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楔子 “不安?為何不安?”楚恒疑惑的道。 “這幾日的平靜讓我不安,陳國那裡沒有一點兒消息。是幽月出了什麽事情,還是長公主已經、、、、、、每一個猜測都讓我覺得膽戰心驚!”一絲憂愁爬上夢溪的眼角眉梢。 楚恒聽罷吃驚不已,心中不禁歎氣,這個女人又在胡思亂想了:“怎麼會呢?如果真的有事,幽月一定會通知我們。” “如果出事的是幽月呢?”夢溪反問道。 夢溪的反問,讓楚恒的心沒防備的一沉到底:“這、、、、、、” “如果幽月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我們根本無法知道。那、、、、、、”夢溪的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夢溪的一席話讓楚恒沉默了許久,沉吟半晌,楚恒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楚恒輕拍夢溪的背脊,安慰著。 夢溪看著他,疑惑的:“真的?” “幽月和長公主,一個是悅王側妃,一個是陳國公主。他們都是陳國舉足輕重的人物,若是他們有個不測,哪裡還會這般平靜?” 夢溪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是我多慮了!”夢溪重重的出了口氣,如釋重負。 “現在我們應該擔心的是,新君人選!”楚恒思忖良久,拋出了一個兩人無比懸心的問題。 “新君人選?”夢溪驚詫。 楚恒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夫人,現在看來,這件事似乎更重要一些!解決了它,一切將不再有阻礙!”楚恒的眼神里閃動著渴望的光芒。 看著楚恒的眼神,夢溪心中看到一絲希望:“王爺,此事勝算幾何?” “不知道!但是今日丞相和太傅已經在處理平息叛亂的善後事宜,相信不久就會談及新君人選。”楚恒道。 夢溪沉吟良久:“王爺,臣妾有一事想問你,希望王爺能如實回答!” “什麽事,你說?”看著夢溪嚴肅的表情,楚恒有些驚訝。 “如果將來王爺做了皇帝,對於幽王,將如何處置?”夢溪看著楚恒的眼神里面,有一絲複雜的神情。 “幽王?”想到皇兄楚陽,楚恒的表情變得冷漠,雙手的指節捏的‘咯咯’作響。 夢溪冷眼看著,心裡一片冰涼。皇宮之中無父子,果然不假。連親兄弟尚且如此,更何況其他人? 而且幽王楚陽逼宮叛逆,勾結他人以圖皇位,致使長公主至今流落敵國不得歸。楚恒又怎麼會放過他呢? 轉眼早已過了二月初四,全京城已經是一片花紅柳綠,陳睿彥和疏影已經在宮裡住了三月有餘。疏影的身子已經痊愈。 自從上次二人因陳鳳允弄的不歡而散,二人人前雖然百般恩愛,若是沒了第三人在場,二人便形同陌路。 陳睿彥心中對弟弟與疏影一起游京城一事一直耿耿於懷,一直想著什麼時候找機會向弟弟求證。 這件事一直在他心中,讓他惴惴不安,讓他心煩意亂。他陳睿彥什麽時候對一個人這樣牽腸掛肚,她疏影是第一個。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驾崩 皇兄突然暴毙,自然是不会留下遗诏的。可是,眼下皇兄后继无人,身后事要如何处理?没错,皇兄身后事要紧。 想到这里,疏影的眼里放光:“来人!来人!”疏影喊了两声,刚才值夜的内侍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众官员。 “皇上驾崩了,诸位莫要慌张。丞相大人、礼部尚书、太傅大人,请你们留下商讨要事。其余人等按部就班,照常办公,不能有一丝荒废!” 就在前朝因为皇帝驾崩忙的不亦乐乎的同时,后宫早已按捺不住乱作一团。 常青阁。皇贵妃听到外殿嘈杂不已的声音,叫过婢女静纹:“静纹,静纹!” 静纹小跑着过来:“娘娘,你有什么吩咐?” “已经这么晚了,怎么如此吵闹,发生何事?” 静纹的脸色有些不善:“娘娘,奴婢听值夜的太监说,皇上,皇上驾崩了!” 皇贵妃听罢惊恐的瞪着静纹:“你说什么?”静纹再次重复了一遍,皇贵妃林氏颓然的坐在那里。 “静纹,这是真的吗?那么皇上可有留下遗诏?” 静纹思考着:“奴婢不知道,不过奴婢听说长公主,已经在御书房召见了丞相和太傅大人在商议、、、、、、” 林氏听罢冷着脸,瞪向外面的漆黑:“哼,皇上驾崩,后事理应由后继之君主持。她现在这样做,是司马昭之心。”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了脚步杂沓之声。堇妃焦急的走进了常青阁:“姐姐!你听到了吗?” 林氏瞪着她:“你小声些,我已经知道了!你来做什么?” 堇妃慌张的六神无主:“皇上怎么突然就,那我该怎么办?” 堇妃急的来回踱步,步伐越发的凌乱。林氏喝止她:“没用的东西,你有个儿子还怕没个依靠吗?将来他若是一国之君,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稍安勿躁!” 堇妃听她这样说,也就安定了下来。看着皇贵妃,面带忧惧之色:“姐姐既有如此把握,为何还要这般忧愁?” 皇贵妃林氏便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堇妃,堇妃更加惊恐。可是,考虑到自己娘家的分量和在后宫的地位,远远不如这个为皇上生育皇长子的皇贵妃,边想着如何自己不着边际让林氏出面为自己谋个前程。 “静纹,你赶快再去御书房打听一下,看看有什么消息!” “是,娘娘!” ------------ 国丧 堇妃满面笑容的:“姐姐不必担忧,就算长公主有什么企图,她到底不过是个女儿家,能成什么气候。她并未接触过政事,怕是也不能怎么样。姐姐宠冠后宫,又生有皇长子,论地位论资质,这太后的宝座也应该是姐姐的,又怎么会轮到那个毛丫头?姐姐切勿担心!” 堇妃说的随意,貌似安抚之意,实则无声无息将自己的意思表露无遗。 堇妃的用意林氏心知肚明,嘴角微微上扬:“你放心,你依附于我,我绝不会让你吃亏的。只要我有一碗饭,就不会少你一碗汤。我们见机行事、、、、、、” 御书房。疏影站在那里,对丞相三人行大礼:“三位大人,皇兄突然暴毙,连遗诏都没有留下,并没有指定继承人。不知三位大人,可曾听过皇兄提及遗诏一事?” 丞相琉洸低头沉思良久:“先帝身体健硕,从未提及遗诏一事。再者正当壮年提及立储一事,此乃大忌!” 疏影歪着头想了许久,抬头看向眼前的三个人:“疏影有个大胆的提议,不知三位大人以为如何?” 太傅风如月长相如宝似玉,面如明月,眼似星辰,身长八尺。典型的当代徐公。 只见风如月略微沉吟:“不知公主有何妙计?” 疏影觉得目前为止最重要的就是皇兄的后事,可皇兄没有指定的继承人,不如自己先把这重担担起,待国丧一过便由他们争去。 “如今皇兄没有指定后继之君,本宫愿一力承担起国丧之事,国丧一过一切便交由三位大人做主。不知三位以为此计可行否?” 见丞相和太傅都在默默沉思,显然是觉得这样做有些僭越。礼部尚书连涣也感觉到眼前最重要的是,先帝后事。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如此提议也无可厚非。 “臣私下觉得,此计可行。”说完,便跪下叩拜:“请长公主下懿旨!” 连涣跪下行三叩首大礼,丞相和太傅不禁侧目。连涣虽是新任尚书,但却是一心为公的正直人。而且他言语中并没有任何与长公主结成一派的迹象,不如就事急从权的好。 于是二人也纷纷跪下附和:“恭请长公主下懿旨!” 疏影转身:“礼部尚书听旨,立刻发出国丧诏书。国丧期间民间禁止一切婚丧嫁娶,乐坊妓院一律停止营业。” “臣领旨!”连涣接旨退下。 疏影面对太傅:“风太傅,有劳你去安抚一下众臣,让他们稍安勿躁!” 风如月接旨而去,疏影走到丞相身边:“劳烦丞相拿着虎符将御林军和禁卫军一起调来,拱卫京师。此时,不能出一丝乱子!” 丞相琉洸看着这个年纪轻轻,遇到大事却丝毫不乱、指挥若定的女子,眼中的神情颇为赞许:“臣遵旨!” ------------ 双簧 布置了一切,疏影此时方才仔细的想下一步该如何走。 凭着自己的直觉疏影将自己觉得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呢?自己越俎代庖的做了这些不该做的事情。后宫那些盯着皇位看的娘娘们,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接下来要如何应对他们呢?怕是要联合丞相和太傅做一场戏了! 明月宫。莲嫔坐在那里,旁边坐着荔婕妤和姚昭仪。莲嫔生有三子楚莨,荔婕妤生有幼子楚桓。姚昭仪则是楚琏新宠,刚刚侍奉御前不久,还没有子嗣。无疑她便是三人心中最没有底的一个,皇帝驾崩第一个对她不利。 连嫔屏退了所有宫人:“如今皇帝驾崩,唯一有资格问鼎皇位的就是皇长子。二皇子体弱多病,无心政事。而本宫与婕妤妹妹的孩子尚且年幼,没有能力与皇长子一较长短。但我们二人即使不能母仪天下,因为育有子嗣,到底还是有个依靠。不过,昭仪妹妹就不同了。” 姚昭仪听罢,浑身更加紧张起来:“如何不同?请姐姐赐教!” 荔婕妤眉头紧锁,声音沉闷:“妹妹虽然是先帝新宠,可是因为没有子嗣,很可能被皇贵妃母子以此为借口,逼迫你去为先帝殉葬。又或者让你去为先帝出家祈福。” 姚昭仪新宠,这些规矩并不懂得。没想到自己刚刚得宠没多久,先帝就驾崩了。而且因为自己没有子嗣,还要搭上一条性命:“姐姐说的可是真的?” 莲嫔和荔婕妤都向姚昭仪点头,姚昭仪见状,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荔婕妤见状连忙扶住她:“妹妹,你脸色不好?” 姚昭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摆摆手:“嫔妾突然觉得不舒服,想先回去了!姐姐们请留步吧。”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莲嫔阻止了她:“妹妹且等等!”起身去唤来姚昭仪的婢女芷云:“快扶你主子回宫去吧!身子不好就先回吧。” 芷云谢恩后扶着姚昭仪回宫,姚昭仪走出殿外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娘娘,娘娘!来人那!” 姚昭仪晕倒在明月宫,为本来就很动乱、紧张的气氛又增添了不少的麻烦。 芷云好不容易的将昏迷的姚昭仪带回了寝宫,守在她身边不敢离开。 姚昭仪缓缓睁开眼睛,芷云脸上再次爬上了笑容:“娘娘,您终于醒了,您不知道您刚才可把奴婢吓坏了!” 姚昭仪满脸的疲惫,根本无心理会芷云的喋喋不休:“芷云,你先下去吧。我累了,想歇了。” 芷云从未见过姚昭仪如此疲惫的神情,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人醒过来,她就安心了:“娘娘好睡,奴婢告退!” ------------ 奇葩 拒绝了对自己情深意重的未婚夫,进宫之后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今天的地位。 曾经还无数次的幻想,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登上梦寐以求的皇后宝座。百年之后,能够与皇帝合葬的人,只有自己。 梦还没做完就醒了。自己今后将何去何从?皇长子即位,自己这个未亡人,哪里有容身之地?不如还是自己请旨出宫,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明月宫。荔婕妤看着莲嫔:“姐姐为何跟她说这些呢?” 莲嫔脸上露出疲惫之色,歪在椅子上:“我不过是告诉她事实罢了,总比死到临头还无知的好。” “可是,姐姐有必要吗?我们都自身难保了。” “有时候一句话可以毁掉一个人,也可以成就一个人。就这么简单!” “可是,我不懂!我们辛苦的走到今天,为什么还要、、、、、、” “我们也曾经是过来人,也年轻过,看着她就像看自己。我们不也是对后宫的生活充满希望吗?期盼着皇帝的恩宠能早一天来到。直到今天,本宫依然记得只要活着做到问心无愧即可。” 玫羽跑进来:“娘娘,丞相调动了禁卫军和御林军。现在已经到了宫门外!” 莲嫔听罢,惊的一屁股坐回了椅子里,讷讷的:“你先下去吧!” 荔婕妤欲言又止,她与莲嫔多年姐妹,她知道这个时候莲嫔需要独自思考。 莲嫔的头脑飞速的旋转着,必须最快的做出正确的选择。 丞相调动御林军和禁卫军一定是奉了旨意的,若是正常的权力交接,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调兵遣将来拱卫京师?难道朝中另有他人掌权? 想到这里,莲嫔眉头紧锁,双唇紧抿。看来只能伺机而动了。 看到莲嫔这些面部表情,荔婕妤心中不禁忐忑,连她都不能猜测到这次大规模军队调动,是因何而起,对我们是利是弊?那么,自己又当如何自处? 莲嫔仿佛想起了什么,立刻起身叫过玫羽:“玫羽,玫羽!” 玫羽听罢小跑着过来:“娘娘有什么吩咐?” “丞相奉了谁的令调兵?”莲嫔企图从玫羽口中知道这调兵遣将之人,究竟系何人?这样她就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玫羽歪着头想了许久:“奴婢听今晚值夜的公公说,是长公主。” 说完,莲嫔摆摆手,玫羽悄悄退了出去。 ------------ 无眠之夜 不管皇上如何昏庸,也不会将江山社稷交给一介女流。他身后还有子嗣,如今发号施令的人怎么会是长公主?遗诏? 这两个字霎时间跳到莲嫔的脑袋里,一定是遗诏有问题。那么这个有问题的遗诏跟长公主有什么关系?难道长公主她竟有、、、、、、 莲嫔咬紧自己的下唇,眉头紧锁的思量着。 长公主年纪轻轻,却不似平常的皇亲贵胄般浮奢,聪慧异常、精通事理,清心寡欲且淡泊名利。更不似皇长子那般野心勃勃、利欲熏心,这样的一个人实在难以想象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即便她有这样的心思,她身为一介女流又如何可以乾坤独断呢?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作嫁罢了, 所以这个猜测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莲嫔长出了一口气。究竟遗诏出了什么问题,自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 打定主意,便再次将玫羽叫进来,让他派人盯着。玫羽得令出去不提。 这里荔婕妤再也忍不住问道:“姐姐如何看待长公主一事?” 莲嫔闭着眼睛歪在那里:“等!” 荔婕妤不明所以,想了许久:“等什么?” “今夜皇宫里所有人,怕是要失眠了!”说完,莲嫔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荔婕妤回味着莲嫔这句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下叹气,那就等吧,便也歪在椅子里假寐。 日出,疏影站在灵堂之上,旁边站着丞相和太傅,以及礼部尚书在悄声的说着什么。 在陈国通向青楚国的官道上出现了一辆四辕马车,赶车的人身穿粗布衣服,手中挥舞着长鞭,赶着马车,一脸的警惕干练,一看就是练家子。 车上有一位年轻男子,脸上有未脱的稚气和一丝成熟的韵味。只见那男子,挺直腰身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依旧闭目养神。 只见前面那个赶车的人回头向里面喊去:“主子,我们已经进入了青楚国界,您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等进了城,我们先歇歇住下来再说吧!” 他的声音里面夹杂着风声,时大时小。说完,那人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进城看看情况再做定夺,天亮之前一定要赶到!” “是!主子!”那人连忙应承,继续挥舞着马鞭,加快了进程。 天边微微露出鱼肚白,一抹红光照射到青楚国皇宫的上空。疏影一身素服,丞相手执玉玺站在疏影身边,准备走向灵堂。 刚刚走出御书房,得到消息的皇贵妃和堇妃兴师动众前来质问,将御书房门口围个水泄不通。 她们身着素服,可是却满脸的气势汹汹,一副寻衅滋事的做派。 ------------ 遗诏风波(上) 丞相琉洸看了一眼来人,冷冷:“各位娘娘,先帝灵堂已设好,诸位还是到那里去比较好!” 疏影阻止:“不必,有什么事情当面说清的好,闹到先帝灵堂上去,岂非对先帝不敬?” 琉洸听罢,便不再作声。皇贵妃和堇妃看在眼里,心中明镜般。 皇贵妃仰起头质问着:“长公主还知道对先帝不敬吗?若论起此罪,你首当其冲!”皇贵妃说完,用趾高气昂的神情看向疏影。 疏影冷笑着微微侧目:“皇贵妃有什么事,大可明白言讲,不必拐弯抹角。本宫如何对先帝不敬了?” 皇贵妃向堇妃递了个眼色,堇妃走上前来,按预先二人商量好的计划实行:“长公主假传先帝旨意,私自调动京城禁卫军和御林军,此其一。越俎代庖办理先帝后事,此其二。这两条加起来,还不够吗?” 礼部尚书来到御书房向疏影低声回禀:“长公主,时辰已到。各位大臣均已就位!” 疏影低声的向连涣和丞相琉洸说着什么,稍顷,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御书房。 “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兄的江山社稷。二位娘娘今日前来,虽身穿孝服,可所行之事,却是令先帝魂魄不安之事。先帝遗体刚刚放到灵堂之上,你们这些人迫不及待的要等着分光他的家产了?” 堇妃顿时语塞,皇贵妃向她暗中打手势:“青楚国律例明文规定,皇帝丧事由后继之君办理。而如今长公主所行之事,颇让人费解,不如就请你做个交代,好让我们如实的履行先帝的旨意!” 疏影听着,脑筋转的飞快,她们是在质疑诏书之事。可是,皇兄突然暴毙,匆忙之中哪里有诏书呢?于是,便信口胡诌道:“先帝驾崩的那晚,本宫刚好在皇兄身边。皇兄嘱托我为他办理一切后事,先帝既有旨意,本宫当然事事要亲力亲为。” 说罢,疏影将目光转移到堇妃和皇贵妃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的脸。 堇妃脸色很差,心虚的不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皇贵妃却是一派的怡然自得,看着堇妃没有言语,恨得咬牙切齿。没用的东西,一到关键时刻就上不了台面。 “皇兄生前,对你们可是宠爱有加,却不曾想他尸骨未寒之时,后宫却要重演齐桓公的惨剧。所谓妻子如衣服,正是如此!” 说完,疏影冷笑着离开了。 ------------ 遗诏风波(下) 跪在中间的莲嫔和荔婕妤不禁向后望去,心下疑惑。 荔婕妤悄悄的:“姐姐,为何皇贵妃和堇妃姗姗来迟啊?” 莲嫔依旧跟着一起行礼,荔婕妤也跟着行礼,只是眼光不住的向这边看过来:“别看我,听着就好。” 荔婕妤连忙别过头去跟着行礼,竖起耳朵听。 “今早皇贵妃大闹御书房,向长公主兴师问罪去了。看这样子就知道,没讨什么便宜。”说罢垂下眼睑,不动声色。 荔婕妤听罢,扯了扯嘴角。他们斗的起劲儿,自己才能平安。 这么多年来受到莲嫔的庇佑也算风平浪静,省去了许多烦恼,适时地向人示弱,受益匪浅呢! 无论如何自己也是没有那个福气的了,能够平安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本宫今日在此立下一个规矩,先帝头七里,各宫妃嫔轮流为先帝守灵。我会每日都在这里监督,若有异议可找他人代替!不过、、、、、、”说到这里,疏影眼光威严的向下扫视,冷眼看着下面这些心怀鬼胎的众妃嫔。 “先帝在世时对诸位众多宠爱,如今皇兄离世,无论你们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做做样子熬过这几日也就是了!如果你们没有异议,那么就按照位份的高低依次排序!” 话音将落,跪在后面的林氏,颤抖着身体,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她。 慕云跑进来,在疏影身边耳语。疏影不禁侧目,看着她:“你说的可是真的?” 慕云也低声说着:“千真万确,车马已到宫外。被大内侍卫拦了下来,侍卫不敢私自做主,便来禀报!” 疏影转身对丞相琉洸说着什么,转身去了偏殿。叫过慕云,疏影吩咐了几句,慕云答应着离去。独自一人来到偏殿,等候陈国王子的到来。 阿贵跟在陈睿彦身后,从进到青楚国界直至进入青楚皇宫,一路上的人都井然有序的生活着,保持原有的生活状态,不曾见一丝慌乱。 阿贵和陈睿彦惊讶青楚国居然还有这样的能人吗?这样的人实在是陈国的心腹大患啊! 进入青楚皇宫之后,这样的感觉越发的强烈。陈睿彦眉头紧锁,紧抿双唇,脸上布满了寒霜。 看着眼前那一片白色,像要将它穿透一般。里面的那个人,绝不好对付! “王爷!请!” 内侍总管将偏殿门推开,请陈睿彦进去, 慕云紧随其后,将茶奉上与内侍总管一同退下。 ------------ 绵里藏针 疏影一身素衣,陈睿彦一身黑衣,凸显一身的干练英武。疏影则显示出一身的娇俏,看起来别有风韵。 疏影和陈睿彦互相见礼后,疏影示意他坐下:“王爷请!” “王爷千里迢迢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陈睿彦微微一笑:“小王听闻青楚国君主过世,本国与青楚国世代相交,特来吊唁!” 听到此话,疏影诚心颔首道谢道:“多谢王爷有心,我青楚国丧,本宫若有怠慢之处,还请王爷包涵!” 陈睿彦惊讶一个女子居然能把这样一个涉及朝政、军政诸多因素的国丧,打理的如此一丝不乱。此人绝对是我陈国的心腹大患!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不禁打量起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女子,复又打量起偏殿的摆置。望着干净的大殿、宫女内侍都井然有序的忙碌,陈睿彦垂首叹气。 疏影询问的目光看向他:“王爷因何叹气?” 陈睿彦复又叹气,不住摇头:“想不到堂堂青楚国,竟要劳动公主千金之体来打理国事。本王见此情景,怎能不起怜香惜玉之心?” 说完,他狡黠的目光盯着疏影。听着好似关心的话语,实则暗藏陷阱。无论是正面回答,还是立时动怒,都无法做到应对自如。 陈睿彦盯着疏影片刻,一副看戏的悠哉神态。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没有经历过大事的小丫头如何躲过他咄咄逼人的质问。 只见疏影气定神闲的端起茶杯,将茶杯放在鼻翼下,轻轻嗅着茶叶芳香。闭着眼睛很是享受,慢慢的抿了一口茶水,不禁赞道:“好茶!” 然后回头看向陈睿彦,微笑着,手中依然品着茶:“多谢王爷怜惜,王爷前来诚心吊唁我先帝,本宫不胜感激。但王爷未免也太过关心他人家事了,这恐惹人误会!” 说完,将茶一饮而尽。闭着眼睛回味“齿颊留香,果然是好茶!” 疏影看了一眼对面的茶杯:“怎么?王爷不喜欢吗?” 陈睿彦深邃的目光盯着疏影,此时方才回神:“公主说笑了,本王是诚心来此,对于公主的家事亦无心过问。只是为免公主太过劳累,公主一人操持国政未免辛苦,还请保重。公主可否带本王去灵堂?” 疏影微微一笑:“王爷请!”说罢,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偏殿。 ------------ 客栈密谋 疏影带领陈睿彦去灵堂,宾主各尽一礼。 疏影使人送他出去:“柴公公,带王爷出宫去!王爷,若有怠慢之处,还请王爷雅量海涵!”说完,便侧身一福。眼神却饶有意味的看着他。 陈睿彦看到她挑衅的目光,心下纳罕,这样的眼神何以会出现在一个十几岁女孩的脸上? “多谢公主,公主留步!”说完,转身跟着柴公公走了。 陈睿彦的冰冷的目光,似要将前面的柴公公身体穿透一般。一只手握起拳头,目光越过面前的柴公公,直视远方。 “宫门口到了,王爷请!” 一句话打断了陈睿彦心中的盘算,望着前面的街道和那辆熟悉的马车,他径直走了过去上了马车。 “主子,去哪里?” “上车,回客栈!” “是!”说罢扬长而去,留下一地尘埃。 同翔客栈,天字号房。陈睿彦坐在桌边,直挺的脊背,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脸色阴沉看不出任何表情:“情况如何?” “主子,卑职已经打听清楚了。已故的青楚国君共有四子,长子现已成年,次子体弱多病,三子及幼子年龄尚小。唯一有希望的人就是长子楚阳、、、、、、” 陈睿彦微微侧目,摆手打断阿贵的话:“我自有打算,你先退下!” 阿贵退下后,陈睿彦开始盘算着日后的打算。这一次千里迢迢到青楚国探听消息,不能就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挡了回去。 既然如此本王就扶立这个长子楚阳为傀儡皇帝,来做我陈国的代言人。如果能够通过他掌控青楚,那么天下一统就指日可待了! 但是,那个难缠的长公主可是个厉害角色,决不能让她成为我的绊脚石。既然青楚国君生前有旨意,扶他虽有风险,可也名正言顺。毕竟比起一个女子要能服众,若我陈国肯借兵助他登位,绝对可以让这个小女子孤掌难鸣! 想到这里,叫进阿贵:“阿贵!阿贵!” 阿贵轻推房门走了进来,双手拱拳:“主子,您吩咐!” 陈睿彦微微侧目,摆摆手:“附耳过来!” 陈睿彦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阿贵,让阿贵去办。 只见阿贵不住的点头,张着嘴听着这完美的计划,不禁呆了。 “记住了吗?从现在开始我们各自行动,务必让这次任务圆满了!” “啊,是主子!”阿贵瞠目结舌的出去办理陈睿彦交代的事情。 ------------ 肺腑之言(上) 浅醉殿。楚恒坐在靠椅里,拿着药碗,等着堇妃回来。楚恒虽身体孱弱,比起长子楚阳却更有资格当一国之君。 楚恒虽身体孱弱,可是他好学勤勉,广交各界文人雅士,所谈之事虽涉及政事,但却从不过问。对于国策,以及对自己父王的江山也有一番伟大的想法雄伟的计划。 可是,这些也只能是想法而已。自己因为身体从此便于皇位绝缘了,但是这些计划,只能等他拥有了皇权才能一一实现。 每每想到此,楚恒眼里就有了许多希冀和心酸。自己因为体弱多病,当初分府另住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周折。 依着堇妃的意思,想让儿子跟着自己住,也方便照顾他身体。但楚恒执意不从,说自己已经成年,再没有拖累母亲的道理,便一个人出去了。 今夜皇贵妃林氏为先帝守灵,堇妃便早早的回来了。看到等在那里的儿子很高兴,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看到方桌上那空空的药碗,脸上绽开了倾国的笑容。 看着眼前的堇妃,楚恒满脸的疑惑:“母妃今夜不用守灵吗?” 堇妃微笑的看着楚恒:“今夜守灵的是皇贵妃。”堇妃轻描淡写的带过。 用手掌的指腹轻触楚恒的脸:“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楚恒躲过堇妃的抚摸,将头一偏:“母妃,我有话跟你说。” 堇妃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说,母妃听着便是。” 楚恒叹气:“我曾经跟母妃说过这些话,但是事到如今不得不旧事重提。而且母妃要为自己打算起来,将来的形势眼下若估计错了,会性命不保。”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啊?”一句话说的堇妃不禁神情紧张起来。 “母妃,今早你和皇贵妃大闹御书房是不是?” 堇妃虽然诧异,但是今早的事已是众人皆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怎么?” “不用说又是惨淡收场了?”楚恒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显然触碰了堇妃的伤痛。 楚恒瞥见堇妃神情抽搐的样子,假装视而不见:“皇贵妃此人心机深重,凡事都留有余地。每次她必定先让母妃身先士卒,并非是真的器重你,不过是拿你当炮灰罢了!” 说到此,楚恒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堇妃。只见他脸色微变,有些难色。 见堇妃略有动容,似有犹豫之色。楚恒心下很是欣慰,决定趁热打铁,让她彻底绝了对皇贵妃的幻想。 ------------ 肺腑之言(下) “咳咳咳、、、、、、”说了许久,便觉得不舒服。一边咳嗽着,一边用帕子捂住嘴。 堇妃连忙用手掌轻拍他的背,另一只手掌去抚摸他的胸口。 楚恒轻轻推开她的手:“母妃但凡平时听我一句劝,我也省却了不少的心思。我得这病原是先天不足,可知没有后天的心思郁结的缘故?” 楚恒喘息着,平静了许久,又说道:“眼下形势母妃须得认个清楚!” “什么形势?”堇妃反问。 “孩儿虽然时刻在病中,可是对待前朝之事却丝毫不敢懈怠,心里明镜似的,怎么能瞒得过我?母妃是当局者迷。”楚恒话语之间透露着不甘。 “怎么说?”堇妃疑惑的。 “母妃以为长公主主持前朝事务,凭借什么?一介女流摄政于朝堂,若没有先帝的旨意,她一个人亦是孤掌难鸣。要如何做到令行禁止?皇贵妃的心思,无非是想给她的儿子讨个前程罢了。你细想,先帝生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严厉斥责,并斩钉截铁的说着,绝不会将皇位传于他。此时,又如何会自食其言?” 楚恒的话,狠狠的敲击着堇妃的心。她突然间想起这件事,脑袋瞬间空白。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心下骇然,那么皇贵妃今日所做之事,便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其后果早已注定。自己居然还对她存有幻想,却不知她已是强弩之末! “母妃,现今你若再不抽身止步,天仙也难救你!纵然儿子无缘皇位,但他楚阳也没这福气了!如他那般丧心病狂的人,江山交付于他,先帝岂非要自掘坟墓?”楚恒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堇妃。 她已是冷汗涔涔,不能自持,慌张的跌坐在椅背里。 楚恒见状,知道是自己的一番话起到了作用,满意的笑笑。 预期的效果达到了,现在就是安抚工作了。只要能够让母妃早日脱离火坑,自己采用什么方法已经顾不得了。现在这样的形势,若再不救她,还指望谁呢? “早日听儿子一句劝,焉有今日之祸?不过,母妃也不必着急。” 堇妃疑惑的看着胸有成竹的儿子:“如何?”面露不解之色,这么多年,他从未关心过儿子的想法,除了为他寻医问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何时学会这等心机。 ------------ 伪造遗诏 “今日那陈国的王爷虽名为吊唁,实则是来探听虚实。长公主以一己之力能得到太傅和丞相的支持,并让陈国王爷无功而返。这样的智慧,岂是皇贵妃之流所能比的?若儿子所言不差,明早皇贵妃还会向长公主兴师问罪,该怎么做母妃是聪明人,不必让儿子点破吧?”说完,楚恒看看外面的天色:“咳咳咳!”不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天色不早了,母妃早些歇了吧!”说完,便起身回寝宫休息不提。 堇妃夜间突然染上风寒,高烧不退,烧的人事不省。翌日清晨,更没力气去灵堂守灵。 慕云说着,盯着正在上香的疏影等着她回复。 疏影听罢将香插在香炉上,随即转身:“真的这么严重吗,那就好生养着吧!过会儿去请太医瞧瞧,让念襄过来替她,你过去照顾她一天便是!” 慕云听后面露难色:“可是,公主您便无人服侍了。” 疏影垂下眼睑:“我眼下有柴公公他们照应着,你且去一日又有何妨?” “是!奴婢这就去!” 疏影突然想到什么,隐约觉得陈睿彦走后,朝中留有隐患。叫住慕云:“等一下,你去将丞相和太傅请来。本宫在偏殿等他们!” “是!” 慕云走后,疏影只身一人来到偏殿,等候琉洸和风如月。只片刻功夫,琉洸和风如月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偏殿。 琉洸行礼毕,躬身问道:“不知长公主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昨日陈国派人吊唁一事,二位可曾听说了?” 风如月点头:“已经听说了,长公主的意思是、、、、、、” 疏影起身来回踱步:“陈国此时派人前来吊唁,用意绝非单纯,本宫担心他们会趁乱偷袭。虽然他们已经离开,我总觉得这事情绝不简单。我让二位前来,商量遗诏的事情。”疏影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二人。 二人听罢迅速叫唤了一下目光,一个念头在二人脑中产生身体颤抖了一下。 琉洸的声音都是颤抖的:“长公主的意思是要伪造遗诏?” 琉洸此言一出,将身边的风如月也震的浑身一颤。 疏影微笑的向琉洸点头:“知我者,丞相大人也!” 疏影此时提出这件事,别人很容易会想到,她伪造遗诏是为了自己摄政。 但她的这个提议,却是风如月很早就想提起的事情。只是伪造遗诏非同小可,只自己又这个想法根本没用。倘若稍有疏忽,这谋逆之罪便跑不了了。 ------------ 风波再起(上) 此时,疏影的声音突然响起:“昨日皇贵妃和堇妃大闹御书房相信二位都有所耳闻,值此内忧外患之时,立储一事却一直悬而未决。可是先帝走的匆忙,没留下只言片语,为江山社稷计,请二位早做筹谋!”说完便在二人面前跪下。 二人惊讶的连忙后退,风如月去扶疏影:“长公主这是何意,我等听从吩咐便是!”说完转身看向琉洸,满眼的自信。 “丞相大人,您说是吗?” 刚才听了疏影的话,琉洸十分犹豫,他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只是觉得不妥之处甚多,自己小心谨慎的做了多年丞相,不能在最后落得晚节不保。 “为了先帝江山,臣愿唯长公主马首是瞻!” 疏影听罢,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当下便商议伪造遗诏一事。 翌日清晨,疏影坐在御书房,柴公公抬头看见远处皇贵妃的身影由远及近。 柴公公轻声的提醒着:“公主,不速之客来了!” 疏影听罢抬眼看去,皇贵妃已经一脚迈进了御书房。 但疏影却没有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拿起手中的朱笔,继续批奏折。眼睛未曾抬起:“皇贵妃此番前来,究竟有何赐教?” 皇贵妃垂下眼睑微微一福:“嫔妾不才,特来向长公主请教!” 疏影不停书写的朱笔,忽然停了下来,冷笑着:“皇贵妃的问题还真多,不知这次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宫解惑?如果还有,请皇贵妃最好一次说完,不要分批请教。”说完,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丝弧度,似在嘲笑。 “本宫要亲自打理先帝丧事,还有批阅奏折。哪里有时间总为皇贵妃一人服务呢?你说是吧!”疏影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地下的皇贵妃,脸色变得铁青,冷冷的与她对视。 疏影也不理会,继续低头批阅奏折。 皇贵妃阴鸷的眼神紧盯着疏影手中的朱笔,眼中闪着贼光:“打理先帝丧事,批阅奏折这样的事情在长公主来看都是这般理所当然吗?” “先帝口谕,却之不恭!” 皇贵妃不屑的撇撇嘴,将头偏向一边:“口谕?长公主莫非将嫔妾当做三岁孩子不成,我哪里知道你的口谕是真还是假。” 疏影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出桌案来到皇贵妃面前:“你可以不相信本宫,但你不能亵渎先帝的遗诏!” 疏影的话好似一记闷雷,劈在了皇贵妃的头上,惊得她目瞪口呆,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 风波再起(下) “遗、、、、、、遗诏?先帝真的留下了遗诏?” 疏影示意柴公公去取遗诏:“今早礼部已将遗诏昭告天下,这次让你眼见为实!”说完,疏影接过柴公公取来的一个明黄色的绢轴。 皇贵妃一把从疏影手中夺过来,贪婪的看着。只见她的脸色急剧的变化着,脸色十分的难看。那上面写的却是:朕即位于而立之年,十几年来兢兢业业,不敢稍有疏忽,勤于政事。然,朕近日深感身体抱恙,恐将不久于人世。为江山社稷计,朕特立此遗诏。若天不假年,此遗诏在朕驾崩之日生效。 下面却是正文:朕思量再三,朕之长子不堪造就,若青楚江山交付此子,则天下大乱。次子虽于政事颇有见解,无奈身体孱弱,恐他日步朕之后尘。三子、四子尚且年幼。权衡之下,暂由长公主摄政三年,总理前朝后宫一应大小事务,由丞相和太傅辅佐。三年后还政于皇室子孙,钦此。下方是玉玺印鉴。 皇贵妃反复将上面的内容看了很多遍,字迹是先帝的字迹,印玺的方位也正确。实在挑不出什么破绽,皇贵妃抬头恶狠狠的瞪着疏影。 如今她手中有先帝遗诏、玉玺,身后还有丞相和太傅的支撑,等于是把整个京城握在手中。自己势单力孤,没有什么可以与之相抗衡的,只得忍耐。 皇贵妃僵硬的脸庞略微有些缓和,好似还有僵硬的笑容。随即一福:“长公主恕罪,嫔妾愚昧。不知先帝之深谋远虑和公主的良苦用心,嫔妾告退。” 说完便起身踉跄着离开,那蹒跚的背影,让人心生怜惜。 疏影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却露出了一弯弧度,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意。 望着林氏的背影,柴公公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长公主果然有先见之明!”疏影并不理会继续批阅奏折。 片刻周公公小跑着过来,见周公公小跑着过来。见疏影正伏案批阅奏折,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的进来跪下。 “长公主,姚昭仪求见!”说完,抬头去看疏影。 疏影抬头看着他:“姚昭仪?”疏影想了想,姚昭仪为皇兄新宠,年纪轻轻却不曾经历过什么世面。想必,她应该不是闹事的人。长吁了一口气:“传!” ------------ 急流勇退 周全生退了下去,姚昭仪跪在那里,磕头。 疏影见状惊诧不已,按正理姚昭仪虽与她年纪相仿,无论怎么说也是她的皇嫂。不必给她下跪,疏影连忙将对柴公公道:“柴公公,快扶起来!” 柴公公听罢,连忙小跑着过来扶起跪在地上的姚昭仪。姚昭仪扶着柴公公的手臂站了起来,向柴公公点头道谢。 疏影走出御案拉着姚昭仪的手:“娘娘怎么这般客气?你我年纪相仿,按理不必如此。” 姚昭仪笑着抽出手,与疏影保持了一段距离:“虽然如此,到底还有规矩约束着,嫔妾不敢逾越!” “那么,姐姐来这儿有什么事情?”疏影已经潜意识觉得姚昭仪并不如皇贵妃之流,便产生了一种亲近之感。 只见姚昭仪依然跟她保持着距离:“嫔妾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长公主应允。” 疏影听罢,本能的提高警觉。用余光斜睨着姚昭仪,只见她满脸的诚恳几近哀求。突然被他震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姐姐有什么话,尽、、、、、、尽管说就是了。” 说完,姚昭仪连忙跪下请求着,疏影见状,就要去扶,姚昭仪挣脱着,疏影只得由她去。 姚昭仪跪在地上,将这几天自己内心的打算说了出来,最后又叩头在地:“嫔妾不求富贵一生,只求能够独善其身。还望长公主成全!” 疏影听罢心里‘咯噔’一声:“姐姐究竟有何求但说无妨!” “请长公主恩准嫔妾为先帝去守皇陵,终身不回宫!”姚昭仪的表情很平静。 但是站在一旁的柴公公和疏影却是震惊不小,对于一个嫔妃来说,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属无奈。这是任何人都不愿意走的路。 如今,疏影摸不准姚昭仪是敌是友。现在,她自己主动请求退出,当真求之不得。将隐患留在身边,与其最后想尽办法除掉她,现在这样不是再好不过。 想到这儿,疏影的表情慢慢变得平静起来。走上前去,扶起姚昭仪:“姐姐不必如此,只是你年纪轻轻就要为先帝守皇陵,以后岂不是、、、、、、”说着说着竟然落下泪来。 姚昭仪见状笑笑:“长公主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也做小女儿形态?” 疏影破涕为笑:“姐姐取笑我,你我年纪相仿,同病相怜。想起姐姐的后半生就这么、、、、、、怎么会不惋惜?” ------------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姚昭仪释怀的笑笑:“长公主不必为我忧虑,想想自己也算幸运。入宫没多久就承宠于先帝,如今先帝已去,嫔妾也该为先帝做些事情,也算报答先帝恩宠于万一。” 疏影听罢,叹气:“看来姐姐已经决定了,那么本宫就只有成全了。” 姚昭仪听罢跪下谢恩:“嫔妾多谢长公主!” “罢了,明晚你来为先帝守灵。疏影会在姐姐临行前册封你为贵人,以彰显姐姐的德行。” 姚昭仪听罢将头压得更低:“嫔妾不敢承受,望长公主收回成命!只要你答应嫔妾的请求,嫔妾就无所求了!”说完匆匆起身告辞。 等到姚昭仪背影消失在二人视线后:“长公主,您真的要加封姚昭仪为贵人吗?” 疏影低头沉思了片刻:“先帝驾崩总要派遣几个宫人去守皇陵,如今有人自愿去不是好事吗?” “是倒是,只是、、、、、、” “如果她真的肯去,加封也是理所应当的。若她不肯也没人逼她。不过她自己提出来,倒省了许多麻烦。此人不知是敌是友,她现在肯急流勇退,是件好事。” 柴公公眼中流露出些许赞叹的目光:“长公主深谋远虑,想必之后的事情便会顺理成章了?” 疏影苦笑着:“但愿如此吧!这几位后宫娘娘的眼睛,可都盯着这宝座呢,哪里就肯善罢甘休了?不过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吧!” 朝露殿。姚昭仪平静的坐在那里,从御书房回来的路上,都觉得自己的脚下轻松了不少。 如今万事与她再无瓜葛,自己已是局外人。眼见着长公主和皇贵妃争得如此惨烈。长公主的杀伐决断,远不是她能相提并论的。就连皇贵妃那样的人,对她都要退避三舍,杀了自己,还不如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虽然她口口声声称自己姐姐姐姐的,相见时倒也礼数周到。即便如此,皇贵妃的手段已是让自己胆战心惊,只要能活命,还哪管那许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当今形势已是箭在弦上,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遗憾。只要能逃离这里,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绝不留恋。 想到这里,站起身在殿内走了一圈。苦笑着,朝露殿。真是名副其实啊。 想着当初承宠时,先帝的意思,是想让自己承受独一份儿的恩宠。想法和寓意自然是好的,只是如今看来倒也未必,看着竟有些讽刺了。 ------------ 卧病 朝露,顾名思义是早晨的露水。它依附于花瓣之上,无论多么舍不得,当阳光普照之时终究还是难逃灰飞烟灭的命运。 芷云走进殿来:“娘娘,东西都收拾好了。真的要走这一步吗?” 姚昭仪目光坚定的看着她:“短短几日,夺权的戏码上演的还不够吗?本宫一没有娘家可以倚仗,二没有子嗣可以依靠。纵观后宫妃嫔,哪个不是有权有势,有子嗣倚傍?唯独我是孤零零一个人,原本还能依仗先帝的宠爱保命。如今,保命最为要紧。如果你愿意留下我一个人走遍便是。若你愿意,以后的日子,我们便做个伴儿吧!” 姚昭仪不无伤感的说着,说完看着芷云等着她回答。 芷云跑过来,跪在姚昭仪身边:“奴婢与娘娘一同进宫,一直在您身边。跟着娘娘一同经历了后宫的起起伏伏,如今到了这个时候,有娘娘的地方,就是奴婢的栖身之所。” “难为你还肯跟着我,只怕以后吃不尽的苦头。” 芷云定定的看着她:“奴婢不怕,只要跟着娘娘。奴婢什么事都不怕!” 没想到如今自己到了这般境地,竟还有这么一个人对自己不离不弃。顿时,姚昭仪觉得自己不再是孤零零的。心里流过一丝暖流。 浅醉殿。楚恒靠在椅背里打盹儿,守着病床上的堇妃。 堇妃自从高烧以来,反复多次不曾痊愈,体质偏弱免疫力极差。太医为了她调整了药方,以期能够迅速痊愈。 但是,自从上次楚恒对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她便打定了主意持观望状态。 如今长公主和皇贵妃已成焦灼之势,现在如果继续跟在林氏身后为她担当炮灰,恐怕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长公主敢如此做定是有恃无恐,眼下哪一方会胜利,都不好说。不如以退为进,为自己赢得时机。 于是每次趁楚恒不在的时候,便将药偷偷倒掉,这也是她的病久久不能痊愈的缘故。 堇妃微微睁开眼睛,浑身酸痛:“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声音轻微,却惊醒了旁边的楚恒。 连忙坐到床前,扶起堇妃:“巳时了,母妃感觉好些了吗?” 堇妃的声音很弱:“头很疼,越发的不愿意起身了。” 听罢,楚恒将湿毛巾拿掉,用手掌去试她额头上的温度。停顿了半晌,不禁皱皱眉头。 ------------ 隐忍 恨恨的样子:“一群庸医,这么点儿小病都治不了,都是些只吃饭不做事的主!” 堇妃脸色绯红,眼神迷离的看着楚恒:“你不要动怒。你身子不好,又在这里照顾了我这么多天,也不去歇歇只顾生气。都是母妃体质不好,怪不得他们。” 常青阁。皇贵妃母子坐在那里,满脸的不甘与垂头丧气。 “我就是不服气,母妃,事情怎么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无论那一条我都符合储君的身份啊!” 皇贵妃冷哼着:“符合有什么用,要你父皇亲自将你内定为储君才是正理!” “论贵,放眼后宫,母妃你身为皇贵妃。地位之尊贵,无人能及。论长,我是父皇众皇子中唯一一个成年的皇子。无论从哪方面论,皇位都是唾手可得。如今却落到一个丫头片子手上,手中握着父皇的遗诏,公然横行于前朝后宫。更可笑的是,连丞相和太傅都对她唯命是从!”想到这里楚阳气就不打一处来。 林氏听罢狠狠的瞪着他:“你给我小声一点,虽然是在母妃的寝宫里,也要谨慎。小心隔墙有耳!你这么急躁,怎么能成大事?” 楚阳气急败坏的:“成大事成大事,整天算计着这点儿事情。结果自己的大事没有成,倒是成全了别人!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了?” 楚阳颓废的跌在椅背里,双手抱着头。 林氏看着儿子如此痛苦,也不忍心再责怪他。走过去抱住他的身子,让他的头靠在自己怀里。 “你没有错,你一直都很用心的做每一件事情。孝敬你的父皇,投其所好。可是你的父皇却如此偏心,我们一定要将属于你的东西夺回来。知道吗?” 在说到用心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林氏特意加重了语气,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楚阳抬起头看着林氏,满脸的颓废:“如今大局已定,还能如何?” 林氏抬起脸,看着前方:“未必!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我们要做最后一搏!” 看到林氏如此胸有成竹,楚阳疑惑的看着她。他很了解自己的母亲,没有把握的事情是从来不做的,每次力求一击即中。 头脑短路了半刻,脸上立刻浮现了一丝喜悦:“母妃莫非有什么良策?” “长公主手中有遗诏和丞相太傅的支持,眼下我们只好隐忍,等待时机。本宫就不相信,先帝会让她摄政!”林氏恨恨的。 ------------ 跟踪 听着林氏的一番话,楚阳更加肯定他的母亲已经行动了:“母妃你想怎么做?需要我配合尽管直说!” 林氏信心满满的看着楚阳:“你放心,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通知你!”说完林氏冷酷的目光,直视殿外。 “跟我抢东西,有意思!那我们就斗斗法吧!” 同翔客栈。自从阿贵走后,陈睿彦一个人住在这里,他早就有了长期留驻青楚国的准备。 阿贵已经先一步回到陈国做好了一起的安排部署,现在只差自己这边,只要自己能够说服楚阳,一切就都不成问题。 但是问题是,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自己已经没有理由再进宫,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出来。可是,要如何让他出宫这就难办了。 如今楚阳是欲得皇位而不能,莫不如在这上面做足文章。也许、、、、、、 翌日,连公公走了进来:“娘娘,王爷!有王爷的信件!”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幽王亲启。 楚阳接过信件,看着上面陌生的字迹,犹豫着。转身进了偏殿。 那张信笺摊开在桌子上,楚阳的眉头拧成疙瘩,牙齿咬得‘咯咯’响。 居然有这样一个人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当真是如芒在背。不过,如今看来此人似友非敌。去会会倒也无妨! 打定主意便立刻起身离宫,只身一人前往同翔客栈。 灵堂,周公公小跑进来,在疏影身边耳语几句。只见,疏影瞬间变了颜色。只低声说了句:“派人跟着!”柴公公听罢连忙跑出去不提。 楚阳换上便服,拿着腰牌,出了宫门。径自穿过闹市,在一个摊贩那里站住,余光瞥见不远处跟踪的人,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表情却十分自然,抬头欲跟小贩搭讪,却见小贩一脸奇怪的表情。低头一看,原来却是卖的一些女人的首饰:“对不起,这个我要了!” 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付了银子,小贩一听他要买,便搭起讪来:“客官像是有钱人家的,买给心上人吗?” 楚阳点头道:“是啊!”说完便走了,快速转过一个胡同,甩掉了跟踪的人。 只见跟丢了的人,沿着满大街的找寻楚阳的身影。楚阳躲进胡同里冷笑,见跟踪的人走远,走进同翔客栈。 ------------ 会面 剑眉倒立,眼角有一抹难以掩饰的杀机,坚挺精致的鼻翼,下方却是如女人般的樱桃小嘴。面似冠玉,却让人退避三舍。 陈睿彦今日身穿一袭干练白衣,脸上乃至身上散发出的那抹冷漠,无形之中让人觉得有一种畏惧之心。 “咚咚咚!”敲门声起。 来了!见鱼儿上钩,陈睿彦冰冷的面庞稍有一丝缓解,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调整一下心情,来迎接这个‘贵客’。 深吸一口气,陈睿彦的声音在门里响起:“请进!” 听到门里传来的声音,楚阳觉得对方可能是跟自己同龄之人。心中略微放松一些,轻轻推开房门。 陈睿彦转过身,面向楚阳。脸上的笑容漾开。 只见楚阳穿着一身黑衣,领口处有着一排排白色的花纹,却是菊花, 楚阳的这身装束以黑色为底色,白色菊花为衬托,显得十分静谧。可惜,与他的性格却十分不符。 腰间系着明黄色腰带,腰带中间一个汉白玉宝石镶嵌其中。脸上有着不耐烦的神态,一双桃花眼带着邪气,英挺秀美的鼻子,樱花色的嘴唇。 看到楚阳,陈睿彦居然瞬间脑筋空白。世间竟有如此绝世之人,瞬间的恍惚后,陈睿彦立刻清醒,笑容再次回归脸庞。 见对方正在打量自己,楚阳先开了口:“足下何人,约本王前来,所为何事?” 陈睿彦向楚阳示意:“王爷请坐!”说完,倒了两杯茶。 楚阳也不客气,坐了下来,轻啄了一口:“好茶!” 随即楚阳将话题一转:“足下对我的事情很清楚,既然你能约本王出来,说明足下不会出卖我。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陈睿彦眸光一亮:“王爷果然爽快,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陈睿彦将自己的计划,对楚阳和盘托出,希望他能合作并许诺若他肯依附陈国,他将顷陈国兵力助他登位。 不得不说,陈睿彦的许诺让他楚阳动心不已,他现在正愁无法将自己的小姑姑搬倒,来实现自己登基的目的。如今,天上就掉下这么个馅儿饼,他实在是心痒难耐。 楚阳想了许久,这个眼前的年轻人与自己年纪相仿,与自己第一次见面,居然就说出这样的话。想必绝非常人,想到这里,楚阳的脸色稍微缓和。 ------------ 交易 “从我一进门,本王就已经毫无隐藏的站在你面前。可是,事到如今,对于足下本王却一无所知。能够如此许诺之人,想来定非凡品?” 陈睿彦听罢,心知应是自己表明身份的时候了:“在下便是陈国悦王。” 悦王?难道站在眼前这个面白如玉、长相貌似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就是陈国太子的死敌悦王? 楚阳不禁仔细打量起陈睿彦,对面的陈睿彦与自己身份相等,无论长相气质都略胜自己一筹。 虽然承认别人比自己强很难,但是不得不承认,陈睿彦绝对比他更有手段和头脑。 想到这里,楚阳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不能放过任何破绽:“足下身份如此贵重,这样的事情怎么竟亲自前往?” 楚阳的言下之意是,你既然是陈国亲王怎么身边会连个跟随的人都没有呢?而且身份如此显赫之人,竟肯轻易抛头露面吗? 陈睿彦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王爷此言差矣!这样重大的事情,本王怎么放心交给下人?倒不是不相信他们的能力,只是这样一来,未免太无诚意。而且,也失去了这样单独会面的机会。您说对吗?”说完,陈睿彦嘴角上扬,目光盯着楚阳的眼睛询问着。 楚阳不置可否的笑笑:“足下说的如此轻松!这样的大事,总要容我些时日考虑吧?” 陈睿彦不屑的笑笑,冷冷的:“王爷曾经的杀伐决断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如今到了做大事的时候却要畏首畏尾起来?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要王爷点头。青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非你莫属!” 楚阳听到最后那一句非你莫属,不由得怦然心动,嘴唇稍微蠕动了一下,仿佛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看到楚阳已经动心,陈睿彦计上心头,决定再施一计,争取将他搞定。 便故作轻松的:“不过想想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也没什么好。整天坐在那里心惊胆战,虽然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做个乱世之君,更不是人人都做得来的。若是、、、、、、” 陈睿彦的话越来越难听,只见楚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个男人可以容忍别人数落他,可以容忍自己有一个悲惨的人生,却无法忍受他人质疑自己的能力。 这样的激将法百试不爽。 ------------ 布防 想到这里,楚阳难看的脸色略为缓和:“本王若不是做大事之人,足下也不会不远万里到青楚,只为了见我这么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吧?”楚阳的眼光里充满了自信。 陈睿彦见楚阳答应又说出了这番话,心下纳罕道:看来这个王爷除了心机深重之外还很聪明。 收回心神,陈睿彦脸上露出微笑:“王爷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和聪明人合作,就是痛快!” 说完,二人便筹谋着如何借助陈国兵力,在青楚国里应外合,一举夺取清楚江山。 偏殿。疏影穿着素服,坐在黑暗里,脸色凝重,看不出神情。 跪在下面的人,感觉周围一片肃杀。迟疑着抬头偷偷看向她,立刻低下头。 这里一定有古怪,楚阳一人鬼鬼祟祟,还特意甩掉了自己派出去的人。这越发是欲盖弥彰了? 思量许久:“罢了,你先退下吧!” 夜间。姚昭仪奉命来为先帝守灵,疏影在灵堂逗留片刻,便找机会离去。 御书房。丞相琉光、太傅风如月站在那里,上身微倾。 “二位大人!如今宫中各个势力蠢蠢欲动,疏影使出浑身解数尽力弹压。还请二位也要安稳人心,鼎力相助!” “臣等万死不辞!” 得到了二人的保证,疏影便将今日之事说与二人听:“二位大人以为如何?” 二人听罢不由自主对望一眼,心下震惊。 皇贵妃好快的动作,若任由皇贵妃之流发展,那青楚天下岂不遭殃?却不知今日与楚阳接头之人确系何人? 此乃三人心中共同所想,片刻之后,三人目光相交一处。便会心一笑,原来竟这般心有灵犀。 丞相琉光觉得一定要提防着皇贵妃之流:“长公主,老臣以为,一定要趁此机会将皇贵妃之流控制起来。正值国丧期间,料他们也难有作为。” 风如月顺着琉光的思路继续说着:“若将他们这股势力消灭于无形之中,将来为我们拥立新帝可扫除一大障碍!” 疏影越听越觉得他们二人说的有道理:“此事可交给本宫。皇城内外,一定严加防范,派人内外巡逻、暗中监视。发现任何可疑之人,立刻逮捕。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二人听罢立刻抱拳:“是!” ------------ 离宫 疏影、丞相琉光、太傅风如月,未免别人注意,先后离开御书房。 疏影回到偏殿叫出连涣,连涣会意跟着她出来。 柴公公低头闷声:“长公主,有什么吩咐的?” 疏影向前一探身,摆摆手:“附耳过来。” 柴公公听着,连连点头,然后飞也似的跑开了。 灵堂。姚昭仪还在那里为先帝守灵,侍女芷云也在旁边帮忙照料着。 天刚刚亮,姚昭仪和芷云离开灵堂。回到自己寝宫,收拾自己的包袱准备离宫。 自从前天姚昭仪向疏影请求离宫,疏影便准备册封一事。时间仓促,也只草草了事。不过就是将贵人的服制和月例给了她,只等今日守灵完毕就离宫。 姚贵人请求去地宫为先皇守灵,待地宫封闭,便出家修行。 因她离去正值国丧,各方势力明争暗斗,哪里有人会在意一个贵人的去留。权当作她是心心念念的为先帝过分悲伤,毕竟先帝生前最后一段日子,她,是最得宠的。 她走的也是凄凄凉凉,但是为显示宫里重视,疏影亲自前来相送。 疏影牵着姚贵人的手:“已经走到今天,本宫便不客气的称呼一声姐姐了。” 姚贵人笑笑,那笑容倒很坦然:“这是嫔妾的荣幸!” “姐姐一人上路,要多加小心。妹妹本想派人跟着姐姐一路随行,保护姐姐安全。只是现在非常时期,皇城内外都需戒严,还请姐姐无需见怪。” “长公主怎么如此客气?我不过是个未亡人罢了,卑贱之躯不值一提。先帝已去,此身留下又有何用?”说完,脸上却多了许多悲凉。 疏影扯了扯嘴角:“难得姐姐对先帝还有几分真心。如今朝堂后宫已经连成一气,皇贵妃之流所看重的不过是先帝身后的那个宝座,多年恩情在这一刻竟如此不堪一击。”疏影说着,竟有些悲凉。 姚贵人低下头温和的笑着,淡淡的:“嫔妾此身再无牵挂了!长公主,保重!”说完,转身离去。 芷云连忙小跑两步,与姚贵容一起离去。 疏影盯着姚贵容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 无论姚贵人对先帝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有人愿意为皇兄守灵总是好的。这种事情是无论哪一个嫔妃都不愿意做,如今有人守灵怎能不好? 这姚贵人暂且不论她先前依附于何人,如今她既然自请离宫,就是急流勇退。于她却是一件好事,免得她再分心去思量要如何去应对她。 ------------ 解脱 想罢,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心下一种欣慰之情油然而生。 姚琴毓穿着贵人服饰,扶着芷云上了双辕马车。坐进马车里,掀开车帘,回头看看洞开的宫门。内心百味杂陈。 试想自己曾经怀着憧憬走进这道门,不想今日却要永诀。 当日走进这道门时,可曾想到今天?只是今天,心中除了释怀,什么都没有。 心念至此,姚琴毓再无留恋的放下车帘,淡淡的说了句:“走吧!” 芷云看着她如此淡定,心中的疑团更大:“主子,您为什么要急着离宫呢?你也是先帝嫔妃,为什么、、、、、、” 姚琴毓看向前方景物缓缓倒退,靠在马车上,闭上眼睛:“芷云,从此刻起我们就告别宫廷生活了。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主子或娘娘,就以姐妹想称吧!免得让人误会。” 芷云低声道:“是!” “我知道你憋了很久了,有什么疑惑都说出来吧。从今以后,这里只有你我,再无第三人!” “姐姐,为何要离宫,而不留下呢? “宫中形势现在已经十分明朗。长公主有丞相、太傅支撑,手中握有遗诏。皇贵妃、莲妃之流有皇子和外戚势力撑腰。而我刚刚得宠,后宫没有可联合的势力,娘家又没有得力的人。用什么去争?”琴毓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芷云默默的咀嚼着她的话。 “先帝身体健硕,只是近来国事繁重很少进后宫,每天休息的时间又少,才得了这不治之症,突然暴毙。哪有机会立下遗诏?若真的有遗诏,当时就拿出来了,又怎么会等到翌日?一夕之间便可天翻地覆啊!”姚琴毓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既然知道长公主的阴谋,娘娘为何不留下?无论投靠哪方,将来或有我们一席之地呢?”芷云想着,眼中的神采奕奕。 姚琴毓转过头,瞪着她:“糊涂东西!我若将此事告知皇贵妃之流,长公主怎么会放过我?怕是要跟先帝一同去了。退一步,就算皇贵妃之流得逞,将来她是太后,我不要落得个戚夫人的下场就罢了!” “双方势均力敌,我留在那里,不过充当炮灰罢了。在两股势力夹击之下哪有我活命的道理?倒不如趁此机会急流勇退,还能保全自身,又落得美名岂不好?” 芷云听着听着觉得浑身发麻、冰凉,先帝驾崩,新帝登基即可,不想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 枫叶堂 芷云听着如五雷轰顶般不知所措,咽了下口水:“那主子今后还有什么打算呢?”眼神慌张的四处张望,手不停的摆弄着。 此时的姚琴毓十分的轻松,原来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好在现在还不晚。 “有什么好打算的,以后的日子再也不必打算了,随遇而安便好!”说完,姚琴毓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见她如此淡定,心中再没有任何忐忑。 楚恒一袭干练的白衣打扮,整齐的箭袖。衣襟黑色昙花花纹并排排列整齐,墨黑的发髻斜插向上,白玉簪子穿插其中。 楚恒浓黑的剑眉斜插入鬓,细长的眼睛里散发着坚定的目光。高高的鼻翼,却有一张小巧的嘴,尖尖的下巴,瘦削的脸颊。脸色略显苍白,精神却很好,完全没有半点儿病容。走出浅醉殿,‘回府’去了。 走到大街上,转过了一个胡同,钻进了一家店,向小儿放下一锭五十两的银子。 看到这么一大锭银子,眼珠早已跟了那银子去了:“这位客官您吩咐!” 楚恒面无表情的:“老规矩,那间房跟爷让出来,有人住也麻烦你请他出去!” 小二双手接过楚恒的银两:“客官您请!”说完在前面为他引路。 进门之前,楚恒低声的嘱咐着:“在我离开之前,谁都不许进来。把门给我看好了!” “是是是!小二点头弯腰的去了。 楚恒向四周看了看,转身关了门,走进房内。 走到床边,掀开床板沿着地道走了下去。走到下面,越走越视野越宽阔,地下却是别有洞天! 这里是办了很多年的一个隐秘的江湖组织,他是这枫叶堂主人,当初他为了这个位置颇费了一番周折,地点一定要离自己王府近的,便在这里寻觅了好久。发现了这家客栈的这间房下面有地下通道,如果把这逃生的通道用起来,倒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他找了许多能人勘察地形,看看怎么能把这个地下通道扩的足够容下千人、储藏粮道、还有一些设施。足足浪费了有两年的时间,从动工到建成,一共花了近四年的时间。 楚恒自从记事起,就在担心自己的将来,这个想法他没跟任何人说过。 他虽然体弱多病,但是却不弱智,早已把形势看的通透。聪慧异常的楚恒,早早的为自己做了打算。当他有了这个想法,便立刻行动。终于把这枫叶堂变为现实,功成之后,便开始不停的暗地里招兵买马,暗中训练这些人,来为他做事。 ------------ 心结(上) 费了很大的力气,请妙手神医浅蕾出山,为他亲自料理身体。将他先天不足的病症,调理的得当。平时忌口,倒也无异于常人。只是,在外人面前,仍然一副病歪歪的样子。 “拜见王爷!”下面黑压压的一片,所有人都在向楚恒行礼。 楚恒一摆手:“诸位不必多礼!” “谢王爷!” “你们苦练多年,今朝终有用武之地。如今天下纷乱,青楚前朝后宫内外勾结。枫叶堂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铲除这些势力,为先帝江山正本归源!”楚恒的话掷地有声,道出了自己成立枫叶堂的初衷。 “保卫青楚,效忠王爷!”所有人都群情激奋的拥护楚恒。 楚恒再次制止了,群情激奋的场面:“今日留下来的,全部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通过了重重阻碍,经过了各种考验,才有今天的机会!时势造英雄,未来的战场是你们的舞台,你们的才能都会在那里得到施展。今日,本王就要给你们这样的机会!” 楚恒说完,底下再次群情激奋:“王爷万岁,青楚万岁!” 楚恒趁乱将幽兰叫进房间,众人见楚恒和幽兰离开,便知有事商量,也都知趣的离开。 一间上面写着诗韵的厢房,楚恒背身站在那里。幽兰躬身施礼:“参见主人!” “免了!” “主人有什么吩咐?” “这些人本王已经训练了很久,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说完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一旁的幽兰还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吩咐,楚恒虽不言语,但是脑子却不停的转着。 看着幽兰一袭黑衣短襟打扮,虽是女儿身,却做男儿打扮。一种英武之气爬上眉梢,让人觉得十分干练。 幽兰想着什么,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抬头看见楚恒在看自己,连忙收回目光,低下头。 楚恒轻轻的问:“幽月有消息吗?” 看到幽兰,楚恒就会想到她远嫁的妹妹幽月。一年前,为了拉拢的青篱国同时也为了能够更好的掌握青篱的动向,他为幽月安排了一个假身份,也给他安排了一个假的背景,嫁给了青篱太子。 这成为幽兰心中永远的痛,她了解楚恒的用意。可是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孪生妹妹,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以至于每次见到楚恒除了公事,幽兰再不同他说话。 见到幽兰眼神中那抹忧伤,楚恒心中好似被人揪住般疼痛。眼神便不停的飘了起来,颤抖着重复:“幽月那边怎么样了?” 幽兰收回心绪,很快的:“没有!”担心说的慢了,会被他听到自己轻微的哽咽。 ------------ 心结(下) 楚恒转过头,尽量不去看她的眼睛,望向门口:“幽兰,让幽月离开是万不得已。我已经失去她,不想再失去你。” 幽兰听罢,心中不禁颤抖。抬头看向楚恒幽深的眼神,连忙低头:“但凭王爷吩咐!” 楚恒满意的笑笑,她喜欢、倚重幽兰,是因为她时刻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及该做些什么,凡事更能做到适可而止。 “附耳过来!” 只见幽兰的脸色,从面无表情到惊恐万分。最后结巴的:“王、、、、、、王爷!幽王可是您亲兄弟,你真的要、、、、、、” 这些年,楚恒的心肠已经坚如铁石,对于政治上的敌人,他绝不手软。但是对于枫叶堂以及幽月和幽兰姐妹,他是倾注了所有感情的。 提到楚阳,楚恒的目光,立刻变得寒冷阴鸷:“你只需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即可!” “是!”说完,幽兰准备离开。 楚恒叫住了她:“等等!” 幽兰站住,并未回头:“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楚恒走到她身后,幽兰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她整个身体都开始僵硬。 “待本王一统三国之后,一定让你们姐妹团聚!” 听到楚恒的承诺,幽兰并不抱任何奢望。若真到了那一天,她和妹妹还在这里吗? “多谢王爷!”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着幽兰毫无留恋的离去,楚恒的心隐隐作痛。每次到枫叶堂,都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幽兰。 对不起,幽兰原谅我,原谅我欺骗了你。 离开了枫叶堂,楚恒来到了郊外一所茅屋旁的一个土包前,上面的木板写着:幽月之墓! 站在幽月的衣冠冢前,楚恒心中波涛汹涌,心痛万分。双拳紧握:“原谅我对幽兰隐瞒了你的死讯!如今我无法把你的尸身运回让你魂归故国。但是,你生前所愿无法实现,本王代之!终有一天,本王一定如你所愿!” 楚恒转身离开,走在回宫的路上。幽月,本王一定为你报仇。让你能得偿所愿。 当初自己忍痛将幽月嫁给青篱太子,不想幽月却在短短一年后的今天,死于非命。幽月,你等着我! 常青阁。楚阳兴奋的与自己的母亲说着与陈睿彦的筹谋,眼光炯炯有神,目光矍铄。 “母妃,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一旦成功,青楚天下舍我其谁?” 皇贵妃林氏,听着觉得振奋人心。但是,还是很冷静:“这个陈国王爷为什么找你,而不找楚恒呢?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了,他有什么企图?” ------------ 母子反目 皇贵妃的语气十分谨慎,听起来满腹疑虑,却不似从前那般欣喜。 楚阳听着有些诧异,为何听到这样的事情母亲竟然没有他想象中的兴奋。这让楚阳觉得不祥。 “我与悦王有约,只要他助我登基,今后青楚便向陈国俯首称臣。岁岁来朝,时时纳贡、、、、、、” 楚阳眉飞色舞的说着,被林氏冷冷的打断:“住口!” 冷不防被打断,楚阳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母、、、、、、母妃?” 林氏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夹杂着愤怒:“你说什么?” 楚阳复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最后又说:“母妃为何动怒?我们母子辛苦奋斗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天吗?如今我们离宝座只有一步之遥,因何要放弃?” 听着儿子的话,林氏摇着头仿佛不认识一般:“儿子,你糊涂啊!你这是卖国啊,将来到了地下你我有何颜面去见你的父皇啊?” 对于母亲的妇人之仁,楚阳不以为然。声音冷洌:“母妃,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只顾眼前而抛弃长远利益,岂非杀鸡取卵?” 听着楚阳振振有词的歪理,林氏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压抑自己的声音:“母妃与人相争,是为了谋一个好前程,他日你荣登九五,母妃的母家也可以得到庇佑。本宫做了太后,百年之后可以跟先帝合葬。可是你,身为先帝长子,却伙同敌国阴谋卖国。青楚岂非要败在你的手上?他日本宫就算真的做了太后,又怎能安心?” 一直以来他和母亲都是统一战线,许多东西都是母亲亲授。如今,母亲却要退缩,竟和长公主之流一道来指责他。 看来女人究竟是心慈手软,成不了大事!但是,母亲如今已经带着自己走到今天,作为母亲她已经仁至义尽了。接下来的事,就由他独立完成好了,等到那一天真的来到,母亲也不会怪罪自己了。 心念至此,楚阳的脸上表情略微缓和:“母妃累了,此事由本王代劳便可。”说完离开常青阁。 望着儿子决绝的身影,林氏不禁悲从中来,脑筋一片空白。颓然的坐在椅背里。 静纹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楚阳,走了进来:“娘娘,幽王殿下怎么走了?” 说完,看着皇贵妃满脸的颓丧,不知发生何事。 ------------ 言纤尘 皇贵妃依然呆呆的坐着,半晌幽幽的:“静纹,去给我倒杯茶来!” 静纹看着她,犹豫片刻离去了。 只消片刻,静纹端着热气腾腾的茶进来,放在皇贵妃身边,退了出去。 “静纹!” 静纹看着她的脸色不好,便想着悄悄的离开。这一声传唤,倒吓得她一个激灵:“娘娘,您、、、、、、还有什么吩咐?” 静纹的声音略微颤抖,眼神中流露细微诧异。 “本宫想睡了。” 静纹答应着,去帮皇贵妃铺床。 皇贵妃端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却没留神将嘴烫了一个水泡。 茶杯摔在地上,那刺耳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静纹听到了声音,看到地上碎裂的瓷片,惊讶的看向皇贵妃的嘴上起了好大的水泡。 手上还冒着热气,连忙拿的丝帕先给她包扎上:“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皇贵妃刚想张嘴,却发现喉咙处疼的要命,火辣辣的感觉,只勉强能够发出声音:“我、、、、、、没事。” 声音却是沙哑难听,静纹听了才知道,她将整整一杯滚烫的茶水,都灌了进去,伤到了嗓子。 惊恐的叫道:“娘娘,这可是滚烫的热水。你这样会伤到嗓子的,以后说话都会有问题的!奴婢这就给您传太医!” 说完,不等皇贵妃阻止,就跑了出去。 太医院。太医言纤尘正在专心的配药,只觉得周身一阵风飘过,浮动了他鬓角的发丝。 他眨眨眼睛,抬头看见静纹,连忙走出来略微躬身:“静纹姑姑!” 看到言纤尘,静纹内心便定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将来意说了个大概。 言纤尘听罢,走进去拿了些急救的外用药以及外敷的药剂,便跟着静纹去了常青阁。 常青阁。林氏躺在那里昏昏欲睡,静纹领着言纤尘轻轻的走进来。 静纹在皇贵妃的的耳边轻声的:“娘娘!言太医来了。” 听罢,皇贵妃坐了起来:“不早了,你也歇了吧!” 静纹答应着退下,言纤尘走进来行礼:“参见皇贵妃!” 皇贵妃懒懒的一摆手,示意他起身。 言纤尘谢恩走进去看皇贵妃嘴上的水泡,皱了皱眉头:“请娘娘张嘴!” 言纤尘用一支木签压在皇贵妃的舌头上面,向里面的喉咙看去。 皇贵妃看着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娘娘的喉咙已经红肿了,最近的一段时间最好不要说话,更不要吃一些刺激性的东西。多吃流食即可。微臣立刻给娘娘开一些温和消炎的方子服用,以及一些外用的膏药!”说完,便在一边的桌子上写起方子来,片刻起身。 ------------ 悦王妃(上) 片刻,言纤尘起身略一躬身:“娘娘,这药方一会儿微臣会交给静纹。现在微臣要为娘娘将唇上的水泡挑破,再施以膏药即可。会有些疼痛,请娘娘恕臣莽撞!” 皇贵妃听罢坐起来,向他招手示意他走过来。 言纤尘见状,拿起了一支银针走近床榻。双膝跪地,手拿银针轻轻的挑破那晶莹的水泡,样子十分专注。 皇贵妃只轻微的皱皱眉头。言纤尘拿出膏药为她擦拭,那膏药红红的,在昏黄宫灯的照耀下,像极了胭脂的颜色。 言纤尘将药膏放入药匣中,转过身看到皇贵妃那娇俏的唇瓣,不由得春心荡漾,有一种想吃一口的冲动。 连忙背起药箱,一次来掩饰。嘱咐道:“药膏涂好了,千万不要碰水,饮茶的时候也要小心一些就没问题了。外伤是不打紧的,只是伤了喉咙,要费一番时日。但是,问题也不大,望娘娘保重!”说完转身离去。 言纤尘离去后,皇贵妃便熄灭了烛火,躺在床上辗转至一夜未眠。 陈国悦王府。王妃尉迟寒烟见到阿贵一人回来,心中很是担心:“怎么只你一人回来,王爷呢?” 阿贵不慌不忙的:“奴才与王爷有约,他还要留在青楚一段时间。奴才是特意回来搬兵的,等事情了了就回来。” 听到这里尉迟寒烟,悬起来的一颗心稍微平静:“这倒也罢了!这事情听起来怪惊险的,王爷何必揽下这个烫手的山芋?让我整天的担惊受怕。” “王妃知道的,如果这件事成了,王爷在皇上那里也能站稳一些。太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陷害王爷了,王妃不要担心!” 王妃听罢,长长的出了口气:“罢罢!他想做什么大事由他去,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不过就是在他需要的时候同甘苦也就是了。阿贵。” 阿贵在一旁垂首侍立:“王妃有什么吩咐?” “既然王爷一时半刻回不来,你就给他带些东西吧。他一人只身在外,身边又没有个保护的人、服侍的人,总是不让人放心的,你在这儿等我。” 说完,王妃走进了内室,拿了许多陈睿彦平时常穿的衣服,还备了些银两,装在包袱中走了出来。 来到前厅交予阿贵再三交代了,才放心让阿贵离开。 悦王妃尉迟寒烟与陈睿彦同龄,双十的年纪,已经是悦王王妃。十七岁那年由陈国皇帝下旨赐婚,十七岁的悦王迎娶武将出身的尉迟寒烟。 ------------ 悦王妃(下) 成亲的那天晚上,尉迟寒烟就下定决心,要辅助自己的丈夫做一番事业。 自己的夫君不是平凡的普通百姓,更不是一般的官宦子弟。而是,皇亲贵胄堂堂皇室至尊,地位富贵以及。那么,自己以后所要承担的,绝非妻子的义务这般简单。更重要的是,自己要时刻铭记身为悦王妃,要端庄贤淑、大方得体,忍常人所不能忍,为常人不能为之事。 她一直以此为念,并且多年来也一直在身体力行。 即使清楚她的夫君并不爱她,他们在一起一直都是相敬如宾有余,感情深厚不足。 婚后的陈睿彦依然一如既往的一心扑在与太子的明争暗斗上,至于夫妻之间的事情,并不十分上心。 而尉迟寒烟却总是在他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甚至为了他的‘大业’去求自己的娘家。 悦王陈睿彦与太子实力不相上下,二人视对方为劲敌。陈国皇帝还健在,随时都有可能改立太子。这让尉迟寒烟的母家愿意在悦王的身上下堵住。 与此同时,尉迟寒烟的二姐是太子侧妃。尉迟老将军虽是武将,但是心思细腻。 眼见太子与悦王势均力敌,自己权衡再三终于无法拿定主意投靠于哪一方。但究竟哪一方都不想得罪,如果与一方过于亲密,那么将来另一方得到皇位,尉迟家族就难以保全了。如此一来,便两方都不得罪。到时候放弃一方,倒也容易。打着这样万无一失的算盘,便有了两个女儿分别嫁给太子和悦王的结果。 陈睿彦心知肚明却不说破,朝中大臣为了能给自己的家族谋个好的前程,不介意有意无意的促成这样的政治婚姻。而他本人,倒也是对这种事情不置可否。 只要在他最重要的时刻,不要后院起火,倒也愿意与她相安无事一生。当然如果真的可以相安无事,这倒是不错的生活。 成亲三年,悦王对自己的事情倒是很上心。不过对于她这个王妃却是没什么热情,尉迟寒烟使尽浑身解数在陈睿彦身上下足了功夫,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想到这里,尉迟寒烟那略微有些红润的脸上,带上了些许笑意,用手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 阿贵本来是要飞鸽传书给悦王的,以免频繁的来往于陈国与青楚之间,惹人疑窦。根据与王爷的约定,此次不必再回青楚。可是、、、、、 ------------ 监视 想至此,阿贵的手掌紧紧的攥住包袱,皱起眉头。 走到院落里,放飞金丝鸽。现在不能出一丝的纰漏。倘若因了哪个环节出错,导致最终惨痛的结局,那么王爷就在劫难逃了。 阿贵心下打定了主意,索性就在陈国安心待下去。就算王爷应允了,自己也还有一两天的时间来修整。 青楚皇宫。疏影坐在御书房,专心批阅着奏章。守在一旁的柴公公看见守灵的周公公走了进来,示意他放轻脚步。 “长公主,周公公来了!” 疏影放下朱笔:“快叫进来!” 站在那里的周野生,跪下行礼:“给长公主请安!” 礼毕,轻轻的小跑到疏影身边,附耳片刻。 疏影听罢,脸上的表情震惊不已:“此事可真切吗?” “千真万确!这是从常青阁得到的消息,奴才一听说便立刻向长公主禀报。” 听到这样的消息,疏影立刻长舒了一口气,身体几乎瘫软似的倒在龙座上。 周公公和柴公公连忙扶着她:“长公主,你要保重啊!” 疏影靠在椅背里,轻轻摆摆手:“本宫没事!” 此时的疏影呼吸急促,头脑飞转,眼珠乱转。她咽了咽口水,理了了头绪。 柴智示意周野生离开,疏影呢喃着:“上茶!” 柴智将放在一旁的茶递到她手上,她伸手一接放在桌案上:“柴公公,你先退下吧!”柴智悄悄的退了出去。 这几日疏影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觉得无论前朝还是后宫,都太安静了些。 皇兄刚刚离世,皇贵妃还来闹过几次。就在前几天还来到御书房向自己兴师问罪,自己拿出了假遗诏才死心。如今,却怎么没了动静。心中还在奇怪,原来却是起了内讧! 想到这里,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不知道最后谁会妥协呢?如果他们之中有谁临阵倒戈,那么局势就会完全不同。 疏影将柴智叫了进来,柴智小跑着进来:“去把周野生给我叫来。” 柴智听罢离去,片刻周野生走了进来:“长公主,您有什么吩咐?” 疏影向他摆摆手,周野生见状连忙走近她:“长公主?” “让你手下的人继续盯着幽王和皇贵妃,一举一动皆不可放过!” 周野生答应着正带离开,被疏影叫住:“再增加一些人手,监视着各宫的举动。速来报我,去吧!” “是。”周野生答应着离开。 ------------ 往事不堪回首 看着周野生离去的背影,柴智脸上露出了愤恨的表情。 收回情绪,看向疏影:“长公主,现在还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的、、、、、、” “现在帝位未定,这些终日在后宫养尊处优的娘娘们可都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对他们放松警惕还为时过早,绝不能大意。” 说完,疏影起身向外走去。柴智连忙跟上:“长公主去哪儿?” “灵堂!”疏影边走边说着。 “是!”哼,长公主如今权力最大,也是最有能力与各方势力抗衡的人。但如今,长公主却日渐频繁的重用周野生。将如此重任交给他,难道周野生是长公主的亲信? 心中纷乱的情绪,如杂草般滋生不停。 同翔客栈天字号房。接到阿贵的飞鸽传书,陈睿彦别过头去,只回复了‘不必’。 幽王府。楚阳坐在书房里,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他不曾想到,自己处心积虑想得到的皇位,只差一步之遥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阻力。 母亲自幼与自己就是同道中人,为了自己的前程,杀多少人都不会手软。母亲的心肠坚如铁石,而自己也是为了二人心中共同的愿望而努力着。 走到今日母亲居然临阵退缩,斥责自己不孝。坚决反对自己去夺取唾手可得的东西! 想到这里,楚阳心中十分不甘。如果现在放弃,那么曾经所做的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了。 楚阳看看自己的手掌,这双充满鲜血的手掌。他已经记不得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了,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一切已经回不去了,只能往前走,不能回头。 没错,只能往前走。女人就是心肠太软,头发长见识短。等到母亲真的做了太后,一切已成定局,也由不得他了。 要快点儿解决,以免夜长梦多。陈国大君兵临城下之际,一切就是我的了! 楚阳的眼里满是笑意和对未来的憧憬,那个宝座似乎近在眼前。 常青阁。与儿子失和之后,林氏便一直躲起来养伤。她的嗓音经过言纤尘的调理,已经痊愈了。 静纹每天都要照顾着林氏的起居,将端来的药用银针试验过后,还自己亲自尝一口。 不止如此,林氏还亲自翻看医书来验证太医所开药方是否正确。 林氏害人一生,除了自己和父母双亲还有自己的亲身子女以及身边的亲人,其余的谁都不相信,凡事定要亲自验证。 ------------ 皇贵妃林氏 身体抱恙期间,闭门谢客也断绝了与儿子的往来,心里到也清净了不少,许多事情正好也可以想想清楚。 凭借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信念,一直走到了今天。她从未怀疑过这信条的正确性,但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她不得不开始反思自己的一生。 林氏出身三代公卿世家,祖父是有名御史以刚直不阿出名。祖父只父亲一个儿子,父亲是文武双科的状元,前朝颇得敬重。 哥哥是个武将,自幼勤习兵书,对排兵布阵上阵指挥很有造诣,往往出其不意,能将敌人打个措手不及。多年镇守边关,得先皇重用。 因为家世显赫,先皇还是王爷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先王以侧妃之礼迎进王府。那是自己才十六岁,先王皇后那时也才二十岁。 先王与皇后成亲三年,相敬如宾。自己刚刚进府,就是专房之宠。王妃备受冷落,自己却一枝独秀。 虽然自己独得先王宠爱,但心中却十分清楚自己是因何原因嫁入王府。 在先王面前小心伺候,温柔得体。对其他妻妾则不择手段,将她们以及他们的孩子全部除掉。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以后封妃以及未出世的孩子铺平道路,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身份贵重的母亲,这样他才不会被人瞧不起,才会被他的父亲委以重任。 表面上还要继续维持着与先皇后的‘姐妹关系’,礼敬有加之余还进行着明争暗斗。 也是天不假年,先皇刚刚登基三年,这位先皇后就撒手人寰了。自己倒是缺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最有实力问鼎后位就是自己了。 可是,先皇感念先皇后多年来的持家有道,决计不再立后!这让一心好胜的她如何甘心放弃啊! 而自己以往所做的一切,无一不是为了儿子楚阳。楚阳可以说是继承了自己的一切,狠毒、大胆、冷静、果敢。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做这些的目的,而且与自己无声的达成共识。并且一直为共同的目标努力着、前进着。 但事到如今,他却想仰人鼻息做儿皇帝。他坐在龙座之上,如何对得起先皇对他的悉心栽培,和地下的列位先皇? 自己身为先皇生前最为宠爱的贵妃,却养出了如此不孝之君,将来也羞于见先帝。 为了儿子,自己走过了罪恶的一生,双手沾满了鲜血,已经无法回头。难道真的是报应不爽吗?到头来,却无法左右自己的儿子,不能制止他? ------------ 重生 自己还从没有认输过,更加不会输给自己的儿子。她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二字。 在楚阳的前半生里,她教会了他如何自我保护、如何去不择手段的达到自己心中的理想、如何做到狠心、决绝、冷静。 现在,要教会他如何的去正确掌控自己心中的欲望。野心可以促使他走向巅峰,但如果不及时转身,就会万劫不复。 如今,楚阳离那万丈深渊只一步之遥。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这么多年来忽视了自己的引导作用,以至于演变成了今日之祸。 林氏倒是过了几天的安静日子,她曾经觉得,与神斗与鬼斗其乐无穷。这样的安静日子,却不是她能享受的,如今竟也觉得十分惬意。 她自我感觉十分的惬意,服侍在一旁的静纹倒是看起来十分担心。 “娘娘,您的病已经拖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好转?难道言太医的医术,连这点儿小病也治不了吗?” 皇贵妃笑意涔涔:“治得了治不了都不打紧,本宫倒是觉得病的正是时候。此时我才知道什么才是不争而争!” 静纹似懂非懂的看着皇贵妃,努力的去理解她话中的意思,无奈终究是参不透其中的意思。 浅醉殿。楚恒坐在那里,身体孱弱的样子,仿佛整个身体都靠在了椅背里,但精神却很好。 “母妃,皇贵妃病了?”看向母亲,向她投去疑问的神色。 堇妃知道儿子不会问她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他是在质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恩,听说是。你宫中不是也有眼线吗?”对于儿子做的事情,她似乎有所察觉。她所知道的,也只限于这些而已。 楚恒收回看着母亲的目光:“我只是觉察出不一样的气氛,不敢确定罢了。毕竟,这与皇贵妃的母子作风相差甚远,有些不敢相信!” “相信与否已经与我无关了,如今先皇已经不在了,再去争什么也无济于事。至于皇位,无论是你还是幽王亦或是别人,都已经无所谓了。” 楚恒惊讶的看着母亲,前后短短几天的时间,母亲的想法居然转变的如此之快! 堇妃淡淡的:“明日你父皇就要下葬皇陵,一切都将是一个重新的开始,一切也将归于平静。而我们只有安于平静,才能平安。”说完堇妃便起身离开,那身影充满了落寞。 ------------ 病发 楚恒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突然间觉得她苍老了很多。想起刚刚她说的话,再不似当初那个为了保护他不惜被皇贵妃呼来喝去的‘奴才’。 某些事情,她似乎看的很透彻也很淡,一副已经无可奈何到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自己从小体弱,在自己的记忆中,母亲经常愁眉紧锁。抱着自己的时候总是唉声叹气,甚至还暗自落泪。 当自己身体已经痊愈甚至决定建立枫叶堂时,心中却对母亲藏有深深的愧疚。 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无碍,这样就会对母亲和自己造成很大的伤害和障碍。面对母亲,他只能将事情隐忍不发。但每每对上母亲那双忧郁的、深邃的眼神,他的心就很痛。 于是,楚恒心中越发痛下决心:终有一天自己要成为万众瞩目的王者,而母亲也可以结束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怡亲王府管家小跑着进来,神色有些紧张。楚恒正在发呆,感觉有个人影由远及近,立刻提高戒备。 定睛一看却是自己的管家,旋即恢复了平日的镇定自若:“张管家,你因何来此?” 说完,张管家神色严肃的:“王爷不好了,出事了?” 楚恒听罢,立刻看向他,愁眉紧锁:“什么事?” 张管家立刻附耳过去,将幽王楚阳的阴谋告知了楚恒。只见,楚恒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竟是一丝血色全无! 说罢,张管家垂手侍立等待他的吩咐。 楚恒却不曾想到,楚阳居然如此胆大妄,不惜联合敌国助他登位。更加无耻到心甘情愿向敌国称臣。楚恒一把扫落桌上茶盏,那茶盏落地的声音似乎刺痛了他的心。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倒在椅子里。 张管家连忙在楚恒腰间摸去,将一个袋子拿下来,取出药塞进楚恒口中。茶盏已经摔落,张管家只能不停的用手在楚恒胸前轻轻抚摸,以期能够将药咽下。 值夜的婢女听到声音连忙走了进来。见地上茶盏满地,楚恒脸色不善的坐在那里,便知道他又犯病了。 张管家连忙吩咐道:“快去倒茶来,给王爷吃药!” 那婢女也来不及收拾地下的杯盘狼藉,转身跑出去转杯茶水去了。 只见楚恒坐在那里,那颗丸药还在咽喉处停留,时间久了脸色憋得通红,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不多时那婢女便端着新的茶盏快步走了进来,将茶盏放在桌案上,转身去收拾地上的残局。 ------------ 梦溪 张管家用手试试水温,刚好可以送药,将水为楚恒送下,复又到了一杯。 楚恒的喉咙处传来‘咕咚’一声,脸色稍见缓和。张管家见状,长出了一口气。 见楚恒略有缓和,缓缓的劝着:“王爷,您已经多年未曾发病了。神医特意嘱咐你切勿动怒,还好随身带着丸药,否则就危险了。” 张管家想起刚刚的‘惊吓’,仍觉得心有余悸,头上早已渗出了冷汗。 楚恒缓缓的喘着粗气,摆摆手:“不妨事,你先回吧。等我下一步指示。” 张管家仍不放心,面有难色:“王爷,你今夜跟奴才回王府吧!您刚刚犯病,也好有人照顾!” 楚恒吃了药,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站起身来:“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宫里也有人照顾。你回吧!” 说完,楚恒坐在那里不再说话。张管家欲言又止,见楚恒不再说话只能匆忙出宫。 张管家走后,楚恒坐了片刻,头脑中却是一片混乱理不出个头绪来。于是便起身走出来,准备回寝宫休息。 刚刚那执业的婢女迎面走来,向他行礼:“王爷!” 楚恒答应着向前走去,那婢女连忙走上前去相扶。 楚恒觉得她做事得体、细心,随口便问:“你叫什么?怎么没见过你?” 她低下头,轻轻的:“奴婢叫梦溪是娘娘宫中的粗使宫女,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卑贱之人。因遇到先帝驾崩的大事,宫里四处需要人手,奴婢才有幸来到这里值夜当差。” “今夜的事情切勿外传,更不要让母妃知道!”楚恒嘱咐着。 梦溪点头应承着,送楚恒去堇妃旁边的偏殿。将楚恒安顿下了,梦溪催促着:“夜深了,王爷也该歇了!” 楚恒懒懒的应着,却全无睡意。发现梦溪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你还有事?” 梦溪将埋下的头抬起:“奴婢可以不把今晚发生的实情告诉任何人,但王爷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楚恒听罢,觉得这个宫女实在不简单。难道她有什么事情要提醒自己吗?自己不记得在宫中有这样的眼线,若有幽月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想到这里,楚恒心里更加疑惑:“你说吧!” “王爷自幼体弱,一直是娘娘的心病。如今王爷成年了,身体也比从前更好了。奴婢希望王爷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宽心、保重。若您有个万一,第一个倒下的就是娘娘!”说完行礼离开。 ------------ 母子情深 望着梦溪离开的背影,楚恒疑惑了。这个宫女果然是深藏不漏,会不会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罢了,已经不早了明日再说罢,明天之内把一切都要结束。 翌日清晨东方刚露出一抹红颜,堇妃便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偏殿,坐在楚恒身边急切的看着他熟睡的面色。 夙沫在寝宫内找了许久,没有见到堇妃的人影,便直接想偏殿走去。 “娘娘!天短了,仔细着凉!”说完将披风披在堇妃的身上。 “时辰不早了,再有一个时辰就要起灵了!”夙沫提醒着。 堇妃轻轻的用手在楚恒的身上不停的摩挲着,充满了怜惜:“恒儿,恒儿!醒醒!” 楚恒睡觉很轻,为了身体能早些康复,自幼习武以保持强健的体魄。 不料习武没有对他的身体起到什么用处,反而练就了机灵、警惕的性格。 堇妃轻唤几声,便睁开了眼睛:“母妃怎么在这儿?” 堇妃的脸庞爬上了祥和的笑容:“今日起灵,该起了。” 说完,楚恒坐了起来。堇妃招呼着夙沫来伺候着:“夙沫,来服侍着!” 夙沫答应着,上前去伺候楚恒盥洗更衣。 堇妃突然想到,昨晚楚恒的衣服弄脏了,叫过一个路过的粗使宫女:“去我寝宫给王爷拿进干净的衣服过来!” 那宫女低声答应着,楚恒正在净面,听到这里连忙抬起眼去看外面的宫女。却发现不是昨晚的梦溪,心里不觉有些怅然若失! 接着,竟不禁安慰起自己来:是了,她昨晚值夜想必这会儿应该是忙着起灵的事情去了。 脸上的水珠已经变冷,冷得刺骨。那刺骨的寒意,令他突然间清醒。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这般儿女情长了,除了幽月自己还会对别的女人动情? 堇妃看着他满脸的水珠,拿起他手中的毛巾为他轻柔的擦拭着。 那宫女将衣衫拿来,伸手交给夙沫。堇妃接了过来:“我来吧!”她接过来,亲自为楚恒穿戴。 从始至终,堇妃龙氏面带微笑。楚恒的脸庞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母妃今天是怎么了?” 龙氏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没有照顾好你,你身体一直不好我担心别人会害你。寄人篱下多年,只希望能够让你过得好一些。却忽略了你的感受和心情。” 龙氏为楚恒穿好了衣服,将衣服用手弄弄整齐:“今后的路还有多长,谁都不知道。本宫要在有限的日子里,将你一生不曾得到的母爱,全都给你!” ------------ 山雨欲来风满楼 母亲最近是怎么了,总是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是幻觉吗?还是真的上了年纪,在没有别的心思了? 灵堂。长公主以及所有妃嫔、所有外臣内臣,最后向楚琏行叩拜礼送他最后一程。 前有十数名打番、举旗的太监,后面是护着棺椁的内大臣及将军。浩浩荡荡数十人向宫门外,向地宫赶去。 青楚皇宫看似平静的生活,只是表面。各种势力蠢蠢欲动,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楚阳心中十分不宁,今日是先皇的头七。过了今天一切就都来不及了,怎么还没有消息。想到这里,心中万分忐忑。 想到母妃突变的情绪,这是让楚阳最不安的因素之一。如今宫里空虚,自己要想办法将常青阁控制起来。 “王爷!”于管家跑进来,贴近楚阳耳朵,窃窃私语着。 这消息让楚阳兴奋异常,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解救了他现实的处境让他不再被动。无人支持无所谓,只要形势有利,田有能耐我何? 楚阳立刻起身,目光炯炯有神,在不似从前那般没有神彩。仿佛他已经坐在了龙椅上。 “回去,带人来包围皇宫,包围御书房!”楚阳霎时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是,王爷!”得令后,于管家转身赶回王府。 于管家走后,楚阳出了一口气:“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疏影站在角落里,楚恒站在她身旁。向她躬身施礼:“长公主万安!” “楚恒?这么多年到底还是你会做人,现在找我所为何事?” “小姑姑如此爽快,我也不兜圈子了。现在宫内空虚,幽王一定会调兵遣将包围皇宫。请长公主速速下令,将此贼擒住!” 疏影听罢内心十分不安:“你怎么知道?你告诉我这些究竟有何目的?” “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晚了。如果能够平息此事,楚恒再来解释!”楚恒有些急切,他来的路上已经得知,楚阳正在调兵遣将。 看楚恒那焦灼的样子,不像有假。正在犹豫着,楚恒正思量如何能一句话让疏影相信自己的话? “长公主,你应该知道皇贵妃母子的作风,他们绝对不会给你犹豫的时间。我还知道就在楚阳前一段时间便装出宫的时候,长公主派人跟踪未果,而那个时候他正是与那陈国王爷相约在客栈见面。你只要知道我是跟你是同舟共济之人便可,有机会我会再与小姑姑联络,希望你早做打算!” ------------ 夺权(上) 说完,楚恒一个闪身连忙离开偏殿。楚恒心下盘算着,现在这么做似乎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只恨自己不能早点儿发现楚阳阴谋,这样就不至于到了如今的地步。最坏的打算就是,如果连小姑姑都保不住,那么朝中当真没有与之相抗衡的人了,长公主,你就自求多福吧! 楚恒的话,让疏影消化了好一阵。发了一会儿呆,现在皇城空虚,留下的兵力根本不足以与楚阳的兵力抗衡。 就在疏影还在为如何调兵遣将勤王而苦恼时,楚阳的人马已经进了皇宫。外面一片的嘈杂打断了她的思绪,疏影惊慌的站起身来向外张望。 她拉过一个慌慌张张跑过的宫女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宫女慌慌忙忙的,眼神慌乱的向左右乱飘,飘的疏影的心都乱了:“大皇子带人闯宫了!长公主快跑吧!”说完,逃也似的跑开了。 疏影听罢,顿时晴天霹雳,心中犹如被油泼一般,但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楚恒及时离开,否则将无人能与楚阳抗衡! 心念至此,外面约有二十人闯进偏殿,见到疏影大叫:“长公主在这里!幽王有命抓到长公主重重有赏,带走!” 疏影没来得及反抗便被抓走:“你们放开我!谁给你们的旨意,居然敢抓我!竟敢无视先皇的旨意?”疏影愤怒的质疑道。 只是,那些人只顾着一时的兴奋,一想到抓到她之后的功成名就首先做起美梦来。哪里还有人顾得上她的质疑? 他们一边压着她走向御书房,一边呵斥她:“长公主,我们只听幽王殿下的吩咐,抓到你有重赏。至于什么旨意不旨意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等你见到他一切就都知晓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疏影与他们多做口舌之辩无意,看情形楚恒所言不差,楚阳趁起灵之时宫内空虚便趁机夺权。那么,接下来他就要外通敌国了? 突然停下了,御书房到了!看来今天是免不了一场激战了,自己将会一败涂地!疏影淡定的看向里面的楚阳,淡淡的笑容依旧。 疏影看着楚阳的目光,满是安详淡定还夹杂些鄙夷。而楚阳看向疏影的目光却是充满了王者俯视一切的高傲神情。 楚阳立刻站起身,走下来:“你们怎么能对长公主无礼?松绑!”楚阳吩咐着。 ------------ 夺权(下) “是!”听罢,疏影只觉两肩头一松,顿觉如释重负,活动了一下双肩和手腕。 “好吧,楚阳。你如此大动干戈的包围皇城究竟意欲何为?你想造反吗?”疏影反问,充满质疑。 楚阳听罢,并不动怒只微微一摆手,让御书房中所有人全部退下:“长公主休要如此!究竟真相如何你知我知,我今日请长公主前来不为其他,只为请长公主与本殿下一道打理先帝江山!” 疏影听罢嘴角扬起玩味的笑容,他一张嘴就知道他想要什么。想让本宫站在你那边与你一同葬送青楚江山吗?我还没有到那么无耻的地步,我还担心列祖列宗的鬼魂前来索命呢? 楚阳没有看出疏影的心思,自顾自说着:“无论是小姑姑假传圣旨、伪造遗诏,亦或是李代桃僵之罪,本王都可以宽恕。只要长公主愿意改过前非,我们定能精诚合作!” 疏影听罢轻轻抬头看向楚阳:“疏影不才得蒙幽王殿下器重,愿与我共享江山。本宫虽为女子也懂得如何替哥哥守住家业,此等大逆之事疏影万死也不敢从命!” 疏影轻轻的说着,表情不卑不亢,言辞掷地有声。断言拒绝。 被当面拒绝,楚阳感觉很没面子。轻咳了两声,正色说道:“若论起长公主的所作所为,哪一项不是大逆不道?小姑姑与我是一路人,又何必自谦呢?” 楚阳说罢冷冷的看向疏影,这个比他还略小的姑姑怎么如此倔强、如此的不堪造就! 疏影不屑一顾“幽王殿下似乎太过抬爱本宫,疏影之心天地可鉴!” 楚阳痛心疾首的闭着眼睛,手掌握紧拳头,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将疏影争取到自己的阵营中来,是他的愿望。无奈这个小姑姑自幼与自己道不同,身边更是有人劝他及早处之而后快。只怪自己太爱才,不到黄河不死心。 楚阳的脸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声音低沉而清晰“既然如此、、、、、、来人啊!” 片刻殿外一群兵丁涌进来:“王爷!” “长公主疏影身为皇亲,不思社稷反依仗权势假传圣旨,伪造先帝遗诏,罪在不赦!尔等将她与我拿下,押入天牢!” 众将听令将疏影捆绑,带入天牢不提。 丞相琉光骑马在旁,满面的忧愁,满腹的心事。御林军统领左麟伊见状:“丞相大人因何愁眉不展啊?” 琉光听罢低头皱眉“我有些不放心,总感觉朝中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左麟伊听罢,对琉光的话感到十分惊讶。 ------------ 软禁 琉光斜睨着左麟伊:“宫中无人主事,长公主一人孤掌难鸣。若此时幽王有所行动,皇城之内的援兵根本不足以救驾!而太尉一界文臣,手中没有兵权,只身一人亦是爱莫能助啊!” 琉光目光深远的看向前面那片遮天蔽日的白,心中却全无送灵的心思。 “你跟我走一趟,带上你的人马回京勤王!”丞相琉光对左麟伊说着,立刻调转马头,往回走去。 “是!大人!”说着左麟伊也跟着调转马头,带走了五百人马回宫救驾,其余人等依旧护送先帝的棺椁向地宫的方向走去。 常青阁。静纹侍立一旁,皇贵妃铁青的脸色很是难看,眼神空洞没有神采。 她已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在常青阁的人一批批的被换掉的时候,她就应该有警觉。他先是把自己软禁起来,再一点点的将人马进驻到宫中。 如今他已抓住了长公主,接下来就是丞相和太尉,然后是满朝文武。之后就是血腥的屠杀,这是每朝必须经历的。 自己一时的疏忽大意竟造成了今日的局面,如果先皇江山真的被葬送了,那么自己便是罪魁祸首,万死难赎其罪。 如今自己行动受限,根本什么都不能做,就连自己身边的人也走不出这常青阁半步。要如何突破这困境呢? 林氏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什么良策。不住的摇头,突然将目光定在静纹身上。 “静纹!”皇贵妃的声音柔和,充满诱惑力。 皇贵妃的声音让静纹浑身一震,觉得十分不适:“娘、、、、、、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你进宫多少年了?”皇贵妃幽幽的问,语气中全是沧桑。 “十多年了!” “十年可以改变一切。你在本宫身边这么久,觉得宫里的生活如何?” 静纹努力的想着什么,认真的回答皇贵妃的问题:“一入宫门深似海。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宫里的人之所以住在宫里,有享之不尽的荣华,是因为他们要付出的代价比常人要多很多,甚至是更珍贵的东西,才换来了他们想要的。他们心里何其苦啊!” 一句话道尽了所有生活在宫中人的内心世界,无论是上至皇后贵妃,下至宫女太监,个中心境都是一般无二。 皇贵妃不禁落泪,不禁悲从中来:“这番话说的极好!静纹,我争了一辈子,现在突然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错了。不但自己不得善终,就连先皇的基业也要、、、、、、”说至此,皇贵妃已哽咽不能自持。 ------------ 禁足 静纹听罢便知皇贵妃有事托付她,咽了下口水道“但凭娘娘吩咐!” 皇贵妃的脸,因为激动而略显抽搐:“此事若成,本宫深感大恩!”说罢居然跪在地上,行三跪九叩大礼。 静纹进宫十多年,从未如今天这般见到这么多怪事。皇贵妃感慨万千之余竟然向自己行如此大礼。 结巴的说不出话来:“娘娘为何行如此大礼?娘娘所托之事,静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皇贵妃拉过静纹将自己的计划与她说了,静纹听罢颇感为难:“可是娘娘,奴婢也出不去这常青阁的大门啊?” 是夜。皇贵妃高烧不退,人事不省。 “来人啊!快传太医!”一边喊着一遍向外冲去。 “站住!”门口的两个带刀的侍卫拦住了静纹的去路。 静纹见状:“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常青阁门前。还拦我去路?”静纹质问着。 “我们是幽王殿下的人,奉命守护常青阁,保护娘娘的安全!里面的人不许外出,外面的人也一个不能进来。除非有幽王本人的手谕!” 静纹听罢不禁气结:“ 奉命保护娘娘安全还是软禁娘娘?你们也太大胆了吧,竟敢假冒幽王殿下的人,在此对娘娘不敬,信不信我禀报幽王,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静纹恨恨的,觉得这些人真是不可理喻。皇贵妃可是幽王的生母,他怎么可能如此对待自己的母亲呢? 只见,那两个人向里将她推进去:“赶紧回去!不要到处乱跑,若是你强行闯门,我们可不客气了!”说完,便重重的关上门,不再理会她。 “怦”一声门响,将静纹震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似乎刚刚只顾着气愤都忘记了自己闯门的目的。 转身又跑到门前去敲门,门再次开了:“你做什么,活的不耐烦了吗?” 静纹急切的:“娘娘病了要请御医,你们若不让我出去请,那么请侍卫大哥帮忙去请不知道可行吗?”静纹小心的看着他们,向他们投去征求的目光。 二人将静纹放出去,出了什么事情,楚阳怪罪下来自己没有办法交代:“我们只负责看守常青阁,其他的我们管不着!”说完二人就要把门关上,推了静纹一把,就要将门带上。静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手横在门缝里:“啊!” 静纹不顾一切的搬着门,两个武将关门的动作夹住了她的纤纤玉指。只见手指立刻红肿了起来,静纹忍住疼痛趁机要闯出门去,却被死死的挡了回去。 ------------ 义婢 静纹一个踉跄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因痛苦而纠结在一处。她立刻跳了起来,欲向前冲去。不料二人拔出佩刀威胁着:“你要是再不退回去,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静纹惊恐的瞪大双眼,着实被吓的不轻,犹豫着进退两难。 二人见状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有谁会不怕死的,难道还会有明知前方是死路还继续前行的人吗? 静纹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脑筋转的飞快。若自己惜命,那就错过了这次的机会。只要利用自己的死,将娘娘的事情让他们告知楚阳,那么娘娘就有机会出去了。想毕,义无反顾的向刀锋冲去,瞬间鲜红的血液汩汩而出。 二人受惊不小,其中一人用手臂拖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姑娘、、、、、、姑娘,你这是为何?” 静纹奄奄一息,提起最后一口气:“快去为娘娘请御医来,娘娘可是、、、、、、是幽王殿下的生母,他只让你们、、、、、、守、、、、、、守着常青阁,若娘娘出了、、、、、、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也难、、、、、、难辞其咎。”说完,静纹吐了最后一口气,撒手人寰。 二人听罢面面相觑,他们只知道听命令守住常青阁,进入、外出皆不许。却忽视了这一点,如今出了人命,更是不好交代。若皇贵妃真的有什么差错,自己这差事也当到头了。两个人商量了半天,一个人在此守候,一个人去请示。 “你们放肆!如果耽误母妃的病情,本王灭了你们全族!我似乎说过让你们守护常青阁以防不测,什么时候说过连平时的请医问药都禁了?不要忘了,常青阁中住着的是本王的生母,你们要注意分寸!赶快去请言太医!” “娘娘的身体一向安康,如今怎么成了这般模样?”言纤尘对此也疑惑不解。 皇贵妃此时略感清醒,勉强能说些话“人吃五谷杂粮,哪里有不生病的!” 言纤尘听罢,只微微一笑,收回了搭在皇贵妃手腕上的手指:“娘娘得的是心病,不知微臣断的可准确吗?” 皇贵妃听罢眼睛一亮,语速因为激动也快了一些:“那么,大人肯帮我吗?” 言纤尘收起医药箱,用一双凤眼看着皇贵妃:“娘娘不妨一说,微臣姑且一听!” 这是答应了。皇贵妃脸色略微有些激动,不知是病中的潮红还是其他因素。 ------------ 禁闭太尉府 皇贵妃叹了口气:“如今形势我想你也清楚。本宫如今是心有余力不足,想要阻止却已无力回天了。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有人替我奔走?希望言太医你是我所托之人!” 言纤尘跪在地上:“我与娘娘多年交情,您完全可以信任我。娘娘的心思微臣清楚,此时此刻,我不求娘娘对我推心置腹,只希望用微臣的行动来证明,我心依旧。”说完,言纤尘起身离去。 太尉府。“太尉大人留步!在先皇灵柩没有抵达地宫之前一切人等均不能进出!请大人见谅!”风如月想要出府进宫,却被人挡了回来。 太尉夫人见状惊讶的看着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风如月颓废的坐在椅背里:“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夫人冷凌月瞪大眼睛看他:“什么事情?会出什么大事?” 风如月摇摇头:“连太尉府都如此,想必宫中已然是幽王的天下了,长公主势必也被拿下。宫里如今是什么情景,可以想见!”风如月无奈的叹气。 冷凌月瞬间也愣了:“那长公主会不会、、、、、、” “不知道!宫里的情况更是不得而知了。若真的等到护送灵柩的人马回宫,怕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恭贺新皇登基了!”风如月此时面如土色,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全无主意。 冷凌月听罢却一个机灵,几乎是从椅背里弹了起来:“相公!我们太尉府可是代代忠臣,决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当初帮助长公主是因为担心社稷落到奸人之手,如今幽王势大,但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风如月起身安慰因激动而身体不停颤抖的冷凌月:“夫人,你稍安勿躁!这个为夫自然知道,但是我们为今之计是要想办法走出太尉府,其他一切皆是枉然啊!” 风如月此言一出,冷凌月立刻觉得十分为难。刚刚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身体再一次瘫软椅背。 “夫人,稍安勿躁。容我想想,想想。来人,扶夫人进去休息!”说着,起身就要扶着冷凌月向里走去。 冷凌月摆摆手挣脱前来搀扶她的婢女和风如月:“不必了我没关系,坐一下就好。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放心你,我不能帮你什么忙,只求能跟你同甘苦共患难。” 风如月听罢,张张嘴没再说什么,只是眼中噙满了泪花,摆摆手让婢女退下了。 ------------ 黑暗之都 丞相不在京中,他手中还有一部分的御林军以及护送灵柩兵马在外。若丞相在京中,恐怕此时早已是幽王的阶下囚。 长公主已被拿下,太尉和丞相一个身为百官之首,一个手握重兵。若幽王真的想坐稳江山,这两个人是绝对杀不得的。 他此时重兵把守太尉府,无非是担心自己联合百官起来反对自己,以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弹压众怒,索性便将其软禁,待一切已成定局之时,自己怕是也回天乏术了。 只是,自己身为太尉,回灵之前身家性命是没有妨碍的。但真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啊! 自己一定要在这段时间,想办法进宫去。可是、、、、、、要有个让人难以拒绝的理由才行。 丞相琉光带着羽林军统领左麟伊带兵回京,却发现守卫宫门的侍卫全都不认识,心中暗叫不好。 楚阳早已有吩咐,丞相带兵回京,丞相本人可以进宫,其他一切人等禁止入内。琉光心中一片冰凉,不知这宫中如今却是谁家天下。 “丞相大人您的佩剑也要解下来!”说完,便上前要来解琉光的佩剑。 “退下!本官的佩剑岂是你们碰得的?”说罢便自行解下佩剑,交了出去。 左麟伊上前劝阻,身为统领,他知道对于一个手握兵权的人来说,失去佩剑的意义:“丞相大人!这万万不可啊!” 琉光急于进宫一看究竟,有多少不合适也顾不得许多了。他担心疏影和太尉的安危,若他们已身遭不测,那么百官亦将面临灭顶之灾。 但是,此时左麟伊依旧清醒:“大人,若你将佩剑解下不是自动放弃了手中的兵权吗?若是连你手中的这些兵力都保不住,谁还能救长公主?” 琉光听罢心急如焚,可是,宫中的情况自己也实在想知道。如此一来当真为难。 左麟伊见状劝解道:“丞相大人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看看如今宫门口的形势,宫内的形势已经可想而知,想必长公主此时已沦为阶下囚。若大人进去,定当有去无回。若大人不肯与之同流合污,那么大人的下场也将与长公主一样,如此一来谁来解救百官和长公主以及先皇的江山?” 左麟伊的一番话让琉光如梦初醒,刚刚一时发热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思量了许久,觉得左麟伊说的很对,自己要从宫外想办法,一旦进了宫自己就成了瓮中之鳖,在劫难逃了。 ------------ 调兵遣将 琉光反复思考着,如梦初醒。转身一把夺过侍卫手中的佩剑,带着左麟伊离开。 枫叶客栈。琉光和左麟伊将佩剑隐藏起来,走进房间。二人如今谁都不敢回家,他们深知,只有自己手中的兵马能够力挽狂澜,若是自己一旦回家,就等于从一个牢笼迈向另一个牢笼。 进了客栈房间刚刚坐定,便迫不及待的对左麟伊道:“你立刻动身,快马加鞭赶追送灵的人马,吩咐他们,灵柩一入地宫立刻与你一起回转京城勤王!” 左麟伊听罢一抱拳:“末将遵命!”转身欲走。 “等等!”琉光拦阻道。 “丞相还有何吩咐?” 琉光紧握住他的手,颤抖着:“将军一人身系天下安危,将军万万保重!幽王知道我们没有进宫,料定我们会去调兵,一定会半路截杀。只因考虑到将军武功高强才敢将此事委托与将军你,请将军一定要平安归来!” 左麟伊对上琉光诚恳的目光,刀刻般的眼神、剪刀裁剪的眉尖略有所动。年轻的脸庞露出刚强的表情:“丞相放心!末将的身家性命如今已非一人之性命,为了先皇末将自有分寸!”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左麟伊离开后,琉光一人在房间里静坐许久,将以后要发生的事情全部过了一遍。 左麟伊已去调兵,自己手中还有一道调动禁卫军的虎符,只要自己一声令下,进宫勤王不成问题。 禁卫军、、、、、、想到这三个字,琉光低头沉思了半晌。禁卫军和羽林军不同,羽林军归他直接管辖,只要他一声令下便可倾巢而出。但是,禁卫军却不同。 禁卫军虽然也归自己直接管辖,可是完全凭虎符调兵,见虎符如见丞相。也就是说,无论谁得到虎符都可以调动这支军队。 想到这里,琉光坐不住了。若是这个时候幽王的人找到了自己,或者是盗走了自己贴身的虎符,那可就、、、、、、 而且羽林军和禁卫军若是有一方甚至一个人临阵倒戈,于大局将十分不利。 羽林军保卫大内的安全,禁卫军则保卫整个皇城包括外围。都在皇城四周活动,想要接近并不容易。 左麟伊前去调兵,他曾经觉得左麟伊此人深不可测,心思难以捉摸。但是自从今日之事看来,左麟伊其人遇事冷静镇定,心思细密。 今日之事,若依自己早就不顾一切的冲进宫去看个究竟,结果就是身陷囹圄无法调兵遣将、运筹帷幄,将先皇江山置于危境。 ------------ 孤注一掷 左鳞伊的能力琉光完全不必怀疑,至于其他、、、、、、琉光陷入沉思当中。 二十年前军营。十五岁的左鳞伊坐在自己的营帐之中演阵,面前的沙盘、红旗错落有致,阵法与他人截然不同,却是无坚不摧的好阵法。 琉光巡营至此,走进帐内看见这个年轻小将在沙盘上演阵,那专注的样子让琉光至今印象深刻。 陪在身边的千总见状连忙吩咐:“见到丞相还不来行礼吗?”琉光连忙制止,却见面前的人纹丝不动。 千总欲上前,被琉光所拦。他静静的走近前去观看左鳞伊所布之阵法,看的似懂非懂,良久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感叹:真乃神阵也! 抬头一看,眼前的人竟不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却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琉光顿时感叹:“小将军真乃神人也!” 回京之后琉光便不惜一切将这位阵法神奇的小将弄到宫里做羽林军统领,由自己亲自栽培,这样的人才,怎么能不为他所用? 他费尽心力将他从微末的行伍之中提拔上来,这些年左麟伊虽不言讲。但是他能感受得到,尤其是今日之事,他觉得,他对自己的衷心绝对不必怀疑。至于,禁卫军统领辛遥却、、、、、、 想到辛遥其人,琉光心中着实没底。辛遥,琉光并不十分了解,更多的时候琉光都是凭借手中虎符与他沟通,从未见过面,关系也不似他和左麟伊这般亲密。 他对辛遥没有把握,但是姑且孤注一掷吧!他自认为为政多年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人的事情,如果这一局真的输了也认了。 假若天不佑我青楚,届时自当自刎殉国,绝不苟且偷生。想必,便写了道手谕给辛遥。 穆王府。幽王的动作好快,短短两天之内京城内外已然被‘清洗’完毕,清一色的幽王党。朝中大臣有权势的全部被软禁在家,竟无一兵一卒能够能够对抗,长公主已经被抓。如今除了不能对他构成威胁的,以及他不得不留下的太尉、丞相等人,其余的几乎全部被抓,短短两日天牢已经人满为患。 朝中官员多数持观望态度,许多人趁此机会告假在家。楚阳对此不闻不问,只要这群人不出来反对,暂且也没有时间去清理他们。忙着铲除异己的楚阳,暂时将这些势力忽略不计,他下一步要截下送灵的兵力。 ------------ 情同姐妹 “来人!幽兰!幽兰!”楚恒下意识喊幽兰,却忘记了自己身在王府。 张世兆听罢,连忙跑进来:“王爷,您叫我?” 看看他,楚恒才回过神:“是你啊!你速派人打听幽王拦截送灵兵马的人到了哪里,杀了他们永绝后患!” “是,王爷!”张世兆转身离开。 幽兰负气离去,枫叶堂已无人主持,枫叶堂不能无主。自己打定主意,再不把身边人撵走,可如今却、、、、、、他不禁想起早逝的幽月。 明月宫。莲嫔惊叫着跳了起来,怀中的楚莨差点儿掉在地上,奶娘见状连忙接过去,将哭闹不已的楚莨抱下去哄着。 荔婕妤过来相扶:“姐姐保重啊!” 莲嫔从椅背里跌坐下来,踉跄着扶着桌沿,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没了,没希望了,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如今我们这些人还能指望谁呢?连长公主也靠不住,现在皇贵妃应该满心欢喜的等着当太后了吧?我们的日子到头了,到头了!” 说着,莲嫔像是发癔症一般喃喃自语,手掌支撑着头,泪珠滚落而下。 荔婕妤也慌了:“姐姐也没有主意了,那我们孤儿寡母哪里还有活路呢?”说罢,自己便独自发呆。 “不要说我了,姐姐的孩子又何尝有依靠呢?” 自己是个并不受宠的妃子,刚刚进宫因为新鲜先帝一直临幸她,后来就很少踏入自己的寝宫。 也是自己运气好,很快有了身孕,因为这先帝到寝宫的次数才稍微多了一些。之后的日子里,先帝完全是因为儿子才来的。再后来,先帝身边又添了新人,来的次数就更少了。 自己依靠莲嫔是看准了她的冷静和谨慎,而更重要的是她的家世并没有比自己好太多,这样就不会造成皇贵妃和堇妃的情况。 莲嫔虽然不似皇贵妃那般心机深重、步步为营,但多年来的宫廷生活,自己依靠于她倒也是风平浪静。 如今这般的关键时刻,当真不行了吗?不会的,就算她不为了我,也要为了她自己。莲嫔的处境与我一般无二,若是真的输了那真是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荔婕妤斜睨着莲嫔,只见她依然颓废的坐在那里,一副大脑无法思考的样子。 ------------ 说客(上) 玫羽走了进来,看见殿内二人死气沉沉,欲言又止。 荔婕妤见状连忙问:“玫羽,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玫羽双眉紧锁:“奴婢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言太医在寝宫外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她说完看着莲嫔和荔婕妤。 二人听罢更觉疑惑,不明所以。莲嫔想了许久,仿佛想起了什么:“快请进来!” 玫羽依言将言纤尘请了进来,奉了茶退了出去。言纤尘给荔婕妤和莲嫔行礼毕,开门见山的说了来意。 言纤尘的话让莲嫔和荔婕妤吃惊不小,心中虽然意外惊喜还是不动声色的暗自思量着。 没想到她林荇陌也有求人的一天,堂堂皇贵妃权利鼎盛之时,她何曾将自己与荔婕妤这号人物放在眼里。如今却也落到了这步田地,当真是十年风水轮流转啊! 她抬眼看看站在下面的言纤尘,低垂眼睑,仔细的前思后想着,生怕遗漏了什么地方,到最后让林荇陌算计了。 荔婕妤听了,也是半天无法做出反应,她总是觉得这件事情就是转机。如今,皇贵妃都自身难保,就是说幽王现在是孤掌难鸣,这一次就连自己亲娘都不支持自己了,他还能成什么气候?只要是她林荇陌想做的事情没有不成的,这一次也许真是转机呢? 莲嫔抚摸着自己小指指套,心思不停的转着。想必她皇贵妃现在也是寸步难行、自身难保,否则他也不会求助于一个太医来联络自己这个一直与她作对的人了。这样的时候,她若还是一意的支持幽王,那她真是担不起先帝给她的无限荣宠了。 现在她想起我们来,也还为时不晚。因为毕竟朝中有许多人都是不赞成幽王即位的,包括丞相和太傅。 “大人如今怎么为皇贵妃做了说客了?这不像大人平时的作风呢?” “皇贵妃虽是幽王的生母,但首先她是先帝的贵妃。她宁可大义灭亲也要保住先帝的江山!臣为此当然也不容辞!”言纤尘慷慨激昂的说着。 莲嫔显得很淡定的端起茶杯,刚才的颓废早已烟消云散:“皇贵妃是幽王生母,连她自己都遭禁足,我们这些人又能有什么用处呢?若是狗急跳墙了,幽王干脆封锁禁宫,那我们岂不是都成了瓮中之鳖、无计可施了?”莲嫔说着,将双手摊开做为难状。 ------------ 说客(中) 言纤尘听罢为难起来:“娘娘可以设法联系朝中反对幽王的势力,以娘娘如今的威信定能成功!” 莲嫔听罢冷笑着:“威信?多年来有她林荇陌的地方,我们这些人哪里有什么威信,不被她羞辱就已经万幸了,还哪里来的尊严呢?” 莲嫔说完,抬起眼睑看向言纤尘。只见言纤尘先是满脸错愕,随即恢复淡然。 “贵妃娘娘家世显赫,行事作风不免泼辣、霸道。如今形势娘娘当摒弃私怨,同仇敌忾才是啊?”言纤尘尽力说服着。 这个道理莲嫔自然知道,看着言纤尘一副黔驴技穷的样子,显然是对当说客并不在行,心下不禁偷笑。 可是,这个时候莲嫔却真的没有心思笑了。按照皇贵妃的性格,不会随意去找一个人为她办事。一是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二则不会用能力有限之人。 但如今这个时候,林荇陌却随意找了一个太医来,而且还是一个不善言辞之人。是不是已经山穷水尽了? 反思自己虽然行动没有受限,能力却远远不及林荇陌之万一,若真要助她一臂之力,都不知道从何做起?联合朝中反对幽王的势力?怕是还没行动就已经被以干政的罪名给杀了。这个险,不能冒。 丞相被挡在宫门外,太傅也被软禁在府中,各个官员全部都持观望态度。禁宫内外全部都是幽王的人马,那些曾经反对幽王的人,都是先帝手下之人。他们之所以反对幽王是因为先帝不喜欢他,但如今却是幽王的兵马占领禁宫,先帝有没有留下遗诏指定继承人。至此,谁都不愿意去得罪任何一个可能成为新君的人。 若自己真的答应了言纤尘,去笼络这些人说不定到时候会被这些人反咬一口,将自己绑了去幽王那里去邀功,到时候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年岂不是白费了? 反之,若是自己不答应帮助林荇陌,不但能够保全自己,而于她自己也无任何损伤。 再者,皇贵妃是幽王生母,无论她如何反对也不会杀了自己的生母这样大逆不道,至少性命无虞。等到万事俱备之时,今日之窘境立解。 但是,若不答应皇贵妃是个睚眦必报、恩怨分明之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她一把,绝对对自己将来有益无害。倘若就这么拒绝了,当她翻身的时候绝对会不遗余力的铲除你。不识相的人,对她根本没用。 只是,这模棱两可的话要怎么说出来呢?真是伤透了脑筋。 ------------ 说客(下) 莲嫔手掌紧握,又舒展。仿佛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她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现在是换代而不改朝,如果自己一味的袖手旁观,那就真的要改朝换代了!那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可是,我若不事先保命,到时事败皇贵妃是幽王生母不会有危险,自己可是死无葬身之地呢? 想到这,莲嫔朱唇微启“皇贵妃错爱本宫感激不尽,只是饶是如此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见莲嫔如此说,言纤尘心中急切:“娘娘您是否、、、、、、” 莲嫔摆摆手打断了言纤尘接下来的话。 “眼前形势大人也十分清楚,皇贵妃身为幽王生母也遭软禁。那么试想朝中曾经反对幽王的人又是什么下场?这里不乏位高权重的丞相、太傅,他们如今还不是一样束手无策?这二人是幽王忌惮却不能杀的,所以幽王才容他们活着。可是,本宫却不同。”莲嫔与言纤尘分析着。 “娘娘如今是这宫中,除了贵妃娘娘唯一一个身份贵重之人,想必一定可以一呼百应?”言纤尘口气中略带了些急切。 莲嫔笑笑摇摇头:“大人莫要心急,现在这样的形势越是心急越是做不了什么。我虽然是除了贵妃身份最贵重之人,然而能力却远不及她。依本宫这样的资质自保有余,若是主持大局舍她其谁?”此时,莲嫔说出了这些肺腑之言,完全是为了青楚社稷,不掺杂任何个人感情。 言纤尘听罢,便觉得有希望:“那么娘娘以为如何?” 莲嫔叹气,目光投向远方的殿外:“我等愿以皇贵妃马首是瞻,但凭吩咐!只要能保得住先帝江山,本宫愿意听命与任何人。” 言纤尘听罢眼中满是喜悦:“臣代娘娘和先帝多谢娘娘!告辞!” 坐在一旁的荔婕妤也听懂了,现在自己更加要依赖莲嫔了,他们这三个先帝嫔妃如今已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了。看来,她猜对了,这件事真的是一个转机。冥冥之中,是先帝将这一切都联系了起来,让他们有了建立统一战线的机会。为这一个共同目的,同仇敌忾。 辛遥手中拿着丞相琉光的手谕和幽王的手谕,目光游移不定。 一个是调兵的手谕,让他全力配合出兵勤王。一个让他倒戈相向,助自己一臂之力。究竟如何取舍,辛遥犹豫了。 丞相琉光、、、、、、幽王楚阳、、、、、、 回忆回到遥远的二十年前、、、、、、 ------------ 异心 自己从十四岁的时候参军,却只能做个火头军。他与左麟伊一起参军,一开始便被派到前线杀敌,虽然是个小小的伍长,却能一尝心中夙愿。可是自己却永远只能当一个火头军,这如何让他甘心。为什么同样参军,两人的命运却截然不同? 后来,左麟伊因为阵法超群被丞相琉光提拔为羽林军统领,而自己依旧默默无闻。 穆王楚恒的管家张世兆结识了他,被他的满腹经纶和精湛武艺所折服,楚恒当时正建立枫叶堂缺少人手,便将他调到自己身边做护卫。 但辛遥志向远大,远不是一个护卫就能让他满足。楚恒便推荐他进宫当了禁军统领,从此手握重兵。 当了禁军统领之后,自己手中的军队虽然受丞相直接管辖。可是每次都只是凭借虎符和手谕传递命令,有一次他还把自己的兄弟下令处斩,直到现在他都不敢去兄弟的墓前看望。 这种斩断手足般的疼痛,让他不堪忍受。痛,如岁月的毒药一般慢慢腐蚀浸泡着自己的心。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助他勤王?休想! 至于幽王、、、、、、这么多年,自己也十分了解他的为人。虽然自己看不上他,跟他亦没什么交情,但是至少自己不会恨他,而且也可以利用他为兄弟报仇!这样的人可以共患难不可同富贵。 做了决定之后,将琉光的手谕拿进烛台,让它瞬间化为灰烬。将手中的虎符放到袖中,走了出去。 送灵的队伍已经到达地宫,保护灵柩的兵力刚刚撤出,左麟伊便带着这对人马先行离去,没走出多远便遇到了幽王楚阳派来截杀的人。双方人数各半,人影交错,刀光剑影,互有伤亡。 正打的难分难解的时候,背后突然又冒出一队人马向那伙蒙面人杀去,左麟伊一愣,立刻前去帮忙:“自己人,快帮忙!” 当双方实力相当的时候,若有一方的援兵从天而降,胜负立见。不多时,攻击左麟伊那些人渐渐呈退却之事,渐渐支撑不住。 站在最前面的人,瓮声瓮气的说了声“撤!”霎时,所有人有序离开。 “这些人全部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截杀我们的人可想而知了!”左麟伊冷冷的。 回身抱拳:“多谢诸位相救,只是,左某并不知道与我们一起行动的还有一路人马?” 那人摆摆手:“不必言谢,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请左兄还是先行一步,请!”说罢,伸手示意他离开。 ------------ 新人 目送着左麟伊一行人离去,雾影放了信号弹与楚恒取得联系,请示下一步的任务。 不多时,雾影用石子打落天上的一只鸽子,鸽子应声而落。他取出鸽子脚上绑缚的纸条,展开来看,看罢撕碎。 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在地上挣扎的鸽子,走过去冷冷的:“走吧!”用身体挡住,将鸽子捡起。 一路上幽王的人不停的袭击左麟伊的人马,在他们所经之地全部埋伏了伏兵,他们以逸待劳等待左麟伊等人的到来。 可是,左麟伊等人却是日夜兼程急于立刻回京勤王,再加上一路之上要应付来自各方面的伏兵,已经有些精疲力尽。幸亏一路上有雾影暗中照应,才算是有惊无险。 陈瑞彦在客栈中坐镇指挥,调来了陈国五千精兵驻扎在郊外偏远的地带。只等得他一声令下,便攻进楚国皇宫。 幽王坐镇宫中,命人着手准备登基大典事宜。又得到禁军统领临阵倒戈的消息,真是欢喜异常。 有了禁军的支持,再有陈国兵马的支持,就稳操胜券了。想起曾经反对自己的母亲,眼神中神采奕奕。 常青阁。自从听到言纤尘的回话林氏心情大好,她原本担心自己这么些年的行事作风得罪不少人,没有人肯帮她,不想莲嫔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既然有人与自己里应外合,那就无需担心了。必要的时候通个气,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 自从静纹死后,这是林氏第一次笑。新来的婢女,因为年轻没什么经验,做事毛毛躁躁的倒是很让她操心。 不过,如今林氏倒也开始有心情调教她了。但是,静纹的仇一定要报! 静纹在她心里虽然是奴才,这么多年来自己对她也不十分上心。但她服侍了自己这么久,自己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恩怨分明的。她有时虽然犯傻、呆笨,但是做事却很得力。 如今她为了自己豁出了性命去,自己的心腹不能白死!想到这里,林氏便恨恨的:这个不孝子,想做皇帝?做梦! 林氏一人在发呆,新来的婢女阿婧跑进来:“娘娘,幽王殿下求见!” 林氏将头偏向一边:“不是告诉过你,走路的时候放慢脚步不要跑吗?”皇贵妃的语气中虽然是责备,但是不免充满溺爱。 阿婧讪讪的低头,又以福礼:“是。奴婢知道了!那么娘娘要不要见幽王殿下?”阿婧歪着头看向皇贵妃。 ------------ 攻心计 “他终于肯见我了吗?让他进来吧!”皇贵妃将双臂摊开,让宽大的袖袍平整的铺于地面。 阿婧听罢答应着退出,奉了茶离去。 “参见母后!”楚阳行了大礼。 林氏看也不看楚阳一眼,怪声怪气:“不敢当!从今而后怕是本宫见到你反而要给你行大礼了,否则,这君前无礼之罪我可担当不起!”林氏冷冷的说道。 楚阳听罢方知母亲还在为自己将她禁足之事生气,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楚阳坐在林氏身边,将茶斟满用嘴仔细的吹着,那动作十分轻柔:“母妃不要生气,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担心母亲的安危。若是有人对母妃下手,那就是做儿子的该死了!”说完将已经微温的茶水递到林氏手中。 林氏并不接,只是将茶杯放在桌案上。依旧冷冷的:“是吗?那本宫还要为我儿的孝心感动了?” 楚阳便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母亲,无论如何都要先将她稳住。否则,登基大典若是出了差错,那就什么都做不了。 “母妃,儿子所拥有的一切,皆是您所赐。当然做任何事情也要得到您的首肯,若少了母妃的鼎力相助,也不会有我的今天!” 楚阳极尽谄媚之能事,希望以此来麻痹母亲,让他以为自己真的放弃了皇位。只是希望在登基大典之前可以安然度过。待登基大典结束,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林氏听着儿子的话,大有拍马屁之嫌。虽然不知道他的真正意图,但是林氏却十分清楚他如今手中有权,无需惧怕任何人。他之所以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自己是楚阳的生母,同时也真的害怕在关键时刻自己会突然跳出来以太后的名义罢黜他。 虽然这几句话林氏听着很受用,但是可没有被楚阳的一番甜言蜜语完全腐蚀掉心智:“不要在那儿跟我胡说八道!你若想当皇帝,母妃不拦你。若你要真的做出悖逆祖宗的事情,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完,端茶送客。 阿婧走了进来,做了‘请’的手势。 楚阳听罢,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母亲,眼神中射出一道寒光,那里面隐隐的有一层杀意。 听到阿婧的声音,楚阳回过神来。晃晃脑袋离开常青阁。 刚刚那个念头是什么?她是自己的生母,自己刚刚说的话没错,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母亲给予的。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念头? ------------ 百密一疏 远处管家于晴文看见幽王连忙小跑过来:“参见皇上!” 楚阳听罢连忙向四周张望:“你小声些,不要被人听了去!” 楚阳见四周无人,压低了声音:“你来有事吗?” 躲在华从后面的夙沫在采摘花瓣,给堇妃泡制花瓣茶,听到这边的声音往前走了几步,看到楚阳的身影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行礼,却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夙沫退了回去,仔细聆听着。 于管家也跟着压低了声音:“王爷,陈国已经万事俱备,只消王爷一声令下,他们便可冲进皇宫。到时候顺者昌逆者亡,皇位还不手到擒来?” “都说兵贵神速!有陈国相助还不水到渠成?对宫内要严密封锁消息,不能走漏了风声。传到了母妃耳中一切都白费了。你出宫去,将太尉带来见我。” “是,王爷!”于管家答应着离去。 夙沫听得专心,听到这里她知道二人对话已经结束了,那就意味着她很有可能随时被发现。 回过神来的夙沫,没有多余时间去思考,手中的花篮落地,闪身离去。 楚阳循着声音找去,走近看到一个篮子丢在地上,篮子里的花有一部分散落在地上,说明人还没有走远。 楚阳抬头看向前方,往前追了几步,看见不远处夙沫消失的方向,那是浅醉殿的方向。楚阳的嘴角微动,转身回了御书房。 辛遥亮出虎符:“丞相有命,禁卫军听令。禁卫军需全力拱卫京师安全,严禁内乱。皇宫内外若有异动,杀无赦!”辛遥说罢扫视一下众人。 辛遥话音一落,下面立刻一片窃窃私语:“丞相与幽王一向水火不容,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就是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丞相不会也出事了吧?” “各位!丞相此举定有深意,虎符和手谕皆是丞相所赐,手谕我也检验过,的确是出于丞相之手。我们都是军人,服从命令就是天职,我们只要奉命行事,想必也不会有错!”辛遥的一番话,激起所有人的使命感。 “末将遵命!” 辛遥的一番鼓动,使得禁卫军全军临阵倒戈,从此丞相琉光孤掌难鸣。看着群情激奋的禁卫军,辛遥内心一阵畅快,琉光,这一次我看你如何勤王! ------------ 悔之晚矣 风如月站在御书房中间,挺直背脊不做声,等待着幽王先开口。 幽王见到他很是高兴,连忙让人赐座。风如月也毫不客气的坐下来。 风如月一落座,幽王便与他拉起了家常,跟他百般的套近乎。回忆一些幼年的往事以及他如何尽心竭力的辅佐父亲,又讲了一些关于幼年读书时的一些趣事。 风如月听着只“嗯,啊”不止,勉强应付着,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幽王的话听起来让人觉得很温馨,风如月心底却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恶心。 亏他满嘴的念着先帝的恩德和功业,亲眼见到先帝是如何兢兢业业的为着这江山,为着青楚社稷的千秋万代。可是他为了这帝位不惜卖国,如此不择手段之人、丧心病狂之徒,青楚江山若真的到了他的手中,岂不要亡国了? 听到幽王说起幼时读书之事,不禁悲从中来。那个时候的孩子天真烂漫,有最可贵的兄弟亲情。他们互相袒护着对方,相亲相爱其乐融融。随着年纪一点点儿长大,心计多了,隔阂多了。多了一些提防之心,少了许多温情。 后来,幽王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很不寒而栗的感觉。 作为先朝帝师,又身兼辅导皇子的重责,他曾自认为恪尽职守,能够教出如楚阳和楚恒这样的皇子,此生无憾。 但是他却忘记了为人师表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修身。 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作为帝师,自己的学生先天具备了后面的条件,在他们掌握了所有为人处世、治国之道以后,修身便显得尤为重要。 这样才不会使一个人走向歧途。有这样的人觊觎皇位,轻则众叛亲离,重则危害社稷、遗祸后世。 他疏忽了这重要一课,如今悔之晚矣。看着幽王还在那里侃侃而谈,风如月心中很复杂。鄙夷、痛心还有决绝。 见风如月一直冷冷的:“太傅!本王是你一手调教,所做的一切都希望得到你的支持。”楚阳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风如月的反应。 风如月不置可否,一脸的漠视。 “我之所以把师傅你请到御书房来,是因为多年来太傅您教导本王辛苦,又是先帝重臣,百官之首。是我朝诸位大臣以及百姓眼中的元首,受臣民爱戴。因此,楚阳不才想请太傅再次辅佐本王,与本王一同劳心国事!”说完,楚阳自信的看着风如月。 ------------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风如月看着楚阳的目光,心底不禁涌出一丝反感。他不禁低头沉思,如今楚阳外有陈国军队,内有禁卫军倒戈,即使丞相一人在外奋力抵抗终究难成大事。 而且长公主出师未捷已经身陷囹圄,若自己再公然反抗幽王,岂不是更没有势力可以与之抗衡?不如自己虚与委蛇,且与他周旋些时日再说。 风如月心念至此,倒是有些犹豫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楚阳见风如月犹豫,便知道事情还有商榷的余地,心中不禁欢喜:“太傅不必急着回复本王,如今形势了然,想必您也看得明白。良禽择木而栖,如何取舍太傅心中需多做衡量!”说完,楚阳便命送客。 见风如月走远,于晴文从侧殿出来:“王爷,您为何放他离开,而不是将他一并拿下?”见楚阳一改往日作风,管家于晴文面带不解的问着。 看着风如月消失的背影,幽王踱步到殿前:“他是我恩师,授业之恩恩同再造,比起父母生养之恩有过之而无不及。且他是百官之首,为官多年无论朝中还是民间,威望极高又是先朝帝师。我心中实则不忍伤他极深,若他肯辅佐与我自然很好,但若、、、、、、” 于管家听罢,疑惑的看着他:“如何王爷?” “若杀他恐犯众怒,现在登基在即不宜制造麻烦!”说完回到正座。 风如月走在出宫的路上,他很清楚幽王之所以放他走的用意,可惜他是打错了算盘。但自己可真的要打算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到了太尉府,发现门前的守卫已经撤去,心下疑惑连忙快步走进府中一探究竟。 见到冷凌月悠闲自得的品茶,风如月大惊“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见到风如月平安归来,冷凌月满脸的喜悦:“老爷你回来了?”“幽王跟你说了什么?”风如月立刻问 冷凌月疑惑的:“自你走后没多久便来了一个人,紧接着守卫的人就跟着他离开了。我还在疑惑,现在想来定是幽王解除了对我们的禁足了?” 风如月听罢,脑筋飞快的旋转,想必是自己的态度起了作用。自己虽没表态,但是一个表情足以令楚阳懂得自己的心思,观察细微如此,当真令天下政客汗颜。 见到风如月不做声,担心发生什么事情:“老爷,你是不是答应了幽王做了什么、、、、、、” “夫人!”风如月打断了冷凌月的猜想:“你放心,我并没有答应他什么。只是、、、、、、”风如月的想法在脑中不停的盘旋。 ------------ 食不知味,夜不安寝 风如月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冷凌月,说罢叹气:“希望幽王不会看穿我的心思!” 冷凌月‘腾’的一下站起身,身形之迅速绝不似一个知天命之人:“我不同意!老爷,你可不要犯糊涂啊?” “夫人,我别无选择!” “可是,你不能把这渺茫的希望寄托于幽王。” “夫人,现在长公主身陷囹圄。丞相琉光虽有羽林军和禁卫军,可是,禁卫军统领辛遥已经临阵倒戈,只有一只羽林军的左麟伊也是独木难支。穆王楚恒避世多年不问世事,此时更是无法指望。如今我若公开再与幽王为敌当真没有势力可与幽王抗衡了!为今之计唯此一计!” “但是,大人这样做太危险了。幽王自幼由你一手教导,难道你不了解他的为人吗?他如此诡计多端、老谋深算,万一你的想法被他所洞察,那我们太尉府几十口岂不是顷刻殒命?” 风如月用手掌摸着额头,坐在那里眉头紧锁:“夫人那!我们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了!若国都不在了,哪里还有家呢?”说到这儿,风如月深邃的目光看着冷凌月眸子。 冷凌月紧咬嘴唇,欲言又止,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若牺牲我太尉府这几十人性命,能保全我青楚江山,死何足惧?” 天牢。慕云捧着一碗几乎快干了的饭,上面的菜已经微微发出酸涩的气息。 “长公主,您就吃一些吧,这饭勉强还能吃些,您就吃了它吧!”慕云用几乎乞求的声调,求着疏影吃东西。 疏影看也不看转身走到牢门前,双手扶在牢门栅栏上面:“不知道外面如今是个什么形势。身在牢中,竟是半点儿风声也听不到!”说着恨恨的用手拍着牢门的栅栏。 慕云连忙放下碗,过来将疏影的手握在手里吹了又吹:“公主,仔细手疼!” 慕云叹着气安慰着疏影:“就算公主你忧心外面的形势,也要好歹吃一些。如果外面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长公主你身陷于此,也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在此安心吃住,以逸待劳?” 疏影听着直摇头:“只怕是时日不多了!不知道太尉和丞相是不是也被拿下了?”说着,疏影望着天老尽头的楼梯拐角处。 穆王府书房。梦溪站在楚恒身边奉茶,自从上次在堇妃寝殿里见到梦溪,楚恒觉得她是个身上充满谜一般的女孩。 ------------ 自古红颜多薄命 他对她产生过诸多怀疑与猜测,觉得这样的一个心思细密的女孩怎么可能十多年来只在母亲的寝宫中做一个粗使的宫女?这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无法解释这样不合情理的事情,母亲显然并没有在意她,这才是真正危险的事情。索性自己将她留在身边,看着她料定在自己的身边,她也翻不过天去。 梦溪自然知道楚恒这样做的目的,但是她的心里仍然感谢他,让她远离皇宫。 楚恒坐在书房里,心中忧虑。幽兰出走,幽月也不在了。枫叶堂现在无人主事,而自己分身乏术,这个时我根本不能离开王府。京城内外可到处都是幽王的眼线哪! 京城内外,所有王公大臣全部都被楚阳软禁起来。他王府中的人至今还能出入自由,全部是因为自己平时不问世事的缘故。 可是,自己如今需要做一件事,苦于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啊!所有人都离自己而去了。 想到这儿不禁想起幽月和幽兰,眼中不禁浮上一丝水雾。 看到楚恒的神情,梦溪欲言又止,移动脚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感觉到梦溪的不自然,楚恒立刻收敛情感,眼神中立时多了一丝冷漠:“退下吧,这里不用你服侍了!” 听到楚恒的话,梦溪转身离去,却在书房门前停下,转身看向楚恒。 楚恒抬头正对上梦溪那忧虑、幽深的眸子,那一刻楚恒的心没来由的漏跳了一下。连忙红着脸别过脸去:“你怎么还留在这儿?” “即便今天王爷要怪罪于我,奴婢也要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奴婢以后是这王府的人,若是在我和王爷之都有一层隔阂,那么以后在王爷身边便永远没有信任!”梦溪下定决心,要与楚恒谈谈,无论今后是被赶出王府或是乱棍打死都认了。 楚恒听着心中好笑,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如今居然在自己面前竟然谈起了信任来。既然这样我就看看有什么手段。 想到这里,楚恒笑了:“想说什么,说吧!” 梦溪转身到楚恒身侧:“奴婢很清楚您向娘娘要我的目的,不求王爷对我有多信任。奴婢自幼父母双亡,跟着祖父住在一起,祖父病死那年,被卖进宫里。那一年奴婢七岁。”梦溪的轻轻的说着,眼圈中略微有些红晕,虽然时隔多年她仍然不能释怀。虽然当初是为了家人的生计,可是如今自己在宫外已经没有任何的亲人了。 ------------ 士为知己者死 她知道楚恒的目的是什么,但她依然把他当做恩同再造的恩人,因为他,她提前结束了宫廷生活。 她开始对这个世界有一些希冀,无论他是否相信他,她都准备义无反顾的去帮助楚恒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话已至此,我不妨将王爷心中疑惑一一解答。”说完,向楚恒投去询问的目光。 楚恒觉得这个女人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等待他去发掘,她竟然这样说,说的如此从容如此轻巧。好像猜中别人的心思本就是她的强项:“哦?那你不妨继续说下去,听听你说的对也不对?” 梦溪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说着:“按照我这般的心思大可以让自己过的更好一些,取代夙沫的位置一点儿不成问题。但若是那样,奴婢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出去了!”梦溪说到这里,声音竟有些哽咽。 楚恒十分惊讶,这样的身世也是见怪不怪了,哪里知道是不是事先编好的呢?因为自己就是做这样事情的人,以至于他不得不以己之心度人之心。 可是,她能红肿的眼圈,哽咽的声音、、、、、、若是假的又何必如此卖力的演戏呢?若不是真的如此悲惨,便是在宫中多年见的多了,演戏也成了家常便饭。 想到这儿,楚恒不禁释怀:“既然你如此细心,那么你不妨猜猜,本王此刻为何事烦心?” 梦溪似有所想:“王爷,奴婢愿为您分忧!一则王爷避世多年,若是此时出现在天牢中,很可能会引起他人主意,以后若想与长公主里应外合就难了。二则,奴婢在宫中多年i一些事情也可以应付,最重要的是无人认识奴婢,就算有人发现也好搪塞。若有个万一,奴婢贱命一条,愿以此性命为王爷赢得时间。” 看着梦溪那坚定的眼神仿佛要被她的目光吸引进去,眼看就要万劫不复。 楚恒果断的将头转了过去:“你没有必要去冒险,你以为你送了命我就会信任你吗?” 梦溪没有听到,楚恒的声音里多了一丝颤抖和不冷静,觉得楚恒还是不信她。 “奴婢感激王爷,士为知己者死,为了王爷我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说完,离开了。全然不顾身后的楚恒唤她的声音。 梦溪离去后,楚恒开始反思自己的举动。究竟自己是怎么了,三番两次在她面前失态,听到她要为自己去冒险,心中竟然被油锅烹煮一般难受。 ------------ 温柔的陷阱 自己不曾在这个梦溪面前流露过一丝痕迹,可是,为什么她却能轻而易举的猜中自己的心思,就连自己心中顾虑也算的万无一失? 所幸的是她如今在自己身边,为了自己的心愿尽心竭力,若是伤了她的心,使她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那将是一个十分令人头疼的劲敌啊!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觉得可拍,下意识摸着额头,竟然有一丝汗珠。 此人出身卑微,一直身在底层没有任何权利,如梦溪一般,只需动动手指所有人都会为她鞍前马后,若是被幽王争取了去,那岂不是自己的损失?所谓近水楼台、、、、、、 且抛开这些不必待言,先说自己身边可以担当此次重任的人选。管家是王府中人,认识的人太多。而且自己和管家素来与长公主没什么往来,若是突然到那里被人发现不好搪塞。若说枫叶堂的人,现在除了自己这个幕后主人,直接领导枫叶堂的幽兰已经出走,幽月不在了,枫叶堂至今无人主持,都找不到可以主持枫叶堂的人,一时间又如何发现这样的人呢? 虽说枫叶堂组织严密,里面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担此重任。可是,枫叶堂里的人各个有身手,走路就漏了行迹。思来想去还真是只有那个梦溪最合适。 至于如何不让梦溪这样一个宝贵的资源从自己的手中溜走,他心中倒有了一番打算,一丝邪魅的笑意拂过嘴角。 心念至此,他写了道请求楚阳允许他纳妾的折子。 穆王楚恒今年刚刚成年,按理说即使要迎娶王妃也是常理。梦溪的身份做王妃会引来诸多非议,所以才想到了这么一招先纳妾的法子。 但是,楚恒心中隐约觉得这样太过委屈了梦溪,他知道此时先得到允许纳妾的旨意。将此事坐实后,由不得她不愿意,之后再补偿她也就是了。打定了主意,楚恒下笔如有神助。 身在客栈的琉光自从将手谕和虎符给了辛遥,一颗心就悬在那里七上八下的等待。 “砰砰砰!”一阵慌乱的敲门声,打乱了琉光的脚步声,来人推门而入:“丞相不好了!禁卫军兵变了,辛遥临阵倒戈投奔了幽王。据说还有不到五日光景就要行登基大典,陈国的兵马究竟来了多少尚不知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严阵以待!” 琉光听罢犹如五雷轰顶般,一屁股瘫在床上:“完了!全都完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一丝猩甜喷涌而出。 ------------ 死于非命 左鳞伊上前双手托住琉光:“丞相大人保重啊!眼下该怎么办,一切还要您来主持大局呢!” 琉光挣扎着起身:“对了,太尉,太尉怎么样了?是不是京城所有官员都被幽王控制了,那么太尉呢?他可是百官之首啊!”琉光尚存一丝希望。 “哦,听说昨日晌午幽王招风如月进宫,之后太尉府的守卫全部撤走,至今没有动静。” “太尉府的守卫撤了,那太尉也、、、、、、”丞相一口痰迷了心窍,向后一栽人事不省。 浅醉殿。夙沫的尸体于今早被发现于偏殿,脖颈间有两处青紫的痕迹,眼睛圆睁,脖颈间还有抓痕,夙沫的指甲里有一滴类似血液的东西。经太医检验,那滴血不是夙沫的。太医的结论是,这滴血很可能是凶手的,夙沫死于谋杀! 一切都已经再明朗不过了,堇妃看到夙沫的死状心下已经了然,这丫头前两天就魂不守舍的,服侍她的时候也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问她缘由她噤若寒蝉一般,自己也没再多问。不想事情不过两日,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横死了! 究竟是谁下的手呢?竟敢动自己身边的人,那么下一个是不是就要轮到自己了。对方是要杀鸡儆猴,提醒自己不要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但是,自己最近连寝宫的门都没有迈出一步,这样的警告实在有些画蛇添足。堇妃实在想不明白,完全魂不守舍、战战兢兢的样子,便派人急急的请儿子进宫来。 楚恒最近正因纳妾之事找不到由头进宫,正好借此机会进宫看看情况,一则请旨二则伺机探听一下天牢周围的情形,看能不能混进去。最好就是双管齐下! 楚恒按照计划,带着管家和梦溪,提着食盒去‘探望’堇妃。 御书房。“王爷,穆王进宫了!” 楚阳手中的朱笔略停顿了一下,继续写着:“来就来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人家进宫看母亲还不行吗?” “可是,穆王这次除了带了管家之外还有一个没见过的丫头,那丫头手中还提着食盒?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管家于晴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穆王怎么说?” “穆王说,堇妃娘娘最近胃口不好,穆王心中惦记,便弄了些娘娘平日喜爱的清淡小菜带进来孝敬!”于管家说罢,抬头看着幽王。 ------------ 局中局 “人家看母亲我们总不能拦着吧,小心着点儿就是了!” 于管家答应着出去了。 浅醉殿。堇妃问着儿子的身体和胃口,最近有没有按时吃药的话。话说不久堇妃便转入正题。 楚恒低头沉思,良久问了句:“尸体呢?” “太医检验过,已经埋了!”堇妃说到这里,犹自觉得那一幕的触目惊心还近在眼前。 楚恒刚想问埋在那里,却想到现在如果去了肯定会被盯上。如今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堇妃将自己的心思和不解都向儿子倾盘道出,随后眼睛不安的转动着。 “母妃知道这个时候让你进宫不太合适,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就是夙沫,我心中实在害怕的紧。” 楚恒听罢只得不住摇头,要说自己这个母亲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吧,她偏偏还有那么些临危不乱、遇事冷静的能力。可是一但自己想不通透的时候就是就疑神疑鬼、胆战心惊的。 “无妨,就算母妃不找,儿子也要进宫一趟,现在岂不一举两得?”说罢回头看一眼站在一旁的梦溪。 堇妃只当是楚恒是为了探听天牢的消息,没有多想:“据说幽王已经将不服从他的大臣打入天牢,有少数的大臣告病在家持观望态度。如今除了关押长公主的地方还空着,其余的地方已经人满为患了!” “那天牢周围是什么情况,能进去吗?”楚恒连忙问。 “不太清楚,我想那里应该已经成了禁区了,没有幽王的手谕,是没有办法进去的。” 楚恒低头沉思,觉得此事颇为棘手,为难。这次恐难成行,可是,梦溪已经进来了,若是再来恐惹人怀疑。 楚恒思量着如何让梦溪去天牢。若是让梦溪化装成母亲寝宫的新来的宫女出去,探听一下也好。 梦溪想的却是,如何才能混进天牢呢?天牢之外守卫森严,要如何通过重重关卡如入无人之境,又能顺利达到目的呢?这个时候应该使用一些女人惯用的手段。梦溪想到这儿,觉得这次颇有希望。 这次不能动手,下次再来就会惹人疑窦且不易成功。去那儿周围打听打听也好。想着想着打起了食盒的主意,目光盯着提进来的食盒不放。 看着梦溪的目光,楚恒叫过管家和梦溪:“你们自己看着办,千万别冒险。能成最好,不成再想办法。一切都不重要,本王命令你们无论如何要先自保。”楚恒谆谆嘱咐着。 ------------ 君臣兄弟 张管家听罢,和梦溪先后离开。楚恒还要留下来帮母亲答疑解惑,安抚母亲。还要到幽王那里去请旨,虽然幽王还没有登基,可是已经在行使皇帝权利,楚恒不得不公事公办。 接着刚才母亲的话题,楚恒继续说道:“母亲,你是忧思过度了。既然母亲没有做什么让他们忌讳的事情,那就是夙沫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人家要杀人灭口呢?”楚恒漫不经心的说着。 “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堇妃讷讷的像是在呓语。 “恩,应该与你没有多大的关系。倘若幽王真的要杀人,母妃你早就没命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费尽心思的防范他呢?幽王没这么傻!”楚恒慢慢的分析着。 堇妃听罢恍然大悟,忽然想起楚恒说到进宫有事:“你进宫可还有别的事?” 楚恒听罢连忙起身欲走:“母妃很快就知道了!”丢下这么一句,留堇妃一人云里雾里。 管家和梦溪商量之下,决定还是不能冒险,即使不成也不能因为事情败露而连累了穆王多年来的辛苦经营。 最后二人决定,由梦溪混迹闹市区寻机会接近天牢在四周看看周围的环境,看能不能混进去。 御书房。管家于晴文走了进来:“王爷,穆王求见!” 楚阳愣了许久,悠悠的声音像是呓语,显然他并没有想到楚恒此次进宫还有拜见自己的打算:“他一个人来的吗,不是在浅醉殿呢?” “穆王是一个人!他说有事求见。”说完,于管家抬起头看向有些走神的楚阳。 “让他进来吧!”说完将朱笔放下。 楚恒听传,慢悠悠的走进来:“参见皇兄!”说完,就要行跪拜礼。 楚阳连忙走下来:“快!赐坐!” 宫人连忙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楚恒的身后:“二弟身子不好,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 楚恒微微一笑,笑容很是虚弱的样子:“还不是因为母妃的身体吗?