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1章 大婚阴谋 偏僻而清冷连山贼都不会出没的山间小道上,一支寥寥几人的迎亲队伍正在前行。 三年前,他曾向她许下一世诺言:“待他高中之日,便是他俩成亲之日。” 今日,是他高中之日,也是他与她的大婚之日,他终于高中,她终于如愿嫁他为妻。 夏日暖熏的微风吹来,花轿的轿帘被清盈的风卷起,隐约可见花轿中,一女子手捧大红苹果,端详地坐着,身着一袭大红喜服,面带雪白面纱,面纱下,气质不俗,眉目如画,浅笑梨窝,清澈无痕深黑色瞳眸中晗着对新郎浓浓的情意。 谁料,大婚并非他的本意,而这雪白面纱下却藏着惊天大秘密,最后,又是谁掀开了这雪白面纱下的惊天秘密。 三四岁就是一美人胚子的她,十一、二岁就出落得倾国倾城,她亦是身份尊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绝世才女子,也是万千男子心中的纯情圣女,因此有了“夏凉第一圣女”的称号。 迎亲的队伍停在了沈家大院门口,一名身穿新郎喜服的男子与一名身着紫色衣服的妇人站在门口,男子有一双单凤眼,乌黑深邃,散发出浓浓的情意。风流倜傥,眉眼神情俱是满满的笑意,他宽肩窄腰,腰束一条手工刺绣的腰带,与这精致的五官,俊秀的容貌很相映。妇人则一脸浓浓的鄙视之意,厌恶地看着花轿。 “小姐,到了……”花轿停了下来,一粉衣丫鬟为新娘卷了轿帘,恭敬地道。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脸越发的红了。 一眼望去,破旧而寂静的沈家大院,大门上连个喜字都未张贴,新郎蹭下身背起新娘,推开门,院内随意地挂着几个东倒西歪的红灯笼,仅有十几平米的院内只有零稀的几个宾客。 这显然没有把大婚当回事,可想这大婚是多么的凄凉。 再随着新郎的脚步,踏入新房,婚房内,一眼望去,门的正对面放着一张不宽不窄勉强可以容下一对新人的破旧木床,上面铺着一床白色床单,陈旧的衣柜中尽飘出一股霉臭味,衣柜旁摆放着一张老式的梳妆台,这就是新房。 跟在身后的丫鬟睁大了双眸,眼中是浓浓的不满。 新郎将新娘放下,丫鬟扶她坐下,女子静静地坐在破旧,白色的婚床旁,镜中的她盖着红盖头,一直低垂着头,黛黑的双眉却充满了柔情,但不同于富家小姐的娇柔,看上去带着几缕倨傲清高。今日的她越发的美丽,因为她就要成为他的新娘,盼这一天,她盼了三年。 安置好新娘,所有人都退下后,婚房内。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放着司徒王府尊贵的嫡女、太子妃不做,为何偏要嫁给这他,为何要苦了自己呢?你看看他们根本不……”这样的迎亲,这样的婚房,这样的态度,连丫鬟言儿都实在看不下去,她嘟起小嘴,眉间尽是不满地道。 “好了,言儿,一切已成定局,我心意也决,你别再说了,沈公子他真心待我,这比什么都强,好了,乖,别为我担心,我很好,就算我什么都没有,我还有你呀。”这样的婚礼,这般的寒酸,在女子脸上看不出任何怨言,她轻言细语耐心地道。 ------------ 第2章 复杂心情 言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真不知小姐是否着心魔了,才会看上这家子……” 女子是西凉国摄政王之女,司徒王府唯一的嫡女,西凉国内定的太子妃,她本该过着千金小姐的生活,因为一场庙会,一场相遇,一场错爱,她落到了今天的下场。 为了沈蜀,曾经的穷秀才,如今的新科状元,她放弃了尊贵的身份安逸的生活,曾几次为他私奔,离家出走,看尽恶婆婆的脸色,可面对这样的环境,可她从未埋怨过,只是一心一意的等着他,等他实现他为她许下的一世诺言。 “丹妮,一路辛苦了,饿不饿,我给你带了点吃的。”新郎一脸笑意,端着一盘小点心走了进来,温柔地道。 “言儿,麻烦你去为你家小姐拿碗粥吧,我刚才忘记拿过来了。”男子脸上依然挂着淡淡地笑意,看身女子身边的丫鬟,地对着言儿道。 “是,姑爷……言儿这就去。”言儿明白男子的意思,她知道男子有话要对自家小姐说,她点点头,关上房门,离开子。 言儿离开后,婚房内就剩下新郎,新娘。 “丹妮,我终于可以实现三年前对你许下的一世承诺了,娶你为妻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能娶你为妻是我一生的幸福,可是,我想真诚的对你说声,对不起,这些年你跟着我受了这么多苦,我无以为报,只能以我下半生来照顾你,以作补偿。”男子在女子身边坐了下来,拉着她的手,温情地说着。 女子没有开口,心里甜甜的,只是静静地坐着,享受着男人的甜言蜜语。 “丹妮,我爱你,可是,好多事不如人意,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我一直一无所有,不过我一定会努力,我一定要让你幸福,希望你嫁给我不会后悔。”新郎双眸含情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又继续开口,他像背书一般说着早已想好的台词。 其实,此时他的心情也特别复杂,复杂的原因有两方面,一方面,他真心地觉得对不起这个无怨无悔陪伴他三年的女子,必竟,她对自己的付出是真心的,对自己的爱也是纯洁的,她是那么的纯真,那么的美好,她是无辜的,可是…… 另一方面,他对司徒丹妮的父亲一直怀恨在心,他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他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让他尝尽失去最亲最爱宝贝女儿之痛。 “出嫁从夫,丹妮怎么会后悔,愿夫君不会嫌弃丹妮才是。”听了男子的一翻表白,女子羞红了脸,原本白里透红的脸,更加迷人了,声音温柔而有些矫情地道。 沈蜀,沈家的独子,沈家世代都是平民,几代单传。 他表面平静,内心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必竟这三年的感情不是空白,它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她对他的好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再无情的人也不可能将一切归为空白,想到这些,他的眼眸越来越深,他第一次感觉这般无助,他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中,眼前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他猛一抬眸,心一横,恢愎了方才的笑容温情的。 ------------ 第3章 千种不舍 “丹妮,东西放桌子上了,你如果饿了就先吃点,我先出去准备准备。”男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不冷不淡地说完,转身离去,走到一处偏静处他回过身,棱角分明的五官表现得再平静,然而也掩盖不住眉眼间的凉薄淡然。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夜风轻轻拂过,她感觉空气中弥散着久久未散去的幸福的味道,心中像有千只小鹿在乱蹦一般跳不停。 “小姐,吉时已到,来言儿扶你去前厅。”言儿没再来打扰他们,她忙完前厅的活,见吉时快到,她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前厅,高堂上,紫衣妇人眼中含着浓浓的鄙视之意,扯着嘴角笑了笑,院内,只有零稀的十几个宾客。 没有媒人,言儿只好代替媒人,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大声喊道:“一拜天地……”新人对着天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新人转过身,对着高堂上的妇人深深地再鞠了一躬。 “夫妻对拜……”新人再转动了身子,两两相对,彼此带着自己的心事,再鞠上一躬。 “送入洞房。”言儿的话说完后,院内响起了零稀的撑声。 “听说,沈公子娶的是摄政王之女,你看嫁妆都没有,她真的是摄政王之女吗?” “傻子才会相信,摄政王之女怎么会娶给沈家……” “没错,就算是他现在中了新科状元,也没法跟摄政王家比。” “算了,你们别胡猜了,只要他们幸福就是了……” 院内,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意议论着,大家带着各种好奇的心思在猜测着,因为沈家内为家庭贫困一直很少跟邻里往来,今天这些来的人都是看着新科状元头衔而来的。 走完形式,拜完堂,送入洞房,司徒丹妮坐在床边耐心地等待着她心爱的男子为她掀起盖头来。 谁料,新婚并不是他真正的目的。 夜已经深了,夜空中那弯新月今夜特别明亮,屈指可数的几位宾客早已散去。 “嘎吱……”一声巨响,划破了夜的宁静,门突然被推开了,蓦地,女子心中一阵疼痛,她突然有种不祥之感。 “娘子,让你久等了,对不起。”新郎端着一壶酒进来,这一声‘娘子’听不出任何感情来,他语气不冷不热。 女子没有说话,她深吸了一口气,她希望刚才只是自己多想了,她笑笑。 “来我们喝了这杯合卺酒(交怀酒)吧。”新郎将酒杯放到桌子上,他边倒酒边说道,说完,慢慢地朝男子走去,他拿起银棒,轻轻地撩开女子的红盖头。 女子雪白面纱下那张清纯脱俗的略施脂粉的脸上始终挂着恩赐般地笑容,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用一支发簪挽起,鬓边俏皮地落下几缕青丝。 看着这纯真的眼神,他虽有千种不舍,可他却很无奈,他的心突然一阵疼痛,好难受。 “跟她废什么话,直接叫她喝下就是了。”门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女音。 ------------ 第4章 强灌毒酒 “相公,你这是……”闻言,聪明如她,女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深遂的眼眸看着他,她的声音再也听不出丝毫的欣喜和期待,平静得像没有波澜的湖面,也许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言儿……”女子心中的那种不祥之感再次升起,她抓紧了手中的手绢,她朝着门外大声地叫道。 “别叫了,她死了,我倒要看看你这狐媚子长什么样。”老太太走了进来,递过一凌厉狠绝的眼神,一个箭步,三步作一步跨到了司徒丹妮的面前,一把扯下了女子脸上的雪白面纱,狠狠地道。 扯下面纱,一狰狞丑恶的疤痕呈现在眼前。 “真恶心,边老娘都不哪,难怪要缠着我儿……”老太太眼中的鄙视之意更浓了,她狠毒地说话。 “你们到底想怎样,我司徒丹妮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沈家,还是因为我脸上的疤痕,你嫌弃我了,可你说过,你不会嫌弃的……”女子不再吵闹,她定了定神,深吸了口气,嘴角微微挽起一抺浅笑,喉结滚了滚,根本说不出任何残忍的话语,只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眉眼间的凉薄淡然。 女子,原本倾国倾城的脸,十二岁那年被姨娘设计陷害毁了如花容貌。 “少跟她废话,把酒给我。”老太太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再往上移一点,扳开她的嘴,夺过沈蜀手中那杯下了药的合卺酒,狠狠地灌到司徒丹妮嘴里。 “去死吧,该死的丑八怪,让你那该死的爹伤心去,让他知道失去女儿的痛……”灌下药酒的瞬间,老太太作出一了作呕的表情,冷冷地骂道。 “咳咳……”司徒丹妮用力的咳着,可一切都晚了,来不及了,药酒已经流过食管,到了胃里,最多再过半个时辰药效就会发作了。 “你们这样对我,是因为我父亲?我以为你会为了我,不再去计较,没想到你……”司徒丹妮眼角闪着冷冷的寒光,她不再挣扎,一双清晰干净的眼睛中满是失望,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她还是忍不住要问个明白,想听听他的解释。 男子不忍再看她,他转过头…… “没错,算你识相,你父亲将我的相公逼得走投无路,投湖自杀,让我守了一辈子寡,自你勾搭上我儿后,你父亲处处针对他,说说,你们算什么,不就一下贱胚子,倒贴货吗?”老太太一脸狰狞,显然是回想起了当年的事,她豪不留情,狠狠地骂道。 “相公,你也在怪我,你与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我爹,从来不曾爱过我对吗?不……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这只是一场梦,不是真的……”女子越想越伤心,她有情绪有些激动,她双眸深不见底,双眸瞬间敛去了深情,平静而疏远,浅微地扯了扯嘴角,看向沈蜀,心有不甘地说道。 “丹妮,对不起……对不起……我……”面对眼前这个爱了自己三年,无怨无悔跟我自己三年的女子,男子的心一阵一阵的疼痛不停地袭来。 ------------ 第5章 陌生男子 的确,他是真心的不在意她的美与丑,他确实想过娶了她就真心待她,他也想过要给她幸福,只是,现实不充许,现实是残酷的,他的母亲多次以死相逼,他在无数个夜里被父亲惨死的恶梦给惊醒,而他与她的父亲确实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男子的声音小得自己都有些听不见,他的心痛还有持续。 “不……算了……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只怪我……只怪我错把鱼目当珍珠。”女子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抿嘴小弧度地笑笑,优雅淡然地道。 此时,空气中弥散着各种鬼异的味道,让人有些窒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女子感觉全身发热,越来越热,她知道肯定是刚才被破灌下的那杯酒的药性发作了,她的心越发的痛,她狠狠地看着他,她心中有万千种痛与苦,说不出的痛,比千万只毒虫撕咬更让人难忍。 看来,这一开始就是他精心设计好的,他跟自己相识都是他精心安排好的,她只是他的工具,一颗报复她爹的棋子,原来他从来没有真心爱过她,之前他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是真的狠了心,他不仅只要要抛弃她,还要用这样狠毒的方式来折磨她,报复她的父亲,为他父亲报仇,更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从小失去了母亲,从小就不受父亲待见,从小就被姨娘欺压,庶妹欺负,未婚瞧不起她,与庶妹相爱,背判她,这都不算什么,三年前,她遇到了他,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只是个骗局,自己只是一颗棋子,她的心好痛,好痛…… 她努力的争扎着,可身子软得如一滩烂泥,没有一点力气,她希望一切可以重头来过,她再也不会如此糥弱。 “两个蠢货,磨磨叽叽的做什么?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拖泥带水……”只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叹息,紧接着一带着浓浓怒意的男声响起,声音清润好听。 突然,门口走进一名男子,男子很年轻,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着一袭青墨绿的上等衣袍,腰束玉带,蒙着黑色面巾,露出的双眸乌黑而深邃,像是墨色的宝石,散发着清幽的光。 手执一把上好的折扇向房间走来,步履悠闲,风流倜傥,眉眼神情是深似海,让人猜不透。 “还不滚,杵在这里做什么……”男子声音冰冷中带着不满。 “是……”母子俩恭敬地回答道,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就这样离开,没有亲眼看到小贱人死去,真便宜这小贱人,丑八怪……该死的。”刚走出房门,老太太就狠狠地骂道。 离开婚房后,沈蜀回头望了一眼门窗紧闭的婚房,苍白地冷冷地笑了笑。 “你要干什么……出去……滚呀……”经过刚才的一翻争扎,她略显凌乱的长发下是一张苍白憔悴的小脸,虚弱而倔强。司徒丹妮明显感到身体的变化,全身的温度越来越高,唯有心是冰凉的。 ------------ 第6章 强烈入侵 “如果我真滚了,你怎么办,请问,你不需要我吗?”男人故意压低了声音,隐藏了他原本的声音,声音冷冷淡淡,显得有些沙哑的男声响起。 门外突然一声巨响,就像一颗投入深海中的鱼雷般响亮,一道白光划过,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男子一个箭步向女子靠近,突然一股遒劲的力道禁锢住她纤细的手腕,男子抓住她的手臂,而她用尽全身力气,迅速地推开了他的触碰,并且警惕地将身子往后缩了一下。 男人的手被甩开了,在空中划过好大一个弧度,他停止了的动作,眯着眼睛看着她,他凛然的眼神告诉司徒丹妮,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好处的人。 “如果你不想死就乖乖地伺候好本大爷。”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很不耐烦,阴云密布的夜空中骤然划过一道闪电,随即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不,我不要,你这**,你滚,滚呀……如果你强来,那我宁愿死掉……”司徒丹妮身体轻轻缩了一下,她努力的摇着头,声音严肃而倔强地道。 “宁愿死?”男子看着女子,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道,他的心里好难受,像针扎一般难受。 司徒丹妮抬起头来,仰高下巴的角度,在雷雨交加的夜里,高贵矜贵地望着这个眼中满是嘲弄之意的男子。 “宁愿死……既然这样,当初为何死也要跟着他?早知如此,你这是自找苦吃。”说起死这件事,男子便一脸的嗤笑加鄙夷,言辞犀利,尖酸刻薄。 闻言,女子不再言语,她沉默了,她的心已经痛得无法呼吸。 男子再一次的逼进司徒丹妮,将她搂入怀,深深地吻上她的唇。 她跟沈蜀在一起三年了,他都从未这样对过她,她的理念里男女之间即便再过亲密,未成亲前都不该如此放纵,更何况他们才认识,眼前这个男子如此的陌生,这个男子他到底想做什么?她跟他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男子滚烫而结实的身体与她紧紧密合,司徒丹妮的身体有些僵硬了,喉间也干涩得说不出一句话。 窗外不停地下着无法歇止的瓢泼大雨,雷声雨声可以盖过一切。 男子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呼吸开始有一丝丝的急,带着一些惊恐,但还算镇定。 女子蓦然抬眸,在昏暗的烛光下突然注意到男子面巾上浓黑的剑眉下,是对比一般人更深遂的眼窝,一双深邃的眼睛里带着王者的气息,感觉在那里见过,好熟悉,却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你很讨厌我?”男子冷冷地笑起来,他眯着眼的样子透着坏坏的危险气息,冷言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是想死呢?还是要好好伺候本大爷。”男子不怀好意的言语从唇间溢出,司徒丹妮的眉心拧紧,随即她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耳际,一只大手突然伸到了她的颊边,随意地拂过她耳背的肌肤,轻意地勾起了她原本正在燃烧的欲望。 ------------ 第7章 心灰意冷 突然,男子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笼罩了司徒丹妮纤细的身体,他揽过她如杨柳般柔细的腰际,将她倏然拉近,她灼热的身体贴上他的肌.肤,她有刹那的惊恐,不过很快便安静下来。 女子耳边响起了男子的轻笑声,带着显而易见的蔑视和嘲讽,她的下颚再次被一只大手抬起,她墨黑色的美眸触上那隐于剑眉下如黑真珠一般的瞳孔,那犀利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的灵魂解剖,司徒丹妮深深地呼吸着,紧闭双眸,眼角有细微的水泽滑下。 男人再次吻过她的唇,她紧闭的双眸上稠密纤长的睫毛扑扇着扫过他的脸颊,痒痒的似挠在他的心头,她唇上冰凉的温热让他的身体僵硬地做不出任何反应,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只是静静地闭着双眸,没有哼一声,她的脸很平静,是真正的平静,即便她的眼底早已暗波浮动,心绪如潮涌起,可表面却让人看不出丝豪变化。 “你让我死了吧……我求你,求你别这样折磨我,好吗?我希望你一剑剌死我,真的……”女子纤细白晳的腕间被男子另一只手掐得泛红,她都未曾痛吟一声,她只是仰起脸,睁开双眸,对视着男子夹杂着愤怒的复杂眼神,她语调平淡,清楚地吐出一句道。 男子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止动作,他的手臂更用力了,炽热的温度熨烫了她的肌.肤,他一把将她抓起按下她的身子,他重重地将她压在身下。 男子用力地圈住她纤细的腰,由于太过用力,似要将她纤细的腰折断,司徒丹妮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她有些难以喘息,双眉拧紧,她被他精壮身体压住,掌间的腹间一路蔓延至心口,再加上药力的作用,她渐渐地迷失起来,让她尽忘记了要推开身上这个粗暴的男人。 男子急躁而粗狂的亲吻,让彼此都感到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嘴间游.走,司徒丹妮喘息着,她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可是,她越是要反抗,两人的纠缠便越难舍难分。 男子完全随着自己的感觉支配着这一切,仿若将这数十年压抑在内心的情感在这一刻释放开来,这形势汹涌得似要将她给淹没一般。 雨水打在木窗上,振聋的雷声将深夜的宁静撕裂成了碎片,一道白光将黑夜劈成两半,瞬间照亮了婚房内交织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在药物的崔动下,女子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有些忍不住地闷哼了一声。 “如果我不是那个为换取一世荣华将你卖给别的男人的男人,你还会愿意跟我这样吗?”闻声,男子的双手突然按住女子蠢蠢欲动的肩膀,冷眼落在她清纯脱俗的脸上,冷言道。 ------------ 第8章 含恨惨死 闻言,女子突然有些清醒了,她因气急攻心,体内的药效突然发作,口中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正好喷洒在男子脸上…… 男子正愤怒之际…… 然而,女子却永远地紧紧地闭上了双眸,眼角仍然残留着不甘的水泽慢慢地不停地往下滑落,瞬间这张精致的脸庞如凝脂般雪.白,仿若一朵盛开的白莲,嫣红的唇嘴的鲜血如红梅般无瑕妖娆地蔓延开来。 “丹妮……不要……丹妮……”男子撕心裂肺般地大喊道,男子这悲痛的声音可以与雷声相比。 不远处,一抺黑影靠墙而立,眼角滑落下两行清泪…… 沈家大院内,东面,一间仅有十米平大小的主人房内,老太太脸上挂着一抺狰狞的笑…… “该死的狐媚子,你早该死了,让你活到今天,算是你的造化。”老太太恶毒地骂道。 而女子身边的男子,他的心像要被炸裂开来一般,他的心痛得无法呼吸,一口气压在喉咙,他快要窒息了,他满头大汗淋漓,搂紧了她的身体,近乎将所有仇恨都用力气表达了出来,可此时怀中的人儿身体已经开始慢慢地僵硬,不知疼痛。 他知道,一定是他们干的,他们在她的酒里不只下了春药,一定加有致命的藏红花,他恨自己为何没有早些发现,恨自己为何要任由她任性,让她跟了他,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时间不会倒流,一切都已经晚了,她永远地离开了他,留人独活。 他在心底发誓:“他一定会将他们碎尸万断,如有来世,他一定不会再放手,不会放开她,他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他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可人生真的可以重头来过,真的会有来世么? “丹妮,对不起,对不起……”墙角独立的黑影嘴里不停地冒出那句对不起,他一脸的悲痛,他知道是他娘在酒中偷偷下了药,他恨自己没用,他恨自己为何要为了一世荣华而出.卖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他恨她爹为何逼死他爹,恨自己为何要这样对她,其实,他爱她,他真的好爱好爱她,他好恨,她恨自己为何要这样糥弱。 也许,爱情就是这样的,当她不害身边时,你越是不在乎,当你真正地失去了她,你才真正的开始在乎,可是一切都晚了。 在她心灰意冷时问他是否真心爱过她时,他好想对她说:“丹妮,我爱你,我是真心的爱你的,我很想娶你,与你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他没有勇气,他身上背负的一切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连对自己心爱的人说声我爱你的勇气都没有。 雷声……雨声……更大了……这样的结局,有人得意,有人失意,有人伤心,也有人开心……也许,这就是人生…… ------------ 第9章 含恨重生 如果生命可以重头来过,如果真有来世,她的命运将会如何…… 再次睁眼,重生三年前。 司徒丹妮幽幽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是碧树琼花,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这是红塔寺的圣地。 灯塔寺。此时早已香烟缭绕,有络绎不绝的朝拜者赶到这里,他们双手合十,举过胸、额、头,然后平扑在地上,这里天天有数人跪拜,以致佛前石板上许多地方都被磨得光亮。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可吓坏言儿了。”怔愣间,女子耳边传来言儿的声音,她看着女子,女子的眼角还有一行未干的泪痕,言儿惊喜地不停地摇动女子的身子。 “言儿,我这是在那?”女子终于睁开了又眼,她迷蒙的眼瞳悠悠地转动着,她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了,此时,她眼中早没了之前的柔情,眼眸中刹那间射出精光,她环顾了一下四周。 “灯塔寺,小姐,你不记得了么?刚才你突然晕倒,你可吓坏言儿了。”一身着绿色纱裙小丫鬟言儿又惊又喜地说道。 “灯塔寺?”女子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她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双眸深不见底,在心底盘算着什么?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嘴角勾起了一抺让人无法察觉的冷笑,她又继续问道:“这是什么时辰?” “子时……小姐,你晕迷有一会了,你有没有受伤,还有,你现在感觉还有那里不舒服呢?”言儿仔细地打量着女子,一脸着急,关切地问道。 “没事,放心,我很好……”女子嘴角微翘,美眸中有某种东西一闪而过,笑意似乎更深了。 可没有任何人留意到她眼角那抺淡淡的忧伤,她明白了,她并没有死,而其它人,什么也不知道,此时,只有她知道,原来自己没有死,而是重生到三年前,与他相识的那天一天。 再过一会,他们就会再见面,可是,今非夕比,她已不是当年的她,她不会再错把鱼目当珍珠,她一定要把他欠她的要回来。 女子在言儿了参扶下慢慢起身,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言儿为她理了理身上的拖地长裙,她面带雪白面纱,美眸中闪着无人察觉的寒光,嘴角挂着好看的笑容,身着一袭拖地白色水仙长裙,头发简单地用一支发簪束起,她身上没有过多的饰品,像极了患有洁癖的新生儿。 重生后的她就像是刚落下凡尘的仙女,清纯脱俗、淡雅素净而清致的五官过于安详,偶尔微笑,亦是浅浅淡淡,身上始终带着干净、清新的味道。 “言儿,你还好吗?还有,你知道我为何会突然晕倒吗?”女子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为何会突然晕倒,她看向身边的言儿关切地问道。 因为前世,言儿对她不离不弃,还被可恶凶狠的老太婆给害死了,她心疼地看着言儿,这世,她一定要好好待她。 “小姐,你身子一向不好,可能是天气太热了,你这身子有些受不了,可能是中署了吧。”言儿看着瘦骨如柴的小姐,心疼地说道。 ------------ 第10章 又见渣男,华丽转身 她五岁,亲娘就被人害死,她虽是司徒家唯一的嫡女,却从不受人尊敬,就连小斯都可以随意欺负她,姨娘故意克扣她的月钱,她从来都是吃不饱,穿不暖,也睡不好,虽出落出美丽,那是天生的好基因,可后天的营养不良让她实在太瘦。 “小姐,我们先进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言儿提醒道。 “姑娘,请留步。”司徒丹妮起身正要往寺庙的后院去,身后响起一清润悦耳的男音。 “呵呵……”她在心底冷笑着,她一米六几的身高,凹凸有致而纤细的身子站得很直,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没错,正是那个为了一世荣华毁她了一世幸福的男人:沈蜀。 “请问,公子有何贵干。”女子眼中划过一抺冷光,她稍稍转了个身,姿势干净利落,嘴角勾起一抺好看的弧度,优雅地道。 “请问,这手绢是姑娘的吗?”沈蜀悠闲地迈出肯子,他上前一步,递过手中的蚕丝手绢恭敬有礼地道。 丹妮淡然的看着前方,目光沉着冷静,她用余光冷冷地瞟了一眼他,男子一袭青衣束身,五官精致俊朗,跟三年前见到他一样,此刻她终于相信一切都是真的,她重生了。 “没错,正是小女子的,多谢公子,有劳了。”说完,她优雅地转脸对言儿说道:“言儿,你家小姐我有洁癖,这手绢送给你了,去接过来吧!” “小姐,你是说真的么,这可是西域进贡的贡品呀,整个京城就三条,是太后赐给夫人的的,这可是夫人留给小姐的,还记得有一回五姨娘向你讨,小姐死活都没给呀!”言儿眼睛睁得像铜锣般大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惊讶地道。 “没错,送给你了……”女子语气很平和,从她的眼眸中看不出一丝不舍,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情绪。 言儿接过沈蜀手中的冰蚕丝手娟,沉侵在喜悦中。 而此时,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静静地站着,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却未吹散彼此间沉默的氛围。 她可是有修养的上乘名门闺秀,眼眸带笑,嘴角始终挂着那抺一眼可见的笑容。 “公子如果没别的事,小女子先告辞了。”女子心平气和,言语中无一丝感情,她温婉地开口道,说完,她一个华丽的转身,只留下了一抺背影。 沈蜀有意识地看去,他没有理由挽留,他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司徒丹妮的背影,一头墨黑及腰长发,有一部门随意地用发簪挽起,白色的拖地长裙。 沈蜀看着那抺背影,突然感觉有些凄凉,他的心突然有些失落,显然他没想到自己会吃这样的闭门羹,男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青筋隐隐爆出,男子心有不甘地想着:“他不是说一定会搭讪成功吗?她不是说她一切都安排好了吗?难道是自己那里不对,还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远处,一双冰冷的寒光冷冷地窥视着这里的一切…… 一个时辰半前,一个陌生蒙面男子找到他,说可以帮他报然父之仇,前提是只要他与她搭讪成功,他就能帮他,一听可以报然父之仇,一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因为他相信自己的魅力,一定能成功,因为有了前一幕。 然而,他却奇迹般地失败了,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有那个女子不为他的容貌所动。 想着刚才的闭门羹男子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他眼中含着顽强,不甘之意,咬紧牙关,他发誓,不管用什么方式,他定要报杀父之仇…… ------------ 第11章 又见未婚夫 不远处寺庙的正门口,大殿内走出一名男子来,男子极为年轻,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男子五官的线条如斧凿般立体深刻,棱角分明的脸上潜移默化中侵染着王者般的痕迹,略高的眉骨和那对微微深陷的眼窝显露出他家族优良的基因。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周围蓄着隐隐的胡渣,让他看上去更加地成熟稳重,就像是一杯岁月沉积的红酒,越酿越香醇。 他是西凉国的七皇子:齐雨泽。 “妮妹妹,怎么还不进去,大家等你好久了。”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 “是吗?大家何时这般关注丹妮了呢……”女子不冷不热地道,说完跟上齐雨泽的脚步,穿过大殿,转过了两道回廊,可以见到丫鬟打扮的宫女门手中端着的瓜果水盘来回穿梭,见到司徒丹妮跟七皇子一起进来,一个个都脸色怪异地请安。 因为太子跟七皇子向来不合,而她司徒丹妮是内定的太子妃,她却跟七皇子走得这么近是不是有些不妥。 司徒丹妮丝豪不在意这些怪异的目光,她仍然挺直了背继续前进,甚至看都不看那些人异样的眼光一眼,她将心思放在前面,只见不远处是一处荷花池,荷花湖中间有一条路,一直通往荷花湖中映的凉亭,亭台林立,亭台内或站或立或坐共有数十人,色有千秋,有男有女,看不清样貌,但可见人人衣着光鲜。 正打量间,七皇子忽然伸手一把揽过她的腰,还未待她没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跟随七皇子凌空而起,齐雨泽未走大路,而是带着司徒丹妮蜻蜓点水般踩着湖面粼粼波纹向凉亭飞去。 司徒丹妮还未来得及反映,脚已经落地,她被这样一晃,晃得有些目眩,她不由闭了闭眼,瞬间又睁开。 她深吸了一口气,恼怒地瞪了七皇子一眼:“下次要做什么之前,希望你先通知我一声。” “没有征兆不是更刺激吗?”七皇子顽皮地一笑,神色间尽是得意。 “难怪没人敢接近你,原来你这般不懂得疼惜女人,难怪灵儿吵着要退婚。”司徒丹妮雪白面纱下嘴角轻轻勾起一好看的弧度,面色不动,语调平淡地说道。 “丹妮,你说什么?灵儿为何要退婚?”闻言,坐在人群中间身穿大红服的女人嗔怪地看了七皇子一眼,目光看像司徒丹妮道。 “丹妮见过皇后,真不好意思,都怪丹妮嘴快,以为大家今天聚在灯塔寺就是为了灵儿与七皇子退婚一事来权和的,没想到婉玉姨你还不知道。”女子无辜的眼神,温婉语调,足以表明她是无意的。 她确实也无意,就算有意也不怪她,前世这个七皇子并没有少欺负她,处处争对她不说,还给她使了不少绊子。 皇后身后,一身着明黄色衣袍的男子,一双幽深而锐利的黑眸里,久久地凝视这一切,不动声色之间流露着冷冷的锋芒,并不是欣赏的眼神,却也是难以捉摸的目光。 男子眉眼深邃,将这明黄的颜色穿得入木三分,似乎没人能比他更再适合这个颜色,尤其他冷俊的表情,黄金冠散发着至尊无上的光芒,将他整个人掩在光芒下,有一种无与伦比的高贵和威仪。 ------------ 第12章 教训庶妹 没错,这不是别人,正是西凉国的太子,太后亲点丹妮的未婚夫:齐辰逸。 “丹妮我怎么就从来没看出你温婉如玉的外表下,长的竟然是一副长嬷嬷的热心肠呢?”玉清公主说这话时皮笑肉不笑,凛冽的双眸闪过一丝冷光。 说话的是西凉国的三公主:齐玉清,她从小跟太子玩耍,一直站在太子一边为首。 “妮姐姐,你是不是弄错了,昨日,玉香还跟灵妹妹一起绣荷包了,也未曾听灵妹妹说起此事,不知姐姐是从何听来的小道消息。”司徒玉香满脸得意,挽起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娇嗔地道。 此女子是司徒家的二小姐,姨娘所出的庶女,正是抢了嫡姐未婚夫的恶女,面善心恶。 “玉香小姐昨日不是跟梦怡小姐去天香楼了吗?难不成玉香小姐还会分身术不成?”一旁的言儿实在不忍再见自家小姐被人欺负,她不卑不亢地道。 “啪啪啪……”言儿话音刚落,还未反映过来,就听见几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一阵怒骂…… “该死的奴婢,不好好伺候你的主子,你在里乱嚼什么舌根子?刚才那几耳光子只是让你记住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司徒玉香甩了甩打人打得生生作疼的手撑,美眸一冷,狠狠地喝斥道。 打人的正是司徒家的二小姐,司徒玉香,妾,二姨娘陈氏(陈云云)所出。 “玉妹妹,皇后娘娘还在这里呢,何时轮到你一个庶女插手,更何况言儿可是我司徒丹妮的人,再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庶女来动手吧,就算是我的人犯了错,也该由司徒家唯一的嫡女来处置,换句话说,就算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吧,看来我不为她讨回公道都不行了。”司徒丹妮浅笑的眸子,幽沉的黑眸,眸色越加地浓郁、神情让人难以测,她收起了方才的温婉,冷然道。 “小姐,言儿……没……没事。”言儿用手捂着微微红肿的小脸,嘴角渗出丝丝血迹,故作坚强地道,她只是不希望自家小姐为了她一个小小的奴婢跟人起冲突,因为小姐无权无势,虽是嫡女,可也只是个不受宠的嫡女,惜日也只是被人欺负的对象。 “要怎样才算有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才叫有事吗?今日就算皇后娘娘不惩治这个目中无人的庶女,我司徒丹妮作为司徒家唯一的嫡女也该好好教训教训目中无人的庶女,要不她还真弄不清谁才是主人,真以为她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丹妮美眸中闪过一抺寒光,不急不燥,语调平淡地道。 一角,男子眼眸中尽是浓浓的厌恶之情,他有些生气地看了司徒丹妮一眼,心中燃起一团怒火…… ------------ 第13章 嫡庶教量 “姐姐这是要以嫡女的身份来欺压妹妹吗?”司徒玉香眼底尽是不满与委屈,她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是庶女,可事实如此,她本来就是姨娘所出,身份就是低下的庶女,地位还不及嫡女身边的贴身丫鬟,她收起了刚才的狠、冷,故作可怜地道。 “言儿,她刚才怎么打你的,给我打回去,出了什么事由我担着。”司徒丹妮看向言儿,凌厉的眼神坚定而清澈,声音却温柔似水。 “大胆奴婢,你敢……”司徒玉香狠狠地瞪了言儿一眼,威胁道。 “言儿,还不动手,你就代表我,我看谁敢还手,我就治她个以下犯上之罪,司徒家的家规中第一百二十七条是怎么写的。”亭子内再次响起了司徒丹妮优雅而温婉的声音。 谁也不知,今日的司徒家大小姐,司徒丹妮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任谁哄一哄,说一说,装装可怜就会心软的“小白痴”了。 司徒家家规第一百二十七条写道:如以下犯上者,没收所有财、物,并将其永远逐出家门。 想想过惯了好日子的小姐,谁会愿意被没收所有财、物,一无所有地逐出家门,那怕身份低微也总比露宿街头好。 “妮姐姐,饶命呀,妹妹知道错了,妹妹再也不敢了,姐姐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妹妹吧。”闻言,司徒玉香吓得脸色有些苍白,手蜷回衣袖里攥紧,身子一软扑通一下跪到司徒丹妮面前。 她眼角挤出了几滴泪水,跪在地上磕起头来,额头与地面的大理石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没几下,便有鲜红的血染在了大理石上,白色映着红色,光华似乎更胜了几分,虽如此,她眼眸深处却隐藏着浓浓的不满,抬头间还有意无意地看向斜角的男子,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任她欺负的‘小白痴’今天会与她唱这么一出,会在她面前摆出嫡女的身份。 “刚才你你动手打言儿之前为何没想过饶了言儿,她只不过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她是去了那种地方呀,她那里有错,你要把她打成那样,你看看她被你打成什么样了。”当然,司徒玉香那细微的眼神早已被司徒丹妮尽收眼底,她如今不再吃她那一套,不管她再怎么装可怜,求她,她都不会为之所动,她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毫不退让地道。 “小姐,算了吧,言儿只是个奴婢,你别为了奴婢与二小姐伤了和气。”言儿见司徒玉香都认错了,就有些心软了,向司徒丹妮替司徒玉香求情道。 言儿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第一,她不想惹事,不想小姐与人发生争执,第二,司徒玉香虽是庶女,可她却是司徒家最受宠的庶女。 “奴婢就该被打么?奴婢不是人呀?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被人打了还替她求情,去,刚才她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去。”司徒丹妮眉心拧紧,不温不火,不冷不热地道。 ------------ 第14章 开口求情 丹妮话音刚落,亭子里静了好半天也没人开口。 “丹妮,依本宫看算了吧,再怎么说玉香也是司徒家的小姐,如果她被奴婢打,这事万一传出去,会毁了司徒家的名声。”终于,皇后身后的男子再也沉不住气,他开口打破了宁静,他眼眸深不见底,嘴角地挂着显而易见的微笑,轻启唇齿,开口替司徒玉香求情。 没错,开口的正是西凉国的大皇子,当今的太子、司徒丹妮的未婚夫:齐辰逸。 司徒丹妮眼眸中闪冰冷的暗茫,她唱这一出,其一,是为自己的奴婢出头(必竟,言儿是真心待她的,还跟着她过了三年的苦日子,一直不离不弃)其二,就是等齐辰逸为司徒玉香出头是,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沉默多久,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这般囧样,看他会心疼成什么样。 “太子殿下,不是丹妮不肯就此罢休,如果丹妮不惩治玉妹妹,那传了出去,人家会说司徒家家规不严,连个庶女也治不了,庶比嫡大,庶妹竟连嫡姐的‘脸’(打她贴心丫鬟的脸就是在打她的脸)都敢打,那司徒家的名声更是毁了,爹爹以后在朝中还有何脸面见人呢?”司徒丹妮不急不怒,嘴角勾起一好看的弧度,温婉优雅地道。 闻言,男子眉梢一紧,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用余光打量着跪在地上身子一直在发抖的司徒玉香,只是薄唇抿得越发地紧,眉间收敛的思绪愈发地浓重。 既然蛇已出洞,司徒丹妮的也没必要再演下去,她那如黑珍珠般黑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抺冰冷,径直走到司徒玉香面前,然后居高临下的迫视着她,那眼神冷得好似一把冰刃,使得司徒玉香喉咙忍不滚了滚,声音僵硬地唤了声:“妮姐姐。” “天香楼是什么地方,玉妹妹可是司徒家的二小姐,去那种地方,就不怕传了出去,败了司徒家的名声吗?”司徒丹妮望向司徒玉香,淡淡地笑着问道。 听着这清清淡淡却能气死人的语调,可以听见司徒玉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今天这‘小白痴’是怎么了,脑子进水了还是中邪了?越是让她,她越是步步逼近,要是换作以前,她早就乖乖就犯了。 她司徒玉香虽是庶所出,却是司徒家最受宠的二小姐,自司徒家唯一的嫡妻金氏(丹妮的亲娘)死后,司徒昊天就将司徒家后院所有大小事物都交由陈氏所撑管,这些年陈氏也确实将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条”,三年前还为司徒家产下一男丁,那可是司徒家唯一的男丁:司徒浩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有着母亲撑腰,父亲宠爱,司徒家谁不对她客客气气,没想到今个这个不受宠的嫡女意然不把她放眼里,还如此待她,如果不是因为皇后在场,她外公是一品大将军,她早就发作了,那里会怕这个小蹄子。 司徒玉香胸口有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一句话也话不出来,身后的男人狠狠瞪了司徒丹妮一眼。 ------------ 第15章 令人心寒 “罢了,罢了你们姐妹的事,我这个做姨的也不想掺和,省得传了出去,说本宫连合嫡女欺负司徒家的一个庶女,七儿的事本宫会奏明皇上,听皇上发落,你们姐妹的事自个解决吧,本宫累了,要回宫休息了。”皇后深深地看了司徒丹妮一眼,再转眸看了跪在地上的司徒玉香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温不火地说完,一名丫鬟便上前去掺扶,皇后娘娘起身后继续说道:“辰儿、泽儿、玉清你们要不要跟本宫一起回宫。” 皇后也确实不想掺和此事,她进宫多年一直无子嗣,只因外家势力庞大,就算一直无所出,皇后之位也稳坐至今,如今,她只关心自己的皇后之位是否可以坐稳,别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今日来灯塔寺,也只是做做样子,为讨皇上欢心罢了,皇上一直信奉神灵之说,每年的今天都会命人去各寺院拜神,上香,祈福,自己便在宫中请高僧摆坛做法,而皇后则主动请命来灯塔寺。 眼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驾回宫。 “母后,泽儿等下还要送妮妹妹回去呢,母后一路小心。”齐雨泽嘴角勾起一抺令人无法察觉的笑,他那里是要送丹妮回去,他只是想留下来看笑话罢了,他只想留下来看看司徒丹妮到底要怎么度过这一节,他调皮地一笑朝皇后身边的丫鬟吩咐道:“你们好生伺候皇后娘娘。” “母后,儿臣等会还要找静空大师(静空大师是灯塔寺的方丈)取经,母后请先行一步。”齐辰逸眼眸深不见底,嘴角却挂着阳光般的笑容,随便找了个理由恭敬地道。 “母后,清儿跟您一起回宫,省得被有些东西脏了眼。”齐玉清狠狠地瞪了司徒丹妮一眼,随后跟上了皇后的脚步。 “恭送母后……” “恭送皇后娘娘……” “恭送婉玉姨……” 皇后娘娘离开后,亭子内静得令人心寒。 齐辰逸扶司徒玉香站起身来,找地方坐了下来,心疼地轻轻地为她擦着额头的血迹。 “那玉妹妹到是说说看,你一个大姑娘家去天香楼这种地方做什么呢?”司徒丹妮继续说道,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划破了这片宁静。 “妮姐姐这是怎么了,今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姐姐是那里不舒服吗?”司徒玉香见有太子为自己撑腰,皇后也离开了,这里便是她的天下了,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司徒丹妮的问题,而是反问她。 “以前……” 司徒丹妮唇角勾出一抺清冷的笑,冷笑一声,然后慢慢地走到司徒玉香面前,阴骜的声音响起:“你是想说以前被你们的踩在脚底下也不还手,任凭你们欺压也不吭声,被你们忽悠几句就乖乖就犯对吗?我告诉你,从此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司徒丹妮,堂堂一品大将军的外孙女,司徒家唯一的嫡女,正经的主子,以后若谁想再忽悠我,那就别怪我新账老账一起算,到时少胳膊缺腿可别怨我。” 司徒丹妮话音刚落,在场的丫鬟、小姐们面面相觑,都没想到司徒丹妮今天会唱这么一出。 ------------ 第16章 惩治庶妹 第十六章:惩治庶妹 司徒玉香一脸的惊讶,本来以为太子殿下在场,这般关心自己,有他为自己出头,她可以看一出好戏,没想到司徒丹妮看到齐辰逸对自己的态度,她意全然无所谓的神态,这不由让她有些失望,同时下意识地蹙眉盯着司徒丹妮。 在司徒丹妮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嫉妒,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迎上司徒玉香的眸光,再次开口道:“看来玉妹妹是希望我一直傻下去,好坐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对吗?” “丹妮,你堂堂司徒家的嫡女,怎么就没一点嫡女的风范,心眼怎么就这么小,怎么就容不下自己的妹妹呢?从你的到来,到现在就一直在针对玉香,她到倒那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她。”一旁的齐辰逸收起了对司徒玉香的温柔,狠狠地怒瞪着司徒丹妮,冷冷的责训道。 齐辰逸一开口,司徒丹妮的视线便移不开了,她冷冷地看着齐辰逸,心中的怒火开始情不自禁地涌动起来,越来越炽热,恨不得上前狠狠地抽他几巴掌,她如此愤怒并不是因为齐辰逸的话,而是因为这个男人太不识相了,现在他本不想找他算账,是他自己要往刀口上蹭。 她十岁那年,太后就赐婚,将他许给当今的太子齐辰逸,十三岁那年,她便发现她的庶妹司徒玉香与自己的未婚夫勾搭不清,这还不是最令人发指的,十四岁那年,她听到了一惊人的秘密,她的母亲就是陈氏也就是司徒玉香的母亲害死的,十二岁那看,她如花般的容貌也是被这个男人与陈氏联手给毁的。 十五岁,她与沈蜀的相识也有可能是他一手安排的,并不是偶然。 或许,刚才自己无缘无故的晕倒有可能也是他们所为。 所以,此刻她心中是满满一腔怒火,已烧成一片燎原。 亭子里再一次的寂静无声,齐辰逸怀里的司徒玉香望着齐辰逸好半天没反映,不由得意起来,看来这司徒丹妮是吃醋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司徒玉香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抺笑意。 齐辰逸也以为司徒丹妮是吃醋了,他眼角很快浮上了嫌戾之色,眼前这女人跟怀里的女子真是没法比,一个是心如蛇蝎的疯、傻女人,一个是天真可爱的仙女。 “没错,我是司徒家的嫡女,可又有谁当我是真正的主子,堂堂嫡女连教训做了错事的下人都得受人谴责。”司徒丹妮调整了一下呼吸,眼里闪过一抺冷芒,温婉地道,她说这话分明就是在说齐辰逸。 “姐姐是在说玉妹妹无理吗?刚才都怪妹妹太冲动,一时心急,打了言儿,真是对不起。还请姐姐原谅妹妹的一时冲动。”司徒玉香怕生出什么乱子来,接过司徒丹妮的话,一脸无辜,轻咳了两声,故作柔弱,看向言儿开口道:“言儿,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对你动手的,都是我不好,你来,打回去吧,我绝不还手,绝无怨言。”说完还故意挤出几滴泪,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到齐辰逸的手背上,冰冰凉凉的更是刺痛了男人的心。 “玉儿,你别急,这事不怪你,一个丫鬟乱说话,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好给她长长记性,再说连她的主子都没点主子的样,能教出怎么样丫鬟来。”齐辰逸听到司徒玉香所说的话,见着梨花带雨的脸,握紧了她的手,柔声道。 “太子殿下说得没错,以前确实是丹妮没有主子样,太无能,就连自己的丫鬟都保护不好,才会让某些人欺负了去,不过请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丹妮定好好地做好这个主子。”闻言,司徒丹妮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抺更深的笑,冷冷淡淡地道。 “刚才她打了你几下,给我还回去,听见没有,没用的人不要留在我身边。”司徒丹妮冷冷地开口道,她并不是真的不要这个忠心的丫鬟了,而是希望她长长气焰,她可不是一般的丫鬟,而是司徒家嫡女的贴身丫鬟。 “啪……”言儿心一狠,抑起手啪的一撑拍在了司徒玉香的脸上。 “一下就够了吗?”司徒丹妮狠狠地道。 司徒丹妮话音刚落,司徒玉香捂着自己的小脸,眼角挤出了几滴泪,她一副可怜的模样,不过她在心底再次肯定,看来这废物是真的变了。 ------------ 第17章 解除婚约 “大胆奴婢……拉出去斩了……”齐辰逸冷然道。 “言儿是我的人,怎么也沦不到太子来发落吧,再说言儿她犯了那条,要惊动太子动手,在司徒家嫡女的贴身丫鬟本来就比一个庶女身份高贵。”丹妮眼眸中闪着冷光,冷冷地道。 “好了,好了,妮妹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也别太在意,你就看是一家人的份上,不要闹得太僵,必竟你们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还见呢。”站在一旁的齐雨泽终于开口了,他好言相劝道:“还有你,大哥也真是的,你作为妮妹妹的未婚夫,不好好保护妮妹妹,反而跟别的女人这般亲近,要是传了出去让妮妹妹颜面何存呢?”说完男子眼角勾起一抺令人无法察觉的冷笑,他这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 “七弟在胡说些什么?换作任何一个男人见到女子受伤也会出手相助,本宫那里做得不对?”齐辰逸脸色阴沉,唇线绷紧,微微瞟了齐雨泽一眼,凌厉的眼神,似要将他开膛剖腹后吞吃入腹一般,理直气壮地道。 “太子殿下,你别动怨,为了玉儿这样身份低微的庶女伤了你们兄弟的感情不值得。”司徒丹妮轻轻争扎着,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带着哭腔道,说完,唇角勾出一抺令人无法察觉的幽寒的笑意。 “玉妹妹可是司徒家最受宠的小姐,太子为了你可是什么都愿意付出,伤点兄弟间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呢?玉妹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再说玉妹妹不是还有太子殿下为你主持公道么?”司徒丹妮淡淡地看了司徒玉香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 “姐姐……”司徒玉香才开口,就不禁泪下了眼泪。 “丹妮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吃你妹妹的醋吗?作为姐姐,看到妹妹伤成这样你不仅不心疼还出言伤人,明明是嫡女,怎么上看下看你就没一点嫡女的气度呢?心胸怎么这样狭隘呢?”闻言,齐辰逸见到司徒玉香流眼心中的怒火升起,狠狠地瞪了司徒丹妮一眼,冷声道。 他这样处处针对她,他真正的目的是希望他知难而退,他是真心不想见到这个女人,见到她就莫名的心烦意乱,正因如此,三年前,她才与陈氏联手毁了她。 当时,真是老天有眼,这个爹不疼,娘不在的孩子有老天的眷顾,他们的阴谋并没有真成的得呈,那晚,司徒丹妮被一个老者给救了,还治好了她脸上的伤,而她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找到自己的真爱,做出了惊人的决定:带着那狰狞而丑陋的五角星伤疤生活了三年。 自她娘亲死后,原本就不怎么待见她的父亲,自她被毁了如花容貌后,就再也没正面看过她一眼,把所有疼爱都转移到了司徒玉香身上。 “如果太子殿下愿意,我们可以立刻解除婚约。”司徒丹妮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语调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感情。 司徒丹妮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齐辰逸在内,他墨黑色的眼眸深不可测地看向她。 ------------ 第18章 转身回府 第十八章:转身回府 “司徒小姐,退婚可不是小事,你可要想清楚呀。” “是呀,司徒小姐,你千万别冲动。” “是呀,这话可不能乱说。” 在场的小姐们,巴不得司徒丹妮与太子退婚,退婚后她们就多了一丝希望,谁不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可是表面上的面子话还是要说的,大家你一句,我一言假惺惺地说着。 “小姐,你在胡说什么呢?是不是气糊涂了。”言儿拉了拉司徒丹妮的衣角,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道。她就一直感觉到自家小姐不对,可也说不出那里不对,心想是不是刚才突然晕倒,现在都还没清醒,要不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其实,司徒丹妮之前之所以会晕倒并不是个偶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是被人下了药,故决给沈蜀制造机会接近她,谁知阴差阳错她重生了,所有的阴谋都将成泡影,一切将重新来过。 “此话当真,你再说一遍?”齐辰逸的脸色攸地变得灰白,这个低下的女人何时变得如此犀利,说的话句句带刺,眼下还用解除婚约来威胁他,一接触到她那冷洌的目光,他突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就算再说千遍也是一样,太子殿下可以随时解除婚约,即然郞无情,妾无意,何必勉强在一起呢?”司徒丹妮冷冷睨了齐辰逸一眼,眼里透出自信傲立的风骨,溢出一缕淡笑道。 她这样说只是想表明自己的观点,现在这么多人在场,大家都知道是她提出来,是她要与太子殿下解除婚约,而不是被抛弃,她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若是不小心传了出去外人也只会认为是太子殿下无情,是太子殿下变了心,而与她无关,虽说被退了婚的女子很难再嫁到好人家,可她都是死过两次的人了,并不在乎这些,是她的始终是她的,不是她的强求也强求不来。 “你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么?”齐辰逸心中突然有一闪而过的失落感,他在心底暗想,她果然变了,变得心思缜密,有自己傲骨的气节,不趋炎附势,不讨好,不看低自己,自信聪慧,表面上他还是冷冷扫了她一眼,黑曜石般的眼里浸满锋芒,犀利的看向司徒丹妮。 “妮姐姐,你可是皇上亲点的太子妃,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妮姐姐就不怕触怒圣颜么?”司徒玉香在心底得意的笑,眼底闪过一抹无人察觉而冷洌的寒光,柔声道。 “玉妹妹多虑了,我相信皇上会理解的,跟一个不爱自己,自己又没感觉的人在一起可是一辈子的痛,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让彼此幸福。”司徒丹妮不悲不喜,不怒不怨,波澜不惊,清清淡淡地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司徒丹妮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此时的她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一般,轻柔的微风吹拂她乌黑如墨的长发,如浓密的黑丝带,翩然若仙…… “太子殿下请放心,明日丹妮会请父亲大人将退婚的事禀明皇上……”司徒丹妮眼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不急不慢地说完,优雅地转身便离开了…… “言儿,回府……”说完,言儿便跟着她后面去了。 重生后,恬淡闲适、随和而温柔,把一颗玲珑心隐藏着,将反击做到悄无声息,把一切抗争化为暗流,这样的性子是必须要具备的。 只有这样才能暗中给对手狠狠的一击,让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待她真夺回真正一切属于她的一切之后,她一定会把这些曾经欺负她的人狠狠踩在脚下,她要让他们知道,她司徒丹妮并不是好惹的,她母亲也不会就这样白白的死去。 ------------ 第19章 太后懿旨 灯塔寺后院,亭子内,司徒丹妮走后,静得连鸟儿飞过都可以清晰可闻,亭内的人儿们,各自有着各自的心思,都在心底盘算着什么? 走到恢宏的大宅邸前司徒丹妮突然停下脚步来,她随意地扫了扫这宅邸,门前立着的两头石狮子张牙舞爪,眼睛瞪得特别大,气势逼人。 朱漆大门大大地敞开着,门口有两排侍卫,门头上面镶着淡金色的门扁,上面是“司徒府”三个金光闪闪的鎏金大字。 司徒丹妮嘴角沟起一抺好看的弧度,在心底道:司徒府,我回来了。 “小姐,怎么不进去呢?”言儿见司徒丹妮站着不动,问道。 “没什么,走,进去吧……”说完,朝里面去了。 “见过小姐……” “小姐好……” 一路上,下人们礼貌性的招乎着,就算她再不受宠,她也是司徒家的嫡女,面子功夫大家还是要做的。 拐过几个回廊,再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到了她的西厢院。 西厢院是司徒府西边最不起眼的一个小院落,面积小就算了,里面竟连独立的厨房都没有,她平日吃的是别人剩下的,小花园内没有一株起眼的花,基本都是杂草。 堂堂嫡女,就两个丫鬟,一个老妈子,加上她就主仆四个人。 本来司徒丹妮的院落并不是在这里的,自她母亲去逝后她就被逼搬到了这里,一住至今,她之前的院落便被司徒玉香占了去。 玉北院,原来叫春妮院,司徒家正正经经的嫡女的院子,那里,春意盎然的四月,院落里百花齐放,里面应有尽有,有两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四个老妈子,二十几个下等丫鬟、仆人无微不至地伺候着。 看着眼前这简陋的院子,司徒丹妮并没有生气,她眼角闪过一抺寒光,心底暗暗发誓:是我的,我一定会要回来,不是你们的,什么也别想拿。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刚才王爷命人来找.小.姐了……”才踏进院子,云妈妈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云妈妈是这里年纪最长的,她也是司徒丹妮的奶妈,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本来要跟司徒丹妮一起离开了,后来被陈氏所陷害而死。 “哦……知道什么事吗?”司徒丹妮深深地看了云妈妈一眼,不急不慢地问道。 那句哦,有太多太多的意味,意思是,都差不多十年了,他终于想起他有个女儿了,她之所以那样看着云妈妈,是因为今生她再也不想失去云妈妈,她定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听说是太后命人传旨来了,好像是关于小姐跟太子的婚事,王爷在大厅等小姐呢,小姐快去看看吧,让王爷等太久会触怒王爷的,到时王爷怪……”云妈妈一脸的关切,担心地提醒道。 “好了,云妈妈,你别担心,我知道了,先给我倒杯水,这大热的天,再急,我喝杯水总可以吧。”司徒丹妮知道云妈妈是在关心她,她伸手拍了拍云妈妈的手,以示安慰,她知道云妈妈要说什么,她果断地打断云妈妈的话道。 喝完水,稍加休息,司徒丹妮起身朝前厅走去…… ------------ 第20章 假情假意 前厅主座上坐着一男人,男人一袭青灰色衣袍,威仪的目光中透着丝丝诧异,年纪约四十岁左右,目光炯炯有神,英气逼人。 从他的眼睛轮阔就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候定是位美男子,要不怎么能生出这么几个美貌如花的女儿呢? “女儿见过爹爹,爹爹请见谅,女儿晚到,让爹爹久等了。”司徒丹妮恭敬有礼的朝主座上一脸惊异的男人走去,便用淡雅的目光瞟向众人,眼眸中闪着淡淡地笑,优雅地开口道。 男人之所以惊异,那是因为他没想到自己跟亡妻的女儿竟然长这么大了,看着女子那纤细瘦弱的身影,若今天不是太后下旨,他可能已经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司徒丹妮这一声不卑不亢的爹爹不叫不知道,这一叫,原本安静的大厅内像炸开锅似的,不敢大声喧哗的姨娘、小姐们全都吃惊起来,便开始议论起来: “这个平日里连屁都不会放一个的丫头今天怎么出落得如此大方了,是不是见鬼了。” “我没看错吧,这是那个不待见的大小姐吗?” 大家都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只见司徒丹妮一脸的傲骨风范,全身上下皆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一个时辰前太后命人传懿旨,已选好你跟太子的婚期,下个月十八。”司徒昊天眉眼间满是疑惑,纵使他能看透人心,还是被眼前出落得落落大方的女儿给惊住了。 显然,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起眼,自己重未放在心上的女儿如今竟出落得这般水灵,嫡女应有的气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少,她一点也不比二女儿差,可这些年,自己确从未在意过她,从未给过她一点关心,想到这些他竟有些惭愧起来。 前一秒还在担心她会丢了司徒家的脸,这一见便否定了之前所有的想法,眼前的女子怎么看都有母仪天下的气质,男人有些后悔为何自己这些年都未曾关注过她。 司徒昊天再次看向司徒丹妮,只见她轻垂眼眸,眼眶里泛着晶莹的泪花,纤长乌黑的睫毛已被泪水浸湿,有些难过。 其实,丹妮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只是现在的她无权无势,待有朝一日她陪养了自己的势力再慢慢收拾那些曾经欺负她的人。 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不怕没柴烧,现在流几滴泪算不了什么。” 看着司徒丹妮难过的模样,司徒昊天心中突然闪过一抹愧疚,毕竟她身体里流着跟他一样的血,她没有任何错,想想自己以前如此地冷落她,不待见她,心中的愧疚感突增。 “丹妮下个月十八你与太子殿下大婚,想要什么嫁妆尽管与爹爹说,爹爹会想办法给你收集。” 闻言,司徒丹妮眼底的暗芒一闪而过,心底暗自嘲笑,看来不挤两滴泪,这老狐狸还真不会愧疚。 不过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有人性的一面,当然,也不排除这只是表面的,而心里却在盘算利用或算计。如果她做了太子妃,也就是将来的皇后,司徒家的颜面便会大增。 “父亲,女儿与太子殿下的婚事本来就是太后所定的,而并非太子殿下所愿意的,话又说到明处,太子殿下爱的人并非女儿,就算是太后的懿旨太子殿下勉强娶了女儿,还不是落得个冷宫怨妇的下场,君无情,妾无意,这明知道没有好结果的事情,女儿可不想自找没趣。” 司徒丹妮落落地大方台头,勇敢地与司徒昊天对视着,她眼里透出的是自信傲立的风骨,她不急不慢地说道。 司徒丹妮句句说得在理,不急不慢,将太子的心思分析得很透彻,她想得缜密,有自己傲骨的气节,不趋炎附势,不谄弥好,这令司徒昊天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模样。想当年,他也正是因为凭这般风高亮节征服了先皇,而如今的自己,为了在朝中立足,保住这个位置,早没了自己的立场,甚有些见风使舵,阿谀奉承的意味。 ------------ 第21章 拒绝懿旨 “可是,太后懿旨已下,大婚日期已定,咱们能改变得了么?”司徒昊天矛盾的紧皱眉头,有些心神不定的道。 “父亲,我相信太后是明理之人,她就算是看在女儿死去娘亲的份上也会同意女儿的观点的,再说了,太子殿下是真的不爱女儿呀。佛语云‘有得必有失’,敢于失,才有得。父亲请放心,女儿不会嫁不出去的,这次退婚是女儿主动提出的,主动权在女儿身上,也不会丢了司徒家的脸。”司徒丹妮心思宛转,眼神明亮若镜,从容不迫地道。 闻言,司徒昊天眼里全是浓浓的惊喜,放眼望去这么多女儿,有哪个有这个女儿这般豁达会想呢,有谁不想当这个太子妃呢?看来自己真该好好关注这个女儿,她娴静懂礼,聪慧机智,有长远的眼界,心思缜密,成熟冷静。这样的女子当然男人们争宠的对象,他是男人,更了解男人的心,就算她与太子退了婚,照样有伯乐男人愿意娶她。 “好,明日爹爹进宫与太后商量商量。”司徒昊天思考了一会道。想想自己真不是个称职的父亲,自嫡妻去逝后他就再没管过这个女儿,他在心里希望现在关心她还来得及。 “多谢爹。”司徒丹妮迅速接口道。 前厅内,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妒意,众人,各自揣着不同的心思,看着重新得宠的丹妮,陈氏脸色由红变青,妒意深深地藏在眼底。表面一脸慈爱的沈姨娘则故意抺着眼泪,小姐们则是看不顺眼丹妮。 “王爷,丹妮一个女儿家,要与太子退婚,要是传到外面让外面的人怎么想呢?依妾身之见,咱们等太子主动上门退婚。这样太子会觉得愧对咱们,到时咱们可以乘机提些不太过分的要求。哦……比如给咱们梦宣找个皇亲贵威什么的,妾身认为这样也算不亏。”刘姨娘嘴角持着得意的笑,说完,还得意的扬起眉头,她以为自己提了好的意见,一来还替自己的女儿考虑了婚事,二来还毁了丹妮的名声,真是个不错的计谋,对面,却迎来对面丹妮的一抺冷讽。 “你这样说是想希望本王成为一个唯利是图、乘机勒索的阴险狡诈小人吗。你这话要是传到外人耳朵里,本王还要不要脸了?太后心善,念在婉如的情份上,才一直维护着丹妮,太子才忍了丹妮这么多年。而你,作为她的姨良好,为了你的私欲,就要拿丹妮的幸福来交易,要是让太后知道,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凭你刚才的话,依家规处理,禁足三日,不准再生事端。”闻言,司徒昊天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失望鄙夷的瞪着陈氏,冷冷地道。 司徒丹妮在心底冷笑,眼底闪过一抹冷洌的寒光。 而刘姨娘虽不服,却只得恭敬的低头,眼底藏着一抹阴毒的光芒。当众被王爷这样教训惩罚,她自是不服气的,而边上的刘姨娘眼底则满是讥笑。 刘姨娘在心底骂道:真是个祸害精,跟你那该死的娘一样样,只会装可怜,就凭这点计量居然也敢来与她们争宠。等着吧!看以后怎么教训这小蹄子,让她知道什么叫害厉。 “看看你们几乎个,都是些不争气的,除了浩楠,都是些女儿,浩楠就小主这样,整天就知道玩,一无事处,人都说三岁看到大,真不知以后司徒家要靠谁来发展壮大?不过本王也想通了,与其等着你们生儿子,不如学学欧阳家,女儿也一样,以后别只知道吃喝,特别是玉香与梦宣,别总想着王妃梦,你要是没点本事,倒贴人家都不要,以后,有时间就多看看书,学习学习,本王不希望司徒家毁在本王手上。”突然,司徒昊天冷不防的开口道。 司徒昊天这话,说得司徒梦怡有些面红耳赤,女儿家的颜面尽失,弄得她跟什么似的,倒贴都没人要一样。想嫁给皇亲当王妃有错么?做王妃才有面子、才有地位,有了地位,谁还敢瞧不起她,谁还敢说她是庶出,是庶女。 “……”一提到儿子,大厅内安静得掉下颗针都听得见,空气也变得压抑,弥散着浓浓的火药味,姨娘们纷纷都低下了头,谁都知道司徒家最缺的就是儿子,这些年来,为了能生个儿子,姨娘们纷纷绞尽脑汁,想尽各种方法,却一无所获。 司徒丹妮在心底冷冷地嘲笑道:真是可悲呀,母凭子贵是她们一生的追求,一辈子都有得斗了。 ------------ 第22章 当前处境 “都散了吧,真不想见到你们,影响本王心情……”司徒昊天冷脸坐在椅子上,双眸冷凝,冷冷地道。 首战告捷,司徒丹妮在心底暗喜,在回去的路上,她脸上还浮现出一抹报仇的冷笑,刚才听到刘姨娘被罚禁足,司徒梦宣颜面扫尽,她心里便一阵暗爽,因为此时的她没有什么不用自己动手就能比看着敌人出臭更开心了。 重生的那一刻,她便打定注意不会再任他们欺负,她们欠她的她一定会要回来,她将与他们斗到底。 如今,司徒昊天对她有了好感,有一家之主的支持,要扳倒陈姨娘、沈姨娘、刘姨娘、云姨娘等人就会更容易了。 你们都等着吧!现在是她依附着司徒昊天生存着,但总有一天,她会慢慢强大起来的,到时司徒家都得看她脸色行事,依附她生存,而目前她要做的就是退婚,退完婚,再慢慢一个一个地收拾掉,一口一口将他们吃掉。 翌日。 司徒丹妮安然地坐在院内大树下,如藕般纤长的手里握着一本医书,娴静淡雅地看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乌黑的长发透着晶莹的光泽,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美瓷。一阵惬意的微风拂过,她的长发飘风飘起,更是美丽动人,她身着一袭洁白明亮的水仙裙,头发用一支发簪随意地束起。 她打了个哈欠,优雅地起身,阳光照耀在她身上,显得懒洋洋的、淡淡的,宛若天仙般美好,此时的她正认真分析着自己当前的处境。 当前,五国鼎立,各有强弱。五国乃东吴、西凉、南州、北云、中原,西凉国处于西面,东吴处于东面,南州处于南面,北云处于北面,中原则在中间。 五国占据着东、南、西、北、中五个位置,各国周边均有些零散的蛮荒族人和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 依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来看划分,中原和西凉国发展更为强盛,民风开放,商业繁荣。 从古至今,天下终究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国与国之间均有利益之争,永远不可能停熄。 五个君王都想一统天下,北云和南州两国力较弱,国库空虚,现在要斗过其实三国甚是困难。 西凉国地大物博,是五国中占地面积最广的国家,物产富饶,资源丰富,玉米、水稻等民生必需之物,除了本国储藏之外,还经常同其他三国有交易往来,广开门路,不固步自封。 西凉国之所以民风开放,发展越来越盛,主要是它有一个励精图治、头脑精明的皇帝,已四十出头,他脾性阴冷,孤傲冷绝,他出门尊贵、饱读诗书,善谋略、兵法、治国。 他主张以军治国,一直大力发展其政治、经济、军事力量,为的就是将来一统天下。眼下,他还未达到一统天下的条件,拉拢人心是必不可少的,朝中分好几派,他有七个儿子,七个儿子就分三派,还有以摄政王为首的又是一派,以一品大将军为首的又是一派,这就是表面看是平静的西凉国。 发展军事力量经济的支持是必须的,所以各自都在拉拢有经济能力的人。 而西凉国就有几大家族是大家相争需拉拢的对象,青竹山庄的少庄主,传闻其富可敌国,而外貌绝世无双,翩若惊鸿,温润儒雅,风姿卓绝,美如三月的樱花,玉树临风,风姿卓绝。集俊美与才华、权力与财富于一身,也是整个西凉国女子纷纷爱慕的对象,几大势均想与他联婚,就算倒贴将女儿嫁给他也愿意。可惜,人家谁都看不上。这些只是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事,其实早就暗潮涌动。 皇帝想吞并他,却又忌惮它,因为他还得依附他的经济,而且这个少年才俊也不什么好惹的,一旦打起来,他将经济一毁,或者投靠其他四国,和四国合力对抗西凉,到时西凉就算再强也是没好果子吃的。所以,两人都只在暗中出手,表面就像老虎与狐狸般,假仁假义。 青竹山庄是一块人人觊觎的宝地,就连其它四国都向他们借债,寻求他的支持。青竹山庄虽不大,但是它的财富却是不可小看的,他垄断了大半商界,青竹山庄的沙庄主不管走到哪国,哪国皇帝都会优待他。 他一直未娶妻,一直只为寻找她,等她,为她守身如玉十二年,那看他十五岁,她五岁,如今,他二十五岁,而她十五岁,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认定他要娶的是她,她将是他的唯一,他不会再爱上别家的女子,无论是到天涯还是海角,他都要寻到她。 ------------ 第23章 一一清扫 司徒家世代为官,身份地位尊贵,司徒昊天是西凉国的摄政王,他的父亲与先皇是结拜兄弟,她的嫡妻,金婉如,是太后的侄女,皇后的姐姐,金婉如的父亲是一品大将军。 司徒昊天的大房夫人就是金婉如,太后的侄女,一品大将军的女儿,身份地位尊贵,出身名门,可她性情温婉如玉,不善攻于心计,入府后处处遭人暗算,人虽貌美如花,却不善讨男人欢心,进门三年后才有所出,妻子三年未所出丈便可纳妾,三年刚到司徒昊天便纳了二房,陈氏,接着三房,四房,五房,最终惨遭姨娘们毒手而死,她死时女儿才几岁,她只有司徒丹妮一个女儿,司徒丹妮,年方十五,司徒家唯一的嫡长女。 二房是陈姨娘,她也是名门官家出生,父亲是朝中三品官员,她为人阴险毒辣,表面温婉如玉,会讨男人欢心,却心如蛇蝎,害死金氏后,司徒昊天便将司徒家的后院全全交由她管理。第一是因为她善于玩心计,第二是她为司徒家生了一儿子,她一共有一女一子,二小姐,司徒玉香,年方十五,比司徒丹妮小一个多月,与她母亲一样,表面温柔,实则心如蛇蝎,善妒,善于攻心计,心高气傲,一心想做太子妃,她认为也只有将来的皇上才配得上她。五公子,司徒浩楠,司徒家唯一的男丁,他并不喜欢为官,他只喜欢舞文弄墨,诗词歌赋,多年来一直云游天下,以丰富自己的知识,他只是文弱白玉书生一个。 三房是刘姨娘,她是金氏的表妹,父亲是朝中二品官员,她是被宠坏了的千金大小姐,空的一副外貌,胸无点墨,性格刁蛮任性,心高气傲。她也生了两个女儿,三小姐,司徒梦怡,年方十五,比玉香小三个多月,其性格刁钻古怪、脾气野蛮、总爱捉弄丹妮、梦玲,一年前已出嫁。四小姐,司徒梦宣,年方十四,人长得漂亮,十二岁不到就出落得标标致致,身材凹凸有致,性格不温不火,不是个好惹的主,心高气傲,一心想嫁皇室,因为太挑剔,至今也没答应任何亲事,当然,刘姨娘也认为,只有皇子以上级别的男人才配得起她,连富商她都看不起,她的女儿是做王妃的主。 四房是沈姨娘,她出生平凡,父亲是商人,因一.夜.情,未婚先孕,司徒昊天爱儿心切,娶了她,而她一连生了三个女儿,从此失去宠爱与信心,再加上她没什么后台,平日里从不和人打交道,就过着清苦的日子,六小姐,司徒梦欣,年方十四,七小姐,司徒梦苹,年方十四,与六小姐是同胞姐妹,一年前就已出嫁,现在还有一个女儿,十小姐,司徒梦灵,是个没有心计,胆小的主,爹不疼,娘不爱,从不与人争,是其它小姐们欺负,玩乐,取笑的对象。 五房是云姨娘,她是中原人,她的父亲是中原的王亲,她是郡主,地位尊贵,后台比较硬,她最年轻,也最漂亮,最懂男人心,也是司徒家最得宠的一位姨娘,她做人圆滑,很会讨好人和看人脸色,是个外善心恶的主,她有两女,八小姐,司徒梦馨,年方十二,小小年纪,便与她母亲一样,不是个心善的主,九小姐,司徒梦盈,年方十一,不是这家人,不进这家门,古灵精怪不说,心机特别深。母女三都有如花的面貌,而全都是表象。 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是被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姨娘们给害死的,司徒丹妮努力平息住腹中的怒气,紧闭双眸,手指握紧,然后冷冷睁开眼睛,瞳孔如乌黑泽润的玛瑙,眼里散发一股清冷的寒光,冷洌逼人,精锐犀利,透着浓浓的冷淡无情。 面对陈姨娘、云姨娘对嫡姨之位的虎视眈眈,狡诈精明爱算计的司徒昊天,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的四小姐司徒梦宣,与陈姨娘一样外善内恶的二小姐司徒玉香,做人圆滑,表面温婉,善攻于心计的司徒梦馨,还有那些曾经欺负她与陷害她亲娘的人,她全都不会懈怠。 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她娘亲,她也要强大起来,为她娘报复,将威胁她生存的障碍一一除掉,让她们重亲认识她。 司徒家有九女一子,四房姨娘,已经出嫁的三小姐,六小姐,七小姐只算潜在威胁,而摆在眼前这些活生生的敌人,二小姐,四小姐,八小姐,九小姐,就算是十小姐,一个都不能轻看,一句话概括,这些全都是阻挡她的障碍,她会一一清扫掉。 ------------ 第24章 心意已决 仔细思考完当前天下局势和自己所处的环境后,丹妮淡淡地起身,放下手中的书卷。清凉的微风吹拂她乌黑如墨的长发,如浓密的黑丝带一般翩然若仙,有“玉壶系青丝,沽酒来何迟”之美。 西厢院大门口,言儿跟云妈妈如风似的快步闪了进来,神神秘秘地关了门,两人手里均捧着一个木盒子。 言儿身着一件米色翠烟衫,下摆是浅粉色的散百褶裙,轻灵飘动,简单却不失温柔。头上有两个对称的丫鬟辫,辩子上绑着两条红丝带,额前几缕细丝刘海,微微弯曲,衬着一双水灵灵、乌黑如玉的大眼睛,白皙粉嫩的小脸上衬着一对大酒窝,微微一笑清新自然。 “小姐,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看书呀。”一看到淡然、娴静大方的丹妮,言儿就急忙跑了上去,有些心急地道。 云妈妈身着一套朴素的灰麻衣裙,头发梳成简单的云髻,头上叉着一支普通的木簪,面色红润,双眼有些红肿,一脸的愁云惨淡,手里紧紧地抱着一个匣子,匣子上雕刻的是一枝红梅。 “丹妮,妈妈的好孩子。”从云妈妈的眼里,可以看到她看丹妮的温柔眼神,丹妮知道,这是个和亲娘一样慈爱的妈妈,她的爱全写在那清润的眼睛里,让她感受到多年从未有过的母爱和温暖,前世,她被她们害死了,这世她一定会好好待她,不许任何人再来欺负她。 “言儿,云妈妈,你们拿这些来,这是要做什么?”丹妮轻蹙眉头,淡淡地问。 云妈妈眼里噙着热泪,缓缓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些碎银子和几件简单的珠宝首饰。言儿的手里也是这些,虽不是很贵重,却也是云妈妈保存了一生的积蓄,全都在这里了。 “丹妮,我可怜的孩子,从小就失去了亲娘,妈妈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孩子一般对待,做妈妈的怎么忍心看你受苦?你要知道女儿家一旦被退婚,将来很难再找到好人家,再说你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要是嫁不到的好人家,你肯定会受苦的呀。”云妈妈把箱子盖起来,爱怜的拉起丹妮清葱如玉的手,把脸贴在她手上,丹妮顿时觉得热乎乎的。 还是这个问题,从昨晚到现在他们都说过好多次了,今天还真的行动起来了,她从来不担心嫁不出去,再说如今的她再也不会轻易相信男人,知道男人靠不住,云妈妈跟言儿是怕她会想不通去寻短见,总是想法子扭转局面。 “言儿,妈妈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的心意吗?你怎么也跟着瞎起哄!”淡淡瞪了言儿一眼,淡淡地道。 “小姐,言儿这都是为你好呀。这些全都是我和妈妈的一片心意,我们存了一生的积蓄,你带在身上进宫打点打点,看看能不能有好转。”言儿咬了咬嘴唇,难受的吸着鼻子,委屈至极。 “孩子,你听妈妈的肯定没错,妈妈是苦了一辈子的人,这一生也没有孩子,妈妈只希望你能够幸福,你就进宫打点打点,去见见太后,求她帮帮你吧,她就算是看在你死去的娘亲的份上也该给你这个面子的,就算是太子殿下不同意你做太子妃,做个侧妃也好呀。在徒司家你没有任何地位,还不如早些嫁出去,那样你也许会好受些。”听了言儿的话,丹妮猛地瞪大眼睛,正要说话,就被云妈妈拉住,苦口婆心地说道。 ------------ 第25章 支持她退婚 听了云妈妈的话,丹妮无奈地摇头,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沦落到要靠云妈妈跟言儿变卖所有的财产来倒贴的地步了么?她堂堂摄政王的嫡女,经历过两世的人,怎么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孩子,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你可不要吓娘呀。”丹妮只是在心底想着,她不悲不喜,不怒不怨,波澜不惊的模样,成熟得让云妈妈更加担心。 “妈妈,请你放心,女儿没事,妈妈你知道吗,强扭的瓜不甜,再说太子喜欢的是司徒玉香,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妈妈你希望女儿嫁过去守活寡吗,太子他视女儿如杂草,女儿视他如稀泥,就算他要娶,女儿也不会嫁他,就自是嫁猪娶狗也不愿嫁她,他无情,女儿也无意,绝不会落到要倒贴的地步。” 司徒丹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纵使万般不愿意,她还是耐着性子和云妈妈解释着,因为这个世上除了自己的亲娘,也只有她是真心疼自己的。如果换作其他人,她不敢保证在别人喋喋不休时会做出怎样惊人的事来。 “丹妮,女人这一悲子,如果被退了婚,日子是不会好过的,孩子你……”闻言,云妈妈嘴巴张得老大,她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丹妮口中说出来的。可是看着眼前的丹妮,她一脸的平静,言语中还隐隐夹杂着对太子殿下的种种不屑,仿佛太子殿下配上她一般,她这种傲骨,她这辈子都是学不会的,十五岁的丹妮,竟有着这样坚定的思想。 “孩子,你该不会是在说反话吧。”云妈妈想了想再次问道。 “妈妈,既然太子对女儿没有意思,无情又无义,就算是女儿现在有太后撑腰,勉强地嫁了过去,那天太后不在了,难免太子不会废了女儿,与其将来被侮辱,不如及早脱身,另觅好郎君,难道这样不是更好吗?妈妈,为何一定要吃了苦头才知道这件事是不应该的呢?”丹妮定了定神,她忍住有些想发狂的冲动,怎么大家都不相信她呢,她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她。不过也是,大家都还把她当作那个就算受欺负也不坑一声的傻子,白痴小姐,她摇了摇头,深情地看了云妈妈一眼,她再一次的耐心解说道。 “好了,言儿,妈妈,我心意已决,你们不用再劝了,如果再说,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丹妮知道跟她们解释再多也是没有意义的,于是她狠下心,故意冷着眼,面若冰霜地说道。 闻言,云妈妈跟言儿急忙摆手摇头,吓得手里的盒子都差点掉到地上,她俩异口同声的道:“好,好……我们不说了,都听你的好吗。” 谁都不敢想象丹妮会做出什么事来的,以前,她只要一不开心就会把自己关在门间里,怎么也不会开门,她可以三天不吃饭。如果她再一次这样的话,有事的就该是他们了。 也许,她真的变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她得更能保护自己了,她们都希望她好,所以不打算再逼她,只要她幸福就好,不管她要做什么,她们支持她就是了。 ------------ 第26章 星魂萧 经过一些事后,云妈妈跟言儿再没提起要去求太子收回成命之事,姨娘、庶妹们也安静了不少,有差不多半月没来生事端,丹妮耳更子也安静了不少,她好生休养半月后,决定进宫退婚。 皇宫。 深居俯夹城,春去夏犹清。 辰轩阁,阁楼挺立,华丽而大气,庄严瑰丽的景园错落有致,迂回曲折的走廊上铺满了如玉水晶般大小的鹅卵石,金色的阳光洒在鹅卵石上,鹅卵石发出微微的清光,看起来更富光泽,更美丽。 走廊的尽头,是一座红柱绿瓦的八角亭,八角亭周围环绕着湛蓝清澈的湖水,八角亭里琴声幽然,欢声笑语一片,以太子殿下为首的十几名官家公子在跟小姐们吟诗作对。 太子殿下一袭紫色的冰蚕丝衣袍,腰束一条镶有琥珀的紫金腰带,头戴明珠玉冠,一头如墨的发丝随意飘洒,右手温柔的抚着一双白晳如玉的小手,左手持一把折扇,温柔地扇动着。 怀里的司徒玉香一袭浅紫色的琼花抹胸,外系百花拖地裙,手挽薄雾烟纯白色拖地烟纱,头发挽成一个复杂的流云髻,胸前几缕发丝飘落在白.皙无暇的锁骨处,微醉的小脸微微泛红。 对面几名千金小姐均是浓妆艳抹,发髻瑟司徒玉香一样复杂纷繁,发髻插满各种玉簪,均显千金小姐的尊贵,眼里满是笑意,有的抚琴,有的作诗,有的画画。世家公子们也一样个个皆身着华服,一身傲然的贵气,尽显富家公子的尊贵身份。 “大哥,再过一些时日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皇上定会为娘娘举行寿宴,到时候各国君王、王孙贵族的千金一定都会到场,听说青竹山庄的少庄主也会来,还会带一件宝物来。到时候还会举行一个夺宝大赛,这星魂萧只能女子吹凑,各千金小姐想要得到它,必须在夺宝大赛中夺冠,这星魂萧究竟是何物,被外界传得十分邪乎。”说话的男子身着一袭银灰色青衫,腰系鎏金玉带,是四皇子:齐浩宇。 “星魂萧是人人争夺的至宝,星魂萧通透丘绿,只有成.人的巴掌长短,梵帝高僧所留,它是以人骨做成的,然后放到寒冰洞中珍藏十几年,坚硬无比,不便可吹牧魂曲,还是神兵利器,谁能驾驭它便能悄无声息的杀人,吹牧时心静越平和,越安宁,威力和暴发力就越是强大。它不仅仅只是女子能使用,而且更是要认主人,如果不是那个人,即使得到它也无福消受。”齐辰逸淡然垂眸,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薄唇轻启淡淡地道。 “真有这么弦?为何只能女子用?”司徒玉香一脸无知地道。 “其一,此物乃属阳之物,需要阴阳相抵,女子乃属阴之体,所以只有女子才能驾驭它,其二,男子心性太易浮躁暴怒,女儿家心思细腻,心境平和,所以只有女儿家才能驾驭它。越是心境平和的女子,越能将心弦琴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欧阳家的二公子欧阳俊楠轻押一口美酒,勾了勾嘴角,看着太子殿下似笑非笑的分析道。 说完,欧阳俊楠勾起嘴角,看了太子殿下.身侧一脸娇羞的司徒玉香一眼,心底暗笑,像司徒玉香这种表面温和,实则性情暴躁的大小姐,自然是驾驭不了星魂萧的,他嘴角勾起一抺无人察觉的冷笑道:“司徒小姐乃摄政五之女,才学过人,一定是星魂萧拥有者的不二人选了。说不定端木公子除了给萧找知音人外,还再给自己觅知音人呢。司徒小姐如果夺冠,千万别抛弃咱们的太子随端木公子而去呀!” “欧阳公子说笑了,玉香心里只有太子殿下……”司徒玉香说完,悄悄地低下头,脸都红到脖子了,心底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 第27章 谁不要脸 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此章节未予显示。 ------------ 第28章 傻眼了 众人看司徒丹妮的同时,丹妮的余光也在瞟他们。她在心底暗道,真是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吹拉弹唱的废物。 丹妮身着纯白色的拖地纱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朵朵红梅,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纯白色纱蔓,再用一条白色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乌黑的秀发仅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束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吹弹可破的肌肤被衬得更加白晳。未施粉黛的脸色,更加清新动人。 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整个人看上去尽有仙子般脱俗气质。虽带着面纱,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晴仍然掩不住绝色的容颜,美目流转,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成一抹清冷的弧度,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司徒丹妮步履平稳一朝这边走来,她艳光四射,光彩照人,看得八角亭里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个优雅,仪态大方的清澈女子,还是以前那个木纳小姐司徒丹妮吗?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司徒昊天拱手给太子殿下行礼,说完,冷冷地看了一眼边上的司徒玉香,而他身后的丹妮则轻轻拂身,莲步轻移,婀娜袅袅,如大家闺秀般朝太子殿下点头,姿势优雅,神情则淡漠疏离。 “摄政王有礼了。”齐辰逸淡漠地起身,眼里之前的鄙夷早已换为惊奇,看着后边云淡风轻、目光清浅的司徒丹妮,瞬间竟有些失神。 齐辰逸在看司徒丹妮的同时,她也用余光打量着他,齐辰逸一脸的高傲与尊贵之气。虽然她并不喜欢这个人,不过从客观来说,他的长相确实是男子中属上乘的,很是俊美。 见到司徒昊天那冷冷的眼神,司徒玉香身子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不过,见到齐辰逸眼眸盯着丹妮,她急忙推了他一下,眼眸中闪着不满的寒光,眼底是掩盖不住的忌妒,看着眼前优雅大方的丹妮,她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自卑感,她才是最耀眼的,她才是西凉第一美人,可此时,她却突然没了自信。 “你是来认错的吗?本宫告诉你,不可能的!本宫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人。就算摄政王在这里,本宫也只有一句话,本宫只爱玉香,既然你已提出退婚,那本宫就成全你,希望你别再来死缠烂打。”被司徒玉香这么一推,齐辰逸立即将眼里的惊讶转换成鄙夷,厌恶至极的看着丹妮,冷言道。齐辰逸说完高傲的别过脸,眼里全是高人一等的孤傲。 闻言,再看看齐辰逸这样坚决的态度,无礼又气人,摄政五脸色突然阴沉起来,他冷冷地盯着齐辰逸,正要开口说话,被边上的司徒丹妮则一把拦住。 “丹妮早已知道太子的心意,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既然太子爱的是玉妹妹,丹妮这次来就是为了成成全你们,丹妮来正是为了跟太子正式解除婚约的。”晶莹如雪的琼花缓缓落下,细细碎碎地落到淡雅的女子的身上,司徒丹妮眼眸含笑,轻启朱唇,淡淡地开,不急不慢地道。 ------------ 第29章 谁更惊讶 “啊……”司徒丹妮淡漠的话声刚落,齐文博等人都惊讶的瞪大了双眸,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司徒大小姐会不会是那次的事伤心过度,变得头脑不清醒了,开始说胡话了吧。 “言儿,拿过来。”眼前的少女气质惊艳,目光据傲淡漠,样子优雅恬淡,脊背挺得很直,头微微抬起,双目直视着齐辰逸,转头吩咐道。说完,淡然接过言儿手中的退婚书,递向齐辰逸,淡然地开口道:“太子,麻烦你把这退婚书签了,从此咱们各不相干,就当过去只是一阵风,一吹就散了,你也好与玉妹妹双宿双栖,结为连理。” 一纸退婚书摆在面前,齐辰逸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原以为她这次来,是来求他的,没想到她是来退婚的,原本一脸的高傲冷然的脸,突然变得尴尬起来,真希望找个地道钻下去。 边上的欧阳俊楠们早就捂嘴开始偷笑,太子这次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堂堂大皇子,将来的皇上,输什么也不能输面子阿,更不能输给一个曾经他瞧不起的女子,齐辰逸冷着脸,他冷哼一声,攸地接过退婚书,夺过言儿手中的笔,轻轻一挥签上自己大名,还拿出自己的印章,狠狠地印了上去,眼中故意含着不屑的神色,冷冷地瞪了丹妮一眼,递给了她,故作大方,淡淡地开口道:“本宫告诉你,别给本宫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就算你玩这种把戏,你那点心思本宫还不知道吗?你别以为故作大方本宫会不与你退婚,司徒丹妮,你错了,退婚是本宫一直以来的心愿,以前是太后为你撑腰,这次是你自己提出的,与人无忧。” 齐辰逸为了挽回最后的一点面子,故意这样说道,他为以丹妮只是在作戏,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跟自己玩这么一手。 司徒丹妮淡笑着接过齐辰逸递过的退婚书,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退婚会很麻烦,没想到齐辰逸这么的爽快,这样更好,这样正合了她的意。 看着瞬间轻松,像丢了一个大包袱一般的司徒丹妮,齐辰逸心里突然震了一下,为什么她会如此开心,而他则有些难过和失落。 “妮姐姐,这次退婚可是姐姐你主动提出的呀,姐姐如果以后嫁不出去,可别怨太子无情呀。”而边上的司徒玉香见两人终于退婚,本来应该很兴奋才是,可看到齐辰逸那失落的模样,她冷冷瞪着司徒丹妮,故作好心地道。 “玉妹妹,放心,姐姐一定不会怨的。”司徒丹妮轻瞟过玉香,淡然地说着,回答得斩钉截铁,心想,庸脂俗粉,头上叉的珠花和脸上红红的胭脂像极了唱大戏的,眼里那浓逍的妒意,目光像刀子似的,十分难看,齐辰逸看不上她,没想到他就这点眼光,竟是如此粗俗。 “太子,这是之前太后给的定亲信物,丹妮完璧归赵,随太子怎么处理。”司徒丹妮接过言儿手里接过戒指,眼看前方湖面,看都不看齐辰逸一眼,当着众人的面递向齐辰逸,轻轻放下,声音平稳,不紧不慢,不冷不淡地开口道。 “你……你……”此时,不用看,也知道齐辰逸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甩了,而且被一个他曾经看不上的女人给甩了,如果传了出去他堂堂西凉国的太子哪还有脸见人呢。 ------------ 第30章 物归原主 齐辰逸恼怒地夺过太后赠给他们的订婚玉佩,他的面色突然变得煞是难看。他是西凉国出了名才智双绝的太子,哪个女子见到他不是蜂拥而上,这个司徒丹妮,突然对他如此冷漠,让他一时还适应不过来。 在他心里他始终不敢相信,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真的,司徒丹妮肯定是在与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这些年,他一直不待见她,她肯定是得到某位高人的指点,想到了这一招。 “太子这是什么眼神,是在怨丹妮吗?”司徒丹妮在微笑,但眼神却无比的淡漠,眼珠象乌黑的玛瑙,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淡漠的眼里似乎有深不见底的清潭。休养了半月精神比起之前要好太多,身子也好了许多。 她看也不看齐辰逸一眼,续继冷然开口道:“这不正是太子想要的结果吗?西凉国人人皆知,丹妮几年前就与太子订下婚约,而太子却从未当丹妮是未婚妻,反而视丹妮如草芥,爱上了丹妮的庶妹司徒玉香,还时常在丹妮的面前你情我浓,显恩爱,从不故丹妮的感受,也从未当丹妮存在过,在太子心里,丹妮连狗都不如吧,不过,丹妮也想清楚了,也不怨太子,只怪丹妮以前太傻,还好,老天有眼,现在丹妮已清醒过来,才不会继续被玩弄下去。” 齐辰逸只是冷着脸,他没有开口。 “太子,老臣抖胆问一句,丹妮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真是这样,太子就算不看在老臣的面上,你也该看在太后她老人家的面上,必竟你与小女的婚事是她老人家许的,太子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就算你不喜欢丹妮,也不该这样待她,再怎么说她也是老臣的女儿?太子这样做对得起太后吗?”司徒昊天冷冷地说完,转眼看向司徒玉香。 “还有你,这个死不要脸的丫头,你司徒家的一个庶女,你有什么身份跟丹妮争,她是我司徒家的嫡女,身份尊贵不说,更是你姐姐,就算你生得贱,要抢男人也不该抢你姐姐的男人,他可是你未来的姐夫呀,你这样做丢尽了我司徒昊天这张老脸了。”闻言,齐辰逸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司徒玉香也低下了头,一旁的司徒昊天更是气愤,他急忙护到丹妮前面,盛怒的瞪着太子,义愤填膺,冷冷地道。 司徒昊天话音刚落,齐辰逸和司徒玉香的脸早就羞得通红,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心中有万千怒气,但又不好发作,毕竟边上除了自己的几个皇弟之外,还有些关系不太的外性世家公子,小姐在场。 “逸儿,刚才摄政王说的都真的吗?”突然身后响起了一清冷的声音,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怒意。 走廊那端,走来一行人,走在最中间的是一名身体清瘦、约摸四十五、六岁的妇人,太后一袭淡橘色宫装,衣服上用银钱勾勒出几朵红梅,头发梳成简单的螺云髻,虽然称太后,却一点也不显老,刚才虽有些生气,但给人的感觉却可亲而温暖。 ------------ 第31章 强留的瓜不甜 “太后吉祥。” “皇祖母吉祥。”太后已入亭内,亭中所有人都笑望着太后,微微福身,盈盈下拜。丹妮眼角的锋芒早已收敛,温婉端庄,高贵大气,沉稳内敛的看向太后道。 “妮儿,还好吗?这些年,没事也不进宫看看皇祖母,看看都长这么大了,都成大姑娘了,看看这质气果然不凡,看这神韵,多有风采,透着股机灵劲儿。”太后坐了下来拉过丹妮,她收起了刚才的不愉快,她亲切的看着丹妮,眼带笑意,身边的丫鬟则不停地为她扇着大扇。 “来,好好给皇祖母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祖母刚才听人说,你爹爹带着你进宫是为了跟太子退婚,真有此事吗?不要怕,有什么尽管说出来皇祖母给你作主,你可是身份尊贵的嫡女,那些下贱的女子是不能跟你比的。”太后脸色微愠,遂看向一旁的齐辰逸、司徒玉香,话说到最后,底蕴气势陡然大增,面色也稍稍变动。 太后说话的同时,丹妮眼波流转的看了太后一眼,心底暗忖,怪不得能在皇宫安然享福多年,原来太后是如此聪慧果断之人,看来自己以前真是死不足惜呀,都怪自己太无用。 丹妮虽叫太后皇祖母,自她母亲离开后,她就很少进宫,因此她与太后并不常见面,所以感情也比较生疏,但太后去看在她母亲的份上心中一直都挂念着这个可怜的孩子。 “多谢皇祖母关心,此事也不愿谁,自古姻缘天注定,不由人力谋求,丹妮与太子郎无情,妾无意,退婚对大家都是好事,强留的瓜不甜,太子心中早有所属,丹妮如果再继续纠缠下去只是自讨没趣,也不会幸福的。”丹妮抬眸与齐辰逸漠然对视一眼之后,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端庄有礼的开口道。 “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在皇祖母心中你跟太子就是金童玉女,天生的一对呀,除了你,谁还配得上这太子妃之位,难道那些庶出的也配当这太子妃,皇祖母性情清宁,不喜多事,但在你的婚事上,皇祖母必当亲力亲为,容不得你受委屈呀,孩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说出来,有皇祖母在你怕什么。”闻言,太后疑惑起身,浅浅踱到丹妮面前,将她的小手握在掌中,娴柔道,在说庶出的同时,眼眸中闪着寒光冷冷地看了司徒玉香一眼。 太后就算不出门,可太子与司徒玉香之事她还是听说了的,只是之前以为不严重,只是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的,并没有放心上,如今丹妮提出要退婚,她才真正的放在心上。 “皇祖母不必为丹妮担心,丹妮此举不过是为了成全一对有情人罢了,强扭的瓜不甜,与其费尽心思为虚名斗争,何不成其美事,留点自尊给自己?”丹妮嘴角勾起一抺好看的弧度甜甜地一笑,目光婉约,声音清润地道。 闻言,太后不由得细细打量起丹妮来。太后没想到丹妮会说出这翻话来,就算是自己也不会看得这般的透,也没有这般的风度,这孩子真是心思通透,娴静明理,这样的女子,如果太子不娶,那就是他的损失,也只有这样的女子太有母仪天下之风。 ------------ 第32章 退婚成功 第三十二章:退婚成功 “孩子,你有没有想过退婚对女儿家的名声不好,将来是很难嫁得出去的。皇祖母还记得年轻时有个姐妹,因为被人说是灾星,后来被夫家退了婚,后来受不了大家的舆论,她就悬梁自尽了,自尽只因再嫁很难。”太后说完,冷洌的看着齐辰逸,厉声道。 “逸儿,是不是你逼丹妮退婚的?丹妮心思通透,娴静明理,这样的女子才是西凉国太子妃的最佳人选,她哪里不比一个庶女强?依皇奶奶之见,你就当娶丹妮才对。”太后语气坚定,让人不容抗拒。 丹妮淡然地看了齐辰逸一眼,见他一脸淡然,不说娶,也不说不娶,大概心里在思量太后的话吧。 “皇祖母,强扭的瓜不甜,太子心里只有玉妹妹,倘若硬要将我俩凑在一起,将来是不会幸福的?明知不会幸福,还不如成全了他们,让他们幸福。”丹妮淡笑着,沉稳镇定,落落大方的与太后对视,不急不慢地开口。 “逸儿,此事你怎么看?”闻言,太后轻轻摇了摇头,她知道劝不动丹妮,只得转头看向一旁的齐辰逸。 齐辰逸狭长的凤眸淡淡扫过一脸动淡风轻的丹妮,看丹妮淡漠的样子,他心里突然有种隐隐的不快,这个女人到底是玩什么,如今像巴不得离开他似的,弄得他突然方寸大乱,摸不透她的心思。 “皇奶奶,司徒小姐对逸儿无意。逸儿和司徒小姐早已互表心意,郎无情妾无意,退婚一事早已达成。所以,下个月的婚事还是算了吧!逸儿也是真心的希望司徒小姐能找到她的幸福,司徒小姐要的幸福逸儿给不了,还请皇奶奶成全。”齐辰逸微微拂身,声音清冷,仿佛玉珠落地,不带任何语气。 好一个太子,明明是他自己变了心,还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他给不了她要的幸福,希望她找到自己的幸福?可她硬是从他阴冷的眼眸里看出了假情假意,不过她也给足他面子,没把事情说得太透,免得太后还以为自己是个爱告状的小女人呢。 “也罢,既然你们都要退婚,哀家说再多也无意义,只要你们幸福就是哀家最大的幸福。”太后遗憾地叹了口气,她一听说丹妮要跟太子退婚就匆匆赶了过来,没想到这孩子意志这般坚定。 “妮儿,这么着吧,你虽跟太子退了婚,你是摄政王的嫡女,也是清白的姑娘,还这么的娴熟懂礼,如果你看上谁,或心中有谁,你就给皇祖母说,到时皇祖母给你作主,找个比太子更强的。”太后眼眸中含着真切的关爱,她摸着丹妮的手,笑意盈盈地道。 “多谢皇祖母关心,婚姻之事随缘吧,如果他真的爱你,定不会在意你是谁。”丹妮淡淡地笑着,眼眸中透着清澈的心中很是感激,她轻轻一摆手,腰上的流苏发出细微的碰撞声,清脆而优雅。 “你这孩子,真是让人心疼,小小年纪就没有亲娘,也不知摄政王是否冷落了你,他家里那些妾些有没有欺负你。”太后心疼地看着丹妮,说完眼眸中的温柔的光突然转变得凌厉起来,看向摄政王,再扫了一眼司徒玉香。 ------------ 第33章 丹妮心计 第三十三章:丹妮心计 太后那清冷的眼神,被齐辰逸收了去,他脸色微变,变得十分阴郁,太后这是要做什么,借此机会打压他吗?他早就知道太后一直不喜欢她,因为她的母妃被冤枉害皇后流产,这些年来,这件事一直没有个结果,太后因这件事一直记恨她母妃,也包括他,太后一直认为,要不是他的母妃也怀了他,皇后就不会流产,也不会至今也无所出。 司徒玉香被太后这凌厉的眼神吓出了一身冷汗,却还是在心底骂道,该死的老太婆,等有一天我当了太子妃,做了皇后一定给你好看,看你能神气到什么时候。 闻言,司徒昊天则是无地自容地红了脸。 “皇祖母,丹妮很好,自母亲离去后,爹爹他一直对丹妮很照顾,把什么好的都给丹妮,姨娘们也没有欺负丹妮,待丹妮像亲生女儿一般,妹妹们也一样,对丹妮这个姐姐很好,比亲姐妹还要好。”丹妮眼角闪过一抺无人察觉的寒光,温婉地开口道。 司徒丹妮说了截然相反的话,她这样做也算得上是一石二鸟之计。 其一,太后不会认为她是一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因为太后这一生最恨的就是成天没事打小报告的人。她管理后宫这么多年来,心中最恨这种人。 其二,司徒昊天会感激她,对她的内疚之情会更多一分,她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讨好他,可她现在没有自己的势力,只能靠司徒昊天慢慢强大起来,只有强大起来才能为自己母亲报仇。 所有人都没想到丹妮不仅没有告状,反而说了相反的话,还为他们说尽了好话…… 司徒丹妮话落,她笑餍温润,脸上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既看不出冷洌的暗芒,也看不出算计的聪慧,完完全全一个受宠的女儿羞态,看得三人一脸的羞愧,有些无地自容,谁也看不出一切仅是她心计的一个开始。 没有谁会想到她只是故意这样做,她只是利用了太后对她的宠爱,她知道太后一定会为她撑腰。 其实她也不想的,只是现在她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 果然,一向精明的太后见丹妮这样说,以为她是在害怕什么,不敢说出事情的真相,自作主张为她作起主来,厌恶地看着司徒玉香,冷冷地说道:“那,这个庶女跟太子又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说清楚。” 司徒玉香没想到太后会把矛头指向她。 “太后,臣女知错了,请太后原谅。”司徒玉香普通一下跪到地上,一脸惊恐地求饶道。 闻言,太后转过头看了一旁正襟危坐的太子一眼,从他那的脸上没有看出一丝毫情绪来,移开视线又看向司徒玉香,在这张惊恐的脸庞下亦看不出背后的情绪,她暗暗一叹,将目光再次转移到司徒丹妮身上,对她笑道:“这个大胆庶女,尽敢自称臣女抬高自己的身份,还勾引太子,妮儿你说她该当何罪呢?” 太后话声刚落,丹妮就见在场的有好几名女子小脸霎时变白了,因为了解太后的人都知道太后是真的生气了,她向来不轻易发落人的,看来玉香这次是难逃这劫了。 她还真没想到太后这话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自己也没说什么,她就随便找了两个罪名就给玉香订了罪,丹妮一时间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她知道太后是真心宠着自己的。 “皇祖母,其实也没多大点儿小事,算了吧!还是别追究了。”司徒丹妮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 ------------ 第34章 蛇鼠一窝 第三十四章:蛇鼠一窝 “这可不行,惹今天哀家连个庶女都教训不了,那以后还如何管好这后宫三千。”太后似乎知道丹妮会这样说,她瞥了那几名小脸惨白的女子一眼,呵呵一笑,声音却是沉了几分道:“哀家倒要看看她那来的胆子,敢勾引姐姐的未婚夫,当朝的太子。”太后这话铿锵有力,她拿定注意要给丹妮作主。 本来听到丹妮不再追究此事的大家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再次白了脸。 “丹妮,没事,有太后为你作主,你就说说你希望怎么处置你玉妹妹,有太后在你怕什么?就算被欺负的狠了也有太后帮你惩治了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旁的司徒昊天立即迎合太后的话,脸色不善地瞥了那几名女子一眼,冷冷地了太子一眼,他这样说分明是不希望丹妮说出处罚玉香的话。 丹妮微微抿着唇瓣,心下寻思到底要不要说,她正犹豫间,只听一直没出声的齐辰逸慢悠悠地道:“皇奶奶你这也太小题大做了,玉儿是摄王的女儿,跟逸儿情投意合,是逸儿主动喜欢她的,跟她没有关系,就算要处罚也不要罚她,要罚就罚逸儿吧。” 几名女子见太子帮忙说话也不再紧张,一双双美目更是集在了太子身上移不开,因为就算太后再怎么生气,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来处罚堂堂的太子,必竟这种事传了出去对皇家的颜面还是有所影响的。 司徒玉香闻太子所言似乎也不怎么紧张了,看向司徒丹妮的目光含了一丝不屑。 “就是呀,皇奶奶,妮妹妹不但是司徒府的掌上明珠,亦是皇奶奶的心头肉,借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负她,她不欺负我们就不错了,刚才妮妹妹也说了,退婚是她的本意,与哥哥无忧。”一旁的五皇子开口道。 “五弟说得没错,妮妹妹那日亲口提出要与大哥退婚,这是我们都可以见证的,皇奶奶若不信可以问妮妹妹。”三公主淡淡地说完,看着司徒丹妮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不管怎么说,庶女勾引太子是事实,自抬身价也是事实?”太后显得有些无奈,可她还是在维护丹妮。 太子依然面无表情,淡淡地扫了司徒丹妮一眼,声音也听不出情绪:“皇奶奶,如果司徒大小姐想反悔,本宫也不介意。”齐辰逸这样说一来是想试试丹妮是不是真的要退婚,二来是想为自己心爱的人脱罪。 他斟酌着用词,说完,别有深意地瞥了丹妮一眼,见她不争辩,只是静静而站,脸上却如往常一般未见丝毫委屈恼怒等颜色,眸光闪过一丝讶异,顿了顿又开道:“司徒大小姐,本宫可以不追究你之前提出退婚一事,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请你高抬贵手,高过你的妹妹,她没有错,错的是本宫。” 闻言,她看向司徒昊天,目光不停留地又转向太后,最后落在太子身上,本来面无表情的小脸霎时溢满了委屈与不甘,眼中含泪,似乎那泪要溢出来,但偏偏被她倔强地强忍住不让泪掉出来。只是一眼,便又垂下头。她只字不说,但无疑这种表情比千言万语更有力。 太后见到丹妮委屈不甘想诉又无处可诉的神色,顿时相也明白了一切。想到此,太后皱眉明显更生气子,她看着太子,怒道:“你一个堂堂太子,主动搭上一个庶女也不怕污了你的身份,尽然说出这种话。” 太后话音刚落,丹妮突然注意到,在这群花红柳绿的人群后,不远处的一张玉桌旁坐着两个人,正在对亦,桌上棋盘已被翻起,棋子有些散乱,因为人群众多已将二人身影挡住的关系,丹妮才一直未发现在场的居然还有这样独特的两个人存在。 这二人都较为年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皆是面容俊美,身姿秀逸。其中,一人起身正向她走来,男子一身银杰色的长衫,腰束玉带,腰间挂着一枚层色光亮的玉佩,玉佩随着他轻快的脚步左右摆动。他眉眼飞扬,随着他的慢慢走出,挡在前面的人都自觉地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在场的女子全部将目光移向了他,人人脸色微红,眸光躲闪,面露春色,似乎不敢看又不忍不看,一时间,似乎连亭子内的空气都轻快了几许。 ------------ 第35章 齐羽煊 第三十五章:齐羽煊 丹妮也将目光移向了男子,想着,在这里也总算看到一个顺眼的人了。这还真真不容易啊! 再看向玉桌旁坐着的另一名男子,那名男子并没有起身,只是低着头盯着桌子上有此凌乱的棋子,他似乎在沉思着。以丹妮站的角度,她只能看到他一个侧面,但仅凭一个侧面就可以窥探他俊美不凡的冰山一角。 她收回视线,目光又重新落慢慢靠近她的男子。 “皇奶奶请恕罪!羽煊来迟了。”男子微笑着,恭敬有礼地说完,目光转向太子“大哥,臣弟本来以为大哥历练了这些年,怎么也该沉稳了吧,如今看来大哥还是老样子。”太子看着出来的男子,面色似乎含了一些无奈。 “前些年,你一直不同意与司徒大小姐的婚事,那时大哥年幼,父皇宠着你,自然不忍责怪,这回不一样,大哥已是太子,将来的一回之君,怎么能这般胡闹呢,司徒大小姐才是真正可以母仪天下的女子。”男子见太子不说话,只是一脸的阴冷,他说话间就走到了场中间,瞥了太子一眼,眉梢挑起,语气更为张扬。 看了好久,丹妮才想起来,这个人就是二皇子齐羽煊。 太子再也无法忍受,他面色瞬间一沉,冷冷地道:“爱情跟年龄有什么关系?” “大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呀,堂堂一国太子,你本该以国事为重,儿女私情又算什么,跟整个国家,社稷比起来,孰轻孰重你还分不清吗?”男子在距离司徒丹妮面前三步的距离上停住脚步,认真地看着太子,口中啧啧称奇道。 闻言,太子再也不顾一切,他面色一沉,眼眸中刹那间汇聚上一丝恼怒,狠狠地瞪向男子。 男子视而不见,轻扬的声音一改,忽然叹息一声,感叹道:“就算你不喜欢司徒小姐,不想娶她,那也不必将人往死里逼呀不是吗?换句话说,司徒府这么多庶女,如果个个都要骑到嫡女头上作威作福,那司徒家大小姐又算什么呢?再说如果订婚不算什么,那哥哥又把太后的话放什么位置了呢?” 司徒丹妮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稍纵即逝。 司徒玉香则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 “齐羽煊……你别太过分……”太子僵硬的面色也含了怒意,看着齐羽煊声音加重,直直道出其名字,怒道:“请不要开口一个庶女,闭口一个庶女,庶女也是人,希望你懂得尊重人。” “大哥说这话是不是有些可笑了呢?何为尊重,难道就只有庶女值得尊重,其它卑贱的下等人就不是人,不值得尊重了?”齐羽煊一声叹吸后,声音更冷了。 “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子心中虽有些明白他在说什么,可口上还是不饶人,冷言道。 “大哥是假装糊涂,还是真的不知情,请问在坐的这些人还有那些不在场的人,你们的手底下的人那天不是死个几人甚至几十人几百人的,他们没事就将这些人放到马场去做活人靶,让他们跑起来,还不准躲闪,就这样让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血流成河,皇弟就不信皇兄能不知道此事?你若是不知道的话,那也太过孤陋寡闻了吧。”齐羽煊冷笑了一声,眼眸一挑,声音冰冷地开口道。 齐羽煊话音一落,太子顿时一噎,似乎失了反驳的言语。 ------------ 第36章 猜忌 第三十六章:猜忌 “其实,比起这些视人命如草芥人的,司徒家大小姐就算有多大的错,那也算不上是错了,更何况她教训庶女更没有错,大哥三翻几次欺负她在先,跟庶女乱情在先,司徒家大小姐她何错之有。”张扬的声音继续,齐羽煊眉眼神情染上一丝嘲弄,很是轻微,不易被人看到。 司徒丹妮注视着齐羽煊的一举一动,却是真真实实将他嘲弄的表情尽收眼底。表面上看这个齐羽煊虽然是在为她说话,但何尝不是借她之事来说这种令人看不过去的残忍游戏跟打压太子的气势呢?若要是今日之事要闹大了,那么朝中那些亲贵子弟就都有罪。这样牵连下去,事情可就大了。 她对他的映像并不差,他虽然行为举止张扬不羁,但看来比在坐这些人强多了去了。 闻言,太子脸色愈加发沉,看向齐羽煊的目光更加沉暗了,似乎没想到他拿这件事情来说,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帮司徒丹妮。 “就是嘛,大哥你就别再说了,司徒小姐对你可是一心一意,你跟她妹妹乱情,这就是大哥的不对了,要不你就跟她妹妹断了,娶司徒大小姐吧。”一直未言语的四皇子此时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齐羽煊,又扫了一眼司徒丹妮,眸光微动。 齐辰逸冷冷地看了四皇子一眼,他闭口不语,沉暗的目光转向司徒丹妮,幽深难测。 “再说了,二哥的话说得也没错,大哥是堂堂的太子,将来皇位的继承人,若真要娶一个庶女,传了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存呢?皇奶奶也说得对,司徒大小姐才是太子妃最佳的人选。”四皇子话语不留余地,表面他跟太子是一边的,可是一到关键时刻,他却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打击太子的机会,话落,转头对司徒丹妮笑道:“司徒大小姐,这么优秀的人,谁不娶是谁的损失。” 四皇子这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暖味绵绵。 司徒丹妮冷冷一笑,嘴角微抽,想着这个四皇子真也是够无耻的。他是真心为她好吗?不见得,他定是不安好心的! “没错呀!真是一种损失……”齐羽煊看着司徒丹妮轻笑起来,张扬的声音一改,说不出的轻柔,因为他语气改动,刹那观景园暖如春风,润如细雨。 连太子阴沉的脸色似乎都朦胧起来。 司徒丹妮看着他眸光闪动的趣味,再听声音和那语气,顿时恶寒。 她知道在这个皇宫里,就没有谁是真心的想要为谁好,她垂下头,难得地翻了个白眼。 齐羽煊正看着司徒丹妮,见她翻白眼的动作顿时一愣,须臾,笑声更加肆意起来。 四皇子在心底思考着,他在司徒丹妮和齐羽煊身上不停地穿梭,眉头轻蹙,似乎想不明白齐羽煊举动,也想不白明他为何会帮她。 其实,不但是四皇子想不明白,就是太后和太子也想不明白这个向来不问事事的二皇子怎么会对这个司徒丹妮上心了呢,居然为帮她得罪他们不说,而且还挑出朝中贵族子弟内部的丑闻来,这些都是牵连甚广最不讨喜的事情。 而他一向不走动,在朝中还未站稳脚就敢如此肆无忌惮树敌,他这样做,实在让人不懂。 ------------ 第37章 退婚园满结束 第三十七章:退婚园满结束 没有人再开口,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沉默了许久,太子沉暗的眸光淡去,看着司徒丹妮和齐羽煊,凤眸幽如深潭,他再次云淡风轻地出声:“轻染和四皇弟的话说得都没错,可是谁说太子就不能娶庶女,先皇也没有立下这条规定呀,再说司徒大小姐也说了要退婚,本宫只是成全她罢了。” 司徒丹妮闻言脸色发寒,没想到这个太子一心想要把一切责任往外推,真是可恨! 齐羽煊也没想到他三言两语就将他刚才所说的推翻,而且还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他面色也微微一沉,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看齐辰逸这个太子了,他倒是不藏得很深。 齐辰逸话音刚落,不等齐羽煊开口,幽深的眸光冷冷一笑,语气清厉不容置疑,喝道:“既然她已跟本宫签下了这退婚书,还需多言吗?” 丹妮有这么好吗?齐辰逸脸色更加阴沉,太后把丹妮看得比他还重要,眼里只有丹妮,完全忽视还有他这个亲孙子的在。再怎么他也是由太后一手带大的,对太后早已有了浓厚的亲情,看见丹妮得宠,他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为什么人人都说变了的司徒丹妮好呢,可他似乎没看出来?也罢!或许不是没看出来,而是人家根本不屑让他了解,自始自终,丹妮几乎没拿正眼瞧他一眼,把他当透明人似的忽视掉。 司徒丹妮看着为她出头的司徒昊天,心底对他的恨意却丝毫未减,要不是她重生,要不是自己对他有一点利用价值,司徒昊天会正眼瞧她吗?重生后的她不会再轻易就相信谁。 “爹爹,算了吧,太子和玉妹妹是真心相爱,我们该祝福他们才是。以前的事女儿早就不放心上了。”丹妮面带笑容、温婉有礼的向太子殿下拂身,“太子,既然我俩婚事已经解除,丹妮和家父不便打扰,丹妮告辞了!” 说完,司徒丹妮落落大方的转身离去,她最后那抹温婉淡雅的笑容,优雅高贵,温润如玉,也不知倾了多少人的心。 齐辰逸看着司徒丹妮离开的背影,他正想说些什么,发现人家只留给他一抹决绝的背影。 看着那抺渐渐模糊的背影,齐羽煊也惹有所思的想着,他认定她就是她,她们是同一个人,她一点也没变…… “小姐,你刚才真的太了不起了……”言儿一脸佩服地看着司徒丹妮道。 “是呀,孩子,爹爹也很佩服你这样的做法,不管做什么爹爹都支持你……”身后跟着的的司徒昊天也开口道。 “退婚对大家都是好事,希望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吧!以后都不要再提起……”司徒丹妮不冷不淡地开口道。 穿过一条条小道,来的时候她一心想着退婚之事,并没有心情留意一路的风景,眼下退婚园满结束,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真不愧是皇宫,果然金碧辉煌,放眼望远,一簇簇镶金嵌银的亭台楼阁,玲珑别致,华丽大气,恢宏威仪。沿途经过的御花园更是十分美丽,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整个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全倍感轻松,像放下了大包袱一样…… ------------ 第38章 退婚风波 第三十八章:退婚风波 丹妮微敛裙裾,款款缀行。 踏着以彩石铺面,漂亮晶莹的七彩石,这七彩石不仅美观,还可以按摩足部,这些卵石皆古朴别致。 两旁的奇花异草使得整个花园既古雅幽静,又不失宫廷大气。大约拐了三条回廊,终于出了宫门。 现在的她无权无势。所以,伪装是必须的,表面的伪装会迷惑很多人,尤其是面对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退婚的事不出两个时辰就传遍整个西凉国,丹妮突然变得伶俐,与太子退婚的事成为人们茶余饭后闲谈,有人将信将疑,有人一笑而过。 “女人,你们听说了没?司徒家的大小姐真可怜呢,太子竟抛弃她和庶女妹妹好上了。” “神么世道呀,可恨,老娘最瞧不起那些不要脸的小三了,大小姐之前弱了点,可是她心地挺好的,上回我五叔家的小丫鬟犯了错,听说还是她求的情呢!” “听说,上次灯塔寺回来后就变了,就这么去上了柱香,整个人就变得凌厉了,真是好人会被上天眷顾呀。” “嗯,真是老天有眼,听说司徒二小姐虽貌美如花,可性格刁蛮娇纵,自以为是,从来不把下人们放在眼里,听说有一回去裁缝店做衣裳,没和她意开口就骂,还想打人,老板娘就说了她两句,没想到她叫几个打手来把人家的店砸了。幸好王爷要面子,怕他们将那事四处嚷嚷坏他名声,最后赔了人家店里一千多两银子呢。” “啧啧……想想,那太子也真不是个好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个负心汉,寡情薄义之人。与未婚妻的庶妹偷情,连身份尊贵的嫡女都不要,真是瞎了狗眼。可怜的大小姐,只怕是现在很难找到好的夫家了。” “听说大小姐一直不受王爷待见,也没有什么特长,不知道她以后怎么过呀,真为她担心。” “依我说,大小姐与太子退婚是好事,是大小姐的福气呢,太子不爱她,就算是娶了她也不会给她幸福的,其实我倒不介意她被退过婚呢。好歹也是个清白的姑娘,人生也得漂亮,又懂礼,要是她不嫌弃,我真想替我家壮牛向她提亲。这么好的姑娘,别人不要我要了。” 听到有人这样说,李婆子急忙噤声,她东瞧瞧西看看,发现没人注意她,她跑回家了家,收起东西抱着两箩筐东西就往司徒府去了。 壮牛这孩子实诚,一根筋,是个好孩子,将来也会是个好丈夫,可就因家里穷一直娶不到媳妇。 如今大小姐被退了婚,自古,女子被退婚就很难嫁出去,肯定没人敢要她,纡尊下嫁她家很有可能,别人的眼光算什么,壮牛的人生大事才重要。 李婆子挑着两箩筐土豆、脖子上挂着一串玉米、两串红辣椒,兜里揣着几串铜钱急冲冲的赶到司徒府门前时,发现那里排满了长队,全都是刚才和她谈话的那些婆子们。 而人家手里提着的都上等女儿红,锦衣布匹,好几担白花花的大米,穿着体面,早早地侯在门外了。 哪像她一身粗布衣裳,聘礼还又这般的寒酸。 司徒府里,言儿围在丹妮身边,一脸佩服地看着她道:“小姐,你看看外面提亲的人都排成长龙了,之前妈妈还以为你嫁不出去,真没想到小姐还是个抢手货。” ------------ 第39章 试深她 第三十九章:试深她 李婆子有些失落感,那怕人家退了婚,再怎么说也是摄政王的嫡女,她灰溜溜地走了。 “小姐,你真不出去吗?”言儿一脸吃惊地道? “给你说过几遍了,你家小姐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你这个急,干脆把你嫁出去算了。”言儿一直在丹妮耳边唠唠叨叨,丹妮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她声音冰冷地回应着。 云妈妈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感觉到了,小姐真的变了,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小姐了,不过这样也好,不受人欺负,终于可以抬起头了。 “小姐,小姐,陈姨娘带着一伙人来了。”言儿被丹妮说了几句,心里有些委屈,她走出了房门,她在院子里转溜着,猛一抬头就看见陈姨娘领着刘姨娘、沈姨娘、云姨娘、司徒玉香、司徒梦宣,还有一大堆丫鬟老妈子朝这边来了,他们身上穿的姹紫嫣红,一股浓浓的脂粉味顿时飘满丹妮的小苑,把丹妮原本的清雅冲散。 闻言,丹妮朝门外望了一眼,她眼波流转,眼里暗藏锋芒,将手中的药丸藏于水袖中,清冷淡然的看着来人。 自从上次陈姨娘被罚禁足之后,她便没再见过面,也没来生什么乱子。大概是被罚后有些收敛,才不敢妄动,没来找她麻烦,眼下,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见司徒昊天也松了口,她们也就一涌踏进丹妮的院子,一来是想再次打击一下她,二来是探探情况。 她变了,又是司徒府的嫡女,虽在几年前被陈姨娘设计毁了容,可如今天再一次得王爷的赏识与关切,这一堆绞尽脑汁想争宠的女人怎么会就这样放过她,大家都想来一观改变之后的她,然后再想对策对会她。 陈姨娘今天一身大红衣袍,袍子上绣着粉、黄相间的牡丹花,牡丹全用金线勾勒,十足的华贵气息,可穿在她身上看上去跟她并不怎么相配,反而有些俗气。头发梳成个流云髻,上面叉满各国各地的奇珍异宝、流苏穗子,脖子上挂着的南海上等珍珠耀眼十足,眼晴不停的转动着,一脸趾高气昂,十分精明。她似乎觉得自己很贵气,可在丹妮眼里,要有多俗有多俗。 司徒玉香跟司徒梦宣均着华贵衣饰,看得出来,她们来这里都是经心和刻意打扮过的,两人身上的绫罗绸缎皆是艳丽,以粉紫色、淡蓝色为主,眉目如画,面纱下脸上妆容精致,不是那般庸俗,却又太过艳丽。 从她俩的那双眼睛就可以看出,她俩是天生的美人,司徒昊天的这几个女儿,在西凉国是出了名的美若天仙,任何一个站出来都貌赛貂蝉,司徒玉香和司徒梦宣艳光四射,美丽动人,高高的发髻盘在头上,两双灵动乌黑的眼睛像会说话似的,站在大街上,保管引起人潮轰动。 她们虽美貌,可个个心如蛇蝎,她们表面合善,表面友好,可暗地里谁都希望对方过得不好。 ------------ 第40章 话中有话 第四十章:话中有话 陈氏的身边的沈姨娘娇俏又聪明,她身着一件白色素衣,素衣下摆有一圈红梅点缀,样式很特别,虽然素雅,却不失婉约大方,脸上略脂粉黛,眉目含笑,可她那笑容里却暗藏锋刃,是个笑里藏刀、表里不一的主。 她的妆容精致秀美,不似陈氏那那庸俗,而她给人的感觉是高贵清丽,也不怪司徒昊天最宠爱的就是她。 “几位姨娘、小姐此地太小,希望别嫌弃,来,快进来坐。”见陈氏几人进门,言儿忙搬过椅子,一边招呼着她们,然后为她们切茶。 陈氏冷眼扫一院子一眼,眉目一挑,眼睛落到桌上的一堆书卷上,她上前两肯凑近一看,全都是关于比较出名的医书,各种都有,还行齐全。再看向娴静淡然坐着喝茶的丹妮,她的眼睛差点被剌痛。 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丹妮上次的改变不是个梦境,而是真真实实的,眼前端庄娴静地坐着悠闲自得喝茶的女子真的变了。原来的傻丫头变得美丽又大方,陈氏的心猛地纠成一团。 当家作主的她怎么能接受一个曾经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下贱货突然变得这么好?以前她可以随便欺负她,可现在,一看到丹妮那双锋利的冷眸,她哪敢轻易开口? 丹妮左手拿着茶杯,右手轻挑起茶盖,缓缓的在茶杯上拨弄着,神情淡漠,不骄不躁,一脸镇定,在她眼中,她们是透明的,未当她们存在过。 再细仔看看丹妮的着装,她胸前是一件纯白色抹胸长裙,裹胸上绣着几片青竹,露出脖子,肌肤水嫩如玉,似掐得出水来。 这么一比,陈氏等人精心打扮的华丽妆容,在丹妮清雅脱俗的衬托下,华丽丽的变得恶俗了。 “大姐,你这是什么态度呀,我们这么多人你就没看见吗?你连做人的礼貌都不懂吗?”司徒梦宣轻哼一声,眼中闪着忌妒的光茫,瞪着丹妮,冷声道。 丹妮轻轻勾起嘴角,淡然地放下手茶杯盖,并没有理会司徒梦宣的话,而是漫不经心地看向陈氏,不冷不淡地道:“陈姨娘,你带这么多人来丹妮这小院子,有事吗?” “礼貌?”这些是只在司徒昊天面前她勉强做出来的,那是因为她现在有求于他,而此时司徒昊天不在,她是什么性子就是什么性子,看这群母猪能耐她何。 三年前,被人设计毁了容,无意间遇到一老翁,老翁不仅治好了她脸上的伤,还收她为徒,从那之后她就潜心研究医书,她像是有医学方面的天赋一般,老翁传受给她的医学知只及给她的那些医书她只消看一眼,她就能炼出治病解毒的药,还学了好多针灸、推拿方面的医术,她能根据人体位进行针刺推拿,她学会了救人,也学会了杀人于无形? 比如人体有些穴位,如百会、神庭等,一针刺下去,轻则昏迷,重则口吐白沫命丧当场。 不过这样的方法对付几个女人还行,如果是要对付千军万马,或者那些武功高强的杀手,成功的机率会很小。 见丹妮态度冷淡,陈氏先不追究礼貌之事,可在她心底却对她是不是本人很是怀疑,她顿了顿,漠然地道:“这次我来只是想给你送点吃的,随便也给你提个醒,最近外面一直在传有变态杀手出没,如果他心情不好,不仅仅只是强奸这么简单,可能会杀人灭口。” “提醒?”有这么提醒的?怎么听起那么的刺耳,而没有半点提醒的意味呢? 丹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眼梢带笑,聪慧狡黠的扫过司徒梦宣和司徒玉香,再看向陈氏不急不慢地道:“哦……丹妮向来不不喜欢出风头,变态杀手看不上的。倒是几个妹妹,她们可得小心了,看看,你们生得这么貌美,艳名远播,要小心别被盯上才是?” “姐姐有西凉第一圣女之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阿,再说妹妹生得拙丑,自然比不过姐姐。如果妹妹是那个变态杀手,当然会先盯上这西凉第一圣女了。”司徒玉香面带微笑,脸色虽有些苍白,可话语字字刻薄,说完还捂着锦帕咳了几下,不看望、闻,丹妮一看就知道,她是感染了点轻微的风寒。 沈姨娘见形势有些不对,大家均话中有话,她急忙笑着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几个小姐都是王爷的心头肉,谁都不能出事。放心,王爷听说这事之后早就已经派人在府里府外严防死守的,别说是变态杀手了,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 ------------ 第41章 丹妮的心意 第四十一章:丹妮的心意 “红香儿,燕窝粥呢?”陈氏眼里闪过一抹冷意,朝端着盘子的红香儿使了个眼色,红香儿立即会意,将盘子端到丹妮面前,恭敬而小声道:“大小姐,该喝养生汤了,这可以姨娘亲自为你熬的哦。” 红香儿是陈姨娘的一等大丫鬟,十三岁就跟在她身边,在王爷府已经十多年了,对陈姨娘一直忠心耿耿。 红香儿虽是人精了,可做了亏心事的人再怎么也淡定得一丝马脚也不露的,红香儿那闪烁的眼神,并没有逃过丹妮的眼眼,她淡淡接过汤碗,右手拿着勺子轻轻在汤里搅了搅,余光则悄悄瞟向边上的陈氏,只见陈氏伸长脖子,急切的盯着她,巴不得她一口喝掉。 丹妮用勺子舀了一勺,她依然很淡定,正要喂进嘴里,突然,边上的司徒玉香正巧又咳了一下,丹妮一转身,她笑着温柔的将汤碗递到司徒玉香面前,一脸关切大方的道:“姐姐的身体已经很好了,正好玉妹妹感染风寒,这养生汤正好可以增强免疫力,既然妹妹身体不适,那姐姐就将这汤送给妹妹吧,这可是妹妹娘亲,亲自熬的哦。” 这么多年的学医经历,只要轻轻一闻便知道这是汤中加有何物。里面加有一些松花粉和各种香料制成的粉末,松花粉中里面含有汞,食汞过多能使人变得失心疯,恼子会越来越不清醒,还有各种香料制成的粉末也一样,会让人记忆下降。看来,陈氏是花了心思的,特意找人调制了食谱的,如果到时如果被查了出来,她可以一口咬定这些不是毒药,是养生汤,她没学医,并不知道这东西混在一起会变成慢性毒药,大小姐的事她无关。 如果三年前她没有那劫难,如果她没有学过医她也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她专心研究医书、各种药材,毒药,各种解药这些年,她一闻味道就能分辨出是毒药还是解药,陈姨娘见她变好了,想出这样的法子就是希望她变得失心疯,好收拾她? 看着一脸真诚、满笑意的丹妮,司徒玉香一时有些傻了眼,自己才抢了她的未婚夫,她不恨自己都是大吉了,怎么还把这么好的东西让给自己喝呢,她这是真善良还是假善良呢,一向精明、善于伪装的她都辨不清真假了。 这伪装的功夫可是司徒玉香的拿手好戏,可看着丹妮那双清澈水汪汪的大眼睛,司徒玉香差点当真了。 她伸手慢慢接过养生汤,眼波流转,眼中闪着一抺令人看不透的东西,她正要喝,突然别过脸打了个喷嚏,然后不好意思的看向司徒梦宣温柔地道:“妹妹,这汤还是你喝吧!姐姐身子不太舒服,一闻到这汤的味就难受得不行,实在喝不下去。” “看看你们,这么好的东西还让来让去,你们不喝,我来喝。”司徒梦宣还未来得急接过司徒玉香手中的汤碗,就被司徒浩楠一把夺了过去。 司徒浩楠正要喝,陈姨娘急忙夺过他手中道碗,脸色突然发青,一个手软,汤碗“砰”的一声掉到地上了,溅起的药汁,陈氏急忙拍了拍胸口,平了平心中的一口气,心想,还好浩楠没喝,要不浩楠可就完了,因为好快下的香料特别重。 一向精明的她当然不会露出马脚,突然沉下脸,故意吼道:“一个个的,怎么这么没福气,这么好东西你们都不会享受,你推我让的,这么珍贵的东西就这样给浪费掉了吧。” 刘姨娘跟沈姨娘、云姨娘站成一线,他们看着地上道药,两人均有些害怕,不过她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尤其是刘姨娘,她讽刺轻哼一声,摇了摇手中的手绢,不冷不淡地道:“陈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么珍贵的养生汤,竟然被你失手摔没了,算了算了,再过些日子就是皇后娘娘的大寿,我得带梦煊回去多加练习宫中规矩了,妹妹先走了,姐姐晚一步了。” 司徒玉香眼底藏着一抹阴冷,淡淡瞟了司徒丹妮,心想只要是娘一心想给丹妮的东西,十有**不是好东西,她才没这那么笨。 还好自己刚才机灵,一没有露出马脚来,正好借着自己的风寒打了个喷嚏,不然丹妮递过来的“心意”不喝,那可说不下去。 这丹妮怎么说变就变呢,真是机灵到家了,比自己还精,看来,自己决不能轻视这个对手,得好好防范才,多想法办,多设法子。 ------------ 第42章 玉香的心思 第四十二章:玉香的心思 刘姨娘和司徒梦煊先行离去,陈氏也拽紧司徒玉香,她冷冷瞪着丹妮,话中带话地道:“丹妮,你身子才好些,皇后娘娘的寿宴你就不要去了吧,好好在府里养身子好了。” 说落陈氏眉眼微转,瞥了清纯脱俗的丹妮一眼,眉眼中立即泛起一抺忌妒,心中暗自盘算着,到时候宴会到的可全都是王孙贵族,要是这丹妮抢了玉香的风头,被那些王爷,公子的看上可怎么办?毕竟丹妮是摄政王家的嫡女,也是西凉第一圣女,就算她被自己毁了容,可在她未出嫁前天天带着面纱也没有谁知道,只是成婚后恐怕会害死夫家一伙人才是,只是她的名声与外界传言出她的美貌成了玉香的一大障碍。她可不能允许丹妮将来地位比她还高,站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调养?”丹妮冷笑一声,眼底暗藏锋芒,眉目微转。 她在心底暗自分析着,一向以恶毒出名的陈氏你哪有这么好心,你是怕自己的名声会对司徒玉香造成威胁才对吧。不过像这样的宴会她还真不屑参加,与其在宴会上你争我斗、刻意讨好别人,还不如在呆在院子里懒懒的睡上几天,养足精神,尽快提升自己的地位。 “既然陈姨娘这么好心,丹妮自当心领了。对了,皇后娘娘的生辰都有些什么人在场呢?”其实不是丹妮装傻,而是她真不知道,突然有些好奇问两句而已,这些年,就算司徒家的嫡女是她,可她从未参加过皇后的寿宴或是其它大场面,一来她母亲死得早,二来她并不受待见。 “这你都不知道?”司徒玉香咧了咧嘴,然后双手合十,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红晕,咯咯笑道:“其实表面是皇上在为皇后娘娘办寿宴,实则皇后娘娘的心思是在为为我们这些世家千金小姐们举办的相亲宴会呢,到时候会有很多才貌双全,地位超凡的王孙贵族前来参加的。比如俊美无双的龙世子、煊王、几大世家的贵公子等。还有富可敌国青竹山庄少庄主,端木青竹他还会将至宝星魂萧献出举行夺萧大会,星魂萧可是好东西,许多人连看都没看过。我听说呀星魂萧它可不仅仅是一支萧,还是一等一的杀人利器哦,只要吹萧的人有内力,就能利用萧声杀人于无形。” 司徒丹妮并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司徒玉香又一脸意淫起来,娇羞地道:“其实呢,王孙贵族虽然多,可是在我心里最中意还是端木青竹少庄主,他有权、有钱、还有势,听说他还很痴情,家世又好,外表嘛,也很帅气,不过男人那张脸并没有那么重要?我这辈子要是能和他说上一句话,死也无怨了,如果能做她的妻子,可比做太子妃好多了。到时候有肯定跟往年一样定有好多千金小姐会参加皇后娘娘的寿宴,她们早就开始准备了,她们定会精心装扮。”她现在跟太子好只不过是骑驴找马罢了,如果真的找不着更好的,那太子妃这位置她也可以将就。可想这女子心机有多深? 说完她转过脸,一脸娇羞地看着陈氏,小声地道:“娘,到时候我要挑最贵重的首饰、穿最华丽的衣裳,将那些小姐全都给比下去,将他们狠狠地踩在脚底下,我要成为人群的焦点。”说完她开始幻想起来,想着,要是她可以夺到星魂萧,再吹上一曲,在樱花树下,自己温柔的吹着星魂萧,将所有男人都迷得神魂颠倒,那该是多么唯美的一幅画卷呢? 听完司徒玉香的一翻描述,陈姨娘笑得嘴都有些合不拢了,之前她一心想着做太子妃,如今终于开窍了,知道找有权、有势、比太子还强的男人了,她宠溺的摸着司徒玉香的头发,顺着她的话道:“当然,这是必须的,娘玉香可是最美的,那些庸脂俗粉算得了什么呢?女儿你就放心,有娘亲为你打扮,一定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你身上。刘姨娘已经提前为梦宣准备了,娘亲也得为你准备更好的,到时候咱们一鸣惊人,只要你成了主角,还怕得不到你想要的不成?” 院子里,两母女说得口沫横飞,兴奋异常,完全忘了边上还坐着丹妮和言儿,云妈妈等人,丹妮只将夺萧大会之事听进了耳朵,至于那些千金小姐们争奇斗艳与争风吃醋之事好像与她无着,她概不关心。 在她心里男人什么也算上,如果成了婚最基本的作用,粗俗点说,那就是个免费的暖床宝而已。 纵然他们再绝美,再有权、有势,她司徒丹妮也瞧不上眼,前世,沈蜀不是也很帅吗,可是最终付出三年,结果是什么呢?还不是狠狠地给她下了药,把她推向死亡的境地。还让她生不如死,沈蜀对她很温柔,装得也很贴体,结果是个心怀仇恨、无情无义的小人,有了前世沈蜀这个例子,她哪里还敢招惹男人呢? 男人就像原始森林里最危险的一种动物,惹不起就躲远一些,少惹为妙。 一谈到优秀而又有权有势的男人,母女俩心中对丹妮的仇恨也暂时抛开了,说着,说着就往外走了,其它人见们离开,也紧跟着离开了。 夜凉如水,一阵微风袭来,月明星稀的夜空中一阵静谧,远处的夜色就像的绒幕,垂挂于斑斓的夜空,夜色如此醉人。 ------------ 第43章 神秘男子 第四十三章:神秘男子 陈氏等人离开后,丹妮就一下坐大榕树下,夜凉如水,一阵微风袭来,丹妮不小心打了个寒战。 小院外,西凉湖边,出现了一女子跟一男子,男子一袭翩然华丽的衣袍,淡漠疏离站在湖边,湖的周围种了好多的相思树,片片叶子飘落在男子身上,像一阵阵思相沁入心府。 身子身着一袭纯色金丝软袍,袍子上绣着片片相思叶,华贵软袍下摆呈暖云的弧度弯弯绕绕搭在脚边,层层叠叠,流光敛影,碎金周围用红色丝绸绣成复杂而瑰丽的彼岸花蕊,妖冶逼人。 一阵微风轻轻吹拂,男子玉带下的流苏翩然翻飞,流苏随风肆意轻舞,灵动如兔,他随手抓起一片相思叶,在鼻间嗅了嗅,一阵清香四溢,氤氲袭人,突然,隐隐一股淡然的芳草味香袭来,男子微微一愣,记忆中温暖可人女孩儿越来越清晰,像在眼前一般。 他对她的思念,他对她的等待,也许只有这片片相思叶对能懂得。外表强大坚韧的,内心却如此的寂寞,很快就十年了,他一如既往的爱着她,她就是夜空来到人间的天使,她是如此温暖,如此动人,如此的让他魂牵梦引。 也许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九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晚与今夜是如此的相似。湖边除了这些高大而枝叶茂密的榕树外,还种满了许多相思树,相思树上还结满了相思豆,豆豆一串串垂落,如同盛夏一簇簇红色的宝石般耀眼。天空中笼罩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薄云,薄云里是荧光闪闪、璀璨耀眼的星星。 一个身着雪白衣裙的小女孩一脸天使笑容地坐在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身旁,眼眶却有些湿润,突然一滴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散落在少年微微张开的朱唇上,她温碗地开口:“叔叔,你不要难过,不要害怕,我唱歌给你听好吗?” 闻言,一袭华丽纯白衣袍的少年微微睁开了双眸,透过面具淡漠疏离的看着守在面前的小女孩。 女孩双瞳翦影,晶莹似水,乌黑的眼珠像璀璨的玛瑙,眼睫毛儿又弯又翘,乌黑灵动,清澈的眼睛微微一眨,浓密纤长的睫毛上还有一滴未干的泪珠。颈间是一圈红豆串成的项链,随着手肘叮咚作响,悦耳动听。 男子在仔细地打量着晶莹如玉的女孩儿,女孩儿也在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戴着银面具的大叔。 这位被女孩儿叫作大叔的少年年纪约摸十五、六岁,头戴以东海灵石铸成的玉冠,脸上罩着一块银色面具,让人辨不清那银色面具下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还是丑陋无比的阎王鬼面。 少年倒在血泊中,乌红的鲜血与飘落在地的红色相思豆混在一起,令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没人敢靠近。 总之,这些年,光是他身上传来的淡淡寒气,便足以逼人远离,而眼前这个女孩儿,她是第一个敢靠近他还这么温柔与他说话的第一人。 突然,一把莹光闪闪、锋利无比还泛着寒光的匕首突然抵在女孩脖子上,女孩惊恐无比的瞪大眼睛,停止了嘴里的歌声,她能感觉到面具下少年的表情,他应该脸色阴郁,面露阴云,一脸的孤傲冰冷,高深莫测得令人难以捉摸,时而冷酷,时而妖邪。 “说,是谁派你来的?”少年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清淡疏离,不紧不慢,不急不躁,甚至有些低沉沙哑,富有磁性,很是好听,却无比的慑人心魂。 女孩儿有些受惊了,她拼命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一双晶莹清澈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的心看透。 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女孩儿,她能做什么呢?想到这些,看着女孩儿那双晶莹清澈水汪汪的大眼睛,少年慢慢收回了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他紧皱眉头,用左手紧紧捂住仍在流血的伤口,额头上沁着细密如雪的汗珠。 “叔叔,不要怕,月亮爷爷会保佑你的。”说完,女孩儿双后合十,朝天上又大又圆的月亮祈祷着,眼前的女孩儿,神情虔诚无比,成熟得如同阅历无数的大人一般:“月亮爷爷,求你保佑叔叔快点好起来,不要让他再受折磨,不要像亲娘一样一病不起,求求你了。” 自己前一分钟还用匕首抵着她的脖子,可她却温柔娴静的为自己祈祷,就像天上灵动的月亮一般,温柔善良,可爱真诚,如母亲的怀抱那般温暖,让人感动。 他有着高傲的王者血统,在西凉国像王一样的存在着,一个眼神便能透出他独一无二的王者气息,邪魅淡然的眼里却透出了他的强大,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可是,自他的手从被她的手握住像月这祈祷的那一刻起,他就下定了决心,这一生不管走到天涯还是海角,他都一定要让这个女孩儿幸福一生一世,因为她是唯一能看穿他千疮百孔孤寂心灵的女孩儿。 而她就上天赐给他的天使,他想叫她小仙儿,因为只有她才懂他的孤寂,因为只有这样的女子配做他的女人。 ------------ 第44章 他的诺言 第四十四章:他的诺言 “仙……仙儿……”男子温润地开口,脸上浮现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如三月的樱花般醉人,眼前突然出现一幅景象,一双素手握紧了玉萧,轻轻吹响了那曲《一生一世只为等你》这音乐如醉湖边轻舞飞扬的蝴蝶,淡上铅华,如铭刻千世的绝唱。 突然,他的梦醒了!他被寻找他的属下救走,两个属下带着他一跃飞上高高的树梢,透过乌黑如曜的瞳孔,远远的,他看见女孩的身后突然走出另一个跟她年纪前不多大小的女孩来,女孩穿得花枝招展,双手叉腰在他心爱的小仙儿面前停了下来,双眼瞪着他的小仙儿,小小年纪便一脸嚣张之态。 嚣张的女孩“啪”的一掌煽在小仙儿的脸上,还用力的扯下女孩的外衣,女孩雪白娇嫩的肌肤露了出来,肩上露出了一朵鲜红的梅花胎记,泼妇女孩冷冷地逼了一眼那梅花胎记,接着便拖着安静的小仙儿朝湖的另一端走去。 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泼妇到底是谁,竟敢打他心爱的小仙儿,见到这样的情景,他真想从两个属下的禁锢中逃脱,一跃而下,一剑宰了这个可恶的小泼妇,只可惜他受了重伤,他紧握拳头的双手还被属下死死困住了,为了他的安全,两个属下一起施展了轻功,抱着他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在他被带走的那一瞬间,一个空洞而坚强的眼神剌痛了他的心,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小仙儿被打后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种空灵无自息而又坚强倔强的眼神,她紧紧的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就像她肩上的那朵梅花一样坚强,倔强。 自这次这后,他突然变了,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孤僻,他为他心爱的女子而变,为了保护他心中最珍爱的小仙儿,他打定主意,他在心中默默地许下诺言,他一定要为仙儿清除一切危险,用一生来保护这个倔强的女孩儿。可是,当他渐渐强大起来的时候,他却没能找到他的小仙儿,因为他没有看见小仙儿的真面目,只记得她肩上有一朵梅花,只记得她那倔强的眼神。却怎么也不知道小仙儿的模样。 仙儿是谁,她在何方,如今的小仙儿是否已嫁为人妻,小仙儿是否已长成大仙儿,她有没有像他想念她一样想念过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难以知晓的未知数。 “仙儿……”男子攸地睁开凤眸,目光清浅的看着湖面的一切,相思树依旧结满了相思豆,镜湖依旧静谧。原来,他又在想念他的小仙儿,还这么的入神,竟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无数次在夜里被这样的梦给惊醒,醒来心中竟是那么的空洞无息。 这一生,他的小仙儿才是他最珍爱的人,至于其他人,其它事并不重要。 “世子……”男子的身后,一名身着紫色衣袍,目光冰冷淡漠女扮男装的女子恭敬走了过来。一见到男子,便轻声行礼道。 女子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地用发冠束起,上面叉了一株简单却不**份的上等玉簪,衣服的样式也很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轻盈飘逸,胸前套着一块三角形蒙面领巾,腰间插着一把银黄色外壳匕首,她坚挺站立,目光冷清,面冷若冰霜,嘴角扬起一抹清冷与疏离。有什么样的主子,必定培养出什么样的人来。 “世子,紫衣该死,紫衣不仅没有找到肩上有梅花胎记的少女,还把事情给闹大了。现在西凉国人人皆知,出了变态狂,家家户户严防死守,西凉的官员衙役已经派兵四处搜查了,说是一定要找出变态狂来,属下怕他们会查到青竹山庄来。”其实她心中更怕太子会以此作为借口,借机搜查青柱山庄,怕世子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因为此事毁于一旦。 他看似一个无情冷漠之人,而真正的他却痴情专一得要命,为了找十年前救过他的小仙儿,这些年来,她用了无数方法,常年女扮男装出入各种场合,引诱各种女子,甚至扮成变态狂,深夜潜入西凉国千金小姐的闺房,将她们的衣裳撕开,逐一排查肩上有梅花胎记的少女,可找了这么多年,均一无所获。 她只是将她们点了穴,拨开那些小姐的衣裳,并没有对她们怎么样。本以为事情不会闹大,结果还是闹得满城风雨,现在人们一提到变态狂,均是满脸惊骇和愤恨之色。 “只要一天没败露就继续一天。”男子把玩着手中红色相思豆,一头乌黑如墨的青丝绕在肩上,声音冰冷而疏离,那蜿蜒黝黑的青丝,妖媚得像吞芯的蛇。 他从不轻意开口,一便出声必定惊讶全场,皆因他的声音太过悦耳,温润散慢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疏离,慵懒邪魅,富有淡淡的磁性。 话落紫衣耳边就有一种清淡的落寞孤傲的声音飘过。 而他的心思深藏不露,令人揣摩不透,所有知道他的人都很好奇,好奇在这温润如玉的声音之下,究竟有一张怎样的面孔?是颠倒众生,还是吓煞旁人。 外界传闻,有的说他奇丑无比,又有人传他是个风华绝代、玉树临风的妖娆美男子,当然紫衣亦然如此。 青主衣用余光轻瞟眼前的高贵的男子一眼,心里为他画了一幅肖像。乌黑的青丝一泻而下,带着一股疏狂和清雅的感觉。 他有着如水墨画里那浓墨深黑的眉,如珍贵的黑曜石般璀璨如玉的双眸,大理石雕刻出来般有棱有角的精致面容,他皎洁洁白,温雅而美好,是世间任何形容词都不能形容的。 然而,这些只是她的臆想,十多年了,她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紫衣有不解,她开口道:“世子,都十年了,难道在世子心中,儿女私情真的这么重要?” “你的任务是找到她,其它不是你该关心的。”男子声音依旧冰凉如水,邪魅疏离中透着深深的威严。 闻言,紫衣有些难受的低着头,冷冷咬着下唇,低声道:“世子,眼下的形势越来越混乱,世子不该放松,应该好好规划复仇大计,将势力发展得更加强大。太子一向视世子为眼中盯,不知道这次皇后娘娘的寿晏他又要出什么难题来为了世子了。眼下的正处于水深水热之中,世子却可为了儿女私情,弃自己的复仇大业于不顾?难道世子忘记他们带给我们的痛与折磨了吗?” 她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冷面杀手,她怎么能不替他的大业着急,没有他就没有她,她这辈子只为他而存在。守护他是她一生最重要的责任,可以说,他的性命比她自己的还重要,她只想看到他幸福。 ------------ 第45章 痴心为他 第四十五章:痴心为他 “紫衣,注意你的用词,自己下去领罚。”男子声音没有半丝情感,冷得如同阎王一般,在他心中,只有仙儿最重要,他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她,希望能给她幸福。 “世子……”紫衣一脸的无奈,她看着眼前这个无情冷血的男子,眼眶有些湿润了,她的心如刀绞。她跟了他十多年,守护了他十多年,竟然连片叶子都不如。 她知道,他的温柔只给他的仙儿,其他人,永远只能看到他冷漠和得不对劲他的轻视,他是如此高傲冷血的王者,卑微的她连站在他身后都有些不配了。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你的眼泪就像烂泥一样不值钱,卑微得像尘埃一般。她一直认为世间不可能有天生的梅花胎记,在她心里花怎么可能长成胎记。 胎记要么是个红色斑点,要么是个黑色或是青色的块状,也许世间跟本没有这样的胎记,就算有,也许只是那女孩的娘亲调皮特意画上去的,说不定洗个澡就没有了,害她找了这么多年。这件事只有她跟他知道,就算她有些怀疑她也不敢说出来,也只能听命行事。 他愿意把自己唯一的秘密告诉她,说明她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一切的付出皆是她自愿的,她再次开口:“世子,就算你怪紫衣,紫衣还是要说。” 紫衣眼眸冰冷,猛地跪在地上,膝盖跪在草地上,草本很软却如刀尖般扎进了她的心里,微风拂动她发丝。 “世子,不管要怎么罚紫衣,请再给紫衣一次机会。”男子淡然转身,冷然看着紫衣,纤纤十指再次握紧了手中的玉萧,眼角突然划过一丝温柔淡然的神角。 他的每一个动作皆精美高贵,优雅慵懒,身上还透出一股淡淡的香草清香,白纱下的目光应该是淡漠邪魅,妖娆轻狂,绝美深邃的。 见男子松口,紫衣立即拱手道:“紫衣这次打探到,太子会再次借皇后娘娘寿晏之事邀请世子入宫,还会为世子选妃,借此机会安插自己的眼线在世子身边,前几次他就有意为世子说媒,三翻几次被世子拒绝,他心有不甘,这次他肯定不会轻意罢手的,这次要世子进宫献宝是假,太子真正的用意是想试探世子的底有多深,紫衣还听说这次的婚配的女子是相国千金,想必他们这次是故意为难世子你了。” 说到婚配这件事,紫衣更加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她只不过是一知府千金,十多年前爹遭人陷害,家破人亡,她是家里唯一的幸存者,是他救了她,给了她生命,虽然外界传他奇丑无比,可是每天来青竹山庄提亲的人却不少,有富商巨贾、还有各国的王孙贵族,甚至它国才艺双绝的公主殿下,都来青竹山庄提过亲。 她当然明白这些提亲的人无非是想拉拢世子,无非都是看中了青竹山庄这块宝地与世子的势力罢了。至于世子本身长得什么样,千金小姐、高贵公主们并不在意,世子的权势与财富早就将这一切掩盖得虚无飘渺了。 “本世子的王皇只有仙儿一人,其它人如果敢妄想还要看她们见不见得了明天的太阳,下去吧,记得去领罚。”闻言,男子轻扬嘴角,望着远处的镜湖,将玉手中的玉萧收了起来,一脸的狂妄高傲。 紫衣默默地颔首,眼眸透着氤氲的水气,恭敬的低头慢慢退了出去,她不想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他心中只有仙儿,她多说无意。 紫衣离开了,他依旧静静地站着,记忆中留下的残存片断却令他永生难忘,却也是最令他感动的真情。犹记当年这湖边相思树下,他因失血过多,面色发白,唇色发青。 全身不停地发抖,冷,好冷,明明是六月的夏季,天空明明有月亮和星星,他们正温柔安静的看着他,可他就是感觉到好冷,冷得全身都在发抖,冷得差点失去了知觉。 小仙儿懂事的摸着他的头发,她还笨手笨脚的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轻轻盖到他身上,而她只着一件没有肩带的裹身长裙,露出颈下嫩白如玉的肌肤。 他被属下救走后,留在脑中的最后记忆是泼妇女孩将小仙儿的外衣撕破,他清楚的瞧见她肩的红色胎记。那是一朵千层环绕、如金币般大的梅花,边上还有几片叶子着点缀着,精美又漂亮,又是那样的剌眼。 看着他身子不停地发抖,小负儿怕他冷,便猛地抱紧了他,一个劲的为他搓着身子,弄得原本很疼的他,突然不那么疼了,反而觉得有些痒痒的,她温柔地道:“大叔,不要怕,有我为你搓搓,你就没那么冷了,我冷的时候娘亲也会为了搓搓。” 小仙儿那鲜红的胎记与她这银铃般的声音忘记留在了他心底。 不过关于小仙儿之事与这梅花胎记之事,他却一直保密,从未张扬过,一是怕那些别有用的人刻意弄上去,二是怕自己当时看花了眼,因为当时自己真有些意识不清。 也许,那真不是什么胎记,或许根本没有什么梅花胎记,只是小仙儿的亲娘调皮随手画上去的,如是单凭一个胎记就断定是不是小仙儿,会不会对真正的小负儿不公平呢,因为快十年了,他都一无所获。 夜慢慢深了,他却没有一丝丝睡意…… 而他就这样在湖边坐了一夜,对她的思念也越来深…… 清晨,一轮红日从远处的湖面浅浅升起,黎明的署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迎来新的一天。 ------------ 第46章 打你又怎么样 第四十六章:打你又怎么样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整个西凉国仿若批上了一层闪烁的金纱,很是美丽,西厢院里飞来几只包谷鸟和几只喜鹊鸟,纷纷站在大榕树的枝头,叽叽喳喳地唱着宛转悠扬的歌,声音婉转动听,宛若天籁。 昨晚的丹妮异常的没有睡好,早早地她就没有睡,她早早的起了床,言儿为她切了壶茶,放在石凳上,她垂头专注的盯着手中那精致的小瓶子,从昨晚起她就开始细细地研究这小瓶子了,这可是她花了心思调制好的,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看来有空还得找个人试试。 收好瓶子,丹妮正准备起身,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小姐,云妈妈回来了。”言儿一身粉色素衣小跑进了院子,她头上是两个小蝴蝶辫,眼睛又大又黑,浓密纤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模样很是机灵也很精神。 云妈妈紧随着言儿的后面跟了进来,模样焦急,神情有些慌张地道:“小姐,老爷找你,好像是为了那些上门提亲人之事。” “我也正要找他呢。”说完,丹妮淡然垂眸,优雅从容的迈着步子,冷然婀娜的朝前厅走去,云妈妈跟言儿迅速地跟上。 三人一起穿过迂回曲折的华丽走廊,伴着府中奇花异草的芬香,还未到前厅,丹妮就听到司徒玉香与司徒梦宣吵闹的声,司徒梦宣的声音有些霸道,而司徒玉香的则刚好反正,她温柔中带着刺耳。丹妮沉了口气,淡淡走了进去。 “我看杏儿是故意给我使坏,同样出自她手,为何她给我绣的是兰花,给你绣的是梅花,还这么漂亮,我看定是你私下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故意给我绣成这丑样的。”司徒梦宣冷眼瞟了一眼肩上的樱花,面露凶光、愤愤不平的瞪着司徒玉香。 司徒玉香眼波流转,脸上始终挂着温柔和蔼的微笑,得意的摸了摸肩上那朵与丹妮肩上一模一样栩栩如生的梅花,再逼了一眼丹妮,神采奕奕道:“四妹妹你别动气呀,幸好男丁们都被谴了出去,不然你那衣不敝体的样子,会被人当成那种女人的。杏儿可是沈姨娘身边的人,我哪能买通她呢,可儿,你说是不是呢?” 一身素色粉裳的杏儿急忙低头,小脸被吓得惨白,她有些害怕的道:“两们小姐别生气了,都是杏儿不好,是杏儿不小心绣错了,杏儿甘愿受罚。四小姐,其实……你的兰花也很好看,至少它是独一无二的,谁都没有啊,这世上只有稀奇的东西才惹人爱,你就饶了杏儿吧。” 丹妮玛瑙般幽黑的眼眼中透着冷冷的寒光,淡淡扫了两人的肩上的剌绣一眼,当她扫到司徒玉香肩上时,她心里猛地一震,司徒玉香的这梅花绣的竟然与她的一模一样,根本辩不清谁是真谁是假。 也罢,她们想绣就让他们绣去吧,她才没这个闲功夫陪她们闹下去。 “哟,姐姐这是要去那呀?”司徒玉香虽面带笑意,却眼露精光,当她看到光芒四射的丹妮时,她脸上的微笑慢慢转为忌妒,闻言,大厅里所有人都羡慕忌妒的盯着丹妮,仿佛她抢了她们什么风头似的。 而此时的丹妮目光清浅,样子娴静安然,她并不打算理会司徒玉香的,她漠然地看向陈氏,声音冰冷地开口道:“陈姨娘,到发月钱的时候了吧,麻烦把丹妮的那份也送到西厢院去吧。” 闻言,陈婚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丹妮光芒四射的掩盖下,她显得越发俗气和庸老,她从箱子里拿出几錠碎银子,扔给了杏儿道:“杏儿,拿给大小姐吧。” 这向两碎银子能做什么,当她是在乞讨吗? 丹妮眼眸更冷了,她冷然走到陈氏面前,大义凛然的与之对视,眼底锋芒毕露,冷洌逼人,寒光四射,冷然道:“我想陈姨娘你弄错了,丹妮是来取过去十向年的月钱,与丹妮娘亲的嫁妆的,光是金子有十万零八十八两,还有各种奇珍异宝,清单都在这里了,哦,对了,那些金子的零头丹妮就不要了,陈姨娘就给十万两吧。”说完将一张清单递了过去。 “小姐,算了吧!咱们走吧,王爷还在望月轩等小姐呢。”一旁的云妈妈急忙拉住丹妮,朝她使了个眼色,她们无权又无势现在哪能和陈氏斗呢,眼下还是别惹麻烦的好。 “妈妈,你别管,丹妮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陈氏处处设计想害她,这争斗早已摆在明面上,如果她一忍再忍,一定会忍出一个更大的事来,她定会坐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重生后的她可不是任谁都可以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软柿子,站着任人宰割欺负。 “说什么呢,你,要不是爹护着你,我早就教训你了。”司徒玉香提着裙子,走到丹妮面前,一张娇俏的脸突然变得面带凶光,嚣张跋扈的瞪着丹妮,接着,她狠狠扬起手,娇声喝道:“别以为自己真是嫡女,就可以如上嚣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嫡女,就连丫鬟都比你强。” 司徒玉香一来是想报上次之仇,二来是想杀杀丹妮的锐气,话落,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中,司徒玉香扬起手朝丹妮的脸颊打了下去。 蓦地,丹妮早从袖中取出一粒白色药丸,迅速地塞进司徒玉香口中,司徒玉香还没来得急反应就吞了下去,手掌还是随之煽了下来,可如今的丹妮早就不是昔日的丹妮,她哪是吃素的,她猛地挡开司徒丹妮的手。 紧接着,丹妮扬起葱白如玉的手,对着司徒玉香的脸隔着面纱“啪啪”的就是几巴掌,清脆的掌声冷冷地在前厅响起,司徒妮丹原本白皙细嫩的俏脸被丹妮狠狠打了几巴掌,小脸上赫然浮现几根手指印,疼得她眼冒金星,痛还还未来得及喊,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敢打她?这下场只是轻的,以为她还是以前的她,任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重生后的她,只有她打人的份,哪轮得到别人打她?要不是现在她势力不强,没有后台,她才不会这么轻意放过她,她早就拿出银针一针剌向她的百会穴,让她口吐白沫、一命呜呼了。 ------------ 第47章 是原还是缘 第四十七章:是原还是缘 “娘……好疼呀……你一定要给我好好教训那贱丫头。”司徒玉香没打着别人,自己反被打了,嘴角还有丝丝血迹,她伸捂着脸,突然,全身其痒无比,腹中还有一股股憋气的感觉,她小脸惨白,身子痒得好难受,也顾不得脸上的伤,伸手在身体上到处乱抓。 “丹妮,你这贱妮子,你刚才给玉香吃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陈氏一脸心急的扑到司徒玉香面前,急忙招来身边的几个婆子、丫鬟招呼他们去请大夫,边上的司徒梦宣则面带笑意,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一种坐壁看笑的样子十足的令人讨厌。 丹妮不慌不忙,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她有意地嘟着嘴,懒懒摊开双手,有些可惜的道:“哦,也没什么,刚才玉妹妹想要来打丹妮,丹妮一个不小心将原来要给阿花吃的痒痒丸弄到玉妹妹口中了。”阿花是王爷府的一只小花狗,其恶无比,与司徒玉香母女差不多,她这样说只是要故意奚落她们。 “啊?小姐,你还不快给陈姨娘道歉?”云妈妈吓得赶紧护丹妮前边,小姐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是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的,尽然敢打玉香,以前都是玉香打她的分呀。还有,她哪来的痒痒丸?这究竟是不是她的小姐呢,怎么突然她的性子变得这么烈了,变了不再受人欺负是好事,可是现在他们无权无势,现在还不是时候呈强。 道歉?重生后在她的字典里就没这个词,只要她想要做的事,就不会改变,更不会向别人道歉。 “小姐,你有话好好说呀,你快把解药给二小姐吧。”言儿一脸着急她赶紧拉着丹妮,小姐竟然敢打二小姐,陈姨娘一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 “娘,我全身都好难受呀,肚子也不舒服。”司徒玉香的手在身上乱抓乱抓,头发也变得凌乱,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淑女风范,手不停地这里抓抓那里牢牢。 “你这贱妮子,不知那里弄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看我不告诉王爷去。”陈氏看着女儿的模样,气愤的直跺脚,往左走不是,往右走也不是。 “陈姨娘,你还是先把我娘的嫁妆还了,要不我怕妹妹再这样抓下去会毁了她那娇嫩的肌肤。我丹妮可不是怕事之人,如果你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怕下次就不只是痒痒丸这么简单了。”丹妮目光深不见底,声音冰冷无情,没有点平时的温婉优雅,她那声音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陈姨娘在心底暗忖一下,这丹妮自从上次灯塔寺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怪不得她最后总看医书,原来在研究这些害人的方法,眼下,她并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深的道行,最好不要与她硬碰硬,不然吃亏的肯定会是自己。 想到这些,陈氏硬是忍下满腹怒气,吩咐身边的一婆子道:“妈妈,你先把这一千两银票拿给大小姐,其余的等我回去准备准备后给大小姐送去。”说完,脸上故意露出个虚假的笑容,心里却恨得抓狂,看向丹妮道:“丹妮,好孩子,刚才都是玉香的不对,她不该那么对你,我带她给你赔不是,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她吧,你看能不能把解药给她?” 闻言,丹妮冷笑着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她从袖中拿出一粒红色药丸,递给杏儿,一脸优雅端庄地道:“来,拿去吧,叫二姐服下,一会自然痊愈。”说完,她云妈妈跟言儿,一脸仪态万千、沉稳大方的走出了前厅。 身后是无数道凌厉的目光…… “小姐,你可真历害,连二小姐都敢打,陈姨娘肯定会去告状,等下见到王爷会不会挨罚呢?”出了院子,言儿一脸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观察着小姐,小姐模样安然,温柔安静的眨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水嫩光彩。 言儿发自心的佩服自家小姐,她一脸敬佩地道:“小姐,没想到这次不是你被欺负,反而是你欺负她,还要回了一千两银子,当时言儿见二小姐扬起巴撑真为你担心呀,只是我们打二小姐,就是跟陈姨娘过不去,我们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只是要回自己的东西,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玩,我玩她们玩到底。”丹妮一脸安娴,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皆与她无关,她像是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做自己想做的事。 “好孩子,她是后院的一家之主,而你什么都没有,你拿什么与她斗呢,等下见完王爷,我陪你去给她陪个不是,希望她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云妈妈也担忧的看了一眼丹妮,丹妮给玉香喂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万一陈姨娘去王爷面前告上一状,那丹妮岂不成了伤害姐妹的恶毒之人? 丹妮淡笑着,她冷不防的,从嘴里暴出一句话:“妈妈,你别担心,陈姨娘她是何等精明的人,她们刚才吃过亏,肯定不会轻举妄动。就算是要对付我,她们也只会来阴的,绝不会当着王爷的面跟我对着干,放心吧妈妈,没事的,她现在还奈何不了我。” 因为刚刚经历的那件事,她们就可以感觉出来,她是有足够能力整死她们,她只是面上给她们三分薄面,不想将一情闹大了。 才走出院门,穿过一条街道,坐在轿子里的丹妮掀开轿帘,透过轿帘朝外面的嘈杂声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衣着褴褛、一脸疲惫的娇小少女正与几名粗野大汉打斗着,边上则是一群围观看好戏、冷嘲热讽的人。 ------------ 第48章 红香院 第四十八章:红香院 丹妮再仔细打量了一下周边的形式,不远处就是红香院,门口还站着几个打扮媚俗的女子正在招揽客人,门口正进进出出一些衣着华贵的世家公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便是青楼。那青楼共有两层,每一层都装修得十分华丽,镶金嵌银,主色调是粉红色。 言儿见状,轻摇了摇头,她叹息一声道:“真可怜,也不知道又是哪家的正经姑娘又要被逼良为娼了,这些恶娘养的真不知道他们的良心那去了?” 言儿话刚说完,就听“砰砰”的两声,少女娇小的身子重重撞到了司徒丹妮的轿沿上,围观的群众目光立即集中到轿子上来,几名大汉认相地停在了原地,不敢上前,因为只看轿子就知道肯定是官家的。 “这是谁家小姐?” “这轿子好漂亮呀。” “像是摄政王家的轿子呢?” 百姓们你一句我一言地议论着,眼睛一直盯在奢华的轿子上。 红香院二楼的阳台上,一名白衣翩翩的男子淡然地饮着酒,一双深邃漂亮的眼睛慵懒地看着下面的百姓。男子身侧立着一名冷面男子,性格清冷的女子,男子手持一柄利剑,冷冷守护在男子身旁。女子一脸淡然。 男子漆黑倨傲的眼眸,眼底隐隐闪出蓝宝石的光芒。一张清浅淡薄的唇若含丹,明眸皓齿,瑰姿艳逸,风姿卓绝,眉眼间有着淡淡的温柔和疏离。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浑然天成的雅致魅力。 在二楼的另外一个包厢里,太子齐辰逸、欧阳俊楠、公孙木阳等人均像瞧好戏的看着下边。 太子齐辰逸一袭银灰色衣袍,腰系上等玉带,手执一柄仕女图折扇,高傲淡漠的轻斟轻酌。眼神里透出高贵不可一世的傲气,优美的粉红色薄唇有些淡薄的上扬,带了点嚣张傲慢的味道。 边上的欧阳俊楠一袭紫色衣袍,公孙木阳一袭青绿色衣袍,腰系腾龙束腰,一双葱白的手优雅的晃着玉瓷酒杯,时不时轻抿一口,神态怡然自得。 太子心性狂野,冷漠如厮,纵然司徒玉香是他承认过的心爱之人,可他仍会上青楼寻觅知已。 “太子,最近怎么这般无精打采,一脸心事,是不是丹妮那丫头没来烦你反而不开心了?”欧阳俊楠笑笑,皮笑肉不笑地道。 齐辰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而冰冷地道:“笑话,你们谁有本宫这般有神精,她不来烦本宫,本宫乐得清静,怎么会烦?” “听说前几日你跟皇上闹翻了,不会是为了这事吧,是不是皇上逼你娶司徒家大小姐了?”公孙木阳抿了口酒,兴味索然的看着齐辰逸道。 “就算是皇上逼也没用,不娶就是不娶,她以为有皇奶奶撑腰本宫就怕了不成,就算是死本宫也不会娶她。”齐辰逸说话间底气竟有些不足,他虽然嘴上不承认,可从上次见到改变后的司徒丹妮后,他竟然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就连做梦也会常常梦到她。 “你们猜猜轿子里坐的会不会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呢?”目光被豪华轿子吸引去了,欧阳俊楠大嚷一声。 司徒丹妮这顶轿子很精美奢华,不是一般的大户,少有人制得起。 闻言,齐辰逸淡漠扬起嘴角,眼底是不可一世的倨傲之气:“真是冤家路窄。” “没错,你们看那车夫,怎么这生熟悉?很像司徒家的轿夫。”公孙木阳一说完,齐辰逸目光忍不住再一次看向轿子,心若沉浮,明明嘴上说了很讨厌人家,可为何在心底忍不住想多关注一下呢。 “太子不会是真对司徒大小姐动心了,之前她土里土气的,没一点大小姐的风范,而退婚那天她的表现大我们家有目共睹,那可是活脱脱的端庄美人,连我都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了。”欧阳俊楠邪笑的看着齐辰逸,眼角尽是淡淡的轻讽意味。 “她?一看就知道她是有目的,她是在跟本宫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以为本宫不知道。像她这种心性不定的女人,别说我会想她,就算是自己送上门来本宫还嫌她脏。”齐辰逸阴冷的扬起嘴角,不屑的看着下面的轿子一眼,故作恶心的道。 街上,轿子里,丹妮淡淡垂眸,不惊不怪,气息沉稳,不慌不忙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重生后的她不再是那种一惊一乍的女人,遇事沉着冷静是她的这些年来养成的一种习性。 见轿子里的人并没有任何动作,几名大汉试探性的想要进行下一步行动了,朝边上一名为首的男子禀告道:“大哥,我们要不要过去把那小蹄子抓过来?” “怕什么,咱们红香院里面从着的人能在她之下吗?你们去,把那小蹄子给我抓过来,既然被她爹卖到了红香院,想逃,打客人,什么都不干,还吃白饭,门都没有,跟红姨作对,看她是活不到二更了。”为首的男子恶狠狠的瞪了轿门前的少女一眼,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匕首,一脸人模狗样。 “谁敢过来,我就弄死谁,我爹那混蛋敢卖了我,我定会找他算账,钱被他拿走了,你们要找也该找他去,本姑奶奶告诉你们,姑奶奶是不会向你们这些恶势力屈服的,也不会接客,要我接客可以,来一个姑奶奶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对。”女子虽然有些害怕,她却沉稳的握紧手中染血的匕首,抱紧双臂紧紧地靠向轿子,她声音清冷,乌黑发亮的瞳孔里散发出一股不服软的傲气,她这性子颇有点热血男儿的味道。 “什么东西,敢威胁本大爷,虎子、阿龙、你们给我上。”随着为首男子的一声吩咐,几名壮汉又冷漠地扬起手中的棍子,朝少女一涌而去。 ------------ 第49章 后悔有用吗 第四十九章:后悔有用吗 “慢……你们要打人滚远点,要是谁敢弄脏了我的轿子,我要他好看……”司徒丹妮眼看几名壮汉就快要靠近轿子,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冰冷淡然、不失威严的声音道。 司徒丹妮话刚出口,几名大汉、轿外围观的人、包括红香院内所人纷纷侧目,努力仰头想向轿子里看个究竟,想知道这究竟是哪家千金,阵势竟这么大,胆子可不小,敢搅红香院的事。 闻声,二楼阳台上的白衣男子脸上露出个儒雅淡漠的微笑,温润却邪魅的继续看着下面的情况,他倒要看看轿中的女子如何化解危机。她只是一开口,他便觉如沐春风,这个女子,很不一般,一出声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令他忍不住想要更深一步了解这女子,这是他出生到现在从未有过的感觉。 男子嘴角淡漠的微笑,雅致如一幅清香淡雅的水墨山水画,其风仪绝代风华,举世无双,清雅沁人,很是绝美。 同样,另一间包厢内的齐辰逸、包括他那几名朋友同样也被那一声音所吸引了,纷纷探着着好奇的往下看。 正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轿帘被一双纤细如玉的手撩开了,紧急着,一名清纯脱俗,翩然貌美的女子优雅从容地下了轿,一头散发着光泽的秀发下是一张带着纯白色面纱沉静而娴静的面孔,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遮住了优美的后背。 丹妮莲步轻移,微风轻拂,裙罢如细碎的沙般垂顺拖逸,腰间裙带随风飞舞,翩跹旖旎,仪态端庄优雅,沉稳内敛不失大气,目光深邃内藏锋芒,美目灵动却又犀利,神情淡漠,一双干净清澈的美目暗藏着冷洌和智慧。 楼上淡雅的男子被女子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给吸引住了,他温润的看着底下的女子,他淡笑了一声,跟红香院这些媚俗不堪的女子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这是谁家的小姐?”如此婉约清纯脱俗的女子,游遍名山大川,见过无数妍丽女子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小二正进来加茶,小二一边沏茶,一边恭敬答道:“此女子就是摄政王的大女儿司徒大小姐,之前还土里土气,不能入人眼,自灯塔寺回来后,就变正常了,还主动与当今太子退了婚,把咱们权大势大的太子都给甩了,现在整个西凉国都在谈论她了!她可真是个奇女子,改变后的她,不得不让大家大吃一惊!” 边上一脸清冷的女子突然插话道:“没错,我也听说了这事,原来是西凉国第一圣女,怪不得艳压群芳。” 男子继续悠闲的把玩中手中的玉萧,淡然地看着下边,好一个聪明婉约的奇女子,他一定要看看她怎么化解这场危机,他这一生从未欣赏过任何一个女子,她还是第一个。 “真是她?”看见下轿来的是司徒丹妮,另一个包厢里的几人同时一脸惊讶的瞪大眼睛、一脸的震惊,他们异口同声地道。 看到是她,他们全都傻了眼,在他们心里,原以为这个退了婚的女人应该天天躲在家里哭才对,真心的没想到她还有闲心逛街,最重要的是,她一个女子家,竟然敢与红香院的红姨作对,敢破坏她的好事。 “太子,来你来确定一下……那真是你曾经的未婚妻司徒丹妮吗?”欧阳俊楠故意把曾经二字说得有些重,目光似笑非笑,眼藏笑意,明显一脸嘲弄的意味。 齐辰逸冷冷盯着司徒丹妮,看着丹妮姣好的身段和她那淡定的眼神,心里突然一紧,似乎像是在因为错过了这么一个好女子而惋惜,那个清纯脱俗、端庄大方的女子似乎离他很近,可却令他不敢接近,突然在她身上他感觉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淡漠疏离,高贵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却又不敢靠近。 自上次退婚后,她总是自个儿在月下饮酒,心里总有些后悔,他有时甚至会反问自己退婚是不是做错了?之前看不起她是不是报应了? 可是看眼眼司徒丹妮那优雅安娴的眼神,似乎想都没想起过他,像是他从来就没有在她的生活里出现过一般。她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变了就再也看不上他。现在的他仿佛变成了一个被抛弃的小丑,而她司徒丹妮却成了完美蜕变的女王,受万千人宠爱。 “辰逸,你也别太难过,你现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就像你突然得到了一块玉,你以为它是下等玉,从来不放心上,连想把它送人的心都有了,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曾经被你抛弃的下等玉竟然是一块上等千年难遇的好玉,原本是千年好玉的上等被你当成下等玉丢了。玉离开你后变得十分幸福,而你却孑然一生、孤独终老,这种感觉简直令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对吧?” 公孙木阳没心没肺的用千年好玉跟下等玉打着比方,仍旧皮笑肉不笑的喝了一口酒,虽然比方打得有些难听,不过字字句句都说中了齐辰逸的心思。 一时间齐辰逸意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狠狠地瞪了公孙木阳一眼,最终还是嘴硬地开口道:“是千年玉还是下等玉要鉴定了才知道,不是用嘴说了。”他嘴上终始不会承认自己后悔了,而心底早就后悔死了。 ------------ 第50章 春光招牌 第五十章:春光招牌 之前订下婚约并非他本意,曾经不想法设法的要甩掉这个包袱,巴不得她早点从自己的视线里永远消失,可如今司徒丹妮变了,变得心思通透,聪慧婉约,却不再属于他。不管他喜欢不喜欢他,可那种损失珍宝的感觉比剜心还要疼,他甚至开始想象司徒丹妮如果嫁给别的男人的样子,他的心里会是怎么样种忌妒。 “本宫倒要看看刀子有什么能耐,敢与红姨作对。”齐辰逸眼角闪过一抹阴鸷,他倒要看看这个自己曾经瞧不上眼的女人如何为那女子打抱不平,他就不信她一个弱女子能斗得过在这风尘中打滚了几十年的红姨。 司徒丹妮不惧众人探究的目光,淡然扫了一眼染血的轿沿,目光冰冷的看向为首的男子,由于男子戴了三角面巾,她只看得清男子的眼神,就只凭这眼神,她就知道是谁,她先是一惊,再镇定下来,她冷然开口:“说吧,你们弄脏了我的轿子,该怎么办?” 闻言,不远处红姨面不改色,任旧双手环胸,不屑的嗤笑一声:“呵……这与老娘有何干,大家都看见的,是那丫头把你的轿子弄脏了,姑娘该不会是要找妈妈的麻烦吧?” “那也是因为你的人与她打斗才弄脏了我的轿子,难道你们就不该负连带责任吗?本姑娘这轿子可是花了好几万辆银子请专人打造的,看在只脏了一块的份上就算你一千两好了,就算你用这丫鬟来抵,一个丫鬟也就一百两吧,其余的,如果你态度好些,本姑娘可以少算点,要是那个态度敢不好,本姑娘可不会轻意算了。”丹妮瞟了红姨一眼,抬头淡漠冷然的道。 “小姐说得没错,虽我们府上不缺丫鬟,可你的人弄脏了我们小姐的轿子,你们就得赔不是吗?”言儿趁机插嘴,她吓得紧紧地将丹妮的胳膊抱住,说真的,小姐这样一个弱女子都敢出来打抱不平,她也豁出去了。 “门都没有,老娘没有怪你个担误了老娘抓人的时间都算不错了,你还借机勒索起来了。”闻言,红姨愤怒的瞪大眼睛,感觉自己已经算够无赖的了,没成想今天遇到个比自己还无赖的人不成。 “不给?也不赔,你的意思是与你无关了,好,那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司徒丹妮显然已经失去了赖性,她冷然道,说完,衣袖一挥,除了为首的男了外,其它几名壮汉均一一倒地,不醒人事。 “你这妖女,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老娘跟你没完?”红姨说话的底气没有之前那么足了,说完向红香院招了招手,突然走出了十几名女子,个个有模有样,身材前凸后凹。 “给我上……”红姨话音刚落,十几名女子将外衣一脱,将那前凸后凹翘的身子给露了出来,围观的人大多都将脸转了过去,只有丹妮,还是冷冷地看着眼前一这幕,她的情绪并没有什么变化。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呀……”红姨见丹妮并没有被这一幕给吓到,她开始有些急了,心想正常人家的女子都会羞得红了脸转过身去。为何她像没看见一般,豪不在乎呢。 “嗯,不错……好一幅活脱脱的春光图,言儿,笔墨赐侯,本小姐送他们一幅画。”丹妮嘴角勾起一抺冰冷的笑,淡然地道。 “好了,本小姐再送上一首词怎么样,以的这就作为你们的招牌吧,肯定会给你们招来不少生意的。”画好画,丹妮轻拍拍手,淡淡地说。 “哈哈……这姑娘说得没错,以后这红香院的生意会因这画而红扁整个西凉国。” “哈哈……没错呀,红姨,你还得感谢人家姑娘免费为你做招牌呢。” 闻言,红姨被气得直跺脚,没想到这姑娘这么难搞。 “红姨这丫头废话太多,少跟她废话,让我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旁边一男子冷冷地开口,说完就拔刀向司徒丹妮砍去。 ------------ 第51章 梁倩儿 第五十一章:梁倩儿 “慢……”二楼阳台上白衣男子声音冰冷如地狱的阎王一般。说话间一袭白影从二楼阳台上跳了下来,白影翩跹灵动,速度很快,一瞬间就在丹妮面前站定。点了持刀男子的穴。 丹妮打量着面前的白衣男子。男子白衣翩翩,乌黑的发垂顺飘逸,用一根丝滑的红绸随意挽起,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凤眸微睁,眼睛像海水一样清润,仿若世外桃源中的谪仙。似惊鸿一瞥,傲然独立。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丹妮感激不尽。”丹妮优雅淡然的朝男子拂了拂身,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好心出力相救,必要的客套话还是得说的,虽然她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帮忙也能解决这些人。 “姑娘不必言谢,在下只是看不惯这些人以多欺少而已。”男子淡然轻笑,攸地,目光低沉一转,冰冷犀利的落在红姨脸上。 红姨见男子在看她,感觉身全不自在,她急忙用余光瞟了身边的随从一眼,正要打听男子的身份。这时,正赶来的持剑男子冷冷走了过来,一看到持剑男子,红姨迅速朝她走去,像见到救星似的,心急地道:“秦公子,你来得正好,赶紧告诉主子,有人在红香院捣乱,求他相助吧。” 持剑男子目光森寒的瞪着红姨,只听“嗖”的一声,他手中那柄锋利的宝剑早已抵在红姨脖子上,冷冷地道:“有眼不识泰山,自己下去领罚。” 说完,他迅速收回剑,恭敬的走到男子身后,一脸谦卑状,丹妮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男子才是红香院幕后真正的主人。 红姨两眼一闭,就那么晕了过去。 丹妮在心底想着些什么,她认为男子既然是这红香院的主人,那么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喽。 “公子,虽说你刚对救了我一命,可你的属下也得罪了我,其它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这姑娘得跟我走。”丹妮不紧不慢出声,义正言辞的看着男子。 “没问题,这姑娘就当在下赔姑娘的轿子好了,姑娘再见。”男子温润开口,声音懒洋洋的,不仇不慢,却透出一股浑然天成的淡漠疏离和阴冷狠绝。 男子离开后,看着翩然远去的高大背影,丹妮再次明白过来,天下男人都一样,表面温和无害,而心内及特别的复杂,前一秒还对你笑脸相迎,恐怕一转眼就能将对手剥个精光,惹到他们的人都会死得很惨。表面甜甜一笑,却能一步定生死。前一秒在笑,后一秒杀人于无形,一个看似温润如玉却又深不可测,就如之前那男子一样。 “倩儿多谢小姐救命之恩。”男子一走,地上的梁倩儿迅速爬到丹妮面前,“咚咚咚”地磕着头,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脸感激地道:“求小姐收留倩儿吧,倩儿一定感激不尽,一生一世伺侯小姐,倩儿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小姐救了倩儿,就是倩儿的再生父母,小姐,求你收下倩儿吧。”刚才那名女子一脸真诚地说话,她从小失去了双亲。 “该死的臭丫头,怎么这么嚣张,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之前那为首的男子始终咽不下心中那口气,用内力冲开了穴道,再次抑起手中的大刀。 “住手……”司徒昊天带着一群人匆匆地走了过来。 “王爷……”男子恭敬地道。 “是你要跟本王的女儿算账吗?”司徒昊天眼中闪过一抺寒光,开口道。 “我……我……不敢……”男子有些结巴地道。 “爹,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望月轩等我吗?”丹妮并不吃惊司徒昊天的到来,她淡淡地开口道。 “见你这么久都未来,担心你在路上出什么事,所以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有人敢难为我的宝贝女儿。”司徒昊天特意将宝贝女儿几个字加强。 “哦,没什么事,就是他们以多欺少,这么多人欺负一小姑娘,然后把女儿的轿子给弄脏了,女儿正跟他们讨个说法呢,不过事情现在已经解决了,爹你不用担心,没事的。”司徒丹妮淡笑着,一脸不惊不喜,她并不奇怪司徒昊天会帮着她。 说完,她转脸眼里透着冷冷的寒光,锋芒毕露,冷洌逼人,气势十足的看着男子,她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纠缠,她只是冷冷地道:“这男人太大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身后的云妈妈刚才还着急的团团转,心想这小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真不知道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见到王爷来了,心中的石头也落下去了。 “连本王的女儿都敢欺负,来人,给本王将这刁民给抓起来。”司徒昊天下了命令。 “爹,将他交给女儿就行。”丹妮淡淡地开口道,因为这个男的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认识,这就是害了她一生的男人,前世她一心一意爱着的男人,她本来就打算找他算账的,只是一直没时间,没想到他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好,那本王就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赐给女儿作下人用吧,来人,先将这刁民拉下去,打三十大板,然后送回王府去。”司徒昊天再次下达命令。 “太子,真没想到你的未婚姨还有这魄力,看来她真的做皇后的底子呀,不过只可惜,她现在已经不是未来太子妃了?”一旁欧阳俊楠调笑道。 “哦,说得没错,今日一见才相信司徒丹妮她深藏不露,说不定她以前的糥弱都是装出来的,她本来的原目是才貌双绝,聪慧可爱,看得连我都忍不住想追求她了。”公孙木阳一脸崇拜的看着丹妮,毫不掩饰他对司徒丹妮的一脸仰慕之情。 “都给本宫住嘴,就算本宫不要的东西,其它人也休得到。”齐辰逸止住笑,紧紧握着拳头,冷冷看着下面耀眼清冷的女子。 男子被拖了下去,丹妮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梁倩儿身上,她淡淡环视了倩儿一眼,这小丫头会功夫,因为刚才见她与那几名壮汉打斗时,就知道她底子还不错,也许留她下来有用,她问:“我身份从不留无用之人,你凭什么让我留下你。” “倩儿什么苦都能吃,还可以护保小姐,不会的倩儿都可以学,求小姐收下倩儿吧。”倩儿一脸期待的看着丹妮,希望这善良的千金小姐能收下她,因为这样好过沦为人为践踏的娼妓。 丹妮沉稳内敛的点头,转身看向言儿,吩咐道:“言儿,你把她带回府,拿点金创药给她疗伤,把她照顾好。” “是,小姐。”言儿眼巴巴的看了丹妮一眼,把梁倩儿扶了起来,又眼巴巴的看向丹妮,“小姐,有了她,你会不会不要言儿了。” 言儿有些担忧的看着丹妮,眼眶湿润,说真的,这些年,她一心为小姐,如果真要离开,她还真不舍得。 丹妮轻抬眉梢,淡定从容的看着言儿,温和地道:“放心,只要对本小姐好的人,本小姐一定不会亏待她。” “小姐请放心,言儿定会对小姐好。”闻言,言儿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处理好梁倩儿的事,丹妮正找算要上轿离开,齐辰逸和欧阳俊楠、公孙木阳他们从红香院里走了出来,刚才的一切都被他们看在眼里,他们来是想和丹妮打个招呼。 欧阳俊楠温润的看着丹妮,面带笑意,朝丹妮拱手道:“王爷有礼、大小姐有礼。” “欧阳公子有礼,公孙子有礼。”丹妮温柔的朝两位公子拂身,似乎忘了他们身后还有个齐辰逸,行礼的过程更是瞧都没瞧齐辰逸一眼,似乎无视他的存在一般。 ------------ 第52章 传家宝 第五十二章:传家宝 “司徒小姐也认识端木?”边上的齐辰逸心中有着浓浓的忌妒之意,他本想看看丹妮将用什么方法为自己解围,没想到青竹山庄少年庄主端木青竹却帮了她,看来这女人的手段高明得超乎他的想象,竟然连端木这样清高的人都认识,而且还帮她。 “呵呵……原来他就是传闻中的端木少庄主呀,怪不得这么有肚量。”丹妮无视齐辰逸,故作娇俏的看向一边的云妈妈,脸上露出小女儿家害羞的神态,看得齐辰逸等人猛地瞪大眼睛,听她刚才的口气她是不认识端木的,不会才见一面,丹妮就会对他动心了吧?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丹妮继续面露微笑地道:“丹妮跟爹爹还有要事要商议,欧阳公子、公孙公子告辞。”说完,丹妮华丽丽的扫了齐辰逸,看见齐辰逸那失落实的神情,丹妮觉得心里有种惬意的畅快。 “司徒小姐……再见!”美人的嫣然一笑,欧阳俊楠与公孙木阳顿时呆愣的朝她挥手,虽然她的笑容里带着疏离和淡漠,可面对聪慧才女的一笑,谁能不动心呢! 