人太甚。” “心太黑了吧!” 。。。。。。。。。。。 金钰傲然的一伸手,高声说: “七折” 债主们再没有敢吭声的了,有一个还想争辩,让旁边的人紧紧的捂住了嘴。对着他的耳朵说: “你他妈的傻啊,再说,再说就六折了,认倒霉吧。” 金钰用嘲讽的目光环顾了下这十几个债主,这些债主在她的环顾下都低下了头。 金钰还不依不饶的: “哼,算你们聪明。” 扭头和银行的人说: “认定好借据,没有利息,一律七折。” 说完就扭着屁股上楼找秃头胖子办理店铺交接手续去了。 白驹此时显得多余了。 ------------ 第五十五章 飞马百货行 到了楼上,金忠清正在安慰秃头胖子: “元宝兄,你这可不对了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好好跟着白先生干吧,以白先生的财力,估计东洋人讨不了好去。” 元宝这个名字和他的身材真般配。 女人有时得理真就不饶人: “嘻嘻。。。。。。元宝大掌柜的,上次这么劝你卖了店铺,你不卖,这会怎么样啊?舒服了吧?你跳楼啊,你咋就不跳了那?你跳了,我家老爷还能少花点钱。嘻嘻。。。。。。” 生意人脾气都好,这元宝胖子脾气更好: “妹妹,可不兴这么挤兑人啊,俺不是想着再和东洋鬼子拼一拼嘛,仗着俺父亲的好名声,又借了些钱,可――嗨,你还是挤兑俺吧,俺说啥都没用了。” 白驹怕金钰再说什么难听的,赶紧转移话题: “元宝大哥,在楼上你说,你家就你一个人了,其他人那。” 这话题转移的,愣是把元宝胖子转移哭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边上的金忠清,拽下白驹的袖口,白驹知道有蹊跷,就不再问了。 王雨虹把白驹拽一边,低声说起元宝的身世。 元宝的爷爷和父亲都是胖子,也都经商,到了元宝这,已是三代单传,指望元宝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可元宝不中用,娶一个媳妇,没多久就和伙计勾搭上跑了,又娶了一个,也和伙计勾勾搭搭的,还把元宝的丑事传的沸沸扬扬的,无奈休了,元宝死活不再娶了,倒是一心扑在生意上,早些年和父亲两人把生意打理的如日中天,爷俩一团和气,人缘好的没话说,可自打东洋鬼子的洋行来了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他父亲郁郁寡欢,中了风,没多少日子死了,他娘见元宝也没个媳妇,没个孩子的,愣是愁疯了,自己不知疯到那里去了,再也没找到。 白驹听完了,又开始呆呆的想着什么,王雨虹见多了,也不理他,和金钰一起忙着办手续去了。 金忠清听白驹交待过,金钰是账房先生,办手续时也就不来打扰他。 银行大门口,金钰要给元宝叫黄包车,白驹伸手拦住了,对元宝说: “元宝大哥,来我给你号号脉。” 白驹医术不是很精湛,但查看身体状况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白驹号完了脉,笑着对元宝说: “真想要个孩子。” 元宝沮丧的说: “白老爷,你可别耍俺了,估计你也知道了,俺不行的。” “假如我让你行了那?” 元宝从白驹帮自己还债那刻起,已经相信他了,这次虽然犹豫,可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那俺把你当祖宗供着。” “你别拿我当老爷,更别拿我当祖宗,折我阳寿,你还是叫我兄弟好了,但是,你得听话,再苦再难也要坚持,你能做到吗?” “能。” “那好吧,虹姐,钰姐,你俩坐黄包车回小楼,我陪元宝大哥走回去。” 送行的金忠清,元宝,两个姐姐,都让白驹说楞了,这么远的路,让元宝走回去,这可能吗?谁都不信。 白驹开起玩笑来: “元宝大哥走不回去,我给骨碌回去,指定能到家就是了。” 为了分散元宝的注意力,让他觉不到累,白驹主动的和元宝聊起天来: “元宝大哥,您有三十几岁了啊?” “嗨,三十六了,都白活了,对不起祖宗啊。” “有兄弟那,放心。” “俺倒是放心,可你准备让俺吃啥苦,受什么难啊?” “简单,每天早起,早睡。” “恩,早睡行,早起够呛,睡觉和死猪样,得有人叫。” “没问题,天天我叫你,我不在,安排人叫你。” “那好吧,就早起。” “每天按我的饭量吃饭,我吃什么,你吃什么行吗?” “那可不行,能饿死俺,俺比猪还能吃,不行,真不行。” “嘿。。。。。。想要孩子,就得行,几天就顺过架来了。” “那试试吧,俺咋现在就饿了那。” “挺着,心里默念着儿子,多念几遍。人不能光靠吃饭活着,那是行尸走肉,人还是要有点念想。” 白驹不知道有信仰这个词,说出的道理有些土味。 吃饭的时候,白驹实行定额制,剩余的全拿回自己的卧室。 半夜,厨房里传来一声哀嚎: “老天爷啊,俺上辈子造了啥孽了,让俺这辈子挨这饿,饿啊――” 早上,王雨虹和金钰见元宝用饿狼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早餐,忽然觉的饭香甜了很多,匆忙的吃完,溜之大吉。 白驹坚定的送元宝回店铺,到了店铺,召集所有伙计,讲了几句话: “所有的伙计,都留下,要好好干,但是有给东洋人通风报信的,杀。” “元宝大哥仍然是掌柜的,也可以按现在的叫法,叫经理。” “金钰姐是账房先生,别想着糊弄她。” “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人了,我就是你们最强大的靠山,任何事情,包括你们家里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我把你们当亲人,你们也要把店铺当家,要献计、献策,采纳了,有重赏。我们要团结一心,打败东洋人的商铺,给元宝大哥报仇,给老掌柜的报仇,好不好。” 简短的几句话,给伙计们长了志气,增了豪气,齐刷刷的高喊: “好。” 白驹又扔出一句: “日常的生意上的事情就别找我了,找元宝大哥,一个原则,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累到和你们一般瘦,干活吧。” 一众伙计哄堂大笑。 白驹很牛皮,很不负责任的溜走了。 元宝说: “虹妹、钰妹,换了老板了,招牌也换换吧,图个新气。” 王雨虹和金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名字来,还是元宝脑子活泛: “我看啊,也别费脑子了,就叫‘飞马百货行”吧。” 金钰比王雨虹文化高些,马上明白了: “好啊,老爷名讳里有驹,含着马,奔腾的马,有气势。” 王雨虹的解释就落了俗套了: “恩,百货好,咱啥都卖,只要进了咱家的店,啥都能买全了,不用跑冤枉路了。” “那行,你俩去做招牌,我去组织进货。” 老宅子,东厢房一间屋子里,那副象棋已经嘻嘻哈哈的闹翻了天,文丹心用一根柳条子使劲的敲着面前的八仙桌,可没人听她的,急的眼泪汪汪的。 杨爷爷和白驹抬了块黑板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娇小玲珑的女子,那女子见状,走到八仙桌前,冲着文丹心一笑,轻声细语的说: “弟弟们,想听故事吗?” 那副象棋,让孙悟空施了定身法了,全停了下来,望着这个陌生的姐姐。小卒子问: “你真会讲故事?” “会啊,会讲很多故事,可是你们先帮姐姐把这块黑板钉墙上好不好?” “不许骗人。” 小卒子跑到门口,已看到白驹和杨爷爷,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耐不住故事的诱惑,找工具去了。 白驹也想听听新来的这个姐姐讲的故事好听与否,搬来两把椅子和杨爷爷做了下来。 ------------ 第五十六章 冬雪被绑票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容琪,以后你们可以叫我容老师,也可以叫我姐姐或者琪姐,现在我们开始讲戚继光的故事,戚继光有谁知道啊?” 还是小卒子嘴快,嚷嚷道: “打倭寇的大英雄,这谁不知道,用你讲,师傅早给我们讲过了。” 容琪笑了: “这位同学说的真对,对了,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学生,你们一起学习叫同学,每位同学以后要发言,需要举手。看来你们的知识都很丰富,还真不能小瞧你们了。这么办,我先讲一个,如果你们要是真的听过了,老师再换个好不好。没人说话,那就是同意了,我开始讲了。好几百年前,有个明朝,明朝的嘉靖年间,东洋鬼子,那时叫倭寇,总是经常的侵犯我们国家南边的沿海一带,畲族,就是一个少数民族和汉族的老百姓深受其害。朝廷派遣戚继光带兵前去收拾这些倭寇。有一天晚上,很晚了,戚继光正在元帅大帐里看兵书,就听大帐外面很多人大声呼喊,忙冲出帐外查问,当兵的非常害怕,哆嗦着说是一面军中指挥作战的大皮鼓被偷走了。戚继光非常生气的拔出剑来,正要惩罚这些当兵的,就听见隆隆的敲鼓声,那天晚上有月亮,月亮好大好圆,借着月光,朝鼓声处望去,就隐隐约约的看见不远处的山坡上,一老猴王正有板有眼地敲着大皮鼓,而一群猴子、猴孙们则学着戚家军白天在野外演练排阵的架势。戚继光这时候计上心来。第二天命令将士们抓来了许多山猴装在笼子里,并安放在练武场边,让猴子天天观看将士们操练,天天都给猴子们很多好吃的。戚继光又找来驯猴子的人训练猴子,教猴子们使用和发射火器。几个月后,一支特别听话的猴子军队诞生了。 倭寇又来了,戚继光把军队埋伏在山上的树林里,把火器分发给猴兵,倭寇在山谷中傻呼呼的安营扎寨,埋锅做饭那,饭做到一半的时候,大皮鼓敲响了,猴兵纷纷跑进倭寇的大营里,放起火来,一下子火烧连营,倭寇纷纷抱头鼠窜。戚继光举起宝剑大喊:’三军将士,冲啊!’不到半个时辰,把这伙倭寇杀的一个不剩。” 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沉浸在故事情节中,小卒子高高的举起两只手,容琪嫣然一笑: “这位同学,以后举一只手,举右手就行了,举双手是投降。” 所有人都微微笑了,小卒子放下了左手,还是高高的举着右手,容琪说: “站起来说吧。” “老师,这些猴子太牛皮了,我也去当猴子。” 所有人全都哈哈大笑了。唯独容琪板着脸说: “首先,要批评这位同学,不能说脏话,要当新时代的文明青年,其次,当猴子的志向不够远大,为什么不学着做戚继光那,最后要说明的是,我讲这个故事,是要你们学会随机应变,头脑灵活。遇事情要多动脑子,多想办法。” 一个故事,让这些孩子服从了荣琪的指挥,选班长,做值日,开始了正规的学生生活。 白驹冲杨爷爷竖起大拇指,说: “杨爷爷,容琪姐姐太棒了,这样的人,你多带些来,我不但收留,我还发薪水。” 杨爷爷说: “哼,你当是雇抗大个的那,给多少钱你也雇不起啊,保护好了,少一根汗毛,要你好看。哼,走了,丹心,我们走。” 白驹现在真忙,天天早早的把元宝叫起来,元宝走步,他练武。 白驹还得张罗早饭,两个懒姐姐,千呼万唤才起床。 吃完早饭要陪着元宝走到飞马百货行,别人陪不了,元宝总想召唤黄包车。 上午要教冬雪和那副象棋武功,其实,主要是干妈在教,白驹没套路,实战还行,他的任务是陪练。 中午还要给两个姐姐和元宝做饭,三个顶梁柱得罪不起,嘴还叼,只吃白驹做的饭。 下午要跟着弟弟、妹妹们学习东洋话、德国话、英国话。 晚上,容琪姐姐会和朝珠姐姐一起到小洋楼教王雨虹、金钰、元宝三人东洋话、德国话、英国话,白驹会跟着再学一遍。 学话的本事,女人永远比男人强,白驹学两遍,也没两个姐姐学的好。 秋末冬初,早上已经很凉了,元宝快速的走着步,头上冒着汗。元宝已经瘦了很多,偶尔能跑两步了。白驹在扎马步,不停的为元宝加油。 小卒子气喘嘘嘘的跑进后院,焦急的喊着: “大哥,大哥,大哥不好了,冬雪姐不见了。” 边喊着,边递上一把飞刀,和一张纸,白驹接过纸一看,上面写着: “金条贰佰根,小珠山,刘” 白驹知道碰上土匪绑票了,恐怕还是爷爷留下的东西惹得祸。 白驹没有惊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就不是问题。 白驹镇定的说道: “喘口气,慢慢说.。” 到了小楼的门厅里,王雨虹和金钰听到喊声也慌张的跑下来,小卒子喝了口水开始说道: “冬雪姐姐天天早上溜她的宝贝狗,平日里早就回来了,今天可好,人没回来,就回来一条狗,拽着干妈的袖子往外拖,干妈也没打那条狗,跟着出了门,狗冲着大门叫,干妈见有个飞刀插在门上,还钉着张纸,干妈不识字,让琪姐看了,说是小珠山上的一伙土匪绑票,头目应该姓刘,干妈让俺来报信,领着狗和琪姐撵去了。我们几个要去,干妈让看家。” 元宝说: 小珠山上好几伙土匪那,要是姓刘的这伙,还好办,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他们不出手,以兄弟的为人,照理说不会啊。” 白驹有些无奈的说: “嗨,说起来话长,以后再和元宝哥说吧,虹姐,钰姐,去银行取金条,让金哥派车和保镖送到小珠山下,我开车先去,别让干娘出危险。元宝哥,你就别插手了,回店里照看进货。小卒子,回去告诉楚河、汉界,照常练武,不用惊慌,天塌不下来。” 白驹开车很快追上了干妈,三人坐在车上,跟着狼狗走,狼狗没车跑的快,着急也没用,只能慢慢的跟着,狼狗要不断的寻找同伴留下的味道。 看到容琪竟然能和练过武的干妈并肩追赶,白驹有些感动,可也有疑惑。这么柔弱的、玲珑的像个孩子的女孩,可以长途奔跑。白驹问道: “琪姐,你也练过武?” 一声琪姐,叫的容琪有些脸红,这也太亲热了吧,可容琪心里又很高兴,白驹认可了自己,只有最亲近的人白驹才会这么称呼,自己的努力和工作有成绩了。 琪姐笑着说: “没有,我在部队待过。” 白驹还待要继续问什么,琪姐说: “山路不好走,专心开车吧,看你开的还不算熟练,要不我开。” 白驹不再吭声了,琪姐说的对,自己开的就是不熟练,车上好几个人那,不能出事。 追到了山下,已是第二天,看到那三条狗在一路口处转着圈,不时的冲着山上狂吠,白驹刹住车,走了过去。 四条狗围了上来,不停的呜咽着,似乎在请求白驹赶紧救他们的主人。白驹挨个拍了拍它们的头,它们终于安静了下来。先来的三条狗都带着鲜血,其中一条,后屁股上还插着把飞镖,白驹逐一的用随身的伤药,给它们处理了伤口,还好,都没有致命伤。 银行的车也很快的赶了上来,王雨虹和金钰费劲的提着两个小牛皮箱子,白驹接了过来,说: “你们在山下等着吧,我很快就回来。” 众人都不同意,无奈,白驹和银行的保镖说: “你们辛苦了,就等在山下吧,如果有危险,你们可以先走。” 白驹又拍拍狼狗的头,指了下自己的车,四条狼狗跑到车子处围起了车,安静的趴着。 山路越来越难走,在白驹的一再坚持下,白驹背起了干妈,不是为了照顾钰姐,白驹很不得飞上山去。 来到半山腰一平坦处,一个原木大房子,房门已经打开,门口一对对土匪喽啰举着大刀架起了一长溜刀门。寻常的人,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乖乖的从刀下钻进去了。 白驹撇一撇嘴,又摇了摇头,背着干妈,昂首向前,白驹的英雄气魄让那些喽啰们心生敬佩,白驹长发飘动之处,刀门自动的打开。 走进大厅,粗狂的、野蛮的笑声响起: “哈。。。。。。。,好,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从刀门仰着头进来的,好胆魄,佩服、佩服啊,,可到了我的地盘,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哈。。。。。。,,弟兄们,这小子扎手,给我伺候着。” ------------ 第五十七章 土匪头子成了舅舅 呼啦一下,一帮端着汉阳造,鸟铳和一些杂七杂八武器的土匪围了上来,白驹的双手和王雨虹的双手也同时间伸进了怀中。 土匪头子又是一阵狂笑: “哈。。。。。。。咋的,还想掏暗器,看看你的暗器快,还是我的枪子快,小样的,岁数不大,脾气不小。” 每逢说话的时候,金钰一定要冲在前面的: “吆喝,怎么茬啊,土匪也得讲规矩吧,赎金我们带来了,没理由难为我们了吧,真要动起手来,凭我家老爷‘长发大侠’的名号,要你的项上人头,不是难事吧,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土匪头子这次不笑了,恶狠狠的说: “妈的,规矩我懂,绑的票俺指定的给你们放了,可是,长发大侠,你在胶州县城耍的金蝉脱壳之计,耍的我们好苦啊,这口气不出,俺们这些土匪还用在江湖上混吗?” 白驹字字铿锵的说: “国家烽烟四起,正值危难之时,你等皆是七尺男儿,不赴国难,偏偏躲在这深山老林里,苟且偷生,如何有脸见你们的祖宗。” 白驹一激动,不说大白话了,倒像个满嘴之乎者也的老学究了,白驹本来学的就是这些东西。 土匪头子直起腰来,神情有些肃穆了: “小子,教训起你家大爷来了,大爷俺当年跟着义和团打洋鬼子的时候,你还在你爹的腿肚子里转筋那吧。和俺讲大道理,你咋不和老佛爷讲理去,你问问这些兄弟们,有多少人上过战场,结果咋样,你咋不和那些军阀头子讲理去,咋不和蒋光头讲理去,跑我这充那门子大瓣蒜啊。” 大厅里静的可怕,掉根针都能听的见。 白驹觉得土匪头子讲的没有道理,可现实的确如此,无从分辨。 容琪上前两步刚要说话,干妈给拦住了,问道: “大当家的,才刚,你说你跟着义和团打过洋鬼子,请问你是那个坛口的?” 土匪头子听到问话,站起身来,说: “那个坛口的记不得了,那时俺还小,只记得学的是刘氏太极拳。” 干妈沉腰伸掌,练了几手,厉声问道: “大当家的,你看着可眼熟?” 土匪头子狰狞的面孔早已变的惊讶,眼里含满了泪水,激动的迈前两步: “请问,您是否认识刘传宗大哥?” 他不问干妈叫什么,却问刘传宗,那时候的女人没有名字。 干妈眼里也是充满了泪花,颤抖的说道: “他是俺当家的。” 土匪头子大哭着喊了声: “姐“ 干妈也痛哭着喊了声: “兄弟“ 又同时喊了声: “俺找你找的好苦啊” 土匪头子跪在地上,抱着干妈的腿哇哇大哭,干妈抱着土匪头子的脑袋搂在怀里也是泣不成声。 躲在土匪头子那个虎皮椅子后面的师爷,这时畏畏缩缩的走到金钰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迟疑的问道: “请问你可是爱新觉罗……..” 没等师爷把问话说完,金钰已经看清了来人,惊呼了声: “管家,时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师爷也是老泪纵横,叫了声: “小姐,老身这厢有礼了。” 师爷跪在了地上,磕起头来。 金钰死命的搀起了师爷,说道: “这都民国了,使不得,快起来,可算找到亲人了,时叔叔,呜——” 金钰趴在师爷的怀里哭了起来。 王雨虹轻轻的碰了下干妈的胳膊,问道: “干妈,您这是————” 干妈收起哭声,边擦眼泪,边笑着说: “光知道哭了,忘了正事了,你们几个,别张牙舞爪的了,给你们的舅舅磕头。” 白驹心中有很多不解,可他还是选择了无条件服从,这是对干妈的信任和尊敬。 白驹赶紧上前两步,整理下衣服,跪下,磕了个头,喊了声: “见过舅舅。” 王雨虹也跪在白驹身后,金钰也擦了擦眼泪跑到王雨虹身旁跪下,容琪也自觉的跪在了金钰身旁,三个女人随后齐声喊道: “见过舅舅。” 土匪头子仰天长笑: “哈。。。。。。。。,哈。。。。。。。。。好啊,俺终于找到姐姐了,哈。。。。。。。。,你们还不放下武器,快点,快点给姐姐磕头,哈。。。。。。。。。。。” 一众土匪喽啰齐刷刷的原地跪下,也都磕了个头,齐声呐喊: “姐姐好。” “土匪头子,高兴的说: “都散了吧,啊,对了,把那个小丫头赶紧放出来,不对,是请出来,哈。。。。。。。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那啥,老二,吩咐下去,大摆宴席,我要给我老姐接风,哈。。。。。。。” 冬雪有点闹,在土匪窝里还不老实,边搓着手脖子,许是绑疼了,边咋呼着: “小样的,敢绑我,不知道我家老爷是‘长发大侠’吗?哼,还不是乖乖的把我放了,哼” 等到看见白驹站在大厅里,飞快的扑了过来,拽着白驹的手,摇晃着: “哥,给我几支飞镖,我去把土匪头子宰了,哼,看这些土匪还敢得瑟不。哼。” 白驹拉下脸来,厉声说: “闭嘴,那人是干妈的亲弟弟,你得叫舅舅,还不上前磕头,叫人。” 冬雪有些不相信,看向了干妈,干妈也笑着说: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干妈代他向你赔不是,不过他真是你舅舅,快叫舅舅。” 冬雪非常不情愿的,敷衍了事的磕了下头,用鼻音叫了声: “舅舅” 这声舅舅叫的,任谁也没听出来。舅舅爽朗的笑着说: “小外甥女,舅舅可真对不住你了,不知者不怪啊,不知者不怪。” 舅舅忽然想起师爷的古怪来,问: “师爷,你这咋回事啊?” 师爷赶紧回话: “大当家的,这是我家小姐,一进门我就看着眼熟,你们又是刀又是枪的,我只好当缩头乌龟了,惭愧,惭愧,等您姐弟相认,我知道是打不起来了,这不赶紧的问一声,没等我问那,小姐先把我认出来了,我岁数大不变样,可小姐却出落的美若天仙了。老朽真是有眼无珠了。” 舅舅又大笑了起来: “哈。。。。。。。你骗的我们好惨,藏得够深的啊,你不说你是教书先生吗?什么时候又成了大管家了,你该当何罪?” 师爷尴尬的笑道: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大当家的,您今儿高兴,肯定饶过小的了。” 舅舅大度的一挥手: “开玩笑那,别当真了,说说,你到底咋回事。” 师爷只好听命: “我的真名叫时长久,我爹在我生下来时,看我体弱多病,就给起了个长久的名字,是‘忠厚传家久,诗书日月长。’的后两字,可我书也没读好,人也长的不忠厚,身体也瘦弱,连媳妇都娶不了,只好到王爷那里当了奴才,熬得时间长了,人也算机灵,就当了管家。清朝没了,王爷家业败了,就把我们给遣散了,我这刚流落到山东,还没到青岛那,这不,就让大当家的抓上山来了。” 白驹打趣的说: “时叔叔有点像《水浒》里的时迁。” 满屋子的人全都偷偷的笑了,时长久自嘲的笑着说: “老爷您可真抬举我,我要有时迁的本事就好了,最起码还能娶房媳妇不是。” 众人这次真的都笑了起来。没等笑声落下,白驹趁机问: “舅舅,还不知道您的名讳那,也说说您的事迹呗。” ------------ 第五十八章 比武输了 这个土匪舅舅哈哈笑着说: “俺叫刘石锁,义和团那会,俺才十来岁,都说洋鬼子是妖魔鬼怪,有首歌谣怎么说的来着,等会,让俺想想” 还是干妈接了过去,流利的背诵出来: 神助拳,义和团,只因鬼子闹中原; 劝奉教,自信天,不信神,忘祖仙; 男无伦,女行奸,鬼孩俱是子母产; 如不信,仔细观,鬼子眼珠俱发蓝; 天无雨,地焦旱,全是教堂止住天; 神发怒,仙发怒,一同下山把道传; 非是邪,非白莲,念咒语,法真言; 升黄表,敬香烟,请下各洞诸神仙; 仙出洞,神下山,附着人体把拳传; 兵法艺都学全,要平鬼子不费难; 拆铁道,拔线杆,紧急毁坏大轮船; 大法国,心胆寒,英美德俄尽消然; 洋鬼子尽除完,大清一统靖江山。 “对,就是这首,那时俺上战场就带个铜的照妖镜,也跟着杀了几个洋鬼子,最后那次,这个照妖镜救了俺,子弹打在照妖镜上,撞得俺胸口一疼,喘不上气来,就昏了过去,等俺醒过来,全死光了。他妈的,啥刀枪不入啊,都是骗人的。俺拼命的找老姐,翻遍了尸体,也没找到,到处都在抓义和团,心思着山东的义和团红火,就奔了山东来了,一看,山东更糟糕,让德国人占了,不想窝囊的活着,就落了草,还能大碗的喝酒,大块的吃肉,痛快,哈。。。。。。。。。。。” 白驹站起身来恭敬的说: “原来舅舅还有这等壮烈的义举,怪不得元宝说您不是坏人那” 刘石锁问: “元宝是谁,来了吗?” “元宝是个大胖子,让东洋鬼子逼的要跳楼,东洋鬼子要搞经济侵略,把中国人的钱都挣了去,再拿来侵略中国。我买下了他的店铺,准备和东洋鬼子照亮照亮,把东洋鬼子的洋行都给搅黄了它。” “是他啊,他爹就是个大胖子,人缘很好,俺就没动过他的心思。你的做法对,不愧是俺的大外甥,早说啊,早说,在胶州县城就不堵你了,瞧把你吓的,整出这么多幺蛾子,哈。。。。。。。。也中,没你这出,俺咋能和老姐重逢。哈。。。。。。。。。。好。” “东洋鬼子也不是那么好惹得,舅舅,到时候还得仰仗您老人家啊” “哈。。。。。。。。怕他个卵,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去端了他们。” “舅舅,他们打着商人的旗号,民国政府还得保护他们,莽撞不得,咱还是以商对商,咱得站住理是不?” “这个舅舅不懂,也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大外甥既然要做,舅舅支持,要人给人,要枪给枪,要钱——那啥,要钱没有,你得给俺钱,哈。。。。。。。。。” 白驹还是没有江湖经验,不会顺着人说话,冒出一句: “嘻嘻。。。。。。。。舅舅,就你那几条破枪,就你那些人。。。。。。” 金钰赶紧捅了下白驹,可白驹已经说了半截。 刘石锁不愿意了,看看了老姐,见老姐也没教训白驹的意思,心想,那我教训下你,省的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荷,荷——,大外甥,你挺狂啊,要不比试比试,正好吃饭还得一段时间,你看那老姐?” 干妈也没见过白驹的真正本领,顺着说: “行啊,图个热闹。” 一众喽啰大部分都是兵痞,久经沙场,也是不服,也附和着要比。 大厅里所有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练武场,别的房子里的土匪见有热闹看,也都跑了来。 土匪平日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除了喝酒,吹牛,就是练练枪法。今天的场面,有日子没有了,能不来嘛。 刘石锁大声的问: “那位弟兄先来露一手啊,给咱山寨长长脸。” 一个瘦的像麻杆样的土匪应声而出: “大当家的,我先献丑了。” 麻杆土匪举起手中的汉阳造,瞄准早已挂好的瓦罐快速的射击,十个瓦罐全部炸裂。只留罐嘴还吊在那里晃荡。众土匪轰然叫好。 白驹看看干妈,又看看王雨虹,都摇头,看来都不会使枪,白驹撇一撇嘴,心想,今天这人丢大了。这时,容琪站了出来,从麻杆手里接过他那枝破枪,瞄了瞄前方,示意换上新的瓦罐。 容琪也开始射击,但很慢。第一枪,只把瓦罐打了个豁口,第二枪把瓦罐打掉了底,第三枪,整个瓦罐炸的粉碎,剩下的几枪,一点也看不出精彩,瓦罐都是掉在地上摔碎的,一点也不震撼人心,一点也不花哨。 玩过枪的人都知道,枪是认人的,尤其是老枪,旧枪,破枪,这些枪的准星都有误差,不是长期的人枪磨合,是不可能打准的。 这个女孩竟然能命中目标,而且还是个女的,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后七个为何是掉地上摔碎了,而不是在空中炸碎了,众土匪还没想明白。有好事的上前看了又看,有些不相信的喊: “你们看啊,好像把吊瓦罐的绳子打断了。” 众土匪纷纷的围了上去,一看,没啥说的,就是子弹打的,都灰溜溜的缩着脑袋,躲到后面去了,心中都想,人家拿你的枪,都能打断细绳子,这都神枪手了,要是用人家自己的枪,恐怕连针眼都能穿过去,这还有个比吗? 刘石锁很会给自己下台阶,讪讪的说: “双方都十发十中,都本领高强,这么的,咱不比枪了,都听说过‘长发大侠’的名号,咱们让我这大外甥给咱们漏一手好不好。” 众土匪起哄的本事日常早就练得非常纯熟了,整齐的呐喊: “好,好,好” 白驹摇了摇头,想了想,问道: “舅舅,你这有苹果或是馒头啥的不” “有啊,要来啥用。” “这么的舅舅,你找十个兄弟,各拿一个苹果,你喊扔的时候,让他们一起往场子中央的空中扔苹果。” 很快苹果拿了来,十个土匪,胡乱的站在场子四周,刘石锁喊道: “一——二——扔。” 十个苹果交错着飞上了天空,白驹目光如电,双手同时向天空一挥,又很牛皮的背到了身后。 十个苹果纷纷的落到了地上,那十个土匪离得近上前一看,傻了眼了,同时身上也直冒冷汗,每个苹果的正中央都有把飞镖,这要是刚才交起手来,结果还不知道什么样那。 是男人都争强好胜,自己这方眼见着落了下风,刘石锁很不甘心,干妈笑着说: “我看就别比了,比啥你们也白费,回去喝茶吧。” 刘石锁脸上挂不住了,勒了勒裤腰带,亲自走到了场中,朝白驹说: “来,‘长发大侠,让俺亲自领教下大外甥的功夫。” 白驹看向了干妈,干妈招了下手,伏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白驹点了点头,走进了场中,抱拳鞠躬说: “那里敢和舅舅比划,还是舅舅教导下晚辈才是。” 以前白驹和别人动手,很狂傲,也确实有狂傲的资本,现在能这么说,肯定是干妈刚刚传授的了。 白驹开始围着刘石锁游走,两人对峙着。 白驹开始了进攻,刘石锁的刘氏太极拳也是有守有攻。 拳风激荡,沙走尘飞,非常好看,众土匪嗷嗷的为大当家的助威,声势浩大。 白驹催动身形,加快了速度,两人很快分不请敌我,交织在一起,众土匪看傻了,看不出招式来了,没法叫好了。 很快,两人身影一顿,白驹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倒在地上,随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双手一抱拳,说: “谢谢舅舅指教,晚辈受益匪浅。” 刘石锁打着哈哈说: “好外甥,好外甥,走喝酒去。” 大当家的胜了,众土匪也跟着高兴,起着哄,呼朋唤友的朝大厅走去。 ------------ 第五十九章 哥,你娶了我呗 大厅中,宴席上,刘石锁从虎皮椅子上站起身,端起酒碗激动的说: “弟兄们,咱山寨很久没有啥高兴的事情了,今天,俺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老姐,师爷见到了以前的东家,这算不算高兴事啊?” 众土匪齐声呐喊: “算” “那这碗酒该不该喝啊?” “喝” 刘石锁又端起了第二碗酒,高声说道: “弟兄们,咱们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认识了个巾帼英雄,那谁,会打枪的外甥女,你叫啥来着” 容琪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 “回大当家的话,我叫容琪,您喊我琪儿就好了” 又回头冲众土匪抱拳说: “以后还请众位哥哥、叔叔们多多指教。” 这才叫会说话,两句话弄的土匪们里子面子全都有了。 刘石锁接着说: “咱们这些大男人是不是该敬琪儿一碗酒啊” 众土匪齐声呐喊: “敬。” 刘石锁又端起了第三碗酒,乐呵呵的说道: “和兄弟们商议下,你们看俺这大外甥,也就是‘长发大侠’当咱们山寨的四当家的好不好?” 还没等众土匪叫好,二当家的站起身来说: “不好” 二当家的也不去看大当家的撂下的脸,举着酒碗对着众土匪说: “弟兄,你们也见到‘长发大侠’的身手了,也知道他的很多事迹,更让人敬佩的是,他不贪图享受,敢于站出来和东洋鬼子斗,俺是自愧不如啊,俺提议,让‘长发大侠’当咱们的二当家的好不好。 三当家的也站起来说: “俺不太会说话,‘长发大侠’今日见了,也是敬佩,顶替俺,俺没话说。” 刘石锁这时不得不说话了: “老二、老三,这是做啥,这事算了,不提了,别伤了咱兄弟的和气。” 老二抱拳冲刘石锁说: “大哥,俺不来虚的,俺说的都是真的。此心天地可鉴。” 老三跟着说: “俺也是。” 师爷这时候说话了: “我看这事行,一是咱山寨很久没添新人了,也该引进些新的东西,也该换换脑子是不。二是‘长发大侠’不是久居山野之人,志在千里,倒是我们将来要沾光不少,说不定我们也能走上正途,光宗耀祖,衣锦还乡。三是‘长发大侠’财力雄厚,可保咱们山寨衣食无忧。使得,使得,划算,划算。” 师爷的话马上让刘石锁的脸上散去了乌云,挂上了彩虹: “原来还有这么多好处,这事就这么定了,老二改老三,老三改老四,以后‘长发大侠’就是咱们的二当家的了好不好。” 三当家的、四当家的齐声高喊: “好” 众土匪听见原来的二当家、三档家的都喊好了,也都跟着齐声高喊: “好” 刘石锁又高声说: “敬二当家的。” 众土匪又齐声呐喊: “干” 白驹端起酒碗来,待要推辞,朗声说: “俺何德何能。。。。。。” 容琪使劲的拽了拽白驹的衣襟,重重的点了点头,白驹知道不是问道理的时候,语气一改继续说道: “既然,哥哥、叔叔们抬爱,我就挂这虚衔了。” 已经改为三当家的那个二当家,站起身来说: “这可不是虚衔,自俺往下,谁敢不听二当家的号令,五马分尸,万箭穿心,众位兄弟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都要五马分尸、万箭穿心了,谁还敢说不是,众土匪又齐声呐喊: “是” 趁着大家都高兴,白驹腆着脸说: “嘿。。。。。。。。。舅舅,你看我都答应你当二当家的了,你看是不是也答应我一个要求。” 刘石锁心想,这个便宜外甥可真抠门,不就是金条嘛,见到了老姐,比啥都重要,也没想留下金条,于是笑呵呵的说: “二当家的,不是外人了,你尽管说。” “你看,我手底下缺人,是不是让师爷过去帮帮我。” 刘石锁一听,敢情是自己想错了,心中惭愧,一想,师爷平时也就给兄弟们写写书信,好像也没起多大的作用,就今天算是做了件好事,跟着白驹也还算是山寨的人,没啥不可以的,于是,爽快的说: “那要看师爷自己的意思了,师爷你看――” 师爷老奸巨猾的,心中高兴,但嘴上却说: “大当家的,这么多年了,大当家的待我恩重如山,兄弟们又敬重我,我可舍不得离开山寨,可我还得听大当家的不是,但凭大当家的做主。” 刘石锁豪爽的说: “娘娘们们的,就这么定了,你跟着二当家的了,记住,你还是山寨的人。” 白驹和金钰相视一笑,金钰心中好一通感动,这个男人没白跟,太体贴了。 白驹又望着干妈,商量着说: “干妈,你看,金条是不是都留下,也让舅舅和山上的兄弟们生活的好点。” 白驹在大是大非上还是很会做人的,这是给干妈长脸那,白驹说话声音不大,可事关金条,白驹的声音,可是所有的耳朵都能听到了,也给舅舅的脸上贴了金。 冬雪可有意见了: “我不同意,舅舅绑了我,得给我金条,怎么也得安慰安慰我把。” 孩子话,都知道当不得真,众人也都被冬雪逗乐了。本身这件事情也透着滑稽。 刘石锁说: “可不,还真是这么个理,金条让二当家的带走,师爷再去取点现大洋来,给冬雪这个丫头压压惊。” 双方你送我推的,最终,干妈做主,给山寨留下一百根金条。山寨一片欢腾,两年也抢不来这么多钱啊,能不高兴嘛。 宾主尽欢,刘石锁带着所有兄弟依依不舍得将老姐送下了山。 师爷也没什么行李,就用鸟笼子装了两只信鸽,也是恋恋不舍,含着眼泪下了山。 四条狼狗严格执行看车的命令,看到冬雪终于走到了车前,全都扑了上来,有抱腿的,有搂腰的,有两个前爪搭在肩膀上舔脸的,有叼着手呜呜叫的,这份没有任何杂念的感情,让人真的很羡慕。 银行的车依然等在那里,都知道金金忠清在溜须白驹,他们不敢走,他们不想丢了饭碗。白驹让金钰上前,每人赏了二十块大洋,算是酬谢。 白驹酒喝的有些多,容琪主动的要求驾驶,可多了两个人,坐不下了,白驹说: “我和冬雪领着狗去雇大车,你们先回吧。” 经过一场磨难,冬雪对白驹更加的仰慕和依恋了。 挽着白驹的胳膊,冬雪感到很温馨,很幸福,也很陶醉。 家里人越来越多了,冬雪难得有机会和白驹单独在一起,她要抓紧每一分、每一刻来享受这份独有的相依相偎的时光。 冬雪扭捏的对白驹说: “哥,你娶了我呗,我和虹姐、钰姐一起服侍你。” ------------ 第六十章 孙开荒 白驹温柔的对冬雪说: “小丫头,你才多大,别胡思乱想,好好和琪姐、朝珠姐学习,等你长大了,哥一准娶你。” “真的。” “哥啥时候骗过你“ “那先说好,明年,明年我就长大了。“ “不害羞,明年你也长不大啊,你花痴啊。” “你才花痴那,那就后年,不许再赖了,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你要是碰上喜欢的人那,哥给你送上花轿,给你备上好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好不好。” “哼,才不那,就喜欢哥一个人,你别想耍赖。哼。” 东北,哈尔滨,城乡结合处,一户农家里,刘传宗盘腿坐在热呼呼的炕头上,正和大徒弟喝着高粱酒,吃着狍子肉。 大徒弟叫孙开荒,爷爷辈就来到了这冰天雪地的黑龙江,喜欢上了这片黑土地。撒把种子就能丰收,插几排树枝就能成林。扔个棒子就能打死个狍子,舀瓢水里面就有鱼,野鸡多得能直接飞到饭锅里,风水宝地啊。上两代人拼了命的开荒,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东洋人移民,一批批的来了,把土地强行霸占了去。孙开荒的爹组织农民,打死了几十个东洋移民。一家人却被东洋人追捕的是死的死,逃的逃。孙开荒逃到了哈尔滨,投奔了刚开张的武馆,也算是带师学艺。 刘传宗很喜欢这个大徒弟,人很机智但不失忠厚和淳朴,读过私塾,却不迂腐。就是发了誓,不夺回土地,这辈子不娶媳妇。 孙开荒听说师父召集徒弟要离开家乡,去青岛,只是要当保镖,很不情愿的说: “师父,俺不想去,当保镖,还不如去当抗联那,虽然苦点,但能打鬼子,能报仇。” 刘传宗说: “开荒啊,抗联缺什么?” “缺枪,缺子弹,缺粮食。” “假如有人挣了钱,给他们买枪、买炮,买子弹、粮食,你愿意帮他吗?” “那愿意。” “就是啊,当保镖有啥不好,保护好那个会挣钱的人,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师父,你让俺想想。” “你想个屁啊你想,实话和你说吧,山东的招远县,有黄金,那人就是为了和东洋人、抢黄金,送给抗联那伙人当军费,才需要人手,也是脑袋别再裤腰带里过日子,你以为让你享清福去了,非得亲手杀几个小鬼子才叫抗日?,那头轻那头重不知道啊!好好想想吧你。” 其实,刘传宗也不知道,真要是抢来黄金到底送到那里,他只是认准了白驹和杨先生不是坏人,是真心和东洋鬼子对着干的人,至于他所说的抗联那伙人,是他蒙的,还蒙的很靠谱。 孙开荒挠挠头说: “师父,你要这么说,那俺去,你先睡觉,明个,俺去问问师弟们,看谁愿去。好吧?” “这才像句人话,你也睡吧。” 孙开荒很会变通,和师弟们说师父要带他们去青岛,既能打鬼子,还能挣钱,既能享福,还有前途。 师弟们都是正当年的小伙子,哪有不愿意的,全都要去。孙开荒看人太多,增加了录取条件。首选,无家无业,其次,没娶过媳妇,第三,不是独子,家中要留有奉养老人的兄弟姐妹。第四,年龄要在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第五,不要安家费。其实这一条他大可不用加上的,凡是要去的,没有想要安家费的,都受够了东洋鬼子的气了。 人很快选出了十七个,孙开荒笑着说: “正好,加上我,咱们就是师傅的十八罗汉。” 岁数小的人数最多,正是有梦想的岁数,都想上外面闯荡,于是集体抗议,孙开荒被闹的实在没有办法,请出他们家中的老人,硬是给拖了回去。 可他没注意的是,有个小师弟,姓吴,单名可,家中排行最小,老父亲生下他后,认为可有可无,取了这么个名字,上面的哥哥们长的都是气宇轩昂的,唯独他长的尖嘴猴腮,最让人生气的是,好吃的都让他吃了,就是长不高,老父亲不待见他,也没想他多有出息,就花钱送到武馆,告诉刘传宗,让他跟着师兄们玩就行了,这不,都十六岁了,可怎么看也就十一二岁的样。 无可学武从来不用功,可他聪明,别人学多少遍的东西,到他这,一遍就像模像样的,师兄们还得拜他为师。他练功不扎实,力气小,可他灵巧,几年下来,连大师兄都抓不住他,滑溜的像泥鳅,他最大的好处就是,怎么闹着玩,怎么开玩笑都不生气,是师兄们的开心果,而且,家里富足,总能变着法的弄点好吃的孝敬师兄们,所以,武馆上下,没有不喜欢他的。 吴可心想,强求着去,肯定不行了,转了转他那鼠眼,溜到外面潜伏下来。 十八个徒弟齐唰的站在院子里,给师傅跪下磕头,刘传宗很高兴: “哈。。。。。。。好、好、好,都起来吧,家里都安顿好了没有啊?” 徒弟们七嘴八舌的,都说安顿好了,一说去打鬼子,建功立业,家里都非常支持。 刘传宗赞许的说: “这才是我的好徒弟,外面冷,屋里说话吧,商量下怎么个走法。” 有说一起走的,人多力量大,有个照应。 有说分开走的,目标小,不会引起伪满警察的注意。 孙开荒说: “咋走都行,反正我的想法是,走之前,把东洋人的柔道馆给他砸了,把欺负咱们的那些浪人,都给宰了。” 大多数人都热烈响应,少数人担心被认出来,波及家人。 刘传宗义正词严的说: “俺赞成开荒的意见,咱们可以换上警察的衣服,蒙上脸,算好时间,别恋战,完事后,分头赶往火车站,别误了火车,想着,换好衣服,擦干净血迹,别露了马脚。开荒,你亲自去买火车票,最好是晚上的。” 屋里的人可不知道,这些话,都让吴可偷听去了。 入夜,号称东方莫斯科的哈尔滨,到处都是笙歌艳舞,粉饰着大东亚共荣的所谓的和平,东洋人的柔道馆里,一群东洋浪人正醉熏熏的搂着各自的女人,变态的集体yinluan,场面糜烂混乱不堪。 刘传宗领着穿着警察服装的十八罗汉,学着巡逻的警察,排成单列,神色自如的,大摇大摆的来到了门前不远。 老百姓白天都像躲瘟神似的离这里老远,晚上就更没人靠近了。 刘传宗带头蒙上了脸,十八罗汉也赶紧效仿。十九个人悄无声息的潜到门旁。东洋人平日里嚣张惯了,做梦都没想到中国人敢来袭击他们,连个岗哨都没有。 大厅里,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叫春声,嚎叫声,哀鸣声,让这十九个人恶心的想呕吐。刘传宗探头看清了状况,大喝一声“杀”,一马当先,举着大刀,冲了进去,十八罗汉齐声高喊“杀啊”紧随其后。 十九把大刀穿梭挥舞,像切西瓜似的,砍着那些光着腚的男人脖子,剁着这些变态的脑袋 鲜血四处喷射,头颅蹦跳着乱滚,惨叫声,惊叫声,喊杀声,掀翻了屋顶。 剩下几个洋鬼子,已经抽出架在边上的东洋弯刀,歇斯底里的,嚎叫着扑了上来,几个人对付一个,也被迅速的剁的稀烂。 刘传宗沉声说: “小心内堂的人,他们有枪,快撤” 十九个人刚跑到街上,一个东洋浪人光着腚,端着一挺歪把子机枪追了出来,嘴里哀嚎着: “八格牙路,杀给给”举起了机枪。没等机枪响,门后闪出一个孩子,举起了大刀。 ------------ 第六十一章 琢磨容琪 那个孩子纵身而起,手起刀落,砍在了他的脖子上,孩子力气小,脖子没完全砍断,剩下些筋和皮,连着脑袋,耷拉在后背,看了让人毛骨悚然。 东洋鬼子手里的机枪还是响了,射向了天空。 又有几个东洋浪人光着屁股,端着三八大盖步枪冲了出来,刚要瞄准,就被一片飞刀、飞镖、钢球全部撂倒了。 开荒夹起那个孩子埋怨道: “谁让你来的,胡闹。” 吴可混不在乎,笑嘻嘻的说: “俺可是救了你们,说啥也得带俺走了吧,要不就是忘恩负义。” 十九人,吴可被夹在胳肢窝里,不能算个人,交替着向门口射着暗器,边射边退,消失在夜色里。 临走前,这些人胆大包天,又把衣服和大刀扔进了一个警察分局的院子里。东洋宪兵包围了这个院子,好一顿狗咬狗,让很多汉奸警察寒了心,更让一些罪大恶极之徒收敛了不少。 时长久成了白驹的大管家,细致入微,面面俱到,让老宅子和小洋楼彻底的有了家的感觉,只要人能想到的,他全给提前办好了。唯一没有办好的是雇了好几个厨师,都满足不了元宝和王雨虹、金钰的口味,白驹还得客串厨师,这让时大管家很是丧气,索性先不管了。这两天正忙着改造铁栅栏的院墙。四面,要一面面的换,四个角还要建起坚固的小炮楼,从外面还不能看出来是炮楼子,这让时大管家很费心思,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要造个什么样子的。白驹又突发其想,要给老宅子和店铺安上电话,时长久见都没见过,还得到处打听,询问,忙的团团转。 各个渠道的供货商,见元宝和名声鹊起的‘长发大侠’联起了手,打出了振兴民族商业的旗号,有打折的,有保本的,有些干脆不要本钱了,算是打广告。大车小车的货物源源不断的送了进来,三层的店铺货物已经铺了八成。元宝越累越有精神了,又瘦了许多,每到早上,平日里软塌塌的小牛子也有崛起的趋势了。元宝要张罗着娶房媳妇,白驹坚决的不同意,告诉他,一定要和他一样瘦的时候才能娶妻生子,元宝有点小失落,可一忙碌起来也就淡忘了。 金钰也很累,天天的整理账目,还得跑银行。想那个了,白驹要学习,不理这个茬,有时要抱怨几句。 最着急的是王雨虹,总也找不到白驹要的奇才异能人士,见天的撅着嘴,谁也不敢惹她。 容琪和朝珠这两个老师很称职,那副象棋也懂事多了,白驹等人的外语水平突飞猛进。 最快乐的是冬雪了,那四条狼狗,成了她的保镖和杀手,除了白驹,谁也不能碰她,否则,就要面对四个大狼狗的围攻。 最辛苦的是干妈,要教那副象棋武艺,还要做饭,谁有空了,都主动的去帮她,老太太很知足,直夸孩子们懂事。时大管家要给雇一个厨师,可老太太死活不干,说她这段时间是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累死也高兴。 到了宵夜的时间,白驹的几员干将能凑齐在小楼里了,既能碰碰头,又能聊下天,可今天的气氛有点压抑。 王雨虹撅着嘴说: “老爷,我这嘴磨破了,鞋底跑穿了,可找不见你要的人,我都要上吊了,你看啊,他们都有成绩,就我,一事无成,咋整啊?谁给出个主意?” 时大管家永远是和稀泥的主,笑呵呵的说: “这事也怨不得雨虹,你看,有本事的人肯定神龙见首不见尾,你要是能见着了,那肯定就在监狱里了,你去送牢饭,兴许能见着。” 白驹听了很感兴趣: “师爷,你给出个主意,怎么才能从监狱里,把这些人弄出来。” “老爷,这可不好办,劫狱行,可弄出这些人来,就不能在本地待了,偷梁换柱也不行,换出来的人也要远走他乡,要不就坑了监狱里帮忙的人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这个规矩,可以用重金买出来,虽然活动受限制,好歹能留在青岛,最好的办法是翻案,那得朝里有人了。” 白驹若有所思的说: “奥――,这样啊,有办法比没办法强,虹姐,先别闹心了,踏踏实实的帮钰姐吧,别把钰累坏了。” 元宝说 “兄弟,飞马百货行,货可是铺的差不多了,你可做好了亏本的打算,毕竟一场价格战打下来,拼的是实力。还有个主意,你看行不,咱在店里摆个东洋货专柜,把价格压到本钱的一半,每天每样就卖一件,奥,就是一个,这样,东洋洋行的东西卖的再便宜,照比咱们的价格也是贵,让老百姓都知道,东洋洋行的东西买不起、不划算,都明白,东洋鬼子在抢钱。可这么做,货源有问题,虽说可以从日本洋行偷着买回来些,咱们在压低价卖出去,可这个办法很快就能让东洋人发现。长久不了。” 白驹说: “奥――,先干着,资金的事情,你别发愁,尽管用,不要怕赔,赔,也是贴补了青岛的老百姓,比让狗叼走了强。” 容琪说: “白先生,你需要尽快的招募保镖,如果真的商战开始了,你自己有身武功,可确保无忧,他们几个,还真的要有人保护,防止东洋人狗急跳墙。” 白驹说: “这事等干爹回来再说吧,应该快回来了。” 朝珠永远的是那么安静,不再小碎步走路了,不再不停的鞠躬了,可还是很勤快,端茶倒水,伺候着众人,乖巧的让人不得不喜欢她。 元宝又开始哈气连天了,大家都笑了,每人都拽了一下他那松软的、耷拉下来的脸皮,鼓励他加油减肥,各自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白驹失眠了,不是为那几件难办的事情,而是在琢磨容琪。外表柔弱,骨子里总是透着刚强,说话像春天的阳光般温暖,却总让人自觉的去执行,能长途跋涉,会打枪,会说好几种外国话,会讲故事,能引经据典,会开车。在她的身上有那么多让人看不透的东西,难道北边的人都这么神奇吗?她似乎不需要自己收留,可她为何不走那?白驹想的有些头疼,白驹有些喜欢她了,这个念头有点莫名其妙。 白驹喜欢冬雪,那是妹妹,这份感情很纯洁,也喜欢虹姐和钰姐,对两个姐姐的喜欢没有负担,似乎是水到渠成,还有个朝珠姐姐,又想到了我是鸡小姐,连文丹心也在脑海里晃了晃,白驹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大清早,白驹的屋里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左、右两边是虹姐和钰姐的房间,两人已被惊醒,心想,这是怎么了,难道是? ------------ 第六十二章 电话响了 王雨虹和金钰两人不约而同的走到白驹门前,互相探寻的望了一眼,王雨虹推开房门,见白驹将屋里翻得乱七八糟,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王雨虹问: “老爷,你在找东西?” 白驹有些生气: “这还没老那,记性咋就不行了那,裤子里给我个纸条,明明放在了屋里桌子上了,怎么就找不见了那!” 王雨虹和金钰互相看着对方,同时说出: “鸭毛” 说完两人脸红着拍打着对方,嘻嘻的笑着。见白驹望向这边,两人赶紧拉着手向楼下跑去。 后院有个垃圾箱,装满后一起雇车运出去,还好,装鸭毛的袋子还在,两人顾不得脏了,把鸭毛倒出来翻找,今天正好有风,鸭毛飘落了满院子。 时长久跑了过来,不停的作揖说: “两个活祖宗哎,这得让我雇多少人才能把院子扫干净啊,这个东西它没法扫啊,一扫他就飘,可怎么办呀!” 金钰教他办法,因为那天的疯狂后,两人打扫房间时总结出来的: “时叔叔,你买个喷水的壶,就浇花、浇菜的那种,你给它喷湿了再扫。” 时长久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 “不对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什么时候会干活了,奇怪。” 金钰脸又红了,害羞地跺着脚说: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在这烦我了。” 两人终于找到了那个纸条,已经皱巴巴的不像样子,总算上面的字迹还能看得清,两人兴奋的朝着窗口处的白驹挥手示意,赶紧跑回白驹的房间。王雨虹将纸条递给白驹,白驹没接,还埋怨道: “咋这么不小心,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跑到垃圾箱里,以后这些类似的东西都归你管了,别再弄没了。” 王雨虹这个委屈啊,忙活了一早上,弄得满身鸭毛不说,还落一埋怨,冲着白驹翻了个白眼,用哭腔说: “就你呗,你惹出的祸,还远怨人家。” 白驹用眼神向金钰询问,金钰也有气,冲着他说: “就不告诉你,郁闷死你,你个木头。” 白驹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自言自语的说: “多帅的小伙子,哪找去,咋成了木头了,岂有此理。” 到了晚上,白驹跟容琪说: “琪姐,商量个事情呗?” 容琪莞尔一笑: “白先生,和我还客气什么,您吩咐就行。” “虹姐你也听着,你看,你能不能和虹姐上香港去趟,找下裤子里先生,让他和我是鸡小姐说:一,多带些各种各样的军火来。二,带两部电报机来。三,让我是鸡小姐绕道东洋,带些东洋货来,要量小样数多。具体带什么西洋货和东洋货,让元宝和你们说。虹姐,你把早上那张字条誊写两张,你和琪姐各带身上一张,千万不可弄丢了。” 容琪说: “白先生,电报发不了那么多的字。” 白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 “那咋办?” 还是金钰办法多,抢着答到,裤子里太太天天没事逛街,东洋人的、本地的商铺没有她逛不到的,让裤子里问裤子里太太,看什么好卖,就买什么。” 容琪又说: “白先生,你看能不能加上一条,让对方多带些治疗伤口、防止感染的西药来。对了还得带些车烧的柴油来。” 白驹沉吟了许久,用食指指了指北方,问: “你们要?” 容琪使劲的点了点头,屋里的人,多少都受到了容琪的宣传,知道怎么回事,但不能明说,也不能问。 白驹说: “东西再值钱,也不如人命值钱,那就再加上这一条,告诉裤子里,事情办的好,我送他和我是鸡小姐一人一幅宫里流出的古画。嗨,这可都是国宝啊。” 容琪有些动容,知道白驹除了爱国,除了要对付东洋人,还没有太大的是非观念,也没有什么信仰。他的爱憎,停留在清代,停留在中华民族古老的、固有的传统观念上,现在能这么做,估计是为了自己,白驹对身边的人,尤其是对身边的女人,是可以献出生命的。冬雪被绑,白驹的举动,就足以说明这个问题。容琪非常激动的说: “谢谢白先生。” 白驹撇一撇嘴说: “真要谢我,就别和我说走字,我这里非常需要你这样的、学贯中西的人。对了,到了香港,看有没有如何挖金矿,如何练金子的书,还有如何打仗的书,你应该比我还懂,你看着买吧。” 白驹又对着王雨虹说: “明天就出发,越快越好,你再看看香港那个地方到底咋回事,为啥,都愿意往哪里跑,如果确实安全的话,你可以做主买几个大点的楼房,再买几个店铺,给咱们也留条后路,狡兔三窟嘛,主要是给你们几个姐姐预备的,我肯定是不会走的。” 金钰张嘴要说什么,白驹手一挥说: “别说了,知道你要说什么,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居安思危总错不了,今天都早些睡吧。 说完牛皮的上楼去了。 白驹有时也在想,自己有什么资格牛皮,几个姐姐,任谁单独拉出来,都要比自己强。因为那点钱?因为自己会武功?因为自己帅?因为自己那个的时候强大?因为自己爱国?似乎有点这些原因,又似乎不全是这些原因,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说也说不清楚,想也想不明白,该牛皮就先牛皮着吧。 白驹刚刚合上眼睛,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这个电话还是裤子里留下的,从来就没有响过,就像家里的一个摆设。白驹吓了一跳,看着电话有些发愣,王雨虹、金钰、容琪都被这突兀的电话铃声惊扰了,赶紧跑了过来。 对于白驹、王雨虹、金钰,这是个新鲜玩意,光听裤子里教过,可没有亲自用过。 容琪从容得拿起了电话,用德语问了声“你好”,看对方没有回音,又用英语问了声:“你好”。 对方终于说话了,问是否是白驹先生的电话,让白先生接电话,容琪将电话举到了白驹的耳边,白驹下意识的躲了下,马上又意识到是要自己听电话,也不接过来,就让容琪这么举着,迟疑的、很没素质的问了句: “谁啊?”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促狭的笑声: “哈。。。。。白先生,还没用过电话吧,要先问对方你好,要有礼貌,哈。。。。。。我是爱破车医生,想让你帮个忙,可以吗?” 白驹警惕的问道: “爱破车医生,按理说,你救过我和朝珠姐姐的命,我应该帮你的忙,可我不知道你让我做什么,我是否有能力帮你。” 爱破车说: “我看过你的身体,那么多的伤痕,你应该练过中国功夫,就一定会治疗脱臼,我这里有几个美国海员,在舞厅打架,让东洋浪人给弄的四肢脱臼了,我也能给复位了,可我知道,我们医生的手法,会让这些人很痛苦,可能还会留下后遗症。我很崇拜中国功夫,我想你一定行,不是吗?你一定不会拒绝的,不是吗?中国人是善良、友好的,不是吗?” 爱破车接连几顶高帽子扣了过来,让白驹无法拒绝,只好说: “那好吧,我开车去,很快。” 白驹要去穿衣服,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容琪光注意电话了,也没发现白驹一丝不挂,也赶紧的转过身去,两人的脸像秋天的苹果,红透了。白驹已经和几个姐姐战斗过很多次了,脸皮也练得很厚了,讪讪的、边穿衣服边说: “那啥,琪姐,你和我去吧,我接骨的时候,有些话怕爱破车听不懂,翻译不了。” 容琪在部队待过,天天在男人堆里混,自然不在乎这些,只是有些惊奇,白驹的牛子格外的大,还有些细微的疤痕。如果让她见到愤怒的牛子什么样,那就应该是惊吓了。 惊奇归惊奇,容琪还是大方的笑笑说: “行啊,记得以后穿短裤。嘻嘻。。。。。。。。” 教会医院的病床上,那几个美国海员在愤怒的咒骂着什么,白驹也听不懂,可他能看懂啊,他看到那个光头洋大汉时,笑了,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冲着爱破车说: “我想给他们治,恐怕他们也不敢让我治了。” 爱破车问: “为什么?” 白驹笑着说: “你问他们。” 白驹不再废话,只是嘲讽的看着那个被自己揍过的洋大汉。 洋大汉也早已认出了白驹,惊恐的用鸟语怪叫着。白驹扭头看向容琪。容琪同声翻译道: “上帝啊,今天是怎么了,总让我碰上神奇的东方人,上帝啊,不该这么惩罚我。” “你怎么了,这么惧怕白先生,他是来给你治疗的,用神奇的中国功夫。” 啊――不、不、不,他会治病吗?他的功夫是杀人的,我早领教过了。” 洋大汉滴里咕噜的用鸟语叙述着被揍的经过,容琪的同声翻译,让他知道对方能听懂,倒也没敢歪曲。 白驹听了两句,摇摇头,示意容琪不用再翻译了,安心的等待两人的沟通。 爱破车终于说服了洋大汉,回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白驹说: “我对这些人的无礼和冲撞表示道歉,医生是圣洁的,还望白先生出于人道主义,予以援手。” 白驹不懂什么人道主义,看在老朋友爱破车的友谊份上,那就治治吧,本想让容琪翻译下,告诉洋大汉等人如何配合,减少痛苦,现在不用了,让这伙歹徒受点痛苦没有什么不好。 白驹脸上荡漾着微笑,看起来人畜无害。 白驹拎起洋大汉那软绵绵的胳膊,摇了下,往后一拽,猛的又一推,一声惨叫未完,接连又是三声惨叫,洋大汉,跳了起来,暴跳如雷,向白驹扑了上来,犹如笼中的困兽,终于冲破了牢笼,恶狠狠的扑了上来。白驹像没看见一样,走向了下一个人,洋大汉突然意识到,自己能动了,刚才不是躺着来着吗?洋大汉怪异的姿势,紧握的拳头终于沮丧的萎缩下来。 随着数个四声惨叫,白驹还是微笑着和爱破车说: “好了,都治好了,这几个人调戏过我的朋友,让他们疼了几下,你不介意吧?” 爱破车摇摇头,耸耸肩膀说: “不、不、不,你不是个合格的医生。医生是不允许有仇恨的。” 白驹也学爱破车,耸耸肩膀说: “我根本不是医生,为了你,我才给他们治一下,我才不管你们医生的规矩那。” 爱破车刚要辩解什么,白驹又问了句: “这些人是船员是吧?你好像是这么说的,你帮我问问,他们的大铁船有卖的吗?我想买一条。” ------------ 第六十三章 沉不了 回去的路上,容琪边开车边问: “白先生,你怎么突然想起买轮船,” 白驹沉默了下,沉重的说: “冬雪被绑那次,如果有条船,就不用第二天才赶到小珠山,还好舅舅他们不是坏人,否则,嗨――,想想都后怕,她才多大啊!再者说,有个轮船可以从南京、上海进货,从价格和货物的品种上能占些优势。” 容琪又像是不经意的问道 “白先生,你也就十八岁多点,可成熟的像三十岁,你不觉得自己活的很累吗?” 白驹又沉默了许久说: “琪姐,也不瞒你,我的钱都是爷爷留给我的,有时睡梦中,爷爷就会冲我说,小兔崽子,这钱是光复大清用的,不是你的。我和爷爷讲,大清回不去了,打东洋鬼子吧,爷爷不说话了,我想是默许了吧。嗨――,我现在已经很享受了,都觉得对不住爷爷了。” 容琪也沉默了许久,她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什么方法来引导白驹。 白驹打破了沉默,对容琪说: “琪姐,留下来帮我好吗?我知道你行的,我也看过很多报纸,也知道有很多种方法报效国家,可以搞教育,可以办工厂,可以去从军,我觉得我什么都不懂,现在,摊子铺这么大了,我又不能不懂装懂,我不能把爷爷的钱因为无知而败坏光了。” 容琪也在观察白驹,也旁敲侧击的打听明白了白驹的身世,但她没想好怎么开始改造白驹,还没有给白驹定好位,是培养成个战士,还是个将军,还是个地下工作者,还是个爱国的资本家。。。。。。。。容琪暂时回答不了白驹的请求,只好说: “白先生,等我从香港回来好吗?那时我再答复你,到了小洋楼,你先回去,我把车开走,明早我就回来了,可以吗?” 栖霞路,杨先生的私宅里,容琪正在汇报工作: “杨先生,白驹这边有这么几件事向您汇报, 一、组织白驹及其手下学习日语、德语、英语。 二、逐步宣传我们的方针和政策,已初见成效。 三、白驹请求我上香港,给他的朋友传递消息,要运来一批军火和商铺所需货物,还有两部发报机,还要上日本购买货物,为即将开始的商战使用。我争取了一批西药,代价是两幅清皇宫珍藏的国画。 四、白驹希望我长久留下,帮助他,我尚未请示,只好说等我从香港回来。 五、白驹要买一货轮,方便运货用。 六、白驹尚未着手招远县黄金事宜,似乎是缺少人才,正从东北招募保镖,有人出主意上监狱挖人。 七、如何给白驹定位,我好采取不同的工作方式。” 杨先生急切的说: “容琪,你慢些说,一条一条的仔细的和我说明白。” 听完容琪的详细陈述,窗户已透进朦胧的晨曦,杨先生背着手,踱着四方步,还在思考,容琪有些着急,眼光不停的瞄向墙上的挂钟。 杨先生终于发话了: “容琪啊,香港要去,两幅国画应该是国宝,要发挥出它的最大价值,毕竟对方是白驹的朋友,我们没有接触过,一定要不卑不亢,有礼有节,争取最大的利益。其他的事情,我会尽快的向延安汇报,等你回来就会有答复。西药我也会找交通站的同志们组织好接应和运输。荷。。。。天都亮了,上客轮上睡吧,一路平安。” 白驹走后,爱破车开始询问和埋怨那几个船员: “说说吧,你们这群白痴,怎么和白先生发生的冲突?” 洋大汉显然是这群人的头,讪讪的说起海边的事情。西方人很诚实,一五一十,说的很详细。爱破车听的都乐了,说: “到了这个国家,你们还是小心些的好,他们有几千年的文明沉淀,你的国家才有几年,也就上百年。它就像是沉睡的火山,一旦喷发,会湮灭这个世界。” 爱破车喘了口气,接着又说: “你们这群混蛋,上帝会惩罚你们的,啊,不,已经惩罚你们了。” 洋大汉这群人知道自己理亏,又受到了爱破车的医治,也不好意思分辨,只能耷拉着脑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爱破车也没理由追究他们,摇摇头问道: “我很久没有回国了,消息很闭塞,你们有谁知道哪里有轮船卖吗?” 洋大汉听了,高兴的又跳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说: “我的天啊,我的上帝,是来救我们了吗?我们的船就卖,我们已经困在这里很久了,我们都要崩溃了。” 爱破车顿时来了兴趣,顾不得传教士的矜持了,急切的说: “我的上帝啊,快给我说说。” 原来,洋大汉的船长就是船主,受雇于日本人,运了一批矿山采掘设备到龙口,由于日本公司内讧,民国政府又迫于国内舆论压力,取缔了日本公司开采金矿的权利,日本公司变相赖账,用船上的设备偿还,可落后的民国民族工业没人能买得起这些设备,久拖之下,船主再无资金返航,出此下策。本来到青岛是来要账的,可日本股东跑的跑,躲得躲,船员们上舞厅解闷,见到日本浪人有气,起了冲突,日本浪人人多,吃了个闷亏。 爱破车内心暗暗高兴,巧合,真是天大的巧合,本想马上拿起电话,想想,还是先混顿好饭吃吧,很久没有吃到白驹做的饭了。 吃过早饭,本想送虹姐和琪姐上港口,可接了爱破车的电话,说是拿一个好消息来换顿丰盛的午餐,只好放弃。白驹心想,能是什么好消息,难道是轮船有消息了,遂把钰姐和元宝都留在了家里,商议如何谈判。金钰和元宝都是这方面的顶尖人物,金钰说: “老爷,你只管做饭好了,我和元宝大哥和洋鬼子谈,看不忽悠死他们。” 白驹心想,鸡、鸭、鱼、肉的,这些人肯定吃腻了,不如弄个两只兔子来吃,吃个新鲜和奇特,再弄个大虾,取其鲜美,没必要弄多少个菜。 白驹上厨房查看,时大管家早把各种调料和食材准备的很充足,省了自己很多心,于是吩咐时大管家去买兔子和大虾。 没等到晌午,爱破车就领着一个高大的满脸络腮胡子的洋人来到了洋楼,爱破车要在络腮胡子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力和交游广泛,更想多获得些佣金,热情无比的拥抱了白驹,并给双方做了介绍: “白先生,这是伟大的美利坚合众国的晨布勒船长,走遍了五大洲,四大洋,听我说道白先生具有东方人传统的好客的美德,慕名前来拜访,你不会介意吧?” 白驹重复着刚听到的名字,沉不了,很是顺耳,说道: “这个名字好,吉利,真吉利,好。” 爱破车又无语了,这个白驹为何总要给西方人改名字。 爱破车耸了耸了肩膀,摊着双数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那好吧,你就叫他‘沉不了’吧,为了你们中国人的吉利。” 转过头来又介绍白驹说: “晨布勒先生,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白先生,青岛最年轻的富翁,他还能烹饪很多的中国菜,一定能让您终生不忘。” 白驹还不懂得含蓄,直截了当的问道: “爱破车医生,你要和我说明白,您和沉不了先生此来的目的,否则,我会让那个长的像老鼠一样的管家给你做饭。” ------------ 第六十四章 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 爱破车有些生气,提高了声调说: “白先生,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你可以在聊天中不经意的问出来,我们是来商谈卖船的,可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不是吗?” 金钰一见,爱破车有了情绪,怕他一甩袖子跑了,这生意做起来就被动了,赶紧接过话来: “哎呦,爱破车医生,真是有日子没见您了,总也不到寒舍来,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啊,快楼上请,我和元宝先生和您及沉不了先生谈,让我家老爷做饭去吧,您不是一直喜欢我家老爷做得饭吗?” 又扭头冲沉不了用英语问候了声: “早上好,认识你很荣幸。” 跟容琪学了些英语,用上了。 四人一起走向三楼的会客厅,不理白驹了,白驹直摇头,心说,看来就是厨子的命了,赶紧把。 时长久刚进楼,买来了当天鲜活的大虾,和两只兔子,白驹让他去杀兔子,自己端着虾走向厨房。 白驹略微想了想,开始把大虾去头去尾,剥去外壳,找个竹签,逐个的挑去沙线,也就是虾的肠子,再用刀片成两片,放入盆中,加上盐、料酒、玉米粉、蛋清和好。又找个盆,放入鸡茸、料酒、盐、玉米粉、蛋清搅拌成糊状,放在了一边。白驹又发了点白面,不知要做什么。 时大管家很快拎着两个扒了皮,开了膛的兔子交给了白驹,白驹将兔子放到水中煮了20多分钟,捞出来。白驹现在有怀表了,再不用点香计时了。 白驹找了个大些的锅,倒入猪骨头熬得清汤,又切了些葱、姜段放进去,放入酱油,放入兔子,煮到七成烂的时候捞了出来,又用水发了些香菇和玉兰片。看看时间还早,白驹背着手很有老爷范的视察楼下的院子。 时大管家正和工人研究四个角的炮楼怎么盖,见白驹走过来,赶紧低头哈腰的、一副奴才样的跑了过来,还做了个甩袖子的动作,发现根本没有袖子,自嘲的说: “嘿。。。。。。。。这都民国了,也不知时兴什么规矩了,嘿。。。。。。。,老爷有什么吩咐,您喊嗓子,我就过来了,怎么能让您移驾那。” 白驹虽然有些不适应,可又拦不住,也懂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也就懒的纠正,笑着说: “你们商量啥那。“ 时大管家讨好的说道: “老爷不是要盖炮楼子嘛,谁也没弄过,这不正研究那,您看,您有什么要求?” 白驹想了想说: “要求很简单,炮楼里的枪能打到外面的人,外面的枪打不到炮楼里的人,就像阳台上的栏杆,你可以模仿下。再有,炮楼下面要有地道,通到地下室,有危险可以从地道跑回小楼,也可以从小楼跑到地道,炮楼子要既能打外面,也能打院子里。最后就是结实,日本鬼子有炮。” 白驹自从学了日语,知道东洋鬼子的国家叫日本,现在改叫日本鬼子了。 时长久听了这简单的要求,汗都下来了,心想,这叫简单,这叫难为人好不好,可嘴上不敢说,和鸡啄米样点着头说: “记下了,记下了。” 白驹又跟了一句: “地下室东面屋子里有种靴子,你量量现在和今后所有人的脚,一人做一双,编上号,准备下。” 白驹继续背着手,说完很牛皮的走了,来到新砌好的围墙下面,踹了两脚,又窜到围墙顶上,蹲下身来看了看,觉得够宽,满意的点了点头,等跳了下来,就看见金钰扭着大屁股走了过来,白驹浑身有些燥热,有些日子没那个了。 金钰开始邀功,笑嘻嘻的说: “这两个洋鬼子比秦桧还奸,幸好遇上我们两人。私下里许了爱破车两根金条,谈好了,一千吨的大铁船,烧柴油的发动机,美国最新造出来的,是最快的船。八佰两黄金,连船上的货都送了,正好上招远挖金子用的上,就是不知那年辈子能去上,有点压本钱。船按照你的意思,不改名,还挂美国旗,船的名字,原来就叫‘沉不了’,你不说吉利嘛,就不改了,本想上上海雇船员来着,这些洋鬼子都愿意留下来,不过要加薪水,沉不了船长也能留下来,可他每月要五百块大洋。嘻嘻。。。。。。日本鬼子给他们祸害的不轻,便宜了咱们。嘻嘻。。。。。。。。” 白驹没想到会这么便宜,连最头疼的、无处可找的船员都有了,很高兴,连说了几个好字,见金钰满眼的风骚和渴望,促狭的用手捏了捏一粒葡萄,笑着说: “那啥,今晚好好奖赏下钰姐,嘿。。。。。。。。。。作饭了,先奖赏下爱破车医生。” 白驹用那口大锅,倒入花生油,烧到五成热时,下入虾片滑熟,用漏勺捞出,倒入另一个鸡茸糊的盆中,拌匀,再倒入油中,滑熟,再用漏勺捞出,锅里留了点底油,再将滑熟的虾片放入锅中,加些料酒,盐,清汤,翻炒一下,勾上芡,淋上鸡油,倒入准备好的空盆子里,撒上些火腿末和油菜末。一道虾片做好了。 白驹将兔子肉改刀成丁,又将香菇、玉兰片切成丁。刷好了锅,又倒进花生油,放入兔肉丁、香菇丁、玉兰片丁放入锅里翻炒了两分钟,用漏勺捞出,又刷了遍锅,用刷子在锅里刷上油,用鸡蛋、玉米面和成糊,摊了些薄饼,再将饼修成长方形,四周抹上面糊,中间倒上兔肉丁,包成长方形,又去用鸡蛋、玉米粉、料酒、盐搅成糊。再一次的刷锅,倒上花生油,烧至六成热时,把那包好的长条粘上搅好的糊,炸成金黄色,捞出,找了好几个盘子,码在里面。 白驹看看面已经发好了,对上面碱,加些白糖,快速的揉了好一会,饧了十分钟,,分成二十个小面团,每个面团都揉成馒头状,再压扁,擀成皮,包上枣泥,团成桃形,特意的将尖部整理下,让其更像桃些,还用竹片将这个桃竖着压了道缝,点缀了些红色,每个桃下面都放了两片香叶,又饧了十分钟,上笼屉蒸熟 白驹上了餐桌,让时大管家和元宝去端菜。 时大管家端上菜来后,面色有些激动的说: “这么多年了,终于又吃到满汉全席了。” 白驹只是会做,见爷爷做过,他也就经常的做几顿,不知道叫什么,就知道这么做了,好吃。 时大管家指着虾片说: “这道菜在满汉全席中叫芙蓉虾片,可不是这么上桌的,是装在盘子里的。” 又指着兔肉长条说: “这道菜叫虎皮兔肉,装盘子倒是对了,只是装的不好看。” 又指着桃形馒头说: “这个叫百寿桃,宫中节日多有制作。” 听时大管家说的热闹,爱破车率先用银叉叉了片芙蓉虾片咬了小口,爵了两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沉不了天天在海上呆着,吃够了海中的一切东西,出于礼貌,勉强的叉起一片,咬了一口,本想剩余的就留在面前的盘中,可没想到如此的美味,也学爱破车,专心致志的吃了起来。 这两人忘了,还有道虎皮兔肉那。 ------------ 第六十五章 万寿宴 时大管家叨起一片虾片,慢慢的咀嚼着,不断的点着头,又叨起一块虎皮兔肉,咬了一小口,细细的品着,咽下去后,流着眼泪说: “将近二十年没吃到了,正宗,地道,要是老爷还活着多好啊。” 金钰虽然恨自己的父亲,可毕竟血浓于水,听了这句,也落下了眼泪。 白驹明白两人是睹物思情,故意开玩笑说: “说啥那,我这不好好在这吗?干嘛咒我死了,岂有此理。” 时大管家诚惶诚恐的说: “我该死,你看我这臭嘴。” 刚要自己扇自己的嘴巴,金钰又笑着说: “时叔叔,看你,老爷和你开玩笑那,快吃吧。” 元宝吃过很多大饭店,他是胖子,上半生就为吃活着了,当然明白其中的奥妙,无奈,今天有客人,强压住心中的渴望和冲动,故作文雅的细嚼慢咽。 金钰浅尝即止,想吃,以后有的是机会,撒撒娇,老爷还能不给做?女人有女人的自信。 白驹又经典的摇了摇头,沉不了看到,犹豫了下,看爱破车根本不理这个茬,埋头苦吃,也马上学习,不甘落后。 本想下午去银行办手续,可这两个洋鬼子撑的实在走不动了,找借口,让时大管家给他们讲讲满汉全席,正好,白驹也想听,于是时大管家整理下思路说了起来。 康熙帝六十六岁大寿时,曾为汉、满两族特设三天六宴,提供三百多款佳肴,这就是传说中的最正统的满汉全席。 相传大清圣祖玄烨在皇宫内首尝,并御书“满汉全席”,使满汉全席名噪一时。 当时满汉全席有宫内和宫外之别,宫内的满汉全席专供天子、皇叔、皇兄、皇太后、后妃等享用;近亲皇族子嗣、功臣(汉族只限二品以上官员和皇帝心腹)才有资格参加宫内朝廷的满汉全席。宫外满汉全席,常常是由满族一二品官员主持科考和地方会议,以满汉全席招待钦差大臣,入席时要按品次,佩戴朝珠,公服入席。 满汉全席其实并非源于宫廷,而是江南的官场菜。据李斗的《扬州画舫录》说:“上买卖街前后寺观,皆为大厨房,以备六司百官食次: 第一份,头号五簋碗十件――燕窝鸡丝汤、海参烩猪筋、鲜蛏萝卜丝羹、海带猪肚丝羹、鲍鱼烩珍珠菜、淡菜虾子汤、鱼翅螃蟹羹、蘑菇煨鸡、辘轳锤、鱼肚煨火腿、鲨鱼皮鸡汁羹、血粉汤、一品级汤饭碗。 第二份,二号五簋碗十件――卿鱼舌烩熊掌、米糟猩唇、猪脑、假豹胎、蒸驼峰、梨片伴蒸果子狸、蒸鹿尾、野鸡片汤、风猪片子、风羊片子、兔脯奶房签、一品级汤饭碗。 第三份,细白羹碗十件――猪肚、假江瑶、鸭舌羹、鸡笋粥、猪脑羹、芙蓉蛋、鹅肫掌羹、糟蒸鲥鱼、假斑鱼肝、西施乳、文思豆腐羹、甲鱼肉肉片子汤、茧儿羹、一品级汤饭碗。 第四份,毛血盘二十件――炙、哈尔巴、小猪子、油炸猪羊肉、挂炉走油鸡、鹅、鸭、鸽、猪杂什、羊杂什、燎毛猪羊肉、白煮猪羊肉、白蒸小猪子、小羊子、鸡、鸭、鹅、白面饽饽卷子、什锦火烧、梅花包子。 第五份,洋碟二十件,热吃劝酒二十味,小菜碟二十件,枯果十彻桌,鲜果十彻桌。 所谓满汉席也。 满汉全席有三十二珍的说法。 山八珍指:驼峰、熊掌、猴头、猩唇、豹胎、犀尾、鹿筋等。 陆八珍指:蛤什蟆、口蘑、玉皇蘑、凤抓蘑、玉米珍、沙丰鸡、松鸡等 海八珍指:燕窝、鱼翅、大乌参、鱼肚、鱼骨、鲍鱼皮等。 满汉全席烹调时要用上蒸、煮、烧、炖、煨、煎、炸、烤、焖、扒、炒、溜的技巧。共计有冷荤热肴196品,点心茶食124品,分三天吃完。 满汉全席用的器具多用铜制,雕制考究,餐中用粉彩万寿餐具,大件的瓷器仿照鸡、鸭、鱼、猪等造型,设有火家具(即火锅),上层放菜,下层以酒点火。载水家具则用锡制,分内外二层,内层放汤,外层放沸水,便于保温。 清室摆设满汉全席时,一般先吃满菜,再吃汉菜,其间需换桌面,谓之“翻台”。宾客进入宴席大厅先奏乐,坐下后先用点心,宾客到齐后,把四整鲜撤下来,行敬酒礼,大菜才会奉上,整个过程先后共换桌面四次,调换满、汉菜式,俗称“翻桌”。此后渐渐流传到民间,成为达官显贵一展奢华的象征。 最为著名的是皇上的万寿宴 万寿宴是大清朝皇帝帝和王爷的寿诞宴,也是内廷的大宴之一。后妃王公,文武百官,无不以进寿献寿礼为荣。其间名食美馔不可胜数。如遇大寿,则庆典更为隆重盛大,所以派专人专们伺候着。衣物首饰,装潢陈设,乐舞宴饮一应俱全。光绪二十年十月初十日慈禧六十大寿,在光绪十八年就颁布上谕,寿日前一个多月,筵宴即已开始。仅事前江西烧造的绘有万寿无疆字样和吉祥喜庆图案的各种釉彩碗、碟、盘等瓷器,就达二万九千一百七十余件。整个庆典耗费白银近一千万两,在中国历史上是空前的。万寿宴上的好吃的,好喝的有: 丽人献茗:庐山云雾 乾果四品:奶白枣宝、 双色软糖、 糖炒大扁、 可可桃仁 蜜饯四品:蜜饯菠萝 、蜜饯红果、 蜜饯葡萄、 蜜饯马蹄 饽饽四品:金糕卷 、小豆糕 莲子糕、 豌豆黄 酱菜四品:桂花辣酱芥 、紫香乾、 什香菜、 暇油黄瓜 攒盒一品:龙凤描金攒盒龙盘柱 随上 五香酱鸡 盐水里脊、 红油鸭子、 麻辣口条 桂花酱鸡 蕃茄马蹄、 油焖草菇、 椒油银耳 前菜四品: 万字珊瑚白、 寿字五香大虾、 无字盐水牛肉、 疆字红油百叶 膳汤一品: 长春鹿鞭汤 御菜四品: 玉掌献寿 、明珠豆腐、 首乌鸡丁 、百花鸭舌 饽饽二品: 长寿龙须面 、百寿桃 御菜四品: 参芪炖白凤 、龙抱凤蛋、 父子同欢、 山珍大叶芹 饽饽二品: 长春卷 、菊花佛手酥 御菜四品: 金腿烧圆鱼、 巧手烧雁鸢、 桃仁山鸡丁 、蟹肉双笋丝 饽饽二品: 人参果、 核桃酪 御菜四品: 松树猴头蘑、 墨鱼羹、 荷叶鸡、 牛柳炒白蘑 烧烤二品: 挂炉沙板鸡 、麻仁鹿肉串 膳粥一品: 稀珍黑米粥 水果一品: 应时水果拼盘一品 告别香茗: 茉莉雀舌毫 还有乾隆皇帝办的千叟宴,又不一样了。 ------------ 第六十六章 千叟宴 千叟宴上的满汉全席又不一样了: 千叟宴最早开始于康熙,盛于乾隆时期,是大清宫中的规模最大,参见宴会的人最多的盛大御宴。康熙五十二年在阳春园第一次举行千人大宴,玄烨帝在席中写了首叫《千叟宴》的诗,就有了千叟宴这么个宴名。乾隆五十年于乾清宫举行千叟宴,参加宴会的有三千人,嘉庆元年正月再次在宁寿宫皇极殿举行千叟宴,与宴者参加宴会的有三千五十六人,后来有文人说千叟宴是“恩隆礼洽,为万古未有之举”。千叟宴上的东西换了花样: ;d7 {,e 丽人献茗:君山银针 乾果四品:怪味核桃 、水晶软糖、 五香腰果、 花生粘 蜜饯四品:蜜饯桔子、 蜜饯海棠、 蜜饯香蕉、 蜜饯李子 饽饽四品:花盏龙眼、 艾窝窝、 果酱金糕、 双色马蹄糕 酱菜四品:宫廷小萝葡、 蜜汁辣黄瓜、 桂花大头菜、 酱桃仁 前菜七品:二龙戏珠、 陈皮兔肉、 怪味鸡条 、天香鲍鱼 、三丝瓜卷、 虾籽冬笋、 椒油茭白 膳汤一品:罐焖鱼唇 御菜五品:沙舟踏翠、 琵琶大虾、 龙凤柔情、 香油膳糊 肉丁、黄瓜酱 饽饽二品:千层蒸糕 、什锦花篮 御菜五品:龙舟镢鱼、 滑溜贝球、 酱焖鹌鹑、 蚝油牛柳、 川汁鸭掌 饽饽二品:凤尾烧麦 、五彩抄手 御菜五品:一品豆腐、 三仙丸子 、金菇掐菜、 溜鸡脯、 香麻鹿肉饼 饽饽二品:玉兔白菜 、四喜饺 烧烤二品:御膳烤鸡、 烤鱼扇 野味火锅:随上围碟十二品 一品 : 鹿肉片 、飞龙脯、 狍子脊、 山鸡片 、野猪肉 、野鸭脯、 鱿鱼卷 、鲜鱼肉 、刺龙 大叶芹、 刺五加、 鲜豆苗 膳粥一品:荷叶膳粥 水果一品:应时水果拼盘一品 告别香茗:杨河春绿 时大管家告诉几人,要是实在记不住,那就按大街上说书的或是说相声的编的段子背: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 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 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 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 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锦、卤子鹅、卤虾、烩虾、炝虾仁儿; 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 烩鸭腰儿、烩鸭条儿、清拌鸭丝儿、黄心管儿; 焖白鳝、焖黄鳝、豆豉鲇鱼、锅烧鲇鱼、烀皮甲鱼、锅烧鲤鱼、抓炒鲤鱼; 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麻酥油卷儿; 熘鲜蘑、熘鱼脯儿、熘鱼片儿、熘鱼肚儿、醋熘肉片儿、熘白蘑; 烩三鲜、炒银鱼、烩鳗鱼、清蒸火腿、炒白虾、炝青蛤、炒面鱼; 炝芦笋、芙蓉燕菜、炒肝尖儿、南炒肝关儿、油爆肚仁儿、汤爆肚领儿; 炒金丝、烩银丝、糖熘饹炸儿、糖熘荸荠、蜜丝山药、拔丝鲜桃; 熘南贝、炒南贝、烩鸭丝、烩散丹; 清蒸鸡、黄焖鸡、大炒鸡、熘碎鸡、香酥鸡、炒鸡丁儿、熘鸡块儿; 三鲜丁儿、八宝丁儿、清蒸玉兰片; 炒虾仁儿、炒腰花儿、炒蹄筋儿、锅烧海参、锅烧白菜; 炸海耳、浇田鸡、桂花翅子、清蒸翅子、炸飞禽、炸葱、炸排骨; 烩鸡肠肚儿、烩南荠、盐水肘花儿、拌瓤子、炖吊子、锅烧猪蹄儿; 烧鸳鸯、烧百合、烧苹果、酿果藕、酿江米、炒螃蟹、氽大甲; 什锦葛仙米、石鱼、带鱼、黄花鱼、油泼肉、酱泼肉; 红肉锅子、白肉锅子、菊花锅子、野鸡锅子、元宵锅子、杂面锅子、荸荠一品锅子; 软炸飞禽、龙虎鸡蛋、猩唇、驼峰、鹿茸、熊掌、奶猪、奶鸭子; 杠猪、挂炉羊、清蒸江瑶柱、糖熘鸡头米、拌鸡丝儿、拌肚丝儿; 什锦豆腐、什锦丁儿、精虾、精蟹、精鱼、精熘鱼片儿; 熘蟹肉、炒蟹肉、清拌蟹肉、蒸南瓜、酿倭瓜、炒丝瓜、焖冬瓜; 焖鸡掌、焖鸭掌、焖笋、熘茭白、茄干儿晒卤肉、鸭羹、蟹肉羹、三鲜木樨汤; 红丸子、白丸子、熘丸子、炸丸子、三鲜丸子、四喜丸子、氽丸子、葵花丸子、饹炸丸子、豆腐丸子; 红炖肉、白炖肉、松肉、扣肉、烤肉、酱肉、荷叶卤、一品肉、樱桃肉、马牙肉、酱豆腐肉、坛子肉、罐儿肉、元宝肉、福禄肉; 红肘子、白肘子、水晶肘、,蜜蜡肘子、烧烀肘子、扒肘条儿; 蒸羊肉、烧羊肉、五香羊肉、酱羊肉、氽三样儿、爆三样儿; 烧紫盖儿、炖鸭杂儿、熘白杂碎、三鲜鱼翅、栗子鸡、尖氽活鲤鱼、板鸭、筒子鸡。 白驹冲着时大管家竖起了大拇指,赞许道: “您可真厉害,我们听着都累,您这怎么就能记住了。” 时大管家恭敬的回答道: “过去,王府每年都要弄几回满汉全席,是民间的那种,我这必须要安排周全了,这都背了多少年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倒是老爷您这手艺没话说,您在,怕是没有敢称第一的了。” 白驹很谦虚的说: “时叔,我可没那个本事,也就看着我爷爷做过,而且都是能买到的东西,像您说的这么多,我会做的恐怕不多。嘿。。。。。。。。我做完了,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时大管家笑了笑,又讲了两个满汉全席的起源故事。 苏州城一介平民张东官本来做菜技艺一般。但他身藏两样绝活,一样在手上:他会一手耍杂技一般的切菜功夫;一样在嘴上:他有一条能尝出百味配料的舌头,而且巧舌善辩,能背大段菜名。 康熙皇帝擒鳌拜、平三藩后,国家安定,百姓安居,大清王朝进入了太平盛世。康熙深知“得人心者昌”,他决定巡幸江南,访求前朝大贤,消除满人和汉人之间的仇视,但遭到朝中满族权贵严亲王等人的反对。康熙决定以“口腹之欲”作为突破口,去江南寻访美食。张东官就在这期间凭借巧舌善辩之舌被康熙御封为“江南第一名厨”,被选进了皇宫御膳房。 不懂规矩又不会做菜的张东官在宫廷中险象环生,被迫逃出皇宫,在逃避追杀的过程中走上学习厨艺的历练之路。他博采众家之长,凭借自己的超人天赋,将中华民族各地美食精粹“烩”于一炉,成为一代厨艺宗师。 在被重新召回皇宫之后,张东官成为“千叟宴”的主厨,并在这次著名的大宴上大功告成,张东官自编一套一百零八品的宴席食谱,创立了满汉全席。“千叟宴”之后,张东官辞去御膳房总管之职,在京城开了一家最大的酒楼,为天下人做菜。康熙御笔钦赐“满汉楼”招牌。满汉楼宾客盈门,“满汉全席”流传到民间,逐渐成为天下第一宴。 作者的话: 不是为了凑字数,实在是喜欢中华美食,所以搜集的全些,不喜欢的读者请原谅 ------------ 第六十七章 你敢吗? 时大管家喘口气,喝了口水又说了另一个满汉全席起源的故事。 乾隆年间,阮元少年得志,进翰林院没过几年便遇上了“翰詹大试”。大考试题由乾隆亲自命题。题目为《眼镜》,限押“他”字韵。这个诗题对那些泥古不化的夫子们,显得非常生僻艰涩。因为眼镜在当时并不普及,古人诗文中均未提及,何况“他”字又是险韵,雪上加霜。 阮元诗作得最好,他的诗中有一联是“四目何须此,重瞳不用他”。乾隆大为赞赏。原来乾隆此时虽年逾八旬,但仍耳聪目明,不戴眼镜。阮元用“四目”、“重瞳”的典故来恭维他,意为乾隆可比尧舜,察人看事,非常清楚。不用借助眼镜。因此,乾隆高高兴兴地提拔他为一等一名。 考了第一,阮元遂由编修升为“詹事府少詹”(正四品官),不久便外放为“山东学政”(与巡抚同级从二品)。 阮元出任山东学政时,那时的山东巡抚是人称“毕不管”的毕秋帆。毕秋帆见阮元少年新进,前途无量,且阮元断弦未娶,便为其牵线作伐。毕秋帆保媒的女家,就是山东曲阜孔子的七十二代后人孔璐华。 大清朝自打定鼎北平后,特别尊敬孔圣人,乾隆爷每次到曲阜孔庙祭礼,就一定住在孔府。孔府接待贵客自然以吃喝为头等大事,何况孔夫子提倡“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吃的非常讲究,一套“府菜”大筵席,多到有一百三十六样,时不时的,孔府还要将这些好吃的上贡。 孔小姐嫁给阮元时,随孔小姐陪嫁过来的,还有四名厨师。这些厨师个个身怀绝技,深谙孔府烹饪的密秘。阮元后来仕途一帆风顺,做到如他自书的门联那样:“三朝阁老,九省疆臣”。 由于历任重臣,俸禄充裕,阮元重用着一大批清客幕宾。这些文人雅士除了帮助阮元翻翻古书、查些典故,就剩下吃了。府里有名师主厨,再加上有这么帮吃货,阮元的宴席也就不断花样翻新。他在两广总督任内曾以孔府菜为基础发展出一道席面,虽然比不上孔府菜规模,但也远远超出一般市面上的水平。由于这种席面能兼顾满汉人员的习惯,因此人们便称之为“满汉全席”。 时大掌柜的摇着手说: “不能说了,累死了,太多了,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还有事情要做,告罪,告罪。” 时大管家溜了。 爱破车勉强能听明白,沉不了根本听不懂,早就昏昏欲睡了,白驹笑着问道: “爱破车医生,你问下沉不了,是在我这住下,还是跟你回去?” 爱破车腆着脸笑着说: “你们中国人不是很好客吗?怎么要撵我们走,还没吃够那。” 白驹又笑着说: “下次,下次,好饭不怕晚。明天你们找律师,我还是找中人,咱们上交通银行”。 连哄带骗的送走了馋嘴的爱破车医生和沉不了船长,白驹让金钰睡会,自己领着元宝上店铺里看了看,各种货物已经琳琅满目,很满意,元宝在心中的分量又增加了不少。 货物不少,可少些洋货,战火连绵,时局不稳,民族工业也都纷纷倒闭,有价值的商品很稀少,看的白驹直摇头,国之不国,百姓哪能安居乐业。 白驹有些期盼我是鸡小姐了,不知她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东西,能否赢得市民的喜爱,这船货物将是最后的法宝了。 元宝打了声招呼,自己忙去了,开个商铺也不容易,千头万绪的,还真得有个懂行的精明人照看着。 白驹也没坐黄包车,溜达着往老宅走,很久没好好的逛街了,看着这人间百态,白驹心想,要死天下总这么太平多好。 还没到老宅那,四条狼狗就迎了上来,后面跟着的当然是兴高采烈的冬雪妹妹,冬雪又丰满了些,脸色红扑扑的,更加的能咋呼,老宅都快装不下他了。 白驹先和每条狗握了下手,挨个的摸摸头,这可是冬雪特许的,别人是没这个尊荣的。冬雪能这么的趾高气昂,和她的四条走狗有绝对的关系,别人还没碰到冬雪那,四条狗就已经围了上去,呜呜的发出瘆人的警告。 白驹像一个长者一样,扑撸下冬学的头,笑着说: “疯丫头,这几天没和楚河、汉界他们打仗吧。” 冬雪气势汹汹的说: “哼,借他们俩胆,放狗咬他们,哼,你也不管管他们,到处撒尿,也不背人,真恶心,哼。” 白驹心想,这得和管家交待下,怕是早上都起来了,茅房小了。 文丹心又来了,似乎拿这里当家了,见白驹来了,也代答不理的,和干妈混的倒好,有说有笑的。 白驹恭敬的向干妈问好: “干妈,这些天咋样啊,可别累着,不中就让时管家雇两个人。” 干妈看金钰没来,笑着说: “有的是精神头,累不着啊,你也赶紧忙活忙活,让雨虹怀上,我有孙子看,就高兴了。” 文丹心和这些人也熟悉了,敢开玩笑了,两个嘴角向下弯了弯,即嫉妒又羡慕的、变态的嘟囔了一句: “有那本事吗?白瞎了那四垄地了。” 干妈离得近,听的真真的,笑的直不起腰来了,骂道: “你个疯丫头,啥话都敢说,也不害臊。” 白驹歪着头,眯缝着眼,咬着下嘴唇,看着文丹心。文丹心没回头,可感觉到了,心想,这人的耳朵怎么和狗似的,没大声说啊,怎么就让他听见了,完了,这要让他训一顿,可没话说,脸也没处藏去。 文丹心脸通红,恨不的找个耗子洞钻进去,可偏偏这个时候朝珠跑了过来,兴奋打着招呼: 老爷什么时候来的,光顾给弟弟们上课了,都没发现。咦,丹心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朝珠说着,还要摸摸文丹心的脑门,白驹怪声怪气的报复: “朝珠姐,丹心姐担心她那两垄地没收成,发愁愁得。嘿。。。。。。” 文丹心这个后悔啊,招惹谁不好,非得招惹这个不论不类的混蛋,赶紧跑到干妈背后,把脸藏了起来,两手晃着干妈的肩膀,娇声说: “干妈,你快管管他啊,谁发愁了,嘻嘻。。。。。。干妈,你骂她。” 干妈都笑的岔了气,捂着肚子,冲着白驹说: “有你这样的吗,不知道让着女孩子啊,针尖对麦芒的,你当打擂台那,去,看看你那八个兄弟去。” 白驹说: “今天不看了,朝珠姐,走,上小楼,给你做好吃的。” 文丹心早听说白驹做饭一绝,还没尝过,顾不得害羞了,跳了出来,喊了一句: “我也去”。 白驹抿嘴乐了,邪邪的说: “你敢吗?” ------------ 第六十八章 你可真墨迹 文丹心到底也没敢跟着来,让白驹那最后的、邪恶的抿嘴一笑吓着了。 朝珠一到,金钰就把她拽到了自己屋里,开始动员朝珠,让她今晚从了老爷。 金钰也害怕,怕白驹狂野的冲刺,怕白驹持久的战斗能力,她要拉个垫背的,王雨虹不在,她相中了朝珠。 朝珠的五官都很小,但组合起来很精致,很秀气,是个男人见了都要起怜惜之心,加之身材也小,就是女人见了,也有抱一抱的想法。 朝珠很温顺,平日里低眉顺眼的,连那八个弟弟上课时,都自觉的遵守纪律,生怕吓着这个姐姐。 朝鲜早些时候,要向天朝进贡,见了天朝人就觉的矮了半头,何况自己又是日本鬼子那里逃出来的。朝珠也喜欢白驹,可根本不敢动这个心思,怕白驹嫌她做过日本人的歌妓,嫌她脏。听金钰这么一说,哇的一声趴在金钰怀里哭开了,金钰拍了半天后背,总算止住了大哭声,呜呜咽咽的说: “呜――钰姐,不怕你笑话,我也想,可我是日本鬼子那里逃出来的,我自己都嫌自己脏,呜――我还是尽心的做事情报答老爷吧,呜――,妈妈要在多好,呜――”。 金钰哄着着她说: “好妹妹,乖,不哭了,啊,老爷心地才善良那,不像那些老学究,道貌岸然,其实是衣冠禽兽。他没那么迂腐,很开通,不用担心这个,就怕他烂好心,不忍伤害你,嘻嘻。。。。。。” 金钰又想起冬雪那一出,忍不住乐了。朝珠不明白啊,问道: “人家都伤心死了,钰姐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还笑。” 金钰赶忙解释: “啊吆,好妹妹,没笑你拉,是这么回事。。。。。。。。。” 金钰将帮冬雪勾引白驹的故事又讲了一遍,朝珠也乐了,说: “老爷是个正直的人,是个伟大的人。” 金钰诡异的一笑,说: “等你试过就知道了。” 金钰猜测白驹肯定要发火,肯定要正义泛滥,如此这般、那般的教了半天,心中感叹,干点那个事怎么这么难啊! 由于中午金钰几人没怎么吃好,白驹又从新把那两道菜做了一遍,几人吃的热火朝天,唯独朝珠吃的很少,心事重重,白驹几次张嘴想关心下,都让金钰拦了下来,告诉是女孩家的事情,别管。 吃完了饭,白驹没忘了交代时大管家去老宅建个大点的茅房,叮嘱要经常撒些白灰,消消毒,买菜要买新鲜的,别吃坏了肚子。时大管家什么时候也改不了他那奴才像,鸡啄米样的点着头。 白驹忘了要奖赏金钰的事情了,钻进被窝,很开就安静的睡着了。 金钰和朝珠在金钰房间里傻傻的等着,朝珠被金钰脱得光溜的,躲在被子下面不安的哆嗦着,金钰在屋里转着圈,躁动的不行。 终于等不下去了,金钰嘴里骂着: “这个缺心少肝的白眼狼,肯定是又忘了,该记住的没记住,不该管的全记住了。” 金钰开始了实际行动,用被子把朝珠卷了起来,费劲的抱了起来,总算朝珠长的小,勉强能抱动。 金钰歪歪斜斜的总算是冲到了白驹床前,白驹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她,纳闷的问道: “你抱的是啥啊。” 金钰把那一团被子往白驹身上一放,不放也抱不住了,气急败坏的说: “自己看吧,你肯定喜欢,你这风流的大老爷,上午说啥了,凉了人家半晚上。” 白驹拍拍自己的额头,忽然记起了,笑着说: “钰姐,现在是冬天吧,春天还早那。” 气的钰姐又跺脚: “你才思春那,你才发情那,还不打开,捂坏了,你可赔不起。” 白驹打开了那团被子,胆子很大的他,也被吓的一激灵,等看清是光溜溜的朝珠,赶紧把她放到床里面,天冷,又赶紧给她盖上被子,四个角还往里塞了塞,怕漏风。做好这一切,白驹赤身跳下床来,这会穿着短裤。自从容琪说过,要穿短裤,白驹再也不裸睡了。 白驹脸拉的很长,一步一步的逼近金钰,金钰有些害怕,壮着胆子说: “朝珠得了相思病了,要自杀,我才,我才出此下策,没见晚上饭都没怎么吃吗?你还不快点看看。” 白驹有些不信,可想到晚饭时朝珠的样子,又有些相信,看看被窝,又看看金钰。朝珠非常默契的开始嚎啕大哭,哭的惊天动地。白驹只得返回身去安慰。金钰用手拍着自己硕大的胸脯,喃喃自语道: “好险,要不屁股不得给揍开了花啊。” 白驹用手推了推被子,温柔的说: “朝珠姐,快别哭了,看哭坏了身子,这才刚好没多少日子。” 朝珠牢记这金钰的话,忍着羞耻,掀开被子扑打白驹的怀里,继续她的痛哭。白驹的两只手又没处放了,上次我是鸡小姐好歹还穿着衣服,眼前这位,一丝不挂啊。 金钰那酸甜的让人牙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啊哟,大老爷,你想冻死朝珠妹妹啊。” 白驹慌张的搂着朝珠,钻进了被窝,两只手不放也得放的放在了朝珠的背后。朝珠的皮肤很细腻,光洁滑嫩的像绸缎,抚摸着很舒服。朝珠的两只胳膊紧紧的搂着白驹,胸前的两个桃子在白驹胸脯上揉动,弄的白驹有些口干舌燥。白驹尴尬的拍拍朝珠说: “朝珠姐,你听我说,你先别哭,你听我说。” 金钰知道,这要是让白驹义正词严的说上一通,恐怕就要白忙乎了,恐怕今生,白驹也不会再碰朝珠了,赶紧堵住白驹的嘴: “说什么你说,人你都抱了,都一个被窝睡了,你再不碰她,你让朝珠今后还有脸活不。” 白驹恍然大悟,又中了钰姐的奸计了。 朝珠及时的用蚊子般的声音说: “老爷,朝珠今天就是你的人了,你就当我是一个陪睡丫头,要不,要不,呜――呜――。” 金钰赶紧说: “朝珠妹妹,你可别干傻事,你才多大啊,我就不信了,除了老爷,天底下就没有好男人了,真是。” 金钰边说着,衣服已经一件一件的飞落在身后,刺溜一下也钻进了被窝,白驹回手照着她的屁股打了一巴掌,骂道: “你就犯浑吧,早晚得把这些姐姐、妹妹的都带坏了。” 金钰疼的嘴上嘘嘘的叫了两声,媚声说道: “好啊,你打我屁股,我打你命根子。”说着给了牛子一巴掌,本已微微挺起的牛子,受不了这个欺负,生气的抬起头来。金钰嘻嘻的笑这说: “你看露馅了吧,还装,你就知足吧。” 金钰说完,用指尖捅了下朝珠的屁股,朝珠羞涩的松开白驹,平趟了下来,顺便,两只手拽着白驹的胳膊,双眼中充满了哀求, 白驹伸手温柔的抹去朝珠眼角的泪珠,轻轻亲了下她秀气的小嘴,说: “不后悔?” 朝珠重重的点了点头。 金钰狠狠的在白驹腰间拧了一圈说: “你可真墨迹。” 白驹瞪了她一眼,翻起身来。 ------------ 第l六十九章 找你要儿子 白驹已经知道,女人最需要的是爱抚,是温柔。 这个时候的白驹很温柔,他的双手滑过了朝珠的脸庞,臂膀,....... 白驹双手又慢慢的滑到小腹上,柔柔的画着圈,又落在了雪白......白驹的手更加的轻柔。 朝珠双手捂着脸,浑身潮红,紧张的发抖,心中却升腾着无限的渴望,似乎有个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呼喊:“快点,快来吧。” 白驹轻轻的........ 白驹正了正姿势,腰微微往前一挺,朝珠轻呼:“疼”,白驹撇了撇嘴,只得按兵不动。 金钰轻声细语的对朝珠说: “女人早晚要有这么一次的,疼一下就过去了,以后的时光就美妙了。” 朝珠用双手拽了下白驹,示意白驹继续,白驹看着娇小的朝珠,有些不忍,他希望朝珠能够知难而退,伸着舌头干笑了两声,说: “很疼的。“ 朝珠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到了这份上了,白驹不再犹豫,再犹豫就不是人了,猛的往前一送,朝珠喊了声“阿妈妮“,上身挺起,双手狠狠的搂住白驹的脖子,嘴已经咬在了白驹的肩膀上。 可怜的白驹,肩膀上已经有了五个牙印,不知今生,这两个肩膀够不够用。 朝珠悠长的吐了口气,松开白驹后,魔术般的拿出一条白毛巾,垫在了屁股底下,又用两手捂住了脸. 金钰捅了下白驹,白驹慢慢的的动了起来,牛子开始了艰辛的开拓。 朝珠不像王雨虹和金钰那样能叫唤,禁闭着双唇,眼神开始迷离,白驹稍稍加快了动作,朝珠终于“嗷――――“的一声,昏迷过去。 白驹猛虎扑食般按倒了钰姐,开始了一波一波的冲锋。 金钰有些后悔,朝珠非但没消耗了白驹,反而激发了他的shouxing,对朝珠温柔了,得不到发泄,跑自己这使劲来了,这不是倒霉催的嘛。 。。。。。。。。。。。。。 白驹的生活很有规律,早睡早起。像往常一样,把元宝提溜起来,逼着他在院子里跑圈,元宝提抗议了: “兄弟,不带你这样的,你快活了一晚上,哥哥这牛子可硬了一晚上,金钰妹妹的叫声让人睡不着啊。我得娶媳妇了。” 白驹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恼火的骂道: “不会把耳朵堵上,赶紧跑,没人管你,两天半,那些肥肉就回来了,娶了媳妇还得跑,憋着。” 元宝都囊着: “憋坏了找你要儿子。” 白驹听见乐了: “我看行,这事我同意,嘿。。。。。。。。。。别反悔啊!” 元宝啪的一下,给了自己一撇子,得瑟他那身肥肉去了。 时大管家也起来了,正要看工人修围墙那,见到白驹,弯弯腰,伸出大拇指,佩服的说: “老爷威武。” 白驹脸上这个热啊,时大管家岁数大,不能冲他发火,只能掉头就走,不理你还不行吗。 金钰起来,嘱咐朝珠歇两天,自己忍着酸、麻、痒、痛,故作没事人似的下楼吃早饭。元宝见她那两步走,扭头把嘴里的粥喷了出去,笑的浑身的肥肉乱颤,时大管家是长辈,要有长辈的样子,干脆溜了。白驹学着老和尚念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金钰即不能扭腰,也不敢晃ding了,又羞又气,朝着元宝嚷嚷道: “笑、笑,呛死你。” 又冲着白驹骂道: “报,报,报你个大头鬼。” 白驹皮笑肉不笑的说: “那啥,钰姐要不今天放你假?” 金钰没好气的说: “放不放假,不都一样,没见你发一文钱的工钱。” 这句话说的白驹又沉思起来,心想是啊,现在人多了,每个人是应该发点薪水,个人有个人的喜好,家里不是监狱,监狱还有防风的时间哪,总要让这些人上街玩玩吧,兜里没有钱似乎不好。 金钰见白驹不说话了,以为生气了,赶紧又哄: “好了,老爷,怎么跟小孩似的,又生气了?” 白驹摇摇手,说: “没,不是冲你,我在想,你说的真有道理,老话不是说,千里来做官,为了吃和穿。是应该发薪水了,等虹姐和琪姐回来,咱们几人合计合计。” 白驹为了金钰,难得的把车发动着了。元宝可高兴了,能借光做做洋车了,这在青岛市可是个荣耀,可以和朋友吹嘘一番。 元宝上了车,车就明显的矮了几分,他还得瑟的墩了几下,震得车体吱吱作响。白驹心疼的说: “俺那亲哥哎,你轻点,砸趴窝了,咱用啥。” 元宝不服气,说: “冬雪被绑那次,也没见你心疼啊,也不管道好坏,往死里开,就妹妹好,哥就不亲呗” 见白驹要瞪眼,金钰用粉拳锤了元宝一下,赶紧打岔: “哪能比吗?那是为了救命,车算什么,要老爷以命换命,估计老爷都能干出来,你要是被绑了,老爷也能一样对你,手心手背,那块不是肉,你琢磨下,是不是这个理。还当哥哥的纳,好意思吃妹妹的醋。” 元宝不好意思起来,讪讪的说: “那是,那是,嘿。。。。。。。。。不吃醋,哥是谁啊?” 车开到银行后院,看门的早就认识了白驹,热情的打开大门,一个劲的点头哈腰,生怕白驹不满意,白驹在金忠清那里不经意的说句什么,他的饭碗可就砸了,这可是大主顾,得罪不起。 爱破车和沉不了早已等候在办公室,请的还是裤子里那次的洋律师,金忠清再一次的扮演中人,还是老规矩,船的国籍和船主的姓名都不改,双方和气的办好了一切手续,沉不了提出了一些要求,诸如允许船员出入huajieliuxiang,长薪水,伙食问题,白驹全都同意。沉不了用生硬的汉语说了句: “合作愉快。” 说完伸出两只带毛的大手,和白驹的一只黄皮肤的小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白驹从未两只手和别人握过手,总是那么的牛皮。白驹问了句: “沉不了船长,油料上哪里买?” 爱破车赶紧做同声翻译,沉不了回答: “我也无处买油料,这是我卖船的重要原因之一。” 白驹摇摇头,又一个难题放在了眼前。 ------------ 第七十章 我给他写一幅 白驹又摇了摇头,吩咐金钰: “先给沉不了船长和船员们发一个月的薪水,再给点钱,让船上的人改善伙食,要吃好。” 又扭头对爱破车医生说: “爱破车医生,你要郑重的告诉沉不了船长,要遵守民国的规矩,尤其不能侮辱良家妇女,否则,死。” 沉不了船长听到还没有工作,就能拿到薪水,非常兴奋,他和他的船员们马上就要要饭了。听到白驹的严厉要求,豪爽的说: “放心,白驹老板,我会约束我的手下的,我会尽心尽责的。” 白驹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沉不了船长,无论任何人问起,都要说这艘轮船是你们美国的,是你自己的,千万不要说是我的,这很重要。” 沉不了船长耸了耸肩膀问: “为什么?” 白驹知道些洋人在民国有些特殊的待遇,知道这是一个弱小的国家和民族的耻辱,白驹心中非常抵触,可他要利用这些为自己的的事业寻求些便利,可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生硬的说道: “没有为什么,照做,以后就知道了。” 沉不了船长又问道: “白驹老板,您什么时候方便,可以到轮船上视察一下。” 白驹这次笑着回答道: “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 这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白驹的水性有多么的好。 沉不了船长心中暗想:这是要不定时的检查自己的工作啊,看来要多加小心了。 送爱破车医生和沉不了船长出去的时候,金忠清暗示白驹留一下。 从新回到办公室,金忠清哈哈笑着说: “白先生托你的福啊,我这两年业绩突出,总部要调我上香港了,到了香港,还得仰仗白先生多加支持啊。为了报答你,给你引见个朋友,兴许能解决你的油料问题,” 和金忠清已经很熟悉了,白驹也不矜持了,兴奋的说: “金大哥,太谢谢你了,正发愁那,快说说。” 金忠清说: “青岛驻军的后勤处长,叫甄富白,这人不好色,比较爱财,雁过拔毛,不过此人有个好处就是只要钱到了手里,事情保准给你办好,办不好,会把钱如数的退还。这点你可以放心,他还有个爱好,酷爱书法,收藏了不少名家墨宝,颇有见地。” 白驹自信的笑了,说: “这太好办了,我给他写一幅,包他满意。” 金忠清很是怀疑,可不敢得罪白驹,赶忙说: “是嘛,到时,我也有眼福了,要不明天中午,看那家饭店合适,我给他约出来。” 白驹这次不抠门了,大气的说: “就青岛大酒店吧,不能让金哥没了面子不是。” 回到小楼客厅,白驹犯难了,字会写,可写什么那,白驹在客厅里转着圈,总也想不出,转到窗前,抬头看见时大管家,笑了,心想,这人过去应该总收礼或是总送礼,应该明白,推开窗户,把时大管家叫了进来。时大管家听白驹这么一说,也转开了圈,嘴了叨咕着: “难得糊涂?不好,厚德载物,不好,正大光明,那是皇上用的,不好。。。。。。” 转着转着,看见太师椅上的报纸了,一个穿着元帅服的光头人像,脑中灵光一闪,说: “老爷,有了,您就写居中守正这四个字,一准的行。” 白驹没听太明白,追问: “啥玩意?要不你写下来。” 时大管家拿起毛笔写出了‘居中守正’四个字,他的功底也不错,颇有备受康乾二帝推崇的董其昌书法的味道。 白驹看了看,问道: “为啥要写这四个字,有啥意思不。” 时大管家神秘的指了指头像说: “这人还有个名叫中正,要是写的好,送上去,龙颜大悦,这好处就大了去了。” 白驹听了,也觉的行,撇了撇嘴,心说:这心思,都用这了,正事不干,大清不亡才见了鬼那。 白驹背着手,又转了两圈,拿起了毛笔,深深的吸了口气,凝重的写出了‘居中守正’这四个两尺见方的大字。 时大管家惊呼道: “啊呀,庄重有骨,酣畅遒劲,气势宏伟,有帝王气魄,雍正皇帝的书法啊,这,这,看,看,宫中的宣纸,宫中的磨,要是有个‘雍正御笔’的印章,那就是无价之宝了,这个,这个咱不送了行吗?” 白驹搓了搓手说: “你能给我弄来油,我就把它送你了。” 时大管家无比可惜的说: “嗨,不是王府那会了,还是送吧。” 白驹对迎来送往很不适应,就带着金钰和时大管家赴宴,金忠清早已候在了门前,恭敬的领到最豪华的包厢,介绍宾主认识,甄富白眼高于顶,根本没怎么理会三人,眼睛倒是盯着那个长条锦盒看个不停,金忠清笑着说: “甄兄,有点礼貌好不好,白先生知道您喜爱书法,特地淘换了一幅字,您掌掌眼,要是――哈。。。。。。。” 金忠清还是不相信白驹能写出多么好的字来,如此说,也算是给白驹留了脸面。” 这个甄富白看来是真的痴迷书法,猴急的说: “那就看看。” 时大管家也能弄景,让饭店伙计找来了崭新的白色桌布,铺在了餐桌上,又去洗了洗手,面容肃穆的徐徐的打开了那幅字,甄富白真识货,惊呼一声: “妈呀,雍正御笔。” 紧接着,从兜里掏出个放大镜,仔细的看了起来。 白驹看时大管家这通忙活,心想,这些人要是到市面上,骗起人来,那还有个好不。他的王爷怎么养活的他,还不得让他忽悠死,这以后可得小心着点了。 甄富白还在仔细的研究着那幅字,自言自语的说: “纸是宫廷御用的没错了,墨也是御用的没错了,笔体也是雍正的没错了,可哪不对哪?” 时大管家及时的说了句: “甄处长,咱们的光头领袖的名字似乎很合这幅字啊” 甄富白光顾鉴别真伪了,听了这句话后才轻声读出: “居中守正,居中守正,恩,恩,中正。” 紧接着激动万分,高声说: “好,好,有用,有大用,我收下了,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我办。” 正如金忠清所说,此人很贪,可吃相还不错,知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 谈判的事情,自然有时大管家和金钰来应付,和吃人不吐骨头的王爷府比,甄富白算是后来者,时大管家深谙此道,很快达成了一个不用白驹花一钱银子的口头协议。 ------------ 第七十一章 好玩 时大管家,更加庄重的将这幅字卷好,放入锦盒,并将锦盒放在了自己身后,用字正腔圆的北平官话说: “刚才,金兄已经说过了,这幅字带来是让甄兄掌掌眼,就甄兄方才的表现,价值肯定低不了,看来我家老爷没吃亏,万幸,万幸,我家老爷岁数小,没什么见识,算是撞了大运,捡了大漏了。嘿。。。。。。。。。谢谢甄兄了。” 金忠清这个后悔啊,自作聪明,低估白驹,这两样错误都是致命的,双方哪一方叫起真来,都能让自己永世不能翻身,赶紧的缩了缩脑袋,此时,还是不说话的秒。 金钰天衣无缝的接嘴道: “啊吆喂,甄处长,有点小事还真的麻烦您,整个青岛,也就您能办了,帮个忙吧。” 甄富白的心思都在那幅字上了,根本没注意金钰说什么,随口敷衍道: “行啊,行啊,说吧,什么事,” 金钰那肯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心急口快的说道: “甄处长真是爽快人呢,我们也不多要,就想弄二百桶柴油,价钱您说。” 甄富白又随口应道: “好说,好说,什么时候要。” 金钰赶紧盯住这句话,让甄富白没脸反悔: “嘻嘻,甄处长这是答应了,金哥可得作证,先谢谢甄处长了。” 甄富白很快醒过味来了,不看那幅字了,看着金钰吃惊的问到: “这位夫人,您刚才说什么?” 金钰尽情的展现了下自己妩媚的风姿,嗲声嗲气的说: “甄处长,你刚才可是答应我们了,卖给我们二百桶柴油,多少钱,您说。” 甄处长看看时大管家,又看看金钰,哈哈笑道: “好,好,好深的算计,明人就不说暗话了,二百桶真没有,一百桶吧,也不要你们钱了,把那幅字送我就行了,油不够,我可以写个条子,你们到上海或是南京去买,不过要多花些金子了,这可是战略物资。”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一艘民国军用运输船靠上了‘沉不了’号,卸下了一百桶柴油。 甄富白找了几个古玩大家,终于研究明白不对在那里,是太新。于是,让人专门做旧,精工装裱,几经周折,送到了光头手里,光头大为高兴,他不在乎真伪,挂在自己屋里,假的,也是真的,关键是大清的雍正皇帝早在一二百年前就提到自己,有些宿命的味道。对甄富白大加赞赏,于是,甄富白节节高升。 白驹这些天神情有些恍惚,吃饭时总时不时的拿着筷子发呆。朝珠心细,轻声问: “老爷,那里不舒服吗?” 金钰翻了下白眼,没好气的说: “不是想他的虹姐了,就是想那个浑身绒毛的我是鸡小姐了,别理他。” 还是时大管家人老成精,试探的问道: “老爷,是不是想找些懂洋文的自己的船员。船挂着外国的旗号,没法公开招募,犯愁了吧。” 白驹眼睛一亮,急促的问道: “你能找到?” 时大管家缩了缩头说: “我没那本事,找些说之、乎、者、也的人还行,我还有些朋友。” 金钰不屑的说道: “切,我当什么事情那,这还不好办,你的琪姐不在,找你丹心姐啊,怕是这帮人盯上你了,你要多少人,一准给你弄来,不信你试试。” 金钰对推翻大清朝的人还是心存抵触,有些愤世嫉俗。 一句话点提醒了白驹,撂下筷子,一溜烟的没影了。 老宅里,白驹没皮没脸的笑着说: “丹心姐,商量个事情呗。” 文丹心还在生气那,好吃的没吃到,还受到了戏弄,没道理不生气: “我胆小,害怕你,还是躲你远点。” 白驹对这些姐姐们脾气真好,就是不发火: “那啥,正事,真的是正事,你和杨爷爷说。我买了个洋轮船,想找几个懂英语的人当船员,对你们也有好处不是。” 文丹心惊诧的问: “没骗我?” 白驹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不想从上海,南京进些货卖嘛,就买了个老大的洋轮船,船员都是些美国人,说话我也听不懂,我还没学到那个份上不是,就想找些会说美国话的洋学生来。” 文丹心给了白驹一拳头,说: “你咋不早说,听信。” 没等说完,人就没影了。 白驹摇摇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到最后错的总是自己,总是落埋怨。 白驹信步走到堂屋,见祖宗牌位擦得铮亮,四盘供果也都是新鲜的,就琢磨,谁这么勤快?想来想去,应该是朝珠姐姐,就她最勤快。看到电话装好了,随手拎了起来,里面传来悦耳的女话务员的声音: “你好,请问你要哪里?” 白驹沉吟了下,说: “接下飞马百货行。” 清脆的电话铃传了过来,几声之后,对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好,请问有事吗?” 白驹本想说没事,又想想,说: “把你们的经理叫来。” 对方说: “对不起,我们经理很忙,有事可以和我说。” 白驹又沉吟下说: “那就让钰姐接电话。” 对方很职业的说道: “对不起,金钰夫人也不在,有事情可以先和我说。” 白驹这些细节上的事情很少过问,也不认识店铺里的人,被轻视了,也没理由冲伙计发火,气的哐当一下把电撂了,嘟囔着说: “什么破玩意,也见不着个人,气人。” 刚要走,电话又响了,白驹心想,肯定是元宝或是钰姐,生了玩闹想法,哑着嗓子说: “你好,请问有事吗?” “刚才谁来电话。” “不告诉你” “你是谁?” “不告诉你?” 元宝脾气真好,就是不发火: “那好吧,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了,您再来电话了,我先忙去了。” 白驹不生气了,像孩子似的哈哈大笑起来,语调也恢复了正常: “哈。。。。。。。。。元宝大哥,你倒是雇个女秘书啊,说起话来也顺耳不是。” 元宝迟疑的问道: “你——你是白兄弟?” “哈。。。。。。。。你才听出来啊,真笨,那啥,找个合适的人,跟轮船出去采购去,明早就走,哈。。。。。。。。。好玩。” 元宝刚要继续说话,却听到嘟嘟的声音,白驹把电话撂了。元宝心理这个堵啊,是真要找这么人啊,还是为了好玩,心说,你好玩了,我咋办?刚回头看见金钰回来了,赶紧拽住,想讨个主意。金钰贲都不打,直接告诉元宝: “这事情肯定是真的,他什么事情都娤在肚子里,什么时候炖烂了,呼熟了,就想说出来了,只要说出来,几乎就变不了了,你就照办就行了。” 延安的那个窑洞里,眼镜向大胡子立正、敬礼,说了声: “首长,青岛加急电报。” ------------ 第七十二章 干爹回来了 大胡子看后微微仰头哈哈笑道: “好消息,真是好消息,这等于给我们送了条海上交通线嘛,马上回电,告诉杨先生,要不遗余力,奥,对了,以后也要无条件的支持这个白驹。” “是,首长。” 眼镜走后,大胡子在地图上沿着长江,上海、青岛、济南划了一条粗粗的红线,在青岛的那一点上又划上了一个红圈,在红圈上兴奋的擂了一拳。 青岛火车站,一帮头戴狗皮帽子,身穿羊皮袄的人走了出来,一看就是从关东来的。 吴可兴奋的来了两个侧翻,嚷嚷着: “这嘎达真暖和,这狗皮帽子是用不上了,青岛没哈尔滨大啊,也没雪。” 刘传宗训斥道: “多大了,没个正行,当在家那。” 孙开荒问道: “师父,青岛咋也这么多洋鬼子的楼房?” 刘传宗叹口气说: “前些年让德国人占着那,这才刚收回来没几年,走,领你们住洋房去。” 老宅有那副象棋了,住不下,刘传宗只能带着他的徒弟们奔小洋楼来了,到了小洋楼,时大管家没见过刘传宗,赶紧拦住,抱拳问道: “你们是?” 刘传宗在徒弟面前当然要摆摆威风,牛气冲天的说: “俺是白驹的干爹,你谁啊?连俺也敢挡着。” 时大管家马上笑了起来,说道: “早就听老爷说起过您,如雷贯耳,今天一见,果真英雄非凡,我是刚来的管家,鄙姓时,怠慢了,快里面请。” 边说着话,边将这些人让进了楼里。 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什么样,这一帮人也就什么样,东北人嗓门格外的大,一时间,平日里空旷的小楼喧闹起来。吴可跑的最欢实,楼上楼下跑了个遍,连地下室都参观了一圈,还抱出了一瓶红酒,冲着师父炫耀: “师父,你看,这里还有洋酒那,这东西俺喝过,酸甜酸甜的,一点酒劲都没有。” 刘传宗见时大管家的脸色不好看了,赶紧假装生气,训到: “屁股又痒痒了是吧,你是不是还想上房揭瓦啊,刹楞的放回去。” 时大管家可不敢得罪这帮人,早就听冬雪吹嘘过,干爹的徒弟个个武艺高强,能飞檐走壁,其实,冬雪也没见过,只是替家乡人长长脸。时大管家赶紧圆着场: “你老这是做啥啊,孩子嘛,玩心大,当不的真的,这酒还真是好东西,老爷还没舍得喝一口那。没事,看看没事的。” 时大管家真会做人,即卖了人情,又拿话封住了吴可想尝尝洋酒的嘴。 时大管家赶紧又吩咐佣人沏茶倒水,再烧些热水洗澡。 有个徒弟跑到外面院子里找了半天,也没个茅房,只得回来问师傅: “师傅,这嘎达咋没毛楼啊,俺肚子疼。” 时大管家赶紧的说: “这位兄弟,跟我来,楼里就有卫生间。” 刚把这位徒弟让了进去,他又出来了,生气的说道: “你这老头,咋骗俺,哪有茅坑。” 时大管家气不得,笑不得,赶忙走进卫生间,万分真诚的指着马桶说: “这就是茅坑,掀开盖,脱了裤子,坐上边,排泄完了,您再拽这根绳,就冲到下水道里了,懂了吗?” 见对方点点头,就往外走,走出来,关门时,撇了眼,见那个徒弟整个下身脱得溜干净,棉裤甩在了一边,正试探着往马桶上坐那,时大管家想笑还不敢笑,憋的脸通红,心说,这人真听话,真实在。 吴可看见时大管家表情怪异,直不隆冬的问了句: “哎,时管家,你咋这副样子那?” 时大管家使劲的憋着,勉强回答道: “说不得,说不得。” 赶紧跑出大门,找地方偷着乐去了,要不得憋死。 吴可好奇心起,猫着腰,偷偷的把门闪开个小缝,往里一看,门也不关了,哈哈笑着嚷嚷起来: “快来看啊,哈。。。。。。。十七师哥不会用马桶,笑死人了,哈。。。。。。。。快看啊,哈。。。。。。。” 一帮子师兄弟趴在门口一看,也都乐的爬不起来了。这个笑话都多少年了,还让这些师兄师弟们提溜出来大笑一通。 白驹从老宅出来,想想,也实在没什么事情要自己亲自去做,算算日子,干爹应该回来了,还挺想这个老头的,不如回小楼吧。 白驹刚把车在后院停好,就见时大管家在那里蹲着乐,心说,平时挺严肃个人,今天抽那门子疯,自己偷着乐。于是走到跟前,咳嗽一声。时大管家赶紧站起身来,边笑边说: “老爷回来了,嘿。。。。。。您干爹回来了,嘿。。。。。。带来一帮关东土包子,嘿。。。。。。以后和你说吧,你看有什么吩咐。” 白驹兴奋的说: “真的,那你去多买点海货,他们应该没吃过,再去请个厨师,奥,买两筐烧饼,练武的人能吃。那啥,你再想想,缺什么,你看着办,我赶紧看干爹去。” 白驹没等到大门口那,就高喊: “干爹,干爹,你回来了,可想死俺了,一路没遭罪吧:” 刘传宗呵呵的笑着说: “兜里有钱还能遭了罪,挺好的,快来见见你这些师兄和师弟们。” 孙开荒领着师弟们抱拳说: “见过东家。” 白驹摆摆手说: “外道了不是,有干爹在,咱都是自己人,岁数大些的叫俺师弟,岁数小的叫俺师哥。” 刘传宗坐在太师椅上,用烟袋锅子指着这帮人开始介绍,等介绍到十七师弟时,白驹问: “师弟,你伤风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吴可嘴快: “东家师兄,十七师兄不会用马桶,丢人了,害羞那。” 白驹哈哈笑着说: “那有啥丢人的,我刚到小楼里来的时候还不如他那,在山上蹲着拉屎惯了,坐马桶上拉不出来,就蹲在马桶沿上拉,后来,有次拉稀,来不及了,直接坐上去了,感觉也能行,再往后才慢慢习惯的,没啥了不起的,城里人的祖宗不都是咱乡下人,有啥丢人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白驹自嘲的一番话拉近了双方距离,加深了双方的感情,这帮人不再拘谨,哈哈大笑起来。白驹又说: “这就对了吗?人活着就要高兴才对,今天晚上咱们吃海里的东西,都没吃过吧。” 师兄师弟们都纷纷叫好。白驹又说: “走,领你们看看住的地方,有啥不中意的,和俺说,和管家说都中,坐好几天车了,也累了,洗洗澡,换换衣服,先睡会,好不好?” 宿舍是时大管家早就布置好了的,清一色的三新被褥,四人一个屋,很宽敞,屋里麻将,象棋也都备好,洗漱用品应有尽有。师兄师弟们自由组合,非常满意。 白驹给干爹使个眼色,刘传宗就随他一同上到了三楼,白驹犹豫着说: “干爹,我刚买了个洋轮船,想着明天就去上海那边进点货,开船的人是有了,可俺有些不放心,正好师兄弟们来了,想抽几个人一同去,可又怕他们一路上疲惫,你看――? ------------ 第七十三章 第一次开会 刘传宗沉吟片刻说: “驹儿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俺不能因为你是东家就偏向你,你实话告诉俺,俺见过洋鬼子的军舰,可没咋见过商船,有危险不,死在战场上,还能给他们的家人有个交代,是打日本鬼子死的,光荣,可如果死在船上,俺可和他们的家人咋说啊!” 白驹自信的笑了,说: “咱家的大洋轮可比你那会见得军舰大多了,您老放心吧,等明天您老也去看看。” 刘传宗说: “那行,俺信你,让你大师兄带三个人去吧,头一次,有他在,俺也放心,累不怕的,人没有累死的。” 北边的人办事效率真高,大清早,文丹心已经将十个身穿学生服的洋学生领来了,白驹告诉她,先上二楼会议室等着,又把文丹心叫住,说: “丹心姐,你辛苦趟,上栈桥那边把沉不了船长叫来,我找他有事。” “为什么是我,我都累了一天一晚上了。” 文丹心满脸的倦容,不想动弹。 白驹只好哄着: “好姐姐,你看,这里谁懂美国话啊,这些学生刚来,我也不认识啊。” 这时,一个南方口音的学生插嘴道: “白老板,要不我去吧,我跑的快。” 白驹抬眼望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奥,白老板,我叫胡志远,我精通美国话,没问题的。” 白驹赞赏的点了点头,说: “那艘轮船叫沉不了号,船长也叫沉不了,你们念过洋书的人,应该去了就能看明白,那你去吧。” 白驹又喊来时大管家,说: “时叔,给这十个学生和要上船的四个师兄弟准备行李,奥对了,还有店铺的一个伙计,十五个人,海上潮湿,你看着办吧。” 时大管家咧了下嘴,犹豫着说: “老爷,是否太仓促了些?” 白驹这一早上很忙,人忙了,脾气就会不好。白驹一挥手说: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还用我再说吗?” 白驹又喊来金钰,说: “钰姐,给上船的十五个人发些薪水,先按最低的船员标准发,等回头咱们几人合计好了新的标准,再补给他们。另外给那个负责采购的伙计银票,数额你和元宝大哥商量,采购什么,让元宝大哥具体负责。” 金钰敢说话: “我说大老爷哎,你一句话,我们得跑断腿,没那么简单,晚一天不行吗?” 白驹心思也是,自己还是不够沉稳,这都两个人提意见了,可话说出去了,不好往回收,只得说: “照做,抓点紧。” 金钰扭着大屁股,无奈的走了,边走边嘟囔: “火上房了?就知道急,敢情你有车,跑的快,我们不得挣命啊!真是。” 白驹倒是听见了,也没发火,心理犯着嘀咕,是不是再买两辆车,没人开啊?得抓紧时间教这帮人开车了。 沉不了船长匆匆走了进来,请示道: “白先生,这么急,有事吗?” 胡志远马上翻译过来。白驹说: “我想沉不了号轮船今天就出发,前往上海等处采购货物,你看有问题吗?” 沉不了船长有些诧异: “我的天啊,也太快了吧,有两个问题,船上的设备你还没卸下来那,还有,大轮船出海,不是那么简单的,要储备很多东西,淡水、食物、油料,奥,油料有了,总而言之,很复杂,这需要时间。” 白驹还真忽视了设备的问题,把元宝叫了过来问: “招远离那个港口近。” 元宝想了想,说: “离龙口近,不知道能不能停靠大船。” 白驹又问沉不了船长: “你好像说过,是从龙口过来的,那里肯定能停靠吧?” 沉不了肯定的说: “没问题。” 白驹说: “我知道了,抓紧时间准备,,用最短的时间。” 下面的人很乱,进进出出又很热闹,白驹站在三楼的办公室的窗前,面色冰冷的注视着,未再说一句话,显得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冷傲。 刘传宗走了进来,两只手搭在了白驹的肩膀上,白驹的肩膀一沉,想要卸力,可又感受到传来的是温情,是慈爱,没有再动。刘传宗慢慢的将白驹扭过身来,轻声说: “驹儿,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知道你的心是好的,可真的急不得,不能自乱了阵脚。” “白驹双手抱着干爹的腰,呜咽的哭了起来: “呜――干爹,我很累,我真的很累,呜――――” 干爹感慨的说: “哭吧,哭吧,你才多大啊,就背负了这么多的东西,能不累嘛,嗨――不妨把大家伙叫一块,都出出主意,遇事可不敢总憋在心里,众人拾柴火焰高啊!” 哭过之后,白驹心里豁亮不少,擦干了眼泪对干爹说: “干爹,我没事了,谢谢您的点拨,您别笑话我。” 刘传宗慈爱的笑道: “跟干爹还这么外道,去吧。” 吃过午饭,白驹第一次招集了自己的手下,正式的开了个会。 白驹和干爹坐在主位上,左手是:时长久、金钰、朝珠、文丹心。右手是:元宝、沉不了船长、胡志远,孙开荒、店铺里派出的负责采购的伙计钱百万,李冬雪和楚河、汉界旁听,但被警告,不许插言。 白驹首先说: “干爹教导我,要集思广益,广开言路,我觉得干爹说的对,我是有些刚愎自用,是有些武断了,考虑不周,在这里我谢谢干爹,也向在座的诸位说声对不起,你们做事,不是为我做,是为咱们的民国,是为青岛的百姓做事,我过于着急了,对不起。” 胡志远小声的给沉不了船长翻译过来,沉不了船长边点着头,边鼓起掌来,于是,大家都鼓起掌来。掌声一片。 白驹又说; “就沉不了号轮船出海采购的事情,看看大家还有什么困难和建议,可以说下。” 沉不了船长举起了右手,白驹说: “沉不了船长请说。” 沉不了船长说: “轮船储备淡水、蔬菜、食物,需要两天的时间,船上的货物卸下来,需要一个很大的货场,而且,这些设备,要有懂行的人负责保养,否则海边的潮湿的气候,会损坏这些设备的,现在已经开始生锈了。” 文丹心出于北边将来要抢夺黄金的战略需要,主动的说: “白先生,找货场卸设备的事情,就由我来安排吧,您说卸卸在那里,到时让胡志远和岸上联系。” 白驹问: “龙口能找到货场吗?” 文丹心想了想说: “没问题。” 文丹心出去,找了个洋学生交待了几句,又回来坐下。 元宝举手,白驹示意他说话: “出去采购,以洋货为主,还是采购本土产品,相比较,洋货好卖。” ------------ 第七十四章 你想美事吧? 钱百万举手,白驹点点头: “俺的建议是,前两船货以洋货为主,目的是打响飞马百货行的名声,在价格战中不至于损失太多,稳定局面后,还是要以本土产品为主,本土产品价格低廉,同时也支持了民族工业。” 白驹笑了: “钱百万说的好,我最愿意听这话了,赚钱是一定要赚的,要不咱们这些人吃什么,但赚钱不是咱们最终的目的,咱们最终的目的是支持国家,支持民族工业,民族商业,彻底的把贪婪的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元宝这次没举手,有些生气的对钱百万说: “啥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你是经理还是我是经理。” 本来挺热烈的气氛,让这句话一下子降了温,白驹皱起了眉头,冷场了好一会,文丹心举起手来,白驹冲她点了点头,文丹心情绪有些激动的说: “元宝大哥不该指责钱先生,自古就有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说法,贞观之治,康乾盛世就是很好的例子,还有,西方列强为什么发展那么快,和他们的制度也有些关系,比如说美国,他们的总统是老百姓选出来的,代表的是民意,我们也可以借鉴下,想我们经营强大,不妨多听听伙计们的意见,搞搞民主,白先生现在不独断专行了,这不是正在搞民主嘛,不是也让你发言了嘛,要是按照你的说法,白先生就没必要开会了,直接下达命令,咱们照做是了。还有个古语就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白驹心中暗暗赞许,怨不得杨爷爷这么看重她,引经据典不说,连外国的事情也搞得这么明白,以往真是小瞧她了。 沉不了船长听完胡志远的翻译后,再一次的拍起了他那两个长满毛的大手掌,文丹心的话也引起了其余人的共鸣,随之,也都鼓起了掌。白驹看元宝羞愧的低下了头,有些无地自容的摸样,赶紧摇摇手说: “元宝大哥几辈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当东家,当掌柜,当老板,习以为常了,哈。。。。。。没坏心,冷不丁的被挑战了权威,肯定生气,就像元宝大哥减肥一样,要有个过程,大家伙看元宝大哥现在是不是瘦了许多啊,都找我要媳妇了,大家伙要鼓励啊,来给他也鼓鼓掌。” 在一片欢笑声后,又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元宝即羞愧又有些自豪,羞愧的是自己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没有真正的融入这个集体当中,自豪的是,自己是男人了,有种了,可以延续元家的香火了。元宝涨红了脸,但还是站起身来说: “丹心妹子说的是这么个理,我回头也召集伙计们开会,让伙计们帮着一起想,什么东西能好卖,让他们也出出主意,咋样才能打败日本奸商。至于找媳妇的事情,白兄弟说了让俺憋着,那俺就先憋着,先物色总行吧,各位,嘿。。。。。。各位,也帮帮忙,帮俺先挑着,挑个像金钰妹妹这么漂亮的就行啊” 众人哄堂大笑,冬雪忍不住了,蹦起来说: “你想美事吧,漂亮的还不够我哥祸害的那,就你,哼。” 众人笑的更欢了,还一个劲的拼命鼓掌。白驹接连的撇嘴,自嘲的说: “那啥,那啥,先说正事,先说正事。” 元宝又赶紧抱拳鞠了一圈躬,说: “退而求其次,退而求其次,不说了,不说了,咱没那命,我再出个主意,看是不是和商会商议下,等开业的时候,联合行动,这样把握就更大了。” 白驹点点头说: “这主意不错,那啥,回头你和钰姐负责吧,我可不想见这帮人,你们两个去谈判吧,咱们有船,可以匀些货给他们,告诉他们,敢和日本奸商勾结的,肯定没有好下场。” 金钰举了举手说: “虹妹不在,看是不是给我加个人手,要不得累死我,再说,钱的数额越来越大了,也不安全。” 白驹撇一撇嘴说: “这事我早想到了,这不干爹领着师兄弟们来了嘛,你和干爹商量,找两个识文断字的,即给你当保镖,也能跟你学学怎么管账和出门办事。你看行吗?” 金钰笑着说: “那我要帅哥,看你还敢不理我们不。” 众人又是一片哄笑,气的白驹直翻白眼。 钱百万边笑边举了下手说: “老板,俺这里人手肯定也不够,是不是也给俺加两个,还有,这次去是第一次,时间恐怕要长些,再往后,是不是在上海、南京这些主要采购地派驻人员,提前采购,咱们的船,到了就能装货,多跑几趟,咱们赢的机会就更大了。” 元宝大叫道: “对啊,这个主意好啊,货源充足是最重要的了,好,太好了。” 金钰早和元宝混的熟了,挖苦他说: “啊吆,元宝大哥,刚才还不让人说话那,这么会的功夫就转性了,夸起人家好来了。” 元宝尴尬的说: “开会好,开会好,主意多,办法多,俺错了还不行吗?嘿。。。。。。好妹妹,你可别糟践俺了,求求你,嘿。。。。。。” 白驹瞪了金钰一眼说: “看你那张嘴,欺负元宝大哥脾气好是不是。” 转过头来笑着对元宝说: “元宝大哥,生意上,他可是归你这个经理管,可不能惯着她,那啥,这生意上的事情,都不太懂,还得你和钱百万负责。” 扭头又对钱百万说: “钱兄,你这姓就让所有的人喜欢,那啥,你多协助元宝大哥,多给元宝大哥出出主意,还愁咱么挣不来钱吗?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元宝心中的那点气早就飘到九霄云外了,本就很欣赏钱百万,此刻更加的佩服,带头鼓起掌来,会议室内又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时大管家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小心的说: “老爷,这都加人了,您看我这也忙啊,是不是给我也派个跑腿的。” 孙开荒眯缝着眼说: “俺给您推荐个人吧,保你喜欢。” 时大管家高兴的说: “大师兄你快说。” 孙开荒笑了: “您看我那个小师弟吴可咋样啊?” 时大管家赶紧双手乱摇,急切的说: “罢了,罢了,你还是饶了我吧,那就是个活祖宗。” 孙开荒也不生气,继续笑着说: “你可别小看了他,临来前还杀了一个日本浪人那,。。。。。” 孙开荒把临来在日本柔道馆砍杀那些变态的日本浪人的事迹娓娓道来,听的众人连声叫好,心里痛快万分,一致认可吴可,时大管家无奈,只好同意。 干爹没站起来,但笑笑说: “俺这些徒弟们没抽着活计的,先到店铺去,没事打扫下卫生,帮着装卸下货物,有事,就都抄家伙,保卫店铺,尤其要保证元经理的安全,驹儿,你看行不?” 还没等白驹说话,元宝先抱着拳头,拼命的鞠躬,说: “干爹哎,好干爹,让俺咋谢你啊,师兄弟们能把日本浪人打跑了,俺打包票,保准将那些日本奸商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干爹笑着说: “领他们干啥来了。” 白驹今天是真高兴,有这么多人为自己分忧,有这么多的人为自己出主意,再也不用自己冥思苦想了,信心也空前高涨起来,豪气顿生,大声说: “好,就这么办。” 接着环顾众人,问道: “还有事情吗?没有事情咱散会,分头做事吧。” 冬雪又冒出一句: ------------ 第七十五章 发誓 “哥,俺好长时间没吃到你做的饭了,不行,你得给俺做顿好吃的。要不俺不走。” 白驹宠爱的说: “干娘做的不好吃?” 冬雪实话实说: “干娘做的也好吃,但没有你做的好吃,你就做一顿嘛!” 冬雪开始撒娇。 沉不了船长听完同声翻译,举着双手说: “太好了,太好了,我也要吃,我要出海了,让我也在出海前吃上一顿人间最美好的美食。” 楚河、汉界也凑热闹,嚷嚷起来: “大哥,我们也要。” 白驹环顾众人期盼的目光,苦笑了下说: “好吧,好吧,看在你们辛苦的份上,正好干娘还没见着师兄弟们那,都叫来,一起吃,好不好?” 众人嗷嗷叫着喊了几声好,唯独时大管家直摇头,叹了口起,领着两个下人和吴可买食材去了。 市场上,吴可不着吊,四处乱跑,看着卖土狗的了,非逼着时大管家买两条,时大管家说: “狗肉上不了大席,没听说谁家办酒席杀狗的。” 吴可不听,跳着高的要买,时大管家没辙,只好买下来,又买了二十只鸡,二十个猪肘子,一筐青萝卜,一筐莱阳梨,又买了些山楂糕,一头小香猪,一只羊,几十斤猪肉。。。。。。雇了个马车运了回来, 白驹看到了狗,摇了摇头,说了句: “你们要吃,我不拦着,但我不吃,我也不做。” 白驹说完招呼两人开车弄土去了,临走交待管家,再去买些烧火的木柈子。 朝珠看见白驹不吃狗,只得上前指导。 鲜族人愿意吃狗肉是出了名的,而且还会摆弄,就是有些残忍。 先是烧一缸开水,再把狗装在麻袋里,扎上口,将麻袋扔到缸里,狗遇到开水烫的拼命的挣扎,身体和麻袋充分的摩擦,自己就把自己的毛秃噜的一干二净,狗皮也完整的保留了下来。狗皮香儿不腻,是一道民间的美味,狗肉冬天吃也是壮阳大补之物,是济公活佛的最爱。 俗语常说狼心狗肺,一是说毒辣,二是说肮脏,所以,狗肺坚决的不能吃,其余的也都收拾干净了,和狗身子一起下大锅呼了起来。 四条狼狗看见同类如此的被残杀,躲到一墙角呜咽、伤心去了,冬雪待要阻拦,看哥哥也不管,索性自己上楼找钰姐玩去了。 白驹弄土回来后,教师兄弟们和泥,又领着架起了两堆木柈子,将鸡、猪、羊杀了,开膛剥皮,洗净后,用锥子一通狂扎,腌制了起来,又和新来的厨师鼓捣猪肘子去了。 由于人多,楼里没有足够大的房间,孙开荒领着那副象棋和剩余的师兄弟开始在院子里摆放桌椅。 沉不了船长特意回船上,安排了看守人员,带着十几个灰头发、黄头发、金色头发的大鼻子船员跑了过来。 那个洋大汉是个船上的大付,美国名字叫偌伯特,胡志远翻译给众人听时,众人却给叫成了萝卜头,和其身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萝卜头很生气,冲着笑的最欢的师兄弟们伸出了小手指头,师兄弟们也纷纷冲他伸小指头,双方互不相让。萝卜头见白驹不在,那把这些师兄弟看在眼里,要比试一下,师兄弟们年轻气盛,自然同意。院子大,有的是空地,双方摆起了擂台。 双方自由组合,由于语言不通,相中了谁,用手比划一下,跳到中央就开打,也没什么规矩,谁倒下了就算输了。 白驹伸头看了看,见干爹、干娘在一旁坐着压阵那,也就不管了。 十多个船员肯定不是师兄弟的对手,很快都败下阵来。萝卜头脱下上衣,露出了彪悍的布满了灰毛的胸膛,气势汹汹的来到场中,轻蔑的挑战着师兄弟们。师兄弟们轮番上阵,虽然能不断的击打到对方,奈何萝卜头的身材太魁梧了,西洋的拳术也很迅猛,让他抓住了空挡,一个组合拳下来,基本就倒下了。 难得有这么好的实战机会,干爹也不拦着,让徒弟们一一试了个遍,就是不让吴可上阵,急的吴可直央求,直哼哼。 最后还是大师兄用太极拳法的四两拨千斤,磨了萝卜头半个时辰,才勘堪将他推倒,算是取得了最后胜利。 萝卜头也不怕自己丢人,在胡志远的翻译下,直率的讲起了自己如何惨败在白驹手下的故事,依然埋汰那些师兄弟是五个手指的小拇指,众人看他豪爽,也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偌大的一个后院,笑声不断,喝彩不断,中、西方的光棍汉们很快在十个洋学生的翻译下,正了好朋友,那副象棋还特意摸了摸美国船员的头发,扒开眼皮看了看他们的蓝眼珠子。 白驹将羊肚子里塞进小香猪,小香猪肚子里塞上一只鸡,鸡肚子里又塞上一些蔬菜、香菇等,细铁丝将羊肚子缝好,架到了第一堆火上方,叫过萝卜头,叫他边转羊,边往上刷调料汁,因为就他个子大,干起来方便。 萝卜头似乎也非常乐意干这个工作,干的也非常的认真,全然不顾火焰的对自己的炙烤。等第一堆明火灭了后,白驹又让萝卜头将羊架到第二堆木柈子处,点燃了,让他继续烤,自己又领着人将叫花鸡埋入第一堆火灰中。 狗肉呼的也差不多了,朝珠将辣椒面用开水烫了,再加入狗肉汤,又加了些调料,一大盆子狗肉酱就做好了。 白驹领着那个厨师,处理那些猪肘子和蔬菜去了。 那些师兄弟也在忙活着给师娘磕头,看的那些美国人直摇头,说中国的礼仪太繁琐,太迂腐。 朝珠又将狗头上的肉,狗下水切碎,放入呼狗肉的汤中,加些辣椒和调料,做了一大锅狗肉汤。 狗肉上不了大席,可今天狗肉第一个被端上餐桌。 烤全羊也在萝卜头汗流满面的努力下烤好了,正用军用匕首分解着,打开羊肚子,羊肉混合着猪肉、鸡肉、蔬菜的香味,溢满了后院。 叫花鸡也被那副象棋用棍子挑了出来,正在嘻嘻哈哈的摔打着,每摔开一个,荷叶和鸡肉的清香,让众人都要多吸一口长气。 酱红色的闪着油光的东坡肘子也一盘盘的端了上来。 海鲜最容易做,上笼屉蒸熟,也用大盆端了上来。 萝卜丝、梨丝、山楂糕丝拌的凉菜也端了上来。 干爹、干娘在众人的一再要求下,做了主位,白驹做在干爹的左手边,其余的人在一番相让后,也都各自做好。那些美国人又摇了半天头,非常的不屑和不理解。 在干爹和干娘的一再督促下,在众人的哄闹声中,白驹端起了头一碗酒,高声说道: “干爹、干娘,时叔,沉不了船长,萝卜头大副,元宝大哥,各位姐姐、妹妹们,各位哥哥、弟弟们,白驹这厢有礼了。” 沉不了船长又带头鼓了掌,于是掌声如雷,白驹接着说: “值此国家动荡之时,民不聊生之际,在日本鬼子侵略我中华的奇耻大辱之下,咱们聚在了一起,不是为了蝇营狗苟,而是要用我们的智慧,我们的本领帮助我们的国家,帮助我们的政府,帮助我们苦难的同胞,我们要敢为人先,我们要一往无前,我不敢保证咱们做的事情没有危险,但我却敢说,咱们做的事情非常有意义,无愧于咱们的列祖列宗,可以名垂青史。国家危难,匹夫有责,俺,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在这里发誓,抛头颅,洒热血,誓死将侵略者赶出中国去。” ------------ 第七十六章 饿死鬼 北边的人搞宣传鼓动工作,似乎是轻车熟路,文丹心紧跟着也高喊: “抛头颅,洒热血,把侵略者赶出中国去。” 那些美国人不明白,吃顿饭喝碗酒,整这么激动干嘛,白驹说的话有些文言文,胡志远等人同声也翻译不出来,索性让那些美国人先郁闷着。 所有人也都站了起来,双手举碗,齐声高喊: “抛头颅、洒热血,把侵略者赶出中国去。” 白驹大喊一声: “干” 率先豪气、霸气的干了个底朝天。 众人也都将碗中的酒干了,就连冬雪,小卒子,吴可也装模作样的干了。那些个美国人虽然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可喝酒他们愿意啊,没有菜时,他们都能喝上两杯,何况今天的菜如此丰盛,也用鸟语怪叫着干了一碗。 白驹用筷子给干爹、干娘叨了两块羊肉后,又招呼众人趁热吃菜。 这么多好吃的也没堵住了小卒子的嘴,用手指着那些美国人问道: “干娘跟我们讲了好多杀洋鬼子的故事,那他们是不是洋鬼子,咱们是不是也把他们赶出去,干嘛还要请他们吃饭。” 问的白驹有点发愣,因为他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 沉不了船长听了翻译后,举着双手说: “不、不、不,我们不是侵略者,我们不是士兵,我们是朋友,朋友,不是吗?我们热爱和平。” 胡志远站起身来说: “小兄弟,美国,还有很多西方国家和我们一样,有当官的,也有老百姓,当官的坏,不等于老百姓也坏,他们和我们一样,勤劳而且善良,沉不了船长他们就是这些善良的老百姓,他们有理由成为我们的朋友,何况,现在,他们正在帮助我 们。” 小卒子若有所思的说: “这样啊,那我同意他们吃了。” 众人哄堂大笑,大都在心思,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小屁孩同不同意了。 吴可正转着眼珠子在琢磨怎么消遣时大管家,这快一天了,除了指使自己干活,代搭不理的,心说:让你看不上我,我让你记我一辈子。吴可看时大管家不动狗肉酱,明白他不吃辣椒了,于是找了个块大些的羊肉,用匕首挖空了里面,灌进了狗肉酱,又用小块羊肉塞好了口,不动声色的悄悄的放在了时大管家的小碟中。时大管家可不管你们这么多事情,他正在研究谁喜欢吃什么,谁和谁的关系好,老爷喜欢和谁说话。。。。。。到时候他好有的放矢的伺候好了。等他低头叨菜时,看自己的小碟里多了块羊肉,以为是谁孝敬的,很高兴,叨起来张大了嘴,将整块羊肉放到了嘴里,使劲一咬,狗肉酱汁弥漫了整个大嘴。 狗肉酱其实不算很辣,但对从来不吃辣椒的人,对于北方人,肯定是非常辣的。 时大管家觉得喉咙里像着了火,满嘴到处都像针扎了似的。可满桌的人,不能咳嗽,不能将羊肉吐出来,只能涨红了脸,眼含着被辣出来的泪水,低头找地方去了。 吴可将肉放到时大管家碟子里的时候,干爹心中暗暗称赞,这个小徒弟懂事了,可等看到时大管家这般表情,这气可就生大了,可人多,都看着那,还不能发火。 席间,胡志远招呼那些洋学生朝美国船员们敬酒,希望多多指教。 元宝和钱百万向师兄弟们敬酒,说:店铺的安全要仰仗诸位了。 那副象棋也向师兄弟们敬酒,希望多传授武艺。 交杯换盏,热闹非凡。 几个女的也把干娘拽了过来,你一杯我一杯的,大有把干娘灌醉的趋势。 那些个美国船员,拿着军用匕首插着狗肉、羊肉、猪肉、鸡肉,拼命的往嘴里塞,喝酒更是碗碗见底,和洋学生喝得不痛快,干脆也找师兄弟们拼起酒来。 师兄弟们本就是东北人,也豪爽的没话说,也是碰了碗就见底。 一场酒宴下来,除了干爹、干娘、白驹自重身份,时大管家中途退席,全都醉倒了,几人领着佣人,逐一的给送回了房间。时大管家边忙活着,边往外吹着气,缓解嘴里的辛苦。 这一晚上,时大管家和佣人们根本就没捞着睡觉,走廊里,卫生间里,不停的清理和冲刷。 