先帝不在了,母妃又上了年纪,我这身子也不争气,现在也只有母亲可以依靠。今日前来是来向皇兄道喜的、、、、、、、咳咳咳咳!可是皇兄似乎还是这么悠闲!” 这个弟弟在自己眼里一直都是体弱多病,没有什么心思想一些争权夺势的事情。对这个弟弟也没有提防,有的只是心疼更多些。当初先帝封亲王的时候,原也就是为了让他将来有个依靠。对他的要求,也是无所不应。 ------------ 戏子 “二弟总爱打趣我,对你自然与他人不同!最近吃了什么药,身体怎么还这般差?”楚阳对楚恒倒是还有几句真话。 “最近季节不太好总是犯病,劳皇兄记挂。”楚恒低头沉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微微苍白的面色竟有些病态的红晕,却看起来脸色倒是极好。 楚阳见他不再说话,面带忧郁:“二弟有何事犯难,若本王能做到一定为你做到!” 楚恒见状挤出一丝晦涩的笑容,有些难为情的样子:“皇兄,我、、、、、、你可千万别笑话我啊!”楚恒觉得有些难为情,将怀中的奏折拿了出来。 “皇兄先看看这个。”说完,递给旁边的于晴文。 于晴文快步的走过去拿过奏折递给楚阳,楚阳疑惑的接过奏折,打开细读。 看着看着,楚阳的嘴角掠过一丝玩味的笑意。看到楚恒的奏折他是真的可以放心了,原来他是想请旨赐婚。既然如此,完全可以放心。 放下奏折,楚阳大笑:“二弟之事也属人之常情,有何不妥之处呢?可是为何二弟不急着封妃却要先纳妾,这是何意?” 楚恒咬着下唇,低声的:“因为她的出身不太好,也担心给皇兄惹麻烦。” 楚阳一哂:“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何不多等几日,待我登基之后、、、、、、” “皇兄登基之后诸事繁忙,我怎么能再因为自己的事情给皇兄添麻烦呢?正好皇兄准备登基大典,我这久病之人也沾沾喜气,免得终日病恹恹的,没的让皇兄见了晦气!”说完不住的苦笑。 听着楚恒的话,楚阳一哂:“二弟此话说的为兄好像不近人情似的,我什么时候厌恶过你?总是想起来就要把握打趣一番!”楚阳宠溺的埋怨着。 想想楚恒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不如就趁这时将楚恒的婚事一并办理了。好在都是礼部的事情,做两手准备就是。等到登基之后还要忙着应付来自各方的反对势力,肯定会焦头烂额,到时候还哪里有时间办理楚恒的婚事。 楚恒身体孱弱至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英年早逝了。父皇在世的时候也是格外怜惜他,只想让他安度余生。如今他只这么一个要求,自己当然要尽善尽美的为他做到最好。 “你想怎么做,都依你!来人!”楚阳想罢觉得这么做也未尝不可,有个人照顾他,自己也能放心些。便叫于晴文来。 “王爷!” “去礼部打个招呼,让他们为穆王简单筹备一下,务必做到尽善尽美!” 管家于晴文答应着离开,看到楚阳的眼神,心中会意。他到底还是不太放心这个弟弟。 ------------ 美人计(上) “既如此就多谢皇兄了,皇兄立时就要君临天下是个大喜之事。本来我的事也不急在一时,只为了跟皇兄凑个热闹,说不定以后便再也遇不到这样的好事了呢?”楚恒弱弱的说着,还不忘最后打趣一下自己。 楚阳见他说的伤心,自己也不自在:“二弟怎么如此伤感?今日说的都是大喜事,怎么竟说这个来?二弟所请之事,我一定照准,现在我就把旨意下达礼部,让他们从速办理!”说完,楚阳拿起朱笔下旨。 楚恒见状觉得今天应该收场了,便摇晃着身子起身告辞:“多谢皇兄了,臣弟告辞。改日一定带新人拜见皇兄!”说着就要离开。 楚阳连忙起身,让宫人扶着他出去了。二人互相推辞道谢了一番,才离开。 楚恒到了宫门口,坐上了宫人特意备下的马车扬长而去。 坐在车里的楚恒,脸色阴沉,嘴角的笑意冷傲。想必梦溪他们应该得手了,自己的这出戏应该可以给他们争取足够的时间。即使楚阳派人跟踪,天牢处于闹市再严密的防守也会有漏洞。 楚恒心下盘算着,可是回到穆王府却只看到了管家一人:“梦溪呢?” 张世兆将梦溪与他商量之下的决定的计划告诉了楚恒,楚恒听罢立刻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天牢?那里守卫森严,她如何保护自己?不是羊入虎口吗?” 张管家觉得王爷的反应太过强烈,是不是羊入虎口还不一定,既然梦溪拍胸脯保证能够安全回来那就一定没问题。而且,王爷一向提防她,若是没有能力王爷对她又怎么会如此上心? “王爷,稍安勿躁!奴才这就去看看!梦溪姑娘应该就要回来了!”说着便转身出去寻找。 穆王打断:“回来,再等等吧!”二人开始焦急的等待着。 梦溪换上了粗布衣服,头上裹着蓝花底的花布,穿着与之配套的蓝色碎花的小袄和蓝色小花裤,脚下蹬着一双板儿鞋,手里还拿着个篮子。十足一村姑,跟那个气定神闲说要帮楚恒完成心愿的梦溪判若两人。 她的脸上有了一丝慌张和不安,眼睛四处张望,不停的打听着什么。看到有官吏模样的人,便赶忙跑过去。 “那女子,休要再上前一步,天牢重地立刻回避!”一个身穿戎装的年轻男子严肃的提剑走了过来,将剑横在了梦溪的面前。 ------------ 美人计(中) 梦溪惊慌失措的连连摇手倒退:“别,别!军爷,我、、、、、、我是打听路的,我、、、、、、” 那人皱着眉头:“打听路?你没看见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天牢重地,怎么到这儿打听路?”那人不耐烦的说着,还不停的用剑将梦溪逼到安全地带。 梦溪泪眼汪汪眼看就要哭出来,见那人已经回去,她连忙又跟了过去:“军爷,我是外地来京投亲的,只是不认识路,问了好多人都说不知道。见这边似乎有官吏所以就过来问问!军爷,您行行好告诉我吧!”梦溪说着就要跪下。 那人连忙阻止:“你这是做什么?你既然要问路就问吧,我们也是职责所在,问了路马上离开!” 见那人松了口,梦溪连忙道谢:“谢谢军爷,谢谢军爷!军爷您可真是好人呢?”梦溪刚要走过来,此时正值换班。从旁边走出一个人来,连忙挡下。 “站住!天牢重地禁止进入!你是怎么当值的,幸亏我发现的早,要不然这个责任你我谁来担当?”来人呵斥着,梦溪不得已再次退出去。 “子敖,你来了?这个女子是外地来打听路的,我看她实在可怜就、、、、、、”那人声音低了下来。 “打听路,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若是出了半分差池你我如何向上面交代?你心软可怜她,那么谁来可怜我们,难道那一百军棍她能替我们受吗?”说完,瞪了他一眼,上前一步。 “那女子你快些离去!这里不是你问路的地方,你马上走!否则我们、、、、、、” 不想梦溪一下跪了下来:“二位军爷,你们行行好,我只是打听路的。来投亲的,只是觉得官府的人应该会认识京城所有地方,才冒昧前来。否则我连回乡的盘缠都没了、、、、、、”说着,梦溪径自哽咽起来,滴下泪来。 先前的那个人,冷眼旁观着,这没人在前梨花带雨的,我就不相信你就真这般的铁石心肠。 只见那个叫子敖的人也面露难色:“好吧!你说吧!” 梦溪连忙起身:“多谢军爷!我要去、、、、、、”梦溪随意说了一个离天牢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那个地方叫柳巷街!”梦溪睁大希望的双眼,看着他们。 二人听罢皱皱眉头,梦溪见状面露难色:“怎么?军爷你们不知道?”梦溪焦急的眨巴着双眼。 ------------ 美人计(下) 那个叫子敖的人皱着眉头冷冷的:“哦,也不是。只是柳巷街跟这里完全不是一个方向,你怎么走到这里了?” 梦溪难为情的:“军爷,我真的不认识路,可不可以,麻烦军爷给我画张地图?”梦溪的眼神充满了怯意。 那个叫子敖不耐烦的转身:“等着!” 见他离开,梦溪千恩万谢:“多谢军爷多谢军爷!”转身看向先前的那个人,满脸的歉意。 “姑娘,你别介意他这人就是面冷心热爱教训人,也没什么!”那人打开了尴尬的气氛。 梦溪笑着回答:“没关系的,军爷你们每天都这么辛苦吗?”梦溪趁机问道。 那人听有人问起,也跟着叹气:“哎!我们这样的人整体风吹日晒,都是为了坐在衙门里的人,但是却责任重大啊!” 梦溪听这个人开始抱怨起来,便进一步试探:“如今这个节气并不是处斩犯人的时候,怎么天牢守卫还是如此森严?” “这里关的都是朝廷重犯,我们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话音刚落,那个叫子敖的人便走过来了,将手中的地图交给梦溪,脸色再没有刚才的难为,多了一分警惕。 “你的话太多了,你的图。拿了图赶快离开吧!”说完,瞪了那人一眼。 梦溪接过图,看了一眼:“谢谢,谢谢军爷帮忙,这下我真的有救了谢谢!”说完,抹了一下自己的脏脸,离去。 “你不要那么多话! ”说完回身走回去不提。 那人看着他的背影,冷笑着。你还不是一样怜香惜玉,即使不说什么,却什么都做了。 这个家伙还真难对付,让人讨厌。不过,这样一来当真是除了幽王的手谕,就没有办法进去了。 天牢外面都有两人守卫,若是进到里面定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若没有手谕真的无法进入呢! 穆王府。管家也按捺不住起身去外寻找,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却看见一个村姑走了进来,管家刚要喊人质问是谁守得门,什么人都放进来。 那人开口了:“张管家,王爷呢?” 张管家这裁定经看了一眼那‘村姑’,竟然是梦溪! “梦溪!王爷一直等着你呢,怎么才回来,出了变故吗?” 梦溪边走边说着:“一言难尽!” “王爷,梦溪回来了!” 楚恒听罢‘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见到梦溪身穿粗布蓝色碎花衣,脸上又脏又黑,俨然一副村姑的模样。但是,安然无恙,心下松了口气,立刻移开目光。 ------------ 隐患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楚恒极力的想掩饰自己的慌张,可是声音还是透露出一丝的不安。 梦溪走进来,有些不自然的擦了一下自己的脏脸:“让王爷挂心了!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天牢的守卫比较难缠罢了!” 楚恒听罢才转过头来,正色道:“天牢的守卫如何?” 梦溪接过张世兆倒的茶一饮而尽,听到楚恒问,眉头微锁:“怕是没有幽王的手谕是行不通了!” 看来得想办法弄到幽王的手谕才行,可是如何才能弄到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你们下去吧!本王一个人坐会儿!” 梦溪和管家走了出来,二人都没有说话。梦溪想着如何去搞到幽王的手谕。而张世兆想的却是,今天王爷的反应如此的反常,却是因为这个丫头!王爷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可是对这个丫头,却把他这十几年的情绪都用尽了。 王爷自幼体弱,为了自保和实现自己的心中理想,隐忍至今辛苦建立了枫叶堂,培养了一大批眼线和死士。才有了今天的资本,若是被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给破坏了,那王爷的多年计划岂非要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不禁用眼神飘向梦溪,戒备的看着她。可是,梦溪仿佛全神贯注的思考,丝毫不曾察觉他的心思。 陈国。悦王府。尉迟寒烟半躺在内室,脸色煞白无精打采。旁边的侍女端着药碗在一旁劝慰着。 “王妃,您就喝了吧!自从您知道的皇上给悦王指婚的事,就整日愁眉不展的,连孩子都没保住。王爷身在青楚,知道了该有多心痛啊!若是王妃真的为王爷着想,就应该把药喝了,养好了身体再为王爷开枝散叶!”说完,将药碗递到她手上。 尉迟寒烟接过来捧在手中:“我花了三年的时间才有了这个孩子,如今就这么没了,我不甘心!只怕是王爷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以后连见一面都难了!”说完,不禁低声啜泣。 侍女巧诗继续劝慰着:“怎么会呢?王妃你多虑了,你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将来能够陪伴王爷走到最后的人只有你。就算丞相千金家室如何显赫,也始终屈居于王妃之下。王爷还是要跟您做长久夫妻的啊!”巧诗是尉迟寒烟的陪嫁侍女,了解她的性格,句句能一语中的,因此尉迟寒烟十分看重她。 ------------ 水无垠(上) 巧诗的一番话说的尉迟寒烟热血沸腾,将药碗里的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让尉迟寒烟眉头紧锁,咬紧牙关,但还是忍住想要呕出来的冲动。 她尉迟寒烟是悦王妃,尉迟家的二小姐,要贤良淑德。悦王府的女主人。若是连这点儿容人之量都没有,将来的日子会比这药苦上百倍千倍。 看到尉迟寒烟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那抹坚毅的光,巧诗知道自己的话再次奏效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陈国丞相府。 “小姐,这个人怎么了?怎么还没有醒来吗?” “你小声一点儿,不要吵醒她。”虽然她的声音低沉,却有一丝焦急。 又是一阵脚步的杂沓声,太医来了。 “小姐,太医来了!” “太医,你来看看这位姑娘,为何现在还没醒来?” 太医坐了过来,为床上的人把脉,片刻放下她的手:“她并无大碍,只是长途跋涉太累了而已。老臣给她开些安神汤药,相信会有些帮助!”说完,太医坐到一旁开了方子。 “那么,太医她多久能醒来呢?”水无垠问道。 太医抬头看了看窗外:“大概要傍晚时分吧!” 水无垠点头:“小荷,送太医!” 小荷领着太医出去:“太医,请!” 不多时,小荷回来一脸的埋怨的神色。看到她的脸色不善,水无垠瞪着她:“谁又得罪你了?!” “小姐不该把这么个来路不明的人救回来,万一老爷知道了又该生气了。而且我们也不认识她,若她死在我们这儿,小姐大喜在即,岂不晦气?”小荷不满的埋怨着。 水无垠狠狠的瞪着她:“越发的把你惯得不成样子,再过些日子还要你来当我的家不成吗?我做事什么时候让你来指手画脚!还不去备些饭菜来?” 听着水无垠从未有过的刻薄言语,知道自己没遮拦的话惹怒了她。她自从得知自己将要被指婚的事情,就烦心不已,今日自己又戳到了她的痛处。自己变成了她发泄的对象,自己理亏在先,只得低声称是:“做什么?” “去准备就是了,啰嗦什么?”水无垠没好气的。 小荷只得退出准备饭菜不提,而水无垠则一人守在那人床边。 傍晚。床上的人睁开了微弱的眼睛,抬抬有些发沉的眼皮,看看这个陌生地方,她的动作惊醒了旁边的人。 ------------ 水无垠(下) 旁边的水无垠感觉到身边的响动,立刻坐起来,看着床上的人睁着惺忪的睡眼疑惑的样子,惊喜万分:“你醒了啊?” 那人迷蒙的看着他,好像做了一场梦一般:“这是什么地方?” 水无垠见状便问:“ 姑娘,你还记得你昏迷之前的事情吗?”试探着问。 那女子晃晃不清醒的头:“我记得我逃难到了陈国,然后、、、、、、这里是陈国吗?” 水无垠见她说话还正常,思维也清晰,心下松了口气:“没错,这里还是陈国境内。” “那这里是、、、、、、” “小姐,饭菜已经备好了。还有、、、、、、”小荷眼神向外面乱飘,有些不安。 水无垠皱皱眉头,柳眉倒立:“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有话快说!” 小荷压低声音:“丞相回府了!” 水无垠‘腾’的站起来,仿佛没听见般:“你说什么?” “丞相回府了!”小荷又重复了一遍。 水无垠倒吸一口冷气,险些摔倒,怎么这么快:“爹的脸色怎么样?”水无垠试探着问。 小荷回忆着:“看不出,只是阴沉着脸直接钻进书房了!”小荷摇着头说。 水无垠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父亲今晚不会跟他们用晚膳了,母亲不管自己的事情,可以放心了: “小荷去把我和姑娘的饭菜拿到房间里来!”她吩咐着。 “是!”小荷答应着。 水无垠转过身来跟那人说话,只见她挣扎着起来:“姑娘,你做什么,只要跟我说一声就好!”水无垠笑着说。 “姑娘身份贵重,岂是我等平民可以差遣的?可折煞我了!”说着便要跪下! 水无垠连忙扶起她:“你我年龄相仿,何来身份之说?况且人生而平等何分贵贱?就算我真的是什么丞相千金,那不过是我爹爹的功劳,与我半点儿关系也无,你不必如此。不知姑娘贵姓?年龄几何,可许配了人家?”水无垠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堆,让站在那里的那个人不知所措。 不等她回答,房门外敲门声响起。水无垠示意她不要出声:“谁?” “小姐,我来送饭菜了!”门外响起了小荷的声音。 水无垠再次松了一口气:“进来吧!”门应声而开,小荷端着二人的饭菜走了进来,就在关房门的一刻,丞相夫人上官无双迅速跟了进来。 水无垠惊呆当场:“娘!”水无垠恶狠狠的看向小荷。 ------------ 身先士卒 小荷一脸委屈的,快要哭的样子:“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夫人是、、、、、、” 上官无双的脸上由阴郁转为略有一丝的埋怨:“不要难为小荷!是我不放心,今日你爹心情不好,否则,你可仔细着!”说完,早已瞥见地上站着的人。 上官无双走上前去,水无垠连忙挡在她面前:“娘,她、、、、、、” 上官无双略微严肃的眼神扫视女儿的面庞:“你休要骗我!” 水无垠听罢只得让开,心中却忐忑不安的看着母亲和那个女子。 只见,上官无双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她。只见,那人虽然衣着褴褛,满脸污泥辨不出容颜。但,却从眉宇间看得出,此女心性坚毅非常人可比。 “给夫人请安!小女冒昧打扰,请夫人莫怪,明日小女便会自行离开,绝不给夫人添麻烦!”那人轻声说。 上官无双却满面堆笑:“这姑娘倒是知书达理!来,不必客气,坐吧!” 看到母亲的反应,水无垠愣了许久。见水无垠和小荷愣在那里,上官无双吩咐着:“小荷,把饭菜端过来啊!无垠,你一会儿跟小荷把你的衣服找出来一些看她喜欢那个,给姑娘换上。” “记得,要轻点儿,不要让你爹听到!”末了,上官无双小心的嘱咐着。二人听着,只得点着头离开了。 “真没想到,夫人倒是比我们更加热心!夫人也是眼高于顶之人,没想到对这个来路不明的人,竟是这般的殷勤!”小荷在一旁称奇道。 水无垠狠狠瞪着她:“你要再说‘来路不明’,明日我就打发人把你配个小子去!看你还说也不说?” 此言一出,小荷再也不敢言语了,这句话就是她的软肋。 不过,令她吃惊的是,这个姑娘浑身脏乱,母亲一反常态的热情,让她大为吃惊。小荷说的没错,娘亲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今天却对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姑娘如此热情,实属罕见啊! 想了许久,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就跟小荷一起,去把母亲交代的事情做了吧! 上官无双将女儿支走,是想替她探探这个人的底。那这人看上去年纪轻轻,如此知书达理。可是,却如同遭逢大难,身份实在可疑! 上官无双心里觉得没底!自己女儿原系闺阁弱女,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先探探底,以免引狼入室。 ------------ 女中诸葛 上官无双试探着,外间水无垠却担心母亲问这问那的,人家姑娘不好意思,反而怠慢了人家。 又急忙的命小荷去将新的饭菜重新热了一遍,将洗澡水烧好,自己径自向闺房走来。 “娘?”她在房门外听了半晌,轻轻唤了一声。门应声而开,上官无双站在眼前:“都准备好了?” 水无垠点头。上官无双转身和她出去回身道:“姑娘稍候,一会儿会有人伺候姑娘沐浴更衣!”丢下这句话,拉着女儿离开。 水无垠看向房里,疑惑着跟着母亲出来。到得母亲房里,水无垠问道:“娘,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看着女儿的无害的问着,上官无双叹气:“女儿啊!你实在不清楚这外面世界的可怕,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人心难测。你太善良,不认识的人就这么救了回来,若是她不怀好意呢?” 水无垠从没有听过母亲的这番论调,一时间竟哑口无言、难以反驳:“娘!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自幼长在闺阁之中,没有接触过人,怎知这世上人心险恶?不过我倒是没试探出什么!” 水无垠觉得自己的爹和娘都是经历过千种事,见过百样人的。既然,连母亲都试探不出什么,就说明这姑娘一点儿问题也没有:“那不就没事了吗?娘还要做什么呢?”水无垠无害的问。 上官无双十分慎重的:“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我总觉得这姑娘虽然形容颓废,眼神间却流露出坚毅。此人非池中物,将来非富即贵,还是不能大意!” 听着母亲的话,水无垠觉得母亲就是女中诸葛,仅仅短暂的时间,通过察言观色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还得出了这么多的结论,惊诧不已:“那我们要怎么做?”讷讷的问。 “对这样的人,我们要、、、、、、不过无垠,你放心,娘已经决定留下这姑娘了!”上官无双的眼神由幽深变得温柔。 水无垠看着母亲的眼神,又开始觉得迷茫,但还是很高兴:“既如此,谢谢娘!”说完,便回房去。 上官无双一颗心七上八下,犹自不放心。若不是此女真属良善之辈,便是见得多了,学会了演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丈夫商量一番。 书房。水沢坐在书房里伤脑筋,上官无双敲敲门走了进去,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转入正题。 ------------ 同病相怜 水沢听罢,用手指揉揉略微发胀的额头:“夫人啊,这样的事情就你就自己看着处理吧!为夫相信这你绝对可以处理好。如果需要,为夫会配合你。最近朝廷的事情很让我头疼,家里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吧好吗,夫人?”说完,水沢又埋首书案。 上官无双听罢,眼神笼罩一层暗淡的光,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便离去了。 “姐姐的皮肤真好,头发也像瀑布一般呢?”说着边帮她擦背,一边羡慕的。 蓝玥叹了口气:“外在的容貌再好又有何用?终究是不中用了!” 她的口气让水无垠大为吃惊,她自幼衣食无忧,从未经历过什么灾难。根本不理解蓝玥为何会出此言:“姐姐年华正好,为何会做此语?” “我眼下生计都难以维持,更何况家仇?我以后的路该如何走,当真是不得不想了!”说罢,她头靠木桶,双眼紧闭。 “姐姐只管放心住在这里,待姐姐有了出路再离开不迟?” 蓝玥静静的想着什么,没有言语。见她不说话,水无垠低下头默默地:“原本想着一直留姐姐住着,我自幼就是独女,没有兄弟姐妹陪伴,留着姐姐做个伴,也是好的!只是,如今这相府怕是连我也难久待了!”说完不禁落泪。 蓝玥见她如此伤心,便也不觉惊诧:“为何如此啊,妹妹?” 只见水无垠低下头,良久不语,只有泪水不停滑落脸庞。 蓝玥苦笑着,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还以为妹妹亭台楼阁、衣食无忧、婢女环绕,生活定是无忧无虑,原来却也是这般的命运不济!罢了,女人总是被漠视的!妹妹照顾我也累了一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余下的事我自己来就行,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情呢?”说罢,蓝玥将毛巾拿过来,自行擦拭。 翌日。午时将近。 “来来来!都搬进来,轻着点儿,这些东西都贵重着呢!摔坏了你们可赔不起!”一个公公的声音响起。 相府的奴才、婢女听罢连忙回身去通报,不多时,上官无双和水沢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前面那个公公满面笑容的走近:“丞相大人,夫人!这些都是悦王府下的聘礼,您看还能上眼吗?” 水沢走近一看,全部都是价值连城的珠宝玉器,翡翠玉玦、上古的陶器、、、、、、顿时瞠目结舌。 ------------ 下聘 这哪里是迎娶侧室,这样的聘礼未免有些逾矩,让一向处事严谨的二人觉得惊喜之余,略微感觉到不安。 “公公,这些聘礼未免太过、、、、、、”水沢犹豫着含笑道出自己的疑惑。 那公公满面含笑:“丞相大人休要疑虑,这些都是皇上吩咐置办的!礼部依旨行事,大人不必多疑。” “皇上还说:丞相千金不比他人,即使是侧室,礼数也不能怠慢了。王爷虽已有正妻,这也是皇上的恩赐不是?”那公公一句话说的头头是道,看着水沢夫妇眉开眼笑。 上官无双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荣宠击中,无法迅速做出反应。水沢见状,连忙抱拳:“臣水沢叩谢吾皇圣恩!”说罢就要跪下谢恩。 那公公见状连忙过来搀扶:“大人快快请起收下聘礼吧!皇上和礼部那里还等着老奴回去交差呢!”说完,笑嘻嘻的看着水沢。 水沢连忙命下人将聘礼收下,搬回水无垠房中。 那公公满面堆笑:“丞相嫁女是全京城的大事,老奴也沾沾喜气。告辞了!”说完,转身离开。 坐在闺房之中聊天的水无垠二人,听到外面的声音早已跟了出来,看到一箱箱的聘礼搬到了自己的房中才知道,悦王府已经来下聘礼了。而自己的爹娘已经代自己收下了,如此一来便再也不可能退还了! 看着这么多的聘礼,蓝玥惊讶的说不出话,长这么大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宝贝,一时间竟然有些眼花缭乱:“妹妹你看这么多的宝贝,看来悦王府很看重你呢?”蓝玥的眼睛一边盯着那些宝贝,一边看着水无垠的反应。 水无垠头脑一阵阵发蒙,颓废的坐在绣床之上,看着地上的聘礼,完全提不起兴趣。 蓝玥见状惊讶道:“这些都是你的聘礼呢?你看多漂亮的绸缎啊!妹妹似乎,并不高兴?”蓝玥颇为疑惑。 水无垠听她问起,只不住的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小荷!小荷!” 小荷不明缘由,跑了进来,见到水无垠的表情不禁骇然:“小姐什么事?” 水无垠站起身来到箱子的面前,将箱子全部推翻在地,里面的东西全部洒到了地上:“把这些没用的东西统统给我丢出去!一件不留,不要以为聘礼多我就会嫁给他!即便是天潢贵胄,我也不稀罕!”水无垠嘶吼着,满面泪痕。 蓝玥和小荷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水沢夫妇听罢走了进来:“你要丢到哪里去?” 听到水沢的声音,水无垠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将头别向一边。 ------------ 悲剧 “高公公还没走远呢,你这个样子给谁看?这是皇上下旨赐婚,这么好的亲事哪里去找?难道你想抗旨不成?”水沢眼里的凌厉之色掠过。 上官无双瞪了他一眼,走到女儿面前:“你小声些,吼些什么?”说罢,拉起女儿的手安慰着,一边为她拭泪。 “无垠,现在事已成定局,木已成舟,反悔已经不成了。我们不能拿相府几十人的性命做赌注。好在悦王深受皇上器重,他日即使不能黄袍加身,凭借悦王府今日之恩宠,保得一世荣华也是不难的!” 无垠还在哭泣着:“难道我们相府缺少荣华富贵不成,已经到了要拿我的幸福做赌注的地步了吗?”哭着,无垠挣脱上官无双的手。 水沢听罢顿发雷霆之怒:“你放肆!这是皇上器重我们相府,才给你指的这门婚事,你不要不识抬举!聘礼一下,一切再难挽回!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说完,用了的甩甩袖子离开。 上官无双连忙追上水沢,跟他低声说了几句,便转身回来。 蓝玥递了杯茶送到水无垠手中:“妹妹!如今聘礼一下,婚期已定,再没有回旋余地。你只能准备做新娘子,好在这婚事还不差,就不要让夫人为难了吧?” 水无垠听着蓝玥的话,只拼命的摇头,并不说话。 上官无双急了:“自从赐婚的旨意下来,你就一直闷闷不乐。无垠,娘一直不懂的是,你为何宁死不愿意?” 水无垠低低哭泣:“娘!我好歹是个丞相千金,怎么能嫁人做小?别说他是悦王,就是太子女儿也不稀罕!悦王此人城府极深,冷酷内敛。根本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与其跟那么多人去争,倒不如终身不嫁来的清净!”说罢哽咽不止。 此言一出,上官无双立刻上前握住她的嘴:“胡说八道什么!女儿家怎么胡乱发这样的誓?” 水无垠的声音低了下来:“我也知道现在根本没有什么机会了,根本由不得我说不,我不过发泄一番罢了!娘不用担心,我嫁就是了!”说完,歪在绣床上,紧闭双目。 见女儿认命似的答应着,上官无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女儿。她身为母亲,却无法改变什么,心痛无法抑制。 上官无双转身了出了女儿闺房的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那里,许久不能平静。 ------------ 绝处谋生(上) 女儿内心的挣扎与不甘,上官无双怎么能不懂得呢?自已也是身为侯门世家的小姐,若是当初真的给大将军的儿子做续弦夫人,自己也是断断不肯的。 更何况如今自己的女儿身为丞相之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却要给别人做小,别说是水无垠,就是自己也断不肯依从。只是没奈何,这婚事是皇上亲赐,没有反抗的余地。女人当真十分无辜啊! 蓝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来劝慰水无垠,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陪着她。 “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水无垠突然问。 蓝玥不语,将头偏向一边。 “若姐姐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坚持不要放弃。我是没有坚持的机会了,可是姐姐你一定要幸福啊!”水无垠满脸的悲哀,望着蓝玥的眼睛却是无比的坚定。 蓝玥低头沉思,自己还应该争取吗? 青楚。幽王楚阳登基之日。城外的悦王的人马早已换上羽林军的服饰混迹宫中,只待登基之礼结束,一切皆成定局。 拉拢风如月之后,楚阳将丞相琉光和禁卫军统领左麟伊下狱。楚恒想尽办法让梦溪混进天牢将他的阴谋告知长公主疏影。 疏影得知仰天长叹:“皇兄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要被他的不孝子给断送了。从此青楚以全国之力侍奉陈国,我青楚子民便永无出头之日了!”说罢,便欲自裁,被婢女慕云所拦。 “长公主,你这是做什么?死容易,可是怎么对得起先帝辛苦打下的江山?”说罢,拉拉她的衣襟。 疏影愣在那里,低头沉思。慕云趁机小声说道:“你忘了梦溪姑娘了?她是穆王的人,若是长公主真的就这么死了,就没有人与他里应外合了!奴婢愿意为长公主殉国,以保全青楚江山!” 慕云的话让疏影心里一颤,楚阳一旦登基他们这些人无一人能活。若自己逃走,一定会连累他们。 “不可以!不能这样,幽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长公主,慕云说的对,你现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只有你离开了青楚才会有一线生机,至于我们,也只有听天由命罢了!”琉光说着,叹气。恨自己身在牢中什么都不能做。 琉光的一句话,让疏影感觉十分绝望。摇摇头:“我不能离开!” “长公主,如今你即使留在这里,我们也是难逃一死。但是,你若逃了出去,长公主却可以大有作为!”左麟伊说着,也十分赞成这个想法。 ------------ 绝处谋生(下) 疏影拼命的摇头,只是不肯同意:“我不能,不能冒险。我走了,那你们、、、、、、” 慕云决定由自己先去为疏影开通一条路:“长公主,奴婢的命不值得什么。能够服侍长公主一回,也算不枉此生了。无论成败与否,奴婢愿意一试!”说完起身欲离开。 天牢门口似有响动,众人皆惊面面相觑:来不及了吗?人影闪过,却是太傅风如月。 “太傅大人?”众人满面惊讶,只有丞相琉光,满脸不悦的坐在地上。 “太傅大人一向高升,如今怎么肯来见我们这些将死之人呢?” “幽王殿下即将即位称帝,前朝之人留着无用。临刑前特来送行,诸位近来可好啊?”风如月问着,遣散了所有的狱卒。 待所有人退下,疏影恢复了平静:“太傅大人遣散所有狱卒,定是有话,不妨直说?” 风如月淡淡一笑,那笑靥风华绝代:“知我者,长公主也!”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药丸一样的东西:“我在外求人为我找到这颗药丸,这颗假死药只能救一人。这个人必须是可以能够一击即中的人,其他的人我就爱莫能助了!” 众人想都不想便异口同声:“当然是要救长公主了!” 疏影低下头,咬住下唇久久不语。 风如月走近疏影,将手中的药丸放在她的手掌:“老臣也是这个意思!只要你活着,青楚江山就还有希望!” 疏影疑惑的看看风如月:“我不能久留,记住,这颗假死药,入口即气绝。两个时辰后便会醒转,我会买通了狱卒让人将尸体直接丢进近郊的乱葬岗,以后的路就看你的了。长公主!青楚的希望全都在你身上了!”风如月说着拍拍疏影的手掌。 疏影听罢点点头,将药丸收好:“可是,太傅。丞相他们非死不可吗?” 风如月听罢,长叹一声:“只能听天由命了!我现在也不能太明目张胆的替谁说话,幽王会怀疑我的。能保几人是几人罢!” 丞相琉光方才恍然大悟,风如月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不禁为刚才自己的莽撞觉得尴尬,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保住长公主,我们这些人都不重要!” 众人点头赞成:“长公主,各位。此地不宜久留,在下告辞!”说完,风如月闪身离开。 ------------ 红颜劫 傍晚。狱卒打开牢门,每人一顿丰盛的晚餐,一壶酒。众人见状便清楚自己大限将至。 “最后一顿断头饭,你们吃饱了也能做个饱死鬼,见到阎王也可以壮壮胆!吃吧!”说罢,将饭菜放下,转身锁门。 疏影起身走到门前:“等等!既然是最后一晚,那么劳烦大哥给我一间干净的牢房,让我沐浴更衣干净的上路,不知可好吗?” 狱卒听着稀奇,但觉得也在情理之中,犹豫不决:“啊、、、、、、这个,你等着我要请示一下!”说完,关上牢门离开。 狱卒走后,一抹笑意掠过疏影的嘴角。 不多时,狱卒打开牢门,带着疏影出来。慕云连忙跟了上来:“狱卒大哥,让我服侍长公主最后一次吧!” “闲杂人等后退!”狱卒挡在前面,若是上面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疏影安慰着慕云:“没关系,我自己可以!” 狱卒领着疏影到另一间牢房:“你在这等着!”说完,转身去准备不提。 疏影打量着这间牢房,果然是比其他牢房都干净许多。在这里沐浴梳妆再合适不过,只是缺了一面镜子。 不多时,一切准备停当。疏影将干净的衣服整齐的放在桌边:“麻烦狱卒大哥,给我拿面镜子来!” 狱卒一边不耐烦的唠叨着:“女人真麻烦。”一边不情愿的去拿镜子。 疏影坐在木桶里,闭着眼睛想着逃出生天之后该何去何从?自己不能就这么认命。悦王,你毁了我青楚,我要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可是要如何混进陈国皇宫呢,进宫实在太难了。虽说自己生长在皇宫,对皇宫熟悉无比,可是一般人想进宫,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疏影慢慢的用毛巾在自己的身上擦拭着,脑筋却不停的快速旋转,为自己将来去陈国而谋划。 沐浴毕,疏影换上干净的衣服,弄干了头发坐在铜镜前,用梳子轻轻梳理自己如缎般的青丝。白里透红的肌肤显得疏影更加娇俏妩媚,她用梳子轻轻梳理自己的斜刘海儿,双手将发髻拢起,用一支簪子将发髻束起。 拿出黛眉笔,对铜镜轻描剑眉,使自己的眉型看起来更加柔和一些。用朱印纸印在红唇之上,镜子里的美人显得绝代却没有笑容。 疏影拿出那颗药,在手里紧紧握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 消逝 狱卒觉得时间已经太久,似乎沐浴更衣根本用不上三个时辰啊,就算慢一些顶多一个时辰。为什么现在也没有动静。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时间越久,心里越没底。打开慕云所在的牢门,嘱咐慕云道:“你出去看看!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出来?”说着,引着慕云到疏影沐浴的那间牢房。 慕云走进去,里面有浓烈的水汽笼罩,显然是刚刚沐浴过的痕迹。再向里面走去,疏影盛装躺在地上。心中隐约有一丝不祥,连忙跑过去,伏在疏影的身上:“公主!长公主,长公主你醒醒啊!” 一边喊,一边用手去试探疏影的鼻息,已经没有了气息。慕云一下子坐在了一边,惊恐的:“长公主!你为何先奴婢而去啊!长公主、、、、、、”悲伤之情难以抑制,扑倒在疏影身上哭泣不已。 狱卒闻声而来,见到慕云伏地哭泣,面面相觑。走近一看却发现疏影已经倒地,试试鼻息,二人顿时愣在当场。 慕云喊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长公主殁了,你们还不去禀报?”说着她抱起疏影紧紧搂在怀中。 那两个狱卒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没了主意,立刻去向楚阳通报。 楚阳低头沉思良久:“罢了!让人抬出去便是了。左右她也难逃一死,不过就是迟与早的问题。她是先皇幼妹,地位尊贵以及,若是被送上断头台,岂非失了皇家尊严?运出宫去埋了便罢!” 众人想见疏影最后一眼,无奈身为阶下之囚,连牢房都不能跨越一步,只能远远的隔着牢门看着狱卒将疏影的尸身抬出去。看着狱卒的身影消失在天牢的大门外,众人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为自己和疏影的结局担心。 翌日清晨,幽王楚阳登基大典。悦王的人马混进青楚御林军中将禁卫军全部格杀,兵不血刃的几乎没费一兵一卒,迅速占领了青楚皇宫。对皇宫四周形成拱卫之势,打着护驾旗号。 天牢。幽王贴身内监于晴文传旨并给了除了丞相琉光之外的其他每人一杯酒:“这些是新皇赐给你们的!” 说着,狱卒便将酒送到了众人面前。于晴文抱拳向东方一拜:“新皇仁慈,登基之日不沾血光,留你们一个全尸!你们且上路吧,奴才自会给你们请旨厚葬的!” ------------ 死别 所有人都不再迟疑,准备一饮而尽,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丞相琉光突然断喝一声:“慢着!” 内监于晴文听得这一声,不禁眉头紧锁。不知是哪个不知趣的打断自己,不耐烦的看去,却发现是琉光。顿时换了个笑容:“丞相大人,有何指教?” 见于晴文一脸媚态,琉光转过身去冷冷的:“人人有美酒,怎么能少得了我的?” 于晴文见问连忙细细的解释着:“新皇待丞相自是与他人不同,丞相乃是三朝元老,又怎么能怠慢呢?新皇有旨即刻放您出去!” “只有我一人?”琉光听罢不禁侧目。 “只限丞相一人!”说罢,于晴文满脸媚笑的看着他,原本以为琉光会赏他,却不曾想遭到琉光一记白眼。 琉光狠狠瞪着他,语气却不得不软了下来:“既然如此,公公就通融一下让我与诸位话别可好?” 于晴文听罢犯了难:“丞相大人,这就难办了。你知道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没有多大的权利、、、、、、” 琉光听罢便拿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在他手中:“麻烦公公了,不会耽误太久!” 于晴文见状立刻眉开眼笑:“大人自便,我为您守着,不过也别太久了!”说完将五十两收进怀中。 左麟伊立刻上前:“丞相!”说罢便伏地叩首。 琉光立刻扶起他:“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轻易下跪?” 左麟伊挣脱的琉光的手臂:“这一跪丞相理当受得,您对我有知遇之恩。如今,末将生死在须臾之间,总不能带着遗憾离去!” 琉光听罢松了手任由他磕,左麟伊起身:“丞相,我们死不足惜,只要你在,青楚终有见天日的一天!” 众人也纷纷上前:“左统领说的没错,死有重于泰山,我们死得其所。丞相大人不必挂怀!”说罢众人饮尽杯中酒,瞬间十几人全部气绝身亡。 琉光蹲下身逐一抚摸着他们的尸身,似乎还在感受他们最后一丝余温。他们曾经都是为青楚立下功劳的人,他们曾经都是为前朝呕心沥血的人。如今却是江山变,功臣死;顺者昌,逆者亡。青楚江山危矣! 心念至此,琉光不禁老泪纵横不能自已,怎奈自己无法与命运相抗。 于晴文小跑进来:“丞相大人,已经不早了您、、、、、、”看到眼前的琉光,再看他的身旁。于晴文的表情由惊诧转为会心的笑。 ------------ 伊人已逝 “丞相大人,俗事既已了解,就请大人随奴才移步,等待新皇召见!”于晴文见事情已经解决,接下来就要履行楚阳的旨意。 琉光冷冷的看着于晴文,满眼的鄙夷:“新皇?即使天下人山呼万岁,我却从未承认过。告诉他,我宁可将牢底坐穿,也不愿与他同流合污!”说完,琉光依旧回到牢里坐下。 于晴文为难的:“丞相大人,哎呦,这如何让奴才交差啊!您就行行好吧!” 无论于晴文如何哀求,琉光竟自岿然不动。无奈,于晴文只好退出去想辙。 城外近郊乱葬岗。刚刚醒转的疏影,身上早已脏乱不堪,身上的‘盛装’也扯破了一个口子。疏影脱掉了外面的衣服,脱下脚上的鞋子,打着赤脚。拔下头上的钗环,紧紧的收在里怀。 从此刻起,青楚长公主已死。自己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以后的路还很长。 眼见天色已晚,疏影想想自己身无分文,身上只有一副手镯和几只钗,如果现在就换了钱根本走不到陈国。而且,现在还在青楚境内,难保楚阳不会派人搜查。待明早他发现自己假死,肯定会封锁城门和搜索客栈。 走到界碑处,找到了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面许久没有住人,已经满是灰尘了。疏影咬咬牙走了进去,走到角落里,将稻草堆在身上将就了一晚。 翌日清晨,疏影盘算着要如何解决去陈国的盘缠。以后只要早起早睡,快些赶路,尽量少吃些东西,这样也能节省些盘缠。还有,入秋了,一定要为自己置办一些冬衣和秋衣,那就一定要动用自己的盘缠。 想着想着就入了神,感觉有人撞她的身体,躲了过去。下意识摸摸怀中的全部家当。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还在。 同翔客栈。陈睿彦在这个热闹非凡的时刻独自一人躲在客栈的房间里,他回忆着自己与幽王楚阳达成的协议,嘴角扬起好看的弧线。从此青楚便为陈之属国! 想至此,陈睿彦打开窗户,放飞信鸽,收拾行装回国。 青篱东宫。南宫傲坐在书房里画着人物丹青,图成完笔,南宫傲坐在那里痴痴的看着画中的人。 只见画中人凤眸柳眉,朱唇微启,笑容满面。让人看上一眼如沐春风,仿佛中了魔咒一般被深深吸引着。 ------------ 荣光背后 南宫傲呆呆的似有些痴呆:“幽月,幽月、、、、、、为何你早早的离我而去,你让我一个人如何度过这数十寒暑,如何走过没有你陪伴的岁月!幽月,幽月、、、、、、”说罢掩面而起,哽咽不能自持。 泪,无声的落在画上美人的脸。南宫傲立刻用衣袖轻轻擦拭,结果泪水混合着半干未干的墨迹,弄得那美人面越发的脏了。 见画脏了,南宫傲慌忙解下汗巾擦拭,结果却适得其反。南宫傲索性放弃,只坐在那里不停的悲戚,口中一直念叨着‘幽月’。 陈国。悦王陈睿彦回国后听说赐婚之事,又惊闻王妃尉迟寒烟滑胎之事,心下十分沉重。 “寒烟,我不在的时候你怀着身孕替我料理府中诸事,辛苦了。无论是丞相之女还是一介平民,你永 远是本王的王妃。”陈睿彦掩饰着沉重的心,安慰着尉迟寒烟。 尉迟寒烟听罢,心内一酸滚下泪来:“王爷,臣妾对不起你。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是臣妾没用!”说完,就要跪下请罪。 陈睿彦连忙扶起她,此刻他已经没有心思去责怪她。比起痛失爱子,他更在意的是父皇这次指婚的用意。孩子可以再有,若是一步走错,便是满盘皆输。 “孩子的事与你无关。你有身孕时,本王不在身边。若说怪罪,也是本王的责任,你不必内疚。我们还年轻,等你养好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说完,拍拍她的肩膀转身欲离去。 “王爷,那我们、、、、、、” “你先歇着,我去书房!”向书房走去。 看着陈睿彦离去的背影,尉迟寒烟呆呆的:“我们还会有孩子吗?新人进门后,你还会愿意来我这里吗?” 站在门内,照例书房四周所有人全部请走,自己埋首书房。 父皇将丞相千金指给自己,却是自己不在陈国的时候,这是什么意图。是等着自己功成身退之时再加恩宠,还是有别的什么、、、、、、 外面传来微微细雨的声音,陈睿彦推门而出站在门口,闭上眼睛感受着细雨的清凉。深吸一口气,清凉的空气进入鼻腔,瞬间觉得清醒异常。 丞相千金身份高贵,父皇一向器重丞相,此番‘恩典’,也许真的只是加恩于自己。可见,父皇的心思已经很明朗了。 丞相府。丞相千金成亲前一天。水无垠独坐在闺房中,自从与父亲吵架之后,父亲就对自己提防了起来。担心蓝玥帮她,就单独为蓝玥准备了一间客房,白日里劝慰着她,晚上仍旧回去,就是防止她们互相串通。 不收藏的孩子,给本宫拖出去大刑伺候!!!!!!!!!!!!!!!!!!!!!!!!!!!!!!!!!!!!!!!!!!!!!!!!!!!!!!!!!!!!!!!!!!!!!!!!!!!!!!!!!!!!!!!!!!!!!!!!!!!!!!!!!!!!!!!!!!!!!!!!!!!!!!!!!!!!! ------------ 垠魂 今夜是最后一晚,明日水无垠就要出嫁,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水无垠坐在闺房中,用手抚摸着新嫁衣,泪珠入断了线的珍珠,颗颗落在那嫁衣上。 她心中满是愤懑,不甘。自古女子的婚姻凭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完全由不得自己,可是自己一向心比天高,怎么能屈居人下,看人脸色?即便死了,也绝不能做这样的事情,绝不认命! 水无垠坐到镜前淡扫蛾眉,略施脂粉。起身从自己绣枕下拿出一个纸包,自斟了一杯茶,将纸包中的粉末倒入茶杯中。 她记得小荷曾经说过此药入口即气绝,快到毫无痛苦。如此没有痛苦的去了,倒也省事。爹,娘。自幼无垠对你们的话百依百顺、深信不疑,如今女儿的终身大事却不能做主,女儿不甘心。原谅女儿这任性的一回,恕女儿不孝了。想罢,饮尽杯中茶。水无垠倒在地上,即刻没了呼吸。人的生命若是能由自己做回主,也是一种幸福。 翌日清晨,上官无双和媒婆、小荷等来到水无垠的闺房。敲门无人应声,众人索性拿出要是来开门。 门应声而开,房中蜡烛已经烧尽,床上整齐的被褥,水无垠却躺在地上。 上官无双立刻跑过去:“无垠,无垠!你怎么了?”用手一摸,水无垠的身体早已冰凉,心下一惊。慌忙用手试试鼻息,哪里还有气。 上官无双彻底绝望了:“无垠,无垠!你怎么能这样丢下娘?”说罢伏在她的尸身上哽咽不止。 小荷却被吓得不轻,想起前一段日子,小姐说什么厨房里有老鼠,让他买些毒药来药老鼠。难不成、、、、、、想到这,脸色的越发的难看。 “难道,小姐让我买的不是毒老鼠的?”顿时慌张不已。 在一旁的媒婆和喜娘早已坐在地上大声痛哭:“哎呦我的妈呀,这让老娘如何交差啊!大喜的日子这是怎么话说的呢?我怎么这么命苦呦、、、、、、” 上官无双紧锁眉头,闻讯而来的水沢也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围在这里?”见到地上躺着的水无垠,水沢脸色酱紫,发疯般推开众人,抱起水无垠的身体使劲儿摇晃:“无垠,无垠!女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啊!你怎么能草草结束自己,你让爹娘以后可怎么办啊!” 上官无双擦擦未干的眼泪,转身对身旁的喜娘和媒婆:“二位先到前厅稍事休息,我保证在花轿进门前,给你们一个完美无缺的新娘!小荷,带喜娘和媒婆到前厅!” 小荷答应着,脸上的神色犹自显得惊慌。喜娘和媒婆满脸的疑惑,人明明已经死了,要如何在上轿前变出个姑娘呢?但既然丞相夫人信誓旦旦,就是有万无一失的把握。自己不妨就去等着,便跟着小荷里去了。 将媒婆和喜娘引进前厅,奉了茶后小荷满腹心事的返回了水无垠的闺房。她决定将自己的猜疑,向丞相夫人和盘托出。 ------------ 蓝玥 上官无双和水沢忙着让下人处理女儿的后事,秘不发丧。一边还在焦灼如今花轿即将临门,要如何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变出一个活的新娘出来。 “夫人,小荷有件事心存疑窦,想告知夫人!” 上官无双见小荷神色凝重,加上她多年尽心服侍女儿。甚至有时自己觉得女儿做什么不妥之事,她都会来偷偷回禀自己,可见他是个心细之人。 上官无双见到她的样子,便觉得此事一定与女儿有关,将小荷带到门外:“有什么疑惑的说吧!” 小荷便将她刚刚看到水无垠因服毒而死产生的疑惑告知了丞相夫人:“当时我还问过小姐,为何不是买老鼠药而一定是毒药呢?小姐只说,现在的老鼠厉害得很,买毒药来也是防止有个万一。不想,却是拿来自己吃!” 上官无双听罢不禁惊在当场,竟还有这个缘故!原来女儿早萌死志,自己身为人母竟丝毫没有发觉。 其实早在悦王府下聘那天,见到女儿那么激烈的反应,还有事后自己找她了解原因,自己解劝她的那番话、、、、、、应该早就有所察觉的,如今后悔早已来不及了,现在是又悲又痛。 上官无双无力的靠在门板上,事情太突然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蓝玥此时闻讯而来,跑到水无垠的闺房中,见围着许多人心下诧异,见上官无双在旁边,径直向她走来:“夫人安好!” 上官无双擦干眼泪:“免了!蓝玥你来了!” “夫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丞相不是已经加紧防范了吗,怎么还是发生了不测?” 小荷解释着:“姑娘不知道,小姐她早萌死意,只是防不胜防啊!” 上官无双和小荷犹自在那里拭泪,蓝玥听罢半张的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连忙跑了进去。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她要做什么,跟着她回去。 只见蓝玥蹲下身去检查水无垠的尸体,尸体已经开始僵硬,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子时左右。蓝玥用手将水无垠的头转向另一边,颈项完好不是自缢而亡。 蓝玥侧目,发现身旁一个茶杯倒在地上,茶渍还留在那里,蓝玥捡起茶杯闻了闻。嘴角弯起了弧度,服毒而死。 上官无双等人看着她的所有动作,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她们从没发觉蓝玥还有这个本事,只是不知她为什么这么做? “无垠是服毒而死?”蓝玥问道。 上官无双和小荷纷纷点头:“是!” “那么无垠的丧事、、、、、、” “已经去命人定制上好的棺木了,准备秘不发丧!”上官无双说着,用无比信任的眼光看着蓝玥。 蓝玥听罢点点头:“可是,今天不是无垠出阁的日子吗?她若、、、、、、新娘子怎么办?” 蓝玥走进水无垠的闺房,看着躺在床上的水无垠,送她最后一程:“妹妹,你命苦竟选择了这样的不归路。你为什么要这样的走呢?今后的路,就由姐姐替你走。你安心的上路吧,从今天起我会将你的父母视为自己的父母。是他们收留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他们的,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会替你完成!”说罢,蓝玥走出来去寻上官无双和水沢准备辞行。 ------------ 李代桃僵 “夫人!这么多天承蒙丞相和夫人照顾,但一直留在相府也不是长久之计,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留在这儿也是触景伤情。二位承受丧女之痛,还要应对来自皇帝的压力,蓝玥留在这儿也只会给您添麻烦。不过,请夫人允许我停留几日,待无垠妹妹丧事完毕再行离去。万望夫人成全!”说完,跪在地上乞求不止。 望着蓝玥满脸的真挚,上官无双十分感动,连忙扶起她:“姑娘快起来!姑娘也是个性情中人,见姑娘是个安静的人,不想却是个热心肠的。如此多谢了!”上官无双听着,既然她自己主动要留下,那何不让她代自己女儿出嫁呢?反正,皇上和悦王都没有见过无垠。 打定了主意,上官无双满腹心事的拉着蓝玥的手:“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说的话都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现在,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姑娘可愿应承?” 蓝玥见上官无双满脸的无助和殷殷期盼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要为了无垠妹妹,蓝玥愿做任何事情。” 上官无双看了看,将蓝玥拉至旁若无人的回廊尽头:“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于你来说有些强人所难。就当老身求求姑娘了!”说完,上官无双竟跪了下去。 蓝玥傻了,连连倒退:“夫人于我有大恩,您是堂堂一品诰命,怎么能跪我?”说罢,连忙搀扶起她来。 上官无双挣脱她:“老身有求于姑娘,只要姑娘一句话,老身便起身。否则,老身宁愿一直跪着。” 蓝玥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夫人要我做什么?” “代替无垠,下嫁悦王!” “嫁给悦王?”蓝玥突然觉得,这实在太突然了,一时间竟无法回答。 上官无双重重的点头:“没错。虽然我们已经封锁了无垠的死讯,可是,不久后花轿临门若是没有新娘,相信朝廷就会派人来问罪。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之前,悄无声息的将事情解决!”上官无双起身,扶着蓝玥。 上官无双将自己心里的打算像向蓝玥和盘托出,末了又语重心长的:“比起无垠,我觉得你更适合王府的生活。从这刻起你便是水无垠,陈国丞相之女,悦王侧妃。” 蓝玥听着上官无双的计划,听上去胸有成竹:“可是,夫人我、、、、、、我真的不行、、、、、、万一被发现,那不是连累了相府吗?你们对我有恩,我不能、、、、、、”蓝玥推辞着。 上官无双按住她的手制止她:“姑娘不必推辞!如今我们整个丞相府几十口人命,都在姑娘一念之间。你不会,让这么多人为你陪葬吧?”上官无双最后丢下一句很有分量的话。 见蓝玥仍旧犹豫,上官无双保证着:“只要姑娘肯答应,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相府与姑娘共进退!” 听到这儿,蓝玥才勉强答应,点点头表示应承。见蓝玥点头答应,上官无双脸上有了笑容。 ------------ 冷战 上官无双将小荷喊过来,让人为蓝玥换上嫁衣,服侍着她准备上轿。小荷听罢满脸错愕,上官无双告诫着:“现在已没有选择,好在没有人见过无垠,只要有你这个名副其实的相府陪嫁丫鬟,相信不会有什么偏差。我看得出这个丫头行事颇为谨慎,不是个会惹祸的人。就去准备吧,顺便将丞相请来。” 小荷眨眨眼睛,半张着嘴半天没有说话,转身去了。 “既然我们让人家姑娘做这样的事情,就要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在外人面前,蓝玥就是我们丞相千金,是我们的女儿。这是权宜之计,若老爷心里难受,就当做是上天又赐给我们一个女儿,让她代无垠来孝敬我们。老爷,大局为重啊!”上官无双意味深长的说。 水沢眼中含泪,看着下人将水无垠的遗体放入棺中,盖棺。心如刀割,声音有些哽咽:“罢了!夫人看着办吧!” 见到水沢的眼泪,上官无双眼中的泪簌簌而下。从得知女儿死讯到现在,她一直在硬撑。如今再也撑不住泪如泉涌般:“好、、、、、、我去看看他们准备的如何了?”转身用衣袖遮住,不让水沢看见。 蓝玥这边坐在闺房中,由着下人为她梳妆打扮,一切已经准备妥当。蓝玥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还是不能接受这一切的变化。自己从未着过红妆,如今替人代嫁,竟也有了这么一天。若是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会不会有一点点喜欢自己呢? 青楚常青阁。阿婧端着羹汤侍奉在侧:“娘娘您就吃一些吧!您昨天一日没好好吃过东西,若再不吃身体会吃不消的!” 皇贵妃摆摆手:“拿开!本宫驰骋后宫多年,只要是想得到的,谁能阻挡?如今,却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林荇陌不禁哀叹。 “可惜长公主已经、、、、、、这朝中还有什么势力、、、、、、”丞相、太傅,他们还在朝中。可是,自己如何联络到他们呢? “皇上驾到!”外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阿婧一愣,看到楚阳走了进来,连忙上前行礼:“参见皇上!” “免!” “谢皇上!”阿婧回身看向皇贵妃的脸色,自行退下。 楚阳跪在地上:“儿子给母妃请安!” 皇贵妃冷哼着不言语,楚阳犹自跪在地上:“母妃,是谁惹您生气了?” 皇贵妃仍旧冷冷的:“是谁你心里比本宫更加清楚,我担待不起!本宫没有卖国的儿子!”说罢,便起身回内室。 “母妃,母妃!”对于楚阳的呼唤,林荇陌充耳不闻。 楚阳这次来是想跟母亲商量上封号和进封她为皇太后的事情,可是,母亲对自己始终这样冷淡。让他一肚子的话都无处说,见到母亲的反应,楚阳心中有一丝不安。没奈何,楚阳只得回去。 于晴文适时进言:“皇上应早作筹谋!” 楚阳因母亲不理自己心下烦闷,听于晴文说着,满心的不悦:“筹谋什么?” ------------ 各唯其心 “皇贵妃为皇上生母,进封太后一事不宜久拖。若是太后拒不受封,世人会对皇上的皇位予以诟病,将来祸患无穷啊!” “那又如何?你休想打我母妃的主意!” 于晴文听罢,诚惶诚恐的跪下:“吾皇赎罪,奴才岂敢!奴才的意思是,可派兵镇压。娘娘这边,就由皇上来劝和,不知皇上以为可行吗?” 楚阳听罢冷冷的抬起脸朝前走去:“回御书房!” 于晴文立刻起身侍立在侧,闪开身给楚阳让路。 明月宫。莲嫔和荔婕妤分宾主落座,玫羽为他们奉了茶出去。 “姐姐,幽王、、、、、、不对,皇上为了防止林荇陌阻挠他登基,当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呢?” 莲嫔冷笑着:“可不是?不过即便她心中有数又如何?林荇陌不是冲动之人,如今她势单力孤,就算心知肚明也奈何不了他这儿子!” 荔婕妤疑惑不解的:“姐姐!我们当初答应帮助皇贵妃,是因为担心她们母子今后得势会嫉恨我们曾经没有帮她而害我们。如今,我不懂为何我们还要帮她?” “我们也并不是要帮谁,说到底无论谁当皇帝的都与我们没有多大的关联,只不过这个人如果不是幽 王,我们的日子会好过些罢了。林荇陌和他终究是母子,哪里会有隔夜仇,这也不过是他们之间的争斗,若我们掺和进去,到时候吃亏的是我们。我们且静观其变,跟着和稀泥吧!” 天牢。风如月奉命探视琉光,面对空荡荡的牢房,感慨万千。如今,这里只剩下琉光一人。 “太傅大人!不知来此有何公干啊?”天牢外狱卒拦住风如月问道。 “奉皇上口谕,来看望丞相!”风如月说罢,朝东方一揖首。 狱卒做了个‘请’的手势,将风如月让了进去。 风如月只稍微略一颔首,便飘然而过,对于这样的一些人,风如月除了公事公办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听到外面的响动,琉光听到风如月的声音,身体略微有些动摇。随即又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风如月见状不忘调侃一番:“丞相大人好悠闲,这样的环境之下,还能睡得着吗?”说完看看四周空荡荡的牢房。 琉光听罢微笑着睁开眼睛:“只有这样我才有精力同你们继续斗下去,不是吗,太傅大人?” 风如月转头看看门口,笑着走近琉光:“丞相与老夫又不是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又何必如此呢?” 说罢风如月压低声音:“近日我会走一趟常青阁,希望联合皇贵妃一道,或许会有希望!” 琉光听罢满脸的惊讶不可遏制,随即恢复平静:“风太傅助纣为虐,老夫当与你划清界限!” 琉光低声道:“皇贵妃?” “识时务者为俊杰,丞相何必固执?” “这个没时间解释,一句话无法说清,总之幽王的阴谋被皇贵妃洞察。所以现在她也是我们可以争取的一支有力力量!” 琉光听罢点点头,脸上却是冷笑:“太傅大人不必多说,请回吧!”说罢转身不再说话。 ------------ 师生情 琉光听罢冷冷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大人还是请便吧!” “你去找穆王,让他帮忙寻找长公主的下落。” 琉光惊诧不已,他不明白为什么丞相突然让自己去找穆王。他从未觉得穆王会是扳倒楚阳一支力量,既然琉光特意嘱咐,心下即便疑惑也点头应承。 风如月故作冷漠的:“既然丞相大人一意孤行,那风某也只能言尽于此,告辞!”说罢,转身离去。 穆王府。楚恒正为新皇的登基闷闷不乐,就这么让他轻而易举的得逞,心里恨的痒痒。心中烦闷的连办喜事都没了心情。 张世兆慢慢走进:“王爷,太傅求见!” 楚恒愣愣的:“太傅?”楚恒犹自不清楚太傅为什么会来找他,是不是他已经暴露了?是谁出卖了他? 太傅是众位皇子的师傅,自己自幼多病,多半时间都是自己温书,太傅却不辞辛苦的奔波于太傅府和自己的寝宫。 对于自己的老师,他的记忆仅限于此。楚恒虽然时刻关注着他和丞相,却是从成年起,再没有见过风如月。 前日风传太傅风如月受到新皇器重,恩宠不减、、、、、、了解老师平日的为人,一直怀疑这个信息是真是假?又不知道是谁让他找到自己的。 就在楚恒愣神的当儿,风如月已经走了进来:“怎么多年不见,王爷竟连老夫也忘记了吗?” 楚恒连忙起身见师生大礼,风如月连忙阻止:“不敢不敢!老夫此来有求于王爷,又怎敢当此大礼!王爷快快请起!”说着,便搀扶着楚恒落座。 楚恒笑着:“学生诚惶诚恐,理应本王去拜见老师,既然老师前来,理应受得!” 风如月笑着点头,不错,虽然多年未来往,到底是这个学生最有出息。 “不知,老师前来有何事赐教?” “你身子最近可好些了吗?”风如月却不着急切入正题,许久没见楚恒,总有太多关心的话想要说。 “承蒙老师记挂,最近倒还好些,那药也不常吃了。” 风如月听罢心下高兴,便也忙忙的切入正题。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并将疏影话转述,以及天牢中所发生诸事一一细讲。 最后道出自己此来的目的:“王爷可以一如既往的‘养病’,老夫绝不会干涉,只要王爷您想办法找到长公主,老夫万死不辞!” 听到风如月最后的话,楚恒的心稍微放下了。看来他也是从未怀疑过自己,只是受人之托。而且,这样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若能合众人之力扳倒楚阳,一定要团结所有人。 “寻找长公主之事,本王定会全力以赴。只是,不知长公主‘葬’在何处?” “近郊乱葬岗!” 楚恒听罢,不禁心头一紧,有一个念头萦绕心头。 风如月见状,以为楚恒有的难处:“怎么?王爷有何难处?”风如月一边端茶来喝,一边问道。 风如月的一番话,将楚恒的沉思打断,猛然回神:“没事!老师所托之事定当尽力!请!”见风如月已经端起茶杯,便知道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准备离去,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 结盟 梦溪看着远去的风如月犹豫着,楚恒看着她眼神里说不清是什么:“梦溪、、、、、、” 看着楚恒若有所思的样子,安慰着:“王爷的婚期临近,还是要好好收拾心情准备好当新郎官了!” 楚恒此刻的心思十分复杂,她望着梦溪,自己以后要相伴一生的人。可是,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娶的人是她。若她知道还会如此淡然吗?还会无所谓的劝慰着自己吗? 可是,眼前却有比这更为重要的事情。他起身向书房外走去、、、、、、 梦溪紧跟两步,连忙拦住:“这么晚了王爷要去哪里?马上要用晚膳了啊?” “给我备些酒菜即可!”说完,离去! 楚恒平时发号施令在自己书房即可,但是如今非常敏感时期,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他还是觉得,这样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楚恒去了平时经过枫叶堂的路上的一座山顶洞口,燃着身边的火箭放了出去,转身下山。 常青阁。阿婧小跑着进来:“娘娘!太傅求见。” 皇贵妃站起身,身体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你说谁来了?” “太傅!” “快请!” 阿婧答应着去请风如月,林荇陌还没从激动的有些发蒙震动中清醒过来。风如月的到来意味着什么,一向洞察力敏锐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她知道,盟友来了。 风如月没有与皇贵妃打过交道,只是风闻她的一些所作所为,对她并不十分了解。如今却要为这样一个耐人寻味的目的,来找她。他实在没有把握。 “老臣拜见皇贵妃!”风如月依然称呼林荇陌为皇贵妃,因为他知道,楚阳还没有晋封她为太后。 皇贵妃一改往日对风如月的厌恶,热情的招呼着:“太傅快快请起!阿婧赐坐奉茶!” “是!”说罢阿婧搬过一把椅子,退出奉茶不提。 看到皇贵妃对他这样一个人如此热情,便知道琉光所言非虚。便直说来意:“恭喜皇贵妃得偿所愿!”风如月抛出这样一句话,试探对方的反应。 阿婧奉茶退出,皇贵妃冷笑着:“太傅今日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恭喜本宫吗?” 见皇贵妃动怒,风如月立刻转入正题,将陈睿言逼宫之事详细说与她听。 见皇贵妃的脸色,青白相接,便补上一句:“相信不久之后,青楚就会倾其所有以侍陈国。皇贵妃虽为新帝生母,但为何却迟迟不肯受封呢?” 皇贵妃心中十分清楚,他说这些就是为了要自己坚定的站在他们的阵营里,自己没有表态。 “皇贵妃若还犹豫,怎么对得起先帝?”风如月见状立刻抬出先帝,见皇贵妃脸色微变,心中便已有了十足的把握。 风如月微抬星眸:“先帝辛苦打下的江山,是要千秋万代的传给自己的后世子孙的。若是幽王殿下仅仅是靠着什么手段夺得皇位,也算是自己的本事。青楚的江山也不算所托非人!”话至此,风如月抬眼向皇贵妃看去。 ------------ 交集 皇贵妃的脸色此时是青黄不接,十分的难看。风如月将头偏向一边:“但如此一来,将来娘娘如何有颜面以先帝妃嫔自居,又如何见先帝于地下?” 风如月句句戳痛皇贵妃的痛处,她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这正是她心中所想我姐姐叫妲己最新章节。 “娘娘先是先帝妃嫔,其次才是幽王生母。娘娘要以先帝为尊,以先帝的百年基业为先。否则,娘娘即使母仪天下,亦是无颜见先人!” 皇贵妃听罢长叹一声:“大人说的正是本宫心中所想!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哪里管得了这些?” 见皇贵妃并不搭话,风如月极力奉承:“娘娘坐镇后宫多年,虽不是皇后却行使中宫大权。老夫虽无缘与娘娘谋面,然娘娘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娘娘的杀伐决断以及胸襟计谋不输男儿,又何必谦虚呢?” 一句话说的皇贵妃眉飞色舞,她心下已十分确定,风如月此番前来是与她结盟的。 “本宫乃一介女流,皇位之事与政事相涉,凭太傅做主!”一句话,盟约已成。 “娘娘系新帝生母,新帝的一举一动想必娘娘定是了如指掌,希望娘娘今后可以不吝赐教!” “本宫愿意为先帝江山肝脑涂地!” “如此青楚江山有望,先帝泉下有知,对娘娘必是感激不尽!”说完长长一揖,跪拜在地,恭敬退出。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刚刚要盘算着如何去通过其他人与太傅等人取得联系。不想就有人自动上门要求结盟,这么白白的顺水人情当真一举两得。 陈国边界。渐渐的入冬了,疏影省吃俭用直到今天,已经不得不变卖首饰来换冬衣穿了。捧着冬衣出了铺子,手中还有几两碎银子,倒是可以用这些个碎银子吃一顿好饭了,至少可以吃完热热的汤面。 抬头看看天色,日已偏西,是该投宿了。走到摊贩面前:“老板来碗热汤面!” 摊主见疏影衣衫单薄,蓬头垢面满脸泥水,手中拿着个包裹,不知道什么东西:“去去去!我这是小买卖,要饭到那边儿去!” 疏影二话不说将银子放在桌子上:“够了吗?” 那摊贩见状连忙换上笑容:“够够够!热汤面一碗!”唱罢,回身去下面不提。 疏影就近坐下,原本坐在她这张桌子的人,全部转到别的桌子旁坐下。疏影见状,倒是十分坦然。对于她来说,从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下子沦落为乞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自己从乱葬岗爬出来的那一刻起,长公主就已经死了。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能够艰难的活着走到这里,已经是个奇迹,还在乎什么呢? “您的面!” “谢谢!”疏影咧开干裂的嘴唇笑笑。 小摊贩转身离去,疏影叫住了他:“请问这附近有没有客栈之外可以容身的地方?” “这已经是近郊了,像你说的那种地方,大概只能在这附近,应该不会太远的。” “那,这里是陈国境内吗?” “这里已经是陈国近郊了!” “那请问如果我要进京还要走多远?” 那摊贩想了想:“大概还要十天半月的!” 疏影听罢,略带惊讶。道了谢:“多谢!”疏影咀嚼着汤面的动作迟缓了下来。 ------------ 脉脉恩情 还要有十多天的路程才能到,这里靠近边界,哪里有什么草根树皮之类可以充饥呢? 她看看手中的三个银疙瘩,看来靠这些是无法撑到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疏影收起手中的银钱,抬头四处张望着,大概方圆十里、目光所及的范围,根本看不到诸如破庙之类的地方。看来今晚要很晚才能落脚了,还是不要耽误时间的好。想罢起身离去。 时已近子时,疏影仍旧没有看到可以落脚的地方。走了将近十多里地,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官道上有一家客栈。 这个客栈是平日里供官差来此歇脚投宿的,如今入冬了也是没有什么人,但是依旧是开门做生意的。疏影站在门口犹豫良久,眼睛不停的向四周瞭望,希望能够看到一线生机。目光所及之处依然看不到一处可以容身之所,不情愿的挪动着步子向客栈门口蹭去。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客栈中的人从睡梦中惊醒,以为是在做梦,愣了许久,听到敲门声还在响,方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连忙跑向大门方向去开门。 “这个时候谁会来呢?” 大门洞开,见一个形似乞丐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外。小二疑惑的看着她:“你是谁啊?有事吗?” 听他这么一问,疏影倒是一愣:“这里不是客栈吗?” 那小二眯着惺忪的睡眼点点头:“我们这里是客栈没错,可是客官,我们这里可是开店做生意的,没有银子可不行啊!”那小二打量着疏影,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像是能拿得出钱的人。 “这位小哥,我想进京投亲可是银子被人偷了。您这客栈处于官道之上,如今这个时节也是没有生意的。您看能不能把你们的马厩借我住一晚,过了夜我就离开。你看方便吗?”疏影边说着,边打量着那个小二。 那小二听着听着犹豫了,用眼睛打量着疏影:“恩、、、、、、你等着,我问问我们掌柜的!”说完,关上大门跑了进去。 疏影只有在门外等候,抬头看看头顶。此时天空就像一块黑布,什么都没有,看来很快要下雪了,好在赶在这场雪前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不多时,那小二跑出来将疏影让了进去:“你请进来吧!我们当家的说一人在外不容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小二独自说着,疏影自是感激不尽的道谢。 小二将她领进客栈坐了下来:“你坐着,我给您热些饭菜,勉强吃些吧。再热热的喝碗姜汤去去寒!” “多谢了!”走了十多里路,只吃了一碗热汤面还真是有些饿了。 不多会儿小二端着一碗肉汤,一碗咸菜,两个馒头以及一碗姜汤:“客官您慢用吧!掌柜的说了,这些不用钱。不过是些剩下的,没什么好的,出门在外填饱肚子而已。” 疏影看着桌上的肉汤和馒头,眼睛直直的不住的咽着口水。逃亡至今,自己有多久没有尝到肉的味道了,馒头是什么做的大概都忘记了。有时候甚至吃的是草根和馊了的饭菜,像今晚这样的还从未有过。 ------------ 冷面佛心 小二见她不动,只坐在那里发呆,连忙问:“怎么,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疏影连忙摇头:“在外漂泊之人,怎么敢挑剔吃喝。只是,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了!”说完,激动的泪流满面。 小二听罢不禁笑了笑,看来这个人这是天生的穷命:“这个是我们早上剩下的,没什么好的,你就将就着吃些罢了!不值得什么。” “二子!夜深了,你也歇了吧。这个客官我来招待就好。”掌柜的是个年轻的少妇,眉宇间透露着干练劲儿,不拘中满是洒脱。追云髻歪在一边,脸上有一种岁月的痕迹,这让她看起来更有风韵。 那女人看着疏影的动作,即使可以看得见她目光中的贪婪,但她的举止依然一丝不乱,就觉得她不是一般人。于是,便遣走了二子单独招待她。 “姑娘是哪里人?看你的举止不像是个一文不名之人,怎么落得这个地步?” 疏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感觉到了她的迟疑,那女子笑笑:“姑娘不必介意,大家都是苦命之人,我虽然有个家业,也未必比你好到哪里去。我之说以问姑娘,并没有取笑的意思,若姑娘不愿意我也不问了。” “我是逃难出来的,要去京城投亲,剩下的钱已经置办了冬衣、、、、、、”说到这儿,疏影停了下来继续啃着馒头喝肉汤。 一句话已经十分明了,那女人也不再说什么。她知道疏影不愿意多说什么,却从心里觉得,这么一个小姑娘逃亡来到陈国,若不是心中有个执着的信念支撑着她,早就倒下了。 自己不是擅动恻隐之心的人,对毅力坚强之人却一向会另眼看待:“现在正是淡季没什么客人,你就住楼上拐角处的那间客房吧!” 疏影听罢抬起头,看着那个风韵十足的老板娘愣了许久,仿佛没听清一般:“什么?” 那女人甩甩头,走近柜台看账去了:“不愿意住就算了!” “不不不,这怎么好呢?我身上脏兮兮的,本来白吃白住的就已经很内疚了,怎么还敢住掌柜的客房呢?我还是在这里或者是马厩将就一夜吧!就不麻烦掌柜的了,真的感谢掌柜的盛情,但我真的不能给您再添麻烦了!”疏影连忙解释道。 那女人听罢抬起头,半张着嘴欲言又止,随即冷冷的丢出一句:“随便!” 疏影将最后一点肉汤喝光,将姜汤一饮而尽。看着老板娘和尚账本转身休息去了:“不要弄坏我的东西!” 片刻老板娘捧了床被子来丢给疏影:“这被子我们不用了,给你了!” 疏影抱着被子心里满是感激,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店里合并几张凳子在上面睡着,不想天将亮时却下了好大的雪。看着外面的雪,疏影不禁拉拉被子。 穿上了冬衣,盖上了被子,却免不了嗖嗖的冷风刺骨,疏影将被子紧紧的裹在身上,不让一丝风进来。饶是再如何的小心谨慎,早上醒来刚要赶路,顿时觉得头重脚轻。 ------------ 求医 疏影再次睁开眼睛已近午时,睁开微弱的眼睛感受到刺眼的阳光,起身看已经是这个时辰连忙挣扎着要起身。惊醒了旁边的小二:“你醒了啊?” 疏影尝试了几次还是放弃了,躺在床上勉强睁开眼睛虚弱的问:“我怎么了?”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你感染了风寒,一直高烧不退呢!我们掌柜的帮你熬了一锅浓浓的姜汤,让你发了汗。只是你的热还不见退,如今她去找车了要推着你进城去看郎中!”小二说了半天,给疏影解释着。 疏影听说自己着了风寒,又听见老板娘照顾了她这么久还要带她进城去看郎中,勉强挣扎着起身。 小二连忙起身扶住她:“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不要起身了。一会儿我们掌柜的就会带你去看郎中的,伤寒若拖久了也是要命的病,我们掌柜的说了拖不得!” 疏影挣扎着推开:“不不不、、、、、、咳咳,我不能、、、、、、咳咳,不能再连累、、、、、、” 老板娘的鬓发贴在脸颊,喘息不断:“既然怕连累我们,昨晚就该听我的到客房里去睡,逞什么能睡外面。这下好了,你病了我们还要搭上药费!二子,我们先把她抬上车,记得给她再加几层被裹上,路上会更冷。”说完,就过来和二子一起搀她下地。 她一句话说的疏影不好意思了,便不再说话任由他们搀扶着。现在只有自己好起来,才不会再给他们添麻烦。 他两人将疏影搀扶到马车上,老板娘回身嘱咐:“二子,你留在店里看着,我去送她看郎中。店里的事,你就多多留心吧!”说完转身欲走。 二子愣了:“难道掌柜的要一个人带她去吗?掌柜的虽然能干,到底是女子,这样的体力活儿,还是二子来干吧!二子是个粗人,什么都不怕!”说完,二子便要夺过老板娘手中的辔头。 “你做什么?你走了店里的事情谁管,再说你一个男子带着她四处求医,像什么样子,听我的赶快回去!”说完,夺过缰绳跳上骡车扬长而去。 陈国周城。一个少妇吃力的赶着裸车,进了城里。见人开始询问哪里有药铺和郎中。几经辗转那个少妇找到了德惠堂,抱出车上病恹恹的、浑身破烂,看不出男女的一个人。 “请问那个是沙郎中?沙郎中在吗?那少妇向里张望着。 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轻的小伙计:“哪一位找沙郎中?” 那少妇满面疑惑:“你是沙郎中?” “我不是!沙郎中在后面会诊,麻烦客官您稍等下吧!他怎么了?”那小伙计看上去像是徒弟的样子,见帮不上忙便先问问症状。 听到他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那少妇便不想再多言,只略说了说症状就不再说话。却只见那年轻人在纸上飞速记录着,转身进到了里屋。 “师傅,外面有伤寒患者求诊,虽然症状很普通,但看上去似乎很严重!”说罢,便将单子递给沙郎中。 ------------ 伤寒重症 沙郎中看看眼前的诊单,继续专心会诊:“告诉他们稍待片刻,我随后就到。”说完,擦擦脸上系咪的汗珠,继续全神贯注的做手中的事情。 年轻的伙计听罢答应着,犹豫着不肯离去:“师傅,要不要我帮忙?你已经、、、、、、”脸上的担心不可掩饰。 “出去!”低沉而震怒的声音响起,震的外间的妇人浑身一颤,那年轻人只得默默退出。 恭敬的退到外面,将师傅的意思简单的说了个大概,便露出歉意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师傅就是这个脾气,会诊的时候是不希望有人打扰的。今天已经是破例了,您就稍等片刻吧!” 那妇人也回了他一个歉意的笑颜,但凡名医都有些怪癖。只是,这个沙郎中还真是暴躁。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沙郎中赤裸着半个双臂从后面走了出来,还在不住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见师父出来,那年轻人连忙起身:“师傅!”声音中略带惊喜,没想到师傅这次竟这么快。 那妇人也连忙起身,堆着笑:“沙郎中,请你看看我妹妹吧!”说完就将那郎中让过来。 沙郎中将手搭在那昏迷之人的手腕上,摸着刚刚长出来的胡子沉吟良久。那年轻人早已备好笔墨纸砚,等待师傅开方子。 那郎中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开着方子,那年轻人在一旁看着,像是很用心。 沙郎中转身吩咐着:“去抓药吧!顺便给这个病人腾出一间房来,让他在这里精心养病。” 那妇人疑惑的看着沙郎中:“我妹妹只是感染了伤寒,来开几服药就走的,就不麻烦了吧?!”说着,那妇人面露难色。 那郎中脸上微露不悦,仔细解释着:“他表面上虽然只是风寒,实则是肝火所致,心理承受巨大压力,以致引发寒热重症。幸亏你送的及时,不然看他现在的样子,非烧坏脑子不行!我要观察他的病情,你们一起留下!”说完转身离去。 看样子要医好她的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且不说住宿费,就是这功夫也是耽误不起的。真是后悔前天晚上没有坚持把她架到客房去,也免了这许多的麻烦。自己不是见死不救之人,自己也不屑如此,既然店里有二子,且安心吧! 经过几天的调养和沙郎中以及老板娘的细心照料下,疏影的身体直拖了十多天才肯好,只等的疏影心急如焚。一则担心一直给老板娘添麻烦,二则也是急着到陈国。 这天,沙郎中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叹着气:“你这伤寒原不算什么大病,只是你急火攻心,便一直拖着不肯好。但还要静养一段时间才好!”郎中嘱咐着她,重在警告她不要急着见风。 可是,疏影心下急的很。因为伤寒,她已经耽搁了太久的路程,还给老板娘添了不少麻烦。因此,她积极配合郎中的治疗,以期可以早日痊愈。如今,已经痊愈在没有继续留下去的道理。 ------------ 猫捉老鼠 打定主意想要离开,便去找寻老板娘与她辞行,感激她多日来的照顾。疏影刚要敲开房门,只听‘吱呀’一声,房门应声而开,老板娘站在门口。 将她让进门内:“你怎么来了?我还想去看你身子可好些了,怎么就出来了?” 疏影见她难得的热情,竟有些不忍开口。可是,自己实在拖累了她,若不忍开口只怕会给她带来无穷的麻烦。 “佟姐姐,我得走了。” “走去哪里?” “我跟姐姐说过,我是逃亡出来的,身负血海深仇怎么敢多做停留?多日来已经拖累姐姐太多,若继续呆下去恐给姐姐带来杀身之祸。再者、、、、、、我要找个容身之所,所以得尽快到陈国去!” “不行,你身体刚刚好些,怎么能经得起再次的风餐露宿,若是再病倒了你哪里再能遇到我这样的人来救你呢?就算你急着赶路,也不在乎一两天吧!已经耽误了这么久,还差这几天吗?”佟掌柜说着,就将疏影手中的行李放下。 “这、、、、、、”疏影面露难色,低头沉思。 自己实在是等的心急如焚了,可是不得不说佟掌柜也却是为她着想。从这里到陈国都城还要很远的路程,自己的身体刚刚痊愈也实在是禁不起长途跋涉,更何况还要继续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若真的再次倒下去,可就不只是十多天就能好的了。 见疏影犹豫的样子,趁她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佟掌柜的已经把她推回房间去:“在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之前,你哪里也不许去。好好在这里给我养着,我会看着你寸步不离。” “那我、、、、、、”疏影还是不死心的问着。 “你至少要在这里再呆上五日的时间!五天之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绝不管你!”说完,就坐在疏影房内喝起茶来。 这五天对于疏影来说比五年还长,可是没奈何,佟掌柜的实在防备的严谨,根本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在德惠堂又度过了漫长的五天,这五天疏影从未放弃试着逃离,但每次都被‘抓’回来。 第五日夜。佟掌柜的坐在疏影的房内:“拘了这么多天,难为你了。我也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你既身负血海深仇,将来的路还很长,若是这个时候落下的病根可怎么好呢?” 疏影握着她的手:“这么多天真的感谢佟姐姐照料我,明天我就要走了。以后的路凶险莫测,希望姐姐在我走后,歇业几日以免遭祸。” 佟掌柜的无所谓的一哂:“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想救你帮你可不是为了图你什么?如果真的因为帮了你而遭祸我也认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许我能逢凶化吉呢?总之我不后悔!” 疏影走近她:“佟姐姐,我可以抱抱你吗?” 佟掌柜愣愣,疏影已经拥着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泪水瞬间滑落,头不停的颤抖。 自从青楚逃亡到这里,疏影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复仇,她强迫着自己去逃避,不去想。 ------------ 惜别 恁是再坚强的人如疏影这般,此时也禁不住的潸然泪下。 她这一哭竟把个佟掌柜哭的心里慌乱的很,连忙帮她拭起泪来:“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多日子以来,不是心心念念的想要离开的吗?怎么今日反倒哭了?” “姐姐,是我失态了!见到姐姐想起我那早逝的兄长,曾经我可依附于他,如今却一切都要靠自己。姐姐、、、、、、”说完,竟控制不住的悲咽起来。 佟掌柜的抱着她安慰了许久,叹着气:“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起早上路。无论如何,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 佟掌柜的说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疏影解下腰间的翡翠玉牌放在佟掌柜的手上。 佟掌柜的满脸的困惑:“这是什么缘故?” “我虽没有什么盘缠银钱,但这个东西却是家族的身份象征,万不敢丢的。即便是穷到讨饭,也不敢丢了家族的门面。今日赠予姐姐!” 那佟掌柜的听罢,连忙拒绝,推入她怀中:“这东西是妹妹的身家性命,我怎么能要!” “姐姐先不要急着推辞,我之所以要赠予姐姐是有缘故的,姐姐且听着就是。一则姐姐与我有活命之恩,二则我也是因为真心信任姐姐才将身家性命一样的东西托付与你。即便将来我们再无相会之日,东西留在姐姐手中我也不会因此遭祸。事后,姐姐找个地方埋了便是。” 听到疏影如是说,佟掌柜的也不好再推辞,听了半晌自己除了选择帮助她也是没有什么选择。连人都收留了,更何况是一个物件?想罢,便点头收下。 疏影见状:“再次拜谢姐姐活命之恩,请姐姐受我大礼!”说完,便行三跪九叩之礼。 那佟掌柜大惊起身:“妹妹何以做如此大礼,这让我如何受得起?” “姐姐当然受的!只怕日后会给姐姐带来无穷的灾难,到时候恐怕要累了姐姐!” “连累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即便如此也是我命中该有此劫!” 佟掌柜的洒脱倒让疏影更加觉得过意不去,再三叮嘱她小心谨慎才放心离去。 翌日清晨。疏影再次作别佟掌柜的,佟掌柜便将自己的骡车送给了她,疏影再三推辞说什么也不肯接受。最后佟掌柜的目送了疏影离开,自行赶着骡车回去,自此她与疏影分道而行。 将那翡翠的玉牌紧紧握在手中,仔细研究了许久,脸上露出略犹豫的表情。这看上去是宫门进出的腰牌,看这做工应该是真的,难道她、、、、、、握在手中的玉牌紧了紧。 青楚穆王府。 “王爷!有飞鸽传书到!” 楚恒接过张世兆的书信握在手中:“你退下吧!” “是,王爷!” 楚恒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幽兰不愧是自己的心腹,自己的一举一动皆能了解其用意。只是,自己曾经为了幽月的事,已暗暗发誓再也不要身边的人去敌国做卧底。 但,这一次却再一次食言了,也许将来他的下场也不会好过。但在这分毫必争的时刻,也顾不得这些了,若真是因此儿短寿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也是值得。 ------------ 对月独酌 楚恒另拿了一张纸,提笔写道:稳住根基,利用自己的势力,寻找长公主的下落。千万小心。叫过管家,让他将书信传出。 从楚阳登基以来,今天是唯一一天让他觉得高兴的日子。楚恒觉得纳妾之事应该尽快了,想到这儿他便想起了那个倔强的丫头,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要娶的人是她,若是她知道了、、、、、、 眼见着婚期将至,自己该如何让她知道呢?楚恒捋了捋衣袖,计上心头。 今日楚恒心中难得的高兴,让管家备了酒菜,书房之内四下开着窗户,房门洞开,自己坐在中间摆下酒席自斟自饮。 “王爷今日怎么有这么高的雅兴,对月独酌?”梦溪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将最后一道菜摆上桌,便侍立在侧。 “今日有个难得的喜事,本王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好消息了!”楚恒兴奋的说着。 “哦?有什么事情会比王爷纳妾之事,更让王爷高兴的呢?”梦溪说着,笑着看向楚恒。 “何以见得一定要是婚姻之事才能算是喜事呢?”楚恒把酒问梦溪,眼神全是迷离。 梦溪娓娓道来:“古人说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洞房花烛夜乃人生四大喜事。王爷乃天潢贵胄,颠沛流离四处瓢泼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他乡遇故知王爷这辈子都不可能了。王爷富贵天成,这求取功名之事也早就不必再做,金榜题名也是遇不到的。至于四时调和之事更是王爷所不能及,自然不必去管。只是眼下即将到来的洞房花烛,岂非是王爷所求之事吗?” 梦溪说的话,倒是让楚恒再次对她刮目相看。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这些都是很浅显的道理。但自己,却从未想过。 今晚楚恒的兴致似乎特别的好,自从自己来到穆王府,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楚恒这般豪饮。他不是有病不能饮酒吗?怎么如今却、、、、、、 可见传言也有不近不实之处,今夜穆王喝了不少的酒,可是都没见有什么异常,看来真的可以放心了。 想罢,却见楚恒不知何时醉倒桌旁,均匀的呼吸传来,脸颊绯红,嘴里说着什么:“好酒,再来、、、、、、” 梦溪笑了笑,无奈的摇摇头。纵然是如何位高权重之人,也有孩子气的一面,突然觉得男人应该是女人的第一个孩子吧! 梦溪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觉得可笑,摇摇头觉得无稽。悄悄的将楚恒扶到床上,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将桌上的杯盘狼藉一扫而光。 将楚恒身上的外衣退去,将锦被盖在他身上欲离开。楚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梦溪惊慌失措的挣扎着,却发现根本动不了,衣襟被楚恒死死压在身下。 一时梦溪犯了难,没奈何只有拔下头上的发簪向自己的衣角刺去,一下,两下。楚恒却一把把她抱到怀中,口中犹自喃喃的:“好酒!” 不多时,楚恒的手便在梦溪的身上胡乱的摸着,梦溪更加慌乱起来,不住的挣扎。 ------------ 处子之痛 楚恒一个翻身,将她衣服扯住,霸道的将其从她身上脱下。梦溪看着一脸醉态的楚恒,慌乱的伸手去抓那掉落的衣服。楚恒一把将她抱入怀里,手迫不及待向她的小衣内伸去。梦溪立刻抓住楚恒的手,但唇却又被楚恒封住。 梦溪的脑子瞬间空白,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在她愣神的空当,楚恒已经将她身上最后的衣物全部褪去,手掌正一点点向下游走。 梦溪突然一个冷颤,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一丝不挂,开始奋力的推开楚恒。但已经为时过晚,楚恒已经将她压在身下,根本就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楚恒炙热的气息,离开了她的唇,慢慢的向下游走。一寸一寸吻着她颤抖的身躯。耳垂,酥胸,小腹,直至密林。梦溪冰冷的身体随着楚恒的这般挑逗慢慢的开始燥热起来。但理性还在驱使着她反抗,不安的扭动着身躯。 但在楚恒眼中,这种反抗却如同难以抵挡诱惑,用力掰开梦溪夹紧的双腿。没有任何的征兆,霸道的进入了她的身体,梦溪一声痛苦的嘶喊,眼泪不住的留下来。在楚恒一阵疯狂的索取之后,她已经完全瘫软在那里。 楚恒躺在一边,不多时便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梦溪睁着眼睛看着上方,眼中流泪心中流血,依旧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难道自己身份下贱,就要遭受别人的凌辱吗?本来以为自己遇到了明主,却得到了这样的待遇,自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要如何面对穆王?她不知道,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只想哭,一直哭。 梦溪自幼进宫,靠着自己隐忍和聪慧,安稳的在后宫生活了十多年。如今出了宫门进了府门,却依然难逃被凌辱的命运。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吗? 梦溪哭了很久,不知道有多久,竟渐渐的睡去。带着对未来命运的无知和担忧,睡去。 翌日清晨。阳光如往常一样照常升起,照耀着穆王楚恒的书房。梦溪睁开眼睛,楚恒已经不在了。 梦溪暗自庆幸,还好,人已经走了。刚要起身,身体的疼痛让她无法动弹,提醒着她最不愿想起的昨晚那一幕幕。 梦溪躺在那里,想着今后该如何取舍?她一向自诩可以在任何时候能做到进退自如,可是,现在却没了主意,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自己完全可以离府回家,可是,如今家人身在何处都不知道。自己进宫之后的两三年里,家里人还来看看她,后来再没来过。他们是不是还活着都不能确定,自己又能去哪里? 除了卖身青楼,青楼也许真的是个好去处,不必勾心斗角,不会伤心。反正自己已经不清白了,以后的日子如何过,又有谁去关心?既然不能留在这里,那就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 自己居然决定走这样的一条路,梦溪不禁苦笑。可是她怎么甘心呢?梦溪一向自负,如今清白被人玷污,就要流落风尘自暴自弃了吗? ------------ 心如死灰 她在宫里艰难隐忍了十年,才走到了现在。自己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活着对梦溪来说竟是如此的困难。 梦溪艰难的起身,将衣服穿好,走出书房到外间的一幅画面前,掀开画轴,摘下佩剑。 短短不到十几步的路程,梦溪却感觉犹如踩在刀尖儿上一般的疼痛,额头的冷汗直冒。可是再痛,也无法与心中的痛相比。 梦溪手握佩剑,拔剑出鞘靠在椅背里。思绪却已飘了好远,她想的是一些曾经在乎的人和事。如今,这世上可还有让他惦记的吗? 梦溪苦笑着,你是个奴才,天生的奴才。没有人会在乎你的死活与尊严,与其窝囊的活着,不如清白的死去。 想罢准备挥剑自裁,门口响起一阵响动,是回转而来的楚恒。待梦溪定睛一看寻找声音的源头时,楚恒已站在她面前。 “梦溪,你在做什么?”楚恒惊诧的问。 梦溪愣了愣,机械的扭动着头,发现自己手中拿着佩剑,正欲向自己的项间刺去。 “我、、、、、、”梦溪呆滞的目光,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趁她愣神的空隙,楚恒一掌打落了梦溪手中的剑。将她拥入怀中,才发现她浑身抖的厉害,心中刺痛,有些后悔自己所做的事。 梦溪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许久才哽咽的:“让我走吧,我想离开这里!”说着,就向外走去。楚恒从后面抱住她,梦溪发疯般逃跑,自己蹲在角落里。泪水再一次奔涌而出,不停的摇晃着头:“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求你不要碰我了!”然后靠在墙角坐下,头歪在那里再也不动了。 楚恒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无论他如何劝解,梦溪只当做没有听见一般,依旧坐在角落里不肯挪动一下。 没办法,楚恒只能把她弄晕,把她抱回自己的西厢房,派人守在那里,自己则退了出来。 看现在的状况,梦溪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这个时候最好自己不要出现。都怪自己一时糊涂做了错事。 梦溪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睡了过去。醒来发现自己在自己的房中,想起自己好像是被人打晕的,心下了然。 梦溪再次醒来已经近黄昏时分,身上的疼痛已经减轻,她坐起身看着自己的房间发呆。守着她的两个小丫头,见她醒转欢呼的跑开了:“王爷!姐姐醒了!” 不多时楚恒再次出现在梦溪的面前,轻轻的坐在床边。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见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清明,心下宽慰了许多。若是梦溪因此疯癫,神志不清,那就真的是自己的罪过了。 试探着与她说些什么:“梦溪,你还好吗?” 梦溪扭过头看向楚恒的方向:“王爷,你怎么来了?”挣扎着想要起来。 楚恒拉住她:“不必起身了,你认得我了?你该好好休息一下的。还想走吗?”楚恒试探着问道。 梦溪依然摇着头:“也许吧,我不知道。 我需要想想,想想以后的路了。”说罢,又躺下背对着楚恒,不再说话。 ------------ 弄巧成拙 楚恒起身侧身站在床边,轻轻地:“我知道无论本王现在说什么也无法弥补你,但是请你不要走可以吗?” 楚恒说着,都觉得自己没有底气。自以为做了件聪明事,岂料弄巧成拙,反而伤害了梦溪。更令楚恒吃惊的是,梦溪竟是这般的刚烈女子,让他更是觉得自己轻薄了。 梦溪突然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因为身体的疼痛而略微变化着。 楚恒看着梦溪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不忍目睹,别过脸去。 “原来世间的男子都是这样薄幸,梦溪就是再卑贱如蝼蚁,穆王府是绝不能留的!王爷如此品行之人竟也不能免俗,是我错看了你,不应该对于世间的男子寄予什么希望的。” 梦溪艰难的起身准备离开,却被楚恒拉住:“我知道本王这么说很自私,但是我的初衷却是、、、、、、” 梦溪甩开他:“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王爷以为梦溪是什么?即使我只是个奴才,也不能这样的作践我!”说着,泪水再次滑落。 楚恒闭眼不言语,越发觉得惭愧,是啊事到如今。言语上的安慰已经无济于事,将她伤害的体无完肤,再施以一些无济于事的膏药就行了吗?此时言辞上的安慰,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王爷就想用这么一句便宜话打发了奴婢吗?若是王爷不想对梦溪负责,大可明白言讲,让我留下看着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吗?若是如此,还不如我自己了断的好!”说罢,便向床边撞去。 楚恒眼疾手快,原来梦溪报了必死之心,撞的力气很大,楚恒的手背生疼。 为了防止梦溪再次轻生,楚恒紧紧的把她拥在怀中:“谁敢议论本王的侧妃,我定要灭他满门!”楚恒冷冷的口气,脸上似挂满了冰霜。 一句话让梦溪错愕了许久,侧、、、、、、侧妃,是指我吗? “傻丫头,我要娶的人就是你啊!” “王爷既要纳妾?又怎么会是奴婢? “本王向皇兄请旨纳妾,当时想纳的人就是你。因为考虑到你的出身,不能做正妃。但你又是从母妃宫里出来的,自然与常人又是不同的,所以便按照侧妃的礼数迎娶你。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我、、、、、、” 梦溪听罢冷冷打断:“王爷当梦溪是三岁孩子吗?即便你当初是真心想娶我,也不该设计摆了奴婢一道。若王爷当真诚心待梦溪,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由此看来,王爷娶我的初衷怕是也不纯粹吧?”梦溪言下之意是说你借醉行凶,设计夺了我的清白,却只是为了让自己顺便嫁给他,自己又不失所谓面子。 梦溪实在太聪明,楚恒的心思她看得一清二楚,在她面前自己所有的掩饰都是徒劳。但是自己却想用以后的日子补偿她,补偿她当初因为种种目的而想娶她对她造成的伤害,他已经做好了用一生去偿还的准备。 此时的梦溪不认命也不行了。她这一辈子要强,却牢牢的被人摆了一道。出府,没有退路。现在想死也不能了,既然楚恒请旨要纳她为妃,愿意承担责任也再好不过。既然在哪里都一样,至少现在不会是屈辱的活着了。 ------------ 约法三章 梦溪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自尊于她是奢侈的东西,想要活着又要活的有尊严,太难了。 既然不能两全,只有退而求其次:“罢罢罢,终究胳膊拧不过大腿去,奴婢答应便是了。” 听到梦溪答应,楚恒的眼中有了一丝光亮:“真的?” 此时的梦溪已经恢复了平静,既然楚恒愿意为自己的清白买单,无论是否被他摆了一道,都只能心甘情愿的嫁他。再说,还有圣旨摆在那儿,不从就是抗旨,这么大的罪她可无法承受。 “但梦溪要与王爷约法三章,不知王爷可答应吗?” 楚恒正寻思着,梦溪这样的人被人设计怎么会善罢甘休,正觉得此事太过顺利有点儿不正常,忽听梦溪要与他约法三章,心下反倒坦然,忙道:“你但说无妨,只要本王可以做到!” “第一,成亲以前请王爷不要再有诸如昨晚的举动。第二,即使在成亲之后,奴婢若不愿意,王爷亦不能稍加逼迫。第三,既然我现在是穆王府的唯一女主人,那么王府的一切家事都要经梦溪管辖,希望王爷不要干涉。” 梦溪说着看看楚恒,转过身来看着楚恒的眼睛:“奴婢的三个条件很简单,只要王爷一点头,一切自然水到渠成。你我各取所需,如何?” 梦溪的三个条件并不难,只是后面的那句话,却让楚恒觉得心寒。他从未见梦溪像现在这样如此清醒、精明,那眼神中的哆哆寒光看得人不自觉地想往后退缩。 “本王答应你便是了!” “但愿王爷一言九鼎。”梦溪冷冷的说着。 “今日王爷请回吧,该奴婢做的事我不会怠慢!”说完,便不再说话。 见梦溪下了逐客令,楚恒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不提。 楚恒坐在书房里,总觉得今天的梦溪有点儿反常,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也许是因为她一向冷静的缘故吧,但是这种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便再次遣那两个丫头去服侍她,以免她轻生。 陈国悦王府。 “多吃一些!”陈睿彦面无表情的给两位王妃夹菜,语气却是不温不火。 水无垠并不知道这里的缘故,笑着谢了恩:“谢王爷!” 但是,尉迟寒烟可是受宠若惊,陈睿彦可是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的,大喜过望:“王爷,今日是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吗?” 陈睿彦波澜不惊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没有,快吃饭吧!” 尉迟寒烟的脸上略微有些失望:“是王爷!” 水无垠停下动作,看着他们两个神情感觉奇怪。再看看尉迟寒烟,用个早膳也要盛装打扮,不过是个家宴,用得着如此吗?这个王爷对谁都是淡淡的,那我将来可是难做了 “怎么饭菜不合胃口吗?”见水无垠发呆,尉迟寒烟关切的。 “姐姐说笑了,怎么会呢?”说着,自嘲的笑笑。 “还是不习惯王府的生活,尽管跟姐姐说,姐姐能效劳的,一定不推辞!”尉迟寒烟倍加关切的看着水无垠。 ------------ 训示 水无垠的笑容中透露着甜甜的柔和:“姐姐多虑了,没有不习惯的。有姐姐无微不至的照顾,怎么会不习惯?” 陈睿彦今日似乎难得的好心情,再次给两个妻子夹菜:“你们若是再让来让去,饭菜都凉了!快吃吧!”语气虽然依旧是不温不火的,但是已经比以往的话却是多了许多。竟也会说关心人的话了,这倒让尉迟寒烟觉得稀奇了。 水无垠觉得这个王爷虽然总是面无表情的,但是对妻妾还是很好的,不知是自己的幸运呢还是他的不幸。 早膳过后,尉迟寒烟难得的好心情,邀请水无垠来她房中坐坐。水无垠不敢怠慢,谦逊的侧身坐着。 “不知姐姐唤无垠前来有什么吩咐?是不是妹妹哪里做的不好,请姐姐千万悉心教导,妹妹定当好好改进,不惹姐姐烦心。”水无垠低眉颔首,十分谦逊的。 见水无垠如此谦逊,尉迟寒烟很是满意,眯着眼睛审视着她:“妹妹不必如此拘谨,到姐姐这里就随意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妹妹刚来府里,要熟悉的事情还多着呢!你来了,姐姐一个人才不寂寞啊,姐妹两个也能说说话不是?”尉迟寒烟将话不软不硬的点给他,你来了只是陪我说话聊天解闷儿的,规规矩矩的就太平了。 虽然尉迟寒烟如此说,水无垠依然不敢有丝毫随意。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全要仰仗姐姐的教导!无垠愚钝的很,还望姐姐不吝赐教!” 尉迟寒烟的脸上盈满了笑意:“妹妹不必太过谦逊,其实我也没什么可说的。王府的生活与你在相府的生活说相同也相同,说不同也不同。妹妹只需记住,尊卑长幼有序,切忌搬弄是非逞口舌之辩,以免祸从口出。” “是,无垠遵命!” “还有一点,为王爷传递香火,绵延后死也是最要紧的。你知道了吗?”尉迟寒烟淡淡的看着水无垠。 “承蒙姐姐教诲不胜欣喜!”水无垠立刻起身站在地上行礼。 看着水无垠如此知礼,尉迟寒烟很满意:“罢了,我也乏了。没什么事,你也回吧!” “无垠告辞!”水无垠行礼,转身离开。 悦堙苑。蓝玥面无表情的坐在内房的桌旁。搬弄是非,绵延后嗣?可惜这些我都不屑去做,能做悦王侧妃,已经是我的最后底线了。 不过,目前我太需要这个身份了。有了这个身份做掩饰,我的一切行动就都顺理成章了。 已经认命的将自己嫁给悦王,并愿意做他的女人。可是,为他生育子女却是做不到的。她的道德底线不允许他这样做,不只是为了他心里的那个人。 若有朝一日真的可以回到他身边,她也可以了无牵挂的走。若是有了孩子,便再不能心无挂碍的走了。 悦王,我人已经给了你,心,还是留给我吧! 小荷抱着什么东西跑了进来:“不知道为什么从哪里来的鸽子?小姐,不如把它炖了给你吃吧?”小荷歪着脑袋建议着。 ------------ 应招 水无垠看了眼那鸽子,淡淡的:“放生去吧!好歹是条性命。” 小荷有些不解,不过到底也符合她的性格,便没再多想,将那鸽子放生不提。 蓝玥在房中坐了片刻,确定了小荷已经走远,便去寻那鸽子。蓝玥一看就知道那个鸽子是穆王府专门养的信鸽,毛色如通体翡翠般明亮,一眼就认得出来。 蓝玥走着走着听到了鸽子的声音,欣喜若狂:“咕咕咕,咕咕咕咕!”和着鸽子的叫声,那鸽子飞向她的脚边落地。蓝玥将那鸽子的脚搬过来,解下上面的一个铜管。 剥开纸条,蓝玥看了许久,眉头紧锁,犯了难。蓝玥将纸条处理掉,缓慢的坐回凳子上发呆。 长公主来了陈国?自己从未见过长公主,要如何寻找,只是如此一来,要在偌大的陈国找寻一个人岂非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倒是可以到陈国的边界去查查来往的车辆行人,只是如此一来便要兴师动众。如此大的动作,若师出无名很有可能会惹人怀疑其用心,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好隐藏了。 又走了十多日的路程,疏影终于到达了陈国都城。复仇之路更进一步,她心中怎么会不激动。可是转悠了半天,她不知道该如何混进悦王府,用什么身份才行得通呢? 她一路走来一路打听着悦王府的方向,人人见她破衣烂衫辨不出男女,都不愿告诉她。疏影接着拉住第五个人:“请问悦王府怎么走?” 那人打量她许久,满眼的不屑:“你问这做什么?你认识悦王爷?” “哦。我一亲戚在悦王府做下人,家乡闹了灾荒,这不是投奔他来了吗?”说完,疏影搓搓双手,不好意思起来。 那人再次仔细打量着她,倒是有几分相信了。抬起手指向前方的某个方位:“一直朝东南方走就能看见了!” “谢谢,谢谢!”疏影道了谢,便向他指的方向走去。 按照那人的指示,疏影在东南方的尽头,看到了考究的悦王府。望着气派考究的悦王府,若有所思。 就在疏影愣在那里出神的功夫,一个下人出来走到府门口,将一张纸贴在门板上。然后,进门去。疏影眼前一亮,紧跟上去站在门前看着那张纸上的内容。良久,疏影的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原来悦王娶了侧妃,府里下人不够使唤,便贴了个招工的启示。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疏影揭下那启示,并用力敲敲大门:“有人吗?有人吗?” 只片刻,大门应声而开,刚才那个人走了出来:“谁啊?” 疏影晃晃手中的纸:“你们悦王府要找下人吗?” “是啊,可是我们要招丫鬟,你行吗?”那人打量着疏影的一身破烂,对她的性别表示怀疑。 “没问题,我可以!”疏影立刻拍拍自己的胸脯,那下人看了下她的小馒头,不屑一顾。 那人再次对她的健康提出疑问:“你不会有什么病吧?我们悦王府可不比其他地方,若是你隐瞒了什么恶疾过给了主子们,你死不打紧,我们悦王府所有的奴才可就遭殃了!” ------------ 冷暖自知 “这位小哥,别的我不敢保证,我在乡下是干粗活儿的人身体自然是不成问题的。”疏影尽全力的保证着,还不时的往自己的胸脯上拍。用力过猛,不禁猛烈的咳嗽起来。 那人不禁将目光投向她的胸脯,真担心她再用力把自己的胸给拍扁不行,不耐烦的:“好了好了!不用证明了,看你这精神就知道你没病,走吧!跟我进去吧!” 那人转身进门,疏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用脚尖蹭着地。只见那人已经快走进去了,转身:“哎?你怎么还站在那儿啊?你到底要不要来啊?” “哦就来!”疏影答应着连忙跑了进去,用手揉揉发痛的胸口。 那人带她进了一个柴房:“你先在这儿待会儿,我给你去找人去,呆在这儿别乱走知道吗?”那人再三嘱咐着,离开了。 疏影答应着才抬头开始打量起来,原来这是个柴房,里面都是些工具和一些干柴和干草。 不多时,那人带着一个管事嬷嬷:“就是她了,您看看?” 那嬷嬷抬眼打量着衣衫破烂满脸脏兮兮的疏影,眉头紧锁:“哪里找来的?靠不靠得住啊,别是有病吧?!”说着,便拿出绢帕挡着脸,连连后退。 那人将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上头催的紧,这不正好有个人找上门来,我们也正好交差啊!” “可是,她真有问题,我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谨慎点儿好!”管事嬷嬷说着。 “可是,您老人家也不想想,若是耽误了,我们一样活不成!多活一时是一时罢了,到时候再想辙。现在只能求这丫头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啊!” 二人对视一眼:“那就收了?”打定主意,二人站好转身。 “那嬷嬷有什么话您跟她说?”说完看向疏影,招手交过她。 “你以后就听这位管事嬷嬷的,她教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千万别捅娄子,知道么?” 疏影点头,那人见状转身离去。那人走后,那个嬷嬷围着她转了两圈,一边看一边直摇头。 “今晚你先在这儿将就一下,过一会儿我安排人给你沐浴更衣!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说完埋怨着走了。 疏影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在人前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住这样破烂的地方也就算了,还被一个婆子一样的人教训呵斥着,疏影想到这就觉得面前的路苦难重重。 深吸一口气,提醒着自己:已经到了陈国混进了王府,不能再有其他的杂念。自己一切荣辱都无所谓,只要能够实现计划,都不重要了。 沐浴更衣毕,已经入夜。管事嬷嬷看着焕然一新的疏影,赞许的点头:“真是人靠衣装啊,到底是年轻,稍稍梳洗便难掩姿色啊!”管事嬷嬷不禁的感叹。 逃了一年,现在终于可以安定了。记不得有多少时日没有净过脸了,更不用说沐浴了,如今真是觉得倍感舒服,看着干净的自己,不禁欣喜万分。 ------------ 恶奴 疏影兴奋的东张西望的看着自己,完全没有理会那管事嬷嬷的话。 那管事嬷嬷见状停了下来,眼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你仔细听着,若是将来犯了错被撵出去或是被打被杀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教给你怎么做。若是连累了我们,你可给我仔细着。没规矩,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说完,依旧板着脸继续说着。 疏影听罢连忙站好,听着她训示。 “你听着,王府的生活不比你在乡下轻松,由得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凡事都要听主子的吩咐,主子让你做的,你就是豁出命去也要给我办圆满了。最好给我安分些,不要妄想着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想乌鸦变凤凰的事。你这卑贱的身子不要弄脏了王府的地界,还连累别人,你可听清了?” 疏影听着她嘱咐的这些话,十分谦恭的答应着:“嬷嬷放心,我不会的。” 那管事嬷嬷见状,此时才稍显满意的点点头:“答应的倒是挺干脆的,你最好记住!还有,在王府里当差,要谨言慎行,不要议论主子的是非,以免祸从口出。更加不要去主子不让你去的地方,千万记住。你若是管不住自己的腿和嘴,你很快会永远的闭上嘴,再不必说话了,懂吗?”那管事嬷嬷叮嘱着,她的眼神很咄咄逼人,目光灼灼。 疏影看了不禁一愣,心下一惊。看来这王府当真是跟悦王本人一样的严谨、深不可测:“我知道了!” 那管事嬷嬷点着头:“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早我带你去见主子!”说完,转身离去。 倒在草堆上,疏影双手枕在脑后,眼睛望向上面破败的屋顶出神。 回想起刚才那管事嬷嬷的嘴脸,疏影的心里便不是滋味。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呢?不过现在都不重要,她说的话也是对自己有益无害的。若想在这里站稳脚跟,她的话还是要听的。 自己曾经从未将这些奴才放在眼中,但是却并未苛待过他们。如今寄人篱下,身在异国他乡的疏影,不得不委曲求全以保全自身。如此,才能走下的长远。 一年的时间,疏影从未好好休息过。虽然早睡早走,可是身上的盘缠置办了冬衣后已经所剩无几。剩下的路程是自己将骡车卖了才有了盘缠到这儿,吃饱的时候几乎很少。不多时,疏影的眼皮开始打架。以后的日子虽然不至于挨饿受冻没有钱花,但是却比这凶险万分、、、、、、 常青阁。阿婧侍立在侧,皇贵妃靠在软榻上:“娘娘,您的胃口不好吗,最近怎么都茶饭不思的?” 皇贵妃神情倦怠的:“有这样的逆子,本宫现在是食不知味夜不安寝。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将长公主拉拢到自己这边来,否则现在也不会事事掣肘!”说罢,叹气不止。 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这样坐以待毙完全不像自己的性格。林荇陌虽急在心里,却无可奈何。 她想要将于晴文押过来亲自审讯,可是这种危险的事情、、、、、、思虑再三,林荇陌觉得还要从长计议。 ------------ 皇妃余威 林荇陌思来想后,就是不知道儿子是什么时候与陈国的悦王搭上的话,这么大的阴谋,如此周密的计划,怎么会一个人都不知情呢?那个人一定知道,皇贵妃招手叫过阿婧,阿婧附耳过去。 “你现在就去,此事我不便出面。你找几个人干净利落些,别让人看到,只要把人带来就可以了。”皇贵妃嘱咐着。 阿婧点头答应着:“是,娘娘。奴婢就去安排!” 入夜。阿婧压着双手被反绑的于晴文走进常青阁:“快走!快点儿,跪下!” 林荇陌正昏昏欲睡,听到这一声立刻惊醒,就着烛光看到阿婧绑着一个人进来。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就是于晴文。 “娘娘!奴婢幸不辱命,人已经带来了,全凭娘娘处置!”说着,阿婧走过去站在皇贵妃身边。 皇贵妃看着跪在下面的人:“于总管!” 于晴文抬头看去,顿时魂飞九天,大惊失色颓倒在地:“娘、、、、、、娘娘!” 看见瑟瑟发抖的于晴文,皇贵妃眼中满是不屑:“于总管莫怕,本宫有事问你。若你据实回答,我可以放了你,若有半句隐瞒,本宫就先拿你开刀祭奠先皇!”皇贵妃慢慢的说着。 “娘、、、、、、娘娘娘娘只管问,奴才不敢隐瞒。请、、、、、、请娘娘绕奴才小命!”于晴文磕头如捣蒜。 皇贵妃起身走进于晴文,俯下身盯着不敢抬头的于晴文:“我想知道的是,你忠心耿耿的幽王殿下究竟是何时何地与陈国的悦王串通共谋皇位的?计划以及经过的每一个细节都不要遗漏,通通说出来。” 摄于皇贵妃的威势,于晴文将悦王知道楚阳的所有秘密以及如何与之密谋实行功变夺取皇位和答应了悦王什么条件,全盘托出。 皇贵妃听着听着,脸色蜡黄进而转为苍白,用手扶着桌案勉强支撑着身体。 阿婧见状连忙过来扶她坐下,皇贵妃拍案而起:“冤孽,真是冤孽,这个逆子!他就这样把自己父皇基业和江山卖给别人了?” 阿婧连忙倒了杯茶递给皇贵妃:“娘娘莫要动气,先喝杯茶去去火气吧?!” 皇贵妃不理,起身将茶杯扫落地上,指着跪在下面的于晴文:“你、、、、、、你给本宫听着,我一会儿会让阿婧派人送你回去。但是你要答应本宫做一件事情,你可愿意?” 于晴文如今是无可无不可,他已经连旧主都出卖了,只要能活命,做什么都行:“请娘娘吩咐!” 此时皇贵妃已经缓过气来,踱到桌前坐下:“我不为难你,你依旧回去伺候你的幽王,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今后幽王若有任何举动,都要回禀本宫。你做得到吗?” 于晴文愣愣:“这,这个、、、、、、” “你放心,我既然用你,自然不会让你有事。否则,谁给我们传递消息呢?每个月十五,本宫会让阿婧派人去指定地点取东西。如何?”皇贵妃用余光看着于晴文。 ------------ 八面玲珑 于晴文听罢,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这样是极好的,即没有危险,又可以两全其美两不得罪,再好不过。 而且,皇贵妃和皇上到底是亲母子,哪里会有隔夜仇?现在自己在两方这里周旋,到时候他们母子和好自己也不会双方都得罪。怎么算来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思虑再三,于晴文才放心下来,脸上多了些淡定从容,略微有了些笑容:“奴、、、、、、奴才愿意为娘娘和皇、、、、、、” 于晴文刚要说皇上,不经意间看到皇贵妃盯着他的那森森的眼神,立刻改了口:“和幽王效劳!” 听到于晴文瞬间改口,皇贵妃很满意的点点头:“如此最好!可是于总管,你若是敢将今夜之事告诉你的主子,本宫决不轻饶!听到了吗?” 于晴文笨拙的再次磕头:“奴、、、、、、奴才不敢,不敢。” 皇贵妃向阿婧使了个眼色,阿婧便压着于晴文将他送回原来的地方,将他打晕。 “娘娘,您真的相信于晴文会为我们出卖他的旧主吗?”阿婧犹自不相信。 皇贵妃望着殿门出神:“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像于晴文这般的再好也没有的了!” 阿婧显然没有听懂她的话:“娘娘何出此言?” “若是他真的那么忠心,我们反而不好收买他了。这世界上最难收买的就是人心!”皇贵妃感叹着。 小郭子见于晴文回来连忙小跑过去:“于总管,您终于回来了,皇上正因为找不到你而大发雷霆呢!” 于晴文听罢一溜小跑过去,一边吩咐着:“皇上说了什么?” 小郭子摇着头:“皇上没说什么,只说要找您过去!” 于晴文轻手轻脚的进去,跪在地上磕头:“奴才给皇上请安!” 楚阳将奏折掷在地上:“你去了哪里?” 于晴文见楚阳震怒,小心的起身将奏折捡起轻轻的放在桌案旁,复又在他身边跪下:“奴才刚见礼部的侍郎大人在,便去为皇上多了句嘴。” 楚阳不禁侧目:“替朕多了句嘴?” “奴才想着,皇上惦记着穆王爷的婚事,这眼见婚期临近,皇上日理万机的还要为这事情操心。奴才想着不如就替皇上跑个腿儿,看能不能如期举行大婚啊?”于晴文为自己灵机一动的理由很是得意,脸上也满是谄媚的笑。 楚阳一听,微微一笑:“也难为你想的周到,算算日子可不是恒弟的好日子将近了吗?这几日都忙的忘记了,多亏有你想着。他们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哦,侍郎大人请皇上放心,婚礼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绝对不会怠慢了新人。穆王爷也是皇上唯一要好的弟弟,他的事皇上能不上心吗?只要是皇上上心的人和事,奴才拼了命去也要效劳啊!”说罢,咧嘴呵呵的笑。为自己这份子的猛表衷心,感到满意。 楚阳笑着:“你这奴才,还不起来等着朕扶你那?” 于晴文连忙惊慌失措的起来:“哎呦喂,奴才可不敢,可别折了奴才的阳寿啊!奴才可还想着多活几年,多伺候皇上几年呢!”说话间早已站了起来。 ------------ 婚期将至 十日之后。穆王府张灯结彩为迎娶侧妃梦溪而忙的不亦乐乎。 为了可以与侧妃身份想匹配,楚恒特意去求了自己的母妃,收梦溪为自己远方表哥的内侄女。谎称当时并不知情,后来无意间发现有一件证明身份的信物,此时,正值楚恒向母亲讨要梦溪,便顺水推舟将她给了儿子做婢女。堇妃因此不免在众人面前演演戏,至此梦溪的身份已算尘埃落定。 楚恒为了梦溪的事也算是大费周章,不惜为她伪造身份,还惊动了自己的母妃。可是,在梦溪看来只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够配得上而锦上添花罢了。她也乐得享受现成的荣宠,这,跟她失去的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梦溪,明天就是我们的成亲的日子,你可高兴吗?”楚恒隔着房门问她,语气有些不自然。 梦溪知道自从上次之后,楚恒再没有进过自己的房间。他许久没有见到她了,今天也许是想借着这件事见一面吧。 “既然如此也没有再需要奴婢的地方了。还是明日再见吧!以后在一起的日子可多着呢,王爷何必急于一时?”梦溪婉言拒绝着。 楚恒听罢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失落,这是他早就料到的结果。可是,心里还是觉得隐隐的疼。 他张张嘴还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转身离去。也许横在两人心中的阻碍,有一天会因为时间而消失。但如今他愿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一生的代价。 而她虽然得到了穆王侧妃的名分,可是她无法原谅他因为要自己甘心嫁给他而对自己设下的圈套。她的心冷了,远不是一个穆王侧妃所能补救的。 楚恒一人坐在书房,明天就是自己大婚的日子,可是因为梦溪的缘故自己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已经快半月有余不知道幽兰有没有收到飞鸽传书,长公主到底在哪里呢?不多时楚恒便伏案而眠。 陈国,悦王府。翌日清晨悦王并不在府上,早早的就已经离开了。所以只是尉迟寒烟简单的训示几句,便让管事嬷嬷当着水无垠的面将疏影领到房内不提。水无垠谢了恩,领了人告辞回房不提。 悦湮苑。小荷和疏影站在一旁,水无垠坐在凳子上:“小荷,以后她便和你一起服侍我了。对了,你姓什么?”水无垠似乎想到了什么。 疏影想了想,回头看见院中的鹅卵石,随口说道:“奴婢的娘叫奴婢石头!” 水无垠不禁皱眉:“这哪里是女孩家的名字?” 疏影一路逃难而来,已经在一年中增长了不少的阅历,再不是那个曾经深居简出的公主了。她也知道了,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了,吃尽百样饭,见了百样人,自然也增长了不少见识。 “我们那里都是这样的,名字贱好养活!”说罢还不忘呵呵笑着。 水无垠摇头不禁莞尔:“可是,你现在进了王府,就不能用以前的名字了。我身边有了小荷,你就叫莲韵吧!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不懂的,问她就好了,她是我从相府带来的陪嫁丫鬟,先你几日来王府,对王府熟悉一些。”水无垠交代着。 ------------ 破绽 莲韵答应着:“是!” 水无垠点点头:“小荷你带着她四处走走,让她熟悉一下王府的环境。她有什么不懂的,你就好好教给她。” “是,小姐!”说完,小荷答应着领莲韵离开了。 小荷带着疏影看完了整个王府,悦王府大概的地形以及每个房间在什么地方,疏影已经了如指掌了。 原来悦王府是呈东西走向,悦王陈睿彦的书房在东边,依次是王妃尉迟寒烟的住处,然后是侧妃水无垠的住处。再往后是下人的住处。 傍晚,疏影一个人躺在床上。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应该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了。可是,现在迫在眉睫的事情却是,那陈睿彦与自己曾有一面之缘,不知道再次见面是不是会被认出呢?对此实在没有把握,若被认出,岂非自投罗网?揣着满心的忐忑,昏昏睡去。 悦湮苑。水无垠躺在床上想着心事。王妃给自己找个人来服侍,原本也无可厚非。但自己身在异国他乡,做的又是这样危险的事情,凡事都要小心谨慎多想一步,否则到时候若万劫不复,没有一个人能救自己。 得尽快向悦王提出到边界之事,小荷怎么说也不是自己从青楚带过来的不能信任,更不能把这危险的事情让她知道。到时候不要连累她才好。 蓝玥头脑中想起一个名字,莲韵。对,就是今天新来的那个丫头。她今天见到那个丫头,就觉得她无论是任何地方都不像一个奴婢。 当自己问她名字的时候,她却停了片刻,难道一个人会连自己的名字也需要想吗? 其次,蓝玥今日无意中瞥见了她的手,乡下人一年四季劳作,手上布满了茧。可是她的手却光滑无比,这个人也太可疑了。 今天,她的表现,完全不似第一次出入这种场合般慌张、好奇。她十分的坦然,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似乎可以说游刃有余。这个人,不简单。 更重要的是,自己对她并不熟悉,如果要用怎样的人很简单,只要许以好处便轻而易举,不会惹麻烦。她刚进府,蓝玥看中了她的聪明机智,这样的人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翌日。蓝玥思量半晌决定给楚恒飞鸽传书。她思量着要不要把这个奇怪的婢女进府的事告诉楚恒呢?最后她决定先不向楚恒提及调查长公主下落一事,先探探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蓝玥写毕,将装有纸条的铜管藏进自己的中衣,起身离开。回到房中,水无垠就将莲韵叫了过来。 今日莲韵当值,莲韵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水无垠的桌上,然后退在一旁:“不知道娘娘叫奴婢来有什么吩咐?” 水无垠微笑看着她,拉起他的手。这让莲韵很不自然,她很担心自己的手会露出破绽,让水无垠起疑。 不料水无垠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更加没有对她的手产生什么疑虑,只微笑着说:“在王府还习惯吗?” 莲韵听着浑身不自在,但是看她那神情也实在看不出是看穿了什么。还是昨天自己的表现太过,让她到底还是看出了破绽呢? ------------ 游子归国 莲韵满脸的不自在:“娘娘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求娘娘别赶我走!”说着,眼圈儿里面汪着一滩水,很是可怜。 水无垠连忙扶起她:“快起来,可怜见的丫头。你不必害怕,你刚来这里肯定有不习惯的地方。这里的规矩虽严,只要你做事谨慎些也是没什么要紧的。” 莲韵低着头听着水无垠的话,想从中得知她今日叫她来的用意。 水无垠打量着莲韵:“这样好的年纪,怎么会来王府伺候人呢?家里都还有什么人?” 莲韵抬起头,复又转过头去,半晌才道:“没有了!”如果那几个她称作晚辈的人也算直系血亲的话,她就不必来这里了。 水无垠听罢眼神呢不禁黯淡了下来,低声说着:“原来如此。”水无垠不禁觉得,这样的人怕是很难收买威胁。她没有家人没有牵挂,怎么能让他实心实意为自己做事呢? 水无垠不禁想起自己,她何尝不是孤身一人,至少心里还有个惦记的人。可是,在这世上孑然一身的人是真的什么都不怕了。这样的人又是自己需要的,可是又不能用金钱收买、、、、、、、 水无垠本来想着拿着一袋银子给莲韵做安家费的,可是人家一张口就说家里没有人了,要安家费来做什么呢?这个想法只得作罢,随即换上了笑脸。 “一个姑娘家也怪可怜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我能帮你的一低昂给你方便,你且去吧!” 莲韵答应着揣着满腹疑虑离开。 御书房。陈俊哲将陈睿彦叫过来,抬头看着他:“你知道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陈睿彦低着头思忖半晌:“儿臣不知!” 陈俊哲微微一笑:“你一向都是善于揣测别人心思的,如今竟也有你不知的事情吗?”语调颇有些调侃之意。 陈睿彦微微一笑:“父皇的心意,儿臣一直无法猜透。” “你三弟就要回来了,你去接他吧!他一向跟你关系最好,看到你会很高兴的!”说到自己的小儿子凤允,陈俊哲眉眼都是笑意。 听到弟弟回来,陈睿彦也是满脸的惊喜之色,即惊且喜:“允弟要回来了?什么时候?” “他寄来了家书,说大概十日左右就会回来,到时候你去边界接他吧!”说完,敲敲桌案上的一个纸笺。 陈睿彦拿起那张纸笺细细的读着,双手都在不停的颤抖,眼中竟然渐渐湿润起来:“是他,是他的字迹!父皇允弟真的要回来了,是真的啊!”声音中竟带着一丝哽咽。 “是啊!我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当初他负气离去,一走就是数年杳无音讯,如今都过去了!”陈俊哲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都过去了,儿臣一定早早去边界等候,数年未见不知道允弟可长大了些?”两人唏嘘不已。 晌午时分,王妃和侧妃都在午睡。疏影无事可做,坐在回廊上昏昏欲睡。 她依旧不清楚今日水无垠对她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用意,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她的破绽之处,还是觉得自己哪里奇怪呢?总觉得今天水无垠好像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 闺房之乐 她仿佛是突然间转了念头,改了主意,使得原本的思路变得乱起八糟,让人摸不着头脑我姐姐叫妲己全文阅读。 疏影迷迷糊糊的晃着脑袋,是不是自己的头脑最近变笨了,怎么什么都想不通呢?这可怎么好呢? 困意瞬间袭来,疏影实在招架不住,闭着眼睛小憩。 陈睿彦满心激动的回来,踏入府门直奔书房而去,感觉到府内一片寂静,便四处走走。 行至水无垠的悦湮苑不远处,看到一个婢女模样的人坐在回廊上小憩,走近一看却是不认识的。那婢女低着头,陈睿彦心下疑惑,府中又添人了吗?陈睿彦也没有心思去看她,转身回了书房午睡不提。 入夜。悦王陈睿彦去了尉迟寒烟的漪澜阁,尉迟寒烟笑意盈盈的看着陈睿彦:“王爷今日怎么有空到臣妾这儿来,没有去妹妹那儿” 陈睿彦淡淡的:“怎么?本王连自己王妃的房间也进不得了?”眼神睥睨着。 尉迟寒烟一边帮陈睿彦脱下外衣,一边笑道:“王爷说的哪里话,臣妾的房门永远为王爷而留。只怕、、、、、、”尉迟寒烟说着,不禁面带忧虑。 “只怕?怕什么?”陈睿彦反问着,提起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有朝一日臣妾年老色衰,王爷嫌弃臣妾,再不肯来了。臣妾只能斜倚熏笼坐到明,即使翘首以待亦不能使王爷回心转意。”说罢转过身去,掩面而泣。 陈睿彦听罢愣了半晌,踱步到尉迟寒烟面前,用手轻敲她的肩头:“本王不是薄幸之人,你做的本王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无论何时,悦王妃只有你一人。” 尉迟寒烟止住哭泣:“王爷此言可当真吗?” 陈睿彦只点点头,突然想起今日在回廊上看见的那个人问道:“王府最近又招人了?” 尉迟寒烟想想:“哦,是啊!王爷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和王爷说。” 陈睿彦半躺在床上:“我今日看见的,做什么又招人进来呢,王府里原来的下人不够使吗?” “若这王府中只我一个人倒也罢了,如今无垠妹妹来了,怎么能没有人服侍呢?以后王爷若再多娶几位妹妹,这些人也是不够使的!” 尉迟寒烟的话里面虽然带着微微醋劲儿,可是她说的很对,自己不可能只有两个女人,以后一定会有更多。想到这儿,心里的那团火又烧了起来。 见陈睿彦失神,尉迟寒烟不禁轻声唤他:“王爷,王爷?” “啊!怎么了?” 尉迟寒烟的手抚在陈睿彦的脸庞:“王爷想什么想的出神了,已经不早了该歇了。” 陈睿彦想着今天那个在回廊上的婢女的身影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寒烟!” 尉迟寒烟正专心更衣,听得这一声倒是着实吓了一跳:“啊?” 陈睿彦只不理:“十日之后的亥时,不要忘记提醒我去边界。” 尉迟寒烟不解的问:“王爷去边界做什么?边界离京城至少要十多天的脚力,王爷如此兴师动众不知所为何事?” 陈睿彦兴奋的满脸通红:“允弟回来了,寒烟允弟回来了!我要去接他!”陈睿彦如此兴奋,尉迟寒烟还是第一次见,可见他对这个弟弟是多么的疼爱。 ------------ 借东风 尉迟寒烟低头沉思半晌:“湘王何时回来?” “十日后的亥时!”陈睿彦想也不想开口便答。 尉迟寒烟听罢微笑着,坐在床上温柔的看着躺在身边的陈睿彦:“王爷可是糊涂了?从这儿到边境要十天的路程,就算王爷有宝马良驹可日行千里,也要赶上一天一夜的路途。王爷若是十日之后再赶到边境,怕是要扑了个空呢!湘王爷心中定是埋怨你这哥哥不周到呢?”说着,尉迟寒烟掩面而笑。 听了尉迟寒烟的话,陈睿彦愣了半晌:“可不是呢?那本王便在边境住一夜也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尉迟寒烟略微颔首,面露担忧之色:“这样一来,王爷岂非太过辛苦?” 陈睿彦一把将尉迟寒烟搂在怀里:“这有什么要紧?允弟回来了是举国上下最开心的事情,本王何惧辛劳?只要允弟高兴,我无所谓。”说到弟弟陈凤允,陈睿彦的眸子里满是温柔。 尉迟寒烟躺在他的怀里,心中却充满了不甘和寂寞。悦王看着自己的时候从未有过这样的眼神,自己甚至输给了一个男人。可见,陈睿彦有多么重视这个弟弟。 陈睿彦想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深觉不安。应该让王妃把那名奴婢带来自己过目的,可是又转念一想,既然已经进府总有机会见的,倒不必急于一时,便复将这件事按下不提。 青楚穆王府。看着字条上面的字,楚恒犯了难。幽兰信中所提的这个刚到王府的丫头很有可能就是逃亡陈国的疏影,可是,要怎么下手呢? 根据疏影逃亡的路线,还有大概的时间推算下去,她应该是到了陈国的。去陈国究竟做什么,这远不是他能猜透的。 不过现在要做的是一定要证实一下,这个人究竟是不是长公主。想想重新拿出一张纸剪裁了,在上面作了指示。 这时,梦溪走了进来。 “王爷!”梦溪蹲身一福。 楚恒抬头一看是梦溪,有些大喜过望:“怎么是你?过来坐吧!”说完,起身要把自己的座位让她。 梦溪依然站在那儿,摇头:“臣妾不敢!梦溪听说有了长公主的下落?” 楚恒随手将桌案上的书信拿给梦溪:“你看看这个!” 梦溪接过来看着,略微露出一些欣喜之色,但是还是比较冷静:“不过疑似罢了,而且幽兰姐姐也没有确定。还是要让她仔细验证小心观察才是,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楚恒也赞同梦溪的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长公主,然后才能做下一步的计划。否则,一切猜测都是枉然。” 陈国悦王府。悦湮苑。当蓝玥听到十日之后悦王要到边境去迎接湘王陈凤允,心中早已有了盘算如何可以光明正大查询长公主的下落。 但是,自己不宜直接出面,需要有个人代替自己前去,一定要在悦王之前把这件事情处理的干净利落才好。她想到了尉迟寒烟,脸上露出了笑容。 ------------ 上上之策 水无垠的突然造访让尉迟寒烟觉得有些惊讶,她不知道水无垠怎么会主动来找自己。 “妹妹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尉迟寒烟看着水无垠,满脸的疑惑、探询。 “王爷要去边境,妹妹想着是不是应该先派人为王爷打点好、、、、、、”水无垠试探着说道。 说到这里,尉迟寒烟一下打断:“妹妹果然思虑周全!若妹妹不来,这几日还想着要去找妹妹商量!” 水无垠心中无限欣喜,脸上却故作疑惑:“哦?姐姐要跟我商量什么呢?” 尉迟寒烟面带羞涩的:“原是这样的事情应该姐姐去做,可是你知道王府的事情千头万绪,没人在这里是不行的。妹妹刚刚进府不久,有些事情又甚是繁杂。故而要烦劳妹妹代姐姐前去可好?” 尉迟寒烟正中水无垠下怀,但水无垠故作思虑:“这、、、、、、怕是不妥吧?”水无垠反问着。 “有何不妥?” “毕竟姐姐才是悦王府的女主人,这样的事由我来做,会不会给王爷招惹是非?”水无垠担忧的道。 “妹妹也太过小心了,这件事是我让你去做的,不会有人议论什么的。你不用担心王爷,王爷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一样会有人给他制造谣言。但若有人因为此事非议妹妹,姐姐一力承担!” 水无垠听罢方勉强应承:“既然如此,妹妹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此便偏劳妹妹了!” 水无垠此时方起身:“妹妹这就告辞了!” 尉迟寒烟将水无垠送到门口,转身回来。看来自己可以完全放心了,这个丞相千金即便将来被宠上了天,自己仍然有能力制约于她。 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达到目的。而且完全不漏痕迹的让尉迟寒烟把所有责任都担了过去,自己办了事又没有责任,岂非是上上之策? 三天后,小荷和疏影各负使命的,一起动身去往边境。将所有物件都准备齐全,尉迟寒烟知会了管家为二人找了辆马车和一个车把式,与他们一起去边境。 疏影觉得水无垠很奇怪,为什么她单独把自己叫过去交代了这样的任务呢?还要她与小荷分头行事?按理说,小荷是她从相府带过来的陪嫁丫鬟应该更加信任她。但如此重要的隐秘的事情她居然让自己这个不太熟悉的人去办,这是什么道理? 她让人调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是否有进出边境,这意味着什么?是经过悦王授意吗?悦王何时对自己起了疑心,还是知道我已经到了陈国呢?否则这个悦王侧妃的举动不是太奇怪了? 陈国边境处于较荒凉的地方,疏影十分清楚,来回只有那一个客栈。一天之中甚至是几天里经过了什么人都能记得十分清楚,自己又曾寄宿在那儿、、、、、、疏影心中隐忧重重。 最后水无垠又叫带上了两名厨子,自带了一些新鲜时蔬,另有一尾鲈鱼。将一辆马车堆满了大半,两个人只占了一点点勉强能坐的地方。 ------------ 驻店 即便拉车的马是四匹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也是走了两天两夜方才到了边境那家仅有的客栈。 疏影心中忐忑,担心老板娘认出自己并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又担心再次见到她会给她带来灾祸。 二子听到门口响动,便跑了出来,见有人驾着马车而来,想着一定是哪个大户人家来了。可是,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荒凉的边境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心中揣着疑惑,脸上却陪着笑上前牵着四匹马的辔头:“不知道这位小哥是想住店还是、、、、、、”二子一边问着,一边去打量那马匹,果然是好马。想必是大户错不了。 “小二,麻烦你把马牵去喂草!我有几句话嘱咐你!”回身跟那两个厨子道:“你们跟我走!” 复又冲身后喊道:“二位姑娘你们也下车吧,我们到地儿了!”说完,走过去扶着小荷和莲韵下车。 二子见这个年轻的车把式对车上的这两位姑娘这么恭敬,想必是正主儿了?便探头看去,见车上下来的小荷和莲韵,略有些失望。 回头的瞬间瞥见了莲韵的一霎那,二子瞬间愣住,这不是、、、、、、难道是自己眼花出现幻觉了? 那车把式喊了一声:“小二!” “来了!”说罢,快步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着:“老板娘有贵客到!” 老板娘迎了出来:“各位贵客从哪儿来啊?”说完看看眼前的一行几人,早已看见莲韵的身影。 二子看到老板娘有片刻犹豫:“老板娘你看这不是、、、、、、” 老板娘连忙 打断:“这不是贵客到了吗?不知道几位来小店有什么指教吗?” 车把式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给老板娘带来一笔大买卖!”说完将一锭元宝放在桌上。 老板娘和二子的眼睛顿时被它吸引了过去,满面堆笑道:“有什么话您吩咐便是!” 那车把式将那两个厨子叫过来:“也没什么。过两日我们主子要来你们店暂住一夜,第二日亥时要在这里接个人,随即便走。这里的一应食材以及所有东西不用你们准备,我们自备了两个厨子,借你们的厨房一用。只要把我们主子伺候好了,赏赐不会少给你们,知道了吗?” 老板娘和二子听傻了,从没见过这么大谱儿的客人,他们这小店一年也见不到什么客人。如今居然:“那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也没有什么,除了闭门谢客之外,只有我们允许你们接待的客人你们才可以接待,其他的人一律不能放进来!你们就在后面搭个手也就可以了!”那车把式说着。 老板娘连忙说着:“我们这小店一年之中也不见几个客人,即使开门做生意也不过是赔钱罢了!只是因为是自己家传的小店不忍关掉,才一直开着。既然您给我口饭吃,我自然得听您的!”老板娘答应着。 车把式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这些银子只是定钱,若是我们主子满意,还会有赏赐的!” ------------ 风声鹤唳 不多时三人就将车中的物件全部搬到后厨,二子跑过来问道:“这新鲜的鲈鱼可怎么处理呢?若是等到几天后,这鲈鱼岂不糟蹋了?” “一定要活的才行!” “得嘞妖眸祸世之魅倾天下!我们那里正好有个木盆,我这就去把它找出来!” 车把式转身对小荷和莲韵道:“二位姑娘!东西都在楼上小荷姑娘的房里,一切还要依赖二位了!” “都是为主子办事,没什么依赖不依赖的,我们走吧!”小荷看了一眼莲韵说着。 莲韵心中揣着心事,也没说什么便跟着小荷去了她的房间。 所有的东西全部堆在床上、桌子上,小荷和莲韵分别将他们分类,各自拿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然后将剩余的东西全部堆在小荷的房间。 整理完毕,再将悦王的东西放在另外一个东厢房中。 想着水无垠的话,莲韵心中十分打怵,她觉得应该提醒一下老板娘和二子,让他们早作防备。可是众 目睽睽之下,如何与他们通气呢? 翌日清晨。 “咚咚咚,咚咚咚!” “来了!”疏影跑到门前去开门,却见老板娘站在面前。 “有什么事情吗老板娘?”疏影愣愣的问道。 “我们这小店许久没有这么多人来了,多数客房都是空着的。我担心有些东西年头太久用不得了,看看有没有要添置的?”老板娘见疏影依旧愣愣的,以为是自己打扰了她。 “昨晚已经太晚了,怕打扰你们的休息,所以、、、、、、”老板娘的话自此被打断。 “老板娘多虑了,我们这里什么都不缺,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的、、、、、、除了茶杯里的灰尘有点儿多,被子有些、、、、、、” 疏影一把将老板娘拉了进来。 老板娘进了她的房间,就被疏影拉了过来:“快逃!” 老板娘诧异的看着疏影,眼神里满是错乱,不知为何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老板娘淡淡的一笑:“既然如此我这就叫二子给你们换掉!”转身欲走。 走到门外站住:“我不会离开的。” 疏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她无力去说服她,更不能再给她任何提示。否则,自己很快就会暴露。 小荷从楼下上来,看到老板娘刚刚离开莲韵的房间感到奇怪,便敲开她的门。 “小荷姐?有事吗?” 小荷走了进去,疑惑的看看她:“你认识这里的老板娘?”怀疑的打量着她。 莲韵愣了摇摇头:“不认识,小荷姐为何这样问?” “那她这么早来你房间做什么?”小荷盯着她的眼睛。 “她?是来问我这里缺少些什么需要添置东西,问完就走了。” 小荷仍是疑惑不解:“那为什么她只问你却不去询问其他人呢?” 莲韵哭笑不得,这怀疑的理由也太牵强了些吧:“那是因为我的房间比较近啊!” 小荷看了看莲韵房间的位置,的确,是紧靠楼梯的拐角处。走到楼梯的尽头就是她的房间了。 ------------ 防不胜防 小荷看罢,方点点头“恩”了一声,转身离去。 望着小荷离去的背影,疏影心中忐忑不安妖皇太子。 一天后,悦王如期而至,看到小荷与莲韵等人在此心中虽惊讶,心中却也坦然。 鲈鱼是悦王的最爱,那晚悦王整整将一条鲈鱼吃的只剩骨刺,吃鱼的技术之高自不必说。晚饭毕,悦王在那里独酌。客人没有休息,老板娘和二子自然也不能休息。 见他们在此,悦王颇觉扫兴:“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说完继续独酌。 听到陈睿彦的语气不善,老板娘和二子对望一眼,既然客人不需要人伺候,自己也乐得能早些休息,便纷纷离开。偌大的客栈前台只剩下陈睿彦一人。 日盼夜盼只等这一天到来,可是这一天真的到来,自己却兴奋的睡不着觉。 见窗外的月光似乎极好,悦王来了兴致般,怎么喝都不醉,直喝道大概三更天的时候,才走上楼去休息。 走到楼梯口莲韵的房间,却见房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缝隙。只见房中灯火通明,只见莲韵面朝门的方向坐在床上,脸上写满了忧虑。 陈睿彦看后瞪大双眼再次确认,复又用手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醉到不能视物。再次定睛一看,自己绝对没有眼花,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疏影不是旁人。 陈睿彦极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尽量使自己的脚步不发出声音,慢慢的走回自己的东厢房。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自己房间的,只觉得头重脚轻一头栽倒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上面。 她来陈国做什么?她来自己身边做什么?是谁把她招进来的?她身后究竟还有什么人做他的后台?水无垠、水沢究竟有没有牵连其中?尉迟寒烟又是否知情?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疏影?她不是死了吗? 一连串的疑问,让陈睿彦心中迷惑不解。若说那人不是疏影,为什么一眼望去的那种感觉如此熟悉? 陈睿彦的脸上似挂霜一般冷酷,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就算这个人不是疏影,也绝不能让潜在的威胁变为现实! 长公主,你好大的胆子,刚刚死里逃生就自投罗网。既然如此本王就好好招待招待你!打定主意,陈睿彦的嘴角扬起了冷酷的笑容。 翌日清晨。陈睿彦早早的打发了所有人先回王府,自己单独在客栈等待弟弟凤允。 亥时。湘王的车吗准时出现在边境的尽头,身后卷着昏黄的尘土。 陈睿彦在客栈中收拾好行装坐等,只等凤允一到便启程回宫。 “皇兄!” “允弟!” 二人相拥在一起,陈睿彦拍拍陈凤允的背:“允弟!你让皇兄好想啊!” “二哥!”陈凤允眼圈里的湿润红了眼睛。 陈睿彦拉着陈弟弟,登上他的车:“走!我们回家!” 陈凤允还是像幼时一样,只要二哥说一句他就会跟在他身后。 “我早早就让他们先回去了,只单独跟你走。怎么样,让不让二哥蹭你的车坐坐?” “二哥说什么呢?我的东西永远都有二哥一份!走,回家去! “回家去!哈哈哈哈哈哈!”二人的笑声回荡在荒凉的边境。 ------------ 游子 马车上的笑声不断,但这样的笑声只属于这里,回到宫中,一切就会变样。 陈国皇宫首长大人,娇妻来袭最新章节。 内侍跑进来眉开眼笑的说着:“皇上,悦王和湘王已经到了宫门口了!” 陈俊哲站起身就往宫门口走去,内侍小跑跟着,一边喊着众人:“快跟上!” 陈俊哲站在宫门外,看到远处的马车驶近,向前紧走两步去迎接。 陈睿彦和陈凤允从车上下来,走向陈俊哲:“父皇!允弟回来了!” 陈俊哲颤抖着双手伸出去握住陈凤允的双臂:“长大了,真的长大了,父皇抱不动你了!”说完,眼泪流了下来。 陈睿彦劝和着:“允弟回来是喜事,父皇怎么反而哭起来了?” 陈俊哲听罢抹抹眼睛里的泪水:“对对对!走,我们进去吧!允儿,你瞧到家了!”说着,一手挽着陈睿彦一手挽着陈风允走进宫门。 夜晚。宫里为了迎接湘王陈风允而大摆筵席,为他设宴接风。对于一个出走的皇子来说,这也许是个殊荣。但对于陈凤允来说,这样的热闹却不属于他。 席间觥筹交错不断,他则趁着大家酒热正酣偷偷跑了出来,碰上了出恭而回的二哥陈睿彦。 “允弟,你怎么出来了?” “我有点儿不舒服,出来透透气!” 陈睿彦笑而不语,他是最了解自己的弟弟性格的,最不喜这种场合,也不说破。 “我也有点儿醉了,不如我们一同回去可好?” 陈凤允听罢点头称快:“皇兄愿意陪我当然好了,只是二哥正在兴头上,不会怪我扫兴吧?”陈凤允揶揄着。 陈睿彦笑着:“就你想得多!” “我们去哪里?” “悦王府!” 陈凤允拉住了他:“皇兄还是算了吧,要不到我宫里来。已经很晚了,嫂子们怕是都睡了,不要打扰她们吧!” “你别婆婆妈妈的了,我们自喝我们的酒与她们什么相干?”说完,拉着陈凤允就走。 今夜宫中设宴为湘王接风,尉迟寒烟很是奇怪为何这个时辰湘王会和陈睿彦一同到了悦王府来? 悦王让厨房准备了一些简单的小菜,烫了两壶酒。命令关闭了门户,给湘王收拾出一间房让他住下。复又让人吩咐尉迟寒烟等人休息不提。 悦王与弟弟碰杯,带着微醉的神态看着弟弟,那里面全是温情,一改往日的冷漠。 “允弟你能回来,对我来说是最大的欣慰。只要你能回来,二哥不会再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知道是我把你逼走的、、、、、、”陈睿彦的语气有些激动,有些语无伦次。 陈凤允沉默不语,这恰恰是他最不愿提的话题,可是又无法避免。每次说到这里,陈睿彦就会让他帮他,他谁都不想帮,更不喜欢纷争。 “我们自幼就比跟大哥感情深厚,你总是喜欢跟在我身后、、、、、、曾几何时,我们长大了,懂得权力角逐,喜欢了争名夺利。允弟,皇兄再不会逼你,二哥保证只要你不愿意的事,我绝不逼你!” 陈凤允听到哥哥如此说,心中十分感动。他知道自己哥哥的为人,对此深信不疑。 ------------ 兄弟煮酒论宫廷 陈凤允低头不语,咬着嘴唇不说话。 陈睿彦放下酒杯,握住弟弟的手,趁着酒意把心中的话都倒给了他。 “我知道你不喜欢权利争夺,尔虞我诈,更不喜欢我和太子为了争夺皇位而互相残杀。可是允弟,在宫里如果你不争不夺就会活的生不如死!” 陈凤允听着哥哥的话,心里很难过。这些话他都知道,可是这样无休止的战争何时才能结束?难道真的只有一方被打败才能够收场吗?之后,没有平静多久,新一轮的争夺又会重新上演。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呢? “若想制止一场战争,只有拼个你死我活分个高低,亦或是另一场战争的开始。否则,绝对不会有什么改变!生活在宫里的人,每天面对的就是这些,你不去触碰它,它也会找到你!” 陈凤允听着哥哥的话十分不解,疑惑的问着:“为什么?” “皇宫里的人,是一群生活在风口浪尖上的人,是一群生活在利益圈子里的人。因此,这样的事情便也必不可免。你无心伤人,可别人却因你而死,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更不足为怪。这就是为什么,在宫里生活久了的人都不相信有真情的缘故。” 陈睿彦如是说,陈凤允向哥哥望去,想从他眼中看到一种不一样的情感。可是,那双眸子里,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情感。 陈凤允心中十分惊讶,二哥近几年的变化为何如此之大。说这样的话,竟然就像在说别人的生活一样。可是这样的生活偏偏就发生在自己身上,能淡定如此,想必早已在这深宫中熬的心如铁石! 想到此,陈凤允心中的痛楚多了几分。后悔自己当初意气用事离开了哥哥,否则,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的,近乎没有‘人性’。 见弟弟不说话,陈睿彦看向他:“允弟,在想什么?” 陈凤允转过头去:“没什么。” 陈睿彦见弟弟不说话,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而对于他心中所想,早已了然于胸。拿起酒壶,为自己和他斟酒:“你即便不说,我也知道你想什么。其实,这宫里面还有让我珍惜的东西。” 听二哥如此说,陈凤允不禁有些激动,到底自己识人不错:“是什么?” “你!” “我?” “对,你!允弟,这几年你不在,我心无挂碍,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你不屑为之的事情。如果你在一定会看不起我,可是二哥依然要做。因为我心里,已经没有可以牵挂的人了!” 陈凤允张张嘴,眼圈红红的:“二哥不要这么说,二哥有两位嫂子,她们为你、、、、、、” 陈凤允的话至此被打断,冷冷的:“哼!她们、、、、、、她们怎么能算得上是我的家人?不过是我问鼎皇位的台阶罢了,有了她们我的路会更好走!” 话至此,陈睿彦的语气突然急转直下,提及嫁他为妻的两个女子,他的评价就只有两个字,台阶。 究竟这些年发生了什么,让他衷心折服的二哥变得如此冷血,如此陌生。 ------------ 一醉方休 男子固然可以妻妾成群,可是,二哥却如此看待和他共度一生,为他生儿育女的人。这让他不禁浑身打颤,心如数九寒冬末世修真系统全文阅读。 陈睿彦觉得这样的话题,很是扫兴,举起酒杯劝酒:“不说扫兴的事情了!我们兄弟许久没见,来!允弟,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酒量!” 陈凤允勉强挤出笑容:“皇兄莫要取笑我,我一个文人哪来的什么酒量,你可不要灌醉我啊!”说着,连忙用手捂着酒杯。 陈睿彦笑着向他晃晃酒壶,那架势颇有几分不将他灌醉誓不罢休的意思:“古之文人可是各个善于饮酒的,你这个文人怎么偏偏滴酒不沾呢?恩?”说罢,陈睿彦拿开弟弟的手,为他斟满。 他们就这样边说边饮,一直饮酒到辰时。陈凤允早已醉倒一旁,陈睿彦尚存一丝清醒。 陈睿彦起身踉跄的将弟弟搀回内室,盖好被子。昨晚饮酒过量,自己此时酒意上涌,头脑里一片混沌,勉强走到桌边便一头歪倒在那里睡着了。 只睡到东方发白,陈睿彦不情愿的醒来,头痛欲裂感觉让他不禁紧皱眉头。 用手掌摁摁发胀的额头,走到门口,柔和的朝霞照了进来。睿彦看看床上睡衣正酣的弟弟,轻轻的拿着衣服关了门离开了。 换了衣服准备上朝去,不料刚出府门,内侍来才传旨。 “王爷,请慢些行!” “公公?公公因何前来?” “为王爷而来!多亏了老奴早来一步,否则与王爷错过了,王爷可要走冤枉路了!” “公公的意思是、、、、、、” “皇上有旨,三皇子回家是喜事一件,今日免朝。特命老奴来向您传旨!” 陈睿彦听罢,微微一笑。果然父皇还是最疼允弟,竟然肯为了他罢朝一日:“如此有劳公公了,慢走!” “王爷留步!” 目送了内侍离开,陈睿彦转身走回书房,坐在桌旁不就又沉沉睡去。 陈睿彦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睁开眼睛发现了一切都变了样,自己没有趴在桌上睡着。而是躺在一张绣床上,再仔细一看竟是水无垠的悦湮苑。 陈睿彦挣扎着身子坐起来,摇摇疼痛不已的头。 此时房门应声而开,水无垠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见陈睿彦愣愣的坐在床上,连忙放下走近床边。 “王爷,你醒啦!” 转身去端醒酒汤,捧到他眼前:“王爷,先把醒酒汤喝了吧!不然头疼不会好的。” 陈睿彦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现在什么时辰了?” “王爷,已经快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水无垠笑着接过碗,放在桌上。 陈睿彦连忙起身,踦上鞋子,就要跑出去。被水无垠拦住:“王爷要去哪里?” “我把允弟给忘了,他还在书房!”说完,头也不回向外跑去,力道之大,水无垠根本拉不住。 “王爷不用急!湘王爷已经醒了,在王爷的书房看书呢!你放心,姐姐已经让人照顾着了,绝不会怠慢了客人!”水无垠笑着看着悦王。 悦王听罢方停下了脚步,点点头:“辛苦你了!我去看看允弟,本王过一会儿来用晚膳!”说完,匆忙出了门。 ------------ 兄弟情深 水无垠收回笑容,面无表情的盯着陈睿彦的背影,嘴角似笑非笑的扯了一下:“莲韵,莲韵容你游戏(高干黑帮)最新章节!” 小荷跑了进来:“小姐,晚膳马上就得了!” 晚上,王爷过来!顺便你把莲韵叫过来,我有话问她。” 小荷愣了:“莲韵?她在准备晚膳,我就去叫她!” 小荷连忙跑出去唤回莲韵,自从莲韵到了王府,小姐就不太待见自己了。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让自己去做,有事没事就叫莲韵过去问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再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很有可能被这个新来的丫头取代了自己的地位。可是,自己始终没有忘记进王府之前,丞相水沢的嘱咐。要如何挽回自己在水无垠心中的地位呢? 辞别了小荷,疏影心中忐忑不安,定是询问她上次去边境打听自己下落的结果。而且,这个侧妃多次找自己问话,如此重用自己,恐怕给自己惹来麻烦,会给自己的计划添上些许阻碍。 望着她的背影,小荷突然想跟踪她,看她究竟去做什么。 “什么?没有人经过?怎么可能?” “是真的,那老板娘说一个女客都没有!除了我们这些人和湘王爷来过,再没见过任何人来过了。” 水无垠思量半晌,难道是情报有误?绝对不可能,还是我上次的飞鸽传书楚恒没有收到?水无垠转身,来回踱步:“你先退下。” 连韵答应着退下不提。 书房。 “允弟!” “二哥,我正要去找你!”说完,陈凤允从书架前走过来。 “找我?” 陈凤允笑着:“是啊!叨扰二哥了,我这就回宫了,改天二哥进宫到我那里坐坐也就罢了!” 陈睿彦听说弟弟要走,哪里肯依:“二弟!你许久没回来,怎么刚刚在我这儿住一夜就要走呢?” “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已经很是打扰皇兄了,而且二哥已经有了家室,总跟兄弟厮混算是什么意思啊!