见云妈妈扶着丹妮优雅的上轿,再拉下轿帘、无视自己离开的模样,齐辰逸气得冷冷咬着牙,朝身后的随从沉声吩咐道:“备轿,回宫。” “爹,不如我们就找一个近一点的茶楼怎么样?”丹妮提议道。 “也行,只要安静就行。”司徒昊天点头道,看着眼前这个知书达礼的女儿,心里不停地称赞着。 “爹,找女儿来有何要事相谈呢?”他们找了附近一家茶楼,进了一包厢,包厢不大,就二十几个平米,不过环境很优雅,也很清静。 “爹就直说了,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给你说一些关于司徒家传家之宝的事情。”司徒昊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起道。 “爹怎么会突然说到这个呢?”丹妮一时间不明白这老狐狸葫芦究竟卖的什么药,怎么会突然要跟她说这些。司徒家大,业大这是所有人都知道,没有合适的继承人这是让司徒昊天最头疼的事。 “丹妮,爹重多孩子中就你最有潜力,最让爹放心,以前爹爹那样对你,希望你别放在心上,爹在此向你赔不是,孩子对不起。”司徒昊天今天与往常很不一样,从进门他就一脸心事的样子,人也比这前瘦了一圈。 “爹,你快别说这样的话,我们始终是父女,父女间那有什么隔夜仇呢?”就算丹妮聪明如她,司徒昊天这突然如其来的变化,真有些让她摸不着头脑,就算是他知道错了,可这些年的不闻不问,怎么能是一两句话就能原谅的。 “丹妮,爹可能命不久已,以后的司徒家就全靠你了。”司徒昊天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半个月前,爹时常感觉身子有些不舒服,后来找御医看了,说是患了不治之症,最多不有一两年的活法,所以爹想把司徒家交给你,希望你好好打点司徒家,爹不想司徒家就这样毁在爹的手里。” “爹,你快别这么说,不会的,爹你不会有事的。”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父女,丹妮垂下眼眸,在心底思量着什么,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患了绝症的人呀,最多就是什么棘手的病。不过表面的安慰还是要有的,再说了,他把权势交给自己不是更好吗?自己活着不就是为了报之前的仇吗? “女儿,你也别担心,人总有一死。”司徒昊天有气无力地道,必竟他才四十岁左右的年龄,还这么年轻。 “爹,你别担心,女儿就算寻遍天下名医也得治好爹的病,爹你放宽心,这样病也好得快一些,你还这么年轻,不会有事的。”丹妮再次安慰道,可她心底却在打算着些什么。 “我们司徒家虽不足帝王家尊贵,却很受尊重,家世也不错,我们还有一藏宝图,价值连城,是先祖留下来,如果有一天皇帝对我们太过分,我们就利用这必钱招兵买马跟他们拼了,不过这只是防万一,这必钱我们不轻意动用,眼下的西凉国表面上看很太平,可真正话意义上来说,是不太平的,大家暗底下斗得你死我亡的。”司徒昊天不再谈论自己的生死,而是说起了国事,家事来。 “国乱只是早晚的事,我们要早些预防,我们司徒家向来与太子党不和,当初将你许给太子,也是希望连姻后彼此的关系可以缓和一点,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让太子越来越忌恨你。” 丹妮不再打断司徒昊天,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说下去。 “爹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希望女儿你尽快了解一些国事,司徒家的事,你也是最能让爹放心的一个,以后司徒家就交给你了。”说完,他拿出一张羊皮图交到了丹妮手里。 “爹,你不会有事的,也不能有事,司徒家不能没有你。”丹妮接过那张羊皮图,这就是司徒家的藏宝图,她在心底想着,看来这老狐狸果然不是凡人,之前怎么就没想起过自己,看到变化后的自己,他才突然对自己这么好,可惜晚了,当初她受苦的时候怎么没为她说过半句话,而如今这样有用吗? “女儿,司徒家交给你爹就放心了,这藏宝图,你一定要收好,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别拿出来。”司徒昊天再三的盯属着。 “好,爹你放心,女儿定当尽其所能,一定将司徒家打理得更好。”丹妮温碗地笑着,一脸大家闺秀的模样。 “这才是爹的好女儿,走我们回去吧,今天的事你知道就行了。”司徒昊天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他拍了拍丹妮的肩道。 “爹,来我扶你。”丹妮一脸孝顺地拉过司徒昊天的手,顺便将五指有意无意地搭在司徒昊天的脉搏上,她先是眼眸一沉,再接着,很快恢复了淡淡的笑容,不知不觉间,她便察觉到了什么。 杨柳阴阴,风清云淡,在回府的途中,轿子里丹妮正打着盹,忽然闻到一阵花香,花香袭人,惹得丹妮赶紧睁开眼,朝轿外看去,满山的杜鹃花开了,她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 很快轿子便到了府上 司徒府,玉北院,玉香房里几名丫鬟婆子围在床前,司徒玉香脸色有些惨白,这正是早上丹妮那料药丸所致,明美的小脸上布满阴云,双目带火,气愤的看向边上阴沉着脸的陈姨娘: “娘,那该死的丹妮,明明说服下药一会儿便会痊愈,害得我一直不舒服,全身无力,一直恶心想吐,这都吐了好几回了,到现在才稍微好些。我不管,这事女儿必须得告诉爹,让爹给女儿做主,丹妮太不是人了,竟然如此狠毒,她那里有一点嫡女的风范。” 陈姨娘眼眸微沉,一脸的羞愧和愤恨,五指根手已经握成死死的拳头,上面关节露白,清脆发响,阴沉道: “如今,这小妮子不再是以前的傻子,任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会制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不知道是那学来的,还是被什么妖怪上了身?” “不管她是妖怪上了身,还是真的变了也好,这笔账我是一定要跟她算的。”司徒玉香看着镜子里已经渐渐消肿的脸,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向骄傲跋扈的她哪受得了这种气。 如果是被有能力的人打了她都认了,没想到是那个曾经她最看不起、府里最不受宠的丫头,自灯塔寺后她就三翻五次的找自己的麻烦,这事要是传出去,她哪还有脸见人?这让太子怎么看呢?以后还怎么找好人家。 ------------ 第53章 自食苦果 第五十三章:自食苦果 司徒府里,司徒玉香的闺房中,几名丫鬟婆子围在她床边,司徒玉香脸色有些惨白,大概是早上的那粒药丸所致,那美丽的小脸上布满了阴云,双目带火,气愤的看向边上阴沉着脸的陈氏道: “娘,那该死的丹妮,明明说服下药一会儿便会痊愈,害得我肚子痛了一个上午,到现在才稍微好些。没心没肺的人,不管,我一定要将这事告诉爹,让给我做主,丹妮太不是人了,竟然如此狠毒,非让爹好好教训她不可,要不怎么解我心头之恨。” 陈氏眼眸微沉,一脸的愤恨,五指根手已经握成死死的拳头,上面关节露白,清脆发响,阴沉道:“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了,她变了,变得阳阴怪气的,一天到晚制出一些奇怪的毒药,真是恶毒,眼下最好不要惹她,现在你爹也开始宠着她了。” “那我该怎么办呢,一个曾经被我狠狠踩在脚下的女子,如今这样欺负我,我怎么能忍受得了呢,让我情以何堪,被这样一个丫头欺负,我不管,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让她好看。”司徒玉香看着镜子里已经渐渐消肿的脸,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一向骄傲跋扈的她哪受得了这种气,她心里委屈极了,如果可以她真想狠狠地抽丹妮几个巴掌。 如果是被一个地位高一点的人欺负还好,如今欺负她的却是一个不起眼的女人,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想怎么报,你又凭什么去报,你连个丫头都对付不了,只会在这里发脾气”陈氏有生气,她气结的戳了戳司徒玉香的头,一副恨自己女儿不成气的表情,眼中那有一点母亲对女儿的慈爱。 “不行,我一定要告诉爹,让爹为女儿作主,爹是那样的宠爱女儿,就信爹会为了那个女人而不管女儿的百般委屈。”毕竟被欺负的人是自己,错的是丹妮,就算爹再怎么喜欢丹妮,应该也不会帮她吧,这样也说不过去呀。 “算了,你就别在这节骨眼上生乱子了吧,这节骨眼上咱们得忍。”这可恶的小妮子既然有胆子打玉香,必然早已想好法子应对,与其明目张胆的告状,不如跟她来阴的,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我不好好教训她。 “想告就去,没人拦着你?”突然,一声清冷淡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众人立即回头,只见一脸清浅、目光犀利阴冷的丹妮不紧不慢的踱了进来。 一看丹妮走进来,司徒玉香脸上闪过一抹惧色,随即仰起头,不满的瞪着她,冷声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身为司徒家的嫡女,我那里不能去?”丹妮风轻云淡出声,声音淡淡的,不骄不躁,把对面的司徒玉香气得差点吐血,丹妮只是路过这里,无意间听到了,谁叫司徒玉香那嗓门那么大。 “你……你真过分……”司徒玉香突然不知要怎么办,她只是很生气。 “妈妈,我们走……”说完就朝大厅去了。 见丹妮并不理会自己,司徒玉香跳下床,起身就跟了出去,陈氏,几名丫鬟、婆子全都跟了上去,刚到大厅,司徒玉香一眼瞥见司徒昊天也出现在大厅里,她急忙捂脸冲上去,急忙拉住司徒昊天,一脸的委屈一涌而出,泪水不停地往下流,带着哭腔道:“爹爹,呜呜……”话还未出口就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司徒昊天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不成气的女儿,又看向花厅中一脸淡然的丹妮,一看到丹妮,脸上立即浮现出赞赏的神情。 “玉香,还是别说了。”陈氏有些害怕的看了丹妮一眼,急忙走到司徒昊天面前。 “怎么能算了,丹妮她欺负人,她的心真的太狠了,爹,早上你不在家,丹妮她不知道那学了些妖术,找来些奇怪的药,打了我几个巴掌不说,还往我嘴里灌药,让我肚子痛了好久,呜呜……”司徒玉香的脸早已消肿,却硬是捂紧脸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大吵大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没一点女了的风范,跟边上的丹妮形成鲜明的对比。 “丹妮打你,还给你灌药?”司徒昊天有些不信的看向丹妮,见丹妮不卑不亢,昂首伫立,冷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爹,请听丹妮一言吧。”丹妮漠然开口。 “丹妮,刚才玉香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昊天将声音放缓,这个女儿自从转变之后就一直规行矩步,从不给他惹麻烦,沉稳从容。今天发生这事,他倒不关心她有没有打人,他只关心丹妮怎么会打人,又是哪里来的那些所谓的药丸。 陈氏冷眼看着丹妮,她倒要看看这小妮子敢不敢告状,之前的她可是个懦弱无能任人欺负的人,现在就算是变了,她也未必有胆子敢将那些事抖出来。 丹妮从容走到陈氏面前,眼底锋芒涌现,目光清浅淡薄,看向司徒昊天正色道:“爹,好多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吧,女儿为何会变,女儿的母亲为何会突然离去。” “你又想胡说些什么,是不是脑子坏了,如果你敢胡说,一定没有好下场的。”司徒玉香瞪了丹妮一眼,威胁意味甚浓,惹得司徒立一脸不悦。 丹妮角嘴泛起一丝冷笑,抬鄂道:“妹妹那话是什么意思,还是在担心些什么呢?担心我把陈姨娘扣我们月钱的事抖出来?还是怕我将她吃掉我母亲嫁妆的事说出来呢?父亲从不料理家事,把家交给陈姨娘管,不知道司徒府上的家事。那就由丹妮说出来吧,姐姐的娘为人和善,为了爹不知付出了多少,爹娶了小妾后,怎么突然就病倒了,这些都是爹不知道的事情吧,她真心付出,从来不埋怨一句。要不是因为丹妮对药理略知一二,恐怕父亲这辈子也不知道丹妮当初丹妮娘的病怎么会越来越重,娘离开的前一晚丹妮还在看见过陈姨娘在娘的院子外停留,她手里拿着一个小人,陈姨娘还用针狠狠地扎着小人,这就是所谓的巫术吧,第二天娘就离开了。” “后来,丹妮还听陈姨娘跟一些婆子说叫她们看好那个小人,不要落到有心有手里了,如果被有心人拿了去,那娘的鬼魂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这些倒是丹妮编的,只是为了好好治治这可恶的陈氏。 “丹妮,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病糊涂了,你在胡说些什么呢?”陈氏一脸的惊讶,她没想到丹妮会突然拿正妻来说事,还说得振振有词。 “住口,让她说。”司徒昊天,一脸的愤怒,心中也很惊讶,他张大嘴巴,以前的他从来没关心过亡妻为何会越来越病重之事,对丹妮母子是看都不看一眼,没想到陈氏竟然克扣她们月钱,打骂欺负她们不说,还对亡妻之死也有隐情。自正妻死后,他慢慢地就知道陈氏为人刻薄,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成想竟恶毒成这样。 “如果我说……陈姨娘在我娘的养生汤里下毒有人会相信吗。那里我虽小,可是娘的病情越来越重,这是事实,这些丹妮永远也不会忘记了,娘死的时候已经病得不成人样,越来越瘦,面如黄蜡,眼神空洞,原本那乌黑的头发也开始不停地掉,还有些头脑不清楚,之前没有一人注意到这是为什么,后来女儿在医书上看了才知道,这原来是被人下了毒,动了手脚。” 丹妮说完,眼角有丝丝的伤感,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她嘴角轻扬一抹嘲讽的弧度,她所说的一切也只是她自己的猜测罢了,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不过刚才看陈氏那眼神她就知道,陈氏肯定是在她娘的药里动了手脚,要不她怎么会一听到被人吓了药,脸色就变得如此难看呢。 “你胡说,我……我没有……”陈氏话还未说完,司徒昊天愤怒的瞪着她,猛地扬起巴掌,狠狠地“啪”的一声朝她煽了下去,把陈氏狠狠煽滚到地上,她一脸惨白,嘴角还渗出鲜红的血来。 司徒昊天这一掌力道很大,打得陈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头发凌乱,模样悲惨不堪。司徒昊天恨不得再打她一巴掌,或是将她处死,他冷然道:“本王娶你回来是让你为正妻分担事务,并不是让你给她药理下毒,给你权力管家事,并不是让你欺负本王唯一的嫡女,而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女儿的?你良心被狗吃了吗,竟然把不管丹妮的死活,还把本王的正妻害成那个样了了,真是气死本王了。” “王爷,我没有……别听她胡说,不信你派人去查,我真的没有下毒,没有害过人。”陈氏被打得眼冒金星,底气明显少了许多,说话断断续续,有些不清楚,她浑身发抖,害怕的低着头半跪在地上。司徒昊天才是一家之主,具有随意休妻和惩罚的权力,她最怕的就是被休。 不过司昊天这一巴掌,将边上的司徒玉香也吓傻了,她赶紧跟着陈氏跪在一起,牙齿打颤,什么都不敢多说,也不敢再哭,毕竟她们理亏在先,丹妮又十分有手段,要是惹得王爷怒上加怒,她们会死更惨。 “来人,去陈姨娘房里收,如果收到,那本王一定要让她好看,定会将她逐出司徒家。” 司徒昊天脸上的愤怒之色越来越浓,她“啪”的一掌拍在紫檀木桌上,气愤的坐到主位上,有些愧疚的看了丹妮一眼。 ------------ 第54章 因果报应 第五十四章:因果报应 “什么……逐……逐出司徒府……”陈氏的抖着身子,急忙爬到司徒昊天面前,一脸惊骇之色,逐出家门不就是被休吗?她要是被休,就相当于要了她的老命,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被休,就算是天大地大,可哪里还有她们娘俩的容身之处。回娘家?恐怕娘家人,个个只都会唾弃她,这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一刀下来得快一些,至少没那么痛苦。 本来她料定丹妮什么都不敢说,她就连做梦也没想到丹妮那丫头竟然敢说出来。而且还老账新账一起算,这些是她应该早想得到,丹妮敢动手打玉香,就敢说这些。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丹妮竟然知道自己下毒,毒害她娘的秘密,这事她谁也没说,谁也不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本以为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丹妮这贱蹄子是怎么知道的,真想不通这是怎么被她发现的,自己几年前连合太子害她毁容的事情她不会也知道了吧,会不会也一起说出来呢。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曾经的傻子,怎么会突然变了,说变就变。 “王爷,你就手下留情吧,姐姐这么多年服侍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饶了她这次吧。”边上的沈姨娘还从来没看到陈氏这个模样,心里也突然有些害怕了,她也开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为陈氏求情道。 刘姨娘闻风也赶了过来,他们母女俩则仔细的观察一下形势,刘姨娘冷冷睨了丹妮一眼,心里冷哼一声,这小蹄子可真够厉害的,没用什么手段都能把陈氏整成这样。 她在心里一边嘲笑陈氏活该的同时,她也忌惮着丹妮,这个家里要是少了陈氏,她还指不定能当上后院的主人,不过现在,因为有个虎视眈眈的丹妮在,她随成了她的绊脚石。 眼下她还需要留下陈氏与她一同对敌,等解决了丹妮这个麻烦以后再慢慢收拾陈氏也不迟,毕竟对付陈氏这个老女人,总比对付丹妮那人精要容易得多。 聪明如她,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对自己不利,她早在心底盘算得一清二楚了。 当即,刘姨娘走到司徒昊天面前轻轻拂身,脸上露出朵灿烂的微笑,昭示她才是最受宠的女人,而沈姨娘却什么都不是,只是个生娃的母猪。 “王爷,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严重,闹成这个样子。你看姐姐她好可怜呀,嘴角都流血了,王爷你别生气,这样对身子不好。”刘姨娘故作一脸惋惜的看向陈氏,眼里全是无辜和对王爷的关切,在司徒昊天面前,她从来都是个善良、善解人意的女人。 刘姨娘之所以多年受宠,不是没有原因的,伴随她行走江湖多年的杀手锏,就是对司徒昊天永远只展现出善良一面,因为她十分明白,只要有司徒昊天的喜爱,所有的威胁都不再是威胁。 她更懂得男人的心,男人不喜欢比自己强的女人,不喜欢女人太狠,而女人就是要以柔弱形象化解敌意,同时做到沉稳大气,不动声色之余打击对手,而这些年,她将这些招数也全都如数教给了自己的女儿。 “倩雪怎么也来了。”见刘倩雪来了,还这般贴体自己,因为没有谁关心过自己的身体,而一心想着为陈氏开脱,眼下,他本来就身体不是,需要更多的关心,那怕是言语上的也行,司徒昊天将落在丹妮脸上的目光移开了,她伸手拉住刘姨娘的手,足见他对刘姨娘有多喜爱。 丹妮只静静地站着,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发生的一切,刘姨娘一进来,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立即把司徒昊天的目光吸引过去,而自己与沈姨娘便成了一缕空气。沈姨娘一脸的自卑,她还有些胆小怕事,又不懂撒娇,不会装善良,甚至给人的一种感觉是,总是一副老实木讷的样子,这样女人着实挑不起男人的兴趣,是男人都喜欢刘姨娘那样风情的女人,怎么会喜欢这样木讷的女人呢。 其实,做女人真的很可怜,必须得像刘姨娘那样费尽心思讨夫君欢心,有的还主动为丈夫纳妾,一想到这些,丹妮就想,如果遇不到心一待自己的男人,她宁愿孤独一生也不愿嫁人,争风吃醋这种事还是让玉香她们这样的人去做吧,如果没有合适的就一个人,这样她乐得轻松自在。 很快,刚才被派去搜查的下人们全部跑了回来,手中倒是拿了几味药,可是并没有找到她刚才所说的什么小人偶,而找来找去都没有毒药或者丹妮说的那些奇怪药材。 看到一无所获,丹妮突然愣了一下,按理说应该搜得出那几味香料才是呀,还有那小人遇,怎么可能没有呢?难道是陈氏买通了这些人?不可能呀,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在当家司徒昊天的面前,她被司徒昊天那一掌打得吓得一动不动,哪有时间警告这些人?难不成她早就将那些证据毁了,为的就是看她出笑话,怎么可能呢,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没人知道才对呀,丹妮捏紧拳头,瞥了眼司徒昊天边上的刘姨娘,冷不防的,她发现刘姨娘正和一名下人对视,像在做什么暗示似的。 这个眼神并没有跳过丹妮的眼睛,她冷笑一声,怪不得什么都查不出来,原来刘姨娘早在暗中帮了陈氏,嗯,这样也好,看来这会越来越好玩了,这两只母老虎为了对付自己,竟然会联合起来,可想他们也真够阴险的。 “王爷,既然什么都没收到,可能是丹妮当时年纪小,记错了,或是根本没有这样的事,再说了,谁都知道王爷你治家严谨,姐姐怎么敢做这种事。既然不是姐姐下的毒,而又无凭无据,王爷你就饶过姐姐吧,姐姐她也知道错了。”刘姨娘说完,还用手帕轻轻在眼角拭了拭,有竟无意的看着司徒昊天,实有股撒娇的意味。 “就算她没有对丹妮的娘下毒,没有使巫术害人,可她这些年扣下丹妮们的月钱,让她们吃不好,穿不好,这不该罚吗。”司徒昊天陡然起身,冷然俯视着地上捂着嘴的陈氏冷冷地道:“以后帐房的事由丹妮和倩雪一起管,你不得插手账房的事,你扣下丹妮娘的钱,如数归还,以后的月钱必须平均,不准再出现谁扣月钱、私贪财产这样的事来。如果谁不老实点,本王绝不心慈手软,不会轻意放过她。”他刻意将最的一句加重了语气。 “谢王爷,云云知错了。”陈氏委屈的瘪着嘴,不敢再猖狂,她只得乖乖的躬着身子,自己犯下了这么大的罪,要是真的如实,那她肯定会被王爷休了,还会被逐出司徒府,不过,从些,府里不再由她独掌大权,权力被分夺弱了,她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难熬了。 “马上给本王滚,本王不想再看到你。”司徒昊天愤恨的瞪了陈氏一眼,要不是看在她为自己生了个儿子的份上,他早把她休了。刚才之所以罚那么轻,只是收到扣下别人的钱,全是因为家里的唯一的独苗司徒浩楠是她所出。 陈氏被这样狠狠地一击,对丹妮是好事,就算没有一下就搬倒她,这次对她的打击也不小,必竟这些年她的势力越来越强,要起搬倒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谢谢王爷,呜呜……”陈氏赶紧爬起来,原本惨白的脸因为刘姨娘她们的蔑视一下变得通红,一向威风凛凛的她,如今落得被众人嘲笑的下场,从今往后她要怎么在这个家树立威严,还有谁会听她的呢。 陈氏一走,刘姨娘目光就落到丹妮身上,她故作讨好的看向丹妮优雅大方地道:“听说丹妮最近越来越用功了,还会做一些奇怪的药丸,还氢府里的医书都被你看了个遍,丹妮真是好厉害呀,以后咱们司徒家要出神医了。” 刘氏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在怀疑自己吗?丹妮不紧不慢的看向司徒昊天,淡淡地道:“爹,自丹妮母亲离开后,丹妮就发誓要学好医术,丹妮最近常研究医书,只是对母亲当初的诺言罢了,丹妮对药理略知一二罢了。” 司徒昊天眼里早泛出惊奇赞扬的目光,没想到她光是研究医书就对药理略知一二,还会制那些奇怪的药丸,看来丹妮这孩子真是受她母亲的离开影响了,而她在医学方面定是很有天赋,如果司徒家能出个名医什么的,那当然是好上加好了。 他脸上之前的一脸阴霾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骄傲与赞许,他笑着道:“既然丹妮如此喜欢药理,那为父一定支持你,不管是经济上还是其它方面,只要你提得出的,为父定当全力支持。” 他在心底想着,看来自己将这个家交给这个女儿真是没有错,说不定这比交给一个不管事的儿子要强太多,看来自己以后真要好好陪养这个女儿,那司徒家也后继有人了。 ------------ 第55章 吃醋 第五十五章:吃醋 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言儿再也忍不住了,她立即插嘴道:“王爷,你不知道大小姐她根本不需要学习,而且呀,小姐她什么病都会治,我们家小姐呀,就是个名医,而且她还是无师自通天才,小姐她不需要学习,其实王爷如果真想小姐有所成就的话,王爷可以给小姐开个医馆,让她一展所长,这样我们王爷的脸上也会越来越有光的。” 言儿说完,急忙笑吟吟的走到丹妮身边,丹妮并不怪她揭了自己的底,因为她早就想开一个医馆。早就想自己开医馆一来可以积聚人气,二来可以赚取银两,这是为自己未来铺路,打根基最好的办法。 她不仅仅只是要开医馆,她还会想办法赚更多的钱来招兵买马,巩固自己的势力,她要通过样的方法让自己慢慢强大起来,而不单是靠别人给的,别人给的早晚都是别人的,永远都不是自己的,这个世界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是真的强大了。 “真这么厉害?”刘姨娘有些不信的看着丹妮,心里又气又急,本以为可以挑挑她的刺,好让王爷怀疑一下她是不是本人,没想到刺没挑着,倒成全了这贱蹄子的一颗心思,真是卖力不讨好呀。 丹妮一脸淡定之色,她面带笑容,婉约大方地开口:“刘姨娘要不要试试?丹妮看姨娘面色惨发黄,无一丝血色,时常坐立不安,吃饭时也有些食不之味的模样,依丹妮所见,姨娘应该是带下症状才是,如果姨娘需要,丹妮可以给姨娘扎一针,相信姨娘这病便能痊愈。而妹妹前几日染的风寒就更简单了,择紫苏叶10g,金银忍冬叶12g,连翘10g,麦冬15g,板蓝根12g,苦杏仁10g,羌活15g,川穹12g,牛蒡子10g,陈皮12g,桑白皮10g。用水煎服三天即可痊愈。妹妹是受风,寒气入体,故发热恶寒,此治法调和理胃,使热气退祛,寒气袪除便可痊愈。” 闻言,大家都惊呆了,丹妮说得头头是道,所有人都惊讶的睁大眼睛,有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真不敢相信这个傻子会这些,更不相信她的医术还如些的精。 刘姨娘的心思被丹妮说中,一听她会治带下症状,她那腊黄的脸一下变红了,她急忙走到丹妮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凑近丹妮的耳朵,在她耳边耳语两句。丹妮淡笑着,她当即明白地点了点头,手中已然多了根银针,灵巧迅速的往刘姨娘腰间一刺,迅速收回银针,速度之快可以称奇。 被针扎了一针的刘姨娘随即发出一声畅快的颤声,感觉下身突然停止了瘙痒,她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出,小声地道:“这么神奇,你是怎么办到的?” 丹妮冷笑一声,当然有用,要不自己看这么多医书,不是白费了吗?不就是最常见的妇科病吗?如果这都治不好,那遇到其他疑难杂症怎么办?她凑近刘姨娘,小声耳语道:“扎针是主治,这病已经好了大半,如想痊愈姨娘还得用蛇床子、白矾煎水洗几日便可痊愈。对了,以后房事前后都要注意清洁。” 闻言,刘姨娘本来就有些发红的脸变得更是面红耳赤了,不过这些话她全都听进去了,真是没想到这小蹄子光是看她的面部就能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看来这小蹄真是变得厉害了,还真有两把刷子,之前言儿说的话还真不是吹的,自己必须得好好防着她。 丹妮并没想过要为刘姨娘治病,她这样做,一来只是想治好她证明她的医术不是吹的,二来也是想给刘姨娘一点颜色看看,免得她太过嚣张。 知道丹妮的厉害,司徒昊天硬是亲自陪她用晚膳,不仅和她探讨医学病理的知识,还交代帐房支给丹妮开了一道绿色通道,要用多少银子自己去取就是,随时都可以,还命人去把西边原本的那家买药材的商铺整理出来给丹妮,以作她开医馆之用。 司徒昊天知道一切后笑得有些合不拢嘴,不管眼前这个女儿怎么样,他现在一心就放到她身上。只要她有能力,对司徒家发展有益,他绝不追究其它,不罕好好保护她。 餐桌上,司徒昊天为丹妮挟菜,很是关切,这可是第一次,他从未给任何人挟过菜,包括他最心爱的刘姨娘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哦,这一动作看得所有人都吃醋了,餐厅内弥散着浓浓的醋味。 用完晚膳,各自都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今夜,月这特别的圆,微风佛过,一阵花香扑鼻而来,片片叶子幽幽落下,映着天上的淡月,很是美丽。夜幕如墨般垂落,天上星星晶莹闪烁,丹妮心情大好。 一是小惩了陈氏和司徒玉香那面善心恶的狠女子,二是终于可以自己开医馆了,她治病可不是随便那个都治的,都是要有条件的,还得看心情,如果谁一让她不爽了,她是不会理会的。 正思忖着,言儿从厢房领着一个少女走了出来,女子一看到丹妮,立即上前盈盈下拜,恭敬道:“倩儿见过大小姐,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多谢大小姐收留之情,倩儿此生难忘。” 丹妮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除去之前的妆容与破烂衣裳,眼前,倩儿只着了一件轻便淡色的衣服,她整个人看起清丽可人多了,一双乌黑冷漠有神的大眼睛,行事端庄大方,知礼,倒挺符合她的性子。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丹妮直视倩儿,她清浅淡漠地看了倩儿一眼,淡淡地道。 梁倩儿深深吸了口气,微颔首,目光里有一丝浅浅的期待,冷声道:“倩儿的命是小姐救的,从今往后,小姐就是倩儿的主子,倩儿一定真心为小姐,求小姐收留倩儿,就算是小姐让倩儿去死倩儿也愿意。 “死?求?我的丫头从不求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的一次,还有死,我辛苦的救你就是为了让你去死吗?像那种没用的可怜人,才会想到要去死,之样红姨那样逼你,都没想过要去死,怎么现在就想到要去死了,还有你,你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就是因为我喜欢你反抗红姨的那种气节,你很有勇气、有实力、也是一个不服输的女人,我原意留你在身边,也正是因为我身边需要这样的人。“丹妮一直坐着,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说完,她打开茶杯盖,纤细漂亮的玉手握紧茶杯,将杯沿在茶水中拂了拂,饮了一口。 闻言,倩儿突然明白过来,她点点头,抿唇抬首直视丹妮,眼中更是多一份坚定,她大方沉稳的道:“小姐有所不知,倩儿原本也是跟小姐一样,有爹疼,有人宠着,也是官家小姐来的,只因这中有些变故才沦落至今,娘亲死后,爹爹突然性情大变,天天以赌为生,还输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后来没钱还账,就将倩儿买去青楼,用作还账,幸得小姐相救,才有今天有倩儿,小姐请放心,倩儿定忠心为小姐,绝无二心。” ------------ 第56章 试探梁倩儿 第五十六章:试探梁倩儿 “要怎么证明?去把那颗大树移过来。”丹妮眼眸看向院子角落的那一颗大枫树,看样子也有几十年的模样了。 “啊……小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大树少说也有几十年了,谁会移得动啊。”言儿一脸吃惊的模样,她吃惊地捂着嘴,将手里的桂花糕放到石桌上,微风吹过,一阵桂花香味溢了开来,整个院子更加活跃开来。 “好……”倩儿一脸的自信,干脆利落地开口道,她足尖轻轻一点地,身子轻轻一跃飞了起来,脚再用力一踢,双手再用动,树真的被移动了,只听“沙沙”作响的声音,树被移了近一米远,树上的叶子落下一阵,如雪花飘落般。 大枫树被移动了一米远,周围并无任何损坏,可见倩儿这功底之深厚。丹妮赞许的点了点头,突然抬首道:“你不仅内功深厚,你还会轻功?那刚才为何打不过他们呢?” 倩儿又是沉稳地点点头,拱手恭敬道:“只怪他们太过阴险,纵使我内功在深,被他们下了药,怎么也使不出来,这内力刚刚才恢复一些,现在还未完全恢复呢。” 这梁倩儿的性子倒是很讨人喜欢,她说话简洁有力不拖沓,说完便轻提足尖,一跃飞上高高的墙上,身形飘逸灵动,如同展翅飞翼的蝶。 再接着,又是一个抬足,左手在胸前微弯,掌心向外,轻飘飘的飘了下来,只听得见衣裳的沙沙的声音。 突然,丹妮快速地起身,握紧手中银针,“咻”的一声朝梁倩儿射去,不过她的力道有些不足,功底还不到家,这银针并没有像有些高人一样排成直线速飞,而是半路栽到地上,并没有伤到梁倩儿。 见丹妮有这样的动作,对面的梁倩儿大吃一惊,不解的看着丹妮:“小姐,你这是要?” 丹妮淡淡地耸耸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一时失了手,没什么,只是想试试你的工底如何?” “试探?”梁倩儿面色沉稳,面前的丹妮更让她不解了,她已经看出她的身手并不怎么样,而且也看出了自己的身手非一般,为何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自己呢,万一自己没把持好,伤了她怎么办? 丹妮捏紧拳头,眼眸冰冷,她冷冷看着天上的明月,陈氏和司徒玉香今天被罚,一定会暗中想办法报仇,再加上刘姨娘和陈氏这两个死对头,为了对付自己还联合在一起了,这两个女人均颇有心计,看来,她不能轻敌,她得好好布署一下才是。 在这之前,她并未主动出击,每次都靠智慧和巧计化解了陈氏的毒计,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只会永远的陷入被动之中,永远也成不了大气。 不行,她得主动出手,把陈氏的阴谋扼杀在萌芽之中,不能总是等到人家上了门,才想办法去解决,这样只会让对手越来越强,慢慢地摸清自己的情况,这样最后输的就是自己。 “倩儿,我现在要给你第一个任务,你附耳过来。”丹妮把倩儿招过来,在她耳边耳语几句,梁倩儿立即点头领命,一转身就消失在院子里。 丹妮之前的试探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来这个丫头是半路认识的,她并不了解她,凡事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二来,她并不了解她的身手如何,万一身手不好,如果叫她去办事不就成了做事不成,败事有余了,经过试探,也差不多了解了这个女子,看来她是个有情有意之人,把事情交给她也放心多了。 夜黑风高,主厢房内,几盏红烛发出荧荧亮光。厢房里摆设奢华,中间隔着一道以象牙作点缀的主屏风,案台上全是名贵的水晶和名画,件件价值不菲。 司徒玉香坐在锦榻边,手里握着一瓶金香玉露丸,她温柔地将这金香玉露丸轻轻地涂在陈氏嘴角处,金香玉露丸清凉还有些刺激,惹得陈氏连连呻吟着,她脸上的锐气早已散去,只剩下的只是一脸的颓废。 陈氏面上的锐气虽早已褪去,可她心中的怒气却一点也没消下去,她猛地一抬手,将司徒玉香手中的瓶子“砰”的一声扔在地主,她瞪大眼睛紧咬牙关,凶态毕露,恨恨的道:“这该死的贱丫头,她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你说,这口气叫我怎么咽得下去?” 司徒玉香同样愤怒的捏紧了拳头,自己的亲娘被这样羞辱,被爹这样狠狠打了一巴掌,让她颜面尽失,她真的好想将丹妮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给撕毁,因为她并不知道丹妮那张如花的脸早在三年前就被她娘给毁过,只是丹妮运气好,毁容后遇到了高人,她的脸早已治好,可她还是将容貌易为毁容时的模样,所以并没有任何人知道这段往事。 “娘,女儿认为,这未出嫁的女儿家最怕的就是被毁清白,我想女人如果真被毁了清白,那她这一辈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司徒玉香突然心生一计,她一脸得意地说着。 “毁清白?”陈氏阴狠的转动着眼珠,牙齿“咯咯”打颤,拍手道:“真是娘的乖女儿,这都想得出来,真不愧娘平日教你那么多,对,就这么做,找人毁她清白,不过,这事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然被王爷发现了,我们娘俩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肯定真的会被逐出府去了。” “娘,你就放宽心吧,这事包在女儿身上,女儿认识一个朋友,她介绍说,城东一个难民区,一个赌徒,是个壮汉,他以赌为生,只要给他点钱,要他做什么都行。等他毁掉丹妮的清白后,我们再想办法把他赶出城去,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觉,万事大吉了,到时我看丹妮还怎么见人,看她还怎么嚣张。”司徒玉香说得眉飞色舞的,像是看到了丹妮倒霉样一般兴奋。 “女儿,那赌鬼有没有什么把柄或是其它什么弱点?”姜还是老的辣,陈氏倒是多留了一个心眼,怕整丹妮不成反引狼入室,害了玉香。 玉香沉吟半晌,冷然点头,冷笑着道:“还是娘想得周到,听说那汉子叫李虎子,他还有一个常年患病老婆,他什么都不爱,他就很爱她老婆,为了他老婆什么偷抢打杀的事他都干得出来。” “嗯,这就好,那你马上派人去办吧,丹妮,你这个小贱人,我看你能嚣张倒何时。”陈氏眉梢紧皱,五根如鹰般的利爪狠狠抓起身上的被子,冷冷地道,巴不得将丹妮撕碎一般。 房间外,一抹清冷的人影冷笑一声,狠狠地呸了一声,迅速地离开了,留下的只是一抺鄙视与冷笑。 西厢院。 梁倩儿身带宝剑,一身干练的黑色素衣,像一抹幽灵般闪了进来,还没开口,榻上的人儿早已睁开眼睛,眼珠无比清冷,眼眸如孤野嗜血的野狼般清冷。 “小姐,陈姨娘与司徒玉香果然是在想法要找人毁你清白。”幸好刚才丹妮叫她去打探,要不然小姐可就要被害了。 丹妮双瞳如翦影,两片浓密纤长的睫毛如飞蛾般轻轻扑闪,犀利冷然的看着梁倩儿,冷笑两声,道:“果然不是好果子,好呀,毁清白,让他来,到时看哭的人是谁。” 夜凉如水,天空仿佛盖了一床绒幕,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冷。风声越来越大,打得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这注意又是一个不眠夜。 司徒府上下,人人各怀鬼胎,心思迥异,有人开心,有的失望。 ------------ 第57章 引狼入室 第五十七章:引狼入室 今夜的月亮不圆,夜色中,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跃墙而入,一跃潜进西厢院。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特别的丑,他面上罩了一块黑巾,身着一身纯黑色夜行衣,男人眼睛骨禄骨禄的转动几下,轻手轻脚地来到丹妮窗前。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随即从兜里掏出迷香,在窗户上轻轻戳了个洞,将烟筒对准里边,轻轻朝烟筒吹气。 气才吹出就有一缕白雾轻飘飘的飘进房间,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男人轻轻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将黝黑的房间搜索了一遍,他一眼就看到了一角白色的萝帐,他眼露色光,胡乱的搓了把手指,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第一圣女,乖乖地等着大爷,大爷会让你爽死的,呵呵……”他虽娶了老婆,一切都是被逼无奈,他并不是真心的爱她他老婆,只因他老婆会放鼓,他之所以爱着他老婆,什么都听她的,只是因为被那毒鼓给制着,他这辈子连个稍微好看的女人都没碰过,何况今晚要上的是西凉国的第一圣女,一看到那座高耸的萝帐,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了,他在心底暗想着,真不知道自己是那辈子休来的福,竟然让自己得了这第一圣女的第一次,这可以万千男子都想要的呀。 他在心底美得,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连做梦自己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好的差事,这不仅有银子赚,还有第一圣女的初夜,想想就觉得美呀,心里那个甜呀,这是多值得的事呀,竟然让他一个赌鬼得了,就是死也不冤。 看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是有根据的。要是说出去,他是破西凉第一圣女初夜的男人,那该是多有面子的事,不过这事就算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李虎想着想着口水都流出来了,他色眯眯的走到纯白萝帐前,轻轻地掀开萝帐,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洒到萝帐内的女子身上,女子用被子紧紧裹在身上,除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外,什么也看不清。 “美人儿……爷我来了……待会包你爽个够……”男人心花怒放地说着,因为他知道美人早已被他的迷香给迷晕了,他说完,色眯眯地一把掀开被褥,就在此时,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被褥被梁倩儿提前几秒钟一脚踢开,转瞬间,男人还未反映过来之时,男人也被踢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男人被踢飞了好几米远,房里梳妆柜上的东西也被男人那肥硕奇形的身子给震垮了,有些瓶子还碎成了好几块,落在地上砰砰作响。 隐藏在角落里的丹妮一个轻盈踱步,迅速抽出袖中银针,一针刺到男人神庭穴位上,男人的身子软了下去,再无生息。 在男子还未进入前丹妮与梁倩儿就服下了解药,所以迷香对她们跟本起不了作用。 “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聪明如她,倩儿心领神会般地,她很聪慧,她知道小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小姐肯定会利用这个男人,因为凭小姐的身手,刚才完全可以将男人弄死,可是她并没有将他赶尽杀绝,所以肯定是留下来有所用才对。 丹妮拉开男人脸上的面巾,借着月光,看着男人这丑陋的面孔,有些让人作呕,身上有一股浓浓的汗臭味,皮肤黝黑不说,还一身的浓疮,真恶心,真不知道她醒来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多了这样一个男人,她会怎么样?丹妮在心底冷笑着,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罢了,就算死了,你也活该。 丹妮脸上露出一抹冷然的微笑,把从男人身上搜出的一支烟管递给了倩儿,她冷冷地开口道:“他少说也要三四个时辰才会醒来,你把他送到她的房间,尽量把房间弄乱,越乱越好。” “嗯,倩儿明白。”梁倩儿当然知道小姐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她看向丹妮,丹妮一脸清冷淡然,像没事发生一般,倩儿在心里愕然一下,真没想到小姐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冷静,小姐安娴淡漠的外表下诡计却多如牛毛,真是深藏不露呀,自己的性子也算是冷静的了,没想到小姐比她还要强,不过这样的主子,她不但不反感,反而有些佩服。 自她家道中落后,一向温柔的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些年,她已经变成了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饶,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今的小姐跟自己很像,所以她很喜欢她,这次司徒玉香想毁小姐的清白,小姐没有去找王爷告状,而是让她自食恶果,现在她只要一想到明天司徒玉香一醒来被吵得哇哇大哭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要笑。 梁倩儿轻轻松松的一把就将大汉扶起来,将他扛到身上,看得丹妮瞪大眼睛,真没想到这丫头尽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么壮的一个汉子,她竟轻易将他扛了起来。要是她,肯定不行。 她的脸色越来越冷,眼眸也越来越深了,她在心底想着,真是不自量力,想害我,也得先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才行。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凭你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傻子吗?想跟我玩花样、诡计,只会玩死了你们自己,这事就算没有梁倩儿,我一样可以罢平。 半弯新月高高在挂在半空,这大半夜的,梁倩儿一个女孩子家,扛着个男人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来到司徒玉香的房门外,随即从兜里掏出迷香,在窗户上轻轻戳了个洞,将烟筒对准里边,轻轻朝烟筒吹气。 接着,她轻轻推开房门,把大汉给拖了进去,再按小姐的指示,把司徒玉香和大汉的衣裳脱了个精光,使两人抱在一起。然后将床上的被子给弄得很凌乱,一地都是,使两人光着身子露在空气当中,将他俩的衣服也给躲了起来,断了俩人的后路。 想想她们这样做还不算是狠的,更狠的还是陈氏母女,因为明天是十五,也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知道大家都会早起,因为每逢十五,所有人都会早起给祖先上贡,他们这样做也是想到时候让所有的人看好戏。 只是没想到,害人终害已。 梁倩儿将一切处理完毕,她还刻意将司徒玉香的房门半虚掩着,方便明早丫头分辨率推门而入,将两人捉奸在床。 半个时辰不到,才一盏茶的功夫她就回来了,她淡笑着,想笑又不敢大声地笑出来:“小姐,一切都处理妥当,就等着明早看好戏吧。” “嗯,办得不错,辛苦了,早些睡吧。”丹妮温和地道,必竟人家为自己做了事,自己也得温和些才是。 夜里,丹妮睡得特别的安稳,好久她都没睡得这么安稳了。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奠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很快,天渐渐明朗开来。 丹妮懒懒地伸了伸懒腰,一副什么事都未发生的模样,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屋里一片整齐,因为言儿早早就起来将屋子收拾干净了,丹妮起来,言儿为她梳洗好,她一身雪白色拖地长裙,裙裾上以朵朵梅红色的花儿点缀着,她那不盈一握的细腰间系着一条淡粉色的冰玉腰带,三千青丝用一根玉带随意系上,飘逸出尘,灵动如兔。 言儿将她的发丝绕成百合髻,整个人看起来高雅且动人。 “小姐,皇后娘娘的寿宴,你当真不去?”言儿看着美若天仙的小姐,要是皇后娘娘的寿宴少了自家小姐,一定会失色不少,不过许多人没见过改变后的小姐,要是小姐去了,一定大放异彩,说不定还能结一断好婚缘也说不定。 闻言,丹妮淡漠的转了转眼珠,迎向一脸探究的言儿道上:“为什么要去?” 一来,她不喜欢那样的热闹场面,二来她对男婚女嫁之事并没有什么兴趣,更不会像司徒梦宣她们一样刻意打扮,四处招摇,与其和一堆女人为了男人争风吃醋,不如安心在家研制医书来得实在。 “言儿是希望小姐去择个好夫婿,小姐已到结婚年龄,可以考虑婚配之事了。要不是太子跟二小姐做出那样的事,小姐可能都已经是太子妃了。”跟小姐一样年纪的姑娘家,差不多都有婚配了,最多再过一两年就会成亲,而她家小姐至今也没有婚配之人,这终生大事该怎么办才好,小姐怎么都不急呢。 言儿提起齐辰逸,丹妮突然想起一件事,遂问言儿:“太子不是说会向玉香提亲吗?” “对呀,怎么只是说说,就没有了下文呢?真不知道太子在想些什么,当初见到他为了二小姐什么都愿意做,而眼下,怎么提亲一事就没有了下文呢?哎,男人心,海底针,真是不好捉摸。”说起这些,言儿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 “也许,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想取她,只是说说,玩玩罢了,如果是真心的,一切条件都是成熟的,为何迟迟不行动呢?看来玉妹妹有得过了。”丹妮云淡风轻说完,徐徐起身,看看天色,太阳已高高挂起,心想,都这个时候了,好戏应该快开场了吧。 前去探风的倩儿已经回来了,她稳步上前朝丹妮点了点头:“小姐,看来小戏很快就要开演了,我办事,你放心,要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有人发现有贼入府的痕迹,他们这叫活该,是他们自己引狼入室的,不怪谁。” 梁倩儿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听从丹妮吩咐把大院里的花盆弄得东倒西歪,凌乱不堪,造成有人闯进的痕迹。一看到满地的残花,一地的凌乱,下人们一定会吓得大叫起来的。 事情正如预期的一样,正在发生,梁倩儿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下人们惊慌凌乱的脚步声,还隐约地听到有丫鬟到处惊呼着:“快来人了,不好了,不好了,有贼闯进府里了,快来人呀。” “有热闹,岂有不看之理,走,一起去看看吧?”丹妮轻提裙裾,如风拂柳般飘然上前,眼底暗芒隐现,故作惊奇般涌到下人后边,朝大院走去。 才走到大院,丹妮就看到有几名丫鬟正在打扫地上的泥土、残花等东西,他们可能是怕陈氏一早起来责怪他她们,真是笨呀,连保护现场都不会,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 “出了什么事?”一声清浅冰冷的声音从后边传来,丹妮赶紧回头,见刘姨娘扶着司徒昊,两人正着急的赶了过来。 再看向院子的另一间厢房,红香儿扶着陈氏走了出来,陈氏衣衫凌乱、一脸倦容,她一边懒精无神地系着衣带,一边困倦的打着哈欠,看到面前的景象,睡意朦胧的她,突然清醒了过来,她那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攸地一下泛白了,吓得魂都掉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院子这么乱,该不会是昨晚的事搞砸了吧…… 丹妮站在人群中,脸上闪过一抹冷笑,她首先瞟了瞟司徒玉香的房间,见那门虚掩着,应该还没下人进去,毕竟没主子的吩咐,丫鬟们是不能随意进入房间的。 司徒昊天之所以起这么早是有原意的,他一夜睡不好,当然另有玄机。心细如她,她吩咐完梁倩儿办完事后,不忘给司徒昊天房里也送一些刺鼻的香料,随便也给陈氏房里送了一管迷香,如果不是红香儿叫醒她,恐怕她现在还睡得跟猪一样吧。 要做就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这就必须考虑得周全,只有这样才能成功,要么做好,要么不做,这就是她重生后的理念。 “王爷,小的该死,昨夜有贼进入都不知道,小的该死,求王爷饶过小的。”几名家丁诚惶诚恐的跪在司徒昊天面前,个个皆害怕的磕着头,司徒昊天派他们保护府上小姐们的安全,可他们却从未放在心上,整天的聚众赌博,白天赌。夜里还要赌到深夜,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府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们还杵在这时什么?还不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氏突然反映过来,她气愤的瞪了家丁们一眼,随即三步作一步,来到司徒玉香厢房门前,后面的丫鬟也识相地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门怎么没关,不好,玉香不会出事了吧,怎么……”看见这样的情形,心虚的陈氏大叫一声,吓得差点栽倒在地,司徒昊天听陈氏这样一说,也急忙奔过来,他一脚踢开房门。 眼前的情形,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司徒昊天身后的刘姨娘在震惊之后,随即不动声色的拐了拐自己身边的丫鬟,她是要示意丫鬟去看看自己的女儿梦宣有没有事。 只见,那张大床上,两具光着的身子一黑一白地抱在一起,男人在上,女人在下,看得丫鬟们全都惊叫起来,纷纷窃窃私语,而脸色苍白的陈氏,则吓得差点没晕过去,还好还红香儿扶着她,要不她真会一个站不住倒下去。 “香儿,香儿,你醒来,这是怎么回事?”陈氏推开红香儿的搀扶,她一个飞快地跑了过去,不顾什么廉耻狠狠地抓起床上的光着身子的男人,听到一阵强烈的响动声后,床上的两人也清醒过来了。 陈氏在心底想着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家这恶心的男人怎么会在香儿的房里,不是让他去毁丹妮清白吗?怎么会这样,昨夜她还真怕出什么乱子,她很晚才入睡的,躺在床上想着丹妮被毁清白后的惨样,她一直兴奋着,一直没能睡着,不知道怎么地,后面不知道怎么的稀里糊涂就睡着了,一睡就到大天亮,怎么一起来就出了这样的事。 男人被陈氏这么用力的一抓,背上瞬间起了几条爪印,他立即吃痛的大叫一声,当他看到身下女人的身子时,他才惊觉事办糟了,不好,出事了。 天都亮了,自己怎么还会在这里呢,再说他不是应该在第一圣女的房间里才对吗?怎么身下的女人变成了二小姐呢? 突然一阵头疼袭来,头好晕,他努力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事,他记得昨晚自己明明没走错房间呀,模糊的记忆中,他似乎一进房间就被踢飞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的某处就被针扎了一针,接着便不省人事,发生了什么自己完全不记得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自己被暗算了,还是二小姐的计谋失算了?这一连串的问题,他一时间也想不清了。 房间里越来越吵了,司徒玉香也清醒过来了,她微眯着眼,正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正想伸个懒腰,才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什么东西压着,当她看清面前的一切,第一反应是去抓被子,谁知道床上什么也没有,她光着身子,羞得无地自容,陈氏急忙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到她身上,将她身子遮住,丫鬟们则利落的扯掉床上的萝帐,拼命的往司徒玉香身上裹去。 ------------ 第58章 威胁 第五十八章:威胁 “你这该死的色狠,看老娘不要了你的命。”陈氏气愤的吼完,一把夺过一角的一根棍子,对着床上的李虎就是一阵乱打,打得李虎急忙跳下床来,拼了命地朝床下钻。一钻到床下,看到下面有被子,知羞耻的他,急忙扯了一块布,将身子裹了起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丫鬟们有些反映不过来,不知要做什么好,司徒昊天更是气得捂紧胸口,突然感觉有些胸闷气短,还有些面红耳赤,他愤怒地道:“来人,给王你将这个奸夫给抓起来,乱棍打死。” “王爷,你说什么?奸夫,谁奸夫?”闻言,陈氏有些急了,她急忙摇头,扑到司徒昊天面前大声吼道:“王爷,这里那来的奸夫,谁是什么奸夫,快把这色狠给乱棍打死吧,这不让女儿怎么活呀。” “不是奸夫能在这里呆到天亮?不是奸夫早就溜了,不是奸夫还能等着我们来捉奸?你自己没用就算了,还生了个不知廉耻的女儿,给本王滚远点,本王不想见到你。”司徒昊天气得一掌将桌上的茶杯打翻在地,颓然的坐到凳子上,脸上一阵青,阵白的,就在这瞬间他像是突然老了十岁一般,心中有说不出的痛处。 “不,他不是奸夫……不……不是的……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不是的……”司徒玉香像发疯一样的乱叫说,她还有些语无伦次,她的心里还有些愧,她一边哭,一边抖着身子,自己的清白被毁了,以后她要怎么做人?她还怎么嫁人,太子还会要她吗?之前就算是太子百般请求,她都不曾给过,如果太子知道这事,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可怎么办?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还怎么活呢? “这不是城该死的赌鬼吗?他为了她娘子做了很多坏了,真不是人呀,真该死,杀了算了。” “没错,敢欺负到咱们小姐的头上来了。不想活了吧。” “真是胆大包天,这种人怎么活在这世上这么久,真是好人命不长,祸害千年在。” 后面的丫鬟家丁们小声私语,府里出了这种丑事,他们的嘴肯定是要封住的,以司徒昊天这样的权势,如果谁敢出去乱说一句,可能立即就会死于非命,被乱棍打死,不只是自己死,就算是家中的老小也会受到牵连的。 在这个女子的名节大于天的时代,二小姐发生这样的事情,可能马上会寻死也说不定。 丹妮心悸的看着司徒玉香,眼中闪着冰冷的寒光,如果不是她早知道她们的性子,如果不是因为前世被她们害过,如果不是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话,今天躺在床上被诬陷的人便是自己,如果不是陈氏母子俩狠心在先,如果不是陈氏那样对她母亲,那样对她,她哪会做得如此绝情之事来?毕竟司徒府的名声不好,她也会受牵连。 算了,先不管这些,先静观其变,该出手时再出手吧,先看看事情怎么发展,如果真的到了不可拾收的地步,她再出手也不迟,必竟,她做事,还是考虑得很周全的。 李虎就算再能跑,也跑不过凶狠的守卫们,没几下他一个大汉就被守卫们抓住了,守卫将抓往的奸夫绑到了司徒昊天面前,陈氏紧紧地抱着司徒玉香,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十根手指捏得紧紧地,面无血色,眼里透着绝望的恨意,直到现在,她都还是有些迷惘,明明玉香说没事,事情已经办妥了,怎么事情怎么突然弄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来的奸夫,好大胆子,偷情偷到本王府上来了,真是不知脸耻……”司徒昊天气愤的站起身,一把拔出守卫腰间的剑,冷然地抵到李虎的脖子上,狠狠地道。 李虎将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额头上如豆大小的汗珠不流地停下流,冷汗涔涔,转头看了陈氏一眼,发现陈氏正恶狠狠的瞪着他,随即痛苦地躬身轻倾,小声掳了掳嘴道:“不,小的不是奸夫,小的只是介于二小姐的美色,一时起了色心……小的……” “不是奸夫,不是奸夫你怎么知道她是二小姐?”闻言,精明如他,司徒昊天猛地大吼一声,再次拍了拍桌子,桌子晃了好几下,吓得周围所有人立即噤声,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王爷的几个女儿生得貌美如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王爷,小的求你饶小的一命,小的真的没有伤害二小姐,只是……”李虎一时间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虽说得没错,司徒家的小姐个个貌美如花,可是个个均戴面纱,并没有人真正看过他们的模样,所以他这么一说,更是让你怀疑。 “你不认识她,你没见过她,你怎么知道长什么样,是你们早就有染,还是?”司徒昊天深吸了一口气,他冷静下来,他这才注意瞟了面前的李虎一眼,眼前这男人生得五大三粗的,两片香肠嘴一翻着,小眼,歪鼻子,还长得奇形怪状,别说是玉香,就是他看了也觉得恶心,看这样子,其中定有猫腻,自己一定要将此事调查清楚,要不自己这脸面往什么地方放,他真有些想不白明,这恶心男怎么会这样出现在自己府里。 “王爷,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可能?香儿能看上这样的人吗?你怎么不看看,香儿怎么为了这样一个人名声尽毁,你看看她都成什么样了,你这做爹的不仅不帮她,尽然怀疑她和这样不堪的一个男人偷情,你配当爹吗?这个色狠该一剑刺死才对,王爷还犹豫什么?”陈氏是真的生气了,是真的怒了,要是换作谁,谁看到自己女儿这样不生气,她也顾不得什么会不会被逐出家门了,她冷冷咬着嘴唇,眼角滑下一串眼泪,大吼完后,哭得更加伤心。 陈氏心如刀割般疼痛,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看向人群中的丹妮,见丹妮好端端、美丽大方的站在那里,她更是气得脸都变了形,有些扭曲了,怒火心中烧,她满口银牙齿被咬得咯咯响。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要毁这贱蹄子的清白,为何她没事?而这个贱男人却钻进了自己女儿的房间,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想不明白! 陈氏的话像一粒投进深海的鱼雷,在海面荡起一阵涟漪,说得司徒昊天面有愧色。 他刚才说出那样的话是有些不对,不过也是他太气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现在看玉香可怜兮兮的模样,手中的利剑攸地往前,轻轻一用力,稳稳朝李虎的脖子刺去。 李虎一个机灵,快速地躲开了,双眼圆瞪,陈氏竟然这么狠心,事情是她让自己来做的,事情不成反而要自己死,看来这个女人真是太没良心,真是太坏了,他恶狠狠地看向陈氏,狠狠地道:“陈姨娘,你最好别逼我,你若是再逼我,我马上就……” “马上就一头撞死不成?”陈氏怕李虎讲出自己与他勾结害丹妮的实情,他急忙起身走到李虎面前,冷而狠地推了他一把,她冷冷地开口:“你这狗娘养的东西,竟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就该孤独终老,或是凌迟处死才对。” 陈氏的一句“就该孤独终老,半月迟处死。”吓得李虎脸色惨白,心提了起来,当他看清陈氏手里捏着的一只发簪里,他更是吓得身全冷汗直流,他颤抖着声音:“你……你好狠的心……”陈氏手里拿的发簪不是一般的发簪,而是对他下了鼓的老婆的发簪,那发簪怎么会在这女人手里? 鼓,就是女人或是男人栓住爱情的一种毒,这个每个人配的鼓都不一样,只有本人才会解,这是由很多种毒虫等配制而成,被下鼓的人就得听从下鼓人的命令,如果不听话,那下鼓之人就会崔动那人身上的鼓毒,让他生不如死,一般情况下,下鼓之人女人居多,李虎他老婆就是其中一人,她老婆长得奇丑无比,因嫁不出去,正好又被李虎给处了,而不巧,李虎是个长得丑还不老实的汉子,所以她对他下了鼓毒。 不过好再她老婆从不轻易的崔动这鼓毒,只在李虎犯下大错之时才会崔动这鼓毒,李虎心有不甘,他并不想就这样死去,不管怎么说,早死不如赖活着,他“扑通”一声,痛苦的跪到地上,眼泪和着鼻涕流了下来,他原本想揭这恶女人的,可是真没想到她心这么狠,她还留那么一手,拿他老婆的命来威胁他,而他老婆的命跟他是系在一起的,因为她老婆如果就那样死了,不给他解药,那他还是活不长,他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都怪自己贪财好色,才落得个自食恶果的下场。 “好,我认了,什么都认了,是我一时色心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李虎也活出去了,反正都是死,他吼得含糊不清,可见心里有多憋闷,做出这种事,认罪就是只有死的下场。不过,他还有一八旬老母独自在家,需要她老婆照顾,所以他并不希望她杀了他老婆,他有些哀求地道:“只是希望夫人别太绝情,我老婆还有八旬老母要照顾。” 老婆、老母,怪不得那么快就认罪,丹妮终于从李虎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原来他的老婆在陈氏的手里,怪不得开始李虎死也不认罪,现在听陈氏说了几句话,突然就认罪了。 想到这些,她终于想明白了,看来这陈氏并不是那么简单,她比她想象中还要狠毒得多,幸好她刚才没心软想救司徒玉香,要不就等于自打耳光。 丹妮淡然的看着陈氏,算了,反正她要唱就让她好好唱吧,自己只是站在一旁观赏就行,不需要想太多,反正她活该,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至于这个李虎,那就更与她无关了,像他这种贪财又好色的赌徒,这世上真是越少越好,省得再去祸害别人。 更何况,他这样也好,要不他真说出了陈氏买通他的事,那他肯定会说出她要进入的是她的房间,然后被人打晕,如果真这样,那必竟所有人都会将目光怀疑到她身上,这事就更不好办了,算了,这样更好。 事实上,明明就是陈氏母女两在设计害她,可最后害了自己的女儿,这事,只要稍有脑子的人就猜得到,其中肯定有猫腻,不过,这事,别人也不会去想那么多,李虎不敢说,陈氏就更不敢说了。 虽说这事是她们不对,可是自己反过来这样伤害姐妹也是不对的,如果被司徒昊天知道了,那自己辛苦设计的一切可能都会一夜间消失,自己现在实力还不够大,还是少争为妙。 ------------ 第59章 挑拨离间 第五十九章:挑拨离间 “本王一剑剌死你……”气愤至极的司徒昊天怒目切齿,手中宝剑正要刺向李虎,边上的刘姨娘眼急手快急忙死死抱住他,大声惊叫道:“王爷你别慌呀,这贱男犯了事,交给官府就行,王爷是何等身份,杀他脏了手呀。” “交给官府,你在开什么玩笑,绝不可能,本王可不想司徒家辛苦建立起来的名誉毁于一旦,本王丢不起这个人。”司徒昊天咬牙说完,猛地一脚蹭向李虎,把李虎踢了个底朝天,仍是怒目而视,悲从中来。 “那该怎么办?这不行,那也不行?”闻言,刘姨娘也急了,她绞着手指,这事可关系到司徒府上上下下的颜面,如果交官府肯定会被传出去,这种事是万万传不得的,不然她和女儿也会跟着受连累的。 在有关名誉之事上,司徒府上下竟是一条心,陈氏和刘姨娘都不想将此事传出去,不然司徒府说不定还会有什么灭顶之灾也说不定。 眼下,司徒府正处在风口浪尖,人人觊觎而忌妒。如果真出了这种丑事,就算他们是受害者,也难堵悠悠众口啊,到时候有方便会管你女儿是被强暴的,还是跟人有奸情,别人只会看笑话,只会唾弃司徒整个家族,这样做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丹妮一脸悲戚的模样,她走到司徒昊天面前,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清澈明亮,柔声道:“爹,为了司徒府的颜面,依女儿看,我们可以给他安上个窃贼的罪名,然后再将他送到官府,依爹看这事可行” “不行,万一他说了出去怎么办?”陈氏有些气结的瞪着丹妮,这该死的丫头该不会巴不得事情被传出去吧,将来有谁会娶玉香,她这样做是要逼死玉香吧。 “他不是还有一个老婆跟八旬老母吗?如他敢乱说,本王定毁了她们。”司徒昊天生气归生气,到是在一团乱中找出了李虎的弱点,李虎虽坏,可对母亲却是非常的孝顺,他是宁可自己死也不会让母亲受一点苦的。 闻言,听到司徒昊天这样说,李虎被吓得急忙抱住司徒昊天的腿,一脸焦急的大叫起来:“王爷,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她们,王爷要怎么处置小的都可以,千万别伤害她们,小的发誓,绝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就是死也不会说出来,只要王爷不害伤他们,小的心甘情愿去坐牢。” 听到李虎这样说,想来他是真的很在乎他娘跟他老婆的,陈氏眉梢一转,在心细细暗忖了一会,他的老婆跟老母亲都在自己手里,量他也不敢乱说,等到把他送了官,然后再买通几个人,造成他在牢里为罪自杀,那这件事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没错,就这样办? “就依丹妮所说,你们几个将他送到官府,说他因为赌瘾犯了,偷到司徒府来了,将他交由官府发落吧。还有,你们几个给我听说,这事务必保密,谁要是将这事泄露出去,以后就不用再回家。” 司徒昊天俯身而立,沉稳有力的说完,几名守卫就急忙将李虎拖到外边去了。 闻言,大家心里都很害怕,因为府里的守卫、家丁、丫鬟如果谁敢犯事,就会连累到自己的亲人,所以为求自保,下人们对府里的秘密,不该提起的,他们是从不多言的。 “你们务必管好各自的下人,警告他们,谁要是将此事泄露出去,本王一定不会轻饶。”司徒昊天说完,又看向门口的十几名丫鬟家丁,狠狠地他们道:“如果有谁要是敢说乱嚼舌根,就等着为你们的亲人收尸吧,下去后,一人去帐房取两百两银子,这件事给王爷烂到肚子里去。昨夜府上没有奸夫,只是进了贼,二小姐仍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你们都听懂没有?” “懂……懂了……王爷放心,小的们誓死保守秘密。”闻言,下人们诚惶诚恐的跪下,纷纷给司徒昊天磕头,司徒昊天恩威并施,他们个个吓得浑身发抖,本以为自己脑袋要搬家了,没想到王爷不仅没杀他们,还给他们银子。 “这事当就没发生过,你们都下去吧,好好收拾收拾,准备进宫参加皇后娘的寿宴去。”司徒昊天心中虽很生气,可他必竟是一家之主,关键的事他是不会忘记的,他冷冷拂袖,一家之主的威严瞬间俱现。 下人们都纷纷退下后,司徒昊天一脸担心,他也很痛心,他走到司徒玉香面前,司徒玉香和陈氏俩人正抱头痛哭,哭得稀里哗啦,样子好不凄苦,虽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可发生这种事任谁都难过。 “事情已经过去了,都别哭了,玉香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婆家还是要找的,李虎本王不会放过他的,定会为玉香报仇的。”不管他们有什么错,至少曾经,这个女儿是他最爱的女儿,他又怎么可能不心痛呢,现在的他比任何人都难过,伤在儿身,痛在父心。 “没错,那该死的李虎,王爷你一定要玉香报仇,让那李虎见不得明天的太阳。”陈氏哭得好不委屈,可那话却还是如此的刻薄,不饶人。 “好了,姐姐,你也不别伤心了,妹妹会管好下人们的,他们也不敢乱说,只是丹妮那边,之前玉香与她有过节,不知道丹妮会不会趁机奚落她,不为她保守这个秘密。”刘姨娘一脸正义的看着丹妮,脸上一片悲哀之色,其实早在心底乐开了花,她这样做只是想挑起丹妮与陈氏间的矛盾,表面看她是在关心玉香,是化解他们之前的过节,实则她比谁都要阴险,至少她总是在暗处,时不时的给你一刀你也不知道,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正是这个意思。 “倩雪,你是怎么说话的,丹妮是这样的人吗?要不是她想出了这个办法,司徒府的名声都被毁了,如果她真希望玉香出事,那她也不会为司徒府出力想办法,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司徒昊天有些生气了,他狠狠地瞪了刘倩雪一眼,冷冷地道。 刘姨娘被司徒昊天这么一说,红了脸,忙低下了头,她没想到王爷现在如此偏爱丹妮,连自己的话都不放在心上了,看来自己得想办法才行,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会越来越低,以后在司徒府就更难立足了。 ------------ 第60章 警告 第六十章:警告 见司徒昊天都为自己说话了,丹妮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眼眸带泪,一脸的温柔善良,无辜的看着刘姨娘道:“爹,姨娘你们请放心,丹妮并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人,说到过节,恐怕梦宣妹妹与玉香妹妹的过节更深些才是,姨娘应该好好管管梦宣,别让她乱说才是。丹妮从来没乱嚼过谁的舌根,眼下,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应该团结起来,而不是你争我夺。我们应该齐心协力对付外人才对。” 听到丹妮这样说,司徒昊天眼里闪过一丝不惊,看向语带讥诮的刘姨娘,他大声责怒道:“倩雪,你今天是怎么了,唯恐天下不乱是吗?丹妮这么识大体,遇事沉稳不乱,知道顾全家族颜面为先,她说得没错,倒是你,多管管梦宣别让她乱说才对。” “王爷说得对,都是妾身不好,这样吧,妾身这就派人去为玉香请个大夫回来,看看玉香有没有那不舒服的。”见司徒昊天生气子,刘姨娘虽心有不甘,可面上还要要急忙讨好的,她扶着司徒昊天笑盈盈的道。 “家里有现成的大夫还请什么大夫?丹妮给玉香看看就是了。”司徒昊天说完,脸上的表情慢慢恢复了,他一脸期待的看向丹妮,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女儿。 “是,爹。”丹妮心领神会,她温柔有礼,说完她对着言儿吩咐道:“言儿,去帮我把药箱拿过来。” 一会,言儿则把她的小药箱拿了过来,司徒玉香见丹妮者自己走过去,吓得紧紧地抓住陈氏,一脸惨白,看到丹妮那清冷淡漠的眼神,她就害怕,嘴里还不停地念着:“不要,不要,我不要……让她走……” 司徒昊天同刘姨娘等人都站到外边,带上房门。里面只剩下丹妮、言儿、倩儿还有陈氏,陈氏一直干瞪着眼,她心里很不服气,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这次受害的是丹妮,这李虎怎么到玉香床上来了?这事会不会与丹妮有关呢? 该不会是丹妮发现自己的计谋,然后给她来了个偷龙转凤,将计就计害了玉香吧?想到这些,陈氏突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看来自己真是小看这个贱蹄子了。 丹妮正要给玉香看病,陈氏突然像发疯似的一步踱到丹妮面前,眼眸圆瞪冷冷问道:“说,李虎是不是你派来的,你是不是要存心害玉香?” 丹妮本来就不想给玉香看病,只是顾于司徒昊天的命令,眼下见陈氏这个态度,她索性盖上药箱,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淡淡地推开手,不冷也不热地道:“姨娘你不会是做贼心虚,贼喊捉贼吧!如果姨娘想知道真相,何不叫爹查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真是你干的,没想到你这么狠,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姐妹,就算不是同母,你们也是同父的姐妹呀,你怎么这么狠心,这样对我的女儿。”陈氏捂住胸口,差点气得吐血,这辈子她从来没栽过,最近是怎么了,她连连栽在丹妮手里好几次,这次自己的女儿被害得这么惨,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叫她以后还怎么立足。 “如果你想接下来的日子好过些,那就安分些,有句话叫,害人不成终害已,你这叫自食恶果。我警告你,最好安分些,以后要是再敢有这些小动作,下场可不会这么轻了。还有,我告诉你,之前你加在我娘身上的,及我身上的债,我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让你也尝尝那些苦,还有,以后见到我尊敬点,如果不服气,会马上以医者的身份诏告天下,说妹妹现在已是残花一支,一文不值,以后看看谁还会娶她。”丹妮说完,眉眼带笑,笑得很淡很轻,却摄人心魂。 闻言,陈氏和司徒玉香均被吓得傻了眼,玉香停止了乱语,愣在那里,他们确实做了太多对不起她的事,害死了她母亲,毁了她如花的容貌,抢她未婚夫等各种伤害她的事,陈氏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眼中的戾气渐渐化为哀求,死死的瞪着丹妮,她此时很想求丹妮,希望她放过她,放她一马,可自己一生从来都是别人求自己,让她怎么拉得下脸来求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陈氏再也僵持不下,她看了一眼一脸清冷的丹妮,她慢慢低下头去,长叹一声。自己做了太多对不起她的事情,现在她连和丹妮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她努了努嘴,小声嗫嚅道:“丹妮,只要玉儿没事,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有事没事,得看我的心情,如果我心情不好,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说。”丹妮眼底泛着清浅的冷芒,冷洌逼人,没有人敢想象陈氏会向丹妮低疛,丹妮慢慢地变得强大起来,而陈氏是确越来越弱。 时间又过了半晌,言儿才将房门打开,丹妮走到司徒昊天面前,眼底浮现一抹悲凉,有些难受的道:“爹,女儿替玉妹妹看过了,玉妹妹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她……清白已失,但因为妹妹身子正处于安全期,所以不会怀孕,身体尚无大碍。发生这样的事,女儿也很难过,也帮不上玉妹妹什么忙。” 玉香到底有没有失去清白她自己可能都还弄不清,李虎才进丹妮的房间就被打晕,直到大伙进门他才清醒,司徒玉香会有什么事呢?丹妮之所以会说她已失去清白之身,只是想给陈氏母女一点教训,她要让陈氏痛苦,她让生不如死,让她尝尝痛苦的味道,让她为掩盖司徒玉香**之事到处奔波,让她空忙一场,也要杀杀玉香的锐气,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罢了……事已至此,你好好照顾玉香吧……皇后的寿宴她就不要去了,丹妮跟我一起去吧。”司徒昊天一脸的心痛,他思考了一下道。 “王爷,丹妮她……”陈氏正有话说,才开口,就欲言而止了,才惊觉自己失了口,前一秒钟丹妮才警告过自己,她急忙改口道:“玉香不能去吗?” “你还有没有半点做娘的样子,玉香才受了这样的打击,你还让她去抛头露面,有你这样做娘的吗?”司徒昊天威仪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陈氏只得连连点头,脸上不敢有半点不悦:“王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一定好好照顾玉香,对不起,对不起。” “言儿,倩儿,你们随大小姐先进宫。”司徒昊天吩咐道。 “是,王爷。”两丫鬟恭敬地道。 丹妮朝司徒昊天行礼后,优雅的走出房间,她对皇后寿宴本来就没什么兴趣,不过想起那支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星魂萧,她倒来了兴趣。 ------------ 第61章 半路风波 第六十一章:半路风波 皇后每年都会举行寿宴,她的目的是希望各千金小姐、世家公子们能因这场寿宴结识,再结为连理。 丹妮一袭纯白拖地轻纱,手挽淡粉臂纱,娉婷淡雅出了门,言儿和倩儿跟在后边。 “大小姐,请上轿。”一名小厮一看丹妮,急忙讨好的上前道。 司徒梦宣也优雅动人的上了另一顶轿子,由她的贴身丫鬟东儿扶着。 一看到丹妮,司徒梦宣眉眼闪过一丝忌妒,脸上的自卑感骤然浮现,她一身复杂的艳丽的拖地紫衣,还刻意画了红妆,在丹妮纯白的纱裙然显得有些恶俗。 “姐姐,你等等我,我们一起,爹叫我们要互相照应呢?”司徒梦宣笑餍如花的走到丹妮跟前,亲切的拉着她的手,一脸的亲切关怀。 她在向来就很会做戏,丹妮淡然沉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脸的清冷淡然道:“好,那你们走前面,我们后面跟着。” 两顶华丽软轿出发了,一前一后地朝皇宫去了。 今年不同于往年,皇后特别上心,相对往来说也大很多,各家千金小姐也很重视,他们一个比一个打份得艳丽,个个穿着高贵,精心装扮,在丫鬟、守卫的保护下都开始起呈了,宫门口已经有好些人都先到了,看得丹妮眼花缭乱,个个都精心打份过,活像一幅美人倾出图。 丹妮下了轿正想径直往前,欧阳俊楠眼尖,直步上前和她打招呼:“司徒大小姐有礼,司徒四小姐有礼。” “欧阳公子有礼、公孙公子有礼。”司徒梦宣一看是两大世家公子,急忙温柔的拂身见礼,眉眼带笑,很是柔和的模样。 丹妮本不想行礼,可见面行礼这是女子家应有的礼貌,她不想失礼,遂淡漠拂身,声音不柔不刚,婉约中透着淡淡的冰冷道:“两位公子有礼。” 说完,大家一起进了宫。 丹妮走在人群中间,她淡淡看着眼前的一切,金殿碧苑、瑶池琼楼、金碧辉煌。只见金色奠边,红日如蛋黄般绯红刺目,熠熠的阳光洒在大地,如璀璨夺目的水晶。 朱红色的琉璃瓦青古高贵,泛着淡淡的金光,皇宫里处处飘着清雅的花香,像夏日的清茶般沁人心脾,四处是朱红色的雕柱,圆形雕柱上雕着许多栩栩如生的飞龙飞凤,龙飞凤舞,渐渐蔓延到鹅卵石铺成的路面。 时辰还早,寿宴还未开始,大家都在休息厅内候着。 “太子吉祥!”进去看大家纷纷行礼。 丹妮也恭敬有礼地行礼,一句“太子吉祥”听得齐辰逸心里猛地一惊,之前就算在外面偶然遇到,丹妮也从来不屑向他行礼,没想到今天她竟然主动与自己打招乎,她这样做,是不是代表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故作冷漠的摇了摇折扇,诚然走到丹妮面前,冷声道:“司徒大小姐也有心参加皇额娘的寿宴,这可是第一次呢?” “皇后娘娘的寿宴,做臣子的岂有有来之理。”丹妮淡淡出声,无视齐辰逸径直上前,找了张桌子会了下来,连看都没多看齐辰逸一眼,甚至在说那句没有的时候,人还在朝前走,根本不把齐辰逸放在眼里。 她这一举动,边上的公孙木阳看傻了眼,齐辰逸更是脸色窘迫,十分不好看,眼眸嵌着冰冷的寒光,猛地拂了拂袖,一个箭步超过丹妮,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大厅内早已坐满了世家千金,有人托腮沉思,有人品茶茗香。有的千金小姐们直勾勾的看着光芒四射的丹妮,大厅内一时间很安静,空气中也弥漫着一丝丝危险的气息。 有人小声地在议论着些什么? “这是谁呢?怎么从来没见过?”丹妮虽是司徒家的嫡女,大小姐,可她从未进宫参加过这样的寿宴,这是第一次,以前都是司徒玉香代劳,所以没有人认识她也很正常。 “听说前些日子被太子退了婚,这是真的吗?可以她怎么看起来也不像是被退了婚的女子呀?看她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又水灵又机灵,退婚是真还是假呢?” “我怎么听说,是她找太子婚退,她甩了太子呢?” “一个无能的小姐,不知道得了何方神仙的指点,一个傻大再什么变也不会变成凤凰。” “没错,要不怎么之前的各种宴会都没有她,而是司徒玉香呢?一定是懂得什么妖术。” “我听说,她之前身子不好,身体虚弱不方便出席各种宴会才请司徒玉香代替的,现在身子好了,她是司徒家唯一的嫡女,来参加皇后娘娘的寿宴这很正常呀!” 见到丹妮,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丹妮并不理会旁边人的窃窃私语,一脸高贵优雅地坐着。 她眼底浮现一抹冰冷的暗芒,冷冷地扫了一眼众人,眼眸冰冷嗜血,深不见底,她从来就不是善良的人,只是不屑于与人争。但惹触碰到她的逆麟,她岂是任人欺凌和玩弄的懦弱女子? 大厅前走过一男子,男子冰冷的看了一眼这边的一切。她突然感觉丹妮有些熟悉,但他忘记在哪里见过,一看到她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看她一脸淡漠、娴雅大气、气质独特,和其他少女都不一样。看她一脸镇定的模样,应该有些本事才是。 男子下轿后,朝对面的独立休息间去了,他挺拔轩昂,头戴以蚕丝制作而成的白色薄纱,极像夜空里皎洁的淡月。他身形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线条分明,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身上隐隐有股淡淡的芳草香味,又显得邪魅冷酷、魅惑众生,清润疏离,虽看不清他的容貌,不过就凭他举手投足间的雍容华贵,可以猜得出这是名高傲尊贵、王者般的男人。他并没有打算要来,只是皇后娘娘再三的邀请,他也不好怎么拒绝,所以来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大厅里所发生的一切。 “司徒大小姐,你和太子该不会在吵架吧,怎么那么生分呢?”一名不知内情的千金小姐刚进门,就看着太子与丹妮两人离得很远,很陌生,她便脱口而出,才说完,边上就有人偷偷给她解释原委,她不知道丹妮与太子退婚之事也正常,闺中小姐,本来就很少出门。 听人一解释完,女子才吃惊的点了点头,遂看向丹妮,笑盈盈地道:“司徒大小姐,刚才恕我冒昧,不过就算退婚也可以做朋友,也不用跟仇人似的呀!必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呀。” “多谢小姐美意,既已退婚,还是疏远点的好,不然扯上什么关系,对太子跟她未来的太子妃也不太好。”丹妮娴雅的看向那位好奇的小姐,淡淡地道。 “司徒大小姐,你们跟太子可是太后赐婚,怎么突然就解除婚约了?太子跟司徒大小姐可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呢。”那位小姐还是好奇地道。 “就算是金童玉女也要郎有情,妾有意才行呀,强留的瓜不甜,更何况太子早已有所属,心里早有其人,丹妮何必这么死缠烂打呢?”丹妮淡笑着,不急不慢地说着。 “司徒大小姐,本宫今天真是大开眼界,看来本宫以前真是太不了解你了。”齐辰逸嘲弄的看着丹妮,她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丹妮又何尝了解太子呢?”丹妮漠然看向齐辰逸,别人眼中的高雅公子,在她眼中不过一滩烂泥。 两人一人一句,看得边上的千金小姐们大惑不解,这司徒丹妮不是太子的未婚妻么,怎么两人如此针锋相对。 不知道丹妮与齐辰逸已解除婚约的小姐实在是多,这些大多是安守闺阁,很少出门的贵族千金,所以很少听到那些风言风语。 丹妮淡然一笑,嘴角那抺好看的弧度不知倾了多少人的心,她不冷不热地道:“以前是丹妮错把鱼目当珍珠,现在总算是看清了,再者,退婚一事本来就是太子的意思,丹妮只是成全他和二妹妹罢了。” 不咸不淡的音调,说得齐辰逸无话可说,顿时语塞,很是难堪。 “啊!原来太子中意的是大小姐的二妹妹呀,那太子与二小姐什么时候完婚呢?”单纯的小姐一脸微笑的看向太子,齐辰逸气得脸色发青,不过碍于这是大庭广众,他只得淡淡地笑笑。 齐辰逸不由自主的瞟了丹妮一眼,发现她仍旧冷冷的、淡淡的,脸上不带半点感情。他只好冷哼一声,司徒丹妮,你的欲擒故纵闹得太久了吧? “本宫近日为宴会的事忙昏了头,又政务缠身,忽略了玉香,提亲的事得过些日子。等忙完这一阵,本宫一定请大家好好喝上三天三夜。”齐辰逸说完,冷冷睨了丹妮一眼,目光高傲不可攀,还故意将三天三夜提高。 闻言,大家笑笑了去。 殊不知,齐辰逸的一翻话,只是为了气丹妮而已。忙完这一阵,又是哪一阵呢?半年、一年,三年,还是五年? 对面看戏的男子淡淡轻哼一声,不愧是个特别的女子,被退了婚还这么淡然,跟没事似的,有如带刺血红色的蔷薇,原来她心机这么深沉,看来自己还真不能小看她了。 那白纱里究竟是怎么的一双眼睛,仿佛能将人心底最隐秘的秘密给挖出来,危险且冷清,令人防不胜防。 丹妮总感觉对面有双犀利的锐眼在紧紧打量着自己,那隐藏在暗处的人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令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丹妮有意无意地朝对面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高大修长的男子面对着他们站,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冰冷的寒气,男冰冷男子的身后站着一名女子,女子一头乌黑的秀发用一根发簪随意绾起,头发梳了个简单的发髻,髻上插着一枝清雅的玉簪,额前刘海斜分,目光犀利而冷漠,浑身像罩了层冰般冷酷,冷若冰霜,有杀手般的决绝气质。 女子冷冷伫立在原地,恭敬的低着头,几缕发丝荡在嘴角,她则纹丝不动,像在恭敬的等着什么。 在丹妮看她的同时,她感觉男子也微微扬头,冷冷看了她一眼。丹妮则赶紧低下头,毕竟面前是惹不得的王,还是小心点为妙。 “……”冷不防的,男人淡淡碎了句,又看了她一眼,转头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玉萧,波澜不惊般无生无息,留下一脸愕然的众人。 ------------ 第62章 维纳公主 男人一开口,他的声音又出奇的慵懒温润,不紧不慢,好听极了,软软的、淡淡的,令人如沐春风。 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 “你们看,那就是传说中的端木公子,好霸气,好神秘,连骂人都那么好听。” “听说端木公子今天会带来星魂萧,传说那支萧可以杀人于无形,就是不知花落方便的家,得到它的女子说不定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做青竹山庄的女主人呢。” “没错,要是端木公子愿意多看我了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听着千金小姐们盲目崇拜的言论,丹妮心底一阵恶寒,如些邪恶心的男人,她才不屑嫁给他。 “皇后娘娘请大家入座,各位公子、小姐,请跟奴才来。”一个长像清秀的太监奉皇后之命来请各大家去宴会。 绕过层层蜿蜒曲折的回廊后,众人跟着小太监来到御花园,御花园百花齐放,竞相争妍,一片姹紫嫣红。在御花园中间最大的空地上,早已布置好一切宴会必备的东西。 上面是新搭的红色玉台,玉台很大,铺满整个御花园的空地,玉台上放着葡萄美酒、金斟玉露,一派奢华清逸。台子周围被簇簇百花和假山包围,人们近乎徜徉在金樽玉露和碧海花潮中。 台子最上方有几个主位,其中最中间的是一座金色浑雄的龙椅,龙椅最大最华丽,全由纯金雕砌而成。龙椅右边稍后的是凤椅,还有太后的凤椅。 在龙椅的左下方,稍靠前的位置,是一座朱红色荡木椅,椅子由香木制造而成,华贵大气却不失清雅,这一排位置非同凡响,只有王以上爵位的人才能入座,应该是各王爷与端木的座椅。端木虽不是王,可他却有着比王还要高的待遇。 在龙椅下首左边,则是臣相、将军等重臣的位置,右边是各王孙公子、千金小姐贵宾们的位置, 各臣子一大早就到场,早早地就等在那里了,王孙公子、千金小姐们一到御花园,便寻着自家位置奔去,鱼贯而入,稳稳坐定。 言儿眼尖,一眼就看到龙椅下首右边的位置是他们的,急忙拉了拉丹妮的手道:“小姐,你看王爷在那里,来我们过去吧。” 丹妮正要上前,后边的司徒梦宣急忙讨好的拉住丹妮,温柔说道:“姐姐,等等我呀。” 两人走到司徒昊天面前,司徒梦宣一脸笑容率先拂身行礼道:“父亲,我和姐姐都到了。” “嗯,过来坐。”司徒昊天一袭墨黑色衣袍,目光深邃犀利,清冷如冰,一副王爷的傲骨风范。 司徒梦宣轻轻上前一步,抢在丹妮前头一屁股坐在靠龙椅稍近一些位置上,丹妮淡笑一声,懒得和她争,意兴阑珊的坐到另一空位上,便不再言语,她便低下头去,想着那可杀人于无形的星魂萧。而边上的司徒梦宣,则与她截然不同,她将头仰得高高的,还不时罢弄着头上的珠钗,生怕别人看不见她似的。 时不时用小手拂拂秀发,还叫边上的丫鬟帮她补妆。再看边上的其他女子,个个跟她一样,补妆匣子随身带着,丫鬟们随里注意到她们的妆容。 齐辰逸正好坐在丹妮对面的正上方,因为丹妮一直低着头,害他差点没看见她。 看见丹妮这样,他在更是注意到她了,他在心底想着,她为什么一直低着头,似乎不愿被众人窥探,为何她不像边上的其他千金一般昂头挺胸,难道她是不想出风头。还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吸引别人的注意,因为男人都是一种好奇的动物,她越是这样大家对她越是好奇,俗话说得好,越是容易得到的越不易珍惜,越是像她这种低调淡漠的,他们越想了解她更多。 他是越来越搞不懂她,看不清她了,想到这些,他心中突然有些堵得慌。 “太后驾到……”太监高唱道。 太后身着一袭素雅的淡裙,发式简单大方却不失尊贵,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坐到位置上。 正在众人翘首以望时,不远处一群宫女簇拥着两辆轿撵过来,紧接着,“皇上、皇后驾到!” “参见太后、皇上、皇后娘娘。”众人站起身,按照官职等级该跪的跪,该拜的拜,丹妮见父亲没有跪,只是躬身行礼,忙跟着躬身。 龙撵凤撵缓缓停下,两辆轿撵皆十分豪华,上面通体用黄金打造,中间又镶嵌得有各色珠宝玛瑙,名贵逼人,庄重大气。 皇上虽已年过四十,但他依旧可以称得上是一美男子,他身材修长高大,身穿一袭明黄色龙袍,龙袍上用金线勾勒出五爪金龙,腰上是一条镶着蓝玉的玉带。一头墨色头发由金冠束住,荡了几缕在光洁的额头上,深黑色的冷眸如寒潭般幽冷,鼻梁高挺,淡粉色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他的目光犀利且深邃,霸气外露,眉宇间有一种搏击欲发的刚强之气。 “众卿平身,不必拘礼。”皇上脾性阴冷,孤傲冷绝,可给人的感觉,看上去算是比较和气,他笑着说完,看像一旁的皇后,皇后今天看上去很精神,她身着一袭大红色凤袍,袍子上绣着五彩飞凤,颜色明艳。头上的凤冠还挂了几粒铃铛,微风轻拂,铃铛声很是轻脆,宛若烈日下刺眼典红杜鹃,绚丽夺目。 下轿后皇上朝皇后伸出手,皇后脸上挂着浓浓的幸福的微笑,在艳红的凤袍下显得更美丽了,她将玉手搭在皇上的大掌上,随着皇上并排前行。 两人手牵着手,却互相感觉很的温度,对方的手都是那么的温暖,空气中也弥漫着幸福的味道,活像一幅温馨的画。 看着皇后脸上挂着甜美的笑,皇上脸上的笑容更浓了,皇上转过头小声说道:“羽煊怎么还未到呢?” 皇后小声地道:“他前几日染了风寒,臣妾叫他好好休息,那孩子向来身子弱,就多体谅他,他已经派人来道贺了,还送了臣妾一幅山河画。” “嗯,这孩子是够多难的,自从他母妃离开后,他的身子就一直不太好,隔三岔五的病了。”皇上一脸关心地道,边上皇后总是那么会为人着想,总是这么娴熟,看到她原本烦躁的心情就会静下来。 “皇上、皇后娘娘,请上座。”手持白色拂尘,一身墨色太监服的张公公急忙上前领路,摊开手指向玉台中间的龙、凤椅。 一直到龙椅前,皇上才轻轻地放开皇后的手,他轻拂龙袍坐在龙椅上,等两人入座之后,便听到后边太监缓缓的音调传来:“维纳公主到!” 闻言,众人将目光移到声音处,只见马车在拐角处停下,车上的女子散漫下车,身后领着一名男侍从缓缓走了过来,她步履平稳、从容不迫,甚至有些悠哉的模样。 她头上带着一圈发饰,几片金叶和几只银珠合成的发饰随着她的步子涔涔作响,清脆悦耳,如同暗夜深不可测的鬼魅。身着纯白色的金丝衣袍随风飘舞,显得他阴柔冷戾,分外妖邪,头带斗篷。 乌黑如墨的长发如泼墨般倾泻而下,如墨如瀑,垂落在肩头,在阳光的润泽下发出淡淡的光泽,一双玉手宛若纤细的白藕,手持九节鞭,默然前行,沉稳内敛、有着男子般的大气恢宏。 她就是中原皇帝最疼爱的女儿,维纳公主,中原是国五国中唯一能与西凉并行的一国,传说这位公主有如男儿般的性子,她奇谋睿智、果敢狠辣,她拥有高傲尊贵的纯血统,孤傲冷艳、邪魅慵懒,不仅是才女,传闻她还是个绝世美人。 大家虽没有见到她的真容,可就是这气势也不知倾了多少男子的心。 皇上见只有维纳公主一人来了,明明邀请了她的父亲,为何来的是一个公主,还这般的嚣张,也不露真容,皇上嘴角微扬,眼底闪过一抹阴翳,他笑着道:“维纳公主真是好稀客,这么一路赶来一定很辛苦吧,你父亲可好。” “维纳见过陛下。”维纳公主福了福身道,说完朝位置走去,这次她们并不想来,可顾于面子,又不得不来,所以中原的皇上派了他的女儿维纳来。 “听说,维纳公主有着倾国的容貌,为何一直带着面纱呢?是长得太过美貌,怕勾了众人的魂魄吧。不如,解下面纱,让大家看看公主的真容如何?”太子见维纳如此无理,他有些不高兴了,可他并未表现出来,他只是开口道。因为中原与西凉本来就是死对头,可是表面上又不得撕破脸,皇后寿宴当然得邀请他们。 “太子这是在笑话维纳吗?人人皆之西凉国美女如云,维纳便是那极丑之人,怎可让一张丑颜污了众人的眼呢?”维纳淡淡出声,虽是自贬,却带有浓浓的戏谑意味,让人听不出她的语意,反而感觉到一种对相貌的云淡风轻。 维纳对相貌美丑越是不在意,太子在心底就越是讨厌,不知为何,维纳的面目如何,他心里为何那么在意,听她刚才那样说,他心中的好奇感便越抑越浓。 一旁六皇子齐俊驰暗暗剜了太子一眼,迅速将目光移到维纳公主身上,面带笑意,眉眼间闪过一抺浓浓的不屑,随即,将目光移到张公公身上道:“张公公,还不快请维纳公主入座。” “公主这边请!”张公公朝齐俊驰躬身道,随即退回皇上身侧,额头冷汗涔涔,这太子和六皇子,向来不和,从来都是争锋相对,又加上两边的势力都很强大,特别是这样的场合,他总是被夹在中间,像狗一样需要两边讨好,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摘了脑袋。 “多谢公公。”维纳公主莹白玉手握着她的九节鞭,独自走到那樽玉椅上坐了下来,身后的男待一下跟着。 温润淡雅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忽然间,万籁俱静,当即秒杀无数男子的心,这传闻果然不假,这维纳公主的声音犹如天籁,像潺潺流水般温暖人心,慵懒中又透着淡淡的薄凉,邪魅阴柔,深不可测。 被维纳公主这么一谢,张公公额头的汗流得更甚,身子也吓得略微发抖,别看维纳她此时是如此温润,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是个性情古怪,嚣张狂戾,性情阴狠的女子。 ------------ 第63章 皇后寿宴 第六十三章:皇后寿宴 “大家并没有见到维纳公主的真容,怎知是美还是丑呢?素闻中原杰地灵,盛产美女俊男,本宫父皇的熙贵妃就是你们中原人,熙贵妃她就有沉鱼落雁之姿,敢问公主的容貌又怎会差呢?”太子淡淡开口,目光沉稳阴鸷,看像皇上身边的熙贵妃,他面容有着一国太子之气势,十足的威严。 “……”维纳公主不想在言语,她的眼眸更冷了。 丹妮握紧手中白玉酒杯,心底暗忖,这太子可不是一般的奸诈,短短一两句,包含太多的试探和怀疑,难不成这维纳公主的容貌还隐藏着什么窃国秘密不成,不过维纳公主的狠是大家都知道的。 还记得有一次宫里有个丫头只是说错了一句话,其实也不是说错话了,只是说了句她不想听的话,结果,在维纳公主温柔的轻笑之后,那位说错话的小丫鬟,当场地就死了,而且还被割了舌头,她的死也死得十分离奇,到现在都是个谜,也许在坐的所有人都从来没见过性格如此古怪的女子。 下面的千金、公子们倒没看出上边的暗潮涌动、勾心斗角,一个个在心底暗暗思忖。都想见见这位维纳公主的真容,他们早已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想登台表演希望能引起这公主的注意。 而一旁一直未说话的丹妮,却从众人各怀的心思中看出了端倪,太子、欧阳俊楠、公孙木阳看似乎感情极好,像极了一体的,但她又他们两人的眼里看出了对齐辰逸的戏谑,感觉他们并不像是太子的亲信,倒像只知喝酒打混、沾花惹草的狐朋狗友,从来就没有真心的把他当回事儿。 其它的王孙贵公子、皇上与中原来的这位维纳公主他们之间也是一样的,纷纷笼罩着一种算计与肃杀之气,个个表面笑得跟朋友似的,实则心底各怀鬼胎,算计之深。 尤其是皇上与中原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是让人不可解。 近年来中原在不断的发展壮大,富可敌国,时不时还有其它几国想讨好拉拢,所以皇上对他也忌惮三分,明面上不咸不淡,心底则恨之入骨,巴不得除之而后快,希望早日可以拔掉这颗眼中盯。 中原在经济上有独占鳌头的优势,但是在军力却有些薄弱。殊不知,想要统一五国,必先有兵权,在兵权方面,西凉的皇上就想当于一只猛虎,可是这只猛虎的兵力却被分散成好几股。不光摄政王、端木有兵力,太子和其他将军、王爷都平分秋色,个个有兵权在手机,所以他得加紧收拢兵权才能与中原对横。 而青竹山庄则相当于猛虎的肚腹之地,兵权虽然不如皇帝,但如果猛虎的重要部门出了问题,那会致使它就此衰竭。可以说,两人总体相比,是不相上下的,在经济和政治上相互牵制,皇上用皇权和军力牵制他青竹山庄,青竹山庄则有经济为后盾,如果皇上没有他经济上的支持,就难以养兵治国,所以他们是一体的,他不得不重视他。 听到太子那样说话,大家对维纳的容貌是越来越好奇了,大家都想看看这个维纳公主到底是什么角色,总之,没人能看不透她。不过太子的心思,明眼人一看倒明白了。 见太子对维纳公主的相貌穷追猛打,熙贵妃眸眸微转,淡淡轻道:“太子为何对维纳公主的相貌这么兴趣,是否想她做你的太子妃?” 闻言,太子右掌紧紧扣住椅子的手柄,恨恨瞪了熙贵妃一眼,不冷不淡地道:“熙贵妃管得也太多了吧?”熙贵妃是中原人,是中原皇帝献给西凉皇帝的礼物。 “好了,此事就这样过了。”皇上看了太子一眼道,他这样说既给了大家面子,那个眼神也让太子不要再多说,此事就此作罢。 齐辰逸说完,不再理会干瞪着眼的熙贵妃,他将目光移向台下的其他人,当他的目光在丹妮身上停了下来,此进,丹妮低着头,装作在研究玉杯的模样,可她这个低调的小举动,仍没逃过齐辰逸的眼睛。 在无数浓妆艳抹的千金中,低调的丹妮显得倒更是清润雅致,一个低头便将无数男子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就连端木与维纳公主都被她吸引了过去。 虽然她样子并不张显,甚至看起来有些还有些普通,不过她却跟其他人不一样。 就那么一瞬间,齐辰逸的目光便被维纳公主和端木公子扑捉在了眼里,其他人当然没在意,因为齐辰逸这目光转变得实在太快。 维纳突然不喜欢这个才见一第面的女子,她冷冷看着丹妮,眼底是浓浓的不满,心底冷哼一声:这个女人在玩什么把戏。如果这个女人敢跟自己过不去,她会让她尝尝痛苦的美好滋味。 维纳公主这个眼神并没有逃过丹妮的眼睛,更没有逃过端木的眼神,她这么一瞪,丹妮也有些恼怒了,怎么这宴会上全是豺狼虎豹,她没有做什么,反而被这些人看不顺眼? 她也不管那么多,她继续低着头,继续一副不中用的模样,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如数奉还之。 “吉时到,奏乐!”张公公和皇上对视了一眼,立即扯着嗓子轻喊一声道。 接着,四周管弦悠悠,丝竹声响,一支以美人伴奏的队舞上了舞台,她们随着音乐声,从台下一直轻舞到台上。个个身轻如燕、面带笑容,舞姿柔美高贵。 宾客们面前的桌案上摆满了琼浆玉液与上等佳肴,太监宫女们小心翼翼的往宾客们酒杯里添酒,一股股令人微醺的酒香味溢满四周,每个千金面前都摆放着一只小藤篮,里面有檀香扇、泥面人、小饰品等可爱玩物。 桌案上的美酒佳肴香气四溢。远处湛蓝奠色如薄冰般清明,天空五彩缤纷的云朵像层层梨花挂满枝头,太阳光照射在火红的地毯上,把地毯照成了耀眼的金色。 御花园边上盛开的花朵更是发出醉人的幽香,远处的天然湖景色优美,湖水清澈见底。 皇宫的景色实在是美,除了这些,还有风雨楼、望星楼、赏月楼等极致景观,每逢夏天湖里的莲花竞相盛放,更是令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舍不得移开眼。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皇上举起白玉盏杯,看着台下众人,脸上又多了祥和的微笑,他道:“今天是朕的皇后折寿宴,误朕的皇后越来越美丽,越来越健康,今天也是西凉国仕女节,朕也祝各位美丽的千金、公子们都能觅得自己的意中人,生活幸福美满,来举杯,祝大家幸福。” 说完,他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台下众人立即附和的道:“多谢皇上,皇上万福。” 饮下酒,皇上扫了眼台上跳舞的女子,他轻轻拂袖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皇上。”闻声,女子们忙收了彩练与臂纱,恭敬的低头退了下去。 “皇后的寿宴重要,仕女节的相聚也重要,其中更重要是夺萧比赛,听闻端木公子的星魂萧乃世间至宝,就连朕都想一睹风采了。今天的夺萧比赛由朕和端木公子共同做裁判,各千金小姐们不用拘束,尽情展示你们拿手的才艺。谁能夺冠,便是这星魂萧的主人。”皇上开始宣布今天的正题了。 “是,皇上,谢皇上龙恩。”闻言,千金小姐们纷纷大声谢恩,满脸仰慕与崇拜,个个都希望自己能在这次比赛中夺冠。 “端木公子,不知这星魂萧究竟是何至宝?”皇上将目光转到面戴黑巾的端木公子身上。 他懒懒斜坐在椅子上,缓缓伸出如藕般的玉手,轻轻拍了拍掌,他身后便有人拿着一支玉萧上了台。 接着,他身后一袭青衣的女子朝皇上微微拂身,淡然地道。 “禀皇上!这星魂萧通透丘绿,只有成人的巴掌长短,它乃梵帝高僧所留,它是以人骨做成的,然后放到寒冰洞中珍藏十几年,坚硬无比,不便可吹牧魂曲,还是神兵利器,谁能驾驭它便能悄无声息的杀人,吹牧时心静越平和,越安宁,威力和暴发力就越是强大。它不仅仅只是女子能使用,而且更是要认主人,如果不是那个人,即使得到它也无福消受。如果是内力高深者得了,吹曲一支便能悄无声息的杀人,吹曲时心静越平和,心越安宁,它的威力越大,且只能女子使用。”女子话一说完,台下的人们便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既可当乐器,还可当利器,妙极!怪不得人人觊觎!” “那么小一支,真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是不是因为女儿家属阴之物,而男子属阳之物,所以只能女儿这拥有呢?” “这小小一支玉萧,真还会认主人吗?” “端木公子真是大方,这么好的宝贝都舍得拿出来。” 女子再着解释道:“星魂萧,它当然会认主人。它的主人必须是心思细腻、心境平和之人,如是她内功深厚,心境又平和,她能同时达到这两个境界,那她便能驾驭这星魂萧劈海斩山、毁城破军、以一敌万。” 女子说完,恭敬的看了椅子上的端木一眼,此时的他似局外人般,他半倚身姿,玉手轻挑酒杯,缓缓摇着杯里的琼浆玉液,身姿慵懒,似乎并不把这一切放在眼里,好像这事与他无关。 而台下的听众们,早已心潮澎湃。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支萧就能劈海斩山、毁城破军,以一敌万,要是让这样一个得到,还不摧毁整个世界吗? 女子此话一出,有人觊觎的看着女子手中的萧,有人则害怕胆寒,如果要让内功绝世、性情怪异的女子得到这支玉萧,那天下定将大乱,天下又将会掀起怎么一阵腥风血雨。 “这星魂萧威力如此大,如果让些别有用心的人得到,那天下必将大乱啊……” “这么小小的一支玉萧竟比千万军队还厉害,听起来实在恐怖。” 此言一出,女子淡笑着,立即挥手,淡然地道: “大家安静,不要惊慌,目前这天下没有人能吹得响这星魂萧的,就算她的再高深的心力,如果她没有极其平和的心,她是吹不响的,如果她有平和的心,吹响了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对她来说,它只是支名贵的玉萧罢了,没有半点作用。” 女子的话将众人的心吊在半空中,这么宝贵的东西,端木公子竟然拿出来作比试的奖品,这一定没这么简单,一定内有玄机。 大多男子这样想着,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神秘莫测的他跟本不屑故弄玄虚,而这次为何这样做,而且这玉萧一定是绝世宝物,他们真恨自己没有身为女子。 再往深处想想,如果世间真有那内力高深、心境平和的女子,男人们必定蜂拥而上,因为得到此女,相当于得到天下,更直接一些便是美人在怀,坐拥天下。 星魂萧一出,谁与争锋? 一直坐着的齐辰逸闻言则冷哼一声,将小小一支玉萧说得这么悬浮,真有这么好为何还要拿出来作奖品,说不定只是端木在故弄玄虚罢了。这是他的宝物,也从未有人见过,当然是他怎么说就怎么算了,真是想不明白她有什么意图。 “听姑娘把此宝物说得这么神奇,本公主越来越好奇了,也想大开眼界,看看这支玉萧究竟为何物,是否真如姑娘说的这般神奇。”维纳公主眼底尽是掩不去的好奇,眼睛惊奇的盯着女子手中的玉萧,传文这个端木公子向来神秘,她也算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这支玉萧尽是连她都不知道究竟是何物,甚至听都没听过,她再看看带着面巾的端木,她摇了摇头,越来越看不透此男人了,而对他的好奇更强了一分。 这西凉国真是奇事,怪人多呀。 听维纳公主这样说,齐辰逸冷冷睨了维纳公主一眼,眼底尽是鄙夷与不屑,在心底冷笑着:“就你,还是打消这个心思吧,一个诡谲阴柔,嚣张狂妄的女人哪能吹响这星魂玉萧?” 齐辰逸这眼神并未逃过维纳公主的眼睛,她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她立即白了齐辰逸一眼,她在心底冷哼一声,心中开始鄙视这个男人:“切,如果他外表再像女人一些,那他真就是一个女人了,真是投错胎了,心眼这么小……” 这两人像是在斗腹语一般。 “死女人……”齐辰逸低声咒一声,他恨恨紧咬牙关,两手交叠在一起,他突然很想废了这女人。 两人在眼神上相互的暗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在眉目传情呢,殊不知,两人都恨不得把对方撕来吃掉。 别人看不出,可有两双锐利的鹰眸还看不出么? “紫衣,将玉萧展示给大家。”端木邪魅出声,声音空灵且带有淡淡的蛊惑,实在高深莫测,令人捉摸不透,他一开口又勾起了许多人的思想。 “是。”紫衣恭敬地应声,将玉萧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展现给大家。 紫衣将手摊开,一支晶莹剔透的玉萧泛着幽幽绿光顿时出现在众人面前,果然如传言那般,晶莹如贯珠瑟瑟,华美至极。 众人皆是一脸惊叹,就连脸上一直挂着不屑之色的齐辰逸都将目光在那支玉萧上停留了好几秒。 齐辰逸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目光从张公公身上上一扫而过,身侧的张公公视线看向御花园入口处,只见一辆软轿朝这边来了。软轿通体浅粉色,由四个轿夫抬着,四个嬷嬷领路,后边跟着十几名丫鬟。 “第一夫人到。” 张公公这一声第一夫人到,那软轿已经迅速抬至前方,稳稳在入口处落下。众人不由得惊呼一声,这第一夫人怎么来了。 ------------ 第64章 第一夫人 第一夫人乃西凉第一才女,这是西凉国人人皆之的事情,第一夫人未成婚之前是以卖艺为生的,她只卖艺不卖身,因此也算得上是清白女子,后来嫁给了相国之子,镇南大将军秦锐为妻,人称第一夫人,具说她出生在中原,她是情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年芳二十二岁,她的来到使得众千金小姐不由得心中一颤,有这第一才女在场,还有她们夺萧的机会吗?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软轿被丫鬟掀开,女子身着紫色抺胸长裙、姿容瑞丽的,她长相虽不是特别出众,但眉宇间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举手投足皆有贵妇风范,气质很是出众,也称得上清润可人。 她微提裙裾,温柔高雅的走到玉台下方,在经过端木的时候还特意地细细的打了端木一眼,然后再将目光移到皇上身上,拱手拂礼道:“美琳拜见陛下。” “免礼平身,赐座。”皇上微微抬手,狭长的凤眸扫过众人,解惑道:“秦夫人此次入朝,是参加皇后的寿宴,希望大家要善待之。” “是,皇上。”底下众人齐声开口,恭敬点头。 夏美琳走到端木边上,张公公忙将早已准备好的椅子搬了出来,恭顺道:“夫人请入座。” “有劳公公了!”夏美琳平稳说完,将身后丫鬟手里的盒子接过来打开,落落大方地道:“皇上,这是我夫君稍人从远方带回献给皇后的薄礼,希望皇后、后上喜欢。” 盒子一打开,众人忙瞪大眼睛,只见盒里的紫灵人参栩栩如生,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朕及皇后感谢将军的赠予的厚礼。”皇上淡淡说完,平抬右手,指向张公公手里的一只红色锦盒,沉稳道:“朕以此宝物交给夫人带回去,将军可以用作周边邻里交好用。” 等张公公把锦盒打开,里面沉睡的琉璃翡翠盏顿时发出耀眼的光芒,其价值和刚才的千年紫灵参不相上下,均是华贵奢侈之物。 “臣替感谢皇上。”这一次,夏美琳没有说话,说话的是将军身边的一等功臣,他身着一套淡紫色衣袍,模样俊朗,脸上线条刚毅分明,有棱有角,皮肤稍黝黑,身材精壮,一看就是常年打仗的毫气军人。 他目光深邃犀利,甚至有些气势逼人,一直沉稳的站在夏美琳身侧,似护花使者般沉稳有力,如同冰刻的雕塑,冷峻淡漠。 “不必多礼,张公公宣宣布比赛开始。”皇上说完看向台下。 “皇上,不知这比赛我们维纳公主与第一夫人可不可以参加。”维纳身边的一名男子将目光从紫衣手里的星魂萧上收回,眼底有浓浓的掠夺意味,目光更是紧迫逼人,他们本不打算参加什么比赛的,只是刚才听到紫衣那样一说,取夺之心突然被勾起。 闻言,皇上满脸的肃杀之气,阴冷的睨了男子一眼,这维纳公主是中原人,第一夫人也是中原人,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夺萧比赛来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为了这支玉萧而来。星魂萧是西凉女子争夺之物,怎能流落到其它国家去? 可是如果他拒绝了,维纳公主肯定会说他小气,还会说他西凉国没人才,顿了顿,他意味深长看向男子,冷笑着道:“维纳公主与第一夫人同是女子,当然没问题。” “维纳就知道皇上您大义凛然,维纳很是佩服。”维纳公主见皇上点头同意,她拱手婉约的回答,眉宇之间还带有小女儿家的羞气与温柔。 “皇上,美琳就不必献丑了,美琳早在嫁给将军这里就答应过将军不在外人面前表演了,望皇上理解。”夏美琳一脸的媚笑,她客气地拒绝了,那男子那样说也并不是真的想她也参加,只是想借她作名罢了。 丹妮淡淡坐在原地,扫了夏美琳一眼,不愧是第一夫人,西凉第一才女,表面谦和,实则来势汹汹,单看她那淡定自若的眼神,便知道是个老手,她身边的将军更是盛气凌人。 听到维纳公主也要参赛,各千金小姐们更是气得跺脚,有公孙婉儿、司徒梦宣、司徒丹妮等大美人在,她们赢的机率本来就很小,现在又来个维纳公主,而且还是其它国家的,还好第一夫人这个大才女没有要参赛的意思,要是她也参赛这样她们机会更是渺茫。 “比赛就要开始,大家静一静,现在由我来给大家宣布一下比赛规则。”张公公沉稳阔步走到台子中央,手举圣旨,扯着嗓子念道:“比试分几个小组,分为两个项目,一比骑术,二比吹萧。第一场比试为骑术,主要考验大家定力、眼力、灵敏度等方面。能在小组比赛中获得第一名者,方可晋级第二场比赛。吹萧比赛的规则:目前还未有人能吹响此玉萧的,如果能吹响这星魂萧,甚至能吹出一支曲子,或者吹得最动听者,便是这场比赛的冠军,可获得此萧。” 张公公宣布完,太子再一次淡淡看了眼端木,只见端木仍旧慵懒的斜靠在玉椅上,光滑如绸的青丝倾泻而下,一双握箫的玉手比羊脂玉还白,不言不语,只是懒懒的坐在那里,似隐形人般不出声,却又让人忽视不掉他嗜人的存在。 太子嘴角已经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阴鸷的看向端木,脸上露出讥讽的轻笑一声,再看向皇上,他大声地开口道:“父皇,今天是母后的大好日子,何不夫端木公也配一良人呢?如果今天真能碰上这星魂萧的知音人,就将此人指给端木公子吧,端木公子也正好缺一位知书识礼的夫人,今日这么多贤惠千金,如果端木公子实在不喜欢今天的冠军,让他在其中挑一位一行?” 太子的话音刚落,皇上都还未来得及开口,台下众千金的心突然间全都沸腾了,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端木身上,不停的朝他抛媚眼,希望他能看上自己。 丹妮还是一脸淡然,淡漠地坐着,她在暗忖道:端木公子二十有五,多年未曾娶亲,虽不知他长像如何,可听人说这些年来上门说亲的人将他家口都踏破了。 无奈他一个都看不上,他似乎对女人并没什么好感一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根本不喜欢女人呢! 太子的话端木并不是没有听见,他只是比较淡定,他习惯性地拍了拍身上的金丝丝衣袍,他扫了众人一眼,再看像太子,神情阴柔且邪魅,犀利且嗜血。太子的心思他怎会不知道,无非就是想借赐婚之名,在他身边安插个眼线什么的罢了。 太后一听此话,她又疼惜的看了角落里的丹妮一眼,心底暗自叹了口气,今日虽是皇后的生辰,也正是怀春少女们择夫婿的良好日子呀。为何这丹妮总是一言不语的坐在那里,又不懂得抛媚眼,更不懂讨好别人,这样她要如何才嫁得出去呢?太后观察丹妮好久了,看她这样真的有些担心她。 想到这里,太后也顾不得什么沉稳不沉稳了,她也想乘此机会给丹妮觅个好婆家,她微笑着,插话道:“皇上,辰儿说得也没有错,不如你就为端木这孩子指婚吧,端木这孩子我看着也很是喜欢,真希望他幸福,能找到她如意的如娘?” 她可不能直接提丹妮,不然会把丹妮推到风口浪尖上的,而且,丹妮才与太子退婚,可能端木家会嫌弃她也说不定呢。 端木虽不是皇孙子弟,可她比皇孙子弟还要尊贵,而丹妮又如何呢?她虽也是出身尊贵,可必竟是被退过婚的,女儿家被退了婚,在众人眼中就是要低人一等呀?想到这些,她是万万不能说丹妮这个名字的。她也只希望借这个机会,给丹妮指户稍微好一些的人家。 听太后都这么说了,皇上淡笑一声,轻押了一口香酒,点头道:“端木公子乃西凉的少年英才,要有才,要业有业,该成家了才是。” “嗯,皇上说得极是!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底下这些千金小姐们,个个如此优秀,也可以借此机会觅得如意郎君才是。说不定,到时还能得皇上指婚,这将是多大的荣耀!更是一种缘份。”见皇上并没有拒绝还同意了,太后一边说,一边将目光再次瞟向丹妮,太后说得很轻淡,像是随意的聊天、闲谈一般。 一旁冷冷观察的熙贵妃紧握拳头,再看向太后,她在心底冷哼一声。 这太后也太偏心了那司徒丹妮不是太后的亲孙侄女吗? 她俩如此亲近,平时不喜多言的太后竟然也赞成指婚一事,她这样该不会想帮司徒丹妮择个人家吧,甚至……还想高攀端木家? “太后如此关心各千金小姐们的指婚一事,该不会想为司徒大小姐指婚吧?素闻司徒大小姐是太后的亲孙侄女,不过,丹妮从小就失去了母爱,太后为孙侄女的婚事上心也是应该的。”熙贵妃面上淡笑着,故意将话说得轻柔而平淡,模样很是亲切,和太后一样,仿佛在唠嗑似的,实则,暗藏锋芒! 太后没料到熙贵妃会插话,平日里看上去面和心善的模样,没想到她心眼这么多,太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划过一抹阴冷,随即恢复一脸润色,大方笑道:“各千金都到了婚嫁的年纪,皇上指婚乃天经地意之事,至于丹妮,光是我们有意又如何,不还得看她本人的意思吗?” 太后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丹妮身上,丹妮依然低着头,不看众人一眼有,像此事与她无关一般,这太后怎么一时变得这么心急,她这样纵然她急切想为自己指婚,不在这种场合说出来,让人怎么想呢? 虽皇后办寿宴本来就有这意思,但现在大家关注的可是比赛,这里外来人在场,怎么能说她婚嫁之事呢? 更何况,明眼人一听就知道熙贵妃的意思,她明明就是下了套让太后往里钻,想让丹妮难堪,果不其然,太后已经不知不觉被熙贵妃引进圈套,唉,这下,可要如何收场才好呢? 如然如此,太后才说完,熙贵妃高高地仰起头,她讪笑一声,用手指了指丹妮,故作一脸疑惑,不急不慢地道:“哦,原来是这样呀,太后该不会是想把司徒小姐指给端木公子吧!臣妾听说……司徒小姐之前和太子有婚约在先,不久前才被太子退了婚。像丹妮这样一个生活复杂的女人……别说配端木公子,臣妾想,就算配在场的任何一位公子,他们都不愿意吧,太后这样会不会有些为人所难呢?” 听完熙贵妃这一席话,台下众人就开始窃窃私语,丹妮则一脸淡漠,神情冰冷,眼底暗芒涌现,两只手握得紧紧地的,仍旧一脸淡定的坐着。 闻言,太后的脸色则刷的一下变了色,很是难看。好歹她也是太后,如果真要和熙贵妃斗,熙贵妃还得看她三分脸色才是。 太后正要发难之时,熙贵妃又抢过话茬,巧笑一声,顾作一脸歉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太后别在意,刚才臣妾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像丹妮这么优秀的女儿家怎么会没人要呢?想必众人是抢着提亲才是。” 皇上有些不悦了,听熙贵妃的言下之意,是字字句句都在维护端木,皇上开始还有些想不透他的意图,他眉头深锁,看了清丽脱俗的丹妮一眼,这样一个心思通透的女子,会是传闻中的那般不堪吗,真搞不懂太子为何要退婚? 皇上看向熙贵妃时,眼中闪过一抺冷茫,熙贵妃向来是面和心恶,既然她敢跟太后作对,那好,他就跟他玩到底,看看到最后受伤的是谁。 ------------ 第65章 无娶妻之意 “端木,司徒小姐,她聪慧贤淑,心思通透,定是当家的好女子,不如,朕将她指给你如何?”皇上并不直接对付熙贵妃,既然她要处处维护端木,那他就从端木身上下手好了。 端木一脸淡然地把玩着他手中杯子,轻抬玉手,冷声道:“皇上好意端木领了,端木目前并无娶妻之意。” 闻言,熙贵妃等众人看了眼端木,熙贵妃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端木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的心思从来就没有人猜得透。 他的脾气更是让人难以揣测。他脾气古怪、阴晴不定,思路从来与常人截然不同。 其实熙贵妃要帮端木说话,她也只是为了完成使命罢了,因为中原的皇上想拉拢端木,为了讨好端木,她必须得这样做,那怕是得罪太后,因为她感觉端木应该很不喜欢司徒丹妮,要是她可以帮他解决皇上赐婚这个麻烦事,他应该会对她稍加感激,这样她就算是跟他谈条件他也容易受接些。而眼下如果要解决皇上赐婚这个麻烦,就只有拿司徒丹妮开刀了,从丹妮身上入手,虽她跟丹妮无怨也无仇,可是为了她的使命,她不得不自私一些,如今她只能对不起她了。 想到这些,熙贵妃微眯眼眸,眼眸中带着些许惧色扫过端木,不知道自己这样擅自作主,他会不会不领情,反而责怪她? “皇上,莫非你真想把司徒大小姐指给端木公子?她刚与太子退婚,已是一个嫁不出去的女人,皇上真要把她硬塞给端木?”熙贵妃声音虽然很低,可字字句句都尖酸刻薄,都透着浓浓的鄙夷与不屑。 闻言,丹妮眼底暗藏锋芒,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真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她那里得罪她了,她要这样对她,对于她之前的话她已经很不满了,她忍她很久了。 就连端木自己都没表态,她在这里瞎渗和什么,更何况她字字句句都在抵毁自己,她如此毒舌?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如此狠毒。 丹妮再也不想忍,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她毫不畏惧的站起身,凝眸看向熙贵妃,她冷视熙贵妃一眼,冷声道:“敢问贵妃娘娘,西凉国那条国法规定说被退过婚的女子就不可以嫁人了,那条规定又说被退过婚的女子就要低人一等?” 丹妮一站起身,众人的目光又移到她身上,见她水灵的眼眸中充满智慧,仪态大方,他们竟有些疑惑。这样的女子太子为何不喜欢,为何要与她退婚?要身份有身份,要姿色有姿色,尤其是那身姿和眼神,优雅大方,从容不迫,在坐的也没有几个能比得过她的。 熙贵妃没想到丹妮会如此大胆,她在心底冷笑着,真是好大的胆子,敢起身与她对视。 “端木公子又不收破烂的,太子不要的东西丢给他,这算什么?”熙贵妃还真是不依不饶了,她轻哼一声,声音不紧不慢地道。 破烂!真是越来越过分了,闻言,丹妮觉得心口有些闷得慌,怒气忍在心底似乎立马就要爆发,真是没想到堂堂一个贵妃,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挑衅人的话,就算再有修养的人,内心也会十分愤怒。 丹妮正要打算开口,端木已经开口了。 “熙贵妃的话并不代表端木的意思,司徒小姐,做端木的夫人还必须得有本事,让端木试试你的本事如何?” 话落,椅子上的端木如行云流水般跃起身,只听“嗖”的一声,一阵冰凉的劲风滑过,他已然飞至丹妮面前,手中一支玉箫迅速抵在丹妮脖颈处。 闻言,丹妮的反映也出奇的快,她利落的抽出袖中的一根金针,就在玉箫抵住脖子的瞬间,一根闪闪的金针也正好抵在男子的风府穴。 见此景,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诚惶惊恐的瞪着如阴魅般的男子。他们并没看到丹妮手中的金针,只看到了那支玉箫抵住她的玉颈。 她身旁的司徒昊天一脸的担心,但也不敢做出过任何反映,而一旁的司徒梦宣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巴不得丹妮死。 此时,全场一片安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说,现场的气氛异常冰冷,他们吓得浑身发抖,快要死掉一般抖着身子。气氛很紧张!从未有过的紧张! 仿佛这里四周都装了定时炸弹即将爆炸一般,大家中心很是忐忑。就像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从十开始迅速到九、八、七、六、五…… 权势滔天的端木,岂是一个官家大小姐惹得的?这下,司徒丹妮可要遭殃了。可众人看到的丹妮不仅不害怕,反而一脸淡定,镇定,不慌不忙,眼里充满浓浓的勇气,目光清冷淡然,反而有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 男子的速度极快。女子手中的金针也不落后。 一阵冷风吹拂在女子如瀑的墨发,墨发丝丝环绕,衬得她的脸更加的清冷淡然。 男子则一副张狂阴戾的模样,黑色面纱神秘且妖治,醉人如仙。 两人相对,丹妮只看得清男子的神情。 她目光阴森,手指紧紧捏住金针,凑近端木耳旁,小声地道:“如果你敢动手,我定会让你们同归于尽。” 丹妮早知道这次进宫会有危险,但没想到这个然险会是端木,不过幸好她早有准备。想到这里,她突然想不明白为何有这么多的女人就算是挤破脑袋都要往这皇宫里来,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宫生存,没有三五下功夫是不行的,所以她事先就做了点准备? 端木轻哼一声,玉箫仍旧冷冷抵在丹妮脖颈上,冷声道:“就凭你?” 不过,事实证明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只要两人一动手,双方都没好果子吃。两人靠得很近,丹妮可以闻到端木身上那股淡淡的芳草香味,有些沁人心脾,只要她玉手轻轻一推,这跟抺有毒的金针必定刺进端木的死穴,就算他不死也残废,下半身肯定得在身上度过。 在靠近丹妮的瞬间,端木也闻到了她身上有股淡淡幽香,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有那么一瞬间,他尽有些失神,而这抹失神,也只是转瞬即逝。如果他右手轻轻一用力,那面前的女子一定会没命。 而他,犹豫了,只因那股熟悉的淡淡幽香。 良久,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弄不清对方的虚实。 丹妮淡然看了面前的端木一眼,她突然收回手中的毒金针,她冷淡地道:“端木公子如果可以试探,大可试探其她的小姐。” 她的声音极细极轻,只有端木一只听得见。 听了丹妮的话,端木略微一怔,随即收回玉箫,冷冷地道:“这是我的选择,其他人无权作主。”话落,他一个翩然腾飞,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刹那间迅速落座,继续坐在椅子上,仿佛刚才没事发生一般。 看着他,众人眼睛瞪得更大,突然感觉浑身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顿觉不寒而栗,仿佛心被冷冰冻僵一般,只因他的这种快、准、狠。 他的这个动作,众人完全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又是如何收的箫,如何安然落的座的。 端木公子他竟然没有伤害丹妮,这真是奇事。如果是别人,真不敢让人想象,那是怎么样副惨景,而司徒丹妮那冰冷的眼神,更是让众人疑惑不解。 端木坐下后,将视线转向一脸高深的皇上,他冷冷地道:“皇上,赐婚一事,恕端木无法同意,端木心中早有另一半的影子。” 他心里从来就只有小仙儿,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配做他的夫人,与他一生一世共携手。如果皇上今天硬要强行指婚,他不敢保证嫁给他的女人能活几天。 见丹妮没事,见端木并不领情,还直接的拒绝了皇上,熙贵妃心中有些失望,她收回了目光,她真是猜不透他的心思。本来认为他会给司徒丹妮点颜色看看,没想到,他这么轻意的放了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见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有的人失望,有的人高兴。 端木回去后,丹妮也迅速收回手中毒针,在众人看来,似乎都认为是端木大慈大悲放了她一马。 当然她们当然不知道,她手中有毒针,她更不想让他们知道,如果大家知道她进宫还随身带着这些东西,那可是冒犯皇上之罪。 “也罢,赐婚一事先搁着吧,比赛结束后再说吧,张公公,宣布比赛开始。”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 熙贵妃也讪讪的转了转眼珠,她本就与丹妮无仇,可见端木这样放过了丹妮,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悦之情,她突然想要给丹妮一点教训,她在心底想着:等着吧司徒丹妮,日子不会这么好过的,这才是你生活的开始,后面还有无数的好戏等着你。 丹妮在经过欧阳灵儿一身边时,突然看到她将脚一伸,嘴里还骂着:“贱蹄子,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还好丹妮眼尖看到了她的鬼把戏,丹妮麻利地越过了她的脚,欧阳灵儿见自己的鬼计没得呈,眼得牙痒痒。 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欧阳灵儿被人利用罢了,因为有人传言说,丹妮与她的未婚夫有点什么,所以她才会如此恨丹妮,想好好教训丹妮,谁知道丹妮可不是好惹的,她在不知不觉间将一颗东西投进了欧阳灵儿的茶水里,谁让她嘴贱。 丹妮坐下后,目光冷洌的扫过熙贵妃,她在底冷哼一声,轻握了下拳头,这个女人,如果敢惹她,她一定不会让她过得这么安逸。边上的言儿、司徒昊天等人则大大松了口气。 丹妮坐下后,她又开始伪装了,装着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模,端木淡淡扫了丹妮一眼。 他总算是看清了她,明面上婉约清淡,善良体贴,可实际上,内心其实狡诈多端,十分阴险,这些只有他看得出来,大家都被她温婉的表面给蒙蔽了。 不得不说,她心机深沉,聪明至极。 恐怕这里所有的千金小姐,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被她狠狠地玩于手中都不知道。也许那些被她玩于手中的人被她玩了,还微笑的把她当成好朋友都不知道,她那些诡异的心思,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他端木。 刚才她虽有金针在手,也确实可怕,不过凭他高深的内功,他只要稍稍一用功,她手中的金针便会飞出去,还会朝反方向反噬她自己,只是,在他心中,她还称得上是一个对手,不妨和她斗斗智也可以解解闷。 看到丹妮没事,太子一直紧揪着的心突然轻松了,之前他紧抿薄唇,真怕她出了什么事。 自己不是一直很讨厌她吗,不知为何,刚才看到那端木用玉箫抵住丹妮的脖子,他竟然有些心痛的感觉,而且不是一般的心痛,是那种有些让人窒息之感。 “比赛现在开始,先比骑术,按小组依次进行比试,先到终点的胜,后到的则淘汰。”张公公急忙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张公公喊完,忙指使身侧的小太监把一个锦盒端了下去,锦盒里是一些木头牌号,由小姐们自行选牌,最后按牌上的号来分组,六人一组,从一开始,连着的六个数为一组。 要想胜就得知自知彼,丹妮在心底分析了一直对手的情况,西凉的女子不怎么骑马,相信大家的骑术定不怎么好,有的可能根本不会骑马,这一声恐怕会让那维纳公主占尽了便宜。 还好丹妮没有与维纳公主分在一组,就算她的骑术不怎么样,但也比这些千金小姐们在强一些,所以晋级还是有希望的。 而维纳公主就不用说了,她是中原人,那里地广人稀,女子骑马是常事,何况她是一国的公主,这骑术肯定不会差。 光看她那沉稳不迫的气势,就知道,比骑术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这是大家都心知肚名的,可是这比赛的内容是皇上早就定好的,如果当场改项目又说不过去。 所以,第一场比赛,维纳公主一定全胜。 而关于第二场比赛,吹萧,倒是她的强项,开始她还有势在必得的心,但在听了紫衣刚才的一翻话后,她突然不这么想了。 毕竟这并不是一支普通的玉萧,这也不是一个一般的宝物,而是个容易引起杀身之祸的孽物,算了,不想这么多,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第一场比赛分成了三十组,每次十组一起比,小组胜利者可升晋,第一组已经准备好了。 “姐姐,我是二十八号,你呢?”司徒梦宣迅速凑上前,眼尖的瞟了眼丹妮手中的牌子,丹妮故意将牌号藏着,司徒梦宣的脖子伸得更长了。 “六十六。”丹妮淡淡开口道,边上的司徒梦宣转了转眼珠,有些不可置信的撅着嘴,这丹妮一定是骗她的,什么东西嘛,这个都骗。她从来没有骑过马,还敢去拿号,而且还敢在她面前故弄玄虚,一会儿可别给司徒家丢人才是。 “……”司徒昊天重重叹了口气,目光看向沉稳的丹妮和一脏骄傲的梦宣,“梦宣,司徒家就全靠你了,一会儿你一定要努力呀,要是你输了,他们一定会嘲笑为父……”因为在司徒昊天心中丹妮是不会骑马的,而梦宣则不同,她从小就跟着他一起练习骑马,她的骑术虽不能跟男子比,可在女儿中她还是算不错的。 “爹,你请放心,梦宣一定使出浑身解数,夺得至宝,光宗耀祖。”司徒梦宣笑眯眯的看着司徒昊天,又不屑的瞟了丹妮一眼,眼底是清晰可见的讥讽之色,转过脸对着丹妮道这:“只是姐姐,从小就喜欢玩,总是躲在房间里,怕是什么都不会吧,到时千万别丢尽司徒家的脸才是。” ------------ 第66章 比试 “其实输赢并没有关系,人活着只要开心、健康比什么都要好,爹,你身体不是太好,你少想点,想多了伤身。”丹妮并没有理会梦宣的耀武扬威,她只是温柔地开口,温润的声音如同夏日的清茶,这一味的关心,听得司徒昊天为之一颤,心底是满满的感动。 他这个女儿,的确长大了,既懂礼节,又知道关心人,只是,除了医术什么都不会,其实是他太不了解这个女儿了,从来没有关心,过问过,太不了解她,才感觉她什么都不会,其实…… 在发放完牌子之后,张公公躬身上前向皇上作了个请示,然后挥了挥拂尘,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骑术比试正式开始,第一组开始,第二组准备。” 有的人明知道自己不会骑马,可是有这么多的俊公子哥在场,就算是不会也得上台露露脸,好让世家公子或太子注意一下自己也好呀。 有好几个千金小姐,才坐上马,马一惊,就被摔了下脚朝天。 突然,他们便听到一声冰冷的声音:“下去,别再丢人了。” 声音是从端木黑色面巾下传出的,如此的轻描淡写,纵然这声音好听至极、宛若天籁,丹妮耸了耸身子,想起刚才他的形为,她就赶忙将头移开,不再看他。 她敢肯定,端木小时候一定受过什么惊吓,要不这性格怎么就这般的惊天地、泣鬼神,鬼斧神工,令她再也不想想像,就算是正常人见到姑娘家摔了下来都会有点同情心,而他却这般的冷淡。 丹妮将眼眸一转,突然将目光移到齐辰逸身上,发现他也正冰冷的看着她,那眼神里似乎还带有探究意味,使得她急忙低下头。 该死的,希望他看的不是她。 不然她更有可成熙贵妃取笑的对象了。 她敢保证,她对这个太子再也没有丝毫的兴趣,虽然他长得还是很俊美的,但她怎么也不可能再接受一个伤害过她的男人,更何况他爱的是自己的庶妹。 端木一句毫无感情的“下去,别再丢人。”刚从马上摔下来的几位千金小姐很是蒙羞,她有些难堪起身的捂着脸,转身朝自己的坐位跑去,脸上似乎还带着泪珠。 那几千金下台后,又有几名顶了上去,第一组的比赛开始了,司徒梦宣是第一组的,她一身戎装,威武霸气,头上还戴了顶青铜头盔,看上去架势是有了,谁知道她快要到终点时突然从马上摔了下来,小组第一名是维纳公主,维纳公主成功的晋级了第二场比赛。 司徒梦宣输了第一场比赛,她脸上的骄傲之色慢慢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尴尬,已经不再是那只骄傲的孔雀了。 见维纳公主得了第一,底下的人急忙欢呼起来。她眼眸突然看向梦宣,眼底尽是挑衅与得意,司徒梦宣果然不是她的对手,她就是闭着眼也比她强百倍。 似乎,她忘了司徒家还有个大小姐,她认为斗赢了司徒梦宣,她就胜利在望,真是心高气傲。 “小姐第一名,维纳公主晋级。”张公公喊完,维纳公主在众人羡艳的目光中,身子一跃跳下马,朝坐位走去。 “朕听闻维纳公主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没想到骑术这般了得。”皇上淡淡出声。 维纳公主立即拱手作揖,谦虚道:“不敢不敢,小女子对骑术只是略通一二,能得陛下夸赞,是小女子的福份。” 得到皇上的夸赞,维纳公主眉眼更弯,便将目光看向端木方向,本以为端木会看她,没想到他的视线竟然落在司徒丹妮身上,气得她又恼又急。怎奈这是大庭广众之中,她只得咽下满腹怒气。 再看维纳公主,她一直阴鸷狠毒的盯着丹妮,像是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才见面怎么她就看她不顺眼了呢?难道是刚才端木惹的祸,看她那样是要将她剥掉一层皮似的。 不过在这个皇权为天的时代,她就是再聪明,也拧不过她们。所以,她必须使自己强大起来,只有真正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才能保护身边的人。 终于,牌号叫到玉清公主了,一听到自己的号,玉清公主立即柔美起身,心潮澎湃滇起裙裾,朝自己的马走去。 她一上前便成了是众人目光的焦点,所有人都看着她,包括端木,这样的优越感,将她的一颗心吊到嗓子眼,既骄傲又紧张。 骑马这种事,她怎么能不会?不过,能在端木和众美男面前表现,她更是不会放过了。 一个轻拂踱马背上,她突然有些紧张,她深吸口气,所有人都在看她,好歹她也是美人中的极品,一出现就吸引目光无数。 当然,第二小组比赛玉清公主是第一名,所以她晋级第二场比赛了。 接下来到丹妮上场了,她慢慢地走向自己的马,早也不是刚才气势沉稳,敢和熙贵妃直对的丹妮了,仍旧默然坐上马背,依然微微低着头。 见到这样的丹妮众人有些傻眼了,刚才那个清明稳重的司徒大小姐哪去了? 难不成是被刚才端木公子吓软了腿,连抬头也不敢了吗?再者就是,她刚才的勇气全是装出来的,为了活命,真是什么招都想得出来。 没有谁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当然,对于这些粗俗不堪的人来说,看到丹妮一个低头,就会胡乱的联想一大篇,只会把她跟之前的懦弱连到一起,从来不会用大脑思考一下前后的变化。 当然,聪明的端木则一眼通透,一眼就知道这丹妮在伪装,只是在隐藏她的实力罢了,虚虚实实,让人摸不透,让对手轻敌。 “看看她,没一点自信,怎么能跟她的妹妹比呢。” “空有一副外貌,可惜无学无才,狗屁不通,等会儿定会出不少洋相的。” “嫡女又如何,还不如柔美可人的四小姐,下去吧,别上去丢人了。” “也许,她并不是大家见到的这般无能呢?我看你还是积点德吧,你这嘴巴真是毒辣。” “你说什么呢?你看看她那样,怎么看也不像会马骑马呀,我看你是暗恋她吧。” 众人你一言,他一语,小声的议论着,皇上等离得远的人听不见,可丹妮倒是听得真真切切。 她本不想理会这些闲言疯语,可人家就在她耳边说,搞得一定要让她听见似的,真是庸俗。 她坐直了身子,冷冷地扫了那些人一眼。 太子与公孙木阳对视一眼,这丹妮还装得真带劲,明明她会骑马,这些说得也真难听,可她怎么就这么能忍呢。 别人认为她是个无头无脑、无才无德的女子,他们可不信。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趣,刚才与熙贵妃对视时明明气势逼人,现在一副弱智的模样,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她这么多年的懦弱,该不会也是装的吧? “比赛开始,大家准备。”张公公扯着嗓子喊道。 皇上目光紧锁丹妮,他很想看看一直低调示人的司徒丹妮上台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万花丛中一抹清丽,的确吸引人。 别的女子都花痴般的看着端木,只有她,一接触到他的目光,便急促的闪了开去,似乎不屑与他对视。 她这是耍手段欲擒故纵,还是真的不在意自己,他竟有些弄不懂了。 他在宫中见得多那些攻于心计、诡计多端的女人,在他心中,他感觉她和她们很不一样,似乎对名利、金钱看得很淡,说她在伪装,可她又表现那么自然。真是个奇特的女人,激发他心中到索。 丹妮目光清淡的看着众人,对他们的叫喊不愠不怒,一脸镇定。 丹妮淡淡瞥了对面的人一眼,开始骑着马往前冲,终于,她获得了小组第一名,同样可以进入第二场比赛了。 “司徒小姐可曾学过骑术?”不知怎么的,皇上突然很想和丹妮说话,便借机问了。 “臣女不曾,只想试试。”丹妮淡然回答。 透过黑色面巾,端木目光深沉的看向丹妮,轻咧殷红朱唇,淡淡轻笑一声。这女子果然不简单,不仅吸引住皇上的目光,连早已昏昏欲睡的他也被惊醒,期待着她的表现。那些千金的骑术简直入不了眼,他连看的心思都没有。 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没想到她居然晋级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晋级,难不成,那支星魂萧真的与她有点缘分? “看来是我运气比较好。”丹妮拍了拍身上的衣裙,一脸轻松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她真没想到自己会得小给第一名。 维纳公主、玉清公主等人更是恨得牙痒痒。 这一场她得胜,台下众人眼珠子都快蹬了出来,尤其是齐辰逸,看丹妮一脸随意的模样,更是让他看不透她。 “这运气也太好了点吧……从未学过骑马的人得了第一。” “没错,我看她定使了什么妖术。” 众人你一言,他一语地,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谁都没想到丹妮会得第一名,司徒昊天更是一脸吃惊的模样…… ------------ 第67章 争光遭妒 司徒昊天眼中闪着浓浓的欣赏,他看着丹妮,差点激动得站了起来,丹妮运气真好,随便就第了第一。其实在大家心中,不管是随便的,还是真有真本事,只要能晋级,也够他扬眉吐气好久的了。 一边的司徒梦宣脸刷的一下就黑了,黑得跟包黑炭一样,她在心中骂道,一个土包子也能得第一,真不知道她到底使了什么妖法,看回去不收娘好好收拾她。 熙贵妃默默坐着,见丹妮得第一她的眼眸更深了,她的目光一直幽深的看着丹妮,从她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惊觉这个女子不同常人。 第一夫人也是一脸愤恨,她咬紧了牙,指甲早已嵌进肉里去。还真没想到这传说中的傻姑娘竟然得了第一,这个司徒丹妮,竟然误打误撞晋级了! 知道丹妮侥幸晋级,在她后的千金小姐们在忌妒的同时,也祈祷自己能如此侥幸。 看丹妮晋级还不以为然的模样,其他千金眼眸中闪着浓浓的不满,个个恨不得剥了她的皮,那可是她们期期艾艾的幸运,竟然让个不珍惜的笨小姐得了。 她们视为珍宝的晋级,在她肯里却被她当成一文不值的东西踩在脚下,看得让人生气呀! 但是,半个时辰过去,奇迹并没有出现,除了两位自小练习过的骑马的女子晋级之后,就再也无人晋级,必须不是所有人都有丹妮那种好运气的。 “一百二十八号至一百三十三号上场,下一组准备。” “好紧张,终于到我了!”一听到自己的牌号,欧阳灵儿激动地站了起来,突然还肚子有些不舒服,可她还是坚持的走了出去,她捂住肚子,脸色不太好看,此时的她,早在泻药的攻势下变得一脸苍白,额头有豆大的汗珠落下,神情很是难看,却又不敢声张。 她在心底骂道,该死的!肚子怎么翻江倒海起来了,从早上到现在明明没乱吃东西。阿,不好了,好想去茅房,好难受,可是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为了比赛,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忍住,为了给自己留点面子和气势,她冷眼睨了一眼丹妮,“这个废物都行,我一定不能输给她。” “看你能嚣张几时。”丹妮轻笑地声,不屑推开手,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讥讽。没想到这女子的身体还不错,药效竟然一个时辰才发作,看来自己是放轻了些,小看她了。 从一开始她就对丹妮百般为难,就是小女人之间的小心眼,被人抓住了她这个弱点,利用她来对付丹妮,一个时辰前,丹妮在经过她身边时,不知不觉地将一颗泻药给了她,眼下肯定是快发作了,这不怪谁,让她嘴贱。 欧阳灵儿捂着肚子,她有些为难的挪了挪步子,她要忍,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得忍,为了不在这个傻子面前丢人,为了自己的面子。 所以,就算再困难,她都必须要去参加这比赛。她有些着急的走到马的面前,此刻她已经憋得大汗淋漓,一脸焦急了,肚里那种翻江倒海的难受,她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她正欲抬脚上马,突然只听“咕……咕”的两声,肚子里发出的声音,再接着便是卜……卜的两声响亮的屁声传了出来,再接着,又是几声,一连串的屁又放了出来。 噼里啪啦的,像打枪似的,听得台下的人哄堂大笑,有的甚至捂住鼻子,仿佛那难闻的臭味会跑下来似的。 怎么会这样,她堂堂一品大将军家的嫡小姐,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这么丢人,眼下,她哪还有脸上马比赛呀,况且,她已经双腿发软了,根本没力气再继续比下去了。 “来人,把她给朕拉下去,取消参赛资格。”皇上不悦的别过脸,一脸的盛怒。 “皇上,不……不要……啊!”闻言,欧阳灵儿的脸更惨白了,她话还没吼完,张公公就命人把她扯了下去。 在扯下去的过程中,她又像放炮似的“咕咕……卜卜”一接连串的声音,让她更是难堪死了。 她可是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屁,肚子里还咕咕乱叫,那声音还如此震天,这可怎么办,这下自己的名声怕是要毁了。 “呵呵……哈哈……”想笑也不敢大声笑,言儿和倩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丹妮则沉稳的瞪了她们一眼道:“你们两怎么回事,不准笑,有什么好笑的!别人出糗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们还嘲笑人家,我的丫头怎么有能跟别人一样恶毒呢?你们好好反醒一下自己。” “小姐,她们都在笑,我实在是忍不住,再说她之前还……”言儿嚅嗫了句,急忙止住笑容,而一向清冷的倩儿,也努力的憋住笑。脑海中尽是那“咕咕……卜卜”的响声,如同雷鸣般响,这让人实在是想笑。 丹妮一脸淡然地稳坐着,台下所有大臣、公子、千金们都笑了,就她一个没笑。 忽然间,她瞥见熙贵妃,发现她也没笑,而且正在看自己,她立即收回目光,兀自把玩着酒杯。 丹妮努力隐住心底的笑意,差点没憋得满脸通红,小脸微红得像只粉红的小兔子,想着刚欧阳灵儿那可笑的事,这么搞笑,她怎么可能不笑。 “嗯……哼……欧阳灵儿被取消,由第一夫人替她,她就加在最后一组吧。”台上皇上冷哼一声,众人立即停止大笑,皇上这声冷哼比枪声还厉害,一出来,现场如果有一根针落下也可闻了,皇上也只是希望再多一个人,因为维纳公主实在有些厉害。 接下来,依次按牌号进行比试,没多久,大多数人都被淘汰之后,就剩大约十位人了。 “最后一组上场。” 轮到第一夫人上场了了,她在众人富含心思的目光中缓缓起身,仪态万千的走到台子中央,一脸的胸有成竹。 接着,她目光变得凌厉冰冷,冷冷盯着眼前的马,身子一跃,上了马,拉着马鞭左手微微用力一拉,只听“驾”“吁”的两声,马如利箭般沙沙朝中点奔去了,在众人惊愕的声音中,马在终点停了下来。 “第一夫人获得小姐第一名……晋级。”此刻,张公公满脸是汗,说话声音有点虚,仿佛不想维纳公晋级似的,但又不得不报。 第一夫人晋级,台下人人欢呼,大家没什么闲言碎语,所有人都欢呼着,笑看着她,看着谁也不多言,心里实则翻江倒海,因为她胜了,就可以与维纳公主比高低了,必竟她是第一才女。 她的胜出也是在大家的意料中的事,大家都期待她为西凉争光。 而维纳公主的胜出更是在众人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是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也是多才多艺的才女,她从来就没输过一场比试,骑马对她而言,更是小菜一碟了。 看来,今天这星魂萧的得主,就只是看她两相争了,其它从也没什么希望了。 就在第一夫人得胜的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爱国热情都突然被激起来了,个个都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包括皇上也是。 因为谁也不想自己国家的宝物,让一个外人夺了去?这事如果传出去不让其它国家的人笑掉大牙才怪了,人家还以为西凉国没有人了,天威又何在? 想着维纳公主…… 皇上的神色极为不悦,脸色阴沉,斧削刀阔的下巴形成一个倨傲的弧度,冷冷看着晋级的十来名西凉千金,他凤眸深沉,冷眼看着张公公。 张公公将记录好的名册递给皇上,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道:“皇上,第一场比赛晋级的一共有六位晋级。西凉的玉清公主,中原的维纳公主、西凉的第一夫人,礼部侍郎之女王雪清、二品大将军之女孙琳琳,还有……摄政王之女司徒丹妮。” 当他念丹妮的名字时,张公公是屏着气的,因为西凉国人人都知道丹妮无学无术,而他对她更是没什么期待。 因为这骑术可以靠运气,但吹萧绝不可能靠运气,就算是你运气好吹响了,也不一定能吹得出曲子,所以,他连算都不想算上她,免得她上去丢人。 接下来,六人一起站到台中上,在她们面前就摆着端木献出的稀世珍宝星魂萧,近距离看着,就连在见惯世间珍宝的维纳公主也不由得惊叹。 这星魂萧果然光莹如贯珠瑟瑟,很是华美。 皇上沉思片刻,正要宣布第二轮比赛开始,端木身侧的紫衣姑娘则恭敬的走过来,朝他拱手道:“皇上,在比赛之前,关于这星魂萧,民女有话要提醒各位小姐。” 紫衣的话,当然是端木的意思。 皇上微微一愣,点头道:“说。” 紫衣看向台子中间珍贵的星魂萧,目光犀利的扫过晋级的六位姑娘,冷冷道:“吹响此萧需要两个条件。一是内力,二是灵力。如果你们有高深的内力,便能吹响此萧。这萧是通灵性的,也通人性,萧藏戾气,还要认主人。如果不是那个人来碰它,或者内力不够,就有可能会被它伤到,所以,碰此萧有极大的危险。咳,如果你们想放弃的话,眼下还来得。” 紫衣这话一说完,不仅台上的六人,台下众人也开始紧张起来。人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安静的盯着台上。 ------------ 第68章 夺萧大赛 维纳公主等人呼吸急促,额头渐渐开始沁出汗珠,就连丹妮,心跳也开始加速,她们谁也没有想到那星魂萧尽然这么厉害。 按紫衣的话说,想吹响此萧,要么有深厚的内力镇住宝萧的戾气,要么就能够与之通灵,和它是好朋友。否则就会被其所伤,就跟我们在商场里买的玉、水晶需要开光一样的,开光后所买之物才会有灵性。 丹妮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玉萧,怎么也想不明白此萧还有戾气,难不成里面还住得有怪物不成?她从不信怪力乱神这些东西,可是自从自己从生后她不得不相,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灵物的,向来自信的她突然有些担心了,万一自己跟这玉萧无缘,它不喜欢自己那该怎么办呢? 这里的六个千金,除了两位将军之女和维纳公主有内力外,其它三人都没有。看来,她、第一夫人、玉清公主都需要靠灵性来吹响此萧了。 想到这些,丹妮开始在心里思考着,反正比赛还没开始,要不,找个理由什么的弃权吧?反正她对这玉萧也没有什么兴趣,由开始的浓厚转变为现在的平淡,她可不是那种为了一支玉萧就连命都不要的女人,留着命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如果生命都没有了,那还要这支萧来做什么? 她,可以弃权吗?丹妮看了太后和司徒昊天一眼,他俩竟然同时瞪着她,太后还朝她竖起个大拇指,意思则叫她加油,摆明了不让她弃权,希望她能为司徒家争光。 那些年,她虽学会了医术,会用银针征服很多东西,还懂得一点内力,可并不代表会用银针收复这支戾萧。 相反,一脸得意的维纳公主冷冷看着紫衣,轻笑一声,轻声道:“紫衣姑娘,请放心,这把琴本公主志在必得,绝不会临场退缩,可以开始了吗?” 已经晋级,就快得手,一向好强的她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在利益的面前,不管是输还是赢她也愿意再拼一次。一旦赢了,宝琴、美田说不定通通到手,怕什么,到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是维纳公主的想法。 听见维纳公主那样说,丹妮在心中也彭足了勇气,她决定拼了,不管了,一切都豁出去了,反正达条命也是捡来的,本来应该好好珍惜的,她相信如果这支玉萧真的有灵性,那也该会保护她的。 至于一旁的齐辰逸,和端木比起来,他就只是一碟小菜了,现在的他又将注意力放到司徒丹妮身上,他突然有些为这个女人担心了,不知为何,听见紫衣那话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的安危。 “紫衣姑娘,我西凉人生来就有不屈不挠的精神,不管结果怎么样,本宫都愿一试,算本宫一个,本宫不会弃权的。”玉清公主神色淡漠,眼底隐隐还有一抹高傲与冷绝,硬生生的将自己与其他千金区分开来。 “对没错,我们也愿意一试,开始吧。”其他几人见他们都这样说了,也不愿输给他们,第一关都过了,就算是受伤也要参加。 “好吧,既然大家都想一试,那我只好奉劝各位一句。拿着玉萧的时候,请尽量做到心无旁鹜,心境平和,不计较得失,不在乎名利,只有绝世的淡雅与善良,才能克制住这星魂萧的戾气,这,就是吹萧者必须安宁平和的要义你们大家都要记住了。” 紫衣说完,便悄无声息的返回端木边上。丹妮这才弄懂,为什么吹此萧的人要心境平和,是因为这支玉萧有戾气,并不是普通的玉萧这么简单。 “好了,第二场比赛开现在开始吧,大家按顺序,从左至右,部侍郎之女王雪清请上台。”张公公有些害怕的扫了玉台上的那支玉萧一眼,喊完急忙退到边上,台下众人更是屏神凝气,细细的盯着台上,生怕错过这么精彩的时机。 王雪清猛地吸了口气,双手紧紧捏在一起,看了眼台下的父母之后,一步步慢慢朝玉台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就咚的一声响,心脏跳动过不停。额头大汗淋漓,步子微微轻颤,可以看得出来,她此刻十分害怕。 慢慢的,她猛地一个闭眼,又迅速睁开,一靠近玉台,她就在众人的目光中玉手轻轻靠近星魂萧,她有些害怕,有些…… 不过台上台下这么多人盯着她,更何况还有皇上、端木、齐辰逸等人中之龙,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豁出去了。 她的手指慢慢地去靠近星魂萧,她也跟着闭上眼睛,就在那手还未接触到星魂萧时,突然,一股阴柔的戾气从玉萧的一个小孔中窜了出来,直扫王雪清。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王雪清瞬间就被这股阴柔的戾气给弹了出去,重重弹出一米之远,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见状几名太监急忙上去扶她起来。 王雪清只是摔在地上,身上并无太大的伤痕,可是她已经被那股戾气吓得脸色惨白,被人扶了起来,她还浑身发抖。 “这星魂萧果然有戾气,果然不是一般的玉萧,真的好可怕。” “真是奇了,本来以为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这星魂萧竟然真的能伤人,有妖气,一定有妖气。” 看到这星魂萧如此凌厉,连从小习武,有内力的二品大将军之女孙琳琳都有些退缩了。 司徒丹妮看了太后一眼,发现眼里尽是焦急,应该在考虑究竟要不要她参加,这太后是真正关心她的,从第一眼见到太后她就知道,她是真心关心她的,她看得出。 “我……我害怕……”孙琳琳见王雪清被星魂萧弹了出去,她吓得有些发抖了,她排在第二,刚才那一模吓得她身子一个劲的发抖,汗水像雨点那般大,小手绞成了葱白。听到公公说到她了,她身子一歪,竟攸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孙小姐晕倒了……”张公公一看,急忙指使身侧但监去扶起她,丹妮深深地吸了口气,则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有内力的人,至于这么害怕么,王雪清也碰了那星魂萧了,她都没大碍。 “二品大将军之女孙琳琳弃权,下一位,玉清公主请上台。”张公公道。 “放开我,我要上去……谁说我弃权了?”就在众人小声议论之时,玉清公主正要上去,没想到昏过去的孙琳琳忽地爬了起来,甩开太监的手,惊魂未定的跑到前面。 “公主,你急什么,我还没比呢!”昏过去又醒过来的孙琳琳拍了拍,努力深吸口气,信步走到放着星魂萧的玉台面前。 她在晕倒的那一刻,她突然就觉悟到了,刚才的王玉清只是有内力,可是她的心不够平和,再说了她有师父教她练的内功心法,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总比王玉清要强? 所以,她突然不害怕了,她决定要上去试一试,刚才王玉清也只是被弹了出来,不也没事吗? 这人的转变就是这样,有点匪夷所思。大概是想放弃,但又不甘心错过这么绝佳的好机会,就是害怕也要上,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女人的虚荣心在作祟! 调整好心情,孙琳琳稳稳走到玉台前,她先调整了一下呼吸,再运用内力,右手轻轻地去碰了一下星魂萧,她尽然没有被弹出去。 她高兴了一下,再用手将星魂萧拿了起来,放到嘴边,试着轻轻地吹响它,可不管她怎么用力,手中的玉萧就是吹不响,她突然有些急着了,她迅速用内力紧逼,将所有的内力逼口中,脸胀得跟猪肝似的,猛地一吹,奇迹般的,竟响了一个音,声音清脆如铃响,雅致似竹露清风,果然是宝物,发出的音都如此悦耳绮丽。 “哇,吹响了,好厉害啊!” 听到这一声清脆如铃响,雅致似竹露清风的声音,台下的人已经沸腾了,他们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吹响了一个音,他们就开始希望听到下一个音。可孙琳琳用尽了身全的内力,费了好大的尽,再也吹不响第二声,不过她还是再努力一番后,才慢慢地红着脸走下台。 她在经过玉清公主面前时还有些得意的看了玉清公主一眼,不管怎么样,自己也吹响了一个音,而且没被弹出去,胜算的可能性很大。而玉清公主她并没有内力,等下就看她如何出糗吧,谁叫她向来这么嚣张呢? 玉清公主也斜睨了孙琳琳一眼,双手交叉在胸前,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又鄙夷的瞪了丹妮一眼,心里想,怕什么,还有比我不如的人不还在这里呢?转过头,提着裙裾朝玉台走去。 玉清公主靠近玉台时,众人的心又咚、咚、咚的响了起来。就连丹妮也有点紧张,玉清公主过了就是她,她没有内力,要是被这星魂萧弹出去,伤到了怎么办呢,她突然有些担心了? 只见玉清公主努力沉稳的走到玉台前,她默默地闭上眼睛,似乎在天地间徜徉一般,竟有些安娴与淡然,这些性子她是从来就没有的,一身嚣张的她怎么突然懂得变通了? 齐辰逸冷冷看了玉清公主一眼,他内心有些疑惑,在心底想着,这三妹怎么突然变得有些机灵了,难道是观察丹妮太久了,也学到她的一些安静的性子了,还是她本来就深不可测?那怕是兄妹,可他还是不了解她。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只要看到与丹妮有一点相似的女子,或是与她有阗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人,他都会想起他,因为他突然看到曾经自己看不起的女人变得如此清新,一时间他也弄不清自己心里是开心呢还是别的? “你们就等着吧,看我的。”玉清公主在心底冷哼一声,柔柔地将玉萧拿起,轻轻地放到唇边吹了口气,只听一声清脆的萧声响起,她心里立即大喜,继续再一次吹了口气。 似乎连老天都在帮她,她尽然轻松地吹响了两个音了,两个音响,她内心有些激动,赢孙琳琳是赢定了。能不能再多吹出几声来,把所有人都比下去? 接着,在她接二连三地再次吹第三、四、五口气,每一声都吹响了。 听到自己接二连三地吹响了好几声,玉清公主内心大喜、略有些骄傲的她急切地想吹出一首曲子来,可当她再次用力吹气时,玉萧却不响了,再无声音发出。 “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呢?”玉清公主有些盛怒的将手中的玉萧紧紧地捏在拳头里,手心都出捏汗来,她还突然有种很想将这玉萧摔成两半的冲动,希望它能给点反应,可是她越急,就越吹不出声音来,更不敢摔这玉萧。 她要是敢摔,那就提脑袋去见端木吧。 她并没有轻意放弃,她再努力了几下,仍旧没有任何声音,等太监来拖时,她才失望的瘪了瘪嘴,自个儿转身下去了。 切……就算自己再次,怎么也有五个音呀,也是目前这里最厉害的。司徒丹妮算什么?她从来就不放在眼里,这样算来她就只剩下两个对手了,维纳公主、第一夫人。 只要把维纳公主、第一夫人两人比下去,在这场比赛中夺魁,她就从此名扬天下了,就算让她马上死去,她也愿意,这样她此生她也无撼了。 “王雪清淘汰,孙琳琳淘汰,玉清公主暂时胜出。”张公公喊完,没好气的看了边上的丹妮一眼道:“司徒小姐,该你了。” “谢谢张公公……”丹妮有礼貌的朝张公公颔首,原本有些瞧不起她的张公公,面部肌肉突然有些僵硬,在丹妮如此大度的衬托下,他竟然显得有些过分。想到这里,他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丹妮华丽的传身,朝玉台走去,她才不理会张公公,一个狗腿奴才而已,以为她当真给他面子?只要不惹她,一切都好办,要是惹着她,就不是那么好办的了。 这次的比赛,目前玉清公主算是这里最出彩的,已经算惊艳全场,接下来就只还剩第一夫人与丹妮了,就不知道丹妮与第一夫人究竟吹得如何。 ------------ 第69章 大放光彩 丹妮淡然扫了一眼玉台上面的星魂萧,她慢慢的朝玉台走去,一步一步很小心,她这样的动作在别人眼中,她是在害怕,她很胆小。 “果然是上品。”丹妮看着那支玉萧,随意淡然的说道。 “真是不自量力,谁都知道这是好东西,要你来说?”一旁的玉清公主白了丹妮一眼,这丹妮对自己也太自信了吧?第一场比赛时她也说马是上等马,现在又这样说,她是在为自己打气吗?真不要脸。 “玉清公主,这玉萧本来就是上品,我说错了吗?”丹妮朝玉清公主露出个冰冷的笑容,随即走到玉台前。她这么说只是不想让人探清虚实而已。 丹妮才伸出手,还未碰到玉萧就听见台下有些不耐烦的人就大嚷起来:“司徒小姐,不会吹就下来吧,别浪费大家时间,还有维纳公主与第一夫人呢,把时间让给他们吧!” 维纳公主身边的男人也凌厉的扫了丹妮一眼,语带讥诮的道:“大家说得没错呀,司徒小姐不会吹就下来吧,免得被伤了不说,还丢人,不如让我们公主上去给大家表演表演。” 男子这一翻话,已经被有心人收入耳朵里去了,看样子,他的性子是有些急了。果然是常年在塞外奔跑的大将军,只知道打仗,不知道什么礼仪。性格却这么粗犷。 有些人轻呼一口气,在心底骂道:什么人呀,不就一个大将军而已,敢在西凉国皇后的寿宴上如此嚣张,他这样的行为令众人有些不满。 就在台下要再一次轰动时,丹妮突然退后了两步,朝维纳公主伸出右手,淡笑着,嘴角勾起一抺好看的弧度淡然地道:“行,既然如此,客人优先,公主先来吧。” 说完,她很主动的再退了几步,退到边上,把时间留给了维纳公主。太后疑惑的看着丹妮,这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越发的傻了,自己的机会不好好把握,竟让给别人。 维纳公主淡淡瞟了丹妮一眼,她早就注意到她刚才是侥幸晋级的,现在看她如此谦让,态度文雅,与其他人都不一样。她突然有些紧张了,看来,自己不能轻敌,要吹得完美才能确保完胜。 “既然司徒小姐相让,维纳也不客气了。”维纳朝丹妮点头拂了个礼,虽然行礼,不过态度仍很傲慢,行完礼正要朝玉台走去。 “慢……”突然,一阵温润如玉的声音至台下响起,微风吹拂着男子身上的衣袍,显得男子更加阴冷。 “维纳公主,你就这么笃定你能赢吗?”男子并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她继而一字一顿的问道。 一向不理睬人性情冷漠的端木竟与自己对话,维纳公主先是一惊,脸上微怔,瞬即转为自然道:“难道端木公子不信维纳有这个本事吗?” 她这次来西凉真正的目的就为夺取宝物,她对这支玉萧是势在必得,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想办法将其夺到手。 “既然维纳公主这么自信,那咱们来打个赌怎样?”端木再次看向维纳,不紧不慢,懒懒出声,右手的玉箫轻轻打在白皙的左手上。 “端木公子想怎么赌?”一身骄傲的维纳看了端木一眼,如此凌厉的男人,她倒是很是喜欢,赌什么她都不怕,不如与他赌赌又何妨。 端木转动了一下眼珠,思索了一下,突然将目光停到维纳公主的手上腕上,她的手腕上带着的是一支墨绿色、晶莹透明的玉手镯,他当即淡笑出声道:“如果维纳公主能赢,除玉台上的星魂萧是公主的,本公子手中这支玉箫也归你。如果公主输了,便将手腕上的千年翡翠玉镯给胜者,公主意下如何?” 维纳公主的千年翡翠玉镯可是宝物,这可不是一般的玉镯,它在夜间还能发出乳白色的光华,照耀大片地方,还能当作宫灯使用。 而端木的这支玉萧也价值无双,而且是跟了他多年的更是价值,同样是玉器它不仅夜晚能发光,还能吹出悦耳动听的箫声,亦可当武器使用,与星魂萧一样,同样可杀人于无形。 两件宝物换一件,维纳公主赚大了。 丹妮睨了眼端木,他愿意用自己两件宝物赌一件,难不成,维纳那支名贵的翡翠手镯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秘密? 维纳淡笑着,淡淡地:“就依端木公子所言,一会端木公子可别食言哦。”维纳在心底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心想,反正只要的能搞定你的星魂萧,我也不怕你失食,再说,要搞定一个男人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她就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那个男人不败倒在她裙下的。 “本公子从不食主。”端木慵懒说完,维纳公主朝他点了个头,落落大方走到玉台前。 这时,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她轻轻拿起玉萧,再迅速运气,毫不畏惧的将玉萧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几下,只听三四个音同时响起,不过后面却嘎然停止,再也没有听到声音。 不过她并不着急,她继续运气,接着,玉萧又响了几个音。连响两次已经超过五声,说明她赢了,玉清公主已经输了。 边上的玉清公主在心底,低咒一声,还猛地跺了跺脚,眼巴巴地看着维纳公主,她气得脸色惨白,恨不得把这突然窜来的维纳公主给吃了,真希望她马上中风死去。 为什么?在她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之时,偏偏又跑来一个维纳公主?这星魂萧是她做梦也想要的东西,就像她做梦都想嫁给端木一样! 维纳公主感觉只有内力才有用,她迅速开始再一次将体内的内力运气,她再次吹响了玉萧,虽然是断断续续的,不过也断断续续的听得出是曲子的开头,边上的男子趁人不备,手掌藏在腰间,悄悄助维纳公主运气。 有男子的帮助,维纳的气势更足,她咬牙用力,断断续续的,很是吃力的吹出了一首不太完整的曲子来。 男子给维纳运气别人没看到,丹妮可是看到了。虽然她没有证据证明男子是怎么运的,但当男竖起右掌时,边上的第一夫人也做了与男子样的的姿势,她就知道这个男子与第一夫人都没那么简单。果然,他们一竖右掌,维纳就能断断续续的继续吹出曲子来了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男子与第一夫人帮了维纳公主。 一首停停复复的曲子响起,虽然曲子是由一个一个的音串起来的,音与音之间相隔数秒,不过人们还是勉强听得出是一首曲。 见台上的维纳吹出了曲子,台下的人脸色均惨白如厮,当然,台上的皇上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吹毕,维纳擦了擦额头的汗,深深地吸了口气,有些轻喘,她脸早已因为憋气变得通红,突然感觉头还有些晕。 她淡淡地笑了,虽然付出了些代价,但自己终究是赢了。 “端木公子,维纳吹出了一支曲子,算不算赢了呢?”就算是很累,维纳也没有忘记要炫耀自己的成绩,她得意的看向端木,不待端木回答,边上的男子也迅速出声。 “玉清公主只吹出五音,维纳公主吹出了完整的一首曲子,当然是维纳公主胜了。”男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得意大笑一声,目光犀利阴沉,使得输掉的玉清公主她们脸色更加羞红。 张公公微微蠕动嘴角,额头大汗冒得更甚,他有些害怕的看了皇上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宣布维纳公主胜。 台下的人更是气愤,有的咬牙,有的跺脚,有的扯袖、捶胸顿足。 他们一个个心里早已骂了开来,西凉国的宝物,就是砸了也比外人夺走强。 西凉和中原虽然表面平和,实则暗藏波涛,如果这玉萧让中原的人夺了去,将来打仗的时候,一定会成为一个极大的威胁,这得落后比人多少呢,这不明罢着把自己的宝物送人,明罢着让别人打自己脸吗?给别人制造武器来打自己吗? “哈哈……堂堂诺大的西凉国,竟然找不出一个像模像样的人才来,这算什么?”维纳身边刚才为她输内力的男子仰天大笑一声,嘲笑意味甚浓,更激起台下的民愤。 “侮辱……”他的话对整个西凉国来说,是天大的侮辱。可他说得也对,刚才两场比赛都过了,西凉国的确没有人才。 听他这样一说,所有人都巴不得自己会吹那支玉萧,能吹出一曲给可能超过维纳的曲子给他们瞧瞧,可是,他们连碰这支玉萧的机会都没有啊。 见众大臣、端木都不反应,男子甚至有些嚣张地走到玉台前面,他眼里露出惊叹的光芒,身子也有些抖,如此珍贵的宝物,他早觊觎已久。 现在,终于归他了。 台下所有人都似乎都忘了丹妮跟第一夫人还没有比赛呢,可能大家都觉得她们肯定比不过维纳公主。甚至还认为丹妮比不比都一样,因为没有人看好她,没有人对她抱任何希望,这也说明,她伪装得极好。 “皇上,既然尔国连个像样点的人才都没有,这星魂萧当之无愧属我们维纳公主的了。”男子大笑着说完,正要拿走那绝世宝物之时,所有人都一脸惋惜,叹惜声比比皆是。 “慢……还有第一夫人不是还没有比吗?”皇上冷冷地开口道。 “皇上,民妇突然感觉身子有些不太舒服,恐怕不能参加比赛了。”第一夫人站起身,盈盈下拜拜,说完突然晕了过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只是装的,只是为了不想参加这场比赛罢了,这明明就是她故意安排的,这一切只是她的心计。 第一夫人自己动弃权了,就在维纳公主得意得快要上天之时,丹妮冷然站了出来,她气势慑人的走到男子面前,一把将他推开,冷声道:“你急什么?我都还没弹,刚才是你们急着要先比赛,现在束了,也该我了吧,再说胜负未分就夺宝,你的举动,也太没一国大将的风范了吧。”丹妮她的声音如落地的玉珠,清脆铿锵,大气凛然,震慑人心。 闻言,男子阴冷的瞪了面前的丹妮一眼,手中的玉萧被他揣得死死的。 丹妮的目光犀利,冷洌逼人,冷冷看着面前的男子,眼底竟有一种不可亵渎的气势,幽如墨曜石的深潭清不见底,眼里锋芒俱露,有着像是用眼神就可以将男子杀死一般的气势。 见状,台下的世家千金们,虽然都很想有人替西凉国挣点面子回来,可他们都不看好司徒丹妮。 “大姐,你干什么?你别上去丢人了,快下来吧。”司徒梦煊有些急了,要是丹妮吹不响,不仅会令司徒家族蒙羞,说不定还有杀头的危险,她也会受连累的,所以她开始有些紧张了。 “司徒小姐,话可说在前面了,如果没有把握,劝你还是别碰这玉萧,这支玉萧……可不是什么人都碰得的,它可是危险得很呀。”男子冷冷睨向丹妮,他不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吹得响这玉萧,他的维纳公主,自小习武,他还助了她一臂之力,她才勉强吹响的。 “听说,她就是什么都不会,才被太子退婚的,现在怎么还敢上去呀,真是自不量力,她这样做是想把西凉国的脸丢尽吗?” “笨女人,她在想什么,她不会在想会像上一场那样侥幸得胜吧,真是异想天开呀?” “什么人呀,山鸡永远都是山鸡,永远变不成凤凰,就算是她运气好,同样是一样的下场,被人退婚,以为皇上真的会为她指婚,还是端木,她是在做梦吧。” 丹妮满脸冰冷,她跟本不理会台下人在说什么,就在台下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她却沉稳淡定的走到玉台前,目光犀利冰冷的看向众人,宛若银光闪闪、削铁如泥的利刃,字字铿锵道:“每个人都有比赛的权力,你们自己无能就算了,我都还没有比,你们就怎么知道结果了?还没比就认输,这可不是西凉子女该有的表现?就算是输,我也要拼博一把,我决不会就些放弃。” “司徒小姐,别理会他们,朕支持你。”丹妮大气坚定的说完,台上的皇上惊奇的站起身,朝她重重点了点头,以示支持。 皇上突然如其来的起身,众人看看皇上,再看看丹妮,才顿时惊觉,这司徒丹妮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她一副怕三怕四的模样,那有一点嫡女的风范。 丹妮迎风而立,长裙洁白胜雪,服顺地贴着,朝皇上颔首后,优雅瑰丽的轻踱到玉台前,夺过玉萧。 她微呼了口气,纤细的玉手将支萧轻轻放到唇边,她在心里暗道:宝萧啊宝萧!她们个个都想用内力来制服你,是不是感觉很痛苦?如果想报仇,就配合我,和我交朋友吧,千万别被那别有用心的公主将你夺去才是。 这星魂萧像与她通灵一般,她才在心里说完,忽然,玉萧就在她手中震动起来,震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见状,所有人都站起身来,连刚才昏昏欲睡,对她没有一点信心的人们,都禁不住瞪大眼睛,屏神凝气的盯着丹妮。 玉萧会因为她的话而震动。丹妮有些惊奇的转了转眼珠,随即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玉萧即停止震动,恢复如常。 看来,这支玉萧是认定她了,命中注定,这支玉萧就是她的。 想到这里,丹妮再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她心平气和,开始发音。 奇妙的是,才吹一音,萧声便响了,而且好听至极,不像之前的几人是免强的吹出了声,她是出来了曲。 第一个曲响了,还这般的好听,闻声,台下的人均沸腾了。原以为这司徒丹妮什么都不会,就是一花瓶,是一无能货,没想到竟会吹萧。 这个时刻,当然应该吹气势磅礴的爱国曲子了。丹妮思索一下,决定吹《满江红序曲》,这首曲子的意境倒和这戾萧挺像。 随着曲子吹响,优美的萧音立即响起,丹妮心里大惊,这支玉萧果然通灵性,看来之前紫衣说的没错,不过也奇怪,它竟不为难她。 她随着曲子开始吹出轻灵的音调,接着,开始加快速度! 柔美轻灵的曲子绕梁不绝,台下的司徒昊天和司徒梦煊等人早已瞪大眼睛,吃惊得口水都快喷了出来。 熙贵妃眼睛眨了眨,她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少女怎么如此厉害,好诡异,她肯定不是一般人。 行云流水的曲子响起,宛若天籁般悦人心情,开始的几音与宴会逍遥欢乐的气氛十分相衬,宾客们顿觉神经舒畅,接着音调开始加重,变得沉稳大气,吹曲的丹妮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清澈澄静,很是惊艳。 曲调一加重,琴音便震住现场所有人,就连忌妒仇恨她的玉清公主他们也屏神细听。 丹妮的唇轻轻在玉萧上划来划去,模样荣宠不惊,萧音富有气势,震撼人心,听得众人热血沸腾。 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那速度起码得练习二十载,不然哪能这么快?那么熟练,如此磅礴的萧声,仿佛世间已不复存在一般。 曲调节奏感超强,气势极其宏壮,大气磅礴,荡气回肠,听得人们酣畅淋漓。 吹到**之处,一袭白衣翩翩飞舞,一阵旋风落地而起,将丹妮乌亮的长发吹得翻飞迷离,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如野蜂般肆意飞舞。 ------------ 第70章 名扬天下 空中万千鸟类为她停留,纯白的衣裙上点点嫣红,仿佛一阵红雨急促而下,洒向四方。 曲调越来越快,丹妮的唇在玉萧上灵活的来回划动,仿佛有无数音符喷薄而出,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这吹萧的速度快得令人称奇。 曲子吹出了西凉大气的繁华景象,如威武雄姿的军队得胜归来,大家脸上均匀洋溢着凯旋归来的激动。 气势恢弘,充斥着金戈铁马的肃杀之声,万马奔腾,有如波澜壮阔的史诗场面,丹妮吹萧的境界如登峰造极般,大放异彩。 这曲纷飞迷离的壮丽曲子,岂是熙贵妃当初入宫里那曲《中原谣》所能及的? 看着如此冷艳曾经被自己嫌弃的丹妮,齐辰逸如哽在喉。 这么清灵惊艳的女子,他竟然将她抛弃,此刻的她脱胎换骨般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如今的她气质大变,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个个呆呆傻傻的愣在原地。他在心底的悔恨如利刃剜心,一阵阵失落袭上心头,他觉得好心口堵得慌,感觉后悔得要死了。 他再转脸看了一眼粗俗不堪的司徒梦宣、玉清公主等人,他们远远不如丹妮。 “好一个奇女子,这曲子被你吹得栩栩如生,好,好,好!”皇上猛地握紧拳头,心潮澎湃,激动人心,一直站在龙椅前。原本就憎恨丹妮的熙贵妃见状,此时眼里出了惊奇,只剩熊熊烈火快要燃出来了,她只恨自己为何不会妖术,要是自己会妖术,那她一会让她出丑。 端木嘴角邪佞的勾起,淡淡看着台上,这样的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不然,他怎么会用自己视如珍宝的玉箫和维纳公主打赌呢。 在众人痴痴的目光中,丹妮缓缓地离开玉台,慢慢地走了两步,将最后一个曲调结束。 而台下的众人,仍旧呆呆的愣在原地,似乎还在回味刚才令人激昂的曲子中,痴痴地看着她。 丹妮拂袖而立,冷冷看着众人,眼中闪过一抺浓浓的不悦,像是在对之前看不起她的人一点教训,重生后的她想的是,要么低调示人,要么一鸣惊人。 能吹出这么好的曲子,这么动听的萧声,她自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吹的曲子,她是苦练已久的。 当然在别人看来,她这样是多么的风光荣耀,其实只有她知道,这都是她下了苦功才练成的技艺,就像经历重生一样,不是信手拈来的,所有的一切她都下了苦功,才会有今天的,她才会成功。 当然,她不会让别人看到这些。她,又岂会把自己的实力随便显出来? 看到这种情况,懂得讨巧的张公公当即大声宣布,“维纳公主曲子断断续续,远不及司徒小姐吹出的行云流水一般,所以,第二场,司徒小姐胜,司徒小姐才是星魂萧的真正拥有者。” 此话一出,维纳公主的身子突然软了一下,连带她身边的男子也脸色苍白。台下的人早已欢欣鼓舞,全都朝丹妮竖起大拇指,一改先前的脸色,一眼崇拜的模样。 司徒丹妮今天不仅是为国争光,还大放光彩了!她的一举一动富有浓浓的爱国热情,颇有扬国威的风范,气势如贯长虹,令人心潮澎湃。 “这是什么原意,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一不会武功,二跟常人没两样,怎么这萧就只听她的?” “真是奇了个怪了,一向弱弱的小姐,尽然会这些,是不是我们中什么邪了?” “真没想到,司徒小姐这么厉害,她的才艺尽如此精湛,老夫学几十载,竟然还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家,真是羞愧阿。”台下的一史大学士一脸惭愧的摇了摇头道。 “真没想到,她,一个被太子退了婚的女人,尽为司徒家族扬眉吐气,为国争光了,真是想不通。” “谁说退了婚就得低人一等,那些吹出一个音、五个音的人真是……”话说到一半,有些人则缄默不语,毕竟心里知道就行,不用说出来得罪别人。 曾经那些鄙夷的目光,早已化为浓浓的惊奇,还有深深的疑惑。 有的人仍旧惊讶的张大着嘴,眼睛瞪得老大,她能吹出如此磅礴的曲子来,此刻谁还敢鄙视她、瞧不起她?那些曾经瞧不起她的人,全都对她刮目相看了。 台下的千金小姐们忌妒得要死。一个曾经的弱女子,一个连庶女都不如的嫡女,一个她们全都瞧不起的女子,才艺竟然这么好,还在她们面前绽放光芒,老天真的太不公。此刻的她已成了众人的焦点,她们便成了她的垫脚石,这种对比,是何等的让人自愧不如? 她们在心底忌恨,她们在心中恼怒,曾经连庶妹都可以骑在她头上的废物,如今,竟然变得如此光彩耀眼,叫她们情何以堪! 欧阳俊楠戏谑的看了齐辰逸一眼,给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齐辰逸狠瞪了他一眼,双手紧握折扇,心里堵得越来越厉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要放弃她选择司徒玉香,真没想到他竟然将原本属于自己的珍宝狠狠地给丢弃了,换回来的确什么也不是,他心里那个后悔劲越来越浓,突然想起为何今天她没来,她没来,他尽然现在才发现,难道他不爱她了…… 此时他的心里似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噬一般,疼得很是厉害,而台上那光芒四射的女子,从头到尾都没看正眼瞧过他一眼,她的眉,她的眼,根本不在他身上,他现在竟成了多余的那个人,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无情的忽略掉一般的痛苦,他可是堂堂的太子,万千女人急着要嫁的男人,将来的一国之君,他为什么要在乎一个曾经被自己抛弃的女人的看法呢? 台下的一些早就做着太子妃梦的女子早就美目圆瞪,一直恨恨的盯着齐辰逸,这个自大的男人,竟然一直在看司徒丹妮。现在,她们对司徒丹妮的恨越来越深,深到骨髓,她一心的想要嫁给他,可他却从不看自己一眼,心里只有丹妮,试问那个女人能受得了。 “静一下。” 张公公一阵尖声喊出,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皇上右手拂了拂衣角,威武凌厉的走到丹妮面前,在熙贵妃震惊的目光中,将那支星魂萧亲自递到丹妮手中,眼底闪过一抹冷意,遂又淡笑道:“司徒小姐,你是这星魂萧的得主,来归你了。同时,朕代表西凉百姓感谢你,感谢你为国争光。” “朕就封司徒丹妮为西凉第一才女!”皇上笑着继续说道。 “多谢皇上,丹妮也是西凉的儿女。为国家尽忠,是丹妮的本分。况且,丹妮只是运气要比他们好一些罢了,丹妮也没有大家想像的这么好。”丹妮双手捧过玉萧,样子荣宠不惊,温婉娴静,只是淡淡地说了两句客套话。 表现得如些出彩,她竟说只时运气好,还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似乎没把这场比试放在眼里,看她这个态度,台下的各千金都要气得快吐血了。 拿好星魂萧,丹妮淡雅看了眼众人,刚才她一鸣惊人,所有人都惊觉她的变化。所谓虚实不透,她可不想让人奉为神明。 现在的她还羽翼未丰,更没有什么势力,刚才风头大出,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她更要强大,要把那些觊觎她的人纷纷踩在脚下,努力保护自己。 重生后的她已经变得低调谨慎,刚才站出来,并非她本意,而实在看不下去维纳那种趾高气昂的模样。不知不觉间她就想为自己的国家尽务,她不应该让别国的人瞧不起,她一定要让他们对自己国家刮目相看。 其实,这次的比赛,丹妮她并没有全胜的把握,她只是在心底看不惯那些人的眼神,她只是想证明她也可以,所以她决定上去试试。就算输了,最多被人说两句,又不会怎么样,难道他们说她还不够多吗? 敢闯敢上,永不服输,如果连试都不敢试,那她重生又有何义意呢?还不如就那样死去算了。 她也没想到真的有奇迹发生了,她竟和这支星魂萧这么有缘,真的赢了,没想到它真的可以通灵。 看到玉清公主、维纳公主、熙贵妃、司徒梦煊几人有些扭曲的面色已经变得有些青了,这一刻她有些不厚道的笑了。 惊觉众人都以胜者的姿态看着她,维纳公主突然起身,轻咬嘴唇,拂了拂袖走到皇上面前,眼中闪过一抺不悦的,她拂身道:“皇上,既然司徒小姐与这星魂萧这么有缘,维纳也甘拜下风,这就告辞。” 维纳公主说话间,句句切齿,眼里是掩藏不住的怒意。如果是其他事,她怎么都忍得下来。 偏偏她这次来就是为了这星魂萧起来,眼看这宝物都要得手了,竟然让司徒丹妮这女子给夺了去,这样一来,一说明她的才艺也不如人家好,二她不仅失了这星魂萧,还丢尽西凉的颜面,此时,她哪还有脸呆在这里呢? “维纳公主走好,张公公,你命人送公主出宫。”皇上语气虽有些冰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看了一眼两个虎视眈眈要来抢宝物的掠夺者,可他的不悦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在他脸上停留太久,不过他可真没有那好的心情来招待他们,他甚至有些巴不得她滚远点,从此不要出现在这里。 “多谢皇上好意,不用了,我们自己会走。”难道这就是一个泱泱大国的待客之道?维纳也看出了皇上的心思,她轻哼一声,领着男子等人转身正准备离去。 “请慢……”突然,一阵冰冷刺骨的声音从后边传来,令人背脊一片冰凉,众人一看,声音的来源竟是端木。 “端木公子有何指教。”维纳转过身,淡笑着看着端木,她完全将之前他们打赌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了。 “维纳公主莫非这么健忘?”端木语气依旧冰凉如水,他冷冷地道。 “给你,愿赌服输,女子一言,驷马难追。”维纳取下了手上的千年翡翠玉镯递给了端木,她依旧笑着,又补充了一句道:“呵呵,到时我要你乖乖地为了带上它。”说完,转身离去了,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尽然对这个冰冷的男子动了心,她冷冷地逼了丹妮一眼。 ------------ 第71章 挑拨 维纳公主离开后,这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大家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司徒梦煊眼中闪着浓浓的嫉妒意味。 “感谢各爱卿为皇后庆祝,今天的宴会就到此结束吧,朕的母后、皇后都有些累了,各爱卿请回吧!”皇上说完,深深地看了丹妮一眼,扶着太后离去了。 皇上离开后,各大臣、千金、公子也纷纷离开了。 “本公主还以为西凉的女子有什么真本事,原来你只不过是使了什么妖术才赢得了比赛,如果真的本事,我们再比试一场,你敢吗?”维纳公主叫住了丹妮,冷声说道。 “公主,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自己输了比赛不服气,还要找我姐姐麻烦是吗?依我看你就是你太争强好胜,所以才会输,输了比赛就这来找麻烦,那里不有点公主的风范,就连普人家的小姐都不?”司徒梦煊就算是他不怎么喜欢丹妮,可他也不会充许一个外人这么说自己的姐姐呀,所以他当既就回复了维纳公主。 而女人,只有女人才更懂女人,其实,维那公主这派行径,只要是女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在羡慕丹妮。 “你这是在包庇你的姐姐吗?还是她真的使了什么妖法,见不得人,所以你才这么替她说话。”维纳公主没想到司徒梦煊会这样跟自己说话,他被司徒梦煊这态度气得脸色都有些惨白了,她嘴唇也跟着颤抖起来,她更用力的绞着手中的手绢,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冰冷的眼睛。 维纳公主也感觉到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她感觉自己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输给了一个王爷的女儿,以后让她有什么颜面见人。 司徒昊天见维纳公主还想说什么,他看了丹妮一眼道。 “这些日子来,我女儿是怎么样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这次比赛确实是她赢了,是她为我们司徒家光宗耀祖这是事实。” “如果公主要那样说,那公主也确实太没有风度了。”司徒梦煊也开口说道。见爹爹都为丹妮说话了。 “你们这是人多欺负我一个外来的宾客吗?”闻言,维纳公主豪不客气地说道。 “本公主只是说出事实的真像,王爷一定要这样说话才开心吗?如果真的本事那我们可以再比试一次。” 看来这司徒昊天疼爱自己的女儿这是真的,不过传文说他并不喜欢这个女儿的,他今天会突然偏像是她,是因为她得了星魂萧才宠爱她的吗?这也太她了吧,都快宠到上天了,简直太…… 边上的丹妮一直没发话,只是紧抿薄唇,锐利的鹰眸冷冰冰的扫过维纳公主,与之前的和煦大不相同,一瞬间就便得冰冷凉人,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丹妮微微挑眉,纤长的睫毛忽闪一下,眼里闪过一抹不容忽视的神色,眸光森寒好似万年深潭,脸色随之沉下。 “这倒无妨,如果公主真想比,那改天我们找个时间就是了,只是现在丹妮累了,想回去了,请公主见谅。”说完,丹妮冷漠狭长的凤眸细细的眯起,灵气逼人,冰眸幽暗,浑身散发出一副不容小觑的气质。 因为她平日待人温和,所以大家竟一时忘了,她不仅是司徒家的嫡女,还是为国争光的才女。 “爹爹,她是公主,我们也不必与公主再有什么争吵,我们回去吧。”说完,丹妮转身就离去,留给大家的只有一抺清冷的背影。 维纳公主被丹妮的一翻话说得满面羞红,在坐的几人也是一脸的羞愧,个个垂着眉头,再也不多嘴。 司徒昊天再看了看维纳公主,淡淡地道:“那本王告辞了,如果公主想比试那我们再挑时间好了!” 司徒梦煊现在倒是十分机灵了,她看向维纳公主,一脸笑容的道:“如果公主喜欢那星魂萧,我可以跟姐姐说一声,让姐姐送给公主,我姐姐像来都是很大方的,从小到大,不管我想要什么,姐姐都会主动让给我这个妹妹。所以公主你只要喜欢,说一声就是了。” 维纳公主看着司徒梦煊那装模作样的模样,她忍不住气得竖起眼睛,不过只是一瞬,她便跟着道:“司徒小姐,你想太多了,本公主只是觉得你姐姐的才艺不错,想跟她再比试比试,如果司徒小姐你认为自己可以,也可以与本公主比试呀。” 司徒梦煊沉眸,乌黑的睫毛微几天闪动道:“好了,大家都别这样了,女儿家也不要这么好强,相互学习还是可以的,以后公主有时间可以常来司徒府作客。” 她表面的话还是得说的,这次的事件,就算是对他没有多大的影响,可是这维纳公主的心中美好形象是没有了的,堂堂一个公主,尽然这么小气,这么没有风度。 维纳公主见丹妮都不理自己了,她也不再气了,她半敛双眸,薄唇冷咧道:“那以后有机会再比试了?”说完,也不理会其他人,目光散慢的扫向众人,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她一挑眉、一抬首,都能吓得这些在场的人惶惶不安,她的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 司徒梦煊深吸了一口气,乌黑的眼里闪过一抺冷光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维纳公主猛瞪了司徒梦煊一眼,眼睛都快斜成了三角形,看到这个虚假的女人,她也恨不得煽司徒梦煊两耳光。 她目光森寒,恨得十指紧握,这司徒梦煊这张嘴也太巧了,她竟然生生的颠倒了黑白,真想看看她娘长什么样,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来。 她装模装样的说自己,表面是要说她姐姐很好,而实际上她就是明里暗里的在她爹面前表现,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无耻的女子呀,小小年纪就学会这般。 “丹妮,我们家的才女,你回来了。”丹妮才进门,陈姨样就迎了上来,一脸讽刺地道。 丹妮本来想放过她的,不想与她计较,因为今天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只是,这个女人总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就算再累,她也要跟她斗,她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有些不置可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谁不知道姨娘说话如舌绽莲花,甜言蜜语说得动听,做事圆滑聪明,又善钻营,但你要知道,话说多了就是巧舌如簧,有时候别算计得太多,有名话怎么说来着,机关算计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所以还请姨娘你别太计较过多!丹妮今天能为家族争光也只是运气好罢了。” 丹妮慢条斯理的说完,她这话却听得所有在场的人全都一怔,后面跟上来的司徒昊天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见丹妮竟然敢这样说自己,又看到司徒昊天跟上来,她则纠紧帕子,任眼泪从脸上滑下,一颗心悬起老高,她感觉自己的脚上像长了刺一般,让她很想离开,心里也跟着慌了起来。 “王爷你回来,快进屋坐吧。”陈姨娘忙上前去扶司徒昊天,她生怕他生气了。 “哼……”司徒昊天甩开了陈姨娘的手,自己进屋去了。他并不想在大门口吵吵闹闹的。 “王爷,其实刚才妾身也是为丹妮高兴,她为家族争了光,不就是家里的才女吗?妾一听到这个消息早早地就去等她了,不是吗?如果刚才妾身说错了什么,你就原谅妾身这一回吧。”陈姨娘见司徒昊天黑着脸,她忙向司徒昊天说对不起。 闻言,司徒昊天的心也开始软了,眼中的那丝愤怒也少了,他向来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这样了。 扫了扫众人,丹妮淡笑一声,又淡然地开口道。 “本来丹妮作为小辈也不想计较过多,可是不得不提醒姨娘,姨娘总是这么争强好胜,让人知道了以为姨娘是不懂规矩,遇到事情就只知道一副凄凄哀哀的模样,搞得好像全世界都欺负她一般。” “这府里谁不知道爹爹就爱宠着姨娘,就连刚才姨娘那样说丹妮,爹爹不也是帮着她吧,她已受莫大恩宠,明明就是姨娘挑起了事端,眼下还装柔弱装可怜博同情?那多么的夫人,丹妮还从未见过像姨娘这样要死要活爱耍赖的装可怜的!” 丹妮的言下之意是,司徒昊天这样宠着陈姨娘她出去定会丢王府的脸,丹妮的话如同一粒石子重重击进陈姨娘的心里,陈姨娘抬头一望,身子迅速颤抖起来。 