白驹怕第二天早上都要上去告辞,嫌麻烦,自己也没开车,跑回了老宅,也没开大门,直接从围墙翻了进去,也没开灯,安静的坐在堂屋里,回想着开会的情景,琢磨着每个人的话。 老宅子里难得的这么寂静,可地下有些轻微的响声传了过来,白驹以为老鼠盗洞,也未理采,可这响声似乎越来越大,白驹心思着,这耗子得有多大,提起精神,放轻了脚步,开始寻找起来。 白驹自幼跑笸箩沿,脚步轻盈起来,恐怕狗都听不见。 白驹侧耳细听,终于在茅房墙角处找到了声音的来源,躲在暗处,蹲在那里心说,我倒要看看有多大的老鼠,还反了天了。 那个墙角的土被顶个了小土包,慢慢的升高,终于散了开来,露出了一个小脑袋。白驹艺高胆大,也被吓的一哆嗦,太诡异了,竟然露出的是个人脑袋。说是人真的恭维他了,双腮凹陷,两个门牙却很大,很突出,两个鼻孔朝天,眼睛却眯缝着,分的很开,快长到太阳穴上去了,咋看咋像个饿死鬼。 白驹确定了真的是个人,镇定了下来。 恶死鬼慢慢的晃晃头,抖落掉头上的土,两个耳朵开始抽动,听听确实没有人的呼吸声,呓语声,灵巧的爬了出来,身材瘦小的和吴可有一拼。 饿死鬼从洞里拽出块方形板子,又从背后摘下了一个筒形的铲子。白驹认识,这是盗墓的洛阳铲,王雨虹特意给他讲解过。 饿死鬼手脚麻利的将洞口按板子修成了方形的台,一会撤出时,板子上放上土,人顶着板子,下到洞里,板子自然就盖上了洞口,等主人发现,已是几天后,甚至几年、几十年以后了,好缜密的贼啊。 白驹也不吭声,要看看这个恶死鬼到底要做些什么。 饿死鬼开始挨个房屋查看,嘴里念叨着: “不对啊,有洋车,有好几个姨太太,不会这么穷吧,咋啥也没有啊?奶奶的,还能走眼了。” 饿死鬼掏出个罗盘,借着月光,在正房前转悠着,嘴里仍碎碎的念叨着: “还能有暗室不成。” 还真让他猜着了,王雨虹还真在白驹的屋里造了个暗室。 饿死鬼在正房挨个屋用步抄量起来,最后停在了白驹的房间前,嘿。。。。。。。乐了起来,奶奶的,差不点白费了老子的一番辛苦。 恶死鬼开始在墙上四处敲打。这家伙两条腿很细,可胳膊很粗,脚小,拳头大,可能和他的营生以手为主有关吧。他发现了夹墙,可怎么也找不到暗门,于是又跪在地上开始敲打,他还真有本事,很快的打开了暗门,嘴里念叨了一句: “不对,不对,这似乎是行家造的暗门啊,奶奶的,不会是碰上道上的人了吧?” 饿死鬼又在厢房正房查看了一遍,犹豫了一会,咬咬牙,跺了跺脚,说了句: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顺着暗门钻了进去。白驹从暗处闪了出来,盘腿坐在了床上。 一会的功夫,饿死鬼出来了,手里拎了两个瓷瓶,在那里叹了口气,念叨着: “咋全这东西,年代倒是够,可咋卖啊,富人都买黄金了,这东西,这年月,嗨――” 这些个瓷瓶还是再早王雨虹不知哪里顺来的,惹得饿死鬼伤心起来。 恶死鬼放下手里的瓷瓶,弯腰关上暗门,拎着两个瓷瓶又走到堂屋,跪在几个牌位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说: 祖宗哎,俺也是活不下去了,这两样东西俺先拿走,等过了难关,俺找个好坟,淘弄点好东西再还给您,您可千万别怪罪俺啊。“ 说完还擦了擦眼睛,分明是流下了无奈的、委屈的眼泪。 白驹见饿死鬼回到了地洞,翻上房顶,等着他从某个方位出来。 白驹远远的跟在饿死鬼后面,看到他来到了自己刚到青岛时住过的破庙,在庙门前深情的喊了声 “娘,俺回来了。” ------------ 第七十七章 这贼是个孝子 庙里没有声音,恶死鬼神色有些慌张,将瓷瓶轻轻放好后,匆匆走入庙中,旋即传出了哀嚎: “娘,你老临死连口水都没喝上啊,娘啊――,啊――,是孩儿不孝啊,咱有钱了,就能去看郎中了,啊――,你看我一眼啊,娘――” 白驹也不藏着了,快速的闪进庙里,看见地上铺着两个草席,一个衣衫质地很好,但很褴褛的老妇人趴在地上,正伸出一只手去够前方的一个破碗茬子,那个破碗茬子里有些清水,似乎老妇人想要喝口水。 白驹三根手指搭上了老妇人的脉,发现根本没有了跳动,人没了。 天已经放亮了,白驹已能看清饿死鬼。 饿死鬼跪在他娘身前,两手撑地,泪水不住的滴落,鼻涕和哈喇子长长的成丝状缓慢的垂落在地上,显得那么的凄苦和悲怆。 白驹退到他的身后,跪下,也磕了三个头。静静的陪伴着。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了四条狼狗的叫声,干爹领着那副象棋紧随其后,赶了过来。白驹赶紧走出庙门,朝那四条狗摆了摆手,狗停了下来,围着瓷瓶嗅了嗅,又冲着庙里呜呜的示威,白驹又拍了拍它们的脑袋,总算安静下来。 干爹问: “咋回事,贼在里面?没见丢什么啊!” 干爹还不知道自己住的屋子里有个暗室,当然不知道丢了什么。 白驹苦笑道: “这贼可是个孝子,你们也看看吧,先别打扰他。” 干爹一见这娘俩的状况,心中怒气早没了,长叹一声:“嗨――”不再说话。 那副象棋,见此,也想起自己的苦难,陪着都哭了起来。 冬雪陪着金钰跑的慢,也气喘吁吁的跑了来。冬雪气愤的说: “哼,贼那,不知道俺有狗啊,放狗咬死他,哼” 白驹撇了撇嘴说: “贼在那嘎达那,看你还忍心放狗不。” 冬雪和金钰一见,也哭了起来,冬雪边哭边说: “那就不咬他了,多可怜啊!” 冬雪的话唤醒了饿死鬼,止住哭声,转过头来,吓的冬雪和金钰“妈呀”一声躲在了白驹身后。 饿死鬼看了看门外伸着舌头的四条狗,又看了看白驹,扫了眼其余人,抱着拳,比哭还难看的笑了下说: “看来俺真的走了眼了,东西还在外面,没有损坏,你们拿回去吧,也不用你们惩罚俺了,娘没了,俺活着也没啥意思了,俺自己惩罚俺自己吧。” 说完,解下背后的洛阳铲,在胸前高高举起,狠狠的插向自己的心窝。白驹箭步上前,一扭身,伸出左脚,用脚背稳稳的架住了饿死鬼的双手。白驹缓缓的说道: “这位大哥,这是何苦,要惩罚你,你连屋都进不去,你修理洞口的时候就要你小命了,用不到等到现在吧,俺一路跟你到这,还给你娘磕了三个头,你就没发现?” 饿死鬼双手还在使着劲,可白驹的左脚却稳如磐石,饿死鬼泄了气,无奈的说: “俺是一道没发现你,可你给俺娘磕头的时候,俺知道,那时俺就抱定必死的心了,啥也别说了,你划下道来吧,俺接着就是了。” 白驹看了眼老妇人,怜悯的说: “大哥啊,人死为大,入土为安,你忍心看着你娘曝尸荒野。” 饿死鬼苦笑了下说: “难道俺不想,可俺已经身无分文,俺要是个女的,还能卖身葬母,可你看俺这模样,走大街上能把孩子吓着,让俺如何是好啊。” 饿死鬼终于泄了力,洛阳铲也掉到了地上,白驹收回了左脚,将他搀了起来,说: “大哥,俺这里还有些钱,你先安葬了老娘,划道的事情,完事再说好不?” 恶死鬼赶紧跪在了白驹面前,哭着说: “恩人啊,让俺咋谢你好哪。” 白驹稍稍用了下力,将饿死鬼扶起来,说: “你看多少钱能够?” 饿死鬼说: “俺也不知道。” 白驹虽然处理过冬雪娘的事情,可那都是王雨虹经办的,他也不知道,只得扭头看向干爹,干爹说: “有十块大洋就能葬的好好的了。” 白驹伸手向金钰要了张银票来,看了看,递给恶死鬼说: “这里是二十两银子,你看着花吧,办完了丧事后,上家里找俺,咱们再详细的唠唠。” 所有人都各忙各的去了,白驹独自的呆坐在老宅堂屋了,心里很郁闷,抓个贼却抓出了悲伤,这都啥世道啊! 中午饭是朝珠送进来的,白驹没吃几口,继续呆坐着,也没人打扰他。 干爹手里拿个竹板子,在小楼里翻找着吴可,把自己累的坐在大门口台阶上喘着粗气。吴可早早的溜到大街上,正闲逛那,他才不像师兄们似的,傻等着挨揍。他陶醉的回忆着时大管家那哑巴吃黄连的痛苦的表情,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像冬雪的母亲那样,饿死鬼也找棺材铺的老板帮着操持的,只不过他自己必须要当好孝子。 饿死鬼来到了老宅,见过他的人都没在院子里,唯独没见过他的朝珠看见了他,本来要给白驹送壶热茶,结果让饿死鬼吓的茶壶也摔了,人也惊慌的钻到了白驹的怀里,嘴里喊着: “阿玛尼,阿玛尼。” 白驹已经知道朝珠姐这是叫自己的娘,可不知道为什么,纳闷的拍着朝珠的后背,问道: “这是咋了” 朝珠对下水道里的老鼠刻骨铭心,乍见饿死鬼,第一反应是来了个特大号的老鼠。朝珠哆嗦着说: “大老鼠,大老鼠。” 这时,恰好饿死鬼进来了,规规矩矩的给白驹磕了个响头,说: “恩人,俺来领罪来了,您看着办吧。” 朝珠还趴在怀里那,白驹只好收了这个响头。白驹又拍了拍朝珠的后背,笑着说: “老鼠成精了,都会说人话了,上次他的子孙没吃着你的肉,这不找你算账来了,你看咋整吧,呵。。。。。。” 朝珠有白驹在,自然胆子就大了起来,听了白驹的话,自然不信,在白驹怀里慢慢的扭过头来看向饿死鬼,虽然还是打了个激灵,但总算看清楚是个人了,羞涩的打了下白驹的胸脯,说: “就知道骗人,大白天的那来的。。。。。。。” 本来想说:哪来的老鼠精,可见饿死鬼正瞅着这边,下半句说不出来了,绕到白驹身后藏了起来,露着两个眼睛注视着饿死鬼。 白驹背过手去搂着朝珠说: “珠姐别怕。” 又对饿死鬼说: “这位大哥,你先起来说话,俺这姐姐受过惊吓,你千万别介意,你先说说你自己吧,有这门手艺,应该不会落魄至此,肯定有啥变故,你也别急,慢慢说。” ------------ 第七十八章 阴德厚 第七十八章阴德厚 饿死鬼流着眼泪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院子里的人听到朝珠的叫声,也都跑了来,见饿死鬼要讲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都不走了,静静的听了起来。 饿死鬼名叫阴德厚,爹叫阴行善,掘坟盗墓遭人唾弃,被人咀咒,自己也觉亏心,起的名字尽量好听些,求个心安。 阴德厚家几代人从事这个行业,阴气太重,人丁不旺,到了他爹和他这都是单传,阴德厚更是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连媒婆吓的都不敢登门,就甭提娶媳妇的事情了。阴德厚早已死了这份心事,潜心钻研,技艺比自己的老爹已是高出不少。 阴家盗墓也有些个规矩:有主的坟不盗,新坟不盗,立着碑的坟不盗。因此,只能找那些年代久远的古墓了。 因为有这些个规矩在,也没惹出什么纠纷,活的也是安安稳稳的,盗来的东西,品质上乘,颇得古董贩子的青睐,时间久了,坐在家里就能卖个好价钱,家境也颇为殷实。 日本鬼子的文化本就源于中国,上千年来的学习和研究,自有心得,对中国古董更是变态般的膜拜、热衷,以至于不择手段的进行掠夺。 不知哪个环节出了汉奸,日本鬼子的古董贩子如附骨之蛆,缠上了阴行善,要高价收购他家里的古董。 阴行善对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爱不释手,对于一些上品,绝品,孤品,珍如生命,早就隐秘的封存起来,所出售的只是些寻常之物,可就这些寻常之物,阴行善也不愿卖给日本鬼子,认为掘了祖宗的坟了,再把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卖给外人,尤其是日本鬼子,是要遭雷劈的。 彬彬有理的日本鬼子犬生一郎,多次利诱不成,心生歹念,露出了兽性。阴行善见事不妙,仓促的变卖了家中摆放的古董,准备出逃,让犬生一郎发觉了,带着一帮日本浪人闯入家中,见古董没了,扬言,囚禁阴行善一家,终身为他们的大日本帝国盗取中国的古墓。 大型的古墓都是机关重重,阴行善自是精通,家里也埋设了机关。 阴行善让阴德厚和夫人站在自己身后,哈哈大笑,嘲讽的说道: “秦始皇让你们出去,是找长生不老药的,你们倒好,不进贡长生不老药也就罢了,却回来祸害你们的祖宗来了,就你们这些几百个人乱.伦生下来的畜生,也想和俺斗,你们差的远了,来吧,俺倒要看看你们有何本事。” 犬生一郎不再伪装彬彬有礼了,丧心病狂的咒骂道: “巴嘎牙路,这就让你尝尝求生无门,求死不能的滋味,你们这帮不知好歹的东亚病夫,给我上,都给我捆起来。” 一群日本浪人嚎叫着从腰间拔出东洋弯刀,张牙舞爪的就要往上冲,阴行善一拍太师椅的扶手,面前的地里弹出了一排铁栅栏,在阴行善哈哈大笑中,一家三口缓缓落入地下。日本浪人刚要翻身冲出门外,又是一道铁栅栏拦住了出路。 一家三口从密道里钻出来,拼命的逃到济南城外,松了一口气,刚要休息一会,日本浪人牵着一头狼狗就追了上来,阴行善大喊着: “厚德,背着你娘快跑,走山路,淌着小溪跑。“ 自己拿着鸟铳朝着日本浪人开始射击。阴厚德哭喊着: “爹,您背着娘走,俺和鬼子拼了。” 阴行善悲壮的喊道: “还不快走,俺得给祖宗留个后啊,快走,俺引开鬼子,咱们到青岛会和,快走啊,要不全完了,快啊。” 阴行善边打边退,引着鬼子向另一条路走去。日本浪人没想到阴家三口会有火器,只能紧随其后,不敢过于逼近。 阴德厚背着老娘,怕狼狗追上,爬段山,就找段溪水,淌着水再跑上一段,趟水的时候,绊倒在水里,老娘呛了口水,呛着肺了,一病不起。 等到了青岛,找了家旅馆住下,阴德厚出去请郎中,回来时,老娘昏迷不醒,金银首饰不翼而飞,和旅馆理论,旅馆说是自己保管不善,概不负责,还将他们娘俩撵出了旅馆。无奈之下,只得在那个破庙里栖身。老娘贴身放了些纸币,勉强能买些吃的度日。 阴德厚这些天四处踅摸,由于青岛历史太短,也没发现古墓,只得到城里踩盘子,想着盗点钱财,给老娘治病,没想到撞到了同道中人。 踩盘子的时候,顺便打听济南城的情况,听说老爹用鸟铳打瞎了犬生一郎的一只眼,打伤了几个日本浪人,自己最后用洛阳铲捅破了狼狗的肚子,老爹也让狼狗撕破了喉咙。 阴德厚讲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勉强的又跪到地上,磕了下头,用嘶哑着嗓音说: “恩人,不求您放过俺,您先给俺留个全须全尾,等俺报了仇,俺再来领罪行不。” 民间非常痛恨不劳而获的贼,抓住以后也不报官,轻则毒打一顿,重则剁掉手指头,剁掉手掌,像阴德厚这种偷到家里的贼,惩罚起来可以更加残酷。贼方自认学艺不精或是自认理亏,从不报复,否则,引来的是民愤,是更加残酷的惩罚,为了贼的后来人的幸福,也不能报复。 白驹沉吟不语,冬雪着急了,跺着脚说: “哥,你可真墨迹,你就放了他吧,哼,反正俺不让俺的狗去追他了。” 金钰也说: “老爷,德厚大哥情由可原,也没丢什么,就放过他吧!” 干娘要说句什么,干爹伸手摇了摇。 女人的心真善良,真的容易被感动。 白驹站起身来,扶起阴德厚,又将自己面前的茶水端给他,说: “德厚大哥,先喝口水,你也别插言,等俺把话说完,您再做决定好不。” 看着阴德厚一口气将茶水喝完,并点头认可,白驹接着说道: “有句古话叫出师未捷身先死,你要自己去报仇,俺琢磨着结局也就是这么个情况,何必孤身犯险,不如这样,你在俺这里将养些时日,俺有两个姐姐快回来了,再多带些人手,谋划好了,不但要杀了这些小鬼子,还得全身而退,不让政府找咱们的麻烦,你说好不好。” 阴德厚惊愕的张大了嘴,怎么也不敢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他张大了嘴,让那两颗门牙显得更加的突出,更加的恐怖。 冬雪叫唤了声: “俺的娘来。” 躲到了白驹身后,再也不提他哥墨迹的话了。 一丝哈喇子慢慢的垂落到地上,阴德厚还没有醒过味来。小卒子用食指轻轻的捅了下他的肩膀,他终于合上了嘴,又跪在了地上,高呼: “谢恩人大恩大德,厚德没齿难忘。” 小卒子笑嘻嘻的说: “还没办那,就没齿难忘,有文化不,就你那两颗门牙,估计永远也没不了,就别提没齿不忘这个词了。” 众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连阴德厚也羞涩的干笑了两声。 白驹瞪了小卒子一眼,又扶起阴德厚来,说: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说你今个儿都跪了几遍了,可真墨迹。” 看了一圈众人,又说: “那啥,让这八个兄弟陪你先去洗个澡吧,再去裁缝铺做几身衣服,理理发,别见天的吓着你的这些妹妹们,好吧。” 以后的日子里,阴德厚帮着时大管家设计好碉堡通小楼的地下暗道,又将老宅里那个他挖的地洞彻底的修葺一番,以备不时之需。 由于他自小昼伏夜出,长相丑陋,心理扭曲,不愿见人,总是独来独往,很快就被众人忽视掉了,时间长了,就当他不存在了。他也没事找事给自己做,在小楼里转悠着,准备装些机关,很快通往下水道的暗道就被他发现了,找白驹问暗道通到那里,白驹说他也是刚买的楼不久,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他就毛遂自荐,要去查看一下,白驹想了许久,对他说: ------------ 第七十九章 德国红酒 第七十九章德国红酒 德厚大哥,那里很脏,腥臊恶臭的,恐怕你受不了。” 阴德厚自信的说: “俺们这行,啥味道没闻过,不怕的。” 白驹想起了那些老鼠的眼睛,不由得哆嗦了下,说: “那里的老鼠多的吓人,那些老鼠的眼睛,和晚上的星星那么多,叫唤的又瘆人,你不怕。” 阴德厚说: “不怕,俺盗墓,见过一个古代的粮仓,那里的老鼠才叫大那,有猪羔子那么大,俺不也活着回来了嘛,俺有办法对付。” 白驹问: “想好了,你真要去的话,俺求你帮个忙,你把通往监狱的地方画个图,俺有用。” 阴德厚有些纳闷,干嘛要找监狱,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啊,也没啥宝贝。又问了句: “除了监狱那?” 白驹也没提前想这个事情,顺嘴说了句: “德厚大哥您看着办吧。” 想了想,又跟了句: “有可能的话,把日本鬼子待的地方画详细点。” 白驹认为朝珠能从日本鬼子那里逃出来,肯定也容易过去。 白驹的话有些笼统,给了阴德厚尽情的想象空间,谁也没想到,阴德厚能画出一个地下网络图,给以后的、残酷的对敌斗争获得了巨大的生存空间和胜利的通道。 阴德厚干脆搬到了地下室那个房间里住了下来,上街买了些特大号的猫,养在屋里,把所有的手电筒都搜罗到他的房间里。 白天拿个罗盘满青岛转悠,用个大围脖捂着脸,冬天里,谁也不怀疑他是个丑八怪。晚上,他在胸前背后各兜着一只大猫,脸上、身上再抹上些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药水,穿上皮制的靴子,按着白天的目标,寻找对应的、地下的通道。每天,除了时大管家安排的、给他送饭,送洗澡水的佣人知道他还活着,没人能见到他。 民国那时的电话是人工交换的,安装电话的人非富即贵,只要能说出个大概,交换台的小姐基本上都能给你接通。 白驹电话已经用的很熟练了。拎起电话等小姐问候完了说: “给我接警察署赵富国的办公室。” 几声铃声后,一个官腔十足,貌似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 “谁啊,有事快说,忙着那。” 白驹撇了撇嘴,调侃的说道: “赵大哥既然这么忙,那兄弟就不打扰了。” 电话的那头的官腔消失了,变的有些焦急: “别,先别挂电话,是白先生吧。” 白驹回答: “是啊,我也很忙,都忘了拜访大哥了,这不想着先问候声,看您那天有空。” 对方的口气变的热情无比了: “客气、客气,我家你大嫂和孩子也都盼着你能来那,你来,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哈。。。。。。” 白驹故意兴奋的说: “好啊,就这一两天吧,让嫂子给做点好吃的,咱们好好喝上一杯,我先挂了。” 白驹召唤金钰过来,商量着说道: 钰姐,安排下,看这两天啥时候有空,和我上趟警察署赵科长家。” 金钰真诚的夸奖道: “吆喝,我家老爷成熟了,知道结交官府,刻意奉承了,怎么茬,打什么主意那?” 白驹故作生气的说: “去,还不都跟你学的。我这不想从监狱里弄几个人回来嘛,指望你,黄瓜菜都凉了。” 金钰争辩道: “啊吆喂,我的大老爷,别不领情啊,没我,时叔能给你出主意,想美事吧你,切。” 白驹学着裤子里那套,举起双手说: “好、好——,你功劳大,你有本事,行了吧。” 放下双手,接着又嘲讽的说: “嘿。。。。。。有本事,再有本事,还不是本老爷的手下败将,那次不杀的你屁滚尿流的,有本事,有本事你别找帮手啊,嘿。。。。。。” 一句话说的金钰脸红起来,不过那是幸福的脸红,柳腰丰臀开始不停的扭动,撒娇着说: “哎呦,瞧你,说啥那,再说,把你那玩意咬掉了,看你还显摆不。” 白驹调侃道: “好啊,用横着的嘴啊,还是用竖着的嘴,咱试试,看你的牙硬,还是我的牛子硬,嘿。。。。。。” “你个臭流氓,臭无赖,嘻嘻。。。。。。能舍得咬嘛,要不这会咱比试、比试。” “行啊,那就比吧。” 金钰一想到往日受伤的情景,胆怯的说: “拉倒吧,虹妹好快回来了,我认输不行吗?切,到时候,累死你,榨干了你。切。” 白驹换了口气,谦虚的问道: “那啥,去了带点啥好啊?没送过礼,不懂。” 金钰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 “这会没本事了,你那本事哪,嘻嘻,瞧你那傻样,当然带金条去了。” 金钰忽然想起地下室的红酒来了,接着说: “咱家地下室不是有红酒嘛,那东西估计政府的官员能喜欢,都装着懂西方文化,都在赶时髦,撵新潮,嘻嘻。。。。。。都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那。” 金钰一笑,胸脯就会乱颤,白驹看的眼热,笑着说: “可不咋地,咋把这茬给忘了,还是钰姐聪明,多两个脑袋就是不一样,嘿。。。。。。” 金钰不懂了,什么时候自己多了两个脑袋了,再一看白驹的眼神,正眯缝着看着自己的胸脯,又脸红了,嗔怒道: “你家脑袋长这样啊,切。” 白驹不依不饶的继续说: “钰姐是谁家的啊,难不成——那啥,俺不说了嘿。。。。。。。。。。” 金钰刚要继续说话,白驹知道自己打嘴仗不是对手,赶紧高举双手,挂起了免战牌。白驹正了正脸色说: “酒瓶子上面的商标咱也不认识啊,别是什么洋药水,西洋酱油啥的,可就闹笑话了。” 金钰见白驹变了脸,也没了调笑的心思了,随口说道: “那还不简单,开开一瓶尝尝不就知道了。” 马上脸上一喜,接着说道: “有日子没吃你做的饭了,正好今晚做顿呗,好不好,好不好吗?咱在楼上吃。” 白驹做了个萝卜条汤,用胡萝卜炒了盘羊肉,又用黄瓜清炒了盘虾仁,让佣人端了上去,自己上地下室拿了瓶红酒,边研究着,边往楼上走。 让师傅在屁股上打了五十大板的吴可,忍着痛,刚从卫生间出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眼珠一转,撅着屁股,扶着楼梯扶手,跟了上来。 文丹心正拿着酒瓶子查看商标,时间长了,有点模糊,金钰有些着急,问道: “丹心妹妹,你就说是不是酒吧,能喝,咱喝它不就完了嘛,真麻烦。” 文丹心说: “按照德国话的念法,应该叫‘豪克’” 白驹接过酒瓶子说: “这个名字真好,好客,应了文人的老祖宗孔夫子的那句话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文丹心本想纠正一下,又想到,那几个外国人的名字都让他念成笑话了,肯定白费力气,总算这次错的不离谱,也就不在叫真。 开洋酒很费劲,尤其是那种软木塞,很紧,需要专用工具,到白驹这里不用,有小时候五指抓小口坛子的功夫在,两个手指,轻松的拽开了软木塞,用五钱的酒盅倒了一小杯,吴可就凑到跟前了,腆着脸笑嘻嘻的说: “我胆大,我先尝尝。” 也不客气,端过酒盅来,将酒倒入嘴中,酒在嘴中打着滚,吴可皱着眉,收缩着鼻子,仔细的品味着,给人的感觉,似乎这酒很难喝,很难下咽。 白驹和三个姐姐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 第八十章 下棋 第八十章下棋 吴可佯装艰难的咽下了那口酒,摇摇头,用不屑的表情说道: “啥破玩意啊,一股子中药汤子味,酸不拉吉的,好像还有点骚味,算了,你们锦衣玉食的,肯定喝不惯,还是俺这个粗人帮着解决了吧,省着浪费了不是。” 说完,目不斜视的拎起那瓶酒,忍着屁股的剧痛,挣扎着往外走。 善良的白驹那是这个小狐狸的对手,不疑有他,挥挥手,说了句: “算了,还当啥好东西那,得亏没拿出去送礼,不然就糗大发了劲了,吃饭吧。” 文丹心和朝珠没有喝酒的习惯和心思,随着白驹低头吃起饭来。 金钰怎么看怎么不对头,这小子屁股被打成这样了,疼的满脑门子汗,爬上来就为捡瓶所谓的有骚味的洋酒? “小屁孩,站住。” 吴可反而扶着楼梯扶手加快了脚步,金钰笑了,站起来紧走两步,两只手一下子把酒抢了回来。要是吴可没受伤,恐怕一百个金钰也抓不着他,也抢不走那瓶洋酒。无奈的吴可又腆着脸吓唬金钰: “钰嫂子,真的有骚味,不信你尝尝,不尝是吧,那还是给俺吧,嗨。。。。。。。。” 金钰学着吴可的笑声,边笑边说道: “嗨。。。。。。。。小屁孩,你才多大,敢跟你师嫂斗法,切。你白驹师兄做得菜很好吃,瞧你那样,疼死你,快在这吃点吧,吃饱了,老实实的滚回去趴着去,要不,告诉干爹再揍你一顿,看你还使诈不,切,小样的。” 白驹听完,也想明白了,原来是吴可想独吞这瓶酒,演戏骗人那,本想训两句,可看他那个痛苦不堪的样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 “还不滚过来吃饭,下不为例。” 吴可吐了两下舌头,讪讪的笑了起来: “嗨。。。。。。没毛病啊,咋就穿帮了那,嗨。。。。。。功力不够,功力不够啊,惭愧,惭愧,吃饭,吃饭好,嗨。。。。。。。。” 朝珠小声说: “屁股都打开花了,刚来的时候,抱着酒瓶子不撒手,这会爬上来说酒不好,傻子才信你。” 文丹心不说话,可低着头在乐。 白驹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朝珠一吐舌头,赶紧低头吃饭。合着,就白驹信了,白驹成傻子了。 金钰赶紧给白驹倒上一杯,笑着哄到: “好了,大老爷,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了,啊――,快尝尝,保准好喝,吴可的眼睛刁着那,险些让他糊弄了去,嘻嘻。。。。。。以后可得防着他点,嘻嘻。。。。。。小屁孩。” 白驹扑哧一声笑了,摇了摇头,自嘲的说道: “我这江湖经验还是不足啊。” 说完,抿了口‘好客’酒,仔细品味了一番,说: “嗯,洋玩意真不错,酸酸的,甜甜的,还有股木头香味,好喝。” 听白驹说好喝,文丹心和朝珠嚷嚷着也要。 白驹很少夸赞什么,尤其是对食物类的东西,既然他都说好了,那就不是一般的好。 吴可不敢坐着,痛苦的站在桌旁,强忍着痛,腆着二皮脸,举着杯,也央求要再喝一杯。 德国的瓶子很大,能装五、六斤。这么一大瓶子酒,在五个人的争抢下,很快的见地了。白驹嘱咐说: “瓶子别扔了,木桶里还有那。” 山东是孔孟之乡,长久受儒家礼教熏陶,日常礼节繁琐。 山东人口众多,一个县就一个口音,甚至几种口音,几种方言,每个县都有不同的礼节,人们不但不烦,反而乐此不疲。 山东走亲戚,拜访朋友,一般要上午去,否则就是失礼了,尤其是拜访老人,更不能忽视了这一点。 走亲访友,一定要带些礼品,要带四样礼品,这好像没什么太大的说法,原则上凑足四样就行,等客人走的时候,主人一定要回赠礼品,或是从送来的礼品中分出一半,让客人带回去,理由很多了,比如带回去给老人,给孩子。。。。。。 白驹自幼跟随白先生,都是乡邻给白先生送东西,白先生也从不回赠,礼是收的心安理得。所以,白驹不懂这些。他在山里没有亲戚朋友,也不需要懂这些。 白驹在金钰的手包里放上六根金条,手里拎了瓶洋酒,就要出门,金钰说: “老爷,太简单了些吧,跟空着手似的,好说不好看吧。” 白驹大咧咧的说: “管他哪,不是有六根金条嘛,要不是为了捞几个有用的人,连金条都不用带,拎瓶酒算看得起他,听我的,走吧。” 金钰无奈的说: “好吧,好吧,听你的还不行吗?,对了,老爷,到那你可得少说话,捞人的事先不提,先聊着天,机会合适了,我来说好不好,你说话太直、太硬了,能噎死头牛。” 白驹又开始犯浑、淘气: “钰姐,你不是最喜欢直的、硬的嘛,嘿。。。。。。。” 金钰伸手在白驹腰间软肉上拧了一圈,气哼哼的说: “大清早的,要死啊你,让人听见。。。。。。嘻嘻。。。。。。” 开着车,两人说着、闹着,很快来到了赵富国的家门口,赵富国一家三口早已等候多时,见白驹下车,赶紧迎上前去,哈哈笑着说: “兄弟,车不错啊,还是德国造的,气派。” 又冲着金钰说: “弟妹你好,欢迎光临寒舍,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位弟妹那?” 金钰这回装的宛如大家闺秀,仪态万千的说道: “赵大哥,来的匆忙,你看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我家老爷特地托人从南京弄回瓶洋酒,还请您和夫人笑纳。” 冲白驹使个眼色,白驹赶紧从车里取出了那瓶洋酒,单手拎着随意的递到了赵富国手里,赵富国倒是两只手恭敬的接了过去,弄的像长辈赏赐晚辈,大官打发小官似的。金钰心说:这个乡巴佬,怎么就教不会了那,这那是送礼啊,这不是送仇、结怨来了嘛。 照理说那,收了礼是不能当着客人的面翻看的,赵富国只是扫了那酒一眼,非常惊讶,眼睛死也挪不开了,两只手不停的转悠着那个瓶子,仔细的看着,好一会哈哈大笑起来: “哈。。。。。。好、好啊,兄弟有心了,谢谢,谢谢。” 金钰心说: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的没礼貌。 赵夫人轻轻的扶了了下金钰,轻声说: “白夫人屋里请。” 其实,赵夫人是在提醒赵富国,有些过分了。赵富国赶紧的一伸手,对白驹说: “兄弟,不好意思,失礼了,快屋里请。” 金钰和白夫人又是首饰,又是衣服的,唠的火热。赵富国和白驹没什么共同语言,赵富国试探着问: “咱们下盘围棋?” 白驹没有实战过,从来都是看爷爷在那里左手杀右手,倒是也看会了。于是点点头。 围棋讲究的是全局,从布局开始就要想到最后的胜利,开局要抢占战略要地,中盘要讲究阵地间的互相支持和协同作战,要么大开大合,要么就缜密防守,步步为营,收官更讲究锱铢必较。寸土必争。高手胜负也就在一目半目之间。 白驹是客人,执黑先行,取星位,貌似取攻势,赵富国落子三三,准备以守为主。白驹第三手落子在己方两星之间,霸气开场,赵富国小飞守角,先下一城。 白驹风轻云淡,快速落子,似乎从不思考,赵富国拄腮沉吟,每每长考。 棋到中盘,赵富国头上已经冒出了丝丝热气,紧皱着着眉头,时而闭眼,时而摇头。 白驹的棋子飘渺轻灵,看似无用,可到了关键时刻往往是画龙点睛,承上启下,衔接有序;厚两手成了阻挡洪水的堤坝,接两子变为突入敌军的尖刀,跳两步成了冲锋而至的伏兵。 赵富国偏安一偶,想出奇兵抢夺白驹阵地,可总被白驹遥相呼应的几个棋子轻松断开,苦苦挣扎做活。 棋下到这个份上,胜负立判,赵富国直起了腰,手伸到棋子盒中,抓起一把棋子,准备投子认输。金钰时机掌握的真好,单手往棋盘上轻轻一扫,故作生气的说: “满盘没有一片是活棋,那里是赵大哥的对手,还不向赵大哥认输。” ------------ 第八十一章 这事兴许能行 第八十一章这事兴许能行 白驹撇一撇嘴,看了金钰一眼,见金钰不停的眨眼,轻轻一笑: “赵大哥,兄弟不是您的对手,您的棋风稳重,扎实,一看就功力非凡,佩服,佩服。” 赵富国松了口气,松开了抓着那把棋子的手,故作轻松的说: “那里,那里,改日再战,饭快好了吧,咱们先吃饭,我这有几瓶好酒,我去拿来,你看看喝那种。” 不一会的功夫,赵富国亲手抱来了六瓶形状各异的酒,放到了八仙桌上,指着这几瓶酒说: “西凤、泸州老窖、汾酒、古井贡酒,我不多说了,市面上常见,这一瓶是陕西省西安古城的,有个百年老店叫‘万寿酒店’以经营白酒为生,主要卖的就是这个‘老太白酒’,市面上轻易见不到。这一瓶更了不得了,是盛京产的‘老龙口酒’,那里有一泉水,叫‘龙潭水’,据说清澈甘冽,烧出的酒能不好喝嘛,这酒还是大清的贡酒,忘了那个皇上说的了,有这么一句‘飞觞曾鼓八旗勇’说的就是这个酒,市面上更是见不到了。哈。。。。。。兄弟来了,说什么也要喝点好酒是吧,你选吧,别给我省下。” 白驹直爽的一指‘老龙口酒’说道: “那就喝它吧。” 赵富国内心像针扎了下,疼的有些受不了,心说:我怎么嘴这么欠啊,说这么多干嘛,这小子这么年轻,又是个山里出来的野小子,怎么也得选个牌子大的,名头响的喝啊,他怎么就偏偏就选这瓶酒了那。 赵富国那里知道,白驹受爷爷熏陶,对大清情有独钟,听到‘老龙口酒’是大清贡酒,当然选它了,倒不是图其稀有。白驹素不饮酒,对那种酒是否好喝,也不放在心上,也不图其那种酒好喝。 赵富国真的失算了。 山东喝酒都使三钱或五钱的小杯,民间叫‘牛眼珠子杯’可见其有多么小,不像关东人使大碗喝酒,喝的多,喝的痛快,不过醉的也快。 酒过三巡,金钰从手包里掏出金条说: “赵大哥,赵夫人,来的时候,外面看热闹的人多,没敢往外拿,怕有毁赵大哥为官的清誉,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赵大哥、赵夫人收下,以后,我家老爷有求赵大哥之时,还望赵大哥通融一二。” 赵富国若在平时,有人送他这么多金子,早高兴的收下了,可今天,面对金钰送上的金子他觉得烫手了,苦笑着说道: “弟妹啊,你这是打你哥的脸啊,先说那瓶酒,你知道有多金贵吗?,那可是德国酒啊,市面上根本见不到,不是钱能买来的,你这瓶恐怕也不是南京弄来的吧,哈。。。。。。我说的可是实话呕;再者说了,白兄弟救了犬子,我和夫人还没说谢谢白兄弟那,你说,我怎么有脸收了这些金子,请你放回去,真不能收。” 金钰尴尬的望向白驹,白驹大气的一挥手说: “赵大哥既然这么实在,那就放回去,情谊拿钱是买不来的。” 扭头又对赵富国说: “来,赵大哥咱们哥俩干一杯,什么求不求的,兄弟之间那叫帮助,你说是不是?” 赵富国也赶紧就坡下驴,说: “兄弟说的太对了,来,为了咱们兄弟的友谊,干一杯。” 赵富国放下杯后说: “兄弟,我看你也是个豪爽、忠厚之人,你看咱们是否合伙做笔大生意,这生意要是做好了,那可是财源滚滚。” 白驹笑了,说道: “赵大哥,这年头,乱哄哄的,能活着就不错了,上那找财源滚滚的生意去,你可别逗我了,嘿。。。。。。这酒好喝,有劲,咱们再喝一杯。” 又干了一杯后,白驹问道: “赵大哥,刚才你说那瓶红酒金贵,我真不懂,你和我说说呗,怎么个金贵法,我也长长学问。” 赵富国只能先顺着白驹的意思,先说酒的事: “兄弟啊,看来你是真不懂,按说那,这红酒也就是葡萄酿造的酒,葡萄咱们中国新疆有,山东这边也有了,少见,这红酒法国的最出名,可不如德国的好,德国那个莱茵河旁适合长葡萄,气候也好,所以酿的酒好喝,可西方国家都知道德国人喜欢喝啤酒,啊,是另一种酒了,你更没见过了,德国人又傻实在,不会做广告,所以,他们的红酒反而不出名。正因为德国人实在,所以他们酿的酒工艺严谨,质量上乘。一些宫廷贵族还就喜欢德国的红酒,这么说,你听懂了吗?” 白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其实,他脑子里还是一盆浆糊,心说:等容琪回来还是问她吧。 赵富国不甘心,又说道: “真有笔大生意,一本万利,就看你敢不敢做啦。” 白驹说: “是不,那赵大哥说说看。” 赵富国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说: “你知道招远县产黄金吧。” 白驹和金钰对了下眼神,点了点头说: “听说过,不过挺乱的,连日本鬼子都掺和进去了。” 赵富国顺着话茬接着说: “可不是嘛,也别说,正好有个机会,日本鬼子有个公司,起内讧,民国政府借着由头取消了他们的资格,咱们可以乘虚而入,申请执照啊,资格啊,占地盘啊,这些事情不用你管,你只管投资,开个公司,找一伙当地的农民挖金子就行了。” 金钰怕白驹太忠厚,容易吃亏,直奔主题: “赵大哥,按理说你们男人说话,我们女人不该插嘴,可我还是憋不住想问下,咋分账啊?” 赵富国狮子大开口: “我和另外一个比我大的官占四成,拿干股,要不有些事情我也办不了是不,你们负责出钱、出力,占六成,兄弟,知道你富有,不差这点钱吧。” 金钰赶紧接过话来说: “赵大哥,你也知道那里很危险是不,就怕有命挣钱,没命花钱是不,能不能容我们回去商量下,再答复你好吧?” 白驹还惦记着捞人的事,心想这不正好是个机会嘛,你都求着我了,我提点要求岂不是和情合理,故作沉吟般的说: “这事兴许能行,可――” 赵富国着急的问道: “可什么,你尽管说。” 白驹给他先下了个套: “别说,这事你还真能办,我需要些有本事的人帮我干活,总不能让我亲自挖金子去吧?,可有本事的都在监狱里那,你看――” “你有目标。” “没有。” “那就不好办了。” “你应该知道啊,人不都是你抓进去的吗?” “那倒是,得有一半是我抓进去的,可我不知道你要什么方面的人啊?” “要是去挖金子,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人都能碰到是不,还得对付日本鬼子;各种各样的人恐怕都得用上。” 赵富国想了想说: “要不这样,我给你把档案调来,你看着挑行吧?” 白驹笑了: “你还别说,这还真是个办法,要全啊,什么死刑犯了,罪大恶级的了,你管不了,我都能管,你也知道我的身手,还真不怕他们反了天去。” ------------ 第八十二章 贪婪 第八十二章贪婪 赵富国出于自己的名声和表面上的道义,没收那六根金条,但不代表他不贪婪。如果他不贪婪怎么给他的上司送礼,怎么能够升官,怎么满足奢靡的生活。 刚刚听到白驹有捞人的意思,心中就想:发财的机会来了,我管你是什么犯人,只要你花钱,我就卖给你,大不了以后我再抓进来。 他把犯人当商品了,把监狱当成他家的了。 赵富国即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脸上挤出为难的表情说: “兄弟,一般的犯人还好说,可这死刑犯,要犯可就不好办了,你看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要打点不是,监狱也有监狱的规矩不是。” 白驹有些生气,脸色也不好看了,刚要说话,金钰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抢着说道: “赵大哥说的在情在理,可也不能让您花钱啊,这几根金条您先用着,等我家老爷选好了人,咱们按规矩,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不过,赵大哥,这可是为咱们合伙做生意预备的人,你搭的是人情,可我家老爷将来搭的可就是命了。” 赵富国干笑着冲夫人使了个眼色,赵夫人赶紧伸手接过金条,转身准备走进内堂。见夫人接过金条后,他故作生气的样子说: “你怎么敢收孩子救命恩人的钱,还不还回去。” 金钰赶紧又说: “吆,赵大哥,这就是您不对了,您为官清廉,那里有钱去上下打点啊,嫂子,别听他的,先收起来。” 边说边起身,将赵夫人推入了内堂。 白驹没有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可也知道此时不是自己生气的时候,强装笑脸说: “就是,赵大哥,咱们别坏了规矩,你就收下吧,要不就陷兄弟于不仁不义了是不。” 回小楼的路上,白驹边开车边对金钰说: “钰姐,这个赵富国才发现他这么恶心,是不是光头政府的官员都这德行啊,他都不如甄富白,贪就贪在明面上,人家好歹贪的光明正大,他可倒好。” 金钰自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她没有觉的有什么不正常,这就是出身不同的区别。金钰对白驹说: “切,他不贪,你有机会捞人?想美事吧你。” 白驹不服的说道: “政清吏明,百姓安居乐业,大牢了就不会有那么多犯人了。” 金钰现在看白驹就想看一头怪物,嘲讽的说道: “啊吆为,老爷,你都快成圣人了,忧国忧民的,嘻嘻。。。。。。。。。杞人忧天;快别想这些了,鸡生蛋,蛋生鸡的,没头没尾的,有本事,找墙上挂着的那个光头理论去啊,嘻嘻。。。。。。” 白驹撇了撇嘴,说: “庸庸碌碌,不思进取,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金钰一听高兴了,媚笑起来: “老爷,今晚就收拾呗。” 王雨虹的房间里,白驹看着他的虹姐正面朝里侧身睡着,可能是捂得热了,鸭绒被抱在了怀里,露出了两瓣圆润、饱满的、娇嫩的屁股,白驹有些心猿意马,旖念顿生,下面的牛子也按耐不住,跃跃欲试。白驹轻柔的将被子给虹姐盖好,轻轻拍了下牛子嘟囔着说: “你也不学好,也不思进取。” 想了想,又嘟囔句: “嘿。。。。。。不对,日思夜想,勤于进取才是你。” 王雨虹其实在白驹进来时就已经醒了,想试探下自己在白驹心目中的地位,都离开这么长时间了,看他想自己了没。等听到白驹的第一句嘟囔声,应声而起,第二句无心听了,幽怨的说: “我怎么不思进取了,都成你的使唤丫头了,跑这么远的路,不说句贴心贴肺的话也就罢了,咋还埋怨上了,你说,我那做的不好了,是不是不如钰姐的胸大、屁股肥,你嫌弃我了。” 说完无限的委屈化成眼泪,涌上眼圈。 白驹一看大事不好,用手指着牛子,赶紧的说: “没说你,说它那,这不见着你了,就要跳出来,它这么调皮,我当然要说它两句了,刚刚我还揍了它两撇子那。虹姐,不光它想,我也想你了,嘿。。。。。。。这不,见你睡着了,没敢叫你嘛,嘿。。。。。。” 边说着,边就拥住了王雨虹,在她脸上亲了几口。 金钰见白驹的牛子还在那里昂着头,两手一下子握住,娇嗔道: “不许你打它,嘻嘻,它再调皮也比你强,每回还不是它想我们,你那,满脑子的救国救民,啥时候主动的关心我们了,嘻嘻,有它就行了,不稀得要你了。嘻嘻。。。。。。。” 白驹嗔怒道: “好吧,看看是它想姐姐,还是俺想姐姐。” 说着,努着嘴就向王雨虹的红润的嘴唇亲了过去。王雨虹,闻道了一股强烈的酒气,两手放下牛子,拼命的挡住白驹靠近的脑袋,嘻嘻笑道: “上哪喝酒去了,弄的满嘴酒味,恶心死了,嘻嘻。。。。。。晚上,晚上你亲钰姐去,她肯定和你一起喝酒去了,那就闻不到了,嘻嘻。。。。。。。” 王雨虹实在是怕白驹一发而不可收拾,把自己弄残废了。 白驹下楼,告诉时大管家,让他去找找德厚大哥,再打电话把干爹他们也叫来,把楚河、汉界也带过来。自己忙着做饭去了。 上次开会,白驹得到了很多惊喜,他准备发扬光大,连鬼灵精怪的无可也叫来了。刚放下筷子,白驹擦擦嘴说道: “虹姐、琪姐从香港回来了,咱们听听都有什么好消息。” 元宝提出抗议: “等会的,俺这还没吃饱那,你现在也不经常做饭了,还不让俺吃个够。” 吴可马上响应: “就是,就是,先吃饱了再说,回头我帮你们出主意。” 白驹干脆让佣人全部撤掉。一个要节食,一个吃起来没够,别撑着。 元宝又瘦了不少,人也精神多了,尤其那两个眼睛,开始变大,开始有神了。虽然捞不到吃饱,可不再有任何怨言。 阴德厚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身上怎么洗,也会有残余的味道,说什么也不上来吃饭,看到撤下饭菜了,才畏畏缩缩的走了上来。 王雨虹刚要说话,就看见了阴德厚,喊了声: “妈呀,有鬼。” 毕竟是江湖儿女,王雨虹虽然吓的惊叫起来,却还是打出了一把金钱镖,白驹手急,抬了下她的手腕,总算没打到阴德厚,一把铜钱镖打在了楼梯口的天棚上,落在了阴德厚的身后,响起了一片悦耳的叮当声。 ------------ 第八十三章 朋友 第八十三章朋友 阴德厚刚开始还没感觉,只为又一个美女让自己吓着了感到惭愧,等背后响起了铜钱镖落地的声音,回头一看,后怕起来,双腿不停的哆嗦起来,窄小的脑门子冒出冷汗来。 白驹冲王雨虹呵斥一声: “住手,这是咱们的朋友。” 白驹又跑到阴德厚的身边,伸手搀扶住他,全然不顾他身上散发出的、能顶人几个跟斗的味道,说: “德厚大哥,别怕,挺起腰杆来,你是这个大家庭的一员,是我们的大哥。” 阴德厚激动的流下了热泪,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用朋友来称呼他,失去了一个小家庭,又融入了一个大家庭,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兄弟、姊妹。 阴德厚笑了,其实他不笑还好看些,一笑反而比哭还难看。真诚的说: “兄弟,谢谢你把俺当朋友,谢谢你把俺当人看。俺今生只听你一人的,你指东,为兄绝不往西。” 其实江湖人物看似复杂,其实他们很单纯,只要你尊重了他,他能把心肝肺全掏出来送给你。 白驹也笑了,说: “德厚大哥,你咋这么见外,让你说的,我都不会说话了都,让我说啥好那?” 文丹心说: “我来说,我们活着,都想过上平安、富裕的生活,那就要建立一个没有压迫和剥削的新的中国,我们不单单要将侵略者赶出中国去,还要解放千千万万的苦难的老百姓。” 容琪赶紧将慷慨激昂的文丹心按在了椅子上,冲她摇了摇头。 文丹心的话,让屋里的人冷了场,就像是听天书一样,这些人不懂这些,也不想懂。 金钰想:说的好听,让那些嫖客压压你试试,看你还能活下去不。 王雨虹想:就凭你,两个嘴皮子一碰就能办到了,过好日子,要享福还得凭真本事。 朝珠只想哪一天能找到她的‘阿妈尼’ 元宝想法也简单,做好生意,斗垮日本鬼子的奸商,再做出几个小人来传宗接代。 刘传宗倒是点了点头,觉的说的有些道理,中国人是应该团结起来。 白驹也在想这些,可想想就头疼,他还没有这么高的境界,你如果和他说‘大善福泽天下,小善则独善其身’,他还能愿意听些。 至于楚河、汉界、吴可他们,有故事听,比什么道理都强。 容琪赶紧圆场,说道: “目标有点大了,先不说这些,还是让虹姐说说好消息吧。” 众人纷纷附和。 王雨虹压下对阴德厚的好奇心,说道: “已经联系上裤子里先生和我是鸡小姐了,用不了多长时间货就能到了。” 元宝一听乐了,高兴的说: “这话听这舒坦,年前是个卖货的好时候,货到了,咱就开业,已经和商会联系好了,到时候全青岛的商家联手,一定让小日本鬼子血本无归。他娘姥姥的。” 这话可伤了文丹心的心了,言外之意,那就是自己的话不中听了。撅起了小嘴,生开闷气了。容琪赶紧小声劝导: “别耍小孩子脾气,这些人受几千年传统的禁锢,需要灵活的引导,空洞的大道理他们是不会听的。” 白驹一高兴又说孩子话: “裤子里先生和我是鸡小姐真够意思,等来了,我多做几个好菜,犒劳犒劳他们。” 金钰还想着海边两人那深情的亲吻,泛起了醋意,说: “切,不只是做菜那么简单吧!别让我是鸡小姐把你吃了。” 白驹瞪了金钰一眼,讪讪的说道: “说说香港,和青岛比怎么样?” 王雨虹兴奋的说道: “香港那个地方真好,现在归英国人管辖,什么样的人都有,那个国家的人都有,还有和煤球一样的人,黢黑的,要是晚上没路灯,根本看不见他们嘻嘻。。。。。。” 阴德厚在个角落里自嘲的说: “不能比我还难看吧!” 王雨虹扑哧一声乐了: “还真比你难看,除了牙,那都是黑的。” 阴德厚听了非常高兴,小小的自满了一下,终于有比自己难看的人了。 刘传宗咳嗽一声说道: “先说正事。” 王雨虹吐了下舌头,继续说道: “香港那个地方现在云集了大陆的很多有钱人,特别繁华,上哪里开当铺,开金银首饰珠宝店一准的挣钱,最大的好处是转圈都是海,各国的商船老鼻子了。” 得亏这伙人里东北人多,要不还真不知道老鼻子就是很多、特别多的意思。 吴可对黑人很感兴趣,凑热闹说: “虹嫂子,那个黑人头发也是黑的吗?” 白驹一挥手说: “别说这个了,琢磨下德厚大哥的事情吧,济南那边先放放,德厚大哥到青岛的时候,在旅馆把钱丢了,看看怎么帮着找回来。” 王雨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低头问金钰,金钰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楚河说: “这事不像街上掏兜的那伙人干的,他们不进屋的。” 王雨虹说: “进屋的人一般情况下要提前踩好盘子,人到旅馆钱就没有了,好像也不是这伙人干的。” 刘传宗岁数大,见识多,沉吟了下说: “按理说,旅客到了旅馆,应该受到旅馆的保护,也该为旅客的安全和财产负责,旅馆如此抵赖,不是不讲道理了,应该是监守自盗,要不就是给盗贼通风报信,坐地分赃了。” 元宝说: “没有证据没法报官啊。” 元宝是正经商人,他所想到的是通过官府来正常解决。 阴德厚知道现在的世道有多么的黑暗,认命的说道: “谢谢白兄弟为俺操心这事,谢谢大家伙了,俺看就算了吧,俺现在不挺好的嘛。” 白驹仗义的说: “德厚大哥,咱都一家人了,说啥也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受了委屈,要不咱们这伙人在青岛还能抬起头来不。” 文丹心又抢着说话: “这么干,和那些帮会有啥区别了,无凭无据的的,要是用强,和土匪又有啥区别。” 白驹听了这话乐了: “土匪有啥不好,我就是土匪头子,我就是小珠山上的二当家的,你看我哪里像土匪了,你天天和我们在一起,你是不是也是土匪啊?说大话,不怕大风闪了你的舌头啊!” 冬雪被绑的时候,文丹心不在,不知道白驹成了土匪的二当家的,听白驹说完,也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可被挖苦的不轻,又委屈的要掉眼泪。容琪赶紧的接着安抚,并皱起眉头。 吴可屁股疼,一直都是站着,此刻眨巴着他那两只小眼睛神秘的说: “做贼都心虚,旅馆老板也算有钱,有钱就惜命,我这有个好主意,嘻嘻。。。。。。。” ------------ 第八十四章 想想就有意思 第八十四章想想就有意思 刘传宗知道这个小徒弟稀奇古怪的点子多,可还是瞪起眼珠子骂道: “有话说,有屁放,显摆啥,看把你涨吧的。” 刚挨顿揍,吴可心有余悸,赶紧收起二皮脸接着说: “咱们装神弄鬼,吓唬他,让他自己把东西送回来,这多好玩,让他找阎王爷算账去。” 时大管家一直就没说话,这会一拍大腿说: “这主意秒啊,即减少了咱们的麻烦,还把事情办好了,不论什么招数,赢了就是好招数。” 白驹本就是个大孩子,一看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当然同意了: “那行,这事,大人就别掺和了,虹姐这些事情你在行,你领着楚河、汉界他们,还有吴可,好好玩玩,省着他们天天念书闷的慌,德厚大哥是事主,也一块,不行就算啊,别伤着我这些宝贝兄弟。” 楚河、汉界摩拳擦掌的,恨不的现在就去。 王雨虹也很久没有活动手脚了,脸上也乐开了花,以前总是自己独来独往,这次可有这么多兄弟配合着,想想就很期待。 时大管家说: “别毛躁啊,把事情想周密了再去做。” 白驹说: “这事不急,慢慢弄.。还有个事情商议下,我也拿不准,这不今天和个警察署的官说了下,想从监狱里弄几个人出来,大家伙都说说什么人对咱们将来有用处。” 监狱里有很多政治犯,都是北边的人,文丹心想救她们的人,急切的要说话,容琪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说: “两个性质,咱们的人花钱买不出来,别闹。” 文丹心挣扎了两下,似乎没有容琪力气大,直喘粗气。白驹望了两人一眼,皱了下眉头,没有说什么。 刘传宗首先说: “我看找个懂得排兵布阵的,过去我们义和团就吃过许多这样的亏,徒逞匹夫之勇,轮着大刀长矛和洋枪洋炮拼冲锋,等于送死。” 白驹点点头说: “干爹我记下了。” 王雨虹的出身是贼,什么时候也忘吧了自己的老本行,说: “老爷,看有会开各种锁的嘛,以后做事方便些。” 白驹不太赞成王雨虹的提议,可也没有反驳,算是给他的虹姐面子。 时大管家毕竟阅历丰富,想事情站的高度也不同,说: “老爷,要真是到招远挖金子,还真的找些懂行的人,听说那个东西是有灵性的,在山里有自己的走向,找得到,日进斗金,找错了地方,可就白费本钱和力气了。还有,那些设备,总得有些个会使唤的人摆弄吧,还得坏了能修吧。” 白驹赶紧点头应道: “时叔说的对,我记下了。” 王雨虹上了趟香港,相中了典当行业,想找个专业的鉴定珠宝的人: “老爷,看有没有懂古董的,弄个来,咱好开当铺。” 白驹撇撇嘴说: “那还用上监狱找,咱这屋里就有现成的。” 王雨虹扫了一圈,也没觉得谁能懂古董,唯独没看见阴德厚,说: “是谁啊,我咋没看见,你就瞎白活吧。” 白驹指了下阴德厚说: “德厚大哥就坐在这里,你眼瞎啊,还说我瞎白活。” 王雨虹吐了下舌头,小声嘟囔着说: “本事有,不代表能上柜台啊,不得把顾客都吓跑了。” 白驹可真生气了,语气也提高了些: “说啥那,又不是相亲,咋就把顾客吓跑了。” 阴德厚赶紧说: “兄弟,大哥知道自己啥样,不怨这个妹妹这么说话,在济南,俺把媒婆都能吓跑了,嗨,就这命,快别生气了。嘿。。。。。。” 白驹冲王雨虹瞪了一眼,没再继续训她,朝阴德厚说: “德厚大哥,你坐我身边来,我给你号下脉。” 金钰赶紧让座,其实是为了躲避阴德厚身上的味道,白驹如何能不明白,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白驹将三个手指搭在阴德厚的手腕上,皱着眉,许久方说: “先天不足,阴盛阳衰,我给你开个方子吧:第一个方子简单,每天蹲在墙根下晒太阳,这个要常年坚持。第二个方子更简单,让时叔给你开小灶,隔三岔五的墩个王八吃,每日早上喝小米粥,加几粒大枣,加些枸杞子。第三个方子,肉苁蓉二钱、五味子一钱取六成,菟丝子,远志这两味也和五味子一样、蛇床子一钱取八成。碾为细末,空腹黄酒送服,每天都要喝,第三个方子先服几天看看。(作者警告读者,不要仿效,有病还是上医院)不就是瘦些嘛,等咱和元宝大哥一样胖的时候,大姑娘小媳妇就好追着你满街跑了。” 满屋子的人善意的笑了起来。阴德厚惊喜的问道: “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谁能不爱美,谁愿意总是把自己关在屋里,哪个男人不想娶个媳妇,谁能没有个自尊心。阴德厚能不惊喜嘛。 白驹非常自信的说道: “真的,兄弟什么时候骗过人,对了,再加个方子,每天早上陪元宝大哥跑圈去。他瘦了,你胖了,就都治好了。” 吴可笑了: “大清早的,一个圆球样的胖子,一个鬼一样的瘦子,两个人跑在一起,想想就有意思,明早我得起来看热闹。” 满屋子的人哄堂大笑起来。刘传宗脱下一只鞋来,狠狠的朝吴可砸去,嘴里还骂道: “你个混小子,怎么哪都有你啊,屁股又痒痒了是不是。” 吴可低头躲过那只鞋,回过头来,又强忍着屁股的疼痛,小跑着追上那只鞋,乖乖的送到师傅面前,撅着屁股,两只手递出老远,生怕师傅再抓住他,再挨顿鞋底子。满屋子的人看他那滑稽样,又是哄堂大笑。刘传宗也给被他逗笑了: “混小子,还有没有长幼之分了,懂不懂规矩?” 吴可本就哈着腰,又赶紧点头说: “有、有、有,懂、懂、懂。” 阴德厚既然认了白驹做兄弟,也跟着白驹叫: “干爹,您别生气,闹笑话没啥的。” 转头又对白驹说: “兄弟,有个事情,不知道对你有用不,日本鬼子的纱厂,下水道里有不少尸体,肉让老鼠吃光了,看骨骼像是年轻些的女的,市区里的下水道里也有几具骨头架子,男的、女的都有了,还有孩子的。” 容琪急忙的说道: “德厚大哥,能把纱厂的下水井,就是那个有尸体的地方标清楚吗?兴许对咱们商铺开业有好处。” 阴德厚已经把下水道的图纸画好了,只是没见过容琪,把握不准,望向白驹,白驹冲他点点头说: “你把纱厂那处单独画出来,交给琪姐。另外,你把零星尸体多的地方也单独画出来,我有用。” 白驹想,抓强盗的事情,自己管不了,正好自己又有求于赵福国,不妨送他些功劳。 ------------ 第八十五章 女英雄也害羞 第八十五章女英雄也害羞 杨宅,容琪递过一张纸,说: “杨先生,白驹有个手下,奥,不能说是手下,是他收留的一个盗墓贼,叫阴德厚,本质不算坏,这个人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他发现一处日本鬼子纱厂,残害中国工人,隐藏罪证、抛弃尸体的地方,这些尸体据阴德厚说:应该是一些年轻女工,恐怕是日本鬼子为了满足自己的###,先奸后杀。我们可以就此事件为契机,揭露日本鬼子的罪行,拉开青岛、山东乃至全中国工人反抗日本鬼子经济侵略的序幕,也正好配合白驹店铺开业。表面上我们是响应山东省政府抵制外货的号召,实际上,我们可以更好的发动工人阶级,壮大我们的革命队伍,一举数得。” 杨爷爷很气愤,手有些颤抖,说: “衣冠禽兽,罪恶滔天,人神共愤,一定要帮我们的同胞讨回血债,一共有多少受害的女工?” 容琪说: “可以找纱厂的地下党组织再核实一下。” “好,我尽快安排。你去香港那面,有什么收获?” “白驹在那里买了一处别墅,交通银行的金忠清,素来和白驹交好,已调到香港,白驹有往哪里转移流动资金的可能,也有在那里投资商业的想法,目前看香港的确是个经商,办实业的好地方。” “你的意见那。” “可以这么理解这个事情,香港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是整个亚洲的政治、经济、金融中心,容易获得各方面以及整个世界的信息,这对我们很有用,至于资金,这也是对中国的民族资本的一种保护,毕竟日本鬼子不可能对整个世界宣战。我们还可以利用这些有利的条件,为我们储备和运输紧缺的战略物资。” “你的见解很独特也很新颖,高屋建瓴,比丹心的思想成熟,视野也开阔。” “对了,杨先生,白驹要斥巨资,从监狱里买出一些他觉得对自己有用的人,丹心要救我们的人,被我拦下了。” “出于感情,丹心做的对,可出于理智,你做的对,我们的人毕竟是政治犯,那些民国政府的贪官们恐怕还没这么大的胆子。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杨先生,白驹那个手下似乎彻查了整个青岛市的下水道,这对我们也很有用。” “奥,白驹有这等战略眼光?” “恐怕不是,狡兔三窟,保命还是他主要的目的,这是我的猜测。” “保命,我们要利用这下水道,何尝不是为了保命。嗨――耻辱啊” “白驹让我留在他那里,延安那边怎么答复的。” “还没答复,估计是舍不得你啊,你的工作能力和思考问题的方法、角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电报机我多要了些,您不妨亲自去和白驹谈一下,以示重视。我们可以发动学生在白驹开业那天,示威游行,号召百姓抵制日货,理由是:山东省那个韩主席不是提倡抵制外货嘛,白驹弄来了一船洋货,但我们可以只提抵制日货,缩小范围,也不算违背了政府的倡议。还可以以此作为交换电报机的条件。” “真是好算计,你若经商,也是个奸商,没人能斗过你” “杨先生――瞧你,才不是那。” 容琪少有的露出了女儿态来。杨爷爷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奸商,是有智慧的商人,是红色的商人好了吧。哈。。。。。。。” “红色商人,这还差不多,对了,白驹弄来了不少枪支弹药,估计都是德国造,要是要不来了,有小珠山那伙土匪那,不过我们可以派人改造这伙土匪,他们本身也不是坏人,都是这个万恶的社会逼的,这样,连人带枪就归我们了。” “哈。。。。。。。好,不过还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吗?我可听说你已经成了他们心目中的女英雄了,十枪震群雄啊,了不起。” “杨先生,你看你,哪有啊。” “哈。。。。。。夸你那,我们的女英雄也有害羞的时候啊,哈。。。。。。” 杨爷爷最后说道: “好了,你旅途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这就给延安发报请求指示。” “好吧” 容琪答应完了心想,还不如在这里陪您聊天那,回去那几个女人的叫声,谁能睡着了。 容琪毕竟是个姑娘,这话怎么也是难于启齿,只能咬牙跺脚的回去楞受着了。 日本鬼子驻青岛总领事馆内,总领事松井下水,穿着灰白相间的竖条纹和服,盘坐在榻榻米上,在几个日本鬼子的奸商和资本家的陪同下,喝着日本清酒,观看着日本歌妓那种类似僵尸,木偶般生硬的舞蹈,听着那种像地狱女鬼哭嚎样的歌声。 他这个名字像他们的人一样的恶心。在中国,民间将猪肚子里的东西叫下水,是肮脏之物,他爹是怎么想的?可能知道这个畜生玩意终究不会有好下场,为了好养活,起这么贱的令人作呕的名字。 松井下水拍了拍手,进来了几个从朝xian抓来的训练好了的妓.女,迈着小碎步,穿着艳丽的和服,弓着腰,战战兢兢的跪坐在几人身边,这几个日本鬼子马上露出了猥.亵的面容,嘴里不停的喊着: “要西,要西。” 几个妓.女很快就被撕光了衣服,屈辱的被按倒在榻榻米上。 日本鬼子的祖先恐怕早就预想到了他们的这些子孙们很变态,喜欢集体淫.乱,特意发明了他们的榻榻米,把整个屋子都变成床,可以恣意的翻滚。 ###声、喘息声、嚎叫声,糜烂的充斥着整个房间。 其中一个显然是纱厂的老板,满身臭汗,挺着个比猪还要肥大的肚子,仰面朝天阴笑着说道: “太温顺了,一点都不刺激,不如那些支那女人,拼命的反抗,那才叫征服,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我们大日本帝国男人的勇猛,哈。。。。。。。” 几个日本鬼子很快的从妓.女的肚皮上滚了下来,喘着粗气。松井下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要西,那天弄几个来,让我们一起来征服,一起感受帝国男人的勇猛,哈。。。。。。” “那得过段时间了,那些支那人最近害怕的很,都三五成群的出门了,没机会下手啊,死了的那些人的亲友也来闹了很多次了,真麻烦,还不能做的太过份,还要哄着这帮支那猪给我挣钱那,哈。。。。。。” “等我们大日本帝国军队的铁蹄踏遍整个支那以后,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哈。。。。。。” ------------ 第八十六章 怕是次数少了吧 第八十六章怕是次数少了吧 延安,还是那个窑洞里,眼镜“啪”的一下,立正敬礼,双手递上一份长长的电报,笑着说: “青岛那边的电报。” 大胡子看了许久,皱着眉头又沉思了许久。眼镜依旧身姿挺拔的在那里立正着,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大胡子终于抬起头来,看见眼镜还在标准的立正,摆摆手说: “放松、放松,哈。。。。。。。好,很好嘛。” 也不知说电报好,还是眼镜的军姿好,站起身来踱步到地图前,用手指按在了香港那个小岛上,又沉思了片刻,说: “容琪同志很有想法嘛,你怎么看?” 眼镜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们革命的目的不就为了推翻压在我们身上的三座大山吗?容琪如此的建议会引起党内很多同志的非议和指责。” “这是左倾思想嘛,难道喝着西北风就能闹革命吗?苏区不也要有商人,也要有工业发展嘛,红色资本家、红色商人这个提法好啊,革命成功后,新的政权需要有人来建设,我们这些拿枪杆子的人就外行了嘛。” “首长您高瞻远瞩” “又给我戴高帽子,是容琪高瞻远瞩嘛,给青岛发报:琪可长留在白处,建议采纳,可便宜行事,你处须大力扶助。” 眼镜又请示道: “那批西药和电报机怎么办?” 大胡子爽朗的笑道: “白驹送给我们这么贵重的礼物,当然要收下,命令沿途地各级组织,东西一到,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快安全的送到延安,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 眼镜刚要转身离去,大胡子又问道: “派到招远的同志怎么样了啊?” “报告首长,已经开始开展工作了。” “很好嘛,嘱咐招远的同志们,那里情况复杂,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白驹先生要是去了,要无条件支持白驹先生,同时,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争取白驹先生的帮助。” 大胡子将白驹定位为先生了,白驹穷其一生,只能以先生的身份活跃在中国这广袤的土地上。 小楼,王雨虹的卧室里,金钰忐忑的说道: “虹妹,和你说个事呗。” 王雨虹坏坏的笑着说: “吃独食了?没把你捅坏吧?嘻嘻。。。。。。。” 金钰开始忸怩起来,吃吃的说道 “哪有,就是――就是――” 王雨虹瞪大了眼珠子,惊诧的问道: “啊――你不是有了吧,多长时间了?” 金钰一听王雨虹这么问,反而不忸怩了,伤起心来,眼泪马上就含在了眼圈里,眼见着就要落了下来。 “虹妹,你也知道我过去是干什么的,老鸨子为多拉些客人,总是让我们每个月来那个的时候,吃上药,不是推后了,就是没有了,嗨――怕是坐下病了,恐怕今生不会再有孩子了。” 金钰无限的屈辱和伤心变作了泪水,不断的飘落下来。 王雨虹赶紧把她拥在了怀里,也陪着流着泪劝道: “钰姐,咱不伤心了啊,以后,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让他们给你养老送终。” 金钰的伤心来的快,去的也快,脸马上转晴了: “切,还好意思说,哪回不是都先把那啥,那啥,那些小人先送你肚子里了啊,也没见你有动静,我遭过罪,你没有啊,切。” 王雨虹的脸暗淡了下来,闷闷不乐的、有些不确定的猜测说: “谁说不是啊,我也纳闷啊,怕是次数少了吧。” 说的金钰吃吃的笑个不停: “嘻嘻。。。。。。你,嘻嘻。。。。。。你,就你,嘻嘻。。。。。。天天弄你,你还下的了床不,嘻嘻。。。。。。” 王雨虹也不哭了,脸上飘起了羞涩的红晕,也不追究金钰的嘲笑,喃喃说道: “那为啥啊,也不是老爷的问题,他都有三个孩子了,难看、丢人的姿势也做了,咋就不行那,难道是俺自己的原因,那不成了不下蛋的母鸡了吗?” 王雨虹感到前途一片黑暗,人也变的沮丧起来。 金钰反过来劝起王雨虹来,说道: “你不是安慰我来着嘛,怎么茬,自己到伤起心来了,真是,我心思着,这里有古怪,老爷懂医术,不是自己不想要孩子吧。” “为啥啊?男人不都想传宗接代吗?你看元宝大哥他们急的和耍把戏的猴子似的,抓耳挠腮的。” “嘻嘻。。。。。。回头咱们帮着上上心,给他们上大街上选几个,专挑屁股大的,嘻嘻。。。。。。。不说他们了,估计老爷觉得自己干的事情有危险,不想我们将来有累赘,所以就不想要孩子呗。” “嗯,别说,老爷这个烂好人,真能干出来,那咋办啊。” “切,等他不在的时候,翻他的屋子,他也没病,有药丸子就没错了,咱们上济生堂买些六味地黄丸来,那东西不伤人,咱们悄悄的给他换了。” “那他会不会发现了?到时候可不是打屁股那么简单了。” “胆小不得将军坐,发现个屁啊,中药丸子都一个味,又苦又涩的。” 王雨虹脸也变晴了,女人啊,脸变的就是快。笑着说: “好啊,好啊,跟咱们耍心眼,他还嫩着那。” 刚说完,想到金钰刚开始的墨迹样问道: “哎,不对啊,你老实说,刚才到底想说啥来着。” 金钰也不矫形了,老老实实的说: “你不是上香港了嘛,我想那个了,又怕自己一个人承受不了,所以――” “啊,你把冬雪弄来了,不怕老爷打你屁股啊。” “我傻啊,不是冬雪,是朝珠。” “啊,朝珠那么娇小,我都受不了,头一次多少天才下床,她能受的了。” “别提了,本想让她帮下忙的,结果遭罪的全我一人,我傻不傻啊,你说,真是。” “活该,自作自受,聪明反被聪明误,老爷那副好人肠子,能舍得让朝珠遭罪,肯定冲着你这熟透了的歪瓜裂枣使劲。” 金钰有些犹豫的问道, “可不,还真是那样,那――,一会上老爷那去,咱们还叫着朝珠不?” 王雨虹毕竟是女人,女人没有不吃醋的,听了金钰的问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当初你就不该找她,有了初一,就要有十五,你想老爷误认为咱们心胸狭窄吗?你想老爷以为咱们不团结吗?你想让朝珠恨咱们一辈子啊!脑子要是有你那胸那么大,也不会干出这等蠢事情来,现在后悔了?” “别啊,虹妹,好虹妹,我还不是你强按到老爷身上的,一起去呗,哈――” “想想就觉得丢人,三个女人伺候一个男人,还一起,传出去,还有脸不。” “管那么多那,走吧――,快点――” ------------ 第八十七章 无耻的竟能如此冠冕堂皇 第八十七章无耻的竟能如此冠冕堂皇 丁铃铃。。。。。。电话声响起,白驹跑过去还是不改牛皮的口气: “谁啊,啥事?” 电话那头传来赵富国无比热情的声音: “兄弟,我是你赵大哥啊,哈。。。。。。没睡吧。” 白驹还在生气,不客气的说: “睡了” “别啊,兄弟,有一事相求,兄弟一定帮忙。” “你说。” “你看,红酒还有吗?” “没有了。” 白驹“啪”的一声撂了电话,恨恨的自言自语道: “假仁义,假清高,有也不给你。” “吆――老爷和谁制气那,还发起脾气来了。” 金钰那又甜又酸让人能掉了大牙的、腻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能有谁,赵富国,想再要瓶红酒,本老爷不愿给他,没皮没脸的。” 丁铃铃――金钰怕白驹再耍小性子,抢先拎起了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白公馆。” 白驹的小楼这就升格为白公馆了。 “哈。。。。。。弟妹吧,一听就是你,声音真好听,让你家我兄弟接电话好吗?” 白驹就在跟前听着那,可金钰能让他接吗?能让他接,何苦抢着拿起电话。不能明说,只好撒谎: “奥――,我家老爷上卫生间了,有事吗?和我说也一样啊。” “好、好、好,我就知道弟妹在家肯定能当家作主,新时代的女性,女中魁首,哈。。。。。。你看,红酒还有吗?能不能再匀给我一瓶,就一瓶。” 官场上的人真是不得了,恭维话都不用打草稿,张嘴就来。 金钰一听是这事,又开始忽悠他,想着把利益最大化: “啊吆为――赵大哥,您自己都承认这德国酒金贵是吧,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吧,先不说我家老爷救过你家公子,单说我家老爷求您点事没空着手去吧,咱也说好了,您办事我们拿钱,怎么茬,是不是想着我们老爷这点家产都送您啊。” 金钰也啪的一下撂了电话,和白驹说: “我敢打赌,这个赵富国指定把那瓶红酒送给那个顶头上司了,这不,上司喝好了,逼着他再弄几瓶,我数十个数,电话一准又来了,你们别接啊,看我不忽悠死他,信不;一,――二――三――四――” 丁铃铃。。。。。。电话铃声果然又响了起来,金钰让它多响了会,方才拿了起来: “你好,这里是白公馆。” “弟妹啊,你别撂电话好吗,一定听我说完,是这么回事,我把酒送给沈市长的四姨太,四姨太喝好了,非要我再弄几瓶,我好说歹说,答应改成就要一瓶了,说是要送给光头的夫人,光头夫人留过洋,就好这口,你给你家我兄弟好生说下,那边都许下我当警察署的副署长了,将来,还能短了兄弟的好处不是,一定要帮帮哥哥我,多好的机会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帮帮忙,帮帮忙。” 官场这个你倾我轧的路上,不送礼不行,送错了礼更不行,一定要投其所好,赵富国深谙其道。 “嘻嘻。。。。。。赵大哥都说话了,我家老爷一定能倾其所有帮助大哥的,回头我跟老爷说声,看能否找他的德国朋友再要一瓶,你也知道,洋鬼子可不好相与,胃口大着那,你看――” 赵富国那里能不明白金钰话中的‘你看’的意思,但从自己兜里往外掏钱,他是死活不会干的,这些当官的都是属母狗的,许进不许出。赵富国无奈,只能损公肥私了: “明白、明白,弟妹啊,你看这样吧,我和监狱的弟兄们好好说说,顶多我搭上些人情好了,我把那六根金条还给兄弟,以后也不再要钱了,这总行了吧,这年头,人情不好搭啊。” 金钰知道,从这些贪官手里再想拿回送给他的东西,无疑是从野狗嘴里抢那块大骨头,骨头是你送给野狗的不假,可野狗一定会因为丢了骨头而反噬你的: “啊吆――赵大哥,见外了不是,都说了交个朋友不是,不如这样吧,那六根金条给嫂子买些首饰,也是我们姐妹的一份情谊是吧,先这样吧,我们老爷的德国朋友不在青岛,捎信过去再把酒取回来也需要些时日,我们老爷的事情您先办着,指定让您步步高升,恭喜您啦,赵大哥,先挂了啊” 赵富国心想,看来,这事情不办妥当了,怕是酒也捞不到了,升官更别想了,整不好,现在的这顶乌纱帽都不保,这个骚娘们,可比白驹难斗多了 白驹竖起了大拇指,嘴上说道: “佩服,佩服,人无耻的还能这么冠冕堂皇,真佩服。” 金钰耷拉一下自己丰润的嘴唇说: 切,这才哪到哪啊,我当格格那会,见那帮老爷们全都不说人话,你听都听不懂,可事后,那件事说出来都能吓死你,恶心死你。嘻嘻。。。。。。我们现在的老爷可是好人,嘻嘻。。。。。。。行了,又给老爷省了不少黄鱼,老爷,嘻嘻。。。。。。怎么奖赏我啊?” 说完冲王雨虹失了个眼色。 白驹卧室里,朝珠几乎是被王雨虹和金钰两人抬来的,三个女人你推我搡的,最终还是一起倒在了白驹的床上,白驹皱着眉头说: “咋的,要三英战吕布啊” 三个女人也不管白驹乐不乐意,自顾自故的、假装作大方的推让着,谁也不想打头阵,最后还是金钰提出 “咱们姐们还是猜拳吧,谁输了谁先。” 王雨虹说什么也不同意: “傻子才和你猜拳,上次就上你当了,你想都别想。扔铜钱,见到乾隆通宝就算赢。” 金钰又不同意了: “你是练武的出身,会打铜钱镖,还不是想让它那面冲上,它就冲上,输的还不是我和朝珠两人。 朝珠虽然羞涩,腼腆,总算是相处一段时日了,敢说话了: “两位姐姐,你俩别争了好吗!要不让老爷扔吧?” 白驹听着高兴了,说: “就是啊,还是朝珠懂事,知道大事小情的要由本老爷做主。” 铜钱镖,王雨虹何时都不离身,顺手掏出一枚递给白驹,金钰说: “不行我还没同意那,老爷也会发镖,老爷心疼你们两个,还不是我输,我不干。” 王雨虹笑着说: “这可由不得你了,二比一,输了的两人,就脱件衣服,谁先脱光了,谁先上,嘻嘻。。。。。。老爷就不疼你了,那次不是你得的最多,嘻嘻。。。。。。” 金钰笑骂道: “你个死丫头,让着你不知道让着你,得了便宜卖乖,有胆子你多得回啊,嘻嘻。。。。。。” 王雨虹拍着胸脯说: “还是你――对了,让朝珠妹妹多得回,让她也享受享受。” 金钰欣然同意,和王雨虹两人互望了一眼,又同时望向朝珠,促狭的哈哈大笑起来。 ------------ 第八十八章 索命无常 第八十八章索命无常 天冷,白驹坐在床上,用被子紧紧的包裹好自己,只漏出拿着铜钱的那只手,幸灾乐祸的说: “从大到小轮流坐庄啊,我可要扔了。” 金钰赶紧大喊: “等会。” 蹬、蹬、蹬,人跑了出去,王雨虹说: “完,吓跑一个。” 刚说完,金钰抱着自己的被子跑了回来,嘻嘻笑着说: “老爷暖和了,咱也不能冻着不是,嘻嘻。” 王雨虹看看白驹,看看正在围着自己的金钰: “哎呀妈呀,俺咋就没长这心眼那。” 说完也跑回去取棉被去了。 朝珠也红着脸抱回了一大一小两床棉被。金钰好奇的问: “这小被子是干什么用的啊?” 朝珠不好意思了,干脆将头藏进了被子里,像蚊子一样的说: “一会就知道了” 白驹撇一撇嘴说: “真笨,狗熊他娘咋死的也不知道。” 说的金钰更好奇了,反过来掉过去的研究起来,摸摸里面似乎还有层硬邦邦的布,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王雨虹歪着头也在看,忽然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脸上飘起了红晕,趴在金钰的耳朵上说: “说你笨,还真是笨,那个的时候不是出水嘛,这是尿布,嘻嘻。” 小棉被是新的,可金钰偏偏觉得用了多少遍似的,感觉上面已经布满了层层相叠的云图,也学王雨虹的叫唤法“哎呀妈呀”将小被子撇出去,扣在了白驹头上,三个女人为这屁大点的事抱在一起笑闹了半天。 白驹拽下小棉被,细细的看了下,说: “朝珠姐的手真巧。” 又将被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 “被子里有啥,真香啊!” 金钰从被子里伸出脚来,踹了他一下,说: “老爷,你明个早上再闻,更香。” 三个女人又抱在了一起笑个不停。 白驹心想,我让你们笑,一会就该哭了,把脑袋放在枕头上,打起呼噜来了。三个女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沮丧的抱起被子,走向门口。白驹偷偷的坐起身来,把自己捂严实了,将铜钱扔向她们的身后,轻微的“叮”的一声,三个女人一起瞅向那枚铜钱,王雨虹和朝珠欢呼起来, “钰姐输了。” 金钰耷拉一下嘴角: “切,我就知道,老爷偏向,输的肯定是我。” 。 两天后,一个风高月黑的深夜,‘客安旅馆’的老板,正在卧室里撕扯着一个刚买来的小丫鬟的衣服,边撕扯边狰狞的哈哈大笑。小丫鬟拼命的挣扎着,哀求着说: “爷爷,你绕过我吧,俺还小,等俺长大了,一定报答你。” “哈。不用长大了,你现在就报答吧,俺就喜欢嫩的,哈。瞧瞧,一掐都冒水,哈。” 小丫鬟看哀求没有用,开始用手挠,加脚蹬,老板的胸脯上出现了几十道血痕,恼羞成怒,“啪”的一下狠狠的给了小丫鬟一撇子,小丫鬟顾不上疼痛,趁机蜷缩在床角里,披头散发,鲜血染红的嘴角。小丫鬟哆嗦着做最后的努力,说: “爷爷,你欺负俺一个小女孩,就不怕遭报应,就不怕恶鬼来抓你。” “哈。俺就是恶鬼,俺来抓你了。” 小丫鬟突然惊恐的指着窗户大叫了一声: “鬼来了” 吓的晕了过去。老板心说:老子有这么可怕吗?还能真有鬼?回头也朝窗户看了一眼,就一眼,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惨叫了一声:“俺的个娘来,鬼,有鬼啊” 一个双眼空洞洞的,没有鼻子,惨白的脸贴在玻璃上,血盆大口中,当啷着一尺来长的、滴着鲜血的舌头,野猪样的獠牙上挂着块没有吃完的肉条,空荡荡的白袍外,血淋淋的十个手指挠的玻璃吱吱作响,露出的淌着鲜血的两个小腿,小腿下没有脚,森森白骨茬子,冒着蓝火。鬼的肚子里传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 “还俺命来,俺还有三十年阳寿,你偷了俺的银子,让俺没钱看病,俺死的屈啊,还俺命来,小鬼抓你来了。” 白袍鬼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来,慢慢的飘向窗户的上方,消失了。 老板惊魂未定,床底下“嗖”“嗖”两声,又蹦出两个小鬼,一个全身雪白,唯独吐在外面的舌头是鲜红的,一个全身黢黑,也露出了一条鲜红的舌头,两个小鬼双脚并拢,一同蹦到老板面前。血红的嘴里发出尖利刺耳的叫声: “是他吗?” “是” “他昧下了长的像咱们的那个人的金银首饰。” “是” “那就带走吧。” “阎王说了,他能将金银首饰五更前送到城外的庙里,还给那个像咱们的人,就让他多活两年。” “咱上破庙等着。“ “等着“ 两个小鬼,像僵尸样跳出房门: “黑无常,白无常,索命无常。” 鬼的叫声,渐去渐远。 城外的破庙里,阴德厚盘腿坐在破旧供的桌上,两个小鬼,一黑一白,分别站在两旁,老板屁滚尿流的爬了进来,没了人声的哀求道: “客官爷爷,黑无常爷爷,白无常爷爷,这、这、这是那些东西,俺、俺、俺、俺又添了些,饶命啊,俺再也不敢了。” “这老东西屋里的丫头不错。” “不错。” “阎王说了,让他养着,养得好,加他十年阳寿。” “当孙女?” “主意不错。” “滚。” “快点滚。” 老板跟头把式的玩命的逃了出去。背后又响起鬼的叫声: “多做善事,不做坏事,积攒阴德,增加阳寿” 从此这个老板良心发现,真诚的对待每一位顾客,名声鹊起,生意一天好似一天,有了钱就扶危济困,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小丫鬟也收为孙女,真心疼爱,小学、中学、大学,最后继承了他的遗产。 老宅里,那副象棋打着滚的笑着,乐着,争着抢着白活着那个老板的狼狈样子。 吴可早已从白袍鬼的鬼壳子里爬了出来,这会正在小楼里,迈着八字步,背着手,得利得瑟的显摆着他的功劳。 阴德厚将那些金银首饰交到白驹手里说: “谢谢兄弟,俺现在吃的好,睡的好,活的也有个人样了,这钱您收着,还能派个大用场。” 白驹看阴德厚总是畏前怕后,想让他变的活泼些,故意逗他说: “行,这钱,我先帮你存在银行里,等给你娶个黑乎乎的黑人媳妇,你两人谁也别嫌弃谁好不好。” 阴德后嘿嘿笑道: “那敢情好,黑了好,点不点灯都行了,省了灯油钱了,嘿。” ------------ 第八十九章 哈巴狗 第八十九章哈巴狗 栖霞路,民国政府总部秃头站长办公室里,赵富国边喝着茶,边说道: “白驹这个小子还好对付,他身边的娘们可有一个算一个,又漂亮又难应付,那句话说不好,就得着了她们的道,真让人头疼。” 秃头意味深长的说 “奥,能让我们新上任的警察署副署长头疼的人肯定不简单啊,听说德国红酒很好喝,什么时候看哥哥我也能有这个荣幸尝尝啊。” 赵富国苦笑着说: “嗨,四姨太还说要一瓶,倒是和白驹说了,要是弄不来,怕是要一撸到底喽,您这,看来我只有磕头谢罪了。” 秃头又说: “听说监狱里有几个犯人似乎要莫名其妙的失踪,哼。。。。。。你知道吗?” 赵富国的脸,瞬间汗如雨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 “站长真是神通广大,这不正要和您说这事嘛,咱们不是要和白驹合伙开金矿嘛,他想要几个上招远能用的上的人,我也看了,他要的人还都是被冤枉的,要是通gong的人,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您明察。” 秃头见威慑的也查不多了,说道: “算你识相,还没出格,起来吧。” 赵富国被吓的浑身无力,艰难的爬了起来,站在那里直倒粗气,两手贴在裤腿外侧裤缝上,哈着腰,汗也不敢擦,像个乞食的哈巴狗一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秃头又敲打他: “古人卖官,你可好,卖犯人,德国红酒价值很昂贵吧。” 赵富国脸都扭曲了,哀嚎道: “站长,你可要体谅属下的良苦用心啊,这不都是为了咱们的生财之路嘛,要不这事情就算了?” 赵富国以退为进,小心的试探着秃头站长的口气。 秃头站长有些鄙视这个靠钻营上来的手下,没好气的说: “瞧你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熊样,敢作敢当方为男子汉大丈夫。好了,坐下说话吧,以后不要说咱们合伙挖金子,招远那个地方,各方势力都在角斗,我们是在为党国谋取利益知道吗?我们借用民间的资本,掩护我们的真实目的,知道吗?” 赵富国看秃头发火了,知道没有危险了,如果上司懒的冲你发火,那就是要放弃你了,赶紧说道: “是、是、是,站长为党国殚精竭虑,呕心沥血。” 秃头皱了下眉头说: “少拍马屁,多出点主意,干点正事,比什么都强。你刚才说,白驹身边女人多,还都不简单,还能左右白驹,是这样吗?” 赵富国这时可不敢随意乱说,想了一会说道: “白驹这个人看似简单,其实应该大智若愚,他是小事全部放手,大事也不出头,他手底下的人,都受过他的恩惠,不能说能左右他,只能说是在尽心尽力的协助他。” “嗯,嗯,这样啊,合作的事情他怎么说?” “似乎嫌咱们分成的多了,总是强调危险。” “嗯,嗯,目前看来,他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那潭浑水,真不好趟,这么办吧,要二成,咱们一人一成,别把他bi跑了” “是,是,站长谋划周全,属下佩服。” “哼,又来了不是。” “属下真诚敬佩。” “好了,在他身边安个眼线吧,看着白驹,也正好看看那潭浑水里到底有多少条大鱼,要是钓到延安那边来的鱼,我们的功劳可就大了,你也可以扶正了是不是啊?” “可白驹眼高于顶,不一定看的上吧。” “我只管把人给你送到监狱去,至于你怎么塞给白驹,那看你的本事了。嗯?” “男的女的?” “哼,党国精英,女的,不是为了给党国看着那点金脉,我可舍不得。” 日本鬼子纱厂锅炉房里,一个头发花白,满身煤灰的老汉,正在看地上铺着的一张图。文丹心一身土布的蓝白花大襟衣服,头上包着块泛了黄的白头巾,活脱脱的一个农家小媳妇。文丹心冲着老汉说: “老普同志,这是组织上安排有经验的同志,战胜了下水道里老鼠多、气味恶劣、阴暗潮湿等诸多困难,得到的情报,我们一定要珍惜,并带领我们的同志尽快核实清楚,这些尸骨是不是我们失踪的姐妹,先不要惊动鬼子,以免打草惊蛇,要暗中发动姐妹们,在适当的时机,揭露鬼子的滔天罪行,带领姐们暴动,将纱厂的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到时候,上级组织会派人来接收纱厂,这样我们就会将纱厂牢牢的控制在我们的手中,姐妹们双手纺出的纱,就会变成我们战士的军装,被褥,你想这事多么令人向往和骄傲。” 世上总总有这么些人,要拿着别人的功绩,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过这件事还真情由可原,要不还真没法解释。 听过朝珠的故事,文丹心觉得老鼠很恐怖,叮嘱老普一定要做好预防工作,并叮嘱在暴动之前,一定要安抚好被害人的亲朋好友,不要过早的暴露此事,给革命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文丹心走后,老普在深夜带着几个性格比较坚强的、有同乡或姐妹失踪的几个女工,在几个男工人的陪伴下,从场外的一处下水井摸了进去。 怕几个女工尖叫,她们每个人的嘴里都让咬着条毛巾,男工右手拿着处理小了的扫帚,左手拿着马灯,小心翼翼的猫着腰往前走,这里是上游,污水不成溜,老鼠也不是很多,也没多大,人也多,老鼠也吓的逃命去了。 越往前走,尸臭味越重,几人的心情就越发的愤怒和压抑,脚步也越加的沉重。 终于走到了地图上标注的位置,纱厂办公室兼日本鬼子宿舍处的一个下水井,最上面的一具尸体覆盖了一层老鼠,正在啃噬着没有烂透的人肉,下面是几具还算完整的人的骨架,再下面是散乱的不成形的骨骼,头颅,有些已开始亮起磷火,幽蓝、飘忽。见有人来,这些老鼠一起望了过来,在马灯的反射下,星星点点的绿光在一片吱吱的叫声中,考验着人类的胆量。 由于头颅是圆的,滚落在四周,空洞洞的眼窟窿里,不时的钻出几只小些的老鼠,似乎在这里安了家。 几个女工性格再坚强,此时也是吓的浑身筛糠,不是有毛巾在,不知要发出多少声惊叫,有个女工因毛巾堵着嘴,还想呕吐,发出了沉闷的怪声,老普压低声音,贴近她的耳边厉声说道: “要忍着,否则,不但给这些姐们们报不了仇,咱们还得搭上。” 想吐还不能吐,要强忍着的滋味,恐怕要去问那些孕妇和稍微清醒些的醉鬼了,肯定不好受,非常的难受。 几个男工把马灯尽量前伸,并不断的挥舞扫帚,老鼠们不甘心的“吱吱”抗议着逃到不远处,晃动着绿眼睛,等待着这些人的离去,好继续他们的大餐。 ------------ 第九十章 哭没有用 第九十章哭没有用 怕弄出动静,那几个男工轻轻的用扫帚拍打头骨和尸骨,吓跑了躲藏的小老鼠,并举着马灯,方便女工上前查看。 由于地方狭小,一个胆大些的女工双手紧按胸膛,缓慢的凑到了这堆尸体前,盯着那些骷髅看起来,主要看的是头颅中的牙齿,有些冲下的,示意男工用扫帚翻了过来,那个女工很快就被一个头颅吸引住了,顾不上害怕了,双手捧起了头颅,移到马灯前,指着上牙床上的一颗门牙,重重的点了点头,那个门牙上仅剩了一半,显然是被利器击打过残缺的。这个女工紧紧的搂着这颗头颅,用眼神祈求老普,意思是要带回去,老普眼含着泪,摇了摇头,女工抽泣着,将头颅轻轻放在了离那堆尸骨远一些的地方。又有两个女工上前,看了半天,失望的摇了摇头,不是每个尸骨都有明显的伤痕供人辨认的,又上来了一位女工,很快捧着一只骨爪,上面是六个指头,泪水已模糊了她的双眼,人也开始摇摆,一个男工上前,紧紧的搂住了她。 老普果断的一摆手,示意撤退,已经无需再寻找证据了,这就足够了,日本鬼子的尸体是不会被抛弃在这里的,他们觉得他们的尸体是神圣的,是要运回国内安葬的。 在老普的家里,几个女工搂在一起嚎啕大哭,哭她们失去的亲人,哭她们悲惨的命运。老普在鞋底上磕了几下烟的锅子,又装上了一锅,闷头抽着。几个男工用尽了所有能够想到的骂人的语言,高声的像比赛样的咒骂着。 女工哭累了,男工嗓子骂哑了,老普又在鞋底上磕了磕烟袋锅子,说道: “孩子们,哭没有用,骂也不管事,我们只有抱成团,和小鬼子斗,这样才有报仇雪恨的可能,才能打得赢日本鬼子。咱们现在要做的是通知那些失踪的女工的家里人,让他们做好准备,等咱们的通知,到了日子,一起找小鬼子算账,记住千万不可声张。再告诉我们的工友,也要通知家里人,等通知,帮助那些受害的人讨还血债,告诉他们这不单单是家仇了,是咱们所有工人的仇,是民族的仇。” 一个书店的密室里,挤坐着各所大学的学生代表,一身学生服的的文丹心正慷慨激昂的演讲着: “同学们,日本鬼子侵占了我们富饶的东北,正虎视眈眈的觊觎着我们华北,我们的江南,我们整个中国;我们这些新时代的、有文化,有思想的热血青年,要勇敢的站出来,走向街头,号召全青岛的民众,响应政府的倡议,抵制日货,用我们正义的呐喊,声援我们的民族工业,民族商业,你们说好不好。” 学生是最容易受到鼓动的了,何况又是这么正义的鼓动,响应热烈,齐声叫好。 杨爷爷欣慰的说: “你们都能够忧国忧民,都能够挺身而出,国之大幸,民族之大幸啊!你们将来一定会成为国家的栋梁,民族的脊梁。” 杨爷爷看了一圈同学们,面容一沉说: “同学们尽快的回去宣传、组织,什么时候上街游行,等我们的通知,不过要告诉同学们,游行时不要骚扰市民的正常生活,要防止日本警察的和日本浪人的攻击,到时候一定不要慌,不要乱,男同学要保护好女同学,要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要记住,你们这些学生,是国家的财富,民族的未来。” 小洋楼的客厅里,白驹端了一杯茶送到容琪手里,笑呵呵的问道: “琪姐,你也从香港回来了,前些日子说的那事该有个说法了吧?” 容琪淡淡的一笑,说道: “我这不是还在这嘛,先说正事,日本鬼子的纱厂,残害了这么多的中国工人,那些工人的家人和工友肯定饶不了他们,青岛政府到时候迫于压力,肯定会驱逐纱厂的日本鬼子,将纱厂充公,届时,白先生可以将纱厂买回来。” “琪姐,那个姓韩的号召抵制外货,青岛码头上可堆满了杂七杂八的货物,来往的商船也少了,到时候,我卖给谁去。” “白先生,你只是投资,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你帮我们再买一套织布设备,我们把纱厂的纱和附近纱厂的纱都织成布。” 白驹有点被耍的感觉,有些生气了,但还是笑着说: “琪姐,我敬重你,是你有一身的本事,让你到我这里来,也是为了你好。你们的人都让光头撵到犄角旮旯里去了,我也看报纸,你当我啥也不懂是不是,我帮你们,小来小去的还行,以前是看杨爷爷帮过我的份上,这回,先不说钱,真要是让警察发现了,我就是有一身的本事也对抗不了政府吧?” “那不是被撵到北边的,我们是北上抗日,是去打日本鬼子去了。” 这句话把白驹说的乐了: “琪姐,上牙碰下牙,说起来简单,可也得让我信不是,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容琪知道说服白驹很难,在前面架了个幌子,后面才是主要的: “嘿。。。。。。白先生,我答应你留下来,这事是不是就可以办了啊?” 白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了句: “卖身?” 白驹是不会说话,不会拐弯,不会婉转,但白驹的话总是切中要害。 自己还是个大姑娘,日常也是洁身自好,从不开玩笑,没想到白驹会如此相问,可又没法反驳,话赶到这了,自己也觉得有点这么个味道了,容琪臊的红了脸,跺着脚说: “是投靠,是扶助,是感谢,是。。。。。。反正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心术不正。” 白驹见容琪露出了小女人姿态,起了玩笑之心,想好好逗逗她: “呵。。。。。。我身边好几个女人,一个赛一个的精明,总让我着了她们的道,是应该有个人管管她们了,要不,我八抬大轿把你抬来,当我的正房大太太如何啊?” 容琪又羞又气,为了自己的事业,还不能发火,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你、你,得陇望蜀,你、你、你贪得无厌,你、你、你,哼,不理你了。” 说完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又说道: “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许你耍赖。” 看着容琪跑出去的背影,白驹又想不明白了:是买纱厂的事定了啊?还是留下来的事定了?还是当大太太的事定了? 女人的话有的时候真难琢磨。 ------------ 第九十一章 害羞了 第九十一章害羞了 王雨虹惦记到香港开当铺和珠宝店的事情,想找白驹商量下,看到容琪脸红扑扑的,急匆匆的跑回了她的屋,也不和自己打招呼,犯了心思:这小妮子怎么了,难不成,让老爷调戏了,不会吧?走进客厅,就看到白驹装岁数大的人,背着手,在屋里踱步,笑着问道: “老爷,你学皇上还是大臣啊,瞧你这一出,像是七老八十了似的,想啥哪?” 白驹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应付道: “虹姐啊,没想啥。” “没想啥,你转啥圈啊,肯定有事,快说。” 白驹心想:虹姐这功夫来了,肯定是为香港的事情来的,不如投其所好,省的她问起来没完没了的,于是说: 我在想,如果把你派到香港,谁来给我管钱,你可是我的金库啊,德厚大哥的金银首饰都存好了吧?留着给他娶个媳妇。” “德厚大哥的钱你就别担心了,都存好了,那些首饰不好估价,都寄存着那,钰姐那里都记好了账,错不了就是了。香港那个地方真的是个好地方,咱们的钱可以转到香港啊,不行咱就存英国的银行,连民国都查封不了,多安全,我来就是想问你这个事情的。” 白驹想了想说: “先不急,用钱的地方太多,等稳定下来再说吧。” “嗯,听老爷的,不过,我在潜水湾买了个带花园的别墅,比这光秃秃的德国洋楼可漂亮多了,用冬雪的名字买的,知道你最宝贝这个丫头了。” “中啊,别声张,先放着吧。” 至于买别墅花了多少钱,白驹根本不问,花钱是女人的事,挣钱才是男人的事。 王雨虹端详着白驹,再想想容琪那红扑扑的脸,还有刚才两人想法的巧合,怎么都透着古怪,突然的问了句: “容琪姐的脸咋红了。” 白驹眨巴两下眼睛,急中生智,轻描淡写的说道: “奥,琪姐怕是吃多了吧,放了个响屁,害羞了。” 白驹说完,赶紧转身走了。 王雨虹这回有点怀疑了,谁家的大姑娘能当着男人放个响屁?想不明白,转身找金钰请教去了,她精通这些。 。。。。。。。。。。。 容琪从香港给白驹买来了很多书,一上午,白驹都在研究一本如何开办公司的书,琢磨着上招远,肯定要注册个公司,可谁当总经理喃?白驹掰着手指头算他眼前的这几个人,很头疼,元帅手里没先锋,没大将,这让他很苦恼。 现在白驹知道宋江为什么总是低三下四了,知道刘备为何总流眼泪了。 白驹感觉干点事情真难,找一个即有本事,又能让人放心的人更难。 丁铃铃,电话响了,白驹拎起电话; “谁呀,啥事?” “驹儿,我是干爹,楚河、汉界他们在你那里吗?怎么不回来吃饭哪,真是。” “干爹,他们干什么去了,还没回来?” “吴可叫他们一起洗澡去了。” “洗澡啊,那别管了,多大人了,丢不了,您和干娘先吃吧,一会兴许就回去了。” 时大管家又上来请白驹吃饭了,这种露脸的事情,他从不打发佣人干,都是亲力亲为。白驹顺嘴问了句: “时叔,德厚大哥这两天晒太阳没有啊?要是没晒,督处督处他。” 时大管家说: “这两天太阳晒的很好,可听话了,今天没有,让吴可拽走了,我只听了句报仇什么的,前两天装鬼,都炫耀多少天了,还挂在嘴上,嗨,什么时候能长大了。” 白驹脚步顿时停住了,嘴了叨咕着: “没回去吃饭,吴可找洗澡,德厚大哥不在,报仇,装鬼,炫耀。” 白驹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说了声: “不好” 紧接着问道: “时叔,琪姐回来没有。” 容琪已经听到喊声,从屋里探出头来问: “白先生,有事吗?” 白驹很着急: “换身衣服,跟我上济南,吴可这混小子有可能自作聪明,领着德厚大哥和楚河、汉界他们上济南了,快点。” 等着的功夫,白驹将客厅里裤子里摆放的几个假古董,找了个床单包了起来。王雨虹也走了过来问: “咋啦,老爷。” 白驹说: “一着急,忘了你了还,赶紧换身衣服,上济南救人去,回头和你解释。” 两人换了身大襟的短装,容琪手里拿了把七星古剑,很短,看起来很锋利,王雨虹拿了个正着看是刀刃,倒过来看是个钩子的古怪兵器,把下还有一个环,估计是拴绳子,翻墙用的家什。白驹说把武器藏在身上,两个女人看看身上,又转身回屋,一人手里拿了个包袱。白驹摇摇头,说: “快走,坐黄包车。” 街面上本来洋车就少,开个车出去太扎眼,这个时候,白驹可不敢装糊涂了。 到了车马市上,白驹让王雨虹两人去雇车,告诉要雇三匹马拉的车,跑的快,要雇两挂。白驹现在是青岛市的名人了,遇上这种事,不化妆不敢露头。 一上车,白驹还是让车老板认了出来: “哎呀俺个娘来,这不是长发大侠嘛,俺真是三生有幸哎。” 白驹苦笑道: “大哥啊,俺多给您点大洋,今个这事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你我可都有性命之忧啊。” 白驹不得不吓唬他一下,否则,这些寻常的老百姓,不得到处夸耀:那天那日,和长发大侠一起干了一样行侠仗义的事情。 车老板爽快的说: “大侠,您就放心吧,哪行都有规矩,您正常给车钱就行了,哪敢多要您钱啊,您干的都是救人的事,行善的事,街上的人说起你来没有不竖大母哥的。” “大哥啊,您快点行吗?累坏了马,俺赔给您。” “好来,您晴好吧。”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鞭响,马车飞奔起来。 雇不上颠簸,白驹和王雨虹、容琪说: “虹姐,琪姐,吴可这个混小子可能上次装鬼,很荣耀,还想着再干场大的,估计是架楞楚河、汉界他们,一起骗德厚大哥,帮着德厚大哥报仇去了。” 王雨虹说: “嗯,这小子能干出这事来。” 白驹接着说: “我估计,他们是这么算计的:让德厚大哥假装潜回家里,吸引小鬼子的埋伏,他们几个在暗中再冲出来,杀了埋伏的小鬼子。” 王雨虹说: “这个计策不错啊,出其不意。” “容琪说: “以我对小鬼子的了解,恐怕没这么简单,就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白驹又说: “我估计,一个是,小鬼子会找些武功高强的浪人,强行将他们打败,二个就是琪姐担心的了。这两样都能要了吴可他们的命,德厚大哥暂时不会有事,因为小鬼子想要德厚大哥手里的古董。” ------------ 第第九十二章 杀两次人就好了 第第九十二章杀两次人就好了 王雨虹说: “老爷,你说的这两样,那样吴可他们也不占优势啊,这么说他们很危险了,这个吴可咋这么各样人啊。” 容琪说: “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正是争强好胜的时候,老虎跑到跟前都敢上去拼命,要是善加引导,一定能成为一个勇猛直前的革命战士。” 白驹有些不耐烦的对容琪说: “别和我提革命的事情,让丹心姐说得我都头疼,你怎么也说上了,先顾眼前这要命的事吧。” 又扭头冲王雨虹说: “虹姐,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咱们到了之后,咱们两人负责屋顶上的,琪姐负责下面的,一定要快,要狠,要一招毙命,还不能弄出动静来。琪姐没问题吧?” 容琪自信的说道: “白先生您放心,在我这里出不了错,你照看虹姐好了。” 白驹又转头问: “虹姐,你咋样?” 王雨虹犹豫了下说: “我们这行图的是财,从不害命,除非是漏了相,我还真没杀过人,要不,你早没命了,嘻嘻。。。。。。” 白驹的声音变的有些严厉,但还是没有忍心斥责她的虹姐: “虹姐,咱们面对的是没有人性的日本鬼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手软了,后果可能就是吴可和楚河、汉界他们全都受伤或是丧命。” 想想自己有可能就要去杀人,王雨虹还是心中不安,握着容琪的手有些出汗,并加大了劲头。 容琪知道王雨虹有些紧张,有些害怕,善良的人有谁能无缘无故的杀人玩,有谁能镇定自若的举着屠刀,砍向自己的同类?容琪用另一支手拍拍王雨虹握着自己的手说: “虹姐,第一次杀人都这样,杀两次就好了。” 王雨虹瞪大了双眼,怔怔的看着容琪,握着她的那只手也像被开水烫了一样,收了回来,身体也向旁边挪了两下,不是在马车里,她能躲得老远。眼前这个长的娇小,娟秀,文雅的姑娘杀过人,竟然语气平淡的说‘杀两次人就好了’。王雨虹禁不住打了两个激灵,感觉和女魔鬼坐在了一起。 见王雨虹这恐惧的摸样,容琪莞尔一笑,说道: “佛祖尚做狮子吼,捻绣花针的手为何就不能杀人了。心慈手软分对谁。西方有个寓言家,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农夫见一条毒蛇冻僵了,好心的把蛇放入了怀里,蛇暖和过来了,咬死了农夫。也应了老祖宗的话,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 来到济南城下,济南城门已牢牢的关闭,车老板说: “大侠啊,恐怕你得破费些了。” 白驹问道: “大哥,您能叫开城门?” “试试吧。” 车老板刚要冲着城门搂子喊话,白驹捂住了他的嘴,摇了摇头说: “不行啊,大哥,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扭头问王雨虹: “虹姐,带香了吗?” 王雨虹点了点头。 白驹又对车老板说: “你们稍等会,我们开开城门你们再进去。” 白驹这次连鞋也都没脱,贴着城墙,几下就窜了上去,四下望了望,冲王雨虹一打手势,王雨虹拿出一个三个爪的锚形工具,还有一卷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绳子,将锚勾往城墙上一撇,拽了拽,也顺着绳子飞快的爬了上去。 车老板看直了眼,半天才说道: “哎呀,俺个亲娘来,开封府的御猫啊!” 北宋仁宗时期,有个侠士展昭,身形灵活,被封为御猫,在开封府包拯门下当差,江湖人称五鼠的五个兄弟不服,认为猫吃老鼠,你弄个御猫的称号,让他们这些号称鼠的人,在江湖上没脸见人了,开始和展昭叫板,大闹开封,最后被收服在开封府,成了黑脸包公的手下。有本古书叫《三侠五义》说的就是这个故事,民间广为流传。 王雨虹用迷魂香迷昏了正在昏睡的士兵,和白驹合力推开了厚重的城门,等两挂大车进来后,又合力关上。 容琪在济南城里呆过一段时间,对纵横交错的街道很熟悉,很快找到了阴德厚说的街道。 白驹让车老板找隐蔽的地方等候,三人很快没入黑暗的街道中。 三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很快的来到了阴德厚的老宅子跟前,白驹将手指放在嘴上,轻轻的“嘘”了声,将耳朵贴在了地上,隐隐听到老宅子里面有打斗的声音,神色变的焦急,伸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两人不要动,自己跃上了邻居的屋顶,伏在瓦面上,耐心的查看老宅,宅子的后院有一黑影,手里拿着日本弯刀,刀刃闪着冰冷的贼光。 城里是寸土寸金,所以,城里的房屋紧紧相连,白驹矮着身子,轻盈的顺着屋脊跑到了老宅上面,趴伏下来,看到前门影壁墙后也躲着两个人,正探着头紧盯着大门。 白驹的耳朵###着,听到屋内的打斗声似乎只剩下两个人了,眉头皱的更加的紧了,不敢再犹豫,左手三个手指捏下一小块瓦片,往院子后面那人身后扔去,那人听到身后传来微弱的响动,回过身来,白驹右手一抖,一把飞镖已插在他的咽喉上,这个黑影无声的跪在了地上,又慢慢的扑倒在地上。白驹没有再看他一眼,回过身来,身子往前一扑,双手撑住房檐,一个空翻落在了影壁墙后一人的身后,两手夹住那人的脑袋一转,又侧身一跃,右手的三个手指已捏碎了刚回过头来的、另一个人的喉咙,两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虽然声音很大,但屋里的兵刃碰撞声更大, 王雨虹见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动静,担心白驹有危险,低声告诉容琪望风,自己则跳上邻居的围墙,又沿着围墙,翻上屋顶,也伏在瓦面上,望向老宅,贼的眼睛好使得很,很快就看见了白驹的一连串的动作,完事的白驹也发现了她。 白驹靠在影壁墙上,等了一会,见没有什么人冲出来,冲已上到邻居屋顶的王雨虹招了下手,指了下大门,自己飞快的滚到窗下,随后,王雨虹和容琪也矮身跟了过来。白驹怕二人有危险,仍监视着院内,看两人过来后,示意容琪监视身后,自己和王雨虹慢慢的探出头来,从已经没有了玻璃的窗户望向屋内。 屋里的电灯是开着的,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看里面可一清二楚,地上已经倒着四个日本浪人,不是脑浆迸出,就是胸膛塌陷,显然是钝兵器所为。站着的还有三个人,一个穿中式武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达摩棍,正和一个手持日本弯刀的日本浪人缠斗,旁边是一个身穿黑色和服的、眼睛上架着个金丝边眼镜的、面容清癯的人,可是他瞎了一只眼,那个黑窟窿破坏了他的文雅,让他显得有些狰狞。依照阴德厚的描述,应该就是犬生一郎了。 白驹和王雨虹对望了一眼,都很吃惊和失望,忙了半天加半夜,看到的竟然不是吴可和楚河、汉界他们。 ------------ 第九十三章 吴刀 第九十三章吴刀 王雨虹示意要走,白驹摇摇头,他不能眼见着自己的同胞被杀害,他要救出这个人,况且,德厚大哥的仇人就在眼前,德厚大哥认了自己做兄弟,跟随了自己,那么他的仇人也就是自己的仇人。 白驹暂时还不想进屋,他要看看这个同胞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德厚大哥的家里。 同胞的左臂已经齐着肩膀被砍掉,肚子上一道横贯的伤口,露出了一节断开了的肠子,胸脯上也是一道斜贯的伤口,左腿没见到伤痕,可看起来也不利落。 屋里的地上看来已经让贪婪的日本人掘地三尺了,坑洼不平,那两道铁栅栏,已被连根拔起,竖在了墙边。 同胞许是失血过多,动作已经慢了下来,那个日本浪人,怕是要留活口,迫的也不是太紧。终于,达摩杖垂在了地上,当做了拐杖,帮着那条不利索的腿支撑着身体,日本鬼子的弯刀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犬生一郎,阴森森的问道: “你恐怕是阴家的朋友吧?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来干什么来了,你必须要说实话,否则,我们大日本帝国武士的手段你也见了,绝不会怜悯你们这些支那猪的性命的,惹得我们不高兴的话,会一刀砍下你的脑袋,你们支那人不是讲究死后要全尸,哼。。。。。。把你的脑袋喂狗,让你死后变个无头鬼,哈。。。。。。” 同胞咬牙切齿的、但气息微弱的抬起达摩杖指着犬生一郎说道: “无耻的东洋矮子,爷爷我明人不说暗话,知道你们杀了我的朋友阴行善,正在追杀他的夫人和儿子;我夫人素来和阴夫人交好,一同拜佛参禅,阴夫人供奉一尊和田玉观音菩萨,老子不忍让你们盗了去,让你们这帮畜生亵渎了观音菩萨,今天本想取回去,没想到,你们贼心不死,竟然潜伏了这么多天,真是煞费苦心了。” 阴夫人常年吃斋念佛,祈求佛祖原谅丈夫和儿子犯下的盗墓的罪孽。一次,见丈夫带回一尊和田玉的观世音菩萨雕像,白如羊脂,泛着温润的,柔和的光泽,有阳光和灯光照射,隐隐有圣洁的光环环绕头顶。阴夫人不让埋藏,隐藏在东山墙一尊镀铜观音像下,转动那个铜观音,下面就会闪现出那尊玉观音。 机缘凑巧,这个同胞名叫吴刀,江湖上也是个人物,有一天带着夫人,前来让阴行善代为出手一件古董,吴夫人见到了玉观音,随同阴夫人一起参拜,同是信佛之人,就成了朋友,连带这个吴刀也成了阴家的常客。吴夫人前两年先一步归了天,临走的时候,念念不忘那尊玉观音。 听到阴家的噩耗,吴刀就惦记着取回这玉观音,供奉在夫人灵位前,了了夫人的心愿。知道玉观音藏得隐秘,可又怕天长日久,还是要被日本鬼子发现,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吴刀的身体慢慢的贴着铁栅栏往下滑落,终于坐在了地上,可哪个达摩杖却稳稳的平举着,依然指向犬生一郎。吴刀带着不甘心的眼神,闭上了眼睛。 日本浪人收起了弯刀,朝着犬生一郎说道: “犬生君,这个支那猪死了。” 白驹三人跟随朝珠学了很长时间的日本话了,大概能听懂。 犬生一郎沮丧的说: “八嘎,告诉你们要留活口,要留活口,现在可好,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又断了,你给我找宝藏啊。” 那个武士啪的一下立正,弯腰鞠躬,嘴里说道: “哈伊,这个支那人太强悍了,我已经尽力了。” 犬生一郎看看那四具尸体,又看了看受了伤的武士,眼里飘过一丝不忍,说道: “算了,还不去取下那尊玉观音,我倒要看看这个东西好在哪里,值得他献出生命。” 武士蹲下身来,要解吴刀身上的黄色包袱。这时候,吴刀眼皮睁开,双目精光爆射,右手那仍然平举的达摩杖,弹了出去,射向犬生一郎的胸膛,手里留下的是达摩杖的把手,把手上留有一节一尺长的细细的刀,这把刀,无声的刺入武士的心窝。 谁说吴刀没有刀,这个时候,吴刀有刀了,是一把带着愤怒和仇恨的刀,是一把同归于尽的刀,吴刀不想受到日本鬼子的侮辱和摧残,哪怕是尸体,这把刀保全了他的荣誉和尊严 那个武士的双手狠狠的掐住了吴刀的脖子,可他再使不出力气。 达摩杖还是射偏了,插在了犬生一郎的肚子上。犬生一郎咆哮着从腰间掏出了一把王八撸子(日本鬼子生产的一种手枪,民间咀咒为王八撸子),没等指向吴刀,白驹的飞镖已经穿透了他的手腕,王八撸子掉到了地上。 白驹双手扶着窗棂一震,窗棂四散飞开,白驹从容的走尽屋内,依旧的背起左手,右手指着犬生一郎质问道: “你就是杀害阴行善的凶手犬生一郎吧。” 犬生一郎也知道自己今天活不了,没有了彬彬的的君子姿态,像疯狗样叫嚣着: “是又怎么样,我们大日本帝国早晚有一天要征服你们这些愚昧的支那人,让大和民族的太阳旗飘扬在整个东亚,飘扬在整个世界。 白驹为了锻炼王雨虹的勇气,轻声对王雨虹说: “虹姐,交给你了,” 犬生一郎也不做垂死挣扎了,闭上了眼睛等死,白驹可不敢大意,右手食指和中指已经夹着一把飞镖,监视着犬生一郎。 王雨虹高高的举起她的钩子刀,闭着眼睛砍向了犬生一郎的脖子,不知是力气小,还是最后手软了,刀卡在了他的脖子里,王雨虹跳到了一边,双眼看着自己的双手,她自己难以相信,自己亲手杀了一个人,虽然是罪该万死的人。 犬生一郎,痛苦的睁开了双眼,用没有受伤的手,拔下卡在脖子上的刀,鲜血开始四处喷射。 犬生一郎高举起那把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没等刀劈向白驹,一把剑穿过他的胸膛,露出了剑尖。 容琪虽然知道,以白驹的身手,犬生一郎伤不到他,出于义愤,还是从背后捅了这致命的一剑。 白驹从犬生一郎的和服上撕下两块布,给吴刀包扎好了伤口。吴刀笑了笑,有气无力的说: “青岛的长发大侠吧,神交已久,大恩不言谢了,送我回家好吗?我家就在附近。” 白驹从外面拿进来那四个假古董,摔碎了两个,剩下的,一个放在了犬生一郎的旁边,一个放在了那四具尸体中间。 见到白驹的举动,吴刀赞许的点了下头,却牵动了伤口,“哎吆”了一声。 白驹让那个达摩杖继续插插子啊犬生一郎的肚子上,刺进那个日本浪人胸口的刀也没有收回,却示意王雨虹捡起自己的怪刀,示意容琪背起那尊玉观音,自己轻柔的抱起吴刀。 两短三长的敲门声响过后,一个柔弱的像林黛玉般的姑娘打开了院门,见到吴刀闭着眼睛躺着白驹的怀里,惊恐的长大了小嘴。白驹赶紧的说了句: “别叫,进屋说话。” 来到了屋里,白驹对王雨虹说: “虹姐,快点叫马车过来,这位大叔的伤只有西洋大夫能治了,咱们赶紧回去找爱破车医生。” 吴刀睁开眼睛吃力的说: “长发大侠,不必了,我的血流光了,坚持不到青岛了。” 王雨虹还是转身跑了出去。 吴刀剩下的那只手,费力的抬了起来,抓住还没有从惊恐中清醒过来的女孩的手,放在了白驹的手掌里,断断续续的说: “长发大――侠,这――是――小女,交给――你――了。” 又吃力的望向女孩说: “带上――你――的嫁――妆。” 说完带着微笑着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女孩终于凄厉的喊了声:“爹”,昏了过去。白驹上厨房端了瓢凉水来,喝了一大口,喷在了她的脸上,又按着她的人中,不一会,女孩醒了过来,放声大哭,死死的抱住吴刀的尸体。 ------------ 第九十四章 嫁妆 第九十四章嫁妆 容琪见王雨虹又进了屋,知道马车已经过来了,赶紧骗女孩说: “妹妹,你爹兴许还能有救,赶紧上马车,找郎中要紧。” 女孩赶紧站了起来,用袖子抹下眼泪,弯下腰,要抱起吴刀。白驹身手拦了下,自己将吴刀抱起来,送到了马车上,女孩不上车,使劲的拽着白驹的衣袖,白驹问: “咋了” 女孩涨红了脸,张了张小嘴,但没说出话来,用手指了下屋里。边上容琪说: “白先生,她是让你去拿她的嫁妆。” 白驹着急,眼见着天亮了,日本鬼子有汽车,很快就能追上的,顺着容琪的谎言对女孩说: “别管嫁妆了,救人要紧。” 女孩扭了扭腰,剁了跺脚,就是不松手,坚定的指了指屋里,白驹可不想耽误工夫,只得跟着回到屋内。女孩指了指一个半人高的关公雕像说: “就请走武财神就行了。” 白驹以为一个木头的雕像没多沉,单手就想夹着走,可没夹动,只得双手抱着,没想到非常吃力,憋的脸都红了,小跑着将关公的身子放到第二辆马车上,才发现底座没有连着,女孩也没有跟出来白驹摇摇头,又回到屋里,女孩手里已多了一个大红的包袱,用手指了下底座,白驹攥着两个粗大的铜环,双膀用力,竟然没有拎起来,只好深吸了口气,再一运劲,总算是搬了起来,容琪跟了进来,赶紧帮着托着底座的底,两人勉强将底座抬上了马车。 看守城门的士兵中了迷魂香自然是安睡了,白驹和王雨虹、容琪三人推开城门,待马车出来,白驹又爬回去,照原样锁好了城门,他不想再像上次一样,殃及鱼池,给那些看守城门的士兵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回去的路上,车老板不再用白驹催促,卖力的加鞭,马车比来时沉了许多,可还是比来时快了许多。 两个车老板见到了白驹的身手,大是敬佩,不再心疼自己的那几匹马,何况车上还有一个垂死的等待救治的人。 他们不知这个人已经死了,拉个死人也是犯忌讳的。 女孩还是紧紧的搂着吴刀,可是吴刀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开始慢慢的变凉。女孩再单纯,也明白了过来,他的唯一的亲人走了。女孩没有再大声的哭喊,只是紧咬着嘴唇,流着眼泪,身体还不时的哆嗦下。 吴刀的面容白的像张白纸,但看起来很安详,因为他把自己的女儿交到了名声好的让人没有话说的长发大侠手里,他可以瞑目了。 到了青岛,在车马市上,白驹又换了两挂马车,交待两个车老板将马车往胶州县方向赶,到荒野处扔掉,人自己想办法回来,千万别让狼狗闻道味道。回来后,会有人过来结算马车钱和工钱。 日本鬼子的浪人还是开着汽车追了出来,到了青岛又转向胶州县城方向,看到了两挂大车的马,依然拉着大车,在荒郊野外悠哉的吃着野草。 济南的警察,查封了阴宅和吴宅,得出的结论是:一伙不法日本浪人和中国的江洋大盗,为阴家盗取的文物火拼。日方知道自己理亏,无法堂而皇之的追究,只得偃旗息鼓。 济南报纸第三天刊登出一则消息:江洋大盗吴刀和一伙来历不明之人争夺四件出土文物发生火拼,案发现场发现六具尸体,吴刀已和女儿潜逃,警方正在追捕。 官方的喉舌再一次的编造了一个看似很合理的谎言,欺骗市民,欺骗老百姓。 白驹让容琪带着一挂马车将关公和观音带回小楼,自己和王雨虹带着女孩和她爹的尸体来到了那个棺材店老板的店里,还没到起床的时候,敲了半天的门,那个棺材店老板嘴里喊着:“来了,来了”手上还在扣着长袍的中式扣子。见是白驹,脸上乐开了花,知道又有大生意上门了,恭敬的说: “客官,您又来了,这次――” 白驹也不客气,说道: “马车上有个人,你编个名堂给张罗下,厚葬了吧,小心些,别惹来杀身之祸,这人是官府通缉之人,听懂了?” 白驹一方面要封口,一方面需要他帮着编造户籍,死亡证明,上下打点也要钱,给了他五十块大洋,棺材店老板高兴的答应着: “客官,您把心放肚子里,上好的棺材,上好的墓碑,一准错不了。” 白驹还惦记着女孩,也不和他絮叨了: “那好吧,回头我再过来问你编的名字和埋的地方,记住嘴要严实点,不要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白驹回到马车上,将女孩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用手捂上了她的眼睛,在她的耳边说: “憋着,别大声哭,他们会好好安葬你爹的,等风声过去了,我再带你去上坟。” 女孩生长在这种人家,肯定明白这些,用自己的拳头紧紧的堵住自己的嘴,将头拱在白驹的怀里,闷着声呜咽着。 棺材店老板,带着白布,领着两个伙计快步走来,蒙上尸体后,女孩压抑着嗓音说: “让俺再看最后一眼。” 白驹冲棺材店老板点点头,他用手指挑起白布,女孩深情的注视着自己的爹,眼泪又一次喷涌而出,女孩双手合十,冲着棺材店老板鞠了一躬,回过身来扑到白驹的怀里,一口咬住白驹的肩膀,又一次发出更加压抑的痛苦万分的呜咽声。 白驹这倒霉的肩膀,为什么总是挨咬。 白驹一挥手,两个伙计利索的将吴刀的尸体抬走了。 王雨虹目光复杂的望着拥在一起的两个人,默默的叹了口气。 女孩本来就柔弱,又承受了这突入起来的人祸,悲伤过度,晕了过去。白驹没有松开她,继续的默默地抱着她,直到将他放倒自己的床上。 女孩睁开了眼睛,忧伤的看着白驹,白驹准备拍拍她的胸脯,安慰一下他,可马上警觉这是个姑娘,迟疑了一下,改为拍肩膀了,温和的对她说: “你也累了,先睡会,我还有事情要做,马上回来好吗?” 女孩听话的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关公的雕像已经被师兄弟们抬了进来,安放在门旁,玉观音也被暂时供奉在屋里的八仙桌上,并摆了四个时令果盘。 白驹表情严肃的走到客厅坐下,时大管家和金钰、王雨虹、容琪跟了进来。白驹对王雨虹和容琪说: 虹姐、琪姐,你们两人累了一天一宿了,先回屋睡吧。” 又冲时大管家沉声问道: “吴可这个小混蛋哪,回来了吗?” 时大管家扑哧一声乐了,见白驹严肃的脸色,又憋了回去,回话道: “老爷,这个小兔崽子荒唐的很,和我一起上街采买东西,发现了一个相貌奇丑的丫头,想起了德厚,觉的两人般配,憋在心里不和我说。头天自己跑去想把那丫头请回来,那个丫头不理睬他,言语不和,两人打了起来,结果,吴可打不过她。这不第二天就跑去老宅,找那副象棋,帮他报仇,后来又干脆骗德厚,说是你帮他相中了一个姑娘,让他也跟着去看看。去了以后,那丫头见吴可找来了帮手,大骂吴可一个男人家,这么无耻。吴可恼羞成怒,领着那副象棋围追堵截,将那个丫头给抓了回来,关在二楼的客房里,让那副象棋轮流看守者。这不那个丫头正破口大骂那。德厚说了句:‘此女子恐怕貌比天仙,俺是无福消受喽。’围上头巾,自顾自的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在那里,他本来也神秘,多少天也见不到他人影。吴可回来,听说老爷上济南去救他们几个人去了,知道自己又闯祸了,怕师父再楱他,扔下那个丫头不管了,不知道躲哪去了。” 得亏时大管家嘴利索,算是简单的把事情讲明白了。白驹摇摇头说: “这个小混蛋,这是他想的事情吗?胡闹,就是有这心,也得让德厚大哥先暗地了看看,相中了再想办法啊,真是有勇无谋,笨蛋一个。” 说完自己也乐了。又对着金钰说: “这事你在行,你去把那个小丫头请过来,咱们问问,她实在不同意,咱们也不能用强不是。” ------------ 第九十五章 仙女姐姐 第九十五章仙女姐姐 不一会,金钰笑嘻嘻的领着一个奇丑无比的、年轻的道姑走了进来,那个道姑边走边用四川话骂人: “妈卖皮的,仗着人多,算啥子男人嘛?有本事和老娘单练,老娘不打的你屁股开了花,老娘是你养地。” “妈卖皮的,弄个老鼠他祖宗来,还想娶你老娘我,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娘命里已经有了托付啦,用你们这些孩伢子瞎操心,也不看看老娘是干啥子的,老娘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中间还知道五百年,天上的事情知道一半,地下的事情全知道。” 屋里的人感觉太滑稽了,都笑了起来,白驹冲她一抱拳说道: “我手下的兄弟得罪仙姑了,还请您原谅,快请坐。” 又吩咐金钰说: “呵。。。。。。还不给仙姑上茶。” 那道姑见白驹这么客气,也不好意思再骂街了,也变的客气起来,右手一柄马尾扎成的拂尘往左胳膊上一搭,左掌竖立胸前,肃穆的说道: “无量天――” 没等说全这句道家开头语,眼睛看着白驹不动了,接着,又围着白驹转了两圈,嘴里还叨咕着: “长头发对头、大眼睛对头,高鼻梁对头、厚嘴唇对头、四方脸对头,错不了啦” 道姑向白驹问道: “你手里可有一条金色的鞭鞭?” 白驹问道: “啥是鞭鞭啊?” “嘻嘻。。。。。。听不懂老娘说话,就是九节鞭之类的兵器喽。” 白驹有些诧异,她怎么知道的,连王雨虹她们都不知道啊,但还是诚实的说道: “嗯,是有这么个兵器,可自打我从山上下来就没用过啊,仙姑如何知道的啊?” “天机不可泄露” “你是不是生下来就克死了你的爹娘。” 金钰不干了,气愤的说: “啊吆为,你当你是谁啊,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了你张臭嘴。” 白驹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插嘴,自己说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但我自小就没有爹娘,这倒是真的。” “对头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就是你喽。” 道姑把那柄拂尘往旁边一撇,声音欢笑着,跳着脚来到白驹身边说道: “哈哈,师傅说了,你就是老娘的老倌(四川方言,老公或丈夫的意思)总算逮着你喽,哈。。。。。。老娘有老倌喽。” 边说着边将白驹的左胳膊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白驹苦笑不得的问道: “啥是老倌?” 这个道姑居然不害羞,那个丑脸很木然,但声音却变的有些羞涩,娇滴滴的说: “就是――就是丈夫嘛,老――嘻嘻。。。。。。我就是你的太太了,嘻嘻。。。。。。” 金钰看到白驹大清早就抱了个女孩进屋,这马上就又来了个丑丫头投怀送抱,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了,气急败坏的说: “哪来个丑丫头,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德行,我家老爷能看上你?都奇了怪了。” 道姑面不改色的说: “你才丑那,老娘比你漂亮,师傅都夸我像四大美人里的王昭君,哼。” 和白驹俩她不自称老娘了,可在金钰面前,她可没有负担。 本来白驹惊讶的长大了嘴,不知如何来对付这个莫名其妙的道姑,听了她的话,反被逗乐了,落雁的王昭君能是她这摸样?全屋子的人也都哄堂大笑。 道姑依然面不改色,可语气有些恼怒: “做啥子嘛,凭啥子不相信老娘,老娘就是比你们都漂亮。” 还是白驹厚道,笑着说: “好了,知道你漂亮,行了吧?你松开我好吗?还有正事没和你商量那。” 道姑表情木然,可语气兴奋的说道: “商量婚礼吗?好啊、好啊,早就盼着这一天喽。” 金钰讥讽道: “一个姑娘家家的,没羞没臊,谁敢娶你,做梦吧!” 白驹瞪了金钰一眼,回过头来哄着道姑说: “仙姑啊,婚礼是要办的,可不是和我啊,我都有好几个媳妇了,嘿。。。。。。昨天你也见到我的德厚大哥,你看让他娶了你怎么样啊,指定让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看好吗?” 道姑还是面不改色,可却用愤怒的腔调说: “命里注定你就是我的老倌,凭啥子要把我嫁给那个老鼠的祖宗,还不如让我死了的好,你不娶我,我就跳海去。” 轮到小卒子和士看守道姑,这会也跟了上来,插嘴说: “嗨。。。。。。凭啥,就凭你长的和德厚大哥一样难看,你俩在一起才叫般配那,嗨。。。。。。不信你照镜子看看,我、我找镜子去,嗨。。。。。。还不服气。” 众人看着他那像吸血鬼样的长长的虎牙,看着她那歪到一边的大鼻子,都微笑着点头。 道姑依然表情木然,却娇羞的叫道: “胡说啥子嘛,老娘真真的漂亮,你们眼瞎吗?老娘在峨眉山上的时候,天天拿着铜镜照自己的,难道。。。。。。哈。。。。。。。。。忘喽,忘喽。让你们看看。到底谁漂亮。” 道姑说完,手探到耳朵后面,用指甲轻轻的滑动几下,随后慢慢的开始剥离自己的的脸皮。金钰吓的尖叫起来,躲到了白驹身后,时大管家和士张大了嘴巴,眼睛露出惊恐的目光,白驹退后一步,手已经伸向怀里,如果有危险,发出的恐怕就不是一把飞镖了。 道姑的脸皮整个的剥离下来,随后又晃动着那两颗长长的虎牙,不一会,两颗虎牙也被拔了下来。屋里的人顿时由惊恐改为惊艳了,这个道姑太美了,雪白的面容,小巧的鼻子,颇有英气的嘴唇,清纯的眼神。她说自己漂亮还真不是吹嘘那。 小卒子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镜子,举着进屋说: “还不承认,猪八戒就是猪八戒,还能变七仙女不成。” 说完,两只眼睛到处撒末,想找那个丑丫头,嘴里自言自语的说: “丑丫头跑哪去了,不会看我找镜子,找个老鼠洞钻进去了吧。” 小卒子岁数小,对美女的感受没有那么刻意,根本没注意,屋里多了个大美女。 大美女跳着高的叫道: “啥子嘛,老娘就在这里,看嘛,看嘛,狗眼看人低。” 说完,还举着那个面具在小卒子面前晃荡。小卒子呆呆的看着道姑,喃喃的叫道: “仙女姐姐。” 道姑欣然应道: “哎――乖娃子,老娘给你做麻婆豆腐吃好不好啊?” 白驹已经对女人开始头疼了,虽然也感叹这个道姑的美貌,可实在不敢招惹了,何况自己的床上还躺着一个,还不知道如何处理那。本想给德厚大哥找个媳妇,怎么又黏糊到自己身上了,咋面对德厚大哥啊?只得苦笑着对道姑说: “仙姑啊,你真的美若天仙,凭你的容貌,也不愁找不到如意郎君,看来我德厚大哥和你也没缘了,那我也不留你了,再一次的代我那些小兄弟们向你道歉,赔罪,我还可以再给您拿些盘缠,不知您来青岛是投亲啊,还是靠友,我在警察署还有些朋友,可略尽绵力,你看可好?” ------------ 第九十六章 命里注定 第九十六章命里注定 仙女姐姐黛眉一挑,说道: “啥子嘛,想赶老――想赶我走,门都没有,师傅羽化升天前说了:‘我的老倌在山东,靠着东海,长的浓眉大眼,鼻直口阔,四方脸,留一头长发,骑白马,手拿金鞭,这不就是你吗?’师傅还说了:‘你是龙王的儿子貔貅下凡,能吃掉天下的所有金银财宝。’师傅还说了:‘你一定要和我那个――那个――羞死人喽,反正你得娶了我,这是天意。” 小卒子幸灾乐祸的说: “嗨。。。。。。貔貅好啊,貔貅没屁.眼,只进不出。嗨。。。。。。大哥,你没屁.眼,嗨。。。。。。” 屋里的人又笑了,白驹瞪了小卒子一眼,说: “瞎说啥,口无遮拦,让师娘饿你三天,你也没屁.眼了。” 白驹这个郁闷啊,心说:我啥时候成了貔貅了,啥时候没有屁.眼了,这不胡说八道嘛,这两天,得罪那路神仙了,给我送这么两个宝贝来。 时大管家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笑嘻嘻的说: “老爷,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放,你就收着吧,你这离三宫六院还差得远那。” 金钰一听有点恼了,扭着屁股跺着脚说: “时叔,说什么那,还嫌家里不够乱是吧,还嫌你不够忙时吧,要不,我上大街上再划拉几个来?” 时大管家心说:怎么忘了这个小姑奶奶了,找抽那。赶紧点头哈腰的说道: “哈。。。。。。小姐,我还有点事,我忙去了。“ 转身溜了。小卒子更机灵,拽着士也跑了,他可管不了大人的事情。金钰气哼哼的说: “看你忙的,累死你得了,省着天天看着闹心。” 扭着###也走了。 看见众人都走了,白驹也不装沉稳了,他本就是个大点孩子,天天装大人能不累嘛。白驹一屁股跌坐在太师上,捏了捏眉头,又揉了揉太阳穴,叹口气说: “仙女姐姐,我真的是三个媳妇了,你看有虹姐,钰姐,就是刚刚走了的那个,还有珠姐,你就别给我添堵了好不好?” 白驹想用媳妇多这招,把这个四川丫头吓跑了,再想个什么办法把那个柔弱的,风都能吹倒的‘林黛玉’嫁出去,也算了了吴刀的心愿。 仙女姐姐见没人了,红着脸跑到白驹身后,用两个脏兮兮的小手给白驹###肩膀,白驹也是累了,感觉她捏的很舒服,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没有拒绝。仙女姐姐用四川话说道: “老倌,师傅说了,你命中注定要有十个老倌,这叫十全十美,命中注定你儿女满堂,可你一个都不能认,啊,这个不能说,天机不可泄露,嘻嘻,你当没听见啊,要不要得?” 对于传宗接代的事情,山东的男人很在乎,本来要睡着的白驹一下子清醒了,瞪着眼睛问道: “你说啥,俺生出的孩子合着都是别人的了,那俺的香火谁来继承,你别咒俺啊。” “妈卖皮的,看我这臭嘴,嘻嘻,都说了嘛,天机不可泄露,说不得喽,打死我也不能说喽。” 白驹从不招惹女人,更不会对女人用强,听了仙女姐姐的话,心说:就你那嘴,比说书的说的都快,不信就套不出来,一会就让你竹筒倒豆子,全得说出来。 “那啥,你姓啥,叫啥名字啊?” “姓啥子,老娘――,嘻嘻,我还真不知道,师傅叫我山河红,我是师傅捡来的。” “捡来的,咋和我的命一样苦啊,你师父没说你还有啥亲人不?” “师父没说,就告诉我捡来的时候要冻死了,在师父怀里暖了半天才会哭。” “比俺还可怜,俺小时候还有奶吃,你恐怕连奶都吃不上吧。” “啥子嘛,羞死人喽,嘻嘻,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现在不是也长大了,还这么漂亮,你喜不喜欢我?老倌。” 天真无邪的山河红,也被自己的话羞的又红了脸。 白驹可不想没把她绕进去,先把自己搭上,继续套话: “你师父叫啥?” “就叫师父喽,我也不下山,平时就师父和我两个人,山下村子里的人也都管师父叫师父。” “你为啥总是‘老娘’‘老娘’的称呼自己啊,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啊?” “山下的野小子们总是‘老子’‘老子’的叫自己,我不想矮他们一辈,就叫自己‘老娘’喽,我这么漂亮,山下的野小子们天天围着我转,只要我点头――啊不对喽,你还是要赶我走,哼,门都没得,你命里就是我的老倌,师父早算好了的。” 白驹心说:完,这是要赖上了。 “你师父咋给你娶这么个名字啊,真土气。” “师父说了,将来整个中国都是红色的,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 白驹心里一动,心想:红色,赤.匪,难道将来赤.匪匪要坐江山。 西方人讲宿命论,中国人讲命。愚昧的乡下人解释不了很多自然规律,认为是命,对于受到的剥削和压迫也认为是命,对于一些不公正的待遇也认为是命。白驹不信这些,他要抗争。 白驹摇摇头,不再想这些,那是遥远的事情,先顾眼前吧。继续问道: “你和师父在那里修行啊?” “峨眉山喽” 白驹有点诧异,接着问道: “不对啊,我前两年在茶馆里听人说过,峨眉山是佛家的圣地,啥时候有道士了,你骗人吧?” “这个老娘――嘻嘻,我就不知道了,师父没说,反正我没骗你。” 白驹看着山河红清澈的眼睛,怎么看也不像骗人的样子,撇了撇嘴说: “师父,师父,总把师父挂嘴上,你师父这么能掐会算,没算到我会不会娶你啊?” “师父说了,你一生都不会明媒正娶某一个女人,和我阴阳双修,也须遭一次大难,还得大难不死才行。” 白驹听着高兴起来,看来不需要马上结婚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笑着说: “嘿。。。。。。看来,你得盼着我早些遭到大难,要不你还嫁不出去了那,嘿。。。。。。” “啥子嘛,不对头,这是师父说的,我又没有盼你遭难。” “那我不一辈子不遭难,是不是你一辈子都等着我啊?那不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啊。” 山河红扭着腰,跺着脚的要分辨,可又没法分辨,既不能盼着白驹遭难,又不想成为老姑娘,涨红了脸,也没想明白怎么回答这个两难的问题,无奈,只好耍赖说道: “反正你是我的老倌,师父说的,你问师父去。” 白驹被她气笑了: “问你师父,你师父都羽化升天了,我上天上问去,死人才能升天,你咒我死哪!” 山河红可不能承认自己咀咒白驹,只好继续耍赖: “啥子嘛,不管,不管,就不管,反正是师父说的,就是师父说的。” 白驹看山河红急眼了,正是套话的好时机,追问道: “你师父还说啥了” “哼,师父说了,你能大富,但不能大贵,你功德无量,却没有荣耀,你女人众多,儿孙遍地,可孤独死亡,你――啊,这个不能说啊,错喽,妈卖皮的,啥子嘛,泄露了天机喽。” 白驹听完整个人僵硬了。 ------------ 第九十七章 采花大盗 第九十七章采花大盗 白驹喃喃自语道: “孤独死亡,孤独死亡,我的命咋就这么惨啊,我还忙乎个啥劲,不如上战场上冲锋陷阵,让洋枪突突了,也死的壮烈些。” 山河红见白驹这个样子,有些害怕了,跺了跺脚,咬着牙说道: “妈卖皮的,好老倌,都和你说了吧,师父说了,你虽然孤独死亡,可天上的,地上的,海里的都给你致哀,三教九流,各行各业都给你默哀,还有——还有——对了,将军们和大官们都给你敬礼。” 白驹转了下眼珠子,很不相信的问道: “真的,你师父真这么说的,我有这么伟大。” 山河红肯定的说: “老——我把天机都泄露了,还能有假。” 白驹又喃喃的自语道: “天上的,地上的,海里的,那不是世间万物了吗,娘唻,我不成神仙了,这不胡说嘛。” 白驹虽然不信,可听了自己以后这么神奇、伟大,也高兴了起来。心想,这个四川丫头这么愿意说话,那对付自己床上那个忧伤的女孩子应该能行。白驹心情大好,说道: “仙女姐姐,你愿意等就等着吧,估计我一时半会是没有啥大难了,给你个事情干,你把我床上的那个姑娘哄高兴了,我就让你留下来好吧?” 山河红见白驹松口了,欣喜万分,她才不管将要面临的事情是否困难,只要能留下来就行,就耐心的等着自己的老倌遭大难吧,师父都说了,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白驹起身背着手,走了,他要到金钰屋里睡会。 白驹以为金钰会去店铺算账去了,可推开门一看,不是那么回事,他的钰姐正趴床上哭那,白驹又郁闷上了,心思着:今天是怎么了,女人真麻烦。不耐烦的问: “钰姐,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这又咋的了?” 金钰站起身来,搂住白驹的脖子哭着问道: “呜——老爷,你不会不要我了吧?呜——” 白驹生气的说道: “哭啥,我还没死那,跟你说多少遍了,你咋就钻了牛角尖了那,真是的。” “我比她们老,又没她们漂亮,一个个的都跟狐狸精似的,还不把你迷死啊。呜——” “切,你们那个不漂亮,我招你们了,还是惹你们了,还不是你们自己扑上来的,那个珠姐,不是你抱给我的吗?你不当老鸨子,看我啥时候招惹过女人了,天天都想啥那,也不知道。” “呜——前天,琪妹脸怎么红了,肯定是你碰她了,呜——” 白驹心说:女人的心眼咋都用这事上去了,好事咋看不见那。可嘴上不能说啊: “碰、碰、碰,碰个屁啊,不说了嘛,放了个响屁,羞的嘛,不信你问问去!起开,让我睡会,对了,吴可回来,让他上来见我,给那两个狐狸精安排好住的地方,再去买些衣服,时叔是男人不方便,还有,多劝劝我床上那个,嗨,我咋这么命苦啊,碰上你们这帮妖精。” 白驹赌女人的矜持,赌金钰肯定没脸去问有关‘屁’的事情。 金钰松开了白驹,看着他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虽然挨了顿抢白,但她心里真的很高兴:老爷还在乎自己,能和自己这么说话,那就是没把自己当外人。 金钰是看着白驹睡着的、看着他那安详的面孔,看着他那厚厚的嘴唇,看着他那扇动的鼻翼,听着他那悠长的呼吸声,她,心醉了,胯下似有暗流涌动,不禁夹紧了双腿,恨恨的自语到: “睡,睡,就知道睡,也不管人家的死活。” 金钰越来越不自信了,拿起镜子,看了看自己的面容,由于哭过,眼圈有些发红,脸上也有泪痕,头发也有些乱。金钰上卫生间洗了洗脸,蹑手蹑脚的坐在桌子前,照着镜子,描描眉,在脸上施些粉,在嘴唇上涂上胭脂。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摇摇头,轻轻的叹口气。 山河红在走廊里犹豫着,看着都是一样的门,不知老倌说的女孩在哪个屋里,要不要挨个推开看看,见金钰走了过来,高兴的迎了上去,真诚的夸赞道: “姐姐你真漂亮,你的头发也时髦,啥子时候也帮我梳个了嘛。” 金钰看看她常年戴面具,捂得雪白的脸蛋,无邪的眼神,又叹了口气说: “妹妹啊,姐姐老了,才这么打扮,你可用不着,年轻是宝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山河红,姐姐咋个称呼嘛?” “奥,我叫金钰,你叫我钰姐好了,有个虹妹了,不能再这么叫你了,要不叫你仙女妹妹吧,看你,身上一点烟火的味道都没有,还真有点灵气哪,你多大了啊?” “钰姐,我过了年就二十了,老喽,嫁不出喽。” 山河红没有心机,想到了什么说什么,诸不知,自己是在看见拄拐的骂瘸子,犯了大忌。金钰脸色变了变,可看着山河红天真烂漫的笑容,显然不是真的嘲讽自己,无奈的苦笑道: “你不是把老爷当老倌了吗?怎么还想着嫁人啊,你比老爷大,老爷又多了个姐姐,嗨——,你这是要干嘛去啊?” “啥子嘛,师父说了,要等——,啊,不行,天机不可泄露,说不得喽。老倌让我哄他床上的女孩,我不知道在那个屋啊,门都是一个样子的。” “奥,我也正要去看看,跟着我吧” 推开白驹的卧室门,一股如兰似麝的香味;飘了过来,山河红###了下鼻子,刚要说话,金钰轻轻的“嘘”了一声,她只好闭上了嘴。 来到床前,见女孩蜷缩着身子,脸朝外正安静的睡着。女孩瓜子脸,直鼻梁,樱桃小嘴,清丽无双。睡着的她,黛眉微微的皱着,眼角依然挂着两滴清泪,两手抱在胸前。金钰看了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的将她抱在怀里,赶紧安抚她那受伤的心灵。 女人是相互排斥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连女人都有个这个心思,要是个男人呢?金钰又摇摇头,叹了口气。 山河红不会这么多愁善感,看了一眼女孩后,缩了缩自己的鼻子,转头观看白驹的屋里的陈设,怎么看也不是大富之人。墙上挂着一幅头后面有光环的西方大胡子男人,长发如果不显的乱些,和自己的老倌有点相像,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幅腰间搭了块布,被钉在木头架子上的男人画像,两腮塌陷,身体扭曲,看起来像是痛苦万分。看看地上,就两把太师椅,一个八仙桌。门边立着那个刚搬回来的关公雕像,八仙桌上,摆着和田玉的观音菩萨雕像。 山河红心想:这个老倌,搞啥子嘛,神仙咋个乱摆吆,都请在了一个屋子里,不得打仗啊,要不得,改天,得让老倌都给请出去,换上白发、白须、白衣,手拿羽毛扇的太上老君才好。她认为还是她们道教的老祖宗最好看。 金钰将山河红拽到离床远些的太师椅上坐下,轻声问道: “仙女妹妹,看什么那?这么入神,陪姐说会话。” 山河红,指了指神仙们,没说话,她不敢乱说话,怕亵渎了神灵。金钰不在乎这些,说道: “看着有点乱是吧,老爷不信这些,只信自己,这半年还好些,知道找人商议事情了,再早,就是自己扛着。老爷说了,只要自己是个好人,各方神圣都能保佑你,要是个坏蛋,无论怎么伪装和隐藏,早晚都会受到惩罚。” 山河红叨咕一句: “大彻大悟,圣人也。” 金钰不屑的说道: “还圣人那,你见那个圣人身边一帮子美女了?采花大盗还差不多。” 山河红好奇的问道: “啥子嘛,老倌到底有多少个女人嘛?” 金钰掰着手指头算到: “我是老大。” 她不说自己的岁数最大,也不提是不是身份地位最大,用模凌两可的话提醒山河红,谁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继续说道: “虹妹、琪妹、珠妹、丹心妹妹、你、床上还有一个,这都七仙女了。还有一个小女孩,最受宠,她还不能算个女人,老爷拿他当亲妹子看。” 山河红惊讶的说: “啥子嘛,乖乖,夜夜销魂,没见形销骨立啊,天赋异秉,厉害。” 山河红还待继续说,身后传来一声让人揪心的叫声。 ------------ 第九十八章 咬舌自尽 第九十八章咬舌自尽 床上那个女孩已经坐起身来,双手薅着自己的头发,仰面朝天,绝望的喊着: “爹,你咋把俺托付给个采花大盗啊,俺以后可咋活啊,爹,你等等俺,俺这就找您老人家去。” 说完,伸出自己的舌头,准备咬舌自尽。 金钰见过上吊的姐妹,见过撞墙的姐妹,见过跳楼的姐妹,唯独没见过要咬舌头自尽的姐妹,吓傻了。 山河红“嗖”的一下蹿到床前,右手掐住了女孩的两腮,气急败坏的骂道: “妈卖皮,你死喽,老倌就要将老娘撵走喽,搞啥子嘛,钰姐前面夸老倌,你一句都没得听到,就埋怨了一句‘采花大盗’你就信喽,妈卖皮,你倒是把话听全了好不好嘛,妈卖皮的。” 女孩被掐的很痛苦,可又喊不出声来,两个玉手拼命的挠山河红的掐腮的那只手,山河红就剩下一只手了,只能紧紧的攥住女孩一只手的手腕子,女孩的另一支手,还在不停的挠着,道道伤痕交错纵横,已渗出鲜血。山河红抬起左脚就要踹出去。金钰已经反映过来了,赶紧叫了声: “仙女妹妹,且慢。” 