两个嫂子该吃醋了!我还是回宫了!” “允弟,你怎么说起这等见外的话,你我原本兄弟一体,血脉相连,谁能与你相比?” 陈凤允虽然也舍不得二哥,但是却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一切都好说,可是,我刚刚回国,还没有跟父皇见过一面,好好给他请安,昨晚也就罢了,若今晚再、、、、、、” 陈睿彦也是极其孝顺之人,听到弟弟如是说,便也不再坚持:“那允弟,至少也要用了晚膳再走,不然父皇该说我刻薄弟弟了!” “二哥可又取笑我!”二人的笑声回荡在书房。 走到门口,陈睿彦想起今晚要到水无垠房中用晚膳,可是弟弟要走,也不方便在内室里招待,于是便在客厅设宴。 入夜,陈国皇宫。 陈凤允向父亲的请罪,诉说着晚宴之后在陈睿彦府上缘由:“儿臣久未回家,让父皇担心了!” “无妨!你们兄弟久未见面,聚一聚是应该的。你们兄弟和睦是父皇最乐见的。” “是,儿子明白!”陈凤允谦恭的。 ------------ 打草惊蛇 陈凤允退出,太子陈流膺正欲进殿请安,看到陈凤允从里面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允弟!” “大哥!哦,太子!”湘王客气的改口。 “自家兄弟何必客气呢?允弟好久不见,都长这么高了!昨晚你早早的就离席了,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上话。今天总算让我撞见,你可不许走!我进去给父皇请安就出来,你等我!” 陈凤允刚想说不用这么客气的,陈流膺转身已经走了进去。 陈凤允无奈的摇摇头,昨日在二哥府上已经饮了不少的酒,今天太子设宴,面子又不好驳了人家的。 不过也罢,自己难得回来家里的人聚聚也是应该的。 片刻,陈流膺便出来携了陈凤允一道,回了太子府为他单独设宴不提。 悦王府。悦湮苑。 穆王要我注意那个新来的莲韵,这是为什么呢?难道穆王怀疑她是长公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说没有十五六岁的姑娘从边境经过,也就不足为奇了。看来我得改变路线了,这么看来,这个莲韵真的很可疑,我得从她身上找到证据才行。 自从见到了莲韵,陈睿彦就想要做一件事情,而且越快越好。按捺不住,决定进宫。 御书房。看到悦王,陈俊哲很惊讶:“你们三个怎么了,好像是约好了似的,都在今天来。”陈俊哲笑着。 “今天?” 陈俊哲笑着将今天陈凤允和太子陈流膺一起来请安的事情说了一遍:“如果你们以后能一直这样就再好也没有的了!”陈俊哲说着,眼中露出期许的目光。 “父皇,今日儿臣前来,是想请父皇恩准一件事情。” “有什么事情说罢,趁着今天父皇高兴!” 陈睿彦微微一笑,心中有些忐忑,父皇轻而易举的就猜中了自己的心事,焉知自己的这个优点不是传承他而来? “父皇,儿臣想纳妾!请父皇应允!” 陈俊哲似乎没有听清楚悦王说什么:“你说什么?” 陈睿彦担心父皇发雷霆之怒,屏住呼吸重复一次:“儿臣想纳妾!” 这一次陈俊哲听得清清楚楚:“纳妾?你疯了?你可是刚刚娶了丞相的千金做侧室,不出一个月你要纳妾?”“是,请父皇恩准!” 陈俊哲‘腾’的一声,站起身:“纳妾之事你想都不要想,你是个心思缜密之人,难道就不曾想过尉迟家和丞相家的感受吗?他们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哪一方的势力你都要权衡,你可以三妻四妾,但是你刚刚成亲没出月,就要纳妾,众人会非议皇家娶亲无节制。朕不准,你退下,休要再提此事!” 陈睿彦听罢,只得退出。本来想今日趁着允弟来给父皇请安,父皇心里高兴,将纳妾一事商定即可。谁知竟会节外生枝,打草惊蛇。 这件事如今只能搁下,本来以为是小事,父皇定会应允。看来还是自己失了谨慎,自己应该旁敲侧击的先试探父皇的心意,如今一来,怕是难了。陈睿彦走在出宫的路上,手指的关节捏的‘咯咯’作响。 ------------ 知己知彼 上次小姐与莲韵的谈话,自己听个一知半解,什么无人经过什么的,老板娘说没有女客? 经过哪里,老板娘又是哪个老板娘?是客栈的那个吗?二人说话仿佛在打哑谜,自己听的云里雾里。 小姐好像在找寻什么人的下落,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心知肚明的,难道她还有什么失散的亲人不成? 自从她来到相府,对自己的身世只字未提,有个什么亲人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她面对小姐的死,竟能如此镇定。 当时的情景犹自清晰如昨日般历历在目,可是,她的一身荣辱关系到丞相府满门。 即便,她做的这件事想极力的避开自己,自己也不能置之不理。小姐已经死了,自己唯有衷心的待她,才能为丞相府免祸。 所以即便小姐有意躲避自己,自己也要把心中的想法让他知道。毕竟跟她最近的只有自己。若是没了自己相府这个依靠,她在王府也是寸步难行的。 小荷想让蓝玥信任自己,唯一的方法就是用行动去证明。打定主意,小荷内心也不再挣扎,坚定信心。 陈睿彦坐在书房里,苦思冥想的想对策。既然父皇不准纳妾之事,那么就先做到知己知彼好了。 悦王在尉迟寒烟那里用了晚膳,席间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番 尉迟寒烟反问:“王爷想纳妾?” 悦王突然想到刚刚回归的弟弟,随口便说:“当然不是!如今允弟长大了,却还住在宫里。总有一天他要成亲的,与其到时候允弟不中意,不如现在就给允弟物色一个门第相当的名门淑女,岂不好?” 尉迟寒烟觉得悦王说的话有点儿奇怪,这样的事有皇帝操心就够了,为何今日他却对这样的事情上心了呢? “这自有父皇操心,为何王爷今日想起了这档子事呢?”尉迟寒烟疑心顿起。 陈睿彦淡淡的:“父皇日理万机,哪里想得到这样的事情?而且,父皇正沉浸在允弟回来的喜悦之中,更无暇顾及此事了!” 尉迟寒烟听罢觉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王爷说的也不无道理,要不要我去跟父皇、、、、、、” 见尉迟寒烟,悦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必麻烦了!” 尉迟寒烟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话方式,既然他这么说,自己也乐得清闲,便不再提。 入夜。悦王留宿水无垠的悦湮苑。走进去陈睿彦打量了四周:“寒烟说,你这儿有新人进来?” 水无垠莞尔:“是姐姐担心我身边只有一个小荷,照顾不周到。” 悦王冷冷的:“她倒想的周到!” 水无垠心思缜密,她倒是对他的冷言冷语没有兴趣。但是,对于悦王突然问起莲韵一事却提高了警惕。 “王爷,怎么突然对一个丫头感兴趣?” “只是,有一次在回廊上见过。看着不认识罢了!” 水无垠从小跟在楚恒身边,宫里的伎俩她多少清楚。悦王的心思她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 贤妃 水无垠淡淡的:“王爷若想纳妾,臣妾倒是愿意玉成此事!王爷身为皇室一员,为皇家开枝散叶原属分内之事。再者,王爷终年为国事操劳,要有更多的人服侍才行!” 水无垠说完微笑的看着悦王,脸上除了微笑,看不到任何情绪。 悦王倒是有些诧异,自己纳妾于她无益。按理说自己的丈夫跟自己成亲不到一月,夫君要纳妾,这是无论哪个女人都无法容忍的事情,更何况她一丞相千金? “没什么,我只随便问问!” 悦王如是说,可是水无垠心中明镜般,既然悦王已经动了心思,并且用这件事情来试探她,就说明他已经要将其付诸实施了。自己即使阻拦,也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在悦王询问莲韵的时候,水无垠第一反应就是如是回答。 悦王早已沉沉睡去,水无垠犹自清醒。她想着今天的回答,觉得很满意。 水无垠凭借着第一反应赢得了悦王的信任,这对自己很有利。但是自己呢?会不会给自己造成什么麻烦呢? 悦王要纳莲韵为妾,自己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完全可以玉成此事。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就失去了得力的助手。 但从另外一面想,自己若是全力玉成此事,作为悦王新宠的莲韵自然会对自己感激不尽。而且会发奋为自己效力,并忠于自己。这个就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 想罢,水无垠心中略决宽慰,起身将随身的一粒药丸吞下。 水无垠突然又想到一件事,若是可以好好利用这件事做些文章,说不定莲韵的身份也可以水落石出了。 水无垠对自己的这个一闪念想出的点子,很是满意。笑着看着一边熟睡的悦王。走进床边,凑近他的脸,用手轻抚他的面庞。 “虽然我没有办法把心给你,但是我仍然感激你给了我这个身份。有了它一切便可畅通无阻,看到姐姐为你吃的苦,还是无心的好!”蓝玥淡淡的说着,向熟睡的人脸上吹了一口气。 “放心,王爷。臣妾一定会让你如愿的!” 翌日御书房。湘王陈凤允求见父皇陈俊哲。 湘王想了想,还是犹豫着开了口:“儿臣有个不情之请,请父皇恩准!” 听到湘王的‘不情之请’,陈俊哲心中涌出一丝不快,使他想起了前日悦王的纳妾之事。脸色颇为不悦:“你说说看!” 陈凤允观察父皇脸色变化的样子,心里也是打鼓:“儿臣想着,儿子多年在外现已成年,皇室规矩凡是成年皇子全部另立府邸。而我至今尚住在母妃寝宫,母妃去的早,儿子住在那里也是悲戚不已,还请父皇恩准给儿子另立府邸一事!” 听到幼子所请,自己心中亦是百感交集。当初兰妃难产而死,只留下这么一点儿血脉,自己愧对兰妃,如今连她的儿子自己都无法照拂。还要让他继续忍受丧母之痛,凤允离家出走,不能说没有这个缘故。 ------------ 曲线救国 想起英年早逝的兰妃,看看眼前刚刚成年的儿子,陈俊哲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忍不住在眼圈里打转。 陈凤允垂下眼睑,心中一阵酸楚:“请父皇应允儿子将母妃的灵位带走,让她永远陪着儿臣重生传奇世界最新章节!” 陈凤允的话深深触动父亲的心 ,陈俊哲含泪点头应承:“朕答应你!” 湘王哽咽着声音谢恩:“儿臣代母妃,谢父皇隆恩!” 陈睿彦进宫请安,听闻此事,心下暗暗盘算。到底父皇还是更疼允弟一些,不如自己就去允弟那里跟他沾沾父皇的恩典。陈睿彦出了御书房,便向兰妃的寝宫走去。 桂兰宫。陈凤允忧心忡忡的坐在桌案旁饮茶,如今回宫之后所有的纷争也就跟着回来。自己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无论是二哥还是太子都是自己的兄弟,他们任何一个人倒下,他们之间的亲情都不算完整。 然而,在这里生活顾及自己都分身乏术,更何况还要维持他们三人之间那薄如蝉翼的兄弟之情呢? 时公公走了进来:“王爷,悦王爷来了!” “二哥?快请进来!” 陈睿彦从外面进来:“允弟!” “二哥,你怎么有空来?时公公快倒茶来!” “我给父皇请安,顺便过来看看你!” 二人分别落座,陈凤允笑笑:“二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皇兄有何赐教,允弟洗耳恭听!” 听到弟弟跟自己如此恭敬,满脸的不屑:“我们兄弟不必如此生分,不过为兄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二哥但说无妨!”在他的印象里,皇兄从未跟任何人开口求过什么事情,今天在破天荒的头一遭,他倒想听听看。 时公公奉茶进来,将茶放在桌案上,退下。 陈睿彦决定不直接将自己的用意道明,先让允弟在自己父皇面前打个预防,为自己说些好话。 “二哥因为用自己的事情去烦父皇,惹得父皇满心的不悦。如今父皇见到我就冷着一张脸,我是除了请安之外再不敢出现在父皇面前。” 陈凤允听着已明白了他今日的来意。 “父皇一向最疼允弟,还请允弟帮帮二哥可好?陈睿彦苦笑着 “皇兄不是又有什么企图吧?否则,依父皇的脾气秉性是不会轻易动怒的!”陈凤允淡淡的说着。 “允弟说笑了,皇兄这次当真是为了私事而去求父皇的恩典!”陈睿彦辩解着。 陈凤允叹了口气:“皇兄!我们兄弟还要分个彼此吗?你就不肯跟我说句实话吗?” 陈睿彦知道弟弟想问自己惹父亲震怒的缘由:“我想纳妾,父皇觉得此事太过儿戏,便一口回绝。这些日子,我都不太敢见父皇。允弟、、、、、、” 纳妾?二哥又打的什么主意?他和丞相千金成亲才满一月就要纳妾,别说父皇会震怒,就连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二哥想纳妾?你一向冷静,如今怎么如此莽撞?不知道二位嫂子意下如何,知己知彼。若是二位嫂子无话可说,父皇自然也不会反对。皇兄一向深谙此道,如今怎么却忘记了?” 陈凤允慢慢的说着。虽然他不愿意争斗,但是宫中的伎俩及心思他都了若指掌,更加了解与他兄弟情深的二哥是怎么想的。 ------------ 围魏救赵 “二哥一向冷静沉着,处事谨慎,为何却在一个小女子身上栽了跟头?如此一来,我倒真要一睹这位女子的真容了!”陈凤允调侃的看着陈睿彦。 陈睿彦听到陈凤允调侃自己,心中满是不悦。冷冷的:“允弟即便不愿相助,也不必如此打趣。我再想别的办法就是!”说罢起身欲走。 陈凤允见二哥动怒,心中也不禁好笑。二哥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坏了事,如果二哥真的有办法也不会出此下策来求自己了。不过,依自己对二哥的了解,他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不能出面。 想着,陈凤允脸色笑着:“二哥怎么生气了?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二哥开口我怎么会推辞?只是,此事急不得。” 陈睿彦听罢低下头,他也知道此事不能急躁,原是他冲动莽撞所致。如今打草惊蛇,即便求了允弟也、、、、、、” “不过二哥,有机会我会试着去替二哥说项。但是不得不说,二哥此事被动了,恐怕不易!但我仍愿意尽力一试。” 陈睿彦听罢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此事有多难。但是,现在允弟为自己说情,胜算也大些:“现在父皇根本不愿意见我,只要允弟肯帮忙,二哥感激不尽!” 陈睿彦第一次开口求人,却是为了一个女人,这让自己有了一种耻辱感。待陈凤允应承之后,匆忙离开桂兰宫回府。 悦王府。陈睿彦一回府就把自己关在书房,这让尉迟寒烟和水无垠感觉今天悦王进宫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水无垠觉得这件事一定与莲韵有关。 悦王越想越是生气,我陈睿彦从未因为任何人而方寸大乱,你也不可能。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你。 让你知道什么是从天堂到地狱,想想高高在上的人,一下子而跌入地狱为他掌控,活的生不如死。进而向弟弟证明,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他。 水无垠觉得悦王已经进宫像皇帝请旨,相信不久后就会有旨意下来。自己应该想办法试探下莲韵的反应,所有结果都要呼之欲出了。 而且,这么久自己一直在关注莲韵,都忽略了小荷。她是自己从相府带出来的。虽然自己不是正牌的陈国丞相千金,可是,她却是名副其实的相府侍婢。以后在王府,还要依靠她身后的相府做依靠,她自然也要顾虑。 而且她的底细小荷也十分清楚,她在找莲韵之前,一定要先将小荷笼络住。否则,将来很可能被自己人拖住后腿。 蓝玥按照自己的计划,特意在小荷值夜的时候,把小荷叫过来陪她一起睡。 两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聊天:“小荷,从我们进悦王府至今有多少时日了?” 小荷掰着手指算算:“一个月零两天?小姐怎么这么问?” 蓝玥攥着小荷的手:“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近在咫尺的距离,我就跟你说几句心里话。” 小荷盼着这天已经盼了好久,心中好激动,只是不知道她要跟自己说什么。 ------------ 夜谈 “你是我从相府里带出来的,自然视你为心腹。但是,目前我所做的事情绝对不能让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参与。此事一旦败露,就连我的身份也会败露,不只连累你还会连累相府。相府对我有恩,我不能因为一时的感情用事,用你来冒险知道吗?” “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信任我。自从小姐死后,你为小姐撑起了整个相府,相府的所有荣辱都系你一人肩上。我知道你之所以答应夫人代替小姐出嫁,肯定有目的,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根本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拿自己的终身开玩笑。而你,根本不像一个贪图荣华之人。不知,我说的对也不对?” 蓝玥听罢,紧咬下唇良久没有说话。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被一个小小的丫头看穿,那么丞相会不会也猜到了。夫人那么精明,会不会也知晓呢? 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丞相和夫人却没揭穿她,而是甘心情愿的让她代替自己的女儿嫁入悦王府,冒这么大风险值得吗? 小荷见蓝玥不说话,知道她内心生疑:“姑娘!其实这些全部都是夫人告诉我的。她担心我不知道你的心意,无法更好的协助你。夫人一眼就看出你不是寻常人,虽然你衣着破烂,却是难掩干练。知道你一定不简单,但是她愿意去赌一赌。” “赌什么?” “夫人说她还是相信这世界上有原则的人多一些,自己和丞相一辈子没有做过什么有伤阴德的事情,就是连小姐都是一直在日行一善。虽然上天带走了他们的女儿,但是她相信你是上天赐给她和丞相的第二个女儿。”小荷说到这里,看了看蓝玥。只见蓝玥,沉默不语。 “夫人第一见到你,就知你非池中物!”话已至此,小荷停了下来,不再说话。 话已至此,一切无需多言,再明白不过。 翌日清晨。小荷为蓝玥梳妆,妆毕:“小姐,今天的发饰还过得去吧?” “可以了!已经盘了很久了。”追云髻歪在一边,插上一只步摇,显得很典雅庄重。 经过昨晚蓝玥和小荷再无心结,她拉过小荷的手:“早膳过后,你把莲韵叫过来,我有事情找她。” 听到蓝玥要找莲韵,心中颇为不悦:“小姐还要叫莲韵来做什么呢?” 蓝玥苦笑着摇头:“相信不用多久,她就要与我平起平坐了。可是现在我要做我必须做的事情。去吧!” 小荷听罢大惊失色:“什么叫与小姐你平起平坐,难道悦王要、、、、、、” 蓝玥点点头:“还啰嗦什么,还不快去?” 小荷不情愿的去唤来莲韵,莲韵听罢先是一愣:“小荷姐,不知道主子找我做什么?” “主子唤你自然有重要的事情,主子的心事岂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够猜测的呢?去了不就知道了?” 莲韵揣了一肚子糊涂跟着小荷去了水无垠的房间,小荷敲开了水无垠的房门:“小姐,莲韵来了!” 莲韵心中糊涂,为什么这个侧妃三番两次的找自己让自己为她办事,她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已经怀疑了自己? “不知娘娘叫奴婢来有什么吩咐?” ------------ 浮出水面 水无垠打量莲韵许久,看的莲韵紧张的直冒汗。莲韵微微抬起头偷看水无垠的眼神,不像是对自己的责难,心下更糊涂了。 水无垠向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些,她一把拉住莲韵的手摸了摸又细细的端详了些,满意的笑笑极品杀手俏佳人。 水无垠的一系列动作,让莲韵汗毛直立,浑身不舒服。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娘、、、、、、娘娘唤奴婢来究竟为了什么?”说话间不自觉的将身子往回缩。 见到莲韵的样子,水无垠笑着放开了她的手。莲韵立刻向后退了一大步,顿感如释重负。 “你不必害怕,叫你来是有一庄喜事要告诉你。”水无垠起身走进莲韵,微笑的看着她。 莲韵倒是惊呆了:“喜事?什么喜事?” 水无垠笑笑:“莲韵,你果然是个有造化又命好的丫头,刚一进府还没见过王爷,就能受到王爷的赏识。看来你以后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好日子?什么好日子?” “莲韵,王爷很欣赏你,看重你想要纳你为妾,不知道你可愿意?”水无垠微笑的看着莲韵,心中早已转了千百个心思。 莲韵哪莲韵,我看你究竟会做何等样反应?如果你愿意我倒是乐享其成,你要是不愿意那你就是我千方百计想要寻找的人。到时候我就要周旋在你和悦王之间,为你摆脱这里的一切。 莲韵听罢惊恐的瞪大着双眼:“什么、、、、、、娘娘你说什么?” “王爷想要纳你为妾啊!你看你怎么不知道答应一声呢?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水无垠笑的花枝乱颤。 “、、、、、、” “说话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愿意的吧!”心中的笑意更甚。 莲韵踉跄着靠在门上,结结巴巴:“奴、、、、、、奴婢、、、、、、” 莲韵语不成声,转身跑了出去。 见莲韵语不成声,转身跑开,一切已经再清楚不过了。长公主,我终于找到你了,可以交差了! 疏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跑回房里去的,关上房门,疏影坐在地上。 陈睿彦,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还要怎么样?我逃亡至此,都是拜你所赐。我只不过是想活着,为什么就这么难?不行,我一定要逃,一定要逃出去。逃出陈国! 蓝玥站在后山,看着飞远的鸽子:“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青楚。穆王府。 穆王坐在书房里,自从上次他给幽兰寄去一封书信,就许久没有回信。虽然他知道他交给幽兰的任务并不简单,但还是希望能够尽快得到疏影的下落。 梦溪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婢女。 楚恒见到连忙起身:“你怎么来了?” 梦溪回头示意,两个婢女退出,梦溪走到楚恒的书案旁:“听人说王爷最近总是独自一人关在书房里,时间久了会生病的,怎么不出去走走?” “哎!已经这么久了,悦王这个人是极难缠的,不知道幽兰能不能应付,长公主的下落也不知道她探听到了没有?” “原来王爷是为此事而烦恼,这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我们要面对还是个劲敌?做大事嘛,王爷,要有耐心和毅力才行!” ------------ 亦悲亦喜 ”耐心和毅力本王从来都不缺,只是、、、、、、”穆王的眼神由自信变为担忧。 梦溪从未在楚恒的眼中看到如此忧郁的眼神,颇为惊诧:“只是什么?” 只是,他希望幽兰能够全身而退。楚恒换了个笑容转身对梦溪道:“不说这个了,难得你来找我,一起用午膳吧末日之灭绝!” 梦溪微笑着点头:“好!午膳已经备好,就在王爷书房内室!王爷请!” 楚恒微笑着挽着梦溪的手向前走去,梦溪身形一晃。楚恒回头看向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梦溪向他投向一个虚弱的笑容:“我没事!” 楚恒放心的点点头:“没事就好!我们走吧!” 梦溪点点头,眼前的楚恒变得模糊不清,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楚恒抱住她:“来人,来人!快去请太医来!” 片刻,梦溪醒转过来,晃晃有些沉重的头:“我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倒下?” 楚恒连忙上前:“你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脸上写满了急切和关心。 梦溪摇摇头:“只是脑筋不太清醒,头昏昏的。王爷还没用膳吧,菊欢!” 楚恒制止了她:“现在你的身体更重要一些吧?这些你不必管了,你现在要好好养身体,不要太操劳了。” “王爷,我究竟怎么了?” “你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梦溪。你要做母亲了!”楚恒的声音有些激动。 一瞬间梦溪有些恍惚的出神,她很清楚自从他们成亲后楚恒一直住在书房。这个孩子只能是、、、、、、 梦溪一直都觉得那不过是一个错误,可是现在自己完全没有做好迎接这个生命的准备。我,该怎么办? “菊欢,你服侍王爷用膳去吧!王爷,臣妾有点儿累,还想睡会儿。”梦溪疲惫的看着楚恒激动的脸,说着。 楚恒扶梦溪躺下,为她盖上被子:“那你先睡下,我先走了,晚一些再来看你!” 楚恒走后梦溪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哭,上次那件事她完全可以当做是失误,可是这次她怎么可以忽视,这个在她身体里成长的生命。 就算她恨他,这孩子是她的,与他无关。可是为了孩子不得不与他虚情假意的应承,只当为了孩子做出的牺牲吧! 翌日。楚恒在梦溪房中用早膳梦溪说着:“王爷,臣妾有个想法,您看着不知可行吗?” “什么事,我依你就是!”楚恒想都没想就答应着。 “如今臣妾身子不便,不方便侍奉王爷,不如王爷纳个妾吧?” 楚恒听罢不禁侧目:“你说什么?”声音如坠冰窟。 “臣妾想让王爷纳妾!”梦溪重复着。 楚恒站起身把碗放在桌子上:“不可能!”说罢离开了。 看着楚恒怒气冲冲的离去,梦溪的心上爬上了一丝隐忧。楚恒,穆王,你不肯纳妾,我要如何抽身呢? 陈国朝堂。 “众位爱卿以为意下如何?” 陈俊哲话音一落,底下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 陈俊哲皱着眉头:“不要在下面议论,有什么话就说!” ------------ 和亲之议 丞相水沢自认身为百官之首,理应由自己先出来表明立场,便站了出来:“臣有本启奏!” 陈俊哲见是丞相:“丞相有话不妨直说末日之灭绝最新章节!” “我陈国与青篱分庭抗礼,且国力较青篱与青楚更胜一些,完全没有必要答应如此条件。将来我陈国想要收复青篱,必然令公主受苦,我朝公主岂能下嫁?” 殿下所有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丞相说的有理啊,绝对不能答应啊!否则后患无穷啊!” 悦王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 他想的却恰恰与他们相反。正因为以后要吞并青篱,现在才要未雨绸缪,与青篱建立好关系。以后,好打他个出其不意。 可是,这时候他不适合提出自己的想法。他向湘王使了个眼色:“允弟,允弟!” 悦王的声音被陈俊哲听见,将目光投向湘王:“怎么,湘王有话要说?” “其实儿臣是、、、、、、”陈凤允结结巴巴的应答着,眼睛却看向哥哥这边。只见陈睿彦直向他摇手,如今,只能凭借着自己对二哥的了解拼上一次了! 陈俊哲见第一次见湘王说话结结巴巴的有些不悦:“是什么?” “哦,儿臣启奏父皇!儿臣是想,陈国应该答应青篱的联姻建议,并且要选一个公主嫁到青篱去!” 湘王一提出这个想法,又是一阵议论纷纷:“这怎么行?我们堂堂陈国怎么能牺牲政治立场,而委屈公主千金之躯去给青篱太子做太子妃呢?” “再说,我们陈国哪里有公主下嫁呢?” “就是啊,到时候我们拿什么去与人和亲啊!” 陈俊哲提高了分贝:“湘王此话何意,不妨说说!” 湘王想了想:“我陈国兵力雄厚,生活富足。一向有统一天下的大志,将来第一战必将先攻打青篱。若我们能未雨绸缪先与青篱建立关系,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湘王在这里停住,抬头看看父皇的脸色。陈俊哲低头不语,仿佛在沉思。 “儿臣的意思,我们可以答应青篱和亲的请求,至于其他一切都好办!我们可以在宫里亦或是王公贵族中选一女子前去和亲,总之不是太远的地方,应该可行!” 陈俊哲听罢,眼光向不远处投去,冷冷的:“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临走皇帝陈俊哲对贴身内侍耳语了一句,便离开回到御书房。 “皇上口谕,悦王御书房见驾!”说完,内侍做了个请的手势。 “悦王爷!请吧!” 陈睿彦和陈凤允相互对视了一眼,陈凤允走过他身边,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太子陈流膺看到走在前面的弟弟凤允和刚刚出来的悦王,嘴角不禁扬起微微的弧度。 丞相反对,而悦王却赞同,自己只有保持中立了。看来悦王要遭殃了! 御书房。陈俊哲果然等在那里,陈睿彦小心翼翼的进去跪在那里:“儿臣见驾,父皇万岁、、、、、、” 话未出口,一个奏折飞过来:“不要以为朕听不出来,凤允的话是你的意思对不对?是你要借他的口说出来是不是?” “父皇恕罪,儿臣惶恐,儿臣不敢!”陈睿彦磕头如捣蒜,连忙认错。 ------------ 兴师问罪 “不敢?还有你不敢做不敢为之事吗?说透视之眼全文阅读!”陈俊哲咆哮着发着雷霆之怒。 陈睿彦不敢吭声:“父皇要儿臣说什么?” “说你想答应青篱和亲究竟有什么意图?说你唆使你弟弟究竟想干什么?” “儿臣不敢,这确系允弟之意,并非儿臣唆使,请父皇明察!”陈睿彦诚惶诚恐。 “明察?朕分明看到你在像他摆手示意,还敢狡辩!” 陈睿彦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的确是允弟的意思啊,父皇!因允弟不愿涉足政事,才向儿臣使眼色。儿臣想着他去说,父皇会很高兴,便摆手示意他自己说!儿臣怎敢以此军国大事,唆使允弟为自己当说客?儿臣决计不敢,父皇明察啊!” 陈睿彦一边哀求着,一边辩解着,陈俊哲的怒气稍减:“那么,依你之见此事又当如何?”陈俊哲试探着问。 陈睿彦见父亲还是怀疑自己,连忙表示:“相信父皇心中主意早定,儿臣静候父皇旨意,遵旨而行!”说罢,陈睿彦将头碰在地上,表示对父亲心悦诚服。 陈俊哲看着陈睿彦若有所思:“跪安吧!” 陈睿彦磕头起身出来。自己刚才费力辩解,全力演戏才勉强将父皇糊弄过去。看来自己只能暂时搁置纳妾之事了。至少,要等到父皇对自己完全放松警惕了才行。 陈睿彦走后,陈俊哲抛却对陈睿彦的成见不提,独立思考和亲之议。陈俊哲思来想去,做了许久的思想斗争,还是以国事为重:“来人!” 内侍一溜小跑过来:“皇上,奴才伺候着!” “传丞相来御书房见驾!” “是!”转身去传旨。 悦王府。 陈睿彦刚刚踏进家门,家丁就告诉他湘王在书房等他。陈睿彦便一头栽进书房,果然一进书房陈凤允坐在那里看书。 “允弟,你怎么来了?等了多久了?有没有用过午膳?来人、、、、、、” 湘王连忙阻止:“二哥不必了!承蒙二位嫂子招待我已经用过了,我有事跟你说!” 陈睿彦坐在他对面:“什么事?” “父皇找你什么事,我心里一直不安呢,怕父皇怪罪你!”陈凤允眼中满是担忧。 “放心,没事的允弟!父皇最疼你,怎么会因为你怪罪我呢?何况这的确是你的主意!” 陈睿彦信心十足的安慰着弟弟,陈凤允面带焦虑的看着漫不经心的陈睿彦:“二哥!你知不知道父皇最讨厌这种私相授受的事情,这次是我了解你,才侥幸猜中了你的心思。若是下次我可再也不能保证能救得了你了!” “二哥最近不宜锋芒太露,还是装聋作哑的好!”陈睿彦依旧故我。 陈凤允无奈的摇头,叹气:“既然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那父皇的意思是什么?” 陈睿彦眼中的自信再次溢满:“我想明日,一切自会揭晓!” 见皇兄如此有把握,陈凤允的嘴角微微上扬。 早在湘王来悦王府等候悦王的时候,蓝玥就想方设法打听清楚事情的来由,并做了一番筹划。 ------------ 抗争 悦湮苑。 “小姐?您找我?”小荷有些意外。 蓝玥微笑着向她招手:“你过来,我有些事情要嘱咐你、、、、、、” “这、、、、、、小姐,若是王爷肯娶她,这是天大的好事,她为什么还、、、、、、” 蓝玥瞪着她:“那么大声做什么?你只管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她,如此一来她若是聪明的人,自然会去争取中华第四帝国最新章节。我置身事外的同时,也帮了她,岂不两全其美?” 小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莲韵为什么不愿意给王爷做妾呢?而小姐为什么又要帮她呢?更重要是,小姐怎么知道她不想嫁给王爷呢? 小荷愣愣的不肯离开:“小姐是要我、、、、、、” 蓝玥知道她为何而犹豫:“小荷别问缘由,你只去做就对了。我说过我现在做的事情不能让你知道,会连累你!” 小荷转身出去,去了莲韵的房间不提。 入夜。疏影躺在床上思索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去争取这次去青篱的机会,借以摆脱悦王的控制。 这次的机会太难得,绝不能错过,等到明天若是没有人愿意出嫁,我要如何进宫去跟皇帝说自己愿意呢? 蓝玥从尉迟寒烟那里出来,回到悦湮苑已经很晚了,但是能促成这件事,即使再累也值得。 翌日下朝后。御书房。 “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有人出使青篱吗?”陈俊哲脸上微怒的看着丞相水沢。 水沢无奈的摇头:“虽说青篱与我国想去不远,到底是离乡背井,还是没有人愿意前去。皇上,您看这事该如何是好呢?”水沢也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外面尉迟寒烟带着疏影来求见皇帝,被内侍拦住:“悦王妃,少见啊!不知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 “公公,我今日进宫特来拜见父皇,给他老人家请安的,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那内侍微笑着,脸上却有些犹豫:“行是行,可是,皇上正和丞相大人议事。一时半会儿怕是没有功夫召见悦王妃呢!” 尉迟寒烟犹豫着:“那我便在这里稍候片刻吧!” 丞相水沢从里面走出来:“悦王妃!” 尉迟寒烟略一颔首:“丞相大人!” “王妃今日怎么有空来请安?无垠怎么没跟着来,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如此大事竟然一个人多在府中。”水沢愤怒的说着,颇有教训女儿的意思。 “丞相大人莫要怪妹妹!其实妹妹也想来的,只是这件事需我出面,妹妹只好留在家里为我操持附中诸事!”尉迟寒烟连忙解释着。 水沢又问了一些关于府中诸事以及水无垠的一些近况,末了尉迟寒烟道:“算来妹妹到府上也有些时日,想必丞相大人和夫人也是十分想念的。改日我一定奏请王爷让妹妹会趟娘家!” “如此,老夫在这里先谢过!老夫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尉迟寒烟慢慢行礼:“丞相大人慢走!” 水沢从莲韵身边经过,看了她一眼,愣了半晌最后一副了然的模样走开。 尉迟寒烟转身带着莲韵向御书房内走去,内侍欲拦下:“等一下!御书房重地你等奴婢怎能涉足?” ------------ 见驾 “公公,她是我带来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她的身份就会发生变化。” 说完笑着对莲韵道:“我们走吧!” 莲韵略一颔首,向那内侍行礼,尾随着尉迟寒烟进了御书房。 那内侍发愣的瞬间,二人已经进入了御书房纯洁善良的库洛洛少年[猎同]。 “儿臣给父皇请安!”尉迟寒烟和莲韵一前一后跪在地上,向陈俊哲叩首。 “寒烟?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陈俊哲倒是疑惑了。 尉迟寒烟微笑着:“臣媳特来为父皇解忧!” “哦?朕所忧何事?”陈俊哲反问着。 “和亲人选!”尉迟寒烟单刀直入。 “哦?寒烟,你今天带这个女子前来就是为了和亲的事吗?”陈俊哲瞥了一眼低着头的莲韵。 “是!父皇。此女名叫莲韵,是王爷新招入府中侍奉臣媳的。因妹妹进府后无人服侍,便将她拨了去。” “此女为人谨慎,处事小心,最重要的是明理。听说王爷为此事忧愁,便自告奋勇为陈国出一份力!” 陈俊哲左思右想,虽然尉迟寒烟推荐此女未必可靠。可是如今自己已经回复青篱表示愿意下嫁公主,两国结秦晋之好。也罢,死马权当活马医了! “既如此,你且退到一边,让朕亲自来问她几句话。” “是!”尉迟寒烟答应着侧身跪在一旁。 陈俊哲见尉迟寒烟太懂礼数,过于谨慎小心,吩咐着:“来人!给悦王妃赐坐!” 那内侍听见,连忙进来给尉迟寒烟搬张椅子过来,尉迟寒烟坐在那里不提。 待内侍出去,陈俊哲问道:“那女子你上前一些!” 莲韵听罢依旧低着头,向前跪了一些。 陈俊哲更加好奇:“朕有那么可怕吗?抬起头来!” 莲韵微微她头,眼睛依旧下垂。 莲韵抬起头的那一刻,陈俊哲看清了她的长相。这女子眉宇间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富贵之气,绝不是久居人下之辈,不禁为此心下一惊。 “朕问你,朕有那么可怕吗?”陈俊哲再次发难,声音提高了一倍。 莲韵在地上郑重的磕了个头:“回皇上,皇上并不可怕,倒是个慈祥的老者。但皇上那不怒而威的气势,让我等奴婢不敢直视,不敢冒犯!”说完,又恭敬的磕了个头。 陈俊哲显然对这样的话已经习惯了,但是这种话出于一个小女子口中,不得不让他惊讶。而且这个小女子看上去年纪不大:“朕现在命令你看着朕!” 莲韵犹豫着抬起头,看向陈俊哲。那眼神中满是淡定和坦然,没有一丝惧怕和闪躲。 陈俊哲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每个人见到他包括他的儿子们,见到他都是唯唯诺诺、俯首帖耳。甚至连太子和悦王如此工于心计之人,看到他时的眼神都没有如此的坦然。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顽强、坦然、清澈。可是这样的人,偏偏她的眉宇之间有一种富贵之气,让人说不出的想亲近。 “你叫什么?” “奴婢叫莲韵!” “不如你来说说,为什么你愿做那天下女子都不愿为之事?”陈俊哲试探着问。 ------------ 水到渠成 莲韵反问陈俊哲:“那么奴婢斗胆问皇上一句,何为天下女子不愿为之事?” 陈俊哲没有想到,她会将自己一军反问起自己来。坐在一旁的尉迟寒烟不禁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见陈俊哲愣在那里,看不清喜怒心里直打鼓。 连忙替莲韵辩解着:“父皇,您千万不要生气。她的意思是、、、、、、” 陈俊哲摆摆手打断她下面的话:“你既然能问朕这样的话,说明你的见识远比她们要长远得多。一般的闺中女儿,都不会有你的这般见识。不过朕倒觉得新奇,不妨把你的想法说说看。” 莲韵听罢倒是有些犹豫的看了看一旁的尉迟寒烟,见尉迟寒烟向她摆手,她便将自己的话咽回去一半。 她转过头去看着陈俊哲:“奴婢的意思是, 无论男女都是我陈国的子民。战时全民皆兵,即便古时也有梁红玉、花木兰之流,更何况是我们?和平时休养生息,可以让国力迅速恢复。这需要我们每个子民发挥自己的能力才能建设好自己的家园。同样的,若我们有长远的打算,那就需要远交近攻、、、、、、” 莲韵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仿佛不该说的都说了,该说的却一个都没说。也突然意识到,锋芒太露会很快引起别人的注意的。自己在陈国本来就有个劲敌在盯着自己,对她的身份表示怀疑。若是再让人看穿自己的斤两,那在陈国不是更没有立足之地了吗? 陈俊哲正听得入神,见她突然不说了,抬头看她:“怎么突然停下了?” 莲韵见尉迟寒烟拼命向自己使眼色,便不再言语。伏在地上磕头:“奴婢无状,枉论朝政,请皇上恕罪!” 尉迟寒烟也连忙跪在地上:“父皇恕罪,这些不过是从别处听来的罢了!父皇千万不要怪罪她!” 陈俊哲若有所思,摇摇头:“不,寒烟。这样的话不像从别处听来的,而这样的话也从未有人与朕说过。” 陈俊哲此时突然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女子,年纪轻轻相信应该不到双十。如此年轻就有如此见识,这样的女子又愿意嫁到青篱,为他人不敢为之事。看来,此事人选非她莫属。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便为下一步做出打算。 “寒烟,这个叫莲韵的女子就先留在宫中,以后的事情你无需操心。”说完,就丢下了不知所以的二人离去了。离开时,对外面的内侍吩咐了几句,向宫门口走去。 二人在御书房内面面相觑,内侍走进来笑着对二人道:“恭喜这位姑娘,大喜了!皇上有旨立刻封莲韵姑娘为柔佳公主从一品,册封大典五日后举行,大典结束后姑娘就是金枝玉叶,青篱未来的太子妃啦!”那内侍眉飞色舞的说着,好像这喜事就是自己的。 二人都傻了,帝王心思真是深不可测,明明看着向发怒了,却突然之间就水到渠成了。 就算自己在父皇和皇兄身边呆了这么久深谙此道,疏影也还是无法摸透他们的心思。 ------------ 冷嘲热讽 莲韵犹自胡思乱想,浑浑噩噩,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过关的。 尉迟寒烟突然抓起她的手,为自己的得意的一举,感到高兴,自己终于可以为父皇分忧了最强改造全文阅读。 “虽然我不得不恭喜你,但是,我要提醒你。不要自以为聪明,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你刚才的举动十分冒险。今天你运气好,父皇高兴不与你追究。否则,你人头落地不说,还要连累我们整个悦王府!” 莲韵磕头道:“谢王妃教诲,奴婢知道了!” 尉迟寒烟点点头:“从此刻起你的身份发生了改变,不必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但是你从我府上出去,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自己要拿捏清楚。在这里有人为你挡着,到了别人那里就未必了,一切都要靠自己知道吗?” “多谢王妃!” 那内侍在一旁催促着:“悦王妃,有什么话到公主的房里再说不迟!” 尉迟寒烟笑笑:“不了,公公,请了安也累了。这会子该回府了。” “莲韵,你若是个有造化的就好好在宫里学规矩,别忘了。这里是你的娘家,出了陈国就再不能做自己了!”说完,转身离开。 待尉迟寒烟离开后,那内侍满面堆笑:“姑娘,悦王妃的话你可要记得啊!请吧!” 那内侍走在前面,莲韵跟在后面:“奴才带您去您住的地方,今日先住下,一会儿会有人伺候您沐浴更衣!”那内侍说着今晚的为她安排的行程。 疏影躺在偌大的房间里,感觉一切像是在做梦。这里的房间比自己在青楚的房间还要漂亮,只可惜她根本无暇观赏。 想起今天尉迟寒烟的话,自己的娘家不是陈国不是青篱,是那个被陈睿彦窜了位的青楚。想不到自己到陈国还未站稳脚跟,就陷入被动,如今又要被迫远嫁青篱。 陈睿彦这一切都要算在你身上,将来我一定会让你十倍偿还。 悦王府。入夜。尉迟寒烟知道今晚悦王要来自己房间,兴奋的坐不住,打扮了许久才停下来。 “王妃,已经很漂亮了,不必再打扮了!”巧诗笑道。 悦王今天打门而入,巧诗向尉迟寒烟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 尉迟寒烟迎了上去:“王爷今晚怎么这么晚?是不是前朝有什么事?” 悦王淡淡的笑笑:“前朝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过今日我去给父皇请安,可是在我面前把好好夸奖了一番。说你办事深入朕心之类的,难得父皇如此高兴,我去允弟那里喝了两杯。” 尉迟寒烟连忙吩咐:“巧诗,巧诗!” “王妃,您有什么吩咐?” “煮碗醒酒汤来!” “是!” “醒酒汤就免了吧!你如今都懂得如何为父皇分忧,得到了父皇的认可,自然是父皇眼中的佳媳。”悦王冷冷的。 尉迟寒烟听着悦王的口气不善,似乎自己做错了:“王爷的意思是臣妾不该做这件事?”尉迟寒烟疑惑的看着悦王。 “你做的很对,你的这个举动,陈国百姓会感激你的。将来父皇夺下青篱江山之后,更会感激你。但是,你不要忘了你还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一切以悦王府为重。本王没有授意你去做的事,最好别去多管闲事。”悦王冷冷的,不屑看她。 ------------ 替罪羊 多管闲事?她本以为她促成此事,悦王会高兴,会更加爱重自己。没想到会让悦王更加厌恶自己。 “王爷,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尉迟寒烟失神的看着她。 “你若真为本王好,还是少进宫为妙。如果你的时间多的花不完,还是想想如何为本王留个后吧!”陈睿彦冷冷说罢,转身离去,头也不回,没有一丝留恋。 “咚”的一声,门重重的关上,那声音打在尉迟寒烟的心上,撕扯般疼痛。 “王爷,王爷!”尉迟寒烟追到庭院。 巧诗觉得奇怪,怎么王妃却在庭院里喊着‘王爷’。进了屋,尉迟寒烟将始末说完,巧诗沉默不语。 “王妃,王府之中以王爷为尊,做任何事情都要顾及王爷的心思。”巧诗劝解着。 尉迟寒烟悔恨自己多事,逆了悦王的意,让本来就不太待见自己的悦王,与自己渐行渐远。 王府之中,每个女人都在挖空心思让王爷到自己的身边来,无所不用其极。可是,自己如今弄巧成拙,反而让悦王更加厌恶自己。只恨自己一时冲动,做了错事。 事到如今,回想当初水无垠主动登门向自己请求愿为悦王分忧,碍于自己身份不便出面。想来这也是她事先为自己设的一计,自己立功心切,想去出这个头,哪里怪得了他人? 尉迟寒烟叹了口气:“只怪自己太多的欲望,总想着去如何留住一个人,如果他心里没你,终究也是枉然。不如就让心死了的好!” 尉迟寒烟的话,让巧诗觉得十分不妙。小姐已经生了厌世之心,绝非好兆头,应该让她再次振作才行。 “小姐,此心不可长。你忘了尉迟家一门的荣耀还要靠你维系下去吗!” 尉迟寒烟长出一口气,摆摆手:“罢了罢了!如果得不到一个人的心,争什么都是枉然。我也是没奈何,不过以退为进罢了!” 话已至此,巧诗也多说无益。 悦湮苑。小荷将今日宫中之事和刚刚悦王去了尉迟寒烟那里去而复返的事说了个大概。小荷看不清水无垠的表情,应该是高兴吧。 片刻,水无垠冷冷的:“我知道了,小荷。不早了你去歇了吧!” “小姐,天色还早,说不定一会儿王爷会来。奴婢再等会儿吧!”小荷建议道。 “你放心去睡吧,今晚王爷不会来的!”水无垠淡淡的看向她。 小荷疑惑着看着她:“是,小姐!”小荷答应着转身离开。 小荷离去后,蓝玥半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向上面。 长公主的福气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想做什么事情都会水到渠成。不仅有人为她铺路,还有人给她顶罪。 不过,人的造化是有一些的。如果没有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事情也无法做成的。如今我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呢? 翌日。楚恒的飞鸽传书到,蓝玥面无表情的颓坐在那里。 就知道会这样,就知道会这样。我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奢望呢?楚恒,我还在期待什么?对于你来说,江山永远比我和妹妹重要。是不是要等到我和妹妹都不在的那天,你才会懂得珍惜呢? ------------ 远嫁之争 但,抛开楚恒的命令不提,就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那丞相一家、、、、、、 蓝玥突然很厌恶自己突然而来的恻隐之心,身为枫叶堂的二把手,一个优秀的细作,居然会犯这样的错误,起这样的念头。错就错在自己不够狠,不能做到绝情弃爱。 正如自己,永远也放不下对楚恒的那份眷恋一般。这份感情一直牵绊着她,让她无法自拔。 五天后,陈国宫门外。莲韵凤冠霞帔,身后是全套的公主仪仗。 莲韵放下酒杯:“儿臣走后望父皇保重身体,陈国一切还要仰仗您主持,父皇珍重!”说完,莲韵上了车,驶出陈国皇宫。 陈睿彦站在围墙之上,看着穿戴凤冠霞帔、驱车而去的疏影,手使劲儿的捶在城墙之上。 “恭喜啊!二弟,这次又让你得逞了!”太子走到他身边,望着远去的疏影,语气冷冷的道。 悦王转过头去看着他:“你管的太多了!”说完欲走。 “二弟的高明之处在于,每次成功之后,无论如何都可以让自己置身事外。这一次你把自己府里的人送去当青篱的太子妃,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三国通吃,哼,二弟,野心不小啊!”太子毫不留情的揭穿悦王的阴谋。 这一次,悦王没有像以前那样走掉:“你说什么?” 太子也觉奇怪,走近他,想趁机打击他:“二弟府中的人,看着都觉得养眼呢!” 陈睿彦听罢,用近乎杀人的眼光看着他:“你敢!” 太子笑笑说道:“我可没说什么!再者二弟素称‘冷面’,如此,岂不冷落了佳人?不过,如今看来你我是都没这个服气了,倒是白白的便宜了南宫傲!二弟,这招真是高明!本太子——佩服!”说罢,向陈睿彦作揖而去。 回身再看,疏影的身影甚至连仪仗都已经消失。陈睿彦的心中竟没来由的一阵可惜、懊悔。 陈睿彦的脑中回想着太子的话,看来太子已经对疏影动了心思,即便现在她远嫁青篱,但是将来她一定会是我陈睿彦的女人。 青楚穆王府。自从梦溪有了身子后,梦溪就一直在想趁此机会让楚恒纳妾。可是,无奈楚恒依旧不肯。 梦溪起初担心,楚恒对自己用情至深,担心他会再次冒犯自己。时日一久发现,她对自己固然爱护有加,却只尽于此,并未做过半分逾越之举,依然乖乖睡他的书房去,她便也不再催促他纳妾的事情。 楚恒还是担心疏影的下落,可是只能隐于心中,不能表露出来。现在梦溪有了身子,不想用这样的事情烦着她,怕她忧虑。 他的忧愁,梦溪心知肚明:“王爷莫要急躁,也许下一次就有好消息传到,且等等看吧!” 楚阳也是时刻派太医盯着穆王妃的身子,对弟弟的孩子表示极度的关切。 于晴文提醒着:“皇上为何如此关切穆王,奴才还从未见过您对哪个人如此上心呢?” “父皇有句话说的很对,恒弟自幼身体虚弱。当初父皇在世时封恒弟为王,是想着他能过的好些。父皇曾经再三叮嘱,将来无论我们谁做了皇帝,都要好好照顾他。朕既然已经当了这个皇帝,就要替父皇照顾他,长兄如父啊!”楚阳无不伤感的说着。 ------------ 投石问路 于晴文听罢,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楚阳。自从登基之后,皇上的性子转了许多,完全没了曾经的狠辣与决绝。 想必,总有一天皇贵太妃他们一定会把皇上给换下来。现在的形势虽然不明朗,但是凡事要做万全的准备。 趁着楚阳午睡,按照与皇贵妃的约定,于晴文将纸条放在固定的地方。 约于晴文走后一盏茶的功夫,阿婧方才从常青阁出来,取出了纸条迅速离开。如此一来,谁也找不到他们交接的证据。 常青阁。林荇陌对于纸条的内容有些质疑,她不是不相信于晴文的消息,而是不敢相信。 她从未想过,先皇的只言片语会对楚阳起什么作用,这让她确实看到了一丝希望。 林荇陌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阿婧你过来!”说完,林荇陌向她她招手。 阿婧疑惑着靠近,只见她的表情惊讶变得凝重。 “你尽管去就是了!不要说什么,你只要负责把哀家的薄礼奉上即可。” “可是,娘娘这真的行得通吗?我们从来都不与穆王走动,突然造访会不会太唐突,会不会不受欢迎?”阿婧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林荇陌自信的摇摇头:“傻丫头,不会的。穆王自幼体弱,但是他为人可是聪明的很呢?我这一招投石问路,很快就会奏效,即使不能争取这个力量,也要确定到时候他不会成为我们的绊脚石!” “那如果穆王不肯或者想站在皇上那边呢?”阿婧问道。 林荇陌听罢,立刻起身,冷冷的:“哼!那就连他一起除掉!” 阿婧听罢立刻呆愣当场,见阿婧如此慌张。林荇陌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而且说出这样的话也太草率:“你且去试试吧!向人示好总是没有错的!” 阿婧还在那里犹豫着:“那娘娘,奴婢要送什么东西给穆王妃啊?” “你去太医院言太医那里,拿一些上好的安胎药也就罢了!”林荇陌想想道。 “奴婢遵命!”阿婧答应着去了。 穆王府。 用过了早膳,楚恒嘱咐了梦溪几句,便去了枫叶堂。梦溪一个人在府上,翻开三十六计看了几页,便有人报有客来访。 梦溪疑惑着:“这个时辰还没散朝,不可能是皇上派来的人,会是谁呢?快请进来!”说着,梦溪由着人搀扶着到了前厅。 只见来人是一个小巧的丫头,很是玲珑剔透的样子,梦溪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姑娘是、、、、、、” “侧妃安好!”阿婧给她行了个礼。 “姑娘不必多礼,只管直说来意便是。” “奴婢先恭喜王妃妊娠之喜!愿王妃福寿双全。奴婢阿婧,此次前来代表我家皇贵太妃来向王妃道喜的!”说完,将几包上好的安胎药双手捧到梦溪面前。 梦溪看着阿婧和手中的那几包上好的安胎药,要知道这些药,即使宫里的正主儿们都要花上好多金银才能求到。可是这个林荇陌如今向自己这般示好是为了什么?她有点儿犹豫了。 ------------ 婉拒 “你们娘娘除了这些没有别的话?” 阿婧笑笑摇摇头:“没有了!” 自己在后宫多年,深谙林荇陌的个性,她不会无端的对某个人示好,除非她另有目的!可是她的目的自己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猜透,但是很明显的,她是为楚恒而来。 如今,楚恒不在府里,自己也不能胡乱答应她什么。万一她和她那儿子给自己和穆王设了什么套儿,那整个穆王府不就、、、、、、 想到这儿,梦溪面带微笑:“这位姑娘,你的来意我已经十分清楚,也劳你回去替我谢谢皇贵太妃,她的心意我领了,东西却是万不能收的。” 说完将东西还给了阿婧:“娘娘为何不收?” 梦溪转过身去不愿多说,无奈阿婧非要追根究底,梦溪只能应付着:“我家王爷不在,梦溪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做主答应你什么!不过,还是感谢皇贵太妃的一片心意,改日定会进宫道谢!姑娘,你回吧!”说完,转身回了内室。 见梦溪下了逐客令,知道自己说了愚蠢的话被人赶了出来。可是,东西没送出去阿婧有些犹豫,要不要就这样回去呢? 人家已经强硬的下了逐客令,继续赖在这里只会适得其反。而且,主子的目的不是要送东西,而是要探口风。可是、、、、、、 自己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她的话,但是似乎是同意了。应该能交差了吧。阿婧心中这样想着,心中却隐约有些害怕,担心林荇陌会责怪她。 在她心中,林荇陌是那种一眼就能看中别人心中的想法,想来她曾经在宫中也是很厉害的角色。否则,也不可能活到今天的。 林荇陌的威严与气势,有时让阿婧喘不过气来,她一会儿她要是怪罪自己怎么办?正自胡思乱想间,已经到了宫门口。阿婧深呼吸一下,走了进去。 常青阁。看到阿婧拿着东西回来,林荇陌有些吃惊也有些释然。 吃惊的是阿婧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释然的是依照楚恒的性子不收她的东西也是情理之中。 阿婧低着头不敢说话,觉得林荇陌的反应有些反常,紧张的要命,不敢抬头看她。 “那么,你跟哀家说说!王妃说了什么?” 阿婧将梦溪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与林荇陌听,林荇陌听罢点点头:“穆王妃果然谨慎,连行事作风都与穆王一般无二。”林荇陌感叹着。 “王妃还说了什么?” “王妃还说,自己是个妇道人家做不得这样的主。说贵太妃的心意领了,改日定会进宫道谢什么的。”阿婧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林荇陌听着,微微一笑。果然是个又聪明又谨慎的丫头,我的来意她一清二楚,既然这样我们就姑且等着吧。东西不收不要紧,要紧的是穆王府的反应。 “这就够了!阿婧,你先下去吧!”林荇陌轻轻的。 轻的阿婧几乎没听见:“娘娘?” “没事了,你下去吧!” 阿婧听罢离开不提。 ------------ 隐忧重重 明月宫。玫羽站在地上说着什么,莲太嫔和荔太婕妤细细的听着。 莲太嫔听着,犹豫着摆手:“ 你下去吧!” 荔太婕妤疑惑的:“姐姐,你说这皇贵太妃是什么意思?前段日子皇上集体行册封礼,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不只是宫中的妃嫔受到册封,就连我们这些未亡人也受到了册封。可是,这个林荇陌倒是奇怪,怎么都不肯受封为太后。说什么自己只是先帝的一个贵妃,无法承受母仪天下的典范,册封她的事也就搁置了。可是,自己只对外人说自己是皇贵太妃。如今,又去找穆王,这是为何?” 莲太嫔一时无法将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只讷讷的回答他:“林荇陌不肯受封为太后,是对皇上的身份不认可。至于皇贵太妃的称呼,不过就是根据自己的封号加上辈分的称呼罢了!她找穆王、、、、、、” “穆王一向与世隔绝不问政事,是个隐者。林荇陌找他做什么?” 见莲太嫔也犹豫不决,想不出来,荔太婕妤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玫羽!玫羽!” 玫羽连忙跑进来:“娘娘?” “你过来!” 玫羽走近莲太嫔,太嫔贴近她对他说着什么。 “奴婢这就去!”玫羽跑开不提。 青篱。南宫傲对于莲韵的到来显然并不感冒,他觉得这次不过是陈国借机在自己身边安个细作。因此并不热情,对待莲韵也是淡淡的。而且他心里犹自对幽月痴迷,对她也不十分伤心。 疏影当初选择远嫁青篱也是为了要躲避悦王的魔掌,与其给悦王做妾,还不如借着这次机会离开陈国。到时候可以让青篱太子也许是以后的青篱的皇帝,帮她将幽王赶下皇位。 莲韵嫁到青篱的近半个月内,对于南宫傲的冷漠视若无睹,他可以安然的度自己的日子。只要他忌惮着自己陈国公主的身份,一切都无所谓。她也懒得理他,由着他整日整夜对着那个画像发呆。 就在疏影如此打算的时候,悦王已经开始筹谋攻打青篱的计划,并暗中通知青楚给他做内应。要求青楚跟他一起攻打青篱。 青楚。接到了陈国悦王密函的楚阳,对于悦王让自己开始备战,跟着他去攻打青篱,有些犹豫。 可是,对于密函中,悦王许下的承诺和好处又心动不已,他决定好好考虑一下。 楚阳不敢答应,决定悦王现在就考虑攻打青篱的事情,那么等到青篱灭亡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要废了他而取而代之了呢? 可是,自己如果不答应,陈国攻打青篱的计划将会临时改变而直接将大军开向青楚,将青楚灭了之后,再去打青篱,那么陈国统一天下是易如反掌。 自己出卖了国家、出卖了尊严、闹的众叛亲离才得到的皇位,如今却要拱手让人吗? 如果跟陈国开战,自己手中的军队可否一战,都还是未知数。丞相手中的军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只骁勇善战的铁骑。 但是,自从丞相下狱之后,大部分精锐都已经走的七七八八。就连原禁军统领都死在狱中,如今的禁卫军和羽林军剩下的已经不堪一战。 ------------ 争议 左思右想,反复权衡,楚阳还是决定协同悦王一同攻打青篱,如果他能请得动他们陈国的兵。 当即楚阳便修书一封给悦王,表示自己愿意倾全国之力帮助陈国攻打青篱。 陈国。悦王看着楚阳的书信,嘴角微微上扬,万事俱备了。如今只要借得父皇这片东风,一切就成定局了。 陈睿彦需要弟弟的帮助,攻打青篱的事情,还要他从旁打边鼓,帮助他实现这个计划。 扶风殿。闻听陈睿彦的计划,陈凤允大惊:“什么?二哥,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打算呢?” 见弟弟的表情,陈睿彦淡淡的,好似早就料到一般:“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怎么?” “二哥,你忘了陈国与青篱刚刚结为姻亲吗?你这个时候兴兵攻打青篱,完全没有道理。而且天下人会说我们陈国不顾自家女儿的死活。二哥,我听说这位公主是你府上的人,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害怕吗?”陈凤允急切的道。 “害怕?我怕什么?” “难道二哥就不怕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吗?不怕父皇发雷霆之怒?天下人会说悦王连自己的人都不爱惜,还会指望他登基后去爱天下人吗?若是父皇知道了,他会废了你的!”陈凤允将所有的结果统统告诉了陈睿彦,提醒他不要乱来。 陈睿彦不理弟弟的好意,只冷冷的:“我若是有这么多的顾虑,就不会想要去做这件事了。我既然想做,这些个后果当然也想的一清二楚!” 陈凤允惊讶的:“那二哥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够成就千古之伟业,这些小事不必去计较!” “小事吗?二哥,人在做天在看!李世民成就了唐朝的盛世,可是即便如此,后世还在诟病他在玄武门之变时是如何杀死亲兄弟的。你难道真的要冒这样的险吗?” 陈睿彦沉默了半晌,轻轻的:“但是这仍然不影响李世民受到后人的敬仰。更何况,朝代更替哪有不流血的?” 陈凤允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已经想不到用什么话去辩驳了。的确,朝代更替周而复始,不是争出个你死我亡是不会有结局的。 “可是二哥,如果父皇知道了肯定不会答应的。说不定他真的会废了你,到时候别说什么宏图大业,就连维持现状都很难。你预备怎么办?”陈凤允又抛出一个问题。 陈睿彦看向弟弟:“所以我才来找允弟你来帮我这个忙。” “你要我去给你做说客?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无法赞同二哥的想法。纵然父皇觉得你这事可行,也不可能立刻答应。”陈凤允一口回绝。 此时的陈睿彦听到弟弟松了口,方才有些许笑容:“这一次允弟不必出面,只要从旁与我打边鼓。旁敲侧击的向父皇说一些立刻出兵的好处即可!” 陈凤允低低的:“坦白说我不想帮二哥这个忙。” 陈睿彦略带惊讶的问道:“这是为何?” “二哥既然请我来帮忙,也不妨听听我的想法,如何?” 弟弟想说什么,陈睿彦已经猜到了:“你不妨说说看。” ------------ 逼问 “从二哥踏进我寝宫开始,我所说的每句话你都听的一清二楚,多余的话我也不再说。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态度,我之所以肯帮你,是因为允弟了解你三国小兵之霸途最新章节。如同了解你的胸襟抱负一般。但现在,二哥,有句话我要问你,你需如实回答。” 陈凤允前面的话,全部在陈睿彦的意料之内。听到弟弟有话相问不由得疑惑。 “允弟问便是,我定会知无不言。” “你攻打青篱的目的!我知道二哥你不会是那样做事不顾后果鲁莽的人。你会这么做,肯定另有原因。我想知道!”陈凤允看着哥哥问道。 没想到允弟竟然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思,一直沉默不语:“我、、、、、、我没有、、、、、、” “不要告诉我你没有任何目的,你最好告诉我实话,否则,我不会帮你。” 陈睿彦紧咬下唇,他最憎恨你别人威胁他。可是,自己弟弟却不同。他心里清楚,弟弟之所以这样说的目的。但是,决不能说实话,又要说出一个看似合情合理的目的。 陈睿彦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想,既然允弟知道自己纳妾的事情,不如就用这件事来做文章。 想到这里,陈睿彦的眼神飘忽不定:“我、、、、、、我想、、、、、、” 陈凤允觉得奇怪,二哥从没有结结巴巴吞吞吐吐过,而且这眼神分明是害羞了,这是为什么:“想什么?” “最近父皇因为纳妾之事迁怒与我,我想为父皇分忧,不至于再迁怒与我。” “二哥?”陈凤允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竟然因为这样的事情要攻打青篱,二哥什么时候开始拿家国大事开起玩笑了。 “怎么?” “这就是你的真实目的?二哥你什么时候如此儿戏过?”陈凤允大惊。 陈睿彦实在没办法,弄了这么个理由搪塞弟弟,他开始觉得无地自容。总之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实现攻打青篱的目的,这些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允弟相信就够了。 陈睿彦看向外面:“你的问题我回答过了,你答应过我的,要记得!”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青楚。穆王府。 “王爷,进宫要早去早回。不然,臣妾陪您去吧?”梦溪有些担心。 梦溪一边为楚恒更衣,一边嘱咐着。 楚恒离她稍微远些:“我来吧!你身子不方便。” 梦溪放开他由着他自己摆弄:“你现在身子不方便,即使你不进宫谢恩,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好好呆在家里,我一会儿就回。”说完,在梦溪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楚恒进宫先是去了御书房谢恩,感谢皇上近日来对梦溪和自己的照顾。然后,才顺道去了林荇陌那里站了一会儿就立刻出来。担心呆久了,会惹人疑心。 常青阁。林荇陌见到楚恒到来,心中很是惊讶,没想到他会一人前来。 “阿婧,阿婧!”林荇陌喊着。 “娘娘!” “王爷大驾光临,怎么不通知一声?王爷,快上座!”说罢,将楚恒让至一边。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探底 楚恒并不理会林荇陌的殷勤,阿婧立刻端了杯茶奉上,连同茶盏一起放在了楚恒面前的桌子上。然后退下。 楚恒懒懒的看着林荇陌,说话的口气也软软的:“感谢皇贵太妃的好意,咳咳、、、、、、楚恒特来谢恩大宅小家最新章节。”说罢,略微一欠身。 林荇陌听到楚恒咳嗽,脸上浮现一丝惊讶:“王爷的身体还是不太好吗?有没有在服药,如果需要的话,哀家可以让太医配给王爷。” 楚恒的脸色还因为剧烈的咳嗽憋得通红,摇手道:“有劳娘娘挂心,我那药琐碎的紧,即便是太医院怕是也没有的。” 楚恒转了口气:“上次皇贵太妃派人来,碰巧本王不在府中,感谢皇贵太妃的心意,楚恒特来谢恩、、、、、、咳咳、、、、、、、” 林荇陌缓缓的:“既然王爷身体欠佳,哀家便长话短说。” 楚恒一欠身抱拳:“多谢皇贵太妃体谅!” 林荇陌委婉的表示请楚恒站在自己的阵地上,即使不是同道中人也不要站在她的对立面。否则,她会毫不犹豫的先铲除他。 听到林荇陌的恐吓,楚恒知道,是因为她发现皇上最近对他格外的照顾,才会有‘拜访’的那一遭,希望自己可以可以跟她站在一起。 其实早在楚阳登基之日起,楚恒便对林荇陌备加关注,直到她自称自己为皇贵太妃而不是太后的时候,他觉得必要时,完全可以跟昔日的敌人亦或是陌生人连成一线,打击共同的敌人。 其实这个时刻,他早已料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无意与任何人结党,不过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不到暴露自己实力的时候,现在林荇陌也不过是孤注一掷罢了。 楚恒懒懒的,猛烈的咳嗽着,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既然不能向人暴露实力,那么就示弱好了。 “本王身子弱,常年不涉足朝政。一直都是药不离口,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随父皇去了。我这样的身子,能有一口气在,便多活一刻。下一刻断了气息,便也没什么遗憾了。” 说完,楚恒慢慢的起身:“时辰不早了,本王要用药了。告辞!” 青篱。御书房。 南宫留坐在龙椅之上,双眉紧锁,对自己即将做出的决定心中很是忐忑。 “皇上,太子到了!” “宣!” 内侍出去片刻,南宫傲进来跪在地上:“儿臣见驾,叩见父皇!” “平身吧!” “是!”南宫傲起身,站在一旁。 “你与太子妃近来可好?”南宫留冷冷的问。 南宫傲听父皇如此问,便知有人将他们房中之事告知了父皇。 南宫傲只得谨慎回答:“蒙父皇挂心,一切都好。” 南宫留冷笑着:“一切都好?如何好?” 南宫傲犹豫着:“我们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是相敬如冰吧!举案齐眉?难道要分楚河汉界吗?”南宫留冷冷的。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废黜 南宫傲立刻跪倒在地:“儿臣不敢欺君,请父皇息怒!” 南宫留冷冷的:“开恩?息怒?你现在就在公然欺君,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南宫傲低着头:“儿臣有罪,父皇息怒!” 见南宫傲认错,南宫留心中怒气多少平息一些:“陈国公主,金枝玉叶。难道还配不上你不成?” “陈国公主千金之体,身份贵重,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儿臣心中早有他人,任她再好的人,儿臣也难近她半分。”南宫傲理直气壮的说着。 南宫留气愤的站起身:“你、、、、、、你这个不孝子!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身为一国储君,不以军国大事为重,反而为了一个女人茶饭不思、萎靡不振!将来如何担当一国之君的重担?”南宫留怒气冲冲的质问着。 南宫傲倔强的抬起头:“儿臣对幽月之心,至死不渝!” “你、、、、、、”南宫留气的浑身颤抖,转而用幽月说项。 “好!既然你这么在乎幽月,如果她活着,见到你现在萎靡不振荒废国事的样子,她不会心痛吗?虽然她不在了,但是你为了她更要好好活着。更何况你们还有一个孩子,他已经失去了母亲,难道你还要遗弃他吗?就算为了这个可怜的孩子,为了这个幽月给你留下唯一的血脉,你也要振作起来。不然,天下人会看不起你。连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都无法承担,你如何去担起一个天下,一个国家?”南宫留掷地有声的说着,每句都敲在南宫傲的心坎上。 有短暂的那么一刻,南宫傲开始犹豫,思考着父亲的话。 南宫留见状,立刻说道:“如果你不要那孩子,朕只当没你这个儿子,把他接进宫来,亲自教导。有你这么不成器的父亲,他将来也是遭人唾弃,被人看轻的。还不如尽早离了你才好!” 南宫傲听了父亲的话,满脸的悔恨:“儿臣也想振作,甚至害怕深夜来临,不敢安枕。只能整夜的苦读诗书,然而圣人之道亦不能帮我医治相思之苦。父皇,儿臣好痛苦!” 看到南宫傲那个样子,南宫留是既痛且怒:“你身为一国储君,为了一个女人终日萎靡。置陈国、青篱两国邦交不顾,如此不识大体之人,怎能担天下之大任?来人!”南宫留叫近内侍欲传旨。 内侍听见传唤,立刻跑进来:“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南宫留走近内侍,站在南宫傲身边:“传朕口谕,废除南宫傲太子之位,禁闭东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等不得探视!” 那内侍睁着眼睛看着怒气正盛的南宫留,和脸色惨白的南宫傲,不知这旨意是不是真的。 见那内侍半天没有动静,南宫留瞪着他:“怎么?还不动吗?” 那内侍方回过神,知道不是开玩笑,蹲下身对跪在地上的南宫傲做了个‘请’的手势:“太子殿下,请吧!” 南宫傲爬行到南宫留面前:“父皇,父皇开恩啊!父皇,儿臣知罪了,求父皇、、、、、、”南宫傲抱着南宫留的腿,磕头不止。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针锋相对 南宫留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南宫傲踢到一边:“朕的话你没听见吗?” 那内侍见状,立刻将南宫傲带了出去,一边劝和着:“殿下先听皇上的话,在寝宫好好思过。奴才会找机会为太子说项的!” 那内侍满脸堆笑,南宫傲停下来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走开。为我说项就不比了,只要不落井下石,他就已经很感激了。 回到寝宫,发现自己的寝宫已经守卫重重,不禁摇头苦笑三国小兵之霸途。要来的终究要来,走近那个自己平时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以后,这里将会是囚禁自己的地方,或许是短暂的,或者是无期限。 听香水榭。小荷站在莲韵的身旁,将南宫傲的事情告诉了她。 莲韵皱着眉头:“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是刚刚发生的事,早朝后,皇上把太子殿下招进御书房,之后不知为什么皇上一怒之下下旨废了太子殿下!” 莲韵低语:“如果这样就麻烦了!” “小荷姐,我们走!”莲韵起身就要离开。 “去哪里?” “去御书房请旨,探视太子!” 小荷惊讶于这么久以来,莲韵都对南宫傲淡淡的,为什么今天听说他被废。竟然就坐不住了呢:“太子妃,你不能去。” “为什么?” “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莲韵冷哼着:“当然没有!可若是他现在倒下了,以后我们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小荷低头犹豫着,看她的样子似乎不知道水无垠的想法。小姐似乎一定要将她弄回去,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辛苦的远嫁呢? “小荷?”走出很远的莲韵见小荷没有跟上,便回头唤她。 小荷连忙小跑跟过来:“来了!” “我们快去快回,别耽误了!” 只片刻,莲韵出现在南宫傲的寝宫。手里提了个食盒,走近寝殿内,只见南宫傲将书埋在头上。 南宫傲听见响动,迷蒙着眼睛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看了半晌才看清楚。 南宫傲冷着脸:“你怎么来了?来收取你胜利的果实了吗?” 莲韵重复着:“胜利的果实?殿下指的是、、、、、、” “我会有这样的结局,还不是拜你所赐?”南宫傲冷冷的不理莲韵。 莲韵睥睨着眼睛“哦?太子以为是臣妾向父皇告密吗?” “除了你还会有谁会把如此私密之事告诉父皇,你责怪我冷落你,心中有怨气对不对?” 莲韵冷笑着,这个南宫傲也太不自量力,对他自己根本就不屑使用什么手段。 “太子殿下终日思念故人不能自拔,皇上是因为心疼殿下,所以隐忍以至今日。这样的结果,根本不难预料啊!”莲韵淡淡的说着。 “你威胁我?不要忘了你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本太子完全可以以七出之条,将你休掉。”南宫傲恶狠狠地,他其实早就有了这个想法,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看着南宫傲的脸,莲韵温柔的笑着,那笑靥足以颠倒众生,有那么一刻,南宫傲愣了神:“你笑什么?” “太子殿下怎么忘了?如此一来,将置青篱和陈国的姻亲关系于何地,届时两国将兵戎相见,这,就是太子冲动的结果。而这代价,太子殿下一人负担得起吗?”莲韵微笑的看着他问 。 ------------ 劝善金科 南宫傲惊恐的睁大双眼,看着面无表情的莲韵。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厉害,让自己进不是退也不是。 莲韵转过头去,不理会南宫傲的目光:“一个人痴情专情于另一个人,是件难得的事情。可是于殿下,却万万要不得。身为一国未来之君,当绝情弃爱摒除一切杂念。否则,如殿下这般只爱美人不要江山,代价可是很大的。”莲韵提醒南宫傲,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惹火烧身。 南宫傲看着她,心中的怒火不断烧起,窜到莲韵面前,步步逼近:“不要以为你熊又有点墨水就什么都懂,我不需要你在我面前反复强调这些陈腔滥调。你不就是想要保住你太子妃的位置吗?如果我的太子之位没有了,将来你也无法做皇后了是不是?告诉你,皇后是幽月的。你永远不可能!”南宫傲冷哼着转过身去。 莲韵听罢愣了半晌,冷笑道:“没错,臣妾的确很想保住太子妃的位置。臣妾死不足惜,可是,太子难道要用整个太子府的几十口人命来为你今日的萎靡陪葬吗?如果是这样,那么臣妾绝不再劝!” 南宫傲听罢,微张着嘴唇没有说什么。。莲韵见有些效果,立即趁热打铁:“至于皇后之位,臣妾从未妄想过,也不敢想。” 南宫傲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居然有女人不愿意做皇后的。也许,是以退为进呢?明明自己已经说了她后位无望,这个时候有什么野心,也只好隐藏起来罢了。且待日后吧。 南宫傲沉默不语,莲韵只当他在细细的思索她的话,继续道:“殿下不知爱惜自己,只知思念故人,人虽死,亦不能瞑目。若故人今日还在,看到殿下颓废自此想必也会痛不欲生。” 莲韵见南宫傲神色已改,便不再言语:“臣妾言尽于此,殿下自去斟酌,臣妾告辞!”放下食盒,转身离开。南宫傲待莲韵离开后,好奇的打开食盒。 食盒分两层,生面全是些他喜欢吃的各色菜肴和一小碗米粥。下面只有一张纸笺,南宫傲迟疑着拿出那张纸笺。 只见信笺上,几行娟秀的蝇头小楷写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痴情者常有,善终者绝寡,人生也。世间皆俗人,强求为之,不过空劳牵挂,镜花水月矣。南宫傲看罢,觉得有些许禅意,看着看着不禁痴了。 听香水榭。小荷再也瞒不住心中疑惑道:“我不明白,太子妃为何要去这一趟。依奴婢看来,不过是白忙一场。我们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 莲韵深深叹了口气:“不管我们将来如何,现在我们身在青篱,就要为现在做打算。如果太子现在被废,那么我们以后的日子就会连下人都不如。你懂了吗?” 小荷看着莲韵那幽深略带寒意的目光,突然觉得浑身发抖。她那样的口气,仿佛自己根本没有做过下人一般,小荷只不住的点头。 小荷走出了听香水榭,回到自己房间。回忆着临行前,水无垠嘱咐的话。 ------------ 运筹帷幄 “小荷,莲韵被钦点为柔嘉公主远嫁青篱,我要你跟她一起去!” “小姐?” “不要问缘由,你跟着去就是了。” 小荷不甘心的道:“嫁给王爷不好吗?为什么小姐要帮她去青篱,而且还要奴婢跟着去。如果我走了,谁来服侍小姐?” 水无垠安抚着:“我不重要,如今悦王想必已经知道是我从中作梗,让尉迟寒烟替我当了替罪羊,阻止她纳妾。一定会怨恨我出尔反尔,你留在这里会有麻烦。” 说完起身,将自己的鸽子送给小荷一只:“拿着!” 小荷疑惑的接过那鸽子:“这是、、、、、、” “到了青篱好好照顾自己,把你们在青篱发生的事情想办法告诉我,知道吗?” “可是、、、、、、” 水无垠打断她的话:“你放心,你们一定还会回来的。” 不过就此看来,莲韵并不知道小姐对自己说的这番话,所以现在她开始为自己打算了吗?看来作为细作潜入青篱的只有自己了吧!这样看来,小姐还是更相信自己多一些吧! 穆王府。楚恒坐在书房中,看着幽兰的飞鸽传书,心中百感交集。长公主我终于找到你了! 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呢?要去攻打青篱吗?枫叶堂的人数虽多,然而要兴兵必须要有正当的理由,枫叶堂这些人虽然训练有素,可到底与唐唐正规之师无法抗衡。不过,仍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一定要好好利用才行、、、、、、 楚恒紧皱眉头,仔细思考着。他深切感觉到,那把椅子的重要。如果有了它,自己所有的抱负将不再有任何阻碍。枫叶堂也可以公诸于众。 只可惜自己实力不足,不能与楚阳抗衡。他现在需要更多的人手和更多支持他的人。要争取支持自己的势力就要不断的招兵买马才行,可是现在梦溪有孕在身,他无法分身。最近很少去枫叶堂,不知道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自己想去又担心梦溪无人照顾,正左右为难,梦溪走了进来:“王爷怎么一个人在书房发呆?” 楚恒连忙起身过来扶她:“你怎么一个人来,没人服侍你吗?” 梦溪笑着:“臣妾听家丁说,王爷回来就一个人钻进书房不出来。是前朝发生什么事了吗?” 楚恒摇头,低声说道:“这些事你不要操心了,当心身体。本王自己会处理好。”说完,又恢复了凝重的表情。 梦溪看着他摇摇头:“王爷,你我本是夫妻。我们整日耳鬓厮磨、形影不离的,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瞒我的?王爷这样,也是臣妾照顾不周之过啊!” 每次楚恒都辩不过梦溪,在这个问题上,楚恒无法隐瞒。楚恒将桌案上的纸条拿给梦溪看。 梦溪疑惑的接过来看了看纸条,惊讶的半张着嘴:“长、、、、、、”梦溪差点儿喊出声音,随即又压低了声音。 “长公主还活着?她现在在青篱?” 楚恒看着她,点点头表示默许。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芳魂萦心 “那王爷对于营救长公主有什么计划吗?”梦溪问道,声音犹自有些颤抖。 楚恒思索着摇头:“没那么简单,人救出来之后送去哪里呢?让她回陈国吗?还是让她回青楚呢?” 显然,这两条路都不是最理想的低调术士全文阅读。梦溪也不禁犯难,回陈国悦王一定会旧事重提。回青楚,一定会危险重重。 梦溪觉得奇怪,为什么楚恒觉得现在一定要‘救出’长公主呢?怎么不知道现在嫁给青篱太子的疏影不是最好的归宿呢? “王爷,臣妾有一事不明。为何你要去救长公主?说不定长公主如今嫁给青篱太子是个好归宿呢?怎么知道你费尽心思救她出来,不是害了她呢?” 楚恒听罢,脸色严肃起来,想起了深埋于地下的幽月,脸上挂起了寒霜。梦溪惊讶的张着嘴,他从未见到楚恒这种表情,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 “王、、、、、、王爷?” 梦溪的声音,将楚恒从朦胧的仇恨中醒转过来,脸色稍有缓和:“怎么了?” “王爷怎么了,想起什么事情了吗?你的表情、、、、、、”梦溪小心的说着,有一些害怕。 看到梦溪的表情和颤抖的声音,知道自己刚才的表情吓到了她,柔声安慰道:“哦,没事。长公主不比一般的女子,她嫁到青篱完全是无奈的选择,如果她继续呆在陈国,悦王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而且,我知道她当初选择逃亡陈国的用意。即使前面的路再难走,她还是会选择回到陈国。” 楚恒仔细的说着,梦溪用心的听着:“更何况悦王既然已经起了疑心,肯定不会放弃的。” “那王爷目前有什么计划吗?”梦溪问道。 楚恒面带愁容的摇摇头:“还没有!不过我想、、、、、、攻打青篱!” 梦溪吓的后退数步:“王爷?你说什么?”面带恐惧之色。 “这不过是我的一个想法罢了,攻打青篱哪里那么简单?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做。” “王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攻打青篱?”梦溪愣愣的。 楚恒苦笑着:“我手中一无兵力二无人力三无财力,用什么去打?” “那王爷是想、、、、、、” “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了!” 梦溪看着楚恒的眼神里,满满的全是斗志。他究竟为什么一心要拿下青篱呢?要知道,青篱也是立国百年的大国,哪里就那么容易就被他灭了? 他现在的地方为还不足以一朝促成此事,要有水滴石穿的决心才行。可是,现在长公主是半分也等不得的啊! 梦溪不想让穆王这么鲁莽的攻打青篱,这需要从长计议。可是,现在他如此意气用事怕是会坏事。 梦溪犹豫的看着楚恒:“王爷真的想打青篱吗?非打不可?” 楚恒听着梦溪的口气有点儿犹豫:“你怎么想的?” “我觉得王爷此事决定的有些草率!救出长公主不一定要打青篱,为何王爷执意如此?” “能灭青篱,一直是本王的心愿。如今有此机会,怎么可以放过?”楚恒说着,就想起故去的幽月,便痛心疾首起来。 “王爷!”梦溪高声喊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精诚所至 楚恒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梦溪对谁高声说过话,吃惊不小。 “王爷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您为何一定要灭了青篱?就算这是您的心愿也要从长计议,怎么能如此草率?”见到楚恒激动的样子,梦溪很是担心。 楚恒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操之过急,自己现在的实力的确不能急躁。只能韬光养晦,只能不断在暗中扩大自己的势力。 “王爷执意如此,梦溪怀疑王爷此次灭青篱的目的绝非单纯?”梦溪探询的看着楚恒。 楚恒叹着气:“你是孕中多思了。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救人心切罢了。”楚恒搪塞着。 梦溪冷笑着摇摇头:“不对,王爷您有事瞒着我。臣妾从未见过王爷那种仇恨的眼光,你骗不了我。” 楚恒觉得瞒不住了,但是至少要将幽月的那段一带而过。可是梦溪那么聪明,希望不会被她发现。 楚恒将他的胸襟抱负以及自己如何建立枫叶堂,还有幽月的死,幽兰出走的真正目的和盘托出。这样的震撼对梦溪来说的确不小,踉跄着脚步向后倒去。楚恒眼疾手快接住她,将她扶到椅子上来坐:“梦溪!来人,快传太医!” 梦溪摆摆手阻止着:“不必了王爷,我没事。” 楚恒看着她确定她没事才作罢:“从此后,我再没有什么隐瞒你的了。” 梦溪讷讷的:“王爷有如此雄心壮志,也属正常。若这次幽兰去了陈国,还是有去无回呢?” 梦溪的一句似是呓语一般的言语,让楚恒浑身不舒服。如果还是有去无回呢?幽月已经不在了,难道还要赔上幽兰吗?她们姐妹两个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他们都为我而死,我即便得了天下又有什么意义? 梦溪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紧紧的盯着发呆的楚恒:“王爷如此在意故去的幽月和去了陈国的幽兰,为何还要让他们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为了他们你可以去做任何事情,那么我又算什么?”梦溪说着,仿佛觉得自己很没用一般。 楚恒觉得梦溪有了很大的变化,刚刚他说的这番话让他觉得他们之间不知何时已经起了变化。不再似从前那样相敬如冰了。 “梦、、、、、、梦溪,你你说什么?” “是不是我们这些人都无法与王爷的宏图大志相比呢?”梦溪喃喃的起身,楚恒欲上前扶她起身,却被她一手推开,自己慢慢的走出去。 看着梦溪慢慢消失的背影,楚恒的心很痛,担心她会从此成为自己生命中的过客:“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绝对不会。” 可是,因为梦溪的变化和吃醋,楚恒心中窃喜。他的努力没有白费,真的没有白费。这么久以来的努力,终于换回了她的心。 梦溪,本王不会负你,绝对不会!为了你,本王情愿这一生不纳妾不封妃!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除却巫山不是云 梦溪踉跄着回到自己的厢房,她拼命的用手掌护住自己的腹部,她推开门三步并走到床前坐下。梦溪将手放在胸口,大口的喘着气,过了好久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梦溪自行挪动着身子,半躺在那里,心里很是慌乱。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自己不是不在乎他吗,不是心中对他充满仇恨吗,为什么还要说出那样的话? 梦溪后悔万分,恨自己没有出息,以为自己根本不会在乎他。可是一个幽月一个幽兰就让自己醋意大发。难道自己真的喜欢楚恒吗? 这绝不可能,自己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原谅他吗?现在为什么还要说出这样的话,但又为什么听到他提到他们,心中会那样的难过,自己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楚恒,穆王。先皇二子,自幼体弱。多年来韬光养晦,建立枫叶堂,大批培养自己的杀手、势力以及细作。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得到那把龙椅,本来他是极有耐心和毅力的,但是幽月的死和长公主被困让楚恒变得急躁。 梦溪一直都只当是穆王他虽自幼体弱,当初他之所以从宫里到府里,就是看中穆王是个真君子。是个有仁义之心、能听得进忠言的人。 自从幽兰出走,她开始对楚恒产生怀疑。现在看来,赶走幽兰也是一步棋了。 看来最无害的谦谦君子,竟然是如此深谋远虑、胸有城府之人。而且对于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有十分的把握,到底是自己看走眼了。 现在真相大白她应该高兴,可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究竟他心里,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楚恒用了午后的时间去了枫叶堂,布置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自从幽兰走后,枫叶堂由浓霜来主事。 枫叶堂。浓霜一袭黑衣,头戴黑纱帽,一条光滑马尾垂在腰间,双眉倒立,满脸肃穆:“主子!” 楚恒换上的一身黑衣,完全与他平时的温柔谦逊的样子相去甚远。听到声音,楚恒转过身来。 “你来了?”声音波澜不惊,毫无感情。 “浓霜见过主子,主子今日来此有何吩咐?”浓霜略微颔首,表现的十分恭敬。 “浓霜,你主持枫叶堂已经有段时日了。这里的一切可都熟悉了?”楚恒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 “蒙主子惦记,一切已经妥当。” 楚恒满意的点点头:“很好,现在有件事情非常重要,你必须立刻去办。” “但凭主子吩咐!” “你现在用最快的时间去招兵买马,进一步扩大枫叶堂的势力和影响。在不久的将来,本王要做一件大事。” “王爷,是越多越好吗?”浓霜满头雾水。 楚恒点头看着他:”没错,能招多少招多少。” “是,属下遵命!” 楚恒担心吓到梦溪,加之今日自己对梦溪和盘托出,现在怕是无法接受自己的瞬间变化。离开枫叶堂时,特意换了件衣服。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晕厥重症 鹤影守在菊舍旁,东张西望的看着楚恒的身影,脸上满是焦急之色雍正小老婆最新章节。 穆王穿过林荫走了过来,见鹤影在那里转圈很是奇怪:“你在那里做什么?” 听到询问,鹤影回头看见穆王,连忙跑过来:“王爷,你总算回来了!您快进去劝劝王妃吧!” 穆王听罢,皱起眉头连忙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请了太医没有?”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前。 见到楚恒急切的样子,鹤影连忙更正:“王妃无恙,只是奴婢怎么劝她都不肯用膳!还把奴婢赶了出来,说要躺一躺。可是奴婢等了这么久,王妃的房里都没有声音,奴婢欲推门进去,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楚恒心想不好:“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眼见着就要苦尽甘来,梦溪,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梦溪,梦溪!”穆王急促的敲门声回响在四周。穆王转念一想:“鹤影,我们一起撞门!” “好!” 门应声而开,屋里漆黑一片没有点蜡烛。也许梦溪就躺在床上,或者坐在某个角落里不出声。 楚恒小心试探着,担心碰倒了椅子伤到了她:“梦溪,梦溪。我知道你在的,你应我一声!” 楚恒小心的用手摸着,试图找到床头的位置,把灯点上。 “王妃!王妃!王爷回来了,您在哪儿啊?鹤影也帮忙寻找。 鹤影小心的摸索着,摸到了一个软软的、类似人的肢体的东西,再仔细一摸原来是手臂。低声对前面欲点灯的穆王道:“王爷!奴婢找到王妃了!” 穆王点点头,心中总算安定了。点蜡烛的手也稳了,一会儿工夫,室内便灯火通明。 在灯亮起的瞬间,穆王转身望见梦溪倒在地上,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 “王妃!王妃!您怎么了?” 穆王一把推开鹤影,抱着梦溪的身子,把她抱到床上:“去请太医来!快去!” 鹤影答应着:“是,王爷!” “梦溪,梦溪!你不要吓我,本王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你怎么可以、、、、、、”楚恒听到了梦溪的 呼吸声,用手试探了一下她的呼吸。 呼吸均匀,应该没事,楚恒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可是,她怎么会这么久都没醒呢,她究竟怎么了? “王爷,太医来了!”鹤影领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穆王听罢连忙起身:“太医你终于来了,本王喊了许久,就是不见她醒转。” 那太医慢慢的摘下药箱,给梦溪诊脉。鹤影和穆王紧张的看着他,迫不及待。 太医缓缓起身,躬身对穆王道:“王妃乃晕厥之证,倒是不难治。只是王妃如今有孕在身,不宜饮食汤药,待微臣用针灸刺王妃脑后天突穴再刺气海穴,即刻便可苏醒!”说完,那太医便转身去药箱里去取银针。 穆王和鹤影面面相觑,行针走穴他们完全外行。可是脑后的穴道非同小可,万一一个不慎可是一尸两命啊!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冰释前嫌 “太医这会不会、、、、、、” 太医转身对着穆王:“微臣行医十几年,针灸刺穴从未失手。若此次有任何闪失,愿将项上人头奉上三国小兵之霸途。” 那太医说罢,便道:“麻烦王爷将王妃抱起,背对着我!” 楚恒听罢,轻轻将梦溪抱起,面对的梦溪扶住她的身体,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方便太医行针走穴。 只片刻,那太医便收针起身:“王爷,王妃已经无碍。相信片刻便会苏醒。” 穆王听罢,脸上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严太医真是医术高明,有劳了!咳咳咳、、、、、、、” “鹤影送送太医!” “是!” 严太医背上药箱,停住脚步回身道:“王爷要保重身体,药还是要吃的。王妃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切忌孕中多思,能出现一次就有可能再次出现。切忌动怒!”说完,离去。 太医走后,梦溪悠悠醒转,长长的舒了口气,仿佛隔世般长久。 见梦溪醒转,楚恒脸上才有了笑容:“鹤影,快去给王妃弄些清淡的膳食来!” 鹤影的脸上也有了笑容:“是!” “梦溪?梦溪!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楚恒轻声的呼唤着她,好似担心她被吵醒了一样。 梦溪睁开眼睛,看四周灯火通明:“已经这么晚了!王爷?” 梦溪睁眼看见自己躺在楚恒的怀里,颇为惊讶:“王爷一定还没用晚膳!鹤影!” 楚恒见她要起身,用自己的双臂将她禁锢在怀中:“不用忙了,本王不饿。梦溪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梦溪轻轻晃动着头:“感觉,好像睡了一觉。真的没事!”梦溪微笑着看着楚恒。 楚恒看着她的笑容,从未有过的心动。那笑容里全是幸福与满足,让他觉得自己幸福。 楚恒长出了一口气,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梦溪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样的机会。谢谢你愿意为我生儿育女。”说着,手掌轻轻抚摸着梦溪腹部。 “你知道吗?我多么担心你会因为跟我生气,不要这孩子。我真怕、、、、、、” 梦溪将一只手指放在楚恒冰冷的唇上,楚恒紧握她的手:“王爷,是臣妾太要强了。其实女人一辈子只希望有一个男人对她一心一意,有夫如王爷,梦溪此生无所求。只盼王爷不要负我!”说着,梦溪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楚恒用手掌轻轻为她拭泪:“傻丫头,跟你说件事,你一定不信。自从在母妃寝宫看见你,本王就觉得你与他人与众不同,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刻。后来才会拜托母妃跟她要了你。不过、、、、、、”楚恒深情款款的说着,到了这里停顿下来。 “不过?” “我现在再没有什么可对你隐瞒的了。其实,那晚我是、、、、、、”到底还是无法出口。 梦溪故作生气的推开楚恒的怀抱,转过身去:“我早就猜到了,只是心中依然恨你白白的被你夺了清白去。你又是王爷,梦溪只是奴婢,怎么配为王妃?梦溪已经没有亲人了,还被人、、、、、、如果就这样被遗弃,哪里是容身之地?” 梦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溪一口气道出自己的委屈,道出了自己的担心。 ------------ 兴兵之议 “即便王爷觉得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臣妾还是不得不担心。世间男儿多薄幸,这么多年梦溪在后宫生活,看多了许多争宠的手段。而这往往取决于那一人的心思,这心思又十分随意、、、、、、”梦溪不无悲伤的说着,那残酷的斗争,仿佛自己亲身经历终极医师最新章节。 楚恒紧紧抱着她:“这些话你从未对本王说过!对不起,是本王不好,我一直都没有试图去真正了解你内心的想法,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就好。梦溪,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梦溪摇摇头:“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些话,如今我向王爷袒露心扉,希望王爷能对臣妾以诚相待。”梦溪轻声的道,将头靠在楚恒的肩上。 楚恒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他确定自己终于换回了梦溪的芳心:“本王绝不会辜负你,绝不会!” 梦溪紧皱双眉:“王爷,臣妾心头还有一事,不吐不快!” “什么事?” “攻打青篱一事,请王爷三思!”梦溪看着楚恒的目光灼灼。 楚恒拉着梦溪坐在桌边:“没有把握的事,本王是不会做的。” 翌日午后。楚恒大步流星的走进书房,连走在路上的梦溪都未见到:“王爷?” 梦溪叫住疾走的楚恒:“王爷这样急躁却是为何?” 楚恒惊讶的:“这个时辰的日头毒的很,怎么出来了?” “现在是冬季,还好可以出来晒晒太阳。知道王爷这个时辰下朝,特来为王爷奉茶!” 楚恒却是半点心思全无:“先不急奉茶,梦溪,我有事跟你商量!” 梦溪半张着嘴,却已被楚恒扶着走了进去。 楚恒焦躁的坐了下来,梦溪张张嘴试探着问:“王爷,是前朝有事吗?” “今日早朝,皇上让众大臣议议攻打青篱之事。” 梦溪大惊:“王爷此事可当真吗?” “军国大事岂可儿戏?” “王爷,这件事会不会跟陈国有什么关系?否则,陈国与青楚相差不下百余里,又如何会有一致的举动?”梦溪洞察了其中的破绽。 “在皇上登基前,他就已勾结悦王助其夺权。想来,悦王也是要有所动作了。” “王爷,我们得加快脚步了。在悦王发兵青篱之前,我们一定要先他们一步到达青篱,助青篱打退青楚、陈国联军。” “这个是自然,只是现在枫叶堂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人。再者,反对楚阳的势力还不够强大,得让他激起民愤才行。”楚恒说着,眼光阴森看着书房门外。 梦溪听着楚恒的话,提出了相反的意见:“王爷,依臣妾之见,王爷经营枫叶堂已愈十几年,势力已经根深蒂固。不如先派几人潜入青篱,看看情况。若是因为忌讳自己的力量不够而不动声色,到时候贻误了时机可就追悔莫及了!” 楚恒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不必急,相信宫中如今比我们心急的人多得是。” 常青阁。闻讯后的林荇陌铁青着脸冷哼着:“哼!这个孽障,难道真想将先帝的江山葬送了不成吗?刚刚登基,还没有实行什么德政就要兴兵。而且是去攻打远在近千里外的青篱,想必陈国近期也要有所行动了?”林荇陌问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生于忧患 阿婧摇摇头紧咬下唇:“这个奴婢不太清楚了!” 林荇陌突然想起于晴文:“去,把于晴文给哀家找来!” 阿婧为难道:“娘娘,今日并非约定之日,他也许不会来。” “没关系,你趁皇上午睡的时候去,一定能见到他总裁盛爱难逃。” “是!” 午时。楚阳睡在御书房内,于晴文见他呼吸均匀,知道他已睡熟,蹑手蹑脚的出来。于晴文将袖筒中的东西放在殿门下面的缝隙里,只露出一点点的角。转身便走了进去,掩上殿门。 片刻,阿婧走了过来,假装从那里路过,用脚踩住那个纸条,迅速蹲下身将纸条握在手中离开。 “娘娘,虽然他人没来。不过,奴婢带来了这个!”说完,阿婧拿出了那个纸条,递了过去。 林荇陌迫不及待的打开纸条,如饥似渴的吞噬着那上面的每一个字。 看毕,林荇陌手中的纸条落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样子:“果然如此!他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骑虎难下吗?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阿婧看到林荇陌的反应,很是不解:“娘娘,那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 阿婧捡起地上的纸看了起来,惊慌的张着嘴:“娘娘,这、、、、、、皇上和、、、、、” 林荇陌赶紧握着她的嘴:“这些话最好给哀家烂在肚子里,心里有数就好。你如果想死,尽管去说好了。” 阿婧紧抿双唇,不敢作声。 林荇陌需要好好考虑一下,陈国和青楚要合兵攻打青篱。那么,依陈国的兵力,自然可以灭了青篱更何况再加上青楚? 等到陈国吞并了青篱,接下来就会调转矛头,兴兵攻打青楚。届时就算倾尽全国之力也难以抵挡陈国之兵力。 若是不答应陈国的合兵要求,那么陈国就会立刻更改兴兵青篱的计划,直接联合青篱攻打青楚,要方便得多。到时候那可真就是生灵涂炭,亡国灭种的时候到了。 现在青楚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自己早该先下手,一起把这孽障给废了。如今,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丞相如今身陷天牢,无法见到,那么还有太傅。对,太傅:“阿婧!阿婧!” “娘娘?” “太傅如今可还上朝吗?” “当然!太傅大人是皇上唯一信赖的人。” 林荇陌的脸上爬上意味深长的笑容:“明日早朝过后,你跟于晴文想办法掩人耳目的,将太尉请到哀家这儿来,知道吗?” 阿婧点点头:“奴婢知道!” 翌日午时。风如月如约站在常青阁殿内,林荇陌见到风如月十分热情:“阿婧快给太傅奉茶,赐坐!” “是,娘娘!” “不知娘娘招老夫前来所为何事?在老夫看来,常青阁的殿门还是少踏进为妙。” “哦?太傅大人何出此言呢?” 阿婧奉茶退出:“阿婧,守在门口,有人来立刻回禀!” “是!”阿婧答应着退出。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后宫包围前朝 “老夫与皇贵太妃并无交情,皇贵太妃再而三把老夫到常青阁,似乎、、、、、、”风如月用眼角余光,看着林荇陌。 林荇陌笑着:“太尉何出此言?难道哀家的常青阁要比阎罗殿还要阴森可怖不成吗?”林荇陌波光流转的看着风如月。 “阎罗殿只是人死之后的去处,可是娘娘的寝宫,却是能让活人尸骨无存之地呢!”风如月揶揄的,话中似有所指。 林荇陌不理,自己并不觉得曾经做过的事情有什么后悔的。同样的,今天自己为了心中的青楚江山,承受一两句揶揄之词也不算什么:“但是,哀家跟太尉都一样,愿意为先帝的江山尽一份绵力。”林荇陌委婉的表达了自己今天将太尉请来的目的,主动向太尉示好。 风如月听罢,看来林荇陌来找自己是为了攻打青篱一事了:“皇贵太妃何出此言,不知皇贵太妃找老夫有何事?”听到皇贵太妃诚恳表明想法,风如月也不再打哑谜。 “为近日前朝众臣所议之事!不知太尉大人意下如何?”林荇陌幽深的眼神看向风如月。 上一次因为要拉拢自己,皇贵太妃已经找过自己一次。她应该很清楚,自己完全不是跟他的儿子一条船上的人。而且这次居然拿前朝之事来询问自己,说明她已经调转矛头,心中却是为着先帝江山。再者,她对外称自己为皇贵太妃不是太后,那么,林荇陌完全可以信任。 “老夫不忍生灵涂炭,青楚子民白白牺牲。而且如今青楚的兵力已非昔日可比。到时候陈国调转矛头,一举灭了青楚,先帝江山堪忧啊!” “还望太傅鼎力相助!” “只可惜老夫一界文官,手中无兵无权。”风如月叹气道。 “如果丞相在,现在的羽林军和禁卫军尚可一战、、、、、、” 风如月看着林荇陌的眼神里有一丝亮光闪过:“依老夫之意,不如说服皇上,可以假装应承悦王,到了战场上临阵倒戈。与青篱一起攻打陈国,或许有一丝胜算!” 林荇陌惊讶的看着风如月,惊讶与她的想法,觉得此招甚好:“那就有劳太尉大人,劝说丞相临朝主事。昔日战将能召回多少是多少。” 凤如月听罢,连连点头:“老夫愿意一试。” 林荇陌低着头想了半晌:“或许你可以去穆王府碰碰运气。” “穆王府?皇贵太妃指的是穆王楚恒!”风如月惊叹道。 “我不太确定,但是我想他应该是靠得住的!” 这个‘应该’到底有几层意思呢?应该?林荇陌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情。还是她从穆王那里得知了什么消息? 风如月疑惑的看着林荇陌:“皇贵太妃是说、、、、、、” “穆王暂且搁置不提,太尉大人说服丞相要紧。”林荇陌提醒着。 风如月点头:“老夫这就去,告辞!” 天牢。琉光听了风如月的话一语不发,他的脑筋转的飞快,觉得此事太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命策 风如月见琉光不言语,心中急切:“丞相,现在只能靠你了龙起洪荒最新章节。如今已经到了青楚生死存亡的时刻,而青楚可战之兵屈指可数。其余的都随着你被下狱,走的走散的散,你是唯一的希望了啊!” 琉光再也坐不住‘滕’的站起身,来回踱步:“悦王狡诈至极!” 风如月叹道:“现在我们青楚经历了新帝登基,一切还未稳定,兵力根本不堪一击。战事一起只会更加严重的削弱兵力。” “等到了战场上,陈国灭了青篱,再立刻一鼓作气灭了我们,到时候真叫有去无回!” 风如月定定的看着琉光的眼睛:“所以,不得已才会来邀请丞相大人,早做筹谋。” 丞相点头:“我也只能姑且一试,能召回多少人,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走吧!” 风如月领着琉光走了出去:“好!我们一同面圣!” 狱卒见状便问:“丞相大人和太尉大人这是、、、、、、”狱卒见丞相呆了这么久,居然太尉劝了几次就把丞相劝出山了。觉得不可思议。 风如月用眼角余光看着那狱卒:“皇上只说丞相若不愿出去,可暂住天牢,可没说终身监禁。” 那狱卒连忙摆手:“哦,小的不敢!二位,请!”狱卒做了个请的手势,将路让开放他们通行。 楚阳看到风如月将琉光带了进来很是感动,心想:在此危难之际,丞相还是不忍袖手旁观,心中很是感慨。 “太尉,丞相大人?”楚阳的眼睛停留在丞相琉光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丞相琉光清瘦不少,但是精神还好。脚下的步伐生风,说明身体还是无恙。 风如月跪在前面:“老臣等有要事与皇上相商,请屏退左右!”说完,将头磕在地上。 楚阳立刻感觉到事态严重,他早已知道二人所为何事:“于晴文你带众人都下去,不必伺候!” 于晴文将茶盏放在二人面前,听罢应着:“是,皇上!” “我等之意是想利用丞相威信来招兵买马,然后应陈国之约。到了战场上、、、、、、” 三人商议之下,决定采用太尉风如月的临阵倒戈之计,毕竟那个皇帝都不想,刚一登基,就亡国灭种。 两人的计划得到了皇帝楚阳的同意,实行起来已经顺利多了。二人双管齐下,瞬间全国皆兵。 明月宫。莲贵太嫔抱着楚莨坐在那里,坐在一旁的荔太婕妤感觉奇怪。 “姐姐今日为何自己带着三皇子,奶娘呢?” 莲贵太嫔苦笑着:“过不了多久,也许我们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有机会就珍惜这样单独相处的时间吧!”她叹道。 这话让坐在一旁的荔太婕妤如坐针毡:“姐姐何出此言?” “外面已经传了个满城风雨,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吗?”荔太婕妤的话让莲太嫔不禁侧目。 “什么传言?”荔太婕妤问道。 “要打仗了,此次凶多吉少啊!”莲太婕妤道。 “这个我也听说过,从前又不是没有过战事。为何姐姐对这一次如此敏感?”荔太婕妤问道。 ------------ 质的蜕变 “林荇陌那老妇已经动起来了,这都不算什么。只是,连丞相都从天牢里走了出来,你觉得这件事会很单纯吗?”莲贵太嫔幽幽的看着处在角落里的荔太婕妤网游之枪破苍穹。 听到她的话,荔太婕妤心中十分慌乱:“难道我们真的会、、、、、、” “不知道!既然有人能将丞相请动,说明此战肯定是毫无胜算。他们肯定是想借用丞相的威信,召回那些旧部。” “然后呢?” “然后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莲贵太嫔,抱着楚莨看着他。 荔太婕妤听罢心中的隐忧更胜:“不知道这次的战火会不会烧过来?” 荔太婕妤的一句话,不禁引得莲贵太嫔侧目。难道连她也看出悦王此次的阴谋了吗?还是她只是无意中的说辞? 扶风殿。悦王急切的走进扶风殿:“允弟!” 听到声音,陈凤允匆忙走出殿外:“二哥?你来了?” 陈凤允很是惊讶,对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宫人道:“你们全部退下!本王跟悦王有要事相商,没有吩咐,不许靠近!” “是!”众人答道。 “二哥你怎么来了?”陈凤允惊讶的,但是心中却十分了然。 “允弟!上次二哥托你的事情、、、、、、、” 陈凤允随即收回目光,看向外面:“二哥,兴兵岂是儿戏?二哥为何这般心急?”陈凤允道,不禁皱眉。 听到弟弟质问,陈睿彦也觉得自己很没用,怎么突然为了这个女人而情愿冒着再次得罪父皇的危险呢? 陈睿彦摇摇头,摆脱自己头脑中荒唐的想法。自己可是堂堂陈国悦王,未来问鼎皇位最有希望的人,怎么可以为一个女人做如此荒唐的事情? 此时兴兵攻打青篱,凭借陈国的兵力富富有余,联合青楚就可以到时候可以一鼓作气,分而击之。 陈凤允见他不说话,沉声说道:“前两日我去给父皇请安,因为谈起两国联姻进而谈到了这个话题。我试探过父皇。” 陈睿彦眼前一亮:“父皇怎么说?” “父皇觉得,现在百姓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战事一起又要生灵涂炭,而且我们刚刚联姻就起战事,似乎太不守信,所以决定暂时搁置!” “为什么?”陈睿彦略微急切。 “二哥上次提议让我们送去公主跟青篱联姻,如果父皇心中没有打算是不会应允的。可以说,二哥的这个提议正中父皇下怀。父皇好不容易对二哥渐渐放松了警惕,你可千万不要再用这样的事情去烦父皇。否则,皇威之下岂有活路?”陈凤允目光灼灼的盯着陈睿彦,似是提醒。 陈睿彦听着弟弟的话,有些对他刮目相看,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弟弟也是这样的心思缜密,自己却一直把他当做小孩子。看着他的眼光都不一样了,陈凤允明显感觉到哥哥的眼神起了变化,有些不自然。 “额,二哥,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允弟!这次回来你有好多次让二哥刮目相看。还记得你曾经用那么澄澈眼神看着我,求我不要杀人了。可是现在,你终于理解我了。”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冰火两重天 陈凤允无奈的叹气:“二哥!你知道我有多痛恨现在的自己吗?我宁愿我还是从前那个我,从未改变过。只是,为了二哥,为了保护二哥和太子,维护我们兄弟三人那脆弱的亲情,我无从选择。” “为了维护、保护我们脆弱的亲情?”陈睿彦看着他。 “是!既然你和太子都选择了那个龙椅背后的权利,那么我为了保护二哥,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陈睿彦拍拍陈凤允肩膀:“好兄弟!” 陈凤允皱着眉:“可是,二哥一将功成万骨枯。希望你凡事能适可而止,我也不能确定究竟能帮你到什么时候,我不希望看到二哥孤掌难鸣的那一天。”陈凤允时刻不忘记劝和自己的二哥。 “二哥为何一定要这么累?你现在还年轻,为什么让自己走上不归路,好好享受皇亲国戚的生活不好吗?只要动了争皇位的心思,哪里会有好下场?” 陈睿彦深邃的目光,看着弟弟:“允弟,二哥不甘心做一辈子庸碌的人。要么做万人之上,要么就死无葬身之地!而且,我回不去了,太子不会放过我的!” 陈凤允见劝也无用,便不再说话:“二哥!总之最近一段时间,你最好不要提起攻打青篱一事。” 陈睿彦点点头,对陈凤允一抱拳:“允弟!告辞!” 陈睿彦到了殿门口,陈凤允转身回来摇摇头。看来二哥已经是无药可救了,那自己就跟他一起堕落吧。 陈睿彦回到府里,将自己关进书房。他此时心中的恨与怒火从胸中窜起。右手紧紧攥起,额头青筋暴起,眼神危险的眯起,牙齿咬的各咯咯山响。 他怎么能甘心呢?本来他还在疑惑莲韵的身份,这一次他完全确定,莲韵就是青楚长公主疏影。那个曾经与她一天之内交手数次的人,自己怎么可能忘记?这次莲韵迫不及待的离开,让陈睿彦看的一清二楚。 长公主,你跑不掉的。本王就让你在青篱再逍遥一阵子,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到本王身边。 因为这次联姻之事,悦王怀疑起水无垠,又怪尉迟寒烟多事,把莲韵就这么轻易送走。所以,这几日无论是漪澜阁还是悦湮苑,他都几乎没有踏进过一步。 蓝玥她却知道悦王之所以不去漪澜阁和悦湮苑的真正用意。自己对于悦王也没有多少真情实意,而如今长公主身在青篱,暂时也没有危险。自己倒是有许多空闲的时间,看看书、养养花,打发一些时间。 但是,尉迟寒烟就不同了,她隔两日便派人去请。悦王总是推说政务繁忙或是在湘王处留宿,有意无意的躲避着她。自从上次悦王来过一次漪澜阁,中途走后,就再没来过。 送公主去和亲明明是悦王的主意,为什么有人愿意去联姻,他却对自己的做法如此气恼呢?还是另有别的原因呢?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悦王究竟为何而生气? 用争宠巩固自己的位置,计谋远远不够,既然如此就安心隐于幕后吧。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坐收渔利 青篱。疏影打开那个小荷自称是‘家书’的东西,觉得十分疑惑。 莲韵犹豫的接过这‘家书’:“小荷姐,你先下去吧!” 小荷听罢也不言语,转身离开。 家书?哪里来的家书?陈国的?青楚的?陈国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这家书不可能是陈国来的。 青楚?自从自己逃亡至陈国,知道自己还活着的人,除了太傅和城丞相之外,再没有人了。难道是他们、、、、、、 不对,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是青篱的太子妃了,到底这封家书从何而来? 疏影犹豫再三打开那封家书。那是一封穆王楚恒让蓝玥转交给她的一封信。 穆王楚恒、、、、、、她记得,幽王楚阳发动兵变的当天,穆王楚恒将幽王的阴谋告诉了她。想到这儿,往事浮于眼前。 悦王联合青楚要攻打青篱?什么用意?难道他还没死心?他如此处心积虑究竟所为何事?他真的开始怀疑自己了,早知道就该易容的。 穆王说,很快就会派人来找自己,希望借自己的口将此事告知青篱皇帝,这样胜算会大一些。如果有穆王的帮忙也好,若两国攻打青篱,那么青篱难逃厄运。自己这个太子妃,最后还是要作为俘虏乖乖的回到悦王身边。绝不能这样,否则,自己千辛万苦逃到青篱,还有什么意义? 穆王府。今日早朝回来,穆王楚恒脸上略微有了些笑容,他知道皇权的力量是无所不能的,他心中对那份权利的渴望又增加了一层。 “今日似乎有好事情发生呢?”梦溪歪着头问道。 楚恒笑着将今日早朝的事情说了个大概:“连丞相都坐不住了,看来这次有希望了!” 梦溪微笑着,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丞相和太傅与王爷不谋而合了呢?” “是啊!这样就容易多了!本王已经给长公主去了信,告诉她不久我就会派人过去,希望她可以向青篱皇帝引荐。这样,就会事半功倍。”楚恒说着,心中的大石放下了一半。 梦溪听着也十分赞同的点头:“到时候,就把我们的人混在出使青篱的队伍中就可以了。” “但是,此事还是要谨慎,若是被陈国发现破绽,就前功尽弃了!” “那就要考虑绕道而行,可是如此一来,不知道能不能赶在陈国出兵之前呢?”梦溪看着楚恒问道。 楚恒笑道:“这个夫人不必担心,此时我们不便出面表示什么,只要坐收渔利即可!”楚恒自信道。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到时候,王爷的计划不费吹灰之力便由他人代为完成,岂不是美事一桩吗?” 青楚在丞相琉光和太傅风如月的共同努力下,召回了一些能征善战的旧部,也募到了一些兵勇。招募新兵的同时,也在加紧练兵。 翌日早朝毕。二人在路上谈论这件事,虽然现在进行顺利,但是丞相琉光依然不甚满意。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学禅 “丞相大人似乎不太高兴?” “若是按照我的意思,招再多的人也不如一个左麟伊警花的大师保镖最新章节。此人能以一当十,三军须得有他统帅。可是如今只能、、、、、、” 风如月想起除了投了楚阳的他和丞相琉光外,全部被楚阳鸩杀,如今三军统帅却、、、、、、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今,只有退而求其次。只是不知,禁军统领才干如何?”琉光不无担心的道。 风如月眯着眼睛看着丞相琉光:“丞相大人真乃忧国忧民之士,现在谈起统帅三军之人未免言之过早。招募之人可否一战,都尚未可知,统帅三军之人更是无从谈起!”风如月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陈国太子府。 “悦王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回太子,悦王似乎极力的在撺掇着皇上攻打青篱。这用意似乎很深?属下猜不透。”管家道。 “那么父皇什么意思?”太子陈流膺问道。 管家没有接着回答陈流膺的话,回忆道:“有一个现象值得太子注意!” “说!” “奴才得知,最近皇上似乎对悦王有意疏离。上次,太子上朝回来不是还觉得皇上对他冷淡了许多吗?想必不是小事。”管家分析道。 “悦王如今顶风而上,究竟所为何事?甘岩丰,你去给本太子查清楚!” “是!太子!” 陈流膺喀什迷惑不解,他与自己这个弟弟交手多次,是多年的政敌。可以说,自己十分了解他。但是,这次他没有这样的自信了。 他开始觉得是不是悦王转换了打法,这么鲁莽冲动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做。该不会,又是玩儿什么花样吧?自己要小心提防着。 悦王府。漪澜阁。如今,尉迟寒烟大部分的时间用来抄袭佛经,研读诗书,再就是打坐念经。生活的重心已经完全转移,放下,已经不再有执念。 “巧诗!你在外面守着吧,我去佛堂了。有人来告诉我一声也就罢了!”嘱咐了一句,转身走了进去。 巧诗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一丝隐忧爬上心头,小姐根本不知道为自己争取,甚至连争宠都不会。起初还有一点儿不服输的心思,可是渐渐地她的斗志丧失殆尽,以至于演变成今日的局面。 如今的小姐还这么年轻,就要‘遁入空门’。也许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可是,这样的苗头十分的危险。自己要如何发挥自己的作用,让小姐重新振作呢?正直胡思乱想间,身后门声响动。 巧诗转身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悦王陈睿彦:“王爷!”说着便蹲身一福。 悦王摆摆手,也不进去,径直走到桌边坐下。见悦王没有坐坐就走的意思,巧诗连忙上前:“王爷,奴婢去给您倒茶!” “不必了。王妃呢?” “王妃在佛堂,要不要奴婢去唤她出来?”说着,已向佛堂方向走去。 “佛堂?她什么时候开始钻研佛法了?”悦王微微动容,随即恢复平静。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忆往昔 巧诗笑道:“这个奴婢就不太知情了。”说完为悦王奉茶。 “王爷,这是上好的铁观音。王妃知道您喜欢,自己一直舍不得拿出来喝呢!”说完,递到悦王手中。 悦王接过茶杯,在鼻翼下嗅了嗅,赞道:“果然好茶!既然她诚心礼佛,本王也不便打扰。只需告知她,过一会儿我来这儿用午膳。”说完,抿了一口茶水。 感受着茶香在味蕾中肆意的绽放,悦王闭着眼睛。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丝享受的表情:“好茶!”起身便走。 巧诗听罢连忙赔笑道:“王爷放心,一切交给奴婢!”刚刚还在为近两个月的时间,悦王一次都没来而担忧。如今,真是喜从天降,这就是转机了? 一定要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王妃,好好做好准备。想着,就抑制不住激动之情,完全将尉迟寒烟的禁令抛到九霄云外。 “阿弥陀佛,我不是说了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吗?”尉迟寒烟,修佛后语气都变得和声细语。 “王妃,有大事了!”巧诗依旧抑制不住的兴奋。 听到巧诗的口气,尉迟寒烟不禁皱眉:“什么大事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当心冲撞了菩萨。阿弥陀佛!”说着又虔诚的一拜。 巧诗扁扁嘴,放低了声音:“王妃,您还是准备一下吧。过会儿王爷要来用午膳呢!”说到这儿,巧诗依旧不免得意了一下。 尉迟寒烟略微愣了一下,缓缓起身:“你先去小厨房打点一下,我随后就到!” 巧诗答应着:“是,奴婢这就去!” 尉迟寒烟待巧诗退出后,面对着前面的观音像又拜了两拜,才起身离开。 午膳。 “得知王爷过来,臣妾特意弄了这个水晶蒸饺。王爷政事繁忙,难免食不知味。臣妾愚笨,也不知道王爷喜欢什么,还请王爷不要嫌弃!”尉迟寒烟低声的说着,然后淡然的看着悦王。 这水晶蒸饺是尉迟寒烟最拿手的,而且也是悦王最喜欢吃的。除了两人新婚时,尉迟寒烟做过一次,再没做过。 悦王看着水晶蒸饺不禁发呆,这盘水晶蒸饺记载着尉迟寒烟和悦王两人过去所有甜蜜的过往。 见他不动,尉迟寒烟问道:“王爷为何不用?是臣妾做的不好吃吗?还是王爷没有胃口?”说完,自行夹起一个蒸饺尝了尝,味道很不错。可是为什么、、、、、、 虽然这次的事情让尉迟寒烟给搞砸了,可是,她的心机毕竟无法与水无垠相提并论。很明显的这次的事情是水无垠给她下了个圈套,让她为自己出头。被人当了枪头鸟,也不能全怪她。 而且,她才是自己的王妃,即使将来会纳妾,她的地位依旧无法动摇。更何况,还要忌惮着尉迟将军的势力。 “来,你多吃一些。一个多月不见,你都瘦了。王府人多食杂,劳累你了!”说着,便为尉迟寒烟碗中夹了一个蒸饺。 尉迟寒烟只略微一笑:“谢王爷!”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以退为进 听着悦王的话,尉迟寒烟心里微微一动,随即恢复冷淡透视之眼全文阅读。 悦王也淡淡的:“最近政务忙的紧,冷落你了,你不会怪本王吧?” 尉迟寒烟微笑着摇头:“王爷政务繁忙,自是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臣妾身为悦王府的女主,当然要为王爷分忧。”说罢,尉迟寒烟低头咀嚼食物。 悦王听罢不禁看向她,怀疑她话中有话。但见她泰然自若的神态,又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心头疑虑已去了一半。 悦王随手夹起一个蒸饺,放在碗中却不吃:“我近期内,会清闲许多。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陪陪你!” 悦王面无表情的说着,本来说这话时的表情应该是温柔、多情的,亦或是略有些激动。但是,悦王却像是在背书,仿佛是在履行一件自己不得不履行的义务。 “你先用,我晚上再过来看你。”说完,拿起丝帕擦擦嘴,起身离开。 悦王走后,巧诗忍不住开口道:“王妃,您怎么这样不温不火的,王爷难得留餐。很明显的王爷对和您的过去依旧有不舍之情,为何王妃总是淡淡的?奴婢都快急死了!” 尉迟寒烟听罢,依旧淡淡的,对于巧诗的急切完全不予理会:“王爷的脾气捉摸不定,与其费尽心思去讨好他,不如就这么静静的呆在原地。不急、不燥、不畏、不惊、不怖。”尉迟寒烟撇下了一句颇有禅机的话,向佛堂走去。 “你继续守在外面,没事不要进来!”尉迟寒烟吩咐着。 “可是,王爷晚上会来。王妃不要准备一下吗?” “时间还早!”尉迟寒烟只淡淡的丢下这么一句,便消失在佛堂之内。 巧诗望着尉迟寒烟的背影叹气,看着刚才小姐的样子,根本就是漫不经心,一点儿也不着急、不在意。难道她真的死心了吗?也许她嫁给悦王,根本就是个错误。 翌日。早朝后,悦王站在御书房,恭敬的侍立在侧:“请父皇恩准!” 陈俊哲眯着眼睛,看向他。仿佛在研究他请求的真实性:“你说的可当真吗?” 陈睿彦跪下道:“儿臣不敢欺君。” 陈俊哲继续研究着他,用话去点他:“朕自信十分了解你,既然你执意坚持,你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也好。正好凤允回来,你们兄弟还没好好的聚过!” “儿臣正有此意,多谢父皇成全!”说完,陈睿彦跪安离开。 扶风殿。 陈凤允见陈睿彦今日似乎神清气爽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轻松神情:“二哥今日气色似乎很好,有什么好事吗?” 陈睿彦坐在椅背里长舒一口气:“我现在是无官一身轻!正好,自从你回来我都没有好好跟你聚聚。” 陈凤允用眼角余光审视陈睿彦,再试探他说这话的真假:“二哥说的可是真话?” 陈睿彦不解:“我像说假话的人吗?”陈睿彦觉得自己的诚信受到质疑,感到很意外。 陈凤允笑道:“希望二哥真能做个富贵闲人就好了!”话中带着些许揶揄。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诗情话意 陈睿彦不置可否:“我现在做富贵闲人是来不及了,哪里及得上允弟你一丝一毫的文采风流?”说着,用眼睛看着陈凤允,嘴角有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倾汉全文阅读。 陈凤允笑道:“怎么?二哥今日有此雅兴?” 兄弟二人多年情谊,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足以让对方猜透对方的心思。 “你的二哥我,就是一个俗人。怎么能与你这终日以诗书为伴的的文人相比?不过今日见到允弟,也实在技痒得很,我们切磋一下如何?”陈睿彦看着弟弟的目光里面,全是温柔的笑意。 怕是在尉迟寒烟和水无垠面前,都没有过这样的笑容吧!只有他这个弟弟有此荣幸,囊括了陈睿彦今生全部的笑容。 “可以,二哥以什么为题?”陈凤允爽快的让他出题。 陈睿彦想了半晌,想到自己与弟弟阔别多年的想念便道:“游子!” “游子?让我想想。”陈凤允想了许久,出口成章。 “孑然一身自飘零,异乡为客心悲苦。月夜思亲亲不在,把酒邀月赴梦乡。”说罢,自饮一杯。 陈睿彦听罢,心下震惊,看来这么多年来,弟弟受了不少的苦。到底还是比不得家里。 见陈睿彦半晌不说话,陈凤允笑着打趣:“怎么?二哥,接不上了?我记得你的文采也很不错的,怎么、、、、、、” 陈睿彦一时走神,收回看着弟弟的眼神道:“我怎么跟你相比呢?容我想想!”陈睿彦慌张的搪塞过去。 半晌,陈睿彦负手而立,背对陈凤允:“执手相看眼前路,两行依依惜别泪。借问游子何时归?归期未知几时许。” 短短四句话,道出了陈凤允离宫多年,陈睿彦对他的思念与惦记。 一句话说的陈凤允差点儿落下了男儿泪,连忙擦拭掉了:“二哥,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我们还是换个题目吧!” 陈睿彦也点头表示同意:“好!” 二人一人一句的对诗,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日落西山的时辰。 陈凤允抬头看看殿外:“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陈睿彦听罢一愣,想着弟弟怎么跑题了。看着陈凤允看着殿外,回身一眼看到殿外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都已经这个时辰了?” “是啊!一天了。二哥难得清闲,该回去了。”陈凤允提醒着他。 陈睿彦玩味的看着弟弟:“怎么?下逐客令了?” 陈凤允看着哥哥的目光,身体明显的一颤:“二哥,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好不好?我又不是女人!”陈凤允被他看得手足无措。 陈睿彦收回自己的目光,那个悦王府他根本不愿意回去。那里面没有什么是只得自己留恋的,如果可以、、、、、、没有如果了。如果再选择一次,我是会做这样的选择。既然选择,就要去承受后果。 临行前,陈睿彦郑重的站在弟弟面前:“允弟,现在我们兄弟三人,只有你一个人是自由的。二哥真的很羡慕你,可能我们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你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但是,二哥这里有句良言相劝,你可愿听?”陈睿彦目光灼灼的盯着弟弟。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遗孤 陈凤允愣愣的,从来没见过二哥这样严肃又略带忧伤的眼神我姐姐叫妲己最新章节。 二哥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冷冷的、淡淡的、毫不在意的表情,如今这般,让陈凤允觉得有些不适:“二哥但说无妨!” “二哥已经无法重来。但是允弟,将来你若不是遇到了真正让你心动的女子,千万不要随意许诺。”说罢低下头,沉吟良久方才离开。 二哥怎么突然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难道有什么事情吗?一定要娶自己心仪的女子,难道两个嫂子都、、、、、、 无官一身轻的陈睿彦,百无聊赖的回到府中首先躲进书房,抱着诗集苦读。 经过这次与陈凤允对诗,陈睿彦发现,弟弟的学问已经远超自己很多。若再不肯用心的话,恐怕以后的日子里,两个人连说话都要费工夫。 陈睿彦就是这样一个要强的人,在他的感知里,若是有了危机意识,就会迫不及待的要努力的让自己变的更强。 青篱东宫。 经过漫长的禁足,南宫傲静静的考虑着疏影的话。虽然自己对这个陈国远嫁的公主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可是,她的话却是十分有道理的。 自己身为青篱太子,未来青篱的皇帝,不能就这样自暴自弃。若是这样萎靡下去,也太对不起故去的幽月。他们还有个尚在襁褓的孩子,是他唯一的希望。不能让这个小生命再次失去父亲了,自己一定要振作。 从那之后,南宫傲便振作起来。既然父皇没有给自己解除禁足的旨意。那么自己就看看书练练字,累了就养个花,小憩一会儿。 这日疏影独自坐在寝宫里,正准备午睡,奶娘抱着南宫离走了进来。那脚步中全是犹豫,如果说是在蹭步也不为过。 莲韵转身看见奶娘站在殿门口,怀中抱着哭闹不已的南宫离。探头探脑的看着殿内,面带忧愁之色。 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新来的太子妃如此年轻,看上去自己都是个孩子,又怎么有耐心哄这一个?若非因为太子被禁足,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莲韵疑惑的看着一个中年妇人手中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东张西望的看向自己这边,心中疑惑。走过去道:“有什么事吗?” 那妇人连忙跪下应道:“奴婢是太子府上的奶娘。” 莲韵歪歪头:“奶娘?” “先太子妃临行前,曾留有一子、、、、、、”奶娘不敢再说下去。 莲韵不禁疑惑,那她抱他来做什么:“那就好好带他吧,抱来做什么?” “奴婢怎么也哄不好他,近两日这孩子就一直哭闹不止,中午不肯睡觉。想必是想念太子和、、、、、、”奶娘小心的说着。 莲韵听罢,不禁看了那孩子一眼。白白净净的,只是眼睛红红的,哭声不断。这样小的孩子也有思想吗?也知道想念已故的母亲和久不照面的父亲吗? 皇宫的孩子都很命苦呢?莲韵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忍不住用手指轻轻触碰他那粉嫩的脸颊。抱着他的奶娘很是害怕,担心她去用力拧他的脸。 “奶娘,把他交给我,你先下去吧!”说着,莲韵就要过来抱他。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托孤 莲韵见那孩子哭的越发的声嘶力竭,奶娘明显的闪躲了一下,莲韵见状收回伸出的手臂,冷然转身:“你是皇孙的奶娘,这样的事。还要本宫来做不成?既如此,你自行想办法便是!”说完,莲韵便向内殿走去。 奶娘突然‘扑通’跪倒在地,连忙赔罪道:“奴婢无状,冒犯太子妃。请太子妃大发慈悲!” 莲韵懒懒的打了个‘呵欠’,转身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大发慈悲?你要本宫发什么慈悲?我虽身为你的主子,可是你心里,真的把我当成你的主子了吗?好了,多余的不必说,本宫要休息了!” 奶娘连忙窜起了身体,跪在她身前,怀中的孩子因此哭的更加激烈。连声音都破了,心里委实难受的紧。转过身去,故意不看那孩子一眼。 那奶娘自顾自的磕头:“都是奴婢的过错,都是奴婢不好。太子妃,稚子无辜,望娘娘施以援手。”奶娘急切的恳求着。 “你要我做什么?”莲韵看着她问道。 “求太子妃、、、、、、”奶娘犹豫着,她总不能说让太子妃帮忙哄孩子吧。人家凭什么帮你啊! “恩?”莲韵回身看她。 “求太子妃,救救太子吧!”奶娘闭着眼睛痛苦不堪。死马当做活马医罢了,希望太子妃能够听的懂。 莲韵不置可否:“救他?” “是啊!可怜先太子妃只留下了这么一个骨血,如果太子也被废了,那么谁来照顾他呢?”说完,泣不成声的伏地叩首。 原来如此,说了半天还是为了那个孩子。这个奶娘似乎也太、、、、、、 算了,自己与那太子也没有什么感情,而且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就是一国和亲的代嫁公主,有什么资格在这个所谓父皇面前讨要恩旨呢? “你把这孩子留下吧!” 娘看着眼里全是感激的泪光,看来她是懂了。但是自己也不能不顾着为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圆场:“可是太子、、、、、、” 莲韵接过奶娘怀中的南宫离:“禁足的旨意是父皇下的,本宫也无能为力。恐怕要等到父皇消气才行,而且最近太子勤于读书,想必不久后,父皇就会放了他的。你也莫要心急了!”说罢,转身回去。 奶娘千恩万谢的磕头,还不免焦急的看着莲韵离去的身影。也不知道这太子妃会不会帮忙呢? 莲韵将南宫离抱回寝宫,让小荷煮了些米汤给南宫离喝,可是他喝了两口就不再喝,依旧哭着。 莲韵不禁皱眉,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尿了?没有啊!还是想睡了? 放下了帘幕,将南宫离放在自己的身边,用手轻轻拍着他,自己则一只手支撑着头,看着这个躺在床上的小家伙。 这样的小家伙,还这样小,什么都不懂。身上却肩负着传承青篱国祚的使命,他的一生注定不会平坦。奇迹般的,自从南宫离被她放在床上之后,就渐渐的睡过去了,也不再哭闹。 午后,莲韵醒过来,忙看了眼身边的南宫离。还好他还在睡,自己起身拉起了帘幕,小荷走了过来:“太子妃,内侍总管来传旨了,让我们去接旨呢!”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信念瓦解 莲韵听罢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南宫离,犹豫了一会儿:“小荷姐,麻烦你抱上他吧!”说完转身,向前殿走去。 小荷看着莲韵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难道她真的要当这太子妃?给南宫傲带孩子? “今日起,太子即行解除禁足、、、、、、”传旨的内侍将圣旨递到莲韵手中中华第四帝国。 “太子妃,恭喜了!太子那里也已经接到旨意,你们很快就能团圆了!奴才告辞!”说完,内侍欲走。 “公公留步!”莲韵叫住内侍,转身对小荷道。 “这些给公公留着喝茶,还望公公不要嫌少!”说着,将银子放在内侍手中。 那内侍立刻眉开眼笑的:“这奴才怎么好意思呢?那就多谢太子妃了!” 南宫离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安静的看着小荷和莲韵。 莲韵转身看见,微笑着过来抱他:“小家伙醒了?”说完,抱着他离开。 “太子妃!奴婢有话跟你说。”小荷严肃的。 莲韵的脚步停留了一下,继续向前走着。将南宫离放在床上,转过身来坐在那里:“什么话?” “奴婢心中有个疑惑,想请太子妃解答!”小荷有些拘谨的说着。 “小荷姐,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以前怎么称呼,现在照旧就是了,没有必要这样。” “莲韵,你想回去吗?” “回去?回哪儿去?” “陈国啊!”小荷觉得奇怪,她怎么连自己是哪里人都忘记了呢? “还回得去吗?”莲韵的口气透露着无可奈何。 回去?就算要回去也要回青楚,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不必再像如今这般每日的提心吊胆。自己也可以过几天太平日子了,找个情投意合之人这辈子便也无憾了。 陈国?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宁愿一辈子做这莫名其妙的太子妃。 小荷听着的她的话,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很奇怪。她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无奈,可是表情却是冷笑。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吗? 摇摇头,再次看过去,却发现莲韵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刚才那个应该是幻觉吧? “我不过就是个代嫁的公主,等到陈国什么时候准备好,想要攻打青篱,还不是说来就来?反正我不过就是个冒牌货,谁会在乎我?至于你,是下人的下人。小荷姐,你觉得我们回去会有好下场吗?”莲韵分析着。 小荷听着有些毛骨悚然,心里的坚定顿时消失无踪。这次来分明就是凶多吉少啊,小姐答应过自己一定会让我们回去的。那我们回去之后会什么样呢?她的脑子瞬间乱作一团。她知道莲韵的确是冒牌货没错,可是她的那句下人的下人,的确是刺痛了她的心。 她的那位主子也是假的,她的话,可信吗?她曾经坚信不疑的人,现在她也不敢相信了。 她看着眼前的莲韵,突然觉得她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自己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的这样一面。这个人隐藏的如此之深,不知道还有多少是她没见过的。 此时的莲韵安静的逗弄着南宫离,那表情恬静安逸,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除了微笑。可是,那心里是怎么样的汹涌澎湃、诸多心思呢?小荷如是想着。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疑虑重重 南宫傲迈进东宫寝殿殿门,见里面静悄悄的。看到莲韵的表情,心下疑惑。走过去看到她正在逗弄着南宫离,他看上去似乎很高兴。 莲韵抬头见南宫傲站在面前,阴沉着一张脸:“太子殿下,恭喜恭喜!” 南宫傲冷冷的:“喜从何来?”说着,便将床上的南宫离抱起来。 南宫离见他的表情,着实吓得不轻,竟哇哇的哭起来。南宫傲开始手足无措的哄起来,只是小孩子受了惊吓,哪里那么容易哄了。 莲韵知道南宫傲的心思,心里冷笑着,却并没有救场的意思:“恭喜太子解除禁足,以后可重见天日了?这难道不值得庆幸?”莲韵看好戏似的看着手足无措的南宫傲。 “奶娘呢?” 莲韵云淡风轻的笑着:“奶娘今日告假,临行前将他托付于臣妾。”说着,接过南宫傲手中的南宫离。并未将奶娘的真实用意告知南宫傲,只随意扯了个慌。 莲韵起身拿着一个小镜子,放在他面前晃了晃,见里面有人,小家伙便‘呵呵’的笑着,要来拿。莲韵将镜子放在他手中,把他放在床上,让他自己去玩。 “不知道,太子殿下禁足以来可想通了一些事情?” “想通什么?”见莲韵这么轻易的就收服了自己的儿子,心中有些不悦。冷冷的道。 “太子还要如从前一样萎靡不振,置幼小的孩子和青篱的未来于不顾吗?”莲韵专注的看着南宫傲。 南宫傲听了她的话觉得不可思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担心我的萎靡不振,我的将来如何与你何干?不要以为本太子不知道陈国打的什么主意?你永远都无法与幽月相比!” 莲韵一甩头无所谓的:“能不能与她相比,臣妾一点儿都不在乎。太子即便一辈子抱着与她的回忆,我都不在意。问题是太子真的知道陈国打什么主意?” “真的!” “不妨说来听听!” “陈国兵力雄厚,何必要答应我们的联姻。即便如此,两国也难免兵戎相见的一天。这次联姻不过就是陈国向青篱用兵的先兆罢了,等到时机成熟,陈国立刻撕毁合约,大兵来犯。我说的对也不对?” 莲韵惊讶的盯着南宫傲,看来这个太子并不糊涂嘛!他头脑清楚的很嘛!虽然整日为了一个女人不理政事,但是心里却明镜一般。看来,真是不能小觑这皇宫里的任何人。 “既然知道,太子就更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提防臣妾。若是臣妾什么时候不小心将青篱的机密向陈国透露了去、、、、、、”莲韵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看着南宫傲的表情。 南宫傲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仿佛觉得她话中有话。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她真是陈国人,这番话他是断断不会对自己说的。难道她是别国的细作吗? 南宫傲走近她,一把拉过她,紧紧攥住她的手臂:“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不是陈国公主?” 莲韵笑着将手臂抽出:“太子殿下多虑了。臣妾虽是陈国人,却是对陈国没有什么好感的。所以,我愿意帮太子。”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曙光 南宫傲眼神中充满了鄙夷的神情:“帮我?你用什么帮我?你是要帮我尽快成为青篱的皇帝呢?还是要帮本太子一统天下呢?又或者教我如何逆来顺受?” 莲韵听罢冷哼道:“哼低调术士最新章节!太子殿下也想太多了,臣妾说过,我对陈国没有什么好感。无论是你要攻打陈国或是怎么样,我都不会加以阻拦。臣妾要说的是,如何帮助太子抵御陈国的大兵压境!” 南宫傲嘲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心中没有任何感激之情,反而觉得这个女子真是大言不惭:“你?帮我抵御陈国的大兵压境?你凭什么?” “凭借臣妾是陈国的公主,凭借的是臣妾是太子殿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南宫傲看着莲韵,他忽然懂得了这个女人之所以自信的缘故。听她说的这番话,便充分的了解了这一点。 南宫傲看着莲韵的表情缓和了不少:“能不能抵御陈国的大兵压境我没把握,但是至少我不会再让父皇失望就是。” 莲韵看着南宫傲的表情,有了微笑的痕迹。看来这个太子也不是扶不起阿斗嘛!女人、感情,可真是一剂毒药啊!若痴迷下去,只能将一个人毁灭。可是,偏偏有人喜欢饮鸩止渴呢!想到这儿,莲韵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三日后,青篱东宫。 “太子殿下怎么这时候才回来?”莲韵看看外面的天色问道。 “今日青楚使节来访,父皇要我把他们安排在驿馆,一应食宿皆有我来照顾。所以才忙到现在啊!” 南宫傲突然想起什么来:“今日离儿怎么样了,还好吗?” “恩!今日他似乎胃口很好,奶娘带出去了。”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突然变得像寻常的夫妻一般,仿佛南宫离真的是他们的孩子一般,谈话竟如此自然起来。 青楚派使节前来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暗中帮助青篱共同抵御陈国吗?可是,陈国不是已经向青楚搬兵了,要青楚和他一起攻打青篱的吗?怎么会突然派使节来青篱?如此大的动作会不会惹得陈国注意呢?那么,楚恒提到的人,会不会也混在其中呢?如果他们真的找到自己,要如何避开这东宫众多耳目,单独接见他们呢? 见莲韵发呆,南宫傲很是奇怪:“怎么?你在怀疑青楚的来意?” 莲韵回过神来:“啊、、、、、、没有。青楚的使节有没有说明来意?” “青楚使节说是为了帮助我们共同抵御陈国大兵压境,具体事宜还没有细谈。想必父皇是会单独召见!” 莲韵点点头,看来悦王是真的要攻打青篱了。却不知道,陈国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呢?陈国应该不知道青楚的这一计划吧! 翌日。 “不可以!” “为什么?” “宫里不就有祭祀的礼仪吗?何必一定要去宫外?再者宫外不安全,现在非常时期,你若出宫还要派人保护你。” “臣妾想乞求菩萨保佑我们,和青楚的联军能一举击溃陈国军队,三军若有太子统帅,必定士气大振。到时候父皇龙心大悦,太子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就不可动摇。”莲韵分析着。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脱身 南宫傲不知道她为什么坚持要去宫外上香祈福,虽然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关系似乎也比以前缓和不少最强剑神。但是,心中总是没来由的想要提防她。 “你确定要一个人去?”南宫傲的想要派人保护顺便监视。 “没事!我带小荷一个人去就好!”莲韵断然拒绝,小荷一个人她勉强能摆脱。若是人多了,她可没把握。 南宫傲看着她的眼神深邃不可测:“你、、、、、、”这里的含义有担心有怀疑。 “放心,我一定安然无恙的回来!”说完,用纤细的指尖在南宫傲的肩头轻轻掠过,带动了一阵清香的骚动。 翌日清晨。莲韵带着小荷坐着车出宫去附近的寺庙上香祈福,出行的人加上马夫也才三个,如此轻车简从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 走了五六里路,来到了静光寺。静光寺是青篱国寺,皇家历代都在这里烧香祈福。 京城的官宦全部都来这里祈祷,一般的普通百姓除了有钱有势的富豪乡绅,秀才举子等一些有功名在身的,其余人等皆不能入。 今日见莲韵到此,方丈见她虽然穿着一般,却是很考究。极尽低调却仪态万千,贵不可言。 方丈心下已经了然,毕竟到这里来上香的没有一个是普通百姓的,主持上香祭祀后,便识相的离开:“不知施主还有什么吩咐?” 莲韵客气的对方丈点头笑道:“多谢方丈,不必了。我们想随便走走!方丈请自便。” 方丈念着佛号,自行离开。 方丈走后,莲韵继续跪在原地,拿出手中的香。小荷疑惑的问道:“小姐,你还要上香吗?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这柱香是为我自己和家人所上。”莲韵说着从怀中取出自己的香。 小荷更加疑惑的问着:“小姐为何自己带香?” “这香是我家秘制祖传的,只有拜祭家人祖先时才会用这个,聊表心意罢了!”说完,莲韵将香点燃。 小荷刚想说,这香的味道好特别,随即便晕倒在地,人事不知。 莲韵看着倒在地上的小荷,推了推她,确定她不动了,转身离开。 石山堆砌的湖水旁,白色的雪花覆盖在上面,一副春冬同在的画面。莲韵站在湖边百无聊赖的坐在湖边的石头上面,看着眼前湖中的鱼儿。 “见过长公主!”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莲韵懒懒的,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一袭百姓衣服的人,浑身难掩的杀气:“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属下是穆王楚恒的人。这样的地方,想要混进来还不难。” “你们王爷让你来这儿找我,究竟为了什么?”莲韵直奔主题。 “我们王爷希望长公主可以跟他一起里应外合,帮助青篱和青楚两国共同抵御陈国。这一次来,希望得到长公主的全力支持!” 莲韵很想这样做,可是,想想自己的处境无奈的叹了口气:“本宫现在也是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半点由不得自己啊!我要怎么帮你们呢?”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爱子情切 “长公主太子妃的身份就是最好的天然屏障,请容属下近身说话我的极品大小姐!” 疏影点点头表示默许,那人立刻起身,伏在疏影耳边:“长公主只要、、、、、、” 那人的手指在二人眼前画着什么,又见疏影不住的点头:“不知道长公主以为如何?” 莲韵略微淡漠的眼角爬上了一丝喜悦:“倒是个完美无缺的计划,实施起来也十分容易。只是、、、、、、” “长公主还有什么担忧,不妨直说?”那人问道。 “悦王为人冷酷谨慎、心思缜密而捉摸不定。希望一切可以顺利进行!”疏影言语里充满担忧。 那人低眸沉思半晌,长长睫毛忽闪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长公主与悦王曾有数面之缘,想必一定很了解此人了?” “倒是交过手!”疏影肯定的。 “属下会想办法与长公主联系,也会暗中与长公主里应外合,只要对两国有利的,属下定当努力配合。属下告退!”说完,身形一晃不见了。 想想刚才那人说的话,疏影觉得似乎有了些把握,就是不知道陈国大军是不是已经开拔了呢? 看着旁边依旧昏睡的小荷,莲韵将鼻子里的东西想小心的弄出来,丢在车外。 倒了杯茶,喝了一小口含在口中,将水喷在小荷的脸上。小荷晃晃头,用身体支撑着起来,看看四周:“小姐我们这是在哪里?”迷迷糊糊的看着莲韵。 莲韵淡淡的:“我们现在回宫的路上。” 小荷四处看看,掀开马车的帘子,确定是回宫的路,疑惑的看着莲韵:“我们不是来上香吗?之后呢?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莲韵埋怨着:“还说呢?你说着说着自己突然倒下呼呼大睡,没办法我只有一个人把你背回来,累的我手腕都要折了!”说完,还不忘活动一下自己的手。 “是吗?我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莲韵想了许久:“我好像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哦!一定是你太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自己都不知道。” 小荷仔细回忆着,晃晃头。是吗?只是觉得自己头昏沉沉的,还有些没睡醒的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也许吧! “既然你累了,回宫后你就好好休息几日。不必做什么了!” 小何听罢点头,此时二人方停止了谈话,马车来到的宫门口,二人拿出腰牌进宫不提。 青楚穆王府。梦溪半躺在床上,怀中抱着熟睡的孩子。明日就是满月之日,本应大摆筵席的。可是,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战时一触即发。虽有喜事,却也无暇顾及。 看着刚刚出世的孩子,两人心中有初为人父母的喜悦和心疼。但是,心中亦充满隐忧。 “王爷!明日是墨儿满月的日子,原本是应该大办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梦溪看着怀中带孩子,心里很难过。 楚恒的心里此时比她更为难过,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他自然是珍而重之,视为掌上明珠。可是,如今的情形却是,没有了国,家也不复存在。不能为了一个孩子,置青楚百姓于水深火热。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冷面王爷 “我心里也是这个意思,不能因为一个孩子,将天下人之生死踩在脚下。那我们跟皇上有什么区别?”楚恒口中慷慨激昂的说着,心里却担心下一秒嘴唇会黏住。 梦溪赞同的点点头,抱着孩子的双臂又紧了紧。 “王爷,枫叶堂的人是不是已经到了青篱呢?总觉得这个计划有点儿冒险,会不会置长公主与两难的境地?虽说她最了解悦王,可是,长公主却是为了躲避他才逃到青篱的。”梦溪眼神中透露出隐隐的不舍和痛苦。 “算算时间应该到了。不管皇上心思是怎么样的,总之我们的人跟着使节一起去是名正言顺的。到时候我们和青篱都摆脱了被吞并命运,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结果。难道除了这个,你还有更好的想法吗?”楚恒说着,眼睛看着她的眼睛。 见梦溪低头不语,楚恒无奈的说道:“本王也知道此事略有不妥,我们此举也是为了救出长公主!希望这次我们不会打草惊蛇!”说着,楚恒的眼光落在了熟睡的孩子身上。 过了半晌楚恒道:“我会进宫向太傅和丞相了解一下陈国那边的情况,知己知彼嘛!” 梦溪转过头来,淡淡的看着楚恒,眼中有一丝担忧:“怎么?王爷想涉足朝政了?”言外之意就是,难道想趁此机会公开自己多年的、、、、、、 楚恒冷冷的:“现在还不行,本王要等到皇上民心尽失的时候,千呼万唤始出来!” 看着楚恒那自信的样子,看来他心里自有打算,自己不必再为他担心了, 陈国悦王府。悦王今日心情似乎很好,晌午在悦湮苑用了午膳,晚上又再次驾临。这让蓝玥有些意外:“王爷,今晚怎么到臣妾这里来了,不去姐姐那儿吗?” “你在下逐客令吗?”说完转身离开。 水无垠没有阻拦,仍旧站在那里目送他。 悦王转身走了回来,在桌边坐下:“过来!” 水无垠愣愣的转身:“王爷!”愣愣的。 悦王眯着眼睛看她:“本王来这儿,你似乎不太欢迎?”身上透着危险的信息。 水无垠颔首微笑:“臣妾怎么会不欢迎王爷呢?别说是悦湮苑,就是这悦王府的一草一木都是王爷的,又怎么会拒绝王爷?王爷晌午才来用过午膳,臣妾以为王爷会在书房或是姐姐那里,都没准备、、、、、、”说着说着,声音就小的听不见。脸上微红,好像做错事一般手足无措。 悦王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一阵鄙夷。不得不说水无垠的样子,让一贯冷漠的他都有些心动。但是,想到莲韵的事情,心中便恢复淡然。 “也没什么,只是路过进来瞧瞧!” 水无垠捧过两盏茶:“王爷,这是我们家贯喝的茶,您尝尝?” 悦王从未喝过铁观音之外的茶,不禁皱眉看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这是什么茶?” “雨前龙井!王爷从未喝过别的茶,不如就尝尝看?”说罢,将茶杯递到他手中。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父子对策 悦王嗅了嗅,果然雨前龙井的茶香,比起铁观音的清香却别有一番味道雍正小老婆最新章节。茶色也极淡,轻轻抿了一口,扑鼻的茶香、齿铗的香气、身体的暖流融汇在一起,让品茶觉得是一种享受。 “这雨前龙井倒是极好的茶!”悦王轻声赞叹着。 水无垠颇为吃惊:“既然王爷喜欢,王爷想着雨前龙井,臣妾便随时恭候着!” 悦王不置可否:“有酒吗?” 水无垠将悦王手中的茶放在桌上:“王爷,酒多伤身啊!还是再喝些茶吧!”水无垠微笑的看着悦王。 悦王的眼角爬上一丝邪魅,冷笑反问道:“不喝酒?那也罢了。刚刚才品了茶,这会子也没味道了。不如让本王再品品你如何?”、 说着一只手臂,伸过来将站在面前的水无垠一把拉过来,水无垠一个踉跄摔倒在他怀里。 悦王一只有力的臂膀稳稳的将她禁在自己的怀中,水无垠稳稳的坐在他的腿上。 水无垠面带娇羞,眼睛不自然的四处乱转:“王爷现在还早啊、、、、、、” 悦王菲薄的唇印在了水无垠的微凉的唇上,手在她的身上胡乱的着抚摸着,悦王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榻上。短短瞬间,他们的唇从未离开过。 吹灭了床头的的两盏蜡,用一只手臂将帷幕带上,伏在水无垠的身上,半个香肩裸露在外,娇喘不已、、、、、、 “王爷,早膳用点儿清淡的可好?”翌日清晨,水无垠坐在床头问着准备起身的悦王道。 “随意吧!反正没什么胃口!”说完起身去院子里晨练。 将近快一年的时间,悦王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在尉迟寒烟那里用晚膳,就是到水无垠那里品茶。亦或有的时候进宫陪湘王吟诗作对,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苦读诗书。 这样的日子,竟也像流水一般过的飞快,转眼春天过去,盛夏已经来临。 陈国御书房。 “给父皇请安!不知父皇唤儿臣前来,有何旨意?”陈睿彦侍立在侧。 陈俊哲放下手中的朱笔,看向眼前的悦王:“朕有件事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陈睿彦听罢,依旧低眉顺眼:“儿臣已不理政事多时,怕是不能给父皇什么有价值的意见。说出来徒惹父皇生气罢了!” “没关系,你姑且一说,朕姑且一听,恕你无罪!”陈俊哲无所谓的。 “儿臣遵旨!” “经过近一年的准备,陈国的兵力已招来不少,整个陈国都时刻处在备战状态。战事可以一触即发,朕的意思是攻打青篱,时机已经成熟。你的意思如何?”陈俊哲抬眼看着儿子。 陈睿彦很了解父亲,他当初要陈国公主去联姻,就知道父皇心中将攻打青篱视为第一要务。后来,他不同意攻打青篱,不是因为要遵守什么婚姻之约,而是时机未到。如今,一年时间已过,陈国一切准备就绪,是到了大兵压境的时候了!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是经过这一年的富贵闲人的生活,他学会了如何去打磨自己的性子,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急躁。这对他以后的日子,会更有帮助。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主帅之议 陈睿彦低声道:“既然父皇觉得万事俱备,那就莫要错失战机纯洁善良的库洛洛少年[猎同]。”陈睿彦默许。 “朕想让你统领三军。一举攻下青篱,扬我陈国国威!”陈俊哲说着,其用意不言而喻。陈睿彦心中窃喜,但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镇定。自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统领三军,等到大军凯旋之时就是自己身首异处之日,绝不可能! 若是现在答应了父皇统领三军,太子肯定会用尽各种手段,让自己有去无回。即便自己幸运的回来了,他也会杀父夺权,将自己斩杀于宫门外。 想罢,陈睿言谦卑的跪在地上:“请父皇收回成命?” 陈睿彦的推辞,让陈俊哲吃惊不小:“这是为何?” “儿臣已不理政事多时,对于行军打仗一向并无涉猎。即便要找三军之帅,也需大哥这太子来担当,这样才能鼓舞士气。或者是久经沙场的大将来担此重任,方不是失去为上策啊!”陈睿彦诚恳的说着。 陈俊哲点头道,想想陈睿彦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想起陈琉膺不禁眉头紧锁。 