被任何人批评她不对都行,她都不觉得丢脸,可如今当她被一个曾经的弱傻当着众人的面批评,她此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无奈批评还在进行。 司徒玉香也急了,自己的娘亲被人这么说,她的眼泪也一下子蹦出来了,装着一脸柔弱的看向司徒昊天,希望他能为她的娘说几句话。 无奈司徒昊天神情已经慢慢变化,看陈姨娘的目光也不像以前那般的慈爱了。 其他的姨娘只是一直坐着没发话,一双锐利的目光只是隐晦不明的扫过几人。 丹妮眼眸散发出淡淡的冷漠,用温润且带有灵性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道。 “其实丹妮这么说,也只是不希望姨娘以后再多加注意,姨娘在家人本前说丹妮道是没关系。” “只是姨娘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如果再传远一点,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别说是犯什么大的过错,说不定以后还会连累整个王府,再说得大一些,抄家灭门的危险都有可能有。” “谁不知道姨娘自私争强好胜,喜欢斤斤计较,姨娘作为爹爹最宠爱的人,应该为爹爹分担才是,而姨娘却从未为王府想过,这样别说是对不起王府了,连爹爹都对不起?” “你……你……”丹妮这番话一说出来,纵然陈姨娘再巧言令舌,也是怔怔的看着她,舌头跟打了结似的,硬找不到话来反驳。 而丹妮的这些却咚的一声听进了司徒昊天的心里,司徒昊天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以前就偏宠陈姨娘了,如今见她的行事作派。 还有丹妮头头是道的话,他也觉得的确是陈姨娘那样不识大体实在是有些过分,作为姨娘,丹妮为家族争了光,她还说出这种话,她说话也这么不懂得分寸,要是这传出去,是要坏王府名声的。 况且,丹妮这第一才女是皇上自点的,要是让陈婕娘再说出些什么话来,要是传了出去还真了不得了,那司徒王府的一切荣耀都会毁于一旦。 想到这些,司徒昊天看着丹妮真诚的道。 “丹妮之言犹如醍醐灌顶,爹爹也如梦初醒,丹妮是皇上钦点的第一才女,身上背负皇恩,要是出了错差,就是整个王府的错,幸好丹妮提醒得早,爹爹一定好好惩罚姨娘。” 说完,司徒昊天眼神繁复的看向陈姨娘,眼里已经蕴起淡淡的不满,陈姨娘登时觉得手心发凉,她哀怨的盯着司徒昊天,身子都差点坐不直,快要从凳子上摔下去。 ------------ 第72章 小姐,请问你订亲了吗 司徒昊天已经把丹妮的话听了进去,生怕连累到整个王府,又觉得这次梦煊说得是有些过分了,便道:“这次事端,由梦煊引起,为严正家风,本王现罚你个去祠堂反省七天,再罚你七天不准吃肉,你可服气?” “我服气。”司徒梦煊忙摆出一副乖女儿的姿态,娇弱的回答。而在她心里她却恨得牙痒痒,用余光狠狠瞄了眼司徒丹妮,心里却很是不甘。 丹妮则觉得大为畅快,幸好自己比赛得了第一名,夺得了星魂萧,否则司徒梦煊那嘴不知道生出多少事非来,还得劳她花心神对付,她的这个第一名让司徒家光宗耀祖了,司徒昊天才会这样帮她,此时司徒梦煊心里面,恐怕早恨得要杀人了,不过,这样也好,这也算对她的一个打击,也给其他人一点下马威。 大家都散去了,各自揣着各自的心思,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中午吃完饭后,丹妮打算去湖边走走,这次没人言儿他们跟着,到了湖边,丹妮双手拖腮,坐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她开始思索着怎么将属于自己的东西要回来,眼下她在司徒昊天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位置,就算陈姨娘再厉害也不可能比司徒昊天还要强。 突然身后响起一好听的男声。 男子看着远方思考问题思考得入神的女子,他鼻梁直挺,漂亮的下巴微微侧起,笑道:“在想什么呢?想你的如意郎君?” 丹妮一脑子的问号,她有些不解的转过头看去,男子目光深邃,英俊的脸上有期待的光泽,此刻的他显得温文儒雅,淡泊宁静,他那双狭长漂亮的丹凤眼,仿佛撩人心魂般的看着她,那晶莹的眼眸太过灼人,看得丹妮脸红心跳,只觉得身子发热,心里咚咚直跳,一阵小鹿乱撞。 “我,我根本没有什么如意郎君,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男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啊,丹妮一张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了。 闻言,男子的眼神更明亮,目光也更灼热,抬头看了眼远处湛蓝的天空,好像在思考什么,两排纤长的睫毛像极了钻石般的刷子,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果然是一等一的大美男,随便发个呆,便如此的魅惑人心。 “嗯,那你心中的如意郎君的模样是怎么样的?”男子嘴角咧开,露出一口干净整齐的白牙,如曜天地之精华,整个人有种精灵的秀美,雅致如水。 丹妮这下脸更红了,这么近的距离,他突然这么问自己,让他感觉好奇怪,纵然她历经两世,也招架不住如此俊美男人的问话,可是转瞬间,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他性格古怪,还是太子等人的天敌,她要是与他有什么关系,将来如果出事,会不会连累整个王府? 眼前这个男人虽没有多高的地位,可他手握重兵,为人狠辣,野心勃勃,要是他哪天造反了,太子一党都得玩完,而他的父亲如今一直没加入任何党派,有人前来让他支持任何一方时,他都笑而不语,随便找了个理由圆过去,眼下,她感觉自己不应该谈论婚嫁之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想到这些,丹妮神色微微一怔,轻声道:“丹妮与太子退婚后,就打算一人过,哪有什么中意的男子,再说了婚姻大事,一切都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作不了主。” 男子闻言,神色有些微微失望,且错愕的转了转眸,“不说你中意谁也行,只说说你中意怎么样的男人就行。”他今天特别有心情,突然想问她这些问题,想知道她的一些想法,其实,他并不是巧合碰见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想到要来找她。 看看眼前的男子,丹妮心里却是阵阵悲凉,如果是前世,她可以天真无邪的诉说自己喜欢的男人怎么样的,她会非他不嫁,她喜欢外表俊削,对她温柔,体贴知礼的男子,可这一世,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心情去选择男人了。 仿佛看到每一个男人,她都会在心底把他们想得很坏,也许这就叫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如今实在是太害怕将心交付给别人,前世她就是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了那个男人,可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待她的呢?所以,这一世她不会轻易对人敞天心扉,也不会轻意的就爱上谁的。 其实,她心中也知道,不是沈蜀太会伪装,而是她自己前世太单纯,什么都不懂,一心只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也不管别人喜欢不喜欢自己,才会受他蒙骗,换作这一世,只要她注意观察周边的一切,便能立即发现其中的破绽。 好比沈蜀从一开始接近他,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她只要用心一分析,她就知道他是别有用心的,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何,面对眼前的这个男子,他却没有丝毫没有这种感觉,她并不排拆他。 她对他只有一个感觉,她感觉他仿佛是天上那颗耀眼的恒星,他高贵,明亮,被好多小星星包围着,而她,却十分渺小,离他很远,总觉得和他融不到一块去。 在她心里,他太优秀,优秀得他对她这么好,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心中不敢相信,还是不要奢望的好。 越这么想,丹妮心情就越低落,她默然垂下眼睑,突然,一双干净的手拂上她的额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贴了贴,再慢慢收回,他声音吵哑而低醇,眼睛明亮而漂亮:“你怎么了,是我让你闹心了?”男子温柔体贴地道。 “没……”丹妮一脸窘态,这才发现,她离这男子好近,两人近得快贴到一起了,她甚至能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草味,就是那种淡淡的幽香。 为了破解自己的尴尬,丹妮迅速退后两步,她忙道:“其实,我喜欢成熟、体贴,稳重,像大丈夫一样的男人,他有男人的气魄,能保护女人,有责任心,为人善良,对爱情真诚的男人。” “就这些吗?比如,你对他的身份,家势都没有要求?”男子低哑着,淡笑着点头,有些天超人地看向丹妮。 丹妮微微一笑,乌黑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冷笑,转瞬间却散发出疏离的神采,她淡淡地道这:“身份,只是世人眼里的光鲜,而外表只是一张皮,如果只有皮相,内里却肮脏不堪,这比外表丑陋的人还可憎。如果他真心待我好,长得丑点……也好过空有一切的好。” “小小年纪,你真的很不一般……”男子忍不住轻笑:“那万一他这男子偏偏不喜仕途,不走秋举为官这条道路,只喜欢在自由自在的过一生,你对这样的男子怎么看?” 闻言,丹妮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呢?他这是在说他自己吗?他这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算了,还是不可说太多了,要是再说下去,他会不会说出点其他的来。 她现在还没任何准备,大仇未报。 她不能轻意的谈论儿女情,不再像一个文弱书生,反而像极了杀人如麻的恶魔,他一旦掌握兵权,她就很难再和他抗衡。 见丹妮在思考,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淡淡地道:“其实,你不用担心,我十八岁就中举了,只是一直不喜欢官场的你争我斗,才一直没有参加会试,待明年春天开了春闱,再去考考看吧!”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看重这些。”丹妮尴尬的解释着,生怕被当成那种只知道叫夫婿才考官的无知妇人,其实她只是在想如何报仇。 “你不说我也懂。”男子见丹妮眉头紧紧蹙起,心里十分不解,她曾经是不是受过什么委屈,为何眉头经常蹙起,而且眼里还有浓得化不开墨的仇恨,这些,都让他疑惑,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感觉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本来她打算回去后就好好给沈蜀一点教训,没想到下人的看管不严,被他逃跑了,听说还跑到军营里去了。 丹妮突然想起前世的沈蜀为了一世荣华,就那样把她给出卖了,真不知道他是一开始就是那么的心狠手辣,还是慢慢变得心狠手辣的,这样的人,她不敢想,也不敢想再分析下去。她突然有些鬼使神差地道:“其实,我喜欢身份尊贵……”话才出,她就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她本来是想说,身份尊贵的他就算再也她也不会嫁,可不知道怎么就说成了她喜欢这样的人。 说完,他再看男子,他一双乌金般的眸子已经朦胧起来。 男子瞳孔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怔然,喜欢身份尊贵,是指……太子吗,难道她还是放不下太子? 丹妮此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朝他告辞道:“时辰不早了,我爹还在等我回去呢,我先走了!” 丹妮说完,忙匆忙的转身离去,一路上她都捂着胸,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她心上似的,她说的话一定让他的伤心了,他明明不喜欢与人争夺,喜欢平淡的过一生,而她却在他面前说喜欢身份尊贵的男人,突然间,她尽有些失去了主意,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丹妮走得急,却没发现,柳树的背后,隐着一双目光暗红的眼睛,司徒玉香正看着湖边的男子,淡淡摇了摇头,她右手握成拳头,目光也变得幽怨起来。 都是娘生的,凭什么她的一出身就是庶女,竟连丹妮的一粒脚趾头都比不上?她曾经是爹娘的宠儿,突然间变得什么都不是。 她从一开始就受丹妮的气,自丹妮母亲死去后,她的日子变得好过了,如今丹妮突然性情大变,她总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除了这种感觉,她还有些嫉妒,为什么她是姨娘生的,她是庶女,她为何处处都要低人一等。 所以,她要改变自己,她希望自己成为皇后,所以她去沟引太子……谁知道太子现在对她不知道理会,对她越来越冷,看丹妮的眼神却有头上浓浓的爱意。 想到这些司徒玉香稳稳捏紧拳头,艰难的迈着步子,朝湖边那温柔的男子走去,因为这个男从给他的感觉很温暖,她突然希望这个男人能多看他一眼。 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见到这男子,可如今,她竟看到他与丹妮在暧昧的交谈着,他还问她可有心上人,难道,他想向她提亲,还是已经爱上了她? 男子微微挑眉,细细回味刚才丹妮的话,正转身要走,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紧急着,身后的司徒玉香已经追了上去道:“好巧,原来你在这呀。” 玉香装作巧遇的样子朝男子跑去,她此时脸色羞红,羞羞怯怯的如同一只春心萌动的小白兔。 男子只是淡然扫了玉香一眼,不冷不淡地道:“找我?” “没事,我就是突然出来走走,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了你?怎么样,你还好吗?”玉香迅速将自己的害羞收回,脸上伪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神情。 像他这样高贵的男子,能跟你说几句话也不错了,所以,她不能摆出像其它千金小姐那种小女儿羞态,这样会提前让他厌恶自己的,要想打动他,她必须先和他成为朋友,一步一步的走进他的心,这样他才有机会跟他在一起。 司徒玉香十分虔诚的看向男子,却发现,男子正怅然若失的看着远处的天空,眉头微蹙,神情怔怔然,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更没有注意到她,没将她放在眼里。 见男子没有说什么,她忙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她还特意加重了音调,此时男子这才有些尴尬的回过眸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问题。”意思是他并没有听进他说的话。 她都说了两遍,司徒玉香只觉得心头一股怒意慢慢腾升,难道她真的卑微到被人忽视到这种地步吗,难道这就是庶与嫡的差别吗,为什么每人个都要这样不起自己,自己已经很努力,已经很尽力做得最好了,为什么别人眼里就是看不到,从来就没有他这个庶女? “没……我没说什么,想必公子在想其他事,是我不该打扰公子才对。”玉得时故作难过的垂下眼眸,眸间隐隐已经溢起一层雾气,脸色挎得很难看,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似的,她白嫩的小嫩绞着帕子,样子看上去娇小可人,又楚楚可怜。 男子这才认真看向玉香,见她的确被自己忽略了,便道:“你的是司徒府的二小姐吧?” 玉香忙点头。 男子狭眸半敛,眼里潋滟着一汪紫色的影子,思索一下,淡然道:“很高兴认识你,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男子说完,眉眼轻抬,自顾向前走去,听到话的玉香激动得啊了一声,快步眼了上去,诚惶诚恐的道:“多谢。” 男子眉梢冷挑,朝玉香淡淡看去,没再理会她,却独自离开了。 玉香眼得满口银牙咬得咯咯响…… ------------ 第73章 打抱不平 “小姐,你去了那里,真是担心死我们了。”见到丹妮平安回来了,言儿一脸担心的看着丹妮,关切地道。 “我没事,只是出去走走,别太担心?”丹妮知道言儿是关心自己,她笑着道。 很快去探听消息的倩儿回来了,差点就与云妈妈撞了个满怀,见到匆匆忙忙满头大汗跑进来倩儿,惊得云妈妈手中的盆子掉了一地,云妈妈叽叽喳喳地怨了几句后,还对着倩儿翻了翻白眼,才弯下身子去捡掉了一地的东西。 倩儿没有心情理会云妈妈,她忙跑进屋,在丹妮的耳边小声道:“大小姐,你知道吗?我在回来的路上听到有人说,二小姐故意靠近二皇子,还对他挤眉弄眼的。” “你说什么?真的吗?这二小姐也太不要脸了吧?”言儿眉头一挑,眉宇登时不爽的蹙气,真没想到,那二小姐还真够机灵的,知道太子对她没有了兴趣了,做太子妃没有戏了,转脸就将目标变成了二皇子,她这是想嫁入皇室想疯了吧。 丹妮淡淡地勾起嘴角,她一脸认真的对着言儿说道。 “你这傻丫头,不要听到风就是雨的,大家都知道二小姐心高气傲,她喜欢的是太子,怎么会对二皇子有什么呢,你可别胡说八道,你要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还有你们都一样,司徒家可不比平常人家,你们以后说话得小心点,要是因为你们说错了话,不小心惹出些什么乱子来我可保不了你。”丹妮表面上话是这样说,可她里也并不这么想,司徒玉香是什么人,她还知道吗。 倩儿心领神会地微笑着对道言儿道:“言儿,小姐说得是,以后你可别这样了,这种话是不能乱说的,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可就不好了。”倩儿这丫头可要比言儿要有心计得多,她做事从来都很小心,也不会乱说话。 “小姐,你不是跟表小姐约好了要一起刺绣的吗?”言儿提醒丹妮道,她前些天就跟她表姐约好了要一起讨论刺绣的活。 丹妮拍了拍脑门道:“哦,对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没一会功夫,言儿麻利的收拾着,梁木驾着马车出了门,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丹妮拉开车帘看去,远方有一伙人挡住了去路,好多老百姓围着在看热闹。 周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让人感觉就像那传说中的地狱一般冷冰。 丹妮妮下了马车,还未走到前面突然就听到一男子如雷声般大小的声音,冰冷没有任何感情。 “就这点出血,也想做本世子的女人?” 男人那如狮虎般凌厉的声音才停下来,丹妮就看到男子又朝对面的女子扔去了一只弹珠。 弹珠正好朝女子方向飞了过去,像一阵风一样的飘过快,待女子反映过来的时候,只见远处一只弹珠朝自己飞来,正好打在自己的腿上,女子被吓得突然跪倒在地,浑身还停的颤抖着,被打中的地方也正在流着血。 丹妮正好在女子的身后,她本以为那只弹珠会打中自己的,没想到它只是从自己的耳旁嗖地飘了过去打到了女子的腿上。 而这时,言儿、还有旁边的一些老百姓全都被吓得满头大汗,个个差点瘫软在地,这个男人为何这么古怪,连女人都要欺负。 “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这姑娘简直就是自找苦吃。”一位老婆婆淡淡地摇着头道。 “这位婆婆这话怎么这么说?”言儿一脸不解地道。 “今天都好几个了,这些姑娘都是去找那位公子的,是去跟他表白心意的,只是没想到人家却不领情,谁叫人家是青竹山庄的少庄主呢?”老婆婆一脸淡然地说道。 丹妮假装镇定地看了一眼前方含情脉脉地看着端木的女子,女子的脸上全都是对端木浓浓的爱意。 而男人脸上并没什么感情,他目光坚定的看向远方,看都不看女子一眼。 只见客栈里面,男子像没事发生一样,他身着一袭银灰衣袍坐在二楼阳台上的一架古琴旁,他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起,右手摸着琴,正懒散的斜靠在软椅上。 他一头乌黑如绸缎的长发由一根玉簪子带束起,脑后有几楼柔软的发丝懒懒的垂到他胸前,显得他更加邪魅而阴柔。 一阵风突然拂来,吹动墨黑色的披风,他那漆黑如墨的的双眸中泛着暴戾的寒光。 但见丹妮正盛怒的盯着他,他稍稍坐正身子,装作才看见她一般。 丹妮朝婆婆指的方向看去才看清楚了,原来是青竹山庄的少庄主,端木青竹。 丹妮、言儿和倩儿等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端木的真容,个个在看到他那惊人之姿时,一下子就被迷倒了,个个目光定定的盯着他,这个男人他真的太好看了,这西凉美男多的是,可他们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妖冶俊的男人。 丹妮则冷眸陡转,她对这个男人的外貌并没有上心。 她在心底想着,这个男人也太不知好歹了吧,明明人家姑娘喜欢他,而他却这般的不领情。 丹妮慢慢地上了楼,她端木行了个礼,淡淡地道:“端木公子真是好大的脾气,连个小女子都不放过。” 丹妮说完,冷冷走到木琴前坐了下来,她随手就挑了一支筷子,有意无意的把玩着。 端木看着丹妮,哑然的挑眉,狭眸饶有兴味的看向丹妮,身体突然溢起一缕冲动,眼眸露出一抹邪恶无比的笑容,淡淡地看着丹妮。 “本公子还说是谁呢?原来是司徒家的大小姐,怎么,你也是来跟本公子表白的?有的人就是那么不要脸,为何我要给她脸?”端木将手从古琴上拿开,身子又倾斜在软榻上,他将右手握成拳头,肘着俊脸,他身上的衣袍金光闪闪的显得特别的耀眼。 丹妮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她目光冰冷的睥睨向前方,她在心里打算着,自己一定要给端木点颜色瞧瞧。 谁让他这么欺负女性同胞,听老婆婆的口,他还不止欺负过一个女子,她这样做只是希望他不要这么嚣张。不是每个女人都这么好欺负的。 “端木公子,不是每个人都会爱上你的,如果有一个人能够爱上你,那是你的荣幸,你何必这样对人姑娘?”丹妮才说完,已经开始瞄准对面的端木,只听见“嗖”的一声,丹妮手中的银针嗖的一声朝端木飞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打到端木了,可对方可不是吃素的,他当即潇洒的挥袍起身,拿起榻旁的一个杯子拿起,就那么轻轻松松的一挡,那只银针就朝丹妮反射了回来。 然后,只听“铛”的一声,因为男子用了内力,杯子并没有直接朝丹妮飞过来,反而在半路与丹妮飞出银针相撞上,两物相撞,破空而出,丹妮飞出去的银针随即啪的两声折断,如断翅的蝶翼般坠落在地,杯子也碎了一地。 见这一只银针并没打中他,丹妮立即又飞出了另一只银针,废话不说直接飞了过去,她知道端木的本事,这银针跟本伤不到他的。 但她只是要给他一个震摄,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女子也是人,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这一次,端木没有再拿出什么物体去接,而是漫不经心的站了起来,待那只银针朝他飞过去时,他忽地伸出手,眼睛都没抬两下,十分沉着的将朝自己飞过去的银针一把抓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起来。 “呵……你以为你这样可以伤得了我,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你以为你可以为她打抱不平?”端木沉吟片刻又坐下,目光犀利且森寒的看向丹妮,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天空,没来由的道。 “女人都一个样,别跟本公子装什么清高!” 丹妮不置可否,摇头道:“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女人都一个样?清高不是可以装出来的,丹妮可不像有些人只会其实弱小?” 刚才要是自己那一招,走偏一步,而他的那个杯子一定会打中自己,看来这男人还真是怪异可怕。 端木狭眸嵌着冷冷暗芒,仔细打量一眼丹妮,又发现她身边的丫鬟吓得浑身发抖,他忍不住扶额,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本公子有那么吓人吗? 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这个男人,那次比赛过后她就不想再遇到这个男人,因为她第一眼看到他就不喜欢他。 “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小小年纪便伶牙利齿,难怪了,上次那个什么……太子受不了你?要与你退婚。”端木声音敦厚且富有磁性,可说出的话却是那般的毒舌。 “丹妮只是希望公子作为一个男人要有点绅士风度,不要连女子都欺负,并不是来跟你耍嘴快的。”丹妮冷冷抬眸,反唇相讥,一句不让。 “本公子也不想跟你吵,本公子教训不要脸的人关你何事?本公子看你来不会是专管本公子的闲事的吧?”端木并不给丹妮留任何情面,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个女人真是麻烦,他明明在这里喝茶喝得好好的,偏偏有些不知死活的女人来烦他,而现在这个女人还跑来这里教训他一翻,所以他有些不耐烦了。 丹妮不想再理会端木,她接过言儿手中药箱子,下楼朝女子走去,正要准备给刚才那被端木打伤的女子包扎。 “如果你不喜欢她,也请你别伤害她,爱一个人没有错。”丹妮说完,拿着药箱就往下走了。 “这样对一个女人,还是男人吗?”丹妮朝端木露出抹淡笑,眼珠却无比疏离。 端木点了点头道:“站住,我充许你离开了吗?” 丹妮一听,心头一怔,当即道:“这里并不是你家,你还没有权利干涩我的自由。”说完,转身又要往前走。 “好像也不是我让你上来的吧?”端木云飞凤鬓,倨傲的下巴傲慢的扬起,一双黑眸邪佞的扫向丹妮。 丹妮直觉这人真难缠,为了尽快离开这里,她抬眸冷声道:“如果你是个男人就请不要挡路,更不要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 “弱女子?你是在说你自己吗?那刚才是谁想替别的打抱不平,又是谁想用飞碟夺本公子性命的,明里暗里骂本公子的?” 端木说完,站直身子,性感的薄唇冷声道:“你让我心情不好了,说句对不起都不会吗?” 男人语气中透着不容反抗的命令,此时,男子眉宇间已经溢起阵阵肃杀,他俊美的容颜阴沉森冷,眉目如画,唇若含丹,泛着点点嗜血的冷色。 丹妮从不怀疑端木的残暴,在心底暗自较过劲后,她决定给他道歉。 她转过身,朝端木走去,一靠近端木,丹妮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再看男人的身子,这时候,丹妮才倒抽一口冷气,他实在是太高大了,高大到她必须仰着头看他,她在他面前,显得十分渺小,他却高高在上。 端木身材非常完美,他身上每一处都坚硬无比,精腰窄臀,宽阔的胸膛,看得出他是个强势且霸道的男人,他一双乌眸睥睨的扫向前方,表情仍是十分冷然。 丹妮咽了咽口水,她正在心底低咒,正要开口道歉。 突然,一双大手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将她用力搂到胸前,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端木强健的手臂困住,这场景,吓得言儿、倩儿等人全都一跃上前,纷纷愤怒的盯着端木。 他竟然…… “都是我不好,少庄主,我再也不敢喜欢你了,你就放了这位小姐吧。”被端木打中的女子开口说话了,就算她很害怕,她急得浑身颤抖,眉头紧蹙着,样子快要哭出来,没想到这男人这么狠,可偏生他又长得那么诱惑人,自己为何会喜欢上他呢。 丹妮也是大吃一惊,她感觉自己的身子紧紧贴在端木精壮的腰身上,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体香,此时,她一双惊愕的眸正与男人那倨傲的眸子对上道。 “光天化日之下,端木公子你不会当众欺负人吧?” 丹妮试探的看向端木,她只觉得他的眼神十分深邃,那纤长的睫毛浓黑微卷,漂亮极了,他的眼睛真好看,瞳孔散发出莹润且摄人心魄的光芒,可他再好看,也令丹妮觉得…… “哈哈……本公子还真有这个雅兴,虽然你还嫩了点,不过相信这还真别有一番滋味,本公子还从来没尝过,突然还真想尝尝了……”端木漫不经心的说完,突然凑向丹妮,玉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深邃的黑眸开始仔细打量起她来。 被人如此肆无忌惮的盯着,丹妮气得怒目圆瞪,她也冷然挑眉,肆意的打量着端木冷冷地道:“请端木公子自重,再怎么说你也是一代名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呵呵……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一个小娃娃而已?”端木冷笑着,突然,他的红唇顺势凑向丹妮淡淡地道。 只是他嘴上是这样说,他心里却在想趁她不备好咬她一口,谁知丹妮反应极快,她迅速握紧拳头,将拳头放到唇前,待端木刚要咬她的时候。 发现面前诱人如樱桃般的红唇已经变成了拳头,他眉头立即不悦的皱起。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反抗他,他想要的女人,全都得乖乖的顺从他,平时所有女人见了他都脸红心跳,就像刚刚那几位不也是自动送上门来的吗? 只是他没想到眼前这位却是一个异类,令他觉得有些讶异。 ------------ 第74章 父债 丹妮突然有些紧张了,她稳稳篡紧拳头,目光森寒的扫向端木,悬空的两条腿不停的晃动道,她冷漠地说道:“没想到端木公子外表俊美,却有颗蛇蝎般的心!原来传文不是假的……小女子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算你有见识……”端木耳朵里听得见前半句,才说完,便散慢不经的道:“你确定要我放开你吗?” 一边说,他大掌一边顺势松开,丹妮原以为自己会重重摔落在地上,没想到他一放手,她便摔到他刚才坐的玉榻上,玉榻软软的,否则她肯定要摔个大跟头。 “司徒小姐,请放心,本公子对干瘪的小女孩不感兴趣,别太当自己一会事!”端木拍了拍手,仔细看了丹妮一眼道:“你送回这些有什么用?” 他如剑的凤眸带着戏谑的星光,正在这时,园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急着,是钗环散乱、环佩叮当的声响。 端木看到对面来的一大群人,朝丹妮挑了挑眉,然后懒懒斜靠在太妃椅上,丹妮一听到声音,忙第一时间窜起身,端庄有礼的站到端木面前。 这时,耳边已经传来一阵刺耳的轻笑,说话人咪着眼睛笑着道:“啧啧,这是哪家的姑娘,竟然找上我们家的小祖宗了?” 丹妮抬眸,瞧见不远处,一群打扮富态、贵气逼人的中年美妇身着一袭黑兰色长裙、乌黑髻儿上插着一支玉簪走了过来,乍一看,这风姿绰约的美妇,应该就是,端木的小妈? 刚才说话的则是美妇身侧的一名紫衣女子,这女子生得凤眸杏眼,身段窈窕,丰姿绰约,一看就是满面春风正得宠的姨娘,那双眸则如一道寒光似的射向丹妮,仔细的打量着她。 这不就是司徒昊天的大女儿吗?女人见到丹妮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司徒昊天是她花竟心思想要得到的男人,没想到他玩了她,没有娶她,还将她卖到青楼,最后她被端木他爹看上,纳为小妾,成子姨娘。 女子努力压住浑身的怒气,朝身侧的妖娆女人使了个眼色道:“牙儿,那丫头你认识吗?” 刚才说话的姨娘叫红可儿,她偷偷看了眼远处淡然坐立的端木,一双勾人的丹凤眼随即瞄向丹妮,见站在树下的女子着了一袭印金色双凤牡丹纹的紫裙,外罩撒红色五色梅花瓣的百蝶花,乌黑的髻儿上缀了一颗娇小的粉色杏花,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如玉,小脸上嵌着一双紫葡萄似的眼睛。 眼神澄澈干净,相貌则惊为天人,连见惯了美人的红可儿,都忍不住一脸嫉妒,这眼前的女子果然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登时,她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牙儿,你去问问那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怎么就不知道,女人要守妇德,不能单独跟男人私会呢?看看她那模样,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一看就是没有家教的野孩子,或者没有气质没教养的野姑娘,要不怎么会这么不守妇道呢?”红可儿扯起嘴唇,毫不留情的出言相讥,目光仍高傲的看着丹妮。 听到自家小姐被当众这么折辱,言儿、倩儿气得咬碎一口银牙,两人迅速跑到丹妮身边,恨恨的盯着那仗势欺人的红可儿。 看来今天真是运气背,站着没招谁惹谁,被人这样一通乱骂。 不过,丹妮并不羞不恼,她抬眸,云淡风轻的道:“这位姨娘,我这野丫头当然比不上姨娘你的花枝招殿、素质高尚了,姨娘你天下无敌,什么都好。否则,怎么能让老庄主如此宠爱呢,将一颗心都放在你身上,将姨娘宠得连庄主夫人都忘了对吧。” 丹妮不紧不慢的说完,当即气得一旁的庄主夫人满目愤怒,她再看了眼风情万种的红可儿,心中妒意早已慢慢溢出来,而边上的姨娘,全然不觉丹妮已经暗中将矛盾引到她与庄主夫人身上了,她只觉自己讽刺的话好像一拳头打在云端,对眼前的女子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因为她并没有恼怒,而是微微带笑,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所以红可儿并没有察觉到其实事情早就变了味,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的眼神笃定沉静,不卑不亢,这样不凡的气度,岂是一般女子能有的?她到底是谁。 “臭丫头,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这样跟我说话!”红可儿有些生气了,她瞪大眼睛,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也敢呛她,让她在庄主夫人面前失了面子,更让懒散坐在太妃椅上的少庄主小瞧了自己,加上她跟丹妮她爹的仇恨,她哪里服气。 丹妮扫了一眼好似外人般盯着自己的端木,他似乎正看着她出丑,看她被人讽刺,不过,他也没偏帮他府里这群女人,看来,他是打算看好戏了,既然他想看好戏,那她就让他看看,她丹妮也不是傻的,也不会让他小瞧了自己,她并不是好欺负的。 丹妮嘴角挂着好看的弧度,她看向红可儿,嘴角讥讽的勾起,轻声道:“小女子怎么敢,姨娘您是庄主的妾,高高在上,我怎敢讽刺你呢,对吧?” 红可儿冷哼一声,丹妮脸上越是带笑,她就越气得恼火,她当即骂道:“小贱人,看来你真是不懂得什么叫规矩,你不知道见着主子要行礼吗,还有,谁教你这些阴阳怪气讽刺人的话的,难道你爹妈没教你话不能乱说吧,还是你根本就是个野种?” 看来红可儿是彻底的被激怒了,她最恨别人说她是妾,特是从丹妮嘴里说出来,什么高高在上,其实,一听她就感觉她是在讽刺她是青楼女子,别以为她听不出来。 红可儿这么一骂,坐在太妃椅上的端木一双乌黑的眸突然冷拧起来,他慢慢坐直身子,手中把玩着刚才从丹妮还回来的玉萧,目光如野豹般射向红可儿,他暂时不发话,不过他深寒的眸子却嵌着嗜血的冷血,邪魅狂狷,十分震摄人心。 丹妮不羞不恼,仍旧十分淡定的看向红可儿,不冷不热地道:“姨娘,你此言差矣,姨娘你不是我的主子,我凭什么要给你行礼?我是端木公子的客人,难道比少庄主还要大不成?” 丹妮一开口又是一记不软不硬的回击,早气得红可儿胸膛起伏,杏眼圆瞪,她自问一向是吵架高手,都些都是被丹妮他爹所赐,要不是她,她堂堂一个千金小姐,怎么会留落青,怎么会变成这样,可是,没想到今天硬碰到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本来她还想好好奚落她一翻的,那怕是解解恨也好,没想到,她说一句,对方就能立马唇枪舌战的回击。 红可儿这下真的怒了,她冷竖凤眸,转了转眼珠,阴冷的看向丹妮,狠狠地道:“你这个死不要脸的死东西,别以为跟在少庄主身边就可以嚣张……” 一提到端木,红可儿突然不敢再说话,刚才这小东西已经说了,她是端木的客人,难不成她能大过少庄主,要让少庄主,这山庄将来的主人向自己行礼不成? 红可儿气归气,可她心里还是有数的,她在心底分析着,不得不说,眼前这女子很精明,竟懂得拿小主人来做挡箭牌,她再次偷瞄一下对面目光似冷非冷的端木一眼,发现他只是定定的盯着前方,并未开口帮丹妮的意思。 想到这些,她心里有了点底气,这贱东西口口声声是她是小主人的人,为何她刚才出口伤她,他都不出言帮她一下呢? 看来,小主人并非在意这刁蛮女子,估计这小贱蹄子是会错了意,以为自己是小主人看中的新欢,太把自己当东西了,太自以为是了,所以才这么嚣张,她却不知道,堂堂青竹山庄少庄主岂会为了她个贱东西与他们作对? 一旁的庄主夫人一直阴冷的盯着丹妮,细细观察着她,见丹妮一点都没被她们给吓倒,随即推了红可儿一把,示意她加把火力,因为庄主夫人是个心眼小的人,她心里就是容不下一粒沙。 红可儿方才失了面子,这下又有庄主夫人的支持,更是肆无忌惮的指着丹妮,一脸的得意,笑着道:“你很聪明,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竟敢用小主人来压我,庄主夫人就在这里,难道你眼里就没有庄认夫人吗?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目无尊长,巧舌如簧,你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野姑娘?” 见红可儿如此嚣张,言儿和倩儿都气得忍不住在心底吐她口水,两人正要上前为丹妮打抱不平,却被丹妮一把拦住。 丹妮再看了眼漠然观战的端木,她并不气,只是感觉这男人还是不是男人,应该是冷血才是,转眼间她又毫不畏惧的看向红可儿,不亢不卑地道:“我那里来的需要跟一个姨娘报告吗?那姨娘您又是从那里来呢?” 红可儿眉头一挑,当即脸色有些羞红,沉声道:“你这个干瘪货,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 丹妮心底一阵冷笑,看来这红可儿最忌惮的应该就是她的出生了,或许她真出身青楼也说不定,怪不得她一说出她的出生,她就红了脸,很生气的,会激动成那样,打蛇打七寸,损人就损对方最大的痛处,看来她在无意中发现了对手的弱处了。 想到这里,丹妮仰起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红可儿,一脸无辜的道:“姨娘,请放心,就算小女子的出生再低微,小女子也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人家的女儿,可不是那种在欢场里打过滚,仗着有张皮肉,会诱男人,最后做了别人通房就耀武扬威,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好。哦,小女子说不可是不是姨娘哦,姨娘千万别对号入座哦。” “你……你个小贱种,野种,贱蹄子,你再撒野试试?小心我让你走得进来,走不出去。”红可儿当众被丹妮如此羞辱,却找不出话来骂她,她骂她小贱人,她都不会这么生气,可是丹妮偏偏只往她痛处上踩,且戳着就不放,快把她的尊严踩到地缝里去了,本来是她想教训她的,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姑娘竟这么嚣张。 丹妮不置可否,目光一扬,眼里闪过一抺精锐的暗芒,沉声道:“姨娘您嘴巴这么臭,是不是刚才上了茅房掉里面去了?真臭,言儿、倩儿,你们有没有闻到,好臭的一股……” 当然,再好的人都是有脾气的,丹妮当然也有她的脾气,也有她的性格,可不是回回都笑眯眯的对付人,这红可儿完全就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只是现上是女人,嘴里不是贱人就是野种,转来转骂个不停,丹妮听多了,心里肯定不舒服,她就直接讽刺起红可儿来。 丹妮一将话抛到言儿、倩儿那里去,平时就牙尖嘴利的言儿就不停地扇着手嚷了起来,还皱皱眉道:“真臭,咱们小姐再怎么说都比那些给人做小的女人要好几千倍,再怎么咱们小姐是身份尊贵的嫡女,而不像有的女人那样……只是一个姨娘……” “你个贱……贱……”红可儿气得差点断了气,没想到一个丫头也这样说她,她说话也有些结巴了。 “没错,这位高高在上的姨娘,有少庄主与庄主夫人在你都敢如此嚣张,难不成你才是这青竹山庄的主人么?我看你像魔障了的样子,吐字都吐不清楚,结结巴巴的,为什么你不一出生就被扔掉呢?还来到这世上障人眼?”倩儿更是舌绽莲花,跟着丹妮的这些日子,早就有了感情,她和言儿一样见不得自家小姐受人欺负,早忍不住了,终于有机会了,她不骂个痛快这就不是她了。 红可儿缓了一口气,她怒目而视,盛怒的道:“你们这几个牙尖嘴利的狗奴才,等会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难不成姨娘还成主人了,一个姨妨还能用私刑,想要杀人灭口吗?再说了,我们不是你们的下人,我们只是来给端木公子送东西的。”倩儿继续出声,反正小姐也是不是这些的丫头,再说了,就算是他们再强大,也不敢乱用私刑,要骂就骂个痛快。 “送东西?”红可儿看了眼端木手边的一个盒子,心里立即微怔一下,依强嘴犟,冷笑几声道:“呵呵,看来你们家小姐还真是德行有失,不然怎么会倒贴跑来青竹山庄来送东西呢?我告诉你们,想巴结我们少庄主的人多得去了,你家小姐是不是被退了婚,嫁不出去了,所以才送上门来,想做一个不值钱的倒贴货呢?” “你说什么,想娶我家小姐的人多的去了,那像你一辈子只能做个姨娘。”言儿气急,却不知道如何反驳红可儿,只是气急地说道,边上的倩儿也是十分焦急。 丹妮却没有什么变化,她依旧淡定的挑高凤眸,朝红可儿淡淡的道:“我就算是与太子退婚又怎么样,也比那些被千人骂万人压的女子好呀!” 简简单单的一句,又切中红可儿的要害,把红可儿气得直拍胸脯,她看了眼一直冷漠不言的庄主夫人,当即大声斥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硬,好你个不懂规律的贱人,来人,去给我掌嘴,狠狠的打,死到她知道错,跪下来求我,认错为止,都给我上!” ------------ 第75章 借刀杀人 红可儿眼中闪过一抺冷笑,她刚怒吼完,就见一堆早就忍不住的婆子就要上前去打丹妮,突然,坐在太妃椅上的男子陡起身,手中的一片叶子嗖的一声朝红可儿飞去,与此同时,男子冰冷且凌厉的道:“谁活腻了?” 如雄狮般的声音刚落,男子飞过去的叶子已经如暴风雨般嗖的一声划过红可儿的脖子,她意识性地去摸了一把脖子,白晳的手早已被鲜红的血给染红了,红可儿吃痛的捂着脖子,见到满手的鲜血,她吓得有些站不住脚了。 她突然感觉身子有些无力,咚的一声跪倒在丹妮面前,而此时,她身后的那些婆子们,全都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一个个身子抖如筛糠。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我的女人你们也敢动?”端木面如冰块,他暴怒厉喝,目光无比森寒的盯着后边畏首畏尾的婆子,还有一脸惊愕的庄主夫人。 丹妮也没想到端木会出手帮她,本来她是想用自己的方法对付红可儿,没想到端木最终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且称呼她为“他的女人?” 她没听错吧,她坚决不要,她才不要跟这个男人有任何关系,她才不要惹上这样的男人,这男人不是一般的危险,如果可以她能离他有多远就尽量离他有多远。 端木剑眉英挺,冰眸幽暗,高大的身子走到面宫丹妮面前,将娇小的她护在自己的身后,犀利的双眸冷冷地看向庄主夫人,薄唇冷咧,冷然地开口道:“夫人真是高招,借刀杀人,利用那没头没脑的姨娘当替死鬼,看来夫人真不是一般的阴毒,难怪能当上庄主夫人!” 端木冷冰冰的说完,庄主夫人身子当即一定,不过仍旧冰冷的与端木对视,她眉宇间早溢起浓浓怒火,她怎么也没想到堂堂青竹山庄少庄主竟会为了一个野丫头与她作对,看来,他是真的很在乎这个贱蹄子了。 跪在地上,脖子间不停地流着血的红可儿一听到这话,才突然醒司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是被庄主夫人当枪使了,她这才悲愤的咬着牙,痛得眼里溢满血泪,目光恨恨盯着庄主夫人,她真想不明白这夫人跟这丫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针对这丫头,如今她受伤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夫人竟没有出面帮她一句,还如此的冷漠。 看来少庄主说得对,她果真成了人家的棋子,被人利用了。 “故意针对一个丫头,就是想除掉父亲一直宠爱的姨娘,夫人你真是好高招,你这叫一箭双雕呢还是叫一石二鸟呢?可惜,本公子并没有傻到去杀掉父亲喜欢的女人,只是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被人利用的知道,让她长长见识,见识一下夫人你的高招。”端木这话表面在和庄主夫人说,暗地里实则在和红可儿说。 他这么一说,明明是他伤的红可儿,可在红可儿听来,好像害她的罪魁祸首并不是他,面是庄主夫人,她深得庄主的宠爱,今天这事,她一定要找庄主为她讨个公道。 丹妮被高大的端木护在身后,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幽香,她在心中称赞道:这端木果然聪明,他的传文果然不只是大家吹出来的,他果然是有两下子的,没想到他三言两语就能挑拨起姨娘与庄主夫人的矛盾,他不杀红可儿,红可儿定会找庄主夫人报仇,看来他真不是一个好惹的动物,真是好明,三言两语就能让两人窝里斗,不得不说,他真狠。 也许是这庄主夫人什么地方得罪了这男人,所以他才想要好教训她,但又不会自己出手,就挑起她与庄主最爱的女人之间的矛盾,这样才更有斗法。 红可儿按着痛得要命的脖子,恨恨的盯着庄主夫人,当即怒吼道:“夫人,你好狠的心,你竟然利用我,我真心想帮你,没想到你……” 没想到,她帮别人出气,她却不管她的死活,还想利用少庄主除掉她,真是好阴毒的计谋,她在心底很恨这个贱女人,以前,她总是一口一个妹妹,一口一个妹子的,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在做戏,只是演给庄主看的,今天,她终于认清她的真面目了。 以前的一切都只是假的,她表面上待她好,和她亲如姐妹一切都是虚假的,她嫉妒她深得庄主的宠爱,她早就想除掉她,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如今有了机会,她就想借少庄主之手杀掉她,这才是她主要目的,而不是她与这丫头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怪自己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想到这里,红可儿更加憎恨庄主夫人了。 庄主夫人目光如炬的睨向红可儿,冷喝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别给本夫人听风就是雨,你难道听不出来人家在挑拨吗?本夫人平日带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真是个蠢货。”说完对着几个婆子吩咐道: “来人,把她给本夫人拖下去!” “你……你这贱人,你怎么这么狠,我一定要告诉庄主,让他处置你,休了你这狠毒的丑妇!让你尝尝被休的滋味。”红可儿是被庄主娇宠惯了的,第一时间便想着要去找庄主告状,却听得庄主赍人满目怨怒,恨不得当场掐死她才好。 庄主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睨向红可儿,朝身后的几位嬷嬷使了个眼色,便冷冷地的道:“好一个牙尖嘴利妾!就凭你也敢辱骂本夫人,看来不好好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这后院是谁当家了,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她倒要看看,堂堂庄主夫人,杀死个姨娘,庄主会不会怪她。 庄主夫人话一出,她身后跟着的其它几个姨娘全都吓得脸色惨白,没想到庄主夫人的狠不只是传说,她真狠,说杀就杀,简直和这少庄主如出一辙,都十分的残酷暴戾。 偏生这庄主夫人又很会诓骗庄主,主要是她娘家有很强硬的后台,她哥哥是兵部尚书,父亲是中原的一个藩王,丈夫是凌厉霸道的青竹山庄的庄主,就连皇上也得让她三分,眼前的端木就算不是她亲生的,至不也跟她沾了点关系,至少是她的继子,她身边的男人个个权势滔天。 有着如此强硬后台的她,行事是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如今她要乱棍打死庄主的宠妾,当然吓得其他妾室纷纷捂着胸脯,感觉心里很堵,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就是变成了下一个红可儿。 “你个贱妇,你敢滥用私刑,难道你没有见少庄主还在这里吧?要是庄主知道你这样对我,他定会休了你,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你要身材没身材,要模样没模样,你看看你自己,你哪里都不如我,庄主要不是看你有后台,怎么会娶你,你怎么会成为庄主夫人。”红可儿也不管什么死不死了,她全都活出去了,她像是失心疯般不怕死的狂吼起来,让丹妮直怀疑,这么蠢的女人,当真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吗?还是她真的受了什么刺激。 也许,她才进去就被庄主看中,就出来了,还没机会去摸索男人的心思吧,如果有经验一点的女人就不会这么横冲直撞,在这个节骨眼上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往庄主夫的刀口上撞上了,她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这样死了真是不值呀。 闻言,庄主夫人很生气,显然她是被红可儿的话给激怒了,不过她可不是一般人,她当即扬眉,嘴角勾起抹冷笑,淡笑着道:“作为一个姨娘,就像是庄主的脸,少庄主的客人来的,你去欺负她,罪一等,还出言辱骂本夫人,罪加一等,要自作主张的让王爷休了本夫人,罪加二等,你说你该不该死!来人,给我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夫人都发话了,她的爪牙们岂有不应之理?当即,几名婆子冲上去就要拉红可儿,红可儿痛苦的瞪大眼睛,突然感觉死亡离自己是这么的近,她不想死,她想活着,她真不该那么冲动。 “庄主,庄主……救我呀……你救救可儿……少庄主,求你,求你救我……”如今庄主不在,红可儿只好把意念寄托在端木身上,她顾不得脖子的疼痛,咬牙朝端木爬过去,呜咽的哀求道:“少庄主我求你,求你救我,求你可怜可怜我,救救我吧,我知错了,我不该欺负她,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你救我。” “你错了?”端木双手环胸,性感的薄唇微地一扯,整个人散发出不容忽视的尊贵,身子往太妃椅后边一退,高大伟岸的身材如同雄狮般,脸色也随之沉下,冷冷地道:“你错了那里?怎么个错法,去,给她道歉,也许我会考虑放你一马。” 端木漫不经心的说完,一把将丹妮拉到自己身侧的位置旁坐下,丹妮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正与端木并排而坐,幸好这太妃椅够宽大,否则她就要贴到他身上去了。 丹妮紧张的坐在端木身旁,不解的看向端木,这时,一听到话的红可儿忙跪着冲上前,一把扑到丹妮面前,朝她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小姐,求你原谅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求小姐帮帮奴婢,替奴婢向少庄主求求情,奴婢日后定当为小姐效力,求求你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帮帮奴婢吧。”红可儿眼下突然醒悟了,就算她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她还是得像她低头,因为眼睛就只有她能帮自己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丹妮看着眼前这个可恨又可怜的女人,她只是冷冷昂首,因为她早已不是过去单纯好骗的无知的少女,如果是前世,她早就心软的替红可儿求情了,可她清楚的记得,刚才红可儿是如何羞辱她瞧不起她的,她是不会心软的,她很清楚的知道,她就算是帮了她,她也不会感激,说不定一转眼一回头,她就会再反过头来咬她一口也说不定。 再近过来想想,要是如今天跪在下面的是她自己,这红可儿会不会替她求情呢?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不会的。 所以,她不会替她求情,但也不会落井下石,想到这里,丹妮转了转眼眸,不冷不热地道:“不好意思,我也帮不了你!” “你……”红可儿惊愕的瞪大眼睛,她本以为面前的小姑娘会善良的帮她,没想到,她却如此冷漠,气得她直咬牙,她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嘴,狠狠地抽她几个巴撑。 就在她出言的瞬间,丹妮感觉到对面庄主夫人射过来的寒光,她那双眸子深如寒潭,锐利如鹰,就那么紧紧的盯着她,好像要将她看穿,看来这庄主夫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果然是老江湖了,就那么冷冷站在那里,眼神就足以杀死人。 端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丹妮一眼,又将目光移到地上的红可儿身上,无奈的摊开手,声音醇厚若磁,有些戏虐地道:“这下可好了,你得罪的人不愿意为你求情,这可怎么办才好?” “求求你,少庄主,你大人有大量,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红可儿感觉很无助,她很害怕,她不要落到这狠毒女人的手里,一落到她手里,她一定会没命的,这少庄主虽然残暴,可她隐隐感觉,被他处罚总比被这凶狠女人抓走的好。 闻言,端木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一副狂傲不羁的模样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突然看向身侧的丹妮,不冷不热地道:“亲爱的,你说该怎么办?” 这句亲爱的,差点没把丹妮给硬死,丹妮冷冷地瞪了这端木一眼,如此亲切的称呼,是他叫的吗?就算是他刚才帮了他又怎么样呢? 在丹妮心里,无论他有没有帮过她,她都只会对他敬而远之,把他当成一个性格阴晴不定的怪胎,和这样危险的男人最好不要有任何的联系,恐怕哪天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差点没被他给吓倒。 丹妮看了眼红可儿,这女人虽看自己不顺眼,但她也没有伤着自己,刚才被气得吐血的也是她。再说了这红可儿对她丝毫起不了杀伤力,既然这庄主夫人想要针对她,也不用她出手,让她们两虎相争去,正好,让庄主夫人把精力放在对付红可儿上去,自然就减轻对她的关注,这样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些,丹妮乌黑的眼睛微转,眼里是闪过一缕狡黠,朝端木淡然道:“小女子听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不是那般无情无意之人,要放了她也可以,不过,我想问她一个问题。” “好……好……好……小姐请问,只要是奴婢知道的,奴婢什么都回答小姐你。”听到丹妮转了口气,她像是看到生命的曙光一般,一脸的讨好样,忙痴痴的看向丹妮,恭敬地道。 ------------ 第76章 峰回路转 丹妮嘴角扬起一抹璀璨的笑容,十分平淡的道:“我想知道如果受伤的是我,你会替我求情吗?回答我。” 这个问题算是问对了,问得红可儿当惊讶地愣在了原地,她在心底想着,是的,如果换成是她,她会为她求请吗?不用问,她不会,她肯定不会为这女子求情的,她如此问她,难不成还要她再表表决心吗? 红可儿先是一愣,立刻清醒过来,为了活命,红可儿也不管不顾了,当即扬起那沾满鲜血的手,啪的一巴掌打在脸上,接着又是第二掌,她紧咬牙关,一个劲的狂煽自己的脸,一边煽一边道:“小姐,对不起,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小姐您宽宏大量,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如果小姐以后遇到难事,奴婢一定竭尽全力帮助小姐的,视小姐为马首瞻!求你,原谅奴婢,救救奴婢吧,求你了。” 登时,院子里听见的只有红可儿啪啪的煽脸声响,丹妮也不相信一个随意口出恶言侮辱他人的女人会变得善良,在红可儿煽了自己好几十个耳光后,她抬眼冷冷地看着她,冷声道:“好了,你别再打了,我同意饶了你,至于少庄主他饶不饶你,那是他的事!” “呵呵,亲爱的都饶了她,本公子岂有不饶之理?来人,把可儿姨娘带去父亲房里好生养伤!”端木星眸冷瞪,一排像芭蕉扇般纤长的睫毛褶褶生辉,漂亮的丹凤眼十分魅惑人心,吸引得众人都将目光若有若无的瞟向他。 庄主夫人这次却没有阻拦,她慢悠悠的走到丹妮面前,一双黝黑的深眸冷冷盯着她,眼里是一抹不明的意味,“丹妮,你就是摄政王的女儿,司徒府的嫡女,那个一名惊人的西凉第一才女,皇后生辰时,比赛得了第一的女了,看你相貌上乘,有如月宫嫦娥,处事周全得体,为人机灵谨慎,且十分聪明。呵呵,真是看不出来吧!” 被庄主夫人知道了身份,丹妮并不惊慌,这是迟早的事,她站起身,朝庄主夫人恭敬的行了个礼,不卑不亢的道:“丹妮给夫人请安,夫人吉祥。” 她规规矩矩的有了礼数,看这面善心凶的夫人还会找什么借口刁难她。 丹妮一行礼,庄主夫人突然仔细打量起她来,才看两眼,她眉宇突然皱起,一脸的疑惑,眼前的少女,怎么这般熟悉,她这张脸的轮阔,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像是有什么记忆突然从心底燃起,她再细细打量了丹妮一圈,这才眸光更寒的转了转眸,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口气道:“司徒府的大小姐,当真的好嚣张,女子家不在家里绣花,却公然到青竹山庄抛头露面,竟伶牙俐齿的与本夫人作对,本夫人倒要亲自上司徒府问问,看他司徒昊天是怎么教育子女的,竟养出个这般不懂规矩的刁女来!” 这明显就是拿司徒昊天来威胁自己?故找茬,丹妮当即沉眸,目光镇定的睨向庄主夫人,沉稳不急、寸步不让,声音冰冷的道:“夫人,你可能会错意了,家父从小就教导小女,有恩报恩,皇后生辰,端木公子的星魂萧让小女子得了名誉,为家族争了光,所以小女才亲自登门拜访端木公子。小女相信,就算夫人去王府问话,小女的父亲也不会怪小女的,因为他不会轻易怪罪前来报恩的女儿,小女对夫人尊重有礼,怎叫与夫人作对呢?” 闻言,庄主夫人冷竖眉头,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且反应速度极快,一般的人怎么可能有如此快的反应速度,这女子果断不俗。 “报恩,这样来看看也不够诚意呀,不如来青竹山庄做妾吧,我们不会嫌弃你曾被太子退过婚,必竟你是来做妾的。”庄主夫人轻蔑的飘过一句,又道:“这样就可以实现你这个报恩的想法,本夫人不介意亲自上王府一趟,向王爷提亲,贵妾这个身份,也不会让你吃亏的!” 做妾?丹妮不屑的冷笑,凭她司徒府嫡女的身份,她想要嫁那个男人做正妻都绰绰有余,为什么要来这里做一个妾? 这庄主夫人想让她做妾?就是她同意,想必她的父亲也不会同意,就算是他父亲同意了,估计太后也不会同意吧,她好她也是太后的孙侄女,凭太后对她的宠爱,岂会心甘让她与人做妾? 丹妮一双美目嵌着层薄薄的寒光,但看身侧的端木,他已经不由自主的咧起嘴角在轻笑,那双眸子似笑非笑,十分淡定的盯着她与庄主夫人,眼前这个男人,果然是个铁石心肠的狠毒男人,见她被他这继母如此的刁难他也不知道站出来说一句,反而在那里笑,看来他真是狠心,不是什么善类。 庄主夫人冷冷斜眼,鄙夷的扫了眼丹妮,要真的能把这女人弄进王府做妾,也不是一件不事呀,这样她就可以明目张胆的折磨她了,到时候,看她不折磨死她,看她还能这么嚣张,谁让她长得这么漂亮,谁让她让她看不顺眼了。 “呵呵!小妈,你还真是有心……”端木玩了玩手中杯子,嘴角噙着让人不明意味的冷笑,玩味地道:“本公子的女人,就不劳您上心了,时辰不早了吧,我想父亲也应该回来,小妈你还是快回去看看吧,免得后院失火,到时小妈你就。” 经端木这么一提醒,庄主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如果让红可儿那小贱人先见到了庄主,那就事情就不好办了,她冷冷扫了端木一眼,又无比凌厉的瞪了眼丹妮,怒地拂袖,领着人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那后边几个婆子正要跟上去,突然听到端木冷如野豹地朝不远处的几名侍卫吩咐道:“来人,把后面这几个不守规矩的婆子拉下去痛打一顿,扔去后山喂狗!” 他端木向来是瑕疵必报的人,他可没忘记刚才这几个爪牙准备上前打“他的女人”,那几个婆子早知道这小主人的性格,准备一溜而快时,可必竟老人家就是老人爱,还没来得急跑人就已经被紫衣带来的侍卫抓住了。 “老奴知错了,少庄主求你放过老奴吧……” “老奴听从主子的吩咐,也是不得已,听您的不是,听夫人的也不是,老奴们只是奴才,请少庄主饶咱们一命。” 几名婆子登时朝端木跪了下来,她们完全是听夫人的命令行事,刚才虽是红可儿吩咐的,可她们是下人,也不得不从,但是她们也没打着司徒小姐,这少庄主怎么就这么维护她,要因为她打她们,还要拿去喂狗。 “少废话,还不拖下去,以后谁要敢在这里嚣张,全都跟他们一样的下场!”清玉凌厉的一吼,当即吓得婆子们浑身发颤,没几下就被拖了出去。 很快,外边就传来婆子们的呼嚎声,以及侍卫们毫不留情的棍棒声,院子里叫声,哭声,求饶声,响成一片。 端木睥睨的扫了外边一眼,看了眼绚烂如紫的天空,又扫向对面那匹精壮的骏马,他迅速走马那白马前,身子上前一跃,便极快又潇洒的骑上骏马,来无影,去无踪:“驾……”只听男子一声冷喝。 丹妮等人立即往后退了一步,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究竟要做什么? 转眼间,突然,男子朝丹妮策马前来,她还想闪,可是还没来得及反映,胳臂已经被男人强劲硬朗的大掌提起,一阵眩晕劲过后,丹妮惊觉自己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重重跌到马背上,坐在男人前面。 正回头想探个究竟,没想到她差点贴上男子的脸,她忙拉紧马的缰绳,恨恨瞪了端木一眼,冷冷地道:“你这疯子,你要干什么?放我下去!” 男人眉梢一挑,薄唇冷咧,无比邪魅的道:“驾……”带着丹妮就往外跑了,他在丹妮耳边小声地道:“本公子喜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乖乖听话就行,这样你会好受些。” 说完,男人驾的一声,骏马立即朝山庄大门冲出去,被落下的言儿、倩儿等人急得大声呼叫起来,言儿见自家小姐被那残暴的大男人带走,生怕大小姐出事,一把拽住紫衣,朝她大吼道:“你家他到底想怎么样,他到底要带我们小姐去哪?快带我去呀!” 紫衣无奈的耸了耸肩,一旁的别一个护卫也无奈的摊开手,皆道:“公子他向来这样,脾气怪异,我们也不清楚!”只有紫衣知道,这次公子也许是真的了,她很无奈地看着远去的身影,心中有千万种说不出的痛。 “你怎么会不清楚,你说呀,你告诉我呀……你……”言儿咬牙说完,猛地上前,一拳头打在男护卫的鼻梁上,才打完,就听到紫衣冰冷的声音响起:“青龙山校场!” 言儿猛地收回拳头,狠狠瞪男护卫一眼。 没多久的功夫,丹妮已经被端木带到大街上,马在街上疾驰跑过,她耳旁全是冷风呼啸的呼呼声,她怕别人看到她,忙将头埋在端木怀里,不让别人看见,这要让别人看见,那她的名声也就毁了,真不知道这些人又要传出些什么难听的话来,与太子退婚就被这些人说得如此难听,要是这事再被人当作话柄来说,那样她可真的完了。 该死的男人,他怎么这么奇怪,她还从未见过如此乖张的男人,这也太难掌控了。 迎着街上百姓们的异样目光,丹妮用力贴向端木的胸膛,心里恨他恨得要命,跟他在一起,危险系数都会增加许多。 好过好一会儿,她才听到男子勒马的声音,四周似乎安静下来,再没了街上喧哗,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 “怎样?亲家的,还想再温存一下?”端木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细长的凤眸如黑曜石般晶莹剔透。 丹妮听到他那悦耳醇厚的声音,她才忙羞得将头抬起来,看了看四周,一片如墨青山,远处是空旷的青草地,两边还围得有栅栏,隐隐有几匹骏马在草地上吃草,四周却空无一人,只有她和端木。 “这是什么地方?”丹妮忙挣开端木的禁锢,看到边上竖起几个牌子,上边写有端木、青竹的字样,难不成,这里是端木练兵的教场? 突然,在很远的地方,传来浓烟滚滚,紧急着,便是将士滔天的呐喊声:“一、二、一、二、一……” 凭感觉,丹妮判断这些将士是在练兵,因为离他们这里有些距离,丹妮只看得见滚滚的红烟,以及漫山绯红如绸的夕阳。 “你不是自认箭术很好吗,咱俩来比比怎么样,在一柱香内,先由一人拿着一个把子骑上马在前方跑,谁花的时候最少,谁就赢了!” 端木说完,从衣袍上掏出一把弓箭。 丹妮眼里闪过一抹讽刺,睥睨的扬起唇,冷冷地道;“没想到怪公子还有这爱好,还真不错。” “少凭嘴了,开始吧!”他倒要试试,这女子究竟都会些什么,他突然对她来了兴趣,在他心底,他感觉她就像一本读不完的书,永远牵引着他上前探索,想知道个究竟。 “好,那怪公子你可得小心了,别闪到腰才是。”丹妮说完,迅速退后两步,拿起兵器架上的一支金色大弓,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想一会儿吓她吧。 哼,她才不怕,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看谁吓谁呢。 丹妮拉直弓箭,此时,端木已经一跃上马,远远的,夕阳西下,夕阳洒在他身上的墨青色袍子上,袍子被风吹起,整个人显得英姿卓绝,气宇轩昂,不知道他上战场的时候,会是多么的冷酷和威风。 端木陡地策马上,邪恶地一笑,道:“开始……” 说完,端木就策着马在校场对面跑圈子,丹妮则立在原地,握紧手中弓箭,慢慢对着对方,不过,她有点力不从心,她以前虽与沈蜀练过箭,箭术只能说比一般女子厉害,要和经常练习的男人比,想要赢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使劲眨了眨几下眼睛,丹妮努力瞄准前方,正在这时,端木突然伸手将把子挠起肩膀来,丹妮见状,心里忍不住直笑,她早就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的衣裳里放了痒痒粉,其实她没有想过这这样做,本来以为送了东西就能走了,没想到他把她带来了这里,还这么嚣张,她不先作一下准备怎么行呢? 端木眉头紧蹙,策着马跑得更快,丹妮见状,找准一个点后,猛地将箭射了出去。 突然,只听“嗖”的一声,那箭朝前方直射而去,重重射到骏马的腿上,马儿受了一箭,吃痛向前跪趴下去,因为马速很快,它哗地栽倒在地,与此同时,马背上的端木也一下摔了下来,他一摔到地上,便咬牙切齿的道:“你是不想活了?竟敢射伤它,没看见我摔伤了吧,你还不快过来!” ------------ 第77章 你心里有我么 见端木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丹妮忙丢下手中的箭,迅速跑到端木面前,她实在不相信,端木这样的战马高手,怎么会突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而且还摔受伤。 “公子,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来让我看看?”再怎么说都是自己不小心弄得人家受伤的,再说,她感觉他也没那么坏,就是脾气坏了点,必竟他三翻五次的为自己解围,帮了自己,就算是他平日里会欺负自己,可她也没有要真的去射中马腿来害他,她明月明是朝着那他手上的那个草人去射的,没想到箭术竟然这么太差,一下子射偏了身中了端木。 她对他突然有种歉意…… 端木薄唇紧抿,额头沁着一阵冷汗,一双狭长的凤眸十分暴怒的眯起,右手捂住胸,恨恨的瞪了丹妮一眼,怒吼道:“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也看不出来你是这么狠毒的姑娘,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想办法救我,还有,我身上好痒、身子也受了伤,我好难受,你是不是故意想要谋杀我啊,我死了你怎么办?” “对不起……端木公子,我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射伤你的马的,我真没想到常年行军的的你竟然……这么没战斗力,你先忍一会儿,我这就想办法,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再忍忍,我想想办法,你等着啊!”丹妮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有些心慌手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一边给他包扎伤口一边语无伦次地道着歉,也许,这次他真不是故意的,看样子因为马速太快,端木没来得及反应,就那么摔了下来,见妮看了看他的伤势,看来这次他是真的被伤到了,摔到筋骨了,要不他也不会这么难受。 他的样子越来越难看了,他眉头紧蹙,额头直冒汗,丹妮忙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白瓶,她迅速将瓶盖拧开,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 “这是什么?你又想怎么样?”见丹妮拿出药丸就要往自己嘴里放,端木气急败坏的盯着丹妮,那原本妖冶的双眸泛着嗜血的寒光,一道锐利的目光登时射来,并暴怒厉喝起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住。 丹妮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忙道:“这……这是解药,服下了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来你先服下,服下再说。”丹妮也不想撒慌骗他,聪明如他,这样的人怎么骗得了。 “你说什么?解药?”闻言,端木眉头微皱,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闪着褶褶生辉的神色,他面上不动声色,眼里则眸光一闪,嘴角微挑,眼里是浓浓的探究和怀疑。 说完,丹妮在心底也有些抱歉,感觉自己是不是不该这样,正在此时,端木正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她,她忙掩饰住心底的心虚,将解药递了过去,端木目光游离,接过那药丸,抬首就塞进嘴里,不一会儿,他额头的汗珠明显褪去,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不过,他仍旧还有些难受,他用手捂住胸口,似乎伤情十分严重。 “我的身上也很疼。”端木有些不悦地说道。 丹妮再一次抬头看他,她忙掩饰住内心的忐忑,轻声道:“怎么样,好点了吗?要不,你把衣裳脱了吧,我看看有没有伤着筋骨,我好给你想法子包扎,拖得越久,对你的伤越不好。”说完,她的脸尽有些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他,自己应该讨厌他才对。 这里又没其他人,练习的将士们又在另一座山头,她只得先简单给他包扎一下再说,本来可以一次性包好的,可她刚才有些心不在焉,明明包好的伤口还在流血。 只是,不管是这一世还是前世,除了沈蜀以外,她还从来没看过别的男人的身体,所以,难免有些难为情,她再一抬眸,发现地上的男子一双凤眸已经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她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去,红唇如朱,眼眸间有一股别样的妖冶风采,男子语话中带着一丝戏虐的意味道:“我受了伤,难不成你要我自己脱?要脱,也是你帮我脱!” 说完,端木眼里闪过一抹精明的算计,轻轻挑起眉头。 丹妮也没有多想,她一心只想着端木的伤,毕竟他是青竹山庄的少庄主,西凉国不可缺少的人物,她可不敢真的伤着了他,她慢慢凑上前,仔细的去解他身上的腰带,白晳的小手才伸过去,她就有些难堪的哆嗦了下,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中心也淡定了,这不过是救人,所以理智战胜了她少女的羞涩。 就算是丹妮迟疑一下,可她并未看到男人眼中的算计,她轻轻解下他的腰带,慢慢剥去他身上的衣服,将怀里的另一支瓶子拿了出来,这瓶子里将的是跌打药水,是她平时无聊时自己配的,丹妮心底微微一怔,随即甩了甩头,继续帮动不了的端木脱衣服。 她的手一伸过去,端木身子微怔了一下,登时感觉喉咙干涩,身子发热,身上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对一个小姑娘会有这样的感情,因为在他心里只有她才让他动心,动情,这是十多年来得到过鉴定的,对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从未动过心,这是这一次他会有这样的感觉。 丹妮不经意的一抬眸,发现端木眉头不再像刚才那样皱起,那眼神似笑非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她在心底想着,难道,这男人有什么不良的企图?还是他想做什么?重生后的她,一向戒心较重,她登时转了转眼珠,按理说,端木是骑射高手,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摔下来,而且一摔下来就受伤了呢?还一摔摔得这么重,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还疼得这么厉害,她开始有些怀疑。 难不成,他是不会摔倒的,他是假装摔倒的,然后想要耍赖,想欺负她?正思忖着,耳边又响起男人略带低沉沙哑的声音。 “你在发什么呆,你给我听着,是你把我伤成这样的,在我养伤期间,你不许离开,你要要日益陪护着我,直到本公子伤好你才能离开。”端木故作不悦,他轻咳了一声,听这话又不像是装的。 闻言,丹妮愣了愣,她突然转过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端木,她冷声道:“端木公子,你既然有力气说话,想必定有力气自己把衣服脱了吧,这药水放在这里了,对治疗你的伤口很有效,您自己把它涂在伤口上吧,我先回避一下!”说完,丹妮转身就要离开。 “你给本公子站住!”端木有些生气了,他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目光森寒的盯着丹妮,乌金般的眸子浸着千年不化的寒潭,一字一句地说道:“若你敢走,我就敢上司徒府提亲,我看你是要乖乖帮我敷药呢?还是要我上司徒府向王爷提亲呢?”端木说完,他自己都感觉有些奇怪了,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是说过非她不娶的吗?怎么会对这个小姑娘? 真是个无奈,什么人,敢拿这个威胁人,闻言,丹妮气恼的转过身,她重新在他身边蹲下,看到这个变化无常的男人,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一点都不想与这个危险的男人有任何关系,为了避免这人上王府闹事,为了不再有人给她添麻烦,她必须得忍,忍就是她这些年学会的东西,小不忍则乱大谋,她静了一下心,挽起袖子,拿出下胸前的雪白色的手绢,折成了三角形,她用手绢将自己的眼睛蒙了起来,然后凭着直觉找准位置开始给端木解扣子。 看着丹妮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胸前小心翼翼的探寻着,端木的喉咙微微干涩,感觉心中总有一股灭不了的火,这小姑娘的小手,怎么这么磨人呢,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前就算是无数的美女也沟不起他这要的兴趣,而她,什么都没做,自己就这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磨磨叽叽的……你能不能快点?”端木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双眸已经喷出浓浓的火,他是个体魄强健、身体正常的男人,一个小姑娘在自己身上这么摸来摸去,他就算再有毅力,也快忍不住了。 不过,他再次瞥了瞥面前的干瘪的小姑娘,总算是残存了一些理智,他慢慢将眼睛移开,不去看她。 闻言,丹妮知道他是有些受不了,她嘴角扬起抹玩味的笑,她在心中冷笑着,只许他耍她,就不能她耍弄他一回吗? “端木公子你别急呀,你怕什么,我蒙着眼睛的,又看不见你,这四周也没人呀,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嘛!”丹妮嘴角挂着好看的笑容,她特意将声音放软,显得甜甜的且富有吸引力,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动人,白嫩如笋的手指慢慢朝端木胸膛摸去,她在心底想着,我让你装,我看你装到何时!只准你玩别人,就不准别人玩你吗? 端木被她这么一摸,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的心跳得有些快了,心想,这分明就只是一个发育不完全的小丫头嘛,自己的身体为何会起反应了呢,不行,一定得忍住,要不一定会被这女人看笑话的。 “你是故意的吗?你这样磨磨叽叽的,你是不是想本公子死了你才开心呢?”端木又加重音调,明显的有些不耐烦了,不过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却不自然的往丹妮脸上看去,因为他早就不是那个纯情会脸红的小男生了,已经历经过千帆万浪的他,要不是心底最后的底线让他不忍欺负这个小女子,他早就像恶狼那样把她扑倒了。 “好了,好了,你别急嘛,马上就好!”丹妮脸上依然挂着好看的笑容,她这次说完,透过那轻薄的手绢,淡淡地扫了眼男人领口处微凸的琐骨,然后迅速解掉他衣裳上的扣子,心底则酝酿出了一个小小的计划,她突然想等自己帮他脱下他的衣裳后,然后快速的拿起他的衣裳马上就离开,骑马就跑掉,然后让端木光着身子回去,到时候看他不丢尽颜面,谁让他老是欺负她。 很快,丹妮已经将端木上身的单衣脱落,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胸膛,透过手绢,丹妮在看到男人那健朗且性感的胸膛时,就算是经历过两世的她,看到这样的男人这样的身体,她也羞得满脸通红,乍一看,他胸膛上泛着淡淡的光泽,哪有什么伤痕?她再看看他的背上,也是同样的,并没有什么伤痕。 “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无义哦……”丹妮在反映过来他是在玩自己后,她冷笑一声,吞了吞口水,感觉被人骗了的她,已经没心情去观察端木修长漂亮的身材,她抱起端木的上衣,一个转身,就准备往马的方向跑,今天她就要让西凉人人敬重,人们眼里最厉害的少主庄丢尽脸面,让他也知道被人耍的感觉是不好受的。 没想到,正当丹妮得意的睨了端木一眼后,起身迅速地转身就要跑时,谁知端木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拽住,就像拧小鸡似的把她拧了起来,使她重重扑到在自己温热的怀里。 丹妮还没来得太反应,小脸就已经扑到一具如铜壁般的人肉墙上,撞得她的鼻子生生作疼,那一瞬间,她同样闻到了他身上那抺淡淡的体香,突然,听男人暴怒的喝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眼还这么多,你等着,你看不我好好不惩罚惩罚你!” 端木说完,嘴角挂起一抺邪恶的笑,他又将丹妮像拧小鸡似的拧起来,一下扔到刚才被丹妮脱下来的件衣袍上,然后双手环胸,他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起,嘴角那抺邪恶的笑越来越深了,他一步步的逼近丹妮,故作温柔地道:“亲爱的,放心,本公子会很温柔的,绝不会粗鲁,本公子定让你有个非常非常难忘的一次!” 端木说完,轻轻挑了一下眉,又是邪恶一笑,露出一口洁白干净的牙齿,看得丹妮直缩身子,她迅速朝后边缩了缩,双眸瞪大,惊恐的盯着光着上身,只着了裤子的男人,吓得牙齿和舌头直打架:“不要……端木公子……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是我的错,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原谅我好吗?我好好替你疗伤,再也不……” 端木毕竟是男人,他也并不讨厌这个女人,反而还有些喜欢这个女人,只是他还想跟她玩玩。 丹妮知道怕也没用,她先冷静下来,她想,再怎么说,他也不是无情的人,只要她肯哀求他,他一定会放过自己的,想到这里,她立即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眉毛微蹙,紧紧捂住自己衣裳上的扣子,咬着嘴唇颤抖的哀求道:“端木公子,丹妮知道您是全大好人,你从不会欺负女生的,你就饶了我吧,以后丹妮会好好对你的,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你故意给我下毒,你好狠的心,你想毒死我,你还刻意的挑逗我,你还想让我裸身回去,想让我在人前丢人。既然你都这样对我,那我又有不还之理?不过,你放心,就算是今天我跟你那个了,这事……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来不要怕!”端木搓了搓干净修长的手,挑着眉歪着头的样子像极了传说中专干坏事的邪恶猥琐的坏人。 “既然你怎么都知道了,那你想怎么就怎么样吧,随你。”丹妮这才发现,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他不是一般的聪明。 端木看着丹妮害怕还故作坚强的模样,他忍不住在心底窃笑,才吓两下就没胆了,看来这小女人胆子也不是很大嘛。 没错,他就是要吓吓她,因为这么吓她挺有意思的,他就是要这样做,多吓吓她,吓到她乖乖听话为止。 端木冷笑着,他又摇了摇头,眼睛眯成一条缝,朗声笑道:“怎么样,你不仅眼中有我,还心里有我?那既然如此,我们就……” 被男人禁锢的丹妮此时已经吓得双腿发软,她一把捏住袖中的一根银针,不知道能不能对他起到作用。 “端木公子,你就真没有过真心爱的人吗?你当真要做对不起你心爱人的事情来吗?”丹妮使出杀手锏,传闻他一直不娶是一直在寻找他心爱的女子,所以她提起了这事。 端木在听到心爱的女子之事时,他眉头微蹙,有一瞬间陷入沉思中,眼神也变得怅然若失起来,不过只是一刹那,他已经邪佞的扬起下巴,倨傲淡漠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公子没有娶妻,还得为未来的妻子一辈子守贞节不成,为了一个怎么找也不出现的女子,一生不娶,压抑身体最真切的**,做个无欲无求的深情男人对吗?你说,你回答?”这次他真的生气了,是她提起她的伤心事,是她勾起了不该勾起的回忆,是她触碰的他的禁地。 闻言,丹妮急忙摇头,目光陡转,将声音放低,沉声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如果爱她不就该为她守候一切,你一天没有找到她就不能说不在了,真正爱一个人不是应该等她的吗?就算是天涯海角都要找到她,不是吗,这才是爱,真正的爱,不是吗?” 闻言,端木不屑的冷哼一声,犹如神衹的立在原地,嘴角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冷冷地道:“小女孩,你懂什么叫爱?你别乱说了,我问的是你心里有没有我?请不要扯开话题。”端木回避了那个问题,步步逼近地问丹妮心里有没有他,只是想扯开话题。因为他一起到她,他就会心痛,他提心她,怕她过得不好,可是他却找不到她,不能在她身边照顾她。 ------------ 第78章 又见他 端木说完,不等丹妮有思考的机会,也不等她反应,他眉头森森紧锁,身上散发出一股凛冽的妖冶气势,殷红的唇轻启道:“如果你不想太难受就乖乖听话。” “我不听,你要怎么样?”见端木这样的态度,丹妮已经有些生气了,这个可恶的臭男人,怎么这么喜欢折磨她,很好玩吗,他喜欢,可她并不喜欢。 “你说我想怎么样?”端木嘴角又是一记邪恶的笑,张开双臂朝丹妮就准备扑去,就在丹妮闭上眼睛准备发出手中的银针时,突然听到远处有一阵马蹄声。 接着,还有一阵马儿嘶鸣的声音,丹妮像遇到救星般的睁开双眸,此时,端木已经危险的看向远处越靠越近的声音了,他伸手迅速夺过丹妮手中的衣裳,快讯地将衣服套在身上,接着是潇洒一转身,就这么一瞬间他就将里里外外的衣服全都披在身上了,他则凌厉迅速的束好了腰带。 在对方的骏马快靠近之际,端木转过身看过丹妮朝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迅速将她拉了起来,然后抬手拂向丹妮的头发,替她弄掉刚刚留在头发上的枯草,又拍了拍她的背,这才一个凌厉的站好。 “你还愣着干什么?你想你的声名被坏掉?想让人说司徒家的大小姐与某某男人在荒郊野外怎么怎么?”端木说完,将一直站在原地发愣的丹妮迅速拖到自己身边,他将宽大的衣袍一挥,将娇小的丹妮守全包裹在那宽大的衣袍内,然后低下头,朝她小声且温润的道:“你先忍忍,他们走了我就让你出来,这也是为你好,不想你被他们说……” 虽然他端木他并不在乎这些,也狂放不羁惯了,可是他怀中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却不一样,她还未出阁,又是女儿家,就算她并不是他想要保护一辈子的那个人,可他也不想看到她被人看笑话。 丹妮被端木这样包在衣服里,她真想将手中的银针狠狠地刺进他身体里去,明明不是她想要来这里的,要不是他强行带她来这里?他又怎么会儿样,而且他将手放在她头上抚摸的样子,不仅让她感觉不到疼爱,反而让她觉得头皮发麻,好像自己是一只他的宠物,正被他把玩着一般,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很快,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听着那马蹄声杂乱无章,丹妮悄悄扒开端木衣袍的缝,看着对面渐渐靠近的马匹。 只见走在前边的是一名身材健硕且长像粗狂的壮汉,他身上穿着一袭墨黑色铠甲,腰佩弓箭,身后领着一群小将领,一群人策马走过来,他便凌厉的翻身下马,恭敬的朝端木半跪行礼,朗声道:“未将参见少庄主,少庄主有礼。” “发生什么事了?”端木看了男子一眼,淡淡出声,身子微微倾斜,狭长的凤眸泛着钻石般的寒光,邪佞冷酷的盯着眼前的一群人。 在衣袍里的丹妮能感觉端木身上罩着危险的寒气,没来由的瞟了眼男子一眼,突然,她看到了男子身后不远处有抹熟悉的身影,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绝对没有看错的,那人头戴铁盔,身穿青色铠甲,一张俊颜十分深沉,正恭敬的半跪在原地,那不是沈蜀那畜生又会是谁呢? 她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她再一次见到他了,而且他已经混到军中去了,自上次他逃走后,就再没有他的消息,没想到今天这样种情形下再次遇到他,看来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骗了带着的男子,真是无耻及了! 看着沈蜀那春风得意的人狗模样,丹妮狠狠捏紧拳头,暂时咬牙隐忍,她倒要看看,这男人到底是能怎么样。 听完端木问话,男子忙恭敬的道:“哦,是这样的,未将正好带领将士们在青竹山一带巡查,听闻大将军在此处练箭,所以特意前来看看,并向少庄主引荐一个人才。” 闻言,端木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自己干净的手指一眼,轻吹了一口气,沉声道:“人才?” 听到端木的话,男子忙朝后边的沈蜀招了招手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参见少庄主。” 后边的沈蜀忙站起身子,走到端木面前,朝他恭敬的半跪行礼道:“沈蜀,参见少庄主。” 端木挑了挑眉,嘴角淡然冷勾,眼里闪着睥睨万物的神采,不屑的扬起嘴角,“你凭什么?” 被端木这么一问沈蜀一下愣在了原地,他紧紧咬着唇,丹妮在衣鏠里都能看清他额头上不停冒出的冷汗,还看见了他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他的脸色也有一些苍白,那张俊脸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风流倜傥,反而显得十分畏惧的模样,与平日完全不一样。 边上的男子忙上前一步,沉稳的道:“回少庄主的话,此人姓沈,名蜀,他文才斐然、精通天文地理、八卦星象,且孔武有力、人品卓绝。 末将觉得,山庄就差这么一位能文能武的军师,未将不看过他写的一篇文章,觉得他很有抱负,且精通行军打丈,想让少庄主赏他个统领或军师什么的,让他能呆在军中锻炼一番!” “沈蜀?怎么这么耳熟,不就是上次在青楼门口气势汹汹想要欺负司徒家大小姐的贱男,那个不要脸的登徒子?”端木记忆中突然闪出一些画面,他歪首身子,眼里迸出一道寒光。 端木此话一出,当即吓得众人一惊,纷纷不解的抬眸望着端木,而藏在端木袍子里的丹妮也是一阵惊愕,没想到端木竟知道青楼门口那件事。 闻言,沈蜀脸色攸地惨白,他感觉自己仅存的一丝尊严都被人扒掉,感觉自己好丢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面前的男人是高高在上、可以呼风唤雨的青竹山庄少庄主,将来的继承人,就算是他说了什么让自己不高兴的,他不敢多言,只能继续保持半跪的姿势,心里则又恨又怕。 端木顿了顿,纤长的睫毛轻眨,举手投足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淡启朱唇,冷冷地道:“把他的文章拿来我看看。” “少庄主……”闻言,沈蜀忙从袖子里摸出一卷纸,不卑不亢的递给端木,端木展开那文章,仔细看了一下,便摇头道:“就这些东西,给本公子擦屁股都不配!” 端木说完,将手中的文章啪的一下扔在沈蜀头上,吓得沈蜀一阵战栗,接着,端木冷冷地道:“本公子认为,就凭你的这点资质,本公子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工作做,就是每天安排脏活重活累活的活给你做,连带倒马粪也是你的,怎么样?” “什么?”闻言,差点没把沈蜀气晕,他身子当即颤抖一下,吓得脸都绿了,他堂堂一个读书人,一个秀才,竟然要沦落到在当小小马夫,还要做又累又脏的活的地步,这端木也欺人太甚了吧。 “做,还是不做,随你,不做就滚蛋!”端木似乎没多大耐心。 端木衣袍里的丹妮看到沈蜀一脸憋屈的模样,别提她心里有多高兴了,本来她早想好好教训这个贱男了,没想到现在终于人有挫挫这贱男人的锐气了,看他还如此嚣张,别以为中了什么举人就能耀武扬威,飞到天上去了,这撕就不会低调,他不知道低调才是最牛的炫耀。 此时,沈蜀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了,他感觉自己差点没跪稳,就要摇摇欲坠倒在地上时,边上的男子已经一把将他扶起身,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感谢少庄主。” 沈蜀他本来是想要来做官的,他不想做马夫,他心里极不甘愿,他真的想一走了之,可他从文没人脉,很难站起来,只有从武,什么有一天能立了军功,然后他就手握兵权,到时候,就像少庄主一样,到时就有很多人来巴结他。 没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少庄主只是因为司徒大小姐的事误会他了,他相信,只要自己肯努力,他一定会爬上去的,况且,他已经被少庄主注意到了,只要他有文采,他能为他作出贡献,他自然会被重用。 “多谢少庄主,小的一定尽心尽力为少庄主办事。”沈蜀纵使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他还是得先委屈一下,于是,他打起精神来,朝端木紧紧拱手道谢,端木不耐烦的挥了下手,边上的一名统领忙把沈蜀拖了下去。 向来很会察颜观色的,一脸精明的男子迅速朝人挥手,后边的将领们全都了然于心的退了下去,此时,整个校场只剩下男子及端木,还有藏在端木衣袍里下的丹妮。 男子看了看四周,确定再无人后,便上前朝端木轻声道:“少庄主,皇上传来一道密诏。”说完,男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恭敬的递给端木,端木接过圣旨,展开仔细看了起来。 男子又继续说道:“皇上说,他接到有人暗中送来的消息说是中原早就安插了间谍在西凉,说是其目的就是要刺杀皇上,所以皇上派人暗中彻查这件事情来。” “间谍?”端木冷蹙眉头,目光森寒的望着前方,“看来中原的皇帝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他还真是处心积虑,竟然不知不觉把他的间谍都渗入我西凉了,皇上有没有说这太子的特征,还有名字?” “要是知道名字早就查出来了。皇上就是没有半点关于这神秘间谍的线索,只知道这个间谍是从小就西凉长大的,他虽在西凉长大,是西凉的人,但他的心却在中原。皇上还说,如果此人不尽早查出来,将来可能后患无穷,中原听实力与西凉的实力不相上下,如果他们在背后使阴招,那咱们就有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皇上说了,一旦查到谁有可疑,格杀无论,这正是属下带人来这一带巡查的原因!” 男子说完,将手比划在脖子前,比了个咔嚓要杀人的手势,吓得里边的丹妮身子一抖,差点没叫出声来,他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吗,幸好她躲了起来,否则要听了皇上的密旨,她定会被灭口。 闻言,端木眯起凤眸,他一面把玩着的手中的小玩意,一边冷言地道:“从小就生活在这里,那知道他的年纪或是有什么特征吗?” “据探子回报,他今年正好二十,他是被人偷龙转凤,送来西凉当秘探了,这中原的皇帝好阴毒的心思,听说这间谍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嫡子,没想到他竟舍得拿自己的嫡子来做间谍,且筹谋了二十年之久,可见他真正的目的是让那太子先掌握咱们西凉的大权,然后借机探听西凉的消息,最后里应外合,好找机会一并灭掉西凉国。要是此人不除,咱们西凉国上上下下就有可能遭到灭国的可能。” 男子说到最后,他的额头已经冒起细密的汗,那神秘的间谍,就像是埋在西凉国的一颗隐形的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让整个西凉国覆灭。 端木开始思考男子的话,他眉梢一挑,犀利的看了男子一眼,当即道:“就算是翻遍整个西凉也要彻底彻查此人,你给我查二十年前西凉出生的所有婴孩,还有当时怀孕的女人,以及当时进入西凉的还有哪些人,这样一一的彻查,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闻言,男子有些为难的看向端木,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个,二十年前正西凉内乱的时候,那时候朝野动乱,三王爷差点就夺了皇位,当时因为三王爷造反,西凉朝野都乱成一团,根本没有人管那家生了孩子?属下已经事先查过,二十年前整个西凉国新生儿的档案了,只是根本就没办查,因为当时三王爷一气之下一把火将国库都给烧了,别说是新生儿的档案了,就连同其他的档案都一并被烧没了。那年,因为动乱,西凉国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涌进一大批其它地方的难民,据估计,当时进入西凉国的老百姓,足有好几万人,一没有档案,二没有记录,这要怎么去查呢?” “依这样分析,当年的三王造反并不是他一人之力,而是有人在背后支撑他,这一切都是别人安排好了,下了一个套,让他往里钻?不用想也知道,那背后给他支撑的人一定是中原皇帝,还有那些档案也肯定是有人故意在销毁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就只能二十岁的男子入手了,只是这样范围会变得很宽,有点难度。” 端木朝男子使了个眼色,男子听完后,默然点头,会意,随即转身跃上马背,策马离去。 男子离开后,这里再一次只剩下丹妮与端木两人,丹妮再也憋不住气,一把掀开端木的衣袍,她迅速窜了出来,目光森寒的盯着端木,她开始担心起来。 她在思考,刚才她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他会不会杀她灭口呢? ------------ 第79章 你很在乎他么 丹妮在脑中思考着,她刚才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端木这让人琢磨不透的性格,他会不会杀她灭口呢? 端木狭眸半敛,若有所思的盯着丹妮看,丹妮一脸无辜地摇头道:“端木公子,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真的,请你相信我。”要斗她肯定是斗不过他的,眼下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看看能不能逃过一劫,因为她还有大仇未报,她还不想死,要不她重生还有何意义呢? “看来你不笨。”闻言同,端木眯起眼睛,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夕阳已经开始落山了,天空被缤纷的云彩染成了七彩的颜色,看上去美丽极了,给人一种很安祥的感觉。 可是,看到如此美丽的晚霞,丹妮心里并不开心,因为晚霞的出现,就意味着天马上就要黑了,而她们仍旧还呆在这里,这是一片比较偏僻的校场,离城区是比较远的。 这里四面都被高山环绕着,传说这里夜里并不平静,周围有虫鸣鸟叫的声音,时不时的还会有野兽出没,山间突然传来几声野兽的狂叫声,这像老天在与她开玩笑似,天也越来越黑了,这周围的一切令丹妮有些胆寒,她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端木公子,天色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你看看这里怪可怕的,万一?”丹妮吓得往端木那边靠了靠,她还扯了扯端木的衣角,一双大眼睛汪汪的看着他,声音中带着丝丝请求道。 “怎么,你怕吗?”端木并没有怎么理会丹妮,他只是冷不丁地说一句,话落,四周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 而这声音并不像普通风吹草动的声音,像极了有什么东西在草地里慢慢地移动着,且目光正森寒阴冷的盯着这边的两个人,给她一种好像自己正被人窥视的感觉。 “坏了,有雪狼出没!”向来敏锐的端木听到了这异样的声单,他斜了斜身子,扫了扫宽大的袖袍,很无奈的扶额,他一把将丹妮拉到自己身后,他温柔地道:“不要怕,有我在,听这声音,应该是经常在这青竹出没的狼群,没想到它们会这么早就出来了,本以为它们要天黑才出没,估计是你的味道太鲜美,才把它们引来了,早知道就早点离开了。” 听端木这么一说,丹妮紧张的再次靠拢端木,她拿起旁边的一支弓,只是这时,那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见状,端木当即将丹妮抱上马,他自己再往身上捆了一大捆箭支,又扔了一大捆箭支给丹妮,他再拿好弓,一个凌厉飞身上马,坐在丹妮的身后。 “驾……”上马后,端木猛地将马一打,那骏马也似乎意识到了周围有恐怖的恐怖,连马儿都不敢朝前边跑,一跃朝山上跑去了。 见马朝回家的相反方向跑着,丹妮开始有些急了,她忙道:“端木公子,快调头,万一我们上了山,那样我们会更危险的,到时,我们会处于进退两难的处境。” 端木并没有慌乱,他沉着冷静的将箭支套在弓弦上,冷声道:“已经晚了,没用的,我们早就狼群包围了,经们还包围了整个校场,就算我们有三头六臂我们也冲不出去了,如果上山的话也许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因为山上有豺狼虎豹,我们只要能躲过它们,他们或许会被那些豺狼震慑住。” 话落,只见不远处,足有好几十只皮毛光亮,眼睛闪着银光的雪狼冲了出来,雪狼们一冒出头出,就不再伪装,它们看到校场里的马,就全都朝马冲了上去,一些已经发现丹妮与端木的雪狼也成群结队的朝她们冲了过去。 见状,端木立刻拉动了手中的弓弦,咬牙一射,几支箭齐发,只听嗖嗖的几声,立即有好几只狼中箭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但因为他们太过凶猛,又加上形势过急,并没射中要害,所以对那些雪狠的杀伤力不大。 见状,丹妮也迅速从箭筒里抽出几只箭,对准雪狼,拔箭就开始射杀,因为她箭术不怎么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射出几只箭,只射中一只雪狼,见到自己的同伴受了伤,雪狼的天性就是团结,突然,围观的狼群越来越多了,因为见到自己的同伴被杀,它们全都龇牙咧嘴的狂啸起来,这几声狂啸突然引来了更多的雪狼。 这下,他们已经被雪狼给全全的包围住了,马儿已经被这些狼给吓得失了魂,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是跑了,端木眯着眼睛,他镇定异常的瞄准狼群,嗖嗖的又开始拉弓,接着,又有十几只狼倒地而亡,可这雪狼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而她们只有两人,势单力薄的,根本就不是这些雪狼的对手。 “端木公子,要不你先走吧,你就不要管我了,以你的身手,相信你一定能逃出去的,你走吧,不要管我了,你留下来,我只能是拖累你,这样我们谁也活不成!”见形势越来越危险了,丹妮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翻说来,她看着围上来的狼群,再想着刚才的事,如果端木也死了,那西凉国定会发生太多的变故,就算她有再大的仇要报也大不过这国亡,在自己与国家的利益前,她选择了后者,她打算放弃自己。 她决对不是装的,她的这翻话是没有经过深思的,她更不是想装什么好人,也不是假好心,她是真的以国家为重的人。 要是端木因为她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对整个国家都是很大的一种损失,与其毁掉一个国家的利益,不如让他奋力逃出去,牺牲她一个人就好。 “你说什么呢?本公子不会丢下你一人的,放心,就算是死,也一起死,你把本公子当什么人了,会丢下一个小姑娘自己逃命的小人呢?告诉你,就算是我死,我也不准你死,听清楚了没?”说完,端木从袖中掏出一支信号棒,他将棒子的一头轻轻用手一掰开,便将信号发了出去。 突然,空中划地一抺红光,丹妮知道这是急信号,但是练兵的地方离青竹山实在是太远,她们这里又高又偏僻的,估计等援兵到来时,她们早就已经被这些雪狼群撕成碎片了吧。 端木放完信号,又迅速掏出箭支,开始射杀这些凶狠的雪狼了,他眉头微蹙,乌黑的凤眸闪着一阵嗜血的寒光,在这夕阳的照射下显得妖冶而迷人,他又开口道:“是我带你来的,我一定要带你出去,你抱稳了,杀狼跟打丈一样,擒贼先擒王,我们先去找狼王,先杀死它,我们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好,那你小心。”丹妮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想到这男人在关键时刻不仅没有放弃她,还这么拼命的保护她,她很感动,而此时,她的命运与端木的命运是连在一起,两人算是同生共死了,她突然也不再记恨他了,她跑伸手将他抱紧,不给他带来任何负担。 端木正打了马儿准备从狼群少的地方突围出去,可没想到那狼王却十分机灵,它一下躲在暗处不出来,就上那些小兵们先出来与他们斗,自己只在一旁观战。 正当他们要冲过去的时候,有几头狼突然上前咬伤了战马,张着那大嘴,露出尖尖的獠牙,朝娇小美丽的丹妮瞪过去,一阵龇牙咧嘴之后,那头狼嗖的一下朝他们窜去,只听咔嚓一声,那狼又一嘴咬在马腿上,登时,丹妮感觉身子有些不稳了,因为马被咬伤了,倒了下去。 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雪狼,丹妮突然觉得全身都在发抖,感觉头也开始有些晕目眩,她突然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她在心中想道,今天自己会不会葬身于此? 她从来没有想过重生后自己会这样死去,远处天上布满了晚霞,那晚霞好像在召示她,要她随它们去一样,不,她不要,不要,她还不想死,因为她还没报仇,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她不能就这么死掉,雪狼们并没有要退的意思,他们越靠越近了,就算端木有再多手,可他必竟也只是一个人,就算他再强,再厉害,他一个人也难对付这么多人。 看前眼前如此凶狠的雪狠,丹妮心中感到一阵失落,她十分的绝望,再看看不离不弃挡在她面前的端木,她突然觉得,是自己连累他了,如果没有她,凭他纵横沙场的本事,他定能逃出去的,可是他为了保护她,他竟然留了下来与这些凶狠的雪狼作对,不故自己的生死。 周围一双双似红光的狼眼睛越来越凶狠,离他们越来越近了,看着它们丹妮难受的闭上双眸,一抺泪从脸上轻轻滑落,难道老天真的要这样对她,一次又一次的戏弄她吗? 正在此时,丹妮突然听到一阵划破天空的响声,以及一阵马蹄声,那马蹄声势如破竹,如滔滔江水席卷而来,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呼喝声。 闻声,丹妮猛地抬眸,发现在西边,夕阳西下的方向,突然出现一骑铁骑提着弓箭的男子正骑着骏马朝他们这边来,男子一身金光闪闪,身上一袭银色的袍子被风扬起,腰上的金镶玉带熠熠生辉,一头乌黑的头发如泼墨般飞扬。 男人策马朝他们跑来,男子脸上戴了块金色的面具,露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剑眉入鬓,整体可以看出男子完美且倨傲的模样,他身材高大,身上笼罩着阵阵肃杀之气,手中的大弓也散发出令人感觉到窒息的气息。 突然,一头对丹妮早已垂涎三尺的雪狼正朝她攻去,此时,远处带着面具男子身子轻轻一斜,冷拂了下宽大的银色衣袍,手中的弓箭登时破空而出,快、狠、准的直接攻击了雪狼的要害处,只听“嗖嗖”的两声,雪狼呜呼的叫了一声,抖了抖身子,倒地而亡。 面具男那超精准的箭法,看得一旁的丹妮愣在了原地,就连边上的端木也是一脸惊愕之色,同时,端木面前的雪狼已没来由的朝他攻去,丹妮忙侧头看了去过。 蓦地,一阵凌厉的马蹄声从她耳边飘过,接着,在一阵混乱之中,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提了起来,然后身子落到了面具男子的马背上,男子已经迅速的策马离开。 “救他,救救端木公子,快救他!”丹妮被男子救下的同时,她并没有忘记刚才舍身救他的端木,她忙瞪大眼睛,朝身边的面具男子央求道。 正当她对上男子那清冷的双眸时,她从男子那清冷的眸子里,感觉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 见丹妮如此着急,男子迟疑一下,没说什么,他扬起手中弓箭,突然,一阵嗖嗖的射杀声在丹妮耳边响起,男人的每一箭都直接射中了雪狼们的要害处,每一招都霸道狂戾,男子他身后的人也精准的瞄准那群凶狠的雪狼,瞬间,箭如雨点般的朝那群雪狼射去,有了帮手就是不一样,不一会儿,有一大半的雪狼都已经倒地而亡了。 “如果没有了他,你会怎么样?”丹妮坐在面具男子的身前,她一脸的提心,她一直盯着正与雪狼作站的端木看,突然,耳畔传来面具男子冷酷无比的声音,闻言,丹妮才回过神来,她再一次的对上那一汪深邃且孤独的眼神,那眼睛如水晶般明亮,晶莹且澄澈,流光潋滟,似能看透人的心一般锐利。 丹妮在心底想着,他为什么会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他们在那里见过,或是这个男子认识她? “丹妮,放心,我没事,你还好吗?”见丹妮被那面具男子抓走,一面与雪狼作站的端木在没了有丹妮的牵绊下,他杀死了围攻他的雪狼,一跃上了马,策马上前,目光森寒的盯着对方,这个男办很陌生! “放开她,就算你救了她,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看着一脸惊慌的人儿,端木冷冷扬起弓箭,对着面具男子冷言道,要不是为了救丹妮,他早就甩掉这群可恶的雪狼了,眼下,突然冒出个男人来,竟想抢走他在乎的女人,想都别想。 “你很在乎她?”带着面具的男子不置可否的扬起下巴,声音醇厚如酒香,带着淡淡的磁性,温润好听,却又低沉沙哑,身上的银色衣袍随风飞扬,墨发如丝,更显得他神秘冷绝,霸道骄傲。 丹妮听到端木的话,她才确定自己身后的面具男子并不是端木的人,刚才她还以为是端木的人,因为他之前有发过求救信号的,听到端木这样一说,她突然反映过来,再一次对上男子的双眸,她在心底想着,这个男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秘人物呢,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他身后的一群男子皆是一脸陌生,仔细打量着他们,一个个更是杀气腾腾,腰间佩剑更是闪闪发光,而正将她抱在怀里的男子,更是嗜杀无情。 男了气势如此的强大,有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这个男人,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救自己? 就这样,两方一直僵持着,正在这时,西面突然又有一群不怕死的雪狼群朝他们冲了过来。 最中间的那一头雪狼身材健硕,皮毛光滑,眼神更是十分凌厉,它愤怒地看着满地同胞的尸体,它突然仰头狂啸一阵,挥着爪子就朝丹妮他们这边猛扑过去…… ------------ 第80章 她是我的 “不好……它发疯了……”后边突然有人喊出了声,丹妮也惊讶的看着眼中闪着银光发了狂的雪狼王。 此时,对面的端木确是一脸的淡定,与丹妮身后的面具男子同时举起手中的弓箭,只听见“嗖嗖”几声,几支箭准确无误的直接射中了雪狼王的要害处,由于两人的箭很精准,都射中了要害,没多一会儿,那凶狠的雪狼王很快就痛苦的倒地而亡了。 接着,丹妮身后的男子继续出箭,每一招都很快,很准地朝正向他们医攻来了雪狼射去,每一箭都直接射中雪狼了要害处,才一会的功夫他就将狼群击毙掉了。 端木当然也不会输给谁,他也丝毫不留情的举起手中的弓箭,朝那一只只凶狠的狼群射去,又是几声敖呜声,正想要进攻的狼群已经被射杀掉了,其它还剩下几只早已吓得浑身发抖了,一转眼间,剩下的几只一溜烟,转身狂跑逃走了。 端木狠狠地盯着想要跑逃的狼,他再次拉弓,箭凌厉的射出,一穿二,将两头雪狼当场射死在原地不能动弹,箭上还带着乌红的鲜血,看得丹妮心中一惊,她的耳旁突然起面具男子的称赞声:“身手很好!” 闻言,端木则不置可否,他目光森寒且淡定的盯着面具男子,冷冷地道:“你也不差!” “过奖……过奖……”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惺惺相惜的老朋友了呢,实际上,在场的人早已被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戮之气所震慑,这两人,均是人中之龙,今天碰在一起了,必定会斗个你死我活。 在火红色阳光的照射下,丹妮扭头,对着身后有着一汪漂亮眼眸的男人,此时他正气定神闲的拉紧大弓,夕阳的余辉洒在他完美如同雕刻的下巴上,此刻的他如同被一阵金光笼罩着。 他头上的银色头盔也闪着银光,脑后的流苏穗子也透出一股神秘的气息,给人一种王者般的感觉,他衣袂飘飘,他那桀骜不驯的模样犹如一头沐浴后,漂亮雄狮一般凌厉,让人感觉有些害怕! 今天,天空美得很异常,如同绯红的缎带般美丽,两个男人像是有默契一般同一时间举起了弓箭,毫不留情的朝对方射去。 端木冷冷地将弓箭射出,目光却紧紧地盯在丹妮身上,那弓箭朝面具男子飞了过去,箭飞到半空时,正好遇到了面具男子发出的箭,两支箭半在空相撞后散落在地上。 通过刚才的事件可以看出,两人箭术都十分好,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端木冷冷的拧眉,一脸不屑的睨向面具男子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西凉的国土上如此嚣张!” 面具男子冷笑一声,眼眸中散发出犀利的寒光,性感的薄唇冷酷的扬起,声音冰冷的道:“没有我在这里,可能你已经不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 “少废话!本公子根本不用你救,快放了丹妮。”端木在心中盘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的人马应该马上就到,所以,他胸有成竹的挑起了单凤眸,一头青丝随风轻扬,整个人显得魅惑而妖冶,又霸道狠戾。 “丹妮?”面具男人冷冷地盯着端木,挑眉出声,漂亮的下巴始终倨傲的扬起,漆黑的眸子散发出霸道的气息:“你听好,她只能是我的,而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哦……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谁能活到最后!”闻言,端木显然有些生气了,他无比嚣张的说完,弓起手指吹了声哨子,只见不远处,一股浓烟飘起,显而易见他的人马已经策马前来了,他则无比冷酷的骑在马上,等着自己援兵的到来。 “今日,我已经没有空跟你玩了,咱们有空再一对一比试!再见。”男人冷冰冰的说完,将丹妮用力抱在怀里,声音十分冷酷,显出特有的霸道和凌厉,像极了高高在上的帝王,说完,猛地打马离开了,朝东面的森林冲去。 他身后的人已迅速地跟在身后,还甩出好几颗烟雾弹,端木原本是要拦截的,但浓烟久久不能散去,眼前尽是浓烟,他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去向,待浓烟散去之时,对方的人马早已消失不见,也正在此时,他的人马也迅速赶来。 之见与他见面的男子一看到他发出的信号就带着人马朝这里飞奔而来了,不过,当他带着人到达之时,地上早已是成群的雪狼尸体了,男子见端木正在拍手,不紧不慢的骑在马上,他忙下马上前,单膝跪下,见状,男子身后的一伙人也一齐跪下了,朝端木做出一脸愧疚的表情道:“少庄主,请恕罪,属下来迟,少庄主没事就好!” “哈哈……你们是希望本公子被雪狼吞下后才来吗?”端木冷冷地看了男子一眼,他危险眯起凤眸,目光冷然盯着前方一干跪下的众人。 就是因为他们晚一来了一步,要是他们早点来,他就能把丹妮从对方的手里救出,可是他们却偏偏来迟,也正是因为这样惹怒了他? 端木在心中考思着先前的事,之前的面具男人到底是谁,能以前从未发现有过这号人物,眼下突然冒出这样一个人来,而且出现的方法竟如此的嚣张,还抢走了他心爱的女人,难道他与之前皇上要他查的人有关,如果真是那样,那西凉早已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少庄主请恕罪,属下知错了。”闻言,男子吓得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忙虔诚的跪在地上,其他将士纷纷道:“少庄主,因山路难走,小的们来迟了,请您恕罪!” 闻言,端木冷冷睨了底下的人一眼,目光朝不远处的青竹山瞟过,咬牙冷冷地道:“中原的人已经侵入我西凉了,你们给我打起精神来,就算是挖地三以尺本公子也要将他们找出来,所有人,给我听好了,给我追,一定要追到他们!” “中原人?少庄主你是说……”闻言,男子一脸茫然的抬眸,他实在有些搞不懂,这少庄主口中说的人是谁? “一个戴银色面具的陌生男子,先跟上,边走边说,快,给我追!”敢带走他的女人,他很生气,如果抓到这个人,他定将他处死! 端木才吩咐完,就已经策马率先上前,他领着一队人马快速地的狂追着,他身上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杀气,活了这么多年,杀敌无数,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抢了他的人,还是他的女人,这次都怪他太过大意,对方人手太多。 要是他的人也在,凭他的能力,那男子早已是他刀下亡魂。 丹妮一直被男人小心地护在怀里,她能闻到他身上淡雅的清香,男子两个手臂一刻也不放手的护着她纤细的水蛇腰,而丹妮可以感觉到男人精状结实的胸膛,没想到这个神秘的男人,也有着与端木一样结实温的胸膛,不知为何他并没有让他感觉到怕害,反而给他一种踏实的感觉。 这个男人他究竟是谁?刚才他为何又说:“她是他的女人,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呢?” 丹妮一直在心中想着,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男人在那里见过,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不知不觉间,走了大约好几个时辰,丹妮则晕晕沉沉的睡去了,男子的人马停了下来,此时已是大半夜了,丹妮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她难受的咳了几声,突然就有双温热的大手伸到她额前探着情况。 男人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皱了皱眉,便将丹妮抱下了马,其它人则开始扎帐篷,丹妮被男子抱下马时突然被惊醒了,她感觉有阵冰冷的风袭来,睁开眼睛看,周处都是黑的,这是那呢?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伤害你的。”男子放开丹妮后,他看出了丹妮眼中的惊慌,他那狭长的丹凤眼在空气中闪着晶莹的光泽,早没有了先前与端木对视时的杀戮之色,他温柔地说道。 “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丹妮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他感觉到了男子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而在她的记忆中也从未有如此厉害强大的男子,问完,她抱着身子又是几声轻咳。 见状,男子一把褪下自己身上的银羽纱袍,将衣袍温柔的披在丹妮的身上,他温润的道:“夜深天凉了,来披上它,小心着凉。” “谢谢。”丹妮温和地道谢,她感觉到了这袍子的温暖,感受到这份温柔后,她更想知道他是谁,于是,她努力地去看男子那汪深色的眸子,她想看出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救她,还对她这么好,她问过,可是他选择了拒绝回答,丹妮在心底分析着,如果是那样直接问他,是根本问不出什么来的,他也不会说。 一位脸罩青铜面具的男人走了过来,恭敬地朝银色面具男子府了府身,又目光便森寒的扫了丹妮一眼。 接触到这个眼神,丹妮知趣的往后退了两步,朝他们搭好的账篷走去,男子的这些人,个个身着黑色衣服,外罩灰色披风,个个脸上都罩了青铜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双如鹰般黑暗的眼睛,看得丹妮打了个寒颤。 从这些人的身手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势力。 ------------ 第81章 她眼里根本没有你 戴着青铜色面具的男子走到男人面前,有些不高兴的瞪了远处的丹妮一眼,沉声道:“王,她是端木心爱的女人,他一定会拼死救她的,不知你为何又冒着被西凉帝发现的危险,召唤暗卫就为营救这个女人?本来西凉帝就已经怀疑你了,在查你,这次我们还在端木面前露了面,这样他更会更容易的就将你查出来的,咱们眼下的处境比以前更危险,这一切都是那女人带来的,要不是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青铜色面具男子话一说完,被他称着王的男子一双湖泊色的眸子已经无比凌厉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呢?什么时候主子做事,还需要你来指点了?要不是我急时赶到,此刻她早已成了那群雪狼的猎物了!” “王说得没错,可是你救那女人就算了,为何还要救咱们的死对头呢?为何不让他和那群雪狼搏斗,或者在他与雪狼搏斗之时直接补他一箭,省得咱们以后多个强劲的敌人,给咱们带来更多的麻烦事。”男子一脸不满,他想不明白为何他要救她,救她不说还要救他们的对头。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才不屑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你没见他为了救司徒小姐,差点连命都没了?他虽是我的敌人,对我会带来不利,不过他的气度,我却十分佩服,十分欣赏。对于我佩服的人,要杀,也得在战场上正大光明较量,那种偷偷摸摸的事,不是我的风格!”银色面具男子再重申了一遍,目光锐利的眯起,冷冷盯着面前的属下。 “可,她根本就不领情嘛,你看你一片真心,冒死前来救她,而她呢?心心念念的却是端木,并不是你,在她眼里根本没有你,刚才,她见到端木被围,她第一时间就是让你救端木,并没有把你的安全放心上,足见端木在她心中十分珍贵。还有,他两孤男寡女在这深山之中还能做些什么呢?亏王一听到她有难的第一反映就是如集所有人找她,还焦急的找了她这么久,而她呢?想的却不是你,而是那个伤害她的男人!”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仍旧一脸的不服气,总之,他看到丹妮的第一眼,他就看不惯她,因为他总觉得她会伤自己主子的心,她不会对自己主子好,更何况,在他心里红颜永远是祸水。 听到男子的话,银色面具男子略有些深沉的扬起了下巴,狭眸危险且若有所思的眯起:“在她心里没有我很正常,她不关心我,不在意我也很正常,我不是她的恋人,更不是她的亲人,她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她如果关心我才会不正常,不是吗?还有,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点,好了,别说了,再说你就侵犯我的底线了!” 男人声音如暗夜里的鬼魅一般,听得那属下身子轻轻一颤,在短暂的颤抖过后,他只很艰难的朝男子颔首,心中虽有些不满,可他还是忍痛道:“属下知罪,请王责罚。” “好了,下去吧……”银色面具男子冷冷挥了下衣袍,身上散发出一股沉重古朴的幽香,那双深若寒潭的眸子有着璀璨的星辉,却有一瞬间的失神。 丹妮则一个人缩在刚才男子给他的披风里,她抬头望天,发现这里的天空很美,她深吸一口气,感觉空气也特别清新,这里很高,所以离天也极近,她甚至能看清天上的星星,还有一种一伸手就能触摸到星星的感觉。 正在她看得入神之时,她面前突然多了一包干粮,递干粮的那双手修长且干净,丹妮给男人一记感激的眼神,接过干粮,男人淡然回眸,目光看向远处的星光,眼神有些疏离。 看着男人那有些疏离的眼神,丹妮眼里却全是戒备,她怎么也想不出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她只是感觉他很熟悉,她也知道他并不会伤害她,只是他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为什么要救她,而他到底有什么企图,所以她对他心存防备之心。 丹妮在心底分析着一切,在她心里端木是一个很厉害的男人,可是眼前喧个男人好像也不差,要不为何像端木那么厉害的人,竟然都没追到她们在哪,足见这个戴银色面具男子的手段有多高超,她就这样想着,突然,男子又递给她一只酒壶,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不冷不热地道:“天凉,又不方便生火,来喝点酒暖暖胃,你会好受些。” 闻方,丹妮看向男子,接过酒壶,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稻花香的酒,她仰头轻轻喝了一口,只觉酒香醇厚,还带点点甜味,这酒并没有其他酒那么烈,却又十分温暖人心,她一下感觉没那么冷了,身子也变得暖和了。 喝下一口酒后,丹妮偷偷瞄了眼身侧的这个神秘的男子,越看越觉得他十分神秘,且十分有男人味,天上繁星闪闪,一颗颗如同挂在黑色丝绒布上的明珠,夜色醉人,周围安静得落针可闻,隐隐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丹妮收回了视线,不再看男子,她默然闭上眼睛,在心底想着自己的事。 男人话很少,他一直沉默,沉默得好像一开口就损失什么似的,他什么也不说,只是那样安静的与丹妮并排坐着,眼睛看着天空,看着那美好的夜空。 “你在想什么呢?”突然,身边男人挑眉,淡淡道。 闻言,丹妮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便点了点头,他带她来这里干什么,救了她,又为什么不送她回去呢?难道她的猜测是对的,他是怕端木的人追查吗? “有心事,不想说出来吗?”男人再一次开口,他声音如一汪平静的湖水,不带任何感情,丹妮听得出,他对自己十分疏离。 “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娘亲了,也希望能早点回家。”丹妮微笑着说完,仿佛看到了她温婉和蔼的娘亲在对着她眨眼一般。 “你应该不只是在想这些吧,你就不想你心爱的人吗?”说完,男子突然呵呵一笑,笑声如柳拂风,是十分的温润,只是他刻意加重了音调,让丹妮感觉这一切并不真切。 丹妮淡淡地一笑,他,为什么这么熟悉,这句话,为什么这么悉熟,她只是摇头道:“心爱的人,我没有。” 男人的话语又勾起了她前世的回忆,前世她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沈蜀,可是她就连做梦也没有没想到,那个自己爱得最深的人,尽然是背叛自己最深的那个人。 因此,重生后的她,曾经就在心底暗暗发誓,今生她一定不会再轻信任何男子,这一世,她谁也不想爱,她只爱她自己,还有真正疼她的人,其它的人她才不在乎,只是这样想法,她是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听到丹妮说得如此的决绝,男子突然侧过脸去,他仔细的打量着她,在银色的月光下,面前的这个女人坚定沉着,模样如出水芙蓉,身上好似笼罩一层旖旎的光华一般美丽,可是,他看出了她那乌黑的眸子里却散发出无比深厚的仇恨,就像是经历了好几世仇恨一样,她的眼里有着浓逍的忧郁,就像受过很大的伤害一样,不管对谁,她都变得小心翼翼,不管何时何地,她都心生戒备,就算是你刚救了她的性命,她也不愿想信你,在她心中似乎只有仇恨,没有其它,只是他真的看不透她。 “你可以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说到这里,男人顿了顿,他声音温润甘醇,如同烈酒般魅惑人心,却又沙哑低沉,听得人心生战栗。 “其实,你可以学着放下,有些时候别把仇恨看得太重,看淡一些,或许你的痛苦就会少一些,想太多,难受的是你自己,如果可以,为何不将心中的仇恨放下,快乐幸福的过一生呢?小小年纪不应该有这些包袍的,放下该放下的,让自己幸福,也让自己解脱不好吗?” “好多东西,说起来很容易,可是做起来却没有那般简单,还有,好多东西只有自己能懂,别人是永远也无法体会的。”闻言,丹妮冷冷侧过脸,目光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顿的道:“有些事,如果你没有经历过,永远也不知道那种吞噬人心的痛苦,你永远也不明白那种看到自己最爱的人被人活活逼供死的感觉,眼睁睁看着别人夺走自己的一切,你却无能为力,别人却还得意的狂笑的是什么感觉,还有,就算是我不记较,可是并不代表别人也不跟你计较,而眼下,她们眼红我的一切,她们个个恨不得我死,然后夺走属于我的东西,所以,好多事,好多东西,是由不得我自己想怎么样就怎样的,只有活得比他们更好,我才能报仇。” “可是,你这样,你永远也不会快乐,如果你放不下,你永远也只能活在别人的世界里?”闻方,男子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眼前这个小姑娘,她真的只有十四、五岁吗?为何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会身怀那么多的仇恨呢,他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小姑娘,会活得很么累,原本该在爹娘的保护下幸福生活的她,为何会受了这么多的苦,男子在心里想着。 闻言,丹妮并没有感动,她只是冷然的站了起来,她也知道,有些人总是可以很大度的劝别人放下仇恨,可是,他们可又知道这种事,要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此滔天大恨,谁又能那么轻意的就能放下呢?而她肯定是放不下的,就算她重生了,就算她有几个保护她的人,可是还是有人欺负她,希望她早点死,如果想活得清静些,就得先收了她们,慢慢铲除她报仇。 “谢谢你救了,不过,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来过问。”丹妮想着前世受的苦,她才不会那么轻易就感动,这一世,她要为自己而活,无论别人说她小心眼或者是其它什么也好,她都会努力的活着,做她想要做的事,她才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改变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还有,在这样的乱世,如果她不防备,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就算他们都死了,而你失去的亲人她会回来吗?而你又得到了什么呢?”男子很是不解,为何一个小姑娘会有这么多的感慨呢?在他心中,女孩子不是这样的,她们应该每天多练习琴、棋、书、画,在闺中绣花才对,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他面前的小女孩,心中会怀有那么多仇恨,而这些仇恨又是谁赋予她的呢?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闻言,丹妮嘴角溢起了抹决绝的笑容,她抬起头,看着男子,沉稳笃定的道:“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才叫对不起我那曾经丢了性命的亲人,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是根本不了解我们这样的人的心里的,再说了,我也不需要你的了解,我更不想听到你那些什么大道理。还有,谁也不想改变我的想法,我的思想。” 闻言,男子一脸惊愕的挑挑眉,银色面具下的他在月光下显更为神秘,他的眼眸也越来越深,他道:“难道,这才是你真正的一面,平日的温和都只是你在伪装?” ------------ 第82章 怎么样,你怕了 丹妮眸子中闪着冷冷的寒光,她嘴角勾起抹冷笑,冰冷的声音响起,沉声道:“没错,你说对了,我就是那样的人,平日里大家所看到的一切,什么温婉如玉,什么乖巧听话,那一切都是我伪装出来的,你看到的才是我真正的性格,才是我的内心,我并不像表面那样豁达乐观、贤淑知礼,认识了这样我的是不是很后悔,是不是感觉不应该救我?” 闻言,男人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银色面具下深眸中是化不开的寒潭,她太不了解他了,她怎会这样想他,他并不是这样想的,在他心中,她永远都是那个贤淑,知礼,乐观的女子? 丹妮不待男子回答,她又冷冷出声道:“既然我让你看清我了,那我也很想看清梦你,想知道你究竟是谁?作为一个被人欺负的我,我接触过的男子并不多,数都能数清楚,一个当今的太子,一个青竹山庄的少庄主,一个是二皇子,而你是两者中的哪一个?” 闻言,男子并不紧张,一脸的淡然,他只是微微一笑,抬头看向天空,并不理会丹妮,独自看着天上的星星。 见男人这样的态度,丹妮心里梗了一下,她怎么也想不出这个男人他到底是谁,跟他的聊天中,她感觉到这个人,有些了解她,而且应该是认识她的,可是她对他却是那样的陌生,他究竟是不是她认识的人,是她太大意还是他藏得太深呢? 夜越来越深了,丹妮也感觉很累了,她也懒去想眼前这个神秘的男子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便倚在身后的一棵树干上沉沉睡去,可能是白天经历的一切都太突然,又跟着男人奔波了大半夜,她特别的累,所以没过几分钟,她已经困得开始轻微均匀的呼吸起来,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反而感觉很安心,睡得也很沉。 银色面具男子看着双眸紧闭的丹妮,这是一张美丽的小脸,不过她的面容并没有同年人的快乐,反而带着淡淡的优伤,看着这张脸,男子眼里闪过一抹疼惜,他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将她微蹙的眉抚平,月光下,她如染了蜜的红唇微张,睫毛有如两排细密的刷子,小巧的鼻尖莹润可爱,整个人看上去如闭月羞花,蛾眉皓齿,有如飞阁流丹,十分吸引人。 月光洒在女子美丽的小脸上,伴随着一阵清风吹过,女子身上飘出一股淡淡的酒香,让男子忍不住想起曾经那个美好的夜晚,他看着她莹润的红唇,男子忍不住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瞬间,露出一张无比俊秀的容颜。 男子温柔的俯下身子,睫羽轻睑,想起那个令人心醉的夜晚,他轻轻吻上她粉嫩的红唇,纤长的睫毛微眨,他回味着这种味道,就那么一吻就深深的迷上了她的味道,半晌过后,他才缓缓移开。 正在这时,身下的女人突然翻了个身,吓得男妇微微一怔,看清楚她只是翻了个身,他才哑然地笑了,将她抱起来,走进帐篷里,放到软垫上,再给她披上袍子。 这晚,丹妮睡得很香甜,她一觉睡到大天亮,觉得睡得十分的舒服,一睁开眼,她的第一反映就是要去找身边的面具男子,清楚过来后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软软的床铺上,且身边传来的是言儿的声音:“小姐,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弄?” 这是什么情况?丹妮一个机灵起身,便看见言儿正端着洗漱的盆走了进来,一走进来,见丹妮并不回答,言儿又朝丹妮焦急的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端木公子欺负你了,你有那里不舒服就告诉言儿,让王爷找他去?” 听到闻儿这样一说,丹妮心里更是大惊,昨晚,她不是在山上吗,她记得自己还觉着了,难道,那银色面具男子将她送回来的,可是,自己是怎么回的司徒府的呢?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谁送我回来的?”丹妮有些急了,她一把抓住言儿的手,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她更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她大半夜回府,要是被发现的话,她名声毁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有闲话要说了。 看着自家小姐如此的反常,言儿也紧张的握住丹妮的手,机灵的她看出了丹妮的民事,叹了口气道:“小姐,请放心,没有人发现你回来了,因为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我们也不敢惊动其它人,后来,我们发现一个黑影,就跟了过去,后来就在后山发现了你,见你躺在树下,我跟云妈妈、倩儿,我们就立即把你扶回了房间,云妈妈为你检查身体,见你都没有受伤,但却睡得很死,当时,夜已经很深了,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间也很紧迫,云妈妈也机灵,将咱们的门关得结结实实的,人家都以为你在里面挑灯夜读呢,我们是将你从后门背进来的,放心吧,没有人发现你。” 后山,大树下,面具男子,难道,是面具男子把他偷偷的送了回来? 听完言儿了述说,丹妮终于放心了,她点了点头,还是云妈妈想得周全,发现她晚归都不会透露出去,还让人守住了前门,然后大家悄悄从后门进来,只是,那面具男子不是掳她吗?难道,他并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而是在救自己? 想到这些,丹妮忙拉过言儿,朝她小声道:“言儿,这事千万别让其它人知道,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 “可,那端木公子他也太过分了吧,把小姐你带走,让我们担心了这么久,不能就这么算了呀?”言儿一脸的担心,她真是讨厌死那个什么少庄主了,敢这样对她的小姐。 “好了,言儿,我这不是没事吗?他也没有对我怎么样呀。”丹妮说着。 “可是,为什么他带走了你,而不自己把你送回来,要把你放在后山,还让一个黑影把我们引过去,要是小姐你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才好呢?想想就感觉好恐怖。”言儿仍是一脸的担心,不知道大小姐到底遭遇了什么,那个黑影像杀神一样,动作十分的快,让人感觉十分可怕。 丹妮也不知道如何解释,那神秘男人的事万不能透露出去,否则皇上就会盯向她,还以为她跟那男人有什么关系,到时就算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她现在更担心害怕的是端木会调查她,会怀疑她与那银色面具男子有关系,若端木真这么不留情面,恐怕到时就连司徒王府也会受到牵连了。 “你听我的就是了,如果这事传了出去,里仅对我不好,对整个司徒家都没有好处。”丹妮轻轻拍了拍言儿的肩,眼里满是担忧。 外边突然传来倩儿急切的声音,道:“小姐不好了,刚才丫鬟来报说是云姨娘小产了。” 闻言,丹妮冷冷挑了挑眉,按理说云姨娘的身体很好,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怎么会突然就小产了呢?丹妮在心底想着,这会不会并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有人…… “陈姨娘与几个姨娘都已经赶去了,云姨娘小产,府里已经乱成一片了。”倩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忙坐到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继续说着。 听到说陈姨娘也去了?不知道怎么的,丹妮总觉得心神不宁,忙洗漱完毕,换了件裙子,再披上一袭红锦,领着言儿等人出了西厢院,直奔云姨娘的院子而去。 才走进院子,丹妮便听到几名小丫鬟在小声地哭泣着,进来的一个老妈子个箭步冲上去,对着两个丫鬟就一顿怒吼:“你们在这里哭什么,姨娘又没死?” 闻言,两个小丫鬟吓得突然停止了哭泣,一脸委屈的揉了揉眼睛,一看大小姐来了,看到了丹妮,她们小声地道:“云姨娘突然说是肚子痛,痛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这不大夫一直没来,这可怎么办呢?” 丹妮一并上前,冷然看向几个小丫鬟,沉声道:“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正在这时,里边突然传来一声激烈的惨叫,是云姨娘的声音,云姨娘一惨叫,吓得小丫鬟们又哭了起来,一个个都担心出事,这要是弄不好,那可就是一尸两命的事情,要是云姨娘真的出了什么事,想必王爷肯定会怪罪她们,想到这些,她们能不哭吗?再说上次的慈恩大师都说了这云姨娘怀的是一个男孩儿。 司徒梦盈哭着跑了出来,她一看到丹妮,就忙朝丹妮道:“姐姐,我娘早上还好好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说肚子痛,现在痛得厉害,大夫也还没来,姐姐你不是懂医吗,你能不能先进去救救她,帮帮我,救救救我娘亲?梦盈求你了,姐姐。” 司徒梦盈哭得很难受。她满脸都是泪水,可怜巴巴的看了丹妮一眼,丹妮轻轻拍了拍司徒梦盈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 随后,房里又是一阵响彻天空的惨叫声,听得人心都碎了,丹妮拉着司徒梦盈进了内院,看见陈姨娘与其他几个姨娘都一脸焦急的侯在那里。 陈姨娘用帕子捂了捂眼睛,装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朝一旁的刘姨娘道:“你看她这么个叫法,大夫还没到呢,要是真出了点啥事,王爷肯定会心痛死的,要不,就按梦儿说的,让丹妮进来帮她看看吧?” “就算是她愿意,也得大小姐同意才行呀。”刘姨娘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只是随口说着。 丹妮回过头看了看外边,大夫迟迟不来,里面云姨娘的惨叫声又越来越大,便开始在心里思索办法。 房间里,满脸大汗的云姨娘正难受的躺在床上很痛苦的模样,她身上的薄裙已经被汗水打湿,边上的嫲嬷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还一脸担忧的道:“姨娘,你别乱动呀,你再忍忍就大夫就来了,你这样乱动会伤了孩子的,要是姨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婢也不活了。” 云姨娘疼得咬牙,闻言,她不敢再动了,她冷冷睨了嬷嬷一眼道:“你在乱说什么,我怎么会有事?我好不容易怀上了,怎么可能会有事,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它给生下了?” “是是是,姨娘你不会有事,你别乱动就是了,好我不说了。”闻言,嬷嬷一脸的担心,担心得满头冷汗。 其实云姨娘自己也知道是怎么加事,她连连叹气,眼里噙着阵阵泪光,呆呆的看向一边的嬷嬷道:“这些年,我过得容易吗,为了能生个儿子我吃了多少苦呀,这些又有谁知道呢,现在好不容易怀上了,怎么又突然这样了呢,是不是那贱人想要害我,这些年,因为王爷对我的宠爱,她一直不满意,一心想要打压我,如今我又怀了王爷的孩子,她是不是想要至我于死地呢?那个贱人她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她是不是怕我生的孩子将来与他的孩子分家产她才这样做,想要提前害死我的孩子呢?” 听着云姨娘说这些,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嬷嬷也是十分的心痛,她必竟平日里云姨娘对她还是不错的,她拿来帕子给云姨娘擦了擦汗,一脸担忧的道:“求老天保佑,姨娘你不会有事,放心吧?” 云姨娘咬了咬牙,有些愧疚的看了眼外边,随即一脸决绝的转过眸,沉声道:“那贱人见我这样,肯定在心里笑得更开心了吧。” 云姨娘说完,又疼得直咬牙,看得嬷嬷心跟猫抓似的疼。 而外面,看着哭得难受的司徒梦盈,丹妮终于一咬牙,心中的善念突然升起,虽然她不喜欢云姨娘,但云姨娘肚里的孩子始终都是无辜的,那是条小生命,他什么错都没有,她不能见死不救。 即使前世云姨娘对自己并不好,但她毕竟没下手害过自己,丹妮便咬了咬牙,决定帮帮她。 丹妮冷冷收回眸光,跟着梦盈走了进去,一直在云姨娘身边守着的嬷嬷见了丹妮,她先是惊愕一下,随即嘴唇开始发颤。 “你还愣着干什么?大夫还没到,大小姐进来看看。”云妈妈见嬷嬷一直在发愣,忙冷声提醒她。 “谢谢大小姐,大小姐真是救命的活菩萨,求你救救云姨娘吧。”嬷嬷迟疑一下,忙领着丹妮朝云姨娘的床前走去。 见丹妮肯进去帮云姨娘,其他几人都很吃惊,他们没想到丹妮会不计较一切,都帮云姨娘。 ------------ 第83章 反常的姨娘 一靠近云姨娘,丹妮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酸汗味,房里摆满了盆,盆里盛着温水和冷水,丹妮看着云姨娘,此时的云姨娘,先是心头一怔,随即难受的闭上眼睛,脸色苍白无力,看上去十分羸弱。 丹妮沉着的走到云姨娘面前,先探了探她的眼皮、口舌,又开始给云姨娘把脉,然后,她转了转眼珠,眼中闪过一抺冷光:“这本根就不是自然小产,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 闻言,嬷嬷忙道:“大小姐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害咱们姨娘吗?” 丹妮蓦地抬眼看向云姨娘,再看了眼嬷嬷道:“今天,姨娘都吃了些什么?” “大小姐是怀疑姨娘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嬷嬷一脸惊讶的道。 云姨娘在听到丹妮的话的同时,眼里突然闪过一缕寒光,她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自己狠心了,想到这里,云姨娘艰难的点头道:“我今天什么也没吃呀,一起来正准备梳洗,没想到肚子就痛得不行了。” 丹妮则一脸肯定的说道:“如果没有吃什么,那定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闻到了什么不该闻的东西,因为姨娘的身体本来就很好,不可能会突然就成这样的。” 闻言,云姨娘有些惊恐的瞪大眼睛,不过随即恢复一脸悲戚的神色,讪讪地道:“那依大小姐看,我这是怎么了,孩子还可以保住吗?” 她在心底想着,这个丹妮真是太精明,不管什么事怎么也瞒不了她,她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的精明呢?她这次的目的本来就是想栽赃她,谁知她如此的精明。 接着,又是云姨娘突然放声的惨叫声,她两手抓着被子,直喊疼,这时,突然嬷嬷突然道:“不好了,姨娘流血了。” 丹妮从袖子里拿出一粒药丸放到云姨娘嘴里,让她含着吊命,就算是孩子保不住了,大人也可以保住,如果再这样一拖再拖,恐怕大人小孩都不保了,吃下了丹妮送下的药丸,云姨娘的脸色才略有好转,丹妮则握紧她的手,鼓励的道:“姨娘你别急,吸气、呼气,你要努力把孩子生下来,过了这道坎,一切荣宠都会来的。” 这时,陈姨娘却静悄悄的走开了,一出去,她便装作去嘱咐厨房煎药的样子,领着人风风火火来到外院。 走到外院时,嬷嬷已经领着一袭身穿黄色道袍的大师走了过来,这大师生得十分高大,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眼里闪着冰冷的光芒,陈姨娘看到她,忙朝他行了个礼道:“大师来得正好,姨娘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了。” 门口处,闻风的王爷已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他一脸的焦急,他忙问:“孩子怎么样,还好吗?” “这是灯塔寺的大师,大师说了没事,王爷请放心吧!” “这就好,快带我去看看。”司徒昊天一脸的担心,说完就自己朝前去了,好不易容盼到了这个孩子,千万不能有事呀。 “王爷,请在外面等,王爷不方便进去,先让大师进去看看情况先吧。”陈姨娘将王爷留在了外厅里。 说完,陈姨娘朝了大师使了个眼色,大师手持佛尘,单手竖在胸前,大摇大摆的上前走去,陈姨娘忙跟在身后。 “一切都如计划进行。”陈姨娘看向嬷嬷,眼神凌厉且阴毒,小声地说道,就算丹妮她再有什么能耐,这事她也不可能逃脱。 嬷嬷忙点头,轻声道:“姨娘,请放心,一切都打点好了。” “嗯,给我盯好了,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了。”陈姨娘恨恨瞪着眼睛,便摇着手帕上前。 一边走,陈姨娘一边从衣袖中拿出一包东西来,拉着大师的手,将一包东西交给了大师,大师忙用袖子挡住,朝陈姨娘点头后,跟着嬷嬷进了云姨娘的房间。 看到云姨娘的模样,他才知道这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便持着佛尘,随嬷嬷过云,嬷嬷道:“云姨娘,你还好吗?这是灯塔寺的高曾,他说他路过咱们王府,竟看到王府上空有一缕不祥之云,特意进来看看的。”大师故意放大的声音,是为了能让外厅的司徒昊天听到他们的对话。 闻言,司徒昊天果然仔细的听了起来。 “灯塔寺,高曾?”闻言,云姨娘打了个寒颤。 这大师看看了这房间的四周,掐指开始自顾自的算了起来。 正在这时,大师眨了眨眼睛,一副空灵的模样道:“果然不出贫僧所料,刚才贫僧经过王府时,猛然发现王府上方有一不祥之云飘过,贫僧起初还不太相信,结果进来一算,王府上空果真有不祥之云环绕,看来,这是大凶之兆。贫僧敢问,王府最近是不是有不好的事发生?” 云姨娘闻言,忙垂下眼眸,故作一脸悲戚的道:“大师说得没错,我这肚子是一直不顺?大师,我的孩子是不是没得救了呢?” “姨娘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一定不会有事的,放心吧,贫僧绝对不会算错,只要姨娘小心一些,不要放不该接触的人接触,这孩子定可以平安的出生,姨娘肚里这孩子天生就是富贵命,以后必定光宗耀祖,将王府发扬光大,这可不是一般孩子,这是状元郎的命呀。如果是女孩儿,以后指不定能登上贵妃等显赫之位,只是,在他生长之过程中,必然会一波三折,这样不一般的命,哪能那么轻易降落王府?姨娘,你就放心吧,这孩子是有福之人,会荣耀整个王府。” 大师说得十分诚恳,她说完后,便叹了口气,可这话却听得云姨娘及在场的司徒昊天一脸的惊异,大家都不敢相信。 陈姨娘跟他身边的嬷嬷却在心底冷笑,这话本来就是说给司徒昊天听的,都说这大师很厉害,声名广,只要请他办过事的,谁不知道他这一套都是虚的,不过,还真是没想到他真的能把大家搞得一愣一愣的,一旁的司徒昊天更是听到笑开了。 这大师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全靠他这张嘴,什么好说什么,人家自然夸他了。 说完,大师就往外走了,来到了司徒昊天所在的外厅。 这时候,大师又顿了顿,又是掐指一算,这一次,她吓得脸色大惊,忙瞪大眼睛,起身便朝司徒昊天拜过后,装作要朝外面走的样子。 司徒昊天见大师就要走,他忙拉住他,一脸担忧的道:“大师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惊骇,是不是这孩子有什么?” 见司徒昊天这么心急,他知道他的诡计得呈了,他随即摇了摇头,一脸为难的道:“唉,只是我算出了不该有的东西来,我不得不走呀,我是怕多说会招惹事非,我看还是不说的好呀。” 这大师越是这样,司徒昊天就越是想知道,人的心里就是的样的,别人越是不想说的,他们就越是想要知道,陈姨娘与她身边的嬷嬷则在心里腹诽,这个大师,果然是骗子高手呀,就他这欲擒故纵的方法,竟骗得精明的司徒昊天团团转,看来她花这钱也是值得的。 “大师,你这样会让我的心里没一个底,不管是好是歹你也把话说清梦呀,你这样说一半,没一半的,没头没尾的,我听得心里难受呀。”司徒昊天叹了口气,前一刻还十分高兴,后一刻就有问题了。 司徒昊天心里虽有些不信,可是看这大师一脸正直,且十分随和地道:“大师你直说无妨。” 见司徒昊天如此诚恳,大师才转了转捻珠道:“贫僧刚刚算出府里有人与姨娘肚里的富贵孩子相克,那人身份十分尊贵,只是贫僧不敢妄言,怕王爷说贫僧乱管王府闲事,到时候徒惹事非,所以……” “十分尊贵,难道是本王?”司徒昊天一脸的不解,被那大师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她虽尊贵,却不及王爷您。贫僧算了算,她的生辰八字是壬辰、癸未、丁卯,正是西边的那位主子克这这孩子。” 司徒昊天也听不懂这些,他索性道:“大师你直说便是了。” 大师思忖一下,便道:“府里谁是这个生辰八字,又住西方,就是她了,她与这孩子的命相克。” 大师说完,司徒昊天回忆了一下,突然大惊失色的道:“怎么可能是她?不可能是丹妮的。” “贫僧能说的也只能是这些了,如果那人靠近这孩子,那会生更多的事端,可能是之前她靠近过字孩子,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这个人只要不要接近这孩子,那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方可化解此孽,这样才能使这孩子平安生长。贫僧言尽于此,先告辞了!” 大师说完,已经快步离开了大厅,嬷嬷和陈姨娘忙追了上去,留在屋里的司徒昊天与其他人则满脸的惊骇,听到大师这样一说吓得身子快软了。 云姨娘一脸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额头微微出汗的丹妮,心里有说不出的兹味,这一切都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丹妮是司徒家的大小姐,不除掉她,她就不会生活得更好,虽然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计谋,但她在心里还是不喜欢这个人的,刚才的了痛只不过是装出来的,那血也是假的,只是事先准备好的其他人的血,不过动了胎气是真的,因为她确实如丹妮听说闻了不该闻的东西,不过为了她的孩子及她能下半生更好过一些她什么也不故了,就赌了。 丹妮刚刚一直在忙于救云姨娘,一心想着要救她,跟本没有装大师的话听进去,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因为他说到丹妮的时候特意的放低了声音,听到司徒昊天那样说,她却有些怀疑,这时,陈姨娘也领着人进来了。 此时,司徒昊天已经进来了,不过在看到丹妮时,脸突然变了色,嬷嬷忙上前,绘声绘色的将丹妮刚才救姨娘的事讲了一遍,言语间直夸丹妮德性良善,遇到沉着,听得司徒昊天有些乱了阵脚了。 司徒昊天十分赞赏的看向丹妮道:“丹妮,要是没有你,可能姨娘他的孩子也保不住了,你也累了,你快回去洗把脸吧。”他这样说,一是想让丹妮离开,二来是不想伤了刚刚才建立起来的父子情。 丹妮恭敬温婉的道:“是爹爹,愿姨娘为爹爹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弟弟,女儿先告退了。” 司徒昊天满意的点头,这孩子不居功,果然懂事,房间里的其他人全都一脸欣喜,个个感激的看着丹妮,想不到这大小姐竟不抢大家的功劳,也不炫耀自己。 在房间的一角,谁也没有发现,只有陈姨娘脸色变了,陈姨娘在边上站着,心却哇凉哇凉的疼,云姨娘的孩子保住了,本来她找到云姨娘与她商量好是想用这个方法除掉这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与丹妮的,她故意让云姨娘服下了药,还私自加重了份量,又让人请来了丹妮与大师,让人认为这孩子是因为丹妮的失误而死的,她这样做,就是为了除掉他们,可是没想到丹妮救了云姨娘的孩子,丹妮还成了大家心里的活菩萨,没想到事情做演变成这样,如今又多了一个她的儿子争家财,不行,她绝不会让这孩子出生。 为次不成功,那她就只有使第二招了。 ------------ 第84章 狠心的姨娘 一个上午,府里的人都在为大师说的话高兴,为云姨娘的孩子没事感觉到高兴,最高兴的还是司徒昊天,司徒昊天赏给云姨娘好多的东西。因为灯塔寺的大师说她可以为他生儿子。 听闻云姨娘肚子里怀的是男丁,所有人都去巴结探望了她了,因为大家都知道,王爷一心最爱儿子,母凭子贵,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丹妮细问之后,才得知大师的话,一听这话,她便知道内里有阴谋,这事,一定是陈姨娘在背后斡旋,而她差点就被套了进去,要不是她的医术高明,这次她定完蛋。 看来,这事还没完呢,将有大风暴袭来,这个陈姨娘,如此的心狠,她定不会就这样罢手的。 云姨娘房间里人来人往。 坐在床上招呼大家,此刻的她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 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云姨娘心里十分高兴,不过,她心里面也十分的担心,怕陈姨娘会生出什么事端。 果然,夜里,陈姨娘开始行动了,她派人偷偷的进入云姨娘的房间…… 突然,云姨娘的脸色也愈发的青了,脸色越来越难年地,接着腹部也伴着一阵阵的疼痛。 见状,嬷嬷走了过来,心里先是咯噔一下,随即道:“姨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刚刚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是不是又是那贱人想要害我的孩子?”云姨娘狂抓按住自己疼痛的小腹,这孩子是她唯一翻身的机会,如果没了这个孩子,她不敢想象自己将来的生活,她机乎失去了理智。 一旁的嬷嬷也是难过得直抹泪,泪水跟决堤似的,一边抹袖子一边颤抖的道:“姨娘你要撑住,就算是孩子没了,只要人活得好好的,还怕没下次么?我去你给找大夫吧。” “啊!好疼呀,不,我不要……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怎么会这样没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云姨娘痛苦的仰着头,紧紧接住自己的腹部,眼泪大颗大颗的流,这个孩子是她稳固地位的机会,听大师的话,这孩子将来是极富贵的,她怎么也要把他生下来,就算是吃再多的苦,她也要生下他。 听了大师的话,她的一生都指望这个孩子了,如今她的腹痛又开始了,她此时已经难受得身子发抖,脸色苍白,感觉天旋地转,好像心被掏空了一样,好难受。 好不容易挨过了一关,为何接下来又要经历一关呢?她好恨,恨苍天为何要这样对她。 “姨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不是好了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嬷嬷用帕子擦了擦眼睛,一脸心疼地道。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云姨娘吓得瞪大眼睛,两只手握成拳头,只见陈姨娘走了进来,她那细长又精明的凤眸便似冷非冷的盯着云姨娘。 “怎么?这孩子果然是保不住了?”陈姨娘一进来,嬷嬷便端来锦凳给她坐了,边上的秋婶忙招呼丫鬟给陈姨娘倒茶。 云姨娘膜着疼痛的小腹,看着一脸得意的陈姨娘,心道她消息竟这样灵通,莫不是在她房里安了人?这个奸诈的女人。 云姨娘不说话,脸色很是难看,嬷嬷见状,忙把一干小丫鬟都叫了出去,只留下陈姨娘及她身边的一名嬷嬷,她以及云姨娘几人在场。 大家退出去后,整个房间很安静,静得落针可以听见,陈姨娘目光森寒的盯着云姨娘的肚子,阴阳怪气的喝了口茶道:“来,把这个给她服下吧,或许还能保她一命,要是没有这药丸,恐怕大人,小孩都会一起有事吧。” 闻言,云姨娘有些忌惮的转了转眸,自己的肚子是越痛越历害了,她就心疼得厉害,便道:“姐姐,我求你了,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他不能死!” “他都已经死了,赶快吃了这药,好替你处理,再作打算,要不,谁也帮不了你了。”陈姨娘脸色难看的入下茶杯,拿着药丸走了过云,那样子风情妩媚,却又从骨子里透出阵阵狠毒来。 “不……我不要,姐姐,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云姨娘装作不解的瞪大眼睛,她不要,陈姨娘简直欺人太甚。 陈姨娘冷冷站起身,走到云姨娘的房间里,冷冷的盯着云姨娘,“这孩子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是你不知跟谁偷了情,才有了他,硬说是王爷的,我这也是为你好呀,不希望你最后受苦,我这是在帮你,你知道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这明明就是王爷的孩子,你不要这样对我,这样对王爷的孩子,不……你不能,你太狠了。”云姨娘盛怒的瞪大眼睛,一汪锋利如刀刃的眼睛蓦在睁大,她好恨自己贪图王爷的爱,隐瞒了太多事情的真相,她怕自己一旦说出真相,她跟她两个女儿都会难受。 想到自己的女儿,她忙抬眸,乌黑的眼里嵌着阵阵泪珠,可怜哀求的看向陈姨娘,“姐姐,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不要伤害他好吗?我愿为你做牛做马。” 云姨娘是怕陈氏对付她的两个女儿,对她的两个女儿不好。 陈姨娘纤长的睫毛一闪,乌黑的目光一挑,把玩着自己的指甲,沉声道:“能不能帮你,还得看你听不听话,对我的态度怎么样!” “不……你不能这样?”云姨娘哪里肯,她嘴唇颤抖,她这个孩子来得很不易容,怎么能就这样没了呢?她……陈姨娘竟这么狠心,要她杀死她的孩子,这比杀了她还让她心痛。 “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快把这药给服下。”陈姨娘说完,朝身后的嬷嬷一仰头,嬷嬷便把云姨娘的嘴打开。 云姨娘被陈氏的举动吓了一跳,忙摇着头往后退,一行眼泪从她脸上滑了下来,她哀求道:“姐姐,你不能这样呀,你这样做这是作孽,将来会遭报应的,不要呀……” “陈姨娘,你不要这样对姨娘呀。她的孩子是无辜的。”一旁的嬷嬷也在哀求道,还给陈氏跪下了。 “你们还在磨磨叽叽的做什么?报应,我才不会要信,我这样做是对我们大家都好,要是不除掉丹妮那祸根,我们的日子都不会好过。”陈姨娘目光冰冷的盯着她。 云姨娘一个劲的哭,浑身都在发抖,她求道:“你不能这样,我的也会子他是天定的富贵命,是我唯一的机会啊,你不能这样对我,求你了,姐姐!” “你别做什么白日梦,那些都是骗人的话,你也相信呀,你再不吃,我就动手了”陈姨娘满目的威胁,眼里浸着阵阵寒光,如地底的深渊。 “你……为什么这么狠,他还没出生,你就忍心这样对他。”云姨娘哭着,骂着,她好不易容才有的,就这样被陈氏给害死,她好恨自己,好恨,好恨。 想到这里,云姨娘也就更痛苦…… 陈姨娘一阵咬牙,她一个箭步上前,恨声道:“快点,吃了它。” 说完,她就伸手去给云姨娘喂药。 “嬷嬷,你按住云姨娘,别让她捣乱。”陈姨娘一声令下,嬷嬷就跑过去将云姨娘控制住,云姨娘的老妈子也十分不情愿,可她一个奴才,能说什么呢。 接着,陈姨娘猛地伸手,将药喂到了云姨娘嘴里,云姨娘根本没办反坑,她本来就身子弱,现在还被一个嬷嬷大力的压住,她根本动不了。 “姐姐,你为什么这么狠呀,你……你会有报应的。”云姨娘难受的呼嚎着,她的肚子很痛,身下已经流出鲜红的血。 见状,陈姨娘忙吩咐嬷嬷,“一定要把大小姐请来!” 然后又忙派人去告诉司徒昊天,云姨娘小产了。 “大小姐,不好了,云姨娘她小产了,孩子没了,你快去看看吧……”丫鬟跑来找司徒丹妮。 “什么,之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就没成那样?走,跟我去看看……”丹妮冷声道,想着,今天云姨娘的情况,丹妮想都没想就去了,她想救那无辜的孩子。 丹妮说完就跟着丫鬟来到了云姨娘的房间,她见到云姨娘那模样,脸色惨白,没有一些血色,还一眼看到了身下的血,她知道,那孩子定完了,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她了,之前她能帮她保住孩子,那是孩子朱命大,这下,真没得救了。 转眼间,她看到陈姨娘那不寻常的眼神,她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 突然,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听到脚步声,云姨娘像像发疯似的扯住丹妮,她恨恨的盯着丹妮,那样子好要把她活剥了般,她大声地道:“丹妮,你这个狠毒的女子,我和你拼了,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这么狠,你小小年纪,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时候,陈姨娘早安排的大批丫鬟、嬷嬷、包括司徒昊天在内,全都朝房间来了,一大堆人都盯着丹妮指指点点,再看陈姨娘根云姨娘那恶恨恨的眼色,丹妮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们这么狠,为了要害她,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没想到他们能做出这样的事,陈姨娘会这样,她不奇怪,可为什么这个云姨娘连自己的輶骨肉都要这样对待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丹妮冰冷冷的看向陈姨娘,冷冷地道? “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竟如此心狠手辣,灯塔寺的大师都说了你克这孩子,她竟还敢接触他,现在他被你害死了,你开心了吧,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呀,你长得这么温柔可人,没想到你的心却是这样的毒。”陈姨娘,故作一脸的伤心,她大声地呵斥道。 ------------ 第85章 受冤被关 “这是怎么回事!”司徒昊天目光恨恨的盯着丹妮,他的心开始有些疼痛,他的眼神已经变得复杂且憎恨起来。 “王爷,不关小姐的事,小姐赶来时云姨娘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这一切明明就是陈姨娘她们俩早就预谋好的。”一旁的云妈妈有些紧张了,她忙解释道。 “明明是这个狠毒的人,是她害了我的孩子,你在胡说些什么?王爷,你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呀。”云姨娘一个箭步窜上前,噗通一下跪到司徒昊天面前,眼泪鼻涕一把流的瞪着丹妮:“你已经是府里的大小姐了,除了王爷,你就是最尊贵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来害我的孩子,他都还没有出生,你为何要这么狠心?” 云姨娘哭得死去活来,眼泪把帕子都浸湿了,她跑到丹妮的面前抱住她,使劲摇晃着刀子的身体,丹妮一言不发,她目光如铁骨铮铮般盯着云姨娘。 “姨娘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害了你的孩子?”丹妮一眼看穿云姨娘的心神,吓得云姨娘先是一怔,许久,冷冷地道。 “现在孩子没了,一切都没有了,今天大师还说了这孩子的命是做大官的命,为何突然就没了,我苦命的孩子呀,王爷,你一定要为我这苦命的孩儿做主。” 云姨娘说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完后一把拽住司徒昊天的手,伤心地说着一切。 云姨娘故意提起今天的事,她就是为了让司徒昊天想起今天的事,果然,司徒昊天越听越听越气,今天那个大师的话他全都听了进云,都说这孩子是有福之人,他能振兴王府,如今这孩子竟然死了,他气得恨恨上前,冷冷地盯着丹妮,厉声喝道:“本王真是没有想到你善良的外表下,竟有一颗这么毒的黑心!你怎么会这么狠心,你怎么就容不下你的弟弟呢?他都还没有出生,跟你到底有什么仇呀。” 丹妮冷冷抬眸看向父亲,当即道:“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了,你就算是要办一个犯人,也得让他伸伸冤吧?试问,我有这个必要害了姨娘的孩子还留下来吗?我这样做不是不打自招,试问,有谁会用这么蠢的手段去害人吗?再说,如果我真想要害姨娘的孩子,我今天又有什么必要救他呢?我害她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到底是谁要害姨娘的孩子,爹为什么不查清楚再行动,为什么要这样的不分青红皂白呢?” 丹妮铿锵的说完,听得司徒昊天仍是满腹怒气,他像失去了理智一般,脑中一直想着那个已经没有了的儿子,想着今天大师说的话,他手一挥,当即道:“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思,谁知道你是怎么样的。” “当时,我就感觉不对,今天妹妹肚子痛,大小姐来,给妹妹吃下了一颗白色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丹妮对妹妹做了什么,妹妹当时是好了,可是这晚上孩子就突然没了。”陈姨娘说到这里,忙拿帕子开始蘸眼睛,眼泪大颗大颗的流。 闻言,云姨娘则捶胸顿足的大哭起来,伤心地道:“大小姐你口舌伶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事已至此,要是没有你,我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了呢?你何需强词夺理辩驳?难道,我还会拿自己的孩子的命来开这种玩笑叫鸡?这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会为了陷害你而做到这样的事来吗?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要这样对我的孩子?” 云姨娘这话听得司徒昊天有如雷击,他那双锋利的双眸,更是凌厉无比的盯着丹妮,丹妮的脸色越来冷,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糊涂,没想到为了儿子,他尽成这样,这样的不可理喻。 见司徒昊天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想到这里,云姨娘更是疯狂的要去抓丹妮,丹妮冷冷瞪了她一眼,朝身后的云妈妈道:“拉住这个发了疯的女人,她现在已经神智不清了。” 云妈妈忙冲上前将云姨娘拉住,而这在司徒昊天看来,则是心虚,他气得脸色苍白,冷冰冰的盯着丹妮道:“真是没想到,你这么狠,她肚子里的可是王府的富贵,平时你们互相争斗我都睁只眼闭只眼,可这一次,你做得实在太过了,怎么会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 “我说过,我没有,希望爹你查清楚再说话。”丹妮冷冷地道。 司徒昊天冷哼一声,他实在也不愿意不相信丹妮会做出这种事,可证据皆摆在面前,便哀痛一声,冷冷的道:“不要再说了,多说无意,给我把小姐关起来。” “爹爹,你怎么能这样?”丹妮狠狠的盯着司徒昊天,她就知道这个父亲是没有心的? 丹妮的话,司徒昊天根本不听,说完,转身便要离开,而丹妮则被人抓了起来,丹妮根本斗不过这些侍卫。 丹妮被抓走了,这时,只剩陈姨娘冷冰冰的站在原地,她目光如鹰的盯着丹妮,之前屡次交锋,都是丹妮胜利,她还害得她的女儿没了名声,这一次,她终于胜利在望,一下子扳倒了她,以后,这王府就是她的天下了。 丹妮强压住心底的怒气,在走之前冷冰冰的盯着陈姨娘,一脸沉稳的道:“你这样做,定会为你的做法付出代价的,你等着吧。” 云妈妈,没有慌张,她很机灵,她想到了救兵,她知道这事陈姨娘才是主谋,云姨娘不过是她的一条走狗,她得先找救兵,让他为小姐翻供,再去找那个灯塔寺的大师。 云妈妈向来机灵,也许也是跟着丹妮久了,她也变得很冷静,她知道二皇子很在乎丹妮,知道他一定会帮她的,所以她第一时间就起到了他。 回到西厢院时,刚听到消息的言儿、倩儿等人全都急得哭了起来,云妈妈则比平日都要镇定的踏进西厢院,朝倩儿道:“你去替我给二皇子送个信,把事情告诉他,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是,云妈妈。”倩儿说完,迅速朝外面跑去。 接着,云妈妈吩咐言儿,让她去找灯塔寺的大师,大家都知道这个出家人最爱的就是钱,她希望可以用钱套出些什么来。 想到陈姨娘那冷笑的眼神,云妈妈就恨不得掐死她,不过,她佯装镇定,开始抽丝剥茧分析这件事情,这次自家小家被冤枉,她不帮她谁帮她。 “二皇子到了吗?”云妈妈心里很着急,她陡地起身,心里盼望二皇子快点到。 “陈姨娘身边的嬷嬷死了?”一丫鬟说道。 “你说什么,就是刚才来请大小姐去的嬷嬷?她死了?”云妈妈一脸不相信的问道,她没想到陈姨娘这么狠,那嬷嬷可是跟了她十多年了,对她像对自己的亲女儿一样的好。真不敢想这个女人怎么下得了手的。 “是的,她的尸体还摆在房里,没人敢碰,听说死得极惨,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丫鬟一边说,身子一边在发抖,吓得赶紧捂住胸,步子没站稳,身子差点悬空起来。 “那女人,她的心是什么做的!”云妈妈说完,突然,门外传来男子温润有力的声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妈妈,丹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样?” 云妈妈见到二皇子,她忙上前朝二皇子行了一礼,真诚的道:“二皇子,我有事求你帮忙,如今最重要的证人都已经被陈姨娘给害死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云妈妈,你别急,我这就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皇子说完,他想到了丹妮,他的眼眸变得温和起来,温润无比,声音低沉而沙哑。 到了嬷嬷死的房间,二皇子看到尸体被人放到地上,他上前伸出修长的玉指,查探了一下嬷嬷的眼、耳、口处,再仔细看了下她脖子上的勒痕,眉宇稳重的皱起,神色也变得深沉起来。 “她是被人活活给勒死的。”二皇子说完,接过云妈妈送过来的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 “云姨娘小产又是怎么回事?”二皇子剑眉冷竖,眉飞入鬓,斜挑眼睛又道。 “这一切不都是陈氏的计谋。”云妈妈紧盯着前方,目光铮铮然,眼里透露出一股无比凌厉且如坠深渊的墨色,她很恨陈氏这样的人,没心没肺的。 二皇子狭眸飞挑,眉宇间溢出一抹凌厉,“他们这样对司徒家唯一的嫡女,还有没有王法了。” “云姨娘如此可恨,尽出这么一招,小姐她为人太善良,真不应该去救她的。”云妈妈冷咬银牙,不经意发现二皇子带有探究的目光,便仍旧一脸冷清的瞪着远处。 而这一夜,被关起来的丹妮感觉时间过得好慢,从被关进去的那一瞬间她就在数着时间,她有些乱了,不知道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在努力的相着办法。 此时,夜越来越深了。 丹妮冷漠淡然的走上前,朝门外的管事道:“本我想见见云妈妈,麻烦你通报一声。” 管事冷哼一声,他可没忘记上次在司徒昊天面前被丹妮奚落的仇,便道:“抱歉大小姐,就算你是小姐,可如今你是代罪这身,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能见。” 丹妮冷笑一记,沉声道:“你说什么呢?我爹都说还未定罪,你就给我订罪了?” 管事一怔,深黑的眸子闪过一记利芒,阴冷的道:“可是王爷也没说小姐你没罪呀,请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还是乖乖的等命吧?” “真是狗仗人势!”丹妮冷冷地说完,又回到了那阴冷的房间里。 管事冷冷挑眉,一脸横肉看上去十分恐怖,天不怕地不怕的道:“现在你可以杀死王爷爱子的罪人,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 第86章 转机 陈姨娘那得意的表情,看得有些刺眼,司徒昊天眼里闪着阵阵寒光,对他来说,王府的本来就只有一个男丁,可偏偏他又不争气,云姨娘好不容易有了他的孩子,大师说了是男丁,还是个富贵命,他能不气吗,可是那孩子还未来得及出生就夭折了,眼下丹妮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想到这些,他便抬眸,看了丹妮一眼,一字一顿的道:“丹妮毒害司徒府祥瑞,按理应当一命还一命,可念在丹妮为司徒府也做出不了不少贡献,就将她降为庶女。” 闻言,丹妮冷笑一声,果真老奸巨滑,他这样做难道是为了给自己以后铺路? 果真很黑的心,要是以前的丹妮,一定想不到这些,如今,她看司徒昊天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暗藏算计。 闻言,陈姨娘已是十分得意,只要把丹妮弄下去,到时候,她的女儿想成为嫡女那还不简单吗? 就连到时候的正妻之位,也非她莫属了,越想越得意,陈姨娘差点笑出声来,司徒昊天再次补充道:“如果大家没有什么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 “请慢……”司徒昊天才说完,丹妮已经满目嘲讽的站出来,她乌黑的眸子嵌着讥讽的笑,心底已是冰冷如雪,不冷不热地道:“爹,关于这件事,事情都没弄清楚,你就匆忙的下结论,会不会对女儿太不公平了些呢?二皇子也在场,他精通医术,为何不请他也见证一下云姨娘是不是闻了什么不该闻的东西,或是有人故意为之她才小产的呢?还有,听说怀孕的人如果闻到那种东西,就会小产,小产后可以通过孩子来实验证实怀孕的人是闻了那种药才小产的,如是爹都不鉴定,你就这样断定,是不是太不公证了呢?表面上看是女儿最的机会下手,可是事实上呢?” “就是,昊天,既然二皇子在场,他也精通医术,那就请他再查清楚,省得冤枉好人,将来悔恨终生不是?”二爷爷也一脸笃定的道。 司徒昊天私心里其实不想处置丹妮的,毕竟在他心里,这个女儿并不比男儿差,昨日会把她关起来,也是因为当时情景太急,是人都有三分性子,证据在前,谁还会有好脾气,不过经过一夜,他突然有些怀疑,此事那么巧合,丹妮也没有必要去害一个妾的孩子,这样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 想到这些,他便默许的点头道:“好,本王处事一向廉明,丹妮,就按你说的办好了!” 云姨娘这下却不肯了,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冷冰冰的盯着丹妮,冷冷地道:“大小姐,你这要是做什么?我的孩子都没了,你还要怎么样,还要把它的尸体拿出来做实验不成?它才三个月,才刚刚成形,发育都不全呀。” 闻言,丹妮嘴角冷然翘起,乌黑的双眸嵌着无比凌厉的冷光,红唇微启,一字一顿沉声道:“如果不验证,怎么可能知道孩子是不是被人害死的,你是怕了吗?你是怕我们验出不该验出来的东西来呢?是怕你的丑事被拆穿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乱说呢?我有什么丑事呢?”闻言,云姨娘脸色大惊,心中暗叫不妙,没想到丹妮竟能绝地逢生,她不会是知道了自己跟那个男人的事吧,她在心底开始有些底气不足了,害怕她把事情真的说出来了。 丹妮的话听得众人皆是一脸惊骇,其中最惊讶的当属司徒昊天,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丹妮之所以能这么说,肯定是证据确实的,想到这些,他不禁觉得从头凉到脚底,身子如坠了寒冰般的颤抖着,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在做梦,这怎么可能?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在他身上。 他一脸的灰败,他微微张大嘴巴,目光铮铮的盯着云姨娘,又朝丹妮道:“丹妮,此事十分严重,你怎么可能这么胡说?” 他最好的永远是面子,如今丹妮将这事捅出来,万一成真,司徒府姨娘竟私下偷人,还怀了野种,被大师说成是祥瑞,结果却是姨娘偷人偷来的,这种事情绝不是什么好听的事,要是传了出去,别说是上朝了,就算是出门他都怕被口水给淹死。 见司徒昊天的脸色,那表情,丹妮在心底则冷笑得厉害,这个男人从来想的只有权势地位,十分好面子,他想压下此事,还想利用自己,真是野心不小,什么事都做都出来。 这司徒昊天这么无情,那她也没有必要给他留什么面子了,既然如此,她就当着众人的面把云姨娘的事抖出来,反正,她早对这个家早就寒了心,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云姨娘这也是自找的,好好的,有事没事的,为什么要来找她麻烦,她有今天也是自己活该的。 闻言,云姨娘则跟打了鸡血似的跳起来,指着丹妮就开骂:“你这个贱东西,是你娘死得太早了,没人教吗?你一个闺阁千金,竟如此污蔑一个姨娘,你这算什么?我知道你救自己心切,可你也不能颠倒事非黑白,你这这么一个小东西,一个小姑娘,小小年纪就如此蛇蝎,真不知道将来长大了会狠成怎样。明明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这个小贱人还反过来整我了,你说,我跟别的男人有什么关系,那男人是谁呀?你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拿不出来,看你到时怎么交代,真是个狐狸精,小小年纪不学好,也不怪你娘死得太早!” 云姨娘骂得越来越凶,她也越来越生气,才骂完,就发现丹妮正安静清新的看着她,并不愠怒,反而,司徒昊天及众人都冷冰冰的盯着云姨娘,丹妮再怎么也是司徒府的嫡女,她被人冤枉是杀人凶手,为自己找证据找出了云姨娘的丑事,竟被云姨娘如此唾骂。 闻言,司徒昊天很生气了,他心里已经不那么偏向云姨娘了,陈姨娘很懂事,她见状,忙过去拉住云姨娘,朝她冷声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就算你失去了孩子,你也不该这么激动呀。你这么冲动莽撞,不得被有心机的人利用?你已经失了孩子,再这么跳脚,别人只会说你不讲理,然后去信那虚假的一方,你人正不怕影子歪,和大小姐争论什么?你要相信,事非自有公断即可!你这样只会让人觉得这一切是你的错,会认为你是个不讲理之人呀。” 丹妮微笑着看向陈姨娘,不紧不慢的道:“还有陈姨娘,你也别太高兴,这事跟你也脱不了关系。” 丹妮的话说得陈姨娘大惊失色,她敛了敛目,便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把好心当驴肝肺了吗?如果你真有什么本事就不要在这里当费口舌了,直接拿出证据就好了嘛。” “把孩子的尸体找来,与爹的血比较一下就知道,这有多难呢?”丹妮淡淡开口,她本来还不想如些伤害云姨娘的,是她自己太笨,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还这么傻跟着别人一起发疯。 陈姨娘嗤之以鼻,云姨娘则冷笑道:“你这女子,你为什么这么毒,我的孩子都没了,你还这么毒,你这是要做什么,还有没有天理呢?” “我毒吗?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来说是爹的,你感觉是你毒还是我毒,我好心救了你,你还来冤枉说是我害了你小产,你说是你无情还是我无义,不这要做,对爹也不公平,明明是姨娘偷人,还理直气状的说是爹的孩子?” 闻言,云姨娘当即笃定的道:“好了,够了,别再说了,要验你们就验,少在这里废话,验完也好还我一个清白,你们这群没有心肝的东西,我的孩子都没有了,你们还要这样对他,你们还是人吗?我话可说在前面,如果那是老爸的亲骨肉,就还请老爷治大小姐一个污蔑罪,她这样取我孩子的血,让他死也不安宁,这是对死者大不敬,另加一个不敬罪,你们真是太过份了。” 丹妮眼神温润,眼珠却无比冷漠,就算,那孩子是司徒昊天亲生,她也会让大家看到那孩子并不是他亲生的,跟她斗,他们还差一点,她学这些年的医可不是白学的,到了这时候还不用,那就白学了。 司徒昊天见云姨娘如此肯定,便朝身后的一名管事吩咐道:“你领人去取孩子的一点血肉来。” 管事忙恭敬的拱手道:“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管事说完,领着何然等人走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司徒昊天脸色很黑,他在心底想着,丹妮如此镇定自若,云姨娘没有一点心虚的模样,难道,这其中真有隐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表明这府里有人在欺骗他,在这王府,竟然有人处心积虑要欺骗他,简直没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尽有这么大一件事是他不清楚的,这让他有面子何存? “还有,来报信的丫鬟为什么突然死了?这也不是一个巧合,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吧。”丹妮冷冷地开口道。 “她不是自杀的吗?”司徒昊天道。 “当然不是,她是被人勒死的。”二皇子冷冷地开口道。 此言一出,大家的眼都快瞪出来了,因为这二皇子的话如同一粒石子落进水里,惊得云姨娘忙用帕子擦额头的汗,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二皇子又神采熠熠的道:“当然,这并不是我自己在乱说,我检查过死者的四体,也分析过了,被勒死的人,勒痕应该在脖子中间,上吊身亡的人,勒痕则靠近下巴尖;上吊的勒痕是倒八字,勒死则是一字形;勒死头后仰,吊死向前倾;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至于具体原因,还得请王爷你自己分析一下。” 闻言,司徒昊天有些不解众人,又看了一眼陈姨娘,再看看云姨娘身边的嬷嬷,嬷嬷才突然恍然大悟道:“没错,当时听到说有人自杀了,我也有些不相信,静儿怎么会突然自杀呢?我也有些想不通,现在想通了,看起来她不是自杀的,倒更像别人勒死的,她当时瞪大眼睛,死都不瞑目,看样子像是冤死的,这样,是不是表明,有人在背后下狠手,杀了静儿才对。难道,静儿是被副再三去请大小姐的,请大小姐来就是为了要陷害大小姐?” 这嬷嬷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也明白过来这是陈姨娘想在害自己的主子,而那静儿是她身边的人,不是她想要害人又有谁呢?她细声细声的分析到最后,已经让众人纷纷惊异的望向云姨娘、陈姨娘,大家心里应该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闻言,云姨娘手中的红绫汗巾都差点拧出水来,身子已经开始发起抖,难不成,那静儿那模样是要向她复仇吗?还有她那可怜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变成那样,还要被他们拿来做实验,她的有说不出的痛。 听到嬷嬷这样说,陈姨娘这下有些了慌了神,不过仍旧强装镇定,她阴测测的睨了云姨娘一眼,如果出事,她就让云姨娘顶住,此事与她是没有关系的,全都让那笨女人去顶。 “说,这一切到倒是谁干的?在本王的眼皮底下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司徒昊天已经很生气了,他气得直啪桌子,啪得桌子哗哗响,吓得云姨娘更是脸色苍白。 正在这时,去取孩子血肉的管事已经回来,他端着一只盘子,盘子里是孩子的一小坨血肉,一看到这血肉,云姨娘差点瘫倒在地,如果不是陈姨娘,如果没有这个狠毒的女人,她的孩子怎么会死了还要故受这样的苦呢,她好恨自己,恨自己的胆小,恨自己为何要选择进司徒府做一个妾,好好的正室不做,要娶给司徒昊天做妾,她很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她在心底欲哭无泪。 丹妮冷冰冰的看向云姨娘,道:“既然血肉已经取来,那就开始吧,让二皇子来为大家证明一切,我到要看看是谁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就连孩子都不放过。” 丹妮说完,啪的一掌拍在紫檀木桌上,拍得桌上的茶碗当即跳了起来,茶碗里溅出茶水,她目光冰冷得似铁器钻钢刀,嫡女的威严俱现,说得云姨娘都抖了起来。 陈姨娘不动声色的睨了丹妮一眼,丹妮越厉害,她心里就越不舒服,她才想做王府真正掌权的人,不过如今权利都被丹妮那小贱人夺了好几在手里了,不过,这些她会慢慢夺回去的。 二皇子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水来,将孩子的血肉溶进了水里,朝司徒昊天看去道:“王爷,你可以上前滴血进去了。” 闻言,司徒昊天心里十分紧张,不紧不慢的走到二皇子面前,接过管事手里的小刀,紧闭上眼睛,一刀划下去,将血滴在了碗里。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目光盯着那碗,云姨娘已经着急的起身去看,看那两滴血并没有溶在一起,而是慢慢的排拆开去。 这时,所有人都大为惊骇的望着云姨娘,一个个看她的脸色全都不一样了,云姨娘则不可思议的瞪着碗里的两滴血慢慢排拆着,她赶紧摇头道:“王爷,这怎么可能呀,不……不会的,不会是会这样,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这孩子真的是你的,不是别人的,请你相信我,求你……我没有说假,不……不是大家看到的这样,这一定是那丹妮小贱人派人做了手脚。” 见此情景,丹妮则上前,装作猜疑的道:“可是我怎么听说,四个月前,姨娘去上香,回来的途中遇到了大风雨,那晚就没回来,而那么巧,姨娘回来后一个月就发现怀孕了,难道那是菩萨显灵了吗?怎么后来我总是看到一只信鸽飞进飞出的呢?前几日云妈妈还发现了一张字条呢。” 丹妮不紧不慢的说完,将手中的一只小卷纸展了出来,还没递给云姨娘,还没有送到云姨娘手中,早就已经被边上的司徒昊天一把夺过去,司徒昊天颤抖的展开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可人妹妹,自香山屯见后,就再也未见过你,我对你的思念比海还深,想你,如看到信后就速回,期待你的回信。” 看到这样的一张纸条,且这纸条还是新鲜热乎的,司徒昊天当然气得眼睛鼓起,当即走到云姨娘面前,一脚向她踢了过去,踢得她滚了一圈。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贱,原来你怀的是个野种,你还敢竟污蔑丹妮,看来,这野种真是该死,就连老天也不放过他,就算他不死,本王也要杀了他!”司徒昊天堂堂一个王爷,突然间被戴了这样一顶绿帽子,他一张脸气得发青,当即拽起云姨娘的头发,对着她又是一巴掌,狠狠地骂道。 本来就刚刚小产的云姨娘身子就很弱,那里经得起这样打,她恍若梦中的盯着司徒昊天,前一刻都是她稳赢的,怎么这一刻,事情就变了,事情突然就变成都样了呢,陈姨娘不是说定赢的吗?难道自己真的被她给当作挡箭牌了吗,她突然有些醒悟了。 见事情发展成这样了,陈姨娘也是大惊失色,她原本早就计划好了,没想到,这件事却被二皇子这样一弄给翻盘了,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二皇子来,这是什么样情况,看来,这事绝对是丹妮在中间搞鬼,她万万没想到,这才十多岁的少女,心计已经深到深不可测的地步,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二皇子会帮她,真是不敢小看这个小狐狸精,才被太子退婚就又惹上了二皇子了,而且二皇子还如此用心,一心向着她。 这一切让向来精明的陈姨娘有些想不明白。 云姨娘一脸的惊恐,忙瞪大眼睛狡辩道:“王爷,请相信我,真不是你们想的这样……那夜,我是没回来,但并不代表我真的跟别人有什么呀……”云姨娘机本处于要崩溃的镜地,她本来就是怕丹妮说出那晚的事,那晚,她跟那男人真没什么,只是她一直不想让人知道,说什么闲话,可是没想到这事,不仅陈姨娘知道了,就连丹妮也知道,陈姨娘用这事威胁她就算了,丹妮还拿这事来冤枉她,而她现在有口也说不清,她真的快疯了。 “你这个贱人,事到如今你还狡赖,真不知道你这贱女人到底在外面惹了多少男人,你老实给本王说清楚?”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司徒昊天真恨自己把家族的人叫了来,这可让他丢尽了老脸,云姨娘一双眼睛迸裂出愤怒的光芒,一个跃起身,直直的走到丹妮面前,她大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大小姐,我问你,你说话呀,敢话,我云可人从来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呀?你明知我和那个男人没什么,却联合二皇子给我那可怜的孩子的血肉做了手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我要证明我是清白的,我要找一个名医来证实这一切是假的,都是被你们做了手脚的。” 云姨娘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大为惊骇,丹妮嘴角勾起抹不屑的冷笑,不紧不慢的道:“姨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堂堂司徒家的嫡女大小姐会与二皇子勾结吗?难道你这是在怀疑皇上的用人决策吗?这二皇子可是皇上亲点的神医,你这话真是其心可诛,这话要传出去,咱们司徒府都得完完!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害所有人跟你一起死吗?” 谁让她要这样来冤枉自己的呢?本来她还不想找她麻烦的,谁叫她自己要送上门来的,还这样对自己,丹妮岂有坐视不理之机?她之前不那样做只是想给这司徒家留点面子,可是他们都这样无情,那她也会无义。 丹妮此言一出,云姨娘又傻眼了,连陈姨娘都慌张的站起身,探头朝外边看,云姨娘的心彻底的崩溃了,她在心底想着,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报应么吗?她不该那样对自己的孩子,不该听陈姨娘的?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报应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丹妮不冷不淡,慢悠悠的道:“不如,把姨娘的两个女儿也叫来吧,让她们看看自己的亲娘是副怎样的一副嘴脸,姨娘你说怎么样?” ------------ 第87章 真相 孩子,一听到自己孩子,云姨娘更是吓得头晕目眩,她觉得呼吸凝滞,胸腔好像被什么压迫住似的,丹妮,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孩,你怎么会这么变得如此的厉害,你到底还有多少手呢?我跟你到底过什么深仇,你要这样对我呢?这是为什么?云姨娘在心底想着。 她很后悔,她小小一个姨娘就不该与司徒家的大小姐斗,她真的不该得罪丹妮的,其实在她的心底,她并不恨丹妮,相反,她很欣赏她,在陈姨娘那蛇蝎女人害她快要小产的时候,要是不是丹妮救了她,可怕现在她早已不能在这里跟她这样较真了。 