金钰赶紧拽住女孩的那只不停的挠着的手,眼睛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合适的东西,看见白驹的两只白布袜子扔在床下,捡起一只,顺着山河红手的缝隙,连舌头和袜子一起塞了进去,山河红怕她塞的不紧,松开那只手的同时,又往里搥了搥。 女孩的两只脚开始不停的踹着,山河红忍着疼,将自己攥着的手交到金钰手里,自己紧紧的按住了她的双腿,嘴里骂道: “妈卖皮,要装贞洁烈女,你先等会,老娘先打得你屁股开花,你再去死,老娘长这么大,头一次受伤,还是个娇滴滴的女娃给挠的,窝囊死喽。” 金钰怕山河红再刺激她,赶紧接过话来说道: “妹妹啊,你这是干什么,老爷不是采花大盗,是我生老爷的气,随口埋怨的,你先不咬舌头行不行?” 见女孩痛苦的流着眼泪,嘴里在呜呜的叫着,明白过来,敢情她堵着嘴那,说不出话来,赶紧又说道: “你同意就点点头。” 女孩重重的点点头,金钰又追问道: “你保证?” 女孩又重重的点下头,金钰松开了她,她连忙将袜子从嘴里拽了出来,趴在床边上干呕着,昨晚到现在,水米未尽,当然也呕不出什么东西。 山河红松开女孩的腿,女孩站起身来,拿起茶壶,对着嘴,喝口凉茶,拼命的漱口,来来回回的多少遍,终于喘了口长气,见金钰又打来一盆清水,拿来一条新毛巾,又赶紧的去洗布满了眼泪和鼻涕的瓜子脸。 做完了这一切,女孩终于说了句话: “谁的袜子,咋这么臭,熏死个人了。” 金钰和山河红憋不住的乐了起来,这么干净的一个女孩,让个臭袜子塞在嘴里,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山河红笑够了,气哼哼的说道: “妈卖皮,老娘的手都让你个女娃子挠烂了,咋个赔我嘛?” 女孩听她说话费劲,冲着金钰问道: “姐姐,那个,那个谁,那个——相公真不是采花大盗?” 金钰心里这个气啊,这怎么连戏文里的称呼都叫上了,叫的人都倒了大牙,不耐烦的说: “采花大盗,你就等着这个大盗采你这朵花吧,等你老了,他都不一定采到你头上,你没见眼前就有一朵吗?变着法的等着大盗采那。” 山里红得意的说: “妈卖皮的,老娘和老倌是命中注定好不好,你个俗人知道啥子嘛。” 女孩把白驹叫成相公,就开始脸红,听着这个‘万恶的采花大盗’,竟然有可能不屑的来采自己这朵花,急的脸更红了,问道: “姐姐,你是说相公看不上俺?” 金钰懒得和她说了,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 “切,那个烂好人,瞅着谁都喜欢,看着谁都顺眼,就是——嗨,时间长着那,自己琢磨吧,我事情多,可没功夫和你在这里磨牙。” 金钰说完转身走了,千万个不情愿,她也得把白驹交待的事情办好了。 山里红也要完成白驹交给的任务,要把这个女孩哄高兴了,没话找话说: “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嘛?” “俺叫吴紫云,姐姐咋称呼啊?” “老娘叫山河红,你咋个来地?” “俺爹说要去取一个玉观音,怕日本鬼子给盗了去,回来的时候,是相公抱回来的,把俺的手放在相公手里,告诉俺带着嫁妆,说完就没了。” 吴紫云说完悲伤的叫了声“爹”,又开始低头哭泣起来。山河红的手背受伤了,可手心没受伤,心烦的搓着两只手掌,说: “妈卖皮的,你哭啥子嘛,不就死个爹嘛,烦死人喽。” 山河红不会哭,师父羽化的时候,还是她给架的柴火,她亲手点的火,看着师父在烈火中消失,她很高兴,师父是升天去了,是去极乐世界去了。 吴紫云气愤的朝山河红翻了几个白眼说: “你爹死了你高兴?” “妈卖皮的,老娘就没见过爹娘啥子样子,老娘冲那个哭嘛。” 吴紫云止住哭声问道: “姐姐怎么也来到了这里?” 山河红只得将和白驹说的那些又和她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天机不可泄露部分。 说到最后,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山河红问道: “妹子,你爹把你托付给老倌,可我听老倌和我说,他都有三个媳妇了,你打算咋个办啊” 城里长大的毕竟比山里长大的妹子头脑要聪明些。吴紫云嘴里念叨着:三个媳妇,三个媳妇,没提一个媳妇,两个妾,说明都不是真正的媳妇,整不好是相公骗人呢。随后对山河红说道: “姐姐,这里怕是有隐情,俺爹将俺托付给相公,今生,俺就是相公的人了,你既然是命里注定要嫁给相公,那也就是相公的人了,先别论谁大谁小,谁妻谁妾,咱两人应该联手查清楚相公的为人和他说的三个媳妇是咋回事好不好?” 山河红不太在意这些事情,但她要哄她高兴,随口应道: “要得” 接着又好奇的问道: “你说你带着嫁妆来的,老娘咋没看见你的嫁妆唻?” 吴紫云指了下关公,她就笑了,说: “啥子嘛,我们四川都送金线绣的龙凤被,你们山东送关公,笑死人喽。” 吴紫云说: “关公可以买龙凤被的。” 山河红笑着说: “搞啥子搞,关公会显灵,给你送龙凤被?想啥子嘛。” ------------ 第九十九章 你会满足我的 第九十九章你会满足我的 女人没什么大的追求,也很现实。现在吴紫云要和别的女人争夺男人了,她有了追求,人也显得不那么悲伤了,似乎人也健康了许多。 吴紫云学着山河红的语气说: “天机不可泄露。” 金钰又走了进来,说: “走吧,看看你们的房间去,简单的布置了下,缺什么明天再买吧。” 吴紫云不走说: “俺得看着俺的嫁妆。” 金钰笑着说: “放心吧,这个楼里住着的都是贼的祖宗,我就不信了,那个贼能不要命了,上这偷东西。” 山河红也笑着说: “担心啥子嘛,江湖上的人拜的就是关公,那个敢来偷关公,亵渎神灵嘛。” 吴紫云犹犹豫豫的,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白驹的屋,金钰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林黛玉’请出老爷的卧室了。 白驹觉得自己没睡多长时间,就听到一句生硬的中国话: “亲爱的白先生,快出来迎接你的老朋友,哈。。。。。。” 白驹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一骨碌爬了起来,哈哈笑着迎了出去: “裤子里先生,是你吗?哈。。。。。。你不占领整个欧洲了吗?” 两个男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两人分开后,裤子里先生说: “不、不、不,别和我提战争,太残酷了,上帝会惩罚他们的,我脱离了他们,我还是专心的做生意吧,我要多赚点钱,上美国定居去。” 我是鸡小姐不愿意了,也用生硬的中国说: “美女,这里,你们,眼瞎,没礼貌。” 白驹其实早就看到了我是鸡小姐,可怕她又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出糗的还是自己,听到她说话,讪讪的笑道: “我是鸡小姐,对谁没礼貌,也不能对你不礼貌啊,你是我的财神啊。” 我是鸡小姐摇着手说: “不,我,不是,财神,我,是,女神,你,心中的,女神,不是吗?” 这话说的白驹心中痒痒的的,暖洋洋的,可又觉得背后有些发冷。裤子里先生的大嗓门肯定惊动了楼上那五个女人,估计现在她们的目光能杀了自己。 白驹打着哈哈,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动作说: “我是鸡小姐,裤子里先生,楼上请。” 我是鸡小姐冲着迎下来的五个女人眨了下眼睛,微笑着对白驹说: “你,忘了,一件事情。” “啥啊?” “拥抱我,亲吻我。” 白驹感觉背后的凉意更重了,苦笑着说: “等送你回去的时候,我一定会深情的拥抱你,今天,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多好吃的,算是将功补过好吧。” 我是鸡小姐已经张开了手臂,听完白驹的话,扭头看了下裤子里先生,裤子里知道这话有些难度,她听不懂,翻译一遍。我是鸡小姐坚定的说: “不,现在,要有,绅士,风度。” 白驹摇摇头,无奈的张开了双臂,我是鸡小姐一下子扑了上来,狂热的拥抱着他,趴在白驹的耳边说: “我想你” 说完,将自己的嘴狠狠的亲在白驹的嘴上,并用自己的舌头试图撬开白驹的嘴唇。上次的海边送行,白驹已经尝到了这种销魂的滋味,很快在那条舌头的坚持下,张开了嘴唇,两条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时间仿佛静止了,这个小楼鸦雀无声。 山河红对白驹还没有什么感情,虽心有芥蒂,却还能放的开,开口说道: “钰姐,你唻,说的真个对头,不是采花大盗采花,是花采大盗喽,我不看喽,男盗女娼嘛,啥子看头。” 说完转头要走,见吴紫云两行泪水又挂在了脸上,樱桃小嘴也抿成了扁扁的一字型;又说道: “完喽妹子,你地嫁妆看来没得用喽。” 吴紫云听完,眼前一黑,朝前倒去,山河红赶紧接住,容琪赶紧也帮着扶着。山河红掐着她的人中好一会,她才嘤嘤的出了口长气,嘴里哀怨的哭叫到: “爹,你给俺找的好相公啊,呜——” 这次她没再实施寻死的行动,看来她也明白了,白驹是被动的。 容琪给山河红使个眼色,两人赶紧将她抬了回去。 白驹已经听到了背后的动静,松开了双臂。可我是鸡小姐不干啊,还是紧紧的搂着白驹,用自己的牙齿轻轻咬住白驹的舌头,不让他收回去。白驹再练功也不可能练到舌头上去啊,只能被她胁迫着。我是鸡小姐肯定也听见动静了,促狭的冲白驹忽闪着她那湖水般的蓝色的的大眼睛。白驹急还急不的,火还火不得,还惦记身后的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女孩,脑门子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珠。 我是鸡小姐又忽闪下眼睛,终于松开了白驹的舌头。 白驹赶紧扭头看向背后,王雨虹朝他摇了摇头,示意没事情了,他长出了一口气,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的无奈。 金钰朝白驹翻了个白眼,朝着我是鸡小姐热情的喊道: “我是鸡小姐,这段时间都想死我了,早盼着你的来到了。” 说完,两人礼节性的拥抱了一下,我是鸡小姐趁机在金钰的耳边说道: “金,没,看好,后宫,多了,几个,皇妃。” 金钰心说,中国的后宫该你什么事情了,要多也是多你啊,不是为了获取你的帮助,才懒得理你。可嘴上却说道: “嘻嘻,给你这个蓝眼睛的小浪蹄子留着房间哪。” “很好,我,会让,白,有个,难忘,回忆,美好的。” 王雨虹当然不能让裤子里先生感到受了冷落,上前两步,微笑的说道: “裤子里先生,欢迎你回家,今天要多吃点吆。” 这话裤子里最愿意听了,能吃到白驹亲手烹饪的饭菜,也是人生难忘的经历和享受。赶紧说道: “太好了,又一次吃到白先生做的美食,是我期待很久的事情,你没看我都饿瘦了,我已经很难忍受我们国家那些带着血丝的牛排。” “这太容易了,您不妨多住些日子,让我家老爷天天给你做好吃的,让你成为一个富态的、健壮的裤子里先生。” 王雨虹跟金钰学的越来越会说话了。 白驹高举着双手说: “好吧,好吧,我投降,我这就去做饭去。” 接着又问道: “裤子里先生,您想吃什么?” “满汉全席” 白驹苦笑着说: “我可不是宫里的御厨,我试着做几样吧。” 又对这我是鸡小姐问道: “我是鸡小姐,你想吃点什么啊?” 我是鸡小姐歪着头看看白驹,又看看白驹的身体中间说: “我,想吃,白驹,还有,小,白驹,你,会,满足,我,不是吗?” “ ------------ 第一百章 俺这就给你洗呗 第一百章俺这就给你洗呗 白驹又举起了双手说: “我投降,我做饭去了,让钰姐陪你吧。” 白驹受不了了,慌张的跑了,身后响起了我是鸡小姐放肆的笑声,白驹心想:俺这一世的好名声,都让你糟蹋了,还笑那。 时大管家真的很会做事,知道白驹这个时候肯定要有什么指示,屁颠的跟了上来。白驹跟他说: “时叔,你不是带着信鸽来的吗?赶紧告诉舅舅,身上藏着短枪,多从胶州市雇些马车,把枪和子弹拉回去;再告诉干爹,让他组织好那副象棋和师兄弟们,跟着上山,学打枪去。” 时大管家和山上的土匪们早已处出深厚的感情了,听了很为山上高兴,眼睛都湿润了,连声说: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白驹笑了,说道: “时叔,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了,我是山上的二当家啊,嘿......看把你高兴的,要不把你送回去,我看你是舍不得山上吧。” 时大管家转身边跑边说: “跟着老爷好,跟着老爷好。” 白驹摇摇头,看着跑远的时大管家,喊了声: “别忘了去买些吃的东西回来,俺要做饭用。” 容琪安抚好吴紫云也快步走了过来,说道: “白先生,码头工人我来安排吧,你就不用cao心了,另外,我多要了几台发报机,和你打声招呼,嘻......西药,我就安排人运走了,我代表杨爷爷和我们的人先谢谢你了。嘻......晚上我就不过来了,我的屋可以让我是鸡小姐住,不过,你要小心你的龙体奥,嘻......西方女人很强悍的,嘻......走了。” 白驹心里又犯了心思:今天是怎么了,连琪姐这么庄重的女士也开起玩笑了,我是鸡小姐的影响力真大,不光男人瞧着新鲜,连女人也这么好奇。 白驹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这两天他很忙,顾不上想太多。 白驹的耳朵动了动,沉声喝道: “吴可,你个小混蛋,过来。” 吴可缩着个脑袋,搓着手,腆着脸笑着跑过来,问道: “师兄,您咋知道俺回来了,嗨......你看俺又给你弄来个师嫂,你就别惩罚俺了呗。嗨......您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孩一般见识,对不。” “对个屁啊,对,今天没空收拾你,你先去把虹姐叫下来,我有话交待她,奥对了,让他给爱破车医生打个电话,让那个馋鬼也来吃饭。你去告诉元宝大哥,让他下午去车马市上雇好大车,能拉货物的那种,多雇些,再收拾好仓库,明天一早接货。” 吴可估计自己这顿打能躲过去了,高兴的来了个后空翻,脚都差点扫到白驹的鼻子,喊了句: “师哥万岁,走喽。” 白驹心说:我也不打你,我让你自己打你自己,看你还得瑟不,就不信这么大个青岛就装不下你了。 吴可都上到二楼了,白驹又喊了嗓子: “回来。” 吴可以为白驹改主意了,有耷拉着脑袋慢吞吞的走了下来,嘟囔着说: “都说今天不收拾俺了,耍赖皮。” 白驹都气笑了,没好气的说: “你再把你抓来的那个丑丫头叫来。” 吴可又多云转晴,高兴的说: “那俺去了,嗨......师哥也骗人,俺都听说了,那是个下凡的仙女,可俊了,嗨......好花插在牛――啊,咳......嗨......俺啥也没说,嗨......” 厨师也是个会做事的主,见到来了两个西洋客人,已经开始准备东西,白驹见了满意的点点头,找个凳子坐在一旁琢磨做什么吃的才能让裤子里和我是鸡满意。 王雨虹和山河红一同走了下来,白驹问道: “那个女孩咋样了啊,赶上林黛玉了,除了哭就是晕,见天的不得吓死人啊,真是。” “王雨虹气哼哼的说: “你还埋怨上了,还不是你招惹来的。人家有名字,叫吴紫云,以后你肯定的要叫云姐了,还不知道你!她没事了,还是琪妹有本事,几句话就哄得上床睡觉了。” 白驹斜楞了王雨虹一眼,对着山河红说: “仙女姐姐,你们四川菜好吃,你会做吗?” “要得,老倌,你想吃啥子,我给你做。” “不是给我做,是给客人做。” “奥,那就好办喽,糊弄糊弄就得喽。” “啥,糊弄糊弄?” 见白驹瞪起了眼睛,山河红赶忙说: “认真,认真,老倌,看你吹胡子瞪眼的,啥子嘛,认真不就行了嘛,洋鬼子还不好糊弄” “啥?” “啊,嘻嘻,认真,认真,我这张破嘴,好了嘛老倌,我做菜去喽。嘻......” 白驹斜眼瞅了她一会,看她真的开始认。真的准备东西了,这才转过头来,笑着对王雨虹说: “虹姐,好虹姐,吃醋啦,嘿......” “吃醋,吃醋,我吃的过来吗?一下子来了三个,要是吃醋的话不得酸死我啊。” “嘿......我不没那啥嘛,我多纯洁啊,是吧?嘿......还是我的虹姐最好。” “说吧,啥事,受苦受累的还不是我,前世欠你的。” “嘿......那啥,不是说好了,给裤子里先生和我是鸡小姐一人一幅古画嘛,你辛苦一趟吧,除了你谁也取不出来是不是?” “就知道笑,说吧,咋补偿我?” “嘿......蛟龙入海啊,嘿......” 白驹说着,看看没人注意,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王雨虹“啪”的一声拍了下已经抚摸在自己中间的手,有点羞涩的说: “去,弄的粘糊糊的,你给洗啊。” 说完赶忙溜走了,白驹轻轻喊道: “俺这就给你洗呗。” 山河红在忙着发腐竹和豆衣、木耳、竹笋,案板上有切好的豆腐。白驹纳闷的问: “道士也和和尚一样不吃肉?” 山河红生气的说: “啥子嘛,老倌,以后不要将我们道士和那些秃驴放在一起摆龙门阵喽,水火不相容。我们道教分全真派和正一派,全真派男地可以留胡须,但要挽道髻,呶,就像我的头发这个样子,要穿道袍,有专门的道观修行,不能吃肉地,正一派住在民间,不做法,不问他,你看不出是道士,他们可以吃肉。” “你是那一派啊” 白驹边和山河红聊着天,边开始忙活自己要做的菜。 “我们是全真派地。” “奥,你们道士让娶媳妇、嫁人不?” “受了戒的不让喽。” “那你那?” “哈......老倌,你不用担心我喽,我是假地,我没受戒,师父说喽,我早晚要下山协助老倌拯民于水火。” “你是假道姑还穿道袍挽个道髻,多难看啊!” “嘻......太好办啦,你给我买啥子衣服,我就穿给你看嘛,就怕你看呆喽,嘻嘻......” ------------ 第一百零一章 真不好意思 第一百零一章真不好意思 白驹掏出怀表看了看,顾不上和山河红聊天了,赶紧将兔子肉腌制上,就开始炖鸡,这道菜很简单,平时在山上的时候的做的惯了。将鸡剁成块,用水焯了下,去掉腥味,再下油锅炸了炸,让鸡肉紧实些,捞出后,又把土豆块和地瓜块炸成金黄色捞出来,锅里留点底油,放入葱、姜、蒜,炒到有香味后,再倒进鸡块、土豆块、地瓜块,加上水,放入调料炖到没有汤汁就可以了。 白驹看今天的女人多,就琢磨着再做个‘桃仁鸡丁’,将鸡胸脯肉片下来,切成丁,放入盆中,加入些料酒、盐、湿玉米粉、蛋清,拌匀,再去用水发了些玉兰片、香菇。 白驹又让厨师切了些鱼片,自己弄点料酒、盐、玉米粉拌匀。 因为要等炖的鸡收干了汁,所以白驹有空看山河红做菜。 山里红将一大块肉下油锅里炸了,再将肉切成片,皮冲下,码在大号的碗里,上面见到什么蔬菜就用刀跺点,乱七八糟的装满了碗,上锅开始蒸。 蒸的时间要很长,山河红将发好的腐竹、豆衣,用油炸了,捞出后,留些底油,把葱姜炒香,将腐竹、豆衣、木耳,水发的香菇、玉兰片,全都倒入锅里,连白驹炸的没有用完的土豆块、地瓜块也抓了些放了进去,加了水,也要长时间的炖。 看看把菜炖好了需要段时间,就交待厨师看着锅,拽着山河红上院子里透透气,看见阴德厚蹲在墙根处正晒太阳那。 阴德厚见两人过来,赶紧站了起来,呲着两个大鼠牙笑着说: “兄弟来了,谢谢你帮俺报了仇,俺也知道没法谢你了,多找些事情做吧。” 白驹见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吴可和那副象棋抓来的丑丫头,喜欢上了自己,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他,赶忙上前两步说: “兄弟嘛,都是应该的,你就别客气了。德厚大哥,还有件事,真不好意思,你看――” 阴德厚知道白驹难为情,没等白驹说完话,就抢过话来说: “兄弟,俺刚一见到那个妹子就知道是带着面具的了,人都气哆嗦了,脸上也没个表情。你也别不好意思了,命里注定不是俺的,也不能强求不是。嘿……” 转过头来对山河红说道: “你就是那个带面具的妹子吧,长的真俊啊,比画上的人都好看,妹子,你好生跟着俺兄弟吧,俺看人准,准错不了。” 白驹赶紧咳嗽声说道: “德厚大哥,快别乱点鸳鸯谱了,那啥,俺再给你号下脉。” 片刻后,白驹说: “德厚大哥,好些了,要坚持啊,别住地下室了,潮气太重,搬二楼去住吧。” 山里红也红着脸说: “大哥,等下辈子再做你地媳妇吧,哈……送你瓶丹药吧,这可是师父的宝贝吆,这两年就靠它们换钱生活喽,现在用不上啦,一个月一粒,多子多孙幺。哈……” 阴德厚犹豫着接了过去,自嘲的说: “看俺这摸样,还有机会用嘛,白瞎了东西了,嘿……谢谢妹妹。” …… 白驹回到厨房,看看炖的菜差不多了,坐上锅,倒上花生油,五成热的时候,将桃仁炸成黄色,捞出,将鸡丁又滑到八成熟,放入玉兰片、香菇片、火腿片滑透,倒进漏勺,锅内留少许油,用葱姜炝锅,将漏勺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进锅里,加上料酒、盐、清汤翻炒,用玉米粉勾好芡,最后倒入桃仁,翻炒下,淋上鸡油,装盘。 山河红冲着白驹竖起了大拇指,说了句: “老倌,你真牛皮。” 白驹刷好了锅,从新倒上花生油,七成热的时候,将鱼片逐次下锅,炸成了金黄色,倒进漏勺,留了底油,放入葱姜,略微炸了下,加入料酒、盐、酱油、白醋、白糖、清汤,烧开锅后,用水调稀玉米粉,倒入锅中,待成糊状,倒入炸好的鱼片,翻炒一下,又淋上些热的花生油,装盘。 白驹又将上次做的虎皮兔肉和芙蓉虾片做了两大盆,冲着山河红说: “该你了。” 说完,背着手装大人,上楼去了。 小珠山上山寨大厅里,一只信鸽落在了刘石锁的头上咕咕叫着,刘石锁双手捧着放到眼前,看信鸽腿上有个纸条,解了下来,看到纸条上写道: “胶州县城多雇大车,乔装进城,明深夜,栈桥接军火,落款是白驹和一个时字。” 刘石锁看完连喊来人,一个土匪跟头把式的跑了进来,问道: “大当家的,有何吩咐?” 刘石锁高兴的大笑着说: “快请三当家的、四当家的,好事啊,好事。” 三当家的、四当家的很快走了进来,期待的问道: “大当家的,啥好事啊,这么着急的把我们兄弟叫来。” “哈……快看看,看是不是好事?” 看完了纸条,三当家的说: “这么长时间,二当家的也没个信,还以为忘了咱们那,没想到,来个信就是天大的喜讯啊,好啊,哈……让俺去吧,俺都恨不的给二当家的磕个响头,。” 四当家的着急的说: “还是俺去吧,二当家的弄来的肯定是好东西,俺想看头一眼,有了这些东西,咱山寨可就在这小珠山里坐头把交椅了,哈……这就走。” “好了别争了,你们两人都去,俺看家,这行了吧?不过去了,别强求着见二当家的,别暴露了他的身份。” “是,谢谢大当家的。” “先别急着走,再看看纸条,有啥说法没,光顾高兴了,还没仔细琢磨那。” 三当家的说: “嗯,别说,为啥要从胶州县城雇大车啊?那不是绕远吗?” 四当家的哈哈笑着说: “你忘了上次二当家的咋把咱么耍的团团转了,暗度陈仓啊,哈……” 大当家的又提出疑问: “为啥要乔装啊,怕个球啊?” “二当家的不想过早的暴露实力吧,扮猪吃老虎有时候老他妈的爽了是不是啊?哈…..” 三当家的猜测着回答道。 大当家的问: “咱们有短枪的多少个人啊?” 四当家的说: “才六个人,哪也不够啊!” 大当家的无奈的说: “这么地把,把我手里的两把短枪也带上,再找些会暗器的兄弟和使些短兵器的兄弟,凑够二十个人。” 接着面容阴冷的说道: “只要货到了咱的马车上,任何人胆敢靠近,格杀勿论,先斩后奏。” 武器是士兵的命,同样也是土匪的命。 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同时喊了声: “是” ------------ 第一百零二章 你们混蛋 第一百零二章你们混蛋 白驹背着手走了进来,所有的人都紧绷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我是鸡小姐不拘东方女人贤淑的礼节,直接将口中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边咳嗽边问道: “白,你,八十岁?” 白驹纳闷的说道: “我,二十岁了,咋了?” 金钰忍着笑嘲讽道: “老爷,你见过谁家二十岁的人天天背着手了,你再把腰弯一弯,再蓄上三绺长须,就一百岁了,嘻嘻。。。。。。” “去,一百岁是驴好不好。” 山东的老人从来不说自己是一百岁,什么时候问都是九十九岁。 白驹说完,两只手不背着了,可总觉的没处搁,神情有些尴尬。众人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越笑,白驹越是手足无措,脸也感觉有些发烧。王雨虹赶紧解围,笑着说: “老爷,饭好了吧,咱们赶紧并桌子,搬椅子,准备开饭,客人也饿了不是。” 爱破车医生早就站起身来,等着要跟白驹打招呼,这会也终于能插上嘴了: “白先生,上午好,我要把你想死了。” 白驹撇一撇嘴说: “爱破车医生,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死。” “为什么,我没得罪你啊!” “你都把我想死了,我不得想你死啊,要不能公平嘛?你们西方人不是最讲公平吗?” 所有的人又是哈哈大笑。 爱破车还没有明白过来,一脸的无助的表情,裤子里笑着说: “你在中国呆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该说:‘我想你想的要死,是自己思念过度而死,表示对朋友的尊敬,可你却说,要把对方想死,死的是对方,很不礼貌,是咀咒。你平时这么说,虽然很多中国人都听的出来,但他们怕西方人,敢怒不敢言,白先生和你是朋友,是平等的,当然不怕你,当然要反击你,你是咎由自取,不是吗?” “白先生,我对我的语言错误,给你带来的伤害,表示最诚挚的道歉,请原谅。” 爱破车医生说完还朝白驹深深的鞠了一躬。 西方人勇于承认错误的精神可比那些自大的,狂妄的,邪恶的日本小鬼子可强多了。 爱破车医生这一道歉,弄的白驹反而不好意思了,讪讪的说道: “无妨、无妨,玩笑、玩笑,我也有错不是,咋还鞠躬哪,外道了不是。” 这时,佣人端着菜上来了,爱破车医生哈哈笑着说: “又有口福了,我都好长时间没吃到了,白先生也不说请一请我,不够朋友,我很有意见,我很生气。” 众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开始排座位。 白驹说了句: “随意坐吧,西方人的规矩咱们不懂,咱们的规矩西方人也不懂,不如没有规矩。” 菜一道道的端了上来,裤子里先生惊叹道: “上帝啊,没想到白先生真的会做满汉全席,太美妙了,别笑我,我先吃饱了再说。” 我是鸡小姐说: “船上,天天,牛肉干,罐头,面包,我,要吐,我,多吃。” 我是鸡为了享受中国的美食,早已将使用筷子练的很熟练了,拿起筷子,飞快的吃了起来。 爱破车吃过‘虎皮兔肉’和‘芙蓉虾片’,已经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之处,对白驹新做的普通炖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道朴实的没法再朴实的炖鸡,一点也不好看,也没有什么奇特的香味,有的就是单纯的鸡肉香、土豆香、地瓜香,可吃起来很纯正,完美的再现了鸡肉天然的醇香,禁不住大快朵颐。 我是鸡小姐很快喜欢上了山河红做的腐竹做的乱炖,各种蔬菜的清香混合在一起,无限的刺激着她的味蕾,禁不住的多叨了几筷子。 裤子里先生歪着头看着那一大碗紫红色的扣肉,不知如何下筷子,白驹微笑的叨起一片来,放到嘴里,品了品,发觉早已没了猪肉的油腻,却汲取了各种蔬菜的清香,入口绵烂,不禁微微点头。裤子里先生赶紧也叨起一块放到自己的大嘴里,不停的咀嚼着,用左手高高的挑起大拇指。 白驹的那些姐姐们,文雅的消灭着那两盘桃仁鸡丁和抓炒鱼片,山河红极力的推荐自己的杰作‘麻婆豆腐’,女士们都很不给面子,都不想脸上长豆豆。 白驹独独喜欢那盘清炒竹笋,什么配菜都没有,黄白色的笋片看起来就清淡,吃起来又脆生生的,有股子竹子的味道。众人一见白驹只吃这一道菜,马上明白,肯定好吃,不论男女,一通哄抢,盘子见了底了。 白驹的筷子伸到那里,众人的筷子就接踵而至,把白驹弄笑了,干脆端过那盘子麻婆豆腐,不断的吹着气,忍着辣,吃了起来,众人的筷子虽然也伸到了盘子的上方,可见到那通红的辣椒,都僵在那里不动了,随即爆发出快乐的欢笑。 白驹得意的看了一圈众人,本想讥讽一下他们,可发现吴紫云没过来吃饭,就问王雨虹: “虹姐,那谁,那谁,那个吴――奥,吴紫云咋没过来吃饭啊。” 王雨虹没好气的说: “我不是取画去了嘛。” 白驹又望向金钰,金钰笑嘻嘻的说: “老爷,我可是一直都在陪客人。” 白驹又看向山河红,山河红翻了个白眼说: “啥子嘛,老――我不是一直都在做菜嘛” 白驹火了: “你们混蛋,知不知道她爹是英雄,是杀鬼子的英雄,是保护国家财富的英雄,他爹这是托孤知道吗?没说要让她嫁给我,自己家里的都不团结,咋对付外人,不像话。” 说完气哼哼的背着手,往外走,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冲着山河红又吼了嗓子: “哪屋?” 山河红吐了下舌头,赶紧跑到头前带路。 王雨虹和金钰委屈的眼泪在眼圈里直转悠,如果没有客人在,肯定得大哭一场。 我是鸡小姐淡淡的笑着说: “别管他,后宫,骚乱,咱们,吃,饱,吃好。” 吴紫云是让白驹抱着进来的,她的头倚在白驹的胸脯上,乖巧的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金钰赶紧用手帕擦了下眼睛,迎了上去,热情的说道: “啊哟喂,光忙着招呼客人了,倒把云妹妹给忘了,快坐姐姐哪去,姐姐给你夹最好吃的菜。” 王雨虹也赶紧擦了擦眼睛,在后来人的面前,可不能丢了面子,也笑着说: “云妹,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可不敢再让老爷去请了,有事情和姐姐们说,哈。” 山河红则说道: “我地老倌,硬是要得,侠骨柔肠啊。” 吴紫云羞涩的轻声对白驹说: “相公,放俺下来,多丢人啊” 白驹轻轻的放下她,早有金钰和王雨虹扶在了一旁,有两只玉手,同时又伸向白驹的腰间,狠狠的拧了一圈。 这个时候的白驹反而不发火了,咧下嘴,安之若素的继续邀请客人吃菜。 三人拥着吴紫云做了下来,拼命的给她夹菜,她面前的碟子很快堆成了一个小山。吴紫云那里见过这个阵势,红着脸一个劲的说: “谢谢钰姐,谢谢虹姐,谢谢仙女姐姐,吃不了了,谢谢,俺自己能叨。” 我是鸡小姐咽下一口菜说: “虚伪” 遭到了三双白眼的强烈攻击。赶紧高举双手又说道: “团结” 四个女人吃吃笑着搂在了一起。 ------------ 第一百零三章 洋人都知道找贪官 第一百零三章洋人都知道找贪官 下午,容琪步履匆匆的上来一趟,让白驹对我是鸡小姐交待了一下。我是鸡小姐腆着初孕般的肚子,走到院子大门口,拍了下手,闪出一个保镖,我是鸡小姐指着容琪对他说了几句。容琪道了谢,和保镖又急匆匆的走了。 夜深了,晚饭都没吃的我是鸡慵懒的坐了起来,看了眼自己的表,眯缝着眼睛笑了起来,站起身来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刷了刷牙,蹑手蹑脚的跑到白驹的门前,趴在门上听了会,看没有什么异常,轻轻的推开了门。 白驹已经睁开了眼,但没有出声,以为是金钰,或是王雨虹又来了。 清泠的月光从窗户上撒了进来,我是鸡小姐开始脱衣服,一件,两件。。。。。。终于洁白的胴.体展现在白驹眼前,白驹的牛子开始不安分了,慢慢的站了起来。 我是鸡小姐轻轻的钻进了被窝,一股淡淡的牛奶的腥膻味混合着香水味飘进了白驹的鼻子,白驹###了下鼻子,知道不对了,在枕头上偏过头来睁大了双眼瞪着我是鸡小姐,刚钻进来的我是鸡小姐看到白驹的双眼,抖了一下,媚笑说: “你,醒了,我爱你。” 说完,两只布满了银灰色绒毛的双臂缠绕到白驹的脖子上,硕大的两个玉球也压到了白驹的胸脯上,白驹感到一股燥热沿着丹田向下游走,一丝旖旎潜入脑海。白驹的呼吸变的有些急促。 我是鸡小姐的嘴唇渐渐的靠近了白驹的嘴唇。白驹咽了口唾沫,用牙轻轻的咬了下舍头,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一些,将食指竖在她的嘴唇上说: “别这样,我已经有很多女人了,我不想祸害你,西方女人也得嫁人不是,我们除了合作,我给不了你什么,你也肯定成不了我的妻子。” 我是鸡小姐拿开白驹的手指,吃吃的笑着说: “没想,你,娶我,我,爱你,你,不爱,我?” 白驹点了点头,我是鸡小姐又笑道: “虚伪,小,白驹,背叛,你。” 边说着,边用手握住了小白驹,并撸动了起来。 白驹的心中腾起了丝丝渴望,可还是挣扎着说: “你千万别做傻事。” “我,不傻。” “你会后悔的。” “不,不后悔。” 我是鸡小姐边说着边跨坐在白驹的腰上,扶着小白驹慢慢的坐了下去。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叫声,“嗷”的一声痛苦的叫喊,震荡着整个小洋楼。接着就是半晚上的嗷嗷声,楼里的人不得不堵上自己的耳朵。 海边,容琪和那个保镖握了握手,也不说话,冲身后一挥手,一群码头工人秩序井然的快速的卸起货来。马的嘴已经被戴上了笼头,整个行动听不到一丝的响动,很快,马车载着货,消失在夜色中。 延安的那个窑洞里,呕心沥血的大胡子还在伏案工作着,眼睛挑开那个补丁摞补丁的棉门帘子,带着一股冷风走了进来,立正站好。 大胡子没有抬头,但亲切的、关心的问道: “很晚了,怎么不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他关心别人的时候,却忘记了,他正透支着自己的生命。 眼镜兴奋的说道: “首长,真的是好消息,我给您念下: “大批西药,六部发报机,已运出,速通知沿线护送。琪。” 大胡子有些激动,手微微颤抖,伸手接过电报,看了看,连声说: “好嘛,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医院里的将士们有救了,他们是我们党的宝贵财富啊!好嘛。” 眼睛见首长高兴,也敢说话了: “首长,这个白驹就像及时雨宋江似的,总能给我们带来好运。” 大胡子也高兴的说: “也可以说是牛皋嘛,福将啊,哈。。。。。。” 眼镜赶紧溜须说: “首长说的更贴切些。” 大胡子对眼镜说: “告诉青岛的同志们,围绕白驹,可加大工作力度,还是上次那句话,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支持。” 晨曦刚刚划破黑暗,元宝就兴冲冲的来砸白驹的房门,可怜的白驹啊,这两天就没捞到睡个囫囵觉,闭着眼睛,光着身子就开开了房门。元宝看到白驹连短裤都没穿,赶紧说道: “长话短说,货今天拉不,大车都准备好了。” 床上传来我是鸡小姐生硬的中国话: “不行,军火,拉走,我,报关。” 白驹不懂这些,问元宝: “啥叫报关?” 元宝也不太懂,模凌两可的说道: “好像外国的东西进来,民国要检查,还要交关税,具体的我也不明白。” 白驹重复了句: “检查。” 睁开眼,心里算了下时间,马上对元宝说: “那就推迟到明天。” 元宝听到白驹床上有外国女人的声音,更佩服白驹了,竖着大拇指,知趣的说道: “兄弟忙,先忙,慢慢忙,哈……” 元宝走后,白驹赶紧钻进被窝,冰凉的身体,让我是鸡小姐打了两个激灵,睡意全无,睁开眼看着白驹,眼睛里充满了爱意和满足。 白驹推了她一下,我是鸡小姐马上一手捂着胸,一手捂着下面说: “休战,你,野蛮。” 白驹很不服气的说: “到底谁野蛮啊,这半晚上,你不停的索取,除了嗷嗷的叫唤,就是让我快点,怎么成了我野蛮了,讲不讲理啊!” 西方女人也知道羞涩,也脸红。我是鸡小姐耍起赖来,说: “不讲,你,野蛮。” 白驹无奈的说: “好、好、好,不讲就不讲,你起来和我说下报关的事情好吧?我真不懂。” 我是鸡小姐打着哈欠,赖在被窝里不起来,说: “昨天、晚上,偷、靠岸,卸药,今天,晚上,偷,靠岸,卸军火,普通货物,找,贪官,零关税,我要,睡觉,你,走开。” 白驹在想:这个民国真是烂透了,连洋人都知道找贪官,可我也没认识几个贪官啊?甄富白在驻军里,应该没有用,赵富国,他应该能说上话,找他,恐怕又得管我要酒,要就要吧,就当喂狗了,嗨――。 白驹迅速的穿好衣服,急匆匆的去找金钰。 白驹进金钰和王雨虹的屋子,从来都不敲门。 白驹一如既往的推开门,走到床前,轻声的叫了声: “钰姐” 见金钰不吭声,心说:病了,昨天不好好的吗?将脑袋凑近了一看,笑了,原来金钰的耳朵里塞着棉花,怪不的听不见那。白驹将棉花球拿了出来,又轻声的喊了声: “钰姐” 金钰睁眼一看是白驹,一下子做起身来,两只粉拳暴雨般打着白驹的胸膛,嘴里还埋怨着: “找我又要干什么,找你的洋姐姐去啊,夹死你,累死你,淹死你。” 白驹腆着二皮脸,避重就轻,说道: “嘿。。。。。。钰姐,我正犯愁以后怎么叫我是鸡小姐那,你这就给她起了个好名字,不愧是她们的大姐,老早就帮本老爷想好了。” 金钰可没这么好的兴致,嫉妒、吃醋还来不及那,恨恨的说道: “切,我盼着你用牛子捅死她那,切,便宜这个洋骚.蹄子了。” ------------ 第一百零四章 所向披靡 第一百零四章所向披靡 白驹没注意金钰说的话有什么含义,这个耳朵进,另一个耳朵冒了。 其实金钰早把白驹的药丸子给换了,正想找机会隆重的迎接白驹的子孙万代,没成想,让我是鸡小姐抢了先,心里能没有气嘛。 白驹继续用无赖的手段对付金钰: “嘿。。。。。。本老爷所向披靡,敌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嘿。。。。。。老爷我是谁啊?” 金钰还是让他逗乐了,坏坏的笑道: “不是吧,是小白驹所向披靡吧,和你有什么关系,嘻嘻。。。。。。” “嘿。。。。。。那啥,和我去找下赵富国,那船货得报关。” 没想到这句话又把金钰惹恼了: “白给你买表了,你看看你那怀表,好生看看,现在才几点啊,让你们吵了一晚上了,这倒好,刚睡着,又被你弄醒了,你不睡别人不睡啊,赵富国能天天睁着眼等你去?” 白驹看看表,讪讪的笑着说: “嘿。。。。。。是早了点,你快睡吧,嘿。。。。。。要不我和你一起睡?” “滚” 金钰拿起枕头冲着已经逃到门口的白驹砸去。 赵富国家中,金钰从手包中拿出两根金条,笑道: “赵大哥,又来麻烦您了,这不,飞马百货商行运来一车货,您看帮着打点下,这点钱够不,不够改天我再给您送来。” 赵富国这些日子也琢磨明白白驹的脾气、秉性了,什么事情要摆明面上说,别藏着掖着,惹烦了他,根本就不惯着你,一个平头百姓,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说不清有多少的财富,又抓不到他的把柄,你还真奈何不了他。 赵富国痛快的拒绝道: “黄鱼就算了,红酒你再给我拿三瓶来。” 金钰心说:怨不得老爷不待见你那,见有求于你了,长行市了。嘴上却说道: “啊吆喂,赵大哥,你这是要赶我们走啊,怎么茬,这红酒不说好了再要一瓶的吗?我们老爷话都和德国朋友说出去了,那里还好意思再张这个口啊。” 赵富国不敢端他的官架子,无奈的说: “不是我有多贪,你看市长的四姨太非得再要一瓶,如果没有,我可能就会一撸到底。二个那,我上次不说过开金矿分成的事情嘛,我和上头的那位好说歹说,改成两成,我一成,他一成,不过他的条件也是要一瓶红酒,三那,胶海关我倒是能说上话,可毕竟不是一个系统的,都听说我送瓶红酒升的官,都惦记着,估计黄鱼是不管用了,我这也是提前预备下。” 这时候白驹接过话来说: “就愿意听实实在在的话,敞敞亮亮的多好,那行,我再提个条件,过一阵子,政府要拍卖一些没收的工厂、店铺啥的,你帮我盯着点,我照单全收,你看行不。” 白驹想起了容琪说过日本鬼子纱厂的事情,正好借这个机会,弄他个措手不及,也不怕他敢赖账,不是还有金矿分成拴着他嘛。 赵富国心思,那些工厂、商铺欠债和政府也没关系啊,顶多是银行收回来,银行去拍卖,和政府有什么关系,政府要是没收,那得是啥罪过了,那些搞实业、开店铺的老板们都很精明,没听说有通匪或是**的啊,这个条件等于没说。 于是赵富国痛快的说: “兄弟玩痛快的,大哥我能落下嘛,就这么说定了。对了,改天,你把选好的名单和那些档案给我送过来,找个晚上的时间,我把人交给你。” “就是,这多敞亮,费那么多唾沫干啥,我这就给你拿酒去。” 白驹说完,从车里拿回来四瓶酒,放到赵富国面前,说: “不能让大哥白辛苦,兄弟多送你一瓶。事情咱一件件的办,明天一早,我可先卸货了。” 赵富国心说:这把赌对了,还赚了一瓶。也哈哈笑着说: “放心,耽误不了你明天卸货,在这吃了饭再走。” “不了,忙的很,改天我给你做顿饭,让大哥也尝尝我的手艺。” 送走了白驹,赵富国自言自语道:你个土包子,能做出什么好吃的东西了。 白驹驱车来到老宅,楚河、汉界欢叫着迎了上来,一人拽着一只胳膊摇晃着问道: “师哥,真的要去学打枪吗? “是啊,喜欢吗?” “我们八个都去吗?” “嗷,让他们六个去吧,你俩人在家保护师娘。” 楚河、汉界一下子变了脸,眼见着要哭出声来。金钰搥了白驹一拳,温柔的对他俩说道: “两个小傻瓜,师哥逗你们那,都去,哈” 俩人眼圈里的眼泪马上又消失了,欢笑着跑去告诉那六枚棋子去了。 走进院子,干爹从屋里出来笑呵呵的说: “可有日子没到这边来了,朝珠都想你了,呵。。。。。。” 身后的朝珠娇声叫了声: “干爹——” 赶紧拉着金钰进屋了。 白驹问道: “干爹,都准备好了吗?” “呵。。。。。。都准备好了,啥时候走啊?” “还不知道那,估计山上的人好来了,走咱上小洋楼,见见去。楚河、汉界,跟着走一趟。” 时大管家早早的在路口迎着了,见山上的兄弟们都打扮成跟车的苦力,笑着点点头,表示赞赏,摇摇手不让他们下车,又挥挥手让他们继续走。 最后一辆车,是带篷的,三当家的和四当家的跳了下来,冲着时大管家抱拳说道: “师爷辛苦,早来了吧,哈。。。。。。” 时大管家赶紧说: “不辛苦,应该的,二位当家的辛苦,让弟兄们上街溜达下,好不容易进趟城,泡泡澡,再逛逛窑子,嘿。。。。。。乐呵乐呵。二位和我去见见二当家的吧,商议下晚上的事情。所有的人三更在栈桥那里集合好吧。” 三当家的把两个手指放嘴里吹了声口哨,那个瘦子跑了过来,三当家的吩咐了几句,瘦子高兴的跑了回去。 在车里,白驹对干爹说: “干爹,我准备让琪姐跟着上山,让她当总教官,训练下所有的兄弟们,你看行不?” “咋不行啊,要说论武功,她兴许不行,可要论打枪,她可就没挑了,你看她有些时候那两步走,就知道是行伍出身,俺看行。” “嘿。。。。。。干爹你看,我虽是二当家的,不是还有大当家的吗,有些话,还是您老人家说比较好,您老德高望重不是。” “呵。。。。。。你个臭小子,在这等这着我哪,那我就当这个恶人,不怕这些混小子不听话,俺往哪里一站,石锁敢不给撑腰。” 金钰耷拉下嘴角说道: “平时看着挺忠厚个人,什么时候学的这么狡诈了,还学会利用人了,是吧干爹。” 白驹笑着骂道: “去,有这么糟践自家老爷们的吗,屁股又痒痒了是不?” 干爹听了这话想起了吴可,问道: “吴可这小兔崽子回来没有啊,他的屁股才真是痒痒了。” 白驹说道: “干爹,您老那套对他不算好使,你看我回去咋收拾他,既不打也不骂,还得让他发誓赌咒的求着我,嘿。。。。。。” ------------ 第一百零五章 现代穆桂英 第一百零五章现代穆桂英 小楼里,时大管家和王雨虹、容琪,元宝正在陪着山上二位当家的聊天。 裤子里先生和爱破车医生昨天就说是上教堂看看,一直没有回来。 我是鸡小姐早饭都没吃,一直在白驹的床上昏睡。 山河红陪着吴紫云说些女孩家的趣事,也是欢声笑语,让吴紫云很快淡忘了失去亲人的痛苦。 吴可已经知道要上山上学打枪的事情,正在担心师父惩罚自己,打烂了屁股,上不了山,正在琢磨用什么办法让师父高兴,放过自己。 白驹进了客厅,抱着拳冲着两位当家的说: “三当家的,四当家的,来了哈,辛苦,辛苦,大当家的好吧,这阵子忙,也没空给他老人家请安,嗷,元宝大哥也在啊,保密啊,哈。。。。。。。” 元宝这才明白,自己这个兄弟和土匪关系这么密切啊,幸亏自己没有二心,要不这条小命随时都会没了,死过一次的人更怕死。 “二当家的,不辛苦,俺们两人代山上的兄弟们谢谢你拉,大当家的说了,等你再上山,好生跟你喝两杯,哈。。。。。。” 元宝差不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心想:哎呀,俺个娘唻,这不是土匪头子嘛,这可是要掉脑袋啊。 三当家的比四当家的嘴皮子利索,也笑着说了一番。 白驹见人挺齐全,说: “要不咱开个会,商议下?” 众人都附和说“好” 白驹一抬头见吴可贼眉鼠眼的溜了上来,说道: “吴可,咋像个贼似的,不会大大方方的上来啊,去把德厚大哥喊来,开会,你和他一起上来,也一块听听。” 吴可一缩头,赶紧的跑了下去。 众人还在那里推让着排坐,白驹见两位当家的跑到末尾坐下了,赶紧招呼道: “两位当家的咋坐哪了喃,快上头前来。” 三当家的说: “这里又不是山寨,俺们坐这里挺好” 时大管家说: “咱们说生意上的事情,他们就不插嘴了,让两位就做哪里吧。” 白驹本就不是懂这些规矩的人,更不在乎这些,笑着说: “好了,愿意坐哪就坐哪吧,没那么多规矩啊,能多快肉啊,还是能少块肉,嘿。。。。。。” 见众人都坐好了,咳嗽两声说: “定下来了,明一早卸货。” 元宝举手说: “放心,俺早就买好了鞭炮了,也雇了锣鼓唢呐的,一准的弄的热热闹闹的,管保聚拢人气。” 容琪举手说: “码头工人都组织好了,不会发生大的损坏,也不会耽误工夫。” 干爹说: “驹儿,你那些师兄弟们都走了,谁来保护啊,不行就倒班吧。” 白驹说: “不用啊,让四当家的领几个弟兄暗中保护吧,明面上有俺那,得抓紧时间把他们训练出来,用人的时候多着那,开了业,想太平都不可能。” 干爹说: “那你小心些。” 四当家的说: “听二当家的吩咐,俺留下十个人吧,都带着家伙那。” 时大管家说: “我给留下的兄弟们拿点零花钱吧,进了城了,开销大。” 白驹笑着说: “不许祸害良家妇女啊,否则,可别说我不留情面。” 三当家的赶紧说道: “哪能啊,咱们的山规很严厉的。” 看看众人没有再要求说话的,白驹问: “元宝大哥,你估摸着多少天能把货理楞好了啊,” 元宝说: “这可真不好说,一是不知道货的种类、数量,二是有些货物还要组装,高档的还要做特别的摆放柜台和架子,三是要粘贴价格标签。很麻烦。” 白驹又问: “给你二十天够不?” 元宝说: “行,大不了我多掉几斤肉。” 吴可冷不丁的说: “本来就该掉,有啥心疼的,有本事你安德厚大哥身上去。”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白驹也跟着笑了会,接着说道: “我准备聘任琪姐担任这次训练的总教官,看大家伙有啥想法没?”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鼓起掌来。 白驹笑着说: “看来是众望所归啊,琪姐,给你二十天够用吧。” 容琪一改日常的女儿态,用标准的军姿立正站好,朝白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说: “报告二当家的,保证完成任务。” 山上的二位当家的一看,暗自点头,敢情人家是行伍出身啊。 白驹更加欣喜了,心中暗说:这是个现代穆桂英啊。 白驹看了一圈,在墙旮旯里找到了阴德厚,朝着他说: “德厚大哥,朝前坐啊,怎么又坐犄角旮旯里去了,你也发发威,跟着上山,帮着布置些机关消息啥的,让咱们山寨固若金汤,好不好啊?” 阴德厚站起来,有些腼腆,点着头说: “兄弟说啥就是啥吧,肯定是好就没错了,嘿。。。。。。” 容琪又举手说: “白先生,还有四台发报机,看看让谁来学习操作啊?” 金钰想着,这不正好是个理由嘛,把那几个女人都弄山上去,自己和王雨虹好完成怀孕的计划,嘻嘻笑着也举手说: “这不现成的嘛,老爷的云姐姐,仙女姐姐,冬雪妹妹,珠姐姐,四个天仙似的美人,干这个再合适不过了。” 白驹问道: “冬雪妹妹去了,她那四条狗谁管啊?” 容琪举手说: “冬雪妹妹的那四条狗上了战场有特殊的用处,正好也拉上去,听听枪声,锻炼下,以后上了战场不会乱叫唤。” 白驹说: “那好吧,就这么办,不过也得找些识文断字的男的学学,干爹安排吧,山上,也得留一台是吧,三当家的,你给大当家的说声,山上也选几个人跟着学吧。” 白驹又看看众人,笑着说: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琪姐负责动员云姐和仙女姐姐,楚河、汉界负责通知珠姐和冬雪妹妹,所有上山的人今晚三更,在栈桥集合,吴可留下,散会。” 人都走了,白驹也回自己房间关心他的洋姐姐去了,无可自己留在客厅,还不敢走,郁闷得他直转圈,本来怕师父惩罚,可师父连正眼都没瞅他,啥意思吗? 我是鸡小姐终于坐起身来了,忍着疼痛想下床找杯水喝,就见白驹笑嘻嘻的端杯热茶坐在床前,本想踹他一脚,刚要抬腿,一股剧痛传来,禁不住“呀”的叫了一声,白驹的笑意更浓了,我是鸡小姐撒娇着说: “水,喂我,亲爱的。” 这事情白驹愿意干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只是给美女喂喂水。 白驹坐在床头,让我是鸡小姐依靠在自己的胸怀里,温柔的将杯举到她的嘴前,情谊绵绵的看着她慢慢的喝下。 ------------ 第一百零六章 好桃一口胜似烂杏一筐 第一百零六章好桃一口胜似烂杏一筐 白驹坐在床头,让我是鸡小姐依靠在自己的胸怀里,温柔的将杯举到她的嘴前,情谊绵绵的看着她慢慢的喝下。 我是鸡小姐仰起头,深情的的望着白驹,脸上飘满了柔情蜜意。 白驹拨动着她长长的睫毛,抚摸着她温润的香唇,###着她软软的耳垂。 两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偎依着,祈盼着天长地久。 我是鸡小姐不想打破这温馨的宁静,可她觉得小肚子很涨,似乎要憋不住了,抬腿要下床,“呀”的一声,又###起来。 白驹赶忙问: “咋啦” “疼” “活该,谁让你贪得无厌那,奥,你听不懂,谁让你要个不停那嘿。。。。。。” “坏蛋” “那我以后肯定不会对你再坏蛋了,嘿……” “不,不,不,要,以后,要,坏蛋。” 说完这句我是鸡小姐难为情的说: “白,我,出去。” “出去干啥,在床上躺着吧,不是疼吗?乖——啊!” “不,卫生间” “奥,你要洗脸啊,那我去把水给你端来,在屋里洗不就行了。” “坏蛋,排泄。” 我是鸡小姐学习中文肯定要用最正规的语言表达方式,不能用农民的土语。 “排泄,奥,你想###啊,那去吧。” “坏蛋,疼” “那咋办啊?” “坏蛋,抱我,去” 白驹这个郁闷啊,一个大男孩,让他抱着一个美女上卫生间,这在农村那个封建的不能再封建的,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大男子主义的环境中,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其实白驹不知道,有多少登徒子,偷.窥狂,怪癖者喜欢干这种事情,会高兴的发狂,会感谢上帝,感谢佛祖。 白驹讪讪的说: “我去叫钰姐和虹姐来,你等会啊。” “不,你去,快。” “还是叫她俩来吧,我去不合适。” 我是鸡小姐很执拗,拽着白驹不撒手了。坚毅的说: “不,就,要你,快。” 白驹挣开他的手,飞快的找来一个脸盆,往床边一放,跳了两下,逃出房间。心说:愿尿不尿,不尿憋死你。 白驹背着手从新来到客厅,他还要收拾吴可那。 吴可正闹心那,五脊六兽的难受的不行不行的,见白驹回来了,赶紧低眉顺眼的凑到跟前,低声问道: “嗨。。。。。。师哥啊,让俺留下有事吗?” “嗯,当然有事了,还很重要,你看都上山了,家里、店里缺人不是,看你很有本事,让你留下来帮忙。” 这么大的孩子哪有不愿意玩枪的,当英雄,上战场,马革裹尸是他们的梦想。 吴可一听,急眼了,挑着脚的喊道: “你偏心眼,你欺负人,你排挤俺们东北人。” “是吗?你说俺咋偏心了。” “你让楚河、汉界他们都去,连那么多的师嫂都去了,为何不让俺去?” “奥,那是他们只配打枪,没你有本事,你看你多能啊,敢领着楚河、汉界他们强抢民女,你的胆子还大,敢于自作主张,不留你大家伙也不干啊。” 白驹说完,吴可一下子堆碎到地上了,可怜的望着白驹心说:完,这能逞的,逞拉坯了,这可咋办啊?吴可的眼珠子飞快的转着,始终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 白驹也不着急,笑嘻嘻的看着他,也不言语。他在等这个小子先说话。 吴可开始打可怜牌,委屈万分的说: “师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也是替你着想吗?不是想帮德厚大哥找个媳妇吗?碰上个那么丑的容易嘛,谁知道跟个天仙似的,不是便宜你了嘛,反正,俺是做了好事了。” “嘿。。。。。。俺也没说你做了坏事啊,是挺好,你看咱家里这么多光棍那,你是不是多抢几个来啊?” 吴可心说:完,尅的就是你强抢民女嘛,咋说成好事了那,找抽嘛不是。赶紧纠正道: “不是啊,师哥,俺真的知道错了,俺强抢民女不对,俺擅自主张更不对,你就原谅俺吧。” “奥,错了,错了你改了不就行了吗?明早上早点起,跟我上海边看着接货去。” 白驹说完,转身要走,吴可吓的一下子抱住了白驹的一条腿,开始装哭,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你说你装哭就好生的装啊,可他还耍小心眼子,鼻涕不往自己身上抹,他往白驹的裤子上抹,白驹本想弯腰扶他起来,一看这个气啊,一抬腿将他抖喽出去两米远。本来是装样子要走,这会是真走了。 吴可这次可真的急哭了,不死心,爬起来找他师父去了。 到了师父跟前,一点心眼不耍了,老老实实的认了错。师父说: “你最大的错不在上两条,知道吗?你最大的错是:你没有担当,一个大老爷们,犯了错就知道躲,你躲了初一你能躲十五吗?“ “是,师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跟师哥说声,让我学打枪呗,求求你师父。” “求我没用,求你师哥去,写个保证书,写上再犯错,自己滚回东北老家去,再给你师哥磕个头,看你师哥同意不?” 吴可无奈的说: “还得磕头啊,好吧,俺先去写保证书。” 吴可出去后,他的师哥们可解了气了,平时没少让他作弄了,今天看见他终于也有吃瘪的时候,都笑的前仰后哈的。 安静的夜晚,听到的只是海浪奔腾的声音,土匪和白驹的兄弟们,肃穆的分散在栈桥上和海岸边,一箱箱的弹药,无声的摆放在马车上,众人像海浪样来了又撤了,吴可终于还是加入了进来,乐的屁颠屁颠的。 虽然不乐意,白驹还是将我是鸡小姐抱入了容琪的房间,白驹想安静的好好的睡上一觉。 老宅里,都走了,容琪叫文丹心过来陪着干娘,娘俩在聊着天。 “干娘” “嗯?” “你说白先生身边这么多女人算不算花心啊?” “嗨,好男人有几个身边就一个女人的,女人图啥啊,不就图能嫁个好男人嘛,好男人少啊,女人就扎堆呗。” “嗷——” 文丹心陷入了沉思,现在不是过去了,父母包办,媒妁之言,青年男女可以自由的恋爱了,可自己的心爱的人那,想起白驹将自己单手夹在身旁,翻墙、越沟,那有力的臂膀,那矫捷的身手,还有那臂膀偶尔摩擦到自己的胸前的突起上,那种麻痒,那种令人羞涩、令人心跳的感觉,让人多么的陶醉,渴望着再多摩擦一下,哪怕是直接的放在上面,可那个呆子,真君子,连多一句的话都没有,一个时代的新女性,一个不说闭月,但能羞花的美女,竟然熟视无睹,还有那天自己怎么就没羞的提起了两垄地,没的让他羞辱了一番。想着想着,脸上挂上了红晕。 干娘笑着说: “孩子,喜欢驹儿” “干娘——” 文丹心将红透了的脸藏进了被子里。 “孩子啊,喜欢就去追,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是一回,两回,就足够喽,好桃吃一口,强似烂杏吃一筐啊。” ------------ 第一百零七章 未开化的蛮夷之辈 第一百零七章未开化的蛮夷之辈 商人任何时候都要将自己的喜事张扬的满世界都要知道,这不,元宝在海边,在每个马车能路过的街道口,自家的店门口,都摆好了鞭炮。第一挂装好货的大车刚一扬鞭,海边的鞭炮就点了起来,马车走了一路,鞭炮响了一路,到了店门口,不光有鞭炮了,锣鼓声也响了起来,经济大萧条时期,整个青岛难得这么热闹,而且整整热闹了三天,所有的青岛市民都知道了,飞马百货行进来新鲜货了,还是久违了的洋货。 不得不说元宝做生意有点头脑。 日本鬼子的领事馆内,松井下水大发雷霆: “八嘎,你们什么时候变成聋子了,变成瞎子了,这让大日本帝国的商品如何占领青岛市场,支那人兜里的银子什么时候能变成帝**人的武器。” 几个日本鬼子的奸商萎缩着脑袋回答: “哈伊,哈伊。。。。。。” 松井下水的怒火丝毫没有减弱: “你们这帮无用的猪,蠢猪,你们愧对帝国财政对你们的支持,你们如何对的起正在紧衣缩食的天皇陛下。” 一个奸商说: “我们可以请我们的武士前去赶走他们的顾客,让每一个市民都知道,买他们的东西,要面对帝国武士的铁拳。” “八嘎,动动你的脑子,你的智慧都喂狗了吗?我们不仅仅要征服支那人的**,更要征服他们的心,我们要的是臣服,懂吗,懂吗?” 骂走了那几个奸商,松井下水阴沉着脸,按了下办公桌上的一个按钮,一个日本浪人走了进来: “查明白那艘船的来历了嘛?” “报告阁下,那艘船是德国船,和我们有盟约关系,没敢动用武力。” “那个飞马百货行到底是谁的?竟然公开的和帝国商人叫板。” “经理叫元宝,是飞马百货行前身的老板,后被一个号称‘长发大侠’支那人收购,那个支那人叫白驹,武功高强。” “难道能强的过我们帝国的武士吗?” “报告阁下,没有试过。” “知道住在那里吗?不行就除掉,永绝后患。” “他住在德国人租借区,身边好像有很多的支那武士,下手的机会几乎没有。” “白驹――等着瞧,哼。。。。。。” 松井恶狠狠的说完,又说道: “密切监视,看能不能找到些把柄,让支那政府收拾他,相比较支那政府听话的多。” 每个中国人听到这句话,是否有点耻辱感,是否更应该有些强国梦,一个泱泱大国啊! 小洋楼里,裤子里和爱破车不知从哪游荡回来了,我是鸡小姐也能行走自如,谈笑风生了,裤子里先生很实在,很现实,朝白驹问道: “白先生,货给你运来了,你答应的古画那?你可要守信用,我是上帝的信徒,你欺骗我就是欺骗上帝。” 白驹心说:你的上帝和我有啥关系,用上帝来压我。 “嗷,早准备好了,就怕你不识货啊!虹姐,你把画取来,让裤子里先生和我是鸡小姐欣赏下,如果不满意,咱们用黄金付账。” 摊开了第一幅,画有些泛黄,但品相完整,不染纤尘。画中是一块嶙峋的石头,上面站着一只仙鹤,正在梳理羽毛,还有一只仙鹤,展着双翼,伸着长长的腿,正欲落向那块石头,似乎是两只恩爱非常的仙鹤,翱翔天空累了,找块石头歇息片刻。 乍一看,画面有点空,石头和仙鹤似乎画的有点糊弄,寥寥数笔。裤子里先生的脸上变的难看了。 金钰也会找时间凑热闹,对着王雨虹和我是鸡小姐耳语道: “一块石头上坐两个光腚男人。” 王雨虹好奇的问: “啥意思?” “一石二鸟呗,嘻嘻。。。。。。” 王雨虹歪着头,看看画,楞了下神,马上明白过来了,笑骂道: “你个下流胚子,这你都能联想到男人的东西,不嫌丢人啊?” 说完也嘻嘻的笑起来,把我是鸡小姐弄的一头雾水。 白驹对画没有研究,就听爷爷考评书法了,赶紧大声招呼时大管家,时大管家气喘吁吁的跑上来,刚要问白驹有何吩咐,就看见画了,少见的失礼,惊呼一声: “呀,好玩意,宫里出来的。” 裤子里听到这句话,马上就觉得这画神奇了,‘宫里出来的’这话听的懂,而且在古玩市场上常听,可真等他买回家,就不知是那个民间画匠高仿的了。 白驹笑着说: “时叔,你给他们说说,没见裤子里先生那胡子拉碴的老脸,都绿了,以为我糊弄他们那。” 时大管家说: “我说可以,他们听得懂吗?” 裤子里急切的想知道这幅画的价值,又拿着他的上帝说话: “我向上帝保证,我能听懂,我来中国很多年了。” 时大管家喝口茶水,清清嗓子说了起来: “这话是明末清初的画家朱耷的画,这个人画花鸟、山水画的好,取法自然,笔墨简练,大气磅礴,独具新意,创造了高旷纵横的风格。” 时大管家知道裤子里听起来费劲,不无嘲讽的说道: “听不懂是吧?” 这会,裤子里真的不敢再装懂了,谦虚的请教道: “老先生,你慢点说,说仔细点,详细点。” 时大管家咧咧,咽口唾沫,嘟囔着:“真费劲”又开始说道: “这个朱耷画画,往往把感情寄托在里面,你们看,他的笔墨简单,清淡,运笔奔放,布局疏朗,奥,就是说不是满纸都是画,像这幅似的,到处都是空,嗨,用大白话说起来真费劲。你看啊,这画看起来像是胡乱画的,这叫笔情恣纵,再看这块石头,特别的,特别的像石头吧,那仙鹤,看起来像要飞出来了吧,这叫苍劲圆秀、逸气横生,再看,这块石头,这仙鹤似乎画的位置不对吧,你挂墙上远处看,就非常合适了,这叫不求完整,却完整,讲究的是地位和气势,有时候真的发现不对了,他会写上些随意编的诗,他的书法也不错,和他的画一样出名。这个人到了大清初期,改叫八大山人了,这不落款上有嘛,呶,在这。” 我是鸡小姐根本看不懂,裤子里先生和爱破车医生能认识些中国方块字,顺着时大管家的手指看过去。裤子里先生叫真的说,还拖着长音,生怕别人听不懂: “不、不、不,没有八大山人,这两个字我认识,是‘哭―之―” 爱破车医生赶紧纠正裤子里先生的错误: “我敢对上帝发誓,你念错了,是‘笑之’。” 白驹这会明白啊,笑着解释说: “中国书法中有行书和草书,尤其是草书,比划是互相借用的,你用手指把八大连起来写,再把山人连起来写,不对,要竖着写,中国字是竖着写的。” 两人比划半天,总算明白了。 时大管家也喘了口粗气,抹了下头上的汗。心里念叨着:真是未开化的蛮夷之辈,狗屁不通,累死爷爷我了。 我是鸡小姐拿过来另一幅画,徐徐打开。时大管家心说:完,还得受累啊! ------------ 第一百零八章 司令 第一百零八章司令 我是鸡小姐拿过来另一幅画,徐徐打开。时大管家心说:完,还得受累啊! 画卷完全打开后,时大管家之说了一句: “啊哈,那啥,这是明朝唐寅的画,这幅比刚才那副还值钱。” 说完招呼都不打,溜了。 白驹看了一眼笑了,对裤子里先生说: “你到大街上问问唐伯虎,就知道这人是不是有名了,说完领着两个吃吃笑个不停的姐姐也溜了。 裤子里先生、爱破车医生和我是鸡小姐,看完画,又看看溜走的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爱破车医生说: “我的天啊,这些愚昧的东方人什么时候思想能够解放了。不就是幅春宫画嘛,不过画的真不错。” 裤子里先生耸耸肩,摊着双手说道: “他们的道德观是不允许光着身子的艺术品流放到市场上的,看来这幅画真的很珍贵,渥斯琪小姐,女士优先,你先选。” 我是鸡小姐是女人,还是矜持的选了那幅一石二鸟,她觉得,那两只仙鹤似乎就是她和白驹的化身。 裤子里先生理解的说道: “好吧,我可是赚大便宜了。不过,那船货,这两幅画就顶了?” 我是鸡小姐讥讽的说道: “裤子里先生,你信不信,如果你敢提钱字,白先生肯定会把这两幅画收回去,然后随你开价,他会一分不差的付清你说的货款,这是第一次,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你也不想想,你在市场上买到过多少有价值的文物?” 裤子里再一次的举起了双手说道: “好吧,好吧,我也知道白先生的为人,很有气节。” 爱破车医生光顾着学知识了,这时候才想起来,多好的机会啊,他也应该要一幅,高声叫道: “我的天,我的上帝啊,看我都做了些什么,我怎么忘了也要一幅了,我这就去要去。” 裤子里不屑的说道: “你说的可真容易,我们是用一轮船货换来的,使用对他们来说无比珍贵的军火和西药换来的,你能给他这些吗?不是吗?嗷,上帝啊,这是要保密的,我怎么一着急就说出来了,你不会说出去吧,你会保密的,不是吗?否则你会失去我这个老朋友的,不是吗?” 我是鸡小姐也说道: “你这时候真的不能和白先生谈这个问题,有乘火打劫的嫌疑,你该找个恰当的时机,也用他最需要的东西和他交换,千万不要和他提钱字,他很富有,他把他们国家的文物看的比钱重,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爱破车医生颓丧的说: “我怎么没有早点认识白先生,我们英国的武器不比你们德国的差,我们的西药也不比你们的差,白白的浪费了一次发财的好机会,那两幅画绝对比你运来的货值钱,不是吗?” 裤子里先生得了便宜卖乖: “嗷――可怜的艾伯特先生,中国有句话说了,快的脚先跑上来了(捷足先登)” 小珠山上,一百只驳壳枪,名间也有叫盒子炮的,一百杆冲锋枪,三百箱子弹,十箱地瓜手雷,四台发报机,十挺轻机枪,整齐的码在大厅里。山上的土匪都跑了来,兴奋的要看看新枪,更多的心思是看看二当家的女人们。 大当家的让人撬开一个箱子,看到只只驳壳枪都闪着幽蓝的光泽,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高兴的哈哈大笑,随即又流下两行泪水,朝天嚎叫: “俺义和团当年有这一半的武器,何至于都死光了,死的不值啊,死的冤啊。” 干爹刘传宗也红了眼圈,说道: “说那些有个屁用,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了,先说眼前的,有了这些枪,你打算干些啥啊?” “有枪就是草头王,哈。。。。。。这一片将来就是俺们的天下了,哈。。。。。。” “瞧你那点出息,还不如二当家的想的长远那,这位容琪姑娘是二当家请来的总教官,驹儿说了,训练的事情,她说了算了,你看着咋给撑腰吧?” 那个瘦子说: “还撑啥腰啊,又不是没见过人家的本事,俺们这些人听喝就行呗。” 众土匪都符合着: “就是,是啊” 又撬开一个长些的箱子,一杆杆冲锋枪呈现在眼前,瘦子说: “吆喝,这啥枪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 容琪走上前来笑着说: “这是德国新研制出来的冲锋枪,恐怕他们的军队都还没有大批的装备,白先生,奥,就你们二当家的可真有本事,我见过这种枪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好那。这种枪,你们装上子弹后,你们可得小心了,容易走火,千万别伤着自己人。” 三当家的说: “这新玩意,都没见过,要不您给俺们演练、演练。” 容器熟练的压好子弹,将弹匣咔的一声卡入冲锋枪中,倒提着枪说: “看见没,以后要这么拿枪,枪口冲下。走,上练武场。” 早有土匪吊起了两排瓦罐,容琪从容的端起枪,一拉枪栓,对准瓦罐开始射击,一阵突突声后,吊在空中的瓦罐瞬间变的粉碎,四处飞溅,快的让这些土匪难以置信,都张大了嘴,这也太吓人了吧,这要是敌人不几下就扫光了。 容器高举着枪,高声问道: “这枪好不好啊。” “好” 土匪们真心认为好,回答的很整齐,很响亮。 “想不想要啊?” 枪就是命啊,谁能不想,不想那是傻子。 “想” “那好啊,给你们十八天的时间,开始训练,成绩优异的,才有资格拥有这种枪,同意吗?” “同意。” “士气很高嘛,按大小个,看我手势,列队。” 土匪们一阵混乱,总算是把队排好了。 容琪威严的说: “一个能打胜仗的队伍,不单单枪法好就行了,还要有严密的组织,铁的纪律。现在我宣布,前四排为一连,由三当家的为连长,排长和班长由连长任命,后四排,有四当家的为连长,山下来的,由吴可任连长。以后我们大当家的就是司令,将来,我们人多了,会有营长,团长,师长,我们要成为一只战无不胜的铁军,弟兄们有信心吗?” “有。” “我没听见,大声点。” “有。” 不得不佩服容琪,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这些兵痞、流氓,散兵、游勇的情绪给调动起来了。 “好,很好,每个连由连长任命一个文书,记录每天,每个人的成绩,做到公平公正,这些记录就是配发新枪和将来升官的条件。一会,咱们就开始队列训练,现在,由司令训话,大家鼓掌欢迎。” 大当家的心里这个高兴啊,心说:这一会的功夫老子就成司令拉,司令是多大的官啊。 平日里大当家的在山里见到这帮土匪全凭心情,心情好了,交杯换盏,称兄道弟,心情不好了,非打即骂,那里正经的管理过这帮人,现在让他正经八本的训训话,他不会了: “哈哈,那啥,那啥,都好好训练啊,都要听教官的,否则,可别怪俺翻脸啊。啊――,那啥,按教官说的做,该干啥就干啥吧。” ------------ 第一百零九章 时代楷模 第一百零九章时代楷模 “哈哈,那啥,那啥,都好好训练啊,都要听教官的,否则,可别怪俺翻脸啊。啊――,那啥,按教官说的做,该干啥就干啥吧。” 这个新上任的刘司令,磕磕巴巴的总算训完了话。 升为三连连长,极大的满足了吴可的虚荣心,人也变的成熟稳重起来。 三天的队列训练让这支土匪武装,彻底的改变了散漫、无序的状态。 容琪还编了些口号:“‘抗击外辱,振兴中华’‘保家卫国,光宗耀祖’‘驱寇杀倭,还我山河’。潜移默化的进行爱国教育,提高这些鼠目寸光的土匪们的民族意识。她知道:单凭枯燥乏味的说教,感化不了这些饱受沧桑的人们,要循序渐进。 由于这些口号朗朗上口,土匪们也喊的非常卖力,声震云霄。 容琪还得教那些一点基础都没有的几个女人学习收发报技术,好在,女人们都很自觉,都很刻苦。那些被抽上来学发报的男人们,白天累了一天,可晚上有美女想陪伴,学习的时候也不觉的有多辛苦了。 苦的、累的是容琪,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几头忙乎。 阴德厚不参加训练,天天的在山上转悠,闷着头画他那些没人看的懂的图。 一个队伍光有纪律也不行,还要有战斗力,容琪决定让这些土匪负重越野,知道他们懒惰惯了,自己以身作则,双腿绑上沙袋,全副武装,还背负了一个沙袋,站在队伍前,说: “速度和体能在战场上能减少我们的伤亡,现在,我们开始越野训练,我跑多远,你们也得跑多远,你们这些男人们有勇气战胜我吗?” 本来以为还是队列训练的土匪们,都空着手,也没带武器,利手利脚的,都是不服,但都没说话。容琪秀气的小手一挥喊了声: “出发” 率先跑了出去,一众土匪,嘈杂的议论着,有抗议的,有不屑的,有不服的。。。。。。吴可说了句: “我ca,还是爷们吗?跟上,率领自己的连队跟着出发了。 临近中午,容琪虽然让汗水湿透了全身的衣服,可依然英气勃发,虽然气喘吁吁,可依然步履矫健。容琪用标准的军姿站立在练武场上,微笑着等待土匪的到来。 干爹和大当家的脸就不那么好看了,一左一右也陪着容琪站立,面色阴冷。 吴可领着他的连队出现了,脚步虚浮,踉跄着,有扑到在地的,有跌坐在地的,小卒子干脆就趴在了地上,陆陆续续有土匪上来了,有走两步就喘口气的,有拿个棍子拄着走的,有互相搀扶着的,。。。。。总之,到了练武场上,没有一个站着的。 过了中午,最后一个土匪连滚带爬的终于倒在了练武场上,司令刘石锁逃出抢来,朝天放了两枪,厉声喝道: “集合” 土匪们赶紧强打精神站好队列,刘司令开始大骂道: “妈的,一群大老爷们,赶不上几个半大孩子,赶不上一个娘们,啊――,一个女人,丢男人的脸,丢土匪的脸,丢本司令的脸,你们真是、真是,真是光着腚推磨――转着圈的丢人。瞧瞧你们,再瞧瞧容教官,人家是个姑娘,腿上绑着沙袋,身上还背着沙袋,每天晚上还得教发报,你们和死猪似的睡好了,睡香了,教官那,她才睡了多么会?你们是带把的男人不?啊――?咋不找个南墙撞死,赶紧吃饭,吃完了,都学着教官,每人都做沙袋,妈的,老子下午跟着,谁他妈的再装熊,老子毙了他。” 下午,容琪还要继续领着他们跑,这些男人可真的没脸了,吴可说: “姑奶奶,亲姑奶奶,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认真跑步就完了嘛,你容我们两天的空,我们适应过来了,你再领我们跑,保准能跟上你行了吧?十天,十天以后,俺们都跑你前面这总行了吧?你在家吧,哈――,你教那些嫂子们学发报去好不好?” 一帮土匪为了不丢土匪的脸,为了男人的尊严,为了证明是带把的,疯狂的跑了起来。 白驹每天上店铺转一圈,再去问候下干娘。文丹心现在见了他会莫名其妙的脸红,白驹很纳闷,心想:这丫头怎么转性了,学会害羞了,不是天天只想着闹革命吗?不会也怀春了吧?女人真奇怪,只要不冲着自己闹猫就行啊。 裤子里先生和我是鸡小姐在元宝的帮助下,很快的装了一船花生和棉花。这不临要走了,又闹着白驹给他们做饭吃,白驹有些犯愁,自己也不是厨师啊,平日里做的那些好吃的,这些人都吃了几遍了,再好吃的东西,也有够的时候啊,琢磨半天,在院子里架了口大铁锅,买来两头猪的排骨,用水焯了,再用大豆油炸了炸,锅里留了底油,用葱姜蒜炝好锅,倒入排骨,翻炒了很长时间,添上水,放些花椒、大料,倒入些豆腐,开始大火炖,看看汤子靠的差不多了,又用玉米面团了些大饼子,贴在铁锅上,盖好了锅,撤掉明火,锅底下只剩下火炭了,正好冷下来的时候,汤汁也收干净了。 白驹忙乎完了,想起了要请赵富国吃顿自己做的饭,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赵富国正好也想看看白驹住的家是个什么样子,就问: “你家住哪里啊,我们警察署都查不到。” 白驹笑着说: “让你查着,那兄弟还有好日子过啊,你不得天天派人看着我。” 赵富国哈哈笑着说: “我看谁,也不能看着孩子的救命恩人啊,在哪,快说。” “你上德国人住的那街,回头我上门前迎你。” 女士吃的菜,厨师早就学会了,不用自己再费劲了。白驹又按红烧肉的做法,炖了一大炒瓢,不同的是,红烧肉里加了些土豆粉的粉条,这是和他的东北师兄弟新学的吃法。 白驹将赵富国介绍给裤子里先生,爱破车医生,我是鸡小姐,一阵虚伪的寒暄,分宾主落座,三个外国人又开始很没修养的大吃起来,赵富国本想装的儒雅一些,可吃了快排骨后,再也刹不住车了,将文明,身份、修养。。。。。。全抛到了脑后,叨起粉条来也出溜出溜的弄出好大的响声来。 这些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上等人们,觉得这难看的,土的掉渣的农家饭真香,天然的香,纯真的香,尤其是那玉米面大饼子,贴在铁锅的那一面,让铁锅炙烤出金黄色的厚厚的嘎巴,一咬咔吧咔吧响,一嚼,玉米的天然的香味让铁锅炙烤的更加醇香无比,充斥满嘴。 送走了裤子里先生和我是鸡小姐,当然,我是鸡小姐肯定要依依不舍,可毕竟有自己的事业。赵富国又缠了上来,把四姨太和秃头站长用车拉了来,弄的白驹直摇头,再不愿搭理,也得做些表面文章。白驹又成功的征服了这两个炙手可热的官方人物的味觉和胃。这两个人物还要呼朋唤友,白驹赶紧高举双手,说: “过些天的,现在,真的很忙,忙过这阵,天天奉陪。”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几人着实夸奖了白驹一番,四姨太还亲自撰稿,将白驹和飞马百货行吹嘘了一番,大致意思是:长发大侠扶危救困,时代青年之楷模,经营飞马百货行是秉承国父三民主义之民生、民族之意,是振兴民族经济之先驱者。四姨太的名比任何广告都有用,不断的有人前来询问什么时候开张,还有不少同行要求胡互通有无,飞马百货行名声鹊起。 赵富国私下里几次问道什么时候接犯人? ------------ 第一百一十章 静观其变 第一百一十章静观其变 赵富国私下里几次问道什么时候接犯人?白驹很犹豫,不确定自己挑的人能有多大的用处,是不是真有本事,所以一再拖延。皇上不急,太监着急了。 二十天后,吴可领着楚河、汉界和师哥们回来了,见到白驹后,吴可一声令下: “全体都有,立正,敬礼” 白驹看着整齐的队形,看着一个个挺拔的身姿,看着这些脱胎换骨的兄弟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连连说道: “好,真好,真他妈的好,都像样了,都有出息了,好啊。” 吴可走前两步立正敬礼说: “报告师哥,教官说了,她还要呆些日子,继续训练山上的弟兄们,还有几位师嫂,德厚大哥说了,他的工程太大,一时半会弄不完,要多呆些日子,三连全体前来向你报道,请师哥指示。” “奥,那山上岂不是有两个连了,咱们的队伍很大啊,看来你是个官了?” 吴可自豪的说: “报告师哥,俺现在是三连连长。嗨。。。。。。还不是得听师哥的,师哥指东俺绝不打西。” “贫嘴,好了,都散了吧,都好好休息下,还有的忙那,通知元宝大哥他们,今晚开会。” 夜幕降临了,小楼的客厅里却灯火通明,元宝举手说: “明天再给俺一天,俺布置下,第一天,咋也热热闹闹的,拢拢人气。” 白驹点头说: “好。” 文丹心也学乖了,不再长篇大论了,举手说道: “明天,我们会组织青岛市各大高等学府,配合飞马百货行开业,带领学生上街游行,提倡抵制日货,宣传爱国主义思想,号召市民购买国货。” 白驹还是不太相信学生运动,认为学生的任务就是要学好本领,报效国家是学成以后的事情,所以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说道: “丹心姐,代我谢谢你们的人,谢谢杨爷爷,别忘了。” 吴可举手说: “师哥,咱们带枪吗?” 白驹沉吟半天说: “带枪不行,毕竟不合法,大刀也不能带,别吓着顾客,咱们可是正经做生意。” 吴可又说: “要是小日本鬼子的浪人带着刀来捣乱那?” 白驹许久都没有说话,时大管家说: “要不这样,咱们的人一半带着枪,穿老百姓的衣服,混在人堆里,一半的人在明面上负责保卫和维持秩序,小鬼子不带刀也就罢了,真要干伤人,那没说的,咱就真的让他有来无回。” 元宝举手说: “这也不妥,开业那天,必定是人山人海,到时候,枪声一响,老百姓一害怕,一窝蜂似的往外跑,人踩人,人摞人,恐怕会出人命。” 白驹终于说话了: 除了这事,还有旁的事情没。” 看看众人没有再举手的,就说到: “咱们的人即不许带刀,也不许带枪,还不许带暗器,日本鬼子浪人来了,用你们的本事和他们周旋,拖的时间越长越好,放心,有我那,时叔留一下,散会。” 时大管家看几个人都走了,奸笑着说道: “老爷,我有个主意。” “我也有一计,那咱写纸上看看谁的高明。” 两人将自己写的纸往八仙桌上一铺,互相一看,只见写的都是:“围魏救赵”又对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白驹指着时大管家说: “老奸巨猾” 时大管家双手抱拳恭维道: “老爷谋略不输孔明,公瑾啊。” 白驹笑着说: “记住,告诉大当家的,只要日本鬼子浪人和日本鬼子警察胆敢出动,就抢了他们的店铺,速度要快,要组织周密了,日本鬼子回去救则罢了,要是孤注一掷,那咱们也别客气了,一定要在半路上截住他们,让他们有来无回,这样就不会误伤百姓;再告诉大当家的,可以派几个机灵的兄弟,在日本鬼子的领事馆外,放几枪,喊几声,弄的和真的一样,不过千万别真伤着人,现在还不到收拾他们的时候。记住一个原则:敌不动,我不动,多呆几天,潜伏好了,鬼子早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时大管家说道: “那好,我就亲自去趟,保准错不了。” 杨爷爷的私宅里,杨爷爷正背着手,踱着四方步,也在沉思,文丹心问道: “杨先生,纱厂那边是否同时行动。” 杨爷爷摇摇头说: “日本鬼子如果这么冲动,这么头脑简单,那就不是日本鬼子了,我估计他们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开业的当天就冒然挑衅,恐怕会用表面上看起来光明磊落,实际上阴险狡诈的计谋来算计飞马百货行,白驹也一定有什么应对之策,只是没在会上说就是了,先稳住那些工人,静观其变。” 期待已久的飞马百货行终于今天要开业了,三层小楼上从楼顶到地上,竖着挂出了两幅巨长、巨大的条幅:放眼九州,物产丰富,国货尽在飞马百货行;民族工业,今非昔比,产品皆都质优价廉。 左中右三个大门上都扎上了红绸子,居中的直径三尺的大红花,洋溢着主人的喜气,富贵气。 西洋的鼓乐队,传统的锣鼓唢呐,分据两边,正暗地里叫着劲,烘托着今天的气氛,希望结束的时候能多得些赏钱。 楚河、汉界八人和在家的师兄弟们一身全新的中式武士服,威风凛凛的背着双手,站在外围。 店门前分立两排举着红纸包裹严实的竹竿,竹竿上挑着五千响的爆竹,鸡蛋粗细的,近一尺长的二踢脚也摆放成了一个大大的吉字,只待吉时到开始燃放。 楼顶几个店员身边都是巨大的柳条筐子,里面装满了细碎的彩纸,金纸,准备天女散花。 一个巨大的办公桌,摆放在正中的店门一侧,文房四宝一应俱全,烫金的大礼簿已经打开,只等着收礼了。 元宝已经瘦下来的身形虽然还显的臃肿,却有个人样了,不再是个球,今天也穿一身藏青色的长袍,乐呵呵的站在那里,准备迎接贵宾。 白驹本来不想凑这个热闹,想偷懒,结果从睁开眼就被动员,直到不胜其烦,无奈答应为止。白驹今天穿了身正统的西装,这还是我是鸡小姐从大洋的那一端给他带来的,再配上他那飘曳的长发,修长,挺拔,怪异,总之能吸引无数少男、少女的眼球。 站在白驹身后的是一身大红绒旗袍的金钰和王雨虹,倒是穿着裤子那,否则青岛的冬天再不寒冷,也够她两人喝一壶的。两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让人犯罪的、迷人的少妇风韵,三人组合,通杀了大街上所有善男信女的眼神。 前来购物的,看热闹的市民们已是人山人海。 “春和楼老板到” “盛锡福老板到” “富贵火柴厂代表到” “济南瑞祥织布厂代表到” ............... 一声接着一声的礼官吆喝声中,元宝一家三代的好人缘彰显无疑,元宝不停的抱拳,喜笑颜开的说着谢谢,白驹牛皮的伸着一只手,和来宾握着手。都穿西服了,怎么今天也要使用西方礼节不是。临近吉时,围观的市民潮水般闪到两边,让出一条很窄的路来。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开业 第一百一十一章开业 临近吉时,围观的市民潮水般闪到两边,让出一条很窄的路来。 西方的市民可以随意的指责警察,投诉警察,香港的市民可以戏弄警察,谩骂警察,中国不行,中国人历来都害怕这些高高在上的朝廷的人,民国政府的人。他们也作威作福惯了,俨然成了百姓的救世主,还不时的自我陶醉一下。 赵富国领着警察署的三个科长到了,身后还有几个警察抬着一块巨大的匾,上面烫金的四个大字:“财源广进”。 元宝腰马上弯度增加了几度,头矮了三分,阳关灿烂的迎了上去,赵富国压根就没理他,将他直接无视了,朝着白驹伸出两只手,哈哈大笑着说: “哈哈……兄弟,哥哥我来给你道喜了,呶,你看,‘财源广进’吉利吧,哈……” 白驹依旧牛皮的伸着一只手,和他握了握,也笑着说: “今天只能请你吃青岛大饭店了,改天吧,再单独请你吃饭好不好啊?” 市民们都在纷纷议论,这个长发大侠背景深厚啊,连新上任的警察署副署长都来给他撑场子。 这边还没等说完客气话,围观的市民又是一阵骚动,又潮水般的闪出一条道来。几个身穿黑衣眼带墨镜的保镖护着四姨太走了过来,金钰和王雨虹赶紧先迎了上去,元宝这次干脆不上前了,又不是冲着他的面子来的。 白驹还是牛皮的单手握了下四姨太纤细的小手,笑着说: “真是汗颜,咋惊动了你的大驾,谢谢啊” 四姨太娇滴滴,嗲声嗲气的说: “别敷衍我,白给你送礼了,这是求我家那位特意给你写的,看看吧” 黑衣保镖拽下红布,也是四个烫金的大字:“商界翘楚” 白驹这回可不敢托大了,敢紧抱拳说: “回去谢谢姐夫,承情了,改日一定登门感谢。” 围观的市民中,有识货的啊,马上说,这是市长亲笔。 市长官声不错,在书法上造诣颇深,千金难求一字。 市民们又开始议论了,这个长发大侠什么时候又成了市长的小舅子了,这个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政府的那些头头脑脑的一听,这还了得,屁颠屁颠的包了厚厚的红包赶着送了过来。 这边正忙乱的时候,围观的市民又潮水般的闪出一条更宽的路来,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前后护卫着一辆美式军用吉普车到来,到了跟前,甄富白跳了下来,笑着说: “托小兄弟福,哥哥我升官了,今天前来视察防务,听说了,特意过来道贺,哈……不嫌老哥不告而来吧?哈……” 白驹还是很尊敬他的,人虽然贪点,但是很直率,不虚伪。白驹笑着说: “嘿……兄弟还没祝贺你高升,你反而给兄弟来道喜,是兄弟失礼了。” “不用客气啊,有啥好东西别忘了你哥哥我就行啊,你哥哥我就这么点爱好了,哈……” 紧接着,青岛市黑道上的老大们,不黑不白的武馆们也都上来了,都想和这个名噪一时的长发大侠结交一下,真有了事情,不希望白驹帮什么忙,只盼他别插一杠子就行了。 白驹握手握到酸,笑脸笑到木,没想到会这么烦,这么累,干啥都不容易啊。 这边的热闹还没结束,市民们又开始骚乱起来,这会让出的路更宽,更长,文丹心率先领着浩浩荡荡的学生们,高喊着:“抵制日货,购买国货。”“振兴民族经济”“光复东北”“把侵略者赶出中国去” 所有比较高些的楼顶上全都飘下了学生们手刻油印的传单,红红绿绿的,雪片般在天空飞舞。 临近的街道也传来阵阵的口号声,市民们也响应起来,也跟着高喊,声声震天。 赵富国赶紧和白驹说: “不行了,我得赶紧回署里,我得维持秩序去。” 甄富白说: “兄弟,我得赶紧把这些兵还回去,本想帮你维持下,嗨——,走了。” 四姨太也说道: “我这身份特殊,别让某些人说我支持学生闹事,给市长留下什么不好的话柄,我也走了。” 这时候司仪大声叫道: “吉时已到,飞马百货行盛大开张————” 西洋的锣鼓,中国的唢呐,锣鼓齐声奏响,所有的爆竹同时点燃,震耳欲聋,二踢脚一只接一只的在空中炸响,声声响彻青岛的天空。 飞马百货行的三个大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文丹心又适时的领着学生们高喊:“购买国货,振兴民族经济。”“抵制日货,把侵略者赶出中国去。” 有些市民大喊着: “国货不就在眼前吗,走喽,买国货去喽,一呼百应,百应千随,人潮涌动,楼顶上的彩纸也飘落下来,洒满了黑压压的头顶,给这一片黑头发组成的黑色的海洋平添了绚丽的色彩。 吴可他们这些保镖们,拼命的高喊: “慢点,货有的是,都能买到,别挤,排好队,别挤。” 中国人好凑热闹的本性又一次爆发出来,你越是这么喊,他们就越是觉得要快些挤进去,否则开业第一天的打折商品就买不到了, 白驹高声大喊: “从中间的门进,从两边的门出。” 连着喊了半天,才让拥挤的人流有了秩序。 文丹心领着学生们持续的喊着口号,看着客流量实在容纳不下了,冲白驹挥了挥手,才领着学生们朝北边走去。 吴可他们的衣服湿了干,干了又湿,始终冒着蒸腾的热气。 店铺里所有的伙计都像尜(陀螺)一样转个不休,不停着喊着: “留声机缺货了。” “白色花的蓝布缺货了。” “肥皂缺货了” “上海牌的缝纫机缺货了” ……. 补充货物的伙计全都小跑着,川流不息。 元宝楼上楼下的跑着,这个时候,就像上了发条的鈡,不停的摆动,不停的转悠。他高兴,人生第一次觉得买卖做的这么有成就感。 金钰发愁了,看着柜台里的所有钱匣子都装满了,有的伙计没处放,直接就将钱往地上一扔,脚还来回踩着,反正钱在柜台里面就行啊。这么多钱怎么点的完啊! 白驹说: “你傻啊,打电话,让交通银行来人,多来人,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情,你就在边上等着就行了,他们要是不同意,就告诉他们,我马上把所有的钱提走。” 金钰抱着白驹的脑袋在脑门上亲了口,高兴的扭着屁股打电话去了。 很快,来了一队银行的职员,和一帮押款的保镖,没到日结的时候,这些职员在当班经理的一声令下下,开始客串收店铺伙计,专管收钱、找零,售货速度一下子提高了很多。 王雨虹说: “你我没什么具体的事情,咱俩上楼顶监视去吧,有闹事的看的一清二楚的。” ------------ 第一百一十二章 裤裆里露出了古怪 第一百一十二章裤裆里露出了古怪 王雨虹说: “你看我们没什么具体的事情,咱俩上楼顶监视去吧,有闹事的看得一清二楚的。” 两人站在楼顶顶上,白驹衣服飘飘,长发飘飘。看着楼下变小了的,像蚂蚁样的人们,正在搬运着购买到的货物,白驹很自豪,看着远处依旧在高喊口号游行的学生队伍,又感到自己很渺小,她有些佩服北边的人了,那些分文未取的码头工人,这些游行的学生,他们单独的出来,兴许连自己的一个手指头都搬不动,可他们汇集起来,像排山倒海的洪水,无坚不摧,无孔不入,白驹在想:政府要是有这样的号召力,中国还会这样吗? 王雨虹有点冷,尤其在楼顶凛冽的寒风下,美丽没有战胜严寒。王雨虹打了几个哆嗦,白驹看到了,伸手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有眼尖的,发现了两人,大喊着: “快看啊,金童玉女哎。” 还有人反驳道: “啥呀,俺看就是长发大侠,你看那头发没,全青岛就没第二份了。 所有的人都抬起头来,白驹高高举着右手,向他们致意,来的人朝他招手,走的人还冲他招手,白驹干脆举着的那只手不放下来了,两人就像寓意着永恒的、寓意着胜利、寓意着前进的雕像。 接下来的几日,馆陶路一带,日本鬼子经营的所有店铺倍感萧条,总算有几人光顾,还是他们本国的侨民。 学生们的宣传起作用了,中国人所有的店铺也都卖些日本货,不过一律降价一半,一天也不多卖,就是告诉市民,日本货便宜,应该是这个价,你日本鬼子的商铺卖贵了,就是欺骗顾客,就是谋取暴利。 市民们一个是不愿意让别人指着脊梁骂汉奸,一个是在中国的店铺里也能买到洋货了,像脚扎车子(自行车)收音机,留声机,缝纫机,西洋花布,洋钉子……当然国货也应有尽有,而且还便宜,尤其到了飞马百货行,更是应有尽有,成了市民的购物中心,谁还愿意到日本鬼子的商铺当汉奸去。 沉不了船长也及时的运回了从上海、南京采购的国货,马上填补了售罄的货物,而且大上海所产的国货不比西洋和东洋货差,一下子又让青岛掀起一股上海热。 白驹告诉元宝,别吃独食,有钱大家赚,只要别的商家有需求,一律满足供应。 沉不了号经过简单的修整和补充给养,又出发了。 飞马百货行现在的声誉口碑一浪高过一浪,元宝真的累瘦了,但神采熠熠,他现在成了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下游的供货商找到了他,就找到了销路,能在飞马百货行首先上架销售的商品,那在青岛就是活广告,就是信誉。 交通银行干脆将一些职员直接变成了飞马百货行的收银员,常驻飞马百货行,因为飞马百货行一天的营业额就是他们一个月的存款任务,他们哪敢不上心。 越是平静,白驹越是将眉头紧皱,让时大管家告诉那些土匪倒班,一定要看死了,觉不能出岔子。 日本鬼子的领事馆内,松井下水在咆哮,在嚎叫: “八嘎,帝国有你们这些蠢猪真是耻辱,你们连愚昧的支那人都斗不过,不如去死了,你们连正常的经营都维持不下去了,还谈什么经济征服,还谈什么大东亚共荣。” “哈伊,领事阁下,他们哪个经理太厉害了,竟然将我们对付支那人的一套全学了去,用来对付我们,现在全青岛人都知道日本货应该便宜一半,可我们真要降价到这个程度,我们就亏本了。” “八嘎,你们现在就不亏本了吗?帝国的商人都像你们这样,怎么能完成征服世界的圣战。” “哈伊,过去支那人的经济是封闭的,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商品是新鲜的,技术是领先的,给支那人带来的是新生活,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高额的利润,现在,飞马百货行自己从西方国家运来了比我们更先进的商品,打破了我们的垄断,这让我们很无奈。” “八嘎,你们不会买通官员,查封了他们运输的船只,切断他们的供给线,你们以前不是做的很出色吗?怎么,那些贪婪的民国政府官员变的清廉了吗?那些个臭鸡蛋,变的光滑无缝了吗?” 这个失去理智的松江下水忘了,别人是臭鸡蛋,那他们不就是从一切污秽中繁衍出来的苍蝇吗!是整个世界都厌恶的,都欲拍死而后快的害虫吗! 在整个生物链上,像老鼠、蚊子、臭虫一样,他们是唯一不受人们推崇和保护的一族,他们不消失,瘟疫和疾病就会到处泛滥,整个世界就不会安宁。 “哈伊,可他们的船只挂的是德国和美国的旗帜,支那人不敢招惹,连我们大日本帝国也不得不顾忌国际影响。” “八嘎,你们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难道就让我们成为整个帝国的笑柄吗?关东军是何等的辉煌,难道我们就比他们差吗?就任凭那些大臣们,那些军部的人们嘲讽吗?” “哈伊,领事阁下,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只需这样…..” “要西,要快,一定要把他们搞臭,搞垮。” 接连几日,总有顾客在附近几家店铺里拿着一些刚刚售出的商品,前来退货,百般的指责商品的质量,并且拿出日本鬼子的商品作比较,诋毁国货,让一些市民对国货产生了怀疑,甚至有些市民受到蛊惑也拿着刚买回去的商品要求退货。 白驹笑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猫没有不吃腥的,狼没有不吃羊的。白驹告诉时大管家,准备实施计划,只要那些带枪的日本鬼子警察不出动,就不用理他,店铺里有我那。 杨先生的老宅里,文丹心汇报说: “日本鬼子奸商开始行动了。” “杨先生冷静的说,密切监视,只要他们动作搞大了,马上通知纱厂。” 今天的阳光真好,在冬日里晒得人暖洋洋的,很惬意,飞马百货行像往日一样,顾客川流不息,其中夹杂着不少前来退货的,白驹吩咐过了,无论好坏,只要是本店铺售出的,一律原件价赔偿,这让一些犹豫的顾客又将商品抱了回去,抱着什么时候坏了,什么时候再来换或者再来退钱,还能赚个白用了一段时间,飞马百货行的实力和信誉没得说。 人流最多的时辰,几个壮汉在店铺门前像摆摊似的,狂吠起来: “都来看啊,这就是他们卖的货,你们看这个留声机,摇了半天,放不出声来,你们再看东洋货,听听这音质,听听这动静。大家再看啊,这个脚扎车子,毂辘(自行车的轮胎)都瓢了,啥品质啊,你们看东洋的货,上面坐三个大男人都没有问题,你们再看上海来的花布,都糟烂了,你们看,那大汉说着,双手扯着花布,两边一分,花布应声而裂,你们在看人家东洋的花布,上前两个大汉,双手互相扯着花布,脸都憋红了,花布楞是没有扯烂。 白驹叫过吴可,耳语了一番,吴可笑着布置去了,不一会,吴可领着那副象棋和师哥们威风凛凛走了上来,不慌不忙的。 那几个大汉正在拿着一个洋钉,往石头上一钉,洋钉子弯了了,又拿出一个叫喊着: “看,这是东洋的洋钉子,怎么钉都不弯” 说着,顺着石缝,将洋钉钉入石头中。市民中,有些人竟然给鼓了掌。 吴可说了句: “动手” 瞬间制服了这几个大汉,那些大汉拼命的叫喊: “店家耍赖打人了。” “赔我们的钱,我们的钱也是出苦力挣来的啊。” 。。。。。。。 吴可挨个的扇了几个大嘴巴子,厉声骂道: “杂种ca的,你们叫唤够了吗!,回头又对着围观的市民说: “演戏谁不会,拿来一个大锤,两下就把那个东洋脚扎车子毂辘砸瓢了,拽过东洋花布,两手一分,也是应声而裂,又举着着那个弯了的洋钉子说: “他们把钉子过了火,褪了钢性,能不弯吗?” 市民有些明白了,这些人故意毁坏店铺名声,吴可又走到一个大汉面前,问道,你身上穿的是哪里的布做的衣服啊,那个大汉狂妄的叫道: “哼,当然是东洋货了,老子才不买国产货那。” “是吗?” 吴可拽着大汉的裤裆,手一挥,裤裆刺啦一声裂了开来,那个大汉的裤裆露出了古怪。 ------------ 第一百一十三章 从光腚开始学做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从光腚开始学做人 吴可拽着大汉的裤裆,手一挥,裤裆刺啦一声裂了开来,那个大汉的裤裆露出了古怪。 中国人的短裤,像裤子一样,截掉裤腿,还要留部分裤腿,整个的遮住屁股、大腿。这个大汉没有短裤,只是一个白布条,勉强的兜住了丑陋的器官。围观的市民里,大姑娘小媳妇们发出尖叫,捂住了眼睛。吴可大声的问道: “中国人穿这样恶心的裤衩子吗?让你们看清楚了。”” 吴可又把另外几个大汉的裤裆都给扯烂了,清一色的白布条子,清一色的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吴可哈哈笑着问道: “大家伙看好了,中国老爷们有这么下流和无耻吗?就这么点的布条子,能遮住丑吗?是不是婊.子养的日本鬼子才这么恶心人啊?是不是想着随时干点坏事方便啊,哈……” 围观的男性市民们爆发出哄堂大笑,围观的市民终于知道了,是日本鬼子奸商在捣乱,在用这些卑鄙的手段败坏国货,败坏中国这些循规蹈矩的商家。 要是别人此事也就到此为止,给这些捣乱分子应有的惩罚也就够了,可偏偏容琪给吴可安了个连长,这一气他得装老练,装沉稳,给他憋完了,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可以弄些笑料出来让自己好生放松一下心情的事情,岂能放过,一声令下: “把他们扒光,就留下那绺子布条,妈.的,敢和他们的祖宗斗法,还的再学几千年,先让他们从光着腚开始,学习咋做人吧。” 那些个日本鬼子浪人这时候开始高声抗议、叫骂: “大日本帝国的武士,可杀不可辱。” “住手,我们有领事裁判权,你们无权处理我们,你们这是侮辱大日本帝国公民的人格,我们会让你们的民国政府收拾你们的。” “你们会后悔的,战无不胜的大日本帝国会教训你们的。” 吴可哈哈笑着对围观的市民说: “看见没有,这些个日本小鬼子,自己都承认了吧,都认清了他们的嘴脸了吧,俺就是东北过来的,小日本鬼子,在东北就他.妈.的不干人事,横征暴敛,巧取豪夺,凡是值钱的东西都让他们抢走运回他们国家了,他们丧尽天良,却说他们日本鬼子是来帮助中国来了,去他天皇老子的亲娘吧。” 从吴可揭穿日本鬼子的骗局开始,消息很快传到了杨先生处,杨先生沉声对文丹心说: “告诉老普,开始行动。” 日本鬼子的纱厂里,所有的机器停止了运转,愤怒的女工们在男工的带领下,涌到了办公室前,高喊着: “将失踪的姐们还给俺们。” “失踪的姐妹们那里去了,今天必须说清楚。” …… 日本鬼子纱厂的老板和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打手们的头上开始冒汗了,心存侥幸,妄图狡辩: “工友们,你们失去了亲朋好友,我们也很悲痛,但是,和纱厂确实没有关系啊,她们不遵守纪律,自己擅自离开纱厂,走丢了,是她们自己的责任啊,不过,我们纱厂会和民国政府联系,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们寻找失踪的人好不好。” 附近纱厂女工们的亲人们、同乡们都举着最原始的武器赶来了,将整个办公室团团围住呐喊着: “交出人来。” “偿还血债。” “日本鬼子滚回老家去。” …… 老普率领那几个男工掀开了下水井的铁盖,顺着维修用的钢筋梯子下到里面,不一刻,一具具骷髅被传递上来,那个抱过骷髅头的女工,高举着那个头骨,指着那个半拉的牙齿说: “这是俺妹妹啊,姐妹们,这颗牙,还是日本鬼子的监工打的,你们都知道的,还俺妹妹的命来啊――” 另一个女工举着那个六个指头的骨头手掌,说, “俺堂姐,是六指,还有啥说的,肯定是让日本鬼子糟蹋了,俺堂姐性子本来就烈,肯定反抗,结果,啊――让他们这帮畜生害了,啊――赔俺的堂姐。” 在铁的事实面前,这些憨厚朴实,老实巴交的农民们愤怒了,平日里饱受打骂、凌辱,每天要工作十几个小时的女工们愤怒了,哭喊着,咆哮着冲向了日本鬼子。 那些日本鬼子失去了平日里的威风,变成了过街老鼠,逃进了办公室,纱厂的老板气急败坏的叫道: “快,快啊,快用桌子、柜子顶住门,顶住窗户,快给领事馆打电话,给咱们的警察打电话,给中国的警察打电话,顶住,别让这帮支那猪冲进来,我们有领事裁判权,只要松井领事提出抗议,软弱的民国政府会来救我们的,顶住。” 愤怒的人们用手中的镐头,锄头,钉耙,棍棒,砸着窗户,砸着门,将一切可以找到的东西投掷过去, 松井下水接到电话后,顾不上骂人了,马上要通了市长的电话,,恶狠狠的说: “市长阁下,请你马上派你们的警察,啊不,派你们的部队前去我们的纱厂营救我们日方的人员,那些工人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理智,要快,要马上,否则,我们大日本帝国因此事而采取的一切手段,是你们承受不起的,阁下您也是承受不了的。” 对方无礼的挂掉了电话,市长气的浑身战抖,用正在哆嗦的手猛的扣掉电话,稍微平静下后,又拎起电话: “候团长,马上派一个营,到日本的纱厂,将那些日方人员解救出来,并控制局面。” “这应该是警察的事情吧?” “如果警察能处理,何苦给你打电话。” “要是别的什么人,候某人一定鼎力协助,日本鬼子,本人恨不的扒了他们的皮,恕难从命,除非我的顶头上司直接命令。” 候团长不知为什么对日本鬼子恨之入骨,干脆的拒绝了。 “侯团长,先别挂电话,听我说完,你再决定好吗?光头领袖前几天刚说过:攘外必先安内,光头领袖还说过:和平未到根本绝望时期,决不放弃和平,牺牲未到最后关头,决不轻言牺牲。指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如果因为你的失职,给党国之大计带来损失,恐怕――,言尽于此,三思吧。” 侯团长大骂道: “妈了个巴子的,不放一枪一炮,就把东北送给日本鬼子了,狗屁的攘外必先安内,等哪天,亡了国,你上哪去安内去,安自己老婆的内吧。” 气归气,骂归骂,端着人家的饭碗不能不做事啊,无奈,死乞白赖的喊道: “一营长。” “到” “命令你们营立即出发,上日本鬼子纱厂去把那些个日本畜生从老百姓手里抢回来,不许造成流血事件,不许欺负老百姓,要保证那些畜生的人身安全,快去” “这个任务咋完成。” “那是你的事情了,完不成任务,提着脑袋来见我。” 这个营长骂骂咧咧的领着队伍上路了: ”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发怒的老百姓好惹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发怒的老百姓好惹啊? “妈巴拉子的,玩那,发火闹事的老百姓好惹啊,日本鬼子那些畜生你救他干啥,吃的亏还少啊,不长记性。” 日本鬼子警察营地,松井下水的嚎叫声在电话里响着: “命令你们立即前来保卫领事馆,要快。” 日本鬼子的侨民曾经聚众烧毁过民国青岛政府的办公大楼,松井下水担心这一幕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松井下水清楚的知道,中国民众,尤其是那些东北流落来的民众对他们这些日本鬼子的仇恨,千刀万剐而后快。 日本鬼子的警察头子说: “纱厂那边来电话,说那边的支那人暴动,局面很危险。” “别管他们了,让中**队去解决,领事馆是帝国的脸面,也有很多东西是不能让支那人见到的,必须由我们帝国的人来亲自保护,执行命令。” 每一处的日本鬼子的领事馆,都是一个情报机关,疯狂的、大肆的搜集中国的各行各业的情报,还有很多军事侵略和经济侵略的计划和建议书,这些东西是见不得光。更有甚者,他们掠夺了很多的中国的文物,中国古老医药的秘方,中国传统手工艺品制造技术…… 日本鬼子警察头目大声回答道: “哈伊” 负责监视日本鬼子警察的土匪们,看到这些日本鬼子警察并没有往飞马百货行走,觉得奇怪,其中一个班长类的人说: “别管他了,只要不是搅合二当家的买卖,管他上哪去,走,抢东西去,这才是咱土匪的行当,咱得对得起这个行当不是。 几个监视领事馆的土匪商量着说: “咱们还放枪吗?” “放个屁啊,咱们的目的是吸引日本鬼子的警察,这不就那么几头蒜,全来了,还放啥枪了,回去抢东西去吧,那多过瘾,哈……抢日本鬼子,妈.的,想想都觉着过瘾,哪天上他们老家去抢去,日本娘们更骚,哈……” 飞马百货行大门前,几个裹着白布条子的、光着腚的日本鬼子,一只手捂着前面,一只手捂着后面,狼狈的从围观的人群中逃窜出去,身上又沾满了耻笑怒骂的市民扔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恶心的东西,几个负责接应的日本鬼子浪人,赶紧找来了几件不太合身的衣服,让他们赶紧穿上。 这些人感到受到了侮辱,尤其是他们平日里看不起的支那人的侮辱,无法忍受,他们要报复,他们抽出了早已隐藏好了的东洋弯刀,高举着,高喊着: “八嘎”“八嘎牙路”“杀给给” 朝吴可他们冲了过来,吴可他们没有带武器,但他们没有后退,亮起双掌,摆好了迎战的姿势,这时候,白驹背着手沉稳的,自信的,骄傲的走了过来,沉声喝道: “你们退后,保护好店里的顾客。” 第一波五个日本鬼子浪人,将弯刀高高举起,嘴里不知道叫嚣些什么,白驹学的不是很多,也懒的去听,嘲讽的笑着,等着他们,看看围观的市民已经退出很远,白驹左手一挥,五只飞镖穿透了这五个日本鬼子右手的手腕,如果没有左撇子,这五个人今生不用再玩刀了。 第二波又举着弯刀上来了,他们只相信这是意外,这是巧合,是那五个人的运气不好,依然狂吠着扑了上来,白驹摇摇头,右手又是一挥,同样的意外,同样的巧合,同样的坏运气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也都是右手腕。 十个日本鬼子很顽强,他们要维护他们所谓的武士道尊严,他们不想丢他们矮小的、全都是罗圈腿的大和民族的脸,他们用左手捡起了东洋弯刀,又高举着冲了上来,白驹背着手,在等着他们。 等十个人将白驹围好了,都高举起东洋刀时,白驹手了多了条金光闪闪的九节鞭。 白驹下上山后,除了飞镖,第一次使用兵器,他不能有闪失,他要给围观的市民铸造一个英雄的形象,要让市民们看看,日本鬼子不是那么可怕的,一样会流血,一样会倒在地上哭爹喊娘。他要彻底的将这些日本鬼子的信心摧毁,让他们后悔来到了中国,他要废掉这些人的武功,让他们不要再祸害人类。白驹还要保证不伤及无辜,这些市民是来飞马百货行购物的,不是来受难的。 金光一闪,九节鞭缠上了正前方的一把东洋弯刀,白驹手腕一抖,将这把弯刀夺了出来,手腕又一抖,这把刀飞向了天空,失去刀的日本鬼子有些发愣,不相信这是真的,其余九个日本鬼子怕天上的刀掉下来刺伤自己,全都后退,仰面朝天,等着刀落地。 白驹没有动,没有乘人之危,白驹要把这场打斗弄的更加热闹好看些。 刀落地了,插在了那个发愣的日本鬼子脚下,又把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九个日本鬼子又嚎叫着,举着刀集体扑了上来,白驹的金色的九节鞭又是一闪,缠住那个失去刀的,发着愣的日本鬼子的手腕上,既然你连刀都没胆子再拿起来了,那也就失去了参加表演的资格,但废物是可以利用的。 白驹单臂用力,用九节鞭将这个日本鬼子舞动起来,让九节鞭变成了链子锤,这个临时做成的人肉锤头,挨个的扫向那些高举的东洋弯刀。 没有人性的那九个日本鬼子浪人,似乎突然良心发现,拿刀的手松开了,他们只能松开,任何姿势的变换,都会伤到他们的同类,都会伤到这个肉制的锤头,唯有松手,让弯刀不再受力,处于悬空状态,就看那个肉锤的造化了。 九股鲜血,弥漫空中,溅满了那九个日本鬼子浪人的惊恐的脸,战抖的身体。他们的意者被彻底的摧垮了,两手朝天,哀嚎着祈求他们的天照大神保佑他们,转身像神经病人一样,双眼呆滞,神色不断的变幻,嘴里胡言乱语,没有明确的方向的逃走了。 又有两个腰间缠着白带子的日本鬼子浪人举着刀扑了上来。 日本鬼子柔道分为多少个级别,初级的扎黑布带子,中级的是白带子,高级的是红带子。 白驹面容一沉,两眼猛然怒睁,看这意思,这两个人不太好对付。 这两个白带子,没等到跟前,就开始将自己手中的刀,左一刀右一刀虚劈着,一步一趋,沉稳的,慢慢的向前攻击着前进。 白驹将金色九节鞭一抖,已是缠回腰间,两手交叉伸进怀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正在表演刀术的两人。 ------------ 第一百一十六章 没有了当畜生的本钱 第一百一十六章没有了当畜生的本钱 两人交头接耳的好一会,分头布置起来。 老普这边,几个壮实些的汉子和工人死活不同意,恶声恶语的朝老普说道: “你是不是让日本鬼子收买了,想当汉奸,出卖我们。” 老普捶胸顿足的说道: “俺老普啥人你们不知道啊,这些尸骨谁发现的,你们不清楚啊,俺是汉奸,咋能把这事抖落出来,你们拍着胸脯想想。” 喘了口气,接着又说: “那些当兵的只是听喝,俺已经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了,咱还能抬着尸骨找民国请愿去,人家能答应,那是人家是东北人,家里也遭了难,也恨日本鬼子,真逼急了这些当兵的,还在乎咱们这些老百姓的人命不,死了的已经死了,再搭上活着的?值当吗?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咱找民国给咱们做主去,强似在这里杀人,不是每个日本人都是坏人吧?杀了无辜的,咱不是也得偿命吗?” 这些壮汉无奈的点了点头。 老普走出来,朝一营长点下头,一营长叹口气喊了声: “妈巴拉子的,还不行动,别伤着老百姓,听见没有。” 老普也配合着高喊: “工友们,乡亲们,国军前来捉拿日本鬼子拉,给咱们做主来拉,大家让开吧。” 士兵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愤怒的人群和办公室分离开来。只见围着整个办公室堆满了纱锭,只待一把火了,肯定会烧的日本鬼子连渣都剩不下。待这些士兵搬开纱锭,叫开了门,这些日本鬼子后怕的都瘫软在地上了,士兵们两个架一个,像架死囚犯样的将他们拖了出来,无数的纱锭漫天飞舞着砸了下来,连带士兵也遭了殃,被砸的头破血流,浑身青肿。 阻挡愤怒的老百姓的士兵,有一部分被冲开了,那几个安排好了的壮汉拎着大棒子冲上前来,让过这些壮汉后,士兵组成的人墙又强行合拢了,几个壮汉冲上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举着大棒,狠狠的砸向了这些日本鬼子的裆部,这些日本鬼子估计今生再也没有当畜生的本钱了。 这些日本鬼子,在惨叫声中痛苦的扭曲着身体,接踵而至的是,断胳膊断腿,承受力强的在哀嚎,承受力弱的当场昏了过去。其中有个壮汉,高举着大棒要砸向日本鬼子的脑袋,一个冰凉的枪管顶在了他的头上,那个士兵说: “老乡,见好就收吧,我们也得活命是不。” 那个壮汉悲愤的大叫着,将大棒换了方向,狠狠的砸在了这个日本鬼子的脚踝骨上,将大棒一扔,大声喊道: 拆门板,抬上尸骨,上市政.府请愿去,讨还人命,讨还公道。” 老普也乘机喊了起来: “工友们,乡亲们,咱们兵分两路,一路上市政.府,一路上鬼子的领事馆,一定要讨还血债。” 老普当先领路,故意的从飞马百货行路过,后边是门板上摆放着的森森白骨。老普高喊着: “打到日本帝国主义。” “血债血偿。” “把日本鬼子赶回老家去。” “誓死不当亡国奴。” …… 刚刚醒过来的两个白带日本鬼子浪人,看着那具具白骨,知道肯定是他们日本鬼子某些人所为,眼里隐隐有羞愧难当的味道,看着愤怒的人流,又有些恐惧,当他们两人发现红带浪人自杀的尸体,疯了似的抢在人流的前面,像拖死狗样把那具尸体拖到了一旁,等请愿的人们发现这些人是日本鬼子浪人撵过来时,两个白带浪人,拖着尸体,比兔子跑的还快,拐了几个街道,消失了。 白驹虽然知道白骨的事情,可站在三楼办公室的窗前,看见抬着的具具白骨,感到心里一阵阵的发痛,他深深的后悔了,顾忌太多,没杀了那些日本鬼子浪人,同时他又被北边的人组织能力震撼了,没有什么比团结起来的中国人更强大,强大到犹如摧枯拉朽。 土匪们辛苦的等待没白费。 其实他们也没辛苦到那里,有白驹给他们掏钱,他们很潇洒。 土匪们痛快的挑拣这贵重的东西,抱着装钱的匣子,哈哈大笑着往马车上装,还不时的朝那些日本鬼子奸商踹上几脚,不是白驹反复叮嘱:不得弄出人命来,怕是早把这些人杀了。 土匪们痛快淋漓的装满了所有的马车,高兴的打道回府,临走了还不忘告诉那些日本鬼子奸商: “记住了,俺们是小珠山上的土匪,俺们等着你们来把东西抢回去,不往回抢,你们就是孬种,是乌龟王八蛋。哈。。。。。。” 日本领事馆内,松井下水怒吼着: “关紧院门,封住窗户,别开枪,千万别开枪,不要再激怒那些支那人了,顶住,顶住。” 赵清国带着一队穿黑色制服的警察,奋力的挡住抬着大木头准备撞击大门的人群。 愤怒的人群的破坏力是强大的,周围房屋的瓦很快就被揭光了,周围院落的围墙也到了霉,都被拆成了砖头,砖头瓦块像下雹子样落了下来,不是院墙够高,这些砖头瓦块能飞满了领事馆所有屋内。 赵富国大声的喊道: “理智、克制” “不要引起国际纠纷。” “不要闹了,再闹下去将你们都抓起来,依法惩办。” 。。。。。。。 一阵乱石乱瓦打了过来,赵富国只得跳下车顶,躲到车后面去了。 那个没有牌子的市政.府前,人们相对客气了很多,只是喊着口号,要求市政.府帮着讨还血债,惩办凶手。 文丹心再一次领着学生们走上街头,散发传单,呼喊口号,声援纱厂工人和那些乡亲们。 青岛市各界也都纷纷发出谴责的声音,官方的喉舌再也捂不住了,被迫刊登事实,光头的政.府也打来电话,催促尽快解决事件,既要给日本鬼子一个交代,还要平息民众的愤怒。 两天两夜后,从监狱的死刑犯中找了些替死鬼,打烂了面部,让工人和市民代表在刑场上看着,执行了所谓的正义的枪决。满足了所有谈判代表的要求,劝退了请愿的人们。 那些纱厂里抢出来的日本鬼子们,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被抬到了日本鬼子船上,被宣布成为不受民国政.府欢迎的人,永不许入境。 民国政.府又一次欺骗了民众。 日本鬼子的奸商们变得老实、规矩了起来,惨淡的经营着他们的店铺和工厂。那些浪人都觉得脸上无光,沮丧的回他们的狗屎岛国去了。 松井下水受到日本军方的弹劾,商界的攻击,被迫辞职,灰溜溜的滚回老家去了。 白驹再一次成为公众人物,接连数日不敢出屋。 飞马百货行持续顾客爆满,元宝也成了商界的领军人物,备受瞩目。 小珠山上的土匪们,高兴的连喝了三天大酒,容琪这个教官说话也不好使了,一致要求庆贺,只好同意。 在赵富国的帮助下,白驹成功的接收了纱厂,几乎没有花什么钱,唯一的要求是安抚好受害工人,这些事情不需要白驹操心,老普就把工作干好了,他掏钱就行了。 纱厂还是没有注册在白驹名下,是杨先生从上海找来了经理和技师,法人也是那个经理的名字,白驹根本也没打算要这个纱厂,等于无偿的送给了北边的人,还搭上了不少所谓的车马费。 一切尘埃落定,白驹又开始在客厅里背着手转圈。 ------------ 第一百一十七章 窥一斑而知全豹 第一百一十七章窥一斑而知全豹 一切尘埃落定,白驹又开始在客厅里背着手转圈。 白驹在权衡利弊,花了很大力气争取到的犯人到底要还是不要? 从胡志远那几个学生在沉不了号船上出色的表现,到码头工人秩序井然的搬运,学生游行,纱厂工人暴动,无一不显示出北边的人惊人的能量,白驹不得不从新审视一下。杨爷爷,文丹心、容琪、吴志远他们那十个学生,新来的纱厂经理和技工,不断的定格在他的脑海中。嘴里嘟囔着: “窥一斑而知全豹” 金钰这时候推门进来了,白驹眨着眼问道: “你不忙了,生意不好了吗?” “才不是那,不是有银行的人嘛,他们比我都认真,现在交通银行可是天天的往同行那里拆借银子,能挣将近一分的利哪,咱们现在是他们的聚宝盆,敢不小心的侍候着,哼,我现在一句话,他们都哆嗦。” “呵呵。。。。。。钰姐成了女财神了,厉害,虹姐那,你俩不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吗?” “还说那,你多长时间没去看干娘了,还不兴虹妹替你去看看。” “我不是出不去吗?” “也是,我家老爷成了英雄了,万众瞩目。” “去,啥英雄到你这里也得学坏了。” “嘻嘻……还是老爷了解我,嘻嘻……晚上继续学坏呗,人家都想了。” “没心情,想事那。” “嘻嘻……老爷,你只要一背着手转圈,指定就没憋什么好屁,放出来闻闻看有多臭。” 白驹在金钰的###上轻轻的拍了一巴掌,说: “上边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多拍两下呗,真舒服,嘻嘻……” “没个正形。哎,钰姐,你说丹心姐这帮人咋样,我看能成气候似的。” “切,一帮土包子,能成啥气候,义和团那会气势多大,最后还不是让老佛爷给收拾了,老爷你可得把注意拿正了,别到时候受了连累。” 白驹又开始背着手转圈,金钰知道,这个时候说啥都是自讨没趣,还不如上店里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心里来得痛快,自顾自的扭着###走了。 白驹本想找虹姐讨个主意,可又一想,虹姐不惦记做贼了,可现在见天的想着到香港开当铺,开珠宝店,这些东西好像贼天生就喜欢,这个心思她就放不下了,问她等于白问,跟前又没谁,人都在山上那。 想到山上,白驹乐了,为何不到山上走走那,正好也学学放枪。 秃头站长办公室,赵富国依旧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秃头说: “坐吧,别在那里挺着了。” 赵富国倒是想坐着,可哪敢啊,小心的回话道: “站着舒服,站着舒服。” 秃头用嘲讽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 “那你就站着吧,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怎么看啊?” 赵富国忐忑的试探着说到: “从我们警察的角度出发,最近的事情虽然大,但没出格啊。” “哼,学生游行,飞马开业,真的是巧合吗?你不会动动脑子,还有,白驹打伤了日本浪人,逼死了一个日本人的顶尖柔道高手,要在平时,日本人怎么肯善罢甘休,可恰恰这个时候,纱厂女工暴动,不但救了白驹,而且还弄的日本人灰头土脸,难道这也是巧合吗?” 赵富国又被责问的满头大汗了,心里惴惴的说到: “属下没想那么多,可那些日本人实在是过于放肆了,这些日子光给他们擦屁股去了。” “哼,那土匪抢了日本人的商铺,总是你们警察署的管辖范围吧?你又如何解释。难道这又是巧合?你不觉的巧合太多了吗?” 赵富国彻底的害怕了,心虚的和蚊子叫似的低声问了句: “您是怀疑白驹?” “哼,他还没这些本事吧,一个半大孩子。你都知道利用他,难道别人不会吗?” 赵富国总算松口气,自己和白驹最近可走的有些近,有些频繁。擦了把汗说: “您洞察秋毫,属下佩服。” “别和我打马虎眼,纱厂怎么回事啊,你这上窜下跳的,又落了多少好处啊?” “天地良心,这次真的没有,这不吃人家的嘴软嘛,您不是也吃过嘛,真的很好吃。” “哼,先说正事,你没想想,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个白驹连山东省都没出去过,他如何又结交了上海的朋友了,没看弄了帮上海人来管理纱厂,而且那些准备造反的工人们似乎一夜之间,变的安稳了,你不觉的蹊跷吗?” 赵富国的汗又一次的冒了出来,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想还好,一想,真的很吓人,那条拎出来都能让自己顷刻间成为自己牢中的囚徒。 赵富国的两条腿开始发抖了,战战兢兢的问道: “要不,把白驹抓起来问问?” “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你把他抓起来,市民的吐沫星子就能把你淹死。” “请长官明示。” “算了,指望你们警察署,天早塌下来了,你们只配抓些小毛贼。” “是、是,长官明察。” “哼,除了这几句,你这马屁就不能弄点新鲜的,让我听着也舒服点。对了,那天让白驹再做顿饭,还真是好吃。” “是,属下尽快安排。” 杨先生的私宅里,杨爷爷背着手踱着步,在沉思,文丹心乖乖的站在一旁。杨爷爷转过身来说: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势必引起敌人的怀疑,通知下去,停止一切活动,等待时机,你也先安下心来读书吧,白驹那里你就别过去了。” “那容琪怎么就可以去?” 文丹心对白驹早已芳心暗许,只是拘于女人的矜持,也没有什么合适的时机让她来表达,她对杨爷爷这个决定有些抵触。 杨爷爷有些错愕,看着文丹心,不一刻,笑了,这点事情他再看不透,可真白活这么大岁数了,调侃的问道: “美女爱英雄,你是不是也对那个小兔崽子情有独钟啊?” 文丹心的脸像刚从海平面升起的太阳,红彤彤的,可她还要嘴硬,扭捏的说道: “哪有,他身边那么多女人,怎么会看上我。” “这小兔崽子,哪都好,就这点,让人死看不上,一片绿叶想扶起多少枝红花,不怕累着。” 文丹心心里很矛盾,感情上自己已经爱上了白驹,理智上知道这个爱肯定不会独享,和别人一起分享对一个男人的爱,那个女人的情感上都不会接受。 ------------ 第一百一十八章 检阅自己的队伍 第一百一十八章检阅自己的队伍 和别人一起分享对一个男人的爱,哪个女人的情感上都不会接受。 文丹心坠入爱河,陷入苦恼之中,杨先生让她暂时不要到白驹那里,她更加觉的心里空落落的。 白驹告诉时大管家,自己要上山上看看,有事放信鸽,又倒了两次马车,徒步走了一段,感觉没有跟踪的,放心的向山中走去。 没等到山上,哨兵就已经发现了是他们的二当家的来了,赶紧分出一人跑回大厅报信,留在那里的哨兵也是早早的立正站好,高声喊道: “二当家的到――” 并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白驹笑着点头说: “哈……辛苦啦,我可以上去了吗?” 放哨的土匪胸脯一挺,大声回答道: “弟兄们都盼着您老人家来那。” 白驹调侃的问道: “我很老吗?” 哨兵扭捏的说道: “当家的都德高望重,俺不知道怎么尊称您,一时说秃噜嘴了,二当家的才不老那。” 这时三当家的、四当家的和几个土匪小头目飞跑着来到跟前,围着白驹又是拥抱又是握手,弄的白驹很别扭,又笑着说: “什么时候,咱们这些土匪变的和娘们似的了,婆婆妈妈的。” 三当家的哈哈大笑着说: “cao,你不是派了个女的来当教官嘛,当然得学娘们的那一套了。” 大家都狂笑起来了。 白驹才不信他们说的话那,也笑着说: “要真是这样,那俺明天就领走,俺还舍不得那,这么有学问的一个人,给你们当教官,都屈了才了,你们还不知足了,嘿……” “二当家的,你可别啊,弟兄们现在可佩服教官、可喜欢教官了,你把教官领走了,弟兄们好造反了。” 众人一边笑着一边走着,没觉着有多长时间,就来到了原木大厅前,干爹刘传宗、大当家的刘石锁、教官容琪、还有那三个白驹的女人们已经等候在门外,冬雪领着四条已经彻底长大的狼狗首先冲了上来,四条狗负责搂着腰以下部分,冬雪直接跳了起来,双臂紧紧的搂着白驹的脖子,两条腿直接盘在了白驹的腰上,高兴的叫道: “哥,你可来了,给俺做好吃的,山上的饭贼难吃。” 白驹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尴尬的说: “快下来,都多大了,还没个正行,不怕人笑话。” 冬雪一听这话高兴了,蹭的一下跳了下来,高兴的跳着说: “好啊,好啊,你承认我长大了,赶紧娶我,你说过的,啥时候,俺长大了,你就娶俺的。” 白驹的脸又红了不少,假装生气说道: “去,长大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一点姑娘样都没有,啥时候知道害羞了再说” 冬雪将自己那瘦溜的小身板扭的和麻花似的撒起娇来: “嗯――,就不,就不,你赖皮,俺啥时候不像姑娘了,俺本来就是姑娘,要不俺现在就脱了让你看看,哼,看你还咋耍赖。” 容琪赶紧趴她耳边说: “一帮大老爷们在那,别瞎说啊,嘻……” 冬雪根本就忘了这茬了,看了眼身边的这些老爷们们,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愤愤的指着白驹叫道: “哼,狗狗咬他。” 四条狼狗忽的一下全都立起身来,爪子都搭在了白驹身上,却没下口,扭头瞅着冬雪,等她下达确切的命令。 刘传宗赶紧圆场道: “雪儿,别胡闹了,大人还得说话,商议大事那,摆弄你的发报机去,就属你学的不好了,还不努力?” 冬雪扭扭小细腰,晃晃那还没多少肉的小屁股,跺了几下脚,赌气的说到: “花采大盗,哼,都七个了,等俺长大了,还中用不,哼。” 说完,连狗都不理了,独自跑回屋去了。 白驹这个时候,敢动这四条狗了,拍拍它们的脑袋,指了下冬雪的背影,四条狼狗扭头追了过去。 众人终于有机会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连一向板着面孔的干爹也笑了起来。三个女人和容琪的脸上也飘上了朝霞。 这么的一闹腾,大当家的一直没机会说话,这时赶紧说到: “二当家的,早就盼你上山了,弟兄们都想当面谢谢你那,是先屋里喝茶那,还是先检阅下你的队伍。” 容琪笑着说: “干爹、司令,你们陪二当家的慢慢走着,我们集合队伍去,今天正好没越野训练,都在家那。” 说完朝三当家的他们一摆手,率先跑去。 几人边聊着天边走着,不一刻来到了练武场,容琪用标准的军人姿势跑上前来,立正、敬礼,大声喊道: “报告司令,三连因故缺席,一连、二连全部带到,请司令陪同干爹、二当家的检阅。” 白驹看到长长的两排土匪相对而立,中间留出了一条宽宽的通道。土匪们已经没有了吊儿郎当的匪气,一个个收腹挺胸,笔直站立;虽然服装很杂乱,但土匪们的气势是统一的,庄重是统一的。少了匪气,多了正气,这将是一支正义之师。 大当家的笑着说: “请吧,弟兄们等着你检阅那。” 太正轨了,白驹随性惯了,你让他突然的正经起来,他很不适应,变的手足无措起来,白驹顺拐了,后面的几个女人先笑了起来,紧接着,土匪们也都露出了笑容,不过是抿着嘴在笑,白驹也发现自己顺拐了,急中生智,干脆背起手来,这样就不会顺拐了。 一张稚嫩的脸,配上一个苍老的背着手的动作,检阅一支严肃、威武的队伍,任谁估计都要憋不住的乐出声来。 容琪高喊到: “立正,敬礼。” 土匪们整整齐齐的庄严的敬礼,大当家的说: “二当家的,你不觉得该说点什么吗?” 白驹停下了脚步,有些茫然,这个时候该说什么,书上没写过,现实中也没遇到过,想了会,很牛皮的举起了右手,大声喊道: “兄弟们好” 土匪们齐声高喊: “首长好。” 白驹扭头看向大当家的,大当家的说: “教官这么教的,比他们大的官,就称呼首长。” 白驹摇摇头,继续高举着右手又大声说道: “兄弟们辛苦了。” 土匪们又齐声高喊: “光宗耀祖,青史留名。” 白驹扭头朝大当家的说: “舅舅,你这是要招安啊?” 大当家的说: “哪里啊,教官说这么喊鼓舞士气,你别说,还真管用,你瞧瞧这些人,生龙活虎的。” 容琪看到白驹已经检阅完毕,又高声叫道: “集合。” 土匪们秩序井然,迅速的排成了两个方阵。容琪喊道: “大家鼓掌,请首长做指示。” 白驹又扭头看向大当家的,大当家的说: “就是让你说两句,叫训话也行。” 雷鸣般的掌声过后,土匪们的眼神很期待,期待这个长发大侠,这个给他们弄来最好的武器的二当家给他们说点什么。 白驹又牛皮的背着左手,高举起右手。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别瞎了两条人命 第一百一十九章别瞎了两条人命 白驹又牛皮的背着左手,高举起右手,大声说道: “弟兄们,不管以前你们咋上山的,以前都做过什么,那都过去了,咱们要看今后,你们安心的练好本领,不用担心吃的、喝的,有俺那,你们再也不用打家劫舍了,当然了,日本鬼子的东西有机会,咱还是要抢点的,不抢白不抢。” 说到这里,土匪们想起前几日那场痛快淋漓的搬运日本鬼子商铺的行动,都会心的笑了起来。白驹继续说道: “俺相信,只要你们努力,早晚会有那么一天,你们会成为国家的士兵,会成为一个名垂青史的将军,会在家乡的父老乡亲们面前扬眉吐气。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听司令的话,听教官的话,养精蓄锐,等咱们出师的那一天,狼来杀狼,虎拦杀虎,咱们就是一支战无不胜的虎狼之师。” 白驹说完,将高举的手掌,变成一个紧紧握着的拳头,狠狠的朝前方一砸。土匪们顿时觉的自己的前途光明起来,自发的鼓起掌来,掌声如雷。 检阅完毕,一帮人刚刚在大厅里坐下,传令兵跑了进来报告说: “山外的流动哨抓住了两个探子,还带着望远镜,说是盯着二当家的一直看。” 大当家的骂道: “妈的,把主意打到二当家的头上了,不想活了,给我带上来,俺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不想活了是不?” 很快,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押了上来,其中一个即神气又凶狠的说道: “你们最好把老子给放了,否则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着走了,哼哼。” 流动哨兵递上了一个证件说: “这个是这小子身上搜出来的,这小子很嚣张,一路上骂骂咧咧的。” 容琪接了过来看了看说: “干爹、司令,是复兴社的特务,看来他们对二当家的起了疑心了,也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大当家的问道: “复兴社是个什么狗屁玩意,也敢朝龙(土话,招惹,侵犯的意思)咱长发大侠。” 容琪面带忧色的说: “复兴社是光头政府的一个组织,专门调查和颠覆反对他们的人和组织,他们的成员叫特务,他们的头目叫戴笠,黄埔军校毕业的,是个非常有能力且阴险狡诈之人,让他们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嚣张的特务阴森森的说道: “哼哼,既然知道我们的底细,看来也不是泛泛之辈,识时务的还是弃暗投明的好,否则,可别怪我们——哼哼。” 四当家的上前给了他两撇子,嘴里骂道: “俺ca死你个瞎妈的,到了老子们的地盘,还有你咋呼的份,找死啊,找双臭袜子,堵上他的嘴。” 臭袜子对于这帮土匪来说可不缺,很快就搥到了他的嘴里,这个特务被恶心的掉下了眼泪。 大当家的冲着另一个探子问道: “你他妈的又是那路妖怪啊,也敢上花果山来得瑟来了,不知道爷爷们和齐天大圣一样,专门收拾你们这些王八蛋的吗?” 这个探子不吱声,可比刚才那个还桀骜,眼光更凶狠。四当家的又不愿意了,上去又给了他两撇子,骂道: “俺ca你个瞎妈,跑这来还轮到你耍横,你横个dia啊,快说,谁派你来的,要不,你也尝尝臭袜子的味道?” 朝珠轻声说道: “这个人是个日本鬼子,我见过他。” 接着又对那个日本鬼子用日语愤恨的骂道: “八嘎牙路,你们这些畜生,真该千刀万剐了你们。” 那个日本鬼子探子强横的说到: “哈……大日本帝国的武士是不会背叛帝国的,你们来吧,天皇万岁。” 白驹感到很无辜,很心烦,摆摆手说: “拉出去,绑了柱子上,让还没杀过人的弟兄们练练枪法,练练胆量吧,别瞎了两条人命。” 很快练武场上传来了枪声,两人咽气前,被打成了筛子,估计他们在想:不带这么折磨人的,这不是玩人吗?好歹换个枪法好的来啊,让人家这么遭罪。 白驹到山上来的好心情,彻底的让这两个探子破坏掉了,也懒的理人,随手拿起个望远镜比划着看了会,觉着和自己地下室那个单筒的差不多,又没了兴致,扔在了一边,闭着眼睛琢磨事情。容琪给山河红使了个眼色,山河红多聪明啊,赶紧对白驹说道: “老倌,你来都来喽,不如看看我们的发报机,你都看了那些臭男人喽,我们这些美女你是不是也看下偶。” 白驹弄来了这些个顺风耳,到现在还没有见到那,听了之后,来了兴趣,说到: “好啊,俺也看看这顺风耳到底有多神奇,能让琪姐这么动心,多要了好几台回来,走。” 说完,也没和干爹、大当家的打招呼,很没礼貌的跟着山河红他们走出了大厅。 大当家的说: “不行就别让二当家的走了,在山上多自由快活啊,何苦受这些畜生的吊气。” 干爹叹口气说: “这孩子心大啊,想的也长远,咱们都老喽,多给他铺垫着、帮衬着吧。” 白驹来到几个女人住的地方,见两个土匪荷枪实弹的站在门外站岗,就问: “在山里,用得着吗?” 山河红嘴快,笑着说: “谁让你地女人都这么漂亮唻,那些个男人有事没事的就往前凑合,司令就安排了两个哨兵,看着他们喽。” 白驹不屑的说道: “看两眼能少快肉啊,小题大做。” 容琪敢紧说道: “白先生,他们来倒是不要紧,也都很规矩,但是影响她们学习啊” “奥,也是。” 冬雪正带着耳机,练习着敲击,发出滴答、滴滴答的声音。白驹问道: “这就是发报机,几千里外就能听到。” 容琪说: “是啊,要不咱试试?” “好啊,咋试?” “你看领谁和你一起,随便找个你认为合适的地方,你随意说什么,一会回来,这边就马上告诉你,一字不差,不过要简练,别说废话,用最少的字数,表达最多的意思,这样会节省发报员的发出和接收时间。” 白驹知道山河红是山里出来的,爬山路没有问题,就让她和自己一起去。见山河红只拎了一个皮箱,就问: “这就行了?” 说完指了指那个正满头是汗摇着着手摇发电机的土匪。 容琪解释道: “平时是用这个发电的,到野外不方便,就用电池了,就和手电棒的道理一样。” 山河红笑着说: “老倌落后喽,成了傻小子喽” 几个女人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 第一百二十章 这可能吗? 第一百二十章这可能吗? 几个女人都捂着嘴笑了起来,白驹斜眼扫了她们一眼,背着手走了出去。 爬山对白驹和山河红来说很轻松,可把容琪累出汗了,白驹一见,有些心疼,就说: “就这里吧。” 刚说完,跟前有一对野鸡飞了起来,白驹手一挥,射出两只镖,两只野鸡就落了下来,山河红赶紧放下手里的皮箱,跑去找那两只鸡去了。 见山河红走了,白驹朝容琪问道: “琪姐,你们的人这么苦苦的挣扎,到底是为了啥啊?” 容琪想了会,用最简单的、最浅显的语言说: “我们的目标是让天下的老百姓都有衣穿,有饭吃,人人平等,社会安宁。” 白驹都囊着道: “这可能吗?” 说完,陷入了沉思。 山河红拎着两只野鸡跑了回来,开始摆弄发报机,白驹歪着脑袋看着,等山河红问道: “老倌,你想说啥子。” 白驹说: “你问下冬雪中午想吃什么。” “冬雪说你看着做。” “嗷,那你告诉她,中午吃###” “冬雪骂你流氓。” 容琪捂着嘴努力的憋着不笑,可还是笑了出来,说道: “你说中午吃野鸡不就不挨骂了。” 白驹也笑了,骂道: “臭丫头,又想歪了。” 山河红马上说: “冬雪说你才臭那。” 白驹现在有些喜欢这个东西了,摆摆手说: “行了,别试了,真好,那些大鼻子鬼子也不白给啊,真得跟人家好好学学,回吧。” 回去的路上,容琪问道: “白先生,你能在山上呆几日啊?” “嗯,学会打枪就走,好多事情那。” “我准备组织一些身手好的士兵加强训练,将来执行一些侦查和敌后破坏任务,你看,能不能你亲自教他们些一招制敌的本领。” 白驹面露难色,说到: “教人,我可不会,我这功夫楞让爷爷给打出来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功夫、功夫,没有功夫就练不成功夫,够呛,这些事情你在行,还是你自己教吧,有些东西,你可以问干爹,他的刘氏太极拳是家传的。比我可强多了,我肯定不行。” 容琪知道白驹很懒,而且很不愿意和人打交道,如果冬雪的四条狗和几个人在一起,白驹肯定会先和那四条狗打招呼,而全然不顾人会有什么感受,就激他: “刚才还和弟兄们说的慷慨激昂的,怎么到你自己这里就变味了,学不学的会,那是他们的事情,教不教可就是你的事情了,你是首长,你得以身作则。” 白驹笑了,说道: “琪姐啊,你长的还真有点像菩萨,咋的,想给我戴上几个紧箍,齐天大圣可最怕那个东西,还好,我没师傅,要不这咒念起来,不得要我的命啊,你还是别打我的主意了。” 容琪对付白驹早琢磨出办法来了,这人吃软不吃硬,你强加给他的东西,他一概不接受,而且他也有的是主意和办法对付你,容琪又开始打小女人牌,声音里有些娇滴滴的味道了: “什么呀,哪有箍啊,不就是让你以身作则嘛,又累不着你,我就不累,你看着就不心疼?” 山河红可不乐意了,酸溜溜的说到: “嘻嘻,搞啥子嘛,老娘还奇怪唻,野鸡为啥子一公一母的单独溜达,原来春天快到喽。” 白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男孩的玩劣又流露出来,看着容琪的眼光就有了调笑的意思了。 容琪拿出教官的威严,冲山河红训道: “你这两天活的很安逸是不是,今天晚上加练二个小时,敢偷懒?哼。” 山河红一伸舌头,赶紧认错: “啥子嘛,老——我没说啥子嘛,我错了还不行嘛,嘿……” 白驹问道: “说吧,让我咋心疼你。” 容琪一看有门了,还不赶紧往里钻啊,等会可就黄花菜就凉了,赶紧说道: “简单,太简单了,你把你的实战体会总结一下,教教他们,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白驹撇一撇嘴说: “说的可真简单,那可都是人命啊,倒时候,哪招用的不对,人可就没了,我这身上可是连个好地方都没了,才勉强和爷爷打成平手,就他们,切,送死的本事都没有,还是枪靠谱些。” “不管,你教也得教,不教也得教,二当家的是白叫的?甭想着偷懒。” “我这个二当家的纯属挂名,舅舅他们利用我,当我不知道啊,还说不是给我加箍,你说说,这一阵你们那些人给我弄了多少箍了,还没咋招哪,特务和日本鬼子就把我盯上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容琪也知道在某种程度上,让白驹吃了暗亏,有些话是不能明说的,于是讪讪的说道: “白先生,你说,哪件事做错了?哪件事不都是为了老百姓着想,哪件事不都是针对日本鬼,你的店铺是不是也受益了,山寨是不是也受益了,青岛市民是不是也看清了日本鬼子的险恶用心,纱厂女工是不是也报仇了,那些作恶的日本鬼子畜生是不是也被赶出中国了。” 白驹不解的问道: “纱厂的那些日本鬼子不是被枪毙了吗?” 容琪气愤的说道: “这你也信,民国要有这胆魄,东北三省就不会丢了,那个光头只想着消灭异己了,根本就置民族的危亡于不顾。” “你是说那几个日本鬼子根本没死?” “如果那些日本鬼子死了,你还能这么舒服的在这里呆着吗?日本鬼子早就在寻找借口,吞并中国,他们会就过去签订的丧权辱国的条约来说事情,这是个强权的世界,谁的国家强大了,谁就有了说话的权利,否则,就要挨打。” 白驹也觉得容琪说的很有道理,可他在心里不愿承认,这么大个中国,干嘛受那个狗屎样的岛国的气,可他又无力改变什么,心里隐约的在等待着什么,可那又是什么呐?他一时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了,就懒的想,还不如逗下这个容琪,最起码今天是快乐的,于是说道: “我不听你的那些大道理,反正是被你们利用了,让你们给我戴上箍了。” 容琪见白驹的女人们耍起赖来,每每就占据了上风,于是乎也要学上一学: “瞎说,我哪里有箍,没箍给你戴什么嘛,你诬陷好人。” 山河红又没憋住,哈哈大笑着说: “教官,你要是让我们家乡山下的野小子们训练几天,你就知道女人天生是有箍地,哈……你太纯洁喽,又让我地老倌给耍喽,哈……” 容琪自小生活的环境和成长过程中接触的人群哪里有这些社会下层人物,对于他们有时出于纯粹的娱乐而开的玩笑,理解的不那么透彻,可她冰雪聪明,山河红只说了这么一句,她马上就明白了。 白驹的话很隐晦,你可以有很多的解释,但自己这么一说,加上山河红那么一起哄,似乎就只有这么一种解释,她还没有理由发火,只能涨红了脸吃个闷亏。要是金钰和王雨虹这时肯定会伸出手来拧上一把,她也见过,可容琪是白驹的什么人呀?理由不够充分。 ------------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悠着点 第一百二十一章你悠着点 容琪收拾不了白驹,可她能收拾山河红啊,于是扭回头来吼到: “起什么哄,瞎解释什么,晚上再加练一个小时。” 白驹心情变的真快,似乎完全忘掉了那两个探子的事情,开始观赏起风景来了。 其实,野鸡肉很柴,做不好如同嚼蜡,想要它好吃可以和家养的鸡一起炖,可以掺点猪肉做丸子吃,也可以吊汤喝。白驹中午就是给冬雪吊的汤,给冬雪盛了足够两顿喝的汤,剩下的才端上桌,冬雪天天把哥哥挂嘴上,整个山上都知道白驹宠她,也就没人和她计较。 吃饭的时候,白驹又发现阴德厚不在,就问道: “大当家的,俺德厚大哥那,没见来吃饭啊。” 大当家的无奈的说: “二当家的,不是俺不照应他,是这个人做事情太拼命,除了睡觉回来,整个人就长在他那些机关里了,已经造好不少了,你来的路上就不少,不是自己人,怕是十条命都没了,他可是宝贝啊,你也放心,俺派了两个人专门伺候着,顿顿吃小灶,伙食肯定是差不了,他要什么,俺就是上天边俺也给他弄来,你可不知道,他那些机关,可以不费一枪一弹,就能让百八十人说没就没了,关键是来的人要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把发动机关的人咔嚓了,就没用了。” 白驹问道: “让机关变成自动的,敌人踩上或是绊上不就引发了。” 干爹说道: “德厚说过这事,说是那样容易伤到自己的人,这些机关过于凶恶,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发动。” “那俺德厚大哥的身体咋样啊,胖点没有啊?” 大当家的笑着说: “胖没胖多少,不过人倒是结实了不少,也比刚来时候好看些了,就是不愿见人,总是躲着走。” “那行,吃完饭,咱看看他去,总见不到他,还想得慌了。” 说完,扭头看了眼容琪,容琪瞪了他一眼,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他,不过脸倒是红了。 干爹刘传宗和大当家的两人对视一眼,直咧嘴,可这事情只能感叹,只能祝愿。 在上山唯一的一条山路中段,有一处陡坡,陡坡的上方,阴德厚正指挥着一帮土匪整齐的排列大石块、滚木,见到白驹到来,憨厚的笑了起来,搓着手,笑道: “兄弟来了,嘿……” 白驹看着他被冬日里的风,吹的脸都暴了皮,再摊开他的两只手掌,只见他的两只手,全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口子,冬天里的风本就寒冷,干燥,加上劳作时又是土、泥、水的侵蚀,肯定是要裂口子的,白驹流着眼泪说: “德厚大哥,你咋这样作践自己啊,看你的手,你不会戴副手套。” “嘿……兄弟,有些细发活戴着手套不方便,不就是些口子嘛,离心远着那,要不了俺的命啊。” 白驹斜着眼看了下大当家的,那眼神充满了责备,充满了埋怨,那眼神非常肯定的在说:你是怎么照顾的,能把人伤成这样。 白驹扭过头来对容琪说: “琪姐,告诉,告诉,告诉珠姐吧,她细心,弄些猪的水油,用锅熬了,每天晚上给德厚大哥抹上,再拢堆火,烤烤,怕油了被子,用毛裹上再睡,德厚大哥这是再用自己的本事换弟兄们的命啊,咱再照顾不好德厚大哥,咱良心上过的去不。” 