陈睿彦偷偷抬头看见父亲眼中的表情,嘴角不禁扬起完美的弧度。 “此事容后再议吧!今日你允弟的府邸落成,正在摆酒庆祝,你也不妨去凑个热闹?”陈俊哲看着陈睿彦笑着问。 “允弟的府邸?”陈睿彦愣愣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一年前允儿刚刚回国的时候、、、、、、”陈俊哲将为陈凤允建王府的事说了个大概。 陈睿彦心下了然,原来如此:“父皇不和儿臣一起去吗?允弟一定会很高兴的!” 陈俊哲咂咂嘴:“也好吧!闲着也是无趣,走!跟朕一起去湘王府讨杯酒吃吃!” 说完,从在桌案里走出来,向殿外走去。陈睿彦小心的跟在身后。 陈俊哲和陈睿彦两个人身着便服,一前一后来到湘王府。眼尖的下人远远的看见了回来便跑到忙碌的湘王跟前通报后,陈凤允正正衣冠,便向门口走去。那管家便跟在身后,听吩咐。 “儿臣参见父皇!二哥,好久不见!”给父亲请安毕,笑着跟陈睿彦打招呼。 “允弟,你和父皇瞒的我好苦,竟将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哎!看来我是白疼你了!”说着,便着实叹起气来。 陈俊哲只在一旁莞尔一笑,刚要迈步向里走去,听得一阵杂沓脚步声向这边传来。 太子陈流膺乘着软轿而来:“太子到!” 陈睿彦和陈凤允听罢,循着声音望去,果然太子从轿中走出。 二人相视而笑,心中所想怕是顾及着身后的父皇。依旧笑着迎上前去:“大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二弟、三弟!”太子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错。 “大哥!你怎么来了,这件事好像连二哥都不知道呢?” “别看我一天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我的一双眼睛可是时刻都关注着允弟呢!” “哈哈哈!”说完,三人互相攀附着彼此的肩膀向里走去。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决议 陈睿彦低着头,表情哀伤:“枉我自认与允弟自幼要好,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却不知道,真是该死啊!” 见二哥感慨,陈凤允安慰道:“二哥,你不要这样说极品美女公寓全文阅读。其实我根本没打算告诉你们,只想着,新府邸落成之日一起庆祝。不想大哥耳目如此灵通,自己先来不说,还来数落二哥的不是!”说着,陈凤允笑着打趣道。 陈琉膺叹气道:“到底是感情深厚的‘兄弟’,竟要‘一致对外’了不成吗?”太子委屈道。 二人见状哈哈大笑:“算了,允弟。好不容易见到太子一面,怎么反倒互相打趣起来?” 说罢,三人相视而笑:“太子,二哥!请!” 说完二人便向里走去,突然陈凤允叫住了太子:“大哥,父皇在呢!”陈凤允悄声道。 陈琉膺惊讶的看着弟弟:“父皇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你刚到的时候!父皇远远的看你一眼,便进去了!父皇的脸色看不出什么,总之你进去后小心些罢!当心父皇向你发难!”陈凤允提醒着太子。 其实当时陈俊哲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他自己也没看见,不过看到太子的架势,想必父亲是不会高兴的,于是如是说。 陈凤允说罢便走了进去,他虽然跟大哥的感情不是很好,但他更不希望他们之中有任何一个人倒霉。 他们之间如何斗法,自己看不到也就眼不见为净,但是近在眼前的,能提醒就提醒着点儿吧。可是,为了二哥不受到伤害,有一些事情还是要学会的。 陈琉膺站在原地,愣怔了半晌,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虽然是在冬日,却也格外的耀眼。 父皇最不喜欢别人到处招摇了,如今见自己这般该不会、、、、、、 太子府。 回忆着自己这一天的小心谨慎,心中便十分的憋闷。父皇跟悦王一起去了允弟的新府邸,他早就知道,却一心的想看我的笑话,也就是说,今日父皇召悦王入宫了? “来人!” 内侍听见传唤,跑进来:“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去打听一下,今日父皇召悦王入宫所为何事?” “是,殿下!” 七日后御书房。 “儿臣给父皇请安,不知父皇如此急切的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陈睿彦谦卑的道。 陈俊哲沉吟再三:“朕给你十天时间,对这次攻打青篱的战役好好斟酌一番。统帅三军的重任,朕就托付与你了!” 陈睿彦惊讶的看着严肃的父亲,没有在开玩笑。这么说这是真的了:“父皇真的要儿臣统帅三军?那太子、、、、、、”他心里还是担心曾经担心的事情。 “你自幼研习兵书,对于行军打仗一事,朕相信并不如你自己所说那般一窍不通。你不过是有顾虑在心,既然朕让你统帅三军就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 陈俊哲话锋一转,道出了陈睿彦的心思:“朕也知道,这一年里,你人虽赋闲在家,心却时刻关心前朝。你每次进宫即便总是与湘王吟诗作对,朕想,你应该是别有心思的吧?”说完,陈俊哲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算无遗算 父亲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是在清楚明显不过了,他们父子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只要,陈睿彦做的不太过分,如太子那般,陈俊哲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纯洁善良的库洛洛少年[猎同]全文阅读。 陈睿彦也跪下磕头:“儿臣遵旨!” 见陈睿彦不再推辞,陈俊哲满意的点头:“正式的旨意和大将军印信,十日后到达!跪安吧!”说完,陈俊哲转身坐回桌案内。 “是!”陈睿彦缓缓起身,退出。 太子府。 “太子不好了!太子!”内侍小跑着跑了进来。 陈琉膺正在看书,听到这一声吵闹十分不悦,将书本摔在内侍身上,脸顿时拉下来:“混账东西,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有话好好说!什么兴致都没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内侍上前伏在陈琉膺耳畔,低声说着。只见陈琉膺的脸上立刻变了颜色,表情僵硬。 内侍说完退在一旁听候吩咐:“请太子的示下,我们要怎么做?” 陈琉膺的头脑一片混乱,一时间无法转圜、反应过来:“你先下去吧,让本宫好好想想!” “是!”说罢,内侍转身离去。 书房里剩下陈琉膺一个人,周围突然静了下来,就连陈琉膺的心也静了下来。 父皇要攻打青篱,却让悦王陈睿彦为帅,统领三军,而不是自己这个太子。一旦悦王灭了青篱,亦或是俘虏了青篱的大将,自己的太子之位也岌岌可危。眼看唾手可得的皇位,决不能让它落在别人手中。 “来人,来人!” 内侍小跑着过来:“殿下?” “将禁军统领给本宫找来!”说完,拿着自己的手令递给内侍。 “是,殿下!”内侍答应着,转身出去。 悦王府。 陈睿彦一回府便钻进书房,并告诫:“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半步!” 一年,这一年时间里,他学会了隐忍和从容,为的就是要等到这一天。长公主,不,莲韵,我一定会拆穿你的身份。 你竟然为了逃避我,躲到青篱去,那就别怪本王连你的栖息地一并灭了,让你藏无可藏,乖乖回到本王身边。青篱、、、、、、陈睿彦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笑容冷淡没有温度。 陈睿彦收回杂乱、激动的心事,开始研究青篱的战略位置,在纸上研究如何排兵布阵。统帅三军的大将,陈睿彦的确没当过,悠闲王爷他倒是做过一年多。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一事有机会还要跟父皇商量。可是,这一次我们陈国要出多少兵力呢?若是倾巢而出,无论是青篱或是青楚临阵倒戈,来偷袭我们空虚的后方,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与自己一同领兵的人嘛、、、、、、倒是不必一定是自己的人,只是这个人一定要具备领兵打仗、临时作战的才能,方能与自己相辅相成。却一定要提防太子的人从中作梗,在军中安插自己的眼线。 提到太子,想必他已经知道自己统帅三军之事。这一次没有争取到这样的机会,他怎么会死心?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无法取胜,那么,这以后的每一步都要做到天知地知我知。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棋子 悦湮苑。 “芙蓉,芙蓉重生传奇世界最新章节!” 芙蓉听罢,连忙推门而入:“主子?” “王爷还在书房吗?”水无垠看着她问道。 芙蓉摇头道:“没有!刚刚奴婢从王爷书房们前经过,里面似乎已经亮灯了。” 水无垠听罢,面带一丝惊讶之色,随即稍纵即逝。 芙蓉见水无垠问,随即想到这几日悦王一多半的时间都来水无垠这里,心下十分了然:“主子,您看要不要备下晚膳?” “不必了,今晚王爷不会来了,晚膳后,你也早些休息吧!” 芙蓉见水无垠如此有把握,便转身离去,转身关门的刹那,意味深长的看着里面的水无垠。 这位侧妃能够洞察人的心思,又是宰相千金,深受悦王宠爱。自从她进王府,悦王就不大去王妃那里了。看来这位主子,前途无量啊! 水无垠在地上来回踱步开始分析着如今自己的处境和疏影的形势。 近两日父皇频繁的召悦王进宫,想必攻打青篱已经势在必行。悦王早早就给青楚新皇去了书信,想必青楚应该也已万事俱备。陷入绝境的青篱如今还蒙在鼓里,到时受到两面夹击的青篱岂不是凶多吉少,那长公主、、、、、、 陈国大军马上就要开拔,向青篱挺进,青楚那边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王爷在做什么?怎么最近都没有收到王爷的飞鸽传书了,出了什么事吗? “咕咕咕,咕咕咕!”一只鸽子飞了进来,水无垠本能的跳了起来,随即提高警惕。 慢慢的移着步子,来到院中,见四周一片漆黑。此时的夜,早已深沉。 蓝玥虚掩着房门,轻手轻脚的靠近信鸽,小心的蹲下身子,抱起鸽子时还四处张望着,见四下无人,便快速闪进房内。 解下信鸽脚下的铜管,蓝玥展开信笺,吞噬着上面的每一个字。短短的几行字,却让蓝玥看的心惊胆战、五内惧焚。 蓝玥转身将纸条拿在灯下,让纸条自燃,然后独自发呆。顷刻火焰烧到她的手指,吃痛丢下那篇焦黑的碎片。 慌乱的处理的焦黑的碎片,蓝玥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心仿佛被人挖去了一般,手放在胸前依然感觉不到生命的迹象。 他成亲了,他成亲了!那我还有机会吗?他难道忘了幽月吗?忘记在陈国还有一个幽兰吗?忘记幽月和我的心都在他一个人身上吗?幽月过世一年不到,他娶了别人有了孩子。难道我和幽月当真只是棋子吗? 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你发誓不会再让身边人去他国做细作,可是再次食言,逼着我来陈国做了细作。或许你真的从来都不曾把我们放在眼里,是我们把你看得太重了。 还好,王爷还没忘记自己的宏图大业。若是连皇上都跟王爷联手,看来要救出长公主应该不是难事。到那时候,我想我应该可以回去了。 翌日。 悦王陈睿彦进宫与父亲商量三军粮草一事,其实,悦王心中清楚。既然父亲有计划,应该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他需要知道现在父皇究竟征到了多少军粮。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军令状 “陈国如今的粮草足够三军一年的用度,倘若顺利的话只需几个月就能拿下青篱。”陈俊哲说完抬起头看着悦王,似在询问几个月的期限拿下青篱,是否能够实现。 陈睿彦听罢,心下盘算着,自己已经暗中联络青楚与自己合兵。到时候合两国之兵力也许只需用一月有余便可实现了!陈睿彦想着,嘴角不禁扬起好看的弧度。 陈俊哲看着沉默微笑的儿子满脸自信的笑容,也许、、、、、、自己给他的期限多了? 陈俊哲心中了然,也不说破,姑且看他如何拿下青篱:“你竟如此有信心,朕与你就此立下军令状,你可愿意?”陈俊哲眯着眼睛看着他。 陈睿彦抬眼看着父亲,表情微怔,看着父亲询问的目光,紧咬下唇仔细思索着。他还摸不清父皇究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按理说,父皇既然给他这个机会,就不会再设个陷阱让他钻。那么,是什么呢? 陈俊哲看着半天不说话的儿子,知道他的心思:“提议让公主和亲的是你,这说明你跟朕的心思是一样的,心中早就盘算着有一天可以将这个计划付诸实施。如今,到了可以一展抱负的时候,你怎么反而退缩了?朕想朕知道你担心什么,离成功只剩一步之遥,你甘心放弃吗?”陈俊哲想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将自己的儿子一步步引入大将军的位置上。 陈睿彦不得不承认,他的父皇十分了解他,知道他的心思。更重要的是,青楚、陈国两国联军拿下小小青篱轻而易举:“儿臣愿签军令状!若此次青篱之举功败垂成,儿臣愿听凭父皇发落。若儿臣有幸凯旋而归,儿臣别无所求,只求父皇应允儿臣一件事!” “朕答应你!” 陈睿彦听罢,走过来写过军令状,将自己的私印盖在上面,军令状即刻生效。 陈俊哲拿着陈睿彦的军令状,看了看语重心长的说着:“彦儿!从今日起,朕便将陈国所有身家都压在你一人身上,朕相信你的实力,但是你一定要活着回来,知道吗?”陈俊哲眼中湿润,泪水在眼眶打转。 陈睿彦从未见过父皇这般失态,心下震惊不小,从未有过的难过,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 “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陈俊哲微笑着看着他,仿佛刚才那泪眼婆娑的人与他无关一般:“朕等你凯旋!” “你跪安吧!” “儿臣告退!” 九日后。陈国皇帝陈俊哲,在宫前、三军前面,对悦王进行封帅仪式,正式将大将军印信授予他。 陈俊哲将一枚金色的虎符捧给悦王:“朕现在正式将大将军印信授予悦王!”说罢,回身端过两杯酒,递一杯酒给悦王。 看着悦王满饮杯中酒:“祝我陈国大军凯旋而过,希望你带着我陈国铁骑,踏上青篱的国土一往无前!” “本帅已经在父皇面前立下军令状,不拿青篱,誓不回还!” “大军开拔!”悦王一手托着大将军印信,向宫外走去。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三国交锋 陈国大军向青篱开进,青楚作为陈国的盟军,首当其冲是第一个获知的。就在陈国大军开拔的当夜,青楚也连夜将大军向青篱开去。 此时在青篱的使节早已撤回,在暗中做准备的青篱,不指望青楚能够临阵倒戈帮助自己退敌。既然他们能派使节千里迢迢来告知这个消息,并告知愿意跟青篱并肩作战,就说明至少到时候,青楚不会落井下石。只要自己勤于练兵,自然不会惨遭亡国的厄运。 青篱东宫。 疏影坐在那里如坐针毡,想起这几日她与那人传递消息,已经引人怀疑了,如今他虽然随着使节团离开了,可是他临行前最后一番话实在让他坐立难安。 “长公主,属下要跟着使节一起回国了。临行前,有一番话不得不说!” “你但说无妨!” “长公主,陈国大军十日后开拔,是否能成功就看这次了!我家王爷对于这一次计划十分有把握,相信不久后,您就可以回国了!” 疏影摇头:“不见得,我隐约觉得这次陈国兴兵绝没有这么简单,但是究竟为了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长公主大可放心,无论他陈国有什么样的野心,只要这一次陈国兵败,青楚和青篱作为战胜国,可以向陈国提出任何条件!”那人兴奋的安慰疏影,似乎已经见到了那胜利的场面。 “可知陈国的三军主帅是何人担任?”疏影问道。 那人思索了半晌:“是悦王!” 疏影听罢明显身体一颤,倒抽一口冷气,她心中的隐忧开始加重。 结束十天前的回忆,疏影犹自清晰的记得当时听到他名字时,自己浑身颤抖的样子:“陈睿彦,你攻打青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想我应该清楚,你想让我就范,做梦!” 在青楚使节全部离开之时,疏影就准备好了一样东西,这个东西不是什么珍稀之物,却是在关键时刻绝对可以帮助她的东西。她紧紧攥住床上的那件东西,眼中的光彩有增无减。 青篱统帅三军的是太子南宫傲,青楚统帅三军的是禁军统领辛遥,陈国统帅三军的是悦王陈睿彦。这场战争三位主帅各怀心事,因为这场战争于他们都有不同的价值。 刚刚交锋的第一天,三国不分上下、死伤各半,沙场上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因为这次的战争与三个统帅都有非常重大的意义,都用上了几乎所有的兵力要决一死战。 一天下来,悦王陈睿彦坐在中军大帐中,双眉紧锁。 本以为有了青楚的助战,拿下青篱易如反掌。没想到却是自己过于低估了青篱的实力,原以为青篱区区一小国,实力不值一提,却不想也这般费力。 想起跟父皇立下的军令状,脸上的霜寒更重。他不惧死,只是错过了这么难得的机会,自己有多不甘心啊! 收起自己的不甘,专心看着眼前的地图。远处一袭黑色身影伫立良久,渐渐隐去身形。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勾结 陈国军营驻扎之地,有一片大森林。在森林的尽头,站着一个身材瘦削、身影单薄,身穿黑色斗篷且蒙面的人,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片刻后,陈国禁军统领宫知秋出现在那人面前异界生活助理神。 身穿斗篷的人目光如炬,紧盯着眼前的人:“你带来的东西呢?”瓮声瓮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很明显声音加粗了一些。 宫知秋从袖管中拿出一个铜管,丢给身后的人,身影消失在森林深处! 身穿斗篷的人,眼睛里放射出一道道凛然的寒光,里面有耐人寻味的笑容。紧握着铜管的手掌紧了紧,向青篱军营走去。 青篱大帐内灯火通明,诸位将领都在大帐内议事。 大帐之外重重把守,见一身穿黑衣、蒙面之人走过来,立刻拦住:“站住!你是何人?军事重地,禁止陌生人进入!”说着将剑拦在那人面前。 那人将面纱摘掉,露出一张素雅、白皙的脸。 那人见状倒抽一口气:“太子妃!末将参见、、、、、、” 莲韵立刻扶起他来,尽量压低声音:“此地不宜多礼!你带本宫去见太子!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那人为难道:“可是,殿下正与诸位将军商讨明日作战的对策,恐怕、、、、、、” 那人抬头看着莲韵的表情,这是三军阵前,这个女人来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军营重地女子禁入吗?即使她是陈国公主,也要懂规矩啊!如这般女子,怪不得坊间传言太子从未碰过太子妃,疑似夫妻感情不和。看来是真的。 如今她身着诡异,出现在青篱军营之中,她不会是陈国的奸细吧。 看出他眼中的不屑,莲韵表情冷淡,心中满是鄙夷。我的心思若被你猜到,那么,就该轮到你当主子了。 “你去通报一下便是,就说我手中有陈国的明日的作战方案和行军布阵的地图,想要求见太子殿下!”莲韵说着,从袖管中抽出那只铜管。 那人见状果真是、、、、、、也不敢怠慢,跑去禀报不提。 片刻,那人跑了回来:“太子妃,殿下有请!” 莲韵拿着地图向大帐走去,那人跟在身后,不敢怠慢。 莲韵走进大帐:“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虽然南宫傲准了莲韵进账,但是仍然不免面带不满:“你来做什么?军营重地女人禁止出入,你不懂吗?” “臣妾自然明白,但是殿下难道不想获得更有价值的消息吗?”莲韵自信的看着南宫傲,知道她手中的东西对他来说,绝对具有很大的诱惑。 说完,将手中的铜管直接交给南宫傲:“太子殿下,此物莫要假借他人之手,以防不测!臣妾告辞!”说完,转身离去。 一句话说的在场诸将面面相觑,这是在提防他们吗?可是不知道行军布阵明日这仗要怎么打呢? 南宫傲,看着图思虑良久:“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停留片刻,全部退出中军大帐。既然主帅有十足把握,自己也不必多事。 翌日。 青篱得到了陈国的行军布阵图,如有神助,立刻转圜了难解难分的局面。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夜袭 悦王睁开朦胧的睡眼,那眼神极为诱惑,看的那士兵一阵心驰神往。 “什么事?”慵懒的眼神,极有磁性的声音。 “额佣兵少主混都市!王爷,卯时一刻到了!” 悦王听罢,立刻圆睁双目,恢复了平时凛冽:“把你们营官叫来!” “是!”说完,那巡营兵转身离开片刻。 一个身着下等军服军官模样的人,走近悦王的视线。这个人的年纪不大,身上带着一点儿未脱的稚气。 “末将参见王爷!” 悦王抬头打量了一下来人,看这个人的年纪,似乎、、、、、、算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且自己是临时起意,料他即便想通风报信也来不及了。 “你立刻带一些人去偷袭青楚大营,记得要灵活!” “王爷的意思是、、、、、、” “就是要不断的骚扰他们后方,这个时辰他们应该正与周公下棋呢吧、、、、、、”悦王说着,冷笑着。 那年轻人听罢,兴奋的:“末将遵命!”说完,转身离去点齐人马,偷袭青楚大营不提。 那年轻人离开后,悦王望着他的背影,眼睛满意的眯缝着。看来这个年轻人,是个可造之材,可以栽培一下。 以为在军营之中,本帅身边安插眼线,我就无可奈何,任你摆布了?那你就太小看本帅了,太子殿下。 那营官听了悦王的吩咐,带了一小股人马,前去青楚大营偷袭。他们只在远处摇旗呐喊,并不时的释放冷箭,待青楚要奋起反击时,这一小股人马又逃得无影无踪。青楚官兵无奈,只得依旧回去睡觉。 可是,待他们刚刚躺下没多久,那小股队伍再次向清楚大营移动、、、、、、如此三番两次的来回折腾,使得青楚官兵不胜其苦,连觉都无法睡的安生,反而被他们弄的疲惫不堪。 天亮后,那营官便回去向悦王复命。走到中军大帐前停下:“末将不辱使命,前来复命!” 悦王放下巾帕:“进来!” “遵命!” 悦王两袖管挽起,准备净手,等着听他的战果。悦王心中紧张,不知道这个计策可行吗?额上的青筋有些凸起。 那营官便将偷袭的全过程简要的向悦王汇报了一次:“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悦王听罢,表情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心中却道,这个年轻人的确是个可造之材,可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宜对他进行什么封赏,现在姑且记下,等到回到京城,想要提拔他,机会多得是。 “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是六营营官景琉溪!” 悦王点点头道:“你退下吧!” “是!” 接下来便可以逸待劳,只待今日战局一定,便可收兵回国。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天亮之后,三国开始战在一处。青楚由于受到陈国偷袭,士兵普遍精神不振,战斗力明显下降。 但为了免遭亡国的命运,青楚和青篱都是奋力抵抗。可是缺少了青楚的支持的青篱,如离开水的鱼,很快处于下风。只片刻,胜负便已分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战俘 在观战台上坐观的悦王,看到南宫傲被千人枪尖所指的瞬间,心中长出一口气,终于可以班师了。 南宫傲双手被缚:“快走!走!” 青篱见主将发话,全部犹豫着往后退:“你们想全军覆灭吗?还不快走!”说完,青篱军队做鸟兽散。 青楚趁乱,也撤了军。混在青篱乱军之中,悄悄的,有序的撤走了。 陈国中军大帐。 “王爷!不知这个青篱太子,要如何发落!” “跪下!跪下!”一陈国士兵,呵斥着让他跪下。见他不跪,干脆用脚去踹他的腿,依然没有让他跪下。 陈睿彦对这个青篱太子知之甚少,今日才有幸与他交手血族盛世全文阅读。见他无论如何都不肯下跪,倒多了几分敬意。 摆摆手制止了他们粗鲁的动作:“统统住手!休要对太子无礼,你们都退下!” “王爷!” “退下!”悦王眼神所到之处,一片安静。 所有人看了一眼站在地上的南宫傲和怒目而视的悦王,维维而退。 待所有人退下,悦王和南宫傲对视片刻,陈睿彦走下来给南宫傲松绑。 南宫傲依旧冷着脸道:“本太子虽是败军之将,但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是皱下眉头,便不是南宫傲!” 看他的骨头依旧十分硬朗,不禁莞尔:“本帅不会杀你!但是,要用你去换件宝贝!” “宝贝?”南宫傲听罢,心中隐约不快,他不知道悦王所指何宝。直觉告诉他,不会是好事。 “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来人看了一眼南宫傲,直视悦王。 “将太子殿下先行带下去,要好生款待。若是他瘦了,本帅就从你身上割下一块喂他,知道了吗?”悦王眯着眼睛看着站在那里的人,一字一句的警告着。 那人忘记了反应,机械的咽着口水:“是,王爷!”仍旧站在那里。 “还不退下?” “是!”那人反应过来,带着南宫傲离开。 南宫傲的脚步异常沉重,堂堂一国太子从今日起成为他国人质,何等的奇耻大辱。 只听闻陈国悦王,人称‘冷面王爷’,年纪轻轻就已名声在外,手段常常出人意表。今日有幸与之交手,果然名不虚传!落到这样的人手中,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青篱东宫。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妃,大事不好了?”小荷跑进来大叫道。 莲韵坐在那里逗弄着南宫离,用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小声些:“嘘!不要吓到他!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小荷满脸的急切,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淡定,希望她听了之后还能继续镇定。 “发什么什么事情了,这样慌张?” “太子妃,太子,被俘了!” “你说什么?谁?”莲韵一时没有反过来。 “太子殿下!” “你说的是南宫傲?” “除了他还有谁呢?” “怎么可能?南宫傲,被俘了?”莲韵坐在那里,语无伦次。 “完了,真的完了!”莲韵泪流满面仰天长叹。 小荷看到莲韵悲戚的面孔,觉得很是奇怪。这样的话,不就是可以提前回陈国了吗?可是,为什么她却如此悲戚呢?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绝望 “太子妃,那我们不就可以回陈国了吗?为什么您还愁容满面的?”小荷不解的问。 莲韵听罢连忙回神:“没事,我、、、、、、我是高兴!小荷姐,你带他去找奶娘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说完,抱起南宫离交给小荷。 小荷疑惑的接过南宫离,转身离开。直觉告诉她,莲韵一定有事,这件事能让她如此恐慌。以至于谈到陈国,竟能让她胆战心惊如此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这么完美的计划,居然都没有将陈国大军打退!反而连累了南宫傲被捉,接下来的戏码,她不用想都能知道,她,逃不了了。 原来以为自己真的可以解脱了,当她拿到了陈国布阵图时,以为胜券在握,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青篱御书房。 青篱皇帝接到了陈国主帅的信笺,声明青篱即为战败国,我陈国公主也不可留在败军之国。希望青篱可以归还公主,以免再起争端。 而且,用陈国公主换回身为人质的青篱太子南宫傲,青篱不算做了赔本生意,望青篱皇帝三思之类、、、、、、 南宫矢怒不可遏:“陈国好大的胃口,好大的口气!要朕归还公主交换太子,否则就要再次兴兵!他也未免太大言不惭了!” “皇上息怒!但是,我们的太子在他们手里,我们投鼠忌器,似乎、、、、、、而且我们是战败国家,本就没有话语权,若是再牺牲了太子、、、、、、”丞相温友道。 丞相这句话触痛了南宫矢的心:“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口出狂言!如此目中无人,陈国也实在嚣张!这口气让人如何下咽?” 南宫矢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是好:“你们全都退下,让朕好好想想!” “是!”众人答应着离去,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南宫矢一个人。 青篱东宫。 莲韵屏退了所有人包括贴身伺候的小宫女,偌大的东宫只有她一人。明知自己无法逃避,她只有自请换回南宫傲,才会让陈睿彦罢兵。否则,双方僵持不下陈国迟迟不肯退兵 ,南宫傲就要多留一天,就多受一天的折辱。 堂堂太子,怎么可以因为自己而遭他人羞辱?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女人。若不是为了自己,陈睿彦根本就不会攻打青篱,还把青楚也拉进来。 陈睿彦你就这么恨我吗?居然为了找到我,不惜向两国开战。若不是青楚趁乱撤退,也会遭到全军覆没的下场。 自己对于南宫傲没有什么情谊可言,但是,也不能让他为了自己牺牲性命。所以,她决定把自己交出去。 铜镜里的自己一身的华服,苍白的脸色,睫毛翻飞,却带着雾气。 印上鲜红的唇印,画了黛眉,略施粉黛,一张巴掌脸立刻有了颜色。倾国的惨淡笑容,让人心疼。 身后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拖在地上,闭着眼睛决绝的表情。陈睿彦,我来了,希望你言而有信。 随便用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玉簪将发髻一挽,更有另一番成熟韵味,起身离开。 ------------ 视死如归 莲韵站在御书房门外,被内侍拦了下来:“太子妃,皇上此时正在气头上。奴才劝您还是别去碰这个霉头,免得皇上龙威之下 ,太子妃您、、、、、、”内侍斜眼看着她韩娱之无法掌握全文阅读。 提醒着莲韵皇上是因她而怒,若是此时进去恐怕是站着进去,横着出来。 看着莲韵盛装打扮,内侍隐约觉得,在她的身上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质。难道她知道陈国兴兵的意图和悦王书信中的内容 ? 莲韵笑着:“公公放心!父皇若是知道,本宫自愿换回太子,以保得青篱后继有人。他一定会愿意见我!” 那内侍惊讶的看着满脸淡定的莲韵,回身进去禀报,片刻那内侍回转:“太子妃,皇上请您进去!” “有劳公公了!”说罢,莲韵跟着他走了进去。 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此时莲韵的表情如前所未有的淡定,没有一丝波澜。 南宫矢居高临下:“听内侍说你想换回太子?” “是!” “你知道陈国提的条件?” “是!” “你真的愿意吗?” “儿臣愿意!” “陈国想要攻打青篱的时候,儿臣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意图。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悦王的意图!”莲韵抬起头看向坐在那里的南宫矢 。 “你知道?” “儿臣是个不祥之人,因为我而引起了两国的纷争,其后果理应由我一人承担。父皇,就让儿臣为青篱做一件事吧!”说完 ,莲韵转身离去。留下尚未来得及点头的南宫矢。 陈国中军大帐。 一女子着盛装站在中军帐外,所有士兵的眼光全部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此女子一来就直奔中军大帐,身上的华服光彩照人,让人无法直视。冷若寒霜的气质,让人不敢靠近,步履急切却不失仪态,俨然王者降临使人不敢向前。竟自由着她走过,无人敢拦。 莲韵自行掀开中军大帐的帘幕,走了进去站在那里,只是沉默不语的盯着坐在那里看着兵书的悦王。 一个兵勇走近帐内见状要喊,莲韵连忙握住他的嘴:“别出声,把东西给我!”莲韵说着一手拖着他的腰,示意他不要出声。 那人也乖乖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转身离去。 听到帐篷帘幕的响动,悦王眼也不抬的道:“端过来吧!” 莲韵听罢,迈着稳健的步子,一步步的迈向悦王。心里却已经翻了无数个心思。陈睿彦,在我迈向你的这一刻,我的悲惨人生由此而始。 悦王只觉一股幽香扑面而来,连带着温暖如春的大帐内,有了一丝清凉,顿觉精神百倍。 感觉到有人靠近,悦王冷漠的眼神抬起。看到一人从天而降,仔细一看是疏影,嘴角随即扬起狡黠的笑容。 看到悦王的笑容,莲韵没有表情的脸凝结一处,心中一片冰凉。放下手中的东西,欲转身。却被悦王一把搂在怀中,陈睿彦尽情的吸允着她的芳香,无比的陶醉。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锲结书 疏影被他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见他贪婪的样子,满脸的厌恶,只能不停的挣扎。 “怎么?现在就按捺不住的想要对本王投怀送抱了吗?”陈睿彦睁开眼睛,脸上的冷漠蔓延开来。 疏影恨恨的瞪着他,手臂用力向他身体撞去,不想被陈睿彦另一只手臂挡住:“自动奉送的,本王却之不恭阴阳毒神全文阅读!”说罢就要迎上去。 疏影身上因为愤怒散发出一股冷香:“王爷!本宫是来谈判的!” 一股冷冷的气息在陈睿彦耳边萦绕,悦王听罢脸上的表情顿时凝结,用力推开了身上的人。疏影没防备,重重摔在地上,见疏影微微皱眉,陈睿彦的心上竟没来由的一紧。 “说吧,谈什么?”陈睿彦摆弄了凌乱的衣襟。 疏影见陈睿彦如此爽快倒是有些诧异,让自己原本如死灰的心居然又活动了。整整衣襟,缓缓起身: “希望王爷信守承诺,放了南宫傲!” 陈睿彦扯扯嘴角:“放了他?凭什么?就凭你?你来命令我?”陈睿彦的寒眸对上疏影毫无表情的脸。 “只要王爷放了南宫傲,并让我见他一面,我愿答应王爷所有的条件!” “真的?” 疏影侧过头直视他:“只要王爷信守承诺,本宫甘愿同王爷回陈国。” “你真的愿意?” “是!” “来人!笔墨伺候!” 一名士兵端进文房四宝走进来,放在桌案上,转身离开。 陈睿彦坐在桌案旁,在纸上飞速的写着什么,然后在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拿过来交给疏影。 疏影拿过来看,是锲结书:“这是什么?” “你没看见吗?是锲结书啊!空口无凭,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好!该你了!” 疏影看着陈睿彦的样子,觉得有些意外。不过倒也符合他的个性,也好,自己原也担心悦王自己不守信用。如此一来,再好不过。 想到这儿,疏影便一把夺过锲结书,粗粗看了一遍,在上面签了名字:“现在可以让我见南宫傲了吗?” 陈睿彦故作镇定的:“来人!带她去见青篱太子!” “是!” 待疏影走出中军大帐,陈睿彦将那个士兵叫到身边嘱咐了几句:“知道了吗?一个不留!” “是,王爷!” 疏影站在关押南宫傲的大帐外,停留了片刻,走了进去。南宫傲见眼前的阳光直射,眯着眼睛用手遮挡着,抬起头看见疏影:“是你?” “奇怪吗?我是陈国公主啊?” “陈国公主?陈国根本没有公主,你,究竟是谁?” “既然你早就知道,不妨猜猜看?” “事已至此,猫捉老鼠的游戏到此为止吧!是该揭晓一切的时候了!莲韵,不,这恐怕不是你真正的名字吧?” “是该到此为止了!我答应了父皇要换你回去。想必悦王的条件,你已经知道。父皇年纪大了,无法承受丧子之痛。青篱损失惨重,再无法承受战争的摧残。既然他的目的是我,我便跟他回去罢了!”莲韵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解释给南宫傲听。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后会无期 南宫傲的脸上爬上一丝冷漠:“我对你们之间的恩怨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谁,到青篱来想做什么?” “我是从悦王府逃出来的。” “你果然是陈国的细作!”南宫傲冷哼。 莲韵立刻打断:“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会是他的细作?我之所以会远嫁青篱都是拜他所赐!”莲韵咬牙切齿道。 “当我见到青楚使节时,我就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我也知道他是为我而来。我已经答应了悦王跟他回陈国,所以他会放你走!”说完,转身欲离开。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也罢,悦王目的已经达到,兴兵一事也不会再提:“等等,你到底是谁?” “青楚公主疏影,希望你可以保守这个秘密。后会无期!”说罢,疏影转身出帐。 自从疏影离开中军大帐后,悦王便觉得心绪不宁。他为什么不让人在帐外守着,偷听他们的谈话?还是自己害怕听见不该听、不愿听的? 害怕听到过多的甜言蜜语,夫妻告别之类的话,担心自己知道后,心中难过吗? 陈睿彦摇摇头,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夫妻话别有什么好听的,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不做也罢! 悦王整胡思乱想间,疏影出现在面前:“怎么有事?还是今晚想留在本帅的帐中侍寝呢?”脸上有一丝玩味和打趣的表情。 疏影冷着脸似乎没听见:“王爷,今晚我要回去一趟。” “你不要忘了你刚刚立了锲结书!”悦王眯缝着的眼睛,透着危险的光。 “我知道!不过今日出来的匆忙,许多事情还没有善后。我已经答应你的事情,决计不会反悔。明日拂晓之前,我一定回来!” 悦王缓缓的走近她,身上冷漠的气息越来越重,周身的空气都有种危险的味道:“若拂晓之前,你没有站在本王面前,本王就杀了南宫傲,一鼓作气拿下青篱国都!你听清楚了吗?” 疏影听罢不禁动容,微微转头。她知道他说到做到:“你放心我会遵守承诺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出得中军大帐,莲韵抢过一匹马,腾身跃起飞身上马背,策马而去。 陈睿彦站在中军大帐外,看着飞驰而去的人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不快。莲韵,若是你敢骗我,我一定说到做到,然后再灭了你的青楚! 莲韵马不停蹄的赶回青篱皇宫,小荷已经站在宫门口东张西望的等待好久的样子,看那样子十分急切。 远远的见到她,莲韵快跑几步迅速勒住缰绳,在她面前停下。小荷被着实吓得不轻,抬眼看去是莲韵,心放下了一半。 “太子妃,您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小荷,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妃走后,我就知道我们可以回去了,就匆忙的收拾了下东西,跟着出来了。可是太子妃走得太快,我根本跟不上您。便一直等在宫门口,还以为您不会回来了呢?”说着,不住的哽咽起来。 莲韵将小荷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她终于可以回家了,这是喜极而泣啊!可是自己的悲惨日子才刚刚开始呢。莲韵忍不住在心中叹气。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露宿 莲韵苦笑着,拍拍喜极而泣的小荷:“我知道,我怎么会丢下你呢?我们是一定要一起回去的。走吧!” 小荷听罢离开了莲韵的肩膀,含泪点头:“恩!” 莲韵转身看看缓缓关闭的青篱宫门,无论里面是怎么样的情景,从此以后再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玄门妖孽全文阅读。这样的恋恋不舍究竟为什么呢? “小姐,我们该走了!”小荷骑在马背上,催促着。 小荷疑惑不解,难道她对这青篱还有什么留恋之处吗?她对南宫傲不是没有任何感情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莲韵低着头,一滴泪落在了地上。转身上马,向陈国大营奔去。 莲韵和小荷回到陈国中军大营正值深夜,当她们站在悦王面前时,陈睿彦惊讶不已。他以为莲韵至少要在东方发白的时辰才回来,却不想这么快。一抹笑意附上嘴角:“这么快?怎么是不是想本王了?” 莲韵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开口:“王爷,还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我们、、、、、、” 悦王听罢不禁皱眉,向远处看去才发现,莲韵身后还有一个人,立刻明白莲韵口中‘我们’的含义。 “不知道王爷明早何时启程回国?” “明日早膳过后!”悦王冷冷的。 “那我们、、、、、、” “来人!” “王爷!”来人看着两个女子,低头不语。 “你去看看还有没有营帐,给他们搭一个,让他们暂时休息一下,天亮后启程回国!” “是!”听罢,那人下去准备。 什么?营帐?临时的?莲韵心中不是滋味,可是行军在外,实在诸多不便,军中只有自己和小荷两个女子,实在诸多不便。二人方才犹豫着转身离去。 莲韵离去之时,停留在悦王脸上的眼神有一股愤恨的情绪,挥之不去。那眼神不经意留在悦王的心上,让他震惊莫名。 这个女人心中到底有多少个心思,莲韵,你心中究竟有多少不甘?这才是刚刚开始,我们走着瞧。 翌日清晨,早膳毕。陈国大军启程回国,陈国早已听闻悦王德胜凯旋和公主归国的消息,准备大摆筵席为其接风。 得到消息的陈俊哲心中的喜悦,难以自持,看来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心中那个主意就更加坚决,只待悦王归国。 陈国御书房。 “朕就知道朕没有看错人,果然是文武双全那!看来你并没有让朕失望!”陈俊哲感叹着,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陈国东宫。 “一群废物!连这样他都能得胜还朝,难道连老天爷也跟我作对?停止一切活动,马上收手。但是,一定要把原来的计划有条不紊的快速进行。事已至此,那个计划已经迫在眉睫!立刻执行!”太子陈琉膺吩咐道。 “是,殿下!”管家听罢,连忙离去。 陈睿彦,你我兄弟非要争个伯仲才能收场,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太子了! 十五日后。悦王带着凯旋的大军,进了宫门。同时还有他的战利品莲韵和小荷。 陈俊哲带着文武百官及太子,恭候在宫门口。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同是天涯沦落人 悦王从马背上下来,小跑向前跪在陈俊哲面前:“儿臣不辱使命,凯旋而归,向父皇交旨!” 陈俊哲见状,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悦王:“我儿快快请起!你是我陈国的骄傲,父皇以你为荣!”陈俊哲的略微激动,声音中有一丝颤抖。 “二弟,你为我陈国可谓是鞠躬尽瘁,堪称一代将才!为兄的自叹不如啊!”说罢,笑着拍拍悦王的肩膀。 “皇兄谬赞了!我倒愿意跟皇兄一样,守在父皇身边偷师呢!”说罢,二人相视而笑。 陈俊哲看在眼里,满意的笑着:“你们许久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有什么话进去说!你出征的这些天,你允弟几乎隔几日就进宫一次,打听你的消息!” 悦王听罢惊喜万分:“真的吗父皇?” “君无戏言!” “那儿臣过一会儿便去找允弟!” “朕特意为你接风,已经在汇祥阁设宴,想必他已经等在那里。你们兄弟有什么想说的,大可不必拘束!” “多谢父皇恩典!” 父子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笑着,还不时的提到陈凤允,完全把太子陈琉膺排除在外。 琉膺看着前面两个人有说有笑,自己竟然一句话都插不上,心中愤懑不平。 我才是太子,受万人追捧、众人瞩目的掌上明珠,可是如今父皇和悦王两个人,将自己架空。自己这太子之位也是岌岌可危,悦王在外立有军功,自己更是自叹弗如。 想到这里,陈琉膺便胸中有气,满心愤恨,面沉似水。我是太子,谁都不能跟我争。谁也不能将我现有的一切夺走。 汇祥阁宴席之上,陈俊哲和悦王举杯同庆,觥筹交错间笑声不断。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所有人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笑容。 “今日我陈国同庆悦王凯旋之喜!在座众臣不醉不归,干!”陈俊哲豪爽的提议。 太子陈琉膺也难免被这样的场景所震动,当真是高兴了半晌,随即便喝起闷酒来。 陈琉膺眼神所到之处,一片欢声笑语,仿佛他的寂寞与这一片的欢声笑语格格不入。他在寻找跟他一样寂寞的眼神和身形,来告诉自己,他并不是一个人。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忽略了处在角落里、作为战利品的莲韵和小荷,他们不敢自行回到悦王府,只得跟着进来,坐在了最末位。 小荷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自然是觉得新鲜,东张西望个不停。回到了梦寐以求的家乡,又遇到了这样的盛会,怎么会不高兴?如果不是因为占了悦王的光,像小荷这样的身份,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待遇。心中自然欣喜万分,终于可以见见皇帝和太子了! 可是,莲韵坐在席间却是坐立难安。她早已司空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现在回到了陈国,一个无法避免的状况就是,悦王会借机向皇帝请旨重提纳妾之事。 面对小荷时不时爆出的一声惊叹,和不停的询问,莲韵只报以微笑和沉默。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相逢何必曾相识 看着莲韵奇怪的表情,小荷也不愿多想,毕竟这样盛大的场面,以后再难遇到,一定要趁此机会好好看看。 席间互相敬酒的文武百官不乏与太子相交甚笃的,纷纷起身走过来向太子敬酒,议论着此次悦王出征之事。 太子心中隐约觉得,父皇跟悦王一搭一唱的发兵青篱,虽然这是势在必行的事。可从前从没听父皇提起过,又何时与悦王达成了默契,简直匪夷所思! 那么悦王这样迫不及待的要出兵青篱真正目的是什么呢?想着想着,在众多文臣中见到了一抹嫣红,分外惹人注意。可是,那身影的孤寂忧愁与这喧闹的大殿如此的格格不入,甚至无法被人发觉。 陈琉膺迟疑着向那抹身影移动,那女子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悦王此次出征青篱,迎回了出嫁青篱的公主。陈琉膺仔细打量起那女子的神韵,眉宇间的忧愁难以抑制,一身的雍容之气难以包围眉宇间的淡淡哀愁。想必她就是出嫁青篱的公主了? 疏影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目光,坐立难安总想找个机会离开。可是,自己是从悦王府出来的,如今归国还能回得去吗?陈国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吗? 自己虽然与悦王立下了锲结书,可是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在这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时刻,疏影只有在众人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悄悄离席。 走到宫门口,疏影看看外面,又回头沉默良久。宫门口的侍卫见不认识便上来询问,见她一身华服又不敢怠慢:“不知姑娘是哪位大人的小姐?为何站在这里?” 为何站在这里?她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该去哪里?可是无论如何她都不愿再回去:“我是、、、、、、” 她是谁呢?莲韵?和亲公主?谁又记得你曾经为了陈国去和亲呢?疏影?青楚长公主?这里怎么会有青楚公主?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瞎了你们的狗眼,连公主都识不得!”太子陈琉膺大踏步而来。 一声断喝传来,侍卫和莲韵纷纷侧目而视。 “卑职参见太子殿下!” 莲韵回头看他,惊讶的神色掠过面庞:“太子殿下!”微微一福。 陈琉膺的眼角闪过一丝诧异,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淡定:“免!” 守宫门的侍卫心下了然,原来是太子殿下的朋友,便都散开不提。 “公主这是往哪里去?不如本殿下送你一程可好?” 见陈琉膺如此热情,莲韵面露难色,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其实我、、、、、、” 陈琉膺善解人意的笑笑:“若公主没有去处,不如我带公主随便走走可好?” 莲韵听罢,思虑良久。悦王与太子不是明争暗斗的厉害吗?看这太子倒是平易近人的很呢!比起那个家伙可是好太多了,想都没多想便答应了:“也好!” “不如我们弃轿步行如何?”陈琉膺提议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挚友 看着陈琉膺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莲韵呆了半晌:“好啊!”莲韵微笑的看着她,轻轻应着。 面对悦王的死对头,莲韵无论如何都无法提高警惕,她觉得这样的人,真是王者风范。莲韵觉得跟他在一起相处,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看着前面的人欢快的样子,陈琉膺心底涌出一丝难以言语的情愫。赶忙追了过去:“你想去哪儿?” 莲韵一哂:“不知道!我在陈国也没呆过多久,还哪里都没去过呢?” 陈琉膺疑惑的:“你不是陈国人吗?” 莲韵摇摇头:“我家的一个远亲在陈国,因为家乡遭灾,才从青篱不远万里来投靠。由于亲戚家也不富裕,便把我卖到了悦王府,后来的事殿下都知道了!” 莲韵的声音很低,陈琉膺听得很认真,心中叹气。自古红颜多薄命啊!从此后她在这世上再没有人和亲人了。 “那你家里还有其他亲人吗?” 莲韵摇头:“没了!那次瘟疫,村里的人全都死了,爹娘也没有幸免。爹临终前让我来陈国投靠亲戚,我就来了!” “你在这里也没有其他的朋友可以帮衬你吗?” “没有了,我刚来陈国不到一年就远嫁青篱,直到今天才回到这里,怎么可能还有朋友?”莲韵的口气淡淡的,略微伤感。 陈琉膺听罢,用手指了指自己:“从今天开始,你可以把你眼前的这个人当做你的朋友?” 话一出口,陈琉膺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对一个认识刚刚一盏茶时间的人,说这样的话?可是,跟她在一起的时间里,自己的心总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 很明显的,陈琉膺的坦诚让莲韵受宠若惊。莲韵看着满脸真诚的陈琉膺,觉得诧异。堂堂一国太子,竟然会对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说出这样的话,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若是在从前她绝对不会相信有这样的人,即使有她会认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可是,当这样的人然就这样在她眼前出现,让她惊愕之余,不得不相信,原来天下还有如此赤城之人。 虽然她知道,面对他,自己应该提高警惕。可是她就是无法对他提起防备之心,反而是那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敌人,让她觉得厌恶无比。 “可以吗?” “殿下,莲韵出身卑微,又是个奴婢!不配、、、、、、”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莲韵就不再那样坚强,将自己的温柔、怯懦暴露无遗。 陈琉膺坦然一笑:“朋友不分贵贱,交心足矣!” 陈琉膺一句话正中莲韵下怀,不禁侧目而视,看着他的眼神中有一抹赞赏:“多谢殿下,莲韵受宠若惊!” 得到莲韵的答允,陈琉膺的心情大好,长叹一口气:“不说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带你四处看看我们陈国都城的特色如何?” 莲韵听到有的吃有的玩儿,脸上的淡淡忧愁立刻一扫而光,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恩!” 陈琉膺见状,愣在当地。这么干净的笑容,真是撼动人心:“我们走吧!”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幸福像花儿一样 陈琉膺很自然的牵起莲韵的手,大步向前走去。快乐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转眼间,二人已经逛遍了陈国国都的每个角落甚至每个名胜与俏佳人们同居的日子。 而每到一个地方,陈琉膺都耐心的为她讲解它的由来及渊源,莲韵总是兴奋的听着,并且赞不绝口。 陈琉膺还带着莲韵去吃了陈国最有名的面,叫做长寿面。之所以为长寿面,是因为此面有一特点就是,面细长而不会断,还很劲道有弹劲儿! 莲韵听起来十分新奇,便嚷着要去尝尝鲜:“殿下,我们去尝尝?” 陈琉膺点点头:“好!” 当面端上来的时候,莲韵瞪着眼睛看着那长寿面中丰富的材料,就忙着不停的吞咽口水。 陈琉膺见状笑了笑:“逛了这么半天,你一定饿了吧!快吃吧!”说着,跟着她一起用。说起来自己好像也有好久没有吃过这长寿面了。 只见莲韵依旧盯着那面,里面有两个虾,一个海参,一个卤蛋,浓浓的老汤还飘着油花,看着就有食欲。 陈琉膺不理她,独自说着:“因为这个面不断的特点,所以人们用它来比喻人的年纪,才为它取名叫做长寿面。” 莲韵一边听着,一便大快朵颐:“原来如此!真的名不虚传啊!果然美味!” “喜欢就多吃点儿,不必客气,今天我请客!” 听到这里,莲韵连忙守住狼吞虎咽之势,羞涩的笑笑:“这个怎么好意思呢?我与殿下初次见面,就让殿下这么破费,不太好吧!” “没关系的!堂堂一国太子,难道连请朋友吃碗面的银子都没有,那也太寒酸了吧?!” 莲韵想了许久,总觉得心中过意不去:“这样吧!下次有机会,我请殿下如何?” 陈琉膺怔了一下笑笑:“好好好,随你!” 见陈琉膺答应,莲韵才放心的吃了起来。那碗长寿面是很大的一碗,莲韵却足足吃了两大碗。陈琉膺只吃了一碗,吃罢,便一直静静的看着莲韵独自一个人在那里狼吞虎咽。 酒足饭饱的莲韵,摸摸自己圆溜溜的肚子:“我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多,今天谢谢殿下的款待。来到陈国这么久,今天是我吃的最饱、最踏实的一天。” “你喜欢就好!如果你愿意,将来有机会我们一起出来的时间多得是!”陈琉膺如是说着。好像看着她狼吞虎咽就是件十分享受的事情。 她从未吃过一顿踏实的饭,居然一碗面就让她如此满足,她来陈国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可想而知。 虽然进了悦王府,又做了青篱太子妃,衣食无忧,但是,却是每天都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又怎么可能吃饱睡好呢? “殿下,陈国好玩儿的东西还真不少,还有什么呢?可以带我继续逛逛吗?”莲韵兴奋不已。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任何地方!”陈琉膺喃喃的,好像在自言自语。 莲韵没有听清:“殿下,您说什么?” 陈琉膺回神:“没什么!” 接着,他神秘的靠近莲韵:“你知道吗?其实陈国好吃的东西可多着呢!可是现在你都这个样子了,我想你是再也吃不下去的。我们每次出来吃一样,你觉得怎么样?”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心若冰清 天塌不惊 莲韵听罢,满脸花痴的看着陈琉膺:“真的吗?你可是一国太子,说话可不能反悔哦?” “不会无限武侠新世界!走吧!”陈琉膺付了钱,拉着莲韵离开。 陈琉膺又带着莲韵逛了半晌,看着怀中诸多物品,莲韵犯了愁,唉声叹气起来。 陈琉膺见状:“你不高兴吗?你若没有尽兴,我带你去别处就是了!” 莲韵摇头:“不是的,这么多东西我要放在哪里呢?如今我是个身份不明的人,明日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还要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说罢,将东西塞给陈琉膺转身欲离开。 陈琉膺没接住,全部掉在地上。现在他知道了,什么是女人心海底针了,翻脸如同翻书一般,一日三变。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却满面的愁容,一堆的好东西全都不要了 陈琉膺想到了莲韵的处境,一时竟也找不到言语来安慰她,只得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宫中的宴席已结束,陈凤允向悦王发出邀请:“二哥!到我府上坐坐吧?不知二哥可赏脸吗?” 陈睿彦东张西望的看着将要散尽的人群,却没有看到莲韵和小荷的身影,脸上的冷漠悄然掠过。 陈凤允见状,半张着嘴惊讶万分,不知又有什么事让二哥如此不悦。竟全然没有听到自己的问话! 陈睿彦四处找寻不着莲韵的身影,心中隐约感到不安,不理弟弟径自像宫门走去。 “哎!二哥,二哥,你去哪里啊?”见陈睿彦一声不响的走出去,陈凤允大喊着。 见二哥走远了,陈风云沉吟半晌,依着自己对二哥的了解,他必是有什么事情急着去做。算了,反正二哥已经回国,以后有的是机会与二哥长谈。想着,便出宫回府不提。 宫门口。 侍卫见悦王叫住他们:“王爷?” “你们有没有看到莲韵公主出宫?”悦王低声问道。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想起刚刚的确有个身着华服的女子出宫去:“哦!刚刚的确有一女子出宫去了。” 悦王略微动容:“她去了哪里?” “不知道,那女子是跟太子一起离去的!听太子说她是什么公主?” “什么?太子!”悦王的声音顿时提高,将两个侍卫吓得浑身一颤。 “对啊 ,就是太子殿下!” 悦王脸色一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牙齿咬的‘咯咯’山响。这个蠢女人,不知道太子很危险吗?简直找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陈睿彦晃晃头,该死,害得自己都精神恍惚。悦王匆忙回府吩咐人四处寻找莲韵的下落,找到之后立刻带回王府。 陈琉膺看看天色对莲韵道:“今晚你要去哪里呢?天色已经不早了呀!” 莲韵叹气:“只顾着高兴,却忘记了自己已是无家可归了!”说罢,二人相视而笑。 陈琉膺沉思着:“也许我的话有些唐突,若是公主不嫌弃,我的太子府宽敞的很,不知公主可愿屈就?” “殿下不要这样称呼我了,如今我已不是公主。回到陈国,所有一切都充满了变数,将来我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指望陈国人会待我如前吗?”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兄弟相争 陈琉膺叹气道:“不如姑娘就随我回府上屈就一晚,明日本殿下带你进宫见父皇!” “多谢殿下,莲韵感激不尽!” 说完,陈琉膺拉着莲韵边走。 “太子殿下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啊,可愿与二弟同行啊?”悦王出现在二人身后。 二人回身见是悦王,颇为惊讶,不想这么晚了他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悦王看着莲韵的眼中有一种恨恨的情绪,而莲韵见到陈睿彦,全身的防御系统全部启动,眼神立刻冰冷。 陈琉膺见状本能的将莲韵护在身后:“哦?原来是二弟,这么晚出来是来赏月的呢吗?那二弟的兴致还真好呢!可是只有你一个人?”陈琉膺调侃着问。 “我如今是孤家寡人,比不得大哥现在有美相伴!只是,这个女人是本王府上之人,还请殿下赐还!”说完,抬起头看向陈琉膺。 “你府上的人?谁又能证明呢?如今你未经父皇应允,就将公主带进你王府里,若是让父皇知道,即便你身负战功恐怕也有口难辩吧!”二人互不相让,已成水火之势。 莲韵想了许久,如今宫门以经落锁,自己去太子府实在多有不便,只能跟着陈睿彦回王府。 想罢走到二人中间:“殿下,王爷。你们不要再争了!” 莲韵出声阻止,二人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感激殿下今日的盛情,我今天很开心。但是莲韵真的不该打扰殿下府上的安宁,这就跟王爷回去了。希望殿下莫要责怪莲韵!” 陈琉膺犹豫的:“你确定你要跟他回去吗?莲韵?” 陈睿彦听罢一把将莲韵拉向自己身后,莲韵一脚不稳,一个踉跄,陈琉膺心中一颤。 “既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还望太子殿下无需多做纠缠!告辞!”说完,拉着莲韵离开。 走向远处,将莲韵扶上马,飞奔回府。路上二人沉默以对,陈睿彦阴沉着脸赶路,完全不看自己面前的人。 莲韵,心中满是忐忑,不知道他当初让自己立下锲结书,要自己跟他回陈国究竟出于什么原因,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但是她明白一点,从此刻起,她再不会好过。 悦王府。家丁知道悦王出门,专门在那里看管门户。 悦王踏进王府,拉着莲韵就向书房走去。家丁看到被那种气场包围的悦王,三米之内无人敢近身,那家丁见悦王满身阴寒之气,自是知道是在盛怒之下,飞也似的逃开了。 陈睿彦一把将莲韵甩到一边,重重的关上书房的门。莲韵被她甩到书桌旁边,整个人趴在那里。感觉到身后阴风四起,有人逼近,像是要自己生吞活剥,连忙转身,身体僵直在那里。 陈睿彦眯缝着眼睛,慢慢的靠近莲韵,危险渐渐逼近,莲韵小心的后退着,高度警惕。 悦王伸出的手掌落了下来,一掌打在了莲韵的脸上,响亮的声音响彻整个书房。陈睿彦用力过猛,将莲韵整个人都打趴在桌案上,上面的东西全都散落在地上。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伊人独君控 莲韵瞪着他,眼睛似乎能喷出火来。看着陈睿彦一步步逼近,艰难的挪动着身体,可是身体的疼痛让她无法动弹。 陈睿彦已经近在咫尺,想到刚刚她与太子相谈甚欢的场景,就恨得牙齿打颤:“看着你们相谈甚欢的样子,是不是觉得意犹未尽啊?你那么舍不得他,就不怕他把你生吞活剥了不成?” 莲韵用力擦擦嘴角的血丝,强忍着脸上火烧般灼热,冷哼道:“怎么?我今天若是跟了太子回去,你会不会抄了太子府啊?悦王殿下!”莲韵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他,声音有些狰狞。 被莲韵将了一军,悦王怒不可遏的盯着莲韵的眼睛,身体帖在她的身体上,一只手拖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再次扬了起来:“你、、、、、、” 莲韵迎上他,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你没权利管我!” 悦王松开了拖住她腰身的手,贴在她身上的身体再次靠近她,莲韵无处可躲,用手肘支撑桌案。手肘被桌案所伤,没有支撑点,莲韵立刻摔在地上。 陈睿彦心里一疼,脸上露出冷笑:“不要忘了,你可是跟我立下锲结书的,想反悔?” 莲韵索性坐在地上:“哼!悦王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似乎只说让我跟你回陈国,所以我现在还是自由的。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无权利指使我!” 悦王狂笑着:“本王该说你天真呢,还是幼稚啊?你以为我带你回陈国为了什么?真的是因为要带回个陈国公主吗?不要忘了,你只是个冒名顶替的李鬼罢了!” “无论你是想带回陈国公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都与我无关!”说罢,推开他离开书房。 “站住!” “不管王爷有什么话,还是留待明日吧!天色不早了,恕不奉陪!”说完大踏步离去。 莲韵自己一个人悄悄的走到自己的房间,走了进去发现一片漆黑,摸黑凭借记忆走近内室,借着月光看到了自己的床,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 莲韵想了想摸摸桌子,好像很干净。难道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居然有人帮自己打扫吗?摸着黑上了床,捂着胀痛不已的脸,心中的恨又多了一分。也许是太累了,没过多久莲韵便睡着了。 悦王府书房。 坐在书房的陈睿彦心中因无法平静而难以入睡,他的眼神幽深的看着半开的书房大门,仿佛莲韵一直停留在这里一般。 陈睿彦的心中无法平静,他的脑海中、心中,全部都是莲韵那充满仇恨的眼神和流血的嘴角。 他依然无法忘记她和太子笑谈的情景。陈琉膺,你敢碰她,我要死你无葬身之地!可恶的女人,本王让你一辈子都无法逃出我的掌控! 翌日清晨。 莲韵起身盥洗,发现脸上肿胀越发的明显,起身坐在镜子前,才发现,右侧的脸颊红肿异常,已经难以见人。趁着天蒙蒙亮还无人起身,偷偷跑到厨房拿了个新出锅的煮鸡蛋,蹑手蹑脚的回房。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明争暗斗 回到房间莲韵照着镜子,用鸡蛋在脸上滚了滚:“嘶、、、、、、”滚烫的鸡蛋滚在莲韵的脸上,疼痛异常,很快便消肿了。可是仍然不能见风。 收拾停当,莲韵带了个面纱,对着镜子叹了口气:“难道今日要以这样面目面圣吗?” 莲韵正在想着要不要出去?今天要不要去面圣,陈睿彦破门而入乱世弃妃。 莲韵正在看着镜中蒙着面纱的自己,听到声响莲韵警惕的起身,对上陈睿彦烦躁的眼神。 陈睿彦见莲韵蒙面,眉头紧锁,心中不悦。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难道她想这样去面圣吗? “王爷无故闯我的房间不知所为何事?”莲韵淡淡,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 “既然身为我陈国公主,如今青篱已无力挽留你,那么你还是我陈国人。至于今后你的去留,要由父皇定夺!” 莲韵听罢立刻向门口走去,却被悦王所阻:“慢着!” “怎么?难道悦王殿下面圣还需要挑选黄道吉日吗?”莲韵冷冷的声音透露着不屑和讥讽。 “黄道吉日倒是不必,只怕就算求个上上签,本王也会因你死无全尸!”陈睿彦恶狠狠的。 莲韵转过身来看着她:“那我岂不是赚到了?王爷的命可是比我值钱多了!哈哈哈!”说罢大笑着转身离去。 悦王瞪着莲韵身影,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陈国御书房。 “儿臣莲韵、陈睿彦参见父皇!” 两个人的动作、出口的话均如出一辙。两人互相瞪着对方的目光,随即收回。 “都平身吧!” “谢父皇!”二人再次怒目而视,随即电光火石般闪开。 “父皇,儿臣出征青篱,将莲韵带回,请父皇、、、、、、”悦王刚出口的话,还未说出,被陈俊哲截住。 “莲韵,你的脸怎么了?为何蒙面见驾?”陈俊哲见莲韵蒙面,双眉紧锁。语气中透露着不悦。 悦王冷笑不语,完全一副看戏的心态。 莲韵磕头谢罪:“请父皇恕罪,昨日宴席之上实在太高兴了,多喝了两杯。回去的路上,不小心踩到了野猫的尾巴,被抓伤了!” “哦?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莲韵言语中暗指悦王是那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陈睿彦听罢脸上蒙上一层阴鸷。 “父皇,世上本就诸多巧合。谁会想到如儿臣这般的出身有一天还会成为陈国的公主呢?”说罢,看看一旁的悦王,不禁冷笑。 陈俊哲听罢亦不住点头,深以为意。陈俊哲瞬间转移话题:“莲韵是朕为了与青篱和亲权宜之计所封的公主,然而诏书已发,君无戏言。莲韵还是我陈国公主,今后依然住在宫中,朕在宫里另外为她打扫出一个寝殿作为寝宫即可!” 听到父皇如是说,悦王心中突然有了另外的想法,想到莲韵惊恐的表情,陈睿彦的脸上一抹冷笑掠过。 “父皇,儿臣有一事请父皇做主!”悦王头碰在地上。 “何事?说来听听?” 悦王郑重的看着陈俊哲,请求道:“父皇可还记得,出征青篱前儿臣与父皇签下的军令状?” 陈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俊哲沉默半晌:“若你凯旋而归,朕答应还你一个愿望,如果兵败请求自裁?” ------------ 绝地反击 “若你凯旋而归,朕便答应为你实现一个愿望。若兵败,便请求自裁?”陈俊哲复述着与悦王签下的军令状内容。 “正是!儿臣如今想请父皇赐儿臣一个愿望,请父皇做主!”陈睿彦说着,头磕在地上,掷地有声。 “朕一言既出,君无戏言!你有什么愿望说就是了!”陈俊哲放出豪言。 一旁的莲韵很是奇怪,这俩父子一搭一唱的还真是奇怪,难道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悦王绝不是无的放矢之人,难道真事真跟自己有关? 看着悦王如此慎重的表情,莲韵的心中在不停的打鼓。预感到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正胡思乱想间,悦王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儿臣请父皇赐婚!” 莲韵惊讶的张着嘴,她已经猜到悦王想说的话,心中不由的慌张不已。原来从出兵青篱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等着这一天。 悦王啊悦王,你这样大费周章的引起两国战事就是为了一个女人?我是应该高兴呢,还是悲哀啊? “儿臣想纳莲韵为妾,请父皇应允!”悦王再一次,将头磕在地上。那声音仿佛是磕在莲韵的心上,无比疼痛。 莲韵坐在了地上,心中的防线完全塌陷。她居然还抱着一丝希望,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此言一出,陈俊哲看了一眼莲韵和陈睿彦,眉头紧锁。 这件事的确很棘手,可是,自己答应儿子在先,又在文武百官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若是此时食言,岂不是会引起国人不满? 可是,莲韵的身份着实为难。到底值不值得还需要考量、、、、、、 见陈俊哲犹豫,莲韵连忙进言:“请父皇三思,此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你倒说来听听?”陈俊哲沉思着问道。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公主如何为自己辩解。 早在她离开陈国之前,他就已经见识到了她的辩才,想必这一次也有好戏看了。 “儿臣与悦王兄虽无血缘关系,可是毕竟兄妹相称,如此一来,岂非要皇室蒙上乱伦败德的骂名?” 陈俊哲听罢不住点头,莲韵的一句话正说中了他的心事。 见父皇不住的点头,陈睿彦侧首看向莲韵,然后道:“父皇,莲韵公主在和亲青篱之前,也不过是儿臣府上的一个奴婢罢了,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父皇的义女。可见,身份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 悦王的话到此停住,转身看了一眼有些惊慌的莲韵,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且什么?”陈俊哲问道。 “而且,按照莲韵公主确切的身份来论的话、、、、、、哼!想必儿臣的心愿也不难实现!”说完,陈睿彦抬头看了看父亲,随即低头。 莲韵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陈俊哲,担心他一时被悦王的花言巧语说动,立刻答应了下来。那自己可真是一点儿余地都没有了呀! 陈俊哲叹了口气,淡淡的:“你们跪安吧!朕要仔细考虑一下,再做定夺!”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俊哲沉默半晌:“若你凯旋而归,朕答应还你一个愿望,如果兵败请求自裁?” ------------ 雅邻 陈俊哲好似想到了什么:“莲韵留下!” 莲韵立刻停住脚步,以为有了转机,转身站在那里天龙之祸害武林。 悦王却微微侧头,一抹冷笑在嘴角漾开,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陈俊哲叫住莲韵,看了她许久:“莲韵!” 莲韵屏住呼吸,站在一旁:“莲韵在!”莲韵心中满怀希望,希望陈俊哲可以说出什么,能解她的燃眉之急。 “你既已是我陈国公主,悦王府就不宜再回去。以后便住在宫里,以公主的待遇等同。至于悦王所求之事、、、、、、” 莲韵听到陈俊哲提起,立刻紧张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有一种渴求的味道。 “至于悦王所求之事,朕会慎重考虑!” 陈俊哲无法面对莲韵炙热的目光,只得转移话题:“来人,来人!” 内侍小跑进来:“皇上?” “去把西苑的夏园打扫出来,以后莲韵公主就住那里。里面一应的摆设全部都要按照公主的级别布置,去吧!”陈俊哲吩咐着。 “莲韵,你就住在宫里。其他的事朕自有主张!” 莲韵还要说什么,被陈俊哲所阻:“朕累了,有些事还需要想清楚。你先退下吧!” 既然陈俊哲下了逐客令,莲韵也只有退出去。 “莲韵公主!请吧!”那内侍在前面为莲韵引路。 莲韵跟在他身后胡思乱想,看皇上的意思很有可能会答应悦王的纳妾之请。自己要想个办法,决不能就这么屈服。 陈睿彦, 你想在父皇面前请旨,让父皇碍于情面,此时绝不会回绝你的请求。 而我在父皇面前亦不会多做辩解,这样你的目的就达到了。你想让我毫无反抗余地的就屈从于你,做梦! 莲韵住的夏园比邻而居的,是湘王陈凤允居住的留荷居。因为此时已是冬季,已经无人居住。 莲韵见状便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内侍见莲韵问:“这里是留荷居,是湘王殿下夏日用来避暑的。现在湘王殿下出宫另住,有时候仍然过来住两日的!” 莲韵听罢,连连点头,原来如此。之前听过这个人,记得这个湘王回宫的时候,悦王特意不辞辛劳到边界去接。可见二人感情是极好的,自己还去边境客栈那里、、、、、 “这个湘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提到湘王,那内侍似乎便打开了话匣:“我们湘王啊,是博学多思的才子呢!他、、、、、、” 两个人站在夏园的月洞门里,聊了半天有关湘王的事情。随即,那内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老奴真该死!竟然跟公主说这些有的没的,真是上了年纪了!不如您就先到湘王殿下的留荷居略坐坐?” 莲韵想着大概需要许久,便道:“不急,公公慢慢来。不如,我先四处转转吧?”说着便要走。 “不必了!公主先喝杯茶,略歇歇。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按照皇上的吩咐,在得知公主与王爷一同回国那天起就准备了。如今,不过就是再添些摆设罢了。公主稍坐,奴才这就去了!”说罢,转身去唤人不提。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湘王有意 莲韵走进去,里面并不大。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排茅屋似的建筑,四周的房梁用竹子搭建,一应家具也都是用竹子制成。 前面是一大片荷塘,荷塘很大,一眼望不到边。如今荷塘上面因是冬季,已经一片狼藉,远处还停着一夜扁舟。 看着荷塘上面的一叶扁舟,和偌大的残败的荷塘,想象着夏季,这里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景象,坐在小舟之上,仰头看头上的日月星辰。真是人间仙境啊! 她突然很想见见这个人称‘博学多思’的才子了:“不知这湘王可有建安风骨,谢公之才?” “看来姑娘对湘王倾慕已久呢?”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那身影一闪,出现在莲韵面前。 莲韵立刻回神,定睛一看眼前那灵动的身影,纤瘦、飘忽,周身散发着诗人一般的气质,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他的五官长的十分精致却小巧,可是他是谁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人穿着官服,看上去品级应该不低。莲韵向上看去此人头戴王冠,官服上面有一团龙的图案,腰间佩戴的腰带中间镶嵌的玉是玲珑、、、、、、 疏影身为公主,出入在宫廷大内,这种服饰与饰品经常见:“王爷安好!未经王爷许可擅入王爷居所,请王爷恕罪!”莲韵说着就要赔罪。 见到莲韵那惊恐不已的表情,湘王的心里突然觉得难过。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难道这是老天的赐予吗? 他的心突然动了一下。自从他出宫另住有了自己的府邸,二哥和父皇就催促着自己成亲,自己都说不急。可是,见到莲韵的这一刻,他的心突然动了一下。生平第一次,有了想成亲的闪念。 陈凤允连忙阻止,两只手碰到一起,随即分开:“姑娘不认识湘王吗?” 莲韵摇头:“我第一次进宫,除了悦王和皇上,还没见过其他人!” “那姑娘为何会住在这里?” 想到这里,莲韵的脸上便浮现一种冷漠和无奈。陈凤允惊诧的看着,不知道这样如花般年纪的女孩子,为何脸上会有这样的表情? 莲韵冷冷的道:“为何住在这里?这都是因为、、、、、、”莲韵想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悦王,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拜他所赐。 话到嘴边却溜了回去:“都是因为皇恩浩荡!” 陈凤允看到莲韵的表情急剧变化着,直觉告诉他,她似乎在隐瞒什么。既然人家姑娘不想说,就罢了,毕竟谁都不会对一个刚刚认识的人说太多真话。 都是因为皇恩浩荡?难道是父皇的旨意?让她住在宫里?难道她是:“姑娘难道是、、、、、、” “看来王爷已经猜到我是谁了?”莲韵说着,坐了下来。 陈凤允开始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让他第一眼看上去就为之心动的女子。 她的眉宇间有一丝忧愁,脸上却蒙着面,只是没有看到她的真面目就深深被她吸引。难怪二哥宁可背负着生灵涂炭的骂名,只为了得到她。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女神 她身上有种气质,让人肃然起敬,让人想主动的亲近,却又觉得看上一眼都是亵渎传奇经纪人。这样极品的女子,当真世间少见。可惜,她的身份是他们之间的阻碍,注定他们不会有除了知己之外的任何关系,亦或者连知己都是个奢侈的念想。 “不过能够与王爷比邻而居,倒是件十分受用的事!”莲韵说着,打断了陈凤允的胡思乱想。 “公主与小王不过才相识,因何会得出此种结论?” 莲韵笑着淡淡的看着眼前那个风一般的人物:“并非莲韵生来就愿与陌生人厮混,只是王爷盛名我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更是验证了众人口口相传之事,故而有此结论!” 听到莲韵的话,陈凤允倒是一愣。他并不是没有听过别人的称赞,大抵都是这个意思。可是,她的称赞听起来如此的不经意般,如此的云淡风轻,就像于己无关一般。 “能得公主谬赞,实乃小王之荣幸啊!”陈凤允淡淡一笑,脸上漾开了好看的笑容。 莲韵看着竟有些呆了,这样干净的笑容真好看:“王爷今日因何进宫?听说王爷好像已经出宫另住了,为何、、、、、、” “哦,还不是因为二哥回来了?我许久没见他,想跟他聚聚。可是,如今的二哥是越发的难见了。想着进宫住几日,反倒方便些。”陈凤允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不似陈睿彦总是阴沉着一张脸,始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就让人倒足胃口。 想到那张冰块脸,莲韵的脸色也忽然变得阴沉起来。晃晃头,奇怪,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令人倒胃口的家伙。 陈凤允刚要说话,内侍走了进来:“公主殿下!” 跑进一看陈凤允也在这里:“王爷来了?王爷安好!” “恩,公公免礼吧!” 那内侍站了起来,转身对莲韵:“公主,您的住处已经收拾好了,您随时可以入住夏园。奴才等这就告退了!” 莲韵笑着起身:“公公留步!” “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莲韵拔下自己头上的一个步摇,放在那内侍手中:“这步摇不值几个钱,公公辛苦了,若不嫌弃拿去喝茶吧!”莲韵笑着道。 那内侍看了一眼那步摇,通体都是鎏金包制,中间包着一个小指肚大小的珍珠。 那内侍惊讶的,满脸的笑容:“哎呦,公主殿下,这个老奴可真是,多谢公主了!”那内侍千恩万谢的走了,听到那内侍的话,陈凤允心有所思。 “王爷,叨扰许久,莲韵这就告辞了!”说完,移开步履就要离开。 “公主留步!” 莲韵优雅转身:“王爷,可还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公主既然第一次进宫,小王愿意略尽地主之谊,带你四处走走!”说完,陈凤允优雅的做了个邀请的姿态。 “如此,劳烦王爷了!”说着,便微微一礼。 陈凤允带着莲韵在夏园周围逛逛,又走遍了宫中的每个角落,将皇宫内外的守卫一一复述。莲韵耐心的听着,时而脸上露出莫测的微笑。 这让陈凤允有些摸不到头脑,自己说的内容有民间传说有趣吗?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迷雾美人 陈凤允看看天色:“公主冒牌知县!” 莲韵回神,不知何时听得出了神:“王爷!你别称呼我公主了,挺别扭的!” “那、、、、、、” 莲韵笑笑:“叫我莲韵吧!总公主公主的多生分啊,毕竟我们现在也算是,额,不知王爷与我谁年长些?” “我今年刚好18,不知公主,哦不莲韵,芳龄几何?”湘王问的小心翼翼。 “皇兄!”莲韵微微一福,陈凤允笑着还礼。 莲韵笑着道:“莲韵今年已是及笄之年,王爷整整大莲韵三岁。以后人前我与王爷便兄妹相称,私下里我们便称呼名字,岂不省事?” 湘王听罢爽快的笑着:“既然你都不介意,小王也十分愿意。只是怕唐突了佳人!” 此言一出,莲韵眼神慌乱的四处乱飘。陈凤允深悔自己失言,心下懊悔,连忙转移话题:“时辰不早了,我们一同回去。”莲韵点头与湘王回去不提 悦王府。悦湮苑。蓝玥颓废的坐在那里,眼神空洞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长公主回来了,被悦王带回来了。自己为帮助长公主逃离悦王的魔掌,所做的功夫,全白费了。不止如此,自己非但没有让长公主逃离,反而让她越陷越深,自己也再无出头之日! 王爷当初纳妾之事没有成功,以为他会就此罢手。不想他这一年中竟处心积虑的挑起两国争端,只为了把长公主夺回?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难道、、、、、、 这一次,悦王凯旋,带回了‘陈国公主’,这是什么样的功劳啊!悦王一定会趁机向皇上重提纳妾一事,那长公主岂非在劫难逃? 如今,长公主一个人住在宫里倒是安全的。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悦王从此放弃了纳妾一事。眼前的安静,只是暂时的。 悦王府也是如此的安静,竟是一点儿消息也打听不到。这让蓝玥坐不住了,她拿起了笔给穆王飞鸽传房。陈睿彦坐在书房里,此时无比兴奋。 无论你是莲韵或是疏影,本王都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改名换姓,就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在我身边了?可惜啊,你做的不够彻底,如果你可以毁了你自己的脸、、、、、、想到这里,陈睿彦冷笑出声。 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本王就来者不拒。对你,我陈睿彦势在必得! 太子府。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陈琉膺坐在角落里,声音听不出喜怒。 “已经查到了!” “快说!”陈琉膺的眼睛突然放光,有一丝兴奋。他想知道,可是又害怕知道。 “属下只查到,这个莲韵公主似乎不是陈国人,但是她什么时候到的陈国并不是很清楚,而且她到陈国之前的事情没人知道。” “恩!”陈琉膺不耐烦的应着。 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管家继续说道:“莲韵公主到了陈国后,去了悦王府。那时悦王刚娶了丞相千金,王府里伺候的人不够,她便去了。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悦王都没有见过这个新来的侍婢,直到一年前悦王突然向皇上请旨纳妾,被皇上驳回,此事,便搁置了。”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无力回天 听到这里,才听出些有价值的信息:“那她后来,又是怎么成为公主,因何又嫁到青篱?” “这莲韵,虽为侍婢却心高气傲,不愿为妾幽冥武神全文阅读。恰逢青篱请求与陈国联姻,她便自告奋勇的去了青篱。” 陈琉膺不住的点头,此女绝非池中物啊! “莲韵公主远嫁青篱后,悦王就推掉所有职务,赋闲在家。直到、、、、、、皇上下旨让他出兵青篱,莲韵公主才被带了回来。” 陈琉膺听罢,沉吟良久:“你去将莲韵公主来陈国之前的事情,再调查一番。” “是,殿下!”说着,管家退了下去。 原来如此,还觉得奇怪,怎么悦王突然转了性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不顾一切?如今看来不止如此,他居然可以为这个女人掀起两国的争端,而且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可取代的地位。如果、、、、、、 如果,我把此女抢回来,悦王一定会痛不欲生。想到这儿,陈琉膺闭着眼睛,笑容浮上嘴角、眉梢。全然忘记了自己与莲韵相处那自然而然的快乐。 御书房。 今日陈俊哲为了前两日悦王之请,找到莲韵提及纳妾之事顺便也征询她本人之意。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莲韵的额头磕在地上,屏住呼吸。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平身!” “谢父皇!” “今天朕找你来,是为了前两日悦王所请之事。抛却悦王和朕不提,你自己可愿意吗?” 看来父皇还是极看重自己的想法,毕竟这样的事情,怎么能绕过本人呢? 莲韵再次郑重的将头磕在地上:“父皇明鉴,儿臣不愿意!” “哦?这是为何?抛却你公主身份不提,以你从前的地位,如今做得公主,又可嫁得乘龙快婿,岂不两全其美?” 莲韵听罢激动的提高了些分贝:“父皇若将莲韵嫁于悦王,儿臣愿服侍他人一世!” 此言一出,陈俊哲震惊的看着跪在地上,眼神倔强的女子。这样的眼神让他震撼。 “儿臣当初之所以自请远嫁青篱太子,就是不愿意为悦王之妾。不想还是无法逃避,求父皇成全!” 陈俊哲很为难,听莲韵的言下之意,是誓死不从的。她当初自愿远嫁原来是出于此等目的,若是这般,即使现在她也不会同意。 可是,悦王出征青篱大胜而归,此时悦王所提之事若被驳回,定会引起舆论哗然。说道是一国之君出尔反尔,语出戏言,小人也!而且会引起全国百姓的口诛笔伐,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 当初自己为了此事,还当众与悦王/立/下/军/令状,反悔不得。既然事实已无法挽回,只能极力劝慰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莲韵,朕、、、、、、决定,为你和悦王赐婚!” 莲韵大惊,张大着嘴不敢置信。坐在地上,死死咬住唇:“父皇!” 莲韵坐在地上,口中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父皇?也许一开始的抗争就是无意义的?”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急怒攻心 真的无法逃避了?陈睿彦我就是死了,你也休想得到我随身带着珠宝店。想到这儿,莲韵定了定心神,闭上眼睛任命般磕头谢恩:“儿臣谢父皇恩典!” 说罢,起身欲离去。被陈俊哲叫住:“等等!” 莲韵稳住身形:“父皇还有何训示?” “出嫁之前,你以公主身份住在宫中,一切由朕安排!你且去吧!” 莲韵并没有回应,而是一步步的走回了夏园。 看着莲韵离去的背影,陈俊哲忽然感觉到莲韵的绝望,心中隐隐不安。如此逼迫,会不会乐极生悲呢? 莲韵挪动着步伐向夏园走去,今日湘王居然不在。她多么怀念与太子陈琉膺一起逛京城的时光,多么怀念与湘王初次见面时候的畅谈。如今,自己身心俱疲、回天无力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却都弃她而去了。 她突然觉得好无助,勉强走到湘王的留荷居,进里面坐了坐,在里面胡乱的翻了一顿,找到了一壶酒,便自斟自饮起来。 莲韵喝着酒,看着外面的残荷发呆:“残荷啊残荷!你如今一片枯黄,破败不堪。可是,到了明年春日里,你又是接天莲叶的壮观景象,总有枯木逢春的时候。我却、、、、、、”说着,便一头醉倒在那里不省人事,直到夜间湘王回来。 黑暗中,陈凤允自行掌了灯,看到莲韵倒在桌边。桌上一片狼藉,知她是醉倒了。 轻轻摇晃她:“莲韵,莲韵!莲韵!” 莲韵被人摇醒,睁开朦胧的睡眼,勉强看清眼前的人:“王、、、、、、王爷?怎么是你?” 莲韵挣扎着起身,陈凤允立刻扶住她:“还是坐着吧!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陈凤允担忧的。 陈凤允看着莲韵的目光里写满了担忧,莲韵笑着:“我倒忘了,是我在王爷的留荷居喝酒,然后就醉倒了!哈哈哈哈啊哈”说罢,狂笑不已,眼中的泪水滑落下来。 莲韵笑着便哽咽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努力的摆脱命运,却还是不能幸免。终究是无力回天了!”说完,莲韵嚎啕大哭。 莲韵悲痛欲绝,已泣不成声:“为什么?皇兄、、、、、、为什么我会、、、、、、” “噗、、、、、、”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滴在衣襟上。 “莲韵!”陈凤允抱着她,惊诧的看着她。 “我没事!我没事!”莲韵视若无睹般,起身摇晃着离开。 陈凤允连忙跑出去,抱起她。莲韵一直挣扎不休:“放手,你放手!不要碰我!” 陈凤允有力的臂膀丝毫不肯放松:“你醉了,还是乖乖休息吧!”说完,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陈凤允见她衣服上面已经有了些秽物和一些血迹,咬咬牙轻手轻脚的将她的外衣退去。 莲韵虽然闹了许久,可是身体一碰到床,便沉沉睡去。虽然陈凤允费了些力气,终究也还算顺利。 捧着莲韵的衣服,看着沉沉睡去的莲韵,苍白的脸转身离去。 只片刻,陈凤允请了太医来,确定她并无大碍,只是急怒攻心,略施针灸即可。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隐痛 湘王看着太医施针毕,见莲韵呼吸顺畅,睡得香甜便起身回了留荷居。 翌日清晨。莲韵睁开眼睛,晃晃发胀的头,宿醉使她痛苦不堪。起身下床发现自己的外衣不见了,只剩下下身的裙子、、、、、、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还珠之相守。 她强迫自己清醒,拼命去回忆昨晚的事情。可是头痛欲裂让她根本想不起任何事情。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莲韵的表情掠过一丝惶恐。 这时外间想起凌乱的脚步声,听得出此人心中很是急切。那人站在莲韵的门前,敲了敲门。 “谁!” “莲韵,是我凤允!” 莲韵的睫毛微动:“进来吧!” 陈凤允端着什么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她凌乱的头发,略微苍白的脸色,惶恐的看着自己,双手攥紧胸前的衣襟,走近她坐在一旁。 “昨晚你醉倒在留荷居,之后、、、、、、”陈凤允将昨晚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与莲韵听。 末了又端过醒酒汤:“把它喝了!” 莲韵接过去,一饮而尽,继续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沉默。陈凤允很想知道她昨夜宿醉的因由,见她沉默,到了嘴边的话只得打住。 莲韵宿醉未醒昏昏欲睡,陈凤允见状悄悄离开,得知悦王今日进宫,便回到留荷居静候不提。 太子府。 “你说什么?这消息可确实吗?” “千真万确!听说湘王殿下昨夜一直在照顾公主,想来也是因为此事了?”英管家猜测着。 “允弟照顾莲韵一夜?” “是啊!公主她、、、、、、”管家将昨夜发生之事,叙述了大概,说罢垂下头不敢言语。 太子点头,允弟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不比悦王。不想,一项眼高于顶的允弟,竟也有多情的时候。想罢,陈琉膺脸上露出的温柔的微笑。 “悦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听说,悦王今日也奉旨进宫了。想必不久之后,皇上就会下旨赐婚了!” “我知道了,你退下!”陈琉膺冷冷的。 陈琉膺紧握右手,皮肤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的心里居然如此难过,因为这个女人? 自己已经妻妾成群,可是为什么还会对一个女人产生这种感情?回想着与莲韵一起逛京城的快乐时光,甚至心中有一种想把陈睿彦撕裂的冲动。 可是,自己不能如此冲动。不能为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因一时冲动,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为了一个女子,搭上自己一生的政治前途,实在不值得。 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要,将现有的资本变为有用的财富,真正大权在握的时候,再与悦王秋后算账不迟。 冷静下来之后,陈琉膺将所有利弊统统分析个清楚透彻,差一点儿便一失足成千古恨!若是冲冠一怒,那结果就是被悦王后来居上,太子、皇位唾手可得!好险!这个女人,不能留。 “来人,来人!” 英管家听到传唤,立刻小跑进来:“太子爷,您有什么吩咐?”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班门弄斧 “附耳过来!”陈琉膺低声道。 那管家依言走近陈琉膺靠了过去,英管家的瞳孔逐渐放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听清楚了吗?一定要干净利落,决不能留下后患!”陈琉膺阴冷的语气,钻入英管家的耳膜。 英管家此时才反应过来:“殿下是要奴才去杀、、、、、” “怕了?” “殿下三思啊网游之地狱镰刀全文阅读!”英管家提醒着。 “怎么,你有异议?”陈琉膺的语气不耐。 “奴才不敢,只是殿下不可莽撞啊!如今悦王在朝中的威势不可小觑,若此时公主遭逢不测,皇上一定会彻查到底。到时候,太子殿下您、、、、、、” 陈琉膺听着,眉头紧锁。英管家见他如此,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一鼓作气继续说着。 “而且,莲韵现在的身份是陈国公主,无论如何也是殿下名义上的皇妹,杀了她于殿下名声有损。不如,收为己用?”英管家建议着,毕竟杀了莲韵是他不乐见的。 陈琉膺抬头:“收为己用?” “既然悦王一定要纳莲韵为妾,我们不妨促成此事,再对其施以威胁利诱,使其迷惑悦王。届时铲除悦王,岂非易如反掌?” 陈琉膺听罢摇头:“你觉得这样的人会轻易被人收买吗?” 英管家听罢不禁一愣:“殿下何出此言?” “你说一年前悦王请旨纳莲韵为妾,之后,莲韵便请旨远嫁。如今悦王旧事重提,也决计讨不到好处。这样的人,威逼利诱是有用吗?” “那殿下不如就帮她解决燃眉之急,她定会对太子感恩戴德!” “然后呢?” “然后,我们可以利用莲韵公主接近悦王,他也不会设防。” “你这是自相矛盾!既然替她解了燃眉之急,又再次去接近悦王,岂非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英管家后悔自己的自作聪明,不但没能救下莲韵,反而让太子更加坚定杀莲韵的决心。 “不要多说了,你去便是了!说不定这样才是帮了她呢!” 英管家脸上掠过一丝为难:“是,奴才这就去!” 夏园。 莲韵喝了醒酒汤后,身体舒服了许多,可是困意不断侵扰她的头脑,让她无法支撑。昏昏沉沉睡过了午时才醒来。 起身换了件衣服,坐在镜前梳妆。这时,敲门声响起:“谁?” “莲韵,是我凤允!” 莲韵起身为他开门:“王爷怎么来了?” 陈凤允打量着莲韵,不禁呆了。莲韵如云的墨发安静的垂在肩上,眉眼间还有些许朦胧的睡意,青绿色纱衣下身是葱绿色的裙摆,就像春天的精灵一般:“我、、、、、、” “你怎么了王爷?”莲韵的手在他面前晃晃。 陈凤允回神道:“哦没什么,我们先进去,我有东西给你!” 莲韵见陈凤允仿佛到了自己的留荷居般,疑惑的跟了进去:“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 莲韵走进来,看到了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还有一盘竹笋:“你说要给我的东西就是这个?”莲韵指了指问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置之死地 陈凤允笑着点头:“你昨晚宿醉,胃里没什么东西。现在刚醒,不宜吃太过油腻的食物,以免伤了脾胃。这个啊,最适合你了!”说完,推向她。 莲韵心里一暖,他知道自己昨晚不曾吃过东西,特意给她送粥过来。心下感激,脸上淡淡的:“多谢王爷惦记!” 说罢端起碗来笑笑:“我刚好有些饿了?王爷真是及时雨呢!” 莲韵是真的饿了,昨夜喝了那么多的酒,现在胃里空空如也。湘王端过来的粥是一点儿没剩。 莲韵不好意思的将碗放下,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湘王,羞涩的道:“我吃的太狼狈了是不是?我也是真的饿坏了,没吓到你吧?” 陈凤允完全惊呆了,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一个女孩子吃饭,他觉得真是一种享受。 莲韵吃饭的声音很大,可是依然是那么优雅。如若不是自幼养成的习惯,怎么会在饿极了的情况下依然保持这样的仪态。 湘王为她拿掉嘴角的饭粒:“没有!我只是从没这么仔细的看一个姑娘吃饭。今日还要拖你的福呢?”陈凤允说着打趣道。 说罢,陈凤允叹气道:“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 “今日二哥已经奉旨进宫了,现正在父皇的御书房。”湘王小心翼翼的说着,不时的观察莲韵的表情。 莲韵听罢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失去意识前,看到湘王惊慌的神情。 陈凤允连忙去请太医,得知莲韵只是昏迷,没有大碍,便陪了她一会儿。见一直不见醒来,颇为着急。又担心,陈睿彦面圣回来回寻他,便匆匆回到了留荷居。他回留荷居约一盏茶功夫,悦王便来相约,二人离去不提。 夏园。 陈凤允走后,莲韵睁开眼睛。她早就醒了,只是担心她醒来后,湘王询问之下自己不好搪塞,只能一直装睡。 没想到竟然这样快,看来如今是真的已经无力回天了。只能自己救自己了。 自己与陈睿彦的仇恨不死不休,想到以后的悲惨生活,莲韵心下打定主意。与其备受羞辱的活着,不如现在轰轰烈烈的死去。 莲韵起身,整整衣襟,重新梳洗一下。没想到自己死过一次不够,这一次又要再死一次。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如愿了呢? 上一次,是心有不甘,这一次却是视死如归。只要自己不在了,一切都结束了。 莲韵坐在梳妆镜前,将一把精钢匕首握在手里,看看匕首又看看镜中的自己:“疏影,一切都结束了,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莲韵持刀的右手,轻轻一划,殷红的血液汩汩而流。头靠在梳妆台上,等待着死神将她带走。 看着那血液越来越多,意识变得模糊起来。结束了,都结束了,所有的一切到这里应该圆满了。莲韵立刻失去意识,跌入了黑暗之中。 夏园外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悄悄穿过了月洞门,找到了莲韵的住处。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违心之举 担心打草惊蛇,那人悄无声息的来至窗下,捅破了窗户纸向里看去。只见里面有一女子,衣冠整齐像是特意装扮,却倒在梳妆台上,心下狐疑大领主时代最新章节。 莫非是睡着了?此时这个时辰也不是休息的时候,为何?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眼睛在狭小的空间内来回搜寻,想查看出一丝异样。 不久那人就发现,在莲韵倒下的地方,她的手腕处有异样。再定睛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差点儿失声叫出来。 谁?是谁?会比自己下手还早?自己不过仗着特殊的身份偷偷过来,难道太子不止找我一个人? 不对?莲韵公主所住之地除了内侍,就只有我知道。而且公主的住处,闲杂人等是不能靠近的,除了近身服侍的人。 可是,当初皇上想让人伺候公主,公主却将人遣了回来。当时就觉得不合常理,现在想来,莫非、、、、、、 那人不敢作声,惊慌的离开,经过留荷居,踢倒了湘王种的一盆刚刚长起来的笋。那花土散在地上,笋也倒在了地上。那人见状连忙跑开去。 那人见一路无人,心下冷静下来,找个无人之处将凶器放在靴中,好在自己并未动手。若有人问起自己也有托词,这匕首是师傅所赐,他一直视为宝贝,用它来杀人他本就不愿,如今岂不更好? 反正不管怎样,公主已死,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总算对太子爷有个交代了。 太子府。 “莲韵公主自尽了?你看的可真切吗?” “禁军统领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这莲韵公主倒是个烈性女子,只是如此一来悦王岂非落得个一场空。倒是成全了自己:“你先退下!我们且静观其变!” “是,殿下!” 离开了陈琉膺的书房,英管家长出一口气。虽然自己没有动手,可是,莲韵公主到底还是、、、、、、 莲韵公主个性如此倔强,根本没有为自己留下丝毫后路。可敬、可叹、可悲啊! 在那刺客离去只片刻功夫,悦王说什么也要与弟弟同住留荷居。陈凤允百般推脱之下,见无法隐瞒,便只得对哥哥坦白。 湘王见二哥责怪自己,无奈的解释着:“二哥,并非允弟见外,不愿意与二哥同住。只是,只是哎、、、、、、” 陈睿彦从未见过弟弟如此愁眉不展,惊诧的问:“允弟为何如此愁眉不展?” “二哥,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你说,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事啊!”说罢,二人已经来到留荷居前。 陈凤允一眼见到,地上散落的笋,连忙跑过去扶起:“我的笋怎么倒在地上?有人来过?”二人面面相觑。 陈凤允心下暗叫‘不好’,本能冲进夏园,欲推门,见门纹丝不动,猛然用力,将门撞开。 陈睿彦迷惑不解:“允弟,你做什么,这里不时无人居住吗?”说罢,陈睿彦也跟着冲进夏园。 陈凤允见莲韵倒在那里,走近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公主,公主殿下!” 陈凤允双手架起莲韵的身体,转身对悦王道:“二哥快来帮忙!帮我把她弄到床上去!”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命在旦夕 陈睿彦和弟弟一起将莲韵放在床上,陈睿彦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人,不禁皱眉。 这个女人住在这儿?她搞什么鬼?陈凤允跑出去:“二哥你帮我照顾她,我去请太医。” 湘王离去后,陈睿彦眯着眼睛看着床上的人,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色,把了一下脉。身体已经微凉,只有一点儿微弱的脉象,若不是再三确定,根本无法察觉。 陈睿彦不禁大惊失色,连忙抱起她,把她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已经微凉的身体。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莲韵,本王究竟有多么不堪,你宁死也不愿嫁我。你越是这样,本王却偏要娶你! 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弃,你休想!父皇已经下旨赐婚,这辈子你都是我陈睿彦的人,你逃不掉! 即使你死了,你也是我陈家鬼,本王定要将你葬入王陵,让你连死都无法逃脱。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如此难受,难以割舍,为什么看着她死自己这样心痛? 是了!一定是不甘心,一定是的!不甘心她脱离自己的掌控,无法给她带来‘精彩’的生活。 “二哥她怎么样了?太医来了!” 悦王听罢连忙起身:“太医,你可要尽全力。若是本王的新娘子没了,你可仔细着?”悦王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那太医将放在绢帕上为莲韵诊脉,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 见他神情紧张,悦王和湘王不禁为之动容:“太医,如何?” 那太医慌张的跪下道:“二位王爷,这公主还尚存一息脉象,极其微弱。而且身体也渐冷,微臣只能说尽力救治”那太医说罢,闭着眼睛认命的禀报道。 湘王倒抽一口冷气:“不,不会的!太医你一定要尽力,尽力救活公主!” 悦王不禁点头,倒是与自己诊脉的结果一致,看看这太医究竟有何手段,能起死回生。 “二位王爷,麻烦你们可以配合一下微臣吗?” 湘王义不容辞道:“当然可以,太医,你要我们做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湘王爷,劳您大驾去御膳房端一碗糖水来!悦王爷,也劳烦你将公主受伤的手臂举起来!” 悦王和湘王听罢,依言动了起来。湘王转身离开了,悦王抬起莲韵的手臂,为莲韵包扎。 片刻,湘王端着一碗糖水,小心翼翼的进来:“太医,糖水来了!” 太医道:“辛苦湘王殿下了,剩下的就交给微臣吧!”说完,那太医就将一碗糖水给莲韵喝了进去。 那太医转过身对悦王和湘王道:“二位王爷,接下来的话你们仔细听好。公主失血过多,急需输血、、、、、、” “输我的!”二人异口同声道。 二人面面相觑,陈睿彦阻止道:“允弟,你是个文人墨客,文弱书生体力自然不比二哥。二哥自幼勤于习武,所以你不必跟我争了。太医输我的!”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古方奇效 “二哥!你是我陈国的功臣,又即将做新郎官,若是出了差错,我如何向父皇交代呢?还是我来吧!” 太医无奈的摇头:“二位王爷,时间宝贵。你们不必争了,一个人不能输太多,否则会有性命之忧。而公主需要大量的血液补给,所以有劳二位王爷一起给公主输血!” “如此最好!” “现在有劳湘王爷去找个竹筒和几个细的竹节和一个细麻绳来!” “好,我的留荷居正好有这些东西,我去去就来!” 陈凤允转身去了留荷居,看着弟弟离开,悦王拉住太医问道:“太医,公主的性命可全靠你了。若救得活,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若救不活、、、、、、” 悦王危险的目光看着那太医,眼中满是警告的意味:“你一定是第一去见阎王的人,知道了吗?” 那太医早已忘记了害怕:“微臣一定会尽力救治,若回天无术,臣也无法与天相抗衡。王爷精通医理,想必应该知道,微臣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那太医一边说着,一边不时偷看悦王的脸色。言罢,低头不语。 “你只要尽你生平所学去救治公主,无论什么结果,本王都不会责怪与你。若是、、、、、、” “臣定当尽力!” 说话间,湘王已经抱着东西走了进来:“太医,你看是这些吗?” “是,就是这些!”太医拿出一把匕首,用力削尖了竹筒顶端,和竹节的末端,用麻绳将其固定。 陈睿彦和陈凤允见他一个人吃力的很,便过来帮忙:“我们也来帮忙吧!” “有劳二位王爷!”那太医道了谢,依旧不停手中的活计。 一切准备就绪,那太医问道:“二位谁先来?” 悦王向前一步:“我先来!太医,要如何输血?” “湘王殿下,您拿着它。”说完,将竹筒的一端递给陈凤允。 太医一边将莲韵的衣袖挽起,露出藕般的手臂,将竹节末端的尖细处刺进莲韵的青筋凸起处。 悦王和湘王两人面面相觑,不禁为之惊诧,竟还有这样的医术? 竹节一端已经固定,太医拿着竹筒的一端尖细处挽起悦王的衣袖,如法炮制。顿时,悦王的鲜血便从青筋处流了出来,经过竹节,进了莲韵的身体。 顿时二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太医这样真的有效吗?” 太医叹气道:“本来可以简便一些,用放血的办法,直接给公主喝进去。但这样的方法,效果不是很好。可是要输血,只能是通过血管之间的这种传输,先看看起色再说!” 二人听罢,目不转睛的看着悦王的血不停的向莲韵身体里流淌。三人盯着莲韵的脸色,看着她的脸一点点儿爬上红润,三人都松了口气。 看来这个方法还是奏效的,白羽沫记得自己学医时,在一本医书上看到的一个古方,久已失传。当时看到只觉得方法奇特,便记住了,没想到今日居然派上了用场。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心如刀割 白羽沫松了一口气:“微臣再开一些汤药,稳住心脉,再开一些药膳滋补身体。两日之后若能醒来,便已无大碍。” 那太医说着便起身来到书桌前,写了一张药笺戒指空间。悦王站在他身旁,看着他。白羽沫的字迹娟秀飘逸,很是好看。所开之药剂全部都是滋补及对心脉极有助益的。 陈睿彦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真是多此一举,白太医的好脉息,是宫中人众所周知的,自己也是太小心了。 “微臣现在就回去煎药,有劳二位王爷了!”说完,白羽沫转身离去。 “等等!”悦王喊住了正欲离去的白羽沫。 “悦王爷,有何吩咐?” “公主病重一事,不要让本王知道你走漏了风声,否则 、、、、、” “微臣定当谨记!”说完转身离去。 陈凤允叫过哥哥,早已不耐烦的:“二哥,现在有件事很棘手。当初公主早萌死志,身边不曾带一个贴身的人服侍。如今公主病重,我们两个男人笨手笨脚的,也不懂得照顾人,该怎么办呐?”湘王急切的道。 悦王听罢想了想:“不急,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悦王拉过弟弟:“允弟,你在这儿照顾着,我回王府一趟马上回来!” “二哥,二哥!”不知道哥哥要做什么匆匆回王府,看他那急切的样子,自己不禁担忧起来。 转身看着昏迷不醒人儿,陈凤允的心思再也无暇顾及其他。莲韵,你一定要活着,好好活着。看着二哥这样为你,如果你能亲眼所见,定会为之感动,你们亦可冰释前嫌。 青楚。 自从青楚和青篱联军被陈国所打败,青篱损兵折将遭遇重创。青楚虽不至于一败涂地,但是也伤了元气。 青楚皇帝楚阳因此遭到全国臣民的声讨,国内甚至发生动乱,好在有太尉风如月和丞相琉光的再三安抚以及二人及时出台一些安民政策,才使得动乱的苗头渐渐遭到弹压。 风如月与琉光两人抚剿并用,安抚因战乱流离失所、失去家园,不得已而反的百姓。对于那些趁乱打劫、想趁着国家混乱之时,打着百姓主意的山贼刁民,他们也绝不手软的予以打击直至消灭。 穆王府。 “王爷,长公主可有下落了?”梦溪急切的问道。 楚恒叹气摇头不语。 梦溪见状急切的:“王爷为何只是叹气,难道长公主出了什么事?” “长公主正是刚出虎穴又如狼窝!”楚恒感叹着。 “王爷何出此言?”梦溪看到楚恒手中的字条,走到一旁拿过来。 梦溪看罢大惊失色:“王爷,这可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幽兰刚刚送到的。” “也就是说,陈国现在正准备办喜事了?那长公主、、、、、、王爷,没有办法了吗?” “一切都来不及了。”楚恒无奈的,表情十分的痛苦。 “王爷,枫叶堂怎么样了?”梦溪没来由问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一枝独秀 楚恒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枫叶堂?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现在皇上身负内忧外患,我们正好可以趁机发展自己的势力娇妻凶猛!王爷,我们可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救出长公主于水火啊!” 楚恒转身抱住梦溪,把她搂在怀里:“这是我们共同的愿望,本王时刻不曾忘记。但是事已至此,已经回天乏术,只能等我积累了实力,能够确保一击即中,到时候才能实现救出长公主的意愿。” 梦溪点头道:“朝中形势对我们十分有利,王爷一定要把握机会。但绝不能轻举妄动,要等到皇上到了众叛亲离之时,我们方可一呼百应。到那时天下尽收我手,还有谁会去拥戴他?” “王妃之言正合我意,小不忍则乱大谋。虽然长公主的日子不会好过,但是我想幽兰会全力帮助她。” 说罢,楚恒提笔快速的写着什么,然后卷好,绑在信鸽的腿上,放飞。 楚阳在御书房之中愁眉苦脸的批阅奏折,所有的奏折全部都是这里的叛乱,那里的灾情。搞得楚阳头痛不已。 殿外响起一片凌乱脚步声和 一阵吵闹声:“什么人在外面吵闹?” 于晴文跑进来:“皇上,太后,不皇贵太妃一定要进来!” “让她进来!” “是!” 只听林荇陌走了进来:“如今哀家要进皇帝的书房,竟然也要被拦下了吗?若是让你再当几天皇帝是不是要哀家来向皇上问安了?”林荇陌质问着。 楚阳连忙请安道:“儿臣不敢!不知道母后找儿子有什么事?” “不敢?哀家这辈子也没有这个福气,你这样的儿子,哀家不敢认。只怕身后都无颜见先皇!”林荇陌满脸怒气。 楚阳谦卑的行礼:“母后,有什么吩咐,儿子定当遵循!” 林荇陌冷笑着:“是吗?若是你平日里多多听哀家的话,也不至于有今日之祸。哀家为你辛苦经营多年,不想你卖国在先,涂炭生灵在后。青楚的列祖列宗在天有灵,也定不饶你!” “母后,儿臣知道错了!”楚阳满脑子的奏折,全部都是叛乱、瘟疫,搞得他痛苦不堪。 “从今天起,你好好呆在寝宫,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你踏出寝宫一步。哀家暂时代丞相收回你的皇帝玉玺,直到选出新皇!这段时间,你给我好好反省!”说完,上前拿走玉玺。 楚阳见她离去,颓废的坐在地上。突然远去的林荇陌又道:“哀家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这样做,也是想保全你的性命。你若想要皇位,哀家随时给你准备着后事。”说罢绝尘而去。 远处林荇陌对于晴文道:“于总管,劳烦你看住皇上,不许让他踏出寝宫半步。另外,帮我照顾他。” “奴才遵命!” 林荇陌回到常青阁:“阿婧,阿婧!” 阿婧连忙跑过来:“皇贵太妃有什么吩咐?” “你过来,你去请丞相和太傅来,就说哀家有请!” “是!”阿婧答应着去了。 风如月与琉光正忙着,直等到宫门下钥,二人连晚膳都没来得及用,才匆匆赶到常青阁。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共行废立 “老臣拜见皇贵太妃!” 林荇陌连忙扶起风如月和琉光:“二位快快请起!哀家正有事请求二位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两人起身面面相觑,不知这皇贵太妃又有什么阴谋。虽然她现在似友非敌,她曾经也曾表示过愿意为先帝江山大义灭亲。可是终究都没有什么实际的行动,今日无端派人找他们前来,心里还是不免打鼓。 二人的心思不约而同的相似,琉光率先打破沉默:“皇贵太妃深夜让老臣等前来所为何事?” “哀家如今身为先帝妃嫔,本应安于后宫,更不应该随意接见外臣。” 二人听到这里,不禁心下冷言:“既然知道,还明知故犯?” 林荇陌说到这里不禁叹气:“但,当今皇上不孝。卖国在先,涂炭生灵于后。现在更是有多处地方纷纷起义,先皇的江山危在旦夕。” 这一番话,说到了风如月和琉光的心上。不禁也为之头疼不已,他们两个冲在前面为楚阳善后。明显的,他们已经上了年纪,需要更多的帮手。这个时候,林荇陌的话无疑对他们来说是雪中送炭。 “哀家此次请二位前来,就是要共商大计!还请二位不计前嫌,为了先帝江山,伸出援手!”说罢,跪在地上磕头不已。 风如月和琉光,从未见过如林荇陌这般的人如此卑躬屈膝、低三下四,不禁大惊失色:“皇贵太妃请起,这老臣可万万担当不起!老臣等义不容辞!” 见风如月和琉光如此说,林荇陌满意的点点头。从林荇陌的言谈中,风如月和琉光已经知道林荇陌的诚意,便坦然接受她的请求。 “哀家今日已经将皇帝的印信、玉玺收回,冒失之处还请二位见谅!”说罢,林荇陌将玉玺拿过来,递到琉光手中。 “现在哀家将玉玺交还丞相,希望丞相和太傅二位大人不负众望,能够找到贤能之人继任皇位!”林荇陌郑重的道。 琉光接过玉玺看了一眼风如月,打开了匣子,将玉玺拿了出来仔细端详了一番,这的确是青楚历代皇帝传位用的玉玺。 琉光抬起眼:“皇贵太妃当真信得过老臣,要将这玉玺交付我二人?若是真的要选出后继之君,那现在的皇上就、、、、、、” 琉光对林荇陌的话提出质疑,好不容易到手的皇位,林荇陌怎么会轻易归还,为了儿子的这个皇位,当初她可是杀了不少的人。 “丞相大人不用怀疑!哀家已经将皇帝的玉玺收回,将皇帝软禁在寝宫之中。请二位速做谋划!” 琉光和风如月听罢不禁面面相觑,林荇陌的动作好快啊!就这么把自己的儿子给软禁了。看来她心中还是有先帝江山的,到了关键时刻,自身利益还是不如先帝的基业重要。 “可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平息叛乱、、、、、、” 三人详谈直至深夜,风如月和琉光由林荇陌护送出宫不提。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死志 陈国夏园。 悦王回王府调了几个人进宫专门服侍莲韵,经过悦王和湘王以及众人的护理,漫长的一天一夜过去了血魔道最新章节。 陈凤允从外面走进来,摇摇疲惫不堪的哥哥,轻声道:“二哥,二哥!” 陈睿彦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弟弟:“怎么了允弟,有什么事了吗?” 陈凤允见状于心不忍道:“没事二哥!你已经熬了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去我那儿睡一会儿吧!我来盯着,她有事我一定会叫醒二哥!” 陈睿彦看着弟弟关切的眼神里,也是一样的布满了血丝。叹口气:“还是我在这里,你去睡会吧!” “不必了二哥!我刚才打了个盹儿,现在精神着呢!”说着,陈凤允做出很好看的微笑。可是,依旧掩饰不住他疲倦的痕迹。 陈睿彦不理:“你眼里全是红血丝,还撒谎!” “二哥。、、、、、、” 兄弟二人争持不下,殿外传来脚步声,二人纷纷回头:“太医!” 白羽沫多天来与他二人相处,已经了解的二人性格。悦王虽然心机深重、冷漠,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可是他对莲韵公主却是极好的。 至于湘王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怜香惜玉,女孩儿一样的性格。 白羽沫向二人拱手一揖,算是行礼。放下药箱,白羽沫为莲韵把脉,白羽沫惊得合不拢嘴,又翻了一下莲韵眼皮。 慌忙起身:“二位王爷,公主可有什么异样?” 两个人见白羽沫如此惊慌,不由的紧张起来:“并无任何异样!太医,她怎么了?” 白羽沫叹气:“现在看来公主的伤势并不乐观!哎!微臣也、、、、、、” 悦王听罢立刻抓住太医的手:“太医,你可是答应过本王,会尽力、、、、、、”悦王因为疲惫不堪的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凝重的眼神里居然像一个饿极了的狼。 “这、、、、、、微臣是答应过王爷,会拼尽生平所学。可是、、、、、、” 湘王听罢立刻握住太医的手,像是在安抚:“太医,你的医术我们都信得过,这里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 “微臣的医术只能救治活人。可是,公主她一心求死,输进去的血和进补的药剂全无作用。这、、、、、、这样下去,微臣也、、、、、、” 悦王死死的抓住白羽沫的手:“你说什么?”那眼神因为惊恐变得更加恐怖,不可置信的盯着床上一直昏迷的人。 湘王听罢也不禁着急:“怎么会这样?白太医,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办法倒是有,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说来听听!”二人异口同声。 “公主虽一心求死,但是你们说的话他还是听得见的,二位王爷在他身边,说些鼓励的话,让她重新恢复对生的渴望。 “我知道了!”悦王坐在那里,右手紧握传出指节相错的声音。 这时侍婢端了饭菜进来:“二位王爷,该用膳了!”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雷霆之怒(上) 悦王不做声的坐在一旁,湘王则低声道:“放着吧,没你的事了,你先退下!” “是!” 陈凤允深感心痛,怎么会这样?本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为什么呢?蝼蚁尚且贪生,公主为何如此执着游侠系统。想罢不禁叹气:“二哥你吃点儿东西,打个盹儿吧!我来劝她。” “不!”陈睿彦生硬的拒绝。 陈睿彦的冷漠瞬间令陈凤允胆寒,走向他的脚步不禁有些迟疑。 见弟弟犹豫知道是自己吓着他了,随即放慢声音:“我来就好,你先睡吧!” 陈凤允拉起陈睿彦连推再赶的把陈睿彦推出了夏园,陈睿彦无奈只得道:“她醒了可要告诉我!” “放心!”说完,转身回了夏园。 陈凤允转身回到夏园,守在莲韵的床边,握起他的手说一些有的没的。诸如一些人生如此美好,为何要与尘世永诀呢?或者什么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必一时心宰想不开呢?只是,无论他如何说,莲韵只是没有任何反应。 陈睿彦虽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可是却睡不着,心里担心着。闭目养神,却在胡思乱想。 这一次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总是不由自主的做一些莫名其妙的、自己从不可能做的事情。而且还寸步不离的守在那个女人的身边,还担心她,她、、、、、、 这一天一夜将他毕生的精力都用尽了,实在累的不行,迷迷糊糊竟也睡着了。 陈国御书房。 陈俊哲听罢拍案而起:“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居然还要瞒着朕,好大的胆子!活腻了吗?” 白羽沫将头碰在地上:“皇上恕罪!悦王爷不让微臣透露半点儿,原也不曾想过会如此、、、、、、” 白羽陌此刻全身冷汗淋漓,不知所措。只能一味的磕头如捣蒜:“皇上臣也无能为力,悦王他、、、、、、” 陈俊哲摆摆手道:“不必说了,悦王的性子朕比你清楚着呢!朕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要以为他 为国立功,朕就会纵容他!”陈俊哲狠狠的说着,眼中射出无数道寒光,似要将人凌迟。 “白羽沫!” “微臣在!” “带朕去看看!”说罢走出桌案向外走去。 “是!”陈俊哲和白羽沫一前一后的向夏园走去。 陈凤允还是不肯放弃的说着什么。陈睿彦也是打了个盹儿就起身向夏园走去,刚一出门就与白羽沫和陈俊哲相遇。 悦王惊诧万分,瞳孔放大,嘴唇蠕动着,却不知说什么。只是用眼睛死死的瞪着白羽沫,责怪他多嘴。 白羽沫连忙躲避悦王的目光,低下头来,假装没看见。 感受到陈俊哲森然的目光扫视着自己,悦王连忙低头请安:“给父皇请安!父皇怎么来这儿了?”说完跟了过去。 陈俊哲冷冷的:“哼!朕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陈俊哲一脚踏进夏园,夏园中除了病榻上的莲韵,陪侍在侧的湘王,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湘王听到有脚步声以为是哥哥:“二哥,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转身见到父亲,不禁惊慌失措。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雷霆之怒(下) “父皇,参见父皇超级保镖!”眼神不禁向陈睿彦那里飘去,似在询问父皇怎么知道了? 陈睿彦看见他的眼神,朝他摇摇头,示意他小心。 陈凤允连忙跟上去:“父皇怎么来了!”脸上陪着笑,心里直打鼓。 陈俊哲知道此事与湘王无关,可是心中也责怪他隐瞒不报,不禁冷冷的:“朕若不来,只怕即便公主不在了,朕也不会知道!”说着,来到床前看了莲韵一眼。 “白羽沫,她的脸色为何还是如此苍白?你是怎么治的?”看见莲韵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血色。陈俊哲不悦道。 白羽沫便将莲韵的病情如实向陈俊哲禀报,陈俊哲一边听着,危险的眼神在悦王脸上不停的梭巡。 陈俊哲听罢不禁怒从中来:“白羽沫!朕命令你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救活公主,朕重重有赏。否则,你给朕提头来见!” 转身,盯着陈睿彦:“你跟朕来!” “儿臣遵命!” 湘王不禁担心,也想跟去。被陈俊哲阻止:“你给朕老实呆在这儿!” 湘王停下脚步,看了看离去的悦王,悦王向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跟去。 御书房。 “好个悦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做主张,这么大的事情还想瞒着朕。将来朕龙驭归天,你是不是还敢矫诏欺君?” 悦王慌乱的磕头:“儿臣不敢,父皇容禀!” “不要以为你为国立功,朕就会纵容你。若你因此犯了众怒,朕也救不了你!” “父皇,儿臣并无他意啊。只一心想娶莲韵公主、、、、、、” 陈俊哲冷冷的打断:“事已至此,赐婚一事就此作罢!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即是兄妹,岂可乱伦?” 悦王大惊:“父皇!赐婚的旨意已经发出,并晓谕全国。而且礼部已经着手准备,此时父皇收回成命,岂非自食其言?”悦王依旧试图挽回。 “若是朕一意孤行,喜事变丧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他人会说,我们皇室逼亲不成,枉送人命。到时候你身为当事者,难逃逼死皇妹的罪名。你有再大的军功,朕也保不了你!”陈俊哲森然的目光看着悦王。 悦王此时不住的磕头:“求父皇救我,儿臣完全一片诚心想娶莲韵公主。哪里知道,她宁死也不嫁给儿臣。父皇,儿臣是真心喜欢莲韵。否则,这一年来儿臣也不会、、、、、、” 陈俊哲看到悦王如此愧悔不已,心里已是慈悲了。想来悦王是真的喜欢莲韵,否则也不会处心积虑的为了她掀起两国战乱,背上兵败的危险。 “好了,此事就此作罢!朕会晓谕各部让他们停止一切事宜,纳妾一事,到此为止!” “父皇,难道真的要儿臣放弃?” “除非现在莲韵公主,站在朕面前,告诉朕她愿意。否则,此事绝不可行!” 悦王听罢磕头跪安,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语:“莲韵一定会完好无损的站在父皇面前。若她走了,儿臣愿意相随于黄泉之下!”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随莲韵于黄泉!”说罢起身离去。 ------------ 魔音入耳 悦王的最后一句话不禁让陈俊哲为之侧目,森然的眼神里有一丝冷漠。 莲韵,你想以死来逃避本王,本王就让你连死都不得安宁!你不是想死吗?本王偏不让你如愿,而且我还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想罢,陈睿彦向留荷居走去。 陈睿彦走后,陈凤允忧心忡忡,时不时的就去门口站站,失魂落魄的。 抬头看见陈睿彦,连忙过去将他拉进留荷居:“二哥,到底怎么样了?父皇怎么会知道的?你和父皇去了这么久,发生了什么事嘛!” 陈睿彦将原委说了一遍,言罢沉默不已。陈凤允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表情也是愣愣的。 “既然父皇已经有旨意,二哥,你要不要放弃?” 陈睿彦由沉默变成冷漠:“放弃?怎么可能放弃?我陈睿彦的人生里,没有放弃两个字!允弟,你放心,父皇说过,只要她心甘情愿即可。” 陈凤允不禁愣神:“如果可以,公主也不会出此下策了!” “允弟,我知道她想要什么!”说完,拍拍他的肩膀向夏园走去。 陈凤允跟去,被哥哥赶了出来:“我好歹打个盹儿,你去睡会儿吧!”说完,推他出了夏园,将房门关上。 陈睿彦拿起莲韵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莲韵的手很小,只够他盈盈一握,柔软无骨让陈睿彦爱不释手。 将它贴在自己的脸上:“这样柔软的手,若是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岂不可惜?本王知道,你现在能听见我的话。只要本王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即使你死了,也是本王的鬼!” “你知道,我是说到做到的。无论你是莲韵还是疏影,你都无可逃避。你若死了,本王立刻出兵攻打 青楚。”陈睿彦说着,脸上泛起一丝冷笑。 “我想,如果此时我对青楚用兵,虽然不至让青楚灭国,但绝对可以让它一蹶不振。如果你愿意,我们来做个交易?”陈睿彦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本王给你一天时间,一天之后你若安然醒转,此番话全部作废。若你从此不再醒转,本王立刻将你葬入我陈国王陵,然后我陈国百万铁蹄,将踏平青楚每一片土地。话已至此,本王等你答复!” 说罢,陈睿彦转身回了留荷居。菊香端着午膳过来,看着悦王离去的背影,不禁摇头。 最近两日,悦王和湘王在这里守护着莲韵,其实有人服侍他们何必要亲力亲为呢?将午膳端了进去,等到他们醒了再热吧!坐在旁边一边做女红,一边守着莲韵。 莲韵双目紧闭,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倒在黑暗之中就这样睡着,永远也不要醒来。 可是那有穿透力的魔鬼之音,响彻脑畔,一直挥之不去。她很累,很想睡,可是她不能。陈睿彦,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第三天清晨,陈睿彦和陈凤允在夏园用早膳。陈睿彦的眼睛不时的看向昏睡不醒的莲韵,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转身 陈睿彦似乎看上起去自信十足,可是心里依旧七上八下。虽然自己知道她的软肋,可是,若她真的破釜沉舟,到最后输的还是自己。 这一次关乎大局,若是纳妾一事抹杀了他好不容易挣来的军功,那么,自己就永远是去了与太子角逐的能力。这一次可以说,将自己的政治生涯一同压了上去。莲韵,本王不许你死! “水!水!” 床边传来微弱的声音,众人都没有注意,陈睿彦放下碗筷,站在门口,陈凤允却听到了一道极其微弱的声音,以为是风声。靠近莲韵的床边,侧耳倾听。陈凤允不禁惊喜万分:“二哥!二哥!你快来啊,她醒了!” 陈睿彦立刻跑回床边,看着依然双目紧闭的人:“水,水!” 陈睿彦立刻起身,倒了杯水过来。用一只手扶起她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将杯子放在她干裂的唇边:“水来了!” 莲韵勉强睁开眼睛,将嘴唇放在杯子旁一饮而尽。反复几次,莲韵一共喝了足有五六杯的水。 “还要吗?”陈睿彦最后问道。 莲韵摇头,陈睿彦将他放下来,盖上被子转身欲离去,被陈凤允拉了回来:“二哥,你怎么走了?” 陈睿彦苦笑了一下:“她已经醒了,我也该走了!”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二哥!你在这儿守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刻吗?为什么你现在却要离开呢?” “我现在还不离开更待何时?我想她不会想要看见我,而且我也要回去沐浴更衣,重整精神继续当我的新郎官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凤允觉得奇怪:“二哥怎么回事?守了两天两夜,担惊受怕了这么久,怎么在这个时候要离开呢?” 陈凤允转身关门,听到身后传来陈睿彦的声音:“记得,如果你不想她厌恶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 这两人真是一对冤家,陈凤允此时也没有心思了,转身回到夏园。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陈凤允低低的。 “别的倒也罢了,只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你两天没吃东西,怎么会有力气?菊香,菊香!” 菊香听了连忙跑过来,见莲韵醒了喜出望外:“公主你醒啦!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这两天你昏迷不醒,可把两位王爷急坏了!”菊香自顾自的说着。 “菊香!去把白太医请来!就说公主醒了,让他过来一趟。顺便,你问问太医公主大病初愈饮食上有什么忌讳?”陈凤允想起了哥哥临走前吩咐的话,及时打断了菊香的话。 “是!瞧我,都高兴的糊涂了!奴婢这就去!”说完,兴匆匆的离开。 “谢谢你凤允哥哥,你一定累坏了!先歇着吧!”莲韵微笑的脸庞,有一丝苍白。 这些天都是二哥在照顾你,他寸步不离的守着你,直到你醒来,他才离去。 这些话陈凤允在心里默了好久,始终没有说出来:“我们兄妹一场,说这些话没的让人笑话!”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意决不可回 半月后,莲韵已然痊愈。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去交易,而且要心甘情愿,要兴高采烈。即便自己心痛的要死,也要麻木不仁的忽略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忍字头上一把刀! 莲韵擦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起身离开,走到门口被湘王拦下:“你真的要去吗?” “我别无选择!”说完,向御书房走去冒牌知县。 御书房。 看到莲韵痊愈,陈俊哲不禁喜出望外:“白太医的医术真是一绝,你竟这么快的就痊愈了?” “多谢父皇惦记,莲韵已经痊愈,特来谢恩!”说完,笑着磕头。” “来人,快扶起来,赐坐!” 说完,管事宫女便搬着椅子,放在莲韵的身后:“儿臣谢父皇恩典!” 陈俊哲走出来看看莲韵的脸色:“果然比前些日子好多着呢!满脸的精气神儿,只是脸色还不好!” 莲韵羞涩的一笑,不禁用手抚摸着脸:“难为父皇看得真切,儿臣倒不觉得!” 陈俊哲眯着眼睛看着莲韵:“你应该不是只为谢恩而来,可还有事吗?” 莲韵略一欠身,微笑着:“什么事都瞒不过父皇!” “所为何事?” 莲韵深吸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再次将头磕在地上:“儿臣请旨,愿嫁悦王为妾!” 陈俊哲虽然早已料到此事结果,也了解悦王这个儿子,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是没有人能够阻止的,连他这个父皇也不行。 只是,他很好奇,究竟他这个儿子,是如何说服一心求死的人,让她心甘情愿的? “你真的心甘情愿?” “儿臣心甘情愿!” “若是心甘情愿,何苦当初宁死不嫁?如此反复,让朕怀疑你是否在用欲擒故纵之策?“ 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岂是她疏影所为?她根本不屑于此,只是如今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韵苦笑着:“儿臣到底年轻不晓事,经历过生死才知道什么,才是宝贵的。所以儿臣便厚着脸皮,再次求父皇为我做主!” “朕曾经对悦王许诺,只要你心甘情愿说你愿意,朕才会赐婚。朕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决定了吗?” “请父皇恩准!”莲韵淡淡的。 陈俊哲再次谨慎的提醒着:“莲韵,圣旨一下君无戏言,再无更改之理。因为你朕已经食言一次,你可想清楚了?” “儿臣意决不可回!” “既然你执意如此,朕只有成全你!”说完,转身将圣旨一挥而就。 当着莲韵的面,陈俊哲把旨意发了出去。见到她如冰峰般岿然不动的面容,似乎是下了死心,心中不禁惊叹。 旨意已发,各部纷纷动了起来,为即将到来的喜事忙碌。但作为即将出阁的公主,莲韵依旧住在宫中。 悦王则自从莲韵醒后一直呆在悦王府,除了上朝,基本足不出户。即便听到陈俊哲再次下旨一事,也是淡然一笑,仿佛早已料定的结果被他言中一般自然。 夏园。 三日后莲韵从夏园出嫁,礼服早在七日前就已经送到。菊香看着这些东西,好奇的打量了许久。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遥不可及的天伦之乐 “公主你看,这些礼服都好漂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呢!”菊香看着这些衣服,爱不释手。 莲韵苦笑着:“等你出嫁了,也能穿上漂亮的礼服。有什么好羡慕的呢?” “就算是奴婢出嫁也能穿上漂亮的新嫁衣,到底没有公主这件好看呢?”菊香羡慕道。 “公主,您这次出嫁真是风光呢!我家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受皇上器重,公主真是有福气呢!”菊香自顾自的说着,好像出嫁的人是她一般。 莲韵苦笑一下,转过身去。是啊,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只是为什么来的这般的快,我逃了一年,怎么还是没能逃脱呢? 看着光彩照人的喜服,自己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和相爱的人相守,为他穿上漂亮的嫁衣。这一刻的到来,如今看来是多么的讽刺。我这样算是为国献身吗? 当初来到这里满心的自信,自信有把握不留痕迹的将陈国机密窃走。可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么快就暴露了。以后,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何等凄惨的日子啊!莲韵想到这儿,不禁心寒,泪水不停的滑落。脸颊已经湿润了,莲韵用手掌擦拭着:“菊香,把它们收起来吧!” 菊香见状大吃一惊:“公主你怎么哭了?出嫁前新娘子哭是很不吉利的!”菊香说完连忙为莲韵擦眼泪。 莲韵连忙转身:“没事,我是有些想家了!” 菊香听罢,神色黯淡无光:“想家?是啊奴婢也想家,奴婢家境贫寒,又有弟弟要供养。家里就只有一个母亲,身体又不好,我只能一个人进悦王府伺候人。想来,以后回家的机会,怕是越来越少了!”说罢,不禁潸然泪下。 莲韵无奈的叹气:“这天底下最不缺的便是苦命的人了!你虽然家境贫寒,却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能为自己的亲人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而我、、、、、、” 菊香不明白,莲韵贵为公主,衣食无忧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感慨呢:“公主你怎么了?”菊香不解的问。 “算了,不说了。菊香,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我的身体才好的这么快。你本就是悦王府的人,等我嫁到悦王府后,你再去跟别的主子吧!” 菊香急切的:“难道是奴婢服侍的不好,惹您生气了吗?” 莲韵安慰道:“怎么会呢?我能痊愈,都要归功于你。只是、、、、、、” “如果奴婢哪里做的不好,您说就是了,奴婢一定改!奴婢好不容易进了悦王府,若是丢了这个营生,奴婢那多病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便再也没有依靠了!求公主慈悲!”说着,菊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莲韵连忙扶起她:“你没有做错什么,更不用求我。你和我一样都是苦命的人,我也并没有要赶走你的意思。我这样也是为你好啊!”莲韵无奈的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软钉 菊香疑惑的:“为我好?奴婢不明白?” 莲韵叹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你好不容易进了悦王府,若是跟了个不受宠的主子全民升级时代。只怕将来自身难保!”说罢,莲韵便不肯多说。 菊香边听边想,这个公主好奇怪。为什么有如此身份地位,还总说些什么和我一般命苦的话呢?又说什么自己嫁进悦王府不会受宠之类的,这是皇上亲自赐婚,公主又身份贵重,王爷又怎么会? “公主何出此言?” 莲韵刚要开口,湘王走了进来。看那神情,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主仆二人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让本王听听?” 菊香和莲韵连忙迎了过去:“王爷安好!” “皇兄!”莲韵也满脸的笑意的过来请安。 莲韵笑着对菊香道:“菊香去倒茶来!” “是,公主!”菊香答应着退下。 “我们原不曾说什么体己话,允哥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快坐吧!” 见莲韵如此爽快,想必是想通了也就不再想了:“看你今天的气色倒好些!”说话间,满脸的笑意。 “好不好的也就那样儿吧!若依我的意思,死了倒也干净了!”莲韵呆呆的望着前方。 陈凤允刚要劝解,菊香走了过来:“王爷,请用茶!”说着,将两杯茶放下离开。 “你答应过我,为了你在乎的人,再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如今你大婚在即,更要有个新嫁娘的样子!” 莲韵不禁侧目:“怎么,当初再三劝我三思的人,如今却又换了个调调?” “我当初劝你,只是担心你再寻短见。如今既然木已成舟,礼部的聘礼和礼服都到了,想反悔一已是不能。再者,二哥也算人中龙凤,对你用情至深,嫁他也不算委屈!”今日难得的机会,陈凤允便借机夸夸自己的哥哥,也好让她安心。 莲韵冷笑:“的确用情至深,这般的痴情种子,我倒是头一回见呢!” 看着莲的冷然得咬牙切齿的表情,陈凤允不禁心中一寒。莲韵和自己的二哥太像了,这样的表情,真是让人胆寒。 他想起了,陈睿彦的脸上时常出现这样的表情。这二人的表情,竟如此相像! 莲韵转过头看向若有所思的陈凤允,嫣然一笑:“允哥哥来此所为何事?” 一句话将发呆的陈凤允拉了回来:“哦,你就要出嫁了。父皇恩准我,陪你一起出嫁!” 莲韵不禁侧目:“是允哥哥请的旨吗?” 陈凤允不禁点头:“是啊!难得父皇听说我要为你送嫁,立刻就应允了!” “送嫁?”莲韵迷惑不解。 陈凤允点头道:“恩,你现在的身份是公主,那么父皇就是你的娘家人。你嫁给我二哥悦王,那么送嫁的事,我当然义不容辞!” 莲韵听罢点头,原来如此:“这倒也符合常理!” “本来太子也请求一同送嫁的,只是送嫁的人若多了,反倒不合适。此事也便作罢了!”陈凤允解释着。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情思有时尽 莲韵想到那日与陈琉膺同游京城的情景,脸上不禁浮现微笑:“论理太子原是长兄,应由他来送嫁。怎么反而让你得了先机?”莲韵说罢,头微微侧向陈凤允。 陈凤允听到莲韵话语中有为太子说话之意,不禁有些错愕。细想她说的话也在情理之中,不禁莞尔:“你说这话原也在理,不过就是我与大哥二人前后之别罢了!” 莲韵叹气:“也好吧!无论是你还是太子,也不会改变我现在的处境!更不会改变我以后的生活。” 陈凤允看着莲韵,不禁忧心忡忡,为她将来的生活担心。她的这个论调时不时的冒出来,真的不是什么好兆头。虽然她再三保证,可是仍无法避免她再次萌生寻死的念头。 三日后,莲韵大婚,夏园。 菊香早早起身为莲韵梳妆打扮,菊香抚摸着莲韵如墨般的长发,为他带上凤钗和锦鸡头冠。服侍了她穿上橘黄色的礼服,为她盖上了盖头:“公主,王爷的轿子很快就到了,今天可是你的正日子呢!”菊香的言语中掩饰不住的喜悦。 陈凤允走了进来:“今天可是莲韵妹妹的大喜日子呢!恭喜恭喜啊!” “王爷!”菊香连忙过来请安。 “免了!”说完,径直走到莲韵身边。在床上一同坐下。 “王爷,公主你们聊着,我去外面看看我们王爷的花轿到了没!”说罢离去。 陈凤允看看披着盖头的莲韵,想象她此时的样子,心里不禁为之一动,将莲韵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上:“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犹豫。” 陈凤允沉吟了半晌,将积蓄已久的话,瞬间倾吐:“我真的很想带着你一起离开皇宫,只有你和我。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说这些,只当我是痴人说梦也就罢了。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多么想牵着你的手,放下这里的一切,跟你海角天涯。可是二哥,他为了你不惜劳全国之力去攻打青篱,只为了你。我只能放弃!” 听了陈凤允这番话,莲韵的身体有轻微的颤抖。忆起了往昔陈凤允待自己的诸多好处,心下便已了然。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正常情感是不可能无微不至到这种程度的,除非他心里有她。 湘王陈凤允为人风度翩翩、温文尔雅,颇有书生气质又满腹诗书,这样出口成章的人让人不由自主的想亲近。。 自己的心里对陈凤允也有几分倾慕,可是如今木已成舟,只能与湘王失之交臂。 莲韵将手掌放在陈凤允的手掌之上,轻轻拍打:“允哥哥,我们能有兄妹的缘分,已经很知足了。我们依然是兄妹,如果可以允哥哥,我们来生还做兄妹好吗?” 说完,莲韵举起右手小指。陈凤允不禁错愕:“做什么?” “盖章啊!我们先约定好了,你就不会赖了!”莲韵笑了笑,声音清脆。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新嫁娘 陈凤允抬起手与莲韵勾手指、盖章:“这样可以吗?” 莲韵低下头:“对不起,允哥哥随身带着珠宝店最新章节!” 陈凤允刚要劝解,菊香跑了进来:“公主,我们王爷的花轿到了。喜娘已经等在外面了!” “知道了。菊香我们一起把新娘子搀出去!” “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虽然要哭嫁,可是,你若哭花了脸,二哥可是要责怪我的!”陈凤允低声道。 莲韵听罢,原本还有些难过的她,顿时破涕为笑:“允哥哥,原来你今日的目的不止送嫁啊!”莲韵打趣道。 陈凤允疑惑的:“还有什么?” 莲韵笑的乐不可支,而菊香却捂着嘴不敢笑出声。陈凤允见她们乐不可支的样子,心下已明白几分。 晃着头用食指点点她:“你这丫头,人家一片好心,竟没来由的遭你一顿打趣!好没意思!” 陈凤允佯装生气,莲韵只好打住:“好哥哥,原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不过一句玩笑罢了!” “你们两个蹄子还闹,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有心思玩笑!”说完,和菊香一起将莲韵交给喜娘。由喜娘扶着进了花轿。 见莲韵上了轿,陈凤允上了马,菊香则跟喜娘站在轿子的两侧,跟着轿子一起走。 刚刚与陈凤允玩笑几句,心里顿觉轻松无比。可是一个人的时候,那恐惧感瞬间袭扰而来,挥之不去。 她甚至希望永远都是这样的热闹,不要留下她一个人。她与南宫傲成亲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如此惊慌、紧张、害怕。 她竟然对以后的生活感到恐慌,这还是那个自信、坚强的自己吗?该来的终究逃不掉,如今自己竟然有些想念‘家人’。 即便回去会死,至少真的解脱了。现在的她已经无暇顾及青楚的军政大事,当初的那份雄心壮志,这一年中早已磨损殆尽。如何生存倒是一件难事,死,却是容易的很。 一路上轿子的颠簸,疏影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突然,轿子停了,疏影看看轿门的方向。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公主殿下!悦王府已经到了,请下轿吧!”喜娘在旁提醒着。菊香轻轻掀起轿帘,侧身将莲韵搀起,喜娘站在前面向悦王走去。悦王站在门前,脸上的笑容似笑非笑。 喜娘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悦王爷大喜啦!奴婢幸不辱命,已经将公主接过来了。”说着,就要将莲韵交给他。 “二哥,我把新娘子交给你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陈凤允松了一口气 悦王微微点头,算是回礼:“不过,嬷嬷似乎走错了地方!”悦王抬起头,目光越过喜娘看向轿帘的方向。 喜娘疑惑的看着悦王,但是脸上仍然堆满了笑意:“哦?王爷,公主不走正门,却要走哪里呢?” 悦王的嘴角扬起了冷漠的笑意:“当然是角门了!” 喜娘满脸的错愕:“角、、、、、、角门?公主怎么能从角门进去?这也、、、、、、” 悦王冷冷的:“怎么?本王的话你没听见是不是,还需要重复吗?”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兄弟反目 “奴婢听清楚了,可是、、、、、、”喜娘犹豫的还珠之相守。 湘王听罢不禁皱眉:“二哥,莲韵公主身份尊贵,为示与其他公主没有任何区别,父皇特意让我前来送嫁。即便是侧室,也不应从角门进入,二哥如此实在有失身份。” “允弟说的没有错,侧室的确如此。可是,本王府中已有侧室,怎么办呢?不过一个侍妾,父皇如此待她已经够风光了,难道连这样的规矩也要省掉吗?”悦王看着湘王说道。 “什么,侍妾?”陈凤允惊呼道。 湘王陈凤允、喜娘、菊香、轿夫以及吹打送亲的人,凡是在场的,都为悦王的这句话惊叹不已 。 湘王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的哥哥:“侍妾?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湘王的声音有些不善,悦王声音放低了许多。但言语中的挑衅丝毫未减:“没什么意思!本王当初向父皇请旨的时候,就说想要纳妾。怎么?现在想要反悔吗?” 湘王听罢不禁怒火中烧,原来如此。堂堂陈国公主,青篱太子妃居然与人做妾?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哥哥一定要娶她的原因。 难道那两天,他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都是假的?他终于明白哥哥娶她不过是为了给她更多的羞辱与难堪罢了。 他还天真的以为他是真的喜欢她,才会坚定信心,做常人所不为之事。他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牵着她的手,就这么逃出宫去。 湘王以从未有过严肃态度,看向哥哥,眼神反射出不可思议的光:“二哥,今天只要有我在这里,我绝对不允许你让公主以侍妾的身份,从角门进入王府!” 说完,湘王大声喊过随身保护莲韵及所有送亲队伍的少许禁卫军。 “来人!” 十几人禁卫军听罢,立刻穿过人群来到湘王身边:“湘王爷,有什么吩咐?” 湘王立刻后退一步,双手抱拳作揖,向皇宫的方向:“奉皇上口谕,今日若有人在婚礼之中生事者,无论何人,不必请旨,即刻拿下!” 湘王口述父亲圣旨时,地上跪了一片。湘王陈述毕,低下头直视悦王:“悦王爷!二哥,不知你可听清楚了?” 悦王抬头看向自幼与自己相熟的弟弟,此刻像是换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般。 悦王不得已,略微颔首:“儿臣领旨,吾皇万岁万万岁!”悦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既然如此,那么悦王殿下就遵旨而行,将新娘子迎进去吧!否则,若是我不顾兄弟情谊,带人硬闯,可是有伤和气啊!” 悦王依旧冷冷的站在那里,不肯挪动一步。 湘王寸步不让,微抬凤眸:“怎么?二哥想抗旨?” 悦王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慢着!”就在悦王离花轿只有一步之遥的片刻,莲韵及时喝止。 悦王微微抬头,看向隔着的轿帘,停止了动作。 莲韵掀开轿帘走了出来,喜娘连忙跑过来扶着:“公主殿下怎么自己走出来了?这、、、、、、”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有苦难言 莲韵扶着喜娘走了出来,轻轻摆手:“嬷嬷不急,何必在乎这些个虚礼,你没见今日是有人故人让你难堪吗?” 一句话引得众人不禁唏嘘,谁都听得出,她在暗指悦王,都不敢作声。 莲韵掀开红纱,盖头依旧挡在挡在脸上,慢慢的走到悦王和湘王中间。 陈凤允不知道她为何此时要走出轿来:“无论是谁,只要敢在今天造次,本王一定将他拿下!” 莲韵微笑的看着湘王:“允哥哥,既然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又何必跟那些个见不得市面的人一般见识呢?若是认真计较起来,还不是没完没了吗?” 莲韵的言语里句句带刺,每句都明指悦王,所有人立刻大跌眼镜。却从未知道,这位公主年纪轻轻,说起话来竟然是这样毫不留情,不禁为这个公主捏把冷汗,时不时的用眼睛飘向悦王。 湘王听罢心下也不禁暗惊,见她平时温柔安静,却不想说起话来,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莲韵坐在轿里,心下已经盘算清楚。今日有湘王的口谕,还有禁卫军可以仰仗。即便湘王带着禁卫军在前开路,自己随后跟进去也无妨。 可是如今自己身在屋檐下,也明白自己嫁过来之后的地位,根本连个丫鬟都不如,若是现在得罪了他,将来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本就不是来享福的,虽然不奢望他能对自己有多好,只希望他可以少寻些自己的不是也就罢了。 若是因了湘王的好意,让他们兄弟反目,反倒是自己的不是了。自己不过是个外人,终究还是要回到原处去的。何必较一时之短长,让自己一世不痛快? 湘王见她发呆,心中急切。眼看着哥哥无端寻衅,好好的喜事,惹的许多不快。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把自己单独拉到一边,窃窃私语,心中不免为她担心。担心哥哥绝不会就此罢休,也担心从此后,莲韵的生活不会好过。 “莲韵,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你也想走角门不成?” “允哥哥,我今日并没有让悦王占得丝毫的便宜,怕是今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若是现在由你带着禁卫军硬闯进去,只怕再无容身之地。不如,就由允哥哥出面转圜一下,就依了他。” 湘王瞪大眼睛看着她,听她刚才那尖锐的言辞,还以为她会坚持。不想却转变的如此快:“你说什么?” “我原不指望能够做那一人之下之人,尤其是在悦王府。不要问为什么,允哥哥请你帮我这一回。”莲韵乞求的道。 湘王见莲韵形容哀婉,不忍拒绝。低下头沉思良久,咬着牙同意:“好!既然这是你要求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莲韵感激道:“多谢允哥哥!”说完,莲韵放下红纱,转身走近花轿坐定。 悦王见状,有些不耐烦:“允弟,今日是本王的大喜之日,可是你却跟我的新娘子当众窃窃私语,似乎不合礼法?若是父皇还有什么口谕,大可当众宣读。又何必如此?”悦王的声音尖锐,足可划破天际。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又生一计 两兄弟的战争一触即发,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则声。 湘王听罢冷然的笑容凝结在脸上,转身走近悦王:“二哥!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谁敢触你的霉头。我第一个把他拿下!弟弟今日也是奉旨行事,若有得罪哥哥的地方,千万包涵!”湘王说罢连忙上前抱拳作揖赔罪,态度极其诚恳。 悦王觉得自己今日当众给莲韵难堪,弟弟湘王又是父皇的钦差,众目睽睽之下皆可作证。若是弟弟回去将所发生一切全部告诉父皇,自己在父皇的心中的形象就会大打折扣。 虽然自己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可若是为了这个女人丢掉了自己的资本那就得不偿失了。总之来日方长,她已经嫁进了悦王府,还怕没有机会吗?若是这个时候为了她得罪了所有人,太不值得了! 想到这儿,悦王伸出手臂扶起弟弟:“允弟这不是在打我的嘴巴吗?你与我一同长大,我怎么会跟你计较这些个?再者,你今日是父皇的钦差,我可不敢领受此等大礼。快快起来吧!” 听着哥哥开玩笑的语气,湘王起身道:“什么钦差不钦差,二哥这是在恶心我!只要二哥不真心怪我就最好了!” 悦王拍拍弟弟肩膀:“怎么会?” 悦王说完走近弟弟,低声道:“只要你别太让我作难!” 湘王微怔,悦王微笑着离开:“那么本王现在可以迎娶我的新娘了吗?” “当然可以!二哥请!” 悦王听罢走近花轿踢了轿门,等在一边。喜娘再次搀出莲韵,将莲韵的手放在悦王的手上。 悦王牵着她的手,十分的小心,动作轻缓温柔。莲韵边走边犹豫,停住脚步微微侧身。迟疑了片刻,还是跟了过来。 悦王见她有片刻的迟疑,转过身后贴近她:“这一次你却是逃不掉的!”说完,悦王的目光望向已经接近的二门。 到了二门,悦王停止不前:“等等!” “按照王府中老一辈传下的规矩,妾室进门,走到二门的时候,要赤足跨火盆,之后才能走入厅堂。”悦王说着,目光看向旁边的新娘子。 莲韵听罢,心中恨意又多了几分。