如果她早点看清楚一切,如果她早点明白过来那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悲惧发生了,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呢?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能怎么办呢?她如果不和陈姨娘合作,那以陈姨娘的性子,又不知道要使出什么花招来害她,可能她死得比现在还要惨了,一样的是死,可是,她真没到想今天丹妮会当着家族所有人的面给她安了这么一个偷情的罪名,这事情恐怕陈姨娘都想不到吧,她知道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没想到丹妮会知道这事,还会把事拿出来作文章,还说得头头是道,她确实是从香山回来后才有了孩子的,时间什么的都很稳合,只是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罢了,这孩子真的是王爷的,可是就算她有千万张嘴,也解释不清的,更何况,现在王爷就认定她的偷人不要脸的女人。 丹妮才十几岁,便如此凌厉,手段比陈姨娘还要狠,只是,她是佛口蛇心的人,只要和她是朋友,她便会真诚的对别人好,如果是敌人,那就只有死的下场,她本来不想那样对云姨娘的,要怪就怪她自己太笨,被人利用了,替人背了黑祸。 门外,两个护卫押着一名男子进了过来,快进门的时候男子被一个护卫一推便推了进去,一将他推进来,就一把将他推跪在地上,男子头发用一根叉子随意的束了起来,身上穿着一袭灰衣,样子憔悴不堪,脸上、手上还有青一块,些一块的红印,看他的样子,大概昨晚就被审问过。 “秦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一看到秦然进来,云姨娘顿感心里凉透,她与这男子仅见过一面,可是这男子却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她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她突然想起母样说过的,香山的送子观音很灵,于是她就独自己一人去了香山,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暴风雨,下不了山,在一间破旧的小屋内,她遇到了眼前的这个男子,当时她全身都湿了,看到男子在,本来她是想转身就走的,没想到当时男子看到她的第一句话是:“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要何时才侬,你看你全身都湿了,我生了火,不如进来烧干等雨停了再走吧,你这样出去会着凉的。” 当时云姨娘很感动,跟在司徒昊天身边都十年了,也没见他这样关心过自己,于是她就留了下来,还有这个小秦然的男子一起在这里过了一夜,第二天,天亮才回司徒府的。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这么一句话,就给她带来了这样的命运,她更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其实,并不是别人,他是陈姨娘的远亲,当然云姨娘这个笨女人,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其实那晚就是陈姨娘的一个计谋,更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专程在那里等她的,那天就算没有下雨,他也会想办法留下她的,要怪就怪云姨娘太过大意,以为那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秦然看到云姨娘现在的模样,他也大吃了一惊,他也清楚的记得他与这个美妇第一次见面时,她是那样的美丽动人,才短短的几个月不见,昔日的美妇竟变成了这副模样,他有些心虚的抬起眼,不过,金钱的所求打破了一切,便一脸温柔的看向云姨娘,上前就一把抓住她的手,凄苦的道:“可人,是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呀,是他们,是他们对我用了重刑,是我不是人,是我忍不住疼,我把我们之间的一切全都招了。还有,我听说你怀了我的孩子,我真的对不起你呀,现在怎么样了,我们的孩子还好吗?” 男人演这一出当然是事实有人安排好的,这一切不是二皇子又是谁呢?他连夜找到了这个男人,想出了这样的办法,而丹妮当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昨晚二皇子就派云妈妈给她送了信,这就是聪明的她为什么会提前给云妈妈开好路的原因了。 “你这个贱东西,你还有脸来,我看你是活腻了?”秦然的话一出,本来就处于气头上的司徒昊天此时更断定云姨娘和这个看起来五官干净的男人是有私情的,而且两人的手还紧握在一起,看到了样的情况,他更是生气,这个男人就是他的情敌,他当然不会轻意的放过他了,司徒昊天捂住胸轻咳了两声,他气得一拳打在秦然那干净的脸上,打得秦然忙松开了云姨娘的手往后逃,见状,聪明如她,丹妮忙朝云妈妈使了个眼色,云妈妈迅速派人上前将秦然拦住,明为拦,实则是替他挡住王爷的拳头,因为事情的经过她早就听说了,秦然只是为了钱,要替他们演这场戏,这事就连陈姨娘都是不知道的。 她还真的以为这个男人跟云姨娘有些什么,一向精明的她以为那晚,他真跟云姨娘发生了什么,她眼中闪过一抺冷冷的寒光,不知是恨还是嫉妒的东西,不过很快就消失了,这个眼神别人没看见,丹妮可是收在眼底了。 司徒昊天越看越生气,见自己打了秦然,他再看到一脸泪水的云姨娘,早已被愤怒冲晕了头恼的他以为云姨娘是在为自己打了秦然而哭,气得他上前拽起云姨娘的头发,一顿狠骂:“好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本王是那里不如这个男人,你要这样对本王,说是对上香,上香上到别人床上去了,还搞出来么一个野种出来,说是本王的富贵子,还好那野种已经死了!” 说完,他抬起手就想朝云姨娘的头上劈云,正在这时,司徒梦盈一个箭步冲了进来,进来就奋力冲到云姨娘面前,朝司徒昊天求道:“爹爹,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是娘做错事让爹爹生气了吗?爹爹你先别生气,盈儿替娘向爹认错,求爹放过娘?” “滚,不要挡在这里,你说她做错了什么,你自己问问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本王滚开,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跟你娘一样,不是好东西,滚!”司徒昊天已经气得语无伦次了,感觉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他这张老脸彻底被丢光了,向来最要面子的他,竟有这样的事发生,还是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被人这样指证。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本王当初什么会娶,说,你还做了多少对不起本王的事,还有她,是不是也是你跟那个男人的野种?像你这样的女人,千刀万剐都不足以令人泄愤!”司徒昊天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他一开口就是算骂。 闻言,家族里的其他人已经开始议论了起来了,个个脸是都是阴晴不定的神色,三婶子忙站了出来,道:“我就说这事不是丹妮做的吧,看丹妮这孩子向来乖巧,为人善良,她哪会害死孩子呢?看来,这件事另有隐情,且是很大的隐情,孩子,你也别生气了,你是司徒家的嫡女,你要摆出嫡女的威严,将那些小人好好惩治一番。事已至此,也证明此事是有些小人在作乱,怨不得其他,我们大有也都是明事理的人,你放心,我们绝不会在外头乱说的,就算有风声传出去,大家也都知道,肯定是有小人在作乱罢了。像我们这样的大家族,怎么会没有几个小人存在呢?我们自己管好自己的嘴就好?” 三婶子是司徒昊天三弟的老婆,向来精明,她这马屁拍得藏而不露,但却是句句都是在替司徒昊天挽回面子。 她说完,边上的的大姑也忙道:“就是呀,昊天,这算什么?三妹子说得对,这城里哪家没有这挡子事呢?这种事很正常的了,你也别放心上了,其实王府呀,官家也不也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吗?就拿礼部尚书家来说吧,前些日子不也发了生样的事吗?一个妾为了能坐上正妻这位,与外面的野男人生下了子来要挟尚书,说是如果不立她为正妻就要将那孩子给自己带走,后来这事实在是傲不过去,尚书只好立她为正妻,可这样的事之前的原配那里能受得了,就叫人查,后来查出了那挡子事来,其实,这也没什么了,看开了就是了。” “是呀,这也不算什么事,只要事情查清楚就是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司徒昊天脸色也没刚才那么难看了。 三婆婆在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后,她淡淡押了口茶,冷冰冰的看向司徒昊天冷冷地丢出一句话道:“嗯,这就是宠妾灭妻的下场,如今,谁还会尊重那礼部尚书,估计,他好日子也不长远了,堂堂一个尚书,做出这样的事来。” 三婆婆是个明事理的人,她最看不惯这样的事了,她这话表面是在说尚书,而实则是在提点司徒昊天,别走尚书的老路,这话听得司徒昊天满脸通红,他仍旧气得发抖的捏紧拳头,虽然大家都举了那么多例子,好像别人家的事闹得更大都没什么似的,他心里就是想不太开。 听了这么多,司徒梦盈这下算是听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她立即上前把云姨娘抱住,眼泪汪汪的盯着司徒昊天,一脸的苦求道:“爹爹,你别错怪了娘呀,我跟姐姐天天和娘住一起,我们都从来没见她与别人私通过,这一切不是真的,一定是假的,你别信她们呀,娘不是那样的人。” 司徒梦盈说完,一脸狠辣的盯着丹妮,她没想到丹妮是这样的人,没想到丹妮会这样害她的娘亲,丹妮则淡淡的回看向她,是你娘先要害我的,也是你娘太笨,自己害死了你弟弟的,不能怪我,要不是你娘那么狠要害我,我才不会出此下策呢。 司徒梦盈还没资格恨她,要恨,她是她恨陈姨娘,真正害你娘的是陈姨娘。 “这事情一定是大姐故意要害我娘的,一定是她,是她看我娘不顺眼,想要栽赃,还有大家怎么不想想大姐姐一个傻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聪明了,她一定不是人,一定是什么狐狸精变的?”司徒梦盈小小年纪,她倒会栽赃,话一说出口,已经引得众人侧目摇头。 不过,她这样的鬼话,谁会信呢,狐狸精化身?不过,她那话出来,当然也有那好事者,已经打量起丹妮来。 再看看一旁的二皇子,他一双丹凤眼浸着莹润的光泽,他只是安静的坐着,在边上静默不言的看着丹妮,令众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看他那淡漠疏离的模样,只是静静的喝着茶,似乎大家会认为她与丹妮并不熟,也并并不关心她,他只是来帮忙证明那孩子不是王爷的,就这么简单而已。 而事实上,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如果他现在站出来帮丹妮,那更会让有心人产生怀疑,这事情与他有关,这事是他在其中捣鼓。 不过,此时的丹妮,早已不是那个受人想欺负就欺负的丫头了,她力战群雄,舌战群儒自信的模样,她安静地站在那里。这样的她,他已经不需要再为她担心了。 听到司徒梦盈那样说,丹妮此时已经不想再给她任何面子了,她上前冷冷盯着司徒梦盈,不冷不淡地道:“梦妹妹,你可别忘记了,是你娘与人私通在先,是你娘做了对不起爹的事,如果你娘不说实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事说不定还会连累你跟你姐姐。有一种可能,就是爹所说的,就连你都不是爹的亲生孩子,也不知道你娘私下到底做了些什么事。” 丹妮只是幽幽的说完,已经让云姨娘和司徒梦盈胆寒,更让其他人纷纷侧目,盯着司徒梦盈,想看看她的模子,究竟和司徒昊天像不像,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司徒昊天的女儿。 而站在中间的丹妮,只是静静地站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荣宠不惊、不卑不亢的模样,看得众人移不开眼,这个女子,小小年纪心思却如些通透。 云姨娘本来已经处于思想崩溃的边缘,可是一听到自己的两个女儿,她又被置疑,之前是因为她失去了孩子,她唯一希望就也随之确来了,那未来得及出生的孩人了失去了也就罢了,可如今丹妮还要怀疑她的两个女儿,她的两个女儿可是她唯一要用拼命去保护的人呀,要不是陈姨娘威胁她说,如果她不跟她好好合作,她就会对她的两个女儿怎么样,她才不会跟她合作,她之所以做那么多,之所以会有今天的下场,都是希望她的两个女儿嫁得好,过得好,不希望她的两个孩子与她一样过这样的日子。这两个女儿比她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想到这些,她头皮一阵发麻,看丹妮一双温润淡泊的眼睛,好像透着阵阵嗜杀与狠毒,看得她浑身直打颤,好像她的眼神能冻死人一般。 “我的两个女儿当然是王爷的孩子了,你别在那里胡说八道。”云姨娘这话一出,就让人感觉,司徒梦盈是王爷的亲生孩子,那她刚刚失去的孩子却不是王爷的孩子,她这话分明是自打嘴巴了。 丹妮嘴角一咧,眼里闪着璀璨的光华,熠熠生辉仿若天上的明珠,轻飘飘的道:“是吗?那么姨娘也是不希望两个妹妹有姨娘这样的下惨了,或是以后嫁给一人做妾,或是嫁一个只知道口喝玩乐的人,那姨娘你就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大家吧,你的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我明明救了你,保住了你的孩子,为什么突然孩子就没有了?” 丹妮此话一出,听得众人皆是好奇,这孩子如果不是丹妮害得小产的,那这事情的真相到底怎么样呢?难不成真有隐情吗? 闻言,司徒昊天也是一脸的冷厉,一脸冷冰冰的坐在上首,一脸阴冷的盯着云姨娘,疾言厉色的道:“没错,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相信丹妮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不说实话,你的两个女儿以后不嫁到城西的马家去,给他家的傻儿子做妾。” 谁都知道城西的马家有一个傻儿子,整天疯疯傻傻的。 “不……不要呀,王爷,我求你了,你不能这么对你们两个孩子,她们可是是王府正经的千金呀,哪能嫁给傻子呢?”司徒昊天此言一出,云姨娘吓得身子颤抖,她做这一切的目的,除了陈姨娘逼迫以外,就是陈姨娘承诺会给她的两个孩子寻一门好亲事,如今,她的孩子的亲事竟变成这样,她那里能接受,她做这一切不是都白做了吗?她吓得脸色发青,好想一下子将话涌出来,把事情的真相全都说出来。 谁知,一抬眸,便对上对面正在悠悠喝茶的陈姨娘,陈姨娘只是一个凌厉的眼神,她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要敢把我拱出来,我就杀了你女儿,让她们嫁人的机会都没有,这个眼神吓得云姨娘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多看陈姨娘一眼,她一时间变得很无助。 丹妮看出了云姨娘在担心什么,她目光如箭般睨向云姨娘,乌黑的眼晴睥睨扫了眼司徒梦盈,眼神慢慢变得暖和起来,不过那眼珠却无比的森寒,淡淡道:“作为王府的大小姐,我是相信两个妹妹是姨娘与爹爹的亲生孩子的,再说了,你看妹妹长得跟爹多像呀,特别是那眼睛最像,所以,爹是不会那么狠心不要她,把两个妹妹嫁给城西的马家的,爹定会为两个妹妹找一户好人家的。” 云姨娘她不敢说实话,是不是忌惮她背后的人,怕她一旦说了实话,那人就会害死自己的孩子? 都是女人,当然希望能嫁给一下疼爱自己的夫君,所以丹妮那样说。 丹妮的话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听得云姨娘大惊失色,丹妮说得对,她不能再那样任由陈姨娘下去了,就算自己没死,陈姨娘的性格,她肯定也会将她灭口的,陈姨娘这种人,她什么事做不出,她的心跟本就是狼心? 换个方位思考一下,陈姨娘自己有一个女儿,有好的人家,也沦不到她的两个女儿呀,她怎么会真心帮自己的两个女儿寻好人家呢?就算是要寻也是先紧自己的女儿来,更何况,她跟自己合作说不定就是要除掉自己,她怎么会真心的相要帮自己呢?说不定到时候她害死了自己要怎么对自己的两个女儿也说不定呢。 丹妮的提醒,让她明白了许多,她终于想清楚了,原来,她这么多了,都一直在被陈姨娘利用,这也不怪别人,要怪也只怪她识人不清,以为陈姨娘会坐上正妻之位,那样会为她的女儿寻一户好人家,她也是想到这些,才一味的偏帮她,却没想到,原来是王爷的宠妾的她,就是被人利用,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看到云姨娘脸色的转变,对面的陈姨娘已经气得双目圆瞪,她冷冷掐着手指甲,恨不得上去抽云姨娘一巴掌,陈姨娘已经不能冷静了,她怕云姨娘把一切都说出来。 陈姨娘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提起云姨娘的头,对准她就是火辣辣的一巴掌,双眸狰狞的盯着云姨娘,恶狠狠的道:“好一个下贱货,做出这样的事,你要是敢不说实话,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不过,你要是敢乱说,你更不会有好下场,别说是王爷了,就算是我也不会放过你,让你不得好死!” 陈姨娘这分明就是在暗示云姨娘,要是她敢供出她,不仅司徒梦盈会死,就连云姨娘的家人,一个都逃不了干系,一个都不得好活,她当然有这个能力,她的心更是有这么狠。 看来,这陈姨娘真的不简单,她早就派人抓了云姨娘的家人,因为丹妮知道这件事并不是小事,就私下做了功课,她让二皇子派人查过了,云姨娘的家人确实不在。 云姨娘似乎还有其他把柄握在陈姨娘手里,在难受的捂着脸后,忙一个扑通跪在丹妮面前,一边磕头一边道:“大小姐,我说,我全都说。” “好,若有半句是假的,后果你是知道的!”丹妮冷冷的盯了陈姨娘一眼,陈姨娘则掏出帕子给自己擦汗,此时,她已经被吓住了,无论她有云姨娘的什么把柄,都怕云姨娘一个记恨,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 云姨娘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一切都我自己找的,就在一个月前,我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太舒服,我找来大夫为了看了,说是一个儿子,不过,大夫说这孩子有些先天不足,叫我不要这个孩子,早些拿掉他,当是我听是一个儿子,自己就起了私心,就算这孩子先天不足,我也要生下他,可是没想到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越来越严重了,不过我还是没有放弃,我还是想要把孩子生下来,可后来发现实在是不行,这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因为一时起了恶意,就想到就算是死,我也要找个人来陪葬,又想到了大小姐的尊贵身份,如果自己死了,以后定会与我的两个女儿争什么,所以我想到了除掉大小姐,所以才想出了那个办法,其实是我自己在后院放了很多的麝香,所以我才会小产的。” 云姨娘哭着说出来,已经让众人瞠目结舌,没想到云姨娘竟如此狠,她竟然这样害死自己的孩子来栽赃丹妮,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说什么,是你自己害了自己,还来栽赃丹妮的?”闻方,司徒昊天差点一个趔趄晕过去,他竟误会自己的女儿了,这个变得跟男儿一样强大的女儿,他差点就把她处置掉了,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个局,一个姨娘设的局。 这时,他有些愧疚的看向丹妮,眼神虽然愧疚,可他却没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上前安慰,在他看来,自己是王爷,自然是不会错的,所以,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大丈夫的尊严,他先择了面子,他没有当面跟丹妮说对不起,而此时的他,便是满目冰雪的盯着云姨娘,像是要把他只掉一般。 听到云姨娘没有把陈姨娘供出来,她也轻了一口,不过,当她再一次的对上丹妮那双如珠的眼眸时,她又吓得提起嗓子,此时,她好怕丹妮,她好怕这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她感觉现在的她就像她的克星一般,克得她寸步难行,这个女子完全变了,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笨弱的女子了。 ------------ 第88章 赐白绫一条 司徒昊天再一次的对上云姨娘那几乎崩溃的双眼,他厉色道:“本王真是小看了你了,之前你的那些温柔娴熟全都是装出来的不成,本王真是没有想到竟有母亲为了栽赃别人,狠心害死自己的孩子的。云氏,就算如你说那孩子先天不足,我也认了,可是他都还没有长成形,你就听那大夫的话,你听了他的话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用那样的方法来害死他呢?本王真的不敢想自己如些宠爱的妻子竟是如些毒辣的一个人,你真是好狠毒呀你,你这样的女人,亏梦盈还那么的护着你。如果说梦盈再大一些,我相信她肯定也不会护着你的,如今你肯说出实话,看在梦盈跟梦欣都是我亲生的女儿的份上,我也不难为她们,虎毒也不食子,我也不会向你一样狠毒,如今我就将她两过记在亡妻嫡母的名下,她俩重此时起再也不是你的女儿,他俩与你没关点干系,你这样的女人,不配做她的母亲!也不配做任何人的母亲,真不敢想你那天会对她两做出怎么样的事来?” 梦盈与梦欣就算是过记在嫡母的名下,可也不及真正的嫡女来得尊贵,她们也就是比妾生的庶女要尊贵一些,可陈姨娘一听到司徒昊天说要将司徒梦盈与司徒梦欣两姐过记在嫡母名下,两姐妹突然一跃成为嫡女,这虽然这半路过记的嫡女,可在司徒家的册子上便有这个嫡女身份的,私底下虽也只是个庶女,可这仅仅就那册子上的身份,她两妹姐已经比她的最宝贝玉儿要高一等了,纵然无法与丹妮相比,她们已经爬到香儿头上去了,这可是事实。 她在心底狠狠地骂司徒昊天,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糊涂,是不是真被云姨娘那狐媚子给迷晕了,就连她犯了这么大的错,他都可以达么轻意的就原谅了她的两个女儿,还将他们升为嫡女,凭什么呢,司徒梦盈姐妹两可以过记,而她的香儿永远是个庶女?不过她怎么努力都只是一个妾呢,永远也坐不上正妻之位,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自己坐上正到之位。 听到司徒昊天这么一说,站在门的的司徒梦欣很是失落,本来她想进来的,她不仅没有进去,反而是往后退,而原本就在云姨娘身边的司徒梦盈似乎也听懂了些什么,她很失望着,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温柔可人的娘,原来,竟是这样的人,是这这么的不堪,活活的害了自己的弟弟来陷害嫡姐,更不能让她接受的是,她向来尊敬的娘亲竟真的与外人私通,向来陪明的她,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让她思考,这连那证人都正跪在地上了,还对她娘一脸的爱意,这让她不得不相信。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也是她的娘亲,是生她、养她的亲娘,对她有着比什么都大的养育之恩呀,她再恨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将她抛弃呀,想到这些,了解到这些,她对丹妮的恨意当即少了许多,眼里此时有的是无助,对丹妮还有了半分的愧疚,她这是在替她的母亲愧疚,她知道是她的母亲对不起这个嫡姐,也是自己错怪了这个嫡姐。 看到自己的大女儿跟二女儿对自己如此的失望,云姨娘的心比千万只蚂蚁啃骨不有疼。 “天了……为什么会这样,本王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呀……”司徒昊天捶胸顿足,眼睛鼓得老大,眼泪都快气出来了,对着天空道说着,他突然清醒了,他又道:“各位,对不起,真是污了大家的眼睛了,本王当年真是瞎眼了,竟然看上这样的一个女人。还将她如珍宝一样的疼惜着,而冷落了真正对本王好的人,这真是贱婢,贱婢啊!明明知道孩子先天不足,竟瞒了本王那么久,还想出这样的招来害本王的嫡女,真是歹毒,来人,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本王拖进地牢,再赐一条白绫,送她上路!本王再也不想见到她。” 司徒昊天心疼地说完,两个护卫立即上前一把拽住神精呆滞的云姨娘,她不哭也不闹,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只要她的两个女儿没事就好,也正在这时候,丹妮朝云妈妈使了个眼色,云妈妈一个不小心,倒在了地上,原来抓着秦然的护卫松手去扶云妈妈,而此时,所有人目光都在云姨娘身上,哪有人理会秦然,而那护卫早就得了大包的银子,也不会理会秦然会怎么样,就在这里,秦然就趁无人理会他,迅速从后门溜了出去,而府上发生这样的事,外边的守卫当想都进来看热闹了,更是没人守着,那秦然三两下就跳了出去,迅速消失在司徒府,估计等大家都反映过来后,他早就已经出了司徒府逃得远远的了。 云姨娘她虽被人抓着,可是她的目光却一直盯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司徒梦盈跟司徒梦欣看,她道:“孩子,是娘对不起你们,现在你们已经过记给嫡母名下,你们要与嫡姐好好处,要多向嫡姐好好学习,以后好好做人,不要……” 话还未说完,边上的护卫已经将她的嘴巴一把堵住了,两人使力气才将云姨娘拖了出去,此时的司徒昊天才反映过来,气得一把拔下墙上的剑,想起要杀了奸夫秦然。 可是等司徒昊天拔下剑,要杀了他时,这才发现秦然早不见了,哪里还找得到什么奸夫呢? “那贱东西呢?他哪去了?”见四处都不见秦然,司徒昊天恨恨的盯着大门口,门口空空的那里还有秦然的影子呢? 闻言,之前抓住秦然的那护守忙拍了一记自己的额头,一脸无辜地道:“哎呀,那狗奴才真是精得很,恐怕是刚才趁我去拉云妈妈时,偷偷的溜走了吧,当时二皇子将他交给我时,就差点让他跑了,不还真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机灵,听他还学过一些武艺,没想到他溜得那么快,这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来人,给本王追!一定要将那个不要脸的奸夫给本王追回来,本王定要亲自杀了他不可。”司徒昊天握紧宝剑,身子气得发抖,又是几声咳嗽,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判了自己,这不还让那奸夫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给跑掉了,这不更是要让其他人看他的笑话吗? 丹妮一脸淡笑,她忙上前,轻轻拍了拍司徒昊天的背,温言安慰道:“好了,爹爹,你就别生气了,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何必与那不起眼的小角色生气呢,这气坏了身子可是自己受罪呀?那种小角色犯了事,你叫人抓住处了他不就得了吗,你这何必要自己动手呢,你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何故要对亲手杀一个小角色,脏了自己的手呢?” 这丹妮的话,司徒昊天也算是听进去了,他气得一下将剑丢在了地上,恨恨的拂袖道:“将云氏那些丫鬟、嬷嬷的全都给本王处理了,本王一个也不想再见到。” “是,王爷,妾身遵命。”闻言,陈姨娘忙站起身道。 陈姨娘话才说完,丹妮已经冷冷挑眉,不紧不慢的道:“王府何时轮到你当家了,你回答什么?本小姐竟不知道,如今王府,一个妾何时成了当家的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早就不是这后院的代理主母了吧?” 丹妮这一记冷冰冰的话听得陈姨娘一怔,这时,所有人都盯着陈姨娘,这其中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她,因为她太会使心计,又会说甜言蜜语,以前刚开始时,大家都觉得她贤惠,可这过时间一长了,甜蜜的话听腻了,大家倒觉得她虚伪,反而喜欢起少言寡语的丹妮来,觉得她才是最真实,为人又善良,一个小姑娘,没有什么心计。 闻言,陈姨娘忙用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幽幽道:“不敢,只是作为王爷的妾,理应为王爷分忧,还望大小姐你体谅才是。” “体谅,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吗?你凭什么让人体谅你,你看看这家被你当成什么样了,后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没人知道,还冤枉本小姐是害人的凶手。依本小姐看,如果这家由你继续当下去,以后会不会到处是问题?真不知道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丹妮冷冰冰出声,话才说完,当即又添把柴道:“本小姐可记得几个月前,你犯了事,当时王爷就已经说过,要将王府治家的权力交给我的,你一直不肯,可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你还要继续当家,还想让更多的事发生吗?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不敢,没有,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丹妮说出这样的话,很明显她是想要夺权了,陈姨娘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说完就要抹泪,这可是她的杀手锏,百用百灵。 见状,丹妮一个箭步跑上去,将手中的一条手绢递给了陈姨娘,她淡淡地笑道:“好了,姨娘你这是怎么了,你看这么多人在场,姨娘可莫再哭了哦,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小姐欺负了你呢,事实上,的确是你姨娘你没有当好这人家,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呀,如今还占着王府代理主母的权力不肯放手。如果你这家当得好那我也没话可说了,可是你看看,你把这个家闹得天翻地覆、家宅不宁的,眼下还出了云姨娘那样的丑事,你作为代理主母,这些事情本都应该由你来承担的,话又说回来,那云姨娘不是你的人吗,你们向来走得很近,这是大伙都看到的事实呀,她出了这种事,难道你这个做代理主母的,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再说了,这件事丹妮才是受害者,可是丹妮都没哭,你作为姨娘更不应该哭呀!好了,别哭了,好吗?姨娘?” 丹妮不紧不慢,慢悠悠的说得陈姨娘当即一怔,她停止动作,她也没有想到这一招竟对丹妮没用,只见此时,司徒昊天看她的眼神也变得阴冷起来,尤其是丹妮说到出了这样的丑事的时候,司徒昊天的脸色更是难看。 “大小姐说得是,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把这个家管好,我知错了。”陈姨娘见那招不灵,她又换了一招,她忙道歉。 丹妮当即一口接下道:“嗯,知罪就好,就怕做了错事,还一副嚣张的模样,那从今日起,你就别再管这家了,府里一切事务交还由我做主,爹爹,你看这如何?” 丹妮说完,又温婉的看向司徒昊天,眼神却十分疏离,因为关于这事,这司徒昊天可是没有为她出半点力的,还狠心的将她关起来,要不是有二皇子,云妈妈们帮忙,她现在怕是还在受冤枉,可是,眼下,她也只能靠他,就算是不喜欢,还是得靠他,必竟这家里由谁当这个家这样的大事,还得由他说了才算的。 司徒昊天见眼前这个女儿被自己关了起来,竟没有半分怨怼,反而一脸虔诚温和的盯着自己,心里拉紧的弦登时松了,便道:“嗯,这样更好,爹爹早就说过这家由你来当的,陈云云治家不严,弄得王府的声誉尽毁,罚跪禁足一个月,如果谁要为她求情,要帮她,一律发配出去!” 陈姨娘就这样被剥夺了权力,她心中肯定不甘心,她很想装可怜去博司徒昊天同情,可是,才一转眸,发现司徒昊天正赞赏的盯着丹妮,一副父女情深的场面,她失望了,看来那招是不灵了,她恨得牙咬得咯咯作响。 司徒昊天有些愧疚的拉过丹妮,看也不看陈姨娘,冷声道:“好了,下去吧你,这事就这样定了,谁也不可能改变的。” 其实,司徒昊天并不傻,他更不糊涂,关于云姨娘的事情,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件事,陈姨娘多多少少肯定也掺合进去了的,不过对王府来说,名誉和子嗣为大,想到这些,他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暂时放过陈姨娘,谁让她是他唯一的儿子的亲娘呢,就算那个儿子不争气,可是他却不能不念父子情呀。 见司徒昊天如此的冷漠,陈姨娘索性也不装哭了,于是,她冷冰冰的道:“王爷说得是,王爷也罪得对,妾身遵命,一切都听王爷的。” 见陈氏都认错了,司徒昊天微微垂眸,淡淡道:“好了,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要再提起了,就让它过去!” 而丹妮眉宇间溢出一缕淡淡的愤怒,随即被两弯清浅的眉目替代,真是没想到这件事陈姨娘就是这样逃脱了,而云姨娘与她那未成形的孩子却成了这件事的替死鬼。 这件事,就这样解决了,处完事情,送别二皇子,丹妮领着众人回到她的西厢院,她没有直接进屋,她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她一双乌黑黝深的双眸定定射向远处,眼底闪过一缕冷笑,以前还真没感觉到,重生后她才感觉到要生存得有模有样的,还真是不容易呀,随时都要提防着,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到西厢院后,云妈妈跟着丹妮坐在长椅上,她用手巾轻轻为丹妮擦去她额头的汗后,见周围都没人,就只有、言儿、丹妮三个人。 云妈妈忙一脸担忧的看向丹妮,一脸真诚的道:“大小姐,这次可真是险呀,你被王爷关了起来,我真是吓死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还好后来我冷静下来后想起了二皇子,这次还好有他,要不小姐你可真的就……不过,还好没事,我这老妈子也放心了,不过,那陈氏她倒是沉得住气,你看云姨娘都哭闹变成那个模样了,百她却一点都没爆发,她只是一味的隐忍装可怜,否则,这一次连她也一起治了。” 丹妮对云妈妈的这次付出,她是在心中有万千的感激,要是没有云妈妈,就算她再聪明也斗不过他们,她笑着对云妈妈道:“妈妈,还好有你,真的谢谢你。” 说完,她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散发出如钢刃般的冷芒,轻轻扬起嘴角,眼睛危险的眯起,她冷冷地道:“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将她一并给收拾了,中介她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她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像她那样的人,我还不想她死得那么痛快呢,最好是让她心防一步步瓦解,如果她真那么死了,可不便宜了她吗。她加柱在我们身上的痛,就算是她死一百次都不够,而我要她生不如死!要她活得比死还要难受,如今爹爹把权交给我了。想必她一定气得要死了吧。” 听丹妮那样说,云妈妈转了转眼珠,沉思半晌,又道:“还有就是秦然就那样给逃走了,我们对他也不是太了解,他那样的人,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凭他那种性格,说不定那天会出卖大小姐也说不定,咱们最近得万事小心些才行,有机会一定会处理了那小子,万事小心为上。” 丹妮眉锋一挑,眼里闪过一阵冷厉的笑,她不是没想到,只是云妈妈先说了出来,她淡启红唇,淡淡地道:“妈妈,你去选几件首饰,打点一下人,方便办好此事。” 闻言,聪明如她,云妈妈自然明白那其中的道理了,不过想着首饰她在心底有点失落,当初,夫人嫁过来的时候可是有着价值连城的嫁妆一起陪了过来,因为夫人离去,好些嫁妆也更着没了,她真希望大小姐能把那些嫁妆一件件讨回来。 想着这些,云妈妈也感觉心里为丹妮及夫人不平,可是想归想,这事也是事实,只能有机会再讨回来了。 云妈妈才离开,倩儿又走了地来,她似想起什么她道:“大小姐,依倩儿看,那事情定没有那么简单,而云姨娘已经被关进地牢了,应该明天就会被处死,要不咱们晚上去套她的话?让她把陈姨娘给供出来,看到陈姨娘那模样,就想给她几记耳光,长得就一副欠抽的模样?” “嗯,这倒不假,好的,让我想想。”听了倩儿的分析,丹妮微微沉眸,眼中闪过一捄深不见底的寒光。 没多久,云妈妈带着一包东西,急急的赶了回来,一回到西厢院,丹妮就叫人把前院后院的门全都给关上了。 大伙都进了屋,关上门,云妈妈才将那包东西小心地取了出来,打开大家才看清楚,是一大包银子,足足有好几千两。 丹妮看了看这些银子,便叫倩儿把言儿,还有一名护卫叫了来,这护卫名叫,梁木,他模样生得俊削,一脸斯文,他与倩儿是堂兄妹,两人都是官家子女,因上一辈犯事被连坐,这才可怜的到王府当起下人。 唯一不同的是,倩儿已家破人亡,梁木却还有家人,他的家人已经被贬为庶民,同他一道来到了城里,在外边摆摊子买包子,日子也过得十分的清贫。 “梁木,昨晚的事,多亏有你帮忙了。”丹妮朝梁木微微一笑,明亮的眸子流光潋滟,这笑容如青莲绽放,眼眸里尽是真诚,看得梁木一脸感激,忙诚惶诚恐的道:“小事情,大小姐何必放在心上呢?再说如果不是小姐,梁木现在还在找事做呢,要说谢也该是梁木谢小姐才是,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该死的秦然,要不他会坏了小姐的大事的。” 因为昨晚跟二皇子一起找到秦然后,本来是要由他亲自看管的,后来想到这样做有些不妥,就交给人府里的其它护卫,可事情的严重性二皇二已经与他说过了,他是了解的,要不是方才不方便,他一定会跟去,看好秦然的,才不会让他跑掉。 “嗯,你真是有心,那我现在就错你做管事一职,你等下就赶紧派人手四处追查,务必将他抓到。”丹妮说道。 一听到丹妮说要将梁木升职,还是管事一职,梁木当即一脸惊讶,梁倩儿已是一脸欣喜,她忙抓着梁木的手就笑嘻嘻的道:“太好了,木哥哥,你升官了哦,现在可与以前不同了呢。” 闻言,梁木也腼腆一笑,脸色微红,没想到在府里当下人也能有今天,他忙朝丹妮道:“谢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提携,只是,小的进府不久,就当上了管事,众人会不会不服呢?” 丹妮翡翠般的眸子闪着点点寒光,寒意料峭的看向远处,淡淡地说道:“谁要是不服,让他来找我,我相信,凭你的能力,定能做得比他们都要好。” “谢谢大小姐。”倩儿真心的为自己的堂哥开心着,为他高兴着。 梁木又是一笑,便朝丹妮坚定的点了点头,一脸真诚地道:“谢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小的定不会让大小姐失望的。” 接下来,梁木就要出去追查秦然的事了,丹妮拿过两百两银子,交给了梁木道:“来,这些银子你拿着,除了拿去打点帮你办事的人外,其他的就留着,拿去你的父母买点好吃的,来补补身子吧。” “多谢大小姐,不过不用这么多的,打点他们一、二十两就够了。”梁木他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他知道这些银子小姐留着还有别的用处。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丹妮也了解了这梁木的性格,知道他不会要的,所以她所性硬是将银子塞进梁木手中,她重生后,她就发誓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但她也相信以诚相待,必然会结交到真正的朋友,真正为她付出的人,她一定会好好待他们。 梁木拿着银子出去后,丹妮又拿出几百两银子交给了云妈妈,还有言儿、倩儿他们,他们肯定都是不要的,只是丹妮想着,她有的就给大家,留着也带不走,不如给大家一起分享。 她硬是塞给了大家。 “小姐,那孩子不是王爷的是怎么回事呢?”言儿弱弱的问道。 其实,那孩子的事情来,那可有得说了,当时二皇子验的那血肉,其实,并不是云姨娘那孩子的血肉,只不过是半路被梁木想法子换的一块畜生的肉罢了,畜生的骨头自然和王爷的的血不会相融了。 不过,他们花钱找的秦然倒是成了真正扳倒云姨娘的关键人物,人都抓来了,就算云姨娘她再要狡辩也没用。 “一起去看看云姨娘吧!”丹妮淡淡地道。看来她是听了倩儿的话,她要去弄个究竟了。 夜越来越深了,凉风习习,更深露重,天色灰蒙蒙的,深秋的季节,天气已经转寒。 云妈妈替丹妮罩上了一件深紫色的毡斗篷,几人一起出了门。 言儿、倩儿几人走在前头,言儿、倩儿两人一人提着一个大红灯笼,云门妈妈跟在丹妮身边,丹妮则双眸平视跟在后头,一行人在地牢门口停下。 一行人见丹妮到来,全都齐刷刷的跪下行礼恭敬地道:“给大小姐请安。” ------------ 第89章 姨娘惨死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丹妮淡淡出声,眉宇间甚是冷清,给人一种高贵又疏离的感觉,令众人不敢直视,纷纷望而生畏。 因天色太晚了,梁木要明天才行动去秦然,被丹妮升为管事的他,当然是要守在这地牢前的,见丹妮来了,他恭敬地上前朝丹妮悄声道:“大小姐,就那么一会的功夫,陈姨娘就多次打发人过来看云姨娘了,不过,都被小的回绝去了。” “嗯,你做得很好。”丹妮欣赏地看了一眼梁木,默然地点了下头,朝身后的云妈妈看去,云妈妈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碎银子来,朝梁木身后看守的副守卫笑道:“来,大家辛苦了,这是大小姐的一点心意,大家拿去喝酒吧。” “谢谢大小姐。”见主子这么大方,看守的守卫们声如洪钟,说完后便目不斜视的立回原地。 丹妮满意的点了点头,领着人进了地牢,这地牢里湿气深重,老鼠乱窜,还有一种令人反胃的味道。 见到地牢门口,丹妮就命言儿等人熄了灯,再让倩儿先出去,因为倩儿的身材和这前死去的小丫鬟很相似,两人都是偏瘦个儿挑高的人女子。 倩儿先站了出来,将自己的原先的粉色外套给脱了下来,露出早就准备好的一袭白色的礼服,再将自己的头发全给放了下来,将自己的脸遮住,手中拿着一条鲜红的假舌头。 本来就会轻功的倩儿,再轻轻飘起像极了那冤死的丫鬟,还有她那神情呆滞怨毒的目光,看得众人心惊,别说是做了亏心事的人了,就是这正常人看了也得吓个半死。 “准备好了吗。”丹妮问道。 “嗯,准备好了,大小姐。”倩儿一脸坚定地道。 说完,倩儿便按事先练习好的,手里还抱着一只黑色且眼神阴冷的野猫,慢慢地朝牢房处轻轻飘过去。 此时,冷风拂过,四周只有点点从窗外透出的点点月光,今夜的这弯月亮极其的惨淡,吓得地牢里的云姨娘啊的一声惊叫,她害怕的朝四外望了望,好像听到一阵极其沉重的脚步声一般,而那脚步声像极了鬼神顿地,越来越近,且声音十分空灵,听得云姨娘又是一惊,她整个人都僵硬在那里了。 “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我不怕你,有本事就出来?”云姨娘鼓起勇气问了一声,眼睛定定的盯着那黑暗的门口,像是在担心下一秒就有什么会进来一样。 而正在此时,倩儿也快到门口了,她在快走到牢房门口时,突然掐了手中的野猫一把,野猫被她那么用力一掐,突然惊叫了一声,而大家都知道这猫的声音就如婴儿在哭泣一般,而此时的云姨娘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婴儿的哭声,她当即浑身打了个寒战。 她吓得有些不敢动了,孩子,这是孩子的哭声,这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因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野猫在叫,她在心底想着,这难道是她那死去的孩子找她报仇来了吗? 接着,倩儿又手力掐了野猫几下,那野猫又是几声尖叫,而这几声叫得十分的悲惨,像及了是孩子在伤心的哭泣,这声音听得云姨娘心里发麻,头皮都快要掉下来一般,她感觉自己全身汗毛都被竖了起来一般,向大子不停地微微发颤,她不敢确定这倒地是什么声音,她再次开口道:“到底是谁,有本事就出来,这样装神弄鬼算什么。” 她这样问,并没有人理会她,也没有声音回应她,而此时,这阴惨惨的地牢,里只留给了她“婴儿”的哭泣声与鬼魅的阴冷感觉,除此之外,便是阴暗的风声,还有那吓人的脚步声也正好在大牢门口响起,再慢慢的停止,这各种声音吓得云姨娘绷紧神经,此时的她真是生不如死,不管是身体还是思想都在受得种煎熬。 “你这坏女人……你还我命来……你这毒妇……”倩儿慢慢移动身子轻轻飘起,飘到了地牢门口,远远的看向地牢里的云姨娘,她压低了声音,学着鬼魅的声音道。 这几句阴冷如厉鬼般可怕的话,更是吓得云姨娘又是几声惨叫,她脸色此时已经比牢房外的月亮还要惨白,她颤抖的看向前方,只见牢房门口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鬼魂,而这个鬼魂正凄然的看着自己,女子那脸惨白如厮,那双如鹰般的眼睛藏在她散着的头发下。 倩儿那模样,吓得云姨娘浑身都是冷汗,她恨不得找个地道鉐进去,或者是从窗户外爬出去,因为这里实在太可怕屯,这情景也实在是太吓人了。 “香草,你别来找我,我害怕,不是我害死你的,你走吧,你去找别人吧,不,不是我,不是我……你……”云姨娘被吓得开始有些话无沦次了,此时的她已经吓得快尿尿了,对面那一袭白影已经轻轻地朝她这边飘了过来了,离她也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女子身影单薄,身上的白礼服也随她人飘了起来,还有那呆滞无神的眼眸,与那鲜红的长舌头,这一切的一切看得云姨娘忙闭上双眸。 “从没见过你样狠的女人,为了你能坐上正妻这位,我帮你们害了大小姐,你却反过来害我,你真是好毒的心。你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毒,你还我命来……”倩儿的声音惊惧而凄厉,透着一股淡淡的哀伤,又迸发出锋利的冷芒,如刀剑刺在云姨娘心上一般,吓得她到处跑躲。 闻言,云姨娘自然不敢承认,便颤抖的咬着牙,冷声道:“你在胡……胡说些什么,你不是鬼,是人对不对,你……你别来找我,我什么都没做?” 其实,并没有人真正的见过什么鬼神,只是听说过罢了,当然云姨娘也是没见过的,她开始小心试探起来,她生怕对方是人伪装的,怕自己说出真相后会连累自己的家人家,虽然此时的她已经被吓得半分半离状态,仍旧坚持咬牙,绝不松口,因为她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家人。 听云姨娘的声音,倩儿就知道自己是成功的,这云姨娘定是相信她是鬼了,于是,她冷笑了一声,又施展轻功,轻轻飘了起来,声音中透着凉凉的寒薄之气,眼神也是黝深可怖,她一个转身,又将手中的野猫掐了几下,再配上野猫那“婴儿”般的啼哭声,她幽幽的道:“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你的孩子是你自己亲手害死的,他还没成形就被你害死了,不过,我在阴间遇到了他,他是一个胖胖的可爱的胖小子,他还会叫我姐姐,他还跟我聊天,说是他那狠心的狠亲害死了他,让我来问问,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他很乖很听话,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这样对他?” 闻言,云姨娘从心底腾升起一股寒气,一听到那婴儿的哭声,听到倩儿的问话,她的心里很后悔,她恨自己,为什么如此的脆弱,她那可怜的孩子,竟被陈氏那贱人用麝香给活活的弄死了,如今孩子却要来找她报仇,她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一生倒底是做错了什么呀?老天要这样对她。 伴随着野猫的惨叫声,整个牢房变得更加阴冷恐怖,气氛一时陷入临界点,连空气都是冰凉的,云姨娘一抬头,就能看到香草慢慢地向她飘来,还能感觉到她那双眸空洞的眼神,这一切吓得她再次的惨叫了几声。 “你走吧,你放过我好吗?不是我害你的,也不是我害我孩子的,你去告诉他,不是我,孩子,你也走吧,云投胎去吧,这辈子是娘对不起你,娘这就来陪你好吗?你要乖乖的听话。”云姨娘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最怕鬼神,平常间,就连东西落下,她都会吓一跳,如今女鬼竟然要来找她陪命,自己的孩子也来找她,她被吓得下半身瘫软,站都站不起来,一下瘫在了地。 “什么,你说不是你害死我们的,那是谁,是谁害了你的孩子,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相信我看到的,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你的孩子,我还会将所有的恨都加注在你身上,我还要去找你的孩子报仇,我要害得他永远也投不了胎,我要为自己报仇!我要让你的孩子永远都活在那黑暗的地狱里,哈哈哈……哈哈哈……”说到最后,倩儿开始凄楚的大笑起来,她笑声透着阵阵诡异,听得云姨娘身全都在发抖,她已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了。 “不……香草,你不要这样对我的孩子,我求你,他前世还未成形就被人害死了,这一世你就放过他吧,不要再伤害他好吗?好香草,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这样对我的孩子,好吗?”此时的云姨娘发现,她已经没什么资格云指责香草了,是她对不起香草在先,为了她的孩子,她只能求香草,求她不要害伤她的孩子,因为她已经相信了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是香草来找她还命了,真的是她那还未成形就被人害的孩子回来找她了,她几乎有些疯狂的摇了摇头,她突然觉得头晕目眩。 云姨娘一想到她的孩子,她那可怜的孩子,她突然清醒了地来,她忙朝香草求道:“香草,我求求你,你放过我的孩子,让他好好投胎做人好吗?你别找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我什么都说,我告诉你事情,好吗?不是我害的你,是陈姨娘,是她啊!是那个狠毒的女人!”云姨娘终于崩溃了,她终于说出来真相来。 “她,怎么可能,你在撒谎?不会是她,我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倩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相信的模样,她摇了摇头,她放了手中的野猫,抬手,慢慢地飘着朝前。 云姨娘吓得朝向爬了几步,她忙大声道:“请你相信我,我说的全都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我骗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呀!真的是她,是她害死了你,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是她逼得我变成今天这个模样的。” 云姨娘说完,她突然仰天凄厉的大笑了几声,她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她突然开口对着窗外的月亮道:“老天呀,你不公呀,她陈云支才是这王府最毒辣的女人呀,为什么受苦的不是她,而是我呀……她抓了我的家人,害我不敢与王爷说出事情的真相。使得王爷他还误会了我,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陈云云她才是心肠歹毒的蛇蝎妇人。贱人,陈云云你这个小贱人,你还我的孩子来,你这样做定不得好死!” 云姨娘发疯似的用头云撞着墙,额头上都撞出了鲜血,不过这点痛怎么也比不上她内心的痛,而这种痛像是刺激了她,她突然不怕倩儿了,她突然安静下了来,她对着倩儿,幽幽的道:“对不想,孩子,都是娘的错,娘虽然知道你先天不足,但从没想过相害死你,都是陈云云那贱人,是她害死了你,放心吧,孩子,娘一定会替你报仇的,要不是陈云云那贱人,你也不会死了都不得安宁,死了还要被你拿去做实验……” 闻言,聪明如她,倩儿就知道云姨娘要开始说孩子的亲爹王爷了,这样一为就会说出丹妮作假一事,于是她忙大喝一声,打断云姨娘继续说下去…… 丹妮肯定也反映过来了,感觉一切都已经清楚了,于是她便拉着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司徒昊天,迅速走了出来,正在这时候,云妈妈等人已经将灯笼点亮了,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地牢渐渐明亮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云姨娘早已被吓傻了,她目光呆滞地看向司徒昊天,她的整个脸变得越来越惨白了,她再看清楚边上的女子,她并不是香草。 而是丹妮身边的倩儿,而此时的倩儿已经将头发整理好,抱起一身边的野猫。 就这看清这一瞬间后,云姨娘才发现,原来自己只是被丹妮给设计了,于是,她忙摇头道:“王爷,刚刚我所说的都不是真的,真是假的,是我说了来骗香草的,不是真的。” 搞清事情真相的她,她可不能供出陈姨娘来,否则,她的亲人就必死。 此时,司徒昊天一脸的愤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害死云姨娘孩子的竟是陈云云,她才是这件事的真正主谋。 司徒昊天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他沉声喝道:“贱货,全都是些贱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来你,把这个恶毒的贱货给本王勒死,让她去陪她的野种!” “王爷……你说什么?”云姨娘一听到司徒昊天骂自己跟她的孩子是野种,而她正要解释,司徒昊天又冷冰冰的道:“本王一定要抓到那奸夫,一并给整死,让你们一家去阴间相聚。” 说完,司徒昊天就朝地牢门口走去,此时,丹妮并没拦他,因为不用想,她也知道司徒昊天这是要去找陈姨娘。 此时,整个大牢留下的人都是丹妮的了,她慢慢走到云姨娘面前,不紧不慢的对她说道:“请放心,我会好好待两个妹妹的。” 而此时的云姨娘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脱下自己的外套,捡起身边的一堆干草,不停地用那外套包着干草。 见状,大家都知道,这云姨娘一定是精神受不了,突然间全崩溃了,疯掉了,她把干草当成了她的孩子。 “哦哦……孩子,不要怕,有娘在,不要怕,他们不敢害你的?”云姨娘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神,她有意无意的哄着孩人了,一会大笑,一会儿大哭着。 “小姐,她疯了……”言儿道。 “疯了也好……”倩儿冷冷地道。 其实,她可以骗过所有的人,但丹妮她却骗不了,只有丹妮看出了,她这只是在装疯罢了。 于是,丹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道:“本来我不想害你的,只是你太过分了,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却要害我,所以就不能怪我了,孩子的血肉不是他的,是我命人换来的一堆畜生的肉。” “你,你好狠的心……”闻言,云姨娘果然有了反映,她吓得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盯着丹妮,满眼的不可思议,她真没想到这个丹妮会这么厉害,还玩这种手段。 丹妮忽然抬眸,阴冷的双眸对上云姨娘那双空洞的眼神,她继续开口道:“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其实那个男人,你虽认识,但他却只是我花钱买通的,谁敢置我丹妮于死地的,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当然我不会凭你们欺负,我这样做,一是想给你一点教训,跟我斗,你还差一点,二来我是要让大家知道,得罪我的,我会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就像你这样的下场!” “真是不敢想,你一个小姑娘,竟这么狠……”云姨娘这次是真的疯了。 她淡淡闭上眼睛,眼里滑过一滴泪,口中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来,慢慢倒地,再也没有动弹过。 丹妮当然知道她这是气急攻心而亡,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地牢,这里,一切又陷入了一片宁静,再无任何声音。 ------------ 第90章 夺子之痛 陈姨娘坐在铜镜面前,她表现出来的是心有不甘,目光森寒的盯着她对面的嬷嬷,满腹怒气全溢在脸上,原本美丽的一张脸变得有些狰狞,她恨恨地道:“真是没想到,我付出了这么多,花了这么多心思,这一次,竟没成功!原以为我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让那贱人得了先机,她竟能查到了秦然,还收买了他,这个小贱人,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清楚的,看她那狐媚样,不知道出卖了多少次自己才换来二皇子的帮助,真是个贱人?” 嬷嬷听陈姨娘越骂越离谱了,她忙把身边的丫鬟给支了出去,有些忌惮的抬头,忙走到陈姨娘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一脸关切的道:“好了,姨娘你也别再生气了,生气伤的可是自己的身顾,你为这样的人生气是不值得的,这一次咱们虽没整着她,至少除掉了云可人那贱人不,你看王爷看那样眼神,是多么的冰冷无情,那里还有昔日的宠爱?” “说得倒是,她是早晚都得除掉的,只是真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不过,次还得亏那小贱人帮我一把,要不除掉她,怎么会这么容易,不过,如今我被禁足,权利也被剥夺了,我真是心有不甘,我做了那么多事不就是为了坐上正妻之位吗?这么多年了,怎么就那样难呢?”陈姨娘气得满头大汗,却是心有余悸,当时她差点就被供出来了,要不是她定力够强,有先见之明,早就抓了云姨娘的家人在手,手里握着云姨娘的家人的性命,可怕如今,被关进去的便是她了。 想想便觉得唏嘘,既庆幸又害怕。 嬷嬷忙思索一会儿,献计道:“好了,姨娘,你也别气了,那贱人咱们再慢慢收拾她,这不古人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她一个小娃子怎么跟你斗,这次要不是有二皇子帮她,她早就完了。就算得夺得了权利,要不,咱们给她使点绊子,让她管家时屡屡出错,这样的话,咱们就好开口把权夺过来了,姨娘你看怎么样。” “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云氏那边,人虽然被关起来了,可也不知道王爷打算多久处置她,嘴里说是明天,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变故?事情每一秒中都有可能发生变化,刚才我派了好几批人去探望,都被回绝过来了,真没想到那新提上来的管事梁木竟敢给我的人使脸色看,不让她们进去,将她们全拦在了外面。看来,想要解决掉云氏,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显然,陈姨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并不知道云氏已经死了,想着想着,她又开始生气了,她气得一脸憋闷,脸涨得通红,连带身子都是发抖的,毕竟坏事做多了,还是很害怕会露陷的,灭口这样的事,还是越早越好。 闻言,嬷嬷则呸了一下,当即怒道:“真是狗东西,给点颜色就要开起染房了,那梁木是丹妮的人,是她撑权后将他提上去做管事的,梁木就是丹妮买回来的那丫鬟倩儿的堂哥,两人都是丹妮的亲信。看来,丹妮已经开始让她的在插手王府事务了,我感觉这时间一久,恐怕这府里咱们的人都要被换掉,逐渐换成她的亲信,到那时候,咱们可就真的没有生存的地了。” “她,还没有这个本事,就凭她也想换掉我的全部人?那她也太小看我了,她也许还不知道我在府里安了多少人,多少眼线吧,就连她那西厢院,也有不少我的眼线,也不想想我在王府这十多年的可不是白混的,我这根基可不是白打的。她要是再敢逼迫我,我就会下狠手,找人做了她,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陈姨娘这次是真的生气子,她冷哼了一声,手里的手绢都快被她拧出水来了。 嬷嬷想起了那次毁容的的事情,她又道:“上次就应该杀了那个贱人,今天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闻言,陈姨娘叹了口气,又道:“那有那么多的早知道呢?如果早知道,我也不愿意嫁入这王府,整日整夜的斗来斗去,就没过过一天安宁的日子。” 突然,门口传来丫鬟惊慌失措的声音:“王……王爷,你怎么来了?王爷你这是怎么了,你别生气,快请进!” 闻方,陈姨娘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忙装得神情恹恹的样子,此时,司徒昊天则是满脸盛怒,他快速地走了进来,一进来,他就抓起桌上的茶杯,砰的一声砸到地上,溅起一地水花! “说,为什么要指使云姨娘害丹妮,如果你今天不说实话,本王就休了你!”司徒昊天目光如刀剑般盯着陈姨娘,恨恨的走到她面前。 陈姨娘一听,心里立刻反映过来,看来是云姨娘招了,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招了,于是,陈姨娘她忙装作可怜的模样,想一把扑进司徒昊天怀中。 谁知司徒昊天根本不理会她,冷冷地抬起手,对着陈姨娘的脸“啪啪”的两巴掌打了下去,这两掌打得可真是够狠的,她那原本白皙的脸上立被打起五个鲜红的指印,她简直不敢相信,司徒昊天竟会这么打她,这十多年了,他从来没有样对过自己,就算是自己错了,最多也就是罚禁足,轻微的惩罚一下,别说是这么打了。 司徒昊天愤怒的将陈姨娘推开,他目光凶狠,咄咄逼人的道:“本王就知道云氏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指挥呀!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狠,我当初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货呢?” 闻言,陈姨娘心里一惊,忙揉着手中的手绢,然后放到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道:“王爷,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呀,云氏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如果她说是刘氏主使的,你是不是也信了?” “你在胡说什么,刘氏她从来就不问世事,那像你,整天没事做,就会挑事端,明明是你自己的错,你还有脸在这挑拨离间?”司徒昊天气得脸都发青了,以前陈姨娘每次哭他都会心软,如今,他只是觉得这是她在做戏,她的戏演得好假,他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 陈姨娘又用手绢揉了揉眼睛,她突然跪在地上,心里惧怕不已,看来这一次,王爷是真的对她起了疑心了,便更是梨花带泪且深情款款的看着司徒昊天,“王爷,难道我们夫妻这么多载的情分,也不及别人的几句疯言疯语吗?你就真的那么不信我吗?” “要不是丹妮,我怕是死也不知道你这么心狠,死也不知道这件事是由你主导的吧,你抓了云氏的家人,她家人在你手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绝对不会欺骗本王,这一切你还想说什么,你还想说是别人在冤枉你吗?”司徒昊天她再也不敢相信这个女人了,不过他该庆幸他看清了这个女人。 听司徒昊天这么说,陈姨娘更是吓得一脸惊惧,忙连连摇头,又努力的挤出几滴眼泪,楚楚可怜的看向司徒昊天,深情款款地道:“王爷,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她是自己要死了,所以要找一个人来陪她,她一直记恨我,希望我跟她一样不好过,所以她才这样冤枉我!” 怎么又是丹妮,那个小贱人,她怎么总是跟自己过去,陈姨娘在心底狠骂一声,一张脸十分难看。 司徒昊天冷冷地看了陈姨娘一眼,如今的她,那里还有昔日的美丽,早已成一个怨妇,他冷漠漠地开口道:“你最好别再用这一招,本王已经看腻了,不想在看了。” 听到司徒昊天这么一说,陈姨娘的身子如遭雷击一般的闪动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对她真的就没有了感情吗?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蔑视,而且他异常的冷静,这让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 看来,王爷这次是真的寒了心,陈姨娘只觉得腹腔里溢满浓浓的悲凉,她忙抱住司徒昊天的腿,哀求道:“王爷,你就算不为我想,你也想想我们的孩子吧,他现在已经变了,他不那么贪玩了,我们一起好好陪养他好吗?”陈姨娘想到了那唯一可以牵动司徒昊的心的东西。 “哼,我一个都不想见到。”司徒昊天冷冷挑眸,一把将陈姨娘甩开。 陈姨娘见这招也失灵了,她在心里恨恨道,她绝不能就这么输给丹妮,要是没有云氏的事,她也不会这么惨,司徒昊天说不定也不会这么讨厌她。 王爷本来很宠爱她的孩子的,因为爱她的孩子,也爱乌及乌,自从云氏怀了孩子后她就觉得好害怕,如果云氏的孩子生下来,而且是个儿子的话,她再也不能靠儿子的夺得宠爱了,所以她就想到了除掉她,才变成了今天这个结局。 想到这些,陈姨娘突然站起身,冷冰冰的盯着司徒昊天,软的不行,那她就来硬的,她冷冷地道:“王爷,你虽然不顾我们往日的情分,也不顾我们的孩子,竟如此待我,可我还是要说,有的人的话听起来虽好听,可他们的心却不是那么好,也不会那么用心。” 司徒昊天不屑的冷哼,一掌拍在桌上,冷声道:“你在说什么,整个王府,我看就你是这样的人吧,要不是看到你是真心对我的,没有对不起我的份上,本王早就休了你了?像你这么歹毒的女人,还有,像你这样的女人,儿子跟着你只会学坏,从明天起,孩子就过记到夫人的名下去,以后他就跟丹妮生活在一起,让丹妮好好教教他做人做事,你别再管了。” “王爷……不……”司徒昊天的话如一把尖刀插在陈姨娘心里,她最爱的儿子,竟就这样离开他,陈姨娘狠狠站起身,满目惊惧的盯着司徒昊天道:“你不能这样做,我不放心他跟丹妮在一起,她一天到底弄那些奇怪的东西,你不怕她让他吃了变成个傻子吗?就算是你放心她,我还不放心吧。” 闻言,司徒昊天冷冰洋的睨向陈姨娘,沉声道:“不要给你脸不要脸,丹妮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谁都像你吗?还有你的孩子过记过去有什么不好,过记后他就是嫡子,你也算是嫡子的娘,这样你也母凭子贵,这不好吗?” 闻言,陈姨娘冷笑一声,恨恨盯着司徒昊天,不屑的撅起嘴道:“就算是个庶子,我也希望是自己养,而不是给别人,那是我不胎十月才生下的孩子,我为什么要那样给别人?请王爷收回成命。” 虽说,过记是好事,这样孩子的身份是提高了,可是她真正要做的并是让自己的孩子过记,她要真正的铲除丹妮,夺回一切,自己坐拥正妻之位,到时候,她的孩子便是真正的嫡子,谁还要这样过记呢。 听着陈姨娘那高傲的口气,司徒昊天登时板起脸孔道:“这那由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本王说了算,作为一家之主,我就不想这点主还做不了,还要与你一个姨娘商量不成?” “商量?王爷什么时候是在与我商量了,在王爷眼里我仅仅就是一个傻傻的帮你生儿育女的机器吧?我用心伺侯你们一家子这么多年,没想到你竟把我看得这么下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就连我的孩子也要抢了去给别人,既然王爷已经不再喜欢我,王爷又何苦留在我这里呢?反正看了我会让你生气!”陈姨娘已经被愤怒冲晕了头脑了,她气呼呼的怒吼完,眉毛冷竖,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就那么直直的坐了下去。 司徒昊天本来就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他作为堂堂的王爷,又有谁这样对过他呢?这人前人后,府里哪个见了他不是畏首畏尾的,陈姨娘竟然敢对他大吼大叫,拍桌子,他当然是气不过了,不过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他突然冷笑一声,冷冷拂袖道:“哼,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姨娘怎么翻了天不成,我要让你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从今天起,你就别想再见你的孩子,你就永远呆在这里吧,老死吧……你……” 说完,司徒昊天负气的转身走了出去,陈姨娘看着那个男人冷漠的背影,她气得一跃站起身,再一次的挥起手啪啪的打在桌子上,像野兽般的吼道:“要不是那小贱人,我会变成今天这模样吗?当初怎么就没有弄死你,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嬷嬷看着一脸心疼看着陈姨娘,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劝道:“好了,姨娘,其实,你刚才真不应该如此的顶撞王爷,必竟,他是一家之主,受人尊敬的主,你那样对他,他当然气了,你看,如今他要把少爷过记给夫人名下,送去丹妮生活,这其中的利弊,你应该多想想才是!” 陈姨娘早就气得心口抽痛了,她那里有心情去分析这些,司徒昊天这次真是太狠心吧,还不让她见自己的亲生儿子了,这本根就是在挑衅她。 ------------ 第91章 两男争锋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传丹妮进宫,说是皇上的爱妃病了,御医们都束手无策,二皇子又出宫未归。 丹妮命人随便拿了药箱就进宫了。 倩儿提着药箱跟在身后,因为情况紧急,有专人来接,很快就到了皇上爱妃的寝宫。 床上躺着的美人儿已经奄奄一息,皇上坐在一边干着急,御医们一脸无助的表情,忙前忙后,丫鬟们个个一脸黑线,这寝宫静得让人感觉害怕。 “皇上,司徒小姐到。”见来丹妮,一个丫鬟高兴地朝着道。 “司徒小姐,这边请,梅妃娘娘在里面呢。”丫鬟领着丹妮一行人进了梅妃的寝宫。 “参见皇上。”丹妮见了皇上,恭敬有礼的道。 “不必多礼,朕听闻司徒小姐会治各种疑难杂症,朕才将你请来的,朕的爱妃已经病了好几日了,未进一滴食,一直未睁开过眼,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皇上一脸的担忧,可见他是有多在乎这梅妃。 “皇上不必太担心,保重龙体要紧,丹妮会尽力的。”丹妮淡淡地点头,安慰道。 说完她就吩咐言儿帮她把药箱拿去开始为梅妃看病。 从面色看,梅妃的脸色惨白,有些气血不足,这只是表面之症,丹妮为她把脉后发现,她的脉象很乱,也很微弱,像及了将死之人的脉象,丹妮再仔细的进一步诊断才发现,她这是心病,她自己本身就不想活了,所以才会表现这么多微弱,让人感觉她是将死之人,已经无药可治。 再仔细给她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发现梅妃的腹部处有一个包块。 这也是太医们没有检查出病因的所在,这把脉是把不出来的,只有用手摸才摸得出来,可能是顾及她是皇上的妃了,太医们又都是男人,不太方便检查,所以才认为她是患者了什么大病。 经丹妮检查后才知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病,吃几副药,打开她心中的结便可以了。 丹妮在心中想着,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不开,或是有什么心事困扰着她,其实她没有病,只是身子太虚弱。 诊断清楚病情后,丹妮走身道:“皇上,梅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是心中有什么打不开的结?” “这个……”听闻丹妮这样一闻,皇上突然恍然大悟。 “梅妃之前跟朕说过想出宫看看她的母亲,可朕一直忙于国事,一直没时间陪她,这事一拖再拖,而梅妃又是很善解人意的女子,见朕太忙,也没有再提起来,是不是因为这事在心中压太久了,所以变成了今天这样子……这都怪朕太……”皇上一脸愧疚地说道。 “皇上您也不必过于自责,梅妃之所以会这样还有别的原因,她腹部处长了一包块,这才是引起这病的根本原因所在,不过,皇上不必太担心,丹妮给梅妃开个方子,用水煎服,一日三次服下就会好了。”丹妮安慰皇上道,还真没想到原来这皇上尽是个有情有竟的男人。 “多谢司徒小姐。”皇上听说自己的爱妃没事,一脸的感激,那里有什么皇上的威严。 “言儿,把这药丸拿去给梅妃先服下。”丹妮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丸交给言儿,又对着皇上:“皇上,这是丹妮自己制的药,用事补气补血之用,一日一粒,给梅妃服下便可。不出三日,梅妃的身子定能慢慢的恢复。” 丹妮说完便开始替梅妃开方子,方子开好后交给宫女,让他们去太医院拿药,未了,她还嘱咐道:“这药最好是收集清晨的露水来煎,这样的对药的效果会更好!” 说完,她便向皇上告别:“皇上,请放心,梅妃今晚就会醒来,三日之后就能下床活动了,皇上不必担心。丹妮先告辞了。” “朕替朕的梅妃谢谢你,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朕能做到的都可以。”皇上一脸感激地道。 “皇上不必客气,这只是举手这劳,皇上也不必放心上,只要梅妃好就行了,丹妮无所求。”丹妮一脸谦虚地说完。 “朕也知道你什么都不缺,作为司徒府的嫡女,什么金银珠宝,定是不会缺的,所以朕才没有要赏你那些东西。不如,朕就欠你一个承诺吧,什么时候你想到了,就来跟朕讨,你说这怎么样。”皇上听说自己的爱妃没事,心情也大好,他一脸轻松地说道。 此时的皇上,那里像皇上,像及一个很爱自己妻子的丈夫。 “好!多谢皇上,那丹妮告辞了!”丹妮恭敬地回答,行礼,领着她的人离开了梅妃的寝宫。 “唉哟,谁这么不长眼,眼瞎了吗?”出了寝宫,来到御花园,前方冲冲过来一行人,一个不小心与丹妮撞了个满怀,被撞后丹妮还未来得及反映就听到一女子骂道。 骂完,便一脸的不高兴,冷冷地看着丹妮,只眼前的女子一脸的风轻云淡,湖泊色的雪眸嵌着淡淡的光泽,样子不卑不亢,举止端庄,态度恭敬,颇有分大家闺秀的风范,女子淡淡地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这是谁呀,怎么走路都不长眼睛吗?”女子冷冷地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与刁蛮之意。 “我是司徒王府的嫡长女司徒丹妮,如刚才有所冒犯,还请见谅。”丹妮不亢不卑地。 “丹妮?就是那个被我大哥退了婚的女子?司徒丹妮吗?”女子一听到司徒丹妮那几个字,便淡淡瞟向丹妮,娇声道。 说话的女子正是北南王最宠爱的女儿,也深得皇上的喜欢,从小就与玉清很要好,这女子名字虽叫美琳,人也长得很美,可性格却不那么美,她性格刁蛮任性,一看就知道是被北南王给宠坏了的女子,她这次进宫,只是想来小住几日与玉清玩玩,也想来看看她的羽煊哥哥,可来了都有三日了,却一直未见到他人,今日闲得无聊,与宫女们嘻闹,自己撞了人不说,还如些嚣张。 “没错……”丹妮不冷不淡,她淡淡地回答,目光淡然的平视前方,不谄媚,不讨好,倒让这个美琳不敢看清。 “来人,给本公主将这个女人给抓起来。”见丹妮如此的态度这美琳公主那里受得了,她有些生气了,她冷冷地道。 本来她就不怎么喜欢这个丹妮,因为她才回来就听到三公主给她诉苦说这个丹妮有多么的讨厌,自小她就跟三公主玉清关系好,听到自己的姐姐这样的讨厌一个人,今天有了机会,她不惩罚丹妮才怪了。 玉清公主因为丹妮抢了自己的见头,还抢了她看上的男人,而她又是一个记仇的人,她不记恨她才怪,与其说是抢,当然不对,她看上了端木,而端木偏偏就不拿正眼看她,端木与丹妮走得近,所以她便认为是端木抢了她的人,所以一下记恨她。 丹妮有些讶异的看向美琳公主,这个女子,长得这么可爱,说起话来怎么就那么难听呢?还有她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丹妮也不是好惹的,她冷冷地开口:“敢问,丹妮犯了什么罪。你要将我抓起来?” 闻言,美琳公主更是心里生气,没想到这个女子敢盯撞她,她一双锐利的凤眸已经细细打量起她来,那眼眸危险而冷厉,边上的玉清见状,忙找准机会拍起了美琳的马屁,对着丹妮喝道:“好大的胆子,你刚才撞了美琳公主,你不知道吗?这不是错吗?来人,掌她的嘴!” 闻方,丹妮总算是反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她两姐妹是在喝双簧呀,于是,她也不甘示弱,她握紧拳头,她可不打算吃这个暗亏,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戏谑的朗诵声。 “咳咳……这里的风景真好,人也美呀。二皇子,你说我说得对吗?喂,二皇子,你干嘛跑那么快,我们的棋还未下完呢……“端木慢条斯理的走在后边,前边的二皇子看清楚了前面的情况后,一个箭步地朝前面跑去。 听到端木那似冷非冷听不出意味的声音,丹妮知道,自己不用出手了,她变了个眼神,她迅速往后退两步,像是怕及了那两位公主一般。 不远处,二皇子一脸阴沉倨傲,凤眸透着莹莹寒光,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嵌满寒潭,剑眉星目,狭长的凤眸微微冷眯,眉梢冷挑,不复他往日的温润,如今深沉凌厉的样子,像极了地狱里的阎王,浑身似罩着一股强劲的杀气。 他身着一袭紫色的衣袍,落到丹妮身边,像及了从天而降的天神,他一双丹凤眼冷冷的打量着美琳公主。 后边淡然走着的端木,一头乌黑青丝柔美的披散于双肩,嘴唇殷红,容颜华彩,身上一袭墨青色衣袍衬得他熠熠生辉,前一刻还在笑,等漫不经心的走到众人面前时,男人身上已经散发出一股邪佞的气场。 端木狭眸紧紧眯成一条线,性感的薄唇冷冷扬起,目光富有神采,似睥睨万物般睨向众人,他高大健壮的身子一走过来,便给人一种不露而威的压迫感,这仅是西凉第一战神的男人才有的,他那双眸中含着如银狼一样嗜血的寒光,邪魅得如同鬼魅。 他那气宇轩昂、高傲挺立的样子,看得众人胆寒心惊,传真,残酷冷血的第一站神端木,曾经亲手一剑刺死一位冒犯了他的王子,连王子都敢嗜杀,见到她玉清公主又怕又爱,又是赞赏,她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这男人的目光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富有杀气。 因为此时的端木好像稳坐在大殿上的阎王一般,经唇似嗜血的殷红色,他似冷非冷的扫了众人一眼,又将目光朝二皇子看去,此时,二皇子已是满目冰冷的看向美琳。 聪明如她,这美琳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两个男人的眼神呢,此时面前两个比天神还优秀的男人,同时看的都是一处,那就是丹妮!想到这里,本来就善妒她,嫉妒得快要发狂了,尤其是二皇子,眼里似乎只有丹妮。 她从小就喜欢二皇子,可二皇子眼里从来不只把她当成妹妹一般,从来心里有过她。 虽心里愤怒,面上美琳则略有不满的走到玉清面前,目光高傲声音却有些轻地道:“姐姐,算了,司徒小姐也是不小心才撞了我的,我也没事。” 说完,美琳双眸阴冷的睨了玉清公主一眼,走到丹妮面前,轻轻拖住她的手,拍了拍,和蔼的笑道:“司徒小姐,刚才我姐姐没有吓到你吧?” 闻言,丹妮心底冷笑,面上则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她可不想被虚伪的美琳握着,便淡淡笑道:“公主想多了,丹妮又没有做错事,怎么会被下到呢?” 被丹妮那个抽回手的美琳已经明显感受到丹妮的怒意和敌意,心里更是如有把尖刀在剜似的,感觉好像她一个高贵的公主的示好,竟被低下的王爷的女儿给拒绝了,这种感觉,让她心情很不爽,她便握紧拳头,冷冷走到玉清面前,此时又换回一副高傲冰冷的模样,只是看二皇子的眼神充满深深的爱慕与深情。 “玉清,这是怎么回事?”二皇子冷然扫了玉清公主一眼,那黝深的双眸似要把她吃了一般。 玉清公主有些忌惮的看了美琳公主一眼道:“也没什么,就像跟刚才美琳妹妹说的一样,是丹妮不小心撞了她。” 说到这里,玉清则抬高下巴,看向二皇子,冷声道:“本公主也没对她怎么样,二哥难不成想欲加什么罪名给玉清不成。” 二皇子则冷冷挑眉,根本不打算理玉清,这时,边上的端木已经似笑非笑的打量起了一旁的美琳眼,忽而抬眸,细长的凤眸危险的眯起,红唇冷勾。 玉清见端木奇怪的打量着美琳,心想这齐王世子性格乖张,暴戾无状,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便有些怯懦的道:“端木公子难不成也想怪罪美琳妹妹?” “她?”端木凤眸一睨,眉梢都没抬一下,”本公子才没那个心情?” 端木一脸挑衅的睨向对面的二皇子,突然出现到丹妮面前,用手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推到自己身侧,朝众人无奈的道:“不好意思,都怪本公子没有管好我的女人,让她撞了人,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没什么事,那本公子就带她走了!对不住了。” 说完,端木再次挑衅的看向二皇子,拉着丹妮就要离开,可是,他惊人的举动已经让所有人瞠目结舌,这时,他的大手往丹妮的腰间一放,带着她就要离开。 再看向二皇子,他的目光已经由冰冷变成墨黑色,他眼里浸着阵阵冷光,十指握成拳头,在愤怒的同时,他竟然有些羡慕端木。 西凉最狂放不羁的男人,他可以做出任何让人惊讶的事,却不会让人觉得奇怪,而他却不能这样,第一,是因为他从小就是这样的性子,如果突然做出什么过了的事,所以人都会说他,第二,他身上肩负着国家的使命,却只得伪装成温和的男人,想像端木那样嚣张无状,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此时的他,开始有些厌恶自己身负的使命,因为他竟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无法公然宣布,在她有难的时候公然的去保护她,然后再牵着她走,他不能,而端木就可以这样做,他也这样做了,而他,如果行为有什么令世人讶异的地方,他的身份也会随之而暴露,还会连累好多的人,他如今身在西凉,这里不是他的中原,他不能出做任何让人怀疑的举动,而他能做的只能是伪装、再伪装、还是伪装。 在他的心里,他很想冲过去把丹妮抢过来,却无奈自己如今的身份,如果这是在他的地盘,又或者不是在这皇宫,他定会冲过去与端木相针,抢过他心爱的女人,为了这该死的使命,竟让他一身热血都狠狠的被掩埋,他发誓,终有一天,他会率领铁骑,踏破西凉,攻进这里,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潇洒昂扬的带走的! 就算丹妮说过她这辈子不会轻意的相信任何男人,可是别人对她的好,她还是能够感觉到的,她已经明显感到二皇子眼里的怒意,她看出了他是在极力的隐忍,看他双眸已经冷如千万的寒潭,眼睛更是眯得十分危险,她朝端木道:“端木公子,你要知道我跟你并没有任何关系,你那样说,对于我来讲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闻言,端木不羁的拽着丹妮,红唇冷启,狭眸一睨,轻咳一声:“想不到你也跟那些人一样世俗,那有什么,大不了本公子娶了你就是。” 说完,他已经不顾丹妮满目的愤怒,再一次的去拉丹妮,丹妮被端木强行给带走,而丹妮忙用力去拽他,突然间,她右手已经被一只温热的手给握住,男人的右手紧紧握着她,一双星眸温润无比的看着她,对着端木说道:“既然她都不愿意,端木公子何必要强求呢?” 二皇子终于说话了,终于行动了,他的声音冰冷彻骨,丹妮从来没见他如此发怒过,此时的他像一头沉睡已久的老虎,目光凌厉的扫射向众人,似要爆发般那般激烈,看到这样的他,丹妮知道他是真的很在乎自己的,不过,这个眼神,为何如此的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而他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呢?丹妮开始在心里思考着。 当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拉走的瞬间,他感觉心里像是被刺痛了般,他不能就那样看着她被别的男人带走,她只能是他羽煊的女人,谁也不能沾染,就算是端木,西凉最厉害的男人,也不行,丹妮,只能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别人,想都别想。 “丹妮,别跟他走。”二皇子再次开口道,此时,他的话无比温暖,看丹妮的眼神也很是温柔,丹妮微微抬起头,一抬头,她就看到,在早晨那金色的阳光下,自己眼前的男子是如此的美好,他那一双丹凤眼透出从未有过的决绝和凌厉,整个人透着浓浓的让人不敢直视的王者之气,他满身肃杀,一切的改变都好像,只为她! “别跟他走好吗?我会给你幸福!”二皇子凑近丹妮在她耳旁轻声道。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又醇厚若酒,说完,他小心翼翼的放松了丹妮的手,生怕抓疼了她似的。 丹妮被西凉两个最段秀的男人这样一左一右的抓着,这样的情景,可是西凉从未有过的事,如此的抛开世俗,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幕,看得美琳公主等人全都瞪大眼睛,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幕场景,这对于未出嫁的女子名誉来说应该是一种耻辱才对,可她们却羡慕不已,个个都希望被两人男人争来夺云的是自己,而他们只能是嫉妒丹妮的份了。 美琳公主此时双眸已经冰冷得犹如寒潭,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手绢,恨不得冲上去划花丹妮那如月似画的脸,此时,她的心疼得像针扎,她从小就喜欢二皇子,这二皇子对她也很好,可如今,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正拉着别的女人的手,还那么的深情,这对从未败过的她来说,是此生最大的打击!她好恨这个叫丹妮的女人。 玉清公主眼巴巴地盯着端木那温情般握着丹妮的大手,这个男人他不管做什么都只为丹妮,他对其任何人都是那样的冷漠,只有对她,是那样的有爱,她好嫉妒,好恨,她发誓,她一定要得到端木,要把属于丹妮的东西都要统统抢走! 丹妮显然也被这突然变化的二皇子给吓倒了,她看着他那强硬的眼神,她突然想起来了,他很像一个人,他像极了那晚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而他现在给她的这种感觉,更是让她感觉到熟悉,他们都是一样的霸道不可违抗,她在心底开始有些担心,她不知道二皇子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她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与她想的一样,这时,只见边上的端木已经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起二皇子来。 “羽煊,今日要不是北南王邀请我来下棋,我才不会来,没想到遇到了你急匆匆的回来,正上也拉上你下一局,怎么,你是因为输了棋,所以才会这般反常,亦或是,你的性子本来就是这样?还是另有隐情?”端木早就发现在这个男人的反常,就在他拉走丹妮的那一刻,他就发现了这个男人与平日里不一样,他冷冷挑眉道。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得不让他怀疑,他究竟是那个淡泊温和的二皇子,还是另有隐情? ------------ 第92章 尴尬 听到端木的话,丹妮突然想起,上次在校场听到端木跟他的手下说过,皇上派人在抓中原的太子! 看向二皇子,他今年正好是那个岁数,而且他与那天的面具男人实在是太像了,想到这里,丹妮意识到了什么,不行,不能让端木发现,要不将会掀起怎么样的一声腥风雪雨。 她很机灵,忙一个跺脚,猛地挣脱被端木握着的左手,冷冷瞪着他,淡淡地道:“想不到端木你竟如此无礼,二皇子为人正直善良,保护女性这是他的一种本能,那像你,对女人只会那么粗爆,那里懂得女人是需要疼爱的?” 丹妮迅速说完,便感觉自己的手被身侧的男人温柔放开了,在放开之际,轻轻的捏了一把,像是在给她表达什么,她忙将二皇子的手松开,退了两步,朝二皇子温婉的道:“要不是二皇子出手相救,丹妮的名节恐怕是保不住了,多谢二皇子。” 说完,她迅速回到一脸担心她的倩儿身边,还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她不能让端木怀疑二皇子,她必须要装出是二皇子在保护她,二皇子是为了保护她的名节才为她出头的模孙,一定不能让端木怀疑什么。 二皇子双眸冰冷,似冷非冷的睨了端木一眼,他要怀疑,就怀疑好了,他对不怕他,他尽管放马过来便是,难道,他还怕他不成? 以他现在的实力,谁生谁死,还没有定论呢! 而端木,只是危险的眯起凤眸,打量着面前这个神秘的男人,在细细打量二皇子过后,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二皇子一眼后,便不紧不慢放开丹妮,离开了。 端木离开后,这里的气氛便变得压仰起来,二皇子凤眸冷睨,扫了眼众人,将目光移向丹妮温柔地道:“丹妮,不如我送你出宫吧。” 丹妮知道二皇子这样做是有意要为她解难,因为以二皇子对美琳的了解,他知道以美琳那样的性格是不会那么轻意放过丹妮的。 听二皇子都那样说是了,丹妮便恭敬的点了点头。 正当他们要离开之际,美琳公主则淡淡走了上来,沉声道:“羽煊哥哥,你这样做是怕我欺负她不成?不过就只是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也不会怪罪她,本想请她跟我们一起玩的,看羽煊哥哥这样子,那就算了,改天吧。” 美琳公主如此大的容人之量,听得好多人不解,以为她突然转了性子,闻言,二皇子则淡然看向美琳,别人不了解她,他可是了解她的,他淡然地道:“多谢你的好意,那我先送丹妮回去了。” 美琳公主只是莞尔一笑,目光深情的凝望向二皇子道:“好,那羽煊哥哥,你路上小心!回来后我们在一起玩阿。” 二皇子微微皱眉,眼眸中迸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寒光,声音略有些冰凉的道:“宫中闲人到处都是,你大可找别人跟你一起玩,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说完,他不再看美琳公主一眼,带着丹妮离开了。 见二皇子对自己态度变得如此冷漠,美琳气得狠狠捏紧拳头,目光却依旧镇定无比,没想到,他竟然当众拒绝她,难道,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丹妮吗?她堂堂一个公主,北南王的女儿,她那里比不上她,他要这样对她,这是为什么? 想到这些,美琳突然将面容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看来,这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么单纯,这事情会越来越好玩了。 丹妮治好了,皇上的爱妃,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那个以前不起眼的少女,再一次的向大家展示了她的风采,连皇上都欣赏的人,自然所有人都是满脸的欣赏,再一次的光宗耀祖了。 回到家,司徒昊天大为赞赏的看前她,而丹妮表现出来看则是没什么大事,就一点小事,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气息,好像所有世俗都离她很远。 丹妮再一次的成了西凉国的名人,这样的结果,当然是有人开心,也有人失意。 司徒玉香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嫉妒之意。 而丹妮始终保持微笑。 “多谢二皇子送小女回来。”司徒昊天客套地说道。 “不必谢,我顺路。”二皇子淡淡地道。 “二皇子,你看,你好不容易来,不如留下来用膳吧。”沈姨娘温婉地道。 “对呀,正好我们也要开饭了,不如二皇子就将就吃了饭再走吧!”司徒昊天再次开口道。 “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二皇子笑着道。 饭桌上。 “二皇子,你对我们家丹妮如此好,你们两又是男才女貌,很般配,不如让王爷对求皇上替你们赐婚如何呢?”沈姨娘突然开口道。 “这没问题。”司徒昊天顺口说道。 司徒昊天说完,便看向二皇子,发现他只是微微带笑,唇红齿白,目光温润,他开补充道:“二皇子,你感觉如何?” 还未等二皇子开口,丹妮便说道:“爹爹,不用急,丹妮还小,还想多留在爹身边多陪陪爹呢。” 丹妮话落,二皇子尔雅微笑道:“嗯,没错,司徒大小姐的确太小了,而我也不急,还可以再等两年再讨论这婚姻大事。” 二皇子这话说得有些高深莫测,令人一直回味一直思考,司徒昊天又道:“那二皇子你可有中意之人?” 二皇子沉默半晌,似若有所思的抬眸,思绪回到某个夜晚,若有所思地道:“也许,有人的,有的东西,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但也许只是一厢情愿罢了。也许,她并不知道。” 听这话,很明显,他早有中意的女人了,但是他没说是谁,这一屋子的听了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说的是谁,司徒昊天便朗声一笑道:“二皇子说话真是高深呀,好了,那我也不多问了。” 司徒昊天虽喜欢这二皇子,希望他能成为自己的的,可他也不逼二皇子说出来,他认为,儿女自有自己的缘分,如果丹妮和二皇子真没缘分,勉强在一起害的只能是丹妮,所以他也不想去强求什么。同样是男人,只有他知道,只有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才会幸福。 因为男人总是很懂男人,他也不再问了。 只是大家都没有发现,餐桌的另一个位置上,一直坐着一言不发的司徒玉香受支这样的冷落,她是一口饭也没吃,没一点食欲。 丹妮早就看出了司徒玉香的不满,不过,早就看惯了这副模样的她,并不理会司徒玉香。 可这司徒玉香,她并不那样想,她那里可能罢休,她故意挑衅地道:“其实,姐姐也不小了,要不是太子与姐姐退婚,想必姐姐早就成婚了吧。” 闻言,一直未说话的二皇子则凤眸冷挑,一脸淡定的看向司徒玉香,不紧不慢地道:“二小姐说得也没错,要不是你勾引自己姐姐的未婚夫,自己的姐夫,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二皇子便看向那一桌子的菜,本来他不想开口的,可是听到别人这样说他心爱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不出声呢?不过就算没有二皇子开口,丹妮自己也可以应对,二皇子浓雾般的眼神化为一声叹息,他那话却听得司徒玉香寒毛都竖起来了,平日看这二皇子淡淡的,还挺温柔,现在才知道,他不好惹! 二皇子嘴角扬起一抹王者般的冷咧,不管是在西凉掩尽锋芒、韬光养晦,还是在中原的东宫,从来没有人敢挑衅他,那些服侍他的人都谨小慎微,悬着一颗心对他无比顺从,如今竟有人一二再再二三的挑衅他的耐性,出言伤害她女人! 他的女人,岂容人这样说三道四?如果她敢再过分一点,他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司徒昊天也冷哼一声,厉声喝道:“你是怎么说话,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跟你那没用的娘一个样!” 司徒昊天一发话,听得所有人全身胆寒,一个个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并没有,不敢再说话,司徒玉香已吓得脸色苍白。 这顿饭吃得…… 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丹妮,不如你陪二皇子到湖边走走吧”司徒昊天打着圆场道。 “好……二皇子走吧。”丹妮也不想大家就这样尴尬着,她淡笑着道。 来到湖边,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地坐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时间慢慢的过去,天色惭惭地暗下来。 二皇子还是呆呆的坐在原地,没有动,他想起了那一夜,星光灿烂,她微醉的模样,真的很诱惑人,看得他怔怔然,他被她强吻了,那个夜晚,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也正是那个夜晚,他深深地爱上了她,这个可爱的女子。 那个夜晚的她,醉态翩然,媚眼生姿,娇憨、慵懒,主动而可爱,他当时惊讶着,他退一步,她就向前逼一步,他再往后退一步,她再逼进一步,且幽幽的摸着他的脸,邪笑道:“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 最后,她却强吻了他,再接着,一张小脸像小懒猫似的倚在他怀里就那样睡着了,那个夜晚,两人经历了许多许多,还有更多令他陷入心醉的回忆,他就这样回忆着,与她的点点滴滴,他看着怀里的人儿,他就在心底立誓这辈子他一定要保护这个女人,娶这个女人。 而丹妮则想是青竹山上的那一晚……那个银色面具男子…… 丹妮突然回过头,见二皇子一直在发呆,那唇红齿白的模样,很是诱惑人,她便推一他一下道:“在想什么呢?意中人吗?” 二皇子心中一紧,温柔地看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哪有?” ------------ 第93章 强吻之礼尚往来 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二皇子只是淡淡的一天,一双凤眸若有若无的瞟向天空,那凤眸寒冷而凌厉,他眼中有着对她浓浓的爱,只活在自己与她在一起那几个开心难忘记的夜晚,她是他中心最爱的女子,他一定要给他幸福。 丹妮不动声色的眯起了眼睛,目光看向二皇子,淡淡地道:“传闻二皇子从不好女色,这是为什么呢?”是的,他都二十好几的年纪了,可是他却从未有过谈婚论嫁之事,就算是有人上门提亲,也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二皇子薄唇紧抿,眉梢紧皱,眼里嵌着淡淡的温柔,他突然有种想说出真相的冲动,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最终还是未开口。 “其实,丹妮可以看出美琳公主对二皇子是真心的,她聪明、貌美,二皇子可以考虑她的。”丹妮想起了今天白天在宫中遇到的女子,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美琳公主对二皇子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她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她不能给这个男人幸福,不如让别人给他幸福好了。因为她这一生都不可以轻意爱上一个人,再说她还有她的使命要完成,所以…… 闻言,他有些失落,她这是想要做什么呢?是要把自己推给别的女人吗?明知道自己在乎的只有她一个。二皇子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也许自己真应该像端木那样才对,对自己心爱的人,敢爱敢表达。 而此时,宫里,美琳却因为白天的事心痛得不行,她紧紧咬着下唇,她在心底很恨那个叫丹妮的女子,要不是她的出现,她的羽煊哥哥怎么会那样对她,不行,只要有丹妮在的一天,他眼里都不会有她,她爱了他那么多年,绝不会将他供手让给丹妮,绝不! 她更不敢相信当有一天他要迎娶新娘并非自己的事情发生,如果真的那么一天,他的新娘是丹妮或其他女人时,她肯定会很难受,那种剜心的疼她不想尝试!所以,她要除掉能够阻挡她嫁与她心爱的男人的人。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说话,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坐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天已渐黑,夜也慢慢的凉了,男子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女子身上,再温柔地说了一句:“天凉了,小心着凉。” “不如,我送你回去吧!”二皇子又加了一句,虽然他希望跟她在一起,那怕只是这样坐着,什么也不说,都可以,因为如果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只想跟他在一起,那怕就这样坐着也感觉幸福的。 夜晚阴冷阴冷的,街上行人稀少,他们迅速朝一条巷子,只要过了这条必经之路,离王府便不远了。 丹妮尽情的呼吸着这夜里的清新空气,天上的星星渐渐冒了出来,好像挂在浓得化不开墨的丝绒布上,丹妮独自欣赏着无边的夜色。 突然,二皇子停下了脚步,冷声喝斥道:“是谁,给我出来?” 丹妮也反映过来了,她当即挑眉望上前,怎么总是这么不巧,每次走夜路都有人埋伏,难不成又是那陈姨娘她还是贼心不死,因为自己今天又为家族风光了一次,她心里嫉妒,所以一直想着要伏击她,所以隐藏在暗处? “我要找的是司徒丹妮,如果你不想死就给我滚开!”接着,从暗处走出来七八个人,为首的男人冷冷的一笑,丹妮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冷冷凝视前方,见那人竟是那天的秦然。 秦然衣衫褴褛,身上的青色衣衫也有些破旧了,身上还带有一些伤,他一双黑色的眼睛恨恨的盯着丹妮,身后跟着几个黑衣蒙面男子。 一看丹妮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一定是梁木杀他没有成功,让他给逃了,他这次来找自己定是要报仇的,丹妮并没有出声,秦然咬了咬牙,恨恨的道:“我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就是要杀了你,我今天会有这样的直场都是你所害的,没想你你一个小姑娘竟这么狠,说好了你出银子,我出力,没想到你竟想要杀人灭口,我秦然可不是好惹的,丹妮,你拿命来!” 说完,秦然已经瞠目欲裂的挥着大刀上前,他身后的一群黑衣人也准备要行动了。 丹妮已是满目冰凉,她冷冰冰的盯着秦然,岿然不动的盯着他,冷冷地道:“如果不是你自己不守信,我也不会这样做,跟你可没什么道义可讲!” 秦然冷哼一声,眉头紧皱,目光怨毒的盯着丹妮,狠骂一声道:“道义,也配从你口中说出来吗?我帮了你,你还找人杀我,还好我逃得快,不要就真成了你们的刀下鬼了。” 几个黑衣男子看着清雅脱俗的丹妮,色从中来,几人上前就要去抢丹妮。见状,二皇子当即眉梢一挑,冷冷地道:“连我的女人你们也敢打主意,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丹妮嫌恶的睨了那几个黑衣人一眼,双眸嵌着冰冷的寒光,冷然盯着他道:“如果你真是一个守信的人,有可能我会再次考虑,给你一笔钱,你离开西凉,从此不要再回来。”必竟丹妮也不想做得这么绝,人家是真的帮了她,只是那天他故意逃走,对她的人品有些不敢恭维。 秦然不屑的勾起嘴角,冷哼一声道:“你的话,我可以信吗?” 丹妮冷勾唇角,声音冰冷地丢出一句:“信不信随你。” 黑暗里,秦然的眼睛闪着贪欲的淫光,像狼狗似的嗜人,他就那样看着丹妮。 看到有人这样盯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空间便响起一阵戏谑的呵呵声,那声音十分的魅惑人心。 “你笑什么?”那笑声,惹得几人立即往后看去,秦然话声才落,一转过脸,一柄明晃晃的宝剑架在他脖子上,与此同时,男人已经眉目一拧,大掌一挥,便将其他几人挥滚到地上。 也在同时,男人将她护在身后,温暖的手掌一把将丹妮的眼睛挡住,将她娇小的身子护到自己怀中,让她的脸贴着他坚硬结实的胸膛,用温润且富有磁性的声音温柔的道:“丹妮闭上眼睛,省得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丹妮情不自禁的听了男人的话,果然,她才闭上眼睛。 男子握住手中的宝剑,宝剑泛着冰冷且凌厉的寒光,直抵秦然的脖颈,似笑非笑的轻启红唇,声音冰冷地道:“好大的胆子,也不想想你们惹了谁,我这就送你们一呈。” 男子冷然说完,嘴角邪佞的勾起,玉手轻轻一挑,秦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怔然的瞪大眼睛,他感觉脖子上有一丝凉意划过,急着,宝剑那凌厉的寒光反射到他一双无神的眼睛上,这是一种死亡临近的味道。 紧接着,男人手中长剑一收,面前脖子已经鲜血淋漓的秦然“啊”了几声,便“扑咚”的一声倒在地上,话都没来得及说,便瞪大眼睛死在地上。 丹妮没想到二皇子办事这么利落,她还没来得及反映人就死了,她吓得赶紧退后了两步,她从衣鏠里看到秦然那无比恐惧死不瞑目的双眼,她就觉得有些害怕,她又在心底想,这二皇子究竟是什么人,竟无声无息就把人杀了,且让这秦然一刀毙命! 在她还未来得及思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时,又听到几声痛苦的惨叫,接着便是一囝扑通倒地的声音,此时的她寒毛都竖起来了,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温顺的男子,竟然会杀人,而且还是如此的麻利,一杀就是好几个。 “敢对我的女人动歪脑筋就是这样的下场!丹妮,我们走。”二皇子殷红的双唇冷冷勾起,身上溢出一股强势的王者气息,令人不容忽视,他抱起丹妮就朝一处静谧的园子走去,身后只留下几具冰冷的尸体。 丹妮一直未回过神来,她只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有些不真实,很快,她们就已经到了一处满园馨香的园子里,这里有成片成片的参天大树拔地而起,园子里种满奇花异草,此处十分僻静,这里并无人看守,只见天上的月光洒向大地,将大地染成了银色。 丹妮感觉到男人温热的怀抱,突然她的身子一阵战栗,男人将她温柔地放了下来,她忙惊慌的将男人的身子了推开云,她还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两步,她回过神来看才发现,自己真的太不了解这个二皇子了,他竟然如此危险,说杀就杀,而且杀得毫不留情,如此雷霆的手段,和平时的他太不一样了,刚才的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身上带着强大的气场,令人生出一股压迫感,跟平日里那个温暖的男人太不相符了。 二皇子当然看出了丹妮的心思,丹妮一双乌黑的眸子正凌厉探究的看着自己,他眉锋一挑,狭长的美眸泛着摄人心魄的光泽,一袭袍随风飘扬,眉目如画,唇红似夕阳,满眼的风华绝代,一脸的强势霸道,此刻的他,显得更高大俊削,也让人感觉到害怕,让丹妮再一次想起了那个被雪狠围攻的夜晚。 丹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稳住心神,眼里泛着淡淡的疑惑,随即朝二皇子拂礼道:“要是,刚才没有二皇子,我可怕早就成为他们的刀下鬼了,多谢二皇子相救!”其实,她在心底是很感激这个男人的,他总是在她有难的时候出现,救她于水火。 二皇子嘴角淡淡勾起,见丹妮态度谨慎,便温和地道:“其实,你不必自责,他们该死,你也不必谢我,救你,是应该的,你就是那个我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丹妮心里十分忐忑,因为此刻,她觉得面前的男人身上罩着浓浓的寒气,冷得她不由自主的抚了抚冰凉的身子淡淡地道:“没错,他们是该死……只是……”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其实,她心里既感激他,又有些害怕,正在这时,身旁的男子已经抬头望了眼天上的月光,淡淡的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对你,这么在意你吗?” 闻言,丹妮猛地一抬眸,很自然的摇头道:“不知!” 二皇子狭眸半敛,红唇轻勾,一脸深情的凝望着丹妮,突然,他高大的身子欺身上前,白晳的玉手一把挑起丹妮粉红的唇,吓得丹妮瞪大眼睛,眼神变得惊愕全复杂,这个男人,他想做什么? “二皇子,请你……男女……唔……唔……”丹妮话还未说完,男人已经将她强势的搂在怀中,手掌紧紧抱住她的腰,同时,他已经低头霸道且强势的吻向她。 二皇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丹妮浑身不自在,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他强吻了,她忙伸手想要推开她,可手还未伸出云,便被男人的手掌轻轻捏住,既控制住她又不失温柔。 这一刻,丹妮只觉得脑子有些迷糊,一阵天眩地转的感觉朝她袭来,身子也开始发热,还有些酥酥麻麻的,他的吻来得如暴风雨般猛烈,更像那一低头的温柔,让她不知所措起来,她突然有些贪图这种感觉,不过,她必竟是未出嫁的闺中小姐,怎么能如些的放荡自己,她突然清醒过来。 “唔……二……皇……子,你放开我……”丹妮只觉得他的手始终将她的腰紧紧扣住,这比暴风雨来得还要激烈的强吻,让向来知书守礼的丹妮觉得恍如天塌了下来一般,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男人不停地吻着她,他已经爱上这种味道了,有些让他欲罢不能的感觉,让他想起了那个美好的夜晚,他已经迷上了她的味道,他感觉到喉咙很干,像是一团火在烧一般,他沙哑而低沉的轻吼一声,突然将丹妮抱了起来,让她靠到一棵大树下,他则微睑双眸,继续吻着她。 在月光的照射下,男人俊美的容颜显得十分迷人,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刷子般嵌在眼睑上,整个人流光潋滟,邪魅温情,让人看都心都酥了,醉了。 “不要……你……放开我……”就在二皇子正享受着甜蜜的时候,他身下的女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把将推开他,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似的靠着大树,抱着身子,她这模样,她这要推开了男人,男人并没有生气,看得男人爽朗一笑。 丹妮伸手捂着被他吻红了的唇,紧紧地靠着大树,一脸冰冷的盯着二皇子,她虽然经历过两世,可上,她还没开放到未婚便要与男人亲吻的地步,她生气了,现在真的很生气,虽然,她也很喜欢刚才的那种感觉,甚至跟他一样,还有些贪恋那种感觉,可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她一第时间想到的就是,他那样做是想让她闺誉受损,嫁不出去吗? 她就算是不轻意相信男人,可是女人,就算是再强,最终还是要嫁人的,而她是一个对爱情很专一的人,她一定要对她将来的丈夫负责,怎么能在未嫁之前就与男人发生这种事情,而那个平时温和得似神一般的男人,如今竟霸道得强吻了她,气得丹妮扬眉冷冷地道:“二皇子,有没有觉得自己太过分了点,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做出这样的事!” 闻言,二皇子嘴角勾起抹魅惑人心的笑,满眼的温柔,他淡淡地道:“哦,那丹妮的意思是,要只得到你的允许,我就可以这样了对吗?” 他的声音如此温润敦厚,十分的好听,也又很诱人,听得丹妮耳朵都快酥了,她双目圆睁,冷冷盯着二皇子,嘴角勾起抹冷笑:“虽然,是你救了我,没错,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呀!” “我只不过是把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同样的也做一遍,我并没有错呀,礼上往来嘛。再说,我还没有还完呢,如果说是有利息的话,那……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还呢?”二皇子看着丹妮心急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抺淡笑,那笑容灿若三月樱花,美得沁人,最是那一笑的温情,很吸引人。 闻言,丹妮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解的看向二皇子,嘴角冷勾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对你怎么样了?二皇子,你身为皇子,请你自重一些好吗?” 丹妮再次摸了摸被他吻红的薄唇,突然,她脑中闪过一抺记忆,她似乎真的强吻过别人,不过,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似梦似幻的情节罢了,有时候,她甚至以为只是一个梦,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她竟真的强吻了别人,而且那人还是二皇子! 丹妮突然有些脸红,不好意思了,她紧张且不安的看着对面红唇如朱的男人,而此时,二皇子也正深情地看向丹妮,他玉指轻勾她的红唇,双眸深邃的盯着她,温柔地道:“不管你允不允许,这一辈子我都认定是你了,我要给你幸福,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会用我的生命云保护你,爱你,你甚至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而你,只能是我的,别人想都别想。” 说完,二皇子不置可否的斜挑起眉,满目的深情凝望着她,他嘴角邪佞强势的勾起,眼里闪着自信不羁的风采,而此时的他已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而像及了那个能看透人心且孤傲狂放的王者。 闻言,丹妮没想到二皇子的这一面会如此霸道,聪明如她,原来他那所谓的温柔,人前的温柔全都是装的。 只是,眼前这个男人刚才的一翻话,却让她心里为之一动,她轻轻咬着下唇,经历过两世的她,重生后她就打定了主意不再相信情爱与男人,前世的沈蜀对她说过太多,太多的甜言蜜语,也正这样的甜言蜜语,才让她变成了那么的不堪,最后尽然狠狠的背叛了她,想到沈蜀的背叛,她的心又开始…… 其实,这世上,就是这样,势力越大的男人,对情爱,越是更真,他们一旦爱上一个女人,就会相方设法的给她幸福,给她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都可以,可是当会他们一旦不爱这个女人,他会用他强硬的势力去伤害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会摔得更惨。 想到这些,丹妮的心里也特别的矛盾,而如今的二皇子,他的另一面狂放且危险,她根本不敢云惹他,更不想过早的卷进国战这样的风波中去。 话又说回来,美琳公主一直就喜欢二皇子,她更是不想插在他们中间,省得引起皇宫的仇视,以美琳那样的性格,得不到也没会让别人得到,所以,她更是不想为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想到这此,丹妮面色始终淡淡的看向空中的弯月,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脸上,将她洁白的脸衬得宛若精致的芭比娃娃一般美丽动人。 只是,她真没想到,皇奶奶大寿那次,她竟然喝醉了,桃花林中,她竟强吻了二皇子,想到这些,她原本可爱的小脸变得越来越红了。 二皇子见到丹妮脸色的变化,红得跟个红苹果似的,他抿唇一笑,思绪再一次的回到了那一晚上,他挑眉望着寂静的天空,悠悠的道:“我也没想到,那晚会那么巧,我正好在桃花林中乘凉,谁知突然看见摇摇晃晃的走在桃花林里,我便觉得好奇,长这么大,我从来没见过醉得那样奇怪的人,当时的你,眯着眼睛,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竟还跑去爬树,当时,我跟了过去,很不幸的差点被你给砸住了,还好我定力够强,一把接住了你,抱在怀里。当时,我也深知男女有别,正要把你给放下来,可没想到,你却怎么也不肯放开我,还伸手要……脱我的衣服……我躲开,可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再躲开,你却步步紧逼,更让我意外的是,你竟然还还强吻了我……难道,你敢说,这些事,全都不是你干的吗?” 男人似笑非笑地说完,漂亮的丹凤眼再次看向丹妮。 闻言,丹妮如遭雷击般一愣,原来自己比想象中、梦中还要……没想到自己竟然要去脱他的衣服,听他似笑非笑的说完,丹妮已经窘得垂下眼云,没想到自己竟这么大胆,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是对二皇子! 见丹妮这模样,男人更是呵呵一笑,他又开口继续说道:“其实,我还有没说完呢,你不知道,那晚的你有多么的迷人,你醉了,真的好可爱,好迷人,你还对着月亮翩翩起舞,你一边转圈圈,还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腰带,还要将自己衣裳……” 男子依旧淡笑着,他才说到这里,丹妮抬眸,一脸不敢相信地朝他怒瞪过去,急切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我真的把自己的衣裳给脱了吗?”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她完全没有这些意识呢?是真的喝得太多了吗?连那晚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事自己都不知道吗?不记得了吗?刚开始她还单纯的以为自己只是轻薄了一个男人而已,没想到自己竟做了这么多丢脸的事。 见丹妮一脸的尴尬与忐忑,男子笑着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爽朗一笑,温柔地道:“事实虽如此,不过,你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男人哦,当时你是要脱衣裳,我却知道,你并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你是被人下了媚药才会那样了,媚药,无色无味,如果不是发作是不会有人发现自己被人下了媚药的,当时我便给你服了解药,然后把你送回去了,其实,那晚除了我被你强行……外,我可没碰过你哦……” 听完男人的话,丹妮总算是放心了,她感觉轻松了许多,她再次看向对面的男人,只觉得此时的他很有安全感,这个男人他嘴角虽噙笑,可他那眉眼间却凝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看着丹妮那轻松庆幸的模样,男人微微一怔,突然间,那晚的情形又再一次的出现在他眼前,那晚,他被她摔倒地树旁,被她强吻,想到那些,他满目的魅惑,感觉喉咙沙哑干涩,他再一次的回味道那晚,与刚才的味道,他真想再吻她一次,再尝尝她的味道。 抬眼间,丹妮看着男人微微变幻的目光,她忙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一脸的生气冷漠,突然,男人已经迅速凑近她,还暧昧地在她耳边轻轻地吹了一气,用低沉沙哑且温润干净的嗓音温柔地道:“放心,正如你所说,没有得到你的允许,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最多就像刚才那样!” 男人说完,一个抬手将丹妮抱了起来,男人的这一举动,丹妮冷不防的吓了一跳,她因怕摔着,两手不由自主的抱着他的脖颈,男人抱着她潇洒的向前走去。 她感受着男人火热的体温,以及他平稳的心跳,丹妮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天空中的月亮,她感觉到了男人对她的关心与爱,她也很喜欢这种感觉,可是她们在心底明知道她们两个是没有结果的,既然明知道没有结果,还不如趁早说清楚的更好,免得两人都越陷越深,这样对大家都不好,痛苦的只会是爱得最深的人。 更何况,这个男人,他表面上是二皇子,可实际上,在她心中,他却身份不明,他表面温润和气,实际上,他却是那笑里藏刀的人,前一秒他可以对着你笑,可后一秒便可能将你至于死地,想到这些,她更是不敢与他有任何牵扯,也不只这些,还有美琳、她自己的大仇未报等太多太多的原因,这种理由加起来,他们是注定不可能的,所以两人还是敝清关系好一些。 越想越感觉不对,丹妮努力挣了挣身子,正想跳下去,可没想到,她越是想要挣开他,却被男人越抱越紧,紧紧抱在怀里,他温柔地在她耳边道:“乖!别动,我不会害伤你的,可要让人看见就不好了,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这样你的名誉就悔了。” “放开我……你……”丹妮发现男人那性感的红唇已经古怪地盯着她,盯得她浑身发麻,她忙转了转眼珠,安静的靠在他怀里,她可不想再一次的被这男人强吻了。 男人看着丹妮这有些生气的样模在他眼中竟显如此的娇羞可爱,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他又是爽朗地一笑。 夜越来越深了,天上的月亮皎洁如梭,月光将男人的身影染成了银色,周围到处弥漫着淡淡的野花,男人强劲有力的臂膀温柔的抱着怀中的女子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巷子。 女子则将一张精致美丽的小脸伏在男人那宽阔的胸膛,听着他平稳而有节奏感的心跳,闻着他身上隐散发出的淡淡香草味,这一刻差点让她迷醉,让她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与世俗,让她以为这只是一梦而已。 ------------ 第94章 丹妮的亲事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这场爱情之中,不被男人的温柔所迷惑,她努力屏住呼吸,不去想她们之间的一切,不去感受他的温柔,忘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她不能对他动心,更不能爱上他,要不到最近伤的不只是她一个人,或许会因为他们两的结合有许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黑夜里下,云妈妈为丹妮留了门,而言儿和倩儿等人一直在焦急的等着小姐的归来,几人刚才在四周都找过了,却不见人影,一个个紧张得都快哭了,担心自家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言儿平时就最心疼这小姐,也最胆小,此时的她已经是浑身发抖,嘴唇发白,如黄豆大小的眼泪大颗大颗滑下脸颊,呜呜大哭起来,嘴里还喃喃地念道:“小姐呀,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到底在哪啊?你快回来吧,千万不要有事呀,如果你真有什么事言儿也不想活了。” “我这不还没死吗?看你哭成那样,没事都被你哭成有事了!”言儿正哭得伤心的时候,冷不防的听到一阵淡雅的女声,一听到这个声音,她忙擦了把眼泪转身,看到那灯影绰绰处,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正抱着她家小姐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一看到自家小姐,言儿忙冲了上去,一边冲一边大嚷起来,又哭了起来:“呜呜,小姐,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真是担心死言儿了!” 丹妮从男人怀里探出头来,看到对面的言儿、倩儿、梁木等人的眼睛都像要瞪出来似的,个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像看稀奇般一脸不可以思意的看着她俩。 丹妮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被二皇子抱着,她轻咳了两声,忙迅速从二皇子的怀里挣脱出来,她装作一脸镇定的看着言儿,淡淡地道:“刚刚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秦然跟几个黑衣人,想要暗杀我,不过,还好有二皇子在,放心吧,我没事。” 闻言,言儿忙点头,一把扑进丹妮怀里,拉着她左检查右检查,确保她没事之后,这才又哭又笑地道:“刚才梁木回来说没有抓到秦然,还让他给跑了,在他逃跑之际还扬言说要找小姐报仇,非要杀了小姐不可,见小姐又这么晚没归,所以言儿才担心小姐你的,还好小姐你没事。” 丹妮一脸赞赏的看向言儿,不愧是她以心相交的姐妹,什么时候都第一时间想到她,担心她。 言儿对着丹妮哭完之后,便一脸仰慕的看向二皇子,朝他笑道:“谢谢二皇子,要是没有你,我家小姐怕是……不过人没有事就好,以后二皇子要是有需要,我言儿愿为二皇子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请二皇受言儿一拜!” 言儿一脸真诚的说完,便朝二皇子恭敬的盈盈一拜,二皇子则微微一笑,抬了抬手,温和而淡淡地道:“没什么事,他们本来就罪有应得,就算是我不收他们,也有人收拾的,时候不早了,快送你家小姐回去吧。” “好,这就走,多谢里弄皇子!”言儿说完,忙招呼梁木将马牵过来,她把丹妮扶上马车,丹妮坐上马车后,轻轻撩开车帘,她对面男子正看着自己,丹妮在心底真心地道:“二皇子,谢谢你,只是我可怕要辜负你的心意了,忘记了我吧,我们在一起没有结果的。” 可是,男子却不知道女子心中是这样想的,他朝丹妮微微点头,这时,梁木已经驾着马车慢慢朝前驶去,紧急着,男子也骑着马慢慢地跟在后边,始终隔丹妮的马车有着一小段距离,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她,保护着她。 言儿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她又抹了一把眼泪,紧紧拖着丹妮的手,一脸关切的道:“小姐,还好有二皇子在,要不真不敢想会有怎样的后果呢?二皇子对小姐真好,总是在小姐有难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出现了,只是,为什么小姐你不喜欢他呢?像二皇子这么好的男人可怕已经没有了吧。” 听着言儿说着这些,丹妮的耳根子有些微红,她只是淡淡地道:“也许,我跟他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幸福可言。” 言儿忙摇头,红着鼻子道:“怎么会呢?小姐跟二皇子是那么的般配,你们可是真正的男才女貌呀。” 丹妮扬起红唇,眼神微微眯起,危险的看向前方,声音中带着冷漠地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以后别在说这事了!” 说完,她的思绪,却又不经意的回到这前,那园子里,男人霸道而又温柔地扣住她的下巴,温热的含住她的唇,男人那一低头的温柔,灿若桃花般迷人的眼神,再一次的让她心神一怔。 等丹妮回到司徒府时,已是深夜了,梁木吁的一声将马车停了下来,王府大门已经打开,早就等着的云妈妈已经迅速迎了出来。 言儿扶着丹妮下轿,脚才落地,她便不由自主的朝后方望去,她正想与二皇子道谢,却发现,男人留给她的却只有那抺孤寂的背影已经淡淡消失在月光下。 因为天色已晚,丹妮一直未回来,司徒昊天也担心发生什么事,也一直没有入睡,现在听到丹妮回来了,他也突然松了口气。 看到丹妮平安的回来,云妈妈激动得流下了泪来,百她对面的司徒玉香则是一脸的虚伪假笑,她手里则篡紧帕子,心里更是气得要命!这个女人为什么每次都没事,为什么没有死掉呢,为什么这样了她还是这么安全的回来了? 看到丹妮进来,司徒昊天眼里皆是欣慰,想着丹妮白天在皇宫大出风头,得到皇上的赞扬,为家族争光的事情,司徒昊天就高兴得忍不住眼角带笑,他对她是一脸的关心,他道:“孩子,这么晚了才回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你没事吧?” “爹爹,这么晚了你们怎么都还没睡呢,真是不好意思,丹妮让你们久等了。”而对司徒昊天这一连串的关心,丹妮也不得不理是不,她忙上前,还没解下身上的外衣,便朝他盈盈下拜道。司徒昊天见状,忙上前将丹妮扶起身,不管是眼里还是脸上,都满满的赞赏。 司徒昊天淡笑着道:“丹妮治好了梅妃的病,得到皇上的称赞,还被皇上公告天下,封为第一女神医与二皇子平坐,真是不容易呀,丹妮能在皇宫这么出彩,真是我王府的一大幸事呀,我王府还未出过像女儿你这么聪明的人呢,孩子你在皇宫给我们王府长了眼了,你就是王府的骄傲,看来,我是终于熬出头了,有你这么个光宗耀祖的女儿!” 听到司徒昊天的这一翻话,一边的司徒玉香眼里嵌着阵阵寒光,满脸的嫉妒之意,不就是在皇宫露了下脸,运气好歪打正着的救了一个妃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竟让一大家子人深更半夜不睡觉在这儿等着她,要是平时,她早睡得可香了,今日却要陪着他们在这里等这小贱人回来!司徒玉香越想越气。 丹妮对上司徒玉香那冰冷的眼神,而她只是毫不犹豫的回了过去,满眼的深冷阴黑,再看像司徒昊天,淡笑着,温柔地道:“哦,爹爹,你看都这么晚了,还劳得这么一大家子人在这里等我一人,丹妮当真有些不孝了,你看妹妹们的模样似都乎累坏了吧,那大家都早些回去休息吧,切莫因为丹妮而累坏了自己的身子呀。” 闻言,司徒玉地的一颗心立即悬了起来,这小贱人,真有她的,她还没发话,她倒会先发制人了,如今,娘被爹禁足了,她可要小心才是,于是,她便笑着道:“姐姐在皇中为家族争了光,这可是大事呀,我们这做妹妹的自然是替姐姐高兴了,多等下也无妨了,你看我这精神好得很,倒是姐姐,看你发髻凌乱,精神那么差,脸色也不太好看,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回来的路上出了什么事了呢?” “你这混账东西,你不说话会死呀,丹妮好好的,那里会出什么事呢?”闻言,司徒昊天当即冷冰冰的怒瞪了司徒玉香一眼,眼里对她已是满满的厌恶,冷喝道。 闻言,司徒玉香脸色当即暗了下来,心里迸出的片片刀子,恨不得把丹妮这个小贱人吃了,要不是她,爹怎么会这样对她,要不是她,爹现在最疼的人是她,那里轮得到她在这里耀武扬威。 不过,她也不是最笨的,她在心里思考一阵之后,她目光悠悠的看向司徒昊天,眼里噙着委屈无比的泪,而司徒昊天则不理会她,他心里还一直记恨着上次陈姨娘之事,因为他们是母女的原故,所以也有些不喜欢这个女儿,于是,他便将眼睛冷漠的移开了,看都不看司徒玉香一眼。 司徒玉香并不在意现在的司徒昊天对自己有多冷淡,她在心里盘算一翻后,淡淡的看向丹妮,笑着道:“姐姐你别生气,其实,妹妹也只是担心你,妹妹在听到姐姐被封为西凉第一女神医时,也很为姐姐高兴的,姐姐这么能干,为家族争光,也是爹及整个王府的福分呀,只可惜妹妹我没能进宫看看姐姐的风光,有点可惜了。” 司徒玉香这话虽表面上是在夸丹妮,可她心里却十分的嫉妒,因为同样是王府的女儿,为什么她就是一个庶女,为什么她就处处让人看不起,凭什么光彩都是照在她丹妮身上的呢。 想到这些,司徒玉香故作一脸乖巧地道:“都这么晚了,爹爹、姐姐,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丹妮淡淡地道:“嗯,那妹妹你早点休息吧,看样子你也挺累的。”累,她是很累,她被自己那些思想包袱给压得很累,她那眼里不能容下一粒沙的小心眼让她累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说不定,今天那黑衣人与秦然的事情也跟她有关,要不她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呢,丹妮在心底想着,这个女人,不可轻看,她有的是手段,跟她娘一样的,野心很大。 闻言,见两姐妹,你关心我,我关心你的,司徒昊面色一喜,心中的怒火也慢慢的熄灭了,他心中也松了口气,做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他目光看向窗外,笑着道:“这样最好,看到你们姐妹如此的好,爹也放心了,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爹爹,女儿告退!”丹妮行完礼,言儿便扶起她,领着一行人朝外面走去,转身的这一刻,她却在心底扬起了一抹冷笑,今天,要不是自己为家族扬眉吐气了,要不是被皇上封为西凉第一女神医,那个男人他会这样关心自己吗?不用问,他不会,绝对不会的,他向来最看重的就是面子这些东西?如果不是自己为家族争光,恐怕他连看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吧,别说是领着一家子人在这里等自己这么一在晚上了,而他的心里只是想着自己早日出人头地,再找一个对王府有益的男人吧。 而司徒玉香的心却揪成了一团,她既庆幸,又失落,庆幸的是,还好秦然死了,对她的娘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了,而失落的是丹妮越来越强了,如今还被皇上中用,被封为西凉第一女神医,她已是万千男人心中的宠儿,而自己却什么都不是,永远都只是一个庶女。 想到这些,她就很生气,为什么今天,泰然没有杀死丹妮,为什么要让这个贱人还活着,还好好的回来了。想想她就恨不得一口将丹妮咬碎,再把她分尸!她真是没要想到丹妮会越来越强大,会站在她的头上耀武扬威,她花钱买通了秦然,让秦然替她杀了丹妮,谁知道事情没有成功,反而失败了,还好秦然死了,要不这事有可能被闹大。 见所有人都退下了,现在大厅里就只剩下司徒昊天与沈姨娘了。 见无人在,沈姨娘看向司徒昊天,仔细斟酌一下,便道:“王爷,咱们丹妮如今如此的优秀,又成为第一女神医,相必她这以后会更厉害呀,也是一家女百家求呀,王爷你可有为她看看亲事呢?” 正好,司徒昊天心中也想着这件事,眼下,在这若大的府里,除了沈姨娘,想必他没有更好的人可以商量这件事了吧,自云姨娘事件之后,他就不再去理会陈姨娘,而刘姨娘又从不问家中大小事,所以只有沈姨娘一人可以商量了。 闻方,司徒昊天心照不宣的看向沈姨娘,他迟疑一下,便道:“嗯。没错,丹妮已经不小了,这也是我一直担心的事呢,正是今天会跟二皇子提起此事的原因,只是,丹妮自己没那个意就算了,二皇子也没有那个意思,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不过,前些日子早朝后,我与那周大人一起出宫,他也听闻我家丹妮很优秀,一路上他一直暗示说他府上的嫡子很仰慕咱家丹妮,还问我有没有想和他家结亲的想法,从他言谈中不难看出,那他家嫡子是极其喜欢我们丹妮的。” “周大人?我看有点问题,他不过是五品文官,他儿子也只不过是个六品文官司!她根本配不上咱们的丹妮。”沈姨娘不屑的嗤笑一声,又继续说道:“再说了,咱们丹妮可是正正经经的嫡女,而他周青云只是个嫡次子而已,哪有嫡长子来得的尊贵呢?他那样的身份就跟庶子也没什么区别,像这样的门弟,这样的男人是配不上咱们王府的?” 听完沈姨娘的分析,司徒昊天也点点头道:“也是,我也感觉他配不上咱们丹妮,所以我当时就委婉的回绝他了,所以那怕他有那个意,我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他的。” 沈姨娘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讥讽,不屑的道:“是呀,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要是与他们那样的人家结亲,那不坏了咱们丹妮名声对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司徒昊天也知道这沈姨娘也为了司徒家好,也是为了丹妮好,才给出自己意见的,他一派正直的扬头,一脸认真地道:“其实,话又说回来,这婚姻大事,虽是因父母作主没错,门弟这些东西也很重要,但是我更看重的是男方的人品,要是这男人的人品不好,比如说好女色,骄奢淫逸,整天不是逛窑子就是喝花酒,总是与一帮狐朋狗友只知道吃喝玩乐,这样的男人肯定是不能嫁的,就算是勉强的嫁过去也不会幸福的。” 闻言,沈姨娘忙道:“没错,正如王爷所说,传闻,周家这儿子,才二十岁出头,府上就有七、八名歌姬,十几二十名通房,还有八、九名小妾,他虽没娶正妻,却是左拥右抱。别说是让咱们丹妮嫁过去了,就连只是说说,我都会觉得脸红,听说那周青云是风流成性,他哪里像个正经人家的公子哥子呢?王爷,你想看看咱们丹妮懂事知礼,断不可去受这委屈,况且这人根本没什么功名,就算是个六品,也许都是靠他爹才得来的,就算是要找,也得给丹妮配个有功名有家世的优秀男儿才行,凭丹妮如今的地位与荣誉,配个好人家是必须的,也是轻轻松松的事,上门提亲的人也多的是。可以任我们逃,任我们选择。这不是吗?” 其实,沈姨娘这样做不是没有她的道理的,她也是个聪明人,之前有云姨娘得宠,要争宠,可没她的份,又面陈姨娘在,要争权更是没有她的份,所以她只能坐观其斗,其实这府里,她才是最聪明,最阴的一个。 眼下,最有权的一个被禁足了,正是她讨好王爷的最佳时期。而最得宠的一个又死了,这也是她得宠的时期,而刘姨娘就不用说了,她那样的性子就算是要扶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所以她可以忽略不计,这要想男人对你好,宠你,爱你,你就得温柔贤淑,为他分担一切。所以说这沈姨娘才是真正聪明的女人。 “那依莹莹你看,觉得谁最合适呢?”司徒昊天抬眸,心中立即就有有了个人选,不过他还是想听听这姨娘的见意。 沈姨娘转了转眸,沉吟片刻,便道:“依我看,如今朝野形势还未明分,朝中分为好几党,最强大最有能力的就是太子一党,与臣相一党,而从面上看,皇上又是两方都信任,根本看不出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皇上虽然四十出头了,他却依旧雄心壮志,威势不减,这情况也不分明,我们王府也不好做决定。这万一押错了宝,那咱们整个王府就……这万一押对了呢,我们大家都会跟着越来越好,其实,我倒觉得,青竹山庄的少庄主端木倒是不错。” 沈姨娘这么一说,司徒昊天当即大惊失色,有些惶恐的看向沈姨娘,冷然道:“你竟然连他也敢招惹,他名誉上虽只少庄主,在皇上心中他可比太子还要重要,而他的能力也不比皇上弱,再说他更是一个十分优秀的男人,虽说他性格古怪,让人猜不明,看不透的,像他这样的人,是我们想都不想敢的?你有所不知道,玉清公主再三刁难咱们丹妮,也正是因为这事,她见端木对丹妮多关心了一点,就对她很不友好,所以说,这端木是万万不行的,如果真是因为这事而得罪了她,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闻言,沈姨娘虽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记,不过听司徒昊天分析着这事情的严重性,她抬了抬眸,开始仔细搜索起脑中的人,看向司徒昊天又道:“那王爷你说,丹妮配谁最合适呢?总之,对方一定要是高门子弟才行,人品也一定要上佳,唉,现在跟她差不多年纪的都差不多已定亲,没定亲的又配不上,这要选一个好的夫婿难呀!” 听着沈姨娘分析起如今的朝野,手握重兵的端木也确定是最佳的人选,这端木虽说是性格坏些,可他人却并不坏,他又生得一副帝王之相,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也只有她的丹妮才配得起,只是不知道人家意下如何,看不看得上丹妮。 司徒昊天开始有些头疼了,这事情怎么就那么难决定呢,他又继续说道:“这端木是很好,只是,本王怕他看不上咱们王府,像他那样的男人,也只有十分优秀的皇族公主才配得上吧,像他这样厉害的人物咱们还是别考虑的好,我还还是好好给丹妮寻个门当户对的正经人家就好了,其实我的目的只要她好就行,免得东挑西挑,最后好的都让别人挑了去,倒让丹妮落了个不好,到时悔也悔不过了。”他嘴上虽是这样说,可是他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那个不想飞黄腾达,那个不想坐享别人创造的好生活。 “王爷,丹妮的婚事我们都先替她好好留意着吧,对了,其实,玉香、梦宣、梦馨、梦盈她们都不小了,如果有合适的,王爷你一定也得替他们好好张罗个好人家才是。”其实,这帮丹妮找婆家,是小事,想要给自己女儿张罗才是真吧,沈姨娘可真是精明呀,她这嘴里把其他没出嫁的几个小姐都给算进去了,就没有说出自己女儿,这让司徒昊天还以为她有多贤良淑德呢。 果然,如沈姨娘愿,司徒昊天在心里真以为这个女人很是贤良淑德,很会为他,为这个家着想。 想到这些,司徒昊天喝了口茶,拉过沈姨娘的手,一脸温柔地道:“这是当然了,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会为他们寻得合适的夫君,还有咱们的梦宣她也不小了,你这个做娘的也别只想着其它孩子,也多想想自己的女儿。” “王爷,梦宣她还小,不急,先把其他孩子的寻了再说吧!”沈姨娘故作大方温柔地道。她在心中暗自高兴,自己这一招果然很灵,没想到男人都是贱皮子,你真心对他,他不领情,反而你这样哄骗着他,他还高兴得要死,什么都听你的。 ------------ 第95章 不要脸 闻言,司徒昊天很感动,他感觉自己真有些对不住眼前的这个妻子,这么些年,自己也没什么关心过她,反而她在自己最失意的时候还对自己不离不弃,对自己这么贴体。 “其实,作为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都希望她们能嫁个好人家,不是吗?不管是那个生的,莹莹都把她们当成亲生孩子一样对待,因为他们都是王爷的孩子呀,只是,我在想,他们整天都贪玩,不爱学习,我怕这将来就算是找到好的婆家了,嫁过去也会受到委屈呀,梦宣她虽还小,可我从来就对她的管教很严,所以她我倒不怎么担心,我就是担心其他的几个孩子呀。”沈姨娘一脸真诚地说着这一切,她这样既贬低了其他的几个女子不如她的梦宣好,也让人听不出她的本意,她那一脸真诚的模样,看得司徒昊天傻了眼,他是真的有些恨自己了,为什么没有早一些在意这个女人呢?为什么要把家交给陈姨来当,还一当就是这么多年,要是当年把家交给她那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呀。 听沈姨娘那样一说,司徒昊天便想起了那几个不成气侯的庶女,与那面善心恶的陈姨娘与那背叛了她的云姨娘来,他的脸色当即布满阴云,冷幽幽的哼了一声道:“什么样的娘生出什么样的孩子来,她们生的能有什么出息?如果丹妮那样优秀的嫡女都寻不到好人家的话,那她们就更是想都别想了。梦盈跟梦梦馨有个那样的母亲,要是那事情被传了出去,那里还会有人敢要呀?还有玉香那品行也太差了,那么爱撒谎,还勾引自己亲姐姐的未婚夫,又是姨娘所出,那就更不用说了,我看太子最后会不会娶她,还有梦灵,她更是胆小懦弱,没无才无能的,到时候就算是倒贴我怕也没有人要吧,到时能够配上个不错的庶子已是她的福份了吧,还的那唯的男丁,也是个不成气的,都是一群不争气的东西,这王府里就不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闻言,沈姨娘算是听出了司徒昊天的意,在他心里除了丹妮外,就没有一个女儿是让他满意的,突然她心生一计。 沈姨娘一脸温和地看向司徒昊天,待他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下的,她温柔地开口道:“王爷呀,说起来,咱们王府的子嗣确实也太单薄了些,云姨娘吧,她好不容易怀了个儿子吧,却又是别人的野种,这事说出也很挺丢人,咱们以后就别再说这事了,忘记吧,而陈姨娘就更别提了,她算是生了个儿子,可是你看浩楠,他从小就不爱做官这挡子事,王爷你还这么年轻,不如王爷再纳一房小妾怎么样呢?就算是不能生儿子,为这王府添添喜气也好呀。” 闻言,司徒昊天深情地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没想到她竟如此的大肚,竟让自己纳妾,看来自己不宠爱她都不行了。 想到这些,司徒昊天一脸的温和,他温柔地开口道:“其实,就算没有儿子我也认了,就算是我司徒昊天这辈子与儿子无缘吧,纳妾这样的事就算了吧,我能有这你样的贤妻在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确实,司徒昊天也是这样想的,他这上半辈子被这几个女人给折腾都快烦死了,他那里还有想取姨的意思。 听司徒昊天这样一说,沈姨娘更是得意了,她故作害羞地低下头,小声地道:“其实,我那有王爷说的这么好啊,我也只是希望整个王府上下都好,人家都说家和万事兴嘛。”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还好有你,以后这个家你就跟丹妮一起管理吧,希望以后你们能好好的管好这个家,说起来,我也有好久都没陪过你了,不如我今天就陪你吧,你看怎么样?”司徒昊天看着眼前的女人道。 当然,这可是沈姨娘求之不得的事呢,她做这一切不就是等他这一句吗? 这样的消息当然传得很快了,第二天,沈姨娘要与丹妮一起管里王府后院的消息就在整个王府传得沸沸扬扬了,当陈姨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又气又恨,她可能连做梦都没想过沈姨娘会来这么一招,这真是应了那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不过,她恨也只能是恨,因为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能干,只能是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如果她再敢惹怒司徒昊天,可能真的会被赶出王府的,现在只是禁足,夺走她的儿子,这还算是轻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她是懂的。所以不管自己心里有多不痛快,眼下都得忍。 大家就这样忍着,而沈姨娘也慢慢得到司徒昊天的信任,司徒昊天已经正式宣布她与丹妮一起管理王府后院的事了。 接下来的一月里王府也还算得上平静,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突然传出一个消息,大家都骚动了,那就是沈姨娘要管理银库,还想将丹妮母亲的嫁妆什么的全部给重新分配。 而这个消息一传出,整个王府都变得不安宁了,而正在西厢院看医书的丹妮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却表现得很平静,她嘴角不屑的冷冷勾起,看来这沈姨娘还真是沉不住气,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行动了,真是个老不要脸的! 收拾妥当之后,丹妮换上一袭淡紫色的抺胸长裙,外罩一件绣着海堂花的银色外套,领着人去了沈姨娘的院子。 来到沈姨娘的院子,还未进大门就听到里面已经传来司徒梦宣撒娇的声音:“娘亲,这个水晶球好漂亮呀,不如留给我做嫁妆吧。” 一看到丹妮进来,正笑着的司徒梦宣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有些不悦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换了副虚伪的笑脸,沈姨娘眼皮一抬,神情也有些恹恹的。 丹妮笑着上前,朝沈姨娘淡淡一笑,便温雅的看向司徒梦宣,淡笑道:“梦宣妹妹,这么小就想着要嫁人了吗?婆家挑好了吗?” 司徒梦宣一直心里就不怎么喜欢丹妮,可是不舒服虽不舒服,她表面还是虚伪的笑道:“哦,妹妹有这样的想法是应该的,怕的是年纪大了没人要这就不好了,姐姐你说是吗?” 说到这里,司徒梦宣神情突然悲戚起来,她身后司徒梦欣也跟着叹了口气,后边的沈姨娘也跟着沉下了脸。 “说得也是,要不是太子无情,我们王府怕是早就办喜事了,丹妮也不会落得个被人退婚之事了!”沈姨娘故作一脸阴霾的瞪向远处,像是在为丹妮打报不平,她冷冷地开口。 闻言,丹妮神色变得更加冷漠起来,她走了过去,淡淡地拍了拍司徒梦宣的肩,不冷不淡地道:“其实,这女子呀,只要有本事,就不怕嫁不出去,姨娘就别为丹妮操心了,不过,这女子如果什么都不会,一天只什么贪玩,身份也低微的话,如果想要找个好人家,那就不好说了。” “姐姐,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妹妹的身份低微,嫁不出去吗?”闻言,司徒梦宣眨了眨眼睛,眼里流下一串晶莹的泪,看得沈姨娘心都碎了。真是没有想到这丹妮的嘴如此的厉害。 沈姨娘见状,一把将司徒梦宣拉到怀里,抚摸着她脸上的眼泪,忙开口安慰道:“好了,孩子,没事了,你这么优秀怎么会嫁不出去呢?再说了,娘给你准备了这么多的嫁妆,想娶你的人排到西门都排不完呢。” 丹妮一听,她眼底当即嵌起阵阵寒芒,你还真是贪心呢,拿着别人的东西说是要给你女儿做嫁妆,是不是想把整个王府的东西都搬到别人家去,还要不要脸了? 想起自己看到的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小册子,丹妮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自己必须得尽快夺回属于母亲的嫁妆,否则早晚会被这女人给搬空的。 “嗯。娘亲对女儿真好,竟给女儿准备了那么多的嫁妆。”司徒梦宣听到母亲说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嫁妆,这才破涕为笑。 沈姨娘才说完,就抱着司徒梦宣看向丹妮,笑道:“丹妮,你这么有才能,不如你以后有空就多教教你这几个妹妹吧,让我们司徒家的女儿个个都变得跟你一样优秀,这样王爷脸上也有光,他也会很开心的。” 闻言,丹妮微微一笑,眼底嵌着阵阵暗芒,面上则温婉的道:“嗯,姨娘你说得对,这也是为了我们王府好嘛,我这个做长姐的自然要多帮帮她们,以后她们就常来我这里走动吧。” “你看,我就知道还是丹妮你懂事,大方又识大体,这不是。”沈姨娘见丹妮交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反而高兴的接纳下这差事,原意帮着妹妹们,她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在沈姨娘这用过早膳后,沈姨娘便要求丹妮带司徒梦宣去西厢院看看,跟她学知识,来到西厢院时,看着西厢院大气而雅致,比起自己现在住的小院要富贵不知多少倍呢,这里的一切看得司徒梦宣满是羡慕。 其实,这里就是她之前住的地方,后来被司徒玉香给抢了去,后来她又要了回来,只是名字她就习惯用之前的了,没有改回去。 回到西厢院后,丹妮就躺在紫檀木绣墩的美人榻上休息,而司徒梦宣则是一眼朝房里望去,当她看到丹女性房间里那些尊等无比的古董时,她的眼睛都瞪绿了。 “姐姐,你这房间里的这些宝贝可真好看呀,都是些我没有见过的呢,还有我能不能看看你的首饰呀,听说你有许多珠宝首饰都非常的漂亮呢,全是只有王府的嫡女才有的,妹妹真想开开眼界,看看都是些什么。”司徒梦宣眼里透着贪婪的光芒。其实司徒梦宣说得也是没有错的,她多都只有嫡女才有的首饰,只是之前好多都被玉香抢了去,以前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司徒王府的嫡女。 司徒梦宣看够了,开始要起东西来了,而丹妮也休息够了,言儿开始帮她挽鬓发,先将她那头乌黑的秀发梳好,她乌黑的头发披在背上,十分具有垂坠感,如瀑布般闪着莹动的光。 看着铜镜里的丹妮,司徒梦宣眼中闪过一抺羡慕,她在心底想着,为什么她的命为什么这么好,人生得好看就算了,还是嫡女,身份尊贵。 看司徒梦宣正盯着自己看,丹妮想起她刚才的问题,一边拿象牙白玉梳轻轻梳了梳头发,一边淡淡地道:“说起首饰,其实,姐姐还真没几件,以前我母亲陪嫁的首饰倒是很多,只是都这么多看了,也不知道都被弄到哪去了,说不定,姐姐的这些加起来还没有妹妹你的十分之一多少,刚刚才听到姨娘说给你准备了好多的嫁妆,姐姐还真想去看看妹妹的嫁妆了!” 丹妮的话说得司徒梦宣一阵脸红,她当然知道刚才姨娘说的嫁妆是从那来的了,自然是丹妮母亲的嫁妆。 司徒梦宣被丹妮这么一问,她自然是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说起便起身要离开。 等送走司徒梦宣,丹妮将一屋子的二等丫鬟全都给谴出去了,她命言儿把她之前放的小匣子拿了出来,拿出了小匣子里的她母亲的嫁妆册子,丹妮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册子里将所有的物件样样都写得一清二楚,是什么年间的,何时买的,物件的成色、质地、价值等样样都清清楚楚,一共有多少件,就连物个把图样都画得清清楚楚,看来当年外祖母将这册子做得很细致,想必这些物件全都很值钱,没有一样是不值钱的,这样做也对得起这些物件。 因为母亲是嫡女,外祖母对她也格外的疼爱,那嫁妆册子一共有十多页,丹妮发现上边有许多昂贵的宝物,只是都不知道在哪去了。 嫁妆册子上还有她母亲陪嫁的好几间店铺,店铺有多大,在什么地方,上面全都写得清清楚楚。 看完这些,丹妮叫来了云妈妈,朝云妈妈问道:“妈妈,母亲的这些铺子,现在是由谁管着?” 一听到丹妮问起这些,云妈妈就很生气,她双手插腰,很生气地道:“这还用问,当然是陈姨娘在管着了,她抢了这些店铺去管着,以前小姐你人不好的时候,她管着这么多店铺就算了,还不给吃的,你看之前我们住的那地方,那里像人住的,多亏老天有眼,小姐你终于好了,我们现在才住回了原来的地方吃上了饱饭。” 听到云妈妈的愤怒,丹妮拿起嫁妆册子,目光坚定的看向前方,冷声道:“走,我们去找他!” 丹妮来到了司徒昊天的院子,小米见到她,随即转了转眼珠,起身朝丹妮盈盈行礼道:“奴婢见过大小姐,给大小姐请安。” 丹妮冷冷挑眉,暂不理会这丫鬟,独自一人朝王爷的书房走去,小米迟疑一下,忙跟了上去。 小米其实是司徒昊天的歌姬,她人长得漂亮,也很机灵,曾经也怀过司徒昊天的一个孩子,最终被陈姨娘给弄没了,所以在这里府里,她最恨的就是陈姨娘,但自己无权又无势,也没人帮她查实这事,所以她只好默默的忍着。 如今大小姐才是王府最尊贵的人,在皇宫大展风采的她身价倍增,现在的她又深得王爷的喜爱,她可一定要好好巴结她,这样自己才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些,小米一进屋后,就“咚”的一声跪在丹妮面前,捂着帕子开始小声啜泣起来道:“大小姐,你怎么突然来了,你得帮帮小米呀。” 丹妮淡淡扫了小米一眼,接过妈妈递过来的茶碗,淡淡的道:“我能帮你什么呢?你可是父亲最宠爱的歌姬呀,不过,我听说,因为沈姨娘她最近才少来你这的,不过,你不必担心,你如此年轻貌美,想必父亲根本就是离不开你的。只是父亲最的因为陈姨娘与云姨娘的事,心里有一个结,所以才选择相信了沈姨娘,也正是因为沈姨娘比你要会演所以,父亲也难免会忽视了你,尽管是这样,可你也千万不能学那些善妒的姨娘,嫉妒她呀,这样对你只会是越来越不好,会让事情变得更差的!” 小米一听到陈姨娘三个字,她心里立即溢起一抹恨意,她陈氏犯下的可滔天的大罪呀,她对她的恨可不是能用言语形易的,她恨她,恨得快不过气来了,想起陈姨娘让她失去了孩子不说,还让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这样的仇,让她能不恨她吗?她恨得吃了她,可她根本近不了陈姨娘的身,陈姨娘身边不仅打手婆子多,她还心狠手辣,而她只不过是王府的一个歌姬,她要敢做什么,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大小姐说得是,小米不会和姨娘们吃醋的。”小米说罢,缓缓叹了口气。 丹妮眉锋一挑,轻轻碰了碰杯沿,冷冷地道:“陈姨娘之所以受宠那么多年,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错都不会被怎么样,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她有个儿子?如果她那儿子真出了点什么事,我想以父亲的性格,他那里还会看她一眼?她与父亲的感情不就是建立在那孩子之上的吗?要是她没有那孩子,想必,她也不会受宠了吧,最后,她将凄凉的过完下半生。” 闻言,小米心里有如雷击,她心里其实早就想过这件事了,只是一直不敢行动罢了,现下大小姐的这里暗示,让她对她的恨再一次的燃烧起来,好她恨的咬着牙,望着远处陈姨娘的院落处,眼神无比阴鸷,她捏紧拳头,淡淡地道:“我小米会将陈姨娘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一点点的全都还给她的,只是,小米希望事成之后,小姐可以替我跟王爷说说情,让他多来看看我,其实,小米也知道,自己没有孩子,终归再受宠,这一切到最后都是假的,都变成泡影,其实我最怕的还是老了无所依。” 闻言,丹妮当然也知道小米的担心是很正常,身为一个女人如果不是正妻,又没有任何孩子,而她只不过是王爷的一个歌姬,等将来老了说不定会被逐出门也说不准,想到这些,丹妮便道:“小米,其实,我知道你所想,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忠心于我,不背叛我,等有一天,我会让父亲给你一间店铺,如果你有了那间店铺傍身,你还怕什么呢?” 丹妮说的这些,小米可是从来都没有想,更没有想过自己也能得到一间店铺,闻言,她当即激动的咬着下唇,朝丹妮磕了个头,一脸坚定的道:“小米明白,多谢大小姐。” ------------ 第96章 是我的还我 得到了大小姐的提示,小米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了,她开始每天在暗中观察司徒浩楠的生活习惯,就是为了找机会下手。 终于,小米找到一个下手的好机会,她发现司徒浩楠喜欢去后院的一个小溪边画画,而且每次都只喜欢去同一个地方,就是溪边的最高处,那里有一坐像假山一样的大石头,小溪的四周是许多树,东边是一片竹林,西边是一片很美的园林,这里风景很美,他就喜欢坐在大石上面画画,因为这样坐得高看得也远,而这就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 报仇,就算是失败,她也要试试,那杀子之仇,失子这痛,她也让她尝尝,这天,又是一个艳阳天,而她的机会也随之终于到来,司徒浩楠与往常一样,一个人来到后院的小溪边,摆好了画架,开始认真的画起画来,而躲身在石头下的小米见状,嘴角仇视的勾起,看来,她的机会就来了。 等司徒浩楠已经投入之时,小米知道这机会来了,她一脸忐忑的盯着坐在溪边的司徒浩楠。 司徒浩楠的思绪早就跟着画走了,他今天似乎心情大好,眼睛看一眼远方,再低下头来认真的画画,竟丝毫没发现身后正有人悄然靠近。 而此时的小米早就紧张得浑身打颤了,她生怕被人瞧见,必竟自己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虽说是她只是为自己失去的孩子报仇,可这也是害人之事,她已经吓得不知所措,脑中突然闪过陈姨娘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就恨得满眼喷火,她心里的恨意已经取代了所有的害怕,她现在只想把司徒浩楠推下水,然面也只有这样才能报仇,这样才能让陈姨娘痛苦,让她也知道什么叫做痛! 想到这些,小米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向司徒浩楠所在的大石头靠近潜到大石头下面,她还要不时的回头张望,生怕突然有的经过发现她。 小米看着自己面前面容清秀高傲的司徒浩楠,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扁平再也没有凸起过的肚子,她一咬牙,迅速上前,趁司徒浩楠豪无防备之际,在他背后用力一推,只听“啊……啊”的两声尖叫,司徒浩楠扑通一下便栽进水里去了。 等她把司徒浩楠推下水去后,就慌忙地逃离了这个地方,转身的那一刹那,她在心底冷笑道:呵,她到是要看看,司徒浩楠还能不能活,如果陈姨娘没了儿子,看她还能如何嚣张! 冷冷站在远处看着在水底扑腾着喊救命的司徒浩楠,小米的眼底泛起了阵阵的寒光,而她只是默然地转身离开了。 陈姨娘正在院子里练琴,突然,琴弦断了开了,而她的心里也咯噔的猛逃了一下,眼皮也不停地跳了起来,像是真的母子连心一般,她忙抬眸,看了看院子门口,平常的这时候楠儿都会过来给她请安的,而今天都这时候了他竟还没来。 而陈姨娘做事一向谨慎小心,这个时刻儿子还没来,她忙叫了一声嬷嬷,沉声道:“今天我总感觉心神不宁,感觉有事要发生,走我们去看看楠儿在做什么?” 话又说回来,要不是她这么多年以来都是这么紧张的记挂着她的这个孩子,恐怕早出事了。 陈姨娘双腿已经抖了起来,有些使不想力来,一想到司徒浩楠,她一个箭步冲出了院子,才冲出院子,便听到有人撕心裂肺的大喊声:“姨娘,不好了,五少爷他出事了!” 听到这喊声,陈姨娘的心里好像被雷劈中似的,整个人都站不稳了,要崩溃了似的,一个没没站稳,她身子也随着身子突然一歪,险些倒在地上,幸好身边的嬷嬷及时把她扶住了,才没摔了下去。 “到底什么回事,楠儿怎么了,不是去画画了吗?出去时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陈姨娘恨恨盯着来报信的人,一脸愤怒的上前,扬起手,“啪啪啪”的几掌打在报信人的脸上,随即阴狠的睨着眼睛,指着他道:“要你有何用,不是叫你好好看着五少爷的吗?什么会,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敢快带路!” 此人被陈姨娘这几个巴掌打得头昏眼花的,他也不忘记要报告事情,他忙点头道:“虎子已经跳下湖去救了少爷了,姨娘快跟奴才走吧。” 说完,家丁迅速跑在前边,他脸色苍白。 听到这个消息,陈姨娘感觉她的天空都快要塌了下来,她领着一群人快走到湖边时,虎子已经将奄奄一息的司徒浩楠救了上来。 陈姨娘见状,眼泪哗啦一声就留了下来,此时,她感觉心如刀绞般疼痛,她忙冲上去一脚踢在虎子身上,将他推开,亲自去查看司徒浩楠。 见司徒浩楠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像是已经晕了过去,陈姨娘忙朝嬷嬷厉声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说完,她便急忙帮司徒浩楠按压腹部,她这样做是企图将他腹部的积水给挤出来,边上的虎子等人也连忙过去帮忙。 嬷嬷难受的看了一眼双眸紧闭的司徒浩楠,忙焦急的道:“姨娘,等请来大夫可怕少爷他都,不如我们把少爷背回去吧,去求求大小姐,请她帮忙救救五少爷?” “她,那小贱人,她怎么可能会帮忙,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你们是想我的儿子死吗?”陈姨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一个丫鬟,闻言,小丫鬟忙转身一溜烟跑了。 陈姨娘早就急得满头大汗了,见嬷嬷一脸心焦的在原地跺脚,陈姨娘便略微思索一下,忙道:“你们过来,快背起少爷,轻一点,我亲自去求丹妮,求她救救我的儿子!” 眼下,救儿子才是头等大事,至于她的尊严什么的全都不算什么了,与她的宝贝儿子比起来简直就可以说是一文不值,这样去求丹妮,哪怕是遭受到她的嘲笑,她也不怕,也要上门去试一试。 而此时的丹妮正在院子里看医书,她眼珠十分淡漠疏离。 突然,大门口已经传来陈姨娘凄厉的怒吼声:“丹妮,你在吗,救你快救救我的孩子,虎子,你快去请王爷过来,快去呀!” 虎子正要去,他突然想起什么,忙转身道:“姨娘,王爷现在不在府中,一早就进宫去了。” “你敢紧去就是了!”陈姨娘急着要找司徒昊天是因为孩子是他的,再怎么他都会着急,就算是丹妮不原意救他,那便可以由他命令丹妮帮她儿子看诊。 丹妮正在翻看着手中的医书,便看到陈姨娘一脸着急的带着双眸紧闭的司徒浩楠急急忙记的跑了进来,陈姨娘走路也是跌跌撞撞的,她身上也尽是水,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双眸瞪得老大,看上去绝望而害怕,又带着地狱般的凄厉。 一进来院子,陈姨娘就满目乞求的看向丹妮,朝她含泪道:“丹妮,我的孩子不知何故落水了,他都快要死了,我怎么也救不活他,还请你发发慈悲,救救他,好吗?我知道以前我对你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好吗?我救你了,就这一次,求你,求你帮帮我,救救我的儿子好吗?我发誓,以后我一定不再与你作对,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愿意救我的儿子,他就是我的全部,如果没有他我也活不下去了!” 陈姨娘当然知道此事迫在眉急,现在是她要求人家,当然不敢再得罪丹妮,说完,向来高高在上的她,竟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还朝丹妮重重的磕了好向个响头,她的眼底早就不了往日的骄傲,而是溢出阵阵泪水,一脸的悲伤。 “姐姐,求求你了,求你救救我的弟弟吧。”闻言,赶来的司徒玉香也一脸泪水地跪到丹妮的面前,不停地求着她。 丹妮看了一眼陈姨娘,便放下手中的医书,忙一脸焦急的上前扶起她道:“姨娘,你快起来,你别慌,丹妮岂会是见死不救的人呢?来人,赶紧把五少爷扶到床上去,我这就去看看。” “谢谢姐姐,你人真好。”司徒玉香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她们没有了这个弟弟,她跟她娘的日子过得会更惨,眼下,她只能低头了。 “丹妮,谢谢你,你真是大人有大量,以前,都是姨娘不好,姨娘对不起你呀。”见丹妮竟这么轻意就答应了救自己的儿子,陈姨娘心里虽然有些怀疑,可是眼下,没有人比丹妮更懂救人了,她命人将司徒浩楠扶了进去,放到床上,丹妮便上前,淡淡地扫了司徒浩楠一眼,朝身后的人道:“闲杂人等全都出去侯着,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陈姨娘,叫你的人也全都出去!病人身体弱,需要新鲜空气。” 闻言,陈姨娘心里咯噔一路,转了转眸,心道,这光天化日之下,这又是在她的西厢院,谅她也不敢做出什么来,看了丹妮一眼后,冷声朝身后的人吩咐道:“没听见大小姐的话吗?” “是。”虎子等人吓得浑身发颤,皆是诚惶诚恐的,个个弯着腰退了出去。 众人退去后,陈姨娘便紧张的盯着丹妮,她一脸担心地看着床上一动为动的儿子,她在心里祈求着,求丹妮这时候少刁难她些。 “你开个条件,要怎么才愿救我的孩子?”陈姨娘看着丹妮,她淡淡地开口道,因为此时,这个府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救他的孩子了,正好司徒昊天又不在。 闻言,丹妮眼底闪过一抹冷笑,她十分淡定的坐到美人榻上,端起一杯茶,淡淡勾起唇角,淡笑着出声:“呵呵,姨娘就是姨娘,姜还是老的辣,那还得看你开得起什么条件了。” 一听丹妮的话,陈姨娘一张脸变得一下青一下紫的,她心里早就恨死这个丹妮了,她就知道她是不会这么好心的,难怪刚才答应得这么爽快,原来她早就算计好了,她冷声道:“条件随你开,只要我能办到的,全都答应你,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她想也知道,丹妮那里会要她的命,她只是这样说说罢了。 如今,她就只有司徒浩楠这唯一的一个靠山了,若是他再出点什么事,她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将会慢慢的随着儿子的离去而消失,所以,为了她的儿子,她愿意付出所有。 丹妮沉吟片刻,朝云妈妈使了个眼色,云妈妈便把她母亲的那本嫁妆册子拿了出来,丹妮接过那嫁妆册子,突然冷冷地站起身,猛地,她突然将那册子朝陈姨娘脸上狠狠砸去,砸得陈姨娘吃痛的哼了一声,她只是隐忍着,她捂住了脸,而此时的她,却不敢多说什么。 “我相信姨娘你对这些不会陌生吧,这些全都是我母亲的嫁妆,现在,我要你把那些店铺、金银珠宝一样不少的全给我吐出来!”狠狠地说完,丹妮冷冷地盯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司徒浩楠,她的眼里嵌着冰冷的寒芒,而她在看到陈姨娘一脸的痛苦和冷色之后,声音冰冷的笑道:“这一切要怪就怪你自己,我现在给你的,还不及你给我的十分之一多,如果你再敢犹豫你的儿子就会很快死掉,到时与人无忧!” 丹妮说完,再次的坐下,坐到美人榻上,她接过倩儿手中的茶杯轻轻喝了口茶,而她的眉宇间尽是稳如泰山的凌厉气势,看着这样的丹妮,陈姨娘惊恐的捡起了地上的嫁妆册子,小心翼翼地翻了起来,看到上面的名字,画样全都是那般的熟悉,她的一颗心痛得很厉害,她突然开始有些清醒了,这一切的一切怎么会这么巧呢?这到底是谁干的,要么是沈姨娘那贱人,要么就是丹妮这个小贱人,这个府里,除了他俩没有谁有这个胆子,以前她是小看了沈姨娘,没有将她放在心里,没想到她竟给自己出这么一手牌。 再说了,这府里就她们俩最恨她,最有这个能力,这一切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了,是她一时大意疏忽,否则她怎么可能没有尊严的来挨丹妮的骂,来这里求丹妮呢? 不过,想着自己那可怜的儿子,一脸惨白地躺要那里,她的一颗心都快掉了下来,再想起她房里那些珠宝首饰,样样都价值不菲,这些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挖出来的呀,她怎么能让它们拱手让人,想到这些,她很是不甘心! 她冷冷地盯着丹妮,眼中闪过浓浓的恨,冷声道:“你这是要把我给逼死吗?你怎么这么狠?” 闻言,丹妮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淡淡地看了陈姨娘一眼,她冷笑一声后道:“狠?你也配跟我说这句话吗?这些东西可是我娘的,我想,让你霸占了这么些年,这也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吧。你不问自取谓之盗,你这跟盗窃有什么分别?我要的这些属于我母亲的东西,我有什么错,我那里狠?要说到狠,我可以告诉你,我会让你一点一点的尝个够,咱们就走着瞧,看谁斗得过谁!” 丹妮冷声说完,慢慢地走到桌子前,她冷冷地一掌拍到木桌上,朝云妈妈冷声道:“送客……我这里不欢迎她们!” ------------ 第97章 她的温柔 “你们……”陈姨娘见云妈妈朝她走来,打算要赶她走,她忙惊慌的摇起头来,一脸的惊慌,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到丹妮面前,一脸的无夺与无助,她颤抖着声音道:“只要我的儿子没事,你提出的所有要求我都签应,求你救救助我的儿子吧!” 其实,在她心里,她一点都不想还给丹妮,要不是为了她的儿子,她才不会把这些白花花的银子给她! 只是眼下,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好吧,她只能先骗丹妮救了她儿子再说,等她儿子救好后,再只要扣住嫁妆,不给她,她也没办法。 当然,这只是陈姨娘自己在这样想,她也不想想丹妮岂会是傻的,她朝云妈妈淡淡的道:“倩儿、妈妈们们带人去把嫁妆取了,如有人问起就说是姨娘的命令,若敢人有跟我玩花样,一律给我赶出府去,不用再回来禀报!” “是,大小姐。”倩儿跟云妈妈一脸得意的走到陈姨娘面前,狠狠的瞥她一眼,用力的扯下她腰上挂着的一串钥匙,在陈姨娘吃惊的目光中,放到自己腰间,朝陈姨娘冷声道:“姨娘还不快下决定,到时如果五少爷救不活可别怪是我们小姐的医术不精呀!” 此时的陈姨娘感觉她心在滴血,可看到床上一脸苍白的司徒浩楠,这母子连心的痛苦让她朝云妈妈大声喝道:“好了,别在这说这么多的废话了,你们就尽管去搬属于你们的东西好的,要是我的孩子救不活,到时有你们好看的!” “不是我的送我们小姐,小姐也不要,这些都是我们小姐亲娘留给她的嫁妆,你也没那个资格贪了去!”云妈妈冷冷地说完,冷哼一声,领着好几个丫鬟、婆子迅速朝外面走去。 看云妈妈成功取得了钥匙,丹妮这才叹了口气,吩咐言儿把她的药箱拿过来,她走到司徒浩楠面前,执手便为他探脉。 此时,陈姨娘一脸忐忑的站起身,她狠狠的盯着自己的膝盖一眼,她这辈子很少跪人,就连王爷她都很少跪,今天却给这小贱人跪了两次,想到这些,她不服气,心中有千万种不服,她很生气,这一切她都要想法办讨回来! 她之前原以为先答应了丹妮可以先缓住她的情绪,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精明的让人事先去搬那些嫁妆,她真不敢想象,自己苦心弄来的东本,竟然要在一天的时间全都变没了,她恨她,想真想用什么东西毒死这个贱人,早些年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个女人有这么毒,要是知道,她早就弄死她了,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了! 想当年她是多么的风生水起,王府她最大,她虽然只是个姨娘,一直没能坐上正妻之位,可就算只是个姨娘,她却在王府一手遮天,本来上次设计丹妮一事,便以为可以整这小贱,可没想到小贱人生命力竟如此的顽强,不仅没有整到她,她还将自己步步逼到绝境。 只是就算她再恨她,这一切都成事实,她只能先忍着。 丹妮已经开始为司徒浩楠检查了,她先看了看司徒浩楠的眼皮和口腔,然后沉吟一下,将药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排银针,那些银针长短、大小皆不一样,一根根插在布上,泛着森冷的寒光。 看着丹妮神色凝重的样子,陈姨娘双手握紧,一脸焦急的探头道:“丹妮,我的孩子怎么样了,还有得救吗?” 闻言,丹妮一双乌黑的眼眸睥睨的看向陈姨娘,冷声道:“急什么?如果没有救,我又岂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凭你这样的性格,如果他真的死要我西厢院,那我整个西厢院可能都会为他陪葬了。” 王府在心底其实最珍惜的就是儿子,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她这个嫡女从来就不引起注意的原因,就算是自己现在变了,可是他心里她这个嫡长女也是比不上那个唯一的儿子的重要的,这也正是陈姨娘如此嚣张的原因所在,而今天要是司徒浩楠在这里出事,相信她也难辞其就,她才没那么傻,当着陈姨娘的面害她的孩子,况且,她们是兄妹,他本来就没有错,错就错在他有他这样的娘。 就算是她丹妮要报仇,可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她还是分得清楚的,她只管找陈姨娘和司徒玉香报仇就行,没有必要在司徒浩楠身上下手。 听完丹妮的话,陈姨娘心神不定的心,这才稍微敛下,不过她仍旧提着嗓子,一眼不眨的守在床前。 丹妮开始下针后,突然一股乌黑的浓血从他嘴里喷射出来,一这幕看得陈姨娘提心吊胆,连她的眼睫毛都在颤抖。 “我的儿呀,你怎么了,还好吗?”见状,陈姨娘忙上前,一把握住司徒浩楠的手,迅速给他擦着嘴角的血渍。 丹妮施完针后,又从药箱里取出几颗红色的药丸,给司徒浩楠服下,再吩咐言儿给他灌点水,随即取出药方,执起笔,开始写药方,丹妮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一气喝成,人家这可不是吹出来了,可是下了苦功夫的,也不是一朝一日的事情,是自己慢慢学出来的。 丹妮写完方子后,刚刚他过药的司徒浩楠突然咳嗽起来,听到这阵咳嗽,陈姨娘的心也安宁定了,她兴奋的忙捂紧司徒浩楠的手,一脸的亲切慈祥,早退却了那一脸的恶毒,她看着他,忙道:“浩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事,我可怜的孩子,你还好吗?” 司徒浩楠听到陈姨娘的呼唤,又是一阵咳嗽之后,他才难受的眯起眼睛,脸色也有些浮肿,他慢慢的道:“娘,我没事,让娘担心了,对不起。” “嗯,真是急死娘了,不过只要你没事就好,没事娘就放心了。”陈姨娘一脸激动地将司徒浩楠抱住,此时的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热的,而她的心情更是很复杂,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她的儿子终于好了,醒过来了,她又有依靠了,难过的是,她的抢来的那些东西全没了! 早知道会有今天的事发生,她早就将该将那些嫁妆给换个地方藏起来了,或者分开放,她就连做梦也没有想到丹妮会有能力要回她娘的那些嫁妆,所以就大胆的放在金库里,没有动过,就算是拿也只是拿一些小件,谁知却变成这样呢。 这时,门外传来沈姨娘的声音,一进来,她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床上的司徒浩楠,装作心疼的走上前,故作关心地朝陈姨娘道:“姐姐,楠儿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呢?要是让王爷知道了,那他该有多伤心呀!” 闻言,陈姨娘眼里闪过冷冷的寒光,如刀子似的射向沈姨娘,憋着气不说话,都这个时候了,这女人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现在只要一看到她,她就感觉恶心,这真是个面善心恶的女人。 司徒浩楠也见过这沈姨娘最来的模样,真的让人感觉好假,见亲娘不高兴了,他忙拉住陈姨娘的手,朝沈姨娘淡淡地道:“多谢姨娘关心,楠儿没事,我在石头上坐着画画,画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推了我一把,突然就掉进水里去了。” “这是真的吗?竟有这等事!是谁这么大胆,狠心呀。”这沈姨娘面上故作着争,气得,可她心里却不那么急,只觉得发生这样的事,其实,在她心里她倒是巴不得司徒浩楠出事,谁叫他娘跟她是死对头呢。 听到司徒浩楠说是有人推他下水的,不用想,丹妮就知道应该是小米了,不得不说,小米那效率真是快,也许真的是她对陈姨娘的恨意凝聚在心里太久吧,只要一有机会,她便下手了。 “被推下水的,会是谁呢?”沈姨娘眉头微皱,眼里中闪过一抹寒光,难不成,这府里真的这样一个人做了这事,他这样做是想设计司徒浩楠呢还是要害她娘,这个人他究竟是谁? 想到这些,她精明地有些怀疑的看向丹妮,只是,她什么也没有发现,只看到丹妮正一脸焦急的写着药方,根本没理会她们,看着丹妮如此淡定的模样,她才稍稍对她的打量放松了些。 其实,不管是谁,她都很高兴,都让她觉得心里很爽,因为看着陈姨娘像狗一样求丹妮她的儿子,她心里就觉得解气,这不仅教训了陈姨娘,也为她解恨了。 “怎么,不是你自己掉下去的,竟然是有人推你下去的,要是让我查出是谁害我儿子,我会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听到司徒浩楠说自己是被推下水的,她冷冷睨了沈姨娘一眼,冷声道。 沈姨娘见陈姨娘看向自己那冷冰冰的眼神,她立即疑惑的看向她,这个贱人她是什么意思,这样看着自己,难不成,她还怀疑是我不成? 想到这些,沈姨娘一脸淡笑,扯着角嘴道:“姐姐你可别乱怀疑人阿,也许是姐姐你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想要找机会报复你的人也会,现在姐姐你在这里怪天怪地都没用,如果真要怪的话就怪你自己不积德了,就算要怪也只能怪姐姐你。” 听沈姨娘的言下之意,陈姨娘是自己以前做了太多的坏了,眼下她终于遭到报应了。 闻言,听她这么一说,陈姨娘更是气得急火攻心,这下她更加认定此事定是与这沈姨娘有关了,正要盛怒的反驳时,她突然看到大厅门口站着一脸阴沉的司徒昊天,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这样神出鬼没的。 当然,沈姨娘是背对着司徒昊天的,她自然没看到司徒昊天,不过,向来会察言观色的她,见陈姨娘这模样,她感觉应该是王爷过来了,她忙迅速转了转眼珠,装着不知道司徒昊天来了,她一脸悲戚的抚摸着司徒浩楠的脸,啜泣道:“姐姐你也别想太多,别太担心了,放心吧,这件事王爷定会给个公道的,我也相信做了坏事的人她们心里也不会好过的,一定会受到惩罚的,姐姐你别太难过了?” 陈姨一听这话,她在心底冷哼一声,她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了,真没想到她如此的会做人,就自己的一个眼神,她这说话的方式就转变了,看来自己真是太小看她了。 “这事情不发生在妹妹你孩子身上,你当然说得这么轻松了?”陈姨娘一脸的愤怒,而沈姨娘则一脸的虚伪模样。 丹妮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反正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事不关她的事,就让她们自己去争好了,以前她对沈姨娘还有些许的好印象,如今沈姨娘那真面目一露出来,她觉得这沈姨娘和陈姨娘两人都一个样,两人也有得一拼,谁都不是好东西,让他们自己去斗吧,她只要坐着看戏就行了! 突然,只听门口的男人一脸铁青的冷哼一声,沈姨娘听见后,忙一脸的笑,转身看着司徒昊天,一脸的温柔道:“王爷来了怎么都不说一声呢,这样怪吓人的。” 司徒昊天早听就听到她与陈姨娘的话了,只觉得这沈氏真的很有心,也很知书达礼,他一脸冰冷的看扫了陈姨娘一眼后,又一脸温柔的看着沈姨娘道:“本王听说楠儿出事了,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也这么有心,还比本王先来了,真不愧本王这么疼你。” 闻言,陈姨娘忙看向司徒昊天,她忙一脸温柔深情的看着他,温柔地道:“王爷,多谢你这么关心楠儿,王爷请放心,楠儿他没事,幸好救得及时,要是再晚一刻,恐怕他就真的没命了,都是妾身没看好他,原以为他去后院的小溪画画是很是安全,因为他常去那里,也从来没了什么事,可是谁没想到,突然就出事了!” 陈姨娘说完,还一边啪达啪达的流眼泪,一边用手绢擦着眼泪,伤心地哭了起来。 只是,司徒昊天心里最疼的是司徒浩楠,而不是她,这个女人她早就不怎么喜欢了,他忙上前亲自拉着司徒浩楠的手,看了又看,在看到司徒浩楠身上穴位处的银针时,他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一脸赞赏地看向正奋笔疾书写药方的丹妮,他一脸的温柔,眼里立即溢满一浓浓的赞赏,笑着道:“还好府里有丹妮,要是没有她的话,今天楠儿也许性命堪舆,丹妮,忙了这么一阵了,你辛苦了,写完药方你就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还好有你呀!” 闻言,丹妮搁下笔,起身走到陈姨娘的面前,满脸的温柔,她笑着将药方亲自交到陈姨娘手里,再看向司徒昊天,一脸的温柔宽慰的道:“弟弟没事了,爹爹请别太担心了,楠儿刚才只是一时窒息,幸好女儿给他施了针,将他腹腔和胸腔内的水给逼了出来。现在弟弟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只要回去按女儿刚才的药方给他煎药服用,再好生调养,应该能痊愈的,定会像以前那样活蹦乱跳的。” 听丹妮这样说,司徒昊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已经紧紧地握着司徒浩楠的手,他看着他的眼神,尽是关切,温柔地道:“楠儿,你感觉怎么样了,还好吗?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如果有不舒服你一定要给你丹妮姐姐说,以后你可以好好的学习,不要总是一个人跑到那里去画画了,要去也要找个人跟你一起,如果你总是这样不听话,爹爹可是要生气的!” 闻言,司徒浩楠忙低下头去,他一脸惭愧的模样,小声的道:“都楠儿不好,太不小心了,嗐大家为楠儿担心,真是对不起了。” 司徒浩楠看见司徒昊天的眼神,他忙抬眸,一脸感激的看向丹妮,一脸真诚的看向丹妮,笑着道:“丹妮姐姐,你是活菩萨!如果今天没有你,楠儿可能早没命了,真的谢谢佨,丹妮姐姐请受楠儿一拜!” 司徒浩楠说完,作势就要起身给丹妮行礼,司徒昊天忙把拦住他,示意他别乱动,他才刚刚脱离危险。 丹妮听到司徒浩楠这句话,她先是心头一怔,随即觉得自己心里的某处柔软被唤醒了,她没想到司徒浩楠竟然会对她说谢谢,她更是没有想到,陈姨娘竟能教出像司徒浩楠这么懂事体贴的孩子不,这很让她感觉意外! 再深入的想想,现在司徒浩楠还小,人之初,性本善,要是这个孩子生活在别处,跟是或个人带他,可能会朝好的方向发展,可他是跟在熊心勃勃的陈姨娘身边,经陈姨娘这样的人长期的调教,恐怕早晚有一天,他这原本心性淳朴的性子,早晚会变成向司徒玉香那样的,这司徒玉香能变成今天这模样,相信肯定也是是陈姨娘教出来的成果了。 想到这些,丹妮不由得为司徒浩楠捏了把汗,这么好的孩子,这么纯的性子,他怎么就碰到陈姨娘这样的娘呢?这也许真是老天弄人吧。 见司徒浩楠如此的懂事,司徒昊天忍不住看了陈姨娘一眼,发现陈姨娘眼睛都肿成了两个小馒头,他心里虽想着要去安慰她,可是他心里还是因为云姨娘的事有些不高兴,他故作冷漠的转过眸,看向平常照顾司徒浩楠的两人下人,沉声道:“平日里叫你们好好照顾五少爷,这下怎么就出这样的事了呢?来人了,把这两个没用的东西给本王拖下去,乱棍打出王府,永远不要再回来!” 闻言,紫红、绿豆两人早已吓得浑身颤抖了,司徒昊天此话一出,她两的心从头凉到脚底了,忙一下噗通的一下跪到司徒昊天面前,朝他求饶道:“王爷,求求你开开恩了,奴婢们知错了,奴婢们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们的错,求求王爷再给奴婢们一定机会吧。” 她两早就吓得像小鸡啄米似不停地给司徒昊天磕着头,司徒昊天见状,就没有一点点的心软,他气愤的盯着两人,“来人,给王爷拖出去!” 司徒昊天冷着一张脸,立即有人进来拖两人,她们吓得哭了起来,知道这王爷的性子,也知道如果真的被拖出去,相信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她们还这么小,还不想死,想到这些,两人哭得更厉害了。 丹妮见状,她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谁人不是父母的孩子,他司徒昊天会这么疼爱自己的孩子,那别人的父母同样也会那样疼爱自己的孩子,如果他就因这个原因要打死她们两人,那也太残忍了。 想到这些,丹妮淡淡地上前,朝司徒昊天道:“爹,这事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有人有心要害弟弟,就算她们再小心,那有心人也会想方设法的害弟弟的,依女儿看,这事一定另其它的隐情,女儿觉得,爹不可这么随便的就要打死她们,她们俩这么用心的服侍楠儿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这次弟弟没事,也话正是爹爹上辈子税的德,爹你就放过她们,给些钱,让他们出府,重新找人家干活吧!这样做也算是为楠儿积德了,只要弟弟没事就好的,不是吗?” 听丹妮这样一说,原本铁了心要将两人处死的司徒昊天,仔细地思考了一下丹妮分析的,他朝人挥手道:“也罢,那就如大小姐所说,你两去库房领点银子,出府去吧,记住,如果谁敢在外面乱说,我定不会放过她!” 一听自己不用死了,还有银子可拿,忙跪到司徒昊天面前,一脸感谢的模样,她两表面虽在感谢司徒昊天,而她眼神却一直感激的盯着丹妮的。 处理完这件事后,沈姨娘突然想起来的时候正好碰到的云妈妈领着好几个人在搬东西上,她忙道:“大小姐,刚才路过库房里,正到看到你房里的人在搬东西,那里怎么回事呢?” ------------ 第98章 要回嫁妆 见沈姨娘一脸怀疑的模样,丹妮淡笑着忙道:“哦,姨娘有所不知,我娘留给我的嫁妆之前因丹妮年纪小,一直放在陈姨娘那里保管,她说是要将那些嫁妆送回来,这不,云妈妈怕人手不够,又怕弄坏东西,都亲自去搬了。其实这也说明,当年我娘把嫁妆交由她保管也是明智的选择,对了,姨娘,现在丹妮早就有能力保管自己的嫁妆了,今天爹也在,正好丹妮打算打大库房里属于我的嫁妆也一起搬过来,自己保管更方便!” “丹妮的意思是放在我那里不安全吗?”你还真是黑心呢,把陈姨娘的全给搬走不说,还想要大库房的。沈姨娘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她看着陈姨娘的模样,脸色阴沉,似乎很不甘心,她便拧了拧眉,一脸的不悦,搞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要把她娘的嫁妆全部还回去,包括她现在管的大库房里的也要还回去,看来这丹妮还真是不简单,这事还当着司徒昊天的面说起,她这是什么意思? 哼,想都别想,这些东西可是她辛苦才弄来的,都已到了她嘴里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再吐出去的道理!丹妮要敢搞小动作,她便趁早解决了她,省得留后患。 司徒昊天此时也注意到了此事,毕竟这不是小事,这些事情的变动,都要知会他一声,再怎么他也是这里的一家之主,这又不是小事,陈姨娘却没支会他,竟然提前让丹妮的人搬回那些东西,很是奇怪,这件事定没有那么简单,还说要把大库房里的也一起搬走。 此时,见陈姨娘有些难受的吸了吸鼻子,丹妮见她的态度,怀疑她是不是要阴阳怪气的说是自己逼迫她的,想到这些,她忙朝陈姨娘投去一个凌厉沉着的眼神,一脸睥睨的扫向她,似乎很胸有成竹。 丹妮的这个眼神,陈姨娘是看得一清二楚了,她在心里挣扎着,她到底要不要说出是为了救丹妮救楠儿她才答应的,也是被丹妮逼的呢?但是她看丹妮的表情,好像十分沉着,难道,她是在楠儿药方里加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吗?所以她才敢这么大胆一副不怕的模样! 想到这些,陈姨娘气得脸都发紫了,她最宝贝的儿子才出狼窝,又进了虎口,她想起刚才丹妮送过的那一抺冰冷的眼神,逼不得已咬了咬唇,朝司徒昊天小声道:“王爷,丹妮说得对,她些都是她夫人之前留给她的嫁妆,之前她小,不懂事,如今她这么能干,也可以自己保管那些嫁妆了,自然该还给她了,妾身也不会贪墨别人的一分一毫的,大库房里的她也全都自己保管把,一起保管更方便管里。”她这句话分明是在报仇沈姨娘,我的没有了,你这个贱人也别想得到什么。 司徒昊天听完陈姨娘的话,一脸赞赏的看向她,看来,是姨陈娘为人正直,要将嫁妆还回去,还说要归还全部,就连大库房里的也都要还回去,不过,他始终觉得有些怪,不过却看不出哪里怪。 听出其实端倪的沈姨娘则一脸笑道:“丹妮,既然放到大库房里的就应该给大家不是吗?你已经有那么多了,你一个人也要不了那么多,就分给你的几个妹妹们做嫁妆吧。” 沈姨娘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当即一怔,她作为一个姨娘,竟说出如此的话,听得司徒昊天微眯起眼睛,神色似乎有些不悦,她那里有什么权利来支配嫡女的嫁妆了,这是谁给她的这个权利。 面对沈姨娘的一翻话,丹妮眼底嵌着阵阵锋芒,心里在骂完这沈姨娘太把自己当回事、不要脸之后,便上前朝她温婉的笑着对沈姨娘道:“姨娘这是什么话呢?这还嫁妆之事,完全是陈姨娘提起的,丹妮根本不知情,只是陈姨娘提了后,丹妮才让云妈妈帮忙打下手搬回来罢了。其实,丹妮也不是小气的人,也想把嫁妆分给大家,可是那必竟是我娘亲的东西,丹妮这样做也太对不起我那死去的娘了,所以……”说完,她便是一脸难过的模样,看得让人心疼。 丹妮说得是一脸的认真,也十分诚恳。 司徒昊天见丹妮那模样,他心疼得要命,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见司徒昊天脸色阴晴不定,沈姨娘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过了,之前她心里就一直想着自己这么辛苦才得到的东西就要被人搬走,她心很气,也忘记了分寸,她之所在能再一次的得到司徒昊天的关注,也是因为她演得好,想到这些,她突然清醒过来,一定不能因为这点点嫁妆就给人造成她是个贪婪的人映象。她尴尬的咳了一声,以示掩盖刚才的失态,摆出一副高贵的样子扫了扫众人,这才朝丹妮温柔的一笑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了,只是想到丹妮你为人大家,你又是嫡女,我的意思也只是想让外人感觉你这个嫡女很大方!也是想为你争面子了,如果丹妮不愿意,那搬回去就是了,这本来就是你娘留给你的东西了。” 沈姨娘不紧不慢的说完,就转过身看向司徒昊天道:“王爷,姐姐,如果楠儿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姐姐好好照顾楠儿啊,他可是咱们王府的宝贝哦,一定不能有什么事的。”说完,沈姨娘一脸阴冷的模样,似笑非笑的离开了。 沈姨娘走后,陈姨娘和司徒昊天也把司徒浩楠抱回去了,此时,云妈妈等人已经快手快脚的将那些珠宝回了西厢院了。 看着这满屋子金光耀眼的物品,丹妮心里一惊叹,怪不得那沈姨娘不舍得,陈姨娘脸都气绿了,两人均是一副不甘心咬牙切齿的模样,要换作是别人也会这样吧,她也没想到母亲竟给她留了这么多的嫁妆,这里还只是其中一半而已,还有一半没要回来。 看着这一箱金银珠宝,云妈妈一看到丹妮,她就将她紧紧抱住,激动的道:“小姐,还是你厉害,这些东西被陈姨娘占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想到这一招还真的全给要回来了!” 丹妮温和的拉过云妈妈的手,微笑道:“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们的呀,现在只是陈姨娘将这些东西物归原主罢了。” 丹妮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则溢起一抹冷笑,陈姨娘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不过,只要能抓住她的软肋,就能治了她,而她就正好抓住了她的那根软肋,她在王府唯一珍视的便是她的儿子司徒浩楠,司徒浩楠如今是王府唯一的儿子,将来很有可能司徒浩楠就是王府的继承人。 换句话说,这也正是陈姨娘这么珍视他的原因了,司徒浩楠一旦培养成继承人,那陈姨娘母女就母凭子贵了,也很有可能一跃被升为正妻,到那时,她就会变得很强大,那时就真的很难对付了。 云妈妈一脸赞赏地看着丹妮,抚摸着她那乌黑的头发,一脸的慈祥,她笑道:“大小姐,不如你就把那支千年长白山的人参送给陈姨娘好了,送给五少爷补身子。” 闻言,丹妮看着面前那几支包装精致摆在眼前的千年老参,笑而不语,她没想到这云妈妈恼子动得不真是快呀,这支千年老参送过去,不是狠狠煽陈姨娘一脸子吗? 其实,这千年老山参十分珍贵,一小片就是大补,也可以续命,只有最深的森林里才有,产量也十分的稀少,更是十分的珍贵,一支便是价值连城,云妈妈虽有些不情愿将这样的宝贝给陈姨娘,不过,想着这样了可教训她,想想也是值得的。 