阴德厚赶紧说到: “兄弟,你可别这么说,俺都享受最高待遇了,除了大当家的,就俺是单间了,吃的也比弟兄们好百倍,俺知足,俺的本事能派上用场,弟兄们能瞧得起俺,俺觉得够了,就是马上死了俺也能闭上眼了。” 白驹哭的快,笑的也快,脸上还挂着泪花那,又笑着说: “德厚大哥,你可别死,你还没娶媳妇那,等俺帮你弄个媳妇,你生几个孩子后,你再死行不?。” 阴德厚又憨笑着说: “嘿……娶媳妇好,娶媳妇好,俺等着,嘿……倒时候你给孩子当干爹,好养活,行不,嘿……” “好啊,拉钩,你生几个,俺就当几回干爹。” 容琪嘲讽道: “自己都跟个孩子似的,还当干爹,你有个爹样不?” 白驹瞪了容琪一眼,说道: “去,要你管,咸吃萝卜,淡操心。” 众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唯独大当家的没有笑,到现在他那老脸还是红的,活这么大岁数了,让晚辈责备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冲着那两个伺候阴德厚的土匪就踹了几脚,开始骂道: “你们这两个囔囔踹,伺候人不会啊,扣你们半年的饷银,再做不好事情,按山规,你们知道该咋处罚的,没用的东西。” 阴德厚可不想得罪身边的人,赶紧打圆场说道: “司令,您就别说他们了,也别扣他们的饷银了,跟着俺也挺不容易的,别人睡了,他们还得跟着俺遭罪。” 白驹这个时候也发觉自己错了,对长辈有些大不敬了,不是心疼德厚大哥,他平时万万不会的。白驹对自己身边的人都是掏心掏肺的,所以他身边的人没有不尽心竭力的。白驹冲大当家的说道: “舅舅,算了,饶了他们这回吧,让他们将功补过。” 白驹这是有向大当家的认错的意思了,大当家的哪能不明白,赶紧就坡下驴,说道: “你们两个还不谢谢二当家的。” 那两个土匪赶紧立正敬礼,高声喊道: “谢二当家的。” 白驹淡淡的说: “嗯,好生做事吧,事关兄弟们的性命的大事,马虎不得。” 说完要走,阴德厚赶紧叫道: “兄弟,有点事情和你说下。” 说完,又看了扫了众人一眼,众人明白,这是要说些别人听不得的话了,也都先行离开。阴德厚对白驹说道: “兄弟,俺画的图,放在俺在地下室住的屋子里,一共三份,你好生看看,俺都标注好了,将来兴许能用的上。还有,俺在济南的宅子里,茅房的下面有个很深的暗室,机关在粪坑里,打开后,用风箱往里吹一个时辰的气,要不会死人的,这里有张图,里面有几道机关,别误伤了人。里面的东西都是拔尖的国宝,如果俺不在了,就归你了,老祖宗的东西,别给祸害了,尤其是不能卖给外国人,这是俺阴家的规矩。” 白驹接过那张图说: “德厚大哥,俺先替你收着,看哪天咱给倒出来,找个安全的地方放着,你看好吧?” “兄弟,听雨虹妹妹说香港那个地方太平,等这里的事情做完了,俺陪你到香港你那个别墅看看,条件合适的话,咱上哪里弄个暗室,这里到处都是日本鬼子,防不胜防啊。” “行啊,大哥,你也别累着自己,俺给你开的方子,你可要按时的用啊。” “好多了,好多了,你看俺现在多硬实。” “嗯,好多了,不过俺德厚大哥变成不坏的金刚就更好了。” “那不成妖怪了,嘿……” 白驹一点也不嫌弃阴德厚身上的泥土,灰尘,使劲的抱了抱他,说: “俺走了,学打枪去,你悠着点,哈。” ------------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还是琪姐身上的味道好闻 第一百二十二章还是琪姐身上的味道好闻 按倒了葫芦起来瓢,刚回来,就见冬雪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幸灾乐祸的说道: “嘻嘻…….哥,你的云姐姐趴窝了,病怏怏的哭那,谁都哄不好了,嘻嘻…….” 气的白驹用手使劲的扑撸几下她的头发说: “你咋就没点同情心哪,我的云姐姐,就不是你的云姐姐吗,再这样,哥就不喜欢你了。” 说完,就往那几个女人住的屋走去。干爹和大当家的又互相看了一眼,干爹说: “走吧,这种事情,咱这两个老不死的在跟前可不方便。” 吴紫云趴在床上正在嘤嘤的哭着,见白驹进来,扭过头去继续哭着。白驹撇了撇嘴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两人就这么靠着,比赛看谁能靠过谁,弄的整个屋子都很压抑,山河红刚要张嘴,白驹抬眼望了下,她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 吴紫云还是没靠过白驹,幽怨的说道: “凭啥,凭啥你眼里就没俺,来了第一眼看冬雪妹妹,俺不说啥,冬雪妹妹小,俺让这她,第二眼你看琪姐,俺也不说啥,你们没婚约,琪姐也有本事,俺比不上,第三眼,你看你的仙女姐姐,俺也不说啥,那是命中注定,可气的是你宁可看那个,那个,俺的德厚大哥,你也不看俺一眼,也不和俺说句话,俺爹临终将俺托付给你,可你是咋对俺的,俺就这么让你看不上吗?不如你写张修书,俺走行吧,呜…….” 白驹心想:俺这也没答应娶你啊,你爹把你的手放俺手里,就非得娶你啊。可这个时候,白驹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刺激这个一根筋的云姐姐。他脑子飞快的转悠着,得想个什么辙,让这个柔弱的云姐姐既能高兴的活着,还不天天琢磨着嫁给自己,琢磨半天,想了拖的办法,说: “云姐,真想嫁给俺不。” 吴紫云停止了哭泣,但当着这么多的人,这话还是羞于回答,红着脸,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好,你先把自己的身子骨练结实了吧,至于你是找琪练,还是找仙女姐姐练,你自己拿主意,等你练的能跑能跳了,你再和俺说这话,中不。” 吴紫云觉得白驹是是在搪塞自己,委屈的又哭着说: “凭啥,俺现在身体就很好。”. 白驹笑了,这笑意怎么看都不算太正经,说道: “凭啥,你私下里问下朝珠姐姐吧,嘿……没个好身体,恐怕你头一晚上就过不去,好了,哭能换回来个好身体,你就继续哭,没人拦着你。” 白驹走后,冬雪蹦到跟前对吴紫云说: “云姐,你真得锻炼身体,要不——嘻嘻,还不让哥哥捅死。” 吴紫云还待要追问为什么,冬雪领着狗跑了。没办法,只好找朝珠姐问,朝珠看她真的想知道,趴在她的耳朵边上说了好一会,吴紫云的脸红一会,又白一会,红了白,白了红的,终于说了句: “俺个亲娘唻,那俺先练身子骨吧。” 山河红多了个徒弟,还是个女徒弟。 所有的武器都是白驹提供的,白驹要练枪了,当然要安排周密了。 容琪特意让人糊了个大了好几号的靶子,又亲自指导,耐心,细心,温馨。从最基础的拆枪,组装枪,擦枪,到三点成一线,扣动扳机的要领,不时的还要把着手,搂着腰,贴着背的,看的所有的土匪都直咽口水,哀叹老天爷不公平,自己的命苦。 白驹学起东西来很认真,心无旁骛,加上自身的童子功,臂力过人,枪举的很稳,那只驳壳枪在他的手里轻如鸿毛。 容琪帮白驹压上子弹,白驹稳稳的举起了驳壳枪,朝着靶子开了一枪,巨大的后坐力还是让没有心理准备的白驹胳膊抖了一下,白驹又扣动了下扳机,这次好多了,抖动的幅度轻了许多。容琪喊停,让白驹自己去看了下靶子,回来问道; “琪姐,我明明瞄的是靶心,怎么打下面去了,是不是我的女人太多了,枪就自己找地方了。” 容琪知道白驹和自己混的时间长了,胡乱开玩笑,没好气的说: “好好的,没个正经的,也不怕弟兄们听见,你不要脸,我不是还得给他们当教官那么,这可是你给我的任务。” “嘿……琪姐,是我指派的不假,恐怕你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容琪知道白驹虽然岁数小,可心态很老,天天的看报纸,对当前的国内形势也有所了解,虽然很多是民国政府的片面宣传。他这么说也是在试探自己,也就不瞒他,说到: “白先生,你放心,在你没有彻底的了解和认同我们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做过激的宣传和鼓动的,也保准给你带出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何去何从还是你说了算,你这两天不是也看到了和听到了吗?连他们的口号都是中立的,没有任何的政治倾向。” “这一点你可比丹心姐强多了,你的话我也愿意听。” 容琪也开始调侃白驹,笑着说道: “你没发现你的丹心姐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吗?” “又咋啦,不会你也想学钰姐,当老鸨子吧。” “你是真呆啊,还是装傻啊,不说这个了,其实丹心姐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这次的学生游行和纱厂赶走日本鬼子的行动,都有她的贡献,是个满腔热忱的时代女性,只是过于激进了些。” 对于被两个探子监视的事情,白驹还有些耿耿于怀,转移话题道: “我要是真的去弄个公司上招远挖金子,你和你们有什么想法?” “我们不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但对于这个事情,我们会尽全力来帮助你,我们也不会要你的金子,你是用来改善民生,还是转移到香港,只要你不送给日本鬼子,送给外国列强,我们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至于光头的民国政府,我想,你已经很失望了,肯定不会送给他们就是了。” “无利不起早,你们就没什么条件。” “白先生,你机缘巧合,结识了很多朋友,你可以利用你的民间身份和你的人际关系,帮我们联系些紧俏物资,获取些信息,当然,我们会等价交换的。” “换来的就是特务和日本鬼子的监视吗?” “白先生,你这就有些不公平了,你打伤和气死了日本鬼子的浪人,如果没有纱厂事件的揭露,日本鬼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某种程度上,我们帮了你。至于他们的探子,凡是妨碍到他们侵略目的人,你自己想想,没有纱厂的事,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吧?至于那个特务,我想,他们也只是怀疑,没有什么具体的把柄,你也确实没有和他们作对的举动和想法,区区小事,以白先生的智慧,应该很容易的就化解了吧。” “好大的一顶帽子,不过戴起来还是挺舒服的。练枪吧,你刚才说枪往下打是咋会事来着” 容琪没好气的抢白他: “你自己总结出来的女人多的原因好不好,我还是教官吗?” “白天肯定是了。” “再胡说,让干爹来教你了,要不让你舅舅教你也行。” “别,光那烟味就熏死俺了,还是琪姐身上的味道好闻。”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当姐的关心下弟弟不应该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当姐的关心下弟弟不应该吗 白驹学打枪很快,容琪告诉他扣动扳机要稳,感到有力度了,再看准星,再扣动。 白驹练过飞镖,找准头的事情很轻松,已经每枪都能命中靶心了。他觉得这么打枪没意思,动作太慢了,他要跟着感觉走,要抬枪就能命中,要任何姿势下都能命中,要不瞄准都能命中,于是,他拿着两把驳壳枪枪,开始疯狂的射击,反正子弹随便他祸害。 白驹让容琪画了个人像,变换着各种动作射击,翻滚着射击,跳跃中射击,旋转中射击…….枪枪命中头部,到了最后,枪枪命中眉心。 白驹又让土匪们弄来些野兔子,老鼠,野鸡……都要活的,撒在练武场上,他要逃窜的活物,到最后,没有在他的抢下逃得出去的猎物了,才端起冲锋枪,这个东西没什么学问,稳就行,一扫一大片。冲锋枪玩够了,又架起机枪,不停的突突,等找到了窍门,又玩起了步枪,越打越远,几百米外也能准确命中了。白驹终于玩够了,几日内,土匪们总算见到了什么是疯狂的训练,什么是不要命的训练,没有人能达到他的强度。 白驹背着手,颇有些遗憾的说: “百密必有一失,忘了弄个大炮来了,不过瘾。” 容琪可惜那些子弹,心疼的说: “还不知足,你这些天浪费的子弹知道能消灭多少敌人吗?” 白驹自信的说道: “不就是些子弹嘛,等我弄几个大炮来,那东西估计放起来,比大号的二踢脚动静大,也过瘾。” 容琪提醒道: “别过于自大了,这次应该算侥幸,没人注意你,再往后,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嗯,也是,不说这事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对了云姐这两天开始锻炼身体了吗?” 容琪难得的说话带醋味,酸溜溜的说: “也不知你前世怎么修炼的,让这么多女人为你痴迷,练着那,跟着了魔似的,不是我控制着,恐怕要累死。” “那就好” “好个屁啊,好你个大头鬼吧。” 容琪又难得的爆了句粗口。 白驹坏坏的又问道: “钰姐和虹姐问你有关屁的事情没?” 这话问的容琪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什么时候屁又成了事情了? 白驹看容琪的表情,就知道他的钰姐和虹姐没有好意思问这个事情,赶紧岔开: “琪姐,你回去也没啥事情,就训练他们吧,还有,和纱厂一样,给我弄些个人来,咱们挖金子去,有了金子,就不信我弄不来几个大炮,那玩起来多过瘾。” “那监狱里的人那?你不要了?” “要,花了钱了,干嘛不要,就是弄出来给放了,也结个善缘不是,别便宜了那些个贪官污吏。” “你小心些,别花钱买了个盯梢的,天天跟在你身边。” “不会吧?那可是我亲自查那些档案,挑出来的。” “你还是小心些吧。” 白驹颇有深意的看着容琪,笑道: “你很关心我,嘿……” 容琪的脸又红了一次,可嘴上不服输,说道: “当姐的关心下弟弟不应该吗?” “应该,应该,太应该了,嘿……有点正房太太的味道了,继续努力。” 容琪的脖子这会也红了,知道白驹又开始犯浑,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带些强迫的说到: “请你教弟兄们武艺的事,多少天了,你该准备好了吧?” 白驹还没玩够,戏虐的问道: “你这是命令我啊,还是求我?” “你愿教不教,真上了战场,你要是舍得弟兄们丢了性命,我也没话说。” 说完不知是生气了,还是下不来台了,反正是把白驹凉在了那里了。 吃晚饭的时候,白驹主动的说: “琪姐,不行,我把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一套拳法教给弟兄们吧,不过我可没多少工夫,学不会就不赖我了。” “哼,有本事你别教啊!” 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饭也不吃,跑走了。她也知道白驹懒,事情多,她去找些有武功基础弟兄,安排着一人学一段,再组合起来,这样速度就加快了。 干爹刘传宗和大当家的刘石锁,本想劝劝白驹别总招惹女人,可当长辈的有些话总也张不开口,只得和白驹商量起招兵买马的事情。白驹说: “师出无名,恐怕也没什么好人可找吧,先将这些人训练好吧,有了这些人,将来扩充起来就有了骨干了,咱们可以让容琪弄些学生来,俺看那些学生真要是训练好了,比现在这些人强,管咋地,人家有文化是不,最好弄些女学生来,解决下年轻的弟兄们的婚事。” 大当家的笑着挤兑白驹说: “要是真有女学生来,你就别来了,要不还有别人的份不。” 白驹讪讪的说: “哪能啊,俺可不想招惹女人,就稀罕琪姐,可琪姐好像不太中意俺,嘿…….说漏嘴了,那啥,强扭的瓜不甜是吧。” 大当家的哈哈大笑着许愿说: “好啊,你把琪丫头明媒正娶了,俺这位子就让给你,到时候,咱山寨可就有压寨夫人了,哈…….” 干爹也说到: “琪丫头不像等闲女子,你可别怠慢了人家。” 白驹苦笑着说: “俺可不稀罕你那破椅子,硬邦邦的,天天熬神费力的,还是舅舅干吧。干爹,俺琢磨着琪姐给俺当正房应该能行,你可别和钰姐她们说啊,别炸了锅,可惹不起她们。” 干爹和大当家的听完又哈哈笑了起来,大当家的说: “咱们玉树临风,威风凛凛的长发大侠,也有害怕的啊,哈…….” 白驹给容琪找的那几个弟兄开始演示自己独创的拳法,那些弟兄们都有些武功底子,看白驹的拳法实在是平平无奇,有些心会意冷,失望的表情明显的挂在了脸上。 容琪知道这些看似无奇的拳法实战中很实用,很接近自己特训时学的拳术,而且整套练下来,身体的各个部位,几乎都成了杀人的利器。 容琪对白驹说: “你就用这套拳法,别的招术别用,和这些弟兄们过过招吧,你不是在实战中练出来的吗?那你就用实战教弟兄们吧。” 白驹也想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脚了,正好有现成的沙袋(靶子),白驹在山上的沙袋能交错的飞起来,从不同的方向反击打沙袋的人,但那都是死的,现在有活的了,当然比沙袋强多了,也就点头答应了,说道: “我把速度放慢了,你们可以看的清楚些,学完了,真用起来,你们有多快就使多快,好吧。”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有钱和没钱的区别 第一百二十四章有钱和没钱的区别 这几个弟兄们仰慕长发大侠很久了,但练武的人总觉得不亲自比试一下,对不起自己这身武艺。应了那句老话:“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这几个弟兄兴奋的齐声叫道: “好,请二当家的多指教。” 所有的土匪也都不训练了,都围了上来,准备看热闹。容琪也没阻止,连干爹和大当家的也都赶了过来,也要看看白驹的真正实力。 这几个弟兄吧白驹围了起来,开始不停的交换位置,不停的游动。白驹站立中央,双手虚背在身后,两耳不停的###,双目如电,注视前方,整个身体看似放松,其实已经戒备森严。 练武的人讲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几个弟兄平日里在山上也切磋武功,彼此都熟悉,配合起来也默契,眼神一碰,就一起发动了攻击,有攻击上三路的,有照顾下三路的,还有袭击中三路的,拳风脚影袭击而至。白驹右脚往前踏了一步,左手已经握住那个黑虎掏心的手腕,沉腰扭身的功夫,被握住手腕的那个弟兄被带的沿着白驹的左侧跑了个小半圆圈,正好挡住了左则的攻击,白驹已经往前踏了一步,借扭身的功夫,又躲过了后面的攻击,左脚已经飞起,踢在了右侧攻击的手腕,手里的弟兄已经倒下,成了同伙的障碍。白驹代替了他的位置,成了圈的一部分,中心位置没人了,第一招结束了。 白驹又背起了手,几个弟兄又迅速的将他围在中心,继续开始游走,寻找破绽和战机。这一次是白驹率先发起了进攻,右脚单足立于地上,整个身体斜着倒向右侧,右拳自上而下击向右侧弟兄,这位弟兄像是和白驹演练好了似的,伸出右臂上挥阻挡白驹的右拳,白驹没有击实,借他的封挡向上的力量,身体重心回移,右脚一登,身体在空中旋转,左脚侧勾在背后那位弟兄的脖子上,借旋转之力,将他甩到身前弟兄的怀里,自己已飘身圈外,第二招,又结束了。 白驹又背着手站在了那里,等着弟兄们再将自己围起来,可哪几个弟兄,全都将手垂在了大腿两侧,恭敬的站成了一排,眼里再也没了怀疑和轻视之意。容琪问道: “刚才二当家的使用的拳法在演示的时候,见过没有。” “见过了。” “值得你们学习吗?” “值得。” “大声点” “值得。” “哪好,现在请二当家的再演示一遍,别的弟兄们也可以跟着学,能学多少,看自己的悟性了。你们几个还是按说好的办法,一人记一段,学完一遍后,你们演示,二当家的纠正,好不好。” “好。” 不光这几个弟兄回答,围观的弟兄们也跟着高喊,看来,这套拳法获得了众土匪的一致认可。 有些动作白驹做没有问题,他的柔韧、他的轻功、他的马步功夫都能帮助他将动作完成的轻松、流畅,这帮土匪就不行了,没办法,白驹又花了两天,简化了一些动作,又加了些普通人也能使用的招式,这套拳法就更深得人心了。 白驹正给赵富国打电话,赵富国电话中问道: “你开金矿弄些个骗子、开锁的锁匠、造假画的有用吗?” 白驹反问道: “哪里有没有日本鬼子开的金矿?” 赵富国说: “有啊?” “那就有用。” “你想偷日本鬼子的金子?” “嘿…….赵大哥,招远那个地方不是你的管辖范围吧?有事也牵连不到你啊,是不是?” “好吧,算我倒霉,那个姓曹的就是个战术迷,天天研究战术,离开了战术那就是个傻子,你要他什么用?” “他应该会用炸药把?会蹦石头吧?” “好吧,不过这人你可得看好了,千万别让他跑了。” “跑了你再抓呗,抓人是你的本行,嘿……” “兄弟哎,你当我天天没事情干啊,行了,都答应你了,要不――,算了,不说了,再送你个美女,收了朋友的钱了,买她活命,没地方去,你先给养着吧。” “不要,我的女人够多了,留着大哥自己享受吧。” “不要是吧,那全都别要。” “嘿……赵大哥,这是要翻脸的架门啊。不要就不要,离了张屠户,不吃带毛猪。” 白驹说完,将电话撂了,抱着膀子瞧着那部电话。 赵富国气哼哼的将电话一摔,喘着粗气,心想:你他妈的这是求人办事吗?可又一想,秃头站长命令自己给他安个钉子,自己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怕是自己也好受不了,都他娘的是通天的人物,随便哼哼两声,表示下对自己的不满意,自己的前程啊,堪忧啊。挣钱是大事,前程更重要,没了前程,上哪里挣钱去。 赵富国无奈,又拎起了电话,要通了后,语气就软了下来: “兄弟,这是干嘛,算哥求你行不,上边那位知道了犯人的事情,因为金矿的一成干股,才没追究,这不借着你的手嘛,弄到别处,让他发现了,我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有点本事,说不定还能帮你干点什么。” 白驹琢磨着也不能把赵富国得罪的太狠了,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于是装作不情愿的说道: “既然赵大哥说话了,那我就帮赵大哥这个忙吧。” 商量完交接的地方,撂下电话,赵富国骂了句: “他妈的,咋成了他帮我了,我还得低三下四的求着他,有钱和没钱他妈的就是不一样。” 海边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白驹开着他的轿车早已到了,正背着手,看着月光下的大海,一浪接着一浪的撞击着嶙峋的山石,明知道要粉身碎骨,偏就永不停息,前仆后继。 一辆全封闭的囚车停了下来,跳下个警察,问道: “请问是白先生吗?” “是。” “你要的人给您送来了。” 说完,打开后门,冲着车里凶狠的说道: “都他.妈的下车,记住,你们已经在人世间蒸发了,你们的名字已经上了阎王爷的生死簿了,不要给老子们找麻烦,也不要给救你们的人找麻烦。” 六个蓬头垢面,瘦骨嶙峋,衣衫褴褛,戴着手铐脚镣的男人,虚弱的从囚车里爬了下来,最后,跳下一个身穿旧旗袍,头发凌乱的女人。 那名警察对白驹说道: “公务在身,告辞了。” 白驹说道: “别急啊,兄弟,这点钱你收着,和司机分分,大冬天的,去喝杯热茶暖和暖和。” 白驹给了他二十块现大洋,这个警察见了钱,马上点头哈腰的说道: “哈哈,那俺就贪财了,以后白先生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俺。” 说着从兜里掏出个早已准备好的纸条,递到白驹手里,如果白驹不给这二十块大洋,估计这个纸条也不会出现。 警察也是人,警察也要吃饭,也要升官发财。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她不肯剃光头 第一百二十五章她不肯剃光头 时大管家又有的忙了,给这些犯人安排洗澡,安排房间,安排剃光头、安排吃饭…….安排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有些麻烦,三楼不可能让她住,她没资格,二楼全是男人,一楼更是吵吵闹闹,时大管家无奈请示白驹,白驹说: “那就暂时让她住在三楼吧” 时大管家说: “那也行,可她不肯剃光头啊,怎么办。” 白驹纳闷的问道: “干嘛要剃光头,人家一个女人,多难看啊。” “不是有虱子嘛,剃了光头,再里外衣服全换了,不就没虱子了。” “嗷,你把她叫上来,我跟她说下。” 不一刻,这个女人就走进了客厅,白驹笑着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白先生你好,我叫秋兰蕙” 白驹想了想,嘴里念出了一首古诗: “可叹东篱菊,茎疏叶且微。虽言异兰蕙,亦自有芳菲。未泛盈樽酒,徒沾清露辉。当荣君不采,飘落欲何依。你出身书香门第?” “白先生真是风雅之人,我的名字的确出自这首李白的诗。” “我花开罢百花杀,看来秋兰蕙小姐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啊。” 秋兰蕙刚刚来到,又见白驹身后站着金钰和王玉虹,也都是天资绝色,来之前光头站长已经告诉自己了,这个白驹身边全是美女,不敢过于自大,说道: “白先生怎么说怎么是了。” 白驹不想纠缠这个话题,背后还站着两个虎视眈眈的母老虎那,于是继续问道: “你入狱多长时间了。” “半年。” “你头发里没有虱子吗?” 这句话让秋兰蕙没法回答了,入狱半年了,说没虱子没人会信,说有虱子,就要被剃光头,女人都爱惜自己的头发,就像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一样。 白驹见她犹豫着不回答,又问了一句: “你因为啥入的狱?” “大太太诬陷我杀了她的孩子,那孩子是病死的。” 金钰趴在白驹的耳边说: “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别信她。” 白驹笑笑说道: “你转一圈,让本老爷我看看你的身材。” 秋兰蕙自负的心想:本小姐我果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个白驹还真是个色鬼,这么快就对自己垂涎三尺了。 秋兰蕙真的就转了个圈,而且还奉送了两个,旗袍开叉处露出了雪白的大腿,身上还有些香气飘向了白驹三人。 白驹等她刚刚转完,身形未稳之时,威严的喊了声: “立正。” 白驹在山上不是白呆的,早看会了容琪训练的那一套,知道一个军人在口令下会马上立正,猪天天喂的时候敲盆子,你再敲的时候,它还知道过来找食吃那,何况是聪明的人。 秋兰蕙条件反射,两个脚跟一磕,双手贴在大腿两侧,挺胸收腹,姿势很标准,看起来很有些英气勃发。 白驹又笑了,嘲讽的说道: “秋兰蕙小姐,你觉的我还能留你吗?” 秋兰蕙懊恼,尴尬,沮丧……打翻了五味瓶,不知说什么好了,涨红了脸呆立当场。 白驹迅速的用掌尖切向她的咽喉,秋兰蕙又一次错误的伸出左手格挡,右手探向腰间,可她发现白驹的掌是虚的,腰间也没有枪。 白驹再一次的问道: “你是复兴社的特务吧?” 秋兰蕙一下子情绪低沉了,沮丧的问道: “白先生如何看出来的啊?” 这句话等于默认了自己的身份,金钰嘴快说道: “切,你拿我们这些人当三岁孩子耍那,来了不赶紧的央求着吃饭、洗澡、剃头,这是犯人吗?是住了半年监狱的女人吗?上楼连大气都不带喘一口的,满面挑花的,监狱的伙食不错啊。手腕上,脚腕上,有磨破的痕迹吗?大姑娘什么样,开了苞的姨太太什么样,都是女人,谁看不出来啊。没受过特殊训练,你能会行伍那一套?还要拔枪,等你真拔出枪来,恐怕早就躺下了。” 王雨虹也讥讽道: “腿够白的,人也弄的很香,你那个监狱不会是八大胡同吧?? 秋兰蕙灰心的问道: “白先生准备如何处理我啊?” 白驹摇摇头苦笑道: “我充其量算是个知道报效国家的商人吧,我所做的每件事都对的起咱们的民国,你们这是何苦,恐怕你的名字都是假的吧,本老爷把你撵了回去,势必要再弄些个春兰蕙、夏兰蕙,冬兰蕙来,与其你们这么费劲,还不如让你留下那,本老爷爷可怜你一下,省的你回去受到训斥,再说,本老爷这里的日子很逍遥,尤其适合你们这些美女,本老爷就当废物利用了,明天你就跟着钰姐学算账吧,先把飞马百货行的帐给我管好了。” 秋兰蕙心照不宣的说道: “投桃报李,以后白先生只要没有过分的举动,我这里肯定没有问题,也会尽心尽力为你工作,你看这样没问题吧。” “兰心蕙质,冰雪聪明,哈…….咱们就这么办了,钰姐,在三楼给她找个房间,先住下吧,明天,在店铺里给她弄个专门的房间,这么一个能打能杀的美女看着店铺,本老爷我很放心,非常放心。” 看着两个女人走出客厅,白驹对王雨虹说: “虹姐,看来赵富国他们对我产生了怀疑,我这次上山,就抓住了两个探子,一个是特务,一个是日本鬼子,没想到做场生意,弄出这么多事情来,看来真的要早做准备了,这么的,等沉不了号这趟回来,你跟着上趟香港,顺便再观察下那十个学生咋样,如果能顶起摊来的话,咱再买两艘,你到了香港,找金忠清,看看尽快的将资金转移到香港去,还是用你的名字吧,我现在都成了危险人物了,别让民国再将我的财产查封了。到了那里,按你的意思,先把当铺和珠宝店开起来,寄存的那些东西,咱可以当镇店之宝,有可靠的中国人,咱才能卖给他,别流到外国去,有价值的古董咱也收购,把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保护好了。” 金钰安顿好了秋兰蕙,又走了进来,白驹冲她说: “正好钰姐也回来了,钰姐你这几天抓紧督促那个女特务学习账务,赶紧让她上手,你腾出手来,也到香港去吧,帮着虹姐一起开当铺和珠宝店去。” 金钰又想歪了,眼泪眼看着就要落下来,带着哭腔说道; “好啊,老爷,你喜新厌旧,这就打发我们姐妹走了是不是?我们人老珠黄了是不是?我们没有新鲜劲了是不是?” 白驹的头马上就大了一圈,撇撇嘴说道: “别说,舍得谁走,也舍不的钰姐走,钰姐走了,谁给俺当老鸨子找女人去,谁教姐妹们千奇百怪的花样和姿势,嘿……咱今晚就玩点新鲜的,让你新鲜个够。” 说完,拦腰抱起金钰往自己房间就走,金钰赶紧探着身子,将王雨虹的手拽住,生怕她走了,留下自己遭罪。 ------------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花开罢百花杀 第一百二十六章我花开罢百花杀 白驹将金钰轻轻的往床上一放,就开始脱衣服,这是白驹第一次自己脱衣服,以前都是他的女人给他脱的,是被动的,今儿,他要主动一回了。 金钰拽着王雨虹,要给她脱衣服,王雨虹也不傻,找了个借口,要去关灯,金钰笑嘻嘻的说: “老爷不是要玩新鲜的嘛,咱今天就开着灯玩,嘻嘻…..让老爷看看,咱们的大腿也是白的。” 合着,金钰还记着刚才秋兰蕙那雪白的大腿这档子事情那。 王雨虹当然不愿意了,说: “啥啊,净出些流氓主意,你先脱,俺就脱。” 男人的衣服脱起来容易,早把自己脱的溜光,小白驹也调皮的站了起来。金钰看了一眼对王雨虹说: “石头、剪子、布,谁输了谁先脱。” 说完伸手打了一下小白驹,握着拳,准备出拳。王雨虹一看,这便宜哪能不赚,也伸手打了一下小白驹,也握紧了拳头,两人同时喊道: “石头、剪子、布。” 结果,两人都是拳头,平局,两人又各自打了下小白驹,又出拳,结果还是平局,两人打小白驹打上瘾了,又要打,白驹不干了,说道: “它招你们了还是惹你们了,咋还打起来没完了。” 王雨虹捂着嘴笑,金钰笑着说: “回回弄的人家那么疼,下不来床,你说它的罪过大不大?该不该打?” 白驹无辜的哀叹道: “还有天理不,那回不是你们死乞白赖的找上的它,今天咋还怨上它了那,那算了,俺可得睡觉了,都冻死俺了。” 说着就要往被窝里钻,王雨虹和金钰对视一眼,同时发难,开始给白驹挠痒痒,白驹在床上笑的直打滚,一个劲的求饶,金钰趁机问: “快说,让谁先脱?” “主意你出的,当然你先脱了。” 金钰假装生气的说: “就知道你偏向虹妹,就知道欺负我,脱就脱。” …… 由于开着灯,白驹格外的兴奋,金钰也使尽了浑身的解数,花样百出,三人又一次的成功的让全楼的人堵上了耳朵。 完事后,金钰笑嘻嘻的说: “嘻嘻……咱们三个开着灯,就像在大白天干坏事一样,老爷你说,你屋里这些神仙们不会怪罪咱们吧?” 白驹说: “神仙都很忙,这么多人都见天的烧香求他们,他们能忙的过来算啊,没空管你这点破事。” 女人都迷信,王雨虹心虚的看着众位东西方的神仙,默念着,上帝莫怪,耶稣莫怪,菩萨莫怪,关公爷爷莫怪。等念叨到关公这里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个关公雕像很沉,白驹的力气这么大,抱着都很费劲,就问道: “老爷,什么木头最沉。” 白驹对这些也不懂,正在想。金钰接过话来说: “紫檀、红木、花梨木都挺沉的,虹妹怎么想起问这个?” 王雨虹又问道: “最沉的木头雕这么个关公像,能有多沉,老爷抱着费劲吗?” 金钰不屑的回答道: “虹妹,你让小白驹弄傻了,再沉的木头他能有多沉,在老爷手里还不是飘轻的。” “老爷,你当是抱的时候是不是差点没抱动?” “是。” “还是分两回,两部分抱的。” “是” “吴紫云说那是她的嫁妆是吧?” “是” “一个江湖大盗给女儿的嫁妆不会就好是一个关公吧?” 白驹这会好像也有点明白了,问道: “虹姐,当时忙乱的很,还真没捋会这事,别说,真是透着奇怪。” 说完,白驹跳下床,围着关公转悠起来,王雨虹和金钰也跟着凑起热闹,寸缕不挂,围着关公也转悠起来。 白驹反而不看关公了,看起这两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了。 白驹这会终于弄明白了,关公为什么是红脸的了。 两个女人这都转了半天了,看白驹没在跟前,扭头一看,白驹正在坏坏的看着自己,就要一起攻击白驹,白驹说: “先别着急挠我,看看窗户。” 两个女人一看,没拉窗帘,赶紧扑了过去,一人一半,刷的一下,算是挡的严严实实了,动作真快,真利索。白驹嘲笑道: “晚了,该看的都让人家看完喽,明天大街上就会有人争论:谁的身材好了,准备上吊吧,没法活喽。哈…….” 两个女人恼羞成怒,恶狠狠的扑向白驹,再一次的挠他的痒痒,白驹赶紧的蜷缩着身子说道: “投降、投降行吧,赶紧穿上衣服,别冻着。” 是人造的东西,那么人就能破解它,三个人最终还是找到了机关,打开了关公的后背和底座,里面装的全是黄金,码的严丝合缝的。王雨虹叹口气说: “嗨――,怪不的紫云妹妹当时非要带着嫁妆走,老爷,看来你不收她也不行了,就这份嫁妆,能买下半个青岛城了。” 白驹摇摇头说: “这是虹姐不知道,否则,虹姐挖空了心思也的给偷出来。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放金子的,多危险,明天给存了银行去,一起转移到香港去。别瞎了。” 金钰幽怨的说: “姐妹们不是年轻就是有钱,就我什么也不是,如何是好啊。” 白驹笑着说: “不带这样的啊,又来了,没人嫌弃你啊,何况我的钰姐总那么多新鲜花样,本老爷可舍不的,嘿……” 金钰又问道: “老爷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把紫云妹妹给收了啊?” 白驹没好气的说: “收,收啥呀收,你脑子里就没点别的东西,有你们几个就够了,多少是多啊?” 金钰还是不服气,说道: “刚才你还念叨着‘我花开罢百花杀’那,还不承认。” 白驹苦笑不得的说道: “俺的姐姐哎,那是形容菊花,老秋了,菊花开了,别的花就冻死了,那个女特务的名字不是暗喻自己是菊花嘛,我随口就蹦出这么一句来,你又想哪去了,真是。” 金钰还是不服,喋喋不休的又说道: “我们姐妹长的也不差,没见你弄一朵什么花夸夸我们,” 白驹有些不耐烦了,说道: “铁树开花,行了吧。” 金钰扭过头去看王雨虹,王雨虹笑着说: “六十年一开花,六十年一结果,钰姐,你永远年轻啊。” 金钰知道是白驹耍孩子脾气,气自己那,也没好气的说: “六十年一开花,那个时候小白驹还能动弹不,六十年一结果,我一百二十岁生孩子啊,生在棺材里啊?你就气我吧。对了,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啊,你天天的都吃什么药啊?” 这句话把白驹问蒙了,说道: “谁说我不想要孩子了?我这一阵也没吃药啊,我身体壮的和老虎似的,我吃哪门药啊,又胡说。” “还说没吃药,你抽屉里的药丸子咋回事啊?” “嗷,那是给元宝大哥准备的,等他瘦下来,就给他吃,咋啦?” “你给元宝大哥准备的什么药啊?” “六味地黄丸啊。咋啦。” 金钰和王雨虹对视了一眼,就开始笑,而且笑起来没完了。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做人做鬼一念之间 第一百二十七章做人做鬼一念之间 金钰和王雨虹对视了一眼,就开始笑,而且笑起来没完了。 白驹问: “你们笑啥啊,莫名其妙的。” 王雨虹学着山河红的四川腔说: “天机不可泄露。” 白驹知道这个时候,你问了也是白问,想告诉你,一会趴耳朵上就说了,不想告诉你,兴许这辈子你都问不出来。郁闷的嘟囔着: “睡觉,也不怕冷,还是被窝里热乎。” 第二天,白驹带着王雨虹和金钰开着他的轿车来到了交通银行,王雨虹本想让那副象棋和是兄弟们前呼后拥的保卫,白驹说: “用不着啊,现在,整个青岛市,敢动我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那。” 这话说的很牛皮,很自负。 白驹又一次的让整个交通银行停业了一天,又是厚厚的一摞银票交到了王雨虹的手中,银票的名字是吴紫云,白驹不想吞了她的嫁妆,人家还得嫁人不是。 由于犯人都有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一寸大小,可认人是错不了啦。 白驹将车停在后院,就见骗子石鹏飞在研究小洋楼的造型,见车来了,又开始研究轿车,见了白驹以为是司机,根本没搭理,看见两个美女,倒是想打个招呼,可两个美女又不搭理他,只好研究轿车,围着转起来没完,看的很仔细。 白驹问: “石先生这个轿车有什么看头?” 石鹏飞说: “你不懂,这是身份的象征,什么人该做什么车,那是有数的。” 白驹笑了笑没再理睬他,就往楼里走,又看到那个营长在三楼的阳台上竖着大拇指目测着什么,白驹问道: “曹营长,你琢磨啥那?” 那个曹营长回答道: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老子在研究火力交叉那,看看和旁边的两个炮楼子的火力如何配合,威力最大。” 金钰想训斥他两句,被白驹拦了下来说: “算了,不知者不罪。” 刚要进大门就看到那个叫万金油的锁匠在研究门上的锁,中国的锁像石锁一样,是横着的,后来有了西洋锁,是竖着的,黄铜的居多,像这种安装在门上的锁,他没见过,所以出于职业习惯,他肯定要研究一番。他见了白驹,也没打招呼,对美女更是视而不见,对于他来讲,美女还不如个新出产的锁值得研究。 走进自己的屋,就见那个叫慕容中天的人拿个放大镜,仔细端详着那个和田玉观音像,嘴里还叨咕着: “好东西,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看到白驹同样的将他无视了,继续他的端详。 白驹摇摇头,又往客厅走,在客厅坐下后,金钰说: “这些人太无礼了,竟然连他们的救命恩人都视而不见,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驹笑着说: “这个世上,啥人都有,这些有点本事的人,要么眼高于顶,要么就痴迷什么东西,忘乎所以,不有句话嘛,‘玩物丧志’说的就是这种人,你跟他们叫劲,等于对牛弹琴。高雅点叫‘焚琴煮鹤’。” 扭头对王雨虹说: “虹姐,把他们都叫过来吧,问清楚咋回事,给他们派上事情做,就都安生了。” 很快,几个人就来到了客厅。金钰说: “怎么茬啊,见了你们的救命恩人就没个表示?” 几人看着面前的一男二女,都觉得有些荒唐,这几个年轻人怎么会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能把自己这种犯人弄出来的怎么也应该是个手握重权或者富甲天下的人,这种人无不是年过花甲或是古稀之人,没有一定的岁数,怎么能达到一定的地位和获得一定的财富。 几人都没吭声。 金钰又问道: “知道长发大侠吗?” 几个人都点点头,监狱里随时都有新犯人,对于失去自由的犯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外界的新鲜事情让他们更兴奋了,对于长发大侠他们听到的是演绎版的,添油加醋的,神乎其神的。 “就是长发大侠救了你们” 金钰真有耐心,努力的诱导他们。 那个矿工胡大柱是个粗人,憋不住了,大着嗓门说道: “说那么多干嘛,你们把长发大侠找来,俺给他磕个响头,俺谢谢他。” 金钰说: “真是瞎了眼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胡大柱问道: “大姐,你是说,这个年轻人就是长发大侠,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啊。” 白驹笑着问: “我还真不知道传说中的长发大侠什么样,你说我听听。” 胡大柱说: “身高丈二,头大如斗,发长过臀,剑眉朗目,鼻直口阔,声如洪钟,虎背熊腰。” 王雨虹和金钰两人笑的是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金钰笑着说: “老爷,你成了天兵天将了。” 王雨虹也笑着说: “监狱里怕是抓进去个说评书的,编的真好。” 白驹也笑着摇摇头,对骗子石鹏飞说: “石鹏飞,你转过头去,身子贴墙,双手举过头顶,十个手指头岔开缝隙。” 这帮人在监狱里没学会别的,就学会服从了,骗子石鹏飞非常听话的照做了,刚刚把手在墙上放好,白驹两手同时一挥,十把飞镖已经插在了他的指缝里。 石鹏飞吓呆了,按说人遇到危险,会有条件反射,他的手遇到危险了,应该有个将手收回的动作,可他连条件反射都丧失了,呆呆的看着那十把飞镖。 剩下的几个人回过头来,也看见了十个飞镖,这次他们信了,没有什么比实力更让人信服。 胡大柱没有食言,真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说: “恩人,俺这条命是你的了。” 说完,站在一边不再吱声,看来也是个倔强汉子。 骗子终于缓过阳来了,将手慢慢的收了回来,满头大汗的转过身来说道: “昨天,警察叫你白先生,长发大侠也姓白,看来是错不了,白先生,敬请吩咐,无不尽力。” 剩下的人还是没说话,但是都点头表示认可骗子石鹏飞的话。 那个女特务秋兰蕙,有了昨天的经历,知道白驹的本事,但自己被嘲讽了半天,自然心里又气,乐的看热闹。 白驹温和的说: “我用不用你们还两说着,要看你们是不是心悦诚服的跟着我,我能把你们弄出来,也能把你们再弄进去,更能把你们送到阎王爷那里,做人做鬼,全在你们自己一念之间了。” ------------ 第一百二十八章 您这么说就不屈才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您这么说就不屈才了 几个人都表示要做人,谁不想活着。白驹笑着说: “那好,都先说说自己是怎么进的监狱,都会些什么,我要听真话。” 胡大柱先说了话: “俺没啥说的,就是领着工友讨要工钱,打死了一个日本鬼子的监工,逃到了青岛,还是被抓了,狗.日的汉奸狗官,就会冲着俺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使劲,日本鬼子榨干了多少工人的血肉,没见他们管管。” 白驹觉得女特务秋兰蕙在跟前说话实在不方便,就对金钰说: “钰姐,你领着她上店里去吧,让她尽快熟悉业务,管吴可要把驳壳枪给她,让她今晚就住店里了。” 白驹又对秋兰蕙说: “兰蕙姐,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吗?” 秋兰蕙人头一热,白驹竟然叫自己姐,竟然让自己担任这么重要的岗位,还给自己一把枪,这心胸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难怪能上峰要调查他,绝对是个人物。说道: “清楚,管好飞马的帐,晚上保卫店铺。” 回答的干净、简练,脆生,不愧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 白驹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那就去吧,好好干,年前有红包拿。” 等两人走后,白驹用眼睛又扫了一圈这些个犯人。 骗子石鹏飞说道: “本人叫石鹏飞,冒充政府军方督察,跑到青岛驻军准备骗点贿赂,大吃大喝了两天,就要得手了,不知哪个环节出了毛病,就给我弄监狱去了,按理说应该给我弄军事法庭去,估计这帮人丢不起人,就给我关在青岛监狱了,再晚些日子,我也只能到阴曹地府去骗大鬼、小鬼去了,我的优点是人长得帅,仪表堂堂,对所有彰显身份的奢侈品都有研究。” 白驹问道: “嗯,是不错,长的比我英俊多了,假如让你上店里给那些阔小姐和阔太太们介绍那些贵重商品,动员他们购买,你觉的自己能胜任吗?” 骗子石鹏飞问道: “昨天不是说我们这些人从世上消失了吗?你还敢让我公然露面。” 白驹笑道: “你是去祸害军队去了,老百姓谁见过你,你怕啥啊,有我那。” “那就没问题了,骗大姑娘,小媳妇,咱是裤裆里抓那什么,手拿把掐的。” “要端正自己的态度,咱们飞马百货行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不需要你去骗人,只是让你去宣传,动员,你只要说明商品的优势就可以了,不许使用乱七八糟的你的那些个手段。” “老实?实在的人能挣什么大钱,那就是傻子。” 白驹拉下脸来说道: “看来你是不打算做人了?忠厚传家久,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是不是?” “别,我还是做人吧,我试试,效果不好,你可别怨我。” “你照做就是了,你现在到店里去找一个叫吴可的人,昨晚他应该见过你,就说我让你去的,让他领你去找经理,让元宝经理安排你,好吧。” 大过年的死头驴,不好也得说好。 锁匠万金油说道: “俺叫万金油,生俺的时候,俺爹头疼,买了盒万金油,俺就叫这个名字了,俺上个大户人家去开锁,说是钥匙丢了,等俺回到家,警察就来了,说是俺将他家的财宝偷走了,后来听说管家领着五姨太跑了,估计是管家监守自盗陷害俺,可警察就是不放俺出来,要是放俺出来,查案不实的罪名就落在他们头上了,只好委屈俺了。” 白驹问道: “天下所有的锁你都能开吗?” 万金油说道: “只要俺见到过的,俺都能开。” 白驹想起了交通银行的大保险柜,就问道: “银行的保险柜你能开开吗?” 万金油说: “那个东西没开过,不过俺开过个人家的小保险柜,没开开,道理应该是一样的,你买个新的来,俺拆开看看,研究下,估计就能行了。” “好,你去找时管家,就说我说的,让他给你买个保险柜去,随便你拆。晚上,等我那帮师兄弟们回来,你就教他们开锁,你们来的时候,手上脚上都带着东西拿,是你打开的吧,把这些都教会了,白天再上老宅子去,教我那帮小兄弟们开锁,能做到吧?让我身边的虹姐帮你安排。” “能,太能了,俺这就去。” 那个营长曹鹰翔说道: “我叫曹鹰翔,曾任青岛驻军二营营长,留洋过日本,我研究**围剿北边的人的战例,副官想取代我当营长,加上我研究的东西触动某些大官神经,就诬陷我通匪,上峰知道我不会通匪,但暗示我掏点钱,可我没钱,估计那个副营长有钱,就给我扔监狱去了。你这里我看和军队没什么关系,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用处。” 白驹问道: “炸药会使吧?” “报告白先生,任何炸药,我都会使用,您是要做什么?” “开金矿,蹦石头。” 曹鹰翔很失望,说道: “这点小事情,弄几个矿工培训下,就能干的很好。” “你的意思是用你屈才了呗,那我给你送回去?” “报告白先生,您这么说就不屈才了,我愿意干了。” 白驹开心的笑了,说道: “就是啊,干嘛那么死心眼子啊,还是做人舒服。你先研究那几个碉堡吧,和时管家沟通下,你想怎么改,你说了算,原则上,等咱们有了金子,多少土匪来抢,咱们都给打退了他,你看行吗?” “报告白先生,没问题。” 白驹笑着说: “你是没问题了,我可有问题,你以后把你的军人作风改了,生怕别人认不出你来是不是啊?我可不想再花第二份钱再从监狱买你一回。” “报――嗯,嗷,白先生,我立即改。” 白驹挥挥手说: “那就去吧。” 机械师南祖佑说: “白老板,我叫南祖佑,是个学机械制造的,留洋日本,在日本纱厂当工程师,领着修理工修理设备的时候,日本鬼子监工,不了解情况,看机器停了,为了产量,他私自合闸,将正在设备里修理的几个修理工绞死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命,那个日本鬼子监工诬赖是我合的闸,就这样,我就进了监狱。” 白驹说道: “行,你先休息下,等我找个人,领你去龙口,那里有一批日本鬼子的开矿设备,你务必在金矿开业前,将这些设备研究明白,做到会使用,会修理,有问题吗?” 南祖佑回答道: “我学的就是这些东西,肯定没有问题。” 白驹挥了挥手,这一上午,说的话有点多,都懒的说了。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当富人真累 第一百二十九章当富人真累 白驹挥了挥手,这一上午,说的话有点多,都懒的说了。 慕容中天说道: “俺叫慕容中天,是鲜卑族燕国大单于的后人,复国无望了。刚才俺不知是您,失礼之处还望恕罪,俺以造假画为生,利欲熏心,假造了一份地契,准备卖些银子,凑巧了,卖到了地的主人头上,失手,失手,引为平生之奇耻大辱。” 白驹也笑了,说道: “我房间里的那个玉佛咋样啊?” 慕容中天沉吟了半天说道: “这个东西,一是要分时候卖,盛世的时候,比如贞观时期,康乾时期,都能卖个好价钱,二是这个东西要等识货之人,还要弄些个附庸风雅之人起哄架秧子,才能卖个好价钱,三个是,这东西没法估价,这么说吧,您应该知道和氏璧的典故吧” 白驹撇撇嘴说到: “还别说,你问别的我不知道,我恰恰看过《韩非子》,那本书里有记载,咋了?” 慕容中天接着说道: “那就好做比方了,和氏璧值钱吧,国之重器,秦国用十五座城池交换,价值不菲吧,这尊玉佛比那块和氏璧还要大些,此尊佛像也是雕刻的巧夺天工,白先生自己想,它的价值几何。” 白驹现的财富多了,对这些反而失去了兴趣,他想的都是些方向性的问题了。白驹抛开这个问题又问道: “慕容先生学识渊博,看来对古董颇有研究了?” 慕容中天笑着说: “没有研究如何造假啊,我造的假,那叫高仿,价值也是不菲的,我造的东西,有的甚至比真迹水平还要高些。” “你的手艺这么高了,干嘛还要造假地契啊?” “乱世之秋,谁买这些个死人的东西,不当吃不当喝的,生意惨淡啊,迫不得已,丢了祖师爷的脸面了,惭愧,惭愧啊。” 白驹又笑了,说道: “送你个女徒弟,将来,你就跟着她吧,她上哪里,你就跟到那里,肯定能把你的手艺发扬光大,绝不会辱没了你的祖师爷。” 王雨虹本就想开当铺,缺的就是这么个人,听白驹这么说,非常乖巧的冲着慕容中天跪了下去,嘴里叫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慕容中天着急的摇着双手说: “使不得,使不得,这个行业还没见过女的那,不可坏了祖宗的规矩。” 白驹又笑了,说: “听说过妇女解放运动吗?新时代了,女人也可以抛头露面了,要不找些个妇女和你探讨下这个问题?” 慕容中天彻底的蔫了,嘟囔着说道: “祖师爷,俺没法啊,都是这个世道逼的,俺就收个女徒弟吧,要惩罚,就冲着俺来好了。” 又对这王雨虹说: “快快请起,看来您是白先生的夫人吧,也是俺的救命恩人了,以后可不敢再行此大礼了,有个师徒的名份就行了,俺尽心传授就是了。” 王雨虹继续乖巧的说: “师父,俺叫王雨虹,今后你就叫俺虹儿吧,俺侍奉你一辈子,给您养老送终。” 白驹对王雨虹说: “虹姐,你送师父下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想睡会。” 等两人出去后,白驹用双手搓了搓脸,感叹道: “当富人真累,不如在河里抓鱼痛快。” 白驹开车来到老宅,一如既往的先给干娘问声好,完后,眼睛四处撒么,干娘问道: “找丹心有事?” 在干娘面前,白驹从来都是个大孩子。白驹孩子般的笑着说: “嗯,找她有点小事,这丫头跑哪玩去了。” “不比你大啊,说人家丫头,那你不就是臭小子了,没大没小的。” 文丹心刚从茅房出来,就抗议道: “就是啊,敢说我死丫头,那你就是臭小子。” 白驹现在越来越喜欢逗她了,笑着说: “躲在茅房里偷听,你说到底谁臭啊?熏也熏臭了吧,嘿…….” 文丹心还是个大姑娘,说起这事来,肯定害羞,急赤白脸的说: “什么呀,人家――反正就是你臭,你臭、你臭、就你臭。” 白驹笑嘻嘻的说: “那你过来,让干娘闻下,到底是你臭还是我臭。” 文丹心,赶紧停下叫来,难得的跺着脚说: “什么呀,人家不是刚――,不算,你赖皮。” 说完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估计是涂脂抹粉去了,她要把自己弄香一点。 白驹对干娘说: “干爹和舅舅在山上挺好的,天天摆弄新枪,可高兴了。” 干娘说: “驹儿啊,俺们这辈人老了,不中用了,俺不担心他们了,就担心你们这些孩子,那天,听说东洋鬼子举着刀要砍你,俺这心啊,就揪起来了,以后可不敢自己单打独斗了,不是还有你师哥他们嘛。” 白驹怕师娘担心,说道: “没事啊师娘,都带着枪那,有危险,俺们就突突了这些狗日的,嘿……” 干娘故作生气的说: “又骗俺不是,俺都听说了,你怕伤着老百姓,愣是不让带枪,那要是东洋鬼子带枪,吃亏的不还是你。” “谁这么胡说八道的,害的俺师娘担心,回头俺揍他。” “嗯,俺先揍你。” 干娘说着,轻轻的打了白驹胳膊一下。文丹心刚出屋,看见了,说道: “干娘,您使点劲啊,不疼不痒的,他不长记性。” 等文丹心走到跟前坐下,白驹###下鼻子,说道: “还行,好像还不算太臭。” 干娘笑着加大了劲头,又打了白驹一下说: “你就浑吧。” 文丹心也举起了手,可还是没好意思打下来,当姑娘的还是要矜持些。要是王雨虹和金钰,不知要动用什么手段来惩罚白驹了。 白驹闹够了,收起笑容问道: “丹心姐,我跟琪姐说了,弄些个人来开金矿,杨爷爷那里有信了不?” 见说起正事,文丹心也严肃起来,说道: “不是那么简单的,以为你自己用人那,全凭你自己高兴不高兴,这是个严密的组织,需要考察,不单要看个人,还要看出身。正找着那,应该这一两天就能动身。” 白驹不屑的说道: “真麻烦,不就用个人嘛,至于将人家祖宗八代都翻出来嘛,照你们这么干的话,秦桧的后代一个也不能用了,都给杀了不成?” 文丹心争辩道: “这是为了保证组织的纯洁,你不懂。” 白驹又说道: “我也不想懂,像我这样的人,你们上哪去查祖宗八代去,难道你们在阴间也有办事处?” 文丹心还要说话,白驹手一挥,说道: “给你个差事,上次不是您们在龙口存放的那批设备嘛,这次我弄来个机械师,留学过日本,正好能看懂那些日本鬼子的说明书之类的东西,你们派个人将他领去吧。” 文丹心问道: “这人可靠吗?” ------------ 第一百三十章 就不知道让着点姑娘家? 第一百三十章就不知道让着点姑娘家? 文丹心问道: “这人可靠吗?” 白驹撇了撇嘴,讥讽的说道: “在民国政府的眼里,你们还不是好人那,你都跟我混这么长时间了,我是不是也得怀疑下你是不是可靠?是不是也得查下你的祖宗八代?” “你――” 文丹心理屈词穷,涨红了脸,委屈的眼泪眼见着就要掉下来了。 干娘照着白驹的屁股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说: “你个大男人,就不知道让着点姑娘家,亏得人家姑娘心里还有你。” 白驹愣住了,问道: “干娘,您刚才说啥?” 文丹心又跺起脚来,娇声道: “才不是那,干娘,哪有啊。” 说完,跑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干娘咧咧嘴说道: “一着急,说秃噜嘴了。” 白驹对干娘说: “干娘啊,你跟她说说,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俺这都多少女人了,可不敢再要了,祸害人那。” 干娘苦笑着说: “女人家动了这心思,哪是说说就能放下的,行了,你也别放心上了,忙活大事要紧。” 白驹摇摇头,背着手,走了。 其实也不能怪文丹心怀疑这些犯人,白驹自己也不放心,开着车,要去看看,这些人到底咋样。 来到飞马百货行,吴可迎了上来,对白驹说: “师哥来了,嗨……师哥找来的那个人真是宝贝,这一头午的功夫,就卖出去不少高档货,元宝大哥都高兴疯了。” 白驹听了很高兴,笑着说: “是吗,走咱们看看去。” 吴可说: “师哥自己上去吧,俺这离不开人。” 上到三楼,到休息区,找把椅子坐下,店铺伙计刚要招呼,白驹将手指竖在嘴唇上,指了指石鹏飞,伙计会心的点点头,过来沏杯茶就走了,早有眼尖的伙计告诉了元宝,元宝也屁颠的跟了上来,白驹轻声问道: “这人行吗?” 元宝兴奋的回答道: “兄弟,你从哪弄这么个宝贝来,真是天才,她能把那些阔太太们哄死,你瞧。” 白驹边喝着茶水边和元宝大哥看起热闹来。 石鹏飞穿了一身店里统一制作的长袍,长袍穿在别人身上,显得很呆板,可穿他身上,却透着一股子飘逸,由于剃了光头,他弄了顶礼帽戴在头上,又显的洋气不少,英挺的面庞,修长的身材,他刚从监狱出来,身材肯定是非常的好,肯定不会臃肿。伸手投足时,处处透着彬彬有礼,咋看都风流倜傥。 石鹏飞正在给一个少妇介绍一款德国产的留声机,不用卖货的伙计了,他亲自给演示怎么使用,不停的说着什么,最后他放上一张碟片,留声机里传出了舞曲的声音,他又背起一只手,微微弯腰,邀请那个少妇跳起了时下最流行的交谊舞,舞姿潇洒无比,不时的还让少妇咯咯的笑上两声,一曲终了,又学西方礼节,吻吻少妇的手。 这个留声机少妇买下了。 白驹摇摇头,对元宝大哥说: “时不常的提醒着他点,别祸害良家妇女。” 说完背着手又去看那个女特务去了。 账房里,金钰正给秋兰蕙讲着怎么使用四柱结算法,啥叫旧管、啥叫新收、啥叫开除、啥叫实在,听的白驹直迷糊,看两人一教一学,很忘我,连自己站在门口这么半天都没发现,不想打扰她俩,悄悄的又走了。 白驹心情大好,将和文丹心两人呕的气早抛到脑后去了,心思着好长时间没逛街了,从店里拿了顶礼帽,将头发挽了挽,扣在礼帽里,又找了个墨镜戴上,来时怕顾客认出自己来,走的是后门和店铺伙计走的专用楼道,这次他大摇大摆的从前门溜达出来了。 白驹琢磨着上澡堂子泡澡去,肯定不行,光着屁股,没有了遮掩,让人认出来麻烦;上茶馆去,也不行,自己刚喝了茶,茶馆的茶自己也喝不惯了,不行就听书去吧,很久没听书了。 到了书馆门口,掏了掏兜,才发现,自己没带钱,自己穷的连场书都听不起了。没办法,挤在门口听蹭书吧,以前也不是没有干过。 听见说书人用木头砸桌子,啪的一声,说到: “说时迟,那时快,从楼顶上跳下了人一个,你再看这人长的什么样,只看这人,身高丈二,头大如斗,发长过臀,剑眉朗目,鼻直口阔,声如洪钟,虎背熊腰,要说这人是谁,你们猜,猜不到是吧,这就是咱青岛顶顶有名的大侠,人称长发大侠是也。” 白驹听不下去了,这些说书艺人也太能唬人了,怨不得犯人们这么说自己的样子,虹姐猜的真准,还真是说书的瞎编的。 青岛是个新兴的城市,前来投机的人很多,更多的是逃难来的,这一阵,山东省号召抵御外货,这个港口城市,受到的冲击最大,没了往日的繁华,多了很多的无业游民。 白驹摇摇头,又没了逛街的兴趣,百无聊赖的晃荡着回到了小楼。 楼外,曹鹰翔正领着几个泥瓦匠在那里折腾四个炮楼子,看了会,自己既插不上手,又插不上言,很没意思,走到门口,就看见门旁边高高垛起了很多麻袋,正好时大管家走了过来,就问: “垛了些什么东西,多难看啊。” 时大管家说: “可不,装的全是沙子,那个曹先生说,预备下,等有事情的时候,很快就能垒起一个掩体,再架上挺机枪,就没死角了。老爷,什么叫死角?” 白驹实话实说: “我也不知道,那就随他折腾吧,找点东西苫上,风吹日晒的,不都把麻袋弄烂了。” 回到自己的屋里,就看见万金油在摆弄着新买来的保险柜,门已经打开,他将门靠里面的零件都写开了,正在往上安装那,脖子上,还挂个西洋郎中用的听诊器,白驹问道: “万大哥,你不在自己屋里折腾,怎么弄我屋里了?” 万金油回答道: “这个东西太沉,来回抬费劲,等俺研究完了,你就可以放些值钱的东西了,放俺屋里没啥用不是。” 白驹问道: “这个东西难弄吗?” “也没啥难的,你看,这里面有三层铁片子,铁片子上有豁口,这有个铁舌头,三个豁口对一起了,舌头就进到豁口了,这就是一个号,你把舌头退回来,再转悠,左也好,右也好,它是有规律的,等你找到了三个号,差不多就弄开了。这是门打开了,你能看见,关上的时候,就靠这个洋玩意了,听的可真亮了。” 说这,指了指胸前的听诊器。白驹对这个不感兴趣,问道: “嗯,回头,你教给吴可他们,我想知道手铐、脚镣咋开。” 万金油说: “那东西比锁还好开,你等着,我去拿一副来。” 这帮人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那,警察也没收回去。 不一会,万金油就取了回来,拿了个铁片,开始教白驹,白驹学的很认真,他觉得自己以后兴许能用上,铁片子玩腻了,万金油又找来铁丝之类的东西,白驹又很快的学会了,就差练习了。 以后,白驹的身上不光有飞镖了,随时都藏着些小铁片和铁丝类的东西,都赶上小偷了。 ------------ 第一百三十一章 脑袋被驴踢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脑袋被驴踢了 以后,白驹的身上不光有飞镖了,随时都藏着些小铁片和铁丝类的东西,都赶上小偷了。 秃头站长的办公室里,一个手下正在报告: “站长,派去监视小珠山的人员一直没有消息,恐怕是――” 其实,这个监视的人员还真不是监视白驹的,见土匪抢了日本鬼子的商铺,怕再有什么大的动作,这才派人监视,碰巧让土匪看见了望远镜的反光,这才倒了霉。 光头站长问道: “算了,可能是土匪碰巧了,赶上这么档子事,让他们赚了不少便宜,先不管他们了,白驹那里怎么样啊:” “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咱们的美女现在在飞马白货行当账房那,活的挺滋润的,白驹也不约束她,看样子很喜欢,很信任。” “人都有弱点,这个白驹的弱点就是好色,哼哼,只要抓住了这个弱点,咱们就可以无往而不利。” 日本鬼子的领事馆,换了个新领事,这个人太瘦了,长了一对八字眉毛,猛的一看像是毛笔字里的左点和右点,三角眼,眼角的眼屎总也洗不净,眼珠子浑浊的发灰,鹰钩鼻子,嘴唇很薄,永远的抿成一个一字,给人的感觉是:总在处心积虑的算计着什么,可又没算计明白,把人给累成了这个样子。此人名叫鬼冢福矢译成中文应该叫做鬼冢腐尸,听着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有种要呕吐的感觉。 鬼冢腐尸也在听属下汇报: “报告鬼冢阁下,监视土匪的人失踪了,监视白驹的人没有发现有针对帝国商人举动,将日货降价应该是跟我们帝国商人学的,支那人模仿能力很强,一贯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鬼冢腐尸命令道: “告诉帝国的商人和武士们,要隐忍,不要再激怒那些支那人,我们大日本帝**人的军舰很快就会开来了,要用大炮来告诉这些愚昧的支那人,谁才是他们的主宰。” “那个监视土匪的人还寻找吗?” “蠢猪,你以为还能找得到吗?” “哈伊” 这个属下真乖,非常虔诚的承认自己是蠢猪了。 鬼冢腐尸又说道: “安排下,我要去会会这个叫白驹的支那人,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让我们的武士这么惧怕他。” “哈伊。” 靠着大海,不是雾就是风,难得有这么个好天气,白驹带着王雨虹和金钰到海边玩来了,不敢到栈桥那里去,人太多,让人认出来麻烦。 顺着海边的路,往西走了一段,看见一个小港湾,边上是个渔村,白驹在道边停好车,三人说笑着来到了鱼港,天气好,渔船都出海了,唯独有一条破帆船,随着海浪在那里摇晃,一个老汉愁容满面的在那里抽着旱烟袋。 白驹不抽烟,但对旱烟的味道很熟悉,对旱烟袋也很有感情,为了一只旱烟袋,还把自己的爷爷弄丢一回,所以,爱屋及乌,和老汉聊起天来,金钰则捂着鼻子躲出去老远,嫌弃老汉身上的旱烟和鱼腥味道。 白驹问道: “您老高寿啊?” “嗨,那里有那么老,还不到五十哪,海风吹的,日子熬的,看起来就老了二三十岁。” “您老怎么不出去打鱼啊?” “您看俺这条破船,出不了远海了,近处也打不着啥鱼了。” “您老为啥不置办条好点的帆船啊?” “嗨,别提了,有条好点的船来着,碰上东洋鬼子的炮艇,那几个炮艇太大,故意从俺们船边上过,炮艇带起的浪,把俺们的船掀翻了,炮艇上的东洋鬼子哈哈的大笑,弄翻俺们的船取乐那,可怜俺那两个儿子,还没娶媳妇那,就喂了鱼了,俺抱着个切菜的木头墩子,漂回来了,老婆子也哭儿子哭死了,就剩俺这么个老不死的了。” 这话说起来很短,很简单,可这里饱含着多少耻辱和苦难,我们的北洋水师也曾号称亚洲第一强大,可最后,连自己的国门都没看住,就别提保护这些渔民了。 看到老汉没有条好船,难为成这个样子,琢磨着,自己天天生活在海边,是不是也需要弄两条船,来回上山,方便许多,买艘洋轮船,净忙乎着运货了,没有深水港,寻常的海边也靠不上,不如弄两条小船,来的方便。 白驹又问道: “您老高姓大名啊?” “啥高姓大名啊,俺叫黄海龟,同辈的人都叫俺老王八,嗨,俺爹光想着俺长寿了,没想到俺平日里挨了多少的骂。” 白驹听了这个名字也笑了起来说道: “没错啊,黄大叔,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您老是皇上了,万岁哎。” “这孩子,可别糟践俺了,都要饿死了,还万岁那。” 边说着话,便端详着白驹,又问道: “你这孩子,留这么长的头发干嘛啊,又不是大清朝那年月了,不男不女的。” 接着又说到: “年纪轻轻的,是不是又学人家长发大侠?留个长头发,就能有本事了?流里流气的。” 别人咋说,白驹可能都不会将自己的头发剃掉,可让这个素昧平生的渔翁这么一损,真有了剃头的想法了,也太扎眼了。 白驹逗老汉: “黄大叔,假如俺真的是长发大侠那?” “瞧你那娘们样吧,连根胡子都没有,你也就哄哄大姑娘小媳妇还中。” 没逗成老汉,到让老汉将自己挖苦的够呛,白驹有点郁闷了。不远处的王雨虹和金钰比看了美国的喜剧大师卓别林的“摩登时代”还要高兴,拍着手,强烈的表示她们两人在幸灾乐祸。 白驹记得自己过去长出胡子来了,为何再长大了,就没有胡子了,本来挺阳刚的一个脸,少了胡子,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白驹对于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有着浓厚的感情,他本来也是村里的媳妇们奶大的,这份感恩的心,什么时候也没放下过。 白驹也不生气,瞪了自己那两个姐姐一眼,撇撇嘴,笑着问道: “要是买个新船,能有跑得快些的吗?” 说这些,黄海龟来了兴致,自己买不起,说说也能高兴不是,望梅止渴嘛。 黄海龟说: “有啊,咋没有,上大连买去,弄个带机器的铁船回来,那家伙老快了。” “有东洋鬼子的炮艇快吗?” “那有个比,你那脑袋让驴给踢了吧?” 王雨虹和金钰两人乐的趴在石头上直拍石头,眼见着喘不上气来了。 白驹就是不生气,继续问道: “那你买个新船不还是让东洋鬼子的炮艇弄翻了,有啥用啊?” “看来你脑袋真的让驴踢过,咋就少根筋那,傻啊,老远看见了就跑啊,再找些破的没用的渔网提前撒了海里,东洋鬼子的炮艇怕这些破渔网,吃过亏,也不敢追的太狠,兔子急了还咬人不是。” 黄海龟不懂那些炮艇是靠螺旋桨推进的,渔网多了,会将螺旋桨缠住,炮艇失去了动力,无法前进,只能派潜水员下去,将渔网割掉,很麻烦,很耗时。 白驹虽然让黄海龟连损带挖苦的,很尴尬,可白驹很高兴,他又学了一手,用破渔网阻止日本鬼子的炮艇追击。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又学了一手 第一百三十二章又学了一手 白驹虽然让黄海龟连损带挖苦的,很尴尬,可白驹很高兴,他又学了一手,用破渔网阻止日本鬼子的炮艇追击。 白驹又虚心的问道: “黄大叔,你会开那种你说的铁船吗?” “开过,大户人家有,小点的,人坐后面扶着舵,跑的跟兔子似的,在海面上一跳一跳的,在近处还行,出不了远海,大点的,船首有个屋子,里面有个很多爪的轮子,转悠轮子就行了,不像帆船要等风,没风要摇撸,累死个人,铁船不用,有风没风都能跑,人还轻快。” 金钰跟王雨虹说: “虹妹,老爷八成又要买渔船了,不信你看着。” 王雨虹说: “买渔船有啥用啊,老爷也不打鱼。” 金钰耷拉下嘴角说: “切,不有那么句话嘛,居安思危,咱这里不是靠海嘛,买了船,不就多条逃命的路嘛。” 王雨虹打了她一下书: “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了味了,琪妹说过的,叫转移好吧。” 金钰不屑的说道: “切,说出花来也是逃命,有本事让别人转移,自己占地盘啊。” 白驹还真动了买船的心思了,又问道: “黄大叔,买个大点铁船要几个人开啊?” “咋也得两个人吧,人多了更好了。” “要是有这么一条船,除了你,还能找到人不?” “四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可有的是,咋,你有船?” “买个不就行了。” “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 白驹笑着说: “黄大叔,今个可没风。” 扭头冲过王雨虹喊道: “虹姐,拿钱,让黄大给咱们买两条船去。” 黄海龟瞪着眼珠子,张着大嘴,露着豁了好几处的大黄牙,说不出话了。 金钰嘲笑道: “吆喂――,瞪啥眼睛啊,再瞪也是瞎的,还说我家老爷脑袋让驴踢了,你脑袋才让驴踢了那,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长发大侠。” “啊,真的?” 王雨虹也笑着说: “钰姐,你可别欺负老实人了,小心老爷打你屁股,老爷眼里可没有穷人和富人,官老爷和老百姓。” 转过头来又对着黄海龟问道: “黄大叔,你说的这一大一小的船得多少钱啊?” 黄海龟也不回答多少钱,从石头上跳下来,扶着白驹说: “孩子,你做好了。” 白驹没想太多,既然让坐好,那就坐好吧。 黄海龟看白驹坐端正了,自己退后两步,普通就跪下了,就要磕头,白驹赶紧的扶住了。黄海龟那里有白驹的力气大,这个头就没磕下去。 白驹问道: “你老这是做啥嘛,折俺阳寿啊,快起来。” 黄海龟流着泪说: “不是俺要给你磕头,俺这是替那死了的两个孩子磕的,你痛打了东洋鬼子,还让一个东洋鬼子羞的没脸,自杀了,替俺那俩孩子出了口气,俺这头磕得着啊。呜――――” 金钰说: “老爷,你就别矫形了,你就让他磕吧,要不他不得拗起来没个完啊。” 王雨虹也说: “就是啊,别腻歪了。” 没办法,白驹让黄海龟磕了个头,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黄海龟说道: “白大侠,你买船啥用啊?不是为了打鱼挣钱吧?” “没想好,先买回来吧,大的你先用着,小的给俺,俺要是下海抓鱼玩,你就陪俺一天,别的时间,归你用,你打来鱼多了给俺送点去,吃个新鲜,剩下的你卖了,算你的工钱,行不。” “白大侠,那俺不是赚大便宜了。” “啥吃亏赚便宜的,又不是送你了,对了,多找点破渔网存了船上,备不住那天就用上了。” “中啊,姑娘,你就给俺七百块大洋吧,” 王雨虹笑着说: “黄大叔,现在不兴带现银了,给你张银票,到大连的交通银行现取就行,对了,你还是把银票给船厂吧,让他们领着你们找补领头,安全。” “中,俺记下了,俺这就动身,回来俺上那去找你们啊?” 白驹说: “黄大叔,先不急,俺们三个玩会,您先晒晒太阳,等俺走的时候,拉着你,认认门,俺再找个人把你送龙口去,让龙口找个懂机器的,和你一块去,咱们买个最棒的,中不中?” “中,俺不是怕你着急嘛,俺不急。” 在海边,王雨虹和金钰拣些个贝壳,翻着石头抓那些小螃蟹,玩的不亦乐乎,白驹则在后面欣赏着这两个美女,不时的东张西望,偶尔还会挑几个扁的鹅卵石,在海面上撇上一撇,看能蹦几下子才沉掉,孩子们管这东西叫打水漂,最好是在平静的水面上才好玩。 王雨虹耳朵好使,听见有鹰的叫声,抬头在天上寻找,终于在天边看到一个黑点,越来越大,叫声很尖利,不像是平常听到的翱翔时的叫声那么悦耳,敢紧招呼白驹: “老爷快看,那个老鹰是不是受伤了,叫唤的动静不对啊?” 白驹在山上也经常见到老鹰,也发觉这个老鹰飞的不怎么对头,不流畅。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老鹰。 老鹰落地一般是将翅膀朝前探一下,两只爪子早早的朝前蹬了出去,落地瞬间翅膀收拢,两只鹰眼会左顾右盼,巡视四周,非常凶狠和警觉。 可这支老鹰两只翅膀不停的扇动着,显的有些摇摇晃晃,飞到附近的一块石头上时,还是不停的扇动翅膀,一点也不稳,险些掉了下来。 白驹说: “这个老鹰怕是受伤了,钰姐在这等着,虹姐咱两人去看看。” 走到近处,老鹰微微展着翅膀,两只鹰眼凶狠的盯着白驹和王雨虹,王雨虹的头发觉的都要炸了起来,有点见到鬼的感觉。对这白驹说: “别靠的太近了,小心眼睛。” 白驹也紧张的说: “虹姐,你也小心,这只老鹰好像受伤了,它的胸脯上有东西。” 白驹虽然说着话,可两只眼睛始终瞪着老鹰,和老鹰比起了眼神来,老鹰不动,他也不动。老鹰的身体开始摇晃,两只爪子开始不停的挪动,似乎是胸脯上的伤痛让它难以忍受了。白驹依然瞪着老鹰,嘴上却说: “虹姐,一会我抓他的脖子和右爪子,你负责抓它的左爪子,记住了是左爪子。” 王雨虹回答说: “知道了,你小心。” 老鹰终于熬不住了,身子摇晃的更加厉害,腿一软,身子也向后坐了下,白驹闪电般出手了,右手扼住了老鹰的脖子,左手同是攥住了它的右面的腿,王雨虹也一直紧绷着自己的神经,在白驹动手的同时,她也扑了上来,两只手紧紧的握住了老鹰左面的腿,老鹰挥动着翅膀拍击着两人,两人将头拱在老鹰的身子下放,强忍着肩膀和后背的剧痛,和老鹰打起了消耗战。 黄海龟举着个棍子在老鹰的后边要砸老鹰,可又怕误伤了白驹和王雨虹,始终下不了手, ------------ 第一百三十三章 救老鹰 第一百三十三章救老鹰 黄海龟举着个棍子在老鹰的后边要砸老鹰,可又怕误伤了白驹和王雨虹,始终下不了手。 老鹰没劲了,翅膀耷拉了下来,可眼睛依然不屈不挠的紧盯着白驹,将王雨虹视为无物。 白驹抬起头来看到黄海龟举着棍子,赶紧说: “黄大叔,千万别打它,它已经受伤了,你找点绳子,把它缠起来,俺找个地方给它治伤去。” 海边有的是破渔网,黄海龙找来了一小块,老鹰本来也没多大,就是凶猛了一些,不需要多大的渔网。三人小心翼翼的缠好了老鹰,放到了车的后备箱里,白驹赶紧的发动车子,生怕来不及抢救。 中国文化里对老鹰颇多褒意,没有飞机的时候,鹰就是天空的主宰,主宰了天空,就可以俯视大地,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种感觉往往就是一些男人们的向往和追求。 是男人就喜欢老鹰。 白驹将车直接开到了爱破车医生的教会医院,下车后急切的呼唤爱破车医生,爱破车医生像天下所有的医生一样,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问道: “哈哈,是白先生啊,谁又受伤了。” 爱破车医生知道白驹会看病,如果不是外伤,一般不会惊动自己。 白驹从后备箱里,轻轻的抱出了老鹰说道: “快点,是这个老鹰受伤了。” 爱破车医生耸耸肩膀摊开两手说: “我的天啊,你弄错了吧,白先生,我不是兽医啊?” “我多给你做几顿饭吃总行了吧?” “不、不、不,你是在污蔑我,我是给人看病的,我不是兽医,你很清楚的。” 白驹有些急眼,直接威胁道: “爱破车医生,信不信我把你打的和老鹰一样躺在病床上,咱们也不是朋友了。” 爱破车医生知道白驹说的是气话,他和白驹早混熟了,才不怕那,反而觉的这是个机会,直接讹起白驹来了: “好吧,治疗可以,但你要给我一幅像裤子里先生和我是鸡小姐那样的古画,也是宫里出来的那种。” 白驹知道西洋人的贪婪和德行,还真拿他没辙,想了想说: “我太吃亏了,你得学裤子里先生,也给我弄些军火来,记住要一整船,我是鸡小姐的那种船,军火里要有炮。” 爱破车医生和大多数西方人一样虽然贪婪,但很这认真,问道: “多大的炮?” 白驹对大炮没有什么概念,只听爷爷说过一种叫克虏伯的大炮,非常庞大,肯定是落后了,气急败坏的叫道: “以后再商议行不,老鹰要是死了,我一辈子都不理睬你了。” 爱破车医生赶紧举起了双手,他是为了古画举起了双手,说道: “不、不、不,绝不能让这个畜生破坏了咱们的友谊,我这就动手术,我会尽心的,治不好,你就不能怨我了,你们中国人说过‘医不救必死之人’。” 白驹彻底生气了,咆哮道: “你再豫磨(胶南一带土话,磨蹭的意思),俺让你成个必死的人,还不快点。” 爱破车赶紧闭上嘴,别的中国人怕洋人,不代表白驹就怕,他知道惹急了白驹,他有的是办法收拾自己,再说他还真舍不得白驹这个朋友。 爱破车医生命令护士取来麻药,注射上去后,老鹰慢慢的合上了眼睛,轻轻的拔掉伤口处的毛,用手术刀划开伤口,取出一只比弓箭用的箭小很多的铁签子,白驹认识,这是一种弩发射出来的东西,估计是附近什么人打猎,瞎猫碰上死耗子,射到了老鹰。 爱破车医生清洗完伤口消完毒后,又用羊肠线细密的缝合好了。 爱破车医生累的头上出了汗,边擦汗边对白驹说: “白先生,你让我做的我可都做了,你可不能忘了咱们的约定,你要什么样的大炮?我好给你准备。” 白驹可不惯着他,没好气的说: “老鹰还没睁眼睛那,你着个屁急,等他活了,再说。” “不,不,不,你不能耍赖,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你才耍赖那,不是,你没耍赖,你是在讹诈,敲诈,狡诈,总而言之,你是在讹我。” “是交换,是交换,你装糊涂,你懂的,你明白的,你没吃亏,一船的军火很昂贵的,运进来很困难的,你是个聪明人,不是吗?” 白驹懒的理他,怕老鹰醒过来扑棱,又用渔网将老鹰裹好,小心翼翼的抱回到车上,招呼几人要走。爱破车医生追了出来,说道: “白先生,难道你要毁约?” 白驹这回态度好多了,说道: “老鹰活了,咱们就有约定,老鹰死了,你啥也别惦记了,反正你也没有证据,爱咋地就咋地,嘿……明天再过去看看老鹰啊,我给你做顿好吃的,算是诊费了。” 白驹开车走了,留下爱破车医生在那里跳着脚的用英语不知嚎叫些什么。 黄海龟彻底的见识了白驹的风范。国人见了洋鬼子都点头哈腰的,头次见这么牛皮的,敢把西洋鬼子耍的团团转,让人家西洋鬼子给治了老鹰不说,连钱也不付,就应承顿饭就打发了,临走了,还把西洋鬼子弄得暴跳如雷,绝对的牛皮。 白驹将车开到老宅,按几下喇叭,文丹心跑了出来,见是白驹,脸一下子红了,忸怩的说: “人几天后就到了。” 白驹笑着说: “女人温柔了就是好看,脸红扑扑的真俊啊。” “没正形” 文丹心怕白驹又要消遣自己,转身就要逃走,白驹叫道: “哎,丹心姐别跑啊,找你有事,真有事。” 文丹心两只嫩手互相绞动这,缓解自己羞涩的心情,无奈的又回过身来问道: “又啥事情啊?” “你再找个人,把车上这个黄大叔送龙口去,让他和南祖佑会和,一起去大连买两条船回来用,南祖佑不是学机械的嘛,肯定明白,也比黄大叔有见识,别吃了亏上了当。” “嗷,那让这位黄大叔下来吧。” “一会的吧,我先拉他去小楼认下门,一会给你送过来,好吧?” “好,谁敢说不好。” 这话说的有些赌气的成分了,文丹心几次向杨爷爷告状,都遭到了训斥,这个组织外的人比自己这个组织里的人还要吃香,简直要给捧上天了,她不赌气才怪那。 回到小楼,时大管家迎了出来,说道: “老爷,爱破车医生来电话了。” “不用理他。” “老爷,他说要给伤口勤换药。” “用他说,他的任务就是把伤口消毒和缝上,剩下的就不用他管了。” 时大管家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到底是谁受了伤,见白驹捧出个老鹰来,赶紧说道: “这个东西很难驯服啊,老爷弄他来做什么用啊?” 白驹笑着说: “时叔,和虹姐、钰姐到海边玩,碰上的,受伤了,就顺手救它一命。”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熬鹰 第一百三十四章熬鹰 时大管家着急的说: “我的老爷唻,你把老鹰弄回来了,我那两只信鸽可怎么办啊?老鹰可是鸽子的克星。” 白驹没想到这点,说道: “忘了这茬了,要不把鸽子送老宅去,让丹心姐帮着喂喂。” “信鸽不是一般的鸽子,认人的,乱喂,就不管用了。” “那咋整啊?” 时大管家想了想说: “两个办法,一是等老鹰伤好了,给送走,越远越好,二一个是将老鹰驯服了,让他别吃鸽子就行了。” “这个畜生也能驯服?” “能是能,过去八旗子弟多有玩鹰的,刚开始是为了打猎用,后来就有显摆自己身份的意思了。” “时叔,你快说说咋个训法。” 时大管家说: “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关键是谁的耐力大些,和鹰两个眼对眼互相瞪着,瞪得过老鹰,老鹰服了你,就算训出来了,这叫熬鹰。” “就这啊,没问题。对了,这位是黄大叔,过来认下门,以后他来送海货,你收着就行了。” 扭过头来对黄海龟说: “黄大叔,这位是时管家,以后缺啥少啥了,找他要就行了。” 黄海龟赶紧下车,弯腰对时大管家说: “时管家,您以后可得多照应着俺点。” 东一头西一头的,时大管家又弄糊涂了,金钰嘴快说道: “老爷又乱花钱,这不要买两条船玩,平常让这个黄大叔照看着,打了鱼什么的,够咱们吃的,剩下的就归他了。” 时大管家高兴了,不用自己跑腿买去了,省事了不说,海货也新鲜不是,于是不住的点头说: “好,好,吃新鲜的好。” 他才不管自己的老爷是不是浪费那。 白驹让王雨虹将老鹰送到自己的屋,自己开车将黄海龟送到老宅,和干娘打了声招呼就赶紧跑了回来,他惦记着熬鹰那。 说是简单,其实很不简单,人和老鹰两个要拼毅力,时间长的要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还不能找人替换,否则就前功尽弃。 白驹缠裹老鹰的时候,将头和腿都漏了出来,只是将翅膀缠了起来,防止老鹰挣扎挣裂伤口。 白驹找出治伤的药,给老鹰涂抹上,这药有清凉和缓解疼痛的作用,麻药也过了劲,老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挣扎着站了起来。 白驹端了盘子剁碎的牛羊肉,放到它的眼前,它不屑一顾,高傲而凶狠的紧紧的盯着白驹,白驹心想这就开始了,好歹让我吃顿饭啊。想归想,白驹可不敢大意,也不想输给一个畜生,同样的和老鹰对视起来。 时大管家来叫白驹吃饭,见一个畜生,一个人在屋里对持起来,知道不能打扰,擅作主张,假传圣旨,用张白纸写上:“老爷有令,不得擅入。”又特意嘱咐王雨虹和金钰两人,别进老爷的屋子了。王雨虹担心的说: “老爷这样不吃不喝的,不糟蹋坏了身子啊?” 时大管家说: “这可没办法,谁也替不了,老鹰那个东西,谁驯服了听谁的,就像冬雪那丫头的四条狼狗似的,就只听她的,冬雪让它们咬老爷,那四条狗都能下口。” 金钰没好气的说: “咱们没日没夜的给他卖命,他倒好,闲的难受,和畜生斗气玩,不稀得管他。” 时大管家来到市场,他记得有那么一个人卖过一套训鹰的穿戴来着,满市场的开始找,还真让他找见了,一问,那人要五十块大洋,时大管家说: “咱都是大清过来的人,谁不知道谁啊,就这东西,早没人要了,我这就是想留了念想,你就便宜点吧。” 那人纨绔气又上来了,用北平官话说: “您啊,瞧着也是识货的主,肯定也知道这是上好的野牛皮做的,要不老鹰爪子不得抓破了,伤着肉还好办,伤着骨头伤着筋哪?你诚心不,你要诚心,咱这六十块大洋卖了“ 别人讲价都降价,好把自己的东西卖出去,这人倒好,倒涨价了十块大洋。 时大管家可是知道老北平这些八旗弟子的德行,一个个不缺钱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不说,还都有些古怪癖好,古怪性格,都轴的能要人命,赶紧说: “得了您那,就六十块大洋了,您给我包上成不。” 这人居然找出块宫里才有的黄布,将这套穿戴简单的包了下,递给时大管家。 时大管家可是识货之人,知道又是什么前清的遗少跑这来卖祖宗的东西来了,要是真聊起来,备不住和自己原先的主子能扯上些渊源。上次没见这块黄布,这次一见,心里一动,说不定他还有些宫里流出来的好东西,不妨帮白驹买回去。就问道: “您还有什么玩意要出手啊?” 那人斜着个眼睛,傲慢地看了时大管家一眼说: “怎么茬,您买得起啊?” 时大管家也是行家里手,奸笑着说: “真要是好东西,当然买的起,要是——,还真难说。” 那意思就是,老子不差钱,就看你的东西好孬,真假了。 那人也收起自己的孤傲,说道: “吆喝,还真碰上茬子了,得了,明儿咱青岛大酒店见,饭可就归您请了。” 时大管家答应道: “好说,好说,不见不散。” 说完,付给他六十两银子。 时大管家回到小楼后,赶紧找慕容中天,让他帮着掌掌眼,自己毕竟不是这个行当的人。慕容中天接过包袱好奇的说道: “皇家的黄布,包的是什么啊?” “训鹰用的穿戴,说是野牛皮的,是真的吗?” 慕容中天说: “很少有人考究这个东西,我是研究古画和陶瓷的,对这个也不是太懂,先看看吧。” 说着,拿起一个放大镜,仔细的看了起来,看完了还用手摸了一会说道: “应该是真的,牛皮假不了,是不是野牛皮,就说不好了,不过野牛经常在树上蹭痒痒,浑身裹满了泥土和树上的油脂,早把毛弄没了,皮上毛孔少,这些皮上毛孔就不算多,而且很厚实。” 慕容中天的话等于承认了这个东西是真的,是野牛皮,可他就不直接说,非弄的模凌两可,让你自己去猜,自己去琢磨。这也是他们行定的一贯作风吧,如果真的错了,我也没说死,你不能怨我,我也不丢人不是。 时大管家笑呵呵的说: “慕容师父,先不管它了,能用就行啊,这东西可真难淘弄,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也幸亏我前些日子见过,有印象,要不还真就错过了。卖这东西的人,手里还有些物件,我和他约好了,明天上青岛大酒店会面,您也去吧,让你徒弟也跟着去,一块看看。” 王雨虹说道: “老爷让爱破车医生来看看老鹰,人都走了,爱破车不得搅合了老爷熬鹰啊?”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做局 第一百三十五章做局 王雨虹说道: “老爷让爱破车医生明天来看看老鹰,人都走了,爱破车不得搅合了老爷熬鹰啊?” 金钰说: “给他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让他先别来,等老爷电话。” 电话没普及,寻常人没有用电话的习惯,王雨虹自嘲的笑道: “看我真笨,咋把这东西给忘了那,好吧,时叔,咱都去,钰姐没什么事情也去吧,要有好首饰,咱就买下来,反正老爷爷不差这点钱。” 昨天那位很守约,饭前,夹着个长长的包袱来到青岛大酒店大堂,问伙计: “有个特难看的爷来了没。” 小伙计早就听时大管家吩咐过了,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话,有贬低人的味道了,不过小伙计可不会两面传话,笑着说: “先生请跟我上楼,看看二楼的客人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到了包房,时大管家几人没站起来迎接,也没必要跟他客气,你卖我买,你情我愿的。时大管家冲小伙计挥下手说: “出去的时候把门带好,吩咐下去,没话,别打扰我们,一会再点菜。” 等小伙计走后,时大管家说: “朋友亮亮货吧。” 那人也不说话,将长条包袱揭开,说道: “两位爷,两位小姐,请上眼。” 时大管家倒抽了一口凉气,心说:老天爷啊,康熙爷和乾隆爷的宝刀啊。还好,时大管家见的世面多了,没有失态。 慕容中天冷着个脸,煞有介事的拿出一副白手套,慢慢的戴在手上,拿起那把长剑看了起来,长剑上的宝石和钻石在阳光下发出炫目的光泽。金钰对王雨虹说: “虹妹,那把剑上的漂亮石头真好看,回头咱们给他敲下来,做个戒指项链的肯定很好看。” 金钰跟个人精似的,当然不会说实话,在这里插科打诨。 那人鼻子哼了一声说: “暴殄天物” 时大管家的笑声什么时候听都像是奸笑,他奸笑着说: “嘿……看来朋友昨天卖熬鹰的东西,是在钓鱼啊,不过鱼饵还行,就不知这鱼如何了。” 那人的鼻子又哼了一声说: “这位爷不是正在看嘛,等会就知道了。” 慕容中天又看了看另外两把刀,又慢慢的脱下手套,说: “点菜,吃饭。” 说完闭上眼睛自顾自的养起神来。 时大管家知道慕容中天不是没相中,就是故弄玄虚,非常配合的说: “朋友,您先将货包起来吧,买卖不成仁义在,菜您随便点,咱不能亏了肚子是不。” 那人顿时面露凶光,冲着时大管家低声骂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茬,玩你大爷那?” 慕容中天不疼不痒的低声说道: “有理不在声高,看来你也是不懂,那把剑应该叫九龙宝剑吧,孙殿英盗出来也没多少年吧,你也不想想,能轻易的到你手里来吗?” 那人很不服气,哼哼的说道: “我怎么就不懂了,为了这几样东西,我可是九死一生,今天这东西跑了光了,你们怎么也的给个说法吧。” 慕容中天接着说道: “你也别不服气,实话和你说,那两把刀还行,不过,过去哪个王爷家里没个几把,就别提价格了。你再看看那把九龙宝剑,剑刃上有纹路吗?寻常的宝剑上面多有水纹、羽毛样的纹路,贵重些的有龟纹和猴子捞月纹。古时候越王勾践请相剑名家薛烛评论当时的五把名剑之时,薛烛说过这么几句话:‘简衣而望之,手振拂,扬其华,猝如芙蓉始出;观其身,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观其断,岩岩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水释。’最后那句,说的就是剑刃上的纹理。据传说,这把宝剑抽出后寒气逼人,剑的周围会有雾气出现,剑柄上的九条龙在雾气里就像活了一样。你可以找人询问下,如果我说错了,你就用这把剑杀了我,如果我说的没错,若是动起手来,恐怕你这两下子还不够看。” 那人一下子泄了气,愤恨的说道: “妈.的,又让人算计了,还搭上了两个师兄的命,窝囊死人了。” 时大管家问道: “朋友,再窝囊也得吃饭啊,想吃点什么?” 那人沮丧的说: “算了,俺也吃不下了,怪不的没人追踪我那,敢情――嗨――算了,你们给个价吧。” 时大管家和慕容中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做不了主,就都望向王雨虹和金钰,金钰不懂这些,也看向王雨虹。王雨虹沉吟下说: “看在那几颗石头还算漂亮的份上,我做主了,给他五根金条吧?” 慕容中天和时大管家都点点头。那人双手合十说道: “女菩萨哎,我也都搭上几条人命了,您就高高手吧,再多给点。” 王雨虹看向金钰,意思是我没钱了,你那里还有吗?两人天天在一起,当然明白王雨虹的小伎俩了,装作吃了多少亏似的,说道: “好吧,老娘就再搭上一根,这可是我买首饰的钱,回头可得还我。” 那人将一把剑两把刀往里一推,用那块破布卷好了六根金条往身后一背,头也不会的大步走了。 时大管家几人相视一笑,慕容中天又低声说: “吃点东西吧,别急着走,怕那人暗中窥探,再识破了,就不妙了。” 一天一宿了,白驹还在和老鹰对顽强抗着,由于不能起身喝水,白驹的嘴唇已经干裂,面容也显的有些憔悴。老鹰也不好受,已经开始用尾巴上的羽毛帮助两条腿支撑身体了,孤傲的头也有晃动的趋势。一个天上的霸主,一个地上王者,在这里比气势,比斗志……他们的兵器是眼神。 又是一天一夜过去了,白驹的嘴唇开始暴皮和出血,但依然像一尊雕像样巍然屹立,老鹰的头开始往下耷拉,虽然不断的倔强的又昂了起来,可最终还是垂了下去,眼睛也终于闭上了,嘴里发出了“咕咕”的叫声。白驹怕有诈,又坚持了一个小时,见老鹰没再睁开眼,心想,我应该是赢了吧?开始慢慢的起身,缓缓的活动着僵硬、酸疼的肌肉,抻着缩短了的筋。 白驹先给老鹰倒了一杯水,看老鹰咕咕叫着挣开眼,用嘴在杯子里蘸一下,昂起头将水顺道脖子里,再蘸下,再顺道脖子里,循环往复,这么费劲,直摇头,可没办法,自己帮不了它,只能听之任了。白驹给自己也倒上一杯水,慢慢的喝了下去,白驹知道自己的胃是瘪的了,不能着急。 喝上两杯水后,白驹精神了许多,抱起老鹰,将它身上的破渔网解了下来,又给它的伤口换了药,将那盘子肉端给它,可它用嘴叼起一小块来又放下了,又咕咕的叫了两声,白驹心说:你还真挑食,嫌肉不新鲜了,那好吧,给你弄点新鲜的。 白驹打开房门,看到所有在家的人都站在了门口,眼睛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感。 ------------ 第一百三十七章 贪得无厌 第一百三十七章贪得无厌 白驹打断他的话说: “有啥了不起的,不都是人嘛。” 曹鹰翔说道: “白先生,现在不是大刀、长矛、弓箭的时代了,要尊重科学,不要盲目自大,知道你是大侠,可你也是血肉之躯,你抵挡不了子弹和炮弹。” 白驹苦笑着说: “这不正要买枪和炮嘛,先说主要的。” “嗷,买美国的是吧,美国的比日本的还要先进些,阻击战用斯普林菲尔德,有效射程1000米以上,打游击战,用卡宾枪,可以扫射。在山地作战是吧,重机枪就不要了,太沉,不好转移,就用勃朗宁机枪就行了。” 白驹问道: “哪大炮那,有啥样的。” 曹鹰翔回答道: “山地作战,别要大炮,你没法拉着走,要山炮和迫击炮,山炮弄个骡子就能驮着走,迫击炮一个人就能扛着走,适合转移。” 白驹问道: “那手枪哪” “手枪啊,要勃朗宁吧,就是小点。” 曹鹰翔又说道: “手榴弹或者叫手雷,还有地雷多弄点来,这些东西近战比炮管用。” 白驹扭头对爱破车医生说: “你听明白了。” 爱破车医生说: “听明白了,没记住。” 气的白驹冲他叫道: “你就记住吃了是吧,你个吃货。” 爱破车不明白吃货是猪的意思,说道: “我是吃货,不吃会饿的,不是吗?” 弄得白驹苦笑不得,只好对曹鹰翔说: “曹先生,你给他写个纸上,要一艘大轮船的数量。” 曹鹰翔这种人很叫真,所以不得升迁,遭人陷害。他问道: “白先生,你得告诉我载重量是多少,我好大致算一下是多少。” 白驹说: “沉不了号是一千吨,我是鸡小姐的船比沉不了号还大几倍,就算三千吨吧。” 曹鹰翔惊讶道: “啊,这是两个师的装备啊。” 爱破车也终于有了数量上的概念,也沮丧的说: “那算了,我没那个能力,约定取消吧。” 白驹可不想取消约定,关键是他想要炮,可又不能显出自己迫切需要的表情和心思,要不无法讨价还价了,装作无所谓的说道: “那就拉倒吧,不过你救了老鹰,饭还是要请你吃。” 曹鹰翔说道: “白先生,其实有很多东西可以变相的,你不是要开金矿吗?那就需要炸药,炸药可是有民用的,但买回来之后,我们可以变成军用的。” 这句话又点起了爱破车医生的希望,他赶紧说到: “是啊,是啊,可以变通啊,再说我可以给你再弄些紧俏商品,供你的飞马百货行出售。” 白驹现在卖国货感觉很好,不想再让西洋鬼子挣自己的钱,就问曹鹰翔: “打起仗来,还需要什么。” 曹鹰翔说: “那可多了,要说半天。” 白驹说: “捡最重要的说。” 曹鹰翔想了想说: “压缩饼干、罐头、西药。尤其是西药,战争是残酷的,肯定要有伤员,西药就是伤员的命。” 白驹后悔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怪不得琪姐要西药那,留点好了。” 爱破车可高兴了,叫道: “白先生,那就好办了,我们有教会医院,我们可以用教会医院的名义采购西药,这就名正言顺了。” 白驹鄙视的说道: “红毛鬼子也这么**啊,假公济私。” 爱破车没有听懂,急切的问道: “你说什么?” 白驹笑道: “我说就这么办了,一千吨军火,一千吨炸药,五百吨压缩饼干和罐头,五百吨西药。” 爱破车医生贪婪的本性又露了出来,说道: “白驹先生,这太多了,价值太高了,一幅古画不行了,我要两幅。” 白驹气的说道: “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爱破车医生又没听懂,又急切的问道: “你说什么?” 白驹没好气的对着的耳朵喊道: “我说你狮子大开口。” 这句话爱破车医生听懂了,也高声叫道: “不、不、不,我对我的上帝发誓,我没狮子大开口,我是医生,我不知道军火的价格,可我知道西药的价格,真的发生战争,一盒盘尼西林就值一根金条,不是吗?你这个可怜的白痴,你可以问曹先生。” 白驹没问曹先生,却对着他恶声恶语的说: “你个西洋杂毛鬼,你敢骂我白痴,是不是找揍啊?” 爱破车委屈的两手朝天举着,做投降状,可嘴上却仍旧说到: “我的上帝啊,饶恕这个粗鲁的东方人吧,白先生,是你先骂我的好不好,我虽然听不懂,但我知道你是在骂我,你不对,你粗鲁,你不懂规矩。” 爱破车的话又把白驹气笑了,他不提他骂人的话,却问道: “我咋不懂规矩了,你才不懂规矩那,那天不说好了,弄一船军火,要我是鸡小姐那么大的轮船吗?” 爱破车医生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了头,沮丧的说道: “我做不到啊,何况我也没有你那么大的财力,我想要两幅画卖一幅,采购你要的东西,我自己怎么也留一幅,不能白辛苦啊” 白驹转头问曹鹰翔: “他说的东西有这么值钱吗?” 曹鹰翔说: “假如没有战争,他说的药在西方很便宜,他是暴利,真要是有了战争,他说的也是实话,不过挣钱的还是他。” 白驹听完这话,火气倒是消了,谁让自己的国家落后生产不了这些个东西那,妥协的说道: “那好吧,看在我的同胞人命的份上,我答应给你两幅画,不过,得等你运来货才能给你画,至于你是不是有钱购买,就不干我事了,你跑到中国来这么多年,没少搜刮吧,别和我哭穷,如果不是朋友,弄死你的心都有,哼。” 爱破车医生欣喜若狂,抱着白驹就一阵拍,嘴里还说道: “我就知道东方人是善良的,是大方的,是守信用的,是伟大的……” 没等他说完话,就传来了一声惨叫,原来那只老鹰见爱破车医生敢抱着白驹拍打,以为白驹受到了攻击,救援白驹来了,狠狠的在爱破车医生的屁股上啄了一口,如果不是它受伤,失去了攻击力,恐怕好大的一块肉就要掉了下来。 白驹赶紧将爱破车医生拽到自己身后,抱起老鹰,在它的嘴上轻轻的打了一下说: “以后不许叨他,这是朋友。” 老鹰歪着头看着白驹,咕咕了两声,白驹也不知道它听懂了没有,放下它,又巡视地盘去了。 爱破车医生捂着出血的屁股说: “不行,我不吃饭了,我需要打一针,消消毒,要不会得破伤风的。曹先生,你先列个清单,我明天来取。”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宝刀出鞘 第一百三十八章宝刀出鞘 老鹰喜欢干净,从不在窝里排泄,老鹰到过阳台,喜欢阳台开阔的视野,喜欢聆听大海的波涛声。老鹰是个夜间活动的禽类,让它憋在屋里很难受。刚一入夜,老鹰就开始用坚硬的弯嘴敲击阳台的门,白驹心想:“它是不是要上阳台啊”就打开阳台门,老鹰走到阳台上,跳上阳台的扶手,将头就插在翅膀里,不理睬白驹了。白驹高兴了:“好啊,你在这睡,更好,省的排泄的臭味熏着我。” 换做寻常人会用个绳子将老鹰拴上,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别让他跑了。可白驹不这么想,救它的时候,就没想据为己有。老鹰是蓝天之王,它的营生是翱翔蓝天,老鹰是百禽之王,它要统领、驾驭那些叽叽喳喳乱叫的禽类。白驹不想委屈了老鹰,它要是想飞走,白驹肯定也不会留它。 王雨虹神神秘秘的跑了进来。女人什么事情都要搞得这么神秘。 白驹笑着问道: “虹姐,啥事啊,不会又想了吧?咋不叫着钰姐一起来?” 王雨虹羞涩的骂道: “坏蛋,是你想了吧?咦,老鹰那,你放了?” “在阳台上那。” “你没拴上,别跑了。” “跑就跑了吧,就算积点阴德,等本老爷死的时候,好升天,当天兵天将去。” “嘻嘻…..到时候你别调戏仙女啊,要不王母娘娘也把你弄猪肚子里,再托生个猪八戒来,让高老庄再倒回霉。” “切,托生你肚子里,变成一个潘安样的美男子。” “好啊,好啊,那你就是我儿子,嘻嘻……” 一个不小心,白驹吃了亏,气的他站了起来,准备扑向王雨虹,嘴上说道: “好啊,赚我便宜,那我现在就钻你肚子里去。” 王雨虹赶紧双手乱挥说: “妈呀,你先憋着,俺找你看样东西,你别乱来。” 金钰走了进来,冲着王雨虹说: “啊哟为,虹妹,长本事了,敢吃独食了,佩服,真乃女英雄是也。” 气的王雨虹打了她一下,说: “瞎说什么那,除了你,谁受得了他,你才女英雄,嘻嘻,床上的女英雄,嘻嘻,买的剑不是还没拿给老爷看嘛,你又吃那门子醋,真是。” 金钰又开始耍风尘女子的浪劲,嗲声嗲气的说: “嘻嘻,虹妹,你是要看肉剑啊,还是要看铁剑,是要看圆圆的剑啊,还是要看扁扁的剑。” 王雨虹脸都红到脖子根了,扑到金钰身上就开始###她,嘴上说: “死妮子,我不看剑了,我看剑鞘,这总行了吧” 边说着,就要扒金钰的裤衩子。 金钰可不是王雨虹的对手,嘴上功夫还行,赶忙求饶说: “虹妹,好虹妹,看剑,看扁剑还不行吗?嘻嘻…….” 白驹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水,像大爷似的,看着乳峰臀浪,旖旎地舞动在眼前,大为开心,笑着鼓励道: “好看,真好看,比仙女跳舞都好看,继续,继续。” 两个女人同仇敌忾,又一起扑向白驹,白驹这会可长经验了,一矮身,从两人中间的掖下钻了出来,赶紧说: “你们不看剑,我自己看了啊,你们互相研究剑鞘吧。” 看到王雨虹拿出珠光宝气的剑来,白驹惊呼道: “娘唻,乾隆爷的九龙宝剑,不是陪葬了吗?嗷,孙殿英那个畜生给盗出来的吧,虹姐,你从哪里偷来的?” 王雨虹生气的说: “你不是不让俺偷了吗?咋又这么问。是时叔淘换来的,和慕容师父还有钰姐,我们四个忽悠了一个江洋大盗,用六根金条买来的。” 白驹难以置信的说道: “啊,你们比石鹏飞,石先生还能骗啊,这么便宜?匪夷所思。” 金钰当然知道这宝剑是假的,不屑的说道: “切,老爷,你看明白了再说话。” 白驹听爷爷说起过九龙宝剑,当时爷爷还感叹,好东西为何非要弄到坟墓里去,糟蹋了东西。白驹从剑穗看起,鲜红的红翡,颜色很正,不是平常的铁锈色的红翡,红翡的四周有编织夹带有绿松石,湛蓝的犹如天空和大海的颜色。再看剑柄,很长,上面雕有九条龙,辗转相连,预示着人间的轮回,朝代的更迭,这也没错。再看剑鞘,蛟鱼皮上镶嵌着各种宝石和钻石,吐着这夺目的光华,彰显着皇家的富足和尊贵,这似乎也没错。白驹将剑抽出半截,见没有期待中的寒气和阴毒气息出现,说了句: “爷爷说过,此剑,饱含了汉人的鲜血,有太多的冤魂纠缠,阴气太重,此剑流落民间,就昭示着大清将要大难临头,可这把剑没有爷爷说的阴邪之气,也没有一般宝剑的冷寒之气,是不是说,这把剑错在此处啊,难道是假的?” 金钰嘴快说道: “啊吆为,咱们老爷真牛皮,连旁门左道的事情都懂,不过慕容先生没这么说,哎,虹妹,说什么来着?” 金钰当时光顾研究那些个漂亮石头了,如果说钻石如何,她肯定能记住。王雨虹只好接着说: “慕容师父说剑刃上没有羽毛样的纹路,就不能称之为宝剑,他说这是把假的。” 白驹说: “对啊,爷爷也这么说过,我咋给忘了那,嗯,真是这么回事哎,没劲了,就一个摆设了,不过值六根金条,就这块红翡吧,就很难得了。” 王雨虹见白驹对九龙宝剑失去了兴趣,又拿出一把刀来,白驹有惊叹道: “斩马刀啊,我还用过那,爷爷说,他死了,我就是匹脱了僵的野马,就得这斩马刀来收拾,斩马刀的刀刃太软,可不是我的九节鞭的对手。爷爷是逗我玩那。” 白驹接过来看了看,用左手中指,弹了下刀刃,听有铿锵之声,不由的捧在眼前看了起来,说到: “这刀真不错,就这把刀就值六根金条,收起来吧,和我犯相。” 白驹就是白马的意思,当然和斩马刀犯相了。 王雨虹有些失望,费了半天劲,淘弄来的宝贝,想隔个几天就给白驹弄一个惊喜,这连着两样了,白驹都没有喜欢的意思,只好将最后一把也拿了出来,白驹接了过来,随意的看着,当看到刀上刻有‘天字二号’下面金丝镶嵌云纹中心刻有‘叩鸣’二字,张大了嘴,连忙翻到另一面,看到有“乾隆年制”的字样。白驹惊叹道: “哎呀俺个娘唻,乾隆宝刀啊,叩鸣刀。” 白驹连忙再看刀鞘,是白玉制的,覆着鲨鱼皮,上面贴有只有南方才有的金桃木树皮,人字形,排列整齐,不细看似用红漆漆就,镀金镂雕襻穿着黄色挂绳,这是佩戴刀用的。再看刀柄,整体就是白玉镶嵌,形状就像一朵白云,自然舒卷,柄底端又像个漩涡,漩涡正中刻有一朵六瓣梅花,花心处钻有一孔,穿带有珠饰及流苏的黄色丝涤。刀銎镀金镂雕,刀靠近銎处有金、银、铜丝镶嵌的花饰及云龙纹,彰显着皇家的富贵和大气,再看刀身,通体一道血槽,刀尖处略微弯曲,非常流畅,锻造的痕迹清晰可见,犹如水纹,在阳光下璀璨波动。白驹说: “爷爷说过,乾隆爷,穷一辈子之力,就造了九十把刀,天、地、人各三十把,这把刀应该是真的了,” ------------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他凭什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他凭什么 “爷爷说过,乾隆爷,穷一辈子之力,就造了九十把刀,天、地、人各三十把,这把刀应该是真的了。” 王雨虹对白驹的心思,始终是体贴入微的,见白驹喜欢,她也就喜欢,见白驹高兴,她也就高兴,说道: “妈呀,心思总算没白费,你总算是喜欢一样,要不,不得呕死我啊。” 这一阵,光顾着玩老鹰了,忘了自己的女人了,那两垄地可不能荒了,连文丹心那个黄花姑娘都知道锄地的事情,自己怎么能忘了。白驹开始挑逗她的两个姐姐: “剑看了,还没看剑鞘那。” 王雨虹是东北人,东北人都实在,顺手取过九龙宝剑,递了过去,说: “那还不简单,你接着看,也给我们讲讲,我们也长长见识。” “这个剑鞘看过了。” “那你要看那个剑鞘啊,不就这个吗?那两把是刀啊。” 金钰早弄明白驹话里的意思了,掂着脚,就要往外溜,白驹看都没看她一眼,反手就给她薅了回来。白驹笑嘻嘻的说: “我要看你俩刚才争着抢着要看的剑鞘。” 金钰见王雨虹被白驹戏弄,早已笑的花枝乱颤,笑着对白驹说: “老爷,先看她的。” 王雨虹跳着脚骂道: “你个死妮子不早点提醒我,就知道自己逃跑,不行,先看你的。” 白驹坏坏的笑道: “今天不用划拳了,老爷我一起研究,嘿…….” 说完抓住两人扔在了床上。 又是半晚上,折腾的老鹰都走过来直敲阳台的门,嘎嘎的叫着,提出抗议。 容琪和文丹心找来的开金矿的人终于来了,就来了一个人说是打前站做准备的。文丹心介绍说: “白先生,这位先生叫寇金山,是个留学法国的矿业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有学问或者有本事的人都一个德行吧,不会交际,很牛皮的伸出一只手,和白驹握了握,不不咸不淡的说道: “白先生,合作愉快。” 金钰又不乐意了,说道: “吆喂,风大,不怕闪了舌头啊,是我们家老爷雇佣你好吧,猪鼻子插葱,你装那门子象啊。” 白驹赶紧喝止说: “钰姐,又没规矩了是不,怎么对客人这么说话,还不道歉。” 金钰看着白驹瞪的和牛眼珠子似的眼睛,也是害怕,低声说道: “寇先生,好男不和女斗,你别生气,哈” 白驹继续瞪着眼睛问道: “你就这么道歉?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别的人犯错了啊。” 寇金山哈哈笑了两声说: 白夫人很率真啊,敢说话,是新时代的女性,要表扬才对啊。 王雨虹也赶紧打岔说道: “寇先生的名字真吉利,抠金山,看来我们老爷想不发财都难。” 寇金山听了一愣,随即明白王雨虹说的是谐音,他过去呆的场合不对,不是铁矿,就是煤矿的,头回要开金矿,结合自己的名字,这个谐音还真吉利,于是笑着说: “一定,一定啊,哈哈……我的名字原来有这么大的用途。” 在场的人都哈哈的大笑起来,愿望谁都有,愿望都是美好的。 白驹说: “寇先生,请楼上喝茶。” 寇金山说: “白先生,茶有的是时间喝,先工作吧,开个公司,光前期的这些手续就够好几个人忙的了,还有比如公司章程类的文案工作也是不少,还有人员的招聘,这都需要马上开展起来。” “那好吧,咱们都上二楼会议室,开个会,研究下。” 扭头对金钰说: “钰姐,你去打电话,叫石鹏飞和秋兰蕙回来,对了,还有元宝大哥和吴可,楚河、汉界” 又对王雨虹说: “虹姐,你去招呼时叔,慕容先生,曹先生,万师傅,胡大哥都上二楼会议室。” 文丹心说: “秋兰蕙不是复兴社的特务吗?你还真的重用啊,这么重要的会议也让他参加?” 白驹已经跟她俩呕过几回气了,后来想想不值,干脆不理她不就完了。 寇金山显然身份,地位都要比文丹心高些,说道: “丹心啊,有个特务,没啥不好,咱们正常的开公司,开金矿,没必要背着别人,有个特务,很多事情咱们做不了,兴许到她那里很容易,何乐而不为啊。” 几个回合下来,白驹就发现这个姓寇的太不简单了,说话做事很对自己的脾气,不由的敬佩起来,说道: “知我者,寇先生是也。” 寇金山谦虚的说道: “彼此、彼此。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富国强民,国富民强嘛。” 白驹心想:这话肯定没有错,无论哪一方占了上风,不都得先谈国富民强啊。 白驹对文丹心说: “行了,你就别露头了,回老宅陪干娘吧。” 文丹心也知道自己实在是不适合在这个场合上露面,可生气白驹不理自己,耍女孩子的小脾气,跺着脚说: “哼,小心让复兴社把你找去,坐老虎凳,喝辣椒水,看你还得意不。” 说完,扭着没长丰满的屁股走了。 白驹知道既然是文丹心领来的人,肯定也是她们的人,也不担心什么,问道: “寇先生,啥叫老虎凳、辣椒水。” 寇金山轻描淡写的说道: “嗷,监狱里的两种酷刑,一般人承受不了。” 人很快的聚齐了,白驹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 “各路能人异士都到齐了,咱们的金矿也该开张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咱们今天就把要定下的东西,都定下来,你们以后就各负其责,就别麻烦我了,都知道我很懒是吧。” 所有的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寇金山说: “开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将董事长,也就是公司法人推举出来,这个人应该是主要出资人,名下要有资产保证。” 白驹说: “要不让紫云姐当董事长吧,她名下的资产够用。” 金钰趴在白驹的耳边说: “她可是济南府通缉的要犯啊,能行吗?” 金钰的主要目的是吴紫云是外人,也是后宫主要的竞争对手,她可不能看着吴紫云坐大了。 白驹的第一个人选就在耳语中,被扼杀了。只好说道: 那就只能是虹姐了,我的财产都在她的名下那。 金钰首先举手,表示同意,她能不同意嘛,王雨虹也变相的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两人私下里也最是要好。 剩下的人都知道王雨虹和白驹的关系,那里会不同意,一致举手通过。 寇金山有说到: “第二个人选就是总经理了,看看选谁合适。” 白驹说道: “我看你就很合适,虽然咱们接触时间很短,但我看你说话做事不卑不亢,言语不俗,肯定能担当大任。” 本来让容琪找他来就是让他当总经理的,白驹为了服众,想走个过场。 石鹏飞野心大,这段时间也看到了飞马百货行的兴旺发达,已经抱定不再漂泊江湖,今生跟随白驹的念头了。此时这么好的飞黄腾达的机会,他可不想放弃,说道: “他凭什么啊,我还想当总经理呐。” ------------ 第一百四十章 没人和你抢男人啊! 第一百四十章没人和你抢男人啊! “他凭什么啊,我还想当总经理呐。” 寇金山刚来,人还没认全那,肯定没有支持者。石鹏飞其人,大家伙都知道他是个骗子,也都不看好他,都没有吭声。 白驹笑着说: “这好办啊,那就说说,金子是怎么挖出来的,连这都不懂,恐怕就不行了吧?” 寇金山非常有风度的说: “那就请这位先生先说说吧。” 骗子其实也是博学多才之士,否则,凭什么让人相信你,当个好骗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石鹏飞非常自信的说道: “搭个架子,弄个槽子,底下再放个柳木或者柞木做的大簸箕,摇晃,金子沉,泥沙被水冲走了,留下的肯定是金子了。” 白驹点点头说: “闯过关东的人是这么说的。” 寇金山笑着说: “石先生说的很对,可那是淘金,咱们老祖宗都用了几千年的办法了,工效低,成本大。况且这种方法只适合河流和山的表皮采金。咱们现在要面对的是一座座大山,是山里的石头,金子就在石头里,肉眼是看不到的,为何看不到那,因为金子伴生在铜、铁、银、石英、方解石矿中。在山里是有矿脉的,我们需要沿着矿脉跟着走,在山的表皮还好办,用炸药蹦出来就行了,如果矿脉在大山的里面,我们就要打山洞,在山洞里跟着矿脉走。矿石采出来后,要用现代设备破碎成小石头,再将小石头碾碎,当然了,方法有传统的石头碾子,现代的有球磨机。将石头磨成粉后,再提出金子来,当然要加一些化学药剂。提出的金子纯度不够,传统的方法是加上水银高温熬,水银熬没了,剩下的就是渣滓和纯金了。还有就是用硼砂、苏打、石英沙掺进提出的金子里,放入坩埚,用炭火烧。方法有很多,需要到现场看了矿石的成分和含量确定。” 石鹏飞很光棍,听人家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自己再不知难而退,就磕碜人了不是。他说道: “寇先生,佩服,不枉您的大名抠金山,在你的领导下,一定能多抠金子。我放弃。” 白驹越来越佩服北边的人了,怎么哪个拎起来都这么出色,心中自然高兴说道: “大家伙没有什么意见,就这么定了,寇先生当总经理。” 众人能有什么意见,肯定是一致鼓掌通过。 寇金山有说道: “还有副总经理,负责吃、喝、拉、撒、睡及日常的迎来送往的事情,我看石先生仪表堂堂的,做这个工作肯定胜任。” 众人心说:一个副的,终归要听正的指挥,让你重要,你就重要,让你闲着,你也是干看着。于是也都没有反对的。一致鼓掌通过。 寇金山说: “还有采矿部,就是打山洞,将金矿石从洞子里运出来,这需要一个懂行的部长。” 白驹说: “曹先生不是会使唤炸药吗?他可以不?” 曹鹰翔说: “我只会用炸药,其余的可一窍不通啊。” 胡大柱这个时候总算找到自己的位置了,这一阵也就跟着曹鹰翔弄弄炮楼子,干的也都是和泥、搬砖的粗活,见一同出来的人都派上了大用场,都有贡献,也是不甘落后,不甘寂寞,说道: “看看俺中不,打眼放炮,运矿石,俺都中,俺在那里的人缘也不错,曹先生可以教教俺用炸药的窍门,寇经理可以指导俺怎么跟矿脉,俺想,俺能干好。” 白驹说: “你不是得罪了日本鬼子吗?当个工人行,藏在人堆里,没人注意,要是当部长,怕是要抛头露面,不怕让人认出来?” 胡大柱说: “不妨的,俺有一兄弟,和俺很像,闯关东去了,到现在没回来,俺顶他的名就行。” 白驹说: “哪好,采矿部长就你了。” 小官,小人物就没必要鼓掌了,没人吭声,就算通过了。 胡大柱又说道: “让曹先生帮俺行不,俺看曹先生是个有大学问的人。” 白驹心说: “这还用你说,正想辙避过秋兰蕙,将他弄山上那。” 白驹看看寇金山,他点点头表示同意,就说道: “行是行,这个宝贝你可得给我看好了,他玩的可是炸药啊。” 胡大柱说: “东家,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寇金山说: “过去,咱们叫账房,现在开公司了,改叫会计了,看看有没有个合适的人啊。” 金钰正想着如何不让白驹接触到秋兰蕙,这不正好嘛,赶紧说道: “我看兰蕙妹妹就行,这段时间,怎么理帐,早学会了,她身体又好,咱们派她去吧。” 秋兰蕙不屑的笑着说道: “钰姐姐,没人和你抢男人啊。” 一语道破天机,众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金钰脸上有点挂不住了马上就要还击,白驹赶紧说道: “就这么定了。” 寇金山笑笑说: “还有个生产部,这个部门很重要,部长我就兼着了,但我很忙,是不是选个懂设备的当副部长,平时由他主持生产部的工作。” 白驹说: “有个叫南祖佑的,学机械的,去接手设备去了,回头让他押着设备,直接去找你就行了。” 寇金山说: “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部门,就是保卫部,大家伙都知道金子是好东西,什么人都惦记,这个部门可得重视起来。” 白驹正在想着让谁去合适,吴可跳了出来说: “俺行,俺现在可是――” 白驹赶紧的咳嗽一声,吴可本想说是山上土匪武装的三连长,见白驹一咳嗽,马上明白,这话不能说,还有个特务在跟前那,改口说道: “俺可是一身的武艺,一准的能干好。” 白驹笑了,就问道: “大家伙同意不。” 所有人,当然不包括寇金山,都整齐的说道: “不同意。” 用脚后跟想,也没人会同意啊,一个半大孩子,嘴上###办事不牢啊。 吴可垂头丧气的坐了下去,自己在那里撅着嘴,生着闷气。 白驹说: “行啦,吴可,你也别生闷气了,你先干着,等你大师兄回来,让你大师兄当,你当副的,跑跑腿没问题吧。” 吴可一下子又高兴起来,说: “谢谢师哥栽培。” 这个时候万金油郁闷的说道: “你们都有事情做了,俺干啥啊,总不能让俺白吃干饭吧。” 吴可说: “万师傅用处才大那,日本鬼子不也开金矿嘛,咱们去将他们的金子偷来,省着咱们生产还得搭本钱不是。” 白驹说道: “小兔崽子,会说话不,日本鬼子是强盗,咱们从强盗手里取回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应该叫拿,叫取,叫夺回来好不好。” ------------ 第一百四十一章 是不是你天生就会吹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是不是你天生就会吹啊? “小兔崽子,会说话不,日本鬼子是强盗,咱们从强盗手里取回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应该叫拿,叫取,叫夺回来好不好。” 吴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只好委屈的说: “鸡和鸭子亲嘴,当然是嘴大的赢啦。” 白驹生气的问道: “你说啥?” 吴可敢紧改口说: “你不是鸭子,你是鸡总行了吧。” 白驹更加的生气,厉声问道: “啥?” 吴可举着双手,又慌不择言的说道: “你啥也不是总对了吧?” 白驹彻底的暴怒了,骂道: “对了屁啊对,我打死你得了。” 吴可在众人的哄笑中,仓皇的逃走了。 白驹刚要起身去抓他,王雨虹拽着他说: “小孩子无心说错话了,你和他一般见识,你不也成了孩子嘛。” 白驹又乐了,说道: “这小兔崽子,两天不收拾,就屁股痒痒了,就好上房揭瓦了。” 众人看白驹也乐了,笑的就更疯了。 元宝笑着说: “咱飞马百货行这一气没少挣钱,伙计们心气也挺高,咱们是不是该发薪水了,大伙可盼着那。” 白驹说: “发,要多发,正好人齐全,咱们就商议下咋个发法。” 元宝说: “俺是不要了,俺这辈子就跟着你了,你有吃的,别饿着俺就行了。” 时大管家说: “我这要入土的人了,要钱有何用啊,等我死的时候,老爷帮我买口上好的棺材,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埋了就行了。” 王雨虹说: “我也不要。” 金钰说: “我也不要。” 秋兰蕙心说:你俩这都把我流放到山里去了,怎么也得恶心下你们。说道: “哼,本来就是你们老爷的人,就别装圣人替你们的老爷省钱了,你们老爷的不就是你们的吗?” 玩这套,金钰可不惧她,更何况,她现在还在自己的手下那。金钰用秀气的小手,一拍桌子说道: “婊.子养的,敢恶心你家老娘,信不信老娘撕烂了你那逼嘴。” 白驹皱着眉头,生气的说到: “都把嘴闭上,没人当你们是哑巴啊。” 接着白驹又说道: “纱厂那边,自负盈亏,但要保证飞马百货行的货都是优质的,今天忘把纱厂经理叫来了,虹姐回头把我的意思转达到就行了,下次开会别忘了叫他一声。” 白驹清清嗓子又说道: “金矿也是一个独立的公司了,但不能学纱厂,金矿要交金子,全部上缴,一切开销,在从虹姐那里支取,先拨付一部分,可以先运转着,薪水,参照同行业标准发就行了。” 白驹看着元宝说: “元宝大哥的工资,钰姐问下同行业,照猫画虎,伙计们的薪水全部加倍。” 元宝说: “统一标准就行了,要不同行们没法办了。” 白驹说道: “嗷,那咱们过年封红包,秘密的发,这总行了吧。” 元宝当然不反对了,本来在飞马百货行待遇就好,名声好听,再有红包发,伙计们肯定更加卖命。 王雨虹问道: “‘沉不了’号快回来了,船上的人怎么发” 白驹说: “上次怎么发的,这次还怎么发,也封些红包,在海上漂泊也不容易。” 白驹又接着问道: “还有问题吗?” 寇金山说: “咱们的公司总该有个名字吧?” 白驹想了想说: “就叫鸿运吧。” 寇金山补充说道: “鸿运矿业有限公司,鸿运当头,财源滚滚啊。” 大家伙一致鼓掌通过。 白驹又问了遍: “还有问题吗?” 大家伙一看,这是白驹烦了,本来就年轻,正是爱玩的时候,弄这么多事情,他不烦才怪,无关紧要的事情也就不说了。 白驹看没有人再说话,长吁了口气说道: “那你们就各负其责,该干啥就干啥吧,散会。” 白驹又开始领着老鹰满院子转悠,时大管家说: “老爷,你该找条细绳子栓着它,要不跑了。” 白驹说: “才不那,跑就跑吧,说明我们俩没缘分。” 白驹记得楚河、汉界有个哨子来着,就想上老宅要来,王雨虹说: “天天挂个哨子多费劲啊,我教你吹口哨。” 王雨虹用小手指蜷起来,放到嘴里,两腮一鼓,往外使劲一吹气,比哨子还尖利的哨音传了出来。 白驹发出疑问道: “你们女孩子干嘛要吹这种口哨,有什么用处吧?” 王雨虹夸奖道: “嘻嘻,老爷越来越聪明了,这是我们行当发出的最危险信号,听到这个信号,说明危险太大了,不用顾忌暴露不暴露了,也别管同伙了,各自逃命要紧。” 白驹说: “我只是招呼老鹰用,不影响那些正在工作的贼吧。” 王雨虹皱了下眉头,显然不愿听到贼这个词,可没办法,谁让自己入过这个行当那。说道: “管那么多那,大白天的,吹你的就是啊。” 白驹也学着将手指放在嘴里,可怎么也吹不出动静来,腮帮子都吹肿了。白驹问王雨虹: “你吹咋这么容易,我咋就吹不响,是不是你天生就会吹啊?” 王雨虹知道白驹又要犯混,说道: “这东西就得自己悟,不定那一下子,就琢磨出窍门了,别人可帮不上忙。” 说着就要溜走,白驹赶紧说: “别走啊,把你的指头放我嘴里,我找找感觉。” 王雨虹边溜边说: “上边去,像啥样子,多你难为情啊。” 白驹故意调理她,恨不得想让满世界人都知道大声的说道: “咱晚上学啊。” 气得王雨虹直跺脚。 白驹学东西很执着,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下,还真吹出响来了,不过就是时有时无的,有待于练习。 几日下来,老鹰能飞了,就是飞不多远,白驹的口哨的穿透力也越来越强,已经比王雨虹吹的尖利、悠长了,不过除了老鹰不烦,其他的人都要捂着耳朵,太折磨人了。时大管家说: “老爷你别总吹啊,你得有目的的吹,让老鹰知道你在召唤它才行。” 时大管家说这话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你别总吹,再吹,身体弱的就让他给吹死了。 白驹又学了一手。 每逢给老鹰喂食、喂水时,白驹就吹口哨,老鹰渐渐知道,凡是白驹吹口哨就是找它有事情了。 南祖佑回来了,兴奋的对白驹说: “船买回来了,一大一小,都是最新型的、最快的,最先进的发动机,我又帮他们修改了螺旋桨的设计,跑的更快、更稳了,本来带的钱不够,可船厂要用我的图纸,就便宜卖给咱们了。” 白驹歪着头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说: “说你傻吧,你会设计东西,说你精吧,你又被人耍了。” 南祖佑摆弄机器行,说这些就不明白了,问道: “都便宜卖咱们了,怎么就让人耍了。” 白驹无奈的说道: “你给他们设计了个新的螺旋桨是吧?” “是” “你让他们的船跑的快了、跑的稳了是吧?” “是” “那他们以后造的船是不是可以多卖钱?” “是” “能多卖出很多钱是吧?” “是,嗷――,可不,我不该给他们图纸,应该管他们要钱是吧?” “这会咋变聪明了,晚了,真是个书呆子,走,咱看船去。” ------------ 第一百四十二章 让你们稀罕,稀罕 第一百四十二章让你们稀罕,稀罕 “这会咋变聪明了,晚了,真是个书呆子,走,咱看船去。” 离的没有多远,白驹开车拉着书呆子和老鹰很快就到了那个小港口,黄海龟等候多时了,哈哈笑着迎了上来,打了一辈鱼,船就是渔民的命,终于有了条十里八乡最好的船,他得有多自豪,多高兴,他肯定要笑,而且要大笑。 黄海龟早已学会了发动和驾驶,为了炫耀自己的本事,特意将船开的飞快。 白驹看到这个铁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乘风破浪,分外高兴,站在船头上放声嚎叫,老鹰也飞上天去,清越的鸣叫几声,演奏了一曲人鹰无伴奏畅想曲。 黄海龟抛下锚,停住大船,问白驹会凫水不,白驹肯定要说会,于是,黄海龟又请白驹上到小船上,用绳子拽着了发动机,大声叫唤着,让白驹坐稳了。 黄海龟操纵着小船开始加速,小船开始跳跃着飞奔,一会站在浪尖上,一会又跌入谷底,有时还会从浪尖中穿过去,两人很快成了落汤鸡,白驹体格健壮不怕冷,黄海龟就是在海水里泡大的自是也不怕,小船在寒风中,在浩瀚的大海中,驰骋着。 老鹰觉得奇怪:平时行动在陆地上的主人怎么会跑到海上来了,平时行动慢的像蜗牛一样的主人,今天跑得这么快了。老鹰不停的围着飞奔的小船盘旋,就像是上天派来保护的天神。 冬季里湿衣服毕竟要冷,在寒风里,肯定忍不了多久。回到大船上,由于没有准备,没有换洗的衣服,黄海龟说: “白大侠,水里热乎,咱下水啊,玩上一时三刻的,风也就将衣服抽干了。” 白驹率先扎入了海里,不见了踪影,黄海龟等了会,见白驹始终不出来,有些后怕了,这可是大海啊,在河沟里练出的凫水的本事,到了大海中可不好使。 黄海龟潜入海中开始寻找白驹,可人的眼睛在海水里睁不了多久,只好窜出水面,缓口气。刚要再潜入水中,就见白驹抓着一条大鱼的两个侧鳍,让大鱼拽着他在水里游动那。那鱼被控制着侧鳍,不能翻滚,只能前进,不时的还得让白驹纠正下方向。 黄海龟震惊了,他这多年打鱼的也做不到啊,鱼在水里是多么的有劲,他还是清楚的,不由的更加钦佩这个长发大侠了。 黄海龟那里知道,白驹自小就在水里抓鱼,因为抓鱼,还惹出多少荒唐无稽的故事来。 白驹玩够了,将那条鱼放了,独自的仰面朝天,在海水里随波逐流着,慢慢的飘向自己的大船。老鹰见白驹的肚皮很平坦,俯冲这就要往上落,白驹心想:你快拉倒吧,你那爪子不得把我肚皮抓漏了,自己的小白驹,你又没见过,再当做一条小鱼啄上一口,我这下半生的幸福就没了。白驹赶紧吸口气,头冲下,又一次的钻入水中。 一人一鹰在水中玩的更高兴,时间过得也快。南祖佑吆喝说衣服干了,白驹顺着铁锚爬上了大船,赶紧穿上衣服,戴上训鹰的牛皮,老鹰的爪子太可怕了。 老鹰高兴的站在白驹的肩头上,咕咕的叫了几声,将头插在翅膀中睡着了。老鹰是夜间禽类。 老普让文丹心领着来了。 纱厂的女工不知道白驹是她们的老板,但是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更是年轻女性的偶像。纱厂里女工本来就多,没事的时候,也叽叽喳喳的议论几句,老普是车间主任了,听到议论白驹,顺嘴说了一句: “好好干活,干的好,俺把长发大侠给你们弄来,让你们稀罕、稀罕。” 这下子捅了马蜂窝,女工全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 “老普头子,你要是真能请来长发大侠,俺们让这半个月的产量增加一成,你要请不来,你就是小狗、大肥猪、大叫驴…….” 反正这帮女工把能比喻人不好的词汇给他摞一堆。 本来日本鬼子跑了,这帮女工就不怠工了,福利待遇也提高了,积极性就很高,没长发大侠这一出,估计也能增产一成,想见长发大侠就是个借口,老普也答应了,心思,过几天,这帮老娘们就忘了,没往心上去。 半个月早过去了,产量都增加了两成,女工们就催老普,老普嘴上敷衍着,就是不付诸行动,女工们开始挖苦他,损他,又是多少天过去了,女工开始叫他小狗、肥猪、大叫驴……老普采取了不理睬的战术,你叫你的,我安排我的工作,你不能不干活吧。还真别说,这帮女工还真齐心,把老普抓住了,按在地上,多少只手加上几只大脚将他一顿的###,裤子、褂子也给他扯了下来,不知藏到什么地方了,逼他实现诺言,冻得的哆哆嗦嗦的老普拿着他的祖宗八代发了誓,一定给她们将长发大侠请来。 为了祖宗八代不受无妄之灾,老普只得让杨爷爷给文丹心打电话,让文丹心领着自己来央求白驹来了。 见了白驹,老普一个劲的作揖,说: “白大侠,你可得帮帮忙,这帮老娘们,啊不对,这帮女工疯了,非要见你,可咋整啊,连俺的裤子、褂子都给俺扒了,冻了俺半天,不行,你抽个空,就上我们纱厂参观一下,就当玩了,中午,俺请你吃饭。” 白驹本也没什么具体的事情做,况且纱厂都买回来这么长时间了,自己还没视察过那,也应该去看看,看看琪姐给找来的人到底怎么样。就说到: “行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老普没想到白驹答应的这么痛快,来时想好的那么多动员由头,没用上,把他闪的够呛,半天才醒过腔来,直念叨: “那敢情了,那敢情了。” 白驹笑着问文丹心: “丹心姐去不?” 文丹心想起自己的那帮要好的学生姐妹也想见见白驹,都说美女爱英雄,长发大侠在她们心中就是英雄。就说到: “见些岁数大的女工就把你得意成这样啊,哪天让你见见大学里的女学生,都是美女,你是不是更烧包。” 白驹又琢磨着逗她,说道: “嘿…….我烧啥包啊,有漂亮的,直接娶回来就完了,就这小楼,装个百八十个不成问题吧?” 王雨虹和金钰两人可不惯他,在身后,一人一边,在他腰上就拧了起来,好长时间没拧了,白驹还有些不适应,“啊吆”的叫了一声。 文丹心幸灾乐祸的说道: “活该,让你得瑟,有收拾你的了吧。” 老普怕白驹变卦,对不起自己的八代祖宗,赶紧说: “白大侠,那咱走啊?” 白驹说: “好啊,我这就发动车去,咱开车去。” 刚发动着车,老鹰就跑了过来,抻着头,就要往副驾驶座上钻,白驹赶紧把它抱到一边说: “老鹰哎,你可别去,你再吓着别人,就了不得了,好生在家呆着。” 老鹰很执拗,干脆跳到引擎盖子上,嘎嘎叫着抗议。 ------------ 第一百四十三章 俺们想离你近点 第一百四十三章俺们想离你近点 老鹰很执拗,干脆跳到引擎盖子上,嘎嘎叫着抗议。白驹无奈,只好将它抱到副驾座上。 车后座上只能坐三个人,白驹只好对文丹心说: “丹心姐,你不适合抛头露面,就别去了,回老宅陪干娘。” 文丹心说: “行是行,你答应我个条件。” 白驹问道: “啥啊?” “不是什么难事,你先答应了再说。” 白驹着急走,随口应承道: “行啊,照顾好干娘,要不——” 白驹刚想说要不打你屁股,马上想到,大姑娘的屁股岂能随便的打,那是禁区,多看两眼都会被封为流氓,何况你打了。 文丹心可不知道白驹的内心活动,以为他要推脱,赶紧说道: “你已经答应了,不许耍赖皮。” 白驹拖着青岛特有的长音,说道: “中——,咱啥时候赖皮过。” 车停在办公室门外,纱厂经理方贤常从窗户里看见白驹标志性的长发,知道长发大侠——白驹前来视察工作了,他并不知道车间里发生的事情,赶忙招呼所有的工作人员出来迎接。 白驹将老鹰放到地上,老鹰不干,咕咕直叫,白驹知道,它是要到自己肩膀上呆着,只好又抱起来放到肩膀上。 方贤常率领着工作人员,恭敬的迎了上来,老远就伸出两只手来准备和白驹握手,可一见老鹰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一下子站在了白驹面前,局促的搓着两只手说: “老板来了,欢迎莅临视察。” 白驹一直没见过他,就问道: “你是——” 方贤常赶紧用他特有的上海话说: “阿拉是彩虹纱厂的经理方贤常。” 白驹又笑了,重服道: “纺线长,不错,纺线就应该长。” 白驹在村里见过岁数大的婶子、大娘的纺过棉线,所以他马上就联想到了。身后的王雨虹跟着办手续的时候知道不是这么叫的,说道: “老爷,你又给人家改名字,是万字加一点的方,贤能的贤,经常的常,不是纺线长。” 方经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的说道: “挺好的,纱厂嘛,就是要纺线啊,怕断头,长了好啊。” 老普回到车间,女工们还在嫌弃他,纷纷叫着: “啊吆,小狗来了,快看啊,大叫驴来了,哈…….” 老普拉了闸,停了机器,和女工们说: “快说点好听的,要不,不让你们见长发大侠。” 反应快的,叫道: “哎呀,俺的娘唻,长发大侠来啦,姐妹快走啊。” 所有的女工都尖叫着争先恐后的往外跑,争取占个好位置,能和长发大侠离的近些。 这帮女工有了魅力四射的长发大侠,谁还在意一个半大的老头子啊。老普郁闷的自言自语: “这帮白眼的母狼们,见了长发大侠不也干看着,晚上能用咋的。” 本来方贤常想让白驹进办公室,自己好汇报下厂里的情况,结果,让女工给围上了,将他和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挤到外面去了。 女工们一个个脸涨的通红,神情激动万分,不是惧怕老鹰,怕是早就扑了上来。 白驹对女工们不牛皮了,非常温和的微笑着,转圈的看着这些女工,说道: “听说你们要见我?” 胆大的女工说: “外面把你传的和神仙似的,除了帅点,和平常人没啥区别啊。” 白驹笑着说: “俺也是附近胶县的人啊,也是喝###长大的,还能成了妖怪不成。” 女工们哄堂大笑。又有胆大的说: “你把老鹰弄一边去,怪吓人的,俺们还想离你近点那。” 白驹说: “这个老鹰不咬人的,不怕的。” 围着白驹的圈子慢慢的缩小,老鹰嘎嘎的叫了两声,白驹拍拍它的头。老鹰一看这是不让它管主人的闲事了,索性将头往翅膀里一插,眼不见心不烦了。 女工们终于放下心了,开始身手触摸白驹,有了一只手,就有十只手,一百只手。女工们互相拥挤着,没摸到的还嚷嚷着: “该我了,该我了。” 有摸头的,有摸脸的,有拉手的,有摸腰的……,连小白驹都跟着遭了难。有的女工更加的得寸进尺,薅走白驹一根头发,这下子又产生了连锁反应,白驹的头皮疼了又疼,也不知少了多少根头发。 白驹这个后悔啊,没想到女人疯起来这么可怕,可又不能发火,有句话不是说嘛:‘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 白驹脸上的微笑变成了僵硬的笑了,两只手也没处放了,老老实实的耷拉着。身边全是女人,这手一动,就有可能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王雨虹和金钰早就被扒拉倒圈外了,只能望着这帮女工苦笑,同时也生白驹的气,气白驹平时挺威严的啊,见人代答不理的,怎么见了女工们就笑起来没完了。 女工们终于摸完白驹了,那个摸了小白驹的女工还自豪的和同伴比划着有多长,多粗,逗的女工们哈哈大笑。 方贤常见闹的实在有些不像话了,吆喝说: “工友们,工友们,安静,安静,咱们让白先生讲两句好不好呀?” 扯着嗓子喊了半天,噪杂的女工们总算安静下来了,都眼巴巴的看着白驹,白驹也不会讲话啊,还蒙糊糊的那。有女工叫道: “长发大侠,你就说两句吧。” 女工纷纷响应,白驹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女工们说: “俺也不会讲话啊。” 女工们吵吵嚷嚷的说道: “随便讲两句。讲讲你如何打东洋鬼子的。讲讲你多大了,有媳妇们,想要个啥样的,俺们帮你找。” 白驹赶紧举起右手挥挥,等女工们安静下来问道: “你们发了工钱没有啊?” 女工们齐声回答: “发了。” “干活累不累啊?” “不累。” “平常能吃饱不?” “能。” “方经理他们没有欺负你们吧?” “没有。” “愿意在这个场子里做工吗?要过年了,让方经理给你们发红包好不好?” “好。” 这声好叫的更加响亮,有红包拿,能不拼命的叫好嘛。白驹又笑了,说道: “俺没啥可说的,就几句话,有困难就吭声,你们都是俺的好姐妹,不能看着你们有困难和受委屈。你们跟着方经理好生干,方经理亏不着你们,他要是亏了你们,就来找俺,俺给你们做主。你们记住了,你们做工,现在不是给日本鬼子做了,是给咱们自己做,要做好,要生产出最好的东西了,也让东洋鬼子,西洋鬼子看看,咱中国人不比他们差,咱的东西比他们的更好,更结实,更好看。” 女工们狼哇哇的鼓起掌来,掌声持久不熄。 白驹的话没有什么跌宕起伏、慷慨激昂之处,也没有什么大道理,朴实无华,土的掉渣,可女工们愿意听,她们感到自己的心和这个长发大侠相通了,贴近了。 白驹问道: “刚才你们摸我,摸出啥感觉来了,是不是和摸你们家老爷们的感觉一样啊?” 王雨虹和金钰说: “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刚说了两句正经的,又犯浑了。” 女工们嘻嘻哈哈的笑着说: “一样。热乎。嫩多了。滑溜……” 白驹接着说: “回家跟大家伙说俺是人,不是鬼,也不是神,好不好啊?” “好。” “姐妹们,咱们散了做工去,俺和方经理商量些事情好不好?” “不好。”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活该,谁让你不长点心眼呐 第一百四十四章活该,谁让你不长点心眼呐 “姐妹们,咱们散了做工去,俺和方经理商量些事情好不好?” “不好。” 方贤常赶紧使了吃奶劲挤了进来,高声说道: “长发大侠以后会经常的来看望大家,他很忙,有很多大事情要他亲自处理,咱们不要耽搁他的时间了好不好?都散了吧,赶紧回去工作。” 老普也挤进来骂道: “你们这帮臭老娘们,咋还不知足,还指望长发大侠帮你们生几个小长发大侠咋的,都干活去。” 女工们回骂道: “老不正经的。” “你个骚老普,下辈子让你当太监。” …….. 这帮女工一点也不怕老普,用尽了她们听到的,想得起来的骂人语言,回击这老普。骂归骂,不过老普的话显然比方贤常的话管用。 女工们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回车间去了,不时的还交流着刚才摸的心得体会,比较着谁薅来的头发长些,好看些,不时的放声大笑起来。 白驹在纱厂接见了女工,到底有多少女工夜不成寐就不好说了。 见女工们走了,不能厚此薄彼,白驹又和工作人员一一的握了握手,方贤常又上前来,邀请白驹上办公室做一下,白驹说: “算了,走了,别忘了发红包,钱不够吱声。” 方贤常笑着说: “老板,我们还没上交利润那,哪敢再向你要钱。” 白驹很大气的说: “算了,到处都不景气,别委屈了自己和姐妹们就行了。” 回到小楼,白驹回到自己的屋,一下子瘫在床上,说: “天老爷唻,这比打那个扎红腰带的日本鬼子还累,再也不去了。” 金钰暧昧的笑着问道: “老实交代,小白驹调皮了没有啊?” 王雨虹也说道: “就是,我都听见有个女工谝楞(方言:炫耀的意思)说摸到小白驹了,还一个劲的比划。” 白驹知道自己无从分辨,只得耍无赖说道: “咋的,受刺激了,你俩不会是想学妲己勾引纣王,白日宣yin吧,本老爷可不在乎,不妨学学纣王。” 白驹说着就要站起来,吓得王雨虹和金钰赶紧逃跑了。 白驹躺在床上在想,北边的组织都是些什么人组成的,连嘴杂、想法多的女人们都这么听他们话,真有本事。 白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隐约听到黄海龟那个大嗓门在叫喊: “白大侠,俺给你送海货来了。” 白驹不情愿的爬了起来,揉着眼睛走下楼来,见黄海龟不知从哪弄了个驴来,驮着两个大鱼篓子。 白驹笑着说: “荷,真不老少,黄大叔发财了,弄这么多来。” 黄海龟得意的说: “这才哪到哪啊,船好,当然打的鱼就多了,着急,赶紧趁新鲜送来,船上还有更多那。” 说着话,万金油、慕容中天帮着卸下了鱼篓,两个鱼篓不知怎么弄的,能装水,鱼还在里面蹦那。 老鹰也跑过来凑热闹,跳到鱼篓上伸头研究着,最终挑了个最大的虾,跑到一边享用去了。 白驹对海鱼认识的不多,看了看说: “黄大叔,一会问下时管家,看能吃多少,剩下的,你带回去,别浪费了。” 白驹又想起干娘来了,冲着王雨虹说: “上厨房找个家什,咱给干娘送点去。” 金钰说: “我也去,我也想干娘了。” 来到老宅门口,这次文丹心没有迎出来,白驹屡次伤她的心,再迎出来显的多没面子。 白驹大声叫唤着: “干娘,俺给你送海货来了,可新鲜哪,咱中午就炖上,好好吃上一顿。” 干娘永远闲不住,手里拿着不知哪个皮小子的破衣服在那里缝补,也没起身,笑呵呵的说: “驹来了,咋呼啥啊,咋还跟个孩子似的,快过来坐下,陪干娘聊会天。” 干娘看到白驹肩膀上的老鹰,没多吃惊,岁数大,见得多,知道很多猎人都养些这个东西。说道: “啊吆,啥时候抓个老鹰啊,熬鹰的时候累坏了吧。” 白驹怕干娘担心,赶紧说: “没有,在海边玩,捡了个受伤的老鹰,它有伤,熬它的时候,俺赚了不少便宜。” 干娘笑着说: “那就好,好生伺候着,将来这畜生说不上能帮你啥忙那,仁义着那。” 王雨虹和金钰端着海货进来了,都用甜的腻人的语调甜糊着干娘: “干娘,又忙乎啥那,不会买件新的,这帮皮小子,又祸害衣服,让他们光着腚。” “干娘,想死我了,做梦还梦见你唻,又发福了,嘻嘻。” “快过来,让干娘看看,要是驹欺负你们,和干娘说,看干娘不打他的屁股。” 金钰赶紧告状说: “干娘,你快点打他屁股,多打两下,他又上彩虹纱厂招惹那帮大姑娘、小媳妇去了,惹的她们像疯子样的往上扑,你没看见啊,都瘆人。” 干娘哈哈笑着说: “俺听丹心说了,应该去看看,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又让日本鬼子欺负了这么长时间,去看看对,这可不能打,得奖励。” 