陈睿彦,今日你不让我难看,是不会罢休了! 在场人听罢,虽觉过分,可是也不能说什么。这是他们陈国开国皇帝,老祖宗定的规矩。即便侍妾身份再尊贵,嫁进王府就是王府的人,就要按照陈国的规矩办事。 此时在场人都没有说话,湘王走到莲韵身边,声音中有一丝无奈:“莲韵,的确是这样。这是,我陈国开国时,就定下的规矩!侍妾身份低微,赤足进厅堂,表示嫁进王府之前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要忘却,做好你自己的本分。赤足表示忘却前尘。” 莲韵转过身子,半晌迟疑的点点头。盖头下的莲韵,眼泪却在眼里打转,却硬生生被她憋了回去。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计中计 莲韵抬起脚,将鞋子脱掉。因为动作连贯,没有人看见她的身体在颤抖。莲韵一只手拎着鞋,一只手牵着绣球。 悦王见状,满意的牵着绣球拉着她:“前面还有火盆等着你!你瞧,就在不远的前方。”悦王的声音温柔平静,可是言语里透露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透过橘红的盖头,莲韵依稀看见前面烧旺盛的火焰,却无法看清火盆在哪里。 “你今日是不肯罢休了?就算赤足进入厅堂是你们老祖宗制定的规矩,难道赤足跨火盆也是你哪位老祖宗的杰作不成?” 湘王看见不远处的火盆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二哥今日是不肯放过莲韵了。刚刚自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难堪,看来他是要让莲韵出丑才肯罢休。 想罢,连忙上前制止:“虽然二哥今日纳妾,可是莲韵到底是父皇下旨册封的公主。你如此在人前羞辱与她,岂是大丈夫所为?”湘王冷冷的出言,质疑悦王的举动。 所有人也赞同他的说法,认为他做的有些过分。他们从未见过,在新婚之日,三番两次让新娘难堪的新郎。 悦王笑笑:“怎么会呢?允弟多虑了。就是给我熊心豹胆,我也不敢抗旨啊!” “既然如此,二哥此举着实让人生疑,我倒不明白了!”湘王说罢冷冷的。 悦王听罢不禁莞尔,心中却怪弟弟多事,今日竟处处与自己作对:“莲韵公主来自民间,嫁娶之礼,当然也要遵循民间百姓的规矩。所谓规矩不可乱,正是这话了。” “民间嫁娶,新娘子进门都是要跨火盆的,以去掉霉运,将晦气留在门外,从此和乐幸福。我也是为了公主着想才会如此。若是允弟觉得此举逾越,此礼本王取消便是。事后若是被人说出不是,允弟可要为哥哥我周旋才是!” 悦王用看好戏的心思看着无所适从的湘王。悦王说的头头是道,让人挑不出什么不是,又让人有口难言。 湘王喜爱史书、杂记,以及诗词歌赋,涉猎极为广泛。他知道民间嫁娶确实是有这个习俗的,而且是娶正室的礼数,从这方面看,二哥的确没有苛待了莲韵。只是,这两个规矩合并在一起,不禁让人觉得不伦不类,反而看起来更像刻意为难公主。 湘王冷眼看着自己的哥哥,大有心满意足的架势,看来是有意为之。若是自己再替莲韵出头,恐怕以后她的苦日子更是没有尽头。 而且二哥所说的确有理,自己也不好多说:“那是自然!” 湘王说完,向莲韵点头示意,莲韵会意。赤足小心的跨过火盆,还差点儿毁坏了衣角。 莲韵惊慌失措,惊叫了一声:“啊!”声音滑坡耳畔。 悦王见状立刻一脚踩灭了衣角上的火星,怕她受惊,本能的将莲韵拥在怀中:“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吗?众目睽睽之下就投怀送抱了?” 如果从外面能看到莲韵的眼神,她希望可以将他千刀万剐。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我方唱罢你登场 莲韵趁机点了他的穴,悦王突然觉得自己无法运气,有一股气流将他的膻中穴封住。 悦王惊恐的看着她:“你、、、、、你竟然、、、、、、” 莲韵冷笑着:“王爷应该知道,此穴被封意味着什么。相信王爷的性命比我值钱,只要王爷停止你那幼稚的伎俩,莲韵不会再为难王爷!” 说完,莲韵微笑着:“王爷,请!” 悦王铁青着脸,心中恨恨的。好你个莲韵,竟然会点穴!一时没防备让你钻了空子。眼下受制于你,不能怎么样,你若是解了我的穴,本王保证你今后的生活绝对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行至厅堂,莲韵穿上了鞋子。依照王府的规矩行了简单的礼数,见过了王妃尉迟寒烟和侧妃水无垠。依次行礼之后,莲韵被喜娘送至新房。悦王在外面招待宾客,心中不禁一片冰凉。 坐在新房中的莲韵,心情并没有因为悦王的暂时离去而轻松。她所担心的是,她趁机点了悦王膻中穴,解穴的时候应该如何才不会惹祸上身。 莲韵所在的地方是悦王在她醒来之后的一段日子,赶工建成的一座府邸,用来当做新房以及莲韵以后的住所。是仿造夏园所制,因为如此便取名叫碎阳园。 悦王在院门前,挖了个莲池,里面洒满了荷花的种子,只等来年开春,便会一片碧绿。此时面对一片冰封的河面,和心里的落差莲韵根本一点儿心思都没有。从此刻起,她每天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那个该死的悦王。 既然不能回去,那就与他周旋到底。陈睿彦,你既然一心要我痛苦,那我就与你周旋一番。除非我死,否则决不让你如愿。 悦王受制于莲韵,不敢在酒席上多做逗留。膻中穴被封是有时限的,若是超过了既定时辰,那就真的离阎罗殿不远了。 陈凤允暗自纳闷,为何二哥宴席之上如此行色匆匆?仿佛是心不在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记得在进厅堂之前,莲韵好像做了什么?因为有一段距离,二人又贴的很近,他似乎没看到什么,难道与这有关? 二哥让自己帮他陪客,他自己却慌张的离去,不会有什么事吧?心里隐约有些担心。 陈凤允一边打着鼓,一边不禁担心着,忙不迭的还说着几句应酬的言语。 陈睿彦走到碎阳园‘哐啷’一声推开房门,仿佛在发泄着满腔的愤恨。 莲韵微微侧首,面才朝门口的方向,悄悄伸出手指给他解穴。 陈睿彦走到床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复又倒了一杯酒递给莲韵:“喝了它!” 莲韵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拿在手里。陈睿彦将莲韵的酒杯丢在地上,用一只手粗暴的将盖头丢在一边。 手掌紧紧捏着莲韵的下颌,盯着她的眼睛,莲韵的眼睛看向一边,陈睿彦用力将她的脸扳回来:“你要做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本王要做什么?”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情正浓时恨悠悠 听到陈睿彦的话,莲韵心中不禁颤抖起来:“王爷如此厌恶于我,想必对我也不会有多大的兴趣!”说完,起身准备吹灭蜡烛 “这么急着与本王洞房吗?”悦王挑逗着。 “王爷既然对莲韵没有兴趣,而莲韵亦然。王爷请!”莲韵起身开门,下了逐客令。 这个女人居然在新婚之夜,赶走自己的夫君。若不是对他没有任何渴求便是对他恨之入骨。既然如此,本王今夜定让你终身难忘。 陈睿彦走近莲韵仔细的看着她,指尖在莲韵晶莹剔透的脸颊上划过,经过下颌向脖颈处游走。他的目光停留在那里,很想看清里面的颜色是不是也是这般的诱人。就在这时,他身体突然有了反应。 该死,这个女人的身材怎么这么好,害自己居然有了这种冲动。悦王尽量忽视那种冲动,双手用力的将莲韵的衣服向两边拉开,直至腰间。 瞬间,莲韵裸露的上身全部展现在他面前,莲韵慌忙的用手臂遮挡身体:“陈睿彦你好无耻!”双手不知所措的将衣服拉上来。 可是,她的双手从身体离开,便立刻被陈睿彦制服,双臂被他紧紧禁锢在手中,随即将她拉向自己的怀中。闭着眼睛,嗅了起来。 莲韵在她臂弯里挣扎,却丝毫动弹不得。见她挣扎,陈睿彦放开禁锢他的双臂,用力将她推到床边。莲韵踉跄着站起来,手忙脚乱的一边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一边向床角退去:“你,你要做什么?” 陈睿彦步步紧逼,一把将她摁在床上,莲韵一脚踢来,他早有防备,轻易的抓住她洁白的玉腿。陈睿彦的用手臂禁锢她的双手,腿压在莲韵的腿上。 莲韵挣扎不休:“陈睿彦,你要做什么,快放手!” 陈睿彦贴在她的身上,不禁赞叹:“我的美人,你很快就会知道本王要做什么了!” 陈睿彦阴沉着脸色,从怀中掏出一把精钢所制的匕首。稀有的材质闪着寒光,锋利的刀尖,尖锐无比。 莲韵见一道光从自己的面前掠过,闪了眼睛,突然意识到危险:“不要,不要!”莲韵的语气中透露着恐惧。 陈睿彦怜爱的在莲韵的身体上面来回的摩擦,似乎爱不释手:“这样完美的身体,若是本王在上面留下点儿什么,岂不是破坏了美感?不过,本王发过誓,会让你求生无路入地无门。”说完,狠绝的用匕首在莲韵的背上一道道的刺着。 “啊、、、、、、”莲韵没防备,钻心的疼痛袭来,凄厉的喊声直入云霄。 尉迟寒烟手中的木鱼被这一声凄厉的喊叫,吓得丢在一边。水无垠手中茶杯里的茶也洒出了大半。两人都不约而同看向新房的方向,心下疑惑。 莲韵不停的挣扎,陈睿彦则慢慢的刺着,似乎很享受:“哎?千万不要乱动,若本王的手一抖,不知道会不会不小心割了不该碰的地方!若是你变丑了,本王可不疼你喽!”一种完全挑逗的语气,让莲韵浑身颤抖,又气又痛。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如斯缠绵 陈睿彦冷笑着,手中的动作却不曾停下:“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吗?” 莲韵瞪着他:“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在你的身上留下一些东西!”陈睿彦的气息就在莲韵的耳边萦绕,手中的动作更加用力。 “你、、、、、、”莲韵痛苦的哽咽着。 只片刻,莲韵全身冷汗淋漓,仿佛刚刚沐浴过,可是脸色却是惨白的紧。像极了一朵被摧残的鲜,让人怜惜。 她的身体出了冷汗,双手开始变得湿滑,以至于难以控制。陈睿彦干脆用自己身体的力量去制服她,让她挣扎不得。那动作看起来,十分的暧昧。如果没有看见那只闪亮的匕首,在外人看来,他们真的像极了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 陈睿彦,究竟你心里有多恨我?难道就是因为当初在青楚没有占到先机,吃了败仗而在这里报私仇吗? 陈睿彦,你可真是个十足的小人。我疏影绝对没那么容易认输,只要,只要我还活着。我们至死方休! 莲韵身上的血流了好多,意识开始模糊。若是就这样死了,倒也罢了。只是,自己曾经宁死不嫁,现在却死在了陈睿彦的手中,难道真是造化弄人? 莲韵有气无力的趴在那里,双臂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已无任何反抗之力。 陈睿彦将匕首收回,满意的看着莲韵的背上三个血淋淋字迹,满意笑道:“大功告成!我的美人,辛苦了!”说完冷着脸离开。 莲韵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便晕死过去。 翌日清晨。 菊香和梅兰走到门口,见碎阳园依旧大门紧闭,心下疑惑。怎么还没起身,都已经这么晚了。菊香不禁笑笑,公主还说自己不受宠。 试探着敲敲门:“王爷,公主!该起身了!”等了许久,不见里面有人应声,心下奇怪。 再等等吧,也许一会儿就起身了。菊香和梅兰商量之后,等在外面,端着脸盆在那里聊天。 莲韵自从昨夜悦王离去的片刻昏死过去,下半夜就痛醒了,然后就再没睡着,昏昏沉沉总不清醒。 现在她伤成这个样子,过一会儿还要去给悦王,王妃,侧妃请安,总要处理一下才好。 “外面的,快、、、、、、快进来!” 菊香和梅兰听到叫人,兴奋的:“快走!醒了醒了!”说完,敲门进入。 “公主,我们、、、、、、”二人兴奋的话才说一半,剩下的话被惊恐所取代,手中的脸盆以及一应盥洗用具,全部散落地上。 新房之中哪里有悦王的身影和恩爱和乐以及春光无限,竟是莲韵裸露在外、鲜血淋漓的背脊以及满屋的血腥之气。 二人半天没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公主,公主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你们终于来了。不要多问,快、、、、、、快帮我,我的梳妆台里面有金疮药、、、、、、”莲韵痛的快不能呼吸了,咬着牙勉强将话说完,随即瘫倒在那里。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伤 菊香找到了金疮药,看了看伤口:“公主,你的伤口要赶快处理一下。我和梅兰再去取些东西!梅兰我们先走!” 莲韵伸出手臂,肩膀上的疼痛让她五官再次纠结了起来:“你们动作轻些,千万不要让人发现!” “奴婢知道了断翠全文阅读!”说完,两人给莲韵的衣服盖在身上,转身离去。 莲韵一夜没有盖被子,身体瑟瑟发抖,加上背脊的疼痛还有一夜未眠,精神萎靡许多。二人走后,莲韵略觉温暖些,有些昏昏欲睡。疼痛已经无法阻挡她的倦意,在她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门声响起、、、、、 悦湮苑。 水无垠站在悦王身后:“洞房花烛之夜,王爷为何到臣妾这儿来?” 悦王冷着脸,瞥了水无垠一眼:“既然如此,本王不会再踏入悦湮苑半步!”说完,悦王向门口走去。 水无垠连忙跑到悦王面前,张开双臂抱住他:“不不不!王爷误会了,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 “王爷突然临幸,臣妾没有准备,怕、、、、、、怕怠慢了王爷!” 水无垠可怜兮兮的看着悦王,脸上呈现一丝惊恐和小心。 “你进王府已经快两年了,本王的规矩你都清楚。我相信你不会有什么大的疏漏!” “那是王爷不嫌弃罢了” “都已近这么晚了,还没过来,真是没有规矩。” “怎么会呢?公主可是王府出来的,又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王府的规矩?只是到底莲韵如今是公主,王爷也要多担待些!” “刚刚入府就这么不懂规矩,将来莫不是要丢我悦王府的脸?外人会说,我悦王连侍妾都管束不了,还要去掌管天下吗?” 水无垠微笑着:“王爷言重了!” “你刚入府的时候,可是丝毫不敢怠慢!如此不知检点,难道将来等她恃宠而骄难以管束吗?”说完,悦王冷漠的离去。 看着悦王冷漠离去的背影,蓝玥暗中担忧。悦王洞房之夜到自己房里,让公主独守空房,而且从新房中发出那声凄厉的喊叫到底是什么缘故?怕是不会那么简单。 看样子,以后长公主的日子不会好过。悦王此人冷漠无情,阴郁深沉,心机缜密。孤高自傲,绝对不会容忍别人向他挑衅。 悦王踏步而来,粗暴的推开碎阳园的门。顿时地上的菊香和梅兰惊讶的看向来人。 “王爷!” 莲韵听见有人进来,突然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要挣扎着起身。身上的衣服掉了下来,刚刚缠好的绷带印上了血渍。 那血渍刺痛了悦王的眼睛:“你们在做什么?你们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 “可是,王爷、、、、、、”菊香和梅兰欲上前解释。 悦王走上前去,将莲韵身上的衣服随便弄了一下,也没有穿好。便将莲韵从床上拉起来:“起来!” “王爷!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公主的衣服还没穿好,她的伤、、、、、、”梅兰跑过去阻止道。 悦王站在原地,身后跟着衣衫不整的莲韵,挣扎掉悦王的束缚,连忙用手将自己的衣服穿好。 悦王冷冷看着她,阴冷的目光扫视着梅兰的脸庞。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斗气冤家 悦王拉着莲韵跑了出去,莲韵不停的挣扎着:“放手,放手!” 悦王依旧握着他的手:“进了悦王府,就要按照悦王府的规矩做事。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莲韵趁机用手肘撞击悦王的胸膛,悦王吃痛放开了她的手。随即冷冷的:“贱妾不敢忘。因为王爷的‘宠爱’让莲韵无法承受,以至于耽误了请安的时辰,还望王爷不要怪罪!”说完,略一施礼,向前走去。 悦王看着她的背影,右侧肩膀上已经染红了一片顺淑妃传最新章节。其他的地方已经被汗水湿透,悦王心下疑惑,紧走两步赶上莲韵。 “等一下!” 莲韵站在那里:“王爷有何指教?” 悦王走到她身边,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莲韵吓得连连后退,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担心他跟自己一样,趁自己不备搞偷袭:“你要做什么!” 悦王拉下脸:“你在生病?” “怎样?” 莲韵叹气,突然觉得他很无聊,这个人刚才还粗暴的将自己从温暖的锦被里拉出来,现在又说这些有的没的。自己生病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悦王什么时候把别人放在眼中了。 “王爷,我该走了!”说完,莲韵自行离去。 悦王走过去再次把她拖走,向碎阳园走去。 莲韵不停的挣扎,手用力打他:“你做什么,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菊香和梅兰在里面收拾停当,刚要出门,撞见悦王拉着莲韵又回来:“王爷?” “去传太医!”悦王吩咐道。 梅兰和菊香愣在那里,见他们愣在那里。悦王不耐烦的道:“还要我重复吗?” 菊香连忙答应着:“是!”高兴的去了,看来王爷还是心疼公主的。 梅兰连忙扶着莲韵,握着嘴不敢则声:“公主你的衣服,衣服已经、、、、、、” “怎么了?” 悦王冷冷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点小伤而已。” 莲韵瞪着他。什么一点儿小伤,他倒撇的清楚,我一身的伤都是拜你所赐,还说这种话。 梅兰扶着她躺下:“公主,你的衣服要换一下,伤口也要重新包扎。”说完转身拿出莲韵的金疮药。 悦王走过来:“让我来!” 梅兰知趣的站在一边,转身去看护莲韵。 梅兰将莲韵换下来的衣服放在一边,用手帕给她擦汗。 悦王拿过金疮药:“梅兰你扶着她,我来给她上药!” 莲韵扭过头去,一把夺过悦王守中的金疮药:“王爷,不劳费心!梅兰,你来!请王爷外间等候!” 莲韵下了逐客令。 “王爷,太医来了!”菊香领着太医进来。 “老臣给王爷请安,公主!” “起来,你先看看她的伤。” 悦王说完,示意莲韵将莲韵的衣服退下一点儿,给太医看伤口。 太医看罢伤口不禁眉头紧锁,悦王心中不禁腹诽。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习武之人,身体居然这么差。 “本王要听实情,不许隐瞒!”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如履薄冰 “公主的伤口虽严重,也只是皮肉伤,擦上金疮药就不碍事了网游之地狱镰刀。只是,吹了一夜的冷风,有些外感寒热之症,伤口有些发炎。眼下又有高热,虽无大碍,怕只怕伤势继续恶化,只是一样,不能再着凉了!”太医侃侃而谈。 悦王听着,眉头拧成疙瘩:“你只说如何治法?” “微臣先开些退烧的药剂,公主先煎了喝,看病情能否得到控制!”说完,太医便坐下开药。 “菊香,你一会儿去跟太医拿药!”悦王吩咐着。 “是,王爷!”菊想答应着。 莲韵却没有心思听悦王和太医的对话,自己因为有伤耽误了向王妃和侧妃请安,已经心中十分不安。 如今心中正是七上八下的,自己虽然是以公主的身份嫁进悦王府,却只是个侍妾。自己本身只是悦王府的侍婢,悦王对自己的企图显而易见。 悦王妃和侧妃到底是自己的长辈,自己身份低微,若再不分尊卑,以后的日子怕是更加不好过。有一个悦王与自己为难也就罢了,若是整个王府的人都与自己为敌,当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太医走后,莲韵叫过梅兰:“梅兰,你过来!” “公主?” “快帮我把伤口包扎一下,换件衣服!” “公主要去哪里?” “你休要罗嗦了,快些吧!” 梅兰为莲韵换好了衣服,莲韵便迫不及待的向门口走去。 悦王从门外走进来:“你要去哪里?” “做我该做的事情!”莲韵向门外走去。 “本王的话你没听见么?” “臣妾现在要去做该做的事情,以免王爷秋后算账!”说完,莲韵向尉迟寒烟的住处走去。 悦王瞪着莲韵的背影,恨恨的。这个死女人,身体这么不好,还四处乱走,总是故意跟我作对。 “王爷,公主这是去了哪里?”梅兰问道。 “不必理她,做好你该做的。有事去书房找我!”说完,悦王向门口走去。 这两个人真是奇怪!王爷心中明明是在乎公主的,可是却是死不承认,总是一副冰块脸。而公主呢,就是对王爷一副咬牙启齿的恨意。两人明明是夫妻,却像一对斗气的冤家,哪里有寻常夫妻那般的和乐? 发呆了许久,突然觉得碎阳园里格外的冷,才发觉这里根本就没有生过火盆的痕迹。怪不得公主会生病,王爷怎么会如此大意,还是有意为之?梅兰晃晃发蒙的头脑,转身走了出去不提。 “臣妾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莲韵蹲在地上,眼眉低垂。 “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尉迟寒烟问道。 “本该早早来向王妃请安,不过臣妾自己不小心受了伤,担心失礼与王妃,对王妃不敬。处理干净才来的,因此耽搁了,请王妃责罚!” 莲韵担心自己的病容被尉迟寒烟看出,怀疑自己故作病容,惹人怜悯。临来的路上特意将冷汗擦了又擦,此时依旧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天差地别 尉迟寒烟坐在上面,俯视着莲韵依旧能清晰的看到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尉迟寒烟惊讶不已,看来她所言非虚。如此寒冷的天气,她的额头上居然有了汗水。即便自己的房中如此温暖,亦是温度适宜,终究不至于出汗。可见她是真的病了。 尉迟寒烟微笑着:“妹妹身子要紧,却也不该忘了尊卑有序!你心里有我自然是好的。妹妹乃金枝玉叶,不是我们此等粗人可以比拟的。若是日后妹妹得宠了,可要看在姐姐薄面上,手下留情啊!?” 莲韵跪在地上,头轻轻碰在地上:“姐姐说笑了,莲韵出身低微,在王府里不过是个侍妾。莲韵日后还要仰仗姐姐多多照拂,莲韵便后福无穷了!” 尉迟寒烟冷笑着,又是一个嘴巴抹了蜜的人:“妹妹严重了,你我都是服侍王爷的人。虽然王府有王府的规矩,大家姐妹一场互相照拂还是应该的!” 尉迟寒烟懒得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妹妹既然身子不好,就回去好好将养着吧!否则,病情恶化了,王爷该心疼了!” 莲韵听罢,稳稳的磕了个头:“今日莲韵唐突,王妃雅量不予计较,莲韵铭记在心。这就拜别王妃,改日一定亲自拜谢王妃!”说完莲韵起身,后退着离去。 “这莲韵公主看起来倒是恭敬有礼,只是不知道日后怎么样?”尉迟寒烟道。 “当初侧妃进府的时候不也是恭敬有礼吗?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她不也是开始算计王妃了吗?这个莲韵公主也难说的很!”巧诗道。 “莲韵公主是从王府出去的,也许不会是那样的人呢?” “王妃,你忘记了侧妃是怎么对你的?你如今只能隐居佛堂是拜谁所赐?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尉迟寒烟转身进了佛堂:“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心,都与你我无关。做好你自己的事,其他的都与你不相干!” 可是巧诗却看见,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尉迟寒烟犹豫了一下。虽然短暂,她却清楚的看到了。王妃的心中还是在乎王爷的,还是不甘心的。 与尉迟寒烟的冷漠和淡然相比,水无垠明显热情许多。 “妹妹身子不好,还行此大礼,快坐!小荷,赐座!”小荷听罢,搬了个椅子过来。 莲韵盛情难却只好欠身坐下:“莲韵失礼了!” “妹妹身为公主,却不骄矜。如此懂得常人之礼数,真是难得!只是妹妹的伤是从何而来?” 莲韵脸上有一丝犹豫:“是昨晚自己不小心弄的!” 水无垠见她脸上细密的汗水和一丝不自然的神情,想起昨夜的那一声凄厉的惨叫,了然与胸。 淡淡一笑:“妹妹怎么如此不小心,新婚之夜见血腥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呢?” “莲韵年轻不懂事,还望姐姐不嫌弃!” 水无垠握住莲韵的手:“怎么会呢?莲韵公主身份尊贵,又天资聪颖。与聪明人做朋友谁不喜欢,更何况是做姐妹?”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侍女无间道 说完,水无垠起身走至莲韵身旁坐下。握着她的手道:“以后妹妹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开口与我和王妃说便是了!若是下人有什么不周到的,也告诉我和王妃,我们替你管教他金玉瞳全文阅读!定不让妹妹受半分的气!”水无垠笑着。 虽然不知道真假,到底这些话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十分受用的。莲韵苦笑着,恐怕最让她受罪的便是悦王了吧! 莲韵心下惊叹,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容:“多谢姐姐不嫌弃!” “你这满身的冷汗,快回去歇着吧!妹妹这一病,怕是有些日子不能见了!待妹妹略好些,姐姐去看你可好?” 莲韵站起来行礼:“怎敢劳动姐姐?待莲韵大好了,定当拜访姐姐。我告辞了!”说完,退出不提。 莲韵回到碎阳园,全身的衣襟已经湿透,勉强支撑到现在。进了屋门三步并作两步,半仰在床上。 梅兰连忙小跑过来:“公主这是怎么了?刚出去这一会儿怎么衣衫都湿透了,这可怎么得了?若病情严重了可怎么好呢?”说着就要过来给她换衣服,重新上药。 莲韵虚弱的摆手制止:“等等,先让我歇歇!” 梅兰索性将被子披在莲韵的背上:“咝!”莲韵痛的倒抽一口冷气。 梅兰连忙停下动作,关心的问道:“奴婢该死,把公主弄疼了!” 莲韵摇摇头:“不碍事!梅兰帮我换药吧!” 梅兰帮莲韵换了药,服侍她趴下:“公主,奴婢去看看菊香姐姐的药熬好了没?你先睡一会儿发发汗,也许就好了呢?”嘱咐完,便离开了。 梅兰匆匆向厨房走去,悦王出现在她身后:“梅兰!你到我书房来!” 梅兰被悦王吓得不轻,冷不防悦王出现在她背后,犹自惊魂未定:“是,王爷!” 摄于悦王的威势,梅兰不敢抬头,一路低着头跟着悦王进了书房。 悦王坐下:“从今日起,你和菊香一起服侍莲韵公主。但是,你除了与菊香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之外,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王爷要奴婢做什么?”梅兰低声的问道。 “从今日起,莲韵公主有任何异常的举动,无分大小,你都要回报于本王。记住,本王才是你唯一的主子。必要的时候,你只要听命于本王即可,懂了吗?”悦王眯着眼睛看着,有些瑟瑟发抖的梅兰。 “是,奴婢遵命” “去吧,记住你的使命!” 得到允许,梅兰逃也似的跑出了悦王的书房,向厨房跑去。到得厨房,却早已没有了菊香的身影。梅兰心下疑惑,转身回到碎阳园不提。 一进门,见菊香正在喂莲韵吃药,连忙跑过来:“菊香姐,你去哪儿了?” 菊香放下了空空的药碗:“公主见我回来了依旧不见你的人,还说吃了药去找你呢?你是怎么回事啊?” “我去找姐姐,可是厨房却没有姐姐的影子!” 莲韵侧身躺下:“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想是错过了,都回来就好!” 如此折腾了两三回,到了夜间,莲韵的额头竟滚烫了起来。身上热的不行,脸色也红润起来,只是神智不清晰了。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菊香(上) 菊香焦急不已,在床边来回的转圈:“这可怎么是好?白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烧起来了?眼下没有白太医在,我们又什么都不懂,要怎么办呢?” “想必是白天里凉着了,敷冰块、用冰毛巾都不中用。我们也没办法了,不如禀报王爷吧?”梅兰提议道。 菊香摇摇头:“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王爷早歇下了。今晚王爷没有过来,想是已经在王妃那里歇下了。我们这个时候去,岂非自讨没趣?” “可是,除了王爷,谁能请得动白太医?” “这、、、、、、”菊香听罢犹豫不决。 要不要去闯一下呢?王爷很明显是在乎公主的,可是,却要见公主受尽千般凌辱百般折磨。公主刚一入王府就这样,以后的日子怕是难熬了。 若是王爷真的在乎她,想必也是会心疼公主,连夜召白太医进府的。 “梅兰!你留在这儿看护公主,我去找王爷!” 菊香站在门外求见悦王,等了半晌,巧诗从里面走出来,将门关上:“你快些走吧!王爷早歇下了,不要为这些个小事来麻烦王爷了。王爷劳累一天,好不容易歇下,这会儿你还来打扰他?”说完,巧诗将门反锁,头也不回的进去,只留下菊香一个人站在门外。 菊香仍旧不放弃,在外拍着门:“王爷,王爷。菊香有要事求见王爷,王爷!” 悦王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好喊着什么:“什么声音?” 尉迟寒烟被悦王惊醒:“王爷,什么事?” “是不是有人敲门?”悦王疑惑着。 尉迟寒烟披衣起身:“臣妾去去就来!” 尉迟寒烟起身到门口,将门打开,看到跪在地上菊香:“菊香?!” 菊香爬到尉迟寒烟的身边:“王妃,王妃!奴婢有要事求见王爷!求王妃,让奴婢见见王爷!” 尉迟寒烟故作惊讶的道:“菊香你怎么这个时辰来,王爷早就歇下了!到底是什么事情?” “公主她、、、、、、” 尉迟寒烟故作沉思的道:“原来是公主身体有恙!可是,王爷已经睡了怎么办呢?”尉迟寒烟为难道。 悦王见尉迟寒烟许久没回来,北风从门外进来。便起身出来看看:“什么事?” 菊香见悦王出来,连忙道:“王爷,快去看看公主吧!她一直高烧不退,白太医又不在,我们更是束手无策!求王爷、、、、、、” 尉迟寒烟听罢偷偷用眼角去看悦王的反应,只见悦王毫无反应,不置可否,心下安心许多。 “现在这个时辰进宫,岂非徒惹麻烦?而且今日当值的太医又不知是不是白太医。明日一早本王上朝再说,你先回吧!”说完,悦王搂着尉迟寒烟走了进去。 菊香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来是求救无门了。不知道公主的身体能不能熬到明日一早,只能去求菩萨保佑了。想到在碎阳园的梅兰,连忙赶了回去。 碎阳园。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菊香(下) 梅兰见菊香回来,疑惑的看着她:“菊香姐,王爷呢?白太医呢? 菊香呆滞的摇着头:“没有王爷,更没有白太医。” “那王爷怎么说?” “王爷说等明日进宫再议!可是、、、、、、”菊香说着突然转移话题江山为枕最新章节。 “公主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一直高烧不退!” “梅兰,你过来。帮我给公主换药,再拿些被子来把她裹起来,千万别着凉了!” “是!” 二人拆开莲韵的纱布,上面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被汗水浸泡着更加严重。 二人面面相觑:“这、、、、、、这怎么办啊,菊香姐?” “怎么样也要撑过今晚,梅兰,今晚我们两个辛苦一点儿。如果,明日王爷还是无动于衷,我去求湘王爷!” “湘王?”梅兰疑惑的看着她。 菊香打断她:“没时间跟你解释,快些吧!” 二人忙了一夜,好歹没有让莲韵的病情再次恶化,直挺到东方发白。 自从得知莲韵病情恶化,陈睿彦便一夜未睡。心下担心却不屑与此。 翌日清晨。悦王早早起身上朝,直奔太医院方向。 值夜的白羽沫,惊讶的看见早来的悦王有些吃惊:“离上朝时辰还早,王爷为何而来?” “白太医,劳烦你跟我走一趟!”悦王不慌不忙的道。 “怎么?公主的病有反复了?” “是啊!劳烦白太医到王府看看吧!早朝后,我会向父皇请旨,让你在府上暂住。不知白太医可愿意?” 白羽沫想想:“也好吧!王爷,我们走吧!”说完,跟着悦王离开。 湘王府。 “菊香?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湘王惊讶的看着菊香。 菊香跪在地上,满眼的哀求,见湘王肯见她激动万分:“求王爷救救公主!”说完,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再一起身,菊香的额头上有了一块血迹。 菊香用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盯着湘王,湘王素有怜香惜玉之心,最见不得女子在自己面前哭或者受伤。他比不得悦王,见到与自己无关的人受伤,无论男女老幼都能无动于衷。 湘王见状心疼不已:“你快起来吧!这里不是悦王府,有什么话起来说!” 菊香起身,将莲韵的事情说了个大概:“王爷!求王爷救救公主,奴婢地位低微,根本进不了宫门。请王爷将白太医请来,菊香感激不尽!” 湘王听罢不禁有些后悔、痛恨自己的懦弱,为什么自己不忍见兄弟相残,就能说走就走。如今眼见莲韵受苦,自己却没有这个勇气了。 见湘王的表情凝重,仿佛有些犹豫:“王爷?” 本来湘王不想进宫,因为送嫁当天与二哥发生了诸多不愉快,所以自己也不便出现。可是,今天出了这样的大事,即便不能告诉父皇,自己也要去帮助莲韵。 “本王带你进宫!”湘王说罢,带着菊香进宫。 菊香连忙跟上去:“谢王爷 !”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嫌隙(上) 湘王带着菊香进宫,直奔太医院,发现白太医不在。细问之下才知道,白太医一早就已经不在了。湘王想着,是不是二哥把白太医带走了?想着转身带着菊香就要出宫,看看时辰,快要上朝了,既然如此索性下了朝,再去问二哥不迟。 散朝后,陈凤允一直跟在陈睿彦的身后。见他进了御书房,只能远远的跟着。见陈睿彦从御书房出来,在无人处立刻将他拦了下来:“二哥!” 陈睿彦没有提防会有人从自己眼前闪出来,心下一惊:“允弟?怎么是你?”还好这个人是自己的弟弟,若是其他人或是自己不熟悉的人,自己当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最近为了那个女人居然弄得自己有些魂不守舍,时常发呆,连原来的警惕性半分也没了。可见喜欢一个人,真的会让人的心智下降。 陈睿彦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不轻。喜欢?!怎么可能?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我会喜欢那个女人。她可是我有史以来唯一的败绩,现在落在我手中,我怎么会放过她?绝不可能! 陈睿彦一边想着,脸上的表情由震惊变成冷漠。陈凤允将这一切变化看在眼中,心中百感交集、恨意更甚。 陈睿彦看着弟弟:“允弟,好久不见!最近都没有去找你喝酒,改天得了空,定要去叨扰你!”说完,拍拍弟弟的肩膀。虽然陈睿彦大概清楚弟弟的来意,但是对于自己的弟弟,他一向都是不忍心的。 陈凤允却抓住哥哥滑落的手掌,转身拉着他的手向前走去:“二哥,我有话跟你说!去你府上吧!” 二人到了宫门口,陈凤允想起还等在朝房的菊香:“二哥,你等我一下!”转身对侍卫耳语几句,那侍卫便跑开了。 陈睿彦眯着眼睛看着他:“你小子又搞什么鬼?” 片刻,侍卫带着菊香过来:“王爷,你说的是这个姑娘吗?”湘王和悦王回身见到菊香,两人的表情就像一出滑稽戏。 湘王连忙拉过菊香:“是她,你退下吧!菊香姑娘,我们走!” 悦王则用很危险的目光看着菊香,眼中的笑意让人毛骨悚然。 菊香看着他,声音低了八度:“王、、、、、、王爷,奴、、、、、、奴婢、、、、、、”菊香的眼神因为恐慌,而四处乱飘。 湘王知道二哥治家一向严谨,若是下人犯了什么错误,定会受到严惩。现在见到二哥的眼神中隐隐有一丝杀气,心头不禁惊诧:“菊香姑娘是我带进宫的,二哥不要责怪她。若是二哥发落了她让父皇知道了,父皇会觉得你是成心的!到时候二哥因为一个丫头而吃罪于父皇,可是会得不偿失啊!”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自从送嫁至今,弟弟总是与自己作对,凡是与那个女人沾边儿的人,他都不遗余力的保护着。甚至不惜跟自己反目?这个女人有这样的本事? 决不能让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将自己唯一的依靠,就这样给收服了。现在必须要着手去找证据,希望这只是自己的错觉。难道自己与允弟多年的兄弟手足情,就被一个女人给离间了?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嫌隙(下) 陈睿彦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对弟弟不理不睬。陈凤允却根本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是你带走了白太医?” 陈睿彦不动声色:“你去过太医院?白太医不见了?” 见哥哥与自己打哑谜,陈凤允冷冷的道:“我早朝前去太医院时,白太医就已经不在了末日仙界之系统。除了你还会有谁?” 陈睿彦睁开眼睛目视陈凤允:“允弟,为什么是我带走了白羽沫?” 陈凤允心中冷笑,明明是你还死不承认。心里明明是心疼莲韵,居然是只煮熟的鸭子,还在嘴硬。 陈凤允笑笑:“既然如此,我就去二哥府上坐坐。不知二哥可愿意?” “请便!” 陈凤允听罢满意的笑笑。 虽然弟弟素来怜香惜玉,却向来很少对特定的人上心。可是这次,却为了那个女人屡次与自己作对。 想到这里,陈睿彦的心里就十分不舒服:“你找白羽沫做什么?也是为了那个女人?” 陈凤允对哥哥的这种语气很不喜欢:“什么是那个女人?她是我陈国公主,你我的妹妹。如今也是你妻子,你却用这种口气称呼她?若是被父皇知道了,二哥的前途可是堪忧了!” 说到这里,陈凤允故意停顿下来:“我想若是到了这个时候,太子殿下会乐意落井下石的!”说完,紧紧的盯着哥哥看。 “为了一个女人丢掉了自己唾手可得的东西,二哥,你甘心吗?”说完,陈凤允用绕有意味的语气和目光看着陈睿彦。 果然,陈睿彦转过头来看着他:“你似乎有意无意的都在维护那个女人?” 陈凤允故作洒脱的:“莲韵是父皇下旨册封的公主,你的妻子、、、、、、” 陈睿彦冷冷的打断:“他只是本王的侍妾!” “好吧!即便如此,她可是你当初费尽周章,不惜挑起两国战端,才娶到手的。你们刚刚新婚,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于二哥的名声怕是、、、、、、” 即便这样一番话,让他觉得很顺耳,可是陈睿彦依旧听得出弟弟对莲韵的百般维护,隐约的觉得不舒服。 马车到了悦王府门前,菊香跳下马车先回到了碎阳园。 悦王府的人见湘王和悦王一起来,便驾着马车离开了,将二人迎了进来。 碎阳园。 “公主怎么样了?” “白太医已经来过了,又加了些药,只是眼下还是老样子。”梅兰叹气道。 菊香四下寻找白太医的身影:“白太医人呢?” 梅兰无奈的,眼睛里的泪水夺眶而出:“白太医说公主的伤口已经溃烂,要用刀子将烂肉剜掉。白太医没有带手术用的刀子,已经回太医院了!” 菊香的心终于放下了:“原来如此,傻丫头哭还什么呢?” “我们公主好命苦、、、、、、” 菊香向她使个眼色:“哎,胡说八道些什么?” 陈凤允一个箭步踏进碎阳园,见里面两个丫头站在地上。莲韵则是昏迷不醒,却没有白羽沫的身影:“白太医呢?” 梅兰和菊香迎过去行礼:“王爷安好!”说完,梅兰便将白羽沫的话说了个大概。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真心 湘王的脸色阴晴不定,悦王的脸色由惊讶变成漠然。 湘王上前一步:“菊香,梅兰。白太医回来去书房找我们!” 转身拉着悦王便走:“二哥,我有话对你说乱世弃妃!” 梅兰心下疑惑,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姐姐,这是这是、、、、、、” “别多嘴!” 悦王府书房。 陈睿彦冷冷的拜托弟弟束缚:“你要说什么?” 陈凤允的眼神里全是杀气:“二哥如此心机,竟不知道我想要说什么吗?” 陈睿彦一哂:“我怎么会知道?” “二哥,我只知道你是个冷漠不愿多说而又谨慎的人。可是却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会对一个弱女子下这样的毒手。你的事情我从来不愿意去操心,可是你从娶莲韵公主至今,每走一步都惊心动魄。现在,你却如此对她,怎能不让人心寒?” 陈睿彦此时心中也很难过,但是听到弟弟维护莲韵,心中就厌恶至极。 陈睿彦听罢冷笑着:“弱女子?你见过哪个弱女子会封他人死穴,你见过哪个弱女子会不动声色的潜入他人府邸?”陈睿彦说完,目光紧紧的盯着弟弟的眼睛。 陈凤允听的一愣:“二哥,你说什么?” 看着愣神的弟弟,陈睿彦愤恨的表情归于平静:“没什么。” 陈凤允还要问,梅兰从外面敲门:“二位王爷,白太医回来了。”二人听罢,立刻快速走出书房 碎阳园。 “白太医怎么去了这么久?”湘王问道。 白太医转身,给二人行礼毕:“微臣去了太医院一趟,将手术用的材料和一些必备药材多带了些。既然要暂住,总要有备无患嘛。否则,来回跑也麻烦!” 湘王听罢,微微侧首,脸上私有了笑意。悦王却是不置可否。 白羽沫说着,拿出随身的医袋,拣出手术刀要为莲韵开刀,转身吩咐道:“二位姑娘,麻烦你们将公主衣服退去,将患处露出来即可!再去取个蜡烛来!” “这是做什么?”悦王不悦的道,自己的女人怎么能在其他男人面前赤身露体?白羽沫也就算了 ,更何况还有弟弟在。 “相信微臣的话,二位王爷已经知晓。公主的伤口已经溃烂,所以才会引起伤口发炎以致高烧不退。微臣现在就要用刀子将烂肉剜掉,再重新敷药,辅以药剂,就会痊愈了!”白羽沫耐心的讲解着。 众人恍然大悟的点头,悦王也知道这种方法,只是此法九死一生,好在不是在要害处。心里却依然放不下:“这种小手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看似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可是悦王的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湘王心中已经了然。 白羽沫保证道:“放心吧,王爷!这种小手术,微臣绝对有把握!”说完转身对菊香和梅兰两个人:“有劳二位姑娘!” 菊香和梅兰点头道:“白太医请稍后!” 白羽沫转过身:“二位王爷,还要有人扶住她免得她痛醒,将伤口挣开!你们谁来?”说完,目光在二人身上游走。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蠢蠢欲动 湘王犹豫不决,若是从前他一定首当其冲的冲在前面。可是,莲韵现在的身份是悦王侍妾,身份的变化,让他不得不忌讳。这种时候,自然是不适合的。 而对于弟弟的犹豫不决,悦王心中很是满意灾厄降临全文阅读。看来自己的这个弟弟虽然对莲韵百般维护,到底还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罢一步上前道:“自然是我来!” 说完,悦王走到床边,将莲韵抱起,面对面的让莲韵靠在自己的身上。双手环住莲韵的纤腰,莲韵的整个后背裸露着,雪白的背脊展露无遗。 湘王连忙回避,可是又忍不住担心,时不时向这边看过来。 菊香将莲韵身上的纱布换掉,伤口烂肉裸露在外,有的地方已经流脓了,发出了难闻的味道。 梅兰拿来了蜡烛:“白太医,蜡烛来了!” “拿过来!” “是!” 白羽沫用刀子在蜡烛顶端,火焰温度最高的地方,将刀身来回预热:“王爷,微臣现在就要开始了。公主的伤口已经溃烂,恐怕恶臭难免。还是换个人。” “少罗嗦,快动手!”悦王冷冷的。 白羽沫用刀尖将莲韵伤口快要结痂处再次划开,将烂肉挑出来。这样的痛楚,犹如刮骨疗毒。 虽然莲韵如今重度昏迷,还是一个激灵被痛醒了。双臂突然紧紧的保住悦王的腰身,悦王感觉自己腰身一紧,知道她痛醒了。 莲韵紧抱悦王腰身的双臂又紧了紧,那因高烧而滚烫的身体,让悦王的身体蠢蠢欲动。那姿势在白羽沫和湘王看来,都十分的暧昧。二人亦目不斜视,不敢多看。 莲韵的指甲紧紧的掐着他的背脊,悦王吃痛,倒抽了一口冷气。 白羽沫的眼睛随着悦王的颤抖,看了他一眼:“王爷,马上就好了,再坚持一下!”仿佛被开刀的人是他一样。 莲韵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只依稀看见一个人紧紧抱着她,任由自己用指甲去掐他也不反抗,只是想减轻自己的痛苦。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这个人的长相。 “痛、、、、、、好痛、、、、、、不要,不要这样、、、、、、”莲韵囫囵的说着。 莲韵一口咬住悦王的肩膀,悦王大惊倒抽一口冷气。冷不防被她咬了一口,却不敢动,怕伤了她。 湘王跑了过来:“二哥,你怎么样?” 悦王忍痛道:“我,我还好,没事!” 悦王感觉到自己腰身的束缚没有了,看着晕倒在怀中的人:“莲韵!”目光看向白羽沫。 “白太医,这是、、、、、、”湘王惊讶的问。 白羽沫把把脉道:“没事,公主只是晕过去了!二位王爷,已经大功告成了!这伤是怎么弄的?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受伤,看着好像是刺上去的什么字?”白羽沫质疑道。 话音一落,湘王和悦王二人对视一下眼,讳莫如深。 “二位姑娘,劳烦你们帮我给公主换药!” “是!” 白羽沫说完,拿出一张药笺,在上面开了药,拿着递给悦王:“王爷!这份是新的方子,放在你这儿。微臣这里,还有一个。我和梅兰姑娘去熬药,马上喝了应该会见效!”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旁观者清 忙了半天,悦王安顿莲韵睡下,将白羽沫拉到一边:“白太医,这样她就会退烧吗?” “她的高烧是因为伤口溃烂发炎导致的,现在伤口清理干净,重新上药,烧也会慢慢的退了。我再开几贴药让她服下,双管齐下,会好的更快一些!” 悦王和湘王听罢点点头,转身离去:“白太医,有劳了!”湘王道。 “这是微臣分内之事,恭送王爷!”说罢,白羽沫转身善后。 悦王府书房。 “二哥,我们自幼一起长大,自然比旁人更加亲密些。有些话,只有对你我才会说。可是我现在要说的话,也许你不愿意听,但是我依然要说。如果我不捅破它,你就会一直糊涂下去,错到不可收拾。” 陈睿彦不置可否:“允弟何时也学会了危言耸听?” “我这是肺腑之言!” “哦?那我可要仔细听听你的肺腑之言!” “二哥,刚才白太医的话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陈睿彦略微侧目,看向弟弟:“解释什么?” “公主背上的伤!”陈凤允顿时提高了分贝,声音难以控制的激动。 陈凤允将两手撑在书桌前,与陈睿彦的距离近在咫尺:“不要告诉我,她的伤与你无关。二哥!”那种私密的地方,除了如今身为莲韵夫君的悦王,谁都碰不得。而随身服侍的丫头,又怎么会如此对待主子?这个人只能是,处处针对她的二哥悦王。 陈凤允紧紧的盯着哥哥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答案。 “不错,是我!那又怎样?”陈睿彦平静的看着弟弟眼睛,眼神里波澜不惊。 陈凤允没有想到,哥哥如实以对,根本没有想要欺骗他。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二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弱女子?她是你的妻子啊?”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看来允弟的记忆力不是很好啊!” “是吗?可是我看到的,与二哥所说颇有出入呢!” 陈睿彦冷哼,自信自己刚才根本没有做出什么不自然的事情:“你看到的?你看到什么了?” “刚刚在碎阳园,你抱着公主的时候、、、、、、”陈凤允说着,步步紧逼,丝毫不肯放松。 陈睿彦大惊,心里一颤,身体略微颤抖了一下。他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不可能:“你看出了什么?” “莲韵公主咬你肩膀的时候,你为何纹丝不动,还紧紧抱着她?”陈凤允质疑道。 陈睿彦大惊,心中怪自己大意:“那又如何?” 陈凤允冷笑道:“如何?二哥,如果你不在乎她,一定会一把推开她。你纹丝不动,是怕伤害她,是怕她咬了自己的舌头。你知道她痛,没有办法代替她痛,所以你抱紧她,让她没有时间去理会这痛楚!被我说中了是不是?”陈凤允一步步向前走着,追随着陈睿言的眼神。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障眼法 “好了,现在你想看的想听的都听到了有暗香盈袖全文阅读。允弟,我还有事,你回去吧!”陈睿彦冷冷的。这是他第一次将弟弟赶走,他担心多留他一刻,会被发现更多。 陈凤允显然也没有想到,脸上的表情转为惊讶:“二哥!你难道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陈睿彦懒懒的佯装不懂:“打算什么?我现在最该打算的,是阻止太子的阴谋!其他的我都不放在心上!” “不对,二哥你在逃避我的问题。你们已是夫妻,就算你喜欢她也是名正言顺,没有人会说什么。而且刚才你的举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都会觉得你们是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妻!”陈凤允说着丝毫不肯放松。 “允弟,我告诉你。我陈睿言不能喜欢她,绝对不能!”语气郑重,不容置疑。 “二哥、、、、、、” “不要问原因,总之就是不能!”陈睿彦冷冷打断弟弟的话。 陈凤允沉默不语,好吧。反正自己已经清楚二哥的心意了,总有一天他会正视的。可是,陈睿彦的一句话触动了他的心,现在确实该打算起来了:“二哥,刚才你提起太子一事,倒是提醒了我。我们应该为此打算起来,最近忙着你的婚事,都把他给忘了!” “可是,太子却是一刻都没闲着。他对我们可是关心的紧那!”陈睿彦话里有话的道。 “二哥,听到了什么风声?” “还不清楚,不过,我想他不会放松的。出征青篱时,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军作战策略,被敌军截获的事情?” “记得,二哥那个时候怀疑,有内鬼?现在找到了?” “没有,不过我想,想置我于死地的,除了他陈琉膺,还会有谁?”陈睿彦眯着眼看着弟弟。 “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倒是绝佳的机会。众人只道你是战死沙场了,谁会去追究这个中原因?”陈凤允一语道破天机。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测了吧?” “那现在二哥,你要做的就是时刻监视着太子府的动静。太子很可能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二哥此时若是沉浸在温柔乡中,疏于防范。对他来说,可是天赐良机!” 陈凤允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陈睿彦:“你说什么?” “我说二哥不能疏于防范!” “不是这句!”陈睿彦激动的抱住弟弟。 陈凤允都被他问傻了,愣愣的看着因激动而青筋有些凸起的哥哥:“那是哪句、、、、、、” “你说太子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后面的那句!”陈睿彦看着发呆的弟弟。 “让我想想、、、、、、” “哦,我是想提醒二哥。太子很可能趁你跟公主新婚,如胶似漆的时候,无暇顾及他,他便会选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对你下手呢!” “对,就是这句!”陈睿彦激动地说着。 陈凤允呆呆的:“二哥想到什么了? “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我们这样、、、、、、”二人商议着如何将计就计,外松内紧去迷惑太子。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暗渡陈仓 陈凤允听着哥哥的计谋,不禁点头赞叹,面带微笑欣慰的道:“这才是我认识的二哥与俏佳人们同居的日子!只是,我有句话想提醒你,二哥可斟酌着办。” 陈睿彦见弟弟表情凝重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弟弟的见解向来一针见血,很有见地:“什么话?” “二哥身边,有如此得天独厚的资源,可千万不要辜负啊!”陈凤允饶有兴致地说着。 “得天独厚的资源?你是指、、、、、、”陈睿彦疑惑的看着弟弟。 “尉迟将军手握重兵,可助二哥一臂之力。丞相大人为百官之首,一呼百应。二哥岂能轻视?” 陈睿彦听罢恍然大悟,激动的抱着弟弟:“允弟,你真是我的智囊啊!”说完,大步走出书房。 悦湮苑。 见到悦王,水无垠感到十分惊讶:“王爷怎么这个时辰来?公主可好些了?” 悦王点点头:“有白太医在,一切无碍!” 水无垠长出一口气:“小荷!倒茶来!” 悦王看着水无垠:“你似乎很关心她?” 水无垠笑笑:“王爷的话好生奇怪,公主如今是你的新宠,父皇和你的心头肉。身为她的姐姐,自然应该关心。她如今命在旦夕,虽然帮不上忙也要问问才好!” 水无垠自顾自的说着,却不见悦王的脸色阴沉不定。小荷端茶过来,将茶杯放下:“王爷,请喝茶!”转身离去。 “这些日子,王妃一心礼佛,也不主事。王府上下大小事,还要仰仗你,劳你费心了!”虽然是关心的话语,可是却淡淡的。 “王爷如此说臣妾可担当不起!无垠一介女流,不能为王爷分忧国家大事,只求能够让王爷没有后顾之忧罢了。如今姐姐也是身子不好,不大管事了,才便宜了我。否则,这样的大事,哪里轮得到臣妾呢?”水无垠依旧不温不火的说着。 “王府琐事不拘什么,只要用心都能做好的,你肯用心已经极好了!”悦王说着。 “王爷谬赞了!” 悦王沉默了半晌,不知道如何引起这话题:“你上次从娘家回来走到匆忙,也没座多久。想不想再回去一次?”悦王笑着看着水无垠。 水无垠愣愣的,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王爷,您是认真的?” “当然,本王什么时候开过玩笑?”悦王不置可否。 “可是,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呢?臣妾才刚回来啊?” “没什么,你们难得相聚,每次都这么匆忙本王心中不忍。你什么时候想回去,跟我说一声,我吩咐管家,送你早点儿去。” 水无垠听罢激动的看着悦王:“王爷此话当真?”说完,便站起身来跪下谢恩。 “谢王爷恩典!” 悦王微笑着点头,眼中的神情让人捉摸不定。 太子府。 陈琉膺右手紧紧攥着一张纸,捏的皱巴巴的。很快那张纸便被他撕的粉碎。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呵斥 陈睿彦,你果然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如公主这般冰清玉洁且高贵的女子,竟然一入王府如入龙潭虎穴。 本太子堂堂七尺男儿,绝不能坐视不管:“来人!来人!” 管家听罢匆匆跑进来:“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陈琉膺摆手示意他近身附耳,管家见状立刻走了过去。 管家的表情惊诧不已,脸上有不可思议的神情:“殿下,这、、、、、、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陈琉膺冷冷的瞪着他:“你有异议?“ “奴才不敢!可是如此一来,犯了皇上的大忌。我们是不是操之过急了?“管家小心的道。 陈琉膺的眼神里,布满了杀机:“悦王如今的声望极高,若是此次父皇动了念头,本太子岂不是要坐失良机?杀敌于无形,才是上上之策!” 说完,陈琉膺冷冷的转了话题:“成大事者,不能畏首畏尾。 你照做便是,有什么事本太子一力承担!去吧!” 管家犹豫着离开。太子分明是在玩火自焚,这样危险的事得手的机会十分渺茫。稍一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啊! 青篱。 自从与陈国交战,青篱国力锐减,元气大伤,再也无法承受征战对朝廷与百姓的摧残。青篱虽是百年大国,但是现在的军事实力,已经远不及历代祖先。 如今,青篱为了恢复元气,全国上下开始实施与民休息的政策。发展生产、鼓励开荒种地。 南宫傲自从回国后,潜心于钻研圣人之言,不理政事。俨然一个学者风范,众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御书房。 南宫傲跪在地上:“父皇今日召儿臣前来,不知有何训诫!” “朕倒是想对你有所训诫,可是朕的儿子偏偏是个不问世事之徒。身为一国太子,如此失职,你有何面目面对朕和天下百姓?” “儿臣惶恐!不知父皇何出此言,还请父皇明言,儿臣一定改进!“| “自从你回国至今,便封闭自己著书立说,不问朝政。你身为我青篱太子,难道这样就算称职吗?“ 南宫傲听罢,将头磕在地上,声音有些哽咽:“儿臣惭愧!对不起莲韵公主,她为了我,与悦王交易。若没有他,儿臣恐怕已成为刀下亡魂!“ “你怕死?“ “儿臣不怕!只是这样死,太没价值,太没出息了!如果我的死,能够换回青篱太平盛世,我愿意!可是,如今我依旧是辜负了她!”南宫傲说罢,眼泪滚了下来。勉强抑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你不止辜负了她,还选择了最为懦弱的方式活着。如果她还在这里,肯定会一巴掌将你打醒!” “父皇?!” “你身为青篱太子,却躲起来当学者以避世。你既然读圣贤之书,当知道,在其位谋其事。你为一国储君都不思进取,一味逃避,你如何对得起故去的幽兰和远去的莲韵?”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新君之议 南宫傲满脸悔恨的看着父亲的脸,泣不成声:“儿臣愧对幽兰,愧对莲韵,愧对父皇和离儿以及青篱的列祖列宗。我南宫傲愧为七尺男儿,竟然不如一介女流。” 南宫傲向父亲再次磕头:“儿臣拜谢父皇教诲,今后定当细心学习政事,耐心教导离儿!请父皇再给我一次机会!” 南宫留俯视着跪在面前的儿子,冷冷的问道:“你此言可当真吗?” “儿臣不敢欺君!” “既然如此,朕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再令朕失望,朕宁可将青篱江山拱手于人,也绝不能毁在你手中。”南宫留冷冷的道。 “是,儿臣明白!儿臣告辞!”说完,南宫傲退出。 青楚。 林荇陌自从禁闭了儿子楚阳之后,便和丞相琉光和太傅风如月一起商议另立新君一事。 自从与陈国一战,让青楚上下损兵折将,青楚在太傅和丞相的带领下,一众文武百官都在实行休养生息的政策。 另一方面,丞相和太傅还在忙着镇压全国各地的起义。以求双管齐下,可以更快的恢复稳定与和平。以便可以更好的在全国进一步推进休养生息的政策。 常青阁。 “老臣等拜见皇贵太妃!” “二位卿家请起!”林荇陌道。 “不知皇贵太妃,唤老臣等前来所为何事?”琉光问道。 林荇陌叹了口气:“今日哀家是为了另立新君一事,找二位贤卿商议的,不知二位可有最佳人选?” 琉光和风如月听罢面面相觑,终于还是来了。另立新君一事,二人倒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最近正忙于镇压各地起义,忙得无暇分身还没有来得及考虑。 “这个、、、、、、”二人犹豫着。 林荇陌见状,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二位贤卿,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征伐无度,以至于民怨沸腾,差点儿毁了列祖列宗辛苦打下的江山。而二位也曾答应哀家,会考虑新帝人选。如今,已经过了一月有余,你们意下如何?” 林荇陌心里虽急,然而她心里却清楚得很,此时不能将这两人逼的太紧。 一则,如今青楚政务全要仰仗他们二人,自己只有与他们联手才能保住青楚江山。二则,丞相和太傅二人都是谨慎,做事一丝不苟的人,若他们没有考虑另立新君定有其他用意。 有了这两种顾虑,林荇陌虽急,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征询。让二人听了也不免惊诧于她的改变。 “皇贵太妃,老臣与丞相都以为,外患不除不足以安内。所以,我二人觉得,待全国战事平定,再将另立新君提上日程方为妥当。不知,皇贵太妃意下如何?”风如月道。 林荇陌听着低头沉思半晌,心里不禁百味杂陈,却不好立刻表露:“二位贤卿,为了青楚鞠躬尽瘁。哀家乃一介女流,不能涉足朝政,帮不了你们。只是想着,如何保住先帝的江山。哀家只能仰仗二位了!”说完,林荇陌跪下来,向风如月和琉光行大礼。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稍安勿躁 丞相和太傅不禁惊慌失措连忙扶起林荇陌:“皇贵太妃这是何意?你我君臣有别,我等怎能受此大礼?”说着,两人也一同跪在地上。 “哀家是待青楚列位祖宗请求二位,当勉为其难!林荇陌感激不尽!”说完,林荇陌再行大礼。 琉光不禁跪在地上磕头:“老臣等身为国之支柱,定然会为社稷倾其所有。请皇贵太妃放心!”说完,拉着风如月向外走去。 丞相和太傅迟迟不肯另立新帝,究竟是出于何故?当真如他们所说外患不除不足以安内吗?另立新君难道会阻碍他们的脚步吗?若是他们二人有什么异心,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换个角度想想,若是他们的理由不成立。他们听从了自己的意思立刻让新君即位,新君登基之后也要仰仗他们去发号施令。若是此时他们有什么企图,正好挟天子以令诸侯。 若是他们并无任何企图,而是担心自己要立幼帝,垂帘摄政。那就更要加快立新君的脚步,以免被自己钻了空子。可是,目前看来,显然这两种可能都不是。 看来,他们所说的理由是真的了。林荇陌整日处于后宫,不知道全国都有起义是个什么概念。只是,从这件事情上来感觉,似乎很严重。甚至不得不将这样的大事,也暂时搁置。前后思来想去,林荇陌终于放心不再有怀疑。可是,心中却不免焦急。 穆王府。 梦溪和楚恒得知疏影在陈国的遭遇,心中那份冷静早已灰飞烟灭。可是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冲动根本无济于事,只能互相劝勉。 楚恒浑身颤抖,指节发白。拳头击打在桌案上:“本王与你势不两立!我青楚堂堂公主,竟受尽他人虐待!怎么让我咽得下这口气?本王恨不得立刻灭了他!” 梦溪听罢,知楚恒已失去理智,厉声喝道:“王爷!虽然在自己府中,也要小心隔墙有耳!” “梦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长公主已经暴露了,悦王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她现在是九死一生啊!” 梦溪轻轻的走到他身边:“王爷,你这样激动,于自己和长公主都没有帮助,反而会功亏一篑。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本王要好好想想如何营救长公主和幽月!” “王爷,你应该与长公主通个气,最好不要经过幽月。否则,一不小心将幽月也暴露了,岂非前功尽弃?” 楚恒听着梦溪的话,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说下去!” “想办法将青楚如今的形势告诉她,鼓励她好好活着。我们如今能为她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同时我们还要等待机会啊王爷。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楚恒抱着梦溪,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得妻如你,夫复何求?”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生生世世的约定 梦溪叹气:“可惜臣妾只是一介女流,既不能为王爷上阵杀敌,也不能在朝堂上为王爷力争一席之地神仙门。能做的,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 楚恒听罢,笑着低下头用手指轻触梦溪的樱唇:“你这三寸不烂之舌胜过百万雄师呢!有你一人胜过三妻四妾!” 梦溪听到这儿,表情忽然凝重起来。推开楚恒:“放开我!” 楚恒犹豫着还是放开了她,看她面带隐忧,心中一疼:“怎么?” “王爷,臣妾身为你的正妻,就要为你着想。”梦溪淡淡的。 “你想说什么?” “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当然要多子多福。梦溪有件事情,请王爷恩准!”梦溪请求道。 楚恒听着冷冷的:“本王不准!” 梦溪听毕惊诧的回头看向楚恒,脸色铁青,表情冷漠。心下了然:“看来王爷已经猜中了我的心事了?” “是!本王说过,穆王府不纳妾!” “王爷!” 楚恒转过身,欲向门口走去:“不必说了!”说完,楚恒大步走出书房!” “王爷,王爷!”梦溪赶上他,不妨被门槛绊倒,整个人摔在地上。 梦溪的头磕在地上,额头一块淤青:“啊!”梦溪倒抽一口气,用手轻触额头,不禁叫出声来。 楚恒连忙回头,又气又痛:“你这是做什么?”说完,连忙抱起她。 心疼的把她抱在怀中:“你不要生气,都是我不好!”说完,脸上爬上了一丝痛楚。 梦溪摇摇头:“不是王爷的错,是我不好。我怕你怪我!” “我怪你什么?我只怪你总是这样胡思乱想,只想着给我纳妾,你难道真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我吗?”楚恒痛心道。 “皇家多子多孙多福气!王爷至今只有臣妾一个正妻,外人会觉得梦溪专横,王爷畏惧悍妻不敢再娶。再者,王爷至今只有一个子嗣,我怕、、、、、、” 楚恒听到梦溪这些话:“我再告诉你一遍,无论谁娶多少三妻四妾,我楚恒只要你一人足矣。如果老天爷真的只给我这一个孩子,我认命!” 梦溪听罢,眼泪缓缓的流下来,抽泣不止:“王爷,臣妾何其有幸,有夫如你?梦溪何德何能,得楚恒如此怜爱。若有来生,你可还愿与我再续前缘?” 楚恒紧紧搂住梦溪:“不,如果可以,我要和你生生世世!” “对不起王爷,臣妾不会再提纳妾之事!” 陈国丞相府。 水沢夫妇很是惊讶,女儿刚刚探亲没多久,又回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细问之下方知道,是得到了悦王的特许,才放下心来。 二老拉着水无垠的手问长问短:“无垠,悦王待你如何?回门那天没来得及,上次又走的匆忙。你一直避而不谈,是不是他对你不好?”水沢问道。 “爹怎么这么问?”水无垠淡淡的,仿佛于己无关。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筹码 “你和悦王是皇上赐婚,虽然悦王不敢有任何异议。但平日里,我怕他难免给你脸色看!”水沢道。 蓝玥淡淡的:“爹娘你们不必为此事忧虑幽冥武神!虽然如此,悦王到底也要顾及我的身份。亦是不冷不热,如此我便已经满足了!” “满足了?他对你冷战过吗?”上官无双急切的问道。 蓝玥摇摇头:“倒也没有。悦王对每个人都一样。王妃如今只顾吃斋念佛,王府诸事暂时由女儿管着。对王妃和我,谈不上有多喜欢,更无所谓宠爱了!” 水沢夫妇点点头,心知肚明,这样的政治婚姻能够维持最根本的平静已经很不容易了。 “前段时间皇上再次赐婚,所为何事?”水沢问道。 蓝玥苦笑道:“此次赐婚,是悦王自己的意思。他求了皇上好久,但是这中间的曲折,我就不得而知了!” 蓝玥说着,隐去了中间那惨痛又异常曲折的桥段。更加隐去了,悦王对她的复杂情感。 “看来悦王对这位莲韵公主,可是用情至深那!”上官无双的眼中充满了担忧。 “悦王如今有了新欢,难免冷落了你。女儿,无垠你是知书达理官宦女子,要有气度啊!” “这个不肖父亲特意嘱咐。她虽得宠,到底是个福薄的人,才刚过门就病倒了!现下也没有机会见面。”蓝玥叹气道。一句话轻松带过悦王苛待莲韵之事。 水沢夫妇听罢,不禁叹了口气,心下总算平静了。话音将落,只见有人进来禀报:“丞相,夫人!王爷驾到!” 三人听罢起身前去迎接,只见悦王下了轿,走近厅堂。 “老臣给王爷请安!”一家三口站在地上给悦王行大礼。 悦王赶忙阻止:“这里不比朝堂,丞相无需行此大礼。二位请起!” “谢王爷!来人,奉茶!” “王爷,怎么这个时辰才来?”水无垠看着悦王,脸色面带红晕。 悦王淡淡一笑:“你难得回来,不妨让你多待一会儿。” 水无垠略微一福:“谢王爷体恤!” “丞相,本王今日前来,是有要事与王爷相商!请丞相移步书房!” 二人起身,侍婢端着两钟茶过来:“将茶送到书房来!”水沢吩咐道。 悦王和丞相在书房中商量着,希望丞相能够助他一臂之力。丞相爱女心切,自然义不容辞。于是二人达成了诸多协议,保证协助悦王。 莲韵受伤之后,一直卧床不起。因为体力不够,越发的懒得动了。白太医说,她的身子较常人稍弱。调理了近半年才见好了。 其时已经到了农历除夕,民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放鞭炮帖福字,家家户户坐在一起,团圆。 这一天,皇宫里面也是张灯结彩,家家守岁。陈睿彦见莲韵身子见好,想带她去进宫给父皇请安。 碎阳园。 菊香将一个厚实的大氅披在她身上,梅兰将一个手炉交在莲韵手中:“拿着它,好歹不要再冷着。好不容易将养好的身子,别再冻着了!”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呵护备至 莲韵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怎么还拿来这个,哪里就冷死我了,穿了这样多,一会儿该出汗了!” 菊香转身看着她:“千万别脱,奴婢还嫌少呢。宁可出些汗,也别再冻着。” “白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虽大好了,但是不能着凉。公主大病初愈,身子还弱着,若是再着凉怕是更加凶险呢!”梅兰道。 莲韵听罢接过梅兰手中的手炉:“罢罢罢,我带上就是了!”说完,莲韵便向门口走去。 “公主!王爷已经在催了。”管家道。 菊香将莲韵的大氅紧了紧,将手炉放在她怀中:“公主当心身体啊!” 说完,莲韵自去了。由着管家扶着上了马车,陈睿彦早已坐在车里。 管家坐在上面,驾车离去。莲韵还没有坐下,车便颠簸起来,踉跄了几步,径直摔在陈睿彦身上。 陈睿彦一把抱住她,莲韵的身体明显的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连忙离开他的身体座好。神情有些慌乱:“谢王爷!”眼神四处乱看。 待莲韵坐稳,陈睿彦闭着眼睛冷冷的:“怎么身体这样的冷?过来!”不容置疑的口吻。 “什么?”莲韵疑惑的看着他。 “过来!”陈睿彦提高了些声音。 莲韵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怎么对付自己,心里还是怕怕的。不肯挪动一步。 陈睿彦见她半天都不动,索性一把将她拉过来。莲韵就那样坐在他的腿上。莲韵挣扎着起来,却根本无法动弹:“别动!” 陈睿彦展开大氅,将莲韵整个身体都包在里面,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这让莲韵很不安,他从未见过陈睿彦这样,心下直打鼓。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谁也不说话,静听着马车外车辕碾过积雪的声音。 半晌陈睿彦的声音从莲韵的头上淡淡的飘过:“怎么这半天了,你的身子还没有暖和呢?怪不得白太医说你体质较常人弱些!” 陈睿彦将车帘子掀了起来,随即放下:“马上到了,再冻着可怎么好?” 陈睿彦在那里自说自话,莲韵的心里却是百味杂陈。陈睿彦的话竟然让她心里一暖,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吗? 想起半年多来一直卧床不起都是拜他所赐,今日又对她百般呵护。究竟哪个是真实的陈睿彦?她迷惑了。想到这儿,莲韵不禁抬头看着他。 马车停了下来,管家探进头来:“王爷,到了!”说完管家掀起帘子让悦王出来,莲韵紧跟在后面。 悦王站在一边,等着扶莲韵下来。莲韵有些犹豫,悦王索性站在马凳上,一把将莲韵抱下来。 莲韵不停的拍打他的背脊:“快放我下来,人来人往的让人看见不好!” “现在不好意思了?我们本就是光明正大的夫妻,谁敢笑?” 守门的侍卫早早的看见,笑着不敢过来,毕竟谁也不敢开悦王的玩笑。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新媳妇儿 “王爷,公主!二位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守夜侍卫笑呵呵的问道。 “今儿除夕,陪父皇守岁游侠系统全文阅读!”悦王道,似乎心情很好。 “还是王爷有心了!王爷请!”那侍卫让出了一条路, 悦王将两块腰牌拿出来让他看了一眼,拥着她走了进去。 莲韵不安的扭动着身躯:“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没有办法走路了。”莲韵低着头,声音极低,好像蚊子一般。 “还冷吗?”说着,紧紧抱着莲韵身体的手臂略微放松了一些。 莲韵感受到陈睿彦的体贴入微,如坠梦中,难辨真假。如果是梦,她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春熙园。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万岁!” 陈俊哲见到二人满心的欢喜:“你们二人怎么来了?这么晚,冰天雪地的,快过来暖和暖和!来人,加碳!” 陈俊哲只顾高兴,转身看见他们还跪着:“都起来吧!今儿过节,就免了这些虚礼!” “谢父皇!” 陈睿彦连忙侧过身去,慢慢将莲韵扶起。陈俊哲见状满意的点点头,起初还有些担心,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 “你大病初愈怎么就急着过来,万一再着凉可怎么好?”陈俊哲关心的道。 “实在躺的太久,身体都僵了。年前就已经好了,本要和王爷一起来叩见父皇的。可是、、、、、、”莲韵说罢,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看看陈睿彦。 陈睿彦居然看到她面对自己羞涩的笑容,难道是眼花、幻觉、做梦了? “说话的声音还是这样的底气不足,可见是没有大好的缘故了!”陈俊哲说着。 “快!将炭火挪到莲韵身边去!”说完,便命人移动炭盆。 看着自己的父亲对莲韵这样好,陈睿彦心中有些纳闷!这个女人到底给父皇下了什么迷药? 自从一年前封为公主之后,这才是他们第三次见面,怎么就能用如此短暂的时间,把父皇这样的人收得服服帖帖的,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想着,陈睿彦不禁看看身旁的莲韵,眼神里全部都是研究的味道,还隐藏着一丝丝的危险。 “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嫁给你,怎么就成了个病西施?可见是你平时照顾不周之故!”陈俊哲责怪道。 陈睿彦笑着谢罪:“都是儿臣的错!” “难为你们今夜这么冷的天还来了!既然来了,就索性住上一段日子。等莲韵的身子大好了,你们再出去不迟!”陈俊哲道。 二人听罢,不禁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父皇会将他们留下来:“这、、、、、、”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吗?” 莲韵低下头:“父皇,会不会太麻烦?” “怎么会?这里是你的家,你随时可以回来小住!”陈俊哲道。 莲韵还要说什么,被陈睿彦截住:“如此,多谢父皇垂爱!”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芳魂不在 莲韵听罢心中腹诽:好端端的谢什么谢,要你多管闲事!心中想着脸上却面带笑容,看着陈睿彦。 “既然如此你们还住夏园!朕让他们收拾一下!”说完叫过内侍,吩咐他派人打扫不提。 “今晚你们就跟朕一起住在春熙园,别走了!”陈俊哲高兴的笑道。 陈睿彦和莲韵跪在地上:“谢父皇恩典!” 翌日夏园。 “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实力,还真能演啊!那样的楚楚可怜,真是我见犹怜啊!”陈睿彦冷嘲热讽道。 莲韵冷笑道:“王爷真是修为深厚,竟然忍了这么久!我是在演戏,王爷何尝不是?王爷的冷酷世人皆知,会对一个女子如此在乎吗?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我们各凭本事罢了!” 陈睿彦听罢脸上略微的抽搐,她的话句句刺痛他的心。莲韵啊莲韵,我向来不屑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却唯独对你用心呵护,却换来这样一番话 。 “如果你敢对父皇不利,我不会放过你!” “王爷多虑了!莲韵区区弱女子,能有什么雄心壮志?不过想多找一个靠山罢了!” 蓮韻說罷轉身看著陳睿彥:“倒是王爺你,怕是不僅僅是想討父皇歡心這么簡單吧?!” 蓮韻說著用一只柔軟無骨的手,在陳睿彥胸前輕輕摩挲,弄得他心煩意亂。 陳睿彥一甩手,將蓮韻推開:“你問的太多了!” 蓮韻冷笑著,淡淡的別過頭去轉身離開,被陳睿彥所阻:“你要去哪里?” 蓮韻轉過身冷冷的回他一句:“王爺,你問的太多了!”說罷轉身離去。 陳睿彥氣結,煩躁的坐下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這么刻薄,還將我一軍。可惡!隨手將茶杯掃落地上。 掉落地上的茶杯是白瓷體,上面是牡丹花的圖案。陳睿彥看著,眼中的淚水溢出。撿起茶杯的碎片,將它小心翼翼的拼在一起,可是沒有專門的工具是不可能做到的。 陈睿彦呆呆的看着桌上破碎的瓷杯,陷入回忆中。那时陈睿彦五岁,淑惠公主也五岁。 他们是一对龙凤胎兄妹,年幼的他们生活在宫里,依然无忧无虑。 与其他的皇子公主不同,妹妹淑惠天生体弱,又多病。自从会吃饭就开始吃药,可是病总是不好,群医束手。 即便吃药,也只是勉强维持生命,拖延时间罢了,随时都有可能在梦中死去。 妹妹出生的时候,差点儿胎死腹中,一出娘胎便险些没了呼吸,合眾太醫之力,才將她救活。由于先天母體不足,導致妹妹身體羸弱。 為了讓她養病,自從淑惠記事起,便和乳母一同住在夏園。這里的所有物件,乃至一草一木,都是淑惠在世時的樣子。妹妹走的時候,才十歲。 因為妹妹體弱,自己天天都寸步不離的守著妹妹,直到妹妹離開。他好長時間都覺得,妹妹就在他身邊,整天患得患失的。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淑惠公主 一个人住在妹妹生前寸步不离的夏园,一个月后,陈睿彦脱胎换骨,在不似从前多愁善感,小心翼翼。 他将心底的那份柔软,随着妹妹的辞世,一同埋进了坟墓。陈国悦王,仿佛在一夕之间,换了一个人。狠辣、冷漠、谨慎、心机深沉、不择手段,是他新的代言。 他用这些来掩饰自己的心痛,十年过去了,他已经不似曾经年幼。但妹妹的离世,仍然是他不能抹去的伤痛。所以,当父皇让他和莲韵住在这里的时候,内心不免窃喜了一下。 妹妹从小体弱,却坚强异常。太医经常叮嘱她不要随处乱跑,她不能剧烈运动,可是他经常带着妹妹溜出宫去玩儿。 因为太小,他们不敢走太远。每次回来妹妹都要大病一场,母妃常为此狠狠的责罚他。母亲又气又痛的样子,他至今记忆犹新。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带妹妹出去。如果她回不来怎么办?如果她、、、、、、”杨妃眼中含泪,手中的篾条重重落在陈睿彦身上。 “母妃我知道错了,可是妹妹实在想出去。我们也只是出去一会儿,又没有走远!” “还敢狡辩!你看妹妹这么痛苦,她又要卧床好久。我该怎么办啊!”说完,杨妃握着脸,抽泣不止。 妹妹依然坚强的劝着:“母妃,你不要怪哥哥,都是我求哥哥带我出去的。他看我可怜,实在不忍心拒绝,你就不要再打哥哥了。”说完,淑惠哭着道。 杨妃抱起她:“好孩子,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呢?你是不是很难过?怎么才能不让你难过?”杨妃语无伦次道。 淑惠苍白着脸:“不,母妃我很好。就是有点儿累,休息一下就好。母妃,求求你不要再责罚哥哥了。”他现在依然记得,妹妹那坚强倔强的眼神和求自己带她出去玩儿时,那可怜的样子。 十岁那年,他想送妹妹一百颗牡丹花种子作为生辰贺礼。让她种在夏园门前,一到春天,就可以看到牡丹花盛开的场景。因为知道妹妹喜欢牡丹,所以自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的。可是,妹妹却没等到那一天。 淑惠最喜欢刘禹锡的《赏牡丹》,尤其喜欢后两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他还清晰的记得,妹妹将那行书的《赏牡丹》贴在自己的床头,每天起身都要看上一眼。 如今的夏园门前,一到春天就到处都是争奇斗艳的牡丹花,可是妹妹却再也看不到了。一想到妹妹,陈睿彦的泪水便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心里一痛。 妹妹辞世后,母亲由于悲伤过度不久也去了,偌大的寝宫里只有他一个人。曾经的夏园也已经随着妹妹的离开,而变得空荡荡的。 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也不在了,但是他不能依靠自己的父亲。因为这个父亲不是你可以依靠的,如果你软弱,就会被他忽视,那么顺理成章的就会失去所有的依靠。只有自强,才会有保护自己亲人的能力。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白瓷牡丹 一想到那张贴在妹妹床头的诗笺,陈睿彦立刻闯了进去。找到原来的地方,看那上面的诗笺还在原处,心头松了一口气。 想起莲韵曾经住在这里,还担心妹妹的东西是不是都还在。看来还好,没有变样。他小心翼翼的将那诗笺叠好,揣在怀中。起身顺手带走零碎的茶杯,向制造司走去。 制造司。 陈睿彦是第一次来制造司,如果不是妹妹的原因,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管事太监也是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主亲自来,就像见到了天仙下凡一般眉开眼笑:“王爷是贵人,怎么到了这种地方了?有事让人吩咐一声,奴才就去取了来,修好了再给您送去。何苦冰天雪地跑一趟!” 悦王显得很不耐烦,那管事太监却是热情的很:“来人快给王爷泡壶好茶来!王爷,请坐!”说完,便把自己的座位擦了又擦,才让悦王坐了。 悦王显然很不适应他的热情,伸手将白瓷牡丹茶杯,放在桌上:“把这个给本王镶好,一定要完整无缺!” 那管事太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另一个小太监殷勤的将茶端过来,放在悦王身边:“王爷,请用茶!” “怎样?可补的好?” 管事太监眉开眼笑:“王爷,这是小事,并不难补,保证完好如初!” 悦王听罢,满意的点点头:“若是补坏了,本王拆了你的骨头!”悦王威胁道。 那管事太监连忙道:“是是是!奴才不敢!王爷的东西自然是宝贝!” “这是淑惠公主生前的的东西!你们可仔细着!” 那管事太监恍然大悟,叹了口气:“原来如此!王爷,您放心。奴才保证完整无缺,若奴才食言,王爷来拆了奴才的骨头便是!” 那管事太监拍着胸脯保证着,他虽然少见悦王,可是对悦王的狠辣冷漠之名如雷贯耳。但,唯独对自己的妹妹,疼爱有加,大概他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淑惠公主。自己若是将这简单而又有危险的差事做砸了,那可真的是得罪了这个冷血的主了。 悦王嘱咐道:“既然你再而三的保证,本王姑且相信你。两日后,我来取,若是补的不好。你可仔细你的皮!”说完,转身离去。 太子府。 “他这是迫不及待了吗?早知道他是个心腹大患,在战场上没有成功,现在动他已经不可能了!只能从父皇那里想办法!苏管家,传令下去,加快京城换防越快越好!” 苏管家嘴唇蠕动着,没有动。下一秒,陈琉膺的目光掠过,犹如一阵秋风。 “怎么,你有异议?”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说完,转身离去。硬是将溜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看来父皇易储心思已定,否则怎么就留下悦王住在宫中了?即便只是随便的一个举动,也要早作筹谋。悦王始终是留不得。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一反常态 每年过年,陈凤允都要跟二哥一起进宫陪父皇过年。今年依照旧历,还是如此。可是,陈凤允按照以往的时辰到了悦王府,却发现府里静悄悄,家里只有尉迟寒烟在血族盛世。水无垠已经回娘家去了,这让陈凤允不禁大惑不解。 “王妃嫂嫂,二哥去了哪里?怎么今年竟不在府中过年了吗?王府里竟也冷冷清清的!” “他和公主进宫去了。”尉迟寒烟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些无奈。 “和公主进宫?什么时辰走的?”陈凤允疑惑的。 莲韵虽为公主,可是前有王妃和侧妃,即便要进宫也要带着正室或是侧室,怎么会带着妾室进宫呢?这也太奇怪了吧,这根本不像二哥悦王的行事作风啊,这样岂非僭越? “除夕夜里进宫的,宫里派人来传话说留下住段日子。到底要住到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了!”尉迟寒烟无奈的。 陈凤允听罢,沉默了许久:“王妃嫂嫂莫要担心,我这就去打听一下消息,告辞!”说完,陈凤允转身回府。 湘王府。 “来人!来人!”陈凤允大声道。 孙管家了茶过来:“王爷!请用茶!” 陈凤允叹了口气:“本王不渴,你去宫里给我打听一下消息!” “王爷要奴才打听什么?” “你去宫里打听一下,悦王和公主进宫所为何事,还有,父皇为什么让他们住在宫里。打听到了立刻回报!去吧!” “是!” 晌午。 “王爷,王爷!”孙管家跑了进来。 湘王在书房睡午觉,听到管家的声音立刻跳了起来:“进来!” 孙管家三步并作两步大踏步而来:“王爷,奴才打听到了!”孙管家咽了下口水。 “快说!” “宫里的人说,王爷和公主进宫只为了陪皇上守岁。至于为什么,听御前的人说好像是因为莲韵公主大病初愈,宫里的环境也适合将养身体。皇上便留下了!” “住在哪里?悦王和公主都被留在宫里了吗?” “是的,悦王和公主一起住在夏园!” 湘王听罢睡意全无:“你下去吧!” “奴才告退!” 二哥带着侍妾身份的莲韵进宫跟父皇守岁,并且赐住夏园,再次住进夏园的二哥,心中会作何感想呢? 其实二哥这样做也并没有错,二哥即便再怎么不喜欢莲韵,作为悦王新宠,进宫给父皇请安也要带着她。而不是王妃或是侧妃。正如当年他迎娶侧妃一样,婚后进宫给父皇请安当然要带新人,更何况他对莲韵呵护备至的情景他还记忆犹新。 自从淑惠公主去世后,二哥就再也没有去过夏园。不知道淑惠公主的死,对与二哥来说,是不是已经时过境迁了? 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意味着父皇动了易储的念头。想到这儿,陈凤允的脸上有了一丝兴奋,心中按捺不住冲动,想要进宫,去一探究竟。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醋意大发 夏园。 “二哥!” 陈睿彦一时愣怔,没有反应过来,转身一看,陈凤允站在门外:“允弟?你怎么来了?” 陈凤允见他真的在这里,很是高兴,嗔怪着:“二哥还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我们的约定旧俗吗?好端端的,突然变了,我倒不适应了!” 陈睿彦笑着拉着弟弟坐下,为他倒茶:“事出突然,没来得及派人通知你。根本没想过要留在宫里,父皇心疼莲韵才留下了。” 陈睿彦打量着弟弟:“看样子你是已经得了消息,才进来的了?” 陈凤允将茶一饮而尽:“哎!是啊,二哥口风这么紧,这样的好事,又何必瞒着我?” 陈睿彦一怔:“好事?允弟何出此言啊?” 陈凤允低声道:“二哥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是当局者迷啊!以我之见,自从你德胜凯旋,父皇就已经动了易储之念。父皇今日之举,就是明证啊!”陈凤允说着。 陈睿彦看着弟弟,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脸上的稚气与与成熟相交。心中一动,原来不知不觉,弟弟已经长大了。 陈睿彦低头想了想,弟弟说的的确有理。这么多年三人总是在除夕当天或除夕之夜进宫请安,虽然偶有因雪天路滑,或别的原因当晚留宿的。可是,现在这般却是从未有过的。 难道这会是错觉吗?还是真的是父皇借着莲韵的身体,想刻意栽培自己,又或者这只是父皇一时的顺水人情罢了,这都有可能。还是要谨慎! 陈睿彦脸上有了些笑意:“也许父皇不过一时顺嘴罢了。现在也没有明确的旨意,还是该安守本分才是。不过我想,太子现在应该坐不住了!”说罢,二人相视而笑。 莲韵从外面走了进来:“二位王爷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该用午膳了,允弟可要留下一起?” 陈睿彦听罢,抬眼看了莲韵一眼,眼中不屑,心中腹诽。何时轮到你来当我的家了? 陈凤允听罢,起初很不习惯那句允弟。随即一笑:“当然要叨扰,而且从今天起,我便随你们一起住在宫里。我们三人做邻居可好啊?”说完,温柔的看着莲韵,满眼的疼爱。 陈睿彦冷眼看着,怎么感觉他们看起来像多年的夫妻?心中闪过一丝不快,尤其弟弟看莲韵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随即,陈睿彦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狡黠。允弟也已成年,是该成家了! “那好,我再去御膳房,给你加菜!允弟难得来,想吃什么尽管说!”莲韵微笑着。 陈凤允连忙摆手:“不必了,我随便吃点儿就好了!” “你坐着,我去去就来!”说完,莲韵转身离去。 陈睿彦被晾了这半天,显然莲韵把他当空气。根本从进来到离开,都没有正眼看过他。脸色铁青。该死的女人,当我是空气吗?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还击 过一会儿莲韵带着菊香和梅兰走了进来:“都摆上来吧!” “是!”二人答应着。 莲韵见菜已布齐:“你们都退下吧!” “是!”二人答应着。 莲韵给陈凤允和陈睿彦斟酒。 只见今日午膳较平日丰盛不少,莲韵还在调养身体,自己吃不了什么油腻的东西,但却都是滋补的药膳。总那几样,也是乏味。陈睿彦担心自己的膳食太好,会影响她的情绪,便也跟着她一同吃。今天却一反常态,半数以上都是荤腥。陈睿彦看罢不禁皱眉,这个死女人想死吗?想必是因了允弟的缘故,才换了膳食。这个女人只会为允弟着想,全然不顾自己的身子,该死的! “允弟!你第一次来,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看今儿御膳房的糖醋鱼做的不错,就让他们也多做了一份让你尝尝鲜。都是些家常便饭,随便吃吃!”莲韵很是热情,仿佛陈凤允真是她的亲弟弟般。 陈睿彦见莲韵一个劲儿的给弟弟夹菜,眼神冷冷的扫视着二人。 莲韵知道平日陈睿彦吃的也跟自己的饮食不相上下,便笑着:“王爷,怕是今日的菜不合胃口?哎呀,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呢?”说完,心中不禁暗笑。 陈睿彦冷冷的不理会莲韵,尽量躲避莲韵的身体:“没有!” “那王爷为什么不用呢?还是、、、、、、要我喂你呢?”莲韵随手夹起了一个麻油笋心,移到陈睿彦的嘴边。 “王爷,这个笋心呢是将笋尖儿最嫩部位摘下来,腌制的。很是香脆可口,你尝尝啊!”说着,笋已经碰到陈睿彦的唇上。 当着陈凤允的面不便发作,陈凤允盯着这两个人觉得十分危险,如果二哥下一秒爆发,自己该如何劝解。 陈睿彦铁青的脸已经快要掉下铅来,他又不便在弟弟面前做出什么不雅之事。便冷着脸笑着:“公主如此盛情,本王却之不恭!”说完,优雅的张开嘴,慢慢的咀嚼那根笋,狠狠的咬着,咬的‘咯吱’做声。 莲韵见他吃了下去,心中冷笑。哼,陈睿彦,我看你能忍到几时?这才刚刚开始呢!你可有的受了! 我刚进悦王府,就卧床半年,都是拜你所赐。我若是吃了这哑巴亏,倒真是让你低估了我! 陈睿彦微笑着,看着莲韵,心中恨意顿生。好你个莲韵,本王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你不过就是抓住这个在宫里的时机,父皇的眼皮子底下,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本王姑且一笔笔给你记着,看我怎么整治你!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前一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二哥也是对莲韵呵护备至的,可是如今进了宫,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反而是三天两天的内战冷战不断呢? 再看莲韵对待二哥的态度,依旧是那么冷冰冰的,只要有第三个人在场完全不理会二哥,把他当空气一般。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唇枪舌剑 二哥一向自负,她这样对待二哥,完全是在玩火自焚啊!把二哥惹毛了,她可又要遭殃了。即便再不情愿,如今他们都已经在一起,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即已既成事实,难道就不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吗?一定要把对方都弄到遍体鳞伤才罢休吗?看着他们两个,在自己面前演双簧,笑的那么自然,心里应该是恨透了对方。 明明很喜欢,为什么要互相伤害?二哥,难道你真要等到了最后,话没出口,莲韵就已经离你而去吗? 这顿饭,三人吃的如鲠在喉,都各怀心思。陈睿彦心中恨莲韵恨的牙痒痒。而莲韵心中则是喜不自胜,一边还殷勤的给陈凤允夹菜,尽地主之谊好好的招待这个‘小叔’。 陈凤允则是一边忙着推让、招架,心中暗自打鼓,为莲韵捏了把冷汗。希望他离去后,不会造成更大的灾难。这可是在宫里,有个风吹草动绝对会激起千层浪。到时候,二哥名誉扫地不说,还背上苛待妻子的罪名。与太子之位,可就无缘了! 这一晌午,陈凤允的心思全然不在美味的膳食上。根本就是食不知味,看着两人不停的秀恩爱,演双簧,陈凤允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好好的午膳,也草草了事。 陈凤允走后,莲韵进去换衣服。换了衣服,转身看见陈睿彦阴沉着脸站在身后。莲韵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退一步。 莲韵也冷着一张脸:“王爷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陈睿彦阻止了莲韵要穿上外衣的动作:“你要做什么?” 陈睿彦冷笑着:“做什么?不要忘了,你是我悦王的女人。你刚才在那里大献殷勤,是在做什么?”陈睿彦的眼中闪烁着可怕的光芒。 莲韵微微侧身,盯着陈睿彦:“王爷没看见吗?我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虽然,我不是悦王府的女主人。可是,此时此刻此地,这里除了我,没有第二个女人。招待客人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由我来做的吗?” 莲韵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莲韵可是时刻记着王爷的教诲,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说完,莲韵一把打掉陈睿彦的手,用衣服遮住因被拉扯而裸露在外的香肩。 “你不要以为在宫里就可以为所欲为!”陈睿彦不痛不痒的威胁着。 “我从未觉得,王爷会就此罢休。从我嫁进王府的那天起,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已经开始了。臣妾不想坐以待毙,既然不能死,那么,就请王爷赐教了!”说着,莲韵半张着嘴,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的狰狞。莲韵说罢,厌恶的转身离去。 陈睿彦看着莲韵离去的背影,突然对这个女人,即怜且恨。想起她刚才的表情,陈睿彦不敢相信,这样一个高雅而又冰清玉洁的女子,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初次见面,就被她那稚嫩的面容、高贵的气质所吸引。不想如今却是因了自己的缘故,使她变得如此狰狞可怕。 他甚至都有些痛恨自己,心中暗自叹息。陈睿彦啊陈睿彦,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想到这里不禁开始有些心疼她、怜惜她。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威逼利诱 想起刚才她和弟弟殷勤不已,嫣然一对亲姐弟。看起来,他们更像两个新婚夫妻。想到这里,陈睿彦的眼睛里又爬上了一丝恨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尾巴翘的太高,就别怪我拿你的把柄! 打定主意的陈睿彦,眼神恢复如常。想起淑惠的牡丹白瓷杯,今日已经是第三天,连忙向制造司走去。 制造司。 管事太监见悦王来,知道他是为牡丹白瓷杯而来,听说他来,早已准备好了奉上。 “来人,奉茶!” 小太监连忙将刚沏好的茶端过来:“王爷,请用!”连忙退下。 “王爷,瓷杯已修好,您过目!”说着将牡丹白瓷杯奉上。 陈睿彦接过杯子仔细看着,接过茶抿了一口,满意的点头:“事无大小,只要你做的好。难就难在事事用心,事事完美!”说完,将一锭五十两的银锭子放下。 那管事太监乐的眉开眼笑,伸手准备去拿。悦王将银子拿在手中:“本王一向赏罚分明,若是今儿你搞砸了,本王可是会要了你的老命的!这银子、、、、、、” 那管事太监早已听得满身冷汗,听悦王停下连忙疑惑的看着他,悦王将银子放在桌子上。此时,他也不敢再拿了。 悦王话锋一转:“也只能贴补给家人了,你说是吗,公公?”说完,悦王微笑着看着那管事太监。 那管事太监顿时语塞,连忙点头:“是是是!王爷说的极是!” “宫里向来都是不留废物的!”悦王也斜着眼去看那太监。 悦王笑笑,拉起那太监的手,将银子放在他的手中:“不过,公公在宫中多年,若是废物,哪里还活得到今天呢?你说是吧!” 那太监早已汗如雨柱,只剩下点头的份儿:“王爷说是就是!” “本王今天说的太多了!这位公公贵姓啊?”悦王温柔的盯着那管事太监。 那太监只管低着头:“奴才姓艾。” “艾公公!”悦王说完,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奴才在!” “这点银子,请公公拿去喝茶。还望公公――笑纳!”说着,悦王在他的耳边轻笑。 艾公公回头看他那深不可测的笑容,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悦王想要收买自己?自己不过是个制造司的小太监,五品的官职,王爷为何会这样? 自己自从当上这管事太监,除了自己的月俸薪水,遇大的年节,或是主子们要做衣服,哪位娘娘行册封礼能捞点儿油水。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一锭银子,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想还遇到了这位大爷? 拿着手中的银子,有些不知所措:“只要公公愿意相助,本王自当另有赏赐!”说完,悦王看着他。 那管事太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愿为王爷效劳!”找个大树也好。见别人都找到了新靠山,可是自己职务卑微,又不是什么美差,正愁没有新主子投靠。现在好了,终于有了这颗大树,真是再好不过了!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一石二鸟 悦王淡淡一哂,云淡风轻般离去:“如此,本王多谢了!” 望着悦王离去的背影 ,那太监心中疑惑、满头雾水。他不知道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现在,他仍日然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冷面的修罗王爷,今天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真的只是来取一个杯子吗?” “这位王爷的行事倒是非同寻常!竟然对一个小小的五品太监威逼利诱,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自己的这份差事,即便熬到出宫也赚不了几个养老的钱。可是,有生之年,居然遇到了这个主儿,也许这就是自己的转机呢? 太子和悦王是问鼎皇位的最佳人选,虽然现在皇上还健在。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靠对了新主子,以后才会得善终。即便不能,到时候再转舵不迟!想罢,那艾公公,掂量掂量手中的元宝,贪婪的笑着。 五日后。御书房。 “儿臣,拜见父皇!” 陈俊哲看到陈凤允十分惊讶:“允儿,你怎么进宫了?” “儿臣不能陪父皇守岁。今日特意进宫,住一段时日,希望能多陪父皇几日!” “免了吧!你能进宫来陪朕,朕自然是喜欢的!只是今年,你怎么没有和你二哥一起?” 陈凤允脸上有淡淡的哀伤:“二哥娶了公主,心中有了佳人,自然忘了我这个弟弟!”陈凤允半是哀伤半是撒娇的道。 陈俊哲听罢,不禁转身看他笑了笑:“你二哥不是那样的人!即便将来他后宫三千,也不会为一人牵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虽然陈俊哲无意之中的一句话,可是陈凤允却觉得这是二哥最好的机会。 不如趁此机会问个明白,既然父皇能无意中说出,想必已经思虑成熟:“父皇,您说什么、、、、、、后宫三千?” 陈俊哲意识到自己失言,屏退众人,御书房内只有陈俊哲和陈凤允两个人。待所有人退下,陈凤允跪在地上,开么见山的道:“父皇近日可有圣断?” 自从悦王陈睿彦从战场上凯旋,他就动了易储的念头。近日已经酝酿成熟,想在前朝宣布这件事,让礼部着手去办。既然,湘王已经无意中得知,到时候让他去礼部宣旨便是! “过段时间,朕准备废掉太子另立储君。这个人选,朕已经拟定悦王。”陈俊哲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陈凤允。 得很是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二哥坐在龙椅上,穿着龙袍在那里号令天下 。 陈俊哲时不时用眼神去瞄小儿子的表情,看到他充满憧憬的眼神和兴奋的表情,心中有些许安慰。陈俊哲确实动了易储的念头,但是什么时候行册封礼还没有打定主意。他正想着,如何找个合适的机会,试探一下三个儿子的反应,现在既然凤允已经知道,正可一石二鸟! 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命途多舛 陈凤允满脸的兴奋,心中想的却是别人。陈俊哲看在眼中,心中很是欣慰。有此子相助,我必可高枕无忧! 陈俊哲对陈凤允再三提醒:“此事只是朕一人的意思,还不成熟,切勿声张!” 对于皇室的规矩,陈凤允自然知道。对于父皇的‘警告’置若罔闻:“儿臣谨记!儿臣告退!” 陈凤允走出门外,看到莲韵:“请嫂嫂安阴阳毒神!” 莲韵看着陈凤允有些惊诧:“允弟怎么也来了?” “来给父皇请安!嫂嫂呢?” “我也是!这不,公公说你在里面,被拦下了!” “是我的不是了,嫂嫂请!”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谁在外面!”陈俊哲听到声音,问道。 “回皇上,是莲韵公主!”内侍回复道。 “湘王还在吗?” “还在!” “叫他们进来!” “是!王爷,公主。皇上有请!” 二人听罢早已整整衣冠走了进去:“儿臣拜见父皇!” 陈俊哲看着莲韵:“你今日来的倒巧,你晚来一步,他可就走了!”陈俊哲指指陈凤允道。 莲韵满脸疑惑:“父皇何出此言?” “你难得进宫,今日就让凤允陪你一起逛逛京城如何?自从你回来好像还没出过宫门呢?你身子也痊愈了,正好四处走走,别再闷出病来。”陈俊哲满脸兴奋的道。 莲韵听罢,想起了那次太子陪自己逛了一天的京城:“这、、、、、、会不会太麻烦允弟了?” 陈凤允倒是十分愿意,想了想:“儿臣倒是十分愿意,只是、、、、、、”想起陈睿彦那醋意十足的样子,不禁为莲韵担心,犹豫起来。 “只是?” “只是,公主和二哥新婚,只怕二哥舍不得。儿臣怕二哥吃醋呢!”陈凤允一句话,将自己的顾虑和莲韵的尴尬道尽。 陈俊哲一哂:“朕说过了,他不是那样的人。你们两个去吧,这是朕的旨意,他不敢违背。今日,朕就给你们放一天假,你们自去吧!”陈俊哲下了逐客令。 两人对望一眼,心中喜不自胜,纷纷磕头跪安:“儿臣叩谢父皇恩典!” 宫外。 “高兴吗?终于出来了,摆脱掉许多的束缚,还是外面的空气更新鲜!”陈凤允道。 莲韵也是很兴奋,自从回来就没有出过宫。出了宫,又进府。这样出出进进,竟然也有两年了。 从青楚离开的时候,自己刚刚及笄之年,现在已经十七岁了。想想这两年的日子,总像做梦一样。发现现在的生活,早已失去了自己的掌控,一切都被陈睿彦所操纵。 见莲韵陷入沉思,陈凤允以为她不高兴:“怎么,有心事?” 陈凤允的问话,打断了莲韵遥远的思绪,身体一颤:“啊,没,没什么。” “你怎么了?你身体在发抖,身子还没好吗。我不应该带你出来的!”陈凤允自责道。 莲韵笑着安慰他:“没有的事,与你无关!你不是要带我逛京城吗?我们去哪儿?”莲韵问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步步为营 看着莲韵的笑容,陈凤允突然觉得很心疼。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勇气拉着她逃出皇宫。看着她和哥哥在一起备受煎熬、遍体鳞伤,真的很难过。 哥哥心中明明在乎她,可是就是不愿意承认。既然这样,就趁此机会,让他们好好面对自己的心。 陈凤允微张的嘴动了动:“走吧!”陈凤允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莲韵迟疑了一下,搭上了陈凤允的手,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繁华的街道上。 夏园。 悦王听罢,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手一挥:“你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陈睿彦的关节捏的‘咯咯’作响,父皇的旨意我自然不敢违背。可是,我却可以把帐都算在你的身上。你们这样肆无忌惮的公然在一起,将我放在一边,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陈凤允,你是我手足兄弟,怎么可以染指哥哥的女人?莲韵,你这个有夫之妇,竟然与小叔暧昧不清,行为不知检点。我陈睿彦,岂是眼里容得下沙子的人?如今,这一笔笔帐,本王姑且给你记下。待我找到证据,一定好好整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太子府。 太子陈琉膺冷着一张脸,脸上的笑容得意而不可测。即便没有本太子,你也得不到她的心。若不是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此等佳人哪里轮得到你这样不解风情的人糟蹋? 莲韵,你我注定此生无缘。但是,陈睿彦这厮竟如此糟蹋佳人,我也定不会让他好过。 “韩太医怎么说?” “回太子,韩太医说还没有机会!” 陈琉膺皱皱眉:“他在干什么?怎么就没有机会?他天天在御前侍奉,难道就那么难吗?” “这、、、、、、奴才就不晓得了。若是他阳奉阴违,那就、、、、、、” 陈琉膺听罢阴鸷的目光扫过管家的脸庞:“安管家,你去告诉他。与本太子做交易,不要三心二意,丢了小命可就不值了!” “是,奴才告退!” 陈琉膺走的这步棋,可是想了很久的。经过了上一次,白羽沫被悦王请了去给莲韵公主治病,逗留半年。可以想见,白羽沫已经是悦王的人了。 那么自己只有选择与白羽沫为敌的韩绥了,陈琉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不惜重金以及威逼利诱,挖他过来。 还有一个最令陈琉膺动心的那就是,虽然他与白羽沫的医术不相上下。可是只要有他在,韩绥的太医院元首就永远没有他的份儿。既然白羽沫已经投靠悦王,那么,韩绥理所当然就会跟随自己。这个算盘,陈琉膺打的很精。 可是这样的人,他忽然觉得不好驾驭了呢?若是真的有什么,那不就前功尽弃了?既然这样,这个棋子留不得。 想到这儿,陈琉膺心中杀机顿起:“韩绥,希望你不负我!” 太医院。 韩绥见到安矢臣,冷笑着:“安管家好!”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井底之蛙 韩绥头也不抬的摆弄着眼前的草药:“不知有何赐教!” 见韩绥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安矢臣有点儿尴尬,依旧不失身份:“大人在御前侍奉,可别忘了正事。“安矢臣提醒着。 韩绥知道他的来意,故意跟他打太极:“正事?我现在做的就是正事,保证各位主子安泰就是我的职责。” 安矢臣点点头:“大人说的极是,只是、、、、、、”安矢臣还在考虑要如何张口。 “安管家不必为难了,我韩某人答应的事情,一定不会食言。如果不放心,我的性命随你们自取。韩某人孤身一人,何惧一死?” 安矢臣听罢,不禁瞠目结舌。他知道自己的来意并不吃惊,他吃惊的是,他居然连太子的心思都猜到了。宫里的人,果然没有池中物! “怎么会?既然韩大人有如此把握,我们主子可等着您的好消息呢!希望可以早日听到大人的喜讯,告辞!”说完,安矢臣灰溜溜的走了。 出了宫门,安矢臣没命似的跑。他的腿都要软了,若是再多逗留片刻,他担心自己立刻就会瘫倒在那儿。 韩绥这个人,今日真是让安矢臣长了见识。他自以为是太子府管家,自认为自己见的听得已经够多了。今日一见韩绥,可知自己是个井底之蛙了。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安矢臣仗着自己是太子府的管家,自恃没有什么没见过、没听过的,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韩绥只是宫里的一角。如这般人物,都被压制着,可以想见,宫中那些呼风唤雨的厉害角色,远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这样的人,太子真的能够驾驭他吗?这样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能够打动他、威胁他? 京城街道。 陈凤允和莲韵坐在里面,吃着碗面。与上次跟陈琉膺在一起吃碗面的情形不同,莲韵吃着与上次一样美味的面,却再也没了那次的狼吞虎咽。 看着莲韵那缓慢的动作,不像是第一次吃面的样子:“怎么了?走了一天,不饿吗?” 莲韵摇摇头:“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莲韵答非所问的,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什么回不去了?你要回去哪里?如果你现在还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走,去哪里都可以!”陈凤允拉着莲韵的手,情不自禁的道。 莲韵别过头去,将手抽出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逃得掉?就算走了,又能逃到哪里去?这天下再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就连这面的味道,都变了!”说罢,莲韵的眼泪滴到了碗里。 陈凤允听着莲韵的话有些半懂不懂,他突然感觉到,她的身世,绝不简单。 为什么她不能舍弃现在的生活,为什么二哥这样对她,她都不愿意离开?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是其他什么,亦或是真的舍不得二哥这个人?他知道不可能是后者。 他开始看不懂莲韵,这个女子身上有太多的疑团,有太多的秘密。让他觉得,她的身上一定有更多的不幸发生。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听政 莲韵一直啜泣不止,整个吃饭的过程中,陈凤允都在安慰着她,静静的抱着她。 他开始憎恨这样懦弱的自己,憎恨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除了这样抱着她,什么都不能做。 悦王,我疏影与你势不两立!是你让我成了有家回不得的孤魂野鬼,既然我成了孤魂野鬼,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湘王待我如兄如友,更胜知己。此生我与他无缘,但求来世。此仇不报,我只能负他。 莲韵离开了陈凤允的身体,握着他的手,将自己随身的丝帕放在他手中(陆小凤同人)西方之玉全文阅读。转身离去。 陈凤允疑惑的看着手中的丝帕,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句诗:还君明珠双泪流,恨不相逢未嫁时。 陈凤允看罢,痴痴的站在那里,看着莲韵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你我此生缘尽,我可期待来世吗?” 夏园。 莲韵自行回到内室,对在外间喝茶的陈睿彦视如无物。 “站住!”陈睿彦冰冷的声音响起。 “不知王爷有何赐教?” “还记得本王说过的话吧?” “但不知王爷指的是哪一句话?”莲韵不冷不热的说,有些不耐。 悦王走近莲韵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做什么事情,都不用向本王请示吗?不要忘了,你还是本王的侍妾,悦王府的规矩,需要本王来教你吗?”悦王咬牙切齿的道。 莲韵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悦王:“有王爷在,何须我多此一举呢?” 悦王用眼角看着莲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我的身边,不是有王爷的眼线吗?我做了什么,她都会跟你禀报,还用得着我多嘴吗?”说完,莲韵转身进了内室。 看着莲韵的背影,陈睿彦恨的咬牙切齿。这个贱人,本王绝不会放过你!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青篱御书房。 “父皇,前方来报,军营中有了瘟疫,将士人心浮动啊!”南宫傲道。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真是一点儿没错!朕想知道,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南宫留看着儿子。 “儿臣愚钝,想着选几位医术高明的御医前往军营施药,争取在刚刚发现的时候,就把瘟疫的势头控制住。才能取得预期的效果!”南宫傲谦逊的道。 南宫留点头道,随即传召太医。“治疗瘟疫,就是要快!来人,召太医院所有太医御书房见驾!”南宫留点头道,随即传召太医。 “是,皇上!” 片刻。内侍前来复命:“皇上,众太医已经在殿外候旨!” “宣!” 南宫傲起身:“既然,父皇要与众位太医议事,儿臣还是暂且回避的好!”说完,就要起身离去。被父亲所阻。 南宫留吧摆手制止道:“哎!你是太子,现在襄助朕处理朝政,你也不妨听听。军营瘟疫一事,朕还想让你前去坐镇,以稳定军心。听听无妨!” 听到父皇要对自己委以重任,南宫傲只得留下听政:“儿臣遵旨!”南宫傲一揖首,再次坐下。 众太医依次鱼贯而入:“臣等参见皇上,太子殿下!” “平身吧!” “诸位大人不用多礼,起来吧!”南宫傲谦恭的。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医界双雄 南宫留将奏折让在场所有太医传阅,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诸位太医不如说说自己的见解,说错了朕也恕你们无罪!” 在场所有的人看着南宫留和南宫傲,然后开始低头议论、窃窃私语起来。 几个对瘟疫不甚了解的太医,眉头紧锁,只是面面相觑,不住摇头。几个对瘟疫有所了解的太医也在议论着什么,一时间也是不得头绪。 “哎!诸位爱卿,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今日只是商讨一番,并不作数,若是你们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说说!”南宫留道。 “回皇上,臣觉得现在谈制定对策,还为时尚早,也未免太过草率!”李温道。 “李太医此言倒有些新鲜,不知李太医意下如何?”南宫留问道。 “皇上,臣以为,现在我们对军营里的瘟疫情况还不十分了解,究竟发展到了何种态势?还有是什么样的瘟疫,都还不清楚。臣的意思是,希望皇上派钦差前去视察,了解情况。我们太医院再根据瘟疫的特征,制定施药方案,方为上策啊!”李温不紧不慢的道。 房宸听罢立刻站了出来:“皇上,臣不以为然!” 南宫留疑惑的看着他:“哦?房太医有何高见?” “臣以为,时疫刻不容缓,若是这一来一回,不知道又要耽搁多少时日了。臣以为,皇上派钦差大人前去视察,再派太医两人随行,中途设有驿站,以便来往运送药材。”房宸道。 南宫留和南宫傲听着都不住点头,觉得二人说的都有理,要快速将时疫控制住,尽量减少伤亡。若是这个时候,青楚和陈国来犯,那么青篱只有坐以待毙。想着,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起来。 南宫留沉默良久:“传旨!”南宫傲起身在明黄细绢上,拿起笔等待着父亲下旨。 “朕,特命太子为钦差大臣,协同太医院元首李温一同到军营视察施药。过往驿站见朕旨意,一切以时疫为先,全听太子调令。若有违者,斩!”南宫留将大意说了一遍,南宫傲那边也一挥而就。 南宫傲写完,将旨意拿给父亲过目,南宫留接过,粗粗看了一眼。点头示意,表示满意。 “太医院无论是谁,若是研制出了治疗时疫的方子,朕重重有赏!若是有谁,想趁机发国难财,一经发现,斩无赦!你们先退下吧!李温留下!”南宫留遣散众人,单单留下李温。 “是,臣等告退!” 房宸走出御书房外,回身看了看。刀刻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李温,你为何总是抢走我的一切,难道我的东西就那么好吗?看你还能风光多久?想罢,转身离去。 御书房。 “李太医, 这次时疫还要多多仰仗太医院诸位太医。朕,身为一国之君,为百姓劳心是分内事。李太医为太医院元首,朕之股肱,你的医术朕是信得过的。此次军营之行,朕希望你可以推荐一位与你医术不分伯仲之人,来为你分忧!”南宫留抚慰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斗心 南宫留的一句话说的滴水不漏,南宫傲听的不禁侧目,心下佩服不已。明明是為了確保人員充足,以免到時手忙腳亂戒指空间全文阅读。可是,卻讓人覺得,是為防止過度勞累而不能勝任。另則還能將李溫的功勞分掉,真是一舉數得! “臣以为房太医的医术,与臣不相上下,可同去。臣愿陪同太子及房太医一同前去军营,不日即可启程!” 南宫留听罢点点头:“既如此,今夜你与房太医且早些回去,明日一早,你们到宫门口随太子一同前往!” “儿臣遵旨!” “臣遵旨!” 翌日清晨。李温和房宸在宫门口和太子一道与南宫留辞行,南宫傲手捧圣旨:“父皇,儿臣此去定会代父皇慰问军中将士,以安抚军心。” “对于时疫,你要多多听取二位太医的意见,务必做到将伤亡降到最低。若有药材周转不济处,快马来报!去吧!”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說著,南宮傲一揖,轉身離去。走到房宸和李溫身邊低聲道:”二位太醫,我們啟程吧!” “是!” 青楚常青閣。 太尉風如月和丞相琉光,站在地上準備向林荇陌稟報鎮壓各地起義的情況。 見到太尉和丞相二人,林荇陌既驚且喜:“二位大人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常青閣小坐片刻嗎?” “臣等是來与皇贵太妃商议平息叛乱的善后事宜以及新君人選!”丞相琉光道。 听到要商議新君的人選,林荇陌的眼神頓時為之一亮:“二位大人的意思是,前方的叛亂已經平息,現在要著手準備新君登基了嗎?” “正是!所以老臣二人特意前來,與皇貴太妃一同商議這件事!”太尉道。 林荇陌見他們終于肯將這件自己懸心已久的事情提上來,心中大石總算落地了:“阿靖,阿靖!” “娘娘!”阿靖連忙跑了過來。 “奉茶來!” “是,娘娘!”說完轉身離去。 林荇陌此時有些手足無措,面帶難色:“二位大人,叛亂善后一事,哀家尚可同你門商議。只是,新君一事怕是不妥,還請二位大人私下里斟酌行事!” 一席話,說的風如月和琉光面面相覷。此時正是皇貴太妃弄權的最佳時機,怎么反而推諉起來?二人對視良久,不知道林荇陌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難道是欲擒故縱嗎? 二人心里也直搖頭,都示意對方去問。最后還是琉光開口了:“先帝生前皇貴太妃已經開始協理后宮事,位同副后。此事,自然也管得!” 阿靖端着茶走进来,将茶放下,转身离去。 见阿靖离去,林荇陌道:“哀家所协理后宫事,到底只是一些妃嫔之间的琐事。至于废立大事,岂是我等妇人能够参与的?” 二人心里不禁冷笑,现在倒是知道避嫌了。她当初废了幽王,也仅仅凭她的一句話而已。她早已操控了前朝后宮之大權,哪里還有什么忌諱? 不過,幽王楚陽也不是他們心目中君王的人選。既然林荇陌能自己將自己的兒子趕下皇位,說明她的心中還是有先帝江山的。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賭徒 既然這樣何不順水推舟,來個順其自然呢?想到這裡,二人對視一眼,默契的看著對方。他們的心中,想的都是同一個問題,新君的人選要不要讓林荇陌干預呢? “先帝駕崩后,無論是後宮還是前朝都仰仗皇貴太妃主持大局,還請皇貴太妃莫要推辭!”風如月道。 林荇陌沒想到,太尉和丞相能這樣說。其實這是讓自己放權的好時機,他們完全可以自行與各大臣商議,推選出新君人選。 可是,他們居然還會讓自己參與其中,目的是什麽?難道是想試探自己,會不會再次扶植一個‘聽話’的人,當自己的傀儡,自己再以太后的身份臨朝嗎? 風如月和琉光都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有些冒險,若是林荇陌再次扶植一個傀儡皇帝,不到一年再次廢黜,然後效法武則天稱帝,到那時可就、、、、、、 他們只是覺得,林荇陌的改變很大。她曾經心心念念的希望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甚至不惜縱容自己的兒子逼宮,害死長公主,以至於長公主至今下落不明。可是現在,她居然親自廢黜自己的兒子,很難保證她是不是真的覺得先帝江山比他們母子的榮華富貴重要? 亦或是他們剛才的那種猜測?他們根本無法预料。根據他們對林荇陌的了解,她自己做過的事情,她絕不會否認。她可以不擇手段,但是做任何事情,只要她認定了,就会一如既往的去做。 所以这一次,他们决定冒一次险,若是林荇陌真心想放權,那么她就会在新君登基之后,退居后宫从此不再过问政事。否则,他们就可以联合新帝一起,想辦法,讓這位皇貴太妃永遠追隨先帝于地下。 林荇陌沉吟片刻,輕輕的吐了口氣:“太尉大人,丞相大人。哀家覺得,新君人選還要從長計議。如今青楚內亂稍平,正是民心思定,新君人選馬虎不得,要順應民意才行!” 林荇陌的一席話足以讓風如月和琉光放下心來,仿佛林荇陌知道他們的心事一般,一句話說的自然又得體。 “既然二位大人來了,我們就商議一下,叛亂善後和安撫的事宜、、、、、、”林荇陌的一句話,將今日的話題引入正題。 清楚穆王府。 過了幾天的平靜日子,夢溪心中有些忐忑,經常抱著孩子出神。 楚恒走近她,發現她還在出神,並沒有發覺自己走近:“夢溪,夢溪!” 見她毫無反應,搖著她的身體:“夢溪!” 夢溪身體一顫,倒抽一口冷氣:“啊!” 懷中的孩子哭叫了起來,夢溪回神連忙哄著:“賀兒不哭乖!” 楚恒連忙幫著她一起哄著:“你是怎麼了,一直在發呆?” “我心裡很不安。”夢溪歎著氣道。眉宇間藏著一絲隱憂。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涼薄之地 “不安?為何不安?”楚恒疑惑的道。 “這幾日的平靜讓我不安,陳國那裡沒有一點兒消息。是幽月出了什麽事情,還是長公主已經、、、、、、每一個猜測都讓我覺得膽戰心驚!”一絲憂愁爬上夢溪的眼角眉梢。 楚恒聽罷吃驚不已,心中不禁歎氣,這個女人又在胡思亂想了:“怎麼會呢?如果真的有事,幽月一定會通知我們。” “如果出事的是幽月呢?”夢溪反問道。 夢溪的反問,讓楚恒的心沒防備的一沉到底:“這、、、、、、” “如果幽月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我們根本無法知道。那、、、、、、”夢溪的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夢溪的一席話讓楚恒沉默了許久,沉吟半晌,楚恒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楚恒輕拍夢溪的背脊,安慰著。 夢溪看著他,疑惑的:“真的?” “幽月和長公主,一個是悅王側妃,一個是陳國公主。他們都是陳國舉足輕重的人物,若是他們有個不測,哪裡還會這般平靜?” 夢溪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是我多慮了!”夢溪重重的出了口氣,如釋重負。 “現在我們應該擔心的是,新君人選!”楚恒思忖良久,拋出了一個兩人無比懸心的問題。 “新君人選?”夢溪驚詫。 楚恒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夫人,現在看來,這件事似乎更重要一些!解決了它,一切將不再有阻礙!”楚恒的眼神里閃動著渴望的光芒。 看著楚恒的眼神,夢溪心中看到一絲希望:“王爺,此事勝算幾何?” “不知道!但是今日丞相和太傅已經在處理平息叛亂的善後事宜,相信不久就會談及新君人選。”楚恒道。 夢溪沉吟良久:“王爺,臣妾有一事想問你,希望王爺能如實回答!” “什麽事,你說?”看著夢溪嚴肅的表情,楚恒有些驚訝。 “如果將來王爺做了皇帝,對於幽王,將如何處置?”夢溪看著楚恒的眼神里面,有一絲複雜的神情。 “幽王?”想到皇兄楚陽,楚恒的表情變得冷漠,雙手的指節捏的‘咯咯’作響。 夢溪冷眼看著,心裡一片冰涼。皇宮之中無父子,果然不假。連親兄弟尚且如此,更何況其他人? 而且幽王楚陽逼宮叛逆,勾結他人以圖皇位,致使長公主至今流落敵國不得歸。楚恒又怎麼會放過他呢? 轉眼早已過了二月初四,全京城已經是一片花紅柳綠,陳睿彥和疏影已經在宮裡住了三月有餘。疏影的身子已經痊愈。 自從上次二人因陳鳳允弄的不歡而散,二人人前雖然百般恩愛,若是沒了第三人在場,二人便形同陌路。 陳睿彥心中對弟弟與疏影一起游京城一事一直耿耿於懷,一直想著什麼時候找機會向弟弟求證。 這件事一直在他心中,讓他惴惴不安,讓他心煩意亂。他陳睿彥什麽時候對一個人這樣牽腸掛肚,她疏影是第一個。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作戲 這樣的感覺讓陳睿彥很不安,開始正視這樣的感情。他,悅王陳睿彥,雖然身邊已有妻室,自幼生活在宮中,可謂閱盡世間春色。 萬花叢中過,一葉不沾身。可是,如今卻對動機不良的疏影暗生情愫。難道自己真的已經、、、、、、 陳睿彥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總覺得這根本不可能,可是,他總是嫉妒,發瘋般的嫉妒。嫉妒他和弟弟那樣親密無間的樣子,嫉妒她總是對著弟弟滿面笑容,而對自己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讓他不敢靠近,明明他們才是夫妻,卻一直都面和心不和。 陳國御書房。 “兒臣拜見父皇!”陳睿彥和蓮韻道。 陳俊哲看到他們有些驚訝,不知道他們今日求見有什麽事情:“平身吧!你們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父皇!兒臣想蓮韻的身子已經痊癒,我們今日特來跟父皇辭行的!”悅王道。 陳俊哲沒想到他們是來辭行的,不禁一愣:“宮裡的人服侍的不好嗎?怎麼好好的就要回去了?” “皇宮與王府都是兒臣的家,原本沒有區別。只是,府中諸事全仰仗無垠一個人。自從蓮韻病著,府中的事情兒臣就沒有過問,如今她已大好了,兒臣覺得不能一味的躲懶,還是回去料理一下的好!”悅王道。 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蓮韻不禁側目,冷冷的笑著,臉上的笑容依舊柔和。 陳俊哲聽罷沉吟良久,的確悅王和蓮韻已經在宮中住了三月有餘,他當初留下他們夫妻二人,原是希望在他的眼皮底下讓他們好好培養感情。再則宮中所有物件一應俱全,方便蓮韻將養身子。 可是,如今卻不適合繼續留在宮中了,看來他們的感情似乎不錯。既然如此,就放他們回去也未嘗不可。 陳俊哲想到這兒當下道:“既然如此,你們也便回去罷了!只一樣,她是女兒家,身子到底不比男兒,你可仔細照顧著些。若是再出半分差錯,朕可不依!”陳俊哲囑咐著。 “兒臣遵旨!”蓮韻和悅王磕頭,然後雙雙退去。 二人回到夏園,卻見陳鳳允坐在那裡焦急的等待著。陳睿彥有些吃驚,隨即臉色陰沉。 蓮韻倒很是驚喜;“允弟,你怎麼來了?”說著便走上前去。 陳鳳允卻不與她說話,徑直向陳睿彥走去:“二哥,你們去了哪裡?” “我們去跟父皇辭行!”陳睿彥冷冷的。 “辭行?二哥你們要回去了嗎?”陳鳳允頗為吃驚的看著二人。 “是啊!我的身子已經痊癒,繼續留下來有人會說閒話的!”蓮韻輕輕的。 陳鳳允想了想也覺有理:“二哥,你早些收拾了,晚上我給你們踐行可好?” 陳睿彥無可無不可,也好趁機套套弟弟的話,便也答應了:“也好吧!” 陳睿彥和蓮韻在內室收拾著各自的東西:“你方才的那番話還真是動聽,若不是了解你的為人,我還真是要被你感動了呢?”蓮韻說罷,冷冷的看著陳睿彥,眼中滿是戲謔。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无形的筹码 “你究竟想说什么?”陈睿彦冷冷的。 “王爷什么时候关心过王府中事?既然王爷有此雅兴,莲韵奉陪!” 夜晚,陈睿彦和陈凤允兄弟以及莲韵三人坐在夏园。 “二哥,嫂嫂,我敬你们!”说完,陈凤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二人不禁一愣,不知道这杯酒因何而敬。只见陈凤允一饮而尽,又自行斟满了一杯,复又端起酒杯。 “允弟因何敬我们,总有个由头吧?”陈睿彦道。 “二哥,公主!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们坐下好好喝杯酒,如今,终于如愿了!”陈凤允叹气。 “哦?我们不是天天见面吗?这样岂不见外?”陈睿彦笑着道,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则是想恭喜二哥大喜,二则是恭喜公主慧眼识珠,嫁得如意郎君!”说完,笑着看向二人。 莲韵听罢微微一笑,陈睿彦轻轻的:“你有心!干了!”陈睿彦举起酒杯与弟弟碰杯。 “算算,我们也有很久没有在一起喝酒吟诗了!整个宫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感情最好。如果、、、、、、”陈睿彦就此打住,往事历历在目。 陈凤允心领神会,知道他又想起了淑惠公主:“如果姐姐还在,二哥大概也不会感到孤独了!” 莲韵的眼睛在兄弟二人身上来回游移,这兄弟二人究竟打的是什么哑谜?姐姐?难道湘王还有个同父同母的姐姐?或者是悦王的同母姐妹? 不过,很明显的,他们是碍于自己在场不便让自己知道。从他们伤感的表情可知,这个人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莲韵想着,不禁对这个人,有了兴趣。 莲韵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与这悲伤的气氛似乎有些格格不入。有机会,一定要打听一下,如果这个人还在的话。说不定、、、、、、 以后说不定会变成三个人的较量,如果这个人能跟她统一战线。陈睿彦,你还有什么胜算可言?想到这儿,莲韵连忙也端起酒杯:“我也敬允弟一杯!” 陈凤允连忙回神,端起酒杯:“嫂嫂,不敢当!” “我不胜酒力,就这一杯回敬允弟,多谢你的美意。其实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的,也并不急于这一时。我只喝一口!”莲韵端起酒杯喝了一多半,便猛烈的咳嗽起来,脸色通红。 莲韵连忙用手挡着嘴,猛烈的咳起来,脸憋得越发滚烫。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莲韵不自然的用手摸着脸,眼神也不禁乱飘:“王爷,允弟。我想我是醉了,恕我不能奉陪了!”说完,慌慌张张的走向内室。 陈睿彦看了她许久,一直没动。见她后来逃也似的跑回内室才知道,她是真的不胜酒力。看她那憋得滚烫通红的脸,心下不禁担心,却不肯起身去看。 “她不会有事吧?二哥,你还是去看看吧?不然,我们改天再聚!”陈凤允说罢,起身欲走。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挑衅 陈睿彦一把拉住弟弟:“慢着,忙什麽?不要让她一个人扫了我们的兴。我有话跟你说!” 听到哥哥有话要说,陈凤允便坐了下来:“二哥想说什么?” 陈睿彦犹豫着:“算了没什么!我们继续喝酒吧!” 见他满脸的犹豫神色,陈凤允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由我来说,看你如何逃避? 陈凤允思忖着,微笑道:“二哥,允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二哥可否应允啊!” 陈睿彦爽快的答应了,他一向与弟弟要好,又十分宠爱。弟弟很少提什麽要求,可每次都是有求必应的。 “但说无妨!”陈睿彦宠溺的看着弟弟。 陈凤允笑笑:“二哥说过不会爱上莲韵公主,既然如此,二哥可愿成人之美呢?”陈凤允说着,死死的盯着陈睿彦。 陈凤允一副看好戏的心态,等着哥哥发怒。这一次看你还怎么逃避? 陈睿彦听罢,脸色铁青。他十分了解弟弟的用意,就算弟弟真的喜欢莲韵,也不必如此。夺他人之妻,更是弟弟所不齿的。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必请了!”陈睿彦冷冷的说着,转身欲离去。 虽然哥哥的表现离自己预期的差了很多,可是,这句话足以证明,他舍不得。 陈凤允趁机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二哥这个相公不愿待她如珠如宝。自然会有数不尽的‘君子’,愿意代劳!” 陈睿彦转身看向他:“允弟的意思是、、、、、、” 陈凤允走近哥哥:“二哥如果要放弃她,可以先知会我一声,我可是等着当这第一个‘君子’呢!”说完,陈凤允飘然而去。 陈睿彦盯着弟弟远去的背影,如果这个人不是自幼跟他相熟的弟弟,他一定杀了他。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力量,居然让父皇和允弟,一改往日行事作风。不惜代价的要维护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疏影,你已不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如今你是我悦王之妾,早已失去了选择的权利。你永远都不要妄想,从我身边逃走。 他知道弟弟的心思,可是对他那句,我可是等着当这第一个‘君子’耿耿于怀。陈睿彦突然灵机一动,笑容浮上嘴角。他想到了一个打击莲韵的绝佳办法。 悦王府。留夏居。 “王爷今儿在王妃那里用午膳。夜里就在侧妃那里歇了,公主还是早些歇着吧!”菊香道。 莲韵知道陈睿彦是从来不会特意来告诉她这种事情的,他心里哪里会真的有她? “菊香,你若闲的发慌,就去做做女红。没的打听这些个做什么?他来与不来,与我又有什么干系?”莲韵冷冷的坐在那里喝茶。 菊香回头道:“是管家转告奴婢的” 莲韵愣愣,这大概是错觉吧?难道这样的人也有体贴人的时候,那才是见鬼呢!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狎昵 看蓮韻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菊香有些擔心:“公主,你的身份與王妃和側妃相比並不差什麽,你的身子已經痊癒了,也該為自己打算起來?” 菊香的話倒是讓蓮韻疑惑起來,愣愣的看向她,一對桃花眼很有神:“打算?打算什麽?” “公主雖是王爺侍妾,卻是王爺心中的人韩娱之无法掌握全文阅读。而王妃和側妃都是皇上下旨賜婚的。在這一層上,公主就佔了先機。公主是王爺心尖兒上的人,還怕日後不得寵嗎?”菊香自顧自的說著。 蓮韻聽著,臉色越發的難看。哼,心尖兒上的人?想起新婚當日,陳睿彥對自己的種種難堪和百般凌辱,蓮韻臉上的表情漸漸浮上陰霾。 心尖兒上的人尚且如此,若是置之不理又會如何?陳睿彥,對你,我疏影根本不屑使手段。 蓮韻冷冷的起身走向床邊:“菊香,天色不早了,去睡吧!” 菊香見蓮韻的表情十分的難看,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將後面的話生生咽了回去,轉身休息不提。 翌日清晨。 蓮韻早早起身,去了尉遲寒煙的漪瀾閣和水無垠的悅湮苑給她們請安去了。這半年自己的身子不好,已經很久沒有給水無垠和尉遲寒煙請安了。他們到底先她一步嫁到悅王府,自己本就問題重重,就算自己在家中坐,禍患也會從天而降。若是在這個問題上,讓陳睿彥找到什麽把柄,那就更不值得了。 悅王府書房。 梅兰站在地上低着头,陈睿彦侧着头,嘴角有不可思议的笑容,让人无法捉摸。良久,陈睿彦如幽灵般的声音飘出:“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王爷!”梅兰转身离去。 看着梅兰离开,陈睿彦起身:“来人,来人!” “王爷!”张管家道。 陈睿彦示意他靠近,低声耳语。只见张管家表情凝重,不住的点头。 “奴才这就去!” “最好能从他们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东西,懂吗?” “奴才明白!”说完,张管家转身离去。 陈睿彦意味深长的笑着,嘴角的笑意阴森。 午膳后,莲韵穿着小衣半躺在床上,与菊香闲聊。陈睿彦走了进来,菊香抬头看见他,惊诧的起身 :“王爷安好!”请安毕,知趣的退了下去。 莲韵见状起身懒懒的道了安:“给王爷请安!”请安毕,转身便要躺在床上午睡。 陈睿彦一把拉住,脚却被床榻绊了一下,整个身体覆在了莲韵身上。 莲韵上下打量陈睿彦近在咫尺的脸,厌恶的将头侧向一边,冷冷的:“王爷可以起来了吗?” 莲韵厌恶的推他起来,可是陈睿彦似乎很享受的样子,一把抱住她翻身上了床。 莲韵大惊:“你要做什么?” 陈睿彦完全没听到一般,样子很享受,头在莲韵的身上来回摩挲,吸允着她身上特有的处子之香:“好香啊!”陈睿彦星星点点的吻,落在了莲韵的身上。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杖毙 蓮韻的身體開始僵硬,她明顯感受到陳睿彥的身體火熱起来,這個時候反抗,無疑是自尋死路。 陳睿彥發現她身體僵直,眼角的笑容意味深長,一隻手覆在蓮韻如墨般的長髮上,愛撫的吻著蓮韻的額頭。 蓮韻厭惡的用雙手抗拒著,陳睿彥見狀直接將蓮韻抱在懷中:“面對別人你可以滿面春風,唯獨對本王,永遠只有這副樣子!”陳睿彥將捏著蓮韻下頜的手,稍微用了些力。 蓮韻怎麼聽著都像打翻了醋罎子呢:“那又怎麼樣?” 陳睿彥冷冷的起身,將自己的衣袍正了正:“過去是太子,現在是允弟。你真是不甘寂寞啊!”陳如睿彥冷嘲熱諷道。 蓮韻見他離開,也站起身來,冷冷的:“王爺想說什麼不妨直說,你這樣污衊臣妾,可有證據嗎?” 陳睿彥將蓮韻曾經與太子陳琉膺同游京城,與湘王陳鳳允當面親熱的往事说了个大概。 “那又如何?王爺紅口白牙就想定我的罪嗎?所謂捉倌泌e,捉姦成雙。王爺如此武斷,怕是很難讓人信服吧!” 陳睿彥逼近她:“你要证据,本王就给你证据!” 陳睿彥臉色一沉:“來人,來人!” 管家聽罷立刻跑了進來:“王爺?” “依照我悦王府的家规,犯七出之罪当如何处置?” 莲韵听罢惊诧的看着悦王,他哪里是有什么证据。他心中已经认定了自己与他人有染,还有什么可辩解的余地呢? “杖毙!” 莲韵惊恐的看着悦王和管家,陈睿彦,你当真如此恨我吗?看着管家仿佛好像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轻松。 悦王指着莲韵恶狠狠地:“把这个贱人给我拖出去,杖毙!” 这一次反而是管家大惊失色,站在那里不敢动:“王爷、、、、、、、” “怎么?本王的话在自家王府里,都没有用了吗?” 张管家担忧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莲韵,犹豫着走了出去。片刻转身回来:“王爷!都已经备下了!” 悦王示意,张管家低声道:“公主,小人得罪了!” 张管家摆摆手示意后面的家丁,将莲韵架走。莲韵挣扎着:“放手!我自己会走!”莲韵走到悦王的身边停下。 “希望王爷不会后悔,不过我还是要说!你最好打死我,否则,我不会认输的!”说完,泰然的趴在木凳上。 悦王来到院中命人搬个椅子来,在院中观刑:“行刑!” 随着悦王的一声令下,家丁的板子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有悦王亲自监刑,谁都不敢偷懒。 那板子都是十足十的实木,摸起来厚实,用两手才能拿得动。打在身上,当然是皮开肉绽,血肉横飞。莲韵穿着的小衣早被鲜血染红了,下身的裤子也是或破或整,竟没有一块好地方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 ------------ 故伎重施 在这阳光三月,春光灿烂的时节金玉瞳全文阅读。青天白日下,阳光照在身上暖意逼人,悦王慵懒的靠在椅背里,彷彿欣賞一幅價值不菲的油畫一般,面帶微笑。手中捧著茶碗,悠閒的品茗。 忽然感觉到一陣寒意襲來,好似萬里晴空之中忽然掛過了一陣陰風。撇頭去尋找那寒意的來源,卻發現,蓮韻一雙美目含霜,沒有一絲溫度的看向自己,眼中写满了恨。 蓮韻額前的一縷髮絲緊貼在額頭上,臉上的汗水滴進眼睛裡。可是,那緊盯著悅王的目光里,卻絲毫沒有畏懼。 悅王看見她那憤恨的目光,悠然的放下茶杯,起身走過去,擺手製止家丁行刑。蓮韻有片刻的遲疑,難道是錯覺嗎? 悅王奪過家丁手中的板子,板子在他手中頓時殺風四起,落下去的板子又快又狠。 漪瀾閣。 “王妃,奴婢打聽到,王爺不知為何午後突然大發雷霆,要杖斃公主。”巧詩道,臉上有一絲驚恐。 雖然她也頗有些心計,可是到底是閨閣女兒,沒有見過這種陣仗。 尉遲寒煙聽罷不禁眉頭緊鎖:“你可知道,所為何事?” 巧詩搖頭道:“奴婢不知!” “無論如何生氣,王爺也不該如此衝動。”尉遲寒煙急得團團轉。 “王妃,你對蓮韻公主不是一向都忌憚三分的嗎?怎麼、、、、、、”巧詩問道。 “我雖然忌憚她,倒也不至於就盼著她出事。蓮韻公主在王府的地位不過是個侍妾,可是她深受父皇寵愛。若是王爺一時意氣真的杖殺了蓮韻公主,那我們悅王府才是真的要大禍臨頭了!” “姐姐!”水無垠闖了進來,微微行了個禮。 “請恕妹妹無禮了!”水无垠急匆匆的道。 尉迟寒烟见到她连忙道:“妹妹快起来!想必你也知道了?” “姐姐,我们不能让王爷做糊涂事啊!他这样做岂非葬送了自己的前途和悦王府几十口人命?” “那妹妹可有良策吗?”尉迟寒烟急切的问道。 “姐姐别急,我想我们还是派人去找湘王爷来搭救公主,方为上策!” “湘王爷?”巧诗和尉迟寒烟异口同声道。 “对!湘王爷!湘王爷与王爷兄弟情深,是自幼相依为命的兄弟。他的话,王爷多半会听。除了他还有谁会更合适呢?” 尉迟寒烟听水无垠说的有道理,连忙道:“巧诗,快从后门走,去湘王府,将湘王爷请过来搭救公主!”说完,尉迟寒烟将后门的钥匙给了巧诗。 巧诗接过钥匙,急匆匆的:“奴婢这就去!”说完跑了出去。 巧诗担心走去太慢,想要从马厩里,牵一匹马。可是,想到要走后角门,牵马动静太大,被发现自己就性命不保,便只能放弃。 巧诗一路小跑着,跑跑走走,总算到了湘王府。巧诗看到硕大的湘王府的牌匾,便上前去敲门。 “开门啊!有没有人啊?开门啊!有人在吗?”巧诗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还在拼命的喊。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 ------------ 求救 一个年轻的家丁,急匆匆跑了出来:“谁呀,什么人啊,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啊!来了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看见眼前一个漂亮清秀的小姑娘,面带焦急,一只纤纤玉手不停的在胸前来回抚摸:“你是谁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巧詩輕撫自己的心臟,長出了一口氣:“這位小哥,我、、、、、、我是悅王府的人,有要緊事要求見湘王爺!麻煩你、、、、、、” 很明顯,那個年輕的家丁還沒反應過來,巧詩劇烈的搖晃著那人的身體:“麻煩你,去通報一聲,就說、、、、、、奴婢巧詩有要事求見湘王爺!快去啊!”將那人推了進去。 那家丁回過神來,飛快的跑了進去。陳鳳允歇中覺剛剛醒來,剛到書房,就聽到有奔跑的腳步聲,下意識回頭,看見這個家丁風風火火的:“什麽事情這樣慌裡慌張的?” 那家丁見到湘王連忙停住腳步:“王爺!門外有個人,自稱是悅王府的奴婢,說要緊事要求見王爺。看她那樣子,好像很著急!” 湘王低頭想了想,悅王府的奴婢?二哥從未差遣過人來,不過、、、、、、想起水無垠的奴婢也曾找過他,說不定二哥府上又出事了:“叫她到書房來!” “王爺,該不會是騙子吧。這年頭、、、、、、” “啰嗦什麽,快叫進來!”湘王斷喝。 那家丁立刻跑去開門,讓巧詩進去,引她到书房去见湘王:“姑娘请!我家王爷在书房等您!” “有劳了!”说完,巧诗便敲门进去。 巧诗进得书房,立刻‘扑通’一声跪下道:“王爷!奴婢是悦王府的巧诗,是服侍王妃的陪嫁侍婢!求王爷救救我家王爷!”说完,磕头不止。 见巧诗磕头如捣蒜,湘王觉得十分奇怪。二哥一向是冷静自持,谨小慎微,决胜于千里之外。会出什么大事? 不过,若是没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巧诗也不会如此惊慌失措的来找自己求救! 想到这里,湘王便走过去,不慌不忙的扶起巧诗:“巧诗姑娘!你先起来,把话说清楚,本王再去不迟!” “谢王爷!”巧诗站了起来,缓了口气。 “王爷,是这样的。我家王爷他突然大发雷霆、、、、、、”只见,湘王听罢脸色都变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王爷,我家王爷一怒之下若杖杀了公主,后果不堪设想,整个悦王府和我家王爷岂非都要跟着公主的香消玉殒而无疾而终了吗?”巧诗急切的道。 “还请王爷速去搭救公主!”巧诗一双杏眼,期盼的看着湘王。 湘王倒是不为二哥担心,虽然听上去很滑稽,但是二哥绝对不是做事没有分寸之人。他纵然在气头上,也不至于真的就杖杀公主。可是、、、、、、他不禁为刚刚大病初愈的莲韵担心。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 ------------ 逃无可逃 “二哥,你對一個弱女子下這樣的死手,你怎麼忍心?”陳鳳允質問道。 “她是我悅王侍妾,如何處置她是我的事情。還不需要允弟來操心吧!” “二哥,你怎麼這樣不理智了?不要爲了她葬送了自己的前程啊!父皇已經有易儲的決心,若你此時生事,到手的皇位豈非拱手他人?” 陳睿彥聽著,放佛並沒有將弟弟的話聽進去:“允弟,我問你件事,希望你如實回答,不要瞞我!” “好!” “你是不是喜歡她,有多喜歡?”陳睿彥陰鷙的目光看著弟弟,一絲不肯放鬆。 “是,我喜歡蓮韻公主。不瞞二哥,在你們成親之前,我曾告訴她。只要她點頭,我願意帶她離宮,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再不受任何的束縛!可是她拒絕,她現在成了我的嫂子,我心裡便再無其他。”陳鳳允邊說,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痛苦。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該不顧一切拉著她就走的。現在卻看著她受這樣的罪,自己卻什麽都不能做,心便如刀割般疼痛。 “允弟,你當真願意爲了她放棄現在的王位,和所擁有的一切嗎?”陳睿彥不可置信的看著弟弟。 “是!”陳鳳允堅定的道。 “你竟然肯為她放棄一切?那個女人有什麽力量值得你們這樣為她?父皇是這樣,你也是!”陳睿彥陰沉著一張臉。 陳鳳允聽著哥哥話,感覺到他已經完全的失去理智了。擔憂的看著他:“二哥,你怎麼了?” 陳睿彥衝了出去。 “二哥,二哥,外面在下雨啊!二哥!”陳鳳允大喊著。 陳睿彥衝出王府,直奔郊外的護城河。雨水澆在他的頭上、身上、瞬間全身濕透。 爲什麽,爲什麽?疏影,我爲什麽會愛她,明明是兩個不可能的人:“老天爺連你也要捉弄我嗎?爲什麽?”陳睿彥打著河水。 “爲什麽!”陳睿彥撕心裂肺的大喊。 爲什麽?爲什麽?陳睿彥心中除了這三個字,他不知道還能向蒼天問些什麽?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以後怎麼辦?怎麼辦? 他是陳國的悅王,冷漠謹慎、殘忍狠毒、心思縝密、決勝於千里之外。可是,自從遇到這個女人,一切都變了。 为了制止她的‘不良动机’,他对她极尽残忍之能事:“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为什么?” 陈睿彦仰起脸,让雨水尽情的冲刷自己的脸,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他心中的火浇灭。 陈睿彦躺在地上,任凭雨水砸在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陈睿彦昏昏沉沉的睡去,醒来已经是子夜时分。他晃晃发沉的头站起身来,周围的雨早已停了。 他站起身来看看四周,午夜的星空格外的明亮,闪亮的星辰悬挂在天上,若隐若现。一轮圆月中,竟然出现了疏影的脸庞。陈睿彦晃晃发沉的头,苦笑着,起身往王府走去。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 ------------ 抗命 陳睿彥衝出王府後,陳鳳允突然想起院中的蓮韻,連忙衝到庭院:“來人,快來人哪江山为枕!” “王爺?”見是湘王,家丁們便都靠了過來。 “你們幾個都過來!快把公主抬進去!”湘王道。 幾個家丁聽罷全都畏首畏尾,不敢靠前:“王、、、、、、王爺你饒了我們吧!可不敢這麼做啊!”一個家丁道。 “怎麼?你怕?”湘王問道。 “我家王爺說得清楚,誰要是敢把蓮韻公主扶進去,亂棍打死。奴才可不敢!”那家丁眼神閃爍,全是畏懼的神色。 “你放心吧,你家王爺出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們聽我的沒錯!若是你家王爺怪罪下來,自然有本王一力承擔就是了。再者,蓮韻公主的事若是傳到宮中,你家王爺位高權重不會有什麽事。可是你們就難逃一死了,懂嗎?”湘王看著他們道。 湘王知道,二哥治家嚴謹,有功重賞有過重罰。以至於闔府上下都忌憚與他,不敢有一絲紕漏。因此湘王才說了這一番話,將責任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否則,蓮韻出事,二哥最不濟也就是禁足。可是這些人就、、、、、、 “王爺此話可當真?”那家丁訥訥的看著他,有些不可置信。 他素知湘王與自家主子兄弟情深,他說的話在自家主子面前自然有分量。可是,卻不太相信他會把所有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不禁有些吃驚。 “本王之言自然一言九鼎!你放心便是!” 湘王和家丁一同將昏迷不醒的蓮韻抬到留夏居。 留夏居。 菊香和梅蘭在留夏居焦急的踱着步子,担心莲韵的安危。晌午王爷到了留夏居,没说两句话就把莲韵的带走了。接着就对公主施以严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这么大的雨,他们也不敢出去打听。只是,依稀知道王妃派人去找救兵,究竟有没有救下莲韵尚且不得而知。心里正百感交集。 “哐啷”一声,留夏居的房门被撞开。湘王和那家丁背着浑身是血的莲韵踉跄着走了进来。 菊香和梅兰转身大惊:“究竟出了什么事?公主怎么、、、、、、” “不要问了,菊香赶快扶她到床上去!梅兰你去请白太医来!轻一些!”湘王急切的。 梅兰犹豫着:“这、、、、、、” “什么这那的,还不赶快去?”湘王道。 “可是王爷,公主伤在那种地方,白太医来了恐怕多有不便吧?而我们又不懂!”梅兰小声道。 听梅兰一说,湘王方才后知后觉。可是,至少还是需要太医的。 上次因为莲韵受伤的事情,父皇就已经很不满意了。若是这次的事情再传到父皇耳朵里可怎么好呢? “梅兰,跟我进宫!”湘王吩咐道。 “是,王爷!”梅兰应着跟着湘王进宫不提。 湘王带着梅兰刚刚离去,悦王便一个人淋的浑身湿透着回来,一头扎进书房便不出来。 湘王带着梅兰走后,菊香便给莲韵找了一件干衣服披上。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独自垂泪。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 ------------ 代劳 王爺心中明明對蓮韻公主無法割捨,根本見不得她有一絲痛苦。可是爲什麽,爲什麽卻屢次傷害她,每次都要看著她遍體鱗傷才甘心呢? 王爺和公主兩個人爲什麽就不能如王妃和側妃那樣相安無事呢?若是尋常夫妻倒也罷了,可是至今王爺仍沒有與公主行周公之禮,哪裡還算得上正常的夫妻呢? 自己雖然是悅王府的侍婢,可是自從一年前公主尚未嫁給王爺時,她就已經開始服侍蓮韻了。雖然對於蓮韻公主的一些話她不是全能聽懂,但是公主待下人,並不似王爺那般極為苛刻。 她不免為公主擔心,甚至很難想像,那麼冷漠的王爺怎麼會主動請旨求皇上將公主賜給他。他幾乎可以想見,公主嫁過來之後又會如王妃和側妃那般。 事實證明,現實遠比他想像的要殘酷的多。王爺心中是有公主的,而且隱藏的很深。可是爲什麽卻再而三的會將公主傷的體無完膚? 常青閣。 巧詩將始末全部向尉遲寒煙複述了一遍,尉遲寒煙連忙問:“那現在公主如何了?” “聽家丁說,王爺下了死命,公主已經快要斷氣了,被湘王爺救了下來。”巧詩道。 “那公主現在人在那裡?可讓人把她擡回去了?”水無垠問道。 巧诗低着头,不敢吭声。尉迟寒烟急了:“你倒是说话呀?究竟怎么样了?” 巧诗只是摇头:“奴婢只是听家丁说、、、、、、” “巧诗,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巧诗立刻脚软,跪在了地上,身体还在颤抖:“奴婢听家丁说,王爷下了死命令,不许人管她,任由她自生自灭。谁若是管她就要乱棍打死,如果明日他死了,就找人给她收尸!”说完,巧诗便瘫软在地上。 二人惊诧不已,面面相觑:“妹妹,再继续下去会出人命的!公主虽是王爷侍妾,可是她若死,我们都要跟着陪葬的!”尉迟寒烟一屁股坐了回去。 “姐姐!外面刚刚大雨倾盆,公主怕是、、、、、、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水无垠说道,顿时‘佯装’没了主意。 心中正想着,你最好跟着我一同去,这样我的罪便去了一半儿。既救了公主,又推了责任。 尉迟寒烟听罢立刻起身,与水无垠一同奔到院子里,发现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二人不禁面面相觑:“姐姐!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了?” “想必是湘王爷!”尉迟寒烟猜测道。 水无垠沉吟良久点点头:“应该是了。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姐姐,既然湘王爷已经将公主抬走,正好我们只当什么都没见过也没听过就是了!” 尉迟寒烟听罢愣了半晌,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妹妹说的有理,我们也各自回去吧!妹妹慢走!”尉迟寒烟笑道。 “姐姐慢走!”说罢二人相互一福,纷纷离去。 陈国皇宫。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 ------------ 兵分两路 “王爺,我們待會兒要怎麼做才能不驚動皇上呢?”菊香擔憂的道仕途巅峰最新章节。 湘王看了看菊香低頭思忖半晌道:“我們可以這樣!你去、、、、、、”湘王靠近菊香低語著,菊香連連點頭。 “那王爺我們一個時辰后在宮門口見?” “好!”说罢二人便分道扬镳。 商議畢,湘王和菊香二人,一個去跟陳俊哲請安,麻痹他讓他無暇分身。 另一個則直接潛入太醫院將白羽沫帶走,然後約定一個時辰后在宮門口會合。 看到菊香,白羽沫頗為驚訝,他猜想菊香這次次來的目的該不會是蓮韻公主又出了什麽事情吧?心裡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菊香姑娘,怎麼進宮來了?到太醫院來有何貴幹?” 菊香一把拉住白羽沫,看看四下無人;“白太醫借一步說話!” 菊香跟白羽沫低聲說著什麽:“白太醫,勞您再走一趟吧!菊香感激不盡!” 白羽沫看著她,心內自忖:這悅王說不定又闖了什麽禍,也罷,去便去。去悅王府照顧公主,總比看著這些爛人要強得多。 “姑娘稍等,我帶些藥材!”白羽沫說罷轉身,去了片刻便回:“我們走吧!” 二人在宮門口等了近一盞茶的功夫,才見陳鳳允從裡面走出來。 陈睿彦回府后,一头扎进书房,只是吩咐人给他沐浴更衣。坐在宽阔的木桶里,如墨的发垂在木桶外,头靠在木桶上闭目养神。 往事如昨日般清晰的在脑海中重演,那时的疏影才将及笄之年,自己也才二十岁。从那时到现在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可是,如果能够预见到以后的事情,他宁愿、、、、、、宁愿从来都没见过她。如今,他逃无可逃,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想到诡谲莫测的未来,难以预知的危险,他的心再次紧缩成一团。刀刻般俊逸的容颜,挂上了一层寒霜。 陈睿彦因情绪急剧变化而引起骚动,手在水中不安的搅动着。因为水中阻力甚大,也只是看到微小的变化。 不,绝对不可以。陈睿彦突然睁开双眼,目光炯炯有神,那黑亮黝黑的眸子里绽放出坚定的光芒。 心中的信念再次坚定,如果我最终注定要万劫不复,不能让她跟着我陪葬!绝不!就算我死,我只要她活。 陈睿彦起身披衣,简单的将衣服穿好,便向书房内走去。再次狠下心肠,由得疏影自生自灭。 陈国悦王府留夏居。 湘王和菊香带着白羽沫到了莲韵的留夏居,白羽沫着实被眼前的一片血腥吓得不轻:“这,这是、、、、、、”白羽沫惊讶的看着身边的湘王和菊香。 “一言难尽!白太医还是先看看可还有救?”湘王道。 白羽沫犹豫着走过去,放下药箱,先试试莲韵的鼻息。还好,不过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与死无异! 白羽沫惊诧的看着湘王和菊香还有梅兰,在莲韵的手上放了一块丝帕,搭在了上面:“这、、、、、、”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 ------------ 不容乐观 菊香、梅蘭和湘王三人見他欲言又止、不知所措的樣子,都十分著急不知道他要說什麼:“白太醫,究竟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白羽沫坐在那裡,搭在蓮韻手腕上的手,已經離開。兩手無力的垂在兩側,腦中沒有半點思緒。 “白太醫,到底怎麼樣了啊?”菊香急切的問。 白羽沫歎口氣道:“氣若遊絲!” 湘王、菊香、梅蘭面面相覷:“白太醫你說什麼?” 白羽沫再次提高了聲音:“氣若遊絲!” 三人聽罷倒吸一口冷氣:“白太醫你可要救救她,她、、、、、、可還有救?”湘王問。 湘王從未見過,白羽沫如此愁眉緊鎖,难道這次是真的無力回天了嗎:“白太醫,真的無力回天了嗎?” “倒也不是!” “急死人啦,白太醫既然有辦法,還猶豫什麽呢?”梅蘭道。 菊香拉了梅蘭一下,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雖然能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罷了!