丹妮温柔的拉着云妈妈的手,眼里对她是赞赏,她对着她豁然一笑道:“真是没想到妈妈竟如此的心细呢,嗯,这个办法不错,那就按妈妈说的办。”说完转脸过去看着倩儿道:“倩儿,你就按妈妈说的办去吧!” “是,大小姐。”倩儿笑意盈盈地道。 东西在搬回去后,丹妮让言儿清点一遍,除了些金子少了许多外,其它的大件,除有几些被陈姨娘赏人之外,都是还在的。 从搬回来的这些物品中就能看来,陈姨娘为了自己的将来,是留了许多后路的,她虽占了这么多财产,可她并没有乱挥霍,而是想着将来留下养老或者给司徒玉香、司徒浩楠做婚嫁之用的。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丹妮感觉房间里有些闷了,她走到院子里,正好这时,倩儿此时已经回来,手中拿着个空盒子,她一脸的为难的模样,在看到丹妮后,她忙上前道:“大小姐,陈姨娘说不要你这东西,她还出口就大骂,说大小姐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身边的嬷嬷还把盒子砸向奴婢,还好奴婢反映快,才没有被我砸到。” 闻言,云妈妈忙走到倩儿面前,焦急的为她检查着,见倩儿真的没事,她才恨声道:“这个不知好坏的女人,她竟如此无礼,谁给她的胆子!还有没有把大小姐放在眼里,她是不是忘记了谁才是这当家的了。” “倩儿,没事就好,切莫为她动怒,五少才出事,陈姨娘心中郁结发点火也是正常的。咱们就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原谅她,不跟她计较了,只是,那人参呢?” 说到这里,倩儿无奈的道:“那可恶的嬷嬷砸我归砸我,却把那老参给抢走了,她还说这本来就是姨娘的,她们该拿,她们这是什么人呀。” “算了,算了,倩儿你别生气了呀。”丹妮拍了拍倩儿的手,她今天搬走了陈姨娘觊觎了那么多年的宝贝,陈姨娘能不生气吗,恐怕现在她那里已经是水深火热了,她的火气都快要大得翻天了,可是烧掉整个王府了。 一夜之间就吐出这么多好东西,她怕是要郁闷难受好几年了,如果她想不开的话,恐怕她会郁闷一辈子了,只是,也只有看到陈姨娘如此的下场,丹妮心里才觉得解气,这些都是她自作孽,她欠下的。 接着,丹妮吩咐她院子里刚才去搬东西的全部下人站出来,命人从匣子里取出钱串子,打赏了她们,他们只是搬个东西就有辛苦好几年的工钱了,下人们自然是满心的欢喜,都很乐意帮丹妮办事。 而那一头,陈姨娘气得一拳头打在桌子上,横眉竖眼,气不过时便一把拿起桌上的一白玉玉镜瓶恨恨的一咬牙,对着地上就是“砰”的一声砸了下去,本来就是陶瓷,经她这么一砸,那只价值昂贵的瓶子便被砸得粉碎,看得嬷嬷一阵心疼,这东西得多值钱,要是给她,那该多好,这可是她一辈子也赚不来的呀。 “姨娘,你别这样,气坏了身子别人还笑得开心呢,身子是自家的,咱们自己都不心疼谁会心疼呢?别气了姨娘!”嬷嬷一脸心疼的看着一地的碎片,自姨娘从西厢院回来后,就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姨娘此时的心情很是难过,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人划开了一道道口子一样的疼,她一回来打发走司徒昊天后,就急急忙忙的去看了小库房,整整个库房空空的,所剩不多了,回到房间又看到正躺在床上苍白着脸休息的司徒浩楠,她的心里更是痛得跟滴血似的。 她这一仗,她打都还没有开始打,就连不手的机会都没有,她竟输得这么惨,这一切到底是谁,这件事情的背后究竟是谁在主使呢,究竟是谁在害她的儿子,是沈氏那个贱货还是丹妮那个小贱人? “没错,是丹妮,一定是她,是她那个小贱人!那幕后黑手肯定是她,嬷嬷,你去找王爷来,我要告诉他,害我儿子的就是丹妮那个小贱人,她害了我儿子,还装好人救他,竟要我去那样低三下四的求她,其实,这个府里最狠的人就是她,她才是最狠的那个女人,这个女的,真是想不到她小小年纪就这么狠,看她将来怎么嫁得出去。”陈姨娘早就被气得快神志不清了,她恨自己,好悢自己,自己当时怎么就答应了还那些嫁妆呢,说不定她的楠儿根本就没事,只是丹妮把状况搞得一惊一咋的,其实我的孩子根本没事,不需要丹妮那小贱人救。 ------------ 第99章 母女反目 听到陈姨娘这么一说,嬷嬷忙制止了她道:“姨娘,如今王爷这么信任她,当她是如珠如宝一样的,怎么会相信咱们的话呢?之前她在皇宫大出风头,给王府争了光,就算咱们有证据是她干的,眼下咱们这样的处境也很难扳倒她的。更何况,咱们又没真凭实据,依老奴看,咱们明的不行,只有来暗的了,否则会被她越压越低,她会骑到我们头上来的!” “你说得没错,曾经的小女孩已经变成恶毒的女人了,她越来越强大了,现在王爷根本不把我放心上,如果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她整死的,嬷嬷你说我该怎么办呢?”经嬷嬷这么一提醒,陈姨娘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有了危机感,丹妮已经开始渐渐占领王府了,而她刚好相反,正在一样样的失去那些自己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 看着陈姨娘如此痛苦的表情,嬷嬷沉了沉眸,眼里中闪过一道冷光,一脸阴冷的道:“那小贱人真是太可恶了,要不我们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掉她算了?”嬷嬷这样做也是心疼陈姨娘,夕日那个容光换发、盛气凌人的姨娘那去了呢?现在的她,早就变得不堪一击了,看上去很是让人心疼。 “嬷嬷,小声点,这你话要是让有心人听去了我们就完了。”闻言,陈姨娘忙看了看外边一眼,像做贼一样的,她迅速捂住嬷嬷的嘴,转了转眼珠子,思考了一下道:“这个方法当然是行不通了,之前又没是没有试过,那里会行得通,之前她身边没什么人,娘又死得早,我们都没有成功。现在她身边多了这么多人,你说我们有机会吗?现在我想的是她早点嫁出去,只要她嫁出去了,整个王府又会回到我手里了,我就不相信他能在这里呆一辈子,要做老姑娘,永远不嫁不成!” “没错,还是陈姨想得周道,看她能熬过我们。”嬷嬷也是满目阴鸷地道。 司徒玉香听到弟弟出事的消息后也连忙赶了过去,她在听到情况后气得猛地跺了跺脚,眼泪迅速地挤了出来,一脸的愤怒朝陈姨娘质问道:“这是什么一回事,那个贱人为什么要搬走我们的东西,还有那些不是我的嫁妆吗?她有什么资格搬走,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小贱人怎么能这样做呢?” 司徒玉香气得眉头紧竖,一口银牙咬得咯咯响,陈姨娘也气得肺都快炸了,她便呼呼的喘着气声音冰冷地道:“你知道吗?那个小贱人她拿你弟弟的性命来要挟我,如果我不给她,她就不救你弟弟,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要看着你弟弟死吗?不过,好再她没给你弟弟下药,那个小贱人越来越强大了,如今不除掉她,这些嫁妆就算是弄回来了,咱们过得也不会安稳的,你这样哭闹什么?有用吗?你作为我的女儿,你这样对我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陈姨娘很生气,她对着司徒玉香一阵怒吼,当然,这司徒玉香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当然不服气,她撅起嘴,一脸的冰冷,大声地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就只知道说是要除掉她,这么多年了,你也只是说得厉害,从来没见你真正怎么她过,她到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吗?还说是要悔了她的脸,可是她的脸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比以前更漂亮了,不是吗?还有这次她进皇宫,获得那么多皇子、公子的青睐,而我呢,根本就没人看一眼。就连以后为了我抛弃她的太子也看都不看了一眼了,对我也是越来越冷了,我每次去找他都被那此狗当在外面,说是太子忙,你说这是什么情况,还不都是你,都是你没有处理好她。” 她心里越想就越气,她再次冷冷地开口道:“以前爹爹是多么的欢我呀,而如今,谁知道他偏宠丹妮,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了,要是你一直这样下去,再不想想办法,咱们就真的没地位了真的就完了,就算有弟弟又怎么样,他只不过是一个不讨爹爹喜欢的不爱宠的儿子!” 司徒玉香气是发疯一样,没头没恼的对着陈姨娘就是乱说一通。 闻言,陈姨娘冷笑了一声,朝司徒玉香冷冷地看了一眼,一脸的阴阳怪气,冷声道:“你还是人吗?你弟弟都变成这样了,你还说得出这些话,这些年来我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自己吗?发生这样的事连你也来怪我?你作为我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再说了,要不是你自己没本事,自己学艺不精,一天只知道到处惹祸,你又怎么会失宠?太子怎么会不待见你,你弟弟落水,老娘难道不救他吗?要是你也跟小贱人一样懂医术,老娘会腆着脸去求小贱人吗?发生这样的事,你又为我们做什么了?真是个不成气的东西,给别人舔脸子都不配,你还有这里对着你娘大呼小叫的,你这算是那门子的本事!” “你这是什么话,你这是作娘的该对自己女儿说的话吗?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了了,你真的太过分了。什么叫我不配给别人舔脸子,你这样说,就你配对吗?要不是你自己没本事,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下场,正妻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你就没有坐上正姨这位呢?还不是你自己没有能力,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才是用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还惹得一身骚的……” 司徒玉香像失去了理智一般,她正怒吼着,话还没说完,陈姨娘气得狠狠地盯着她,朝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扬起手“啪啪”的两巴掌打在了司徒玉香的小脸上,那声音十分响亮,打得司徒玉香瞠目欲裂,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姨娘,她没有停止自己的愤怒,她更加大声的怒吼起来,一脸的冰冷,狠狠地道:“你什么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个姨娘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打小姐?我要告诉爹去,让他好好教训你!” 司徒玉香很生气的说完就要往外去,陈姨娘生气归生气,不过她还是清醒的,她忙朝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心领神会的上前一把挡在司徒玉香面前,目光铮铮然的看着她道:“二小姐,嬷嬷我本不该说话的,只是,你这样做真的有些太过分了,要是没有姨娘,哪里来的你呢,你今天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不都是姨娘想办法为你挣来的吗。好为了你们两姐弟都操碎了心了,如今你为了那些金钱财宝,竟如此贬低自己的亲娘,姨娘处处都在为你打算,还不是想让你嫁个好人家吗,而你,却如此没规矩,亲娘打你两下你就要闹到王爷那去,你想想,你如此的无理,就算在王爷面前,吃亏的不也是你吗!” 司徒玉香狠狠地盯着嬷嬷,她的火气还没降,仍旧一脸不服气的看了陈姨娘一眼,她转过后对着嬷嬷厉声吼道:“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也敢拦本小姐吗?你不过一个狗仗人势的跟在一个姨娘身边的奴才罢了,你再不滚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还不给本小姐让开!” 嬷嬷被她这么一吼,当即觉得颜面无光,陈姨娘见状,啪啪几下拍在桌子上,她气得一颗心抽啊抽,肚里的肠子都快被绞到一块去了。 “真不知道我这上辈子上造了什么孽呀,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个不孝女来呀?你滚呀,要去就快去吧,你要去告状是吗?就给我滚,你去了就别回来,以后都别认我这个娘,从此刻起,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说完,陈姨娘心中的火气突然涌了出来,她急忙仰着头,她真的是很伤心,儿子出事,女儿不懂事,她努力的仰着头,就怕眼泪掉下来。 她就连做梦也没想到她生养的女儿,竟然说她是什么都不如的姨娘,这样的看低她的身份,竟然还要拿自己的小姐身份来负压她,看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果然自己对司徒玉香太宠爱了,太溺爱了,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她竟连她这个亲娘也看不起。 嬷嬷看着陈姨娘如果伤心的模样,她见状,急忙跑过去将她扶住,陈姨娘这么一吼,她的这一翻着倒是令司徒玉香冷静下来了,她本来已经踏出一半的腿迅速的给收了回来,在看了眼陈姨娘后,哮着嘴唇不敢再讲话了。 司徒玉香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了,嬷嬷见状,她心里虽不悦,不过她还是苦口婆心的对着司徒玉香劝道:“二小姐,你恕我这老婆子多嘴,要多说两句,你看姨娘都被你气成什么样了,如果小姐你想压过大小姐,想要回那些嫁妆,你还是就得听姨娘的安排这不是,姨娘为了你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呢?你如果有心,就去给姨娘陪个不是吧,必须她是真的被你给气坏了。” 嬷嬷一边着着,一边还替陈姨娘摸着背,而司徒玉香面色也十分的不好,听完嬷嬷的话,她感觉自己刚才是有些太过冲动了,她在心一下子后悔起来了,觉得自己那样说真的对不起自己的娘,必竟,陈姨娘就算再怎样也是她娘,作为女儿的不该这样对自己的亲娘,想到这些,她便急忙上前,眼泪啪嗒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她含泪看着陈姨娘,眼泪汪汪的道:“对不起,娘,娘你别再生气了好吗,都是玉儿不好,玉儿刚才只是被嫉妒给冲昏了头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失去了那些宝贝,一时的冲动才说出那种话的,娘,你原谅玉儿吧,你别气坏了身子呀。” 司徒玉香冷静后,她也想明白了,她并不是傻子,如果惹怒了陈姨娘,陈姨娘真的不要她了,那以后就不会再为有人为她筹谋了,那些宝贝她就更难要回一了,她忙红着鼻子,拉着陈姨娘的手甩了起来,装着可怜,一脸真诚的模样看着陈姨娘。 而陈姨娘则一脸气愤的瞪了司徒玉香一眼,她这次真是被伤了心,她在心底道:“这真是一个个不成器的丫头,以前还感觉可以靠她,哪知道她是这样的,她哪像丹妮,处处为自己身边的人着想,以前都是自己对司徒玉香太好了,才让她变得如此蛮横不讲理,如此的自私,目中无人,只知道无理取闹什么都想要好的。”陈姨娘在心里气虽气,不过这必竟也是自己的女儿,那有不理的道理呢? “好了,要是你真的知道错了,就回去好好的反省反省,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如果没事的时候就多去看看你爹,也在他面前好好的表现表现,你要再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自己不努力多学点东西,到时候怕是连出嫁都嫁不出去了,好了,下去吧,现在反省还来得及。”陈姨娘的话气也缓和了些,她说到最后,还用手指指了指司徒玉香的额头,她对司徒玉香是一脸的失望,因为在她心里,这就是一个不成气整天只知道要好东西的女子了。 ------------ 第100章 害人的诡计 接下来的这几日里,司徒王府倒是没什么大事发生。 只是陈姨娘的那一口气一直还未没咽下去,本来她最近心情就不好,只要一想到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当初没有弄死丹妮而留下的祸根,陈姨娘就气得冷竖眉头。 正在此时,嬷嬷领着几个小丫鬟把给司徒浩楠熬的药和一些吃的东西一并端了过来,看着这一桌子丰盛的食物,陈姨娘心中突然想到一个她自己感觉还不错的计策,她淡淡的看向一个丫鬟,冷声道:“现在管大厨房的是管事是谁?” 丫鬟忙将手中的食物放下,不敢直视姨娘,她轻声道:“回姨娘的话,是梁管事,这些都是他命令丫鬟们准备的,这些都是好东西都很滋补的,快让五少爷吃下吧,这样少爷也好得快。” “你着急什么?去,快把王爷请过来,就说五少爷好几天没看到他了,很想他,想和他一起吃饭!”陈姨娘淡淡的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一眼,再伸手整理了一下鬓发,将头上的一支做工精致的凤头钗换下,缀上一粒拇指大小的翡翠发扣。 再将手放到肚子上,摸了摸自己偏偏的肚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道为什么谁都可以怀上,再她这些年,不管是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就是怎么也怀不上,这是为什么呢?要是自己能再怀上一个,那该多好,这样就稳赢了。 她换了件素纱质地的轻薄袄儿,陈姨娘对镜开始添妆,看着镜中妩媚柔弱的自己,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嬷嬷领着司徒浩楠进来了,陈姨娘忙拿来一本《诗经》让司徒浩楠先在饭桌前读了起来,这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一阵脚步声。 接着,一个丫鬟领着司徒昊天走了进来,司徒昊天一进来,便看到一副温馨的场景,见陈姨娘温柔的看着司徒浩楠,而司徒浩楠正在她的悉心教导下在看认真地看书学习,两人母慈子孝,上进好学,看得司徒昊天神情为之一动,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阴郁了。 “浩楠,你要好好学习,知道吗?你只有考上了功名,才能为王府挣光,以后才能更好的孝顺你爹知道吗?”听到脚步声,陈姨娘一副装作没看到司徒昊天的模样,一脸正色的教导着司徒浩楠。 聪明如他,司徒浩楠也早就瞟到父亲正在门口进,他忙装着一脸不知情的模样,假装的点头道:“嗯,孩儿知道了,以前是儿子的不对,只顾着玩,画画,以后儿子一定听娘亲的话,以后一定多孝敬爹爹,好好学习,爹爹就是孩儿的好榜样!” 司徒浩楠一说完,陈姨娘一个不经意的抬眸,正好看到一脸欣慰甚至有些感动的司徒昊天正走进来,她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寒光,她忙整理了一下衣装,上前去帮司徒昊天解下外套,且满目诚心的道:“真没在想到王爷竟来得这么快,妾身以为还要等许久呢,所以就先教浩楠读书了!” 闻言,司徒昊天并不热情,他也不拒绝并不排斥陈姨娘给他解外套,只是一副淡淡的眼神,陈姨娘帮他解下外套后,一双小手温柔的将司徒昊天扶到司徒浩楠对面坐着。 “我们一家几口好久没有这样一起吃过饭了,王爷,浩楠现在很乖很听话,自掉水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特别的爱学习。”陈姨娘说完,便给司徒昊天添了碗汤。 司徒昊天想着上次云氏的事,他心中仍旧气恼陈姨娘,他便冷然道:“如果不是你这么不知足,本王怎么又会这样对你,还是会像以后样的常来职你们吃饭的,要不是因为你,王本也不会这么生气,以后你给王本好好教好浩楠就是了,要不本王真的会送走他的,就是算是你哭死了,也不会再把他还给你的的,上次要是不是浩楠求着本王,本王才不会让你们母子俩团圆。” 司徒浩楠听着司徒昊天的话,他有些不解的看向陈姨娘,也不太明白这其中是怎么一回事,因为陈姨娘命令过所有人,不能再提起那件事,不过陈姨娘还是被吓得身子一滞,她很害怕司徒昊天将她设计让云姨娘流产的事告诉她的儿子,这样她这个母亲在这个儿子心中的印象定会失去威望。 不过司徒昊天也算是给陈姨娘面子了,他只说这么一句,自己便低头拿起勺羹开始喝汤了,陈姨娘急忙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时不时的朝他抛出一记媚眼,可她这抛来抛去似乎都没用,司徒昊天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顾自己喝自己的汤。 司徒昊天看到陈姨娘那欲迎还拒的眼神,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沈姨娘那清丽温柔的面庞,吃着吃着,他便觉得口中的美味却索然无味,他似乎早已看腻了陈姨娘这妩媚的模样,就算到现在他想不透这陈姨娘的心肠怎么就变得歹毒了,也不知道是她真的变了,还是自己变了,自己对沈氏又重拾爱意了,所以才对她没有好感了。 总之,要不是因为这个王府唯一的儿子,他是极不想踏进这里的。 见司徒昊天并不像往日那样,只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陈姨娘感觉心都碎了,看来这男人变得真的很快,只要他心中没有你了,就算你再努力,他连看也不愿看你一眼,就算是因为别的什么看了你一眼,也不代表他对你还有感情,陈姨娘尴尬的拿着汤匙,朝司徒昊天微微一笑,温柔地道:“王爷,尝尝这青椒牛肉吧,现在这大厨们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这不,自从梁管事做管事后,这厨房的菜比以前好吃多了,下人们也越来越懂事了。” 闻言,司徒昊天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并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这时,他对面的司徒浩楠忙拉着司徒昊天的手,朝他脆下,一脸真诚地说道:“爹,儿子一直都很听娘的话,也很乖,以后浩楠好好学习,不再惹爹生气子,好吗?以后请爹多来看看娘可以吗?娘她一直都好想你,她整天都独自坐在窗前落泪,思念爹你,爹,其实娘她真的很好的,爹不要不理她,好吗?以后浩楠会乖乖的,听你们的话。” 司徒浩楠稚的这翻话听得司徒昊天心里一怔,他再看陈姨娘,陈姨娘忙拍了拍司徒浩楠的背,有些羞涩的道:“楠儿,你还小,可别乱说话,你多读点书为王府争光,这样爹娘都开心。” 听到司徒浩楠字字真心的话,司徒昊天突然想起了以前陈姨娘的好,可是他心头又记挂着沈氏,这样一来,他两头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而精明如她,陈姨娘似乎看出了司徒昊天的心思,她便故作难过的道:“王爷,如果你还有事就先走吧,只是我们好久看到王爷了,想你了,王爷能来妾身已经很开心了。王爷去忙吧!” 其实,男人就是这副脾气,你越叫他往东,他越是要往西,陈姨娘主动让他走,而他却突然不想走了,他淡淡地道:“无妨,王爷也很少来陪你们娘俩,今天王爷就在这歇息吧,也好教教浩楠!” 闻言,陈姨娘心里中大喜,面上则仍旧温柔的给司徒昊天夹菜,三人用完膳,陈姨娘温柔的与司徒昊天聊天着。 才吃完饭,陈姨娘便朝嬷嬷道:“嬷嬷,听说梁管事炖的血燕窝羹十分香甜可口,听说还能温补去火,你去厨房端点来,给王爷做饭后甜点用吧。” 嬷嬷见陈姨娘朝自己使了个冰冷的眼神,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当然了解她,她心知肚明地转身朝厨房去了。 没过多久,嬷嬷就笑意盈盈的端来一碗血燕窝羹进来了,一脸恭敬地道:“这血燕窝还真是抢手呀,还好老奴去得早,要不就没了,我去时就只剩下一大海碗了,老奴全都端来了。这梁管事也真够厉害的,一个大男人要管府里这么多事,竟还能做这么好吃的东西,老奴听说连大小姐都很喜欢喝,她的丫头早就一人盛了一大海碗去,还好这里还有这么多,王爷,姨娘你们也尝尝看。” 嬷嬷说完,便将血燕窝羹用三个小碗取了出来,分别盛在三个小碗里,放到三人面前,司徒昊天看着那晶莹剔透的血燕窝羹,他先端了碗给司徒浩楠,再给自己和陈姨娘端了一碗。 陈姨娘正淡笑着去接司徒昊天给她的血燕窝,一个不小心,袖子上的一颗银珠扑通一声落到司徒浩楠面前的碗中,那颗如珍珠般大小的银珠一落进去,吓得陈姨娘手忙脚乱的慌了起来,她忙接过司徒昊天手中的那碗,一脸的惊慌,忙道:“对不起,都是我太不小心了,这珠子怎么突然就掉了呢,算了,算了,儿子你吃娘这碗吧,我吃你这碗好了!” 陈姨娘说完,就把自己的那一碗放到了司徒浩楠面前,还作势去抢司徒浩楠面前那晚,谁知,才端到一半,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更难看了,她瞪着那碗,吓得脸色都苍白了,她大声地道:“王爷,你快看呀,原来晶莹剔透的汤怎么突然变黑了,这,这……是不是有毒呀!” “什么?有毒”闻言,司徒昊天只觉得心里有个东西猛地爆炸起来,他迅速端过那碗,见碗里的那颗银珠遇汤就突然变黑了,连那汤都被染黑了,他登时脸色阴沉起来道:“幸好你这珠子断线掉落在里面,这是上天有眼呀,还好没有喝下去,这分明就是有毒的汤,谁是管事的?” 谁这么大胆,之前推司徒浩楠落水的人都没找出来,现在又发生了这下毒的事件,他有些开始忧心了,这府里究竟谁这么大胆要害他的儿子,他忙叫司徒浩楠不要再吃了,又愠怒的盯着嬷嬷,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去给王爷把管事的找来。” 这管事的,当然是指之前丹妮提拔的梁管事了,她深得丹妮的重用,如今竟出了下毒害人这样的大事,他肯定是难辞其就了。 司徒昊天这么生,见状,嬷嬷被吓得身子一颤,便跑出去传人去了,陈姨娘则抱紧司徒浩楠,一副被吓得满头大汗的模样,一脸的担扰,可怜巴巴地道:“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究竟谁要害我们的儿子呀。老天了,我儿子之前落水就是有人害的,如今竟又有人要给我们下毒,想害死他,那背后的人怎么这么狠心呀?他可是王府唯一的子嗣呀,究竟是什么人的心这么狠巴不得他死掉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母女俩呢?” 说完,陈姨娘已经难受的哭了起来,看着她梨花带泪的模样,司徒昊天心里很是矛盾,想去安慰她,可他总是放不下之前的事,不去安慰她吧,可看着她那可怜的模样,心里又难受。 ------------ 第101章 狠打梁木 “不要太伤心,这样对身子不好,不管是谁,本王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给果个清楚,给你一个交代!”司徒昊天一脸的冰冷,他冷冷地盯着门外,一双鹰眸锐利的眯起,声音凌历地道:“谁要敢伤害本王的儿子,本王定要将他碎尸万断,死不超声!” 很快,一袭灰色锦布衫的梁木已经被人带了进来,一看到他地走进来,陈姨娘一模很生气的模样,她强压住想冲上去狠狠抽他两巴掌的冲动,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盯着他。 梁木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突然被人给叫来,一进来便看到司徒昊天那冰冷的眼神,他便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一脸不解的看向司徒昊天,恭敬地道:“梁木拜见王爷,不知王爷召见小的有什么吩咐?” “说,这汤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司徒昊天说完,将手中的血燕窝羹端了起,碗里面此时更加的乌黑,梁木见状,吓得忙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解的道:“王爷请息怒,小的真不知,真的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说什么,你不知?你可是管事的,再说这汤是由你负责的,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不是想在汤里下了药害五少爷?你不说本王就处死你。”司徒昊天此时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了,他气得蹭的一声站起身,目光铮然的盯着梁木,眼中迸出阵阵寒光,冷冷地说道。 而梁木闻言,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他连连的摇头,一脸的惊恐,小声地道:“请王爷明鉴啊,这汤的确是小的做的没错,可小的做好了后就交给嬷嬷了,而这其中出了什么事,小的真的也不清楚啊,对了,大小姐懂医术,要不让她来验验,小的相信大小姐她一定会禀公断理此事的。” “好你个梁木,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只有大小姐才会明断,而王爷就糊涂得会冤枉你,不会断了吗?在你眼中还有没有王爷,这个家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主人?你有没有弄清楚?”陈姨娘感觉到了这梁木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她气恼的盯着梁木,恨得咬牙切齿,凌厉地道。 被陈姨娘这么一吓,梁木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此时,在他心里就盼着丹妮能早点来,听到陈姨娘的话后,司徒昊天当即气得端起桌上的碗,“啪”的一下给梁木砸去了,那带毒的汤碗砸在梁木脸上,砸得他并不赶躲闪,他只得紧闭起眼睛,再忙用袖子慢慢地擦去那留在脸上的汤汁。 汤溅了一地,陈姨娘见司徒昊天生气了,她忙替他拂了拂胸口,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装着一副温柔地道:“王爷,你一定要为我们的儿子作主呀,妾身之前因为嫉妒犯了错,是妾身的不对,但妾身再怎么吃醋,也不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呀,所以云姨娘说的那些妾身一直不承认,那都是因为她编造的呀。妾身这么用心良苦的跟在你身边十几年了,一直没名没份的,也从来不争什么,也不跟王爷要什么,这些难道还不了解么?再说妾身与府里的人素来无怨无仇的,可却有人处处要加害于我的儿子,梁木他是管事,出了这种事,凶手不是他还会有谁呢?请王爷看在我可怜的儿子的份上,一定要狠狠惩罚这个奸人呀,否则,我的儿子真的会没命的,王爷……”说完,她哭得更凶了。 看着楚楚可怜的陈姨娘,司徒昊天更是气得咬牙,他一个盛怒上前,一脚踢在梁木的身上,把他踢翻在地,冷声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招还是不招?你若敢不招,本王就打到你招为止,来人,将这狗奴给本王才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 司徒昊天才说完,陈姨娘的院里的两个守卫就冲进了来拖梁木,陈姨娘眼底嵌着阵阵寒光,再冰不丁的再添一把油道:“王爷,梁木是大小姐的人,他深得大小姐信任,这背后……有些事妾身可不敢乱说,可是,这已经表明是大小姐她治家不严,竟让府里生出这种事端来。这要传出去,人家指不定说我们王府的人个个都是豺狼,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以后谁还敢和王爷您结交呀?以前妾身管里这院子里,可从来没出现过有此等事呀,请王爷一定要为妾身作主啊,一定要为我们儿子作主呀!” 闻言,司徒昊天也开始有些怀疑的眯起了眼晴,如今府里能有实力害陈姨娘的,便只有丹妮,但他觉得丹妮不是那种人,除了丹妮,那还能是谁呢? 心机深是陈姨娘的本性,她见司徒昊天已心生疑惑,她明白点到即止的道理,不能再煽风点火了,这已经很明白了,如果自己再说多了,他定会觉得自己聒噪,这样他就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了,还以为她嫉妒丹妮才这样说的呢。 梁木已经被两个守卫给拖到外面行起刑来了,一下下的闷棍打在梁木身上,疼得他冷汗直流,此时的他感觉全身的血液直往前涌,身上是阵阵火辣辣的刺伤,全身都开始痛了,痛得都有些失去足觉了,他现在只希望大小姐快点来救他,他真的好痛。 听到外面的呻吟声,陈姨娘则扶着司徒昊天出去看热闹,她心里很毒的想着,他们这最好是这么把梁木那狗东西给打死是最好的,到时候最好是死无对证,这就使抓不出丹妮,少至也能削掉她一只羽翼,让她也不敢再这么嚣张,最重要的是,能让王爷对她生疑心,只要王爷对她起疑心,而自己再在后面多添几把火,相信定这一定可以扳倒丹妮的,重新夺得权位。 几人出去这后,陈姨娘赶紧捂住司徒浩楠的眼晴,不让他看梁木被挨打的场面,她只是小心的护着他,而精明的她,在兴奋之余并没有忘记自己在作戏,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流,还装出一脸的悲戚的模样道:“王爷,你这么打他应该也是没用的,他肯定是受了人家的什么好处,她是不会说实话的,说了实话怎么对得起他的主子呢?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抓出凶手,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我们的儿子,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呀,好不容易才长这么大,你一定要保护好他才是呀。要是他真的出什么事,妾身也活不下去了,上次才被人推下水,这次又被人下毒,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让妾身怎么才能安心呢,就算是睡觉都会被惊醒的。” 陈姨娘说到这些就想起那些被丹妮叫人搬走的宝贝了,她的心都就在滴血,不管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她一定要慢慢扳倒丹妮,把那些宝物一件一件的拿回来。 听到陈姨娘这么一说,司徒昊天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一双眸凌厉的眼睛狠狠的盯向对面,朝两名守卫色声道:“给本王打,狠狠的打,打到他要死为止,别把他打死了,打到只吊着他一条命为止,本王要让他生不如死,本王到要看看是他的敢嘴硬还是本王的棍子硬!” 陈姨娘也忙朝两名过卫暗示道:“你们听到没有,别把他打死了,最好打得他生不如死,直到他招出幕后操作的人是谁为止!” 只是此时,梁木早就感觉生不如死了,他一棍一棍的打在他的身上,他咬着牙,他想起丹妮对他的好,他也知道这是陈姨娘设的许,她是想陷害大小姐,他力用的仰着头,大义凛然对着陈姨娘、司徒昊天道:“王爷,小的对王府向来忠心耿耿,怎么会作出这样的事来,就算是王爷你打死小的,不是小的干的,小的也不会招的,王爷你别听姨娘的,小的怎么会公然的做那种事来呢,如果说小的要下的毒,也不会笨到这样公然的下毒呀!” 闻言,陈姨娘薄唇一挑,眼中闪过一抺寒光,轻启朱唇,满目讥讽的道:“你为以你这样说,王爷就会相信你对吗?谁不知道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而你就正好是看准这一点,才下手的不是吗?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没人怀疑你了是吗?我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做的这些事情,老天都不会放过你!” 陈姨娘的话声才落,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清淡而冰冷的声音道:“没错,姨娘说得对,纸永远也包不住火,梁管事有没有下毒,让爹查清楚不就行了。这样滥用私刑,就算是没有下毒也都会被逼承认下了毒,这样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咱们王府还有什么清正可言?别人不会说咱们王府冤枉好人吗?” 说完,大家就看到了目光如寒冰般盯着陈姨娘的丹妮出现在了眼前,丹妮着红唇淡薄冷启,走进来便定定的站到陈姨娘面前,一脸冰冷的盯着她。 见到丹妮,陈姨娘在心底埋怨了守门的人没有将门给看好,怎么让这小贱人给混进来了,她忙装作有些害怕的退到司徒昊天身后去,装出一脸惊恐的表情,指着丹妮小声道:“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儿子差点被毒死,这汤羹是梁管事做的,这毒不是他下的毒,那还会是谁呢?” “那血燕窝羹我跟我屋子里的人都喝了,我们天天喝,为什么我们没事,你们这边却有事了?难不成梁木还能当着那么多的厨子丫鬟的面下毒不成?”丹妮冷笑着,她字字诛讥地盯着陈姨娘慢慢地说道。 ------------ 第102章 无情的男人 看到陈姨娘躺在司徒昊天身后装可怜,丹妮冷哼一声,如今这姨娘的战略都变了,由以前的抺眼泪改为现在的胆怯躲在人身后装可怜了,只见她像老鼠怕猫似的躲在司徒昊天身后,成功的由爱哭丧的可怜妇女已经下降为什么都害怕的小妇人了,看到她这副模样,丹妮在心底替她感到悲哀,真没想到曾经撑控一切的女人,现在要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夺宠,来博取男人的同情,真可悲呀。 正在这时,听到消息的沈姨娘也迅速赶了过来,一进门,她便看到躲在司徒昊天身后的陈姨娘,当她看到这一幕时,她心里猛地一震,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很难受,说不出什么来,她还以为王爷不会喜欢陈姨娘了,真是没想到,他还是被陈姨娘软磨硬泡的给打动了,看样子,这男人…… 他只要再宠爱陈姨娘,就是在伤害她,陈姨娘一旦有了依靠,便会变成吃人的秃鹰,会变得跟以前一样。 她看到陈姨娘连连转动的眼珠子,沈姨娘无比森寒的盯了她一眼,随即转身朝司徒昊天道:“王爷,这事情还没弄清楚,这样乱用刑要是传了出去对咱们王府可不好呀!还请王爷三思呀!” “好了,都先住手吧!”闻言,司徒昊天厌恶的皱起眉头,看了两个护卫一眼,随即走到沈姨娘身旁,亲自拖起她的手,一脸关切的道:“云云你怎么来了,前几日不是感了风寒吗?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出来吹风了,你放心这事本王一定会彻查的,定要把府里的这些使坏的全部给铲除了!这样你跟几个女儿才会有个安定的环境,本王也放心不是。” 闻言,陈姨娘则在心里呸了一记,染风寒,她在心底巴不得那沈姨娘感不治之症死了才好呢! 不过看着司徒昊天的手正紧握着那贱人的手,陈姨娘气得肺都快爆炸了,心里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恐怕只有失宠的人才能体会,她心里气及了,这个贱人怎么来了,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这件事情跟她有关? 不过,此时的她已经被醋意上涌心头了,她恨不得冲上去杀了眼前那对狗男女,说到便做到,这就是陈姨娘的性子,她忙跑上前,装出一副十分柔弱的模样,她从背后抱住司徒昊天,伏着他的背大声地大哭起来,带着哭腔道:“王爷,妾身好难过,心好痛呀,我们的儿子要怎么办啊,你救救他呀,否则他真会死的,会被那样坏人给害死的。” 聪明如他,闻言,司徒浩楠也快速跑到司徒昊天面前,这样的情竟下,他早已经忘记丹妮救过他一事,他一冲上去一将司徒昊天的腿抱住,一脸可怜的模样,母子俩这样一左一右的围着司徒昊天,司徒浩楠手还不停地去拉扯司徒昊天的手,他迅速将他与沈姨娘的手分开来。 两人就这样装可怜哭得很难受,此时,沈姨娘已经被司徒浩楠硬拉开的手有些尴尬的收到半空,她看着那母子俩抱住她的好不容易才争回来的丈夫,俨然把自己当成掠夺别人丈夫的小妾,她感觉心里很不是舒服。 沈姨娘想到些,她心中一股怒火蹭起冒了起来,她当即冷冷挑眉,将手伸了出去,一把将司徒昊天的手拽在手心,一脸正色温柔地说道:“王爷,妾身也不求你能帮着我什么,妾身只求王爷好好的,希望王爷健就好,这件事王爷得好好处理才行,千万别给人留下什么话柄呀,梁木可是大小姐任命指定的人,倘若毒真是他下的,那大小姐一定难逃其责了,所以还请王爷三思呀,但如果不是他下的,而另有所为,那大小姐与他是不是都被冤枉了吗?之前府上已经发生过好多事了,王爷哪次都不相信大小姐,到最后事实都证明了,大小姐是没错的,有错的是他人,所以王爷你这次千万别错怪了好人呀!”看到,陈姨娘那模样,沈姨娘心中就心生一计,不如她先帮丹妮一直除掉这老女人,再想办法除掉丹妮,这样她就不用费太大的力。这何乐而不为呢? 沈姨娘的这翻话听得司徒昊天原本软下去的脸当即下沉,之前自己多次冤枉了丹妮,这次不能再这样? 见司徒昊天如此的表情,沈姨娘就知道这激将法和刺激法已经成功了,她高兴得眉飞色舞起来,看来陈姨娘也算不了什么嘛,她就说了那么两句,王爷就变了脸,她立即张狂得意的睨向陈姨娘。 看着沈姨娘像打了鸡血的样子,陈姨娘眼底浸出一抹寒光,已经有多次事实证明,其实,像司徒昊天这样的男人,真不能嫁,早知道当初,何必要嫁给他呢?他这样的男人更不能信,现在她感觉心都碎了。 而陈姨娘已经被气得一塌糊涂有些头晕了,她眼睛猛地瞪了起来,与刚才温柔的她太不一样了,一旁的丹妮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不过她也能理解她,任何一个再大度的女人如果遇到一个自己才抢了自己丈夫的女人在面前耀武扬威的也会生气,任谁都没法淡定呀。 “好了,你们都别再说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丹妮的人吃了就没事,而你这碗就有事了,说,是不是嬷嬷在送来的途中下了毒,如果,那定是你自己没有管好你的人?”司徒昊天生气了,面子还是比亲情要大呀,就算你陈姨娘有儿子,司徒昊天虽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儿子,可是只要自己的面子被损了,他便立即甩袖发起怒来。 陈姨娘当即怔在了原地,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脸色变得极快的男人,她刚刚还抱着他的手慢慢的抽开了,然后慢慢收回了手,嘴角勾起抹冰冷的暗笑。 自己这是怎么了,真是瞎了眼了,年轻时有那么多的好人家,自己不嫁,还跟家里反目,非他不嫁,为了他自己还与家人反目成仇,一出嫁就发现他有问题,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好,男人为什么会这么善变呢?可这么多年她都对他一直都怀有期待,希望她会宠她爱她,也是因为这样她才做出了这么多事来,才害伤了那么多的人。 只是,她根本就没想到,她对他是那样的用心,而他对自己还是那样的时冷时热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也许在他骨子里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而已,冷血无情外加势力狠毒,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要不是自己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他可能早就不会再看自己一眼了吧! 这样的男男人,她还对他留恋什么呢?现在她怎么都不想管了,直接和沈氏那贱人还有丹妮斗,她倒要看看谁厉害,等她夺了王府的权力,到时候便睁只眼闭只眼,什么都不管。 见陈姨娘一脸的愠怒,司徒昊天的脸色变得更冷了,他怒了起来,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只喜欢女人依附着他,不喜欢太强势的女人,那怕是跟他顶两句嘴都不行,陈姨娘这样一顶嘴,他便气得肺都快炸了,很是生气,像是要吃人似的。 一旁看着这你争我夺的一幕,丹妮在心底鄙视着男人,她感觉男人真的很无情,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是他的一切,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变得一文不值了,她在想,前世她遇到的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而眼前自己的亲爹也是这个样子,是不是世上的男人都这样呢?重生后,她也与许多的人官家小姐与大过交道,也了解过她们的父亲有的这一生也只娶了一个妻子,为什么别人都过得那么幸福,而她却整天活在这尔虞我诈的环境当中,感觉真的好累,这些日子,她已累了,她开始思考,她这样与她们争来争去到最后又有什么意思,最后又能得到什么,这些能带进棺材吗?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平平静静的过生活不好吗?这样真的太累。 想到了许多,丹妮走到司徒昊天面前,她只是淡淡的看向司徒昊天,冷声道:“父亲,这事女儿已经听说了,并没有人看到梁木他下毒,再说丹妮是怎么样的人,父亲应该比谁都清楚不是吗?丹妮恳请父亲重新彻查此事,还梁木一个公道!如果此事真是梁木做的,那丹妮愿意替他受过,而他交由父亲处置。但倘若此事并不是他所为,而是有人刻意陷害栽赃,那丹妮也想请父亲明断,一定给丹妮一个交代,还梁木一个清白!” 丹妮的声音放得很冷很淡,她的目光如冰雪盘寒冷,看得司徒昊天心底一怔,看丹妮的模样,一脸的正气,他也一直不相信这件事情是丹妮指使的与丹妮有关,如今丹妮又是皇上器重、二皇子赏识的人,更是王府的荣耀,没有她王府也不会这么受关注,皇上也不会时不时的跟他聊上几句。 想到这些,司徒昊天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下,他轻轻甩开沈姨娘的手,对着丹妮道:“本王从来都相信你,从开始到现在,都相信你的,不用你证明什么,不过,梁木有没有二心本王就不知道了,血燕窝羹还在里边,还有两碗没有动过,丹妮你进去检查便是了,看其中有没有什么端倪,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 丹妮冷冷地看了陈姨娘一眼迅速走进屋了,陈姨娘见状,生怕丹妮耍什么手段,她忙领着人跟在丹妮的后面进去了。 ------------ 第103章 下毒 一走房间,丹妮便看到桌上的放着的两碗晶莹且泛着雪色光的血燕窝羹,一低头,她也看到地上竟落得有一颗银珠子,那银珠子已经变成深黑色的了,地上还有些残汤,不用想,这一定是这银珠子查出的问题吧。 “咦,这里怎么会有一跟银珠呢?难道,陈姨娘事先知道这碗里有毒,是用银珠在试毒吗?”丹妮并不看陈姨娘,她只是冷幽幽的说道,此话一出已经惊得陈姨娘瞪大眼睛,边上的司徒昊天也微微朝她睨了一眼。 丹妮一脸怀疑慢慢悠悠地捡起那颗银珠子,发现这银珠子实在是十分普通,与陈姨娘那精心装扮的模样不太相衬,这银珠子应该是她动过手脚特意为之的吧,也正在这时,陈姨娘忙上前,一脸正色的道:“你在说什么,这银珠子是刚才我接过汤时不小心掉进去的,都怪我太不小心了,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松动了,应该是线头断了我又没发现,才掉了进去的,幸好它是落到碗里面了,否则我儿子的命就了,难不成大小姐还怀疑这银珠子不成?” 丹妮淡淡地冷哼了一声,她嘴角勾起抹讥讽,她不理会陈姨娘,淡然看向司徒昊天道:“爹,梁管事在做汤羹的时候,一定会有几个丫鬟婆子在边上侯着不是,依女儿看,要说有嫌疑,她们都有嫌疑才对,要不,把她们一起传来,一个个的审问,看看是怎么回事。” 闻言,陈姨娘身边的嬷嬷嘴色闪过一抺得意的淡,她忙道:“王爷,她们已经来了,全都在院外侯着呢。” “把他们全都给本王带进来!”司徒昊天冷冷地眯起眼睛厉声道,说完,沈姨娘忙扶他坐到主位上,还小心地给他奉了杯茶。 陈姨陡然转眸,虽心里愤怒,不过仍努力敛住心神,一脸镇定的抬起头。 好,很好,她沈姨娘可以做初一,处处想害她,那她就做十五,为了自己的儿女,她也不是怕事之人,更不会假装仁慈的放过沈姨娘与丹妮那小贱人,她要打她个措手不及才行。 不一会儿,几个丫鬟、婆子都被叫了进来,跟在最后边的,还有被押着的梁木,此时的梁木脸上已经全是热汗,他屁股上的伤已经疼得他龇牙咧嘴,丹妮见他进来,忙走过去,一脸感激,她对着他轻声道:“梁管事,你放心,没事的,别急,你没有做过的事,没有任何人能诬陷你的,本小姐一定会找出真凶,还你一个清白,清者自清。” 闻言,梁木已是一脸的感动,大小姐这么的关心他,他坚定的看了眼丹妮一眼,朝丹妮道:“嗯,多谢大小姐,大小姐请放心,梁木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梁木尽职尽力,断然不会做那种事,相信那些有心人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当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间一脸愤怒地看向陈姨娘。 等人全进来站定后,丹妮看向略有些发胖的一个婆子,一脸的冰冷,她冷冷地开口道:“你跟本不是厨房的人,你怎么会在那里做事?” 婆子迟疑了一下,面色有些难看的看了眼陈姨娘,眼珠不停地转动了两下,她便小声道:“之前云姨娘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人手不够,奴婢只是暂时去帮忙的。” “如果本小姐没有记错的话,前几天不是才买了一大批丫鬟婆子回来吗?这府里有的人是,什么时候厨房的事情需要你一个十小姐的贴身妈妈去帮忙了,你这样不是在说咱们王府连下人都没有了吗?再说了,就算是人手真的不够,也不该你去,说,是谁让你去的?”丹妮的眼眸越来越冰冷,她冷冷的扫向那老婆子,吓得来她忙扑通一声跪下,抹着眼泪一脸惊吓,小声地道:“大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也是听命令呀,是陈姨娘让我去帮忙的呀。” 这老婆子的话一说完,司徒昊天的脸色当即阴沉了起来,很明显,陈姨娘在做当家的那几年间,显然是刻薄了梦玲了,把梦玲的人调去打杂,那这样一来谁来伺侯十小姐呢,难怪她变得傻乎乎的,什么都不会,原来是没有人照顾,这一切都是陈姨娘的功劳? 丹妮见司徒昊天脸色变了,便在陈姨娘开口之前,她先问道:“嗯,你只要肯说实话,我也许会放过你,梁管事在煮血燕窝羹时,你有没有在场?” “在的,在的,奴婢们都在场,还是奴婢帮着梁管事盛的血燕窝呢,我们还替他看火,直到姨娘身边的嬷嬷来端走血燕窝,奴婢才没跟着梁管事了,奴婢可以作证,梁管事他度没有下毒,下毒的人肯定另有其人。”这老婆子知道转变后大小姐平时对这十小姐很好,所以不从畏惧陈姨娘狠毒的目光,她只是低声地说道。 一听老婆子这一说,司徒昊天便竖起眉头,陈姨娘则更加怨毒的盯着梦玲的老妈子,丹妮见状,微微垂眸,淡淡地南司徒昊天道:“爹,刚才梦玲的奶妈已经说过了,她当时是将梁管事做血燕窝的全程都看在眼里了,她们一大伙人都跟梁管事在一起,并没看到梁管事下毒,如此一来,那就证明了血燕窝羹是在嬷嬷端来这里的路途中被下的毒,至于这毒是嬷嬷下的呢,还是别有其人,那女儿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梁管事是被人冤枉了。” 闻言,嬷嬷一听,额头浸满了冷汗,她当即摇头道:“大小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奴婢呢,奴婢对陈姨娘可是忠心无二呀,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哟?怎么会往血燕窝里下毒呀,再说了,奴婢哪有这种胆子呢?大小姐,您还是看看这究竟是什么毒药吧,然后再搜查谁的屋里有这药,不就真相大白,知道是谁下的毒了吗?” 经嬷嬷这么一提醒,丹妮沉稳淡定的端起那药,拿到鼻端前闻了一闻,再仔细的分析着这药的药性和症状,她再用一根银针往碗里拌了拌,那根银针一放进碗里,突然就变成了深黑色。 一看就知道这毒性浓烈的药,丹妮不由得呼出口气,她冷冰冰的道:“真是没想到呀,这下毒的凶手也太狠了些,她下的竟然是世界剧毒,鹤顶红,据本小姐所知,这毒药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不是有势力的人,根本就连看都没看过这东西更别说是一般的人了,就算是有势之人,如果没有关系,也是别想得到这药的,这可是禁药,看来这事,并不是普通奴才能做到的。” 西凉自出了冷王妃用鹤顶红毒死皇上的宠妃后,就被上下命令禁止鹤顶红这一类强烈毒性的药物出售了,不过,就算这是禁药,还有有一些人为了赚取钱财,会私下交易,只是就算是私下交易也是有风险的,如想想要得到这种毒药,那个人一定要有很深很广的人脉和能力能行。 当司徒昊天听到这些时,他十分正色的转了转眼珠,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冷声道:“真是没有想到,在司徒府里竟有这么毒的人,本王以为你们平日里小打闹就算了,本王也睁只眼闭只眼算了,真是没想到,竟有人干出这样的事,梁管事等人只是下人,他怎么会接触得到这种毒药,就算是他们下的毒,那他也肯定是被人指使的,由此可见,那背后的黑手是多么的阴毒,这一次,本王定不会轻意的放过那毒辣之人,一定要亲自彻查此事,不能让府里埋有任何一个有机可乘之人。” 闻言,丹妮在心底狠狠的鄙视了司徒昊天后,她突然转眸盯向陈姨娘,不紧不慢的对着陈姨娘道:“就算是药是宫中的禁药,可是它出现在宫中的频率还是比民间要高许多,宫里面妃嫔们勾心斗角,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什么手段使不出来,他们的手段绝不亚于寻常人,所以,这鹤顶红极有可能是宫里流出来的。对了,陈姨娘,你不是有个妹妹么,姨娘可以不可以问问她知不知道这药是否从宫中流出的呢?” 丹妮轻启红唇,她这么一说完,吓得陈姨娘身子一滞,她差点没站稳,真没想到她竟能将这药分析得这么深,这么透,竟然还扯上自己的妹妹头上去了,想到这些,她当一脸坚定的摇头,大声地道:“我们虽是妹姐,可自从她进宫后,我们就很少联络了,再说,这种事,我怎么好去麻烦她,再说,皇上的妃子可不是我这一般人能去麻烦的,依我看还是算了吧,宫里的秘事不能透露,我可不想害我妹妹。王爷,依我看还是派人搜查王府,看看那药在谁的院子里更来得明白。” 闻言,司徒昊天脸色还是很难看,他不由得点了点头,对护卫吩附道:“你领人去搜查王府,每人的房间都要看清楚了,给本王仔细地收,看能不能找到这种毒药。” “是,王爷。”护卫说完,便领着人跑了出去。 一直跪着的丫鬟却抬眸看向司徒昊天,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后,眼里浸着浓浓的冷色,抖着身子道:“王爷,其实实,当时奴婢刚才也在厨房,发现十小姐的奶娘着没有一直在厨房,她出去上了会茅厕,所以,她并没有时时刻刻都陪在梁管事左右,她刚才是在撒谎。” 丫鬟耸拉着眼皮缓缓说完,已经听得刚才的婆子满目气愤,当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只出了一会茅房,很快就回来了,我不在的时候,不是在你们在梁管事身边吗?你不是看着他的吗?你看见他下毒了吗?我上个茅房也是算是说谎吗?你这样说是安的什么心呢?” “不好意思,奴婢很忙,有很多的事要做,那里有时间时时刻刻盯着梁管事看呢,当时奴婢只见他一人在那里煮东西,至于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也只是将自己看到的实情说出来罢了,奴婢也只是忠于职守,不想让王爷上当受骗罢了。”那丫鬟仍旧眼皮都不抬一下,看上去就是一个十分的恶毒的人,嘴唇又红又小,长得也是一脸的不和善,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人。 闻言,这下子气得那老婆子当即蹭了起来,咬牙切齿的盯着那丫鬟,她冷声道:“好你个不安好心的小东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安好意,故意在说慌吗?王爷,奴婢不服!” “奶妈,你也别紧张,王爷不是还没公断嘛,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呢?她也只不过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罢了。”陈姨娘只是淡淡地说着,她眼皮都不抬一下,一脸的得意。 沈姨娘坐在陈姨娘对面,她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事情发展成这样,正是她下手的好机会,她得想法子好好的对付陈姨娘,让她也尝尝被人设计的痛苦,让她知道得罪她,她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她想着自己这些年,为了这个家,她又得到了些什么,再说了,在这样的大家族里又有哪个是干净的呢?若是她最是菩萨心肠,为了自己的女儿也再忍不下去也不行了,她决定和陈姨娘扛上了,一定要给她一些苦头吃,要不她永远都是那么的目中无人。 司徒昊天目光晦暗的看向梦玲的奶妈,又看了眼那恶心的丫鬟,再看着陈姨娘,她只是一脸的冷静、十分笃定的模样,而丹妮嘴角勾起抹冷笑,淡淡地道:“爹,既然要查,那就得整个王府都得查这样才公平,不是吗?查西厢院都有人跟着,那查姨娘的房间不也得有人跟着才对吗,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安的是什么心,公平是最好的。” 闻言,司徒昊天便有些不悦的睨了陈姨娘,陈姨娘在心底冷哼一声,当即道:“这有什么,查就查呀,待他们搜了你那边回来,你让你的丫鬟跟着便是了,清者自清,当然是不怕搜查了,我怎么可能做出自己害自己儿子的事情来。” 陈姨娘冷冷扫了丹妮一眼,她冷哼一声,一副无所谓的的模样,又手环着,不一会儿,护卫已经满头大汗且神情紧张地领着刚才的人跑了回来,一进门,他就有些迟疑的看了丹妮一眼,他将手中拿着一只绣花的存袋子握在手里。 看到那存袋子,陈姨娘故作惊讶地猛然瞪大眼睛,忙看向那带头的护卫,她沉声道:“那是什么东西,是怎么回事?” 护卫忙将存袋放到司徒昊天面前,沉稳的拱手道:“回王爷的话,这是在沈姨娘的院子里搜出来的,这里面是一包毒箭木!” “你有没有搞错,你说什么?”闻言,仿佛有雷击进沈姨娘的心里,她气恼的站起身,紧紧盯着那包东西,指着护卫,她生气了,一脸怒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的院子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带头的护卫一脸为难的抿了抿唇,忙道:“是其它的侍卫找到的。” 言下之意,这不是他找到的,丹妮见状,她忙将沈姨娘拦住,朝护卫淡然一笑道:“没事,找出这东西,并不代表下毒的人就是姨娘,护卫大哥,你也别急,还是等其它地方全查一遍再作定夺吧,倩儿、言儿,你们还不快跟护卫大哥地一起去,你们仔细点儿,别漏了任何一个地方! “是,小姐。”倩儿、言儿两人的额头都沁出微微的细汗,捏紧袖子迅速跟在领头的护卫的身旁,随着他开始搜其它的院子。 司徒昊天中眼有着很复杂的神情,他颤抖着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包毒箭木,他开始有些动摇了,此刻的他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但看到沈姨娘一雎正色的脸庞,还有丹妮那沉稳镇定的模样,他突然在心底下了个决定,看来这事与他们无关,她之前多次的冤枉她,沈姨娘对他也是真心的,那自己就是选择相信她们,毕竟这么长的时间,她们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她们的变化,她也看在了眼里。 他再看向陈姨娘,她是这个女人,她一次又一次的给给丹妮还有其它的几个姨娘使了不少的绊子,这样看来,莫非此事真的与她有关,是她自导自演的吗?这个女人…… 司徒昊天看着沈姨娘一脸难受失望的模样,他忙上前看着她,然后将她的手拖住,有些愧疚的安慰道:“云云,你别着急,无论如何,王本都相信你,你对本王的心意本王怎么会不明白呢?放心,本王一定会查清楚此事的。”看着眼前可怜的人儿,想着她在自己最无助的时间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好,他不相信她该相信谁呢? 一旁的陈姨娘听到这些话,看着这一幕,她的眼睛都瞪直了,她也忙上前要去拉着司徒昊天,而司徒昊天一看到她过来,就情不自禁地往后边退了两步,见状陈姨娘的心都凉了,她的眼泪当即啪嗒落了下来,她难受的在边上低啜着,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看着这样的情景,司徒昊天突然觉得到有种左右为难的感觉,身边这一左一右,这两个都是他曾经爱过,一心想要娶的女人,发生这样的事,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到谁该相信谁,该安慰谁,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为难。 ------------ 第104章 嫁祸 看着眼前这样的男人,丹妮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心底不由得冷笑,男人为什么都这样呢?为什么就不能像女人一样,要么就一心一心的爱一个,要么就别爱,别理其他的,总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且优柔寡断的性格,哪是男人大丈夫所为,丹妮在心底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此时的陈姨娘已经将注意力转到桌上的鹤顶红上,抱司徒昊天不成,她改成抱司徒浩楠,并朝司徒浩楠使了个眼神,聪明如他,司徒浩楠经自己的娘亲这样的提点,立即扑向司徒昊天,装作一脸害怕的模样看向沈姨娘,还装可怜的道:“爹,楠儿害怕,害怕那鹤顶红,楠儿很害怕死,怕再也见不到爹了,呜呜!”说完,还呜呜地哭了起来。 司徒浩楠这一哭,司徒昊天的眼神又重心移向陈姨娘,毕竟自己那活生生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儿子就是他这一辈子的软肋了,就算什么再重要也比过这个儿子来得重要,就算是沈姨娘能为自己再生一个,生出来是男是女也说不清楚不是吗,怎么也不比这现成的重要不是? “楠儿喝的血燕窝里被人下的是鹤顶红,沈姨娘院子里收出这个东西,王爷,我想也不必再断了,这根本就是沈姨娘所为,她记恨我生了儿子,自己生不出儿子,一心就想着要害死我的楠儿,她先派人推他落水,还好我儿子命大没事,这次又给他下毒,这会子又假装好人。好理全让她占了,倒让我这受害者落个不好,王爷,你可要公平明断啊。”陈姨娘见沈姨娘不说话,见司徒昊天也犹豫不决的,她盯着那毒药,这一仗,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赢,人证物证俱在,看她沈贱人还何作解释。 司徒昊天一脸为难的看了一眼沈姨娘,又看向陈姨娘,此刻,那桌上的鹤顶红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沉吟一下,冷声道:“够了,不要再说了,本王自己知道该怎么断定,光是搜出毒药,就证明与云云有关,这样是不是太过于果断了些?等搜完整个王府再说吧,别总是在这里吵吵闹闹的!” “王爷,你这么说是怎么回事呀,明明就是有人想要害咱们的儿子呀,你不能因为她是曾经对你好,你就偏心对她呀,妾身也是一心一意对你,对你的忠心你是可以见到的呀,再说了楠儿他可是你的亲儿子呀,而且是府里唯一的一个男丁呀,他三番两次都差点遭难,被那些人给害死,你这次要不给妾身一个交代,妾身就带着楠儿一头撞死在这里,再也不想活了,与其让人给害死,不如这样死来得痛快呀。”陈姨娘说完,抱起司徒浩楠,着势就要去撞前面那柱子,司徒昊天眼尖,他一把拽住她,只是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冰。 丹妮嘴角冰冷的勾起,冷冷地鄙视了陈姨娘一眼,冷哼一声,只是这样撞死吗?未免太便宜你了吧,自己是要一寸寸打击她,让她好不容易燃起一点希望,在瞬间就熄灭,这样一次次打击她,最后让她活得生不如死,让她体会一下害人后最终的下场! 院子的那头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带着人去搜东西的护卫已经领着人一脸阴沉的回来了,他手里同样的拿着一个小包,是用红色手绢包着的,他一走过来,就将那包东西放到到司徒昊天面前,一脸的阴沉,他冷声道:“王爷,这是属下在陈姨娘的房间里搜到的,这个是鹤顶红,且这种鹤顶红,毒性更加强烈,更加的猛!” “你说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闻言,一脸得意的陈姨娘激动得跳了起来,她一副不可思议的上前去抓过那包东西,她正要打开查看之际,被丹妮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捏住她的手,一脸的阴冷,她沉声冷冷地道:“慢!姨娘,以我对草药的了解,我就凭这味道我就能判断出这就是鹤顶红,而且这种鹤顶红的毒性极浓,如果随意打开,有可能会侵入人的五脏六腑,如果是体质弱一些的人或者是小孩子不小心吸入了这种粉末很有可能会中毒,所以你要小心,楠儿弟弟还在这里,他身体才刚刚好一点,他是不能闻这东西,我劝你还是别打开的好,要是到时令他伤了受,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丹妮冷冷地说完,看也不看陈姨娘一眼。 闻言,陈姨娘则冷冷睨了丹妮一眼,一把将她的手推开,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她恨声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怎么可能会闻闻粉末怎么会中毒,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就算再怎么不懂医的人也懂吧,只有入口才有毒性,再说这里东西,里面还有好几层小纸包裹着,怎么可能一打开就是能闻到粉未呢?我看这根本就是你心虚吧!” 陈姨娘此话一出,听得一旁的人有的则转了转眼珠,有的已经瞪大又眼,似要将她看掉下一层皮来似的,而丹妮则十分认真的望了陈姨娘一眼,她幽幽的说道:“真是没想到,姨娘你真的好聪明,我们大家根本就没有见过此物,如果这东西不是姨娘的那姨娘怎么会知道它里面有好几层纸包裹着呢,难道,这东西就是姨娘的,还是姨娘曾经打开看过,所以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丹妮淡淡地不紧不慢的说完,已经慢慢缓过神来的司徒昊天紧抿着唇,浑身罩着一阵浓浓的杀气,他双眸如铁锯钻钢刀一般盯着陈姨娘,暴怒厉喝一声,“来人,给本王打开这东西,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几层小纸着,给我看清楚了!” 闻言,再看向司徒昊天,陈姨娘此时已经被吓得脸色铁青了,她吓得双腿发软,看有人要过来抢那包东西,她情不自禁地,意识性地将纸包护住,还大声地说道:“谁都不要过来,这东西,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贱人,你还敢说胡话,如果你不知道那东西是怎么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它,本王看你这分明是贼喊抓贼,故意设计想陷害云云,你安的是什么心,怪不得今天好好的,你突然叫本王过来与你们用饭,还说什么儿子想本王了,原来这才是你最深的用意,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司徒昊天早就气得不很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抓过陈姨娘手中的东西,递给身边的护卫。 护卫随即拿出去检查,不一会儿,他已经沉着脸进来,他一脸严肃的道:“回王爷的话,那手绢里的确是好几层纸包裹着的,将鹤顶红保护得十分严实,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出那就是鹤顶红。” 闻言,司徒昊天肺都快气炸了,他凌厉的盯着陈姨娘,此时,陈姨娘开始急了,她在司徒昊天要冲过去打他之际,她迅速跑到一个丫鬟面前,她狠狠地一巴掌打在那丫鬟的脸上,一模凶狠狠的模样,她咬牙切齿的将那丫鬟拉到众人面前跪下,冷冷地呵斥道:“说,是谁给你的胆子进我房间的,昨天看在你认错诚恳的份上,原谅了你,真没想到你这个心这么毒,居然用这些东西来陷害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平日里对你不好吗?你要这样对我,你说,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陈姨娘说完,忙看向司徒昊天,朝他道:“王爷,你都看见了,这贱丫头昨天偷偷进我的房间,这东西一定是这贱奴干的,一定是她在我房里放的,至于沈妹妹的院子里为何有毒药,妾身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那丫鬟被陈姨娘拉了出来,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在犯冷,牙齿也跟着打颤,她根他表哥偷情的把柄可在陈姨娘手上,如果陈姨娘将这个把柄传出去了,她自己活不成就算了,她的表哥也会被连累到,陈姨娘正是抓了她来当挡箭牌,想到自己心爱的表哥,她不得不从啊。 尽管这样,司徒昊天看陈姨娘的眼神也是越来越冷了,看前司徒昊天那冰冷的眼神,陈姨娘的心里更急,她又朝那丫鬟加了一把火力,冷声地道:“说,是不是你干的,你招还是不招?如果你不招,我今天打到你招为止!” 陈姨娘的话明显就是在暗示那苦命的丫鬟,若是她不招,就得小心她的表哥,闻言,丫鬟吓得嘴唇一颤,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她忙点头道:“是……是奴婢做的,谁让你一不动不动就打骂奴婢,心情一不好就对奴婢大呼小叫,发脾气,奴婢为了报复姨娘,所以想到了让姨娘和沈姨娘起矛盾,奴婢在沈姨娘的院子里也放了同样的东西,一切都是姨娘你对奴婢不好而引起的……” 这丫鬟的话简直是错漏百出,这些事情那里是她做的,听得丹妮冷冷勾起嘴角,如今她可不想插手,也不想说什么,她只想看看陈姨娘如何自圆其说。 陈姨娘一听,知道那丫鬟的话说得不对了,她忙颤抖的看向司徒昊天,牙齿打抖的道:“王爷,你听到没有?这一切都不是妾身做的,是这贱丫鬟她记恨妾身,连带着栽赃沈妹妹,她自己都说了,她这样做是想妾身和沈妹妹两虎相争,她好坐山观虎斗,王爷你一定要明鉴,妾身是冤枉的,都是这小贱人做的!” 一旁的司徒浩楠当然也感觉到事态严重,他也忙跪到司徒昊天面前,面不改色的撒起谎来,一脸淡定地道:“爹爹,楠儿保证娘亲她真是被冤枉的,这丫鬟从进府以来就不安份,人品也特别的差,她还经常在没人的时候打楠儿,还克扣楠儿的吃食,她行径本就恶劣,娘亲只是按规矩惩罚她罢了,没想到她小眼小,却记恨在心,爹爹,你要相信楠儿,你要为娘亲做主呀!” 事情到了这一步,丹妮与沈姨娘对望一眼,都心有默契的使了个眼色,丹妮走到司徒昊天面前,朝他淡定的望过去,一脸恭敬的道:“爹,如今已真相已经大白,原来是一个丫鬟记眼主子,既然丹妮和沈姨娘都经摆脱嫌疑,那女儿就先回去了。” 话落,丹妮走到陈姨娘面前,她双眸深黑,如嵌满浓浓烈火般烧向陈姨娘,她淡淡地,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道:“姨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以后如果再遇到下毒、刺杀这样的事情,请先查查你自己的院子,先别急着请爹爹和大家,也别再冤枉了我的人,省得伤了大家的和气不说,还浪费大家的时间,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说完,她转身冷漠的离开了,她离开后,陈姨娘的院子里便传来哭天抢地的呼喝声,再也没有谁会去管那究竟怎么了。 才出院,沈姨娘忙拉着丹妮,她仍旧惊魂未定的道:“大小姐,刚才真是吓死了,真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我那院子里搜出那害人的东西是那里来的,而且,怎么在她房里也会有那样的东西呢?” 丹妮淡淡地,她目光清明的看向前方,淡淡地开口道:“姨娘房里的毒药定是那丫鬟送吃食时找机会放进去了,至于她自己院的,我也不得而知,谁知道也话是老天也见不管她那样的人吧,老天爷都在惩罚她吧。” 她为什么要跟沈姨娘说实话,她那样的人,当然也是个不安好心的人,要不是她刚才帮了自己,她才懒得理她,现在她还没有功夫去理会她,所以先放她一马。 如果说陈姨娘那包东西,当然是丹妮放进去的了,她乘大家都不注意之际就放进去了,至于里的面东西并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切白色的粉未罢了,而至于那护卫,为什么也会帮着她,这她也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丹妮在心底还是十分感激那护卫的。跟在后边的倩儿则笑了笑,她一脸娇嗔的道:“其实,大小姐也不用那么感谢他了,为大小姐办事,是他的荣幸,咱们不用谢了!” 听倩儿这么一说,丹妮便看向她,在她脑门敲了一记,笑道:“咦,听你这口气,你好像和他挺熟的,你们俩是不是……” “小姐……不理你了。”闻言,倩儿脸一下就红了,她一脸娇羞的率先跑到前边,不再说什么。 ------------ 第105章 皇上说媒 西城军营。 端木冷冷扬起唇淡淡一笑,她挥了挥身上的衣袍,一跃下马,那身上的认袍闪着绚丽的流光,看得皇帝忍不住笑道:“端木,你这衣袍好生华贵,是玉清送的那件吧,真没想到这么合身?” 闻言,端木淡然地摇了摇头,他额头溢起一条黑线道:“不是,是司徒家的大小姐送的,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丹妮?”听端木说是司徒家的小姐送的,皇帝不由得拧起眉,沉思起来,“看你很喜欢这衣服的样子,难道你中意她了?” 闻言,端木则爽朗一笑,眉宇间尽显风华,淡笑着道:“皇上您怕理误会了,端木只是觉得这件衣裳好看才穿的,那里有什么喜欢不喜欢,中意不中意的。” 皇帝一听,心里悬着的石头这才落了下来,他的宝贝女儿玉清意属端木,这是谁都知道的,他已经答应过她要给端木和她赐婚的,眼下只要端木同意这事,便可以赐婚,刚才一试探,他还以为他中意的是丹妮。 只是刚才听他的口气,不是这样,所以他才松了口气。 不过一听到救命二字,皇帝当即皱起眉头,冷声道:“你救了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竟敢有如此贼人,敢对她动手。” 端木扬了扬眉,一脸无辜的摊开手道:“端木也不太清楚,只是逼问后听说那人叫什么沈风。” “沈风,这是什么人,听都没听过,这可能不是真名,知道名字也无法查,只是端木,你后你得多加注意了,要加强这西凉的防守!”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端木身上的那件衣裳一眼,看得端木眉头紧皱。 皇帝说完,便正色的看向端木,试探性地问道:“你对玉清公主有什么看法呢?” “玉清公主?她……是谁?”闻言,端木有些尴尬的抬了抬眸,一脸的讶异,他及少进宫,他对女人还真不感兴趣,所以,他还真的不知道这是谁。 端木此话一出,皇帝一听,立即吹胡子瞪眼的盯着端木冷冷地道:“你真不认识她?她是朕的三女儿,她性格温婉,经通诗词歌赋,是西凉有名的才女加美人,连这个你都不知道,真是想气死朕吗,朕还说想为你们婚配,也感觉你们是天生的一对!” “皇上的三女儿?”端木有些为难的看了眼皇帝,迟疑一下,一脸呆滞的幽幽道:“皇上的女儿,那端木可高攀不起,还是算了吧。” 端木说完,淡淡的摇了摇头,而边上的皇帝眼睛则瞪得像大铜铃般,他再次开口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怎么就不开窍呢,你不是见过她吗?她那里配不上你吗?” “怎么会,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端木什么都不是,是端木配不上她,怕公主下嫁给端木会委屈了公主!”端木忍俊不禁的看向皇帝,原来皇帝来是要给他相亲的,真没想到三公主的脸皮会那么厚,自己明明不喜欢她,尽让她父亲来说这事,这算那跟那呢。 “我说的可是真的!”见皇帝不说话,端木抬起眉头,再说话话,皇帝脸色当即铁青,却硬拿他没办法。 皇帝在边上紧张的盯着端木,希望在他可以改变自己的想法,可待端木却是一脸的平静无波,他心情登时跌入谷底。 端木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嗯,咳,说起这三公主来,她还真是错,不过,端木认为,有人会更喜欢她,不如皇上把她赐给公孙木阳吧,想必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在胡说什么,朕是给你玉清做媒,关木阳的什么事?”听到端木这样拒绝自己,皇帝感觉脸上太无光了,他的肺都快被气炸了,他生平第一次做媒被人这样回绝,而且回绝得这么没有面子,他冷静下来后又道:“朕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些年一直不娶妻,更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 “呵呵,端木不娶妻,便可以更好的为皇上效劳呀!这样不是更好吗?”端木说完,一脸诚肯,皇帝定力够深,他明知道他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冰冷的睨了端木一眼。 其实,皇帝自己也要心底盘算着,端木不娶妻其实是好事,他不娶妻就没有子嗣,如果他没子嗣,以后就是他得到江山也坐不稳,既然他不娶,那他也不强求,说不定这对他还是好事,只是他不能为他的女儿完成心愿了,这跟江山比起了,并算不了什么,想到这些,他的眼神便放得缓和起来,他轻声道:“也罢,既然你不喜欢玉清,那也说明你们无缘,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打猎去吧,走,我们先挑马去!” 一走到马厩里,沈蜀一听到皇帝的声音,他忙起身,掸了掸脸上、手上的马粪,一派文人雅士的走出马厩,见到皇帝便下跪道:“草民沈蜀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沈蜀?好熟悉的名字,你是?”皇帝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模样有些狼狈了,不过举手投足间却散发出阵阵文人的气息,且长得剑眉锋目,一脸俊秀,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一表人才的年轻公子,怎么沦落到要扫马粪的地步,这是怎么回事,他当即侧身看向端木。 端木狭眸冷冷睨了眼沈蜀,眼里浸着乌黑的寒光,并未答话,沈蜀忙朝皇帝恭敬的道:“回皇上,草民是今天科举的武遮荫第一名,做这些都是草民心甘情愿的!” “什么?武试第一名,你还要这里来扫马粪?谁为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闻言,皇帝此时已经满目浸着寒冰,那寒冰足以冻死在场所有人。 一名将军站了出来,他早已吓得双腿打颤,不过武将的威严仍在,他小心翼翼的上前道:“回皇上的话,末将本想安排沈公子做军师的,不料他自己想从底层做起,想多磨练磨练,末将和少庄主也都没办法,只得依他了。” 听他的言下之意,这可是沈蜀自己要求的,与他和端木都无关,而且时间也不长。 听到那名将军这样解释后,皇帝脸上的怒意才稍稍减少些,他遂冷冷扫了那名将军一眼,沉声道:“如果让朕知道你是在撒谎,朕立马摘了你的脑袋!” 闻言,他忙诚惶诚恐的退到后边,跪在地上的沈蜀心里则有千把刀子射向他,真是没想到作为一名军人,他说谎不脸红,自己分明就是被端木耍弄硬安排到这里扫马粪的,这皇上也是,没事谁会来扫马粪,怎么连这都想信呢。 想到这些,沈蜀忙又恭敬的道:“回皇上的话,是草民甘愿前来吃苦,古人不是有句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只有把自己磨练得更后,将来才有能力更好的为皇上效力呀。” 沈蜀字字句句说得皇帝满脸赞赏,他将手背在身后,转了转眼珠,无比高兴的道:“嗯,你说得对,做法也很对,我西凉有你这样的人才,是我西凉百姓的福呀,你有如此大的理想,那你就跟朕回宫,留在宫中做一名三等侍卫怎么样!” 沈蜀一听,当即大喜过望的伏身叩首,朝皇帝拜道:“草民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边上的端木微眯起眼睛,目光似箭般射向沈蜀,嘴角邪佞的勾起,眼里浸着锋利的寒芒,一直未有说话。 没想到他这样也能被皇上的带走,这样也能被皇上看中,看来,这个男人并不简单,以前是自己太轻敌了。 一场大雪过后,一座深红色的皇宫变成了雪白色,大地四周被广阔的江河包围着,整片山河如白蛇练舞,山涧都被白雪给笼罩着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这是中原。 中原处于大陆的中间,漕运十分发达,不管那方面都可以与西凉有得一比,也是西凉最大的敌人。 中原的皇宫。 一名手持拂尘,身着青色宫裳的小太监匆忙的往大殿跑去,一路跑一跑说着。 “太子回宫,全都打起精神来,低下头去,谁都不准左顾右盼,不准发出声响,不准越矩半步,违者斩!”小太监的声音像铁锯穿透铜墙一般回荡在整个深黑的大殿,吓得宫女们头垂得更加低。 小太监率先跑进大殿,然后便领着大殿内的大宫女跪在地上,恭敬的迎接太子殿下的到来。 此时,宫道上,已经传来一阵清脆响亮的铁骑声,这声音丝丝扣进人的心弦,好像一颗颗石子敲打在人心上,所有人当即紧张的单膝半跪在地,神情肃穆,只待迎接那神衹一样的王者回宫。 很快,马蹄声由远接近,越来越近了,在到达东宫门外时,只听一阵哗哗的收剑声,一名身着白玉大袖袍,头戴玉冠、脸罩银白面具的男子中握紧宝剑一步步踏进大殿,他身后跟着一排身着锦衣的侍卫。 “奴才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恭迎太子回宫!”小太临带头喊道,后边的宫女太监也全都齐声三呼道。 “本宫要沐浴!”男子只是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说完已经一跃踏进大殿,身后跟进来的小太监忙接过他脱下来的外衣,应声过后,忙吩咐身后的宫女们去准备。 男人两臂一张,便人有上前为他解衣,他中介淡淡闭着双眸,两排浓密漂亮的睫毛闪烁着莹润的光泽,身上带着淡淡的香草味,他这样子看得下方跪着的一名宫女眼神发愣。 ------------ 第106章 奸细 宫女见其他的人都将头低下,而她则趁人不备,盯着男人高大健硕的身材看,看着他那泛着银光的面具,她突然想伸手去揭开他的面具,看看那银白色的面具下,究竟隐藏的是怎样的一张面孔。 宫女眼里尽是痴迷,她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正在这时,宫女身子一个不经意靠在了边上的白玉花瓶上,此时的早就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自己的处境,只是看着眼前这个迷人的男子,她颤抖着双腿便要站起来。 突然,只听“砰”的一声,白玉花重重倒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这一声响,所有人都惊惶的吸了口冷气,宫女已经吓得满头大汗,双脚颤抖着,本来已经站起来的身子脚一软突然跪到地上了。 那正假寐的男人听到这阵声音,他深黑的双眸迅速加深,一道利刃般的光芒朝宫女直射而去,转眼间,男人一个飞旋转身,右手猛地拔出墙上泛着寒光的宝剑,眼眸中尽是阴鸷,拿起宝剑,一副毫不留情挥了挥剑,一头乌黑的青丝翩然垂下,此时,影动宝剑出。 只听“砰”的一声倒地,那凌厉的宝剑已经直刺宫女心脏,而宫女还来不及叫疼,就已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睛,倒在了地上,见状其他宫女则吓得汗毛冷竖,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这太子真的太残暴了! 小太监们也是吓得双腿打颤,刚才领头的小太监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的道:“太子息怒!她只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太子别动气!” 说完,再转过头去看了地上一动不动的宫女。 男人脸上从一开始到现在没有一丝丝的变化,他只是提着带血的剑,冷冷朝前方的座伴走去,那闪着银光的剑尖上还有鲜血慢慢地滑到地上,男人坐到宝座上,身子懒懒的斜椅着。 “你的眼睛留来做什么用?连有奸细混进中原都不知道吗?”男人微微扬起嘴角,富有磁性的声音响。 小太监闻言,当即瞪大眼睛,他没想到一个新来的宫女,竟成了奸细,而且太子看都没看她一眼,竟然就知道,他活了那么多年,连人都不会分辨,太子也太厉害了些。 小太监拉开宫女肩上的衣服,发现上面绣有一太阳的图案,这是中原的女子的禁图,这下小太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相信太子的判断了,他更加佩服太子了,而边上的宫女们也是满目惊异,没想到太子竟然观察这么细微,连这个都知道。 “行了,给本宫拖出去,别在这里碍眼!”男人轻抬了下眉梢,话完便起身朝浴房去,留给大家的只是一抺阴冷的背影。 就在男人转身的那一瞬间,谁知刚才倒地的那宫女突然睁开了双眸,像回光反照一般,她突然冷冷扬唇,厉声道:“你才是奸细,你是西凉的……二……好你个奸细……” 女子话说到一半,她失去最后一口的气,倒下了,一个咬牙,又重重倒在地上,她到死都不明白,这男人是怎么发现她的,她在这里隐了这么久,都没人发现,这个男人才来,怎么就会发现她了,还这么狠,她的任务都还未完成呢。 闻言,男人则冷漠的扬起红唇,并不理会那女子的话,这里是他的地盘,在这里,从来没有人敢违逆他,只是想说什么算什么的,如果有人敢违逆他,那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御书房,男人唇角淡淡勾起,一双眸子略带寒霜的看向坐在宝座上的中原皇帝。 中原的皇帝冷冷坐在宝座上,看着面前已经长大成人的男子,他沉着眸道:“代理太子是怎么管事,怎么会让西凉的奸细混了进来,这件事,朕一定要仔细查问,太子的东宫,竟会有奸细混进,看来,他真是只越来越嚣张,越来越不知收敛了,还一直觊觎着你的太子之位!不过,在朕的心中,只认定的你才是真正的东宫之主。他永远也只是一个替代品。” 男子垂眸,狭长的凤眸微眯,眼中却浸着茹毛饮血的冷光,他看了看前面的男人,他红唇冷启:“呵,既然他喜欢这太子之位,给他就是,正好,父皇指婚的太子妃也一起给他好了,我不见意。” 闻言,皇帝气得瞪了男子一眼,掳了掳胡须道:“太子之位非你不可,而华梦是朕给你培养的太子妃,怎么可能轻意的说送人就送人,她性格温和,人品出色,且姿容瑰丽,对你更是没有二心,一心一意的就喜欢你,你怎么一直都看不上她,她那里不好吗?” “她很好,也很优秀,只是儿子跟她不合适,烨磊弟弟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他其实待儿臣很好,儿臣早就想把太子之位让给他了,再说他做太子也很合适不是吗?他又喜欢华梦,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不是吗?”他之所以要把太子之位让给他弟弟,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这样活着真的很累,他很想与她过自由自在逍遥而快乐的日子,他很憎恨皇宫这尔虞我诈的生活,他想拥有自己的土地,有个深爱自己的妻子,两人在自己的小王国里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仅此而已,就这么简单,可是这一切对他来说,好像有点难实现。 因为熙妃的原因,皇帝一直不喜欢烨磊,而只有他知道烨磊是什么人,而那细作究竟是谁放进来陷害烨磊弟弟的,他当然也很清楚。 听到他这样说,皇帝再一次的叹了口气,他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太子的肩,淡淡地道:“旭尧,你要明白你是朕的嫡子,是朕与皇后唯一的子嗣,你不继承皇位,谁来继承?烨磊的母妃熙妃她犯过大错,朕能让烨磊做代理太子,已经极限了。”说完,皇帝再次看像男子,他拿出一个跟玉玺差不多的东西交给男子,一脸严肃地道:“拿着,这是朕的印章,预防他日有任何变动或不测。如果将来朕发生什么意外或是有什么不测,你只要拥有这印章,便能调动大内有所的禁卫军,以及中原整个军队及部将,这也是你唯一能钳制他的保障了,你要收好了。” 皇帝他之所以这么做,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那最爱的儿子旭尧,为了保护他,为了让他顺利登上皇位,他什么事都做得出,其它的他从来不在乎。 接过那个皇帝的印章,男人眉梢微抬了下,见皇帝似乎气得不轻,只是一个人坐在桌前生闷气,见状,男人到皇帝对面,亲手给他斟了杯茶,且拍了拍他的肩,示以安慰,开口道:“好了,父皇,您就别生气了,来一杯龙涎,这可是儿臣自亲采摘的哦,光闻这味道已经馥郁芳香,父皇你能抵挡吗?” 闻言,皇帝没好气的睨了男人一眼,端起茶杯来个一饮而尽,再抬眸时,发现对面的男人已经朝自己露出一个和煦且有些无辜的笑容,他有些尴尬的将手放在唇前顿了顿,再开口道:“你这是在那个地方呆久了,有些累了吧?不过,你该是时候回来了,如今西凉的皇帝已经在四处查寻你的下落了,那青竹山庄的端木也开始怀疑你了,他早派人在查了。眼下的情势如此危急,父皇很担心你的安危,不如你就回来吧,回来过过好日子。” 闻言,听到自己的父亲这样说,男子本想答应的,他脑海中却溢出一张温暖干净的笑魇,随即不紧不慢的对着皇旁道:“父皇就不希望儿臣给带一个媳妇回来?” “你说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何时的事?如果真有此事,那梦华怎么办?”皇帝本来才稍稍平复的心情,听到他这样一说,他的心咚的一声掉进冰窟窿,自己这个儿子,他真是看不透他,他从来就不按常理出牌,他这性子快能与那端木有得一拼了,这是在西凉呆久了的原因吗? “梦华?不是有烨磊在吗?给烨磊好了,父皇,怎么这事你也要操心?”男人说完,起身再拍了拍皇帝的肩,拍得皇帝忍不住轻咳了几声,而他,便挥挥衣袍,大步流星走出殿外,气得皇帝吹胡子瞪眼,只能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 才走出御书房,他已经看见一脸俊朗,身材高大的烨磊站在外面了,一看到他出来,烨磊便上前,抬了抬眉梢,朝他恭敬的行了个礼,温润地一笑开口道:“哥哥,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的俊朗,哈哈……” 与旭尧不同的是,烨磊的个性大大咧咧,还有些搞笑,幽默,而他有时又有些冲动,必竟他只是是个二十岁还出头,并不成熟的明朗少年,看到烨磊一脸的嘻嘻哈哈的样子,旭尧也爽朗笑道:“烨磊弟,好久不见,怎么还是没见你长大?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父皇可是要生气了哦!” “旭尧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本不想做这太子,当初也是父皇硬要我替你的,人人都以为我很舒服,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种感觉并不是我想要,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没有自由的生活,每天都得规行矩步的,说句心里话,皇弟我好羡慕皇兄你。”烨磊说到这里,已经开始无奈的皱起眉头,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很幸福,其实,只有他知道,这真不是他想要的。 其实,他跟旭尧一样,都是喜欢自由的人,并不喜欢整天与人勾心斗角,这样伤神,又不开心。 旭尧回给烨磊一记无奈的眼神,正在此时,后边突然传来一女子的娇喝声:“旭尧!你太不够意思了,原来你在这里,你看我不好好……” 一听到这声音,旭尧的额头立即浸起阵阵冷汗,他只觉头皮发麻,忙将烨磊拖在面前当挡箭牌,一脸怪相地道:“……皇弟,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你先挡一下……” 说完,他已经大步流星离去了,烨磊见状,也有些急了,他大叫了一声道:“皇兄,你别走呀,梦华她可是来找你的!” 等梦华赶到的时候,她一心一意想要见到的男人已经冷漠的离去了,留给她的只有一个冰冷的背影,看着梦华一脸失落的模样,烨磊忙心疼的拉过她的手,心疼的道:“旭尧哥哥他还有事,已经走了,你就不伤心了好吗?这不,不是还有我在么,我可以陪你玩呀?” “不要,我才不要呢,你又不是他,我只要找到他,其它我都不要,走,你陪我一起去找他。”华梦一脸的不高兴,刀狠狠瞪了烨磊一眼,转眼就朝刚开才旭尧离开的方向跑去了,烨磊也赶紧跟了上去。 ------------ 第107章 上门提亲 西凉。 一大清早,青竹山庄的老庄主早早地就起床,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他换上一件新的金滚边通衣袍,腰系鎏金玉带,还对着铜镜仔细梳了梳他留下来的头发,再照照眉毛和那精神的面孔,这才走出青竹山庄的大门。 作为爷爷,他也没有为孙子操过什么心,自前几日不知道从谁口中听说他的孙子有心上人后,他就再也安静不下来了,这不准备了好几天,正要去为孙子办事了,想必他也是想抱重孙了。 他正走到大门口,就碰到端木回来了,端木狭长的凤眸在扫到神情古怪的爷爷后,双眸微微眯起,紧抿薄唇看向他,眼里是浓浓的探究意味。 而端木爷爷则有些促狭的看了眼端木,并不理会他,转身朝轿子处走去,看都没再看端木一眼。 端木见爷爷今日竟不奚落他,反而是一脸神秘的想要逃开他,眼里更是一片疑惑,他感觉到这顽皮的老头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索性他就策马跟在马车后边,远远的跟着爷爷,他倒要看看,这老头儿到底要做什么,平常见到他从来都是不停的奚落自己,他今天这样的举动反而让人感觉不正常了。 爷爷一坐上马车,便将车帘掀开,将头移到外边,往后边看了一眼,正好,双眸刚好与端木那冰冷的眸子对视上了,他眼里闪过一阵忐忑过后,随即再看了端木一眼,端木并没有要躺闪的意思,而是策着马回望他一眼。 对视完过后,爷爷也没有要马上甩开他的意思,只是将车帘放下,头缩进了马车里,就这样,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青竹山庄府,朝目的地去了。 这老头,他到底要去哪里?端木眉头微微蹙起,有些疑惑的看向前方,此时,已经到了大街上了,街上带着面纱或坐在轿子里的千金小姐们,在看到那骏马上神色邪魅、风姿卓绝的男人时,一个个全都两眼发光,既想偷看,又碍着女儿家的身份,只能偷偷的想着。 没多久,爷爷的马车缓缓在司徒府大门前停下,等端木看清楚后,他冷笑一声,他竟来这里,这里是司徒昊天的府邸,想到这些,他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司徒昊天,那个看起来像男人,却并不是男人的傻瓜? 见爷爷已经下马车,他便一个箭步上前,拦在爷爷面前,一脸严肃地道:“爷爷,你来这里,你这是要做什么?” 爷爷掳了掳胡子,一脸的怪笑,他白了端木一眼,呵,看来姜还是老的辣,最终还是把他引来了不是,要不是自己故作神秘,自己装成那副模样,他会来吗?肯定不会吧,看来自己还真有当演员的天份呢,当时他还自己引不来这小子,没想到自己尽然成功了。 “哦,来这里,你说是做什么,当然是提亲喽,对了,你来了正好!”说完,爷爷还淡淡瞟了端木一眼。 “提亲?给谁提亲,你吗?哦,那孙子要先恭喜爷爷了,不知道爷爷你老人家看中司徒府的哪位姑娘了?”闻言,端木一脸正色的看向爷爷,这话一出口,说得爷爷猛咳了一阵,差点没有被这话给气死,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憋着一口气瞪向端木。 幸好他平日里保养得好,自己也还不算太老,否则真要被端木这小子给气死的! “你说什么?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当然是给你提亲了,你别给我装,别在这里演,走跟老子进去!”爷爷有些生气了,他那暴脾气一上来,就算是你有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他的不高兴是表现在脸上的,他沉着脸便上前,此时,司徒府守门的家丁们已经进去通报了。 守门的家丁见是一伴尊贵得不能再尊贵的客人莅临府邸,就算是不认识,不知道身份,他们也不敢怠慢,他们忙将大门打开,一名家丁已经迎了出来,上前朝爷爷道:“给老庄主请安,我们王爷已经等在大厅了,请老庄主随小的来,老庄主请!” 等在大厅了,这是早就约好了的吗?他这样子是准备把他卖了吧。 端木微眯起眼睛,冷冷挡在老庄主面前,沉声道:“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堂堂青竹山庄的老庄主,本公子堂堂少庄主,难不成你要来给司徒昊天提亲不成,这你样……” 爷爷这样做,让他感觉自己太没尊严了,他端木何时要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给一个自己跟本就瞧不上的男人提亲,这样的事情,绝不可能。 而老庄主却不以为然,他掳了掳胡子,不紧不慢的邪笑道:“好了,大丈夫能倔能伸,这下低下头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求娶到心仪的孙媳妇就行,总比有些人永远娶不到老婆的要强,你想娶他的女儿,就得亲自登门,难不成你要人家上门来求你不成,这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大丈夫最基本的品格,你都不懂得吗?此事无关尊卑,只关胸襟与品格,你懂吗?” “提亲,主动上门,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他女儿了?你有没有搞错?”此时,端木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咬牙切齿的盯着老庄主,一把冲过去将老庄主提了起来,正准备往马车上丢。 正在此时,司徒昊天却已经亲自上前迎接了,身边还跟了一位有模有样的女子,司徒昊天一出来,端木原本提着老庄主的手突然放松下来,他缓缓的收回手,面不改色的拍了拍老庄主的肩,一脸谦卑的道:“爷爷,来孙子扶您进去吧,哈哈,来,爷爷,您小心点啊!” 这男人,前后变脸之快,还真令老庄主有些不适应,此时,司徒昊天已经上前给老庄主打招乎了:“老庄主,少庄主,快里面请。” 司徒昊天仔细的看向端木,发现他竟扶着自己的爷爷,他根本不像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么冷血无情,而且这么近的看他,感觉他生得风华绝代,很吸引人,只是样子冷如寒冰。 不过,这也很正常,他常年在战场上打杀的男儿,身上的确罩着太多寒气和阴气,这是常只也能理解的,越看高大俊削的端木,他越是觉得满意,再看下身侧的司徒梦煊,一看到这个男人,她的一张小脸早就红了起来,心也跟着飞了好远了。 老庄主这样的身份,尽能来司徒府为了他的孙子提亲,不得不说,他是多有诚意,见到司徒昊天,老庄主便朝司徒昊天道:“你也知道,老夫之前在送贴前就提过今天来的目的,有话也不转弯了,就真说了吧?” 司徒昊天当然心知肚明,他忙点头,满脸堆笑的道:“当然知道,走,老庄主,咱们不妨进屋说,请!” 说完,司徒昊天亲自领在前边,面色却有些深黑,老庄主之前派人送来的帖子里明确说了要向丹妮提亲的,可谁知道正巧被沈姨娘给看了去,她就软磨硬的求着他,让他感觉有些为难,这不刚才还带了司徒梦煊出来,本来他就感觉二皇子不错,打定主意让丹妮配给二皇子了,请知道上次没能成功,而他现在心疼沈姨娘,沈姨娘又三翻五次的提起此事,他本来想给梦煊配一个达官贵人的,可是沈姨娘去不依,硬要让他帮忙试试。 如今老庄主都亲自上门了,他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是配丹妮,还是梦煊,她开始有些犹豫了。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侧的司徒梦煊此时已是一脸的娇羞,还时不时的偷看前边英俊的男人,她的眼里还透着浓浓的痴迷与喜欢,看到司徒梦煊竟如此喜欢这少庄主,司徒昊天也不知道那来的决心,他心中当即就做了个决定,为了沈姨娘,为了梦煊的幸福着想,她也这么喜欢端木,那他就努力让她配上端木吧好了。 至于丹妮,就配二皇子好了,反正二皇子喜欢丹妮,她配二皇子同样能为王府光宗耀祖,而梦煊也嫁自己喜欢的人,沈姨娘也会开心,这样不是一举几得吗? 一行人在大厅坐下后,司徒昊天忙殷勤的让人上茶,这府里的丫鬟们当然从来没见过这少庄主,在看到他时,个个都惊为天人,纷纷躲在后偷看着,谁也没想到这少庄主并不是大家传文中的那样,他竟是那么的俊削,这个男人与二皇子是各有风采,都是人中之龙,让人光是看一眼就能饱眼福。 而此时,司徒梦煊的眼睛早就开始发光了,她只要一起想到那尊贵的男人,还有她那尊贵的身份,再想到将来自己将来有可能是他的妻子,做上庄主夫人的位置,想到那个的称谓,她心里就更甜美了,她忙主动上前给老庄主斟了杯茶,她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先获得这老庄主的好感。 老庄主一坐下,那又如铜铃般的大眼睛便四处扫射,扫完整个大厅后,他有些疑惑的道:“王爷,丹妮呢?不在吗?”他虽没见过丹妮本人,丹妮的画像他可是见过的,第一次见到丹妮画像的时候就那么一眼,他就很喜欢这个女子了。 司徒昊天一听,眼角的神色蓦地一沉,眼里闪过一抹难为的神色,随即陪笑道:“哦,她身子有些不舒服,正在西厢院休息呢,刚才已经派人过去传话了,等她收拾一会就过来。老庄主请坐着等一会,对了,这是我的四女儿梦煊,梦煊,还不快过来给老庄主行礼?” 闻言,司徒梦煊已经含羞带怯的走到一脸淡漠的端木面前,正要给他敬茶,听到司徒昊天的呼唤,她忙将茶杯溢满后,一脸花痴般的模样,走到老庄主面前给他行礼道:“梦煊见过老庄主,给老庄主请安,祝老庄主身体健康。” 见状,老庄主当既有些不高兴了,活了差不多一辈子的人了,他还看出这司徒梦煊的心思以及那司徒昊天的用意吗?他淡淡的抬眸,不冷不淡地:“嗯,不错,这姑娘生得真好看,只是老头我这背感觉有些累了,不知道能不能给爷爷捶几下。” 司徒昊天一听,神色有些不悦起来,梦煊不是丹妮,可必竟她也是他司徒昊天的女儿呀,也也是个大姑娘不是,哪能不避嫌的给一个老男人捶背,真是不知道这老家喝的是那一出。 可这司徒梦煊并不长脑子,此时的她为了讨好老庄主,为了成实现他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梦,她已经不顾尊卑的腆着脸上前,一双小手便去给老庄主捶背了,这一幕看得司徒昊天的眼睛都绿了,他就差眼珠子没瞪了出来了。 突然,在大家耳边响起了一邪魅的声音,当然这声音的认人是一直斜靠在椅上的端木,他仔细打量了眼司徒梦煊后,扯开嘴角淡淡对着一脸通红的司徒梦煊毫不留情的说道:“呵呵,梦煊姑娘不会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吧,姑娘你既亲近了本公子爷爷,对了……本公子爷爷房里正好缺一个红颜小知己,要是王爷愿意的话,可以把梦煊姑娘许配给本公子的爷爷的,或许爷爷自己也喜欢呢?” 端木一脸正经的说完,说者不觉得,而听者就不一样了,此时的司徒梦煊已经吓得忙收回手了,尽不知道要将手放何处好,她秀眉微蹙,眼里还浸着晶莹而委屈的泪光,这是什么情况嘛,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刚才分明就是老庄主自己要让她捶背的,少庄主为什么要这么侮辱她呢?还硬把她配一个老得不行,都快要死了的老头儿了,她怎么会看得上一个老头儿,他这样羞辱自己,这样她将来还怎么嫁人呀。 这老东西,真是个老不羞,怎么会这么羞辱她?她到底那里错了,为什么她什么都比不过丹妮? 这老头一进门就问丹妮,丹妮她到底那里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她。 ------------ 第108章 证实猜测 司徒昊天的脸色铁青很不好看,虽然自己的家世不如青竹山庄好,但自己心爱的女儿被人如此耍弄,他冰冷冷的道:“梦煊她还只是个孩子,只是听老庄主吩咐给他捶背,再者,她年纪那么小,怎么能配跟老庄主做什么知己,还请少庄主莫要说笑,这样会给小女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端木只是淡淡的挑眉,他将手中茶杯放到桌上,面不改色的道:“是吗?可本公子不这么认为,在本公子心中,无论年纪小大,反正如果本公子看中的女子如果接触了其他人,本公子就都不会要。就算是勉强娶了回去,本公子也肯定也会爱她,爱得生不如死的,哦,对了,我齐王府有好多好玩的,比如脚镣、烙铁、钉板、刺刀等,没事的时候,本公子还很喜欢让这样的夫人来当靶子来玩,哦,还有,本公子的箭术也不怎么好,咳咳,还有……本公子很喜欢美人,当然,不用问也知道,本公子府上已经有各式各样的大美人儿,她们也同本世子一样,嗯,本公子还喜欢让他们跪在针板上给本公子行礼呢,这感觉不错。呃……真是不好意思阿,本公子嘴一快,就说了这些给你们听了,呃,对了,你们就当笑话听听罢了,可以不当真的!” “少庄主……你……太……”闻言,司徒梦煊已经吓得浑身颤抖,看来这个性格古怪的男人真是这样呀,人人都说他性格怪避,为人残忍,真是没想到,他竟狠毒成这样,看起来人模人模,真没想到竟能做出这样的事。 这个男人真是太恐怖了,就算是再喜欢,她也不敢嫁了! 想到之前他说的那些,她的面色苍白,忙躲到司徒昊天的身后,连司徒昊天听到这些都吓得不轻,父女俩差点没当场就在凳子上抖了起来,两人的额头都冒出细珠,看得老庄主忍不住瞪了端木一眼,这孩子,怎么样这样,他直接的拒绝一下司徒梦煊就行了,明明没有的事,怎么编出这么一堆来呢?好好的。万一把他心爱的丹妮给吓走了,那怎么办呢? “王爷,小姐,你们可别听他胡说,那些全都是他瞎编的,对了,那个丹妮怎么还没有出来呢?”等了这么久,丹妮还没来,老庄主开始有些心急了,他现在对其任何一个女孩都提不起没兴趣来,他的眼睛还时不时的朝门口探,却什么都没看到。 司徒梦煊跟司徒昊天都还沉浸在刚才端木说的那些恶毒的话中,她被吓得浑身发着抖,嘴唇也打颤,传闻这个男人杀人不眨眼,刚才也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的,哪像是编的,这明明就是他常做的事情嘛? 不行,就算自己再喜欢他,自己也不能嫁给他,不能去受这个苦,想到这里,梦煊了转眼珠,有些害怕的回绝道:“老庄主,其实爹爹刚才只是在开玩笑,梦煊还小呢,也想过两年再谈婚事,再说,梦煊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少庄主,所以……请老庄主放心。” 老庄主一听,气得狠狠瞪了眼端木,他慌忙解释道:“刚才我孙儿真是说笑了,此事不能当真,若真有此事,那怎么会还有人上门提亲不是吗?” 都是这怪孩子,要不是他,自己这下那里用得着这么费力解释,他此时恨不得把端木那毒舌头给拔掉,看把人家父子俩给吓的,真是太不懂事了,都这么大的人了。 司徒梦煊早就被吓得眼泪都快掉了出来,司徒昊天忙将护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他在心里却是在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将丹妮叫出来,丹妮是王府的嫡长女,将来可是要靠她的,如果她飞黄腾达了,那王府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但如果让她嫁给这样一个暴戾成性的男子,就算他再是身值百倍又如何?她嫁给他,会不会被他刚才所说的那样,把她给虐待至死呢? 如果这人都一没了,那王府的荣耀自然就没了,想到这些,他真有些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了? 正在这时,嬷嬷着进来道:“王爷,大小姐来了。” 一听到大小姐三个字,司徒昊天的心里十分为难,不知道要不要把她配给这个男人,一旦配给他,她就是少庄主夫人了,未来的庄主夫人,她司徒家这么多年都出过什么风头,如果丹妮嫁给这个男人,那该是多光荣的事情事,只是他又怕这杀人不眨眼的男人了,如果他把丹妮给折磨死了那可怎么办。 丹妮进来后,随即扫了眼屋内众人,一脸的温婉,她走到司徒昊天面前,朝他盈盈行礼道:“丹妮拜见老人家,少庄主好,爹爹有礼。”说完朝司徒昊天问道:“不知爹爹这么急叫女儿来有何事?” 看着丹妮,此时的老庄主已经满意的点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往丹妮身上移去,很明显他是越看越喜欢了,这姑娘,比画里的更好看,他已经看中丹妮了,认定就是她了。 丹妮身着一袭银白色襟衫子,外罩一件碧玉云深的袖衣,下着一条金妆花锦裙儿,一张小脸鹅腮新荔,一双眼眸明眸生风,整个人宛似仙女般美丽,俨若洛水神妃,看得老庄主直点头。 而边上的端木始终挑着眉梢,若有所思的看向丹妮,眼眸嵌着冰冷的寒光。 老庄主忙温和的笑道,“嗯,真不错,司徒家的大小姐果然与众不同,也怪我那孙儿会这么挂念。”说完,他朝丹妮眨了眨眼睛,一脸的顽童模样。 对面的司徒昊天见老庄主这个模样,他不动声色的在一旁的嬷嬷耳旁耳语几句,当听到嬷嬷一脸惊异之后的答案后,司徒昊天已经气得咬牙,嬷嬷说,她听在青竹山庄做事的那些婆子说,确实那少庄主是性格残暴了些,但是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夸张。 更重要的是他的府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妾,更没有那些吓人的事儿,听到嬷嬷的话,司徒昊天的眉锋紧皱,恍然大悟的捏着拳头。 真是太过份了,敢情这一老一少为了不娶他的女儿,竟编出这样的鬼话出来吓人,真是老少都不正经,可是看那老东西对对丹妮却好成那样,看他看她那眼神,看着这一模,司徒昊天的脸都气青了,丹妮是要许配给二皇子的,那样同样也可以为王府争光,梦煊明明那么喜欢端木,自然要配端木,管他现在喜不喜欢,只要人嫁过去了,就有可能会日久生情,就是不喜欢也要喜欢。 想到些,司徒昊天忙朝丹妮招了招手,他一脸温和的笑道:“丹妮,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青竹山庄的老庄主。” 丹妮朝老庄主拂了一礼,便走到司徒昊天的旁坐了下来,正好见司徒梦煊也坐在一旁,她正好见到一脸的哀怨的她,此时,司徒梦煊的眼睛却仍旧不甘的盯着端木看,而丹妮却转了转眸,装没看见的和司徒昊天聊着。 此时,老庄主已经沉不住气了,他直截了当的朝司徒昊天说道:“王爷,既然丹妮已经到了,咱们能否说说正事,说实话,老夫很欣赏丹妮的这姑娘,对她也有一定的了解,她为人温良谦逊,孝顺知礼,不知可有许配人家?” 闻言,丹妮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这老头儿是来提亲的,刚才去请她的丫鬟一字不提此事,并没有透露什么,不过,聪明如她,她已经猜到几分,听老庄主这么一说,这就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其实,她并不想再嫁,就算再嫁,对于自己的婚事,她也并没太大的意见,只要不像上辈子那上嫁的是沈蜀那样的流氓恶人,而是个有点责任心的男人,便够了,如今的她,对情爱,早就没有了什么要求,对她来说,嫁谁都一样,男人,全都没有长情的,她的父亲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前世的沈蜀同情也是如此,她的心已经冷了,这一世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可以将她那冰冷的心给捂热了去。 司徒昊天听到老庄主的问话,他在心里恨骂道,真是个老不休,刚才对自己的四女儿是这一种态度,而如今丹妮,却是另一种态度,这个态度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看来,这个老头,简直就没有把他堂堂一个王爷放在眼里,虽梦演的身份不及丹妮尊贵,但也是他的女儿不是? 刚才一老一少还设了计让梦煊钻,还吓得梦煊现在都还在害怕,司徒昊天本来就是个小气之人,他看到这里,真恨不得一把将手中的茶碗扔过去,真是权大一方压死人,对方是西凉最有来头皇上最重视的人,也身份最贵尊的人,想到这些,司徒昊天只好勉强地笑道:“回老庄主的话,丹妮倒是没许配人家,只是,来府里提亲的人实在太多,族里的长辈们说还得多斟酌斟酌,再说孩子的婚事不能匆忙定论,还要仔细考虑好,这不也是为孩子的幸福着想嘛。” 说完,不趁老庄主回答,司徒昊天已经朝司徒梦煊道:“梦煊,瞧你,怎么这么胆小,刚才少庄主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就吓成那样,你还不上前给少庄主斟茶认错?” 闻言,司徒梦煊一脸的苦笑,他唯唯诺诺的上前,正要给端木倒茶,却没想到端木一脸冰冷,他冷冷勾唇有些不悦,冷冷地甩出两个字:“不用……” 端木眼中闪过一捄寒光,他冷然说完,已经吓得那司徒梦煊忙往后退两步,司徒昊天气得拧紧眉头,他在心里很不高兴这端木,这男人也太没有礼貌了,也太不给他面子了,他向来就很重视面子这东西,他当既就变了脸。 本来上一辈谈论婚事,女孩子们就应该要避讳的,司徒昊天正好借此为理由,他索性对丹妮道:“嗯,那个,丹妮就先你梦煊妹妹出去玩吧,爹跟老庄主还有事要谈。” 闻言,丹妮朝司徒昊天,老庄主、端木分别行了礼后,淡淡敛眸,领着司徒梦煊朝外走去,此时,屋里只剩下司徒昊天和老庄主以及端木几人了。 司徒梦煊在踏出门时,她还回过头去偷偷去看了端木一眼,那个眼神里充满了不服气与征服感,她心中很不服气。 ------------ 第109章 欢弄 庄老主并不卖关子,他开门见山的拿出两个青铜情侣印,这青铜情侣印颜色很正,表面光滑,还闪着绿莹莹的光芒,一看便价值不菲,看得司徒昊天眼睛都瞪直了,这样的宝贝,府里只有一个,那就是上次丹妮在皇后的生辰宴会上表现出色皇上的赏赐。 这样的青铜印,只有皇宫才有,寻常人家是没有的,而老庄主还没谈拢婚事,就率先拿了两个出来,可比一般人大方太多了,这婚事要是谈成,那得有多少彩礼呢,要是梦煊嫁过去,她以后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只是想到这些,司徒昊天忙装作不在乎那青铜印的样子,故作一脸的淡定,他抬了抬眼皮道淡淡地道:“老庄主你这是何意?” 闻言,老庄主也装傻他笑呵呵的看向司徒昊天,笑着道:“王爷也是知道的老夫今天的来意之前来时就已经向王爷你提过,老夫很喜欢王爷的大女儿,司徒家的嫡长女,而今日特意上门来提亲来了,希望王爷能作这个主,把你的宝贝女儿许配给我家端木。” “老庄主,这……”司徒昊天迟疑一下,因为他在心底想到了梦煊,人都是这样的,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刚才看她出门时看端木的眼神就知道,她是真心的很喜欢端木了。 想了一会,司徒昊天的心里也十分矛盾,便幽幽的道:“老庄主,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世家,嫡长女的婚事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这不还得等家族里的长辈们一起商量才行,再说了,丹妮她性子刚烈,若是要给她许配人家,也须经过她同意,她性子太硬了有时候也难治得住。”司徒昊天顿了顿又继续说。 “倒是我那四女梦煊,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她是个性温柔,害羞懂事的孩子,她的婚事我可以作主,如果老庄主求娶的是她,我这个王爷倒是可以作主将这桩婚事定下来,换成嫡长女丹妮,恐怕是不行,我还没这个权力!还请老庄主见谅才是。”司徒昊天厚着脸皮慢条斯理的说完。 谁不知道他那些心思,其实在他心里也非常的矛盾,一来怕丹妮越来越强大,对他造成威胁,二来又希望她强大,这样他才更有面子。 只是他的那些话,听在老庄主耳朵里,老人家已是满目的疑惑,这司徒昊天也太厚此薄彼了些吧,丹妮是什么人,他一眼就看出来,阅人无数的他当然明白这做父亲的是在偏心,他竟明里暗里的损自己的大女儿,明着说她性子刚烈,实际上暗讽这女儿不孝顺长辈,不懂事又娇蛮无理。 他那样说是想证明自己心中疼爱的女儿有多么的好,那样不停地夸司徒梦煊,他也不想想,凭青竹山庄这样的身份,以及他孙子的魅力,就算是皇帝的公主他们还得考虑考虑,玉青公主一直就很喜欢他的孙儿,皇上都亲自出马了,不也没有用吗?还是被拒绝了,而他司徒昊天的一个庶女,那能配得上他的孙子呢? 皇帝是什么人?而这他一个王爷,又是什么角色,竟然大言不惭的向他推荐自己的庶女,他这脸皮都有城墙厚了。 想着这些,老庄主眼眸虽带笑,只是外人不知道,此时他的眼神却渐渐变得冰凉起来,他淡淡地道:“王爷作为司徒府的当家,如果你都没有权利作主嫡长女的婚事,那谁才能权利呢?依老夫看,怕是王爷你藏着掖着不愿意吧,是在嫌我们青竹山庄吧!” 老庄主的神情不悦了,这都是表现在脸上的,吓得司徒昊天身子一滞,差点屁股一滑,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不过想到自己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他便仍旧坐稳在椅子上,这时,他的眼睛却看到窗户外,司徒梦演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盯着里面看。 司徒梦煊可怜巴巴的看向司徒昊天,他将小手攀附在窗棂上,目光还不时地朝端木看去,她眼里尽是爱慕,再想着那一切的美好,她要嫁进青竹山庄的**就更加的强烈了,为了她荣华富贵的生活与那尊贵的地位,她开始做梦了。 只是刚才在窗外的她把里面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她刚才也听到了老庄主对司徒昊天的质问,她的心更加的慌乱了。 而司徒昊天想到老庄主的质问以及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儿对端木那渴望的眼神,他的心神有些不定了,他忙道:“老庄主,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丹妮的婚事的确还须问她,要不,我马上派人把丹妮找回来,老庄主您亲自问问?”说道这里,他顿了顿。 “只是,丹妮她还未出阁,当着她的面询问婚事,于礼于情都不合,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不想别人说丹妮目无尊长,言行无状,还请老庄主多多担待。”司徒昊天话峰一转又转到这些所谓的虚礼这上,用这样的话来搪塞老庄主。 闻言,老庄主真有些生气了,要是依他以前的性子,他早就大发雷霆了,不过如今他来是要求娶人家的女儿的,不得不暂时将心里的愤怒压住,他满目寒冰的睨向司徒昊天,这死男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给脸不要脸? 突然,边上的端木淡淡挑眉,殷红的唇冷然轻启,一脸睥睨的道:“爷爷,本公子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妻了?本公子可从未说过要求娶司徒家任何一位小姐吧,你是当真以为本公子娶不到老婆了吗?还有像那种只会爬到窗上偷看男人的女子,才是目无尊长、言行无状,本公子可以说她不要脸?” “那样的女子,就算是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本公子也不会娶她,还有,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就她那模样,那样身份也妄想高攀我们青竹山庄,也想做我的夫人吗?还有,就凭司徒昊天那种庸碌无德之辈,也想做本公子的岳丈吗?走了,爷爷,别浪费时间了,本公子可不想在这里看人脸色!” 他堂堂青竹山庄的少庄主,皇帝都要礼请几分的人,门弟比司徒府高个好几个等级,要上门来求娶他一个女儿,竟被这不知好歹的男人推三阻四的拒绝好几次,丢自己的脸倒不要紧,只是他不想再看到有人让他的爷爷吃瘪了。 老庄主他并不甘心,他还要和司徒昊天理论,因为他是真心的很喜欢丹妮,希望她可以做自己的孙儿媳,只是,此时,他的身子已经被高大的男人给提了起来,迅速走出去了,老庄主一脸无辜的模样,他一边叹气,一边怒骂端木,而此时的司徒昊天,已经被刚才端木那冰冷的眼神给吓得有些脸色苍白了,真不知道端木以后会怎么对付他,为了沈姨娘,为了梦煊,他这样得罪了西凉性格最古怪的男人,会不会影响整个司徒府? 只是,此时,人家早已经大摇大摆的走司徒府了,而司徒梦煊听到那样的话,看到这样的情景,她早就气得满目愤怒,眼泪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一边抹泪一边跳脚道:“爹,女儿到底是那里不好了,庶女怎么了,庶女也是人,他怎么可以这么侮辱女儿,他过分了……爹,你看,少庄主他竟说女儿不照镜子,难道女儿真有那么差劲么?丹妮她到底哪里好了,凭什么大家都喜欢她,她什么都得好的?” 听了端木的话,再看到如此委屈的女儿,司徒昊天也气得肺都快炸了,他将司徒梦煊抱在怀里恨恨的道:“这端木他真是欺人太甚,竟这么说我的女儿,梦煊,你告诉爹,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爹爹……女儿……”闻言,司徒梦煊有些脸红的底下头去了,她从小受到她母亲的教导,知道一切都要向上爬,如果能遇到什么都好的男人,哪怕是付出一切的代价都要得到,想到这些,她又想起端木那张勾人的脸与他那宠大的家业,即使他刚才说出了如此伤人的话,她仍觉得他很好,毕竟他的家世和相貌摆在那里了,他是那样的优秀。 想到这些,司徒梦煊转了转眼珠,她小声的垂下眼脸去,小声地道:“少庄主他家世十分显赫,只是梦煊只是个庶女,怕是配不上他,会给爹爹添麻烦。” 她这话已经很明显了,她就是很喜欢端木,其实司徒昊天也喜欢端木的家世,整个西凉,他不仅人长得好看还有如此宠大的家噗,在他心中,除了二皇子外就他最好了,只是一想到刚才他说的那些话,自己的女儿与他是想着太大了,突然他感觉这件事比登天还难。 只是,想着沈姨娘对自己的好,看着司徒梦煊满目愁容的模样,他的心像滴血那般难受,忙对着司徒梦演温言安慰道:“好了,梦煊你别急了,只要你真的喜欢他,那爹一定给你想办法,只是,像端木这样的府门是有些高了,咱们这样的家族,如果子女不是太出众的话,是很难得到人家的青睐的,这事,如果你想成功,就得靠你大姐姐了,也许也只有她能帮你。” 司徒昊天说完,他眼里闪过一抹浓浓的算计,他嘴唇轻轻勾起,脸上的沟壑丛生,心里想着,为了自己,为了沈姨娘,为了这个女儿,他这次就赌了。 梦煊哪怕只是去青竹山庄做个妾,也比嫁个普通人家要好得多,青竹山庄可是西凉数一数二的大户,家大业大,家里产业繁多,不嫁他嫁谁呢? 突然,他又自己怕站错队可怎么办,万一将来端木要造反,而梦煊要是赌输了那可怎么办?王府恐怕就会处在水深火热中,他还打算想把丹妮嫁给二皇子的,那样一来,自己的两个女儿就成了对敌了,只是这将来的事谁看得准呢?这只能看谁赌得对了。 他叫他叫来了丹妮,丹妮一走进来,便朝司徒昊天盈盈下拜,行完拜礼后,亲切的帮司徒昊天续上茶,一张鹅蛋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她温润的道:“不知爹叫女儿来有何事,是不是爹刚才生气,气坏了身子,感觉身子有些不舒服了呢?要不女儿替爹把把脉?” 看着丹妮一脸真诚,那么关心自己,他的心里更是矛盾了,不过,那面子还是战胜了切,他淡淡的抬了抬眼皮,对着丹妮道:“爹没事,多谢女儿关心,丹妮,爹叫你来,是有一事想求你相助的,不知你是否可以答应呢?” 说完,他的眼神有些委屈和乞求的看向丹妮,闻言,丹妮在心底划过一抺冷笑后,面上却谦恭的道。 “爹爹你说的是哪的话?你有什么要丹妮帮忙的尽管说就是了,只要丹妮能为爹爹解忧,丹妮什么都愿意,爹就别说什么求之类的话了,女儿可受不起呀。” 真是不敢想,这个死老东西,也不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这老东西成天只想着钻营利益,想着面子这些东西,要不是自己现在还不够强大,自己才不会理会他呢。 司徒昊天见丹妮说得如此的诚恳,他迟疑一下,一脸正色的道:“既然这样,那爹就直说了,丹妮你也知道,你的梦煊妹妹她性子不如你温和,而且又没什么才艺,更不像你还懂医,丹妮你现在已经是一家女百家求了,想嫁一个上等人家是随便的事情。但是,你梦煊妹妹就不同了,她是庶女,也没有什么后台,更没有人帮她,爹真怕她以后寻不到好人家,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该说还最终还是说出来了,真是厚颜无耻呀,如果然不出丹妮所料,真是个不可靠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之前是为了云姨娘,现在是为了沈姨娘,她这次倒要看看,这老东西究竟能打什么主意。 她装作什么也不在乎,她淡淡地,笑道:“爹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梦煊妹妹他如此优秀,人长得好看,性子又温和,喜欢她的公子多的是了,她现在只是还小,等她再大一些,上门提亲的人肯定多的是,到时候只怕梦煊妹妹不喜欢他们才是?” “你妹妹那里有你说的那么好,要是她有你一半好,那样爹爹也不用担心她了。”司徒昊天眼中闪过一抺精明,他笑着道。 闻言,丹妮眼闪过浓浓的寒光,她眼中划过一抹无比锋利的寒光,轻启红唇淡淡地道:“爹爹,刚才那样说是怎么意思呢?” “嗯……”见丹妮有些冷淡了,司徒昊天假装轻咳了一声,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想要提的那个要求有些太过分了,而且梦煊的确是个庶女,她想要嫁给那样的男人,确实是高攀了人家。 ------------ 第110章 将计就计 司徒昊天神色有些脸冷,他幽幽地开口道:“咳咳……丹妮,其实是这样的,你梦煊妹妹她喜欢上少庄主了,只是老庄主他老人家中意的却是你。”说到这里,司徒昊天再次轻咳嗽了两声又继续说道。 “老庄主上门,正是提亲而来的。但爹可以看得出来,端木他是被老庄主副迫的,他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你的,他为了不娶你,竟然当着我们的面编了一大堆谎话,我看他是不知道我女儿的好,真是不知好歹。” 司徒昊天说了这么多话,他的目的也就只有一个,他的意思是端木并不喜欢丹妮,让她打消嫁进青竹山庄的想法,而丹妮并不在意这些,她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温柔的问道:“还有其它的吗?” “其实,爹作为男人可以感觉到端木好像也对你妹妹梦煊也有那种意思。爹看他你对他也什么好感。要不这样吧,你去帮帮你妹妹,想想办法让她嫁进青竹山庄?你看怎么样。”司徒昊天说到这里,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耻了,同样都是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要对丹妮说这样的话呢。 呵呵,真没想到,这老不要脸的,原来他是打的是这个主意呀,听完,丹妮在心底冷笑着。 她眼底溢起一抺冷笑,既然老不要脸的希望司徒梦煊成少庄主夫人,那她就将计就计,正好可以耍耍这个老东西,对于司徒梦煊和司徒昊天这种不要脸的人来说,用以牙还牙的方式对会他们是最好的了,她要让她们知道,强求的东西,抢来的始终不好,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是你费尽心思也得不到。 这了不能怪她狠,这些都是他们自己要送上门来的! 司徒昊天见丹妮没有说话,正在思考,他又继续说道:“丹妮你就放心吧,事成之后,爹爹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帮帮你妹妹就行了!” 其实,谁不知道他是说得好听,他这样打算,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只是丹妮有些好奇,端木那样的男人他会有那么傻么?真没想到这司徒昊天真是被利益给充晕了头,他想得也太天真了。 “那爹爹,您要女儿怎么帮梦煊妹妹呢?只要女儿能做到的,会尽量帮忙的。”丹妮也不想管那么多,到时出了什么乱子与人无忧,想到这些,她眼角带笑,那是一抹讽刺的笑,像那来自地狱的恶魔的阴冷之笑。 司徒昊天沉吟了一下,他眼神有些闪烁,过了好一会儿,他一脸幽幽地道:“梦煊她虽是爹的女儿,可身份却不及你尊贵,她只是一个庶女,老庄主定不会同意她与少庄主的婚事的,就算是少庄主喜欢她,我是怕她身份会遭到拒绝,要不丹妮,你就帮你妹妹写一封书信约少庄主在青竹山庄一见如何,到时候,如果他同意了,就由你妹妹梦煊替你去,你看如何?” 真是没想到司徒昊天竟然是这样的人,为了利益这样的办法也想得出来,丹妮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她一脸惊异的看着他,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他为了司徒梦煊,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做得出这种事,他居然让自己的女儿去献身给端木,用这样下三烂的手段让端木迎娶司徒梦煊,这竟是一个爹做出的事情,这又让丹妮对他刮目相看了。 他也不想想,端木那样的男人他是那么容易被控制的吗?只是到时候,他们不要后悔,哭得死去活来就成。 “爹爹是想让梦煊妹妹还未出阁,就与男儿私会,想要以这样的方式让她嫁进青竹山庄吗?”丹妮装着一脸什么都不懂的模样问道,实际上她是在说他们不要脸。 闻言,司徒昊天一脸的黑线围绕,他忙解释道:“丹妮怎么会这样想呢?爹这不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吗,这件事爹只希望丹妮能守口如瓶,你梦煊妹姝的终身幸福,就只能靠你了。爹知道这件事情让你很为难,你只要写一封书信就行,其它的事就交给爹来办就行了!” 说完,司徒昊天已经站起身,将丹妮的手拉过去,他一双眼睛期待地看着她,突然,只见司徒梦煊跑了过来,她扑通的一下跪在丹妮面前,开始不停地求道:“妮姐姐,求求你了,求姐姐帮帮妹妹吧,梦煊真的很喜欢少庄主,只要姐姐愿意帮妹妹,妹妹以后就算是做牛做马都会好好报答姐姐的,求你了。”说到最后司徒梦煊尽开始掉金豆子了,可想这小小年纪,她那心思之深。 见状,丹妮在心底只觉得这两人真是太搞笑了,于是,她便明知故问的道:“爹爹刚才不是说少庄主不喜欢我吗?喜欢的是梦妹妹,那如果丹妮写书信去,有用吗?” 这下,司徒昊天可被问倒了,他看丹妮一脸的无辜和纯真,他的心乱如针扎,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圆这个谎了,看着他那闪烁的眼神,丹妮又道:“少庄主的性子大家都是知道的,万一他生气了,真不知道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整人呢?丹妮可不敢去惹他!” “孩子,你别害怕,这不还有老庄主护着你呢,少庄主不敢做什么的,到时候你只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而梦煊她就装着不认识路就行了。”他在心里盘算着,哪有男人见色不起色心的呢?梦煊长得如此水灵,她就不信端木看到她会不动心。 见司徒昊天他执意要这样做,丹妮并不打算再劝他,于是她一脸为难的想了想,才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女儿就帮帮梦煊妹妹一次吧,只是,如果这件事失败,爹爹可不许说这事与丹妮有关哦,丹妮可是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的。” “嗯,当然与丹妮无关!”说完,司徒昊天当既指了指桌上的纸和笔。 丹妮在心中冷笑着,反正已经劝过司徒昊天了,一切都是他贪心大起,一意孤行,到时候如果真出了什么大事,他可别后悔就是了。 丹妮按司徒昊天的分咐写好了书信,司徒昊天自己再过目了一遍之后,再满意地点了点头,而丹妮则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恭敬地告别了司徒昊天,这下,她就等看好戏了,她倒要看看这老厚脸无耻的老东西会被端木耍成什么样。 丹妮坐到院子里,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怎么也没想到司徒昊天为了沈姨娘,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司徒梦煊,竟做出这种事来,作为一个父亲,竟然拿自己女儿的名节当成玩笑,为了攀附高门,竟然唆使她撒谎骗人,她怎么想不敢想象当一个人变成这样究竟要多大的勇气。 这个男人,他这样做,他也不怕自己瞧不起他吗? 夜晚,银白色的月光浅浅洒到大地,将大地染成一片银辉,丹妮久久不能入眠,自己这是怎么了呢?为何久久不能入睡,今天写那封书信之时她就开始有些走神了,明明是在给端木写信,可是自己心中为何会想到二皇子呢? 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想到二皇子呢? 想到这些,她摇了摇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想他。 三天后。 书信之事终于有回音了,端木在在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他刚开始只是讶异,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打开了,可一看那寥寥数笔娟秀的字迹,心中似有一阵涟漪波动。 他看着手中的信,情不自禁地念了出来,殷红的唇所有所思的勾起。 曾几何时,他再没收到过这样情书了,没想到,那小姑娘还挺懂情趣的,竟写出那样的情书来,他相信,只要是男人都会被这样的情书给吸引吧,而且他对她还真有点心动的感觉,他明知道那是一个陷阱,只是她到底要不要去赴这个陷阱约会呢? 男人眼中闪过一抺冰冷的眼神,朝身后的女子冷冷勾唇道:“去告诉她,明天本公子在此等她。” 话落,端木眼中已经浸起无比冷酷的寒光,呵,别人不仁,他就不义。 自情书送出去后,司徒梦煊就焦急地等着那边的回话,她与司徒昊天两人从前天开始就一直愁眉不展,而司徒昊天心里总觉会有什么不祥之事要发生似的,他默然看了眼单纯不知事的司徒梦煊一眼,他在心里直叹气,他突然有些犹豫了,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做出这个决定对不对,会不会害了梦煊,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沈姨娘会不会怪他。 “爹爹,姐姐她到底有没有送信去给少庄主呢?都三天了,怎么还没有回音呢?”早就等不急的司徒梦煊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她对他一见钟情,这么多天,都同有回音,她怎么能不她不焦急呢。 这可是很好的一次能让她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好机会呀,就连父亲都这么心用的帮她筹谋,她当然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了,定不让丹妮抢了这个机会。 司徒昊天沉吟下眉,他仔细思考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道:“看他对丹妮的态度明明就是喜欢才对呀,只是为什么没有回音呢?难道是我看错了?” 闻言,司徒梦煊有些生气的别过脸去,她开始耍起小性子来了,她嘟着嘴道:“梦煊就知道是姐姐她没有尽心,要不少庄主怎么会没有回音呢?” 司徒昊天原本对丹妮还有一丝期待的,只是听梦煊那这么一说,他心中也开始有了想法,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丹妮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她又不喜欢他,为什么会动手脚呢。” 司徒梦煊狠狠睨了西厢院方向一眼,一脸不屑外加鄙夷淡淡地道:“当初女儿还以为姐姐有多好,没想到她竟是这种人,表面上对谁都好,只是谁也不知道她暗地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当时答应要帮我的,为何都好几天了,还没有结果呢?姐姐她只是表面友好,对玉香姐姐也不好,答应她的事,从来都没有办好过。” 司徒昊天一听,眉锋当即一挑,心中开始对丹妮有些不满,他看向一脸委屈的司徒梦煊,厉声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本王以为她是真的和善,她真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了,梦煊绝不敢说姐姐的半句不是呀,不知爹爹还记得上次玉香姐姐娘犯错的那次不?丹妮姐姐明明答应要帮玉香姐姐的,可是后来她不也什么都没做,反而在一边看好戏吗?”司徒梦煊说完,亲切的拉着司徒昊天的手。 司徒昊天一脸生气地道:“不行,本王得亲自去问问她到底有没有送信,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连本王也敢忽悠!” “嗯,那就等会我们去问问姐姐就是了,父亲也累了吧,来梦煊给你捶捶背怎么样?”司徒梦煊笑眯眯的说完,忙去给司徒昊天捶背。 突然,外边传来嬷嬷唤大小姐的声音,司徒梦煊一听是丹妮来了,她的脸色当立拉了下来,神情中带着些厌恶,果然是与司徒昊天同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丹妮进门后,眼眸微抬,便看到一老一少那不友善的表情,两人都是一模深沉的模样,他们这样的态度,是在求人办事呢? “丹妮给爹爹请安,爹爹,皇天不负苦心人,梦煊妹妹终于等来了少庄主回音了。”丹妮并不见意他们的态度,反正接下来有人替她收拾他们,她笑意盈盈的上前,假装没看到这他俩一脸阴霾的神色。 闻言,司徒昊天和司徒梦煊这才一脸惊喜的瞪大眼睛,司徒梦煊忙上前,一脸的假笑,她急忙开口道:“姐姐,少庄主怎么说呢?” 丹妮淡笑着,慢慢悠悠的道:“少庄主真诚邀请妹妹你到青竹山庄一叙。” 闻言,司徒昊天与司徒梦煊两人已是满心的欢喜,梦煊忙拉过丹妮,一脸讨好地道:“丹妮姐姐,妹妹我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衣裳,妹妹可以不可以借姐姐一套衣服去约会呢,妹妹的衣服都穿不出去,怕少庄主会不喜欢。” 丹妮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满目真诚十分温和地说:“如果梦煊妹妹你喜欢就尽管去拿好了。” 听丹妮这么一说,司徒梦煊忙高兴的点头道:“谢谢妮姐姐。”只是她那个笑,却是一个十分的虚伪的笑。 丹妮眼底透着无比寒冷的寒光,她不想再说话。 司徒梦煊跟着丹妮回到西厢院,在丹妮的衣柜中选来选去,想拿这件,又不舍得那件,终于还是只选择了一件,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选择了衣服又要她的首饰,当她一从丹妮的西厢院走出来的时候,她浑身的珠光宝气让人感觉有些眼花。 “嗯,梦煊今天真漂亮的,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哦。”看着司徒昊天一脸的笑容,丹妮感觉那真的很假,她这分明就是去献身嘛,还说得这么好听,他就不怕司徒梦煊能活去,不能活着回来吗?他也不想想端木是什么人,那样的男人可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待一切准备好后,最后,司徒昊天多了个心眼,他让丹妮陪着司徒梦煊一起去,他是担心到了人家府上,看到不是本人,人家不让进门,所性就想着让丹妮一起去? 他这样的做法让丹妮觉得十分无奈,她无奈的跟着去了,她明显的发现司徒梦煊脸上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随立,她立刻转变了,忙摆出一副虔诚胆小的模样。 在她心里,她是这样想的,眼下,她终于也超过丹妮一次了,大家都说人靠衣装,这还真不假,丹妮之所有那么风光,还不是靠这些衣服,如今她换上了她的衣裳,还不一样是的艳压裙芳吗? 一路上,丹妮并不理会她,她一双美眸双瞳剪水,眼中一直带着笑容,可那眼珠却含霜带雪,冷得没有丝毫情感。 马车很快就在青竹山庄的大门前停了下来,而端木身边的女子早已经就在门口等他们了,见到轿子停了下来,她上前道:“司徒大小姐,公子正在里面等你呢,来请随我进府。” ------------ 第111章 自作孽不可活 “多谢姑娘。”丹妮淡淡出声,紫衣已经在前面带路了,他们一进青竹山庄,身后的大门立即关上。 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男神了,司徒梦煊已经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自己都分不清这是欣喜还是害怕,丹妮则淡淡地眯起眼睛,看司徒梦煊这发情的模样,就算是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孽不可活,与人无忧。 她与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她并不会主动害她,但当有人对她动了歪心思时,她也不会留情的。 看前一路人进了院子,一些下人们纷纷翘首以望,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青竹山庄,紫衣一进去,便朝众人瞪了一眼,吓得众人一溜烟就离开此地。 “大小姐,就在前面了,请随我前去。”紫衣只是淡淡的出声。 丹妮与司徒梦煊戴上白色面纱,朝紫衣点头道:“紫衣姑娘,这是我的妹妹梦煊,她仰慕少庄主很久了,便同我一道过来了。” 闻言,紫衣先是十分惊讶的愣住,随即面色恢复,便道:“这无防,两位小姐请随我来。” 才一踏进青竹山庄,司徒梦煊就被这里漂亮的景色给吸引住了,看着这奢华无比的一切,司徒梦煊不禁心潮澎湃,若是她能成为少庄主的夫人,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呀,这里的一切珍宝都将属于她了。 想着父亲、与娘亲的计策,她虽然有些害怕,不过想着只有这样才能成功,为了自己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她也只好赌一把了。 到了端木的院子门口,紫衣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司徒梦煊,便朝丹妮拱手道:“公子在等小姐,请小姐自己前去,我下先退下了。” 说完,紫衣就以最快的速度闪了出去,偌大的一个园子,只剩下丹妮与司徒梦煊两人。 已经到目的地了,离成功就还有半步了,想到这些司徒梦煊心跳得更快了,她忙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朝丹妮焦急的问道:“妮姐姐,你看我打扮得还得体吗?好看吗?像你吗?” 丹妮淡笑着,一脸真诚的看向司徒梦煊,握着她的小手点头道:“当然,我们的梦煊是最漂亮的,你已经很漂亮了,比姐姐漂亮很多。” 听到丹妮这么一说,司徒梦煊的脸一下子羞红了,可她看了看前方的一片树林,再看了眼丹妮,眼里闪过一抹看不清的神色道:“妮姐姐,你看,梦煊已经到这里了,妮姐姐是不是可以……可以暂时避开一下呢?” 真没想到,这姑娘小小年纪就这么多心思,她还没进去就急着要赶她走了?她那里怕她出现会坏她好事吗? 闻言,丹妮并生气,她念在与她是姐妹的份上,她再次拉着司徒梦煊的手,她准备给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她道:“梦煊妹妹,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事要是赌对了,你就有可能进入青竹山庄,但也决不一定就能成为少庄主夫人,因为没任何人会同意用这种方式得来的亲事的。再者,要是你赌输了,那么你的一生就有可以从此毁了。姐姐这是真心的劝你,现下回头还来得及,少庄主他那种男人,并不是你想的那般单纯,你要想清楚呀。” 听丹妮这么一说,司徒梦煊非但没有感谢她,她在心底认为丹妮是不希望她好,她是在撒谎,她认为丹妮是个自私的女人,她根本就是不希望自己好,父亲已经给她承诺过了,一定让她当上少庄主夫人的,爹都那样说了,他肯定是有把握的,这丹妮一定是嫉妒她就快成功了,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 想到这些,司徒梦煊眼神冷冰冰的看向丹妮,一脸高傲的道:“好了,这事就不劳妮姐姐费心了,姐姐你如果心有不甘的话,大可以不同意父亲的计策的,何必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才来反悔呢?父亲都已经说过了他能帮我的,只要妮姐姐你帮点小忙就行了,本来妹妹都有信心的,只是听姐姐这么一说,心都凉了,妮姐姐你这是故意的吗,是真心不希望姐姐好吗?” 闻言,丹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无药可救了,她淡淡地道:“妹妹你想太多了,如果你硬要想成是我羡慕嫉妒你,那姐姐也无话可说,好了,随你吧,到时真有什么事我可不管了,姐姐只是希望你清清白白的做人。” “丹妮,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怎么叫不清清白白做人了,我那里不清白了,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想在这里,那就请你先行离开吧,不要找这么多的借口呆在这里坏我的好事了么吗?就算我求你了,这事要是父亲知道了,他指不定气成什么样,明明说好了帮我的,现在又在这里反悔,要是真的想反悔,当初就别答应。” 真是看不出来呀,她竟是这样的人,本来她还不帮帮她,不想看到她的惨样,只是看到这样的她,她已经没那个心情了,随她吧?她刚才的那些话,表面上听起来都不含一个脏字,可是却比那些脏话更气人,更伤人! 丹妮眼神冰冷,眼里闪过一缕寒冷的光芒,她慢慢凑近司徒梦煊,用无比低沉的声音在她道:“既然你不领情,想要脱光了衣裳主动贴上去,等着别人来上,那你就去吧,我也不想再管你,你好自为知,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丹妮说完之后,司徒梦煊已经被气成了一头野豹,她抡起五爪,双眸圆瞪,鼓晴暴眼的朝丹妮挥去,大骂道:“够了,你个小贱人,嘴巴那么毒辣,脱光衣服也要有人上才行,你就算是脱光衣服都没人要你,你敢瞪我,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人!” 司徒梦煊在府里从来就被司徒玉香等人瞧不起,丹妮疏远她,听到丹妮那样说自己,她这下是真的气得胸腔憋气,扬着爪子就要上前打丹妮。 丹妮并不生气,她不慌不忙的退到一侧,朝司徒梦煊不紧不慢的道:“呵呵,不错,你这样子很好,你继续保持你这泼妇的模样吧,我相信少庄主他肯定会很喜欢的,你来呀,你来打我呀!” 其实,就算是司徒梦煊这么过分,她丹妮还是不忍看到她这样,她还是想再帮帮她,丹妮站直身子,她就等着司徒梦煊去打她,如果司徒梦煊真的忍不住上当了过去打她,最多也只是他们的计策不成功,她们灰溜溜的回去就是了,也不至于有什么损失,如果司徒梦煊为了她想要的一切,她忍住了,那她将面临则是永远的悔恨与一辈子的痛苦,端木是什么人,并不是她想的那么善良,她还真以为端木是那种见色眼开的肤浅男人,她错了? 听完丹妮的话,司徒梦煊一下子怔在原地,她已经伸出的手垂到了半空中,她心里是真的很生气啊,之前因为娘亲不受宠,她长期被司徒玉香她们压迫着,她有气没地方发,如今丹妮的一句话已经彻底的激怒了她,她最恨别人这么说她,她只是希望自己能过得好,她有什么错? 只是她在听到丹妮刚才的那番话后,她突然发现自己竟上了她的当,想到这里,司徒梦煊狠狠地收回了手,她眼里浸着无比森寒的冷芒,冷声道:“哼,真是想不到,你这个女人这么毒辣,竟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让我当不成少庄主夫夫,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冷哼一声后,她在心里想着,等她成了端木的夫人后,她的地位将比司徒昊天还高,到时候丹妮还不明得任由她玩在手心里?到时候她一定要把丹妮弄得身败名裂,看她还这么嚣张,真是不自量力,到时候她得来求着她才对。 “呵呵……那我们走着瞧好了!”丹妮并不生气,她只是沉着笃定的说完,见司徒梦煊巴不得她快点消失的模样,她淡淡挑眉,转身,朝来的方向离去了。 司徒梦煊看着丹妮那个丧门星终于离开了,她这才松了松捏着的手,冷声道:“等我做了他的夫人,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你这小贱人!” 骂完后,司徒梦煊这才回过神朝端木的院子去,只见院子里奇石密布,两侧种着很多大树,大树中间则是一条林荫小道,前面就是端木的房间了,看见了房间司徒梦煊心中一阵激动,早就把之前的不愉快抛到脑后了。 她穿过树林之后,突然发现在一棵大树下正斜坐着一个男人,看清楚那邪魅生姿的男人后,司徒梦煊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再一次跳了起来,她没想到少庄主真的会在这里。 男人一袭紫衣环环绕绕,俊颜丰姿卓绝,正慵懒的靠在软榻上。 男人看到了司徒梦煊,男人朝面前罩着面纱的女人瞟了一眼,嘴角扬起抹恶魔般的笑容,淡淡地道:“丹妮,你真来了!” 听到男人那带有磁性般的声音,司徒梦煊忙踩着小碎步上前,朝男人行了一个礼,此时,她的心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愣住了,她到底说该不该说她不是丹妮,还是要假装她就是丹妮好呢? 听男人刚才的语气,他心里只有丹妮,反正自己戴着面纱,他应该不知道吧,但如果他要她摘下面纱,那该怎么办,如果他发现她不是丹妮那又该怎么办呢?她在心中犹豫着,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此时,端木见少女不回答,他眼里闪过一抹讶异,玉手轻轻把玩着一把玉萧,他又继续说道:“怎么,才几日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吗?还是,你也会害羞了?我这里可是还留着你写给我的情诗呢。” “认识……当然认识,只是丹妮……丹妮初来此地,还有些不太习惯这里,还望公子见谅。”司徒梦煊有些紧张地道。 “哦,初来也没关系,你先去房里等我吧,里面什么都为你准备好了。”端木一脸邪恶的笑,他看着面前因为紧张而不停抖身子的女子,淡淡地道。 闻言,司徒梦煊心里大为惊异,他将话说得如此的熟练,真没想到,他这么心急,她才来就要她进房间,难道,丹妮早就与和他行过苟且之事了吗?真是个不要脸的小贱人,都这么贱了,平日里还假装一副单纯,真没想到丹妮那么下贱,竟然和男人私通,竟然是她看上的男人。 这件事,等她回去之后她一定要告诉父亲,看父亲不把她给处理掉,到时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徒梦煊心中一阵忐忑之后,她忙朝那房间走去,走到房前,她颤抖着手推了推房门,透过面纱,她发现端木正一脸温情的看着自己。 看着男人那样的眼神,她似乎得到了爱的鼓舞,她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害羞着将门推开,再轻轻地将门关上,端木叫她先进去,自己却不进来,肯定要她先沐了浴后他才进来吧。 一进房间,抬眸间,她正好看到一只飘大浴涌,里面的水还是温热,面上还飘着花瓣,浴涌的边上还搭着两条白色的浴巾,屏风后,还可以看见一张雕花大床。 看到这这房间里的一切,司徒梦煊算是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端木为丹妮准备的,他是想让她先沐浴,然后再……想到这些,司徒梦煊透过窗户,她再次偷看眼院子端木正闭目养神的躺着,到这些,她迟疑了一下,不过,她编织好的一切美好还是占胜了一切,她颤抖的解下自己的腰带,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 在脱掉衣服的同意,她都还在想,不知道父亲的计策管不管用,只是人都来了,这一切都进们得如此的顺利,行动都已经开始了,人家也准备好了一切,为了将来生活得更幸福,她只能这样了,想到这些,司徒梦煊的心一横,便把最后一件衣裳给脱下了,脱光衣服后,她慢慢地踏进浴桶,开始洗了起来。 就算是她有这样的想法,可这样的事必竟是第一次,大洗澡的同时,她时不时的往外瞟,发现并没有人靠近这里,她才放心地洗着那光滑的身子,她心里很紧张,想着自己的第一次马上就要献出去,她的心怎么也不能平静,她迅速洗好身子,换上挂在架子上的一袭连体白色浴袍,穿着那冰冰凉凉还有些透明的浴袍,她在心底骂道:这端木真会为丹妮那小贱人着想呀,他们还真是懂得享受。 穿好衣服后,司徒梦煊悄悄瞟了眼外面,发现端木已经站起了身子,似乎已经朝房间看了一眼,见状她一身转身,迅速朝大床走去,一下子钻到了雕花大床上的被子里,她顺手迅速将纹幔拉下来,则装着睡觉的模样,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之后,她心中想着她娘教她的那些,为了能更好地吸引端木的眼睛,她还特意将雪白的腿给露了出来,而她的心里却紧张得要命,必竟这是第一次。 很快,门外就传来了阵阵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听着这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司徒梦煊所性将胸前的衣襟打得更开了,她紧闭着眼睛,想着父亲这个计策真是惊世骇俗,她此时其实很怕害,只是已经回不了头了,只要踏出这一步就是美好的一切。 突然只听“吱嘎”的一声,门被打开,男人已走了进来。 推开门,端木就看着到架子上的衣裳以及那被人用过的浴桶,看着这一切,他眼里闪过一抺厌恶的寒光,紧接着,他嘴角勾起一阵玩味的笑,呵,不错,好久没这么好玩的事了,今天终于可以玩玩了。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一把将掀开萝帐,就看到那春光一现的少女正在假寐,他坐到床前,一把抓起少女的头发,淡淡地观察了一下,嘴角勾起阵冷笑,扬起手中的小尖刀,一下划过司徒梦煊的小脸。 感觉到一阵疼痛与冰凉后,司徒梦煊也顾不得再装下去了,她急忙转过身想护住自己的脸,她眼里眼时已是满眼的疑惑与惊愕了,她道:“公子,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公子!” “哦……小姑娘,别怕,没什么,只是想跟你玩玩。”端木淡淡地说完,又是用力一扯手中的头发,狠狠地将司徒梦煊扯了过来,他再次挥动着手中的银针,在司徒梦煊的小脸上,身上到处乱划。 司徒梦煊早就吓得满目惊骇,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前一刻还对她微笑的男人,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她努力的争扎着,她想要离开,她正争脱开了端木的手,她正要往外面跑。 也不想想,端木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她,一转身,他像的拎小鸡似的一抱抓起她,那银针再次的划过她那雪白光划的肌肤,司徒梦煊被吓得半死,她后悔得要命,早知道不来了,早知道听丹妮的,可是现在她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这毒的男人,反抗了也没有用,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的身子上乱划,留下一道道疼痛而难看的伤口。 ------------ 第112章 生不如死 “你……怎么跟丹妮长得不太像呢?是我看花眼了,还是你本来就是个冒充货,呵呵,既然不是她,那本公子就更不需要手下留情了吧……哈哈……”男人冷冷地说完,拿起手中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划过司徒梦煊的光滑的肌肤,司徒梦煊心里很害怕,看着那闪着银光的小刀子,她吓得浑身都在颤抖,她突然看到铜镜中的自己,好好的一个女人儿,一下子就变成个面目狰狞的丑八怪,这种感觉,让她有如坠如地狱一般痛苦。 呵呵……这样划人的肌肤还真是好玩,没起到会这么有趣。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司徒梦煊早已经吓得瞳孔张大,她摸着那还有流着鲜血的伤口,她不停哀求着端木道:“请少庄方饶命呀,我不要变成丑八怪,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要变丑,不要变成那样,你放过我吧。” “呵……你不是自己要送上门来的吗?现在为何又要求本公子放过你?”端木冷冷地看着她,此时的他已经满目阴鸷的盯着司徒梦煊,继续挥动着手中小刀子,银针一针一针的扎进她的肉里。 司徒梦煊又痛,又害怕,她吓得直哭,见哀求并没用,她便瞪着眼前朝面前的男人骂道:“真是没想到,这是这么毒辣的人,你这样做你会有报应,你会后悔的,你这种人难怪这么老了还没有嫁人!” “呵……你说什么?没人嫁我?哈哈……那你这样处心积虑的靠近本公子还下贱到要献身的贱女人不是人是什么?哈哈……本公子还真想明白了你为何要这般的作贱自己呢?好了,废话少说,你就乖乖的听话吧。”闻言,端木哪有闲心和司徒梦煊废话,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很好玩,看着她痛苦他感觉很成就感,他当然也明白对这样的人就是要用这样的手段,那天说出那些吓她的话,她并不放在心上,那自己今天就来点行动性的东西吧。 听着端木的话司徒梦煊双眸圆瞪,只是她并不能做什么,她一个弱女子也做不了什么,心中有的就是后悔,真后悔自己没有听丹妮的,她现在只能任人欺负了,因为面前的男人太过阴戾了,她真的很害怕他会随时割断她的喉咙什么的。 将司徒梦煊折磨得不成人样后,端木冷冷放下手中的小刀子,一双丹凤眼危险的眯起,朝门外早就侯着的两个守卫沉声道:“来人,将她给本公子拖出去,送给牢里的那些犯人!” “犯人?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你这个该死的男人……你不得好死,你……”闻言,司徒梦煊晃如从天堂坠入到了地狱一般,她真的好恨面前这无情的男人,她明明就是是来献身的,是来当他的夫人的,她才不是来被他侮辱的,她不要送给那些犯人,那些饥渴的犯人,她不要。 “少庄主,求你,不要把我送给他们,不要呀,对了,这一切都是丹妮,都是她的主意,你要找就找她吧,我不要,不要这样身败名裂,不要这样!”司徒梦煊怕得抱紧身子,她早就吓得不可开交了,可男人眼里并没有一点同情之意,他眼中有的只是浓浓的厌恶与无情。 听到男子的吩咐,两个守卫已经将门推开了,男人朝他们冷冷地眯起眼睛冷声道:“给本公子拖出去!” “是,少庄主!”两个看着身分鲜血直流,到处是伤的司徒梦煊,觉得她真丑,送给他们,他们也不会要,也许那些送了很久,饥渴的犯人会要吧,看了她一眼,便用一张毯子裹住她,迅速将她抱了出去。 端木阴沉着一张脸,他嘴角邪佞的扬起:“来人,给本公子把这房子烧了,重建,不想留下那不要脸的贱女人的味道!” 他说完,耸了耸眉毛,朝外面走去。 青竹山庄的地牢里,只听见司徒梦煊哇哇大哭的声音,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那两个守卫厌恶的抛到地牢里去了,抛出去的同时,他们一把拽掉刚才裹在司徒梦煊身上的毯子,早就被她自己剥光衣服的她一下子滚到了七八个犯人的眼前,看到司徒梦煊的瞬间,他们已经目露淫光的朝司徒梦煊望过去了。 看着那七八个目露淫光的男人,司徒梦煊感觉天都快塌下来,她真的好后悔,也好绝望,绝望到想死,她再也不想活了,端木这个男人真的太狠了,真没想到,他真是个冷血没心的狠毒男人,他说的真没假,原来那天他说的全都是真的,他竟这样对她! 青竹山庄的地牢是专用来关那些犯了错罪不及死的人,只是他们这一辈子也别想出来,这个地方很偏,离青竹山庄也有一定的距离,这里平日里从来不会有人来,这些人也是让他们自生自灭,这是一个露天的地牢,并不隐憋,专用来惩罚这些人的,丢下司徒梦煊后两个守卫冷冷鄙视了她一眼后就离开了,头也不会地走掉了。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有人吗?求你们救救我,妮姐姐,你在哪里啊,你快来救救我呀。”司徒梦煊想起丹妮,她忙大声呼喊起来,这里根本没有半个人影,只剩只是前那几面目露凶光的犯人。 她此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丹妮那贱人究竟哪去了呀?她不是在外面等着的吗?这该死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设的计,而她只是进了她设计的套子而已,这个下贱的女人,要是她能活着,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哦……老大,你看,你快看呀,天上掉下个女人,虽然是受了伤,丑是伤了些,不过这身材还真是好呀,你看这前凸后翘的,我们一定要好好的享用才是,来老大你先上吧!”一个饥渴很久的男人早已忍不住了,他都已经开始解裤子了。 闻言,司徒梦煊吓得大喝一声道:“你们谁敢过来,谁过来我就咬舌自尽!你们谁敢动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呵……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怕什么,少用那一套来吓我们!少庄主送给我们的,不好好玩玩对得起他吗?”看着司徒梦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男人的感官被刺激得有些控制不了,他狠狠地说着。 老个被称着老大人犯人立即扒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猛地将司徒梦煊压到身下,正要开始接下来的动作……突然听到“嗖嗖”几声声响,他身边的几个犯人当即闷哼了几声,随即瘫倒在地上。 再接着又是几声声响,正骑在司徒梦煊身上的犯人也倒了下去,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一群骑着马,带着脸罩的队伍正朝这边前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一双鹰隼般的目光冷然盯着已经倒下的七八名犯人。 男人本来以为被欺负的人是丹妮,凤眸微抬,等看清楚了女子后,他才放下了心,原来不是她,只是之前不知道从那里得到的消息说丹妮进了青竹山庄,他才赶来的,看清楚情况后的他根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人都来了,就顺道救一下这她吧。 司徒梦煊见犯人全都死光了,看到男人的瞬间,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公子……”司徒梦煊清醒过来后,看到男人就像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她忙将刚才男子脱下的稀烂衣服穿在身上,正要朝那面具男人爬去。 只是,男人眉头微蹙,朝马车的里的一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心领神会地拿过一件衣服,随手扔在司徒梦煊面前,司徒梦煊穿好衣服后企图要爬上马车,当既,女子一声厉喝道:“好大胆子!中原太子的马车是你能靠近的吗?再不退开,别怪我不客气!” 太子……还是中原太子……闻言,司徒梦煊一脸惊骇的看向对方,真没想到,这男人就是传闻中的那神秘的太子,他来西凉是做什么呢?来得这么突然? 只是,现在她已经没心情去理会这些了,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她想回家,想去告诉父亲她所发生的这一切! 穿上衣服后的司徒梦煊这才觉得自己不再那么丢人了,她在经过大街的时候,虽然天还未亮,但街过已经有人经过了,看着这样的她,大家都离得远远的,而她只是低着头,将脸埋在头发里。 透过头看,看着众人眼里的厌恶之色,司徒梦煊吓得抱紧着身子,一脸难堪的朝角落里躲去,明明是好事怎么会突然变成坏事,还变得这么坏,如今她还有何面目见人呢?这样活着真是一种耻辱,别说再嫁了,就是不嫁别人也看不起她呀!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一双精锐的眼眼目光冷冷地盯着青竹山庄的方向,他眼中藏着一缕不明的神色。 只是,此时的青竹山庄里,丹妮正在前面的花园里赏欣各种奇花异草,她的眼神如寒冰一般冰冷,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一阵随意的脚步声,接着便响起端木的声音道:“呵……真没想到,你兴致如此好!” 听到端木的声音,丹妮嘴角溢出一抹淡笑,转过身去,与端木四目相接,淡淡地道:“端木公子兴致不是也很好吗?有美人在怀,何不与美人共处良宵,竟跑了出来了?” “呵……呵……你什么眼神,她,那也叫美人吗?哈哈……”闻言,端木嘴角冷冷勾起。 丹妮淡淡地看着这个男人,她目光铮铮然的望着前方的天空一眼,此时天已经快这了,她问道:“梦煊她现在在哪里?” “你很关心她吗?对于她现在的下场,你应该高兴才对嘛,她想加害于你,我替你收拾了她,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不是吗?”端木早就注意到了丹妮的眼神,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她这么一个小姑娘,眼里就是会有如此的恨意,而且遇事竟能如此沉着冷静,这也是他对这个小姑娘感兴趣的原因这一。 “高兴?”闻方,丹妮嘴角不屑的冷冷一勾,继续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从来没想过要对她怎么样,就算她怎么了,也都是她自己找的,她如此处心积虑的想想爬上枝头,做凤凰,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与人无忧,再说了,我也无法阻止。我刚才已经努力劝过她了,可是她还是不听,定要那样做,想要做你的夫人,只是她不知道,这天底下那有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会同意她做你的夫人?当然,她是不知道你们男人选择对象都会选择门当户对的,不是吗?” “呵,这只是你个人的看法吧,本公子只要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才不会有阶级与地位的考虑呢,呵,真没想到,你竟然把男人想得那么的肤浅,难道你真遇到过这样的男人吗?真是不敢想你小小年纪,你的人生竟这么复杂,不过你的心智倒也十分成熟,不过,本公子却不喜欢你这样心思重的女人。本公子喜欢那种纯洁美好又不染一丝尘埃的姑娘。” “嗯,多谢少庄主不喜欢我这样的,不过,你口中所说的纯洁美好你真的配这样的吗?依我看咱俩,彼此彼此而已,你也好不到那里去。”纯洁美好?真的很讽刺,自己前世不就是吗,但最后换来的又是什么呢?这一生,很抱歉,她再不想那样,去它的什么纯洁美好,那些与她无关。 他那样说是在怨她心计太深吗?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她不这样,她就得走前世一样的路,到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何尝又不羡慕那些被他爹娘家人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女子呢,她何尝又想与人这样整天斗来斗去,她并不想,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着,可是她不能? 看着丹妮有一瞬间的沉思,端木眉梢微挑,他淡淡的舒了口气,扬眉道:“也许你是误会我了,我并不是说你心计太深,世人,谁没有心计呢?你也从未主动的去害过人,而且你的心地也颇为善良,你懂得见招拆招、将计就计。” “我想说的是,你这样活着,你不感觉很累吗?你每天这样防这防那的,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你一个小姑娘,何苦要过这样的生活?如果你能找到一个跟本公子一样的人,能跟在他身边,本公子敢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人敢打你的主意,对你动坏心思。如果那样,相信你会过得很安稳的,重此不用再与人争斗。其实,我只想劝你,你何不放下一切怨恨,挑个对你好,真心疼爱你的夫君,嫁他算了!” 丹妮见端木一脸认真的模样,听着他的话,她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他的话让她很感动,同时,她并不相信在这样的大家族里会安心,她开口道:“如果在这样的大家族也能安心生活,那才是笑话,这种大家族利益争斗从来就不会少,如果你真这么想,为何这些年从不谈娶妻之事呢?算了,丹妮也是没有办法选择,只能这样选择了,自己选择的路,还得自己咬牙一步步走下去,太阳明天还是会升起,生活还得继续!” “呵……真是对牛弹琴!” “那吗?你可以不说呀!” “算了,不与你计较,真累!” 丹妮盯着端木,便道:“那你可以去休息!” 丹妮说完淡淡看了他一眼,只见端木流光潋滟,转身离开了,留下的男人,只是淡淡斜靠在一棵树上,男人双手环胸,嘴角微微翘起。 才走到门口,丹妮就听到一阵吵闹的声音,她忙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司徒梦煊眼中闪着浓浓的恨意,头发凌乱,蹬在墙角,在司徒梦煊的前面,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上正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男人,像着这个男人,丹妮感觉有种熟悉的感觉,这个很像上次在雪狼群里救过她的那个男人,男人身后的马上插着的旗子上则写着一个大大的“中原”二字。 看着旗子上飘动的中原二字,丹妮在心中想着,难道,那个男人他是中原人? 只是,丹妮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去关心那个男人是谁了,她快步冲到司徒梦煊面前,忙将她一把抱住,一脸担忧的道:“梦煊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你还好吗?” 司徒梦煊本来是要直接回去的,只是他在历过青竹山庄门口时,她心中有千万种不甘心,这个让她身败名裂的地方,她怎么也得多看上几眼,就算是做鬼她也不会放过他,她恨这里,恨那个无情的男人。 “你……给我滚开,你这个贱人,你太不要脸了,你为什么这么狠,我是那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设计毒害我。”看到丹妮,司徒梦煊气得想死的心都有,她推着丹妮,不停地骂着,丹妮并没有离她而去,她只是一把捏住司徒梦煊的手,她凑到她耳旁小声的道:“如果你不想死,不想你娘有事,那就别在这里胡闹!” 司徒梦煊听到丹妮这么说,她只觉得整个背脊发凉了,这个平时温和女子,会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让她感觉好恐怖。 马上的男人见到丹妮完好无损的从青竹山庄走出,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淡淡扫了她一眼,才慢慢的离去。 丹妮带着司徒梦煊离开了青竹山庄,很快就到了司徒府,听到有人回来,有下人已经迎了出来,看到司徒梦煊那模样,都惊呆了。 府里,司徒昊天与沈姨娘幻想着司徒梦煊成为了少庄主夫人的场景,正在些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司徒玉香的声音。 司徒玉香朝司徒昊天道:“爹爹,妹妹回来,只是……” 闻言,司徒昊天与沈姨娘同时站了起来,忙道:“梦煊怎么样了,她是不是成功了?” “爹爹,姨娘。”司徒玉香一脸焦急之色,继续说道:“女儿听说梦妹妹在青竹山庄被一些犯人给欺负了!” “你说什么?你是谁胡说的?”闻言,沈姨娘急得蹭的一步上前,她目光急切的盯着司徒玉香:“梦煊她在那里,怎么会,你是不是在胡说?” 司徒玉香故作一脸悲戚模样,她垂下了眼眸,绞着手中的手绢,小声地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听说她被人给侮辱了。” “你,你这个不安好心的,你少在这乱嚼舌根,你真是见不得别人给你好。”沈姨娘当即冷冰冰的盯着司徒玉香,司徒昊天也是一脸的着急,他忙道:“快带本王去看看,要是梦煊有什么事,本王定杀了他们!” ------------ 第113章 身败名裂与人无忧 司徒玉香故作一脸焦急的走在前面,她的人传回来的话的确是这样的,听到这样的消息连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心里确实很兴奋。 等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报回仇了,这一次,看司徒梦煊这次还不身败名裂,到时候别说嫁好人家了,就是倒贴上一桶金也没人要,谁叫她娘一得宠她就对自己耀武扬威,还给自己使了不少的绊子,活该她也有今天。 不知道在那里听来她要嫁给少庄主做夫人这个消息后,司徒玉香就开始留意她了,今天她们出门后她还叫人跟了去,没想到带来这样的消息,真是天助她。 不用她出马,那小贱人也这么惨,只是,丹妮为什么没有事,为什么她还好好的呢?明明一起去的,要是她也跟着一起出事就好了。 听到消息的陈姨娘也赶过去了,一与司徒昊天碰面,陈姨娘就装着难受的捂着自己的胸,司徒昊天以为她是在为伤心梦煊伤心,本想过去与她打招乎,只是沈姨娘泪眼链链,紧紧捏着他的手,他没有上前,只是扶着沈姨娘,沈姨娘心里有千万种说不出的苦,若让她知道是谁害的梦煊,她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断,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正好看到一个下人经过,沈姨娘一把拉住他,她狠狠的道:“你告诉我,梦煊没有事,她好好的?” 那下人并不知道此事,她忙摇头道:“回老姨娘的话,奴婢也没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只是听到几个人在议论,说是司徒府的小姐去青竹山庄,突然就被端木公子丢在后山的牢房里了,然后就让他们强暴了。这些也只是奴婢听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要是让我知道是谁要这样害我的梦煊,我非要了她的命不可!”沈姨娘气得不行,司徒昊天看在眼里,他突然想起了丹妮来,真没想到梦煊出事了,并没有一人关心丹妮。 沈姨娘眼晴都哭肿了,陈姨娘便看到哭得难受的沈姨娘,她忙道:“好了,妹妹你也别担心了,梦煊她褔大命大自然不会有事的,也许只是他们搞错了,这不是真的。” “他们都这样说了,说她已遭毒手了,我哪能不担心呀,要是没有的事,那为什么会有人这样说呢。你问问玉香,她都知道。”沈姨娘当然感觉得到陈姨娘只是笑里藏刀,不是她的女儿,她便说得如此轻松。 司徒昊天也不好说什么,必竟这事与他也有关系,他忙安慰道:“好了,你别哭了,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你这样哭也不是一回事呀。” 沈姨娘此时早就伤透了心,她朝司徒昊天沉声道:“这么多人都说她出事,当初我就说嘛,不能让她去的,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可怎么办呀?” 司徒昊天他并不好说什么,他也是一脸担心的样子,他再次叹了口气说道:“你就别在这里怨天由人的了,我们去看看不尐知道了吗?你以为我不担心梦煊吗?她也是我的女儿,也许她没事呢?有可能是虚惊一场呢?” “怎么可能虚惊一场阿,刚刚他们不都说了吗?是司徒家的四小姐,是梦煊出事了呀。”沈姨娘此时已经气要死了,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她难受的靠在司徒昊天的怀里,不停地哭着,就差没晕过去了。 陈姨娘则在心底盘算着,如果梦煊出事了那更好,对她只有百害无一利,这样沈姨娘就会慢慢的倒下去,这样更好了,要等她们母子霸占了王府的一切之后,她也不用去收拾她闪母女了,这样更是省事呢。 想到这些,陈姨娘忙朝司徒昊天道:“王爷,咱们走快点看看吧,看看梦煊她怎么样了!” 几个人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表面假情假意,大家都巴不得她们出事,更巴不得丹妮出事。 “好了,妹妹,你别太伤心,这样会伤了身子的,放心吧,梦煊她那么精名,怎么会有事呢?”沈姨娘一脸关切的扶着沈姨娘往前走,言语间尽是担忧,可那眼珠子却转得比谁都要快,最希望发生这种事的人就是她了。 沈姨娘则满目冷清的看了眼陈姨娘,她心中恨恨骂道,真不是个东西,你这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吗?恐怕在你心里最高兴的正你吧。 突然,前面传来了一个下人的声音道:“王爷,小姐他们回来了!” 司徒昊天一听,已经放开沈姨娘他一个箭步的冲下去,忙问道:“怎么样了,梦煊呢?梦煊她有没有事?” 而沈姨娘的心早就不安定了,她已经哭得肝肠寸断了,她滞在原地,差点走不动了。 “梦煊,我可怜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呢?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啊,竟然对你下如此的狠手,你要是出事,娘怎么活呀,梦煊!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呀,呜呜……”沈姨现在只知道哭,她哭得身子都弯下去了,而边上的陈姨娘则只是表面伤心,心里却觉得十分的开心,这一切的一切真是天助她也,不用自己动手,这母女两也这么惨。 很快,云妈妈、倩儿等人也赶了过来,听到消息后大家都很紧张,那边得的到消息是她们的小姐出事了,云妈妈人还未到就一脸伤心,她哭喊着:“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能吓我们呀,是谁这么心狠呀,你要是真有什么事,妈妈可怎么跟她交待呢,小姐……” 边上的倩儿,言儿也跟着哭了起来,个个都为丹妮担心着,只有他们才是真的为她担心的。 云妈妈才哭完,耳边就传来一阵温润清和的声音:“妈妈,丹妮没事,丹妮在这里,倒是梦煊妹妹,她好像被青竹山庄后山的犯人给侮辱了,哎,真是可怜呀!” 丹妮淡淡的说完,眉眼温和的看向众人,此时,沈姨娘到看到完好无损的她时,眼睛当既瞪得老圆了,她一张脸立气得发红,她一个箭步,像遭了晴天霹雳一般,蓦地掀开马车的帘子。 原本伤得要死的云妈妈几人,在看到丹妮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她们忙上前去,欣喜的将丹妮抱在怀里,一脸关心地道:“小姐,真是太好了,你没事就好,真是担心死我们了,说完,竟伤心地哭了起来!” “梦煊!你这是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孩子!”看着一全身是伤的,到处是伤痕,一件又脏又烂的破衣服披在身上,下半身则是另一件衣服。 一脸披头散发,完全不像人的梦煊,她一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此时的司徒梦煊,眼睛肿得跟核桃一般大小,她全身冷得直哆嗦,两眼无神,眼里透着浓浓的恐惧与恨意,她的嘴唇都已民经发紫了,还不停地抖着,她弱小的身子就那样卷缩在马车的一个角落里,此进,她嘴里还有不停的念着:“你们滚开,不要……不要啊,不要过来!” “梦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自己的女儿赤身露体,司徒昊天跟本没脸看,她一脸难受的别过脸去,沈姨娘忙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给司徒梦煊披上。 司徒玉香在看到毫发无伤的丹妮与那马车上,狼狈得要死的司徒梦煊后,她的脸色一沉,怎么司徒梦煊出事了,而丹妮还好好的,为什么她没有一起出事呢? 真是个贱人,她竟然还好好的出现在这里,司徒玉香眉头紧皱,一双眼睛如饿狼般盯着丹妮,淡淡地便道:“妮姐姐你不是跟梦煊妹妹一起去了青竹山庄吗?怎么姐姐好好的没事,而梦煊妹妹就突然被人强暴,还弄成那副样子了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听这司徒玉香的言下之意,他们俩一起去了青竹山庄,为什么司徒梦煊出事了,而她丹妮却好好的,这事情是不是她设计好了,或是有蹊跷,说白了这事与丹妮有太大的关系。 沈姨娘一听司徒玉香的话,她立即恨恨的盯向丹妮,恨得要把丹妮扒掉一层皮似的,丹妮则装着一脸的无辜,她看了沈姨娘一眼,她忙垂下头,小声地道:“进了青竹山庄后,我就与梦煊妹妹分开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咱们还是进去在再说吧,等下这里人会更会,这样恐怕会让更多的人看笑话了,梦妹妹自己从地牢回来的时候就有好多人看到她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到时候怕事情会更不好办。” 闻言,沈姨娘恼怒的盯了丹妮一眼,她本来还想责怪她的,可如今并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她忙叫他关门。 沈姨娘抱着嘴里一直在说糊话的司徒梦煊进了府里,发生这样的事,个个都不安的看着司徒昊天。 “丹妮,你快帮你妹妹看看她怎么样了。”看着那狼狈不堪的司徒梦煊,司徒昊天对着丹妮道。 只是,沈姨娘已经不想信丹妮了,她根本就不不想让丹妮给司徒梦煊检查,她恨她,为什么她一起去的,她好好的,而她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可是看着那可怜的女儿,再想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哪里好意思去找大夫呢?她只好答应让丹妮去给她看看了。 角落里的司徒玉香则一直狠狠的盯着丹妮,她原以为这是个扳倒丹妮的好机会,怎么也没想到,一切都不是真的,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哼真是害她白高兴一场,不过看到司徒梦煊那样她也高兴。 陈姨娘也是一样的,真是两母女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明明得到的消息是丹妮出事了,而她却假装哭梦煊,没想到丹妮却好好的没事,出事的真是梦煊,她由原先的开心变为愤怒,不过这个眼神,只在一瞬间,转眼间她又装得一脸难受的站在边上心疼地看着这一切。 司徒昊天他很痛苦,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这一切都还是一个未知的谜团,为什么梦煊出事了,而丹妮却没事,这是他叫她去的,他要怎么跟沈姨娘交代呢? 小米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她并没有说话,她只是在暗中观察着陈姨娘的一举一动,看着陈姨娘的虚伪的模样,她嘴角不禁冷冷勾起。 已经回过神来的司徒梦煊在见到自己的娘亲后,她心中的痛与苦一下子全都发炸了,她难受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她哭得很伤心,哭得泣不成声,沈姨娘看着自己的孩,她的心真的很痛,她眼中的寒光已经数次朝丹妮射去,她紧抱着司徒梦煊,装作并不知道司徒梦煊要去青竹山庄的事,朝丹妮怒瞪道:“大小姐,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要带梦煊去青竹山庄,你明知道端木他不是好惹的?” 闻言,丹妮一脸无辜的看向沈姨娘,她正色有力的说道:“姨娘,你说话可以凭良心才是,梦妹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最清楚了,要不是我救她回来,恐怕她早遭人毒手,早就没命了,姨娘你真要问的话,还是问梦妹妹比较好吧,何须什么事都往丹妮身上推呢?再说了,丹妮早就劝过她了,只是她自己不听,还说什么我妒嫉她这样伤人的话!” 发生这种事,丹妮也不想再留什么面子给沈姨娘了,她想要冤枉自己,把这帽子往自己身上扣,这是不可能的。 沈姨娘被丹妮的话气得脸色发紫,当既怔在了原地,她嘴唇颤抖,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她怀里一脸哀愁的司徒梦煊却大叫了起来,她喃喃地道:“都是那端木,那个狠毒的男人,他真的太狠太可怕了了,亲,女儿再也不要见他了,他竟然用小刀来划女儿的肉,还把女儿扔给那些犯人,还想让他们强暴女儿,他真的太过分,太毒辣了。” “少庄主?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说?”沈姨娘一脸伤心地道,她狠狠地看了陈姨娘一眼。 “呜呜呜……爹爹说的,他说只要能爬上少庄主的床,他就能找人帮梦煊成为少庄主夫人,还说得很有把握,谁知道,那个男人是这样残暴的人,女儿恨他,恨死他了,女儿要诅咒他,诅咒不得好死,他真的太可怕了,呜呜,好可怕……” 司徒梦煊看了司徒昊天一眼,她也恨他,为什么他要叫他做那样的事情,害她变成了这副样子。 丹妮见状,忙上前将司徒梦煊的按住,她淡淡地开口道:“梦煊妹妹,你可别在这乱说呀,分明是你自己要去青竹山庄了,关爹爹什么事尼?爹爹他是那么的疼爱你,你怎么可能这样说他呢?他并不是那种人呀?” 可边上的柳氏一听,当即怀疑的看向老太太,司徒梦煊声音放这么大,外边的司徒乔和司徒昊天也听见了,司徒昊天本就是满老太太偏心二房,便转了转眼珠,有些疑惑的看向司徒乔,“乔弟,你知道的,我一直在上朝,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再说,母亲大人的决定我们做小辈的不知道也改不了,她性子有些烈,如果对梦煊有什么伤害的,就由我替母亲大人担待,还请你不要怪她,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司徒昊天听到司徒梦煊那样说,他心里也不好受,他不是故意的?也不想自己的女儿被强暴呀,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丹妮会为他说话。 司徒昊天本来就是很要面子的人,就算是他自己真的错了,他也不会认错的,他听到司徒梦煊这么说,他当即冷皱着眉,一脸深沉的看向她,冷声道:“梦煊,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说什么胡话呢?你是不是受伤还没清醒过来,你快住嘴,别再说那些话了。” 闻言,丹妮在心里一阵冷笑,看到司徒梦煊被吓成这样,还有些神志模糊不清的模样,她听到司徒昊天那样吼自己,早不会判断事非的她扯着嗓子就朝司徒昊天怒吼了起来:“爹爹,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怎么能这样,我都已经受人欺负成这样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你反而还来怪我,你明明就说过呀,说会让女儿成少庄主夫人的。” “要不是爹那样说,女儿会变成这个样子吗?会变成身败名裂这样的下场吗,女儿都成这样了,死了算了,不要活了,活着有什么意思!” 听到司徒梦煊这样一说,司徒昊天被气得全身汗毛直竖,他有些心虚的看众人一眼,正在这时,丹妮不失迭的又继续说道:“好了,梦煊妹妹她可能是受了太大的惊吓,所以才会说胡话,大家也太别介意了!” 丹妮这话说得司徒昊天心里去了,可这话听在沈姨娘心里,那可不是滋味了,梦煊发生这么大的事,她竟然轻描淡写的叫她别介意,还说是大家太介意了,这事要是发生在她身上,看她会是怎么样的。 被丹妮这么一刺激的司徒梦煊当即一把推开丹妮,一脸气呼呼的瞪着她,冷竖着眉毛,狠狠地道:“够了,你这个小贱人,你少假惺惺的了,你明知道少庄主是那种毒辣的人,你也不提醒爹爹,你还偏同意了爹爹那么下流的计策,还替爹爹写信给他,你这分明就是故意这样做的,你说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呀,你家个小贱人!” 话说话嘴边,突然司徒梦煊又有些底气不足,毕竟在她在进去之前,丹妮那样苦口婆心地劝过她的,是她自己不听她的话,硬要进去的,再说这个的计划明明就是她自己也同意的。 ------------ 第114章 别有用心 丹妮冷然挑眉,朝司徒梦煊淡然地道:“梦煊妹妹你说话可要凭良心,从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你这个想法,只是当时你一直求我,还跪在地上求我帮你写信引少庄主前来与你相约。我哪知道少庄主会叫你去青竹山庄呢?” “你自己为了能过上好日子,那样求我,而我为了帮你,连名声都不要了,还跟你去青竹山庄,一路我都在劝你,少庄主不是那么好惹的人,叫你别去了,可是呢?你口口声声说没事的,你一定能做上少庄主夫人的,硬要去,我拦你你还不高兴,还骂我,说了好多难听的话,这些我都忍了,我好心劝你回头,你当时却要打我。” “敢问,我那里对不起你了,我又是怎么害你的,就在你被他丢去给那些犯人的后,要不是我救了你,你还能少着吗?现在你却说我假惺惺。要是我真希望你不好,真希望你过得比我差,我何必还冒着名誉被损的危险和你去青竹山庄呢?忠言逆耳你不听,你自己选择了这样的路,如今天还来怪这怪那!” 丹妮她生气了,她一脸气愤的说完,便不再给司徒梦煊看诊,她当即愠怒的走到云妈妈的身边,然后一脸委屈的埋着头,眼泪哗哗的就掉了下来。 可她的话,却如一石击起千层浪,听得司徒昊天心里很不是滋味。 沈姨娘则狠厉的睨向丹妮,这个丹妮,她向来就很会装,这次她一定是故意的,装得一脸委屈的样子,还故意借机把真相说出来,此时,她真想上前撕烂丹妮的嘴,可她装得那么可怜,尽管她的女儿受了这样的伤害,可是丹妮说得头头是道,她这时候如果训斥她,只会惹得众人不快,众人都会说是她的不是了。 她真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反悔了,她明明说好要帮着梦煊瞒着的,没想到,一出事她就全抖了出来,她真是太过分了,她定不会让她好过! 沈姨娘不可思议的看向司徒昊天,她看着自己的女儿生不如死的样子,她已经气得忘了一切尊卑,朝司徒昊天怒吼道:“王爷,梦煊她还这么小,真没想到你竟唆使她做出这种不守德行的事?现在可怎么办才好?我看我们不要活了的好。” 沈姨娘说完,抱着司徒梦煊就要往床头撞去,司徒昊天此时已经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发生了这种事情,司徒梦煊将会成为西凉国所有人的笑柄。 司徒昊天见沈姨娘要死要活的,他也气得脸色铁青,他可是这个家的当家的,谁平时见了他不是巴结讨好,不得敬他几分呢?可如今她竟然公然的这样指责他,想到些,他气愤的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那怎么可以听那个丫头这么胡说,你连最起码的尊卑都不分了吗,就听梦煊胡说,她都变成这样了,神智都不清了,她说的话也能相信吗?反正本王从来就没唆使过任何人!”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打死他,他也千万不能承认这件事与他有关,这件事一但承认了,不光是面子,就连他的威严也会毁掉,他可是一家之主,他好不容易才保住这个身份,才有了今天,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只是,他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会变成这样,真没想到少庄主竟然不好女色,他还算是男人吗?原本以为就算是他不喜欢她,他跟她睡上了,他也会把梦煊纳为妾什么的,等成了他的人,他再想办法让梦煊成为正式的夫人,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阿,他竟如此的对他,比对自己的仇人还要狠。 司徒昊天虽这么说,可沈姨娘心里自然是很不舒服的,当初她本来也不怎么同意这件事的,只是梦煊跟司徒昊天硬要这样做,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她现在很愤怒,很生气! 而司徒梦煊则一直在哭,她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般,忙朝沈姨娘道:“对了,娘亲,梦煊其实没有被侮辱,当时那几个男人他们要过来欺负我,当时,正好中原的太子路过救了女儿,所以那些男人他们没碰到女儿。” 听到司徒梦煊这样一说,沈姨娘心里当既一喜,一脸期盼地看着她,司徒梦煊忙点头,继续道:“没错,女儿没有记错,女儿还是好好的,还是清白的黄花闺女,没有被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没错,虽然你怎么知道你没有被人家怎么样,可是大家都以为你被怎么样了,当时肯定有人看到你在那群男人堆里了,还有中原的太子也看见了,事到如今天,咱们是百口莫辩啊,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陈姨娘一脸不冷不淡地在一旁说道。 “女儿恨他们,好恨,娘亲,快带女儿离开这里,我恨透这里了,这里没有一个对女儿好,他们从来就看不起女儿,你带我回外婆家去。”司徒梦煊冷冷地说着。 沈姨娘是什么人,丹妮当然清楚,她想着这件事,如果被沈姨娘一加工,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来,想必她一定会出去乱散播谣言。 想到这些,她便一个箭步上前一双乌金般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司徒梦煊,沉声道。 “梦煊妹妹,事到如今,你应该好好想想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少庄主他来府里明明就是向我提亲的,当时你喜欢上了他,可他就已经很明显的拒绝了你,可你自己却不看清楚形势,还是要硬着头皮送上门去。” “如今,你丣得个头破血流回来,反倒怪起我们来了?在王府,谁对你不好了,大家都是姐妹,爹爹也是如些的宠你,你是大家的中心的宠儿,就连我这个嫡长女都要让着你,有什么好的,你说要,我却不敢不给,上次你说你没有像样的衣服,你要,我就给你,丹妮敢问姨娘一句,你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子女的吗?敢问这样的女子,谁又敢嫁她呢?还有,你名义上是庶女,可你跟玉香妹妹一样,不都比我这个嫡长女还要受宠吗?” 丹妮一脸的清冷淡然,她冷然的质问出声,把一脸愤怒的沈姨娘说得当即一滞,见状丹妮又趁机道。 “还有,如果不是你自己一心想飞上枝头做凤凰,要不是你自己贪欲太重,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丹妮可清楚的记得当时爹爹与我都劝过你,也再三的问过你的,是你自己执意的要嫁给他,还说什么非少庄主不嫁之类的,爹爹他就算是同意了,可他也是因为太爱你,被你逼得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呀。” “还有,我们俩在一起进青竹山庄之前,我更是再三阻拦过你的,可你,想着马上就能成为少庄主夫人,你就什么都不管了,你当时天真的以为男人都好色,以为成了少庄主的人你就能成功成为他的夫人?” “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听劝,还好在里说是我们对不起你,弄得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你的一样,其实,你有没有好好的反省过自己,今天的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丹妮冷冷地看着她,她字字诛讥的说完,说得司徒梦煊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沈姨娘听着这一切,她自己也觉得丹妮她说得有些对,毕竟她说得全都头头是道的,之前自己对梦煊的疼爱也有些过了,说不定这事情真是梦煊自己运想要过好日子了,她自己想要嫁人了,司徒昊天也是没有办法,又想着自己,他才同意了这样的事情也说不定,在为当初自己不同意这事,也没有怎么多过问。 原本一件被大家都看得没有什么转机的情况下,被丹妮这样三言两语就转化为司徒梦煊自己不懂事,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这一切听得司徒昊天一阵满意,连原本气得要命的沈姨娘,都悠悠的叹了口气,觉得丹妮说得对,她说得并没有错。 转眼间,丹妮又一脸为难的看向司徒昊天,她一脸自责的模样,有些难为地道:“爹爹,对不起,梦煊妹妹先把你说了出来,她都已经说出了口,丹妮也知道这件事情再隐瞒也无济于事了,所以才把真相说了出来。” “不过,丹妮知道,爹爹你也是因为太过于疼爱梦煊妹妹才会这样,这件事情要是换成其他的姐妹,要是处处都能是到爹爹的提点,就算是出任何事情,女儿相信她们肯定也不会怨爹爹的。” 在众人听来,丹妮的言下之意,这件事情就是司徒梦煊自己不懂事,也不能怪谁,就算是司徒昊天出了主意,可他也是因为疼爱这个女儿才这样的。 沈姨娘听到这一切,她也不知道该要说什么好了,她僵在了原地,还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王爷这么宠自己的女儿。 司徒昊天见丹妮给自己解了围,他又想到之前的确是司徒梦煊自己沉不住气先抖出了他,丹妮她只是气不过自己被冤枉才说了一切,想到这些,他心中对丹妮并没有什么恨意,只是很好面子的他,便故作难受的摆了摆手,幽幽的道。 “好吧,这件事情是我没有想太多,也怪本王太宠爱梦煊了,本王也是希望她好,没想到,因为我对她的宠爱,反正害了她,让她遭受如此巨大的打击,不过王爷也会尽力补偿梦煊的。” 闻言,沈姨娘也不好也说什么了,司徒昊天能这么诚恳的认错,这可是第一次,如果自己在抓着不放,那就是自己的不对了,他都低头了,她倒不知道再怎么怪罪他了。 只是,司徒梦煊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她心里对丹妮还是有着深深的恨意,她气得肺都快炸了,自己发生这种事情,他们说得道是轻松,她朝沈姨娘大声地吼道:“叫他们都滚,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闻言,丹妮嘴角邪佞的勾起,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与人无忧…… 而司徒玉香则目光森寒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她想着司徒梦煊被弄得全身上下都是伤的可怜模样,她就觉得很好笑,真没想到青竹山庄的少庄主居然这么太玩,他并不打她,也不会杀了她,竟这样对她,作为女子,美丽的小脸被成成那样,就相当于半死不活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是生不如死。 看她这辈子也别想翻身了,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再嫁人了,就算是倒贴也不可能有谁敢上门提亲了? 呵呵,一个被七八个男人玩弄过的女人,恐怕以后她出门戴着面纱都会被人当成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不管怎么说了,司徒梦煊这次丢人丢大了,她从此名誉扫地,臭名远扬,再也不可能翻身了。 ------------ 第115章 自杀 待众人离开后,司徒梦煊便在房里大吵大闹,她的心痛得撕心裂肺,她根本就不敢照镜子,她怕看到镜子里自己那丑陋的模样,她嘴里一直不停地骂道:“端木,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东西,你一定会遭报应的。”等诅咒人的话。 看着司徒梦煊全身上下都是伤,人模鬼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沈姨娘的心疼得如刀绞似的,她恨恨的一拳捶打在桌子上,冷声道:“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当初自己应该死活都不要同意的,不对,这一定是个阴谋,是她,是她想要害咱们梦煊的阴谋!” 司徒昊天则听得一阵心虚,他额头冷汗涔涔,有些事情沈姨娘还不知道,只有他心里有数,只是,他并不想说出来,他便道:“丹妮也不同意的,是梦煊自己要求刀子的,你就别这么说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唯今之计,咱们想想应该如何平息这场流言吧,然后再给梦煊找户好人家,提前将她嫁了算了,你就别在这里哭了。” “呵……好人家?王爷你这是在开玩笑吗?你自己看梦煊她现在都这成什么模样了,别说是好人家了,就是那做苦力的可怕也不会要她吧,谁会要一个声名狼藉又被毁了容的女子?我看梦煊她是再也嫁不出去了。”沈姨娘边说边伤心着。 “还有,以后不准任何人进这院子来,也不准她再外出了,就让她一辈子关在这里算了,省得出去遭人唾沫,出去吓人。”沈姨娘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切为什么来得这么突然,为什么到了这地步,司徒昊天还为丹妮说话。 “放心吧,这些都只是皮外伤,找个大夫配点药擦擦就好了,等她好了,就把她嫁去西江或是淮北那样的地方,总之,离这里越远越好,离开了这事非这地,就没有什么传谣言了,她还是那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王爷说得倒是轻巧,为什么我的梦煊就要嫁那么远?我不要她离开,我舍不得她,我也不要她去那种地方吃苦,再说了,她也吃不了那种苦,我不要,就算是不嫁也可以,我只要她好好的。”沈姨娘自己太没有见识了,她总以为西凉很好,其它地方都不好。 听到沈姨娘的话,司徒昊天当即冷哼一声道:“你真是妇人之见,你没去过那些地方,你怎么就知道那地方不好呢?我告诉你,那些地方藏龙卧虎,有钱人多的是了,如果能在那些地方给梦煊找到一门亲事,那可是她的福气,等梦煊好了,本王就给她在那边订一门亲事,好了,这件事你就别再插手了。”司徒昊天也是想着,这一切都是他欠她的。 “呵,藏龙卧虎!是吗?可,梦煊她不能白受这侮辱不是吗,我要替她报仇啊。那端木他手段也太残忍了吧,对一个小姑娘都能下手,真是太可恶了,要不是那什么中原太子及时的出现了,梦煊现下早被欺辱了吧,你看看她那样子,神志都有些不清了,这一切都是端木害的,我不管,你要替梦煊报仇,我要去找端木理论。”沈姨娘很生气,她早就没有了平素里的温柔懂礼。 司徒昊天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气愤且痛苦的道:“报仇?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吗?青竹山庄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都得让他三分。他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你敢惹他吗?恐怕还没近他的身,你就死得很惨了,好了,这事你就往肚里咽吧,别想着报仇什么的了,如果你那样做,有可能会使我们全族灭亡也说不定,我们斗不过他的,你就别白费心思了!” 司徒昊天这样说一来是不想事情再演变下去了,二来也是不想自己被再一次的扯出来,必竟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王爷,你竟让我忍?为什么呀,梦煊她不是你的女儿吗?她发生这种事,你不帮她就算了,你还要我不忍,我偏不要这样了,我要去青竹山庄大闹一场,让皇上看看他端木是个什么人,我真杀了他!”沈姨娘爱女心切,她的心痛得要命,她说完,一把夺下墙头的阿曲剑,作势就要往前冲。 司徒昊天见状,一把将她拉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抬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他朝她怒吼道:“够了,你还要去胡闹什么,你是不是还觉得不够丢人,要不是她自己痴心妄想,想吃天鹅肉,想嫁给人家,人家能这样对她?她会有今天的下场吗?要真的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爱,与人无忧,与少庄主更无关,她要是听丹妮的话,又怎会这样呢!” 就算司徒昊天他以前不怎么喜欢沈姨娘,可他也从没打过她,如今被他打这一巴掌,再想到自己的女儿变成了这样,她更是气得当即坐在凳子上,揉着帕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得呼天抢地,一边哭一边道:“王爷,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你看看女儿都成这样了,你还要这样对我。我到底那里做错了嘛。你要这样对我们母女俩。” 沈姨娘的话说得司徒昊天心里很愧疚,他有些尴尬的捏了捏手,知道自己对不住沈姨娘,其实他又想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只是,他没本事没能力为她报仇呀,可人家是什么人,而他只不过是一个王爷,他敢报仇就是找死,为了家族,为了自己,他只得忍了。 司徒梦煊虽有些神智不清,可是在听到那句司徒昊天的那句癞蛤蟆时,她呆滞的身子咚的一声滑到地上了,她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原来在他们眼里,自己就只是个癞蛤蟆吗?这样的自己还没脸没皮地想着高攀,想着做什么少庄主夫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庶女,王爷的庶女而已,怎么配得上人家堂堂少庄主,西凉第一男人? 这一切,难道当初爹爹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让她去丢之脸呢? 想到这些,让她感觉到仿佛全世界都在嘲笑她一般,个个对她指指点点,她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想到这些,司徒梦煊看到桌子上果盘里的水果刀,她便一个箭步冲上前,拿起水果刀,想着这样的自己,还不如死了的好。与其这样屈辱的活着,真的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外面一直不停争吵的两人突然听到内房里传来“啊”的一声尖叫,司徒昊天与沈姨娘两人忙冲进内屋,发现司徒梦煊竟将一把水果水刺进了自己的肚子,见状,两人大吃一惊,沈姨娘已经铺天盖地的哀嚎起来,司徒昊忙去抱司徒梦煊,闻声,后边进来的丫头则赶紧去叫大夫去了。 “梦煊,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呀,你不能死,你一定要撑住,你会没事的,你不要伤心,娘亲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能死知道吗?要是没有你娘也不想活了。”沈姨娘看着司徒昊天怀里的孩子,嘴唇已经开始发紫了,以及她肚子处溢出的刺眼的鲜血,看着这一幕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她恨端木毁了她最心爱的女儿,她更恨丹妮,她一定要替她的女儿报仇! 西厢院,丹妮正坐院子里,她静静地坐着,而她一旁的云妈妈就不一样了,她叹了口气,一直心神不宁的模样。 看着云妈妈神情恹恹的样子,丹妮温柔的握住云妈妈的手,她看着她,一脸关切的道:“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云妈妈眨了眨眼睛,看向丹妮,温柔地道:“小姐,谢天谢地,幸好你这次没事,要是这次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呢?其实,妈妈活了这一辈子,感觉什么都不及自己的性命及名身重要。如果小姐不喜欢做的事你就不做,也别理,这样自己也活得开心一些!” 闻言,丹妮微笑着点头,这一次要不是为了将计就计,反整司徒梦煊她才不屑于帮她们呢,如今司徒梦煊变成这样,也不敢再嚣张了,也只有这样王府才清静不少。 “好了,妈妈,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紧记妈妈的教诲不会再让妈妈担心,妈妈你就不要多想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丹妮淡淡地说着一切,她眉眼弯弯笑,一脸的亲切温和。 看着懂事大方的丹妮,云妈妈这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门口言儿跑得满头大汗的,她一进来就嚷道:“小姐……小姐,不好了,梦煊小姐她自杀了。” 言儿说得一半,她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所有人都看着她时,她又开口道:“不过,她人没死,让大夫给救回来了。不过,我听人说当时的情况很危急,沈姨娘气得一直在院子里诅咒咱们小姐,像失去了理智一般,乱骂!” 闻言,丹妮不冷也不冷,她嘴角扬起抹冷笑,淡淡放下手中茶怀,眉目微抬,淡淡地道:“梦煊妹妹她差点没命,沈姨娘心急也是很正常的事,她女儿发生这种事,她心里一急,难免会逞口舌之快,要骂就让她骂好了,反正我们不做什么亏心事,也不怕什么。” 这一次,因为司徒梦煊的事情,整王府上下一片处于定时时期,一不小心就会踩上炸弹。 丹妮两门一关,不闻窗外事,司徒昊天也常日不见人,他也许是没脸见人,沈姨娘更是,她最近都不敢出门,她怕有人问她关于司徒梦煊的事情。 不过沈姨娘就算再怎么样,她也还算聪明的,发生这件事情,她就再没有提过丹妮,也不知道是受了谁人的威胁不敢说,还是因为忌惮司徒昊天所以不敢说,总之,自司徒梦煊被救后,也没有谁再提起这事了,而丹妮当然是相安无事,只是苦了司徒梦煊,她可能这辈子也算是毁了,也许真是嫁不出去了,她现在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古怪了,就算勉强嫁人了,恐怕也会被退婚的。 丹妮淡淡喝了一口茶,她眼眸里射出一股冰冷的神色,冷冷地道:“最近这府里看似很清静,往往清静只是表象,你最好让梁木盯着陈姨娘,一但有什么风吹草就要回来禀报,还有,你们有没有发现陈姨娘最近来与什么特别的人走得比较近没有?” 闻言,倩儿转了转眼珠,思考了一下开口道:“对了,奴婢想起来了,前两天奴婢故意跟她府上一个丫鬟聊天,听说陈姨娘最的好像与一个灯塔寺的一个大师走得比较近,她还常去灯塔寺上香什么的,她看起来似乎一片虔诚,但倩儿总认为这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她定在算计筹划着什么?” ------------ 第116章 再闻渣男 跟在丹妮身边久了,倩儿也锻炼出来了,早就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她了,丹妮叫她盯着陈姨娘,只要陈姨娘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被她解读成阴谋。 只是她这么说,听得丹妮抿唇笑了起来,丹妮轻轻点了点倩儿的额头道:“没想到,在我身边久了,你也变得这么心细了,那你说说看,那了大师究竟是什么人?他帮陈姨娘到底是为了什么?” 倩儿怎么会知道,她害羞的躲了一下,忙道:“小姐,你就别取笑奴婢了,奴婢只知道那大师是个高人,小姐,你还记得吗?上次云姨娘怀了孩子,不也就是他说那孩子是富贵孩子,这不就是他一口咬定的吗?奴婢也是与那些丫头们一起做事听到的,听说陈姨娘与他还很熟呢,不过,当时奴婢并没有说什么?就装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 “你说什么,陈姨娘也认识那个大师吗?”听到倩儿那么一说,丹妮突然坐直身子,他的思绪突然回到了云姨娘遇害的那一次,上次那老和尚给司徒昊天说那孩子是什么富贵命的时候她就开始有些怀疑此事定有什么古怪,没想到,陈姨娘竟然与那大师有联系,再想到云姨娘的事就是由她一手办的,看来,这个老和尚有可能是被陈姨娘给收买的,要不怎么会那么巧正好来到司徒府,说出那么一些话。 经丹妮这么一提起,云妈妈也想到这一点,她眼中闪过寒茫,冷声道:“我还记得那次就是陈姨娘身边的嬷嬷带了那老和尚去见王爷的,当时事情紧及,我也没在太在意,没想到,这件事情简是如此的不简单。” “只是这个大师混了这么多年,相信他的人也很多,他的名声都可以与他的师傅静青师太相比了,想要搬到她并不容易。”丹妮微微挑眉,静青师太虽是他的师父,但自从上次去灯塔寺后就没再见过了,她就喜欢云游四海,行踪也不定。 云妈妈眼底浸出一阵森冷的神色,她朝丹妮看去,有些不满地道:“小姐,这次陈姨娘无原无故的就病倒了,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她定又是想耍什么幺蛾子来害人,小姐,咱们不能总是像以前一样了,见招拆招故然是好事,但这一次我们要化被动为主动,如果她耍设阴谋,那咱们就用狠狠的给她一击,击挎她,让她永远也翻不了身,不要总是跟她打太极了!” 云妈妈这么生气,她也是看不惯陈姨娘总是装,总是演,这次她希望丹妮可以主动出击,她倒要看看这次陈姨娘究竟能耍出什么鬼把戏来,还有那了个老和尚说不定还是个可利用的人。 听完云妈妈的话,丹妮看向倩儿,在她耳边耳语道:“明天你去灯塔寺打探一下那大师的日程安排,看他是不是和陈姨娘往来得很密切。” “是,大小姐。”倩儿恭敬地说完,便迅速走了出去办事了。 丹妮则端起手边的铁观音轻轻抿了两口,她嘴角荡起一抹浅笑,看来,陈姨娘这次装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定会与灯塔寺的那位大师沾上关系吧。 呵,德高望重、受世人景仰的大师?如果他做出有损德行的事,她就让他身败名裂,让他永远也无法在西凉生活下去! “既然她喜欢装病,妈妈,咱们作为当家的,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呢?顺便和她商量一下玉香妹妹的婚事。”丹妮眼里闪过一阵寒光,敢暗害她,她定要将陈姨娘打击得体无完肤,让她怎么什么叫害人终害己。 云妈妈点头,她心里暗自感到庆幸,看来,小姐终于要开始行动了,她们不能再被动了,要趁王爷冷落陈姨娘的时机,一层层扒掉她的皮,让她永不超生,她可不能让陈姨娘死得那么容易,要让她生不如死。 来到陈姨娘的院子里,里面的丫鬟,婆子们早就在忙进忙出的了,嬷嬷站在院子里吩咐丫鬟们去拿这拿那,还吩咐他们煎药要怎么煎。 还没有进房间,丹妮就能听到里面司徒昊天有些紧张的声音,他焦急地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好好,怎么突然就病倒了,都请大夫来看过了吗?姨娘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姨娘的面色怎么会那么惨白?”一连串的问题,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司徒玉香和司徒浩楠儿两个人都眼眶红涩的守在陈姨娘的床前,司徒玉香嘴唇哆嗦着,一脸委屈的道:“爹爹,娘她生病已经好多天了,并不是爹所知道的突然病的,她只是怕爹担心,一直没告诉爹,不过她却一直都盼着爹爹来看她,可爹却一直没来,我们早就给娘请了大夫了,大夫说娘这病情有些古怪,他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说娘有些气血不足,身子虚弱,只是玉儿总是看到娘很痛苦的样子。” 听到司徒玉香这么说,司徒浩楠也在边上揉着眼泪,他拉着司徒昊天的袖子,带着哭腔道:“爹爹,你不要再生娘的气了好吗?楠儿好希望我们一家四口能回到从前,真的希望我们一家四口能常常在一起有说的笑的,这样多好呀,爹不在的时候我们都好想你呀。” 呵呵……一家四口?闻言,丹妮嘴角勾起抹冷笑,没错,她们是幸福的一家四口,那自己与娘亲又是什么呢?可别忘了,她才是王府的嫡长女,而她的娘才是司徒昊天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迎进门的正姨,就算是要关心,也是多关心她才对。而陈姨娘她算什么,她只不过是一个被人从后门背进来的妾,就凭她的身份也敢说这样的话吗? 真当她这个嫡长女不存在了,好欺负吗?她娘虽死了,可她还在,这么多年的气可不是白受的! 丹妮进门,在看到床上脸色惨白,嘴唇无色的陈姨娘时,便装作一脸急切的上前,亲自走到陈姨娘面前,在她额头抚了抚,一副热心的模样,温婉地道:“姨娘,你生病这些天了,怎么也不派人去找丹妮,丹妮可以帮姨娘看的,丹妮一直都不知道,这不直到刚才才知道姨娘病了,就来看你了。” 陈姨娘看着潇洒走进来的丹妮,她眼底迸射出浓烈的寒光,哼,真是可恶,要不是她,她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她现在就恨不得爬起来杀了丹妮。 陈姨娘在心底对丹妮的恨意滔天,而她面上却作势要起身,准备与丹妮打招乎,丹妮见状,忙将陈姨娘的身子按了下去,一脸的淡笑,她笑眯眯的道:“好了,姨娘你身子不好,就不要算丹妮了,丹妮又不是外人。” 说得佛口蛇心,口是心非!陈姨娘在心底对丹妮的狠狠暗骂着,恐怕丹妮现下巴不得她死还差不多?只是,她岂有那么容易死,要死也要拖上丹妮作垫背的。 “咳咳……谢谢大小姐,这么有心来看我……咳咳……”陈姨娘一脸的苍白,眼神空洞,神情恹恹的斜靠在枕头上,可她那眼神却是十分的凌厉,不改当平日的狠恶。 妮丹并没有说什么,她只是淡淡扫了陈姨娘一眼,便看向司徒昊天,她温润的道:“爹爹,今天不是要早朝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 司徒昊天叹了口气,一脸正色的道:“今天真是烦透了,皇上昨日去打猎差点就被中原的刺客给刺杀了,幸好有沈蜀在,还是他英勇护主,上前挡在皇上面前,才救了皇上一命。” “今天皇上心情很差,并没有早朝。对了,这事你们谁都不许出去说,谁要说了,那可是要杀头的,虽然这事已经传都满城风语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你们一定要给我守住嘴,不要去外面乱嚼舌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王爷。”司徒昊天将这消息说出来,所有人都吓得诚惶诚恐的点头,司徒昊天也不想隐瞒他们,他就直接说了,再嘱咐他们不要去乱说,这样总比她们不知道去外面瞎说,惹出一堆乱子的好,这种事在西凉可不能到处说。 “沈蜀?他怎么可能救了皇上呢?皇上身边不是在大内侍卫吗?”听到说是沈蜀那个渣男救了皇上,丹妮的心里中咯噔了一下,听到这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她神情有些呆滞了,前世,沈蜀就是因为救了皇帝被升了值,真是没有想到,这一世,历史竟重演了,沈蜀他又救了皇上,难道,他已经成功的接近皇上了,获得了皇帝的信任了吗? 如果司徒昊天口中的沈蜀与那个沈蜀是同一个人,那现在要扳倒他,就更难了,早知道,前几次就该解决了他,只是自己想让他更痛苦一些,才没有一次性解决他,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丹妮提起沈蜀,司徒昊天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满目厌恶的道:“呵……他,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得到皇上信任的,一个穷书生,抛弃自己未婚妻的男人,他能有什么好的品性?” “没想到他竟混进了军营,原本只是一个在军营里扫马粪的,他本没有出头之日。只是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瞎了眼呢?竟让他在军营遇到皇上,竟然被皇上看中了,跟着皇上进宫当了他的侍卫。”司徒昊天越说越气了。 “更可气的,他还救了皇上,为什么他中箭没有死,是不是他命太好,也不知为什么他早早地在衣裳里穿了个防刀枪的背心,他竟然只受了点轻伤,他人并没什么大碍。而他却因为此事,再次讨得皇上喜欢,皇上竟擢升他为正一品侍卫,还批准他能够自由入出军营与皇宫,这一切……真是发生得太突然了……这皇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 司徒昊天打住了,他不敢再往下说了,可他心里却暗怒道:皇上真是个昏君,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怎么看人这么不准呢?竟然把一个无情无义的人留在身边,还当忠臣用。 司徒昊天冷然挑眉,他想到沈蜀就有些生气,就是那次青楼事情,让他很不喜欢这个叫沈蜀的人,他提醒丹妮道:“丹妮,你如果要进宫,最好不要与他有什么正面接触,你最好特别防着这个人,他如今已是一品红人了,之前,我们就与他有过节,把他给得罪了。现在,他升职了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看到他那目中无人的模样,看得我真想撕开他,可他却是皇上的新宠,连本王都不能奈他何,这真是造孽呀。” ------------ 第117章 看穿她的诡计 听完司徒昊天的话,丹妮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沈蜀这个人,她是看透了的,他世世代代都穷,是穷怕了的,他前世之所以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也是因为他想改变自己的生活。 他就是那种一但小人得志,便会将曾经看不起他或是欺负过他,给过他难堪的的人全都狠狠踩在脚下的种,他更是一个心眼特别小的人,只要他拥有权势,便不再是那个见人就要说人话,见鬼却要说鬼话的穷公子了,而是心肠歹毒的恶人,这种恶是真正的恶,并不是那种只是吓吓人的那种,像他这种小人根本得罪不得,如果你那一天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将一辈子记在心里,如果有一天你落到他的手里,他定要将你整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好多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当初就该请人解决掉这个麻烦,省得留下这个祸害,没想到前世的事情又重演了,只是现在想到这些已经晚了来不及了! 一直躺在床上的陈姨娘听到这些,心里不知道是担忧还是高兴,毕竟以前她与沈蜀联合过,虽然事情并没有成功,他们之前却是有几分交情的,如果能再次联合沈蜀对付丹妮的话,那她要成功就很容易多了,如今沈蜀已经不是当初的穷小子了,他能在宫中随意的行走,要对付丹妮,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些,陈姨娘的心情突然激动起来,就连边上曾经骂沈蜀是什么穷酸破落货的司徒玉香都对他刮目相看了,她紧紧咬着下唇,当初沈蜀喜欢她,而她看不起他,还得罪过他,如今沈蜀突然就飞黄腾达了,他会不会找借口向她报仇呢? 丹妮微微蹙眉,朝司徒昊天细细问道:“爹,如今沈蜀是在皇上面前行走呢,还是只是在宫中行走?” “他,也不用镜子照照自己,他那德行自然是无法在皇上前行走了,皇上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不是什么人想在皇上面前行走都有资格的,能在皇上面前行走的人,人家世世代代可都是大内侍卫,全是世袭家族制的,他们都从小就开始培养的,还全都得与世隔绝,他们只承担一个任务,那就是保护皇上。” “沈蜀他只是巡逻后宫以及宫门口的关卡,防止有心人混进皇宫,如果他这一辈子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贡献与皇上对他的信任,恐怕他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在皇上面前行走的。但是,话又说回来,光是能把守皇宫及巡逻后宫,他的权利就已经很大了,还好现在没人与他联合,要是哪天他与那些奸臣什么的联合在一起来,那就更加难对付了。” 司徒昊天的这一席话听得丹妮心中直后悔,恨自己当初没有下手,如今事情有变,要解决掉他,还真是麻烦事呀。 沈蜀还不能到皇上面前行走,这就说明皇上对他还不信任,目前的情况来看,还好扳倒他一些,要是等他成了皇上的人,那可就难扳倒他了,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机会进宫,如果不能进宫,她就见不着他,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接着,陈姨娘的亲表哥王振华风风火火的赶来,他是陈姨娘的亲表哥,也是大夫,他一直未成亲,听到陈姨娘病得这么严重,他就匆匆的赶来了,他当着众人的面,给陈姨娘看了诊,这一次,丹妮坐在边上,她一双目光凌厉的看向王振华,她发现这个男人双眼睛生得十分的有神,且身形高大,眉宇间却隐隐有一股戾气,这个给她的感觉就是让她看着很不顺眼。 王振华给陈姨娘看了过之后,便退到司徒昊天面前,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朝司徒昊天拱手道:“王爷,陈姨娘这病,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着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姨娘她又精神,脸色惨白无血色,这真是好奇怪。” “真有这么怪吗?丹妮,要不你给姨娘看看怎么样?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结果来。”司徒昊天像了王振华一眼,心想,丹妮不就是大夫吗,不如让她看看,因为在他心里他还是倾向于丹妮的,边说边朝丹妮看去。 闻言,丹妮抿唇,微微一笑,一脸的清冷淡然,她摆手道:“还是算了吧,王大夫他都看不出来,丹妮就更看不出来了。” 其实她的言下之意是,她并不想给陈姨娘看病,她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只不过是装病而已,呵呵……她喜欢装,那她就陪她演下去好了,正好,顺便当一回观众好了。 见丹妮这么一说,陈姨娘更是得意了,她幽幽叹了口气,故作不经意间的道:“唉……我这病呀,也不知道怎么的,时好时坏的,有时候我感觉面前的人都好像成双影了,有时候明明还看着有人,突然就变没有了,这就好像是着了魔障似的。” “啊……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会不会是府里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这样呢?还有,枫儿最近晚上也总是睡得不安稳,他睡着睡着,突然就会被惊醒,还会经常做恶梦,梦里他还会大嚷大叫的,估计他这是被什么脏东西给吓着了吧。” “表哥他既然看不出什么来,那就说明我们身体上是没病的,面是心里受了什么影响,王爷,你说这种情况我们要不要请大师来府里看看,请他帮忙做做法,或是驱驱邪气什么的,说不定我这病就能好起来了。” “请大师做法?用得着这么迷信吗?人生病了关做法什么事,再说了,府里哪里来的脏东西,为什么就你一人病了,而大家都好好的呢?要找也不至于只找你一人吧?依本王看,是你想太多了。” 陈姨娘这么一提,司徒昊天就想起上次了灯塔寺的大师说的那个什么富贵命的孩子,最终却是别人的种,如是那所谓的什么大师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这一点他却没有算出来呢?就只说那孩子是什么富贵命,还让他们白高兴了一场,经过那件事,他不怎么相信什么大师了,他总感觉他有问题。 突然,边上的司徒浩楠也忙装作难受的揉了揉眼睛娇气地道:“爹爹,给你说吧,枫儿最近晚上总是做恶梦,枫儿还梦见小鬼来缠枫儿,总是追着枫儿不放,一直跟着枫儿跑,等枫儿回头去看他的时候总是会被吓一跳,她张着血盆大口,像是要将枫儿吃了似的,枫儿好害怕呀,爹爹。” 司徒昊天最爱的就是儿子,而他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听到司徒浩楠的哭诉后,他忙将他抱在怀里安慰道:“枫儿,你是不是听鬼故事听多了呢?怎么会做这种梦呢?好了,乖,你别怕,有爹在,不怕啊。” 陈姨娘突然难受的皱起眉,她一脸痛苦的捂住肚子,装着面色绞痛的模样,断断续续地说道:“王爷,我……我的肚子好疼呀……好难受,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咬我,王爷……求你救救我……你快请了灯塔寺的大师来给我看看吧……听说他是得道高人,我想他一定能看出问题的。” “他?上次他说云可人的孩子是什么富贵孩子,可事情上呢?那竟是个野种,像他那样的江湖术士你也轻信得?” 听到陈姨娘提起大师,司徒昊天就怒地一拂袖,他本来想要继续发火的,可是看到陈姨娘一脸难受的模样,他终究还是心疼的,他上前亲自扶起她,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疼爱多年的女人,还为自己生下了儿子,在这个家也算是一个大功臣了,余情与理,他都舍不得看眼睁睁地看着她难受,只是他心里的天秤却已经偏向了沈姨娘。 “王爷……咳咳……他可是请都请不到的高人呀,他还为皇宫里的皇上的妃子批过命,大家都说他算得很准的,云姨娘的孩子是她与谁生的,这他肯定批不出来呀,要他连这个都能批出来的话,那他不就成仙了吗?” “他可是品性高洁,要是不看在我常常去寺里添香油他也不会来我们这府里的,就算是有钱也请不来的,这事,就求王爷您许了吧。”陈姨娘一心一意就想着要他来。 闻言,丹妮感觉很可笑,她总算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了,她嘴角始终淡淡带着笑,呵呵,正好,那就赶紧去请来吧,她正想要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个神棍的真面目揭开呢?这可是他送上门来的。 看着陈姨娘一脸认真的模样,想着她真的病得不清,司徒昊天本来不同意的,他也不想自己的儿子这么早就没有了娘,想到这些,他只好点头答应。 丹妮见陈姨娘装得难受得要命,她的脸色都变得更苍白了,还不停的在咳嗽,她淡淡的挑眉,冰冷的声音响起,冷声道:“姨娘的这病生得太怪了,现在还查不出原因,这病得也不轻,这说不准可能会是传染病,依女儿看,爹还是离她远些的好,免得被传染了。爹可是一家之主呀,万万不能生病的。” 说完,丹妮淡淡的扫过陈姨娘,又继续说道。 “丹妮听说有些瘟疫就是这么传开来的,以后大家还是要多注意,姨娘也是自己得多注意些,千万不要传给他人了,姨娘在病未好之前,也最好不要随意外出,最好是与大家隔开一段时间,还有玉香妹妹、枫儿弟弟他们更不许随便与她接触,外面的人更不能随便进来,这样就算有什么也不怕,大家都得多注意才是。” 丹妮说完,陈姨娘当即滞在床上,她双眸阴毒的睨向丹妮,她肺都快被气炸了,丹妮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她这不是明着想暗中软禁她吗,还不让她见人,也不让人来见她,这可不行。 想到这些,陈姨娘忙朝边上的王振华使了个眼色,王振华沉吟了片刻,朝丹妮道:“大小姐您这是多虑了,陈姨娘她这病目前为还不算什么,只是查不出原因来罢了,但在下敢保证她这并不是什么传染病,也不是什么瘟疫,请大小姐不必惊慌,大家也不必害怕,就与平常一样就行了,这没什么的。” ------------ 第118章 选亲 “真的没什么还是你根本看不出来呢?那你是承认你浪得虚名,没半点真本事吗?”丹妮毫不留情的看向王振华,目不转晴的盯着他,看得王振华都开始有眼心虚了,他垂下了眼睛。 “请大小姐见谅,在下的医术的确有限,有不当之处,还请王爷见谅。”王振华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心里,他摆出一副谦虚谨慎的态度,看得丹妮一脸的讽刺,呵呵,要跟我玩是吗?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好了,现在还不是拆穿你们的时候,否则,陈姨娘接下来的戏要怎么演下去呢? 看完陈姨娘后,沈姨娘也离开了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近来她心情一直不好,梦煊发生这样的事情,做娘的怎么可能会心情好呢?不过她也想通了,她也开心打算着要为她找个婆家了,远点远点吧,经过一些日子休息调养,梦煊的身子也差不多恢复了。 她看着桌上那些画像,她有些心不在焉,突然门被人推开了,抬眸看见了司徒昊天了进来,看见他的瞬间,她的眼底则是一阵冷笑,他最近之所以这么关心自己,还不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确诊有身孕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要是她这次再不争气生个儿子出来的话,恐怕又会遭受和以前一样的待遇,自从知道她怀的身孕后他就对她嘘寒问暖的,这让她反而感觉很不舒服了,谁让他害了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呢? “莹莹,你在看些什么呢?这么入神,连我来了都不知道。”司徒昊天看了沈姨娘一眼,再看了桌上的几张男子的画像一眼,有些疑惑地道。 沈姨娘神清骨秀的坐到了软榻上,她着不抬眸看他,只是温柔的笑道:“哦……之前王爷不说要给梦煊找户好人家吗?正好有些朋友介绍了一些,再说其他的孩子们年纪也都渐渐大了,也是该到说亲的时候了,前些日子我姐姐参加夫人们的宴会时,给我带来了这些画像,从姐姐口中了解到,有的是想求娶丹妮的,有的是想求娶香儿的、还有想求娶其他几个小姐的,所以我拿出来看看,想跟王爷商议一下,看给她们选个怎样的夫婿好。” 闻言,司徒昊天摸着下巴坐下,点头道:“嗯,也是,看我这做爹的,怎么这么不称职呢?她们都到了订亲的年纪了,如果再不订亲的话,好的男子都被人家挑走了。” “是呀,王爷你看看好多人家孩子一生下来就开始为子女的婚事打算了,如今他们的孩子个个都有婚配,只要到了年龄出嫁去便可。哪像我们,都到现在了还没有对象,还得王爷操心。”沈姨娘说完,便捂唇轻笑起来。 司徒昊天走到桌上,拿起一张画像,上面的男子有一眼看上去性格刚强的、也有柔弱的、有白面书生模样的,也有些黝黑的武将类的,总之各种各样的都有,边上还有一个小册子,小册子上就记录了要求娶谁,男子的家庭背景什么的。 其中托画像给沈姨娘想求娶丹妮的当然是最多,只是这些男人中肯定没有一个是丹妮可以瞧上眼的,沈姨娘也明白丹妮的眼光高,她便道:“丹妮的婚事不是咱们能决定的,有可能会由皇上裁决,因为这里没一个配得上她,我们就暂时不给她说吧。” “倒是其他的几个小姐可以先考虚她们,可以给她们挑门好的亲事,几个孩子都大了,梦馨、梦盈她们两个虽然有个那样的母亲,但是这与她们是没有关系的,她们本性纯良,王爷可要为她们好好斟酌。” “嗯,那孩子们的婚事本王就交由你来办了,对了,最重要的是玉香,她生性单纯,才艺也算得上出众,除了丹妮,她也是我司徒家的骄傲,你定不能轻慢了她,得给她挑一个绝佳的好夫婿才是。”司徒昊天悠悠地说完。 他口中全是对司徒玉香的称赞,全都是在为他着想,他估计早已忘了司徒玉香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了吧,想到这些,沈姨娘心里只觉讽刺,陈姨娘害了自己这么多年。 她屡次想害死她和她的女儿们,还有这司徒玉香也心狠歹毒,抢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就算了,还总是想着陷害她,前几日梦煊出事,瞧她得意的样,这对母女真是豺狼虎豹、蛇蝎心肠,要是给她挑个好人家,那指不定她以后要怎么害这些姐妹们呢。 在这样的大家族里,谁没有点私心,陈姨娘和司徒玉香更是野心脖脖,她虽然生性善良,但为了保全女儿与自己,也不可能永远这么让步,所以,王爷既然将这个权利交给了她,她定不会给司徒玉香择好人家,只有司徒玉香将来痛苦,才能狠狠打击陈姨娘,这定是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因为以司徒昊天的性子,他跟本就不喜欢女儿,他只对儿子感兴趣,他把这种事情交给了她,那就说明他是不想管了,这事定是由她作主。 想到这些,沈姨娘悠悠的拿起几个公子哥的画像,朝司徒昊天笑道:“这是当然,我早就把她们当成自己的闺女,自是不能薄待她们了,王爷也是知道我的为人的。话又说回来,她们嫁得好,我们王府也能沾光嘛,将来王爷的事业才能更加巩固不是吗?”说到这里,沈姨娘顿顿了,又继续说道。 “只是,这里面的人,我差不多都看过了,他们大多数都是些有钱的公子哥,还有也一些是庶子,咱们可以细细分析斟酌一下,这种事定是要与她们的父亲一起来的斟酌才是,婚姻大事定是由父母作主的。” 沈姨娘的言下之意当然是婚事当然是由她和司徒昊天共同作主,免得将来这些孩子们嫁得差了,有人会埋怨她,如是这事由他跟她一起作主,以后就算是要怨也怨不着她了,这都是由王爷作的主,她们若敢质疑,那就是在怨王爷,而她正好就抓住了司徒昊天爱面子这一点,他那么要面子,怎会容忍别人质疑他呢? 闻言,司徒昊天十分放心的点了点头,拿着一张画像,画像上的男人生得倒是可以,但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一派风流的感觉,一看,竟是那个出了名的风流公子哥,他当即摇了摇头,将画像放到一边,一脸嫌弃地道:“切,如此轻狂的好色公子哥,咱们的女儿万不能许配给他,他就算了吧。” “嗯,这是自然了,你别看他这个样子,可他的母亲眼界还挺高的,当时就拉着姐姐游说,说是想求娶咱们丹妮呢,姐姐当时就明里暗里拒绝了她。姐姐当时说其它的小姐们都挺优秀的,你猜怎么着,人家夫人竟看不上,不过,人家说得也是,人家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嘛,要配当然也得配嫡女才是,所以王爷,如果有条件好的,人品又优秀的庶子,咱们也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毕竟香其它的小姐他们再优秀,在外人看来她们也只是庶女。” 沈姨娘何尝又不知道司徒昊天的心思呢,他这种人,他巴不得给司徒玉香配个高门大户的嫡子,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她可以配给太子这样更好,只是人家太子只是玩玩他而已,并不是真心的喜欢她,现在连见都不见她了,他还没开口,她这就委婉的表明了她们只是庶女,大富人有的嫡子跟本就瞧不上她们,劝他早点打消这种念头。 听沈姨娘这么一说,司徒昊天仔细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目光澄澈,嘴角带笑,一脸的温柔,一脸认真地看着那些画像,他心头的不悦这才慢慢压了下去,继续听沈姨娘说着。 沈姨娘又拿起一张画像,画像上有两个男子,看着画像,她温柔地道:“王爷,你看,这是张员外家的两个孩子,左边这个是嫡子,右边这个是庶子,他虽是庶子,却有着跟嫡子一样的待遇,他们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先出生一个后出生,刚才看这他们的家庭背景了,他爹虽然只是一个员外,却家底殷实,这两个孩子虽资质平庸,但是他们却是一个有远大志向孩子,听说去年他们考举失败了,但他们两兄弟却一直未放弃,一直苦心学习,次年再来,一个家底殷实的员外郎,应该可以配得上咱们梦盈、梦馨了。” “只不过是个员外郎而已?”听完沈姨娘的话,司徒昊天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画像上的男子,男子生得十分高大,虽不是什么美男子,看上去很健康也很阳光,所以他并没有一口否决了他。 见司徒昊天这也不中意,那也看不上,她叹了口气,一脸怜惜的道:“梦盈、梦馨她们姐妹两,自亲母离开后,她们除了我这个姨娘外,她们没什么后台了,只有王府的小姐这样一个身份,梦盈她能与张员外家的嫡子联姻也是够了。虽然凭咱们的府邸,配个二、三品官员家的正妻是可以的,但姐姐早就帮我打打探过了,人家那些官员,他们都是嫡子,当然要联姻的对象都是同样等级的嫡女。”沈姨娘淡淡地看了司徒昊天一眼,笑着继续分析道。 “听说,他们有些聘不到嫡女,所以就转而求娶庶女,只是他们娶求的那些庶女都是娘家后台很硬的那种,可是梦盈、梦馨她们姐妹两不一样,她们虽出身在王府,但云姨娘她只是个贱妾的身份,娘家更没有什么后台,王爷可别看张员外家的这两个孩子现在没什么功名,可少到他家家境富裕,她们嫁过去也不会吃什么苦头。” “再说了,她们两都是庶女,人家张员外也是看中王爷你将来可能会提携这两个孩子进仕途,才来求咱们家的两个孩子的。若是明年科考,他们一举夺得进士,那便是青云直上了,到时候随便都是个五、六品官员了,如果他们再努力些,说不定就是状元、榜眼的。到时候等他们做了官,定看不上咱们这两个孩子了,所以,咱们得趁现在还未成事实,得提前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才是呀,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司徒昊天听沈姨娘这么仔细一分析,他也思考了一下,然后才点头道:“对方如果真如你所说,家底殷实,而两个孩子又都上进努力,配梦盈、梦馨倒是可以的,梦盈她努力上进,温柔就把她配给嫡子吧,梦馨她也不错,只是有些时候木纳了些,就给她配给庶子吧,到时候再由本王在朝中帮那两个孩子疏通一下,这样也能给她两姐妹加点底气,只是,他们的人品怎么样呢?” 闻言,见司徒昊天同意了,沈姨娘嘴角微微带笑,点头道:“王爷你就放心吧,这些妾身早就找人仔仔细细地查探过了的,这两兄对,孝敬父母,兄弟感情也很好,他们性格活泼爽朗,十分的阳光踏实,而且他都快二十岁了,府中竟然没有一个通房或是姨娘,想必他们也是洁身自好的的吧,王爷你看其他的公子哥,哪个不是有点钱就整天躺在温柔乡里?”说完这,沈姨娘脸上一依挂着温柔娴熟的笑容。 “如果王爷同意的话,就将梦盈、梦馨两姐妹配给他们吧,这样们两妹姐也好有个照应不是,勉得挑得太多,反而挑花了眼,最后一个也看不上,好的都让别人挑去了。”沈姨娘再次补充道。 “嗯,你说得也是,她们两姐妹娘家的确没有什么后台,她们的娘又变成这样,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好,把他们过在正妻的膝下,这样她们的身份自然比庶女高些,到时候多给她们陪嫁一点,好让她们也能在张家站稳脚跟,不至于受他们的欺负。”司徒昊天虽然很不喜欢云姨娘,必竟这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那有爹不疼女儿的呢?他自然是想着她们的。 “这是自然,妾身怎么会不疼她们姐妹两呢,她们乖巧听话,谁都会心疼的?”沈姨娘自己都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酸了,她索性就不说了,她看向桌上的画像,拿起另一张画像,笑眯眯的道:“王爷,你看这个如何?” “他呀?算了吧,不行,他这人为人刻薄嚣张,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就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暗访的时见过他,这人并不好相处,咱们玉香可不能跟他去伤苦,他就不用考虑了。”司徒昊天看到画像上的男子,就一口否决了,从他说话间,还有他的眼中全是对司徒玉香的心疼和关切,必竟,这个女儿是他之前最心疼的女儿,就算她有各种错,她也是他心疼的人。 见司徒昊天这副模样,沈姨娘翻了翻桌上的其他画像,她有些无奈的道:“王爷,这里倒是有许多伯、侯家的庶子,只是,好的早就有了亲事或让人挑完了,那些剩下的都是些浪荡或是轻浮之人,这里倒是有几个不轻浮的,就是家里没什么后台,不是婢生子就是妾出。”说完,沈姨娘的目光落到了一福画上,她悠悠地道。 “还有,这里倒是有个稍微拿得出手的,这个孩子他倒是不轻浮,又有上进心,只是他身体却不好,常年生病,看他这精神这么差,恐怕不出几年就会毙命吧,咱们玉香可不能能去受这个苦呀?只是王爷挑女婿,既要人家世好,还要孩子人品好,最重要的还要人家有家底,不能花心,这样的妾身真是不好挑呀,尤其咱们这个国家,因为二十多年前的内乱,已是男少女多了,那些品性好的男儿,早就有人抢着提亲了,都是些优秀的女儿家,册子在这时在,要不王爷自己看看吧?” 沈姨娘心细地说完,就将手中的小册子递给司徒昊天。 ------------ 第119章 中计 司徒昊天接过来沈姨娘递过来的小册子,翻开仔细的看親册子上写的,这小册子上把所有男儿的家世、背景、人品、才貌全都写得清清楚楚的,这上面有一大半早都有通房或是妾室的,还有的更是不能入人眼,他们喜欢沾花惹草,逛青楼。不孝顺父母呀,什么的全都写在上面了,这一类就是实打实的纨绔子弟,看得司徒昊天直摇头。 上面也有那种特别孝顺的,又有上进心的,只是,他们不是有这样或是那样的毛病,就是身高矮了呀,或是身型胖了呀,像司徒昊天心中那种好男儿,实在找不出几个来。 他看了许久,好不容易看中几个好的,可是在人有后边已经注明了:王家嫡女有意、或是毛家庶女有意等,意思是这些有备注的都是被人家女儿给看中的,看着这本小册子,他突然觉得浑身开始冒冷汗了,他不由得扶了扶额,他突然感叹道:“唉,还真是没想到呀,这相夫婿都可以跟考科举相比了。” 想到这些,司徒昊天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册子扔到一边去,夺过沈姨娘手中的那一份册子,见状,沈姨娘则有些为难的道:“算了吧,王爷,如果那一本上的都不行,那这份册子上的人咱们玉香她肯定是瞧不上了,他们全都是家境一般,但博学上进的好男儿,就是,这些孩子他们都出身寒门。”沈姨娘唉了口气解说道。 “他们就是因为家境贫穷,所以他们才会比那些家境好的孩子更努力,他们这样也为了改变他们的命运,所以个个都拼了命的考科举。古人说得好,说寒门易出贵子,虽然他们现在的日子清苦了些,只要他们自己努力,又有贵人的提携,将来必定是国之栋梁。”沈姨娘言下的贵人也是指司徒昊天,如果他同意司徒玉香嫁给这类人,那他可以提携他,将来,玉香的日子也是好过的。 “话又说回来,那些有家底又有才情的男儿们,他们又怎会挑一个庶女为正妻呢?嫁给他们这样的男儿到少自己是个正妻,比妾要高贵得多。”沈姨娘不紧不慢的说完,看过这些人的家世背景后,沈姨娘的这些话,司徒昊天也听进去了,他在心底仔细地思量着此事,其实,想想也是,这样的一个环境下,要想挑家底好的,玉香她只是一个庶女,想要配优秀的男儿自然是难事,要是换成丹妮的话,就是她挑人而不是人挑她。 沈姨娘沉吟半晌,她淡笑着,又明里暗里的道:“妾身听姐姐说……她与和夫人们聊天的时候,本来有几个家境好的人家,他们的孩子也很优秀,那些夫人在看了玉香的画像的一,本来都很喜欢她的。可是在听到有人说她的事情后,人家就立即摇头拒绝了,有的还更过分,他们竟直接说我家玉香不守妇道,连姐姐的未婚夫都要抢,还公然与太子约会、偷情什么的,其实,这些不管是陷害或者她自身原因也好,总之玉香她的名声是毁了,那些好的人家都不愿意挑她,刚才妾身所说的那些,他们也是因为咱们王府的面子和玉香她自身的美貌与才情,他们才勉强来说亲。”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怎么会这样?王本竟不知道,玉香她在外头的名声已经差成这样了?”听完沈姨娘的话,司徒昊天只觉有把刀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底,疼得要命。 沈姨娘见司徒昊天一脸的不敢相信,她给他倒了杯茶,一脸担忧且焦急的道:“王爷,每天忙于公务,不知道外头的风言风语这也很正常的,玉香抢丹女性的未婚夫一事,好多人都知道了,虽然人家没亲眼所见,可这事一传出去,便一传十,十传百,她的名声早就坏了。” “咱们府里,要不是咱们大小姐撑着,恐怕我们王府的女儿都很难寻得好人家了。如今有权有势的好人家瞧不上玉香,稍微有点权势的又全是下品行不好的,要是实在不行,那咱们只有从这些贫穷的子弟中给玉香寻一个有潜力的好男儿了。”沈姨娘说着,顿了顿,看了一眼司徒昊天又继续说道。 “话说,指不定他们将来有一天也飞黄腾达了呢?这样一来,玉香就苦尽甘来了呢。再说,对于男人来说,真正与他同甘共苦的结发妻的情谊才是此生不变的,不是吗?如果真要等到人家功成名就了才去说亲,那人家肯定会看不起咱们的,还会说咱们王府势利?还有,就凭着玉香娘亲娘家的后台与王爷你的声望,还怕这个好男儿出不了头吗?” 听沈姨娘这么一说,司徒昊天就算是弄白明了为什么就没有人来求娶她,原来是她自己把名声给搞坏了,才没有好人家愿意来求亲,怪不得他总觉得沈姨娘对于玉香的婚事总是在遮遮掩掩,要是换与他,这种丢人的事他也说不出口的。 “哼,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做来的,她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她还妄想配好人家。真是异想天开,她要有丹妮一半好,本王也不用操心了!怪不得有一段时间本王上朝的时候,总有官员明里暗里的来讽刺本王,当时本王不知觉,以为就是孩子们不懂事,闹着玩,直到现在说亲,本王才知道就算是自己不放心上,可人家却早记在心里了。”司徒昊天气得直叹气,两根眉毛拧在一起,真没想到这事情竟这么严重。 沈姨娘装出一副不好受的模样,她忙抬手替司徒昊天抚平额头的皱纹,一脸担忧的道:“其实,这个都不是最重要的,眼下最重要的是,玉香从小就被娇惯过了,她眼界高,心气也高,一般的公子哥她肯定是都看不上的,看她整天就嚷着非皇孙、皇子不嫁的,整个府里的小姐们,就她的婚事最难办。” “呵……就凭她这样的名声?她也想嫁皇孙贵族?要是她的名声还没坏,以她娘的娘家后台及王府小姐的身份,嫁个二、三品大官没是问题的,可如今她的名声坏了,就她这种样子,她想休想进入高门贵户了。”说室这里,司徒昊天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果要她嫁给那些没有上进心,且品行轻浮的公子哥,还不如给她选个有潜力的贫穷人家。”司徒昊天想到司徒玉香他就很生气,他气呼呼的说完,猛地拿起那贫穷门弟的册子开始仔细看了起来。 见状,沈姨娘淡淡勾了勾嘴角,眼里露出一抹轻讽,她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呵,她司徒玉香自己把名声弄坏了,心肠一直这么毒辣,从来就仗着有王爷的宠爱,总是欺负她的女儿,她如今就只配嫁给这样的人家,以后要是过得不幸福了,可别怪她,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 就算高门贵族家的嫡女们,只要婚前名声被损坏了,也都休想再嫁好人家,更何况她只是个庶女而已,在这个嫡、庶分明的国度,像司徒梦煊这种人,这辈子恐怕都无人求娶了,她这种人要么就等着孤独的老死,要么就等着将来谣言平息些后,再找个差点的男儿一起隐居他国还着不多,刚才自己那样说只不过是安慰司徒昊天的心罢了,她知道他就宠她,也不想怎么说她,省得他说她不怀好意。 “莹莹,你看地这个男子还不错,他家里开了个店铺,自己做点小生意,而他则勤奋好学,还中了举人,在乡里排第一名,且孝顺懂礼,说不定他还真是个人才,只要好好培养,明年的科举,他定能进前三甲,主要是他人品还不错。” “嗯,本王看这个就不错,这可是一个有大潜力的好男儿呀,只要他能考上,到时我们再帮忙打点一下,说不定他会很容易爬上三、四品大员的位置呢,再说得远一些,他还能封侯拜相也说不准呢,这个还真不错!”司徒昊天说到激动之处,竟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继续说道。 “要是能把玉香许配给他的话,说不定明年成亲之时玉香就是状元夫人了,哈哈……这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也是很大的荣耀呀。你看这孩子人品多好呀,都二十一二了竟还没有沾过女人呢,依本王看,就他怎么样!” 闻言,沈姨娘只觉得额头溢一般冷汗,她在心底笑了,很无奈且尴尬的张开嘴,小声道:“王爷,要是这男子真像王爷说的他样样都好的话,那人家定不会相中玉香了,也不会这么大了还未定亲,要是真这么好,那他肯定早就有人选了,也伦不到咱们玉香呀。” “哦……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司徒昊天本来刚刚有了兴趣,被沈姨娘这么一说,他突然没了兴趣,他拿起册子再仔细的看起来,只见在最下面注明了一排字:此人,长相清俊,就是有点小残缺。 “呵……小残缺怕什么?只要长相清俊,人品好,其它过得去就行了,历来有才有学的人,大多是相貌平平,那些长得好看的一天只知道沾花惹草,依本王看,他还可以。”司徒昊天想到玉香的那些事儿,他感觉她就只配这种,人家能看得上她已经不错了,他认为这个男子问题不大。 沈姨娘虽在心底高兴,可她还是小声的道:“这个男子,人称三级残废,他的脚仅有点缺,且他只比玉香高那么一点儿……” “这也叫小残缺?本王看他这就是一残废?唉……真是可惜,可惜了呀!”司徒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只是这知随便说了句。 听到这些,窗外,有一小身影突然闪过…… 事情传得很快,最多就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司徒玉香的丫鬟就风风火火的跑回去对司徒玉香道:“二小姐,不好了,沈姨娘和王爷要将你许配给一个穷酸秀才,更可气的是,那穷酸货还是个残废货,他生得又黑又丑又胖还是麻子,比小姐你还要矮半截,这下可要怎么办才好呢?” 这消息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要传错的呢?还是听话的人没听清楚就到处乱说。 “你说什么?”这里,正卧床装病的陈姨娘与司徒玉香听到这话,两人问了同样的话,目光愤怒的盯着来传说的丫鬟。 “刚才的话,是谁说的,你再说一遍,爹他要将我许给谁?”司徒玉香气得要命,她双手插腰,眉头冷挑,身子气得像发了疯的小狮子,冷声道。 小丫鬟都有些害怕司徒玉香了,她忙抖着身子,看都不敢看司徒玉香一眼,她小声地回答道:“奴婢也是听到沈姨娘院子里的丫鬟们在说,听沈姨娘与王爷说二小姐的名声因为抢大小姐未婚夫一事已经被毁了,早就没好人家能看得上二小姐了。” “那些有钱的纨绔子弟能看中二小姐,也只不过是看中二小姐的美貌中是想玩玩罢了,而那些连饭都吃不上的穷酸门户,为了能靠着小姐往上爬,才腆着脸来求娶二小姐,而且还是那种长得很丑,身体残缺的男子,奴婢还听说就连云姨娘的两个女儿那样的都配给了一家底殷实的好人家,可咱们二小姐却要嫁给那样的一个废人……” “贱货……她真是个贱货……”听完丫鬟的话,司徒玉香更是生气了,只是她还没骂出声,坐在床上的陈姨娘已经气得要死了,她恨声道:“沈莹莹你个不要脸的贱货,你竟肯使绊子给我女儿寻个这样的人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要进宫,去找我姐姐,让她替玉香报仇!这个贱东西,真是气了人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陈姨娘气得气血攻心,她猛地咳嗽几下,明明没病的她都给气出病来了,她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她恨不得马上冲过去狠狠的将沈姨娘撕成几块。 司徒玉香更是肺都快气炸了,她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再扭头朝陈姨娘道:“哼,她想着我嫁给这样的一个人,说我的名声坏了,也不看看她的女儿,才是真正的千人骑万人踏的贱货!呵,坏我的名声,我要让她的女儿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玉儿……你……”陈姨娘本想跟着司徒玉香一起去的,可她现在不能去,因为她有病,卧病在床,如果她这样贸然下床,肯定会让司徒昊天怀疑的,这样她接下来的计划就不能实行了。 想到这些,她硬是将一口怨气咽了下去,目光如利箭般的射向沈姨娘院子处,她破口大骂道:“沈莹莹你个贱货,也难怪你女儿要被万人骑,老娘跟你没完,咱们走着瞧,看以后我怎么收拾你!” 司徒玉香气呼呼地跑出院子,就开始大骂,她一脸气愤的跑到沈姨娘的院子,跑到门口的时候,她正好看见梦煊正微笑着站在门口,且朝她亲切的道:“玉香姐姐你来了?正好,咱们一起进去吧!” “呸!你这个丑八怪,小贱人,我才没功夫理你呢,滚一边去。”司徒玉香剜了梦煊一眼,她那里有心情想梦煊为什么在这里,她一个箭步踏了进去,发现只有沈姨娘一人坐在软榻上,却不见司徒昊天的踪影。 哼,他不在更好。 她正好可以放开心的大骂沈姨娘一顿,她仔细看了一下四周,还是没有发现司徒昊天的身影,她便一脸愤怒的冲进去,朝沈娘娘怒吼道:“姨娘,听说你给玉香说了门好亲事对吗?他是那穷酸秀才破落户对吗,还是个残缺不全的废物对吗?你这是安的什么心,你是巴不得把我低嫁,希望我嫁得不好对吗?” 身后梦煊也跟了进来,她只是淡淡的站在边上,她并未阻止司徒玉香继续说下去。 ------------ 第120章 自讨苦吃 沈姨娘正在认真地看着小册子,她并没有注意看到司徒玉香,也没想到司徒玉香竟会突然冲进来插着腰对着她大声的指责,闻言,她当即冷冰冰的挑眉,厉色看向她,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太没规矩了?这样随便闯过来对着姨娘大骂这是你一个小姐该有的风范吗?来人,给我拉出去。” 边上的嬷嬷闻言,正要去拉司徒玉香,沈姨娘眼中已经迸射出阵阵寒光,看得边上的婢女们胆寒! 嬷嬷去拉司徒玉香,被她一把推开她,她愤怒的盯着沈姨娘,厉声道:“呵,你心虚了吗?姨娘?你一个贱妾,一个姨娘,竟瞒着父亲给小姐找了这样一门亲事,这样一落破人家,你还不敢让我说出来是吗?我大姨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就算是所有人同意,她也不会同意让我下嫁吧,你只是一个贱妾,你凭什么就有资格给我配个穷酸落破货,却给司徒梦盈、梦馨那两傻配个员外?” “我比她们都要优秀出色,我姨是皇上的宠妃,我外婆家背景家境富裕,我那里比过不她们两个傻货,你要给我配这么一个男人?你这是公报私仇吗?你是仗着自己又怀了个不知是男还是女的东西在这里耀武扬威是吗?” “你……你太过分了……就算我只是一个姨娘,也伦不到你在这里指责?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再看看你的言行举止,你哪里有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你这样不分清红皂白的冲进来吵吵闹闹,明明是你自己把名声毁了,你还在这里怪别人?竟在这里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把她拉出去!”沈姨娘犹如沉睡的狮子苏醒,她猛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现在可是王府后院数一数二的掌权人,她司徒玉香只不过是一个庶女,且能容她这样放肆? “呵呵,想赶我出去是吗?你别以为爹不在你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等下我就去告诉爹,说你是因为嫉妒我跟我娘,你见不得我们好,所以才给我寻个这样一个穷酸落破的男人。你这个贱妇,我不会放过你的!”司徒玉香说完,眼眸冰冷的剜眼了沈姨娘,转过头恨恨的盯在身后的梦煊身上。 梦煊她并不出声,只是她的嘴角已经溢起一抹讥笑,呵呵,司徒玉香以为司徒昊天不在,所以才如此的嚣张,呵呵……如果她知道了真相,恐怕她一定会后悔自己刚才的言行。 “嬷嬷,给她撑嘴,今天我噈要给她点教训,否则她真是越来不像话了,将来肯定会惹出更多的事端来!”沈姨娘狠狠地说着。 嬷嬷快步上前,眼里迸射出浓浓的恨意,她眼里夹杂着对司徒玉香和陈姨娘的恨意,她们母女总是欺凌她们院子里的所有人,她对她的恨意上涌,她扬起巴掌“啪啪啪”的几巴掌打在司徒玉香的小脸蛋上,打完后还是不解气,眼中的恨意像涌水般涌了出来来,她抬起手又是狠狠的几巴掌,打得司徒玉香都懵了。 嬷嬷狠狠地盯着她,她还想打,这么多年他们母女总是欺负人,如今她终于有机会报仇,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呢,她对她们的恨不是几巴掌就能解决沟销的。 司徒玉香这种性子的人,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尤其是被一个下人打,她她当即气得挽起袖子,上前几步,朝沈姨娘怒吼道:“好你贱妇,你竟敢找人打我,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跟你肚子里的那野种!” 说完,司徒玉香就像快速的朝沈姨娘冲过去,梦煊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想上前挡着司徒玉香。 就在这时,从屏风的后,突然走出来的司徒昊天一把将司徒玉香抓住,然后用力一推,一抬脚,狠狠地将司徒玉香给踢在地上了,他像一头发怒的狮了一般,瞪大眼睛盯着地上的司徒玉香,狠狠地道:“你这个孽障!是谁教你这么就嚣张妄为的?你以为本王不在是吗?你就如果的放肆,幸好本王还没走,否则还真看不清你的本性,要不是本王没有清眼看见,还真不敢相信你是这种货色呢!” 看你平时装得那么温顺,原来只是为了讨本王的欢心。 真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冲进来大叫大骂逃姨娘,竟然还想撞死沈姨娘的胎儿,她的这种行为斍司徒昊天很失望,也很痛心! 见状,沈姨娘则抱住肚子,一脸柔弱的往后退了一步,司徒昊天忙过去将她抱在怀里,目光如野豹般剜向司徒玉香,冷声道:“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什么叫贱妇,谁又是野种?本王真是没想到你的心竟这会毒辣,真想一脚踢死你算了!” 司徒玉香不知道司徒昊天怎么会突然间就冒出来了,她一来就看了四周,以为他不在,她心里很生气,就想趁机撞掉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没想到司徒昊天竟然是屏风后头不说话,看着他阴鸷的目光,司徒玉香吓得身子都有发站不住脚了,她往的退了两步,难受的抱着刚才被他踢中的地方,哭着道:“爹,怎么这么狠心,你竟然这样打我,玉香真的好难受……” 梦煊见司徒玉香想要装受了重伤,刀子便迅速走上前替她按了按被踢的地方,然后眼眸冷冰冰地看着她,冷冷的道:“爹刚才那一脚并没用力,姐姐的身子好得很,你就别装了,如果你出了事,妹妹负责。” 见自己的计策被梦煊当场揭穿,司徒玉香气得脸色惨白,她额头直冒冷汗,哭着道:“爹,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不分清红皂白呢?你也不问问女儿为什么要闹,你看看这姨娘她给女儿挑了一门什么样的亲事,一个又残缺又穷的落破货,她是当真以为女儿嫁不出去吗?” “还是咱们王府的女儿就只能配这种人呢?爹,你看看她,也太过分了吧,想必她给她的女儿选的定是大户人家吧,她看梦煊都成什么样了,都能嫁得那么好,而大姐她定也能嫁得很好,为什么女儿却是连狗都不如,要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呢?这个女人她太狠了!” 沈姨娘一听,当即冷竖眉头,却不再说话,边上的司徒昊天听过后,气得直咬牙,冷声道:“你是胡说些什么,谁给你说要把你配给一个残缺的穷酸秀才了。本王与姨娘不过是在商量,我们处处为你着想,一心想要把你嫁给好人家,巴心巴意的为你挑选,你自己倒好,毁了自己的名声,现在挑不到好人家,竟如此言行无状,还想杀你弟弟,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像你这样的女儿,有好的人家本王都不会给你配,你爱嫁谁嫁谁去!” 对于这样的答案沈姨娘也很满意,她温柔的捏着司徒昊天的手,一脸苦口婆心的看向司徒玉香,温柔地道:“玉香,你真是太不知事了,幸好王爷在这里可以为我作证,否则真不知道要被你编排成什么样子。” “从一开始,王爷就直说要为你寻最好的人家,他这么疼你,你竟然这么忤逆他,你这样做当真就是不孝女了。刚才只不过是画师画像的时候把名字给弄反了,所以才有刚才的误会,人家可是一表人才,那里是什么残缺呀。可是上进的好男儿。” “嗯,就算不是什么残缺货,他也是个穷酸破落货,这样的人,我不嫁!”司徒玉香那里听得进沈姨娘的话,她一心想嫁的不是皇子,贵族,这样的人她才看不起,在她看来,沈姨娘这么做分明就是别有用心。 “爱嫁不嫁,随你!反正这个男儿很优秀,你不要,我就配给梦欣,反正她也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到时候再把她过记到嫡母的名下,再当成正经的嫡女出嫁。” “哼,像你样谁都看不上的人,你的婚事本王和姨娘也不想再为你作主,你自己找你娘去,让她给你挑给你配个好的!好了,你滚出去吧!”司徒昊天见司徒玉香仍旧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他气得冷脸赶她走,叫她滚,眼不见为净。 在司徒玉香心里,她就感觉沈姨娘就是不安好心,想要把她低嫁,她则觉得,她是不会挑好人家给她的,她斩钉截铁的道:“爹你说完可以算话,女儿的婚事由娘亲自己挑,那以后女儿的婚事就不需要爹爹与沈姨娘废心了,这姓一表人才的公子司你们的就配给梦欣好了,对不起,今天是女儿太冲动了,这就自罚出去跪院子去!” 司徒玉香心里怎么也转不过弯来,她心里很不相信逃姨娘,认为她挑的人定有问题,她为了给司徒昊天表忠心,就气恼的跑到院子里跪下了,就算脚很痛,她也只能狠狠咬着牙,这次,她不哭也不闹,惹得司徒昊天很生气。 梦煊则也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她叹了口气道:“听娘说,这男子真不错,只是玉香姐姐嫌人家穷瞧不上那就算了吧,配给梦欣妹妹好了,她的性子温和,不像玉香姐姐这般刁蛮,说不定能她嫁过去能与这男子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反正,我也要远嫁,爹说了会多给我一些嫁妆,到时候我的嫁妆也可以分梦欣妹妹一份,让她风风光光的嫁过去吧,还有,这男子家有间店铺,想必就算是不高中什么的,有了那些嫁妆,她们的小日子过得也不差吧,玉香姐姐她不嫁,那可真是丢了西瓜去捡芝麻哦,她将来肯定会后悔的。” 司徒昊天很生气,他厉声道:“就算她以后当乞丐本王也不管了,如果将来梦欣做了状元夫人,夫妻和睦,希望她不要后悔眼红就是了,她要跪就让她跪好了,大家都别管她!莹儿、梦煊,跟本王一起用膳去!” 司徒昊天说完,扶起沈姨娘就往外走,跪着的司徒玉香见状,她气得眼泪啪嗒啪嗒的流出来了,她原以她这样跪着能讨司徒昊天的欢心,没想到他竟那么狠心,对她视而不见,却跟那贱妇走了,她好恨这个男人,他太无情了,他还是她亲爹吗?那有这么狠心的爹。 抬眸间,正对上梦煊那满脸带笑的脸,而她的眼神却无比的冰冷。 梦煊嘴角勾起抹淡笑,眼神如珠般射向司徒玉香,慢慢走到她面前,她还未开口,司徒玉香就抢先,狠狠地道:“你这个小贱人,你少得意,今天的一切一定是你这个小贱人设计的,我告诉你,你休想把我低嫁,你跟你娘只不过贱妾与庶女,而我的命运由不得你们作主,你就死一这条心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梦煊她并不愠不怒,只是淡淡的拍了拍手,挑起凤眸,不紧不慢地说道:“呵,玉香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爹爹把挑婆家这种事交给了我娘亲,而她分明就是给你挑了户好人家嘛,而你去嫌这嫌那的不说,你竟然还诅咒她,最可恨的是还想撞掉她肚里的孩子,就像这些就可以看出你是一个狼子野心的女人,幸好,刚才爹爹看出了你的真面目。” “哈哈……上次我被人陷害,你看你高兴得……不过,现下,就算是不用我动手,你在爹心中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形象,便倾刻瓦解了吧,怎么你难过对吗?”司徒梦煊是一个很记仇的人,她上次看她的笑话,这次就她让她生不如死。 “你这个女人,真是看不出来啊,你尽跟我玩这把戏,你这样说,那说亲消息就是你放出去的对吗?是要我听到消息,定不会来找姨娘,你们你可恶了,母女俩都不安好心,你们给我等着瞧,我一定会报仇的!”司徒玉香眼中闪过一抺寒光,冷冷地说道。 “回去告诉你那不好安心,生不出儿子的娘,我的婚事,由不得你们作主,听见没有,你给我滚,滚蛋!”司徒玉香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她眼里浸着浓浓的寒光,她就不信她这样的人会只能配给人做妾或者要嫁个那样的穷酸货,不行,就算是死,她也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绝不会让这些小贱人她们如意的。 听到这样的话梦煊她并不生气,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气得要死的司徒玉香,她淡笑着,红唇轻启,一字一顿的道:“姐姐你说话可要小心哦,要是再让爹爹听见了,那姐姐你可能会更惨的,好了,妹妹我言尽于此,姐姐你就在这儿多跪一下好了,要是提前起来那就是心不诚了哦,到时候爹他不原谅你,你之前的苦就白受了。” 梦煊这话说得司徒玉香站起来也不是,继续跪也不是。 谁都知道司徒昊天最心疼的的儿子,谁敢暗害王府儿子,他肯定会把对方当仇人,所以司徒玉香这下可惨了,不过,司徒玉香如今遭受的,远不及她之前所受的苦,被男人那样欺负,被丢到犯人堆里,被所有的人耻笑。 这点小打小闹算什么? ------------ 第121章 亲事已订 司徒梦盈、司徒梦馨、司徒梦欣几人被司徒昊天和沈姨娘叫来,司徒昊天坐在主座位上,沈姨娘坐在他身侧的软榻上。 沈姨娘就那么坐着,她眉眼带笑,整个人身上显出一股当家人的气派,有给人的感觉是威严又亲和,司徒梦盈和司徒梦馨、司徒梦欣坐在边上,司徒梦盈蹙了蹙柳眉,不知道沈姨娘突然叫她来做什么,她更怕的是别人提起上次她娘的事情,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一些畏惧,司徒梦馨则只是安静的坐在原地,一双晶莹的眸子轻眨,眼里透着浓浓的无辜,司徒梦欣也是安静地坐着。 沈姨娘见大家到齐了,便朝三姐妹笑着开口道:“大家都到了,不要客气,这里就跟你们的院子是一样的,今日叫你们来,是想跟大家说你们的亲事,我和王爷为你们都挑选好了亲事,虽说婚姻大事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司徒家是开明之家,挑好了人,还得遵从你们几个的意愿,如果你们也同意,我们再请人上门提亲,到时再行嫁娶。” 此话一出,司徒家的三姐妹皆是一脸娇羞的垂下眼眸,沈姨娘接着又道:“给梦盈挑的是有名的大户张员外家的嫡子,他是一个很有上进上的好男儿。已经中举,具有做官的资格,若明年能中进士的话,便随便都是个七、八品官,如果你们成亲后。王爷将来提携一下他,那他入朝做官是迟早的事。考虑到你娘亲的家家底单薄,虽然你已过记在嫡母名下,但还是怕你的夫家将来看轻你,所以,等你出嫁时王爷会你配一份嫁妆,族谱已经将你记在名下,如今你已是正经的嫡女了,到时候嫁过去也无人敢轻慢你。” “还有,姐姐梦馨跟妹妹一样,也是嫁到张员外家,她嫁的虽是庶子,但张员外家的庶子跟嫡子是一样的待遇,只是称呼不同罢了,一个早出生了一年,一个晚出生一年。梦馨也是,跟妹妹一样的将你们的族谱已将你记在名下了,嫁妆同样也会多一份的,你们过来看看未来夫君的画像,可否满意呢?” 听完沈姨娘的话,姐妹两的心里十分忐忑,此时她们真不知道如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们都知道自己有个那样娘,娘亲家世也不怎么好,本以为能配个普通人便不错了,没想到,爹竟给她们姐妹俩配了一户家底殷实的人家,而且,还将他们过记到族谱下,还会多给她一份嫁妆,这让他们做梦都没想到。 虽说她们这样的嫡女没真正的嫡女底子硬,不过跟以前的身份比起来,实在是好太多了。并日里沈姨娘对他们也还算不错,只是没想到她竟给她们挑了这么好的人家,以前娘亲那样做也是为了她们能嫁得好,只是她娘的方法用错了。想到这些,梦盈感觉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他们接过画像,看见画像里阳光活泼,嘴角带笑的英气两个男儿,她们只觉得这男子有着一身的正气,两眼有神,看得他眼前一亮,如此好男儿,上进、努力,且有人品相貌,她们有嫁给这样的男儿,也是她们姐妹两的福分了。 想到这些,姐妹两便上前朝司徒昊天及沈姨娘双双跪下,眼里浸着阵阵泪珠,司徒梦盈十分诚恳的道:“多谢爹爹,多谢姨娘,爹爹对我们姐妹两考虑得如此周到,反观我们姐妹,却从未做过什么回报,爹爹与姨娘的大恩大德,我们姐妹俩永生难忘。”司徒梦盈感觉得哭了,她继续说道。 “我跟姐姐都很满意爹爹与姨娘挑选的这门亲事,他们兄弟俩都是好男儿,不像那些纨绔子弟那样傲慢嚣张,一看就知道是踏实坚强有优秀人品的好男儿,这样的好男儿也正是我们所喜欢的,多谢爹爹与姨娘为我们姐妹俩考虑,以后我们姐妹俩也有得照应。” 司徒梦盈说完,姐妹两硬是重重地给夫妻俩磕了三个头,且一脸的忠诚,看得司徒昊天一脸欣慰,沈姨娘忙叫一边的嬷嬷把她们扶了起来,并打趣道:“时间过得真是快呀,我的对你们姐妹的记忆可还有十多前年哦,没想到,一转眼就要出嫁了,我这做姨娘的还真舍不得呢,好不容易到最美,最乖的时候,却要成为别家的人了,说起来,我还真有些嫉妒那些男子了,他们能娶得如此好的美娇娘,这可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呀。” 沈姨娘这么一说,司徒梦盈更不好意思了,她娇羞的垂下眸,小声地道:“爹爹、姨娘你们请放心,我们姐妹俩无论在哪,都心系王府,以后定会好好孝顺爹跟姨娘的。” 司徒梦盈姐俩满意后,就该司徒梦欣了,沈姨娘把画像拿给司徒梦欣,想到司徒梦欣她娘并不管什么事,沈姨娘也为她感觉到心疼。 “同样考虑到梦欣的家世,王爷同样给你挑了个不错的好人家,他家是开店做小生意的,他不仅人品好是个没有通房的好男儿,还是那种挑灯苦读的好男儿,虽然现下不怎么样,以后定会有所成就的,人只要好学就会成功。不如趁他现在还没有功名,就把亲给定好,你爹爹说了,这就叫提前培养,以后你也好管得住他。” 沈姨娘说完,忍不住淡淡的一笑,听得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沈姨娘这么一笑,让司徒昊天原本不好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他也开怀笑了起来。 司徒梦欣打开画卷,看了一眼画像上的男子,男子生得剑眉锋目,俊朗大气,而且身材高大,颇有几分司徒昊天的风骨,家境也不是很差,虽没有梦盈他们的员外世家好,可是跟那些差的比起来已经很好了,想到这些,她再想想她的亲娘,什么都不管,从不过问她的事,她开口忙道:“多谢爹爹与姨娘这么为梦欣思量,他家境不错,是做生意的,那以后我们也不愁饭吃了。” “你呀……怎么就想着吃,你可满意这男儿?”司徒昊天指了指她道。 司徒梦欣当即坚定的点头,鼓起勇气道:“只要是爹爹满意的,女儿就很满意了,没有意见。” 像她这样一个没后台的庶女,能够因为王府的关系,才找到这么好的人家,而且人家还是嫡子,这已经是她最大的福气了,像别人家的庶女,很多会因为自己娘亲与主母不合,招来主母嫉恨,不是随便配个小厮,就是拿去来做交易,当物品一样的给交易了,大多数还得娘亲去求着讨好着主母,这都只能嫁平级的庶子,而自己能嫁给这样的家境已经很不错了,好歹自己嫁过去也是正妻,光这个身份已经让只是庶女的她知足了。 看着几个知足常乐的女儿,沈姨娘和司徒昊天皆是宽慰一笑,司徒昊天摸着下巴,一脸的笑容道:“姨娘她是真心的为你们着想啊,这几个好男儿都是大有前途不可多得的人才呀,所以我们早早定下了,要是晚了人家到时候可是看不起我们了,到时候想与他们结亲的人就多了去了,不如我们现在就请人上门说亲,将此事定下来怎么样?” “女儿们没有意思,一切都听爹与姨娘的。”三个女儿一起看向司徒昊天朝他磕了头道。 正在这时,外边传来一丫鬟的声音,有些急切地道:“王爷,不好了,陈姨娘因为心疼二小姐,就争着要下床,谁知道却因她的身子虚弱,还未下床就晕倒了!” “晕倒了,那现在醒了吗?”闻言,司徒昊天着急的站起身,毕竟他对陈姨娘还是有情的,主要还是因为她是司徒浩楠的亲娘,所以他还是比较担心她的。 “人是醒了,不过看她一脸痛苦的样子,不过二小姐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丫鬟忙点头道。 “她醒了就好。”司徒昊天微眯着眼睛,沈姨娘则装出一脸心急的模样,忙道:“王爷,陈姨娘了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患了这么严重的病,虽然玉香她不知事,但王爷还是去看看她吧。” 本来司徒昊天就很想去看她的,可听沈姨娘突然提到司徒玉香,再想起司徒玉香刚才想害死她腹中的孩子,还骂她的种种事事,司徒昊天当即冷声道:“她都醒了,那就说明没事了,王本也不用去看她了,哼,等她把她的女儿教好了再说吧,要本王去面对那样一个女儿会连饭都吃不下的。” 司徒昊天现正在气头上呢,他不想去看到她们,不想去听她们哭哭闹闹的。 丫鬟转了转眼珠子,又继续说道:“奴婢听说,就算是姨娘她病了,可她还是在坚持着布置明天的聚会。” “这也是她活该,就算是累倒了,也是她自找的,明明有那么多人可以用,她怎么不用,行了,你先退下去吧。”司徒昊天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更不想听到有关司徒玉香的事情有,想到她就像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一样,会一下一下的刺痛他的心。 ------------ 第122章 谣言风波 接下来的日子也算平静。 只是司徒啐一年一请的宴请很快就到了。 这不,天还亮,陈姨娘就便开始忙碌了,她命令下人们将宴请需要用的东西全都给摆好,这就是每一年的夫人与夫人间的小聚,自正妻丹妮的母亲去逝后就由她代替她操办一切,每年都如此,今年更不会错过。 西厢院,丹妮也早早的起了床,她穿戴整齐之后叫上云妈妈、倩儿、言儿等人一起出了门,今日她倒要看看陈姨娘能演出什么来,呵呵,她要演习,她又怎能不配合? 陈姨娘的心思她还不知道吗?她就是想在这场宴请上让所有人看好戏,只是不知道最后大家要看谁的戏了。她连灯塔寺的大师都请来了,往年的那些夫人们也被陈姨娘请来品茶了,她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陈姨的院子里,二十几名夫人领着自己的丫鬟、婆子们,坐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一个个听到传说中的大师要来,早早的就在期盼了,不一会儿,还有一些原本并没有收到帖子的夫人,在听到了缘师太要在王府做法,为了一睹大师的风采,她们也全都不请自来了,陈姨娘在心底默默的高兴着。 呵呵,这样更好,来的人越多,到时候那些贱人们丢丑就越大,这么多人,向来就好面子的司徒昊天,面对这众多的压务,他一定会重惩那些小贱人的。 陈姨娘今天的病情又加重了,她已经病得连床都下不了,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装出一副勉强的笑,招呼着大家,看到她这副样子,夫人们立即觉得有些不舒服,人都病了还叫大家来,病得还不轻,这是什么病,会不会传给大家呢?大家在心里这么想着。 要不是看在了大师的份上,想必看到她这样子,人人都会找借口走的? 接着,有人高呼了一声,大师到,一听到大师到这几个字,夫人们全都忍不住外看去,一名身穿黄色道袍,一派道骨清风,眉宇间却有些高傲且得意的大师走了下来,众人见竟是他们期盼已久的大师,个个忙上前与他寒喧。 院外,丹妮领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司徒梦煊也扶着她娘来了,她们还没走到陈姨娘的院,便看到司徒昊天也领着人走了过来,只是司徒昊天铁青着脸,很是不高兴的样子,只是她在看到沈姨娘时,便收起了不悦,他忙过去扶沈姨娘,且关心的道:“你身子不方,怎么也来了,应该在房里休息的?” “多谢王爷关心,妾身是听说陈姨娘请了灯塔寺的大师,所以我想见见这大师,看他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呀。”沈姨娘淡笑着,她一脸的温婉,眉宇间却透着淡淡的坚强。 司徒昊天反正有些不高兴开口道:“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她也叫本王来,还说请了大师为她做法,说她身子不好就是有什么妖孽在王府作怪,真是原闹,不知道她竟究想玩什么把戏。” 很快,大家都到齐,为了避嫌,司徒昊天便坐在大厅的屏风后边,陈姨娘也拖着虚弱的身子由司徒玉香和司徒浩楠扶着一脸病态的走了进来,她脸上露出一缕淡笑,朝众人道:“大家都来了,我这病,这两日突然就严重了,如有招呼不周的,还请大家见谅啊。” 她说完,就装腔作势的,便猛咳了一阵,身边的司徒浩楠更是眼圈红红的,眼睛周围都起了黑眼圈,像是没睡好的样子,屏风后的男人,透过缝看这孩子,看得他心很疼。 在坐的夫人们,都不是来聊天喝茶的,她们个个都是等着看大师做法的,看看这大师是不是跟像传说中的一样厉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们也想请大师给批个命,还有的是想替子女求姻缘的,也有想替丈夫求官运的,总之大家肯来,并不是看在陈姨娘的面子上,他们都是看在王府的名声,大多低级官员与商户都是想来攀交情的,二来就是为了大师说上话,想请他给批个命什么的。 其中一名夫人扯了扯身上的披风,朝陈姨娘淡笑着道:“既然姨娘的身子不舒服,那就先请大师给你看看吧,等你身子好些了,咱们再该吃吃,该喝喝,要不看到你这样子,我们心里要难过,吃不下东西呀。” 陈姨娘等的就是有人说出这句话,她哪是真心想请她们来,她想的只扳倒逃姨娘与丹妮,眼看沈姨娘的孩子都两个多月大了,要再不扳倒她,她和枫儿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以她现在在司徒昊天心中的地位与沈姨娘这个贱人在他心中的地位相比,她是输定了。 “梁夫人说得对,大师都来了,他的时间可是宝贵得很,不如让他先帮你看看吧,给你看好了,也可以随便帮我们看看不是!”边上的李夫人笑嘻嘻的打趣道。 沈姨娘坐在一旁,她见并没有人提起司徒梦煊的事,她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不过她仍旧面色紧绷,她倒要看看,这陈姨娘究竟想要做什么。 司徒梦煊则是叫人守在沈姨娘的周围,她就怕陈姨娘这贱妇会暗中使手段害了她娘肚子里的弟弟。 而丹妮等人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好戏,给陈姨娘当观众,看她要怎么演这场戏。 见众位官家夫人都让自己先看病,陈姨娘再次难受的咳了几声,苍白着脸,拖着微弱的身子,准备向大师行礼,大师忙免了她的礼,道:“好了,姨娘你这身子拖不得了,你躺到床上去吧,让贫生给你做场法事再说,看看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缠着你。” 说完,陈姨娘便由下人扶着躺在床上,旁边的一张床是专程为她准备的,就是屏风的对面,在躺下的瞬间,她的目光不经意的扫向司徒昊天,发现司徒昊天脸色铁青,虽眼里对她含着几丝关切,却并没有上前关心她,陈姨娘看到眼前这个冷漠甚至有些无情的男人,她的心疼得在滴血,曾几何时,他是那样的爱自己,对自己是那么的关心,那怕是一点小感冒他都紧张得不得了,如今自己病成这样,他却是这态度,越想,陈姨娘越是生气。 大师让陈姨娘平躺在床上之后,转过头仔细看了一眼司徒浩楠,一看到司徒浩楠,他的脸上就变得很惊骇,还迅速退了一步,他嘴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孩子背后一直有个火鬼跟着,那火鬼眼睛血亮血的,怪不得这孩子夜夜做噩梦,总是睡不好了,气得这么着,如果长此以往下去,这孩子的性命堪忧啊!” 大师这话一出,吓得屏风后的司徒昊天赶紧起身,也不管什么避嫌不避嫌了,他大步走到司徒浩楠面前,他真不敢相信司徒浩楠背后有什么火鬼,可大师都这么说了,看着这脸色难看的儿子,他也有些相信了,当然在场的众夫人也被大师的话吓得打了个寒战,有些胆小的甚至吓得想离开这里的心都有了,真没想到这王府的阴气竟这么重,竟然还有这种不干净的脏东西。 梦煊与沈姨娘听了也被吓得脸色苍白,沈姨娘赶紧捂住自己的肚子,梦煊见状,她忙温柔的拉着沈姨娘的手小声道:“娘亲你别怕,这并不是真的,这只不过是这大师的把戏罢了,不是真的,那来的什么火鬼。” 沈姨娘听到梦煊的安慰,她的神情才慢慢地缓和起来。 大师的一翻话吓得司徒浩楠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他赶紧转过头看了看的身后,可是他却什么也没看到,床上躺着的陈姨娘也是一脸的大惊,母子俩难受的样子,看得司徒昊天终于忍不住心疼的将司徒浩楠抱在了怀里。 大师手持佛尘,用力挥了挥身上的道袍,接着仔细看了陈姨娘一眼,装模作样地道:“贫生看姨娘的脸色,毫无血色,大夫又诊不出是什么病,刚才看到那火鬼,竟是一个未成人形的婴儿,一模血肉模糊的模子,估计就是他在作怪了,那种婴孩的阴气是最重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把夫人害成这样。只要贫生除掉那个婴孩,整个王府便呆相安无事了,否则王府的所人有都会被那火鬼婴孩缠上,等到他三个月成形这时,就晚了,想解救,也无法了。” “火鬼婴孩?”司徒昊天吓了一跳,这火鬼婴孩究竟指的是什么呢?难不成是云姨娘那还未出生就流产的孩子?可那是孽种啊,那可是云姨娘自己害死的,关王府的人什么事,怎么会找来呢?难道,是云姨娘造了孽害了他,所以他要来王府害其他人,要王府的人来承担这罪孽?怎么会这样? 司徒昊天在心底想着,如果不是云姨娘的孩子,那这府上也没有什么婴也会呀,府里上下,现在就只有沈姨娘怀有身孕。 想到沈姨娘,司徒昊天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她,忙摇了摇头,不可能,不会的,绝不可能,不是的,一定是他搞错了。 看到那大师想把那火鬼婴孩往沈姨娘身上引,丹妮就知道这大师定是想要针对沈姨娘下手,就算她不喜欢沈姨娘,但她也不想看到无辜的孩子有事,所以她便先下手为强,便淡笑着起身,朝大师走过去,温润的道:“听说大师还进宫给宫里贵妃做过法?还替她化了一大灾难?” 丹妮一提到皇宫,这大师便一脸得意的轻轻挑眉,那些早就很崇拜他的夫人们也是一脸尊敬的看着他,大家都知道,一般闲杂人等是不可能进得皇宫的,这大师能进宫为贵妃做法,那是几生修来的福份呀。 大师看到这些女人们眼里的仰慕,他便更加得意了,他淡笑着轻轻甩了甩佛尘,挑眉道:“哼,当时,贵妃的孩子突然就没了,她怀疑是被人给克死的,便请了贫生去做法。在贫生之前,她请了好几个法师都没用,他们什么都看不出来,还好贫生精通阴阳五行之道,才不至于在皇宫丢面子,贫生当天就把那克孩子的人找出来了。” “真的吗?大师你真的好厉害啊,好几个法师都看不出来的,你一眼就能看出来,怪不得大师您如今的名声这么响亮呀。”丹妮上前,脸上带着微笑着仰慕,她一派天真的笑着继续听大师吹虚着。 有人仰慕自己,还一脸的真诚,他内心就更加得意了,他便笑道:“呵,那是当然,也不想想,我这些年可不是白练的,你们谁能猜出那克贵妃孩子的人是谁?” 闻言,在场的人全都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解,大家都很希望他讲出答案,而他在故弄玄虚的笑过之后,便道:“这还用想吗?当然是宫里的另一名妃子了,她因嫉妒贵妃怀了龙种,不知道请谁给做了个草人,在草人的全身上下都写满了贵妃的名字,然后每天就用针这么扎,没想到时间久了,竟真的见到了效果。” “贵妃娘娘的孩子真的被她这样给扎没了。幸好贫生把这歹毒的妖妇找了出来,皇上当场就下令把那贱妇给斩了,只可惜,没有人早发现,贵妃那孩子是没有了,可惜呀,你们说,这种人,是不是很可恨呢,所以说。人啊,千万不能做孽呀。” 说到这里,大师更是得意了,而那些官家夫人们个个皆是满眼惊叹,其中有一名夫人忙道:“说得没氏,还是大师您厉害呀,连那种事您都能算得出来,大师的法术真是高超呀,能请到大师您,那可真是天大的荣幸啊。” 闻言,丹妮嘴角也微微带笑,不过陈姨娘却狠狠剜了她一眼,大师要给她做法,这小贱蹄子冲出来干什么,她突然冲出来,该不会又想捣乱吧? 丹妮转了转眼珠,又继续说道:“真是可惜,又可悲,更可怜啊,本来还以为皇宫很好,进去了有皇上的宠爱,还能穿金戴银、天天吃山珍海味,这些很令人羡慕,可万万没想到,在那地方竟连自己的孩子也保不住。” 闻言,大师这才仔细地看向丹妮,他竟发现自己面前的女子不仅姿色出众,气质也出尘,说话还这么不紧不慢的,听着很令人舒服,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再仔细的看了一眼丹妮,他在心中断定,眼前这女子将来必是大富大贵之命,这女子并不简单啊。 在仔细打量丹妮一翻后,大师当即嗤之以鼻的摇了摇头,一边准备着等下做法事要用的香纸烛火,一边故作玄虚的道:“唉……你们知道什么呢?你们别以为皇宫是天子住的地方,那就干净了,其实呀,那宫里的种种黑暗并不亚于外面呀,后宫那些妃嫔有那个是好对付的呢,妃嫔们相互间为了争宠,得到皇上的宠爱,那个不是你争我抖,那个又是清莲,那个又没有做过的恶事。她们做的恶事可多了去了,不是你害我的孩子,就是我诬陷你偷情通奸的。” “后宫里那腌臜子事儿,唉,不说也罢了,你们大多是没有进过皇宫,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而贫生经常被她们请进宫去给她们做法,对后宫里她们那一套,早就了熟于心了,只用掐指一算,就能知道那祸害到底在哪一方。” “唉,看来进宫做了娘娘,受到皇上的恩宠也并不一定是好事呀,我们这些局外人不知道这些,大师你经常出入皇宫,又十分的了解后宫那些事儿,才让我们开了眼界,丹妮真是佩服大师你呀。”丹妮轻轻叹了口气,悠悠地道。 大师这总算是听明白了,见到这小姑娘一直都在奉承自己,他更得意了,他斜挑站眼睛,又大言道:“嗯,没错,宫里哪个娘娘是清莲?她们说一句话都能绕十八道弯。让你想上半天才想得明白,个个都很多转弯,很会做人,贫生每次进宫的时候,说话都得十分的小心,从来就不敢开口多说说话,生怕说错了什么让人家抓住了把柄。” “特别是是那贵妃娘娘,她很厉害,当时幸好贫生把那害她之人给查了出来,否则很有可能与其它的法师一样,早就人头落地了,也正是因为她,贫生才有今天,说起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机缘巧合,贫生才能站在这里。” 他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说明连皇宫里的娘娘都对他刮目相看吗,闻言,总算听出什么的丹妮眼底闪过一抹讥讽,突然,她冷淡淡的笑了一声,而她的眼中却闪过一抺如刀子般凌厉的寒光,突然射向大师,她冷声道。 “说得没错,大师您自然是厉害极了,嗯,这我们大家都知道的。只是,作为修道中人,大师您竟然不顾忌讳,竟然把后宫里的那些私秘之事拿到外边四处宣扬,难道大师您就不怕被治个什么到处散播谣言之罪吗?你好大的胆子!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尽还想连累我们司徒王府,你这要是让有心人听了,还以为我们司徒王府在与你一起编排后宫娘娘呢。” “最可恨的是,这里那么多官司家,商家夫人们,你这样大胆的说出来,说给他们听,你是不是想连带他们也想连累呢?话说,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修道中人,作为一个得到高僧,你尽然将后宫的私秘之事到处乱说,如此大胆的妄议后宫的秘事,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你是想让我们大家都跟你一起诛九族吗?” 丹妮不冷不淡地说出这一席话,她的话如同一颗抛入深海的鱼雷般轰地引爆开来,听得众夫人心惊,大家前一分钟还对他一脸的崇拜,而在听到丹妮的一席话之后,全都吓得脸大变起来。 谁都知道,在外面故意编排后宫里的事,乱传谣言的,一经证实,如果严重一些的是要诛九族的,没想到这个受大家敬仰的大师竟这么不守宫后的规矩,不顾皇家的颜面,公然在这里给大家说后宫那些肮脏的事儿,他这样是拖累了众人不说,更没有一点高僧的样子。 ------------ 第123章 真是丢人 司徒昊天本来听别人的闲事听得正兴起呢,突然被栽赃了个如此严重的罪名,他想都没想眼中就射出阵阵寒光,厉色看向那个所谓的大师,他怒声道:“好了,请大师别在大家面前讲后宫那些事了,别因为你一个人的嘴,让这里所有人都为你赔上性命才是,这样不值得!” 这一出,各位夫人们也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她家都觉得这大师也太口无遮拦了,本根就没有半点得道高人的形象,还好司徒大小姐提出来了,早早打住了他的话,否则任他这么说下去,要是让有心人抓住了什么把柄,那还得了,他自己死倒没什么,千万别连累大家。 想到这些,有人甚至不爽的睨向他,有人鄙夷的看向陈姨娘,她这都是请的什么,原为以这大师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想到竟是这种人,从一开始有人就不喜欢大师这高傲的姿态,要不是看在他会批命的份上,早就不想理会他了,如今他想连累众人摊上编排后宫私事的罪名,再也没有人敢仰慕他,大家都怪他说话太不讲分寸了。 大师早就已经急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他眼里闪过的是一阵害怕,就连身子都在发抖,这王府小姑娘怎么这么精明呢?她是故意的吗?竟然给他安上这么一个罪名。 陈姨娘见事情突然变化了,她恨不得把丹妮抓起来狠狠地踹上几脚,她为了给大师辩解,忙便道:“请王爷息怒,大师他也是一个心直口快之人,出家人本性向来单纯,也加上众夫人都很想听,而大小姐又一直刻意的引诱他说,大师才说给大家听的。反正也没有外人,大家就当没听见,没听见,大师他也是无心。” 见陈姨娘在为自己解围,还将意引诱两个字说得特别的重,大师这才眼神凌厉的看向丹妮,呵……难不成这就是陈姨娘口中所说的那个最难缠的嫡长女了? 他虽然心里不舒服,不过她刚刚给她扣上的那顶帽子却压得他赶紧上前,朝丹妮行了个礼,为自己辩解道:“大小姐说得是,贫生不该乱说话,刚才只是一时口快,上了年纪,有些糊涂了,尽一时忘了后宫的忌讳,还请大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与贫生计较,贫生这就开始为姨娘做法。” 说完,大师便走到陈姨娘身边,拿起符开始为她做法,他在陈姨娘的床前绕着圈子,他这就是企图用法事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而在他的心里却恨死了丹妮,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一个爱记仇的人,丹妮这次竟引他钻了圈子,套她的话,引他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最可恨的是她还给他安了一个乱嚼后宫秘事的罪名,这女子真不简单,看来自己是轻看她了。 司徒昊天此时的脸色已经是十分难看了,他一双手紧握成拳头,最在乎的是王府的面子,这大师如今尽给王府摆了这么一道,他在他心中的地位大大的打了折,可以说,再也没什么地位可言,之前说什么云姨娘的孩子是什么富贵孩子,还有几天孩子就死了,现在又玩的是那一出。 陈姨娘见司徒昊天神色不好,还有些埋怨她,她忙笑着打圆场道:“最近我总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的,还请大师快帮我看看吧,究竟是什么祸胎在作怪,还有我的儿子,大师一定要将他背后那火鬼婴孩给除掉,否则他要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陈姨娘说完,竟呜呜地哭了起来,司徒昊天叹了口气,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守在她边上,不可能自己的姨娘这么难受,还要离开,或是骂她一顿吧,不管怎么说,他都要一个面子的人,就算是死他也要装出一个做丈夫的样子不是,否则让这些外人说闲话,那可不值得。 师大继续转着圈子,他嘴不停地动,看样子他是在念咒,装出一副神叨叨的样子,他一边念咒,一边将眼神扫向众人,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神终于在沈姨娘的肚子上停了下来,说话间,也是在那最关键的时刻,梦煊接到丹妮一个眼神,她迅速上前。 端起他面前的一碗被他下了符的符水,狠狠地将碗带水一下砸到大师的脚下,吓得他“啊”的一声尖叫,身子一跳,神色变得惊慌起来,脸色也有些惨白,不停地往躲,并大声地朝梦煊道:“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我辛辛苦苦为姨娘化的圣水,你竟这样给砸了。”说完,看向司徒昊天,冷冷地道。 “司徒王爷,你们王府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一个嘴巴那么尖酸,一个竟如此的嚣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这是对贫生不满?那为何还请贫生来?” 看大师的样子,他肯定是被吓得不轻,他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恨恨的盯着梦煊,眼神冰冷,就算这大师说话间在指责司徒昊天,可他也觉得梦煊做得不有些不妥,他正要发话。 丹妮已经满脸微笑地上前了,她淡淡看向大师,不紧不慢的朝他开口道:“哦……大师您真是枉称高人,大师作为一名得道高僧,竟连一只碗都怕成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那里手舞足蹈,还尖叫成那样,大师哪有半点道家的沉稳的定力?”丹妮一句一字的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丹妮听说大师的师父做法时,心无旁鹜,就连有虫子在他脸上叮咬,他都不为所动,任何事情都打扰不了他,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是你的师父的原因吧。而你还好称给后宫娘娘做过法事之人,竟只有这点定力,别说驱鬼了,你连一只碗都怕成这样,一惊一咋的,你这样也能做法吗?” “就连我们官家的小姑娘,只是从小学过一些礼仪,怕是在遇到这样的事情时,都不会毫无形象的大声尖叫吧,而你还自称高人,竟然连我们这些小姐们都不如?” 丹妮字字诛讥,说得这所谓的大师低了下头去,在场的所有人个个一脸嫌恶的看向他,大家受丹妮的影响,对这个大师的印象再一次变得很差了,有的人甚至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本以为他是个定力颇深的高人,没想到一碗符水就试出了深浅,她丢不丢人啊。 边上的司徒玉香见丹妮如此,竟敢欺负她娘亲请来大师,她气得当即生气了,她狠狠地的道:“大姐姐,你这话也未免太过于强词夺理了吧,要是有人朝你泼个杯子什么的,看你怎么样的反映!” 司徒玉香说完,就麻利地拿起身边的一茶杯,朝丹妮脚底砸去,只听中“砰”的一声,所有人都吓了下跳,只有丹妮,脸上仍旧挂着一副温婉的笑,她安静的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仪态端庄地站着,就连那茶碗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溅起的水将她的鞋子打湿了,她都依旧一脸镇定的站着,这一幕看得众人啧啧称奇。 谁也没想到,司徒家的大小姐竟然如此厉害,竟有如此的定力,光看她那不惊不怒不喜的模样,便知道,她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正是夫人们都喜欢的儿媳妇媳模版。 丹妮这次可给司徒昊天长了面子了,司徒昊天原本想训斥梦煊跟的,却因丹妮的出色表现觉得脸上添光,他到了嘴边的话都收回去了。 坐着的一名夫人朝丹妮真心的赞美的道:“司徒家的大小姐果真是西凉一数二端庄的淑女,遇事不惊,镇定自若,果然是司徒家的嫡女,很有嫡女的风范,并非浪得虚名,这事要是换做别的小姐,恐怕早就吓得跳脚尖叫了,只有你这样的,这才是世家千金最标准的形象。” 那位夫人这么一夸丹妮,司徒昊天心中更加高兴了,他十分赞赏的盯着丹妮,反观一脸报复模样的司徒玉香,她气要死,手在袖子里紧紧的握着拳头,她本来是想羞辱丹妮的,没想到反而让她长脸了。 这一幕,看得大家心中都有了底,好多人只想拉下眼皮,不想再看那所谓的大师一眼,他在他们的心里根本就是一个江湖骗子,连司徒家的大小姐都不如,这人真是丢人。 陈姨娘见自己请来的救兵根本不是丹妮的对手,她忙难受的大声的叫唤起来:“唉哟,我全身都疼,一阵一阵的疼,请大师快帮我看看吧,是不是又是那个鬼怪在作怪了,大师你帮帮我。” 陈姨娘这一招只是想引开大家的注意力,想用这方法给那大师解围,大师也会意的看了过去,他忙过去坐到陈姨娘的身边,拿起她的脉博装着看病一样的仔细地看了起来,然后再一抬眸,便对上丹妮那双含笑的眸子,可他只觉得丹妮那笑容比利剑还可怕,感觉她像是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般难对付。 ------------ 第124章 双生子 大师转过身,背对着丹妮,仔细的打量着屋里四周,他一边看一只手拿着佛尘,另一只手在掐指算着什么,不过他此时的举动,早就已经引不起大家的兴趣了,大家现在心里只想知道司徒浩楠背后的火鬼婴孩是怎么回事,想知道这个大师是不是的厉害。 大师则用挑竿挑起了碗中的符水,将符水溅在纸钱上,嘴里大声地念道:“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请神将示下,那妖孽究竟在何方!收……” 说完,他迅速地转了个圈,装出一副好像神上身的模样,开始四处扫射,最终将目光迅速停在沈姨娘的院子方向,嘴里大声喝道:“老君,你说什么?司徒王府竟真有祸胎?什么?那祸根竟在西北方向!祸胎就是四姨娘正怀着的孩子,她是一个前来索命的女婴?还是千年灾星,多谢老君指点,什么?老君您这是要贫生将那祸胎除掉,就是为保王府安宁,是……老君,贫生这就遵旨!” 大师一脸诚心地说完,身子像筛糠一样的抖了起来,而听到他刚才说话的人,一个个脸色都变得很难看,额头都是几条黑线,沈姨娘更是吓得身子一滞,气得眉头紧皱,司徒昊天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大师,旁边的夫人们更是觉得大为惊异,怎么这祸胎,竟是沈姨娘肚中还未出生的孩子呢,且这孩子还未出生就被大师说明是个女婴。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肚里的孩子哪是祸胎了,他都还未出生,怎么个祸害法,你到是说出来听听,他做了什么事,他祸害谁了,我看你才是个祸胎,在这里胡言乱语,连个未出生的小婴孩你都不放过,来人,给我将这个胡言乱语的妖僧抓起来,这妖僧敢在王府滋事,还到处散播后宫的谣言,将他抓去官府查办!”沈姨娘很生气,她眉头溢起层层寒冰,她是好不容易怀了也会子,岂容这下三滥的妖僧在这胡说八道。 丹妮则给了司徒梦煊一个眼神,梦煊就握紧沈姨娘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她们等的人,也应该快到了。 大床上,陈姨娘正一脸得意,她忙一把泪一把鼻涕的指向沈姨娘,哭骂着道:“好你个沈氏,怪不得我最近身子总不舒服,我的儿子也总做恶梦,原来是你害的。真是没想到你竟带着个祸胎在王府大摇大摆的出入,还害得我跟我儿子都不成人样了,你肚子里那祸胎必须除掉,不除掉我的儿子,以及我都有性命之危。”说完,她看向司徒昊天,哭得更伤心了。 “王爷,你听见了吗?她肚子里怀是竟是祸胎,就是因为她,我们娘俩才这样的,王爷可要替我们娘俩作主啊。”说着,陈姨娘装出一脸痛苦的模样,她哭得更用力了。 “呵……大师,是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那里对不起你了,跟你有什么仇恨?你当着这么多夫人的面竟如此的信口开河,这根本就不是真正高僧该有的修为,这孩子还未出生,他是无辜的,还有陈氏,我到底那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我,一个妖僧说的话岂能当真?你们如此残害我的孩子,小心遭报应!”沈姨娘很生气,她满目寒冰的盯着陈姨娘。 那些夫人们也是满目的疑惑,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再看到一脸伤心的沈姨娘,她也不知道这事到底是谁对谁错,按丹妮的说话,这大师太没有修为,一也点不沉稳,太不像高人了,可他以前确实给许多人批过命,都批得很准,想到这些,又听到他刚才说火鬼婴孩的事,大家便是将信将疑的了,大家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沈姨娘的肚子,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昊天他很生气,连想杀了那大师的心都有了,为什么会这样,本来王府好好的,为什么这妖僧每次一来王府就会出事。他都会惹出一堆事情来,上次是云姨娘的孩子是什么富贵孩子,说完不到第二天就没了,而这次来,又说什么沈姨娘的孩子是火鬼祸婴,想弄掉她的孩子,就算这孩子是个祸胎,他也要让他生下来,绝不能听这妖僧在这里胡说八道。 妖僧见沈姨娘被他的话给唬住了,他嘴角立马扯出记冷笑,报复似的瞪了司徒梦煊一眼,厉声道:“姨娘,你说的是什么话,这可是你们陈姨娘请贫生来做法的,贫生不过按神君的指示行事罢了,神君说你的孩子是祸胎,那就必定就是祸胎,贫生做了那么多法事,还没有人不信的,贫生说是就是,你就别为你腹中那祸胎狡辩了。”说完,又看像司徒昊天道。 “司徒王爷,如果你想要保司徒王府永世安宁,贫生也劝你除掉这个祸胎,千万不能让她出世,否则司徒唯一的少爷及陈姨娘的性命将不保,到时候你们王府便真会后继无人,这可是神君的提示。” 闻言,司徒昊天气得拧紧眉头,他真想冲上去打那妖僧一巴掌,想让他赶紧滚,可这么多的夫人都在场,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还好,正在这时,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回音清晰且十分清脆的声音:“空了,你竟如此作孽,好大的胆子,还不跪下给王爷、姨娘赔理!” 见才那阵空灵且严厉的声音至院外传来,像是隔空传音,具有浓烈的震慑力,紧接着,一风度翩翩,身形健壮的美男子与一名道骨仙风身穿黄色袈裟的和师太走了进来,走在男子前面的那师太眉眼间挂着仙人该有的气质与神采,好似从天上刚下凡而来一般,她有着一双澄澈明净的眼眸,身形瘦削,但看上去超凡脱俗,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而她身侧双眸微微含笑的男子,刚有着一双凤眸晴方潋滟,眉目如画,红唇如朱,而这个男子竟是二皇子,这让在坐的所有人都深感意外。 “你好大的胆子,圣上亲封的静心师太在此,你竟还敢装神弄鬼,空了,你这妖僧,还不赶快跪下!”跟在静心师太身后的一名女弟子看着额头着冒汗,身子直发抖的空了妖僧冷声喝道。 空了妖僧看到了真正厉害的高人到来,他很吃惊,也很意思,他浑身吓得直发抖,忙伸手去擦了擦汗,噗通一下跪到师太面前,给她行了一个大礼,其他夫人见到静心师太,大家都忙起身给她行礼。 司徒昊天没想到这静心师太竟会亲自上门,这是那辈子修来的福呀,就连皇上都得敬她几分,他忙上前,亲自给师太行了个礼道:“久仰师太大名,今天一见更是倍感荣幸,请受小王一拜!” 静心师太微眯起眼睛,神情肃然的朝司徒昊天点了个头,目光便直射向地上跪着的空了,她冷冷地开口道:“贫尼早就警告过你,没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竟打着修道中人的晃子,继续收人钱财,到处为人办事,你这样做可修道中人的大忌,你知道吗?” “最可恨的是,你今天竟骗到司徒王府来了,最让人心寒的是你竟连还未出生的婴孩都不放过,你竟想要害死司徒王府家的双生子,这次,不管你再说什么,贫尼再不能容忍你这欺人行骗的行径了,作为修道中人,你为了钱财竟如此恶毒,与别人联手杀人,贫妮一定要将此事启揍圣上,由圣上来定夺此事,好好治治你这恶毒之人!” “不要啊……师太,贫生知道错了,求师太您网开一面,贫生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再相信贫生这一次吧。”空了妖僧一听到皇上二字,就吓得要命,他跪在地上连边给静心师太着磕头。 他这样的举动看得夫人一们的嫌弃,这空了刚才也太会装了吧,现在见了静心师太,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立马就跪了下来去,变得一文不值了。 陈姨娘见状,立马直朝空了妖僧使了个眼色,她在心底狠狠地骂了他一记,这大师怎么如此胆小呀,静心师太一来他就什么都招了,这样她接下来的戏该怎么演下去,要怎么收场呀,想到这些,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汗,感觉眼前突然一黑,自己就快要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似人。 自己请他们来是要他们作证,看到那两个贱人丢脸的,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竟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了,她不敢想象,司徒昊天这次会怎么惩罚她,会不会比云姨娘的下场不要惨呢?必竟这可不是小事呀,是毒害王府子嗣的大事。 司徒昊天听到静心师太这么一说,他忙上前朝静心师太拱了拱手行礼道:“多谢师太能亲临王府,敢问师太,刚才空了大师所说的祸胎一事,究竟是何事呢?” 刚才听到静心师太说的沈姨娘肚子里怀的竟是双生子,他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平静了心情,真没想到这静心师太竟这么厉害,连沈姨娘肚子里怀的是双胞胎都能算出来,他终于又有儿子了,这样的话,他司徒王府就后继有人了,虽说沈姨娘现在是妾,反正,正妻已经死了,只要将她立为正妻那她生下来的儿子就是嫡子了。 听到司徒昊天的话,静心师太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看了眼身边的二皇子一眼,二皇子一双迷人的凤眸只是微微带笑,他似笑非笑的看向丹妮,淡淡地道:“师太夜观星相,已经算出,有两颗紫薇星降临司徒王府,而正是沈姨娘怀的孩子,而这两个孩子是双生子!” “二皇子的言下之意是这孩子并非空了大师见才所说的祸胎,而是福星?还是双生子?”司徒昊天早就不生气了,一听到有两个儿子,他的不悦快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一脸激动的看向二皇子,忙问道。 闻言,二皇子见淡淡抿了抿薄唇,微微点头,眼里浸着海水一样的光纹,并没有开口,便他那表情也算是回答了。 沈姨娘一听二皇子那么说,她紧张的心情立即放松下来了,她长长的松了口气,目光阴冷的射向床上的陈姨娘,目光冰冷地盯着她瞪了一眼,再转头朝静心师太恭敬的道:“师太,贱妾可否请您帮陈姨娘看看,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姨娘那病都好些日子了,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了,有劳师太了!” 闻言,静心师太只稍了陈姨娘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淡淡地道:“床上的姨娘身体康健,哪有什么病?就算是有病,怕也是心里有病吧。” ------------ 第125章 棍刑 “什么……陈姨娘她竟没有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中一位夫人已经捂着嘴喊了出来,这时,司徒昊天只感觉心头有一团火窜了起,他将司徒浩楠一把提到静心师太面前,压住心中的火,轻声地说道:“请师太帮忙看瞃,犬儿背后可否有一小鬼跟着?” “哼,小鬼?我看是装神弄鬼还差不多,王爷的麟儿生龙活虎,明眸皓齿,身上并无小鬼?贫尼看这根本就是江湖术士的虚言。”静心师太毫不留情的说出事情的真相,说得空了大师身子僵化的歪在原地,此时,他心里怕得要死,可不敢再胡说,他之前行骗时已经被静心师太抓过好几次,如今再不老实认错,他恐怕会一命呜呼的。 想到这些,空了大师忙一个箭步起身,迅速去到陈姨娘面前,他将怀中的一包银子毫不留情地摔在了陈姨娘面前,一脸愤怒的道:“贫生这次可被你害惨了,贫生说了不答应的,你却冥顽不灵,天天叫人上尘观寺求贫生,真是拿你没办法,贫生只好听你来到王府与你作戏法,你想害姨娘的孩子是你的事,贫生可帮不了你了,如今银子一分不少的全都已经还给你,你的罪孽与贫生无关,你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空了大师说完,便一脸正义的盯着陈姨娘,企图撇清自己身上的罪责,这下子,不仅司徒昊天,就连在场的所有夫人也用鄙夷又惊愕的目光盯着陈姨娘,谁也没想到陈姨娘竟这么恶毒,以前还真是没看出来,没想到她竟然与自己的儿子一起装病还与空了大师相互勾结,残害姨娘肚里的子嗣,真是太过分了,没有点人性。 场面突然就火爆起来了,夫人们全都一脸厌恶地扫过陈姨娘,纷纷捂住嘴,有的已经阴阳怪气的小声地开始议论起来:“呵,真是没想到,她尽是这种人,怪不得她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到了了每年的聚会时候就生病了,竟这么凑巧的请来空了大师,原来还有这层深意,就算要害人也不关咱们的事,但可别拿咱们当枪使!” 这夫人此话出,大家开始骂起陈姨娘来,有的说得很难听:“说得没错,要害人也不要害我们,真是的,一个贱妾儿已,竟然如此嚣张,看看她把整个王府的脸都丢尽了。” “没错,有其母便有其子,儿子还这么小,她就唆使她说谎,这样的人怎么能教出品格好的孩子来?怪不得她女儿那么贱,意沟引自己姐姐的未婚夫,现在太子也不要她了,原来都是陈姨娘她一手调教出来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真是瞎了眼了,竟与她这样的人交这样的朋友。” “哼,就是,还有那空了大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他表面装得假仁假义,清高自恃的模样,没想到堂堂一出家人竟是个贪财货,竟哄骗了那么多夫人,这一次,看他不身败名裂才是怪事。” 大坐的夫人们一个个气愤的说完。 床上的陈姨娘已经吓得满脸惊骇,她生怕夫人们会去用什么东西砸她,她忙一跃起身,抱着司徒浩楠就往屏风后面躲,看到刚才还一副病怏怏的陈姨娘突然一下就变得像生龙活虎起来,她这个举动更加证实了,她的病是装出来的,而众夫人她们被她耍了。 大家总算是明白了,这陈姨娘定是想请她们来看沈姨娘的好戏,然后,再由她们将司徒王府这些丑事传播出来,达到扳倒沈姨娘的目的。 可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静心师太会突然来访。 一切都很明白,很清楚了,静心师太朝二皇子淡淡一笑,随即温润的看向丹妮,一脸慈爱的笑道:“丹妮,为师已经帮你指出真正祸根,既已如此,贫妮也便不打扰了,那先行告辞了!” 静心师太说完,她身后二皇子也似笑非笑的朝丹妮拱了下手,薄唇轻启道:“大小姐,告辞!” “丹妮多谢师太、二皇子相助,祝师太福寿安康,长寿安康!”丹妮一边说着,一边诚恳的给静心师太跪了下来,在丹妮向她跪拜礼间,看得静心师太连连赞赏,这真是一个好孩子,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还真有心。 转眼间,静心师太便朝司徒昊天点头,然后如踏着云海般轻飘飘地离去了,静心师太和二皇子一走,司徒昊天竟没反应过来,他高兴的想上前相送,无奈人家早已走远,就像天上下来的仙人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静心师太拆穿了空了大师的谎言,又替沈姨娘解了围,她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又增添了一层光,众夫人有的为了一睹静心师太和二皇子的光华,便迅速跟了出去,有的则对陈姨娘嗤之以鼻,冷冷地道:“哼,我真是失心疯了,竟交了你这样毒辣的人做朋友,以后你别说咱们认识,真是丢人,你这院子,以后我再也不会来了。” 说完,大家全都一脸嫌恶的扫过陈姨娘,然后才离开了司徒王府,不管怎么说,来者是客,丹妮很明事理的,一个个上前相送,倒让她们原本很生气的心宽慰了不少。 等送走外人后,屋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压抑,司徒昊天当即怒地拍桌道:“好你个贱妾,竟敢联合那妖僧一起残害王府的子嗣,来人,把她押过来,给本王跪下!” 司徒昊天声音响如洪钟,府里的护卫立即上前,将陈姨娘一下抓到司徒昊天面前,并将她狠狠按在地上跪下,陈姨娘气得直咬牙,司徒玉香和司徒浩楠也是吓得哇的大哭起来。 司徒昊天气得挽起袖子,他眼里对陈姨娘是深深的绝望,他朝身后的护卫吩咐道:“来人,把少爷带出去,他有这样的母亲,迟早有一天会被带坏的,从今以后,本王剥夺她对少爷的一切抚育权利,以后都不准她再见枫儿、再教枫儿,枫儿以后归沈姨娘所抚养,从此刻起,他再也没有这个娘!” 司徒昊天的话如同一道圣旨般给陈姨娘判了罪,陈姨娘立既被吓得浑身跟长了刺一般,不停地颤抖,惊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心里好疼,像被刺刀一下一下地剌一般痛,她这一生最疼的就是这个儿子,上次,她就差点失去她,所以她才全都豁出去了,她这一生的奋斗全都是为了她这个儿子,不管付什么,她都不能失去他,她绝不能让沈姨娘抚养她辛苦养育的孩子。 这可是她辛苦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孩子,心疼了这么多年,辛苦养了这么多年,她怎会甘心让沈姨娘来摘这成熟了的果实呢?就算死,她也绝不答应! 司徒昊天这次是真的绝望了,他认为这陈姨娘实在是太过阴毒,他对着陈姨娘厉声道:“大胆贱妾,你一次次在府中搅局,之前那么多次都轻饶了你,这一次,本王定不会轻饶。来人,上家法!” “阿……家法……”陈姨娘一听家法两个字,就吓得全身都被冷汗打显了一般的冰凉,她边上的司徒玉香也吓得忙扑到陈姨娘身边,朝司徒昊天哭着求道:“爹爹,不要呀,求求你手下留情,若是上了家法,那娘亲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呀,不要啊,女儿求你了,女儿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司徒昊天气得脸色铁青,冷着一张脸,如果是以前,看见陈姨娘这样,司徒玉香这么求他,他早就心软了,可如今陈姨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竟与妖僧勾结妄想祸害王府的双生子,这次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容忍她,其他事他都可以容忍,一但有人想祸害他的子嗣他决定不能忍。 想到这些,他也如狂狮般的怒吼道:“哼,就算是天王老子为你求情,这次本王也一定不会手下留情,来人,上刑,有法伺候!” 听到上刑,家法伺候,陈姨娘想起上次一个丫鬟受刑后第二天就死去的事情,她吓得脸色惨白,全身上下都冒起层层的冷汗,她的身子都被吓软了,她忙闭了闭眼睛,她正想装晕,好躲过这场惩罚。 谁料,丹妮缓缓走到她面前,率先扶住了她,淡笑着,温婉的开口道:“姨娘,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康健的身子,怎么说晕不晕呢?” 丹妮的言下之意是,陈姨娘的身子很好,不可能突然晕倒,就算是晕倒,那定也是装的,闻言,陈姨娘好恨丹妮,这个女娃怎么每次都这次,就连她想装晕的权利都她给剥夺了,司徒玉香在一旁也很恨丹妮,她冷冷地扫过丹妮,像是要把她吃掉一般。 丫鬟已经把哭得很难受的司徒浩楠带出去了,陈姨娘见不到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她心里很担心,这府里就没有一个人是看得惯她的,其中一个嬷嬷在得到命令后转身就去把家法要用的刑具拿出来了。 嬷嬷拿出来一排大小不一的铁棍子,铁棍子上还泛着嗜血的银光,只要那铁棍子一插入,那人就会比死还要难受,也不会立刻死去。 这里所说的棍刑,不是用那种棍子打人。而是拿那些大小不一的铁棍子,根据行刑人的心情,随便选一根铁棍子直接从人的嘴里插进去,整根没入,穿破胃肠,让人死得苦不堪言。 这些泛着银光的铁棍子看得陈姨娘满目痛苦,司徒玉香也被吓到了,丹妮则冷冷睨向她们,她心里冷声道:哼,如今这样的惩罚,算得了什么,这点惩罚你们都受不了吗?自己好好回想一下,前世你们是怎么害我的! 陈姨娘在她娘的药里要毒,让她从小就失去了娘,还与人一起陷害她,毁了她的一生,而她的女儿,司徒玉香竟大大方方的抢了她的未婚夫,抢走了那些本来属于她的一切,他们母女还真是害她不浅。 她在临死前就已发誓,如果有机会重生,她一定会报复,一定要让他们加倍的还回来,果然,老天有眼,竟让她重生了,回来报仇了,她看着陈姨娘和司徒玉香绝望的模样,心中才觉得她的复仇有了那么一点点意义,不是她狠,而是她们该要承受的。 她就是要让她们尝尝这种被人凌迟的痛苦,让陈姨娘享受那种失去最心爱的东西心的痛。 “王爷……救命,求……求你了,王爷,王爷你就看在我们儿子的面子上,饶了妾身一命好吗?求你了王爷,妾身知错了,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了王爷。”陈姨娘看着眼前那一排铁棍子,看着那像地狱里烙铁一样的刑具,她吓得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了,她忙朝司徒昊天不停地磕着头,不停地求饶。 司徒昊天冷着脸,将手背在身后,厉声道:“若是莹莹这样求你放过她的孩子,你会吗?本王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你这么一个狠毒的女人为妾,从今以后,你休想再得到本王的一分宠爱,更休想踏出此字子半步,你名下所有的一切全都将收回,全给莹莹管理,你的院子里的人也全都换走,一个不留,本王看你还怎么去害人!” 那么多人知道陈姨娘今天的事情,她的心真的很毒,自己要是不重惩陈姨娘,此事要是传到皇上耳边去,那将被重惩的就是他,话又说回来,他这一次是真的很厌恶了陈姨娘了,今天不管怎么说,她都非要惩罚她不可。 司徒昊天的话像一把利刃一般刺向陈姨娘。 陈姨娘想起自己这么多年辛苦积攒的一切,将在这一夜间化为乌有,最可怕的是她将永远与她心爱的儿子隔离,她疯狂猛一仰头,像发了疯一样朝司徒昊天狂吼道:“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用不用得着这狠心呀,我只不过是因为太过爱你了,才嫉妒妹妹,一时间想不开才会这种事来,王爷天天都陪在妹妹那,根本就不管我们娘三的死活,我如果不除掉她的孩子,王爷永远不会看我们一眼,请问我这样做有错吗?” “请问,爱一个人有错吗?真是没想到,我对你的爱竟成了你的负担,竟成了一把刃剑,我真不敢相信王爷会这样对我,话说,王爷你就是一个真正的负心汉,我一心一意为你付出一切的一切,放着正妻不做来你身边做一个妾,还帮你生了个儿子,一个女儿,而你就竟这样对我。请问,你这样做,你对得起我,对得起当年的承诺吗?”陈姨娘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很生气,她连王爷二字都省了,对着司徒昊天竟直呼你。 ------------ 第126章 绝望的姨娘 陈姨娘对司徒昊天很失望,她发了疯一般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她这样一哭二闹的不仅没有得到司徒昊天的同情,反而让他感觉很刺耳,越来越厌恶她,这些话陈姨娘每次都在说,他都听腻了,他冷冷地朝嬷嬷吩咐道:“这次,不管你怎么说,不管你怎么做,本王都不会改变心意,绝不放过你,是自己不安好心,想要杀本王的子嗣在先,来人,将她的嘴捂住,开始行刑!” 云姨娘失去孩子之死,丹妮被冤枉,所有的事一环扣着一环,让司徒昊天对陈姨娘已经彻底的绝望了,这次,他是不打算轻饶她的,他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长点记性,让她知道什么叫害人终害己。 一直等在一旁的嬷嬷听到命令,便一把将陈姨娘拉过去,同其它几个嬷嬷,一起将陈姨娘猛地抓住,陈姨娘被抓往猛地一下跪在地上,另一个嬷嬷拿起一根铁棍子就开始往她嘴里猛地一插,只听见陈姨娘就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声,这声音十分痛苦,铁棍子插进了她的嘴里中,疼得她满头大汗,嘴角不停地流出鲜血,她一张脸皱成了一团,眼角不停地流累,她想嘶吼都吼不出来。 “痛……快……救救我……”陈姨娘痛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就像是将她的肉一刀一刀的抽出来似的痛,她觉得眼前一片黑,脑子感觉浑浑噩噩的,痛得她连呼吸都很困难了,比那种削骨还要痛还要难受,嬷嬷轻轻一用力,她嘴角的鲜血再次溢出,啪嗒啪嗒的流下来,将地上衣服都染红了。 刘姨娘看着这一幕,她忙别过头去,她怎么也没想到陈姨娘也会有这一天,竟来这得么快,不过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太过狠毒,才遭到这样的报应,沈姨娘看得极其爽快,她一直就想狠狠惩罚这个总是欺压她的贱女人了,如今看着陈姨娘受罪,她只是阴冷的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司徒昊天很生气,见到陈姨娘这痛苦的模样,他只觉心里很乱,他冷地拂袖,便大步朝外边走去。 “莹莹,这事你自己处理吧,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司徒昊天背对着大家抛下了这么一句话。 司徒昊天冷冷地离去,只留下一抺背影,这个清冷的背影让陈姨娘满心绝望,他可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啊,这下连他都走了,那她还有什么希望,这里个个都恨她入骨,巴不得将她死千百次都不够,眼下,还有谁能够救她呢? 丹妮只是淡淡坐着,她随手端起杯茶,轻轻拨动着茶面上的茶水,神情安静且温婉,一脸的清冷淡然,这不紧不慢悠然喝茶的模样,更是气得司徒玉香要命,这丹妮为什么总是要与她作对! “姨娘,您大人有大量,您就饶了我的娘亲吧,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你救救她好吗?求求你了姨娘,如果你原意救我娘亲,玉香就算给你做牛做马都愿意呀。”司徒玉香知道求丹妮是没用的,她扑通下下跪到了沈姨娘的面前,希望沈姨娘能看在司徒昊天的份上,饶了她娘亲。 可她怎么会知道,这里所有人中,最想惩罚陈姨娘的就是沈姨娘,她以前吃过不少陈姨娘的暗亏,如今有机会报仇了,她怎么可能不狠狠的报复她呢? 沈姨娘看了司徒玉香一眼,她冷哼一声,将脸无情的移开,淡淡地道:“姨娘也无能为力,她自己做的孽,肯定是要由她自己来偿的,与别人无关。她一心想要害我的孩子,就算我肯放过她,恐怕我肚子里的子孩也会感觉不合适,姨娘权你一句,如果你还想继续做开司徒王府的女儿,那你也得离她远远的,别靠近她,如果你想和她一样受罚被禁闭,那你就为她求请好了!” 沈姨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是司徒玉香再为陈姨娘求情,说不定会连她一起惩罚,要是她离陈姨娘远点的话,她还是这个王府的人,她这一招也太狠了,连丹妮都自愧不如,这沈姨娘竟这么狠,她竟在这个时候还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她这才叫真正的狠。 司徒昊天已经断了陈姨娘对司徒浩楠的抚养权,如今沈姨娘却想方设法的要隔断她和司徒玉香的亲情,把司徒玉香训练成一个狼心狗肺的女儿,这对陈姨娘的打击,比要了她的命还要痛苦。 听到沈姨娘的话,陈姨娘和司徒玉香都觉得沈姨娘真的太狠了,司徒玉香怔当既在原地愣住,她不知道该如何决择,她很怕和她娘一样遭受同样的惩罚,可看到娘亲鲜血直流的那么痛苦的模样,她的心同样的痛得要命,话说,母子连心,那也并不是假的。 一直坐在边上旁观的小米更是一副得意的翘着嘴角,她还时不时还磕两嘴瓜子,看得出,对于陈姨娘受罚,她是很解气的,这种看到自己仇人被惩罚她很高兴,这个报复的快感太让人舒服了,而在这里面大多数人都有这样的想法,谁叫陈姨娘以前得宠之时太过嚣张,把众人都得罪了,重来都不放人在眼里。 陈姨娘身边的嬷嬷见司徒玉香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她生怕司徒玉香做出什么让陈姨娘心寒的决择,她忙上前把司徒玉香抱住,一脸真诚地哭着劝道:“二小姐你别哭了,别伤心了,你快给沈姨娘磕头认错,快去呀,是姨娘太爱王爷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是姨娘对不起她!” 如今这司徒府里就沈姨娘最得宠,陈姨娘偏偏又得罪了她,嬷嬷就只能叫司徒玉香去求她,希望她能原谅陈姨娘,如果司徒玉香一直磕头相求沈姨娘都不饶命,要是这事传了出去,外面的人肯定会说她太刻薄无情的。 司徒玉香听嬷嬷的话,忙跑到沈姨娘面前,扑通一声再次给她跪下,声俱泪下的道:“姨娘,我娘亲她真的知道错了,求姨娘不要毁掉娘亲呀,求你了,姨娘,姨娘你就宽宏大量饶了娘亲好吗?” 沈姨娘绷着一张脸,她将身子侧过去,把司徒玉香的手一把推开,冷声道:“她妄想害我的孩子,想让我的还子还未出生就被害死,你让我怎么原谅她?” 陈姨娘的惨叫声也越来越悲伤,嬷嬷每动一下手,她就痛得撕心裂肺,她一双迷蒙的眼睛恨恨的盯着沈姨娘及丹妮,她眼里突然迸射出从所有过的恨意,冷冷地看着她们。 听到这样的惨叫声,司徒玉香心里越来越难受,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到底该怎么办呢?看来求沈姨娘是没有希望了,而她与丹妮一向不和,她要去求她呢,看到陈姨娘一阵阵似的惨叫声,她咬了咬牙,一个箭步跑到丹妮的面前,扑通一声朝她跪下,眼泪链链的道:“姐姐,对不起,以前是妹妹不对,求姐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去帮妹妹求沈姨娘原谅我亲娘吧,求你了,我娘亲她是真的知错了,她以后再也不会害姨娘的孩子了求你了,姐姐。” 说完,司徒玉香已经放下尊严,她轻轻的拽了拽丹妮的手,楚楚可怜的再次央求道:“姐姐求你了……姐姐你一向是最仁慈的,妹妹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姐姐,求你救救我娘,好吗?” 如果是上辈子的丹妮,看到她这样求自己,她恐怕早就被司徒玉香的花言巧语给打动了,可惜,她早已不是以前的她,她今生来就是回来复仇的,看前陈姨娘那模样,她心里才觉得解气,她怎么可能去救陈姨娘。 陈姨娘也一样,早就不是以前的陈姨娘了,过去的她只要受那么一点点苦,司徒昊天就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如今的她已经慢慢的失宠了,就算她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司徒昊天也难看她一眼。 丹妮只是静静地坐着,她真想挑起司徒玉香的下巴,再卡住她的喉咙,冷冷地问她,前世她为何那么狠,她娘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她为什么要抢她的男人,为什么要与她的男人私通。不过,重生后的她,早就看淡了那一切,她忍住了。 她只是淡淡敛了敛眉,轻轻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姨娘这次犯的可不是小错误,她想要害的可是爹最心疼的孩子,她犯的可是王府的大忌,沈姨娘肚子里可是两条人命,我们那还未出生的弟弟就那样差点就被她给害了,很抱歉妹妹,姐姐也帮不了你,如果你求,就去求爹吧,看看他能不能原谅姨娘!” 闻言,司徒玉香已经侧底的失望了,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快去求司徒昊天呢,如今他正在气头上,你越是去求他,他越是惩罚得厉害,她才不去呢,听丹妮的口气,她是铁定不会管她娘了,而她也是定了要看娘亲的好戏了。 司徒玉香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立无援,这么大的王府她竟找不到一个人救她娘,嬷嬷见司徒玉香求情也没有用,她难受得叹了口气。 而陈姨娘,她早已被那棍刑给折磨得奄奄一息了,她此时身体的痛远远比不上那心里的痛,她心如刀绞,却喊不出来,她现在就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嘴角,衣服早就被鲜血给染红了,看得司徒玉香眼泪迸烈,她正冲到陈姨娘面前,准备抱住陈姨娘,这时,沈姨娘则声音如铁的道:“如果你想靠近她,那就跟她一起受刑好了!” 沈姨娘的话一说出口,司徒玉香吓得当即愣在了原地,她就再也不敢上前,因为她怕与她娘一样受刑,她很害怕死,陈姨娘看到跑到半路却停了下来的司徒玉香,她的心都凉了,她在心里狠狠地叹了口气,呵……这就是她教的好女儿,自己怕受刑,看到她这样,连过去扶她一下都不敢了。 如果换成丹妮、或是梦煊,恐怕为她们的亲娘去死都她们都愿意吧,同样都是女儿,为什么她生的就如此没心没肺呢?这些年真是白疼她了。 司徒玉香听到沈姨娘的话后,她就再也不敢上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在那里受苦,她的心中虽然还是很有难过,可是她怕疼、更怕死,一个不经意的转眸,她像是看到了正对她笑的司徒梦煊,就像那次司徒梦煊被人给欺负,她去看好戏一样,看到这一模,她恨得想冲上去杀了梦煊。 要不是因为她娘还有丹妮,她和陈姨娘还有她弟弟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她更不用这样低三下四的去求她们。 陈姨娘的眼神变得无神,她一下子去掉半条命,可能是失血过多,她嘴唇苍白,毫无血色的瘫在地上了,沈姨娘也怕外人说她活活折磨死人,她便挥了挥手道:“也罢,我的孩子也没什么事,行刑到这就行了,若下次如果姨娘再敢犯,那就直接赐死算了,这次算她命大,还留她半条命,来人,把娘姨抬下去吧!” 丹妮与她的人心神领会的离开了这里…… 而司徒梦煊也扶起沈姨娘离开了…… 沈姨娘禁令一解,司徒玉香赶紧跑到全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陈姨娘面前,送来刑具的嬷嬷等人冷冷睨了众人一眼,拿着刑具也迅速离开。 众人离开后,整个院子像死了一样的,是一片寂静,陈姨娘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她咬着牙瞪向大门口,她指天,信誓旦旦对着天空发誓道:“我陈氏今天所遭受到的屈辱,若有复起的那一天,我定会将丹妮那小贱人生吞活剥,将沈氏那对母女打入十八层地狱,叫她们全都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陈姨娘身边的嬷嬷眼睛都哭肿了,她忙与司徒玉香俩人一起将陈姨娘扶上大床,她因为受了太多的苦,心里很难过,受刑更是不清,她已经支撑不住,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见陈姨娘晕了过去,司徒玉香急得大叫起来,嬷嬷忙吩咐人去去请陈姨娘的表哥王振华来,司徒玉香则迅速去找药箱,准备给陈姨娘先洗洗嘴角的伤。 很快,王振华听到了消息就迅速的赶来了,他在看到陈姨娘被人半死不活的模样时,他的心都凉了,他忙放下药箱,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在听到嬷嬷说姨娘是受了这样的刑后,他惊得眼睛都鼓了起来。 ------------ 第127章 进宫看诊 “他们怎么这么狠心,这么残酷的家法都对你用上了,还仅用一次就能去掉半条人命,嬷嬷,你快去打热水来,姨娘这再不救治,有可能会没命了!”王振华看着床上的人儿,一脸心的心疼,他忙张罗着给陈姨娘治病,司徒玉香在看到陈姨娘那苍白可怕的脸时,她只觉得又吓人又恶心,恶心得她差点吐了,眼神空洞无神,奄奄一息。 可因为她是自己亲娘,她只能是守在边,帮着打下手。 嬷嬷打来了水,王振华用他带来的草药泡成了药水,叫陈姨姨泡在理面,大约泡了一个时辰,陈姨娘才稍微缓过气来。 “姨娘这身子啊,只能听天由命了,要是她有毅力和用药得当的话,她这身子可能还能保住,要是稍稍出点什么事,她这身子恐怕就没法保住,说不定下半身她就只能在床上渡过了,就算是好了,也怕是瘫痪了,你们可千万不能惹她生气了。” 王振华看着陈姨娘再看看司徒玉香,他说得很认真,连他自己心里都在打抖,他们怎么可能这么狠心呢?他眼神一直虚无缥缈的四处转动,浑身上下冒着冷汗,这一次,陈姨娘怎么会被折磨成这样呢?她到底是犯了什么错。 司徒玉香长这么大,她也从来没见这么残酷的家法,以前就算是她娘再做了什么,她也未见过自己娘亲受过这种苦,而这一次,不知道司徒昊天为什么这么狠,还把她的弟弟给带走了,自己还被警告不能离自己的娘亲太近,司徒昊天恨死了她们母女,其实的姐妹,姨娘都视她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她现在的处境是从未有过的,她如果再不努力,再不想办法改变现在的情况,那她也很有可能会被沈姨娘、丹妮等人给活活的折磨死掉。 事情过去了,经过这事后,王府的日子也安宁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王振华他每天都会准时来给陈姨娘换药,刚开始的时候陈姨娘一天会昏迷了好几次,吃东西更是没法吃,她的精神会越来越差,因为内脾受了伤,只能靠王振华给她扎针来维持生命,后面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她也可以慢慢的进食了,那都只能吃一些流食,时时一天天过去,她的身子也一天天有了好转,慢慢地,她的意识也开始恢愎了,也很少昏迷了。 她每天醒来之后都只是绝望地瞪着屋顶,她一言不发,一双眼睛里总是浸着要杀人的仇恨,她只是静静地躺着,一句话都不想说,她整日如行尸走肉般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司徒玉香也会每天都去问侯她,同时也不忘了去司徒昊天面前假装孝心,可她心里却恨死了司徒昊天,恨他为什么这么狠心,要这样对她的娘亲,而她却不得不听嬷嬷的每次都要强颜欢笑的去跟他有说有笑,在司徒昊天面前她只能装着将陈姨娘忘了个一干二净,可是一回到院子里,她却整日气得心疼,肺也快气炸了,她开始努力了,她也要学医,她要弹琴、练诗,她发誓自己也要变成一个有才的才女,她做这一切都为了提升自己,她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嫁得好,然后再替母亲报仇。 西厢院。 丹妮和云妈妈并排坐着,云妈妈在教她刺绣,这是在学当前最流行的双面绣,整个西厢院齐乐融融,这些日子没有司徒玉香母女两来捣乱,丹妮自己也登时觉得字日子过得舒心多了。 只是每天早上去给司徒昊天请安时,沈姨娘也以她不错,因为沈姨娘也是一个知恩的人,司徒梦煊也不那么恨丹妮了,必竟上次的事情细想起来也真与她无关,而且她还救了自己的娘亲。 好在陈姨娘上次被罚后,她到如今还是下不床,也没有去找沈姨娘的麻烦。沈姨姨的身子也五、六个月大了,而天气已经是深秋,渐渐地开始入冬了,只要沈姨娘再好好静养几个月,便能平安产下两个孩子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心,提防着陈姨娘母女就好。 而丹妮,她也想休息一阵子了,整天那样斗来斗去感觉也好累了,她闲的时候就看看医书,做针线什么的,累了丹妮就抱起言儿递过来的一只小手炉,脚下也垫着一只脚炉,静静地坐着,她听说,沈蜀现在宫里的势力越来越大了,又升职了。 听到这些,丹妮的心中不知不觉的有些忧与烦燥。 又过了一阵子,天气也越来越寒凉了,窗外也开始飘起了白雪,窗棂上还结了细细的冰,这天大早,丹妮便接到了宫中传来的一个消息,听说美琳公主病了,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听说是染了风寒,皇上亲自下旨要她进宫给美琳公主看诊。 听到这个消息,西厢里个个都是一脸的担忧,言儿和倩儿也是一脸的担忧,这美琳公主是个什么人,大家可都是见识过的,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万一丹妮在宫中得罪了她,那她一定会没好果子吃的,可是这皇上的圣谕难违,大家都没办法。 一大早,丹妮就收拾东西准备上路了,她穿了件天水碧绫的羽绒上衣,下着碧海蓝天绣着红梅的袄裙,外面再罩着一件青色缀有白狐狸毛为领边的羽纱,脚踏小羊皮靴,胸前外套上的两根飘带系成蝴蝶结状,略施粉黛,眉目如画,领着人来到司徒昊天的院子里。 当司徒玉香当到丹妮要进宫这个消息后,她硬是要求要进宫看她姨娘,也就是她娘亲的姐姐皇上的贵妃,司徒昊天忌惮陈贵妃的势力,他便准了司徒玉香的要求,但嘱咐她一定不可以将王府的事拿到宫中去乱说,其实,他也就是怕司徒玉香向陈贵妃告状,司徒玉香点头答应得好好的,可她转身就冷笑着,她心中早不有了状词了,他们那样对她们母女,还不让她说,切,这可能吗?他们真是想得太天真了。 司徒玉香上身着件玫瑰色的小夹袄,下着一条云香衫裙,外罩一件酒红色的毛领披风,手里捧着一只小手炉。 她在看到丹妮这身装扮时,她的心里恨极了,这个小贱人,她以前这些宝贝全都是她的,而如今全部回到丹妮的手里去了,而她只能用着别人剩下的,不喜欢的,想想到这些她就可气。 这次要进宫,一家人也没有寒喧什么,就是随便说了几句,主要是大家心中各自都有根针,除了丹妮,司徒昊天和司徒玉香索性连演戏都不演了,该有的礼数过去之后,司徒昊天便沉下眼眸,把丹妮和司徒玉香谴了出去。 出了院子后,丹妮和司徒玉香两人上了同一辆马车,往皇宫驶去,马车里,司徒玉香知道自己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喜欢自己的,而她也明白自己现在势单力薄,她一句话也不发,她谨慎安静的看向窗外,车窗外还在飘着细雪,风如刀一般削在脸上,让人觉得生疼,可司徒玉香仿佛感觉不到这种疼,因为这种痛与她这些日子受的苦比起,跟本算不了什么,那种看着亲眼看着自己亲娘受棍刑之苦的疼才只真正的痛,那种痛她都不怕,这风她这怕什么。 经过一几个月,司徒玉香像变了个人似的,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见到丹妮开口闭口就是损刀子,现在的她反而变得规矩又小心,寡言而少语了,她神情始终恹恹的,这样的她,她这种反应让丹妮觉得她比以前更加的危险了,以前的她再怎么样都是咋咋呼呼的,并不像如今,你根本看不透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在想什么。 经过这一场变故,司徒玉香的心计变得更深了,想要防着她更难了,想到这些,丹妮明白对手变得强大了,那自己也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冷不防的,丹妮一回眸,正好对上了司徒玉香朝她投来的一副摄人心魄的眼神,她那眼神中带着得意和笃定,还伴随着浓浓的讽刺,而丹妮对上这眼神后则始终淡淡然,不恼不怒,只是这么一瞬间,司徒玉香就将头转回去了。 马车停了下来,在皇宫门前停下了,只听前方一声令下,接着,一个刚强的声音从宫门口传来:“停下,例行检查!” 这声音,不是沈蜀又是谁?对于这声音,丹妮是永世也不会忘记的,前世她听了好几年,而她对他的恨比滔天海水还深,此时,前方已经有阵阵的马蹄声前来。 丹妮她不是希望沈蜀和她再有任何有一丁点儿关系了?因为她连这个人都不想再见到,如果她有这样的想法的话,她大可就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沈蜀,让他狠狠的去伤害司徒玉香,让陈姨娘的女儿也尝尝她前世受的苦。 这个曾经被人瞧不起的穷小子沈蜀,一朝爬上枝头成人了,他在看到是司徒府的马车时,早就迫不及待想要上前刁难一翻了,他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头盔,扬着嘴唇,策马上前,一脸沉稳的斜睨向马车,此时,言儿打开了车帘,掀一了起来,等待着沈蜀的检查。 车帘被掀起的那一瞬间,沈蜀就看到马车里的两个娇滴滴的美人,一个是倾国倾城,另一个是美艳无双,司徒家世代出美女,这果然不假呀,即使他以前与他们都有过过节,但当他看到她们那这美丽的身姿时,早就忍不住在心中赞赏了。 “哦,是司徒家的两位小姐啊,我们……又碰面了。”沈蜀笑着,他朝两人拱了拱手,他那言语间多少也有些自己攀上仕途的得意之感,他将眼睛抬得高高的,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不再是那个穷小子了,他已经升官了,他一副炫耀十足的模样,看得丹妮胃里直反胃,都想吐了。 不过,重生后的丹妮,淡然的性子就是她这世活着的武器,即使她很讨厌这个人,不到最关键的时刻,她也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她仍旧像以前那样,对着沈蜀,淡淡地一笑,如此灿若繁花的笑容,让沈蜀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与她的过节,也许当初并不是什么大事,也许她也只是无心的。 一旁的司徒玉香的想法则不一样了,她在见到变得俊朗的沈蜀时,她的心里直感叹,看来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想想当初遇见这个男人里,他是又穷,又囧,而如今的他穿得跟将军似的,威风凛凛的坐在马上,再看看他那凤眸星目、气宇轩昂的模样,还真是有些吸引人呢。 她在心里开始有些后悔了,当初自己怎么就看走眼了呢,自己当时还骂他是穷酸破落货,想到这些,她娇羞地低下了头。 沈蜀看到她娇羞的眼神射过来时,这才想起自己曾经也接触过这号人物,这个女儿,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那一晚,他被抓了,他想方设法的逃了出来,正好就遇上了这个女人,那里,可是在他最失意的时候,却被这个女人给狠狠地羞辱了,她就是那个让他感觉到最丢人的女人。 “真巧呀,原来在这里也能遇上你,只是没杨到,几月不见,公子已经升官了,景仰景仰了。”丹妮淡笑着出声,只是她眼珠里却浸着无比森寒的寒光,这个男人看来还真是肤浅,不就是升官了,做了个小官就得意成这样,看他刚才那得意的样子,恐怕他谁都瞧不上了吧。 闻言,沈蜀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个曾经不爱搭理自己的女子竟然愿意与自己说话了,想到这些,他心里更加得意了,他在心里想着,呵……女人是什么东西,不都是一群势利货吗?只要自己有权有势了,这些女人的态度就立马转变了,若自己现在还是像以前那样,谁会理自己呢?恐怕他们不仅不会与自己说还,还会造这对姐妹的白眼吧。 几人一阵寒暄过后,沈蜀看向司徒玉香,想起她昔日对自己的羞辱与瞧不起,他心中就很不爽,他冷然地道:“不好意思了,咱们虽然认识,但在下身为皇宫的护卫,同样还是要检查两位小姐的马车,如有得罪之处还请两位小姐见谅了。” 闻言,丹妮则不置可否,而一旁的司徒玉香则是咬了咬牙,她努力迎上沈蜀的眸子,装得十分的无辜善良,笑着道:“没事,公子,请吧!” 大家都知道这次的事情很严重,她们这次进宫是给美琳公主看病的,这人命关天的事情,时间上是拖不得的,这还是给公主看病,沈蜀虽然很想刁难她们姐妹两,但一想到这是关于公主的事,他却不得不在赶来的常公公的催促下放了行。 进了宫门,穿过繁花似锦的御花园后,司徒玉香由另一名公公领去了陈贵妃的寝宫,丹妮则由常来迎接的公公领到美琳公主的寝宫,还未到她的寝宫,才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就传来一阵摔瓶子砸东西的声音。 “滚呀,你们给都给本公主滚出去!谁敢再进来,本公主要了她的命!” “公主请息怒,身子要紧啊。”里面传来小宫女细微小心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一阵温和的女声:“公主,您别太担心了,您这只是轻微的风寒而已,只要服了民妇为您配的药,不出三日呀,公主这风寒便可痊愈了……” 丹妮一听声音,就知道这是谁,这不是第一夫人又是谁呢,原来皇上已经先把她给叫来了,这时,公公在摇了摇头后,提前上前禀告道:“奴才参见公主,司徒小姐来了。” 美琳一听到公公的话,倾刻便镇定下来,她眼眸不住的转动,闻言,第一夫人心里也微微一惊,她,司徒丹妮怎么也来了,皇上不是说过吗,美琳公主的病由她全程治疗的吗? 这司徒丹妮,她又要跑来抢什么风头呢,第一夫人昨天便进了宫,细心的帮美琳公主调理着身子,谁知这公主刁蛮任性不说,还不领情,她一下发脾气,发了一晚上的脾气,一听到是丹妮来了,她在瞬间就镇定了下来,看来,这情敌之间相较的力量,竟能使人的心智忽而狂燥勿而冷静,呵……那自己就等着看好戏好了。 丹妮跟着公公进去的时候,美琳公主已经坐到软榻上了,她身着一袭小黄花里衣,乌黑的头发披在脑后,身子挺得直直的,漂亮的眼眸闪着淡淡的冷色,她淡淡地看像丹妮。 她边上的第一夫人穿了件缕金花魏紫的小袄子,下着桃红色的罗袍,头发梳梳成了时下最流行的扇形发髻,乌黑的发顶斜插着一把折扇,打扮得很华丽,令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臣女丹妮参见美琳公主。”见到美琳公主后,丹妮先向她行了拜礼后,便让言儿把药箱放了下来,美琳公主神情冰冷而高傲,她不屑的睨过眼,淡淡地看了一眼丹妮,她转眸道:“宫中太医都看过了,第一夫人昨日也来看过了,可本公主的病一直都未好转,而你,又有什么本事呢?” 闻言,丹妮淡淡敛眸,不卑不亢的抬眸,淡淡地回道道:“回公主的话,臣女丹女性只是遵照皇上的命令前来为公主看诊而已,至于有本事,臣女不敢妄言。” “呵……既然如此,那你先给本宫把把脉好了。”美琳公主淡笑着,眼中却闪过一抺冷然,她将手抬到软棉垫上,淡淡的瞟向丹妮,她距离观察着,这深得二皇心的女子,她究竟是怎么样。 丹妮走到美琳面前,她还未开始替她把脉,她便注意到了这个在大冷冬天还只着了一件薄衣且未用手炉脚炉的公主,他当即敛下眼眸,淡淡地道:“公主的殿内虽有火炉,但公主已感染了风寒,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还不用手炉脚炉,这样只会加剧公主休内的风气恶化,这样的情况,公主只要再一吹点冷风,或是再着凉,公主的病情定会加重。公主这样,就算是请神仙来也没用,就算吃再多的药都治不好这风寒之症,还是请公主您先穿暖一些,臣女再给您把脉好了。” 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得了风寒本来就不能再受凉了,她这样穿得如此的单薄,她这根本就是在自虐嘛,丹妮见状,她不得不将实情说出来。 谁料美琳公主一听丹妮这翻话,她当即就冷哼了一声,嘴角冷然的勾起,冷冷地道:“你这是什么话,本公主常年在外练习骑射,本宫身子好得很,就算是这大冷的冬天,穿这么一点,在这宫殿里一点都不觉得冷,明明不冷,为何还要穿那么厚呢?本宫看,你只是在为你自己那不及人的医术找借口罢了,亏皇上还封你为第一女神医呢,本宫看你根本是浪得虚名,你若没本事,大可以回去,本宫请羽煊哥哥来便可。” 闻言,丹妮淡淡敛眸,呵……原来这美琳公主玩这么一出,她的真意却是想找二皇子来呀,她淡笑着,便上前温柔地道:“好,臣女一切遵从公主的意思。” “你……”闻言,再看看丹妮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样,美琳公主气得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她原本以为司牌坊丹妮会像第一夫人那样讨好自己,没想到,她却是这么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样,她这样子看得她火气更大了。 ------------ 第128章 进宫遇情敌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羽煊哥哥他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回不来的,你这是想本公主没命吗?”美琳公主很生气,她憋着一口气,看丹妮眉目间一阵清冷淡然,她冷冷地说完,她现只感觉这个对手太强了些。 丹妮也知道美琳公主她这是在闹脾气,她转了转眼珠,上前将手扶到美琳手腕上,眼眸微敛,沉眸很认真地为她把脉,而美琳公主看到这样的女子,她很想将手缩回去,而丹妮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将玉指再次抚上她的手腕,丹妮沉吟片刻后才慢慢地收回手,她神情当即凝重的道。 “公主,你体内的风寒已经侵入心肺了,如果公主再不好好调理的话,很有可能会变为咳疾,如果再严重一些的话变会变成肺痨,如果到那时,就难治好了。” 效果还真不错,丹妮这么一说,美琳公主吓得眼神有些闪烁了,她有些不悦的睨向第一夫人,冷声道:“你是怎么看了,昨天你给本公主把脉时,不是说本公主的风寒就是一般的见寒吗?很轻易就能治好的吗?怎么会?” 第一夫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也知道美琳公主病得不轻,她是怕自己说真话美琳公主会给她治罪,她只好编了一些阿谀奉承的假话来骗她,没想到现在却被丹妮这小蹄子给拆台了,她眼底闪过一抹冷光过后,忙跪下向美琳请罪,一脸的无辜,道赚着:“公主请息怒,昨儿公主的病的确也没这么严重了,只是昨天夜里公主一直没睡好,可能是天气的原因,时冷时热的,公主的病情才加重了。” “给本宫出去!”美琳公主毫不留情的对着第一夫人怒吼一声,眉宇间溢出阵阵肃杀,听得第一夫人身子一滞,当即和她的两名丫头快速地退了出去。 在退出宫殿的同意,第一夫人恨不得狠狠地给丹妮几个巴掌,她可不能早早离开,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探听丹妮的虚实,于是,她便和两个丫头侯在宫门口。 宫殿里,丹妮再次看了美琳公主一眼,正色道:“请公主先添衣吧,臣女再与公主讨论药方的事。” 美琳公主虽有千万个不情愿,可当想起刚才丹妮说的肺痨二字时,她只好进入内室,让人给她添上了一件桃红色厚厚白狐狸的轻裘,手中也捧着一只新炭薰香手炉,加了衣服,添了手炉,丹妮明显感觉美琳公主的面色变得好看多了,她的气色看上去也不像刚才那么虚弱了。 看到她穿好了衣裳,丹妮这才提笔开起方子来。 美琳公主坐在她对面的软榻上,手一挥将身后的宫女们都谴了出去,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看着正在认真写方子的丹妮,过了良久她才冷幽幽的开口道:“你很喜欢二皇子吗?” 闻言,丹妮一怔,她这是在试探她么?丹妮当即搁下笔,装着什么也不知的摇头,一脸的清冷淡然,淡淡地道:“二皇子帮过臣女几次,臣女只当他像哥哥一样的,对他的喜欢也属那种喜欢。” 闻言,美琳公主冷笑一声,她仔细地去查看丹妮的神情,发现丹妮神情始终淡淡的,看不出究竟喜欢与不喜欢,她不屑的勾起唇角,冷声道:“够了,你就别装了,你别以为本宫看不出来,你就喜欢他,对他的喜欢还不是一般的喜欢。实话告诉你,本宫同样也喜欢他,而且我们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大长的,他也很疼爱本宫,而你,想都别想了,你是没机会了。” 丹妮不置可否,脸上露出一抹淡淡地微笑,温和的看向美琳公主,仿佛美琳公主的任何话语都与她无关一般。 美琳公主放下手中的茶杯,她用手绢擦了擦嘴角,继续冷声说道:“本宫可警告你,如果你想要继续活命,那就最好别和本宫抢,本宫看上的人,谁若敢和本宫争,本宫定会倾尽全力毁了她!就算本宫得不到的东西,也决不让别人得到,给最好给本宫记清楚了!” 美琳公主说完,目光深情地看向对面墙上的一副画像,画像上的男子温文尔雅,有着冷沉的气质,雍容的矜贵,身上透出一股绝世的风采,而他的眼神中却有一丝淡漠,他乌黑的睫毛半睁半阖,那双迷蒙的双眼给人一种轻蔑孤傲的感觉。 这个男人的每一个表情都深淮安地印在了她的心里,包括他走路的样子,微笑的模样,带着绝世风采的丹凤眼,以及他孤寂而温柔的性子,甚至包括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牵引着她。 这种暗恋的感觉,比死还难受,她爱着他,却不能表白,因为她怕被拒绝,更怕见不到对方,她只感觉她与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离自己好远,她根本触及不到,她只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在她心里他是那样的美好。 看着美琳公主内心交织的模样,丹妮也看向那宫墙上挂着的画,那男子不是二皇子又是谁,丹妮怎么也没想到美琳公主这样的女子竟痴念一个男子到了这个地步,这样椎心刺骨的暗恋,是因为没有得到,才会觉得他的什么都是美好的。 可当人都是这样的,当她得不到某样东西时,她就会越是想要得到,越觉得那样东西是多么的美好,当她一旦得到了,可能她的心境会大不相同,美琳主公现在就是这样,她还未得到,所以她才这么痛苦,她才会觉得那个男人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见美琳公那样神情,她必须想得到答案,丹妮淡然道:“公主主放心,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臣女也从未喜欢过任何人。” 听到丹妮的话,美琳公主是不放心,她的民里更是复杂了,她挥了挥手,示意丹妮退下,退出大殿,丹妮才觉得如释重负一般,公主这样尊贵的身份是所有人都渴望的,只是没想到她们也有自己很喜欢,却得不到的东西。 才出大殿,丹妮就看到远远迎上来的第一夫人,第一夫人眼里闪过一抹精明而算计光芒,她上前便将丹妮亲切的挽住道:“丹妮,美琳公主她还好吗?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不错,只要她答应按时吃药,好好调理几天,风寒便能痊愈。”丹妮淡淡地说完,不着痕迹的将身子移开,不想让第一夫人拉着自己,她感觉心里不舒服。 丹妮跟司徒玉香约好了要去湖边等她的,她带着倩儿他们来到湖边等司徒玉香,而第一夫人也莫名其妙的跟着她一起来了,她坐下后,丹妮则自己去欣赏皇宫美丽的景色,第一夫人则打开一个锦盒。 她从里面拿出一支鸾凤簪,她温柔的看向丹妮,顾着一脸亲切的笑着道:“丹妮,多谢你之前帮过我,要不我也不能有今天,所以我准备了这支簪,想送给你,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闻言,丹妮看向第一夫人,只见她手中的簪一眼看上去就行名贵,上面还镶有翡翠,这簪用了点金法,看上去特别的精致金光闪闪的,十分耀眼,只是这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如果是以前,丹妮定是不会接受这种东西,只是这样的簪,她似乎也有一支,像是跟这差不多的,只是镶的东西不同,她的是主母绿,对于第一夫人这样的人来说,她就属于那种无事献殷勤的人,她这样做定有问题。 “哦,即然是这样,那妹妹就多谢姐姐割爱了。”丹妮看了一眼第一夫人,微笑着点头,丹妮朝身后的言儿使了个眼色,言儿心神领会的走到第一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面前,朝她俩笑道:“我要去看看我家二小姐回来没,两位姐姐要跟我一起去走走呢?” 第一夫人朝其中一个点了点头,那丫鬟便跟着言儿去了,只留下一个丫鬟侯她在边上,丹妮身侧则剩下倩儿,倩儿见她两肯定有话要说,她便拉着那个丫鬟一起离开了。见身边都没人了,第一夫人便上前,将那支簪亲手插到丹妮的发髻上。 “哈哈,真好看,我就说嘛,妹妹你配上这簪,立马像换了个人似的,真美。”第一夫人一边夸奖,一边笑着,只是她的眼神却不安分的四处扫射。 丹妮打开自己的梳妆匣子,拿出一只小铜镜对着铜镜照了照,摸了摸那凤簪,微笑道:“嗯,这凤簪真的很漂亮,姐姐破费了。” “这是必须的了,妹妹以前多番照顾姐姐,姐姐不过是送妹妹一支簪子而已,这算得上什么?”第一夫人脸上带笑说完,她又试探性的问道:“前些日子听人说,青竹山庄少庄主去司徒府上向妹妹提亲了是吗?” 丹妮笑着点头道:“嗯,是有此事。” 见丹妮回答得这么肯定,第一夫人冷冷咬着牙,在心底狠狠地骂道,凭什么这西凉这么多优秀的男人都喜欢丹妮?少庄主喜欢她就算了,连她早就看中的二皇子,似乎对她也特别的关心,众人皆知美琳公主喜欢二皇子,可又有谁知道,她第一次见到二皇子,她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他,她也心属世子,只是她不能喜欢,因为她早就是别人的妻子。 “妹妹可真是有福之人呀,妹妹家大业大,又是王府的高贵嫡女,能得到那么多男子的倾慕,哪像姐姐,只是一个普通卖艺女,跟本就没人能瞧得上,就算喜欢上了谁,也只能感叹自己配不上人家,就算是勉强嫁给了将军,可将军也是常年不在府上,姐姐这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呢。”第一夫人垂下眼帘,她声音酸酸的,眼里是对自已命运的怨愤。 丹妮听着她的一翻对自己生活的不满意,她不经意的将梳妆匣子盖上,在盖上的时候,趁第一夫人不注意,她将盒子里自己的那支镶着主母绿的簪拽到了袖子中,她忙上前安慰道:“好了,姐姐怎可以这么妄自菲薄呢?姐姐生得花容月貌,又冰清玉洁,那个男人不喜欢,将军也是有公务在身,才没时间陪姐姐了。” 闻言,第一夫人则有些愤愤不平的道:“算了,总之还是妹妹你好,看美琳公主吧,她本身就锦衣玉食已经那么幸福了,可她还不知足,成天怨这个怨那的,她一出身就是尊贵的公主,她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到如今还要与妹妹你争二皇子,姐姐想想就替妹妹不值呀。” “公主的婚事有皇上筹谋,不用自己挑皇上也能为她挑个最出色的,哪像姐姐呀,出身贫穷,又没有后台,更没有坚强的家业做后盾,家里什么都要靠自己,爹娘又得死早,最终就只能嫁给一个将军,看我这日子过得苦呀。” 第一夫人神情恹恹的说完,丹妮一脸正色的看向她,劝道:“姐姐,有些话切可不能乱说,这宫里到处都是耳目,你刚才说公主的话,若是让那些心人听去,怕是连将军也保不了你了。” 第一夫人的出身不好,在没遇到她现在的男人时,她也只会埋怨上天,有时候上天是公平的,给你这样,便不会给你那样。 就像丹妮的前世一样,自己放着好日子不过,硬要与沈蜀吃了那么多年的苦,跟了那个渣男,她受的苦比第一夫人可以多得多了,最可恨的是还遭到沈蜀与人那样的伤害自己,可她也没像第一夫人那样嫉妒比自己过得好什么的。 第一夫人听到丹妮的指责,她表面尴尬一笑,心里却在埋怨丹妮装正经,这里根本没人,只要丹妮不去告状,又有谁会听到呢,再说,美琳公主本来就性子不好,待人刻薄,她服侍她这些天,她不仅不对她感恩,竟毫不留情的将她赶出去,这也太没有人性了吧,太伤她的面子了。 丹妮不打算理第一夫人,突然,前面有一队人正走了过来,第一夫人忙朝对面指去道:“妹妹你看,对面那个男子好帅气呀!” 才说完,第一夫人就将头转过去,看着那男人,丹妮迅速将第一夫人的药箱打开,快速地将袖子里的簪塞到了她的药箱里,再将盖子轻轻盖上,当丹妮正要收回手时,第一夫人突然将头转了过来,见丹妮的手正搭在她的药箱上,她立即疑惑的看向丹妮。 丹妮也吓得猛地大惊,她心里忐忑不安,她迅速将目光移到对面的那群人身上,将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将另一只手也搭在第一夫人的药箱上去,还将头肘了上去,慢悠悠地道:“哦,那个带面具男子是不是中原的太子呢?上次我好像见过的。” 第一夫人见丹妮神色正常,她只是想抱住自己的箱子当靠枕趴一下而已,而且看她那副自然而慵懒的模样,第一夫人眼里的疑惑才慢慢地散去,这时,言儿和她的丫鬟也端着一些点心走过来了,丹妮随即将手从药箱上移开,赶紧去拿了块糕点。 慢慢咬了一口后,丹妮一副很受享的样子,不由得点头道:“嗯,这真不错,果然还是这宫里的东西好吃,真香,姐姐,你也尝一块吧。” 说完,丹妮随便拿起一块糕点递给第一夫人,第一夫人在接过糕点后,才将注意力彻底的移开,很快,她的目光又回到了对面的男子身上。 “前几日我听人说中原的太子进宫了,原来这还真有此事,你看那中原太子身材高大挺拔,发丝莹莹发亮,不用想就知道他一定是个美男子,只是,他为什么一直戴面具呢?这真是真奇怪了。”第一夫人情不自禁地紧盯着人家看了,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丹妮看向朝她们这边走来的高大男子,她又想起上次狼群的事,还有上次在青竹山庄的事情,在她心里,她就觉得这男人他定不简单,他给她的感觉就是很熟悉,她是认识这个男人,但她却听不出他的声音,但又感觉他的声音是刻意伪装的,他不像端木,也不像二皇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个男人他很像二皇子,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罢了,也许,他并不是他,这个男人只是个奇怪的人罢了。 对方人马很快就已经穿过百步桥,往她们这边行来,丹妮便和第一夫人已经准备好,两人屈膝半蹲,将手放在腰侧,低垂着头先行好礼。 待对方人马过来时,两人随即朝他们拂了拂身,本来众人会随意瞟她们一眼就会离开的,谁知道第一夫人突然一个没站稳,身子向前一倾,朝由人陪同着的中原太子倒了去。 丹妮抬眸,她心里大惊,也不知道这女人她是故意的,还是真是不小心没站稳,只见她就要撞到中原太子时,太子轻轻一个转身,朝旁边让去,第一夫人的身子就直朝他身边的男子直直的撞去。 这时,只见太子挑起下巴,背着手,微微惊愕,眼眸中闪过一抺危险且嗜血的寒光,那双丹凤眼显得十分的冷绝,像似能穿透人心般地睨向丹妮。 ------------ 第129章 我有过墙梯 第一夫人已经扑进男子的怀里去了,那男子还算是有风度的,他在一脸惊讶之后,迅速地将要扑进他怀中的第一夫人给扶住了,然后轻推她站正,此时,后边的皇子、官员、侍卫以及宫女、太监们,个个都有些愠怒的看向那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第一夫人,大家都在责怪她不懂事,怎么能在外宾面前如此没规矩,这么竟人呢。 第一夫人站直,她就忙羞的红着脸朝男子跪下,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民女达过莽撞,冲撞了王爷及太子,请太子、王爷责罚。” 王爷则淡淡瞟了第一夫人一眼,抬眸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是女医官?” “回王爷的话,民女正是。”第一夫人说完,忙垂下头,转了转眼珠,看来,自己不怕死的这一招,已经引起了这王爷的注意了,不管是太子还是王爷,只要这些人上人能注意到她,那她就有可能飞上枝头的希望,她才不要一直做什么将军夫人,守活寡呢。 长孙大人扫了眼姿容清秀的第一夫人后,突然看向了正垂着头,睫毛长得好像扇子一般的丹妮,看见这女子姿势不卑不亢,容貌清新妍丽,那双眼睛好像是会说话一般,他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王爷身着一袭绣四蟒刻丝滚金边的衣裳,腰系嵌着美玉的革带,那双俊俏的眼眸中迸射出皇家高高在上的傲气,他生得虽不如二皇子、端木等人俊美,他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了,只是这个男人他身上的傲气太重了,一见面就能给人一种浓烈的压迫感。 丹妮很不想抬头让这什么王爷看,因为她听说过,这王爷有个性格非常彪悍性格泼辣的王妃,那女子手段还很毒辣,进府的侧妃小妾们许多都被她暗中给折磨死了,所以她才不想惹这位危险的男人与她那无理取闹的王妃呢。 丹妮正在纠结自己要不要抬起头的同时,王爷身侧的太子则眉梢轻挑,一派的雍容华贵,他透过面具,冷声道:“她,本宫看算了吧,长得奇丑,难道王爷也有兴趣?” 男人不由得再打量丹妮一眼,他怎么也没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很丑呀,他倒觉得她很美,比边上这个故意要撞过来的女子美太多了,不过有客人在场,他也不好有其他想法,他便淡笑道:“呵呵,倒儿眼光可真是高呀,如此绝色在你眼中竟说成是奇丑,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传说跟的婉清公主好了,听人说她可是有名的才女加大美人,如果侄子看中了,就带回中原好好享受好了。” 如果换作平常的男人,在听到名声如此响亮的美人可以归自己时,肯定早就心花怒放了,而面前的男子却只是迷蒙的敛了敛目,神情怔怔然,因为在他心中,早就住着一个没有答案的人了。 这个王爷已经对这个谨慎小心的丹妮有了兴趣,他便笑道:“你们也一起来吧,我们正要去听美琳公主吹曲,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一直名声在外的婉清公主厉害,还是最近声名鹊起的司徒小姐更出色呢?” 丹妮心里很不想去,可人家王爷都下了命令,她不得不点头跟上,边上的第一夫人眼里早已转换了十八道神色,本以为自己用计能吸引这王爷或太子的注意,真没想到,自己这冒死的卖命竟让这一言不发的丹妮给捡了个大便宜,她在旁边就只是低个头,便吸引了这王爷的注意。 她想想就感觉不值得,她恨不得捏紧拳头打肿丹妮那美丽如花的脸,如今只要有丹妮在,她都会处处被她打压,既然丹妮如此不给她机会,那她也不后悔实施那个计策了,要不是她,她也不会这么不起眼,只有除掉她,自己才能受人重视。 第一夫人与丹妮一起跟了上去,第一夫人走得稍靠前一些,她目光总是在面前两个优秀的男人身上不停地游走着,丹妮则始终平静淡漠的跟在后边,不一会儿,还未走进小院,便听到里面传来阵囝清脆的吹弹声。 这声音婉转悠扬,如行云流水,远远地就能吸引人的注意,连琴音都如此空灵,想必那传说中的婉清公主,一定是艳冠群芳了。 这时,众人都走到小院的中间,一走过去,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坐在琴桌面前身前一袭白色轻衣,有如画中仙子般的女子,女子正坐在古琴前,身上的衣带也随风飘了起来,她乌黑的头发绾成合欢髻,头上斜插着一支金步摇,那白色的轻衣逶迤的拖在她周围,此时的她,肌肤胜雪,明眸善睐,长相甜美,正温和淡笑的看向众人。 这正是刚才王爷口中所说的婉清公主,她身后站着四名身穿青衣的舞姬,舞姬们手中扬着美人扇,个个皆是上等之姿。 见到王爷和中原太子来了,婉清公主忙起身,娉婷温柔的朝两人拂身行礼,她那一举一动,一步一态,皆显出端庄柔美的大家闺秀之态,她雪白的鹅蛋脸粉嫩如瓷,那眼睛如秋水回眸,显得她更是妩媚温柔,生得极其妍丽,看得后边的皇子、官员、宫女、太监们眼睛都直了。 “婉清参见王爷,参见旭尧太子,参见诸位皇子。”婉清公主说完,王爷立即笑着摆了摆手,她便回到座位上坐下,继续弹琴。 男子们都站得有些远,毕竟这是个男女有别的时代,皇帝想让这中原太子来看看皇宫的大美人,更想促成一段好姻缘,与他们可无关,一个个想看又不敢看,生怕被挖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 丹妮嘴角微微带笑,这婉清公主果然人如其名,样子轻柔得似蝉云,美丽无可方物,这样美丽如水的女子,才是男人们真正喜欢的吧。 这婉清公主似乎也注意到了丹妮,见她垂着头站在最后方,只露出一抺身影来,她有些疑惑的收回目光,继续弹起琴来。 人人都说丹妮聪慧大方,上次还赢了美琳,夺得了头筹,她和美琳斗了那么多年,皆是平手,如今丹妮赢了美琳,那不就等于赢了她吗?她一直都想见识一下这女人到底有什么能力,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样厉害。 嫁清公主身后的舞姬舞着玉袖,翩翩起舞,舞姬们的舞姿优美,婉清公主的琴音也动人,再加上她生得如此的美,这里的一切看得众人都醉了。 而王爷身侧的中原太子,则仍旧淡淡的站在原地,流光潋滟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表情来,王爷见中析太子似乎对这婉清公主并没什么意思,他只好尴尬的垂眸,冷声道:“怎么,莫非旭尧太子觉得婉清公子不吸引人?” “呵呵……怎么会呢,婉清公主倾国倾城,西凉更是人杰地灵。”只是,就算她再倾国,也不是他心中所喜欢的人。 听到太子称赞婉清公主,王爷这才呵呵一笑,便道:“听完琴音,太子随本王去参观一下这里吧。” 王爷眼里闪过一抹冷色,便向前伸出手,让中原太子率先走上前,他则在后边慢慢跟上,他乌黑的眼里浸着无比锋利的寒芒。 丹妮和第一夫人也准备跟着一起去,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名宫女的声音,“司徒小姐请留步!” 因上次许多人都见过跳九步飞仙舞的丹妮,所以宫女只是与婉清公主对视一瞬,便认出了丹妮。 听到宫女的声音,丹妮停下了脚步,边上的第一夫人并前边的中原太子等人全都停下了脚步,全都一脸不解的看向那宫女。 婉清公主也不解的看向宫女,眉头轻微皱起,淡淡道:“玉儿,你唤住司徒小姐,所谓何事?” 那叫玉儿的宫女忙朝婉清公主行了个礼,便走到丹妮面前,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将目光始终放在丹妮头上的那支簪子上,既坚定又惊讶的道:“敢问司徒小姐,我们公主最珍贵的金凤簪,怎么在小姐的头上呢?” 玉儿的一席话一出,边上的其它宫女、太监在看到丹妮头上的金凤簪时,个个皆是大为惊骇的怒瞪着丹妮,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已经毫不留情的说道:公主的那支金凤簪昨晚上才不见了,没想到就隔了一晚,便跑到了司徒小姐的头上去了,司徒小姐,你可知道,这盗窃宫里的财物,这可是死罪!” 大宫女果然不一般,她巧舌如簧的说完,婉清公主忙上前制止她,并朝丹妮抱歉的道:“司徒小姐,你别紧张,我和美琳妹妹一样,都很欣赏小姐的才华,这或许只是巧合,这样的凤簪多了去了,这肯定是我们的人看错了。” 这婉清公主表面上虽这么说,可边上的其他人却没这么想,这婉清公主的东西确实到了丹妮的头上,就算有人帮她说话,她也无法洗脱她偷了人家东西的嫌疑。 丹妮刚淡淡地站头颅,她面色沉稳的站直身子,一点也不畏惧这些宫女们质疑的眼神,她身后的皇子们也开始疑惑起来,那些不明白的人,早不用有色眼光看像丹妮了。 人群中的中析太子却挑了挑眉,一脸淡定冷静的道:“呵呵……真是没想到,你们西凉国就这样,一个王府嫡长女家里拥有无数财宝,尽会偷窃这种普通的凤簪?呵呵……还傻到戴在头上让众人抓?真是可笑,如果本宫没有听错的话,她好像是今天才入的宫的吧,而刚才那宫女却说公主的凤簪是昨日亦丢失的,如果有点脑子的人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定是小人作祟吧。” 中原太子这一开口,众人心中的疑惑当即消掉了一大半,王爷微眯着眼睛,淡淡扫了眼中原太子,淡笑着道:“真没想到哦,太子你对这些所有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偏偏对这王府的司徒大小姐的一举一动竟这么的清楚。” “王爷想多了!这司徒家的大小姐的大名早已传到中原了,所以本宫才略微了解一二罢了。”中原太子说完,睫毛半阖半睁,又是一副孤傲且睥睨的长身玉立,他就那样立着,不再多言。 没想到这旭尧太子他又一次帮了自己,丹妮在心里很感激他,她朝旭尧太子行了一礼,便转身看向婉清公主,她指着身侧垂着头的第一夫人道:“公主,臣女想,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这金凤簪是姐姐赠臣女的礼物,正是刚才在湖边所赠的,臣女的丫鬟倩儿、言儿还有姐姐的两个丫鬟她们皆可以作证。” 丹妮说完,眼里就闪过一缕银芒,目光诛讥的睨向第一夫人,好你个第一夫人,真没想到,你竟心生歹念,想如此害我。 闻言,众人的目光都看向第一夫人,大家都没想明白,她为什么有这样的金凤簪,这是她偷的吗?第一夫人出身本来就贫穷,她看到这么好的东西,想据为己有,但她偷来又感觉不合适,所性就作个人情送给丹妮,可是她让丹妮大摇大摆的戴着,其中肯定有问题了。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第一夫人突然抬眸,她一脸正气的看向丹妮,有些微愠的道:“妹妹你在说什么呀,这簪子的事情姐姐什么都不知道,姐姐也从未送过你什么凤簪呀,你这不是含血喷人吗?” 听到第一夫人的话,丹妮心中大为一惊,真是没没想到,这人转变起来,可以这么快,还可以这么的狠毒,正在此时,第一夫人身后的两个丫鬟皆站出来,朝丹妮怒道:“司徒大小姐你这是什么话,你说我们夫人送你簪子,难不成是我家夫人偷成不?奴婢们都没看见我家夫人送小姐什么金凤簪,还请姑娘别在那冤枉人。” 她两的话一出,就像铁证如山一般,所有人都一脸的怀疑,不知谁说的是真,婉清公主身边的宫女、舞姬们也都纷纷鄙夷的看着丹妮,她们那种眼神,像及了要吃人似人。 旭尧太子微微扬起唇角,他始终相信,丹妮能够自己解决此事,因为他从丹妮的眼里看出了那种淡定与胜利的光芒。 闻言,婉清公主也十分为难的看了眼丹妮,她忙打圆场道:“好了,你们快别这么产了,或许司徒小姐她只是不小心认错了自己的簪子,这很有可能真是别人送她的礼物,凤簪是昨日就已经失踪的,而司徒小姐她是今日才进宫来的,这件事就算是要查,也是查那个送她凤簪的人才对,因为那个人,她才是罪魁祸首。” 听着婉清公主假仁假意却暗藏玄机的话,丹妮忍不住在心底笑死,呵呵,不就是一支破簪子而已,她多的是,这种东西,她才看不上,呵呵,看来,她们还真小瞧她了。 不过,在众人心中,这是宫里的东西,就算是一草一木都比外头的要珍贵得太多,这是正常人都想拥有的,他们怀疑她偷窃也是正常的,这婉清公主表面上在为她打圆场,而实际上却已经给她定了罪,说这支簪子是有人偷来送给她的,那她的意思就是说她与那个偷簪子送她的人的关肯定系极不寻常。 她玩这么一出,就算她没有偷东西,那她也难逃偷窃的嫌疑了。 她身侧的第一夫人眼里早已经溢起一抹得意的光芒,只见丹妮突然扬了扬眉,慢慢将头上的凤簪取下来,悠悠的看向婉清公主身边刚才那个叫住她的丫鬟道:“小姑娘,你告诉我,公主的凤簪上镶嵌的是什么?” “呵,自然是一颗大大的翡翠了,当然,就是与小姐你的这支一模一样,我天天都要收拿好这些首饰,这支金凤簪早在我心中印了模子了。”小宫女一脸不屑的瞟了丹妮一眼,目光盯着她手中的凤簪冷冷地道。 闻言,丹妮冷笑一声,她将手中的凤簪举到小宫女的面前,那中间的主母绿在阳光的照射下当即刺痛了小宫女的眼,她冷冷地道:“小姑娘,看清楚了,这凤簪中间并非你说的翡翠,而是主母绿,这可是姐姐送我的东西,两根簪子看起来是相似的,但请你看清楚了,这缀之物却大大的不同,还请小姑娘你收起你的怀疑,请你以后在没看清楚之前不要随便怀疑人,偷窃这种事可是严重损害女儿家名誉的事,如果我司徒王府的名誉因为些事受损,敢问你可担当得起?” 丹妮不紧不慢冷冷的说完,说得这小宫女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这件事当即被扭转了,大家这才看清,丹妮手中的凤簪上的确相的不是翡翠而是主母绿,与这小宫女所说的翡翠完全不一同。 再看看宫女那惨白无色的表情,大家全都明白,明明是这宫女看花眼了。 此时,婉清公主也是大为一惊,她仔细看一了眼丹妮手中的凤簪,真没错,这果然不是她的那支,旁边的第一夫人已经满目疑惑的盯着丹妮了,她眼里似乎在说,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这凤簪怎么突被换了,事情怎么会为成样? 小宫子被吓得身子都软了,她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丹妮面前,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家公主,只不过是一个王爷的女儿,她只有贵妃作为依靠,而丹妮却不一样,她背后有着王府与太后这两个大势力,她还是第一女神医,更有二皇子为她称腰,也深受皇上的信任,自己刚刚竟没看清楚就错怪了她,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婉清公主也气得想上去煽这个小宫女几巴掌,都是这个不长眼的宫女才让她吃了这么一个瘪,让她当众出丑,还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诬赖司徒丹妮,她的嘴角气得抽了起来,她忙笑着对丹妮道:“司徒小姐,真是对不住了,只因这两支簪的样子太像了,别说是一个小宫女,连本宫自己都认错了,还请司徒小姐你见谅,不要放心上。” 呵,看你说得这么轻松,污蔑了人,就想这么一句见谅就够了吗?再说,这婉清公主也不是真心要她见谅的,她则是在侧重说明只是簪子太像,她们才认错的。 如果真有人相信她,不管这像与不像,她们都不会这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对她,幸好她出门时在这梳妆匣里放了许多的首饰备用,因为她出门时就听说了中原人贵宾到,这万一有人挑衅她,又要她表演什么的,那她没准备不就丢人了吗?这也是她多次进宫的经验。 也正是此事,她好才准备了好多的首饰,谁知这像是老天都是在帮她,这些首饰中正好有一支与婉清公主这支差不多的凤簪,这真是老天有眼,恶人早晚都会被老天收。 丹妮朝婉清公主微微一笑,开口道:“臣女没有偷东西,心里自然是坦坦荡荡,为了避嫌,还请公主再将臣女的物事全都给检查一遍,这样才能真正的澄清真相,不会有人再说什么闲言碎语。” 丹妮说完,就将手中的凤簪又重新插回到发髻上去,她神情淡淡然,她这模样,看得众人心生佩服,没想到这司徒家的大小姐竟如此的机智灵敏,性子这般的不急不燥,若是此生能娶到她这样的女人做妻子,那可真是三生有幸呢。 丹妮话落,第一夫人迅速的闪动着眼珠,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小贱蹄子她究竟有什么计策,这样都没能整到她,她到底是什么东西化身的,上次输给了她,她心里在就很不舒服,她心里怎么也摸不透丹妮所想。 这婉清公主本就想挫挫丹妮的锐气,呵呵,既然她自己开口说要检查,那她也不客气了,她便朝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神,宫女便上前朝丹妮道:“司徒小姐,得罪了。” 说完,几个宫女便迅速蹲下了身子,去检查丹妮的药箱和梳妆匣子,他们一打开丹妮的梳妆匣子,里面便射出一缕缕耀眼的光芒,现入大家眼前的竟然是许多华丽尊贵的首饰,而且每样首饰都闪着金光,是那样的刺眼,随便一样都是那样的价值不菲,比起婉清公主的那支凤簪来讲,不知道要尊贵多少倍。 这一看,就显现出这婉清公主是个无知的井底之蛙,人家丹妮有有那么多的宝贝,怎么会看得上你的一支破簪子,你这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做。 “这些全是我娘亲的陪嫁之物,家里的嫁妆册上全都记载得很清楚,婉清公主若是不信,可派人去司徒王府询问的。”丹妮淡淡地说完,慢慢地将梳妆匣子接过盖上。 婉清公当即尴尬的沉了沉眸,陪笑道:“真不好意思,这的确是本宫错怪了司徒小姐了,本宫代她们向司徒小姐道歉,望小姐不要放心上。” 就在婉清公主要向丹妮行礼之时,丹妮已经率先将她扶起了,她一脸真诚的笑道:“公主这样不是折煞臣女了吗,此事与公主臣女都无关,这事只是有小人在从中作怪罢了。” 几个宫女已经检查完丹妮的东西了,并未发现婉清公主的凤簪,其中一个宫女突然一抬眸,便看了一眼第一夫人丫鬟手里的药箱,她当即笑着走过去,淡笑着道:“为了避嫌,请夫人见谅。” 丹妮的都检查了,如果不检查第一夫人的以示公平,恐怕司徒府会恨上婉清公主的。 第一夫人转了转眼珠,面色一直忐忑不安,她心里一直在担心刚才的事,心想,只不过是药箱,里根除了药方跟一些常用的药,里面本没有其他东西,她便大方朝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将药箱交到宫女手上道:“我家夫人这样的人更不会做出这种事来,请姐姐检查清楚了。” “对不往了。”宫女说完,将药箱提到正中间,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药箱,才打开药箱,宫女便“啊”的尖叫了一声,伴随着她的这一声响,所有人都看到那箱子里的东西,全都满目的惊骇! 第一夫人见所有人目光像一把利剑一样的盯着自己,她也迅速上前,当她看到自己药箱里正闪着绿光的金凤簪时,她惊得瞪大眼睛,突然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真的,一定有人陷害,我家夫人怎么可能偷公主的东西,这凤簪怎么会在我家夫人的药箱里。”第一夫人的丫鬟机灵的当场跪在地上,将那支金凤簪一把拿出来丢到宫女的手里。 众人一脸厌恶地看向第一夫人,这赃物当场被人搜出,这偷窃之人不是第她还能有谁? “真看不出来?看你的样子的确是清穷苦了些,但本王感觉,夫人你并不像那种会偷人东西的人呀。”王爷惊讶的第一夫人一眼,看着面前这个柔弱的女子,那般的清秀,面善,怎会也不像种不堪坏女子呀? 第一夫人则吓得脸色刷地一下红了下来,她抬眸正好对上正对着自己微笑的丹妮,此时,她只觉丹妮这个微笑十分的刺眼,好像将她内心看穿似一般的讽刺,明明是她施了计要害她,为什么反过来。 ------------ 第130章 算计渣男 “请公主明察才是,民女家境虽不好,但民女本性善良是绝不可能做出偷皇宫宝物这种事情来的,就算是偷了东西,民女也不会傻到要将它放在药箱这么明显的地方里由你们收检吧,这……这肯定有人暗中作怪,想要污蔑民女,请公主明察对是。”第一夫人眼角额头滑下如豆大般的汗珠,她忙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副样,扯了下丹妮的裙角,朝她投去一抹央求的目光。 要是今天这事情被查出来,她可就就完了,她之前拼命得来的一切就这么完了,她将什么都会没了,说不定还会被砍头也说不清楚了,她将会被打回原形什么都不是,她不要这种事发生,这一切都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再说她想要的一切都还没得到呢,她绝不就此低头。 她是什么时候将凤簪给换掉的,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机的,她竟然提前就预防了这件事情的发生,这个丹妮,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太多,究竟是怎样的力量支撑着她这样谨慎与小心,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每一次都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刻为自己化解所有的危难。 婉清公主看第一夫人的神色,眉宇微皱,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看来,这第一夫人与丹妮只是面和心不和罢了,此事,一定是她想栽赃丹妮,没想到让丹妮给反整了一把,看来,这丹妮并不是面表这么单纯,她还真难对付。 既然第一夫人与她不和,那她正好利用这个人才是,只有将丹妮给比下去,她西凉第一才女的美名才会继续延续下去,而且听说,青竹山庄的少庄主竟上司徒府向丹妮提亲了,一想到这些,婉清公主心中就更加讨厌丹妮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这么多男人为她痴迷。 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与她看中的男人勾搭,真是自讨没趣,打自己打自己的脸不想活了? 想想这些,婉清公主忙上前将第一夫人扶了起来,一脸温和的道:“好了,没事了,本宫知道夫人不是这样的人,至于这簪子为什么会在夫人的药箱里,婉清相信这一定是有奸人眼红夫人与大小姐,才布此迷局惹人怀疑。” “皇上曾赏赐夫人一柄玉如意,当时夫人都拒绝了,夫人岂又看得上婉清这支簪子呢?今日之事只不过是有心人想看一场笑话罢了,这也只不过一场笑话,请大家别见怪,此事与夫人跟司徒小姐都无关,婉清一定会亲自彻查此事。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各位,让大家看笑话了。” 婉清公主说完,朝众人盈盈下拜,一脸的歉意,如此大方水灵的大美人竟大方的将此事就这样给抛了过去,在场众人不由得对她心生佩服,人人都说这婉清公主人如其名,心地善良,连只虫子都不忍踩死,今天一见,果真如此。 “没事了,既然这事只是场误会,那就由公主自己处置好了,本王这就带太子先走一步了。”王爷心里也是想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大家都握手言和了,他也不想管到底是谁主导了这事,这支簪子是谁偷的,更何况这中原的外使还在,他可不想再丢这个脸了,他朝旭尧太子微微一笑,领着他离开了。 大家一起,第一夫人被吓得身子一软,差点就瘫到地上,幸好这婉清公主一直扶着她,要不她可真是闹笑话了,中介她这慌张的神色早就已经的出卖了她。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真有什么第三者在暗中害人呢,而看得懂的人,自然一眼看出这事一定是第一夫人是祸首了。 