金钰撒娇说: “干娘,你偏心,就知道向着他,重男轻女。” 干娘笑着说: “瞧你那张嘴,巴巴的,就会颠倒黑白,这厉害劲,俺要不向着驹,还不得让你和虹儿欺负死。” 王雨虹不干了,说道: “干娘,可不干俺事啊,俺可乖了,别捎上俺。” 几人嘻嘻哈哈的打着嘴仗,唯有文丹心坐在旁边不吭声。 干娘看看文丹心又看看白驹说: “驹儿,你是不是又欺负丹心了?” 白驹委屈的说: “才没有那,她竟给俺惹事,上纱厂的事情,就是她招惹的,这家伙给俺累的,跟上大刑似的。” 干娘笑着说: “这才是正经事那,天天的不是下海就是玩鹰,得干点正经的事情,俺支持丹心,丹心是吧?” 文丹心见有人撑腰了,赶紧的又提要求: “就是,多鼓舞人心啊,要不,白先生再去看看那些女学生,给女学生们也进行一场爱国主义教育。” 白驹不耐烦的说道: “上边去吧,俺可不去了,还不够遭罪的。” 干娘佯装生气的说道: “去,这可是正事,不去还行。” 文丹心赶紧趁火打劫,说道: “就是,你早上还答应我了那。” 白驹恍然大悟,又让女人的小聪明给算计了,哀叹道: “娘唻,早知道你说的是这事,打死俺也不应承啊。” 金钰哈哈的笑着说: “活该,谁让你不多长点心眼呐。” 王雨虹也笑着说: “你做梦偷着乐吧,那些女学生可个顶个的都漂亮,别的男人求都求不来的美事,你还拿起把来了。” 干娘说了,白驹不能不去,可打心眼里又不想去,不自觉的又对文丹心恼怒几分,可干娘在跟前,他又没法报复,只好郁闷的和老鹰玩去了,留下四个女人聊着她们女人永远也聊不完的话题。 没觉得玩了多么会,金钰馋了,假传圣旨: “老爷,干娘说了,想吃你做的饭。” ------------ 第一百四十五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第一百四十五章黄鼠狼给鸡拜年 “老爷,干娘说了,想吃你做的饭。” 白驹撇一撇嘴说: “切,你啥时候学会曹操那一套了,挟天子以令诸侯。” 嘴上这么说,可也想孝顺干娘,就转身出去,准备出去买东西。老鹰发现了比他跑的还快,早早的等在副驾门外,白驹摇摇头,只好给它开门。 到了市场,白驹说啥也不让老鹰出来了,给它关在车里,气的老鹰用嘴直啄玻璃。白驹就买了两只当年的公鸡,容易熟。 白驹杀了鸡,鸡肠子就送给了老鹰,老鹰高兴的找个角落享用去了。白驹腌制了下鸡肉,又将活虾剥了皮,也腌制起来。 白驹先用最土的办法,将海鱼炖上,放了几个红辣椒,加好了柴火,又去忙乎鸡了。 白驹将腌制好的鸡肉和虾都用土豆粉浆了下,分别过油划开,微微上色后,捞了出来,留底油,烹香了葱姜蒜,添水,倒入鸡肉和虾,也开始炖了起来。 白驹做的菜肯定好吃,干娘吃的很开心,王雨虹三人一个劲的给她往眼前的碗里叨,老太太,幸福的嘴都合不上了。 金钰头次见白驹这么**法,就问: “这也是满汉全席里的菜肴。” 白驹笑着说: “满汉全席也不见得就好吃,就是弄的奢华点,摆的样子好看点,把东西都弄的不伦不类的,真正好吃的还在民间。” 金钰是大户家的小姐,自然不服,可也争辩不过白驹,事实摆在眼前,白驹做的这道鸡肉就是鲜美无比。 文丹心问道: “白先生,你说了半天,也没说这道菜叫啥名字啊?” 白驹斜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 “鸡里蹦。” 金钰说: “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起这么个名字。” 文丹心是文化人,做什么事情都要刨根问底: “为什么叫‘鸡里蹦’啊?” 白驹还在生他的气,自己没本事,还总拽着干娘压服自己,没吭声。干娘问道: “驹儿,说说,干娘也好奇。” 白驹见干娘问到了,可不敢怠慢,说道: “干娘,俺过去的地方离着海边也不算远,有时候买的虾也是活的,在灶台的盆子里养活着,图新鲜,炖鸡的时候,也没想着放虾,可虾自己跳进去了,在热锅里直蹦,懒的往外捡它,就一块炖了。等端上桌,觉得虾里有鸡的味道了,鸡肉由于有了虾也变的更加鲜美了,以后就开始这么炖鸡,我这是给弄复杂了,理还这这么个理。” 干娘说: “这人还真是有能耐,两样一掺和,还真就都好吃了。” 吃完饭,干娘又要替文丹心出头,这一阵子,就这丫头陪着自己了: “驹儿,你啥时候见见丹心的同学去啊?” 白驹哭着脸说: “干娘唻,丹心姐那些个同学都是激进分子,本来俺就让特务盯上了,再去和她们一掺和,俺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平时也没人跟老太太说这些,老太太不懂,又问道: “啥叫激进分子啊?” 白驹只在报纸上看过这些,自己也弄不太明白,只好推托道文丹心身上: “干娘,您老还是问丹心姐吧,没人比她更懂了,俺可说不好。” 说完,赶紧开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鹰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开始不着家了,晚上再也见不到它了,只是大清早跑来趟,往回送点东西。 头一回,老鹰叼来个圆滚滚的大老鼠,放在阳台上,用嘴敲白驹的阳台门,白驹迷迷糊糊的起来开开门,老鹰将大老鼠往他脚前一放,满心欢喜的歪着头看着白驹,等着白驹的嘉奖。白驹自上回下水道里救朝珠姐,见了老鼠就反胃,一脚就将老鼠卷(方言:踢的意思)出门外。老鹰嘎嘎的叫了两声,表示抗议。 可不,自己千辛万苦的给你送来它认为最美味的食物,你不喜欢就罢了,干嘛还要卷 飞了?能不抗议嘛。 老鹰飞出去找回老鼠,叼着自己找地方独享去了。 以后的日子里,老鹰再也不叼老鼠了,有时抓个兔子来,有时抓个野鸡来,更多的时候嘴上叼着蛇胆回来。白驹将蛇胆用酒浸泡下,消消毒,去去腥气,就直接吞到肚子里了,有时,还会逼时大管家和元宝大哥吞下。两个姐姐,打死也不吞,白驹说尽了好处,就是不领情。 不能让老鹰白辛苦,白驹让时大管家在自己的房间里随时备有最新鲜的、活的大虾,只要老鹰回来,就端到它的眼前,直到老鹰吃饱了为止。 老鹰不缠着白驹了,但是每天都要见到他,不然就会在天上转起圈来,直到找到了为止。 日本鬼子的领事馆还真派了个人来,毕恭毕敬的求见白驹,白驹在大门口牛皮的接见了一下子他,这个日本鬼子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说道: “白驹先生,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领事鬼冢腐尸要求和您见一面,请务必赏光。” 白驹就说了一句: “黄鼠狼给鸡拜年,又不知安了什么心思,什么时候,把东北还给我们民国,我就有兴趣陪你们玩了,滚。” 后面的师兄们早就不耐烦了,上来两个,几脚就给踹了出去。 沉不了号赶在年前,又拉来了一船货,白驹跟他们说,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了,休整一段时间。 沉不了船长领着水手上爱破车医生那里去了,也就不在管他们。 胡志远领着他们九个学生,回学校了。 钱百万拎着几个跑外的伙计也回家了。 所有的人都领到了薪水,都欢呼跳跃,都喜气洋洋。 白驹让时大管家采办了很多的肉食,又从店里取了些留声机,收音机类的东西,倒了几次马车,也给送上山去了,山上也都高呼二当家的千岁,千千岁。 干爹也领着容琪他们几个女人回来了,小楼里,老宅里充满着欢声笑语,一片祥和。 阴德厚大哥还在继续着他的艰苦卓绝的工程,孜孜不倦。 寇金山在王雨虹和金钰的陪伴下,也办完了所有的手续,就等年后开拔了,他也独自回家过年了。 纱厂也悬灯结彩,组织女工跳起山东大秧歌,庆祝纱厂盈利,方贤常送来了利润,白驹给退了回去,让他们扩大生产用。 飞马百货行年前打出了所有商品九折,回馈顾客,回报市民,伙计们都自愿的,不计报酬的加班加点,生意火的不得了。 元宝终于瘦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是有些胖,但不臃肿了,白驹终于同意他找媳妇了,很快店里的一个伙计将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他。他的这个妹妹是经媒人介绍,嫁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结果是个痨病鬼,要死的人了,弄个媳妇来冲喜,没等入洞房,人就断了气,喜事立马改成丧事了,所有的红色改成了白色。大户人家又觉得新娘克夫,一纸休书,送回了娘家。 元宝怕出错,亲自去看了看,欣喜若狂。 ------------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人为刀俎 我为人肉 第一百四十六章人为刀俎我为人肉 元宝怕出错,亲自去看了看,欣喜若狂。 吴紫云的身体也健康了起来,知道了自己的嫁妆变成了银票,也不在意,也不着急嫁给白驹了,天天的跟着容琪四处忙活。 朝珠一如既往的教那副象棋和师兄弟们学习日语,骗子石鹏飞也加入进来,还就数他学的最好,。 山河红没事就去欺负吴可和那副象棋,似乎这仇就没完没了了,正好打磨这些半大小子的武功,白驹乐得天天有热闹看。 最幸福的还数元宝,天天往没过门的媳妇家跑,新时代了,没那么多规矩了,丈母娘见了新女婿这么有出息,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两人黏糊来黏糊去,一个不小心,就做出小人来了,丈母娘不干了,提出年前必须娶回家,要不大了肚子还咋见人。 元宝本来就有老宅,王雨虹和金钰,领着时大管家,和白驹的女人们昼夜的忙乎,总算有了喜庆的摸样,就差一顶花轿,将新媳妇抬进门了。 元宝未来的媳妇是个小脚,走路本就不方便,可也想看看自己的未来的家,就偷偷的跑出来,拧打拧打的就往元宝的老宅走。 日本鬼子的老祖宗传承了中国文化,也过中国年,一帮日本鬼子浪人嘻嘻哈哈的也要出来买些东西,鬼冢腐尸严令他们忍耐,憋闷了好长时间了,今天终于被放出来了。正好看见了元宝未来的媳妇,迈着小脚,艰难的走着,虽走的艰难,却也风姿绰约,加上备受宠爱,容貌更是艳丽、妩媚。 这帮日本鬼子的浪人指着小脚哈哈的讥笑着,有三个日本鬼子浪人更是变本加厉,满脸荡笑的凑了过来,嘴里叫着: “要西,花姑娘的有。” 罪恶的手就伸了出来,开始在元宝未来媳妇的身上、脸上乱摸起来。那时的中国女人拿自己的贞操和名节当作生命,那里受得了,开始拼死抵抗,女人唯一的武器是十个手指甲和牙齿,都用上了,日本鬼子浪人一个不小心,三人脸上都被挠出了血印子。 大街上有看见的市民不敢上前营救,只得大声喊着: “姑娘快跑啊。” “逃命要紧啊。” …… 元宝未来的媳妇能不知道逃命嘛,奈何小脚刚跑出了两步,就被一个个高的日本鬼子浪人薅住衣服领子,往后一拽,大红的棉袄扣子崩开,被拽掉了,只剩下一个绣着鸳鸯的红肚兜,勉强的遮住胸部。元宝未来的媳妇羞愤交加,一头撞向自己身前的日本鬼子浪人,这个浪人正抽出刀来准备挑开她的肚兜和棉裤的腰带,刀已经伸了出来,正好刺入了她的胸膛。 三个丧心病狂的日本鬼子浪人还没有放手,将尸体的棉裤扯了下来,用东洋弯刀捅着尸体的胸部、裆部,猥.亵、淫.荡的狂笑着、狂妄的走掉了,临走还不忘用大红的棉袄擦拭下弯刀上的鲜血。 元宝知道消息后,当场喷了口鲜血,晕了过去,醒来后,愤怒的咆哮着: “停业,所有的伙计跟俺走,找日本鬼子讨还人命去,告诉所有的各行业的同仁们,罢市,不给俺个说法,俺和他们没完。” 消息传到小楼后,容琪第一件事是告诉时大管家,让他通知所有的人瞒着白驹,她操起电话打给了杨爷爷: “杨先生,日本鬼子又一次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刚刚杀死了一个中国女性,并侮辱了尸体,是不是组织学生们游行示威。” 杨爷爷愤怒的说: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视中华为无物,欺人太甚,我马上安排。” 元宝红着双眼,掀开好心人给盖上的白布,给自己心爱的人穿好了衣服,轻轻的抱了起来,抱在了胸前,这时,他的眼睛里没有了眼泪了,只有仇恨,刻骨的仇恨。 鬼冢腐尸听到了消息,暴怒的大叫着: “八嘎,我不是交代了吗?要隐忍,要克制。通知咱们的警察,赶紧保护领事馆。” 日本鬼子的领事馆的大门又一次的紧闭起来。 元宝抱着自己还没过门的媳妇,来到日本鬼子的领事馆门前,盘腿坐下,将她轻轻的放在自己的怀里,冲着大门放声喊: “交出凶手,还俺公道。” 日本鬼子的领事馆四周的民宅再一次的被殃及了,愤怒的店铺伙计和市民们又一次的揭瓦、拆墙,砸向院里。 学生们将市政.府又一次的围了起来,高喊着口号: “打到日本帝国主义。” “还我同胞生命。” “交出凶手。” ……. 纱厂的女工们听说后,在老普的带领下,也走上了街头,也高喊着: “还俺姐妹,打倒日本鬼子。” “日本鬼子滚回老家去。” …… 所有的商人停业,前来声援。 所有的工人走上了街头游行示威。 所有的市民呐喊起来,万人空巷。 驻军又一次被迫出动,这次是全体出动,保护市政府,保护日本鬼子的领事馆,保护一些达官贵人的住所。 有些脑筋灵活的市民,游行的时候,顺便席卷了所有的日本鬼子的商社。 局面乱成了一锅粥。 白驹陪着爱破车医生和沉不了船长闲聊着天,正要给他们做的好吃的,发现小楼里气氛不对,叫过时大管家,见他面有悲伤,问道: “时叔,你今天是咋了,这么丧气。” 时大管家知道白驹年轻气盛,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出去惹事,强作笑颜,说: “没啥,胃不舒服,疼的。” 可他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一层泪水蒙住了眼球。白驹生气的说: “啥事,别瞒我,快说。” 时大管家知道就是自己不说,白驹也会去问别人了,只好说到: “元宝未过门的媳妇,要到新房看看,路上让人给祸害了。” 白驹顿时暴怒起来,骂道: “你老糊涂了,啥时候的事情,干嘛不早告诉俺,知道是是谁干的吗?” 时大管家委屈的说: “容琪丫头怕你闯祸,不让和你说,是日本人干的,吴可已经去查去了,所有会武功的人都让吴可带回来了,不是容琪丫头拦着,怕是早带着家伙杀出去了。” 白驹彻底的愤怒了,又是日本鬼子,这次杀的又是自己兄弟的媳妇,白驹不可能不发怒。 白驹嘶声叫道: “孙开荒、楚河、汉界,” 三人领着人早候在院子里了,应声跑了进来。 白驹说: “带上枪,集合队伍,准备出发,” 白驹几步窜上三楼,在自己屋里,将两把驳壳枪插在腰上,顺手摘下叩鸣宝刀,直接从阳台上跃下三楼,见所有的师兄弟都已经荷枪实弹的列好了队,说了声: “好。” 吴可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白驹问道: “查清凶手在哪里了吗?” 无可咽口吐沫说: “在日本鬼子的武馆里,已经安排人盯着了。” ------------ 第一百四十七章 神挡杀神 鬼挡杀鬼 第一百四十七章神挡杀神鬼挡杀鬼 无可咽口吐沫说: “在日本鬼子的武馆里,已经安排人盯着了。” 白驹沉声道: “去,把车开过来。” 那副象棋,师兄弟们都学会了开车。吴可很快就将车开了过来,白驹一跃跳上了车的顶棚,两腿一分,将叩鸣刀往前一拄,喝道: “走。” 容琪领着白驹的女人们,站成一排,拦住了大门,白驹对吴可喊道: “她们胆敢拦着,就压过去。” 盛怒下的白驹是吓人的,几个女人知道无论如何是拦不住了,只好乖乖的闪在了一边。 车子开的不算很快,但足以让他的长发飘动起来。 白驹腰间两把驳壳枪,手上拄这叩鸣刀,双眼通红,面容冰冷,就这么杀气腾腾的站在车棚上,高高的站在车棚上。 市民们在一声声长发大侠来了的叫喊声中,迅速的闪出了车道,一点也没有影响车的速度。车后面是受过负重拉练过的,荷枪实弹的土匪三连。 白驹高喊: “俺要报仇,请让路,神挡杀神,鬼挡杀鬼。” 他的三连齐声高喊: “神挡杀神,鬼挡杀鬼。” 喊杀声震人心魄。 市民让道。 学生让道。 工人让道。 最后,连维持秩序的士兵也让出道来。他们的武器可没有白驹的队伍的武器精良,他们冲上来,可能也就一梭子就解决掉了。 轿车离着日本鬼子武馆还有五十米左右,已经升为警察署署长的赵富国已经迎了上来,用哀求的声调说道: “兄弟唻,听哥句劝,咱回去中不,这事,哥哥给你做主了,一定将凶手捉拿归案,给兄弟一个交代,给元宝经理一个交代。” 白驹冷冷的说: “赵大哥,你拿俺当兄弟,就赶紧闪开,让你的手下也闪开,俺不想误伤了你们。” 白驹高声喊道: “弟兄们,给我围起来,谁挡着就杀谁。” 警察欺负老百姓很有本事,很威风,可在冲锋枪的冰冷的枪口下,魂早就不知飘到了那里,唯恐躲的慢了,丢了性命,再也不能欺负老百姓了,再也不能作威作福了,再也不能勒索些钱财,寻欢作乐了。 赵富国不停的作揖,说道: “兄弟唻,咱别冲动好不好,咱们不是还得开金矿吗?咱们不是还有财产吗?你再有本事,你能对抗得了国家吗?不得面对国法的制裁吗?” 白驹冷笑道: “赵大哥,俺就问一句,假如,你媳妇让日本鬼子侮辱致死,你咋解释?” 赵富国沉默了一会,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也没脸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胡搅蛮缠: “兄弟,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咱们可以帮元宝经理再找个更好的。” 白驹仰天长叹道: “江山之白蚁,社稷之蛆” 用右手抽出驳壳枪,抬手就是一枪,掀飞了赵富国的大盖帽,倍感恶心的骂道: “你对不起人字的那一撇一捺,滚。” 赵富国一屁股坐在了大街上,紧接着转身爬着走了几步,恐怕想起自己是个有身份的人,是代表民国的人,赶紧又站了起来,跑出去老远,掏出自己的枪来,朝白驹举着。白驹根本就没看他,看他嫌呼脏了自己的眼睛。 日本鬼子武馆的院门紧闭,白驹对吴可说: “用手雷给俺把门炸开。” 一声巨响,院门木屑乱飞,门口硝烟灰尘满天。 白驹脚下用力,左手宝刀,右手驳壳枪,腾空而起,向前飞跃,中途,找了个警察的脑袋又是借力一跃,从院门的右侧飞进了院子里。人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发现有个日本鬼子武士,趴在几个麻袋后面,麻袋上驾着歪把子机枪,正瞄准着大门口,抬手一枪,正中眉心。 白驹落地后,一个箭步冲到一个精瘦,脸上布满皱纹的老日本鬼子面前,用驳壳枪顶住他的眉心说道: “告诉你的人,放下武器,交出凶手。” 白驹说话的同时,吴可率领着他的土匪三连从破碎的大门冲了进来,用冲锋枪指着这些日本鬼子武士。 日本鬼子武士,看到自己武馆的头被枪顶住了脑袋,他们顿时不敢反抗了,这可是他们所谓大日本帝国的某个武术流派的头头,命很金贵,他们只好放下了武器。 白驹冷笑道: “不说话是吧,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说话。” 说完,用枪朝他的左膝盖开了一枪;老日本鬼子一个趔趄,用右腿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头上开始疼的冒出了汗珠子。 哪三个日本鬼子畜生还算光棍,从屋里跑了出来,高个子阴森的说道: “放了我们师傅,我们跟你们走。” 这个家伙还以为他们有领事裁判权,中国人不至于将自己杀了。 白驹抬脚踹飞了老日本鬼子,抬手开了三枪,那三个畜生睁着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中国人敢杀了他们。 其余的日本鬼子武士,嚎叫着要拿起地上的武器,吴可他们早已用枪顶住了他们的胸膛。 白驹狰狞的说道: “吴可,将这三个畜生搧(割掉生育用的工具)了,把他们的头割下来,祭奠嫂子。” 早有几个没有目标的师兄跑上前来,将这三个畜生剁掉了脑袋,变成了太监。 白驹走到老日本鬼子躺着的身体前,用宝刀刀鞘拍着他的脸说: “回去告诉你们的天皇老子,敢欺负中国人,掂掂自己的份量。” 说完,哈哈狂笑着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院子。 吴可领着土匪三连交替掩护,也退了出来,顺手将几把三八大盖,还有那把歪把子机枪也捡了回来。 日本鬼子武士还要拿起弯刀作无谓的反扑,老日本鬼子说道: “都死了四个了,还嫌死的不够多吗?咎由自取。” 白驹领着人马正要杀向日本鬼子的领事馆,等在半路上的白驹的女人们闪了出来,拦住去路,容琪先说了话: “白先生,这三个日本鬼子武士罪有应得,但是不能再去冲击他们的领事馆了,恐怕会引起当局的镇压。” 白驹不管不顾的说: “老子不管他是谁,敢拦着俺宰了他。” 容琪只能耐心的劝说: “光头的想法你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现在是青岛市民的精神领袖,你自乱阵脚,只能让局面更加扑朔迷离,届时,冲突升级,可能会伤及无辜的市民。” 白驹愤愤的感叹道: “妈的,啥时候咱们也骑天皇那孙子的脖子上拉泡屎玩玩,咱也告诉他,老子有领事裁判权。” 金钰想缓解下紧张的气氛,说到: “这么恶心的事情,你自己玩去吧,我们可是圣洁的,别让那恶心的天皇的脖子脏了我们的屎尿。” 这么好笑的笑话,楞是没有人笑。白驹问道: “就这么便宜了那些日本鬼子?” 容琪也叹口气说: “本来我们还站在正义的立场上,可以把这三个日本鬼子的罪行昭告天下,让那些被‘大东亚共荣’蒙蔽的百姓清醒过来,可以让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来支持我们,现在,没有办法了,按照国际惯例和国家法律,你该受到审判。” 白驹失去了理智,彻底愤怒了,喊道: “ ------------ 第一百四十八章 俺不当缩头乌龟 第一百四十八章俺不当缩头乌龟 那就让他们来吧,老子倒要看看,光头咋个审判俺。” 其实容琪也很愤怒,她是女人,自己的姐妹受到了侮辱,最应该感到愤怒的是这些女人们,可她不能失去理智,她要把错综复杂的局面正确的掌控,要尽快的化解眼前的危机。 容琪悲愤的喊道: “你讲义气,为自己的兄长报仇,为你那没过门的嫂子伸冤,我们就不想吗?你嫂子不也是我们的姐妹吗?何况你已经杀了这三个罪魁祸首,嫂子泉下有知,应该知足了,你还想搭上你自己的命吗?还想搭上你身后这些兄弟的命吗?你这会去了,面对的不是日本鬼子了,是**,是军队,你忍心中国人自己自相残杀吗?” 白驹拔枪从天就是一梭子,悲愤的喊道: “天老爷啊,俺这个中国人咋当的这么委屈啊!俺憋屈啊!” 白驹流泪了,这是委屈的泪水,这是不甘心的泪水,这是无奈的泪水…… 容琪又说道: “白先生,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出去躲一阵,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白驹拗劲又上来了,说到: “俺不走,俺不当缩头乌龟。” 王雨虹上前一步说道: “老爷,你不想你的孩子没出生就没爹吧。” 白驹一愣,问道: “啥。” 王雨虹扭捏的说道: “你要当爹了。” 白驹一下子抱住了王雨虹,破涕为笑,兴奋的大叫道: “真的,哈哈,老子有儿子喽。” 金钰不忿的说道: “切,你轻点,你再给颠答掉了,还得费劲不是。” 容琪赶紧说道: “就是,都要当爹了,还那么鲁莽,就别赌气了,赶紧领着弟兄们上山吧,家里有我们几个张罗着,你不用担心的。” 白驹说: “好吧,俺这就走。” 回头冲着吴可说: “把那三个畜生的头,挂日本鬼子领事馆的大门上去,让这帮强盗长长记性。回头去撵俺们去吧。” 这种事情,吴可是最愿意干的了,拎着三个血淋淋的头,很快跑到日本鬼子的领事馆前,当兵的还待阻拦,无可说: “这是哪三个祸害人的畜生,特意送过来祭奠我们大嫂的,我们也不惹事,就想把头挂在那个大门上,让日本鬼子记住了,中国人不是好惹的。” 阻拦的士兵也很愤怒,可迫于军令如山,无奈前来,这会都默默的闪开了路,吴可将三个畜生头,整齐的挂在了大门上,是倒着挂的,让这三个畜生到阴曹地府也必须忏悔自己的罪过,也必须磕头认错。 无用的谴责、声讨有个屁用,还是要用枪,用炮来解决一切的问题。 白驹走了,容琪还得留下来解决问题。 容琪领着白驹的女人们来到了元宝的面前,说道: “元宝大哥,白先生已经帮嫂子把仇报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入土为安吧。” 元宝已经哭干泪水,机械的点着头。金钰赶紧招呼店铺的伙计接过尸体,扶起元宝。 所有的报纸扑天盖地的声讨日本鬼子的罪行。 各国驻青岛的使节也纷纷的发出了谴责的声音。 爱破车的教会,所有的教会也都告诉他们的信徒,上帝很生气,很愤怒。非常厌恶这些罪恶的日本鬼子。 学生在游行。 工人在游行。 商人在罢市。 市民全涌上了街头。 所有的人都发出了一致的吼声:“打到日本帝国主义。” 一切都在哀怨、凄凉的唢呐声中归于沉寂,那个棺材店的老板这次良心发现,平生第一次没要钱,忙前跑后的帮着组织了葬礼,用自己的正义给自己的生意做了个广告。 市民们夹道给这个贞洁烈女送行,送她走完最后的一程。 所有的工商界人士都赶过来,陪伴元宝,说了些节哀顺便之类的话。 很多政要也露了下脸,表示了他们的正义和愤慨。 各大武馆的馆主们也都抢着抬会棺材,间接的告诉长发大侠,我们来过了。 ……. 连市长也都来到棺材跟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深表了一下不满和遗憾。 迫于那个狗屎岛国的施压,光头政府又给青岛施压,青岛驻军出动军队来到了小珠山下,那个候团长说: “马巴拉兹的,人家拿的是德国的冲锋枪,老子拿的是啥,是他娘的汉阳造,这仗怎么打。抓长发大侠,回头,老百姓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老子,猪八戒照镜子,她妈.的里外不是人。” 旁边的参谋出主意: “候团长,咱们可以学以前剿灭北边人的时候用的办法,朝天放枪,到时候天知地知,你知长发大侠知,各行方便。到时候,将战果随便编一个,找几个士兵当两天伤病员,再报些阵亡,回头安家抚恤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各方都皆大欢喜。” 候团长说: “那日本鬼子要尸体咋办?” 参谋说: “上次日本鬼子纱厂的那几个人是怎么被弄回国的,咱们也照葫芦画瓢,弄个头发长的乞丐,或者死刑犯,毁了容,换身衣服,用枪再打上几个窟窿,不就完了,他们就是发现了,还敢说咋的,有上回的车,就有这回的辙,都是为了堵住老百姓的嘴,心照不宣得了。” “嗯,你小子下了地狱,阎王爷都得给你弄到十八层去,要不阎王爷怕你把他糊弄死了。” “嗨…….被逼的,迫不得已,迫不得已。” “去,喊话,老子要见见白驹,老子要看看到底是那路神仙,竟给老子惹麻烦。” 这个候团长倒是胆子很大,一个人晃荡着就上山来了。 白驹早在半山腰等候多时了,见到候团长上来,背着手,装岁数大的,不吭声。候团长牛皮的说道: “让长发大侠来见俺,俺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屡次作乱。“ 白驹笑着说: “真让你老人家失望了,在下就是长发大侠,三头六臂没有,不过胳膊腿不缺,不是屡次作乱,而是伸张正义。” “我靠,不是吧,不说身高丈二,虎背熊腰吗?瞧你这个样子不足二十岁吧?” “嘿…..说书人谬赞,做不得真的,俺是年轻,可不耽误俺行侠仗义吧,别的都有假,俺这一头的长发没有假吧。” 候团长马上就换了个口气说话: “久仰、久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白驹也双手抱拳说: “夸奖了,惭愧、惭愧,不知您是――” “嗷,俺是驻军的团长,俺姓侯。” “哈…..候团长,真是久仰大名啊,还得多谢你为纱厂女工们伸张正义。” ------------ 第一百四十九章 肯定是双棒 第一百四十九章肯定是双棒 “哈…..候团长,真是久仰大名啊,还得多谢你为纱厂女工们伸张正义。” “惭愧啊,本人真的没做什么,让你说的心虚啊,职责所在,有些事情真的没有办法,还请白大侠见谅。” 候团长真的汗颜了,这都叫什么事啊,明明自己帮着光头欺骗了老百姓,老百姓还得真诚的谢谢你。候团长还没无耻到一定的境界。 白驹和他客气半天了,有些烦了,问道: “不知候团长有何指教啊?” 候团长说道: “###巴子的,让老子来剿灭你们,老子可不干,这不想和兄弟你商量下,咱们交个朋友,咱们同时朝天开枪,弄的热闹些,俺回去找个长头发的替死鬼,就说将你当场击毙,你看如何?” 白驹一听,心中大喜,本想要有一场恶仗要打,双方还不知要死多少人,见这场灾难就这么轻易的化解了,能不高兴嘛。于是大笑着说: “多谢候团长,以后有用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吩咐。” “哈……好,兄弟真是爽快人,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为兄真就有个不情之请,俺也知道,拦不住你,将来你还得进青岛城,只是,你能不能把头剃了,换个身份,帮为兄的把这个谎圆了。” 白驹不由的沉吟起来,他是真的不愿意。 候团长接着说道: “兄弟,你不想因为这几根头发害的为兄丢了官职吧?” 白驹见话说道这份上了,一咬牙一跺脚,说: “有啥不行的,一定不让候团长为难。只是让兄弟咋谢你好啊?” “山高水长,以后有的是时间,有的是――” 话还没说完,候团长就看见白驹腰上挂着的叩鸣刀了,也是识货之人,就问道: “刀不错,乾隆爷造的吧?” 白驹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想要刀了,可他那舍得,还没稀罕够那,说道: “这把刀太寻常了,改天,把九龙宝剑送你吧。” 候团长有些惊讶,问道: “啊,孙殿英盗出来的那把。” 白驹知道是假的,得提前铺垫好了,省的说自己糊弄他: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看起来很漂亮。” 候团长看看时候不早了,也没真的想立即就把宝刀、宝剑的弄到手,就说到: “好了,俺这就告辞了,一会,俺们放抢,你们也放一阵吧,就当过节放鞭炮了。” 两边比了一阵枪声的密集后,候团长凯旋而归。江湖盛传长发大侠陨落。 白驹真的剃了头,而且还是个光头,戴了个礼帽,弄了身长袍,又架上个墨镜,领着吴可回来给干爹和干娘拜年来了,弄得冬雪的四条狼狗冲他叫了半天,最后听到了白驹的呵斥声,才算认了出来。 老鹰在天上盘旋了多日,终于在白驹的口哨声下,落在了围墙上,歪着头研究了半天,白驹不断的吹口哨,终于犹犹豫豫的落在了白驹的肩膀上,和白驹对了会眼神,终于承认了主人的新的形象,咕咕的叫了起来。 白驹恭恭敬敬的给干爹和干娘磕了几个响头,干娘扶着说啥也不让磕了,说是意思到了就行了。 冬雪蹦蹦跳跳的又提出让白驹娶了她,白驹还是采用拖延战术,继续哄着她。 文丹心过来给白驹拜了年后,说是白驹回来了,不用她再陪干娘了,就回学校了。 白驹让冬雪发电报,让王雨虹和金钰,朝珠姐、琪姐过来吃年夜饭,王雨虹和金钰一商量,把吴紫云也带了过去,唯独没有带着山河红。山河红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可师傅说过要共同赴过难,才能促成姻缘,也就不在难过。 几个女人到来后,白驹抱着王雨虹就不撒手了,非要听听孩子的动静,摸摸孩子有多大了。金钰耷拉下嘴角说: “还不知道真假那,瞧你高兴的,让你喜上加喜,我也怀上了,你高兴不?” 白驹不相信,还气她,说道: “钰姐,你那两垄地只长草,不长庄稼,嘿……..” 王雨虹笑着说: “真的,钰姐没骗你。” 白驹在院子里连翻了几个跟头,跳着高的说: “哈哈,俺有两个孩子了,俺要当爹了。” 金钰气他不信自己的话,没好气的说: “自己还是个孩子那,还想当爹,做好当爹的准备了吗?别让孩子跟你学的跟猴子似的,只会翻跟头,不学无术。” 白驹跳了过来,把金钰抱了起来,抛向了天空,吓的金钰哇哇的大叫,白驹稳稳的接住后问道: “说,我能当爹不?” 大有你说不能就继续扔你的架门,金钰赶紧投降,大叫着: “爹、爹、亲爹。” 众人哈哈的笑了起来,不知道的以为金钰管白驹叫爹那。 干娘赶紧骂道: “你个混小子,快放下来,头三个月碰不得的,看把孩子弄掉了。” 白驹这才想起,不能剧烈的运动,小心翼翼的放下他的钰姐。 吃罢了年夜饭,众人都聚在堂屋里聊天,白驹问: “元宝大哥这些天咋样了啊?” 金钰嘴快说道: “天天的不吃不喝的,这会道好,彻底的减了肥了。” 白驹又问道: “那生意谁打理哪?” 还是金钰说道: “钱百万在管着那,她是店铺的老人,上下的还有听话,和那些供应商们关系也不错。” “嗷,既然钱百万能打理好店铺的生意,不行就叫他跟着虹姐上香港去吧,钰姐也去。” 王雨虹说: “让我师傅也去吧,正好开当铺,能有个掌眼的。” 白驹说: “行,让楚河汉界他们八个人跟着吧,干爹、干娘也跟着去吧,正好还可以教教他们几个人武功。正好把所有的钱都转到香港去。” 干娘说: “行啊,俺给你们带孩子,可惜俺也没给老刘家留下个一男半女的。” 白驹说: “干娘啊,这事你可不用愁,虹姐和钰姐,谁生了男孩,就给您老人家当孙子,你看行不,姓刘,给干爹传宗接代。” 干爹和干娘听了后激动的老泪横流,老两口站起身来就要给白驹鞠躬,不是差着辈分,说不定两人能磕几个响头。 白驹赶紧搂着两位老人,不让他们把这个躬鞠下去,说到: “干爹、干娘,俺可想多活几年,不就一个孩子嘛,俺再生。” 王雨虹说: “老爷,俺们王家也没个男丁,头个孩子跟俺姓吧。” 白驹笑着说: “行,有啥不行的。” 金钰不干了,说道: “我怎么办,我爹、我哥他们都抽大烟,抽的连个孩子都没留下,我的孩子要姓爱新觉罗。” 干爹赶紧说道: “驹啊,俺看这事算了,命里没有,强求不得的。” 白驹自信满满的说道: “干爹、干娘,没问题,你没见钰姐屁股那么大,肯定能生双棒。” ------------ 第一百五十章 是不是因为太善良了? 第一百五十章是不是因为太善良了? 白驹自信满满的说道: “干爹、干娘,没问题,你没见钰姐屁股那么大,肯定能生双棒。” 干爹见白驹不说正经的了,当公公或者当老丈人的,怎么也得端着点不是,赶紧背着手出去了,干娘骂道: “你就混蛋吧,咋啥都说呐,不怕人笑话啊?” 金钰也羞愧难当,尤其是刚才干爹还在跟前,臊的她直扭屁股,好像要证明白驹说的没错“我就是屁股大。” 白驹挖苦金钰说: “快别扭了,再扭,一个也剩不下了。” 冬雪说了句: “切,俺咋觉着你们在分小狗呐。” 所有的人哈哈笑了半天,王雨虹和金钰才想起来,这不等于骂自己是母狗嘛,赶紧要打冬雪。冬雪多贼啊,早撩杆子了。 白驹赶紧说道: “别闹了,保胎要紧。” 王雨虹问道: “老爷,是不是带部发报机去啊,有事情好联系。” “嗯,行啊,咋不行。” “那还得带去个会使唤的人啊!。” 王雨虹说: “俺看就紫云妹妹吧,她的嫁妆钱也要转移到香港去,可名字是她自己的,有些手续还就得本人到场,加上她也学了发报的本事,两下子凑合一起,还就非她莫属了。” 金钰说: “这可得你来说服了,要不她肯定不走。” 白驹说道: “她那个拗劲,说服她,可真就不容易,还不得以为我找借口将她支走,不娶她了啊!。” 王雨虹和金钰两人嘻嘻的笑着,金钰说: “一会再说,我教你怎么说服她,嘻嘻…….” 其实,王雨虹和金钰两人发现自己怀孕后,就开始算计谁来代替她们两人,算计了各个方面的条件,还就吴紫云合适,让老爷收了后,可以死心塌地的跟随老爷了,那些嫁妆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入了这个大家庭里,至于将来谁能当大太太,谁能说的算,还得看个人的手段了,目前,王雨虹和金钰联手,估计是稳操胜券了。 在山上,吴紫云为了能够达到把自己嫁出去的目标,把自己练的很辛苦,身体已经强壮了很多,已经是个正常的女人了。王雨虹和金钰找她商量的时候,她当然同意了,本身也是爹临走时托付的人。自古就有从一而终的说法,那里由得自己不同意。 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红灯笼,街上的炮竹声次此起彼伏,霓虹灯也照往常更加的绚丽夺目。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都要过个年,都要给女孩子割块花布,做身新衣服,都要给小小子们买上些花炮。民间有这么句话叫做‘有钱没钱都要过年。’ 元宝这个年是没法过了,独自一人躺在小楼的床上,两眼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整个世界都变的虚无缥缈起来。 纱厂那十多具女工尸体的家里这个年也没法过了,本想着孩子或者妻子能挣点钱来贴补家用,没想到钱没挣到,人却让日本鬼子这帮畜生祸害了。 在民国统治下的地方尚且如此,那么东北三省那,整个的让日本鬼子占领了,是不是老百姓更加的没法子过年了。 白驹晃着头,努力的想挥去这些,可他怎么也挥不去,尤其是元宝那永远的和善的笑容。 这么善良的人,这么善良的民族,为什么就要受到欺辱?是不是因为太善良了? 朝珠走进白驹的屋子,见他两眼直勾勾的,就问道: “老爷,想什么呐呀?” 白驹见是朝珠,赶紧坐了起来。他很喜欢这个这个朝鲜的姐姐,总是那么的温文秀雅,总是沉默寡言,总是默默的奉献。白驹将她拽了过来,拥在怀里问道: “想我了,朝珠姐。” 朝珠像蚊子样的细声说: “嗯,想老爷,也想阿妈妮。” 白驹叹口气骂道: “日本鬼子这帮狗日的,老子早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朝珠的眼泪扑撸扑撸的落了下来,楼着白驹的脖子说: “嗯,老爷,将他们的男人都阉割了,都让他们当太监,服侍老爷,把他们的姑娘,凡是漂亮的,都弄来给老爷当妃子,咱们给它们改良了。” 白驹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 “嗯?生一帮小杂种?你这小小的身子骨里,装得下这么多仇恨吗?我要是把日本鬼子的姑娘都弄来当妃子,还没等我改良她们,你们三个女人不得先把我改良了啊!还是算了吧,我还想多活两天呐。” 这时门口的金钰接口道: “老爷要是真有那个本事,我们支持,看将来日本鬼子还敢来不,只要他来攻打咱们,那就是打他们的老子,就是大逆不道。嘻嘻……” 白驹看到王雨虹和金钰两人合力抬着一床圆滚滚的被子进来了,笑着说道: “咋的,虹姐、钰姐,这是不打算要孩子了,干娘不是说了嘛,头三个月不能碰的嘛。嘿…….” 金钰说道: “给你送礼来了,大过年的,咋的也要让老爷高兴一下不是。” 白驹似乎有点明白了,惊讶的问道: “钰姐,你这个老鸨子,你又把谁弄来了,又想祸害谁家的大姑娘啊?虹姐也是,为虎作伥,狼狈为奸,好事你不跟着钰姐学,净学些下三烂的套路。” 朝珠早就躲到了一旁,抿着嘴笑,连眼泪都忘了擦掉。 白驹一看,这是连忠厚老实的朝珠也沆瀣一气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吧,跟这三个疯女人没理可讲。 金钰见白驹要溜,这怎么能行,白驹溜了,所有的算计就全泡汤了,急中生智,冲王雨虹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使劲,将手里的圆滚滚的被子扔向白驹。 白驹如果不知道被子里裹得的是个人也就罢了,不接就是,不耽误溜之大吉,可偏偏他就知道了,怎么忍心不接,怎么忍心让一个姑娘在自己面前摔着。只好伸手稳当的接住。 王雨虹和金钰两人嘻嘻哈哈的跑了出去,金钰还不忘说上一句: “**一刻值千金,要怜香惜玉,哈!” 白驹听到门上锁的动静,喊道: “我这屋没有抽水马桶啊!” 金钰说道: “你那屋里不知换过多少个女人住了,早就有了,你好生找找,肯定有。嘻嘻…….想找理由逃跑,这会,门锁上了,没门了。嘻嘻…….” 白驹把这个被子卷放在了床上,站在那里苦笑着,朝珠轻声说道: “老爷,你想闷死紫云妹妹啊!” 白驹转头瞧着她,看得朝珠有些发毛。 朝珠知道,刚才自己那句话出卖了自己,白驹肯定知道自己参与策划了,自己的屁股不得挨上几巴掌啊,咬咬牙,伸手打开了被子。 ------------ 第第一百五十一章 反正你得从了俺? 第第一百五十一章反正你得从了俺? 朝珠知道,刚才自己那句话出卖了自己,白驹肯定知道自己参与策划了,自己的屁股不得挨上几巴掌啊,咬咬牙,伸手打开了被子。 吴紫云用双手捂着脸,不知是羞的浑身颤抖,还是冻得浑身颤抖,还是激动浑身颤抖,还是吓的浑身颤抖,反正是颤抖的不行、不行的。 吴紫云的身体很白,洁白的犹如无暇的和田羊脂白玉,在灯光的照射下,又透着些红润,由于浑身颤动,又像是风中摇曳的白玉兰花。许是紧张吧,胸脯急促的起伏,两个桃子大小的###也不停的波动,两粒葡萄未经过人事,颜色透着粉红,也诱人的立在了桃子上。 朝珠捅了下白驹说道: “老爷,大冬天的,你想冻着紫云妹妹啊!” “嗷、嗷,可不,真的很冷。” 白驹边答应着边手忙脚乱的将吴紫云又包了起来。 朝珠又笑了起来,娇嗔道: “老爷,你怎么又给捂上了,不还是得闷坏了。” “啊、啊,可不,不能闷着。” 白驹又手忙脚乱的把被子给打开了。 朝族已经笑弯了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老爷,嘻嘻……这样、这样,不是又冻着了,嘻嘻……” 白驹自己都乐了,赶紧将自己的被子拽开,盖在吴紫云的身上,这次总算是做对了。 吴紫云赶紧用身上的被子将头蒙上,掩饰自己的红彤彤的羞涩的面庞。白驹又乐了,扭头对朝珠姐说: “这回不怨俺了吧,云姐自己把自己捂上了。” 朝珠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叫真的说,还真没法怨白驹,一切都是吴紫云单相思。 吴紫云猛的掀开被子,从身下掏出一把金色的剪子,对准了自己咽喉,哀怨的说: “怨俺爹行了吧?怨俺自己行了吧?怨俺命苦行了吧?俺不怨你,俺没资格怨你,俺长的丑,配不上你行了吧?俺的身子你也看了,你不要俺,俺也不活了,你给俺收尸吧,俺找俺爹去,俺要问问他,是不是眼瞎了,咋就看上你这个木头人了。” 白驹心说: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咋就让女人逮着不撒手了呐,这女人多了不乱套了啊,爷爷就说过,女人是祸水啊。 白驹见吴紫云如此,知道莽撞不得,眼珠子转了下,瞧向吴紫云的身后,故作惊讶的说道: “啊呀,吴老前辈,您来了,快劝劝你女儿。” 吴紫云条件反射,扭头看向身后,白驹闪电般,用右手的三个手指捏住了剪子的尖,轻轻用力,就给夺了下来。 等吴紫云发觉上当,已经晚了,已经失去了威胁白驹的筹码,于是放声大哭起来,窦娥能哭的六月下雪,她比窦娥还冤,哭的能让老天七月里下起暴风雪。 白驹撇了撇嘴,无奈的侧身做到床上,用被子包裹着吴紫云,拥在怀里,柔声说道: “好了云姐,咱不哭了,好不?” 吴紫云抽噎着说: “呜…….你答应娶俺?呜…….” 白驹叹口气说道: “现在的局势这么动荡,俺娶你不是害了你吗?俺咋忍心,自小爷爷就对俺寄予了厚望,虽然他嘴上没说,可俺能体会的出,要不能教俺这一身的武艺吗?俺报效不了大清了,可俺总得报效下国家吧?不能看着中国让日本鬼子欺负吧?” 吴紫云心中老大的不服气,呜咽着反驳道: “少给俺充圣人,当俺是傻子啊,你咋能娶虹姐,呜……还有钰姐,朝珠姐那,呜…….俺那点不如她们了?呜……你在山上都说了,俺身体好了,就娶俺,你拿自己的话当放屁啊,呜…….” 白驹心里其实装着容琪那,越来越觉着,容琪才是自己未来的正牌妻子,唯有容琪有资格当自己的妻子。 白驹又叹口气说道: “她们都不要名分,你能做到啊,我要是有些什么意外,她们随时都可以嫁人的。” 吴紫云其实早听说了,女人家在一起,也探讨过这些问题,隐约的也能感觉和猜测到白驹心目中的正牌妻子的目标是谁,可谁也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谁也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真要是将此事说破了,恐怕所有的人都要被无情无视,人家白驹就是不碰你了,你能咋办? 吴紫云不呜咽了,坚定的说: “俺也不要名分,俺只要和老爷在一起,俺就知足了。” 白驹接着叹气,说道: “你这是何苦?” 吴紫云直接威胁道: “你从不从吧?你不从,俺明天跳海去。” 白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 “云姐,你这是要强.奸俺啊!” 吴紫云破涕为笑撒骄着说道: “俺不管,不管,就不管,反正你得从了俺。” “好吧,好吧,到时候别哭爹喊娘的啊。” 白驹边说着,边站起身来,准备脱衣服。朝珠赶紧温柔的上前帮他,白驹不脱自己的衣服了,开始脱朝珠的衣服,两人笑闹着,这衣服脱起来就有些费劲了。 吴紫云看不得这个,臊的嘤的一声,钻到了被窝里不出来了。 白驹钻进被窝里了,吴紫云虽然决心很大,现在白驹的肌肤和自己的肌肤相亲了,反倒吓的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又开始瑟瑟发抖,就好像是魑魅魍魉来到了身旁。 白驹知道她害怕,紧张,故意逗她说: “云姐啊,你先慢慢的害怕着,什么时候不怕俺了,你再喊俺,俺先睡会。” 白驹说完,扭过头来,面对着朝珠,朝珠刚要说点什么,白驹用手捂住她的嘴,轻轻摇了下头,意思是你别说话,朝珠也轻轻的点了点头。 白驹的手开始不老实了,在朝珠的身上游走着,动作很轻柔,怕吴紫云察觉到,就逗不成吴紫云了。 白驹拨动着那两粒樱桃,拨动的朝珠的呼吸急促起来。白驹又用手轻轻揉握着那两个桃子,不一会让朝珠就长大了嘴,不是强忍着,恐怕就要###出来。 其实,吴紫云能感觉到两人身体细微的颤动,也知道两人肯定在亲热,好奇心让自己渐渐的放松下来,悄悄的探出头来,窥视起来,白驹从朝珠的眼神里发现了,故意慢慢的往回扭头,吓的她赶紧又缩了回去。 白驹的手滑过了朝珠平坦的腹部,抚摸着朝珠肉呼呼的臀部,感受着弹性,感受着滑腻,手最后放在了朝珠的那里,白驹轻捻着柔软的稀疏的毛毛,捻动这那粒肉珠,朝珠终于忍不住,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 白驹猜想吴紫云还得探出头来,提前将自己的头扭了过去,睁大了眼睛等着,果不其然,吴紫云偷偷的,一点一点的探出头来,可她看见的是一双调侃的大眼睛,吓的她“妈呀”一声又缩了回去,可她并不笨啊,马上就想明白了,白驹是在逗自己取乐那,忘了害怕和紧张了,开始不依不饶起来,用两个绣拳击打着白驹的后背,白驹不理她了,加大了手上的动作,朝珠也开始不停的###起来。 ------------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是朝珠姐大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不是朝珠姐大了 朝珠也开始不停的###起来。 吴紫云娘死的早,还没来得及教她这些,吴紫云也不出门,也没什么闺中朋友,没人跟她传授过这些,根本就不明白,见到朝珠的表情和声音都透着痛苦,就问道: “朝珠姐,你咋啦,是不是病了,身上难受啊?” 白驹扑哧一声乐了出来,说道: “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白驹说着,手就掉转方向,按在了吴紫云胸脯的桃子上,吴紫云吓的“妈呀”的叫了一声,紧接着愤怒的骂道: “你、你耍流氓。” 白驹像上山采野玫瑰花让刺扎了似的,缩回手来,苦笑道: “你不是让俺从了你吗?俺这不是从了嘛,干嘛像遇见狼似的,乱叫唤。” 吴紫云强词夺理: “结婚不就是两人躺在被窝里就行了吗?咋还动上手了那?你欺负人。” 白驹把头拱在床上,撅着个屁股,开始哈哈的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朝珠也笑着说: “老爷,咱们两人调换下位置,我和她说下。” 白驹赶紧跑到床边上,躺在被窝里,观看着两人。 朝珠不停的在吴紫云的耳边说着什么,手开始抚摸起她的身体。刚开始,吴紫云还双手捂着耳朵叫着: “不听,不听,羞死个人了,可不一会,也发出了###声。” 白驹亢奋起来,手指也探进了朝珠的花心里,像蜜蜂采蜜样,不停得进进出出。并趴在朝珠的耳边说: “来,咱们表演给云姐看。” 说着,就架起了朝珠的双腿,小白驹又一次的回家了。 吴紫云虽然让朝珠启蒙了半天,可还是惊呆了,说道: “哎呀,俺个娘唻,怨不得冬雪妹妹说要捅死个人唻,原来真的捅啊,还以为就捅捅肚皮就完了,没想到是这么个捅法,被捅的人还能活不?” 这句话直接把白驹笑的趴在了朝珠身上,压得朝珠直喊救命,小白驹也被笑的差不点就蔫了。 朝珠拼命的用双手推着白驹,憋的脸都要发紫了,白驹才发现,赶紧撑起自己的身体,继续笑着说: “云姐,你先瞅着,看俺把你的朝珠姐姐捅死。” 说着,白驹加快了速度,朝珠开始叫喊,表情开始迷离,双手搂着白驹的脖子,张嘴又一次的咬住了白驹的肩膀。 朝珠像面条样的瘫在了床上,紧闭着双眼。吴紫云吓得哭着喊道: 朝珠姐,你醒醒啊,你对俺最好了,俺可舍不得你走啊!呜……” 白驹也不理吴紫云,翻下身来,侧躺着,嬉皮笑脸的看着朝珠。不一会,朝珠长出一口气,莺声说道: “好舒服,像腾云驾雾似的,好像看见了阿玛妮。” 吴紫云诧异的问道: “啊,你活过来了,那个、那个、那个啥都捅到肚子里了,你还舒服,你没病吧?捅傻了吧?” 朝珠和白驹都不回答吴紫云的问题,朝珠趴在白驹的怀里吃吃的笑个不停,手还不老实,握着小白驹撸个不停。 朝珠终于笑够了,也不小声说话了,直接问道: “紫云姐,你知道孩子咋来的吗?” 吴紫云摇头,朝珠说: “孩子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啊。” 吴紫云终于知道孩子从何处来的了,不是大人说的从大街上捡来的啦,放屁蹦出来的啦,石头缝里跳出来的啦。 朝珠又问: “孩子怎么也比小白驹大吧。” 吴紫云点点头,表示同意。 朝珠接着说道: “那你还害怕不?” 吴紫云赶紧说道: “怕,害怕,俺不嫁人了,俺当尼姑去,恶心死人了。” 话都说这份上了,朝珠再也没话说了,要是金钰在就好了,她有的是理论说服吴紫云。 白驹干脆仰面朝天,躺在了床上,小白驹百折不屈的站立着,用棉被给白驹搭起了一个帐篷。 一切归于沉寂,小白驹也站累了,慢慢的弯下腰来,准备休息了。 吴紫云咬了半天牙,狠下心来说到: “要不,俺试试。” 白驹没好气的说: “自己找根牙签试吧,那东西细,肯定不疼。” 朝珠打了白驹两下说: “就不能顺着点紫云妹妹,她不是小嘛,她知道啥啊。” 白驹不屑的说道: “我比她还小那。” 朝珠问道: “你第一次啥都懂?” 白驹又一次的将头拱在床上撅着屁股笑了,想着当时自己那个猴急的狼狈的样子,越想越乐,笑起来没完了。 朝珠干脆自己跑到墙边,把吴紫云推到了中间,冲着白驹说道: “别笑了,磨蹭啥呀,还不快点!” 朝珠说完,拽着吴紫云的手就放在了小白驹上,吴紫云还要将手往回抽,朝珠问道: “不是真的想当尼姑吧?” 吴紫云一咬牙,一登脚,扭着脸,不敢看白驹,手上就加大了力度,将小白驹握了起来,握的力气有点大,疼的白驹大叫了一声,说道: “云姐,这不是木头棍子啊,这是肉,是脆骨,你给弄断了,可赔不起。” 吓的吴紫云赶紧扭回头来看,见就是有点发红,根本就达不到让白驹叫唤的程度,好奇心上来了,将另一支手也放到上面去了,开始比划有多长,小白驹在吴紫云的刺激下,又昂首挺胸的站了起来,吴紫云朝着朝珠叫道: “朝珠姐,大了,大了,嘻嘻…….,长的真快。” 朝珠赶紧纠正道: “语法不对,是小白驹大了,不是朝珠姐大了。” 这话细细的一琢磨,可不,还真的说错了。吴紫云也笑的花枝乱颤了,将害怕和紧张抛脑后去了。 朝珠赶紧的拽了下白驹,白驹翻身而起,屈起了吴紫云的双腿,跪在了她的面前,吴紫云也豁出去了,双眼一闭心说:来吧,别人行,姑奶奶也一定行。 刚才的一通折腾,吴紫云的花朵早已饱含了雨露,就等着有心人的采摘了。 白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犹豫,就像判处人死刑一样,凌迟而死是一下接一下的疼,不断的疼,不如一刀下去,来得痛快,来得彻底。 朝珠在一旁也给吴紫云打着气,鼓着劲,说道: “紫云妹妹啊,咱女人命苦,早晚也得遭上一回这个罪,疼一下就好了,就一下,以后就享受了,会让人日思夜想的,要不全天下的寡妇不都成了贞洁烈女了,牌坊不得盖不下了,说明这个事情是上瘾的,就像抽大烟似的,想戒都戒不掉。” 白驹冲着朝珠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 “精辟,太精辟了,你这番论调传了出去,不得让那些尼姑和修女把你吃了,不得让那些摇头晃脑的老学究们把你骂死,嘿……” 小白驹鼓足了勇气,一下子撞开了自家的大门。 吴紫云大喊了一声“疼”,抬头张嘴一下子咬在了白驹的肩膀上,白驹的肩膀上又多了一个永不磨灭的牙痕。 …………….. ------------ 第一百五十三章 都是兄弟的内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都是兄弟的内人 吴紫云大喊了一声“疼”,抬头张嘴一下子咬在了白驹的肩膀上,白驹的肩膀上又多了一个永不磨灭的牙痕。 …………….. 王雨虹和金钰蹲在门外已经偷看和偷听多时,听到吴紫云的叫声,两人互击双掌,热烈而不声张的庆祝了下阴谋的得逞。 吃早饭的时候,干娘慈爱的给吴紫云和朝珠盛上碗小米加大枣熬的粥,端到床前,说: “快点喝吧,养两天就好了。” 朝珠还好点,吴紫云又一次的把头缩进了被窝里。 冬雪气哼哼的冲着王雨虹和金钰发脾气,骂道: “坏姐姐,臭姐姐,拉皮条的姐姐,流氓姐姐,死了以后,让所有的男鬼,流氓鬼都来祸害你们,看你们还得瑟不,哼。” 王雨虹和金钰两人也不和她一般见识,只是不停的偷着乐,冬雪又不忿了,骂道: “笑、笑,喝了笑老婆的尿了,笑起来没完没了的,这饭没法吃了,不理你们了。” 干爹不知是不是昨晚受到刺激,还是自己亲自行动累着了,反正是没出来吃早饭,干娘一早起来也幸福的笑个不停,透着不寻常;冬雪这又被气跑了,两人开始哈哈的乐个不停。 白驹扣着礼帽,戴着墨镜,出去买了几份报纸回来,听见两人的笑声了,也笑着骂道: “天天的就耍些个小聪明,看那天不摔个大跟头,给你们长长教训。” 对于白驹的这些教训,两人向来是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你说你的,我耍我的,赢了算。 白驹本想给杨爷爷拜年,想想,不是时候,让冬雪发了个电报算是拜过了。 白驹想起赵富国,恨的牙根痒痒,恨他不会变通,候团长做事的时候,就知道拐下弯,可他就知道保自己的乌纱帽,置百姓的疾苦于不顾,此人真的不可交,但可以利用,这年就不给他拜了,用的时候再说吧。 答应候团长的事情是一定要办的,那把宝剑光上面的的钻石和宝石就很值钱,可再值钱没有山上的弟兄们的命值钱,这剑是一定要送的。 白驹叫过王雨虹来跟她说: “虹姐,去把那把九龙宝剑拿来吧,送给候团长,感谢她在小珠山下抬手之德” 金钰跟了过来说: 老爷,我和虹妹喜欢上面的钻石,不行抠下几块来?” 白驹没好气的说: “那东西能当吃啊,还是能当喝,我已经答应候团长了,主要是考虑双方交火要伤人命不是,他们的命也是命,都是中国人,咱们山上的弟兄的命就更珍贵了,那是一把破剑能换来的吗?” 说的金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眼见着就要挂不住了,王雨虹赶紧说道: “钰姐和你说着玩呐,看你急赤白脸的,小心把你的双棒气没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白驹这是才想起女人坏孕了这回事情,接着说道: “嘿........还真没捋会(方言,没注意的意思),那啥,钰姐,等给你买几个大的好不,这些太小,算了,你们陪干娘吧,我叫时叔送来,完后,我自己去就行了。” 王雨虹又说到: “不打紧啊,还早着那,没那么娇贵,我和钰姐和你去吧,要不要找几个师兄陪你去?” 钰姐听白驹要给买更大的钻石,早就不知生气是啥样的了,笑着说: “还师兄那,都跑山上去了,他现在是光杆司令了。” 三人来到驻军驻地,白驹冲看门的说道: “大哥,您给传个话,告诉你们团长,就说九条龙来了。” 士兵牛皮的说: “候团长有令,就是光头来了,他也不见。” 光头来了,他哪敢不见,他这级别也见不到,所以他敢这么说,他怎么不说市长来了不见呐。 金钰从手包里拿出几块大洋来塞到士兵兜里说道: “当兵吃粮也不易,一点小意思,平时买口酒喝,大哥受累,就和侯团长说一声,他要是还说不见,我们掉头就走,不算后账行不?” 不算后账的意思那就多了,不要送出去的大洋是一个意思,以后再见了侯团长不告他怠慢的状又是一个意思,你不通报,哪天,收拾你一下也是个意思......就看怎么理解了,机灵点的马上就想到,你们能这么好心,还是帮忙的好,否则,最后倒霉的不还是自己,傻的当然就要信了,最后没有不倒霉的。 这个兵就属于聪明的那种,连忙跑去报告,候团长听了后,没反应过来,刚想发火,突然想到去小珠山上时说的九龙剑来,马上说道: “快请!” 当兵的心说,这回是赌对了,还有大洋赚,还要受到表扬,赚大发了。 候团长紧接着又说道: “算了,老子他妈的亲自去接。” 急三火四的来到大门口,老远就喊: “哈.......老弟,你不是在东北吗?啥时候来的啊,提前给个信啊,哈..........” 候团长这是要告诉别人,我迎接的是东北老家的客人,而不是长发大侠。 白驹笑着说: “人无信不立,我不想当失信之人啊。” 候团长大笑起来: “好、好、好,俺他妈的就喜欢守信之人,守信好,守信好啊,快请,里面请――” “候团长也请。” 在侯团长办公室里,他连茶都顾不的上,就拿着宝剑看了起来,又抚摸着那些华丽炫目的钻石和宝石,越看越喜欢,行伍之人都喜欢这些东西,哈哈大笑着说: “好、好、好,不管真的假的,俺喜欢,俺收了,哈…….” 笑完又接着说: “老弟有何额外的要求没有啊?” 白驹想了想说: “候团长,真有事情,咱再商量行不,肯定不会让您吃亏是不。” 候团长不知道今后白驹会求道自己什么事情,可已出口,只好答应着,说道: “哈…….这大过年的,什么事情咱们不都得说好啊,是不是,何况是老弟的事情。” 金钰半天没捞到说上句话,憋够呛,赶紧插嘴道: “嘻嘻…….候团长为人做事就是透着爽快,不枉我们老爷这么敬重您啊!” 候团长问道: “这位是――” 白驹自得的说道: “你看光顾着咱两说话了,忘了给你介绍,这位姓王,这位姓金,都是兄弟的内人,让您见笑了。” 也不知白驹说的是两人长的难看让人见笑,还是自己有两个媳妇让人见笑。 候团长又哈哈大笑着说: “兄弟你艳福非浅啊,羡慕,羡慕。” 又对王雨虹和金钰说到: “两位弟妹,哥哥这厢有理了,怠慢莫怪啊,哈…..勤务兵,上茶,妈了个巴子的,不长眼睛啊,这点眼力架都没有,扣你一个月的军饷,你就老实了。” ------------ 第一百五十四章 俺也誓死追随东家 第一百五十四章俺也誓死追随东家 “两位弟妹,哥哥这厢有理了,怠慢莫怪啊,哈…..勤务兵,上茶,妈了个巴子的,不长眼睛啊,这点眼力架都没有,扣你一个月的军饷,你就老实了。” 白驹摆摆手说: “候团长,别忙呼,聊回天就走了。” “那是干哈,中午吃了再走。” “不打扰了,就是来给您拜个年,再谢谢您。” “哈哈,好说,好说。聊会天吧,老弟对时局怎么看啊?” 白驹见问起这个来,就有了兴趣了,也不忙走了,说道: “我看日本鬼子野心不小,他们的目的不光是你的老家东北吧?” “妈了个巴子的,可不,俺也这么想,少帅当然也不知咋想的,就这么撤出来了,真憋屈。” “奥,候团长不跟随少帅,怎么跑这来了。” “在那里当兵不是吃饭,花银子买呗,就来了,这地方多安静,比打北边的人可舒服多了。” 白驹听了这句话就更感兴趣了,自己也真的想了解下北边的人,可时下忌讳这些,没人敢真正的说起这些,候团长是个粗人,他可不管这些,想说就说,何况还在他自己的地盘上。 白驹对北边的人其实很有好感,可就是别不过弯来,他看的书都是些愚忠封建王朝的作品,他的潜意思里总还觉得北边的人是匪,是像梁山好汉样的一帮匪,迟早要被剿灭或者被招安。有这么好的了解机会他当然不能错过,这可关系到今后他的人生方向,也是最近他苦苦思索而不明所以的之处。 路漫漫兮,我将上下而求索。 “奥,候团长还打过北边的人?” “打过,不好打,伸出鬼没的,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说起来都是笑话。” “这怎么讲,照说你们装备和人数都占优势啊。” “那有个屁用,看不到人,你打空气啊?” “后来不是让你们围起来了吗?” “那个时候俺没参加,早跳槽了,傻子才当活靶子那。后来听说是打的很好,可有屁用啊,还不是让人家跑了。” “那现在那?” “不知道,估计该轮到西北军和东北军上前线了吧?反正中央军不会去,都是杂牌军当炮灰。” “西北军和东北军愿意去吗?” “管他哪,反正俺跑这来了,打他妈的去吧,关老子毬事。” “候团长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 “必须的嘛,一瞄准就他妈的是中国人,打起来有啥意思!” “奥,候团长也想打日本鬼子?” “我靠,我倒想去,不是穿着这身皮嘛。” 白驹笑了,心想:你还是怕死吧?就又问道: “听您的话都跳了多少次槽了,这身皮恐怕捆不住你吧?” “那倒是,关键是孤掌难鸣啊,你跟我去啊?” “我对打仗不懂行啊,再说我是作生意的啊,真有人打日本鬼子,我可以出钱。” “吆喝,兄弟还是爱国商人那,那行,等俺们去打日本鬼子的时候,兄弟多出钱,俺替你多杀几个。” 白驹挤兑他说: “候团长到时候不会又跳槽了吧?” “嗨,到时候,到时候还能跳哪去啊,就打他妈的吧,没处去了。” “候团长到时候真没处去了,找兄弟啊,嘿……….兄弟别的没有,军火和钱还有点,就一个条件,打日本鬼子。” 哈哈……….兄弟,你想造反啊,拉起一帮土匪不说,连老哥我这正规军你也要收编,野心不小啊!” “候团长您真的想多了,本人没有想当皇帝的意思,就觉得咱中国人太窝囊了,就应该拿起枪来,轰轰烈烈的和日本鬼子干一场,让所有的西洋鬼子、东洋鬼子都看看,咱们中国人也不是好惹的。” “哈……….有志气,有胆识,真要有这么一天,俺找你去,人活着不就是睁眼闭眼的事情嘛,就当早闭会眼睛好了。” “好………到时候再说,我这就先多挣点军饷,倒时候,别饿着自己。” “好、好、好,跟兄弟说话真痛快,一点也不用藏着掖着的,更不用想提防着的事情了。好,咱们一言为定,只要打鬼子,咱们就合作。” “哈…..一言为定。” 白驹也哈哈的大笑着和侯团长击掌立约。 金钰不愿意了,都囊着说: “今天打明天杀的,连孩子都不要了。” 白驹和侯团长对视一眼都哈哈的笑了起来,是啊,男人的志向女人怎么能理解那。 白驹起身告辞,候团长挽留不住,只好放行。 临走时白驹想起还有件事情急需要办,就说: “候团长,这几天把你的军车借兄弟用两天如何?” 这种事情对于候团长来说是小事情,就说: “好说,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到时候你来开就行了。” 几人回到老宅,很多人都来给白驹拜年了。 元宝第一个上前来了,都知道他有太多的感谢要说,没有人和他抢这第一。他要替死去的媳妇谢谢白驹,也替自己谢谢白驹,白驹不但重用自己,而且还替自己出头,还替自己报了血海深仇,于情于理都要感谢的,这样的朋友可交,这样的兄弟值得跟随。 元宝又要跪下磕头,白驹一把就搀住了,说道: “俺的元宝大哥哎,你再这样,兄弟可不要你这个大哥了,咱们哥们之间就啥话都别说了。” 元宝哽咽着说道: “兄弟,哥哥俺欠了你两条人命了,一条是俺自己的,一条是俺媳妇的,虽然没过门,可俺认定了,她永远是俺的正房,永远是你的嫂子,俺替她谢谢你了,也替她全家谢谢你了。” 白驹正容说道: “元宝大哥,光头那个狗屁政.府可以抛弃老百姓,可俺不能抛弃你们,不能抛弃兄弟,俺的兄弟和朋友,俺一定要做到不能同生但要共死,苍天可以作证。” 元宝神情激动的说道: “兄弟,俺是个生意人,虽然俺不会打打杀杀,但俺也要向兄弟学习,俺在生意场上也要对得起兄弟,对的起良心,保证殚精竭虑,给兄弟把生意打理好了。” 旁边一个声音说道: “东家,俺也是,俺也誓死追随东家。” 白驹不认识他,疑惑的问道: “你是?” 元宝赶紧介绍说: “这是俺的大舅哥,叫马上发,也在咱飞马百货行当伙计,这几天也是陪着俺来着,听说俺要来给你拜年,吵着闹着要来。” 白驹哈哈的大笑起来说道: “这个名字好,俺喜欢,俺就是马啊,白马,哈……..马上发,俺有元宝,有抠金山、有钱百万,还有沉不了,纺线长,哈……俺想不挣钱都难。” ------------ 第一百五十五章 你是小狗 第一百五十五章你是小狗 “这个名字好,俺喜欢,俺就是马啊,白马,哈……..马上发,俺有元宝,有抠金山,钱百万,还有沉不了,纺线长,哈……俺想不挣钱都难。” 元宝见白驹高兴,赶忙介绍说: “兄弟,俺大舅哥和钱百万一样,都是三辈人跟随俺元家做生意的,生意场上的事情都明白,人品更没的说,准成着那,俺担保着。” 白驹很高兴,这年头,人有的是,可好人难求,有本事的好人更难求,兴奋的说道: “好,很好,钱百万就代替元宝大哥当飞马百货行的经理吧,马大哥代替钱百万,出去搞采买吧,我正犯愁找谁代替他那。” 马上发赶紧上前说道: “谢东家栽培,俺一定尽心竭力,肝脑涂地。” 白驹笑着说道: “尽心竭力是必须的,肝脑涂地就不需要了,真要到了那一天,第一个肝脑涂地的是俺,你们恐怕还没那个本事和资格吧?好生打理生意就行了,其余的不用你们管。” 元宝的心情在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开朗了许多,跟着豁达的有担当的人在一起,你就不可能有烦心和苦恼。元宝笑着说道: “兄弟,你把俺咋给撤了那,俺没问题了,俺能行的。” 白驹也笑着说: “谁敢说俺的元宝大哥不行俺和他急,俺可是对元宝大哥寄予厚望啊,这么的,你跟着虹姐和钰姐去香港,开辟新的生意,那里可不比青岛,你不熟悉,咋样,有信心吗?” 金钰嘴快,说道: “元宝大哥,我和虹妹可要全部仰仗你喽,你可不要藏私偷懒奥,做好再瘦几十斤肉的准备奥。” 元宝赶紧应道: “瘦点好,瘦点好啊;有信心,只要是生意上的事情,俺就有信心。” 一堂屋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骗子石鹏飞说: “白先生,外面传言可真吓人,我们几个还想那,这刚脱离了苦海,怕是又要入地狱了,您这是吉人天像,我辈之福啊。” 白驹又玩孩子气,说道: “切,想弄死我,没那么容易,俺比孙悟空都结实,你要铁了心跟着我,就放上一百个心吧,沙漠上有种胡杨树知道不,活三千年,死了站着三千年,倒下不烂又三千年,我就那个东西,皮实着那。” 金钰不服气,嘲讽道: “又吹牛,不吹能死啊,你要真有金刚不坏之身,干嘛咬你一口还丝丝的吹冷气?别人不———” 白驹咳嗽一声,瞪了她一眼,金钰发现,自己这破嘴又说错话了,这话怎能在这场合说,还有长辈在那,赶紧笑嘻嘻的补充道: “狗咬的,嘻嘻,狗要的。” 王雨虹狠狠得在金钰后腰上拧了一把,金钰大叫了一声,问道: “你掐我干什么?” 王雨虹恨恨的骂道: “你个疯婆子,说啥那,掐轻了,应该掐脖子,掐死你算了。” 说话的功夫,王雨虹的脸已经是红的了,金钰马上就明白了,凡是白驹碰过的女人都咬过他,自己这是又犯了众怒,跟前又有这么多的人,这不是昭告天下,自己咬过白驹吗,什么时候咬的,估计是个人都能想明白吧,也是臊虹了脸,拽着王雨虹嘻嘻哈哈的笑着跑出了堂屋。 屋里剩下男人了,结果都不绷着了,开始哈哈的大笑,纷纷的冲着白驹竖起了大拇指,白驹讪讪的笑着说道: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众人又是哈哈的大笑,白驹把光头的语录用这里了,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假如光头知道了自己的话还有这层意思,要命也不这么说了。 时大管家这时上前问道: “老爷,这一阵就住在这里了吧?要不要我也过来,我好随时听候差遣。” 白驹说道: “时叔,小楼里还有那么多人那,你领着他们过好年,别舍不得钱,什么好吃咱就吃什么,别委屈了自己,好吧,奥对了,明天吧沉不了船长领来,我有事情跟他说,好吧。” 时大管家不停的点着头,最后说道: “你放心,都好着哪,俺这就去了。” 白驹心中有事,还惦记着吴紫云,接受完其余人的拜年,都委婉的送走了,赶紧跑回自己的屋,嬉皮笑脸的冲着吴紫云说: “云姐,你的命真大,还活着啊?” 他还记得昨晚吴紫云的话和惊恐的表情,此时拿来调侃她,羞得她又把自己捂在了被窝里。朝珠还好些,勉强的爬了起来,又学他们民族的那一套,趴伏在床上给白驹拜了个年,白驹知道,不让她拜,肯定又要争执半天,还不如坦然受了,来的省事。笑着说: “还是珠姐勇敢,一点都不害怕。” 羞的朝珠一下拱在白驹的怀里柔声央求说: “嗯――别说了,多丢人。” 白驹调侃的说道: “咱们造小人有啥丢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咱们可不能做不忠不孝之人。” 吴紫云虽然脸小,不敢看白驹,可耳朵好使啊,这句话可听的真亮的,露出头来说: “官人啊,都像你这么干,得多出多少光棍啊,他们也要忠也要孝,咋办?” 说完又缩回被窝里了。 白驹继续作弄她,笑着说道: “这太好办了,俺把你送给他们,你给他们一人生一个,不就又忠又孝了。” 白驹知道她还要反驳自己,学习昨晚的招数,把头放在她的头上方,瞪大了眼睛准备在吓唬她一下,可他不知道的是,女人一旦和你有了肌肤之亲,马上就会放的很开,开放的会让你目瞪口呆。吴紫云露出头来,见到上方的头,见到那双瞪大了的眼睛,还真的没有害怕,就是脸更红了,说道: “你敢,咬死你。” 她不知道,刚才金钰已经定义过了,咬白驹的都是狗。 白驹听后噗嗤一声乐了出来,说道: “那就咬吧,欢迎来咬,使劲的咬。” 白驹早发现王雨虹和金钰两人溜了进来,没理睬她俩,可朝珠和吴紫云可没有白驹的机警和耳力,这句话让偷听的两人也哈哈的笑了起来。吴紫云又羞的猫进被窝里,似乎被窝就是她的避风港了。朝珠很纳闷,这句话有这么可笑吗?就问道: “虹姐钰姐,二位姐姐笑啥啊?” 王雨虹趴在朝珠的耳边细语了一会,朝珠这么文静,也不由的笑了起来。吴紫云也抻出头来疑惑的看着几人,金钰也趴在她的耳边耳语了片刻,吴紫云在家受宠惯了,一切都是以她为中心,受不得一丝的委屈,首先发难: “不算,不算,不是的,官人你耍赖皮,你欺负人,你是狗,你是小狗。” 四个女人这通乐啊,纷纷的附和,并开始给白驹挠痒痒,直到白驹承认自己是小狗,这才罢休。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回头没人伺候你 第一百五十六章回头没人伺候你 四个女人这通乐啊,纷纷的附和,直到白驹承认自己是小狗,这才罢休。 朝珠见白驹今个高兴,就诺诺弱弱的说道: “老爷商量个事情呗?” 白驹知道朝珠从不提要求,总是默默的做事情,今个是怎么了,看来是有大事,就问道: “珠姐,都是自家姐妹,有啥话你说。” 朝珠张了好几次嘴,看来这话很难说出口,还是金钰不耐烦了,说道: “阿吆喂,朝珠妹子,你要急死谁啊,有话说,有屁放。” 风尘女子的泼辣劲她是丢不掉了,让她扮贤淑,比杀了她都难。 朝珠狠了狠心,终于说道: “老爷,我知道这话不该说,说了就是忘恩负义,可我真憋不住。” 朝珠边说着,边落下泪来,楚楚可怜。白驹安慰道: “好珠姐,快别哭,不怕的,有啥咱说啥,有俺在那。” 朝珠哽咽的继续说道: “老爷,听琪姐说在东北有一伙打日本鬼子的人,是他们的人,跟俄国人也有联系,这伙人的组织叫抗日联军,专打日本鬼子。” 白驹又问道: “打日本鬼子好啊,俺敬佩他们,咋啦?” 朝珠继续说道: “你听我说啊,琪姐说抗联里面有一伙朝鲜人,领头的姓金,是从朝鲜过来的,他们的目标是打回朝鲜去,赶走侵略朝鲜的日本鬼子。” 白驹听了这话有些明白了,朝珠这是要走啊,可他真舍不得朝珠走,她的身上有太多的优点了,让人想不爱惜她都难。白驹久久的沉默了起来。金钰不干了,愤愤的的骂道: “朴朝珠,你他妈的还是人不,怎么茬,忘了老爷是咋救的你了,为了救你老爷遭了多大的嘴,冒了多大的风险,你他妈的不知道啊,咋的,在老爷这里长本事了,想跑,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他妈的咋像日本鬼子一样,学会忘恩负义了那,我看了,你还真是条狗,喂不熟的狼狗。” 白驹挥挥手制止了金钰的咒骂,将朝珠搂了过来说说道: “珠姐,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国家,有自己的民族,在自己的国家遭受灭国亡族之大恨的时候,单纯的报答救命之恩是小义,报效国家,挽救自己的民族是大义,我没有不支持你的道理,你真要去找那个姓金的,我绝不拦你,回头让琪姐帮你安排,让他们送你去,好不。” 朝珠抱着白驹放声痛苦,她也不愿离开白驹,也不愿离开干爹干娘,不愿离开这个大家庭......可他自小也受过爱国的教育,也想为自己的国家光复出一份力。她为自己内心的愧疚而哭,为白驹的理解而哭,为即将离开这些朝夕相处的中国人而哭。 金钰听完白驹的话,觉着自己错怪了朝珠了,赶忙和王雨虹过来帮着白驹安慰朝珠,吴紫云光着身子也来凑热闹,毕竟已经同过床,是一个床上的战友不是。金钰先斥责吴紫云一句: “穿上衣服,别冻着,回头没人伺候你啊!” 本来是关心人的一句好话,可到了金钰嘴里就变了味道,让人哭笑不得。金钰又对朝珠说道: “好了,朝珠妹妹,是姐姐错怪你了,别哭了啊,看哭坏了身子,你怎么光复你的祖国,瞧你这小身板吧,跟着老爷多好,多享福。” 王雨虹也说道: “朝珠妹妹,俺知道你的理想是对的,俺比不上你,也不埋怨你,俺只想替老爷看好家,守好业,让老爷啥时候都能有口热乎饭吃,有张温暖的床睡觉。你也别哭了,走就走吧,记住了,有难处了,就回来,混不下去了,就回家,这里,还有将来香港浅水湾的家就是你的家,这个家里永远都有你的一席之地,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好姐妹。” 朝珠又抱着三个姐妹开始哭,白驹一看女人哭,没自己什么事情了,就别碍眼了,让她们先哭会吧,啥时候哭够了就好了,于是悄悄的溜了。 嗨,这大过年的又闹一出生离死别,白驹心里这个气啊,都他妈的是日本鬼子这帮畜生闹的,这帮玩意闹到啥时候是个头啊,狗改不了吃屎,得陇望蜀,再不反省自己早晚得灭了他们,让他们永远的在地球上消失,永绝后患。 白驹正在这里胡思乱想那,就听冬雪的四条狼狗狂吠起来,白驹手里瞬间就多了五只飞镖,看向门口。 平时,这四条狗除了互相的打闹锻炼下自己的本领外,让冬雪训练的很安静,从不主动的招惹门外的市民,来了客人,它们不认识也从不乱叫,只是叫两声提醒下院子里的人,有外人来了,如果主人热情迎接,不管是哪个主人了,它们也就不管了,老实的玩自己的,可今天这个叫法透着古怪。 白驹看到秋兰蕙站在门外,正将手伸在腰间,怒视着这四条狼狗,白驹吁了口气,喝住了狼狗,狼狗虽然听了话,但还是充满警惕的看着秋兰蕙。 秋兰蕙身上有杀气,这是杀过人的人身上固有的,是一生也别想抹掉的,她肯定是杀过人,所以狼狗对她很警惕,很防范。冬雪跑了出来,看到了秋兰蕙,没好气的说: “完,昨晚刚祸害了两个,今天又送上门一个,哥啊,你想累死啊,到时候留下一帮野种,是不是还得雇个放羊的羊倌赶着放啊。哼。” 白驹感觉脸上有些热,估计脸色肯定得红了不少,无奈的冲冬雪说道: “去,小屁孩,懂啥叫祸害,还不陪干娘去。” 冬雪可不怕白驹,气哼哼的说道: “天天晚上的乱叫唤,听也听会了,哼,告诉干爹去,让干爹打你屁股,看你嘚瑟不,哼。” 四条狼狗看冬雪虽然没有很高兴的迎接客人,可也没理会客人,见冬雪回屋了,它们也懒得管闲事了,自己找地方玩去了。 白驹撇了撇嘴,对秋兰蕙没好气的说: “兰蕙姐啊,不是回家了吗,咋回来了,有事吗?” 说话的功夫,白驹已经将飞镖一一的插回怀里,发镖的时候可以五个一起发,放回去可就没那么省劲了,要插好,为下一次的迅速取出做好准备,每一把插的时候都是有规矩的。 秋兰蕙拍着比金钰小一号的胸脯说道: “地上的,天上的你怎么全养啊,那天你再弄个水里的,海陆空就全乎了,你就成司令了。” 随后又生气的说道: “大过年的,给你拜个年,你还不乐意啊,你就这么待客啊?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啊?” 白驹才不信她的话那,讥讽的说道: “我这院子里没有鸡啊,你来错地方了吧,茶倒是有,恐怕不是你想要的味道吧?屋里请。”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女人都有几天不方便的日子 第一百五十七章女人都有几天不方便的日子 “我这院子里没有鸡啊,你来错地方了吧,茶倒是有,恐怕不是你想要的味道吧?屋里请。” 秋兰蕙送了白驹老大,老大的两个白眼球,很没趣的说道: “别拐着弯的骂人,我可不是黄鼠狼,你当我愿意来啊,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哪里都不招人待见,可这不是没办法吗?上峰有令,让我转达,四姨太要见你,还说要你带瓶红酒,要不是你现在是个死人,早找到小楼去了。” 白驹也不吃惊,也早知道复兴社在监视自己,估计是四姨太想吃自己做的饭了,找到了这帮人。自己死这回事情,像四姨太这个阶层的人,肯定是不会相信的,除非是死在他们的眼前。 白驹没好气的说道: “大过年的,你就没句人话啊,天天死啊死的,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你,让你来气我。” 秋兰蕙赶紧高举双手说道: “别,我喝杯茶就走行了吧,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那,何况,我还给你卖着命,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至不至于啊?” 白驹想想也是,就说道: “屋里请把,别嫌我这里的茶苦就行啊。” 接着又喊了声: “冬雪,沏茶” 冬雪正吃着醋那,根本就不尿这壶,开开门喊道: “没茶了。” 白驹大刺刺的坐在堂屋八仙桌主人的位置上,也不给秋兰蕙让座,就让她这么干站这,显得很没礼貌。 王雨虹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见到秋兰蕙就这么站着,冲着白驹娇嗔道: “老爷啊,你可真行,大过年的,就让兰蕙妹妹就这么站着啊,也不说让个座,真是。兰蕙妹妹,不理他,快坐,咱们姐妹喝茶说话,让他做饭去,中午在这吃。” 白驹鼻子哼了一声对王雨虹说道: “大过年的,咒我死了,我能高兴?让她进来,都是看得起她。” 王雨虹噗嗤一声笑了说道: “哪能怨兰蕙妹妹啊,那天,拦都拦不住,能站在这说话,都算你福大造化大,快别生气了,好好说话。” 白驹嘿嘿一笑说道: “兰蕙姐,快做吧,喝茶。” 王雨虹冲秋兰蕙说: “不理他,就是个小屁孩,天天还得人哄着,净使小性子。” 见两个女人嘁嘁喳喳的说个没完了,白驹背着手就想溜,秋兰蕙赶紧叫住问道: “四姨太哪里你倒是去还是不去啊” 白驹烦躁的说道: “没空,鸿门宴,还是不去的好。” 秋兰蕙无奈的说道: “那好吧,我就回复上峰,说你没空。” 王雨虹可不这么想事情,说道: “又耍小性子,当你一个人那,天马行空的,没人管你,这不是有这么大一摊子,这么多的人嘛,没准哪天就有求于人,还是去吧,还能少你一两肉咋地,听话。” 白驹有些不愿意了,说: “敢说我小屁孩,小,哪小了,大的时候没见你嫌呼啊,岂有此理。” 这话说的就有些隐晦了,王雨虹可是过来人,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臊虹了脸,马上说道: “好老爷,大老爷,去做饭好吗,好长时间没吃你做的饭了,不许放辣椒啊!” 一说到辣椒,白驹想起来了,问道: “嗯?仙女姐姐那,怎么不见她来给我拜年啊,看来她是不打算要我这个老倌了,正好,少样烦心事。” 王雨虹在这件事情上有些理亏,将吴紫云弄来了,却没有让她来。只好解释道: “恐怕是身体不舒服吧,不知道女人都有那么几天不方便的日子啊?” 白驹撇一撇嘴说道: “鬼才信,想吃什么?” 王雨虹顿时高兴了,说道: “问干娘吧,看什么对胎儿好点,就做什么。” 秋兰蕙的任务就是监视白驹的一切行动,此时,就赶紧问道: “咦,虹姐怀孕了。” 王雨虹幸福、自豪的说道: “嗯哪,还不敢太确定,先当怀孕对待着。” “那虹姐就去不成招远了,今后打算怎么办啊?” 本来王雨虹也没打算去招远,这是秋兰蕙借故套话那。王雨虹刚要说准备到香港去,白驹干咳了两声,王雨虹马上明白了,有些事情还真不能和这个复兴社的特务说,于是说道: “嗨,自由的日子是没有了,在家带孩子呗,还能咋的,不像妹妹你利手利脚的,多自在啊。” 秋兰蕙幽怨的看了白驹一眼说道: “嗨,我倒想像你一样在家相夫教子,可的有人愿意娶啊。” 王雨虹心中骂道:你个死白驹臭白驹,什么女人你都招惹,你个花痴。心里骂着,嘴上可说道: “兰蕙妹妹的容貌万里挑一,还愁嫁不出去,怕是挑花眼了吧。” 白驹见说道这些,怕又引火烧身,赶紧跑去做饭去了。 秋兰蕙临走的时候,将白驹拽到一旁说: “我跟四姨太可是好姐妹,四姨太说了,让你别带人,单独去。” 白驹撇一撇嘴,没吭声。 第二天,天刚一放亮,老鹰就来了,摇摇摆摆的走到白驹的门前,用嘴敲了几下门,白驹对这个敲门的节奏早就听熟了,赶紧爬起来,穿上衣服,披上牛皮,开开了门,见老鹰带来一只火狐狸,按说这东西东北才有啊,也不知它哪弄来的,白驹高兴的手舞足蹈,这几天都不知怎么安慰冬雪妹妹,天天撅着个嘴,正好用火狐狸给她做个披风,让她高兴下。 白驹转着圈的开始找新鲜的东西奖励老鹰,可没有,就开始念叨起黄海龟来了,要是在小楼里,肯定又新鲜的大虾给老鹰吃了。 人真不抗念叨,时大管家领着黄海龟来了。 进了门,黄海龟老大的嗓门就喊起来了: “白大侠,你还真活着啊,太好了,俺在家哭了好几天,越哭越觉得不可能,老天爷哪能就那么不开眼,俺就不信了,就跑到小楼里找时大哥问,开始他不告诉俺,俺看他眼圈连个红的样子都没有,小楼里也没有挂白布啥的,俺就明白了,这不俺赶紧出海打鱼了,今儿这不就给您送来了。” 白驹这个郁闷啊,可他不能像对待秋兰蕙那样对待黄海龟,黄海鬼是个直肠子,有啥他说啥,他没文化,不知道什么叫委婉和含蓄,你和他一般见识就说明你更没文化,没见那些大官们见了老百姓反而就脾气好了,说啥都不发火,都笑呵呵的听着。 老鹰可不管这些,见了鱼篓子高兴的跳上去,开始翻它喜欢吃的东西了,将碍事的鱼叼出来扔在篓子外面。四条狼狗不吃腥,每条狗都叼起一只活蹦乱跳的鱼跑边上玩鱼去了。 白驹乐呵呵的冲着黄海龟抱拳说道: “黄大叔过年好,大吉大利,万事如意。” ------------ 第一百五十八章 狗熊他娘怎么死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狗熊他娘怎么死的? 白驹乐呵呵的冲着黄海龟抱拳说道: “黄大叔过年好,大吉大利,万事如意。” 黄海龟诚惶诚恐的说道: “不对了,不对了,应该俺先给你拜年。” 说着就双手抱拳高声喊道: “白大侠过年好,撞大运,发大财。哈……..” 白驹高兴的说: “少的给老的拜年时理所应当的,都好都好。” 见周围也没别人,白驹就对黄海龟说: “黄大叔,十五那天,您就别出海了,我要用船,你再找几个要好的朋友,晚上要用船,也许能拖到第二天,你们等着就是了,别喝酒,千万别喝酒。” 白驹又想了想说: “算了,你还是自己等着吧,我让我的人干活,别忘了。” 黄海龟也没问要干什么,也轮不到他问,只是答应着: “白大侠,您放心,差不了事啊。” 黄海龟的大嗓门,将老宅的人都嚷嚷了起来,金钰第一个发现了火狐狸,激动不已,走到白驹跟前,晃着白驹的胳膊央求说: “老爷,用火狐狸给我做个围脖好不好,好不好吗?” 白驹撇一撇嘴没吱声,后过来的王雨虹说: “钰姐啊,你可别惦记了,咱们这些人加一起,也没冬雪那丫头在老爷心里的位置重,那可是他的心头肉,你还是别惹忽了。” 金钰心里很难受,这么好的火狐狸自己捞不到,于是愤愤的说: “老爷偏心。” 冬雪在背后不乐意了,尖刻的说: “哼,天天晚上乱叫唤,还说老爷偏心,是往你哪里偏吧,再说让狗咬你。哼。” 金钰在冬雪面前可理亏,加上冬雪嘴无遮拦,怕她又说些羞人的话出来,面子上挂不住,赶紧说道: “啊吆喂,我的好妹妹来,姐不和你争好吧,你可得领情啊,可得记着姐姐的好,姐平时又不是不帮你,是不是呀?” 冬雪正蹲在火狐狸跟前琢磨着做个什么衣服好看呐,没空搭理金钰,应付道: “行了,不生你气了。” 干爹终于漏头了,看见冬雪喜欢火狐狸,就笑着说: “丫头,交给干爹吧,干爹给你收拾好了,回头咱找个青岛最好的裁缝,保准给你做件天下最好的衣服出来。” 老鹰吃够了大虾,摇摆着走了过来,冲白驹咕咕的叫了声,白驹将它抱了起来问道: “吃饱了?吃饱了就找地方睡觉去吧,俺今天忙着那。” 老鹰也不知是真听懂了,还是出于习惯,点点头,白驹将它朝天上一扔,老鹰就飞走了。 老鹰频繁的出入老宅,让一早遛弯的老人们发现了,聚在一起开始讨论,终于有人记起长发大侠总在肩膀上架个老鹰,于是,江湖上开始盛传长发大侠还活着,这个消息让青岛市民们振奋不已,这几天,飞马百货行的营业额又有突破。 日本鬼子的领事馆里,鬼冢腐尸正在发脾气,大叫着: “八嘎,那个所谓的长发大侠还活着,可恶的支那猪,又欺骗了我们。” 旁边的人弯着腰,低着头回答道: “哈伊,街上都这么传说。” “八嘎,传说、传说,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我要真实的情报。” “报告阁下,现在凡是涉及到这个姓白的长发大侠的一切消息,没有人敢冒生命危险去打探,只能靠道听途说。” “八嘎,帝国的勇士哪?帝国的精英那?都哪里去了,一个长发大侠就吓破了他们的胆了吗?” “哈伊,报告阁下,不是没胆,是都觉得――觉得不值,如果当面和长发大侠拼个你死我活,肯定都奋勇争先,可是现在就是死了,也是白死,凡是让长发大侠杀掉的武士都被阉割了,这是武士们所不能承受的,是耻辱。” “八嘎,严令你们忍耐,你们就是不听,咎由自取,咎由自取。” “哈伊,请问阁下,我们为何要隐忍,这不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做事的风格,我们可以将这个狂妄的长发大侠暗杀了,永除后患,这个办法很有用。” “八嘎,这个手段用在别的支那人身上管用,可用在这个长发大侠身上就不管用了,事发的当天,你们没有看见他的武装都配备了什么武器,那是德国最新研制的武器,比帝国的警察的三八式步枪不知先进了多少倍,不是他们的政府惧怕大日本帝国,恐怕你我早就成了尸体了。” “阁下,难道就任由这个支那人嚣张下去?” “不,绝不,但我们可以等,快了,就快了,到时候,大日本帝国军舰的炮火会告诉他,谁才是东亚、世界的主宰。先监视着他,监视,监视你懂吧?” “哈伊。” 沉不了船长和爱破车医生哈哈笑着走进了老宅,四条狼狗照例堵住了他俩,这两人高举着双手冲着狗喊着: “不、不、不,朋友,朋友懂吗?” 四条狼狗歪着头瞧着他们,只要他们不再往前迈进一步,狗才懒得理他们是不是朋友那。 白驹出来迎接,笑着拍拍狗头说: “好了,玩去吧。” 四条狼狗没动,看着后出来的冬雪,冬雪扭头进屋了,狗一看,主人这是默许了,都溜溜的找地方玩去了。 爱破车一声挖苦道: “瞧你混的,连狗都不听你的了。” 白驹撇一撇嘴说: “切,要你管,你咋来了,我邀请你了吗?” 气的爱破车医生瞪着眼睛说: “中国人不打笑着的脸,过年也不撵客人,是好客的,不是吗?我们是老朋友,朋友,知道吗?老子给你拜年来了,过年好,给红包,你这个吝啬鬼,红包拿来。” 白驹赶紧抱拳冲着他说道: “爱破车医生,你也过年好,你的上帝过年也好,赶紧给红包吧,给两个,我都给你们上帝拜年了,你得替你们的上帝给我红包,你给完了,我马上就给你也发个红包。嘿…….” 爱破车跳着脚的大叫到: “我的天啊,还能讲理不,我的上帝啊,我拜了一回年,没有红包拿,还得送出去一个,不、不、不,你不按规矩做事,你无耻,你耍赖。” 有热闹的地方肯定少不了金钰,金钰接话说道: “啊要喂,爱破车医生,你自己傻,就别怨我家老爷耍赖了。” 西方人都爱叫真,爱破车不服气,问道: “啊――美丽的金钰夫人,你也过年好,不过我得先问一句,我怎么傻了?” 金钰嘻嘻的笑道: “也不知道狗熊他娘怎么死的,你们西方人有上帝,东方人就没有神仙了吗?你不会问候一下东方的神仙,这不就扯平了。” 爱破车医生本身也知道都是些玩笑话,当不得真,就不再追问上帝和神仙的事情了,可他叫真的拗劲又上来了,问道: “狗熊他娘怎么死的?” ------------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要和你决斗 第一百五十九章我要和你决斗 爱破车医生本身也知道都是些玩笑话,当不得真,就不再追问上帝和神仙的事情了,可他叫真的拗劲又上来了,问道: “狗熊他娘怎么死的?” 白驹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说道: “钰姐,这话好像我和什么人说过?” 金钰揣着明白装糊涂也说: “我那记得。” 王雨虹知道爱破车的轴劲,赶紧说道: “老死的呗。” 爱破车医生才不信的那,继续问道: “不、不、不,不要搪塞我,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我一定要弄明白。” 白驹没好气的说: “笨蛋,是笨死的。” 爱破车医生终于知道狗熊是怎么死的了,可他还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愚昧的东方人,狗熊不笨啊,只是行动缓慢,它很聪明的。” 沉不了船长听不懂他们说什么,见爱破车医生不说话了,上来双手抱拳,怪模怪样、怪腔怪调的说道: “白先生过年好,过年吉祥。” 白驹摆摆手说道: “过年好,你也过年好,就不用说吉祥了,那是大清朝给长辈和上司拜年和请安用的,早不时兴了。” 沉不了虽然和中国船员学了不少的汉语,可白驹说的这么快,他还是听不懂,就看向爱破车医生,爱破车医生还沉浸在狗熊的问题上根本就没听见,肯定也翻译不了,沉不了船长只好闷在葫芦里。 白驹讥讽的对爱破车医生说: “爱破车医生,醒醒,别想狗熊了,你和沉不了船长说元宵节那天,全体船员上船,晚上有行动,我要装点货上去,重要的货,回头再出发的时候,先给我送香港去。” 爱破车医生终于想明白了,白驹几人是讥讽自己是白痴那,很生气,说道: “我弄懂了,你们骂我白痴,骂我笨,我不翻译。” 白驹可有的是办法对付他,说道: “奥,你已经给我拜过年了,可以走了。” 扭头对金钰说: “咱们中午吃点啥啊?” 金钰的心思多灵巧啊,赶紧说道: “反正是你上灶,你自己说了算。” 爱破车马上叫唤道: “别想赶我走,我的天啊,这还是好客的东方人吗?我翻译,我马上翻译行了吧。” 爱破车医生对着沉不了医生翻译了一会,两人还掐着指头算计着日子,中国的农历和西洋人的阳历不同,他们得算好了是哪一天。 白驹又问爱破车医生: “爱破车医生,你给我弄的军火咋样了啊?” 一说到军火,爱破车医生火上加火了,高声说道: “我的上帝啊,可让你坑死了,知道不,到处都是战争,军火涨价了,我得倾家荡产了,你着个急屁啊,正在装船那。” 白驹调侃的说道: “你说脏话了,你不绅士了,而且你还说错了,是‘着个屁急’而不是‘着个急屁’。嘿…….中国话你还得好好学习啊。” 说得爱破车医生更急了,喊道: “我不管,你得补偿我,你得认真的补偿我。” 说话的功夫,爱破车医生就看到了墙上的火狐狸皮了,虽然已经翻了过来,但还是有些毛漏在了外面,他也真识货,说道: “我的天啊,这可是好东西,送给我吧,只有我们大不列颠的女王才有资格拥有这么美丽的毛皮。” 白驹知道这个贪婪的西洋鬼子肯定得缠着自己,就他那执拗的劲头,能缠的自己头疼,赶紧说道: “这是我妹妹的,谁说也不好使了,你就别惦记了,要是我的老鹰再能给我送个来,一定先送给你,好吧。” 爱拉破车医生感叹道: “我的上帝啊,这么骄傲的动物,也开始给你送东西了,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那说定了,再有毛皮,先要给我,我要送给美丽的女王。” 白驹本就是搪塞他,随口就说道: “行啊,再有,第一就想着你行了吧,不过你赶紧把军火给我弄来,真要是发生了战争,让别人抢了去,别说我不给你古画啊!” “我还要毛皮,我能拿毛皮换个大使当,到时候我的身份是多么的崇高,你见了我要客气,要有礼貌了,哈哈…..” 爱破车医生对自己的未来很憧憬。白驹打击他说: “你们西洋鬼子也买官当啊,也这么腐败。买来的官有啥可显摆的,我就不信你敢不要我这个朋友,到时候,我把你们女王娶回家,看谁向谁客气,哼哼。” 爱破车哀嚎道: “我的上帝啊,原谅这个愚昧的东方人吧,我抗议,我不是鬼子,鬼子是贬义词,是骂人的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还有,你不能亵.渎我们的女王陛下,你太无礼了,我抗议,我、我要和你决斗。” 白驹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说: “你确定真要和我决斗?” 爱破车医生可知道白驹的本事,沮丧的说道: “还是算了吧,我也别自取其辱了。” 门口又走进来时大管家和山河红,山河红不屑的说道: “啥子嘛,西洋的男人真真的没了卵子,这就认熊了?” 四川话爱破车听不懂,可旁边的金钰听的懂啊,她那醋劲又上来了,挑唆道: “爱破车医生,我这个妹妹说你们西洋男人都是太监,都不是男人,都是胆小鬼。” 爱破车医生能向白驹示弱,不代表能他能向所有的人示弱,尤其是女人,他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激起来了,嚎叫道: “上帝啊,赐给我勇气和力量吧,美丽的小姐,我向你挑战,我和你决斗。” 山河红正闲的难受那,吴可和那副象棋走了,没人陪她玩了,这会有个西洋的老男人要和自己玩,她巴不得那,就跳着脚拍着手说: “要得,要得,就打的你找不到北,老娘就让你明白明白,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金钰看热闹不怕乱子大,就翻译道: “爱破车医生,我这个妹妹说了,要打的你满地找牙。” 爱破车医生的面子彻底的挂不住了,叫道: “等着,我去取我的剑来去,我要叫她满地找牙。” 爱破车医生气哼哼的走后,白驹可生气了,对着金钰说道: “钰姐啊,你这是发哪门子彪啊,你是想让仙女姐姐死啊,信不信俺现在就把你撵出去,俺不想看见你们姐妹们争风吃醋,窝里斗。” 金钰看白驹真的发火了,吓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王雨虹赶紧说道: “干啥啊,老爷,不知道钰姐怀孕了啊,有话不会好生说。” 白驹烦躁的说: “大过年的嚎哪门丧啊,嚎,就知道嚎,再胡搅和,看俺怎么收拾她,让她滚回自己屋里嚎去,真没规矩。” 王雨虹赶紧的将金钰拽走了。 见金钰走了,白驹回过头来担心的对山河红说: “仙女姐姐,你行吗?西洋的武术和中国武士可不一样,他们的套路很实用,很毒辣,还有就是非常的快。” 山河红非常自傲的说道: “妈卖皮的,老娘连个西洋鬼子都打不过,还咋个当老倌的媳妇,放心,没啥子了不起喽,不是还有老倌嘛,你可得给老娘观敌瞭阵奥!” 白驹摇摇头说道: “不行就先躲着点,千万别轻敌,西洋人也不是白给的,没见咱们都落后了这么多了嘛,他们有很多东西值得咱们学习的。” ------------ 第第一百六十章 章 像个山里的猴子 第第一百六十章章像个山里的猴子 白驹摇摇头说道: “不行就先躲着点,千万别轻敌,西洋人也不是白给的,没见咱们都落后了这么多了嘛,他们有很多东西值得咱们学习的。” 山河红问道: “老倌,你和西洋剑斗过没有啊?” 白驹正容道: “和西洋剑没比过,和西洋拳比过,西洋拳没有什么花架子,出拳犹如迅雷不及掩耳,拳拳不离头部和胸部,主要目标是眼睛、太阳穴、胸部、腹部,西洋人还有个优势就是身大臂长,真斗起来,中国人很吃亏,不可正面对敌,还是以游走为上,寻找战机。” 山河红脸有些发烧,说道: “啥子嘛,和女人打架,他们也打胸部?” 白驹噗嗤一声乐了,说道: “你现在是他的敌人,他不会怜香惜玉的。” 白驹架起洋大汉萝卜头的西洋招式对山河红说: “我用西洋招式,和你斗一下,你就知道了。” 山河红嘻嘻哈哈的说道: “啥子嘛,真难看,像个山里的猴子嘛。” 白驹知道说什么都是废话,山里红轻敌,什么也听不进去,喊了声: “看招。” 白驹用西洋的组合拳开始了一轮迅猛的攻击,逼的山河红连连后退,这还是白驹存心相让,否则,山河红就要倒在地上了。 白驹见山河红有了准备和戒心,也知道山河红的功夫其实比自己低不了多少,和吴可他们相斗,游戏的成分多一些,就是被抓也有放水的的嫌疑,否则,她如何从四川流浪到青岛毫发无损。 白驹开始疯狂的使用起刺拳、下勾拳、摆拳等西洋的招式,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足以让山河红花容失色,拼命的后退,闪避,院子小,不得已,只好转着圈的后退,根本就没了还手之力,好在她的身手敏捷,腰功柔软,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闪避开来。 沉不了船长高喊道: “不、不、不,不对,我来。” 白驹笑了,忘了这里还有个正宗的西洋人那,学了很长时间的英语,简单的还会,就用英语说了句: “请。” 沉不了船长的西洋拳法比洋大汉萝卜头还要精湛,两只脚不停的跳动着,也不着急出拳,两眼死盯着山河红,在寻找着空挡和破绽,出拳就像毒蛇出洞样,刁钻、狠辣。 和沉不了船长对阵,山河红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自己不懂西洋拳法,无的放矢,只能不停的游走,可她没有白驹自小跑笸箩沿的轻功底子,能让对方眼乱缭乱,暂时没有很好的对策。 沉不了船长在中心处,跟随着山河红的脚步旋转身体,自然的占了便宜,占据了主动。 山河红转了一会,发现西洋拳法有个特点,上盘出招迅猛,下盘却没有什么动作,想使用地躺拳,可又心疼自己的衣服,无奈之下,开始不停的用扫堂腿攻击沉不了船长,让沉不了船长彻底的失去了攻击目标,只能来回的蹦跳起来,蹦来蹦去,就让山河红扫到了脚踝,倒在地上,山河红顺势侧身倒地,用右胳膊肘虚点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还好,肘部支在沉不了船长的胸膛上,身体悬空,没让自己的衣服沾上灰尘,算是干干净净的胜了。 白驹对山河红说道: “仙女姐姐,还轻敌不,知道西洋武功的厉害了吧?” 山河红说道: “嗯,要得,看来老娘得使用兵刃对付那个爱破车医生了,老倌,我没带拂尘来,你这里有啥子兵刃没。” 白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兵刃来,棍子太长,不适合对付剑,自己的九节鞭她不一定使用的熟练,平常师兄和那副象棋用的大刀又有些沉,不适合女人用。突然想起自己刚收来的扣鸣刀,就问道: “你习惯用刀吗?” 山河红说道: “啥子刀嘛,老娘看下喽。” 白驹取来扣鸣刀来,递给山河红。山河红听师傅说起过这种刀来,自然认识,惊呼道: “要得,要得,乾隆爷造的刀哎,老倌,你硬是要得,这种刀你都有,了不得嘛,这刀好,就它喽,回头送给老娘喽。” 白驹心中不舍,可又不好拂了山河红的兴头,就说道: “那就让你玩几天。” 这边说的热闹,爱破车医生已经取来了自己的西洋剑,白驹和山河红都没见过,就要过来看了起来,只见这把西洋剑很细,很柔软,两边没有刃,剑尖却很锋利。 边上的干爹说话了: “要小心西洋剑,平刺居多,偶尔也会劈、砍,最大的特点是刺的时候快,可不要小瞧了这个快字,当年,不少义和团高手就是倒在了这个快字上。” 白驹担心山河红的安危就对爱破车医生说道: “爱破车医生,咱们是朋友间比试,点到为止好吗?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爱破车医生也不提决斗的说法了,正容说道: “能、能,我会小心的。” 白驹转过头来又对山河红说道: “仙女姐姐,你能做到点到为止吗?” 山河红说道; “啥子嘛,老娘和他没得深仇大恨,当然不会要了他的老命喽。” 白驹厉声说: “伤了也不行,要不就别比。” 爱破车医生很受感动,心想,虽然这个白驹平时看起来有些顽皮,也总是气自己,关键的时候,还是很看重自己这个朋友的。说道: “白先生,就不要担心了,就像你所说的一样,点到为止,我也想见识下真正的中国功夫。” 白驹让所有的人都站远些,以免误伤。 山河红和爱破车医生两人拉开了架势,白驹虽然是被打出来的武功,却不认识武功门[派,就向干爹请教道: “干爹,仙女姐姐用的是哪路刀法啊?” 干爹说道: “我也说不好,看起手的架门,怕是武当派的玄虚刀法了,很少见到有人使用,怕是失传了,没想到今天能见到。” 白驹的几个女人虽然排挤山河红,可这个时候也都为她加油鼓劲,就连吴紫云和朝珠也忍着疼痛,从床上爬起来,为自己的姐妹加油,这让山河红很感动,可现在不是说谢谢的时候。 爱破车医生弓着右腿,左腿虚跟在后,形成丁字步,右手执剑,肘与膝盖垂直,可攻可守,对于没见过西洋剑法的中国人来说,姿势很古怪。 爱破车医生开始探身前刺,这招很管用,因为他身高臂长,占尽了便宜。 山河红不停的摇摆着自己的身形,腰功好,动起来如风摆杨柳,加上人漂亮,犹如跳舞,赚足了喝彩。 爱破车医生刺的是虚虚实实,步伐也很是轻灵,进退有据。 山河红不甘受制,开始游走,不时的砍一下,销一刀的,也是有攻有守,很好看。 ------------ 第一百六十二章 章 骗子的理论 第一百六十二章章骗子的理论 山河红不甘受制,开始游走,不时的砍一下,销一刀的,也是有攻有守,很好看。 爱破车医生可是急躁起来,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自己都觉得脸上没光,旁边还有那么多的人看着,这人他丢不起。 爱破车又加快了进攻的节凑,而且没了虚招。山河红这功夫就更不害怕了,你虚虚实实,还要防备下,你只是一味的进攻,这空挡可就多了,山河红也加快了还击的节凑。 爱破车医生彻底的急眼了,动作幅度加大,求胜心切,一招平刺的动作有些大,山河红用扣鸣刀往外使劲的一封,爱破车医生的西洋剑就断了,在这同时,山河红一个侧转身,就到了他的身后,手中刀已经高高的扬起,准备劈砍下来。 白驹见到爱破车医生的西洋剑已经断掉,爱破车医生明显的是下不来台了,就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了山河红的手腕,说道: “好了,爱破车医生的剑已经断了,这场比赛没法比了,以后再说吧,哈……爱破车医生,西洋人的骑士,武艺都像你这么高强吗?真让人佩服。” 爱破车医生知道白驹这是给自己打圆场,有些惭愧的说道: “你们东方人可真是莫测高深,连个美女都这么厉害,轻视不得啊。” 几天后,容琪回来了,白驹和她说起朝珠的事情,容琪本身就是始作俑者,当然要支持,找来两个看起来很干练的男人,护送朝珠。 白驹给了朝珠一部发报机,又送许多的金条,不是朝珠三人拿着不方便,还要多送些,又给三人每人一把驳壳枪,还送了朝珠一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 朝珠和姐妹们一一拥抱,又给干爹、干娘磕了头,等最后给白驹磕头的时候,已是泣不成声,趴伏在地上起不来了,等白驹将她扶起来是,她又抱住白驹一个劲得痛哭不停,所有的人无不落泪,也都舍不得这个温柔、善良、勤快的朝鲜姐妹。 白驹对朝珠说道: “朝珠姐,咱们还会见面的,等你打回朝鲜的时候,咱上朝鲜买个房子住,好不好啊?” 朝珠哽咽着说: “老、老爷,呜――,好,呜――我给老爷生好多的孩子,呜――老爷教他们武艺。” 金钰刚挨了训,还不长教训,又快嘴插言道: “啊吆喂,朝珠妹妹,怎么茬啊,你这是要吃独食啊,那可不行,我们都去,我们也看看朝鲜国是个什么样子。” 朝珠赶紧的说道: “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一天那,真是有了这么一天,朝珠一定给姐姐准备好房间,做好吃的,朝珠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两位姐姐的救命之恩。” 冬雪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抱着朝珠说: “朝珠姐姐,给俺也准备一件屋子,姐姐对俺最好了,俺愿意和姐姐在一起,俺舍不得你走,唔――” 容琪说: “好了,好了,肯定会有胜利的那一天的,倒时候,让白先生给咱们做顿满汉全席,咱们再喝庆功酒,真的该走了,要不耽误上火车了。” 朝珠一走,把白驹闪够呛,独自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连他最喜欢的老鹰来了也不理了。王雨虹和金钰很担心,干爹说: “不妨事啊,让他自己静静吧,多经历些事情,他也就彻底的长大了。” 见白驹如此,冬雪也懂事起来,每天喂完老鹰,就到他的房间里,陪着白驹坐一会,也不说话烦他,就是静静的看着他。 再深厚的情感也耐不住时间的冲刷,白驹终于长啸一声,爬了起来,吃了点粥,问了句: “石鹏飞回来了没有啊。” 王雨虹赶紧说道: “在小楼那,想来给你拜年,看你这样,就没让他来。” 白驹又说道: “让他上这里来,我找他有事情,对了,看他们几个当囚犯的衣服还有没,带过来一套。” 说完,独自一人背着手出门了。 白驹开着军车,对副驾座上的石鹏飞说: “别说,石大哥穿上少校的军服还真像那么回事情,有点**团长的味道。” 石鹏飞自负的说道: “白先生,别说一个团长,你就上让我弄个将军的头衔,我照样能演的神龙活现的,保准能糊弄的各级政府官员请我吃饭,给我送礼。” 白驹嘲讽的说道: “切,就知道骗吃骗喝,就不能有点正事。” 石鹏飞笑着说: “咱们这不就是办正事去了吗?” 白驹问道: “我也没和你说去办什么事情啊,你咋就这么确定是办正事去了哪?我兴许只是去逛逛济南府那?” 石鹏飞哈哈大笑着说: “一车当兵的,押着一个囚犯,这个囚犯是个盗墓贼,这时候上他的家里去,傻子都想得出来去干嘛去了,只是谁也没想到,你堂堂的长发大侠会冒充政府,查抄罪犯的家。” 白驹也笑了起来,说道: “别说,没你在,我还真想不出这么个主意,要是我去冒充少校,保准穿帮,就这官威,就不是一般人能装得出来的。” 到了济南城门,石鹏飞连车都没下,直接将证件朝看大门的士兵一晃说道: “执行绝密任务,把你们的臭嘴都给我管住了,除了你们几个,多一个人知道,就要了你们的脑袋,听清楚没有。” 石鹏飞的证件是慕容中天给伪造的,现在只是晃了下,就是真的拿到士兵的眼前,让他仔细的研究个十天半拉月,估计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 当兵的战战兢兢的说道: “是,长官。” 临走石鹏飞还挑了下毛病说: “注意军容,把帽子戴正了,别丢了**的脸。” “是,长官。” 两辆军车顺利的穿过城门,白驹笑着挖苦石鹏飞说: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家的帽子戴的正不正,碍着你什么事情了。” 石鹏飞叹口气说: “我们骗子就是要掌握人的心里都想些啥,投其所好,才能有的放矢,很多国人都是天生的一副奴才相,尤其是当官的和当兵的,还有那些人模狗样警察,你越是骂他、训斥他,他们反而就越觉得是爱护和关心他们,否则,他们就怀疑你还是不是比他们大的官了。” 白驹不屑的说道: “这不是贱皮子嘛。” 石鹏飞笑着说: “你以为天下的人都像你一样,要钱有钱,要枪有枪,想打谁,就打谁,连光头最惧怕的日本鬼子,你都说弄死就弄死了。” 白驹非常无奈的说道: “你当我想啊,这不都他娘的欺负到头顶上来了吗?谁不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石鹏飞羡慕的说道: “你这日子过的就够舒坦的了,多少美女围着你转啊,你还使劲的往外推,想想我们,只能冲着花街柳巷的庸脂俗粉使劲了!” 白驹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说道: “别和我打马虎眼,就你能上花街柳巷去,还不知道你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那。” ------------ 第一百六十二章 转移国宝 第一百六十二章转移国宝 白驹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说道: “别和我打马虎眼,就你能上花街柳巷去,还不知道你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那。” 石鹏飞自豪的说: “我的目标是找一百个绝色美女,等到一百零一个的时候,我再正式的娶妻生子,哈…….本人的理想伟大不?” 白驹笑骂道: “狗屁吧,整个就一采花大盗。” 石鹏飞赶紧为自己正名,说道: “本人可不是采花大盗,采花大盗是采,是别人不情愿的情况下用强,强迫的好吧,本人这个都是美女自愿的,还得感谢妇女解放运动,妇女可以自己自由的恋爱了,本人这是自由恋爱好吧,是自由恋爱!就是费银子,要不能跑军队里骗去吗?行伍之人都是傻子,脑筋都不转弯,不还有个军令如山倒嘛,一吓唬一个准,本人这屡屡得手,没想到碰上候团长这么个兵油子,比本人这个骗子还奸。” “候团长这人瞅着还行啊,我找他借军车不是也痛快的答应了。” “嗨,你是给他送钱去了,本人是管他要钱好吧,能一样嘛!这些当官的都他妈的属母狗的,许进不许出。” 一向彬彬有礼的石鹏飞也爆了句粗口,惹的两人哈哈的笑了半天。 两人说笑着,没觉得多长时间,就到了阴德厚的阴宅,石鹏飞知道白驹的这些师兄平时玩笑惯了,怕穿帮,赶紧下车,威严的喊道: “今天执行的是政治任务,严肃对待,封锁现场。” 吴可从另一辆车上下来,刚要说话,白驹知道他放不出什么好屁来,跟上一句: “执行命令。” 吴可只好严肃的吩咐那副象棋和师兄们庄严的押着穿着囚服的阴德厚跳下车来,迅速的将阴宅围了起来。 看到大门上贴着的“中华民国山东省济南市警察署封”的封条后,阴德厚的眼泪可就流了下来,这个家是彻底的没了。 撕掉封条后,一把破铜锁对于万金油这个锁匠的徒弟们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阴德厚走到茅房里,戴上早已预备好的油布手套,伸到便池里,忍着恶臭,摸索了一会,搬动机关,赶紧跳出茅房,只见茅房的一侧吱吱嘎嘎的开始慢慢的升高,茅房也开始向一边倾倒,茅房的底座下开始露出了一个洞口,茅房里沉积多少年的粪便的发了酵的刺鼻的臭味弥散开来,还有些辣眼睛。所有的人都躲出去老远,不肯靠前了。 阴德厚默默的将预备好的风箱抗了过来,独自一个人就往洞里走去,白驹可不干了,冷着眼冲着师兄们问道: “臭是吧,要是子弹来了那?是不是都举手投降当汉奸啊?” 吴可一看白驹这是要发火啊,赶紧高声命令道: “一班跟随犯人下地洞,其余人警戒。” 白驹气哼哼的和阴德厚两人抬着风箱早下到地洞里去了。 下到最底层,阴德厚边操纵机关边说: “兄弟,这个机关是关闭密道里的所有陷阱和暗器,咱们可以放心的进去了。” 阴德厚又搬动一个机关,面前的青石砌就的石墙就慢慢的打开一道门,阴德厚用风箱开始不停的往里吹气,进来的师兄们刚让白驹挖苦了一通,此时怎么能让阴德厚干活,赶紧上前,开始轮班拉风箱,片刻后,一股浓重的樟脑丸的味道和生石灰的味道传了出来。 阴德厚点燃了一只火把,扔到了里面,见火把没有熄灭,就说: “行了,进吧” 率先往里走去,这一段长长的走廊如果不是主人亲自的到来,估计任何人也甭想活着进去。 走进一个巨大的石头砌成密室里,阴德厚又搬动了一个机关说: “这是一个通风口,在内宅的床底下,有危险可以从这个口溜下来,这个口和外面的门都可以关上,还有一个通风口连着烟筒,不过不能过人了,只能通风。” 阴德厚说着,又将这个通风口打开了,马上就觉得微微的有清凉的空气涌了进来,到了冬天,地下的屋子要比地面上的屋子暖和,所以,进来的风是凉的。 白驹默默的记下了所有的机关消息。 阴德厚又点燃了几只火把,把这个暗示照的通明,这会,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室内全是木头箱子,也全都上着锁,阴德厚又说: “这些箱子都是上好的紫檀、红木、花梨木做成的,以前不值钱,现在这些个木料少了,光箱子就很值钱了。” 听了阴德厚的话,白驹有些心疼山洞里的那些箱子了,扔出去的那七个木箱子也是这些木料做的啊。 阴德厚又说: “这些箱子可不能乱开,需要按照编号,按照我说的方法开,否则开箱子的人就得死于非命。” 阴德厚从门边开始往里数青石砖,也不知他怎么数的,就找到一块青石砖,在上面拍了三下,这块青石砖就弹了出来,露出了一个小洞,阴德厚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钥匙,并都带着编号。 阴德厚将小匣子递给白驹说: “兄弟啊,你以后就是他的主人了,等回头我再教你怎么开箱子,先运回去吧,两辆车应该能装下,这是我们阴家三代人的心血啊。” 白驹知道现在不是矫形的时候,就对师兄们说: “各位师兄,辛苦了,搬的时候小心些,这可都是好东西,都是祖宗留下来的,咱可得仔细的对待。” 搬到一半的时候,济南警察署的警察来了,石鹏飞冲着他们说: “奉总裁之命,前来查抄阴家财产,你们请回吧。” 一个看样子是头的警察很牛皮的走上前来,问道: “我们怎么没接到命令。” 石鹏飞勾了勾右手食指,让那个警察头目靠自己近些,那个警察头目犹犹豫豫的走了过来,石鹏飞赏了他几个耳光,骂道: “瞎了你的狗眼了,也不看看老子们是谁,是中央军,妈的,不想活了,让你知道,那还是绝密行动吗?还用得着动用总裁的王牌军吗?” 石鹏飞说完恶狠狠得扫了一圈来的警察,扫的这帮警察的两条腿只哆嗦。石鹏飞又问道: “你们都看见了什么?” 所有的警察都不敢说话了,警察对付老百姓那是大爷,可到了军队面前,可就是孙子了。那个警察头目硬着头皮说: “看见长官率部查抄阴宅。” 石鹏飞的眼睛更加的阴冷了,左手握拳伸过了头顶。这是在家练习过了的,握着拳头的时候,是射击准备,拳头张开了,那就要扫射了。 负责警戒的那副象棋和师兄们嘁哩喀喳的拉开了枪栓,冰冷的冲锋枪就全部对准了这帮警察,警察头目的双腿剧烈的抖动起来,额头上的冷汗马上就开始成溜的往下淌,在寒冷的冬天里,冒着蒸腾的热气。 石鹏飞又冷冷的问道: “你们都看见了什么?” 警察头目终于知道,是自己看见了不该看的事情了,只好磕磕吧吧的说道: “报、报、报告长官,我们啥、啥也没看见。” 石鹏飞笑了,笑的真灿烂,说道: “真聪明,真乖。” 随即面容又是一冷,说道: “要是走漏了一点风声,给国家造成了损失,你们就等着军事法庭的传唤吧,倒时候,我得死,你们也跑不了,咱们就断头台上见吧,看你们活着也不容易,就留你们一条狗命,还不快滚,别等我后悔。” 这帮警察跑的那个快啊,估计兔子都撵不上。 ------------ 第一百六十三章 老百姓的情操 第一百六十三章老百姓的情操 这帮警察跑的那个快啊,估计兔子都撵不上。 身后的那副象棋和师兄们刚要张嘴大笑,石鹏飞及时的用眼神制止住了,憋的这帮人的肚皮只唿扇,看起来该笑的时候,捞不到笑也是个非常痛苦的事情。 搬到最后几箱的时候,箱子有些大,这些箱子没有机关,阴德厚将箱子打开,里面又是黄登登的金元宝,这些元宝有些杂乱,大小也不均,看样子是各个朝代的都有些,还有些金条。白驹说: “德厚大哥,金条给弟兄们一人一根吧,不枉他们辛苦了一遭。” 阴德厚当然没有意见,他对钱没有概念,看重的只是他从坟墓中淘弄回来的宝贝,在他的眼里,这些东西就是他的生命。 白驹又说道: “这些箱子摆不下了,干脆将元宝和金条取出来,拿到车上填箱子缝吧,就是可惜了这几个箱子啦。” 阴德厚说: “清代和明代的可以,挤坏了就挤坏了,在往上一点的朝代的元宝,本身就是古董了,要单独存放,不能当金子看了。” 白驹出去看了看两辆车,看到车棚和箱子之间有些缝隙,就对师兄们说: “回去咱们遭点罪好不,咱们就别坐车了,咱们趴车上。” 师兄们每人分到了一根金条,高兴还来不及哪,都答应着说没问题,白驹回到地下密室对阴德厚说: “德厚大哥,那就挑吧,把能当古董的装箱子里,老祖宗的东西,到咱们手里,说啥也不能祸害了。” 阴德厚憨厚的冲白驹笑了笑,虽然长相难看,笑起来吓人,可白驹还是感受到了阴德厚的欣慰之情,高兴之意。 人少好吃饭,人多好干活,很快,最后的元宝也都塞进了车里,阴德厚最后在这个密室里转了一圈,老大的一个男人,不禁也流下泪来了,他来到一个角落里,又搬动了一个机关,吱吱嘎嘎的又闪出一个很小的洞,取出一个长条的木匣子,递给白驹说: “兄弟,这是把上古宝剑,用蜡封着那,轻易就别打开了,它能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就是天下太平的日子了,这是阴家老祖宗一辈辈口口相传的祖训。” 白驹说道: “德厚大哥,你就先别给我了,一块带香港去吧,你也去,咱们在香港的别墅里也造个密室,你得跟着去啊,别人也不会造是不是啊,这把剑就弄过去放在密室里镇宅吧。” 阴德厚说道: “俺不走,俺得打鬼子,给俺爹娘报仇。” 白驹笑了,说道: “德厚大哥,没说不让你打鬼子啊,咱们先把宝贝藏好了,替祖宗保管好了这些宝贝,完后,咱再回来,也不耽误啊!” 阴德厚想了想说: “那好吧,就先去香港,俺赶紧弄,俺还得跟着兄弟在一起,和兄弟在一起,俺觉着踏实。” 这军车来的时候快,回去怕颠坏了宝贝,加上车上的人都是趴着的趴着站着的站着,不敢开快了,来到黄海龟的渔村时,已是半夜了。 黄海龟还真找了帮渔民,也得亏这些渔民,车上的人下车都费劲了,就别说搬运箱子了。 天放亮前,终于将宝贝用渔船倒到了沉不了号上,白驹给帮忙的鱼民们每人发了一根金条,这搬运工当的太值了。 将楚河汉界他们八人留在了船上,白驹又用军车将吴可他们送到了胶县县城,让他们自己回山,自己和石鹏飞一人一辆,把军车开了回来。石鹏飞没法上军营,白驹只好跑了两趟,将军车送回了军营,又送给候团长两个清代的大元宝。 阴德厚的那些明代和清代的元宝、金条,比吴紫云的嫁妆还要多,又让交通银行忙了一上午,最后存到谁的名下,白驹又犯了难,阴德厚是通缉犯,肯定不能写他的名,要不,不得给查封啦,阴德厚说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兄弟啊,没什么比救命和知遇之恩大啊,兄弟你就看着办吧。” 白驹只好说道: “虹姐,就存你名下吧,钰姐给德厚大哥记个数,将来留给德厚大哥的子孙们。” 阴德厚又是憨厚的说道: “兄弟啊,上两辈子,俺阴家的财富就富可敌国了,可俺们阴家一直过着平淡的日子,俺们觉得能吃饱就行啊,至于为啥还去盗墓,俺们觉得,俺们不去盗,就会有人去盗,还不如俺们盗来,还能保管好了不是,跟你说的差不多,你学了一身的武艺,早晚要报效国家,那俺留着这些宝贝,早晚也得还给国家,嗨――,啥时候能遇上国家强大啊,现在肯定是不能还了,还了也是让强盗抢走了,还不如咱们自己藏着那,谁的名就无所谓了,兄弟看着办吧。” 阴德厚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今天让事情给逼的打开了话匣子。 阴德厚虽然人长的难看,可他的心是红的,是美的,阴德厚虽然是个平民百姓,可他的情操可昭日月。 中华民族正是有了这些无数的平凡的,纯真的老百姓,才得以繁衍生息。 白驹久久的没有说话,最后长叹一声,对王雨虹说道: “虹姐啊,给你个任务,到了香港,啥也先别干,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德厚大哥找个媳妇。” 嘴快的金钰此时什么也没敢说,她知道白驹是动了真情,她也佩服阴德厚,阴德厚面对的是财富啊,箱子里的宝贝随便拿出一件来就能轰动古董市场,这是一笔多么大的财富啊,金钰这个老鸨子心中下定了决心,这次不当老鸨子了,要当回红娘,一定要给阴德厚大哥找个媳妇,了了白驹的心愿。 回到老宅,白驹就开始动员干爹、干娘,让他们到香港去,王雨虹也相帮着劝,两个老人说什么也不走,说是落叶归根,死也死在中国这片土地上。白驹说道: “香港也是咱们的国土啊,只不过是租借了一百年,到时候,还是咱们自己的啊。” 干爹还是不同意,最后还是金钰说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想要孩子了?” 干爹说: “嗨――命里没有莫强求啊,何况还差着辈分那,不能要了啊!” 白驹噗嗤一声乐了说: “干爹,你不会当孙子养活,不是一个样吗?” 干爹问道: “这样能行?” 白驹又说道; “咋不行啊,俺说行就行。” 干爹终于同意了。 轮到冬雪,这小丫头更拗,捂着耳朵嚷嚷着: “不听、不听,就不听,不走、不走,就不走,反正哥哥在哪里俺就在哪里。” ------------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可别给我弄没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你可别给我弄没了 “不听、不听,就不听,不走、不走,就不走,反正哥哥在哪里俺就在哪里。” 白驹骗她说道: “好妹妹啊,哥哥俺不放心那三个姐姐啊,万一俺不在,她们再做出啥对不起俺的事情那,你可得跟着去,帮俺看着点,一有风吹草动的,赶紧的知会俺一声,好不?” 小孩子就是好骗,冬雪高兴的接受了这么个光荣的使命。 沉不了号在朝阳下停靠在了栈桥前那七个柱子下,白驹率众早早的等在了了“回澜阁”下,白驹先是握着胡致远的手说: “兄弟,到了香港,让虹姐再给你买艘轮船,你多招些徒弟,都好生的学,西洋鬼子和东洋鬼子都是从海上打败的大清国,咱先学着,到时候,咱们也弄个自己的海军,咱不欺负别人,也不能看着别人欺负咱们不是,最不济,咱们也要学下郑和,航行天下。” 长期的海上生活和实际的锻炼,已经让胡致远很成熟、稳重多了,听了白驹的话还是兴奋的跳了起来,抱着白驹说道: “白大哥,你说的是真的。” 白驹肯定得说: “这有什么不真的,真真的。” 当船长是每个航海人的梦想,既然走上了航海的这条路,那么胡致远当然也想当船长了。胡致远朝着另外九个学生兴奋的喊道: “我也当船长了,我能主宰一艘自己的远洋巨轮了。” 白驹摇摇头,让胡致远自己去高兴去了,又对元宝说: “元宝大哥,到了香港后,虹姐是董事长,钰姐是总会计,你就是总经理了,经营上的事情,就全仰仗大哥了,你们三个人就做主了,就不好用事事请示我了,离着远,也不方便。” 白驹无意中,弄出来个集体领导,无意的领先了管理模式的新的潮流。 白驹又一次的让自己无官一身轻,偷懒的境界真高。 白驹的偷懒又一次造就了一批能人,给将来的新的中国培养了一批人才。 白驹给干爹和干娘磕了头,对干爹说: “到香港开个武馆吧,咱们也要储存一股势力,无论走到哪里,拳头和枪是讲理最好的保障。” 干爹说: “放心吧,俺也不想俺的刘氏太极拳失传了。” 白驹又对王雨虹说: “虹姐,去了,有事情找金忠清大哥,他会帮忙的。” 王雨虹抱着白驹哭着说: “老爷你也早点过去,我们几个等着你。” 白驹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又对金钰说: “钰姐啊,俺最不放心你了,你去了可不能乱使小性子,一定要和姐妹们搞好团结,听见没?” 金钰也是满脸的泪痕,扭着###说: “老爷,我哪有啊,你可得快点来,要不我们可合起伙来给你戴绿帽子。” 气得白驹朝着她的###狠狠得打了一巴掌说: “你们都赶紧找,俺才不怕帽子是啥颜色的那。” 金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抱着白驹就不散手了。 白驹拍拍她的后背说: “钰姐,俺还没说完正事那。” 金钰依依不舍的松开了白驹。 白驹又对阴德厚说: “德厚大哥啊,平时多吃点,咱们长胖点就好看了,就不用戴个面罩了。” 阴德厚憨厚的笑着说: “兄弟,别忘了俺画的图。” 白驹的眼圈有些发红了,这个大哥无私的奉献,真让人感动,白驹赶紧说道: “大哥,俺回去就看,俺给背下来。” 阴德厚没再说什么,跑一边蹲着去了。他也就和白驹有话说,和别人也不知是瞧不上啊,还是懒得说。 白驹又对慕容中天说道: “慕容先生,您岁数大,多和干爹给晚辈们掌掌舵。” 慕容中天仰天长叹一声说道: “老了,老了,还得远走他乡,对不起祖宗啊。” 白驹赶紧说道: “您老多保重,咱一定还能回来,到时候,俺帮你买一块好地,再帮您盖一个大宅子,咱好生的养老。” 白驹最后对沉不了船长说道: “沉不了船长,咱们把船开的稳当点,我的女人可都怀孕了,你可别给我弄没了。” 边上的胡致远赶紧翻译过去。 沉不了船长哈哈笑着说: “放心吧,这条航线都走熟了,没问题。” 一通的生死离别,总算把这些人送到了船上,沉不了号一声长长的鸣笛,走远了。 船仓里,那副象棋参与了那次的给元宝报仇的行动,为了安全起见,捞不到出来,只能抱在一起哭泣,嘴里一直念叨着白大哥。 船渐行渐远,白驹的眼里终于落下泪来,山河红讥讽道: “啥子嘛,好大个男人掉眼泪,丢死个人喽。” 白驹也不理她,自顾自的往回走,容琪和山河红紧紧的跟随其后。白驹的身边只有这两个女人了。 回到了老宅,往昔热闹的一个宅院,此时显得这么的冷清,这么的凄凉,白驹又一次的掉下了眼泪,独自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呆呆的看着那幅杨爷爷写的岳飞的“满江红”。 寇金山过来了,看着白驹的模样,咧了下嘴,对容琪说道: “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还没等容琪说话,白驹就擦干了眼泪,转过身来说: “寇先生来了,请坐吧,让你见笑了。” 寇金山哈哈笑着说: “大侠也是人,英雄也是人,白先生乃是性情中人,如此这般,才更让人信服啊。” 白驹微微一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问道: “寇先生这是要出发了吗?” 寇金山说: “是啊,这不来向你辞行来了嘛,看看我们的老板还有何吩咐。” 白驹撇一撇嘴说道: “我对这些一窍不通,能有啥吩咐,钱给你们预备好了,让秋兰蕙带去就行了,回头,我再让吴可带着人和武器找你们去,其余的事情相信你们也用不着我.操心了。” 寇金山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有了钱和武装,我们再办不成事,就说明我们这些人就是窝囊废了是吧,白先生,你放心吧,保险让您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白驹对北边人的人品还是非常信服的,说道: “随你们折腾吧,别伤着我的那些师兄们就好。” 寇金山站起身来说道: “那好,我们明天就出发,你哪天高兴了,就去看一眼。” 白驹撇一撇嘴说道: “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对了,把那个曹鹰翔给我留下,他的位置,你就另找个人吧,我也知道你们不缺人。” 寇金山和容琪对了下眼神,都在哪里想,白驹将一个研究军事的书呆子留下是啥意思? ------------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他受刺激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他受刺激了 寇金山和容琪对了下眼神,都在哪里想,白驹将一个研究军事的书呆子留下是啥意思? 送走了寇金山,白驹对容琪说: “你上学堂里去给我找一帮学生来,楚河汉界和师兄们都走了,我手里不能没有武装,咱们三个人这段时间就抓紧训练,我也别躲着藏着了,都走了,我也没了顾忌,敢惹我,我就给他们闹翻了天。” 山河红跳着脚叫到: “要得,雄起,这才是老娘的老倌,老娘喜欢。” 白驹对四川话听不完全明白,就问道: “啥叫雄起?” 这话可把山河红问住了,没法回答啊,可还得回答,只好红着脸,扭捏的说道: “就是、就是、就是男人的那个东西硬起来的意思喽。” 白驹摇摇头都囊这说: “光它硬有个屁用啊,得人硬才行,真硬了找你解决啊。” 山河红是江湖儿女,虽然害羞,可还是细声的应承道: “你是老娘的老倌,要得嘛。” 容琪用手捂着嘴在旁边偷着乐,白驹看见了,见边上也没什么人,白驹就试探着问道: “琪姐,你乐啥啊?你是不是也想要得啊?” 容琪脸顿时也通红起来,不过落落大方的说道: “我是有组织、有信仰的人,我要为我的组织和信仰奋斗终身,如果白先生加入了我们,倒是可以考虑。” 白驹撇一撇嘴说道: “俺虽说不是天底下数得着的土豪,可在青岛应该算大土豪了吧,还是算了吧,再让你们给斗了,俺找谁说理去。” 容琪知道这个家伙天天的看报纸,肯定受到了负面宣传的影响,现在和他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不如不说。顺着他的话茬说道: “那你也别想着要得的问题了。” 白驹无所谓的说道: “不想就不想,还能憋死俺咋地。” 容琪和山河红吃吃的乐个不停,白驹没好气的说道: “别笑了,有啥好笑的,对了琪姐,你再给仙女姐姐弄些女学生来,让她训练,省得她见天想着老子娶她当媳妇。” 让山河红天天老娘、老娘的叫唤的,白驹顺嘴也自称起老子来了,嘴上也不能吃亏不是。 山河红又兴奋了,叫道: “要得,你真是我的好老倌,咱们比赛,看看你的男兵雄起,还是老娘的女兵雄起。” 白驹又起了玩笑之心,笑眯眯的看着山河红问道: “你们女人有那个本钱不,天天叫唤雄起,脸不发烫啊?” 山河红刚要争辩,容琪拽了她一下说: “他的美女们刚走了,别招惹他,他受刺激了。” 正说得热闹,秋兰蕙又来了,伸头望了望,看没有狗,才放心的走了进来,问道: “说什么那?这么热闹。” 白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再说也没法回答啊,就反问道: “不是要走了吗?你不准备准备,跑这里来干嘛?” 秋兰蕙生气的说: “切,别不领情啊,上峰让我看着你,我说你就是匹脱了缰的野马,看你也看不住,还不如去看金子来的实惠,山峰才答应我走的。” 白驹自得的说道: “嗯,算你有自知之明,老――” 想想跟山河红说老子可以,跟别人说就不文明了,又纠正道: “我还真是马,驹就是马嘛,不过不是野马,是天马,天马行空的天马,知道不?” 秋兰蕙心里也喜欢白驹,可迫于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想也是痴心妄想,于是没好气的说道: “发了情的公马吧,到处招惹女人,哼。” 白驹愣是给气笑了,还击道: “我没招惹你吧?你生那门子气啊?” 山河红这个时候说道: “啥子嘛,老倌,你可真是个木头,她是心里头有你喽,在这吃醋嘛。” 白驹撇一撇嘴说道: “拉倒吧,枕头边上睡个特务,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秋兰蕙被说破了心事,有些气急败坏了,跺着脚说道: “哼,臭美吧你,懒得理你,四姨太让你赶紧去,哼,别说没告诉你啊,女人发了飙,你同样惹不起。” 秋兰蕙气哼哼的走了,临走还看了容琪一眼。 容琪劝白驹道: “你就去吧,还是做朋友比做敌人强。” 山河红嚷嚷着说: “怕个啥子嘛,老娘陪你去。” 容琪暧昧的笑着说: “妹妹啊,你去了反而起反作用。” 山河红明白过来了,又说道: “奥――我的老倌这是要当面首啊,这小脸长的,老娘咋才发现那,硬是要得。” 白驹这个郁闷啊,他可不想和女人分辩这个问题,只能越描越黑。瓮声瓮气的说道: “漂亮姐姐看家,琪姐,咱们走,回小楼。” 白驹知道这事是躲不过去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回小楼得取瓶德国红酒,那个女人就喜欢洋调调。 既然四姨太敢公开叫自己去,就说明当局已经不怕自己再露面了,只要自己不公开声称自己是长发大侠,估计没人管自己了。 既然如此,住在小楼里当然比住在老宅子里舒服啦。 小楼里,时大管家搓着双手说: “老爷回来了,这下好了,肯定以后就热闹了,这一阵子冷清的,吃饭都不香。” 白驹笑着说: “时叔啊,您可真是天生的劳碌命,清闲还不好吗?我就喜欢清闲,越清闲越好。” 时大管家也笑着说: “还是忙点好,忙点有奔头。” 石鹏飞、万金油、曹鹰翔也都迎了出来,几人热热闹闹的说着话,就听见赵富国的声音从大门口传了进来: “兄弟啊,哥哥我来看你来了。” 时大管家赶紧迎了出去,恭敬的说道: “啊呀,我说早上怎么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贵客登门啊,四姨太、赵署长里面请。” 其实,自打老鹰来了以后,这附近就鲜有鸟类,更甭提喜鹊了,时大管家真会说话。 白驹出来后,冷冷的斜了赵富国一眼,对四姨太笑嘻嘻的说: “四姨太啊,我这刚要到您府上去,您怎么就来了那,欢迎啊。” 四姨太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 “姑奶奶我的懿旨不好使是不是?看来还得让皇上发出十三道金牌来,你才肯回朝是不啊?” 岳飞是十二道金牌召回的,白驹比岳飞还多了道金牌。 白驹又斜了赵富国一眼,说道: “真要那样,我可是倍感荣幸,我可以名垂青史了,不像某些人,就会充当日本鬼子的走狗,等我死了后,是不是也弄个铁疙瘩放在我的坟前啊?” 岳飞死后,人们将害死岳飞的秦桧雕成一个铁的雕像,跪在岳飞的坟前,受尽了踩踏和唾弃。 ------------ 第一百六十六章 就是块木头 第一百六十六章就是块木头 岳飞死后,人们将害死岳飞的秦桧雕成一个铁的雕像,跪在岳飞的坟前,受尽了践踏和唾弃。这个故事在中国可是家喻户晓,赵富国哪里能不知道,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的;可他又不敢发火,自己毕竟是理亏,面对的又是拥有最先进武装的武功高强的白驹,他只能干吃个哑巴亏。 四姨太赶紧圆场说: “兄弟啊,你赵大哥是官身不由己啊,你就别埋怨他了,让姐姐做个和事老中不。” 赵富国赶紧顺杆子往上爬,说道: “就是,就是,谁不向着自家人啊,我这不是也得听喝嘛,兄弟您大人大量,就原谅哥哥这一回吧。” 白驹愤愤的说道: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再让我碰到第二回,我让他上阎王爷哪里种红薯去。” 白驹如此说,可就是原谅赵富国了,他赶紧继续爬杆,说道: “谢谢老弟,谢谢老弟啊,不会再有第二回了,我也不能让老百姓总戳脊梁骨是不是啊。” 白驹吩咐道: “时叔啊,辛苦下,看买点什么吃的,四姨太来了,咱们怎么也得管顿饭是不。” 四姨太听着不舒服了,说道: “兄弟啊,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对啊,合着拿姐姐当要饭的打发那。” 白驹笑嘻嘻的说道: “有这么漂亮的要饭的,我天天打发也高兴。” “我漂亮吗?” 听到白驹夸奖自己漂亮,四姨太就忘了要饭的这茬了,追问了起来。 白驹又多看了两眼,说道: “嗯,风姿绰约,仪态万千,国色天香,沉鱼落雁。” 四姨太就地的转了个圈,身上的西洋裙子的裙摆就飘了起来,一股淡淡的不知是香水的味道还是她身上的体香就飘向了白驹,这让他有些陶醉。 四姨太问道: “喜欢吗?” 白驹明白这是四姨太在勾引自己哪,只好装糊涂,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好看,有点像圣经上画的天使。” 本来四姨太还期待着白驹说声喜欢,可没想到等到的是这么一句,酸酸的说了句: “你可真是个木头,姐姐就是个天使,今天这个天使拯救你来了。” 白驹这几天经常的让人夸奖为木头,夸奖的自己都认为自己真的就是块木头了,随即,木格等的说道: “楼上请把,天使姐姐。” 能在官场混的风声水起的人都不简单,赵富国此时可就明白了,感情四姨太这是要找小白脸啊,他刚搭上这么条能上达天庭的关系,可不能因为自己没有眼力价而断了,于是说道: “我这也当面给兄弟道完歉了,手里还有几个案子,要赶紧处理,就不吃饭了,兄弟也不是外人,记着欠哥哥一顿饭啊。”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的,白驹只好说道: “既然赵大哥忙,我就不送了。” 时大管家也是人精,老奸巨猾的,更看的明白,赶紧说道: “我来送,我来送,赵署长您慢走。” 借着送赵富国和买菜的由头,也撩了。 四姨太看到白驹身边的容琪就问道: “这位妹妹神采奕奕,好像不是凡人啊。” 容琪怕白驹年轻历练少,再说漏了嘴,自我介绍说: “哪里赶得上姐姐这么迷人啊,堪称花中牡丹,雍容华贵,和姐姐比,我们就是路边的野花了。我叫容琪,是白先生聘请的英文翻译,有西洋人的时候,帮着翻译下,没有的时候,就教他学两句。” 四姨太痴迷西洋人的文化和东西,听后来了兴趣,又问道: “奥,还是个女先生,不知容小姐毕业于那个学府啊?” 容琪莞尔一笑,平淡的说道: “南开。” 四姨太用英文说了句: “我的天啊!” 随后又说道: “我也是南开毕业的啊,你认识四大美男子之一的周先生吗?” 容琪笑着说道: “原来是学姐啊,失敬了,周先生谁不认识啊,所有女生心中的偶像,只是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啊!” 四姨太颇为失落的说道: “可不,算了不说他了,你为何不为国家出力啊。” 容琪反驳道: “学姐不是也没为国家出力吗?就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 “妹妹不愧是南开出来的,真个是伶牙俐齿的。” 容琪笑道: “让姐姐见笑了,看来今天学不成英文了,那我就告辞了,姐姐再见。” 四姨太拿腔作调的摆摆手,用英文说了句: “再见” 容琪同样的用英文回了句: “再见。” 四姨太真有外交手腕,片刻的功夫,就支走了所有的人。 四姨太文雅的吃着白驹做的两道素菜,白驹安静的陪着他。 两杯红酒下肚后,四姨太问道: “弟弟,不想了解下姐姐吗?” 白驹淡淡的笑着说: “四姨太想说,自然就说了。” 四姨太叹了口气说道: “你可真是块木头,和你说话真费劲,不过我喜欢,你要是和别的男人一样,我反而就不喜欢了。” 白驹刚要说话,四姨太的食指就按在了白驹的嘴上,接着说道: “弟弟,你看我的眼神很纯净,不像别的男人看我的眼神,除了敬畏我的身份、地位,就是se眯眯的,仿佛要扒光了我的衣服,整个的把人握吞掉似的,我厌恶他们。” 白驹歪着头看着四姨太,说道: “孔圣人说过‘食sexing也,这只能怨四姨太长了个祸国殃民的脸和身材。” 四姨太又羞又气说道: “去,有你这么夸人的吗?当我是妲己、吕后、武则天那?” 白驹又笑着说: “妲己和吕后就算了,武则天还行,和四姨太有一比,不过武则天驯马的那一段我不喜欢,四姨太今天不会带着鞭子和匕首来得吧?” 四姨太自言自语的说: “要是有武则天的心机和手段就好了,可惜啊。白驹,白马,怨不得秋兰蕙说是匹野马那,还真得好好驯服下。” 白驹没听清,问道: “四姨太说啥那?” 四姨太回过神来,有些慌乱的说道: “啊,没说什么。” 以白驹的耳力,其实早就听到了,但是他没有说破。 四姨太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柔媚的说: “今天的菜很清淡,很好吃,谢谢弟弟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 白驹赶紧接过未完的话说道: “然后就该打道回府了。” 四姨太娇嗔道: “去,傻小子,这就想撵姐姐走啊?” 白驹憨憨的笑道: “嘿…….那能啊,四姨太想呆多久都行。” 白驹只好装傻充愣,对付女人他还是没有太好的办法。 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四姨太自身羞涩,淡淡的桃红飘在了她的脸上,用甜的腻人的语调说: “弟弟,姐姐醉了,扶姐姐上你的床上躺会好吗?” ------------ 第一百六十七章 扶姐姐到你床上躺会好吗? 第一百六十七章扶姐姐到你床上躺会好吗? “弟弟,姐姐醉了,扶姐姐上你的床上躺会好吗?” 白驹心想:“祖宗哎,你最好是睡一觉,太折磨人了,老子是正常的男人啊。” 白驹扶着四姨太来到了客房,四姨太翕动下鼻子说道: “弟弟,你骗姐姐,这个房间里没有男人的味道。” 可不,三楼的客房住的都是白驹的女人,当然只有女人的味道了。 白驹撇一撇嘴,苦笑道: “整栋楼都是我的,那个房间不都一样,都是我的啊。” 四姨太借着酒劲,撒娇道: “不嘛、不嘛,我就要到你床上去?” 白驹真想照着她的脖子砍一手刀,让她安稳的睡上一下午,或者用王雨虹留下的迷魂香、蒙汗药之类的东西给她弄晕了,省的自己遭罪,可又一想,真这么办了,这梁子就结大了,这女人恼羞成怒起来,比男人可怕多了。 男人冲冠一怒为红颜,可以不要脸了,女人冲冠一怒可为的都是那张脸了,千大万大,脸面的事情最大。 白驹无奈的说道: “好吧,四姨太,请。” 说是请,还不如说是抱更确切些,白驹将四姨太半扶半抱的请到了自己的床上。四姨太坐在床上撒末了一圈白驹的房间,笑着说: “你可真行,西方的神和东方的神加财神,你都供在一个屋子里了,你不怕他们打架啊?” 吴紫云走的时候,没有将和田玉雕刻的菩萨请走,嘱咐白驹要天天上柱香,让菩萨保佑他逢凶化吉。