王爺,若是公主還如上次那般報了必死之心,臣真的無能為力了!”白羽沫說罷,看著湘王徵求他的意見。 湘王眼神蒙霜,陰沉的看著白羽沫:“盡人事聽天命是什麽意思?” “臣的意思是,希望是有,可是十分渺茫!”白羽沫低聲道,像是怕驚動地上的螞蟻。 湘王抓住白羽沫的領口:“本王不管有多渺茫,只要有一线生机,你只管尽你的人事。一定救活她!” “是!微臣尽力而为!”白羽沫一揖,开始开方子。 白羽沫开完方子,又抄了一份。将原稿留住,誊抄的一份交给湘王:“王爷,这份方子,你暂且收着转交给悦王爷!” 湘王听罢点点头:“方便的时候我会给他!白太医这样就行了吗?她的伤、、、、、、” “公主的外伤还是很重,不知道有没有内伤?那么大的雨想必伤寒在所难免,这么重的棍伤再加上伤寒无疑雪上加霜啊!” 听着白羽沫说的话,三人都觉得事态严重:“那、、、、、、太医你要救救公主啊!”菊香道。 “我还无法确定她的伤势究竟如何,看这情形估计身上的肉怕是烂了。若、、、、、、” “怎样了,太医?”梅兰问道。 “若要医治恐怕要用刀子将烂肉割掉,然后等新肉重新愈合后,才能涂金疮药。只是、、、、、、”白羽沫犹豫不决。 白羽沫的犹豫三人心知肚明,若是要用刀子将烂肉割掉,白羽沫堂堂男人怎么可以给金枝玉叶的公主、悦王侍妾在那种地方动刀子。可是若是没有白羽沫,又没人懂得,这该如何是好呢?众人心里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被浇灭。 湘王突然想到,自从淑惠公主死后,二哥便开始研习医书,医术也是很好的。若是有白羽沫从旁指点,那么事情便水到渠成了。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 ------------ 抽搐 可是湘王對他這個哥哥沒有十足的把握,猶豫著:“我想、、、、、、我有辦法!不過白太醫,今日天色已晚,恐怕這段時間還是要勞煩你住在這裡了!” “這沒問題!只是若是皇上问起來、、、、、、”白羽沫猶豫著。 湘王猶豫了良久:“一切後果自有本王承擔,你只管安心住下便是了!” “臣遵命!” “白太醫,公主的傷、、、、、、”菊香欲言又止的道。 白羽沫皺皺眉:“菊香姑娘,今晚你和梅蘭姑娘就辛苦一下,將公主的傷處清理一下,也觀察一下傷處是否已經潰爛。還有,換身乾淨的衣服,否則她的伤寒會更重!” “梅蘭帶白太醫去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湘王吩咐著。 “是王爺!白太醫請!”梅蘭道。 “有劳姑娘!”說完,白羽沫背起藥箱跟著梅蘭離開。 見二人離開后,湘王和菊香鬆了口氣:“王爺我們公主到底有沒有救了?我進了王府便知道白太医医术高明,可是今天我卻看他如此為難,是不是已經、、、、、、”菊香哽咽著道。 “沒有,白太醫不是說還有一線生機嗎?不要耽誤時間了,菊香你試試搖醒她!” “好!”菊香走上前去。 菊香蹲在蓮韻的床邊,輕輕搖著她的身體:“公主,公主,公主醒醒,醒醒?我是菊香啊!” 只見蓮韻雙眸緊閉,全身蜷縮一團,渾身不禁抽搐發抖。菊香驚慌的,聲音變得急切,不禁用手去摸她的額頭:“公主,公主醒醒?” 菊香不禁打量著莲韵的身体:“公主!王爷,她、、、、、、公主她浑身抽搐,全身颤抖。她、、、、、、” 湘王连忙跑过去:“莲韵,莲韵!” 湘王大惊:“菊香,你在这守着。我去找白羽沫!”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菊香见莲韵抽搐的厉害,急的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急死人了,王爷和白太医怎么还不回来?” 片刻。 “菊香,公主怎么样了?”湘王跑了进来,白羽沫和梅兰紧随其后。 白羽沫见状拨开人群,径直向莲韵床边走去边走边道:“王爷,劳驾你扶住公主的身体,不要让她乱动,以免咬了舌头。微臣现在要施针,她的身体只要动一下,便会一针毙命!” “好!”湘王走过去,扶住莲韵的上身。好在现在莲韵昏迷不醒不知疼痛。 湘王从身后环住她,不让她动。白羽沫开始施针,几针下去,莲韵些微有些知觉,痛的一口咬住湘王的手掌。 湘王皱皱眉头,依然岿然不动。手掌上却留下了一行殷红的血。 白羽沫专心下针似乎不为所动,菊香、梅兰见状却不禁惊诧的看着湘王。 片刻,白羽沫起身长出了一口气,趴在湘王身上的莲韵沉沉睡去也不再抽搐:“好了,王爷。请你将公主放平,我为你包扎一下吧!”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医者仁心 湘王看了一眼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背:“不礙事!白太醫,公主沒事了嗎?” 白羽沫不言語,轉身從藥箱裡拿出兩包藥,交給菊香:“菊香姑娘,這是安神散,你去煎了給公主服下即可!” 說完,白羽沫背著藥箱準備離開:“王爺,二位姑娘有勞了游侠系统最新章节!” “白太醫請!”梅蘭道。 白羽沫走後,湘王也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了:“菊香,還有幾個時辰天就要亮了。本王也該回去了,你在這兒守著,等梅蘭回來再去熬藥,今晚公主身邊不能沒人,知道嗎?”湘王囑咐著。 “是!王爺且自去吧,奴婢記得了!”菊香道。 湘王聽罷點頭離去,不料離開的途中被白羽沫叫住。湘王四處尋找才看見了在門口依稀的燈火和月光下白羽沫的身影被拉的長長的。 “白太醫?”湘王驚訝的。 “微臣恭候多時!” “等我?”湘王詫異的。 “正是!”白羽沫點頭道,然後指了指他手上的傷。 湘王回神跟在白羽沫的身後走了進去,白羽沫從容的將藥箱打開慢慢的為他包扎。 “夜深了,王爺仔細跌倒,免得傷勢嚴重。安寢時當心壓到,不要碰水,净臉的時候要格外當心!” 白羽沫輕聲的囑咐著,似擔心吵醒安寢的人一般。 白羽沫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湘王:“好了!王爺保重!” 湘王听著竟有些入了神,聽罷連忙起身:“多謝了!告辭!” 看著他那圓圓的手,白羽沫居然有一種想笑的衝動,強忍著:“保重!” 回到王府,陳鳳允小心翼翼的迷糊了几个时辰,便由着丫头洗漱了起身上朝。 他本不愿去,更可以不去。但是经过昨晚,他倒想看看二哥会作何反应。 陈国皇宫。 散朝毕,陈凤允从身后叫住陈睿彦:“二哥留步,我有话对你说!” 陈睿彦停下脚步,微微侧身:“不知允弟想要跟我说什么?我刚还在想,今儿是刮了什么风,允弟也来上朝了。原来,是有话要说!”陈睿彦冷嘲热讽的道。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公主?你把她丢在雨地里,你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陈凤允质问道。 “我不是说过,如果她死了,我会为她收尸吗?不然,你还想我怎么做?”陈睿彦冷冷的道,说完欲转身离开。 “陈睿彦!”陈凤允气愤地走了过去。。 陈睿彦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允弟从来就没有叫过自己的名字,是不是幻听。 只片刻,陈凤允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脸上。陈睿彦惊诧的看着弟弟,他记忆中的弟弟从来都是温文尔雅,就算对陌生人都没有动过手。可是今天,他竟然动手打了自己。 陈睿彦沉默着不發一言的看著弟弟,這個他從小就呵護備至的弟弟。今天他居然爲了一個女人而打他,那個女人是他陳睿彥的女人,他的气愤又是从何而来? 陳鳳允的一拳已經引得眾人側目,陳睿彥不想引起無謂的流言:“回去再說吧!”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手足之争 陳睿彥和陳鳳允兩個人各乘一騎,一前一後,很悠閒的樣子,卻都各懷心思。 悅王府。 二人將砝k丟給管家,自行向書房走去。 陳鳳允將書房門緊閉:“沒有吩咐所有人禁止靠近書房半步!我和你家王爺有事要談!” 眾家丁以及奴婢,全部都答應著不敢靠近。他們從未見過湘王如此臉色,都訥訥的答應著離去。 “允弟如今竟做起我的主來了嗎?那是不是以後我所有的事情,允弟都要替我做主呢?”陳睿彥嘲諷的看著他。 陳鳳允走到書桌前看著將書攤開放在書桌上的哥哥:“你難道一點兒都不關心她的傷嗎?” 陳睿彥彷彿想到什麽,恍然大悟般:“突然忘記了,我現在就去給她收屍,這一次你滿意了嗎?”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書房,向庭院走去。 陳睿彥走到庭院內,卻發現空無一人,站在那裡不動。 陳鳳允緊跟其後:“你不用找了!” 陳睿彥轉身:“是嗎,這麼說是允弟做的了?” “不錯,是我做的!” 陳睿彥惡狠狠的瞪著他:“允弟你似乎管得太多了,不要忘了她是你二哥的女人,你的嫂子!” “原來二哥還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可是你對她所做的一切,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你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陳鳳允冷冷的道。 “陈凤允你再说一遍!”陈睿彦低沉着声音,透出危险的信号。 “我说,当公主的丈夫,你陈睿彦不配!”陈凤允一字一句的说着。 陈睿彦冷哼,一把揪住陈凤允的领口:“难道你配吗?” “任何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都不会对自己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事,任何一个人都有这个资格,只有你陈睿彦不配!” 陈睿彦挣脱弟弟的束缚:“怎么想动手?不要忘了这可是我悦王府!” “不管在哪儿,今日我先打醒你这冷血的家伙再说!”说着陈凤允挥拳冲了上去。 陈凤允一介文人,今天是被气急了才会对陈睿彦挥拳相向。从未习过武,哪里有什么招式。 只一出招便破绽百出,陈睿彦也知道弟弟不是真心与自己动怒。而且自己若真与他认真,怕是会伤了弟弟。也便只一味躲闪,并不还手。 此时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陈凤允气急败坏的:“不是说了吗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进书房!”说完,陈凤允再次向陈睿彦挥拳。 门外的人听到陈凤允的声音,有几分兴奋:“湘王爷也在太好了!奴婢是菊香,有急事求见二位王爷!望王爷赐见!” 二人面面相觑,停下了动作,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襟,陳睿彥便去開門:“什麽事,這麼慌慌張張的?”說完,轉身走進去。 菊香‘噗通’跪在地上,看著悅王:”王爺,求王爺救救我們公主吧!求求你了!”菊香哽咽著在地上磕頭。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悔意 陳睿彥冷冷的:“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湘王爺不是叫了白羽沫來了嗎?本王又如何幫的?” 菊香向湘王投去了一瞥求救的目光,示意湘王幫忙求情天诛道灭。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二哥的醫術也是十分了得。只要二哥肯幫忙一切都不成問題,二哥何必急著推脫,不如聽菊香把話說完嘛!”轉身看著菊香。 “菊香,你們昨晚有沒有按照白太醫吩咐為公主驗看傷處?” 驗看傷口?陳睿彥不禁心動,略微偏偏頭:“怎樣了?” “昨晚奴婢和梅蘭為公主更衣驗傷、、、、、、”菊香說著昨晚與梅蘭一同給蓮韻熬藥驗傷事宜。 二人的表情一時驚詫、一時脸色陰鬱,面色難以言狀。 “王爺,無論公主犯了多大的罪過,到底是王爺的枕邊人。若公主真的香消玉殞,在皇上面前王爺亦難辭其咎!” 陳睿彥陷入沉思,心存僥倖。哪裡一時半刻就死了,她若死了,豈不是無人與我鬥法了? 疏影,你敢死。即使到了閻王殿,我也要把你抓回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死! 陳睿彥風馳電掣般奔向留夏居。湘王、菊香緊隨其後。 留夏居。 床上的蓮韻如死人一般一動不動,地上的梅蘭和白羽沫焦急的等待著菊香的消息。 陈睿彦推开留夏居的门,四处看了看。白羽沫立刻上前:“听湘王爷说道,王爷颇通医理?” 陈睿彦侧目:“颇通医理?”不禁用余光看向陈凤允。 “那又怎样?” “公主的伤需要尽快处理,否则拖久了会有更多的病变。接下来就有劳王爷了!”白羽沫恳求道。所有人也都向他投去期盼的目光,尤其是菊香和梅兰。 “她醒了吗?”陈睿彦冷冷的,边说边向莲韵的床边走去。 “没有,一直都没醒过!”梅兰道。 陈睿彦立刻回身瞪着菊香、梅兰、湘王和白羽沫,脸色一沉:“白羽沫,你不是昨晚就来了吗,怎么到现在她还是如死人一般?你们到底在做什么?”陈睿彦恶狠狠的瞪着白羽沫。 白羽沫将昨夜莲韵抽搐之事,简要的说了:“王爷,此事微臣多有不便,只有请王爷、、、、、、” 陈睿彦只觉得自己气愤到极点,不顾后果的疯狂的报复。自己心中气愤没了,疏影的命也没了。 现在真后悔当时被愤怒嫉妒染红了眼,报复的心思占据了心,却将白羽沫的嘱咐抛到九霄云外。 陈睿彦伸着手犹豫了半晌,要不要看呢?还是算了,可是、、、、、、 看着悦王的表情,白羽沫让菊香和梅兰悄悄将将东西准备好,放在一边。 白羽沫在旁邊低聲吩咐道:“菊香姑娘,麻煩把蠟燭拿過來!” 菊香點頭,轉身拿過蠟燭。 白羽沫將小刀子在蠟燭最頂端的火焰上來回預熱,把刀子送到悅王手上:“王爺有劳了!”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剔骨生肌 悅王看著白羽沫,他雖頗通醫理,可是這種事他怎麼做過:“我要做什麽?” “很簡單,王爺只需褪下她的衣褲,將爛肉以及流膿處一次用刀子清理掉即可神仙门最新章节。要快,否則刀子冷掉了又要重新來!” 陳睿彥仔細聽著,握著刀的手,竟有些顫抖。他陳睿彥在戰場上揮剑杀敌,從未手軟。可是現在,他卻不免心虛。 這種事他從未做過,他很擔心因為自己的猶豫而讓蓮韻再次受苦。索性心一橫閉著眼睛,一閃身爬到了蓮韻的床上。陳睿彥小心翼翼的將蓮韻的衣褲褪掉,他顫抖的雙手动作很慢。 在外人面前,他們雖然是‘恩愛的夫妻’,可是天知道,他們只是徒有夫妻之名罷了。從他們相遇、相識直至相許,沒有任何感情與甜蜜,甚至沒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他連蓮韻的手都沒碰過,現在爲了救她竟然要、、、、、、 一向雷厲風行、做事從不猶豫的悅王,面對面如死灰的蓮韻竟然下不去手? “王爺,怎麼樣了?”白羽沫問道。 “啊、、、、、、啊!等一下!”悅王答應著,閉著眼睛褪下蓮韻的衣褲。 看到蓮韻腐爛不堪、流滿膿血的臀部,陳睿彥緊皺眉頭,隱隱作嘔。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不忍再看。 陳睿彥觉察自己哽咽,連忙擦幹了淚水:“白太醫,我、、、、、、” 帷幕外的白羽沫愣住了:“怎、、、、、、怎麼了王爺?” “她、、、、、、她的身體全是膿血和爛肉,都要、、、、、、”悅王見狀卻結巴起來,問了一句近乎无谓的問題。 “对,全部!”白羽沫坚定地道。 悦王阴沉着脸没有言语,将头钻入帷幕。用刀子将莲韵臀部近一多半的臀肉一刀切掉,下手极快。 由于陈睿彦的犹豫不决,刀子已经冷掉了一些。虽然速度极快,可是上面还残留了一些烂肉和脓血。陈睿彦只得再次横下心仔细剃着,有些地方还依稀可见森森白骨。 陈睿彦倒吸一口冷气,闭着眼睛不忍直视。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悦王木讷的钻出帷幕,盯着白羽沫的眼睛:“还要做什么?” 白羽沫转身,从药箱里拿出了厚厚的纱布,递到悦王手中:“麻烦王爷为公主包扎!菊香姑娘,麻烦你去助王爷一臂之力!” “是!”菊香答应着也钻进了帷幕。 “王爷,让奴婢来吧!”说着,从陈睿彦手中夺过纱布。 “不必!你来包扎,我抱着她。记得要包紧一些,不然她会痛!” 菊香看着悦王面无表情的脸,可是语气里却充满了温暖与关怀:“是!” 悦王用身体支撑起莲韵的下身,又要尽量避免碰到她的伤处,不多时他的额头上就出现了密集的汗珠。 菊香停下动作,用丝帕给他擦汗:“王爷,擦擦汗吧!” “不必,还是帮她包扎好了再说吧!我坚持不了多久了!”悦王勉强支撑着,脸色因为太过用力,憋得通红。 “好好!”菊香连忙点头,继续包扎。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兽伤 菊香見狀立刻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時不時向悅王的臉上看去。只見悅王臉上的汗水順著鬢角滑落,直至滴在衣襟上,濕了一片。 “好了王爺!可以放下了!”菊香突然覺得很心疼。 菊香拿出絲帕再次給他擦汗,他小心的將蓮韻臉朝下放平,蓋上被子,樣子十分專注。菊香就這樣癡癡的看著,竟然忘了自己的事情。直到自己回過神來,才發現悅王早已不在面前,慌張的起身走了出去。 見他們出來,白羽沫走上前去:“王爺怎麼樣?” 悅王沉默不語,還沒有從剛剛的震撼中回神:“啊!白太醫,你去看一下吧!” 白羽沫聽罷連忙鉆了進去,看了看他們包紮傷口的地方,嚴絲合縫,便放下心來。 “二位姑娘,王爺!公主現在行動不便,今後怕是翻身也要人幫忙。你們要隔一兩個時辰帮她翻身一次,切勿碰到傷口!”白羽沫吩咐著。 眾人紛紛點頭,白羽沫繼續道:“這樣大面積的潰爛,要長出新肉,若不是一年半年的时日,绝不会复原。這期間公主身邊是一刻也不能離人的,會不會發生一些突發症狀,如昨夜的抽搐之症,都很难预料。所以、、、、、、” “勞煩你这段时间还留在府中,至于父皇那里、、、、、、”悦王道。 “王爷尽管放心!此事湘王爷已经交代过,皇上那里微臣也会代为隐瞒!”白羽沫道。 “梅兰,送湘王爷和白太医!”悦王道。只觉得胸口难受的紧。 “二位请!”梅兰道。 梅兰送走白羽沫,湘王亦离去,却又溜回来。他倒想看看二哥如今却是做何反应,他就不信哥哥当真如此冷血。 梅兰回来复命,悦王只默默的听着:“菊香,梅兰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可是,白太医说、、、、、、”菊香担心的看着床上的莲韵。 “我在这儿守着,你们还有什么不安心的!”悦王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影幢幢,什么东西都变得模糊起来,很想休息一下。 菊香和梅兰听罢转身离开:“是,王爷!” 陈睿彦将目光投向床上的莲韵,起身向她走去,刚走了两步,身影一晃栽倒在地。 陈凤允在一旁偷偷窥视,见状立刻三步并作两步抱起他:“二哥,二哥!二哥你怎么了?二哥,你醒醒啊!白太医,白太医!” 陈睿彦再次醒来,发现四周的布置已经换了,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书房。挣扎着起身,发现陈凤允在身边睡着了。 陳睿彥摸了摸他的頭,愣在那裡,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他,畢竟是和自己自幼相扶持的親兄弟啊。 “二哥?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還頭暈嗎?”說著陳鳳允便湊上來,貼了貼他的額頭。 “允弟?我怎麼在這裡?我、、、、、、”陳睿彥掙扎著起身。 “二哥,你要去哪裡啊?白太醫說你身體還有些虛弱,要多躺一會兒!”陳鳳允摁住他。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易储 陳睿彥掙扎了幾下,竟絲毫沒有掙脫弟弟的束缚,便靠在那裡:“我不能躺在這裡,我要去、、、、、、” “二哥,你看你現在連我的手都無法掙脫,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陳鳳允說著,為他蓋上被子。 陳睿彥不安的看著弟弟:“允弟你去幫我、、、、、、”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蓮韻有菊香、梅蘭還有白羽沫照顧,二哥儘可放心!”陳鳳允道。 陳睿彥聽罷不語,轉身佯裝睡去。 陳鳳允見狀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事到如今也由不得陳睿彥口是心非了。事實勝於雄辯:“二哥,對不起!”說完,轉身離去。 陳睿彥轉過身,向門口望去。允弟到底還是那個自幼與自己相依為命的人,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不會背叛他。 陳國皇宮。 近日陳俊哲突然覺得身體不適,開始不思飲食,整日病怏怏的樣子,神思倦怠,群醫束手。只是一直用蔘湯和一些滋補的藥劑吊着精神,陳俊哲每日都是勉強支撐著精神,批閱奏摺。 饶是如此,案上仍舊堆著成堆的奏摺,陳俊哲為此煩惱不已。心下一直惦記易儲一事,希望讓悅王能早日到御書房協助他監國。 “老臣參見皇上!”水沢道。 “免了!”陈俊哲懒懒的应着。 陈俊哲将易储的想法简单了告诉了水沢:“爱卿,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想尽快将此事了结!你可传我旨意到礼部!”说完,陈俊哲歪着身子。话音将落,圣旨已就。 “皇上此事可要三思?”水沢提醒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突然想要易储,以前从未有过任何迹象。难道、、、、、、 水沢突然想起在不久前,悦王到丞相府与他密谋的那件事,是不是悦王已经得到了什么风声? “此事朕已深思熟虑。若朕天不假年,有生之年,朕一定要玉成此事,方才安心!”陈俊哲虽面带病容,可是提及易储,他的眼神里却写满了坚定。 看着陈俊哲那坚定的眼神和那不容置疑的语气,水沢讷讷的退下:“臣领旨!” 看来易储一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再难更改。不过他倒是乐见其成,悦王成为储君便是他日新君,水无垠即便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也是众妃之首。当初水无垠奉旨下嫁悦王为侧妃,水沢还颇为担心。现在看来,未必不是因祸得福。 陈国太子府。 “此事可确切吗?”太子陈琉膺盯着那管家道。 “千真万确,奴才看到丞相刚刚从御书房出来!”管家道。 “一定要阻止父皇易储,若是旨意一旦到达礼部,一切就已经来不及了。附耳过来!”陈琉膺说罢,示意管家靠近他。 “好,奴才这就去做!太子殿下,还有一件事、、、、、、”管家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将悦王府发生的事情告诉太子。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宣战 “你、、、、、、你說的可真嗎?”水無垠低聲問与俏佳人们同居的日子。 “千真萬確,小姐,是宮里傳出的消息!這會兒怕是王爺也知道了!”小荷道。 “什么時候的事?是誰,究竟是誰?爹——”水無垠腳下一軟,跪在地上。 “小姐,奴婢不清楚,只是知道老爺歿了!如果小姐想知道详细些,可以去問王爺!”小荷安慰著道。 “王、、、、、、王爺?對,王爺!”水無垠深吸一口氣,勉強控制情緒。 “小荷!王爺呢?”水無垠問。 “在留夏居!”小荷小聲道。 水無垠不禁側目:“留夏居?” 這兩日,悅王一直留在留夏居衣不解帶的照顧疏影。自己和王妃的房間,再沒踏入半步。 事實上,自從疏影嫁進來之后,王妃和自己的房間就很少見到悅王的身影了。自己倒是樂得清靜,可是王妃就難說了。 王妃近一段時間,專心禮佛,看上去放佛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金剛經,實則是不得已而為之。 她與悅王是結發之情,三番兩次傷了悅王的心,悅王也就視她如擺設了。除非不得已,否則他是寧愿去悅湮苑也不會去漪瀾閣的。 既然悅王在留夏居,那么要好好想想,要如何让悦王晚上到自己房里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荷见水无垠发呆,有些担心。 “啊!小荷,你先下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 “是!”小荷担忧的看着她,心里七上八下。 留夏居。 得知噩耗的陈睿彦,坐在那里独自守着疏影。 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太子已经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连丞相都敢这样杀,还有什么他不敢的。 难道他和太子之间的争斗要接近白热化了吗?想到这儿,陈瑞彦不禁看了看床上双眼紧闭的疏影。 陈琉膺,你要跟我宣战了吗?这场只有你我的战役,终于要开始了吗?你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跟我一决雌雄了吗? 我陈睿彦在战场上可于谈笑间歼敌于千里之外,皇位之争,我从不畏惧。可是我陈睿彦的人,你休想染指! 陈睿彦看着疏影的目光,转为一丝忧虑。疏影,我该拿你怎么办,才能不让你受伤害?也许,我根本没这个资格。但你是我陈睿彦的女人,我决不允许别人伤害你。如果我没有这个能力,任何人都不会有。陈睿彦收回心思,继续考虑眼前的形势。 眼下父皇卧病,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第一件事就是要废太子。太子趁此机会,将丞相诛杀。等于向所有人公开自己争权的野心,无异于在父皇脆弱的身体上,再捅上致命的一刀。 即便父皇不死,也所剩時日無多,陳琉膺便可迅速調換京城內外防范。然后,一切已成定局,自己也為板上魚肉,任他宰割。 自己失去了丞相這個有利靠山,父皇如今又臥病在床,這個時候如果太子把守禁宮,那我豈不是腹背受敵?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密诏 陳睿彥立刻起身:“來人!” 菊香和梅蘭聽罷跑了進來:“王爺!” “你們過來天龙之祸害武林全文阅读!”悅王叫過他們吩咐了幾句,向外走去。 菊香和梅蘭面面相覷,分頭行事不提。 太子府。 “太子,悅王,進宮了!”管家道。 陳琉膺沉吟半晌:“密切監視宮里和悅王府的動靜!” “太子,你不進宮嗎?”管家驚訝的。 “不急!且看看再說!”陳琉膺對悅王防范已久,如今皇上想廢他而立悅王。他卻反而不急了,這讓蘇管家很不解。 相信丞相一死,所有人都會噤若寒蟬、投鼠忌器,如今自己且看看再說。也算是一招投石問路吧! 陳國皇宮。 “皇上,悅王殿下求見!”內侍道。 陳俊哲倦怠的半仰在躺枕上,聽罷跳起了身子:“快叫他進來!” “是!”內侍退了出去,將陳睿彥讓了進來。 陳睿彥走了進去,跪在陳俊哲身邊:“兒臣給父皇問安!不知父皇身子可好?”眼中噙滿了淚花。 陳俊哲顫抖著雙手扶起他:“好,好!快起來,我兒,你怎么進宮了?” “兒子聽聞丞相之事,想著父皇與丞相多年情誼。兒子雖然不能做些什么,但求盡些綿薄之力!”陳睿彥諔┑恼f。 “父皇有话跟你说,来!”说完,陈俊哲将陈睿彦带进内室。 陈睿彦跟着他走进内室,看来父皇真的遇到难题了。会不会跟那件事有关呢?陈睿彦还在发呆,陈俊哲便从内室的墙壁后面,拿出一个明黄色卷轴将它放在陈睿彦手上。 “父皇这是、、、、、”陈睿彦犹豫的看着父亲。 “若父皇不在了,你就拿出这道遗诏立刻登基。你可以凭借他,调动京城内外的御林军和禁卫军。若太子敢反抗,就地格杀!”陈俊哲将陈睿彦的手放在遗诏上面,向他面前一推。 “父皇你是要、、、、、、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朕怀疑身边出了内奸,至于是谁还不知道。彦儿,朕希望你在宫里住下,与朕形影不离!”陈俊哲道。 “父皇?”陈睿彦受宠若惊。低头沉思半晌:“父皇,丞相为何会突然之间暴毙?” “彦儿,这里有个缘故。我告诉你、、、、、、、”陈俊哲将自己废太子的决定和改立陈睿彦为储君的决定以及让丞相去礼部传旨的事情大概告诉了陈睿彦。 “这样一来,刺杀丞相之人是、、、、、、”陈睿彦几乎要将太子的名字呼之欲出。 陈俊哲点头默许,两人心底已经有了答案:“那,父皇要彻查此事吗?” 陳俊哲搖頭不語:“現在徹查無異于讓更多的人死于非命。這樣下去,國無寧日。朕讓你與朕同住,有兩層用意!”陳俊哲盯著兒子的目光,有詢問的意味。 “父皇是擔心我被人監視,進而步丞相后塵。順便也讓兒臣護父皇周全?”陳睿彥一字一頓的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规谏 陳俊哲看著兒子,滿意的點點頭,輕拍陳睿彥的肩膀,以示贊同。 陳睿彥每日讓巧詩為自己和父親送來一日的膳食,然后從中得知蓮韻的病情和府中的情況。真正做到了,與父親形影不離,進則同入,出則成雙。食同桌寢同眠。外人不得介入,所有消息都無法流通。 陳睿彥急在心里,可是自己心里清楚,不能為兒女私情而耽誤正事。若是只顧眼前的兒女情長,將來就再也沒有能力保護她了。即便陳睿彥急的日不能坐,夜不安寢也只能急在心里。 青籬。 身穿龍袍的南宮傲坐在龍椅之上,威風凜凜,頗有幾分帝王風范。一改往日的當太子時的頹廢、萎靡。 一月前,青籬皇帝南宮留病重。太子監國,一切政事皆委派于太子全權處理。半月后,南宮留撒手人寰,太子南宮傲即位。改元新治,南宮傲為籬靈帝。由于南宮傲控制瘟疫,維護一方邊疆安寧,人心思定。 “臣等參見皇上!”丞相和御史道。 南宮傲抬頭走出來:“二位請起!不知二位這個時辰來御書房所為何事?” “請皇上立南宮離為太子,以安民心!”二人齊聲道。 南宮傲低頭半晌:“二位原來為此事而來。但是,朕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 两人面面相觑:“这是为何?皇上,历朝新君登基先立太子,以安民心。为何皇上却要反其道而行?” “皇子尚在年幼,立储一事还言之过早。虽然立储可以安定民心,如果错立将会荼毒苍生。其危害,远比不立太子还要大。所以朕决定,暂且不立太子。” 御史白幺向前一步道:“可是皇上、、、、、、” 南宫傲坚决地制止了他们:“立储一事朕心里有数,朕也知道立储的重要,还是再等几年吧!”说完,南宫傲转身走回桌旁。 白幺还要说什么,丞相拉拉他的衣角起身告辞:“臣等告退!” “你拉我做什么,皇上分明是、、、、、、” “既然皇上已经决定,我们只要做到规谏就可以了。以后时常提醒着也就是了。”吴澶道。 “可是来之前你并不是这么说的啊,丞相大人?”白幺不解。 “白大人,现在事情有变。皇上主意已定,而且皇上的理由充分,皇子却是太小,不足以担大任。且等等看吧!”说完,吴澶转身离去。 清楚穆王府。 “王爷筹谋多年,今日终于一展抱负了!”梦溪道。看着楚恒的眼神很激动。 楚恒的臉上反而布滿陰霾,夢溪見狀頗為疑惑:“王爺為何悶悶不樂?” “現在事態漸漸明朗,丞相和太傅還有皇貴太妃雖然屬意本王為帝,但登基之后長公主的事,就是最首要的。解救長公主便成了頭等大事,這可是相当棘手啊!”楚恒不禁焦慮的嘆氣。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手足嫌隙 “王爺現在就要先天下之憂而憂了嗎?”夢溪反問著,口氣里卻有一絲鄙夷。 楚恒聽到她話語里隱藏著一絲不善,看著她:“你難道不願意看到本王君臨天下嗎?你不想當皇后嗎?”楚恒疑惑道。 “哪個女人不是望夫成龍的?更何況夢溪的夫君,本就是人中龍鳳,這一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怕只怕有些人,被勝利衝昏頭腦,忘了自己的治國理想!”夢溪的言語犀利,字字句句似提醒著楚恒,不要忘本。 楚恒聽罷笑著搖頭,一把攬過夢溪,將她擁入懷中:“你想太多了!解救長公主是我們一直要做的事,這將關係到我們對陳國的態度。而且我們的國力、、、、、、”楚恒低聲分析著。 夢溪歎氣,心中為難。但是她依舊要用這話試探一下楚恒,想知道他是不是因為大權在握,而忘記了手足親情和當初的理想。 夢溪掙脫了楚恒的手臂:“你放開我!”隱憂寫滿了她白皙臉頰。 楚恒疑惑的看著她,剛剛自己難道解釋的不夠清楚嗎?爲什麽她還是滿臉愁容呢?難道她擔心自己變心嗎? “王爺說到這裡,我不得不提一句你一直諱莫如深的話題。”夢溪沉沉的道。 “你要說什麼?”楚恒問。 “還記得臣妾曾經問過王爺的一句話嗎?如果有一天王爺登基做了皇帝,你將如何處置幽王?”夢溪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 楚恒沉吟良久,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眼神犀利,雙手握緊拳頭,指節也‘咯咯’做響:“幽王為奪皇位不擇手段,殘害手足。更是勾結敵國,血洗朝堂,無端掀起戰爭。以至於長公主流落敵國,至今不得回潮。我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拆他的骨,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楚恒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細數楚陽的罪行。 說罷,深吸一口氣:“但是,我不能這麼做。” 梦溪听到这儿,不禁看向楚恒,想听听他的理由是不是与她心中所想,完全一致。 楚恒低着头:“本王始终不能忘情绝爱,残害手足。若他肯俯首认罪,并离开京城。我可以给他个散官做做,颐养天年吧!否则、、、、、、”楚恒说到这里,眼神又变得阴寒起来。 青楚常青阁。 “二位大人,新君人选已经议定,为穆王楚恒。可是,迄今为止穆王还是不肯答应。不知二位可有良策?”皇贵太妃道。 丞相和太傅都很清楚,穆王楚恒避世多年。可是,对于长公主一事却是十分热心。说不定这是突破口,而且,穆王的身体现在是好事坏谁也不清楚。 对于这一点,他们还有些犹豫,记得先帝就是因为身体不好突然暴毙。而穆王楚恒自幼体弱,长年患病。考虑立他为帝,只是出于兄终弟及的原则,以免女主朝政。 这一点也是为了防范皇贵太妃林氏,虽然她的行为转变的很快。对于她曾经的行事作风,还是让他们心有余悸,所以不得不防。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托词 “太傅大人!”林氏將目光投向風如月,溫柔而有震懾力的看著他。 “老臣在!” “穆王自幼受你教誨,想必你的話他還是肯聽的。就勞駕太傅大人走一趟說服他,不知可行嗎?”林氏慢慢的道。 風如月已經猜到了皇貴太妃會讓他去勸解楚恒,可是他有些猶豫了:“老臣雖與穆王有過師生之誼,終究多年不見,行與不行,老臣也沒有把握天龙之祸害武林最新章节!” “只要太傅大人盡力一試即可!”林氏殷切的看著他。 風如月沉吟良久:“老臣告退!”說完,和丞相一同退出。 “你真的有把握嗎?”丞相琉洸問。 “沒有!”風如月乾脆的回答。 “沒有?”風如月的回答,讓琉洸感到意外。 “我已經多年未見穆王,只有三年前見過一次,之後再也沒見過。如今我、、、、、、”風如月有些摸不透那個看似體弱多病,可是卻透露著一股子不甘的人。 “我們當初答應立穆王,也是出於防範林氏的考慮。盡力而為吧!”琉洸說罷,離去。 穆王府。 楚恒和夢溪正抱著楚焱陪他玩兒,乳母站在一邊。管家跑進來:“王爺,太傅大人到!” 二人面面相覷,乳母從夢溪手中將楚焱接過來:“太傅大人怎麼會來?”夢溪道。 楚恒淡淡的一笑:“想必要老生常談了!” 梦溪疑惑的看着他,似有不解随即释怀:“臣妾告退!”领着乳母离开。 梦溪带着乳母离去之时,正遇到向书房走来的风如月,梦溪微笑着一福:“太傅大人安好!” “王妃好!老臣打扰了!”说完,深深一揖。 “太傅大人客气了!臣妾告辞!”说完,又一福礼,带着乳母离去。 风如月走进书房,见楚恒弯着腰咳着。 “老臣拜见王爷!”风如月说着,就要行大礼。 楚恒连忙扶起:“老师这是要做什么?” “老臣为臣,王爷为君,不敢坏了礼数!”风如月道。 “老师言重了,楚恒不过是徒有一个王爷的虚名罢了!”楚恒说罢扶起他,让他上座。 “即便不是,王爷是主,老臣是仆。尊卑长幼之序不可废!”风如月欠身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本王又岂能将如父亲一般的人当做下人呢?”楚恒诚恳的说着。 风如月听罢起身:“老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楚恒冷笑,老师终于肯回归正题了:“老师为何事而来?” “请王爷,上承天意下应民心,登基九五,以安百姓!”风如月头埋的很低,不敢去看楚恒的表情。 “本王之所以再三推辞,只是因为近日身体不适。我避世多年,亦不愿涉足政事。请老师另请贤能!”说完,楚恒又咳了一次。 風如月抬起頭看著他,臉上有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掠過:“王爺是否身体违和,老臣不知道。老臣只知道,王爺有塊心病!”說完,抬起頭看向楚恒,想从楚恒的表情看出真假。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弱点 楚恒深沉的目光投向風如月,風如月起身在紙上寫下三個字,抬頭對上楚恒的目光:“不知道,老臣猜的可真?” 楚恒垂下眼瞼,看不清任何表情:“太傅大人的意思是、、、、、” “若王爺登基九五,天下生殺之權唾手可得,何愁舊不下長公主呢?”風如月循循善誘道。 楚恒嘴角微揚:“天下於我可有可無。” “那麼長公主呢?”風如月饒有意味的看著楚恒。 “長公主?”楚恒疑惑的看著風如月。 “據老臣所知,三年前長公主失蹤后,王爺就一直在找尋她的下落。如果王爺願意,到時候傾全國之力找尋長公主又有何不可?”風如月繼續循循善誘道。 楚恒聽罷,腦中轉的飛快。三年前,長公主詐死出逃陳國。這件事情除了自己知道還有就是風如月知道。雖然風如月不會用這件事去威脅自己,可是他此时將這件事情搬出來,無非就是希望自己登基。 不過,風如月开出的這個條件對他來說還真是个極大的誘惑。不僅可以傾全國之力去尋救長公主,還可以為故去的人平反昭雪。 若此時再多做推脫,也就不合時宜,不如就此鬆口,兩全其美:“老師親自來勸,本王自當應允。只是我從未接觸朝政,以後還要老師和丞相大人多多相助才是!”楚恒說著,向風如月一拜。 風如月見狀心裡鬆了一口氣,心內道:真不易啊!難得穆王的軟肋被自己捉住,只要他心中還有牽掛,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风如月连忙扶起穆王楚恒:“王爷可是折煞老臣了,这本是老臣分内事!登基大典会在一个月之后举行,五日之后便会有銮驾来迎,请王爷莫要误了时辰!”说完,风如月满面笑容的作揖离去。 “老臣告退!” 楚恒看看桌案上风如月写下的三个字。老师果然厉害,竟能一语道破自己心中所想。太傅大人,承教了。 陈国太子府。 “你说,这都多久了。到现在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你们这群人难道都是吃白饭的吗?那个韩遂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 “殿下,韩遂说,他已经遵照您的指示,已经在皇上的饮食中投毒。并且前段日子,皇上也确实有了病容。只是,不知为何最近却身子渐渐好起来,这也、、、、、、”苏管家小声的道。 陈琉膺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桌子立刻断成两截,上面的书籍、笔墨纸砚全部落在地上。 砚台里的墨汁溅了一地:“悦王,又是悦王!如今陈睿彦与父皇终日形影不离,长期以往,本宫这个太子,岂非形同虚设?本宫等不得了,通知韩遂,要他处置的干净利落些,去吧!” 蘇管家聽罷身形一晃,險些栽倒在地。看來太子是要狗急跳牆,弑父殺君了? “是,奴才告退!”蘇管家逃也似的离去。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暴露 蘇管家心中忐忑不安,他生為太子家奴,而且一輩子都是。太子和悅王的儲位之爭,終於日漸激烈了。 他心裡清楚太子這樣做雖險,勝算卻大。但自己心裡總是不安,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助紂為虐,已經沒有時間去想了。他不知道太子与悦王的储位之争,谁会胜出。但若是自己背叛太子,下場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末日仙界之系统。打消了消極、猶豫的念頭,蘇管家將心一橫,離開太子府。 陳國皇宮。 “王爺,借一步說話!”巧詩低聲的提醒著悅王。 悅王見狀,知道巧詩有事要說,看了看斜倚在炕上的陳俊哲,跟巧詩走了出來。 “王爺,阿貴回來了!”巧詩說罷微微抬頭,偷偷看向悅王。 只見悅王的瞳孔先是放大了許多,隨即恢复正常:“他在哪兒?” “在府上。” “告訴阿貴,不必走了先住下來。等我回去再說!王府沒什麼事吧?”悅王問。 “按照王爺的吩咐,每天都派人遜街,目前為止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悅王點點頭:“你回吧!” 巧詩聽罷轉身離去:“奴婢告退!” 陳睿彥轉身走了進去,陳俊哲手捧著奏摺:“是不是府上出了什麽事情?” “父皇?”刚才还看见父亲昏昏欲睡的用奏折盖在脸上,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醒了。 “没有,没什么事!”陈睿彦气定神闲的走过来,坐在父亲身边。 “父皇怎么不睡会儿?”陈睿彦给陈俊哲盖上了一层薄薄的被子,转身欲离开。 “没什么事,明儿就回吧!”陈俊哲突然道。 陈睿彦听罢,蠕动着嘴唇,沉默许久,转身向内室走去。 翌日清晨。陈睿彦站在一旁将漱盂捧到陈俊哲面前让他漱口,陈俊哲漱了口抬头看见他,眉头微皱:“你怎么还在这儿?” 陈睿彦连忙跪下:“父皇恕罪,不知儿子那里做错了?” 陈俊哲见状叹了口气,起身扶起陈睿彦:“你家里有事,就不必留下了,回去看看吧!一家子女人没有个做主的怎么行?” 陈睿彦低下头,看不清表情。声音好似从地下传来:“可是父皇的身体、、、、、、” “朕的身体你不必惦记,托你的福,朕已经大好了。吃一堑长一智,朕会小心防范,你且去吧!” 陈睿彦不做声,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父皇保重,儿臣去了!” 陈国悦王府书房。 陈睿彦出宫后直奔王府,来不及休息便在书房召见阿贵。 “奴才阿贵请王爷安!”说完,就要下跪。 多日不见主子的阿贵,看到悦王显得极为殷切,迫不及待的想行个大礼。 悦王迫切摆摆手:“免了!你打听到了什么?” “王爺你猜的不錯,那個女人真的曾經住過那個客棧,客棧的老闆娘和夥計已經被奴才抓來了。不知道王爺要怎麼處置他們?” 悅王聽罷冷笑著:“阿贵,給我撬開他們的嘴,不管用什麽方法!”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生不如死 “是,王爺!”阿貴的眼睛裡閃爍著寒光,然後退下。 阿貴離開后,陳睿彥的眼神里爬上一絲寒意:“這次,看你還怎麼狡辯阴阳毒神全文阅读!” 經過幾個月的調理,疏影已經漸漸地有了知覺,自己完全可以翻。 可是因為傷勢嚴重,幾乎臀部的肉全部切掉,有的地方甚至露出森森白骨。夜間翻身稍不留神,便疼的鉆心。 疏影除了可以趴在床上,有的時候翻身都需要菊香和梅蘭幫忙。兩人白天忙著給疏影熬藥,還要幫她翻身。夜裡,疏影不想勞煩他們,就把他們趕回去休息。 傷口癒合的很慢,那麼大的一塊肉,想要重新長出來,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想到自己還要在床上扒好幾個月,心里頓時像三伏天里吃了冰塊一般,渾身打顫。 眼看就要到夏天,爲了防止新長的肉爛掉再次動刀,菊香和梅蘭用冰塊放在上面,並且爲了保持良好的通風,連褻褲也就不穿了。屋子裡就只兩個婢女,沒有外人,这倒是方便的很。 菊香和梅蘭一個給疏影換冰袋,一個給她按摩全身,將冰袋弄好放在她的傷口處:“公主,你忍著點兒。如果不涼一些,恐怕還要遭一次罪呢!” 蓮韻點頭:“你放吧!” 菊香小心的輕輕放下冰袋,蓮韻的身體還是不免顫抖了一下:“咝—” 菊香連忙將手抬起來:“公主,很疼嗎?” “没事!”莲韵咬着牙道。 莲韵的伤口裸露在外,上面放着冰袋:“公主,奴婢去熬药。如果要翻身叫梅兰就行!”说完转身离去。 “公主,身子还乏吗?有没有好一些?”梅兰边捏边问。 “好多了!梅兰你歇会儿吧!”莲韵道。 其实,莲韵的身子浑身酸疼难当。就算梅兰不停的给她按摩,也只是暂时缓解。 但是,见菊香和梅兰终日围着自己转,熬药、按摩、还要帮自己翻身,已经很辛苦了。她也实在不忍心再使唤他们,也便违心的说了谎。 梅兰听罢笑了笑摇头道:“公主,奴婢不累的!白太医吩咐了,要时刻给公主按摩身体,免得公主在床上浑身酸痛难当。” 莲韵沉吟良久问道:“梅兰,真的是白太医的徒弟给我疗伤的?” “是啊!白太医来验看了伤口,第二天进宫就把他的徒弟带了出来!”梅兰道。 “既然这样,她什么时候来,我想见她!”莲韵淡淡的,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 “他、、、、、、”梅兰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门外,悅王想著心事,抬起頭發現已經到了留夏居門前。 自己不在府上的日子裡,她應該過的很好吧!他不在她應該會過的舒服一些吧!她的傷究竟怎麼樣了呢?猶豫著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門洞開的瞬間,蓮韻和梅蘭向門口看了過去,只知道發呆。 定睛一看是悅王,蓮韻連忙衣服擋住身體,可是衣服太短卻根本蓋不上。被子也被梅蘭放在一旁,手忙腳亂的蓋上被子壓在身下。却不想手上用力过猛,冰袋碰到伤口,让莲韵疼痛难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矛盾重重 慌亂中碰到傷口,蓮韻叫出聲來:“啊、、、、、、”可是一時間被子還無法拿出随身带着珠宝店。 “公主,奴婢幫你吧!”梅蘭看她著急,伸手幫忙弄被子。 蓮韻一只手護住患處,另一隻手推開梅蘭:“不要你管,你走開!” 蓮韻兩隻手都不得閒,被被子直接帶了下來,滾到地上。全身的重量貼在地上,蓮韻疼痛難忍。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公主!”梅蘭見狀連忙過去要抱起她。 悅王大步跨過來,將蓮韻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了起來,輕放在床上:“怎麼弄成這樣?” 梅蘭便把緣由告訴了陳睿彥,最後道:“按理說王爺和公主是夫妻,即便看了也沒什麽,真不明白,公主爲什麽如此防備著王爺!而且、、、、、、” “夠了,你的話太多了!”悅王打斷她下面的話,擔心她把自己給蓮韻動刀的事情說出來。 梅蘭立刻退在一旁,不再說話。 “你先退下,我來守著!” 梅蘭福了一禮,退了下去。 梅蘭退出后,陳睿彥坐到蓮韻的床邊,看著她蒼白的臉,陷入沉思。 你爲什麽這麼倔強,我該把你怎麼辦。陳睿彥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淑惠的臉,心痛欲裂。 莲韵的脸上有一滴泪水落下,陈睿彦俯身为她拭泪,却扑了个空。再一看,莲韵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见到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躲开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莲韵定睛一看,发现陈睿彦的脸上居然有一滴泪痕。是自己眼花了吗?还是错觉? 陈睿彦起身背对莲韵,将眼泪擦干:“感觉好些了吗?”淡淡的,声音里因为哽咽带着一丝颤抖。 自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是拜你所赐?走不能走,坐不能坐,躺不能躺。除了趴在那儿,连翻身都要人帮忙。 她疏影什么时候这般没用过?心中的恨一言难尽,他现在居然不疼不痒的说这么句话。陈睿彦,你究竟把我疏影当什么了? 陈睿彦见她不说话,转过身去:“你怎么样?”陈睿彦走过去伸手扶起她。 莲韵一口咬了上去,陈睿彦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动。任由她咬,任由她发泄。 莲韵见他不肯动,越发下了狠心,用力咬下去。把自己对他的恨统统发泄出来。陈睿彦就那么忍着,不吭一声。 莲韵推开陈睿彦的手,趴在那里:“你来给我收尸吗?可惜我还没死!” 蓮韻不安的扭動著身體:“記得我說過的話吧!你沒打死我,是你最大的失誤!” “你怎麼了?”眼尖的陈睿彦看出了莲韵的不适问道。 “不要你管,你走開!”蓮韻身體酸痛難當,但是她不屑承陳睿彥的情。 陳睿彥見蓮韻渾身疼痛難當,想起剛剛梅蘭的話,沉默著走到床頭輕輕的給她按摩肩膀。 蓮韻身體頓時僵直,不敢動彈。陳睿彥耐心的一點點從肩膀到手臂,力道恰到好處,竟然比梅蘭捏的舒服許多。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恐慌 蓮韻趴在那裡不多時便睡著了。門外廊下陳鳳允站在那裡,心下倍感欣慰,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公主,藥得了。可以、、、、、、”菊香端著藥罐和藥碗向里走去。 話音未落,菊香的手臂被人拉住,身體也向另一側傾斜,險些砸了藥罐血族盛世全文阅读。 抬頭一看是陳鳳允,驚訝道:“王爺?你怎麼、、、、、、?” 湘王將手指放在唇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嘘”拉著菊香向書房走去。 陈国悦王府书房 “菊香,這兩日公主的身體怎麼樣,可有好轉?”陳鳳允問道。 “公主的傷勢恢復的很慢,每天都寢食難安的!看她每天這樣難受,奴婢心裡也難受的緊。奴婢還要給公主送藥去,久了可就凉了!”說完,轉身要走。 湘王一把拉住她:“藥凉了可以再熱,他們難得這樣其樂融融子,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菊香聽罷不禁點頭:“王爺,你和我家王爺自幼交好,就不妨勸勸他。” “勸什麽?”湘王疑惑道。 “公主自從嫁進王府,就一天安生日子都沒有過。奴婢瞧著,我家王爺心裡分明對公主無法割捨。可是卻再而三的傷害公主,讓人看著著急啊!”說著,菊香的臉上露出一絲愁容。 湘王陷入沉思,看著菊香:“菊香,我問你。他們、、、、、、圓房了沒有?” 菊香听罢低头不语,将身子转向一边。 湘王见状,心中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却究竟不肯死心:“究竟有没有?” 菊香看着湘王的眼神满是无奈的摇摇头:“没有!” 这倒是始料不及的事,虽然自己已经从菊香的眼神中读出了答案。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 二哥,究竟想做什么?你既然爱她,为什么不给她你的真心?你如此待她,难道就不怕被人有机可乘吗? 太子府。 “什么,你再给本宫说一遍,痊愈了是什么意思,是谁?” “奴奴才也不知道,皇上一直以来只要悦王一人伴驾,连内侍都无法近身。至于如何痊愈,奴才也不知道!”苏管家噤若寒蝉的道。 “一定是悦王,这一次父皇可谓是如虎添翼了?不但身子痊愈了,下一步可是要彻查此事了?”陈琉膺气愤的道。 “白羽沫,一定是白羽沫!去,杀了白羽沫!”陈琉膺冷冷的吩咐着。 “太子殿下,这不太容易吧!”苏管家震惊不已。 “怎么?”陈琉膺对苏管家对自己命令产生的质疑,很是不满。 “白羽沫現在悅王府,要殺他恐怕、、、、、、”蘇管家訥訥的道。 陳琉膺抬起冰冷的眸光,對上蘇管家的眼睛。蘇管家連忙低頭,不敢直視。 “韓遂呢?” “韓遂他說、、、、、、” “說什麼?” “最近白羽沫去了悅王府,宮中的事情多了起來,太醫院就他一人,分身乏术啊!”蘇管家的聲音小到像在自言自語。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分身乏术 “告訴韓遂,找到機會立刻下手,不要拖拉。去吧!”陳琉膺嗡聲嗡氣的吩咐着。 “奴奴才遵命!”蘇管家訥訥的應著,轉身離去不死王朝全文阅读。 陳國悅王府留夏居 陳睿彥遣走了菊香和梅蘭,獨自守著蓮韻,給她按摩。看著她睡著了,才肯停下來,喝一杯茶。 陳鳳允東張西望著走了進來,在內室見到陳睿彥立刻跑了過去:“二哥?” 陳睿彥抬頭看見他:“噓!”擺手示意他到門口去。 “二哥,你在宮裡這段日子,父皇沒有再提該立太子一事?”陳鳳允問道。 “丞相死於光天化日之下,這是多麼明顯的警示。你覺得改立太子,還可行嗎?”陳睿彥看著弟弟。 “這千載難逢的良機,真是可惜!”陳鳳允聽罷垂首頓足。 “不過、、、、、、”陳睿彥俯身湊近弟弟,低語道。 “不過?不過什麽?”陳鳳允聽到這裡,覺得事有轉圜。 陳鳳允的瞳孔無限放大,臉上的驚喜和興奮難以掩飾:“二哥說的是真的?” “父皇的旨意就在我手中,到時候只要一聲令下,天下盡在我手!”陳睿彥說著,一隻手慢慢握緊。 “父皇真有先見之明!”陳鳳允贊歎道。 “我在父皇身邊這段時間,內侍都不得近身,太子更是一點兒風吹草動都不知道。我擔心他會狗急跳牆!”陳睿彥看著弟弟。 “那他不會對父皇、、、、、、、”陳鳳允心中頓覺隱憂重重。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可是眼下我府中多事,恨自己無暇分身。允弟你且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二哥你,你和莲韵、、、、、、”陈凤允不知道如何开口,犹豫再三,还是没说。 陈凤允转身离去,看着弟弟离去,觉得他似乎有心事。可是如今他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陈国皇宫。 这日早朝后,陈俊哲将陈凤允单独叫到了御书房,屏退所有人后,陈俊哲才肯说明用意。 “父皇让儿子前来不知有何教诲?”陈凤允恭敬的磕着头。 “是件好事情!”陈俊哲笑道。 “好事?儿臣何来喜事?”陈凤允看着父亲疑惑不解。 “你的两位哥哥已经成家立室,你也已经成年,也到了该成家立室的年纪!父皇的意思,要为你物色一门亲事。你可愿意啊?”陈俊哲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目光满是慈爱。 “可是儿臣、、、、、、”陈凤允本要拒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二哥和莲韵的感情好不容易有了转机,诸如这次一般,都是因为自己对莲韵太过热心,以至于连累她。若是自己有了家室,便不同了。二哥也不会无缘无故怀疑自己与莲韵有染。 “但凭父皇做主!”陳鳳允垂首抱拳道。 陳俊哲見狀,滿意的笑笑,走出來扶起兒子:“快起來!看著你們一個個成家立室,為國家建功立業,父皇此生足矣!”陳俊哲撫摸著兒子的面龐感慨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出殡 陳鳳允抬頭看著父親頭上的幾縷白髮,心中微痛:“孩兒讓父皇操心了!父皇近日身體可好?”陳鳳允道。 “多虧了你二哥,朕已经大好了!父皇老了,沒有多少時日了,看著你們都好,父皇才能安心啊!”陳俊哲感歎道。 青籬皇宮。 “兒子給父皇請安!”南宮離來到御書房給父親請安。 南宮傲聽見是声音,隨即‘嗯’了一聲:“起來吧!今兒個怎麼這個時辰來請安?”南宮傲說著,仍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南宮離蹒跚着爬起來:“今日老師告假,想著先給父皇請了安,再去溫書。故而,便早些來了!” “你現在還小,唯一能孝順父皇的就是用功讀書,知书明理,效法古代先賢,做一個聖主明君。”南宮傲道。 “是,父皇。儿臣知道了!”南宮離再次跪在地上作揖。 “去吧,沒什麼事,就去溫書吧!”從始至終,南宮傲的眼睛都沒有正眼看過兒子。 “是,兒臣告退!”南宮離答應著轉身離去,臉上掠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南宮傲望著兒子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略帶不忍。但是他不得不這樣做,更能溺愛他,他只有南宮離一個兒子,將來是要繼承皇位的。望子成龙啊!作为一国之君更是如此。 陈国丞相府。 上官无双和水无垠一身素服为水沢守孝,灵堂正中摆放着水沢的牌位,供桌之上摆放着一些祭祀用的贡品和香烛。 今日是水沢的出殡之日,水沢昔日共事过的臣僚旧属全部一一到访。 陈俊哲因当时身患重疾,派湘王替他前来吊唁。出殡之日,湘王依旧如期前往。 前面三四十人手举白幡,其后是一队大锣和吹鼓手,共同奏起哀乐。 因家中无男丁,水无垠和上官无双紧随其后,骑在马上,所有的马头全部戴上白花。 紧随他们二人之后的,便是抬棺椁的人,一共一百多号人。棺椁前面,全部贴上白花。 遮天蔽日的白蒙蒙一片,将天边的一角全部遮住。灰蒙蒙的天,配上凄凉的一片白,让人的心情倍感压抑。 回到丞相府,已经黄昏。待所有人离去后,灵堂之上只剩下上官无双和水无垠的时候,陈凤允叫住了二人。 “夫人,嫂嫂。请节哀!父皇和二哥如今分身乏术 ,我只有代替他们前来吊唁丞相!”陈凤允说着,尽量安慰二人。 “湘王爺言重了,皇上和王爺是何等樣人物,怎敢勞動大駕?湘王爺您能來,已經是丞相府莫大的榮耀了!”上官無雙道。 “允弟,你還是、、、、、、”水無垠話音未落,便被遠處的腳步聲阻斷。 只見管家小跑進來:“小姐,夫人。悅王到!”管家說罷,抬起頭看看他們。 顯然三人還沒有反映過來:“二哥?”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迟来的祭奠 陳鳳允疑惑道,上官無雙立刻道:“快請進來!” 話音將落,管家轉身去請,陳睿彥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靈堂之上。 眾人見狀忙七手八腳的請安行禮,陳睿彥連忙扶起:“站在這裡的都是自家人,無須多禮。”說完,匆匆向水沢的牌位走去。 悅王隨意的一句話,卻讓上官無雙和水無垠心裡暖暖的。 水無垠跟著悅王來到牌位前,見他三叩首之後並不急著起身,便站在那裡繼續等候。 “丞相大人,我來遲了!本王感謝你教養了無垠,并让她嫁給我。我一定替你報仇!”說完,起身。 水無垠走上前去接過悅王手中的香插在香爐之上,臉上還有沒有退卻的紅暈。 待悅王上香畢,湘王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二哥你怎麼來了?” 上官無雙從管家手中接過茶盞,倒了兩杯茶遞給湘王和悅王:“二位王爺,先坐下喝杯茶吧!”說完將兩個茶杯遞到他們手中。 二人接過茶坐在那裡,將茶放在桌案上:“我也是現在才得空,今日丞相出殯,雖然遲了,可是說什麼也要來一趟。” 湘王聽罷,起身道:“二哥今日一定與嫂嫂有許多話要講,允弟就告辭了!夫人保重,嫂嫂告辭!”說完,轉身離去。 湘王走後,三人到了內室。上官無雙和水無垠臉上紛紛有了倦容。 悅王見狀心中心中略帶不忍,臉上卻視若無睹:“无垠,夫人,已经晚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人死不能复生,以后丞相府还要靠你们来支撑。” “无垠,你就留下来陪着娘,不必急着回去。府上有我和寒烟,你大可放心多待几日!”悦王安慰着。 一句娘拉近了三人之间的距离,让母女二人又着实的感动了一番。随即又嘱咐几句安慰的话,让她们母女二人安心,悦王便只停留到申时即离去。 悦王走后,幽月开始考虑自己今后该何去何从?失去了水沢这个强有力的靠山,自己和上官无双究竟还能不能继续依靠悦王?自己这个冒牌的丞相千金还能维持多久,还要维持多久? 幽月坐在昔日水无垠的闺房之中,那里曾经是她们共同居住的地方,那张床她们曾同寝而眠。如今,却早已没有了她昔日的身影。 “妹妹,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父亲,才让他被人害死。从今以后你不会孤单一人,我一定不会让父亲白白死去的,你安心吧!” 今日是十五,本是人月两团圆的日子,可却是丞相氺沢出殡的日子。此事古难全,当真不假。幽月摇摇头,摇走了私心杂念。 楚恒已经顺利登基,实现了多年为之奋斗的梦想,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全身而退。自己能够安然的走到现在,完全因为丞相千金这个身份的庇佑,否则,自己也要步姐姐后尘。 水沢生前,自己曾受他照拂,才能安然無恙。如今自己的任務完成,即將歸國之際,就為他做一件事,以此回報。也不枉父女一场!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力挽颓势 翌日清晨穿戴整齐的幽月准备回悦王府,门外便传来敲门声。幽月抬起头看過去:“進來!” 管家站在門外,垂手侍立:“小姐,夫人讓您去前廳找她!” “我知道了!”水無垠應著。 管家聽罷轉身離去。管家走後,幽月對著銅鏡,正正衣襟掩門離去。 “給母親請安!”水無垠微微一福。 上官無雙走上前來扶起她:“快起來!”說完,上官無雙拉著水無垠走进內室。 上官無雙開門見山的道:“這裡沒有外人,我就開門見山了!” “您說!” “藍玥!你當初來到相府,我是看你一個姑娘家四處漂泊,才收留了你。後來發生的事情,是我們始料不及的,雖然我的女兒無垠歿了,我們逼著你嫁給悅王。可是,無垠死的時候,你那份鎮定與縝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猜你的來歷沒你說的那麼簡單,所以我才狠下心讓你嫁給悅王。” 幽月聽到上官無雙叫她藍玥,心裡先是‘咯噔’一下,隨即便猜到了她的目的。 “如今丞相暴斃,相府失去了唯一的支柱,幾年之內女兒、夫君相繼離開,相府還能維持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你還是盡早離開,免得受連累!”上官無雙疲憊的看著她,眼睛里全是無奈。 “夫人,承蒙你和丞相多年的庇佑,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蓝玥怎忍此时弃夫人而去?”幽月说着,脸上滚下两行泪珠。 “再者,蓝玥现如今已是悦王侧妃,若此时离去,恐将为夫人带来灭顶之灾啊!”幽月看着上官无双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深邃。 “你可想好了?”上官无双问道。 同时惊讶于一夕之间,幽月竟能将这么复杂的局面,想的一清二楚。自己这两日沉浸在水沢去世的悲痛之中,尚无法回神,她竟能用这短短的时日,将所有问题和局势看的清清楚楚。上官无双不禁多看了幽月几眼。 幽月坚定的点点头:“夫人和丞相待我如亲生,我不会让爹就这么死去!”幽月说着,眼中透射出让人心寒的光。 “如今丞相暴毙,相府远不如从前,凭我们两个如何能够为丞相报仇?”上官无双讷讷的道。 忽然,上官无双的眼神中有一丝神采:“莫非你有什么良策?” “我们可以这样、、、、、、、然后、、、、、、” 整个清晨,上官无双和幽月都在为她们以后的日子做打算。上官无双要支撑起整个相府,才能免于大厦将倾的窘况。幽月只有报答了丞相夫妇,才能安然离去。 青楚皇宮御書房。 楚恒在桌案前來回踱步,心頭似有難事。所有人都守在外面,不敢近前。 內侍看到夢溪的身影由遠及近,連忙過來擋駕:“給娘娘請安!” “皇上呢?在裡面嗎?”夢溪問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今非昔比 “皇上在裡面只是、、、、、、”內侍猶豫著,仍然不肯讓路。 夢溪聽到楚恒在裡面,便毫不犹豫的邁開步子向里走去。內侍連忙攔住:“娘娘?” “本宮要去見皇上无限武侠新世界全文阅读!” “娘娘,皇上吩咐任何人都不讓進。奴才們也只能守在外面不敢靠近,娘娘還是、、、、、、”內侍的聲音低了許多。 只見夢溪杏眼圓睜,柳眉倒立:“放肆!竟敢拿本宮與你們相提並論,還不掌嘴!” 一群內侍連忙跪下,一起掌嘴:“奴才有罪,望娘娘恕罪!奴才該死!” 夢溪不是那種任人凌辱的人,更不是那種因為地位的變化而變得驕縱的人。凡事只要適可而止,但絕不能讓人欺到頭上來。 “行了行了!起來吧!” 內侍們連忙磕頭謝恩:“多謝皇後娘娘恩典!” “那本宮就不進去了。皇上,用午膳了嗎?”夢溪問道。 “自從下了早朝到現在,皇上什麼都沒進。這不午膳也是一動沒動,奴才正要拿回去呢!” “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伺候皇上的?給我!”夢溪伸手去拿那食盒。 內侍連忙將食盒遞到夢溪的手上,夢溪接過食盒轉身離去。內侍們見狀面面相覷,不知道夢溪要做什麼。 過了半晌,夢溪拎著食盒再次出現,內侍更加手足無措:“娘娘您這是、、、、、” “让开,本宫要见皇上!”这一次,梦溪直接闯进御书房。 自己要见自己的夫君,还要这些奴才同意吗?真是笑话。 说话间,梦溪已经来到御书房门前:“臣妾参见皇上!” 听到梦溪的声音,楚恒愣了半晌,她怎么跪在外面?思虑良久方忆起,下朝后自己便下令禁止任何人进御书房。 担心下人对梦溪为难,连忙开门:“什么人在门外喧哗?” 跪在门外的梦溪和内侍全都错愕的看着楚恒,定睛一看连忙跪下:“臣妾参见皇上!” “奴才给皇上请安!” 楚恒看见跪在地上的梦溪,头离地的距离不到一米。扶起她:“你们全都退下!” “是,皇上!” 楚恒将梦溪小心的让进来:“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 “臣妾已经来了一次被挡了下来,只好回去!”梦溪嗔怪着。 楚恒心疼的拥着她,让她坐下,叹了口气:“让你受苦了!” “皇上心中有事?梦溪虽一介女流,愿为皇上分忧!” 楚恒用手敲敲桌案,示意她自己去看。梦溪会意,走到桌案前低头去看。 梦溪头上凤钗,凤凰的嘴里的一颗东珠在她额头前来回摇晃。胸前那若隐若现的乳、沟,裸露在外。楚恒见状,红着脸别过身去。 夢溪看後走下來,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如今二人的身份已非昔日,自己再多說便是干政。夢溪只得緘默不語。 楚恒等了半日,見夢溪不說話,轉過身來看著她:“怎麼了?”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旧事重提 “臣妾不敢妄議朝政!請皇上乾綱獨斷!” “這是自然,你姑且一說,朕隨意一聽便可。” “此事皇上心中已有決定,又何必來問臣妾?”此时,夢溪才抬起頭看著楚恒。 楚恒驚訝的看著夢溪,隨即恢復平靜:“可是,朕不甘心花都之风流邪少最新章节!”楚恒恨恨看著空洞的前方。 夢溪將手放在楚恒的手上:“可是皇上,如今形勢于我不利啊!我們只有坐等時機,而且我們也不具備與陳國開戰的實力,一切還要從長計議。” “朕知道,可是坐失良機,真是讓朕進退兩難!” “已經等了這麼久,還有什麼不能等的呢?”夢溪看著楚恒的眼睛。 “長公主的處境一直不好,朕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只要她活著,總有一天朕會救她回來。可是,現在就連幽月都有危險了,怎麼能不讓人著急?”楚恒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開始浮躁起來。 “現在長公主那裡沒有人接應,幽月又自身難保。我、、、、、、” 夢溪站在楚恒的面前:“皇上!稍安勿躁!幽月不是說不必為她擔心嗎?以她的智秩羰悄茉趷偼跎磉叞踩恢两瘢氡噩f在也有能力保全自己和長公主的。你放心,啊!”夢溪擔憂的看著楚恒。 “但愿如此吧!”楚恒叹气道。 梦溪从食盒中拿出热好的午膳:“皇上没有用午膳,臣妾特意去御膳房给皇上热了几个菜。气大伤身,皇上保重龙体!” 楚恒看了一眼食盒里的东西,都是他素日里爱吃的,只是已经这个时辰了,到忘记了自己还没用午膳。此事腹内已经在打鼓了。随手拿起一个小笼包,吃了起来。 “臣妾有一事想请皇上赐教!” “何事?” “皇上将如何安置幽月?” 楚恒愣住,他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也许幽月对自己只是一个承诺,他也从没有想过她的去留与自己有任何关联。在他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那个干练、任性的小丫头。她,没办法与幽兰相比。 “若皇上没有想好,臣妾替皇上决定可好?” “怎么决定?”楚恒疑惑的。 梦溪郑重的跪在地上,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请皇上以皇嗣为重,纳幽月为妃!” 楚恒听罢脸色突变,将手中的失误丢在一旁。梦溪知道此事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可是这是唯一的办法。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她心中打算全盘托出:“以臣妾的拙见,正好趁此机会,皇上可进行一次大选,以备充实后宫。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梦溪不敢抬头去看楚恒的脸色,只能闭着眼睛一口气把话说完,才悄悄的抬起头。 “朕说过,朕绝不纳妾!”楚恒的声音从头顶冷冷的传来。 “皇上!”梦溪顿时提高了分贝,站起身来,严厉的看着楚恒。 只见楚恒面带寒霜,嘴唇紧绷,显然已经动了怒:“朕主意已定,此事休要再提。” “请皇上以大局为重!皇上已非昔日穆王,皇嗣為重,而充實後宮,也是勢在必行!”夢溪也不甘示弱,強硬的道。 夢溪走過去,溫柔的握緊楚恒的手:“皇上!你且依了臣妾吧,只要皇上心中有臣妾,夢溪不會在乎皇上有多少女人。”說完,夢溪跪安離去。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冰山美人 度過了難熬的夏季,疏影的傷勢以近乎緩慢地速度恢復著。入秋了,冬季還會遠嗎?疏影又一次在床上趴了近整一年的時間。 而這段時間,陳睿彥從不間斷的為她按摩,只要疏影醒來,就盡量避免與她正面接觸。然後離開留夏居,為自己的前途奔波忙碌。 清醒的时候,總是聽到菊香和梅蘭說陳睿彥對她如何如何,疏影也總是置若罔聞。 對於兩個人竭盡全力的撮合,疏影不以為意。自己連結局是什麼都不曉得,更加不知道自己以後將會身在何方?她絕對不會永遠留在悅王府。 近日聽著菊香和梅蘭說著關於悅王的一些事情,她依稀覺得,太子和悅王的儲位爭奪越來越明朗了。沒想到自己昏迷的這段日子竟發生了這麼多事?丞相遇刺,是太子的做的嗎?如果是,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將來會是個什麼結果?悅王做了皇帝自己也不會是她眾多后妃中的一個,终究不过是个卑贱的侍妾罢了。若他敗了,自己也要跟他一起陪葬。難道今後就要四處漂泊了?不,绝不能留下來,不能!青楚現在究竟是什麼形勢,我還回得去嗎?想著淚水不禁滑落枕邊。 陈睿彦刚踏入留夏居的门,便看到疏影落泪,低头不语。 菊香见状:“王、、、、、、”菊香的话被悦王打断。 悦王摆摆手,示意菊香退下。菊香福了一礼,退下不提。 陈睿彦走上前去,将丝帕递到疏影手中。疏影随手拿过来,擦了擦。 疏影突然停下了动作,转过身去看到陈睿彦站在那里看着她。他避无可避,只能站在那里。 疏影见状转过身去,将丝帕丢在他的身上,装睡。 陈睿彦侧着身,低着头,双手攥紧拳头:“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的。” 陈睿彦看看默不作声,依然不为所动的莲韵:“允弟,要成亲了!还有,对不起。其实我、、、、、、” “王爷,湘王爷来了,在书房等您呢?”梅兰道。打断了悦王后面的话。 悦王听罢,暗淡着眼神离开留夏居,向书房走去。 梅兰疑惑的看着悦王的背影消失,见莲韵转过身去,便知道他们在说话,窃笑不已。 对不起?他是在跟自己说吗?他在跟自己道歉?是幻听吗?看他那样子,实在难辨真假。 可是,湘王要成亲了?允哥哥,祝你幸福。我恐怕只能在这里,为你祝福了。 陈国悦王府书房。 “二哥許久不見,最近我倒忙得緊,都沒有空來看你。你不會,怪我吧?”陳鳳允說著不好意思的笑笑。 “怎麼會呢?二哥可是要恭喜你呢?允弟你長大了,終於成家了,我很高興。恭喜你!”陳睿彥眉開眼笑的拍著陈凤允的肩膀。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后知后觉 陳鳳允聽罷,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二哥休要取笑我了!” “男大當婚,這是正事网游之地狱镰刀。有什麼害羞的?”陳睿彥笑笑。 “二哥,公主怎樣了?”陳鳳允看著哥哥的表情有些猶豫。 陳睿彥的臉色頓時愁容滿面:“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可是依然很慢。雖然有靈丹妙藥可快速促進肌膚恢復如初,但白羽沫卻說,那種要副作用很大,不敢輕易用。” “公主知道嗎?”陳鳳允問了句似是而非的話。 “你指的是、、、、、、”陳睿彥有些莫名其妙。 “你為她動刀的事。” 陳睿彥沉默不語,不願回答。陳鳳允見狀歎氣道:“二哥,你不覺得你這次做的過分了嗎?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對公主,但是我知道,二哥心中是真心喜歡公主的。無論有什麼原因,都要適可而止!” “此事我心裡有數!”陳睿彥冷冷的。 陳鳳允實在沒轍,每次一說到公主,哥哥就擺出這張臭臉:“二哥,你和太子之間,必然要有一個人一敗塗地。我不希望那個人是你,否則,你就太對不起公主了。”陳鳳允說罷轉身離去。 “允弟,允弟!”自己本有事託付于他,如今卻也不能了。 剛剛陳鳳允的話,對他的震動很大。自斟一杯茶喝了,凝神靜氣。心思平靜后,陳睿彥開始將最近宮中所發生的事情,仔細的想了一番。 陈国皇族都是自幼习武,终身从不间断,没有一个是因病而亡的。父皇身体也一向健壮,又怎么会突然之间不思饮食,心浮气躁且精神倦怠? 白羽沫似乎说过,父皇是中了一种难以察觉的慢性毒。那么,父皇身边是不是有人被收买了?这个人会不会是太子呢? 父皇中毒,担心自己时日无多,于是便加快了改立太子的步伐。紧接着,丞相遇刺,死在了去礼部的路上。 又假设刺杀丞相的人是太子,那么下毒的人也一定是太子。自己手中的遗诏,真的能让自己登上皇帝的宝座吗? 太子如今,已经对父皇动起了杀机。如果这道遗诏不能让自己顺利登上皇位,那么也一定会成为太子将来杀自己的最大把柄。 若自己失败,那疏影岂不是也要、、、、、、如今不能及早打算起来,那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来人,来人!” “王爷?”管家道 “叫阿贵来!” “是!” 片刻,阿贵从牢房里出来,擦擦额上的汗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现在陈睿彦的书房。 “奴才阿贵,请王爷安?” 陳睿彥正在低頭想著什麼,被阿貴打斷。抬頭看見他道:“阿貴我要件事情要你去做!” “王爺,請吩咐!”阿貴畢恭畢敬的道。 “你去宮裡打聽一下父皇的情況,然後、、、、、、”悅王吩咐著,開始進行防範。 “奴才遵命!”阿貴接令而去。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夫妻无间道 若自己不幸失敗,疏影將何去何從呢?青楚已經換了皇帝,想必應無大礙,不如休書一封,到时讓允弟送她回國与俏佳人们同居的日子。 可是,若其中有變數,青楚的新君依舊要殺她,又當如何呢?陳睿彥心中不禁憂慮重重。 思量半晌,陳睿彥在桌案上奮筆疾書,寫畢,將一張信箋,漆上蜂蠟,小心的收在自己的懷中。 悅湮苑。 水無垠思慮著,該如何將悅王請到自己的悅湮苑留宿。 門口響起了推門聲,小荷走了進來。 水無垠見狀忙道:“小荷,你去請王爺來!” “王爺?”小荷疑惑着,小姐怎麼突然對王爺熱衷起來了。 “你就說,王爺近日身形消瘦,我做了幾樣他素日愛吃的菜色,請他過來一起用晚膳!” 小荷聽著道:“奴婢知道了!可是小姐,你一向對王爺不很上心的。怎麼突然、、、、、、?” 水無垠神色凝重的打斷她的話:“不必多說,你快去快回!” “是!”小荷見水無垠神色凝重,便答應著去了。 留夏居。 悅王正要用晚膳,小荷說明來意后,便侍立在旁等候回覆。 悅王看看旁边熟睡的莲韵,放下手中的箸,双臂撑在桌边:“晚膳就不必了。我用了晚膳就过去!”说完,拿起箸吃了起来。 “是王爷!奴婢告退。”小荷告退而去。 公主生病卧床,王爷爱重公主,想必不会答应。却没想到,竟这般的容易,小荷心中不禁窃喜。难道小姐真的开窍了?和王爷的关系有所转机?这样想着,嘴角露出了笑容。 晚膳毕,陈睿彦对菊香和梅兰再三嘱咐了一番,才肯离去。 悦湮苑。 陈睿彦推开悦湮苑的门,站在那里,看见水无垠在看书。他从未见过水无垠如此安静的时刻,竟看的有些呆愣。 水无垠感觉到被人窥视,转过身来,看到悦王连忙放下书起身:“王爷?您怎么来的这么快?” 悦王侧过身来坐下:“没什么。你在看什么?” “《大学》。古人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王爷如今欠缺的,是如何走向治国之路?所以臣妾想向古人借鉴经验,学会如何辅助王爷成大事!”水无垠说着,眼睛不时地向悦王瞄去。 听着水无垠的话,悦王便知道,她请他来的用意。丞相已死,难道凭借她和上官无双两个女子,还能翻天不成? “便让小荷请王爷来,还以为王爷会拒绝。”水无垠坐在那里给悦王斟茶。 “王爺剛用了晚膳,喝杯茶解解膩吧!”水無垠笑著遞過一杯茶。 悅王接了過來,在鼻翼下嗅了嗅:“恩,好茶!” “沒有明確的目的,你是不會主動派人來請的。” “王爺是聰明人,臣妾也不必多說廢話。臣妾有一計,想與王爺共謀!”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父親身故后,娘聯絡了父親生前的舊部、、、、、、”水無垠拉著悅王商討了半宿。定在翌日清晨水無垠先回丞相府,召集這些人,只待悅王一到,便可主持大局。 當夜悅王留宿悅湮苑,心情複雜難熬。人在水無垠身旁,心,卻早已飛到了留夏居。 翌日清晨。 水無垠帶著小荷坐上車,先回了相府。按照水無垠的計劃,上官無雙先將眾位將領召集在一起。并向他們說明,召集他們前來的用意。 “諸位將士都是先夫的學生或部屬,如今先夫無故枉死,又豈能坐視不理?”上官無雙悲憤的說著。 “夫人是說,丞相是被人所害?”一個站在人群中,身材略顯魁梧的人道。 “沒錯!”上官無雙說道,眼神突然黯淡下來。 “我們一定要為老師報仇!” “沒錯!師母找我們來一定是有什麼良策了?” 上官無雙此言一出,頓時群情激奮:“我也想為先夫報仇。可是,丞相走了。只剩下兩個女人,報仇無望啊!” “我們愿為丞相報仇!” “愿為老師報仇!” “师母,究竟是谁害死了老师?我们一定为他报仇!” “没错,为老师报仇!” “夫人,不知道,是谁害死了丞相大人?” 上官无双叹气道:“此人有权有势,又心狠手辣。朝中无人可以制衡于他,先夫就是因为无意中坏了他的事,才遭他毒手。为了诸位将军的身家性命,恕我不能相告!” “可是夫人,我们这些人都想为丞相报仇。而仇人的姓名我们又不知道,这仇当从何报起?” “诸位,稍安勿躁!这就是我叫诸位前来的原因!” 上官无双突然话锋一转道:“仇人的姓名虽然不便透露,但是,诸位将军都知道,小女无垠如今身为悦王侧妃,深受悦王宠爱。悦王也是有力的皇位竞争者,虽然已有太子,可是按照悦王在外所立之军功以及在朝中的声望,他日登基九五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诸位将军,能助悦王一臂之力,他日诸位将军便是开国之臣,何愁大仇不报?”上官无双鼓动道。 上官无双话音未落,站在对面的人,便开始窃窃私语。不难看出上官无双找他们来,不只是为了要报杀夫之仇,还有很大一个原因,就是要借此力推悦王。 众人议论许久都没有平静下来。 上官无双见时机差不多便道:“不知诸位意下如何?若诸位担心此事有风险,不敢为先夫报仇,尽可尽快离去。上官无双只是不甘心先夫枉死,才想借诸位的力量来实现这个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这件事对你们而言,确实是易如反掌啊!”上官无双继续道。希望在最后这一句话上,能够让他们点头。 “我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丞相对我们有知遇之恩,怎么能放过那恶人?既然那人权大势大,须得一个实力与他不相上下之人才行!我们愿意!”那个当初站在人群中身材略显魁梧的人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发难 他的一句話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開始覺得他的話有道理。做什麼事情,都是需要承擔風險的。 在他的號召下,所有人都不再猶豫紛紛表示願意:“我們願意力推悅王!可是,夫人你要讓他當堂立誓,我們才願意輔佐他!” “沒錯!我們要把條件說在前面。若是到時候我們保他做了皇帝,他來個過河拆橋,我們找誰說理去?” “就是啊,夫人!我們雖是粗人,可不是傻子。一定要他發誓,並且白紙黑字立下字據!” 上官無雙見群情激奮,便安慰道:“諸位稍安勿躁!既然你們保得悅王登基,為丞相報仇當然是首要條件。此事不消諸位特意提出,就是我們母女也會與悅王提及此事。諸位的憂慮,盡可消除了!” “既然如此,我們愿為保悅王出盡全力!” 上官無雙見事情終於圓滿,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就在群情激奮的同時,有一個人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等一下!” 這一聲異議,振聾發聵。在場所有的人,都被震的不輕。眾人聽罷紛紛轉過身來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只見人群中站著一個身材路線魁梧,一張國字臉的人。見眾人都在看他,他索性走上前去,直視著上官無雙。 “不知道这位将军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上官无双问道。 心中却忐忑不已,千万别给我出难题,否则众口铄金,非把我这妇人化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在下心中有个疑惑,想请夫人解疑。” “将军请说!” “我们答应辅佐悦王,可是若悦王失败,我们又当如何全身而退?若到时候我们没有成功,一番心血付诸东流,反而为了悦王送命,又当如何?” 话音未落,四周又想起了一片私语声。这一番话确确实实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却道出了在场所有人最关心的事情。 众人都纷纷将目光向上官无双投去,希望她能给所有人一个合理的答案。 上官无双微微一笑:“诸位想必也听说过悦王的为人,过必重罚功必重赏。而且悦王睿智、严谨、决胜于千里之外,凡事都会周全所有人和事!难道诸位还不放心吗?” 上官无双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权宜之计:“我这里有个权宜之计,不知道将军觉得可行吗?” “夫人大可说来听听,若能安了我们在场众位将士的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将军快人快语。既然诸位都有顾虑,就让悦王也白纸黑字给你们立下个字据,大家有言在先,就不怕事后反悔。如何?” 那人点点头问道:“在场诸位以为如何?” “這個還可以,白紙黑字不怕他抵賴!我們願意!” “我們願意!” 那人笑笑:“夫人,您听見了嗎?”說完抱拳一揖,退到人群中。 “我等愿為悅王馬首是瞻!”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放下 事已至此,已圓滿落幕。上官無雙要做的事情已經做了,下面就要看水无垠的本事了。 喧嘩聲剛剛平靜,客廳的門響了起來。水無垠端著茶盞走了進來。只見,上官無雙向她使了個眼色,水無垠便微笑著走了過去。 水無垠將茶盞放下,拿起一杯杯的茶水,遞給在座的人:“這個時辰,悅王已經下朝了。勞煩諸位將軍再稍候片刻,喝杯茶水。” “妾身和母親都是婦道人家,不懂禮數和待客之道。若是有怠慢之處,諸位將軍請多包涵!” “夫人和小姐都是丞相的家眷,為丞相報仇,是義不容辭之事!” “如此多謝諸位成全了!”水無垠和上官無雙聽罷跪下拜謝眾人。 “夫人、小姐,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們是粗人,你們千萬別拜我們!” “諸位將軍冒著生命危險為先夫報仇,受我母女一拜也是理所當然!”說完,二人将頭重重的磕在地上,算是拜謝。 管家急切的跑了進來:“夫人,小姐。悅王到!” “快去迎接!”說著,管家連忙跑了出去將悅王迎至客廳。 上官無雙和水無垠也跟著迎了出去。眾位將領聽罷也紛紛起身,跟在上官無雙二人身後,向廳外迎去。 悅王下了朝便乘了轎,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走至廳堂之中,見到那麼多的將領,頓時心潮澎湃起來。 悦王与众将领一同落座,整整一天。悦王与他们达成了若干协议以及约定通信的印记和信物,之后,各自回去点齐自己的兵马,看每人能出多少人马。 “诸位!本王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既然应允的事情,无论事成或败都会保诸位周全!在座各位为本王做事,绝对可以无后顾之忧!”悦王拍着胸脯保证道。 “如此,末将等便告辞了!回去点齐兵马,悉数由王爷统率便是!告辞!” “诸位,保重!” 送走了所有人,三人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告一段落了。 悦王当着上官无双二人,深深的作了一揖。二人受宠若惊的:“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们可担当不起啊!”上官无双道 “这原是你们该受的。权当是代岳父大人领受了吧!” “王爷,别这样。待王爷事成,再来相谢不迟。再者我们帮助王爷,亦是帮助我们自己。”水无垠道。 “他陈琉膺敢动岳父,难道我就不会动他的人吗?这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 “岳母、无垠,今日多亏你们。岳母,小婿先告辞了。” 悅王與水無垠同乘一轎回王府:“無垠,這次真的要多謝你。希望現在還來得及,我不能讓丞相白死!”悅王面無表情的道。 水無垠坐在悅王膝上,一隻手臂摟著悅王的脖頸:“謝王爺,臣妾感激不盡。”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一决雌雄 說著水無垠將頭埋進悅王肩窩裡,親暱的貼著他的肩膀。 悅王竟然突然覺得手足無措,算算這些日子自己一直都在留夏居伴著蓮韻,隨身照顧天龙之祸害武林。已經許久沒有夫妻之事,而且自己也太久沒有去悅湮苑了。若不是因為丞相的事,水無垠派小荷來請,恐怕自己也不會去悅湮苑。 悅王心裡想著,臉上卻是毫無表情。水無垠等了半日,不見悅王說話。抬頭看著他:“王爺,您怎麼了?” 悅王回神:“哦,沒事!”用手掀開轎簾,探出頭去看了看。複又將身子收了回來:“快到了!”說完,將水無垠抱向一邊,整理了一下衣襬,依舊正襟危坐。 水無垠見狀,臉上現出嗔怪的模樣,隨即莞爾一笑。 轎子停了下來,悅王先水無垠一步走了出來:“等我一會兒!” 水無垠一愣,不知道悅王葫蘆里買的什麼藥。只見,悅王出了轎,將轎簾挽起,一隻手伸向她:“我扶你!” 水無垠愣在那裡,以為是幻聽,不知該邁哪條腿了。 悅王見她發呆,不耐煩的道:“你到底要不要出來?” 水無垠被悅王的喊聲驚醒,連忙回神,搭著悅王的手出了轎。 一路上悅王拉著水無垠的手,一直將水無垠送到悅湮苑才離去:“留門!”說完,悅王便一頭鑽進了留夏居。 水無垠站在門口,再次凌亂了。她不知道,那句‘留門’究竟是什麼意思。是要自己等他嗎?說明他晚上會來,要自己等他給他留門嗎? 太子府。 “你说什么?”陈琉膺听罢,大惊失色,有些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奴才打听到的最新消息!”管家低声道。 太子听罢,坐了回去:“悦王开始调兵遣将了?没想到,没了丞相,他竟还能兴风作浪?” “殿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管家讷讷的。 太子眯着眼睛想了想:“我们杀了丞相,悦王不可能一点儿动作都没有。密切监视悦王府,一刻不能放松!” “是,奴才告退!” 管家走后,陈琉膺将一只拳头重重的捶在桌案上。陈睿彦,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这是在向本殿下宣战吗?那么,我们就一决雌雄吧。 陈睿彦只要没事就来留夏居照顾莲韵,莲韵一开始很抵触,后来也由得他,反正眼不见为净。对于他的照顾,也安然接受。自己嫁给他整两年,竟有一多半的时间躺在床上。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吗?他也想的未免太简单了。我们的仇算是结下了,不死不休。这辈子你都别妄想,会有冰释前嫌的一天。 “王爷,王爷!”管家跑进了留夏居。 “大驚小怪的做什麼?火燒眉毛了?”悅王呵斥道。 “發生什麼事了?”悅王將管家叫到一旁問道。 “王爺,阿貴回來了。” 悦王听罢,眼前一亮:“让他在书房等我!” “是!” 悦王府书房。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禁宫耳目 “怎麼樣?有什麼消息?”見到阿貴悅王便問道血魔道。 “王爺,奴才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阿貴表情凝重的看著悅王。 “什麼現象?” “京城的守衛,好像換了?最近皇上有做過調動嗎,幾乎全部都是不認識的人?”阿貴疑惑的看著悅王。 “京城的守衛換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悅王突然覺得事態十分嚴重。 “上次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奴才心中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正好藉著這次機會,再去打探一番。”阿貴解釋道。 “太子下手太快了。內宮呢?”悅王反問道。 “太子嗎?王爺是說太子?怎麼不是皇上?”阿貴驚訝的。 悅王搖頭:“父皇最近一段時間長期臥病,怎麼可能下這樣的旨意。怕只怕,太子早就動手。我們棋差一招,回天無力了!” 阿貴聽著悅王的語氣里帶著從未有過的頹廢,心下也著慌起來:“皇上長期臥病?” “阿貴,內宮的人呢?” “王爺,外臣不得進入內宮。更何況是奴才這樣的人呢?”阿贵懊恼的道。 “阿贵,父皇最近怎么样?”悦王问道。 “皇上最近龍體康健,並無大礙!” 悅王聽罷點點頭:“這樣不行。阿貴你過來,有兩件事要你做!” 阿贵走近悦王,听候吩咐:“王爷,您放心。阿贵这就去!”说罢转身欲离去。 “等一下!”悦王喊住他。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那件事有眉目了吗?”悦王指的是那件事。 阿贵会意道:“王爷尽管放心。阿贵告辞!” 太子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了京城的布防,动作真是快。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入瓮中,而这陷阱竟然是自己亲手挖掘。 守门的侍卫全部换掉,这是什么速度啊!不知道内宫怎么样了?我还可以信任谁呢?谁能够充当我禁宫的耳目呢? 允弟?他最近要成亲,有许多事情要忙,根本指望不上。寒烟?其实自己心里很抵触她。自从第一次她进宫让莲韵代嫁去了青篱,自己就与她生了嫌隙。虽然还有个王妃的空名,却早已不再管事。 无垠?按理说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自己心里为什么总觉得不妥呢?那么莲韵、、、、、、父皇最宠爱莲韵,若是见到我和她一起进宫,父皇一定很高兴。不用多,只消一天,一切便能明了。可是,莲韵有伤在身,根本无法下床。要怎么办呢?等她痊愈之后,一切就都晚了。 还有谁呢,白羽沫?他的身份是最合适的,但是此人不諳此道,恐怕也是不肯。只能從內宮的內侍身上著手了,內侍。陈睿彦突然想起了,那個人。 父皇身邊的內侍一個都不可信,說不定內奸就在裡面。也或許,太子的內奸不止一個。 但是,他絕對不會是太子的人。陳睿彥曾经與他有了一段深厚的友情,如果他還沒有出宮的話。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初见 陳国显宏十年。 看見御花園的牡丹,被暴雨洗劫過后,已經奄奄一息。淑慧不顧自己孱弱的身體,便自己跑過去,將它們全部移植到自己住的地方去。 看著妹妹不顧一切的衝出留夏居,陳睿彥伸開雙臂擋在她面前:“你不能去,現在外面還在下雨。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不要!如果那些牡丹死了,我也不要活了!”說完,便不顧一切的沖了出去,將陳睿彥撞倒在地上。 “淑慧,淑慧你不要去!”陳睿彥坐在地上,看著遠去的妹妹。 陳睿彥自己打著一把傘,急匆匆的向御花園尋去。 陳睿彥拖著雨傘,遠遠的,只見妹妹蹲在地上,自己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將一個個七零八落的牡丹,帶著泥土連根拔起。 陳睿彥將自己的傘,移到妹妹的頭上,自己一半的身子露在外面。 陳睿彥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妹妹身上。就這樣一直默默的陪著她,看著妹妹小心翼翼的用衣裙將那些花捧起來,臉上終於露出久違的笑容。 “淑慧,这下你該放心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看著妹妹臉上的笑容,陳睿彥覺得自己很幸福:“哥,我們走吧!” “好!”陳睿彥緊緊的摟著妹妹,擔心她淋濕。 經過體仁殿時,一個跟他們年紀相仿的小太監跪在殿外,挺直的背肌,倔強的面容,讓陳睿彥的心為之一動。 陳睿彥看了一眼,轉過身去,擁著淑慧回到了留夏居:“淑慧,你好好的呆在這裡,我剛剛已經把花盆全部拿了進來,土也在裡面,你就在屋裡面種就好,千萬別出去哦!”年幼的陳睿彥繃著一張小臉,囑咐妹妹。 淑慧笑著點頭:“我知道了,哥,我不會出去的!”说完,淑慧蹲下身子,开始认真的将零落的牡丹种起来。 “淑慧,你在这儿好好玩。哥哥出去一下,你千万别离开知道吗?”陈睿彦蹲下身子,嘱咐妹妹道。 淑慧向他投去一抹阳光般的笑容,继续种牡丹。陈睿彦见状,放心的离去。 希望那个小太监还在那里,远远的看见那个倔强的身影,陈睿彦毫不犹豫的便跑了过去,将伞移到他的头上,就那样默默的站在他身边。 那个孩子依旧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一把推开他的伞:“你走开,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就算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抛弃我,我也不会屈服,我会变得更强大!”说着,看着陈睿彦的目光里有一抹鄙夷的味道。 “你这样淋下去会生病的!你家主子是谁,怎么大雨天让你跪在这里?”陈睿彦问道。依旧将伞移到他头上。 “我们这些奴才都是下贱命,比不得主子们金贵。想什么时候罚只凭主子们心情,自己哪里做得了主。只恨我出身卑微,家里又穷,爹娘为了供养弟妹,将我送进了宫。”那孩子看了陈睿彦一眼,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疑窦重生 天色阴暗,陈睿彦的衣服被大雨浇的湿透,看不清楚样式、面料。那孩子以为陈睿彦与他一样是太监便道:“我是苦命的人,要凭自己的实力自强不息,才能照拂家人。但,绝不需要别人怜悯同情!” 陳睿彥想了想說道:“你起來,我帶你去個地方可好?” “我為什麼要跟你去?我又不認識你,一會兒我們主子若是看不見我,我可又要遭殃了!”那孩子淡淡的語氣,仿佛是在說一件於己無關的事情一般。 “放心吧,你家主子這個時辰已經午睡了。我想給你些東西,用不了多長時間的,怎麼樣?”陳睿彥道。 那孩子聽罷,眼睛咕嚕一轉。他知道陳睿彥是為他好,是想讓他少手些罪。他也知道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在宮裡,任何人的話都不該相信,可是對於眼前的這個孩子,他卻深信不疑。如今他卻深陷在,信與不信的鬥爭中,也許他應該有可以依賴的人。 陳睿彥伸出手來,轉身看著天空如都大的雨珠:“走吧!雨又大了呢!” 那孩子站起身來跟著陳睿彥去了留夏居。 兩人站在外間,陳睿彥拉著他的手道:“你等著我!”說完,陳睿彥去了內室。 剛剛種了牡丹的淑慧,已經體力不支的躺在床上。見哥哥匆匆跑回來,又是滿身濕透,支撐著身體起來:“哥,你做什麼?” “我找些東西,你躺着就好!”陳睿彥邊找東西,一邊道。 淑慧愣了愣:“哥,外面是不是有人?”淑慧的脸上顿时有一抹恐惧闪过。 “淑慧别怕,是个朋友。你先歇着吧!”陈睿彦将妹妹身体放平,盖好被子安慰道。 淑慧听罢安心的躺下,陈睿彦见状转身离去。拿着手中的东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刚要将东西交给他,他却警惕的后退着,眼神里全是戒备:“你是什么人?怎么在淑慧公主的留夏居?” “我?”陈睿彦将东西放在一旁。 “别动!还是说清楚的好!”那个孩子一边后退,一边警惕的看着他。 “我是服侍淑慧公主的,当然会在这里啊!” “服侍淑慧公主?淑慧公主身边只有两个贴身侍婢,何来的内侍?经常出没留夏居的就是二皇子陈睿彦,难道你、、、、、”那孩子睥睨着眼神,看着陈睿彦。 “皇上见淑慧公主身边只有两个姑娘服侍,想到他身体虚弱,有个什么需要,两个姑娘又走不开。这不才特意派了我来的!”陈睿彦说着笑着看着他。 “原来如此!你可真是好命,能服侍这样的主子,也算造化了。淑慧公主是个女儿家,又自己住着。对下人又极好、、、、、、”说着,想起自己的主子,眼角便噙满了泪花。 陳睿彥趁機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他:“這些你拿著,以後你都用得到的!” 只見那孩子轉過頭看了看:“這是什麼?”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赠人玫瑰 陳睿彥將東西放在那孩子手中:“這些是手爐還有一些炭塊,這是些上好的金瘡藥,你以後都會用得著。你的膝蓋跪久了會腫的,還是用這個熏熏會比較好。再塗上金瘡藥,你的腿就沒事了!拿著!”陳睿彥說著,微笑的看著眼前的人,笑容暖暖的。 那孩子愣愣的看著他,這是真的嗎?他真的可以相信宮裡的人嗎?眼前的這個孩子,真的會是自己的知己嗎? 看著他愣愣的,陳睿彥疑惑的看著他,小臉貼近他看了許久:“你怎麼了?不想要嗎?還是你有話要說?” “謝謝,謝謝你!”說完,他咬著唇,淚水無聲的留下。 “你怎麼哭了?你不是說過,就算這世界所有人都拋棄你,你也不需要別人的憐憫,要靠自己的力量自強嗎?男兒有淚不輕彈,你既然有這樣的志氣,就要讓自己堅強起來!”陳睿彥繃著小臉,一本正經的說著。 他看著陳睿彥的眼神有些恍惚,隨即變得堅定起來。鄭重的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陳睿彥替他擦擦眼淚問道。 “我叫小許子!你呢?” “我叫小睿子!雨晴了,我送你回去吧!” 說完,陳睿彥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潮濕,不太合適去見體仁殿的姨娘,轉過身道:“你等我下,我換身衣服就來。剛剛太急忘記了,這樣見主子可不好!”說完,陳睿彥一臉歉意的看著他。 “好!” 陳睿彥匆忙的回到內室換了件普通的衣服,便跑了出來:“我們走吧!” 体仁殿。 “奴才小许子给娘娘请安!”小许子恭恭敬敬的请安。 “奴才小睿子给娘娘请安!”陈睿彦道。 “小许子,是谁让你起来的?没有本宫的命令,你也敢吗?”舒贵妃居高临下,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许子。 不等小许子答话,陈睿彦便道:“是奴才奉了淑慧公主的旨意,特向娘娘求个恩典的!”说完,陈睿彦抬头看着舒贵妃。 “不知道,娘娘可愿意给小睿子这个薄面吗?”说完,扬起笑脸认真的看着她。 舒贵妃见是陈睿彦,脸上掠过一丝惊讶。堂堂皇子居然冒充太监给一个小太监求情,这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 可是,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施人恩惠,他日定然不会是池中物。他既然自称是淑慧公主身边的小太监,那么本宫就卖他个人情。而且淑慧公主,自幼体弱,深受皇上垂怜,自己有这个机会当然是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舒贵妃眼珠一转,微微一笑:“既然是淑慧公主的恩典,本宫自然要给些薄面的。小许子,既然公主为你求情,本宫姑且饶了这一次,再有下次本宫可是要二罪并罚,绝不轻恕。知道吗?” 小许子立刻磕头道:“谢娘娘恩典,奴才再也不敢了!谢娘娘!”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一箭双雕 自從那次一別,就再沒見過,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是否還在宮里。而距离上次初见,已经有十多年光景了。 那段記憶已經日渐模糊,如果不是這次需要有人在宮中接應,這段記憶說不定真的會被自己遺忘掉。阿貴,真的能找到他嗎? 書房外響起了敲門聲,陳睿彥的目光頓時移到了門口:“進來!” “老臣,給王爺請安!”白羽沫道。 白羽沫抬頭看見悅王的臉上,竟呈現出一絲溫柔的神色古武女特工全文阅读。難道是錯覺嗎?這樣的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但那表情,在瞬間被冰冷的話語所掩飾。 “白太醫,有事嗎?” 白羽沫將自己的來意說明,并告知自己應該回宮的緣由,請悅王放行 :“請王爺成全!” 悅王低頭沉思半晌,對於白羽沫的去留,悅王卻想的比他自己要多得多。 “王爺?”見悅王低頭沉思許久,不見回應。白羽沫提醒著道。 “白太醫!還是请你在悅王府多留一段時日,本王方才安心!”悅王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可是,莲韵公主的伤已经、、、、、、” “不必可是了,待公主的伤真正痊愈了,再回去不迟。下去吧!”悦王冷冷的道。 白羽沫无奈的叹气离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年轻人总是不知道怜取眼前人,等到失去才后悔。难道真是当局者迷吗? 留夏居。 已经痊愈的疏影坐在桌前发呆,这次受伤又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年。筋骨都要散了,这两日允哥哥忙着成亲的事,也没有再来。允哥哥,我要送他什么礼物呢? 钱袋?香囊?对联?还是寓意极好的字画呢?疏影苦思冥想,都不得要领。 自己的绣工不是很好,根本拿不出手。对联和字画吗?自己的书法也是不成气候,那我要送什么呢? 疏影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个很好的点子。自己可以用一块羊脂玉做个吊坠,上面可以雕刻鸾凤合鸣的图案,中间再刻一个喜字。 “菊香!菊香!” “公主?” “你来,我有事问你。” “只要是我们王府的事,奴婢都知道。您尽管问便是。”菊香自信的道。 “這悅王府一定有許多奇珍吧?”蓮韻問道。 菊香點頭道:“有很多啊!公主,怎麼問起這個?” “你去給我弄快羊脂玉來,要質地好些的。”蓮韻滿臉興奮的道。 “羊脂玉應該會有吧?悅王府倉庫的鑰匙是管家保存著的,至於裡面的東西,恐怕也只有管家才最清楚了!” “菊香,你去叫管家來。”蓮韻興奮的道。 “公主要羊脂玉做什麽呢?”菊香問道。 “你儘管叫他來,我自有主意!”蓮韻急切的將菊香向門外推。 “可是,公主。管家被王爺叫走了呢!”菊香道。 “什麽?陳睿彥,叫他做什麽?”蓮韻疑惑的問道。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可是,公主你怎麼能直呼王爺的名諱啊。這個也太、、、、、、”菊香满脸的疑惑的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悦王府禁地 “我不管了,菊香總之你先去把管家找來再說!”蓮韻冷漠的道。 “可是,管家在王爺書房裡、、、、、、”一提到悦王的书房,菊香便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王爺找他肯定有事情要做,他從書房出來,你就帶他到我這裡來。懂了嗎?” “哦,奴婢這就去!”菊香答應著連忙離開。 菊香來到書房附近,卻不敢靠近,只遠遠的看向書房緊閉的門。不知道管家是不是已經出來了。她只是剛剛看到管家進去,卻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裡面,或者已經離開了呢?因為有悅王的嚴令,她不敢前進半步。 悅王府書房。 “你都聽清楚了嗎?只要問出口供即可,其他的你都不用管无敌打印机。知道嗎?”悅王低低的道。 “奴才明白了!”管家答應著,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悅王。悅王則低頭想著什麼,沒有理會。管家見狀,只得退出。退了出來站在門口,看了看門後歎了口氣欲走。 “張管家?”菊香喊道。 聽到有人叫自己,四下里尋找。 “張管家,我在這兒!”菊香擺手道。 張管家看到菊香擺手,便朝書房門口看了一眼,悄悄的向菊香走去。 “菊香姑娘,来这里做什么。若是被王爷发现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张管家,我们公主找你呢!” “公主找我?有什么事?” 菊香为难道:“一两句话我也说不清楚,张管家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张管家跟在菊香身后,向留夏居走去。 留夏居。 疏影在那里等了好久,都不见菊香和管家的身影。心下难耐,便决定自己一个人去书房碰碰运气。 躺了这么久,也该活动活动的。自从身体痊愈就剩下吃和睡了,今早梅兰给自己梳头的时候照镜子,都觉得自己的脸上似乎胖了些。腿也乏的很,酸胀的要命,再不动就要发霉了。打定主意,疏影便出了留夏居,向陈睿彦的书房走去。 据说,陈睿彦的书房在最东面,那自己只需要一直向东走就对了。疏影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到底到了没有啊?悦王府要不要这么大啊,自己的寝宫也就是这么大。一个王爷的王府居然这么离谱吗? 不多时,疏影便来到了陈睿彦书房的回廊下,抬头一看,牌匾上面写着‘枫雅居’。疏影看罢不禁皱眉,挺雅致的么,这里是不是到了尽头呢?前面似乎没有路了呢!这应该就是那家伙的书房了吧。 可是这个家伙的书房为什么这么奇怪,那么一个冷漠的人,书房居然这么考究。但,要怎么进去呢?如果自己冒失的闯进去,不会又要在床上再躺个一年半载的吧!想到这儿,疏影犹豫了,站在前廊檐下,举步维艰。 “吱呀”书房的门应声而开,陈睿彦推门而出。 疏影四處張望,扶著廊簷的手頓時如觸電般彈開,定睛看了許久,發現不是扶手斷裂。可是這聲音是從那裡傳來的呢? 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書房門前,一絲不祥的預感瞬間爬上心頭。本能的想要離開,可是身體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無法動彈。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function baidu_ads_show{ /* *sdk demo 2.0 * 参数详情请参看/js_ * 是sdk的接解压路径 */ _$bds({ cid:'ads1', //[必选],容器id appsid:'bed4f744',//[必选] appsec:'bed4f744',//[必选],计费名 pack: '',//app标识;android中为app包名,ios中为bundle identifier // bfn: adbuilders[adtype],//ui构造函数, 默认使用内置函数 w:320, //容器宽度,设置后,大部分浏览器具有320px宽度的窗口 h:48,//容器高度,参考值:h = w * 0.15 os: 0, //设备操作系统类型,0:auto,1:android,2:ios sn:'', //设备串号,手机为imei,平板可传mac isp:'',//移动通信运营商编号 imsi:'', //imsi ap:false, //cell:[[61474, 6318, 0], [61475, 6319, 0]],//基站定位信息 //gps:[1330582230666, 127.1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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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機械的轉過身,一步一步的向前邁去。聲音從身後響起:“站住,你去哪裡?” “我、、、、、、”蓮韻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你是今天才進悅王府的門嗎?難道不知道,沒有本王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書房半步嗎?”陳睿彥站在蓮韻的面前,目光逼視她的眼睛。 蓮韻眼神慌亂的四處亂飛,向后蹭著腳步,以求遠離陳睿彥的身體和目光:“那我走就是了!”說罷,蓮韻連忙轉身欲走。 陳睿彥眼疾手快,拉住了蓮韻的手,蓮韻大步邁出的腳步來不及收回,结结实实的彈回了陳睿彥的身體里。 陳睿彥立刻抱住了她,便趁機一親芳澤,菲薄的唇貼在蓮韻,水過不留痕的肌膚上。 蓮韻大驚,用手摸著自己被陳睿彥吻過的臉頰,看著他:“你放開我。”蓮韻说着,身体離陳睿彥足有一米的距離。 “如果我給你一刀,再把你救活武神空间。難道就能當做沒發生嗎?”陳睿彥若無其事說著。 蓮韻聽罷,惡狠狠的看著陳睿彥那若無其事的樣子。蓮韻大力的在陳睿彥的腳上踩了一下:“不管明的暗的,我不怕你!”說罷,轉身跑開。 陳睿彥大吃一驚,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力氣還挺大,哪裡像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本來就是習武之人嘛! 菊香和张管家回到了留夏居发现屋内空无一人,二人正值疑惑间,看到莲韵从远处走过来,满脸的怒气。 “公主,您去了哪里?我们正找您呢?”菊香见莲韵走过来道。 莲韵转身见到张管家,直接越过菊香欢喜的道:“张管家你终于来了!” “不知公主找奴才有什么吩咐?”管家毕恭毕敬道。 “菊香给张管家倒杯茶来!” “是!” 菊香退下去倒茶不提,只片刻菊香便拿着一个茶盏来,将茶递给张管家:“张管家,请!” “多谢菊香姑娘!”说着,张管家双手接过茶杯。 “张管家,王府库里的东西是由你管着的吧?”莲韵问道。 “是!” “张管家,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来。最好大一些的,我要用它做个玉佩!”莲韵看着张管家的目光,满是期待, “羊脂玉是有,容奴才给您寻一块来便是。若是大的可就难了!”张管家面露难色。 “你只要去找来便罢了,找到了拿来我看,我在把图样子给你。你按照图样子给我做一个罢!不知可行吗?” “公主要做什么?送人吗?”张管家疑惑的。莲韵公主从未因为这样的事情劳烦过任何人,今日是怎么了? “你只要找来就是了!”莲韵急切的道。 “好,奴才尽力而为!” “菊香,送管家!”说完,莲韵便端茶送客,片刻不留。 看着莲韵急切的样子,以及另类的待客之道。张管家满脸的错愕,惊讶的惊讶菊香:“菊香,公主这是、、、、、、” 菊香歉意的笑笑:“看来公主的心情很好,不过张管家您不要介意。公主就是这样的直性子的人!张管家,请吧!”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function baidu_ads_show{ /* *sdk demo 2.0 * 参数详情请参看/js_ * 是sdk的接解压路径 */ _$bds({ cid:'ads1', //[必选],容器id appsid:'bed4f744',//[必选] appsec:'bed4f744',//[必选],计费名 pack: '',//app标识;android中为app包名,ios中为bundle identifier // bfn: adbuilders[adtype],//ui构造函数, 默认使用内置函数 w:320, //容器宽度,设置后,大部分浏览器具有320px宽度的窗口 h:48,//容器高度,参考值:h = w * 0.15 os: 0, //设备操作系统类型,0:auto,1:android,2:ios sn:'', //设备串号,手机为imei,平板可传mac isp:'',//移动通信运营商编号 imsi:'', //imsi ap:false, //cell:[[61474, 6318, 0], [61475, 6319, 0]],//基站定位信息 //gps:[1330582230666, 127.12345, 31.12345],//gps定位信息 //wifi:[['c417fe076485', 45], ['17fe0c448765', 65]], //wifi定位信息 listener: default_listener }); //推广构造器 var adtype = 2; //推广类型,1:文本类型,2:图片类型 var adbuilders = { //text类型推广构造器 1: function(ad){ //ad有4个属性:title、desc、img、icon return ad.title + ' ' + ad.desc; }, //image类型推广构造器 2: function(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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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張管家,蓮韻便拿了紙筆,將自己最初的想法畫在了上面。蓮韻突然覺得,陳鳳允新婚賀禮自己居然送了個吊墜,未免太小家子氣。可是,一塊羊脂玉要做什麼,才能配得上它的材質又能显得大气一些呢? 想了許久,蓮韻都不得要領。筆拿在手中,擺動不停,臉上、嘴上早已多了幾根小貓鬍子。自己卻渾然不知,還在為吊墜而傷腦筋。 对了!还是玉佩感觉要大气一些,就这么决定了。打定主意,莲韵拿起自己的图纸,想象自己玉佩的成品,脸上的笑容便抑制不住的漾开了。 “你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什么?那么大声?”陈睿彦说着,语气里全是鄙夷。 陈睿彦便说便拿起茶壶自斟自饮,莲韵放下图纸瞪着他:“我是哭是笑与王爷何干?王爷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看到她满脸的胡须,陈睿彦在口中的茶喷了出来,溅了莲韵一脸。滚烫的茶叶汤汁溅了莲韵一脸,莲韵脸上的肌肤立刻红了一片,脸上还挂着一片茶叶。 陈睿彦咬着下唇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还是止不住的笑着。看着莲韵的脸上墨汁、茶叶汤汁混成一片,还和着胭脂的痕迹,陈睿彦差点儿就笑岔了气。 莲韵站起身将陈睿彦往外推:“陈睿彦,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留夏居,也不要踏入我房门半步!” 陈睿彦此时方才收住笑容,拉着莲韵的手不肯放开:“这是悦王府,本王想去哪儿还要你批准?”陈睿彦反问,趁机分手关上房门。 蓮韻見狀頓時氣結,每次她與陳睿彥交鋒,總是比他稍逊一筹,难道他真是自己的冤家:“你、、、、、、好!既然這樣,那你休了我!只要你休了我,不是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嗎?”蓮韻挑釁的看著陳睿彥,眼神里全是得意。 蓮韻的話戳到了陳睿彥的痛處,這個問題他從未想過。休了她?休了她就意味著要放她回青楚,自己真的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了嗎?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冷酷王爷温柔夫君 自從他進王府到現在,自己一直防備著她。甚至她做了自己的侍妾后,自己對她即便百般凌辱,卻從未想過要休了她,這卻是什麼緣故? 難道自己對她真是一見鐘情嗎?一向不相信緣分和天意的陳睿彥,竟然覺得自己的行為開始變得難以捉摸了?原來,自從疏影的出現,她已經在無形中改變了自己的言行。 若非疏影出現在他的生活中,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陳睿彥一輩子都不會相信,自己會被一個女人所左右。 他如此待她,更多的原因是在氣惱自己。為何如此不爭氣,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墮落到這種地步。 可是每一次傷害她,自己都恨不得殺死自己。恨不得狠狠的捅自己一刀,傷在她身痛在己心啊!他恨自己如此無用,如果不是她的出現,他內心深處的那份柔軟,怕是已經隨著淑慧的離世,同她一起入了土。 疏影,我該拿你怎麼辦?堂堂悅王竟然栽在一個弱女子之手,豈不讓人笑話?我對你防也不是,殺也不是,休也不是,打也不是,更加不捨得放你走。真是一籌莫展,從沒有這樣的手足無措。可是,面對你我無可奈何。 陳睿彥看著蓮韻的臉發呆,半晌不說話,蓮韻瞇縫著眼睛看著她,臉上竟有一絲落寞。 “你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蓮韻警惕的看著陳睿彥。 陈睿彦坐在床上看热闹般:“你自己去照照看!” 莲韵连忙跑到铜镜前:“啊!陈睿彦,你、、、、、、”莲韵手忙脚乱的跑进跑出找丝帕。 陈睿彦脸带戏谑的笑容,看着她跑进跑出,光着脚身上脸上全是脏乱不堪的茶水:“你在找什么?” “找丝帕啊!放哪儿去了?”莲韵不顾形象的到处乱跑。 “不要到处乱跑了,你生病又要我照顾你!”陈睿彦淡淡道。 “你要是不帮忙就不要说风凉话!我哪次受伤不是因为你,混蛋!”说完,莲韵粗暴的推开陈睿彦。 陈睿彦独自纹丝不动坐在床上,张开双臂抱住她,将自己的丝帕在她眼前晃晃:“你看这是什么?” 莲韵见状:“你不早拿出来,怎么还想让我求你?”说着,将丝帕夺过来,陈睿彦虚晃一招,伸直手臂,将丝帕举了起来。 “你干嘛!”莲韵嗔怒着瞪着他。 陈睿彦将手放下,轻轻的为莲韵擦脸:“你到底在做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陈睿彦突然这样把她弄转向了,这个人转了性了吗:“我干嘛要告诉你!” “已经好了!赶快换身衣服来。如果现在把你放在大街上,估计一定会被人当做乞丐!”陈睿彦打趣道。 “即便当乞丐,也好过当你的小妾!”说完,转身进了内室。 即便當乞丐,也好過當你的小妾?是這樣嗎?你宁愿流落街頭,也不愿意讓我照顧你嗎?在你心裡,我就如此不堪嗎? 你心裡的傷口,究竟有多深?已經來不及了!一起都晚了。即便如此,我也要得到你,要你做我陳睿彥的女人!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美人出浴 蓮韻換了衣服從內室出來,見陳睿彥仍舊坐在那裡。便沖門口喊道:“菊香,菊香!” “公主?王爺也在!”菊香給悅王行禮道。 “菊香,你去準備一下,我要沐—浴—更—衣!對了,把我的木桶放到內室去!”蓮韻說著,故意講沐浴更衣四字拉長。 菊香愣了,都是夫妻了,何必還遮遮掩掩的。這兩個人,究竟在搞什麽?這麼好的機會,難道王爺就這麼錯過了? 見菊香在那裡發呆不動,蓮韻催促著:“菊香,快去準備啊!” “哦,是。奴婢這就去準備!”說完,菊香退出不提。 蓮韻轉過身來:“王爺,臣妾要沐浴。若王爺覺得乏了不如就去無垠姐姐那裡吧?”蓮韻溫柔的說著。 陳睿彥,我倒想看你的臉皮是有多厚。我就不信,你這樣都不走。 “你要沐浴更衣,難道還要清場嗎?好大的排場啊!贵妃沐浴也不过如此!”陳睿彥說著,看著蓮韻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贵妃?陈睿彦即便你真做了皇帝,我莲韵,也不会是众多妃嫔中的一个。你别做梦了!”莲韵一字一顿的说着,目光阴森的盯着陈睿彦。說完,轉身進了內室。 不多時,菊香帶著小廝抱著木桶進了內室。菊香和梅蘭兩個人在水中灑滿了花瓣和香料,將毛巾搭在了木桶上,試試水溫便走了出來。 “公主,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去沐浴了!”梅蘭道。 蓮韻由著菊香和梅蘭為她退去衣服,慢慢的將自己的身體埋進水中,如墨般的髮垂在木桶外面:“你們都退下吧!” “是,公主!”菊香和梅蘭答應著離開不提。 莲韵手捧着一大把的花瓣,将它们一片片的贴在自己的身上。嗅着自己的体香混合着花瓣的香味,顿时觉得心情舒畅。 莲韵身体靠在木桶上,长出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浑身轻松。完全忘记了那个令她生厌的陈睿彦,以及一切的烦恼。这就是她体会到的沐浴的乐趣,这就是花香的魅力所在! 莲韵整整洗了大概两个时辰,方才满足的起身,用毛巾将身体擦干。然后穿上衣服,将头发挽了一个简单的结儿,便走了出去。 陈睿彦居然还在那里,转过身去背对着门口,听着呼吸声似乎是睡着了。莲韵不禁皱起眉头,走到门口喊着:“菊香,菊香!” “公主!”菊香连忙跑过来道。 莲韵示意她低声一些,指了指内室。菊香会意低声道:“奴婢明白,奴婢这就派人收拾了去!” 菊香转身去找小厮和梅兰过来帮忙收拾。莲韵转过身去,走向陈睿彦试着叫醒他:“王爷?王爷?王爷您醒醒,王爷?” 莲韵一边叫着,还用手轻轻推他。陈睿彦朦胧中被推醒,睁开眼睛看见莲韵一身白衣。裸露的锁骨直开到前胸。两颗红晕若隐若现,湿湿的发髻挽着,显得疏影的脸颊越发的白皙娇嫩。眼神微嗔的看着他。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月下精灵 陈睿彦朦胧的睡眼,紧紧的盯着莲韵,无法移动。 莲韵清晰的见到,陈睿彦的喉结动了一下。连忙后退一步:“时辰不早了!王爷還是回書房去吧!”蓮韻囁嚅道。 陳睿彥轉過身去:“時辰不早了,本王乏得很,懶得動了。你也早些睡吧!” 蓮韻沒想到他居然就這樣睡在自己的床上,那自己該怎麼辦呢?蓮韻的腦子頓時浮想聯翩,要怎麼熬過這漫漫長夜呢? 對了,打地鋪好了。在地上多鋪幾層,就這麼辦?想著,蓮韻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外去,將門虛掩著。 但是,到了門外蓮韻突然冒出另外一個更好的想法。反正已經出來了,那麼為什麼不去菊香那裡將就一晚呢? 想著便要偷溜過去,沒走多遠便被陳睿彥的聲音震懾住,無法移動脚步。 “這麼晚了,想去哪兒啊?”陳睿彥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蓮韻嚇得差點兒跳了起來:“啊!王、、、、、、王爺?”莲韵倒吸一口冷气,结结巴巴的道。 月光下的蓮韻一身白衣,光著腳,驚訝的神情帶著一絲嫵媚。仿佛是一個月下的精靈,一不小心就會羽化成仙一般。 這樣的蓮韻,讓陳睿彥有種不敢靠近的感覺。她是如此的神聖不可方物,如此的純潔不可侵犯。甚至覺得,抱著她都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莲韵看着陈睿彦的眼神有些不对:“王爷?” “我在问你话你没听见吗?”陈睿彦斜倚在门上,双臂交叉抱在一起。那神情很是悠闲,以此来掩饰自己慌乱的内心。 “我,那个。我我、、、、、、”莲韵心虚的直冒汗,眼珠乱转。 忽然抬头看到一轮明月当空悬挂:“啊!那个,臣妾要到院中赏月啊!王爷,你看今晚月色多好啊!”说完,莲韵心虚的笑笑。 陈睿彦将莲韵通体打量了一番,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赏月?” 莲韵见陈睿彦的眼神不善,连忙后退。双手抱胸:“你干嘛?不,不可以吗?” 陈睿彦走过去,将她抱起来,向屋里走去。 莲韵大叫:“啊!陈睿彦,你想干嘛,放我下来!快点儿,混蛋!放手啊!” 陈睿彦难以忍受莲韵的拳打脚踢,大吼大叫。直直的把她丢到床上,直接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的嘴。 莲韵还要喊叫,瞬间被陈睿彦的吻封住,只有呜咽的份儿。莲韵用力推搡着陈睿彦身躯,可是陈睿彦一只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莲韵双手悬空,不敢再动。 见莲韵不再反抗,也没了声音。陈睿彦才离开了她的身体:“看来这个方法很管用嘛!如果你再叫,本王只有好好宠爱你。然后、、、、、、”陈睿彦说着,手不停的向锁骨下方游走。 蓮韻很清楚,自己的身上除了一身白色外衣,就連小衣都沒穿。她擔心自己亂動,引發了陳睿彥的衝動,把自己給、、、、、、 蓮韻連忙搖頭:“我不出聲就是了!”樣子驚慌的像受傷的小獸。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相拥而眠 見蓮韻應允,陳睿彥關上房門,走進內室複又轉過身去:“時辰不早,懶得動了。你也睡吧!穿得這麼單薄,不要到處亂跑再生病了!” 等了半晌,蓮韻見他不再出聲,呼吸似乎很均勻,知道他已經睡著了,便悄悄的在他身邊躺下。 蓮韻提心吊膽的不敢弄出任何響動,頭腦中的弦一直繃著不敢鬆懈。也許是太累了,沒過多久蓮韻便沉沉睡去。 陳睿彥翻了個身,一把把蓮韻攬進了臂彎里。蓮韻被驚醒大叫:“色狼!”一拳打了出去。 陳睿彥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身體。然後就一直那麼抱著她,沉沉睡去。 蓮韻竟奇跡般的安靜下來,安心的睡在陳睿彥身邊。就連自己都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自己會那麼相信他的話。那樣一個輕微的动作,竟能讓自己安心。 翌日清晨。 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陳睿彥便悄悄起身。擔心吵醒疏影,自己拿著衣服,蹬上鞋子,悄悄的向書房走去。 管家迎面從自己的房裡走了出來,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襬,抬頭看見悅王穿著褻衣、褻褲,手上拿著衣服,悄悄的走過來。心下疑惑,站在那裡不知道是該迎上去還是該假裝沒看見。 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悅王已經看見了他。低聲道:“張管家,你過來!” 張管家也只得过去,大方的请安道:“给王爷请安!”低着头,不敢看他。 “跟我去书房!”悦王冷冷的道。 张管家一声不响的跟在悦王的身后,向悦王来时的方向望了望,微笑不语,复又摇头。 王爷是从留夏居的方向而来,这么说昨晚王爷宿在莲韵公主那里。他们总算走出这一步了,可真是不易啊! 王爷竟然担心打扰莲韵公主的安睡,自己如此狼狈的去书房盥洗用膳食。 这样的细心呵护,无论是王妃或是侧妃,都不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看来,王爷终于开窍了。想到这儿,张管家的脸上便抑制不住的爬上了笑容。 “你笑什么?”悦王进了书房,转身的时候发现了张管家的笑容,疑惑道。 “没没什么王爷!”张管家结巴着道。 “更衣吧!” “是,王爷!王爷,早膳也在这儿用吗?”张管家道。 “嗯!” 悦王为宫里的事情担心,不知道阿贵有没有找到小许子:“张管家!你在府上留意着一些,若有可疑的人在周围徘徊,立刻抓了,不必上报!” 张管家听罢,瞠目结舌。心中料定,看来太子已经开始行动,对悦王府暗中监视,那可是很被动的:“是,奴才遵命!” 莲韵醒来已经日过正午,自从到了悦王府自己從沒踏實的睡一覺。可是,今天自己卻一覺睡到現在。 想起昨晚陳睿彥的神態和舉動,他待自己如此溫柔且小心翼翼。突然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還是真的是幻覺呢?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青篱皇后秦氏 蓮韻正自發呆,門口响起了敲門聲。蓮韻疑惑道:“這個時候會是什麼人?進來!” 只見章管家,走了進來:“參見公主金庸绝学异世横行最新章节!” 蓮韻見到章管家,連忙興奮的道:“管家,你終於來了。怎樣,羊脂玉找到了嗎?” “奴才,正是為此事兒來!”說完,便從袖口中拿出一塊羊脂玉來。 蓮韻見狀連忙接過來,看了又看愛不釋手。只見那羊脂玉質地極好,怕是找遍青楚甚至整個陳國,都再難找到這樣好的羊脂玉了:“謝謝你管家!” “若是公主想要比這個更大的,可再沒有了!”章管家為難的道。 “謝謝管家,夠了夠了!”說著,拿出自己畫的圖紙交給章管家。 “章管家,麻煩你把這個交給匠人,打個玉珮給我。不知可行嗎?” “我拿去儘管讓他們一試即可!只要他們看上一眼就知道。奴才這就去給您問,若可行,奴才可就讓他們開工了?”章管家請示道。 “好,那麼就勞煩管家了!”蓮韻微微一禮。 “公主,奴才可不敢受公主的禮,莫要折煞了奴才的壽啊!奴才告退!”章管家慌張的道。 章管家走後,蓮韻歎了口氣:“再過幾天,就是允哥哥的大喜之日,希望還能趕得上!” 青籬 經過眾大臣大力進諫,南宮傲不得不將侍奉自己多年的侧室,提為中宮皇后,以打理後宮。又在京城中各个官宦子女中,选了几个德才兼备的女子入宫,宫里才算有了些人气。 即便如此,还有很多谏官觉得后宫妃嫔太少,影响皇家子嗣。故再三再四进言不止,南宫傲再四强调不再纳妃,才扼杀了这股纳妃谏言之风。 青篱御书房。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内侍进来回禀道。 “问她来做什么?”南宫傲依旧头不抬,笔不停。 “最近皇上为了兵营瘟疫善后一事,已经几夜没有合眼了。皇后娘娘担心您的身体,特来探视!”内侍小心的说道。 “告诉她,朕没事,让她回去吧!”南宫傲冷冷的道。 内侍听到,瞠目结舌的看着南宫傲。这么伤人的话,要他怎么说呢? “怎么?你没听见?要怎么回话,还要朕教你吗?”南宫傲道。 那内侍听罢,连忙转身回话不提。面对满心等着见丈夫的女人,这样的话哎、、、、、、 见内侍转身掩门出来,秦榕的脸上爬上了一丝失落:“公公,皇上他、、、、、、” “娘娘,皇上他最近一直为军营的事情挂心。别说是您,就是其他妃嫔,皇上都没有召见过。您还是回吧!”那内侍一脸的歉意道。 “那,皇上午膳用了吗?”秦榕仍不死心道。 “哎,皇上從早朝到現在,別說是點心,就連茶也沒喝過一口啊!”內侍歎氣道。 秦榕歎口氣轉身離去。看著皇后遠去的身影,內侍不禁歎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忠言逆耳 就算是自己有错,但是那已经是那么久的事情了,为什么皇上一直还念念不忘呢? 自从那个女人死后,南宫傲便开始冷落自己,极少踏入自己的房门。那时,便过起了守活寡的日子。 原指望着,做了中宫皇后,事情会有转机。可是南宫傲还是借着国事繁忙,对自己也是爱理不理。 幽月早自己一步嫁给南宫傲,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也就罢了。没想到,她死了又来了个什么陈国的莲韵公主,害的自己做正室的希望又破灭了。现在,南宫傲守着那个女人留下来的孩子,不宠幸任何嫔妃包括自己。他这是要与天下作对吗? 我秦榕宁愿守在你身边一辈子,换取你南宫傲一记回眸。我就不信,我连两个已经不存在的女人,都无法战胜。 御史史澤走了过来,看了看秦榕的背影,眉头紧锁。看看前方,她走过来的方向,史泽向前走去。 内侍连忙迎上去:“御史大人!” “刚才走的,是皇后娘娘吗?”史泽问道。 “是啊!怎么,御史大人为皇后娘娘而来?”内侍疑惑的看着他,面带难色。 “公公哪里话,皇上在吗?劳烦公公通报一下,我要见皇上!” “大人稍候!” 片刻那内侍出来将史泽请进去:“御史大人,皇上有请!” “多谢公公!” 史泽由内侍引着走了进去:“微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御史大人又有什么本要奏啊?” “臣、、、、、、”史泽犹豫着。 未及开口,南宫傲首先截断:“如果是皇后的事情就不必说了,朕不想听与她有关的任何事情。”南宫傲冷冷的道。 “皇上既然不愿意听到皇后的任何事情,那么当初为何还要立她为后呢?既然无法改变,皇上就该给皇后应该有的尊敬和关心。” “你这是在教朕,如何为君,如何为夫吗?”南宫傲抬起眼睛看着史泽,那目光中寒气逼人。 “微臣不敢!” “不敢?当初是你们逼着朕立后、选秀,现在你们是想怎样?新人已经进宫,皇后也已经有了,你们还要朕怎么样?是不是还要朕做你们的傀儡皇帝!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要逼宫了?你们好大的胆子!”南宫傲将奏折扫落一地。 听到里面声音嘈杂,内侍慌忙的跑进来,偷偷的探着头一探究竟:“皇上、、、、、、” 南宫傲一记凌厉的眼神扫过,内侍连忙将头缩了回去,任凭里面再有什么惊天动地,都不敢再探头进来。虽然如此,内侍还是在外面偷偷的听着,以防不测。 史泽跪在地上轻轻的磕头:“皇上既已立了皇后,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初衷,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且如今新人入宫,都看着皇上。若皇上对皇后都如此冷淡,那么皇后作为后宫之主,又有何威信呢?又用什么去管理后宫呢?臣言尽于此,请皇上三思。臣告退!”说完,史泽起身退出。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男人心海底针 史泽从御书房退了出来,被秦公公叫住:“大人留步!” 史泽略微欠身:“公公有何指教?” “不敢!大人不知皇上、、、、、、”秦公公想问缘由,又不知如何开口。 “公公还是不要进去打扰皇上吧!”说完,史泽大踏步离去。 远处的秦榕提着食盒向这里走来,秦公公连忙迎了上去,前去挡驾:“皇后娘娘您、、、、、、” “公公!这是、、、、、、”秦榕看着秦公公身后的御书房,面露焦灼之色。 “娘娘,皇上不见任何人。您还是请回吧!”没等秦榕说话,秦公公便将她的话截住了。 “可是公公、、、、、、”秦榕很想将自己亲手做的膳食送进去。 “皇后娘娘,皇上刚刚因为军营的事情,差点儿开罪了御史大人。这个时候,可别触这霉头啊!”秦公公劝道。 “那么公公,麻烦你把这给皇上送进去。这是本宫亲手所做,皇上一日未进食,脾胃虚弱不宜油腻,劳烦公公了!”说完,秦榕便将食盒递了过去。 秦公公听罢,笑嘻嘻的接过食盒:“既然如此,奴才就代劳了!想必皇后娘娘的膳食一定合皇上的胃口!” “谢公公了!”说着,秦榕转身离去。 皇上始终不肯原谅自己,自己这样要到什么时候呢?秦榕始终不明白,自己已经是皇后了,为什么还是无法得到南宫傲的真心呢? 男人,为什么这么难懂?你为他付出一切,他却对你弃如敝履,毫不珍惜。可是,却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念念不忘,至今都不肯原谅自己。男人,当真是下贱的很!秦榕恨恨的想着,面露狰狞之色。心中对南宫傲的怨恨多了一些。 青楚丽翠宫。 “三弟楚莨已经到了上书房的年纪。不知道师傅的人选,皇上以为谁能胜任呢?”梦溪问道。 楚恒沉默半晌,放下手中的箸:”依我的意思,若是能让丞相或是太傅来做三弟的启蒙师傅,当是再好不过了!”楚恒说罢,将菜夹在梦溪的碗中。 “能够请得丞相或是太傅做三弟开蒙之师,自然是极好的。可是皇上,二位大人年事已高,恐怕不堪辛苦吧!”梦溪提醒着楚恒,要体恤老臣。 “不过,朝中有学识且有威望的除了丞相和太傅,当真没有什么人了。以后等到棋儿大一些也要进书房读书了,现在若不打算起来,临时抱佛脚可是要费一番周折呢?”楚恒为难的道。 “皇上说的话极是,现在也没有什么人选。不如皇上就用这件事情去询问一下丞相,实在不行让他们推荐一个德才兼备、成熟稳重的人给三弟当师傅也是极好的啊!”梦溪提议道。 楚恒放下了手中的碗:“这是个好主意,还是朕的皇后足智多谋啊!”楚恒宠溺的摸着梦溪的头。 梦溪打掉楚恒的手,娇嗔道:“有人在呢,皇上也没个忌讳!” “这叫闺房之乐,难道朕在自己妻子身边也要忌讳些个?”楚恒反问着。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我家小弟初长成 “皇上既然喜欢闺房之乐,何不去其他妹妹的寝宫呢?臣妾与皇上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何必在乎这些?”梦溪趁机劝他去别的嫔妃那里。 楚恒听罢阴沉着脸,放下手中的碗转过身去,冷哼道“那些女人怎么能和你比?以后不要再说了。”眼神幽幽的盯着门外。 “皇上既然已经召新人进宫,就不能冷落了他们。只要皇上心中有臣妾,无论皇上身在何处,都无甚区别!” “梦溪,若不是你和太傅、丞相一同给朕施加压力,朕绝对不会迎新人入宫。”楚恒气愤的。他不知道为何梦溪总是老生常谈? “皇上现在的身份已非昨日可比!皇上不是一人之皇上,是青楚之皇上,是天下之皇上。为了祖宗大计,繁衍后嗣,也是皇上职责所在!”梦溪义正词严的道。 “再者,臣妾身为后宫之主,为了皇上的千秋大计和后宫和睦。皇上也应该去各宫走走,不能让人说臣妾专宠,以免留下个妒妇的名声!” “后宫新人中,有不少有姿色、有文才亦或是德才兼备的、温柔婉转的、性情温和的。难道就没有一个能令皇上动心的吗?”梦溪温和的劝着。 看着梦溪满脸期盼的神情,殷殷诚恳的眼神。楚恒转过身去,叹气道:“朕知道了,我会去!” 见楚恒松口,梦溪脸上有了笑容。她知道,只要他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 明月宫。 “母妃!”楚莨向莲太嫔跑了过去。 莲太嫔拉着儿子走过来坐下:“告诉母妃跟嬷嬷去了哪里?” “我和嬷嬷去了御花园呢?御花园的梅花开得可好呢!嬷嬷把花给我!”楚莨转身去拿过嬷嬷手中怒放的梅花。 “母妃你看这梅花开得多好?母妃的寝宫里一点儿生气都没有呢!”说完,自己就要找瓶子插起来。 “苏嬷嬷,快插起来!”莲太嫔吩咐着。 楚莨连忙抱着梅花退后:“不要,我要自己把它插起来!” 莲太嫔用眼神示意苏嬷嬷过去,跟在楚莨的身后保护他。苏嬷嬷会意紧紧的跟在楚莨身后,看到他因为自己身材矮小够不到的,便去帮忙。 楚莨跑到莲太嫔身旁:“母妃,你看多好看啊!” “过两天你就要进书房读书了,可不能这么调皮了知道吗?母妃告诉你,进了书房要认真读书,师傅讲的东西不仅要记住还要知道它的意思。懂吗?”莲太嫔抱着儿子道。 “母妃,那我的师傅是谁啊?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通知我去书房呢?”楚莨问道。 “你皇兄再给你找最好的师傅啊!那么莨儿你想让谁当你的师傅呢?”莲太嫔低声道。 “嗯!听皇兄说丞相和太傅都是学识渊博之人,如果能够以他们为师,那是孩儿的荣幸呢!”楚莨说着,满脸的期盼。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慈母之心(上) 看到年幼的孩子如此上进,莲太嫔眼中含泪,心中莫名的激动。 “莨儿真的想让太傅和丞相当你的师傅吗?”莲太嫔问道虚无神在都市。 “宫中的人一直都在说丞相和太傅学识渊博,如果真的能受教于他们,将来长大就可以为皇兄分忧!”楚莨信誓旦旦的说道。 莲太嫔听罢,脸上流出了欣慰的泪水:“好,好孩子!” 丽翠宫。 梦溪抱着楚棋哄着:“这孩子究竟怎么了,哭个不停的?” 梦溪哄道:“棋儿乖了,不哭了!”说着,用手摸着他的额头。 “怎么回事,棋儿的额头怎么这么烫?”梦溪看着嬷嬷问道。 “皇子他,前两天夜里着了凉,一直没痊愈!”崔嬷嬷低声道。 “怎么不告诉我,多久的事了?”梦溪厉声问。 “只是两三天前的事,还没来得及、、、、、、”崔嬷嬷嗫嚅着道。 “你看,他脸都红了!烧也没退,这可怎么好?”梦溪急的团团转。 翠柳匆匆的走了进来:“娘娘,莲太嫔求见!” 梦溪听罢,连忙将楚棋递到崔嬷嬷怀中:“你抱下去哄吧!” “是!”崔嬷嬷匆匆忙忙的将楚棋抱进内室去。 梦溪连忙迎了出去:“太嫔安好!太嫔今日怎么有空到臣妾的丽翠宫来?” 梦溪连忙过来行礼:“翠柳给太嫔看茶!” “是,娘娘!” “太嫔今日来不知有什么事?梦溪哪里做的不周到,请太嫔指教!” “皇后娘娘惯会说话的,我一个未亡人也没有什么可求的了,只求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罢了!”莲太嫔笑着道。 “太嫔是先帝的妃嫔,皇上和臣妾的长辈。无论太嫔有什么要求都不算过分。”梦溪道。 “那我就直说了!” 翠柳端着茶盏将两杯茶放下:“娘娘,太嫔请用茶!”说完,翠柳退了下去。 “楚莨已经到了进书房的年纪,前些日子皇上特意来说要为他亲自挑选师傅,不知此事可有着落,还望皇后娘娘赐教。我私下想着,皇后娘娘与皇上伉俪情深,定会对娘娘知无不言。故而冒昧叨扰!” 莲太嫔道。 梦溪听罢微微一笑:“太嫔不必着急!昨日晌午我还和皇上议论这件事情呢?我们的意思,若是丞相或太傅愿意担此重任固然是好。” 莲太嫔听罢,连连点头表示同意:“莨儿虽然年幼,可是却对丞相和太傅仰慕已久,心下必要以此二人为师的。” “不过,考虑到丞相和太傅大人都年事已高,想着还是先试探一下他们自己的意愿。若实在行不通,让他们推荐一位饱学之士、德才兼备的师傅不好吗?”梦溪询问道。 莲太嫔的脸上爬上了一丝落寞:“难为皇上和娘娘想得周全,若是为难找个德才兼备的倒也罢了!” “皇子读书之事马虎不得,总要找个最好的方才合适!太嫔尽管放心便是!”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慈母之心(下) 莲太嫔听罢,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哀家此生亦无所求,只要莨儿能够安安稳稳的长大。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梦溪听罢点头赞同:“慈母之心理应如此。” 这时,内室突然传出楚棋的哭声。梦溪不禁往内室方向望去,脸上的担忧之色,难以掩饰。 莲太嫔疑惑的道:“小皇子怎么了?是病了吗?” “前日里着了凉,身上还滚烫着剑纵花都全文阅读。”梦溪说着,脸上的神色紧张不已。 “看过太医了吗?” 梦溪摇头:“还没有。” “小孩子这个时候生病是很正常的,我那里有个药膳方子,极灵验的。过会儿我让玫羽送过来便是了!” “玫羽!”莲太嫔回身叫过玫羽来。 梦溪一把拉住莲太嫔:“怎么好麻烦太嫔的人,我让翠柳去取便是了!翠柳!” “娘娘!” “跟着玫羽去明月宫,将太嫔的药膳方子取来!” “是!”玫羽和翠柳答应着退下。 玫羽和翠柳走不多时,莲太嫔起身告辞:“来娘娘这里叨扰的了多时,哀家也该回去了!” 梦溪起身送到门口:“太嫔慢走!” “娘娘留步吧!” 陈国悦王府书房。 陈睿彦拆阅一封一封的信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倘若这些人每人能出兵百余人,那么这就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劲旅。再加上宫中还有小许子做内应,何愁大事不成呢? 莲韵,不,疏影。到了那个时候,本王一定会让你,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想到这儿,陈睿彦突然想到了自己远在边防的岳父尉迟震庭。已经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得到他的回复呢?即便他不愿意帮助自己,也不至于音信全无啊?这太诡异了,是不是中途出了什么纰漏呢,亦或是被太子的人截获了? 这想法让陈睿彦突然觉得脊背一凉,若是到时候岳父不知道自己的打算,被太子钻了空子。那可、、、、、、 陈睿彦犹豫着拿起笔,斟酌了半晌又放下。岳父生性极其谨慎近乎懦弱,若不是算无遗算,确保万无一失,是绝对不会动手去做的。他这个人,想做大事却又不愿冒险。姑且再等等吧! “来人,来人!”陈睿彦喊道。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章管家跑进来道。 “派人查一下,本王给老爷子的密函究竟有没有送到。如果中间出了什么纰漏,我要知道是何人所为?” “是王爷,奴才这就派人去查!”章管家道。 “要快!” “奴才领命!” 陈国湘王府。 新婚不久的陈凤允,手中握着莲韵送给他的羊脂玉佩,心中感慨万千。 自己为了让莲韵不再受苦,接受父皇的赐婚,违心的娶了不爱的女人。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是这样。 他一直想着,有一天牵着妻子的手,逍遥于天涯海角之间。可是此时此刻,自己却为了心上人娶了个陌生的女人。难道这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吗?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无可救药 陈凤允很清楚的记得,莲韵的到来顿时让整个王府生辉不少。她的亮粉色留仙裙,额头上的抹额还有那一束束在一处的辫子,将新娘子都比了下去。 她神秘的把自己拉向一边,将那块羊脂玉佩交到他的手中,告诉他这个玉佩的制作过程以及美好的寓意,还祝他百年好合。可是没有她,他怎么会快乐。 他紧紧的凝视她,他要铭记她此时此刻的美丽,让它成为永恒。从此以后,她便是哥哥的侍妾,莲韵公主,自己的妹妹。 陈凤允紧紧的握着那羊脂玉佩,看着上面的鸾凤和鸣,泪水滴在上面,飞花四处。羊脂玉佩带着陈凤允体温,被他揣在怀中:“莲韵,你一定要幸福。我的牺牲才值得!” 已经很久没有去悦王府了。不知二哥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的动作?看来是时候干些正事了。 眼下又要到年关,不知道二哥和莲韵怎么样了?太子又有什么动向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吗?感觉自己忙碌的日子里,转瞬即逝。可是,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呢! 陈国悦王府。 陈凤允到悦王府门前时,见到一乘软呢小轿停在那里,旁边轿夫、丫鬟已经恭候在那里。陈凤允疑惑的走了过去,见他走过来,巧诗上前请安:“湘王爷安好!” “姑娘不必多礼!二哥要出门吗?”湘王道。不知道,二哥要和尉迟寒烟去哪里呢? “不是王爷要出门,是我家王妃要出门。”巧诗道。 “巧诗,我们走吧!”尉迟寒烟出现在门口。 “王妃嫂嫂这是要去哪里呢?” “是允弟啊!许久不见了。有家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啊!允弟成了亲,你二哥的心也算放下了!”尉迟寒烟笑着。 “王妃嫂嫂别取笑我了!嫂嫂这是要去哪里?” “去寺庙上香!平日里总是躲在佛堂里念经,终究是不够虔诚,还是到寺庙里拜拜菩萨的好。顺便也请菩萨保佑你二哥,心想事成!”尉迟寒烟笑着道。 “嫂嫂有心了!二哥在府上吗?”陈凤允问道。 “他进宫去了,算算时辰应该快回来了。你去书房等他一会儿吧!我该走了!” “嫂嫂请便!”陈凤允让出一条路来。 陈睿彦回府的路上,自信满满。他已经与小许子见面,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宫中无人接应,我看你如何向父皇下手。你杀了丞相,难道我陈睿彦是吃素的兔子不成?虎狼之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刚刚踏进悦王府的门,家丁便告诉陈睿彦,弟弟在书房等他:“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书房门应声而开,陈凤允回头看去,见陈睿彦出现:“二哥?” 陈睿彦见状,亲切的抱着弟弟:“允弟,好久不见。只是成亲当日匆匆一见,怎么样?成了亲就是大人了,以后你可不能再孩子气了!”陈睿彦似有所指的说着。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禁忌 陈凤允听罢沉默不语,他心中十分清楚哥哥的话中之意。面色阴沉:“我知道二哥现在需要我,我不会这个时候抛下二哥的。不过、、、、、、” 话音至此戛然而止,陈凤允的脸色从未有过的阴沉,看不出一丝表情。陈睿彦盯着他,第一次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若是可以,我宁愿二哥也跳出这樊笼之外,与我一同做个逍遥之人,岂不快乐?即便二哥你,真的坐了那九五之尊的宝座又如何?从此诸多烦恼,再也无法摆脱。不如带着心爱之人纵情山水,来的惬意!”陈凤允冷冷的说着。 陈睿彦定定的看着弟弟的眼睛:“直到现在允弟还要对我说这样的话吗?如果没能力,如何去保护心爱的人?如何让她过的安心呢?而且,我自幼便有雄心壮志,不做出一番事业决不罢休,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 陈睿彦不可置信的看着弟弟,为何现在他还说这样的话来寒他的心。难道他一直支持他到今天,就要放弃了吗? “我永远都支持二哥,无论二哥做什么?自从淑惠公主走后,二哥就变了一个人一样、、、、、、”陈凤允把心一横,既然已经说到这了,不如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也好。 “你今天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吗?”陈睿彦冷漠的道。 陈凤允一直都知道,自从淑惠公主死后,这个人就成了他心中的死结、禁忌。任何人都不能提,更别想试图去揭开。 今天陈凤允有意揭开,只是为了在最后的关头,再劝他一次。虽然已经知道,这根本就是徒劳。但是,却仍不免要一试。 “我心中清楚二哥一夕之间的改变是为了什么,所以这么多年,无论我在哪里,心一直都在二哥身边。可是,看到二哥这样,我心疼啊!”陈凤允眼中隐隐有泪花泛滥。 “我知道你是想要挽回些什么,你想拥有保护家人的能力。我知道你心里的初衷,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在支持你。可是二哥,你知道吗,我们造的孽太多了。当你登上那皇帝宝座的时候,你的身后有的是堆积如山的白骨。眼前的路却刚开始,你以后还会杀更多的人。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知道!这条路走的太漫长而又崎岖。当初的初衷我仍然会坚持,决不放弃。你既然知道我因何而改变,就不应该再有这样的顾虑。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容许我们有任何的迟疑。既然这条路注定充满血腥,那就必须义无反顾的走下去。我们已经不可能回头了,你懂吗?”陈睿彦说着,目光紧紧的盯着弟弟。 陈凤允低着头,半晌说不出话来。如果淑惠公主还活着,那么她会怎么想呢?看着哥哥为了自己变成这样,她会心安吗?她不会难过吗?可是有一个这样爱自己的哥哥,又是多么幸福啊! “二哥,如果淑惠公主还活着,你还会去争太子之位吗?”陈凤允盯着哥哥的眼神,很是严肃。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打虎亲兄弟 陈睿彦听罢,惊讶的看着弟弟,仿佛他的问话,在他的意料之外。 陈睿彦转身眯着眼睛想着弟弟的话,然后坚定的:“我会!”说完,陈睿彦坚定地看着弟弟。 陈凤允紧盯着陈睿彦的眼睛瞬间放大,随即脸上现出一丝落寞,恢复平静。 坚定的信念,就不轻易放弃。哪怕前方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也不会退缩。即便自己伤痕累累,也不会停止前进的脚步。 跟着他的人,看到会觉得十分佩服,因此更加坚定了追随的步伐。支持他的亲人,看到他会因此觉得不忍。但是知道了他之所以执着于此的缘故,谁还忍心再阻止他呢? 想着,陈凤允偷偷拭泪,转身笑笑:“我知道二哥现在不需要劝谏,只需要支持。可是,看二哥如此辛苦,心里实在难过。劝你放弃的话,也是为你好。既然二哥如此坚定,允弟我也不再说什么了。我和二哥,永远是一个阵线的人。打虎亲兄弟!我们一起,打太子这只猛虎!”陈凤允向陈睿彦伸出手。 陈睿彦笑着与弟弟击掌握拳:“好兄弟!” “嗯,从今日起,二哥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陈凤允低头想起来的时候,在门口看到尉迟寒烟的事情:“二哥,依你所说现在的情形如此危急,为什么还让尉迟嫂子出门呢?” 陈睿彦听的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呢?她出门了?” 看着哥哥满脸的疑惑和谨慎,陈凤允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二哥不知道?尉迟嫂子说要去拜拜菩萨,还要替二哥求菩萨保佑什么的” “来人,来人呐!”没等岑凤允说完,陈睿彦便喊了起来。 听到传唤,章管家连忙跑过来:“王爷,湘王爷!” “去把王妃追回来!”悦王大声道。 章管家愣在那里,不知为何悦王如此生气。看了看旁边的湘王。 “愣什么还不快去把王妃追回来,越快越好!”湘王道。 “是!”章管家听罢,连忙追了出去。 陈睿彦返身坐在了书桌旁,拳头重重的捶在上面:“这个愚蠢的女人,只会给我坏事。除了添麻烦,她还会做什么?嫁进越王府这么多年,连个一男半女都没有,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的事!”陈睿彦的气愤显然已经到了极点,若眼前人不是自己的弟弟,他便一掌打碎这桌案。 陈凤允连忙走过来握住他的嘴:“二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当心隔墙有耳啊!” 陈睿彦自觉失言,看了看弟弟一眼,不再说话。只是目光依旧阴沉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就算王妃嫂嫂再有千般的不对,她的出发点是好的。都是一心为了二哥好嘛!而且尉迟嫂嫂没有给二哥留下子女,那么侧妃嫂子还有公主不也是、、、、、、”陈凤允后面的话声音极低。 陈睿彦听罢,犀利的眼神扫过弟弟的脸庞。陈凤允见状,浑身颤栗不已,眼神中全是恐惧。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失君心 他从未见过哥哥如此犀利的眼神,让人从头凉到脚底。仿佛是三伏天里被浇了一大盆冷水一般的透心凉。 陈凤允蠕动着嘴唇,喉咙里发出‘咕咚’的声响:“二哥我是说、、、、、、” 陈睿彦冷漠的笑着:“丞相为了本王而死。即便如此,无垠还利用丞相生前的人脉为本王尽力一搏。可是尉迟震庭做了什么?至今一点儿回音都没有,他分明没把本王放在眼里。难道我陈睿彦没有他尉迟震庭相助,就不能成大事吗?” “原,原来二哥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陈凤允看着近乎失控的哥哥。 “如果她肯安心的做悦王妃,倒也罢了。偏偏总是做这些愚蠢的事情,给我添麻烦。自己不聪明还总是想要算计别人。这种女人,你会喜欢吗?”陈睿彦盯着弟弟问。 算计别人?尉迟寒烟怎么看都不像那样的人,不过二哥既然这么说应该是确有其事的。那么,他算计了谁呢?莲韵?现在看来除了莲韵,似乎没有任何人值得她去算计了。侧妃水无垠他不是很了解,不过听二哥刚才说的情况,恐怕尉迟寒烟被她算计的机会应该会很多。 陈睿彦转身看见弟弟发呆,拍了他一下:“你在想什么,发什么呆啊?” “啊,没事!” 二哥这样的人对王妃尚且如此,居然对莲韵如此情深。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也许正是这样的性格,才能让他如此坚强的走下去吧! “不说这些了,我有件事情现在要托付你。我相信只有你,才能做好!”陈睿彦信任的笑容顿时浮于脸上。 “二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陈凤允拍着胸脯保证着。 陈睿彦郑重的从怀中掏出那封已经封了火漆的信封,满脸严肃的交给陈凤允。陈凤允犹豫的接过了信,疑惑着刚要打开:“这是什么东西?”为陈睿彦所阻。 “先不要打开!”陈睿彦摇头,伸出手去阻止。 “这不是给我的吗?”陈凤允疑惑的道。 “这封信是给莲韵的。你接到我的通知后,亲手交给她。然后,再帮我办最后一件事!”陈睿彦低声道。 看着哥哥的脸色突然之间变得凝重,感觉到这封信的重量。难道二哥已有必死之念? “二哥,这信是、、、、、、” 陈凤允疑惑的看着他,满脸的质疑:“难道二哥已经、、、、、、” “没错!凡事以策万全是最好的结局。虽然我不想做这样的安排,如果真的时不与我,就把这信交给她!”陈睿彦满脸的释然。 “二哥,撇开你对莲韵的心意不说。你和太子的储位之争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现在就做这样的安排不是太早了吗?而且,万一有一天二哥真的登上大位,你真的要废黜莲韵吗?”陈凤允不甘心的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自然不会这么做,更不会废黜莲韵。不过,凡事皆有例外。现在做好安排,总好过临时抱佛脚的好。”陈睿彦解释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如梦初醒 尉迟寒烟关上房门,身体靠在门里,心底好似被掏空一般。 红苕见到尉迟寒烟连忙跑过来:“王妃您回来啦!奴婢去给您泡茶!”说完,转身到内室去端茶盏。 “不必了!你出去吧!” “是,王妃!” 红苕看见巧诗进来,低声道:“巧诗姐姐,王妃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巧诗向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说话,摆手让她离开。 “逛了这半日,想必王妃也劳累了。奴婢服侍您午睡吧!”说完,向内室走去。 巧诗进得内室将床铺好,扶着尉迟寒烟就寝,自己便悄悄的退出不提。 尉迟寒烟自己心中十分清楚,当初是如何嫁给悦王的。她与水无垠一样,都是皇上赐婚。她着实庆幸了一番,自己是悦王妃。悦王府独一无二的女主人,在悦王的心里自己是他的妻子,唯一不可取代的女人。 可是一年后,他娶了水无垠,同样是父皇赐婚。可是面对水无垠,明显的陈睿彦更喜欢后者。 而水无垠所追求的的与自己不同。自己希望的是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维持这脆弱的感情,能够与陈睿彦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 水无垠一向野心勃勃,她虽然表面对自己这个王妃恭敬谦逊。可是,她却是想要借助自家的势力,夺得陈睿彦的怜悯。对于陈睿彦,她亦无过多奢望。跟自己想必,水无垠比自己聪明的多。 尉迟寒烟一直都是个很单纯的人 ,她没有办法如水无垠那般,运用自己的手段和家世来为自己加分,以求在陈睿彦面前博得更多的宠爱。 她只希望,能够在长期的相处之下,丈夫能够深深的爱上自己,相濡以沫的共同白头。可惜,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奢望。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看清,如果她不是尉迟震庭的女儿,她的父亲不是边疆大将,手握重兵。她尉迟寒烟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悦王妃的。 原来从始至终,在她眼里,自己连莲韵都不如。莲韵说穿了,不过就是他悦王府的一个丫鬟,带着公主的头衔,得到父皇的册封远嫁青篱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真是笑话! 她不过就是个丫头,如今已经是残花败柳,陈睿彦居然说自己连她都不如!自己这悦王妃,以后还哪里有立足之地啊! 自从第一次自己出面,让莲韵远嫁青篱,他的心里对自己,就已经产生了隔阂。一年后,陈睿彦便请旨娶了莲韵公主之,更加不常来自己的漪澜阁。后来更是肆无忌惮的守在莲韵公主的留夏居。自己身为王妃,即便心中妒忌的要命,依然要装作若无其事。只要自己维持王妃应有的大方得体,她便不会失宠于陈睿彦。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父亲没有因为自己得到陈睿彦的重视,而自己的悦王妃险些不保。自己反而因为父亲的冷漠而彻底失去了陈睿彦的恩宠,多年的夫妻情分,怕是到了尽头了啊!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短暂的安祥 尉迟寒烟觉得自己似乎并无希望,甚至近乎于绝望了。原来她所期盼的一切都是梦幻泡影,根本不可能得到。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她的家世能够让她找到一个十分优秀的丈夫,与夫君共赴白首。而事实上,她的确实现了这个愿望。 悦王确实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陈国皇室举足轻重的人物。