丹妮只是淡淡的立在原地,看着婉清公主朝她射来一记挑衅的目光,随即将那支凤簪子斜插在髻吉上,再一脸高傲的看了她一眼。 “唉,都是本宫没有把下面的人管好,多有得罪,还请司徒小姐见谅。”婉清公主轻轻抚了抚头上的那支凤簪,两人四目相对,眼里擦出无比寒冷的火花,尤其是婉清公主,她那温柔的外表下,却隐藏着极深的心机与手段,这也许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面善心恶,她刚才就那么几句话就可以听出她可是一个心机深之人。 她能在皇宫里讨得皇上的欢心,而且周旋在各妃嫔中多年不倒,这婉清公主岂会像她外表一样看上去那么简单? 这在皇宫里,往往越是温和的人,你越要防着,你只要一个不留神,被人黑了都不知道。 “臣女那敢见气。”丹妮只是淡淡地出声,还落落大方地向婉清公主施了一礼,算是回答。 婉清公主似笑非笑的收回了目光,站在边上的第一夫人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堵着很是不舒服,她觉自己这样外着好难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小气了,上次丹妮并没有耍什么手断,是正大光明的赢了她,她这样做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她一心想着要置丹妮于死地,反而让她早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机,而自己却变成了一个小丑。 想到这些,第一夫人赶紧擦了擦额头的汗,她迅速走到丹妮面前,一脸愧疚的道:“对不起妹妹,刚才姐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不听使唤一般,一个不小心就说错了话,还请妹妹你海涵,姐姐知道错了,以后定拼尽全力的维护妹妹你,希望妹妹你别跟姐姐计较。” 丹妮则淡淡地伸出手挡在第一夫人面前,淡定沉稳的道:“好了,不必了再演了,这事件情,别人不清楚,你还会不清楚吗?这从一开始,这就是你设的局,我说得不对吗?从此我不想再见到你,我的事亦与你无关,最后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知吧!” 丹妮说完,朝婉清公主佛身施了一礼,轻声道:“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查清楚,那丹妮告退了。” 丹妮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她心中却是对为个第一夫人很不满,这个女人,原来心机这么深,早就知道她是故意要送簪子给自己了,只不知道好要唱那一出,原来这么做是要演这么一出,她还以为她是傻子,想害她,可没这么容易? 在来之前,她就听人说过了,这个女人昨天不仅给美琳公主看诊了,还去给婉清公主清过脉,呵,真是真是好巧妙的用心阿,只可惜,她的心也急了点,想出这么一招来害她,也不看看她是谁,她早已不是那个要任人欺负的小姑娘了。 玉清宫。 玉清宫装饰大气,无比的奢华,里面宽大而广阔。踏进门的正中间摆放的是一张华丽无比的大理石桌子,上供的是一尊玉观音象,左边设白玉莲杯一件右边是一盘念珠,一看这格局就知道宫殿是无比贵重的。 寝宫里的美人软榻上坐着一名打扮极为妖艳的嫔妃,嫔妃身着一件紫色镶金边的袋鼠棉袄,袄子的袖腕和颈边全都缀有九尾白狐狸的毛,她头上珠翠环绕,眉心还绣着一朵粉嫩粉嫰的牡丹花样,乌黑的双眸微微眯起,手中抱着一只牡丹花样的手炉。 司徒玉香一进玉清宫,就扑通一声给陈贵妃跪了下来,含着眼泪将陈姨娘和她在司徒王府被欺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听得陈贵妃捏紧了拳头,她一脸的森冷,冷冷地看向远方。 “这个贱蹄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难对付了,想不到连妹妹都对付不了她。”陈贵妃从来不会怀疑陈姨娘的手段,可听司徒玉香刚才如此一说,那丹妮,还有王府的那些姨娘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根本没把她这个贵妃放在眼里,这是当她不存在的节奏吗? “小安子。” “安子在,娘娘有何吩咐。”一名身着墨青色太监服的太监躬着身走了过来。 “传给本宫传令去司徒王府,就说是本宫的命令,本宫要解除陈姨娘的禁足令,把枫儿送回她身边,并请宫中的太医去给姨娘诊病,还有,没有本宫的允许,谁也不得再打扰姨娘安心养病。”陈贵妃冷冷说完,小字子便迅速跑了出去,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她正得皇上宠之时,看谁敢违背她。 闻言,司徒玉香忙朝陈贵妃不停地磕头道:“多谢贵妃娘娘,多谢贵妃娘娘,只是,我们要这么便宜了丹妮她们吗?” 陈贵妃用手肘着额头,轻轻勾了勾嘴唇,淡然地道:“那你还想怎么样?这事明明就是你母亲犯错想害人在先,是她不对,本宫能让你弟弟回到她身边,这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帮助了。” “如果我们要再过分,将这事做得太过火了,司徒昊天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此事一旦闹到皇上跟前,这不仅是你们会遭难,包括本宫也将脱不了干系。皇上最重的是什么,就是孝道与子嗣,历来他就最厌恶那些为了争宠而相方设法想要害死别人孩子的人,一但出现这种事情,他定会严查,所以宫里这种事才少有发生。在皇上面前,就连本宫这么受宠也不敢越矩半步!” 闻言,这司徒玉香只是表面上感谢陈贵妃,可她心里却有些埋怨,她这亲姨母也太胆小了吧,她明明有那么大的权利,为什么就不愿意为自己的娘亲报仇呢,还是她根本就是怕了丹妮那小贱人呢。 不过这也太不可能了吧,她可是权势滔天的贵妃,而丹妮她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王府的嫡女而已。 她娘亲都说了,她与她亲娘既是亲姐妹,为什么姨母却不肯帮她呢,还是他们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了,这件事先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好好照顾你母亲,等风头过后,本宫会替你们除掉沈氏与丹妮那小贱人的,你娘是本宫的亲妹妹,你是本宫的亲侄女,本宫不帮你们谁帮你们呢?”陈贵妃看着司徒玉香,她忍不住有些不悦,明知道她已经尽力了,这事本来就已经很为难她了,而她还摆出这副嘴脸,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还把好怕好心当作驴肝肺,以为她没有用心。 真是个不知事的孩子,她真以为进宫当贵妃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就可以随意处置人了吗? 她也不想想为什么丹妮会如此嚣张,为什么丹妮就能轻易的欺压她人,要怪就怪他们没头脑,要不怎么会连丹妮是皇上器重的女医官不能轻意地处置,而司徒昊天的势力也是不可小觑的,这点道理都不懂呢。 她可不能为了丹妮这点事情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这也太不什了,只是出于姐妹同心,不管怎么样,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了,她也会想法子除掉丹妮她们的。 司徒玉香一脸的伤心,她朝陈贵妃磕了个头,恭敬的道:“玉香代娘亲谢谢姨母相助,祝姨母身体康健,万事如意,玉香这就回去了。” “香儿,你等等。”不管怎么说,这使始也是姐妹,陈贵妃也许是被司徒玉香的恭敬给感动,她突然开口道:“香儿,你这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如果他们这样欺负你给你配个那种穷酸落破货也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你放心,姨母会给你留意更好的人选的,只要合适你的,姨母定会用心会替你说亲。” 司徒玉香一听,当既喜极而泣的朝陈贵妃跪下,重重地磕了个头,恭敬地道:“香儿多谢姨母这么有心,能为香儿想。” “好了,快起来吧,可怜的孩子,你就先去吧!好好陪陪你娘亲。”陈贵妃说完,斜靠在美人软榻上,她眼神微微下垂,让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司徒玉香擦干了眼泪,退出玉清宫,她心中得到了一些安慰,还好她有个当贵妃的姨母,为她母亲解除了禁足今,而她弟弟又能回到她母亲身边,眼下只要她娘亲安心的把伤养好,又可以像以前一样了。 她最开心的还是陈贵妃承诺了要帮她找一个好夫婿,想必这也算是她的一条后路,就算是姨母没有找不到合适的,她自己也可以找,经历过些,她也总算是明白了,这世上,不管是亲姐妹也好,什么事都还是只能靠自己,不管再好的关系任人人都是靠不住的。 司徒玉香捏着手绢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红着鼻子,朝御花园那边走去,她走到一处假山后,便看到了正带一支队伍正在巡逻的沈蜀,沈蜀也看到了司徒玉香,见她神情也不太好,像是在哭的模样,他便朝身后的一个手下挥了挥手。 他这一挥手,几名侍卫识象地去别的地方巡逻去了,沈蜀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司徒玉香时,他不由得走向她,故作温柔地开口道:“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吗?” 他可不是那么大方的男人,他可是个很记仇的男人,他可没忘记这个女人当初骂自己是穷酸破落货的事情,作为男人,最怕的就是被女人所瞧不起,如今他凭着自己的实力飞黄腾达了,自然要讨回他在司徒玉香面前丢失的面子了,呵,他当然要以新的姿态出现在司徒玉香的面前,他也要扬眉吐气一翻,让曾经看不起他的这个女人对她刮目相看。 司徒玉香正难受地哭着,她猛一抬头看见了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看到改变后的沈蜀,身着一袭铠甲,肩披墨青色的披风,头戴头盔,一张俊颜美如冠玉,却又不失那男子的阳刚之气,他双眸如浸着波浪一般,十分英俊,看来人靠衣装这真是没错的,他这么一打扮起来,早就丢去了曾经那个穷酸小子的模样,变成一个十分吸引人的翩翩美男子。 看着改变后的沈蜀,司徒玉香当即怔在了原地,她忙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小女子见过沈公子,小女子并没受什么委屈。” 以前她看不起沈蜀,还那样说人家,她总是把眼晴放得很高,想着做太子妃什么的,一心就总想着嫁世子、皇子的,如今自己的名声坏了,像她这种根本连配个好一些的人家都难,而正好,眼前的沈蜀却让她眼前一亮,她突然感觉自己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 沈蜀则将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冷笑,他如今的地位变了,这司徒玉香对他的态度也跟着大变了,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手绢,亲自替司徒玉香擦去她那眼角的一的抺泪,还一脸的温柔又深情地道:“好了,没什么事了,一切都会过去了,二小姐,快擦掉眼泪,做回那个美丽大方的自己,再大的困难都只是过眼云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如果二小姐你以后有什么不开心了,可以城南的沈府找本将,那是皇上赐给本将的一坐府邸,离二小姐家也不是特别的远。” 呵呵,有美人自动送上门来,这不要白不要,他就是要让这个势力的女人看看他的新家,是多么的富丽堂皇,他很想看到司徒玉香那惊讶的眼神,想想他就觉得很有趣,这个女人,真是太现实了,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闻言,司徒玉香当即怔在原地,突然有些站不住脚,可能是自己刚才太伤心了,所以才会感觉到头晕,正在这时,自己尽遇到如此温柔的男人,她开始在心底恨自己,自己以前怎么就看错了些,怎么就没有发现他的不同呢,她真恨自己以前为什么要那样对他,不过好在,他并不计较这一点,想到这点,她又让觉得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尽遇到这么一个不计前嫌的好男人。 “多谢公子关心,只是男女有别,玉香是很注重女子名誉的人,以后如果有缘份的话,我们会再见的。”司徒玉香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朝沈蜀行了个礼,她这装模作样的动作却让沈蜀觉得她这是在矫揉造作,以前她是那样的看不起自己,那样的不把自己放眼里? 这不,一转眼她却装这般的冰清玉洁,若是以前,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他肯定看不出来她这是装的,不过经过那事,他还看不出来她司徒玉香是什么人吗?别人不知道,他沈蜀还不知道,还不了解这个势力的女人吗? “嗯,说来也是一切随缘吧,瞧二小姐,你眼睛都红成这样了。”沈蜀突然凑近司徒玉香,伸手轻轻点了点司徒玉香的额头,满眼的温柔与多情,温柔地道:“好了,二小姐,你别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哦,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可以随时来找本将军倾诉的,这事就只有你我俩人知道,小姐你放心吧,本将可不是那种喜欢嚼舌根的人,这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像二小姐这这么可爱的女子,本将疼你都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惹你伤心你呢。” 这种花言巧语可是他沈蜀的专长,要不前世怎么会骗得丹妮如此心甘情愿的跟他受了这么多苦呢? 面对沈蜀如此温柔的一翻表白,司徒玉香听得浑身都在发烫,呵呵……只是那一直隐在假山的另一面听了半晌的丹妮,她狠狠的捏着手指,她的心里说种说不出痛,前世,要不是这个贱男,要不是沈蜀用了这么一招夺了自己的心,在她难过时送上安慰,经常找机会溜到西厢院去找她谈心,她哭的时候,他会要不是他温柔的对她,她伤心了,他温情地陪着她伤心,她笑了,他也陪着她在旁边温情的笑,一切的一切,怎么又会有前世那样的悲剧呢。 总之,前世的自己是那样的温柔,而他装得又是那样的温柔与多情,这是所有女子都会动心的,他的那样对她,最后她终于深深的爱上了他,还愿意放下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下嫁给他,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他竟是一个很会伪装的狠毒小人,一人贱男。 而这一世,角色变了,变成了司徒玉香,那个前世害得她失去了所有包括自己尊颜的恶毒女子,她也要让司徒玉香走一遍她曾经走过的路,她要她前世所受的苦在司徒玉香身上重演,她要让她也尝尝被这种人给背叛最后被出卖而死滋味。 “沈公子,你人真好,多谢公子。”司徒玉香已经被前面这个男人的温柔给迷倒了,与前世不同的是,这个男的身份已经改变了,如果沈蜀还是以前那个臭穷酸落破货,她怎么会看得上他。 于看看前世的丹妮,这个男人当初什么都没有,而她就那样傻傻的跟了他,而现在的司徒玉香怎么也比前世的丹妮有聪明得多,而她,就傻得像是中了什么边情药一般,这个男人他一无所有,就凭他那张很会哄骗人的巧嘴便夺得了她的芳心,而他这样的男人,真不知道她前世为何会那样傻,来好,老天有眼,竟让她重生了,这一世,她会让他以前欠她的一点一点的要回来的。 “好了,乖,别哭了,你这样哭本将会心痛的!”看着司徒玉香又要迸出的眼泪,沈蜀他忙伸手替她擦,他还温柔的抚摸过她的黑发,然后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在得到沈蜀的一翻安慰后,司徒玉香才想了丹妮还在等她,她怕丹妮等太久了会发现自己,她忙娇羞的朝沈蜀行了个礼,嘴角勾起一抺笑,对沈蜀抛了个媚眼,这才欢心雀跃的离了开了。 沈蜀怎么也没想到,他却这么轻易的就夺得这司徒府二小姐司徒玉香的芳心,他不得不在心中感叹他如今的地位与权力的魅力,他仰着头,慢慢地闭上眼睛,经过司徒玉香事情有后,他已经彻底的感觉自己如今的地位的强大了,他发誓,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他还要继续往上爬。 丹妮看到司徒玉香离开后,她忙朝言儿、倩儿使了个眼色,她在心中下定了决心,她一定要利用好这次机会,她要反耍这对狗男女一回,想到这里,她忙揉了揉眼睛,装得一副楚楚可怜且水灵的模样,慢慢从另一边走了出来,朝正闭着双眸的男人轻声唤道:“好巧,沈公子,好久不见,公子可好。” 男人听到这阵温柔似水如沐春风的声音后蓦地睁开了双眸,只见对面站着一个如仙女一般美丽的女子正对他微微笑,而这个女人,她美得亮瞎了他的眼,她那个沁人心肺的笑容,看得他有些心神荡漾了,她果然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她只是这么微微的笑,竟使这世间万物都失去了神色。 “大小姐,你是来找二小姐的么?”沈蜀不知道丹妮是何时出现的,更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司徒玉香,这个以前欺压过,交看不起他的大小姐,如今却主动对着他微笑,难道,她也是因为自己的转变,所以才对自己刮目相看的? 呵呵,只要能得到司徒家大小姐的青睐,就算是她以前看不起自己,以前还欺压过自己,可他却只是将她的这种转变,想成了是才子与佳人的故事,他对她的想法,却丝毫没有像对司徒玉香那样的想法,他也从未把丹妮想象成是那种看中了他的地位的女子。 因为他知道,凭着丹妮如今的身份及名气,她能与自己说上话,绝对不是会是因为自己升官了,而是因为她本来就在教养,不是么? 丹妮只是甜甜地笑道:“正是,刚才我等了二妹妹好久,也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她,都有些急了,正好看到沈公子你在这里,心时着急着要找到妹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便上前来问问公子,还希望公子不要介意才是,丹妮也是太担心妹妹了,这皇宫不比外面。” “怎么会介意,在下也是刚刚才经过这里的,也没看到二小姐在哪里,不过大小姐你别着急,这皇宫虽大,却是十分安全的地方,二小姐她一定不会出事的。倒是大小姐你,这天寒地冻的,可别冻着了,得多添衣服才是。”沈蜀见四下无人,说到最后,他已经将声音放得极其的温柔了,他的眼神也不停地向丹妮看去,还带着浓逍的爱意。 呵……丹妮何尝不知道这个男人骨子里的是什么心,他这是试图想要勾引自己,她早就不是那个她,只是她当即故着感动的回礼道:“多谢公子关心,这天气变化得快,公子也要多添衣服才是,小心感染了风寒,这皇上就少了一个得力臂膀了。”这丹妮明里暗里关心与夸奖都到位了,这男人怎会听不出来呢。 “大小姐真心,人爱都说司徒府的大小姐惠质兰心,体贴温柔,这真是不假呀,在下这生能得到大小姐的如此关心,真在下的荣幸。只是在下有一件事,怎么也想不明白。”沈蜀在丹妮面前可不在自称本将怎么样了,而称在下。 丹妮脸上仍旧微微带笑,她一脸真诚的看向沈蜀,淡淡地道:“公子说青楼那件事情,那事真是我不对,当时也是气坏了,所以才,如果那事伤害到了沈公子,那还真是对不起,我向公子道歉。” 丹妮说完,已经皱着小脸,一脸愧疚的给沈蜀行了个大礼,能得到如此美人给自己道歉,沈蜀的自信心当即爆膨,她忙想亲自上前去扶丹妮,谁知丹妮却不经意的往后退了一步,让沈蜀扑了个空。 沈蜀感受到自己的失态,忙尴尬的解释道:“我是不想让大小姐为我和下尊严才,所以,还请大小姐见谅。” 丹妮只是安静的笑道:“我就知道沈公子是个明事理之人,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都过去了,旧事咱们也别再提了,以前的恩怨情仇就那样一笔勾销算了,只是在下能交到大小姐这个朋友,真是在下三生修来的福分啊,以后大小姐要是有什么事,只要知会一声,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沈蜀像男人一样的拍了拍胸脯,一脸正气的说道。 闻言,丹妮当即娇羞的别过脸,她脸上浮起一阵红云,温柔如水的道:“多谢公子不计较,没想到公子如今升了官,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温柔儒雅。以前丹妮身为女儿家,也不好说这些话,正好,今日有机会再一次碰见沈公子,丹妮也忍不住说了出来,还请公子别怪怪丹妮话多才是,毕竟丹妮是真的欣赏公子的才华呢。” 丹妮的这一翻话说得沈蜀的心跳过不停,他早就心花怒放起来,他只感觉自己全身都在膨胀了,男人的虚荣心就被丹妮这一翻话给找了回来,他所有的虚荣心都在这一翻话下得到满足,他早已忘记了以前的事,以前不愉快,其实,他早就在灯塔寺见到丹妮的第一面时,他就就对她心有所属了。 如今自己能再一次遇上丹妮,又听到她对自己如此的一翻赞赏,他只觉得自己遇到了那个真正欣赏他的人,他对丹妮是越来越喜欢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明媚的红唇,他真想冲上去狠狠吻住她的唇,他真想把她娶回家。 只是他不知,丹妮在心里早就在作呕了,她真心的感觉恶心,这么男人,也太没有定力了吧,女人对他稍微温柔一点,说了那么几句好听的话,他就得意忘形成这副模样,尽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大小姐,请你充许在下说出真心话,其实,早在见到大小姐的第一眼时,在下就觉得大小姐是个聪慧善良的好女子了,在下心里也一直欣赏着小姐,如今能再次遇上小姐,真是上天的安排,感谢上苍。”沈蜀的心里很是激动,之前他假装瞧不上丹妮,那只是他怕自己配不上她。 现在可不一样了,他感觉到了丹妮对他也是有意思的,如果可以,他还真想去司徒王府向丹妮提亲了,一来能得到所有男人都想得到的美人儿,在那些男人面前威武一番,到时候他定是整个西凉最有面子的男人了。 再孝他可以得到司徒府价值连城的嫁妆,还能借司徒昊天的势继续往上爬,他可不满足于现在。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丹妮只不过是在玩他而已,丹妮心中忍住升起一抺鄙夷,她眉梢溢起阵阵担心,朝沈蜀行礼道:“丹妮还有要事在身,还要去找二妹妹呢,对了,也麻烦公子帮忙找一下,多谢公子。” “大小姐还这么客气干什么?大小姐的事就是在下的事,大小姐请放心,在下这就去帮忙找二小姐。”沈蜀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胸脯,他眼里都笑出了花来了。 而丹妮则朝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身就跑开了,背影也很快消失在假山后,她一跑出御花园,就与言儿、倩儿他们会合了,她忙拍了拍身上,还真怕沾上沈蜀身上的味道,让她感觉恶心。 ------------ 第131章 被退婚 言儿和倩儿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全都尽收眼底,两人都一脸不解的看向丹妮,尤其是言儿,她一脸担心地看向丹妮,不解地问道:“小姐,刚才是什么情况,小姐怎么和沈公子聊得那么开心?小姐你忘记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吗?他那种人小姐也敢跟他多说话,小姐你这是想羊入虎口吗?” 丹妮淡淡地看着言儿,她紧紧握住言儿的手,她当然知道这个丫头是为了她好,她也知道言儿心里在担心什么,她笑着道:“好言儿,你们放心,你家小姐我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小姐我自有分寸了,他们之前那样对我,而我这次就反过耍他们就是了,耍得他们连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都不知道。让他们也尝尝这种被人耍的兹味不好吗?” “哦……小姐,原来你是想要耍他们,怪不得刚才,言儿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原来小姐是这唱的那一出呀,不过那沈蜀还真够蠢的,连小姐你耍他,他都看不出来,呵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美色当前,竟把什么都给忘了。”言儿一直悬在心口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边上的倩儿也跟着松了口气。 倩儿却有些忌惮沈蜀,她朝丹妮道:“小姐,就算他对你没有什么戒备之心,你自己也要小心些,别说是人了,就连狗急了还跳墙呢,一眼就知道沈蜀是个登徒浪子,他一爬上高位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像他这种人小姐你可要小心提防才是,不可着了他的道呀。” “没事了,你们就放心吧,像他这样的人,小姐我不设计他,他肯定都会与司徒玉香联合起来害我了。你们刚才也都看见了吧,司徒玉香已经开始与他亲近了,他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俩一担接上头,指不定是要想什么奸计来整我呢。与其让他俩合起来陷害我,还不如我率先行动,小姐我就先夺了沈蜀的心,到时候他只会乖乖听我的,不会再听司徒玉香的了。然后,我再一步小请君入瓮,让她也尝尝我曾经受过的苦,让她也感受一下那种感觉。” 话说到最后,丹妮已经微微眯起了眼睛,她目光看向远处,眼里迸出一道无比狠的寒芒来。 经过那件事情,丹妮给美琳公主看完病,时还早,她走到宫门口,正好碰见了也要出宫的孙琳琳,孙琳琳坐在马车里,她身穿一件一件浅橘红色衣服,下着一件石榴红长裙,手里捧着一只小暖炉,头发梳成双髻,髻上斜插一支鎏金镂花缀真珠的玉兰华胜,她远远地就看见了丹妮,她忙朝丹妮招手。 “丹妮妹妹,真的好巧,没想到竟在这里看见你。”孙琳琳的马车已经迅速朝丹妮这边驶过来了,丹妮看到神清气爽的孙琳琳,她忙上前,这时候,孙琳琳已经踏下马车,一把将丹妮的手握了过来,使劲给她暖着手。 “琳姐姐,你怎么也进宫来了?”当孙琳琳握住她的手时,丹妮感觉孙琳琳的手好温暖,看着琳琳一脸真诚的样子,她感觉自己这个朋友交得真值。 “我是来看我姨母的,早就听说妹妹一早就进宫来给美琳公主看病了,我正要去寻你,却看见你要出宫,怎么只有一你个人吗?你二妹妹呢?”孙琳琳一脸亲切的看着丹妮,她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丹妮轻轻地挑了挑眉,淡笑着说道:“她也是来看她姨母了,进宫后我们就分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孙琳琳何偿不知道司徒玉香是个什么人,她也懒得理她,朝丹妮道:“今我进宫看姨母,皇太后也正好在那里,皇太后只要一提到你,就一直夸你,她还说想看看你呢,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要走了。” “丹妮多谢太后她老人家挂心了。”丹妮忙笑道。 其实也不是她不想去看皇太后,她只是不想她老人家看到她问东问西,还为她的事情操心。 “妹妹,姐姐邀你一起去将军府玩怎么样,你去吗?”孙琳琳一直都挺无聊的,她也没人陪她玩,有时候也委实孤独的,看到丹妮,他就想多和她说说话,想找个人陪陪她。 接到孙琳琳的邀请,丹妮思忖一下,现在时间还早,反正回府也是看医书、练字什么,也没别的事情,她便点了点头,孙琳琳她点头,她忙拉着丹妮上了马车,一路上,孙琳琳与她聊得很开心,有时还能呵呵笑出声来,早就忘记了这大家闺秀的风范。 丹妮见她这么高兴,便打趣道:“琳姐姐这么开心,莫非要出嫁了吗,怎么这么高兴呢?” 丹妮这一打趣,孙琳琳当即羞红了脸,她推了丹妮一下,娇羞地说:“丹妮妹妹,你说什么呢?” 看孙琳琳这样子,十有八成她是猜对了,她肯定是要出嫁了,只这让丹妮觉得有些奇怪,这也太快了吧,怎么一直都未听孙琳琳说起过呢,她们自上次比试地后,孙琳琳主动要与她做朋友,那次比试完后,司徒玉香想算计她,还是孙琳琳帮了她呢,就这样,她感觉这个女子还不错,为人也比较爽快,她就与她做了朋友,她们就一直都有联系,却一直未听她提起过,她便道:“是大将军给你说的亲吗?” 闻言,孙琳琳扬起红润的脸,她眼神却不屑的看向窗外,淡淡地道:“不是了。我与他是指腹为婚的,他是家世代经商,他是家里的嫡子,小时候我们两家就一直有往来,还未出生父母不给定了亲,后来父亲升官了,就调来京里了,后来,离得远了,我们就很少往来了,说来,我们都有近十年没见过面了,这事我也是刚刚进宫时听到我姨母在说,她说令狐家很快就要来将军府下聘了,估计,我再过几个月就要成亲了。” 孙琳琳就算是将军的女儿,可她必竟是女儿家,她说得一脸羞红,丹妮看她这样,便打趣道:“呵呵……那恭喜琳姐姐了,姐姐赶紧出嫁吧,等姐姐嫁过去,就不用再受孙丽珠她们的气了,还有一个很疼很疼你的夫君。” 丹妮跟孙琳琳接触后才发现,其实她的情况跟她差不多的,也不怎么好过,母亲早早的就被姨娘给陷害了,被将军给休了,成了下堂弃妇,过了不到半年就自杀了,而孙琳琳她虽然是正经的嫡女,可没了母亲的照顾,爹爹也常年不在家,从来就是被庶妹、姨娘们欺负着,现在就连她正经嫡女的身份也被庶妹给替去了。 孙琳琳一听见丹妮提起那可恨的孙丽珠,她则冷冷看向前方,她玉手握成拳头,她很生气,她气愤的道:“哼,可惜,我没能为我母亲报仇,一直没有找到当初他们害我母亲的证据,而她们的势力却越来越大,要不是有爹爹照顾我,我怕是早就没命在这里跟丹妮妹妹说话了,如今孙丽珠已经成了正经的嫡女了,她的母亲也正式成了将军夫人,将军府的嫡母,她们母女两天天在府里耀武扬威的,从来就不把其他的人当人看,我要不因为我爹爹跟这门亲事,想必,她娘早就把我许配给那种男人了。” “自我母亲离去后,我与令狐家也多年没有联系过了,要不是因为我姨母与令狐夫人是好姐妹,他们家还受过我娘的恩惠,怕是这门亲事也早就没了,不过,我听姨母说,他们有人都很有情有意,就算是我娘亲离去了,他们也不曾想过要离弃这门亲事,他们仍旧要坚持这段姻亲,想来这种家庭的孩子也该是个重情义的好男儿吧。”孙琳琳就想跟丹妮说,不管什么事,她都只想与她说,她比丹妮只大一岁,但她总认为丹妮比她要懂事。 “姐姐,那令狐公子是不是长得很好看呀,不然姐姐你为何一提起他就会这么害羞呢。”丹妮不想再提起她的伤心事,她只是挑开话题笑道。 丹妮这话一出,又把孙琳琳说得娇羞,她怒嗔了丹妮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好你个小平嘴,你怎么可能这么戏弄姐姐,你小心我也打趣你呀。”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说着,时间过得很忆人,马车已经到将军府了,马车停下后,孙琳琳先下了车,她再把丹妮牵下来,带着进宫姨母送的糕点与水果,孙琳琳率先走在前边。 将军府和京城里所有大户人家的院子都一样,占地宽广,游园回廊,假山密布,她来到孙琳琳的院子,这才发现,这院子与她以前住的地方一个样,院子里又脏又乱,院子里两个婆子正坐着在烤火,畏缩着跟本没有要出去干活的打算,见孙琳琳回来了,只有一名丫鬟迎了出来,两个婆子像没有看到她一样,不理不踩的,孙琳琳加上身边的一名丫头,再加上那两个懒婆子,一共就四个下人。 婆子不理会孙琳琳,刀子也懒得理那两个婆子,她把手中的糕点递给刚才迎上来的丫头,再把一包从宫里带加来的,上好的茶叶递给身边的丫鬟,嘱咐她给老太太送去。 看着这破败不堪的院子,丹妮一脸十分不解的看向孙琳琳,她问:“琳姐姐,你可是堂堂大将军的女儿,将军府唯一正经的嫡女,你怎么会住在这里呢?” 闻言,孙琳琳叹了口气,她的目光幽幽的看向远方,淡淡地道:“自从我娘亲被休之后,丽珠她娘就想尽办法在爹爹面前说这不好,那不好,还总是想方设法的来陷害我,爹爹只是出于面子,也不好说什么,现在是她管家了,她就把我的院子给霸占了,把我赶到这里来住了。” 闻方,丹妮皱起眉头,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样,她与她一样,同样都是嫡女,同样都是被姨娘所害,她比她幸运的是她重生来过了,否则现在过的生活比孙琳琳还要不如,男人自古都是喜新厌旧的,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新欢如何嚣张他们都没感觉到她的不对,只要他自己下半身舒服就行,这就是男人,这才会有这么多女人那么痛苦的活着。 孙琳琳边上的丫鬟也气呼呼的道:“司徒大小姐,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家小姐住的地方可是像皇宫一样漂亮,如今被那对恶毒的母女给霸占去了,小姐只能住这连丫鬟住的地都不如的地方了,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夫人才是当家主母。” “整个将军府后院的事都由她管理,连我们大小姐之前老爷送给她的那些珠宝首饰全都被他们给占了去,如今我们大小姐就只能拿月钱过日子,老爷也不怎么管她,小姐这日子过得十分清苦。奴婢们现在就只盼着令狐公子快来娶了我们家小姐,好让小姐她能过上好日子,不要再受这样的苦的,奴婢们这是看着心疼呀。” 闻言,丹妮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她淡淡挑眉,她只能为她感觉到心疼,这必竟是她的家事,她也不好说什么。 接着,孙琳琳招乎他们进去坐,她拿出从宫里带出的点心与水果,丹妮、言儿、倩儿,所有人围在烤炉前,她们不再谈那些不开心的事,她们一边说着笑一边吃了,只有丹妮她始终微蹙秀眉,她看着这破旧的屋子,还有那手脚都被冻红的孙琳琳,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 她是独生女,她没有兄弟姐妹可以帮衬着,在这若大的将军府里她应该只有一个老太太管着她,可是这老太太并没有什么权利。 大家正聊得开心,突然院外传来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紧接着,孙琳琳的丫鬟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她一进来就朝孙琳琳大声道:“小姐,令狐夫人领着令狐公子来了,还有夫人也来了。” “你说什么?”孙琳琳一听到令狐两个字,她的脸色立即就羞得老红了,可听到夫人时,她的脸色当即就沉下了,再看看身边的丹妮,想到有男宾客要来,她们都是还未出嫁的女儿家,孙琳琳丫鬟搬出一扇陈旧得送人都没人要的屏风挡在她和丹妮面前。 她们可以透过屏风的小孔看清外面的情况,而外面的人却看不清她们里面。 准备好一切,将军夫人满脸堆笑的看着令狐夫人及她身后高大英俊的儿子令狐阳春,边上的孙丽珠也是一直带着微微,她一张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却也显得娇羞可人。 看到这对母女,孙琳琳眼里尽是浓浓的不悦与鄙视,丹妮看出了她情绪的变化,她握紧她的手,示意她沉住气,不要生气,丹妮是第一次这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将军夫人,这女人真是人如其名,她全身上下掐金挖云,头上珠翠环绕,一张如巴掌大小的脸,约三五六岁出头的模样,却保养得像二十七八的年华,她那双眼睛随时都能透出那股只有狐狸精才能透出的魅惑,嘴角勾起阵阵轻讽的笑,这女人,如此的妖美,心眼多,怪不得能讨大将军的欢心。 边上的令狐夫人则穿着一件绿色的多罗昵袍子,她脸色微圆,一脸的福相,她身侧的令狐阳春则着一袭紫色直裰,长得风流倜傥,大约十八、九岁的模样,他脸色一直微沉着。 这男人,明明是来下聘的,怎么这脸色那么难看,看着这男人,丹妮觉得有些奇怪,正在此时,她突然注意到了孙丽珠正对着令狐阳春抛了个媚眼,令狐阳春却不要脸的对着她一笑,看到这一幕,丹妮在心里想,怎么这两人以前认识吗? 这时,一行人已经踏进屋子了,孙琳琳便起身,隔着屏风朝对方行礼道:“琳琳给令狐夫人、夫人请安,两位夫人请坐。” 听到孙琳琳的声音,将军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冷意,孙丽珠则是满脸的嫉妒与挑衅,那边的令狐夫人和令狐阳春两人只是淡淡的抬了抬眸。 “孙琳琳,令狐夫人和令狐公子早就来了,她们等你好久了,还以为你会许久都不回来,呵,没想到你回来得倒是挺早的。”马欣雨不屑的嗤笑一声,随即对着令狐夫人浅笑。 令狐家虽是经商世家,可他们也是这西凉国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令狐老爷不管是在商场还是在江湖或是官场上他都混得很开,而将军府是空有将军府的名声,府里的大将军虽有将军之名,却无太多实权。 所以,这马欣雨对令狐家还是很客气的,她骨子里对令狐家也隐隐有些谄媚讨好的意味,丹妮不禁垂眸,这贱女,果然是从妾升上来的,真是不识大体,以将军府的地位,配这经商世家是足足有余的,就算是令狐家再有权有钱,也不及将军府呀,按理说起来,还是令狐家高攀了,堂堂将军夫人根本不需要这样讨好令狐夫人,这一幕看得丹妮真想吐了。 “姨母今日还有要事,就没有留我,所以就提早回来了。”孙琳琳淡淡说着,外面的令狐阳春只能听到她如黄鹂一般动人的声音,却看不着她的人。 呵,听人说,这声音越是好听的人,长得得越是吓人,丽珠不是说过了吗?孙琳琳因母亲离去得早,从小就整天不修边福,从来就不怎么打理自己,她不仅懒惰而且还不上进,长大后就渐渐变成了人人都讨厌的丑八怪,想到这些,令狐阳春便斜挑着眉头,这都近十年不见了,孙琳琳竟然变成了这样,真是不敢想呀。 马欣雨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她朝身侧的媒婆使了个眼色,就捂着嘴笑着走开了,屏风后面的丹妮和孙琳琳看到她这眼神,纷纷惊异的朝她看过去,难道,这件事情有变? 外面的人看不到屏风后的情况,媒婆煽着手中的帕子,踱着步子走过去,趾高气昂的对着屏风后孙琳琳冷声道:“大小姐,这真是对不住了,希望小姐你听到接下来的事情后能撑住啊,令狐家今日前来,是打算与你退婚的。”媒婆说着,冷冷地看着屏风,见没人说话,她又继续说着。 “如果小姐你同意的话,这婚事那就这样给退了,不过,你放心好了,该给你的补偿一样都不会少的,只要你同意退婚,该给的东西给了,那两家的亲事就这样一笔勾销了。” “你在说什么?”闻言,孙琳琳当即怔大眼睛,她颤抖着声音开口问道,自进宫听到姨母说令狐家要来提下聘了,她的心就一直开心的等着令狐家来下聘,救她出这水深火热之中,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这等来的却是他们要来退婚的消息,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听到孙琳琳这声音,马欣雨和孙丽珠两人都得意的眯起了眼睛,她们正等着看孙琳琳的笑话。 而一旁的令狐夫人已是冷冷的将脸侧着,罢出一副达富贵人家的嚣张气焰,后面的令狐阳春更是冷冷地勾起唇角,对屏风后的孙琳琳有着浓浓的厌恶之感,像是她硬要贴着嫁给他,怎么也甩不掉一样。 “唉呀,大小姐,你也别惊讶呀,令狐家早就有此意了,以前两家结亲时,那时是因为小姐你是将军府的嫡女,而如今你已经由嫡变为庶了,论身世或是论人品,小姐你这实在是配不上人家令狐公子呀,我知道这么说会让小姐你很难过的,但这是事实呀,这都摆在眼前了,你现在的身份和令狐公子跟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嘛,一个庶女配一个正经家的嫡子你说这不是笑话吗?”媒婆一脸的怪笑,说着一切。 “依我看,小姐你还是同意退婚比较妥当些。这样,小姐你也可以再寻合适你的是不,大家互不耽误嘛,就算是和和气气的退了亲,大家一样还是好朋友嘛。” 这媒婆说话十分刻薄,听得孙琳琳一脸愤怒,她当即怒道:“你们这是唱的那一出?你们这是欺负我一个孤女没有撑腰是吗?明明说是来下聘的,怎么突然变成了退亲,你们欺我娘亲去世,没人疼是吗?” “哟哟,孙琳琳,你这是怎么说话的,这不还有老爷在吗?你这是诅咒老爷早死吗?你小心有心人听了去,把这话告诉老爷,到时候看他怎么治你都说不清楚呢。如果小姐你识相的话,就接受了令狐家的退婚吧,这样大家都好过,你要不识相,那令狐家就只能强行退婚了,人家又不是不给你补尝。” 马欣雨阴阳怪气的说着,她不屑的嗤笑出声,她这话却像针尖般刺在孙琳琳身上一般,将孙琳琳一点点的凌迟一般难受,她很生气,她很想骂人。 丹妮冷冷睨了眼马欣雨,她忙握住孙琳琳的手,在她耳旁耳语两句,孙琳琳一听当即镇定下来,她抬起眉头,一脸正色的道:“呵,你们在开什么玩笑,我才是将军府堂堂正正的嫡女,要按夫人你的意思,那只要妾室登堂入室做了正妻,正妻的子女全都会变成庶子庶女了吗?那夫人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当今皇后变成了妃子,那先太子便成了庶子了呢?夫人你这意思,要是让太子和皇上知道,那这罪可真不知该怎么定了。” 孙琳琳只是将丹妮的话给复述了一遍,此话一出,马欣雨当既给吓愣在原地了,她还真没想到孙琳琳竟把太子与皇上都给搬了出来,闻言,她气得要死,眼下她可要怎么对付才好呢,这还有外人在场,她不能骂,又不能打,她只好咬着咽下了这口气,她冷瞪向那屏风处,像是要将那屏风给看穿一般。 孙琳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机灵了?难道这进宫一趟竟会使人变聪明不成。 ------------ 第132章 扭转局势 令狐夫人见孙琳琳竟如此的伶牙俐齿,她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当即一脸的冷清,淡淡的道:“小琳你与阳春也有近十年未见了吧,你们就算是从小认识,但这近十年的时间早已让你们双方变得生疏了,就算你勉强的嫁过来了,他不爱你,那你日子也不会好过了。当然,如果你愿意与阳春退婚,我们令狐家愿意奉上黄金五千两,作为你的精神与名誉损失。” “嗯……真不错,你们令狐家还真大方,这钱还真多啊,五千两。”听着令狐夫人神气十足的派头,孙琳琳讽刺的轻笑一声,她看了眼丹妮,对向外边又道。 “原来我娘亲当年对令狐夫人你的照顾竟只值五千两。想当年,你和我娘亲还有姨母几人可是好姐妹,是最要好的闺阁姐妹,当年我娘亲是将军府正妻之时,而你,却只是令狐家的一个侍妾而已,当年,令狐家与将军府也不是门不当户不对吗?当时我娘为了提升你在令狐家的地位,竟作主将还未出生的也会子与你们家结亲,你不也是有了将军府这门亲事,你的地位才慢慢的上升,做了正妻的吗?如今我娘死,而你却翻脸不认人了,而你们的姐妹情就只值这五千两。” 孙琳琳从屏风后站了起来,她气恼的说完,丹妮也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令狐阳春也只不过是个庶子而已,只不过是因为她娘攀上了孙琳琳的娘,攀上了将军府这门好亲事,她才由待妾一路坐上了正妻之位,而她的儿子也顺便成了嫡子。 孙琳琳一口气说完,已经气得屏风外的令狐夫人狠狠地竖起眉头,她感觉自己被孙琳琳这样当众指出来脸上无光,感觉自己很幸运,幸好自己没要这个媳妇,指不定他日她嫁过去会怎么忤逆她也说不清楚呢。 丹妮冷冷勾起唇角,看令狐夫人那模样,就只许她们气势汹汹的来退婚,还说了这么多侮辱人的话,就不许人家孙琳琳说实话了。 怪不得之前孙琳琳在马车上说,她娘死后令狐家就只派了个人过来问候了一下,就再没音信了,按常理来说,既然是受过恩惠的好姐妹,哪有自己的好姐妹死了都不亲自来看看,却再也不联系了,这些行为已经表明他们令狐家是没良心的人,然后事隔多年,突然说要来下聘,想到这些,她就隐约觉得不安了,感觉这事并不是孙琳琳说的这么简单。 “哼,你小小年纪就这么的牙尖嘴利,你娘没把你教好么?真是没想到,她怎么生养出像你这样的女儿来,你还是将军府的嫡女,竟只有这点修为,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了才要与她结亲的,看你这嚣张肆意的模样,你那一点配得上我家阳春,看来阳春的决择果真是对了。”令狐夫人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冷冷地说出,而她身后的令狐阳春见自己的母亲被人这么说,他双眸射出一道冷芒,直直的看向孙琳琳。 令狐阳春慢慢地走上前,他双手反背着,目光阴冷鄙夷的睨向屏风后,他在心里想着,看来,这孙琳琳不仅是面丑心也恶,再看看这破落的小院,他已经能联想到那屏风后面坐的是怎样一个无颜的女子了,那女子一定是蓬头垢面像叫街上的女叫花子一般不堪吧,否则她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说来,只有那种没有教养的女子才会说得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想到这些,他在心底就更加讨厌这屏风后的女子了,想着想着,他便上前一步,沉声道:“孙大小姐你这不同意退婚,是不是嫌补偿太少呢?那本公子再加三千两如何,八千两黄金,相信够孙大小姐花好几辈子了吧。孙大小姐退婚后,也可以另寻良人,给你说实话了吧,在下与孙大小姐本来就无感情可言,时移事易,在下早已心有所属了,话又说回来在下也要对那位好姑娘负责才行,否则会害了人家一个清白的女子的,还请孙大小姐成全。” 孙琳琳听到令狐阳春这番假仁假义并带着颐气指使的话后,她更是被气得牙齿打颤,泪水在眼中不停地翻滚着,连一旁的丹妮都气得想上去狠狠地打几巴掌这渣男。 很明显,他的意思是他只要对他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子负责,而对于这个跟他从小就有婚约的女人就不用负责了? 尽然要孙琳琳成全他们,让他们快活,然后就让孙琳琳背负着被退婚的坏名声,女子一但被退婚就不能再嫁好男人,这是谁都知道的。 孙琳琳的眼里已经浸满了泪水,她两行清泪已经从脸上滑了下来,丹妮忙用绢帕替她擦去脸角的泪水,示意她一定要坚强,就算要退婚,也要保住自己的颜面,而要让对方身败名裂,狠狠的报复对方,否则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孙琳琳那已经逝去的娘亲估计听到这消息她都能气活过来,再回过去。 丹妮再次在孙琳琳的耳边耳语一翻后,孙琳琳听完后努力地吸了吸鼻子,鼓气勇气,当即道:“想要退婚是吗?请给我一个缘由,我堂堂将军府正妻所出的嫡小姐,绝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人退婚。你我本是指腹为婚,你究竟看上谁了,她是哪个姑娘?” 孙琳琳这么一问,孙丽珠当即一脸骄傲的抬起下巴,她眼里是浓浓的自信,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听见孙琳琳这么一说,令狐阳春只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这个丑女人,怎么这么难缠呢,退婚退就是了,怎么还一直死缠烂打不放呢,搞得一副非他不嫁的模样,是不是正如自己所想长得太丑,一旦被退婚,就再也嫁不出去了,所以才赖着他不放手? 如果真如此,那他现在想退婚的**就更加的强烈了,想到这些,他便立即冷冷地开口道:“不管结果怎么样,我这也是不想耽误你,有八千两黄金,够你花几辈子了,如果孙大小姐你还有其他非份的要求,那恕在下办不到,对不住你了。” 令狐阳春说完,他身边的媒婆也趁机扯着嗓子说道:“没错,大小姐,你这样缠着不愿意退亲,无非就是想多要点赔偿,我劝你还是别太贪心了,如今你早已不是什么大小姐,嫡女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自己也清楚。论才论貌论家世你现在也都配不上人家令狐公子,你就知趣点干干脆脆的把婚退了吧,还白白的得了八千两银子,几辈子也花不完,最重要的是你还可以另寻高门,哪有不好的?” 媒婆将令狐夫人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不得不说,令狐夫人还真是个很精明的人,她自己不好说的,全都让这媒婆给说了,媒婆是只要有钱就办事,她也是识相之人,她见孙琳琳只是个弱女子,还是个不起眼的被扁的嫡女,她就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了。 听着这一切,丹妮火气直涌,不过,最后她还是镇定了下来,她开始思索着对策,而孙琳琳听到自己的未婚夫心里却有另一个女人,还从来未有过她,她硬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心里更难过,她沉声问道:“钱,再多的钱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死了带不走,活着花不完,我只要你告诉我那女子究竟是谁?” 闻言,令狐阳春当即感觉有些尴尬的看了令狐夫人一眼,令狐夫人则冷哼一声,哼,真是给脸不要脸了,那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孙丽珠给推出来吧,要不这女子还真是难缠,她冷声道:“我就实话实说了吧,阳春他喜欢的女人就是你的妹妹,将军府的嫡女孙丽珠,你听清楚了吗?现在你可以退婚了吗?” 呵……原来是孙丽珠呀,闻言,孙琳琳差点没被气得当声吐血,她做梦也没想到,抢自己未婚夫的人竟然是夺了她母亲正室地位,把母亲给活活逼死的孙丽珠母女,这个从小就喜欢抢她东西的孙丽珠,她喜欢什么孙丽珠从来就要抢她的什么,还一定要夺到手才安心。 最可恨的是她如今竟连她以为是自己唯一依靠的未婚夫都设法夺了去,不过,她冷静下来,这件事也不能只怪孙丽珠了,因为爱情这种东西,不是一个人就能作主的,令狐阳春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想到,当令狐夫人说出那一句时,马欣雨和孙丽珠不仅没有一丝羞愧,还一副得意的样子,孙丽珠喜上眉梢,孙琳琳风光了这么多年,也压了她们这么多年,现在她们终于有机会了,这就叫风水轮流转,现下也该由她们压压孙琳琳了。 真是一对不知脸耻的狗男女,孙琳琳在心底狠狠地暗骂道,呵,既然人家都成双对了,她还去争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开始还以自己终于可以走出去了,苦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可当他一听一这切,再听到抢了自己未婚夫的人是孙丽珠时,她的整颗心都凉了,她感觉很恶心,她突然希望自己不是这个家的女儿,她很不想与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有任何牵扯,这些年,她与孙丽珠斗来斗去,从来就没有输没有赢的,给她的感觉是斗得太累了。 孙丽珠既然喜欢这样的男人,那她拿去就好了,勉强的瓜也不会甜,就算是嫁给令狐阳春这样的男人,相信自己也过不上好日子的,与其嫁过去受这样的苦,还不如同意她们退婚算了。 孙琳琳在内心里结纠着,她正要下定决定之时,丹妮又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孙琳琳当即淡淡地抬眸,她冷冷地挑了挑眉头,对着屏风外的人冷声道:“呵……还真是不错,原来令狐公子爱的那个女子是丽珠妹妹呀,果然如我所料,妹妹从小就爱抢姐姐的东西,只是没有想到就连男人妹妹也喜欢捡别人吃剩下的,呵,只是妹妹你喜欢,给姐姐说一声就是了,姐姐将这残羹剩菜打包送给你好了,只是姐姐担心妹妹吃了这脏东西,会得个什么暗病什么的那可就不好了。” 孙琳琳不急不慢地将刚才丹妮教她的一翻话说出,她突然感觉很解气,只是当她说完后,丹妮隐隐有些担忧,她们这样逞得了一时的口快,等令狐家的人走了,马欣雨与孙丽珠这两个人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孙琳琳,还有他们会不会到处去出散播谣言,去外面乱说些什么,把孙琳琳的名声给损坏了,想到这些,她感觉要帮她就得帮到底,她得想办法帮她。 “姐姐,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妹妹一定会与令狐公子幸福的在一起的,我们的事就不需要姐姐来操心了,姐姐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别人的闲事姐姐就别管了。”孙丽珠为了维护自己好形象,她只能强忍着没有说什么难听的,她本想对着孙琳琳大骂一通的,但为了自己的形象他只能忍了。 一旁的令狐阳春和令狐夫人都被气得脸色铁青,尤其是令狐夫人,她哪里受过了这样的气呀,这女人她算是见识到了,还没成为她们家的媳妇呢,就这副样子,最基本的尊卑礼貌都不懂,她这个样子,简直就没有丽珠的十分之一乖巧。 “本夫人得去问问何大将军,他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怎么教出你这样不在脸的女子来?这婚是退定了,无论如何我令狐家也不会认你这样的女子做儿媳妇的,我令狐家这是认定了丽珠这个儿媳妇了,至于你这种人,想都别想了!”令狐夫人一脸冷冷地说完,她还感觉不解气,其实明明就是她们仗势欺人在先,还有脸怪起了孙琳琳来,她自己说话这翻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她这表现很明显是心虚了。 闻言,丹妮只觉得怎么这么无耻的人全都在一块去了了,令狐夫人并不将当年姐妹情当一回事,她瞧不上孙琳琳,还对她千般讽刺之,而孙琳琳讽回一句她就开始受不了,只不过,她这种人就是这样的独裁,真令人汗颜啊。 孙琳琳本来就是没有什么心机的人,她被气得坚决要退婚,这样的人家,现在就是他们跪下来求她,她都不会嫁过去了,她们眼里根本没有她,而面前这个男人又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要是真嫁给了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那她这一辈子定会痛苦不堪,她其实该庆幸自己早早的就认清了这个男人的本性,若是嫁过去之后才认清他的本性,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估计她会与她娘一样的下场,定会被他那些小妾、姨娘什么的给害死也说不定。 孙丽珠从小到大都一直盯着她不放,如今她缠上令狐阳春,那就让她去好了,最好她一次性就嫁出去,最好是嫁给令狐阳春这个无情汉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只要她出嫁了,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来破坏她的姻缘了,这样说起来,坏事指不定还会变成好事了。 见孙琳琳打算就这样放过这群毒辣的人,丹妮当即在她的耳边说了句话,听完后,孙琳琳想起自己母亲的大仇,她想起这对母女,还有这些人对自己的羞辱,她当既坐直了身子,想起对方欺人太甚在先,是他们把她逼得生不如死的,反正自己如今活得这般的不如意,不如就跟他们拼了,看看到是是不怕死的厉害,还是他们厉害。 孙琳琳直挺了身子,她冷冷地看向屏风外面的人,她眼里是浓浓的寒光,她听了丹妮的,她硬是将话语变得不再那么刚强,她只是淡淡的开口道:“这亲,我是不会退的,若丽珠妹妹你真心的想嫁给令狐公子,除非你怀有了他的身孕,迫不得已要下嫁那姐姐才有可能让步,否则你们就只有自己了这份私情,要不,就算是闹到皇上那去,我也是不怕的,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姐姐是坚决不会做出毁掉自己名誉这种事情来的。” 孙琳琳此话一出,孙丽珠先是一脸的铁青,不过她在听到孙琳琳后边的话时,她攸地瞪大眼睛,听这孙琳琳的意思是,只要她有了令狐阳春的孩子,那她就能如愿的下嫁给他了吗? 闻言,令狐夫人也是一脸疑惑地看向孙琳琳,这孙琳琳的意思是在说他们还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儿子要对孙丽珠负责吗?所以她才坚持不退婚的? 众人全都一脸不解的神色,见状,孙琳琳轻轻地勾了勾嘴角,她嘴角勾起抹冷笑,淡笑着继续道:“呵,光凭你们这样说他们有了私情,要我与我的款婚夫退婚,要他对她负责,那话又说回来,我才是你的未婚妻,那我俩是指腹为婚的,你是不是也要对我负责,你不对我负责,反而要去对我妹妹负责,要是这事真传了出去,不知道人定会说你们令狐家无情无义,薄情寡义?” “如果你不对我负责,那就说明你是在损伤我的名誉,如果你们真想退婚,那你们定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才对。比如什么丽珠妹妹她已经是你的人了,有了你的孩子,非嫁你不可,这样我才会答应退出,如果,只是因为你花心,看上了我妹妹,想娶妹妹而抛弃姐姐,我就算是为了将军府的名誉,也绝不会答应你们退婚的。” “看来你还真是给你脸不要脸了,如果你拿着那五千银两自愿退婚,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如果你硬要这么执迷不悟,那到时候,你可别怕我们令狐家翻脸不认人。”令狐夫人心中连那些银两也不愿给的,但为了息事宁人,她也只有花大笔钱来退了这门亲事,她现在心里很是后悔,早知道会花这么多的钱,她当年就不会定这门亲事了。 令狐夫人这话听得丹妮有些忍不住想笑了,她都快笑出声来了,刚才她儿子都说了是八千两了,如今她却反悔说成是五千两,将八千两说成五千两,看来,这金钱在她这样小妾升为嫡妻的女人心中,比当年那可贵的姐妹情要重要得太多了。 孙琳琳语气中逞着讽刺的轻笑起来,冰冰地道:“呵……刚才令狐公子还说如果要退婚会补偿我八千两的,这怎么一转眼,在夫人口中竟就变成了五千两了呢?令狐夫人,你这是又想退婚,又不舍得花钱吧,想起来还真有点让人想笑的冲动了。” 孙琳琳此话一出,就连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都用鄙夷的眼神看向令狐夫人,大家都觉得这令狐夫人也太小气了,她也太输不起了吧,她儿子都说八千两,一转眼她却说是五千两,看来她还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这女人也太贪财了吧。 在坐的所有人都听清楚了孙琳琳刚才所说的一切,当然令狐夫人和将军夫人是最好的姐妹,作为好姐妹,她竟不念当年的姐妹情,如今晚如此的苛刻对自己有恩的姐妹的女儿,她这样的行为太刻薄了,让人瞧不起。 就连下人们看她的眼神都不那么友好了,令狐夫人见大部分人都鄙夷的看着自己,她一个恼羞成怒,猛地挥手,冷喝声道:“不管你怎么说,这婚是退定了,我是不会认你这样的儿媳妇的,将军夫人,很抱歉,我令狐家高攀不起贵府,我们先行一步。” 令狐夫人说完,拉着一脸铁青的令狐阳春就往外走,马欣雨则朝屏风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忙跟上去给令狐夫人说好话。 一行人离开后,孙琳琳握着的拳头这才慢慢地松开了,她乌黑的眼里已经蓄满泪水,她有种身子无力的感觉,她不停地抖动着身子怎么也没想到曾经受过自己娘亲恩惠的人,竟然这么无耻,这些人她们到底有没有羞耻之心呀,竟把她一个弱女子往绝路上逼。 想到这些,孙琳琳就一把扑进了丹妮的怀里,她抽泣的哭着道:“丹妮妹妹,如果我一旦被退了婚,定是嫁不出去了的,难道此生我都要被禁锢在这鬼地方吗?还有马欣雨是不会放过我的,如今府里到处都是她的耳目,只要有她在的一天,我定会受尽苦头的,永远不会有安静的日子可过的,她和孙丽珠都不是什么好人,她娘抢了我娘亲的一切,逼死了她,如今她又要抢我的一切,还想逼死我,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这苍天就不开眼呢,他要让恶人活得那么风光,让好人都不长命呢?” 丹妮看着在自己怀里哭得一脸悲愤的孙琳琳,她忙拍了拍她的肩,脸上浮起了阵阵担忧之色,她在思索一阵后,忙安慰孙琳琳道:“好了,琳姐姐,你不用太担心,他令狐阳春想娶孙丽珠,没你的同意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你咬牙不同意退婚,她们也拿你没办法,除非她们在背后对你下黑手。” “要不,你就陪我去司徒王府先住一段时间好吧?如果她真想嫁,而他又真想娶,我相信她们定会忍不住然后会想办法逼你退婚,那他们就会想法办让孙丽珠先怀上孩子,如是她怀上了孩子,那对姐姐你就是百利而无一害了,到时候姐再打她个措手不及,看她们还如何嚣张。”丹妮一边轻拍着孙琳琳的弟,一脸关切地说完。 听完丹妮的话,孙琳琳一脸感激的看着丹妮,她吸了吸鼻子,惆怅的道:“事情变成这样了,我不能再离开将军府了,要是我离开了,她们肯定会以为我已经退缩了,到时候指不定又要如何编排我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在这里撑着,最好能让孙丽珠怀上他的孩子,到时候我就告她们一个未婚先孕、伤风败德之罪,既然她们都要如此的害我,那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以牙还牙。” 丹妮看到孙琳琳眼中那抺坚定的目光,她这才点头赞赏的道:“没错,姐姐你就该这样,你别想太多,别太担心了,丹妮会跟你站在同一战线的,对于他们这样的人你就是不能太容忍了,你越忍,她们就会越得寸进尺,最好一次就把她们打倒。姐姐在府里自己也要时刻谨慎些,我回去后会给你派个丫鬟过来的,让她帮着你。” 听丹妮这么说,孙琳琳一脸感动的紧紧地握着丹妮的手,她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一个尽的点着头,一脸感激地道:“谢谢你丹妮妹妹,这果直介患难见真情,你就是我孙琳琳最好的朋友,如果妹妹你以后你有什么事,我孙琳琳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谢谢你。” “好了,姐姐快别这么说,我们是好姐妹,何须说这些呢?姐妹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忙的,你放心,妹妹一定会支持你的,只是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嘱咐一翻后,她才与孙琳琳告别,告别后丹妮回到王府,她回到王府后,她便是自己院子里把平时行事作风都最为泼辣的秋月给派了过去给孙琳琳,她让她假装成是孙琳琳自己买的丫头,这丫头虽性子火了些,不过她胜在言辞犀利,还会一点拳脚什么的,一般人定是欺负不了她的,让她去保护着孙琳琳是没有问题的。 回来司徒府,丹妮办完事,就注意到了一脸闷闷不乐的云妈妈,她上前捏住她的手,温柔地道:“妈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闷闷不乐的呢?” 云妈妈叹了口气,看向远方,她淡淡的开口道:“大概就在两个时辰之前,宫里的陈贵妃命人来下旨了,说什么要解除陈姨娘的禁足令,还给了她抚养五少爷与二小姐的权力,待她伤好后,她又像以前那样作为作福了,有陈贵妃这样罩着他,连沈姨娘那样的人都不敢说什么,王爷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姨娘的人把五少爷接过去。本来沈姨娘正要打发人撤换掉陈姨娘院子里所有人的,没想到陈贵妃的人一来下了这么一道口谕,这里的一切,又全都恢复成了原样,咱们这一切都白忙活了,这真是气死人了。” 哦,丹妮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云妈妈是因为这个事不开心,在司徒玉香闹着要一起进宫的之时,她就猜得十有**了,她握紧云妈妈的手,一脸微笑的安抚她道。 “妈妈,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以后谁来照顾丹妮呢?再说了,你这样不是便宜了她们吗。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半条命都没有了,就算是解除了禁足令,我相信她这身子不养个一年半年也不会好,妈妈根本不勿需担心她。再说我已经叫人对她的院子严防死守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没事了,她根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经过这么多事,爹爹对她们母女早就死了心了,她如果再敢闹什么,说不定会被休掉也说不清楚了,这女人一旦被休,那她这一辈子都无所望了,所以妈妈你别为丹妮担心太多了。” 听到丹妮这翻安慰的话,云妈妈这才展颜一笑,大小姐说得对,如今陈姨娘已经是一只飞不起的秃鹰了,她大势已去,就先让她多活几天好了,一切都等沈姨娘的孩子出生后再说吧,这要不等沈姨娘的孩子出生,这万一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 第133章 上门找茬 云妈妈抚上丹妮乌黑发亮的青丝,一脸的关爱,她笑眯眯的道:“大小姐,如今其小姐的的亲事都有了着落了,小姐你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是怎么打算的呢?小姐有没有喜欢的人呢,如果有,可以找王爷上门去提亲的。” 丹妮抿了抿唇,这个问题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前世受过那么多的苦,遇上了那样的男人,她对男人早就不再相信了,也许她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前世她被男人伤得太深了,才变得这么不愿相信人。 她淡淡地笑道:“妈妈,像缘分这种事情就由天定好了,我也不知道月老将我配给了谁。” 看前丹妮说得这么冷淡,云妈妈心疼的摸着丹妮的脸,温柔的笑道:“我的傻小姐,其实深情的好男人有的是,你还这么小,你可不能对男人失望啊。妈妈就感觉像二皇子他就很不错了,还有那个看起来很是凶残的端木也不错了,妈妈发现他们俩个都对小姐你都有那么一点意思,如果小姐你也有想法,可以在他们中间挑一个的。等他们上门提亲,请王爷为你应下来就是了。” “妈妈,丹妮还想多陪陪你们,至少在没对付完陈姨娘之前,丹妮是绝不会离开你们的,只有收拾完些总是欺负你们的人后,丹妮才会嫁出去。”丹妮的小脸蓦地就得羞红起来,像及了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可她心里,却早聚起对陈姨娘和司徒玉香,以及沈蜀的恨。 没除掉这些杂草,她是不会出嫁的,再说,缘分或许还没有到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丹妮发现了司徒玉香的行程,她总是喜欢偷偷出府去,她派人查过了,司徒玉香每次都是悄悄去沈府了。 呵呵,原来她真是骨子里就这么贱,她果然跟沈蜀勾搭到一起了,估计司徒玉香是想去寻求他的安慰,可沈蜀却则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 自皇宫一别后,沈蜀也曾派人来司徒王府下过好几次帖子了,他都是邀请她去沈府做客,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好意思大摇大摆的去一个男子家做客,他派人来下贴子每次都被丹妮给回绝了,不过,她在回绝他的时候,却又暗示来人,说自己这样去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这样相见实在是不方便,等以后如果能名正言顺了才去。 沈蜀听到这些,凭他的性子,他肯定会想办法让她名正言顺的,而这个时候主动贴上去的司徒玉香估计已经深深地陷入了他的温柔乡,无法自拔了,到时候,要是沈蜀不娶她这个庶女,那就有得她受的了。 将军府那边,几名小丫鬟相继黑着脸从孙琳琳的院子里跑出来,一个个一边跑一边拂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真是太可恶了,大小姐新买的那个丫头性子也太暴燥了些,没想到她竟敢动手打人,不行,我这就去告诉夫人。” “就是,真是没礼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她竟口出狂言还说自己曾经在宫里当过差,看她那副嘴脸,搞得自己要高人一等似的,夫人让我们找机会去羞辱大小姐,好让她受不了,主动提出退亲的,没想到那贱丫头竟天天寸步不离地守在大门口,咱们连进门都难,别说去修理大小姐了,自己就被她修理了一顿。看来,咱们应该让夫人请婆子、管事们一起上才行。” “你说什么,怎么这么笨了,真是没脑子,要是可以用武可以的话,夫人她早就动手了,你也不想想,这事要传了出去,让外人知道了咱们夫人指使婆子、管事进大小姐院子去欺负大小姐,外面的人一定会乱编排咱们夫人的,到时候咱们夫人可丢不起这个脸。” 一群丫头叽叽喳喳地在外面说个不停,说完就端着手中的盘子迅速消失在院子外,而院子里,丫鬟思雨嘴里正在吃着瓜子,她朝正在院子里生火的秋月道:“秋月,火生好了吗?如果生好了,那我这就洗米去啊。” 秋月生火时把小脸弄得一脸的黑炭,不过她在看到思雨的战绩后,高兴得对她又是夸又是赞的道:“还是丹妮小姐身边的姐妹厉害,幸好思雨姐你来了,不然咱们大小姐肯定得被她们欺负得很惨。思雨,真是谢谢你了,也谢谢你们家的丹妮大小姐。” “不用谢她,我这性子本来就是这样,我就看不惯她们欺负人,我在司徒府也就是这性子,我在那里也是不受待见的,她就拿我当四等丫头使。嗨,算了,别说这些了,咱们先干活吧,先弄点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他们斗。”思雨她虽嘴里这么说丹妮,可她的神情却是微微含笑的,这让秋月觉得,她似乎不是真的讨厌司徒家的大小姐,她听起来只是在怪大小姐没有重用她,觉得自己没派上用场而已。 思雨说话很快,她做事情也很快,动作也灵光,几下就将米洗好了,然后将那又旧又黑糊糊的锅子架在火炉上,她轻轻地拍了拍手,又去干别的活去了。 坐在里屋的孙琳琳看着干活麻利,性子也很爽快的思雨,她不怒不怨,看着思雨,孙琳琳在心里对丹妮的感激是很深很深的,她能交上丹妮这么一个好朋友,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分,这一生她一定会好好珍惜,朋友不在于多,只要有两个真心的就好,有些朋友,她们是一辈子的,而有些朋友,他们则只是一时的。 小院外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急着是便是叮当的响声,听见这样的声音,孙琳琳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她抬眸看向思雨,思雨朝孙琳琳恭敬的行了个礼不紧不慢地道:“大小姐别担心,你请放心,有思雨在,这里谁都绝不能欺负大小姐的。” 思雨说完,就迅速走院子前面去了,这时,院子的大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了,紧接着,是一脸盛怒的马欣雨她领着一大堆丫鬟、婆子愤怒的走了进来,她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地骂道:“呵,怎么又是你这个贱丫头,孙琳琳,你给我出来,你这是怎么教你的丫头的,这是个什么丫头,竟把我的人都给打了一顿!” 闻言,孙琳琳虽气得发抖,她心里很生气,明明就是她们一心想逼着她退婚,自己天天找人来这里闹,思雨她只不过是将来闹事的人给赶出去,难道这样做也有错吗? 紧接着,后面的孙丽珠也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见自己的母亲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当即握住她母亲的手,淡淡地瞄了孙琳琳一眼,开口,阴阳怪气地说道:“好了,母亲,您就别生气了,或许这琳姐姐她因为令狐公子要与她退婚,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受了太大的刺激了,她才教导出这样不懂规矩的丫头来,赶明儿母亲让人伢子将这不懂规矩的丫头拖出去卖了便是,何必与他们生这么大的气呢。” “呵,二小姐对吧,你们说什么呢?不觉得自己说这话太可笑了,我虽是丫头,你们可卖不得奴婢呢,奴婢虽说是大小姐的丫鬟,可我却没有签卖身锲,而你们没有我的卖身锲,如果你们敢轻举妄动的话,那就别怪我四处嚷嚷,说你们将军府欺人,到时候看你娘还怎么做这个将军府的当家主母。” 思雨她自小就性子泼辣,她从来就一点也不怕什么夫人、小姐的,在她看来,像马欣雨这样的角色,不过是一个贱妇在买弄,然后运气好傍上了色狼而已,她又不属于将军府的人,她只是暂时在这里干活罢了,除非这女人跟她来阴的,叫人把她给阴了,塞井里去,否则她还是能潇洒地离开将军府的。 说话,像马欣雨这样的她哪里见过这样刁蛮的丫头,她开始在心里怀疑这丫头的来历了,她不就只是一个丫头而已,竟敢如此的嚣张,看样子比她这个将军府的女主人还要厉害了,难道这丫头她是不要命了? “哼,是吗?如今你在我将军府的府里,一切都得听我将军府的,你再牙尖嘴利对本夫人如此不敬,本夫人马上将把你乱棍打死!你信不信?”马欣雨气得要死,看来这不来硬的不行了,这是从哪里来的丫头,这些年还从来没见过哪个丫头敢忤逆她,而思雨这个丫头是她见过最泼辣的。 马欣雨的话唬得思雨在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她反应及快,她马上就能反应过来,她淡淡地道:“我只是丫鬟,并非卖身给将军府,我从村里上来的时候,就已经给各家各户都打好了招呼了,说我要去将军府当差了,如果我将每个月都会回家探亲,如我有一个月不回家探亲,那就表示我已经出事或是死了。”说着,思雨淡淡地看了马欣雨一眼,她又开始说道。 “到时候,我的乡亲们全都会来将军府找人,来闹,大家一聚集在将军府门口,在这连风吹草动都能家家知道的天子脚下,难道将军夫人您还真不怕别人的唾沫不成?连当今皇上的母亲皇太后都说要善待宫里的宫女、太监,难道将军夫人你这要与圣上作对不成?堂堂一个夫人竟试图残害我一个当差的小丫头?” 思雨不紧不慢地说完,她眼神笑盈盈的盯着马欣雨,跟着丹妮那么久了,大小姐只要一与人争论,她就会摆出皇上,每次一摆出皇上,对方就软下去了,而她跟在丹妮身边这么久,她当然也能学到八、九成不是,这正好也派上用声了。 听思雨这么一说,马欣雨的脸色当即下沉,她眼巴巴的转着眼睛,将军府周围就是一些王府、官邸呀什么的,到处是别人的眼线,这要是稍有什么异动,要是那个与她有仇的夫人一知道,肯定会借此机会找她发难了。 想到这些,她心里就很不爽,真没想到今天竟遇到了个难缠的主,还是一个丫鬟,哼,这明的不行,那就别怪她来暗的,此时,孙琳琳狠狠压住满腹的怒气,她看向马欣雨,她一字一顿的道。 “夫人你把我逼到这这一个连下人都不愿来的破院子里住着,这已经够让人置喙的了,你这样做,你难道是想要逼死我才甘心是吗?到时候流言会像潮水一样涌到你身上,如果夫人你再这样动不动就想处置我的丫鬟,不顾我这大小姐的尊严,那你也别怪我气急了进宫向皇上告御状!” 马欣雨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和孙琳琳明斗了,可当她一听到她要去告御状,她便阴测测的盯着孙琳琳,冷冷地道:“你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你也敢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吗?你若敢去告御状,那将连累的是整个将军府,如果你不怕,那你就去吧,到时候就算是老爷再疼你,相信你做到了边累将军府的事,他也不会放过你吧。” 这如果孙琳琳一旦去告御状,那连将军都脱不了干系,马欣雨万万没想到这孙琳琳竟如此的大胆,超越一切世俗,她这一举动和那些小门户的女子可是太不一样了,想到这些,她转了转眼珠,看来,这招是不行了,那她就只得改变一下自己的策略了,孙琳琳这是什么也不怕了,她可不能与她硬碰硬。 边上的孙丽珠气不过自己的娘亲受这样的气,她当即冷冷地看向孙琳琳,她满目讥讽的道:“娘,咱们和这下贱货逞什么口舌之快了?看看她那落破样,她有什么能耐呢,她不就在嘴上赢了一点吗?而这真正的是赢是输,得看谁能够得到令狐公子的心才是真的,这不,这么一个鑫多月,令狐公子已经来过将军府好几次了,他都是来看的女儿的,他每次来都会送好多东西来。” “这不,这翡翠手镯,还有女儿头上的金凤钗,还有,这身新制的貂皮衣袍,这些全都是令狐公子对女儿的心意。这才是真爱,你看看她,将军府的大小姐,他的夫婚妻,她一下都住在这里,他也是知道的,而他可有来看过她呢?” 孙丽珠一脸得的炫耀着她身上的各种装饰,她这模样,她这一翻话听得一派正气的孙琳琳火气突然就涌上了心头,她当即冷声地道:“丽珠妹妹你这像是还未正式过门吧,你就这样与你姐姐的未婚夫这样勾搭,要是这话被传了出去,想必这将军府的脸都会被你给丢尽了吧。” 孙丽珠一听孙琳琳这话,她只是一脸嫌恶的抬了抬下巴,抿了抿嘴唇,她竟满脸的得意,不气,不气地道:“娘,女儿怎么听这话,感觉到处都有一股子浓浓的酸味呢?哦,琳姐姐她这一定是吃醋了吧,她这样硬缠着非令狐公子不嫁,可人家令狐公子根本看不上她。” “还有姐姐就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行吗?姐姐的心情妹妹我懂,自己喜欢的男人即将要迎娶自己的亲妹妹,姐姐心里嫉妒、不开心愤怒这是正常的。妹妹可以理解你,只是这世上这么多男人,姐姐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这样多不值得呀,要不姐姐让你的好姐妹丹妮小姐帮你再找一个得了,姐姐别总是一副找不到男人就寂寞难耐的模样好吗?还一直心痒痒的惦记着令狐公子。” 听到孙丽珠这一翻话,孙琳琳她更生气了,她性格本来就直来直去,她从来就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与人玩,她被孙丽珠这么一激,她恨不得挽起袖子狠狠地与孙丽珠打一架。 而一旁的思雨则不紧不慢的斜拉着眼睛不冷不淡地道:“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男人不就是送了几个礼物嘛?就算是令狐公子他的礼物送得再多,也不能表明二小姐你就是令狐公子的未婚妻呀,那像我们大小姐她才是令狐公子还未出生就定下的正妻了。” “这还是双方老爷、夫人在十多年前就都承认的事情,这左邻左舍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这要真说起来,二小姐你才是正真的名不正言不顺吧,你懂什么叫名正言顺吗?我告诉你吧,就是有双方长辈共同承认的,而令狐公子如今不喜欢我们大小姐也没有关系。” “那是因为他与我们家大小姐有近十年未见面了,不知道我们大小姐已经出落得如此的水灵美丽又贤惠了。要是等他真正见到了我家大小姐,相信令狐公子他自然会遵守承诺履行婚约娶大小姐的,到时候二小姐想要抢姐姐的未婚夫,就便这几样礼物不管闹到那里去这都是说不通的。” “等令狐公子真的见到我们大小姐了之后,他肯定会反悔自己的想法的,怕是转眼就会将二小姐你抛之脑后了,必竟这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谁漂亮他就娶谁,这是自古以来都如此的。到时,等我们大小姐嫁过去再为令狐家添丁之后,令狐公子更会将二小姐你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思雨劝二小姐你想与我们大小姐争,就先弄个孩子什么的出来吧,否则你就想都别想了,因为如今你还真没有什么资本了!” 思雨她按丹妮之次教她的全都给说了出来,她这说话的语气竟故意说得说孙丽珠感觉酸酸的,她这表面是在为孙琳琳打抱不平,而实际上则是在暗示她,只要她孙丽珠怀了令狐阳春的骨肉,令狐阳春自然不会抛下她,肯定会对她负责任将她娶回去,到时候孙琳琳不管怎么样都争不过了她了。 思雨在还未出门前丹妮就叮嘱过她了,说令狐阳春有近十年都没见过孙琳琳了,他能看上孙丽珠,一来他是看上了孙丽珠这抢来的嫡女身份,二来肯定是以为孙琳琳生活在这样的地方,肯定是模样不出众的女子,否则他上次来怎么会连见都没见孙琳琳就对她一脸的嫌恶呢,她信信这中间孙丽珠一定有挑拨过,孙丽珠肯定把孙琳琳描述成一个不管是人品还是相貌都不好的女人,令狐阳春才见都没见就想着要退婚退,还说得那么的爽快。 当思雨说完那翻话后,孙琳琳感激的握住了思雨的手,她朝思雨投去一抹真诚的谢意,而对面听到思雨这翻话后的孙丽珠则是被气得猛地跺着脚,她偏头朝马欣雨看过去,她脸上是浓浓的愤怒与埋怨。 马欣雨则紧拉住孙丽珠的手,她冷冷转眸,狠狠地睨向孙琳琳,沉声道:“谁说我们家丽珠名不正言不顺了?你们就给我等着吧,看谁能笑到最后,珠儿,我们走,别理这群没见识的村姑!” 听马欣雨这口气,她莫非有了新招了?孙琳琳冷冷盯着一行人风风火火的离开了院子,她气得捂着胸,坐到凳子上道:“真是没想到这令狐公子竟这般的薄情无义,这是父母订下来的婚事,他这说退就退,他这分明就是看上了孙丽珠的嫡女之位,要是在以前,他定看都不会看孙丽珠一眼,真是个势力又无情的男人。” 边上的秋月和春月眼里都含着泪水,两人擦着眼睛,气愤的道:“这夫人和二小姐她们母女俩这也太欺负人了吧,难道像她们这样的人就没有人能治她们?就凭他们这样欺负大小姐吗?” 思雨看着两人,一脸真诚又坚定的说道:“好了,你们俩就不要担心了,这段时间我们只要保证大小姐是安全的就行了,你们就放心吧,我家大小姐说过了,恶人自有恶人磨,像她们那样的人,只要她们有了那种想法,那她们就离死不远了。” “好,思雨姐,你真是机灵,这些日子还真是要多谢你,也多谢你们家大小姐,你们家小姐她真的很聪明。”秋月、春月两人真诚的拉着思雨,一脸诚心的感谢她,感谢她对自家小姐的照顾,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她们几人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了,她们都快离不开思雨这个主力了。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是深冬了,很快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开始着手准备新年需要的东西了。 司徒王府里,下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了,就快要过新年了,各院子都是热闹非凡,各院子都在忙着要重新装修,司徒府里,这一年只有陈姨娘的院子里变得冷冷清清的,她这都休养这么久了还是不能下床,夜时总是会时不时的咳,她的下半身根本不能动,胃里也时不时的痛,有时痛得她喘不过气来,双腿也像麻木了一样,没有知觉,肚子也会经常疼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有时她在想,自己就这么死了还好。 可她一但想起自己还有大仇未报,她还有枫儿、香儿两个孩子要抚养成人,她就咬牙坚持着下去了,她一定要好好这身子,她一定要站起来,她千万不能让自己废了,一定要重新站起来,打倒丹妮她们,否则她活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只要一想起沈姨娘的院子今年是那样的热闹,她就恨得咬牙,沈姨娘的院子离她的院子并不远,里面的闹热气氛她是可以感觉到的,想到这些,她心里一个计划就慢慢地形成了,她一是一个想到就要做的人,陈姨娘当即看向床边正在为自己吃的嬷嬷,她冷声道:“嬷嬷,工匠是不是在修装那两个贱人的院子呢?” 嬷嬷只是叹惜地看了一眼陈姨娘,她点头道:“是呀,姨娘你就别管她们这些事了,姨娘就好生养伤,养好身子就是了,你越是想这些,你的心情就会越差,大夫说了,你这要保持悦快的心情,如果姨娘总是这样,那到时候姨娘这伤要养不好,那姨娘这一生就废了,怕是要在轮椅上渡过了。” 陈姨娘听着嬷嬷的话,她感觉心里像千疮百孔的一般,她气得要命,她狠狠地捏住自己的被子,厉声叫道:“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呀,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王爷天天去那贱人那里,她们一家三口过得那样的开心,而我跟我的两个也会子却被冷落至此?王爷已经有好久没来看过我们了,王爷是不是早把我们给忘了?我恨他,恨所有呀,嬷嬷,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姨娘你别生气,这样对你身子不好,姨娘不还有五少爷、二小姐吗?姨娘你不能这样呀,你越是这样,她们越是笑得高兴,咱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我们越是难受,她们就越是开心。”嬷嬷也很心疼,她也没办法,她一个嬷嬷,她能做得了什么呢,她只能是这么安慰陈姨娘,看着她那生不如死的模样,她真无能为力。 “总是听到丫鬟们说,王爷不是送燕窝人参去沈姨娘那里,就是送珠宝、翡翠去沈姨娘那里。王爷对那贱人还真是宠爱阿,王爷他太狠心了,别说送这些东西了,他就是来看都不来看我们母子三一眼,想必那贱人她受到这样的待遇,怕是早就已经忘记自己是谁了吧,而王爷他可肯早已忘记了曾经对我的那些海誓山盟了?呵……这男人的心,真是一天一个样,他说那天要变,还真就变了,我曾经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如今却落到这样的下场?”陈姨娘说着这一切,她说得眼泪汪汪的,看得一旁的嬷嬷眼泪当即就蹦了出来。 “好了,我的好姨娘,您就别再生气了好吗?只要你这身子健康了,一切都能重新回来的,你的自己子已经开始慢慢地复原了,只要姨娘你好好的,放宽心,相信这只要再调养个半年,姨娘定能下地行走了,到时,只要你健康了,还怕想要的不来吗?” 闻言,陈姨娘转了转眼珠,她在心里嫉妒沈姨娘,嫉妒得都快发疯了,她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心细了,自那次受刑后,她哪有心思想这些?那次棍刑已折磨得要死,大半条命都没了,她每晚都能听到沈姨娘院子里传来的欢笑声,王爷夜夜留宿在沈姨娘那里。 他就连小米她们他都不去找了,就只是守着那贱人与她的孩子,想到这些,陈姨娘当即在大床上一拍,她沉声道:“哼,我就不信,沈氏那贱人真有那么好?王爷还不是为了她肚里的孩子,那个贱人,我恨她,真想弄死她,嬷嬷,你去取两包银子来,拿去给正在装修的那些工人,将他们买通,让她们闯到那贱人和丹妮小姐的房里去,叫他们找有机会对她们下手,就算是没机会下手,就算是进她们的房间去打一转也能毁掉她们的名誉!” 闻言,嬷嬷迟疑一下,一脸不解地道:“姨娘,这怕是不行吧,王爷派人把沈姨娘的院子守得紧紧的,而大小姐也加了好多人,将她的院子看得死死的,这怕是飞进一只蚊子都难呀,大小姐与王爷那性子,我们见识到了,我怕……” “怕什么呀……是不是怕死呀……你还是那个一直都心疼我的嬷嬷吗?你就知道忍,你这样一味的忍能有什么用呀,嬷嬷,你快去吧,我等着你的消息了。”陈姨娘早就被仇恨给蒙敝了双眼,她完全不自知她自己之前对沈姨娘与丹妮到底有多残忍,她只想着人家现在过着幸福的生活,她尽忘记了丹妮与沈姨娘都在她的威胁下受了多少苦与痛。 ------------ 第134章 我只当她是妹妹 沈姨娘的小院时在,司徒梦煊正在念琴,她的手一边放到琴上,一边在想着心事,她一副心不在焉地模样,听着外边的工匠们正在凿墙的声音,最近王府变得安静了,她反而有些不习惯了,她总感觉心神不宁的,她娘亲还有两、三个月就要生产了,她与司徒昊天虽然都一直陪着沈姨娘,生怕沈娘亲出半点差错。 这几个月来陈姨娘没有任何动静,她那样的性格怎么会这么轻意就认输了呢?这让她想来起,不禁对她起疑,每年的年底都会给院子翻新,但女眷们的内室是不能进的,只能是婆子们去打扫干净就行,而今天这些工人总让人感觉有些异常,这让吃过亏的司徒梦煊开始加倍的小心了,她时刻都派人守着院子里,严防工人们闯进院子去。 下午快到的时候,她正弹着琴,突然一根琴弦给断了,她的贴身丫鬟忙跑过来,小声地在她耳边道:“四小姐,不好了?刚才有个工人闯进你的院子了,幸好小姐吩咐过了,咱们院子各处都有人,他没能进到小姐的里屋去,如今奴婢们已经将那工作给绑了起来,四小姐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梦煊刚想起身,她突然就想到正在房里休养的沈姨娘,当即一脸坚定的沉眸,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她冷声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本小姐的闺房,企图坏本小姐的声誉,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算了,还有,去把他们管事给本小姐叫来!” 她这性子也是上次那件事情后,才慢慢地变了,可想那次的打击对她有多深呀,就连性子都变了。 她知道这时候如果她回去了,那沈姨妇这边就没人守着了,到时候,那些有心计的人肯定会趁乱冲进去捣乱的。 小丫鬟一听,她忙朝外头招了招手,一名身着灰色青衫的男子当既走了进来,她朝梦煊跪下,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小的正是管事的,是他们的头,小姐说的那工人他是新来的,他什么都不懂,闯了四小姐的院子,还请四小姐息怒,四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手下留情,饶他一命吧。” “饶他?那为什么没人饶我?”司徒梦煊一掌拍在桌上,她目光犹如寒冰的盯着那个管事的,她沉声道:“真是好大的胆子,要不是有人拦着他,恐怕他要闯到本小姐的里屋去了,到时候本小姐的闺誉受损,你们赔得起吗?一个毛贼,竟敢闯进司徒王府小姐的闺房,你这是怎么当差的?如果你们不安份,那我就请父亲请一些安份的来就是。” 司徒梦煊她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发生后她就对女子闺誉这种事情看得很重,只要一关于这事的,她就会特别的小心。 “四小姐,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好吗?如果小的不能在这里干活,那这年小的都过不下去了。还请大小姐让我们继续在府里干下去吧,没有这笔钱,我们可能会被饿死或是冻死街头的。”这个管事把事情说得极其的夸张,他主要还是舍不得司徒王府这油水之地,她忙给不停像司徒梦煊求饶。 梦煊敛了敛眸,她轻轻喝了一口茶,抬眸,再一挑眉,冷地说道:“也行,本小姐可以看在你的面上,今天就饶他一命,让你继续在府里干,倘若再有此事发生,你就等着进官府去跟官府的人说吧。来人,将那毛贼给本小姐乱棍打出王府!” “是,四小姐。”小丫鬟应完声,她立即麻利的跑了出去,这管事的见自己还能继续在这里工作,她忙朝梦煊道谢,说完后,他就迅速眯起眼睛出去做事了,他下去后也把手下的人狠狠地教训了一翻,他生怕再有人擅闯小姐们的闺阁里去,到时候他还真没法交代了。 这时,进来的别一个小丫鬟却一脸神秘的看向丹妮,她在梦煊的耳旁小声道:“四小姐,刚才我看到陈姨娘身边的一个嬷嬷神神秘秘的在后院花园里转来转去的,那里正好离小孩姐的院很近,此事会不会就是陈姨娘她所为呢?” “陈姨娘,果然是她,看来她还真是贼心不死呀,既然她要做初一,那她就别怪我要做十五了,去找几个外面的给我装成工人的样子,然后再闯到她的院子里,在进入陈姨娘的房间的同时,再狠的给教训她一顿!”梦煊冷冷地看了远方一眼,看来这陈姨娘不专心养病,竟想出这些歪心思,看来她的精力还挺旺盛,估计她这又是眼红病发了吧,羡慕自己娘亲得宠。 闻言,小丫鬟立即点了点头,迅速退了出去。 陈姨娘的院里,她正倚靠在床上等着嬷嬷的好消息,不一会儿,嬷嬷喘着粗气跑了回来,嬷嬷一进门,就见陈姨娘就迅速支撑着坐了起来身子,她将对面守着的几大婆子还有几个丫鬟全都给谴了出去,她探着身子一脸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了?嬷嬷,事情有没有成功?” 嬷嬷一脸十分为难的咬着下唇,低下了头去,她小声地说道:“对不起姨娘,老奴没能完成姨娘的吩咐,四小姐她的疑心实在太重,她将院子看管得太严了,小工还未进去就被人给抓住了,已经被她命人给乱棍打出府去了,而那管事不想丢了这份工想多赚些钱,他已经给梦煊保证了,还把下面的人给教训了一顿,丹妮也知道了这事,现在他们大家的院子全都守都死死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奴婢真没法子了。” “什么?司徒梦煊竟然变得如果的警惕了,现在竟连她都不好对付了!”陈姨娘一脸吃惊的模样,她怎么也没想到司徒梦煊突然就变了,还变得像是未卜先知一样,她尽事先做好一切的防守准备,看来她要赢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司徒王府里没有一个人不讨厌她,个个都视她为眼中钉,看来她必须得进宫去求她的姐姐帮忙了。 门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是几大婆子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几个男人的淫笑声。 “哦,几位妈妈别挡着呀,咱们是按王爷吩咐来修缮姨娘院子的。” “你们两去那边,你们两个随我一起进屋子检查房屋有没有漏水或是需要修补的地方!”为首的男人生得五大三粗,他一边淫笑吩咐,肥硕的身子早已窜了进去。 见状,几婆子与好几个丫头当即就跑去拿了板子,作势去阻止,谁知这几个男人像猛虎一般,他们长得又大,力气也很大,三五下就拨开了十几个人一上就窜了进去。 陈姨娘气得拧紧了眉头,冷冷地出声,她朝闯进来的几个大汉厉声道:“好大的胆子,这是谁给你们吃了豹子胆了,尽敢擅闯入司徒王府姨娘的房间,来人,将他们赶出去,嬷嬷,你快去请王爷来,就说有人无法无天想闯入院子欺负五少爷!” 正好,司徒浩楠现在并不在院子里,他正在跟夫子学习,不过嬷嬷听完后,还是忙朝外边跑去了。 几名大汉正借着检查房间好坏的借口,三两步就冲到了陈姨娘的面前,为首的男子一掌拍在陈姨娘的床上,他还大声地说道:“嗯,这里没什么问题,你们那呢,怎么样?” “我们这也没问题,只是我感觉要看看这床架子是不是快散了呢,要是伤着姨娘可就不好了。”另一个大汉冲上前,作势爬到陈姨娘身上,这一幕看得跟进来的丫鬟、婆子们全都胆战心惊,几大婆子操起板子,哗哗的朝几个壮汉打去。 丫鬟们见状,也都护主心切的拿起屋里的东西,上前对着汉子们就乱打一阵,那几个男子岂是吃素的,他们大手一挥,好不容易才冲上去的丫鬟一下就被他们给推倒在地。 他们抡起拳头,用最大的力气朝陈姨娘的背后打去,没打几下她就咳出血来了,他们还有的故意去扯陈姨娘的衣裳,故意用力,将她衣服给扯破了。 知道这是司徒王府,他们都有分寸,不会做得太过火,他们在将陈姨娘打得咳出血之后,几人一溜烟就跑出了房子,三五下子就跑不见了踪影,婆子、丫鬟们忙追了出去,跑到门口却不见任何踪影。 房里的陈姨娘已经疼得直哇哇叫了,她难受的大声喝道:“家丁们呢?他们都哪去了?” “回姨娘的话,她们被沈姨娘调去帮忙修缮房子去了。”嬷嬷捂着被打了一拳头的脸,她疼得直咧嘴。 嬷嬷看着陈姨娘的情形,她忍着痛,急得朝众人大叫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你们动作快一点儿!” 陈姨娘这伤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要养好了,被刚才那些人那么一折磨,恐怕会更加恶化,这辈子是好不了吧。 陈姨娘的院子一向看守得十分紧,没想到今天的护院竟突然全都被调走了,她气得猛地一撑打在床上,她的心疼得要命,这种疼是那种钻心的疼,疼得她咬紧牙关,她被刚才那人打了几下,她疼得满头大汗,狠狠地道:“沈贱人,丹妮,梦煊我一定要杀了你们,你们这些贱人!” 梦煊命人去拿了一大袋银子,交给一个她的一个心腹后,把他叫了下去。 其实,这件事,丹妮也有暗中帮她们,要是不有丹妮的帮忙,事情怎么可能办得这么顺利? 丹妮静静地坐在院子里,她等着大家的好消息,在听到梁木的传话后,言儿当即解气的道:“哼,以前听王振华说,陈姨娘的这病恐怕一时半会好不了,还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下不了床,永远瘫痪在床上了,不过,这都是她自找的,她活该,谁让她一心想着害人的。” 丹妮则只是淡淡地微眯着眼睛,她镇定的看向前方,呵……在这个吃人的地方,如果你不对对手狠一点,那最后你就会死得很惨,等自己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到底被谁给阴了。 来传说的人继续说道。 “姨娘一开始就找人去传说了,当王爷一听说五少爷有事,王爷当即怒吼了嬷嬷一顿,王爷才从夫子那里看完枫儿回来,他怎会相信这嬷嬷的话,他只是以为这是陈姨娘找的借口罢了。如今陈姨娘被几名工人给猥亵,还被打了一顿,她名声早就毁了,在这个名节大于天的国度,她哪还有脸见王爷。” “玉香妹妹呢,她不会又去沈府找那沈公子了吧?”听完传说人的消息,丹妮只是淡淡地笑了,她笑着看向言儿,言儿转了转眼珠,点了点头。 “嗯,不错,她这是要将自己一步步陷进深渊的节奏,我们就等着静观其变好了。”丹妮说完,又淡淡地看着远方了。 沈府。 司徒玉香今日刻的打扮了一翻,她换了件簇新的矜衫儿,下着白色发光的裙子,外罩一件烫金袍子,头发梳成如云朵一般的蓬松云髻,发髻上缀着一朵清新艳丽的发花,边上还斜插了一支金步摇,脸上略施粉黛,一双眼睛弯如新月,她笑意盈盈的随着丫鬟的引领,来到沈府的院子。 院子里,男子一袭青色镶边的官服,他正一脸淡定的品着茶,他在看到司徒玉香前来之后,忙将先前的一脸淡定转变为满目的柔情。 司徒玉香见沈蜀早按约定的时间在那里等着她,再看看这富丽堂皇的府邸,她真希望自己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司徒玉香带着那甜美的微笑,迈着步子上前,她做作地朝沈蜀拂了一礼,温柔的眨着眼睛,温柔地道:“沈公子,香儿来晚了,还请公子见谅。” “没事,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么说吗?”沈蜀在看到满身娇俏的司徒玉香后他,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抓过司徒玉香的手,他将她紧紧地抱到自己怀里,司徒玉香想过挣扎,可她却羞得不敢开口,动作也不好太大,怕她这一挣扎,这男人就离开了,她只是小声的申吟着。 “香儿,好几天不见,真的好想你,真是想死你了。”沈蜀在司徒玉香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她虽然怀里虽抱着司徒玉香,可他心里想的却是丹妮那张清新的笑脸如花的脸,他在心里期盼着那天也能这样抱着丹妮,如果他能这样将丹妮抱入怀中,该有多好。 闻言,司徒玉香的脸羞得满脸通红,她感觉全身像触电一样的,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她想将沈蜀推开,可沈蜀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她只得半推半就的倚在他怀中,声音更加的温柔:“公子,你别这样,我们这名不正言不顺的,香儿可是来和公子吟诗作对的,你放开玉香了,你样如果……让人看见了,香儿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香儿,这个你可以放心,别担心,只要香儿成为了我的女人,我肯定就会八抬大轿迎你进门的,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夫人了,等我哪天我升职了,香儿你会更有面子的。”沈蜀在司徒玉香的耳边说道,而他心里想的却是别的,眼神还有些闪烁。 可司徒玉香却不一样,她在听到沈蜀的一翻承诺后,再又回想起这一个多月来他对自己的温柔与关心,还有送他自己的那些礼物,想想就感觉自己似乎是跟对人了,她这辈子就会幸福了,竟这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幸福,她顺势将小脸倚在沈蜀的怀里,温情地道:“蜀,你是真的喜欢香儿吗?我和姐姐,哪个更漂亮些呢?” 闻言,沈蜀愣了一下,他在心里道:呵,这还用问,傻子也看得出来吧,自然是丹妮漂亮了,不过他嘴里却悠悠的道:“我的小傻瓜,自然是我的香儿更漂亮了,你姐姐?呵……本将军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那个庸俗的女人,她哪有我的香儿这么温柔、可爱呢,香儿,只要你把身子给了我,我定肯会疼爱你一辈子的。” 见司徒玉香已经对他没有了防备之心,沈蜀就开始花言巧语的骗人了,可一心想要找个有钱有势的司徒玉香还真以为自己碰到良人了,她便心慌意乱的摸着沈蜀的胸膛,如今她虽然才十四岁,像她这样的女子,本来就早熟,加上又有那样一个娘,她对男女之事也了解过好几分了。 只是,她突然开始在心里害怕,如果她将身子给了沈蜀,万一他不娶自己,那自己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看着怀里娇嫩的美人儿,沈蜀感觉自己开始燥动起来,他低吟了一声,将司徒玉香一下抱了起来,打横抱到怀里,往床那边走去,然后,将她放到床上去,再压到她身上去,温柔的在她耳边说道:“香儿,我的小心肝,你别怕,不会疼,我会好好对你,你以后就是沈夫人了。” 尽管如此,必竟这是第一次,司徒玉香还是怕得要命,她将身子抱紧,她毕竟只是嘴上说得厉害,这事要真的做起来,她还是很害怕的,她便道:“沈公子,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我还小啊。” 沈蜀表面温情地说着,不动声色,可他心里却在暗骂着,哼,这个贱人,还装什么纯洁呀,都主动送上门来了,这都已经上床了,这还由得你?他真不明白这些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表面这么保守,而私底下却是那么放荡,他突然又想起了丹妮,还真不知道丹妮的滋味又会怎样。 “香儿,你这是不相信我吗?你放心吧,我许诺说一定会娶你,我就一定会办到的,来吧,香儿,让我好好的享受一翻,我过几天一定会去王府下聘的!然后将你娶回家,就这样天天宠着你。”沈蜀恶魔般的本性暴露了,他的话才说完就已经开始伸手去撕扯司徒玉香的衣服了,撕开司徒玉香的衣服后,他再将自己的衣裳迅速的脱了下去,一个猛烈突然冲了上去。 司徒玉香还沉迷在他要娶她的喜悦之下,她还木准备好,还从未经世事的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没了女子最宝贵的第一次…… 完事之后,身边的男人依旧温柔的看着她,当她看到男人温柔地眼神时,这才觉得自己为他付出这宝贵的第一次是值得的。 “公子,香儿一直都很仰慕你,如今香儿已是你的人了,你以后可一定要好好疼香儿哦,以后香儿会为公子生好多好的孩子。”司徒玉香将她裸着的身子倚在沈蜀的怀里,开始纪想着她们美好的未来,像一切前好就在眼前一般。 听到司徒玉香这样的话,见她已经为他奉献了自己,还是第一次,沈蜀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感动的,听司徒玉香那些话,看来,这个女子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他在心里不自觉的将司徒玉香的地位给提升了一点,他相信了她应该是仰慕他的风姿才愿意为献身的,而不是因为自己的地位与今天的劝势。 “香儿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我的小傻瓜,你的味道真的美好,我还是好想要你,咱们再来一次好吗?”沈蜀听着司徒玉香对自己的仰慕,他已经有好久都没跟这么漂亮的女人做过了,看着眼前这美娇娘,他就想多要她几次。 这如果放在以前,他连看都不会看司徒玉香一眼,而如今自己地位不一样了,女人而已,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在他心里,他觉得女人就是很廉价,只要他有钱有势多美的女人都会对他投怀送抱! “嗯……还是不要了,我们都好几次了。”司徒玉香表面这么说,可她却开始回味刚才那飘飘欲仙的感觉,心里更是想着自己嫁人时的风光场景。 自己虽然做不成太子妃,如今自己跟沈蜀上了床,自己好歹也是将军夫人,再说了,凭着沈蜀的能力,以后肯定还会升官的,自己就暂时就将眼光得放低一些,只要他不嫌弃自己,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就行了。 晚上的时候,沈蜀将司徒玉香送了回来。 丹妮得到消息,听说司徒玉香是乘着沈蜀的轿子回来的,而且还是沈蜀亲自护送她回来的,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沈蜀只是单纯的路过司徒王府而已,司徒玉香那张巧嘴向来都很会说话,要不然,前世的沈蜀怎么会爱上她呢? 丹妮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沈蜀前世之所以会那样对她,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爱上了司徒玉香,想害死自己而娶她。 丹妮得到收到消息后,她便领着倩儿出了门,等司徒玉香从后门进了王府之后,她便带着斗笠,踩着白雪,脚底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倩儿则上前将正要离开的沈蜀叫住。 丹妮一袭纯白色的白狐狸披风,胸前的带子系成一个蝴蝶结,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她唇红齿白,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见沈蜀在倩儿的喊声下停了下来。 沈蜀一看到走出来的丹妮,他顿时觉得心潮澎湃,自己给她下了那么多的帖子,她从来都没去沈府,没想到今天,她竟然出门叫住自己,这让他自信心爆膨。 “司徒大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天这么冷,小心别冻坏了身子才是。”沈蜀见到丹妮,她忙朝丹妮关切的道,一脸的笑意柔情。 丹妮看了他一眼,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他一翻过后,依然微微一笑,轻声道:“丹妮一直在等妹妹归来,刚才正好见沈公子送玉妹妹回来,只是不知道沈公子与玉妹妹是什么关系,这么晚了怎么会送她回来呢。” 听丹妮说着说着,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冷了,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沈蜀还以为她这是在吃醋,他淡笑着忙道:“大小姐,你可别生气,在下对二小姐真的没别的意思,在下只把她当妹妹看,二小姐说在府里闲得荒,我们只是去吟诗作对而已,我跟她根本就没什么。” 闻言,丹妮忍不住再次在心里狠狠将这个男人鄙视了一翻,他和司徒玉香有没有干什么关她什么事,他这样说,搞得他的事像是与她有什么关系一样,不过,既然沈蜀这种人,根中不用自己怎么勾引就上勾了,那她只要再添把柴就行,到时候她到要看看司徒玉香怎么哭的都不知道。 沈蜀在心里不想看到丹妮不开心,他又忙解释道:“在下多次请大小姐去沈府做客,大小姐都不去,这让在下一直很难过,如果大小姐赏脸,有机会的话还请大小姐去沈府一观,在下已经把乡下的娘都一起接了过来,我娘也很好相处的。” 他的沈府如今是真的很气势磅礴,而他再也不是以前的穷小子了,他很想让丹妮看看他通过自己的努力拥有今天的一切,他要让她彻底臣服于他。 他娘?呵……那个比毒蛇还要可恶百倍的老不要脸,他不提还好,他这么一担,就让她想起她对她的恨,这种非人能受了的折磨,还是换司徒玉香去吧受,让司徒玉香也去尝一下她曾经尝过的滋味,呵,也许那种也挺不错的。 丹妮只是淡淡地敛了敛目,她轻轻咬着唇,泪盈于睫的道:“公子最近经常和玉妹妹见面,难道公子是喜欢上玉妹妹了吗?如果公子真喜欢上玉妹妹,为何迟迟都不请人来王府跟玉妹妹提亲呢,你们这样私下见面,对玉妹妹的名声可不好呀,这样多有损她的名声呀,这要让外人知道了,玉妹妹她以后怕是再也嫁不出去了。” 听完丹妮这一翻话,沈蜀则以为丹妮定是在吃醋,他看着那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看着眼前的美人儿,他还真不忍心伤害她,他对她似乎有种心动的感觉,此刻,他感觉自己面前的女人是那般的好,那般的温柔,美丽与大方,这样的女子,正是他这一辈子都梦寐以求的妻子。 可是,突然就想起司徒玉香对崇拜自己,把女子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他,还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的样子,他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杂陈一般,两姐妹,两个都很好,只是他自己的羽告诉他,他最爱的是丹妮,而司徒玉香那种女子就算她再爱自己她也只能做个妾,俗话说得好,男人娶妻娶贤,这正妻自然是丹妮了,再说了,这世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他要能同时娶了司徒家的这两姐妹,那自己可真是艳福不浅了。 自己如果能够先娶丹妮,娶了她,好好待她,同时再把司徒玉香给纳进门,坐享齐人之福,让她们俩一起伺侯自己,到那个时候,男人端庄贤淑的门面有了,而夜里伺侯自己的小妖精也有了,如果做男人能够做到这个份上,那可真是够爽的! 沈蜀在心底想着这些,他越想就越兴奋,他脸上的温情更浓了,他当即朝丹妮一脸认真地说道:“赎在下直言,在下一直都崇拜大小姐您,在下是真心喜欢大小姐的,在下更想娶大小姐为妻,至于其他人,在下从来都没兴趣。” ------------ 第135章 被掳 男人开始表白了,她这话一说出来,听得边上的倩儿面红耳赤,她一脸鄙夷的转过头去,她可不想再听这种男人说这样的话了,这个男人也太不要脸了吧,他与大小姐这才见过几次面呀,就说出要娶她,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的男人,他肯定只看重大小姐尊贵的身份与她这美现的外貌。 “公子,当真喜欢我吗?”闻言,丹妮只是装作一脸惊讶地看向沈蜀,她故作一脸的不敢相信地问道。 她这么一问,沈蜀则以为丹妮是大试探他,他当即表态,一脸诚恳地道:“那是肯定的,在下心中只你小姐一人,只喜欢小姐一个,自从第一次在灯塔寺见到小姐,小姐的音容笑貌就深深地映入了在下的脑海中,那可是挥之不去的,如果小姐愿意,在下明天就来王府跟王爷提亲,说要娶小姐,然后再八抬大轿迎小姐进门。” 丹妮看着沈蜀一雎认真的样子,她一脸的娇羞,不过她却深蹙眉头,淡淡地道:“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公子知道吗?就是因为上次那事事,我爹爹他一直都很不喜欢你,提亲之呈,恐怕还要再等一些日子,如果公子真的喜欢我,那就耐心的等着,话又说回来儿女的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这事我也很忐忑,我心里没想好呢。” 沈蜀心里也清楚,女人对于成亲这种事都既期待又紧张的,他很能理解丹妮的想法,于是,他慌忙的将在身上找了一翻,最后找出一块翡翠玉佩,他忙将它递给丹妮,一脸的真诚,笑着道:“大小姐,这是我的传家宝,我现在将它送给你做定情信物如何。” 他这样做还真是有心机,他这是怕自己送晚了,丹妮会让人给抢走了,毕竟如今丹妮的地位与身份是所有男人都想要娶的,而且上司徒王府提亲的达官贵人也多了去了,他在心底盘算着,在这名节大于天的国度,他最好是先得到她的身子,她的身子都有了,还怕她不跟自己吗? 丹妮看着那刺眼的玉佩,她眼中闪过一抺寒光,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想想前一世,她将这东西当成宝贝一样的收藏着,最让她想不通的是,当她嫁过去后,这并不值钱的东西尽让沈蜀那恶毒的娘给抢了去,当时还说什么,“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就不配拥有什么的?” 呵……这种东西,她才不稀罕呢,只是,她在心里想,如果这东西要是被司徒玉香看到在她手上,司徒玉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这些,丹妮轻笑一声,她点了点头,接过沈蜀手中的玉佩,将玉佩篡在手心,看着沈蜀,一脸温柔的道:“那丹妮多谢公子了,这玉佩就先让丹妮替公子保管着吧。” “这那叫保管了,这是在下送小姐的,只是在下对小姐的一点心意罢了。”见丹妮收下了自己的定情信物,并没有拒绝自己,沈蜀眉飞色舞的挑着眉在心底开心着。 丹妮愿意接受自己的东西,那就说明他这是默许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自己现在只要等着真正迎娶她过门就是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向全世界的男人炫耀了,自己娶了所有男子梦寐以求都娶不到的女子。 丹妮担心沈蜀会到处败坏她的名声,她抬头看向沈蜀,朝他一脸坚定的说道:“丹妮还有一件事想请公子你帮忙,公子也知道女儿家的闺誉比性命都要重要,所以想请公子保守我们之间的秘密,一来丹妮不想让玉妹妹伤心,二来不想自己还没成亲就落下个不洁之妇的罪名,如果公子是真心的疼爱我,还请公子尊重我。” 沈蜀本来就打定了主意等他与她定了亲就四处吹嘘,也明折现在出去说过早了些,这事如果让司徒昊天知道,很有可能他不会将丹妮下嫁给他,于是,他一脸坚定的道:“大小姐请放心,在下是不会乱说的,这件事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谁也分知道的。” “嗯,只要有公子这番话,丹妮就安心了,公子,时侯也不早了,让人看着也不太好,公子还是早些回府休息较好,丹妮也要回去了,公子再见。”丹妮淡淡地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沈蜀,随即朝他拂了个礼,清冷地转身朝王府走去。 看着佳人留下的倩影,沈蜀傻傻地愣在原地,他感觉自己像做梦一般,自己只能仰望的司徒家的大小姐,竟然也喜欢他,这让他感觉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让他感觉太不真实,像做梦一般。 回府的路上,沈蜀一脸飘飘然的感觉,他感觉这成功来得太快,这一切太顺利了,先是深得皇上欢心,再接着他救了皇上一命,得到了今天的地位,紧接着,两大美女主动投怀送抱,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兴奋得可能几天都睡不着。 又好几天,丹妮听人说陈姨娘的病情开始恶化了,比之前要严重太多,恐怕再怎么用药都治不好了,或许她下半生就要躺在床上度过了。 她有今天也是活该的,陈姨娘本来就该有这一天,她要让她尝尝当年她母亲受过的苦,要让她尝尝卧床几十载,无人过问,无人关心,无人疼,生不如死、处处被打压的感觉,她要把曾经她加注在她与她母亲身上的苦全都一一还给她,看到陈姨娘现在这模样,她这才是她最想要的,这也是她重生的目的。 正好,将军府那边思雨也谴人捎来了消息,说将军府的二小姐孙丽珠已有了身孕,最搞笑的是她竟然还真去孙琳琳面前显摆了一番,她那一显摆着点没把孙琳琳气得吐血,孙琳琳请人过来下贴请丹妮过去一趟。 听到这个消息,丹妮冷冷的勾起了唇角,真没想到这孙丽珠还真这么能生,三两下竟然真的怀孕了,呵,果真如些那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传信的人还说,今天是将军夫人的生辰,她还宴请了令狐夫人和京城许多官家夫人一起来参加她的生辰宴,孙琳琳也顺便给丹妮还有平常玩得来的几个好姐妹也下了贴子,请她们一起到将军府玩。 这件事情,人越多,事情也就越好办。 正要出门的时候,丹妮在门口碰了见正从外面买年货回来的司徒玉香,司徒玉香领着两个丫鬟,她手中提着一只盒子,她在看到丹妮之后,一副欲盖弥彰的抱着手中的盒子表现得自己真是出去买货的样子。 丹妮一看到司徒玉香,就笑着上前去,看着她手里的东西,笑眯眯的道:“一大早的,玉妹妹可真是勤快,姐姐这才起床呢,妹妹东西都已经买回来了,姐姐该不会昨晚没回府吧?” 丹妮不冷不淡地说完,她这话说得司徒玉香脸色羞红,当即气恼的道:“姐姐你这嘴巴怎么这么臭,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娘亲病了,我去给她买点药膳和吃的这有什么不对?这话怎么到姐姐嘴里就变味了呢?” 丹妮并不生气,她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她不紧不慢的准备拿袖子里的手绢,却在手绢的过程中,不小心的将一枚玉佩给掏了出来,她忙将玉佩篡在手心里,此时司徒玉香已经看清楚了那东西,她的眼逐日已经由刚才的愤怒转为浓浓的惊愕了。 “这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这玉佩她前几天还看到了,她还跟他要过,当时他还没给自己,所以她记得特别的清楚,沈蜀说这枚玉佩是他的传家之宝,是他娘给他将来迎娶媳妇用的,他当时还说要等到迎娶她的时候送给她的,虽然这东西不值钱,但这是意义却不同,这东西怎么会在丹妮手里。 丹妮见司徒玉香那黑着脸的样子,她淡然一笑,温柔地道:“哦,这个,只是我的一个朋友送我的,怎么,玉妹妹连这个也要关心吗?” 听完丹妮的话,司徒玉香气得心口都有些发疼了,她气呼呼的上前,伸手就要去夺丹妮中手那枚玉佩,谁知丹妮猛地收手,将玉佩收回到袖子里,再用手绢擦了擦额,淡淡地道:“你抢什么?这是你的吗?难道,你认识我那位朋友?还是……” 司徒玉香狠狠地瞪着丹妮,她气得身子都有些打颤了,她一转身就负气朝院子里跑去,她很气愤,很生气,也许她会找沈蜀去大吵一架,也许她会去哭闹,去求他不要这样。 只是,这一切都与丹妮无关,丹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清冷淡然,她转身出府去了,只是在她的内心里却像是有如无数尖刀悬在心口一般难受,她永也无法远忘不了前世沈蜀是怎么背叛她的,无法忘记他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她先是抢了她的未婚夫,后来又抢了她心爱的男人,如今这点小小的打击,只是对司徒玉香一点小惩罚罢了,比起她当年对自己做出的事情来,这简直是微不足道。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将军府,将军府外面已经停着好几辆马车了,还有一些夫人小姐们正有说有笑地朝将军府走去,丹妮一下车,就听到一有人在叫她:“丹妮,我在这里呢。” 闻声,抬眸看地去,只见欧阳灵儿正朝丹妮挥着手,提着裙子谅朝她跑来,全然不顾天上还飘着大雪,她快步朝丹妮跑来,丹妮也忙迎了上去。 “灵儿,你竟来这么早,欧阳夫人呢,怎么没来。”丹妮一脸的笑容,她将自己的纸伞遮到欧阳灵儿头上,牵着她往大门口走,这时,早就侯在门口的春月一看到丹妮,就像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似的,她上前就朝丹妮恭敬地行了礼,引着她往里走。 欧阳灵儿转了转眼珠,她小声地朝丹妮耳边说道:“我母亲只是备了礼,让我送点东西表点心意罢了,她是不会亲自来的,她从来就不喜欢马欣雨这样的人,她更不想和这样的人结交,对了,丹妮,府里就你一人来呀?” 丹妮朝欧阳灵儿露出个温柔的笑容,她同样轻声道:“嗯,她们的心思和灵儿母亲的一样,都不愿意亲自前来,走,咱们先去看看琳琳,她恐怕早就想死我们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孙琳琳那破落的小院,才到门口,思雨就迎了出来,她一看到丹妮,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忙上前朝她行礼道:“大小姐,大小姐,你终于来了,思雨都想死你了。” 她在将军府这种整日担惊受怕的日子真让她感觉有些累了,这与她在王府的日子肯定是不能比的,在王府她只需要在院子里打打杂做点小事情,一天就过去了,而在将军府她就是这里的主力,什么都要由她出头,整日像是有颗炸弹悬在心头一样,活得一点也不自在,让人感觉难受。 丹妮朝思雨微微一笑道:“听人说思雨在这里做得不错,放心吧,等事成之后,小姐我一定会接你回府。” “多谢大小姐,琳琳小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我们快进去吧。”思雨笑眯眯的迎接丹妮和欧阳灵儿进屋,听到消息的孙琳琳连梳妆都停了下来,她迅速地跑到院子里,她看到丹妮和欧阳灵儿的瞬间,眼泪花子都快掉出来了,她快速地迎了上去,拖两人的手,一脸的感动。 “两个妹妹,你们终于来了,你们可是害我等了好久好久呢,我这日子过得比挖心还要难受,要是你们要再不来,我可就要去王府、将军府找你们无了,正好赖着就不走了呢。”孙琳琳激动地看着两人,她打趣的笑道,只是她的眼神却那样的失落,她这高兴也只是假装出来的,因为他这日子实在是过得不好,可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人过的。 欧阳灵儿看着,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便微笑道:“琳琳,如果真要论起年纪来,我可是比你还稍大一些哦,你怎么说两位妹妹呢?真是没大没小,小心姐姐我撕了你的小嘴哦。” 欧阳灵儿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之间,她竟直伯抬手就要去撕孙琳琳的小嘴,孙琳琳忙往丹妮身边躲着,她笑得气都快岔了,她忙朝笑眯眯的欧阳灵儿求饶道:“好了,妹妹知错了,还请姐姐饶了妹妹,大人不计小人过呗。” “嗯,这就好,知错就好,姐姐可是很有肚量的,只是我怎么感觉这里怪怪的,妹妹你可是将军府的嫡女,你怎么住在这么破烂的地方?那将军地人对你也太苛刻了吧,难道将军他从来都不管这事么?”欧阳灵儿与她打趣完后,这才抬眼看去,看着院子四周破败的花草残枝,她一脸气愤的道。 一说到此事,孙琳琳的神色就变得更加失落了,丹妮忙拉住两人的手,见孙琳琳的妆才化了一半,她便道:“我们先进屋,外面这么冷,琳妹妹,走,我们为你打扮打扮,把姐姐弄得美美的,我们一定要让那负心汉后悔!” “真是太不要脸了,那贱男人竟然喜欢上孙丽珠那种货色,是不是瞎了眼了,呵,他不知道他这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一提起此事,欧阳灵儿也很生气,她愤愤不平的道。 孙琳琳叹了口气道:“这些日子,我闲来无事,就反复的分析这件事情,然后我就派去探口见,结果,让我有些吃惊,令狐公子以为我是个丑八怪,无头脑,整个人就是废物,而他会喜欢孙丽珠,却是因为孙丽珠由庶女变成了嫡女的原因,而我本来是嫡女,反而变成了庶女,他那是在弃庶娶嫡,以求达到自己最大的利益。” “原来是这样,妹妹你别伤心,像他这男人?不要也罢了,真是太可耻了,要是我将来的夫家也这样,那我就宁愿不嫁,在家陪我娘一辈子好了。”听完孙琳琳的话,欧阳灵儿气得直跺脚,她早听丹妮说起这事,也知道贱男人欺负孙琳琳的事情,她就觉得这男人真是渣,还未见过他就开始不喜欢他,鄙视他。 孙琳琳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丹妮将自己手中抱的手炉递到孙琳琳的手里,命思雨再去多烧几个炉子备用。 孙琳琳被冻得冰冷的双手接到手炉时,她的心顿时暖了起来,她一脸感激的朝丹妮看去,没有说话,丹妮只是道:“今天我们一定要将琳姐姐打扮得美美的,既然那令狐阳春认为你是个丑八怪,他也没见过你,那我们正好不给他来个出其不意,狠狠的打他一击。” “嗯,多谢妹妹。”见丹妮什么都为自己想,孙琳琳很感动,她眼里噙着泪水,忙用手绢将眼泪擦掉,让丹妮他们帮她描眉画黛。 大约两时辰过去了,丹妮才放下手中的胭脂盒,她在看到铜镜中娇艳又美丽的孙琳琳时,忍不住惊叹起来,她笑着道:“姐姐本来就很漂亮,如今这么一打扮,可真所谓算是仙女下凡了,姐姐这一走出去,一定能迷倒不少公子。” 听完丹妮的话,孙琳琳害羞的垂眸,任由欧阳灵儿给她添上一袭雪白如雪的贴金锦罗锦袄,再配上下身的拖长裙,外面再披一件羊皮金镶边的披肩,手腕一戴着一串红錣石榴石跟一口绿色的翡翠珠子,头发挽成云髻,髻上斜插一支丹妮从带来的金凤簪。 看着一身雪白又十分大气高贵的孙琳琳,丹妮忍不住赞叹,孙琳琳本来就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她从小养就尊处优,也从没受过什么苦,再加上她的皮肤本来就十分白皙,这一样打扮显得她更是清纯又高贵,齿如编贝,玉肌伴轻风,清水出芙蓉。 此时,秋月走了进来,她看见三人之后,走到孙琳琳跟前,朝孙琳琳小声地说道:“小姐,奴婢刚才看到令狐公子一来就往二小姐的院子去了,见到他进去之后,二小姐也找借口离开了大厅,看样子,两人怕是又要去做苟且之事了,因为之前她们就是这样的。” “她也在不要脸了,偷情竟偷到家里来了。”孙琳琳虽已经听过好几次这样的消息了,可她只要一想着那是她从小呆到大的地方,竟被两人当作是偷情的地方,她心里就十分的生气。 丹妮轻轻拍拍了孙琳琳的手,让她稍安勿燥,丹妮抬眉看向秋月道:“你确定她俩是去幽会了,真的已经达到宽衣解带的地步了吗?” “回司徒小姐的话,的确是这样的,前几次被人发现了,夫人也默认了,就连二小姐本人都亲自来向咱们大小姐显摆了,说她怀了身孕,这下可该怎么办才好,请大小姐帮帮我们小姐吧。” 外边传来春月的声音,春月进来就喘着粗气道:“大小姐,夫人请你去二小姐的院子玩,夫人说官家夫人们都要去二小姐的院子玩,还说你才是那里的主人,让小姐早些准备好去那里接待她们。” 孙琳琳虽性子直了点,不过,她并不傻,一细想这翻话,她便蹙眉道:“呵呵,她哪有那么好心,她肯让我在夫人们面前露脸这一定不是那么简单?她从来都巴不得我永远都待在这小院里,她突然让我出去,定不是什么好事?” 丹妮一脸怀疑的道:“嗯,刚才秋月还说令狐阳春和孙丽珠都在那里,如今马欣雨又派人来叫你去,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春月又道:“对了,夫人叫的是一个小厮传说,那小厮很面生,奴婢也没见过,好像是令狐府的下人。” “真是怪事了,他们这样做,不是故意在败坏咱们大小姐的名誉吗?这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秋月一听,细心地分析道。 丹妮听到说是面生的小厮来传说,她突然明白这件的一些原因,她便朝孙琳琳道:“哦,既然如此,那姐姐你就先跟那小厮去好了,我和灵儿带人在后边跟上就是了,咱们就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孙琳琳一脸坚定看向丹妮,她点了点头,这些日子,自己什么没有经历过,现在她什么都不怕了,她抬步出门,一出院子,便看到着墨青色家丁服的小厮,小厮在看到戴着面纱的孙琳琳走出来时,他只觉得她身段窈窕,装扮贵气,举手投足间都尽显高雅,只是孙琳琳戴着面纱,他只能看到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只是光是这双眼睛就这么美,说不定真人更美。 转瞬间,小厮又想起孙丽珠的话,她不是跟自家少爷说,这大小姐是个丑八丑,有一段时间暴饮暴食,还发胖了吗?怎么跟她说的不一样,大小姐身段前凸后翘,比二小姐风韵多了,这哪里是发胖呀?他开始有些弄不懂了。 “夫人怎么不叫府里的人来接我,而是叫你一个生面孔来呢?我以前没见过你。”孙琳琳淡淡地说完,便看向身后的秋月和春月,再回过头来看了眼这个小厮。 小厮忙朝孙琳琳行了个礼,拱手道:“回大小姐,其实……是我家大少爷想见大小姐了,我只是少爷身边的书童,小的是怕小姐不肯出来,才编了刚才的假话说是夫人唤你。其实,我家少爷心里还是不愿意与小姐退婚的,只是出于无奈,令狐夫人硬是要强迫他娶二小姐,少爷他不从,而令狐夫人就闹自杀来威胁他,这不,少爷他上次才对小姐说了那些无情的话。今天,少爷他是想见见大小姐,想看看大小姐过得好不好,其实大少爷他是很喜欢大小姐的,所以,麻烦小姐跟小的走一趟。” 闻言,孙琳琳拧了拧眉,嘴角划过一抺冷笑,连叫一个小书童都要编个假话来骗她,可想这令狐阳春的品行还真是差。 见孙琳琳不为所动,小厮眼里的一抺淫光一闪而过,他忙打消她的疑虑道:“大小姐你请放心,你身边还有丫鬟跟着,小的就一个人,这又是在将军府,小的怎敢做什么龌龊事来呢?真是我家少爷让小的来请大小姐过去的,小姐你看,这是少爷的贴身之物,也是以前大小姐的娘亲送给少爷的,这算是你们之间的定亲信物吧,有了这个,难道小的还会骗小姐你不成。” 见这小书童说得有板有眼的,孙琳琳看了眼他手中的东西,便接到手中,淡淡地笑着道:“你领我去吧,既然这是我娘亲给他的东西,那就暂时由我收着好了,等决定了婚期我再交给他也无妨。” “行,这当然没问题,请,大小姐,咱们这就走吧。”小书童说完,就走在前边,呵呵,不就是一块破东西嘛,一会儿自己就能行到这美人儿的身子了,这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何况这东西本来就是少爷给的,自己心疼什么。 孙琳琳跟这小厮一走,丹妮和欧阳灵儿就领着人忙跟了出来,发现不远处的假山后面有个丫鬟模样的人鬼鬼祟祟的在那里打转,丹妮将思雨叫了过去。 思雨跑过去,便把那丫鬟叫住了,那丫鬟还想跑,思雨就冲上前朝她微微一笑,从手中拿出了几锭银子,然后拉着那丫鬟的手,她小声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丹妮一看情况,她就明白了,这一定是马雨欣派来的眼线,如今这眼线被思雨缠住了,她和欧阳灵儿还有一行人,她们迅速往另一个小路去了,因为之前思雨缠这小丫鬟花了些时间,等她们要赶往时,发现孙琳琳、春月、秋月与那来传说的小厮早已走不见了。 丹妮开始心神不宁,欧阳灵儿也急切的跟着丹妮往前走,看着雪地里杂乱无章的脚印,还有好几个叉路口,灵儿吓得脸色都有些苍白了,她一脸担心地:“丹妮,这可怎么办才好,今天人这么多,这里脚印也这么多,我们根本无法辨别哪些是琳妹妹的,这万那一小厮在暗处埋伏得有人手那可怎么办,琳妹妹不就遭殃了吗?都怪我们,是我们跟丢了她。” 欧阳灵儿一脸自责的咬着唇,不知该怎么办。 突然,她看到有一路小道上白雪里正好得有一颗红色的石榴石,她忙将那颗石榴石捡了起来给丹妮看,丹妮一看这珠子,这不是她刚才给孙琳琳戴在手上的那串石榴石吗?再看往前边看去,又多看到了几颗。 “难道,她已经被他们给掳走了?走,咱们快找。”丹妮努力地保持镇定,她们往掉有珠子的那边去了。 “怪不得她没停下来等我们,估计她是过了假山就让人掳走了。我们快找吧,要是再晚一步我们就看不见她了,说不定那人是想要毁掉她的名声,如果这样那琳妹妹她这辈子就毁了,这贱人男,真不是东西!”欧阳灵儿在心里担心得要命。 丹妮则不仔细地看了看着地上凌乱的脚印,她再往几步,发现前边有一排比其他地方都要整齐的脚印,那是直往孙丽珠院子的,她对着众人道:“她们可能是去了孙丽珠那里,快,我们一起追过去。” 孙丽珠院子里的一间偏房中,三五个大汉将堵着嘴的几人人扛了进来,再将她们一把推到地上,几个男人一脸淫笑的盯着孙琳琳,春月跟秋月已经被他们吓得满脸惊骇,两人立即护到孙琳琳前面,朝面前一个个凶神恶煞长得其丑无比的男子的道:“你们这是不想活了吗?敢这样对我们大小姐?” ------------ 第136章 捉奸在床庶妹小产 之前来引他们去的男子冷笑一声,作势挽了挽的袖子,一脸的邪笑道:“小美人,如果没有将军夫人的吩咐,小的们也不敢在这里如此嚣张是不,不过,既然有人出银子,又有美人在怀,这种好事小的们自然乐意牺牲了。” 见到男人如此的嚣张,竟然是被马欣雨那个贱人指使的,孙琳琳气得要命,她刚才她们走两步一会儿丹妮她们就会跟上来的,没想到才离开假山后,早埋伏好的人突然冲出来将她们掳走了,现在丹妮她们肯定还不知道她们有事,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担心死,想到这里,孙琳琳万分自责,她不应该这么轻敌,做事情应该多思考,三个女生不该跟着一个陌生人去。 想到这些,孙琳琳一脸气愤的盯着面前一脸得意的下流男子,她沉声道:“幕后主使的除了马欣雨,还有谁?” “真不知道该说你笨呢?还是什么,明眼人一眼一次有看出的,你都不知道,我们是令狐府的人,你说除了孙夫人还能有谁?”闻言,男子在心底鄙视孙琳琳愚笨后,他一阵狂笑,目光直往孙琳琳戴着面纱的脸看过去,他一说完就一脸淫笑地搓着手上前,还满口的脏话:“嘿嘿,这个美人让老子先上了,其它两个你们就先要了,等老子上完这个,咱们换着轮流上,还真不错,又有银子,又有美人的,老子这辈子还没机会尝过这么美的美人呢,这次还得多谢两位夫人给了机会,看老子不弄得爽死她!” 男人这话听得孙琳琳满面愤怒,她狠狠地瞪着他,正要怒骂出口之时,男子已经一把上前将她脸上的面纱给摘掉,孙琳琳的面纱被他狠狠地给扯掉了,男子就被眼前孙琳琳的美给怔住了,他激动的深吸了一口气,浑身都在颤抖着,一脸不可思意地道:“是谁说的孙大小姐是八怪的?这分明就是美若天仙,可比那二小姐要美大鑫,这么美的美人,看着老子快要激动死了,别说是上她了,如此的美人,老子还真有些不好下手呀。” 男子说完,其它几人也纷纷色眯眯的盯着倾国倾城的孙琳琳,一堆人就要冲过去撕下孙琳琳的衣服。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声音:“着火了,府里着火了,大家快逃啊,火势太猛了,怎么也扑不灭,这一片也全燃起来了,大家快逃呀!” 紧接着,是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屋里的男子几人一听到着火了,火势很猛,快烧过来了,一个个吓得面色大骇,这是木房子,一旦燃起来,火势会窜得很快,很猛,他们要是晚走一步,怕是谁都得没命。 想到这些,几人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他们率先打开门冲了出去,孙琳琳则和春月秋月也迅速跟了出去,等几人出去后想看看究竟是哪里着火的时候。 突然,从那前方霍地走出十几个将军府的家丁来,此时,最后面那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朝前面的家丁冷声吩咐道:“给我拿下他们,这些贼人尽敢闯进后院,真是不想活了?” 那些家丁听命去将那几个男子给拿下,孙琳琳惊魂未定的站在门口,待她看清楚后才发现戴着面纱女子正是丹妮,她冷冰冰的站在对面,紧急着出来的是正拿着一包银子的欧阳灵儿,以及她们的贴身丫鬟。 孙琳琳看到丹妮和灵儿她忙朝她俩飞奔而去,眼泪都蹦出来了,丹妮则先没有孙琳琳寒暄,见两名家丁已经把男子押住,并且按她的吩咐堵住了几人的嘴,丹妮迅速冲到男子面前。 丹妮冷冷地瞪了男子一眼,猛地提起脚,狠狠地踹在男子的裆部,踢得他满面痛苦,想叫,可嘴巴却被人堵住了,他只能发出嘤嘤的呜咽声,光是这一脚,丹妮怎么会解气,她再次抡起巴掌,狠狠地朝他打去,“啪啪”的几巴掌给煽过去,看得后边的家丁瞪大了眼睛,这小姑娘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小年纪也太厉害了吧。 因为丹妮和欧阳灵儿都戴了面纱,他们也不知道她们是谁,只知道刚才家丁们正在巡逻的时候,这两名女子给了他们好多的银子,还让他们来抓坏蛋,并且要做得不动声色,家丁们每个月的银钱本来就不多,见有银子拿,又为将军府出力,全都跟着跑来了。 因为这里有一排房子,也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坏人在那个房间,他们就按丹妮的吩咐,大声地喊着火了,这一喊这些怕死的恶人自然就跑了出来,他们再一下冲上去将他们就地制服。 丹妮在狠煽了男子几巴掌后,迅速退到后边,孙琳琳一想起之前男子想强暴自己的事,她气得捡起地上的一根粗大的棍子狠狠的朝男子的头脑打去,男子的额头流了好多的血,他流着血倒在了地上,头上还起了个大包,看得孙琳琳十分的解恨。 “来人,将这几个贼人捆起来,装进袋子里关起来!”丹妮又冷声吩咐道,家丁们收了银子肯定要办好事,他们便将几人捆好后,装进了袋子里,然后再将几人扔到屋子里去,绑得都很结实,全都被堵住了嘴,又被装进了袋子,就算是想喊也喊不出,看也看不见,更不知道捉他们的究竟是谁。 丹妮再把剩下的银子分给了家丁们。 这些家丁全都是大将军指定的护卫,不存在被马欣雨收买,所以她才让他们来做这件事,她也是在找孙琳琳时赶到孙丽珠院子之时,正好碰到这些家丁在巡逻,她叫人上前略微的一试探,才知道他们并不属于马欣雨管,她才放心的让他们来办事的。 果然,他们有能力保护将军府,他们过来没几下就把这几个混蛋给抓住了,要不是她们来得及时,还放假风说着火了,恐怕一时半会是还找不到孙琳琳的,孙琳琳也不知道会被他们怎么样,后果不敢想。 孙琳琳看着为首的家丁,她冷冷拍了拍手,沉声道:“拿了这么多银子,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对,一会儿我就将这事禀告父亲之时,你们就说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闯了进来不知道要做什么,听见了吗?现在我们还有要事要办,你们一半的人跟我们走,另一半人就给我留在这里,给我狠狠地踢他们,谁踢得狠本小姐赏的银钱越多!” 听到孙琳琳的话,家丁们自然是高兴了,这样欺负人还有银子赚,这是谁都爱干的事,没几下,就听到一脚一脚踢人的声音以及这贼人们的闷叫声。 处理完这里的事,丹妮和孙琳琳相对一眼,丹妮微眯起眼睛,看向远地孙丽珠的阁楼,她淡然地道:“刚才出了这事都没见孙丽珠和令狐阳春,我怀疑,他们肯定是在你的主屋里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走我们先去查探一番,务必捉奸在床!” “嗯……”孙琳琳朝丹妮一脸感激地点头,边上的欧阳灵儿还从来没干过这种事,这让她觉得好刺激,她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来到孙丽珠的院子时,发现院子外面只有两名婆子正在打磕睡,她们轻轻地越过婆子,朝空无一人的主楼走去。 “这里平时人很多,今天怎么会没人,嗯,肯定是被孙丽珠借调到外边去招呼客人了去了,方便她她在这和令狐阳春偷情。”孙琳琳对令狐阳春已经没半点留念了,不对,应该是说她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这个男人,之前只不过是遵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想下嫁给他罢了。 如今得知他的种种恶劣的行径,还派人去强暴自己的未婚妻,一想起这些,更是让她就觉得这男人真是个人渣,你他这样的男人,别说是要她嫁了,就算是让他给她当下人使她都觉得脏。 穿过院子,来到主楼,这是孙琳琳曾经住过的地方,一行人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阵阵轻微的申吟声,这声音里有女人十分娇弱的声音,还隐隐有男人低吼的声音,丹妮和欧阳灵儿都十分无语,一脸的鄙视,而孙琳琳则捏紧了拳头,这是她曾经住的地方,没想到她抢了她的地盘不说两贱人竟然在她的房间里做那种龌龊之事! 见孙琳琳要发怒了,丹妮忙捂住她的嘴,朝她边上的春月使了个眼色,按之前他们一起商定好的真有些事,春月就出去散播消息,出去在众人面前说她经过二小姐院子里,不知道知是哪家小姐被贼人掳到二小姐的房间了,呵,这一消息一传出去,来参加马欣雨生辰晏的夫人们就会跟着来看好戏了。 春月一走,丹妮拉着孙琳琳、欧阳灵儿藏在另一间屋子里,把主屋里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听着那恶心的对话让孙琳琳感觉真想吐。 “阳春哥,你何时八抬大轿迎娶丽珠呀,丽珠现在都有一个月的身孕了,要是这再拖下去,怕是到时候肚子大了就不好办了。”外屋的几人可以清楚的听见孙丽珠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努力挤出来的声音,她们还能隐隐地听见有什么东西在拍打她身子的声音。 这声音听得还未醒事的欧阳灵儿一阵疑惑,她小声的道:“丹妮,她们在做什么?难不成是令狐阳春在打孙丽珠吗?她们不是在行事吗?怎么还会这么起劲的打她呢?” 丹妮想笑,但她忍了,她扫了欧阳灵儿一眼,在她耳边小声的道:“呵,他们正在做那些龌龊之事,只是难不成孙丽珠她不知道,女子在怀孕前三个月是不能行房事的吗?这样女子有可能会小产。” “……啊……不是吧,原来行房事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啊,我可要看看。”说着,欧阳灵儿想起自己以前是瞟过一眼春宫图,不过如今能看到真人在面前表演她有些蠢蠢欲动了,她将指头伸进嘴里沾了点口水,再将手指放到那纸糊的窗户上,窗户纸遇口水就软化了,起了个跟手指一下大小的洞。 欧阳灵儿眯着眼睛,将右眼凑到刚才她弄的那个小洞前,心跳得有些快,她激动的朝里面望去,只见主屋内,孙丽珠的床上,一男一女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在行事,男人还用手不停地拍打女人,拍打声音还十分响亮,看到这一模,吓得欧阳灵儿差点腿软倒在地上。 她忙顺了顺气,小声的道:“天了,这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那男的他那是要打死她吗?真是没想到做这事情竟然那么恐怖,真是吓死我了。” 看着被吓得惊魂未定欧阳灵儿,丹妮差点没笑出声,孙琳琳则是气得别过脸去,她才不想去看那对狗男女行那种龌龊之事的模样,她只觉心中一阵恶心,她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不想再去听那刺激人的声音。 主屋里又传来了令狐阳春一边低吼一边温柔地道:“我的小心肝,我的小宝贝,你就放心好了,只要等为夫与那丑八怪成功退婚后,为夫立马就八抬大轿迎娶我的小心肝进门,宝贝你怀了为夫的孩子,为夫以后肯定会对你好了。” “嗯,啊……丽珠相信你,春阳哥,你说他们的事办得如何了?他们有没有毁掉我姐姐的清白呢?”孙丽珠的声音明显的带着兴奋的味道,好像是已经看到孙琳琳被他们欺负的模样一般,她有兴奋着。 听到孙丽珠这话的孙琳琳气得捏紧了拳头,她真想冲进去撕开孙丽珠的皮,这贱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还没成亲就搞上了,还有了孩子,叫得这么淫荡,孙丽珠这贱人脸皮可真够厚的。 “他办事我放心,肯定成,宝贝咱们一起去你的温泉玩玩怎么样,听说将军府的温泉最养人了,也只有你这院子里才有。”令狐阳春说完,一把抱起光着身子的孙丽珠就下了床,就朝里面的温泉池去了。 “两个贱人,还想弄脏我的温泉呀!”孙琳琳越想越生气,这可是娘亲在世的时候为她建造的,孙琳琳气得要死。 两人进了温泉紧接着又是一阵扑通入水的水声,丹妮眼里闪过一抹讥讽,她迅速跑了出去,趁四下无人,一个转身就进了主屋,她怕有人来,就蹑手蹑脚的将架子上两人的衣服、亵裤、里衣、鞋子等东西一股脑儿的抱了出去,然后再轻轻的带上房门,她在带上房门的时候还顺手将门锁给锁上了。 此时的欧阳灵儿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而孙琳琳刚气得拿过一把夺过丹妮手中的一堆华丽又肮脏的衣服哗哗的撕了起来,她这像是发泄,没几下就把那堆衣服给撕成了一条一条的。 过了许久,两个贱人在温泉里你捏,我摸的,似乎觉得玩够了,又亲亲我我的吻着对方,男人抱着女人回到了主屋的雕花大床上,孙琳琳很生气,她怒道:“两个贱人,你们真脏,不要碰我的床!” 正在此时,欧阳灵儿正好看见,不远处,马欣雨正领着一行人朝这边冲来。 春月出去传消息传的是那家小姐被人给掳走了,她并没指明道姓是谁家小姐,她这消息就像风似的传了开,最后连源头是谁传出来的都没人不知道。 在声的夫人们都害怕是自家的丫鬟或者是小姐,大家都又心急又想看好戏的跟着马欣雨来了,这时,主屋里,两个人还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竟然还没意识到外面已经有人来了。 马欣雨更是一脸的得意,她心情激动的走在最前方,按她们之前安排的,那个男人已将孙琳琳拖到这里了,而她就只等着来捉奸就行。 一行到了院子里,两名正打着磕睡的婆子听着这么大的动静,吓得忙站了起来,马欣雨朝两人冷声道:“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们是怎么看守院子的?刚才听丫头说,有小姐被抓到这里来了,你们两个瞎了眼的,有没有看见?” “回夫人,老奴没……没看见什么小姐。”两个婆子被马欣雨的一阵努吼给吓得浑身发抖。 马欣雨见两人跟木头似的,她懒得理她们,率先朝主楼走去,来到主屋门口,就听到里面已经传来那迷人又动情的呻吟声,边上的令狐夫人听到这声音,她立即将脸别过去,她一脸的冰冷,冷笑道:“真是不要脸,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还未出阁与男人偷情竟敢叫得这么放浪,依本夫人看,这根本不是被人掳走的,说不定是她想男人了,与男人在偷情也说不定,竟偷偷躲在这里做这种龌龊之事。” 令狐夫人也知道这件事,她以为里面的女子是孙琳琳,也不听声音就朝身边的马雨欣讥讽的笑道。 马欣雨也是一样的,以为里面是孙琳琳,她眼里全是得意,她也忙道:“就是,听这声音,竟然这么有节奏,女子没有叫救命,反而很享受的样子,这应该是偷情才是,并不是被掳人走,这到底是谁呀,竟然在将军府如此嚣张,来人,将门踢开让大家开开眼。” 两人都得意的仰起脸,要是等下大家看到孙琳琳正被一群男人压在身下,她如果不被浸猪笼,那也是没命才对,没想到孙琳琳那么放浪的叫声,她们都感觉有些恶心了,她竟然不喊不叫,还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这让马欣雨感觉有些奇怪。 两名家丁已经按吩咐去踢开了门,因为踢门的动静太大,里面偷乐的两人已经听到声音,孙丽珠吓得脸色立刻变得惨白起来,正在她身上做动运的男人也突然停了下来,孙丽珠突然感觉到肚子一阵疼痛,痛得她“啊啊”的尖叫起来,很快她的下身就溢出了鲜血来。 令狐阳春也被吓得要死,门被人打开后,马雨欣和令狐夫人为了抢先捉奸,她们已经快步冲上前去,只是当她俩看到床上光着身子的奸夫淫妇是令狐阳春和孙丽珠后,两人的脸时先前的得意变成了煞白,她们差点就站不稳,着点就倒了下去。 后面跟着进来的夫人们一看并不是自家儿女,竟然是将军府和令狐府的人,个个在松了口气之后,纷纷以一脸阴阳怪气眼神看向令狐夫人和马欣雨,呵,真是好可笑,这两个人,她们口口声声说要来捉奸,原来,是她们自己的女儿与儿子却在这里通奸。 见夫人们都为了看戏都涌了进去,丹妮几人也迅速支从外屋走了出去,她们插到了人群中,装成她们是后面才赶来看戏的样子。 丹妮早就给孙琳琳想好了台词,孙琳琳冲出来后,她上前,在看清楚了床上的两人后,她当即很生气地捂住了双眼,她大声斥责道:“丽珠妹妹,姐姐这是那里对不起你了,你竟然和我未婚夫在我的床上做出这种事,你们……你们也太不知脸羞耻了罢!你们一个是我未婚夫,一个是我的亲妹妹,竟然做出这种事,你们这也太丢人了!” 孙琳琳说完就一脸痛苦难受的模样,她就要瘫倒在地上,幸好丹妮在她身边,她一把将她扶住,孙琳琳这么一哭闹,边上所有的夫人这下全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这令狐阳春是孙大小姐的未婚夫,竟和她的妹妹在将军府还是姐姐的房间里偷情,天了,这也太不要脸了吧,抢自己姐姐的男人这种事,孙丽珠都做得出来,可想她有多不要脸呀。 所有人都一脸鄙夷的盯着床上一对狗男女。 孙丽珠则因下身流血过多,她已经难受得直不起身来,她身边的令狐阳春则手脚脚乱的想要去找衣裳,这才发现架子上的衣裳早已飞走了,他赶紧去扯床上的被子,在扯被子的时候不小心扯成了帐子,帐子突然掉了下来,两具身子更是光溜溜的暴露在众人眼前,这就是光着屁股又找不到衣裳穿,他两一脸狼狈的样子,看得在场的夫人们全都讥笑起来。 “这太不要脸了,这就叫伤风败俗,原来将军府竟是这样教导女儿的,做娘的活活的逼死正妻,而做女儿的又抢正真嫡女的未婚夫,可最恨的是偷情竟偷到这里来了,这要传出去,将军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这里面本来就有好多人看不起马欣雨这种的行径,他们今天来参加宴会有的是迫于无夺,只是来适当的露个面罢了,如今看到如此无耻的场面,心直口快的夫人自然就噼里啪啦说了起来。 “娘亲,救我,好疼啊……”抱着肚子爬在床上的孙丽珠痛叫了起来,马欣雨忙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上前就将孙丽珠抱着,当她看到孙丽珠下身的鲜血之时,她气得大叫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说,都给你说了有孕后就不能行房事了,你这是没长耳朵还是怎么的?” 马欣雨这话一说出口,她当即就后悔了,本来就不喜欢她的夫人们更是眉开眼笑的看着好戏,一模巴不得看她戏的模样,令狐阳春迅速扯着被子,将自己的身子包裹了起来,令狐夫人同样的,她心疼儿子,忙解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给令狐阳春套上。 “天了,真是太不要脸了,都有孕在身了,还因为做这事小产了,活了这么几十年,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未婚先孕、还公然这里与姐姐的未婚夫,自己的姐夫在这里偷情,这要是我的女儿,我非打死她不可。”其中一个夫人阴阳怪气的说了出来。 这话说得马欣雨和令狐夫人两人面红耳赤的,两人现在真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算了,令狐阳春吓得不知所措的看着一脸痛苦的孙丽珠。 马欣雨看着小产了,一脸痛苦的女儿,她也不忍心再骂她,她把气全都朝令狐阳春散去,她厉声道:“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明知她有了身孕,竟还和她做这种事,你也太没良心了,你这是想害死你自己的孩子吗?来人,快去请大夫!” “慢,丹妮便是皇上亲点的女医官,还请什么大夫。”孙琳琳镇定下来,一脸清冷淡然,她淡淡抬眸,朝前边望去,冷声道。 这声音好听,听到这声音,令狐阳春情不自禁的转过头,当她看到人群中身着一袭雪白衣赏的女子,这个女子美得如仙子一般,他差点愣在原地,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 “本小姐孙琳琳。”孙琳琳只是淡淡的表明自己的身份,她此话一说出口,惊得令狐阳春瞪大眼睛,竟然惊为天人,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孙琳琳竟生得这么美丽,她比孙丽珠不知要美上好多倍,而且举止有度,大方得体,还给人一种十分贤惠的感觉,与她比起来,孙丽珠就是拿不出手的一个小丫头。 看到孙琳琳的同时,他心中的五味瓶突然被打翻了,他很后悔,自己这是捡了芝麻还丢了西瓜的感觉,他觉得好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令狐公子,你不会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认得了吧?”孙琳琳后边的春月气得朝令狐阳春怒瞪了一眼,冷冷地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之前丽珠说大小姐蓬头垢面、是个丑八怪,只是……这……怎么会这样呢……”令狐阳春真够笨的他有激动之时,把孙丽珠的话搬了出来,气得马欣雨真想马上冲过去堵住他的嘴。 戴着面纱的丹妮站了出来,她快步走到马欣雨的面前,伸手去探孙丽珠的脉,并冷声道:“请孙夫人让一让,我好给她看诊。” “你就是司徒丹妮?司徒王爷的女儿?”马欣雨没想到丹妮也在场,这鼎鼎大名的女医官一站出来,她的沉着冷静的性子与她本身的名气吸引了在场的众人。 丹妮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在替孙丽珠摸了摸脉后,她便轻轻收回手,一脸清冷淡然,沉声道:“二小姐已经有身孕一多月,有孕的前三月是不能行房事的,而二小姐因行房事过度,伤了肚里的孩子,孩子已经流了,我就给她开张方子让她好好调养身子吧,请夫人命人给二小姐擦拭一下身子,我再给她开一些止痛的药让她服下。” 闻言,孙丽珠更是难受得要命,她哇哇的大声哭了起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这样是丢人又丢了孩子,她气得大声地嚷起来:“不……不要……请救我的孩子……” 女儿的名声没了,马欣雨走到令狐夫人面前,想要向她讨个说法,她当即冷声道:“令狐夫人,这事你说该怎么办?” 很明显,她的言下之意就是,不管怎么样令狐阳春都要娶孙丽珠,令狐夫人还没有想明白怎么里面的换成自己的儿子和孙丽珠了,她咬了咬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在此时,后悔的命的令狐阳春早就看上了那美若天仙的孙琳琳了,本来就很花心的他心里哪里还有受得了丢人又伤了身子的孙丽珠。 怕是此事一但被传了出去定是会毁了他的名声,他再也考不了科举了,自然就当不了官,他上前一步,在看了眼孙丽珠后,很不要脸的指着孙丽珠说道:“本……本公子……是被这个不要脸的女发给勾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对本公子下了什么药,本公子才迷迷糊糊的跟他来了这里,这是怎么回事,本公子根本不知道,还有她肚里的孩子本公子更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也太不要脸了,这么不捡点的更谁上了床,还有了身子,还想诬蔑本公子,她肚子里的也会子,跟本不是本公子的,孙琳琳才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娶的也只孙琳琳!” “你……令狐阳春……你这个不要脸的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你有良心都那里去了,我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你,你竟说出这种话。你还是不是人。”听到令狐阳春的一翻话,孙丽珠气得差点吐血,好书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只是一转眼的功夫,这个男人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什么都不人了,竟然说是她跟谁上了床,有了孩子,勾引他想让他娶她,这也太离谱了! 见令狐阳春想赖上自己,孙琳琳则一脸淡然地上前,她快步走到令狐阳春面前,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令狐阳春的脸上,猛地一甩袖,她厉声喝道:“呵……你一个负心汉!就凭这种人也配娶我,这种肮脏的男人!不配跟我说话。” “西凉的律法有规定:当众捉奸,另一方可以无条件的取消婚约或者休离对方,如今我孙琳琳在这里起誓,了孙琳琳与令狐阳春的婚事从上一笔勾销,再无任何关系,他与我亲妹妹偷情在先,损害我名誉,我不仅要当场取消这门婚事,还会身他们索要十万两黄金作为赔尝!若令狐家坚持不给,或是纠缠不放,那我就立马进宫告御状,让皇上治你们令狐家一罪!” 孙琳琳冷冷地看着令狐阳春,她冰冰的说完,听得夫人们直点头。 丹妮也朝孙琳琳点头,表示她这话说得漂亮如果只是单纯的退婚,别人肯定以为是孙琳琳的不是,到时候孙琳琳名声就败坏了,就再也不好说人家了,但如果有这么多夫人在场为她作证。 这么多的夫人都看到了孙丽珠和令狐阳春在这里偷情,大家都会认为孙琳琳才是受害者、她是弱势的一方,大家只会同情孙琳琳,觉得她这样做是对的,大家都会鄙视那对贱人。 有他们作证,孙琳琳的名声被包住了,那对狗男女的名声却一败涂地,一下子就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听到孙琳琳字字诛讥的话语,令狐阳春当既感觉自己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 西凉的律法规定,如果当成抓奸成功,另一方不仅可以马上休离或者退婚,还可以当场打死奸夫淫妇,打死也不会受律法的制裁。 如果孙琳琳要立即叫人来打死他们,就算是他们死了,律法也不会追究孙琳琳的任何罪的,想到这些,他只觉得脚底都凉了。 ------------ 第137章 渣男想跑 边上的一个心直口快的夫人看孙琳琳只是一个孤女,感觉她很可怜,她忙上前帮腔道:“大小姐,像这种不要脸没心没肺的负心汉你可千万不能嫁,就算是你勉强地嫁了过去,你肯定会痛苦一辈子的,你看他现在是怎么对孙丽珠的你就知道了。不要怕,你现在有我们这么多人可以替你作证。” “当场抓奸在床,是他对不起你,你与他退婚已经成功,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不要再与他有任何的关系,以后你就走你的阳关道,让他自己过他的独木桥,你们两从此两家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敢要纠缠你,你就告官,到时候就让他去坐大牢吧!”另一个热心的夫人也上前帮腔道。 “就是,这种人男,太不是东西了,还有那十万两的黄金就当作是大小姐的青春赔偿费好了,大小姐为了他,等了他那么多年,而他却和那不要脸的小姨子给搞上了,如此不要脸的贱男,要他赔十万两还算少的了,应该让他倾家荡产才对!”欧阳灵儿边上的一名夫人也气不过,也忍不住大声说了起来。 令狐夫人只觉得自己一张老脸全都给丢尽了。 她气得一脸生气的走到孙琳琳面前大声骂道:“你还真不是个小油的灯,自古男人三妻四妾这是很正常的事,退婚正是我们的意思,但你我们赔尝十万两你就想也别想了,你可真是贪得无厌啊,你,告诉你,老娘没有这么多!” 孙琳琳并不怕她,她冷冷地挑起下巴,一脸讽刺的道。 “哼,有没有不关我的事,但这赔尝你们就必须得给,令狐老爷做私盐那么多看,他每年走私贪的还少吗?我劝你别在这里嚣张,如果你惹得我不高兴了,我立刻进宫请皇上帮忙,快些批阅令狐老爷这么多年的走私贪污的状纸,如果,你让我高兴些,那你们还可以多活几天,不过我也相信就算你再怎么做,在不久的明天,令狐家就会接到皇上的圣旨了。” “小贱人……你在胡说什么,我家老爷哪有走私什么私盐受什么贿。”令狐夫人气得差点晕倒,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姑娘就然会这么难对付,她还抓住了令狐爱的把柄,她被孙琳琳气得快要疯了。 孙琳琳则不紧不慢的抬眉,她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仍旧是那么的冷冰冰无情,她冷冷地盯着令狐夫人,冷声道:“这事可由不得你狡辩,令狐爱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丹妮,请你再帮我妹妹看下,她那身子怎么样了,还撑不撑得住?” 孙琳琳一说完,她再也不理会一脸狠毒的令狐夫人。 她看向正在哭得死去活来的孙丽珠,孙丽珠一边哭喊着,一边大声地对着令狐阳春骂道:“令狐阳春,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这个死骗子,明是就你强暴了我,是这个男人他强暴了我,求大家给小女子作主,小女子真是被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给强暴的。” 马欣雨正好也在替女儿找偷情的借口,听她女儿这么一说,她当即站起来,朝令狐阳春一声怒声道:“原来最毒的人是你,她还是孩子,好你个贱男人,你怎么忍心对一个孩子施暴,你怎么会如此不要脸强暴我女儿,老娘非要告得你身败名裂不可!” 闻言,在场的夫人们都纷纷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啊……事情怎么会变了,我们刚才来的时候,这场景可不是这样的,明明就听到男女是如此的……怎么一下子变成勾引,突然又变成强暴了呢?你们两家这是狗咬狗吗?就连我们这些外人都看不下去了,真是太不要脸了!” 这夫人很不喜欢这马欣雨,如今找到了机会,她自然是不会放过了,这能损就损,反正现在这将军府的名声是烂透了,如今马欣雨的女儿这么不要脸与男人偷情,变成这样,她自然是要狠狠地一脚踩上去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就这样放过呢? 孙丽珠见没人任何人肯帮她,她更是气得要命,她直指向令狐阳春,对着他厉声道:“令狐阳春,你真不是东西……我孙丽珠哪里对不起你了,清清白白的身子给屯你,还替你怀了孩子,而你却要这样对我,你明明就说过会娶我的,怎么你一看到孙琳琳那个贱人就变了,像是变了一个人似人,难道,你们令狐家的人都是这么的不守道义,无情不义吗?” 听到孙丽珠扯到令狐家的整个家族上去了,令狐阳春当既阴沉着脸,扯起嘴角,冷声道。 “你对了下了迷药,我就当倒霉好了,要本公子娶你可以,那就勉强让你能做本公子的妾好了,而正妻定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如果不是你欺骗本公子在先?不是你口口声声告诉大小姐是个丑八怪,整天蓬头垢面,我也不会这样,听到这样的知,是男人都会没兴趣,发生这种事也不能怪我。” “你如此重的心计,那个男人敢娶你。能让你做妾都算是抬举你了。” 令狐阳春则装着一脸为难情的模样。 可他的表现只是让孙琳琳与丹妮她们觉得很可笑,为什么这样的贵族公子,在地位与美女面前,会一转眼就变得如此的自私自利,这让丹妮再一次的看清楚了男人面对利益时的嘴脸,这真是太可怕了。 其实,她也知道有很多男人对自已的妻子是很好的,只不过,像这些有钱的公子哥却不一定了。 孙丽珠见令狐阳春不仅没有悔尽管,却要反过来指责自己,她就好恨这个男人,她就连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前一刻还与自己在床上搞得死去活来,恩恩爱爱的,怎么一看到孙琳琳的美色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了,想到这些,她差点没被气死。 她当即冷声道:“呵,你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要不是你自己太花心,你自己嫌她是个丑八怪,也不会被人骗呀,你这副样子,就已经说明你是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只会看人外表的肤浅贱人了,我孙丽珠真后是悔和你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你赔尝我的损失,赔我清清白白的身子来,你明明就许了我正妻之位的,我堂堂将军府嫡女,怎么可能会做妾,你可真是好笑。” 孙丽珠很生气地说完,在场的众人仍旧是一脸的鄙视,原来这令狐阳春在还未见到大小姐的时候,是嫌人家大小姐长得丑呀,而如今看到人家这么美,就当众反悔了。 嫡女二字从孙丽珠嘴里说出来,大家不由得又是一脸的鄙夷,这里在坐的谁不知道马欣雨以前的事,娘是由妾位升上成为正妻的,女儿由庶女变成嫡女,这些只不过是表面的罢了,更何况她这正妻之位还是来得那般的不光彩,只有孙琳琳与她娘才是如假包换的嫡。 令狐夫人见孙丽珠比孙琳琳还要牙尖嘴利,她气得上前护子心切的插着腰,对着孙丽珠就是一阵恕骂:“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要脸了,还想要赔尝,你口口声声说孩子是我儿子的,那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这分明是你自己不要脸勾引男人在先,有了野种在先,还硬要懒给我儿子,这所有人都知道,女人一旦勾引男人上了瘾,那是见谁都会主动送上门去的,这男人又是个忍不住的,哪有送上门不要的道理?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要脸勾引我儿子在先,还想要懒人家?真是不要脸。” 她们两这事要是真的成立了,那她的儿子就会背负着负心汉的罪名。 还把好好的清清白白未婚的姑娘家给弄流产了,要是再加上这样的罪名,这事情要是被这样传出去,那他的名声就完了,她的儿子这辈子也别想做官了,想到家些,她自然是不会承认是她儿子把人家姑娘弄那那样了,他儿子就是那孩子的父亲了。 如果可以为孙丽珠重新安上一个奸夫,又能证明她如此放浪的行为的话,那自己儿子的罪名就可以减轻许多了。 令狐阳春经自己的母亲这么一提点,他就立即反应过来,冷冷地看向孙丽珠朝她质问道:“我们这才是第一,你怎么就说自己有了孩子,你说你肚子里那孩子的奸夫到底是谁?是不是因为息早知道怀了孩子,那个男人又不愿意对你负责你,你怕事情败露,才勾引上我,让我来当这个冤大头!真是没想到,你先是丑化你有姐姐在先,又诬蔑我在后,真是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尽如此心计深重,我令狐家与将军府从此恩断义绝,不再相往来。” “令狐阳春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无义……你真不是人,太不是东西了,我什么都给了你,你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否认我们之间的一切。是我是没有办法证明孩子是你的,因为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已经将孩子给弄没了,但是你之前送我那些宝贝,我全都保存得好好的,东西是你送的,你敢承认吗?”孙丽珠很生气,她一直在想办法,她的眼珠不停地转动着,因为也想要想办法,她也想为自己刚才的放浪的找借口,她不想背上这个罪名。 令狐阳春冷冷地一挑眉,语气冰冷的道:“呵……你在说什么,本公子从未送过你什么,你口口声声说那些东西是本公子送的,上面可刻有本公子的名字吗?如果没有那就不是证据,本公子劝你还是别想这么歪脑筋了,你再这样下会只会更加恶化自己的名声,唉,这里实在太脏,本公子还是先走一步!” 见令狐阳春转身就要走,孙丽珠气得拿起身边的一个枕头,狠狠地朝令狐阳春扔去,她一边扔还一边吼道:“贱人,你给我站住,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要证据是吗?你那光溜溜的,不信,你大可脱了裤子让大家检查。” 孙丽珠这么一说,在场的夫人小姐们全都脸色通红,尤其是欧阳灵儿,她还想起了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她不由得狠狠地呸了一记,她刚才怎么就没发现呢?是不是因为隔太远了,她只注意他们的动作去了。 丹妮见欧阳灵儿想说什么,丹妮忙给她使个了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要灵儿不小心说出什么,人家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她呢,还会编排说她与这个贱男有什么也说不定呢,不过看灵儿这表情她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如果她不知道为最好。 丹妮坐下开始砚了砚墨,给孙丽珠开方子,并从药箱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止疼药,让春月拿过去给孙丽珠。 孙丽珠豪不留情地说完,正准备要离开的令狐阳春一张脸早就一阵青一阵红的,他真恨不得自己突然犯病当场晕过去还好些,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明眼人一听,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明摆着孙丽珠与令狐阳春就有一腿,他们正在这些偷情,只是这个男人为了摆脱孙丽珠在,一个劲的狡辩。 “呸……这也在好下了……”一个夫人哈哈笑道:“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令狐公子,为了证明你是清白了,你就去后院,让将军府的男家丁们帮你检查检查这不就完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堂堂令狐家的大少爷,怎能由你们随意检查?这不是在侮辱我吗?本公子绝不同意。”令狐阳春狠狠地说完又看向孙琳琳,自己如今的形象在孙琳琳面前已经全被毁了,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回面子,自己可不能在这个美人的面前丢面子呢,更何况她还是自己的未婚妻。 孙琳琳见令狐阳春贼心不死的盯着自己,他一脸气愤的上前,朝他冷声道。 “你别再看了,你这个负心汉,你是不会嫁给你的,你先负了我,如今又这样负我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们姐妹两,我们只不过是两个手无敷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你堂堂男子汉,你玩过她就算了,如今为何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还好我早看清了你这个无心无肺的负心汉的真面目,还好我已与你退婚,要是不小心嫁入令狐家,还真不知道我会受样的折磨呢?堂堂将军府的嫡女你都敢这样对待,要是换作平常人家的女儿,是不是会被你给生煎或是活剥了呢?” “敢问,有那家敢把女儿嫁给你这样的负心汉?” 孙琳琳将心中憋闷了很久的一阵怒气发泄出来,骂完,她才觉得解气了些,她退到后边。 经孙琳琳这么一说,大家都警惕起来,请还敢把自己的女儿许给令狐家,而且会四处传播这件事,让令狐阳春一辈子娶不到好人家的女儿,孙琳琳被孙丽珠伤成这样,没想到她竟心善的为孙丽珠说话,如此大方得体的女子,这才是大家心中想要的好儿媳的标准。 不知不觉的中,很多夫人都开始细细地打量起高贵优雅、作风正派的孙琳琳来,个个对她尽是满意。 都认为男人娶妻就是要娶贤,即使孙琳琳娘亲早逝,她没什么后台,但至少她是个品性端正的嫡女,如此女子,正是夫人们都很喜欢的,有些夫人已经开始在心里动心思了。 “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感觉自己太过份了。”令狐夫人气得抬起手颤抖的指了指众人,然后拉着令狐阳春,窜了出去,看得众人很是瞧不起她这样的行为,人人都鄙视这对母子。 看着令狐阳春母子不想认帐,还这样跑掉,马欣雨气得大喝一声,她大声地朝外面的护卫道:“来人,给本夫人拦住他们,以为这样伤害了我的女儿,不给个说法就想走吗?如果不给个说法,谁也别想离开!” 令狐夫人和令狐阳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所以没有准备,他们就只带了一些家丁来,并没有带多少人,他们正冲了出去,就被将军府的十几名家丁给包围住了,两人看着眼前的情形开始心急起来,正在这时,不远处有十几个家丁押着几个用布袋套着头的的壮汉走了过来,一到大家面前,家丁们就把壮汉们踢跪在地上。 紧接着,身后,身着一袭银色盔甲的大将军,大将军腰间配有一把配剑,他将手背在背后,满目愤怒的走了上来,众人立即给他行礼。 马欣雨见将军来了,又见这几个壮汉被抓着进来的,她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见状,不仅是马欣雨被吓到了,就连孙丽珠、令狐阳春、令狐夫人等人都被吓得两腿发软了。 大将军身得高大威猛,他一脸冰冷的走上前,朝令狐夫人冷声道:“令狐夫人,你们令狐家的人在我将军府捣乱,被我们的家丁们抓了个正着,敢问令狐夫人对于这件事你要作何解释?” 令狐夫人听大将军这么问,想必他这是毫不知情吧,又想起马欣雨并不是一个好解决的对手,她是那么的难缠,她刚才还让人拦住他们,她也不顾及马欣雨的面子,对着将军冷声道:“将军要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何不问着呢你的夫人?” 马欣雨早就被吓得满头大汗了,将军虽宠爱她,但不代表她可以为所欲为,要是触犯到了他的底线,他也是不会放过她的,想到这些,她忙朝家丁们大喝道:“有贼人在将军府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根,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全部给本夫人堵上嘴,拖出去打死喂狗!” 马欣雨此话一出,将带头作坏的男子吓得打了个激灵,他不仅被踢得全身上伤,脸已被打肿了,嘴角还有血迹,满口牙也被打得所剩无几了,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他拼了命的争扎着,忙求饶道:“求将军夫人饶命呀,小的们只是按吩咐办事罢了,夫人不是您说的只要我们毁了大小姐的名誉,我们要什么好处就给什么好处的吗?夫人你现在怎么出耳反耳,还要将我们打死呢?” 这男子还算是机灵,他并没把自家的人供出来,这让令狐夫人和令狐阳春也松了口气,只是令狐家的下人能在将军府如此的嚣张,她们就算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 大将军一听男子这话,她当即不可置信的看向马欣雨,而马雨欣则被吓得不停地摇着摇头,她惊慌失措的道:“老爷,不是这样的,还请老爷明鉴呀,妾身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也不敢做这样的事呀,这个贱人他敢定是想诬蔑妾身,他肯是在撒谎!” 马欣雨冷冷地看了令狐夫人与令狐阳春,她要来是想指出令狐夫人母子俩的,可她怕自己指出来,人家会说她与令狐夫人联合想毁掉嫡女的名誉,这样恐怕自己会死得更惨,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打死也不承认,也许只有这一招可以出了。 ------------ 第138章 送相思信 孙琳琳听到男人的话,她吓得身子往后退了向步,她眼泪汪汪的盯着大将军,一脸难受的对着将军道:“爹,你看看她们,都安的是什么心,竟想着要毁了女儿的名誉,难道是因为女儿娘亲死得早,所以他们要这样欺负女儿吗?抢了女儿的住处不说,还要这样对女儿,还好我的好姐妹丹妮她们来了,女儿一直有他们陪着才没出事。” “还有令狐公子他们一家,令狐公子他明明是女儿的未婚妻,他与女儿是指腹为婚的,他……你竟然和妹妹在房里干出那样败坏家风之事来,她们一个人都不把女儿当人看,这样欺负女儿,女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难道没有娘的孩子就该被人这样欺负吗?” 孙琳琳一脸痛苦地说完,她一下就扑进了丹妮的怀里,哭得更伤心了,孙丽珠和令狐阳春的事情被她这么一说。 大将军气得直拍胸脯,气得脸色发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对畜生竟然会做出如此丧德败行的事情事业,听到这消息就如晴天霹雳一般霹进了他的心里,他气得差点没站稳,差点就晕过去了。 马欣雨怕那个男人再多说什么,她忙指着家丁们大声道:“一群废物,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他们拖下去,别让他们在这里脏了将军府!” “不要呀……夫人,求你呀,求你救救小的们,小的们也是听从夫人的命行事的,小的们还不想死啊,求您高抬贵手吧,放过小的们,这件事情与上的们并没有关系,求你了,放过小的们。” 那个男人是最怕死的,他见求马欣雨没有用,他忙争开家丁的禁锢爬到令狐夫人脚下求情不停地求情,他不想死,他还没有娶老婆呢?他这辈子最希望的就能娶上老婆,再生一个大胖儿子,为了传宗接代。 令狐夫人只好眯着眼睛,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朝马欣雨离道:“孙夫人,你就看在他们只是想行窃的份上,不要与他们计较,就饶过他们一命算了,回府后,我们令狐府自会对他们严惩的!” 大将军在官场这么多年,他哪是吃素的,他怎么会相信令狐夫人的那套说辞,今天有这么多外人在场,他不将事情问清楚,这万一自己的女儿名誉受损了那可怎么办,他便沉声道:“令狐夫人这是什么话,这些都是你令狐家的人,我家夫人怎么会指使得动他们?你这分明就是在栽赃我家夫人!” 男子忙不停的摇头道:“将军大人,此事与我们夫人少爷都无关,这一切都是孙夫人收买小的们,将军没看到吗?刚才孙夫人她还想杀小的们灭口呀,请将军明察呀!” “老爷,请你相信妾身,妾身没有,妾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老爷快把他们赶出去吧,家丑不可外扬呀。”马欣雨已经气得肺都快要炸了,都怪自己刚才太心急了,想杀人灭口,把人家惹毛了,才让这些人有了空子钻,话说狗急了都要跳墙,更何况是人。 大将军也想息事宁人,毕竟在这么多的外人面前处理此事对将军府也不好,这件事情,无论是谁对谁错,事情到最后丢丑的还是将军府。 孙琳琳突然竖起眉头,她上前一肯不紧不慢的道:“爹,刚才你说得对,夫人肯定指使不了令狐家的下人,而这个男人他又说与夫人有关,莫非,这件事是令狐家和夫人一起合谋的,他们都想要害女儿,他们是想把女儿名声败坏了,好让丽珠妹妹和令狐公子成亲吗?” “等事情成功了,谁也不会管我这个被退婚,还失去了名声的嫡长女,这件事情女儿还请爹公平公正的处理,否则女儿就算是死也不会甘心的!”孙琳琳知道将军会对她变得冷淡,一切都是因为马欣雨一手造成的,她一直在他耳边说她这样不对,那样不是,加上她又没有后台。 孙琳琳的话一出,正与大家心中所想的一样。 大家早就在心里猜这件事情会不会是令狐夫人和将军府的夫人合谋的,毕竟前一刻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两人还聊得是那么的投机。 令狐夫人也在公开场合说过,她家的儿媳妇永远也不会是孙琳琳,而她却很中意孙丽珠,如今两家因为害人没有成功,所以就强求下了私仇就成了仇人,她们这都是自己为了自己的利益,那里有什么爱情,这就像豆腐渣似的感情,还未煮就碎了,一点也不稳固,明明就是纯粹是利益关系。 大将军听到孙琳琳这么说他就感觉是在丢将军府的面子,他朝孙琳琳训斥道:“你胡说些什么?夫人她怎会是这种人?够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令狐夫人你赶紧把你的这,和个下人带回去吧。” 大将军冷冷地说完,朝在场的夫人们纷纷扬手道:“在坐的夫人们,真抱歉,了,本将的府出了这样的事,真是让大家见笑了,本府暂时噈不能招待大家了,还请夫人们先行回府吧,择日本将再办宴招待大家,以示歉意,实在是对不起了。” 夫人们有的冷哼了一声,甩着帕子就离开了,而有的则意味深长的看了大将军一眼,总之,在场的没有一个看过惯他这种做法,大家眼里都是无尽的讽刺与鄙视。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丹妮也与欧阳灵儿也向孙琳琳告辞离开了,大将军和马欣雨也没有心情去过问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对谁错了,他们都只顾去管孙丽珠了,并没有人理会孙琳琳,这让孙琳琳得以喘息的机会。 皇宫。 大殿之上,一袭龙袍的西凉帝在看了眼手中的奏折后,突然冷地一起身,他将手中的奏折猛地摔在地上,一双眼睛浸着冷冷的寒意,扫了眼下首个个畏缩抖着身子的大臣们,他朝上奏折的那位大臣冷声道。 “西凉竟有这种事情发生,为何早没有人报上来,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你们怎么早不呈揍折上来?” 大臣被吓得身子一抖,额头上的冷汗都给吓了出来,不停地待下流,他忙道:“回皇上的话,微臣之前没查清楚,这事也是直到昨日城中传出将军府的丑闻,微臣才去调查取证的,微臣这已经是尽最快的速度将奏折呈上来了,还请皇上息怒。” 西凉旁冷哼一声,他正有满肚子的没出发处发,他阴冷冷的道。 “女子未婚先孕,还与男人通奸,妹妹和姐姐的未婚夫偷情,夫人还与外人勾结起来欺凌姐姐。” “将军治家不严,小妾逼死将军府正妻,还把一个妾升做正妻,八抬大轿娶进府。母女两抢霸占将军府嫡女的院子、未婚夫。” “还有人企图毁孙琳琳的闺誉,我西凉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家?如今此事已传遍整个西凉国,影响极重,老百姓对国家这皇权都产生了置疑,甚至还有一些老百姓在质疑朕是怎么当这皇帝的,常常的将军竟宠妾灭妻到这个地步,这真是气死朕了!” 皇帝一脸阴冷地说完,她拿起玉案上另一份奏折,一打开,更是气得差点吐血了,他仔细看了眼这奏折之后,哗的一下将奏折扔到大臣的脸上,冷声道:“你们在搞什么,要你们到底有何用?这种走私盐、贪污、受贿的事情,他都贪污、走私了这么多年,你们到现在才呈上来?这是什么意思?” “请皇上息怒,回皇上的话,这事也是因为与将军府争吵的呈情,微臣听人传出风声才去调查的,臣调查了好几个地方才查出来的,也都是因为分赃不均他们才愿意举报他的,只是时间紧迫,微臣还没有多少证据能证明这件事,不过,有证据的都已经贪污百万两黄金了。” 大臣再次擦了擦额头不停流下的冷汗,躬身道。 闻言,皇帝气得狠狠拧眉,他在看了两个奏折之后,抬眸紧紧盯着下面众人,严肃而深沉的道。 “给朕传令下去,将军府孙龙宠妾灭妻,犯下严重罪行,对国家,对孙琳琳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革除将军一职,马欣雨因逼前将军夫人,再次降为贱妾,再赐白绫一条,死后不准记入孙家族谱。” “而孙丽珠与令狐阳春公然通奸,导致流产,对整个西凉的影响极坏,赐两人浸猪笼沉湖而死;将有关人等给朕全都押入宗人府,另外,既日恢复孙琳琳的嫡女身份,将军府从此出她管家,既立搬回她自己的院子,等寻到适合的人再行婚配。” 皇帝一脸的阴冷,他毫不留情的说完,听得下首众人一片惊骇,谁都没有想到皇上真的会把人给赐死,如今有将军府这样的例子在前头,还有哪家敢纵容自己的儿女,还有谁敢这样宠妾灭妻,不过皇上这样处置是得对,他这是为了社会风气着想,像将军府这样的风气是要好好净化净化了,否则那些公子小姐们个个都会无法无天,想什么玩就怎么玩了。 皇帝也不是偏向于谁,他之所以会如此的盛怒,要处置这件事情的有关人等,也是有他的原因的,他这样做也因为将军府这件事情对整个西凉国确实造成很严重的影响,这件事情人人皆知,如果此事他不管,让这件事情发展下去,任由这种宠妾灭妻的罪行发展,不处置,这万一家家都这样效仿,那整个西凉国的社会风气不就会变得很恶劣了,所以,皇上他这样做也是杀鸡儆猴,也是为了严格执行西凉的律法。 西厢院。 丹妮看着已经整重修完毕的院子,如今比之前更加的庄重华丽,还有几天就是新年了,她突然在心底开始担心二皇子了,昨天夜里,她还在想还有几天是新年了,也不知道二皇子有没有回来。 之前关于令狐家走私、贪污罪行的证据全都是远在他乡的二皇子托人给她的,这事她谁也没有说,她这样做也是以免节外生枝,惹人怀疑。 没想到二皇子的派人给她送证据没多久,孙龙与令狐家当家的两人就被人给举报了,还有其他的史官在看到两人倒台后,都纷纷将手中握有的把柄全都上报给皇帝了。 这才短短的几天是境,查出的贪污的数额就高达到上百万两,这可是笔巨款呀,国库流失这么严重,原来是被这些人给贪了去。 皇上除了将他们打处天牢之外,还把他们的家人全都发配发边疆为仆役去了,男奴卖给大户人家当家丁,女的则进宫去浣衣局的当女工。 女奴则卖大户人家丫鬟,好好的一家人由奢华富贵的官家突然就变成了坠入深渊成了奴仆,皇帝的做法给朝中所有的人都敲了警钟。 连司徒昊天回去的时候,都一直拍着胸脯,他庆幸还好司徒玉香及司徒梦煊的事情没被人捅出去,要是事情捅了出去,万一皇帝一个不高兴,那司徒府就有灭族的之灾了。 看着丹妮一直坐在书桌着对着桌子上的一张白纸发呆,一言不发,呆呆的坐了好久,言儿忙朝她道:“小姐,你这都是在想什么呀,你都坐了好久了,你这都提起笔了,你怎么还不动手呀,你快动笔吧。” 听到言儿这么说,丹妮这才回过神来,她微微一笑,才想起自己还要给二皇子回信感谢他帮了自己这么多呢,她蘸了蘸墨,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写完后,她放下长笔,感觉自己有些累了,她揉了揉太阳穴,看来这要感谢别人的信还真是不好写,其实无非就是想问问他最近过得如何,都在忙些什么呀,接着就是给他道谢,没想到就这信都伤了她的神,让她写了整整一柱香的时间才终于写完了。 窗外仍然在飘着鹅毛大雪。 整个西凉一片银妆素裹,一片片雪花飘散下来落在屋顶上、地上,到处雪白一片,丹妮忍不住起身,她走到穿前伸手去接,雪花落在她手上,很快就化了,片片皆是晶莹剔透,白如花瓣,融化后就变成晶莹剔透的水珠,十分漂亮。 正在此时,只见刚从外面回来的倩儿冒着风雪从远处跑了进来,她手中的暖炉早就凉了。 她冻得浑身都在发抖,小脸也被冻得红扑扑的她,一进门,噈赶紧脱下了外套,用鸡毛掸子将外套上的雪花给掸了去,再相互的搓了搓手,言儿忙给她递了杯热水,再给她换了个热乎乎的暖炉。 她暖了暖身子,才朝丹妮笑眯眯的道:“大小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外边风雪交加的,尽步难行,马车都要经过的地方都要散上一层灰才能走呢,不过,小姐请放心,这可是天子脚下,皇上已经命官兵们开始扫雪铺灰了,我们晚些再出门,咱们去将军府就不用再担心了。” “去将军府?我为何要去将军府,琳琳姐她找我有事吗?”闻言,丹妮纤长的睫毛轻轻一眨,她伸手又接了片雪花,吃惊地道。 倩儿大口的喝了一杯热水,她笑着的点头道:“小姐,你忘记了,今日是处置马欣雨与孙丽珠等人的日子呀,如今孙大小姐已经恢复了嫡长女的身份了,她拥有了管家的权利,相当于将军府的主母了,那些人全都由她来处置呢,孙小姐她是要请小姐你去看戏呢。” 闻言,丹妮微微一笑,原来老天爷真是有眼的,真是恶人自有恶报,谁叫马欣雨狠狠的逼死孙琳琳的娘。 而孙丽珠却与令狐阳春情偷,还逼孙琳琳退婚,一心想毁孙琳林的声誉,如今这件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他们必然是死路一条,皇上为了维护皇家的尊,自是没什么情面可讲的,说到这些,丹妮还真想付出看看孙琳琳是如何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是怎么将曾经那些伤害过她的人狠狠地打入地狱的! 说走就走,言儿给丹妮加了一件白雪的白狐狸裘披我,她领着倩儿、言儿便朝外边走去。 丹妮说要一走,言儿才想起她还要给丹妮装信,她忙将找来的信封折好,她匆匆忙忙的东找西找的,因为桌上的书太多,都是丹妮心不在焉的时候翻的,还没来得及放回去,言儿翻了好几才下发现那张纸,言儿正准备拿起最上面的那封信装进信封时,她却发现下面有一张纸,那是一封字体娟秀的情书。 看着信中满是相思的文字,言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这大小姐心中的如意情郞的是二皇子呀,言儿不禁转了转眼眸,言儿在心底想着,喜欢一个人很正常的,再说二皇子这么好的男人,也只有她家小姐才配得上,喜欢就要说出来呀,这样想人家怎么知道。 言儿想到这些,就把那封相思情一起折好与那封信装在同个信封里,写好了地址,再用浆糊将信封粘好,收拾一会,才叫送信的小厮给送去。 ------------ 第139章 夫人惨死 将军府。 丹妮好不容易冒着风雪赶到的时候,孙琳琳早早地就命思雨、春月出来迎接了,思雨一看到丹妮,她立即热泪盈眶的上前朝她行礼道:“大小姐,奴婢终于可以回到大小姐的身边了。” 丹妮朝思雨露出了淡淡的一个微笑,她打趣的对着思雨道:“思雨,这阵子辛苦你了,还好有你照顾琳姐姐,你的表现一直很不错,跟在其他的姐妹嫁了后,回府小姐也给你寻门好人家吧。” “大小姐,你是在开玩笑吗?思雨不要嫁人,思雨要跟着大小姐一辈子。”思雨说完,就笑嘻嘻的与倩儿并排着走了,几人来到孙琳琳的院子时,丹妮远远的已经看到原将军府的众奴仆已经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了。 正朝身着一袭紫红色衣服,气势强硬的孙琳琳行主母之礼,现在她已经是一家之主了。 孙琳琳目光深沉的坐在一张雕花椅上,看着现在的众人,她便抬手让众人起来,淡淡地道:“好了,仪式就到此结束吧,各位辛苦了,外面风雪太大,既然已行完礼,都各自忙各自的,该干活的下去干活去吧,要守的规矩我会命人传下去,总之就是两个字,忠诚,谁若对我不忠诚,就全打发去边疆,忠诚的自然不用说,谁最忠诚谁就有赏。” 孙琳琳恩威并施,说完之后,下人们全恭敬的退下了。 她看见丹妮正站在远处朝她微微笑,她立即害羞的上前将丹妮拉住,一脸的感激:“丹妮,这次还好有你,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有你的帮忙,我肯定是夺不回属于我母亲一切的,你就是我的大恩人,请受我一拜。” 孙琳琳说完,就朝丹妮郑重的一拜,丹妮想阻拦,可已经来不及了,孙琳琳已经下拜了,她见孙琳琳执意如此,丹妮只是淡淡地一笑。 “好了,何必要这么客气,我们是姐妹,互相帮助、互相扶持的这是应该的,再说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努力、付出得来的,其实我倒是很佩服姐姐的坚强,这一点丹妮还要向姐姐多学习才是。” 见丹妮将功劳都归在自己身上,她则不邀功。 孙琳琳真心的感觉好感动,她知道丹妮很会为人着想,她忙点头道:“丹妮,姐姐给你保证,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事,姐姐都会支持你的,我们姐妹俩一定要做永生永世的好姐妹,互相帮忙,让比彼永远都过上好日子,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给姐姐说。” 丹妮也孙琳琳的诚实给感动了,她点了点头答应。 正在此时,秋月已经前来传信,她朝孙琳琳道:“大小姐,马欣雨已经被押到刑房了,大家都在等着小去去行刑呢。” 孙琳琳眼中划过一抺冷冷的寒光,她牵起丹妮的手,眼睛冷冰冰的望着前方,她眼里全是对马欣雨的恨。 以及对她逝的去母亲的疼惜,几人一起来到刑房后,孙琳琳让丹妮坐在屏风后面,以免让别人看到她。 孙琳琳一坐到椅子上,下人们就将一身白色囚的马欣雨带了进来,她头上没有一根珠钗,脸色有些惨白,头发一头凌乱,她一进看到孙琳琳就朝她猛地一眼瞪去,还对着她大声吼道:“你这个贱人,你想做什么?我可是当家主母,将军夫人,将军都没发话,就凭你这个小贱人,也敢随意对我用刑吗?你们这是不想活了吧?” 孙琳琳狭长的凤眸闪过一记寒光,她冷然启唇道:“呵……很抱歉,如今你已经是一个贱妾了,竟还敢自称将军夫人,难道一个贱妾还敢忤逆皇上的命令成不?来人,给我掌嘴!” 孙琳琳可不想马欣雨这么容易就死去了,她们母女两狠心的逼死了她的母亲,逼得她过了那么久的猪狗不如的日子,甚至在母亲死的那天,马欣雨竟然不让她去看她,还命人一直踩着自己的手,还记得他们把她双手的皮都给踩脱了,当时也是一个大雪天,天寒地冻的,无论她怎么她们,马欣雨都肯让她去看她母亲最后一眼,更不肯放过她。 想到这些,孙琳琳对马欣雨的恨就更深了,没想到,她也有今天,有了这个可以为自己复仇的机会,她怎么可能就轻易放过马欣雨呢? 下人们一听是要叫他们掌马欣雨的嘴,个个都比飞还快的蜂涌了上去,个个都抡起手就,狠狠地朝马欣雨的小脸啪啪的打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将马欣雨的脸给打肿了起来,还透出了血,这让马欣雨有一种由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她只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下来了,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孙琳琳将她的女儿怎么样了。 “你这个小贱人,你敢叫他们打我?我要见将军,将军呢?他去那里了?”马欣雨捂着那被人给打得肿肿的脸,满面通红的脸,她鼓着腮帮子,一脸的气愤,骂着道。 “你是在说将军啊?哦,真是不好意思了,皇上下旨,正在准备要去观丽珠妹妹与令狐公子的浸猪笼大戏呢,等丽珠姐姐一沉湖,她就可以来陪你了,马欣雨不要着急啊。” 孙琳琳看着马欣雨一脸的悲伤,她心中却燃着熊熊的怒火,她在心底想起这些不要脸的霸占了她的一切。 她就觉得很生气,以前她遇事只知道忍,什么都忍,就像包子一样,把什么事都包起来,至从遇到了丹妮,有了丹妮的长期教诲,与她处久了,她才知道原来对付这种人,是不能忍的,你只有比她更狠才行,要是你一味的忍,他们会觉得你这是怕了他,到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为个小贱人,你太狠心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女你……你还我的女儿来,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救我的女儿。”马欣雨不停地争扎着,就算是她早就知道要她的女儿会被浸猪笼、沉湖,不过当她从孙琳琳嘴里听到时。 她已经激动得推开了身边的下人,她正要跳起来,逃走,却被一个下人给一脚踹了回去,她在趴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冷冰冰的瞪了孙琳琳一眼,她目光诛讥,气得肺都快炸了,她一脸得意的,还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冷冷地道。 “哈哈……孙琳琳,你这个小贱人,你也别得意得太早,我只想告诉你,其实你的娘根本就不是自杀的,她是被我给活活勒死的,哈哈……你知道她当时有多痛苦吗?她求我,求我放过她,放过你,可她这是在做梦,让她去求阎王去吧,我杀死她后再伪装成她自己上吊自杀的样子,没想到,将军竟然信了我了,哈哈哈……这真是老天都在帮我呀……你想在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很开心呀,哈哈……” “你说什么,你这个疯女人,你竟然敢亲手害死我娘,我娘不是自杀的,而是被你给勒死的!” 闻言,孙琳琳已经满腹怒气的站起身,她眼里噙着悲愤的泪水,她恨不得马上就将马欣雨这个贱人把皮给剥了,筋给抽了! 看着孙琳琳一脸气愤的样子,马欣雨更是仰天狂笑起来,她满眼讥讽的说道。 “也话,还有好多是你不知道的吗?你不知道你娘死的时候有多可怜呢?你不知道,我记得很清楚,我可以告诉你,当时,她求我不要弄死她,她还跪下来求我,她给我下跪,她给我磕头,你知道吗?她为了能活着,她甚至还给我舔脚丫子!” “只可惜,我不会放过她的,因为只要有她在的一天,我当不了下妻,没办法,为了我的前途,我只能无情的将她活活给勒死了,不过,当我看着她临死前那渴望活着的而又不能活的那种绝望的眼神,我就觉得好兴奋好兴奋呀,说实话,后来,本夫人也想要这么整死你的,只是没想到你命大,到今天还没死成,哼,你就给本夫人等着好了,你敢这样对本夫人,有早晚有一天你后悔的你今天这样对我的。” “贱人,你还想等你活着吗?既然你落到我手时在,你就不可能活着,你杀了我娘,你不安想活着,你还想让我后悔是吗?那我让你现在就后悔。”孙琳琳冷冷地说道。 “来人,按皇上的旨意,赐白绫一条,开始行刑!”孙琳琳气得狠狠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面对眼前这个贱妇,如今她也要让她尝尝这兹味,这也是时候让她偿命了,还她还怎么嚣张。 孙琳琳话刚落,就有两名早就看不惯马欣雨平日里这么嚣张的下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她俩将放着白绫的盆子端了过来,一看到这白绫,马欣雨立即惊慌起来,她不停地往后缩。 孙琳琳抚了抚朐,她忍住气,冷冷地看着马欣雨,她朝马欣雨冷冷地沉声道:“呵呵……你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刺激得了我,你别以为我生气你就会好过,我告诉你,等行完你的刑。我立马就会让你的女儿来陪你了。” “等你死后,我就去观赏你的女儿浸猪笼沉湖,让你们这对不要脸的母女在地下相会去,像你们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了,也要让你们名声尽毁,你敢上就要死了,而我,还有美好的时光在等着我呢?咱们就等着瞧好了,看谁笑到最后!” 