那个装嫁妆的关公雕像也还怒目双睁的矗立在哪里,时大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又请来了一尊正宗的财神像。墙上依然挂着上帝慈祥和耶稣苦难的画像。 白驹笑着说: “天下的人都在供奉着这些神仙,都见天的苦苦相求,神仙都太忙,没空打架了。” 四姨太笑的花枝摇曳,风情万种的说道: “弟弟,你可真能对付姐姐,不过说的真有趣,来,过来嘛,陪姐姐说会话。” 白驹可不敢真的做床上去,虽然那是自己的床。顺手拽过一把太师椅,坐在了四姨太的对面,说道: “好啊,四姨太说话的声音像百灵鸟似的,俺愿意听。” 一个不注意,白驹又用土话说了个俺字。 四姨太笑嗔道: “傻兄弟,和姐姐就别端着了,想这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吧,姐姐不会嫌弟弟土气的。奥对了,以后别总四姨太、四姨太的叫姐姐了,直接叫我姐姐多好,我认你做干弟弟。” 白驹愕然的说道: “啊,这也太快了吧,我连你姓什么都不知道。” “姐姐告诉你你不就知道了嘛,我复姓尉迟,单名一个梅字,好听吧?” 白驹又愕然的说道: “啊,门神的后代啊,太不靠谱了吧?” 门神有很多,神荼、郁垒是一对,源于远古,桃都山上绵延千里长着一棵大桃树,上面住着很多魑魅魍魉,晚上总出来祸害人,玉皇大帝就派了神荼、郁垒前来驱鬼,此二人折了几枝桃木打鬼,打死了就喂老虎,民间就把二人的像贴门上吓唬鬼,屋子里还有挂桃木的,贴老虎画的,都有驱鬼的意思。 唐朝钟馗进京赶考,结果因为长的太难看,不让参加,气的钟馗以头撞石柱,以自杀捍卫自己的尊严。一日唐太宗李世民患病,做梦,梦见宫中招贼,唐太宗李世民命令捉拿,却见一高大威猛之人,单手擒贼,并将贼的眼珠子扣出来吃了,一问之下,原来是怨死的钟馗,此人平生最拿手的吃捉鬼和吃鬼。梦醒后李世民就命人画出画像,贴在门上驱鬼。 还有一说就是唐朝唐太宗李世民病魔缠身,寝宫门外总有恶鬼号叫,六院三宫,夜无宁日。于是他求教于大臣,秦叔宝上奏说:‘臣平生杀人如摧枯,积尸如聚蚁,何惧小鬼乎!愿同敬德戎装以伺。’太宗准奏,夜晚让二人立于宫门两侧,一夜果然平安无事。太宗嘉奖二人后,觉得整夜让二人守于宫门,实在辛苦,于是命画工画二人像,戎装怒目,手执玉斧,金鞭,弓箭,一如平时,悬挂在两扇宫门上,从此再也没有了鬼叫声。民间效仿,将秦琼秦叔宝和尉迟恭尉迟敬德的画像也贴在门上,就有了门神一说。 还有将朱温、岳飞画像贴门上,这又是一说。 ………….. 尉迟梅问道: “怎么就不靠谱了啊?” 白驹笑道: “那个,那个尉迟将祖宗长的那么吓人,你却这么好看,嘿…….当然不靠谱了,嘿……咋弄出来的也不知道。” 尉迟梅是又好气又好笑,用食指戳着白驹的额头骂道: “你个小混蛋,有这么说祖宗的吗?还咋弄出来的,你说咋弄出来的?有本事你去问祖宗去啊!” 白驹又装傻充愣,说道: “中啊,等俺死了的时候,俺一定去找尉迟祖宗请教一下,俺也学一招,让俺的后代也像四姨太一样好看。” 尉迟梅又让白驹气笑了,骂道: “你死了还能弄出后代不,还学一招,弄出些小鬼来啊!” 尉迟梅就着这个话题马上又说道: “弟弟,姐姐真想要个孩子,你也知道的,自古豪门里都是母凭子贵,姐姐没个孩子,将来可怎么办啊?” 白驹明白了,四姨太不是出来偷人,而是借种来了啊,自己何德何能,总是让某些人相中,自己是不是应该收费了啊,山下的村子里的种猪,每次不都收点钱不是。 白驹继续装傻充愣,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对付四姨太啊。吃吃的说道: “啊――那啥,那――那个市长大人龙马精神,一定会――一定会――一定会功德圆满是吧,嘿…….” 尉迟梅幽怨的说道: “怎么功德圆满,他不中用,他老了,呜――” 尉迟梅放声痛哭起来,边哭边从指头缝中观察着白驹的表现。 白驹让尉迟梅哭的有点毛楞了,搓着手说: “别哭,四姨太,你别哭呀,好像俺把你咋地了似的。” 尉迟梅喊了声: “叫姐姐。” 又继续哭。 白驹依旧搓着手说道: “啊――那就叫姐姐,姐姐哎,咱不哭中不,俺懂点医术,你让市长来一趟,俺给他把把脉,兴许有救。” 尉迟梅哭着喊道: “怎么救,天底下有多少名医,不比你强啊,他那东西都缩成毛毛虫了,还能怎么救!呜――” 白驹真的没有招了,干脆挖苦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好个大姑娘,嫁谁不好,非得嫁了老头子。” 尉迟梅气急败坏的喊道: “你当我愿意啊,我们家倾家荡产的供我读书,毕了业,好不容易在市政府找了个差事,还想着用学到的新知识,新思想报效国家和故乡那,没想到让那个老不死的看上了,我能怎么办,不顾家了,呜――” ------------ 第一百六十九章 骗子的招真好使 第一百六十九章骗子的招真好使 白驹尴尬的笑着说道: “嘿......四姨太还在三楼那。” 容琪酸酸的挖苦道: “你可真行,什么人都敢祸害,不怕市长大人找你麻烦啊?” 白驹无所谓的说道: “我的麻烦还少吗?怕有个屁用啊,到时候再说。让他们先跑吧,回头我检查。” 好在院子够大,这三十个学生都拍成了单行纵队,开始跑圈。 白驹觉得好像少点什么,忽然想起好像说过要找女学生来着的,就问道: “不对啊,咋没女学生啊,现在学堂不是有女学生吗?” 容琪无奈的说: “真不好意思,女学生是有,可是少,能供得起女学生上学堂的人家,家境都很好,这种家庭出来的女学生都不愿来,就是来那么一个两个的,估计你也看不上,三天两早上的就好让你撵回去了,请神容易,送神可就难了,她们自己回去行,你给撵回去,落了面子,回头不得记恨你啊。” “嗯,是这么个理,可总得给仙女姐姐找点事情做啊,要不,还不得天天缠着我啊。咋办好呢?” 容琪又酸酸的损道: “就你,还怕女人多啊,虹姐她们刚走,你就又弄个四姨太来,在多个仙女姐姐有什么不可以的。” 说起四姨太来,白驹马上想到了昨天说过孤儿院的事情,除了孤儿院,不是还有个济良所嘛,哪里不都是女人嘛,于是说道: “走,上车,我拉你去找女人去。” 容琪不愿意了,说道: “白先生,你要干什么啊,我就是女人不需要找女人,你要找女人干嘛要拉着我这个女人,你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白驹知道她又想歪了,说道: “你找不来女人,我不得去找女人啊,不是我找女人,是给仙女姐姐找女人,这个女人不是你想的女人,是用来让仙女姐姐训练用的女人,你纯洁一点好不好。” 这句话说的,累的白驹大喘了口气。 容琪一瞪眼睛,生气的问道: “谁不纯洁了,我哪里不纯洁了。” 白驹又犯浑,说道: “嘿......琪姐纯洁,没让男人碰过,哪――都纯洁。” 白驹还特意将这个“哪”字加重了腔调,拖了长音。 容琪羞的红了脸,跺着脚的骂道: “你个臭流氓,你――” 还没等骂完,白驹早跑去开车去了,她无的放矢,反而闪的浑身难受,还不如不骂那。 来到老宅,就看到山河红在和老鹰打架玩。 山河红自己呆在院子里没意思,正好看到老鹰来给白驹送蛇胆,她非但不给老鹰找吃的,反而欺负老鹰玩来了。 在天上老鹰有本事,在开阔的地方老鹰也有本事,可在院子里,可就没山河红有本事了。 老鹰刚要展翅,山河红就要用拂尘打她的翅膀,老鹰只得收了翅膀和她对峙,反反复复,谁也不服谁。 看到白驹回来,老鹰赶紧跑过去,嘎嘎的叫着,表示抗议,白驹将它抱起来,捋了捋它的毛,对山河红说道: “真有本事,欺负起一个畜生来了。还不把鱼篓子拿来!” 山河红讪讪的说道: “啥子嘛,都走喽,就剩老娘自己啦,老娘没得意思嘛。” 白驹笑着说道: “马上就有意思了,别烦就行。” 来到了济良所,所里的工作人员看到轿车来了,以为是什么慈善家或者政府官员前来显摆善良来了,赶紧迎了出来。 白驹三人刚下车,所长朱文斌就当先迎了过来,一看不是政府的官员,更加高兴了,当官的最讨厌人了,横挑鼻子竖挑眼不说,临走还得训斥半天,慈善家可都是送钱来的,马上无比热情的说道: “热烈欢迎先生和两位小姐光临本所。” 嘴里说着,两只手牢牢的逮到白驹的右手握着不撒开了,又接着问道: "请问先生贵姓大名啊?" 白驹剃了头,他认不出来了。 白驹装威严和牛皮,说道: “鄙姓白,单名驹” “哈哈,白先生是吧,我姓朱,朱文斌,是这里的所长,哈哈,三位请到办公室喝茶。” 陪着白驹往办公室里走,朱文斌就琢磨着:“没听说山东和青岛有个姓白的富翁啊?白驹,白驹是哪一个啊?”朱文斌突然想到长发大侠不是叫白驹嘛,就歪着头,不停的斜眼看着白驹。 白驹笑着问道: “朱所长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我是人长得俊啊,还是衣服穿的漂亮。” 身后那两个女人捂着嘴那个乐啊,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朱所长迟疑的问道: “请问白先生是不是长发大侠啊?” “你说那?” “可你的头发――” “日本鬼子总想找我麻烦,就把头剃了。” 朱文斌激动的说道: “啊呀,果真是长发大侠,三生有幸,能和您握握手,俺这双手,回头可不能洗了,回头不少的人可都得排着队和俺再握下手的,这就等于间接的和长发大侠握手了。” 白驹停下脚步问道: “我这么出名吗?” 朱文斌赶紧说道: “可不,民族英雄,万民敬仰啊。” 容琪和山河红又偷着乐开了,一会的功夫,白驹由一个大活人变成了雕像了。 白驹摇摇头,郁闷万分。可正事还是要办啊,就问道: “你们所里有多少女人?” 问的朱文斌一愣,不知白驹什么意思,女人这个词汇分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说,意思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容琪赶紧接话说: “白先生家业大了,需要些佣人。” 朱文斌放下心来,但还是沉吟着说道: “白先生用人肯定没有问题,可是得有正规的手续啊?” 白驹记得石鹏飞训斥济南警察哪一出,还记得元宝刚当上商会会长时请示自己,这个济良所人选的问题,自己嫌麻烦,让元宝大哥做主了,这个所长可是商会推荐的,自己可是有能力换一个,佯装生气的样子说道: “你是不想干了吧?” 朱文斌心里咯噔一下子,马上就想明白了,自己这顶帽子还攥在人家手里那,元宝走了,那个钱百万顺理成章的可就是商会会长了,谁让飞马百货行牛那,实力在那摆着那。 朱文斌赶紧的纠正自己的错误,说道: “白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的错,别和俺们这些人一般见识。有人,白大侠要多少人都有。” 白驹有些佩服石鹏飞这个骗子了,他的这些招真管用。 ------------ 第一百七十章 连我也敢骗 第一百七十章连我也敢骗 白驹有些佩服石鹏飞这个骗子了,他的这些招真管用。 朱文斌很快亲自抱来了厚厚的一摞档案,容琪和山河红开始翻看,白驹瞧着费劲,说道: “你俩这么玩,哪辈子能弄完啊,先找岁数想当的,让朱所长的人帮着挑,完后再研究出处,正道来的就行,最后再看适不适合练――” 白驹刚想说练武两个字,一想,这个不能说,改口说道: “能不能吃苦受累,你们再找一帮小姐回家,不是她伺候咱们,是咱们伺候她了不是。” 朱文斌招呼来工作人员,这些档案都是他们建立起来的,他们找起来当然快了,很快就找出来三十多个人。容琪和山河红又开始挑身份,这个工作人员就帮不上忙了。 两人很快就剔除了一些妓.女,因为两人受够了金钰的尖酸刻薄。 档案上有照片,容琪又剔除了些长相难看的,说道: “把这十几个人招呼过来吧。” 在一个学习用的教室里,十几个女孩子拍成了一排,这些人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瘦,瘦的可怜。容琪问道: “有识文断字的没有,有的话站出来。” 有六个女孩子站了出来,容琪指着一边的角落说: “你们六个先站那里吧。” 又问道: “既然你们没文化,那么有没有愿意吃苦受累的啊?” 这话问的,谁愿意吃苦受累啊。没有人再站出来。容琪又问道: “难道你们没吃过苦,受过累吗?” 问道这个,这些女孩子可都默默的流起眼泪来。白驹不耐烦了说道: “真笨,有你这么问的吗?” 是啊,容琪的家庭是名门望族,加入北边的组织后,才接触到一些社会底层的人,她当然不了解这些人心里的想法。白驹说道: “我们是来招佣人的,不打不骂,一日三餐管饱,就是累点,有愿意干的不?” 又犹犹豫豫的走出来两个人,白驹说道: “行了,够仙女姐姐用的啦,走吧。” 朱文斌畏畏缩缩的问道: “是不是办下领走的手续啊?” 白驹想起曹鹰翔说过,部队里都吃空饷,他没吃,就成了排挤的因素之一,于是说道: “办啥呀办,麻烦,你就留着他们的名吧,出去之后,我把他们的名字都给改了,这样行吧?” 朱文斌当然愿意了,上边可是按人头拨款的。不停的点头道: “中,中阿,白大侠果然非比寻常。” 窗外,有两个双胞胎姐妹,商量着说: “俺看那个先生不是凡人,不如咱俩也跟着走吧,兴许是条路。” 另一个说道: “俺也这么想。” 白驹领着八个女孩子走出来时,外面围了不少女人,都用猜疑的目光注视着三个人。也不能怨他们,都是上当受骗来的,受不了欺压###来的,不想在妓.院那个火坑忍受耻辱逃过来的...... 双胞胎姐妹手牵着手走了过来,同时鞠了一躬,其中一人对着白驹说道: “先生,我们愿意跟你走。” 白驹看看两人,想起楚河汉界来了,不免心中喜欢,扭头看着朱文斌。 朱文斌赶紧说道: “这两人很好,是人贩子拍花弄来的,卖给妓.院后,两人背对着背,互相解开了绳子,跑出来的,还好够机灵,专找些岁数大的人问路,可两人家是山里的,说不明白具体的位置,有的老人就让他们到这里来了,这两人将将的十七岁。” 白驹又问道: “啥叫拍花?” 山河红在边上笑话他,说道: “笨死喽,有很多种喽,反正就是用迷药迷昏了,以后再和你说吧,啥子嘛,嘻嘻。” 白驹也是山里出来的孩子,顿时起了同命相怜之意,就说道: “好吧,再算上你们两个。” 这些女孩子太瘦,坐车确不占地方,挤挤巴巴的,后备箱里又挤上四个,总算一车拉走了。 有好奇的问工作人员,这些人来干什么来了,工作人员告诉她们,是长发大侠来招人。这些女人们疯了似撵了出去,可是车已经绝尘而去,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尤其是那些被问到能否吃苦受累之人,更是追悔莫及,细想起来,才觉得只有好人才如实相告将来要吃苦受累。 在老宅扔下了十个女孩,回到小楼,白驹去检查那些男同学圈跑的如何了,就看到一个个的七倒八歪的,白驹用眼扫了一圈,说道: “集合” 等他们都挣扎着站好了队,白驹又说道: “你们也别多跑了,就再跑一圈吧。” 听到只跑一圈,这些同学们再累,也都坚持着跑开了。 真正跑足了一百圈的人,这会跑起来动作是机械的运动,因为,他们的大腿木了。 白驹跑到其中一个同学跟前问道: “你跑了多少圈啊?” “白大侠,我跑了一百圈啊。” 白驹照着他的大腿用脚尖踢了一下,他大叫一声: “妈呀,疼,干嘛踢我啊,我跑够了一百圈了啊?” 白驹气哼哼的说: “不服是不,你真跑够了一百圈,腿是木的,踢你就不喊疼了,你连一半都没跑够,还敢喊疼,连我你也敢骗,集合。” 白驹喊来时大管家对他说道: “时叔,你继续监视他们,继续计数,看看谁还没有跑够,就让谁回去。” 白驹边说着边冲时大管家使着眼色,时大管家一看就明白了,说道: “行,老爷,我回楼里继续查数,谁要是没跑够马上就报告您” 这些学生心想,敢情还有监视的啊,早知道就不偷懒了,没跑够数的只好又跑了起来,这次再也没有偷懒的了,白驹最后看看,点点头说道: “还真有点意志力,那就都留下吧。” 接下来的事情,白驹就交给容琪领着曹鹰翔和山里红干了,他又当起了甩手掌柜。三天后,一直睡客房的白驹来到自己的屋里,冲着尉迟梅坏坏的笑着说: “姐姐哎,咋样啦,我这种子可有的是,要不咱再播上点?” 尉迟梅下意识的夹紧了大腿,羞涩的说道: “去,坏弟弟,就不会温柔点啊?” 白驹很委屈的说道: “是谁要了一遍又一遍的,是谁紧着催快点快点再快点啊,挣着命的喊使劲的,嘿......爬不起来了怨俺了,讲理不?” 尉迟梅用枕头使劲的砸了过去,埋怨道: “怨你、怨你,都怨你,还说,还说,你还说。” 白驹点点头说: “嗯,怨俺就对了,怨别人俺就怨他了。” 尉迟梅用食指点着白驹的额头说: “男人咋都这德行,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 白驹问道,能起来不,俺领你到海里玩去。 尉迟梅本身岁数也不算太大,也是爱玩之人,欢呼道: “好呀好呀。” 接着说道: “你背过身去,我穿衣服。” 白驹撇一撇嘴说道: “切,又不是没看过。” 尉迟梅用粉拳打了白驹几下,白驹就乖乖的转过身来。 白驹找了块毛巾,擦拭起那尊玉菩萨来。等尉迟梅说道: “好了。” 白驹回过头来却发现,床上的床单没了,就说道: “别把床单扔了啊,洗洗还能用的,这么不过日子那。” ------------ 第第一百七十一章 便宜弟弟你这个小坏蛋了? 第第一百七十一章便宜弟弟你这个小坏蛋了? 白驹回过头来却发现,床上的床单没了,就说道: “别把床单扔了啊,洗洗还能用的,这么不过日子那。” 尉迟梅又害羞的说道: “你才不过日子那,我留下做纪念。” 白驹嘲笑道: “没得纪念了,端午节快到了,弄点粽子扔河里去,纪念下屈原不好吗?” 随后白驹又吟出几句唐诗来: “节分端午自谁言,万古传闻为屈原;堪笑楚江空渺渺,不能洗得直臣冤。” 尉迟梅娇笑道: “吆嗬,看不出弟弟还是个诗人啊,不过这个床单对我来说真的有纪念意义,不信你看嘛!” 尉迟梅从新打开已经叠的很整齐的床单来,白驹看到了点点落红就笑了,说道: “切,那老家伙还真是个太监,姐姐原来是个大姑娘啊,嘿......” 尉迟梅有用手指戳着白驹的额头说: “便宜弟弟你这个小坏蛋了。” 白驹和尉迟梅来到了海上,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老鹰不知从何处看见了他们,也飞过来凑热闹,白驹对老鹰说: 赢兄,你等着,我给你抓鱼吃啊。 过了春节,天明显的边变暖和了,白驹身体好,就更不怕冷了,也不背着尉迟梅,脱光自己,一个猛子扎进了海里,好长时间也不露头,尉迟梅害怕了,跑到驾驶室向黄海龟求救说: “黄大叔,你快点看看,怎么跳下去,就不出来了那?你快救救他吧!” 黄海龟笑着说: “俺见过,他水性好着哪,你再去看看,兴许就出来了。” 等再回过头来时,白驹已经举着一条不算太大,但色彩斑斓的鱼问黄海龟: “黄大叔,快看,这鱼叫啥名?真好看。” 大海里的鱼种类太多了,打了一辈子鱼的人也不见得认全了,黄海龟说道: “这鱼俺不认识啊。是挺好看的。” 白驹顺手递给了老鹰,老鹰要是喜欢的话早叼着到一边去了,结果老鹰歪着头,看了看,没动,黄海龟说: “太好看的鱼兴许有毒,连扁毛畜生都不吃,那肯定是有毒了,扔了吧。” 白驹扔掉这条鱼,准备下到海里再给老鹰抓一条,可老鹰张开巨大的翅膀堵着他,嘎嘎的叫着,白驹正纳闷呐,黄海龟就惊叫道: “白大侠,有鲨鱼,肯定是鲨鱼,别跳了,别跳啊!” 白驹爱抚下老鹰的脑袋,对它说: “鹰兄,谢谢你啊。” 白驹往前方大海里望去,见一条曲线优美的圆滚滚的鱼飞速的朝这边游过来,不时的跃出水面,它的后面,有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剑一样的东西在追赶,海水像船划过一样快速的向两边分开。越来越近了,就见一个巨大的的鱼头张着满是尖牙利齿的血盆大嘴,朝那条鱼扑咬过去,尉迟梅尖叫一声,将头藏在了白驹的怀里。那条鱼一下子窜出水面两米多高,侥幸躲闪开来。两条鱼从新潜入海里时,巨大的波浪冲击的渔船剧烈的摇晃起来,白驹赶紧抱住了尉迟梅,怕他再掉入海里喂了那条鲨鱼。 黄海龟大声的叫喊道: “趴下,快趴下,抓住船帮子,千万别撒手。” 老鹰飞上了天空,不停的盘旋起来。 那条圆滚滚的鱼很聪明,为了躲避追击,开始不停的围着渔船转起圈来。鲨鱼在海里上下翻滚着追击,不时的用巨大的尾巴击起巨浪,铺头盖脸的落在了白驹和尉迟梅的身上,白驹还好,本就是光着腚,尉迟梅可就成了落汤鸡了。 白驹喜欢那条圆滚滚的鱼,冲着黄海龟大叫着: “快啊,黄大叔,去撞那条大鲨鱼,哈......太好玩了,看看咱的铁船硬,还是鲨鱼的身体硬,快啊!哈......” 黄海龟在海上这么多年,也头一次遇上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难得的起了少年的玩兴,也高喊着: “中啊,咱撞鲨鱼,哈......” 唯独尉迟梅颤抖着紧紧抱着白驹的腰,蜷缩在白驹的膝下。 两条鱼,一艘最新式的铁壳渔船在大海里转着圈的互相追逐着,老鹰也在天上嘎嘎的叫着,不时的朝着露出头的鲨鱼俯冲一下,船上的白驹配合着老鹰的叫声,也不时的哈哈大笑着高喊: “撞它,撞它,哈......” 白驹觉得不过瘾,将尉迟梅抱入船舱,自己找了把鱼叉,拿在手里,准备给鲨鱼来两下子,可船不停的剧烈的摇晃,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这让白驹很郁闷。 那条圆滚滚的鱼被追的兴许是累了,在贴着渔船一侧最低矮处,一个扭身,高高的跃起,往渔船上飞跃而来,白驹扔掉手上的鱼叉,朝前扑去,两只手接住了这条鱼,鱼太滑,白驹又光着身子,没有阻力,哧溜一下,穿过白驹的怀抱,落在了甲板上,还好,让白驹这么一接、一托,摔的不是很重。白驹可就惨了,人整个的平铺着砸在了甲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好在鱼脱手时,白驹迅速的用两只手撑了下甲板。白驹自下山以来,可头一次吃过这么大的亏,摔的他呲牙咧嘴的。 黄海龟又大喊道: “把住船帮子,快啊,鲨鱼要来撞船了。” 白驹怕这条鱼再滚下渔船,就将鱼轱辘到船边,用膝盖挤住,自己用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船帮。 失去了食物的大鲨鱼愤怒的用身体碰撞着渔船,用巨大无比的尾巴抽击船帮,搅起的海浪将鱼船一会托起,一会又跌入深渊,前后左右的不停的剧烈的摇晃,几次都险些翻扣过来。吓的黄海龟,面容失色,死命的稳住舵轮,他能做的也就这么个动作了。 大鲨鱼折腾累了,围着渔船转了两圈,失望的游走了,大海恢复了平静。 黄海龟抛了锚后,走出驾驶室,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喘着粗气说道: “哎哟,俺个老娘唻,得亏是条铁船,要是以往的木头船,咱们可就去见龙王爷了。” 尉迟梅让渔船晃的直发晕,跌跌撞撞的,踉跄着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说道: “以为下海多么好玩那,谁承想,差不点喂了鲨鱼。” 黄海龟看她浑身湿透了,赶紧上船舱里拿出预备好的,给白驹的换洗衣服,递给她后说道: “赶紧换上吧,海风大,别受凉了。” 白驹正在查看那条鱼,看到鱼身上有处伤口,正流着血,赶紧的回船舱找金疮药,给它敷上。 白驹朝黄海龟问道: “这鱼长的更怪,身上真光滑,这鱼您认识不?” 黄海龟说道: “俺们管它叫海猪,海猪可有灵性,听老辈人讲,这东西会救人,平时俺们就是捕到了它,也都放了。” 白驹说道: “那咱们把这条也放了吧,多好看。” 黄海龟当然同意了,说道: “中,咋不中,兴许这东西将来还能救几条人命那。” ------------ 第一百七十二章 姐姐给你上药 第一百七十二章姐姐给你上药 黄海龟当然同意了,说道: “中,咋不中,兴许这东西将来还能救几条人命那。” 两人抬着海猪轻轻的放入了海里,海猪哧溜一下就钻入了海里。 尉迟梅穿着白驹衣服显得很肥大,很臃肿,笨拙的走了过来,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衣服太肥了,真难看。” 白驹嘲讽道: “光着好看,你咋不光着啊。” 黄海龟这个长辈在跟前那,尉迟梅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刚要用衣服袖子抽打白驹,马上尖叫起来: “呀――弟弟,你受伤了。” 白驹刚才扑倒在甲板上,胸脯、胳膊肘子、膝盖都擦破了皮,正往外渗着鲜血。 白驹淡淡的说道: “切,这也叫受伤,你还没见过真正的伤是啥样那,不得吓死你啊。” 老鹰落了下来,咕咕的叫着,歪着头瞧着白驹身上的血珠子,兴许觉得滴落在甲板上浪费了,伸头就要啄一口,白驹赶紧拍了下它的头,骂道: “混蛋吧你,我的肉你也要吃。” 老鹰嘎嘎的抗议几声,自己上船头上,将头插在翅膀里睡觉去了。 尉迟梅流着眼泪说: “好弟弟,乖,快躺下,姐姐给你上药。” 白驹说: “不要紧啊,甭管它,两天就好了。” 尉迟梅死活不干,愣是将白驹摁倒在甲板上,细心的上起药来,还不时的用她那红润的小嘴吹两下子,这一吹不要紧,小白驹可就站起来了。黄海龟看到,感叹着说了句: “靠,年轻就是好啊,都快没命了也能起来。” 尉迟梅正给白驹的膝盖上药那,听到黄海龟说话,一回头,就看见小白驹站立在自己的眼前,吓得“妈呀”的叫了一声,随即拍了一下,说道: “让你吓唬我。” 白驹刚要抗议,黄海龟“咦”了一声说: “海猪报恩来了。” 这句话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两人都趴在船帮上看海猪。尉迟梅纠正道: “这种鱼不叫海猪,学名叫海豚。” 白驹故意逗她,说道: “啥呀,更难听,还海豚,还不如直接说海屁股得了。” 尉迟梅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骂道: “你个小不正经的,净往下流的地方想。” 海豚探出头来,站起上半截身子,嘴里叼着一条一尺来长的大虾,黄海龟伸手要接过来,海豚闪来开来。白驹笑了笑,得意的说: “看来俺不单是人缘好,畜生缘也不错。” 白驹伸手去接,海豚真就不躲了;白驹接过虾,另一只手还摸了摸它光洁的头,说道: “谢谢你啊,小海豚。” 海豚在船边,跳了几个高,看了白驹几眼,依依不舍的游走了。 黄海龟张着大嘴,瞪着大眼,呆呆的看着白驹,好一会才说道: 白大侠,你怕是龙子、龙孙投胎到人间的吧,海猪这么亲近你,太神奇了。 白驹笑笑,也懒得反驳,冲着老鹰叫到: “鹰兄,来,给你大虾吃,海豚老弟给送来的。” 老鹰听到叫它,再一看到大虾,高兴的咕咕叫着、摇晃着跑过来,叼走大虾,独自享用去了。 这个时候尉迟梅才想到白驹还光着那,赶紧说道: “弟弟,还不赶紧穿上衣服,看看再冻着。” 白驹腆着脸说道: “姐姐帮俺穿呗?” 尉迟梅回头望望黄海龟,见黄海龟自重身份,独自的望着大海,不看两人。饶是如此,尉迟梅还是羞红了脸,说道: “快穿,别惹姐姐发火。” 接下来的日子,白驹玩的很疯,黄海龟也不缺钱了,乐得陪着他疯。只要白驹的铁船一出海,海豚一定能找到。一只老鹰,一条海豚,加上一个长不大的白驹,整天的嬉戏着,偶尔,尉迟梅会加入进来,这个时候,黄海龟就让白驹自己开船出去,但叮嘱他别走远了。 每次去,白驹都会带些新鲜的猪肉,牛肉,羊肉,喂报了海豚,让它陪自己玩。 容琪很忙,要两边跑。 忙也就罢了,山河红和曹鹰翔不听她的,由着自己的性子训练。 本来男生还要加强军事训练,结果,曹鹰翔一见容琪离开,就把这些学生召集到会议室大讲特讲古今中外的兵法。这些学生不用身体受苦,当然乐意跟着曹鹰翔研究兵法了,容琪和他辩论,他的理由是: “这些学生有文化,要培养成新时代的将军。” 到了老宅,山河红倒是重视军事训练,天天的把这些女孩子练的哭爹喊娘的。白驹让时大管家雇了个厨师,专职给她们做饭,总算吃的还好,白驹不缺钱,这些女孩子还有新衣服穿,总算暂时没给折腾跑了。容琪跟山河红商量,要将这些女孩子训练成会发电报,能刺探情报,能潜伏敌后的专业人才。山河红认为这是旁门左道,下三滥的招数,只有她们的道家武功才是正宗。 白驹听完容琪的诉苦,就乐了,问道: “那个书呆子学过侦查和反侦查那一套吗?” 容琪说: “正规的军校都有这么一门课程,他应该能懂些。” 白驹又说道: “这就好办了,两人掉换下,让书呆子去教女孩子去,仙女姐姐去训练那些男生。” 容琪担心的说道: “这合适吗?让一个大男人天天和女孩子泡在一起,让一个大姑娘天天混在男人堆里,不方便啊!” 白驹大笑起来,说道: “你不是担心不方便,是担心出问题吧?你快把心放肚子里吧,一个书呆子,天天的除了他的战术和战法,他就不会想别的,你就当他是个太监就行了。仙女姐姐那是和一群野小子一起长大的,她骨子里就是个男人,正好让她刺激下这些豆芽菜,让他们练的有点劲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容琪笑着说: “要是你的仙女姐姐移情别恋了,你可别怨我啊!” 白驹恍然大悟,笑着说: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担心的是这个啊,让她快点找个男人,省的天天惦记我。” 容琪笑着说: “嘻嘻,这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得辛苦几天,教教这些人武艺,尤其是那些女孩子们。你的仙女姐姐逼着女孩子们叫她师娘,还把你这个长发大侠抬出来,说是长发大侠有资格给他们当师傅,他是长发大侠的媳妇,当然就是师娘了。这些女孩子师娘是叫了,可天天闹着要见师父,你可是女孩子们的偶像啊,谁知道你是个――” 白驹歪着头,瞪着眼,看着容琪,等着她说出这后半句话。 容琪又笑着说: “是个小弟弟,嘻嘻” 白驹撇撇嘴说道: “切,恐怕不是这句吧,我的形象这么高大,都让你们给抹杀了。” ------------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声声惨叫传了出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一声声惨叫传了出来 白驹撇撇嘴说道: “切,恐怕不是这句吧,我的形象这么光辉,都让你们给抹杀了。” 白驹还是让容琪逼着来来到了老宅,看见仙女姐姐正领着那十个女孩子演练武当的太极拳,一招一式的,很像那么回事,就笑了,笑的还很甜。 山河红背对着大门,以为是容琪来了,根本没理会,但是你十个女孩子看见了啊,都停了下来,而且还都开始变的羞答答的,他们没有沙场女工们开放,他们岁数还小。山河红怒目圆睁,说道: “老娘让你们停了嘛,搞啥子嘛,信不信老娘今晚上不让你们睡觉。” 白驹承诺不打不骂,吃饱饭,山河红很会变通,改成不许睡觉作为惩罚。 十个女孩子已经听惯了,也体验了多次了,对山河红的惩罚已经有些麻木,依然继续他们的羞涩,自己心中的偶像来了,而且还到眼前了。有捏着衣摆的,有低头偷看的,有扭腰的,还有晃腚的...... 山河红一回头,看见了白驹,没好气的说: “啥子嘛,你咋个来喽,你一来,她们的魂都飞到九霄云外喽。” 白驹不理她,对这十个女孩子招手,和气地说道: “来,姐姐妹妹们,都过来坐会,喘口气,诉诉苦。” 白驹看到这些女孩子依然很瘦,可脸上已经有了光泽,人都变得有精气神了,很欣慰;扭头对容琪说: “琪姐啊,回头找时叔支点钱,给她们买点雪花膏,再买些漂亮衣服,别委屈了她们。” 十个女孩子马上欢呼起来,马上不羞涩了,嘁嘁喳喳的嚷着自己喜欢的衣服和颜色,白驹捂着耳朵说道: “别吵,跟你们的教官说,别和我说啊,我也不会买衣服。” 这十个女孩子既然放开了,可就拦不住了,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何况十个,纷纷的开始提问题,提要求,告状。 白驹只能和蔼的笑着听,笑的脸都木了,总算是听的差不多了,就问道: “都说完了,就这些?” 一个岁数稍大些的说道: “暂时就这些了。” 白驹咳嗽声,说道: “那好,我回答你们的问题,一那,我有好几个女人了,就算有媳妇了,嘻嘻,你们就别惦记了好不好,你看你们这个师娘漂亮不,我那些个女人可都这么好看。” 白驹怕这些女孩子也惦记自己,提前就封了门。可这么说都等于承认山河红这个仙女姐姐是自己媳妇了,反正有她师傅的预言,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十个女孩子看看他们的所谓的师娘,心中比较一下,也确实没有资本和师娘竞争,都漏出了失望的眼神。 白驹继续说道: “二那,我确实是你们说的长发大侠,如假包换,至于头发嘛,你们师娘嫌难看,不男不女的,就剃了。嘻嘻......现在的样子也不难看吧。” 山河红打击道: “啥子嘛,掉人堆里,指定找不见。” 偶像受到了攻击,山河红马上遭到了十双白眼的攻击。 白驹接着说道: “三那,现在男女平等了,这将来打日本鬼子的事情不能光男人们出力,咱们女人们也不能落后是不是啊。” 女人们都点头表示赞同。 “咱们训练那,就是为了将来打日本鬼子出力,当然了,咱们不一定非要上战场,咱们得发挥咱们女人的优势是不是啊。” 女孩子们又点头,白驹这也是对山河红旁敲侧击那。 “这几天那,我给你们找个男教官来教你们些特殊的本领,让你们的师娘到男生那里折腾男生去好不好啊?” “好” 女孩子们回答的真整齐,说明这个师娘真的很不得人心。 “那就这么办。四那,你们提的那些要求,对容教官说好不好,有很多你们女人家用的东西,我也不懂啊,嘻嘻......这不难为我这个大男人嘛!” 山河红心里有气,又打击道: “啥子嘛,小屁孩,那大了,老娘咋没看出来哪里大嘛。” 白驹故意气她说道: “你才小屁孩那,等圆了房你就知道哪里大了。” 山河红可不惯着他,说道: “啥子了不起嘛,怕你,今晚就圆房,老娘就见识下,别到时候是个小鸡.鸡,那个时候就没得脸见人喽。” 女孩子们嘻嘻哈哈的起哄架秧子,要晚上闹洞房。 刚安静下来,白驹可不想让女孩们再闹哄一顿,赶紧说道: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五那,我那肯定会教你们武艺的,不过你们这几天早上起来可得遭点罪,得把筋都抻开,刚开始会很痛,会哭,会叫唤,不过这些可都是将来你们保命必须的本事,都忍一下,几天后就好了,行不行啊。” 求生的欲.望谁没有啊,这些饱受欺凌的女孩们更迫切,当然说行了。 “等你们将筋抻好了,在练练腰,练武功不炼腰,可就等于瞎胡闹了。” 山河红有报功的意思了,说道: “嘻嘻,啥子嘛,等你来教,黄瓜菜可就凉喽,老娘早就给她们弄好喽,徒弟们,给你们的师傅演练下,我们女人也不是吃素地。” 白驹又逗她说道: “你肯定是不吃素了,吃的都是男人的肉,嘻嘻。” 女孩子们又捂着嘴笑了半天,气的山河红吼道: “还不快点!” 女孩子们有的###,有的下腰,看来还真的练过了。白驹点点头说道: “中,还中啊,不过还是不够啊,你们看看你们师娘的功夫。” 这边说着,可没给山河红一点的准备,白驹握拳就来了一招“横扫千军”,知道以山河红的功夫,肯定打不到她,所以,这招可是又快又急。山河红无奈,只能向后弯腰,运起了铁板桥的功夫,堪堪避了过去。白驹就问道: “咋样啊?是不是学了很有用,你们能做到师娘这个样子就合格了,先学会了保命,然后才能攻击敌人是不是啊?” 气的山河红骂道: “搞啥子嘛,死老倌,你这是谋杀亲亲的媳妇嘛。” 惹的女孩子们又是笑声一片。 容琪高兴了,说道: “牛,你真牛,你一来,这些女孩子马上就不哭爹喊娘的了。” 白驹郁闷的说道: “嗨,我天生就是劳碌的命,命苦啊!” 容琪用拳头搥了白驹一下,嘲讽的说道: “走吧,劳苦功高的白大侠,还有帮男生那。” 两人刚走出老宅,就听得山河红一声大吼: “压腿!” 随后,一声声惨叫传了出来。 ------------ 第一百七十四章 身正可以不怒而威 第一百七十四章身正可以不怒而威 两人刚走出老宅,就听得山河红一声大吼: “压腿!” 随后,一声声惨叫传了出来。 白驹摇摇头苦笑道: “仙女姐姐似乎有点残忍。” 容琪狠下心来说: “这时候残忍点,到了战场上就会增加许多活命的机会。” “嗯,仙女姐姐教他们练习太极拳好倒是好,假以时日肯定错不了,可是那得哪个年月能练好,太慢了,是不是给他们琢磨一套实用的防身术,这样既快又实用。” 容琪可正有此意,马上说道: “好啊,难得你这么勤快,你就赶紧琢磨吧。” 白驹坏坏的看着她说: “不行,你得配合我。” “怎么配合啊?” “我当流氓,你被流氓调戏。” “你是不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啊,真是流氓。” 白驹无辜的说: “别往歪里想好不好,男人见到美女或着弱小的女人,第一件事想的是什么,不就是调戏嘛,这不正好趁她们不防备,予以致命的攻击嘛,好吧,我当女的,你是流氓行了吧?” “你才是流氓那,你是天下最大的流氓,你都祸害了多少个女人了。” 白驹趁机展开攻势说: “那不是你不同意嘛,你要是同意,我就再也不碰别的女人了。” “拉倒吧,真受不了你,你还是祸害别的女人吧,你也不缺女人。” 白驹不死心说道; “你又没试过,咋就知道受不了啊?跟弟弟说说,你是不是试过?” 容琪气得骂道: “你个臭流氓,臭无赖,不理你了。” 白驹马上说: “那好啊,我这就找海豚玩去,我还没玩够那。” 容琪知道他说的出做得到,训练这些人也有给自己的组织培养后备力量的因素在。白驹训练人虽有想报效国家之意,可他毕竟还是个大孩子,也没有什么信仰,唯一得理想那就是光复大清,早就破灭了,现有的民国政府让他又好失望,他现在就是一个四处游荡的,找不到目标的神仙,天天逍遥自在的,他说不管还真就能不管,谁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服软,说道: “好吧,你当女人,我当流氓。” 白驹得理卖乖说: “就是,当流氓多好,还能调戏男人。” 两人来到小楼得后院,白驹就开始学女人样,两手捂着胸前,还装作很惊恐的样子,他的女人多,学起来当然惟妙惟肖了。容琪笑得捂着肚子说道: “简直就是个太监嘛,哈……” 白驹好气的问道: “你见过太监?我还没见过那,太监长啥样?” 容琪笑着说道: “你不天天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听说的呗,就你现在这个样子。” 白驹郁闷的说道: “好吧,俺的好琪姐唻,你还练不练,就当调戏太监好了。” 容琪笑的更厉害了说道: “天底下没人了,我非得调戏个不阴不阳的太监。” “不练我可走了啊!” 容琪憋住笑,也认真起来,可她不是流氓啊,动作很正经,用起了军校学的招数,开始攻击。白驹闪开后有些急眼,说道: “你这是流氓吗?你这是教训流氓那。” 会议室里,一个溜号的学生发现了白驹和容琪在哪里比划,喊了嗓子: “快看啊,容教官和白大侠打架那。” 说完带头就往楼下跑,三十个学生呼呼隆隆的就跑到后院来了。曹鹰翔也跑了下来,朝白驹告状说: “白先生,你看啊,这些学生太不听话了,太不像话了。” 白驹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说道: “你还当过营长那,就是这么带兵的?” 曹鹰翔争辩道: “部队是军令如山,当兵的必须执行。” “他们现在不是兵吗?你不会训练他们服从命令?” “我不是想着培养他们当将军嘛,先教会了他们军事理论和战术战法。” 白驹斜了他一眼,说道: “回头再说。” 又冲着这些学生吼道: “集合。” 这个学生们跟着容琪早就学会了,快速的列好了队。白驹坏坏的笑着问道: “流氓调戏妇女你们都见过吧。” 市面上乱的很,这些学生休息的时候上街,能没见过嘛,齐声喊道: “见过。” 白驹赞许的点点头说道: “很好,非常好,现在给你们个任务,你们面前站着的不是教官了,是个漂亮的女人,你们一个一个的上,开始当流氓,调戏这个女人。平时报数那个喊一的人出列。” 这些学生面面相觑,表情惊讶,那个喊一的学生,战战兢兢的出了列,头上冒着冷汗看着容琪,像个耗子见了猫。 白驹哭笑不得,冲着容琪说道: “琪姐,他不敢调戏你,那你来调戏他,真完蛋,一点男人味都没有,往死里打,看他们还认不认真的当流氓。” 容琪知道,得敲山震虎了,对着这个学生就是一通的拳打脚踹的,给他打急眼了,耿耿着脑袋叫道: “别打了,不就是学流氓嘛,俺学就是了。” 一号学生真的就学着流氓,伸手朝容琪的胸前摸去,容琪左手一格,右手一招黑虎掏心,照着他的胸口打去,一号同学顿时疼的捂着胸口就蹲了下去,这还是容琪没使全力,否者就得仰面朝天倒地了。 白驹摇摇头对容琪说: “琪姐啊,那十个女孩子受过系统训练吗?你练了多少年了,他们练了几天啦,你这招到她们哪里用不上,你看这样行不行” 白驹薅着一号的脖领子,将他拽起来,强行的将他的手伸到容琪面前说道: “你用左手攥住他的四个手指,让他的手心向上,你一撅,右手在他的肘部一抬,完后,你想让他往那边转,他就得乖乖的往那边转,你试试。” 这还用试吗?当然好使了,一号在惨叫声中成功摔倒在地上。 这些学生一看,才明白,自己这帮人是送上门来喂招来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白驹又大喊了一声二号,二号虽然不害怕了,顶多就是疼两下,可他不会当流氓啊,平时就痛恨流氓,天天的拼命的让自己一身正气,大义凛然,突然让他当流氓,还真就不会。 二号又伸手摸向容琪的胸部,白驹喊: “停!” 骂道: “笨蛋,流氓就只会摸胸脯啊,就不会换个法?算了,今天就到这吧,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晚上都给我讨论,讨论如何当好流氓,还有流氓都有啥流氓手段,明天给你们找帮女孩子来,让你们可着劲的流氓一回,瞧你们见到教官吓的,容教官就这么可怕吗?我咋不怕?” 容琪平时就一身正气,身正自然就有正气,可以不怒而威。 学生们和白驹有理没处讲,只能委屈的憋着。 曹鹰翔很敬业,又把学生们弄回了教室。 ------------ 第一百七十五章 老娘累死累活的,还干错喽 第一百七十五章老娘累死累活的,还干错喽 学生们和白驹有理没处讲,只能委屈的憋着。 曹鹰翔很敬业,又把学生们弄回了教室。 白驹又想出个办法来,让女人当流氓,女人和女人之间耍流氓,那可是一点顾忌都没有,而且他们也知道哪里最容易受到攻击。 白驹和容琪又回到老宅,十个女孩正流着眼泪压腿那,气的白驹冲着山河红骂道: “你个女魔头,你就不能悠着点啊?” 没等山河红反抗,就又冲着十个女孩说道: “姐姐妹妹们都起来吧,咱们先研究怎么对付流氓好不好?” 姐妹们平时可没少受流氓的气,听后欢呼起来,这么大块人心的事情她们很愿意干。 白驹将她们分成了五组,一组一组的开始演练,刚开始女孩子们嘻嘻哈哈的只觉得好玩,这动作演练起来哪里是流氓,分明就是闺中密友闹着玩。白驹咳嗽一声威严的说: “别闹,动真格的。” 吓的女孩们开始认真的进行流氓和反流氓的活动。 白驹和山河红、容琪三人开始研究,并不时的纠正女孩们的动作,一天下来,女孩们都学得有个大致的模样了,三个人也总结出来一套不算成型的套路来。 容琪对着白驹竖起了大母哥说: “你真牛皮,看来对付流氓,还得你这个流氓来啊?” 山河红这功夫马上和容琪穿一条裤子了,也说道: “琪姐说滴对头,嘻嘻,咱们还真滴要把这套拳法学好了,到时候对付流氓。” 白驹不屑的说道: “切,老子给你机会算啊!” 山河红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嘴里都囊这说: “啥子嘛,耍赖皮,老娘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老娘可以等喽。” 晚上,白驹在三楼客厅里,又召开了一次会议,白驹的人才有些凋零,这次来的只有钱百万,时大管家,方贤常、容琪,山河红。 白驹撇撇嘴说道: “人有点少啊,嘿嘿......琪姐你让学生们自己选举,选出班长、排长、连长来。仙女姐姐,你让那十个女孩子也选出个头来,这个头叫个啥好呐?” 容琪说道: “将来她们的任务特殊,就叫特别行动队吧。头就叫队长。” 白驹欣赏的说道: “嗯,有文化和没文化就是不一样,瞧这名起的真有学问,真有味道,行,就这么叫了。以后再开会,让队长和连长参加,人马上就多了,嘿......” 时大管家赶紧拍马屁,说道: “嗨......老爷的事业如日中天啊。” 白驹也愿意听好话,戴高帽子,有些飘飘然,拖着青岛特有的长音说道: “那是,日本鬼子再惹着我,看我不给他连窝端了。” 这牛吹的有点大,看没有人再捧他的臭脚,只好又讪讪的问道: “钱大哥,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钱百万赶紧说道: “生意肯定是没问题,日本鬼子的商社现在也不敢捣鬼了,不光咱们的生意好了,别的商铺生意也都有恢复,咱们的信誉可棒了,进货连一文钱都不用花,都乐不颠的给送来。” 白驹嘱咐道: “越这样,越要给钱,咱不缺钱。” 钱百万不住的点头说: “中,一定照办。” 白驹又问: “方经理,你哪里怎么样啊?” 方贤常兴奋的说道: “自打白先生去视察之后,女工们的工作热情高涨,都知道生产是为了打日本鬼子用,根本不用人督促,产量和质量都有飞跃。” 白驹还惦记着女工的生活,又问道: “工钱和吃的都没问题吧?你可别屈着这些女工。” 方贤常又赶紧说道: “按照您的要求,已经涨了工钱,又加强了伙食,现在女工们都胖了,要不哪天您再去视察下。” 白驹想起哪天的情景,有些后怕,说道: “快拉倒吧,这些女人能把我吞肚子里去,还是别惹呼啦。” 几个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山河红打击到: “啥子嘛,就骗起女人唻,有得本事,要不得。” 几个人又笑了起来。 白驹自己给自己圆场道: “啥本事不是本事,只要有本事就饿不到。” 容琪提醒道: “说正事,你不累,别人还累那。” 白驹咳嗽声,朝着曹鹰翔问道: “曹营长啊,你打算就这么训练这些学生?” 曹鹰翔呆呼呼的回答道: “这样不好吗?我要将古今中外的最典型战例都给他们讲解清楚,将来真要是发生了战争,可以借鉴。” 白驹问道: “比方说,你现在当上一个部队的司令,你怎么选将军?诸葛亮为何斩了马谡?” 一下子将曹鹰翔问楞了,他想了会说道: “我有自知知明,我肯定当不了司令;马谡是死搬教条。” 白驹笑了,说道: “嘿......你不是挺明白的吗?怎么就要办糊涂事那,身经百战才能选出个将军来,可这些学生连逃命的本事都没有,学了一肚子的理论,不都带到棺材里了吗?上阴曹地府打鬼去啊?嘿......你的那些理论不能说没用,可得结合到具体的地方去吧,诸葛亮火烧七军,得有草吧?草船借箭得有风吧?烧曹操的战船,是不是也得等曹操将战船用铁链子连起来吧?” 曹鹰翔陷入了沉思中,白驹知道这种死钻牛角尖的人,你得给他点时间,让他想明白了。 白驹对时大管家说: “时叔,你想想办法,多买些《三国演义》来,争取每个人一本,对了,再买些《孙子兵法》来,让这些学生背熟了,真玩起心眼来,我看西洋鬼子和东洋鬼子还得拜咱们的老祖宗为师啊。” 曹鹰翔抬起头来问道: “白先生,你说的有道理,那我该怎么教他们啊?” 白驹笑着说: “先打磨他们的身体,完后告诉他们小鬼子的优点和长处,再教他们逃命和保命的本事,最后教他们偷袭和打埋伏的本事,不要觉得偷鸡摸狗丢人,活着才是真的,打赢了才是真本事。” 曹鹰翔若有所思的说道: “好像北边的人玩的就是这一套,以弱敌强,好像还真得这么玩。” 白驹不耐烦的说道: “你管他是谁的招数干啥,好使就用。” 白驹又对山河红和气的说道: “仙女姐姐,你的那一套也不咋地,等你把那些女孩子都训练成高手,那就变成亡国奴高手了,还有个屁用,再说,你还真指望女人上战场啊?不如让她们干些她们拿手的事情,我看琪姐的想法就很对。” 山河红虽然有些吃醋,但还是接受了白驹的说法,失落的说道: “妈卖皮的,老娘累死累活滴,还干错喽。” ------------ 第一百七十六章 无私者人皆畏之,敬之 /br 山河红虽然有些吃醋,但还是接受了白驹的说法,失落的说道: “妈卖皮的,老娘累死累活滴,还干错喽。” 这些人都哄堂大笑。 白驹也笑着对钱百万说道: “钱大哥,最近除了咱们自己的船运进来的货,就别压别人的货了,随着卖随着进吧,还有方经理,你们的产品也尽快的都运走,运不走的也要找地方藏起来,我总觉得日本鬼子这次能这么消停,准没好事,估计要有大的动作了,他们估计再等那么一天那。” 所有的人又都沉默了下来。 白驹又说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散会,睡觉。 白驹着实的辛苦了几天,终于和容琪、山河红研究出一套适合女孩子练的拳法,简单、易学、实用,深受女孩子的欢迎。 白驹又将在山上教土匪的那套拳法,教给了学生们,总算完成了容琪督办的任务。 白驹惦记海豚,忙活了这么多天,也不知怎么样了,急嚎嚎的领着尉迟梅出海了,可等了半天,老鹰倒是来了,海豚没来,白驹郁闷的冲着大海嗷嗷的叫唤了几声,坐在船头上发起呆来。 他却不知道,海豚对声音很敏感,已经发现了白驹的到来。 尉迟梅温柔的走了过来,趴伏在白驹的大腿上,像个小猫,白驹笑着问道: “姐姐又想了?” 尉迟梅甜甜的一笑说道: “嗯,想了,可是不能碰了,我有了。” “啊,这么快,盐碱地也能长庄稼啊,说明弟弟的种子优良。” 尉迟梅神情凄然的说道: “弟弟,姐姐要走了。” 白驹不吱声了,只是用自己的大手不断的抚摸着尉迟梅的头发。尉迟梅继续说道: “宋夫人让我去美国,帮她呼吁西方国家,向日本鬼子施压,再采买些军火,募集些捐款。” 白驹说道: “你都怀孕了还去。” 尉迟梅叹了了口气说道: “这是我争取来的,不能让那个老头子知道我怀孕了,正好他也想在美国买个房子,到时候移居美国。” 白驹暗淡的说道: “嗨我是不是有点自私,要不,你到小楼来得了,咱不怕他,都新时代了,女人也要寻找自己的幸福是不是。” 尉迟梅又说道: “算了,那个老头子其实人不错,也替老百姓干了不少的好事,事情别做绝了,你不是懂医术吗,你开个药方子,让老头子硬上那么一回,只要一回就行,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名正言顺的生下来。” 这边刚说完,老鹰就嘎嘎的叫了两声,白驹埋怨道: “你不是睡觉嘛,叫唤啥呀?” 老鹰朝着前方扇乎两下翅膀,白驹就看见海豚跳着高的游来了,兴奋的脱了衣服,拎着肉就跳进了大海,开始和海豚玩了起来。 老鹰继续睡觉。 尉迟梅幸福的看着这人、鹰、鱼和谐的一幕。 尉迟梅走后,白驹又被闪着了,自己闷在屋子里好几天,急得时大管家抓耳挠腮的,可不知道他的老爷在想什么,没法开解,总是嘟囔着要是王雨虹和金钰在就好了。 白驹终于自己走出了屋子,叫着时大管家到地下室,要看看阴德厚画的图。 来到这个地下室,一股刺鼻的味道就传了出来,一双高腰的皮靴子,上面的污渍已经返出白花花的碱来,几把手电整齐的摆放在床上,窗前的书桌上放着一摞西洋的纸和一只西洋的笔,桌子正中放着三幅地图, 白驹眼圈有些发红,德厚大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画图的,这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啊,自己一家三代守着个宝库,却过着平淡的生活,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白驹又联想到报纸上那些冠冕堂皇的文字,某些集会上,那些高官们抑扬顿挫的虚伪的语言,和这些默默的做着实事的人相比,是多么的苍白。 白驹跟时大管家说: “时叔啊,给学生和那些女孩们做这样的靴子,要快,每人两双,包括我的,以前不是做过一些吗?都拿出去试试;上店铺去,看看还有没有手电,都给他划拉来,送山上一半,储存着,如果少,让沉不了号再多买些回来,尤其是电池。” 白驹将那三张图小心翼翼的卷起来,轻轻的攥在手里,三张图很轻,白驹却感到很重,白驹想到了爷爷说过的一句话:无私者人皆畏之,敬之。 白驹又将自己关在屋里两天,出来后,将容琪、曹鹰翔、山河红召唤来,说道: “这是德厚大哥留下的宝贵财富,让学生们和那些女孩子学着复制,人手一份,要背下来,要随便说出一个地方,就能找到相对应的井盖,这可是将来在青岛市里面逃生的最好的通道,都背下来后,找个时间,带着他们进去熟悉下,要晚上去,到处看看,别暴露了,不能嫌脏,不能嫌臭,提前就还要给她们说下。” 白驹安排完了后,又给自己找了个新游戏,用大船拖着兔子艇到海里,开着兔子艇和海豚比赛玩,可是每回都是输,还是海豚游的快,这让白驹很气馁,打定主意,等再见到南祖佑,一定让他给自己弄个跑的快的艇,还算没突发奇想,他再造个铁鸟,是不是还要和老鹰比一下谁飞的更高。 白驹以身作则,领着学生和十个女孩子,容琪、山河红、曹鹰翔,来到了下水道,那道门已经让阴德厚改造成里外都能开的了。 虽然已经将下水道里的条件说的很恶略了,白驹还给他们讲了救朝珠的故事,可这些学生和女孩子还是忍不住呕吐,女孩子们看到远处星星点点的幽绿的老鼠眼睛,还是集体尖叫起来。 白驹知道训斥没有用,这是女人的本能和条件反射,多下来两回就好了,反正这下水道里也没有人,就是地上偶尔有听见的,就让他们当做是鬼叫好了。 白驹又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那就是有些更大的、更亮的、发出蓝光的眼睛总是和他们保持这一定的距离,这让白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老鼠长的更大了吗?成精了吗?白驹的头皮都有些发紧。好在今天的人多,脚步声的共鸣声音大些,气场也大些,老鼠们感受到了危险,大部分都逃命去了。 那个不远不近的东西终于发出了几声叫声,白驹笑了,原来是猫,阴德厚背着抱着的两只大猫,放生在这里了,子子孙孙的繁衍着,肯定又找来了些夜猫,在这里安营扎寨了。--1600+dxiuebqg+177-- ------------ 第一百七十七章 随他折腾去吧 /br 那个不远不近的东西终于发出了几声叫声,白驹笑了,原来是猫. 阴德厚背着抱着的两只大猫,放生在这里了,子子孙孙的繁衍着,肯定又找来了些野猫,在这里安营扎寨了。 白驹给身后的人壮着胆说: “别害怕,那些大点的蓝光,是猫的眼睛,是德厚大哥放养的猫,不咬人的。” 其实猫忘性最大,几天不见就能把你忘了,去讨好新的主人去了,像这下水道里的猫,长年累月的不见个人,他们的攻击性和攻击力,比老鼠都可怕。 连续几日的夜晚,白驹都领着这些人按照阴德厚做好的标记,逛遍了青岛城,只不过逛的是地下,那些女孩子们,见到老鼠和闪着磷火的尸骨也不再惊恐尖叫了,估计让她们晚上上坟地都没问题了。这个效果连白驹也没有想到。 济良所的所长朱文斌让钱百万领着来了,带着哭腔跟白驹说: “白大侠啊,你可得救救俺啊,你走了后,那些老娘们、大姑娘、小媳妇的,天天缠着俺,非要闹着要到你这里来,可咋整啊,不行,你发发善心,再招些人?” 白驹撇撇嘴说道: “那你明天弄几个代表来看看吧,看完之后,她们就不会缠着你了。” 朱文斌没想到白驹答应的这么痛快,高兴的回去安排去了。 白驹现在电话用的很熟练,一会的功夫,就把曹鹰翔、容琪、山河红召集到三楼客厅,交代道: “明天啊,济良所的那些女人们要来参观,都要跟着我,真是,也不知我好在哪里。我是这么想的,咱们明天演一出苦肉计,让那些学生和女孩们对打,女孩们要叫的惨烈些,眼泪流的哗哗的,装的越苦难越好,能做好吗?正好也训练下她们们演戏的功夫,可惜那个骗子上招远了,要不让那个骗子训练下她们,更牛皮。” 山河红当然愿意了,含冤抱屈的说道: “妈卖皮的,你好个皮丫子吧,你最歹毒,让老娘两头的跑,都累死老娘,你恐怕是想把老娘累跑喽,啥子嘛,老娘早识破你滴奸计,哼,老娘这辈子,就跟定你。还招人,明天,老娘让那些徒弟们都装的像点,老娘可不想再挨累。” 几个人商量的挺好,布置的也很严密,可第二天还是演砸了。 第二天,老天也帮忙,晴空万里的,济良所的女人除了些岁数大些的,都怕长发大侠不要她们,根本不想选代表,吵闹着全部要来,朱文俊只好全领了来。上百号女人走在大街上,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引起了很多人的猜疑。 鬼冢腐尸接到报告: “长发大侠白驹将一群女人弄到小洋楼去了。” 鬼冢腐尸慢慢的说道: “要西,不管他是自己用也好,开妓院也罢,不都能损坏他的形象吗?这种事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让他们折腾去吧。” 秃头站长也接到报告:说是白驹有可能要开妓院,已经弄来了百八十号年轻的女人,正往小洋楼走哪。 秃头站长指示说: “随他折腾吧,只要他别惹事就行啊” 赵富国这个警察署长也接到了报告,赵富国更高兴,说道: “这个活祖宗啊,总算干件正事了,让他就好好折腾吧,告诉下面,谁也别骚扰,全都闭上眼睛。” 他竟然以为白驹开妓院是正事,是好事,这样他就可以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十个女孩子的精神面貌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越,人也都结实和胖了些,哪里还是受苦受难的状态。白驹给她们买的衣服,那可都是最好的面料和最好的做工,人靠衣服,马靠鞍,这些个女孩子穿上得体好看的衣服,人可都一下子漂亮了许多。 白驹几人设计的那套女孩子用的拳法很精妙,加上这一段时间的不断改进,再加上女孩子们比男学生勤奋、听话,练的刻苦、努力,已经很轻松的能打败男学生了,结果打的兴起,将客串流氓的男学生们打的惨叫连连。 在济良所里,每个女孩不都有些个好朋友,有好事情当然要分享了,就瞅冷子,使起了眼se。 济良所里的女人,其实都很不一般,要不,早不知在什么地方受苦受难那,她们分析问题,有着自己独立的一套办法,可不是白驹随随便便的糊弄了的。 女人们开始围攻白驹,就像一大群觅食的麻雀,叽叽喳喳,白驹逃到哪里,就围堵到哪里,白驹对这个世上所有的女人都很温柔,他是吃村里当时所有有奶的女人的奶长大的,所以他不可能对女人发火。 这女人发了飙可够人受得,尤其是没多少文化的女人。 有坐在地上哭的,感叹自己的命运苦难,有拽着手指头摇晃的,撒娇央求,有点上颗烟放嘴里抽两口,硬要再塞白驹嘴里套近乎的,有直接搂着脖子耍赖不下来的,有高喊着上吊、跳楼搞威胁的...... 容琪和山河红本来就对白驹的懒惰心里有气,他把事情张罗起来了,自己当甩手掌柜,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个时候乐得看着白驹受,嘻嘻哈哈的看热闹,也不过来解围。 站在白驹面前的要保护住自己的有利位置,能有个好的露脸机会,外围的要拼命的挤上前去,争取到露脸的机会。围绕着白驹,形成了一个拥挤的用人肉组成的巨大的肉团子。 大冬天的,白驹头上开始冒汗了,汗如雨下。 白驹始终温和的笑着,任凭这些女人将他一会拥挤到这里,一会再拥挤到哪里。 女人们开始打架了,分成了很多的阵线,互相的攻击着,反而将白驹忽视了,白驹赶紧抽空钻出了这个人肉大阵,跳到围墙顶上心有余悸的喘粗气去了。 女人们打了半天,才发现,她们为之斗争的对象和目标失踪了,马上又团结起来开始寻找。 白驹喘匀了气,坐在围墙上看热闹。 那些男学生们可羡慕坏了,男人能做到让女人们全体为你疯狂,很有本事,很风光,他们暗暗的发誓,也要做这样的男人。 在那十个女孩子的出卖下,女人们终于发现了白驹,又涌到了围墙下,由于她们没有本事跳到围墙上,白驹轻松了不少。 白驹冲容琪和山河红招了招手,容琪在山河红的帮助下也上了围墙,三人在围墙上商议起来,白驹问道: “这可咋整,要不了这么多人啊,目标也太大了,太扎眼了。” 山河红挖苦他说: “嘻嘻,老倌,你不是喜欢女滴嘛,这回子来滴多奥,你都养起嘛。” 气的白驹骂道: “滚,掉醋缸去了,这时候还吃醋,也不分个时候。” 容琪小声说道: “我记得你和山上的兄弟说过,将来要帮他们找媳妇来着,不如现在就找吧。” 白驹一拍大腿,叫到: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就这么办。” 白驹刚兴奋完,马上又蔫了,说道: “这么多人,还是女人,山上也没房子啊?” 容琪又说道: “现有的这些人该上山训练枪械了,你最好再想办法弄个炮来,再学习下怎么用大炮,上山之后,让大当家的赶紧领着人建设,还不快嘛,天也暖和了,弄个简易的先住着。” 白驹看了看围墙下的女人们,问道: “他们能乐意嫁给土匪?”--1600+dxiuebqg+178-- ------------ 第一百七十八章 穆桂英是土匪不? /br 白驹看了看围墙下的女人们,问道: “他们能乐意嫁给土匪?” 容琪笑着说: “你直接问,肯定他们都不答应啦,谁也不愿意嫁给土匪,但是你可以让她们先当女土匪啊,地位平等了,她们也就不歧视和惧怕土匪了,回头,日久生情,自然就嫁了。” 白驹又问道: “他们要是连土匪也不当那?” 容琪嘲笑道: “平时那些俏皮话那,咋到这个时候就装熊了,你不会换了词,非得说是土匪?” 白驹受到了启发,又兴奋的说道: “还是有文化的人聪明。” 山河红撇着嘴说道: “啥子嘛,是阴险好吧,都是骗人滴。” 白驹没好气的说道: “去,有本事你骗个我看看。” 白驹想了半天,冲着女人们举起了手,女人们终于的安静了下来,白驹说道: “姐妹们,你们愿意跟着俺,这是俺的荣幸,可跟着俺要吃苦受累,你们还跟吗?”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女人们异口同声的喊道: “跟!” 白驹接着说道: “古时候有杨六郎的杨家将、杨家军,岳飞的岳家军,还有驱除倭寇的戚家军,俺要建立个打日本鬼子的白家军,你们愿意参加吗?” 女人们回答的可就不那么整齐了,但大部分还是回答道: “愿意。” 白驹接着说道: “那好,你们回去再想想,俺那,上小珠山上给你们盖房子去,很快就能盖好,到时候,你们谁再愿意去,俺都要行了吧?” 还是有聪明的女人,就问道: “白大侠,你是想让俺们落草为寇当土匪啊?” 白驹笑着反问道: “穆桂英是不是土匪啊?” 所有的女人都不再吱声,都在思考着。 白驹说完,趁机从围墙上跳到墙外,溜之大吉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嘛。 具体的事情,容琪就干了,他乐的逍遥,溜达的坐上黄包车找侯团长要炮去了,这种事情他很愿意干。 大门口的卫兵都认识白驹了,恭敬的请他进入,白驹横着膀子晃到了候团长的办公室,候团长无比热情的将他迎了进去,哈哈笑着说道: “老弟很嚣张啊,一个死了人满世界的溜达不说,还搭上了四姨太这条线,那可是通天的人物,老弟这是准备从政啊还是从军,老弟啥时候发达了,可得想着提携老哥我啊。” 白驹不屑的说道: “切,就你们那个破政府,除了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听起来还有些道理,剩下的可都是贪生怕死,横征暴敛、占山为王之辈了,稀得加入,别到时候弄个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就得不偿失了。” 候团长尴尬的说道: “精辟,精辟,入木三分啊,哈......今日怎么有空找老哥玩来了?” 白驹很直接的说道: “枪玩够了,弄个大炮玩玩。” “拉倒吧,你可别消遣老哥了,那东西可不好玩,太危险。” “我说的是真的,借给我也行,过些日子还给你两个,买也行,要多少钱都行,不过你也别太黑了。” 倒卖军火对候团长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干啥吃啥嘛,可他对白驹的话感兴趣,就问道: “老弟你等会,你刚才说啥,借一个还两个,口气不小啊,你上哪去弄大炮去啊?说说,老哥也跟着发发财。” 一说到这个,候团长瞪起眼睛来了。 白驹故作神秘的笑着说: “那可不告诉你,就说你干不干吧?不干我可走了,跟你有啥玩的,还不如跟海豚玩那。” 侯团长以为海豚是个高官或者倒卖军火的大人物那,又问道: “海豚是哪位高人啊,给老哥引荐下呗。” 白驹哈哈大笑着告诉他: “海豚不是人,这里的渔民管他叫海猪,学名叫海豚,是条聪明的鱼,哈......” 候团长是个旱鸭子,对鱼根本就没概念,失望的说道: “马巴拉兹的,你咋净弄些个神乎其神的畜生玩,老哥就对钱感兴趣。” 候团长还是选择了用一门炮换两门的办法,这样,他可以高价卖掉一门,自己还赚了一门。 说是大炮,其实就是一门山地炮,白驹又借了辆军车,拉着炮,拉着学生和那十个女孩子给送到了胶州县城,让他们去雇大车,等到晚上卸下来大炮,自己又慢悠悠的开了回去。 他又不管了,继续当甩手掌柜。 我是鸡小姐这次来的快些,有钱赚,肯定快。刚一见面,白驹很不会说话,望着我是鸡小姐微微隆起的肚子说道: “我是鸡小姐,看来中国的饭很养人啊,你都胖了,可你胖的地方不对,多碍事啊!” 我是鸡小姐的中国话学的很像样了,比白驹强,到现在,白驹能听懂些日本鬼子的话,但不会说,英语也就见面问好的那几句,就再也不学了,说是蜷着舌头难受。 我是鸡小姐红着脸说道: “还不都怨你。” 白驹没心没肺的说道: “那好办啊,我不给你做饭吃,你吃地少不就行了。” 我是鸡小姐看白驹不上道,她的中国话简单的交流还行,说复杂了就不会了,憋的她脸更红了,努力的想出了一句话: “不,不是这样的,是是下面吃多了。” 白驹随口又说道: “你糊弄洋鬼子那。” 德国人当时统治青岛的时候,和民间做生意,总是上当受骗,他们也就用洋枪大炮明抢还行,再不就是吓唬吓唬官府,所以民间就流行了这么一句俗语,提醒对方自己不是傻子。 可白驹真的不是傻子,马上就有些明白了,迟疑的问道: “不是吧,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这句话我是鸡小姐听不懂,就问道: “什么叫做有了?” 我是鸡小姐到来前,来过一封电报,所有容琪和山河红又赶了回来。 容琪是来当英文翻译的,没想到自己还得客串土语翻译,凑在我是鸡小姐的耳边说: “有了就是怀孕的意思。” 我是鸡小姐肯定的、自豪而又得意的说道: “当然。” 白驹不死心,还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你是嫁人了,还是和别的男人相好了?” 这话我是鸡小姐还是听不懂,只好又用眼神向容琪求援,等容琪尽量委婉的将这句话的意思翻译给她,我是鸡小姐彻底愤怒了,这会她不说中国话了,地哩咕噜的用德国话和英语冲着白驹发了半天火,才发觉,对方根本听不懂,千言万语简化成了一句话: “混蛋,你不是人,你想耍赖,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个可恶的东方男人。” 这次白驹听懂了,知道这肯定是自己的种了,他一下子跌坐在太师椅上。--1600+dxiuebqg+179-- ------------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是孤儿,你有祖宗嘛? /br 这次白驹听懂了,知道这肯定是自己的种了,他一下子跌坐在太师椅上。叫到: “哎呀,俺滴娘,俺咋弄出个杂种来,这能对的起祖宗嘛。” 白驹这会的表情可丰富了,呲牙咧嘴的,仿佛一个做了天大错事的孩子。 没想到杂种这个词我是鸡小姐能听懂,又愤怒的叫到: “不许你骂我的孩子,咱们的孩子。” 容琪也落井下石,说道: “你是孤儿,你有祖宗吗?” 白驹听后非但没生气,反而一下子就释然了,马上又洒脱起来,笑着说道: “杂种就杂种吧,比没种强,回头当个怪物养着就是了。” 我是鸡小姐继续愤怒的叫喊道: “你真是个白痴,不叫杂种,不叫杂种,不叫杂种好吧,那叫混血儿好吧,混血儿!” 白驹也用眼神向容琪询问,容琪知道他不明白什么叫混血儿,就解释道: “两个不同民族,或是人种结合,生下的下一代就是混血儿。” 白驹都囊着说道: “不就换了词嘛,不还是杂种嘛。” 看到我是鸡小姐又要叫唤,马上说道: “混血儿,混血儿行了吧。” 爱破车医生来了,西方人也讲究它方遇故知,高兴的叫到: “亲爱的,你的到来让我太高兴了。” 白驹对付女人没招,对付男人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正好心里堵得慌,想找人发泄那,马上说道: “哎、哎、哎,是我亲爱的好不好,有你屁事了。” 气急败坏的爱破车医生叫到: “这是西方的语言和礼节好不好,你不懂,不要乱说。” 容琪和我是鸡小姐还有山河红难得看见白驹这个大男人吃醋,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白驹继续攻击爱破车医生说道: “你们西方人不天天标榜自己信守合同吗?我是鸡小姐都来了,你答应我的军火那,在哪那,没那个本事就别说,不够给男人丢人的,没种的玩意。” 气的爱破车医生也暴怒起来,叫到: “时间,我需要时间,那是军火,不是小孩的玩具,是任何一个国家都禁止的东西,你真是个吸血鬼。” 白驹很好学,马上又问道: “吸血鬼是个什么样的鬼,和饿死鬼一样吗?” 哎破车医生彻底的愤怒了,咆哮着喊道: “吓人,咬脖子,喝人血,青面獠牙,残忍无比......” 白驹歪着头,看了会爱破车医生,笑嘻嘻的说道: “奥,懂了,就和你长的差不多。” 白驹说完背着手做饭去了,也知道早晚也脱不了自己亲自动手。 到现在,爱破车医生才发现,白驹是故意气自己玩那,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生自己的闷气。 面对白驹这么个说大不大,说不大还净干惊天动地的大人事情的半大男人,他还能真的认真的发火?认真的搞决裂?那他自己就不是男人了,才真的没长大。 夜幕降临了,我是鸡小姐霸占了白驹的床,腻在白驹怀里撒娇,手还不老实,搓揉着小白驹玩,还失落的说: “可惜了,没有办法用了。” 白驹撇撇嘴说: “你招惹他干嘛啊,弄硬了咋办?” 我是鸡小姐咯咯笑着说: “你可以找琪妹妹,红妹妹啊。” 白驹叹口气,说道: “当你们西洋女人那,一辈子找多少个男人,中国女人讲究三从四德,从一而终,还是别惹呼了,再说我都多少个孩子了,快赶上皇上的孩子多了。” 我是鸡小姐问道: “什么叫三从四德,从一而终。” 白驹知道自己要是一解释,那随之而来的就是无穷无尽的问题了,于是说道: “太复杂,懒得跟你说,说了你也不懂,就是约束女人,让女人到死只能跟着一个男人。” 果然,我是鸡小姐马上就问了一个问题: “假如这个男人死了那?” 白驹只好用最简单的语言说道: “那也不能再碰别的男人,在家当寡妇。” 我是鸡小姐马上抨击道: “这是强盗的理论,对女人不公平。” 白驹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说道: “中国的女人都像你这样有学问,有本事,有思想,在加上我这样的男人,还有你们这些西洋鬼子和东洋鬼子的活路不,要真是那样的话,不是你们侵略我们,而是我们侵略你们了。” 一说到侵略,我是鸡小姐担心的说道: “我来的时候,看到海里日本人的军舰又多了很多,这是个不正常的现象。” 白驹满脸忧虑的说道: “嗨,爷爷说过,大清国就是输在海军上。” 良宵苦短,我是鸡小姐可不想看到白驹这个忧国忧民的样子,要不谁来陪她度过这漫漫的长夜,于是转移话题问道: “驹,你刚才说你有很多的孩子,到底有几个啊?” 白驹回过神来说: “奥,那就数数。” 白驹开始掰着指头数,豆腐家的生了一男一女,满囤家的生了一女,没出生的虹姐一个,钰姐一个,梅姐一个,你一个,数完了,自豪的显摆道: “七个,哈哈,老子我有七个孩子了,牛皮吧。” 我是鸡小姐也兴奋的说道: “我的天啊,我的孩子不是要有六个兄弟姐妹了,那他将来肯定非常的幸福。” 白驹又开始吹牛: “切,这还是我克制自己,要不要多少有多少,咱的种好,连盐碱地都长庄稼,嘿......” 我是鸡小姐问道: “什么是盐碱地?” 这个问题可把白驹难住了,这可咋回答,想了一会说道: “就是没有草,不长草的地。” 聪明的我是鸡小姐不一会就想明白了,噗嗤一下乐了,说道: “非常好的比喻。” 我是鸡小姐这次又带来了一批西药和军火,只是军火没有上次多,看来真的像爱破车医生说的那样,不好弄,不过还好,这次带来了几门山地炮,让白驹很高兴。 白驹这次长了经验了,将西药留下了一大半,只给了容琪一小部分,要饭不嫌馊,容琪还是很高兴,千恩万谢的,白驹又借由头说道: “想谢我就给我当大太太,要不就别谢,谁稀罕。” 容琪赶紧岔开道: “送我把小手枪。” 白驹不解,问道: “你不是有吗?一把大的一把小的,要这么多干嘛,又不能吃,拿着还怪沉的。” 容琪害羞的说: “我要送给心中的偶像。” 白驹紧张的又问道: “啊,谁啊,你要嫁给他吗?” 容琪很失落的说道: “他都有夫人了,一个很优秀的女人,我们都叫她大姐,这把枪其实是送给那个大姐的。” 白驹长出了一口气,一看心中的女人的心中的偶像已经娶了了夫人了,心一下子就放到了肚子里,豪气的说道: “那就送,送一把多小气,咱送两把,高兴了吧。”--1600+dxiuebqg+180-- ------------ 第一百八十章 我不想受第二回伤 /br 白驹长出了一口气,一看心中的女人的心中的偶像已经娶了了夫人了,心一下子就放到了肚子里,豪气的说道: “那就送,送一把多小气,咱送两把,高兴了吧。” 这种事情,升华到一定的境界,可以称之为友谊,高尚情cao ,如果弄的低俗了,就失去了趣味,战争年代,送把手枪,那是鼓励多杀敌人,境界肯定是最高的。 王雨虹和金钰走后,我是鸡小姐来了,就粘着容琪和山河红。 白驹自打听到我是鸡小姐说道:日本鬼子的军舰越来越多的消息后,心中更是焦急,自己当甩手掌柜,又不好督促她们回到山里,只好找了个借口,邀请我是鸡小姐到海里看海豚,这样你们就该走了吧?可结果那,两人早就听白驹吹嘘过他的海豚老弟多棒,心仪很久,此时也要跟着去,白驹赶紧找她们不能去的原因,说道: “你们不能去,还是干正事要紧。”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奈何两人不买他的帐,容琪说: “再忙也不差这一天,你就让我们玩一天,就一天。” 白驹赶紧说: “你们都是旱鸭子,到海里有危险。” 山河红不愿意了,说道: “啥子嘛,你才是旱鸭子呐,你看看,你滴北方,有几条河啊,老娘可是在河里泡大滴。” 容琪也说: “我们训练时,游泳是必修课,我还是女子第一那。” 白驹又搬出了一条理由,说道: “和海豚玩,得光着腚,你们去了不方便。” 山河红笑了,说道: “啥子嘛,光腚就光腚嘛,有啥子了不得滴,老娘见滴多了,都跟小辣椒似滴,有啥子见不得人的嘛。” 山河红小时候和小伙伴们玩,童心无忌,没有遮拦,她当然见过,可那都是孩子,当然和小辣椒似的了,等她的小伙伴们长大了,是肯定不会让他再见到了。 白驹和我是鸡小姐憋不住的笑,容琪说道: “少在这里敷衍我们,你多带两条裤衩子,不就没事了。” 白驹无奈的学着裤子里先生的动作,举起双手说道: “好吧,好吧,去,去行了吧。” 老鹰在天上盘旋着,早已等你的不耐烦了,见到船来了,就俯冲下来,吓的我是鸡小姐用英语不知说了句什么,就钻到白驹的怀里,白驹拍着她的后背说: “别怕,那是咱们的老鹰大哥,跟我可好了。” 我是鸡小姐不害怕了,还伸手要去摸下,容琪和山河红这些白驹身边的人,只要是它认识的,谁摸都行,可我是鸡小姐它没见过啊,上去就用它的尖嘴啄了一下,这还是看在白驹的面子上,给个教训,否则,叨下一块肉,那是肯定跑不了的。 白驹伸手拍了下它的脑袋,骂道: “混蛋吧你,这是你弟媳妇,你要保护,知道不?” 白驹对我是鸡小姐说道,你这会可以摸了,我是鸡小姐揉着自己的手说: “不,绝不,我不想受第二回伤。” 老鹰冲着白驹咕咕的叫着,白驹对它说: “鹰兄,你别急啊,一会海豚老弟就送大虾来了。” 白驹对着大海嗷嗷的叫了两声,不一刻,海豚在海里就跳着高的来了,嘴里果然叼了只大虾。白驹探出身子接过大虾,转身递给老鹰,老鹰跑一边享用去了。 白驹又取来新鲜的肉,一条一条的扔给海豚,海豚跃起老高,兴奋的接着,吃着。 三个女人看的很高兴,趁着白驹不注意,山河红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从边上一跃而下,不但将白驹和容琪、我是鸡小姐吓了一跳,连海豚也哧溜一下钻到了海里,躲到很远,探出身子小心的看着山河红。 山河红生活在大山里,没有大家闺秀们那么多的羞耻心,加上白驹又是她的老倌,她很放的开,在水里,什么也看不到不是,她更放的开。 山河红冲着白驹招手道: “啥子嘛,快点下来嘛,要不,海豚不和我玩。” 白驹兴致高涨起来,有点忘乎所以,迅速的脱起衣服来,习惯使然,顺手将短裤也要脱下来,拖到一半,两声惊叫声传了出来,白驹马上警觉,嗖的一下将短裤提溜上来,可是晚了,让容琪和山河红都看见了。容琪说了句: “妈呀!这么大啊!” 用双手捂起了脸,山河红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要得,要得,是个好大的辣椒嘛,硬是要得。” 我是鸡小姐恶心白驹说道: “驹,你无耻,你是故意的。” 白驹不但脸红了,连上半身也都红了,知道解释也是白解释,一个猛子扎进了海里。 海豚看白驹来了,高兴的和白驹玩了起来,山河红再过来,海豚就不害怕了,不停的探索山河红的身体,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山河红就大骂: “啥子嘛,你个臭流.氓。” 惹的容琪和我是鸡小姐哈哈大笑,白驹不屑的说道: “碰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那东西还让狗咬过那。” 三个女人马上留了心,可着急玩海豚,就暂时将好奇心压了下来。 山河红冲容琪说道: “啥子嘛,琪姐,麻溜的下来嘛,害啥子羞嘛,跟个大姑娘似滴。” 女人很注意这种事情,马上纠正她的错误说道: “滚一边去,人家本来就是姑娘好不好。” 女人疯起来,也很疯狂,山河红哈哈笑着说: “啥子嘛,是不是,让老娘检查一下嘛。哈......” 容琪跳着高的骂道: “要死啊你,等着,看我不弄死你。” 容琪也脱了衣服,不过还留了个肚兜和短裤,跳了下来,朝山河红追了过去,容琪的游泳姿势很好看,速度也快,不像白驹和山河红的姿势是自己楞在水里玩出来的,和容琪这种专业的没法比,容琪虽然是追上了山河红,可真要是在水里斗起来,可比不上山河红了。山河红小时候可常年累月的和野小子们在水里打斗,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不一会的功夫,山河红完胜,战利品是容琪的肚兜和短裤。容琪又羞又气又着急,高声喊着: “你这个女流.氓,快把衣服还给我。” 海豚看了半天热闹了,也不怕容琪了,游过去开始研究她,不一会,就传来容琪的惊叫声和叫骂声。 白驹,山河红和我是鸡小姐开始哈哈大笑。 笑够了,我是鸡小姐看热闹不怕乱子大,开始挑事,笑着说道: “这个世界真不公平,该穿衣服的没穿,不该穿衣服的反倒穿着衣服,乱套了啊。”--1600+dxiuebqg+181--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哪来个傻小子,还骑头驴。 /br 笑够了,我是鸡小姐看热闹不怕乱子大,开始挑事,笑着说道: “这个世界真不公平,该穿衣服的没穿,不该穿衣服的反倒穿着衣服,乱套了啊。” 这句话引起了容琪和山河红的强烈反应,尖叫着朝白驹扑去,要把白驹的短裤给拽下来。白驹可是抓鱼的出身,在水里她两人连边都靠不上,反倒让白驹无意的吃了不少的豆腐,又是尖叫连连。 尖叫声让老鹰不舒服了,抽出翅膀下的脑袋,嘎嘎的叫了几声,表示强烈的不满,腾空而起,飞走了,四个人又是哈哈大笑。 容琪和山河红上山了,我是鸡小姐卸完了飞马百货行的货,在钱百万的帮助下又装满了山东的土特产,也要走了,白驹知道我是鸡小姐此次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了,有些依依不舍,搂着我是鸡小姐就是不放手,我是鸡小姐也任凭她搂着,默默的流着眼泪,从早上太阳刚一升起,一直到太阳就要落山了,我是鸡小姐问道: “驹,你是要我明天再走吗?” 白驹红着眼圈,松开了手,我是鸡小姐快步上船,没有再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再扑了回来,不知道又缠绵到什么时候。 我是鸡小姐走的头天,相中了吴紫云带来的和田玉的菩萨雕像,白驹不给,说是吴紫云的嫁妆,我是鸡小姐招呼来不知躲在何处的保镖,强行请走了,说是给肚子里的孩子留个传家宝。 望着只剩下财神的八仙桌,白驹念叨着: “嗨,以后多陪陪云姐吧,算是将功补过。” 可看到空荡的小楼,又惨然一笑,又念叨道: “何来之功,又将如何补过。” 白驹又把自己关了两天两夜。 白驹变的爱学习了,每天早上除了喂老鹰外,就是买报纸,买所有的报纸。白驹跟裤子里学会了看地图,又买来了世界地图和中国地图,挂在墙上不停的比划,也不知他比划些什么。 白驹看够了地图,孤家寡人一个,无所事事,晃荡到飞马百货行,钱百万知道后,赶紧的放下手头的工作,跑过来陪他。白驹说道: “钱大哥,你不用陪我啊,我就逛一逛,没啥事。” 钱百万见东家来了,现在应该叫老板了,老板来了,有事也得说没事,陪老板的事就是事,是大事。所以说到: “东家,我没事,您难得来趟,陪你逛逛,哪里做的不好了,您说话。” 白驹也不懂这些,随口说道: “这不挺好的嘛,继续努力。” 看着顾客都拿着花花绿绿的钱,就把东西买走了,在那里感叹: “现在真方便,随便印张纸,就变成钱了,就可以买东西了。” 说到钱,白驹突发奇想,问道: “要是打起仗来,这钱还能用吗?” 钱百万总在外面跑,也算是见识广了,马上说道: “不好说了,但是肯定要毛。” 白驹不懂,就问道: “啥叫毛啊?” “就是不值钱了?” “那不就白忙活了吗?” “可不。” “那咋样才能让它不毛?” “买黄金,买美元,买英镑?” “奥,买黄金在交通银行就能买吧?” “能,很方便,就是来回拿着不方便,不如支票方便。” “美元和英镑又是啥东西?” “就是美国的钱,和英国的钱。” “他们的钱不毛吗?” “这我就不太懂了,这应该和国家的强大有关系吧?” 白驹看过地图,心里算计着,英国是个岛国,和日本鬼子的狗屎国一样,没根,飘在海上,还是美国好,地方大,国家和中国差不多大,那个地方就一个美国和一个叫加拿大的国家,领土分割的像刀切的似的,肯定打不起来,很多达官贵人都往哪里跑,肯定错不了,何况尉迟梅和我是鸡小姐都要定居在哪里,美元应该能行。 白驹又问道: “交通银行能买到美元吗?” 钱百万也不懂,就说道: “我让账房问下,应该不行,但香港行。” 白驹下达指示说: “钱大哥,你这么办,能买到美元那,你就买美元,买不到美元那,你就全买成黄金存在银行里,每天收来的钱你就当天就买成黄金。” 钱百万问道: “那临时要用钱咋办啊?” 白驹笑着说: “用黄金啊,黄金不是钱啊,那可是最好使的钱。” 钱百万虽然不明白东家为何这么要求,可他听话的很,说道: “是,是,这就办,马上让账房去办。” 白驹又随口问了句: “现在的账房是谁啊?” 钱百万赶紧又回答道: “是元宝的父亲,老掌柜在时就用的老账房了,叫姚得金。” 白驹笑了,说道: “这名字好,吉利,要得金,正合我意,我不正要买金子嘛。” 白驹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钱百万也得赶紧陪着笑两声。 白驹又在街上溜达了一圈,看到满街的闲人,都抄着手,晒太阳的晒太阳,侃大山的侃大山,穷溜达的穷溜达,白驹摇摇头,心中骂道: “都是些蝇营狗苟之辈,不思进取,就该受穷。” 白驹回到小楼,看着发报机,苦笑起来,他弄了这么多发报机,可他自己不会使,禁不住怀念起自己的女人们。 白驹做事随心,也没人管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恣意而为,这不,都快天黑了,他要上山,找时大管家要了些钱揣在身上,告诉他: “有事放信鸽,我上山了。” 白驹开着车,来到了渔村,找到黄海龟,让他和自己开着兔子艇上小珠山,到了对岸,他再开回来,并叮嘱黄海龟: “黄大叔,别忘了买新鲜的肉,喂我的海豚老弟。” 黄海龟笑着说道: “中,可就怕你不在,他就不来了,俺想喂也没有的喂啊。” 在地图上看,从渔村到小珠山哪里的海岸没有多远,就是个小海湾,可兔子艇跑起来还是费了好几个时辰,因为是晚上,跑了冤枉路。 白驹还是很高兴,这比走官道可省了不少的时间,白驹怕黄海龟再走冤枉路,让他赔自己在海边坐到了天亮,打发走了黄海龟,他租了头驴,骑着,慢悠悠的朝小珠山走,不时的冲着早起的渔民和农民傻笑一下,这是他在白家村养成的习惯,他是吃百家奶长大的,村里的人都是他的亲人,他笑习惯了,见到农民们的这些打扮,倍感亲切,马上就努力的露出最和善的笑容,弄得这会所有见过他笑的人都骂他: “哪里来个傻小子,还骑头驴。” 那个时代,女人多数是小脚,女人回娘家时才骑驴,白驹又不是张果老,所以,他骑驴就要被人笑话。--1600+dxiuebqg+182--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德行 /br 那个时代,女人多数是小脚,女人回娘家时才骑驴,白驹又不是张果老,所以,他骑驴就要被人笑话。 来到了山上,三当家和四当家的老远的就迎了了出来,早有哨兵将驴接了过来,还偷偷的乐了两声。 三当家的哈哈笑着说: “你弄来的收音机和留声机真是好东西,坐在山里就能听见全国的消息,弟兄们晚上可有营生干了。” 白驹不屑的说道: “井底之蛙,这就忘乎所以了,好东西多着那,有你们享受的。” 三当家的深信不疑,因为白驹这个二当家的给了他们太多的惊喜了,赶紧附和道: “那是,那是,有了二当家的,俺们就是有了靠山。” 白驹赶紧纠正道: “别,什么时候都要靠自己。” 大当家的在大厅门外已是等候多时,见到白驹也哈哈的笑着说道: “二当家的来了,弟兄们可盼望多时了,都想你了。” 白驹赶紧恭敬的说道: “舅舅,你还是叫俺驹儿吧,俺听着舒坦,您站好,俺给您磕一个,嘿......” 大当家的本待阻拦,山河红说道: “要得,孙猴子还有个如来佛祖和观音菩萨管着,他这匹野马也得有个人管着,要不还不得反上天庭啊。” 众人哄堂大笑的功夫,白驹已经将这个头磕完了,站起来对大当家的说: “舅舅,俺让干爹和干娘上香港了,你不怨俺把?” 大当家的哈哈笑着说: “哈......你让俺老姐去享福去了,俺还能埋怨,要是这都埋怨俺还是人不,听说你还要将孩子过继给俺老姐,哈......俺应该给你磕头啊,俺老姐可有后了。” 白驹撇撇嘴笑着说: “你可别,要这样,你还不如一枪崩了俺算了,再说,孩子不有的是嘛,你要不,俺再弄几个出来,咱分分。” 山河红又挖苦道: “啥子嘛,你这是分小狗呐,要不得。”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白驹冲着山河红说道: “去,一边去,又不用你生,你cao的哪门心。” 说完,扭头对容琪说: “琪姐,给虹姐发个电报,就说将银行的钱都换成黄金,再换点美元,马上就办。” 容琪出身豪门,当然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了,答应道: “好,这就办。” 这边正寒暄着,容琪就回来了,说道: 那边回话了: “电文是:金说,买地,买别墅,盖房子。” 白驹疑惑的问道: “虹姐和钰姐她们没有谁会种地吧?买地做啥用?” 容琪笑着挖苦道: “土老帽了吧,那个地方的地寸土寸金,将来是卖了还是盖上大楼,都能挣钱。” “不对吧,我买的房子都特别便宜,恐怕卖房子的人连本钱都挣不回来” “那是地点、时间、人物都不对。” “这里还有道道吗?说说看。” “先说地点,青岛是中国目前重要的一个港口,战争爆发,首当其冲,有钱的人都聪明,才不会上这里买房子。再说时间,你买的时候正是整个世界经济大萧条时期,所有的东西都不值钱,就黄金值钱,再说人物,青岛似乎没有多少有钱人,逃难的居多,这些人弄些简易的材料搭个棚子就生活了,不需要你那样的房子。再说,你的老宅是个鬼宅,你的小洋楼太大,一般人买不起。” “奥,你的意思是香港行啦。” “嗯,我同意金忠清的观点。” 白驹意味深长的说道: “嘿......既然是你说的,就按你说的办,嘿......” 容琪送了白驹一个好大的白眼球,说了句: “德行” 红着脸跑了。 山河红酸溜溜的说道: “啥子嘛,老倌,人家还在这里呐,你就公开的勾引良家妇女,不地道嘛,要不得。” 大厅里的人又是哄堂大笑。 白驹主要的任务就是上山发个电报,别让自己的钱毛了,对不起爷爷、德厚大哥、吴紫云这些送给自己财富的人,在就是看看房子盖的怎么样了,他可不想再让女人们攻击自己一回,所以根本不理山河红的茬,对大当家的说: “舅舅,房子盖好了没啊。” 大当家的说道: “快了,弟兄们一听说二大家的要给他们送媳妇来,这家伙高兴的,都不懒了,白黑的干活,能不快嘛。” 白驹笑着说: “瞧他们这点出息,想媳妇都想疯了。” 山河红生气白驹不理自己,又说道: “啥子嘛,你滴媳妇都一个班喽,还勾引大姑娘呐,弟兄们毛都没滴摸,当然着急了。” 白驹想起了尉迟梅的那片盐碱地,噗嗤一声乐了,说道: “嘿......没毛的他们就更摸不到了。” 气的山河红蹦着高的骂道: “臭流氓,臭无赖,不稀理你了,搞啥子嘛。” 女人走了,剩下的男人又哈哈的大笑起来,大当家的毕竟是长辈,憋着笑,板着脸说道: “都多大了,还没个正形,走吧,看看新房子去。” 看着已经成型的新房子,和即将要开始动工的大通铺,白驹笑了,说道: “你们可真是光棍,一点也不了解女人,男人睡大通铺行,女人睡大通铺不得天天的掐架啊。” 大当家的说: “这不为赶时间嘛。” 白驹笑着说: “再赶时间,也改成小间吧,要不你得天天的当七品芝麻官,天天的给他们断些鸡毛蒜皮的官司。” 大当家的似信非信,但还是听从了白驹的建议,对四当家的说: “听见了,都改成小间。” 四当家的行动多于语言,声都没吱,就赶紧去落实去了。 白驹跟大当家的说: “多买蚊帐,多买布,再多买些剪子,针线的,让她们给弟兄们做衣服穿,弟兄们的被褥都懒得洗吧,正好,也都换新的,嘿......钱不够,让人下山去取,要多少给多少。” 大当家的说道: “还多着那。” 白驹又对大当家的说道: “俺可打出了白家军的旗号,俺跟那些女人说了,俺要学杨家将有个杨家军,还有岳家军,戚家军,俺这牛都吹出去了,你们是不是弄个大旗啥的,别到时候穿了帮,人来了,再送回去,咱们在小珠山山上可就丢人了。” 大当家的高兴的说道: “你肯上山啦,那好啊,你来当大当家的。” 懒惰的白驹撇撇嘴说道: “那是骗女人用的,还是舅舅当大当家的好,刚你还训俺没正形呐,俺可当不了。” 大当家的没好气的骂道: “你个臭小子,还有你干不了的事,就知道偷懒。” 大家伙又是一通哄笑。 白驹问道: “咋没看见曹营长啊?”--1600+dxiuebqg+183-- ------------ 第一百八十三章 说大炮那,咋又扯上飞机了 /br 白驹问道: “咋没看见曹营长啊?” 三当家的高兴的说: “二当家的,你不是弄来些大炮嘛,曹营长正领着山下来的人和山上识文断字的兄弟们学打.炮呐。” 白驹来了兴趣,也不端着了,猴急的说道: “走啊,快走,咱去看看去,看看威力咋样,他娘的,咱们也有炮了,嘿......” 来到了后山一个缓坡上,炮就架在哪里,曹营长正唾沫星子乱飞的卖力的讲着,并在一个简易的大板子上用土坷垃演算着什么,他的学生们茫然的看着他,像听天书似的,根本不是在听,在看,而是在欣赏曹营长这个怪物。 曹营长看到白驹来了,赶紧跑过来,没等他说话,白驹就着急的问道: “咋样啊,曹营长,都学会了吗?” 曹鹰翔灰心的说道: “我无能,教不会他们。” 白驹有些纳闷,问道: “那些学生也教不会?” 曹鹰翔无奈的说道: “这些学生是学文的,不是学理工的,他们的计算能力太差,根本听不懂。” 白驹不知道,中国几千年来官场科举,形成了一种重文轻理的陋习,虽然现在开有理工类的学科,都是些抱着科学救国思想的人报考,他们不理会政治。白驹招来的学生都是学文的,都是激进分子,和文丹心一样,会喊口号,不懂计算很正常。山上的弟兄们除了会算些一斤花生能换几个铜板外,就别提西方的数学是什么东西了,他们根本不懂。 白驹生气了说道: “师者,释疑解惑也,找你来不是吃闲饭的,是来教他们的,我看不是他们学不会,而是你太笨。” 容琪赶了过来,赶紧的给曹鹰翔解围,说道: “你快别埋怨曹营长了,他都快愁死了,没见头发都白了,他讲的这参数,那轨迹的,我听着都费劲,就别说这些学员了。” 白驹嘴大,浑不讲理,说道: “不会算就别算,估摸着打就行了呗。” 容琪知道他又犯浑,无奈的说: “那不是瞎打嘛,真要是打起来,你打不中别人,别人就会用大炮把你炸没了,如果不及时撤离,再调来飞机,就更跑不了了。” 白驹看报纸,知道飞机这回事,可不太明白,也没见过,就问道: “飞机又是咋会事啊,说大炮那,咋又扯上飞机了呐。” 容琪苦笑道: “飞机是一种铁壳子做的大鸟,飞过来在天上往下扔炸弹,威力巨大,是最先进的武器。” 白驹若有所思的说道: “奥,就是老鹰拉屎呗,拉的比较准是吧。” 容琪又苦笑道: “这个解释很简单,但很准确。” 白驹没再接着问,嘴里嘟囔着: “复杂,简单,难,学不会。” 白驹突然的冲着曹鹰翔问道: “打.炮最主要的是什么?” 曹鹰翔想了想说道: “算准距离。” 白驹笑了,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说道: “在小楼门前,我见你一竖大拇指,往前那么一比划,就知道多远了,我看很简单啊。” 曹鹰翔发了会呆,马上欣喜若狂的将白驹一下子抱了起来,还转了两个圈,说道: “有办法了,哈......,有办法了。” 可他马上又灰心的说: “还是不行,学生们兴许能行,山上的弟兄们够呛。” 白驹背起手来,边转身,边说道: “你们有学问的人就爱钻牛角尖,我这么笨的人都能帮你想出办法来,看来你比我还笨,就得找些笨的人给你开开窍。” 曹鹰翔赶紧琢磨这句话,自言自语的说: “你比我笨,你走了,还有谁比我笨啊?” 容琪笑着开解他说: “白先生教你集思广益那,你发动学生们和弟兄们一起和你想办法。” 白驹一看今天这炮是打不成了,呆在这里看着书呆子难受,还不如回去逗逗山河红有意思那。 回到大厅,白驹问大当家的说道: “舅舅,咱们山上有大些的山洞不。” 大当家的说道: “这么大的山,山洞不有得是,多大算你说的大啊?” 白驹说道: “那就明天去看看。” 海边雾大,山上雾也大,但没海边的持久,而且东一片,西一片的,有些雾还跟着山风飘动,要是孙悟空来了,肯定说这是妖气。 白驹领着三当家的,容琪,山河红,加上几个身手敏捷的弟兄,就开始满山转悠开了。山上的弟兄对自己的地盘还是很熟悉,很快就把附近的,容易爬的山洞转完了。其中一个弟兄说道: 上边还藏着一个,很陡,一般人上不去,上面不是有棵松树嘛,俺们闲的无聊,就打赌,谁能爬到那棵树上,谁就当一年的大爷,就俺强爬上去过一次,光知道有个洞,没进去过,不过这个洞口有风,应该很大,说不定山的另一面也有个洞口,那面是个悬崖,没上去过。白驹不屑的说道: “不就是个悬崖峭壁嘛,俺先上去。” 白驹要过盘起来的绳索,背在后背上捆好,刚要往上爬,抬头一看,山河红早已攀登了两丈多高,赶紧叮嘱道: “慢点,小心,别往下看。” 山河红吹嘘道: “啥子嘛,老娘爬滴山,哪一个都比这个山高,没啥子了不得嘛。” 白驹知道山河红是峨眉山脚下长大的,爬山应该没问题,也就没再多说,也快速的往上爬了起来,山上的几个弟兄此时才知道,这个二当家的功夫深藏不露啊,教他们的拳脚功夫,看来只是些皮毛。 两人前后脚,来到了洞口,洞口前一块巨大的石头横在洞前,挡住了山下的视线,不是提前知道,根本看不到洞口。 山河红翕动下鼻子说道: “啥子嘛,北方也有蛇啊,不知道有又没有毒,小心点。” 白驹说道: “蛇冬眠啊,就和关东的狗熊蹲仓一样。” 山河红朝白驹翻了下白眼说: “啥子嘛,老娘跑过滴山多喽,山大了就会有温泉,有温泉蛇干啥子要冬眠嘛。” 白驹不懂,也没见过温泉,就问道: “啥叫温泉?” “啥子嘛,孤陋寡闻,泉水见过没。” “没有。” “啥子嘛,怪不得北方这么荒凉,连泉水都没得,就是地底下往外冒热乎乎的水。” 这边正说着话那,山洞里黑,就看见两个绿豆大的绿光朝着洞口移动过来,还左右摇晃着,山河红神情顿时紧张起来,急促的说道: “妈买皮的,搞啥子嘛,还不快往树上拴绳子,等死嘛。”--1600+dxiuebqg+184-- ------------ 第一百八十四章 骷髅 /br “妈买皮的,搞啥子嘛,还不快往树上拴绳子,等死嘛。” 白驹将绳子快速的从身上解了下来,扔给了山河红,自己顺手将九节鞭从腰间解下,叠在了右手上,双眼注视着那对绿色的眼睛。 山河红已经顺着绳子出溜下去好几丈了,见白驹没下来,焦急的喊道: “妈卖皮的,搞啥子搞,那是条大蟒蛇,你斗不过它滴,快点下来嘛。” 白驹就像没听见一样,双腿微蹲,双目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眼睛。 那对眼睛到了洞口明亮处,就消失了,一个拳头大的蛇头露了出来,胳膊粗细的蛇身缓慢的在蛇头下盘了起来,蛇头立起来半人多高,在那里不停的吐着蛇信子。 白驹在乡下的山里很少见到蛇,可他见过指头粗细的蛇就能吞下一个老鼠,这么粗的蛇,吞自己肯定是很轻松了。白驹有些后悔没听漂亮姐姐的话了。 山河红又爬了上来,看到这种情形,不敢乱动了,怕惊动那条蟒蛇,小声的提醒白驹道: “打它滴七寸。” 山河红怕白驹不明白又说了句: “打它滴咽喉。” 蛇不动,白驹也不动,一蛇一人就这么僵持起来,洞口的冷风嗖嗖的往山洞里灌,白驹感觉不到,头上的汗开始成溜的往下淌。 许是大蟒蛇怕冷,掉转头开始往回游走,竟然有两丈长短。 白驹长吁了一口气,两腿也站直了,交替的抖了抖,缓解下紧张的肌肉。 山河红这时也爬了过来,也是香汗淋漓,后怕的说道: “搞啥子嘛,咋个不听人话,这个东西发起威来,天惊地动滴。” 白驹没好气的说道: “他娘的,俺咋知道青岛的山里会有这么大的蛇,要是知道,老子比你跑的还快;都让它看见了,跑,你跑的过它的脑袋,你脑袋让驴踢了吧。” 山河红见没危险了,又来了精神,说道: “啥子嘛,老娘滴脑袋那个敢踢,也就我的老倌能踢。” 白驹没好气的说: “去,踢你我不成驴了嘛,咋想的。” 山河红吐了下舌头说道: “是哈,老娘岂不成了驴媳妇,要不得。” 白驹还待要往山洞里钻,山河红拽着他说: “算喽,今个也累喽,明个再来嘛,老娘配服赶走蛇的药,就没得危险喽。” 回到大厅,白驹和众人说起大蛇的事情,都很惊讶,在山上当土匪多年,都没遇上过,白驹这才来几天,就遇上了,真是奇迹,也把白驹惊为天人。 山河红开了个方子,大当家的打发人上郊县县城去买去了。 容琪急匆匆、喜洋洋的赶了过来,说道: “香港又来电报了,说是店铺要开业,当铺也要开业,还要成立一个盖楼的公司,问起什么名字。” 白驹沉吟不语。容琪建议道: “黄河是中国的发祥地,不如用黄河起名吧?” 白驹直摇头说: “我看地图了,黄河周围光秃秃的,老祖宗是发祥了,可把黄河祸害完了,这就是五行相克的道理。” 白驹显然不想用黄河起名字,可也受到了启发,在大厅里转起了圈,嘴里念叨着: “土生金,盖楼要在土上盖,好,金生水,起个带水的名字也好,水生木,木生火,好,生意能好,火又生土,好,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嘿......顺应天命,谋后而动,有点意思。” 山河红说道: “啥子嘛,装滴和我师父似滴,小屁孩,没得本事就别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白驹斜了她一眼,不和她一般见识,对容琪说道: “琪姐,我看地图,长江周边都是绿色的,说明树木水草茂盛,而且旁边有很多的小圈圈,那就是大城市吧,说明繁华昌盛,不如叫长江吧。” 容琪笑着说: “黄河、长江都是中国的主要河流和发源地,叫长江也很好,我同意。” 白驹不眨眼的看着容琪说道: “‘我同意’,你说‘我同意’,我家的事情,你说‘我同意’。” 白驹一直有将容琪娶进门,立为正房大太太的意思,争取了多少回,容琪要不就岔开,要不就找些理由,没有明确的不同意,也没有明确的同意过,今天她这么说话,可有些正房大太太和丈夫商量事情的味道了。 白驹的表情马上变得惊喜起来问道: “琪姐你说‘我同意’,哈......你想通了,你竟然同意了,好,好,太好了,哈......” 容琪变的扭捏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分辩道: “哪跟哪啊,你都说些什么啊,谁同意了,你,你,你,你就是个小屁孩。” 容琪说完,害羞的跑了,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唯独山河红不乐意,说道: “啥子嘛,单相思,花痴。” 再一次来到那个隐藏的洞口,山河红杨了把 驱蛇的药,药粉随风飘进了洞口,大蟒蛇没有再出来。 上一次,大蟒蛇为何没攻击白驹,最根本的原因应该是老鹰经常的给他送蛇胆,白驹吞食蛇胆,体内就有了蛇的气息,而且是杀蛇的气息,就像动物见了天敌一样,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民间有职业杀狗的人,这种人,多么烈性的狗,见到他们也要夹着尾巴逃跑,并且还要吓的屁滚尿流,就是这个道理。 山河红吹嘘道: “老娘滴药管用吧,这是我师父的独家秘方。” 二当家的和几个山上的弟兄也都陆续的顺着绳子攀了上来,并且带上来几只火把,几人举着火把,开始往里走,越往里走,越发的显的暖和,而且山洞也越发的宽大起来,只是动物身上的腥臊腐臭的味道,有些难闻。 再往里走,就听见了咕咚、咕咚,哗啦、哗啦的、流水的动静了,几人快走了几步,为何要快走啊,因为,水是万物之源,有了水,生命才能延续下来。几人举着火把在那发出咕咚声的地方一看,惊呆了,十几具骷髅凌乱的倒在泉眼边。 白驹举着火把,仔细的研究了一番,说道: “这些人是互相争斗死的,要是德厚大哥在就好了,他能看出来是哪个朝代的人。” 这里应该是洞的中央了,将火把举得很高也看不到洞顶,一群蝙蝠受惊,开始吱吱怪叫着四处乱飞,有些还向几人俯冲过来,不是有火把,几人恐怕要受到攻击。 洞中还有洞,白驹几人出出入入的查看着,不时发现有住人痕迹。几人又来到了一个小点的山洞,这个山洞是个近乎正方的,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就是一个完整的房间似的,靠里的石墙边,有一石床,上面有两具姿势怪异的骷髅 。--1600+dxiuebqg+185--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未雨绸缪 /br 这就是一个完整的房间似的,靠里的石墙边,有一石床,上面又两具姿势怪异的骷髅 。 白驹举着火把又开始研究,只见一个骷髅俯身趴在床上坐着的骷髅的身上,趴着的骷髅右手伸向坐着的骷髅身后,坐着的骷髅左臂紧紧的搂着趴着的骷髅的脖颈。白驹就弄不明白了,这两人情深似海?临死拥抱?不对啊,两个都是男人的尸骨啊,不是如此,两人抱这么紧干啥啊。 这可是古人的尸体,白驹还是很恭敬的,小心翼翼的拿掉那只胳膊,又把火把交给一个弟兄,双手捧着趴着的那个骷髅的脑袋,小心的放在地上,又开始拿胸部这一块,还好没散开,白驹小心的准备也放在地上,再拼好骷髅,不能让古人身首异处不是。就在这时听到一声铁东西落地的声音,白驹一看,是一把匕首落到了地上,白驹没有管它,还是小心的将这具骷髅拼接完整,这才拿起那把匕首查看起来,这把匕首寒光闪闪的,除了刀把有陈旧得痕迹,只看刀锋,跟新的似的,白驹知道,自己又无意的得到了一把宝刀。 白驹再看床上坐着的那具骷髅,此时已经散了架了,胸前肋骨之间插着一把匕首,只能勉强看出是吧匕首,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白驹终于明白了,两人不是拥抱,应该是互相残杀,可姿势不对啊,白驹又仔细的看了起来,最后发现玉枕的右侧,有个黄褐色的方方正正的东西,白驹取过来凑近火把看了看,心中不禁狂喜,心跳不已。白驹长吸一口气,努力用平淡的声音对山河红说: “仙女姐姐,你们女人身上不总背个兜兜嘛,把这个装上。” 山河红说道: “啥子嘛,一个黄呼呼的破石头,这么沉,给你兜子,自己背。” 白驹正好还不放心呐,接过兜子,装好这块石头,仔细的背好。说道: “弟兄们,看看有什么你们喜欢的玩意,一人取一件吧,就当是这趟辛苦的酬劳了,不过那个玉枕,就先放着,将来方便了,拿下山,送给大当家的。” 三当家的在床下发现了一个深绿色的扳指,说道: “我就要他了。” 白驹说道: “你可真识货,这可是权利和财富的象征,很值钱。” 几个弟兄也在房间里四处寻找,轻松的找到了几样小玩意,兴奋的装在怀里了。山河红说道: “啥子嘛,帮老娘找找刀鞘,我要那把刀。” 白驹笑道: “你更识货,这可是把吹毛立断的宝刀,看在你把大蛇赶走的功劳上,就给你吧,不过你得把‘叩鸣刀’还我。” 白驹又对三当家的说道: “回去和大当家的商量下,再上来收拾这个洞的时候,凡是人用过的东西,哪怕是碎片也都搜集起来,你盯着点,这些可都是古董,回头我给山上再送一百两黄金来,就算我买下了,送香港去,能卖个好价钱,你看这样行不?” 三当家的赶紧说道: “一家人,你可别说两家话啊,你送来的武器和东西,那可是钱买不来的,山上的弟兄们还能差你这点金子,命不比金子值钱。” 几个弟兄也都附和着: “就是,就是。” 几人又开始往洞口的对面走,越走就越窄,风也就越大,最后仅剩一个人侧着身子才能过去的石头缝。 好不容易算是到了洞口,洞口倒是很宽敞,还有个小小的平台。白驹往下探头看了看,只见下面雾气腾腾,有些虚无缥缈,就说道: “今天就到这吧,回去多准备绳子,明天下去看看,对了,你们回去,就别谝楞你们得到的宝贝了,省得其他的弟兄有意见,否则都充公。” 白驹现在颇有些像水泊梁山的宋公明了,会笼络人心了。 白驹回到住处,将那个宝贝放在被窝里,会心的笑了笑,背着手,得意洋洋的又回大厅了。 白驹对大当家的说: “舅舅,召集山上的头领们开个会吧,研究下今后打仗的方法。” 大当家的说: “打仗还要什么方法,你打人家,攻就是了,咱们现在有枪有炮的,吓也给吓跑了,人家攻咱们,咱山寨易守难攻,以前官兵也不是没来过,不都让咱们打退了,不都啥事没有。” 白驹很会说话: “舅舅,就当召集这些弟兄们联络下感情,聊聊天,嘿.......” 大当家的自从有了收音机,见天的要听京剧,听评书,这一阵,新鲜劲还没过去那,不情愿的说道: “那好吧。” 三当家的,四当家的,还有几个排长,加上曹鹰翔、容琪、山河红,分坐在大厅里。大当家的又吩咐准备了一桌宴席,这些人边喝着酒,边天南海北的聊着天。白驹故意的将众人的思路往打仗的方法上引,就冲着曹鹰翔问道: “曹营长啊,你是黄埔军校毕业的,又留过东洋,你知道日本鬼子的怎么进攻吗?” 本来很乏味,很沉默的曹鹰翔,见问起这些,马上就兴奋了,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日本军队,素质非常好,进攻的欲.望很强烈,还有武士道精神刺激着,打起来不要命。他们的武器很优良,轻机枪,重机枪就不用说了,每一小队就有一门迫击炮,每一中队还有几门山地炮,要是一个大队,可能还能配备坦克。” 白驹马上打断他的话,问道: “等会,啥叫坦克?” 曹鹰翔让白驹打断了思路,讲的正来劲那,你给掐断了,肯定心里不太舒服,但是端人饭碗,就得收人管,没有办法。 听到白驹问起坦克,曹鹰翔吸取这几天的授课经验,在哪里组织语言,争取用最简单易懂的语言,把事情说明白: “坦克的样子有点和轿车差不对,只不过没有透明的玻璃,轱辘那给改成了链轨,就是这么宽这么厚的铁链子,全身都是铁的,整个是个铁壳子,就像王八一样,这个壳子上有个大炮,头顶上还有挺机枪,这个铁壳子,子弹打不透,炮弹炸不烂,它进攻的时候,步兵就躲在后面,这样只有它打你的份了。” 白驹想了会说道: “先别管坦克的事情,你继续说。” 曹鹰翔想了会,他得接上茬啊: “奥,说道坦克了是吧,他们要是进攻,第一件事情就是进行炮火覆盖,将对方的防御工事摧毁,一通炮火下来,要是隐藏的不好,或是工事修的不坚固,基本上就剩不多少了。” 大当家的和山上的头领们这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xing,都竖起了耳朵,表情开始严肃起来,酒被遗忘了。--1600+dxiuebqg+186-- ------------ 第一百八十六章 传国玉玺 /br 大当家的和山上的头领们这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xing,都竖起了耳朵,表情开始严肃起来,酒被遗忘了。 大当家的头上冒着汗说道: “我cao他妈的,这仗咋打,不晴等着挨炸嘛,连鬼子啥样还没见着那,自己就死没了,这仗没法打。” 白驹看到引起这些草莽英雄的重视了,会心的笑了,又启发道: “曹营长,你不是天天研究战略战术吗?你说说看,这仗应该怎么打?” 曹鹰翔端起二大晚,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气水,说道: “办法是有,一个是用钢筋,奥,就是铁条,和水泥,奥,就是洋灰,修筑结实的工事,让炮弹炸不烂,人躲在里面就不会死了,等他们来了再打他们。二是,提前发动攻击,先打他们,用炮先把他们炸死。三就是半路上埋伏好了,杀他个措手不及,没等他们组织好进攻,仗就打完了。四嘛,就是逃跑,不打了。” 白驹笑着说道: “曹营长都说半天了,咱们也都听了,就合计合计吧,真要是日本鬼子来了,咱们怎么打。” 大当家的说道: “这有点像义和团打八国联军了,咱们拿大刀,人家拿枪,咱们没等见着人那,就让枪撂倒了,这会咱有枪了,可人家用大炮,成了一个吊样了。” 容琪这时候说道: “第一种打法呐,咱们没有铁条和洋灰,咱们有山洞啊,到处都是山洞,白先生这两天就琢磨这事情那,日本鬼子打.炮的时候,肯定不能冲锋,咱们藏山洞里,等他们往上冲的时候,咱们就从山洞里出来,正好迎头痛击,等打跑了他们,咱们再钻山洞,他们接着打.炮,等他们再冲锋,咱们再打,当然咱们得偷偷的,别让他们发现了,干这种事情,咱们应该有办法。” 大当家的一拍大腿,说道: “对啊,俺咋没想到呐,还是二当家的聪明。” 众人终于弄明白了,二当家的为什么没正事,研究山洞了,原来干的都是正事,不由的更加佩服和敬重了。 白驹谦虚的说道: “这不琪姐说起飞机来了嘛,俺就瞎琢磨了下,嘿.......不值一提啊,咱继续合计,琪姐,你继续讲。” 第二种方法,那是攻城拔寨的时候用的,对于咱们来说,是被攻击,日本鬼子有准备,根本不会有这种机会,就当它没有。第三种方法,我看最好,但是要搞好情报工作,就是日本鬼子刚出动,或是准备出动时,咱们就提前得到了消息,咱们跑半路上找个合适的地方提前埋伏好了,到时候可就是咱们炸他们了。嘻嘻。第四种嘛,不叫逃跑,那叫战略转移,咱们不能等着挨炸,提前跑了,最起码咱们人还在,丢个寨子咱不害怕,咱们有的是力气,咱再修,再有啊,咱们跑是跑了,但咱们可以转到他们身后去,咱偷偷的打他们一下,能消灭就消灭,消灭不了,咱再跑,让他们逮不着咱们。 曹鹰翔说道: “这是北边人的打法啊,还有个歌谣,我想想啊,对了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是北边人的游击战啊,我就是因为研究这个,被人诬陷,进了监狱,你怎么会这些,你不会是北边的人吧?” 容琪笑着说: “这不是你提出的打法吗?我只不过是说的更具体些,嘻嘻,你看我长的是青面獠牙吗?” 曹鹰翔说道: “我听说过,北边的人也不是青面獠牙,就是群土包子,可人家就是能用最简陋的武器,打败了装备优良的**,不可思议啊。” 白驹高兴的说道: “这就和孩子打架似的,不管你咋打,打赢了,他就得服软,是吧,管它啥法呐,咱能消灭了日本鬼子,就行。” 山河红开玩笑说道: “要得,到时候,我再做法,弄些仙术,让日本鬼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死翘翘喽。” 白驹歪着头问道: “你真会仙术?” 山河红说道: “啥子嘛,我找个山头藏起,用望远镜偷看,鬼子到了那里,我一发信号,你们提前藏好滴人,把德厚大哥的机关一发动,不就是仙术了嘛。” 气的白驹说道: “切,我以为你三头六臂呐,原来打的是德厚大哥的主意,不过是个好主意。” 大厅里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曹鹰翔说道: “对啊,咱们不是还有地雷嘛,咱再埋些地雷,对了,地雷可是好东西,可以把坦克的履带炸断了,坦克就走不了。” 白驹说道: “好了,今天咱先合计到这里,明天咱就派人收拾山洞吧,先收拾小的,最后再收拾那个大的,再分出人手,采购粮食,储存好了,到时候别饿着咱们,是吧?这些事情,就舅舅操心吧,嘿......” 大当家的溺爱的说道: “你就偷懒吧,你能懒死。” 众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谁也不能说白驹懒,人家懒能懒出道道来。 白驹回到住处,开始研究那块玉。白驹为什么惊喜,而且不敢声张,他认为这就是那块失传久远,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因为白驹看到上面有篆体刻的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篆体字可不是谁都认得的,白驹能认识,还是得益于爷爷的教导。 白驹反复的看着这个玉玺,上面有螭虎钮,还有一个角是金子修补上去的,这都是那块传国玉玺的特征,再有,那个深绿色的扳指,应该是翡翠的,通体的绿色,这可是只有皇家才有的东西。还有那两个骷髅,泉眼边上那十几具骷髅,都验证了这些人是在争夺什么,估计就是争夺这个传国玉玺了。 白驹也算饱读诗书了,他猜测,山洞里床上的那具骷髅应该是后唐那个被契丹打败的皇帝李从珂了,看来李从珂抱着玉玺登楼自.焚的记载是假的了。 经历了许多事情,尤其是自己已经被官方宣布死亡,可依然活的很滋润这件事,白驹对有些官方的宣传和一些史书的记载就产生了疑问,什么都能编啊,只要有这个需要。 白驹仰天长叹了一声,心中非常的感慨,明朝自朱元璋这个开国皇帝起就在寻找这枚传国玉玺,大清朝几百年来,也在拼命的寻找,他们这些皇帝,都觉得没了这块传国玉玺,这个皇帝就当的不那么明正言顺,就会天怒人怨了。可没想到无意中,让自己这个不想当皇帝的人得到了,造化弄人啊。 白驹不喜欢那个光头,觉得他无能,连大清的龙脉你都保不住,你算哪门子皇帝。白驹决定,还是自己先保存着这块传国玉玺吧,备不住哪天能遇上个好皇帝。--1600+dxiuebqg+187--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春秋大梦 /br 白驹不喜欢那个光头,觉得他无能,连大清的龙脉你都保不住,你算哪门子皇帝。白驹决定,还是自己先保存着这块传国玉玺吧,备不住哪天能遇上个好皇帝。 白驹抱着传国玉玺睡着了,作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里,坐着龙椅,旁边坐着皇后容琪,后边站着虹姐、钰姐、云姐、正在接受着番邦那个大洋彼岸的大国的朝拜,使者竟然是我是鸡小姐,我是鸡小姐风情万种的朝自己抛着媚眼,朝珠也来了,还是用她那大礼参拜,自己赶紧的上前扶了起来。山河红穿着灯芯绒的大红的袍子,正在用老长的袖子跳着舞,她的身后是济良所里的女人们,穿着各色的衣服,也翩翩起舞...... 山河红用拂尘上的一根马尾巴,捅到白驹的鼻子孔里,不停的搔动着,白驹“阿嚏”一声,打了个特别响的喷嚏,醒了过来,就听见她笑嘻嘻的嘲讽道: “啥子嘛,是不是又做流.氓梦了” 白驹眯缝着朦胧的睡眼,说道: “去,滚蛋,你才做流.氓梦呐” 山河红是个假小子的性格,和白驹混得熟了,百无禁忌,笑嘻嘻的又嘲讽道: “啥子嘛,你看这个,都高耸入云喽,嘻嘻” 山河红说完,还顺手使劲的拍了下早上起立敬礼的小白驹,打的白驹惨叫一声骂道: “混蛋,你个女流.氓,它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做啥打它?” 山河红怕挨揍,早跳到门外去了,从门外探进头来说: “嘻嘻,就是因为它不招惹老娘,老娘才揍它滴,嘻嘻,太阳晒屁股喽,还不起来,还得看山洞嘛,嘻嘻......” 还是这几个人,来的路上,有机灵的小兄弟就问道: “二当家的,给这个大山洞起了名字吧。” 白驹想起自己昨晚上做的春秋大梦,自己是坐在龙椅上,又想起洞里有个大蛇来着,蛇是小龙啊,就笑着说道: “你们看,大当家的早年就跟着义和团打洋鬼子,现在又领着你们打下这么一片基业,那是人中之龙,咱干脆管他叫蟠龙洞吧。” 白驹现在即会做人,又会说话了,哄的土匪们听了很高兴。 他们可不知道白驹心中的想法,要是知道白驹将自己比作龙,是不是会有啥想法,传到大当家的耳朵里,大当家的会做何感想,虽然大当家的一再要求白驹当大当家的,可那是他真实的想法吗? 到了洞口,绳子带了,可没处拴,山上的兄弟,有的就跑回去找铁锤和钢钎,白驹说道: “你们等绳子吧,我先下去。” 山河红说道: “啥子嘛,这么好玩的事情,我也去。” 两人像猴子似得,悠荡着就下去了,看得三当家的他们直咧嘴,心说: “娘,这是人吗?” 两人刚来到谷底,还没站住脚,就看见一浑身是毛的人状怪物朝山河红扑去,嘴里还喊着: “婆姨,天上掉婆姨了。” 山河红尖叫了声: “鬼啊。” 使尽全身的力气,照着这个怪物的胸膛踹出一脚,那个怪物被踹的腾空向后飞去,白驹手里的飞镖没发出去,也被惊出一身汗。 两人一个拿着拂尘,一个拿着飞镖,小心翼翼的向那个怪物靠近,一看,山河红这一脚踹狠了,这个怪物口吐鲜血,出气多,进去少了。 两人小心的看着,发现这应该是个人,只是身上没有衣服,常年的暴露身体,身上的汗毛又粗又壮,头发很长,但很凌乱,还夹杂着草屑,满脸的络腮胡子应该是从来也没有剃过,都打了绺,赤着脚,脚上的皮黑黢黢的,厚厚的,手指也不像正常人那样能伸直,有点像练虎爪功的人的虎爪。 治外伤,白驹还行,身上从不离金创药,可治内伤,就不灵了。 山河红从自己的随身兜子里掏出个小瓷瓶来,倒出一粒金丹出来,捏着野人的腮帮子,迫使他张开了嘴,将那粒金丹扔进他的嘴里。 不一刻,野人醒了过来,咧着大嘴凄然的笑了,说道: “达达说山上会掉婆姨,达达没说掉下来的婆姨会打人。” 白驹根本就听不懂,只听出来是句人话。山河红走的地方多,这个时候用上啦,说道: “他说的是陕西那边的话,达达是你们山东爹的意思,婆姨应该是你们山东人说的媳妇的意思。” 白驹来了兴趣,尽量学着金钰的那一口北平话问道: “您好,您是哪人啊?” 这个野人显然是听懂了,努力的想着,半天,费劲的冒出两个字: “长安。” 白驹听完笑了,说道: “我明白了,这个野人的祖宗和山洞里的骷髅是一起的,不知怎么就掉到这里来了,他们繁衍子孙靠周围山上摔下来的或是自杀没摔死的女人,所以有天上掉婆姨这么一说。” 白驹还想问问野人有没有同伴或是兄弟姐妹什么的,可这个野人头一歪,死了,这还是山河红的金丹让他多活了一会。 两人心思着将野人埋了吧,可手头没有工具,就到处撒么(土语:到处看),想找个棍子或是石头片子什么的,这一撒么不要紧,就看见不远处一个水潭里爬出几条鳄鱼出来,并且越爬越快,白驹大喊一声: “快跑。” 两人手脚并用,几个起落就顺着悬崖攀了几丈高下。 按说鳄鱼和蛇一样喜欢湿润和温暖的地方,山东的山里应该不会有鳄鱼,可谁让这潭水是温泉水汇成的呐。这些鳄鱼许是让野人吐出的鲜血的血腥味引来的。 几条鳄鱼扑向野人呢,瞬间,就将野人分解了,各自叼着自己的那一块往水潭里爬去,边爬还边往肚子里吞咽。 水潭里又冒出一些鳄鱼,奔跑过来,开始争抢。争抢时,有得鳄鱼受了伤,受伤的鳄鱼马上又受到同类的攻击,很快的也被撕烂,变成了同类的食物。血腥的的争抢、蚕食发生的快,消失的也快,鳄鱼们很快的又沉入了水潭。 白驹说: “下去吧,鳄鱼吃饱了,不会出来了。” 落地后,山河红可是剧烈的呕吐,这大清早吃的那点东西可就一点没剩下。白驹不屑的说道: “还得历练啊,太嫩。” 白驹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所以对这种场面浑不在乎,山河红可没杀过人,这么血腥的场面,虽然是吐了,能站在这里,已经是很很有胆魄,很了不起的女人了。 三当家他们几个总算下来了,看见满地的鲜血,问道: “啊,这里怎么了?”--1600+dxiuebqg+188-- ------------ 第一百八十八章 见谁都笑 /br 三当家他们几个总算下来了,看见满地的鲜血,问道: “娘!这里怎么了?” 白驹轻描淡写的说道: “水潭里有很多鳄鱼,这些鳄鱼吃了个野人。” 三当家的和那几个兄弟都愕然的叫到: “娘!这地方还有野人啊。” 白驹笑道: “这有啥奇怪的,这野人还是唐朝的呐,他的老家是长安。” 这些人都不知道长安是哪里,三当家的问道: “长安是哪啊?” 白驹说道: “长安是唐朝的皇都,李世民就在那里当皇上,现在叫西安。” 三当家的又问道: “那不是个老妖精吗?得多大岁数了。” 白驹知道再往下讲也讲不明白,就让他们认为是老妖精吧,还能吓唬下他们,增加自己的神秘感,就说道: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满脸褶子,头发和胡子老长。” 几个兄弟都嘁哩喀喳的拉开了枪栓,恐惧的望着周围。 这个山谷很漂亮,由于人迹罕至,灌木都长得郁郁葱葱的,最多的还是满谷的映山红,红彤彤的,如果山河红在这里当谷主正合适,和她的名字很相符。 从潭水边往灌木中,有一条小路,应该是野人和野兽前来喝水踩出来的,这倒便利了鳄鱼,守在潭边就有送上门的食物。 几人沿着这条小路往谷中走去,这个谷底很平坦,四周都是陡峭的悬崖,应该没有山洪可以爆发,因为没有水流冲刷的痕迹。 灌木丛中不时的有野兔子跑动,野鸡飞起,这个地方倒是打猎的好去处。 山谷本来也不大,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了很多的坟墓,这里的死人倒是很多。 终于看到了人居住的痕迹,几个弟兄,端着枪,小心翼翼的往前摸去。白驹笑着说: “大大方方的走吧,有人早就迎出来了,见了你们,估计比见了他们的亲爹还亲。” 几个兄弟虽然站直了身子,可枪还是平端着,神情还是很紧张。 来到草房前,就看到一个房间里到处飘出青烟,白驹拉开房门,就看到一堆火灰,中央冒着一股青烟,这大概就是火种吧。火堆边上散乱的摆放着一些陶罐,这应该是野人自己烧制的。出来后,走到另一个房间,就看到席地铺着厚厚的茅草,上面还有些兽皮,房屋的一角堆放着一些工具,采药的小锄头居多,肯定是采药人摔死后留下的。 几个人又绕到房后,看见一片庄稼,白驹薅起一棵看了看,认识,是谷子,现在的人嫌产量低,已经很少有人种了,白驹摇摇头。 除了蟠龙洞方向,通往另三面悬崖方向都有小路,几人沿着小路前去查看,白驹笑了,因为每处的悬崖下都铺有两人高的厚厚的茅草。看来野人真的希望有人摔下来,好和他们作伴或是做他们的婆姨,这得费多大劲啊,烂了铺,铺了烂的。 白驹对三当家的说: “派人绕过去,看下那处山崖好走,做个绳梯吧,也是条逃生的路是不。” 白驹又笑着对山河红说: “仙女姐姐,你不叫山河红嘛,这里就很红,都处都红,将来等你老了,上这里盖个房子,在这里养老,多好啊,这就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啊。” 山河红可能想到了什么,神情羞涩的说道: “啥子嘛,师傅不是这么说滴,不管了,你来老嘻嘻......你来我就来。” 北边的人搞宣传鼓动真的有一套,这几天山上的弟兄们开始按班为单位,研究起战术,来的学生们客串文书,负责记录整理。铁匠说要多做狼夹子,铁蒺藜,木匠说多做强弓硬弩,那个东西没动静,偷袭管用,小偷说多买药,做**香,篾匠说扎些草人,穿上衣服,让鬼子打草人,猎人说挖陷阱,下套子......五花八门的东西全都来了,看得白驹哈哈大笑,说道: “磕瓜子磕出个臭虫来,啥人都有啊,哈......挺好,真他娘的好,不过还是要有一个整个浪的安排,别各干各的,回头你们再研究吧。” 白驹又对大当家的说: “舅舅,你这一阵,得买些骡子、驴的,准备往大山洞里运东西,要多买,别忘了买驴身上的架子,光腚驴可没啥用,用完了咱杀了正好改善生活。” 大当家的问道: “不就是粮食嘛,有个十头八头的就够了,买那么多干嘛啊,再说,这些东西都是庄稼人的宝贝,也不卖给你啊?” 白驹说道: “借,租,找俺琪姐,她干这种事情最在行。” 白驹上了趟山,将山上闹的是人仰马翻的,所有的人都开始团团的转悠,都喊累,不过都累的笑容满面的。 曹营长这会可有用武之地了,每天的不是这个排请他去讲课,就是哪个班的请他看看工事修的合格不,大当家的这帮土匪头子也见天的让他讲战略战术,把个好好的汉子累的快剩把骨头了。 容琪也忙的顾不上理白驹了,她忙着训练那十个女孩子当特务,最奇怪的是,平时这么正经个女孩,居然教这十个女孩子如何勾引男人,看得白驹哈哈直笑,让容琪无情的驱赶走了。 整个山上,就白驹一个闲人,到处晃荡,不过有一点好,他走哪里都不烦人,见谁都乐呵呵,连大当家的有时候都干点什么活计,就他天天的背着手。 老鹰来过两趟后嫌吵的慌,不来了。白驹惦记他的鹰兄和海豚老弟,对大当家的说: “舅舅,你们都有事情干,就我一个闲人,不行,在这样下去,弟兄们该骂我了,我得下山了。” 大当家的说: “那可不中,你来一回,山上就热闹一回,你可别走,弟兄们没意见,那个敢有意见,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你这是给她们送保命的招法来了,他们还敢有意见,真是丧良心了。” “舅舅,俺回去给他们把媳妇弄来行吧,这你不能拦着俺了吧?” 大当家的哈哈大笑着说: “这中,不中也得中了。” 白驹又说道: “舅舅,俺在蟠龙洞里拿了块玉,跟您说声,还有,头次上洞里的几个弟兄,爬悬崖也挺危险的,俺答应他们一人拿了样小东西,您就别追究了,也别声张,就当没这回事,中不?” 大当家的暂时不知道这么回事,只是知道自己有了个玉枕,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说是古董的东西,白驹准备拉走,听白驹这么一说,都摆在明面上了,他还能有什么意见,自己白捡来个便宜的外甥,疼还疼不过来呐,说道: “中,中啊,二当家的发话了,能不中嘛。” 白驹又神秘的凑在大当家的耳朵边上说了一句--1600+dxiuebqg+189-- ------------ 第一百八十九章 你现在和一个女人说话 /br 白驹又神秘的凑在大当家的耳朵边上说了一句: “舅舅,我又弄来一大轮船武器,嘿......” 大当家的狂喜的叫道: “真的吗?” 声音太大了,白驹赶紧将手指放嘴上“嘘”了一声说道: “知道为什么让您老人家弄骡子和驴了吧,嘿......” 白驹带着一个会玩发报机的弟兄走了,山上的土匪们多少天了还问: “咋没见二当家的呐,见了二当家的笑脸,干活都不累。” 白驹刚和海豚玩了两天,朱文斌大清早的就堵上门了,说是请他等着,女人又造反了,今天还要来找长发大侠。 女人们来了,这次没有上回多,可也来了八十多个,看来还是很多人不愿意当土匪,就是有个穆桂英做榜样,她们也不愿意当,好说,不好听啊。 女人们这次没像上次那样的闹腾,白驹很庆幸,跟她们说: “这样啊,你们分拨,围着后院跑,能跑下来十圈的,俺就只定要了,中不?” 对于那些没裹过脚的女人来说,十圈跑下来有些喘,还能坚持,可对于那些裹过脚的,还有裹了一半又松开的,就不行了,脚会剧痛,无法忍受,要不,山东的农村家家都要养头驴,那畜生不光能帮着种庄稼,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用处,就是给小脚媳妇回娘家坐着用的。 最后剩下五十多个女人,也不嫌脏了,都累得坐在地上大喘气。 白驹对站着的三十多个女人说道: “上山走的都是山路,看来你们真的不能去,平地你们都走不了,就甭说山路了,就算了吧,” 这些女人都很沮丧和失望,可无法埋怨啊,要埋怨只能埋怨这残忍的几百年来的陋习。白驹又说道: “你看,人都走了,你们留下,将来什么人再上你们那里招工,你们的机会是不是更多了?” 这些女人想想也是,又都高兴起来。 白驹跟那五十多个女人说: “回去准备东西吧,明天咱们坐能冒烟的大洋车,一起上山好不好?” 女人们疯狂的喊道: “好。” 仿佛,幸福的日子就在明天了似的。 白驹又去找候团长借汽车,侯团长真痛快,立马就答应了,还问道: “这一阵咋没见四姨太啊,是不是让你小子金屋藏娇了啊?” 白驹佯装很随意的样子说道: “切,让宋夫人请去当外交官去了。” 马上又佯装失言了的样子说道: “娘,这可是国家秘密,四姨太不让说的,你可别乱说啊,这耳朵进,那耳朵出,就当没听见啊,别再杀我一次。” 白驹现在越来越油条了,已非吴下阿蒙,开始学会借势了,这不拿着四姨太的威仪压人。 候团长也大小是个校官不是,表面很镇定,心中很吃惊,这等国家秘密他也知道,了不起啊,白驹在他心中的地位更加的高了,结交之心更加的强烈。他也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兄弟,行啊,这你也知道,哈哈,不让说,是吧,那不说,哈......你身边的那两个美女呐,咋没见你领着啊?” 男人凑一起,没别的事情,除了酒就是女人,白驹苦笑道: “看我太花,跑了,兄弟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了。” 白驹不想告诉他,就在哪里满嘴胡说,侯团长这个老油条也不相信,还调侃道: “怕是四姨太想独吞了你,将她们赶走了吧?” 白驹说了句让人无限猜疑的话: “嗨,说不得啊,还是郑板桥那就话对头,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啊。嘿......” 是不是人上升到一定的高度,都得这么胡说八道,云山雾罩的。 白驹为了安抚那些没有走的女人,让时大管家采购了些大米、白面、猪肉,接人的时候,正好顺路给送到了济良所,白驹一个人没法开两辆车,就让候团长派了个司机。 白驹这边刚开着车将这五十多个女人拉出济良所,没走多远那,日本鬼子的领事馆内,鬼冢腐尸就接到了报告,说是白驹用两辆军车,拉走了几十个美女,鬼冢腐尸又在那里思考,上次说是白驹开妓院,想着真开起来的时候,给造造谣,看他没开,只留下十个女人搞训练,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次又折腾什么? 鬼冢腐尸发布了一个命令: “密切监视,随时报告。” 秃头站长也接到报告,他笑笑说道: “怎么又是女人,这小子,除了女人,就不能整点别的?先看看吧,真能折腾。” 山上的弟兄们倾巢而出,那些个牵着已经买到的骡子和驴驮着女人的兄弟,有些得意,近水楼台,他们已经先走了一步。 夹道欢迎的兄弟们吹着口哨,说着挑逗的话,乱成了一锅粥,容琪怕吓着这些女人赶紧用总教官的身份,吓唬道: “闹什么闹,像什么样子,立正,整理军容,鼓掌欢迎,再有闹腾的关三天禁闭。” 这帮土匪知道教官的厉害,不光有大当家的撑腰,和二当家的还不清不楚的,身上的功夫也厉害,还是乖乖的好,都鼓起掌来。 大当家的还真弄来几面红色旗帜,上面用黄线绣着大大的一个“白”字。 这些女人都羞答答的进了山,光荣的成了一名女土匪,她们却认为自己是白家军的女兵了。 山上热闹,青岛市里更热闹,鬼冢腐尸接到报告后,马上命令道: “要西,白驹这是自掘坟墓啊,让所有的人都出去散布消息,就说:长发大侠贩卖女人给土匪,谋取暴利。哈......看看青岛政府如何处置。” 白驹给了那个司机三块大洋,告诉他: “谁要是问起来,就说驻军给济良所送吃的去了,搞慈善去了。” 白驹给了侯团长两根金条,还了军车,得意洋洋的刚回到小楼,就听到电话响个不停,白驹拎起来电话,就传来了警察署长赵富国气急败坏的动静: “兄弟,你又折腾啥啊,还让不让哥哥活了?” 白驹有些懵,问道: “你急啥眼啊,又咋啦?” 赵富国怒吼道: “咋啦,你说咋啦,满大街都在传说你贩卖妇女给土匪,你让俺这个警察署长咋弄,捉拿你归案?还是不捉拿你归案?简直是罪恶滔天。” 可不,什么时代,贩卖妇女和通匪都是要杀头的,白驹笑了,说道: “我都让你们杀完了,你现在是和一个死人说话,是和一个鬼说话知道吗?” 白驹“砰”的一声撂了电话,坐在客厅琢磨了一会,这事还得处理啊,又拎电话来。--1600+dxiuebqg+190-- ------------ 第一百九十章 他可是冤死的 /br 白驹“砰”的一声撂了电话,坐在客厅琢磨了一会,这事还得处理啊,又拎起电话来。 白驹先给候团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 “谁问军车的事情,你都说是军事机密,无可奉告,要是上边查问,你就说你突发善心,给济良所的女人们送吃的去了。” 白驹没等候团长再说话,就把电话撂了。接着又打给钱百万,告诉他: “派个人,上趟济良所,让他们将走的那些女人的档案马上销毁,工作人员每人一根金条,朱所长两根,封口,让他们告诉在所里的女人,别乱说话,就当没这些人,没这回事情,这就去,要快。” 白驹又让那个会发电报的小兄弟磨墨,自己找来一打三尺见方的宣纸,拿起毛笔来,长吸一口气,愤怒的写了十张巨大的“死”,召唤来时大管家,告诉他: “时叔,雇些叫花子,让他们贴在日本鬼子的领事馆的大门上,日本鬼子的警察所的大门上,日本鬼子的武馆大门上,还有大些的商铺,警告警告他们,惹急了老子,才不管什么‘攘外必先安内’的狗屁逻辑呐,老子给他闹翻了天。” 市长紧急召见警察署长赵富国,暴跳如雷,骂道: “你们怎么搞的,把个青岛市弄的乌烟瘴气的,还不将那个长发大侠捉拿归案,以平民愤。” 赵富国心说:你的四姨太都跟人家打的火热,你让我去将他捉拿归案,你是真心啊还是演戏。猜疑归猜疑,市长大人的问话得回答啊,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回答道: “这个长发大侠叫白驹,上次不是因为日本武士调戏妇女致死案,将他处死了吗?他可是冤死的。” 市长大人拍拍头,恍然道: “奥,是不是就是住在小楼里的那个白驹,我记得还送过德国红酒呐,我听四姨太说过他,挺好的一个人,没死啊?怎么死了呐?奥、奥是死了,咱们这事情做得是有点昧良心啊,弄的人家不人不鬼的,是啊,死人怎么能作案呐,简直是岂有此理,荒唐至极。” 赵富国擦了擦头上的汗,出了口长气,心说: “他娘的,老子又躲过一劫,谁敢抓他啊,不是屁.眼拔罐子作死嘛。” 赵富国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这事?” 市长大人说道: “去查查,有没有此事,没有就辟谣,有,这么好的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查,如果确有此事,也别声张了,秘密处死。” 赵富国马上弓着腰说道: “卑职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鬼冢腐尸抽出日本鬼子特有的弯刀,大骂着: “八嘎” 一刀将那个死字劈成两半,刀尖将举着死字的那个人的鼻子尖划了个小口,冒出血来,那人也没敢擦拭,九十度大鞠躬喊道: “哈伊” 并出主意说: “阁下,是不是向支那政府提出抗议,让青岛政府派兵保护。” 鬼冢腐尸沉默了,半天才说道: “一抗议,就得报告本土,上次的事情已经让那些主战派不满意了,没撤我职就算不错了,算了,也别找青岛政府派兵了,堂堂的大日本帝国的领事馆总要申请当地政府的保护,传到国际上,不得让人笑掉大牙,让我们自己的警察辛苦下吧,严加戒备,我想,这应该是一种警告,真要动手,就不会这么张扬了,又输了一场,耻辱啊。” 赵富国还真的查了,应景也得走个过场啊,查了半天,屁事没有,还查出白驹做了很多的功德无量的好事来,结果,一个死人,好事坏事的都不能张扬了,不了了之。 南京国防部稽查处,接到一封举报信,说是侯团长动用军车,协助长发大侠贩卖妇女给土匪,这还了得,马上立案,派出稽查小组,下来一查,长发大侠是个死人,信中倒是有张照片,可日本鬼子跟踪的人惧怕白驹,离的太远,模糊不清,只能看出一些女人围着汽车,一查,是候团长在哪里做慈善,送爱心呐,反到是查出个有良心,有爱心的柔心钢骨的现代军人典范出来,当然,侯团长得破费一二。 白驹很配合,除了出海和海豚、老鹰玩,不公开露面,不接触人总行了吧,也算是对各方有个交代,算是给足了面子了。 市面上又传出正面消息:长发大侠准备建立白家军,保护国人的生意,保护青岛市民。这种消息对市民来说是好消息,白驹的形象又恢复了光辉。 海豚再好玩,可总玩也没意思,白驹一直都想上招远看看,金子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可他再等爱破车医生的电话,在等那一船的军火。 想啥来啥,爱破车医生这个贪婪的财迷来电话了: “哈......白先生,你可以兑现承诺了,赶紧把那两幅画给我送来,哈......” 白驹知道是军火到了,货到地头死,你不能再运回去吧,卖给别人可没这么好的价钱。白驹牛皮的说道: “爱破车医生,在货没有卸完,验收完,你连个画轴都捞不到,说吧,什么时候到?” “我的天啊,上帝啊,你这个无赖,你这个无耻的东方无赖,好吧,我认输,明天,明天,听清楚了,你就是个长不大的小混蛋。” 白驹笑了,说道: “长不大说明我长生不老,没事,等你死的时候,我去给你念圣经去,那啥,明天下午,你过来,咱做我的渔船出海迎接,娘的,我这个死人现在让人盯的死死的,咱上海里接货去,离他们远点。” 爱破车医生很乐意看到白驹受窘迫,哈哈笑着说: “活该,你这个上帝都不原谅的罪人,谁让你贩卖女人呐,哈......” 气的白驹用英语骂了句: “滚,你这条狗。” 白驹学英语还有个收获就是会用英语骂人。 “砰” 白驹气的将电话撂了。 白驹召唤来发电报的小兄弟,告诉他: “明天晚上到离小珠山最近的渔村接货,没有汽车了,多雇些大车,再告诉容教官,让她请码头工人帮忙卸货,让他们注意,晚上运货的时候,不能有动静,不能有光亮。” 至于那个小兄弟如何精炼语言,白驹就不管了。 第二天早上,黄海龟照例来送海鲜,白驹对它说: “黄大叔,今天就别出海了,再找些大点结实点渔船,再找些有力气的渔民,晚上干点活。” 黄海龟知道碰上这种事情,是他们渔民发财的日子,高兴的答应着就去安排去了。 还是上次那个码头工人,到小楼来找白驹,白驹将情况一说,那个沉默寡言的、粗壮的汉子说道: “中,俺自己找船过去,你在海里用手电晃三圈,俺就到了。” 临走了,还朝白驹鞠了一躬说了句: “谢谢白大侠。”--1600+dxiuebqg+191--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口诛笔伐代替不了洋枪杨炮 /br 临走了,还朝白驹鞠了一躬说了句: “谢谢白大侠。” 望着走远的码头工人,白驹嘟囔一句: “白大侠?白大侠不容于世,已经与世长辞了。” 白驹拉着爱破车医生,领着黄海龟等人,驾着渔船往深海里迎了出去,大轮船肯定是在渔村这个小鱼港里靠不上了,这个白驹上次就弄懂了。 一艘巨大的轮船出现了,粗大的烟筒冒着滚滚的黑烟,不断的激起巨大的浪花驶了过来。黄海龟惊恐的叫到: “白大侠,咱们还是快点躲开吧,咱们的船太小,会翻的。” 黄海龟让日本鬼子的炮艇弄翻过自己的渔船,还死了两个儿子,心有余悸。白驹笑着说: “黄大叔啊,你没看船上有这么个洋宝贝吗?他的命可比你的命金贵多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果然,爱破车医生拿出了一红一白的两个小旗挥动起来,大轮船在很远处抛了锚,隐隐的看见一个小人影,也挥舞着小旗。舞了半天,爱破车医生说道: “走吧,让咱们靠上去,他们过来咱们就翻船了。” 停靠好了渔船,白驹仰望着大轮船犯愁的说道: “娘,这可咋卸货啊?” 爱破车指着船上的一个大铁架子说: “早想到了,你们落后的港口,停不了如此巨大的轮船,只能用小渔船往岸上倒腾,那不,船上预备了吊车。” 白驹问道: “啥叫吊车?” 爱破车终于找到报仇的机会了,说道: “上帝啊,原谅这些愚昧落后的东方人吧,说了你也不懂,对了,你不总说‘狗熊他娘是怎么死的吗?’哈......是愚昧死的。” 白驹没好气的骂道: “滚,信不信我揍你。” 吊车开始动了,放下一个铁笼子,爱破车很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白驹不干,说道: “笼子是装畜生用的,你坐吧” 白驹很自然的、不动声色的又将爱破车医生给骂了。 白驹说完,纵身一跃,攀住铁锚的链子,两手交替的爬了上去,比吊车还快。爱破车医生在笼子里有一会了,才刚醒过味来,直摇头,大骂道: “粗鲁的、愚蠢的、爱慕虚荣的、像个猴子一样的东方人,你就掉海里喂鲨鱼吧。” 上到甲板,一胖一瘦的、高高的两个卷毛西洋人迎上前来,张着双手要拥抱,白驹摇头,牛皮的伸出了右手,那个胖子很不理解,疑惑的用英语问爱破车医生,爱破车医生双手一摊,耸了两下肩膀,和胖子不知说了些什么。 白驹不拥抱是出于练武之人的防范意识,自己的身体永远不能受到别人的控制,任何情况下,都要防备别人的袭击。 白驹很牛皮的和胖子、瘦子握了下手,爱破车医生介绍胖子是船长,瘦子是大副,白驹只是微笑着点头,表示感谢。 爱破车医生知道白驹又耍孩子心思,耍酷呐,不再理他,和胖子、瘦子地哩咕噜的不知说些什么。白驹听不懂,没意思,就背着手,想参观一下,有船员就拦住了去路,胖子一摆手,那个船员就敏捷的闪开了。 白驹像孙悟空到来天庭一样,看什么都新鲜,这瞅瞅、那望望,不时的还用手摸一下,还不停的撇一撇嘴。 爱破车医生和胖船长出于尊重,微笑着走了过来,爱破车医生嘲讽的问道: “羡慕吧,你们中国目前还没有这么大的轮船。” 白驹不屑的说道: “不就一条破轮船嘛,等我买条更大的,看你还瑟不?” 爱破车医生将这话翻译给胖船长听,胖船长直摇头说道: “不,不,不,你一个人的财力是买不起的,我们美国最大的船是航空母舰,有好几百米长,一二百米宽,上面有飞机,有射程最远的大炮,你买不起。” 爱破车医生给白驹翻译了过来,白驹又来了兴趣,赶紧问道: “啥叫航空母舰?” 爱破车医生简单的回答道: “就是拉着好多飞机的巨大轮船,它要是出动,有很多军舰护卫,还有潜艇,鱼雷艇跟随,这是一只庞大的军队,足以消灭一个弱小的国家。” 白驹心中无比的震惊,一个大轮船就能消灭一个国家,太可怕了。 白驹更加的好奇了,赶紧又问道: “啥叫潜艇,啥叫鱼雷艇?” 