可是面对妻子,却是心如铁石硬,如钢刀般寒冷。对于自己这个妻子,更是敷衍多于真情。对于水无垠,倒是半真半假。 唯独待莲韵,却是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自从成亲至今,陈睿彦仿佛是在长在了留夏居,出入留夏居次数之多乃至一日数次。由此见得,陈睿彦对莲韵之心,众人皆知了。 她尉迟寒烟才是悦王陈睿彦明媒正娶的王妃,如今却对一个卑贱的丫鬟一见倾心。这让自己这个王妃,有何颜面立足于王府之中? 尉迟寒烟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生气。她堂堂将军之女,悦王妃,竟然比不上身为侧室的水无垠和一个卑微的奴婢。这让她如何甘心呢? 尉迟寒烟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踏实,索性起身去佛堂念经,定定心性,求佛祖开导。 悦湮苑。 蓝玥坐在那里,将楚恒的纸条,隔着蜡烛让它瞬间灰飞烟灭。蓝玥的眼睛里略带一丝激动的看着眼前跳跃的烛光。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只要找个时机向长公主表明身份,自己和长公主就可以回国了。说服了长公主,就等着楚恒的人一到陈国,一切已成定局。 “楚恒,你还在等我吗?如果我现在回去,你还肯要我吗?”蓝玥失神的望着前方。 留夏居。 最近陈睿彦很少到留夏居来,疏影倒是乐得自在。可是,现在应该是十分关键的时刻了,否则,陈睿彦怎么可能放过打击自己的机会呢? 青楚到底是个什么形势呢?自从到了陈国,就再也没有青楚的消息,这让疏影心中很是忐忑。陈睿彦每次到留夏居来,从未主动提及过青楚包括陈国之外的任何消息。难道他是担心自己有逃跑的念头? 其实陈睿彦应该十分清楚,即便自己有这心思,她根本走不出悦王府半步,更没有机会计划逃跑。这一瞬间的舒心的日子,还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哪里会有机会呢?要不然就是大把的时间都在昏迷不醒中度过,恐怕这辈子也再没这个机会了。 想到这里,疏影便觉得十分泄气的趴在桌子上发呆。如果奢望陈睿彦有一天会大发慈悲放自己走,那才是白日做梦呢? 想到陈睿彦那张脸,疏影便厌恶的挥挥手:“我大概是身子还没好,昏了头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疏影不满的道。 抬头看看外面的夕阳已经西斜,转眼又要到年关了。眼前的荷塘一片枯萎,伴随着北风的呼啸,开败的残荷在风中瑟瑟发抖。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第7卷 ------------ 发难 时光如逝,岁月如梭。四年光阴转瞬即逝。在陈国这些年浑浑噩噩,困在这里不见天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青楚呢?自己的命运,当真连这残荷都不如呢! 疏影看着门外的残荷,叹着气。荷花到了第二年夏季又可以接天莲叶开满整个荷塘了。可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摆脱陈睿彦呢?真的能够等到那一天吗? 转身看到一个人影闪过,疏影惊恐的问道:“谁?” 陈凤允闪身到她眼前:“是我!” “允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一直在书房里,临行前来看看你。你怎么样?” 见到陈凤允,莲韵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可是,许久没见他怎么觉得,他的脸上有一丝憔悴呢?是错觉吗? “允哥哥,你来太好了。怎么样,婚后生活还好吗?嫂子一定对你很好吧?”莲韵神秘的看着她。 看着莲韵俏皮的笑容,陈凤允突然觉得很想将她抱在怀里,狠狠的心疼一番。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人间的女子呢?她如此美好,是不是上天派来拯救他和二哥的呢?可惜,这个折翼凡间的天使,注定与他今生无缘了。想想自己,突然莫名的悲从中来。 莲韵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陈凤允眉头紧锁:“你的脸色似乎还是很差,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允哥哥我有件事想问你,你一定不能瞒我?” 见到莲韵如此郑重,陈凤允道:“不会。你问吧!” “我想知道,陈国如今的形势怎样?”莲韵问道。 陈凤允将头偏向一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怎么突然问这个?” “自从我到了陈国,我从来都没听王爷提及前朝之事。还有你,虽然与王爷关系亲密,可是也仅仅能从你一日数次进出悦王府的频率来推断。除此之外,我对你们一无所知。允哥哥,你不觉得你和王爷似乎刻意在隐瞒什么吗?”莲韵的目光逼视着陈凤允。 “我、、、、、、” “允哥哥,你说过不会瞒我的?” “如果陈睿彦只是个闲散王爷,他就会像你一样无欲无求。他今天去丞相府,明天进宫打探消息。你不要告诉我,他没有任何图谋?” 莲韵说的的确没错,二哥陈睿彦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个胸怀大志的人。可是,这些怎么能跟她说起呢? 见陈凤允面露难色:“允哥哥,你不要想用假话来骗我,我想我应该可以信任你。”莲韵用言语警告陈凤允不要用他们的友谊做赌注。 “如果你想问我与二哥之间的事,我可以告诉你。除此之外无可奉告!”陈凤允冷冷的。 “怎么,允哥哥一向对我知无不言,为何这件事情却、、、、、、?” “因为二哥特意交代过,所以我不能。” “那么允哥哥就把娘说的,都告诉莲韵!”莲韵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纳妾之争 莲韵摇摇头,晃掉了刚刚那荒唐的想法。他喜欢谁与自己有什么关系,真是见鬼了才会想这些。 陈凤允继续说着,倒是没有在乎莲韵的反应:“淑慧公主走后,便只有我与二哥相依为命了。” “走?走去哪里?”莲韵问道。 只见陈凤允的脸色变了变,许久才恢复平静,伸出右手指指上方! 莲韵会意,不再提及。脸色也极其不自然:“那,后来呢?” “后来,二哥他、、、、、、”陈凤允将这几年陈睿彦的改变以及胸中志向,与太子之间的关系,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 “我只能告诉你这些,至于你能从这些话里知道什么,都与我无关。希望你忘记我今天来过,以及和你说过的话,我不希望你也卷进来。告辞了!”说完,陈凤允转身离去。 看来事实与外间的传言果然如出一辙,陈国悦王真的在和太子争夺储君之位。如果他成功便更加不会放过自己,若是他失败,作为悦王最宠爱的人,至少在外人看来的确是这样。自己首当其冲,便是第一个要为他陪葬之人。 现在看来,无论他是输是赢,自己都要成为他的牺牲品。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当初那么坚定的要来陈国? 现在自己只能坐在这里等死,望着自己国家的方向整日的出神又有什么用。那个遥远的大门,永远都是自己无法企及的梦。 青楚御书房。 “皇上准备给幽月一个什么样的封号呢?”梦溪问道。 “按照你的意思,众妃之首啊!”楚恒淡淡的道,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般。 看着楚恒的样子,梦溪暗中叹气:“皇上!” “朕已经准你所请,封幽月为兰妃,为众妃之首,位同副后有协理六宫之权。你还想怎样?”楚恒不耐烦的道。 “皇上不觉得,如此对待幽月有失公允吗?”梦溪早已看不惯,楚恒对待幽月的态度。 迎接幽月回国,册封幽月为众妃之首,也是梦溪多次所请。在楚恒不胜其烦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但作为一国之君,若连赏赐有功之人都无法做到。那么,他也不配拥有天下万民了。 “公允?朕已经准你所请,公允已经给了你,你还想要什么?” “皇上为何对幽月如此冷漠?” 楚恒听罢愣了半晌,冷漠吗?也许吧!自从幽兰去世后,楚恒对任何人都看淡了。一开始刻意疏远幽月,是不想让她再对他有任何的奢望。直至遇到了梦溪,那就更没必要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朕现在有你这个皇后已经足够了。若不是如你所请,为了宗庙子嗣着想,朕绝对不会让新人进宫。至于幽月,我也是不想伤害她!” “皇上答应过幽兰什么?幽兰已经不在了,你答应过她要照顾她的妹妹。你还说过以后不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去当细作,可是皇上再次食言了。” “若按常理论,皇上结识幽月姐姐在先,中宫之位非她莫属。可是皇上却让梦溪这个后来者居上,皇上如此待她,难道不怕被人非议吗?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昔日兄弟 说话间已经到了朝露殿门外,二人站在台阶下。门前两个侍卫把守着,见楚恒来前面的两个人走上前一步作揖一礼:“卑职参见皇上!” “起来吧!”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吗?其他人呢?”内侍不放心的道。 “回公公!现在这个时辰,他们去吃午饭了,我们在这儿替班。皇上公公,末将为你们开门吧!” “皇上奴才跟您一起进去吧,万一他有、、、、、、”内侍上前一步护住楚恒。 “你们谁都不要跟进来,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不说有你们吗?你们只管守着便是。”楚恒说吧就要迈步进去。 “公公尽管放心便是,我们职责所在,定会护皇上周全!” 说着,楚恒早已一脚踏进朝露殿。内侍不放心,还是想回去调些人来,看着守在眼前的两个人,向他们招招手:“二位请借一步说话!” 两个人走近一步道:“公公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内侍对他们耳语几句便道:“有劳二位了,奴才就先去了。请二位一定护皇上周全。” 那二人抱拳道:“公公且去吧,有我们兄弟,皇上绝对不会出纰漏。若皇上少了一根头发,我们兄弟的项上人头拱手奉上以谢罪!”那二人保证道。 “如此奴才便放心了,二位将军偏劳了!”说完,那内侍小跑着回去调人。 那内侍担心楚阳对皇帝不利,又担心真动起手来,人手不够。便偷偷回去将大内侍卫又找来了十多个人来,在朝露殿附近埋伏起来。 楚恒走进朝露殿,却见里面空无一人,宫殿多少有些破败,不过还算干净。 楚恒看着朝露殿正自发呆,楚阳穿着粗布麻衫,拍打着上面的灰尘从后面走出来。 看见楚恒先是愣愣,整了整发皱的衣衫,恢复常态:“皇上屈尊来此有何公干呢?怕是来错了地方?” 说完,将旁边的茶水倒了一杯递到楚恒手上:“别宫荒凉之地,一应物件都是简陋的很,更没有人服侍。这茶是我自己的私藏,平时连我自己都不舍得拿出来呢!今天偏偏想起这一口了,皇上别挑剔就是了!”楚阳一边说着,一边向楚恒投去询问的目光。 “这茶还是你喜欢的极品铁观音!” “是啊,罪臣坚持的从不曾放弃。做过的事情亦不曾后悔。如果皇上今日前来想兴师问罪的话,恐怕也不会走进来了不是吗?” 看着楚阳一身粗布麻衣,原本细腻的双手也已经起了一层茧:“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皇上不相信罪臣的话,大可以自己去看啊!”说完,楚阳坐了下来自己斟茶。 楚恒听罢便索性将朝露殿里外都逛了遍,他是来看看朝露殿究竟里面是不是跟外面一样狼狈。还有如果真有那样的担忧,熟悉一下这里的地势也有利于防范。 楚恒向里面走去,除了内室和前面待客的偏殿,再就是一个后院。全部都是些花草,所有东西一目了然根本也藏不了什么人。 只片刻楚恒又走了出来:“这朝露殿怎么变成这样子?这里以前空了很久吗?”楚恒疑惑的看着楚阳问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幽禁朝露殿 楚阳看了楚恒一眼,将方才在路上听内侍说过的话说了一番:“这是我住进来之前听别人提起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皇上来是听我讲故事的吗?” 楚恒沉默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楚阳见状道:“想看的已经看过了,皇上还有什么疑惑吗?” 见楚恒犹自不相信,上下打量着楚阳,看到他满脸的灰尘,粗布麻衣,手中的茧很厚:“你过的怎么样?” “皇上已经看到了不是吗?还要多谢皇上照顾我,每天派人给罪臣送饭。除此之外,全部都要自己动手。这样的生活也简单,睁开眼睛就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心里除了惦记着一日三餐和吃穿住用行,什么都不用考虑。” 话音一落,二人都互相沉默:“罪臣有一件事不明,请皇上指教!” “何事?” “你为什么不杀我!” 楚恒抬起头看向门外:“杀你?杀你容易,可是死去的长公主怎么办?我怎么能,让你就这么轻易的死去,那不是太对不起她了吗?” 楚恒走近楚阳:“朕要你活着,好好活着,长命百岁的活着。”说完,转身离去。 楚恒走出朝露殿,内侍和两个侍卫连忙迎了上去:“皇上,怎么进去这么久,奴才都担心死了!” “加强戒备一刻都不要放松!他要什么就给他准备什么,随时禀报。”说完,转身离去。 “皇上,咱们回吧?” “回吧!” 内侍让出一条道来让楚恒先走,转身向对两个侍卫低语几句,小跑跟上楚恒的脚步。 楚恒一路上想着楚阳的话,你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他害死了那么多人,禁卫军统领和几乎所有的文武大臣。还逼走了长公主疏影,在陈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至今都无法救出。 他不是没有想过杀他,自己终究不忍心。不忍心一刀斩断他们的手足之情。既然如此,就让朝露殿成为他颐养天年之地吧! 陈国悦王府书房。 “王爷,阿贵求见!”章管家道。 “快传!” “是!” 不多时,阿贵走了进来:“奴才给王爷请安!” “如何?” “恭喜王爷大功告成!这一次少了内应,太子怕是无戏可唱了!” “阿贵这件事你功不可没,本王给你记一头功。回头你给小许子公公拿五百两银票送过去,有机会进宫的时候再另行酬谢!” “多谢王爷赏赐,奴才遵命!”阿贵转身欲走,被悦王叫住。 “等一下阿贵!”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那件事如何了?” “王爷放心,近期之内一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其实那件事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把人给我弄死了。其余的交给本王就好,你去吧!” “奴才明白,奴才告退!” 疏影,我倒要看看,你来我悦王府究竟有何目的?想对我陈睿彦使美人计,你还不够倾国倾城啊! 可是就是那个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倾国倾城的女人,胸也像个小馒头的女人,让他这个从未对任何女人动过心的冷血动物,无法释怀。 可以说,她的美人计的确有用。可惜,自己怎么也不甘心,就这么被她俘虏了。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厚此薄彼 太子府。 陈琉膺的书房,地上一片狼藉。苏管家早已退了出去,偌大的书房只剩他一人。可是他的心依旧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太突然了,他一时间还无法做出任何部署。 韩遂一死,宫中就缺了一个内应。若是再找一个内应,那又需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以及时间才能建立起一个关系网呢? 陈睿彦,你果然是只会咬人的狗。我还在想,你怎么会忍气吞声如此,而不做任何反抗。果然够狠,竟然找人杀了韩遂,哼,看来本宫是低估了你了!既然如此,我就认真跟你玩玩儿! 陈琉膺自斟了一杯茶,让茶香充满了整个书房,嗅着沁人心脾的茶香,陈琉膺的心神才稳定了许多。 如今京城内外的布防,包括皇宫大内的布防也已经换的差不多了。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最不易被人察觉,而又最易让人接受。 其实不用宫中人做内应,必要的时候随便找一个能够接近父皇的人即可。可是、、、、、现在父皇除了上朝和日常起居用人,其他的时候都尽量避免与宦官接触。而且,凡是吃的用的,都先用银针试过,这可太棘手了。 不过最近自己可以没事去父皇那里请安,也好探听一下消息 。好在自己的这个举动,让父皇打消了废太子之事,虽然冒险但却值得。 陈国悦王府书房。 陈睿彦想着什么,在书房里发呆。突然想到过几日便是疏影生辰。 自从疏影嫁到悦王府,每年的生辰都是在昏迷不醒中度过。今年可不能错过,想象着疏影惊讶的冷漠神情,陈睿彦嘴角上的笑容,便无法抑制的张扬起来。 他已经想到了,在疏影生辰的那一天,要好好准备一番。我陈睿彦是什么人?出手可不能让人说小家子气。 漪澜阁。 见到陈睿彦突然来自己房里用晚膳,尉迟寒烟喜出望外,她实在是没想到,悦王还会到自己的房里来。 “王爷,今晚怎么有空来?”尉迟寒烟一边给悦王斟茶一边笑问道。 “怎么,本王来你不高兴吗?”悦王阴阳怪气的说着,用余光看着尉迟寒烟。 “怎么会?臣妾求之不得!” “过两日便是莲韵生辰,我打算,在府中带莲韵进宫去给父皇请安。” 悦王自顾自的说着,却完全没有在意,一旁的尉迟寒烟脸色苍白,嘴唇颤抖。 “你在府上跟无垠一起操持一下,那天府上会有很多客人。你早早的准备着,让无垠帮你吧?”悦王说着,审视着尉迟寒烟。 她尉迟寒烟身为悦王妃,悦王陈睿彦明媒正娶的正妻,地位却不如一个侍妾。她的地位不如水无垠也就罢了,可是,莲韵明明就是个奴婢。乌鸦飞上了枝头,就以为自己是凤凰了。 更重要的是,悦王表面上对她绝情、残忍,但是平日里待她比旁人都要好很多。 她进悦王府的这四年,虽然多数时间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可是,每天悦王都在留夏居留宿。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名存实亡 不要说她莲韵,就连她和水无垠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这让身为正妻的自己情何以堪。 悦王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莲韵,对自己却是如此的吝啬,女人至此真是可悲到了极点。 见悦王看着自己,尉迟寒烟不自然的笑笑:“可以啊!不过王爷要请那些宾客呢?还有宾客的名单,也要及早确定才行!”说完,不自然的看着悦王。 悦王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眯着眼睛:“宾客名单的话,待我明日想想再说吧!你先跟无垠商量一下罢了。” “好,臣妾知道了!”尉迟寒烟答应着不再说什么。 悦王心中盘算着疏影生辰要如何安排,才会让她终身难忘呢?想着,悦王的嘴角邪恶的上扬。 当夜,悦王留宿漪澜阁。对于太久得不到丈夫怜惜的尉迟寒烟,是多么渴望这一刻的来临。可是,看到悦王那餍足的样子,尉迟寒烟的泪如决堤的河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她终于知道了,她想要的答案。悦王什么都不必说,一切再清楚不过了。悦王妃,只是个头衔而已。 悦湮苑。 水无垠一直想找机会,向疏影表明身份。可是,悦王去留夏居的次数实在太多。若是自己去留夏居,反而会让悦王起疑。不如,就让人去请疏影过来最好。 一则悦王不常来悦湮苑,即使被悦王发现,也可以圆谎。二则,若是被尉迟寒烟或是其他人看见。疏影作为侍妾,来拜见侧妃也是符合情理之事。 “小荷,小荷!” 芙蓉跑了进来:“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见到芙蓉,水无垠眉头紧锁:“怎么是你,小荷呢? “小荷姐姐在为娘娘准备午膳,娘娘有什么吩咐,吩咐奴婢就好!” 看着芙蓉,水无垠心中犯难。这件事情,让外人插手会不会有妨碍:“芙蓉,去请莲韵公主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是,娘娘!” 留夏居。 “无垠姐姐找我?”莲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是的。娘娘特意吩咐奴婢来请公主过去!” 水无垠与自己从无来往,为何今日突然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呢?揣着满腹的疑惑,迈进了悦湮苑的房门。 “莲韵给姐姐请安!”莲韵站在地上,给水无垠深深一福。 “芙蓉,上茶!”水无垠吩咐着。 “是!”芙蓉退出上茶不提。 芙蓉走后,水无垠连忙走过来扶起莲韵:“妹妹快起来!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多礼?” 莲韵起身道:“本是应该我来拜见姐姐的,怎么好让姐姐来请我?都是莲韵不懂规矩,望姐姐恕罪!” 水无垠拉着莲韵的手让她坐下:“妹妹快别说这话,这么长时间,妹妹的身子一直不好,我又怎么会见怪呢?快坐吧!” 芙蓉端着茶盏来,将茶盏里的东西放下。 “芙蓉,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 “芙蓉遵命!”说罢,退出不提。 “那不知姐姐,今天突然叫莲韵前来有何指教呢?” 水无垠突然靠近莲韵:“我现在有件事要跟你说,无论你是否应允,都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半点。否则,你我皆有杀身之祸!” 莲韵听罢顿时脸色大变,不知道水无垠究竟要跟自己说什么大事,竟然牵连两个人的性命:“不知姐姐想要说什么,莲韵发誓绝不对任何人提及!”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幽兰 见莲韵保证着,水无垠起身跑到门前,看了很久确定没人,便转过身去走近莲韵。 水无垠突然跪下,双手抱在前面:“幽兰参见长公主!” 莲韵吓得踉跄着后退,半张着嘴:“姐、、、、、、姐姐你、、、、、、” 莲韵仔细想着水无垠称自己长公主,除了自己,在陈国没有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陈睿彦即便怀疑她,也没有证据。至今也没有在自己面前提及。否则,他是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来打击自己。 “你,你是谁?” “幽兰是穆王楚恒的人,奉王名来陈国找寻长公主,并迎接公主回国!”幽兰说着,头磕在地上。 疏影听到这里,方才明白,原来是穆王楚恒的人。记得楚恒曾经给她传过书信。告知悦王侧妃是他的人,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自己当初觉得不可思议,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看来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了? “幽兰姐姐!你起来吧,让人看见了不好。” 幽兰听罢起身,扶着疏影:“我们一起坐下说吧,让人看见不好!” “幽兰姐姐,自从我来到陈国,青楚的形势是一无所知。悦王有意隐瞒,我根本一点儿消息都打听不到。你能不能告诉我,青楚现在究竟如何?” 幽兰仔细的跟疏影将青楚国内的形势,以及一直以来楚恒心中计划和抱负,一股脑的向疏影说了个一清二楚。 疏影听罢不禁点头,当初楚恒匆忙跑来提醒自己提防楚阳。心中便知,此人绝非池中物。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竟然成为青楚国君。 听着幽兰说楚恒的计划,每一步都循序渐进,完全符合青楚的自身形势。不急不躁,绝对是个创业守成之君。 “皇上已经派人接应,只等我和长公主一同回国。只要公主点头,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回到青楚。” 幽兰说的话,对疏影有极大的诱惑。这一刻,她已经盼太久了。但是,权衡之下疏影不能跟幽兰一同回国。 “幽兰姐姐,我不能跟你回去!” 幽兰以为,疏影会满心欢喜的答应。说服长公主回国原本应该不费吹灰之力的,不曾想话一出口,就遭到了拒绝。这却是幽兰始料不及的。 “长公主,这却是什么缘故?” “悦王府一夕之间,失踪了两个人,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而且悦王待我如此,一定不会放过我。如果我也走了,会为青楚带来灭顶之灾。” 幽兰想到疏影曾经为了躲避悦王的纠缠不惜远嫁青篱,悦王却在一年之后去攻打青篱,并将她带了回来,还请旨让皇上赐婚,将疏影许给了他。由此可见,疏影所虑之事并非不可能。 “若如此,疏影便是千古罪人。莫不如当初死在楚阳手上,倒也干净!” “长公主,幽兰来陈国的目的就是要将你带回青楚。若是你执意留在这里,那我只好继续留在陈国。”幽兰道。 疏影断然拒绝道:“不,幽兰。你回去,我留下来。你替我带句话给楚恒,我相信他,我在陈国等着他。幽兰姐姐,也请你把我的顾虑,告诉他。他一定会明白的!”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王府双姝 幽兰压低了声音问道:“谁?” “娘娘,巧诗姐姐来请您,王妃有事让您过去一趟!”门外响起芙蓉的声音。 “知道了,告诉她我就来。” 芙蓉听罢,去转告巧诗,巧诗回去复命不提。 “长公主。既然如此,幽兰就只有向皇上复命了。我们一起走吧!”幽兰提议道。 疏影点头,走过去开门:“姐姐就不必送了。以后还要多多走动才是!” “那是自然,妹妹要是不嫌弃,我求之不得呢!”水无垠道。 目送了莲韵,水无垠转身向回走,芙蓉跟了进来:“芙蓉,更衣!” 漪澜阁。 “不知姐姐找妹妹有什么事?” 尉迟寒烟其实想问水无垠因何来迟,可是,自己已经打定主意,除了悦王亲手交付的事情,剩下的事情,一律不去过问。于是,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见尉迟寒烟,脸色阴沉,在那儿沉默不语。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水无垠站起身跪在地上:“姐姐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见水无垠跪在地上,尉迟寒烟连忙起身扶起她:“妹妹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刚刚姐姐遣巧诗来请,适才收到家母的家书,所以耽搁了!” 尉迟寒烟听罢也不细问:“不打紧。丞相已经去了,相府就只剩你母亲一个人,有些难处也是有的。你不帮衬着,还能指望哪一个呢?我怪你做什么?” 尉迟寒烟扶起她坐下:“我今日让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要与你一同商议!” “姐姐有什么事需要妹妹,尽管开口!” “前日里,王爷说要给公主过寿。自从公主进府,身子一直不好,王爷的意思今年要好好办一下,去去晦气!” 水无垠听罢,心中盘算起来。悦王又打什么主意,总感觉宴无好宴,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可是为了演一场戏,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和排场,这个也未免太、、、、、、 水无垠想到这里,不禁心虚。悦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摸不清也猜不透。想到这儿,水无垠满身冷汗。 “妹妹?妹妹?”尉迟寒烟走近她,轻摇她的身体。 水无垠身体被人摇晃着,连忙回神:“啊?” “妹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尉迟寒烟关切的。 水无垠尴尬的笑笑:“姐姐我没事,是我走神了。姐姐,你刚才说什么?”水无垠抱歉的道。 “我说妹妹可不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呢?” “姐姐是说,要我帮助你筹备公主生辰的事吗?” “是啊,妹妹可愿意?”尉迟寒烟拉着水无垠问道。 既然要庆祝生辰,那就会大摆筵席请很多人来赴宴。从这些宾客中,就能知道,悦王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样,妹妹?” “妹妹义不容辞!” 见水无垠应允,尉迟寒烟脸上漾出久违的笑容:“妹妹,今晚留下陪姐姐一起用膳可好?”尉迟寒烟主动做出邀请。 水无垠以为事情了结了,准备回去。不想,尉迟寒烟今天心情竟然好到,想邀请自己用膳?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齐人之福 见水无垠发愣:“怎么样,妹妹肯赏我这个脸吗?” “姐姐不嫌弃,妹妹却之不恭!”水无垠欣然应约。 见水无垠欣然应允,尉迟寒烟高兴地一直握着水无垠的手。 水无垠从尉迟寒烟的笑容里感觉到,这个女人内心很寂寞。 夜晚。二人在漪澜阁一起用晚膳,尉迟寒烟一直帮着水无垠夹菜。 水无垠不好意思的:“姐姐快别忙了!你瞧,我的碗都满了,快放不下了呢!” “不要客气多吃一些!”尉迟寒烟笑着道。 “姐姐,你看这一桌子都是无垠爱吃的。姐姐还一直给我夹菜,我都、、、、、、” “礼佛之人,不拘吃些什么都好。妹妹你尽管吃吧!”尉迟寒烟说着,自己夹了些清淡小菜,随意吃吃。 “不瞒妹妹说,今日是你来了。若是我自己一人的话,就嫌太多了!” “那平日里姐姐都吃些什么呢?” “不过就是青菜豆腐,竹笋小菜之类!”尉迟寒烟淡淡的。 水无垠听罢,脸上的神色很是难看:“原来姐姐平日里都只吃这些个!” “王爷!”巧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尉迟寒烟和水无垠还没来得及反应,悦王已经一脚迈进了漪澜阁。 “今晚漪澜阁好热闹啊?”悦王新奇的道。 二人连忙放下手中碗筷:“参见王爷!” “都起来吧!” “巧诗,快去再添一副碗筷来!王爷,你一定还没用膳吧?快坐下一块儿吧?” 悦王坐在尉迟寒烟身旁,正对着水无垠:“无垠,你们姐妹两个倒是很少聚在一起?” “是姐姐让人请臣妾来的,臣妾想着多日来沉浸在父亲去世的悲伤中,都不曾来拜见姐姐,还要姐姐请。不想姐姐热情招待无垠留下用晚膳,无垠只好应允了!”说罢,水无垠脸上定格甜甜的笑容。 “你们原本都是自家人,应当常来往。不要彼此生疏了才是!”悦王说着。 二人一欠身道:“谨遵王爷教诲!” “好了好了!今日在这间屋里的,都是自家人,都不必拘礼。来人!”悦王吩咐着,似乎今日的心情很不错。 “王爷!”巧诗连忙小跑过来听吩咐。 “烫壶酒来,再吩咐人弄几样王妃素日里爱吃的菜来!”悦王吩咐着,今日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是,王爷!” “等一下,巧诗!再让厨房做一盘清蒸鲈鱼!”尉迟寒烟拦住道。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罢了罢了!清蒸鲈鱼现做怎么能做的好呢?随便来一些清淡的,本王也入乡随俗吧!”说罢,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妻子。 “王爷今日的心情似乎特别好?”水无垠问道。 悦王淡淡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什么?难得今日这么热闹。无垠,寒烟,我敬你们!”说完,悦王举起杯一饮而尽。 悦王看了看门外的月光,突然想起疏影。今夜,漪澜阁里的人全部都是他陈睿彦的女人,可是,唯独缺了疏影。这,还算是团圆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自己只会想到疏影呢?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欲语泪先流 见他发呆,尉迟寒烟轻声喊道:“王爷?” “哦!寒烟,无垠。我敬你们!”说完,自斟自饮。 悦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干了,你们随意!” 二人面面相觑,随即微笑道:“怎么今日王爷有兴趣陪我们饮酒呢?待会儿喝醉了可怎么离开呢?”水无垠道。 水无垠无心的一句话,引的两人纷纷侧目。水无垠自觉失言,脸上闪现出不自然的神情:“王爷,姐姐!是臣妾失言,我,自罚一杯!”说罢,自斟自饮一杯。 尉迟寒烟笑着:“妹妹喝的太快,当心醉的快!王爷,你快劝劝妹妹吧!”说完,微笑看着悦王。 悦王笑道:“不妨事,无垠的酒量可大着呢!不过,今日本王心情不错,都不计较了!我们先喝酒吧!”悦王极力想灌醉自己。 留夏居。 “公主,王爷在漪澜阁和王妃、侧妃在饮酒呢。公主为何不去凑个热闹呢?”菊香问道。 莲韵觉得很奇怪,人家夫妻团圆,自己去凑什么热闹呢:“去做什么?” 梅兰走进来道:“我的公主啊!你进王府这么久,都还没有跟王爷圆房。现在王妃和侧妃都把王爷弄到自己身边去了,你怎么就不急呢?”梅兰急切的。 莲韵冷笑道:“你们两个怎么对这事这么上心啊!这整个悦王府都是王爷的,他想去哪儿我哪里管得了啊?” “公主,事在人为嘛?今日侧妃去了漪澜阁,不知道在说什么。晚上王爷刚好去漪澜阁便碰上了!公主,捡日不如撞日,您现在去还来得及啊!”菊香开导道。 莲韵听罢又好气又好笑,这两个丫头不知道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每一次我遇见他就没有好事,你们是我近身的人。这四年来我过的什么日子,你们也亲眼所见。他不找我也就罢了,还要我去主动找麻烦吗?” 见莲韵激动的样子,菊香和梅兰不禁面面相觑:“公主别动怒,当心身子,好不容易才痊愈了,可不要再生病了!” 莲韵越想越觉得难过,不禁落下泪来,哽咽不止:“你们是我近身的人,难道也要逼我吗?” 二人见状连忙上前劝解,梅兰拿出丝帕,替莲韵拭泪:“公主的难处奴婢们知道,是奴婢们不好,让公主伤心了,快别哭了!以后,我和菊香姐姐再不提这事了!” 菊香也过来忙解劝着:“奴婢们不知道,这件事在公主心中留下这么大的阴影。以后奴婢们再不提便是了。只不过在王府生活,没有王爷的恩宠,只怕是没有立足之地啊!” “你们只知道在王府没有悦王的宠爱是万万不能,难道就没有想到,我若受宠,便立刻成为众矢之的,连带着你们也成了人家的眼中钉。若是我如今这般的境地,我待在这里倒也罢了,左不过我受些苦。除了悦王,其他的事情都不必去分心应对。难道,还要我去主动上门自取其辱不成吗?”莲韵解释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风寒 “奴婢以后再不提便是了,天色不早了,公主还是歇了吧!”梅兰说着便去准备铺床。 漪澜阁。 三人直喝到丑时方才散了。水无垠倒在桌上不省人事。尉迟寒烟也摇摇晃晃的随时都会倒下,但是尚有一丝清醒。悦王却是半醉半醒。举起杯子一边喝一边抬头看着窗外的明月,似有心思。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巧诗跑过去开门。 “巧诗姐姐,我们家娘娘还在吗?”小荷花问道。 “在在在!小荷,扶娘娘回去吧!她好像喝醉了呢!”巧诗道。 看到水无垠趴在桌子上,小荷不禁皱眉头:“娘娘,娘娘!” 小荷喊醒水无垠,将她架了起来:“巧诗姐姐,王妃,不好意思,奴婢将我家娘娘先带走了!奴婢告退!” “去吧!”尉迟寒烟摆摆手。 巧诗回身 ,将桌子都收拾停当:“王爷,天色不早了,早些歇了吧,明日还要上朝呢!若王爷想要去书房、、、、、、” 悦王放下酒杯起身道:“歇了吧!”转身向床边走去。 尉迟寒烟走过去,为悦王更衣,巧诗铺床不提。 翌日。 陈睿彦下朝回府,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莲韵生辰那天要邀请的宾客。陈睿彦逐个确定,将他们的名字写在一张信笺上。他的记忆力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景琉溪。 这个人是自己在攻打青篱的时候,夜袭青楚大营的那个营官。自己回来的时候,只随意与管家说了一嘴,如今这个人在哪里呢? “来人,来人!” “王爷!”管家连忙跑进来道。 “你还记得有个叫景琉溪的人吗?” “奴才记得王爷从青篱回来的时候,提过此人,王爷要找他吗?” “他现在在哪儿?立刻带他来见本王!” “是,王爷!” “小心一点儿!” “奴才明白!” 悦湮苑。 “小姐,您还好吗?不然我去告诉王爷,让他请太医来吧!”小荷手中拿着药碗。 “咳咳咳!不要紧!一点儿小病!”水无垠用丝帕掩住嘴。 “芙蓉这丫头也太不会伺候人的,早知道奴婢就该跟去的!”小荷难过道。 “罢了罢了,罗嗦什么,一点儿风寒而已,吃点儿药就没事了!”水无垠恹恹的躺在床上。 漪澜阁。 尉迟寒烟仔细看着手中宾客的名单,盘算着究竟要如何才能将这次的席面弄的即隆重大方,又不失礼。恐怕要几十桌才能坐下如此多的宾客。 尉迟寒烟觉得,悦王如此隆重的为莲韵办生辰一定还有别的目的。但是不管有什么样的目的,把这次的事情做到最好却是自己最大的事。 “巧诗,巧诗!” “娘娘?” “去请无垠妹妹来!”尉迟寒烟道。 “小姐,听说侧妃好像昨晚着了凉,现在恐怕正卧床呢?”巧诗道。 “病了?” “是啊 ,小荷和芙蓉一直在照顾着!” “巧诗,我们去看看!” “是!”二人一前一后的向悦湮苑走去不提。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病榻决策 刚刚踏出房门,尉迟寒烟停住,低头跟巧诗说了一些什么。竟自向悦湮苑走去,巧诗则向后厨走去。 悦湮苑。 “小姐,王妃来了!”小荷道。 水无垠挣扎着起身:“小荷扶我起来!” 尉迟寒烟走了过来:“妹妹,别起来了!当心病势缠绵!” 水无垠还是靠着枕头坐了起来:“姐姐怎么来了?我没事,咳咳咳!” “妹妹快些躺下吧!”说着,尉迟寒烟用手按住他的身体,给她盖好被子。 “姐姐来有什么事吗?” “我抄了一份这个,拿来给妹妹的。可是如今妹妹病成这样,怎好用这样的事情来麻烦妹妹!”说着,尉迟寒烟将手中的名单握着,不肯递出去。 “是什么?”水无垠拿过尉迟寒烟手中的名单。 水无垠看着,心下沉默不语:“原来是这个,姐姐打算怎么办?” “我想着如今妹妹现在病着,有什么事情我来就是了。若是拿不定主意,再找妹妹商议便罢了!”尉迟寒烟道。 “这怎么行?这么大的事情,姐姐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王爷的意思是让妹妹帮姐姐的忙,可是眼下、、、、、、对不起姐姐了!” “妹妹别这么说,我想着这几日先把需要的东西全都买回来,先去账房支了银子来吧!”尉迟寒烟询问道。 “咳咳咳!姐姐先别忙。遇到这样的事情,最怕下面的人从中取利。王爷素日里最厌恶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姐姐可要亲自把关啊!” “我心中有数,这就去了。我先回去算一下要支出的银子!妹妹先歇着罢了!”说完,尉迟寒烟起身欲离去。 “小荷,送王妃!” “是!” “妹妹不必送了,你身子不好快歇着吧!”尉迟寒烟嘱咐着。 尉迟寒烟走后,芙蓉走了进来:“娘娘,刚才巧诗姐姐来留下了这个!”芙蓉走过来,将东西打开给水无垠看了看。 水无垠看了看淡淡的:“真是好东西呢!芙蓉,这人参炖乌鸡,可是上好的滋补佳品呢。对女人是最好的东西,赏给你了!” 芙蓉听罢瞠目结舌,她以为王妃送这么好的东西,侧妃一定会很高兴的收下。不料,侧妃赞不绝口之余,居然将这样名贵的补品,赏给一个下人。若王妃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你发什么呆啊,快拿走吧!赏给你了,我要睡会儿,没事不要吵醒我。咳咳咳!”水无垠说着,翻身睡去不提。 芙蓉犹自发了一会儿呆,了无生趣的抱着一锅的人参乌鸡汤,为难的向外走去。 “芙蓉!” 芙蓉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一下,手中的锅差点儿掉在地上:“啊!” “你怎么了,芙蓉?” “这个、、、、、、” 小荷看了看芙蓉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 “王妃特意送来的人参乌鸡汤,娘娘不要了,说是赏给奴婢的!” “给你的就留着吧!愣着干什么?” “不如小荷姐,这留给你吧?”芙蓉眼珠一转道。想拿它做人情。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门禁森严 小荷听罢没好气的道:“我可不要别人施舍的东西,你喜欢就留着吧!”说完,转身离去。 水无垠睡的很沉,一直都没有醒来。朦胧中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滚烫起来。顿觉口干舌燥。 水无垠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小荷,小荷!”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您好些了吗?还是想吃东西?”小荷想着现在已经过了晚膳的时辰,想必水无垠已经饿了。 “小荷,快给我倒杯茶来!”水无垠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是,小姐!”小荷连忙倒茶,将茶递到她面前。 小荷见水无垠满脸绯红,气息凌乱。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去,又感觉她的呼吸都是那么的灼人,心下一惊,手中的茶杯差点儿溅了出来。 “小姐,这可怎么好。你的额头这般的滚烫,眼下又没有太医!”说罢,哽咽了起来。 水无垠懒懒的:“做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过一会儿你去外面抓点儿药来煎就是了!”说着,将茶杯递给小荷。 “可是奴婢去了,谁来照顾小姐呢?” “有芙蓉在呢!不要紧。你且去吧!” “都是因为芙蓉的缘故,小姐才得了风寒、、、、、、”小荷低声嘟囔着。 “咳咳咳,啰嗦什么,还不快去!”说着,水无垠趴在床上。 小荷见状连忙道:“奴婢这就去!” 小荷跑到门口,见门已落锁,急的团团转。正进退两难,管家见状走了过来。 “小荷姑娘?” “管家?” “小荷姑娘,已经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管家见到你太好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小荷姑娘,什么事这么急?” “我家小姐她、、、、、、”小荷将水无垠的病情说了一番,并想得到他的帮助。 “可是王爷有命:王府中人若有事出府,须得他批准。入夜之后一律不得外出。这恐怕我也帮不了你!” “可是我们家小姐,现在已经烧起来了。该怎么办呢?” “你去告诉王爷,今晚如果能要到王爷的手谕,我再陪姑娘去请郎中。如果不行,我告诉你一个法子可好?” “真的,什么办法?” 管家走近小荷,对她悄声说着什么:“这是个土方子,你不妨试试。如果明早还不好,你就去求王爷吧!” 小荷走后没过多久,悦王便到了悦湮苑。水无垠似睡非睡的睁着眼睛,意识模糊、眼神朦胧的看着他。 眼神朦胧很有神韵,让人看了便上瘾。悦王微张双唇,走过去扶起她:“你怎么样?” “王爷?”待悦王走近,水无垠才看清眼前人不是小荷是悦王。 “是我。本王听寒烟说你染了风寒。”悦王抱着水无垠的身体,都感觉自己像在抱着一个火炉。 不禁皱眉道:“怎么这么烫?吃了什么药?” “臣妾已经让小荷去抓药了,她还没有回来!”水无垠的声音已经小的只剩喘气的声音。 “最近你们都不要出门了,现在非常时期,防止被人跟踪。明日早朝回来,我去找白太医来!”悦王低声道。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昙花一现的柔情 “可是有件事情,臣妾终究无法释怀!” “何事?” “臣妾还要帮姐姐料理长公主的生辰,姐姐一个人怎么行?”水无垠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躺在那里,没了力气。 “这件事你不必管了。我和寒烟去做就好,你安心养病。好好休息吧!”说罢,给她盖上被子。 水无垠侧过身子,疲惫的闭上眼睛。门外小荷和芙蓉一同走进来,见悦王在那里。站在门外不敢上前。 悦王抬头看见他们,轻轻的走过去:“你们去打盆冷水来!” “是!” 留夏居。 “怎么样,菊香打听到了吗?”莲韵问道。 “嗯,侧妃娘娘好像前日夜里着凉了,现在身上不大好。王爷正陪在那里呢!” 幽兰姐姐生病了?这可怎么好,自己得去看看才行。如今陈睿彦杵在那儿,只得待明日得了空再去不迟。 “公主,你怎么了?”梅兰问道。 “没事!不早了都歇了吧!” “是公主!”菊香答应着过来为莲韵铺床。 陈睿彦吃了什么药,哪根筋不对了吗?怎么会突然对幽兰姐姐这么好?难不成他喜欢幽兰姐姐吗? 不可能的,幽兰姐姐还要回青楚,这样一来,悦王怎么肯放过他?不过,他陈睿彦什么时候,对什么女人 真的上心过呢?那才是白天里见鬼呢!素日里知道陈睿彦的为人和脾性,疏影也就懒得去想这个人,究竟脑袋里面都想些什么了。 最近一段日子,疏影的日子过得十分平静。她又过起了早睡早起的规律生活。翌日清晨,疏影很早便醒了过来,匆忙梳洗一下,就向后厨跑去。 后厨的人见莲韵第一次去,都觉得新奇。这位王爷身前最得宠的人,自从进府就流言不断。 若说这位公主在王爷面前不得宠,可是却享受着连王妃和侧妃都没有的待遇。 若说得宠呢,自从这位公主进府后,悦王三天两天的就对她用家法。主子的心思,实在难猜。不过,只要王爷没有将这位公主赶出王府,就说明还是主子。 “公主,您怎么来这种地方了?您有什么需要,奴婢给你送去便是!”那管事嬷嬷道。 “嬷嬷不必忙了,我只是来看看有什么东西适合病人吃的,要容易消化的才好!”莲韵一边用眼睛看着后厨的一应食材,一边看着那嬷嬷,希望她能给自己一点儿意见。 “若是这样助消化的东西,只有粥是最好的不过的了!这一大早的奴婢们也没弄什么吃的,就只做了这些个粥。公主,你先过过眼?”那管事嬷嬷说着,领着莲韵来到一个个的炖盅前。 莲韵揭开盅盖,一个个过目:“这、、、、、、” “怎么样公主?有中意的吗?”管事嬷嬷问道。 “嬷嬷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儿意见?”莲韵看着她道。 “公主,你看这一盅是粳米黄芪粥,最是补血益气的。这一盅是滋阴养颜的,有百合、绿豆、江米、花生、、、、、、”那管事嬷嬷一口气说了好几盅功效的粥,听的莲韵云里雾里。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墙角魅影 莲韵走到悦湮苑刚要推门进入,见小荷从远处走来:“小荷姐?” “公主,这么早你怎么来了?”小荷问道。 “我想看看姐姐,不知道可方便吗?”莲韵试探着道。 “难为公主有心了。可是我家小姐昨晚也没有安生,如果公主想去探视,还是等她休息一下再来吧!”小荷对莲韵的到来很是反感。莲韵只得勉强选择一个:“嬷嬷,麻烦你我想要这个黄芪粥。可不可以帮我热一下?还有,帮我放到食盒里就好!” “没问题,公主想要什么尽管说!您在外面稍等片刻,别让这里的烟熏着您!”那管事嬷嬷,满脸堆笑极尽逢迎之能事。 被那嬷嬷弄得云里雾里,有点儿招架不住。站了许久确实累了,走出后厨,坐在回廊上面发呆。 想不到这些嬷嬷还真是不易,居然能够记得住这么多款粥的功效。每天至少要花上好几个时辰来炖这些粥不算,居然还要管这悦王府每一个人的膳食,一样都不能马虎。 而且,尤其是在这种人手下做事。若是犯了事,轻者罚俸。重者可能连命都没了,当真是不容易啊! 正自胡思乱想间,那嬷嬷早已提着食盒走了出来:“公主,粥得了,奴婢还配了几样小菜。您看看还满意吗?”那管事嬷嬷道。 莲韵打开食盒,看看里面都是些清淡可口的小菜。汤匙和箸也一应俱全。莲韵满意的笑笑:“谢谢你嬷嬷,这些东西都很好!方才我还要嘱咐嬷嬷要清淡的小菜来下粥,不想管家来找我,可就忘了!”说罢,莲韵微笑的看着那嬷嬷。 “不打紧,既然奴婢的搭配还合您心意的话,就请公主笑纳!”说着,将粥递过去。 莲韵接过食盒笑着道:“多谢嬷嬷!这点儿银子不值什么,拿去喝茶吧!”说完转身离去。 “公主太客气了!”那嬷嬷眉开眼笑道。 莲韵提着食盒快步向悦湮苑走去,自己只顾发呆,都忘记了时辰。若是再耽误,陈睿彦回来了可就糟了! 她对这个莲韵公主,倒也不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反感。当初跟她一起去青篱的时候,就觉得她深不可测。 现在回到陈国,在小姐之后嫁进了悦王府。成为了悦王侍妾,王爷身边最得宠的人。若不是自家小姐有些手段,怕是连这么一点儿可怜的恩宠都要被她分掉了。 自从莲韵进府,小荷每次提到她或者见到她,都自觉不自觉地排斥她或是为自家小姐鸣不平。 “可是,一会儿王爷就要回来了,他会带白太医过来给姐姐看病的。到时候,我在这儿岂不打扰了?”莲韵为难道。 小荷想了道:“也对。不过公主可要小心一些,切莫吵醒了我家小姐!”小荷嘱咐道。 “放心!”莲韵答应着悄悄的走了进去。 莲韵进去后,小荷依旧不放心在门口停了许久。 水无垠依旧沉沉睡着,人事不知。额头上放着一方雪白的手帕,莲韵伸手想去揭开试试水务银额头的温度,却发现那手帕已经如常温一般。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小说的欢迎进群232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食盒记 疏影又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幽兰的脸颊上,她的脸颊绯红,依旧滚烫,疏影不禁皱眉。 幽兰姐姐一直高烧不退,这可怎么好呢?幽兰姐姐为了我只身一人来到陈国做细作,如今眼见着可以功成身退。若是死在了陈国,那可真是自己的罪过了! 小荷见莲韵坐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说话或是什么明显的举动,便离开了。 疏影为幽兰掖了掖被角,拉着幽兰的手道:“姐姐,你可要快点儿好起来。如今妹妹寄人篱下,悦王握有我身份的把柄,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回去了。若是再因此连累了姐姐也失去了自由,那我真的是罪孽深重!” 疏影说着便用丝帕拭泪:“若是倾全国之力,只为了救我一个人。我宁愿自己葬身于此,也绝不苟活于世!” 疏影起身看到自己身边的食盒:“我知道姐姐能听得见我的话。妹妹我如今不能为姐姐做什么,希望姐姐保重身体,快快好起来。这黄芪粥最是补血益气的,你喝了它也好的快一些。”说罢,将食盒放在床头。 “妹妹能做的仅此而已,希望尽一些绵薄之力能让姐姐好受一些!”说完,疏影悄悄离开。 莲韵离开后,芙蓉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莲韵的背影消失在回留夏居的路上。 莲韵公主从悦湮苑出来吗?怎么竟然没人知道吗?小荷姐为什么不在里面呢?探病怎么还偷偷摸摸的? 芙蓉疑惑的走进去,看到水无垠依旧躺在那里人事不省。只是,床头多了一个食盒。 芙蓉看了看门口,可能是离开的莲韵公主留下的。芙蓉想起上次尉迟寒烟来的时候,就送了个什么人参乌鸡汤。以至引发了与小荷的那场不愉快。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呢? 打开食盒,里面是准备好的箸和汤匙、几样小菜、一盅粥,还热气腾腾的。 芙蓉脸上不禁浮起了笑容,看来这莲韵公主,还是花了些心思的。只有这东西,才是最合适的呢! 陈睿彦匆匆的带着白羽沫向悦湮苑走去,在外敲门:“无垠?” 芙蓉正自发呆,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来了!” 芙蓉打开房门惊呆了:“王,王爷。奴婢参见王爷!白太医!”芙蓉给悦王行礼,跟白羽沫略微点头算是见礼。 “芙蓉,无垠怎么样,好些了吗?”悦王一边问,一边将白羽沫往里面让。 芙蓉叹气摇头:“都不见好,一直高热不退可怎么好呢?白太医,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悦王的额头上疙瘩拧成一处:“白太医,有劳了!” 白羽沫轻轻的用手捻着自己的胡须:“饮酒过度外感风寒。王爷,娘娘的身子可是弱的很那!否则,敷了一夜的冰毛巾怎么不见一点儿退烧的症状呢?” “白太医,劳烦你开一些药吧,让他好的快一些!”悦王淡淡的。 “好!”白羽沫说完,坐下开方子不提。 悦王抬眼看到床头的食盒,眯着眼睛审视良久:“芙蓉,谁来看过无垠?”悦王看着芙蓉的眼神里,蕴藏着危险。 ------------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白羽沫起身将一张方子交给悦王:“王爷这张方子您收好,老臣告退!” “白太医,请!”芙蓉转身跟着白羽沫离去。 “等一下!”悦王低声道。 这一声,让白羽沫和芙蓉都着实吓得不轻。走进来的小荷见状连忙侍立在侧不敢多言。 “芙蓉留下,所有人全部退下!”悦王的声音已经到了冰点,看不出任何表情。 “是!”众人答应着转身离去。 小荷看着身体有些颤抖的芙蓉,眉头紧锁。不知道这丫头,又做了什么事,惹王爷生气了。 “芙蓉,刚才谁来看过无垠?”悦王尽量将语气放平和。 “好像是莲韵公主!”芙蓉回忆着。 “好像是?”悦王的语气已经接近危险的边缘。他最讨厌听到别人说模棱两可的话。 “是啊,奴婢并没有碰到莲韵公主。可是奴婢到了房门口的时候,看见公主已经离开了!”芙蓉回忆道。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悦王道。 此时,水无垠身边只有悦王一人。他盯着熟睡的水无垠沉默不语,他的心里有千般猜想。 无垠,你和疏影究竟有什么关系。她与你不过数面之缘,竟然早早的给你送粥来。看来自己的家里,妖孽可多着呢?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 “王爷?原来您在这儿!”管家道。语气中难免兴奋。 “何事?” “王爷,阿贵带了个人在书房等您!”章管家道。 悦王想到前天他曾让管家打听景琉溪,难道阿贵带的人是他? 心念至此抬头对章管家道:“我马上来!”说完,看了看水无垠转身离去。 见悦王从悦湮苑走出来,章管家低声道:“阿贵还打听到一个消息!自从王爷回府后,太子每日都去给皇上请安。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缘故,还请王爷斟酌!” 悦王听罢不禁侧目,面带寒霜。他心中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太子,你的手还是伸到了父皇面前。 悦王回神想起了水无垠:“你去后厨打听一下,今早莲韵公主有没有去过那里。” “是,王爷!”“ 陈国悦王府书房。 “奴才阿贵参见王爷!”阿贵说着便要跪下。他身边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也跟着跪下。 “起来吧!”悦王淡淡的,坐在书桌前。 “王爷,阿贵不辱使命,把景将军给您带来了!”阿贵双手抱拳道。 悦王听罢不禁去打量旁边那小厮打扮的人,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动:“你果然是本王最得力的人!”悦王说罢,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 “王爷,这是、、、、、、”阿贵疑惑的看着那张纸。 “你不是一直想换一个好一点儿的住处吗?这个是地契,地址在上面。剩下的银子,给你娘请一个好点儿的郎中把多年眼疾也看看好!”悦王淡淡的。 阿贵的眼中噙满泪花:“奴才谢王爷大恩大德,奴才代老母谢王爷大恩!” “不必如此!你追随本王多年,这些都是你该得的!你下去吧!”说着,将地契递到阿贵手中。 景琉溪见状不禁瞠目结舌,心下大惊。悦王出手真是大方,早听悦王赏罚分明,功必大赏过必重罚。如此看来所言非虚。 ------------ 恩威并施 阿贵听罢哽咽不能自持,接过地契:“谢王爷!奴才告退!” 阿贵退出后,悦王才将目光移到了景琉溪的身上。淡淡一笑道:“不好意思将军,本王疏忽你了!”说罢起身来到景琉溪面前,向他深深一揖。 景琉溪惊讶的愣在那里:“王、、、、、、王爷您这是做什么?末将粗人一个不值得王爷如此!”说罢,连忙扶起悦王。 悦王起身看着景琉溪:“将军最近可还顺利吗?” “拖王爷的福,末将一切顺利。”景琉溪答道。 “想必将军对本王也是有所耳闻。在本王这里一概不讲人情,只有功过。只要你可助本王一臂之力,一切人情都不是问题。本王府中,绝不留吃干饭的人。”悦王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 悦王说罢看着景琉溪的脸,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当然,景将军军功卓著,自然是有能力的人。怎样?将军可愿意?”悦王此时才说出自己的意图。 外间传说,悦王是太子的最大劲敌,看来所言非虚。他这样恩威并施,赏罚并用,有谁不服呢?景琉溪心悦诚服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末将愿为王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悦王转身,眼角的神情变得温和起来:“将军言重了,本王不需要你赴汤蹈火,只需将军的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景琉溪疑惑的看着悦王。 悦王摆手示意他靠近,景琉溪靠近悦王低头倾听。只见景琉溪紧咬下唇,面有难色。 “怎么样,此事对于将军来说可算举手之劳?” “倒是不难。只是、、、、、、” “只是?” “末将一时半刻调不来那些人,请王爷容末将一些时日可好?”景琉溪为难道。 悦王的计划需要大量的人埋伏在皇帝的身边,以达到保护皇帝的目的。可是,这样一来皇帝身边以及寝宫都要有人,必要的时候还要隐藏形迹。这一切都好办,只是一时半刻还真是调不到这些人。 悦王听罢随即笑道:“这个不妨事,将军眼下带了多少人?” “不到十人!” “够了!先把父皇经常出入的御书房围起来再说!” “明日你随我进宫!我们分头行事,你把你的人安排好,在宫门口等我!以后如果有消息需要传递,就去找管御花园的小许子公公!”说完,悦王递给景琉溪半块玉珏。 “王爷,这是什么?”景琉溪疑惑道。 “你将这半块玉珏给小许子看,他见了这个玉珏,就会为你传递消息!” “末将遵命!多谢王爷!” “有劳景将军了!”悦王抱拳一揖。 “王爷言重了,末将告辞!”景琉溪说罢,转身离去。 送走了景琉溪,陈睿彦想起了一件事,向悦湮苑走去。想着想着,便去了留夏居。 留夏居 探视过幽兰,回到留夏居。疏影觉得事情似乎很麻烦。不像她原本想象的那样顺利,不知道幽兰究竟能不能顺利回去呢?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啊。 ------------ 猜心 疏影想着觉得心中隐忧重重,连连叹气,翻身上床躺在那里准备午睡。 “王爷!”菊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疏影从床上翻身起来,惊讶的盯着门外。 “公主呢?房门怎么关着?” “公主已经用过午膳,这会儿恐怕是睡下了!”菊香道。 悦王冷冷的撇撇嘴:“睡下了?”悦王的声音里面透露出不可置信。 随即转身推门而入,莲韵立刻闭上眼睛。见莲韵躺在床上,心下犹自觉得不可置信。 悦王眯缝着眼睛看向前方,仿佛能够将墙壁穿透:“菊香,你先退下!” 菊香听着悦王的语气,心中不禁为莲韵担忧:“是,王爷!” 菊香离开后,悦王一只手背在身后。冷冷的道:“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莲韵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嘴角的笑容上扬:“王爷怎么知道臣妾是装睡?” “已经睡着的人,眼皮还会动吗?”悦王冷冷的。 听罢,莲韵走近陈睿彦深深一福:“给王爷请安!不知道王爷这个时辰来留夏居有何指教啊?”说完,抬头看着他。 “你去了悦湮苑?”陈睿彦开门见山的说着。 “难道臣妾不可以去吗?”莲韵反问道。 “你本可以大大方方的去,可是你却选择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场合下。这样一来,本王不得不怀疑你的初衷。”陈睿彦靠近莲韵,将脸凑过去,想看清楚她的神情。 莲韵淡淡一笑:“王爷,多虑了!” “还望公主赐教!”陈睿彦阴沉着一张脸,脸上浮现一种危险的笑容。 “莲韵出身卑微,承蒙王爷错爱恩宠有加。因此冷落了两位姐姐,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因为臣妾的身子一直不好,从未聆听过姐姐们的训示,更没有按时请安奉茶。礼数欠缺的紧,姐姐们却从未过多苛责。莲韵,不过是想找个机会表达一下自己内心的感激罢了!” 莲韵冷笑的看着陈睿彦:“王爷,难道这样也要被你怀疑吗?” 陈睿彦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再过两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吧?”陈睿彦说着,眼中的笑容满是戏谑。 莲韵的身体瞬间僵直,声音中有一丝颤抖:“你,你怎么会知道?” “本王想知道的事情,是没有任何悬念的!”陈睿彦得意的笑笑。 “你,你想做什么?” 陈睿彦从身后抱住莲韵僵直的身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用急!本王,还给你准备了两份厚礼!保证你终身难忘!” 陈睿彦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不禁让莲韵毛骨悚然。终身难忘?自从进了悦王府,哪一刻不是刻骨铭心,终身难忘?对于这一点,莲韵绝对相信陈睿彦有这个能力。 说完,陈睿彦坐到床上转身睡去:“睡吧!” 莲韵站在地上彻底凌乱了!这这这,这是什么逻辑,什么情况?难道他要在留夏居午睡吗?那自己怎么办?这个男人也太自负了吧!怎么可以有这么无耻的人呢! ------------ 进退维谷 浓霜走后,梦溪从内书房出来,站在楚恒身后。眼神黯淡,脸上似有愁容。 楚恒转身向桌案前走去,抬头看到她的脸色,眉头紧锁:“你的脸色很不好,怎么了?” “正如皇上所说,此次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若是不能成功,就再没有机会了。可是这样的良机,却是牺牲长公主换来的!”梦溪说着,悲戚不已。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皇上,我们究竟何时才能救回长公主?”梦溪扶着门,身子靠在那里。 楚恒从身后环住梦溪,扶她走过去坐下:“你放心,朕一定会救出长公主,不遗余力。只是现在形势不是很明朗。陈国的储位之争已经逐渐白热化,我们不妨再等等。”楚恒的眼中,放出灼人的光。显然对于这件事,他有自己的打算。 “等什么?”梦溪的眼睛瞬间大放异彩。 “等悦王一败涂地!”楚恒的嘴角、眉梢,爬上一丝阴狠的笑容。 梦溪低下头若有所思:“皇上固然有自己的打算,臣妾原不该过多议论。只是,万一悦王成为陈国新君,你觉得,他会放过长公主吗?”梦溪道出心中的隐忧。 “这、、、、、、”楚恒低下头沉思半晌。 不得不说,梦系的话楚恒从未考虑过。他一直都想着,如果悦王失败,他就可以将疏影救回来。若是坐江山的人是悦王陈睿彦,自己又当如何?他完全没有想过。又或者悦王失败,悦王府满门被抄,那么长公主作为悦王宠妃,她会不会是那个第一个死的人呢? 有太多的问题自己没来得及思考、来不及做万全的准备。归根究底,都是青楚的实力太弱,还不足以无所顾忌的向陈国用兵。 楚恒起身回到桌案前坐下。不知何时,梦溪已经离开,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他一人。 自从楚恒登基以来,就开始不断的招兵买马、勤加操练,半刻都不肯松懈。操练兵马的同时,楚恒在全国继续大力推行修养生息的政策。青楚的国力,正一点点的恢复。 如果青楚的国力没有提升到足以与陈国相抗衡的地步,那么只能等待。等待陈国的储位之争,有了结果。 可是若是悦王失败,要如何将长公主顺利营救出来而不被悦王所累?若是悦王做了陈国新君,那么长公主就会成为悦王的皇妃。到那个时候,再要救回长公主,可就难上加难了呀! “光王爷,皇上在里面。您,有什么事吗?”内侍低着腰,笑着对楚莨道。 “我要见皇兄!既然皇兄在里面,那么劳烦公公通报!”楚莨拖着稚嫩的童音,礼貌的说道。 “容老奴前去通报!”说完,内侍进去传话不提。 楚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莨弟?快请进来!” 外面的楚莨不等召唤连忙跑了进去:“皇兄!”楚莨与迎面的内侍撞了个满怀。内侍一把抱住了他。 “哎呦,我的王爷,您可小心些!”内侍捂着额头,眼睛却打量着光王。 ------------ 光王楚莨 内侍紧张的看着楚莨,将他抱在怀中紧张的道:“王爷,你怎么样?伤在哪里了?”说着,在他身上看了又看。 楚恒听到弟弟的声音,微笑的蹲下身,张开双臂向他伸出手去:“莨弟,快过来!” “公公惯会小心谨慎的,你放心本王没事!”说完,便向楚恒跑去。 楚恒一把抱住他,微笑着摆手对内侍道:“你先退下吧!” “是!皇上。”内侍答应着离去。 “皇兄!你总是躲在御书房里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我们去玩儿玩儿吧!”楚莨在哥哥怀里撒娇道。 楚恒抱着弟弟,不住的叹气道:“如果朕现在去游山玩水,将置百姓于何地呢?帝王之术、为君之道,是一个君王终其一生必学的。你现在还小,还是不要为这件事情烦恼吧!” 说完,楚恒将弟弟抱在自己的膝上,坐在龙椅里。随手将一本奏章摊开:“莨弟你来看,这些字你认识多少?” 楚莨看着上面的字,都是清一色的正楷很是正规。落款是臣某某某遥祝皇上万福金安。下面,则是楚恒用朱笔所批。 楚莨拿起奏折凑近哥哥,疑惑的问道:“皇兄这行字就是你的朱批吗?” 楚恒看罢点头:“是啊!莨弟,朕朱批中的字,你可识得?” 楚莨低着头道:“尔为朝廷重臣,不思百姓社稷,为民请命。反而用此等请安之琐事,无病呻吟。此等溜须拍马之事、、、、、、” 听罢,楚恒脸上闪过讶异之色,随即恢复平静。莨弟短短几个月,竟能识得这么多的字,真乃太傅之功也! 太傅曾说:光王楚莨,聪颖好学,勤劳刻苦。更能一目十行,过目成诵。 一直以为是太傅敷衍自己,一个孩子即便再聪颖也不过是个常人而已。如今看来,平日里弟弟能得太傅交口称赞,并非空穴来风。 楚莨见哥哥愁眉紧锁,举着奏折道:“皇兄难道就是为这个而烦恼吗?” 楚恒点头:“是啊!这就是一国之君所要承担的责任。”楚恒说完,定定的看着弟弟。 看着哥哥的表情,楚莨心中很是难过。他没有得到哥哥肯定的答复,心中很是疑惑。这不过就是一个奏折罢了,皇兄为何如此忧愁? “师傅说:帝王之术、为君之道是皇兄一生经营之路,我现在虽不能为皇兄分忧,将来定要成为皇兄之股肱!”楚莨举起紧握成拳的小手,认真的说着。 看着弟弟认真的样子,楚恒虽然觉得童言无忌,可是依然感动。抚摸着弟弟的头道:“好,皇兄等着你!” 楚恒抱着弟弟,凝视他良久。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个时候,自己的年纪与弟弟相仿。太傅风如月对自己言传身教,不曾荒废。自己因体弱多病,却从来不肯服输。也许正是这样的性格,才造就了今天的自己。看着今日的弟弟楚莨,感觉恍若隔世。他与自己一切都是那么的相像。 自己的儿子楚墨,如今只有两岁。当初自己给他取名为墨,就是希望他能德才兼备,做个文采风流之人。 ------------ 天下父母心 光王楚莨、幼弟楚桓、儿子楚墨,他们三个是青楚未来的希望。 眼下看著弟弟楚莨,心中倍觉安慰。明年幼弟楚桓也到了入学的年纪,还是要找个好师傅才是正事。 “父皇,儿臣一定尽心教育两个弟弟及儿臣的不肖子,救回长公主。匡扶我青楚皇室正统!”说罢,楚恒欠身抱拳。 楚莨抬头看着哥哥疑惑的问:“二哥,长公主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 楚恒回神抱著弟弟的手臂紧了紧:“以后你会见到她!她是你姑姑啊!” “姑姑?那姑姑现在在哪儿?”楚莨歪着头问着。 楚恒看着弟弟:“莨弟你记着,将来你长大了,一定要记着,救回姑姑!” 明月宮 楚莨跑进莲太嫔的寝宫:“母妃,母妃!” 楚莨跑过去,却一脚绊倒在门槛上:“哎呦!” 莲太嫔在侍弄花草,听到这一声,连忙跑过去扶起他:“怎么样?有没有摔疼,这么不小心!”说完,前后看了看。 楚莨站起身,拍了拍。脸色满是兴奋的神情。丝毫没有因为摔倒而觉得疼痛。 “母妃,我有事问你!” 莲太嫔停下动作,惊讶的问道:“问什么?” “长公主是谁?我怎么没见过?”楚莨看着母亲问道。希望得到母亲肯定的回答。 “长公主?”莲太嫔的声音顿时结冰,面色严肃的盯着儿子。 楚莨点头道:“是啊!母妃也知道对不对?” “你从哪里听来的?”莲太嫔低声问道。抱着儿子向内室走去。 “母妃你放下我,你弄疼我了!母妃!”楚莨喊着。 到了内室,莲太嫔将楚莨放了下来:“你告诉母妃,你如何知道长公主的?” 楚莨抬起头回忆着楚恒的话:“刚刚我从皇兄的御书房回来,皇兄他说、、、、、、” 原来如此,看来皇上救回长公主一事,又遇挫折。不知道这一次错过了,还会不会有机会呢? 看见母亲发愣:“母妃,母妃。你还没有告诉我,长公主究竟是谁呢?” 莲太嫔回神:“莨儿,那么皇兄跟你说了什么呢?” “母妃,长公主是我姑姑?” 莲太嫔叹气道:“是啊!长公主她、、、、、、”莲太嫔将疏影的事情及跟皇室的关系,大概说了一遍。中间也略过了许多细节,她不想自己的孩子这么小,就背上沉重的包袱。 楚莨似懂非懂的看着母亲,总觉得她的话里面隐瞒着什么。心里直犯嘀咕。 这些大人怎么回事?说话吞吞吐吐、闪烁其词的,究竟在玩儿什么把戏?这个人,难道是我们青楚的忌讳吗? 皇兄说到这个人的时候,满眼的悲凉。母妃在说到这个人的时候,却是闪烁其词,脸上也是一脸的紧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国湘王府。 “王爷,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出门了!”湘王妃提醒道。 “东西备好了吗?”湘王冷冷的道。 “都已经备好了!马车已经在外面等了,王爷,上车吧!”说着,过来挽着湘王的手臂。 ------------ 第8卷 ------------ 一入侯门深似海 湘王见状抬脚便走,不理会身后的王妃:“走吧!” 阮凤滟上前一步,叫住湘王:“等一下,王爷!” 湘王不禁侧目:“何事?” “王爷不和妾身同行吗?”阮凤滟问道。 “与你同行?”湘王盯着她的目光,寒意阵阵。 阮凤滟倒吸一口冷气,向后踉跄一步:“王爷为何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难道凤滟做错了什么吗?” “错,大错特错!你错就错在有太多的非分之想!”说着,湘王回头将目光投向远远的门外。 阮凤滟颓丧的垂首:“臣妾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我知道王爷不喜欢凤滟,如果不是王爷的一片孝心,臣妾也不会做湘王府的女主人。可我与王爷本是夫妻,就算凤滟有什么非分之想也是理所当然之事。王爷如此待臣妾,难道不觉得过分吗!”阮凤滟近乎崩溃的哭诉着,心中的委屈统统倾泻而出。 湘王听着她的哭诉,心中的怒火瞬间窜到喉咙。转身逼近阮凤滟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这是在向本王抱怨吗?既然你不满意,觉得不公平,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本王?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揣的是什么心思?当好你的湘王妃,料理好王府中事,其余的你就少操心吧!”说完,湘王丢开她的手。 阮凤滟被湘王随手一甩,整个身体摔在椅子里,挣扎着站起身:“王爷,您、、、、、、您误会我了。我不是、、、、、、无论王爷在王府中如何待凤滟,臣妾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只是,只是到了外面人人都知道,我们是新婚不久的恩爱夫妻。难道王爷不在意凤滟的感受,还不在乎别人的流言吗?” 阮凤滟的一番话,确实正中湘王下怀。湘王听罢不禁侧目,眼神眯缝着。 “就算我求王爷,请王爷勉为其难。就算是演戏也好,敷衍也好,求王爷不要让凤滟孤掌难鸣啊!” 阮凤滟见自己的话触动了湘王的心,赶紧说着。 湘王听着,紧闭双眼。罢罢罢,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既然当初选择了这一步,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自己虽然不似二哥那般冷酷,可是对待深爱自己、处处为自己着想的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如二哥那般的绝情呢? 二哥尚且可以顾全大局,能够为了自己抱负照顾到两个嫂子的感受。可是自己呢?却是比起二哥来,当真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这个女子,注定这一生都不可能得到丈夫的爱。又何尝不是侯门之中又一个悲惨之人呢? 想到这儿,湘王的语气软了下来:“走吧!” 阮凤滟听罢,走到湘王身边,搀扶着他:“王爷,上车吧!时辰不早了!” 陈国悦王府。 悦王府中,为了莲韵的生辰悦王陈睿彦可谓是大费周章,客厅之中宾客云集,珍品堆积如山。 此次悦王陈睿彦给莲韵公主大贺生辰,除了要给莲韵送份很有‘意义’的礼物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趁此机会联络平时自己无法联络到的力量。还有就是,试探一下太子的意图。 ------------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莲韵坐在房中迟迟不肯出去,看着房中堆积如山的珍品,却是半分心思也没有。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由着菊香和梅兰为她更衣。 看着莲韵像一尊木雕泥塑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菊香着忙道:“公主,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宾客都已经来了,为何公主还是不动,还是先更衣吧?” 莲韵点点头,无声的叹气。该来的总是要来,想起前些天,陈睿彦的那番话。莲韵就如芒刺在背。而今日,正是自己的生辰。陈睿彦所说的‘厚礼’,究竟是什么?想想莲韵就浑身打颤。 菊香和梅兰将莲韵搀扶到化妆镜前坐下,为她梳妆打扮:“公主,今日是悦王府难得一见的大喜之日呢?这还是要拖了公主的福,我们才能有幸见到这么多的贵客。公主的福气当真不浅呢!” “福气?”莲韵冷冷的道。 “可不是!就连王妃和侧妃寿辰的时候都没有过这么大的排场呢?”梅兰略微得意的道。 “你们又怎么知道福气不会变成煞气!你们可是一点儿都不了解你们的王爷,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莲韵夹枪带棒的说着。 “公主,王爷对你可是倍加宠爱。而且公主生病的时候,王爷他一直都、、、、、、”菊香的话到这里,被生生的打断了。 “哈哈哈哈啊!”莲韵笑的天花乱坠。 菊香和梅兰面面相觑,问道:“公主因何发笑?” “你们说的对!他的确对我宠爱有加,在他的宠爱之下,我会粉身碎骨的!”莲韵大笑道。 “公主你说什么呢?”菊香问道。 “没什么。今晚一定会有不幸发生,如果我还活着,也是你们的不幸。如果我死了,你们就为我收尸吧!”莲韵说着,仿佛交代遗言一般。 今日莲韵的话太奇怪,怎么总是说些不吉利的。这么大喜的日子会有什么不幸发生呢?还是王爷又跟她说了什么? 最近几日就见莲韵公主魂不守舍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这几日公主的心神不宁,会应在今天吗? 梅兰正自胡思乱想,手臂被人猛烈的摇晃着:“啊?菊香姐,怎么了?” “你这丫头,魂不守舍的。快来帮公主梳洗打扮了,时辰快来不及了!” 悦王府花厅。 “王爷,湘王爷和王妃到了!”英管家跑进来道。 “快请进来!莲韵公主呢,出来了没有?”悦王问道。 “奴才没看见公主。可能,还没有出来!”英管家道。 “你去吧!今天客人多,千万别怠慢了!”说完,悦王摆摆手让英管家退下。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磨蹭。过一会儿宾客都坐满了,她这个主角偏偏迟到,岂不让人笑话不懂礼数? “二哥!” 悦王抬头望去,不是弟弟陈凤允又是何人:“允弟?弟妹!” “二哥看上去春光满面,想必是有喜事了?”陈凤允看着哥哥打趣道。 陈睿彦摇着脑袋苦笑道:“弟妹面前不要乱说话!我哪里会有什么喜事,要说喜事,今天的事算不算呢?”陈睿彦似有所指的说着。 ------------ 仙家风范 阮凤滟听罢连忙告辞:“王爷,你和二哥许久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臣妾先行告退,你们先聊。”说完,转身走开。 陈瑞彦随手叫过一个家丁:“带湘王妃入座!” “是王爷。湘王妃,这边请!” 阮凤滟向湘王和悦王点头还礼,跟随家丁离去不提。 湘王妃离去后,陈睿彦一拳打在弟弟身上:“这么久都不来看看二哥,是不是有了娇滴滴的娘子,就忘了二哥了?” “二哥说的哪里话,怎么会?她怎么能跟二哥比呢?二哥可是我至亲之人啊!” 听到弟弟话里有话:“怎么你们,有事?”陈睿彦睥睨的看着弟弟。 “没有,二哥多虑了!”陈凤允搪塞着道。 “允弟!你今日怎么穿着官服?” 看着弟弟穿着一身官服,觉得很稀奇。只见陈凤允头戴王冠,发髻高高盘起。胸前的麒麟活灵活现,腰间的玉带板结整齐,中间镶嵌着一颗好看的和田玉。衣摆没有一丝褶皱,官靴上面一尘不染。 陈睿彦从未见过弟弟穿过官服,今日一见叹为观止。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曾几回见?如果这样谪仙一般的人物是他的弟弟,那真是三生有幸。弟弟陈凤允一举手一头足本就有一种仙人之风,如今穿上这身官服,简直就是仙风道骨的仙人一般。 陈凤允见哥哥看着自己发呆,复又将自己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一番,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便叫他:“二哥!二哥!” “啊,怎么了允弟?”陈睿彦回过神来问。 “二哥为何一直盯着我看?我哪里不对吗?”陈凤允疑惑的看着哥哥。 “没有,没有!允弟入席吧!”陈睿彦亲自为弟弟引路。 将弟弟引入正席,陈睿彦转身便去留夏居找疏影。今天这样的日子,她可不要给自己难堪才是啊! 留夏居。 菊香和梅兰已经为莲韵梳妆毕,莲韵却是依旧一点心思也没有。看着镜中那倾国之人,仿佛与自己无关。莲韵此时满腹的心事,还哪里有心思去理会自己的美与不美。 对于自己来说,越是美丽,就越是危险。如今,处在这样敏感的时期,究竟也是祸福难料。谁还会在乎自己的容颜? 看着镜中的莲韵,菊香和梅兰皆惊为天人:“公主果然是难掩天生丽质之姿色!”菊香赞道。 “是啊!我们公主虽面带病容,可是一打扮起来,倾城之姿立显。是多少人都不能及的!”梅兰道。 听着两个人的赞叹,疏影不禁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一对柳叶吊梢眉,一对丹凤眼。白皙可破的肌肤,微带红晕。小巧的鼻翼,媚气的嘴唇如鲜红欲滴的樱桃。 发间插着步摇,步摇上的珠花全部都是鎏金包的珍珠。头盘成追月式。额头间一个类似泪状的装饰,圆润通透。所有的发饰简单而大气。 身上的礼服,是在一月前陈睿彦给自己的定做的。不可否认,这个家伙的眼光还真是不错。这一身玫粉色的礼服,更加衬托的莲韵的肌肤,妩媚动人。 ------------ 配角 一袭玫粉色连衣裙,胸前一团白色抹胸上绣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雪白的珍珠项链围在颈间,与她的白皙的脖颈和如桃花瓣的皮肤交相辉映。 疏影愣愣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从未如此细心的打量过自己。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美啊! “咚咚咚!”门口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一定是王爷等急了,我们走吧!”菊香说着,招呼梅兰一起过来扶着莲韵到门口去。 梅兰打开房门,果然是悦王陈睿彦:“参见王爷!”菊香和梅兰给悦王行礼不提。 “免!”悦王冷冷的,语气中透着不耐。 “究竟好了没有啊?你在里面磨蹭什么呢?宾客都到齐了,还是不要让人久等的好吧!”悦王冷冷的盯着莲韵。心,没来由的砰砰乱跳。 他从未见过莲韵今天的样子。自己身为皇族,也算是阅人无数,见过的女人更是不胜枚举。可是,今天的莲韵再一次让他坚定了不放弃的念头。 菊香连忙将莲韵的手放在悦王的手上,莲韵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王爷,已经好了!你看公主是不是很漂亮?” 悦王眼神四处乱飘:“没什么不好的,还不都一样!走吧!”说完,拉着莲韵的手离开不提。 看着远去的二人,菊香和梅兰不禁担忧起来,止不住的摇头叹气:“菊香姐,我们还是先收拾一下,赶快跟去吧?” “好吧!”菊香道。 离开了菊香和梅兰,疏影用力甩开陈睿彦的手:“放手,你放开我!” 陈睿彦看着疏影的眼中带着杀气,疏影则用另一只手去不停的揉自己被陈睿彦一直抓着不放的手臂。 “你再不快点儿,等你到场,宾客恐怕全都要散了!”陈睿彦冷冷的道。再次抓起疏影的手。 疏影眼疾手快,向后退了一步:“他们或走或留与我无关。反正,我不过是你召集他们来的借口罢了!” 陈睿彦听罢,眯缝着眼睛看着她:“你说什么?” 疏影冷笑着走近陈睿彦,反倒让陈睿彦不知所措:“你干什么?” “那些人,都是来看你演戏的不是吗?我可不想陪你演!哼!”说罢,疏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陈睿彦被疏影的气势所震慑,不停的喘着气:“哈,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究竟是着了什么魔?”陈睿彦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大踏步向花厅走去。 悦湮苑。 整个悦王府如此热闹,大概就只有这个地方是最安静的了。与外面欢腾一片的景象相比,这里更多的是一种紧张的气氛。床上坐着两个焦急的身影,他们好像是在等着什么。 上官无双前来参加疏影的寿辰,趁乱溜了进来。来见幽兰最后一面:“你要等的人怎么还没来?过一会儿宴席开始了,我就走不了了!”上官无双口气中略带焦急的道。 “夫人事到如今,你还肯这样待我,幽兰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如今离别近在眼前,即便说什么怕也已经来不及了!”幽兰不无感伤的说着。 ------------ 话别 “孩子,我要感谢你。在关键的时候救了我们一家人,如果不是你,也许我们不可能维持到今天。如今你要走了,我也不能送你了!”上官无双想着一路走来,多亏了幽兰的相助。不无感伤的道。 “夫人不怪我,我就很感激了。当初幽兰心中也是另有打算的,就算无垠妹妹不死,也打算跟着小荷一起陪嫁到悦王府。” 上官无双摇摇头:“自从你嫁到王府,我们才对悦王的性情有进一步的了解。每每想及此事,都暗自庆幸。幸亏是你,若是无垠,她也迟早会送了性命的!你如此小心谨慎,才换的今天的结果,这些都是你该得的!”上官无双握着幽兰的手道。 “可是夫人,时间紧迫,我终究不能帮丞相报仇,替你手刃太子!”幽兰恨恨的说着,眼中透露着不甘。 上官无双淡淡的:“你还叫我夫人吗?” “我、、、、、、” “我可不可以听你喊我一声‘娘’?”上官无双的一双泪眼紧盯着幽兰。 “夫人我,我不能。幽兰不配、、、、、、”幽兰说着,低下头撇向一旁。 “孩子,我的无垠已经不在了。如今你也要离开,偌大的相府只剩老身一人了。老身心里对姑娘是感激不尽,只觉得姑娘对我们相府恩深厚重,老身只有这一个愿望,难道姑娘也不成全吗?”上官无双说着,眼中泛起泪花。 幽兰听上官无双如此说,便起身跪在地上:“娘!幽兰自幼没了父母,与我们皇上自幼相依为命。如今有了娘,就再也没有了遗憾。这些日子,承蒙娘的庇佑,女儿感激不尽。回国之后,但凡有机会一定为父亲报仇!”幽兰说着,眼中不禁也泛起泪花。 上官无双听罢,连忙扶起幽兰:“好孩子快起来!你这一声娘胜过千言万语。即便我们日后再无相见之日,为娘心中也应老怀为安了!” 不等幽兰言语,地下传来破土而出的声音。二人一惊回头看去:“谁?” 一个人从地下冒出头来,看了看幽兰和身边的上官无双:“姑娘,我等奉旨来营救姑娘。还请姑娘快跟我走吧!” 幽兰看着身后的上官无双:“娘,珍重!我们后会有期,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再见!” “姑娘,快走吧!再晚就要惊动别人了!”那人说着,便拉着幽兰向地道内走去。 幽兰走后,上官无双将房门掩上,自己悄悄的向花厅走去。此时,宴席已经开始,从悦湮苑一直到花厅几乎没有什么人,上官无双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随便找个空位坐下,也不在乎什么次序不次序的了。 悦王府花厅。 莲韵在花厅给众人敬酒,脸上的微笑淡淡的:“今日承蒙诸位赏脸,来参加我的寿宴。依着我的意思呢?本不想这样兴师动众的。可是我们王爷说,诸位与王爷也是许久未见,又素日交好,想着趁此机会大家在此聚会,相互叙叙情谊。没奈何,我只好答应了。如今你们人人手中带着如此厚礼,这让莲韵如何能够接受呢?”莲韵的笑容停在脸上,声音停留在每个人的心上。 ------------ 自取其辱 “莲韵是一介女流,虽读了些书,究竟比不得诸位有见识。如今诸位如此深情厚谊,莲韵只有敬各位一杯,聊表心意!请!” “公主盛情,我等不甚感激!请!”说罢,众人立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今日在这花厅之中的,全部都是我陈睿彦的旧识故交,还有些是本王的至亲。诸位在朝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今天就开怀畅饮不醉不归。在下今日略备水酒,希望诸位能够尽兴!请!”陈睿彦说着,在场人觥筹交错,宴席自此而始。 太子陈琉膺端起酒杯走了过来,拦住欲离开的莲韵和陈睿彦:“二位留步!” 二人抬头见是陈琉膺:“大哥?” “二位如此行色匆匆,这是要去哪里啊?”陈琉膺道。 “太子殿下!”莲韵大惊。 “大哥?好久不见,听说大哥最近忙的很,我们兄弟之间想要说话都难了!”陈睿彦道。 “还是小时候好,无忧无虑。兄弟们整天在一起,那个时候只想着,如果日子就这么过下去该有多好。可是现在我们都在忙自己的事,就连允弟也成了亲!”陈琉膺不无感慨的说着。 “大哥如今贵为太子,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呢?”陈睿彦暗讽道。 陈琉膺却不接弟弟的话,转头看向莲韵:“看来悦王府的水土比起青篱的还要养人。公主比本殿下初见时更加动人,想来二弟对你也是宠爱有加了?”说完,不禁用余光去看陈睿彦。 所有人都知道,自从莲韵进了悦王府便一直卧病。别说太子陈琉膺,就是外人都知道所谓的‘宠爱’,不过是说来好听罢了。更何况,他这个知道内情的人呢? 很明显的这句话是太子用来嘲讽弟弟陈睿彦,为莲韵出一口恶气。即便自己不能帮她,当着莲韵的面打压一下陈睿彦,莲韵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莲韵听罢心领神会,心下感激不已:“算来,我与太子殿下也算是故交。许久不见,太子殿下竟来打趣莲韵!”说完,莲韵微笑不语。 莲韵转头去看陈睿彦,却发现陈睿彦脸色铁青,沉默不语。心中得意,嘴角带笑。 陈琉膺低头不语,随手端起家丁端过来的酒,给三人斟满:“二弟,弟妹!今日借着弟妹的好日子,当大哥的敬你们一杯!”说罢,端起杯来敬陈睿彦和莲韵。 “干杯!”三人酒杯撞在一处。 陈琉膺站在莲韵身边低声道:“如果二弟欺负你,尽管告诉我。大哥一定替你做主!”说完,陈琉膺拿着酒杯转身离去。 见陈琉膺离去,莲韵也欲转身回房,心下得意至极。今日,真是没有白演一场,竟还有意外收获,倒也不错。 “站住!”陈睿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莲韵站在那里,周围乱糟糟一片的喧闹声仿佛只是他们的陪衬,被视若无物。 “王爷有何指教?”莲韵头也不回的问。 “你现在还不能离开!” “不能?戏演完了,我也该退场了。接下来是王爷您一人的独角戏,告辞!”莲韵冷冷的看着陈睿彦,转身离去。 ------------ 四总兵 陈睿彦上前一步,想去抓住她却扑了个空。虚空的手握紧了拳头,眼睛阴狠的盯着疏影离去的背影。 “王爷!“一个声音在悦王身后突然响起。 悦王的脸色立刻缓和了许多,转身一看是景琉溪:“景将军?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今日,末将带了几个兄弟来,他们都是各地的御总兵。有幸参加此盛会,想一睹王爷风采。特让末将来请王爷,不知王爷可愿赏脸?”景琉溪恭敬的说着。 悦王听着不禁笑容满面,尤其听到景琉溪带来的人全部都是手中握有兵权之人,嘴角的笑容不禁上扬:“本王求之不得!请!” “王爷,请!” 景琉溪带着悦王到了桌前,众人远远看见早已起身恭候。只见景琉溪笑着对众人道:“兄弟们,在下幸不辱命。我把王爷请了来!兄弟们是不是该一人敬王爷一杯啊?” “这个当然!王爷,请!”在场众人纷纷举起杯。 悦王连忙笑着摆手:“各位将军都是豪爽之人,又是行伍出身,酒量自然不在话下。可是本王却不胜酒力,如此下来,非醉了不行!” “王爷多虑了,我等粗人自然不能与王爷相比。只是,王爷只喝了这一斗,可好?”景琉溪也觉得若是悦王不肯喝,那就难办了。自己在兄弟面前也无法下台。 悦王瞟了一眼那斗,笑着:“本王恭敬不如从命!我敬各位将军!”说完,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众人见悦王饮尽杯中酒,心中安慰少许:“王爷海量!王爷请坐!” “王爷,末将来给你介绍!” 景琉溪首先介绍他左手边的一位看上去略显瘦小却满脸的精神的将军:“这位是韩柳渊将军,他是山西总兵!幼时我们曾一同拜师,算是发小!“ 悦王点头示意:“韩将军,本王敬你!“悦王又倒了一斗,一饮而尽。 景琉溪按着悦王的杯劝道:“王爷你这样喝会醉的。” “无妨。今日高兴,难得见到几位将军,本王若没了这点儿酒量,那也实在怠慢了客人啊!”说完,拿开景琉溪的手便要将已经斟满的酒一饮而尽。 见悦王如此,众人也不好再劝。可是,若是真把悦王灌醉了,接下来怎么谈正事呢?景琉溪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又给悦王斟满了一杯。 斟满后,又将手按在上面对悦王道:“王爷,这杯你可不能再喝了!他们的酒量大得很。他们干了,王爷随意就好!不知王爷意下如何?”景琉溪劝道。 “这、、、、、、”悦王犹豫的看了看在场众人。 “王爷,我等也正是此意!”众人附和道。 悦王心下感激:“多谢,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悦王看向韩柳渊:“韩将军,请了!”轻轻抿了一口,将酒杯放下。 景琉溪一个个的介绍,接下来的是陕西总兵郭春和,云南总兵慕尔旦,贵州总兵云天扬。 悦王一一的回敬,最后坐下道:“今天这样的场合实属难得,本王能与众位将军在此见面,是我的荣幸啊!”悦王不无感慨的,实在是觉得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顿觉倍加珍惜。 ------------ 绝情弃爱 疏影撇下一屋子的宾客和孤掌难鸣的陈睿彦,以及一些想借此一睹公主芳容的人,独自回到留夏居。 已经走到半路的菊香和梅兰,远远看见向这边走来的莲韵,不禁大惑不解,面面相觑。 二人连忙上前一步:“公主,您怎么先回来了?”菊香问道。看了看莲韵的身后,并没有悦王的身影。 “是啊,公主。王爷呢?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梅兰问道。 “我们正要往花厅去呢,不想公主就回来了!”菊香扶着莲韵进去。 “我好得很,你们别忙了!不过,今天晚上怕是有人要不痛快了!”说着,莲韵冷笑着不再言语。 看着莲韵得意的样子,菊香和梅兰心中打鼓。看来这两个人刚才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不禁为莲韵担心。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将满怀心思的两人吓得不轻,身体不住的一个激灵。 “谁?”三人同时回头问道。 “是我,湘王!”陈凤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三人的心才放了下来。如果真是悦王,那可就糟了。 菊香走过去,打开房门。只见穿着官服的陈凤允站在门外:“真的是湘王爷!王爷请进!”菊香将湘王让了进来。 湘王看了一眼发呆的莲韵,随即偏过头来道:“我有话想跟你说!”双手背在身后,向前走了两步。 菊香和梅兰看着二人,蹲身一礼:“王爷,公主。奴婢告退!” 疏影呆呆的看着衣冠楚楚的陈凤允,她从未见过陈凤允穿的如此正统。这样高贵且不可方物之人,哪里是凡间之物?当年的周公瑾想必都要黯然失色了! 莲韵连忙收回目光:“王爷来我留夏居,有何指教?” 今日的莲韵美丽异常,只要看一眼她的眼睛就要被吸去魂魄一样。美如妖孽,却偏偏是个专回偷心的妖孽。 “你一人悄悄回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话音落,陈凤允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现在,自己还有资格去管这个了吗? 莲韵微笑的看着陈凤允,她不敢正眼看陈凤允眼睛。 事已至此已无法回头,自己还心存侥幸吗?现在已经人尽皆知,莲韵公主是悦王宠妃,自己这样算什么? 而且允哥哥已经有了家室,就是再怎么样也不能做那样的事情。当初既然拒绝,现在就不能动摇。而且自己还要回青楚,这个信念,在自己心中任谁也无法动摇。 自己现在不择手段的利用允哥哥将自己从陈睿彦手中摆脱,两兄弟决裂。费尽心思的得到了允哥哥,让所有陈国的人戳自己的脊梁骨。最后自己回了青楚,将允哥哥再狠狠抛弃。这岂是我疏影为人处事之道? 现如今所有知道内情和不明内情的外人,都同情于我。无论最后太子和悦王夺嫡谁胜谁负,自己至始至终都是个可怜的人,更不会被视为妖孽。 想到这里,莲韵的目光恢复淡然:“我没事,多谢皇兄惦念!” “你最近可好?”陈凤允此时有千言万语,见莲韵这般冷漠,纵有万语千言亦难以出口。 .. ------------ 还君明珠双泪垂 莲韵不自然的看看陈凤允,笑着道:“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见莲韵的笑容那样明媚,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我在网游中修仙。 “允哥哥,你出来太久,该回去了!把嫂子一个人留在那里不太好!”说完,背对着陈凤允坐在那里。 陈凤允知道,如今他和莲韵再也回不去了。他有了妻室,她嫁给了二哥。他要为自己的‘妻子’负责,担负起一个男人,一个王府的责任。 而她身心俱疲,伤痕累累,想要在这悦王府独善其身都做不到。若再因为自己的情不自禁而受到伤害,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他和她再不可能了,陈凤允转身走到门外:“莲韵,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但是、、、、、、” 陈凤允低着头,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痛苦:“只要你需要我,刀山火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说完,决然而去。 莲韵匆匆起身,跑到门口。陈凤允已经没了踪影,望着空空的回廊,不禁失神。 允哥哥,请你原谅我,不能回应你的情意。今世此生,我疏影怕是一定要辜负你了。 如果重新选择,我想我还是会选择他。如果这一切都不曾发生,我与你就那样相遇,今日的一切,又大不相同了。 “公主?湘王爷已经离开了吗?”菊香问道。 莲韵慌忙拭泪:“是啊!他已经走了。” 菊香看着莲韵发红的眼圈,惊讶的:“公主,你哭过了?” 莲韵用丝帕擦擦眼角的泪痕:“没事,有东西迷了眼睛!” “哦!奴婢去给您沏一壶茶来吧?”菊香道。 “不必了菊香,你下去吧!”莲韵眉梢略带伤感。 开席后,上官无双在花厅没坐多久,就离开了。一则水沢已经故去,所谓的未亡人再难自处,看到那些昔日相公的故友也是徒增伤感。二则,亲生女儿殁了,幽兰也走了。从今以后,相府只剩下自己一人,这样的场合再也不需要了。 出了花厅,便到门外角门来找小荷:“咕咕咕,咕咕咕!” 小荷缩头缩尾应和着:“咕咕咕,咕咕咕!” 上官无双拉着小荷悄悄的离开,小荷跟在身后,走出很远忍不住问道:“夫人,我们为什么要这样离开?小姐为什么也、、、、、、” “什么都不要问,快走!”上官无双沉着脸道。 小荷只好忍住一肚子的疑问,直到回到相府。上官无双命令所有下人一切照旧,不要来打扰她。 “小荷,你跟我过来!”拉着小荷走近内室。 上官无双将今日发生之事,一股脑向小荷和盘托出:“小荷,从今日起没有无垠,没有丞相,更没有幽兰。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懂吗?” “夫人,如果王爷发现该怎么办?他会不会对相府发难,那我们岂不是四面楚歌?”小荷恐惧的道。 “王爷如今疲于应付,暂时不会发现。等他发现的时候最早也要到深夜时分,就算事发也是明早的事情。我们只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脸无辜便可以了!毕竟,我们也是受害者啊!”上官无双冷静的道。 .. ------------ 临危受命 “可是夫人,我们以后怎么办啊?”小荷急切的道。 上官无双垂首半晌握住小荷的手道:“从今日起,相府就要靠我们来支撑了!小荷,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我?”小荷瞠目结舌的看着上官无双。 “怎样?”上官无双殷殷期盼的看着小荷。 “夫人的意思是要和奴婢一起?”小荷哽咽着,不知所措。 “你自幼与无垠一同长大,无垠命薄,无法担当重任。如今,幽兰又离开了。我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你了!”上官无双语重心长的说着。 上官无双说着,将手中的一把钥匙放在小荷的手上:“现在,我把这相府交给你!” 小荷看着自己手中那把圆润的钥匙,一双杏眼圆睁,咽了咽口水半张着嘴看着上官无双:“夫、、、、、、夫人,这是、、、、、、” 小荷看着自己手中明晃晃的钥匙,这钥匙是相府所有藏书阁、库房、厢房的钥匙,只有管家才有。如今,夫人把这个给自己是要自己当这相府的家吗? “夫、、、、、、夫人,这是要小荷做什么啊?” “我知道你是个细心的姑娘。小荷,相府所有下人奴婢以及相府大小事宜,今后就全交给你了。这个家,你可要帮我管好,可以吗?上官无双看着她,希望能够得到她肯定的答复。 “我?”小荷听着上官无双的话,手中的钥匙还在,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夫人,小荷从未做过这样的事。若有大错,岂非夫人所托非人?不不不,万万不可!”小荷推辞着。 上官无双按住小荷的双手:“放眼整个相府,除去上了年纪的就是少不更事的。你自幼跟着无垠,对你素日里我也是知道的。这样的事,再不能托付他人去,你就应了我吧!” “我,我一定不辜负夫人厚望!” 上官无双随即召集府中众人:“小荷,你去将府中所有下人都召来,我还有事宣布!” “是,夫人!”小荷答应离去。 不多时,相府所有人全部到齐,来到前厅:“夫人,人都到齐了!” “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了,现在我有件事情要宣布!蓝玥姑娘已经去了,如今相府只有我们几人。如果各位感念相爷和我的旧情,愿意留下的,以后相府里的事情就是我们所有人的事。若是想离开,一会儿去账房将这个月的月钱支了便可自行离去。只是,希望府里的事情莫要对外人提起半个字。就算是各位对我相府最后的一点儿心意了!” “想离开的请站这边来!”小荷道。 哗啦啦出来了四五个人,站在小荷的身后:“还有人想要离开吗?”话音落,所有人面面相觑再不肯离去。 上官无双见状吩咐道:“既然没有人想离开,小荷你带他们去账房,将这个月的月钱给他们支了,就带他们离去吧!” “是,夫人!你们跟我来吧!”小荷转向他们道。 “夫人你放心,我们在相府做了数十年,相爷待我们不薄。如今府中遭遇这样的变故,我们虽然无力帮扶,但绝不做落井下石的小人!告辞了!”说完,众人跟着小荷离去不提。 ------------ 义女 片刻,小荷和管家一起回来,微笑的看着上官无双:“夫人,他们都离开了!” 上官无双点点头道:“小荷,你先站在一旁。” “是,夫人!”小荷答应着,侍立在上官无双身侧。 “如今站在这里的,都是愿意与我相府同生死之人。上官无双感谢各位的深情厚谊!”说完起身,深深一福。 见上官无双行如此大礼,众人一起跪下:“夫人莫要如此,我等粗鄙之人不堪重用。承蒙丞相和夫人爱重,我们这些人不仅有饭吃,还受到二位如此优待。如今,相府遭难我等怎能做那样不仁不义之事?我们都决定留下来,与夫人一同分忧!”管账房的秦明用道。 “没错夫人!我们都是些粗人,不像秦先生说的那般好。但是我们决定跟秦先生一起留下!”打更的邓文通道。 上官无双连忙起身扶起众人:“各位快起来吧!” 小荷也连忙过去扶起她:“夫人,快起来吧!你若不起身,他们是不会起来的。” 上官无双听罢,才勉强起身:“既然诸位决定留下与相府共进退,我上官无双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从下月起,你们的月钱再加一倍。总要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才是!” 众人面面相觑:“夫人不必给我们加月钱,我们只要维持生计就好。现在相府遇到这样的事情,难保日后不会有用钱的时候,夫人待我们的心意我们懂。只要有夫人一日,我们总不至于受人欺负就是了!”邓文通道。 上官无双由着小荷扶起,坐了回去:“既然如此,从今以后相府由小荷来当家。从今日起,你们有事向她请示即可。若你们有什么需要,也跟她说。我能力所及一定为你们做到。” 众人听罢,不禁面面相觑。言下之意就是小荷为相府管家,让她来领导他们这些下人。所有人将目光投向小荷,对她的匆忙上任以及能力表示怀疑。小荷这样年纪轻轻的姑娘,真的可以担当管家的重任吗? 可是,既然上官无双已经对他们宣布了这件事,说明这已经是既成事实。而且,上官无双一向有女中诸葛的美名,想必定有用意。 上官无双摆手叫过小荷:“小荷你过来!” 小荷来到上官无双面前:“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上官无双将目光落在小荷的身上,又看向面前众人:“我将收小荷为义女。从前你们如何待无垠,现在一如既往对待小荷就好!”上官无双平静的说着,这个让人不能平静的消息。 小荷愣在那里:“夫人我、、、、、、我只是个丫头啊?” 众人面面相觑,今天相府发生的事情可真多,件件都是让他们来不及反应又瞠目结舌的事。看来夫人不仅是要让小荷来当相府的家,还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先是小姐殁了,后来是那个蓝玥姑娘代替了小姐的位置,还帮相府度过了这么大的难关。如今蓝玥姑娘也没了,丞相走了,剩下夫人一个人可怎么支撑下去呢? ------------ 当家女主 小荷半天没有回神,只傻傻的愣在那里:“夫,夫人。小荷只是个丫头啊!您让奴婢做这相府的管家,小荷尚可勉强一试。可我,怎么能做夫人的、、、、、、” 上官无双却不理,她知道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三推辞,怎么都不肯答应又当如何?自己反而下不了台,不如就此也就罢了。 “你们留在这里做事,有些事情我必须嘱咐你们知道。以免丢了性命,反倒是我上官无双对你们不起。” “请夫人吩咐!”众人跪下道。 “你们不要对任何人提及相府中的现状,相府如今虽然败落至此,但是处置人的手段可是从来都不缺乏的。”上官无双说着,眼神严厉的扫视这众人。 “再者,如果现在还有人想离去,我依旧放行,给你们几十两的安家费,这一辈子也算保住了晚节。若是日后被我查出来谁与他人透露我相府之事、私相授受,可别怪我不顾你们数十年的脸面!” “你们素日里都是知道我的,你若是安心做事,即便倾其所有也会护你们周全。若是被我知道你们心中藏着别的心思,可别怪我对你们使手段!”说着,上官无双脸色缓和了过来。 “当然,你们都是我相府的老人。素日里的人品我也是了解的,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秦明用跪在地上:“夫人,我等虽然不是什么状元之才,但也是识礼之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我等决不会做!” 身后的人也跟着随声附和:“没错,夫人。我们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上官无双点点头道:“各位能如此便是我们的造化了!你们就做事去吧!” “小荷!你跟我来!”上官无双看着小荷道。 “是,夫人!” 上官无双叫过小荷到了内室,嘱咐了一些处理相府大小事宜的法门,以及一些安抚人心的话语。 陈国悦王府。 整整一天的时间,悦王府人影攒动、灯火辉煌,如集会一般热闹。 黄昏时分,陈俊哲也亲来给莲韵过寿。莲韵所受之荣宠可算登峰造极,无人能出其右。使得还在午睡的莲韵措手不及,匆忙梳洗便去见驾。 看到莲韵慌张的样子,陈睿彦脸上阴晴不定,看不出喜怒。双手紧握成双拳,挡在莲韵身前。 “你怎么一脸的病容?”陈俊哲问道。 莲韵面露难色,似有难言之隐。 不等莲韵开口,陈睿彦挡了下来:“父皇,莲韵她身子不舒服。这里没有什么事,我让她先去休息了。不想父皇就来了,也没派人通知我们准备。请父皇不要怪罪儿臣失礼!”说完,拉着莲韵连忙跪下请罪。 莲韵跪在陈睿彦的身后,心中直犯迷糊。刚刚醒来本就脑筋不太好用,如今莲韵更加猜不透,今天的陈睿彦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看着莲韵的脸色和一脸的病容,有几分相信的陈俊哲蹲下身一手一个扶起他们:“快起来吧,朕不怪她!” .. ------------ 忍字头上一把刀 二人听罢连忙谢恩起身:“谢父皇!” 陈俊哲看着儿子和莲韵:“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你没有好好照顾她。彦儿,如果让我知道你因为寒烟和无垠而忽视了她,朕可不依!”陈俊哲的言外之意,是在告诫儿子。 虽然,莲韵在悦王府的身份低微,可是还是他的女儿。若是怠慢了她,他一定会治他的罪。 “儿臣岂敢?父皇请上座!”陈睿彦一边请罪,一边亲自引领着父亲,坐到了自己的上座。 陈俊哲见莲韵满脸的病容,又一副心不在焉强打精神的样子。嘱咐了她几句,便让陈睿彦派人送她回房:“你身子不好,就回去歇着吧,改天好了再进宫来。”说完,向陈睿彦摆摆手。 “你过来。” “父皇!”陈睿彦恭恭敬敬的侍立在侧。 “你送她回去。”陈俊哲用手指了指莲韵,示意陈睿彦带她走。 两人面面相觑,都不肯向对方妥协。眼睛碰在一处的瞬间,电光火石落满一地的灿烂。 “不要假手他人,你亲自送她回去。”陈俊哲强调着。 陈睿彦和莲韵心中不快,面有难色,心不甘情不愿的愣在那里。谁都不肯动。 “怎么?” “儿臣这就去!”说完,陈睿彦硬着头皮伸手去扶莲韵。手臂从身后环住,稳住她的身体。 莲韵头脑“嗡”的一声,瞬间短路。回身勉强谢恩,脸上的笑容略显僵硬:“父皇,儿臣告退!” 陈俊哲摆手,点头示意他们离去不提。 二人走出热闹的花厅,直到水无垠的悦湮苑,疏影挣脱陈睿彦的怀抱:“够了,再演下去也没意思了!”疏影将手一甩,自行离去。 盯着疏影离去的背影,陈睿彦咬碎钢牙,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是,现在就折返回去,一定会遭到父皇质疑。 陈睿彦深吸一口气,狠狠的压住自己的怒气。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疏影身边,再次搀扶起她。疏影没想到陈睿彦会去而复返,一甩手袖子打在陈睿彦的脸上。 陈睿彦吃痛惊呼出声,着实将疏影吓得不轻:“谁?”质问的声音也在不住的颤抖。抬头看到陈睿彦用手捂着脸,刚才是自己打了他?疏影倒吸一口冷气,糟糕,闯祸了! 陈睿彦这个人睚眦必报,心胸狭窄且不可一世。堂堂王爷被自己掌掴,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自己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想着想着,不禁心慌起来。身体向一边瘫软下去,陈睿彦眼疾手快伸手接了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尚能感觉到,她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从到了悦王府,便一直都是多灾多难、多愁多病。即便自己的身子争气,有这个人我的日子又何时安生过? 想着,疏影不禁冷眼看着旁边扶着自己的人。甩开他的手,坐在回廊上,身体靠在那里发呆。 即便我没有什么错处,他也会百般刁难,让我不能安生。又何必在乎多这一次呢? ------------ 掐死你的温柔 疏影想着,抬头迎上陈睿彦的眼神,心头不禁为之一颤穿越之陈家有喜。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啊!关切、冷漠、狐疑夹杂一处,说不清的情绪。 这让疏影心头莫名的悸动,捂着胸口,眼神不禁的瞟向陈睿彦。 陈睿彦坐在疏影身侧,一手揽过她的身体,轻轻扳过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这些动作那么自然,那么温柔。这是陈睿彦吗?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悦王吗?是那个不择手段的人吗? 疏影心中忐忑的靠着陈睿彦,不时抬着头看着他。陈睿彦,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我怎么才能看透你? “走吧!” “去哪里?”疏影愣愣的。 “送你回去休息啊!”说完,陈睿彦一把抱起她,向留夏居走去。 多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只停止在这一刻,永远也不要醒来。就算是明天天塌下来,那也是明天的事情。 就算,明天死在陈睿彦的手上,也无怨无悔。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让人忍不住想依恋,不舍离开。 她太累,没多久就睡着了。陈睿彦抱着她小心翼翼,如抱着一块寻找了许久的珍宝一般,走到留夏居。 留夏居。 菊香和梅兰看到悦王,心下狐疑。这个时候悦王不是应该在花厅吗,怎么会来这里?二人正要过去请安,发现悦王怀中抱着莲韵,莲韵则在他的怀抱里安然入睡。 这画面太过诡异,他们从未见过。可是,这么多年的时间走过来,她们知道悦王的心中早已对莲韵无法割舍。 她痛,他恨不得去死。可是,她们觉得总有一些因素,是悦王无法释怀的。究竟是什么,她们也不清楚。 “王爷,公主她怎么了?”菊香问道。 悦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不要吵醒她,你们过来帮忙。”悦王低声道。 菊香和梅兰答应着,一个帮忙拖着莲韵的身体,一个帮忙将被子掀开。 “轻一点儿,轻一点儿别吵醒她!”悦王低声说着。 三人将莲韵放在床上,悦王给她盖上被子:“你们在这儿好好守着,不要让人打扰她。”说完,转身离去。 “王爷,您就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守着公主的。”梅兰保证道。 陈睿彦将莲韵送回留夏居后,到花厅向陈俊哲复命。陈俊哲嘱咐了他几句,低声道:“你随朕来!” 陈睿彦满腹的狐疑的跟着父亲来到人迹稀少之地,陈俊哲突然停下脚步:“最近你和太子如何?” 陈睿彦不料父亲竟会单刀直入:“我、、、、、、” “棘手吗?”陈俊哲不禁侧目。 “不,父皇!不过太子似乎很早就已将京城内外的守卫换掉,动作之快令人不察。还有我悦王府每日都有人在外徘徊,儿臣怀疑,太子已经盯上了我。儿臣已经下令所有悦王府人,门禁之后不得外出。”陈睿彦低头道。 陈俊哲的脸上极具变化,似乎心里在不停挣扎着:“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儿臣怎敢欺君?”陈睿彦保证着。 .. ------------ 瓮中之鳖 陈俊哲踉跄一步险些摔倒,一只手扶住门框。陈睿彦扶住他的身体:“父皇可要保重啊!” 陈俊哲摆摆手:“不碍事!” 陈俊哲低头沉默不语,仿佛在想着什么。这件事情,自己心中一直在怀疑。一旦证实,还是无法接受。 陈睿彦说的又是如此的斩钉截铁,看来已经是铁证如山了?难道他已经把手伸到了禁宫? “父皇!儿臣怀疑,父皇上次中毒应该与此事有关。”陈睿彦平静的说出二人心中的疑虑。 陈俊哲抬起头,看着平静的儿子。原来他们是,父子所见略同。 “否则父皇你试想,若非如此,即便太子收买了某位御医,父皇身旁若无人接应,他又如何达到目的?”陈睿彦道。 陈俊哲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拳紧握:“怎么会这样?朕岂非成了瓮中之鳖?” “父皇可要保重身体,如今可要万事小心!”陈睿彦嘱咐着。 陈俊哲点点头:“朕知道!”眼神中看不清任何表情。 看着父亲的表情,陈睿彦欲言又止。略一沉思,将几乎呼之欲出的话咽了回去。目送着父亲出了王府,陈睿彦站在那里沉默半晌。 父皇的寝宫和御书房如今全部已经被太子的人所包围,自己派人守护在御书房和寝宫附近,自然是为了以策万全,保护父皇。 可是,父皇如今的处境却是四面楚歌。若是自己再将这件事告诉他,他若是怀疑自己与太子合谋谋夺皇位。那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人在这个时候最易疑神疑鬼。若是连父皇都不支持自己,太子如今的动作还这么快,那自己还有什么胜算? 陈睿彦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因为一时冲动而把这件事呼之欲出。到时候父皇有事,自己的那些人就会行动。父皇知道那些人是保护他的,他自然就不会怀疑自己的用心。 事成后,自己再将那些人全数撤回,以保护父皇周全,自己也可全身而退。如此甚好。 深夜。悦王府书房。 “诸位将军久候了,本王怠慢了。各位莫要见怪啊!“姗姗来迟的悦王抱拳向五人赔罪。 “王爷言重了。还要多谢王爷待我等为上宾,还让我们在此休息。我们多等一些时辰,也没什么!”景琉溪道。 “是啊,王爷太客气了。我等也难得参加这样的盛会,能够得见王爷,是我们的福气啊!”郭春和附和道。 “王爷,已经很晚了。我们赶快进入正题,商定后您也赶快休息吧!”景琉溪道。 “对对对!”众人也随声附和道。 漪澜阁。 “小荷,王爷的书房还亮着灯吗?”尉迟寒烟问道。 “是啊王妃,今晚王爷怕是不能来了。您还是早些睡吧!”巧诗劝道。 “他来与不来,我倒不甚关心。看来今天王爷,是要抓住这天赐良机奋力一搏了!”说着,向床边走去。 “王妃的意思是,王爷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见见在朝中无法见到的人?”巧诗疑惑的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尉迟寒烟。 ------------ 糟糠之妻 “那是自然!王爷做事一向目的明确。看来王爷是要奋力一搏了!”尉迟寒烟淡淡的说着。 “这么说用不了多久,一切就要尘埃落定了?”巧诗兴奋的道。 尉迟寒烟听出巧诗口中的语气,转身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也要睡了。”说罢,转身欲睡。 “小姐!”巧诗疑惑不解,这样的话题她怎么还能睡得着呢? “无论是尘埃落定还是激烈角逐,我们这样的弱女子都无法插手。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尉迟寒烟盖上被子,准备安寝。 巧诗见尉迟寒烟准备安寝,吹灭了蜡烛,躺在她身边。一双冰凉的小手伸进了尉迟寒烟的被窝,触到了她的肌肤。巧诗明显感觉到,尉迟寒烟的身体在颤抖。 黑暗中,尉迟寒烟捉住她的手:“手怎么这样冷,现在可是要到夏天了啊!”尉迟寒烟轻呼出声。 尉迟寒烟抓住她的手,巧诗顺势钻进她的被窝里。尉迟寒烟抱住她:“怎么撒起娇来?” “小姐,我现在可以叫你姐姐吗?”巧诗问道。 “是不是有话要说?” “恩。” “我记得你每次想跟我说悄悄话的时候,就会想要叫我姐姐。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尉迟寒烟宠溺的道。 “姐姐都还记得?” “当然!只是这些年到了悦王府,好像彼此之间都有做不完的事情。这样的悄悄话,再没有了。”尉迟寒烟略带伤感的说着。 “真希望,以后小姐做了皇后,我们还能这样!”巧诗不无天真的道。 尉迟寒烟在黑暗中苦笑不已。皇后,那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小丫头,真会异想天开。” “怎么会,这就是近在眼前的事情啊!到时候,王爷君临天下,姐姐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天下所有的女人,尽归姐姐管辖!我们尉迟家,也是无比荣宠啊!”巧诗越说越兴奋,仿佛在黑暗之中都能看到她瞳孔中,光芒四射。 听着巧诗展望未来的话语,尉迟寒烟心中不禁凄苦万分。她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如今只是个徒有虚名王妃吗? “现在说这些,一切还为时尚早。就算将来君临天下的那个人是我们王爷,母仪天下的人也不会是我了吧?!”尉迟寒烟叹着气,半是疑问半是感叹的道。 “姐姐怎么会说这个话?你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悦王的正室。无论是谁都无法逾越长幼有序、嫡庶尊卑的礼数,将来的皇后也只能是你。”巧诗的话变得严厉起来。 尉迟寒烟苦笑出声:“你说的话固然在理。可是悦王为人严谨 ,做事赏罚分明,治家亦如此。想必将来分封后宫,也是如此。” “姐姐想说什么?”巧诗听着。似乎知道尉迟寒烟想要说什么,又不敢确定。 “我和无垠都是父皇给王爷安排的女人,究其根本,王爷与我们并无什么深厚的感情。唯一维系我们夫妻之间感情的,就是我们身后的家族势力,能否助王爷一臂之力。在夺嫡斗争中,让自己多一分胜算。” .. ------------ 心腹大患 “但凡王爷的事情,事无巨细、王府内外,只要是王爷交代的事情。她都能很好的揣摩王爷的心思,让他满意。丞相还为了王爷,联络自己的生员旧部,用自己手中的权力给王爷方便。” “王爷如今心心念念给丞相报仇,焉知不是念着无垠妹妹的好处?”尉迟寒烟慢慢的分析给巧诗听。 巧诗想着,并不接着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姐姐单单将自己和侧妃放在一起比较。那么,莲韵公主也是皇上赐婚,为什么姐姐要将她撇在一旁不提呢?” 尉迟寒烟笑着,到底这丫头自小跟着自己,还是发现了悦王待她的不同之处了:“你发现了什么?王爷待她有何不同之处吗?” “王爷对莲韵公主似乎很用心,几乎是寸步不离。可是,王爷前后两次几乎要了她的命。我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巧诗犹豫着说道。 “若是这样说来,以后对姐姐有威胁的。除了丞相千金,根本没有人可以与姐姐一较高下了?”巧诗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兴奋的语气。 两个人似乎越聊越起劲儿,此时却已经到了子时。 “你错了!”尉迟寒烟冷冷的打断了巧诗的兴奋和猜测。 “错在哪里?” “你不要忘了,莲韵公主虽与我们相同。但有一点,她是王爷请旨赐婚的人,你知道这里面的意思吗?”说到后面,尉迟寒烟刻意加重了语气。 巧诗听到这里似乎恍然大悟:“这么说,王爷他很有可能、、、、、、可能、、、、、、” 巧诗听着尉迟寒烟的话,觉得很震惊。她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是否跟尉迟寒烟想的一样:“不,这不可能!”巧诗十分慌张的道。 尉迟寒烟在黑暗中淡淡一笑:“你想到了什么?” “王爷他不会,扶莲韵公主正位中宫吧!”巧诗几乎惊呼出声。 “这倒不会!即便他心里再不情愿,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但皇后之位,绝不会是我这个无用之人。”尉迟寒烟说着,侧过身子,闭上眼睛。 尉迟寒烟的声音里戴上了浓浓的倦意:“总之皇后之位,不必再想了!”说完,鼾声微起。 可是,尉迟寒烟的一番话彻底点醒了巧诗,她再也睡不着了。 回想自从尉迟寒烟嫁进越王府,除了前三年小姐有孕,那是第一次自己从悦王脸上看到了笑容。悦王从此便住在了漪澜阁,对小姐也极尽温柔且呵护备至。 可是自从小姐滑胎之后,悦王便娶了侧妃水无垠,从此到漪澜阁的次数渐渐的少了。一个月后,悦王便想请旨纳妾。虽然没有成功,不过悦王也因为责怪小姐多管闲事,而再也不愿意踏入漪澜阁。一年后悦王带回了远嫁的莲韵公主,并且立刻请旨要迎娶公主为妾。 自从莲韵公主进了悦王府,便轻松分掉了小姐和侧妃的恩宠。仿佛,王爷长在了留夏居一般。更加不愿意踏入漪澜阁的房门。 ------------ 三人角逐 正如小姐所说,侧妃水无垠聪明伶俐又善解人意2货儿子腹黑小娘亲最新章节。为了王爷的宏图大业,可谓是尽心竭力,连老父的性命都搭上了。 莲韵公主虽说没有帮助王爷,可是她既是皇上心中疼爱的公主又是王爷的心上人。王爷拥有了莲韵公主,就相当于有了皇上的支持。这样一来,王爷的胜算就又多了一分。 不过,皇上默许将莲韵公主下嫁悦王,不能不说事先没有考量。皇上应该清楚,莲韵公主是代替陈国与青篱联姻的,有功无过。将莲韵公主下嫁悦王,一则是为了奖励悦王,二则也是在行动上默认了悦王的太子之位。无论是皇上赐婚,还是王爷请旨,结果都是双赢! 巧诗想了想,看向一旁熟睡的尉迟寒烟摇摇头,为她盖了盖被子继续思虑着。 而小姐,虽然有个镇守边关的爹爹。但自从嫁进了悦王府,老爷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对这个女儿不管不问。对于光耀夫家门楣这样的事情,更是一件未作。显然,以这方面来论,作为一个王妃是不够格的。 在三个女人的角逐中,水无垠和莲韵都各有千秋,二人都让王爷弃之不舍。相比之下,小姐根本毫无胜算。封后,更是遥不可及。 悦王府书房三更。 “各位将军辛苦了,眼下已经三更了。还有几个时辰就天亮了,各位就在王府歇息片刻罢了!来人! ”说着,陈睿彦叫来管家。 “王爷,已经这个时候了我们留在这里太叨扰了!”景琉溪婉拒道。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离天亮只有几个时辰。这个时候,各位上路也不安全。索性你们在府上稍事休息,天亮之后再回去不迟啊!”悦王劝和道。 “王爷!”说话间,管家已经走了进来。 “英管家,你去收拾出几间厢房出来给五位将军,让他们稍事休息。你带他们去吧!”悦王吩咐着。 “是,王爷!”英管家一行礼。 面向景琉溪等人道:“各位将军,请!” 景琉溪等人一一谢过道:“如此,多谢王爷了。我等先告辞了,王爷也早些休息吧!”说完,转身离去。 “各位将军,这边请!”英管家在前领路。 青篱楠桂宫。 “娘娘,您喝口茶吧!”雨露道。 秦榕完全不理会雨露的话,独自在那里想着心事。毫无意识的伸过手去,雨露将茶杯递到她手上。 “啊!”秦榕失声惊叫。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雨露连忙告饶,将茶盏收好。 “糊涂东西,连个茶盏都弄不好,留你这废物做什么。还不滚出去!”秦榕喝道。 “奴婢知错了!” “还不滚下去!” “是,奴婢告退!“雨露诚惶诚恐的答应着,小跑似的离开。 赶走了雨露,秦榕一个人斟了半杯茶来喝。一口茶入口,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幽月和莲韵,一个已经香消玉殒,一个已经回了陈国。这两个心腹大患,都已经不能对自己构成威胁。 .. ------------ 君心难再 如今放眼整个后宫,有资格坐在这里的,舍我其谁?这些刚进宫的新人们,根本不能与自己相抗衡。 好不容易的,除掉了幽月,莲韵也走了。可是为什么,皇上的心依然不在自己身上? 从过去到现在,总是不断的有人代替自己的地位。幽月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连个细作也能轻而易举夺走自己应得的一切? 那个莲韵一来就直接接替了原来幽月的地位,做了青篱太子妃。凭什么?莲韵走了,却在南宫傲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可是自己永远都不曾进入过南宫傲的心,这是为什么?难道自己就如此不堪吗? 自己好不容易扫除一切障碍当了皇后,如今皇上却对我视而不见,这跟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如今后宫已经流言四起,说皇上与皇后不和,就连这个宝座都是众大臣力荐的结果。这样的留言充斥整个后宫,长此下去她这个皇后还如何在后宫立足,还如何管理后宫? 如今自己没有子嗣,皇后的地位又岌岌可危。如果有了子嗣那么自己就有了保障,不如就、、、、、、 想到子嗣,秦榕头脑里有一个绝好的主意。她想到了南宫离,没错就是他。南宫离是幽月留下的遗孤,南宫傲对他视若珍宝,将他视为青篱唯一的希望,对其寄予厚望。不如,自己就向南宫傲要求,将他过继给自己代为抚养。 南宫离尚在襁褓,生母已经身故。将他过继到自己膝下,不仅能缓解眼下的恶劣的局势,而且孩子年幼,从现在带起也尚且能省去许多麻烦。否则,再拖延几年下去,南宫离在听到宫中的留言,对自己可是施恩不利。 秦榕脸上的笑容灿若星月,颠倒众生。她为自己这个灵光乍现的妙计而自鸣得意。 夜间桂楠宫。 “皇上,来多吃一些!”秦榕一边劝着,一边将菜夹到南宫傲的碗中。 “这些菜都是臣妾吩咐御膳房做的。臣妾知道,皇上每天都是山珍海味的吃着,都腻了。特意吩咐他们做些清淡滋补的。皇上最近忙于国事,身体都清瘦了呢!”秦榕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手中的动作不肯停歇。 南宫傲用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叹叹气道:“内侍跟朕说你有事找我,就是这些吗?” 秦榕听罢停下手中的动作,眼中温柔如小溪:“皇上难得来榕儿的桂楠宫,难道连吃个饭都这么勉强了吗?”秦榕委屈的看着南宫傲。 南宫傲端起碗来吃着菜,这个女人还真是会演戏。自从登基以来,南宫傲开始派人着手调查当年幽月难产而死的事。 他一直觉得事有蹊跷,太医一直护理周全,脉案上也没有看见有什么异常,怎么就会突然血崩而死?这不是太蹊跷了吗?后来知道是秦榕搞的鬼,从此南宫哦便开始冷落她。 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在他的心里都已经是无法原谅的错误。她如今是真心悔改也罢,假意逢迎也好,自己都不会再去理你。 ------------ 亦真亦假 南宫傲对秦榕的撒娇献媚视若无睹,只冷冷的道:“你想说什么,不必拐弯抹角!” 听到这里,秦榕咬咬嘴唇闭着眼睛道:“榕儿想请皇上答应我一件事?” 秦榕不敢去看南宫傲的反应。她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睛,偷瞄着南宫傲的表情。 只见南宫傲听着发呆:“什么事?” 秦榕深吸一口气,郑重的跪在地上,向南宫傲行了大礼。为了向南宫傲表示自己的诚意,还特意在地上磕了一下。 南宫傲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你这是做什么?别卖关子,快说!” “臣妾承蒙皇上厚恩,添居皇后之位。皇上整日为国事操劳,榕儿身为后宫之主理应将后宫事一己承担。” “如今后宫妃嫔虽多,但龙嗣问题仍然刻不容缓。皇子之中南宫离为最长,其余的两位皇子生母地位卑贱。而幽月姐姐已然身故,因此我愿代姐姐抚养皇长子。请皇上恩准!”秦榕义正词严,一副为他人着想的样子。自己也深为动容。 南宫傲听着秦榕的话,脸色骤变,眼神似乎含冰一般凌厉的射向秦榕眼睛。 秦榕见状大惊失色,瘫倒在地上:“皇上、、、、、、” 南宫傲起身一把用力拉起秦榕的手腕,秦榕强忍住疼痛:“皇上,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傲将秦榕拉到自己面前,眯着眼睛警告道:“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最好不要在朕面前施展那些个见不得人的阴谋。离儿是朕和幽月的孩子,你给我离他远一点儿!”说完,南宫傲将蓕钼她丢在一旁。 “皇上,你误会臣妾了!啊!” 秦榕的身体被南宫傲提了起来,又被他重重的甩到一边。身体撞到了桌边,从桌子旁边滑了过去,直接摔在地上。 额头重重摔在地上,秦榕顿时觉得头昏脑涨,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勉强起身。秦榕无意间触碰发痛的额头,手上竟有一抹嫣红的血迹。秦榕将手隐在衣袖里,起身跪在地上。 “皇上,皇上你真的误会臣妾了!”秦榕委屈的道。 “榕儿身为后宫之主,却多年来膝下无子,自感愧对皇上。皇上对我误会甚深,不肯与臣妾亲近,榕儿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离儿是姐姐的遗孤,这么小的孩子就失去了母亲的照顾,我实在不忍心。无论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当年的失误已经无法挽回。希望能够以此来弥补臣妾的罪过,姐姐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南宫傲听着,眼睛紧紧的盯着秦榕。用怀疑和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离儿是皇上的长子,将来就是未来的储君。皇上真的忍心吗?”秦榕泪眼婆娑的看着南宫傲。 南宫傲几乎就要被她说动了,不能不说她说的,的确在理。他知道没有母亲在身边的孩子,是多么的艰难。尤其是,有了自己这样的父亲,他自己将来一个人在宫中成长无人教养,该有多艰难。 .. ------------ 伴君如伴虎 南宫傲自幼就有这样的经历,母亲在孩子心中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就算他的母亲从未在他身边出现过,他也是会渴望母爱的。 南宫傲看看坐在地上的秦榕,阴沉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表情:“来人,摆驾御书房!” “皇上!” 南宫傲坐在肩舆之上,靠在椅背里,眼睛目视前方,瞳孔涣散。不知在想着什么。 内侍看着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起今日晌午过后,秦榕托付自己的事情。难道她又给皇上出难题了吗? 自己对于秦榕的请求,婉拒不是答应也不是。秦榕托付自己很多事情,都被他挡了回去。可是,这一次秦榕软硬兼施,他实在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不过、、、、、、内侍偷瞄着南宫傲的表情,似乎很微妙。难道,这一次秦榕的话奏效了?看来,这一次她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会不惜如此兴师动众。若此事能够促成他们重修旧好,倒也不枉费自己做一回穿针引线人。想到这儿,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但愿,希望不会落空吧! “你笑什么?”南宫傲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内侍连忙掩自己的嘴:“奴才万死!”说着,便跪下请罪。 “起来吧!”南宫傲懒懒的。 那内侍谢了恩,便起身依旧侍立在侧。 “你刚刚笑什么?” “看着皇上能主动去桂楠宫,奴才高兴啊!”说着,脸上犹自挂着笑容。 南宫傲听罢,皮笑肉不笑的冷哼着:“这都是你的功劳不是吗?”说罢,南宫傲闭口不语。 那内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犯了南宫傲的忌讳,听出南宫傲言语中有不蓕钼悦之意。只得哑口不言,退在一侧。 “你现在的差事当的是越发的好了,连朕的家都要当起来了。还敢勾结后宫!”南宫傲的声音冷冷的从头上传来,句句如冰凌般刺在人心上。 那内侍连忙跪下请罪:“奴才该死,奴才再不敢了。皇上恕罪啊!” 青篱御书房。 屏退众人,御书房只有那内侍和南宫傲两个人。那内侍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言公公。你是朕身边的老人,朕在先皇身边做太子的时候,你就在身旁伺候。对朕的事也极为上心,是东宫的管事。如今,你勾结后宫意欲何为?你若敢欺君,保不住脸面是小,丢了性命可就不值了!”南宫傲,目光灼灼的盯着言公公。 “奴、、、、、、奴才不敢!” “还不说吗?” 言公公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皇上,奴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君啊!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晌午过后,皇后娘娘叫奴才去桂楠宫、、、、、、”言公公将秦榕晌午吩咐他的全部和盘托出。 “皇上,奴才可都将实话说出来了。皇后娘娘也着实可怜,她纵有千般的不是,也好歹服侍您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从那件事之后,她也得到教训了。” “如今,宫中又添了新人,让人见到帝后不和,可是会流言四起的。奴才正为这事苦恼,这时皇后娘娘就来了。奴才真没有任何私心,请皇上明鉴!”言公公痛哭流涕的磕头不止。 .. ------------ 隐言 南宫傲自幼就有这样的经历,母亲在孩子心中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就算他的母亲从未在他身边出现过,他也是会渴望母爱的。 南宫傲看看坐在地上的秦榕,阴沉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表情:“来人,摆驾御书房!” “皇上!” 南宫傲坐在肩舆之上,靠在椅背里,眼睛目视前方,瞳孔涣散。不知在想着什么。 内侍看着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起今日晌午过后,秦榕托付自己的事情。难道她又给皇上出难题了吗? 自己对于秦榕的请求,婉拒不是答应也不是。秦榕托付自己很多事情,都被他挡了回去。可是,这一次秦榕软硬兼施,他实在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不过、、、、、、内侍偷瞄着南宫傲的表情,似乎很微妙。难道,这一次秦榕的话奏效了?看来,这一次她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会不惜如此兴师动众。若此事能够促成他们重修旧好,倒也不枉费自己做一回穿针引线人。想到这儿,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但愿,希望不会落空吧! “你笑什么?”南宫傲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内侍连忙掩自己的嘴:“奴才万死!”说着,便跪下请罪。 “起来吧!”南宫傲懒懒的。 那内侍谢了恩,便起身依旧侍立在侧。 “你刚刚笑什么?” “看着皇上能主动去桂楠宫,奴才高兴啊!”说着,脸上犹自挂着笑容。 南宫傲听罢,皮笑肉不笑的冷哼着:“这都是你的功劳不是吗?”说罢,南宫傲闭口不语。 那内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犯了南宫傲的忌讳,听出南宫傲言语中有不悦之意。只得哑口不言,退在一侧。 “你现在的差事当的是越发的好了,连朕的家都要当起来了。还敢勾结后宫!”南宫傲的声音冷冷的从头上传来,句句如冰凌般刺在人心上。 那内侍连忙跪下请罪:“奴才该死,奴才再不敢了。皇上恕罪啊!” 青篱御书房。 屏退众人,御书房只有那内侍和南宫傲两个人。那内侍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言公公。你是朕身边的老人,朕在先皇身边做太子的时候,你就在身旁伺候。对朕的事也极为上心,是东宫的管事。如今,你勾结后宫意欲何为?你若敢欺君,保不住脸面是小,丢了性命可就不值了!”南宫傲,目光灼灼的盯着言公公。 “奴、、、、、、奴才不敢!” “还不说吗?” 言公公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皇上,奴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君啊!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晌午过后,皇后娘娘叫奴才去桂楠宫、、、、、、”言公公将秦榕晌午吩咐他的全部和盘托出。 “皇上,奴才可都将实话说出来了。皇后娘娘也着实可怜,她纵有千般的不是,也好歹服侍您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从那件事之后,她也得到教训了。” “如今,宫中又添了新人,让人见到帝后不和,可是会流言四起的。奴才正为这事苦恼,这时皇后娘娘就来了。奴才真没有任何私心,请皇上明鉴!”言公公痛哭流涕的磕头不止。 ------------ 垠丧 南宫傲叹气:“明日一早,将你和皇子的东西收拾一下,朕吩咐言晖带你们去桂楠宫。以后,小皇子就由皇后来抚养。今后,你也务必尽心才是!”南宫傲目光殷切的看着站在地上的林氏。 林氏站在地上,瞬间头脑没有转过来。皇上不是一向最忌讳她的吗?如今,竟然肯将小皇子交给皇后抚养,这又是出于何故? 林氏独自发呆,竟忘了回应南宫傲的话。林氏看到前面有物体炫目,定睛一看是一只手。 “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说完,慌忙告辞退出。 翌日清晨,言晖带着南宫离的乳母林氏出现在桂楠宫。 秦榕满面含笑的走了过来,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公公,快请进来!” 言晖摆着一副公事公办的脸色,并不向里走:“皇后娘娘,这位是小皇子的乳母。今后,小皇子可就交给娘娘了。” 言晖说着,双手抱拳向东方拜了拜:“皇上特意吩咐:皇子年幼,照顾皇子的责任重大。还望皇后娘娘,费心啊!”言晖看着秦榕道,似在提醒她什么。 秦榕兴奋的抱过南宫离,笑着道:“多谢公公。劳烦公公替我转告皇上,本宫一定待小皇子视如己出。臣妾谢恩了!”说完,眼睛紧紧盯着南宫离,说不出的喜欢。 “如此最好,咱家也可放心回去复命了!娘娘,奴才告辞了!”说着,言晖头也不回的走了。 言晖转身就走,秦榕来不及挽留:“言公公 ,留步!”可是,哪里还有言晖的身影。 陈国悦王府。 悦王府近日愁云密布,阖府上下穿戴素服,为侧妃水无垠服丧。 明日便是侧妃水无垠出殡之日,这两日上官无双留在悦王府,守在女儿的灵前帮忙答谢。因为有了上官无双的帮忙,才避免了以往的混乱和趁机揩油等一系列事件。 “这几日多亏了夫人在这儿,要不然本王可要手忙脚乱了。多谢夫人不辞辛劳!”说着,悦王深深一揖。 上官无双连忙扶起他:“王爷这样说,岂不是见外了?我们无垠承蒙王爷垂爱,有生之年未能为王爷留下一男半女,已经深觉愧疚。如今,怎能受王爷如此大礼?” 悦王听罢,叹气道:“儿女之事,命中注定。有就是有,没有说明天意未到,强求不得。” 上官无双听罢,有些疑惑,怎么今天的悦王有点儿不一样?竟然说出这样话爱:“王爷不是一直相信,人定胜天吗?” “可是子嗣一事,本王可做不了主啊!”悦王尴尬的笑笑。 上官无双想了想,竟觉失言。可不是吗?子嗣一事,可不是自己努力就可以的。连忙顾左右而言他。 “这几日有劳夫人了。明日无垠出殡后,夫人就回府休息,其余的事,本王来料理就好!”悦王道。 上官无双不忍离去,毕竟这是自家女儿的丧事,怎么能就这样甩手放心的交给别人:“王爷,自从丞相走后,无垠就是我唯一的念想和亲人。如今她去了,怎么样也要过了头七再去。王爷莫要再劝!”上官无双无比坚定的道。 ------------ 硝烟之外的绿洲 看着上官无双如此坚定,悦王也不便再劝。转身离去。 上官无双转身去唤尉迟寒烟:“王妃,王妃!” 尉迟寒烟支撑着头的手掉了下来,整个身体都栽了下来:“不要!”尉迟寒烟大叫着醒来。 “夫人?怎么了?”抬头看见尉迟寒烟站在自己面前,疑惑的看着她。 “王妃,这些天你跟我一起熬着,也着实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上官无双看着尉迟寒烟脸上的倦容和眼前的淤青,心中着实不忍。 尉迟寒烟揉揉惺忪的睡眼:“我不累,真的。夫人,多亏有你帮忙,我才能在这儿打个盹儿。王爷政事繁忙,公主没有管过府中事。若是没有夫人,这阖府上下,都要靠我一人,寒烟拜谢了!”尉迟寒烟说着就要跪下。 上官无双连忙扶起尉迟寒烟:“王妃快快请起。我不过是,为我的女儿尽一些绵薄之力罢了。”说罢,上官无双不禁拭泪。 陈国太子府。 莲韵公主生辰当日,陈睿彦借此机会去联络平日里无法接触到的各方势力。想必,陈睿彦应该是胜券在握了? 既然这样,我也要加快步伐才行。上一次一时心慈手软,让陈睿彦有了喘息的机会,这一次定要一击即中。 如果,父皇没有动过易储的念头,我也许还会有些耐心,等到父皇对我完全没有了戒备之心。可是现在,已经等不得了。 想到那日在花厅见到莲韵的瞬间,陈琉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步伐。他要义无反顾的继续坚持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有夺取最终的胜利,才能将莲韵从陈睿彦手中夺过来。 莲韵的日子仿佛过的并不好,她竟然当着陈睿彦的面,明里暗里的帮着自己。看来,事到如今陈睿彦还是不知道怜取眼前人啊!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想着,陈琉膺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这么久,他为莲韵牵肠挂肚,他希望她嫁给自己的弟弟可以幸福。但这个人既然不懂得珍惜,就不要怪别人惦记。 陈国悦王府留夏居。 莲韵坐在留夏居门前,看着绿油油的荷塘,坐在摇椅里沐浴阳光感受着夏天的气息。 陈睿彦如今忙着料理侧妃的丧事,而且他与太子的夺嫡大战,应该很快就落幕了吧?正好自己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好好享受这样的阳光。莲韵眼神微眯,阳光越发的强烈了,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可是,莲韵舍不得这样安静的生活。 菊香拿着竹扇走了出来:“公主,外面的日头大了。咱们还是进去吧?“说完,将手中的竹扇递给莲韵。 莲韵接过竹扇,微笑着看着眼前的荷塘:“没事,我再坐会儿!“ 梅兰也从屋里走出来,担忧的道:“公主的身子不好,当心中暑!“说着也走到莲韵身边。 “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解暑的绿豆汤!梅兰,你照顾公主!“说着,菊香向厨房走去。 “姐姐且去吧,这里有我呢!“梅兰守在莲韵身边道。 幽兰姐姐终于走了,水无垠也已经‘不在’了,一切都该结束了。自己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呢?也许,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 暑气攻心 无论胜败如何,陈睿彦会放过我吗?我最后是不是也要跟这悦王府一起陪葬?或者、、、、、、或者还有更多的可能,也未可知傲唐。可是,就是看不到自己的明天。青楚,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 当初自己义无反顾的来到陈国,结果落得这样的下场。当时太过冲动幼稚,若是那时就这么死了,倒也清静。 想着,莲韵不禁潸然泪下。转身进了留夏居,顿时觉得眼前的东西有些模糊不清,身形一晃倒在地上。 见莲韵进去,菊香和梅兰连忙也跟了进来。看见莲韵倒在地上,菊香连忙上前将莲韵抱起。 “公主,公主!”菊香连忙将绿豆汤放在一旁的桌上,将莲韵抱在怀中。 梅兰听到声音,连忙也跟着跑进来,架起莲韵的另一条手臂:“菊香姐,我们一起把公主架到床上去?” “好!” 二人一起用力将莲韵架到床上:“怎么好端端的就晕倒了,可是中暑了?”梅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看到的时候公主就已经倒在那里了。都怪我不好!”菊香自责道。 “姐姐,先把绿豆汤给公主喝下,权当做死马当活马医了!”说着,梅兰端过绿豆汤来。 菊香连忙将莲韵的上身扶起:“我们姑且一试吧!” 梅兰将碗靠近莲韵嘴边,将整碗绿豆汤灌下。菊香将她放在床上,两人谁都不敢离开。 只片刻,莲韵悠悠醒转。见梅兰和菊香都守在她身边,惊讶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见她醒来,两人长叹一声:“好了好了,总算醒了!公主,你可算是醒了!” &nb蓕钼sp;“是啊,你突然倒在地上,可吓死我们了!”梅兰急切的看着莲韵。 “我、、、、、、突然倒在地上?”莲韵怔怔的问道。 “怎么,公主你不记得你是怎么晕倒的?”菊香紧张的看着莲韵,满脸的担忧。 莲韵尽力回忆着,她想起自己突然觉得伤心,转身欲回房休息。进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好像、、、、、、”莲韵断断续续的,似乎不太确定自己的记忆是否准确。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公主,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梅兰道。 莲韵突然觉得那阵阵的心慌不见了,头脑也清醒了不少:“已经好多了。我刚刚是突然觉得头脑很昏,现在没事了!” “想必是中暑了!公主,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取个冰袋来!”说着,菊香去取冰袋不提。 接下来的几日,悦王府为侧妃水无垠出殡、烧头七。悦王陈睿彦,因为忙于自己的事情而没有时间去漪澜阁或是留夏居。 那些已故丞相的旧部依旧衷心的依附着悦王陈睿彦,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为自己的恩师和昔日的恩人报仇。 此时陈睿彦的身上,不只是寄托着这些人的希望。还有是对水无垠第一个交代以及对疏影的那个承诺。 如果他真的能成功,他希望疏影能够留在他身边。他有信心和足够的耐心,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曾经对她的伤害。 .. ------------ 册封之喜 死去的丞相亦可瞑目了。无垠、、、、、、也可以取得了无牵挂。 青楚春升殿。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安好!”听见宫人通报,幽兰连忙起身走到殿外相迎,并大礼相见。 “妹妹快起来,我们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大礼!”梦溪连忙扶起她,相互搀扶着走了进去。 “姐姐怎么来了?应该我去给姐姐请安的,怎么敢劳姐姐大驾?化雨,快上茶来!” “是,娘娘!” “姐姐,快坐!” “妹妹最近可劳累了!担心妹妹身体,便来看看。不知妹妹可好?有什么缺的短的只管吩咐人去领,奴才不听话告诉我!可别委屈了才是啊!”梦溪道。 “姐姐快别这样说,这段日子没有去给姐姐请安,是妹妹的不是。只怕委屈了姐姐呢?”幽兰半是认真办是玩笑的道。 梦溪拍着额头,恍然大悟道:“我是来恭贺妹妹的,可是把正事都给忘了呢!” 化雨端过茶盏来,将茶和茶盏放在二人面前,蹲身一礼离开。 化雨退下后,梦溪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盒子,放在幽兰面前。幽兰疑惑的看着梦溪:“姐姐这是、、、、、、” “今日特来恭贺妹妹册封之喜啊!”梦溪微笑的看着幽兰,将眼前的礼物向前推了推。 幽兰疑惑的打开了那个礼盒,顿时大惊:“这,这是、、、、、、这是姐姐的那支步摇?” 幽兰惊讶的看着梦溪,这支步摇与梦溪的做工如出一辙。只是,看上去比梦溪的那支更加璀璨夺目:“蓕钼可是这支步摇似乎、、、、、、”幽兰仔细的看着道。 “怎么?妹妹不喜欢?”梦溪问道。 “不不不,姐姐误会了。这支步摇看上去跟姐姐的很像,可是好像又比姐姐的那一个好一些?”幽兰不解的看着梦溪。 梦溪微笑着道:“前些日子妹妹说喜欢我这支步摇,我便借着今日恭贺妹妹册封之喜的由头,命人将这支步摇打造一个。” “因为是要送妹妹的礼物,特意吩咐了工匠,依照了妹妹的曾经带过的发饰改良一下。不知妹妹可喜欢啊?”梦溪看着y幽兰道。 幽兰笑着接下了步摇,放在盒子里:“多谢娘娘,幽兰感激不尽!”说完,欲行大礼。 梦溪连忙又将她扶起:“我们做姐妹的时日还长着呢,若以后你见我总是这样客气,岂不是要累死了?”说罢掩嘴而笑。 “这是不可免的礼数,理当如此!”幽兰谦卑的道。 “劳烦皇上和娘娘如此周到,臣妾不胜感激!”幽兰略一欠身道。 “妹妹不必多礼。最近皇上为了妹妹受封一事,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眼下皇上还需为妹妹善后。妹妹可千万不要有怨言才是啊!”梦溪半是安慰半是警告道。 “姐姐多虑了。对于皇上,妹妹并不报任何幻想,蒙皇上不嫌弃罢了。如今有姐姐在后宫照应,有皇上在前朝为幽兰抵挡流言,臣妾无怨!”幽兰郑重的道。 .. ------------ 隐恨 “妹妹能如此想是最好,免得我和皇上总觉得对妹妹不起,委屈了妹妹!”梦溪宽慰的说着。 “姐姐太客气了!姐姐和皇上待臣妾恩深义重,幽兰不是不知深浅之人。”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之间你谦我让,说了半晌。梦溪转眼看了看天色,便要起身告辞。 “妹妹,这天色不早了。耽误了你午睡,是我的不是了。我这就告辞了,你也该准备准备的。”梦溪说着转身离去。 “准备,准备什么?”幽兰愣愣的问。 梦溪微笑着,神秘的道:“傻妹妹,当然是准备准备,等皇上来啊吞天神帝最新章节!”说完,掩着嘴偷笑而去。 幽兰听罢,羞涩的低头不语:“姐姐慢走!” “妹妹留步吧!”说完,梦溪摆手而去。 化雨从外面走进来,看了看:“娘娘,皇后娘娘走了?” “嗯!”幽兰点头道。 “皇后娘娘的来意是、、、、、、”化雨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说完,幽兰转身回了内室。 看着幽兰远去的身影,化雨心下狐疑。这位帝贵妃究竟是什么人呢? 据说这位帝贵妃是当初皇上做王爷的时候派去陈国的细作,为皇上做了不少事。至于做了什么,谁都不清楚,也不敢问。 这位帝贵妃在皇后娘娘还没有嫁入王府的时候,就已经被派到了陈国做细作。这么说,他们相识在先? 皇后娘娘向皇上请旨封她为众妃之首,地位仅次于皇后。看来,这位姑娘的地位在他们心中举足轻重。可是,这位刚刚受封的帝贵妃,似乎对这里的人都不太友好,总是恭敬中带着隐隐的恨意。就在刚才皇后娘娘刚刚离去,表面上微笑还未退去。但随即,脸上阴沉又起,这是什么原因呢? 这位春升殿的新宠,她的心思实在匪夷所思。皇上居然会为了她,力排众议一定要册封她为瑘睵众妃之首,想必定有过人之处了?化雨拖着下巴,不停的思索、发呆。 青楚春升殿黄昏。 “娘娘,内侍总管求见!”化雨道。 幽兰连忙起身,走近一福:“公公安好,不知公公这个时辰到访,有何要事?” 那内侍连忙相扶道:“娘娘快些请起,奴才可是承受不起!” “公公,请!”幽兰将那内侍向里让去。 “老奴就不坐了!老奴是来传皇上口谕的!”那内侍眉开眼笑的道。 “口谕?”幽兰听罢,连忙要跪下听谕。 “哦,娘娘不必多礼。老奴只是来恭喜娘娘,今儿皇上翻了娘娘的牌子,过会儿就要来娘娘宫中用晚膳呢!”那内侍高兴的道。 幽兰脸上的微笑淡淡的:“多谢公公,这点儿意思请公公笑纳。请公公代我转告,臣妾谢恩!”说着,幽兰将头上的发簪拔下放在那内侍手中。 “化雨,送公公!”转身吩咐道。 “是娘娘。公公请!” “如此,老奴多谢娘娘赏赐,老奴告退了!”那内侍满面笑容的离去。 化雨面带疑惑的,领着内侍离去不提。 入夜。 “皇上驾到!” “臣妾恭迎皇上圣驾,吾皇万岁万万岁!” 楚恒连忙俯身将幽兰扶起:“你我原不必如此,快起来!” 幽兰将手搭在楚恒的手上:“幽兰谢恩!”说完,缓缓起身。 .. ------------ 咫尺天涯 幽兰和楚恒相视而坐,幽兰看着他。眼前这个,她惦记了几年的人。 这个时刻她期盼已久,可是如今这一刻近在咫尺,这个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可却让她的心里有微微的恨意。 幽兰朱唇微启,眼前竟有些氤氲。楚恒见状立刻手足无措:“你怎么哭了?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你应该高兴啊,这不是你期待已久的吗?”楚恒试探着问道。 自从幽兰归国后,楚恒隐约的感觉到她变了许多。不知道这个改变她的人是自己还是悦王。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自从幽兰回来,她的一切都已经与从前不同了。 见到自己的时候,脸上总是淡淡的微笑。恭敬有余,可那眼神里,却早已没有了昔日的情愫在里面。从她的眼神里他看到了淡然与超脱,没有了昔日的火热与不舍。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她对自己已经怨怼到了这种程度吗? 不过可以说,经历了这么多,她成熟了不少。否则,她也不可能在悦王那里全身而退。基于幽兰的种种变化,楚恒如今对她说话也是十分小心。 幽兰听罢,连忙拭泪:“臣妾想想当初离开的时候,姐姐刚刚离世,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如今已逾数载,感觉恍若隔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没想到,幽兰竟然提起往事。楚恒突然,眼角起了一层雾气:“是啊!朕已非昔日穆王,可是能做的除了这件事,却依然一无建树!”楚恒唉声叹气道。 幽兰哽咽着:“再不用菜都凉了!”说着,幽兰向楚恒碗里夹菜。 楚恒此时方才看了看桌上的菜,不禁愣住了。幽兰见状笑了笑:“幽兰与皇上的记忆,还停留在多年前。记得那时,皇上最喜欢这些的。就凭着印象,做了这些昔日皇上喜爱的吃食。不知道,如今已经富有四海的皇上,可还看得上这些?”幽兰不无伤感的说着。 楚恒似乎感受到了幽兰言语中的无奈和一丝丝冷漠,蠕动着嘴唇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我与皇上多年未见,皇上可曾想过,与臣妾再次相见之日是何场景?”幽兰说着为楚恒斟酒。 “你心中是不是一直恨我?”楚恒突然问了句与幽兰题不达意的话。 幽兰淡然的笑,转瞬即逝,笑容停驻在眼角眉梢:“皇上何出此言?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好,才会让你产生了错觉吗?” “是错觉吗?朕倒宁愿这是错觉?”楚恒无奈的道。 “皇上究竟想说什么?”说着,幽兰端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她感觉到,今晚的话题根本一点儿喜悦之情都没有,反而十分沉重,仿佛是在互相责难一般。 她早已对楚恒死心,可是她仍然能够期盼可以回到青楚,继续留在枫叶堂,却不敢奢望有今天这般的地位。 虽然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是她始料不及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们久别重逢的第一个晚上,竟然是这样令她伤心。 “你似乎跟从前不太一样?是我不了解你了,还是你走的太久,让我忘记了你曾经的笑容?”楚恒似在喃喃自语。 .. ------------ 心死如灯灭 “那么皇上,可还记得姐姐的笑容?”幽兰幽幽的问着。 “幽月?”楚恒重复着幽月的名字,不再言语修真民工。那是他和幽兰之间永远不能遗忘的痛。 “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不提这些不开心的往事!是臣妾唐突了,皇上请!”幽兰微笑着敬楚恒酒。 楚恒感觉到今日这顿晚膳,实在沉重,让他觉得不堪重负。心中好像,有千斤巨石堵在那里。 “皇上觉得幽兰与从前不同,是因为今时今日此时此刻,皇上与我已经不是曾经的穆王和幽兰了。”幽兰向楚恒的碗中夹菜。 楚恒吃着碗中的饭菜,尽力咀嚼着,似要将自己听见的话全部都嚼碎。 “今日之心又怎能与昔日相比?过了这么多年,皇上与臣妾所经历之事已然不少。若还是如昔日那般,便是死上十次也嫌少。”幽兰似有所指道。 “如今幽兰与皇上有个这样的结局,也算皆大欢喜。我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个,还是值得庆贺的!”幽兰为小额再次举杯与楚恒碰杯。 用过晚膳,楚恒宿在春升殿。可是,幽兰躺在床上转眼间,便沉沉睡去。 楚恒转过身来想与她说些话,但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瘦削的背脊。满腹的话只能化作唾液,咽回了肚子里。 他忽然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曾经那样热烈的眼神换成了淡然。曾经她只想跟自己在一起,一刻也不想离开,还为自己派她去陈国跟他大吵一架。曾经、、、、、、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个曾经,到如今都已经变了。或是因为人为的因素,诸如自己或悦王。或是因为客观的因素,诸如青楚的国势。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能让一个女人的心如此成熟,如此冰冷的究竟是什么呢? 陈国悦王府书房。 “砰砰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英管家一躬身道:“王爷,这里有您的书信。”说完,递到悦王的手上。 悦王展信,定睛一看却是尉迟震庭的信。悦王冷笑着不再往下看,将这封信先丢在一边,看其他的信。 这些信都是郭春和、慕尔旦、云天扬、韩柳的信,悦王一边看着一边道:“四位总兵怎么说?” “四位将军说,鉴于王爷的建议,他们现在就陆续带人进京。以免王爷的后顾之忧!”英管家道。 “告诉他们千万小心,莫要声张!”悦王嘱咐道。 “这点无需王爷担心,诸位将军已经有了主意!” 悦王听罢点点头,忽然道:“告诉御书房和皇上寝宫附近的人,严密监视太子。” “王爷的意思是、、、、、、” “上次本王通过莲韵公主寿辰的机会拉拢了不少的地方势力,想必太子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悦王懒懒的不再说话。 “哦,对了。那两个人还活着吗?”悦王突然问。 “按照王爷的指示,一直在逼供,只是没弄死他们!” “很好,你退下吧!”悦王吩咐道。 “奴才告退!”英管家躬身退去。 .. ------------ 家有小儿 英管家退出后,陈睿彦再次展开尉迟震庭的信。从头到尾的扫了一遍,脸上的笑容无法抑制。既然尉迟震庭言辞凿凿,且十分恳切。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说本王冤枉了你。到底还是,父女情深啊! 陈睿彦拿出一张纸笺,飞快的回复着。