孙琳琳冷冷地说完,两名下人已经死死地捉住马欣雨了,另一名下人将白绫套到马欣雨的脖子前,两手一拉,将她的脖子给缠住了,现用力拉紧白绫,开始行刑。 那人故意用力的拉着白绫,夫人瞪着如牛一般大的眼睛,她不能说话,她只是低声的呜咽着,她双眼张得大大的,那人又将手一松,她像活过来了一般,那人又将白绫再一紧,她又像快死一般难受,上该她已经输了,她和女儿都得死了,而最终孙琳琳赢了! 终于,在这要来回好几次让她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了好几次,她终于离开了人世,在下人狠狠的一用力后,马欣雨像死去的死鱼一般翻着白眼,她瞪大眼睛,已经断了气,孙琳琳冷冷地呸了她一记之后。 这才拉着丹妮一边出门一边吩咐道:“皇上吩咐过,她死后,名字也不得入族谱,对了,将她的尸体拖出去吧,最后是拖到后山去让野狗吃了去算了。” 吩咐完一切后。 两人来到湖边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老百姓了。 看着猪笼里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老百姓们纷纷都生气,她们拿着鸡蛋、菜叶子,西红柿等东西不停地向一对伤风败俗的狗男女扔去。 而将军则被两名侍卫强押着在观刑,他站在最前方,早已是一脸的愤怒,这么多的面姓对着他指指点点的,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脏话,还有人在不停地意论着,这让他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他这张老脸全都丢光了,这比直接让他死了还要难受。 蓬头垢面的孙丽珠与令狐阳春被关在那臭气熏天的猪笼子里,很显然这个笼子就是装过猪的笼子,呵呵……老百姓们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他们已经有好久都没见过这种热闹了,他们个个都争先恐后往前挤,想上前去看。 丹妮和孙琳琳则蒙着面纱,两人站在不远处,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幕。 孙琳琳在看到曾经驾于她之上的孙丽珠被这样关在猪笼里,她心里突然涌出阵阵自己曾经受辱的过往,想着这对母女,她对他们就恨之入骨,可看到她被关在那猪笼子里,她心中还是叹了口气。 “要不是她娘太过分,要不是她太不要脸,要不是她自己做错事、她不是太贪心在先,她又怎会落到今天的下场呢?”孙琳琳在心中感叹着。 “以前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自己常对老天诅咒,说老天太不公平,还常常对着天空问老天,问他为什么迟迟不睁眼,咪什么不将这两个畜生给活活劈死,为什么还要让她们活得越来越光鲜亮丽。” “可是,如今老天爷他终于开眼了,自己却觉得有一丝丝的不忍,感觉她有些可怜。”孙琳想到最后,她已经很无奈的闭上了双眸,她转过头去,她不想再看下去了。 正在这里,一声行刑喊出口。 湖边已经传来孙丽珠与令狐阳春悲惨的哭叫声。 侍卫将好几块石头狠狠地扔了下去,将湖面的冰给打碎,然后有侍卫开始上前去剥孙丽珠与令狐阳春的衣服了,他们的动作很快,三五下就将她俩剥得精光,这些全是浸猪笼有的习俗,不管是大热的热天,还是大冷的冬天,都会把奸夫淫妇的衣服全部都给剥光,然后再将衣裳塞进猪笼子里。 此时,白花花的两个身子露在外面,不停的发抖,侍卫立即将两人的手脚都给捆住了,然后再将她们的嘴巴也给堵上。 围观的老百姓更是看不管他们这种行为,人人都在朝她俩扔鸡蛋、扔菜叶、扔水果的,所有人都对这俩个伤风败俗的吐口水。 猪笼子里的孙丽珠似乎看到了不远处的孙琳琳,她见孙琳琳穿得十分的华丽,正满目冰冷的盯着自己。 她很生气,她在心里骂孙琳琳,她还恨不得自己可以分身术,可是去将孙琳琳的脸给撕破。 今天她所受的一切苦,原本应该是由她来受的,没想到一切都倒过了,孙琳琳将一切都还给她了,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她很不服气,凭什么自己要这么死掉,她不甘心,她吐掉口中的布。 “你们放开本小姐,本小姐还不想死,放开我,听到没有,我不想死,你们放了我,孙琳琳,你这个贱人,你这么蛇蝎心肠,你小心遭天打雷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孙丽珠发疯的对着孙琳琳恶狠狠的骂出道,她就算是临死都想拉孙琳琳作个垫背。 老面姓们一听到她这样骂人,大家当即不屑一顾的嗤笑道。 “孙二姑娘,你这是在说什么呢?你就是因为做了太多的坏事,所以才遭到老天爷的报应了?” “没错,你有没有听过,有句话是这么说了,人在做天在看,你今天所得的一切,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哼,还有脸说别人,你看看你那贱妇的模样,你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们西凉国的皇上今天这样的决断是明智的,难道你一个贱女还敢怀疑皇上的决断不成?” 老百姓们纷纷都在指责孙丽珠。 此时,孙丽珠却朝孙琳琳大叫起来,冷冷地骂道:“孙琳琳,你这个胆小鬼,你这个贱人,你敢不敢过来吗?如果你敢,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来,你来,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闻言,有人已经将目光看向孙琳琳了,见孙丽珠一脸不死心的模样,她不停的叫嚣道。 没有人知道她要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要说什么,可孙琳琳已经看出了孙丽珠眼里的恐惧,看着她在发抖的身子,她知道她很怕死。 丹妮则拉住孙琳琳,她劝孙琳琳不要理她,不要过去。 可孙丽珠一直不放弃,她一直在那边叫嚷个不停,她见孙琳琳不理她,刀子又开口道:“小贱人,你在怕什么,我一个都要快死的人了,难道你还怕吗?你就不来送我一程么?呵呵……原来你的善良全都是装出来的,你根本就巴不得我死对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的好名声估计也要被毁了。” 孙琳琳站着,她听到孙丽珠挑衅的话语。 她气愤的拧了拧眉,她争开了丹妮的手,不顾丹妮的阻挡,快步走上前,在看到笼子里光溜溜的两人时,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像长了刺一般,很不舒服,她忙将眼睛移开,对着孙丽珠冷声道。 “你的娘刚才已经承认了,说是她亲手勒死我娘的,虽然是你们合谋杀了我娘,但我作为你的姐姐,来送你一程这是应该的,丽珠妹妹你就安心的上路吧,你一路上好走。” “如果有来生,不要在这样了,你就好好的投胎到一户好人家,去投一户好人家吧,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规规矩矩好好的做人啊,切勿总是想着或是惦记着别人的东西。” “不是自己的你也总是要抢在手心里,不管是什么,你都想抢走,如果你再这样,就只会害了自己,好了,姐姐对你的忠告言尽于此,你好好上路吧。” 孙琳琳不紧不慢,冷冷地说着。 “够了,小贱人,你就少在人前这样假仁假义的装了,你就别在大家面前装好人,演来演去了好吗?还有,本小姐可不需要你的什么教导,本小姐最听不得的就是你这一副装出来的正义的口气了。” “你这样装来装去,你只能骗大家,你可别想骗我,你这个贱人,你真不要脸,你娘,她也跟你一样,很贱,该死的。”孙丽珠对着孙琳琳大声的骂着,惹得孙琳琳捏紧了拳头,她上前两步,很想抬手给她打去。 看到孙琳琳果然是受了自己的激将法了,见她准备上前,而孙丽珠她早已准备好。 ------------ 第140章 半路冒出个女人来 在孙琳琳正要过去的时候,孙丽珠猛地将争开了手,她将手从笼子口处伸了出去,她想去拽孙琳琳,想把孙琳琳拽进湖水中去,将她一道拖进湖里,淹死她。 正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丹妮早已就看出了孙丽珠的想法,她忙将衣角都被孙丽珠扯住了的孙琳琳一把拉了回来,而孙丽珠人在笼子里关关,她的脚也被捆着的,她哪有什么力气。 侍卫们见孙丽珠这副样子了还想害人,真是死都不知悔改,死前还想拉孙琳琳垫背。 侍卫将孙丽珠的手给拉了回去,然后再将她的手绑得更紧了,为首的侍卫见孙丽珠如此,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孙丽珠这种死不要脸的女人,他冷声喝道。 “贱女,犯了错还这么死不知悔改,来人,给我将她推下去,沉湖!” 为道的侍卫说话,其它几个侍卫听命,他们抡起袖子,将两只笼子慢慢推向湖边,让笼子慢慢地滚下去。 被关在笼子里的孙丽珠与令狐阳春俩人早就被吓得浑身不停地颤抖着,那眼里透着临死前的恐惧与绝望。 他们在笼子里面一直不停地挣扎着,尤其是令狐阳春,他不想死,他很后悔自己与孙琳琳退婚,要是自己不这样,不嫌弃她,不听孙丽珠的,也不会把自己逼到这样的地步。 他在心底想着,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一定会一心一意的娶孙琳琳,他怎么也不会与孙丽珠有这种苟且之事,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时间是不会重来的,时光也不会重来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众众安静地站着,大家都看着两只笼子慢慢朝湖边滚去,慢慢地滚到了湖里,往湖中间去了,再一点一点地往下面沉去。 孙琳琳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刚才她差一点就要被吓死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被孙丽珠拉下湖了。 还好,丹妮再一次的救了她,她看着两只猪笼慢慢沉入水中,湖面上渐渐地只剩下几个气泡,孙琳琳突然瘫软了身子,她的眼泪哗地蹦了出来。 她在心底道:娘亲,女儿终于给你报仇了,娘亲,你在天上,要好好的,你安心,女儿会过得很好。 将军深深地吸了一品气,他见孙丽珠临死前都不忘记要害死自己唯一的嫡长女。 他对孙丽珠早已失望至极,就是因为自己太宠爱孙丽珠与马欣雨,自己才被安了个宠妾灭妻被革职的命运。 还让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尽这张老脸,他现在哪还有心情呆在这里,他只是在心中叹了一句家门不幸。 然后便乘车回将军府了,恐怕后以他都没脸出门了,永远呆在府中算了。 孙琳琳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后,她一脸感激的握着丹妮的手道。 “丹妮,你永远是那个最关心我的人,你永远是在我有难的时候救了我,这辈子我欠你太多,看来我这辈子都还不完了,你就是这个世上待我最好那个人,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妹妹,答应我,我们做一辈子的姐妹好吗?” 看着孙琳琳一脸的真诚,丹妮也坚定的点头。 她扶着孙琳上了马车。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她看着那些热情高涨的老百姓。 丹妮突然觉得,当今的圣上是不是有些残暴了呢?无论孙丽珠还是令狐阳春,就算是他们犯了西凉的律法,就算是他们犯错事,可他俩也并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呀,他们中介偷情被人当众抓住,只是未婚先孕,他们就要被这样残酷的处死。 丹妮突然觉得这西凉的律法对女子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也正是因为女子有这么低的地位,她们才过着这样的生活,永远都是被男人瞧不起。 对于没有权力也没有地位的普通百姓来说也如同炼狱,就凭着皇帝的一句话,让你活,你就活,让你死,你就得死,皇帝想杀谁就杀谁。 人人都是提着脑袋在他的下面讨生活,像这样等级制度严重,除了皇族其他的人都是奴才,皇权至上的社会,让人感觉很悲凉,她在心底希望着,是有一天,能够人人平等那该有多好呢?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迎来了三十夜。 这一夜,家家户户都响起爆竹声,为迎接新年在准备。 新年到了,下了十多年的大雪也停了,司徒府的上上下下,从一清早起来,大家就开始忙碌了,在开始准备今年的年夜饭。 每年司徒家的一族人全都要来司徒王府吃年夜饭。 这也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因为司徒王府的司徒昊天是老大,他在司徒家整个家族中的地位和身份也是最尊贵的,他的司徒王府占地宽广,是全族一百多人中最聚集的地方,家族里的其他人也早早的就来了。 大人们全都坐在会客屋里下棋呀,打长牌呀什么的,还有的则谈论国家大事,有的抱着火炉烤火闲聊,一边聊一边说着儿女情长。 女孩子们早早的聚到了丹妮的院子,大家都去给丹妮行礼问好了。 每年的今天天,主母都会给孩子们包大红包的,而今年就由沈姨娘代替主母给这些孩子都包了大红包。 接过沈姨娘的大红包,乐得孩子们粘着她就不想走了。 丹妮和司徒梦盈、司徒梦煊他们还有各家的嫡女庶女这些女孩子们各自都在交谈着,只有司徒玉香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置上。 司徒玉香的名声坏了,她本来就很不讨人喜欢,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和她玩,看到丹妮与众姐妹玩得高兴,她气得直咬牙,说来说去,她会变成这样,这件事与丹妮也有关系,要不是因为她,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想到这些,自己到今天会有这样的下场,全都是丹妮害的,还有爹,还有梦煊,她越想心里就越生气。 她恨不得丹妮立刻发生什么意外死在她面前最好,如今她娘变成那样子了,自己的名声也没了,而自己却什么也没得到,她比世上最差的女人都还要不如,这样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司徒梦煊喝也是被坏了名声,可是她去是巧言令舌的周旋于各家姐妹的中间,她完全不提自己的事,她只是装作一副老好人似的与大家开忟地玩耍着,而丹妮也懒得理她。 司徒梦盈和司徒梦怡两人始终跟在丹妮的身边,司徒梦盈对云姨娘的事也不再那么抵触了,她慢慢的她觉得丹妮也是真心对她的好,她也开始好好的跟着丹妮学习,慢慢向着她。 司徒浩楠在看完卧在床不能起床的陈姨娘后,他才来去向沈姨娘请安。 他看到沈姨娘笑眯眯的样子,他就能想起他那还躺在床上受苦的娘亲,都这么久过去了,他的娘亲的身子却一点好转也没有,他真怕再这样下去,他的娘亲的这辈子就这样毁了。 所以司徒浩楠一进来,他看沈姨娘的目光一直是很不友善的,是带着浓逍的恨意的。 司徒梦煊则将他这个眼神给看在了眼里。 而丹妮又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在司徒浩楠行过礼后,便叫沈姨娘跑了一个最大的红包给他。 沈姨娘就叫人把他还到里屋去了,梦煊并叫一个丫鬟随时跟着他,盯着他的动向。 今天是年三十夜,大家都很高兴,不管什么事都放下了。 而丹妮还听到了一个消息,这个好消息就是二皇子回来了,可是她在听到他回来的好消息的时候,她心中第一想到的就是终于可以见到他了,听到这个消息,她竟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可一想到他上次就那样强吻了她,还一副霸气不认错的模样,她就觉得有些气愤,这个男人,他又没有跟自己订亲,更没有跟自己成亲,他凭什么就那样强吻自己了呢? 新年的这一天,大家过得都还算平静,司徒玉香与司徒浩楠等人,都还算自觉,都没闹出什么大的风波来。 其他人也都来了,还是与往年一样,大家都在与司徒昊天寒暄两句后吃了年夜饭,随后就领着家人就回去了,最后就还只剩下三房与祖母了。 三房姨娘领着她的孩子与后面还跟一对母子,几人一起走了进来,那对母子长得都很俊,儿子也生得唇红齿白,身着一袭紫色的小袄儿,头发束了起来,一双眼睛乌黑发亮,皮肤雪白粉嫩,看上去很可爱,他怯生生的跟在女子的身后,神情有呆滞,他不敢随意的去什么,显得十分的拘束。 老太婆一看到这个孩子,她就知道是刚满四岁的陈宇林。 她忙一脸温和的起身,亲自下去迎接母子俩。 底下陈宇林的生母于雪清一看到老太婆,她就满目噙泪的上前去,母子俩当即扑通一声给老太婆跪下。 “主母,雪清带林儿来拜见您了,您老人家近年来可好,雪清真是想死您老人家了,天天都盼着要去给您请安呢。” 老太婆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养女于雪清也来了,她上前将她扶起身,仔细地打量了于雪清一翻,发现她今天穿的是一袭自己命人送去的紫色袄儿,下身是白色裙子,外罩一件黄色的披风,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很有神,凤眸生姿,小脸白皙如玉,神情顾盼生彩。 一排长长的睫毛时睁时阖,睫毛上隐隐挂着点点泪珠,看上去柔弱可人,除了脸色略有些苍白,身上带有些风霜,其它都还好,她这样子大概是被穷苦的生活给折磨累的。 祖母她也知道于雪清嫁过去的这几年日子过得不好,还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日子一直过得不好。 死了夫君不说,自己还要带着个三、四岁的孩子。 夫君离去后,她在夫家又常常被人欺负,亏得她常常私下让人给她送些吃的,用的,否则恐怕早见不到雪清了,雪清和林儿身上穿的衣裳好多都是她私下让人送过去的,还不能明着送,明着送会被她夫家人说。 见到于雪清温柔乖巧的样子,老太婆不禁想起以前和她在一起时的情分,主母忙亲手将她扶了起来,看着她一脸疼惜的笑道。 “好外不见雪清了,我知道你这孩子的心意,要不是路途遥远,你定会常付出看主母的对吗?你们娘俩最近过得还好吗?她们有没有欺负你们?” 说完,老太婆就将于雪清扶到自己身侧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众人一看,脸色皆有些微转,这祖母身边的位置是从不给别人坐的,如今于雪清一来,她就让给她坐,可见她有多喜欢于雪清。 以前常听她说起她和于雪清的情分,说于雪清从小就跟在她身边这是由她一手养大的养女,跟着老太婆姓的,这雪清正好是在冬天捡回来的,她对老砇婆很孝顺,直到她出嫁后才与她少了联系,两人的情分,可比亲母女还要亲,所以这老太婆这些年时常惦记着她。 最重要的是,当年这老太婆竟然早就看中了于雪清做自己的儿媳妇,还要她做司徒昊天的正妻,只是现实没能让她实现这个愿望,无奈于雪清当时比司徒昊天小了整整十二岁,司徒昊天十七的时候,于雪清才五岁,于雪清等得,这司徒昊天却等不得,过了没几年他就娶了丹妮的亲娘金氏。 那时候,于雪清已经撑到十岁,司徒昊天二十二岁成亲,就是因为那个原因,所以就一直拖着未娶妻。 正是因为老太婆的多方阻拦,她一心就想着要把自己身边的雪清配给司徒昊天做下妻,自己好能掌控这个媳妇。 想着反正是自己一手培养的人,怎么也放心些,无奈那个时候司徒昊天遇到金氏,而他的年纪早就到了娶妻的年纪,他的婚事再也拖不下去了,他当时也很喜欢金氏,所以就来了个先斩后奏,他娶了金氏的同时,还纳了陈姨娘、云姨娘做妾。 司徒昊天才与金氏成婚,金氏就有了身孕,正是现在的丹妮,为了避嫌,于雪清在司徒昊天成亲之日就被家族的人接回老家去了,之后便在老家那边婚配出嫁了,也正是这样她才与祖母很少联系了。 于雪清看到祖母对自己还是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的关心自己,于雪清感动的将自己带来的礼物掏了出来。 她将自己平日里上山去采的一大包的珍贵又稀有的药草拿了出来,众人一看,全都惊叹的点头。 别看这些只是药草,这药草的包装并不起眼,可这些药草大多都是要花大价钱才买得到的好东西。 其中还有好几株深山里的千年灵芝,可见这于雪清她对老太婆是非常的孝顺的。 “主母,雪清这日子过得的些拮据,连给林儿买个馒头吃都没钱,实在也拿不出什么好的礼物送给主母,只好带着林儿一起上山采药。没想到我们运气好,竟然在山上捡到这么多珍贵的药材,还请主母收下,以后要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都用得上。” 于雪清一脸真诚地说话,她在说话间,将自己的手指头露了出来,她正想要去拉主母的手,主母眼睛一直看着她,她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尽是老茧,一双手,看得老太婆心疼得要命,她直拉住她的手一阵唏嘘。 “孩子,你看看你,何必这么辛苦,你看你,你为了给我弄这些东西,把手都给弄成这样的,你人能来就是最好的了,哪能带着林儿上深山去采药草呢?这万一要是在那里遇到了虎狼野兽怎么办。” “你已经是一个孩子他娘了,你怎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种事呢?你从小养在我身边,和我亲如母女,看看自己,到处都弄得是伤,你让我这个做主母的怎么不心疼心,改明儿我叫丹妮帮你做个全身检查,看你身子是否还好。” “还有,既然在老家的日子不过秒好,那就回来住吧,反正你以前也是跟你昊天哥他们一起住的。你就回去说一声,带上林儿一起在这里住下,我相信没人会说你的。” 祖母的一席话一说完,台下的众人皆是一脸的惊愕,三房姨娘脸上虽一直在笑,可是她的眼里却有几分不满与嫉妒,这老东西对于雪清也太好了点吧。 一个已经嫁人并且死了丈夫的寡妇,还让她领着个外人的儿子来家里住,她这样做是怎么意思,还让她住在司徒王府,这让王爷的脸往哪搁呀。 不管怎么说,司徒昊天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他的孩子都这么大了,现在王府后院当家的是沈姨娘,她根本就没问过沈姨娘的意思,她就这么自作主张的让她回来住。 谁知道人家沈姨同意不同意,要是换成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无法接受一个与自己无关还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就这样住进来吧。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生着一双媚眼,看上去又十分柔弱、可怜的女子,再说了大家都知道这祖母以前本来就有那个意思,想要将于雪清婚配给司徒昊天做正妻,如今于雪清的夫君生病死了,她就要顺势住进来了,这会不会与司徒昊天旧情复发呢? 或是住得日子长了,本来从小就有感情的,要是再看上几眼就看对眼了,那可乐翻了老太婆了。 早在门外听了一会的沈姨娘和司徒梦煊皆是相视对看了眼,沈姨娘眉宇间溢出一抹淡淡的寒光,她面无表情,司徒梦煊则微微带笑,她拖了拖她的袖子,笑道。 “娘亲,于姨她来府里玩,是件好事呀,走了,咱们快进去和她们说说话吧,要不这就显得咱们有些小气了。” 闻言,沈姨訅搞不懂自己的女儿在想些什么,不过想着自己的女儿总不会随便出主意,自那次后,她就改变了,做事也变得很小心,想到这些,她便也强颜欢笑,领着梦煊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沈氏便点头朝众人微笑,众人立即起身向她行礼,那怕是代主母她在这里是主人,所以大家都得跟她打招呼,众人打招呼。 “夫人来了,快进来坐。” 沈姨娘淡笑着回了众人一礼,并不摆夫人的架子,她在朝祖母行完礼后,便拉着于雪清的手,一脸温柔的笑道。 “雪清妹妹,好久不见,如今一见你更瘦了,不过肌肤还是那么的雪白有光泽,果然是青春又美丽呀,嗯,还是年青好,妹妹这一来就把咱们这些半老徐娘全都给比下去了。” 于雪清听见沈姨訅半开玩笑似的夸自己,她忙敛了敛目,朝沈姨娘也道。 “嫂嫂这是说的那里话,嫂嫂们也很年轻,嫂嫂,你这是还有两个月就快生产了吧?和妹妹当时一样的,嫂嫂这肚子尖尖的,肯定是个男孩儿,恭喜嫂嫂了。” 说完,于雪清伸手一下子按在沈姨娘的肚子上,看得沈娘娘及梦煊等人都大惊失色的上前,见于雪清迅速的收回手,并笑道。 “刚才妹妹只是试了试,感觉到了,这孩子健康得很,嫂嫂真是好福气,嫂嫂真是好幸福呀,俗话说得好,健康是福呀。” 沈姨娘见于雪清只是好奇摸自己的肚子,她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由司徒梦煊扶着坐到边上。 司徒梦煊则似冷非冷的看了眼于雪清,她随即恢复一脸的微笑,也不知道于雪清是不是故意的,这孕妇的肚子可以摸这是正常的,但她刚才分明就看见她用力给按了一下,而且她那力道用得那么大,她这样做就不正常了,肯定有问题。 祖母见沈姨娘一进来,她原以为沈姨娘要摆代主母的谱,没想到她却只是淡淡地坐到边上,只是淡淡地微笑着。 她还将这里最大的位置让给了自己,看到这情形,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侧头看向沈姨娘,祖母满目试探的道。 “莹莹,你来得正好,雪清她老家离这里远,这来回一躺还真是不容易,祖母近年几年也特别的念她,要不然,就让她在司徒王府小住一阵子陪,也好常常过三房那边去陪陪我,一来离我近了,二来等到你生产时也好有个人照应是吧。” 闻言,沈姨娘面色略微一变,这老太婆打的是什么主意,还真让人猜不透,自己生产这府里有的是丫头,还有丹妮是女医官司,那里用得着于雪清来照顾,不过这老太婆只说是住一阵。 这里又这么多人看着,她只要微笑道。 “没关系的,姐姐也很想雪清妹妹呢,她也好久些日子没来王府住过了,那就在王府多住一阵好了,没住个十天半月可是不准走哦!” 别人一听沈姨娘竟如此的大度,全都觉得她真是比以前的陈姨娘要好处得多,也是真的很温和好相处。 而祖母听到沈姨娘的话,开始也很高兴,可当她听到后半截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高兴了。 她说的是住一阵,而在她心里是住很久,住一辈子。 她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当成亲闺女一样的对待。 而她想让她住多久就住多久,刚才她那样说,她只是询问沈姨娘一下,那只不过是按规矩问问罢了,沈姨娘还以为她真征求她的意见。 要是事事都昨听沈姨娘作主,那她这个做婆婆的不就成了摆设了吗? 况且,这沈姨娘最后故意说什么十天半个月,她这意思就是让于雪清只能住几天,最多也只能住个十天半月的。 在些话,听在老太婆的耳朵里,就会让她感觉这个女人真是不好对待,她这心思也太歹毒了吧,她在谈笑间就已经在拒绝自己了,这让她感觉自己很没有面子。 于雪清见有祖母为自己撑腰,以后自己跟儿子再也用去老家那地方受人气了,可以逃离婆家的欺凌了。 自己和儿子的住处已经都有了着落了,她忙拉着林儿朝沈姨娘跪下,一脸感激的道。 “来林儿,我们快谢谢舅母,嫂嫂这么善良,雪清真是感激不已,真是谢谢嫂嫂了,以后雪清一定会尽心的侍奉嫂嫂的,多谢嫂嫂能收留我们这对孤儿寡母。” 这于清雪的最后一句话已经表明了,她们并不是来这里短住的,她们母子俩会在这里长住。 否则哪用得着说什么她会好好的侍奉沈姨娘,谢谢她收留她们孤儿寡母的。梦煊看了于雪清一眼,眼中闪过浓浓的不悦。 而丹妮,也不喜欢这个叫于雪清的女子,她见于雪清与老太婆两人这么一唱一和的,而她中介淡淡地坐着喝着茶,看来,这司徒府恐怕从今天起,又要开始热闹了,不过,只要她不过份,如果她敢过分,那她绝不会让于雪清在这里呆得太久。 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并不是什么好处的人,她留下来也不知道会生什么事端,更何况她还有老太婆这么一个后台为她撑腰,可能她会明里暗里的更嚣张。 ------------ 第141章 倩儿挨打 老太婆见沈姨娘并没有说什么,她笑眯眯的握着于雪清的手,眼睛不停地转着,她这是在看了大家的反应,看过大家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后,她又道。 “我看这样吧,既然雪清来了,还带了林儿一起来,那么丹妮就把西厢院让给她住好了,以前丹妮未出生的时候,雪清就一直住的西厢院的。” “如今沈姨娘要生产了,丹妮也经常会去莹莹那里,反正莹莹的院子也有那么大,那也是丹妮生母住的院子,一个院子就要抵其它的两、三个大院了,反正就莹莹与梦煊两人住着,那样也怪冷清的,不如让丹妮搬过去跟你们一起住在那里好了,你们几人也好多增进感情,也好有个照应,也好方便莹莹生产不是,丹妮,你说这如何?”老太太阴阳怪气地说完,一脸严肃地看向丹妮,等着她的回答。 闻言,丹妮还真不知道她自己的西厢院竟然是以前于雪清住过的。 那西厢院的一草一木都是她亲手种起来的,房子修缮的时候她也付出了好多的心血,她还参与了设计图纸,她把西厢院装饰得如此的华丽贵所,这里就从司徒玉香手里抢过来的,她就是想清清净净的一个人住,这死老太婆竟然要让她去跟梦煊母女两一起挤在那院子里。 她虽然常常要去看沈姨娘,但看完后,她却不想在人来人往的院子里呆着,她只想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那怕是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也好。 或是看着窗外的月色呀什么的,这样日子好不惬意好不美好,这就是她最钟爱的生活,她怎能让给于雪清,想都别想了。 听到老太婆的话,丹妮在心底冷笑。 这对母子,也太搞笑了吧,还没进门就想着要这要那的。 呵,这种气焰可不能助长,要是被助长了,以后恐怕就没法收拾了,这于雪清以后怕是要的东西会更多。 她要,而你要不给,她恐怕能闹翻天都说不准,像她这种死了丈夫又过惯了穷日子的女儿,还带着个儿子的女人,是最可怕的。 在她们这种人的心中,金钱和地位早就成了她们所追求第一位,她这种人早不像那些未嫁女那样单纯了,第一是因为她过惯了穷苦的日子,而如今能够逮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她就一定会努力的去争去抢那些并不属于她,而是属于别人的东西,还当着自己的来用。 丹妮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任人欺负的丹妮,她早就可不能弯下腰来让别人踩了,她微微一笑,有些迟疑的看向老太婆,她对着老太婆轻声地道。 “回祖母,我那西厢院呀,里面放着太多的中草药什么的,年前装修过后,我就将那里布置得十分沉闷了,我想那里恐怕不太适合小姑,再说到时候搬来搬去的也很麻烦。要不,就把小姑安置在云姨娘以前住的院子好了,反正云姨娘离开后那里就一直空着了,再说了,那环境幽雅,地方又大,孙女感觉那里很适合小姑带着林儿弟弟住。” 丹妮看着祖母,她嘴上在拒绝,可她却是满脸堆笑的模样,虽然让祖母听得一肚子的气,可她却无法开口反驳。 俗话不是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她作为祖母怎么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吼丹妮吧。 于是她便又道:“嗯,丹妮这也说得是,这哪里需要搬来搬去的呢?祖母这上了年纪,不行了,最近这身子骨也越来越不好了,其实祖母也就想让你小姑多陪陪祖母罢了,祖母可不想她在这住个十天半月就走了。” 她又笑着,开玩笑地说道:“其实叫她去三房那里住也行,只是她在这里住习惯了,祖母是怕她不习惯,所以,我就想让她在这里住个一年半载的,她从以前最懂得怎么帮我按摩穴位什么的,我也想让她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多和我说说话也好,祖母都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年了。” 祖母终于忍不住了,她就直接说出要让于雪清住上一年半载的。 她正说完,于雪清仍是满脸的惊慌,她只是一脸安静的坐在祖母身边,有老太婆出面,那就不需要她亲自出面了。 于雪清就算很久没有回来了,可她一回来就听到三房的人说过了,她听说那云姨娘是个不祥人。 云姨娘和外面的男人偷情,还害自己流产,睡在手害了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是个贱妾。 自己怎么说也是从司徒王府出去的人,虽姓于,也是跟着老太婆姓的,她她对这司徒王府可是十分的熟悉,她说什么也不会住云姨娘那种贱妾住过的院子呢,她就算是要住下来,她也是去西厢院这样的地方,那可是她从小住就过的大院。 只是见祖母在坚持,于雪清就默认不语了,沈姨娘眉头紧蹙,她要不是为了自己肚里的孩子,她早发火了,她强忍住一口气,这老太婆也太欺负人了,她这样是安的什么心,竟上丹妮搬过来与她一起住。 边上的丹妮则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于雪清身边那粉雕玉琢的林儿,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后,有些为难的抿了抿唇淡淡地道。 “丹妮只是个女儿家,眼看着这林弟弟又渐渐长大了,让他住在女眷如此多的地方,恐怕有许多不便吧。再说了,丹妮在西厢院种了那么多的药草,每日都必须要细心的打理,这里实在不适合像林弟弟这样的小孩儿生活。就住云姨娘以前的院子好了,那里环竟好多,多优美啊,连爹都赞那是一块宝地呢,没事时,他不也经常去那里小住净心养性吗?” 丹妮只是淡淡地说着,她的声音很温柔,脸上也一直挂着笑容,说话细声细气,她说这些话虽然是在拒绝,却让人觉得十分舒服,就连老太婆听了,都只能是在心头不爽,她只是别过头去。 只是她在听到丹妮说自己的儿子也会经常去那里,她便觉得这能给儿子和雪清制造点机会也说不定呢,听到这里,她才默默地点头认了,她开口道。 “这是当然了,我王府的那一块地不是宝地呢?处处都是宝地,既然那是个清净之地,连王爷都喜欢去那里散心,那雪清你就带着林儿住那里去吧。” 于雪清淡笑着给祖母道谢,她心里却十分排斥云姨娘以前的院子,因为在她心里那是一个不吉利,死了妾又死了孩子的破地方,她很不喜欢,哪里是什么宝地,与丹妮的西厢院根本就不能比,若真要比起来,也是一个天,一个地。 在坐的听到最后,个个脸色都有些微微的改变。 大家都在心底想,这老太婆和于雪清的脸皮也太厚了吧,竟想着霸占司徒王府嫡长女的院子,这也太搞笑吧,这嫡女的院子岂是一个外人说霸占就霸占的?这老太婆真是明着大气,可谁都知道她是个暗地里浑得要命的人。 老太婆与于雪清寒暄一阵子之。 一抬眸,便看到正在对面与司徒梦盈小声谈论的丹妮,看着丹妮,她很恨这个不听她话的孙女! 丹妮表面上虽在与司徒梦盈聊天,实则她将老太婆的眼神全都看在了眼里,看见老太婆那样死巴巴地看着自己,丹妮仍旧一脸温和,她假装不知的笑道。 “好了,祖母,这事情咱们就这样定了,如果小姑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就是了。” 老太婆并不理会丹妮,她依然是冷着脸坐在那里,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丹妮,今日一见才知道原来她真如传说中这么厉害,看来还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丹妮见这么多人都在场,这老太婆还摆出这样一副脸色,当即朝大家笑道。 “各位婶婶们远道而来,实属不易,今天就由丹妮带大家到处逛逛怎么样,还有你们大家一定要在这里多住几日哦,一定要住到元宵佳节我们在家子再一起团聚才是哦,到时候丹妮就带你们一起到上街去看花灯,猜灯谜,每年的那个时候是最好玩的。” 大家一听到元宵佳节,都来了兴趣,个个凑上去和丹妮讲话了,瞬间这里的气氛就活络起来了,老太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也太没风度了,她忙也摆出一副主人的笑脸,开始招呼下人给大家们上瓜果茶点什么。 丹妮叫人带着大家去逛院子了,没多久有的就累了,先去休息了,老太婆也感觉有些乏了,她便转身进了里屋,进去的时候,她却让身边的一个嬷嬷把丹妮叫了进去。 云妈妈有些担忧的看了眼丹妮,丹妮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紧张,她会照顾自己,她将言儿等人留在外边,她自己朝老太婆的里屋去了。 老太婆人虽不常住这里,可每一房的府上都会给她一个院子,她想来则来,不想来这院子还是得为她准备着。 才踏进屋子,丹妮就闻到一股子淡淡檀香的味道,老太婆正阴沉着脸,坐在软榻上,她手中捻着一串佛珠,一看到丹妮进来,她那原本就阴冷的眼神更加阴冷了。 也正在,门外突然传来倩儿“哎哟”的一声惊叫声,紧接着,老太婆已经抬眸了,她朝外面冷冷看去,冷声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嬷嬷忙将倩儿拉了进来,看了眼倩儿额头已经肿起来还有些发青的一个包块,忙道:“哦,没事,只是刚才这个丫头在打扫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摔了一跤,将于姑娘给撞到了。” 嬷嬷的话才说完,于雪清就揉着手肘走了进来,她一脸的悲戚,深埋着头,表现得好像被倩儿欺负了的模样。 倩儿忙噗通的一下给老太婆跪了下来,她解释道:“求祖母您老人家息怒,奴婢刚才只是在扫地,并没有看到于姑娘走过不,真不是故意的,外面下着雪,这地上太滑了,倩儿才不小心滑倒的,也是没小心撞到于姑娘的。” 原来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于雪清而已,看他们弄得这么严重,丹妮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就是不小心被撞一跤吗?于雪清在嫁到那个又穷又山的地方去,这种苦她又不是没吃过,一生活就这么多年,她这样的人哪里连这点痛都受不了呢,像她那模样,装得跟受了气的娇媳妇似的,看得丹妮眼里浸起寒冰。 老太婆一看这丫头竟然是丹妮的贴身丫头,她当即想起丹妮刚才对自己的忤逆,她便“啪”的一掌啪到桌子上。 她眼睛斜挑,怒声道。 “一个丫头,你竟敢如此的不懂规矩?丹妮,你自己看看你的下人,你是怎么教导下人的,连扫个地都扫不好,竟把人给撞倒了?” “她还真是会挑人呢,谁都不撞,她就偏偏撞倒雪清,你明知道雪清她就是一个性子软,你这是故意指使你的丫头暗中给她使坏欺负她对吗?幸好她没摔着哪里,要是雪清有事,我第一个不饶你。” “来人,把这下贱的丫头给我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一定要让她长点记性,否则一个小丫头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了!” 老太婆冷着脸冷冷地说完,她这样做,这是杀鸡给猴看,她做这一切都是故意做给丹妮看的。 老太婆一说完,她身边的嬷嬷就叫来几个婆子,要去拉倩儿出去受板子,丹妮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她忙上前护在倩儿面前,朝老太婆道。 “祖母,请慢,请听丹妮一言,这件事的确是倩儿不对在先,但是今天府上有那么多的客人,祖母这样当着大家的面打人,别人肯定会以为咱们王府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事情要是人家知道真相,又传了出去,不知道的人可能又会怨咱们王府得理不饶人,这样欺负一个下人。” “丹妮,你这样说,你这是在为她求情,想与我作对是吗?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主仆一气的联系来害我这老太婆的人,哼,你越是想要为她求情,这事情肯定就越有问题。” “我就不相信我一个王府堂堂的祖母,竟连个一个下人都动不得了,我想让她活她就能活,而我不高兴了想让她死那她就死,来人,给我拖出去打!一板都不能少,谁再求请多加二十大板。” 老太婆不由分说的冷冷地对着丹妮吼完,那几大婆子已经将倩儿像小鸡似的给拧了出去,迅速架到板凳上,拿来板子就开始打了。 见状,丹妮气得要命,她想跑出去阻止,却硬被云妈妈给按住了,云妈妈也一脸为难的道:“大小姐,这事你就别管了,她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越管,她这刑就越重,快,去跪下来给她赔个罪吧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丹妮忍住满腹的怨恨,深刻的知道这个家里,就算她不常来,可是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却是最大的,而她的手段也是最狠辣的,这个老太婆跟比陈姨娘她们比起来要难对付多了。 下人们的命,包括她自己的都捏在这个老太婆的手里,她要是一个不高兴了,她想打死她都行,这真是一个恶毒的老婆子,不过,幸好丹妮早早开始防范她,否则早就进她的套子了。 外面已经响起阵阵霹雳帕拉的板子声,以及倩儿痛苦的叫喊声,丹妮被云妈妈拉着,她现在的实力,又斗不过这老太婆,她人单力微,眼下也只好咬了咬牙。 她上前扑通一声跪到老太婆面前,她朝老太婆求饶道。 “请祖母息怒,这一切都是丹妮的错,是丹妮没有管教好下人,这才让她冲撞了小姑,对不起,还请祖母大人不计小人过。” 于雪清这时也当然懂得如何做好人了,她忙上前将丹妮扶着,也朝老太婆道。 “祖母,刚考也是雪清自己不小心没看清,这事也不怪那丫头,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那小丫头吧,今天那么多客人,这要是让人说闲话也不好得,咱们王府可不比别一般的人家,王府历来地位尊贵,更不能让他们在暗地里嚼舌根,乱说王府的什么。” 于雪清说完,老太婆脸上的怒气这才消了些,哼,这才第一次见面,丹妮这丫头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今天非要给丹妮一个下马威不可,否则以后丹妮都飞到天上了。 想到这些,她沉着脸道。 “雪清,你别扶她,她如今翅膀硬了,竟敢当众这么违抗我,刚才分明向她要西厢院给你住,可她却阴阳怪气的说一大堆理由,还不肯,让人听了去还以为是我这老太婆在欺负她一个小姑娘,她这不是在故意为难我这个老太婆吗?” 于雪清想到自己以后是要在这府里长住。 不想谁都给得罪了,如果老太婆不在的时候,她把这里的人都给惹了,那到时肯定会惹得自己日子难过。 想到这里,她便道:“祖母,这事情就这样算了吧,您这样……会让雪清很为难的,雪清本来就是开开心心想来陪你的,如今却让丹妮这为难,还连累了她最心爱的丫头,雪清哪里还敢留下来了,对不起祖母,这都是雪清不好,是雪清的错,给祖母添麻烦了,恐怕以后雪清都没脸见哥哥了。” 听到于雪清这么说,老太婆这才觉得这件事情自己做得是有些严重,要是她真的这样打死了丹妮的丫头,这万一以后下人们对雪清起了芥蒂,趁她不在的时候,就刻薄雪清,那自己这样做不是害了雪清吗? 想到这些,她忙挥了挥手,朝身边的嬷嬷道:“你出去叫他们别打了,雪清,你也出去吧,让我和丹妮好好说会话。” 嬷嬷出去立即喝了一声,打板子的婆子们这才停了手,于雪清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丹妮和老太婆两人,老太婆阴测测的开始仔细打量起她来。 丹妮仍旧一脸温润的看着老太婆,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老太婆今天故意打倩儿,她这不就是在警告自己吗? 证明她才是这个家的当家的,她的命令谁都不能违抗,谁也不能忤逆,谁敢忤逆,她定没有好下场。 司徒王府她才是最大的,她这么做只是想给丹妮一个下马威,就这么一次,丹妮算是体会到这老太婆的狠毒了。 像这种老太婆,无论你怎么伺侯她,不管你如何的做小伏低,这种死老太婆她也不会心疼心,她要心疼的还是她身边的那几个人,为了那几个的人,竟猪油蒙了心,她会把你所有的付出全都给都忘记。 老太婆就这样细细的盯着下首的丹妮,好一会儿,她很想从丹妮那温和的眼眸里看出什么来,就算是她没有生活在这里,可丹妮的事情她还是听了不少的,这么多次丹妮与陈姨娘的争斗,她感觉这丹妮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很有可能,她是一个心机深沉的高手,连她都被她骗了。 “丹妮,祖母打了你的丫头,你可怨祖母?”老太婆看着丹妮好久,她终于开口了,她眼皮轻抬,一张老脸沟壑丛生,看着极其的惨人。 闻言,丹妮忙摇了摇头,一脸恭敬的道:“丹妮怎么敢,怎么敢怨祖母呢,是倩儿她自己做错了事情,是她冲撞了小姑在先。” “嗯,你知道就好。要是你永远都像现在这样,乖巧听话,那就好了,可惜,我发现你对祖母已经生了二心,在你的心里,其实你是很恨祖母打了你的丫头的,对不对?”老太婆这话像是探究,更像警告,她冷冷地说道。 丹妮则故作一脸无辜的看向老太婆,她假装不懂的道。 “祖母这是什么话,丹妮怎敢怨祖母呢,祖母是一家之中最受尊敬的人,丹妮怎么敢有这样的心思呢?每年祖母来,丹妮都会想办法给祖母弄好吃的,丹妮可是在心底里尊敬祖母,丹妮对祖母可是一片赤诚,那里敢有二心呢?” 看着丹妮两眼泪汪汪,一脸真诚的样子,这老太婆突然有些愧疚,丹妮说得对,她从小就是很孝顺她的,虽一年只见一次面,但每次她来,她都会给她弄好吃的,自己是不是她误会什么了? “你说的全都是真的,你当真没有二心?”老太婆一脸不确定的看向丹妮,不料丹妮仍是一片赤诚,从她的面上看不出其他的表情,她那一脸的真诚看得老太婆自己都有些迷惑了。 “这是当然了,丹妮只是一个尽心侍奉祖母的弱女子罢了,哪能对祖母有二心呢,祖母怎么会这么想丹妮呢?”丹妮表面装得很真诚,可她心里却是恨极了这老不要脸的,她敢动她的人,她在心里狠狠地发誓,以后她一定要把这老不要脸的给整得半死不活的,让她死不了,活着又很十分痛苦。 老太婆见丹妮眼睛几乎要哭出来,她这才睨了睨眼睛,略带警告意味的说道。 “嗯,你若是没有二心那便是好事,这司徒王府虽我不常来,可再怎么说都是我最大,丹妮你若敢有二心,祖母定不饶你。好了,你先起来罢,快去看看你那丫头,要是你平时没什么事,就去帮祖母多照顾一下你小姑,还有她那可怜的孩子。” 老太婆发话了,丹妮这才慢慢起身,她朝老太婆拜了拜,一脸恭敬的点头答应之后,才走了老太婆的房间。 丹妮回到她的西厢院,倩儿早就被言儿他们扶着上床躺着了,丹妮看到眼泪链链却坚强着,忍着痛不喊出声的倩儿,她忙心疼的替她看伤。 还好,因为制止得及时,倩儿这伤并不是很严重,都只是些皮外伤,丹妮招呼言儿将她自己配的治伤膏药拿出来给倩儿擦上。 在擦药的时候,倩儿痛得小脸都皱了起来。 见丹妮不但没怪自己不小心犯了错,反而还一脸的担忧,倩儿感动得眼泪啪嗒就落了下来,感激的对丹妮道:“大小姐,倩儿何德何能呀,能让大小姐这么关心倩儿,多谢大小姐关心。” 丹妮则捏住倩儿的手,满目温柔的看着她,心疼的道。 “好了,别说这样话,你们是我最心疼的丫头,无论是生是死都是我丹妮的人,我了解你们的为人,我不相信你会真的去冲撞于雪清,这件事情明明就是那是老太婆在借此事给我下马威呢。” “对了,以后你们惹是见到于雪清母子俩,就全都离她们远点,免得她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都怪到你们身上去,倩儿,你放心吧,小姐不会让你白白挨打的。” 丹妮温柔地说完,她目光坚定的看向前方,她眼里浸着乌黑的寒光,她在心底默默地想着,死不要脸的老太婆你就等着吧,我会一步步除掉你的,真是欺人太甚了。 见丹妮对自己如此的好,倩儿已经感动得眼泪不停地往下流了,言儿、思雨等人看着,个个都一脸难受的在抹着眼泪,个个都在心里骂这老太婆,这老太婆也太狠了吧,她竟然这样对大小姐。 看着言儿、思雨她们的表情,丹妮缓缓敛了敛眸,还好,她身边的这几个丫鬟也暂时没有什么二心,个个都是真心的在为倩儿流泪,其实她也很怕这些丫头里有老太婆或者陈姨娘她们的人,到时候自己不知不觉的被她们给暗害了,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丹妮将倩儿安顿好之后,她又忙安慰云妈妈,她一脸温柔的道:“妈妈,你别担心,丹妮没事。” 云妈妈则气得捏紧拳头,她眉宇间溢起阵阵寒光,嘴角不屑的冷勾,冷声道:“她们真是太过份了,她们这样一唱一和的故意为难你,小姐,你放心,就算是拼了一条老命我都要将那个于雪清给弄走。” 闻言,丹妮看了看外边的丫鬟,深知隔墙有耳,她拉着云妈妈进屋去了,她微微笑道:“好了,妈妈,丹妮是经历过了万事万物的人,那里会这么脆弱呢,有什么打击是我所受不了的呢?祖母她只是打了倩儿,也没有伤着我,好了,妈妈就放心吧。” 见丹妮并没有事,云妈妈才淡淡笑了笑,她心里却十分担忧,虽然陈姨娘上次受了刑,身子一直没有好,到现在还不能下床。 ------------ 第142章 讨好 为了缓和这种压抑的气氛,云妈妈朝丹妮笑道:“小姐,你的生辰就快到了,正好是元宵节那天,要不小姐你出去和你的姐妹们一起玩吧。” 闻言,丹妮微微一笑,她打趣的道。 “哦,那妈妈有没有什么礼物要送给丹妮呢?” 云妈妈伸手点了点丹妮的头,她起身走到柜子前。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很漂亮的银色的盒子出来,再微笑着走到丹妮面前,她慢慢地将盒子打开。 盒子一被打开,里面就闪着阵阵金光,只见盒子里放着的是一整套由金丝精心打造而成的首饰。 这一副首饰有十几样,每样都是金光闪闪的,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上等之物,这一副首饰恐怕价值连城。 丹妮看着这副珍贵的首饰,她赶紧摆了摆手道。 “妈妈,这礼物太贵重,妈妈还是自己留着吧,妈妈将来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丹妮不能收,刚才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云妈妈忙摇头,她将盒子硬塞到了丹妮的手里,她便笑道。 “我的傻小姐,妈妈还有,你就收下吧,这也是妈妈的一片心意。其实,你和宫里的美琳公主是同一天的生辰,你看人家公主生辰还未到,就已经收到好多好多珍贵的礼物了,所以你就别客气了,收下吧。” “妈妈,谢谢你,丹妮真的好感动,有这样疼我的妈妈,以后丹妮也会好好照顾妈妈的,自娘亲离去后,妈妈就一直照顾我,丹妮早就当妈妈是亲娘了。”丹妮说着,感动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她突然还到了像是自己的亲娘在身边一样,以前她每年过生辰她娘都会给她送礼物。 “小姐,你知道吗?每年美琳公主的生辰宴,整个西凉都会放烟火,每到这个时候妈妈就会想起这烟火也是在为我的丹妈而放的,烟火是多久的好美,护城河两岸也十分的热闹。” “老百姓们全都出来看烟火,公主她是金枝玉叶,是被大家捧在手心里疼的人儿,她盛装的站在城墙上,由上百名宫女侍卫守护着,她站在上面朝老百姓们招手,与老百姓打招呼。” “那种场景每年都会有一次,从公主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由奶娘抱着站在那里,渐渐地公主长大了,就由奶娘牵着站在那里,她全身上下总是金光闪闪,珠光宝气,她这样的身份就是全天下的女子都羡慕的身份。” “就连妈妈这样的老太婆都十分的羡慕她。”云妈妈看着眼前的丹妮,她回忆起了以前的事,她脸上浮起阵阵幸福。 丹妮着云妈妈讲着美琳公主如此隆重的生辰宴,她心里都有些羡慕了,这个美琳公主她真的很幸福,只是云妈妈她怎么知道皇宫里这么多事,她怎么还知道美琳公子是由奶娘抱着的,等故事,听妈妈这口气,她好像认识那个抱着美琳公主的奶娘一般。 云妈妈微微抬眸之时,她的眉宇间已经溢起阵阵水气,公主的确是十分高贵,因为她总是过着世上最尊贵的日子,而她的小姐,在她心中同样的是这么的尊贵,可是她却只能站在下面仰望着公主,仰望着她那尊贵的日子,而公主的那一切殊荣,原本不该是公主的,只是……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道。 “姐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呢?全是这首饰呀,真的好漂亮呀,让妹妹看看好吗。” 一听这尖细的声音,不是司徒玉香还能是谁,云妈妈和丹妮回眸一看,只见是于雪清来了,跟在后面的还有林儿、两个丫鬟等一行人走了进来,不经通报就这样擅自闯了进来。 云妈妈心里虽有不悦,不过因为今天是新年,她也不好说什么,她只是笑道:“雪清姑娘,几位小姐来怎么也不先谴人通报一声,也好让我这老妈子好生准备着迎接你们才是。” 这云妈妈的言下之意,谁都听得出来她这是在怪于雪清不守规矩,竟然不请自入,这里可是司徒王府,可不是一般的人家。 当然这于雪清也听出了云妈妈的玄外之音,她只是装作没听到似的笑着上前,将林儿也带了进来,忙道:“唉哟,何必这么客气了,这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这里就是自己家了,雪清哪敢劳烦妈妈准备什么呢?” “对了,妈妈,刚才因为雪清的事,倩儿挨了一顿打,雪清心里过意不去,这正是来给丹妮小姐赔个不是的。” 于雪清此时目光却看到丹妮手中的头面首饰,她见那里面的各种首饰样样都闪着璀璨的光芒,看得刀子眼晴都直了起来,这么多的首饰,这丹妮还真是幸福呀。 丹妮见于雪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宝物看,她只是不动声色的将盒子和上,把盒子递给言儿,让言儿收了起来。 见丹妮收回了盒子,于雪清这才将目光移回来,朝丹妮笑着,有些害羞的道:“丹妮,这一切都是雪清的错,雪清在来的路上还一直忐忑不安的,一直没丹妮不原谅我,要不是雪清自己不小心冲撞了倩儿,也不会连累倩儿挨打,雪清带来了几棵野山参,知道丹妮是学医的,想拿这个给她赔罪。” 丹妮看着于雪清展开的几棵肥大的人参,她还真没想到这于雪清竟然这么大方。 她为了笼络自己,还真舍得,只是,如果她将这些老山参如果她拿去市集上卖,一棵能卖到上千两银子。 毕竟这全都是吊命的好东西,有钱人肯定会出这个价,因这种东西全都是深山里才有的,又有价值,所以她珍贵又稀少,这可是人人都会抢着要的,没想到她竟然愿意送给自己。 药馆里卖人参,都是一克一克的,这些人参每枝至少也有七八两,一看就是好东西,不过,丹妮却只是微笑地一笑道。 “丹妮多谢小姑的好意,只是丹妮无功不受禄,哪敢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小姑带着林弟弟日子本就过得拮据,还是把这老山参拿去卖了换些银子,给林弟弟添点文房四宝,给他上个好学堂这样对他也好?” 见丹妮不肯收自己的礼物,于雪清忙摇头,轻声道。 “丹妮,你这这看不起我吗?虽然这些人参是小姑大战野猪、黑熊等凶狠的动物才寻到的,它们都极其的珍贵。” “但小姑却做不出用它们换钱的事情来,它们是用来救命的,不是钱能衡量的不是吗?要是把这人参送给丹妮,用到自家人身上这样小姑心里才真的感觉值得,要让小姑硬是为了钱买他们拿到外面去卖,就算是他们给我一万两我心里也不开心呀。所以还请丹妮你收下吧,这沈姨娘不是要生产了,到时说不定她还能用上呢?反正丹妮你是女医官嘛。” 见于雪清如此殷勤,丹妮知道她这就是想在司徒王府长住的意思,她从小就在司徒王府,祖母又疼她。 她打的什么算盘丹妮还不知道吗?她人都在王府住下了,到时候她在王府获得的比这几棵人参要多得多,只是她没想到,于雪清一个弱女子,为了生存,她竟然敢上山与野兽搏斗,那她还真是厉害。 不过丹妮想到自己那里还有一小半老参,都是上次孙琳琳送来的,反正她练药也用得上,既然于雪清如此舍得,那她就收下,到时候可以救急。 想到这些,丹妮就将那人参接过来,朝于雪清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那丹妮就多谢小姑了,妈妈小姑都送了我们这么好的东西,我们是不是也要送点东西给她?这就叫礼尚往来嘛!”丹妮笑着朝云妈妈说道。 其实,丹妮是不想欠于雪清这份情,她怕于雪清会因为老山参的事来求她办一些她并不想办的事,她忙转头看向云妈妈。 云妈妈当然知道丹妮的心思,她这是不想欠人家人情。 云妈妈看了丹妮一眼道:“嗯,这是必须了,那小姐你可以送一些首饰给雪清姑娘的。” 云妈妈说完,丹妮朝言儿点了点头,言儿立即进去了,不一会儿她就端了一小盘子珠宝首饰出来。 这些首饰件件闪着金光的,虽没丹妮刚才的那些首饰贵重,但这里的每一件也是十分值钱。 于雪清看到这样的珠宝,好高兴得眼睛都直了,丹妮接过言儿手中的盘子,将那盆首饰递给于雪清,她温和的笑道。 “小姑你大老远赶来,又给丹妮带了好礼,丹妮怎么能怠慢了小姑了呢,这些首饰就送给小姑吧,小姑你就自己留着用好了,反正小姑也没几件首饰,就当是小姑进府玩丹女性给你的见面好了。” 于雪清本来就喜欢这些首饰,她忙朝丹妮点头笑道,她颤抖的将首饰接了过来。 于雪清这下子高兴得嘴都咧开了,丹妮仍旧脸上带笑。 于雪清又看向言儿刚才放下的盒子,她满脸羡慕的道:“是不是丹妮的生辰快到了,云妈妈都已经开始帮你准备礼物了呢。” 闻言,云妈妈微微一笑,淡然点头道:“嗯。雪清姑娘说的是,小姐的娘亲走得早,我这个老妈子就得替夫人好好照顾小姐,所以就给小姐准备了一眼薄礼,这只是心意,小姐的生辰正是元宵节那天。” 正月十五正是一年一度的元宵节,这个节日也是灯节,老百姓们都会吃元宵、赏花灯、舞龙、舞狮这些全都是每一年的今天最热闹的活动。 很快就到正月十五元宵节了。 这一天,下午的时候,司徒府的各姐妹们早早地就开始悉心打扮了,个个都将自己装扮得十分的华丽,她们相约准备上街去看花灯。 今年的上元灯会,肯定会比往年还要热闹,因为京城里最炙手可热的二皇子和青竹山庄的少庄主,他们都会在。 往年,要么青竹山庄少庄主在外,要么就是二皇子没在,而今年却不一样,两位姑娘们心中的白马王子都回来了。 他们肯定也会上街去凑热闹,想到这些姑娘们个个都兴奋得要命,光是想想就感觉很美了,个个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装饰得美美的。 本来司徒昊天还想留一些亲戚在司徒王府多住些时日子,等过了上元节再走的。 但是,因为祖母那天打了倩儿,这件事,在大家心中都留下了不好的感觉,他们都觉得这里不是什么久留之地,有的当天就去外面寻了住处付出了,还有的提前就回去了,这事让司徒昊天极其没脸。 他心里对这母亲的怨恨又积多了一分,因为这老太婆从来就不喜欢这司徒昊天,她什么都偏向其它几房,还一直对司徒昊天这不满,那也不满的,总是有事没事的找麻烦,还一心要他娶于雪清。 司徒玉香一早起来就开始打扮了,一下弄到下午的时候,她才从她的院子里缓缓的走了出来。 司徒玉香牵着司徒浩楠,丹妮领着司徒梦盈和司徒梦馨,司徒梦煊则自己走在一边,一群人都率先来到老太婆的院子给她行礼。 等大家都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奇怪的朝丹妮看去。 因为今天的她,竟然只是将头发挽了起,还戴了一顶帽子,身着一件华丽的对襟长袍,而这袍子,竟然是银色的,还是公子哥特有的装扮,此时的丹妮,她身着一袭男装,一张小脸看上去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竟比寻常家的俊公子还要俊削不少。 她那白皙得能掐出水的脸蛋,真让人想上前狠狠地亲一口。 司徒玉香等人看丹妮今天竟弄只是穿了一身男装,并没有打扮成女儿身,她们心里突然觉少了不少的威胁。 她们心里早就巴不得丹妮穿男装了,因为她穿男装就意味着,到时候没人与她们抢风头了,不过,在她们心里她们更巴不得丹妮不去是最好的。 司徒玉香今天身着一袭百蝶裙,外罩一件白狐狸皮披风,头上插着一支金镶玉嵌的簪子,鬓边上还弄了一对玉夹子,这鬓钗上面缀着通体玉石,看上去尊贵无比,十人吸引人。 司徒梦盈和司徒馨也打扮得十分的隆重。 司徒梦煊今天也打扮得十分的精致,沈姨娘最疼的就是她,她是什么昂贵就把什么往司徒梦煊身上戴,最后竟显得司徒梦煊像个暴发户一样,看上去俗不可耐,还没有平常好看。 大家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老太婆在于雪清的搀扶下从里屋走了出来。 她在看到这个个都打扮漂亮的孙女后,满目的夸奖的笑道:“嗯,真不愧是我司徒王府的孙女,真是一个比一个更漂亮,个个竟比皇宫里的那些妃子还美。” ------------ 第143章 灯市偶遇 大家被老太婆这么一夸奖,个个都忙不失迭的低下头装害羞,这时,老太婆在淡淡扫了眼司徒玉香后,她的忽然看到了身着一袭贵公子服饰的丹妮身上,她的眼睛当即一亮,冷声道。 “丹妮你这身装扮哪里有女儿家的样子,还不快去换成女装。” 闻言,丹妮在心里道,这死老不要脸的,她巴不得自己不抢司徒梦煊她们的风头才是。 她淡淡一笑,打趣的笑道,“祖母丹妮今天身子有些不适,实在不适合穿女装,几位妹妹都这么漂亮了,丹妮穿男装正好可以好好的保护她们。而且,妹妹们今天都打扮得这么漂亮,一定能看看能不能寻到什么缘分,既然这样,丹妮就不抢妹妹们的风头了。” 见丹妮事事以其它妹姐为先,而且还这么识大体,老太婆更是笑得欢乐,她变了个脸色道:“嗯,不错,还是丹妮懂事,你们上街的时候,一切要小心,知道吗?” “好……多谢祖母关怀。”几个姐妹忙朝老太婆下拜行礼道。 老太婆笑过之后,朝丹妮微笑道:“丹妮,那祖母就将妹妹们托付给你了,你一定得好好保护她们,千万不能让她们出什么事。” “是,祖母,丹妮紧记在心,请祖母放心就是。”丹妮又朝老太婆行了一礼,这死老太婆,没想到要谁来关心自己,她嘴里一直护的都其它几房的孩子,她还真是偏心,还偏得这么不要脸。 拜别老太婆后,丹妮一行人踏出一司徒府,一起上了马车,朝城里最热闹的街市走去了,元宵节的街市要夜晚才好玩,到时候灯火万千,华丽璀璨,也是最浪漫,人最多的时候。 一路上,丹妮、司徒梦盈和司徒怡乘一辆马车,司徒玉香和司徒梦煊乘一辆马车,因为已经到元宵,大雪几天前就已经停了。 今天空气阴冷干燥,路上没有什么积雪,只要大家都穿得厚些,再抱个手炉,就不会感觉太冷。 此时,虽是下午,但街上看热闹的老百姓们纷纷早早的就出了门,男子一派,女子一派,男子们都为了能偷偷欣赏城里各色各样美丽的女子们,而女子们也想觅个如意郎君,看能不能成一桩美事。 马车停了下来,言儿扶着丹妮下了马车,一下马车,丹妮就看到面前人山人海的车流人流。 河对岸有处停马车的地方,那里停着各式各样豪华或朴素的马车,停成好几排,车夫看见后,赶紧赶马车前去找个位置停下。 司徒玉香与司徒梦煊这时也相携下马车,这两人估计在马车里说了什么悄悄话,竟隐隐有化成一派的形势,就算她们相互的都不喜欢对方,可是为了利益她们还在合在一起了,她们一下车来,两人竟然挽着手。 司徒梦煊装出一副早就不记恨司徒玉香之前对她的讽刺的模样,司徒玉香也好像接受了司徒梦煊的样子,两人几乎一起鄙夷讽刺的盯着丹妮,像极了一对很好的姐妹。 丹妮早就看到她们那个挑衅的眼神,可她懒得理她们,丹妮穿的是一袭银白色的男装,站在大家面前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温柔如谪仙的小美男子,她一下马车就不知道夺了多少,少女的芳心,个个忍不住都盯着她看。 “你派人保护她二小姐和五小姐,梁木,你保护言儿和梦馨妹妹她们,我先去那边看看。”丹妮并不喜欢逛花市的时候有一大堆人跟着自己,她更不喜欢有司徒玉香和司徒梦煊在场。 而司徒梦煊、司徒玉香也巴不得和她分开,找自己的天堂去,所以两人一听,便抱着手炉先朝灯市涌过去了。 司徒梦盈和司徒梦馨不方便和穿了男装的丹妮行走,两人一看到街上新奇的东西,她们就兴奋的上前去看,两人平时很少出门,今天出来,主要目的就是选胭脂水粉。 丹妮才说完,她们俩就就一溜烟的就跑到对面卖胭脂水粉的商铺里去了。 丹妮只留下了言儿跟着自己,让其他的丫鬟们都自己去玩,丫鬟们得到解放就都散开了,大家都难得聘为,她们盯着地摊上的珠子贝壳等小饰品凑了上去。 因为平时很少出门,大家平时都存了不少银子,这些银子除了给家里人寄点家用外,好多也没地方用,如今这一出来大家都感觉机会来了,她们还不得大肆采购自己心中想要的。 言儿同样换上了一袭墨青色的男装,头上戴了顶帽子,一对扑闪扑闪的眼睛同样在小摊上来回的扫视着。 突然,对面传来一阵欣喜的叫声,“丹妮,丹妮……” “灵儿?”闻声,丹妮抬眸看去,就看到同样着了一袭紫色男装的欧阳灵儿。 她们像是约好了似的,欧阳灵儿今天同样也穿了套男装,看上去粉面含春,与粉雕玉琢的丹妮两人看上去都很吸引人。 欧阳灵儿忙上前来与丹妮打招乎,她才看丹妮,就惊为天人的赞道:“丹妮,你也换了装,哇,你今天真的很俊哦,那些真正的公子哥们全被你给比下去了呢。” 丹妮朝欧阳灵儿淡淡地一笑,笑着道:“灵儿更好看才对,哦,对了,我们现在是男子了,要改口才行,否则人家会以为我们是娘娘腔或是人妖呢。” 听丹妮这么一提起,欧阳灵儿忙反映过来,她点头,看了眼丹妮身后一眼,转了转眼珠道:“丹妮,你那几个姐妹呢?她们怎么没来呢?” “哦,平日里大家都很少出门,今天这么热闹,大家都去看热闹去了,灵儿,我们也去看灯市吧,咱们边走边聊好了。”丹妮朝欧阳灵儿露出个微笑,俩人一起了开了。 欧阳灵儿觉得两个“男子”还这样拉拉扯扯的,她感觉有些不合适,便提醒丹妮道。 “丹妮,咱们今天可是男儿,不能像女子那样拉着,要是被有心人看了去,人家以为我们有断袖之癖呢。我家那几个姐妹也各自去玩了,我也懒得和她们玩,所以我连个丫鬟都没想带,本来正要去找你的,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一来就看到你了。” “嗯,就是,咱俩这就是叫缘分,要是咱们没缘,怎么能成为姐妹呢,所以我们俩前世就有缘了。”丹妮看着一脸天真的欧阳灵儿,她一脸真诚的一笑着,看得欧阳灵儿也是一阵轻笑。 俩人聊得正开心,后边突然传来一阵声音,“丹妮,是你吗?” 丹妮不经意的回眸,只见对面,第一夫人打扮得像宫里的公主似的,她身后还领着四、五个丫头,提着一盏宫灯,朝她笑着走来。 第一夫人身着一袭镶嵌玉的紫色袄儿,下着翠文裙,外罩着一件绣着樱桃图样的大衣,头发挽成一个云髻,髻上插着各种金镶的簪子。 就连第一夫人身后的丫鬟们都个个身着青绡丝披袄,手中提着一盏花灯,这排场也点也不输给那些大富人家的女儿,这排场连丹妮与欧阳灵儿都直叹不及。 欧阳灵儿因为上次在皇宫的事,她对这第一夫人的印象有些不好,今天一见,这第一夫人一这打扮让她很是不喜欢。虽然她打扮得这么美丽,她这让她顿时觉得这女人很有心计,心计还很深,这个女人才死了丈夫,就变成这样了,她这转变也太快了点吧。 她的丈夫因为一场大战,不小心受了伤还重马背上摔了下来死了,她不仅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还这么大摇大摆地出来赏灯,这女人…… “啊,我还真没看错,原来真是你呀丹妮?今天明明是灯节,你怎么打扮成男子的模样?”第一夫人迅速瞄了丹妮一眼,见她并没穿女装,这才松了口气,她还故作假惺惺的问道。 丹妮没想到这么好的日子,这么好的心情,竟能碰见这个女人,她只是淡淡挑眉,淡淡地开口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丹妮拉着欧阳灵儿转身就朝反方向走去,两人迅速消失在第一夫人面前,丹妮这一点面子也不给她,这让第一夫人很生气,她冷冷盯着前方,眼神阴测测的,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 丹妮想起上次在皇宫被第一夫人栽赃的那件事。 丹妮就感觉心里积着一口气,很不舒服,第一夫人竟然敢明着害她,那自己可不能让这惬意的日子与她沾上关系,要不这也太影响心情了。 离开第一夫人的视线后,这一路上,丹妮拉着欧阳灵儿一直往前走,不一会儿,对面的人潮已经全朝她们这边走过来。 人越来越多了,丹妮一个没拉稳,她当既松开了手,等她再回头时,欧阳灵儿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灵儿?你在哪里?你还好吗?”丹妮本能的唤了一声,根本没看到欧阳灵儿的人,主要是这里人太多了,一个转身,一个低头,她身边的人全都换成了新面孔,丹妮急得直跺脚,她在心里开始担心灵儿了,她千万不要有事。 再一回头,言儿也在紧张的找欧阳灵儿。 有几个大汉为了挤到前方去买花灯,一下子就把她和言儿给挤散了,言儿站在离丹妮一丈之外,她一紧张赶紧朝丹妮挥手道:“小姐,你别动啊,你等等我,别丢了。” 言儿这一喊,当即好几个男子一脸疑惑的朝丹妮看过去,那书童怎么叫她小姐,那不是个一个公子吗? 丹妮见状,忙往后走了几步,她红着脸将言儿拽了过去,两人迅速弯腰,从人缝里钻了出去。 丹妮将言儿的手握得很紧,她生怕言儿像灵儿一样走丢,她一脸自责的咬着唇,来到人潮稍微少点的地方后,她忙朝言儿道。 “言儿,不知道灵儿被挤到哪里去了,这里人这么多,我真的好担心她,我们要不我们回头去找她。” 再回过头,看着后边涌动的人海。 言儿真怕自家大小姐也被挤丢了,她忙道:“小姐……不,公子请放心,灵儿她应该没事的,她是大将军的女儿,她以前就常女扮男装来上街玩的,她还经常偷偷翻墙回府呢,她对这里熟得很。” “小姐,你就放心吧,而且相信在暗中肯定还有人保护她呢,咱们不怕,如果我们这时候回去,可能会被挤成肉饼的,你看那里人太多,咱们还是先去看看花灯好了。” 尽管言儿这么安慰她,丹妮还是一脸心神不宁的点了点头,她由言儿牵着,朝前边一排排的灯市走去,灯市除了卖得有各式各样的珠宝、古玩外,还卖得有今天元宵节的花灯。 灯也有各种各样的,有放在河里的河灯,还有提在手里的花灯,总之在这里应有尽有。 在河的对岸,有一条街是专门的灯市,那里除了有灯市,还有舞龙、舞狮的,还有踩高跷、扭秧歌的。 丹妮一直在心里担心欧阳灵儿的下落,她这一路上都心不在嫣,倒是言儿她看着这一切,看得很起劲。 突然,丹妮一修不留神就撞进一个温暖的怀里,这一撞,撞得她眼睛都快花了,头也有些晕晕的,她还能闻到男人身上飘出的阵阵淡淡的幽香,她忙揉了揉脑袋,赶紧站直身子。 她猛一抬眸,便看到一双正对她微微含笑的眸子,那双眼睛如夜空下的明月一般莹润美丽。 薄唇赤红如朱微微勾起,男人眉梢微挑,居高临下的盯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假小子,在人流正要把丹妮给挤走的时候,他已经一把将拉住了,他一脸的魅惑生姿,温润雅致。 “丹妮……我找到你了。” 丹妮一听到这一阵温柔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丹妮只觉得心头滑过一阵电流一般,全身都酥软了,这种感觉好舒服,也好熟悉,她怎么以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遇到他,这就是缘分吗? 为何自己听到他的声音会如此的紧张,今天在来的时候自己就期望可以遇到他,只是没想到真的遇到了他,缘分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 第144章 真情表白 男子见丹妮一张小脸通红,还身着一袭男装,显得她清秀且俊美,他不由得微微一笑,声音雅致如玉的道。 “在下齐羽煊,敢问,姑娘可有婚配?” 此时,四周都飘着淡淡的花香,周围人来人往,左侧是清澈透明的湖畔,右侧是人来人往的灯市,丹妮只觉得她们置身在花海、灯海和人潮中之中,只是一回首,那人便在灯火阑珊处。 听到齐羽演如此温柔的问话,丹妮低下头去,微微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他这样问,那是什么意思呢,这感觉还是那么的熟悉。 “回二皇子,小女还没……婚配呢。”丹妮依旧是低着头,小声地回道,她只觉得此时一阵天眩地转,自己面前这个男人的胸膛实在是太温暖,他的眼神更是那么的魅惑人心,他那双迷人的眸子流光潋滟,眼神是如此的深邃温润的看着自己,眸子含笑,这个男人他实在是太吸引人。 “嗯,那姑娘可以中意之人?”齐羽煊微微挑眉,看上去唇红齿白,美得周围的花儿都失了颜色,隐隐间还有路过的千金小姐们在边上驻足观望,纷纷拿眼睛偷瞄他。 边上的言儿见状,忙识趣的退到一旁去了,二皇子看小姐的那眼神,突然变得比以前更加温柔了,相必他肯定是看了那封信的因原,看来,这个大功臣还是自己了,二皇子这么优秀的男人也只有自家小姐才配得上,所以,她一定要促成一段美好的佳缘。 齐羽煊握紧了手中自己看过好几十遍的信,他就觉得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他朝一脸惊愕的丹妮温柔地一笑道。 “其实,我早就有这种预感,我一直相信自己能这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你,今天晚上,我就一直拿着它找了很久,原以为还要在费一番工夫的,没想到,月老还真有心,竟有意让我这里遇见了你。” 闻言,丹妮有些搞不懂了,他是刻意来找自己的吗?她正觉得惊奇,只见男子已将手中的信纸展开了,上面赫然有一句:二皇子亲启。 看见男子手中那封信差点吓了丹妮一跳,这封信明明就是写错的,怎么会在二皇子手里呢?还有他是怎么拿到的呢? 还不待丹妮惊异,男子已经含眸温柔地笑道。 “相思树下说相思,妾念君,君不知,枝头结得相思子,可是郎思妾时。自从与君相见,送君离去,妾便寝食难安,日夜思君,愿君千岁,愿妾身长健,愿与君岁岁长相见。丹妮,这是你写给我的对吗?” 丹妮听到他念出来,尤其是那句妾念君,君不知,听得她满脸通红,此时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真的是自己写的吗,怎么会这么露骨呢,搞得自己很想要一个男人一般。 “哦……这……这……可能是我写错的,是我不小心,二皇子请别误会。”丹妮扶了扶额头的汗,她只觉得自己此刻太丢人了,这封信,怎么会让二皇子给看见了呢,还在他手里。 二皇子看到丹妮脸上夕阳一样红的脸,她突然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他性感的唇在丹妮的耳畔轻轻地说道:“丹妮,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我来找你就是要娶你为妻的。” “啊,你……你说什么?”听到男人的话,丹妮惊讶得啊了一声,边上路过的千金小姐们则觉得十分奇怪,这两个大男人,在干什么呢?难道他们有断袖之癖吗?只是,这两个绝世美男,他们竟然好上了,如果这是真的,那可真是煞碎姑娘们的心。 丹妮已经激动得浑身都在打颤,她没有争扎,她就任由齐羽煊这么抱着她,她感觉他的力道很大,她都快被他揉进心里去了,她感觉他的胸膛很宽阔,身上的还有淡淡的幽香,连他的青丝都透着淡淡的花香,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很安全,很舒心。 见丹妮傻傻的呆在自己的怀里,齐羽演突然抬眸淡淡地一笑,将她轻轻放开。 挑眉,温柔的道:“丹妮,你现在一定很激动,很兴奋对吗?因为即将要娶你的这个人,他是那么的才华洋溢,学富五车,胸怀天下。” “最重要的是他是那么的爱你,还是世间最真的谦谦君子。他承诺此生只娶你为妻,只与你一执你之手,与你谐老,待你关怀如初,体贴温柔,永远都不会欺负你。” “保证不会让你流一滴眼泪,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只要和我在一起,你就能体验到人生不能体验的美和乐趣。关键是这个男子他多金、风度翩翩,他竟然愿意做你的相公,这些,是不是让你很开心呢?” 齐羽煊的一翻真情告白,很特别,听得边上的人全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本来是路过的,可是他们都不再前进都停下来看这个俊美男人向另一个粉雕玉琢的美男子真情表白。 而且这表白内容既有趣又还很特别,一点都不显得沉闷,这让在场的千金小姐们全都直感叹,要是谁能这样向自己表白一次,那该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丹妮先是一愣,在听到他的一片肺腑之言后,她心里溢起了阵阵感动,没想到二皇子竟然是这么浪漫的男人,他浪漫起来可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浪漫。 他们仿佛徜徉在明灯之中,边上的人皆是笑意盈盈,而她还是嘴笨地低着头,不知道自己是该拒绝,还是相信他跟他在一起。 见丹妮一直这样低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齐羽煊又是温柔地一笑,他握紧她的手,一脸认真地道:“丹妮,请你放心,我这个相公,一定会让你满意的。你不说话是因为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吗?”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生总都要有一个伴不是吗?你这一生有我陪伴,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让你都感觉到孤独。永远你都有我陪着,如果你没意见,那我就上司徒王府提亲,准备娶你了。” “可是……我还没考虑好,你让我先冷静一下好吗?”听到齐羽煊要去府上提亲,丹妮忙摇头,自己的亲事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决定下来了呢? 她如今已经可不是那个单纯的小女孩,虽然刚才听到二皇子的浪漫表白会很感动,可是,她还是会怕像前世一样,被男人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怕又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齐羽煊见丹妮还是举棋不定,他忙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对她轻声道。 “我知道,你是怕我骗你,对吗?来你摸摸我的心,这总不可能骗你吗?你摸摸他是不是真的。你就放心吧,该有的礼数我都有的,我会让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娶你的,我会向全西凉诏告,你司徒家的大小姐,是我齐羽煊的女人。如果你不反对,我明日就去府上商议你我的婚事喽!” 这是在向自己提亲吗?竟然这么霸道,丹妮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二皇子表面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一双眼睛从头到尾都带笑,可他做的事说的话却是那么的霸道,根本不让她细想,这真是个霸道的家伙。 正在嘴时,远处的欧阳灵儿一眼看到了丹妮,她忙气喘吁吁的挤着跑了过来,她一挤过来就拉住丹妮,大声道:“丹妮妹……司徒兄,你怎么在这里,我好找好久,真是担心死我了。” 丹妮正要开口说话,她身侧的齐羽煊则冷冷地看向欧阳灵儿,一脸淡定的问道:“你找我妻子有什么事?” 闻言,欧阳灵儿觉得很奇怪,怎么二皇子也在这里,而且他还说丹妮是他妻子,灵儿忙道:“怎么,二皇子是丹妮的未婚夫?只是我怎么听说丹妮她没定亲呢!” “你这是不信吗?不信你看。”齐羽煊一说完就把手中的信递给了欧阳灵儿,欧阳灵儿看完,当即一声尖叫,听得边上的人赶紧捂住了耳朵。 欧阳灵儿朝丹妮一脸搞怪的一笑,要不是因为这么多人,她早要跟她开更大的玩笑了,这个小妮子,她竟敢背着自己给二皇子写情书,而自己完全不知情。 见状,边上的人群全都开始哄笑起来,这几个男人也太搞笑了吧,不过听她们的对话,难道这男人真的是二皇子?世间能够如此温润又雅致的美男子,除了二皇子还有谁? 丹妮?这又是哪个丹妮? 对面的公子叫什么大家却不知道,此时,那人群中,好几双眼睛恨恨的盯着这边。 而其中眼睛盯得最死的除了第一夫人还会有谁,她早就被刚才被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给吸引过来了,她便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竟让她看到,她看中的男人正无比温柔的向丹妮表白。 此时,两人站在人群中的样子,就算这个女人她穿着男装,可是他们还是那样的般配,那样的璀璨生花,而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挤在人群后面的司徒玉香和司徒梦煊也看见了这一切,两人一边低头咒骂一边愤愤不平的盯着丹妮。 凭什么丹妮就有那么好的运气,她穿着男装,还是被二皇子发现了,而她们就算是打扮得这么美丽却还是无人问津,即使有,也是些轻浮的登徒子,她们跟本就看不上眼。 丹妮有些惊讶的看了眼欧阳灵儿,又看向正低头浅笑的男人,她忙张了张口道:“笑,笑什么,这位大哥请问你今天是不是出门忘记吃错了,或是……吃错药了。” “哈哈……”人群中当即爆发一记哄笑。 齐羽煊则不理会众人的哄笑,他当即一个挑眉,伸手将丹妮拉起,迅速朝前方的花市走去,丹妮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拖着往前走了,欧阳灵儿和言儿会心一笑,两人都知趣的没有跟上去,则慢慢走在后边。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丹妮感觉眼睛里闪过无数火花,是周边花灯的影子,此时,两人已经穿过长桥,在对面的灯市上停下。 齐羽煊看着这些各式各样的花灯,他拉着丹妮上前,他走到一处摊位前,指了指最顶上那只迷你香花灯,这只花灯很可爱。 丹妮立即被这只特别且有趣的花灯给吸引住了,齐羽煊见状,凤眸一挑,从腰间摸出一锭金子,递给正盯着这锭金子流口水的老板道:“老板,我要那只花灯。” “这位公子的眼光真高啊,这只花灯可是今年最流行,也是这里最特别的一只,不像那些其它那些那么俗气,这可是我家婆娘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做成的,我这就取下来给你。”老板一看到那锭金子,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赶紧将花灯取了下,递给齐羽煊。 齐羽煊在将金子交给她后,他将花灯递到丹妮面前道:“送给你。” 丹妮接过这花灯,爱不释手的赏玩起来,这只花灯真的好可爱,齐羽煊又看向下边摆着的河灯他指了指其中一只鲜活得快要滴出水来白荷河灯,老板见到他的神睛立即讨好的笑道。 “这位公子,刚才的你给的金子足够买我这里所有的灯了,这只河灯就送给你吧。” 说完,老板讨好地将那只白荷花灯递给了齐羽煊,一双眼睛不停的眨着,一脸的痴样,齐羽煊又将那白荷河灯递给丹妮道。 “这个也送给你。” 丹妮看到这漂亮的河灯,她当既一脸的高兴,真是没想到这老百姓们的手艺还真不错,他们做出来的每样小东西都是这么的精致。 丹妮拿着花灯,两人结伴往前走去,却没发现,那灯市的不远处,一袭墨色衣袍,凤眉星眸的男子正死死地淡淡盯着两人。 男人那轮阔深厚,他的双红唇美得滴血,整个人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绝世傲立之气,身上罩着浓浓的肃然,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主,就查到一点蛛丝马迹,我们当真要下手吗?”男子边上的一名护卫看向挺拔站立的男人,有些不可确定的问道。 男人狭眸冷敛,沉声道:“当然,只要有一丝痕迹可寻,那就代表我西凉有万分的危险,记住不许伤到丹妮,只要刺杀他就行!” 男人冷冷地说完,将头上的银色面具拂了拂,又冷冷坐进马车里去了,男人一双锐利的鹰眸依然狠狠地看着对面河的方向。 丹妮和齐羽煊很快就要走出灯市了,两人一人提了一只花灯,看到对面踩高跷以及舞龙舞狮的队伍,那些舞龙的人个个脸上都罩着动物面具。 有各种各样的动物,有鸟儿、还有蛇、有兔子、还有老虎、有青蛙、有狮子、有松鼠、还有大象等好多好多的面具,还有许多老百姓围着他们,跟着他们一直向前走。 丹妮觉得这十分的新奇,她朝齐羽煊一笑,就上前去看那舞龙去了,齐羽煊一直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他神情淡定,可眉宇间却溢出淡淡的担心。 “二皇子,你看他们在放烟火,真的好美呀。”丹妮突然看到一阵绚丽的烟火腾空升起,把天空照成了七彩色,还有各种形状的烟火慢慢地往下落,此刻的星空,好美,好迷人。 她一回眸,则看见身侧男子正满眼含笑的看着自己,这一对视,让丹妮赶紧别过头去,她假意地去看天上的烟火,此时天已经渐渐地黑了,周围高处挂起的花灯已经将夜空照得很明亮了,整个城里瞬间变得好美。 正在此时,只听有人大声喊道:“公主出游了,我们最尊贵最美丽的公主出游了,大家快看啊,那画舫好美,好精致呀。” 丹妮也顺着人们手指的方向看去了,只见湖面上游处,一舫飘着雪纺白纱、挂了好多花灯,奢华又大气的巨大画舫慢慢地朝这边驶了过来,画舫驶得很慢很慢,上边成排成排像花仙子一样的宫女们正提着各种各色的花灯,抓起身边的花瓣往河面上撒。 此时,湖面上的画舫上,轻歌曼舞,传来一阵阵悦耳的歌声、琴声,只见那画舫前方,几十名女子正在吹笛弹琴,有的吟唱,有的旋转跳舞,一派歌舞生平的景象,她们全都是在为美琳公主的生辰宴而演奏。 这样的景象,所有的老百姓全都是一年才能见一次。 见到这难得一见的景象,个个都瞪直了眼睛,这宫里所有的人也就只有美琳公主一人是元宵节生辰。 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如此隆重的出游,可见除了皇帝、皇后是那般的疼她,就连这老天爷都对她特别疼爱,让她出生在元宵节这一天。 边上的千金小姐们痴痴的盯着那由远接近的画舫,有的已经满目羡慕的道:“要是我这辈子能当一天的公主就好了,当公主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了,这世间上的女子,有哪个是不想当公主的呢?” “公主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命的,国家这个大,而公主却没有几个。你才就别做这个梦了?” “你们快看,那画舫上面镶满了宝石,好奢华舫上有成排成排的侍卫守保护着公主,真想看看咱们高贵又美丽的公主究竟长什么样,她这辈子真是值了,每一年她的生辰宴都办得如此的气派,可见皇上皇后有多疼她。” 丹妮听着大家的赞美,她只是目光安静的看着那画舫,她在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美琳公主确实好幸福,真令人羡慕,只是,无人知道,今天也是她的生辰。 ------------ 第145章 刺客 齐羽煊似乎看出了丹妮眼里有种淡淡的失落,他将手搭在丹妮的肩上,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怎么,今天也是你的生辰,对吗?” 闻言,丹妮大吃一惊,她满脸疑惑的道:“你是人还是神?你怎么知道?” 齐羽煊狭长的凤眸嵌着阵阵星光,他轻扬薄唇,眼里噙着温雅的笑容温柔地道:“呵呵,只要真心的在乎一个人,又会有什么是知道的?” 丹妮尴尬的别过头去,这个男人他这么温柔,虽然她不在轻意的相信男人,可是她还是有些招架不住,她想起了上次进宫美琳公主警告过她的话,要是自己真的敢答应了二皇子的提亲,那美琳公主又会闹出什么来? 正在此时,美琳的画舫已经慢慢游了过来,丹妮突然看见,沈蜀正身着一身侍卫服,手持兵器护在画舫正中间。 丹妮没想到沈蜀也来了,她一看到沈蜀,目光就变得是那么的森冷异常,她突然想起前世与沈蜀的深仇大恨。 还想起她和司徒玉香偷情的那些事,她心里真的好恨恨,这个男人只是个道貌岸然的男人,而为什么偏偏他还过得这么好,却没人收了他。 老百姓们激动的喊声划拉回了丹妮的思想:“快看,公主……公主出来了。” 大家朝湖面上看去,果然,那画舫已经驶到了湖的正中心。 画舫两边的帘子被宫女们给掀起,正在此时,装扮得十分精致又华丽的美琳公主已经在姑姑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来。 此时,所有人都激动的大声呼喊起来:“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好美,这就是我们西凉最美的公主。” 有的已经激动得跪下来呼千岁了,这样的场面十分的热闹,也很喜庆。 丹妮们站的位置离那里比较近,很容易就能看清画舫上的情形,只见美琳公主身穿红色的凤袍,袍子逶迤拖地,上面绣着龙凤呈祥图案,整件袍子在灯的照耀下闪着阵阵光,显得她更是熠熠生辉。 她乌黑的头发挽成特有的公主髻,一双眼睛乌黑通透,神情微微冷清,对着众人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可以不用行礼。 这时,一个公公装扮的公公上前朝美琳公主行过跪拜礼后,恭敬的托着一只花灯,朝美琳道:“老奴参见公主,公主吉祥,在这举国同庆的日子里,老奴代表所有百姓祝公主生辰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情,永远美丽,请公主放许愿灯。” 美琳朝众人一笑,向来冰冷的她这可是难得的一笑,这一笑看得众人心都醉了,公主是何等尊贵的人物。 在老百姓看来,皇家的一切都如天上的一切那样样样都十分的神秘,所以人人都挤着上前想要看看公主的真容。 美琳公主拿起那只花灯,轻轻敛目,许了愿过后,亲自弯下身子,将手中的花灯慢慢放到湖面上。 花灯一放到湖面上,就在湖面慢慢地荡漾开来,接着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烟花,此时,公主正站在船头对大家淡笑,与大家招手打招呼,此时,所有的荣耀全都集于她一身。 丹妮和齐羽煊一起微笑着看向那画舫那边,正在此时,美琳已经朝她们这边招手过来了,那画舫就顺势往他们这边划过来,此时,美琳公主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美琳只是微微地一抬眸,她正要给这边的老百姓招手示好,正好看到紧紧依偎在齐羽煊怀里的丹妮,此时,齐羽煊正将手搭在丹妮的肩上,而扮成男子的丹妮也轻轻的靠着齐羽煊的肩。 看着这一幕,美琳公主当即怔在了原地,她眼里的笑立马变成深沉的嫉妒,她的手当即将停在了半空中还示收来,她的神情慢慢地变得冷淡起来。 丹妮已经看到了美琳公主眼里射出的阵阵寒光,她忙将齐羽煊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拿下去,她不再看画舫,她朝前方舞龙的方向走去,齐羽煊见状,并不理会愣在原地的美琳公主,而大步流星的朝丹妮的步子跟了上去。 此时,丹妮则只觉得心头闷得慌,美琳公主为什么总是要用那种想要杀人的目光看着她。 正走着,她突然撞到前面正撑着竹竿舞着龙头的一名男子身上,她忙站直了身子正要给对方道歉,突然,那男人眼睛一变,一双眼睛浸着冰冷的寒光,此时,男人手中已经多了把匕首,那把匕首对准丹妮就霍地行刺过去。 正在此时,丹妮身后的齐羽煊早已看清楚了前面的情况,他手中的金珠猛然弹了出去,那金珠准确无误的弹到正要刺杀丹妮的刺客手上。 此时,只听“砰”的一声,刺客手中的匕首哐当地一声落到地上,这时,丹妮一脸惊魂未定的赶紧上前捡起了地上的刺客掉落的匕首,她气恼的盯着那个刚才正要刺杀她的男子厉声喝道:“你为什么要刺杀我?” “哼……我不仅要杀你,我还要杀他!”那刺客冷冷地说完,右手猛地伸了出来,手中同时还多了把铁爪金勾。 此时,他身后的舞龙队伍也将手中的纸龙全都扔了,一个个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了许多的匕首来,个个像饿狼似的朝丹妮和齐羽煊直刺而去。 齐羽煊见状,他一个轻灵的飞跃上前护在丹妮前面,将丹妮抱在了怀里,再一个轻灵的跃起,一下子就将后边的刺客给甩了好几丈远,他在停下之后,突然挑起丹妮的下巴。 轻轻地笑道,迅速地低头含住丹妮的唇,还在她唇上温柔地印上一记,笑道:“我可爱的娘子,来亲一口,为夫会更有力气,为夫会一下杀掉他们全部人的。” 说完,男人眼里带笑,而身上却散发出无比凌厉的气息,只见他迅速伸手,将手中的金珠用力一弹,只听“哗哗哗”的声音,他手中的珠子全都准确无误的直接戳进对面刺客们的眼睛里。 突然,刺客们全都哀嚎乱成了一片,个个捂着那全是血的眼睛,有的眼珠子都被打了出来。 被打中的刺客个个痛得在地上打滚,后边的则被吓得踟躇不敢上前,个个皆是大为惊骇,二皇子怎么会有这么高强的功夫呢?他不是不会功夫的吗? 丹妮也被二皇子给吓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出手就能打瞎对方的眼睛,他这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认识他这么久了,怎么以前自己都不知道他功夫竟这么厉害? 齐羽煊此时已经将丹妮斜搂起了,他深深吻着她的唇,他只觉得这味道实在是太甜美了,真想将她揉进自己的心里,让她全都,所有都只属于自己。 齐羽煊这突然如其来的强吻让丹妮有些招架不住了,她想伸手去推开他,可这个男人却是那般的霸道,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他紧紧的捏住了,丹妮差点气得晕了过去,两个大男人这样在街上吻着这算什么,这不被别人不笑话才怪呢。 还好,因为刺客太多,大多老百姓们都纷纷的跑开逃命付出了,哪里还有人理去会他们。 过了好久,男人终于吻够了,他这才潇洒的昂起头来,他朝丹妮自信的笑道:“丹妮,你想杀谁?为夫全都听你的,只要你说一声,为夫就替你杀了他。” 丹妮立即指着朝她们冲过来的刺客,冷声道:“这些想刺杀我们的人,你全都给我杀掉吧。” 齐羽煊沉着喝了一声,他将手中的几十粒珠子,全都夹在指间,只听“嗖嗖嗖”声音,那些前仆后继朝他们冲上来的刺客个个都眼睛、鼻子不停地冒出血来,很快全都倒在血泊之中了。 齐羽煊狭长的丹凤眼冷冷咧起,他将丹妮抱到怀里,目光深沉的看向对面,一字一顿沉声的道:“敢行刺本宫及本宫的女人,那本宫要让他们死!” 齐羽煊才说完,他便朝后方打了个响指,并无声无息的吹了声口哨。 只见那暗处里,当即有数名黑衣人当既上前,下了全都跳下水付出了,并朝湖中间的画舫处蜂涌而去。 见状丹妮吓得惊慌失措,不过她仍佯装镇定,怎么这二皇子才说完,就有这么多的黑衣人跳了出来。 难道,这些黑衣人全都是他的人?这些黑衣人为什么又会出现呢?难道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吗? 正在此时,就已经听到有人大声地尖叫起来:“不好了,有人要刺杀公主!快保护好公主。” 等丹妮看向画舫处时,沈蜀已经带领侍卫们开始上箭提弓了,并朝水里游去的大批黑衣人不停地射箭,突然间,这里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更加的混乱起来。 此时,大家已经把这批刺客当成了之前舞龙的那批了,只是眼下四面八方都有刺客朝湖中央跳了下去。 倒是丹妮她们这里因为刚才死了大批的刺客,目前还比较平静,没几个人敢攻击他们了。 丹妮听到司徒梦煊、司徒玉香等人的尖叫声,只见她们一堆女人正哗啦啦的朝自己跑来,跑在前边的司徒梦煊等人一看到完好无损的丹妮,几人忙大声叫道:“丹妮姐姐救命,二皇子救命,有刺客,有刺客追过来了!” 丹妮看到后边头发散乱的司徒梦盈和司徒怡,她忙握紧了二皇子的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道:“二皇子,请你救救我的妹妹她们好吗?” “为什么要救她们?她们与我何干?”齐羽煊从来没有想要救他们,他要救的也只有丹妮一个,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看着齐羽煊仍旧含笑的眸子,可他嘴里却吐出那么冰冷的话语,丹妮知道他是因为不喜欢司徒玉香和司徒梦煊她们才说出这翻话的,看来,她还算是比较了解他,见状,丹妮知道强行是不可能的,她轻轻扯了扯齐羽煊的衣角,她在心底道,算了,等人全都安全了自己再找他算帐也不迟,眼下自己就先做个小伏低吧。 想到这些,丹妮眨了眨眼睛,她朝齐羽煊露出一个微笑的眼神,她轻咳了一声道:“咳……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是你娘子的,那么娘子的妹妹有难,你竟然见死不救,你这算是哪门子的相公呢?” 齐羽煊一听到丹妮那句相公二字,他当即二话不说的道:“嗯,这还差不多,救娘子的妹妹,这没问题。” 他要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他就是要逼得丹妮说出来。 他手中的珠子霍地飞了出去,朝司徒玉香她们身后提着刀追过来的黑衣人弹了过去。 只是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多,杀了一批又上来一批,全都像及了不怕死的死士一般涌了上来。 见齐羽煊得了便宜还卖乖,丹妮心道,哼,看你洋气,等一会儿你她们安全了,而你却有得受了。 司徒梦煊和司徒梦盈等人已经朝丹妮这边奔着过来了,一奔过来,几个就忙气喘吁吁的躲在齐羽煊的身后,个个都朝丹妮大声地叫苦起来。 丹妮也紧张的看向四周,灵儿跟言儿去那里了呢?她们两个弱女子,在这么乱的场面,万一要是她们出了什么事那事怎么办? 没看到灵儿跟言儿两人,丹妮都快急得哭了,她深吸一口气,坚强的朝四围不停地扫视着。 只听一声“啊”的一声尖叫,丹妮猛地一回头看去,只见司徒玉香马上就要被两名刺客给抓住了,只是她仍仍还在奋力的朝前跑,无奈她的体力不支,跑了没两下就摔到在地上了,此时,一名刺客已经猛地伸手了,刺客一把将她的衣服给扯住了。 “贱人,给大爷站住,看你往哪跑,不想活了是吧!”那刺客冷冷地说完,猛地去扯司徒玉香的衣服,只听“哗哗”的几声,刺客手中赫然多了一大块布。 这下子,司徒玉香的衣服都被扯破了,她头上的珏宝首饰也纷纷落到地上,司徒梦煊被吓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突然有些刺客忍不住嘲笑起来:“哇,这个女人真恶心,真的是太恶心了,哈哈,这样的女人还敢上街吓来呀!” 司徒玉香哪受得了这样的气,她气得咬牙,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头,朝那刺客猛地扔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那块石头准确无误的砸在刺客的额头上。 这刺客被她这么一砸,当即,他将手中的衣服给了扔,一个箭步冲到司徒玉香面前,一把将司徒玉香像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他对着司徒玉香“噗”的一声吐了记口水,司徒玉香狠狠的一撑打在刺客的脸上,那肮脏的口水狠狠吐到司徒玉香脸上,恶心得差点让司徒玉香吐出来了。 “小贱人,你竟敢打老子,看老子今天不整死不是人。”那刺客被她这么一大真的发火了,他当即将司徒玉香狠狠地扔到地上。 他一个箭步跨坐在司徒玉香身上,狠狠的压在她的身上,对准司徒玉香的脸,直接扒开自己的裤头,对着司徒玉香就开始撒尿,刺客一边撒一边打司徒玉香,一阵啪啪啪的巴掌声响亮的响起。 “你这贱男,你快放开我,贱男,不要脸的臭男人!”司徒玉香感觉自己受到极大的侮辱。 她张嘴就开骂,谁知她这一张嘴,男人的尿就灌进了自己的嘴里去了,吓得司徒玉香不敢起开口,她赶紧闭上嘴,只觉得一阵恶心,想吐,天哪,这是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遇上了这么变太的男人,这男人也太不是东西了,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 齐羽煊此时正在对付其它的刺客,他哪有工夫去管司徒玉香,丹妮和司徒梦煊等人看见那男人那样对司徒玉香,她们全都吓得大惊失色,丹妮见司徒玉香正在受侮辱,她忙捡起了地上的一块大石头,朝那刺客的头猛地砸了过去。 不管怎么说,司徒玉香就算是再怎么坏,她也是她司徒家的人,怎能由她被这些人渣给欺负呢,要是这事被传了出去,这就不只是丢司徒家的脸了,更会让那老太婆有话说了。 说不定还会说她没保护好司徒玉香,到时候一定又会找借口来折磨她了。要是今天司徒玉香真出了什么事,那么她做为司徒家的嫡长女,也脱不了什么干系。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时的隐测之心发作了。 还是为了司徒家的名誉,她刹那间只觉得胸腔突然有一阵烈火,她挽起袖子,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匕首,朝那正背对着她还挨了她一记石头的男子走去。 她快步地跑到男人身后猛地一咬牙,此时,她只觉得手心全是满热汗,鼗匕首朝那男人的天灵盖哗的一声刺了下去。 男人中了刀,当即啊的一声叫了起来,随即睁着血红的眼睛,就要朝丹妮挥过去。 ------------ 第146章 美琳公主落水 对面的齐羽煊早就注意到了丹妮的危险,他一个移形幻影,迅速地来到了丹妮的面前,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将手中珠子一弹,那正要报仇的刺客眼睛中了珠,疼得他噗通声摔倒在地,大声的嚎叫起来。 司徒玉香得到了解救,她在绝望的看了眼丹妮后,她眼里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愤怒。 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刚才男人弄在她脸上的尿液,捂了把红通通的脸,当即捡起刺客掉在地上的匕首,对准那捂着眼睛在地上满地打滚的刺客,她胸腔充满了恨意,她握紧手中的匕首,想都没想就朝那刺客的下身剌了下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刺客已经痛得直不起身来了,此时,他下身已经是血红的一片了一股鲜血流了出来,看得司徒梦煊她们纷纷花容失色。 此时的司徒玉香,就那么半跪在冷风之中,她一双赤红的眼睛恨恨的盯着刚才侮辱她的那刺客,她又怒吼一声道。 “你这个恶毒的贱人,我让你欺负我,我让你侮辱我!我不把你砍成十段八段掉进河里喂鱼我就不叫司徒玉香!” 司徒玉香说完,就狠狠地抡起手中的刀,眼睛都不眨一下,对准那刺客的下身就一个劲的猛刺了下去。 她每刺一下那刺客就痛苦的嚎叫几声,司徒玉香仍觉得不解气,她想起自己刚才受的侮辱,手中的刀就哗哗的刺在男人的身上,直到将男人的身体刺出了无数个洞后她才停手。 此时,男人的身上已经是鲜血淋漓了,其他刺客见状,个个都愣在了原地,没想到一个女人狠起来,竟比男人还要狠。 “好了,一百下够了,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滚下去喂鱼吧!”已经失去了理智的司徒玉香说完,她猛地一咬牙,将痛苦得叫爹叫娘的刺客猛地一踢,再狠狠地用力,双手再一推,就将刺客扑通的一下推进湖中。 干完这一切,司徒玉香这才惊慌失措的瘫倒在地上。 头发上,脸上到处都是刚才男人弄到她脸上的尿液,那尿液随着汗水滴下来,此时的她难受得眼泪都流不出来,她只是怔怔的盯着前方,手中紧握着匕首,好像随时都准备着要杀人似的。 梁木带着护卫赶了上来,丹妮知道司徒玉香变成这样,老太婆肯定会想方设法为难她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便朝梁木道:“你快去把二小姐扶上马车,赶紧!” “是,大小姐。”梁木等人忙上前,正要扶司徒班时时,司徒玉香以为他们是刺客,刚要挥刀,却发现是梁木,她的刀挥到半空中,就人已经被梁木他们弄了下来,两个护卫扶着她就往马车处走去。 看着在湖里翻滚了几下的刺客,齐羽煊都有些惊讶的怔愕住,他随即将丹妮搂进了怀里,不让丹妮再看那血腥的场景,他则朝身后赶来的护卫们冷声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报官?” “回二皇子,已经有人去了,官兵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因为前方人太多太挤,大家都蜂涌想逃走,前边的路已经堵住了,好多人都被踩死了,还有好多人掉进了湖里。” “灵儿跟言儿呢?她们怎么样了?不行我要去救她们。”丹妮急得一把推开齐羽煊,她看向司徒梦盈等人,她们全都摇了摇头,一副都不知道的样子。 看着一直对丹妮关爱有佳的男人,正在坐在船舱里躲避刺的美琳公主一双眼睛狠狠瞪得圆圆的,她朝身侧的嬷嬷冷声道:“奶娘,你去通知二皇子,说我落水了。” 说完,美琳公主已经站到船头去了,她扑通一声跳进了冰冷的湖水里,等嬷嬷反应过来时,她忙朝对面了二皇子叫道:“二皇子,公主落水了,你快来救救公主呀,快啊!” 公主出事这还得了,众人听见已经有许多人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二皇子则只是淡淡地一回眸,淡淡挑了挑眉。 美琳公主在水里扑腾起来,丹妮也迅速地上前,紧张的盯着水里,公主被那么多人保护得好好的,靠近画舫的刺客全都被挡了回来,她怎么突然间就落水了呢。 齐羽煊微微颔首,他淡淡转了转眼珠,正在此时,正守在船头的沈蜀突然惊呼一声,大声地道:“公主,你别乱动,我来救你了。” 说完,沈蜀想都没想猛地扒下身上的盔甲,只剩下一件里衣,他一个下就扎进湖里,朝正在不停地扑腾的美琳公主游了去。 看到沈蜀下去,齐羽煊挑了挑眉,不再看美琳公主一眼,他拉住丹妮的手,一脸温润的看向她道:“有他去救就行了,我只保护你。” 这个表面满眼含笑的男人心底却淡淡地滑过一道冷光,他目光诛讥冰冷的盯着湖面,表情十分冷淡。 丹妮看见沈蜀跳下河,他已经抱住了美琳公主。 只是,美琳公主却跟本不领他这个情,她一脸厌恶的睨了沈蜀一眼,眼睛冷冷的盯着她,很厌恶的想逃离他。 美琳公主已经看到丹妮他们,他们不可能见死不救,丹妮率先上前走到河边,沈蜀已经将嘴里还在吐着水的美琳公主送了过来。 美琳公主冷得浑身都在发抖,这大冷的天,结快结冰的湖面,冻得她心都在颤抖,她原本只是想假装失足落水,想看看二皇子会不会去救她。 没想到,他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双眼睛里只有丹妮,一直只是深情地盯着丹妮,好像丹妮就是他的全世界。 她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丹妮她算什么,就只是一个王爷的女儿。 他为什么宁愿救丹妮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她不愿意,她执意跳湖,要的就是试试二皇子的心,希望他会过来救她,想到这些,美琳伸手狠狠往沈蜀腰间一掐。 她是学武之人,力道虽然不如男人,但她知道人的弱点在哪里。 沈蜀正想英雄救美,冷不防的被美琳这么一掐,疼得他眉头紧皱,他忙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你别乱动呀,让小的救你上去,这湖水很冰也很急,在这湖里呆久了小心感染风寒。” 美琳公主则不领恨恨的瞪了沈蜀一眼,冷声道:“你懂什么?讨厌,你若是敢把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美琳说无就对准沈蜀又是猛地一掐,掐得沈蜀当即呛了一口水,一张脸也涨得十分的难受。 美琳公主手中力道很大,她一定要赢。 沈蜀却想救她,可他根本不懂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却得不到的心情是怎么样? 她没有那天不想齐羽煊能娶了她,她恨不得什么都不管,立刻就嫁给他做他的妻子,可每当她醒来却发现。 她离他实在是太遥远,她俩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得不到他,她一定会心碎而死,因为这个男人他爱了十几年,她就连做梦都想嫁给他。 暗恋的感觉虽然是甜美的,但又如毒药般的嗜血,这么多年了,她已经受不了这种深爱却又得不到的感觉,特别是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关心着别人女人的那种眼神,她是堂堂的公主,天下的东西还没有她想要却得不到的,不管怎么样她都一定要得到他。 想到这些,美琳公主又猛地掐了一把沈蜀,在趁着倒在他身上的时候,她又是一拳头打在他的肚子上。 沈蜀被美琳公主打得身子都有些发软了,他差点没撑住,差点就沉了下去,就在此时,美琳公主却难受的往上伸手,朝对面的二皇子道:“煊哥哥,救我,救我呀……” 齐羽煊则微眯起眼睛,朝身后的侍卫看去,侍卫们全都放弃对付岸上的杀手,个个扑通几声就往湖里跳,没几下就游到了美琳公主的边上。 把正在不停地挣扎的美琳公主和因为在湖里挨打还在湖里喝了几口冰水的沈蜀给拖上了岸。 此时,边上的司徒玉香眼里尽是冰冷的妒意及寒光,她心疼的看着沈蜀,又嫉妒的看向美琳主公,从刚才沈蜀跳上去救人那一刻起,她就嫉妒得发狂,这明明就是她的男人,凭什么要为别的女人冒这样的生命危险,就算她是公主又如何? 侍卫们才把美琳公主拖到岸边,就已经有几个手忙脚乱的去扶美琳公主了,美琳主公此时已经是脸色发白,身全发抖了,她一上来就难受的吐了几口水,她在看到齐羽煊后,忽然用力冲到他面前,鼓起勇气。 按自己在心中排练过上万次的情景,她突然扑进了齐羽煊的怀里,朝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煊哥哥,我掉水了你为什么都不去救我,你是不是不喜欢美琳了?难道煊哥哥你就这样讨厌我吗?你为什么跟丹妮在一起,难道我那里比不上丹妮,而煊哥哥你就那么喜欢丹妮吗?” 美琳公主一说完,就对着齐羽煊的胸口处吐了一口冰水。 此时的她早已是钗环散乱,身上还滴着冰凉的水,她的样子看上去也十分的狼狈,还很可怜。 她就一直靠着齐羽煊,她贪婪的想挤进他怀里去,不料,却被他严正以待的推开了,他一双乌金般的眸子淡淡看向美琳公主,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地道:“公主,请你自重。” 美琳主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齐羽煊这样无情地推开。 她的双手落了个空,她痛苦的愣在原地,这时,丹妮看到水性并不太好的沈蜀为了救美琳公主竟主动跳了下去,他此刻正难受的爬在河边。 一见他那张脸奄奄一息的脸,并没有人管他,因为他的侍卫都在对面的船上,忙着对付后边的刺客去了。 前世她就知道,沈蜀并不怎么会游泳,看到他在一旁难受的吐水,丹妮便知道,他是刚才肯定是呛了几口水有些撑不住。 他根本就不太会游泳,为了救公主他竟冒险下水,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为了想爬上位而不择手段,还有他知道就算是他不行了,也有人会救他们的,因为美琳公主乃千金之躯,而他是去救公主,相信没人敢不救。 也正在此时,突然就有一群刺客朝司徒玉香她们追了过来,吓得司徒玉香她连沈蜀都没有心情管了,她迅速往边上的马车上躲去。 见人都走了,而美琳公主并没有心情去管别人,她只是心心念念的还是齐羽煊,丹妮看到沈蜀像死鱼一样翻不起来,她猛地上前,见没人看她,沈蜀又是爬地上的,她想起前世的他为了爬上位出卖自己的情景,想起他与司徒玉香出卖自己的事情,她就恨得一脚踩到沈蜀的手上,这一脚踩得很买力。 “啊……好痛……是谁……”沈蜀正要说话,丹妮已经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块丝巾迅速扔在了沈蜀的脸上,然后再狠狠地一脚给沈蜀踢了过去。 此时,那边的美琳公主又上前抱住齐羽煊,而边上的侍卫们该围的围,刺客们该杀的杀。 这大晚上的,花灯大多数都被这场杀戮给弄熄了,这周围还真没人发现她和沈蜀在这儿,齐羽煊也一直被美琳给缠住没法脱身。 前世的深仇大恨可不能这么算了,让丹妮很想起了那晚,他与她母亲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也不闻不问,这一世她可不想让他就这么容易的死去,她要让他尝遍这世间的所有痛苦,只有这样才能出了前世他那样对她的恶气。 沈蜀的眼睛一被那丝巾蒙住,丹妮便重新踩到沈蜀的手背上去,她使劲的用脚底狠狠地去踩他手背,还在他的手背上转圈圈。 她真想就这么慢慢地踩死他,沈蜀已经痛苦的尖叫起来了,他很下当场爬起来找这个人算帐,无奈,丹妮又伸脚猛地对准他一踢,将他哗的一下踢下水去了。 紧接着,是扑通一声掉水的声音,正常丹妮以为她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并没人发现之时,她猛一抬眸,便看到对面正冷冷紧着她的四皇子,而最让她惊讶的是,四皇子怀里竟然抱了一个身子不停发抖的千金小姐。 那千金小姐将头埋在四皇子的怀里,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四皇子一双冰冷的眼睛正锐利的盯着丹妮,丹妮放慢的吸呼,她努力深吸口气,没想到她踢沈蜀下河的事,竟让四皇子给看到了。 ------------ 第147章 你的新娘只能是我 四皇子朝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立即就有几名侍卫噗通一下就跳下水去救人了,丹妮见他只是危险如狼的盯着自己,并没有将自己供出来,她只是抿了抿唇,迅速朝齐羽煊身边跑去。 这时候,四皇子也抱着那个只能看见身子却看不见脸的女子过来,丹妮一走过去,美琳公主就冷冷盯着她。 哪怕自己已经冷得浑身都在发抖,她也不穿嬷嬷递过来的衣袍,她只是眼泪汪汪的盯着齐羽煊道:“煊哥哥,你我从小青梅竹马,难道你就那么不喜欢我?那么讨厌我吗?我是堂堂的公主,而她又算什么呢?你为什么都不正脸看我一眼?心里却只有她?” 闻言,齐羽煊微眯着眼睛,冷冷看向美琳,笃定而沉稳的道:“来人,送公主回宫!” 此时齐羽煊已经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的黝深,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冷血得让美琳公主看着心都碎了。 她当即摇了摇头,厉声道。 “如果没有她,你肯定会喜欢我,肯定会娶我,有了她,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就不信你一点都没喜欢过我,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说我到底有哪点做得不够好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只要你说得出的,我全都改,我一定要得到你!”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了,美琳也不怕丢脸了,她索性将心中所想全部说出来,听得边上的人个个大为惊骇。 在这个时代,哪有女子向男人表白的,她是堂堂公主,更加得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美琳公主这样,虽然大家看她痛苦没有什么说话,可心里还是不赞同这种行为,必竟她是一国的公主。 嬷嬷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身穿男装的丹妮,丹妮也发现嬷嬷正在打量自己,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自己并没有哪里不对劲,等她再看时,嬷嬷已经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一把将美琳公主抱住。 齐羽煊狭长的凤眸更加冰冷,而美琳公主看到边上淡然而立的丹妮,她当即抱开嬷嬷的怀抱,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就要去撕打丹妮,嘴里不停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害人精,都是你,要不是你,煊哥哥他才不会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出现?如果没有你,他一定会喜欢我。” 见状,齐羽煊乌黑的眸子已经浸着嗜血的寒光,他一把将丹妮拉到自己身侧,冷声对着美琳公主道。 “够了,你可是堂堂的公了,请你自重,我已经决定,明日就会去司徒府提亲,我要娶的人只人丹妮,我这一生也只娶丹妮一人,至于其它人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说什么?你竟要娶她?你不会在开玩笑吧,喧是为什么?”美琳公主早就没有了半点公主的高贵气质,她现在有的只是噬骨的痛苦,她的心已经从头凉到脚底了,只觉得人家那么幸福,她却是那么的形单影只。 齐羽煊刚才的话也听得四皇子微微皱眉,没想到他竟然要迎娶丹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竟不知道。 丹妮见美琳公主痛苦得揪心,她怕公主因为嫉妒而记恨司徒家族,更怕最后会连累司徒家族,她忙上前朝美琳公主道。 “公主你别误会,我和二皇子根本没有什么,他刚才只是在跟你开玩笑,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娶我。” 听到丹妮的解释,齐羽煊凤眸生花般的看向丹妮,那四皇子怀里的女子的身子也动了动,而丹妮的让步,却更是让美琳公主觉得丹妮是在惺惺作态,假情假意,感觉她是在假装好心,而实际上齐羽煊的心早就被她给勾走了,而她却在这里假好心,装好人。 想到这些,美琳公主再上前一步,她死死地盯着丹妮,突然转了转眸,将声音放软,声音中带着些许哀求道。 “司徒小姐,你就行行好,放过煊哥哥吧,你有这么多人喜欢,除了煊哥哥,还有四皇子,喜欢的你的人她们个个都是人中之龙,而我只喜欢煊哥哥一个,你就当作是可怜我,把他让给我,行吗?算我求你了。” 堂堂的一国公主,放弃自己的尊严和地位,低声下气的求丹妮。 丹妮当即朝美琳公主行礼道:“公主你别这样,丹妮可受不起,丹妮一点也不喜欢二皇子,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娶我,你放心好了。” 美琳公主还要逼问,此时,四皇子已经上前一步,沉声道:“来人,还不把公主送回宫,你们这是想她生病吗?” 四皇子一声令下,立即有几名侍卫上前,将心有不甘的美琳公主拖上马车,在上马车时,美琳公主扣着那车壁。 她的目光一直紧着二皇子,冷声道:“煊哥哥,如果你的新娘不是我,我也绝不会让你娶她的,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你们俩这一辈子也休想在一起,你的新娘只能是我的。” 说完,美琳公主就冷冷地放下了车帘,瞬间就恢复一脸的高贵气质,与刚才歇斯底里不顾一切表白的自己完全判若两人。 皇宫的马车在侍卫的拥护下冲出人潮之后,沈蜀也被侍卫们捞了上来,四皇子带的人已经迅速围到湖边,开始与刺客们撕杀起来了。 大家都以为只有一方的刺客,就是之前扮成舞龙、舞狮的那帮人,其实后边还有一帮刺客也来了,就这样两帮刺客撕杀在一起,而宫里的侍卫们则见到刺客就杀,这里的场面变得够乱。 丹妮看到四皇子怀里的女人娇弱的轻咳一声,随即小鸟依人的抬起头来,竟朝丹妮投来一个无辜的眼神道:“丹妮,你还好吧?” 看清楚那女人,竟是第一夫人,开始丹妮还以为是那个胆小的富家千金被四皇子给救了,当她看清原来是假装可怜的第一夫人时,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讥讽道:“哦,原来是夫人呀,丹妮很好,夫人呢?你没事吧。” 第一夫人将脸幸福的埋在男人的怀里,她的眼珠却是十分的冰冷,淡淡地道:“多谢关心,我没事,多亏四皇子相救,我的脚不小心给扭了连走路都走不了,才劳劳四皇子送我一程。” 她嘴里却是这么说,可她根本不喜欢四皇子,而她喜欢的是温润儒雅的二皇子。 无奈,二皇子有那么多女子喜欢,而他喜欢却只有丹妮。 像她这样的角色根本就没有一点点机会,既然没有机会,她也不可能这样平凡的过一辈子或者是委屈的屈居于丹妮之下做个妾,所以,她想让二皇子对自己刮目相看,而这唯一的方法是成为人上人。 而作为女子,要想成为人上人,嫁的就必须是人中之龙,所以她选中了四皇子,今天在街市上,她早早的看见四皇子带人过来,而她就假装去救一名被刺客捉住的老婆婆,就在她冒死去救那老婆婆的时,四皇子已经提前将那刺客杀死了,将她从刺客的刀下救了回来。 而她则在被救的时候假装伤到脚,没想到四皇子却将她抱到了怀里,她能感受到,四皇子也是喜欢她的。 丹妮淡淡的扫了第一夫人一眼,朝四皇子行礼道:“我还要找我灵儿跟言儿她们,就不打扰四皇子了,告辞。” 说完,丹妮也不顾二皇子与四皇子的惊愕,她已经奋力向前跑去,齐羽煊哪会放她一个人在这些乱跑,他当即跟了上去。 转身丹妮就不停的向前奔跑,此时的她,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她搞不清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不喜欢齐羽煊,说喜欢,她心里又这样那样的顾虑,如果说不喜欢,可让她做出那种将他让出去的举动,她的心却会痛。 她跑到了桥边,看着桥上来来回回的人流。 在不经意的一回眸,她看到了自己右侧,男人一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星光下,这个男人看起来如飘飘的谪仙,眼神深邃,嘴唇殷红,冷风扬起他的袍子,扬起他乌黑的发,月下的他显得更加魅惑,也很安静,看得让人心醉。 “二……二皇子,你……你别过来。”丹妮朝齐羽煊看了过去,想起美琳公主刚才痛彻心扉的表情,还有她最后离开时落下的话。 她是不会让她和齐羽煊在一起的,整个西凉也不会同意她嫁给他的。与其两人都如此的痛苦,不如现在就断了,长痛不如短痛。 齐羽煊薄唇轻抿成一条线,凤眸闪着莹莹的光芒,却并未过去,让人看不明白他眼里的意味。 正在此时,丹妮突然看到言儿相扶着一拐一瘸的欧阳灵儿走了过来。 看到欧阳灵儿,丹妮就赶紧上前,急切的在欧阳灵儿身上不停地看来看去,一脸关心地道:“灵儿,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来,快让我看看。” “丹妮,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了,你没事就好,我们找了你许久,真是担心死我了。”欧阳灵儿忙将丹妮抱在怀里,拍打着她的背,示意她不要担心。 “我没事,你放心,只是刚才有刺客,我们在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还好有二皇子保护你,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有事的,看到你平安我就安心了。” 丹妮一脸尴尬的看了眼对面淡漠伫立的男人。 她忙装作一脸没事的去给欧阳灵儿检查受伤的地方,突然,只听“嗖嗖嗖”的几声冷箭突然朝桥的这边射了过来,那箭影在暗处,丹妮只觉得背后一片沁凉,她忙伏下身去躲。 也在同时,齐羽煊已经轻灵地跃上前,将丹妮迅速地抱进了怀里,他手中的珠子还有一些铜钱如冰冷的刀片一般一起飞了出去,将四面八方射过来的冷箭全都给击断了。 只是,就算齐羽煊的武功再高强,而他使终只有一人,而他手中的武器有限,而那箭如雨般密密麻麻的朝这边射了过来。 突然,有一只箭直直的射向了丹妮,齐羽煊为了给她挡那支箭,他一个转身将丹妮护在怀里,一回眸间,只见那支弓箭冰冷地刺进了他的胸膛。 “丹妮,还好吗?你没事吧?”齐羽煊大步上前将丹妮拉到怀里,一脸关心地道,只是他已经微皱起了眉头,为了不让丹妮有事,他又继续射出手中的珠子与铜钱。 自从知道某人说他对丹妮没有男子气,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之后,他当即就改变了对她的态度,他不仅要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抢过来,还要比某男更有男子概的对自己心爱的女人。 丹妮见二皇子不了救自己受伤,她吓得忙摘下自己手上的一串珠子,全部给了二皇子,欧阳灵儿、言儿几人也都将自己身上的珠子、铜钱全都拿了出来,递给了二皇子当作武器用。 而暗处,看到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而中箭的二皇子以及一脸紧张的丹妮后,男人一双幽深的眸子冷冷盯着身侧的黑衣人,沉声道。 “要杀他们的都是谁的人?本公子只吩咐过只是试探二皇子就行,并未叫人将他们赶尽杀绝,我说过不许人碰丹妮,到底是谁敢违抗本公子的命令,你说!” 黑衣男子被吓得忙朝对面桥上看去,在看了一阵后,他忙朝男子拱手道:“回主子的话,那些都不是我们的人,我们的人早就撤了,这是新一批杀手,不知道来自何方。” 男子冷冷扬唇,嘴角溢起无比森寒的讥讽,朝黑衣男子沉声道:“那还不快上去救人!” 就在齐羽煊眉头皱紧,他胸前的鲜血不停地直流,丹妮正紧张得在想办法之时,一批黑衣杀手突然就冲上来,哗啦啦的朝躲在暗处放箭的刺客冲了过去,两拨刺客又开始正面交手了,立即又乱成了一片,两帮人拼得死去活来的,开始厮杀起来。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后来冲出来的刺客已经将原先射箭的刺客给打倒了,齐羽煊一脸冰冷地睨向前方,他在心底思考着,这两拨人究竟来自哪方势力?为何又要对付自己,而现在又要救自己,他也开始有些蒙了。 难道,是皇上的暗客,如果不是,那又会是谁呢?他确信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 黑暗中的男子见到刺客已经被打败,他朝身侧的黑衣男子冷冷地一挥手,黑衣男子立即发出了信号弹将自己的人召了回来。 此时,对面的侍卫和官兵们全都迅速地冲了上来,带着的侍卫领着人忙朝二皇子围了过去。 见二皇子和丹妮已经脱困,男子这才怅然若失的看了眼天上的圆月,他挑眉道。 “撤,余下的让四皇子去收拾。” 想着刚才自己担忧的心神,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自嘲的微微一笑,一个小姑娘而已,自己怎么会担心?为什么要救她,也许自己真是吃错药了。 不过,就算没有试出来什么,他已经试探出来二皇子隐藏得极深,最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武功竟然这么高。 丹妮等人忙将二皇子扶住,齐羽煊则摆了摆手,眉头微皱,示意不用他们扶,他只是微一皱眉,就将胸前的箭给拔了出来,丹妮忙吩咐言儿去拿药箱,她轻轻地将二皇子胸口处的衣裳给割开,可以清楚地看见一个小小的血洞。 看到这血洞,丹妮的感觉鼻子有些酸酸的,眼眶也瞬间红了起来,她赶紧拿开始为二皇子清理伤口。 她开始还很担心,她以为伤到了他的心脏,还好偏了一点,要是再过来半寸,那他就有生命危险了,重点是,他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伤的。 自己刚才那样无情地说了那翻话,而他完全可以不理自己的,可他却偏偏在最危难时刻留了下来,还为了自己身负重伤。 想到这些,丹妮眼里已经噙着热泪,她忙吩咐言儿道:“言儿,你们快去准备点温热水,你们去准备一件大衣。” 丹妮说完,言儿和那带着的侍卫相继的离开,丹妮忙埋头认真的帮齐羽煊清理伤口。 突然,男人眼底含笑,他一把将丹妮的下巴抬起,在她瞪圆眼睛的同时,猛地一下噙住了她的唇,在她唇上轻轻地吻了下去,然后声音中带着戏谑的道:“丹妮,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受了伤还这么不安份,丹妮又被他给强吻了,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她气得皱了皱眉,她正要生气,却发现男人的额头沁着一颗颗珍珠般大小的冷汗,他的伤口又是一片血红,看前一这切,她只好忍了下来,她淡淡地道:“受了伤还这么不安份,等你的伤好了,你看我怎么报今日之仇,今天你强吻了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怕你都不记得了吧。” “哦,这不叫强吻好吗?这叫情到浓时情不自禁好吗?难道,你已经不记得那次在紫竹林,那夜,你不知道强吻了我多少次的事了吗?”齐羽煊狭长的眸子似笑非笑,他红唇微微勾起,眸子中泛着美好的光泽。 只是在丹妮听到他的话里,她的脸色变得通红,没想到这个男人他又开始淡定的道:“你不记得了吗?当时,你还说,你好美,美得跟神仙似的,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而这次,丹妮却没有脸红,她只是一把捂住二皇子的唇,朝他冷冰冰的道:“你要是再说,我就不管你了。” 闻言,齐羽煊却怔怔然的挑眸,他还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他一双眼睛澄澈莹润,两排长睫毛浓密深黑看上去温柔极了。 只是,他还有一件事还没告诉她。 晚在紫竹林,在她一步步的逼近自己,在媚药的作用下,她强吻了他,待她一吻上他的唇的瞬间,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她,而他扶起了她的头,率先将她抱着靠在一棵竹子上他化被动为主动,那夜,他吻了她好久好久,当时,要不是他知道她被人下了媚药,他差点就忍不住要了她。 他又一次的回已起那晚的事,他嘴角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当时他要不是为了女子的名誉着想,他真的会要了她,因为她的味道实在是太美好。 从那时起,他的心里就住了丹妮,今生非她不娶,再看看眼前的女子,他感觉自己好幸福,如今,自己终于可以跟她表白了,看前丹妮生气的样子,他笑了,他在心里道,这个小傻瓜,那晚他都没有要她,如今,自己岂会真的损了她名誉呢,看来这小姑娘她是想太多了。 正在此时,言儿领着一名身穿红袄,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走了过来,女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四岁的娃娃。 娃娃头上缠着块毛巾,身上穿着一袭花袄儿,看上已经去十分的陈旧了,女子头上也裹着一块花头巾,她正端着一盆热水,迅速地朝这么跑了过来。 女子一跑到丹妮面前,就将热水放在地上,在看了眼受伤的二皇子后,她又看向丹妮忙道:“姑娘,这里是热水,是我才烧开的,你们慢用。” 女子说完就领着那小娃娃要走,丹妮见状,忙一把拉住了她,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女子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不然大冷天的,也不会出来摆摊了,想到这些,丹妮便从头上取下一根金簪,送给女子道:“姑娘,多谢你了,这大冷的天,这个你拿去给妹妹做件衣赏保暖吧。” 女子一听,看了一眼丹妮,只是有些失落且惆怅的笑了下,忙摆手道:“姑娘不客气,我只是烧了锅热水而已,这只是举手之劳,怎能要姑娘的东西,这簪子这么漂亮,姑娘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用不着。” 女子说完就拉着小孩子就朝对面的跑去。 看到女子,丹妮就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她为了沈蜀,曾经也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为了他,自己也吃过这样的苦,原本她刚才是想送沈蜀去见阎王的,没想到却让四皇子给救了。 这个四皇子,看他的样子是对第一夫人有意思了,还救了沈蜀,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豺狼鼠蚁混成了一窝,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被他看了去,以后,自己一定要谨慎小心的防着。 ------------ 第148章 爱的升温 有了热水,丹妮忙细心的开始为二皇子处理伤口,清洗完伤口,她再往伤口上倒了些药末,然后再用纱布将他的伤口给包上,这时候她才留意到齐羽煊半露的胸膛原来是那么的性感,让人感觉结实又温暖,很完美的线条,这男人身材真好,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感觉喉咙有些干干的。 包好伤口,再给齐羽煊披上一件袍子后,丹妮这才松了口气,此时的齐羽煊似乎不怕死一般的淡定地看着丹妮,他一双凤眸始终噙着笑容,风华绝代的样子,令身边的人都不敢看他一眼,生怕一看就被他那双魅人心惑的眼睛吸了进去。 丹妮看到对面正在收拾东西的给她送热水的女子和小娃娃冻得在原地直跺脚,丹妮给了言儿一袋银子,让她去把女子买的东西全买下来,言儿忙揣着银子上前。 等丹妮与二皇子都上了马车之后,言儿就抱着一大东西走了过来,这时,那对收拾完的母女早就一脸欣喜,女子在心里道:今天的运气还真好,都要拾摊了竟一下子把这些手工全都给卖光了,两人正准备回家时,却看到言儿朝丹妮的马车走过去。 女子见状,忙带着小娃娃跑了过来,一看到丹妮,她就将银子递给她道:“小姐,我不能要你这么多银子,你就算救得了我们一时,也救不了我们一世,你就别再管我了,让我自食其力养活我的孩子吧,我能行。” 闻言,丹妮在心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看得出,这个女子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子,女子生得眉清目秀,温柔贤惠,一看就知道她肯定出门书香世家可是她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想到这些,丹妮便道:“好了,好姐姐,既然你我能相识,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再说了,你的孩子她这么小,你要不给他添点吃的买点穿的,就算是你能受得了,这大冷的冬天,她也受不了吧。” 女子一听到丹妮提到她的女儿,女子的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她不再说话,那小娃娃却摇着女子的手,朝丹妮看过去,脸上已经全是泪痕,小娃娃道:“大姐姐,你别再说了,你再说我娘又该伤心了,小姨跟我爹爹好上了,爹爹他做官后就再也不理我们了。” “爹爹他抛弃了我们,说要娶了小姨,就算是遇到了,他们都还装作不认识我。明天就是爹爹和小姨的大婚之日了,娘说了,到时候她要去拦轿,要向爹爹问个明白,问他为什么穷的时候骗娘跟了她,还让娘给她钱考公名,而有了公名就不要我们了。” 听到这才四岁的小姑娘哽咽的话语,丹妮当即惊异的看向女子,见女子也忙用手帕在擦泪,丹妮又想起自己的前世,如今的这个女子,她的经历和她前世的差不了多少。 这个男人真是负心汉,穷的时候要女子来养,如今考上了公名做了官,就想着要娶美娇娘了,还不认陪自己受苦的女子和自己的亲生女儿,想到这些,丹妮便道。 “姐姐,你说,那个男人他叫什么名字?他若不认你们,那就去告御状,相信圣上一定会治他个抛妻弃子的欺君之罪,到时候看他还能不能做官,看他会死得很惨。” 听到丹妮的话,边上的二皇子看了丹妮一眼,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丹妮每次一听到这样的事,她的表情就那么的义愤填膺。 好像这事就是发生在她身上一样,她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连闺阁大门都很难出一步,可是她的表现却总是给人一种怨恨丛生的感觉。 听到丹妮这么说,女子只是凄然的一笑,她落寞的道。 “姑娘,我只是平民老百姓,哪里能见得着圣上呢?再说,他如今已是三大官,他势力那么大,就算我想去官府告状,我人还没走到官府,可能就会被他雇的人打回来了。” “其实,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当年不听父母的劝,一意孤行的跟他在一起,当时,家里人都不同意,为了他,我硬是和我断绝了父女关系,跟了他,本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只是没想到,世事难料,才这么几年的时间,他就变了心,这男人的心真的太容易变了,真让人不敢去想。” “咳……放心,丹妮,你要相信为夫,为夫决不会这样对你的。”闻言,边上那个自认为自己十分优秀的男人轻咳了一声,口吻十分的决定地说道,听得丹妮心头微微一动。 丹妮一抬眸,就看到女子因为长期做手工满是老茧的手指,还有那饱经风霜还透着阵阵可怜的脸庞,女子朝丹妮和二皇子拂身行了一礼,淡淡地露出一个微笑,她带着小姑娘离开了。 丹妮见她们走掉,她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看着那孤寂又坚强的背影,她将车帘拉上,车夫驾上马车,只听喝的一声,就朝加府的方向去了。 她们先将欧阳灵儿送了回去,才朝赶回司徒府,这一路上,二皇子始终一门心思地盯着丹妮看。 丹妮见他对自己很有兴趣的样子,她在心里又想起美琳公主离开时的怨恨,她淡淡抬眸,将目光放得很冷,今天在湖边发生了那么的多事,美琳公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是公主,只要她一个不高兴,她一句话,也许整个司徒王府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想都不敢想明天会发生些什么,也许,这安静的日子连明天都过不了,她脸色也一直淡淡的,到了司徒王府时,丹妮怕惹人闲话,车一停稳,她率先下了马车,朝二皇子行礼道。 “今晚,多谢二皇子相救,二皇子为了丹妮了受伤,丹妮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只是……” “嗯,如果真感觉过意不去,那明日就来为本宫换药好了?”齐羽煊淡淡地挑眉道。 “……”丹妮低下了头去,她还在考虑,齐羽煊已经命车夫打马上前,不一会儿,马车已经朝城中驶去了。 丹妮看着那茕茕车影,她深吸了一口气,赶紧将头上的帽子取了下,将头发弄得很凌乱的样子,还在地上抺了一把土,故意将身上的衣裳弄得脏脏的,然后才跟着前来迎接的梁木进府去了。 还未到老太婆的房间,丹妮就已经听到里面传来的阵阵哭声及骂声了,这时,嬷嬷已经听到消息迎了出来,一看到一头凌乱头发的丹妮,嬷嬷忙将她扶了进去,且心疼的道。 “大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头发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刚才听回来的人说今夜湖边发生了大战乱得很,听说好多人都被踩死了,你是不是被别人踩到了呀,有没有受伤。” 丹妮朝嬷嬷报以淡然的一笑,她就慢慢上前给阴沉着脸的老太婆行礼道:“丹妮给祖母请安,因为今天湖边太乱,本来打算要回来了,可后来又遇到了刺客,丹妮为了脱困,所以才这么晚回来。” 老太婆看了眼正跪在地上哭泣的司徒梦煊、司徒玉香等人,本想将这口气发在丹妮身上的,一眼望去,却发现丹妮的头发散乱,身上的男装也被弄得脏脏的,还没司徒梦煊的整洁,她脸上的怒意这才消了些。 淡淡一道:“你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徒玉香跟其它几个姐妹要回来得早一些,此时的她已经梳洗完毕了,小脸也恢复了之前的红润,只不过她的眼神还是有些呆呆的。 她只是一直在无声无息的流泪,而司徒梦煊她看到丹妮进来后就恶人先告状,她看了眼丹妮后,便阴阳怪气的道。 “还是丹妮姐姐好,有二皇子亲自保护,哪像我们几个姐妹,都没个人管。临出门前祖母已经说了,让姐姐护着我们的,可姐姐却只顾和二皇子谈情说爱去了,早就把我们姐妹几个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就是因为姐姐没有将我们放心上,才害得玉姐姐被那贼人按到地上,最可恨的是那人还扒开裤子尿尿在姐姐的脸上,把姐姐害成这样,而丹妮姐姐却和二皇子在那里干看着,无动于终。” 说完,她冷冷的瞪了丹妮一眼,而司徒梦煊听到司徒玉香的话后,她更生气了,司徒玉香这是在做什么,她还嫌自己不够丢人是吗?还要故意这么说,她是不是想把自己仅剩的一点名誉都给毁掉才开心? 见状,丹妮也看出了司徒玉香的心思,她并不想被人知道自己被人这样对待,此时,老太婆听司徒梦煊的话后,她眉宇间已经溢起阵阵冷光,正要发火,丹妮已经提前一步走到司徒梦煊面前,冷声道:“梦煊妹妹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何须血口喷人?当时刺客那么多,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情况是多么的紧急,大家都看到了,再说只有二皇子他会武功,我不站在他身边,难道你要我去寻死吗?” “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二皇子将追你们身边的刺客给杀掉,你们又怎能逃脱,听你的意思是,二皇子刚才那么辛苦的救你那是白救了吗?希望你莫把别人的好心当作驴肝肺。” “还有玉妹妹,她只是跑得慢了些才被刺客抓住的,在她被抓住的瞬间我就冲过去将刺客刺了一剑,迅速将玉妹妹救了下来,我那一刻几乎是不顾生死的往前冲了过去。” “玉妹妹她根本就没有被什么贼人给欺负,你在这里如此胡编乱造,你是不是想毁掉玉妹妹的名誉呢?玉妹妹还是个姑娘家,如果真被男人那样欺负,那还逼得她寻死吗?” “你就产在这里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样的事,当时我第一时间上去救了她,那里到处都是刺客,你说话可要凭良心,要是我当时真是不管姐妹们的死活了?那你们都是谁救的呢?” 丹妮一脸冷冰地看着司徒梦煊,她冷冷的说完,再朝老太婆拱手,一字一顿坚定的道。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还请祖母明鉴,丹妮并非梦煊所说的见死不救之人,刺客突然就出现了,并不是丹妮所能预料的事情,但在姐妹们受伤的难之时,丹妮是第一时间尽全力的去救了她们,并不是那种怕死之人,赞美和夸奖丹妮已经不需要了,丹妮现在只想祖母还丹妮一个清白。” “想请祖母看丹妮究竟有没有保护好姐妹们。还有,丹妮并没和二皇子谈情说爱,在那样危难的关头,我们只有自己人相互的团结在一起,才能打倒刺客,如果祖母不信,丹妮可以去请二皇子前来为丹妮作证。” 老太婆眯着眼睛,听完丹妮的一翻话,她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传说二皇子喜欢丹妮,这是真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对于丹妮的话,伤心难过的司徒玉香也不敢再有异议。 因为她不想自己的名声再次受到损坏,她只得咬牙点头道:“回祖母的话,的确是丹妮姐姐救了玉香,今天丹妮姐姐真的有用心在保护我们,她才是功臣,还请祖母不要怪罪她了。” 司徒玉香心里并非真正的感激丹妮,只是人心都是肉做的,在她被侮辱那一刻,的确只有丹妮不要命的冲了上来救了她。 她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丹妮,或是丹妮晚来一步,她会遭到怎样的下场,所以,即使心里对丹妮有再多的嫉妒,这一次她还是想替她说话,因为她确实救了自己。 不然,如果真的寒了丹妮的心,那对她更没有什么好处,要是自己再遇到事,她肯定不会救自己了,还有一点丹妮都替她把被欺负的事情给圆了过去,当时情况乱及了,根本没有人注意,大家都只顾着沈命去了,所以这样的传言也不至于被传出去,要是真被传了出去,她定受不了这样的的风言风语。 见司徒玉香都替丹妮说话了,老太婆这才松了口气,她起身将司徒玉香抱在怀里,并朝丹妮道。 “好了,时辰不早了,今天,大家都受惊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 第149章 同归于尽 告别老太婆后,丹妮这才回到西厢院,收拾了一下,累了一天,她一躺下就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才亮,丹妮就收拾好东西,带着命人煮好的补品等东西,坐上马车朝二皇子的住处去了,二皇子虽是皇子,可他并不住在宫中,那个地方,她还没去过呢,二皇子说让她去看他,所以她就准备了一些礼物。 她自己也知道二皇子是为了她好,多次救了她,所以不管怎么样也得去感谢他的。 说走就走,叫上她的人,跟着她一起出一门。 今天大街上有些冷清,大概是受昨晚事情的影响,上街的老百姓零零落落的,寥寥几个在买东西,不过经过昨晚的一事,皇上已经加重了对这里的保护,随处都可以看见成排成队的将士,将士们个个火眼金睛,看到行为奇怪的人,他们都会去抓着拷问一番,生怕放过了一个刺客。 这么严谨的防范,其实,今天倒比昨晚安全太多。 丹妮的马车很快驶到了大街上,这时,前边突然传来一阵吹唢呐的声音,这唢呐声十分喜庆,隐隐可以听见大家的谈笑声。 丹妮见状,便掀开了车帘,只看到前边一大队迎亲的喜仗正缓缓朝这边驶来,在那喜仗队伍的最前方,是一名约摸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男子正是穿着喜服的新郎,他昂着头坐在马背上,走在最前边。 男子的身后,是一顶由八人抬着的大红花轿,花轿通体大红色,看上去十分的喜庆,丹妮愕然,这么热闹,原来是有人成亲。 突然,后边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紧接着,还有一阵娃娃的哭泣声,丹妮赶紧回头看去,只看见不远处,昨晚给她送热水的女子正牵着她那仅四岁的女儿,朝前边的花轿跑去,大声地叫道:“相公……你等等我们,你不要不要我们,相公……你等等。” 很快,女子已经带着小妹妹跑到那花轿前边了,小姑娘不停地着哭,而正一脸春风得意的新郎官在看自己的原配与自己的亲生女儿时,他眼神立即变得阴鸷起来。 他跳下了马,狠狠地一脚踢在女子的身上,并对着她厉声喝道。 “你这个贱女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在这里胡乱说些什么,你若是想来勒索钱财,那我赏你一些便是,快拿着钱滚吧?”男人从衣袋里掏出几两碎银子砸在了女子的身上,还狠狠地呸了一记。 看着完全变了一个样的男人,女子一脸失望地瘫坐在地,绝望地看着这个负心汉。 女子看着这负心的男人,她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朝男人狠狠地道:“都怪当初我瞎了眼才会更了你,如今你飞黄腾达了就不要我们母女两了,你还是人吗?你会这样对我,我相信你对你现要娶的这个女人也不会好到那里去,你像这种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小姑娘也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前眼前的男人,她朝男人道:“爹爹,娘亲跟着你吃了多少苦你比谁都要清楚,要不是看到娘亲为了你天天流泪,我也不会来求你的,像你种做法,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你会被砍头的。” 丹妮看到这一幕,她只觉得心头好像溢起一窜怒火,这孩子懂事的孩子,心里感觉酸酸的。 一听到小姑娘这样威胁自己,男子斜着眼睛,冷声道:“你们在这里胡说什么?如果不想下半身在牢里度过,就给我滚蛋!” “我只想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珍惜,那也别怪我无情了!”女子心里是很怕被拉走的,她鼓起勇气大声地道。 这时,男子有些忌惮的看了女子一眼,这大婚之日要是真出点什么事对他也不好,如果真的闹大了闹到皇上那里去,他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想到这里,他一脸阴鸷的看向身后的人,厉声道。 “把这个贱人给我拉下去,关起来!” “你这个贪图富贵的伪君子,你这样对我,你会遭报应的,连老天爷都不会饶你的,相信将来你也一定会像抛弃我一样抛弃你今天要娶的这个女人的,就算是他是我妹妹,我也只是给她一个忠告而已!”女子说完,目光便恨恨的盯着男子。 男人可不想自己的好事被人破坏,他立即朝边上的人使了个眼色,这时,已经有几名家丁上前就将女子架住,要把她往后边拖。 谁知女子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她狠狠的一脚踢到了家丁的下身,疼得家丁迅速放手,她无比深寒的盯了眼男子一眼后,突然抱起身边的女儿,用无比凄厉的声音道。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要的,你可不要后悔!” 女子说完,抱起孩子,来到新娘的轿旁,拿出一把尖刀,动作极快地朝轿子里刺去,登时,在场所有人都吓得尖叫起来,轿子里的新娘“啊”的一声尖叫,然后再也没有声音了。 此时,轿子里顺着轿沿鲜血慢慢地流了下来,轿中的新娘只是翻了下眼皮,便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 “莞儿……”男子大叫一声,迅速跑了过去,朝地上的新娘奔去,都怪他没有注意,他没预料到这个女人做这么大胆,要他知道,他一定提前阻止他。 这时,女子一把放开了怀里的孩子,丢掉了九,他阴沉着脸,身子开始发抖,指着男子大声道。 “哈哈……就算是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就算是要去坐牢也没有关系!” “来人,给我把这个疯婆子抓起来。”男子狠狠地看了女子一眼,他冷声地道。 这次女子并没有反抗,她只是两眼疏离地看前方,女子被男子带走了,只剩下可怜的小姑娘站在原地,她被刚刚那场面给吓倒了。 这下子,老百姓们纷纷摇头叹息起来,个个脸上皆是同情,这女子也太傻了,为何要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陪上了自己的性命,看前花轿前还未拜堂就死状惨烈的新娘,眼睛瞪得大大的,是死不瞑目啊,不过这女人也不值得人同情她,请叫她连姐姐的男人都抢呢。 突然,小姑娘已经哭了起来,他紧紧的抱住女子的脚不让她被带走,她的眼睛啪嗒啪嗒直往下流,哭着道。 “求求你们不要带走她,放过了她吧,婆婆、叔叔,求求你们,救救我娘亲吧,求你们了,呜呜。” 小姑娘突得身子一颤一颤的。 “哈哈……你终于死了……不……是你们逼我的……”突然,女子大声的笑了起来,她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什么,还不停地在地上撞着头。 “娘亲,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小姑娘见女子像疯了一般乱说乱撞,她哭得更凶了。 “如果我死了,相信你也不会好过的,那就用死来证明这一切好了,孩子,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别跟娘一样苦了一辈子。”女子说完,一脸的绝望,她又拿出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然后倒地而死,看来她今天是有备而来,她是铁了心要与这个新娘同归于尽了。 “是他害死了他的新娘,连自己的妻子也不放过,如果你们要抓也是应该抓他。”边上的老百姓全都很生地说道。 不知是谁叫来了官差,官差们将男人狠狠押住,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便道。 “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官,你害死了人就得跟我们走!” 那官差说完,押起男子就走,此时的男人,一张脸已经是毫无血色,他远远的看着地上两个女人的尸体。 他再狠狠地看了一眼他妻子的尸体,他是一脸的恨意,这一切全都是这贱女人给破坏的,她要死也别拉上他啊,如今他丢尽脸面,马上就要丢掉好不容易考来的官位,就这样没了,人虽不是他害死的,可这种事情,关系到两条命,说不定还有进大狱的危险,想想,他当初真应该狠心的杀掉她们母子俩才对,这样他就无后顾之忧了。 丹妮无奈地摇着头,她们又开始往前,朝二皇子的住处去了,很快就到了二皇子的住处,大门奢华气派,门口立着两只的石狮子,整座府邸雕楼画栋,好像笼罩在一层金光中似的。 才靠近这里,就闻到一股沁人的馨香,不知道是花香还是草药香。 大家都知道二皇子性情好,喜欢种花养草,生活惬意,传说七里之外都能闻到他府上的花香,原本以为只是传闻,没想到是真的。 这里占地宽广,延绵不绝,门前种满成排成排的花草树木,佳木葱翠,绿树成荫,将整座府邸衬得更加美丽。 这时,丹妮才到,就已经有人站在这里等她了,一个家丁忙上前朝丹妮行礼道:“司徒小姐你来了,二皇子昨晚自己敷了药,今晨已经脸色已经好许多,已并无大碍,请司徒小姐随我进府一坐。” 丹妮却朝菱纱微微一笑,将准备好的礼品递给她道:“如果二皇子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请小哥代我把这些补品转交二皇子,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二皇子吧。” 家丁一听,想起刚才二皇子期待见以到司徒小姐的心情,他会心的点头笑道:“既然这样,就请姑娘先行回府,正好二皇子等下也要进宫,听说皇上为他安排了指婚。” ------------ 第150章 女人心计 “皇上指婚?”丹妮一脸疑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美琳公主回去大吵大闹了,所以才惊动了皇上要为他们指婚?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却有些小小的失落。 家丁点头笑道:“其实,二皇子也不想去,只是皇上的命令不可违。” 这个小哥也知道二皇对司徒大小姐的偏爱,只是在这皇权为大的社会,有情人还真不容易成眷属,他也只是摇了摇头。 丹妮淡淡抬眸,一汪星眸里透着冰冷的影子,她看到了门口的一个身影,正是二皇子。 只是今天的他看起来怎么觉得,并不像他表面那样温和,身上反而透出浓浓的戾气,那眼神好似透着肃杀,像要将他射穿似的。 二皇子扬起下颌,漂亮的下巴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狭长的凤眸就那么冷冷的一瞟向远方。 看到这样的二皇子,丹妮大为惊讶,言儿被吓得直往后退,丹妮则示意她不要紧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况且她相信二皇子不会害她。 她今天自从看到二皇子起,就感觉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开始都眸子噙笑看着他,是不是因为要进宫皇上会为他指婚之事,所以他的神情才变得这么冰冷起来。 齐羽煊身材高大,走到丹妮面前微低着头,好像居高临下的样子,丹妮不紧不慢的给他行了个礼道:“给二皇子请安。” 齐羽煊抬了抬手,语气略沉的道:“司徒小姐,不必多礼。” 看着二皇子的改变,丹妮突然在心里觉得,这是一个无法由任何人掌控的男人。 他可以对你人温柔,也可以对你人冰冷,甚至他还可以无声无息的杀了你,其实这个男人,他是个极其危险却又让人注意不到危险的人。 像他这样的人,真的太会伪装了,恐怕皇帝都不知道,其实他才是真正的那个披着羊皮的狼。 齐羽煊那双阴冷的眸子只消看人一眼,就好像能看穿人心,似乎全局都由他掌控,没人能看清他心中所想,真是一个特别的男人。 齐羽煊见丹妮不再说话,他上前道:“昨晚因为情形太乱了,都没来得及与你说声祝福的话,今天补上还来得及吗?” 说完,还未等丹妮回答,齐羽煊已经沉着的扬眉,淡定的盯着丹妮看。 “二皇子,该进宫了。”一边的一个公公提醒道。 齐羽煊没有说话,他只是冷冷地看了公公一眼。 “二皇子,就算是您再喜欢司徒小姐,您也不能娶司徒小姐,您要娶也只能娶公主,皇上已经下旨了,要你进宫,快跟奴才进宫去吧。”公公见齐羽煊不说话,他再次开口道。 二皇子狭长的凤眸邪魅的扫向公公,微微扬着头,似在思考着什么。 丹妮只觉得心头千思万绪,她的心里突然变得好乱,不知道要怎么才好。 真是没想到,为了二皇子,美琳公主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可见她真的是对二皇子爱到了骨髓里。 大约行了半个时辰之后,二皇子的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下来,一行人一起进宫去了。 “儿臣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皇后千岁!”齐羽煊给皇帝皇后行过跪礼后,站起来。 皇上一袭明黄色的紫金团花龙袍,腰系鎏金玉带,头戴九旒旒冕,一双精明且锐利的眸子盯着进来的齐羽煊。 他身侧的皇后则着一袭大红色的刻丝缀金牡丹折技花的凤袍,在看到齐羽煊,他眼里带着淡淡的温润,她一向喜欢这个孩子。 只是,在看到眼眶红润的美琳时,皇后心神一动。 皇上一向器重齐羽煊,他淡淡抬了抬眸道:“今天朕叫你来,是想商量一下你的婚事。” 皇上才说完,齐羽煊就上前一步,朝皇上正色道:“父皇,儿臣已有了心爱之人,想娶她为妻,恕臣不能同意另娶她人。” 皇上没想到,一向态度温和的儿子,这一次竟如此的强硬,语气刚直不阿,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丹妮。 看来美琳说得并没有假,虽然美琳不是他亲生的,可是他却当他是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爱着,其实,作为男人,要是若是他,也会选刚柔并济的丹妮,不会选只会一味刚强的美琳。 可是,出于私情,谁让美琳是他最疼爱的侄女呢,在与重臣商议婚事时,他虽为难,可也不得不这样做。 齐羽煊态度是一脸的正气,身上看不出任何戾气,这正是让皇上一直信任的主要原因。 皇帝一向偏爱忠心他的他,尤其是齐羽煊这种,虽拥有绝对的能力,但什么都听他的,但是他也有他的性格,如果自己真把他给逼急了,他也会离他而去的。 齐羽煊也知道皇上的性格,所以他才这么果断的拒婚,如果他拒婚,皇上不得不接受,否则,他就会大伤元气还会失去他这个儿子。 “你想娶的女子,他是谁?”皇帝冷冷扬眉,直着身子看向齐羽煊,眼里透着冰冷的寒芒。 齐羽煊一脸正色的道:“昨晚儿臣已经向她求过婚了,她正是司徒家的嫡长女司徒丹妮,还请父皇成全儿臣!” 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边上的美琳公主已经惊得瞪大眼睛,她早就知道二皇子不好掌控,他不一定会听皇上的话,可没想到,他竟然那么深爱司徒丹妮,为了她竟与自己的父皇作对。 闻言,皇上深吸口气,看向身边的皇后,皇后也是满目的冰冷,她紧紧扣住凤椅,惊觉二皇子不行。 “皇儿,你们也许是有缘无份,不如,给丹妮找一个好人家吧,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还怕找不到好人家吗?”皇后好心地劝道。 二皇子眨了眨纤长的睫毛,一汪深沉的眸子浸着淡然的寒光,思索一下,便道。 “如果母看一看有这心思,还不如让她远嫁好了,听说中原的太子还不错,他不尽人品卓绝,还能文能武,是少有的绝世人才,又具有雄才伟略,皇上不如将她许配给中原太子好了,这还可以拉近国家之间的有好关系。” 齐羽煊这话听得皇上有些疑惑,美琳公主也是满目的质疑,二皇子刚才不是非丹妮不娶么吗?怎么突然就同意将她外嫁了呢,难道,他这是因为爱一个人,就算自己得不到,但只要她幸福就好吗? 皇上一脸疑惑的道:“你不是很爱她吗?怎么会同意她嫁给别人呢?” “爱一个人不就是要她幸福吗?”齐羽煊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他淡淡地道,既然他们他将他心爱的女人远嫁,那就让他们钻这个自己为自己设的空子好了。 齐羽煊在心里在道,其实,无论嫁去那里,他都自有办法让丹妮嫁给自己成为他的妻子。 美琳公主此刻已经是满目盛怒,丹妮抢了自己心爱的男他,她就不该得到幸福。不如让皇上给她赐一个凶奴王好了,到时候她要是被凶奴王给侮辱了,她不相信二皇子还喜欢她。 这一切都是丹妮自找的,谁叫她跟自己作对的。 齐羽煊看着满目阴鸷,像变了一个人的美琳,原来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这种嫉妒可以将一个善良高傲的女人变得心机深沉。 齐羽煊眉锋一挑,一双冷冰的眸子极为深寒的盯着美琳,她在打什么主意他还不知道吗?她以为没有了丹妮她就会跟她在这起吗?真是可笑。 正在这里,美琳公主只觉得恨意快涌上自己的脑海,他想也不想的便朝皇帝跪下,朗声道:“姑父,煊哥哥说得没错,为了两国和平,请姑父下旨,为丹妮赐婚。” “父皇不管怎么说,儿臣是不会答应的!”齐羽煊狭长的凤眸已经溢满寒冰的射向美琳公主,那眼神是如此外溢的戾气,看得皇上都大为一惊,他没想到,一提到这件事,这个儿子会如此硬气,还冷冷的拒了婚。 皇上在心里想着,也罢,一个侄女就算他再疼爱她,但跟一个国家比起来,还是国家是最重要的。 他可不想把一直忠心的儿子给硬生生逼得造反,这绝不可能的,他还要依靠他的势力为自己打天下呢。 想到这些,皇上只感觉身上发了阵虚汗,他便道:“好了,赐婚一事就作罢,以后你的婚事朕也不再多管,你想娶谁就娶谁吧!至于美琳公主的婚事,一切就看缘份了。” 皇上的言下之意是他不再管齐羽煊的婚事了,但关于美琳公主的事,如果她自己有本事能让二皇子娶她,那也是她命好。 如果她没本事,就只能顺应天命了,他这个做姑父的,已经尽力了,他可不想再让自己威严扫地。 皇帝终于妥协,齐羽煊则松了口气,若皇帝真逼急了,绝对是在慢慢自取灭亡,如果没有了二皇子这股势力的支持,京城都会动摇,皇上心里还是明白的,如今的二皇子已经不再是那个温顺的孩子,只要自己的国家能保住说什么都行。 这国家可是他辛辛苦苦打来的,怎么可以轻意就让给别人呢?想到这些,皇上妥协了。 ------------ 第151章 庶女心计 丹妮悠闲地喝着茶,这时,言儿领着人走了进来,看到丹妮,她与丹妮对视一眼,丹妮便将身边的丫鬟全都谴了出去。 丹妮嘴角勾起抹冷笑,言儿来到丹妮身边,她拿起桌上的一怀茶杯,一口喝了下去。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丹妮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茶,用丝手绢轻轻擦了一下嘴角,淡淡看向远方道。 言儿满目的得意道:“小姐,我办事,你放心,只是不知道沈公公他会不会发现,不过小姐请放心,言儿已经安排好了!” 一提到沈蜀与司徒玉香,丹妮眼底就嵌着冷冷的寒光,沉声道:“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谁让她为了过上好日子不顾一切谁都去勾引!” 丹妮冷笑一声,心里却有如万蚁在咬,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但若能一箭双雕,她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两个心头大患。 想想心情就大好,而她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别人永远都发现不了。 言儿见丹妮有些不高兴了,她忙道:“大小姐您请放心,凭二小姐的性格,她一定会去找沈公子的,到时候就算他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不是吗?” 丹妮淡淡垂眸,这时候,门外却传来倩儿惊慌的声音,倩儿一进来,便急忙朝丹妮道:“小姐,沈府当真出事了,但是,沈公子却没事,二小姐也没事,只是沈公子的表妹喝下了有媚药酒,脱光衣裳撒波似的要找男人。” “然后不小心掉进扔井里去了,听说他表妹死了。” “什么?他竟然没事?”丹妮冷然出声,目光狠狠的盯着前方,冷声道:“看来他们命还真大呀,只是死了个表妹算什么?” 言儿一听,眼底闪过一抹算计道:“沈老太的侄女无缘无故的中了媚药,还掉进了井里死了,沈老太不知道吗?” “沈公子不想追究此事,说这种事发生了也不光彩,不就一个丫鬟他不想大费周章。”倩儿一脸不满地道。 丹妮听后,则冷笑一声,朝倩儿小声的道:“你去买通他府上的,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井里的尸体打捞起来,然后扔去老太太房间里,切记,一定要万事小心,否则出了事,咱们都不好过!” 倩儿一听,忙拍了记脑门道:“小姐好高的招,倩儿这就去。” 言儿听完丹妮的话,心里觉得丹妮果然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她表面十分善良温柔,其实里子里的手段比谁都要多。 她小心翼翼的道:“小姐您这招真是高明,到时候如果沈老太发现她的侄女就这样死了,还是中了媚药,她会怎么样。” 丹妮淡然起身,眸若清泉的道:“我只是将计就计,不让他们有害我的机会。” 司徒玉香感觉到沈蜀对丹妮有意思,她就想方设法的想要害死丹妮,而丹妮识破了她的鬼计,将计就计,叫人买通了沈蜀的表妹,谁知司徒玉香并不是傻的,她竟让人给沈蜀的表妹喝下了媚药,所以就有了那场闹剧。 “小姐,事情果然如你所料,二小姐被沈老太叫去问话了,还说了好多难听的话,二小姐当时就气得哭着跑了回来,好像沈公子还骂了二小姐,二小姐还说自己不想活了。”倩儿办好事情后有人给她传来了这样的消息,她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丹妮。 “只是骂一骂吗?那她哭的日子还在后面。”丹妮冷冷地开口,想想前世,她那怕是做了一点事情让那老太婆不满意,她对自己又是打又是骂。 “没错,听那边的人说沈公子永远不要再见到二小姐了,而二小姐好像是有了身孕了。”倩儿一脸冷漠地说道,她很不喜欢司徒玉香,她能有这样的下场也不能怪谁。 “好,这件事你做得非常好,那事情就先这样吧,接下来,她自会有好日子过了。”丹妮眼眸冰冷,淡淡地看像远方。 宁静的寒夜,天上挂着一弯薄薄的星月,鲜花萦绕、绿树成荫的醉香萝中,男人着一袭紫色滚金边绣海棠对襟袍子。 背着手,抬着眉,正独自凝望着天上的月,他头上的玉冠在月光下显得熠熠生辉,一头乌黑的青丝上映着浅浅的月辉。 一双狭长且漂亮的丹凤眼透着一汪晶莹的影子,邪魅且阴柔的目光,让边上侯着的丫鬟们觉得他们的主人好像变了一个人。 在人前那温润如玉的二皇子,一旦没有人,真实面目竟比青竹山庄的少庄主还要阴冷。 甚至冷如不留一丝情面,眼里总透着精明的寒芒,殷红的唇总是戏谑的勾起,整个人显得霸道无情,不过这个秘密却只有醉香萝的下人知道,她们即使知道二皇子这完全相反性格的反差,也不敢说一句出去,生怕因此掉了脑袋! 毕竟,她们可是亲眼看到这眼里含笑的世子因为下人一句忤逆的话,就当场将人赐死,眼里没有半分同情,有的只有狠毒与冷绝,如此美色又冷绝的男人,对众人来说,是一个谜,大家既喜欢,又害怕。 有时候,她们觉得这二皇子更像一位孤傲且霸气的王者,但一转眼,他又变成了那个清冷自恃的温柔少年。 二皇子狭长的薄唇邪佞的冷勾,眼皮傲然的一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的垂下两排如刷子一般的睫毛,一脸冷邪的道:“青竹山庄如今什么动静?” “表面上很安静,实际上他已经开始行动了。”刚走进来的男子回答道。 闻言,二皇子看向天空的弯月,冷声道:“好,你下去准备一下,本宫要开始行动了。” “是,属下领命。”男子说完,又满目疑惑的道:“那司徒大小姐怎么办?” “她,本宫自会保护她,你不用担心。”二皇子一脸坚定地道。 司徒王府。 一大早,丹妮已经起床,起来梳洗打扮完毕后,她就坐在梳妆台前抱着只手炉看医书,仔细的看关于毒药、解药的名称、成份及药效。 因为只在看书才能充实自己,还能解救自己,她当初选择学医这条道路是对的,官家女子,要么主攻刺绣,要么琴棋书画,要么学医,总得要有一样拿得出手的才活得有价值。 正说在这里,外面就传来司徒玉香阴阳怪气的声音。 “姐姐,起这么早呢?这是要去那呢?约会吗?” 司徒玉香的话虽然让丹妮不悦的沉下眼眸,但却让丹妮隐隐的感觉到她的底气不足。 丹妮,朝司徒玉香不屑的道。 “玉妹妹,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 司徒玉香一听,当即冷竖眉头,她早就看司徒丹妮不顺眼了,她的事情肯定与丹妮有关,她今天来就是找她算账的,问问她为什么要抢她的男人。 她当即道:“我本来就是就事论事,我有说错了吗?如果不是要去约会那就是去抢别人的男人吗?” 丹妮听这话虽有些微微愠怒,脸色不太好看,却只是冷冷瞪了司徒玉香一眼,并未表态。 丹妮淡淡放下手中的茶盏,拿出手娟帕,轻轻擦了擦嘴角,朝司徒玉香不紧不慢的道:“玉妹妹,说话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是谁做了不要脸的事,谁心里更清楚。” 说完,丹妮只是冷然抬眸,既然司徒玉香主动找上门来了,那就别怪她摆谱了,谱,谁不会摆?被逼急了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司徒玉香一听,当即怔在原地,缩了缩瞳孔,丹妮这意思说得很清楚,她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什么事,丹妮这是在警告自己吗?自己到底不要和她叫板呢? 反正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丹妮以为自己是什么,当真摆起谱来了,拿身份来压自己,有种当了皇后再来摆布别人吧,如果没有这个本事就别在这耍横。 司徒玉香虽很不服气,她却不再说什么,只是尴尬的咽了咽口水,因为这时候,她感觉个个都十分鄙夷的看向她。 月夜,这天气仍旧很冷,虽然不再飘大雪了,不过连外屋外呼吸还是会透着寒意,丹妮坐在窗前,看了很久手中的医书,这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大半夜了,丫鬟、婆子们全都睡着了,只有她硬是撑到现在。 发现自己竟然一看书就看到晚上后,她站起身,将房门打开,准备出去透透新鲜空气,让自己清醒一会,继续看书。 她要多看书,多练习,提升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找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人。 一打开门,丹妮立即就感到一阵沁凉的拂面吹来,她意识性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她独自在花园里逛着,突然就看到有个黑影已经从墙上跳了下来。 丹妮正要转身离开,正好见到男子朝司徒玉香的院子方向去了,丹妮随后跟了上去。 原来是沈蜀,这大半夜的竟不知羞耻的翻墙来司徒府,难道他不知女子闺誉为何物?让她感觉这个男人真觉得恶心,想吐。 沈蜀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后,赶紧去了司徒玉香的院子,紧接着,司徒玉香院子的门被打开了,再接着,院子里传来一男一女的争吵声,男子声音中带浓浓的无情道:“孩子你最好拿掉,我是不会要的。” 丹妮则不动声色的在门外听着。 司徒玉香的声音略显冷清的道:“你在说什么,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不是说只要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会八抬大迎娶我吗?事到如今你怎么可以出耳反耳呢?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 第152章 渣男贱女惨死 沈蜀看到司徒玉香脸上带着薄怒,他心中对她也有丝丝歉意,可是他现在已经不爱她了,他爱的是司徒丹妮,所以,他不得不对司徒玉香冷漠,于是他冷冷地开口道。 “不管你怎么样,也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娶你的,你最好是把这个孩子拿掉,别到时候肚子大了全世办都知道了就不好了,我这也是为你好,你大着个肚子也不会有人娶你。” 沈蜀说得很认真,说到最后,他还激动的将双手搭在司徒玉香的肩上,一双眼眸冷冷的看着她。 司徒玉香立即将沈蜀的手一把推开,看来,这个男人为了得到她竟对他使了手段,而自己真被沈蜀给迷惑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沈蜀是这么自私的人,她好恨自己爱上了他,还把自己给了她,想这么就打发了她,绝不可能,就算是死,她也要拉着他一起。 想到这些,她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睛,她眼睛里已经浸起一道雾气,楚楚可怜的道。 “沈公子,其实,我也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你不就是喜欢姐姐吗?可是,这婚姻大事,任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既然喜欢姐姐,那我也可以成全你们,因为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他,只要他幸福就行。” “这样吧,如果你真喜欢姐姐那你为何不来王府向她提亲呢,其实,闲来无聊与姐姐聊天,我也知道姐姐她心里也是有你的,虽然我爱你,但我可以感觉到你已经不爱我了,而你爱的是姐姐!” 说到最后,司徒玉香竟动情地忍不住快流泪了,听到这样的对话,听得门外的丹妮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没有想到这玉香心思竟这么深,她这又是在玩什么花样,不过她硬是极力忍住要喷饭的冲动,她只是淡淡的站在门外,无声的看着听着这一切,眼眸间却有些淡淡的哀愁。 沈蜀听到司徒玉香竟然这么爱自己,还愿意成全自己跟丹妮,听到她刚才深情的告白。 他对司徒玉香的态度突然就变了,他变得很激动,特别是听到司徒玉香说丹妮也喜欢自己,他忙道:“玉香,若是你真能成全我们,那我定会感谢你,不管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 司徒玉香将着一脸淡然地看向沈蜀,忙道:“沈公子你这是那里的话,你跟姐姐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成全你们是应该的,只要你们幸福就是玉香最大的幸福。” “可是我要怎么做呢?我就怕你爹爹会不同意我跟你姐姐的婚事。”沈蜀很不要脸的说道。 司徒玉香肺都快气炸了,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她装着淡定地道:“既然你那么喜欢姐姐,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也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的,那你可以去求我爹爹呀,是要晚了可就会被你人给抢走了。” “也是,像你姐姐那样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子,也只有我才能配得上她?也只有我才是真心爱她的,像二皇子,表面上看起来很简单,说不定他暗里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并不是个良人,还有青竹山庄的少庄主,他也不会真心爱她的,他们根本不爱她,只是想拿她玩玩罢了。” 听到沈蜀这么说,门外的丹妮冰冷的凤眸攸地变得深沉起来,她在心里骂着,这该死的男人,还要不要脸了,他嘴里全世界的男人都是坏的,只有他自己是好人。 他不就是一个不会游泳为了攀附公主竟不要脸的跳下河去救公主的男人吗?真是太不要脸,太无耻了。 司徒玉香见沈蜀这么夸丹妮,她心中的愤怒虽然越来越深,可她还是忍住了,她淡笑着道:“沈公子说得没错,姐姐那么优秀,喜欢她的人肯定多,如果你真心喜欢她,便可大胆的来提亲就是了。” 沈蜀也感觉自己有些过分了,眼前这个女人也是自己曾经心动过的女人,还为自己献身了,再怎么说自己也不该这样在她面前说这些,他尴尬的笑了笑,又道。 “玉香,你真的没关系,真的愿意帮我吗?” “我爱的人不爱我了,我硬要将她留在我身边又有何意义呢?”司徒玉香眼神有那么一刻的委屈,不过立刻就消失了,她只是假装平静地道。 这一刻,她只觉得这男人太虚伪了,之前两人天天在一起,他对自己那些情话,竟转眼间变成了泡沬,他这也太无情了,她眨了眨雾蒙蒙的睫毛,心里真的好委屈,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忍,只要忍她才能报仇。 沈蜀完全没有感觉到司徒玉香的变化,因他完全沉醉在想要娶到丹妮的喜悦里,在他心里也只有像丹妮那样冰清玉洁的美人才配得上自己,而像司徒玉香那种愿意为他舍弃一切的狐媚女人,等搞定了丹妮,再娶她也不遟,在他心里,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想到这里,沈蜀再次将大掌搭在司徒玉香的肩上,然后低呼一声,迅速将司徒玉香抱到他怀里,将她死死抱住,在她耳旁温柔的道:“玉香,谢谢你这么理解我,谢谢你成全我与你姐姐,你真是太善解人意,我……好想再要你一次,等娶了你姐姐之后,我定会娶你的。” 司徒玉香就知道沈蜀这大半夜来,绝对不会这那么简单,她立即蹙着秀眉,想把沈蜀挣开,同时也开口道。 “沈公子你有这个心就好了,现在玉香有孕在身,并不方便公子,实在对不起。” 沈蜀见司徒玉香竟然不同意自己的要求,他的心里也只是略微阴暗了一下,没想到司徒玉香竟然会拒绝他,不过看在她这么善解人意的分上,他不跟她计较,只要她不吵不闹成全自己与丹妮就行。 想到这些,沈蜀猴急的抱紧司徒玉香,装得十分温柔的道:“还是玉香理解我,只要我娶了你姐姐一定会娶你的!” 闻言,司徒玉香像失去了理智一般,她冷冷勾起下唇,扬起手,“啪”的一巴掌煽在沈蜀脸上,只听啪的一声,这巴掌打得十分响亮,旧仇新恨加起来,就这么打死沈蜀都不为过,司徒玉香真的好生气,真没想到这个男人太不要脸了,自己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爱上他,她真想将这个男人给活活的打死。 本来以为自己忍忍就没事了,没想到他真的太不要脸了。 沈蜀被这么打了一巴掌,吃惊得捂住脸,突然,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双眼睛愤怒加深冷的盯着司徒玉香,有如狂风暴雨般怒吼道:“你发什么疯了,你敢打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说完,沈蜀已经像豹子一般掐住司徒玉香的双肩,然后张嘴就要去咬司徒玉香那如水蜜桃一般的唇。 他将司徒玉香一把抱到边上的床上,企图要了她。 司徒玉香惊觉沈蜀的暴怒,她突然得这个男人真的太变态了,她怎么会看上他,真是瞎眼睛。 沈蜀已经骂骂咧咧的要去要了司徒玉香了,他还在嘴里怒声道。 “贱人,你凭什么打我,你不是答应好了要成全我跟你姐姐的吗?你刚才是不是装的。” “你怎么说变就变了,我会让你后悔的,快把你的衣服脱掉,不管你有没有身孕,不管你能不能,我都会要了你,你乖乖的我可能会轻一点,孩子也不会有事,如果你不听话,我就强要了你!”沈蜀反映过来司徒玉香是骗他的。 这时,沈蜀,像失心疯一般,很变态。 沈蜀发疯似的强要了司徒玉香。 司徒玉香以为自己的诡计得呈了,只是她没想到沈蜀可不是一般人,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被沈蜀强要后的司徒玉香一失痛苦地躺在床上,突然下身一阵疼痛袭来,腿间也流出了鲜红的血,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像失心疯般的到处乱撞。 而沈蜀则一脸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司徒玉香疯了,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而疯了,她的孩子没了,所有的希望也没有了,此时的她就连做梦的权力都没有了。 沈蜀冷冷地看了一眼发了疯到处的撞的司徒玉香,他转身正要离去,没想到司徒玉香拿起一花瓶重重朝他头上一击,沈蜀被这么一击重重地倒地不再动弹。 司徒玉香一脸苦地看着眼前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他拿起火折子,先将床上的被子给点燃了,然后再次拿起一玉花瓶又重重的击向沈蜀的头部,看来她是恨死了这个男人了,就算是要死,也要先确认这个男人先死。 被沈蜀那样折磨过后,司徒玉香唯一想到的就是与他同归于尽,本来她先是想让他去向丹妮提亲吃瘪,让他知难而退。 因为没人有会同意他与丹妮的亲事,二皇子第一个就会出来制止,到时候沈蜀有得苦头吃,只是没想到沈蜀并没有上当。 尽然弄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想到这些,司徒玉香铁了心的要与他同归于尽。 火越烧越烈,等下人门发现时整个房间都烧起来了,当大火被扑灭之时房间里的一男一女已经被烧成黑炭了。 丹妮亲眼看到了这对狗男女就这样相互的伤害,然后再这样痛苦的死去。 她离开了这里,来到湖边,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看着自己脚下簇簇盛开的花朵,以及远处平静的湖面,还有隐约的灯火,此时,她只觉得连空气都是香的,她微闭上眼睛,张开双手,仰头细细的感受天地的浩渺。 ------------ 第153章 大结局 虽然沈蜀很可恶,她都不想让他这简单的死去,也不想就这么太便宜了他? 她想要让沈蜀活得生不如死,天天受她的折磨,心里的期待一次次落空,最后坠入无尽的深渊,让他尝尝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的感觉,可如今她累了,真心好累,不想再与他们斗来斗去。 她也相信恶人自有恶人收,就像陈姨娘,心肠那么坏,最后的结局就是终身瘫痪在床上,女儿死了,儿子不懂事,相公不疼不爱,斗了一辈子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沈蜀与司徒玉香有今天下场虽然丹妮不是很满意,但她也不想过多的计较这些,重生后的她与她们斗了这么久,这样的日子也让她想明白了许多,人活着不只是为了报仇,还有更美好的生活要过,不如放下这些不开心的,多想想开心的。 司徒玉香发生这样的事,除了陈姨娘真正的伤心了,其他人也只是表面做个样子罢了,这更让丹妮看清了一些事实。 接下来的一个月,司徒府特别安静,没什么事发生,沈姨娘安心的待产,梦煊也不闹事,她看到司徒玉香有这样的下场性子也收敛了许多。 美琳公主因为二皇子拒婚的事整天闷闷不乐,她一直不能接受二皇子拒婚的事实,她不相信二皇子会如此对她,一个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说转身就转身,二皇子离开皇宫后就没再回去过,他不仅是离开了皇宫还离开了西凉,美琳公主翻遍了整个西凉国都未能找到二皇子的踪影。 她每天都会去二皇子的府上等他,可每次都是失望与失落…… 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了她二皇子的真实想法,说他爱的永远也只有丹妮,不会爱上任何人,她笑了,大声地笑了。 她终于接受了他爱丹妮的事实,她也明白了二皇子为什么一直不喜欢她的原因……虽然她知道这一切后一颗心好像被刀扎般的心痛,没想到,他竟对丹妮用情至深。 她也明白了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们注定不能在一起,慢慢的有细心的皇后的开导,皇上的宠爱,她也想明白了许多,她开始慢慢地放下二皇子。 二皇子回到中原后就一直筹备婚礼之事…… 冬去春来,一切都很平静,丹妮每天除了看二皇子的来信就是看医书,生活也特别平静。 端木约过她一次,她去了,她只想跟他说清楚,虽然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嫁给二皇子,可她知道自己与端木是不会有结局,不是他不够优秀,而是他们不合适。 当她坚定地告诉端木她与他是不会有结果的,端木则淡淡垂了垂眸,眼底嵌着阵孤寂。 如果他早点站出来表白,会不会有些事情就会不一样呢?可惜,他心中一直被某个人牵引着,很想早点告诉丹妮,他第一次见到她就对她动了心就算有些时候他争对她,那只是表面的,而他的心中早就有了她。 被丹妮拒绝后,他一直不相信那是真的,他一直怪自己,是自己迟疑了才会这样,也正是因为他的迟疑,二皇子才有了机会。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有千疮百孔一般,只觉自己好像外人,看着佳人眼中完全没有自己,就算跟自己在一起想的也是另外一个男人,他突然感觉自己竟有些懦弱。 在他与丹妮深情的表白后,他明白了她的想法,他知她一直当他是大哥哥,只有感激与感动,没有爱,他明白了没有爱在一起也不会幸福,他也不要这样的生活,所以,他决定放开她,让她幸福,他会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她。 希望她能永远幸福……其实,不是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而是他给不了她想的那种感觉,所以,他愿意放开她,祝福她。 端木的态度,丹妮很感动,她会将这个人当成永远的大哥哥…… 与端木划清关系后,她感觉很轻松,现在的她可以没有任何心里负担的去喜欢二皇子了。 虽然她被伤害过,可经历了这么多,她还是愿意相信他能给她想要的幸福…… 春天,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好事连连…… 沈姨娘终于生产了,果真是双生子,司徒府上上下下全都高兴得不得了,特别是司徒昊天,他是最高兴的一个,他终于有儿子了,还是两个…… 准备好了一切,二皇子亲自上门迎亲。 二皇子的突然迎亲让丹妮都反应不过来,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有些不敢确信的看向二皇子。 而此时的二皇子,身上透着冷沉的气质,雍容矜贵、风华绝代的单膝跪地,态度十分的坚决,双眼充满深情的看向她。 二皇子十分认真的看向丹妮,亲手送上凤袍道:“娘子,希望你不会怪为夫来得太迟,为夫只想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无论发生什么事,为夫都不会放弃你,我的新娘只能是你,今生为夫非你不娶。” 二皇子的话说得十分笃定,就连司徒昊天、老太太等都被他的深情所感动了,所有人都感动的看向二皇子,没想到世间竟这样的男人,二皇子当真情深,丹妮嫁给他肯定会幸福。 二皇了朝言儿使了个眼色,言儿心领神会地带着丹妮进屋换上了他亲手送上的大红凤袍。 丹妮前世被沈蜀那么的伤害,如今看到面前优秀、身份尊贵、又温柔的二皇子,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眼里已经迸出点点泪水,她哽咽着走向二皇子,有些不可置信的道:“请二皇子想清楚,丹妮并没有二皇子想象的这么好!” “娘子,自从那次被你强吻后,为夫就发过誓,今生非你不娶,还有,在爱的世界里没有好与不好,只有爱与不爱。”二皇子说得斩钉截铁,漂亮的丹凤眼闪着莹润的光彩,红唇殷红如朱,眼底也浸着无比森寒的怒意。 见二皇子如此认真,铁了心的要娶自己,丹妮只觉得心里有百般滋味。 她没想到二皇子是来真的,也没想到自己会得到爱情,开始她过的是让人瞧不起,处处被人欺负的生活,如今竟得到了人人都羡慕的爱情。 二皇子在一翻真情表白后,紧紧地牵着丹妮的手,告别了司徒昊天,他将妮牵着往外走,慢慢地朝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大红花轿走去,一路跟着二皇子走出去,丹妮只觉得脚底都是虚浮的,这好像做梦一般。 前世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就算是想起,心里也只是羡慕的份,总认为自己与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而这一世,他亲自上门迎娶她,此时,她正穿着他亲手送上的大红凤袍,由一个绝世的美男牵着,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正朝他们幸福生活走去,他就那么认真而坚定的牵着她的手,不顾世间的礼仪和眼光,将她牵了出去。 微风轻轻地扬起了两人的袍子,丹妮一脸害羞的跟在二皇子身后,此时的他高大,霸气,沉稳,极富安全感,好像跟在他身后,她便能安睡一般。 而看着二皇子牵着丹妮离开,留在屋里的众人,心里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大家都有千般滋味,司徒梦煊狠狠眯起双眼,为什么她能得到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而她只能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美琳公主在远处看到幸福的一对人手牵手的走了出来,她用力握紧双手,指甲要嵌进肉里去了。 而站在房顶的端木,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对相亲相爱的男女,看着他们眼里满是深情,他微微沉眸,跳下了屋顶,转身只留下了背影,只是他的背影,十分的萧瑟,又充满淡淡的孤寂。 二皇子温柔的拉着丹妮的手,看像丹妮,丹妮温柔地笑着,她突然开口道:“我不需要奢华的婚礼,只要一颗爱我的心,我更希望我们可以离开这纷繁的地方,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男人懂了她的想法,拉着她上了马朝他们心中爱的圣地急驰而去…… 下了马,来到了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梅林,两人坐到一棵大树下,闻着周围的花香,拂着清风,男子吹箫,女子跳舞。 悠扬的箫声与优美的舞恣在整个静谧的梅林里显得格外有情调。 梅林外是一片湖,湖的对面是一望无垠的连绵的山峰,山上姹紫嫣红,还各种漂亮鲜红的杜娟,还有叽叽渣渣早起的鸟儿。 两人紧紧牵着双手,在扫向碧玉如带的湖泊时,皆相视而笑。 男子温柔的将丹妮紧紧搂进怀,在她耳旁细细诉说爱她的点点滴滴。 他想告诉她,他第一次见到她就爱上了她,他想着他会一辈子给她幸福,他想说他要她为他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他第一次见到她,就对她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当时她的沉着冷静,给他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后来,再次遇见她,而她的一举一动他尽收眼底,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他一直就明白她所做的只不过是自保。 他在心底欣赏这样勇敢机智的女子,她不任人摆布,有自己的思想,独立,有主见,会明辨事非。 那次花灯会,他找到了她,他向她求亲,他吻了她,那种感觉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和她在一起,他感觉很幸福,不管去那都很幸福,这就是她说她并不喜欢奢华的婚礼更喜欢与世隔绝的生活时,他带着她转身就离去的原因,他会包容她的一切,他觉得包容她的感觉很美好,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他从来就是个不喜欢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他回到中原的那些日子里,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他为她安排好了各种生活,只要她说他都能做到,他早就知道她会选择离开这纷繁的世界。 他只想带着他的新娘与她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娘子,天地为证,山川为媒,嫁我可好?”二皇子一脸深情地看着丹妮道。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丹妮低下头,小声地说道。 二皇子面对山川双膝跪下,一把拉过丹妮,两人面朝对面的山川跪了下来,二皇子大声地道:“天地为证,山川为媒,我这辈子只爱我的妻子司徒丹妮,我要娶她为妻,从此时起,她就是我今生唯一的新娘。” 丹妮心中有说不尽的感动,没想到这个男人对自己如此的用心。 她们开始拜天地…… 拜完天地,两人相拥在一起,感受着这美好的一切,像是听到了周围的一切都在祝福他们,听到湖水在说:“愿新郎与新娘佳偶天成,今日喜结良缘,新郎新娘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百年好合,永结连理。” 听到花草树木地说:“愿你们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新郎新娘生生世世相亲相爱,婚姻美满,永远幸福。” 他们感觉很幸福。 男人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个日夜思念的女子,他的回忆如海潮般慢慢涌来,他体贴温柔的亲吻着她的小耳垂,把她当珍宝般,一刻都不放过。 丹妮也感觉到了他这些内心剖白,她颇为感动,原来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注定了他们要在一起,这个男人会给她幸福,她已经时他的妻子了,就算没有一个宾客,没有新房,没有酒晏,可她感觉是那么的幸福。 想到这些,丹妮微微抬眸,温情的看向男子,轻声道:“二皇子,为什么每次我有难,你都会那么及时的出现。” 二皇子轻轻抱紧她,大掌肆意摩梭着她纤细的肩,温柔地在她耳边道:“不为别的,只因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深深地爱上了你。” 他深情的说完,温柔挑起丹妮的唇,将她慢慢放到草地上,乌紫的敛眸深邃的看向丹妮,一颗心颤抖起来。 他好想把她狠狠地揉进自己的心里去,想就这样永远无忧无虑抱着她,永远爱她、疼她,生生世世在一起。 他的吻总是如暴风雨般的来得这么快,充满细细的柔情,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令她迷醉,这次,她没有退让,也没有争扎,她只是静静地闭上了双眸,配合着他主动与他亲吻起来。 他一双明眸宛若冰紫色的湖泊那般晶莹润泽,红唇似血,一头乌黑的青丝倾泻而下,铺散到丹妮的身上,此时的他,宛若降世的神明,俊美且妖冶,令她忍不住蠕了蠕喉咙。 两人紧紧相拥,缠绵悱恻。 一阵微风轻拂,三月的天,丹妮身上虽穿着凤袍,仍将她曼妙绵柔的曲线显现得凹凸有致,天渐渐地暗了,天空早已挂上了一轮皎洁的明月,晶莹的星星一眨一眨,周围的鲜花悄然绽放,将这静谧的夜衬得更安静。 二皇子静静地感受着这美好的一夜,他看着樱唇微张,美丽诱人的娘子,“娘子,就算我们没有正式的拜堂,刚刚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了,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了,我爱你,我会让你永远幸福,永不分离。”男子温柔的声音在丹妮耳边回荡,她只知道这种感觉很是美妙,仿若攀上幸福的天堂。 此时,仿佛世间只有她和他,她们忘记了一切,只记得彼此,两人抵死缠绵,合二为一,努力都想将对方融进自己心里。 丹妮温柔的看了二皇子一眼,映着边上美丽的湖水,两人均互相凝视。 远处突然有颗流星划过,两人皆一同闭上双眸,纷纷开始许愿,样子虔诚且安娴。 等他们许完愿后,睁开眼眸,那流星早已不见。 丹妮淡然看着流星划过的方向,再看向眼前的男子,温柔地道:“夫君,你刚刚许了什么愿呢?” 二皇子微微轻笑,温柔的看着丹妮,握紧她的双手温柔地道:“希望能与我的妻子一起云游天下。” “你当真不后悔娶了我?”璃月一脸感动的点头,开口问道。 “娘子呢?”男子双眸如月光下的湖水般清润,温柔地问道。 丹妮感动的看向男子,温柔的道:“我希望我们能幸福快乐的永远生活在一起,生生世世不要分开。” 说完,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两颗早已交汇在一起的心,两只早起紧紧相扣在一起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两人幸福的凝视着对方,她们都相信,他们会永远这么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在彼此心中,这就是爱,你心里有他,他心中有你,这就是世间最真挚的感情,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是你这一生唯一的新娘,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新郎! (全书完) ------------ 第154章 你的新娘只能是我2 ------------ 第155章 爱的升温 ------------ 第156章 同归于尽 ------------ 第157章 女人心计 ------------ 第158章 女人的嫉妒心 ------------ 第159章 发现他的自私 ------------ 第160章 我的新娘只能是你 ------------ 第161章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