爱破车医生很无奈,只好继续回答道: “藏在很深的水里的轮船叫潜艇,能发射在水里跑的炸弹的轮船叫鱼雷艇。” 白驹以为爱破车医生敷衍自己,瞎说八道,就说道: “别以为我啥也不懂,轮船到了水里就沉底了,好不好。” 爱破车医生将这话翻译给胖船长听,两人哈哈大笑了半天。爱破车医生捂着肚子说道: “鱼游到水里会死不?” “不会” “那潜艇就是钢铁造成的巨大的鱼,这么说你懂了吧,狗熊他娘是咋死的,也不知道。” 他拿白驹的话挤兑白驹了。 白驹知道了铁壳的鸟叫飞机,这时又听到还有铁壳的鱼,也就是潜艇,还有那么巨大的轮船,好几百米长啊,赶上一条街了,白驹彻底的为自己的国家的落后感到耻辱了,也知道大清国为什么打不过八国联军了,也知道为什么要签订那么多的丧权辱国的条约了,就是落后啊。 白驹不吱声了。 爱跑车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刺激白驹了,把他惹火了还不好收场,哈哈笑着说: “你准备好了怎么运货了吗?这可是三千吨啊!” 白驹不愿说话了,只是点点头。 爱破车此时倒是愿意白驹骂自己两句了,这么沉闷这,能折磨死人,于是没话找话说道: “走吧,上驾驶室参观下,顺便请你喝杯咖啡。” 白驹又不懂了,问道: “啥是咖啡?” 爱破车还得解释,还好,总算逗引的这个小祖宗说话了,于是说道: “就像你们的茶,很芳香,可以提神。” 白驹平时也不喝茶,就喝凉了的白开水,这是他在山洞里养成的习惯,虽富甲天下,可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白驹沉闷的说道: “那就喝茶。” 胖船长亲自动手,给白驹冲了一杯咖啡,双手递了过来,白驹依旧很没礼貌的单手接了过来,像喝茶一样,吹了吹杯里的咖啡,浅尝了一小口,吧嗒吧嗒嘴说道: “什么玩意啊?这么苦,没中国的茶好喝。” 爱破车无奈的说道: “讲到吃,讲道喝,我们西方永远比不上你们中国,你们的智慧都用在吃喝上了,都用在勾心斗角上了,你们的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将你们变的落后和愚昧了。” 白驹听着这话很刺耳,可他没法反驳,你的四大发明代替不了西方的工业革命,口诛笔伐战胜不了洋枪洋炮,何况还有巨大的轮船。--1600+dxiuebqg+192-- ------------ 第一百九十二章 还有啥事有这事是正事 /br 白驹听着这话很刺耳,可他没法反驳,你的四大发明代替不了西方的工业革命,口诛笔伐战胜不了洋枪洋炮,何况还有巨大的轮船。 白驹又不说话了,爱破车两手一摊,耸了下肩膀,对胖船长说道: “这是一个有思想的中国青年人,刚才的话,应该引起了他的思考,也许,将来他会做出得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来,他有这个实力和能力,而且他还有一颗善良的心,他很富有,可他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一个卑微的女人。” 胖船长不由的对白驹肃然起敬,西方人对强大的人、对有实力的人、对善良的人还是很尊敬的,他们很务实。 白驹一直沉默到天黑,掏出手电来冲着陆地晃了三圈。这边开始往渔船上卸货,吊车真是好动西,每转动一次,就是一铁笼子货,效率真高。 容琪和三当家的跟着那个码头工人过来了,三当家的见到这么大的轮船也惊呼起来: “乖乖,俺地亲娘来,这么大的船啊。” 白驹背着手,冷冷的说道: “别那么多废话了,先干活。” 爱破车跟着白驹的铁壳渔船来到小鱼港,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大车,说道: “我的天啊,你们这是在用蚂蚁搬大象。” 白驹又冷冷的说道: “放心,中国很落后,可不缺蚂蚁,照样能把大象吃掉。” 爱破车医生摇摇头,没敢再说话,只能默默的看着。 大当家的也亲自出马了,先是派人包围了小渔村,狗可以叫,但人决不能出来。四当家在指挥那些大车,所有的马都套上了龙头,不让马嘶鸣。 那个码头工人指挥着那些码头工人和黄海龟请来的渔民,井然有序的来回穿梭,一鱼船货很快的就被装上了大车,马上就有一个山上的弟兄跳上大车,端着冲锋枪押走了。 真的就像蚂蚁一样,无声的搬运。爱破车不由的敬佩起来,这个民族是在用单薄的**在支撑着这个古老的国家。 天刚要放亮,白驹发出命令: “全部停下,晚上再干吧。” 山上的女人管用了,这时,山河红押着大车拉来了热腾腾小米粥和大肉包子,码头工人的纪律性真好,排着队,领到包子和粥,默默的走在一旁狼吞虎咽起来,很快吃饱喝足,将碗送回来后,背靠背席地而坐,鼾声四起了。 渔民就差事了,一通哄抢,拿着包子和粥跑到自己的渔船上,三五成群,喝起酒来,气的黄海龟要骂娘,白驹拽住了他,说道: “黄大叔,他们是来帮忙的,就别责备他们了。” 白驹看没什么异常,就开着兔子艇,拉着爱破车医生,回城给胖船长和船员们买啤酒去了,还特意从小楼里取了五瓶德国红酒,又买了很多的烧鸡,肘子,犒劳这些跟着忙了一晚上的西洋人。 借来的、租来的骡子和驴发挥大用处了,将军火从山下硬是倒到了山上。 这些蚂蚁用了十二个晚上,愣是将军火倒到了山上,西药,白驹决定卸到爱破车的教会医院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实在是人困马乏了,小渔村也有些愤怒了,愣是围了他们十二天,事后,白驹每家给了五块大洋,算是补偿,这才解了他们的怨气。参与卸货的工人和渔民,每人都发了十块大洋,码头工人不要,说是还是派到正经的用场去好了,还是容琪说话管用,勉强收下了,参与运货的渔船,每条都给了一百块大洋,渔民们兴高彩烈的,留下话,随叫随到。 西药的卸船就不用白驹操心了,教会医院进点药品是正常行为,不需要遮遮掩掩的,这些北边的人就办了,这是白驹无偿送的,再让白驹操心不太合适了。 本来想给招远金矿预备的炸药,白驹也不给了,有秋兰蕙这么个特务在哪里,她就找秃头站长和赵富国解决了,不能让他们白拿钱。 容琪忙乎西药的事情,暂时没有回山里,她走进白驹的房间说道: “我们的首长对这批西药表示万分的感谢,问你需要什么帮助?” 白驹看着容琪不眨眼了,看得容琪面红耳赤的,娇羞的说道: “问你呐,哑巴啦。” 白驹这些天第一次笑了,说道: “我要啥你不知道吗?” 容琪送了白驹一对老大的白眼球,说道: “去,又没正经的,说正事呐。” 白驹又笑着说: “我说的也是正事啊。” 容琪让他逼的没有招了,想着能拖一时算一时吧,先给他个想头,拢了下齐耳的短发说道: “等我们打败光头的,我就嫁给你,这总行了吧。” 白驹一下子将容琪抱了起立,哈哈的大笑着说道: “你答应了,哈......你终于答应了,我有媳妇了,哈......” 容琪用两个拳头噼里啪啦的打着白驹的肩膀和后背,说道: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你这个坏小子,再不放我下来,姐不理你了。” 白驹才不管她呐,说道: “等着,我找个绳子,把你绑我身上,看你理还是不理,嘿......” 容琪知道这个坏小子吃软不吃硬,只好央求道: “好弟弟,放我下来,求你了,好不好嘛?先说正事。” 白驹像捧着宝贝一样,将容琪轻轻的放下,问道: “嘿......正事说完了啊,还有啥事有这事是正事?” 容琪照着白驹的胸膛打了一拳说道: “除了这事,就没别的事了吗?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坏死了。” 白驹想了半天说道: “我要人。” 容琪刚恢复正常了的脸蛋又飞上了红晕,说道: “不都答应你了吗?怎么还没完了啊?” 白驹噗嗤一声乐了,说道: “说我肠子花,你的肠子也素气不了哪去,我说的是要那些能带兵的,能造炸弹的,能看病打针的......” 白驹罗列了一大堆。容琪恼羞成怒,说道: “你咋不早说?” “我说了啊,我说你知道的,完后你就要死要活的要嫁给我。” “你、你、你真是个小无赖,我是这么说的吗?” 容琪让白驹颠倒黑白气得眼圈含上了眼泪。 白驹一看大事不好,赶紧又抱住她说道: “媳妇,嘿......好媳妇,不哭啊,都是弟弟不好,你打弟弟两下,好不好。” 容琪又趁机提要求,说道: “你得立个功,将功补过。” 白驹混不在乎的说道: “说吧,让弟弟立个什么功,是不是也给你种上个小人?” “滚一边去,哧鼻子上脸了是不是?你加入我们,就算你立功了。” 白驹不屑的说道: “切,是你立功好不好,干我啥事。你赶紧找人,抓紧时间练兵,到时候日本鬼子来了,咱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和日本鬼子好好的干上一场,和你们那伙人比一比,看谁的本事大,要是你们的人不济,都给招来,哈......弟弟指挥他们,哈......是他们加入咱们好不好。哈......” 气的容器两手薅住白驹的两只耳朵,骂道: “你这个异想天开的小坏蛋,到时候让你见识下我们的人,看你还牛皮不?”--1600+dxiuebqg+193-- ------------ 第一百九十三章 塌了旧坟埋新坟骨头埋骨头 /br 气的容琪两手薅住白驹的两只耳朵,骂道: “你这个异想天开的小坏蛋,到时候让你见识下我们的风采,看你还牛皮不?” 白驹不逗容琪了,说道: “不行啊,我得上金矿去看下,我得挣钱了,娘的,你不知道啊,我和那个胖子船长聊天,听说美国有个什么,奥,航空母舰,是这么叫的吧?就那么个东西就能打败一个国家,咱们太落后了,我要多挣钱,咱不会造,咱买行吧,对了,日本鬼子有这个东西不?” 容琪说道: “日本鬼子有十个。” 白驹又惊讶了: “娘,这仗还有个打啊?娘的,老祖宗都干啥去了,有摆千叟宴的钱,造两个大船不好吗?” 容琪笑道: “你还是怨慈禧太后吧,她倾举国之力造了个圆明园,最后就剩几块石头了。” 白驹有些灰心,说道: “娘的,怨谁也没用啦。” 容琪又笑着问道: “害怕了?” 白驹实在的说道: “不怕是假的,你不怕啊?” 容琪知道,这时候需要给他打气,需要给他勇气,就说道: “刘备打孙权,都攻下了多少城池了,最后呐,不还是让孙权打败了,航空母舰大,可它有咱们的领土大吗?咱们干嘛要以弱攻强,咱们不会以强攻弱,你在山上不是说的挺好的嘛,怎么这时候又不开窍了呐。” “你是说把狗放进来,再关起门打狗?” “对啊,咱们有多少人,他们有多少人?他们占城市,咱们在农村打,他们上农村,咱们再偷袭城市,他们顾的过来不?” “嗯,还是媳妇懂得多,干脆现在就嫁给我吧?我咋离不开你了呐?” “说正事呐,又没正经的,挺着大肚子怎么闹革命。” “结婚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嘛,实在是不想要,也有不要的办法啊?” “你还说?” 白驹一看容琪又生气了,赶紧举手投降,说道: “我不说话了行吧。” 容琪又问: “下一步怎么打算的?” “刚不是说了嘛,挣钱,多弄钱,娘的,这会知道钱有用了。” “嗯,我们首长也说了,支持你当个红色资本家,那你就多挣钱,我去给你带队伍,做你的坚强后盾,我可找人了啊,我按我们的方法训练队伍行吧?” 碰上大事,白驹还是很沉稳的,他沉思片刻说: “行,媳妇做事我放心,可有一点,我不想让光头把我灭了,你知道咋做了吧?” 容琪回答道: “嗯,我会小心的。” 走前,白驹叮嘱黄海龟,每天给海豚带新鲜的肉,海豚不送虾的话,卖鱼的时候给老鹰留点虾,要是打不着,就买点活的大虾。 爱破车医生急切的来催画了,白驹含这眼泪将两幅画交到他的手里说道: “你给我保存好了,将来我要高价再买回来,我现在是没办法,只好崽卖爷田。” 爱破车医生说道: “不、不、不,我早就说过,买军火的钱是我借的,我要卖了画还钱,我只能给你保存一幅画,但能否留到你有实力的那一天,我不能保证,这一点我要提前声明,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先小人后君子’我要当君子,更不想因为一句口头的约定,失去你这么一个混蛋的朋友。” 白驹说道: “那好吧,随你吧,愧对祖宗啊。” 白驹的想法很混乱,一边是埋怨着祖宗,一边又觉得糟蹋了祖宗的东西,对不起祖宗,老祖宗要是知道他对自己又怨又恨,时不时的对自己的不恭再惭愧一下,不知作何感想。 看来人活着真的要为子孙后代做点什么,否则死了后得挨多少后代的指责和谩骂。 裤子里先生背叛了他的德国,不是他不爱国,是他忍受不了自己的国家到处挑起战争,他跑美国定居去了。 尉迟梅来了个电报,说是按照白驹给的联系方式找到了裤子里先生和我是鸡小姐,相处的很好。 王雨虹来了个电报,报了平安,说是吴紫云也怀上了,让沉闷已久的白驹兴奋了好几天,他又有了第八个孩子。 裤子里先生受我是鸡小姐的委托,开始和元宝合作,用我是鸡小姐的轮船专门为白驹的香港商铺采购和运输货物,还从德国给元宝招来了一些建筑师,最有意思的是,他给元宝找了些犹太人,这些犹太人很会经商,这让元宝如虎添翼,学会了很多和世界各国做生意的本事。 元宝累的已经很瘦了,都是大肚子的女人,只能他受累;无奈的他,将楚河、汉界这八个小伙子利用起来,总算这八个人跟着朝珠、文丹心学了不少的文化,勉强的应付下来。 干爹、干娘也抓紧时间开了个武馆,招募了一些流浪到香港的年轻人,管吃管住,唯一的要求就是忠于白驹的事业,为白驹的事业保驾护航,干爹的这些新徒弟看着楚河汉界这八个人因为白驹的事业蒸蒸日上,都已由保镖升为了管事人,很有希望和盼头,都死心塌地的跟着干爹学武,干爹学白驹的做法,还请来了洋学生,天天的教他们学文化。 没人敢欺负他们,白天来的都断胳膊折腿了,晚上来的,冲锋枪一梭子扫在他们的脚下,接下来就看谁跑的慢了,跑的慢的当然要躺在地上了呻吟了,还好,那副象棋和武馆的新徒弟们不是凶恶之徒,要不,又不知黄泉路上多了多少的鬼魂。 沙场经理方贤常送来了利润,白驹这次没有拒绝,他心中有个计划,他要疯狂的敛财了。 飞马百货行依旧的日进斗金,只是钱很快的就转到了香港。 白驹终于有时间了,他的双脚踏上了招远的土地。 招远县城很怪异,有很多的深宅大院,宅子都是飞檐峭壁,雕梁画栋,宏伟气派,红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更多的却是低矮的,拼凑起来的简陋的破砖房,上面连瓦都没有,弄些油毡纸一铺,压上几块砖头就是屋顶了。 很多酒店门前,车水马龙,穿貂戴金的阔太太们莺声浪语,傍依着大腹便便的有钱人,出出进进。大街上的普通百姓衣衫褴褛,缺胳膊断腿的比比皆是,更多的是一些喘气费劲的人,懒洋洋的坐在屋檐下晒着太阳,翻着大棉裤的裤腰,寻找着虱子,扔到嘴里,咀嚼吞咽。 妓院里的姑娘送出恩客,发出了嗲声嗲气的话语: “大爷,你再来啊。” 这些大爷们挥金如土,醉生梦死。更多的是满大街的叫花子,举着破碗,伸着如柴的黑手,乞讨着。 大户人家张灯结彩,到处张贴着大红的喜字,贺客抱着拳头大声的恭喜着: “恭喜某某,又娶了第几房姨太太,多子多孙啊。” 更多的是满山遍野胡乱飘飞的纸钱,乱坟岗子凌乱堆起的新坟。 这是一个盛产黄金的地方,也是一个塌了旧坟堆新坟,骨头埋骨头的地方。--1600+dxiuebqg+194-- ------------ 第一百九十四章 滚,老子是太监 /br 这是一个盛产黄金的地方,也是一个塌了旧坟堆新坟,骨头埋骨头的地方。 白驹找了家很小的旅店住了下来,坐了一天的大车,颠的浑身都散了架了,刚睡着,就听见敲门声,白驹懒得起来,问道: “谁啊?” 就听一个年轻的女人怯怯的问道: “先生要个暖被窝的不?” 白驹一时没明白过来,就说道: “不用,快走,烦人。” 那女人又小声说道: “先生,一个人出门,不想找个女人陪陪吗?” 白驹明白了,这是妓.女,自己的女人都走了,自己现在沦落到路边的野鸡都能找到自己头上了,白驹不耐烦的说道: “滚,老子是太监。” 房子不隔音,妓.女的叫春声此起彼伏,这一晚上,等于没睡,白驹早早的爬了起来,找了个小摊,吃了两根油条,喝了碗豆浆,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买了头毛驴,骑着,溜达着一路打听着往玲珑山方向走。 白驹自从上次骑过毛驴后,感觉很好,能爬山,能越岭的,不用自己费劲,这个东西还听话,还小,是个空就能钻,是条路就能走,只要方向对了,不用你管,它就闷着头一个劲得走,你坐在上面晃荡着睡觉就行了。 昨晚上白驹几乎就没睡着,正在驴上睡的正香那,梦见自己正和虹姐、钰姐颠鸾倒凤呐,就听见一声大喝: “站住,此山是俺开,此路是俺修,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白驹睁眼一看,是两个没完全长大的孩子,也就和楚河汉界的年岁差不多,比自己小几岁。白驹笑了,说道: “你俩脱了裤子俺看看,毛长全了没有。” 其中一个弯腰放下手里的红缨枪,就要解裤子,另一个拿刀的骂道: “虎头,你傻啊,这人笑话你小呐,娘地,揍他。” 说话的功夫,白驹已经跳下了驴,没等虎头捡起他的红缨枪,白驹已经一脚踩住了,虎头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拽动,有些急眼,使了一招黑虎掏心,朝白驹的肚子打来,白驹用右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子,一使劲,他的后背就贴在了自己的胸前,正好挡住了另一个用力扎向自己左肋的大刀,虎头骂道: “狗剩,你他娘的扎我干嘛,你扎他啊?” 狗剩大刀舞的也是有板有眼的,可是他咱怎么轮,砍向的总是虎头,虎头成了白驹的盾牌。 狗剩泄气的说道: “拉倒吧,俺们不劫你总行了吧,你放了虎头,俺们让你过去。” 白驹反正也不着急,正愁没乐子呐,就说道: “那可不中,你得和俺说明白了,为何要劫俺,俺也不像有钱人啊。” 狗剩叹口气说道: “嗨有钱人俺们也劫不了啊,前呼后拥的,俺们不是找死嘛!” 白驹挖苦道: “那就找软柿子捏,山东好汉的脸可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虎头气呼呼的说道: “俺说不劫他吧,你偏说单帮的好打发,这会好了吧,碰上练家子了吧,你不是主意多吗,你不是能吗?你的本事呐?就知道逞能,连俺都打不过,还天天逞能。” 白驹更乐了,问道: “干嘛不学好,要劫道?” 虎头神情一下子黯然了,低着头说道: “老娘病了,想喝口粥,俺嗨,俺把先人的脸丢尽了。” 虎头往地上一蹲,将头耷拉在裤裆里哭泣起来。狗剩骂道: “哭,就知道哭,哭能哭来小米啊,还是能哭来地瓜。” 白驹苦笑道: “你俩的要求不高啊,抢了半天,就为了喝口小米粥?” 狗剩沮丧的说道: “是虎头他娘要喝,俺们有口野菜吃就中了。” 白驹笑着说: “吆嗬,你还挺讲义气,看来你是帮忙的了?” 狗剩说道: “我们俩是磕头的兄弟,拜过关老爷的,他娘就是俺娘,俺能看着不管嘛” 白驹敬佩的说道: “好样的,来,都坐下,给俺说说,为何家里揭不开锅了?” 狗剩嘴利索,说了起来: “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山区,地薄,不打粮食,来了开金矿的后,弄的乌烟瘴气的,水也浑了,种不出粮食了,只好上矿上给矿主扛活。挑矿石的,精壮个汉子,没个几年,腰压弯了,腿压直了,脚后跟不敢落地,推碾子的,让灰呛着肺了,都喘不上气来,最后就是等死了,钻山洞的,早上进去了,天黑能不能出来,就不一定了。” 白驹心说: “这帮开金矿的心都让狼吃了,对待矿工咋这么狠呐,自己的矿可别这样。” 白驹看着两人可怜说道: “走吧,看看你们的老娘去。” 白驹让狗剩牵着驴,让他两人领着自己买了些小米,就奔着大蒋家村走去,来到了虎头家低矮的破草房前,刚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骚臭的味道,虎头赶紧扑倒炕前,冲着炕上的老娘喊道: “娘,俺回来了,俺买回米来了,俺这就给您熬粥去。” 农村人结婚都早,十**岁就嫁人了,按照虎头的岁数,这个女人应该四十左右岁,可看起来像是六十多岁,听到虎头的呼喊,睁开了浑浊的双眼,看了看虎头,伸出了皮包着骨头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到了一半,一下子耷拉到炕沿上,头一歪,闭上了双眼。 白驹快步上前,将手搭在手腕上,一号脉,已无脉象,摇摇头说道: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准备后事吧。” 虎头开始嚎啕大哭,尖叫着: “娘啊,有米了,你睁开眼啊,俺给您熬粥喝啊,啊” 狗剩也流着泪说: “虎头本来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可为了保住家里的唯一的一个男丁,吃的都给虎头了,都饿死了。” 虎头的哭声引来了周围的邻居,有缺胳膊的,有拄拐的,有喘不上气来的......都不是全乎人,都面带菜色,骨瘦如柴,一个只有左胳膊的老汉连草席都带来了,说道: “孩子,都是命啊!给你娘磕仨头,埋了吧。” 望着乱坟岗子上累累的新坟,白驹心说: “这能怨匪患横行吗?老百姓没法活了,能不造反?这个光头看来是长久不了。” 虎头还跪在娘的坟前哭个不休,反反复复的就一句话: “娘,你回来吧,咱有米了,咱有粥喝了。” 哭的白驹眼圈都红了,对着狗剩问道: “你呐?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狗剩说道: “俺家也就剩下俺了,俺腿勤里(土话:勤快的意思),到处跑着要点饭,上山挖点草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不像虎头要照顾娘。” 白驹问道: “愿意跟着俺走吗?” 狗剩像是黑暗中,看到了启明星,转哭为笑,说道: “大哥肯收留俺们,当然好了,可不知大哥是干啥的啊?”--1600+dxiuebqg+195-- ------------ 第一百九十五章 俺看着就那么像坏人吗? /br “大哥肯收留俺们,当然好了,可不知大哥是干啥的啊?” 白驹知道就自己这岁数,和他们说了,他们也不信,就说道: “别管俺是干啥的了,不是坏人就是了。” 白驹领着两人来到镇上的小饭馆,要了三碗面条,二大碗很大,小老板也实在,装的满满的,还告诉,汤管添,自己刚吃一半,狗剩和虎头狼吞虎咽的几下子出溜完了,乞望着白驹,白驹摇摇头说道: “不是大哥不给你们吃,你们饿大发劲了,可不敢多吃,放心,以后天天让你们吃饱,还有肉吃,好吧?” 两人每人又喝了一碗面条汤,白驹拦着不让再喝了。 有了这两个小兄弟,白驹不用再问路了。 孩子们的悲伤忘的快,两人很快就在驴前驴后得蹦跳开了,狗剩跑的的地方多,听过评书,就说道: “大哥,俺们就是你的马前张宝,马后王横,(北宋抗金名将岳飞的保镖,两人步行,一个在马前,一个在马后。)以后,俺两人保护你。” 白驹噗嗤一声乐了,说道: “指望你们两个,俺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以后老实的练把式,学识字,将来好有出息。” 狗剩顺杆子爬,央求道; “大哥你功夫这么好,给我俩当师父吧?” 白驹可没那个耐心烦,说道: “算了吧,我连自己还管不好呐,可没空管你俩,这么办吧,我给你们找个师父行吧?” 白驹想起了吴可这个宝贝,给它弄两个徒弟,当师父的人了咋也得端庄些是吧。白驹为自己的小算盘打的噼啪响有些小小的得意。 狗剩问道: “大哥,那他的功夫比你高吗?” 白驹想着吴可的捣蛋功夫,深不可测,就说道; "某些功夫比我高。" 狗剩为白驹不能当他们两人的师父而失望,又为有个比大哥的功夫还好的人当自己的师父而高兴,和狗剩两人兴奋的握拳碰了下,表示庆贺。 路越走越荒凉,弄得大山满目疮痍的矿坑,矿洞也不多见了,穿过了阜山镇,来到一处山下,传来了颚式破碎机破碎石头的哐当声,和不间断的哨子声,上山的路口上矗立着一块巨石,上面刻着“鸿运矿业”四个大红字,白驹点点头,说道: “应该是这里了,只是这几个字写的太难看了。” 那是啊,白驹的字可是和雍正帝的字难分真假、上下,他当然看不上不知哪位墨客的平庸之作了。 狗剩和虎头对望一眼,狗剩紧张的问道: “大哥啊,你不会是让俺们山、上这里钻山洞吧,俺们可还想好好活着呐,俺还没给俺们家传宗接代呐。” 白驹笑着说: “俺看着就那么像坏人吗?” 两人都摇摇头,可还是紧张万分。白驹又笑着说: “你们现在想走呐,俺也不拦着,不过你们可想好了,等我上去了,你们还没跟上,俺就不要你们了。” 白驹抢过虎头手里的缰绳,牵着驴就往山上走去。狗剩和虎头就起了争执,虎头坚定的说: “大哥是好人,咱们打劫他,非但没生气,还给娘买米吃,肯定错不了。” 狗剩说道: “cao,你才在外面混几天,真正的坏人都笑嘻嘻的。” 虎头说道: “就冲他给娘买的那些米,俺就是让他坑了,俺也愿意,俺不能忘恩负义。” 狗剩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拿定的主意,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就说道: “好吧,就依你,不过到时候,你可看俺的眼色行事,见事不好,咱就往山里跑,跑山路,他们肯定不是咱们的对手。” 他们那里知道,白驹在悬崖削壁上都能来去自如,何况区区的山路了。 两人的对话,白驹可就全听见了,不由的喜欢上了那个憨厚的虎头了,这个人除了见识少些,有些愚钝,可是本质很好。 在往上走走,白驹发现不对了,冲锋枪没问题,恐怕整个中国就自己这一份,可服装就不对了,站岗的两人可穿得像候团长他们一样的军服了,就是没有领章和帽徽。白驹停下脚步想了想,心中了然,有秋兰蕙这么个宝贝,有什么不可能发生那!白驹又继续往上走,两个站岗的是吴可新招的,端的枪里也没有子弹,就在那里摆个样子吓唬人那。 到了门口,两个站岗的用枪指着白驹说道: “这是军事重地,没事就赶紧滚蛋,别惹老子们不高兴,要不,可赏你两粒铁瓜子吃。” 白驹也没生气,不知者不乖嘛,笑嘻嘻的说道: “大哥啊,请你通报一声,让他们迎接老板。” 白驹很年轻,就是一个大孩子嘛,站岗的不信,骂道: “就你,嘴上长毛了吗?你是老板,那老子就是老板他爹。” 白驹这会脸上可就挂上霜了,身子一转,躲开枪口,闪到了两人身后,双手几乎同时起落,用手刀照着两人的脖子砍了一下,两人无声无息的就倒在了地上。白驹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就往里走,没走两步,吴可就带着十多个人给围上了,可一细看,赶紧声嘶力竭的喊道: “不许开枪,谁也不许开枪。” 吴可将驳壳枪往腰中一插,尖叫着: “师哥,你咋来了啊,咋不吱一声,俺好带人接你去,你不知道,这地方可乱了,净土匪。” 白驹气还没消,气哼哼的说道: “没受土匪的气,倒是受你的气了,你可长本事了,带的兵敢当师哥的爹了,了不得啊。” 吴可脸上可挂不住了,气急败坏的骂道: “马巴拉兹的,反了,反了,赶紧舀瓢凉水来。” 吴可结果凉水给那两个看门的一人脸上泼了半瓢凉水,两人爬了起来,还在骂咧咧的说道: “妈的,那个人,一个小屁孩,敢说自己是老板,骗子,看老子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敢打老子。” 吴可一人给了一撇子,打的两人的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吴可骂道: “混账东西,知道他是谁吗?啊,知道吗?这就是俺的师兄,俺的老板,这就是青岛的长发大侠,天天嘴上挂着老子,你他妈的是谁的老子啊?你再说个俺听听。” 这两人顿时呆住了,长发大侠的名头早已传的半个山东都知道了,尤其是吴可这帮真正的保镖,更是天天挂嘴上,他们哪能不知道啊,只是从来不让说就是了,这是个不许外传的秘密。 两人祖上积了好几辈子的德,总算让自己找了份这么好的差事,可不能就这么丢了,赶紧噗通一声跪在白驹面前,你起我落的给白驹磕起头来,像捣蒜似,咚咚有声,额头都见血了,嘴里还不停的喊道: “白大侠饶命啊,俺们不敢了,俺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白驹也消了气了,不想让人以为自己多么的凶恶,就说道: “快起来吧,以后别那么凶,你们那舌头就留着吧,这么臭,狗都不稀罕的吃。”--1600+dxiuebqg+196-- ------------ 第一百九十六章 你不是女人,你是女孩 /br “快起来吧,以后别那么凶,你们那舌头就留着吧,这么臭,狗都不稀罕的吃。” 白驹说完扭头又对吴可说道: “混的不错啊,衣服很好看。” 这话可有点讽刺的味道了,混的不错,只混的衣服很好看,再结合刚发生的一幕,说明工作很没成绩。 猴精的吴可脸红了,说道: “最近有些忙,疏于管理了,师哥你就别挖苦俺了,嗨.......俺马上就改,就改。” 寇金山和骗子石鹏飞、会计秋兰蕙迎了出来,寇金山老远就伸出了双手说道: “清早喜鹊登枝叫,今日喜事准来到,哈......白先生来视察领地来了。” 白驹笑着说: “青天白日的,你就说瞎话吧,就你这地方,这么大的动静,嘁哩啷的,哪个喜鹊也不会来的。不错啊,这就开始生产了,你这速度可是算上神速了,我还想着光盖房子不就得盖到年底去啊。” 寇金山自信的说: “边建设边生产,哈......为老板挣钱,要舍生忘死。” 白驹笑着说: “寇经理啊,我看了,石经理不是骗子,你才是骗子呐,瞧你那张嘴,死人都让你说活了,说你是最大的骗子,当之无愧啊。”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狗剩和虎头两人缩在一边,有点哆嗦了,这个大哥也太神了点吧,这么大个老板,就骑个毛驴,还敢一个人在招远这个地方走山路,拥有这么大个金矿,愣是和自己一起吃碗面条,他的手下还有枪,还穿着中央军的衣服。 白驹想起来还领着两个半大小子呐,就对吴可说: “师弟,喃,送你两个徒弟,路上举着长矛和大刀,要打劫我,让我降服了,你可得管教好了,当师父了,可得有个师父样子,别整天的没正事。” 吴可也是好玩的性子,这就给套上枷锁了,有些不愿意,可师哥说话了,他还不敢不听,正皱眉撇嘴那,狗剩这个小江湖油子马上拽着虎头跪在吴可面前,高喊着: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说完,两人哐、哐、哐就磕了三个头,吴可这辈子在家最小,在武馆里还最小,都是给别人磕头了,还动不动挨顿揍,谁让他顽皮那,这会,别人给他磕头,他还不习惯了,吴可现在就像吞了根鱼刺一样,甭提多难受了。可精灵鬼怪的他,马上就调整过来了,学着京剧里的做派,说道: “徒儿平身,站立左右。” 两人爬起来,倒是很默契,虎头看着狗剩,见狗剩站在吴可的左面了,中国古老的习惯是左为大,虎头很乖的站在了右面,这就算站立左右了。 众人看着这三个活宝,又都哈哈大笑起来。 骗子石鹏飞说道: “白先生,您快别逗他们了,咱们屋里喝茶去,这里的山泉水不错,沏出的茶格外好喝。” 秋兰蕙也附和道: "就是啊,还能长大不?" 这就是说话的水平了,石鹏飞说出话来是站在一定的高度,白驹是在逗孩子,那白驹就是个大人,是个人物,再说水好,茶香,对人是尊重,可秋兰蕙直接给打回了原形,一下子将白驹变成了孩子,还是顽劣的孩子。 白驹斜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我再没长大,都有八个孩子了,你长大了,你的孩子那,领来我看看。” 众人想笑,又没法笑,秋兰蕙还是个姑娘啊,都憋的脸通红。 气的秋兰蕙浑身乱哆嗦,说道: “不理你了,就知道欺负女人。” 白驹马上跟上一句: “嘿......你不是女人,你是女孩。” 众人终于憋不住了,哈哈的笑了起来。 秋兰蕙打嘴仗哪是白驹的对手,气的跺了几下脚,扭了几下屁股,秀够了如柳的细腰,转身跑走了。 走进办公室白驹朝着寇金山问道: “我这一路可听了个传说:‘玲珑山十八层,金梁玉柱在其中,尖斗砂子平斗金,牧师窃牛囚金洞’你这怎么把金矿弄这么个偏远的地方,离着玲珑山可有点远啊!” 寇金山说道: “白先生你有所不知,这玲珑山是出金子,可自打春秋战国时代就有人挖掘,历朝历代,都有官家留下的痕迹,自打鸦片战争后,德国、日本、美国、英国买通了中国的官僚、买办们,早已将已有的富矿采没了,现在,更是该占的占了,不该他们挖的也挖了,咱们去,恐怕连个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与其和他们争食吃,还不如咱们另辟一片天地呐,秋会计那边也有专家和资料确定,这一片有丰富的黄金矿藏,我们也请了相关的专家,也获取了一些情报,也确认这里金矿的储量丰富,再说了,咱们这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谁来,连门都进不来,就是个军事重地,今天也就是你来,要是来了陌生的人,估计吴可能就地就给放倒了,让不让活着出去,可就看来人的造化了。” 白驹可一路上看够了矿工的辛酸和苦难了,就问道: “咱们的矿不会也和别的矿一样,人推磨,肩挑砂吧,要是那样的话,咱宁可不开,这可是拿着人命换金子呐,我可不能昧着良心赚钱。” 寇金山爽朗的说道: “白先生,你大可放心,你和容琪、丹心接触这么久了,也知道我们的为人。咱们矿凡是这些重体力的劳动,都购买了大牲口,用牲口代替人,牲口累跨了咱们就杀了吃肉,正好改善矿工们的生活,咱们又买了几辆大汽车,基本上解决了运输问题和磨矿问题,别忘了,咱们还有个南祖佑啊,这可是个人才啊,,但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到他那里就迎刃而解了。” 白驹听了狠欣慰,说道: “我这一路上看到的全是坟,我这心啊,就跟刀一下一下剐了似的,娘的,钱要是这么挣出来的,有钱人可都该杀了喂狗了。” 石鹏飞这时说道: “白先生,你可不知道,这位寇经理啊,根本就是个大善人,见了矿工啊,那叫一个亲,见了我们,凶的跟什么似的,没见我们都让他指使的,都累瘦了。” 会说话的人,什么时候都会说话,这不,骗子石鹏飞的一番话,既拍了寇金山的马匹,又报了自己这些人辛苦的功劳。 寇金山马上说道: “到了哪朝哪代,都要关心百姓的疾苦,国父孙先生不是提倡‘三民主义’嘛,其中就有个‘民生’,不就是说要让老百姓真正的过上幸福的日子嘛” 寇金山不敢将北边的做法公然宣讲,只好拿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解释自己的在当时来说很不合时宜的行动。--1600+dxiuebqg+197-- ------------ 第一百九十七章 你这是在拯救她啊! /br 寇金山不敢将北边的做法公然宣讲,只好拿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解释自己的在当时来说很不合时宜的行动。 白驹又问道: “咱们的工人都咋样,都按时发工钱吧,咱们可千万别委屈了工人。” 骗子石鹏飞说道: “那个胡大柱还真有威信和号召力,找来的工人个个都是好样的。咱们矿不是待遇好嘛,工人也不累,也不会得病,工钱又发的及时,还比别的矿上多,这些工人都自觉的加班加点,赶都赶不回去。” 石鹏飞却不知道,这个胡大柱早已被寇金山发展成了北边组织上的人了。胡大柱现在在工人中已经成立了他们的组织,工人们觉着自己的生命有了价值,有了意义,干活当然就有劲头。这些没有文化的汉子们,有了崇高的信仰后,所迸发出的能量是巨大的。 白驹说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走吧,咱看看去,从源头看起,正好我还不知道金子是咋弄出来的呐。” “寇金山马上说好啊,咱做拉矿的车先上采区,看看矿石是怎么采出来的。” 拉矿的大汽车和军车一个样,驾驶室很宽敞,寇金山和白驹都不是胖人,和司机三人坐在一起也不觉得拥挤。白驹问道: “这车是军车啊,又是哪个特务秋兰蕙弄来的吧?” 寇金山说道: “这个特务很有用处,很有本事,没有她弄不来的东西,只要你张口,她马上就能办好,这可都归功白先生您的个人魅力啦,秋会计可是心中想着你呐,你可别辜负了人家啊!有句话不是说嘛:‘最难消受美人恩啊’,你看着怎么报答人家吧,依我说,你得用下心,争取将这个人转化到咱们当中来,让她变成咱们插入特务组织中的一颗钉子,这样,咱们将来能获得很多情报。” 白驹问道: “不是吧?寇经理,你是让我施用美男计?我这成什么人了?” 寇金山哈哈大笑着说: “有何不可,你有那么多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似乎对您没什么损失吧,其实也不能说是美男计,这个秋会计还是喜欢你的,这个人本质很好,就像是个迷途的羔羊,你这是在拯救她啊!” 白驹苦笑道: “这样的羔羊多点的话,看来我得累死。” 寇金山哈哈的大笑起来,白驹也尴尬的笑了两声,连司机都跟着笑了起来,白驹看看司机,又看看寇金山,那意思是,司机不会泄密吧?,寇金山说道: “没事,自己人。” 这意思就是这个司机是他们组织上的人了。 沿着山沟修成的简易的路,九转十八弯的来到了洞口,有个柴油机冒着黑烟在突突的响着,这是个小型的发电机。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条小轨道通向洞里,沿着这个轨道,几人来到了洞子深处,灯光变的明亮起来,一个大汉带着口罩,胸前抱着一个机器,正在往岩石里打眼,胡大柱一摆手,另一个大汉从休息处赶紧带上口罩,前去替换。白驹上前拍了下胡大柱,他回头一看,是白驹,马上惊喜的叫到: “恩人来了啊,你看这个地方连个做的地方都没有,要不您将就着坐炸药箱子上吧?” 白驹也没客气,也不管脏不脏,一屁股就坐在了箱子上,问道: “灰尘这么大,工人能受得了不,没想个办法啊?” 胡大柱憨厚的笑道: “咱们这里算是好的了,多少个人替换着,还发这么多口罩,有些矿,就一个人顶班,当然就不行了。” 白驹扭头对寇金山说道: “看能买到木耳和梨不,要多买,这些东西是清肺的,别让工人们座下病。” 寇金山说道: “好的,这就去办,回头就发给工人们。” 白驹有问道: “打完眼,是不是往里填炸药啊,工人是不是都得撤出去啊,这个洞子安全不,别让炸药震塌了,砸着工人。” 寇金山说道: “目前来看这个巷道的岩石情况很稳定,不会出现你说的情况,要是遇到松散的岩石结构,我们会想办法支撑和固定的,你放心吧,要不哪敢让你进来,你的命可金贵。” 胡大柱说道: “咱们出去吧,该装炸药了。” 几个人又来到洞外,喝着胡大柱带来的浓浓的有些发苦的茶水,白驹问道: “咋喝这么浓的茶,还能睡着觉不?” 胡大柱依然憨厚的笑着说: “寇经理说了,这是给咱们自己干活,挖出的金子是用来打鬼子的,是用来建设一个新的、没有压迫的国家用的,俺们就没想着睡觉,就想着咋赶进度,咋多干活了,这些日本鬼子开矿,害死了那么多的工友,让那么多的家庭支离破碎,活着的工友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呐,听说是为了打鬼子,能不拼命的干活嘛。再说了,咱这里的待遇和别的矿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工人累点,可心里舒坦,最起码的,发了工钱,全家老小能吃的饱,穿的暖,这是新开工,用人少,有多少工友都求着俺,要跟着俺干呐,俺脸上都觉着有光了。” 白驹欣慰的说道: “这就好,还得想法让干活的地方别那么多灰,就没想想辙吗?” 胡大柱说道: “南技师正想辙呐,他要发明个能喷水雾的机器,和下小雨似的,就把灰尘压住了。”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洞子里传来,连脚下都能试着颤动。胡大柱搬动一个电闸,一股股的硝烟就从洞口排了出来,白驹问道: “这个东西是干啥用的。” 胡大柱说: “这是南技师发明的排风扇,这样就不用等了,很快,巷道里的炸药的烟味和灰尘就没有了,这轨道,这矿车都是他弄出来的,省劲着呐。” 白驹说道: “该休息还得休息,钱不是一天就挣出来的,别这么拼命,好日子长着呐。” 胡大柱神情激动的说: “托您的福啦,要不俺在监狱里早就死了,哪来的今天啊,工友们也都知道感谢,但是他们不知道这矿是您的,都保密着呐。” 白驹笑着说道: “不用告诉他们啊,再说,我要这么多钱干嘛,将来,这些钱都是国家的,都要派上大的用场,我只不过先保存着,要是和日本鬼子真动起手来,这些钱,我都给买成洋枪洋炮,飞机轮船的,前些日子我刚弄了一轮船回来,都藏好了,哪天,再给矿上弄些来,把靠得住的工人也武装起来。” 胡大柱又激动的说: “那敢情好,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俺们这些工人了。”--1600+dxiuebqg+198--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就等您来了 /br 白驹笑着说道: “先不说这个了,没有这么一天更好,咱们踏实的干活吃饭,不比啥都强嘛。” 白驹转移了话题问道: “看来南祖佑很受欢迎啊?” 寇金山说道: “您弄来的这些宝贝,那个也不差,那个石鹏飞,拉虎皮扯大旗,愣是吹嘘这里是军事重地,闲人免进,让秋兰蕙弄来些军装,让吴可他们穿上,别说还真唬人,一些土匪啊、地痞啊、流氓啊根本就不敢走近了,一些想着刮点油水的地方官员来了,他背着手,几句话就吓唬住了,油没刮走,临走还给石鹏飞送上份厚礼,说起来都滑稽死了。” 很快一台小铲车拖着一串矿车,拉着工人进洞了,没多长时间,小铲车又拖着装满矿石的矿车出来了,几个工人合力将矿车掀翻,矿石倒在了一个坡下,坡下一台大点的铲车开始往大汽车上装矿石。白驹看着点了点头,心说:“现在的人可真有本事,用车装东西,可比人快多了。” 几人又来到了料场,一台铲车正用大铲子一下一下的往一个大斗子里倒矿石,斗子下面,一台机器正张着大嘴吞噬着大块的矿石,巨大的哐当声就是它发出来的,很快,大矿石就变成了小碎块,从机器里吐了出来,顺着坡往下流,下面一个巨大的平台上,有几台巨大的碾子,每台碾子上都有两头骡子被蒙着眼睛,围着碾子转着圈,不时有带着口罩的工人上前添料,清扫。 ...... 最后,几人来到了一个大炉子前,一台鼓风机吹着炉子的炭火,发出蓝色的火苗。几个工人正在将坩埚中的金水倒入一个容器中,慢慢冷却了的金砖散发出熠熠的金光。寇金山说道: “这金子就算千足金了,咱们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发财了。” 白驹说道: “这点财也叫财,什么时候咱们有能力造几艘美国人那种航空母舰,那才叫发财了呐,到时候咱也上大海里横着晃荡几圈,小日本鬼子再敢扎刺,咱去平了他们那个像狗屎一样破岛国。” 寇金山说道: “这个有点难,也有点慢。” 白驹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弄慢的,我弄快的,嘿......” 寇金山问道: “有什么行业挣钱有金矿快,说来听听。” 白驹笑着说道: “嘿......以后你就知道了。” 白驹让吴可找了套工人的服装换上,谁也没让跟着,上工人的食堂和工人们吃了一顿晚饭,很满意,自己一高兴吃了三个四两的大馒头,菜是一荤一素,很可口,他问吃饭的工人: “平时也这么吃吗?” 工人看他是新来的说道: “你来这里是来对了,你找谁进来的,想进这个矿可不容易。” 白驹来了兴趣,问道: “是嘛?不就是当工人嘛,别的矿都到处招人,这里咋还这么难啊,你们还送礼吗?” 工人说: “送礼不至于,就是得查祖宗三代,看看身家是不是清白。” 白驹问道: “谁去查啊?” 工人说道: “这倒不用特意的查,工友们介绍,都是本乡本土的人,都了解,有了这规矩后,不行的人,工友也不介绍了,免的面子上难看。” 白驹见工人们拿他当新来的,就干脆装傻,问道: “俺上这里来干活,天天都有这饭吃吗,工钱能发多少啊?” 工人们很纳闷,问道: “你咋来的啊?不是本地人啊,你是胶南那一带的吧?咋啥也不知道啊。” 白驹说道: “是啊,俺是胶县人,那些穿军装的人里面有俺一个亲戚,俺就投奔来了。” 一个工人说道: “怪不得呐,那些人听说都是大老板的师兄,平时就牛皮,你能来就不奇怪了,这里真的很好,饭平时都这样,有些时候,那些穿兵服的打着野物了,俺们也能跟着吃点,拉磨的牲口拉不动磨了,也都杀着给我们吃了,工钱就更不用说了,保底不说,多干了还能多得,出了好主意了,提了好建议了,还有奖赏。” 白驹问道: “干活的时候工友们不往外带点矿石和金粉啥的,俺那个新媳妇,听说俺来金矿,还想要个金戒指呐。” 他这句话不要紧,遭到了同桌所有的工友攻击,纷纷骂道: “小兔崽子,别不识好歹啊,这可是咱们自己的矿,大家伙可都维护着呐,你要敢玩这套,不用穿军服的收拾你,俺们就把你收拾了。” 白驹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道: “凭啥啊,别的矿不都这样吗?还有带回家狗头金的呐。” 工友们说道: “别的矿不拿工人当人,当然要祸害他们,可这矿,咱工人就像主人一样,那些管事的从来见了我们都笑呵呵的,就是穿兵服的凶点,可俺们老老实实的,犯不到他们手里,他们也凶不到我们。” 白驹问道: “奥,他们打你们了,还是骂你们了,还是搜查你们了。” 工友们说道: “那倒没有,他们有纪律,要独立于矿上,不许和我们套近乎,这也不能怨他们,人家替大老板看家,当然要有规矩了。” 白驹这顿饭吃的很高兴,很满意,心中对北边的人又加了一分好印象。 白驹进了办公室,看见所有的屋子都是露着青砖,也没有吊棚,顺着瓦缝能看见星星,春天的夜风还很凉,不时有冷风吹了进来,让人禁不住的缩下脖子。白驹问道: “又不是没钱,干嘛不抹抹墙,吊个棚,这样不冷啊?” 寇金山笑着说: “不是没钱,是没时间啊,再说,我们也不在屋里呆着,人都上工地了,也就晚上能碰碰头,开个会,商量下事情,奥,对了,秋会计的屋子修的好,就她在屋里干活,得修的好点,再就是给你预备了一个屋,老板嘛,得像样些,要不去看看?” 白驹说: “好啊,那就看看。” 来到一个最大的办公室里,一个巨大的花梨木办公桌摆在中间,上面文房四宝一应俱全,还摆放了一个大号的地球仪,一个雕龙刻凤的太师椅,摆放在办公桌后,上面铺了张虎皮,办公桌前放着一盆造型奇特的松树盆景,寓意着事业常青,只是墙上有点空,没挂什么字画。 寇金山看白驹在四处看墙,赶紧说道: “听说白先生的书法造诣颇深,可以和大清朝的几个皇帝相媲美,这不,就没敢张罗着往上挂什么,就等你来呐,连宣纸都为您预备好了,多大尺寸的都有,就等您来了。” 白驹不高兴的说道: “我也不常在这,弄这么个花钱的屋子做啥啊,不留着钱干点正事,给你用吧,再给我找个小点的屋子,我也就住个三天两早上的。” 寇金山笑了,不过这笑可有点深意,说道: “这可不是我们的主意,是秋兰蕙秋会计的主意,她可是每天都来打扫,别人都不敢插手,哈......这会知道啥意思了吧?”--1600+dxiuebqg+199-- ------------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冻他们一晚上 /br 寇金山笑了,不过这笑可有点深意,说道: “这可不是我们的主意,是秋兰蕙秋会计的主意,她可是每天都来打扫,别人都不敢插手,哈......这会知道啥意思了吧?” 边说着,寇金山还走到办公桌后面那道墙前,伸手打开一道门说: “你看看吧,就啥都明白了。” 白驹走进屋子一看,笑了,说道: “矿上谁结婚啊,弄的这么喜庆。” 这间屋子里靠墙放着一个巨大的大户人家小姐用的、带帷幔的、古色古香的红木床,帷幔清一色的是灯芯绒的大红的红布,金色的帐勾将帷幔挑起,清楚的看到红色的褥子上叠放着两床被子,虽然是叠放着,可一看就知道是段子面的、绣着一龙一凤的结婚用的被子,这种被子,在山东一般是新娘子陪嫁过来一套,婆家准备一套。墙角处放着一个抽水马桶,靠门处放着一套洗漱用具,脸盆里的水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倒上不就,床头的一侧摆放着一个红木的茶几,上面雕这一个大肚子的弥勒佛,张着大嘴,笑态可掬,茶几边放着两个竹子皮的暖水瓶,茶几上有一套宜兴紫砂茶具,还有一杯茶,飘出了淡淡的茶香。 寇金山笑着说: “这都是秋会计的杰作,用心良苦啊。” 这边刚说完,就听见外面吹吹打打的传来了喜庆日子特有的声音,尤其那唢呐,吹的更是抑扬顿挫,高亢无比。 白驹顺着窗户朝外一看,见八个师兄抬着一顶花轿来到办公室门前,一个大嫂搀着一个盖着红布的姑娘出来,轻移莲步,可就进了办公室,吴可捧了个大盘子,上面用红纸不知包了些什么东西,跟在身后,抬轿子的和没抬轿子的师兄都跟在后面。 房门被石鹏飞打开了,胡大柱也换上了身干净衣服、南祖佑、万金油也都进来了,都抱着拳冲白驹说道: “恭贺大喜,早生贵子。” 一下子把白驹弄楞了,诧异的问道: “谁说我要结婚了?新娘子是谁啊?你们这不是胡闹嘛。” 那个大嫂将新娘子扶到床上做好,大方的说道: “恩人啊,俺是胡大柱的媳妇,今天是个好日子,俺有幸当回喜娘,嘻嘻......新娘子可给您送来了,俺就走了,明天俺再来讨块喜糖吃。” 后面跟着的吴可说道: “师哥,这是俺们所有人的贺礼,知道你不缺钱,就是这么个意思,你收下吧。” 吴可见白驹不接,正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呐,知道不能多呆,他不冲着那个所谓的新娘子发火,还不冲着自己这个唯一的比他小的人发火啊,赶紧将贺礼放到床上,溜之大吉了,所有的师兄们也都拱着手祝贺道: “恭喜师弟大喜啊,多子多孙啊。” 说完也都赶紧溜走了,寇金山他们溜的更快,早没影了。 看来这是一出精心策划的临时婚礼,能让这些人全部出动帮忙的,白驹不用想,除了秋兰蕙秋会计,这个矿上唯一的女人,就不会再有别人了。 到现在,白驹还是灰头土脸的,穿着一身工人的衣服呐,这就成了新郎官了,这落差也太大了吧,白驹撇撇嘴,也没理顶着盖头的秋兰蕙,自顾自的用盆子里的热水,洗起头和脸来,换了盆水,白驹坐在床上又烫了会脚,也不理那两只儿臂粗细的红蜡烛,拽过枕头,抻开被子,倒头就睡,不一刻就传出轻微的鼾声。 还等着新郎挑盖头的秋兰蕙心里的幸福可就转化成怒火了,一把薅下盖头朝白驹砸了过去,刚要发火,白驹已经睁开眼睛,将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又指了下窗外。能当特务的人可都是万里挑一,心思灵敏,秋兰蕙马上又将满腔的怒火转化成万般的柔情,羞涩却会心的一笑。白驹用嘴型无声的说了句: “先睡觉。” 秋兰蕙吹熄了蜡烛,悉悉索索的脱光了自己,也钻进了白驹的被窝,将脸贴在了白驹的胸膛上,白驹对着她的耳朵说道: “老实的睡觉,吴可他们肯定在外面听床呐,冻他们一晚上。” 秋兰蕙轻轻的“嗯”了一声,两人就真的睡着了。 吴可领着俩个徒弟还有几个岁数稍小的师兄,可一直趴在窗户下面,等着听动静呐,等啊等,天就要放亮了,什么也没有听到,打着哆嗦憋着冻出来喷嚏,灰溜溜的回宿舍睡觉去了。 白驹睁开眼,拍了拍秋兰蕙滑腻的屁股说道: “新娘子,起床了。” 秋兰蕙迷迷瞪瞪的撒娇,说道: “让人家再睡会嘛。” 白驹调侃的说道: “这可是办公室啊,一会想让人看你光着屁股啊?” 秋兰蕙马上做了起来,刚想穿衣服,可忍不住早晨起了的尿意,就在朦胧的晨光下,光溜溜的上马桶上撒尿,见白驹瞪着大眼在看,羞涩的说道: “不许看。” 白驹哪里听她的,依然故我,羞的秋兰蕙浑身泛红。 秋兰蕙又钻进被窝里,白驹趴她耳边说道: “今晚上你再准备个破盆子。” 秋兰蕙不懂了,问道: “要那么多盆子干什么啊?” 白驹神秘的说道: “有用,有大用。” 在宿舍里,几个偷听的人都拼命的打着喷嚏,喝着热水,吴可说道: “今天晚上咱们再去,俺还不信了,**的,就不起火苗子。” 练武的人都起的早,矿山又有得是空地方,白驹找个个平乎的地方练了会自己自创的拳法,通过教土匪们拳法和那十个女人防身的招数,白驹的拳法也有改进,变的更简洁实用了。 胡大嫂,端着热腾腾的白面大馒头和特意为两人熬的大枣莲子粥,上面飘着几片桂花花瓣,端了来,对秋兰蕙说道: “快吃吧,多喝点粥,这粥可有说头,这叫早生贵子。” 秋兰蕙羞涩的说道: “吴可他们讨厌,来听床,白驹这小子,根本没碰我,嘻嘻......吴可那帮混小子白白的冻了一个晚上。” 胡大嫂笑了起来,也说起了自己结婚那会,听床和闹洞房的趣事,还讲了许多有趣的笑话,两人叽叽喳喳的笑着说了半天,秋兰蕙忽然想起白驹要盆子的事情来,就问道: "胡大嫂,白驹那个混小子要个破盆子来是什么意思啊,有什么讲究啊?" 问的胡大嫂也楞了,说道: “没这么个讲究啊,新结婚,从里到外都是新的,要个破盆子干啥啊,俺也不明白。” 这么件小事,让秋兰蕙郁闷了一天。--1600+dxiuebqg+200-- ------------ 第二百章 师哥是不是准备把土匪敲掉 /br 这么件小事,让秋兰蕙郁闷了一天。 白驹故意调理吴可,把他召唤来,根本就不提昨晚上的事情,对他说: “走吧,领我看看咱的地盘有多大。” 吴可本想着找个机会,补个觉呐,一看没戏了,只好答应着,领着两个徒弟,带着白驹上路了,白驹看到选场周围都围着铁丝网,就问道: “咱们的地盘就这么大啊?” 吴可说道: “哪能啊,大了去了,好多山呐,这不刚开始吗,先把重要的地方圈起来,省的土匪来骚扰。” 白驹马上问道: “奥,附近有土匪啊?” 吴可说: “有啊,好几伙呐,不是咱们的枪好,早来抢了,这还来了好几次呐,都让我们突突走了,妈了个巴子的,也不看看小爷是谁。” 白驹调侃的说道: “吆嗬,不简单啊,敢称爷了,干爹在的时候,你咋不称呼一声呐?” 吴可腆着脸笑道: “嗨......那不是找楱哪嘛。” 白驹命令道: “去,取个望远镜去,咱研究土匪去。” 吴可高兴了,说道: “师哥来了,准有热闹,嗨......师哥是不是准备把土匪敲掉。” 白驹骂道: “小兔崽子,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 翻过了一座山,狗剩和虎头心想:还心思着自己跑山路快呐,看看人家,这山路走的,就像自己家门口似的。他们可不知道,白驹就是在山上长大的。 来到一座山下,看到一条羊肠小路弯弯曲曲的通向半山腰,哪里有个很大的平台,盖了几座青砖瓦房,烟筒上正冒着烟,几个刚起床的土匪有提着裤子的,有伸着懒腰的,来到平台边,冲着山下撒尿,就小路的入口处,有个端着汉阳造步枪的土匪在站岗,其余的人都懒散的不成样子。 白驹领着三人有围着山转了一圈,看到除了小路这一边能上去,剩下的三面全是悬崖,白驹笑了,心说: “天底下的土匪一个德行,都找这么地方,别人上不去,自己也跑不了。也就现在吧,光头对付那些军阀、异己的,顾不上,否则,围上个月八的,就得乖乖的投降。” 白驹问道: 这个小路通哪里啊,狗剩是本地人,经常上山采药,很熟悉,就说道: “这条小路走没多远,就是一条土路,通向玲珑镇和县城。” 白驹又问道: “这里的土匪窝出山都这么便利吗?” 又是狗剩说道: “不滴,就这伙土匪人多,占了这么个好地方,其他几伙人少,都在深山里,很少出来。” 白驹点点头说道: “好,就它了。” 吴可问道: “啥时候动手啊?” 白驹没有正面回答,问道: “虹姐的**香、蒙汗药啥的,你带来了没有啊?” 吴可说道: “多着呐,虹嫂子临走的时候,给弄了老鼻子了,够用几辈子了。” 白驹斜了他一眼说道: “不吹牛能死啊,还几辈子。” 白驹用望远镜研究够了,就说道: “走吧,哪个地方野物多,咱弄点回去,别放枪啊,别让土匪们警惕了,就难对付了。” 山东的山再秃,几只野兔和野鸡还是有的,白驹用飞镖很快的就弄了三只野兔,两只野鸡,看得狗剩和虎头直吐舌头,还要打劫人家呐,不是人家手下留情,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往回走的时候,吴可三人可都打起了阿嚏,白驹装糊涂,就问道: “咋啦,昨晚上没睡好啊?” 吴可哪敢承认,要不屁股上不又得挨上几脚,马上说道: “没有啊,睡的挺好,春困、秋乏、夏打盹嘛,正常啊。” 回到选场,白驹故意不让这哥仨睡觉,支使道: “去,你们三个上村里买两个大公鸡回来,别要年岁太长的啊,两年的,当年的都行,要不炖不烂,对了看有新杀的猪没有,在买点五花肉回来。” 白驹亲自下厨,给自己的有功之臣做了顿丰盛的晚餐,用野鸡肉做丸子,吊了个汤,用公鸡炖野鸡,放了点豆腐,用五花肉、公鸡炖野兔子肉,又用公鸡做了一个叫花鸡,寇金山还没吃过白驹坐的饭,大呼过瘾,说道: “白先生啊,就冲你这做饭的手艺,给你扛活值了。” 白驹笑着说: “我给你们扛活好不好,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那个不比我穿的好,我还得给你们做饭。” 是啊,白驹又把那套工装穿身上了。 万金油说道: “你们还有活可抗,我这倒好,成了吃闲饭的了,天天就面对个保险柜,天天的开了关关了开的,现在我不用听诊器,光凭手的感觉就能开开了,无聊极了。” 秋兰蕙说道: “你无聊也就算了,光保险柜就给你买几个了,见个新的你就要。” 白驹笑着说: “放心,万师傅,你这手艺准瞎不了。” 胡大柱是个粗人,别人都对昨晚的事情回避,怕惹白驹不高兴,他着急了,说道: “你们也真是的,咱们的恩人救了咱们,可倒好,人家大婚,你们也不说敬杯酒,太不像话了。” 白驹还真没发火,笑着说道: “胡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已经有好几个女人了,哪个也没举行过婚礼,现在兵荒马乱的,我要是有个意外,他们都可以随便的嫁人,我在九泉之下,也绝不埋怨她们。” 秋兰蕙说道: “哼,你那话骗鬼呐,别以为这些女人不知道,你那心思,都在容琪身上呐,正房大太太给她留着那吧,不和她争就是了,我也不争,我也不要名分,可我一个大姑娘,怎么也不能太糊弄自己吧,你不张罗,我自己张罗,还不行吗?” 说着说着,秋兰蕙的眼泪可就要掉下来了,骗子石鹏飞说道: “齐人之福,哈......我辈之男人终身的梦想啊,让你实现了,哈.......你快从了吧。” 连有点书呆子气的南祖佑也说道: “就是啊,女人都让你弄去了,还不知足,再不从,可就受世人的谴责了。” 白驹笑着说道: “不是吧,是因为我女人多而谴责我吧,正好说反了。” 所有的人,都哈哈的大笑,唯独吴可在哪里一点头一点头的打着盹,白驹装糊涂,拍了他一下说道: “喝酒呐,咋睡着了,菜不好吃吗?” 白驹炒的菜,借他两个胆也不敢说不好吃啊,赶紧精神下说道: “好吃、好吃。”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听了一宿的床一无所获,也都哄堂大笑。--1600+dxiuebqg+201-- ------------ 第二百零一章 我不计较还不行吗? /br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听了一宿的床一无所获,也都哄堂大笑。 山东有个古老的规矩,女人、孩子不能上宴席,在矿上,秋兰蕙算是个主要管事的,也就不守这个规矩了,不还有个妇女解放运动嘛,女人就更要上桌了。秋兰蕙嫌自己一个女人孤单,特意将胡大嫂叫了来,陪着自己。胡大嫂自然要替女人说话,说道: “恩人啊,有些话按理不该俺一个女人来说,可俺憋不住,你别怪俺啊,你看,刚才妹妹都把话说得到家了,你再不同意,可就伤人心了。” 寇金山凑热闹说道: “同意胡大嫂话的举手,所有人都举起手来,连秋兰蕙自己也举起手来。” 白驹摇摇头,也把手举了起来,众人一片欢呼,都举起酒杯冲着两个新人说道: “恭喜啊,天仙配啊。” 白驹掰着手指头在哪里算着,嘴里还叨咕着: “虹姐一个、御姐一个、朝珠姐一个,云姐一个、梅姐一个、我是鸡小姐一个、再加上蕙姐一个,嘿......可不是嘛,今天晚上,我就把七仙女凑齐了。” 秋兰蕙朝白驹翻了个白眼,娇羞的说道: “德行。”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吴可问道: “师哥啊,你总让我们别吹牛,这个梅姐是谁啊?不是为了显摆自己,编一个凑数吧!” 有些事情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白驹撇撇嘴说道: “你谁啊,我找个女人还得告诉你,显摆?用得着和你显摆吗,就和你显摆下,嘿......我都八个孩子了,咋样,让你开着大汽车撵,你都不跟趟。” 女人特在乎这些事情,秋兰蕙刚喝了口茶水,没等咽下去,就一口喷了出去,咳嗽两声问道: “什么,你有八个孩子,不行,我不嫁给你了。”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白驹也笑着说: “那好啊,现在反悔还来的及。” 秋兰蕙泄气的说道: “算了,我不计较还不行吗?”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笑的秋兰蕙不好意思起来。 一顿喜宴在笑闹中结束了,回到房间,白驹一看,秋兰蕙还真找来了一个旧盆子,还很大,是食堂洗菜的大盆,白驹笑了,洗了脸,脏水倒里头,洗了脚,脏水也倒里头,凑到秋兰蕙耳朵边说道: “来,使劲的喝茶水,喝饱了睡觉。” 秋兰蕙已经听胡大嫂说了很多圆房的事情了,没听说圆房要多喝水啊,不过还是听话的跟着白驹喝茶水,你一杯,我一杯的,两暖瓶水很快就喝光了,白驹神秘的一笑,轻声说道: “睡觉。” 秋兰蕙乖巧的蜷缩在白驹的怀了,两人睡着了, 吴可回宿舍后,不甘心,又把狗剩和虎头叫过来,集合昨天的那几个师兄们,说道: “今天咱们再去,俺还不信了,师哥能是个柳下惠,今天晚上咱们再去,听到有意思的东西,咱给变成顺口溜,羞死他们两个。” 这些人又成功的潜伏到了窗下,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茶水喝多了必然的结果就是尿多,白驹爬了起来,又拍拍秋兰蕙的屁股,轻声说道: “走,撒尿去。” 秋兰蕙又想起早上那出,羞涩的说道: “不,你总看。” 白驹也不管她,冲着那个快装满了的大盆就尿起来,哗哗的水流声,引的秋兰蕙也起了尿意,就要到抽水马桶哪里,白驹一把将她拽了过来,指了指窗外,又做了个倒水的动作,秋兰蕙终于明白了,白驹这个小混蛋,是要把脏水倒到吴可他们头上啊。秋兰蕙就是比白驹大也没大多少,也起了玩笑的心思,顾不上羞涩了,马上也哗啦啦的尿了起来,白驹又将马桶里早上的存货都倒进了盆子里,轻轻的勾好窗帘,比划着让秋兰蕙打开窗户,这窗户是扇的,两边一分,足够大盆伸到外面。秋兰蕙做好了准备后,白驹一点头,她将两扇窗子一分,躲在一边,白驹端起大盆,将水倒在窗下,怕不均匀,还两边分了分,完后,将大盆扔在了外面,笑嘻嘻的关上了窗,放下了窗帘子,两人兴奋的重又跑回被窝里,兴奋的偷着乐了起来。 本来天就冷,又被白驹浇了一头的水,就更加的冷了,狗剩用袖子擦了下脸,就闻到了一股子骚味,他能闻到,别人同样也能闻到,都捏这鼻子往回跑,到了宿舍门口,赶紧将湿了的衣服,脱在外面,光着腚跑进宿舍,也不管水是凉的了,一顿的狂洗。宿舍的没去的师兄们被吵醒了,就闻到了骚味,看几个人洗个不停,就问道: “不是听床去了吗?怎么受不了了,回来用凉水降温?” 另一个师兄说道: “听床还能听出骚味来,奇了怪了。”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架不住人多啊,终于分析明白了,这些听床的人,被倒了尿盆了,于是,开始哈哈的大笑,人不困了,开始埋汰这些听床的人,笑话了他们半晚上。 吴可躺在床上边打着喷嚏,边想,最后终于想明白了,长叹一声说道: “妈了巴子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早被识破喽,没劲,睡觉。” 今天早上,白驹更要早起了,看见吴可和几个师兄再那里洗衣服,嘲讽的问道: “吆嗬,洗衣服呐,怎么还集体洗衣服啊,吴可管理的真好,继续保持下去。” 那几个师兄都低着头不说话,没法说话啊,自己大,还为老不尊,没脸了。吴可腆着脸说道: “俺们洗衣服,师哥孩子多,洗尿布。” 白驹玩够了,懒得和他打嘴仗,命令道: “上我办公室来趟,给你个艰巨的任务。” 来到办公室,吴可问道: “啥任务啊,这么神秘。” 白驹说道: “你领着狗剩和虎头,装扮成要饭的,上玲珑镇和招远县城去,暗中调查罪大恶极的金矿矿主和那些为富不仁之辈,摸清底细,顺便再踩踩盘子,虹姐不都教过你们吗?别擅自行动啊!咱们要计划周详了再行动。咱们先偷,偷完了再抢,抢完了再绑票,娘的,反正他们的钱来路也不正,咱们都给划拉干净了。” 这下吴可高兴了,叫到: “师哥哎,你是俺亲哥,你咋不早来啊。” 吴可本就是个能把天捅破的主,这种事正合他的口味,他能不高兴嘛。 白驹严肃的说道: “这是个正经事,日本鬼子恐怕很快就要发动战争,咱们得多预备些钱,娘的,你有、他有,不如自己手里有,注意保密啊。”--1600+dxiuebqg+202-- ------------ 第二百零二章 又羞 又气 又着急 /br 白驹严肃的说道: “这是个正经事,日本鬼子恐怕很快就要发动战争,咱们得多预备些钱,娘的,你有、他有,不如自己手里有,注意保密啊。” 吃过早饭,白驹又把骗子石鹏飞叫了过来,命令道: “石大哥,给你个任务,这个任务对你来说再合适不过了,你是装成收金子的贩子也好,还是装成政.府的官也好,你去玲珑镇,招远县城,秘密调查,那个矿是日本人开的,那些矿欺压工人太过狠毒,还有那些过去开过矿的,或是当过官的,凡是罪恶滔天的,你都给调查清楚,嘿......这任务能完成吧?” 石鹏飞思考了半天问道: “你是想洗劫了他们?” 白驹说道: “嘿......娘的,干嘛不,这挣钱多快啊,不比你当骗子强多了。” 石鹏飞也是个不怕事的主,立马说道: “放心,保准的给你查它了底朝天。” 白驹怕不保险,也怕抢错了人,抢回来容易,送回去可就难了。 安排完了,白驹继续穿上工人的服装,冒充新来的工人,满矿山乱晃荡,引起了很多工人的非议和谴责,说他是个二流子工人,不着调,白驹就像在小珠山那样,别人怎么说,他都不生气,就是个笑,还时不常的问些傻里傻气的问题。 对于秋兰蕙来说,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有些害怕,可又非常的期待。 夜幕终于再次降临了,白驹将自己从头到脚洗干净后,钻进被窝,又响起了鼾声,秋兰蕙开始抚摸白驹身上的伤疤,并数了起来,数到胳肢窝时,白驹笑了出来,他最怕别人咯吱他,本来他也是装睡,故意逗他的这个送上门来的蕙姐,秋兰蕙佯装生气,骂道: “小坏蛋,就知道欺负我,你怎么不欺负虹姐,怎么不欺负容琪。” 白驹说道: “哪能比嘛,虹姐救过我的命,我就算报恩也不能辜负了她,琪姐嘛,你觉得你能比得过她的领导能力吗?你没发现她身上有股子大气和正气吗?” 秋兰蕙泄气的说道: “你什么命啊,这么多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白驹也正想知道这个问题呐,就问道: “是啊,你说说,为啥啊,俺也没啥特殊的啊?” 秋兰蕙用手继续抚摸着白驹的那些伤疤道: “小土冒,又俺啊、俺啊的说话。” 白驹无奈的说道: “钰姐见天的纠正我,可我一着急,就给忘脑后去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呐。” 秋兰蕙问道: “你真想听?” “嗯” “不许生气!” “嗯” “那我说了?” “嗯” “你吧,你身上有两样东西,一样喃是一股子正义之气,就像什么喃,嗯,就像一个佛一样,有普度众生的态势,嗯,就像西方那个上帝一样,有个光环笼罩着你。还有一样喃,你身上还有一股子混蛋的气息,发起威来就像一个魔鬼,可你这股子魔鬼之气恰好能以魔治魔,压住你周边的群魔鬼怪。佛气压住魔气,魔气又能帮助你身上的佛气,两种气,你还能操控自如,令人不得不叹服。” 白驹噗嗤一声乐了,说道: “你直接说我不好不坏,时好时坏就完了呗,弄的这么文雅,念书少了还听不懂呐,嘿......你喜欢我现在是魔鬼还是大佛?” 秋兰蕙娇羞的轻声说道: “随你。” 白驹又逗她,说道: “奥那我现在是大佛,百色不侵,嘿......睡觉。” 秋兰蕙已经掌握了白驹的弱点,两手伸到咯吱窝,开始挠痒痒,白驹开始笑个不停,只好翻身将她骑在身下,问道: “想好了?” “嗯” “不后悔!” “嗯” “不怕疼?” “嗯” “不怕死?” “嗯,等会!怎么还会死人,没那么可怕吧?” 白驹将她的玉手拽了过来放到小白驹上,秋兰蕙惊讶的叫道: “天啊,你是大象托生的吧。” 原先总是听到大啊、这么大啊的夸奖,头次见这么夸人的,笑着说道: “还有胆子不?” 秋兰蕙咬咬牙,蹬蹬被,下定了决心说道: “朝珠那么小都能行,我也一定能行。” 白驹又笑了,说道: “那可不一样,他们都是俩俩的上,你可是一个人。” 秋兰蕙被吓着了,可还不死心,问道: “那、那、那四姨太喃,她不能找个伴去吧?我又不在家。” 白驹问道: “啊,你和四姨太关系这么好啊?” “嗯,我们两人是同学,她嫁人了,我当时特羡慕女兵,就当兵去了。” “那怎么又当上特务了呐?” “嗨,还不是这张脸闹的,加上我又是大学毕业。” “当特务不是挺好的嘛,走到哪里,所有的人都敬着你们。” “那是敬吗,是害怕好吧?也是这些人都不干净,都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不心怀鬼胎,干嘛要怕我们。” 白驹想起寇金山交给自己的任务,就问道: “那北边的人呐?” “他们,他们不是怕我们,是恨我们,他们的人快让我们抓干净了。” 白驹又问道: “你抓了几个啊?” 秋兰蕙随意的说道: “我,我消极怠工。” “为啥啊?” 秋兰蕙半天没吭声,终于叹口气说道: “这帮特务就是一帮畜生。” 白驹就不明白了,又问道: “好歹也是国家的人,咋就弄帮畜生了,光头眼睛瞎了啊?” 秋兰蕙抿着嘴唇,说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对了,你还没说四姨太怎么样了,小坏蛋,就知道转移目标。” “嘿......四姨太,嘿......在床上躺了三天。” 秋兰蕙迟疑了下,再次下定决心,说道: “来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四姨太躺三天,我躺四天总行了吧!” 白驹歪着头看着秋兰蕙,笑嘻嘻的不动弹,秋兰蕙又羞又气又着急,骂道: “小坏蛋,你想羞死姐姐啊,还不快点!” 白驹这个时候不再犹豫了,长驱直入,又是一声惨叫,肩膀上又多了一个牙印。 秋兰蕙不停的索取,白驹就不停的奉献,这一宿,空旷的办公室成了两人的战场。 白驹一如既往的早早的起了床,笑着对秋兰蕙说道: “蕙姐啊,动弹下,我把床单和褥子换下,都让你尿湿了。” 秋兰蕙照着白驹的腰间就拧了一下说道: “不许说。” 撤下床单的时候,白驹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咦,都流血,你咋没流血啊,你和别人不一样。” 秋兰蕙坐在床上抽泣起来,白驹就纳闷了,说道: “没流血是好事啊,说明你没受伤,应该高兴啊?哭啥啊?” 秋兰蕙,咬咬牙说道: “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不是姑娘,你懂了吧?”--1600+dxiuebqg+203-- ------------ 第二百零三章 骗子也怕丢人 /br 秋兰蕙,咬咬牙说道: “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不是姑娘,你懂了吧?” 白驹就更不明白了,问道: “你咋不是姑娘了?还能和俺似的,是个小子?” 这话说的秋兰蕙破涕为笑,说道: “你是真傻啊,还是装傻,俺之前有过一次,这回你懂了吧?” 白驹无所谓的说道: “奥,这事啊,那怕啥啊,俺也不嫌呼你,钰姐俺都不嫌呼。” 秋兰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长吁了口气说道: “小坏蛋,你可真好。” 白驹逗她,说道: “我到底是好啊?还是坏啊,好坏都让你说了。” 秋兰蕙一下子扑在白驹怀里说道: “好,你好还不行嘛!” 白驹问道: “对了,你说你有过一次男人,他欺负你啦,告诉我是谁,我去把他骟了去,让他当太监,一辈也别想再欺负女人。” 秋兰蕙说道: “不能说这个人的不是,他也是服从命令,我们女特务训练,有个科目是如何勾引男人,可我们都是黄花大姑娘,都放不开,学不像,最后,上峰命令,从军队里调来些军官,就把我们变成女人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就这么让他们给夺走了,你说,我能不消极怠工嘛?能不恨他们吗?” 白驹也非常气愤,骂道: “这是人干的事情嘛,还真是一帮畜生,怨不得不得人心呐。” 白驹接着又说道: “娘的,咱不给他们干了,以后就跟着我了。” 白驹马上又想起寇金山的交代,又说道: “不过,你还得在哪里先混着,这样能帮我,有这帮畜生在,还真能解决不少问题,有利用价值,但别让他们发现了,实在不行,你上美国找四姨太去,哪里房子都买好了。” 白驹给的出路,对于秋兰蕙来说,无比的光明,可比在复兴社出生入死强多了,她高兴的说: “行啊,我要是怀了你的孩子,我也上美国去,和四姨太作伴去。” 秋兰蕙就躺了一天,就陪着白驹开始游山玩水了,白驹也不装工人了,所有的工人们这个时候才知道,这才是他们真正的老板,都深深的后悔自己的出言不逊。 吴可和石鹏飞前后脚回来了,各自呈上一份名单,白驹研究了半天,锁定了两个人,一个老头子年逾七十了,叫李三德,一个叫曲脉佳。白驹叫过吴可和石鹏飞来,问道: “这两个人咋回事,你们两个人的名单上都有他们,看来不简单啊。” 吴可抢着回答道: “哪个李三德是吧,这老家伙忒不是东西了,逼着工人上一个连矿腿子都挖没了的一个矿洞里采矿石,结果冒顶了,砸死了三十多个工友,这个老东西为了长命百岁,逼着刚生完孩子的小媳妇把孩子扔了,把奶给他吃,吃也就罢了,每次还得裹出血丝来才算完,说是这血能大补,他家的狗咬了人,人家失手将狗打死了,可倒好,他生生的逼着人家给狗披麻戴孝,这个老东西,大家伙说出来,都恨的咬牙切齿的,没有不骂他的,这个老东西可有得是钱,上几辈子就在济南做大官,后来,老佛爷下了懿旨,说是多给大清朝弄金子,他的祖上仗着是大官,撵走了南方来的商人,自己霸占了金矿。” 白驹说道: “《周礼》中讲过,一曰至德,以为道本;二曰敏德,以为行本;三曰孝德,以知逆恶,看来这个人这三德,一德也没有,应该叫无德,好,他就算一个,那这个叫曲脉佳的人呐?” 石鹏飞可不想落在一个半大小子的后面,三个孩子都能弄来情报,自己一个赫赫有名的大骗子弄不来,可就把骗子行当的人的脸丢大发了,赶紧的抢话说道: “这个人我来说,这个人可不简单,还不是招远本地人,祖上也没做官的,就一平民百姓,跑招远讨生活来了,愣是靠自己的本事混成了金矿的总经理,德国人在的时候,勾结德国人,德国人走了,又勾引美国人和英国人,这不日本鬼子得了势,又勾结日本鬼子,现在成立了一个‘招远玲珑金矿股份有限公司’。日本鬼子有两个合伙人,一个叫利光仁兀,一个叫精沫苟弛,把玲珑的好矿石可都卖的卖,练的练,祸害了不少。” 白驹笑了起来说道: “这帮畜生,咋起的名,那个中国人叫卖家,那两个日本鬼子一个叫利光人无,不但不挣钱,人也没了,另一个叫精沫狗吃,嘿......那他的女人不就成了狗了吗?嘿.......。” 石鹏飞和吴可两个男人哈哈的笑了起来,秋兰蕙白了白驹一眼说道: “你个小流.氓,一个名字,你也能联想到了女人身上,还能有点出息不。” 秋兰蕙说完白驹,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几个人笑够了,吴可问道: “师哥,你说吧,咋弄,俺一准给弄的妥妥的。” 白驹沉吟了片刻说道: “看来光头政府也不是什么都不是,有些日子了,报纸上就沸沸扬扬的,抵制日本鬼子和外国人到中国来开金矿,看来,日本鬼子在光头哪里没得着好,找个王八壳子藏起来了,躲的可够深的,娘的,那两个混蛋先放放,先收拾这个公司。” 秋兰蕙说道: “你可别再杀日本人了,你已经在复兴社挂上号了,再折腾,就该收拾你了,光头现在正对付北边的人那,就怕日本人现在挑事,你再折腾,能不收拾你吗?” 白驹撇撇嘴说道: “娘的,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同是一根生,相煎何太急,光头咋就知道骨肉相残呐,都把人撵到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了,还不算完。” 吴可说道: “那咱们就不杀人,咱偷他的金子行吧?” 白驹纠正道: “这可不叫偷,这叫拿,本来就是咱们的东西,他们是强盗,咱从强盗手里给夺回来。” 吴可马上说道: “好吧,好吧,你嘴大,都是你的理,行吧,不过,这个公司的小队子,奥,就是看护矿山的人,可都有枪,真打起来倒是不怕,想不伤人有点难,悄悄的进去,更不可能,好多狼狗呐,就像冬雪那四条狼狗似的,别人喂东西都不吃,就得专人喂,有蒙汗药也使不上。” 白驹想了想对秋兰蕙说道: “你去把胡大嫂找来,我问点事情,我还就不信了,对付不了他们,娘的,别忘了,这可是中国的地盘,满山遍野的可都是咱们中国的人。”--1600+dxiuebqg+204-- ------------ 第二百零四章 你们都是我的人 /br 白驹想了想对秋兰蕙说道: “你去把胡大嫂找来,我问点事情,我还就不信了,对付不了他们,娘的,别忘了,这可是中国的地盘,满山遍野的可都是咱们中国的人。” 很快,胡大嫂来了,白驹问道: “嫂子,咱们村都谁在那个姓曲的金矿干活啊?” 胡大嫂说: “不少呐,有事吗?” “嫂子啊,是这样,你帮着打听下,谁在哪里喂狗,这个人人品怎么样,还有看看谁熟悉这个矿,或是在这个矿呆的时间长些,也要人品好,我想问点事情。” “恩人啊,这事还用打听嘛,俺家那口子,有个本家兄弟,在哪里干活,人都快喘不上气起来了,管事的看他老实,就让他上食堂帮忙了,顺便喂那些狼狗,这个点,食堂应该不干活,俺去把他找来,让他媳妇去请个假,就耽误一天,也差不了多少工钱的。” 白驹笑了,说道: “没事啊,差多少,俺给补上。” 过了一个时辰,胡大嫂领来了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了,个子很高,可是驼着背,满脸的皱纹,虽是胡大柱的本家兄弟,可看起来比胡大柱得苍老二十岁,喘气起来,像是拉风箱,呼哒呼哒的,旁人瞅着都揪心,恨不得上前帮他喘上几下,憨厚的脸上,满是愁云。 白驹一看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不久于人世的工人。白驹赶紧上前搀扶一把。那人说道: “看看,羞煞人了,咋好劳您这个贵人扶俺啊,俺就一个干活的人,使不得啊!” 白驹依然的将他扶到了自己的虎皮椅子上,那人挣扎着不肯坐,说道: “您是大柱哥的恩人,大柱哥没少帮俺,你也就是俺的恩人,俺没给您磕头感谢呐,咋又让俺坐这金贵的椅子了,俺可没这命啊,也没这规矩不是,快让俺起来,俺站着回话就中了。” 白驹说道: “胡大哥啊,人哪里有贵贱之分啊,你是俺的哥,就当得起这个座位,咱做,有啥坐不得的。” 那人拘谨的搭个边,算是勉强坐下了,说道: “恩人啊,您想问啥,俺知道的都告诉你,冲你对俺村里来上工的乡亲们这么好,俺肯定的知道啥说啥。” 白驹问道: “你们那个矿的金子多长时间往外运一回?平时都存放在什么地方?” 胡大柱说道: “这个可不好说,那些人鬼着那,从来没有个固定的时间,这可拿不准,不过可有有些日子没见铁壳子车来过了,应该还没运走,装金子的地方是个黑屋子,周围全是洋灰打的地面,在办公室和宿舍中间,围着办公室和宿舍是一圈两人高的围墙,四个角都有炮搂子,墙上还有铁丝网,通着电,围着那个黑屋子没有围墙了,可是转圈也围着一人高的铁丝网,也通着电,黑屋子的墙上转圈都是灯,亮的刺眼。” 说了这么多,那人就喘了几口长气,显然说话都费劲。白驹等他将气喘匀了,又问道: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陷阱啊之类的机关没?对了,平时炮楼子有人不?” 那人说道: “那倒没见,就是小队子屋里和办公室里曲经理和一个日本人屋子里有铃铛,只要那个黑屋子大门一开,这三处的铃声准响,就是他们自己去开,铃铛也响,炮楼子白天有人,晚上,有狗,小队子的人会偷懒,都睡觉去了。” 白驹沉默了一会说道: “胡大哥啊,咱这么办,你呐,在后天的晚上,你早点过来,提前在家做好了狗食,拌上蒙汗药,要悄没声的做,别让人发现了,师弟,你给胡大哥拿上蒙汗药,慧姐,你给胡大哥拿上一百两金子,再拿点钱。胡大哥啊,不好意思,完事后,你得背井离乡了,这两天你打算一下和收拾下,后天晚上你就走人吧,一百两金子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了,这事情是要命的事情,就别声张了。” 那人思量了许久,长叹一声说道: “这个世道,就别说啥祖训了,俺也没多少日子活头了,就当为老婆孩子留个念想吧,俺干了。” 白驹说道: “胡大哥啊,俺谢谢你啊,豁上命来帮俺,对了俺给你开个方子,你去抓点泻药,明天让狗吃上,明天晚上你再去照看下子狗,给后天的事情找个借口,要不这半夜的,你突然去了,让人起疑心是不?” 那人说道: “中啊。” 那人走后,白驹问道: “石经理,慧姐,你两人上过洋学堂,知道电咋捣鼓不,这要铰断了电线,怕是到处都没电,惊动的人就多了。” 石鹏飞说: “我在监狱听他们说起过,找一骨碌带皮的电线,再做上两个带皮的架子,夹两头,铰掉中间就行了。” 白驹说道: “妥当点,你偷摸的找地方实验下,也不知道那个网上有几根铁丝,就多做点,再找把好点、大点的钳子。” 白驹又对吴可问道: “虹姐为你们准备的夜行服都带来了吗?” 吴可笑着说: “这可是宝贝,能不带嘛,还有头套呐。” 白驹说道: “都再想想,还需要什么?” 吴可说: “得往回运啊,估计不会少了,多了人拿费劲。” 白驹说: “那就买几头骡子,上远处买,别在近处买。” 石鹏飞说: “带把扫帚吧,边撤边就把痕迹扫了。” 秋兰蕙问道: “你们光知道往回弄,这矿上这么多人,难免被发现,你得找个合适的地方放才行啊。” 几个人嘀嘀咕咕的忙活了一天,才把计划弄周详了。 胡大柱的兄弟天刚一擦黑,就来到了矿上,没多久,吴可领着师兄们也说是到镇上去买些东西,牵着骡子走了,还有辆拉矿石的大汽车,车上还装着桶汽油,这可是矿上状态最好的一台汽车,就停在办公室门口。秋兰蕙平时打扮的虽不妖气,可也没像今天似的,黑衣、黑裤,黑手套。寇金山瞧着古怪,问道: “白先生,您这是要做什么啊?,我能帮上忙不?” 秋兰蕙笑着说道: “经理大人,学学我,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你好我好,大家好,嘻嘻......相安无事才叫好。” 寇金山心说: “原来这个女人啥都知道啊,可就是不说,还是白驹的人缘好,尤其是女人缘好,要不,我们这帮人不都得进监狱啊,光头天天的叫喊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要是让她捅出去,还有个好?” 寇金山赶紧的打着哈哈说道: “是啊,是啊,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哈......都有便宜赚啊!” 他这话里的玄机是:我听懂了,但是你也别害我们,否则,你自己是不是也就不方便了。白驹说道: “好了,别打嘴官司了,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现在可都是我的人,一切都要以我的利益为要务,就别斗嘴了。” 两人都笑笑,没有再说话。 寇金山还是布置了下去,所有的活动和行动都要保密,提防这个特务。--1600+dxiuebqg+205-- ------------ 第二百零五章 就当你是狗吧 /br 两人都笑笑,没有再说话。 寇金山还是布置了下去,所有的活动和行动都要保密,提防这个特务。 白驹开着大汽车,驾驶棚里坐着秋兰蕙.石鹏飞知趣的扶着胡大哥的兄弟上了车后箱。很快在玲珑镇外和吴可他们会合了。 将车藏好,一行人在那人的带领下,顺着上下班工人走近路趟出来的小路,来到了招远金矿。 日本鬼子的狼狗不像村里的土狗,听到动静,离着多远都叫个没完,这几条狼狗,人不到这个高强围起来的院中院,它是不会叫唤的。 那人喘着粗气,来到院门口,看大门的小队子,问道: “狼狗拉稀还没好啊,吃啥了,你可得小心点,别喂死了,回头,可扣你工钱。” 那人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道: “可不咋的,俺这心里不踏实啊,好不容易找个清闲的差事,可别丢了,一家老小可就指着这点工钱吃饭呐,这,屋里的,还得领着小的上街去讨点,要不,就得饿死了。” “你手里拎的啥啊,闻着还挺香的?” 那人心说: “这是给狗吃的,你既然问起了,就当你是狗吧。” 于是说道: “俺特意让屋里的杀了只小鸡,给那几条狗补补,别死俺手里,俺就摊上大事了,前些年,俺一个乡亲打死大户人家的狗,不是非逼着给狗披麻戴孝嘛,要不是族里的长辈们说和着,这人可就丢大了,俺可不想也摊上这事,鸡小,也瘦,你就将就着吃个鸡腿吧。” 你说这个看门的,如果是被白驹他们打晕了,那是小偷武功高强,有情可原,可你非得馋嘴吃个鸡腿,这不是小鬼催的嘛。 很快,看门的和狗都昏睡过去,那人一摆手,这些人都带上头套,猫腰跑了过去,一看,看大门的也倒在地上,省事了,不用翻墙了。白驹对那人说道: “胡大哥,对不住您了,您这就走吧,一路平安。” 那人也没说话,喘着气,也紧着脚步走了。 白驹一摆手,八个师兄训练有素的分站院墙的四个角,潜伏了下来,吴可摆摆手示意白驹几人先藏起来,那个看黑屋子的小队子,刚才听到动静,一看有鸡吃,怎甘人后,吃了一个鸡腿,睡的正香那。剩下的师兄带着**香,挨个屋子往里吹。 这个小院中院,除了能听见矿上破碎机的声音,可是变的静悄悄了。 吴可看差不多了,一摆手,白驹领着几人大摇大摆的来到了铁丝网前,石鹏飞每根铁丝都夹好了提前做好的电线,用钳子铰断了,清理出一个两人能并排走的空来,吴可几人先走了进去,也是四角站好,开始警戒,白驹说道: “万师傅,这个时候,就看你的了,不是无用武之地吗,这会有了。” 万金油哪里见过这阵势,这是抢金矿啊,能开金矿的人那个是善茬?这要是被发现了,不得杀头啊。他哆里哆嗦的来到黑屋子厚重的铁门前,两只手抖个不停,连万能钥匙也掉到了地上,骗子的心理素质就是好,笑着对万金油说道: “万师傅,既然上了贼船了,你就别害怕了,咱们从监狱里出来,又像神仙似的活了这么长时间,也够本了,低头是一刀,抬头还是一刀,咱干嘛不抬起头来,怕个啊。” 石鹏飞将钥匙给他捡了起来往他手里一塞,说道: “这种事情耽误不得,要快。” 万金油心想:也他娘的真是这么回事,都这个时候了,怕也没用了。 这些手艺人和书呆子差不多,就是魔怔,万金油的手摸到锁头,心神马上就安静下来,不在想别的了,两只手试探着,耳朵听着,几下就把这把大锁头打开了,这把锁头对于万金油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就是大点而已,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锁头大小根本无所谓。 两人合力,将打铁门拉开了,白驹用蒙着红布的手电朝门里四处查看了下,又将刚下找来的几块青砖四处扔进去,看没什么异常,就当先,走了进去,一只手掌立着,护住了胸前。这个屋子很空旷,就当中立着一个巨大的保险柜,应该是造好了这个保险柜,再盖的房子,否则这么大的保险柜,什么车也拉不进来,太大了。 万金油来到保险柜门前,借着白驹里的手电光一看,骂了句: “他娘的,弄三把锁就管事了,真是脱了裤子放屁。” 为了节省时间,他还是戴上了听诊器,插上万能钥匙,让石鹏飞按着放在门上的听诊器圆头,自己一手握着第一个门把手,开始不停的转动号码,只听咔嚓一声,这个门把手能宁动了,第一个能开开,第二个第三个就更不是问题了,万金油招呼白驹和石鹏飞,说道: “把手都放在把手上,我喊道三,一起往下搬,再一起往外拽。” 三人整齐的一起使劲,大铁门缓缓的被拉开了,白驹用手电往里一照,也骂了一句: “他娘的,不算多啊?” 保险柜中整齐的码着金砖,在蒙着红布的手电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泽,整整占据了这个金柜的三分之一,已经很多了,可距离白驹弄个航空母舰的想法相去甚远,这要是个强盗来,肯定得大呼“发财了”。 人啊,到了什么境界,可就说什么话了。 白驹对秋兰蕙说道: “告诉吴可,牵骡子去。” 几人开始用麻袋往骡子身上绑金砖,得亏是骡子,要是个小的驴,还带不走呐,就这样,按照人数,又匀乎了下,准备人背走。 白驹领着几人,关上了金柜,用扫帚清理了痕迹,又退出去锁好了大门,同样的扫除了痕迹,连那几根铁丝网也都从新的给接上,撤走了带皮的电线。 就这样,白驹这帮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盗走了巨额黄金。 黄金提纯不是每天都进行的,那两个小队子,早上醒来,为了逃脱睡觉的责任,都没吭声,唯一奇怪的是那个喂狗的工人没有再来,一问邻居,说是喘不上气来了,上大地方找人治病去了。 等到曲卖家、精沫狗吃和那个小队子的队长三人打开金柜,往里放金砖时,发现原先的金子一块都不剩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三个人你瞧我,我瞧你,瞧起来就没完了。 还是曲卖家,醒悟的快,像嚎丧一样叫到: “别瞧了,招贼了,赶紧报告警察局。” 小队子刚要跑出去打电话,曲卖家又说道: “回来吧,咱们没给民国如数的缴纳金子,欺报瞒报,这一报告,不但丢了金子,还得让政.府罚得倾家荡产,自己暗中查吧,不许声张。” 查来查去,最后查到胡大柱的兄弟身上,可这人永远的消失了。--1600+dxiuebqg+206-- ------------ 第二百零六章 要不,回小楼验证下? /br 查来查去,最后查到胡大柱的兄弟身上,可这人永远的消失了。 那天,几个人合计来合计去,还是将金子存银行最保险,还可以通过银行,直接转到香港去,正好用于买地、盖房子。 白驹开着车,挨着的是骗子石鹏飞,除了身上没有虱子外,他现在就是个犯人,衣衫褴褛,满面的油污。秋兰蕙靠着车门坐着,要检查了,就给石鹏飞戴上付手铐,没人的时候就给摘了。多少回石鹏飞都要换地方做,白驹说道: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惹得秋兰蕙脸直发烧,翻着白眼说道: “德行。” 石鹏飞哈哈大笑,也没再提换坐的事情,说说笑笑,时间不抗混,可就到了青岛市了,交通银行又是一通忙碌,这次,白驹连存折都没见到,就见了一张划款的单据,出了门,还让他几下就扯烂了。秋兰蕙问道: “你连个数都不看,就这么相信王雨虹和金钰她们,就不怕她们卷款跑了?” 白驹自信的说: “放心,你跑了,她两人也不会跑的,除非我死了,我死了,还真不希望她们为我守节。” 秋兰蕙柔情的说道: “我爱的人,肯定和猫似的,有九条命。” 白驹看着她问道: “我是猫吗?要不,现在回小楼验证下?看我是不是猫。” 秋兰蕙低下头来,羞涩的说道: “好啦,你是老虎还不行嘛,真是,大白天的,不想正经事,人家还得复命去呐。” 白驹说道: “不留了几块吗?都拿去,给那两人分分,就说是分红,给他们点甜头,让他们努力的帮咱们做事。偷金子的事情,就别说了。” 秋兰蕙白了白驹一样说道: “和你似的天天的胡说八道,我能没分寸嘛?” 石鹏飞很懂事,很知趣,见两人打情骂俏,躲的远远的,这回看秋兰蕙走了,就走回来对白驹说道: “白先生,我得去逛窑子去了,你有家花,我只好采点野花了。” 白驹笑着说道: “兜里钱够吗?” 石鹏飞说道: “刚才不是从银行拿了点嘛,你也看见了,哈......够,太够了。” 驭下,有时还真得学学白驹,睁着眼睛装糊涂,他的这些手下浑身都是毛病,可白驹看到的是优点,看到的是这些人的本事,接人待物,白驹根本不会,可他真诚,可他知道学习,如饥似渴的学习,在白驹的真诚面前,似乎所有的伎俩都显得那么的苍白。 白驹又笑着说道: “玩够了,回小楼等着我,我去看看老鹰和海豚,再上山一趟,看看那里训练的咋样了。” 秃头站长办公室里,秋兰蕙立正敬礼,将左手的包费劲的拎到桌子上,说道: “白驹给的,让您和赵署长分分。” 秃头高兴的说道: “这个白驹可真有能耐,这么快就练出金子来了?” “报告站长,没生产多少,是白驹答谢咱们的帮助,练出的金子拿出了三分之二。” “哼,算他还有点良心,你还没说呐,怎么速度这么快,就练出金子来了啊。” “主要是监狱里弄出来的人死心塌地为他卖命,还有,白驹这小子本来就是个土包子,他对那些由农民变成矿工的工人非常的爱护,这些工人给他干活也卖力气,从来也不怠工。” “嗯,有点象他的为人,那样成本是不是会高很多?不是便宜了那些泥腿子?” “报告站长,效率会提高很多,我看是好处大于坏处。” 秃头色眯眯的看着秋兰蕙说道: “你总替他说话,看来让你勾引他,任务完成的很彻底啊?” “为dang国效力,绝不计较个人得失。” "这个小子最近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是言论啊?” “报告,他除了打猎就是游山玩水。言论嘛,此人对领袖极为不满,诽谤领袖打内战,还把三国里曹植写的七步诗念给我们听,他天天想的都是打日本鬼子,光复大清朝龙脉。” “一个黄口小儿,焉知领袖的胸怀,就知道大清朝,人不大,满脑子的愚忠和帝王思想,成不什么大气候,行了,随他玩去吧,你看好了金矿,金子可是硬通货,走遍世界都好使。” 黄海龟早上刚从海上回来,雇了帮本村的渔妇给他补网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嘛。他正叼着眼袋,吧嗒着抽着烟,两眼眯缝着,色眯迷的瞧着这些个身材粗壮,屁股硕大的女人们,憧憬着哪天哪个女人能钻进自己的被窝。 白驹已经在她身后站了半天了,看着他的样子,调侃的问道: “黄大叔,相中哪个了,俺给你保媒去?” 黄海龟根本没想到是白驹来了,以为是本村的那个孩崽子那,骂道: “滚一边去,小毛孩子懂个啥。” 白驹这个郁闷啊,又笑着说道: “咋不懂啊,老光棍,日子难熬啊?” 这话有点揭人短了,黄海龟的老脸挂不住了,举起眼袋来,转身要打,一看是白驹,马上笑道: “是白大侠啊,俺以为是本村的孩子呐,来了咋不言语声。” “言语了啊,你骂俺啥也不懂。” “没看见不是嘛?嗨......” 补网的渔妇们听到动静,也都望了过来来,平时白驹出海玩,也碰不上她们,今天正好天气好,都出来补网,撞个正着。 这帮女人早就想一睹白驹的风采了,互相拥挤着,张牙舞爪的就扑了上来,白驹一看大事不好,将黄海龟一下子拧转身,推到了前面。他幸福的接受到了女人们的抚摸,仿佛上了天堂,嘿嘿直乐,可马上就变成了惨叫,女人见是老不死的黄海龟,顿时改摸为掐,浑身上下,都被照顾到了,连他的命根子也未幸免,黄海龟直接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白驹忙不迭的两手合十央求道: “大娘、婶子、大嫂、姐姐们,君子动口不动手,男女授受不亲,嘿......咱们好生说会话,俺不跑行不?” 有泼辣的说道: “那行,在俺们脸上,每人亲上一口,就放过你。” 白驹的无赖劲又上来了,说道: “亲脸多没意思,咱亲嘴吧。” 女人们还没开放到那种程度,集体反对,骂道: “流氓、无赖......” 白驹只好投降,说道: “那好,亲脸行了吧,都亲啊?” 岁数大的自然不好和年轻的一块胡闹,自觉的就往后退了,白驹开始在这些年轻的渔妇们的脸上亲,一个接一个的亲,海滩上还有不少修渔船的男人呐,都跑过来看热闹,也起哄架秧子的凑上来,也要亲一个,结果,不是挨了掐,就是挨了踹。 总算闹够了,女人们开始盘问起白驹来。--1600+dxiuebqg+207-- ------------ 第二百零七章 人比黄花瘦 /br 总算闹够了,女人们开始盘问起白驹来。 女人的问题无非是:多大了?结婚了没有?有孩子了没有?家是哪里的啊?......白驹无比耐心的一一的回答,不时得还逗女人们哈哈的笑上一通,一个下午就这么消耗没了,黄海龟说道: “你们这帮老娘们,还有完没有啊?俺得请白大侠到家喝酒去了,你们也散了吧,今天的工钱没有了啊!让你们骚包。” 黄海龟又受到了女人的猛烈的攻击,又是幸福的惨叫了半天,带着一身的青紫,拽着白驹逃跑了,男人都嚷嚷着: “带上俺,俺也和白大侠喝一杯。” 本来也就十几个男人,在黄海龟宽敞的院子里支上桌子,海货也容易做,煮一煮、蒸一蒸也就行了,可白驹见了这些人特别的亲切,仿佛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山村,满眼都是淳朴和善良,满耳朵都是爽朗无忌的笑声,于是说道: “大爷、大叔、大哥们,俺今天露一手,给你们做点好吃的,管保让你们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白驹因为以前的两次装卸军火,给了他们不少的金子,银子和钱,他们现在很富裕,为了这一辈子都难忘的好吃的,于是,杀鸡的杀鸡,宰羊的宰羊,抓猪的抓猪,小渔村顿时热闹起来,所有在家的男人,听说白大侠来了,要喝酒,这可是争面子的时候,都赶了过来,也都带上家里最好的,平常招待客人才能拿出来的好吃的,好喝的。 一次很平常的邀请,一顿简单的晚饭,结果演变成了小渔村的百年盛会。 白驹为了履行自己的承诺,苦笑着开始动手,早有一些勤快的女人赶过来帮忙,男人们张罗着借桌子,板凳,女人们忙乎这摆放碗筷.....院子里架起了四堆篝火,一通折腾,半夜,这顿晚饭才算吃上,黄海龟是主人,当然要先说话,他得意、自豪、显摆、忘乎所以的说道: “咱们能有幸认识白大侠,是咱们祖上积德了,咱们祖坟冒青烟了,能和白白大侠喝酒,是咱们的荣幸,是咱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俺啥也不说了,话都在酒里,咱们全村的人一起敬白大侠一杯,先干为敬。” 全村的男人们轰然叫好,都干了杯中酒。 这菜还没吃上一口呐,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站起身来说道: “今天可是我们老黄家百年不遇的盛会,家家户户可都来了,来,为咱们老黄家能有白大侠这样的好朋友,干一杯!” 这显然是黄姓家族的族长,这个渔村有外姓人恐怕也都是上门女婿居多。 所有的人又一起响应,又干了一杯酒。 一个头发胡须全都白了的老头,在旁边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说道: “俺是全村岁数最大的人了,自打大清以来,俺就听说过林则徐虎门销烟,邓世昌开船撞日本鬼子的军舰,算是有骨气的中国人了,白大侠做过几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虽说比不上俺刚才说的两位先人,可也算是有骨气,给咱们中国人长脸了,俺痴长了些岁数,比不了你们年轻人了,让俺就先敬白大侠一杯吧,喝完,俺就回去歇着了,你们愿陪着,就跟着喝一杯吧,白大侠,请了。” 老头喝完,在晚辈的搀扶下走了,他根本就没管白驹喝还是没喝,意思到了就知足了。所有在场的人可都是他的晚辈,能不陪着嘛,都自觉的将杯中酒喝干了。 白驹干了第三杯酒,咳嗽一声,清了下嗓子说道: “别总喝酒啊,是不是吃口菜啊,俺可是饿了。” 黄海龟哈哈大笑着说道: “都别客气啊,吃好喝好。” 白驹做的菜肯定是好吃,这一开吃,可就止不住了,个个都是狼吞虎咽,吃着碗里的,抢着盘子里的,跑到锅里用勺子舀的,乱套了。 刚开始,老族长还叹息这说: “没见过吃的啊,咋都这么没出息。” 一个晚辈样子的人说道: “您快点吃口吧,要不没了。” 老族长摇摇头,骂道: “饿死鬼投胎的啊,没规矩。” 说完矜持的用筷子叨了一块鸡肉放到了嘴里,马上表情变得惊讶起来,开始快速的咀嚼,筷子也不停的开始舞动,头也不抬了。 很快桌子上的盘子就要见底了,这时,一个打着饱嗝,抱着圆滚滚肚皮的汉子说道: “别都吃了啊,给女人和孩子们留点。” 他吃饱了,他开始提倡境界了,他要献爱心了,遭到了噪杂一片非议。 白驹对黄海龟说道: “那几口大锅里还有呐,招呼孩子们吃吧,别那么多规矩了,天都这么晚了,也都饿了。” 黄海龟站起来朝着看热闹的女人和孩子们说道: “你们这帮老娘们干啥呐,没看孩子们都饿了,赶紧张罗着吃吧。” 孩子抢,女人骂,外面一圈又是一通混乱。 男人们吃饱了,可还没喝足,就来找白驹敬酒,白驹喝过几杯后,觉得这么喝要醉,就拼命的推托,找尽了天下所有不喝酒的理由,可有个汉子说道: “白大侠,你亲了俺们的女人,俺们不答应,除非你跟俺们喝酒,算是将功补过。” 白驹这个郁闷啊,深深的为自己的孟浪而后悔,没办法了,只好一杯杯的赔罪,一杯杯的喝掉,将功补过。 山东的酒杯都是五钱的小瓷杯,老百姓叫牛眼珠子杯,看起来小,可架不住山东人热情好客啊,劝酒的方式和方法也多,再大的酒量,到了山东,都是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了。 白驹喝醉了,可他身体好,喝了吐,吐完了再喝,最后,站在那里看着满地,满桌子的男人哈哈的笑道: “喝啊,一起喝,谁不喝是王八,谁不喝是小狗,哈.....来啊,起来喝啊,哈......不起来喝是吧?那那你们都是小狗,你们都是王八。” 各家的女人们和大些的孩子们都搀着、抬着自家的男人,叫骂着没出息啊、酒鬼啊、喝死你吧......都给抬回家了,过来一个清秀的姑娘,搀着、哄着这白驹,送到了黄海龟的卧室。 这个姑娘是黄姓族长家最小的女孩,最是宠爱,心疼孩子,也没给裹脚,这个女孩上过私塾,平时也看些现在的报纸和宣传单之类的东西,听到白驹的故事后,非常的仰慕,芳心早已暗许,今晚,白驹醉了,她终于有机会接近白驹了。 黄姓族长没有阻拦,她知道,为了这个白驹,他的这个女儿可是日渐憔悴,有香消玉殒的势头了,应了南宋一位女词人的几句诗词: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1600+dxiuebqg+208-- ------------ 第二百零八章 你们咋和俺睡一起 /br 姑娘的名字叫黄牡丹,老父亲取牡丹华丽夺目,富贵雍容之意,可没想到却长得清丽脱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白驹喝多了,神智不清,嘴里叫着: “琪姐来了,嘿......不对,应该叫媳妇,嘿......今晚就当俺媳妇吧,嘿......。” 白驹嘴里嘟囔着,手就开始不老实了,开始乱摸。 黄牡丹已经二十一岁了,在农村应该早嫁人了,孩子都该一两岁了,可她心气太高,寻常之人哪里看的上,终于有了个心仪之人,白驹,长发大侠,可这人在她眼里就像神一样,只能心中膜拜,就是见不到真身。二十一岁,早已是情窦大开,少女怀春之时,心中的渴望,总像泡影似的,折磨得这个清丽的女孩子可就越发的清瘦了,她娘托人说了多少的人家,可她死活不答应,寻思觅活的,发了毒誓,非这个长发大侠,此生不嫁,弄的老两口天天的哀声叹气的。 摇摇晃晃的白驹哪里是羸弱的黄牡丹所能搀扶住的,反而变成摇晃着的白驹扶她了,最后干脆,白驹将她抱了起来,嘴里还说道: “琪姐,不对了,媳妇,想我想的瘦了,咋变的这么轻,嘿......俺不走了,天天陪着你,嘿......天天做小人。” 黄牡丹还是个大姑娘,哪里见过这个,将头蜷缩在白驹的胸怀里,羞的抬不起来了。 从来不主动的白驹,让酒烧昏了头,变的主动起来了,几下子就将自己脱光了,开始脱黄牡丹的衣服,大襟衣服上的布扣难解,白驹有的是力气,两手一分,刺啦一声,可就给撕开了。 黄牡丹的娘凑到当家的跟前,小心的请示道: “当家的,咱闺女的身体这么弱,能受得了嘛?” 黄族长无奈的说道: “那咋办,不能看着闺女痴心的没了吧?嗨,他娘的,这都啥事啊,俺这张老脸咋见人啊,一个姑娘家,没上花轿就嗨” 牡丹娘有些着急,说道: “还说这些揍啥,赶紧想辙啊,咱女儿的命要紧啊!” 黄族长无奈的说道: “嗨,我这个族长看来是没脸当了,去吧,找个年轻些,还没孩子的寡妇来,帮衬下子。” 牡丹娘惦着小脚一溜小跑,拐搭拐搭的就跑远了。 白驹迷迷糊糊的、兴奋的叫到: “媳妇,俺来了。” 小白驹勇猛的朝回家的大门撞去,一声惨叫,肩膀上又多了一个牙印。 让酒烧的,白驹失去了往日的温柔,粗暴的撞击着,头脑麻木,手上也就没了数,抓的黄牡丹的两个玉球有些青紫,黄牡丹哪里承受得了,刚开始的连连惨叫渐渐的弱了下来,晕了过去。 牡丹娘忍着小脚的剧痛,顾不上去擦头上的汗,将一个身材长相和金钰有点像的小寡妇使劲的推了进去。 小寡妇一看屋里的状况和白驹迷离的醉态,就什么都明白了,赶紧喊道: “俺的白大侠,快停下,牡丹姑娘都不行了,快点停下啊!” 这小寡妇边叫喊着,边脱光了自己,白驹眯缝着眼睛,看小寡妇是俩影,晃晃头,再看,还是俩影,泄气的说道: "嘿......钰姐啥时候成了双棒了,来,咱再揍个双棒出来。" 小寡妇主动的躺倒了床上,分开了双腿,小白驹又是直捣黄龙,久未开垦的土地有点板结,可抵挡不住小白驹的坚硬,又是一声惨叫,白驹的肩膀上又多了一个牙印,白驹的顽强,让小寡妇呀呀的叫个不停,声音变的尖利起来,还不停的求着饶,见白驹一点怜惜的意思都没有,赶紧冲着窗外喊道: “呀呀婶子啊,呀呀快再找个人来,呀呀俺呀呀,受不了了。” 渔村的男人要出海,出海就有危险,所以渔村从来就不缺寡妇。 又来了一个稍微黑些,身体比较壮实的寡妇来,白驹同样的让她尖叫了一声,同样的肩膀上多了一个牙印。 折腾了半晚上,白驹将自己的子子孙孙送给给了黑寡妇后,一头攮在褥子上,昏睡过去。 日上三竿,黑寡妇身体好,先醒了过来,晃醒了白寡妇说道: “黑月季,咱们忙也帮完了,该走了吧?” 黑月季说道: “白荷花,你他娘的傻啊!,长发大侠是谁啊,是英雄,咱可不能这么走了,咱得让英雄认了咱们,咱们后半辈子不就有靠了。” 这两人这姓弄得,正好反了,黑的姓白,白的姓了黑,有些滑稽。 白荷花想想也是,说道: “那就等着。” 两人一边一个,幸福的看着熟睡着的白驹,满眼都是柔情蜜意,可就把个牡丹小姐忘了脑后去了。 一惯早起的白驹,今天起晚了,睁开眼,左边看看一个年轻的姐姐,右边瞅瞅,还是一个年轻的姐姐,白驹吓的一跃而起,可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又出溜一下钻到被窝里,在被窝里,肌肤碰到了两个年轻姐姐的滑腻的皮肤,又是一下子跃起,用双手盖着小白驹,跳到炕下,麻利的穿上了衣服,问道: “这是哪啊?你们咋和俺睡在一起?” 黑月季平时就爱说话,此时说道: “还说呐,你把俺们村最漂亮的牡丹姑娘祸害了,还啊呀,快看看,牡丹妹妹咋样了。” 两个寡妇顾不上羞耻,赶紧爬起来,去查看黄牡丹,看到黄牡丹脸色苍白,呼吸还算匀称,紧张的心,终于平和下来。白驹看了眼黄牡丹,抄起她的手,把了下脉,说道: “有点血气不足,嗯长期忧虑,气血淤积于胸,不该啊,她才多大,哪来的忧虑啊?” 黑月季说道: “谁让你名声这么大那,想你想的。” 白荷花偷偷的掀开黄牡丹的被子,叫了声: “娘来,怪不的血气不足,出了这么多的血,真是作孽啊。” 黑月季说道: “还藏着掖着干啥,都是他的人了,就让他看一眼,这可是他做的孽。” 白驹看到雪白的一个玉体之下,褥子已经让鲜血染成了红色。白驹啪啪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说道: “先不说别的了,赶紧找根人参,熬碗参汤给她喝了,俺再开服补血养气的药,打发人赶紧上街买去。” 白驹到处找笔和墨,可黄海龟家那里有这东西,白驹冲着两个寡妇发了火: “还愣着干嘛,还不穿衣服,好看啊!” 白驹冲出门来,看到全村的人似乎一个都没拉,都大眼,小眼的看着他。白驹浑身犹若上万根钢针在刺他一样,难受万分。--1600+dxiuebqg+209-- ------------ 第二百零九章 和三个新娘一起对拜 /br 白驹冲出门来,看到全村的人似乎一个都没拉,都大眼,小眼的看着他。白驹浑身犹若上万根钢针在刺他一样,难受万分。对着黄海龟问道: “黄大叔,那个姑娘是谁家的啊?” 黄海龟心里也胆怵的,毕竟是自己将白驹招来的,这祸可惹的不清,无奈的指着黄族长说道: “是族长家的小闺女。” 白驹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跪在黄族长和她的老伴面前,说道: “爹、娘,你们的闺女,今后就是俺白驹的人了,俺就是二老的女婿,该打该骂,二老就招呼吧,不过,先给俺找纸和笔,俺开个方子,你闺女身子弱,又出了不少血,性命无大碍,就是得吃些药,调养些时日。” 一晚上没睡觉的老两口,听到白驹叫了声爹和娘,已是老泪纵横,黄族长冲着一个晚辈挥了下手,那人飞也似的找纸和笔去了。 白驹这一声爹和娘叫得,等于保全了老族长的脸面,也让黄牡丹有了归宿,也保住了黄牡丹的一条小命。 黄族长将白驹扶了起来,按在凳子上说道: “俺不能讹人,说起来,这事还真不能怨你,昨晚你喝多了,小女本身就爱慕你,好心扶你进屋,也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只是你身体太好,为保小女的命,无奈请了来两个没了丈夫的媳妇帮忙,嗨......你现在后悔,俺也不怨你,谁让小女痴心于你呐,都是命!” 白驹说道: “爹、娘,俺从小就没见过爹和娘,从今往后,二老就是俺的亲爹亲娘。那两个姐姐是谁家的媳妇,看同意改嫁不,要是同意的话,俺一块都娶了,您二老同意不?” 黄族长沉思了良久,说道: “这么办吧,让这两家将两个孩子认做干闺女,这样等于他们将女儿嫁了过去,你看行不。” 白驹哪里会不同意,谁让他酒后无德来着。 那两家欣喜若狂,这么年轻的小媳妇,哪里守得住寡,与其防贼似的提防着,还真不如如此光鲜的认做干女儿,自家还得了个仁义的名声,最让人高兴的是干女婿是长发大侠,这面子上更有光了不是。 白驹又依次的叫了两回爹和娘。这个村子本身就是亲连亲,亲套亲,见到如此圆满的结局,都欢呼起来。黄族长站到了一个太师椅上,喊道: “老少爷们们,白大侠仁义,咱们谢谢他,可他毕竟是有大作为的人,不可能住在咱们村,择日不如撞日,俺看今个就是好日子,就给三个孩子把事情办了吧。” 全村的人又紧急行动起来,黄海龟的屋子立马挂上了红布,贴上了大红的喜字,就是谁也不上屋里去,都知道有个千金小姐还在炕上躺着呐。 笔和纸找了来,白驹赶紧开了药方,让族长打发人去买药,自己回屋照看黄玉娇去了。 黄牡丹睁开了眼,看见白驹,伸出一只玉手,白驹赶紧握在手里,贴在脸上。黄牡丹说道: “你就是俺命里的冤家,俺此生跟定你了。” 白驹身后的黑月季说道: “妹子啊,当家的说了,今个就娶你。” 黄牡丹很娇羞,但诧异的、费劲的问道: “他娶俺,嫂子为啥叫当家的啊?” 于是,黑月季和白荷花将昨晚的不堪入目的一幕,一五一十的对着黄牡丹讲了,黄牡丹也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女子,叹口气说道: “谢谢两个姐姐了,说完就要挣扎着起身。” 白驹赶紧按住说道:“你现在不能动,好好躺着。” 黄牡丹说道: “今天是俺的好日子,俺就是爬也要爬着和你拜了天地,你可不能拦着俺。” 白驹撇撇嘴说道: “牡丹姐,咱一会喝碗参汤,你先躺会,时辰还早呐。” 黄牡丹说道: “就别骗俺了,你看这日头,照规矩,晌午前必须把堂拜了,要不,不吉利。” 接着又羞答答的说道: “你先出去。” 白驹知道没人的时候,女人都挺大方,有时比男人还凶猛,可有人在跟前了,都脸小了,都淑女了,白驹摇摇头,乖乖的被撵了出来。 白驹老老实实的穿上了长袍,带上了瓜皮帽子,活脱的一个小财主。 三个新娘子也一水的红衣红裤红盖头。 黑月季和白荷花还好,自己将就着能走,黄牡丹可就惨了,还想表现的自然点,不让伴娘架着,可她又实在忍受不了破瓜后的痛苦,这两步走可就有些飘摇。 本来是三个长长的红绸子,牵着三个新娘,白驹也不是墨守成规的人,干脆,将黑月季和白荷花的长红绸往黄牡丹手里一塞,将她拦腰抱在胸前,这就变成了新郎抱着一个新娘,一个新娘又牵着两个新娘了。 黄牡丹挣扎着说道: “快放俺下来,这不合规矩。” 白驹笑着说道: “你里拉歪斜,一看就知道昨晚干啥了,不好看吧?再说,你是俺的新娘,俺说合规矩,就合规矩。” 黄牡丹娇羞的埋怨道: “都怨你!” 白驹自豪的说道: “怨俺就对了,嘿......” 黑月季当过媳妇,早变的开放了,嘻嘻笑着说道: “妹子啊,你要怨别人可就变成偷人了,嘻嘻......” 四人有说有笑的可就出了门。黄族长看了一愣,问道: “这咋拜堂啊?” 白驹笑着说: “爹,都民国了,连女人都能抛头露面了,咱们也新事新办,咱就这么拜。” 早有喜娘趴在黄族长的耳边说了一通,他的老脸一红,干咳了两声,说道: “对,对着那,那咱就新着办。” 乡亲们哪能不知道啥原因,都善意的哄笑起来。黄牡丹这时才知道,敢情,全村人都知道昨晚的事情了,而且还是四个人一个炕上,羞的脸像春天里的鸡冠子似的了,把头拱在白驹的怀里,说啥也不抬起来了。白驹凑她耳边说: “牡丹姐,不怕的,你戴着盖头呐,他们看不见你的脸。” 真不会说话,这不等于说他的牡丹姐没脸了嘛,不敢见人了嘛,气的黄牡丹偷偷的用两个指尖掐了白驹一下。拧一下疼是疼,可疼的不算厉害,可你用两个指尖就掐那么一丁点肉,这个疼可就跟针扎的没有什么区别了。本来白驹总受伤,这点疼他还是能忍受的,可他为了给今个的好日子增加点喜庆,故意的大叫了一声: “别掐俺,疼啊!” 全村的人又是哈哈的大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按规矩,应该跪下磕头的,到白驹这里,由于抱着黄牡丹,就改成鞠躬了。 夫妻对拜 黄牡丹说道: “放俺下来,这礼俺的行,要不俺不依你。” 白驹说道: “你冲着俺点下头就中了,不用这么多的讲究啊。” 黄牡丹有些急眼,叫到: “放俺下来!” 这大喜的日子,白驹可不想惹她生气,只好将她轻轻的放到黑月季和白荷花中间。 夫妻对拜 白驹只好跪下,和三个新娘一起对拜。--1600+dxiuebqg+210-- ------------ 第二百一十章 你还欠俺一条命呐 /br 夫妻对拜 白驹只好跪下,和三个新娘一起对拜。 有调皮捣蛋的小子喊道: “有三个新娘呐,新郎得磕三个头。” 白驹真听话,咚咚的又补上了两个,又引起一通善意的笑声。 送入洞房 还是那个小子,又喊道: “不用了吧,快来敬酒吧,俺们都等着见新娘子呐。” 黑月季把头上的盖头往下一拽,冲着那个混蛋小子骂道: “死二狗子,你这张臭嘴,看俺不给你撕烂唠” 白驹笑着说: “月季姐,你去撕,撕不烂回来告诉俺,俺去帮你撕。” 说完,又抱起黄牡丹,得了吧瑟的喊道: “入洞房喽” 全村的人都哈哈的大笑起来。 开席 虽然仓促,可也很丰盛。 白驹长了教训了,此生再也没动过一滴的酒。 太阳看白驹今天新婚,考虑到良宵苦短,早早的就藏的了山后。小小的渔村,男人们要起早出海,也都早早的睡下了,白日的喧闹,一下子变得宁静下来。黄海龟的屋子,已经焕然一新,在两只巨大的红烛的光照下,每一处都是红的,红的让人兴奋,让人有些躁动。 白驹清醒了,又像以前一样了,女人不找他,他是不带主动的,这不又将自己脱的剩条短裤,钻进了被窝,轻微的鼾声响了起来。 黄牡丹依旧进行她的羞涩,黑月季和白荷花两人可就议论开了: “荷花,你说当家的是不是瞧不上咱们,怎么昨晚像个狼似的,今个变成猫了呐。” “俺哪知道啊,光知道他是个英雄,兴许是昨晚累着了吧,一晚上三个,时间还那么长,嘻嘻......俺原先那个可没这本事,就一回都弄的俺不上不下的,难受死人了,他可好,完了事,就和头猪似的,倒头就睡。” “俺原先那个还中,可就是死的太早了,刚开始疼,刚尝到舒服的滋味,人没了,嗨,都是命啊,都说白虎克夫,俺不是白虎啊,咋也嗨不说了,命不好。” 白荷花问道: “月季,你说,当家的有几房太太了,咱们将来算啥?是按年龄排啊?还是按先后排?不会是按长相排吧?,那可糟了,数俺长的最难看。” 黄牡丹听着这些话刺耳,就独自一人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三家,哪家都陪送些嫁妆,四铺四盖更是少不了,满屋子都是了,随便拽过一床来就是了。 两人听到动静,才想起还有个牡丹妹妹呐,黑牡丹赶紧说道: “嘻嘻......牡丹妹妹,俺两人让你当正房,你是黄花大姑娘嫁过来的,俺们又是沾了你的光,俺们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是不?” 黄牡丹说道: “瞧你们刚才都说些啥啊,不堪入耳,腌透了,俺也做不成正房太太,昨晚,他和俺和俺啥的时候,嘴里可念叨着琪姐,媳妇啥的,估计那个琪姐才是他的正房大太太。” 白荷花沮丧的说道: “完了,咱三个都是乡下人,回头不得受气啊!” 白驹本来也是装睡,此时睁开眼说道: “乡下人咋的,俺也是乡下来的,俺看谁敢给俺气受。” 黑月季和白荷花听见白驹说话,吓得一起叫到: “娘,你没睡啊?” 叫完,想起刚才女人间才能说的话,都羞得各自拽过一床被子,拱了进去。东北冬天能下很厚的雪,野鸡出来觅食的时候,有老鹰来捉它们,野鸡就会一头攮在雪里,头进去了,可屁股还漏在外面,一点都不耽误老鹰捉它们。现在,黑月季和白荷花活脱脱的就像是两只被老鹰追赶的野鸡。 白驹将被子围在身上,盘腿坐在炕上,看着两人,嘲讽的说道: “月季姐,荷花姐,你们是在比谁的屁股大吗?不行就脱了衣服比,要不也看不出谁的大谁的小啊?” 两人又一起叫到: “娘,丢死人了。” 赶紧的用被将自己围得风雨不透。 黄牡丹咯咯的笑了两声,牵动了伤口,马上倒吸了口凉气,嘴里嘘个不停。白驹又笑着对她说道: “嘿......牡丹姐,幸灾乐祸也有倒霉的时候吧。” 气的黄牡丹又要使用二指禅掐他,可被子太厚,掐不透,生气的说道: “不理你了,大公驴。” 白驹自嘲的说道: “嗯,驴的牛子是挺大的。” 黑月季和白荷花听着好笑,乐个不停,两团被子不停的颤动。白驹故作关心,说道: “两个姐姐啊,别闷坏了,这要是再放个屁,再熏个好歹的,俺就是会治病,这病俺也治不好。” 两人顾不上害羞了,一起从被窝里钻出来向白驹攻击,白驹坦然的受着,笑道: “别打了,再累着,明天乡亲们问起来:‘白驹啊,两人咋还没起床啊’俺只能说:‘两个母老虎打丈夫,累的起不了炕了’看你们的脸往哪放,俺就不信,你们能撅着腚,把脸拱在被窝里,一辈子不见人了。” 两人羞急眼了,也就放开了,黑月季说道: “谁撅着腚了?你才撅着腚呐,你昨晚上一晚上都撅着腚。” 这回轮到白驹害羞了,难为情的说道: “嘿......俺那不是喝醉了嘛,没伤着你们吧?” 黑月季心有余悸的说道: “俺的娘,活像是一头饿狼,那个吓人啊,牡丹妹妹,你掀开肚兜让他看看,脱了裤衩让他瞅瞅,把**害成啥样了,要不是俺接过来,怕是小命都得搭你身上。” 黄牡丹害羞,拽着被子,恐惧的说道: “别过来,不许看。”这一激动,又牵动了伤处,又不停的吸凉气。” 白驹这会真的心疼了,说道: “牡丹姐,你可千万别动了,也别说话,好生的睡上一觉,明天就就能好些了,回头俺将功补过,嘿......俺咋补这个过喃?” 白驹没了主意,白荷花比较实际,说道: “你还没给聘礼呐,你就给牡丹家也买个像海龟叔那样的船吧,你就立了大功了。” 白驹不缺钱,马上说道: “中,都买,全村的人家都给买上,给你们的亲娘家也买上。” 白荷花见说起娘家来了,就问道: “当家的,说正事,你啥时候到俺们的娘家去啊,俺好通知家里准备下。” 白驹害怕的说道: “还是别通知了,去,俺是一定要去的,咱等牡丹姐好了,咱们一起去,你们就当认了门亲戚。” 黑月季说道: “这合适嘛,别人都忌讳这种事情,当家的倒好,明目张胆的把大的、小的都领到人家,示威呐。” 白驹可不在乎这种事情,家中又没有老人,爷爷也早走了,家中他就是爷,就是老大,自己一个人,全做主了,说道: “怕啥啊,回头俺和老人们解释。” 两人拗不过她,只得妥协。黑月季还惦记着洞房的事呐,说道: “当家的,你还欠俺一条人命呐。”--1600+dxiuebqg+211-- ------------ 第二百一十一章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br 两人拗不过她,只得妥协。黑月季还惦记着洞房的事呐,说道: “当家的,你还欠俺一条人命呐。” 白驹吓得“啊”了一声,问道: “俺杀人了?” 黑月季说道: “嘻嘻......不是杀人,是做人,昨晚,是俺先来的,可最后,你把孩子都给了荷花,嘻嘻......当家的,你是不是欠俺一条人命。” 白驹如释重负,没好气的说道: “瞧你说的这个吓人劲,俺还以为俺醉了之后,又造下啥孽了呐。做小人,那玩意不有的是?少不了你的,今天不行了,就别刺激牡丹姐了,等牡丹姐好了的。” 黑月季心有怨气,伸脚娇嗔的踹了白驹一下,白驹一把抄住,撇了一眼,说道: “咦,你也是大脚啊?” 黑月季说道: “切,俺和荷花都是,凭俺们的长相,要不是大脚能嫁这里啊。” 白驹问道: “那牡丹姐呐?” 黄牡丹难为情的说道: “俺家俺最小,家里心疼俺,俺也反抗,就没裹。” 白驹高兴了,说道: “嗨,这就好办了,俺刚才还想,咋安置你们呐,俺也不天天在家,这下好了,回头给你们找个去处,让你们学点本事去。” 白荷花平时就勤利,很感兴趣,就问道: “当家的,让俺们学啥本事啊?” 白驹说道: “让你们都当穆桂英,花木兰,喜欢不?” 黑月季和白荷花都沉默了,她们接受的可都是如何相夫教子,没听老人教导过要这些啊。黄牡丹兴奋的叫到: “俺同意,俺去。” 刚说完,又丝丝的倒吸着凉气。 黄牡丹可看过不少的书,耳濡目染,接受过不少的新思想,早就想出去闯一闯,奈何家里拦着,现在有机会了,她岂能放弃。 黑月季和白荷花也知道牡丹妹妹有文化,有见识,是个有主意的人,刚刚也说了让她当老大,于是也附和着说道: “牡丹妹妹愿意,俺也愿意。” 白驹说道: “俺还没说让你们学什么本事呐,咋就愿意了呐,嘿......” 黑月季问道: “不是当穆桂英、花木兰吗?” 这次黄牡丹长了记性了,轻声说道: “没听外面传小珠山上有个白家军嘛,还有女的,谁有这本事,肯定是咱们当家的弄的,是不?” 白驹拖着青岛一带说话特有的长音,自得的说道: “那是,可威风了,等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嘿......琪姐就是总教官。” 黄牡丹问道: “就是你昨个晚上念叨的媳妇呗?” 白驹不好意思的说道: “嘿......让俺缠得光答应了,还没娶进门来呐。” 黑月季问道: “你一下子就娶了三个回家,她还能嫁给你?她傻啊?” 白驹也不确定,说道: “应该能吧,俺原先就有多少个,也没见她说啥?” 黑月季马上就惊讶的问道: “啊,娘,你到底有多少个媳妇啊?” 白驹漏出肩膀说: “你数吧,有多少个牙印,就有多少个媳妇,嘿......你们都是属狗的,就知道咬俺。” 黑月季和白荷花在哪里就数开了,有些时间长了,痕迹有些淡,有些还交错重叠,数起来有些费劲,不过总算数明白了,黑月季叫到: “俺的娘,十二个,你都赶上皇上了,不会把俺们打入冷宫吧?” 白驹笑着说道: “有几个,这辈子你们恐怕也见不到了,就不算数了,孩子也不跟俺姓,嘿......娘的,忙活半天,都送人了。” 黑月季话多,又问道: “那你有几个孩子了啊?” 白驹骄傲的说道: “出来的,没出来的,俺知道的就有八个了。” 黑月季担心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娘,这么多,俺们还没生呐,这要每人生个三个四个的,那得多少,咋养活啊?” 当然了,靠打鱼肯定养活不了这么些,但对于白驹来说,可一点负担都没有,况且,有一半的孩子根本不需要他养活。 黄牡丹轻轻的说道: “月季姐,城里的飞马百货行就是当家的产业,你说他咋养活?” 白荷花兴奋的说道: “可不嘛,当家的敢娶,咱就敢嫁,就是没有那个百货行,咱们不还有双手嘛,俺就不信,人只要肯劳动,还能饿死了不成?” 白驹马上就对这个黑黑的姐姐肃然起敬了,不依不靠,这才是做人本色。 白驹困了,说道: “赶紧睡吧,明天还有事呐。” 黑月季对黄牡丹说道: “牡丹妹妹,委屈你了,俺两人可搂着当家的睡了,你好生的养伤吧,等你伤好了,俺们就让给你。” 黄牡丹娇羞的骂道: “流.氓姐姐,满脑子的男盗女娼,谁稀罕,不理你们了。” 白驹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习惯,早早的爬了起来,要找黄海龟。自己占了他的窝,依照山东人不愿给别人找麻烦,刚强自立的性子,他应该在船上,船上有个住人的地方。 白驹溜达的到了海边,果然看到黄海龟在船头独自一人抽着眼袋。黄海龟见白驹这么早就来了,站起身来问道: “大喜的日子,咋不多睡会?” 白驹笑着说道: “嘿......前晚上喜过头了,昨晚上就不喜了,嘿......他们受不了。” 白驹在黄海龟面前是晚辈,如今更是晚辈了,黄海龟就是装,也得装出个长辈的样子是不,他故作正经的说道: “俺可是长辈啊,别跟俺说这些。” 白驹说道: “好、好、好,说正经的,黄大叔,你找时管家,就说俺说的,支点钱,上大连买船去,数数村里有多少家,再加上月季姐和荷花姐的娘家两条,每家一条,算是俺将功补过了,堵着他们的嘴,就别爵俺的舌头了。就买你这个样子的,你带两个人先去,看有没,如果有,再打个电报回来,让村里的人去开去。” 黄海龟听到这事,肯定高兴,说道: “中啊,俺这就走,” 白驹又打听到黄族长的家,见到两个老人说道: “爹、娘,俺跟你们商量个事情,俺想让牡丹姐她们三个上小珠山去,哪里是俺自己的队伍,已经有不少的女兵了,让她们历练下,将来兴许能成个女将军,二老看中不。” 老太太从来都是让老头子拿主意,黄族长思考起来,半天才问了一句: “姑爷,有危险不?” 白驹实实在在的说道: “不能说没危险,不过女人多是在后方,能小点。” 黄族长说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话难听,理可是这么个理,嫁到你们白家了,就得依你们白家的规矩了,俺没理由拦着,谁让牡丹痴心于你呐,都是命啊。”--1600+dxiuebqg+212-- ------------ 第二百一十二章 要点什么好呐? /br 黄族长说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话难听,理可是这么个理,嫁到你们白家了,就得依你们白家的规矩了,俺没理由拦着,谁让牡丹痴心于你呐,都是命啊。” 白驹说道: “那中,您和月季姐、荷花姐家的老人说下,俺怕他们不开通,再说俺把孩子送土匪窝了去了,俺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他们的娘家,过两天等牡丹姐好了,俺们一起去说,看他们同意不。” 老人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白驹一个人驾船出海了,到了海里,嗷嗷的叫了半天,海豚在海面上跳跃着来到船边,立着上半身,等着白驹,白驹兴奋的脱光了自己,一跃入海,和海豚玩了起来。 老鹰不知在哪里睡觉呐,没有过来。 长发大侠酒后发威,无奈娶了三个渔家女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寻常人要是犯了这么个错,是罪过,不可饶恕,可白驹是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这事情就变成了美女爱慕英雄,当做佳话传颂了。 好在黑月季和白荷花是一个渔村的,三天回门的时候,白驹一行四人又受到全村人的迎接,鞭炮齐鸣,锣鼓震天,又是一个百年盛会,只是白驹再也没喝一口酒,让这盛会留下了太多的遗憾,让许多姑娘和寡妇失去了一次接近白驹的机会。 黑月季和白荷花的爹、娘都是朴实的渔民,本来是长辈,可见了白驹反倒拘谨起来,无论白驹爹、娘叫的多么的亲热,笑容多么的真诚,可还是没让四位老人放松下来,白驹本来是要征求两家老人的意见,却变成了白驹咋说都行,咋做都对,就一句话: “别委屈了孩子就中。” 时大管家出去采买东西,就听说他的老爷又风流了一回,又娶了三个太太回来,见白驹今天领回来了,赶紧恭敬的迎了出来,问道; "老爷,怎么称呼三位太太啊?" 秋兰蕙也一摇三拧的迎了出来,嗲声嗲气的说道: "三位妹妹来了。" 白驹一看还行,除了说话带点酸味,还算有气度。 白驹冲着三个新人说道: "这位是时管家,你们以后就叫时叔,我不在家的时候,家中的事情,就找时叔商量。这位是" 介绍到秋兰蕙的时候,白驹不知道咋说了。秋兰蕙可比白驹善于交际,接话道: “就叫我蕙姐吧,三位妹妹怎么称呼?” 黄牡丹落落大方的说道: “慧姐,俺叫黄牡丹,以后就叫俺牡丹吧,以后还请多指点。” “吆牡丹妹妹真会说话,出落的像林黛玉似的,你这从天上掉下来,怎么就砸到小流.氓头上了呐,可惜了了。” 黄牡丹三人听了很不愿意,这人竟敢说当家的是小流.氓,可不知道秋兰蕙的身份,没敢群而攻击。 秋兰蕙根本不在乎三人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转头问道: “这两位妹妹怎么不说话啊?” 黑月季倔哄哄的说道: “俺叫黑月季。” 白荷花同样倔哄哄的说道: “俺叫白荷花。” 听完两人的名字,秋兰掩着笑道: “真滑稽,黑的姓了白,白的姓了黑,披散开头发就是一对黑白无常,嘻嘻......” 白驹生气了,训道: “咋说话呐,不会说别说。” 时大管家赶紧圆场说道: “秋小姐、黄太太、黑太太、白太太,屋里说话吧。” 白驹听着别扭,说道: “时叔啊,以后别叫秋小姐了,改口叫秋太太吧。” 时大管家还不知道白驹已经收了秋兰蕙这茬,白驹这么一说等于宣布了秋兰蕙在这个小楼里的新的身份。 黄牡丹三人顿时把脸色变了过来,人家早到的,当然有理由牛皮一下了。 秋兰蕙听到白驹这么介绍自己也高兴起来,早把吃醋的事情撇脑后去了,上来拉着三人的手说道: “走,咱上楼说话去。” 白驹直撇嘴,心想,这几个女人凑在一起,还不知道怎么编排自己那。 候团长在门外哈哈笑着来了,骂道: “马巴拉兹的总算让老子堵着你了,老弟啊,还俺东西。” 这个候团长都来了好几趟了,为了白驹借的哪门炮。白驹笑着说道: “你咋知道我今天能回来啊?” “长发大侠可真风流,这女人就像大风刮来的似的,俺咋没这福分呐,满世界都传开了,俺能不知道?算日子也该回家了,还能在老丈人家呆一辈子啊。” 白驹讥讽道: “不就一门炮嘛,你至于这样嘛,说吧,想干啥,要钱,还是有事?” 候团长不好意思的说道: “还真有事情,这不训练,一个新兵蛋子他妈的手榴弹没扔出去,炸死了俩,炸伤了一堆,其中还有个营长,跟了我多年,他妈的,满青岛找不到药,就你有,给点吧。” 善良的白驹马上就想给,可是一想,得把哪门炮讹下来,不能便宜了他,说道: “找药你上医院啊,我哪有?你听谁说的,我有药?” “那俺不管,反正你得给俺,我拿炮还换俺营长的命中不?” 白驹一眨眼就想明白了,肯定是爱破车医生贪图贿赂,把自己出卖了,就问道: “你给了爱破车医生多少好处啊?” 爱破车医生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可恶的东方人,不要把人说的像你一样的卑鄙,我是一个正直的好人,是上帝的好孩子,该死的白。” 白驹斜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你干嘛出卖我,你是犹大。” “不、不、不,你是我的朋友,候也是我的朋友,我们都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应该有秘密的。” 白驹不屑的说道: “东西还没运完啊?你还告诉了候团长啥了。” “就是药,救命的药,那是你的,我不能动。” 墨守成规的西方人真是固执的可爱,你为了救人,先用了,再想办法通融有何不可,他非得让病人忍受着死亡的折磨,特意跑来征求主人的同意。 白驹故作大方的说: “切,除了我的女人你不能动,啥你都能动。” 爱破车医生惊喜的叫到: “哈哈,亲爱的白先生,你同意了,你竟然同意了,我去打电话,你救了几条命知道吗,感谢上帝,这是个仁慈和善良的东方人” 白驹马上由可恶变成了善良了。 白驹不理他了,对侯团长说道: “不能便宜你了,除了炮,你还有啥好东西,你得再贡献点。” 侯团长见自己忠实的手下有救了,也很慷慨,说道: “说吧,你想要啥,只要俺有的,就他妈的送你,这行了吧。” 白驹脑子转了多少转,也没想出要什么东西,嘴里还嘀咕着: “要点什么好呐?”--1600+dxiuebqg+213-- ------------ 第二百一十三章 啥叫宽衣? /br 白驹脑子转了多少转,也没想出要什么东西,嘴里还嘀咕着: “要点什么好呐?” 白驹想了半天,还是觉的人最值钱,说道: “有没有会打仗的、会带兵的老兵,送我几个。” 候团长吧嗒几下子嘴说道: “妈了个巴子的,俺送你会打仗、会带兵的人,将来俺要奉命剿灭你,不是给俺自己找麻烦嘛,不干。” 白驹也不说话,就看着他笑,侯团长瞧着这眼神就不自在,越瞧浑身越难受,说道: “中了,妈了个巴子的,以后的事情以后说,就给你弄几个,不过饷银你可得多给,要不俺不好说话是不。” 爱破车医生打完电话了,跑下来,也不管两人商没商量完事情,插嘴说道: “白先生,我馋了,你得给我做顿饭吃。” 候团长有些纳闷,问道: “啥,你的意思是让他亲自下厨?这么个小屁孩,他能做出啥好东西来,还不如上青岛大饭店呐,我请客,哈哈.......俺谢谢二位肯救俺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 为庆贺白驹又迎娶了几个新人,时大管家早预备好了东西,在爱破车医生要泄露军火秘密的要挟下,白驹无奈,又做了顿饭,连吃东西非常挑剔的黄牡丹也破天荒的多吃了些,候团长更是大呼过瘾,吃相狼狈不堪,在秋兰蕙这个受过交际训练的女特务的一再敬酒下,也喝得酩酊大醉,额外送了白驹一个连的军服。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日子,也是动物发情的日子,人吃饱了,在这个生机盎然的春天了,也难免动情。 修复了伤口的四个美女们,如今好的和一个人似的,最起码表面上看是如此。四人开始商量着如何向白驹索取,每人轮换肯定是不行,在这头狼面前,伤不起,就商量着两人一组,如何分组,又有异议,秋兰蕙毕竟是交际经验丰富,提出抓阄,结果是秋兰蕙和黄牡丹一组,黑月季和白荷花一组,那一组先上,女人们又装矜持,互相退让,显得风格无比的高尚,最后,还是抓阄,这次是黑月季和白荷花抓到了先字。 爱学习的白驹又在看容琪上香港时给他带回来的书。每一个能够成功的人,都不是天才,世界上就没有天才,都是能够经常的反思自己,善于学习,能够汲取别人的经验,逐渐的积累而成,厚积薄发,最后,改革、升华,突破,达到了领先于世人的境界。 黑月季和白荷花你推我禳的进了白驹的卧室,白荷花勤快,跑去整理床铺,将那个长长的枕头,大大的被子都给抻开,摆好,坐在床头用手指头研究大襟褂子的布扣子,一个接一个的研究。黑月季愿意说话,凑到白驹跟前问道: “当家的,看啥故事呐,讲给俺们听听呗。” 白驹知道,她们除了洗衣服做饭,什么都不懂,放下手中的书,开始胡说八道: “奥,我在看一本唐伯虎戏秋香的书,可好看了。” 黑月季没事都能打听出事来主,这个时候更来精神了,央求道: “当家的,快把这个故事给俺们讲讲,肯定有意思。” “想听啊?” “嗯” 白驹开始胡编乱造,娓娓动听的讲了起来: 话说,唐朝的时候,有个风流才子,叫唐伯虎,他发现了一个大户人家有个丫鬟,长的是天姿国色,禁不住生了爱慕之情,跑到这个大户人家当了一个下人,为的就是接近秋香。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获得了秋香的芳心,可秋香不放心啊,就派两个好姐妹来试探他,看他是不是花心。在一个晚上,一个长的比较白净的丫鬟和一个长的比较黑但黑的不牙碜的丫鬟就来到了唐伯虎的房间,唐伯虎正在灯下看书呐,黑丫鬟给唐伯虎铺被窝,铺完了坐在床头,扭来扭去的,展示她的丰满的祸国殃民的身段,白丫鬟呐,叽叽喳喳的央求唐伯虎讲故事,她那是听故事啊,分明是借着听故事,勾引唐伯虎,唐伯虎心中只是爱慕秋香,面对两个也是冠绝一时的美女,可就把秋香忘了脑后去了,开始给白丫鬟讲故事。 黑月季问道: “讲完了?” 白驹使劲的憋住笑说道: “啊,讲完了,剩下的该你俩讲了。” 黑月季傻傻的说道: “俺两人哪里知道唐朝的事情,还是当家的讲,快讲嘛!” 白荷花不愿说话,可人却很聪明,说道: “月季,当家的是打骡子教训马呐,你咋还没听出来,笨死了。” 说完娇羞的低下头,人再黑,这脸也看出来是红了。 黑月季眨巴眨巴眼睛,也是明白过来了,叫道: “娘,你们有文化的人真阴险,讲个故事都能把人恶心死,不行,今晚上绝不放过你,累也要把你累死,荷花,还不过来,给他拖床上去。” 白驹笑呵呵的让两人拖到了床前说道: “把被子和床单撤掉。” 黑月季问道: “为啥啊?” 白驹光乐也不说话,白荷花很刹利,很快就撤完了,白驹从床下拿出一个包袱,扔给她说: “铺上这个。” 原来是一块床那么大的一块油布,和几床新褥单。黑月季纳闷了,问道: “离生孩子还早呐,铺上它干啥啊?” 白驹还是笑,就是不告诉她。看白荷花又铺好了被褥,对黑月季说: “给当家的宽衣。” 黑月季不懂什么叫宽衣,问道: “啥叫宽衣?” 白驹瞧着她,无奈的说道: “就是脱衣服,这会懂了吧?” 黑月季嫌他问了多少句也不告诉自己,生气,说道: “自己脱,又不是孩子。” 白荷花温柔的上前,帮着白驹宽衣解带,白驹又对这个黑黑的荷花姐满意了几分。 脱光了的白驹用大被将自己一围,笑嘻嘻的看着床前的两人。 有电灯,两人都不好意思脱衣服,又开始发杨风格,互相推让起来,白驹也不吱声,就这么看着,两人就这么的你推我让的,嘻嘻哈哈笑个不停,白驹终于看烦了,说道: “你俩慢慢的让,俺先睡会。” 这两人脸上挂不住了,又开始埋怨,埋怨来埋怨去,白驹似乎真的睡着了,还是白荷花,行动多于语言,说道: “别争了,一起脱。” 等两人真的脱光了,白驹睁开眼,又开始看,两人又扭起来没完了,谁也不肯先钻被窝,看够了二人的轻盈曼舞,白驹笑着说道: “你俩不冷啊?” 还是白荷花说道: “一起进被窝。” 两人凉透了的肌肤一下子都贴到了白驹身上,让白驹打了好几下子冷战。--1600+dxiuebqg+214-- ------------ 第二百一十四章 又一次在床上教了回妻 /br 两人凉透了的肌肤一下子都贴到了白驹身上,让白驹打了好几下子冷战。白驹辛酸的说道: “媳妇多了有啥好的,要是都来了,不得把俺冻死啊!” 黑月季说道: “活该,知道俺们脸小,还这么看着人家。” 白驹噗嗤一声笑了,说道: “狗熊他娘咋死的?你们不会关灯。” 黑月季后悔的说道: “娘,可不,俺俩咋这么傻啊,这灯有个开关能关是吧?蕙姐教过的,俺俩咋就给忘了呐。” 白驹调侃的说道: “忘了好,要不能看到这么俊的小媳妇吗?下回继续忘。” 黑月季娇声说道: “想的美,荷花关灯去,让他变成瞎子。” 趁着荷花关灯的功夫,月季捷足先登,玉手可就握住了小白驹,惊叫道: “俺的亲娘,俺说咋这么疼呐,敢情这么大啊。” 白驹笑着问道: “害怕了?” “嗯” “那就老实睡觉。” “俺不,疼也比空着强,俺还想给你生个孩子呐。” 说着话,黑月季已经分开了双腿,牵引这白驹和小白驹,小白驹握在她的手里,就像烈马上了笼头,不听话也得听话了。 黑、白两人自打进了房间,可有些时候了,早已泥泞不堪,早已迫不及待了,黑月季双手握着小白驹就往自己的身下送去,请君入瓮,小白驹当然不会客气,哧溜一下就钻了进去,虽然费劲,好在它很努力。 胀痛,但充实,黑月季禁不住的呻吟出来,双手紧紧的抱住了白驹,说道: “好人,轻点。” 白驹真的很听话,不动行吧?这应该算轻了,而且轻到家了。黑月季看白驹不动了,自己又耐不住酸楚、麻痒,自己动了起来,很笨拙,白驹一手撑着褥子,一手轻柔的拨动着她胸前的蓓蕾,由着她乱动,还不住的嘿嘿的乐着,黑月季适应了白驹的硕大,娇嗔道: “你动下嘛!” 白驹故意逗她,就动了一下,又不动了,气的黑月季说道: “就知道欺负人家,快点嘛,不停的动。” 白驹听话的动了起来,越来越快,还不断的变换着钰姐教给他的各种姿势,羞的黑月季不停的反抗,说道: “丢死人啦,不是这样的。” 但他没有白驹力气大,只好屈服,最后只剩下呻吟的本事了,明知道自己不行了,可心中的渴望还是让她不停的叫着“快点。”“再快点。” 一声长长的呻吟,她泄了又泄的身子再一次的狂泻,歪头迷糊过去。 白驹喜欢这个黑黑的荷花姐,少言寡欲,勤劳善良,没有逗她,问道: “想吗?” 白荷花点点头并实在的说道: “俺想,俺还没尝过舒服的滋味喃,当家的,俺身体结实,你使劲就行,俺受的住。” 白驹更实在,实在得犹如一头老黄牛,默默的耕耘起来,也没有再变换姿势,只是闷头向前,向前,向前,身体结实的白荷花还是没有忍受住,也大声的叫唤起来,并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白驹,和白驹一起踏进了女人们向往的极乐世界。 从迷幻中醒来的黑月季,悠悠的说道: “俺的亲娘,俺终于知道做女人的滋味了,真好。” 刚感叹完,马上又惊叫道: “娘,当家的,你咋又把小人都给了荷花呐,那是俺的。” 白驹把她搂在怀里,点着她的鼻子说道: “滑头姐姐,你那点小心眼子,俺还不知道,活该,让你总想抢个先,这回落人后了吧,记住了有得必有失,有舍才有得,佛曰:‘舍得舍得,有舍有得,大舍大得,欲求有得,先学施舍’” 黑月季听不懂,问道: “当家的你说些啥啊,文绉绉的,牡丹妹妹在好了,她能懂,经常用些故事跟俺们讲道理。” 白驹也发现自己一个不小心,和这些浅显的人们谈起了深奥的道理,这得是大智大慧,大彻大悟之人穷其一生的沧桑才能懂的东西,笑着说道: “奥,牡丹姐姐还会讲故事啊,那俺也给你讲个故事吧。” 白驹又开始讲故事,这次他要教导黑月季,没有胡说八道,给她讲了个古老的老人们口口相传的神话故事: “人啊,早晚要死,死了以后呐,就到了阴间,那可归阎王爷管着了,有些人活在阳间,好事做的多了,阎王爷就让他转世的时候成为一个好人,假如好事做的少了,阎王爷就让他转世的时候当畜生,就是猪啊,狗啊,马啊,啥的,假如总做坏事的人,阎王爷就让他永世不得托生,在阴间做鬼,还得在油锅里忍受滚开的热油煎炸。有这么两个人啊,同时的死了,同时来到了阎王爷面前,阎王爷看了看《功劳簿》知道两人都没做过啥坏事,就说:‘你两人还中啊,没做过啥坏事,就回人间投胎做人吧,不过呐,我这里有两种人间的活法,一种是舍,就是不停的付出,不停的放弃,得呐,就是不停的索取,不停的获得’。有一人想占便宜,就先说话了:‘俺要得这个活法,这多好,都是别人给俺,不是俺给别人’,另一个人说道:‘俺没有过多的要求,只要能让俺回人间做人,让俺咋着都中’。阎王哈哈大笑着将两人送回人间投胎去了,那个要得字的人呐,投胎成了个乞丐,天天拿个打狗棍子,一个破碗,满世界的乞讨,他是得了,得到的是人们的施舍。另一个人呐,投胎到了一个大富大贵的人家去了,这家主人呐,是个大善人,乐善好施,无论做啥营生,大家伙都帮他,他总能挣钱,挣了钱,他就做好事,帮助人,这样呐,大家伙就更愿意帮他了,他就越发的挣钱。” 听完故事,黑月季羞愧的认错,说道: “当家的,俺以后不得了,这次从荷花开始吧。” 白驹笑着说道: “今天晚上不中喽,你看她,还晕着呐,你还要吗?” 黑月季娇羞但坚决的说道: “要,死了都值,大不了俺从新投胎,让阎王爷把俺投个好人家去。” 白驹说道: “月季姐啊,你可又错了,咱家不好吗?你娘家不好吗?咱的爹和娘不好吗?你现在活得不好吗?你要总这么想,嘿......俺跟阎王爷商量下,送你到窑子铺得了,你想要多少回,就有多少回,不但舒服,还有钱铮。” 黑月季羞愧的抱着白驹,说道: “俺错了,俺改还不行嘛?就别糟践俺了,你快点啊!要,俺还要嘛!” 老话说:当面教子,背后教妻,白驹很独特,又一次的在床上教了回妻。--1600+dxiuebqg+215-- ------------ 第二百一十五章 养好了病给俺治痒痒的毛病 /br “俺错了,俺改还不行嘛?你快点啊!要,俺还要嘛!” 老话说:当面教子,背后教妻,白驹很独特,又一次的在床上教了回妻。 白驹不停的诠释着舍字,舍到了黑、白二人筋疲力尽,白荷花又一次勤劳,挣扎着将湿透了的床单和水汪汪的油布撤换下来。 老鹰来了,用尖利的嘴尖敲阳台的门,白驹开开门,见老鹰叼着一个特别大的蛇胆,就随手接过来,吞到了肚子里,并用手抚摸着它的头说道: “等着啊,鹰兄,一会看黄大叔送不送海货来,有大虾就都给你,没有俺给你买肉吃,好吧。” 老鹰唿扇几下翅膀,咕咕的叫了几声,跑到阳台栏杆上,将头插在翅膀里睡觉去了。 往常,吞了苦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今个不行了,白驹就觉得肚子里开始燥热,越来越严重,开始疼痛起来。白驹赶紧的穿好衣服,还在熟睡中的黑、白二人头上亲了一口,下楼招呼时大管家,时大管家惊呼道: “老爷,你的脸咋这么黑啊?” 白驹苦笑道: “老鹰给我叼来个蛇胆,比原先的大点,兴许有毒,您赶紧去多买些萝卜,再买些巴豆回来,萝卜买回来像剁饺子馅那样剁碎了,再攥出汁来,这汁能解毒,快去吧,对了,上客房找我,让月季他们几个都多睡会,不打紧的。” 白驹又打电话将爱破车医生叫了过来,爱破车医生这次没有再和白驹打嘴仗,表情严肃的说道: “我无能为力,有一种方法能行,就是洗胃,可照目前的情形看,已经被你的身体都吸收了,洗胃已经没有效果了,只能祈求上帝了,看上帝能不能救你。” 他边说着,还边在胸前画着十字,无比的虔诚。 气的白驹叫到: “你的本事呐,你不是无所不能吗?咋这会装怂了喃?我要是死了,你就羞愧的上吊吧,到你的上帝面前忏悔去吧,气死我了。” 白驹开始不停的喝萝卜汁,喝的肚子像个大鼓。 白驹吃上了巴豆,量下的有些大,不停的上卫生间,平日里没有什么味道,可今天,拉出来的东西,黑乎乎的,腥臭无比,弄的整个小楼都飘散起腥臭的味道。 一通折腾,还是惊动了白驹的四个女人,都批头散发的跑来查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可都伤心欲绝,哇哇的大哭,气的白驹骂道: “嚎,嚎啥嚎,俺还没死呐,等俺死了,你们再嚎也不晚,没死也让你们嚎死了,都闭嘴。” 四个女人只好忍着哭声,一下一下的不停的抽泣,让人看了辛酸无比。 不停的跑肚拉稀,让白驹终于的虚弱起来,躺在客房的床上晕了过去,爱破车医生这时候有用了,赶紧的给挂上一个瓶子,往白驹的血管里注射盐水。 到了晚上,白驹发起了高烧,嘴上也起了大泡,面容憔悴苍白。爱破车医生寸步不离,又给白驹注射上退烧的药,四个女人走马灯样的来回穿梭,更换着脸盆里的水,给白驹冷敷,时大管家告诉,胸脯上别冷敷,四个关节别冷敷,其他的地方都行,白驹的头上身上,就全是毛巾了。 就这个样子,偶尔清醒过来的白驹还嘱咐,不许告诉山里和香港。 一天一宿了,客房里又迎来了一缕晨曦,老鹰又来了,不停的敲阳台的门,熟悉的声音,让白驹暂时的清醒了一下,说道: “给老鹰开门。” 老鹰旁若无人的摇摆着进了屋子,嘴上又叼着一枚大蛇胆,秋兰蕙暴怒了起来,就要对老鹰实施攻击,白驹虚弱的喊道: “住手,老鹰不会害俺,让它过来。” 老鹰来到床前,咕咕的叫着,头抬得老高,似乎是让白驹将蛇胆接过去,白驹苦笑着说道: “俺都这样了,鹰兄,你还让俺吃?” 老鹰似乎是听懂了,不停的点着头,白驹想了会说道: “万物相生相克,许是这个畜生也懂的这个道理,怕是让俺吞了这枚苦胆,要以毒攻毒吧,那俺就信鹰兄一回。” 白驹说完,就强撑着,接过苦胆,一口吞了下去,等四个女人大叫着:“不可”,白驹已经将这枚蛇胆吞到肚子里去了。 老鹰又牛皮的摇摆着走到阳台,振翅腾跃,飞走了。 四个女人又开始哇哇大哭,爱破车医生直摇头,嘟囔着说: “真是个愚蠢的,固执的东方人,怎么可以善良到轻信动物的行为,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仁慈的上帝啊,原谅他吧,阿门。” 两天过去,白驹的中毒状况并没有恶化,反而慢慢的退了烧,皮肤不发黑了,只是开始蜕皮,一片片的,看着有些恶心。 白驹又醒了过来,看着众人紧张的脸,笑了起来,说道: “俺是属猫的,俺有九条命,俺这不又活着回来了吗?” 白驹又躺了两天,享受着四个女人无微不至的关怀。 蜕完一层皮后的白驹,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面容仿佛又年轻了几岁,本来就不大,这时看起来就像个孩子,除了偶尔眼神流露出些许睿智来,像是长大了,咋看咋就没长大,这让四个女人喜爱的不得了,天天的抚摸起来没完没了,弄的白驹很纳闷,问道: “姐姐们哎,俺脸上有花啊,俺是病号哎,你们这么个摸法,俺受不了啊。” 四个女人根本不予理睬,照摸不误。 白驹不顾身体虚弱,挣扎着爬了起来,找了个镜子,一看,失声叫道: “娘,俺咋越活越回陷,变成了孩子呐,不行,俺回老家找婶子们吃奶去好了。” 黑月季嘴快说道: “找婶子干啥啊,都瘪了,俺们这些还不够你吃的啊,真是的,怪物。” 四个女人吃吃的偷着乐 ,白驹说道: “虹姐和钰姐回去过,知道点,你们啥也不知道,俺刚一生下来就没了爹和娘,是俺们村里婶子、大娘的给俺喂大的,俺是吃百家奶长大的,嘿......现在俺要回去,那些婶子、大娘的整不好还要逗俺,问俺要不要再吃回奶,嘿.....” 黑月季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家庭,敢开玩笑了,说道: “当家的,你赶紧做小人,等孩子生出来了,俺们不喂孩子了,喂你,中不。” 气的白驹骂道: “俺就这么有出息,和孩子争奶吃,你们把俺当啥人了,真是的,屁股又痒痒了是不?” 黑月季和村里的女人们斗嘴斗惯了,从不饶人,这时候,不经意的又说道: “可不,俺屁股真痒痒了,你赶紧的养病吧,养好了病再给俺治痒痒的毛病。”--1600+dxiuebqg+216-- ------------ 第二百一十六章 看你还老不老实? /br 黑月季和村里的女人们斗嘴斗惯了,从不饶人,这时候,不经意的还嘴道: “可不,俺屁股真痒痒了,你赶紧的养病吧,养好了病再给俺治痒痒的毛病。” 气的白驹大骂道: “滚一边去,病好了也轮不到你了,憋你俩月,看你还老不老实。” 四个女人哈哈大笑着将他搀扶到床上,商量着如何轮班伺候,黑月季说道: “当家的都批评俺了,说俺总是要‘得’,不知道‘舍’,这回俺先来,你们休息,中不。” 秋兰蕙和黄牡丹这两个有文化的人互相望了一眼,感觉很怪异,秋兰蕙问道: “月季妹妹,小流.氓啥时候批评的你啊?” 黑月季羞愧的说道: “就是,就是和当家的睡觉的那晚上啦。” 除了黑月季,其他三人都捂着嘴,憋不住的乐了起来,秋兰蕙伸手拍了黑月季一下,嘲讽道: “你个小骚.蹄子,肯定是想着法抢先了,要不小流.氓可不会说这些,嘿......长记性了吧,到了这里,谁好谁坏,都在他心里装着呐,你当他一天到晚的吊儿郎当的,没心没肺的,他比谁的心思都重,不单装着这个家,还惦记着大伙的家,还想着国家,嗨和你说这些干嘛,你也不懂,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 白驹知道自己再要是走的话,又得很长时间回不来,惦记着和海豚玩几天。 四个女人早就知道白驹有个海豚兄弟,都闹着要去,照说,渔船上不允许女人上的,尤其是来了月事的女人就更不能上上船了,可白驹不守这个规矩,说是都是些心中有鬼的人故弄玄虚,自己坦坦荡荡,上对的起天,下对的起地,龙王爷也会尊重自己的。 黄海龟已经回来了,说是南祖佑给设计好螺旋桨后,船跑的又稳又快,船厂的货供不应求,仗着南祖佑的面子,才给了两条船的订单,已经交了定钱,问白驹咋分,白驹懒得管这些小事,就说: “让黄族长捣鼓去吧,他指定有办法。” 是啊,狼多肉少,白驹可不想伤这个脑筋,当这个恶人。 黄海龟看白驹身体弱,说道: “俺陪您下海吧,你不在家,海豚也不理俺,咋叫唤也不来,俺也想他它了。” 到了海里,白驹照例嗷嗷的叫唤几声,海豚很快就叼着一只大虾来了,老鹰似乎早就等着这一时刻,从天边,由小变大,嘎嘎叫着飞了过来,收了翅膀,落在了船头,叼起白驹递过来的大虾,嫌船头闹的慌,摇摆着,跑船尾享用去了。 白驹脱得溜光,在船头活动着身体,怕水凉,再抽了筋,小白驹也跟着悠荡起来,看得四个女人目瞪口呆。是啊,她们能见到的都是儿时和尿泥时候的小牛牛,哪里见过成年人的,何况白驹的小白驹还要大些。 四个女人楞着看了片刻,方才想起来要害羞,不害羞也得装害羞,争先恐后的捂上了自己的眼睛,可每个人的手指都留了个缝隙,偷着看,谁也不能笑话了吧。 白驹一跃跳入了海里,半天没有出来,四个女人这才想起来白驹身体虚弱,需要阻拦,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纷纷叫到: “回来,快回来,你身子骨还没好呐。” 见白驹久久不露出海面,都着了急,开始呼唤起来: “小流.氓,快回来!” “当家的,你咋啦,快出来啊!” 女人是水做的,这眼泪都是现成的,四个女人又开始流泪。黄海龟叼着眼袋,吧嗒着抽着,无所谓的说道: “没事啊,白大侠就是小龙王托生的,睡着了在海里也淹不着他,一会就出来了。” 进了水的白驹仿佛一下子就有了活力,在海里和海豚合力堵截一只小点的脸盆盆口那么大的一只海龟,海豚在正面吸引海龟,白驹从后面几次偷袭,最后总算两手卡住了乌龟的壳子,乌龟发现危险,彻底的把头缩进了壳中。白驹怕它伸头咬自己,双手举着,两脚划水,奋力的冲破水面,长吸了一口气,举着乌龟冲着黄海龟哈哈大笑着说道: “黄大叔,看,俺把你从海里捉回来了,哈.....” 黄海龟也不生气,笑着说道: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俺要是这么长寿,不成了妖精了,快扔上来吧,弄回家养着,这个东西好养活着呐,俺隔三差五的给弄两桶海水回去,泡一泡就中了,这东西也不用每时每刻的呆在水里,这个东西还旺宅呐。” 黄海龟找了个抄子,将乌龟接了过来,放到了专门装鱼的船舱里。 秋兰蕙受过游泳训练,黄牡丹三人自小在海边长大,自然都会水,看见白驹和海豚玩的高兴,心痒难耐。 秋兰蕙和黄海龟商量到: “黄大叔,您看您起这么早,又驾船驾了这么长的时间,您就回船舱里睡觉呗?” 黄海龟上次就知道这些女人疯起来,不管不顾的,肯定是要下水了,自己在这里碍眼了,就笑着说道: “中啊,那俺就睡觉。” 至于黄海龟是不是偷看,秋兰蕙和黑白二人是不管了,也将自己脱得溜光,跳到了海里,海豚,又逐一的研究了半天,逗的三个女人在水里惊叫连连。 黄牡丹,看着海里热闹,也想下去,可知道自己身子骨弱,怕给别人添累赘,犹犹豫豫的,白驹冲她喊道: “牡丹姐姐,下来啊,不怕的,不会水也不怕,俺躺海里,你坐俺肚皮上,保准让你的身上不沾水。” 白驹还躺在水面上演示着,这下小白驹可就又漏出来了,黄牡丹赶紧扭过头去,羞答答的说道: “俺才不呐,你那东西这么恶心人。” 白驹笑着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正好攥在手里当把手,省的不稳当。" 秋兰蕙三人哈哈的大笑起来,羞的黄牡丹干脆转过身去,说道: “上一边去,真没羞。” 秋兰蕙冲着黑白二人一使眼色,三人悄悄的摸上船来,一起行动,将黄牡丹的衣服脱的就剩一条雪白的短裤了,黄牡丹死命的护住自己的短裤,秋兰蕙说道: 算了,就让她穿着短裤吧,给她扔海里去,三人喊着号子: “一,二,三” 黄牡丹可就被扔下来了,还好,白驹早已等着,将她接住,不至于没了头顶,黄牡丹对白驹轻声的说道: “当家的,俺会凫水,你松开俺吧。” 白驹问道: “用不着把手了?” 黄牡丹娇羞的啐道: “去,没见有人看着嘛。”--1600+dxiuebqg+217-- ------------ 第二百一十七章 要死也得我先死 /br 黄牡丹娇羞的啐道: “去,没见有人看着嘛。” 白驹马上接上话茬说道: “没人看见就可以把着了呗?那哪天,俺单独领你来。” 不是在水里,黄牡丹腾不出手来,否则白驹肯定又要挨掐,黄牡丹干脆不理他了,朝海豚迎了过去,这下她知道那三个女人为啥惊叫了,海豚不是人,它不知道女人会害羞,专往女人护的最紧的地方碰,又不时的转身、跳跃,溅起漫天的浪花,将人淹没在浪花中。黄牡丹也惊叫起来。 人总是平淡的生活,平庸的生活,就会陷入庸庸碌碌,无所作为,人要不时的刺激下自己,让自己的生活跌宕起伏一些,这样的人生才会有意义,才会在老的那一天有故事给儿孙们讲,可以写写回忆录,当你发现你拿起了笔,似乎自己没有什么可写的,甚至于,写出来的东西,让自己都感到脸红,连自己都要唾弃自己,那就是人生的悲哀了。 黄海龟第二天说啥也不陪着下海了,告诉五人: “俺要找个老伴了,看着你们这么恩爱,俺受不了了,俺也要恩爱一回,哈哈......俺还不老是吧。” 白驹说道: “黄大叔那里老啦,嘿......黄大叔宝刀不老,嘿......” 黄海龟老脸一红,骂道: “上一边去,没大没小的,有这么跟老人说话的吗?” 五人哈哈乐着又出海了。 连续几天出海,四个女人可都晒黑了,可白驹的脸却越发的白嫩,让四个女人嫉妒不已,都嚷着让白驹告诉老鹰,也送给她们蛇胆吃,白驹笑着说道: “就是你们不怕死,可这也要有个缘分啊!你们看,那个乌龟见了俺就不缩脑袋,见了你们马上就把头藏起来了,这说明你们和这些畜生没缘。” 黑月季不服气,说道: “啥呀,你总喂它,它当然不怕你了。” 白驹反驳道: “你们为啥不喂啊?” 这句问话让四个女人陷入了沉思。 大海似乎就是为了白驹而存在的,虚弱的白驹在大海的拥抱下,恢复了生机,又生龙活虎起来。 在外面浪荡够了的石鹏飞回来了,见到白驹,愣住了,接着就惊呼道: “白先生,你会采阴补阳的法术?快教教我,那可是能长生不老啊。” 白驹没好气的说道: “扯淡,这么邪恶的东西,我啥时候会了,你脑袋让驴踢了吧?” 石鹏飞问道: “你本来就不大,为何又年轻了几岁,而且这皮肤,快赶上婴儿了,这是什么原因啊?不行,你别藏私,俺卖身也得学会了。” 白驹没法解释这个原因,因为太离奇了,说给谁也不会信,就应付差事似的说道: “你上蛇窝里,让毒蛇咬几口,就变成我这样了,不过你有这个胆子吗?” 石鹏飞当然不信了,还待要问,可白驹让他纠缠的烦了,走了。石鹏飞又去找秋兰蕙问,缠的秋兰蕙没了耐心,只好将白驹吞食蛇胆的事情浮皮潦草的讲了一遍。这次石鹏飞信了,也不由他不信,养个会报恩的老鹰,还有个他没见过只是听说过的海豚,这又弄个大乌龟来,似乎整个世界的有灵性的东西,都能和白驹亲密的接触。 候团长是个军人,这嗓门太大了,又哈哈笑着跑来了,还叫唤着: “妈了个巴子的,兄弟,赶紧出来迎接老子,老子守信用,不像你,借了东西不还,还讹老子,赶紧出来。” 正吆嗬着呐,可就看见正从楼上下来的石鹏飞,马上愤怒的骂道: “妈了巴子的,你这个大骗子,咋又跑这来骗来了,哈......你又倒霉了,又他妈的碰上老子了,老子这回还不送你上监狱了,就在这里杀了你,反正老子的这个兄弟是个死人,死人杀死个人,那是鬼杀人,哈......阳间的啥人也管不着。” 候团长说着就拔出枪来,搬动了扳机,对准了石鹏飞。石鹏飞心里这个窝囊啊,啥时候回来不好,非得赶这两天回来,碰上谁不好,非得碰上这么个老油条,正好在个楼梯上,没处躲没处藏的。石鹏飞心里很恐惧,可他毕竟是个大骗子,中干也得外强,知道白驹马上就能出来,自己得争取时间,于是强颜欢笑,说道: “怎么茬啊,候团长,见了长官还不敬礼,还拿着枪对着长官,知道按军法该如何处理吗?嘿......你和白先生是兄弟,我这个军部来的督察就不能折节下交?这个地方你能来我就更能来了吧?小心,我治你个勾结盗匪,背叛国家的罪名。”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敢装大的,还敢质问、还敢讥讽、还敢训斥,不得不说这个骗子有能耐。 候团长气的笑了起来,问道: “你小子在这里跟俺装大尾巴狼呐,俺他妈的心软,没送你上军事法庭,好歹也算给你留了半条命,让你多活几天,你他妈的不说谢谢老子,还他妈的质问老子,你不想活了?” 候团长刚说完,想起他应该在监狱啊,又问道: “不对啊,你小子应该在监狱啊,你可真命大,咋越狱的,带着手铐子,脚镣子,你他妈的也能骗人?” 白驹右手拿着把飞镖说道: “候团长,在我家你也敢动枪,来咱两比比,看你的枪快,还是我的飞镖快。” 侯团长可知道白驹的本事和白驹的臭脾气,自己犯不着以身犯险,哈哈笑着说道: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帮你抓骗子,你也不说谢谢我,这个小子,当年装军部督察,骗老子贿赂他,让老子识破了,他妈的,老子的钱也是克扣军饷来的,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便宜了上面的那些王八蛋。” 候团长边说着,边就将枪收了起来。白驹也收起了飞镖,笑着说道: “他现在是我的一个经理,是我当年在监狱里买回来的,这会懂了吧?现在也是我的大哥了,当然,也是你的兄弟了,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石大哥祸害了你多少钱,兄弟这都给兜着,你说个数,兄弟如数奉还。” 候团长知道今天这个人,自己是杀不了了,光棍的说道: “屁大点个事情,过去了,不过,你敢拿个破刀片子冲着老哥比划,说吧,你该当何罪。” 白驹耍赖,不认账,两手一摊,说道: “你看,啥也没有啊,你这是诬陷,知道吧,你诬陷兄弟,为长不尊,你又该当何罪啊?” 候团长知道自己斗嘴不是白驹的对手,干脆说道: “给俺做顿好吃的,要不俺把东西拉回去,将人领回去。” 石鹏飞到这时才后怕得冒出了冷汗,赶紧的朝着白驹说道: “谢谢白先生又一次救了我的命。” 白驹郑重的说道: "石经理在我这里就把心放肚子里,要死也得我先死,只要我没死,就没人敢动我的人。" 石鹏飞这时候有些明白了,白驹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幸运了,这是人家用心去换来的。--1600+dxiuebqg+218-- ------------ 第二百一十八章 俺能摸摸您的脸吗? /br 石鹏飞这时候有些明白了,白驹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幸运了,这是人家用心去换来的。 一顿酒喝下来,白驹不喝,没有说话的权利,骗子石鹏飞倒是和侯团长喝成了好哥们,开始称兄道弟,秋兰蕙领着黑白二人又将这两个男人灌醉了,连黄牡丹都浅浅的喝了半杯。 酒能乱性,不光能乱男人的性,也能乱女人的性,秋兰蕙摇摇晃晃的拽起白驹,牵着黄牡丹,冲着两个醉眼朦胧的男人说道: “不跟你么玩了,连女人都喝不过,你们真不是爷们,还是小流.氓好,我们做小人去了,嘻嘻......” 看秋兰蕙醉的不成个样子,言语荒唐,白驹就拦腰抱起,将她送回了她住的客房。让黄牡丹留下照顾她。 坐在自己的屋里,白驹呆呆的想自己送到香港的女人们,想那个一身江湖习气的虹姐,想风情万种的钰姐,想那个柔情似水的云姐,想那个天真可爱的冬雪妹妹,也不知道她们想自己不,白驹又想起了总是行礼的、勤快的朝珠姐姐,又想起了柔媚入骨的四姨太,又想起了异国风情的我是鸡小姐.。岁数小的时候,看些文人倾诉相思之苦的诗词,有些发笑,至于吗?现在轮到他自己了,方知这个滋味真是蚀心刻骨。 白驹情不自禁的颂读出陆游的一首《钗头凤》 红酥手, 黄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 欢情薄。 一怀愁绪, 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 人空瘦, 泪痕红邑鲛绡透。 桃花落, 闲池阁。 山盟虽在, 锦书难托。 莫,莫,莫。 白驹的房门从来就没锁过,秋兰蕙踉踉跄跄的推开了房门,柔弱的黄牡丹肯定扶不住她,秋兰蕙眼见着就要扑倒在地,白驹一伸手,将她搂住。秋兰蕙还没醉到完全失去意识的程度,酸溜溜的说道: “小流.氓,你想女人了,嘻嘻......我送上门来了,嘻嘻......” 白驹思念远方的女人,现在没有心情,见秋兰蕙有些放荡形骸,开始胡乱的脱自己的衣服,只好照着她的脖子砍了一手刀,让她暂时的昏迷过去,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对随后跟来的黄牡丹说道: “不要紧,让她睡会吧,她也是心中辛苦,借酒麻醉自己。” 带着墨镜,带着礼帽,将自己深度掩饰起来的白驹百无聊赖的走在大街上,才意识到,自己除了山里和海里,哪里也去不了,自己是个死人,已经没法出现在这个黑暗、腐朽透了的社会,自己这个好人已经被这个城市宣判死亡了,蝇营狗苟、浑浑噩噩的人虽然活的费劲,可都活着,那些欺男霸女,男盗女娼之流活得反而更加的滋润,外来的、本土繁衍出来的强盗们,那些贪官污吏们,依旧将他们的强盗逻辑和游戏规则强加给金钱和权利塔下挣扎着贫民百姓们。 白驹找不到什么地方消耗自己旺盛的经历,又不能回去看书,怕秋兰蕙这女醉鬼大白天的骚扰自己,看到街边有算命的,总听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们感叹自己的命运不济,不如自己也算算自己的命运。 白驹坐了下来,冲着瞎眼的算命先生说道: “先生,算算俺啥命啊?” 瞎子问道: “你想算财运啊还是想算姻缘,还是想算寿命,还是想算官运。” 白驹今天下午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闲着也是闲着,就说道: “您能算什么,您就算,都算,短不了您的钱。” 瞎子问道: “请问生辰八字?” 白驹回答道: “俺刚一出生,俺爹、娘就没了,没人告诉俺。” 瞎子皱起了眉头,说道: “这有些难办了,你伸出左手来。” 瞎子开始抚摸白驹的左手,白驹身上刚蜕完了一层皮,皮肤光洁的像个孩子,弄的瞎子又皱起了眉头,问道: “你大约多大?” 白驹说道: “你说20岁也中,21岁也中,俺也不太确定。” 瞎子眉头皱的更紧了,又问道: “先生可知自己出生和生长的地方。” 白驹如实的说道: “胶南那一带有个白家村,俺是那得人,出生在哪里,长在哪里。” 瞎子的眉头已经皱出了一个大大的川字,又说道: “俺能摸摸你的脸吗?” 白驹来干什么来了,就为了算命不是,哪里能不同意,于是说道: “中,先生您就随便摸。” 瞎子久久的抚摸着白驹的脸,还仔细的摸了摸白驹的喉结,开始神秘兮兮的捻着十个手指头,嘴里还不知道叨咕着什么。 白驹十个练武的人,当瞎子摸到自己的喉结时,身上的肌肉就高度紧张起来,瞎子也感觉到了,手轻轻的放在喉结处,等白驹看到瞎子的确没有恶意时放松了肌肉,瞎子才继续的抚摸。白驹的脸比手还要柔嫩,比女人的肌肤还要柔腻,让瞎子百思不得其解,故有摸喉结这一举动。 瞎子算了半天,表情反而迷惑起来,问道: “先生可否告知,您是干什么的吗?” 刚开始称呼白驹为你,先在改尊称为您了。 白驹笑了,说道: “俺都告诉你了,俺还找你算啥命啊?要的就是让你算嘛!” 白驹是干什么的?白驹干的事情能说吗?说了能吓着他。 瞎子又用每只手的大拇指和剩下的四个指头对头掐着,比划了半天,不停的摇头,起身,摸到自己的探路的竹竿,拎起自己的马扎子,要走。白驹说道: “老先生,是好是孬,您倒是说说啊,您这算咋会事啊,有钱您还不赚啊?” 瞎子说道: “您的这命俺算不了,不过俺可以明确的告诉您,您,算了,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要遭天谴的。” 白驹摇摇头,嘟囔道: “咋和仙女姐姐他师傅说的似的,俺的命这么玄吗?” 白驹见瞎子走的有些急,脚碰到了一块青砖头子,脚步踉跄起来,白驹抢上一步,将瞎子扶好了,说道: “先生,您老慢点走,你不给说俺不怨您,耽误您功夫了,这点钱,你老拿着,您这讨生活不易,您这身残心不残,可比那些游手好闲之徒强了百倍了。” 瞎子夹好竹竿,双手摸了摸钱,白驹出手,岂能少了。瞎子长叹一声说: “先生,俺就多说一句,在中国这个地方,就别做官了,清官让贪官弄死了,贪官让皇上弄死了,碌碌无为的成了清官,把百姓拖累死了,百姓穷了,挖空了心思钻营,又把国家盗空了,最后皇上气的驾崩了,厚德不载物,钱厚才载物啊!” 瞎子用竹竿不停的探着路,不停的探着路,不停的探着路。--1600+dxiuebqg+219-- ------------ 第二百一十九章 光着腚推磨,转圈丢人! /br 瞎子用竹竿不停的探着路,不停的探着路,不停的探着路。 瞎子的话让本来就没什么信仰的白驹又增添了几丝迷茫,又没了逛街的心思,心绪烦乱的往回走去。 白驹进屋开门的声音,让一直昏睡的秋兰蕙醒来了,人还是不清醒,朦胧的醉眼还没忘朝白驹翻上几个白眼,说道: “小流.氓,你来啊!,你想女人了,我这个女人想你了,来嘛?” 白驹耐心的对她说道: “乖哈,蕙姐,你先睡会,俺想点事,俺想明白了就来。” 白驹又对黄牡丹说道: “找时管家,看家里有新鲜的梨没,榨点梨汁给她喝了,让他睡会。” 秋兰蕙浑身无力,不想起来,赖在床上憧憬着即将来到的美妙,偷着乐着,喝上黄牡丹端来的梨汁,似乎心中不再火烧火燎的,好受了许多,又沉沉的睡去。 黄牡丹像淑女似的,将两腿并的很紧,斜斜的歪在一边,屁股轻点床边,似坐非坐的坐在床边,身体倒是挺的很直,让不那么突出的胸部,看起来有了那么点高耸,头斜向窗外,可眼睛斜向了白驹,看白驹看向自己,赶紧低下了头,低眉顺眼地表演着羞涩。白驹笑了笑说道: “牡丹姐姐,俺好看吗?” 黄牡丹面色通红的轻轻点头。白驹又笑着说道: “一辈子呐,咱慢慢看,先给俺弄点水来,这里有墨块,还有砚台,姐姐给俺磨点墨好不?” 黄牡丹在十里八乡也算是个小小的才女,有才的女人心中爱的就是舞文弄墨的文人墨客,见当家的要写字,正好也想看看他的才气,焉能不愿意,轻易莲步,一阵风似的忙活去了。 白驹见安静下来,就坐在太师椅上琢磨着瞎子的话,琢磨着自己的命运,琢磨自己到底应该怎么个活法。 黄牡丹轻手轻脚的磨完了墨,不知白驹要写些什么,将笔架上大小的毛笔都摘了下来,在笔洗中润好,排在一个玉石的笔架上,用紫檀木的镇纸,轻柔的将宣纸铺好抚平,坐在一旁,痴痴的看着仰头朝天,凝眉思考的白驹。 男人什么时候最美,在黄牡丹现在的眼中,沉思中的男人最美,自己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最美。 一切的事情都有佣人在做,时大管家又打理的井井有条,黑白二人无所事事,就琢磨着秋姐领着牡丹妹妹跑到当家的房间里,大白天的能发生些什么,由于门是虚掩着的,推推搡搡的二人不小心将门碰开了,黑月季吓的“呀”了一声,虽然马上的堵住了嘴,还是将白驹从沉思中惊醒了,看是这二人,也没发火,温和的说道: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正好看看你们的男人写大字,写的好,给俺叫声好,就是别把你们的秋姐吵醒了。” 白驹饱蘸浓墨,写了一幅“厚德载物”。 黄牡丹有些胆怯,轻声说道: “当家的,俺不太懂书法,可俺看着似乎” 白驹说道: “自家人在一起,有啥说不得的,你尽管说好了,嘿......本当家的恕你无罪。” 黄牡丹伸下舌头,做了个鬼脸说道: “写的好,可最后那一撇似乎力度有些大,当家的心中肯定有烦躁之事。” 白驹欣赏的说道: “行啊,俺还有了懂书法的媳妇,那俺再写一幅。” 白驹吸口气,又运笔写了一幅“钱厚载物”。 黄牡丹端详了半天,说道: “当家的,单从书法上来说,你这幅字无可挑剔,但缺少一种气,说骨气也行,说傲气也中,说霸气也可以,说正气嘻嘻,这就不说了。” 白驹看他的这个牡丹姐姐可就有些佩服的意思了,说道: “嘿......牡丹姐姐,你就直说得了呗,俺替你说完,缺少正气,多了铜臭气,还有些邪气。” 黄牡丹问道: “当家的怎么想起这么个词语来呐,引经据典,也查不到这个词语和出处,想必是当家的杜撰出来的。” 白驹苦笑道: “哪啊!今天下午不是没事嘛,上街看看,怕人认出来,哪里也不敢去,看见街边有个瞎子算命,就去算了下。” 白驹将瞎子的话说了一遍,完了说道: “我都琢磨半天了也没吃透。” 黄牡丹低头思考了一会,抬头说道: “这里的禅机俺不懂,可俺知道,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比方说咱山东人的骨气,咱们山东民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冻死迎风站,饿死不低头’说的就是这么种骨气,就是这种骨气让咱山东的汉子们能称得起男人二字。” 白驹看了看黄牡丹,又看了看黑白二人,黑白二人赶紧摇头,摇的像拨浪鼓,那意思很明确,就是别问俺,俺啥也不懂。 白驹想了想,说道: “那俺再写一幅,牡丹姐姐再给俺评一下。” 说完,白驹又写了一幅:“厚金得物” 黄牡丹笑了起来,说道: “当家的算是明白了,这两幅字这么挂,‘厚金得物’放前面,‘厚德载物’放后面,这两个物字可就各有千秋,相辅相成了。” 白驹看了眼黄牡丹,仰天长叹一声: “丢人啊,俺这个老爷们输给了一个女人家,丢人啊,巾帼不让须眉啊,不过还好,这个女人是俺的牡丹姐姐,是俺的媳妇,万幸啊,万幸啊。” 黄牡丹羞答答的说道; "哪有啊,当家的才高八斗,牡丹望尘莫及。" 白驹挥挥手,心中的烦躁一扫而空,说道: “月季姐和荷花姐下去看看,把饭端上边来吃吧,让候团长带来的那十个兵痞在下面吃,别让四个姐姐把他们的魂都勾没了,嘿......” 黄牡丹虽然柔弱,可收拾毛笔和洗砚台这些事情还是能做的,她也愿意做这些事情,都收拾好了,又小心翼翼的将三幅字卷好说道: “明天俺就去装裱好了,挂在老爷的屋里。” 白驹就笑,可这笑就有些玄机了。 饭端来了,黑月季摇醒了秋兰蕙,告诉她: “秋姐,快去洗洗,该吃晚上饭了,还喝不,再陪你喝点啊?” 秋兰蕙使劲的晃晃头,努力的让自己更加的清醒一些,茫然若失的看了看床单,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虽有些皱着,但穿的还算整齐的衣服说道: “咦,不是下午做小人了吗?我怎么还穿着衣服?” 白驹和另外三个女人哈哈的大笑起来。 黄牡丹笑了会说道: “秋姐,真没羞,你都闹了一下午了,闹得当家的都跑街上躲你去了。” 秋兰蕙一听,这酒可彻底的醒了,叫道: “妈呀,光着腚推磨,这不转着圈的丢人嘛,你们咋不拦着俺啊?要了命了。”--1600+dxiuebqg+220-- ------------ 第二百二十章 我给你观敌瞭阵 /br 秋兰蕙一听,这酒可彻底的醒了,叫道: “妈呀,光着腚推磨,这不转着圈的丢人嘛,你们咋不拦着俺啊?要了命了。” 白驹笑着说道: “还行,没光着腚,就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下午要做小人了。” 秋兰蕙一下子让自己拱在被窝里,开始不停的笑。 黄牡丹趴在被子上对她说: “别听当家的瞎说,逗你呐,他给你砍晕了,还给你灌了梨汁解酒,快点吃饭吧,吃了饭好” 黄牡丹脸嫩,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 秋兰蕙掀开被子故意发火,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 “好啊!小流、氓你竟敢打我,不行,我得打回来。” 她这手刀举了半天,还是没舍得砍下来,改砍为拧了,白驹故意的惨叫了一声,引的她反而不高兴了说道: “你讨厌,那么大声干嘛,怕别人不知道我是母老虎啊?” 白驹恨恨的说道: “哼,本来就是只母老虎嘛,有本事你晚上别叫,看我咋收拾你。” 小楼的厨师已得白驹的真传,四个女人吃的很香,尤其是喝醉酒的秋兰蕙,中午就没吃多少菜,光顾着率领娘子军欺负侯团长和骗子石鹏飞了,此刻不多吃上点,到了晚上可就没力气了。 白驹的饭量不是很大,但他有个好处就是不挑食,有什么就吃什么,恐怕你给他盆子猪食,他也会香甜的将自己喂饱了,当然,有时大管家的精心伺候,哪里能有猪食可吃。 万籁俱寂,夜幕再一次的降临,秋兰蕙期待的做小人活动就要开始了. 白驹早早的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白条,钻进了被窝,笑嘻嘻的看着两人,秋兰蕙将开关一拉,冲白驹啐道: “把你那带钩子的眼闭上,不怕长针眼啊?” 针眼是眼皮上长的疖子,因为长在眼睛部位,让人痛苦万分,老人们为了阻止孩子们看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就采取愚人策略,说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会长针眼,就像吓唬孩子鬼要来了一样,都是无稽之谈。 历朝历代的统治者们,为了稳固自己的江山,也都纷纷的采取愚民政策,最著名的就是秦始皇的焚书坑儒,最贻害万年的就是禁闭了民间的生产力和创造力,将老百姓变的手无寸铁,中国人发明的火药,用来造了些鞭炮、烟火,粉饰着太平的岁月,枕戈待旦的西方人学了去,却造成了洋枪洋炮,最后用来征服发明了火药的中国。 人没吃过梨,就不知道梨的滋味,就不会惦记着吃梨,女人如果尝到了欢娱的滋味,就会惦记上吃梨。让寡妇守节很困难,让老姑娘赶快嫁个男人,他会非常厌恶的说:男人太恶心。 秋兰蕙今天格外的想吃上一口梨,非常的主动,见黄牡丹非常乖巧羞涩的躺倒了床的最里面,闭上了眼睛。她就掀开白驹的被子,骑坐在白驹的大腿上,粗暴的捧起小白驹,搓揉起来,小白驹不堪蹂躏,奋起反抗,结果让秋兰蕙一屁股坐在了身体里,关进了监狱。小白驹不甘被囚禁,开始左冲右撞,忙乎着越狱,折腾得秋兰蕙非常的“不满”,开始大呼小叫。 就经历过一次的黄牡丹,至今还留有恐惧的回忆,那次是白驹喝醉了,失去了理智,有些摧花折柳了。此时,见秋兰蕙的表情似乎万分的痛苦,吓得她将头蒙在被窝里打起了哆嗦。 白驹知道她是害怕,就将手伸进了她的被窝,吓的黄牡丹身体一僵,白驹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肩膀,黄牡丹很快的就松弛了下来,很享受的闭着眼睛,享受着这来自男人的温柔。 受过训练的女特务,身体真好,不知疲倦,不停的镇压着小白驹,只是拼杀的太惨烈,她的尖叫声越来越急促,最后,竟然输给了小白驹,输得很丢人,因为她输的是屁滚尿流。 白驹夸赞道: “中,真中,蕙姐是第一个没晕过去的媳妇,真有本事,虽败尤荣啊。” 秋兰蕙已经无力和他斗嘴,像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 “抱我下来,找牡丹妹妹去吧,等我休息过来的,我在收拾你。” 其实秋兰蕙就是在撒娇呐,哪里用人抱,白驹只是用手这么一推,她就软绵绵的滑落下来,白驹的另一只手还没忘照着她的屁股说重不重,说疼不疼的打了两下。 白驹侧过身来,开始像揉馒头一样揉黄牡丹的两个玉球,只是非常的轻柔。黄牡丹不哆嗦了,可是很快又哆嗦了,这次是愉悦的哆嗦,恐惧消失了,换来的是渴望,她用手拽着白驹的胳膊,示意她可以了,他可以上来了。白驹没有着急,而是将手伸进了她的短裤,白驹的手一顿,轻声的在她的耳边问道: “牡丹姐姐是白虎?” 黄牡丹担心的问道: “当家的,你不会嫌呼俺吧,俺一直都没敢答应爹娘嫁人,就是怕对方嫌呼俺是白虎。假如俺嫁人了,对方家里再有啥不好的事情,又该说俺方的了,要是俺嫁的人再有个好歹,该说俺克夫了,那俺不就成了远近闻名的扫把星了。” 白驹又问道: “牡丹姐姐就不怕方着俺,把俺克了。” 黄牡丹伤心的说道: “哪敢奢望嫁给你啊,不是那天,那天谁让俺心里有你呐,如果俺不是那天犯贱去照顾你,俺可能就会当老姑娘,在家里孝敬爹娘了。不过俺觉得,当家的是人中之龙。蛇是小龙,蛇的毒,都药不倒你,说明你是大龙,肯定能降住老虎,能降伏住俺这个小白虎。” 这有文化的人就是会说话,白驹听了狠高兴,本来他也不在乎这样的事情,不都有个四姨太了嘛,哪里还怕再有个黄牡丹。白驹笑着说道: “嘿......牡丹姐姐,那俺就是青龙,咱演一出青龙斗白虎。” 秋兰蕙浑身无力,可嘴不耽误说话,不屑的说道: “切,看头发不是长发大侠,脱了裤子就是长发大侠了,还青龙呐,骗小女孩玩吧。” 其实,她真就没注意白驹到底是不是青龙,光顾着享受去了, 白驹生气了,将她翻了过来,在她的屁股上啪啪就是两巴掌,这两下可看出通红的五个手指印来了。秋兰蕙哪里肯善罢甘休,挣扎着爬起来非要打回来。黄牡丹撒娇的叫到: “蕙姐” 那意思是恳求她,就别捣乱了。 秋兰蕙一下子没了气势,将被子往身上一披说道: “牡丹妹妹,你继续收拾小流.氓,我给你观敌阵。” 黄牡丹又娇声的叫了一声: “慧姐” 这次的声音更嗲,音调更长。 秋兰蕙举手投降,说道: “我睡觉行了吧?”--1600+dxiuebqg+221-- ------------ 第二百二十一章 女人啊!真不可理喻 /br 秋兰蕙举着双手做投降状,说道: “我睡觉行了吧?” 白驹和小白驹都很体恤这个弱弱的牡丹姐姐,只要她一喊疼,就立马站住,这都喊了多少遍了,皇上不急太监急,旁边装睡觉的秋兰蕙又憋不住了,说道: “一下也是疼,两下也疼,三下还是疼,牡丹妹妹你可真是的,说你啥好呐,小流.氓你这会咋就不流.氓了呐,对付我的本事呐,真是,听着都费劲。” 花牡丹又娇羞的叫到: “蕙姐” 黄牡丹这一害羞,习惯性的扭动身体,没想到放松了自己,帮助了小白驹,小白驹吱溜一下可就冲入了城门,黄牡丹也不知是疼啊,还是涨啊,还是愉悦,大叫了一声,张嘴又要咬白驹,想起自己咬过一次了,没好意思下口,只是搂紧了白驹。 ...... 青龙终于战胜了白虎。 白驹又早早的起来了,打发走了老鹰,刚下楼,时大管家迎了上来,白驹关心的说道: “时叔,岁数大了,就别这么操劳,早上也没什么事情,就多睡会,身体要紧。” 时大管家说道: “老爷,我也没干什么出力气的事情,岁数大了,觉少,劳老爷惦记了。什么,老爷你看,候团长弄来的这十个人,不行就给退回去吧,不中用了。” 白驹问道: “咋啦?” “昨个傍晚,这些人就又流哈喇子,又打哈欠的,我一看就是抽大烟的主,我过去的老爷不就这么败的家嘛,留着他们除了能花钱,什么也干不了。” “就没个办法戒了?” “没听说过谁这么有毅力,就听说少帅张学良戒掉了。” “既然有能戒掉的,就说明能戒,时叔,你不用管了,我来收拾他们。” 白驹练了会拳,开始蹲马步,刚拉开架势,就见这十个大烟鬼嘻嘻哈哈的回来了,白驹继续蹲着马步朝他们招招手,这几个人赶紧整理军容,列成纵队,整齐的跑了过来,白驹笑着说: “嗯,这两下子真像样,昨晚干啥去了啊?” 没人敢吭声,走到哪里,大烟鬼也不得人心,没人待见。 白驹指着右手第一个人说道: “你去找时管家要能捆十个人的绳子来。” 这个人行了个军礼喊了声“是”奉命就往楼里跑,跑了两步,又回来了,问道: “白大侠是不是要将我们捆起来戒烟,” 白驹笑着说道: “你可真聪明,没错。” 那人说道: “没用,我们换个地方就被捆起来一次,都多少次了,都没有戒掉,白大侠就别费心思了,不过也知道白大侠是为了我们好,我们谢谢您,不行,您放我们回去吧,我们已经无药可救了。” 白驹笑着说: “有啥戒不了的,到了山上没有大烟,你没得抽,自然的就戒了。” 那人又问道: “白大侠不是要我们看家护院吗?咋又上山,是上小珠山吗?那不是土匪窝吗?” 白驹笑道: “土匪不好吗?我没觉得土匪不好啊,再说了,这些土匪是俺训练出来准备打日本鬼子的,娘的,光头不打,俺打。” 这十个人神情有些激动了,眼角都含着泪花,那人又问道: “白大侠,往东北打不?” 白驹说道: “那可有点远,现在还说不好,不过那边有伙人叫抗联,正偷摸的打呐,咋的,你们是东北兵?” 十个人也不列队了,开始抱头痛哭,那人哽咽着说: “他妈的,可不是嘛,俺们的家都他妈的在东北,一枪没放啊,俺们就撤了出来,俺们想家啊,俺们心里窝囊啊,这不就染上了大烟,俺们也不想这样啊!” “你们是东北兵,咋跑山东来了。” “俺们是候团长的铁杆,侯团长走到哪里,俺们跟到哪里,俺们染上大烟后,候团长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后来不稀得管俺们了,这不看俺们没用了,一脚就给踢您这来了,昨晚俺们抽完了大烟,精神头没处发泄,还将候团长好一顿骂呐,他妈的,上了房他抽梯子,太不讲义气了。” 白驹问道: “想打鬼子不?” “想” “那好,自己动手,把自己都捆起来,就别让我费劲了。” “如果你能往东北打,俺就听你的。” “这我可说不好,不过你们要是真想回东北打日本鬼子,俺倒是可以帮你们联系抗联,不过你们先得把大烟戒了。” “中” 那人这次没有犹豫,很快的拿来了绳子,他先把那九个人捆好,最后将绳子递给白驹说道: “有劳白大侠了。” 白驹笑着,就给他结结实实的捆上了,说道: “走吧,看你们戒烟辛苦,每人都提高待遇,都住单间。” 到了小楼,白驹对时大管家说道: “一人一屋,都给锁上,不吃不喝,三天后,只给水喝,四天后喝粥,六天后才能有馒头有菜,十天后,我派人来接他们上山。你可别发善心啊,晚上找棉花把耳朵堵上,省得听他们的鬼哭狼嚎,拉啊尿啊的也别管,等十天以后,谁弄脏的,谁给再收拾干净了。” 每个人选好屋子后,白驹怕他们跳窗户,连脚都给捆上了,也不管他们冷还是不冷,所有能开的窗户都给开开。这才拍拍手,晃荡着回卧室了。 秋兰蕙和黄牡丹也醒了,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什么,估计是在交流昨晚上的心得体会吧。白驹对她俩说道: “起来吧,收拾东西,看还缺什么,干紧上店里拿点,咱们今天就上山了。” 秋兰蕙不愿意,说道: “走那么急干什么啊,山上也不能洗澡,厕所也是公用的,多脏啊!” 白驹也不急眼,说道: “你要是愿意在这里住着,你就住,不过,底下可有十个大烟鬼,让俺捆着戒烟那,你能受得了,你就住,嘿......要不你跟石经理先回招远也行。” 人都有好奇心,秋兰蕙也不例外,说道: “不,我也要去,听说你弄了好几十女人上山了,我得看着你去,要不你那流.氓劲上来,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家妇女呐。” 白驹笑着反驳道: “那意思就是,你不属于良家妇女那伙的呗,和我是一丘之貉呗。” 秋兰蕙跳起来就要找白驹拼命,可身上一凉,发觉自己一丝不挂,又赶紧钻回被窝,冲着白驹说道: “出去,我们要穿衣服了。” 白驹撇撇嘴,转身就往外走,嘴里叨咕着: “这女人啊,真不可理喻,都看了八百遍了,还要装纯情的,真是怪物。”--1600+dxiuebqg+222-- ------------ 第二百二十三章 郎才女貌 /br 白驹撇撇嘴,转身就往外走,嘴里叨咕着: “这女人啊,真不可理喻,都看了八百遍了,还要装纯情的,真是怪物。” 打发走了骗子石鹏飞,又让秋兰蕙给山上发了个电报,让他们到胶州县城去接衣服,让黑白二人伺候着动不了的黄牡丹穿好了衣服,准备开着大汽车上路。 坐车的时候,驾驶棚里只能坐两个人,有两个人就得和衣服一样到车大箱里堆积了.秋兰蕙又要抓阄,黄牡丹旧伤添新伤,自然要做驾驶棚了,抓阄的就剩下三人,黑白二人一商量,怎么也得有一个陪着秋兰蕙坐大箱,还不如姐妹两人坐呐,还能聊着天,没做过大汽车,坐哪里没什么区别,都有新鲜劲,于是提出她们黑白二人坐大箱,秋兰蕙还巴不得呐,皆大欢喜。 到了胶州县城,四当家的早已等候多时,雇了四辆大车,两辆不带棚的装衣服,两辆带棚的坐人。 白驹找了家旅馆,借他们的院子停好了车,几人就出发了。 来到了山里,大当家的还是在大厅门口迎接白驹,哈哈大笑着说道: “哈哈......二当家的,你可有日子没来了,这回你再看看,咱们是人也多了,马也壮了,漫山遍野都是战场了,你多呆两天,好好看看,哈......琪丫头可真不错。” 山河红不愿意了说道: “啥子嘛,大当家舅舅,你偏心喽,咋个不说我也不错,你看我,都累瘦喽。” 大当家的赶紧说道: “对、对、对,还有你这个丫头,哈......你都快把这帮人扒层皮了。” 白驹问道: “好好的训练就是了,咋还扒层皮喃?” 三当家的嘴皮子利索,说道: “还说呐,山上的弟兄们不是懒吗,训练不刻苦,容教官犯愁,想不出好法子来,你的仙女姐姐出了个馊主意,让班和班之间比武,排前五名的的班,顿顿有肉吃,排不上名次的班顿顿喝汤,这不,为了能吃上顿肉,这帮懒汉就拼了命,哪个班里有拖后腿的,挨老鼻子骂了,头都抬不起来,只能拼命的训练,你拼命,别人不也拼命嘛,这下子,连觉都不睡了。” 白驹哈哈的笑着问: “弟兄们不造反啊?” 二当家的直摇头说道: “咋不造反啊,你的仙女姐姐掐着腰,往食堂桌子一站,就骂道:‘妈卖皮的,知道老娘是啥子人不,老娘是老倌就是二当家的媳妇,这事是老娘出的主意,老娘看看,哪个敢叫号,跟老娘叫号,就是和二当家的叫号,你们叫个给老娘看看。’这不,弟兄们都敬重二当家,就没人和她叫号了。” 白驹笑着说: “拉大旗,扯虎皮,这不是拿俺当幌子嘛,又陷俺于不仁不义之地。” 仙女姐姐说道; "啥子嘛,隔个三天五天的,大家也都一起吃肉嘛,就是少吃那么几顿嘛,又死不了人。" 白驹说道: “你不懂男人,他们可能不在乎吃不吃肉,关键是他们没脸见人是不是啊?” 二当家的笑着说: “可不是嘛,别人吃肉,你喝汤,就喝汤的那个出溜声,就觉得刺耳。” 大当家的说道: “光顾说话了,走,弟兄们还在操场上等着呐,去检阅一下。” 二当家的说道: “俺先走一步,俺这个一连连长还得领着弟兄们等你检阅呐。” 四当家的说道: “俺也走了,” 大当家的陪着白驹领着白驹的六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就来到了练武场,白驹一看这阵势,还真庞大了不少,就问道: “人多了不少,都是自愿的吗?不是大当家的抓来的吧。” 大当家的说道: “自打挂上了白字旗,附近的小股土匪和村里的青壮年来投奔的可不少,这还挑着留的呐,要不更多,女的也来不少,可大脚的太少了,小脚的都给劝了回去。哈......二当家的,你的名号可太响了,男女通杀啊。” 来到了队伍面前,白驹看到共有四个方阵,这四个方阵里第一个第二个方阵里又有三个小方阵,看来是三个排,可这一个排能赶上寻常的一个连了,白驹自豪的笑了起来,容琪自觉的站了下来,其余的女人也都停住了脚步,往前走的可就是大当家的和白驹了。 三当家的高声命令道: “立正” 完后跑上前来,啪的一下立正敬礼,高声喊道: “报告司令、报告二当家的,队伍集合完毕,所有官兵,请求检阅。” 白驹退后一步,大当家的看了白驹一眼,白驹说道: “您可是司令,这个命令可得您来下达。” 大当家的也不矫形,高声喊道: “检阅开始” 三当家的跑回方阵前,高声叫道: “全体都有,向右转,正步走。” 队伍整齐雄壮,吊了郎当的土匪们,现在有了纪律了,整个方阵就像豆腐块一样,方方正正的,横看、竖看、斜着看都是整齐的一行,当队伍经过自己的面前的时候,白驹情不自禁的举起右手挥动起来,喊道: “弟兄们好。” 第一方阵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口号声: “驱除强虏,保家卫国。” 这可比上次喊的“光宗耀祖,衣锦还乡”有意义多了。 第二方阵走过来的时候,白驹又喊道: “弟兄们辛苦了。” 这个方阵没变样,又震耳欲聋的整齐的喊道: “驱除强虏,保家卫国。” 第三个方阵是白驹弄来的女人了,此时可都飒爽英姿的,见到她们心目中的白大侠来了,都将胸脯挺的老高,没有像男土匪似的胸前抱着冲锋枪,她们全都右手敬礼,左手随着步伐有力的摆动,看起来非常的健美,白驹更加欣慰了,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还真让琪姐带出了一只娘子军。 白驹又高举右手喊道: “姐姐们好样的。” 别说,白驹这么喊还真对,这些女人鲜有比白驹小的。 这帮女人喊出了另一句不同的口号: “翻身解放,当家作主。” 白驹听了一愣,随后冲大当家的笑着说道: “舅舅,您老可得小心了,这帮女人要造反啊,还没咋招呐,这就要当家作主了。” 大当家的哈哈笑着说: “俺现在不轻视女人了,她们可太有毅力了,可比山上的弟兄们强多了。她们将来啊,还真有可能超过弟兄们,那就让他们当家作主。” 第四方队人最少,白驹一看,是自己弄的那帮学生和那十个女人,女人在前,男人在后。这些人都压过腿,抻过筋,所以他们腿踢的最高,正步也最标准。十个女人腰间清一色的小手枪,二十个学生腰间清一色的驳壳枪,男女都是标准的军礼,英气勃发。 白驹赞赏的说道: “郎才女貌,真不错,好,非常好。” 白驹这句话出乎意料,有些暧昧,让这些学生和女人都脸红了起来,本来都设计好了的口号,没有机会喊出来,让他们很郁闷,不过还是没有乱,可见平时训练的还是很严格。 白驹今天是真高兴,由衷的高兴。--1600+dxiuebqg+223-- ------------ 第二百二十三章 焦头烂额 /br 白驹今天是真高兴,由衷的高兴。 检阅完了,容琪宣布解散,今天休息,啥也不干了,大摆筵席,欢迎二当家的到来,所有的土匪都欢呼起来。 这一解散,白驹的身边就围上了不少的人,让白驹有些喘不上气来,大当家的一看,没自己什么事情了,说道: “你们年轻人聊,俺这老头子就不和你们凑热闹了。” 大当家的走了,可白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有一个女人撵了过去,没顾上琢磨呐,女人们叽叽喳喳的就问起来了,男土匪们都给扒拉到后面去了。 “白大侠你咋才来看俺们,不够意思” “白大侠听说你一下子娶了三个媳妇,你中不中啊?” “白大侠啥时候能打仗,俺们等不急了,俺们这回真要当穆桂英了,男人们都不是俺们的对手。” “白大侠,你让大当家的给俺们盖茅房,不够用的,透风撒气的,男人们总偷看。” ............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白驹头都大了,就记住了一个,朝容琪问道: “偷看是咋回事?” 容琪笑着说道: “不是啥大事啊,这不人多了吗?光着急盖住的房子了,忽视了厕所,奥,就是茅房的问题,这不想了个办法,训练完了,茅房都让给女人先用,可男人们用习惯了,自然而然的就进去了,结果挨了女人们的揍不说,还弄了个偷看的名声,天天让人嘲笑。嘻嘻......现在没有了,这不见你高兴,没话找话说那。” 这帮女人不放过白驹,又问道: “你还没说你中不中呐?” 白驹装糊涂,问道: “啥事情啊,就问中不中。” “就是一晚上娶三个媳妇,你快说啊,你中不中?” 男土匪更想知道,也在后面跟着起哄架秧子。 白驹看了一眼容琪,有些心虚,这还没将正牌正房大太太娶回家呐,这姨太太可一个接一个的,有点理亏。白驹眼珠子一转,想了个既成事实、嫁祸于人的招数,说道: “问你们的容教官,她可是一清二楚的,嘿......” 白驹奸笑着借口尿急,跑了。 气的容琪跺着脚骂道: “小坏蛋,你坏我名声,我和你没完。” 这些女人可就把目标对准了容琪,羡慕的问道: “容教官,你啥时候成了白大侠的媳妇了啊,俺们咋没听说那?” “容教官,白大侠是不是真的像传说的那么厉害,一晚上可以睡多少个女人?” “容教官你怀孕了吗?怀孕了是不是就不训练俺们了?” .......... 男土匪们虽然也想知道,但容琪是个女的,他们不好意思问,正好女人们问了,他们都竖着耳朵偷听呐。 容器羞的已经无地自容了,这些问题那是她一个大姑娘能回答得了的,第一次火冒三丈的叫到: “立正” 所有的人都原地笔直的立正站好。容琪恶狠狠的训道: “白驹那个小坏蛋的混账话你们也信?” 所有的人都起哄喊道: “信” 你都叫白驹小坏蛋了,这帮人能不信嘛,什么人敢这么叫白大侠,那只有最亲密的人了,何况是个女人,这最亲密的最终结果不就是你嫁给了我,我娶了你嘛。 “这是白驹这个小坏蛋诬陷我,陷害我,你们知不知道?” “不知道” 容琪实在没有办法辩解了,丧失了理智,喊道: “人家还是个大姑娘,不信你们” 容琪本待说:不信你们检查下,可她马上意识到,是不是的也不能让这帮人检查啊,何况女人后边还有帮子大男人,就憋住了没说,虽是半截话,可意思基本上谁都能猜的明白。 女人们本就在社会上是饱受磨难也好,堕入风尘也好,可都见过世面,加上天天的在山上,和这帮男土匪们开着不咸不淡的玩笑,早就开放的不得了,一下子都扑了上来,尖叫着喊道: “那就检查一下。” “来啊,给容教官扒光了,看看还是闺女不。” “一起上啊,法不责众。” ......... 容琪大叫着: “还有男人呐。” “别碰我。” ............. 有男人怕什么,这帮女人直接将她架在头顶上,浩浩荡荡的回宿舍去了。弄得这帮男土匪翘首企了半天,以为有热闹看呐,现在很失望。 山河红这个时候看出来机灵啦,早已尾随上白驹,叫道: “啥子嘛,老倌,你给老娘站住,老娘有话要问你。” 白驹一听这口气就不对,他自己心虚,脚步更加的快了,就差使出轻功来了。 山河红几个跳跃就站在了白驹面前,蛮腰一掐,黛眉一皱,厉声问道: “啥子嘛,老倌,你还打不打算娶老娘喽,前面的就算喽,你可好,一个接一个的往回弄,到娶我的时候,你不就成了烂货了嘛,不行,你得给老娘一个交代。” 白驹这会没什么好主意对付她,就耍无赖,说道: “交代个屁啊,还交代呐,找你师父交代去,谁让你师父掐算的不好呐,要不俺不早娶你了。” 无赖完了,白驹又腆着笑脸哄道: “仙女姐姐最漂亮了,俺还盼着那一天来到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说是不是啊?” 白驹这一耍赖,再一哄,弄的山河红没话说了,只得面朝南方,眼含委屈的眼泪,叫道: “师父,你老人家搞些啥子嘛,好好滴一个老倌,都让**害完喽,到徒儿这里就成破烂喽。” 尾随而来的还有秋兰蕙四人,黄牡丹这三个新媳妇刚进门,不敢扎刺,秋兰蕙可不管那套,听到什么“祸害”啊,“破烂”啊的词语,心中就不愿意,伸胳膊掳袖子的就要上前理论。白驹赶紧上前陪着笑说道: “蕙姐哎,俺的好姑奶奶,您老就别添乱了。” 秋兰蕙噗嗤一声笑了,说道: “真好听,再叫两声。” 白驹现在有点焦头烂额了。 宴席很丰盛,场面也很宏大,人多了就是热闹,可白驹很郁闷,因为他戒酒了啊,无酒不成席,白驹今天是宴席的中心,他不喝酒,土匪们那里肯依,开始轮番的相劝,白驹开始求爷爷告奶奶,又作揖又磕头的,男土匪算是打发走了,可又上来一帮女土匪,他们可不好打发,何况还有一个容琪在后面一个劲的撺弄,准备看笑话,以解心头之恨, 白驹把自己能想起来赞美女人的所有词汇全都用劲了,可这些女土匪们还是不依不饶的。--1600+dxiuebqg+224-- ------------ 第二百二十四章 俺用嘴喂你喝啊? /br 白驹把自己能想起来赞美女人的所有词汇全都用劲了,可这些女土匪们还是不依不饶的。 看来光说动听的没有用了,无奈的白驹开始转悠这眼珠子另辟蹊径,问道: “俺发现大当家的一走,后面就跟上一个女的,咱们是不是问问大当家的啥时候娶个压寨夫人啊?” 这个事情在山里已经不是秘密了,众土匪都知道,根本不感兴趣,一帮女土匪接着闹腾白驹: “俺们女人敬你酒,你都不喝,还是个男人不?” “没胆量就别当男人。” “你干脆切了当太监得了,咋这么没种呐?” “白大侠,你快喝,喝了俺们就不缠着你。” “喝嘛你快喝嘛俺用嘴喂你喝啊?” ...... 白驹面对一帮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女人们真就没了办法,求救的向容琪看去。容琪把头一仰,举目望向天棚,还得意的摇着脑袋,不理他。白驹灵机一动,对着这帮女土匪说道: “你们想不想知道俺的媳妇里面谁最漂亮啊?” 女人们对这个感兴趣,都问道: “谁啊?” “快说!” “俺们认识吗?” ...... 白驹指着山河红说道: “呶,你看她,俺叫她仙女姐姐,漂亮吧。” 山河红心里顿时就心花怒放了。 女土匪只得承认她最漂亮。 白驹又问道: “你们知道俺的媳妇里面谁的功夫最好吗?” 这个问题女人不太感兴趣,可是也想知道,就问道: “有你功夫好吗?” “能比过俺们容教官吗?” “在跟前吗?? ...... 白驹说道: “俺有两个武功高强的媳妇,可俺也不知道谁的功夫更好,今天正好让她们比试一下,给咱们的宴席助助兴好不好啊?” 容琪马上意识到白驹这是在转移视线,转移这帮女人的注意力,刚要说什么,可已经晚了,男土匪们愿意看比武,尤其是愿意看女人比武,都哄然叫号,男人人多,起哄的声势可就盖过了这帮女人。白驹赶紧的加把火说道: “那就让琪姐,就是你们的容教官和俺另一个媳妇,秋兰蕙比试一下好不好,大家鼓掌欢迎。” 秋兰蕙看容琪里里外外的忙乎,早就怀疑她是北边的人,可是她因为喜欢白驹,也就一直没有报告,可她又看白驹看重她,有点轻视自己,心中早已是不服,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今天凑巧有了这么个机会,她就想压压容器的风头,于是站起来说道: “琪姐,那咱就比试比试?” 容琪刚明白过来,弄了半天,白驹把这个女特务也弄成自己媳妇了,本来对特务就没有好印象,他们的多少战友都是死在特务手里,现在她又成了白驹的又一个媳妇,容琪心中更加来气,加上上午的、是不是姑娘的、检查事件的气还没消呐,这又惹了几肚子气,气愤填膺,也站起来说道: “那就比” 男女土匪们嗷嗷叫着、簇拥这两人就往练武场上走去,大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四当家的也都跟着看热闹去了。 山河红也要跟去,白驹赶紧拽住她说道: “她们那两下子,你就别看了,领老倌看看战场都弄的咋样了。” 容琪和秋兰蕙在练武场可就拉开了架势,两人对视了半天,谁也没在气势上压过谁,就同时的大叫着发动攻击,两人学的招式大同小异,都是黄埔军校最早流传出来的,也都是抄袭东洋鬼子和西洋鬼子军校的东西。两人拳来脚往,势均力敌。 秋兰蕙的特务训练要比容琪残酷一些,所以基本功比较扎实,渐渐的有占上风的趋势,可容琪总能在危机的时候,化险为夷,因为容琪跟白驹还有山河红三人一起研究改进过白驹自创的拳法,她的招数里融合了民间的武术套路,每到秋兰蕙似乎要赢的时候,她就使出那么一招半式的,化解了自己的败势。 所有的土匪,都为容琪呐喊助威,容琪稍稍的赚点便宜,他们就哄然叫好,容琪无论是攻击的漂亮还是躲闪的漂亮,一律都有叫好声。秋兰蕙就不行了,刚开始黄牡丹三人还能为她加油,可是她们三个的声音哪能盖住好几百号人的声音,到了最后,喊哑了嗓子,只好偃旗息鼓了。 秋兰蕙犹如困兽一样,独自的奋战,咬牙瞪眼的拼命的攻击,她娴熟的招式,迅猛的攻击,着实让容琪吃了不少苦头,两人苦苦的相斗,时间可就过得快了,两人就是素质再好,也都见汗了。 打到最后,这帮土匪对秋兰蕙也敬佩有加了,这叫号声慢慢的就公平了,只要谁的招式精彩了,也都给叫好声了。 打来打去,容琪总不占上风,可就把教给那十个女人的防身术也用上了,不时的掺杂着学生们总结出来的调戏女人的招式,弄的秋兰蕙心里很别扭,跳后几步叫到: “你这都啥下流招式,是不是跟小流.氓学的,无耻,下流。” 两人也都累了,正好斗回嘴,休息一下。容琪笑着说: “你管啥招式呐,赢了就是好招式。” “你这是土匪的打法。” “你来的地方就是土匪窝啊,我们本来就是土匪啊。” 所有的土匪都哈哈大笑起来。 最受益的还是那十个女人和那三十个学生,两人的拼斗,正好让他们领悟了不少平时他们这个水平的人做不到的一些招式,让他们知道了什么是活学活用。招式可以改变,顺序可以打乱,实招可以用虚了,虚招可以用实了...... 两人喘够了气,又斗了起来,打来打去,两人开始惺惺相惜起来,招术也不那么凶狠了,速度也不那么迅捷了,变得有点像两个教官演示给学员们看似的,又像是两个高手探讨武功,两人最后同时退后一步,容琪说道: “兰蕙妹妹,你没发现吗?咱们两人又让小坏蛋利用了。” “怎么不知道,可我不是想向琪姐讨教一二嘛。” “你这是讨教啊,看,打得我浑身都是伤。” “我身上也没好哪去啊,不也是伤痕累累嘛。” “都怨小坏蛋。” “都怨小流.氓” 两人说道最后,心中对对方的怨气可就一扫而光了,变得同仇敌忾起来。 容琪说道: “走,兰蕙妹妹,上我屋说话去。” 容琪是总教官,享受单间,说话方便。--1600+dxiuebqg+225-- ------------ 第二百二十五章 钓个鳄鱼吃 /br 容琪是总教官,享受单间,说话方便。 秋兰蕙说道: “还有小流.氓刚收的三个媳妇还没处住呐。” 容琪向女土匪们问道: “看见女煞星了吗?” 山河红在山里混了这么长时间,混了这么个外号出来,这还得感谢那十个女人。 所有的人都摇头,容琪马上就明白了,说道: “得,咱两人在这拼命,人家倒好,享受风花雪月去了,不用指望他俺排了,一会我去吧。” 两人到了容琪的小屋里,开诚布公的谈了一场,秋兰蕙说了自己的遭遇和立场,容琪也承认自己是北边的人,说道: “兰蕙妹妹,咱们将各自的信仰放在一边,咱们现在有个共同点,那就是白驹,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信仰,可干的事情都是为了国家民族好,尤其是他敢于和日本鬼子正面为敌,厉兵秣马,精神可嘉,值得咱们帮他。” 秋兰蕙说道: “琪姐我知道小流.氓为何喜欢你了,你看问题的角度和高度不同,那么做事情、处理问题肯定也会合情合理,能够服众,你来当小流.氓的正房肯定错不了,我肯定是服了。” 容琪羞涩的说道: “什么呀,让这个小坏蛋天天缠的没办法了,就糊弄他,说是打完仗就嫁给他,没想他当了真,你以为这个正房好当啊,就他这些女人吧,那个不是人精,一个赛一个的有心眼,就我这直不楞登的性格,不得让她们耍的团团转啊!” 秋兰蕙说道: “琪姐,你知道吗?你身上有股子正气,自古就是邪不压正,你做事公道了,谁敢不服啊?” 容琪说道: “不说这些了,咱们去找找,看小坏蛋和那个女煞星在干嘛。对了,赶紧给那三个新人找房间是吧,看都忘脑后去了。” 安排房间的时候,容琪就算认识了白驹新收的三个媳妇,这三人见了正房,有些拘谨。黑白二人看了两人比武后,从心底里就失去了争风吃醋的念头,自己没那个资本,能让当家的不嫌弃自己就中了。黄牡丹心性高,暗下决心,自己虽然不会武功,可自己有文化啊,要利用自己的优势,辅助自己的当家的。 不经意间,容琪忽然问道: “哎,兰蕙妹妹,小坏蛋好像又小了点似的,怎么回事啊?” 秋兰蕙就把白驹吞蛇胆中毒后蜕皮的事情说了一遍。容琪感叹道: “他长这么年轻有什么用啊,就知道自己吃独食。” 看来什么样的女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年轻一点,漂亮一点,连容琪也未能脱俗。 今天大摆筵席,所有的土匪都休息一天,几个当家的也没什么事情,就坐在大厅里聊天,四当家的心细,说道: “大当家的,三当家的,你们发现没,二当家的好像岁数变小了,脸也嫩了。” 大当家的也说道: “是啊,俺也瞧着他那里不对,可就没想明白哪里不对,等晚上回来,可得好好问问他,他还懂点医术,是不是有什么灵丹妙药的,让人长生不老,这得好生的拷问下。” 女土匪们讨论起来可就下道了,诸如: “长发大侠是不是所有的毛都长?” “白大侠脸越来越嫩了,真俊,俺总做梦梦到他和俺那啥,嘻嘻......” “二当家的到底多大啊,可惜俺老了,要不俺也嫁给他,俺不在乎他有多少个女人,俺就是喜欢他。” ........ 白驹在山坡上不停的打着喷嚏,心里这个郁闷啊,心想:这谁啊,老叨咕俺! 山河红领着白驹在各处山洞转了半天,白驹看着依着山势修的战壕,四通八达,从各个山洞能很快的抵达各个山坡,很高兴,连说: “了不起,真了不起。” 山河红说道: “啥子嘛,你弄来那么多滴炸药,现在,这帮人都快成了爆破专家喽,指望人,可坏菜了,全是石头。” 来到一个山洞,白驹从洞口进去,没多深,就到头了,白驹皱起了眉头,说道: “山洞是安全了,可是没有退路,兵家之大忌啊。” 白驹又和山河红来到了那个巨大的山洞下,洞口放下来一个铁笼子,二人站在里面,很快就被吊了上去,白驹一看,是两头驴蒙着眼睛,拉动一个巨大的绞盘,绞盘这么一转,铁笼子就上来了。白驹说道: “还是人聪明,还能发明出这么个东西,我想,也就是弄个大个的辘轳,两个人往上摇,一次摇上来一个人就了不起了。” 山河红说道: “啥子嘛,太慢喽,这么多滴人,那辈子能上得来,这些主意都是大家伙一块想出来滴。” 来到对面的出口,这出口早已被炸开了,四五个人并排走都很宽松。白驹见几个人正在那里弄一盘绳子,不是在干什么,白驹就问道: “你们这是做啥啊?” 其中一人说: “钓个鳄鱼给二当家的炖着吃。” 白驹笑着问道: “你们总吃嘛?” 那人说道: “哪啊,这东西好吃,才舍不得呐,怕吃没了,半个月才吃上一回,今天不是二当家的来了嘛,这不,就钓一条。” 白驹虽然对动物有感情,但对丑陋和凶恶的鳄鱼没有好印象,起了孩子的玩兴,说道: “你们快弄,俺看看,这么大的鳄鱼你们咋钓上来?” 那人说道: “太容易了,你看绳子头上有个巨大的钩子,上面挂上块肉,放下去,鳄鱼嘴大,吞到肚子里去,俺们用绞盘绞上来,再用绳圈勒住它的大嘴,它就没本事了,四、五个人就能给它制服了。” 白驹果然就看到绳子尾部事先就系好了一个巨大圆圈活扣,这种扣,人一拽,就能将东西勒住,越拽越紧。 一块肉没有多少的重量,绞盘不能自动的转动,只能靠人往下放,这块肉还没到底呐,由于有血腥味,早有几条大鳄鱼等在了下面,后面还有很多正在往前爬,看到这种情况,那人示意边上的人都躲开,自己将没剩几圈的绳子全都扔了出去,并迅速的跳到了一边,就看到那个绳子瞬间崩的笔直,来回的摆动,看来是钓到鳄鱼了。洞口早已打磨的非常的光滑,不怕绳子有磨坏的危险,几个人看来经常干这种事情,配合的非常的默契,马上合伙推动绞盘,刺耳的“吱、吱”声不断响起,很快一个巨大的鳄鱼头在洞口露了出来,有两人,一边一个,平端着绳圈,往鳄鱼嘴上一套,另一个人一拽绳子,成功的就将鳄鱼嘴勒住了,三个人这时候就不害怕了,跑上前去,将绳子在鳄鱼嘴上缠了不知多少圈,最后系好。 鳄鱼的尾巴还在不时的击打着悬崖,发出巨大的“啪、啪”声响。--1600+dxiuebqg+226-- ------------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错,岁数好像不大啊? /br 鳄鱼的尾巴还在不时的击打着悬崖,发出巨大的“啪、啪”巨响。 那人说道: “鳄鱼太有劲,等它累了的,咱们再弄上来,就不会伤着人了。” 白驹问道: “怎么没看到储存的粮食和武器呐?” 那人说道: “二当家的请,俺领您参观下,都在山洞转圈的小山洞里那,这些洞有原先就有的,还有咱们用炸药崩出来的。” 白驹看到所有的东西分门别类放的很整齐,地上都铺着新鲜的石灰,这是为了防潮用的,为了搬运方便,也都装了箱、灌了袋,看来颇费了一番心思,白驹很满意。 山上总吃鳄鱼肉,做饭的土匪们已经弄出很多花样,白驹赞不绝口,席间给容琪说道: “我把牡丹姐姐和月季姐姐交给你了,你好生培养着吧,荷花姐姐跟着我走,照顾我的起居生活。” 黑月季很失落,照理说自己比白荷花漂亮啊,怎么就选她了呐,不过她没敢吱声。 大当家的问道: “二当家的,你是不是有有什么灵丹妙药啊,咋就活越少性了呐,别藏私,赶紧贡献出来。” 白驹苦笑道: “让蕙姐说吧,差点要了俺这条小命。” 秋兰蕙只得将蛇胆的事情又说了遍,白驹才算过了关。白驹说道: “晚上开个会吧,看看都还有啥事情要俺做的,俺临走都给做好了。” 开会的时候,秋兰蕙在白驹的邀请下也参加了,曹鹰翔由于这段时间贡献很大,也被容琪请了来,再就是女兵连的连长和特务连的连长,这两个人是新提拔起来的,白驹还不认识,容琪介绍说: “这位是女兵连连长周腊梅,训练刻苦,为人正直,威信很高,岁数在女兵里也算大的,很有号召力。” 周腊梅马上起立敬礼,说道: “报告二当家的,女兵连连长周腊梅奉命前来,请指示。” 白驹对这些行伍的做派已经习惯了,而他自己不知不觉中,早已有了种威仪,再也不是青涩的乡下少年了。他伸手往下按了按说道: “要指示,也得大当家的、你们的司令指示,我哪来的权利。” 大当家的说道: “你快拉倒吧,就现在,你要是振臂一呼,这个司令马上就是你的,没见山上挂的大旗都姓了白,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容琪又介绍说: “这位是特务连连长,人比较机警,头脑比较灵活,尤其是对战术战法的学习和运用都很有心得,是曹营长的得意门生,他叫:高远,” 高远马上起立敬礼大声说道: “请二当家的赐教。” 白驹沉吟道: “志存高远,不错,岁数好像不大啊?” 这话把众人又逗乐了,岁数再不大,好像也比你大啊。 白驹也乐了,自嘲的说道: “乌鸦嫌猪腚黑,这里应该我最小。”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大当家的说道: “好了,按照二当家的意思,咱们开个会,一起碰碰,看还有什么困难,让二当家的帮咱们解决下,二当家的是干大事的人,不能总在山沟里窝着,是吧,看看有啥说啥吧。” 四当家的说道: “衣服从哪里弄来的啊,都是旧的,连洗都没洗,有不少都破了,二当家的是不是花冤枉钱了啊,咱找他们算账去。” 白驹心里骂道: “这个侯团长,真他妈的够损的,弄些破衣服糊弄老子,看老子再见他不收拾死他。” 可他嘴里却说道: “算了,都是白捡的,是蕙姐和侯团长一起喝酒,楞讹来的,要饭就别嫌饭馊了。” 秋兰蕙还待要谩骂上几句,白驹赶紧的摆摆手,让她就别发火了。容琪说道: “旧的好啊,将来真和日本鬼子打起来,要是**不抗日,咱们就穿上他们的旧军装,去打日本鬼子,完后嫁祸给**,让日本鬼子找**算账去,看他们还抗不抗日,要是全都新军装,还不像了呐。” 女兵连连长说道: “交给俺们女兵连吧,俺们晚饭后,一起动手就洗了,再给补好了,一样穿。” 秋兰蕙心说: “这都帮子什么人啊?这都什么招数,太阴毒了吧。” 曹鹰翔说道: “真打起来,这个地方能守多长时间就不好说了,要是实行战略转移的话,我需要地图。” 白驹朝着秋兰蕙说道: “你能弄到吗?” 秋兰蕙点点头说道: “能。” 曹鹰翔说道: “**的地图太笼统,也不准确,最好有日本鬼子画的地图,他们处心积虑多少年了,画的地图可比**的强多了,连山上的小路都标的很清楚,我在日本留学的时候见过。” 白驹说道: “这里暂时也没日本鬼子军队啊,你是偷也好,抢也好,没处弄去啊?” 秋兰蕙说道: “日本领事馆估计能有,我们复兴社有时就和他们交换情报,每个领事馆,就是一个间谍机构,他们广泛的搜集中国的情报,不可能没有地图。” 山河红高兴的叫到: “妈卖皮的,这个事情交给老娘了,老娘带着特务连,几颗手雷,一通乱枪,就都送他们上西天了,带字的东西都给它划来来,就搞定了。” 白驹说道: “你快拉倒吧,光头天天叫着‘攘外必先安内’你这还没打日本鬼子呐,侯团长就得奉命把你们给剿灭了,虽然他们不一定是咱们的对手,可他们会调来一个师,一个军,都是中国人,打起来,你心里好受啊,要打我早打了,还用你?” 容琪说道: “这么地吧,各连连长下去,组织班排长研究下,看有什么好办法没有。明天早饭后再过来碰下头。” 看半天没人吭声了,白驹就说道: “下午我到各处山洞巧了瞧,非常好,可我发现了一个毛病,就是有的山洞是死胡同,这要是敌人用火攻,光烟就把人呛死了,没想个法子吗?” 二当家的说: “俺们也想到了,可不能将大山掏空了吧,这可有营生干了,就是有炸药,没个三年五载的别想掏通它。” 女兵连连长周腊梅说道: “俺们倒是准备了不少棉被,堵一堵能好点。” 曹鹰翔说道: “要是有防毒面具就好了。” 白驹问道: “那是个啥东西啊?” 曹鹰翔只好简单明了的介绍了下,气的白驹说道: “说了等于没说,这上哪弄去啊,就是上美国去买,也得有卖的啊,看有机会吧,我买点回来。” 看看再没人说话,白驹就说道: “那行,看看这两天,我和特务连一起,想法弄地图去,没事的话,大当家的,那咱散会。” 大当家的当然没有意见,说道: “那就散会。”--1600+dxiuebqg+227-- ------------ 第二百二十七章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br 高远他们研究的结果是化妆成小商贩,盯住日本鬼子使馆买菜的,想办法混进去,在日本鬼子的食物里投放蒙汗药,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拿走。 山河红又带上自己那个丑丫头面具,白驹在山河红的摆弄下成了一个木讷的菜农,两人挑着新鲜的蔬菜,蹲在市场处,所有的卖菜的,都被特务连的小子们买光了,整个市场,就白驹一份卖菜的。 白驹抄着手,蹲在那里,茫然的晒着太阳,山河红也不敢说她的四川话,无聊的摆弄着白驹凌乱的头发,看起来傻傻的。 日本鬼子买菜的看白驹的菜新鲜,问道: “你滴,这个,多少钱。” 白驹也不说话伸出一只手,来回翻了下,意思是十五,日本鬼子嫌贵,就进到市场里面,转了一圈,又来到跟前,说道: “便宜点,全要。” 白驹比划十四,日本鬼子说: “十块。” 白驹摇摇头,还掏出一盒哈德门香烟,抽出一支,递给日本鬼子,日本鬼子抽着香烟,说道: “十一” 白驹将香烟赛到了日本鬼子的兜里,日本鬼子笑着说道: “要西,十二。” 白驹摇头比划十三,日本鬼子说道: “十三的可以,你滴,给我送去。” 白驹等的就是这句话,拽下山河红,挑起担子就跟着日本鬼子进了他们的领事馆。白驹负责放菜,又掏出一盒烟来,给厨房的几个人发烟,这些日本鬼子拍拍白驹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山河红扮演的是个又丑又傻的媳妇,跑到水缸处,拿着瓢,咕咚咕咚的喝着凉水,水喝完了,蒙汗药也都投进了水里。 白驹领着又丑又傻的媳妇,一步三点头的,拿着钱,就离开了领事馆。 约莫着日本鬼子该吃完午饭了,几个叫花子探头探脑的往领事馆里望了望,往常,几个狼狗早就凶猛的叫唤了,今天鸦雀无声,叫花子敲着大骨头,就走了进去,不一会,一个叫花子冲外面一摆手,穿长衫的,穿西服的各色人等,又进去了一波,白驹领着山河红也挑着担子进去了, 特务连的人将日本鬼子的领事馆一通的洗劫,白驹没相中别的,看中了鬼冢腐尸那一长一短的日本鬼子弯刀,拽出刀来,看了又看,放到了装菜的大篮子中。 这帮学生土匪,看什么都新鲜,一通乱翻,将他们认为喜欢的东西,都打包,背在了身上,所有有字的东西,都装到了白驹的两个大篮子里,白驹摆摆手,意思是撤退,所有人走的时候,都在墙上的日本鬼子天皇画像上吐了口痰,长的难看恶心的日本鬼子天皇,此时看着就更加的令人作呕了。 醒来的鬼冢腐尸,不停的晃动这自己的脑袋,终于把自己晃的清醒一些的时候,发现办公室里凌乱不堪,暴跳如雷,大声高喊: “来人啊!” 见没人来,又拼命的按动桌子上的一个按钮,刺耳的铃声响起,还是没有人来,他狂怒的各处查看,用脚爆踹那些没醒来的和醒来装没醒来的日本鬼子,不停的大骂着: “八嘎,巴嘎雅路。” 站起来的日本鬼子迷糊的继续迷糊,不迷糊的努力的装迷糊,这个时候,谁清醒谁倒霉。 看看被洗劫一空的领事馆,鬼冢腐尸有股不详的预感,赶紧的跑到天皇画像下,一看他的天皇遭到了如此的侮辱,第一个想法是找他的刀,要剖腹谢罪,可是刀也没了,他又疯狂的叫骂了半天,跪在天皇的画像前不停的磕头。最后,犹豫着去摘那个画像,两手抖的很厉害,很沉重,似乎在等待死刑就要砍下的那一刀似的。等他摘下了画像,后面漏出了一个保险柜,看看完好无损,赶紧用钥匙打开,一看里面的文件也没有丢失,马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无比兴奋的说道: “要西,还好,支那人不够聪明,这些文件要是被盗走了,就太可怕了。” 鬼冢腐尸划根洋火,将他的天皇点着了,仍在了地上,看着他彻底的烧完了,他不能让下属看到他的天皇受辱,这样他就会有灭顶之灾。鬼冢腐尸恢复了一些精神,又大叫道: “来人” 这次,来人了,所有的人都挤到了他的办公室里,这个时候就不能再装迷糊了。 鬼冢腐尸用他那鹰爪样干枯的手,挨个的扇属下的耳光,一个耳光,一声“八嘎”换来的是一声“哈伊”,至于为什么挨扇,鬼冢腐尸扇的有没有道理,没法理论,反正先“哈伊”了准没错。 鬼冢腐尸打累了,便宜了那些还没有挨到耳光的日本鬼子,他双手高举过头顶,嚎叫着: “查,马上查,到底是什么人有胆量和打大日本帝国作对,清点,马上清点,看看都丢失了什么,马上报告。” 很快,一个属下进来了,九十度大弯腰,胆战心惊的报告道: “发报机,枪支弹药,所有的文件,男人的衣服,女人的衣服,女人的化妆品,还有每个人的钱财,......能搬动的都丢失了,这是清单。” 鬼冢腐尸看着清单就想不明白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呐?光头的人,不像,他们应该只对文件感兴趣,北边的人,也不像,他们的人不会对女人的东西感兴趣,长发大侠?也不像,他要些文件有什么用?。 百思不得其解的鬼冢腐尸命令道: “查,一定要查出是什么人干得,要快,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泄露此次事件,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更不能让本土的人知道,咱们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了。” 小珠山上,大厅里,场面有些沸腾,所有的人都皆大欢喜。 曹鹰翔懂日语,看着挑拣出来的地图,有青岛的,有山东的,有中国的,有亚洲的,还有世界的,很兴奋。 那十个女土匪,嘻嘻哈哈的研究这日本女人的衣服和化妆品,还有一些诸如梳子、镜子之类的东西, 白驹将那两把刀送给了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哈哈笑着研究起刀来。 缴获的两把王八撸子(日本鬼子的手枪)送给了三当家的和四当家的。 容琪摆弄起那十把三八大盖来,对白驹说道: “小坏蛋,正愁咱们的神枪手没有好枪呐,你这就给弄来了,太好了。” 白驹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这些文件,可懂日文的都在高兴着,得意着,他不想扫了他们的兴。--1600+dxiuebqg+228-- ------------ 第二百二十八章 就别在俺这一颗树上吊死了 /br 白驹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这些文件,可懂日文的都在高兴着,得意着,他不想扫了他们的兴。 日本鬼子的文字抄袭的是中国的方块文字,后来让他们改的乱糟糟的,但还是保留了不少的中国字,白驹在哪里胡乱的翻着,让光顾研究地图的曹鹰翔有些不好意思了,问道: “白先生,你在找什么?” 白驹说道: “这里面应该有金矿方面的东西吧?他们来干什么来了,不就是掠夺中国的好东西来了嘛,要不他们拼上命,瞎忙乎个什么劲头。” 曹鹰翔和容琪赶紧的帮忙找了起来,还真有,从金矿的现状,分布,到金脉的延伸,记录、阐述的非常的详细,中间插入的地图也标注的很清晰,如果按照这个文件和地图去开发金矿一定能事半功倍。 白驹说道: “这个东西归我了,你们要了没有用。” 容琪商量道: “小坏蛋,把曹营长看的地图先给我,我去找人复制去,复制好了再给拿回来行不?” 白驹说道: “行是行,不过你得多拿回来几份,排长级别以上的都要有一份,让曹营长教教,都学会了怎么看图,别到时候抓瞎。” 曹鹰翔惊讶的说道: “快看哎,这日本鬼子,还有监视白先生的记录呐,真详细,你听这一段:‘巨寇白驹今日骗青年妇女八十余人,回其居住楼房,疑似开办妓院。” 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三当家的说道: “二当家的,你的妓院啥时候开张啊,俺们都去捧你的场去。” 白驹笑道: “你敢吗?这些年轻女人现在可都在咱山上呐,小心她们扒了了你的皮。” 曹鹰翔又念了一段: “今日,巨寇白驹,携女色数人出海游玩,此人沉湎女色,驱鹰纵犬,顽劣无知,非帝国之大敌,无需浪费帝国之人力、物力。” 秋兰蕙说道: “小流.氓,让你一天到晚的不务正业,看吧,日本鬼子都瞧不起你了。” 曹鹰翔还待要念,白驹赶紧说道: “拉倒吧,估计就没什么好话,就别恶心我了,这份烧了。” 山河红手快,唰的一下,就给抢走了,说道: “啥子嘛,这山里也没得热闹,收音机里除了京剧就是京剧,也没得意思,这个好,当故事喽,嘻嘻......” 白驹想抢回来,山河红早跑没影了。 除了白驹的监视记录,还有很多政要的记录,极尽详细。还有很多诸如铜矿、铁矿、煤矿、各种资源的勘探资料,**兵力分布、驻扎情况,整个山东就没有他们没走到的地方,一个领事馆是如此,那么日本鬼子在中国有多少个领事馆,应该都一样,可见其狼子野心,觊觎之心。 白驹说道: “你们整理一下,暂时用不到的,就用油布封好了,找个隐蔽的地方埋起来吧,等赶走了日本鬼子,咱们再挖出来用,这些东西也证明了,日本鬼子早晚的要发动全面的侵略战争,你们还得抓紧训练啊。” 大当家的领着山上有头有脸的土匪们给白驹送行,白驹说道: “舅舅,俺走了,带来的金子您尽管花,不用替俺省着,不够再找时管家要。” 大当家的说道: “咱们山上自打有了你这么个二当家,过得可是神仙的日子,老百姓也不说咱们不好了,都争先恐后的前来投奔,风光的很,俺今生是知足了,你就别惦记了,有琪丫头和三当家他们呐,放心的走吧,自己小心。” 三当家的和四当家的也都依依不舍的和白驹告别。 周腊梅说道: “白大侠,你要是觉得自己的女人还不够用,你言语声,俺这里还有不少痴心的等着你呐。” 大家伙哈哈大笑起来,白驹尴尬的说道: “山上的弟兄们都挺优秀的,就别在俺这一颗树上吊死了。” 又是一片笑声,容琪说道: “小坏蛋,这时候知道头疼了吧,自己注意身体啊,遇事冷静点,君子不处危墙,这个道理不说你也该懂的,你现在就是弟兄们和咱胶东半岛老百姓的精神支柱,你可不能倒下了。” 白驹腆着脸说道: “还是媳妇心疼我,关心我,你也好好的啊,回头我还得把你正了八本的娶进门呐,正房大太太就是你了,现在俺就宣布,你就是俺这帮媳妇的主心骨,嘿嘿,叫首长也中,叫长官也行,谁不听你的,俺就休了谁。” 容琪羞涩的说道: “去,谁听我的啊?” 秋兰蕙说道: “我先表态,我肯定听指挥,姐姐指到那,我就打到那。” 山河红说道: “搞啥子嘛,你本来就是我滴姐姐,妹妹听姐姐滴,天经地义,就不用担心我喽。” 黄牡丹羞答答的说道: “俺唯姐姐的马首是瞻。” 黑白二人心里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也都说道: “俺们也听姐姐的。” 容琪说道; “虹姐、钰姐比我岁数大啊,我怎么好意思。” 白驹说道: “这不是问题,你只要能进了我的门,全都不是问题,回矿山,我就给虹姐发电报,给我所有的媳妇都发电报,嘿......” 容琪脸通红的说道: “小坏蛋,什么时候你学好了,我就嫁给你。” 二当家的说道: “俺们可不管你们娶还是不娶,嫁还是不嫁的,俺们山上所有的弟兄以后不管你叫容教官了,改叫白夫人了,哈.....” 白驹得意的说道; "众望所归,你要顺应民意啊,自古就有民意不可违之说。” 大当家的说道: “俺看这事也中,俺是长辈,俺做主了,等二当家的再回来,咱就举办婚礼,不行,咱就学王老五,咱抢亲总行吧。” 容琪羞答答的嗲声嗲气的叫了声: “舅舅” 大当家的听了一愣,随即就哈哈的大笑起来,说道: “哎,这声舅舅叫的好啊,俺答应了。” 众人马上也就明白了,容琪不好意思正面答应,可白驹叫大当家的为舅舅,她凭什么叫舅舅,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是以白驹媳妇的身份叫的。 众人一阵热列的掌声,让容琪的脸更加的红了。 黄牡丹拉着白驹的手说: “当家的,俺不能随侍左右,就让荷花姐替俺多做些吧,保重。” 白驹拍拍她的手说: “俺酒后无德,虽将你娶进家门,可俺不能天天的照顾你,对不住你了,你身子弱,就住俺的屋吧,琪姐给俺买的书,俺都带来了,没事你就,啥不懂的问琪姐,问曹营长,将来帮俺治国齐家好不好啊?” 黄牡丹重重的点点头。白驹说道: “好了,别送了,俺说不上那天就又来了,都回吧。”--1600+dxiuebqg+229-- ------------ 第二百二十九章 蕙姐,商量个事情呗? /br 黄牡丹重重的点点头。白驹说道: “好了,别送了,俺说不上那天就又来了,都回吧。” 三个女人非要都挤到驾驶棚里,说是说话方便,给白驹开车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不过总算安全的到了矿上,都在忙,只有胡大嫂迎接他们,女人间熟悉的快,互相的夸奖几句衣服漂亮,就聊到了一起去了,尤其是白荷花和胡大嫂两人更是投机,很快的就如胶似漆。 白驹让警卫将吴可找了来,问道: “那个招远金矿咋样了啊?” 吴可说道: “俺还纳闷呐,没见警察局有动静啊,就是戒备的更加森严了。” 白驹笑着说道: “这他娘的是坏事干多了,见不得光了,不理他了,琢磨着将那个李三德给绑了,估计这是条大鱼。” 吴可正觉的最近没意思呐,说道: “好啊,俺的手早就痒痒了。” 白驹问道: “你那两个徒弟怎么样了,你用心教了嘛?” 吴可烦躁的说道: “快别提了,一个聪明的过了头了,一个笨的要死。那个聪明的天天闹着学新的招式,那个笨的摁着一个招式练起来没完没了。聪明的嫌呼那个笨的太笨,脱了后退,那个笨的说那个聪明的学的不扎实,花拳绣腿,两个人天天的吵个没完,等你去说他们不是的时候,两人又好了,开始对付你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白驹骂道: “你这个小混蛋也知道师父难当了吧,这回再见到干爹还捣蛋不?” 吴可很难得的真诚的说道: “不会了,俺一定好好孝敬师父。” 白驹很多事情要适可而止,就说道: “通知石经理,晚上一起碰一碰,对了你的死对头仙女姐姐来了,你不去看看她去?” 吴可哀叹道: “妈呀,师哥咋把她弄来了呐!以后就暗无天日了。” 山河红从里间屋了窜了出来,揪住他的耳朵骂道: “小屁孩,说!老娘有那么可怕吗?搞啥子嘛,老娘是魔鬼吗?还暗无天日,老娘让你永无宁日。” 吴可打不过山河红,只得认栽,赶紧求饶,说道: “姑奶奶哎,饶命啊,俺听话还不中吗?” 到了晚上,白驹召集了一个秘密会议,参会的人有秋兰蕙、山河红、骗子石鹏飞、万金油、吴可,白驹说道: “寇经理挖金子,咱们抢金子,嘿......我准备将那个吃人奶的李三德给绑了,但不能绑到咱们金矿,咱们金矿可不能受到影响,所以,我准备把那个离咱们近的那个土匪窝给端了,能收编咱就收编,不能收编,就送他们上西天,反正这帮子人,大奸大恶之辈不敢惹,净欺负老百姓了,你们看咋样啊?” 山河红兴奋的叫道: “妈卖皮的,你咋个不早说,让老娘生了一肚子的闷气,以为是山里的那帮子人告我的黑状,将老娘撵了出来,原来是要收拾土匪奥,太简单喽,老娘就是土匪的祖宗,一个人就行喽。” 吴可讽刺道: “你可别轻敌,还你自己去!小心没收拾了土匪,你自己倒让土匪收拾了,变成了压寨夫人。” 山河红还待发飙,白驹说道: “哎、哎、哎,都严肃点,这关乎到咱们将来打鬼子的经费问题,是个严肃的问题,岂能儿戏。” 山河红和吴可都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脖子,互相做了鬼脸,算是安静下来。骗子石鹏飞说道: “我分析过这个李三德,他都土埋半截了,绑他,有可能他的那些年轻的姨太太们会瓜分了他的财产各奔东西了,咱们不如绑了他的儿子。听说李三德抽大烟,弄不出儿子来,这个儿子还是扒灰来的,李三德还指望他给自己弄出个孙子来,好传宗接代呐,可这个儿子,结婚多少年了,姨太太一大堆,就是生不出孩子来,这个李三德就是想学他老子去扒灰(老公公和儿媳妇通奸民间叫扒灰),也没了用处了,还得指望他那个不中用的儿子,还是绑他儿子合适,如果撕了票,这一家人可就断子绝孙了。” 白驹佩服的说道: “石经理,还是你厉害啊,这样的消息你也打听的到,真让人佩服。” 山河红讥讽道: “啥子嘛,你是拼命的往家划拉女人,石经理喃是拼命的骗女人,有你们两个在,这天地下的女人就倒了大霉喽。” 几个人是哈哈的笑了半天,笑够了,又研究了半天的细节,才散了会。 天上的繁星让矿山上的破碎机震的直眨巴眼睛,一轮明月看到白驹将白荷花搂在怀里,羞于偷看,扯过一片云彩将自己遮住。 白驹搂着白荷花说道: “荷花姐姐,快睡吧,都累了一天了。” 白荷花在白驹的怀里扭动了几下,说道: “当家的,俺要。” 白驹爱惜的说道: “说啥傻话呐,你一个人不中。” 白荷花决心很大,说道: “当家的,俺身子骨硬朗,不怕的,你来吧。” 都这样了,再回绝就太伤人心了,白驹极尽温柔的活动着小白驹。白荷花蹙着眉头,抿着嘴,鼻腔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白驹停下动作,两只手轻柔的游走在白荷花的山峰和幽谷间,动情的白荷花眉间舒展开来,呻吟声也变得愉悦起来,她抱住白驹说道: “当家的,快点,俺觉的痒痒,浑身都痒痒。” 白驹瑟的说道: “俺治女人痒痒那可是最拿手了。” ........ “快点” “在快点” “使劲” “再使劲” 在白荷花不顾自己死活的催促下,白驹将她送进了天堂。 白驹正看着昂首挺胸的小白驹郁闷着呐,门被推开了,秋兰蕙进门就开始脱衣服,走了一路,衣服撇了一路,走到床前的时候,她的身体让月光笼罩得青白朦胧。 有些时候,美可能不是清晰,而是朦胧,神秘。 秋兰蕙像幽灵样,在床前轻盈的舞动几下,转动了几圈,钻到白驹的怀里问道: “漂亮吧?” 白驹不承认,说道: “像光着腚的女鬼。” 秋兰蕙生气的双拳打着白驹的胸脯说道: “人家费劲了心思,你也不夸奖我,你讨厌。” 白驹暧昧的笑着说道: “蕙姐,商量个事情呗?” “你说” “蕙姐,啥时候,太平了,俺把俺所有的媳妇都弄一起去,你把你这套光腚舞教给她们,一起跳给俺看,估计更加的漂亮。” “你个小流.氓,啥也敢想,这能一起跳嘛,真是个大流.氓。” 特务的身体都好,两人把金钰的招数都温习了一遍,看起来有点像生死搏斗,辗转反侧,大呼小叫,最后,还是白驹将子弹射进了对方的身体,自己也歪倒一旁。--1600+dxiuebqg+230-- ------------ 第二百三十章 师兄可以吃啊! /br 特务的身体都好,两人把金钰的招数都温习了一遍,看起来有点像生死搏斗,辗转反侧,大呼小叫,最后,还是白驹将子弹射进了对方的身体,自己也歪倒一旁。 金矿界内,一个最高的山顶上,随着春季里上升的气流,雾气缭绕在山顶上,踏足山顶仿佛登上了天庭,雾气不断的飘动变换,就像是七仙女在翩翩起舞。白驹、山河红、吴可已经在山顶上隐蔽了三天三夜了,用望远镜替换着观察对面土匪山上的起居和作息规律。 看来弱肉强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除了需要隐蔽好自己的身形,倒是不耽误三个人说话。 白驹说道: “师弟,你发现了吗?山上有三条狗,就是看不出公、母来,这个季节正好是狗发情的季节,你去买几条公狗和母狗,再上药店买点淫羊藿,放到大锅里煮好了,回去就办,先喂上两天,完后牵到土匪山上的半山腰,把那三条狗引下来,我跟着去,回头咱们就有狗肉吃了。” 第三天,白驹领着六个师兄,一个师弟,牵着两条母狗,和两条公狗奔着土匪的山就去了,本来山河红要跟着去,看到后面的两条公狗疯狂的朝着前面的两条母狗扑去,两条母狗也不听话,也疯狂的要朝公狗迎去,山河红看不下去了,骂道: “搞啥子嘛,人不正经,养出的狗也干不正经的事情,老娘不去喽。” 一帮人笑够了,仗着人多,找了几条麻袋干脆背着走。 挑没人走过的地方,这些人潜伏到半山腰,白驹说道: “引来狗,你们别动手,看我的,你们把狗拴好了就行,别让它们跑到山顶上去,没杀了他们的狗,倒把咱们买来的的狗再赔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人,为了心上人可以寻死觅活的,狗,这时候同样如此,几条狗狂吠着、呜咽着,粗大的铁链子被拽的哗啦哗啦的直响,碗口粗心的小树,也被拽的不停的摇动。 人有人话,狗有狗语,不一刻,那三条狗撒着欢的跑了来,互相的嗅着。 三条狗都开始了交配,白驹先射杀了那两条母狗,剩下的公狗发现大事不好,惊恐的要跑,有句老话讲‘属狗的,许进不许出’讲得就是现在这种状况,那公狗尖利的叫了一声后,和它身下的母狗反向的、老实的趴在那里哀鸣起来,白驹轻松的就把飞镖插在了它的咽喉上。 过了一个时辰,白驹说道: “把买来的那四条狗放了吧。” 吴可说道: “多肥实的狗啊,煮着吃一定香。” 白驹笑着说道: “这狗肉不能吃了,你要是吃上,附近的老母猪都能让你祸害死。” 吴可不服气,说道: “至于嘛!” 白驹见他不信,就说道: “没人拦着你,不信你吃了试试。” 吴可说道: “还是算了吧,嗨......师兄可以吃啊。” 白驹没好气的说道: “滚蛋,狗发情了,那肉是臊的,难吃。” 白驹欺负他不懂,就胡说八道,糊弄他,可他忘了,他用飞镖射死的三条狗也发情了。 要等寇经理他们都回来,狗肉晚上才端上桌,吴可挤兑白驹说道: “师兄啊,在山上你可说了,狗发情了,肉是臊的,这三条狗也发情了啊,你就别吃了,俺们不怕,俺们吃就行了。” 逗得几个女人捂着嘴不停的笑,气的白驹不停的翻白眼。 三个人第二天又爬到山上观察了一天,三十来号子土匪都被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撵下山,看来是找狗去了,忙活了一天也没找到狗,回去还挨了络腮胡子的一顿臭骂。 白驹说道: “仙女姐姐,今晚咱两人行动吧,他们找狗找累了,肯定睡的香。” 吴可问道: “那俺们干啥啊?” 白驹说道: “端着你们的冲锋枪,见到山顶上有手电画三个圈,你们就冲上去显摆你们的强大。” 吴可郁闷的说道: “真没劲,这么好的枪也捞不到放,还不如个烧火棍子呐,拿着还轻巧。” 白驹语重心长的说道: “师弟啊,你虽然岁数小,可你手上也掌握着师兄们的命运,我为什么让你领导他们,不是你多么的优秀,而是你头脑灵活,够聪明知道吗?当你手中的武器准备开火的时候,师兄们是活着还是丧命,就在你一念之间了,将来你还要统领更多的人,干更大的事情,做事情前要先动动脑子,不能光顾痛快,孙子兵法云:‘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曲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我让你们看这些书,你们都看到屁股里去了,啊?,从古到今,从来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兵者诡道也,要用奇兵,要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懂吗?” 吴可陷入了沉思当中,面有愧色,虽然白驹的话不可能马上将他改造好,还得需要鲜血的洗礼,还得经过磨难的煎熬。但白驹的话肯定是起作用了,白驹正在打造一个将才。 夜幕是最好的隐蔽工具,可也给白驹和山河红的偷袭带来了很多的麻烦,两人白天攀岩一个悬崖应该很轻松,可现在,他两人不得不摸索着攀登,遇到有些松动下来的石块,还得找地方放好,防止石块掉入山崖产生声响,惊动正在打瞌睡的哨兵。 两人由于神经高度紧张,浑身上下,汗如水洗,等匍匐在山顶上的时候,让山上的凉风一吹,禁不住的哆嗦了几下。白驹示意山河红别动,自己慢慢的站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脑袋不停的点动,打着瞌睡的哨兵背后,左手轻怕他的左肩,那个哨兵习惯性的向左扭头,查看,正好将右边的脖子彻底的漏了出来,按理说,白驹可以不用如此,可他艺高人胆大。白驹右手掌刀用力的照着他的右边脖子一砍,这人就软绵绵的往下堆遂,白驹两手插在他的腋下,将他轻轻的平放地上,并用绳子将他的手脚捆好,朝山河红一挥手,山河红大摇大摆的站起身来,走到土匪宿舍的窗下,将王雨虹配制的**香从窗缝间吹进了宿舍,等所有的屋子都吹遍了之后,白驹掏出手电,冲着山下转了三圈。 等土匪们需要深度昏迷和吴可他们上山之际,山河红这个好动之人,又开始不老实,一会朝白驹的耳朵出口香甜之气,一会又用手指尖在白驹的手心里画着圈,弄得白驹心里躁动不已,只好将她双臂环抱,搂在胸前,让动弹不得。 两臂不能动了,可她的屁股能动啊,她又不停的扭动自己的丰臀。--1600+dxiuebqg+231-- ------------ 第二百三十一章 再打两枪 /br 两臂不能动了,可她的屁股能动啊,她又不停的扭动自己的丰臀。 在这风高月黑之夜,生死存亡之际,山河红这个女煞星成功的将小白驹蹂躏的愤怒了,山河红的丰臀感觉到了,停了下来,她憋不住的吃吃笑了两声,白驹赶紧用一只手去捂她的嘴,这下可好,山河红被困住的手臂腾出了一只,又开始不老实,伸到背后,握住了小白驹,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一下子松开,又马上握住,还撸动两下。 白驹趴在她的耳边说道: “老实点,不要命了。” 命肯定是得要的,山河红一半是因为想要命,一半是因为羞涩,没有再继续她的蹂躏。 吴可领着所有的师兄悄无声息的上来了,白驹低声命令道: “全部捆起来,遇到反抗的,就地枪毙。” 三十多个土匪,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捆了起来,至于白驹和山河红攀登悬崖经历了多少风险,就没人得知了。 每个土匪窝里都有个议事厅,这个土匪窝的议事厅小了点,可这些人加上依旧昏睡的土匪都进到里面,也没显得多么的拥挤。 山河红得了吧搜的歪坐在土匪头子的狗皮椅子上,命令道: “吴可,把所有的灯都点上,妈卖皮的,老娘今个要亲自审问一下子,看看他们是哪路神仙。” 吴可看了眼白驹,见白驹笑呵呵的,有些纵容。他也有些惧怕这个女煞星,没敢吭声,老实地将所有的灯都点着了,大厅里顿时明亮起来。 被捆绑的土匪都衣不蔽体,有些甚至一丝不挂,山河红不乐意了,骂道: “啥子嘛,吴可,你这个小王八蛋,还不找东西将他们盖起来,别脏了老娘的眼睛。” 吴可郁闷的找来些衣服,胡乱的盖吧好了,说道: “睁开你那纯洁、高贵的眼睛吧,好了。” 山河红看了一圈后,放下心来,又骂道: “啥子嘛,你会不会做事情啊,都昏迷着,让老娘咋个审问嘛!还不快找些凉水来,给他们喷醒了,狗熊他娘也不知道咋死的。” 白驹的经典语录,她也学会了。 吴可又看了一眼白驹,见他正在四处的查看大厅,根本不管这茬,无奈只好又领着人去找凉水。 山上的泉水可是清凉彻骨,被泼上水的土匪醒了过来,开始叫骂。 吴可和师兄们举着枪托就要砸,白驹制止道: “算了,让他们骂吧,能掉二两肉咋的,骂累了,他们就不骂了。” 白驹这么一说,这帮土匪反而不骂了,络腮胡子问道: “各位朋友,俺郑大锤自信没有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知咋得罪了你们,还请告知,让俺做个明白鬼。” 山河红骂道: “啥子嘛,妈卖皮的,你们欺男霸女,鱼肉乡里,怨声载道,老娘可早就听说喽,老娘这是替天行道。” 郑大锤委屈的说道: “没有啊,俺收拾的都是名声不好的坏人啊!” 土匪堆里一个土匪说道: “当家的,俺一直不敢说,三麻子子和四歪嘴子,总打着山寨的旗号,搜刮乡民,搜来的钱财都让他们逛窑子,下馆子,抽大烟祸祸了。” 郑大锤暴怒起来,光着脚,使劲的踹着这两个人,嘴里还骂道: “操你个瞎妈,老子说过多少回了,咱们自己就是老百姓,就别欺负老百姓了,你们他妈的咋就不听人话呐,这回好了吧,遭报应了吧!让你们作,你们作啊,咋不作了呐。” 白驹笑着说道: “看来你还算是个好人,这么地吧,俺给你个清理门户的机会,去奸除恶,将来你就能作个好土匪了。” 白驹让吴可等人将三麻子和四歪嘴子绑到了外面的柱子上,又让吴可递给吴大锤一把上了膛的驳壳枪,朝他说道: “呶,将这两个人渣杀了吧。” 吴大锤虽然开辟了这么个山头,貌似凶恶,其实,他还是属于善良人之列,也管不住这些土匪,平时都是后来上山的三麻子和四歪嘴子说了算,阳奉阴违,将他架空了。白驹让他杀人,他那愚蠢的善良又泛滥了,说道: “俺没杀过人,他们跟了俺这么长时间了,就放他们一马吧。” 白驹说道: “你放过他,他放过你吗?他们能这么有恃无恐的瞒着你干坏事,说明你的手下都让他们买通了,今天撕破脸了,你想,放他们走了,会是个什么结局?” 郑大锤善良不代表他傻,马上也就想明白了,右手哆嗦着举枪就放了两枪,吓的拴在柱子上的两人屎尿横流,可却完好无损,可见这个郑大锤是真没杀过人。 三麻子知道今天是讨不着好了,光棍的说道: “当家的,俺们知道俺们对不住你,可你也别这么折磨俺们啊,好歹你给个痛快啊,不带这么玩的,求求你了。” 白驹说道: “再打两枪。” 郑大锤这次是打着两人了,可是一个打大腿上了,一个打肚子上了,疼的这两个人嗷嗷的叫唤,不停的咒骂。 白驹循循善诱的说道: “别害怕,瞄准了打,啥事都有个开头,你已经开了个好头了,多杀几回人就好了,像这种大奸大恶之辈,决不能姑息,你懂吗?” 郑大锤这次真的瞄了瞄,两枪都打在了胸膛上,可有点偏,还是没有打死,鲜血倒是咕咚咕咚的冒出来不少,在火把的映射下,场面有些血腥和恐怖。 白驹继续诱导道: “打蛇打七寸,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道理懂吧。” 郑大锤在白驹的诱导下,“啊、啊”的狂叫着,将驳壳枪里的子弹都射了出去,将枪往地上一扔,跑一边,弯着腰“哇、哇”的呕吐起来。 白驹的心肠真好,尾随过去,给他轻轻的拍着后背,夸奖道: “郑大哥真勇敢,将来一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郑大锤歇斯底里的嚎叫道: “你们他妈的到底是些啥人啊,魔鬼,魔鬼!” 白驹一摆手,示意两个师兄上前,将软塌塌的郑大锤架回厅里,扔到了大厅中央,说道: “我们不是魔鬼,我们是替天行道,我们是来拯救你们来了,带你们走正道,你们干不干啊?” 堆遂在地上的郑大锤看了看山河红,又看了看白驹问道: “你们到底谁说了算?” 白驹抢着说道: “当然是这位仙女姐姐说了算了,你有啥想法啊,你就大胆的说。” 郑大锤说道: “俺们也想杀富济贫,可就俺们这几条破枪,连人家的围墙都靠不上,还想杀富人?哪那么容易。”--1600+dxiuebqg+232-- ------------ 第二百三十二章 决心当好土匪头子 /br 郑大锤说道: “俺们也想杀富济贫,可就俺们这几条破枪,连人家的围墙都靠不上,还想杀富人?哪那么容易。” 山河红埋汰他说道: “啥子嘛,老娘将你们捆起来用枪了吗?自己笨,怨别人比你强,你这种人一辈子都没得出息,狗熊他娘咋死的也不知道。” 白驹语录成了她的口头禅了。 郑大锤沮丧的说道: “俺要是有长发大侠那两下子,俺也拉起个郑家军,俺也和日本鬼子对着干,俺不图其千古流芳,最起码十里八乡的老百姓不骂俺就中了。” 山河红“咦”了一声,好奇的劲头就来了,问道: “啥子嘛,就那么个长发大侠,看把你们崇拜的,他有啥子了不得的?你这里离着青岛十万八千里,咋个也知道啊?” “这谁不知道,怕是整个山东都知道,长发大侠打西洋鬼子;让东洋鬼子没脸见人,自杀了;为了自己一个手下的未过门的媳妇,杀了几个日本鬼子,日本鬼子啥人啊,能把青岛府衙给烧了,民国连个屁都没放;可长发大侠,把日本鬼子的领事馆,商铺,武馆,都贴上了一个大大的死字,日本鬼子竟然没敢吭声,愣是把这口气咽肚子里了,你说他有啥了不得的,你不笨,你也作几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俺瞧瞧,对了,你这么大本事,咋不上小珠山猖狂去啊,跟俺们这些无能之辈较哪门子劲。” 山河红嘻嘻的笑了起来,对着白驹说道: “啥子嘛,老倌,你这是臭名昭著啊,整个山东都知道你了。” 白驹自得的说道: “没文化就别乱拽好吧,这叫声名鹊起好不好。” 郑大锤再傻也听出些门道来了,问道: “你们是?” 吴可憋不住了,说道: “真是榆木脑袋,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长发大侠,那个仙女姐姐就是长发大侠未来的媳妇,狗熊他娘是咋死的也不知道。” 郑大锤赶紧双手抱拳,深施一礼,说道: “不知长发大侠小两口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山河红说道: “啥子嘛,等你远迎,俺们的小命有得没得就说不上喽。” 刚才揭发三麻子和四歪嘴子的那个人说道: “当家的,既然长发大侠来到了山寨,而且也没动枪,说明长发大侠不想要了咱们这些人的贱命,可能有些啥事情要驱使咱们去做,不如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投了长发大侠得了。” 郑大锤能做到土匪头子这个地位,肯定也是聪明之人,此时他没敢说话,可满眼的期盼,尽在不言之中。 山河红故意的吊他的胃口,说道: “啥子嘛,就这么几条破枪,就这么几个烂人,名声也不好,要了你们,不得坏了长发大侠的名头啊。” 郑大锤赶紧表白自己,声明道: “长发大侠,姑奶奶,俺发誓以后对老百姓秋毫不犯,有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白驹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以为得费一番口舌来着,没想到这么容易,真的是人得名、树的影啊。他朝吴可摆摆手说道: “都松绑吧。” 吴可和师兄们还待动手,郑大锤赶紧说道: “不劳几位受累了,俺来。” 一解二,二解四,四解八的,一会的功夫,就全松了绑,郑大锤命令道: “一起给长发大侠、小姑奶奶见礼。” 这帮土匪,倒也整齐,都双手抱拳说道: “见过长发大侠,见过小姑奶奶。” 白驹说道: “好了,都是一家人了,就别那么见外了,以后就叫俺二当家的吧,当家的还是郑大哥,听到没有?” 郑大锤心中感动,可嘴上却说道: “这可使不得,您这可是众望所归,理应坐在当家的位置上。” 白驹笑着说道: “好了就这么定了,俺在小珠山也是二当家的,再说,俺也没空,好多事情等着俺去做呐,这么地吧,让仙女姐姐给你们当些日子教官,整顿下子军容、军纪,你们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快去穿衣服吧。” 这时候,土匪们才发现,刚才站起身来,身上盖着的衣服,早已落在地上,丑态百出,山河红早将头扭在了一边。 郑大锤为了溜须白驹和山河红一干人马,赶紧的张罗着大摆筵席,结果端上来一看,除了有点腌制很久的猪肉外,就是些野菜,主食是玉米面窝窝头。 吴可挖苦道: “你们这还是土匪吗?太寒酸了吧,你们简直是在给土匪脸上抹黑啊!” 白驹瞪他一眼说道: "你懂个屁啊,这说明郑大哥还是好人,没有为害四方,至于他的手下,他不是已经亲手枪毙了嘛。" 第二天,白驹就给送来了五十两黄金,和吃、穿、用的东西,让众土匪欢呼雀跃了一番。 为了更好的巩固这个山头,白驹打电报让容琪派来了三个学生,让骗子石鹏飞开着大汽车拉着山河红,领着郑大鹏和几个看起来顺眼的土匪到小珠山参观学习。 郑大鹏看到小珠山生机蓬勃的场面,震惊不已,深感自己这土匪头子当的太失败了,发誓要做好土匪头子。 山河红这个女煞星可是疯狂的训练这帮土匪,弄的土匪们怨声载道,可没人敢反抗,因为谁也打不过他。 三个学生兵分别担任了临时班长,白天跟着山河红训练,晚上进行北边人特有的教育,白驹也听之任之,只要有了战斗力,他才不管你怎么教育呐;他用他那简单直接的是非观,直接的就信任了容琪。 白驹借着拉他们参观的汽车,给郑大锤配备了冲锋枪,驳壳枪手雷,一挺轻机枪,没数的弹药,这伙人彻底的鸟枪换炮了。 白驹为了稳妥起见,亲自带领吴可和他的那两个宝贝徒弟狗剩和虎头,跑到招远县城那个李三德的深宅大院处踩盘子。 李三德的院子太大了,院墙也太高了,四个角都有炮楼子,比白驹的小洋楼还要阔气。院里的的房子鳞次栉比,似乎是数不过来,出出进进的丫鬟、佣人快赶上农村的一个小集市了。大门口一边站着四个身穿武服的打手,腰间都鼓鼓囊囊的,肯定是别着手枪呐。 白驹扭头对吴可说道: “这种深宅大户,比土匪可难对付,**香都不管事,就这房间,多的和牛毛似的,有那么多的**香,也没那么多的功夫啊,有点难办。” 白驹领着三人在大街上闲溜达,就听到两个二流子再互相挖苦,其中一个说起了里李三德,引起了白驹的注意。--1600+dxiuebqg+233-- ------------ 第二百三十三章 如果毛长全了,俺就让给你 /br 白驹领着三人在大街上闲溜达,就听到两个二流子在互相挖苦,其中一个说起了李三德,引起了白驹的注意。 那人说道: “就你那点本事,那个戏班子里的山东红,你就别惦记了,李三德不是东西,他儿子更不是玩意,这不有小半年了,天天的往戏院子里跑,为的就是山东红。” 白驹不抽烟,可兜里什么时候都揣着烟,上次对付日本鬼子的买菜的,他尝着甜头了。白驹掏出一盒哈德门香烟,抽出两只,递给二人问道: “大哥,俺最愿意听戏了,戏院子在哪里啊,给指个道呗,谢谢啦。” 两人见白驹知道孝敬,态度恭敬,就朝身后不远处指着说道: “呶,前面左拐,进去走不多远,就能听到坠琴(山东吕剧一种特有的伴奏乐器)和锣鼓的动静了,花个毛八的钱进去就中了。” 山东流行一种地方戏曲,叫驴剧,后来嫌不雅,就叫了吕剧,不像京剧和越绝之类的剧种,咿咿呀呀的,不是天天听,都听不懂;吕剧带有山东特有的口音,多是大白话,什么人都听得懂,是以很受山东人的喜爱,有句俗语‘听得坠琴响,饼子贴到了门框上’说得就是山东妇女对吕剧的喜爱程度。 四人多花了点钱,要了个桌子,比较靠前,还有花生,瓜子茶水,不时的有伙计送个毛巾把子,擦擦脸,擦擦嘴。 台上正在演一出《姊妹易嫁》,演的是两家老人给孩子定了娃娃亲,结果男方家道败落,新郎成了一个放猪娃,可这个放猪娃有恒心和毅力,放猪之余,苦读诗书,考取了状元。新郎早就知道自己的定亲之女是个嫌贫爱富之人,为了试探她,故意的隐瞒自己中了状元,寒酸的前去迎亲。老岳父秉承了山东人的诚信和朴实,没有嫌弃他,苦苦哀求她的女儿,结果,女儿寻思上吊的就是不嫁,没有办法,忠厚的老岳父动员自己的小女儿出嫁,小女儿孝顺,不忍老父亲难堪;她宅心仁厚,也觉得姐姐做的不对,毅然出嫁,披红挂彩,走出内宅。结果,状元一挥手,门口出现了壮观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妹妹被迎入八抬大轿,姐姐才发现,自己错过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幸福,恬不知耻的追了出去,大喊着“那是俺地那是俺地”被老父亲踹倒当地。 那个演替姐姐出嫁的妹妹的角就是名噪济南府的山东红,名叫时琴书;长得是风姿绰约,款款动人;但凡是个男人,任谁看了都要动心。 白驹偷偷的向卖香烟的小女孩打听了,自己前面中间那一桌客人就是李三德的儿子,名叫李清寿,可当地的老百姓都管他叫李禽兽。这人长的很清秀,可就是面色蜡黄,一看就知道是让酒色掏空了的人。 李禽兽一只手举着一枚金戒指,嚣张的喊着: “让山东红出来,老子要打赏。” 戏班子的班主和戏园子的老板不停的拱手作揖,请求李禽兽放弃此举,可这小子就是不同意,非要打赏,而且要山东红亲自前来领赏,否则,他就砸了这家戏园子,将戏班子的人都送进大牢。 无奈,戏班子班主只好央求山东红前来领赏。要不说这个李禽兽不是个东西呐,赏就赏吧,她非要山东红伸出手来,他亲自给戴上。自古就有男女授受不亲之说,山东红岂能受此侮辱,冷若冰霜的拒绝了,李禽兽命令手下将她围着了桌前,看来山东红不答应,他是不会放过山东红了。 白驹趴在吴可的耳边说: “咱两人假装打架,你给我一拳,我假装被打飞,我用后背撞倒他,你就跑,我就追,这帮人再追我,就解了围了。” 机灵的吴可马上站起身来指着白驹的鼻子骂道: “你也不看看你长得那个奶奶样,跟老子抢山东红,老子告诉你,山东红是老子的,谁也不能碰。” 白驹回骂道: “你他娘的毛长全了吗?敢学大人玩女人,脱下裤子来让俺瞧瞧,如果毛长全了,俺就让给你。” 吴可骂道: “他奶奶的,让你尝尝俺的拳头,就知道俺长没长大了。” 李禽兽一伙刚开始以为是骂他们呐,很是恼火,打手们都开始伸胳膊掳袖子了,可一听,结果是人家两人在哪里争锋吃醋,都哈哈的嘲笑起来,尤其是李禽兽,笑的最欢实,他再笑话两人:“蚂蚁也要和大象争高低,不知死活了。” 吴可边骂着,边就动起手来,狠狠的朝白驹的胸膛打了一拳。他哪里能打到白驹,可这个时候偏偏的就打到了,白驹倒着飞向了李禽兽。 练武之人,练到一定的程度,可是浑身都能攻击敌人,这不,白驹用后背,狠狠的撞击了李禽兽,让正在狂妄的看笑话的李禽兽一下子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吴可打完就就跑,白驹叫喊着: “站住,有本事和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四个人早跑的无影无踪了,打手们才醒过味来,他们的少爷让人撞晕了,赶紧的又是掐人中,又是泼茶水的,一通乱忙。 戏班子班主,一看场面混乱,赶紧护着山东红跑回后台,卸了妆,溜之大吉。 第三天,吴可领着师兄们化妆成各色人物,涌入戏园子,将李禽兽架起来就走,他的打手刚要动手往回抢人,冰凉的驳壳枪的枪管就顶在了他们的脑门子上,戏园子一下就炸了营,所有的人都哭爹喊娘的乱窜,吴可朝天放了两枪,喊道: “都他娘的给俺趴下,谁再乱喊、乱动,就毙了谁。” 整个戏园子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吴可用枪指着打手们说道: “你们去打听打听,济南城里哪伙人最牛逼,那就是我们了,你们带着钱去要人吧,都给俺老实呆着,要是敢耍花样,小心老子崩了你们。” 这套说辞是早就编好的,直接将官府的注意力转到了济南,让警察上济南费劲去吧。 到了两岔山上,李禽兽很配合,非常自信、强横的问道: “各位好汉,说吧,要啥,俺给,只要别要俺的命就中。” 绑票是土匪的正宗职业,轻车熟路的,郑大锤说道: “听说你那个吃人奶,喝人血的老爹很有钱,俺们正好缺钱用了,你就写封信,告诉你那个不是人揍的老爹,送上黄金五千两,买你一条小命。另外,看看有啥值钱的古董,随便在饶上二三十样就行了,要唐朝往前的,明朝的,清朝的就别拿来糊弄俺们了。” 这都是白驹事先教好的,依着郑大锤这个文盲,可想不到要古董,还得要唐朝往前的。--1600+dxiuebqg+234-- ------------ 第二百三十四章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br 这都是白驹事先教好的,依着郑大锤这个文盲,可想不到要古董,还得要唐朝往前的。 李禽兽狂妄的说道: “凭你们,也配绑老子,就是给你们黄金,恐怕你们也没胆子花吧,你们就是跑路,恐怕没等走出山东,就得蹲进笆篱子(山东民间称呼监狱的土语)里去,蚍蜉撼树,螳臂当车,趁早把老子放了,老子就不追究你们大不敬之罪了。” 郑大锤没词了,他哪里是李禽兽的对手。李禽兽自小就是豪门长大,呼风唤雨惯了,他的气势可能从娘胎里就带出来了;郑大锤先是在气势上就输了。 装扮成一名喽的白驹笑着说道: “弟兄们,带他上院子里见识下,看看咱们的实力,再他娘的在和他说话。” 院子里早就有日常练习射击用的瓦罐子,成排的摆在悬崖边上,白驹冲两个学生说道, “你俩岁数最小,本事最不济,你两人把这些破罐子都打碎了吧,这个衣冠禽兽可看不上这些,要是青花瓷的罐子,这小子可能能心疼那么一小下。” 目前来说,这两岔山上,还就新来的三个学生枪法最好,原来的土匪还没有练出来呐。 两个学生,举着冲锋枪,一通狂扫,所有的瓦罐瞬间变成了一地碎片。 这种冲锋枪,李禽兽可没见过,这可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像汉阳造之类的步枪,打一下就得搬动一下扳机,哪里像冲锋枪,一扫一大片。 李禽兽有些动容,嘴角抽动了一下说道: “中,有点本钱,值老子送你们五千两。” 白驹笑着说道: “你这都给俺们当了这么长时间老子了,老子对待孩子们不能太吝啬吧?这么地吧,冲你自称了这么多声老子,俺们也不为难你了,让你老子送五万两黄金加五十件古董,马马虎虎的就中了,你看如何啊?” 这个李禽兽平日里自称老子习惯了,谁能想到就这么个习惯,能让自己损失四万五千两黄金。 白驹看这小子口气大得没边,知道他这种几代人经营下来的名族望门,不是自己所能推测的,所以一下子就把赎金提高了十倍,看看这小子有什么反映。 李禽兽看了眼郑大锤,就再也不理他了,对着白驹说道: “真人不露相啊,学曹操呐,在金銮殿上当侍卫,欺负嗯,欺负俺没见识是吧?” 这次他将自己的毛病改了,改的很坚决,很彻底,不再说老子了。 白驹笑着说道: “刚才那位郑大哥,的确是山上的当家的,俺只是二当家的,刚才当家的有些轻视你了,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李禽兽苦笑道: “还是让当家的轻视俺吧,你这尊重可太值钱了。” 白驹扮猪吃虎,商量道: “你看,俺这都尊重完了,男人嘛,一口唾沫一个钉,你看咱们都是有种的男人,就别计较这点小事了。” 李禽兽口气没那么蛮横了,可仍旧生硬的说道: “俺要是不给呐?大不了你把俺撕票算到头了呗。” 白驹听出这话的味道来了,金子是有,可他不想给你,白驹反而高兴了,他可以弄来更多的黄金了,他才不担心李禽兽不屈服呐。 白驹说道: “撕票干嘛啊,这都新社会了,都文明了,你平时不挺愿意祸害女人的嘛,这样好了,俺帮帮那些女人,让你呐成为太监,这样整个招远县的女人们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是不是啊?” 李禽兽不说话了,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天,天没有问题,是湛蓝的天,可他的心是灰的,他的表面用金钱堆的很光鲜,可他的内心,是痛苦的。他开始流泪了,不是心疼那些黄金,他才不心疼呐,他是觉得自己枉为人世,不是个男人。他看了一眼白驹说道: “中,那你就把俺变成个太监。” 这话把白驹说的很郁闷,还有男人愿意成为太监的,真不可思议。白驹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脸,观察着他的表情,看起来不是装的。白驹想到了点什么,就说道: “把你的左手给俺,俺替你号号脉。” 李禽兽满脸的轻视,说道: “就你?” 李禽兽家财无数,富可敌国,什么郎中他没看过,一个娃娃脸的土匪头子,能治好自己的毛病,用脚后跟想都能想明白。 白驹笑着说道: “切,你他娘的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怕我这二百五郎中吗?” 李禽兽一想也是,与其受辱,还不如让这个小土匪头子摆弄两下呐,管咋说,他还算是彬彬有礼。 白驹把着他的脉,闭着眼睛,半天才说了一句: “换右手。” 又是半天不说话,又说了一句: “伸舌头” 白驹看了几眼又说道: “脱裤子” 李禽兽恼羞成怒,骂道: “cao你妈的,不就是要让俺当太监嘛,你装啥神弄啥鬼啊?你痛快点不就得了,老子也好早点回家养着。” 白驹加重了语气重复道: “脱裤子” 白驹现在也算一方枭雄了,真严肃起来,也是霸气外露。 李禽兽觉得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缓慢的解开了裤腰带,裤子就落到了脚踝处,他自己仰天喊道: “列祖列宗,俺对不住你们了,没法给你们传宗接代了,有些事情怨不得俺啊,要怨,就怨你们自己吧,谁让你们不积德呐。” 白驹伸手在他的牛子上拨弄几下,还抻了抻,说道: “中了,提上你的裤子吧,到大厅说话。” 李禽兽羞愤交加,说道: “要杀要刮,你他妈的痛快点,好玩的东西多着呐,老子没这个耐心烦陪你们玩。” 白驹笑着说道: “骂够了没有,骂够了把你那臭嘴闭上,写封信给你老爹,让他送十万两黄金,古董五十件,老子送他一个孙子。” 李禽兽怒火冲天,咆哮道: “岂有此理,想给老子戴绿帽子,让老子当活王八,也不掂量下自己的本事,你们就是有最牛逼的枪,可想进俺的李家大院,也是痴心妄想。” 白驹笑着说道: “切,就你家里的残花败柳,俺还真不稀罕,俺是想让你真真正正的当一个男人,自己播种,自己生孩子,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李禽兽可是看遍了名医,吃遍了名贵的中药,可就是不管用。病急乱投医,见白驹很自信的样子,他就像黑暗中看见了一个蜡头,感觉那点烛光是无比的灿烂。他焦急的抓住白驹的手问道: “你他妈” 他本待说脏话,可发觉此时不能说,马上改口说道: “二当家的是吧,你若能治好俺的毛病,俺不知道家里有多少金银财宝,不过俺一定倾囊相送,这中了吧。”--1600+dxiuebqg+235-- ------------ 第二百三十五章 粗茶淡饭保平安 /br 他习惯了说脏话,可发觉此时不能说,马上改口说道: “二当家的是吧,你若能治好俺的毛病,俺不知道家里有多少金银财宝,不过俺一定倾囊相送,这中了吧。” 白驹收起了笑容,郑重的说道: “你爹抽大烟,按理说连孩子都不会有,估计是刚抽没多长时间,或者你爹没抽,可你娘怀上你抽大烟了,弄得你先天不足,这也不要紧,可你家里对你太过溺爱,山珍海味,奇珍异草,都让你吃了个遍,吃过头了,补大发劲了,最可气的是,本来你那牛子就不怎么硬,还天天的催你生孩子,肯定你又吃些壮阳的东西,又吃多了,肯定你的姨太太不少吧,夜夜新郎是吧,弄得你现在阴阳不调,嗨,不是不调,是乱套了,不是不能治,不过你得吃点苦,遭点罪,这么地吧,黄金的事情,就先放一放,你给你爹写封信,告诉他,你遇上高人了,救了你,还能给你治病,让他们不要着急,行吧?” 白驹发现这小子身上还有些血型,应该不会像他爹那样最大恶极,是以起了改造他的心思,改造一个坏人,这功德可就大了。 李禽兽的生母是一个类似于黄牡丹一样的女子,迫于李三德的财势,为了保全家人才当了李三德的姨太太,母以子贵,在家中的地位仅次于大太太,她虽然教导孩子不得作恶,可过于溺爱孩子,是以,这个李禽兽还是有了些纨绔子弟的习性,其实这个李禽兽还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 李禽兽诧异的问道: “你不要点定钱,我要是跑了呐?” 白驹自信的说道: “你不想要孩子,你就跑,再说了,你能跑哪里去,还不是回家,你离开家,离开了你爹的庇护,你狗屁不是,不是吹嘘你的大院围墙高吗?炮弹总能飞过去吧?切,老子火了给你炸平了信吧?” 这小子倒是实在,不停的摇头,说道: “风大,别闪了舌头。” 吴可终于憋不住了,骂道: “不识好歹的东西,给脸不要脸了是不?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小子继续实在,说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无非是些鸡鸣狗盗之辈。” 山河红自打白驹让这小子脱裤子的时候,就跑了出去,正在外面听墙角呐,白驹喊了声: "仙女姐姐,进来吧。" 山河红还是那个丑丫头的打扮,惹得这小子哈哈的大笑,说道: “她是你心中的仙女姐姐,那俺家的老母猪就成了貂蝉了。” 山河红刚要发火,白驹拦住了说道: “算了,不知者不怪,别和他一般见识,收拾他的日子在后头呐,你把你的面具摘了吧,告诉他我是啥人。” 山河红摘掉自己的面具,让昏暗的大厅一下子亮堂了许多,李禽兽惊呆了,忽然觉得自己的女人全都是草木之人了,自己也算玩过很多女人了,这时发现,自己这辈子算白活了。 山河红瞪了他一眼,骂道: “啥子嘛,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当泡泡踩了。” 要不说某些人犯贱呐,这一骂反而让李禽兽的骨头轻了不少,酥了几分,说道: “能得仙女垂青,要了俺的小命又是何妨。” 山河红脸红了红,跺着脚骂道: “搞啥子嘛,老娘的老倌就在你滴面前,别自作多情喽。” 李禽兽问道: “啥叫老倌?” 吴可笑着说: “她是四川人,四川话管丈夫叫老倌。” 山河红又开始耍牛皮,指着白驹说道: “说出来吓死你,我滴老倌就是名震八方的长发大侠,这会,你还有啥子想法?” 李禽兽张大了的嘴,半天都没有合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寻常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白驹竟然是长发大侠,喃喃的说道: “来人,掐我一下,看看俺是不是做梦?” 所有在场的土匪都笑了,这小子把土匪窝当他家了。吴可秉着有便宜不赚王八蛋的原则,上前狠狠的掐了他一下,李禽兽惨叫起来,骂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手不会轻点啊,扣你半年” 骂了一半想起自己是在山上,不是在家里,沮丧的又说道: “栽倒长发大侠的手里了,不丢人,任凭处置,请拿纸笔来,俺这就修书一封,你们送到俺家里去吧。” 信中写到: 父亲大人钧鉴 儿遇高人搭救,平安,勿念。高人为儿把脉,告知:能助儿今生子孙满堂,医治需以时日,详情容儿归家之时禀告,今托人捎回此平安书信,送信之人请赏金条一根。 儿:清寿敬禀 民国某年某月某日 白驹看过之后,交给吴可说道: “让你那两个徒弟去吧,交代他们别乱说话,去吧。” 白驹又对山河红说道: “治他的毛病很简单,就当他是山里的一个弟兄,平日里一块训练就可以了,不过要吃小灶,弟兄们喝酒吃肉,他必须吃糠咽菜,这个菜,要是野菜,就是老百姓饥荒年间吃的野菜,这也开春了,满山遍野都是,别人休息时候,让弟兄们轮班领他去挖野菜,弟兄们吃白面馒头,让他吃玉米面窝头,酒是一口也不能喝,烟一口也不能抽,简单吧,一味草药都不用,保证一个月后,是个生龙活虎的山东大汉。” 李禽兽哀嚎道: “大侠、仙女,你们还是杀了俺吧,俺家的畜生都不吃这些东西啊?” 白驹笑着说道: “行了,就当替你八辈祖宗还债吧,他们做的事情俺可都知道,实在守着你没法说出口。” 山里这些皮糙肉厚的土匪们到了山河红手里都得扒层皮,何况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了。 每天下来,李禽兽连床都快爬不上去了。 别说,人还真没有吃不了的苦,半个月后,这人可就轻松多了,也安之若素了,和土匪们也称兄道弟了,人壮了,皮肤变黑了。脸色慢慢的红润了起来。 健康起来的李禽兽,非常的俊朗,这时候让他跑大街上,不用他祸害女人了,得女**害他了。这小子也明白了,白驹没有害他,他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想想也就明白了。 粗茶淡饭保平安的道理,古书中也不是没有记载,只是大富大贵之人贪图享受,将这些道理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白驹给了无可一个新的任务,让吴可高兴的翻了多少个跟头,翻完跟头,一个劲的冲着白驹作揖,表示感谢。--1600+dxiuebqg+236-- ------------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定要看守好了 /br 白驹给了吴可一个新的任务,让吴可高兴的翻了多少个跟头,翻完跟头,一个劲的冲着白驹作揖,表示感谢。 白驹让吴可和骗子石鹏飞合作,由石鹏飞出入各种交际场所,打探消息,发现有为富不仁的商人,贪赃枉法的官员,欺压盘剥矿工的小矿主,由吴可组织确认、侦查,将这些人的不义之财都给缴获回来,具体的方法,由吴可和石鹏飞自己决定,时间也由两人商量着办。 也就是说,白驹给了吴可一个尽情发挥,翻江倒海的营生。 石鹏飞选了鬼灵精怪的狗剩当自己的跟班,住进了招远县城最大的酒店,将自己打扮的器宇轩昂,嫣然一个从南洋回来的发了财的华侨,天天出入妓院、舞厅、高档商铺、知名的饭店,很快就成了交际花和阔太太们追逐的对象。各种消息也就源源不断的传到了吴可的耳朵里。 吴可现在也学得狡诈起来,领着虎头、万金油和师兄们,化装成各色人等,运用王雨虹教给的手段,和在山上容琪教给的手段,小心、仔细、认真的踩盘子,制定方案,结果是短的几天一起,长的半个月一起盗窃案,盗窃手法非常诡异,金银财宝不翼而飞,有的报了案,让警察又讹了一笔不菲的辛苦费,结果查成了一桩无头案,大多数饮泣吞声,选择吃了哑巴亏。 吴可现在也是一个小小的古董鉴赏家了,这个贪财鬼,只要入了室,就没有他不划拉的东西,墙上挂的,桌子上摆的,神坛供的......稍微有点年头的,都让他搜罗来了。 用**香的时候多,不用**香的时候,就蒙着面,冰凉彻骨的枪口朝着人一比画,没有人敢反抗,他不是跟朝珠姐学过日本话嘛,每回都叽里呱啦的说上几句,嫁祸给日本鬼子。 两岔山上郑大锤的库房很快就要满了,郑大锤只好又仓促的盖上一个临时的。 两岔山上的日子越来越好,唯独受苦受难的就是哪个李禽兽。 白驹天天领着白荷花游山玩水,像个二流子,不过他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干,这不,打电报询问沉不了号什么时候能回到青岛,他好将那枚“传国玉玺”和搜罗来的古董运回香港,回信说道,就在最近几天,至于哪天能到要看天气。 白驹领着白荷花到了两岔山上,受到了土匪们的热烈欢迎,最高兴的是山河红,山上总算来了第二个女人,有人陪她说话了。 白驹笑着问李禽兽: “李公子,咋样了啊?” 李禽兽稍稍的尴尬了一下,但都是男人也就说道: “中了,早上能竖起来了,从来没跑过马,现在也跑起马来了,还得洗内裤,真麻烦。” 白驹看他不上道,就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这毛病最好再坚持个三月两月的,可保你一生没有问题,不过你得回趟家了,履行你的承诺,俺也需要黄金购买军火,准备打日本鬼子了。” 李禽兽和这些纯真的土匪们都处出感情来了,不愿走,说道: “俺舍不得这里,俺写封中不。” 白驹笑着说道: “你不怕你那群姨太太空的时间长了,给你戴绿帽子啊,你的看家护院的,伺候你的佣人们可都虎视眈眈的。回去吧,记着回家也别吃大鱼大肉,三天宠幸一个啊,轮一圈以后,就把东西给俺送来,愿意当土匪,没人拦着你,不愿当,回家也天天锻炼,别天天出去玩女人了。” 李禽兽回到家后,这个大院里就传出个古怪消息,这家主人吃糠咽菜,佣人们大鱼大肉。 李禽兽回家后,没多长时间,家中一扫阴霾,所有的太太和姨太太们都变得阳光起来,院子里有了久违的欢笑声。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李三德也不心疼财产了,鸡飞狗跳的一通折腾,算是凑够了十万两黄金,他家屋子多,摆放的古董也多,可唐朝以前的还是没凑够五十件,爷俩一商量,干脆多预备二十件,算是凑数了。 三天一个,耗时月余,李禽兽总算将自己的太太们都宠幸了一个遍,告诉李三德,自己还得继续治病,捎信,让白驹派人押运,就赶着五挂大车,浩浩荡荡的回到了两岔山。 白驹将鸿运金矿仅有的四辆大汽车全部征用了,带着秋兰蕙,石鹏飞,吴可及师兄们,穿着中央军的军服,拉着自己生产出来的、偷来的、绑票来的黄金,还有无数的乱七八糟的古董,书画。 由于白驹提前电报联系,小珠山上下来了一个连的兵力,沿途暗中接应,加强保护,这批黄金的数量太大了。 总算一路无事,四两大车又停进了交通银行的后院,看门的一看是白驹带来的车,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锁上大门,通知经理迎接和营业厅关门。 折腾了一天加半夜,白驹又换回了一张转账单据,这次他没撕掉,秋兰蕙告诉他,这是要下账的,还要和银行对账用的,不能弄没了。 四辆汽车刚刚停进小楼后院,沉不了船长和爱破车医生就迎了出来,沉不了船长汇报到: “白先生,货物已经让飞马百货行全部拉走,需要装什么?” 白驹打电话问钱百万,准备一船的花生、大枣、棉花之类的东西需要多长时间,钱百万回复要五天,白驹砖头告诉沉不了船长说道: “把汽车上的箱子都装上船,压在棉花底下。” 爱破车医生这个馋鬼,又嚷嚷着要吃饭,白驹没好气的说道: “吃,你就知道吃,就不能有点正事啊?” 爱破车医生回答的更好: “你们中国人有句古老的话:‘天大地大吃饭的事情最大,说明吃饭是个正事,非常正的事。” 白驹又亲自动手,给爱破车医生、沉不了船长和孙开荒做了顿丰盛的午餐,石鹏飞和吴可最近表现突出,荣幸的被邀请参加,白驹的女人秋兰蕙那就不用说了,必须参加。 第二天,秋兰蕙这个特务,又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带着吴可这帮假扮的中央军,开着大汽车,将蟠龙洞里弄来的和招远搜罗来的古董全部装进了沉不了号。 白驹将手中的红木小木盒子郑重的交给了孙开荒,嘱咐道: "这个东西,第一不能损坏、丢失,第二,每时每刻都要有人守着它,第三,到了香港,啥都别干,先将它交给虹姐,让虹姐交给德厚大哥保存好了。另外,这批古董很值钱,路上小心,如有危险,无论是什么人,先杀掉再说。我让吴可领着师兄们都上船,一定要看守好了。" 孙开荒说道: “师弟放心,只要俺还活着,东西保准送到。” 白驹说道: “这个小匣子里的东西,比你的命都值钱,就是你的命没了,你的鬼魂也要把它送到虹姐手里面,还有,遇事多和吴可商量着,这小子现在出息了。”--1600+dxiuebqg+237-- ------------ 第三百三十七章 拼命的洗刷自己(全书完)  第三百三十七章拼命的洗刷自己(全书完) 白驹说道: “这个小匣子里的东西,比你的命都值钱,就是你的命没了,你的鬼魂也要把它送到虹姐手里面,还有,遇事多和吴可商量着,这小子现在出息了。” 长期的海上生活,让孙开荒变的沉默寡言,性格却更加坚毅了,他只说了一句话: “人在匣子在,人不在匣子也要在。” 白驹没再说什么,只是狠狠的抱了抱这个大师兄。 一切都归于平静,山雨没来,风就不会满楼。白驹又开始了他的游荡生活。 日本鬼子向中国学习了上千年,觊觎了中国上千年,明治维新后的日本鬼子强大起来,军国主义势力越发的膨胀,不满足只是侵占了中国东北,妄想侵吞整个中国乃至亚洲。 卢沟桥事件爆发了,收音机里播放的是华北危机,中国危机,民族危亡在即;所有的报纸连篇累牍,都是危机,所有城市的学生们都跑到大街上游行示威。 白驹在屋里研究地图,青岛、香港、上海都画上了圈, 给王雨虹发去了电报,让她不惜一切代价,将所有的钱都兑换成美元,等待我是鸡小姐的船去接她们,。 打电话告诉钱百万,赶紧降价抛售货物,全部抛空,所得的钱款都分给伙计们,各自逃命去。 打电话告诉方贤常,让他赶紧处理库存,让所有的女工尽快回家逃命。 给容琪发了个电报,加强戒备,准备应战。 给我是鸡小姐发了个电报,让她帮忙买几处别墅或者买个农庄,让把她的挂着德国旗帜的大轮船尽快赶到香港,将王雨虹等人接到美国。 白驹正在策划着将特务连调回市里,准备摧毁日本鬼子的使馆和武馆,将这些人全部杀光,以绝后患。秋兰蕙回来了,白驹问道: “蕙姐,我没让你回来啊,想我了?” 秋兰蕙红了下脸说道: “什么呀,这不日本鬼子挑衅嘛,上峰命令我回青岛待命,站长让我请你去一趟,商量一下全民抗战的事情,我咋觉得他们没安好心呐?” 白驹权衡了很久,说道: “这个时候,他们再内斗,就会遭世人唾骂,遗臭万年了,再说上回回来不是一人分了他们一千两黄金吗?不至于把事情做绝了吧?” 秋兰蕙说道: “你最好别去,干脆先上山吧?” 白驹苦笑了下说道: “走,不是不能走,就是他们在楼外布置了千军万马,也不耽误我走,不过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我不相信光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学做个儿皇帝,我想去试试,不看明白了,有点不死心。” 秋兰蕙见白驹心意已决,又变换方法,希望容琪能劝动他,别去赴约。她是复兴社的特务,她可太知道这帮人的德性了,为了光头的利益,这些人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她柔声说道: “小流.氓,咱们给琪姐发个电报吧,看看琪姐什么意思。” 白驹想了一会说道: “算了,别没打日本鬼子呐,咱们自己人为了我一个人再斗起来,我想,你们的那个秃头上峰还不敢把我怎么样,凭我的声誉,他真要把握抓了起来,光舆论他就受不了;再说,就是把我抓了起来,不还有你嘛,你看情况吧,他们只要不杀我,就别通知山里面,别作无谓的牺牲,好吧?” 白驹来到地下室,找了把手电,装好电池,实验了下,看看很亮,放在一边,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牛皮靴子,和紧身的衣服,将手电贴着肚皮,放在了怀里。 回到一楼大厅,白驹冲着秋兰蕙问道: “蕙姐,这身行头咋样啊?不难看吧?” 秋兰蕙诧异的问道: “你啥时候有这么一身衣服啊,我怎么不知道?” 白驹笑着说道: “你不是特务嘛,以前的事情,你不知道的多着呐,以后的事情,你倒是都知道了。” 白驹和秋兰蕙刚走出院门,两辆黄包车就跑了过来,其中一人恭敬的问道: “先生、女士,坐车不?” 白驹看了看两个拉黄包车的人,都是满面红光的,头发也是铮亮,摇摇头,对秋兰蕙说道: “看见没,连车都给你预备好了。” 秋兰蕙还没有宣布和复兴社决裂,此时,她不好再说什么了。 她心中也有一个幻想,幻想着自己的组织能真的和白驹商谈全民抗战的事情,这样的话,白驹就等于为国家效力,白驹过去所做之种种事情都是为民族振兴而作,没有和自己的信仰背道而驰,这样,白驹就能和自己比翼双飞,成为一对英雄伉俪。 大街上已经开始有逃难的人流了,这个城市本来就是外来人口组成的,都是有些智慧和头脑的人,更有很多人能想的明白一个具有战略地位的港口城市,日本鬼子是不会放过的。 院子里空荡荡的,社会名流和一些政要们应该都忙着疏散自己的家人和财产那吧。 白驹还真没来过秃头站长的办公室,就连这个大院也是头一次来,看着凄凉的情景,白驹心中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秋兰蕙在秃头站长的门外,立正站好,喊了声: “报告” 秃头站长对白驹很是忌惮,在屋里早已埋伏好了一帮特务,手里都拿着手枪,对着门口,他自己隐蔽在门边靠墙处,白驹进了门,肯定先得对付这些手枪,就无瑕对付自己了。他倒是很冷静,沉声说道: “进来。” 白驹听出声音是从门旁传出来的,说了声: “不对,真有诈,快走。” 白驹转身就要往回跑,可是从边上屋子的门里冲出一帮人来,手里都端着手枪,白驹又转回身子一看,对面的屋子里也涌出一帮人来,同样的端着手枪,白驹身子一跃,后背撞碎了走廊的窗户,人在往下落的同时,右手一探,在窗台上一搭,身子一缓,直着往下落,两只手一起往前一探,同时搭住下层的窗台,定住身形,扭头往院子里一看,院子里布满了端着冲锋枪的宪兵,可真重视白驹,连警察都不用了,直接调的是训练有素的宪兵。 白驹单手将自己的身体拉升起来,腾出右手,震碎了窗户,接着扳住靠墙边的主框,整个身子像个泥鳅一样钻进了这一层的走廊,白驹快步跑向了地下室。 白驹记得德厚大哥说过,下水道和自来水供水管道需要维修,凡是有地下室的楼房,都有通往下水道的维修口,德国人修楼房还愿意修个地下室,用来储存杂物。 白驹直接奔向最东面的那间地下室,果然有那么一快方方的石板,显得有些特殊,白驹掏出一支飞镖,撬开了石板,进入下水道,又将石板举着轻轻的合严实了。 白驹一下子堕入黑暗之中,他的心情更加的暗淡。 秃头站长愤怒的叫骂着: “废物,一群废物,搜,赶紧给我搜,一定要抓活的,这人不能让他跑了,也不能让他死了,一定要抓活的。” 不是秃头站长严令抓活的,白驹刚才想全身而退还真有些悬。 里三层,外三层,整个大楼围的水泄不通,所有的房间,包括最高长官的房间都搜了个遍,人消失了,连耗子都翻出来了,愣是没有找到白驹的一根汗毛。 白驹掏出手电,找到锈迹斑斑的铁门,扭断锁头,拉开铁门,一股腥臊恶臭扑面而来,白驹哪里顾得上这些了,矮身钻了进去,扔掉锁头,关好铁门,低着头开始往东跑,由于原先在这个下水道里勘察过,早已标记好了方向和记号,只要按照记号跑就行了。 来到海边,从下水道出来,白驹找地方藏好靴子和衣服,穿着内衣内裤,跳进了海里,拼命的洗刷着自己。 白驹找了个在海边闲逛的流浪汉,将他用手刀砍晕后,扒下他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走时,没忘给这个流浪汉留下一大把钱,让他着实的发了笔横财。 白驹找到自己的寄存的兔子艇,拽着了火,乘风破浪、跳跃着朝珠小珠山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