书写毕,陈睿彦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字迹:“来人!” “王爷?” “将这封信速速寄出,按照上面的地址。要紧要紧!” “是,王爷!”说完,英管家转身离去。 悦王忽然想到什么:“等一下!” “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送了信再过来!” “是。”英管家转身离去。 悦王府牢中的那两个人,他们到这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是时候该了结了。 陈国湘王府。 自从上次发生了二哥杖毙莲韵事情之后,为了避嫌,自己就已经很少去悦王府了。 现在成亲之后,有了家室,王府琐事也多了起来。料理王府的重担也需要与阮凤滟共同承担。 有很多时候,自己想去悦王府探个究竟。想知道,哥哥和莲韵如何,他的宏图大业进展的如何。可是,每当想起那次濒临死亡的嫉妒,陈凤允便噤若寒蝉,不敢再踏进悦王府一步。 面对阮凤滟,自己都恨不得逃开。但是她是湘王妃,与自己是夫妻,他无可逃避。 自从成亲之后,感觉自己比从前更冷酷。失去了往日的云淡风轻以及漂泊天涯的情怀。更多的时候,冷着一张脸对待这王府上的每一个人,包括他的妻子。 他曾经幻想自己可以跟喜欢的女子,漂泊天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他抛却王位、名利。只跟心爱的人一起,将所有烦恼相忘于江湖,过神仙般的逍遥日子。 可是,他心中牵挂陈睿彦的宏图大业,惦念莲韵的处境。担心太子是不是又对陈睿彦,使了什么手段。 他有太多放不下的事,又如何与心爱的人相忘与江湖。陈凤允用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连连叹气。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陈凤允啊陈凤允,我都看不起你。 青篱桂楠宫。 “快快快!你们快去传太医!” “是,娘娘!” 秦榕坐在床边,看着高烧不退的南宫离,心急如焚:“怎么好好的,身子就烧起来了?” “都是奴婢的疏忽!”林氏跪在那里连忙磕头。 “若是皇子吉人天相也就罢了,若是有个什么,本宫定要你陪葬!”秦榕怒吼道。 “皇上驾到!” “臣妾参见皇上!”桂楠宫的奴才跪了一地。 “平身!阿离怎么样了?“ “回皇上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阿离一直高烧不退。臣妾已经照顾他一天了,就是不见好转。“秦榕忧心忡忡道。 “已经烧了一天了,为何现在才请太医来?“南宫傲怒不可遏的道。 “皇上恕罪,都是臣妾的错。只是想着不过是着了风寒不碍事,不想到了黄昏身子滚了起来。请皇上,恕臣妾死罪!“秦榕再次跪下,向南宫傲请罪。 ------------ 欲擒故纵 化雨小跑着进来:“皇上,娘娘。太医来了!” “老臣给皇上,娘娘请安无良医尊!” “卢太医赶快过来看看,阿离他一直高烧不退!”南宫傲摆摆手命他近前。 “老臣遵命!” 卢太医应声近前。将手放在南宫离的手腕上,沉吟片刻,眯着眼睛微微点头后起身。 “太医怎么样?”秦榕问道。 “还好不是很严重,小孩子高烧风寒比较常见,小皇子的身体目前没有其他的病症。只要退了烧,身子就会痊愈。从现在到后日的这个时辰,若能退烧,就无大碍了!这期间,只能吃奶,其他的东西暂且停了吧!”卢太医一边写药方一边说着。 秦榕和南宫傲听罢,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化雨,快跟卢太医去煎药”秦榕吩咐道。 “是!”化雨答应着,转身向卢太医一福。 “卢太医,这边请!” 卢太医转身向秦榕和南宫傲深深一揖:“老臣先告退了!”说完,转身跟着化雨离去不提。 南宫傲看着躺在床上的幼子,因高烧不退而绯红的脸颊,因呼吸不畅而呼吸沉重。心中忍不住一阵阵刺痛:“阿离,是父皇没有照顾好你,都是父皇不好!”说着,声音竟哽咽了起来。 “皇上,都是臣妾的过错,与皇上无关。你也别再自责了,皇上忙于前朝事,分身乏术也是有的。”秦榕劝和道。 “这两日皇上也不必过于担心,这边有卢太医和榕儿照顾,阿离定无大碍。皇上尽可放心的把他交给我,前朝事忙,皇上还是回御书房吧!”秦榕道。 南宫傲惊讶的浪客中文看着她 ,若是从前,她会想尽各种办法把自己留在身边。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她竟然会把自己推出去。这,实在不像秦榕的作风。 “可是、、、、、、”南宫傲看着床上的南宫离,心中担忧不已。但是御书房的确有很多折子要看,两难之下,南宫傲面犯犹豫之色。 秦榕看见南宫傲面有难色,认为此时时机难得。既然南宫傲自己不想走,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这样的机会可是可一不可再啊! “皇上,前朝还有大事等您裁决。臣妾身为阿离的母亲,会照顾他的!”秦榕道。 南宫傲的眼睛一直在南宫离的身上来回梭巡,眼光一刻也不曾离开,心中实在不忍撇下生病的皇子。 南宫傲本想让内侍将奏折全部搬到桂楠宫来,可是一想到会影响太医治疗。再者,人太多也不利于皇子身体痊愈。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御书房。 “摆驾御书房!” 言公公走到桂楠宫外:“皇上摆驾御书房!” “你小声一些!不要吵醒了皇子!”说着,一巴掌打在言公公头上。 言公公低声道:“快,御书房!” 抬肩舆的内侍,悄无声息的向御书房走去。 言公公见走远了,便试探着问:“皇上,不知今晚要去哪位娘娘的宫里,奴才好去让他们准备下了。” “不必了!”南宫傲冷漠的声音从言公公头上传来,声音很低。 .. ------------ 得见天颜 言公公小心抬头:“皇上的意思是、、、、、、” “今晚朕就在御书房歇了,不必麻烦了。有什么事,你要随时通知我,知道么?”南宫傲居高临下俯视着言公公。 “是,奴才遵旨!”说罢,言公公不再答言。 看来今晚皇上哪位主子都不肯临幸了,不过这也算是秦榕欲擒故纵的结果。虽然皇上没有因为小皇子生病留在桂楠宫,可是皇上却也没了去其他妃嫔的寝宫的心情。这,就是胜利。 陈国悦王府。 陈睿彦坐在书房等英管家的时候,研究着尉迟震庭信中的意思。决定今晚去一趟漪澜阁。 推门走出书房门口,见一个婢女经过便叫住:“你等一下!” 那婢女低头走路,并未看见陈睿彦在远处叫她。抬头向远处看去,竟然是悦王,吃惊不小:“王爷?奴婢给王爷请安!” “你有没有看见英管家回来?”悦王低声问道。 “奴婢没有,没有看到英管家!” “既然如此,你去告诉守门的家丁。看到英管家回来,告诉他今晚本王有事,不必去书房。” 见悦王声音低低的,那婢女的头都要低到地上了:“奴、、、、、、奴婢遵命!”抬头望去,早已没有了悦王的身影。 那婢女激动的望着悦王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我终于,终于见到王爷了,他离我那么近,声音那么吸引人。我来到王府已经快一年了,今天第一次见到王爷、、、、、、”那婢女咽了咽口水,仿佛是一只找到食物的野兽。 那婢女突然想起悦王让她传的话,飞也似的向门口跑去不提。 陈睿彦迈着沉重的步子向漪澜阁的方向走去,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喜新厌旧?不对,确切的说。她与无垠都是不同,如果尉迟震庭的这封信能早点儿到,他们也不会演变到今天这种地步。 陈睿彦心里很清楚,他当初完全是因为尉迟寒烟的门第 ,将来争夺大位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考虑到这一点,即使对素未谋面的尉迟寒烟没有任何感情因素,他还是答应了父皇的赐婚。 至于无垠、、、、、、陈睿彦的记忆,瞬间回到疏影生辰的第二天清晨。 “不好了不好了,快来人啊!” 听到响动的陈睿彦立刻穿衣起身,走到门前:“什么事这样大呼小叫的?” 听到了声音的莲韵也醒了,连忙叫菊香道:“菊香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是,公主!奴婢先去看看,你再睡会儿吧!”说着,菊香从外面进来道。 只片刻,悦湮苑门前就聚集了许多人 悦王穿了中衣,站在众人中间:“发生什么事,这么早大呼小叫做什么?” 从这里经过的家丁,战战兢兢的来到悦王面前。只见,悦王睡眼朦胧,显然是被声音吵醒。 脸上的表情有些许不耐,额前的头发凌乱搭在胸前,双肩上的两缕发丝随风飘散。 那家丁眼神凌乱的看着悦王,看着他那略微嗔怒的表情,立刻跪下道:“王爷,不好了。侧妃,侧妃娘娘她、、、、、、” ------------ 水无垠何许人也 更何况水无垠终其一生,为了自己的大业也算倾尽全力。无论她是谁派来的内奸,可是她到了悦王府却做了违背主子意愿的事情,这却是说不通的。 难道,她的主人所托非人,水无垠临阵倒戈?似乎也说不通,既然如此她又为何要走呢?陈睿彦左思右想不得要领,他想起多年前,水无垠刚刚嫁给自己一个月后,便想纳妾一事。 那个时候尉迟寒烟对这件事虽然诸多顾虑但也不置可否,若是那个时候自己就娶了疏影,她也不会有什么想法。毕竟自己取再多的女人,悦王妃只有一个。 可是,水无垠的反应却过于热情。按常理来说,当时自己与她新婚不足一月,自己纳妾直接威胁到她的地位和切身利益。 之后疏影远嫁青篱,虽然是尉迟寒烟直接造成的,但却与水无垠脱不了干系。虽然她的解释顺理成章,可是事实上却不是那么回事。那么直接导致水无垠变化的初衷是什么呢?只要理清这个头绪,似乎个中原因就会迎刃而解。 陈睿彦虽然怀疑水无垠是为疏影而来,可是如今死无对证。疑心只能生暗鬼,流言四起,以至于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此事虽然不能明发,但却是个值得利用的契机。疏影,我终于抓到了你的把柄,这一次你就是跳进黄河也赖不掉了! 陈睿彦心事重重走到漪澜阁门前,抬起的手犹豫许久,终于落在了那紧闭的门上,发出空洞的响声。 门应声而开:“王爷?” “巧诗?王妃呢?” “王爷快请进来!”巧诗,将悦王让了进来为他奉茶。 “王爷,请用茶!” “王妃呢?” “王妃在佛堂,奴婢且去唤她来!”说完,起身向佛堂走去。 “不必了!”悦王摆摆手让巧诗回来。 巧诗回身站在悦王面前:“那王爷有什么吩咐告诉奴婢即可,待王妃出来奴婢替您转达便是。” “没什么大事。时辰还早,过来看看她!”悦王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起身道:“告诉寒烟,晚上记得留门!”转身离去不提。 巧诗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他确定刚才那个人的确是悦王。他刚才说什么,让王妃留门?留门啊!没错是留门,千真万确。王爷说话时候的声音虽低却字字清晰,她没用听错。 “王妃,王妃!”确定自己不是幻听后的巧诗,兴奋的手舞足蹈。飞奔到佛堂。 “王妃,王妃!” “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仔细冲撞了菩萨!”尉迟寒烟怒斥道。 “王妃恕罪,奴婢鲁莽了!”巧诗低声道。 尉迟寒烟手中拿着佛珠,缓缓的道:“什么事,说吧!” 巧诗被尉迟寒烟训斥,不敢再高声喧哗。尽量控制自己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声音:“王妃,王爷来了!” 尉迟寒烟听罢,立刻握拳,将佛珠紧紧攥在手中。防止因为来不及反应而险些脱落的佛珠,落在地上。 尉迟寒烟深吸一口气,平静的道:“你说什么?”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 ------------ 夫妻体己 “王爷来了!”巧诗再次重复了一遍。 “你,你是说王爷?”尉迟寒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确认。 “没错是王爷!而且王爷还说,让王妃晚上留门呢!”巧诗喜滋滋的说着。 尉迟寒烟愣怔了半晌,赶忙起身,却滑倒在蒲团上。巧诗连忙过来搀扶:“王妃要紧吗?” 尉迟寒烟慌忙的扶着巧诗起身:“没事,扶我起来。我们去膳房看看!” “是,王妃!” 入夜漪澜阁。 “臣妾恭迎王爷!” 悦王连忙扶起尉迟寒烟:“不必多礼,起来吧!” “寒烟谢恩!王爷入座吧。巧诗布菜!”尉迟寒烟吩咐道。 “是,王妃!”巧诗答应着忙着布菜,将一些悦王素日爱吃的全部都摆在他那边。 “王爷,这是王妃特意为您备下的佳酿。您尝尝鲜吧!”巧诗说着,为悦王斟酒。 今晚悦王的心情似乎很好,听巧诗一说便亟不可待的先啜了一口:“果然酒味醇厚,香的醉人啊!” 悦王叹道。 尉迟寒烟笑道:“怕是王爷醉翁之意不在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呢!说罢,悦王笑着抬起头见尉迟寒烟酒杯空空,便道:“巧诗,给王妃斟满!” “奴婢遵命!”巧诗笑着给尉迟寒烟斟满。 悦王抬头,看见尉迟寒烟面前全部都是些素菜,眉头紧锁:“寒烟,你怎么就吃这些?” 说着脸色一沉:“巧诗,你是怎么服侍王妃的?不想活了吗?” 巧诗见状连忙跪下磕头不止:“奴婢不敢啊!王爷恕罪!” 尉迟寒烟见状连忙起身,将巧诗扶起来:“巧诗你起来,此事与你无关。” “王爷,我是常年礼佛之人,总不能对佛祖不敬啊。王爷爱重之心,臣妾十分感激。只是,此事却与巧诗无关。您就不要怪她了!” 悦王听罢,脸上阴郁之色稍减:“巧诗,你起来吧!” “谢王爷!”巧诗磕头如捣蒜。 “巧诗,这里不用你了。你去忙吧!”尉迟寒烟唯恐悦王再寻出巧诗什么不是来,连忙让她离去。 “谢王妃,王爷。奴婢告退!”巧诗听罢,如蒙赦令连忙退了出去。 悦王抬起眼看着尉迟寒烟慢慢的咀嚼着白嫩的豆腐,他心中清楚她支开巧诗的原因。 “寒烟,本王有多久没来漪澜阁了?” 尉迟寒烟摇头:“寒烟已经不记得了。自从我与菩萨作伴,时间倒也过的飞快。” “寒烟,我不是一个好丈夫。嫁给本王,委屈你了!”悦王握着尉迟寒烟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尉迟寒烟的眼睛。 看着悦王的眼睛,尉迟寒烟瞬间觉得仿佛被电到。身体也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王爷,王爷在说什么呢?这都是臣妾该做的。”眼神不住的慌乱四散。 “本王这段日子忙着前朝的事,更为了拉拢各方势力而四处奔波。冷落了你!” “王爷胸中有宏图大业,志向远大。寒烟自问无法做到把王爷拴在身边,不只是我。已经故去的无垠妹妹和王爷的心上人不也是没能笼络住王爷的心吗?”尉迟寒烟淡淡的说着。但每句话都敲击着悦王的心。 ------------ 大智若愚 悦王听着尉迟寒烟的话,这么多年看来自己是太过疏忽她了。她虽从不说什么,可是心中,却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看的也更透彻。 “王爷的心是用来装载大事的,臣妾自问没有任何人能够拴住你的心。包括,王爷的心上人!”尉迟寒烟说着,眼神追随着悦王闪烁的目光。 悦王眯着眼睛:“寒烟,是本王疏忽你了!” 尉迟寒烟仿佛并没听见这句话,继续淡淡的:“作为王妃,这些都是寒烟应该做的。只要,王爷还觉得我配做这个悦王妃。” “而臣妾会有今日,也是意料中事。王府大院,王爷贵为天之骄子,三妻四妾亦属平常”尉迟寒烟淡淡的。 “寒烟身为悦王府女主人,该做的就是与众位妹妹和平相处。挑起治家的重担。”尉迟寒烟说着,碗中饭已经下去一半。盘中菜也少了三分之一。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悦王的声音有些颤抖,眼角已噙满了泪花。 尉迟寒烟愣愣的,微微一笑:“王爷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我知道。臣妾这个王妃不称职!”说着,尉迟寒烟也哽咽起来。 “你知道?”悦王抬起略微氤氲的眼睛,有些惊讶的看着尉迟寒烟。 “早些年寒烟不幸小产,如今早已事过境迁,我却再也不能为王爷诞育子嗣。” “原以为王爷定是厌倦了臣妾,想来无垠妹妹和公主定会让王爷如愿。现在,也落了一场空!”说着尉迟寒烟不禁叹气。 悦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今天的话他从未听尉迟寒烟提起。原来,这么多年,她心中一直隐藏着这么多的伤痛和无奈。 “是本王对不住你。这么多年,我从没用心陪过你。嫁给我,委屈你了!” 见到悦王难得这般的深情款款,尉迟寒烟用手将悦王的手轻轻推开:“王爷,这是寒烟自己的选择。我不愿任何人!” “是臣妾一心想要嫁你为妻,与人无尤。” “那时寒烟虽是闺阁女儿,但是对王爷之名早已仰慕已久。便央告爹爹借着一年一次的朝见之日,向皇上请求赐婚。” 悦王看着尉迟寒烟,正努力的消化的她说的每一个字。原来眼前的这个女子,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自己却从未察觉。 她早已把一切和自己的结局看透,却又如此的泰然自若、宠辱不惊。这是怎样的胸怀啊! “我从未想过能够做这悦王府的女主人,更不曾有过任何奢望,因为臣妾了解王爷胸襟和抱负。在所有皇子之中,如王爷这般优秀之人,早就已经妻妾成群了。寒烟不在乎做妾或是做婢,只要能留在王爷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不想,爹爹刚刚开口皇上就应允了。父皇还说,悦王是朕最钟爱的儿子,这些年正为他的婚事焦急。父皇见了臣妾就十分喜欢,便也答应了父亲的请求。” “寒烟当时即惊且喜。惊的是,王爷人中龙凤年逾双十竟然尚未娶妻。喜的是,我终于可以嫁给心上人了。”尉迟寒烟淡淡的,心中仍不免激动。 ------------ 帝王心海底针 “时至今日,臣妾已为人妇,王爷也已妻妾成群。不知寒烟在王爷心中可还有一丝余地?”尉迟寒烟幽怨的看着悦王。 悦王听着尉迟寒烟的话,半晌沉默不语。怕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未如今晚这般,仔细聆听她心底的声音。 他从不知道,尉迟寒烟原来想了这么多。可惜自己不是一个好丈夫,注定这一生都要辜负她。 为了自己的宏图大业,无论是她、水无垠亦或是疏影,他命中的三个女人,他都辜负了。而这三个女人之中,他最不想辜负的就是后者。 “寒烟,你放心。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永远是悦王府的女主人,是我陈睿彦的正室。”悦王一字一顿的说着,仿佛是在向尉迟寒烟保证着什么。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王爷真的,还愿意让我做你的王妃吗?” “除非我死!” 尉迟寒烟连忙握紧他的嘴:“王爷不必发誓,臣妾愿意相信。哪怕是谎言!” 悦王微笑的看着她,握着尉迟寒烟的手无比的温柔。下一刻,悦王的唇俯在了尉迟寒烟的薄唇上。 陈国皇帝寝宫。 自从参加了莲韵的寿辰之后,陈俊哲便经常走神。若说在这之前自己不明真相也许还能自欺欺人,可是现在不行了。 严峻的形势摆在面前,现在这禁宫内外几乎全部都是太子的人,自己完全处于被包围状态。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性命究竟掌握在谁的手里。他隐约感到,在他的周围似乎隐藏着一种隐形的力量。这股力量是敌是友,他不清楚。 自从丞相死后,围绕着太子和悦王的夺嫡战争,也渐趋明朗化了。自从那次改立太子失败之后,自己仿佛如同被人监视一般,甚至险些丧命。 虽然自己对悦王并没有特殊的照拂,但是毕竟自己动过改立太子的念头。相信不会有人相信,自己会在短时间内会打消改立太子的心思。 更何况,自己已经让丞相去礼部传旨,向全国发布改立太子的诏书。说明,自己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皇位传给悦王而非太子。 在自己的默许之下,悦王似乎也在激烈的与太子明争暗斗。太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京城内外的防护以及禁宫守卫都能换掉。那么,悦王是不是也在这些地方安插了眼线呢?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不轻。按理说,自己曾经想改立悦王为太子。虽然此事为他人所阻,然而从悦王率兵攻打青篱之时,自己就有意这样做。只不过缺少一个,堵住众人口舌的机会。让人看到,悦王是实至名归。 自己内心是倾向于悦王的,所以自己活得越久对他越有利。他若是真的安排眼线在这里,目的只会想与太子相抗衡。当然,如果能够得到自己的帮助,就要保证自己长命百岁。虽然未必能够与之力敌,到底还是要奋力一搏的。 不过,反过来想。若是将来悦王的人呈现压倒性的胜利,那个时候的情形,恐怕不是逼宫就是‘勤王’了吧! ------------ 龙生九子 现在看来悦王的势力还是无法与太子相抗衡,不过,最近他似乎也在寻求出路。 一直以来,陈俊哲之所以看中悦王陈睿彦最重要的一层原因是,悦王为人虽然也与太子有几分相似。但很多地方,还是比他做得更加柔和,处事留有余地。 这样的品质在皇宫之中是十分宝贵的。任何的皇室子弟因为与生俱来的一种优越感使然,通常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这样或那样优点或是不足。 俗语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正是这个道理,况且,手指全数展开,还各有长短呢!其他姑且不论,就自己的这三个儿子来一较高下。凭心而论,各有千秋。 太子陈琉膺是自己的长子,又是皇后所出。按照长幼有序的伦理来论,他当太子是顺理成章。 自从诚惠恭皇后故去,自己便发下诏书,有生之年不再立后。不仅仅是因为诚惠恭皇后育有皇长子,更是念及与她在一起的患难之情。太子陈琉膺在他的调教下也已成才。可是,他却逐渐发现一个很令自己忧虑的现象。 太子陈琉膺固然能力非凡,做事也足够果敢,有担当。可是,为人阴狠歹毒,口蜜腹剑,做事不留余地。看上去对你和颜悦色,实则内心杀机已起。自从太子陈琉膺出仕,便得了个笑面虎的称号。 次子悦王陈睿彦,杨妃之子。杨妃本有一对双生子,是龙凤胎。陈睿彦为兄,陈淑慧为妹。 女儿淑慧从小体弱多病,不到十岁就殁了。因此对于杨妃仅剩的一个儿子也特别用心。之后杨妃因为幼女离世,不就也离开人世。 杨妃母女的先后离世,年幼的陈睿彦受到很大打击。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几天之内遭遇这样大的变故,是他所无法承受的。 见到儿子如此封闭,陈俊哲便将儿子带在身边。希望自己的父爱,能够让他安心。 自从陈睿彦走出丧失亲人的阴影之后,便变得沉默寡言。对待任何人和事,都拒人于千里之外。以至于,逐渐变成如今的悦王。 陈睿彦脱胎换骨至今,这每一步,陈俊这都看在眼里。他开始觉得,他的身上有一些很宝贵的品质。即使到了现在,他的这些品质依然还在。这就是,陈俊哲之所以动了易储念头的真正原因所在。 陈睿彦做事小心谨慎,却又大胆。若是他觉得值得一搏的事情,便不畏险惧,哪怕知道失败之后的后果很惨,也无所畏惧。 他心高气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实际上,在这宫闱高墙之后,每个人都是很难交到几个真心的朋友。可是他唯独对自己最小的弟弟疼爱有加,二人多年来亲情依旧。这,是陈俊哲最不解的事情。 他用人不疑,对待下属和自己人,总是周全双方让人没有后顾之忧。能让人死心塌地的为他效力,这种魅力是最难的。 他治家极严,王府中人对他即敬且怕,但却忠心耿耿。陈俊这很看重这一点。他一直认为,齐家很重要。 ------------ 建安风骨 幼子湘王陈凤允。乃贵妃林氏所出,林氏因临盆难产而死。陈凤允出生之时,还未足月,比起满月的孩子要小许多。 看着刚出世就失去生母的陈凤允,陈俊哲即爱且怜。陈俊哲将他从小带在身边教养,卧则同榻,出则同行。 陈睿彦和陈凤允自幼失去母亲,陈俊哲便亲自抚养他们。希望自己的言传身教 可以影响到他们,让他们做一个出色的人。 事实上,他的两个儿子也并没有辜负他。悦王陈睿彦是他众多儿子中最钟爱的一个,而陈凤允随着年纪的增长,也颇有建安之风。 可以说,在众多的儿子中,小儿子陈凤允最有自己当年的风范。看着他一点点的长起来,陈俊哲直叹可惜。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凤允逐渐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颇感兴趣。常常兴致勃勃的研究着古人诗词,并且博览群书、还临摹书法家的各种楷书以及行书。唯独对政事提不起一点儿兴趣,他甚至不愿意看到他的两个哥哥因为争皇位而自相残杀。 当他看到因此而离家数年的陈凤允,陈俊哲死心了,以后再也没有立陈凤允为太子的念头。并且,在陈凤允离家的几年中,他逐渐发现,悦王陈睿彦已经崭露头角,似乎已经成为朝堂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自从陈睿彦去青楚将青楚太子楚阳收拢并助其登基,他便将丞相之女嫁他为妻,算是一种暗示。但是他需要陈睿彦在众人以及全国臣民面前立上一功,作为奖励,自己不仅会答应他的请求。而且还会给他这个,他意想不到,且越酿成熟的计划。 陈俊哲突然想到自己曾经给悦王陈睿彦的那一道,只要自己突然暴死便即可生效的遗诏。便觉得,自己应该再为他做一些事情。 事已至此,他已经决定相信他。悦王陈睿彦和湘王陈凤允这两个孩子,自幼由他亲自教导。他相信无论到什么时候,自己都不会走眼。 可是,当他真的突然暴死。悦王陈睿彦赤手空拳拿着手中遗诏,太子便有了杀他的理由。所以,自己要让太子有所顾忌才行。即便不能让他做皇帝,也要让他留下一条性命啊。 想到这里,他想起了他最看重的四个股肱大臣。不知他们,现在还能行动自如吗? “来人,来人!”陈俊哲招呼着。 “皇上!您有什么吩咐!”金公公跑了进来道。 陈俊哲见是自己的心腹,便放下心来:“金公公,今日是你当值?” “是老奴当值,皇上有什么吩咐?” 金公公年纪比陈俊哲年轻几岁,是自己多年的心腹。从小跟着自己,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金公公,你到朕跟前来。朕有事托付你!”陈俊哲压低声音道。 “是,皇上!”说着,金公公走近陈俊哲。 金公公低头听着陈俊哲的话,看来皇上是要奋力一搏,要为悦王保驾护航吗? 希望皇上这样做,可以能够如愿。陈国偌大的家业,须得有个像悦王爷这样的人来管,方不负天下臣民。 ------------ 股肱大臣 “千万小心!”陈俊哲说完,拍拍金公公的手掌嘱咐道。 “皇上且放心,老奴心中有数!”说着,转身离去。 金公公走后,陈俊哲便悬着一颗心。担心他中途会不会出什么纰漏,或是中途被太子的人拦截了?可别出什么事情才好啊! 那四个人会不会已经被监视起来,失去自由了呢?如果是这样,自己和悦王可就孤掌难鸣,只能坐以待毙了啊! 陈俊哲越想越担心,索性放下手中的朱笔,在那儿发呆。时而叹气,时而踱步,忧心不已。 金公公是陈俊哲贴身内侍,御前总管,按理说凡事不必事必躬亲的。但是,如今却是非常之时,陈俊哲要行此机密之事自然是不能假第三人之手,只有自己亲自走一趟了。 庄贵绅、庞奇勋、方彦迪、王君聍四人下了朝就去朝房喝茶聊天,正准备出宫回府,已经走到了宫门口。 金公公先他们一步,;来到他们面前。只见一道人影闪过,四人眼花缭乱之时,站住了脚步。定睛一看是金公公,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金公公,您会水上漂吗?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辅国公道。 金公公略带焦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笑容:“国公大人说笑了,老奴斗胆拦住四人大人去路!”说着,金公公看了看四周的守卫,向众人使了个眼色。 “四位大人,借一步说话!”金公公压低声音道。 四人面面相觑犹豫着。他们知道金公公是御前总管,今见他亲自拦住他们去路,眼神警觉的看向四周,便已觉出不寻常。眼下见他如此小心,心中不免犯疑。 四人跟着金公公闪向一边的角门:“公公,你拦住我们究竟所为何事?你是御前的人,拦住我们一定另有目的吧?”说着,庞太傅看了看打趣金公公的辅国公。 辅国公庄贵绅不置可否的笑笑,他有事没事,就经常拿这个金公公打趣一番。对于庞太傅不痛不痒的责难,并不放在心上。他的小刻薄,是众人皆知的,心却是极好的。 “是啊金公公,我也想知道,究竟什么事这么急的火烧眉毛的?”说着,用眼睛揶斜着看着他。 “四位大人,皇上召见!”金公公道明了来意。 刚刚下朝还不到三个时辰,怎么皇上又要召见?难道是有什么大事吗?他们四人,是跟随陈俊哲的老臣,可以说很信任。难道皇上要下遗诏了?太子人选已定了? 四人不禁面面相觑,看来他们四个想到一处去了。如果不是大事,陈俊哲不会让自己的心腹来传他们。 “公公,请带路!”庞太傅道。 金公公只等这句话,高兴的道:“诸位请!皇上已经恭候多时了!”说着,便在前面带路。 到了寝宫外,金公公悄悄的走了进去:“皇上!奴才不辱使命,四位大人在外面求见!” 看到金公公,陈俊哲觉得恍如隔世般:“快宣!” “是!”金公公答应着,跑出去。 “四位大人,皇上有请!”金公公退到一侧。 ------------ 抛砖引玉 四人迈着谨慎的步子,双手交叠放在面前,跪在地上行三跪九叩大礼:“臣等参见皇上!” 陈俊哲见到他们,泪流满面:“四位贤卿,快些请起!”说着,陈俊哲拭泪并扶起他们。 双方站定,陈俊哲撩起袍角跪在四人面前,说话间就要行大礼,被人所阻。 庞太傅连忙双手扶起陈俊哲:“皇上此举万万不可!” “皇上万金之躯,怎么可以对臣等行如此大礼?“说罢,四人连忙跪下。庞太傅道。 “皇上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岂肯跪他人?更何况皇上乃万乘之君,绝不可自失身份!”庄贵绅道。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再没有了打趣金公公的嬉笑之态。 “四位不要阻拦朕。这一拜是朕代替陈国的列祖列宗以及天下万民所拜。你们,受得起!”说着,陈俊哲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 听到皇帝如此说,四人也不再阻拦。想必此事干系重大,否则陈俊哲一国之君,怎么会对臣子行此大礼? 皇帝行礼毕,站起身对四人道:“四位贤卿是朕之股肱,朕如今只能信任你们,希望你们能助朕一臂之力!” “皇上所指何事?”新任丞相方彦迪道。 “你们可知道丞相死因的真相吗?”陈俊哲眯着眼睛问他们。 “臣听说,是为改立太子一事?虽然这件事到现在仍然传的风风雨雨,有几分可信却也未可知!”御史台首座王君聍道。 “臣等不敢妄下断言,皇上请明示!”太傅庞奇勋道。 辅国公庄贵绅看着陈俊哲复杂的表情,心下大概下了结论。看来谣言并非空穴来风:“难道事实当真如此吗,皇上?” “是朕急于求成,不仅失去了丞相还让自己陷入被动!如今,禁宫以及京城,大概都是太子的心腹。”陈俊哲懊悔的垂头丧气。 “朕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改立太子的念头,观察了这么久,作为后继之君朕认为,悦王更加合适。不料,丞相却死于去礼部的路上!“陈俊哲义愤填膺的说着。 “皇上可曾派人暗中调查?可找到真凶了?“方彦迪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 “你们只需想想,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如探囊取物般,谁能做到?丞相一死,谁可坐收渔利?”陈俊哲说着,目光灼灼的盯着四个人。 四人想了想,异口同声的道出了同一个人:“太子?” “虽然他达到了目的,可还是太急躁。他以为他下毒神不知鬼不觉,这件事的发生,很难不让人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这是,欲盖弥彰啊,你们以为呢?” 听着陈俊哲的话,四人想起那次皇帝卧床不起。所有人纷纷猜测,此事也是太子所为。可是,始终没有证据,也没有得到陈俊哲本人的亲口证实。渐渐的,他们也就将此事淡忘。现在听到陈俊哲提起,只觉得后背发麻。 当四人还未完全消化陈俊哲的这些消息,不料,陈俊哲将一个让他们觉得更加震惊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 托孤 众人沉默良久,辅国公庄贵绅才说道:“那么皇上,需要臣等做什么?” “辅佐新君,犹如当初你们辅佐朕一般!”陈俊哲斩钉截铁的说着。 听着皇帝如此说,众人心中一惊。陈俊哲心中已经有了皇位继承人的人选,说不定已经有了实际的行动。皇帝后面的话,更加证实了他们心中的猜测。 “朕已立下遗诏,若朕枉死,遗诏立刻生效。悦王,当为我陈国新君!” “未免此遗诏,给悦王带来杀身之祸。故此朕,要你们护他周全!”说着,陈俊哲的眼中再次湿润。 什么是舐犊情深,他们此刻也算深刻理解了这层含义。皇宫之中无亲情,可是对于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心却都是一样的啊!皇帝的一句话 让在场所有人不胜唏嘘。帝王之心,多么孤独,多么渴望亲情。 “四位爱卿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是朕最信任之人,想必你们的一句话在朝中百官面前还是极有分量的。朕在此,将彦儿托付于你们。还请各位,莫要推辞!”皇帝恳切的道。 见陈俊哲对四人深深作揖,四人连忙还礼:“皇上,臣等尽力便是!”丞相方彦迪道。语气中带着一层模糊的意思。 “君王命,不敢辞。臣等,定不辱使命!”太傅庞奇勋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皇上视我等为股肱之臣,君有所命,不敢立辞。但求唯死而已!”首席御史王君聍道。 王君聍话音刚落,众人便齐声附和:“臣等愿为陈国、皇上,甘效犬马之劳!”一时间,寝宫内的声音如山崩,震的头顶嗡嗡作响。 皇帝扶起跪在地上的四个人:“朕已将遗诏交付悦王,希望你们能够、、、、、、”当下陈俊哲和四人商议起身后事。 作为一个人和一个皇帝,在自己活着的时候甚至是清醒的时候,和大臣或家人一起商议自己的身后事。是多么的无奈,又是多么的超然。 不过恐怕这超然中,更多的是无奈吧。因为他不想看到,停尸一旁,束甲相攻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陈国悦王府地牢。 这里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地牢,整个牢房的建筑,全部在地下。这里终年阴暗且通风,只要紧闭牢门,那就是漆黑一片,里面全部用火把照明。如果,有人将它炸毁。那么,里面的人全部都会长眠地下、尸骨无存。 但是,当初陈睿彦设计这个地牢,就是不想被人发现。如果一旦发现了,可以随时将这个地下牢房填平或是炸毁。 这里的人都是小衣襟短打扮,包着黑色头巾,面无表情的样子。 按照悦王的吩咐,每天都把老板娘和二子提出来审一遍,然后丢进牢房里,由着他们自生自灭罢了。只是,不敢让他们死了。 两个人并排靠在一处,后背贴着墙。因为只要一离开墙,他们就倒在了稻草上。身上的伤,便疼的钻心。倘若,靠着墙壁还能好一些。 ------------ 互诉衷肠 二子垂着头,有气无力的:“老板娘,我们这样还要多久?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了?” 老板娘长叹一口气:“啊,也许吧!如果就这么死了,二子你会怨我吗?” “我的命早就给了老板娘,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老板娘,我早就和我爹娘去了。如今,不过就是多活几年罢了。”说着,二子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活着,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再找一个男人嫁了,你还年轻不要委屈了自己。”二子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 “不要胡说八道、、、、、、”一句话没完,老板娘猛烈的咳着。 “我当初救你,可没指望你能报答我,不过是你有良心罢了。如今因为我的缘故,让你沦落至此。你不怨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二子并没有回答老板娘的话:“老板娘,我们如今沦落至此。今日不知明日事,生死未卜。我有些心里话想对老板娘说,可以吗?”二子感觉自己和老板娘生还无望,便想把自己深藏在心中多年的话,全部说出来。 老板娘勉强支撑着身体,声音中却满是坚定:“废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的。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二子疲惫的笑笑:“这些话,若不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是不会说的。当年你救了我,我心存感激,后来我知道你也是个苦命的人。丈夫走的早,只留下这一个家业,你要守着他的家业一直过下去。可是我知道,你心里渴望一个家的温暖,我希望那个人是我。但我很清楚,我不配,只有把这份心意埋藏在心底。敏芬、、、、、、”二子颤抖着叫出了老板娘的闺名。 只见她的身体没来由的颤抖起来,眼神的呆滞的看着眼前跟她说话的人。 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太遥远了。记得她去世的丈夫经常唤着她的闺名,自从丈夫走后,再没有人这样称呼过她。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竟渐渐的变得陌生起来。 “你,你叫我什么?”佟敏芬的声音有些颤抖,睁着不可思议的眼。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敏芬?”二子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哽咽。 “敏,敏芬?” “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做姐姐来尊敬。是因为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这些话如果我现在不说。我担心,我会含恨九泉!” “你要说什么?”佟敏芬‘咕咚’一声,咽了下唾沫。 “事已至此,我想我们很难生还。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都能大难不死,你愿意嫁给我吗?”二子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脸上的伤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血迹还未干涸。看不清脸色。 “你要我嫁给你?你不是随便说的吧,现在我们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你怎么能给我这样的、、、、、、开什么玩笑!”佟敏芬假装怒不可遏。后面的话,佟敏芬没有说出来。 ------------ 生生世世不相负 “我没有开玩笑,自从见到你,这个念头就在我心里了。只是今天不说,以后也不会有命说。所以,更不必担心你会不理我。”二子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头不语。 “、、、、、、” “自从进了这悦王府地牢,这个念头每天在我心里转个千百遍。时间越久,觉得活着的希望越渺茫。我已经快支持不住了,更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 “我希望我可以死在你后面,就算是在同一天也好。我也要为你料理了身后事,了无牵挂的去。”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的时间,更不想在生命终结的时候,你仍然孤身一人。现在我们身处险境,每天与死神拔河,我只想照顾你。就算只有一天,一个时辰,我也想给你一个家,可以吗?”二子动情的说着,凝眸看着佟敏芬。 “二子,我愿意嫁给你!”佟敏芬湿润着眼角看着他,心中早已被他感动。 自从丈夫死后,自己从一个幸福的小女人瞬间蜕变成一个坚强自立泼辣的女人。为了撑起丈夫的这间小客栈,她一个女人有多难,谁又能理解。 丈夫刚刚去世的那年,因为客栈地处边境十分荒凉,面临关门的危机。还时常有一些不正经的商客,慕名而来,给自己惹了不少麻烦。 自从二子来了之后,为她挡了许多人,他也因此受了不少的伤。渐渐的,这样的事情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想起,他那为自己拼命的样子,佟敏芬的眼圈再次湿润了。身体也颤抖了起来。 二子没想到,佟敏芬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他,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我说我愿意!” “敏,敏芬。你真的愿意?”二子哽咽的声音难以控制。 佟敏芬将自己的手放在二子的手上,紧紧相握:“你不后悔?”佟敏芬问道。 “愿生生世世永结同心,绝不相负。”二子握着佟敏芬的手。 佟敏芬因为紧握的手而觉得疼痛,可是她忍着,她要这痛来证明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二,二子。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说这样的,我从没听过的话!”佟敏芬知道这是他的承诺,可是,却不知道它的含义。 二子微笑着:“其实,我爹自幼教我读书识字。虽不能做官,却也勉强可以糊口。我曾经是个私塾先生呢!”二子说到这里,脸上有一丝温暖的笑容。 “我刚才说的是,愿意跟你生生世世结为夫妻,绝对不辜负你的情意!”二子温柔的说着,将刚才的话解释给她听。 佟敏芬听了这话,觉得好温暖,即便下一刻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虽然这一刻来的有些迟,毕竟这一生有两个男人爱她,足够了。 “我们就在这里拜堂好不好?”佟敏芬道。 二子突然觉得幸福来得太快:“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 说完,二子和佟敏芬跪在地上,面向窗口的地方:“天地为证,我二子今日在此与佟敏芬结为夫妻。从此相濡以沫,同生共死,死生不相负。愿生生世世永结同心!”说完,拉着佟敏芬一起向天磕了三个头。 ------------ 夫妻情事 二子激动的握着佟敏芬的手,双臂紧紧的抱着她。此时,他的脸无比的沧桑,内心却是满满的幸福。 佟敏芬看着他,心里却是悲喜交加。自己真的嫁人了,真的嫁人了?还以为这辈子,只能守着丈夫的家业就这样走下去。没想到还有一个人,愿意跟自己白头偕老。 可是,这一刻却是来的这样的迟。二人朝不保夕,随时都有可能送命。这得来不易的幸福,却是无法相守到老。 “哗啦!”门口想起了的开锁的声音。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两个健壮的狱卒,不由分说就将他们架起。 “你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二子大喊。 看到他们去架佟敏芬,二子挣扎着:“你们放开她,不要碰她!” “哼,你连自己性命尚且不保,还管得了她?一起带走!” 这些黑衣狱卒将二子和佟敏芬,带到了离留夏居很近的一间厢房里暂住。只等悦王的吩咐。 陈国悦王府留夏居,黄昏。 不知为何今日陈睿彦突然来到留夏居,所有奴才包括疏影都有些措手不及。往日里这个时辰,疏影还没有用晚膳。可是今夜悦王的突然造访,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因为他很少不打招呼就过来,这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再看看陈睿彦的脸色,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疏影见状心中有了底,懒懒的起身:“王爷金安!王爷今日怎么会贵足临贱地?不知,有何指教?” “全都退下!”悦王屏退众人道。 “是!”众人答应着默默离去,不敢多做逗留。 疏影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吗? 陈睿彦眯缝着眼睛,靠近疏影,吸允着她身上的芳香。忍不住抬手,去撩她的发。 疏影下意识躲闪:“王爷屏退众人,不知有何事相告?难道我们之间,还有秘密吗?” 陈睿彦神秘的笑笑:“没有吗?那么,夫妻之事算不算私密呢?”陈睿彦靠近疏影的耳边,轻轻说道。 疏影踉跄着脚步,险些摔倒。陈睿彦眼疾手快,用手臂环住她的腰。 疏影与陈睿彦的距离,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感觉到陈睿彦的气息在自己的脸上流过,疏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一把推开了他:“你走开!” “啊!”两个人摔在地毯上,陈睿彦翻了个身将疏影抱在怀里,让自己当她的垫背,以免将她摔伤。 疏影紧紧的抓住陈睿彦的衣襟,过了许久,疏影从陈睿彦的怀里探出头来。疏影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怎么不痛呢?” 陈睿彦的声音幽幽的从头顶上传来:“因为本王当了你的肉垫啊?怎么样,舒服吗?”陈睿彦搂着疏影似乎很是享受。 疏影从陈睿彦的身上爬起来,利落的站起身:“看来这是王爷的惯用手法,是不是所有女人王爷都来者不拒啊!”疏影冷嘲热讽道。 陈睿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的神色,整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襟。陈睿彦依旧不懈的努力向疏影靠近:“若不是美人,怎能入本王的眼?”说着,陈睿彦的手不安分的伸了过来。 ------------ 如厮处境 “哈!能得王爷称赞,莲韵还真是倍感荣幸呢!王爷还是请回吧,我要用膳了!” 疏影下了逐客令,感觉到今天的陈睿彦有点儿不一样。趁事态没有向更糟的方向发展,还是把他赶走的好。 疏影走到门口去开门,陈睿彦闪过身去,用身体挡住门。疏影后退一步:“你要做什么?” “本王有一份,你意想不到的礼物送给你。保证你会终身难忘!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收呢?”陈睿彦的口中,充满了挑衅的语气。 终身难忘?今天陈睿彦此行的目的,绝对是针对自己而来。今天,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陈睿彦,你这只披着狐狸皮的禽兽。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疏影想着,该如何向旁人求救呢? 想从陈睿彦手中逃脱不容易,他和自己的身材相差太悬殊,他的武功底子比自己强。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可是,要如何智取才好呢?自己的点穴功夫是最好的,如果可以趁他不备,点了他的膻中穴或是中府穴就可以了。只要他不能动,那他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让她为所欲为。 见疏影沉默不语,脸色阴晴不定。脸上得意之色顿起:“怎么,怕了?如果怕了,现在拒绝还来得及。” 就看看你要做什么,只有到时候见机行事了。打定主意,疏影的脸上波澜不惊:“王爷有所赐,不敢辞。莲韵谢恩!”说着,疏影蹲身一福。 “希望你不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说着,陈睿彦冷笑着走到门口。 “把他们带进来!” 陈睿彦话音将落,门外的人将二子和佟敏芬丢了进来。陈睿彦摆摆手:“你们下去,没有吩咐不要进来!” “是,王爷!” 见到地上趴着两个身上破烂不堪的人,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遮体。疏影心下疑惑,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啊? 陈睿彦走上前去,伸出手去,一手抓住一个人的头发,将它们提起,迫使他们抬起头来。 “啊!”两个人仰起头来,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却是动弹不得。 “你们不是一直想见本王吗?现在,我成全你们!” 说着,抬头看着疏影:“不知道,你可认得他们?”悦王盯着疏影的目光里满是狡黠,这一次看你如何狡辩。 疏影一惊,是他们!陈睿彦抓他们做什么,难道是已经怀疑了吗?如果陈睿彦抓到了他们,那么自己的身世将不再是个秘密。 看他们身上的伤,应该是来这里很久了。疏影倒是不担心,他们把她供出来。如果,他们已经把自己供出来,陈睿彦也不会有今日的举动。眼下,自己死咬着不承认,他也不能怎么样。 “怎么不打个招呼?你们不是见过吗?在边境客栈接允弟的时候,当时,你不也是在场的吗?这么快就忘了?”悦王挑起眉眼,看着疏影。 疏影笑着来到悦王身边:“王爷为何要带他们来这里,你抓他们做什么?”疏影一脸无害的样子。 ------------ 死志 “难道他们犯了什么事吗?“疏影疑惑的问道。 悦王冷笑着:“你当真不知道吗?长公主!” 疏影不动声色的笑笑:“臣妾虽是公主,怕是父皇身边最小的一位公主了。王爷因何如此称呼莲韵。”疏影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 悦王云淡风轻且信心十足的笑着:“你可以不承认。这个东西,你可见过?”说着,悦王从袖中拿出了,那块疏影交给佟敏芬的玉佩。 疏影打眼望去,那正是他们青楚皇室每人皆有的,家族的玉佩。 皇帝的玉佩上面,是条青色蟠龙。王爷的以及其他皇子的玉佩分别是麒麟和朱雀。公主与皇女,则分别是凤凰和玄武。郡王和郡主则是梼杌与鬼车。因为公主王子的等级不同,图案以及花纹也不同。上面分别刻着他们的名字,以白色宫绦相连。 疏影看着那个上面有她名字的玉佩,眼睛飘向一边:“这是什么,臣妾从未见过!” “没见过吗?这个,是本王从他们身上找到的!”说着,悦王蹲下身,笑着对他们道。 “想活着走出悦王府吗?”悦王阴冷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他们惊恐的脸庞。 “嗯”两个人点着头。 “既然这样,本王给你们一次机会。”说着,将一只缠着宫绦的手摊开,玉佩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 “只要你们说出这件玉佩的主人是谁,本王立刻放了你们,还派人给你们疗伤。如果、、、、、、你们不说,恐怕就没有机会走出这里的大门了。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说着,悦王拍拍二子的肩膀。 疏影淡漠的看着他们,心中却慌了神。陈睿彦居然为了知道这玉佩的主人,对他们严刑逼供,他们如今只剩下半条命了! 早知道,当初自己就该自生自灭死在外面,如今,连累他们到这个地步,自己便是罪魁祸首。佟姐姐,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离开这里。难道那个客栈比你的命都重要吗?如果你死了,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佟敏芬和二子面面相觑,他们心中很清楚。事情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悦王对疏影心存疑虑,他希望能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一些线索。 如果他们招供,悦王便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们。那么,他们也活不到今天。但是他们知道,他们之所以能活到今天,绝对是靠着顽强的意志。 如果他们不招供,他们可以见到疏影。用自己的性命来证明,他们始终没有出卖她。即便当场毙命,也算是忠人之事。 “二子,还记得我们第一天进王府地牢时,我说过的话吗?”佟敏芬索性坐在地上问道。 “什么话?” “我们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是也知道最起码的道义。”佟敏芬喘息着说道。 “我记得,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话音将落,佟敏芬倒在一旁,嘴角流出一道鲜红的血液:“对不起,我还是没能跟你一起相守到老。你要、、、、、、保重!“说完,便香消玉殒。 ------------ 死则同穴 二子抱着佟敏芬的尸身痛哭失声:“我们说好的,生生世世永不相负。我绝不丢下你一个人便是!”说完,二子抬起头倔强的看着悦王。 二子的话,让悦王有片刻的沉默。他却不知,眼前这个衣着破烂的男子,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这样的深情,自己何尝没有。只不过,那个人不珍惜罢了。 想到这,悦王不禁用眼角余光,看了看疏影。只见她神情呆滞,双眼圆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显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既然她不肯说,你说也是一样!如果你死了,那么她不是白白牺牲了吗?”悦王微笑着看着坐在地上的二子。 二子摇着头道:“你错了王爷!自从来到悦王府的那天起,我们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们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只是因为我们不愿意去说自己没有说过的话,冤枉别人。她所坚持的,就是我的信仰!” “她固然是为了保全我,可是,没有了她的日子,我活着也是了无生趣。我们成亲的时候,我唯一给得起她的就是,生生世世不相负的承诺。如今,我死得其所,无怨无悔!” 说着,二子起身跪在地上向悦王磕了一个头。悦王眯着眼睛看着他:“小人有件事想求王爷成全!” “本王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就先来与我讨价还价吗?你的算盘打得可真精啊!”悦王眯缝着的眼神里透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疏影见状心下大惊,看来陈睿彦已经动了杀机。二子哥如今生无可恋,怕是他的请求也无非是将他与佟姐姐合葬罢了。 想着疏影便走到悦王身边:“王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妨听听,他想说什么!” 悦王看着疏影冷笑道:“也罢!既然本王的爱妾为你讨情,你说便是了!” 说着,悦王的手臂借机伸过去,揽住了疏影的纤腰。疏影很不自然的笑笑,向悦王投去一抹尴尬的笑容。 心里却恨的咬牙切齿。 陈睿彦,你这小人。看我不剁了你的手!你害死了佟姐姐还要杀了二子哥,看我怎么对付你! “小人死后,请王爷将我和敏芬的尸身葬在一处。生不能同床,死愿同穴。小人答应过他,若她在我之前离开,我一定会为她收殓。请王爷成全!”二子握紧了隐在袖口的匕首。 “好,本王答应你!” “多谢王爷成全!”二子再次磕头谢恩。手中的匕首刺进腹内,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陈睿彦和疏影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原来这两个人早已将生死看淡,宁愿去死也不愿说出实情。 想想自己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高权重的王爷,一声令下就有大把的人来为自己的效力。只要自己想,任何女人都可以拥有。 可是面对生死,面对自己最心爱的人,面对眼前的这对为爱而死的人,却是如此的渺小和不堪一击。 顷刻间两条人命陨落人前,难道人命对于陈睿彦来说,竟如此的不值一提吗? ------------ 有一种感情叫同生共死 疏影的心不停的抽痛。二子哥,佟姐姐,是我害了你们。凡是与自己有牵连的人,全都没有好下场。疏影,你真是一个灾难,一个彻头彻尾的扫把星。你走到哪儿,灾难也便随之而来。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灾难没有祸及陈睿彦。他如今还是那么嚣张的活着,随便弄死两个人,就像碾死两只蚂蚱那么容易。 我真恨自己怎么如此没用,恨自己没有那倾国倾城的貌。怎么就没把那个该死的冷血王爷,迷得神魂颠倒,让他言听计从呢?更加没有那心如蛇蝎和满腹的心计,算计他于无形。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面对他的责难唯有逆来顺受,于夹缝之中求生存。总抱着,有朝一日可以回去的念头。 看着地上二子和佟敏芬的尸体,疏影觉得眼睛像是火烧般灼痛。痛的,不只是心。 陈睿彦心中的震惊并不亚于疏影,他并不在乎自己杀了人。而是,这两个人居然为了不相干的人去选择死亡。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想明白的事情。 他们所坚持的,在他们看来是那么理所当然。可是,对于陈睿彦来说,却是毫无意义的坚持。也更加是无法理解的谬论。 而且,二子临死时的一番话,打动了陈睿彦。这,是陈睿彦从未想到的。这样的爱太壮烈,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来人!” “奴才在,王爷有什么吩咐!” “将他们的尸身拖下去,埋在一处。记得每年派人打理一次。清明时,给他们烧些纸钱!”悦王低声道。 那一身黑衣短衫打扮的人,抬头微愣。见悦王没有更改命令的意思,便应道:“奴才遵命!” 说着,便叫进门外的人,进来一起帮忙。只片刻,几人便把地上的两个人抬走了。 陈睿彦一直都不肯承认,自己对疏影的感情。他甚至不肯去正视,不肯去想,自己对他的情谊究竟有多深。 直到那一次,他看到她与太子在一起,更知道她与他单独相处那么久。他的心里即烦躁又东扭西捏。 第二次,他知道疏影与弟弟一直暧昧不清,互相倾慕。心里再也无法忽略那股浓烈的醋意,再也无法忽略那种喜欢的强烈感觉。 可是,自己却总是用伤害来表达自己的爱意。难道这就是自己爱的方式吗?这样的爱,有谁能接受?自己有怪得了谁?疏影至今对自己恨之入骨,恨不得扒皮抽筋,吃肉饮血。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恐怕他无论如何对她,她都是感受不到的。得让她更加依赖自己才行。 自己一直深信,只有自己喜欢就好。只要自己给她的后路铺平坦了,只等她走过去。到时候无论自己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了,只要她活着,她幸福就好。 但现在看到二子和佟敏芬两个人,他忽然知道,有一种感情叫做生死相许和同生共死。自己不知道还有多少时日可以给她,他不希望再这最后的时刻,他们还在浪费彼此的时间。 ------------ 逼奸 他原来不过就是想以此来逼她承认自己的身份,但现在,这个预谋有了一个更加重要的意义。那就是,打消她那不停反抗的念头,让她彻底认命、承认,她已经嫁给他的这个事实。 陈睿彦很清楚,自己弊病是什么。当他十分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为了能够让他能够对自己彻底死心塌地,甚至不惜去做伤害他的事。即使事后,他自己会后悔,会造成比现在更糟的处境。他也要奋力一搏。在官场和前朝或与太子争夺储位一事上,也许这应该算作是个优点。若将此方法移花接木到对待感情的问题上,怕是任何人都会弃他而去。 自己如今不过是因为有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罢了,否则,若是寻常百姓之家,怕是要终身孤独无依了。 可是,他虽然知道,现在改变也已经太迟了。伤害已经造成,她心中对自己除了恨还是恨,既然这样,那就让她尽情的恨吧。想着,陈睿彦转过身去冷漠的看着若有所思的疏影。 感受到一道凌厉、阴森的目光在暗中注视自己,疏影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僵硬的转过头去,寻找那抹眼神的主人。 只见,陈睿彦正冷漠而阴森的注视自己。疏影不禁踉跄着步伐后退着,眼神中充满恐惧。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阴冷的眼神散射着野兽一般的光芒,那里面夹杂着嗜血、渴望,以及野兽见到食物一般的贪婪。 陈睿彦步步紧逼,将疏影逼到床边。疏影大叫一声,跌坐在那里。陈睿彦并没有如以往那般,将手臂伸过去揽住疏影的腰身,不让她摔倒。而是借势直接压在她的身上。疏影彻底凌乱了,一抹绯红悄悄爬上脸颊,呼吸也变得急促,眼神也慌乱起来。 陈睿彦见状,心下狐疑。她这样子怎么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他不是嫁给南宫傲一年多吗?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娇羞?难道她和南宫傲,没有圆房?这个想法,着实让陈睿彦自己吓了一跳。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想着,陈睿彦戏谑的笑容悄然爬上脸颊。他的身体俯在疏影的身上,两只手臂放在疏影身体的两侧。疏影的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陈睿彦抽出一只手抚摸着疏影的脸颊,纤细的手指掠过她的下巴,用食指稍稍抬起疏影的下颌,仔细的观察着。 陈睿彦俯身过去,鼻翼已经贴到了疏影的鼻翼上,疏影突然闭紧了眼睛。陈睿彦仿佛故意吊她的胃口一般,头越过了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虽然人证已死,可是我,还是有办法证明,你的身份!” 疏影长出一口气:“什么办法?” 陈睿彦轻轻的在她耳边呢喃:“本王就补给你一个,洞房花烛夜如何?” 疏影听罢,如五雷轰顶:“你,你要、、、、、、” “仔细算来,你我成亲已有五载,却徒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本王这个夫君,实在是失职。你不会拒绝吧?”陈睿彦微笑的看着疏影的反应。 ------------ 逼奸(下) 看着陈睿彦脸上的笑容,疏影恨透了他这张看似无害又愧疚的嘴脸。他心里明明就是在打自己的主意,还说什么自己失职。一个人无耻的极限究竟在哪里,还是根本没有极限?疏影此时明白,陈睿彦绝对属于后者。 陈睿彦的这个阴谋一石二鸟,一则可以用来试探自己的身份。若自己是疏影,必定拒绝。如果不是,定会欣喜若狂。二则,他可以借此机会向自己求欢,然后达到他见不得人的目的。虽然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可是她别无选择,更不能有任何不快的表情。 疏影舌头打结,不知如何拒绝。陈睿彦的手掌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抚摸着,将她的衣衫已经褪去过半,一抹香肩裸露在外。 疏影不安的躲闪着:“王爷,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歇了吧!”说着,疏影起身推开陈睿彦。 陈睿彦借势起身,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今晚,本王就歇在这里如何?” 疏影如被施了定身法般,动弹不得。此时陈睿彦的手向疏影的腰身摸索过去,慢慢的在她的纤腰上来回游走。然后轻轻一拉,衣裙的腰带被解开了。陈睿彦顺势将手伸了进去。 疏影感觉到一只手伸了进来,狠狠的刺激着自己紧张的神经。仿佛触电一般弹了起来。 陈睿彦立刻冷着一张脸道:“怎么,你不愿意?” 疏影结巴着道:“啊,我,还没准备好!”说着,疏影低下头,泪已在眼眶里打转。 “你和南宫傲在一起的时候怎样,便怎样吧!”陈睿彦如此说,是想试探疏影是否还是处子。 疏影听罢转过身去,咬着唇垂泪。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做,从青篱回来,自己一如往昔般纯洁。可事到如今,陈睿彦却逼着自己做这样的事情。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得干脆。 陈睿彦的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疏影上身只剩下一个玫粉色的肚兜在。他的手顺势摸了上去,俯在她那两个傲人的山峰上面,手感极好,便忍不住抚摸起来。 陈睿彦的一只手在疏影的山峰上缠绵,另一只手向她的下身游走,直接进入她的亵裤,用自己的手掌与她的翘臀肌肤相亲。 疏影不安的躲闪着陈睿彦:“王爷,不要不要!”疏影的眼神中闪烁着惧怕的光芒,满眼的祈求。 陈睿彦朦胧着双眼看着眼前忍不住让人怜惜的人儿,这样的神情是断然装不出来的。她竟然还是处子,她嫁给南宫傲一年多,他们,竟然没有圆房! 长公主,疏影,你今生注定要成为我陈睿彦的女人了。这是你无法逃避的事实。现在,我就要把它变成现实,让你难以逃避,不得不面对、承认。 想到这里,陈睿彦心中兴奋不已。直接忽视疏影的哀求,手掌向下一用力,将她的纱裙以及亵裤一同退下,露出雪白的翘臀以及纤细的长腿。 疏影连忙蹲下身去,双臂环在胸前,蹲在角落里。眼神闪烁不敢向陈睿彦看去。 ------------ 噩梦来敲门 陈睿彦索性一把将疏影抱起来,向床边走去。疏影身体不住的颤抖,躲在床头角落里。还笨拙的用手将衣服贴在身上。 陈睿彦坐在床边俯下身去,亲吻疏影的额头、眼睛、鼻翼、嘴唇、脸颊。 陈睿彦的舌,在疏影柔软的唇边留恋。轻轻撬开她的贝齿,快速的进入她的口中,尽情享受她的芳香。 他的一只手向她的小腹下方探去,掠过她的蜜林,向更深处钻去。陈睿彦轻轻的用手试探着伸进去,轻轻的在她的体内来回抚弄了几下。 疏影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十分紧张:“别,别这样。” 陈睿彦探入疏影深处的手停了下来,另一只手抚摸她的眉,动作也慢了下来。他吻着她的下颌、锁骨、脖颈、山峰、小腹、、、、、、陈睿彦用手和唇在疏影的山峰上,轮流抚摸着,让她放松下来。 疏影喘息着,心中害怕的要命,头脑却一片凌乱。千算万算,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天。自己清白的身子,就这么被他夺了去,她怎么会甘心呢? 一生只一次的事情太多,都是如此珍贵。可是偏偏这几次最最珍贵的第一次,全部都给了陈睿彦这混蛋!她怎么会不恨? 疏影在青篱的一年多时间里,南宫傲虽然因为亡妻的缘故,对自己一直都是淡淡的。可是,至少自己可以保全清白之身,而南宫傲也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但陈睿彦似乎蓄谋已久、、、、、、这阴谋与爱无关,他处心积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肯定的答案罢了。 胡思乱想间,疏影明显感觉到下身剧烈的疼痛:“嗯、、、、、、”疏影拼命的摇着头,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陈睿彦很是满意,翻身将她抱起,目光所及之处,一抹嫣红映入眼帘。 陈睿彦忍不住在她身后轻声呢喃:“南宫傲和本王比,你喜欢哪一个呢?” 疏影上身趴在床上,回身瞪着陈睿彦:“你无耻!” “无耻?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父皇亲自下旨赐婚,也算是明媒正娶。本王向自己的女人求欢,哪里无耻了?” 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诡计,若不是你,自己怎么会嫁给你?陈睿彦,你这只没安好心的黄鼠狼,从一开始,我就一步步走入了你的圈套里。 陈睿彦见疏影厌弃的目光,心中怒火瞬间升腾。双手环住疏影的纤腰,将她的翘臀拖到自己身前,向前一挺,将自己埋进疏影的身体里。 陈睿彦的心里,对疏影有怜惜、不舍。他想呵护她、保护她。他想对她温柔,不想让她痛。可是,她为什么要那么坚强。每次看到她这愤怒、倔强的眼神,心中就气自己也气她。 陈睿彦抱着疏影的腰身一次又一次冲刺,手不停的在疏影的山峰上摩挲:“你终于是我陈睿彦女人了!”说完,在疏影体内深深的释放了。 陈睿彦低声咒骂道:“该死!”起身站在床边,一把将疏影抱在怀里,向桌边走了几步坐在了椅背里。 ------------ 濒临死亡的欢爱 陈睿彦横着将疏影抱过来,双臂环住她的翘臀,让她坐在自己身上。陈睿彦的分身已经埋在了她身体深处。 疏影下身干涩且紧实,疼的厉害。她用手去推陈睿彦胸膛,身体也开始不安的扭动起来。 陈睿彦的下身深深埋在疏影的身体里,她的身体紧实未开。瞬间陈睿彦的分身,坚硬如铁。陈睿彦不理她的推拒,两只手臂紧紧搂住疏影腰身,让她如玉的肌肤紧贴自己的胸膛。身下开始快速的律动。 剧烈的冲击使用疏影干涩的身体不停地摇晃着,好似没有线的风筝。她仰望着屋顶,小脸苍白的没半点儿血色。泪如小溪般,汩汩而流。心,变成了无底洞。没有方向、没有尽头。 虽然她无法与陈睿彦相抗衡,可是她依然不遗余力的用两只手推着他,希望他能离自己的身子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 陈睿彦再次在疏影的身体里抽送了数十下,然后抱着疏影向床边走去。陈睿彦把她按在了床上,用一只手扳过她的头,舌尖已经探入她的口中。 疏影下意识的反抗,狠狠的咬了一口陈睿彦探入自己口中的舌头。陈睿彦吃了疼一下子放开了她,但是紧接着是狠狠的一记耳光。 这一下把疏影打的眼冒金星,被惹怒的陈睿彦再次强硬的把她压到床边,捏起她那充满愤怒和惊恐的脸,恶狠狠的说:“你不要忘了,你是本王的女人,你要做好你分内事。” 陈睿彦抓去她的手把她整个人都翻了过去,让她背对着自己。疏影感觉到陈睿彦那已经坚挺的分身就在自己的身体之外徘徊。他顺势捧着疏影丰满的臀部,不顾她的疼痛,一口气冲了进去。 小腹传来的撞击几乎让她瘫软下去,可是,陈睿彦却用他强有力的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防止自己从她身体里滑出,紧接着那是一阵又一阵的冲刺,疼的她差点叫出声来,可是自尊心却迫使她紧紧的咬着唇。 她心里狠命一抽,身体也因为疼痛止不住的大力颤痉•;;挛,陈睿彦巨大的分身依旧在她体内驰骋,她原本就紧张,再加上身体又窄,一再收缩,突如其来的紧致感,夹得他异常舒服,也不管她是不是疼,又死命扣着她的腰,来回抽弄了几十下,腰眼一麻,抵着她的最深处释放了。 他半软的分身还埋在她的体内,她已经彻底失去自己,完全的失去了。屈辱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轻声的抽泣声,无疑再次点燃了陈睿彦心中的怒火,原本半软的分身瞬间又坚硬如铁,不等她缓过来,下身又开始快速的律动起来。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濒临死亡的欢爱,陈睿彦越战越勇,似乎是要将她折磨致死那般,疯狂的要着她。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在她的身体里面释放了多少次,只是要将自己和她的最后一丝气力用尽罢了。陈睿彦最终力竭而止,手臂一横将疏影抱在怀里,倒在一旁睡去。 而疏影似乎也在鬼门关前游走了一回,没有丝毫力气再去推开这个魔鬼,疲惫的昏睡过去。 ------------ 天塌不惊 疏影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陈睿彦早已离去。疏影狠狠地抓着自己身旁,昨晚陈睿彦睡着的地方。仿佛是在抓着他的身体般用力,恨不得抓烂他的皮肉,让他肠穿肚烂。 疏影空洞的眼神看着屋顶上方,之后她该怎么办呢?就这么数着手指过剩下的日子吗?或是等死、或是、、、、、、、还有那么多的可能吗? 疏影花了很长的时间说服自己,这是梦,是个噩梦。她起身穿上衣服,尽量忽略那锥心的疼痛。刚走了两步,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倾泻而出。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那不是梦,是残酷的现实。那锥心的疼痛时刻提醒自己,她不再清白,她已经是陈睿彦的女人。 菊香和梅兰一直在门外,实际上她们已经来了很多次了。因为每次都见到房门紧闭,便不敢进来。都忙自己的活计去了。听到声音,二人觉得不对劲连忙跑了进来:“公主你怎么了?” “是啊公主,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说着,梅兰扶起她来。 见莲韵脸上有为干涸的泪痕,菊香惊讶的问道:“公主,你哭过了?” 莲韵淡然的道:“菊香梅兰替我更衣、梳妆。” “是!” “公主要去哪里,要不要奴婢们相陪?”梅兰问道。 “不要多问!”疏影轻声呵斥着,打断梅兰的询问。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她要完成她该做的事情。即便天塌下来,时间不等人,日子还是要过。但是怎么过,接下来可不是有你说了算的。陈睿彦,我疏影虽然无法改变成为你的女人这个事实,但要我,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镜中的人美丽依旧。姣好的面容。嫣红的唇,如刚摘下的樱桃般,晶莹剔透。云鬓斜倚,一只步摇插在一旁的发髻上。红色宝石的耳坠闪闪发光。火红的抹胸纱裙,托在脚面上摇曳生姿,极好的衬出身体完美的曲线。 “公主你不用早膳了吗?”菊香问道。 “给姐姐请安要紧,你们等我回来!”莲韵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对于请安奉茶之事,疏影一向做的周到。只要自己不是病的起不来,她都会起的很早去向尉迟寒烟和水无垠请安。然后才会回到自己的留夏居用早膳。 但是今天,疏影却犹豫了。不是因为自己心情如何,而是因为现在已经日上三竿。这个时候去请安,过不了多久就要用午膳了,难道要人家留你用膳不成? 人家不说你是成心,可是请安也不是这个时辰该做的事,但毕竟自己还算是身体完好的。与以往那几次相比,这一次,陈睿彦是不是已经手下留情了呢? 想到这里,疏影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一定是疯了,陈睿彦会对自己手下留情,除非太阳从西边儿出来,河水倒流。 “莲韵公主!” 疏影向漪澜阁方向走去,低头想着心事。冷不防有人叫她,着实吓了一跳。 ------------ 暖男 “啊!“抬眼望去,却见陈凤允站在面前,关切的看着自己。 “湘王爷,怎么是你?“见到是陈凤允不是陈睿彦,心中长出了一口气。 “在想什么心事,都没看见我!“陈凤允说着,佯装微怒。 “难不成在想二哥吗?“陈凤允打趣道。 莲韵心中一点儿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立刻故作生气的离开:“允哥哥若是再开我玩笑,我就走了!“说着,抬脚便走。 陈凤允见状连忙拦住赔礼道:“你别走,是我不好!我鲁莽了,小王这厢还礼了!”说完,深深一揖。 莲韵见状,随即晴转多云。叹了口气转过身对陈凤允道:“王爷今日怎么会到这里来?” “跟二哥一同回来的。他这会儿在书房见客,我就过来看看你。你过的可好?”陈凤允低声问道。 “已经下朝了吗?”莲韵愣愣的问。 “是啊!今天父皇的身体倦怠,没说几句就退朝了。”陈凤允认真的说着,脸上有一丝担忧的神色。 “父皇身体抱恙吗?有没有请太医?”莲韵关心的道。 陈凤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太清楚,二哥也觉得奇怪。希望,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才好。” 莲韵当然知道,陈凤允话中的意思。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沉重起来,难道真会这样吗? “你这是要去哪里?”陈凤允问道。 “去给姐姐请安。王爷要一起吗?”莲韵问道。 陈凤允想了想道:“也好。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嫂嫂了,不如同往!”说罢,陈凤允后退一步,让莲韵先行。 “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嫂子吗?”说着,莲韵打趣道。 陈凤允听罢愣愣的站在那里,莲韵笑道:“允哥哥陪我去吧!这会儿才去给姐姐请安,怕是要挨罚的。如果允哥哥在也帮我求求情啊。走吧!”说着,拉着陈凤允的手向漪澜阁走去。 其实这样的事情,莲韵一人足以应付。只是想多一个人在自己身边,提醒自己还活着,提醒自己,还有人关心自己。 见陈凤允这样少见的人,竟然能到自己的漪澜阁来坐坐,尉迟寒烟有些惊讶。倒不是觉得他不会来,以前陈凤允也经常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便鲜有踏足漪澜阁了。 莲韵给尉迟寒烟请安后,委婉的解释了自己来迟的原因。尉迟寒烟听罢,会心的笑笑:“这是好事,希望妹妹能圆王爷多年的希望。“ 莲韵答应着,又随意寒暄几句。莲韵边起身告辞:“姐姐,莲韵这就告辞了!姐姐自己保重。” “马上晌午了,妹妹留下跟允弟一同用午膳吧?来人!”说着,尉迟寒烟便叫来巧诗。 “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两人连忙起身婉拒:“姐姐不必了,妹妹回去还有事,就不叨扰了,告辞!”说着,转身就走。 “嫂嫂也别忙了,我过一会儿去二哥的书房去用膳!”陈凤允辩解道。其实陈睿彦恐怕连自己的午膳都顾不得了。 “巧诗你去,告诉王爷我把允弟留在漪澜阁用午膳了。顺便问一下,他午膳要在哪里?“尉迟寒烟吩咐道。 ------------ 暖男(下) 巧诗听罢,犹豫的看着湘王:“王爷,这、、、、、、” “嫂嫂别忙了,我留下便是。若你派人前去打扰了二哥,他不高兴,反而让巧诗姑娘落了埋怨。” 巧诗听到尉迟寒烟要自己去问悦王用膳的事情,心里就直犯难。 悦王一向不喜欢别人在他会客的时候打扰他,如今自己去了岂不是碰了霉头?正不知如何是好,湘王帮自己解了围。 巧诗听到湘王如此说,连忙道:“是啊,王妃。这样王爷会不高兴的!” “巧诗,那你就去小厨房,弄几样湘王爷素日里爱吃的罢了!待王爷得空,再通知他便是了。”尉迟寒烟吩咐着。 莲韵离开了尉迟寒烟的漪澜阁,踉跄着走出去靠在门上。正好被巧诗看见:“公主,您怎么还在这里?你的脸色很,差生病了吗?” 莲韵摇头:“我没事,没事!”说着,转身欲走。 莲韵慢慢的走着,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扶住了自己。转身一看不是陈凤允又是谁? “湘王爷?” “你要不要紧,还是我扶你回去吧!”说着,搀扶着莲韵向留夏居走去。 留夏居。 菊香和梅兰正在谈论床褥上的那一抹嫣红。因为她们知道昨晚悦王留宿在留夏居。原本还想探探莲韵的口风,可是看到那一抹嫣红,她们不再怀疑了,莲韵的确和悦王圆房了。 “真没想到,莲韵公主居然还是处子!”菊香道。 “她不是嫁到青篱做了一年的太子妃吗?怎么还会、、、、、、?”梅兰疑惑道。 “不管怎样,王爷和我们公主终于走出了那一步。我们这颗心,也可以放下了。只要走出了这一步,以后的日子就会好多了!”菊香道。 梅兰刚要接话,外面传出了敲门声。梅兰连忙起身开门,见湘王扶着脸色惨白的莲韵走了进来。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出去,怎么变成这样?”梅兰道。 “有劳王爷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菊香扶着莲韵靠在床上。 “允哥哥,你且自便吧!我要休息一下,你晚些时候再来吧!”莲韵说着。 陈凤允面带忧虑之色:“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脸色这么难看?我去找二哥,让他宣太医来!”说完,转身欲走。 “等一下王爷!我没什么事,只要躺一下就好。不用麻烦了!”莲韵阻止湘王道。如果湘王真的叫来了悦王,那么更糟糕的情形还在后头呢。只怕自己也不会好过。 见莲韵脸上冷汗直流,对她的话将信将疑:“你这样我可不放心啊!” “允哥哥,如果你为我着想不要去找他。我求你!”莲韵眼中含泪,看着湘王。 湘王从未见过莲韵这样求他,看来她和二哥之间,已经做了死结。再也无法挽回了! 湘王凝视她良久:“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一句话,我陈凤允愿为你赴汤蹈火。”说完,转身离去。 湘王走后,菊香和梅兰转身照顾莲韵:“公主,你要不要紧?为什么不让湘王爷给您请太医来呢?”梅兰道。 ------------ 众里寻他千百度 “我已经欠湘王爷太多,不想再麻烦他了。” “可是,公主你、、、、、、”菊香担忧的道。 “你们别啰嗦了,我想沐浴,你们去准备一下吧!”说完,靠在床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见莲韵不再说话,二人只好答应着退下:“是,奴婢遵命!” 疏影掏出怀中的丝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无意中撇向镜中的自己。镜中的自己,惨白的脸色,嫣红的唇。活像刚刚出土的僵尸。她靠在床上,喘息着。渐渐地心情也平静了。 “公主,浴汤已经备好了。您可以沐浴了!”梅兰轻声道。 莲韵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却发现,只片刻功夫,自己居然睡着了。看到梅兰站在自己面前道:“你说什么?” “公主,浴汤已经备好了。您可以去沐浴了!”梅兰重复道。 梅兰跟着莲韵进了内室,菊香在试水温。见她们进来,菊香连忙退在一侧:“公主,都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奴婢们服侍你沐浴?” “你们都出去,不用服侍了!” “是,奴婢告退!“ 疏影坐进浴桶里,如雾的发垂在外面。头靠在上面,闭着眼睛。她不停的向自己的身上淋水,仿佛要洗掉什么。突然,泪悄悄滑落她的脸庞。 从今早醒来到现在,自己一直都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是已经脏了,再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时刻提醒着自己,昨晚发生那一切的真实性。让她无法忽视。 此时,这里只有她一人。静的连心跳都能被听见。疏影低头看见自己胸前的那一红色的印记,想起了昨晚陈睿彦俯在自己的身上,这是他留下的痕迹。 疏影立刻拿起毛巾在上面擦了又擦,那上面的痕迹越来越深,越发的灼痛她的眼。 “啪!“疏影将毛巾丢出一米开外,手臂打在水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擦不掉擦不掉,为什么!“疏影大叫着,随后呜咽声低低的回旋在内室。 听到声响,梅兰连忙跑了进来:“公主,你怎么了?” 莲韵冷不防会有人跑进来,将身子向桶中蹲了蹲。用一双还挂着泪痕的眼,看过去。 “公主,你怎么哭了?“梅兰道。 莲韵连忙擦擦眼睛:“我没事,水进眼睛里了。你快出去吧!“莲韵解释着,连忙赶梅兰出去。 梅兰将信将疑的看着莲韵,莲韵还不停的用手揉眼睛,使梅兰难辨真假。 疏影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忽冷忽热,头脑发沉。用手艰难的支撑着头,晃晃头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但只片刻便失去知觉。 待疏影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穿着整齐干净的衣服。转过头去,却看到灯火阑珊处有一人坐在那里,打着瞌睡。窗外,俨然已经漆黑一片。 疏影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滚烫,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那个人,究竟是谁? 疏影的眼皮沉重的很。在她陷入黑暗之前,她看到那个人影,来到了自己面前。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看清楚他的样子。 ------------ 隐衷 “她醒了吗?”看到陈睿彦站在床边,陈凤允问道。 “不晓得,好像醒来一会儿,又睡着了!”陈睿彦冷冷的。 “二哥,你们又怎么了?你既然真心待她,为什么总是伤害她呢?” “不要说了!我们去书房!”说完,陈睿彦转身离开。 悦王府书房。 陈睿彦站在门口不说话,一直盯着弟弟看。 “你这样做,只会让她更恨你。你觉得她会感激你吗?” “我不需要她感激,只需要她活着。可是现在,我等不及了,所以我、、、、、、” “所以你选择再次伤害她?”陈凤允打断了哥哥的话。 “、、、、、、” “那么结果呢?看到她这个样子,你心里好受了?”陈凤允说到这里 ,眯着眼睛看着陈睿彦。 “我们之间的事,你无需多言。我心里有数。”陈睿彦冷冷的。 “二哥,我想问你一句话。你不能隐瞒我。” “啊!你想问什么?”陈睿彦长出一口气道。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什么为什么?”陈睿彦顾左右而言他。 “二哥你从来不跟我打哑谜的。”陈凤允见哥哥颇有隐情,便步步紧逼。 想到白羽沫的话,陈睿彦觉得难以启齿。更加觉得自己昨晚所做之事,是禽兽不如。 “正如太医所说的那样,你都听见了!”陈睿彦的声音低的连自己都听不见。 “我当然知道,可是太医的话我却听不懂。二哥,可否给我解释一下?” 陈睿彦勉强应付道:“我也不知道。”陈睿彦淡淡的说着,仿佛无比轻松。 “不知道?”陈凤允冷漠的反问着,阴冷的目光射向陈睿彦躲避的眼神。 “也罢,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说完,陈凤允转身向留夏居走去。 “允弟,你该回去了!”陈睿彦似有所指的提醒着。 “我的事自己可以处理很好,不劳二哥费心!” 因为与陈睿彦行房时,过于激烈,疏影又是处子。下身红肿发炎,引致高烧不退。白羽沫每日派人送药过来,几贴药下去,烧便退了。 陈睿彦便不再每日守护,担心她什么时候醒来,见到自己这张令她憎恶的嘴脸。便经常拜托弟弟照顾,自己则在她夜深熟睡的时候陪侍在侧。 由于莲韵一直半梦半醒,陈凤允想得知事情真相,也不能够。只依稀从菊香和梅兰口中探听到一些蛛丝马迹,听得自己云里雾里。 就这样断断续续将养了近七八日,疏影总算康复了。已经能让人扶着在地上散步。而这段时间,陈睿彦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疏影看不见他也乐得清静。 这日,陈凤允如常来到留夏居,探视莲韵。 “王爷安好!”菊香和梅兰给湘王请安道。 “你们都退下吧!” “是,王爷!” 莲韵招呼陈凤允过来坐:“王爷过来尝尝我这好茶!”说完,为陈凤允斟了半杯茶,递给他。 “哦,是什么好茶?”陈凤允端起茶杯来嗅了嗅,只觉清香扑鼻。 “允哥哥对茶道颇有研究,不如猜猜看?”莲韵调皮的看着他道。 陈凤允端起茶杯再次嗅了嗅:“是花香的味道!这个季节、、、、、、” ------------ 熟悉的陌生人 “难道是桂花?”说着,饮了一口。 莲韵笑着:“对了,就是桂花。看来王爷并非浪得虚名啊!”莲韵调皮的笑容在眼角眉梢上漾开。 陈凤允再次品了品,咂咂嘴:“似乎还有别的味道?” “我还放了些冰糖、枸杞!”莲韵说着,双手托着下巴专心的看着陈凤允喝茶。 看着莲韵的心情这么好,陈凤允犹豫了一下:“莲韵,我问你一件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什么事?”莲韵愣住。 “你跟二哥这次是、、、、、、” “允哥哥能来照顾我,我很感激。如果是为了那个人做说客,我看还是免开尊口吧!”莲韵冷冷的打断了他。刚才的愉快,烟消云散。 莲韵起身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再说话。陈凤允欲言又止。看来心结已深,一切都无法解开了。 陈凤允垂头叹气,转身准备离开。 不料,声音从身后响起:“等等!” 陈凤允喜出望外的看着莲韵:“怎么?” 莲韵冷笑着靠近陈凤允,那眼神看的陈凤允毛骨悚然:“不如,王爷帮我做件事如何?” “什、、、、、、什么事?” 莲韵靠近陈凤允俯在他耳畔,轻声低语着。顿时,陈凤允的脸色变得惨白,瞠目结舌的看着莲韵。仿佛不认识她一般:“你要我,要我、、、、、、” 莲韵笑着:“怎么样允哥哥,可以帮我这个忙吗?”莲韵看着陈凤允的笑容倾国倾城,仿佛要把人灵魂吸进她的眼神里一般。 “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难道你要用它来、、、、、、” “没错!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知王爷可愿意?”莲韵用坚定的眼神看向他。 “我,我不能!”说完,陈凤允转身便走。 “允哥哥留步,我们来做笔交易怎么样?”莲韵幽幽的看着他,似乎很有把握。 陈凤允不禁侧目:“什么交易?” “如果王爷帮我弄到那个东西,我保证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对于陈凤允来说,这的确极具诱惑力。可是现在她却卖起了关子,这已经超乎自己的意料。更何况,莲韵竟然跟她做起交易来? “当真?” 莲韵伸出手掌:“我们击掌为誓!”莲韵郑重的道。 双方达成协议后,莲韵关门送客。陈凤允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满腹狐疑。 今天的莲韵似乎有些反常,她曾经是与他无话不谈的知己。可是今天,不但不愿提及心事,还跟自己做起交易来。那个人,还是莲韵吗? 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所在乎的人和事,全都在悄无声息的变化着。唯一不变的,是自己那颗一直守护着的心。 陈凤允用手按了几下太阳穴,歪在一边刚要睡去。只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陈凤允的声音闷闷的响着。 只见,阮凤滟和几个侍婢端着晚膳走了进来:“王爷万福!” “起来吧。你来做什么?”湘王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臣妾听说,王爷一回来就躲进书房里。一点儿东西都没吃,凤滟担心你的身体。就备了一些,你素日里爱吃的、清淡的给王爷留下了。”阮凤滟挥手示意侍婢们,将吃食摆放在一旁的桌案上。 ------------ 成熟即失去 “王爷,天色不早了。你用过晚膳后,就早些休息吧!”说完,阮凤滟转身对侍婢低声耳语着。 “是,王妃!”那侍婢答应着向湘王的书房内室走去。 “王爷身体要紧,万望保重。臣妾告退!”说着,转身带着侍婢们一同离开。 当阮凤滟离开后,进到书房内室为湘王铺床的侍婢也紧随其后的离开不提。 阮凤滟走后,看着那些素日里自己爱吃的吃食,突然间没了胃口。 陈凤允起身,捡了一块如意糕咬了一口。还是那种清香的香味,甜而不腻的口感。只是,这一次却再也不想吃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疏忽了最关心、在乎自己的人。虽然那个人他不爱她。但她从未抱怨过自己对她太过冷淡,她知道自己心中早有他人。她不介意,对自己一如既往。她已经是他的妻,无论自己心中有谁,亦或是冷落她也好,将来他跟莲韵都不可能再有未来。 若是二哥悦王一战成名,成为九五之尊,那么莲韵就会是众妃之首。若失败,莲韵也将回到她来的地方。自己与她,今生再无相见之日。 可是眼前这个对自己百般迁就的女人,却是他一生需要面对的人。以后所有的变故,悲欢离合,能陪伴自己的只有她。 此时此刻,陈凤允方才明白何为成家立业?成家,意味着与以往的任性以及曾经的梦想脱离,肩上有一个沉重的枷锁。那就是,责任。 二哥娶了三个女人,可是他真正喜欢的只有莲韵一人。他不是一样对待尉迟寒烟和水无垠吗? 二哥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可是为了他的宏图大业,他可以委曲求全的迁就甚至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宁愿苛待甚至对自己爱的人残忍。这就是,有得必有舍。 二哥可以为了自己的雄心壮志,割舍自己心中所爱。那么自己呢? 自己虽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也无心皇位。一心只以二哥为重,乐得过几天诗情画意的日子。难道生活,只要诗情画意就够了吗?自己已经成家了,难道自己真的可以当那个人不存在吗?已经错过了莲韵,难道还要错过一生吗? 这天夜里,陈凤允第一次失眠了。他瞪着屋顶,眼睛一眨不眨的,整整一夜。心中无限感慨。 青篱桂楠宫。 “离儿,母后带你去御花园玩儿好不好?”秦榕蹲在地上问道。 “好啊好啊!离儿最喜欢母后了!”南宫离拍着小手欢喜得不得了。 秦榕立刻板起脸来买严肃的说道:“母后跟离儿说好的,师傅交代的功课可做好了?” “都做好了!母后你看!”说着,南宫离拿着自己今日刚练的字,拿给秦榕看。 只见那上面写的是三字经前几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秦榕看着,疑惑的看着南宫离:“怎么到这里就不写了呢?” 南宫离一板一眼的说道:“今天师父只教给这些,让我回去熟读记住并理解。师傅还说、、、、、、”南宫离努力的回忆着师傅的话。 ------------ 教子有方 “还说什么?” “还说让我也顺便练练字,说这是,一举数得!” 秦榕摸着南宫离的头,缓缓的说着,声音如小溪般掠过:“师傅说的不错。那么,我们离儿知道这些话的意思了吗?” “知道!”南宫离自信满满且回答响亮。 看着南宫离腆着自信的脸蛋,微笑的看着自己。秦榕的心里暖暖的:“那么,你解释给母后听好不好?” “嗯好!” “人刚刚出生的时候,本性纯良。性情都相近,但因习惯不同,便有了却别。若是一丝不苟的教育,性情便会有所改变。教育一个人的道理,在于专心。”南宫离认真的说着。 说完,抬起头看着专心致志的秦榕:“母后,我解释的可对吗?” 秦榕笑着道:“离儿真聪明,解释的都对!” “那母后答应我的呢?”南宫离调皮的向秦榕眨眨眼睛。 “母后说话算话。不过,只能玩儿一个时辰哦!”秦榕道。 “好哦!”南宫离一蹦老高。 秦榕起身向殿外走去:“林嬷嬷,林嬷嬷!” “奴婢在!”林嬷嬷听到传唤,立刻跑了过来。 “带上小皇子,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说着,便叫过身后迫不及待的南宫离。 “是!”林嬷嬷从未见过,秦榕的心情这样好的。连忙答应着,拉着南宫离跟在她身后。 御书房。 南宫傲听着言公公的话,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淡然一笑:“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哎呦,奴才哪敢欺君啊!就是借奴才俩胆子,奴才也不敢啊!”言公公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 “朕就不信,这个女人还突然间转了性子了吗?”南宫傲冷笑道。 言公公听罢笑着道:“奴才亲眼所见呢!皇上若不信,可以自己亲自己去看嘛!” 御花园。 看着南宫离在一旁玩儿纸鸢,秦榕很高兴。三个月前的那场大病,差点儿将她的魂也一并带了去。 “看着他那么高兴的样子,又活泼不少。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脸上竟然一个坑都没有,长大一定是个美男子呢!”秦榕眉开眼笑的道。 “可不是!那一次可真是凶险。娘娘衣不解带足足三月有余,自己都瘦了好多。不过,总算小皇子保住了!”林嬷嬷道。 “眼下,皇上正统的子嗣只有离儿一个。本宫可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否则,要如何向皇上交代呢?” 不远处,南宫离的纸鸢落了地。南宫离拿着破了的纸鸢撅着小嘴,向秦榕走来。 秦榕伸出手去抱他,林嬷嬷早已将南宫离领到近前来,将他的手交到了她手上。 “告诉母后,怎么不高兴了?”秦榕道。 南宫离委屈的将破了的纸鸢递到秦榕手上:“母后你看,纸鸢坏了!”说完,便要放声大哭。 “一个纸鸢而已,坏了我们就再画一个啊!男子汉怎么可以为了这点儿事情就哭鼻子呢?让人看见了可是要笑话你的!” “那,离儿要母后给我画!”南宫离睫毛上犹挂着泪珠,向秦榕眨着眼睛道。 “好!我们画好了明天来放好不好?”秦榕拿出丝帕为他擦了擦眼泪。 ------------ 曹昭容 “嗯,好!“南宫离点着头道。 秦榕伸出手去拉着他:“我们走吧!“ 迎面撞见刚到御花园散步的曹昭容:“皇后娘娘万福!“ “起来吧,妹妹有身子的人不必多礼!“秦榕上下打量了一下见是曹昭容,如是说。 “谢娘娘!” “离儿,快跟曹娘娘问安!”秦榕将南宫离推到自己面前道。 “曹娘娘好!” 曹昭容听罢微笑着略微弯下腰去道:“离儿,要不要到我宫里去玩儿呢?” 南宫离看着曹昭容的肚子明显突出来一块,疑惑的看着,想伸出手去摸摸,被秦榕所阻。 “离儿,小心一点儿。不要碰到曹娘娘的肚子!” “娘娘,不碍事的!”曹昭容微笑着道。 低头看着南宫离的小手摸上自己突起的腹部:“小弟弟在姨娘的肚子里呢!” 南宫离眨眨眼睛看着曹昭容:“姨娘我可不可以也要小妹妹?” 话音一落,秦榕和曹昭容先是一愣。随即二人笑了起来。 “离儿是说,想要一个小弟弟和小妹妹。是这样吗?”曹昭容道。 南宫离点头道:“嗯!” 曹昭容有点儿难过,安慰着满脸期待的南宫离道:“离儿,只能选一个哦!” 南宫离用一只胖胖的小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的样子像极了南宫傲。想了许久,脸色憋得通红。 “怎么样,离儿想好了是想要小弟弟呢还是小妹妹?” “嗯,我要小妹妹!”南宫离大声的回答道。引得远处南宫傲不禁一愣:“你去看看那边什么声音?” “是,皇上!”言公公跑过去,一探究竟。 见不远处曹昭容和领着南宫离的秦榕站在一起,言公公不禁捏了一把汗,见两个人脸上都有笑容,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又见南宫离站在曹昭容面前说着什么,也是十分开心的样子。言公公不禁笑着摇头,转身复命不提。 “到前面去瞧瞧,要轻一点儿。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玩儿什么把戏!” “是,快走!”说着,言公公指挥着抬撵的小太监们,向前方走去。南宫傲下了轿撵,在树后偷听。 “离儿,快过来!”秦榕向南宫离招招手。 “母后!等小妹妹出世了,我可以跟她一起玩儿吗?”南宫离一脸的期待。 秦榕满脸的温柔的笑容:“当然可以!可是,现在曹娘娘累了,需要休息了。是不是该跟曹娘娘跪安了?“ 南宫离想了想,复又向曹昭容走去,拉着她的衣襟道:“曹娘娘,你会让我跟小妹妹一起玩儿吧?” 看着南宫离那可爱的样子,想着自己也即将为人母。对于一个孩子请求,实在不忍相拒:“当然可以,以后欢迎离儿到姨娘宫里来找小妹妹!” “哦,姨娘万岁!母后万岁!”南宫离高兴的跑向秦榕抱着她的腿高兴的叫道。 “待小公主出世后,请皇后姐姐一定要带着离儿一起来。孩子还需要姐姐的祝福呢!”曹昭容笑道,酒窝旁的一个小小的美人痣,也跟着动了起来。 ------------ 女人千变只为一人 “妹妹刚刚得宠就有了身孕,将来一定是个有福的人。待来日小皇子出生,本宫身为后宫之主,定是要头一份儿的贺礼。也好,沾沾妹妹的喜气啊!你说是吧?”秦榕笑着道。 “借皇后娘娘吉言,臣妾不胜感激!”曹昭容谦虚的道。 秦榕仰头望天,见夕阳将天边染成了一片金黄。不禁垂头叹气:“时辰不早了!站了这许久,你也累了,赶快回去歇着吧!过会子皇上若是到妹妹那里,妹妹且花番功夫呢!我还是不耽误妹妹时间了!”说完,叫上南宫离一起回寝宫。 “离儿,我们走!” 南宫离紧跑了两步跟上,还不时的回头去看曹昭容的背影。 南宫傲徒步走回御书房,言公公和抬撵的小太监紧随其后,半声也不敢出。只是默默的跟着,不敢近前。 南宫傲自行走了一段路,发现身后有人跟随。转身一看是言公公领着抬撵的小太监在后面跟着,只觉得好笑。 摆摆手道:“你们自去吧!不用服侍了。朕想自己回去,都退下!” 有了南宫傲的命令,众人才敢抬着轿撵离去。只有言公公,还留下来远远的跟着南宫傲,不敢让他发现。 刚刚在御花园秦榕和曹昭容谈话的情景,还一幕幕的在南宫傲眼前不停的闪过。秦榕与曹昭容所说的每一句话,南宫傲都记得。难道,真如言公公所说,秦榕变了性了?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由不得自己不信。那个人,真的是秦榕吗? 若此等事放在从前,她一定不会让那个人活着。例如,幽月。又或者,她不过是为了稳住对方,为自己进一步的计划赢取时间呢? 南宫傲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是这样的!可是,她对离儿的那种表情并不像有意为之。再者,秦榕嫉妒他人有孕,即便当时不能向对方下手,也会言语刻薄。定不会如今日这般,如此云淡风轻、客气有礼? 难道是因了做了皇后的缘故?似乎也不对,一个人的性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转变的如此彻底呢? 南宫傲开始想不明白了。他从开始到现在接触的幽月、秦榕、莲韵这三个女人中,她们一个柔中带刚,一个尖酸嫉妒。 一个内心似乎很强大,但却总感觉少点儿什么的女人。如今自己的后宫也有不胜枚举的女人,究竟哪一个才是她们最真实的一面呢?也许最不了解女人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帝王。 桂楠宫。 已经时过未时,秦榕坐在熏笼旁发呆。南宫离早已被奶娘带下去安睡,所有的奴才也都或上夜,或休息,各忙各的去。 偌大的桂楠宫只剩下秦榕一人,罗幕帷帐中,秦榕躺在靠枕上,熏笼就放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长长的发顺从的垂在身侧。 头上的钗环虽已撤尽,可是床榻上的人,仍然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那从熏笼里传出的味道,时刻提醒着她,还未入睡。 从自己入太子府至今,已有数载。到了今天的地步实属不易。自己虽然承宠,却总有人从旁插队。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后宫的地位,不得不狠心将他们一一铲除。 ------------ 遗落一世的心伤 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有了今日的地位。结果却是,失了君心、失了恩宠。 如今皇上新近登基,宫中又有了新人,若是自己将他们一一铲除哪里除得过来?皇宫里的新人,就跟那永远都除不尽的杂草一般,长的比除的都快。 可是,你想除却需要大把的时间和耐心。而且就算你有时间和耐心去等待时机,宫里的时势瞬息万变。你根本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掌控。说到底,失了恩宠,比什么都可怕。 事到如今,自己有皇子傍身总算,有个依靠。将来南宫离便是一国储君,自己的苦日子也算熬到头了。 青楚御书房。 幽兰回来已经有段时日,可是这段时间以来,总感觉她似乎与从前判若两人。她曾经对自己那样不舍,宁愿放弃一切也要与自己生死相守。可是现在,她对自己若即若离。感觉到自己于她,是个可有可无之人。 自己曾经试着故意冷落她,让她先向自己低头。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却不见她有任何的举动。难道她的心已经不复当初了吗? 春升殿。 “娘娘!您为什么不肯向皇上服个软,低个头呢?”化雨道。 “这是什么缘故?”幽兰疑惑的看着她问道。 “娘娘对皇上总是不冷不热的,时间久了,皇上一旦对娘娘失去了兴致,那么就会让其他人钻了空子。娘娘岂不是要守着个冷宫过日子了吗?”化雨担心的道。 “别人钻了空子又如何?化雨,有些事已经发生,我们不可能忽略它的存在。伤害已经造成,本宫和皇上再也回不去了。皇上这样徒劳的想挽回什么,也已经太迟了。”幽兰淡淡地说着。心中仍然抽痛不已。 “难道娘娘已经,连皇上的宠爱也不在乎了吗?”化雨惊讶的看着她。 “若是一个人把你伤的体无完肤,再来想尽办法弥补。你会接受吗?在这个皇宫里,幽兰最不需要的就是皇上的宠爱!”幽兰幽幽的说着,眼神里有一抹憎恶的光。 看来无论自己怎么劝说,自己这位主子也是听不进去的。可是,从皇上这边来看,他分明有许多不舍和后悔。、 “娘娘,一个女人在后宫若是没有宠爱,那是万万不可的呀!”化雨委婉的劝道。 幽兰叹着气,她知道化雨是为她着想,才会说这样一番话。她也知道,在宫里,没有什么都不能没有皇帝的宠爱。 可是,自己内心里还是对楚恒十分排斥的。她还没有适应原谅他,且等等看吧! “化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件事,你无须操心,本宫自有打算。天色不早了,你且去休息吧。”说着,转身向内室走去。 化雨跟在幽兰身后,心下自忖道。她说自己心中有数,想必不是假的。若是到时候真的失了恩宠,那就进退无路了。这样聪明的人不会让自己落于绝境的。而且,一个在敌国做细作并能全身而退的人,岂非善类? ------------ 一语点醒梦中人 翊宸宫。 “皇上为何近日总是愁眉苦脸,似有心事呢?”梦溪看着楚恒道。 楚恒抬头看见梦溪的脸近在眼前,为什么幽兰却不能如梦溪般时刻对自己关怀备至呢? “墨儿呢?”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楚墨已经不在身边。 “奶娘已经抱他去睡了。皇上怎么总是精神恍惚的?”梦溪的神情有一丝担忧。 楚恒起身踱步:“梦溪,一个女人会改变的原因是什么?” “皇上指的是谁?”梦溪试探的问。 “一个女人前后判若两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楚恒自言自语的道。 “皇上指的判若两人又是怎样的?”梦溪问道。 “如果这个人先前对你百般依赖,现在却若即若离,几近冷淡。那么究竟为了什么,你知道吗梦溪?”楚恒看着梦溪的眼光充满了渴望。 “那么,原因只有一个。皇上应该清楚的。”梦溪一副淡然的样子,背对着楚恒道。 “朕清楚?”楚恒反问。 “是啊!这个原因只有皇上自己知道,若不是皇上深深伤害了她,她怎会如此?皇上是过来人,应该知道何为相思之苦吧?” “与后宫的其他嫔妃相比,她又与她们有何不同之处。相信,只要皇上用心想想就不难理解了!”说完,梦溪端坐在侧。微笑着,啜茶不语。 梦溪一语点醒梦中人,楚恒想了许久,走到翊宸宫门外:“摆驾春升殿!” “是!皇上摆驾春升殿了!” 看着楚恒离去的背影,梦溪的唇角微微上扬。皇上到底还是放不下,否则,岂非成了四大皆空了? 春升殿。 “娘娘,皇上来了!”化雨道。 幽兰一愣,半躺在床上已经半梦半醒了好久,突然被化雨喊醒,一时间,头脑还是空空的。 “你说什么?” “娘娘,皇上来了!”化雨将声音提高了一些。 “这个时辰皇上怎么来了?”说着,起身。 “化雨,掌灯!” “是,娘娘!” 张公公站在门外:“娘娘,皇上驾到!” 幽兰打着呵欠:“公公,天色不早了,本宫已经睡下了。皇上日间接见大臣、批阅奏章,很是劳累。如今已经近子时了,皇上还是回御书房休息吧!” 幽兰话音将落,张公公和楚恒对视一眼。楚恒走上前去:“幽兰,是朕。朕有些话想对你说,说完就走。让朕见见你可好?” “皇上有什么话明日请早吧!臣妾实在不能侍驾!”说完,转身躺在床上。 化雨吹了灯,出来道:“皇上恕奴婢无礼了!实不相瞒,皇上来的时候,娘娘早睡下了。特意命奴婢来掌的灯。” 楚恒低着头道:“让她好好休息吧!朕明日再来看她!”楚恒说着转身上了轿撵。 “奴婢恭送皇上!”化雨跪在那里,等楚恒的轿撵走远了才进去。 “哎!”坐在轿撵上的楚恒感慨万千。 “皇上为何叹气?”张公公问道。 “如今朕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不如皇上去安昭仪那儿,让她给您唱唱小曲解解闷?”张公公提议道。 ------------ 长孙遗风 “罢了!还是回御书房批折子去吧,走吧!”楚恒的语气中颇有些无奈。 “皇上摆驾御书房!”张公公喊着。前面抬轿撵的小太监们,抬着轿撵向御书房方向走去。 翊宸宫。 “娘娘,果然不出您所料。皇上,真的一个人回了御书房。”婢女行云道。 梦溪的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行云,早些睡吧!明天可有好戏看呢,我们可要攒足了精神才好啊!”说完,转身欲进内室。 行云跟在她身后不解的问:“娘娘怎么就那么肯定皇上说的人是帝贵妃呢?而且,皇上有三宫六院怎么就这么孤零零的回了御书房了?”行云歪着头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 梦溪听罢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这个刚刚进宫只有一年的小丫头:“丫头,听说过高处不胜寒吗?越是高高在上,越是孤独。“ “你还小,等你大一些就会懂得了。“说完,转过身竟自向内室走去。 经过昨晚,梦溪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利用各宫嫔妃固定每日到皇后寝宫晨昏定省的机会,将幽兰留下与她单独谈谈。 毕竟女人和女人之间容易敞开心扉,心结也比较容易打开。若真的是楚恒的错,她可以帮忙从中斡旋。 先抛却幽兰和幽月姐妹对楚恒的情意不说,就是幽兰为青楚立了这样的奇功一件,自己这个皇后,就有责任这么做。 翌日清晨。翊宸宫。 “你们都跪安吧!“梦溪道。 “臣妾等承蒙皇后娘娘教诲,不胜欣喜。臣妾等告退!“众人道。 “幽兰留下!“梦溪道。 众人惊讶,皇后娘娘竟然直呼幽兰的名字,其亲切程度可想而知。众人不禁回首微怔。梦溪的眼神一过,犹豫的众人全部离去。 幽兰侍立在侧,静候所有人退去。走上前去,向梦溪行大礼:“皇后娘娘留下臣妾,不知有何指教。臣妾洗耳恭听!“幽兰不卑不亢的道。 见四下无人,梦溪起身双手将幽兰搀起:“妹妹快起来!“ 幽兰顺势站了起来,欠身坐在那里。 “不知妹妹昨夜跟皇上谈的如何?”梦溪微笑的看着幽兰。 “皇上?皇上昨夜没有留宿在春升殿。”幽兰有些语塞,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哦?皇上不是去了妹妹那里吗?怎么、、、、、、”梦溪明知故问道。 幽兰突然脸色绯红:“昨夜早在皇上来之前,臣妾已经睡下了。所以、、、、、、”幽兰的声音小到只有自己听得见。那表情十分羞涩和无辜,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有意为之。 梦溪释然的笑了笑:“有些话本宫要对妹妹说,不知道你可愿听?” “愿听娘娘吩咐!“幽兰起身万福。 梦溪再次将幽兰扶起笑道:“吩咐倒也谈不上,只是一些良言相劝罢了!“ “妹妹为了青楚立有大功一件,无论是皇上或是本宫乃至整个后宫的女人都无法与妹妹相比。无论到什么时候,你在皇上和本宫心中的地位都是无可取代的!”梦溪斩钉截铁的说着。 ------------ 长孙遗风(下) “本宫也知道,妹妹在陈国受了很多的苦。这些年为了皇上的大业,妹妹也付出了许多。” “皇上亏欠妹妹的,远不是一个帝贵妃所能弥补。妹妹的心意,我了解。皇上的心思,我更了解。” 幽兰听到梦溪的这些话,抬起头看向她问:“是皇上让娘娘对臣妾说这些的吗?” 梦溪笑着摇摇头:“你多虑了。昨晚有人问我,为什么你现在竟然与从前判若两人?我告诉他,这件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娘娘居然猜到,他说的人是我?”幽兰略微惊讶的抬头看着梦溪。 “放眼整个后宫,皇上最关心的除了你还会有谁呢?” “纵然你心里怪他,也要体谅他。皇上不是这后宫任何一个人的皇上,而是天下人的皇上。他的心,是用来装载大事的。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在这后宫之中,怕是只有妹妹一人了。” 听了梦溪的话,幽兰心中的恨意顿起。强忍着心中怒火,一字一顿的道:“妹妹能有今日,实则是拜皇上和娘娘所赐,我心中不敢有任何怨言。而臣妾,更不该存任何妄想。只有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去侍奉皇上罢了!”幽兰的话说的很委婉,也很谨慎。 梦溪听着幽兰滴水不漏的话,淡然一笑道:“妹妹,这翊宸宫里面,如今只有你我二人。这些个冠冕堂皇的套话,也大可免了。本宫是真心想要帮助皇上和你,破镜重圆。才会单独将你留下,与你交心。希望妹妹能实言相告!”梦溪用话隐晦的点着幽兰,希望她不要跟自己兜圈子。 听梦溪这样说,幽兰犯了难。他与楚恒走到今天,远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自己当初的心情谁能理解,谁又会知道,自己当初的满腹委屈和憎恨。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这道伤口,太深太痛。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可是心还是会痛。还是无法原谅那个人,心早已凉却。 “我只是,有些事连我自己也不确定。” “不管当时是因为什么,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如果可能,还是让时间去抚平一切吧!无论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宽恕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妹妹,我今天的话,你好好想想。你是聪明人,想必应该懂得如何权衡利弊!”梦溪意味深长的看着幽兰。 梦溪最后的这番话,让幽兰的心震动不小。欠身道:“幽兰承教,谢娘娘教诲!” “本宫说过,我与你说的这番话,不是为了教诲你。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皇上的怜惜,我想你应该懂得。跪安吧!本宫也乏了。” 幽兰听罢连忙起身行礼:“臣妾告退!” 一路上,幽兰便想着梦溪跟她说的每一句话。她承认,梦溪今天跟她说过的话,她在心里已经想过了几百遍。 但是,自己的私心却不容许自己这样做。那痛彻心扉的伤痕犹在,她怎么能忘记,他狠心的赶她走的那一刻?怎么能忘记,当她以为自己可以回来的时候,他再一次将她的希望打破? ------------ 站在身后的人 她甚至为了他不愿意为悦王生育子女,只为了将来可以跟他了无牵挂的在一起。可是,他放弃了她,她亦将她的爱深深埋葬。也将他,从自己的心里彻底清除。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够绝情弃爱,在陈国全身而退。自己能够活命,这些,都是拜他所赐。 如今,他现在这样是唱的哪一出,是想挽回自己吗?真是滑稽!楚恒,你伤了我,还想让我给你机会吗?已经不可能了。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陈国悦王府留夏居。 “东西给你弄到了,希望你能信守承诺!”陈凤允道。 莲韵接过手中的东西,满意的收在怀中:“好吧,王爷想知道什么?” “你千方百计的弄这个东西,是不是用来对付二哥的?”陈凤允深沉的凝视着连云莲韵的眼睛,从未有过的郑重。 莲韵听罢,蠕动的唇,转身沉默。陈凤允歪着头:“不要骗我,莲韵。” “没错你说对了,我正是要用这个去对付陈睿彦。现在只有允哥哥一人知道,我想你不会出卖我的吧?”说完,莲韵聚精会神的看着他。 陈凤允还是第一次听到莲韵直呼哥哥的名字,看来这件事应该与他们两个之前的隔阂有关。 “那你、、、、、、”陈凤允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莲韵打断。 “允哥哥,这是两个问题。我似乎只答应回答你一个问题啊!”莲韵看着陈凤允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冷笑着。 “知道了这个东西的用途,我想我的第二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陈凤允说着指着莲韵怀中的东西。 说完,陈凤允转身欲走。 莲韵叫住了他:“允哥哥!” “怎么,还有事?”陈凤允站在那里,冷冷的道。 莲韵的心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咬咬牙走向陈凤允,脚步异常沉重。拉着陈凤允的手臂,低着头道:“允哥哥你放心,我不伤害他就是。只是我绝不会坐以待毙。”说完,莲韵转身跑到内室去。 陈凤允还在想着莲韵的话,迎头碰到菊香:“王爷,这就要走吗?” “嗯。菊香你们公主的病因,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自从上次痊愈之后,公主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还特意吩咐我们不要把那晚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变得谁都不信任起来。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菊香自顾自的说着。 陈凤允眯着眼睛听着,看来莲韵生病的前一天晚上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而这两个人三缄其口,自己又无从得知。 而悦王府所有的奴才,都好似商量好的一样,所有人都不向他透露有关那晚发生的事情。想到莲韵那一刻哀求的眼神,他再不忍心去揭她的伤疤。罢罢罢,权当做不知道吧!不要让这伤痛,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想到这儿,陈凤允摆摆手:“你退下吧!” “是!” 离开留夏居,陈凤允向陈睿彦的书房走去。与哥哥一同议事时,有很多次,他几乎要将自己的疑问呼之欲出。可是为了莲韵,他一忍再忍。 ------------ 鸿门宴 见到弟弟时常走神,陈睿彦眉头微皱:“允弟,你怎么了?有心事,还是府中有事?如果有事,你就先回吧!”陈睿彦关切的问道。 “没事二哥。我们继续吧,我走神了!”陈凤允收回目光,歉意的看着哥哥。 陈睿彦见状犹自不放心:“如果你不舒服一定要说,不必硬撑。什么事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知道吗?”陈睿彦担忧的看着他。 陈凤允听罢,不在意的笑笑:“二哥,你怎么也像女人一样?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真没事就好!”话音落,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陈睿彦眼神阴冷的射向门口。 他十分反感,别人在他议事的时候打断他。如果不是必要的事情,多半那个打扰他的人,不会见到第二天的日出。 “王爷,该用晚膳了。莲韵公主,请您今晚过去!”英管家特意,将后面那句话说的慢一些。 悦王和湘王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都以为自己的出现了幻听。不等悦王相问,湘王已经开了口。 “你,你说什么?你说谁?” “莲韵公主!”英管家一字一顿的说着。 悦王倒吸一口冷气,他听清楚了,是莲韵!真的是莲韵?悦王和湘王二人面面相觑。 “她还说什么?”悦王问道。 “晚膳已经备下,公主请王爷尽快过去!”英管家都觉得自己说的不像事实。 湘王看着哥哥,笑意更深:“看来,二哥与公主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嘛!恭喜恭喜啊!那我,就不耽误二哥的好事,这就回去了。”说着,湘王向悦王拜别。 望着弟弟离开的背影,悦王还没有反应过来,感觉像是做梦一样。这个女人耍什么把戏,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王爷您,要不要去?”英管家试探着问道。 “当然要去,本王还没赴过鸿门宴呢!”说着,向留夏居走去。 留夏居。 “你们在留夏居周围守着,好好埋伏起来。听我的号令,我一叫人你们就进来。知道吗?”莲韵对站在面前的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道。 “是,公主!” “你们现在就隐藏好,快去!”说着,几人闪身到隐蔽处藏身不提。 看着莲韵布置周密的样子,菊香和梅兰心里不免担心。原来她们以为经过那晚,她们的公主已经开了窍,不再排斥悦王。 但如今,见莲韵一面盛意拳拳的邀请悦王过来用晚膳,一面又让人埋伏左右。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既然真心要跟王爷和好,为什么又弄这么大的阵仗?”菊香担心的道。 疏影安排好后,看着布满了一桌的菜,心中不免激动紧张。她为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感到害怕。上一次那痛彻心扉的感觉还记忆犹新,她真的害怕。可是为了反客为主,必须要这样做。 实际上,自从自己到了悦王府,疏影就没有放弃这样的斗争。可是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让自己的处境更加悲惨。 ------------ 口蜜腹剑 但是这一次却不同了,自己未雨绸缪在先,你陈睿彦还不成为我疏影的瓮中之鳖?想到这里,莲韵回过神来。 连忙嘱咐菊香和梅兰道:“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没有我的吩咐,你们绝不能露面。听懂了吗?” “啊啊!”菊香和梅兰被莲韵的神情吓得不轻。 “此事若成,鸡犬升天。若败,整个留夏居将寸草不生!” 莲韵的话,让菊香和梅兰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质疑一句。 “王爷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莲韵提醒着道。 “是,奴婢告退!”二人忙答应着离去。 支开了菊香和梅兰,莲韵将怀中一个陶瓷小瓶拿了出来。将里面的粉末状的东西全部洒在饭菜中,就连酒中也放了一些。 做完这一切,莲韵将饭菜和着粉末搅拌均匀。然后,从袖中又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瓷瓶,自己喝了一些。莲韵抬头,心下暗暗惊呼。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王爷请!”英管家侧过身,将悦王让了进去。 莲韵正自发呆,听到声音身体不由得一颤。悦王站在门口,挥手道:“你退下吧!” “是,王爷!”英管家悄然退出,并紧闭房门。 “怎么?你请本王来,就是要我看你发呆吗?”陈睿彦冷嘲热讽道。 疏影回神笑道:“怎么会呢?”说着,疏影微笑着上前来挽起陈睿彦的臂膀。 这还是第一次,疏影挽着自己的手臂,感觉是在梦中。 “王爷过来坐!”说着,将陈睿彦摁在椅子上。 “这个是清蒸鲈鱼、炝拌笋丝、鱼香茄煲、、、、、、、荤素皆有,都是王爷的最爱!”说完,疏影坐下为陈睿彦夹菜。 陈睿彦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疏影,又用挑剔的目光看了看那条鲈鱼。 “王爷,这条鲈鱼是臣妾特意吩咐厨房按照王爷素日的习惯做的。” 陈睿彦听罢夹了一口鱼尾肉,尝了尝,不禁点头:“是很新鲜。不过,你今日的目的是、、、、、、” “臣妾不过是想请王爷来用个便饭,难道也要有什么别的目的吗?”说着,疏影为臣睿彦斟满酒。 “王爷请!”疏影担心那一点鱼肉的药效不足以让身怀武艺的陈睿彦中招,便看着陈睿彦满饮杯中酒后,自己才轻轻抿了一口。 “王爷果然海量!”说完,自己也夹了一口菜。 陈睿彦难得见疏影向自己示好,以为是她想通了。毕竟,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 “就算,这是场鸿门宴,本王亦甘之如饴!”说着,陈睿彦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酒。 “王爷言重了,怎么会呢?臣妾已经是王爷的人,如果没了王爷,那么我要靠哪一个呢?”疏影说着,眼神波光流转,眉目传情。 这一转,一瞟,瞟的陈睿彦心里如一团乱麻般。绕是百炼钢也熬不过这样噬魂销骨的一个眼神。陈睿彦心里一动,头便昏昏沉沉,刚要起身,立刻跌坐在那里:“王爷,你怎么了?”疏影故作关心的道。 ------------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陈睿彦用一只手支撑着头:“我大概是喝多了!” “是吗?王爷一向海量,怎么会突然不胜酒力?”疏影惊讶的道。 陈睿彦忽然脸色绯红,几乎能滴出血来,身体有些燥热。陈睿彦看着疏影的脸在面前晃来晃去,伸手去扶她,却没有一丝力气。而且,突然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正蠢蠢欲动。心下大叫不好,着了这个女人的道儿? 只见疏影犹自风情万种的说着:“恐怕王爷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你,你这贱人,对本王做了什么?”陈睿彦喘息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疏影。 “这些都是王爷素日里喜欢的啊!唯一不同的是,臣妾在这些饭菜里,加了一些佐料。不知道,王爷可喜欢啊!哈哈哈哈!”说完,疏影掩嘴而笑。 自顾自斟了两杯酒,满饮两杯。疏影从未觉得,这酒竟如琼浆一般。她用微醉的眼神看着陈睿彦:“王爷,不会怪我吧?”说着,坐在陈睿彦身侧。 一只玉臂搭在了陈睿彦的肩上,另一只手拖住陈睿彦的腰身。头靠在陈睿彦的肩上,气息在他的耳边萦绕,痒痒的。 疏影抽回搭在陈睿彦肩上的手,将陈睿彦转过来面对自己。伸出食指和中指,点了陈睿彦身上的几个大穴,便将他放在桌边。 起身站在门口,拍拍手掌:“来人啊!” “公主有什么吩咐?”那几个隐藏在隐蔽处的家丁跳了出来问道。 “王爷喝醉了,你们几个把他抬到床上去吧!”莲韵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是,公主!”那几个家丁听罢,向瘫软在桌边的悦王走去。 看着他们将悦王抬到床上,莲韵满意的点着头:“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都退下吧!” “你们退下,其余的人留下。等到天亮的时候,再自行离去。”莲韵低声吩咐道。 “是,公主!” “切记不得声张,知道吗?”莲韵嘱咐道。 “奴才明白,奴才告退!” 看着这些人消失在夜色中,疏影收回目光,将门紧闭。向床边走去。 陈睿彦的目光狠狠的瞪着疏影:“贱人,你究竟想怎么样?为什么点我的穴?” 疏影跪在床前,一只柔胰在陈睿彦的侧脸游走:“王爷武功盖世,疏影担心这药力太小,不足以制服王爷。如此一来,你插翅难飞!”疏影的眼角媚态十足。 陈睿彦用自己的理智与身体本能作斗争,强自镇定的瞪着她。都说最毒妇人心,没想到这不会咬人的兔子,也变成了跳墙的猎狗。 “你在饭菜里放了什么?你也吃了,为什么你,你却、、、、、、”陈睿彦的额头和脸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因为我事先吃了解药啊!我给王爷吃的可是秘制的、、、、、、”说到这儿,疏影停顿了一下。 “什么?” “春――药!哼哼哼哈哈哈,哼!”疏影说罢,放肆的笑着。 “你!”陈睿彦痛苦的扭动着头,自己越是动怒,这药力越是迅猛。陈睿彦痛苦不堪表情,让疏影看着十分享受。 “哎呀!王爷,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呢?让臣妾来帮你擦擦!”疏影说着,便抬起手臂去为他擦汗。 ------------ 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女子 “把你的手拿开!”陈睿彦的声音,在疏影的脸庞处响起。 疏影怜悯的看着他道:“难道王爷喜欢我用脚来给你擦汗吗?”疏影疑惑的问道。用丝帕掩嘴而笑道。 疏影垂首笑道:“王爷还真是重口味呢!”疏影妖媚的笑着,一缕发丝垂在陈睿彦的脸颊。那痒痒的感觉,让陈睿彦的身体某处再次有了冲动。 疏影不顾陈睿彦的反对,用丝帕为他擦汗。当那丝帕的一角在陈睿彦的脸上来回游荡。丝帕和疏影身上的香味混合,强烈的刺激着陈睿彦的视觉和感官。 “你到底要做什么?”陈睿彦咬着牙喘息的说着。 疏影上半身趴在陈睿彦的身上,听到他的话。索性仰躺在他的身上,一只手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丝帕:“王爷以为呢?”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王爷如今躺在臣妾的床上,你说我们应该做什么?”说完,疏影再次挥动的丝帕,在陈睿彦脸颊掠过。 陈睿彦闭着眼睛,喉结不安的在食管中滑动。耳边不停的响起,疏影那温软呢喃的,耳语似的声音:“今晚,就让臣妾来服侍王爷!”说完,疏影就用力将陈睿彦的衣服扯开,露出他那坚实的古铜色肌肤的胸膛。 “不要碰我!”陈睿彦勉强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无奈疏影反复撩拨着、挑战他的底线。 疏影浅笑着起身,轻轻退下外衣,露出里面颜色鲜艳的小衣。一双玉臂灼伤了陈睿彦的眼,将头转到一旁。 疏影俯身趴在陈睿彦的胸膛,一只手臂伸到他的头顶,将他的簪子抽掉。陈睿彦的发,如瀑般倾泻。 疏影的吻一点点的从陈睿彦的发、额头、眼睛、鼻翼、唇、脖颈、锁骨、胸膛。还有、、、、、、那一对小小的茱萸。 疏影抬头看着陈睿彦痛苦的表情,疏影邪邪的笑容浮于脸庞。随即伏在陈睿彦的身上,用灵活的舌,轻轻舔舐那对鲜红的茱萸。 陈睿彦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他现在终于知道,这个女人今天的真正目的。这个女人是来报仇的,她不甘心委身于自己。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狠毒的点子。这个贱人,果然厉害。 陈睿彦恨不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如上次那般狠狠的蹂躏。无奈,自己如今受制于人,根本动弹不得。 感受到陈睿彦身体在不停的颤抖颤抖,疏影的吻一点点的向下滑动。小腹,下面是坚挺滚烫的分身疏影故意忽略它,而是用手去轻轻抚摸他的森林和两侧。 疏影坐在陈睿彦的身旁,将他的下身的衣物,连带亵裤,扯得一丝不挂。疏影一翻身坐在陈睿彦的身上,笑容放肆的倾泻,肆无忌惮的在他脸上搜寻不知所措的表情。 可是,自始至终陈睿彦都是冷冷的表情。唯一不同的是,因为药力作用,绯红的脸色。 疏影俯下身去,倒在陈睿彦的身上:“尽管王爷咬碎钢牙,可是,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的多!” ------------ 操盘手 说着,疏影一个翻身骑在了陈睿彦的身上,疏影的身体立刻充实了起来。陈睿彦坚守许久的防线,终于把持不住,在疏影的体内释放了出来。 疏影委屈的趴在陈睿彦的身上道:“王爷,这样可不行哦!”说完,她的吻落了下来,点滴零星的。下身在陈睿彦的身体来回扭动着,喘息着。 疏影坐了起来,加快了频率、、、、、、整整一夜,陈睿彦痛苦的忍受着,疏影的蹂躏和践踏。这一次,疏影算是真正的,把陈睿彦给吃干抹净。甚至,连骨头都不剩。 疏影的欲望远不及陈睿彦,没多久便懒懒的睡去。靠在床角安稳、满足的睡去。徒留陈睿彦一人在那里,痛苦的与那猛烈的药力和周身的大穴相抗。 翌日清晨。 疏影昨夜睡得很安稳,当她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人已经离开。想想昨夜发生的一切,疏影心里一阵阵的兴奋。 陈睿彦,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了!不要以为,你这样就算赢了。以后如何,大家各凭本事。 疏影靠在床角,蜷缩着身子。心中突然一阵难过,难道自己真的只能靠这样的方式报复陈睿彦吗?清白已经没了,还在乎再失去一次吗?只要能让陈睿彦痛苦,就是最开心的事情。这么想着,疏影的心情便好了许多。起身沐浴更衣,去漪澜阁,向尉迟寒烟请安不提。 菊香和梅兰却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的主子突然间开了窍,竟然会主动邀请悦王留宿。也许是,真的应了那句话,女孩一旦成了女人,就会变得主动许多? 总之不管是什么缘故,看到莲韵这样的改变,她们还是很开心的。如果,莲韵早这样想,她们也不必整天担心她在王府的地位不保了。 “公主,今晚王爷还来吗?”菊香问道。 “怎么,你很想让他来吗?”莲韵道。 “那当然了!就凭公主的资质,专房之宠也不为过。只是,略显迟了些!”梅兰道。 “不知公主昨晚的计划,进行的如何?“菊香试探的问道。 “非常成功!知道什么叫做欲擒故纵吗?昨晚的一箭双雕,今天就可以验收成果。” “那我们再去请王爷过来?”梅兰问道。 莲韵冷笑着阻止就要离开的梅兰:“不必!今晚,陈睿彦会不请自来。” 话音落,菊香和梅兰惊讶的面面相觑:“那我们、、、、、、” “什么都不用做,只当没有这回事。该做什么,做你们的去。以后的日子,只需坐享其成!”莲韵自信的道。接下来的日子,轮到她来操纵一切了。 入夜。陈睿彦如疏影所料,准时在晚膳前出现在留夏居门前。 众人故作惊讶的:“王爷安好!”菊香和梅兰给悦王请安,知趣的退了下去。 疏影翩翩来拜:“参见王爷!王爷怎么没有让管家知会臣妾一声,我也好准备一下。您瞧,就只有这些粗茶淡饭,可要怠慢王爷了!”疏影故作难过道。 ------------ 身体的和谐乐章 陈睿彦一把揽过疏影的纤腰,将她抱在怀中,盯着她的眸:“本王的侍妾秀色可餐,吃你不就够了吗?做什么吃这些个俗物?”说完,陈睿彦用眼角余光扫视着,桌上的残羹剩饭。 “俗物?臣妾便不是俗物了吗?若是,王爷过会子没那力气吃我又当如何呢?”疏影不以为意。 陈睿彦一把抱起疏影:“那,你吃我好了!你昨晚不是吃的香的很吗?现在还要接着吃吗?”说着,陈睿彦纤细的手指在疏影的脸颊上掠过。 疏影用手肘依着床畔,一脸的媚笑:“吃得太多,腻了!” “可是,本王只是刚刚有些食欲。这可怎么好呢?”陈睿彦委屈的道。 疏影淡然一笑,抖抖袍袖:“原来王爷今日本就不怀好意呢!” 陈睿彦一个翻身俯身在疏影的身上:“小贱人,你昨晚可是猖狂、尽兴的很那!今日,本王可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说着,陈睿彦两只手一用力,将疏影翻了过去。疏影背对着陈睿彦,陈睿彦双手紧紧拖住她的翘臀,防止她的身体从自己的手中脱落。 没等疏影反应过来,陈睿彦已经深深的进入她的体内:“嗯,啊、、、、、、王爷,你也太心急了!” “小贱人,今晚让本王好好疼你!若是新婚之夜,本王就要了你,你早就是专房之宠,哪里还会等到今日?”陈睿彦说着,身下的频率越发的频繁。 伴随着陈睿彦身体的猛烈撞击,疏影两个山峰如波浪般一重漫过一重。口中的呻吟不断:“啊!再快点儿,再快点儿!” 听到她的声音,陈睿彦仿佛收到了莫大的鼓舞,下身的动作加大了数倍。他们就这样抵死的缠绵,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奏出美妙、和谐的旋律。 这一夜,他们的身体交融在了一起。没有了仇恨、没有了芥蒂,他们的心中只有爱和欲望。当他们清醒的时候,会给这场鱼水之欢冠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但,这都不重要。 他们似乎谁都无法理解,因为想得到对方的心,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也许,当时是出于本能或是情不自禁。但正因为如此,才是他们最真实的想法。 陈国太子府。 “太子殿下,您找我?” “悦王府那边,有什么动作?悦王和莲韵公主最近如何了?”太子道。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悦王府方圆五里之内无法靠近。”管家道。 太子眯缝着眼睛看着他问道:“这是何故?” “据说是好像是悦王下了严令,没有他的亲手手谕,任何人不得无故外出。入夜之后,没有重要的事情更是不得外出!” “似乎,悦王府门禁,比起以往更加森严了些?”太子问道。 “的确如此。打探回来的人说道,悦王府整日大门紧闭,仿佛没有人烟一般。只是偶尔,有一两个人抬轿子进出。 太子冷笑道:“悦王已经开始深居简出了?他就是这样的小心谨慎!对了,父皇那边如何了?京城防卫的那些人还可靠吧?”太子问道。 ------------ 突破僵局 “太子请放心,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其实、、、、、、”苏管家欲言又止的道。 “你想说什么?”太子不禁侧目。 “其实老奴想说,只要有了宫知秋,京城内外都不成问题。为什么,殿下还要费尽心思的要在禁宫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呢?”苏管家一直都觉得,陈琉膺太过小心谨慎。这样完全多此一举,也不像他的作风。 “有了宫知秋固然一劳永逸,但是到时候他临阵倒戈,禁宫之中我们又没有可靠的人。到了关键时刻,岂非坐以待毙?” “可是殿下。老奴以为,这种手段你一向不屑为之。为何如今会、、、、、、”苏管家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是想问,为何这一次我会用悦王惯用的手段是不是?”太子问道,眼神意味深长的盯着他问。 “是啊!” “有些时候,敌人的方法也可以选择性的采用。正所谓取长补短是也!” 听着太子解释的头头是道,苏管家不住的点头:“原来如此!” “废话不说了!你赶快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无论什么消息,只要有价值!再让你的人去悦王府试试,记住不要让人发现。”太子再三叮嘱道。 “奴才明白!”说完,苏管家转身离去。 自从莲韵公主寿辰之后,悦王府的人似乎就开始加强戒备,不见有里面的人进出。凡事外出都极其小心,看来陈睿彦是要有什么动作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悦王府不好下手,其他的地方呢?比如说朝堂呢?那种每天不可避免要去一次的地方。 又或者,若果陈睿彦真的有什么大的人事调动。近几日的京城门口一定会有为数不少的成群人马经过,只要一打听就不难获知。 父皇既然已经动了另立太子的念头,那么这个计划中途夭折,父皇就一定有所准备,早已将遗诏拟好。不过,这份遗诏会在哪里呢?悦王府,最有可能。不过,现在悦王府守卫森严,根本进不得,里面的人更是闭门不出。这条路是封死了。 陈睿彦是不会轻易交出遗诏,否则立时毙命。他,不会这么愚蠢。暂时绕过真快难啃的骨头,如果可以的话。先从京城城门着手,没错,就是这里。 想到这里,陈琉膺立刻叫苏管家:“来人,来人!”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苏管家道。 “你过来!”太子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近前。 “殿下是要我去监视城守卫?” “正是如此!苏管家,你只要一去盘查,一切就再清楚不过了。”太子自信的道。 “奴才这就去办!”说完,苏管家转身离去。 “万事俱备!到时候,还怕你不交出遗诏吗?”陈琉膺的目光冷冷的看向前方。仿佛,那里就站着他的政敌。 青篱桂楠宫。 “母后,母后,我们快走吧,我都等不及了!”南宫离着急的催促着秦榕。 “你做什么这般着急,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小弟弟可是要午睡呢!你也休息一下,才有精神啊!你现在过去吵醒他,你去了也是见不到他。”秦榕哄骗道。 ------------ 稚子天性 “那我们要什么时辰去嘛?”南宫离噘着小嘴,小声抗议道。 “母后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你乖乖的去午睡,等你醒了,母后就带你去好不好?”秦榕道。 南宫离想了想:“母后当真?” “快去吧,母后几时骗过你!”秦榕摸摸南宫离的额头道。 “嗯,那我去了。母后也要好好养养精神,母后最近都憔悴了呢!”说完,转身离去。 今天这已经是第几次哄骗他,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小孩子希望有个玩伴,不喜欢孤独是天性。 可是,自己自从进府至今却一直未有身孕。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如果可以,自己真的希望可以给南宫离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这孩子越来越懂事了,竟然会说出这样窝心的话。 再者,曹昭容刚刚生产还在月中,不宜被人打扰太久。南宫离喜欢小弟弟固然是好事,可是这样会吵到人家安宁。 说到底,都要怪那些挡了她路的女人。也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直到现在也没有为南宫傲生个一男半女。现在,离儿才会对曹昭容的孩子这样上心。 将来离儿是未来的太子。曹昭容的孩子和离儿虽为兄弟,但那个时候,就未必有兄弟的情分在了。自己要时刻提防着才是,你若不仁,本宫就欲除之而后快。 自己身为后宫之主,膝下唯有南宫离一子。所有的一切都要为他打算起来才行。为他将来君临天下,扫除一切障碍。不遗余力! 清平轩。 “母后,他好小哦。他真的会长成跟我一样的人吗?”南宫离看着熟睡的婴儿问道。 南宫离摸着他软软的小手,小心翼翼,就担心把他给碰坏了。 “没关系,你可以摸摸他的小手。弟弟是不是很可爱?”曹昭容笑着问道。 南宫离点头道:“母后,曹娘娘!离儿以前也是这样小吗?”南宫离眨着眼睛,在曹昭容和秦榕脸上来回看着。 “是啊!你以后天天来看小弟弟,你就会知道他是怎么长成跟你一样大的孩子了。”曹昭容笑着解释道。 “那怎么行?这样不是打扰妹妹休息?离儿还太小不懂事,小孩子的话不要听。再说妹妹如今育有皇子,深蒙荣宠,皇上也会时常来探视妹妹,妹妹一人和乳母照顾枫儿就已经很吃力了。若是本宫和离儿再来,岂不是给妹妹添乱?”秦榕说着。一方面是不希望给曹昭容添麻烦,另一方面也不愿意看到她和南宫傲亲密的样子。 “可是,我想看小弟弟、、、、、、”南宫离小声抗议道。 “离儿!小弟弟还小还不能陪你玩儿,不要给曹娘娘惹麻烦了!”秦榕厉声提醒着。 南宫离委屈的低着头,看着熟睡的南宫枫不语。曹昭容见状忙劝解道:“姐姐,离儿还小。需要玩伴也是情有可原的。若姐姐不嫌弃,以后姐姐可以带着离儿每天来清平轩坐坐?”曹昭容建议道。 “这不好,只怕叨扰了妹妹!”秦榕为难的道。 “姐姐哪里话!姐姐能来,妹妹求之不得呢!”曹昭容笑着道。 ------------ 亲情无价 秦榕抬头,看了看天色:“妹妹既然如此说,那本宫也不推辞了!眼下天色已晚,待入夜后说不定皇上会来探视妹妹和小皇子。妹妹也好准备一下,本宫不耽误你。这就告辞了!”说完,秦榕拉起恋恋不舍的南宫离:“离儿,我们走了!时辰不早了,一会儿你父皇要来看望小弟弟的。” 南宫离的手还拉着那婴儿的手,那孩子吃痛,哭了出来。南宫离立刻松开了手,转身跟秦榕离开了。 回桂楠宫的路上,南宫离闷闷不乐的一言不发。难得见他这样的安静,不知道他的小脑袋里又有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南宫离的表情很是凝重,脸色憋得通红。许久,说出了一句话:“母后,你可不可以答应离儿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只要是母后能力所及,一定为你做!”秦榕自信满满的答应着。 她秦榕如今贵为后宫之主,还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更何况,一个小孩子的要求,应该不会太难办到吧。 “我,我想。我想、、、、、、”南宫离觉得不好意思,小脸儿憋得就像秋天里熟透的苹果。 “你想什么呀?”秦榕笑着看他道。只见南宫离,极其认真的表情,微皱的眉头像极了南宫傲。脸色绯红,仿佛能滴血。 南宫离一本正经的鼓起勇气道:“母后,你,你也给我生个小弟弟吧!”然后,南宫离严肃的看着秦榕。 秦榕一愣,想不到这孩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喜欢小弟弟,喜欢有人陪是正常的事情。可是这样的事情自己又何尝不想?只是,自己如今虽贵为皇后,却是最不受待见的人。 这个后位是如何得到的,这个中辛酸只有自己知道。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的惩罚,自己这样心地狠毒的女人,也不配有孩子。但,自己并不后悔。 见秦榕发呆,南宫离拉着她的衣角道:“母后,母后到底可不可以嘛?!” 看着南宫离那认真又撒娇的样子,自己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该怎么跟他解释呢?这么小的孩子,他根本没办法懂得这么复杂的事情。 但,看到南宫离那样渴望的眼神。秦榕实在不想伤害他:“离儿,母后可以答应你!但是离儿,你要给母后一些时间才行。” “嗯!离儿不急,只要母后答应离儿的,都会实现。离儿知道,母后是不会骗离儿的!”说完,南宫离高兴的跑开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容易满足。可是,当这样幼小的孩子长大成人之后,无数烦恼便也随之而来。秦榕想着,抬头望向那高高宫墙尽头。即便是尽头,那里也什么都看不到。她,早已没了思念的人。 桂楠宫。 “娘娘,已经很晚了还不歇着吗?”雨露道。 “我再看一会儿,你先休息吧,这里不用你服侍了!”秦榕说着,眼睛片刻也不曾离开书本。 自从南宫离来到这桂楠宫,秦榕的性情完全变了样。雨露开始有点儿心疼,开始有点儿能够理解这个不择手段的皇后了。 ------------ 复宠 在这皇宫里面的女人,有哪个手里不是捏着一两个人的性命的?想要活下来就得踩着他人的尸体,要想向上走就得杀更多的人。 你没有任何选择,当你走进了这里,注定这一生都无法摆脱这样的命运。不是杀死别人活下来,就是被人杀,输在了起点。 秦榕这个皇后,不过只是杀死一个罢了。可是,坏就坏在这个人是皇上的心头所爱。此乃时也,命也! “雨露!”还没走出殿外,秦榕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娘娘!”雨露连忙跑过来。 “差点儿忘了,把太医给我安息香点上。”秦榕吩咐着。 “是!”雨露答应着,拿出安息香向香炉走去。被身后的南宫傲夺了过去。 雨露刚要喊出来,南宫傲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制止了她。 雨露从低声道:“皇上?” 南宫傲向她摆摆手:“这交给朕,你去休息吧!” “是,奴婢遵命!”雨露高兴的离开不提。 雨露走后,南宫傲蹑手蹑脚的走向香炉。将熏笼的盖子打开,将安息香放了进去。 “雨露,你怎么还没走啊?放个安息香哪里就这么久了!”秦榕说着抬头,却看见南宫傲站在那里。身边的熏香炉已经微微的冒起了烟雾,南宫傲! 秦榕本能的站起身,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啪!”秦榕吓得差点儿跳了起来,脸色顿时变了。 “臣妾,参见皇上!”秦榕慌乱的给南宫傲请安道。 “看什么这样入神,都忘记了休息了吗?”南宫傲笑着走上前去扶起她,顺便拾起地上的书。 “皇上那是、、、、、、”秦榕想要将书藏起来,却为南宫傲所阻。 “三十六计?”南宫傲用眼睛去瞟秦榕。 秦榕一下绯红了脸:“随便看看,皇上坐吧!”说着,秦榕倒了杯茶给南宫傲。 “难道朕的皇后也要写一本美人三十六计吗?”南宫傲戏谑的说着,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皇上取笑了!今日皇上怎么没有去清平轩,却到了臣妾这里?”秦榕试探着问道。 “刚从清平轩过来,经过这里。见灯还亮着,就进来坐坐!”随意的两句话,秦榕的心里却是暖暖的。这样的话,秦榕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随意‘的关心了。 “时辰不早了,皇上略坐坐就回御书房安歇吧!”秦榕劝慰道。 “怎么,你不希望朕留下?”南宫傲问道。 秦榕微怔的眸迎上南宫傲的眼睛,随即垂下头。泪水流了下来。 南宫傲叹了口气,用自己的衣袖为她拭泪。那动作一如既往的温柔,随即起身。 秦榕以为他要离开,慌忙起身喊道:“皇上?” 南宫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向她伸出手去等待着什么。秦榕默默的将手放在了南宫傲的掌心,那温暖的掌心,立刻驱赶 了她内心的冰冷。 南宫傲转过身面对秦榕,抱起她向床边走去、、、、、、 秦榕的头贴在南宫傲的胸膛,真实的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存在。 ------------ 突如其来的礼物 “怎么还不睡?”南宫傲的声音从秦榕头顶传来。 秦榕趴在南宫傲的胸膛,感受着来自他心跳的节奏:“皇上很久没来,连你的气息都觉得陌生起来。臣妾要把这温暖刻在心里,待皇上明日走出这桂楠宫后,这温暖不止留在这里的每一片砖瓦之上。更留在榕儿心里。”秦榕轻轻的说着。 南宫傲听罢,心中莫名的伤感、震动。抱着秦榕的手臂紧了紧。看来秦榕真的如言公公所言,她变成了一个称职的母亲。看来一个孩子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但是,他也可以激起一个人其他方面的斗志。比如,不遗余力的铲除他道路上所有的障碍。 不过,今天看到秦榕的改变,他完全相信她一定会这样做。自己完全也有信心,潜移默化的向她进行一些侧面的警告。不过目前看来,秦榕还不至于不可救药。 青楚春升殿。 “太医,你快看看吧!我们娘娘最近一段时间总是不思饮食,身体也越来越差。究竟是怎么了嘛!”化雨见太医到了,急忙道。那声音竟然带着几分哽咽! 那太医慢条斯理的道:“姑娘莫急,容臣为娘娘请脉!” 幽兰半躺在床上,帷幕遮住憔悴的容颜。一只手伸了出来,那太医跪下,在她的手上放了一块白色丝帕,将手搭了上去。 化雨看着太医的动作,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只是不敢出声。只见那太医闭着眼睛,仿佛闭目养神一般。 化雨的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可是见到那个该死的老头儿,就在那儿摇头晃脑的捻着胡子都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但脸上还不敢露出半点儿不敬。 终于,那太医眉开眼笑的起身。化雨连忙抢上前:“太医,我们娘娘到底怎么样了啊?” 那太医连忙躬身施礼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你说什么呢?我们娘娘可是生病了,你还在这里恭喜。你会不会看病啊!”化雨立刻嚷道。 “化雨让太医先把话说完嘛!”幽兰轻声呵斥道。 化雨吐吐舌头,退到一旁。那太医跪在地上:“微臣恭喜娘娘,您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太医眉飞色舞的道,脸上堆满了笑容。 幽兰还没反应过来,化雨却先跳了起来:“真的?太医你是说真的吗?” “微臣行医十多年,绝不会有误。而且胎像已经十分明显!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微臣这就去为娘娘先开一副安胎药。从今日起,娘娘的饮食也要遵医嘱才行!” “是是是!太医您说怎么做,都听您的!”化雨立刻换了个笑容道。说完,跟着太医离去。 临行前还不忘嘱咐着:“娘娘,您歇着我去去就回!” “等一下!”幽兰叫住她,从手上褪下自己的翡翠镯子,交到她的手上。 “这个拿去给何太医!” “奴婢知道了!”化雨答应着离去不提。 化雨走后,含霜走了进来:“娘娘,奴婢刚刚看到化雨姐姐跟太医走了?” ------------ 两个臭皮匠 “嗯!“幽兰懒懒的应着。 含霜连忙快跑两步:“娘娘可是请了太医来,太医怎么说?“ 幽兰此时心里烦闷,不愿多说一字:“有太医和化雨呢,你不必管。本宫想一个人静静,你先退下吧!“ “是,娘娘!“含霜欲言又止的退下。 含霜退下后,偌大的春升殿,只剩下幽兰一个人。幽兰望着远处发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已经服了那么久的药,怎么可能还会有身孕?这事情也太诡异了吧! 虽然说自从回到青楚就不再继续服用那药,可是,药性在体内积存了那么久,即便是那药的毒性,也足以将肌理损害。又怎么会? 难道自己真的要生下这孩子吗?其实自己心里很清楚,自从上次皇后与自己的一番长谈,虽然让自己放下了对楚恒的成见。可是,自己内心里并没有真正的原谅他。也许这是自己一辈子的伤痛,亦是一生都无法愈合的伤口。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个人爱一个人的决心一旦确立,若不是受到寒心之痛,是根本无法令那个人死心的。 可是自己如今已经是个死人了,又如何养育这个孩子?想着,幽兰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腹部。现在已经嚷的沸沸扬扬,就算是没有人知道。只要皇后一查太医院的存档,一切就会一目了然。 “含霜!含霜!“幽兰喊着。 “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含霜小跑着进来。 “准备一下,本宫要沐浴!“ “奴婢遵命!“说完,含霜欲离去。 “等一下!要冷水!“ “冷,冷水?娘娘要用冷水沐浴?“含霜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没错,冷水!“幽兰坚定的道。 “奴婢知道了!“含霜懵懵懂懂的离开。迎面撞见拿着一堆东西的化雨。 “正好,快帮我拿一下!“化雨道。 含霜愣愣的接过化雨手中的东西。 看到含霜愣愣的向外走:“你怎么无精打采的,谁欺负你了?“ “嗨!谁能欺负我呀,只是有件事情觉得奇怪。“ “什么事情?“ “刚刚娘娘说要沐浴,还特意嘱咐道,说是要用冷水。这又是什么缘故呢?”含霜百思不得其解的道。 化雨想了想,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拿出太医给她的一张信笺。 化雨看罢,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含霜见状:“你怎么了化雨姐姐?怎么脸色突然这样难看?” “你看这是什么?”化雨将手中的信笺交给含霜道。 “什么啊!”含霜说着将信笺拿在手中看了看。 “这是刚刚太医开出来的,特意叮嘱不让娘娘吃这些东西还有许多注意的低昂。我们以后都要多加小心!”化雨说着,忧心忡忡道。 “娘娘有了身孕?”含霜惊喜的说着。 化雨点点头:“娘娘的心思我们实在无法猜测。不过看她现在的反应,十有八九是不想要这孩子!”化雨认真的分析着。 含霜听罢,比她还急。立刻跳了起来:“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告诉皇上吧,让皇上去跟娘娘说,也许娘娘就没了这个念头呢? ------------ 狐假虎威 说完含霜就要离开,被化雨一把拉了回来:“你傻啊!皇上日理万机哪里管得了这许多?若是每个女人有了身孕都去找皇上,那皇上还不焦头烂额啊!” “那姐姐你说怎么办嘛?!”含霜一筹莫展的说着。 “后宫事,无大小都有皇后娘娘做主,我们做奴婢的也不能僭越不是?”化雨提醒着道。 “你是说,我们可以去找皇后娘娘?”含霜恍然大悟道。 化雨叹气道:“你终于开窍了!你去找皇后娘娘,我留下来给娘娘煎药。”说完,就抱着一堆东西走进春升殿不提。 含霜只顾低头走路,连楚恒的轿撵在旁边经过都没有看见。所有的经过的太监、宫女,全部都跪下退到一旁。只有她一个人心中怀有心事,还在匆匆赶路。 “你这奴婢好大的胆子,活的不耐烦了吗?皇上圣驾在此,你竟然不接驾!来人啊!”那内侍说着就要唤人过来。 含霜听罢,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知圣驾在此,万望圣上恕罪!”说着,泪滚了下来。 “大胆!你竟无视君上!来人啊,给我教训这小蹄子!” “是!”旁边的小太监答应着,就要上前。 “放肆,这宫里面什么时候成了李公公的天下,所有人都要听你的吩咐?!”楚恒怒斥道。 “老奴惶恐,老奴有罪!”李公公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的赔罪。 听到皇上震怒,含霜也不住的磕头。 只见楚恒瞬间变了颜色:“你们全都给朕滚到一边儿去!没有朕的命令,你们不许动!” “是是是!”那些小太监见李公公都挨了骂,自不敢凑上前去。 “你过来!”楚恒向远处的含霜摆摆手。 含霜从地上站起来,向楚恒走去:“奴婢含霜参见皇上!” “免!” 含霜依言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正眼看楚恒。 “抬起头来!” 含霜依言抬起头来道:“是!” “你是春升殿的宫女?”楚恒眯着眼睛道。 “奴婢正是春升殿的含霜!”含霜因为被楚恒认出,声音略有些激动。 “求皇上饶命,恕奴婢无状之罪!”含霜继续磕头,头上似有一块血痕。 “你起来,朕恕你无罪!”楚恒叹气。看来自己不说这句话,她是怎么样也不肯起身的。 “谢皇上!” “你这慌慌张张的是要去哪里?竟然连朕的轿撵从旁经过都未察觉?”楚恒问道。 含霜转念一想,既然皇上相询定然不敢不回的。而且,告诉皇上应该比皇后娘娘有用吧。 想到这儿,含霜又立刻跪下道:“奴婢求皇上为帝贵妃做主!” “做主?做什么主?”楚恒眯缝着眼睛看向含霜。 “我们娘娘她、、、、、、”含霜简要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对楚恒说了一遍。 “皇上,娘娘有这样的想法可不是好兆头。奴婢们实在担心,若是小皇子和娘娘出了事情,那可就来不及了呀!”说着,低下头哭了起来。 楚恒听罢,脸色顿时青一块白一块:“你先回去!朕随后就到!” ------------ 耀武扬威or将功折罪 “是!”听到楚恒答应,含霜兴奋起身,飞也似地向春升殿跑去。 楚恒坐在轿撵上沉默了许久,半晌后阴沉着脸道:“李公公,你去趟太医院去查一下。刚刚为帝贵妃请脉的太医是谁?将太医院存档拿来!然后,把他带到春升殿去!” “是!”李东刚刚挨了骂,现在有机会戴罪立功当然一百个一万个愿意。 李公公走后,楚恒叹了口气:“落轿吧!朕要一个人走走,你们回吧!” 抬轿撵的小太监听罢,将撵放下让楚恒下来。一行六人抬着空轿撵离去不提。 楚恒独自走在去春升殿的路上。时值盛夏,御花园的荷花全部都开了,接天莲叶一眼望不到边。远处的粉嫩的荷花,好似打着伞站在水中的姑娘的脸,鲜艳可爱、明媚动人。 楚恒驻足片刻,竟也没了丝毫的烦恼。信步顺着大大的御花园走着,边走边想心事。 春升殿。 见化雨捧着一堆东西进来,幽兰心下疑惑:“你搬来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娘娘,这些都是太医吩咐奴婢给娘娘进补用的。有好多呢!何太医已经去煎药了,奴婢要把这些东西都带回来给娘娘!”说着,幽兰过来看。都是一些安胎的药膳,还有几张信笺,上面清楚的列出一些孕妇禁忌。 “你有没有看到含霜?” “含霜?奴婢看到了,娘娘找她做什么?” “本宫要她备个洗澡水要这么久吗?这丫头越来越会偷懒了!” 化雨有些不自然的道:“奴婢刚才还看到她了呢,想必是就要回来了吧!娘娘还是先看看这个,有什么需要的奴婢再去取!”化雨说着拿过那张信笺,岔开话题道。 太医院。 李公公进了太医院站在门口:“太医院的所有人都给我过来!” 听见这一声,便知道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来了,都不敢怠慢。立刻全部跑了出来,就连在后面熬药的何圭也放下药罐,跑了出来。 “公公前来有何事吩咐?”太医院院首卢禾躬身施礼道。 李东满意的点头道:“刚刚是谁给帝贵妃请的脉呀?” 听得这一声,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后何圭站了出来:“是微臣!” “何大人!皇上说了,从今日起帝贵妃的胎由你来保,大人可要尽全力呀!”说着李东凑上前去,谨慎的看着何圭道。 “公公放心,在下一定尽力!” “嗯!大人如此说,咱家就放心了!那么就劳烦大人跟咱家走一趟吧!” 何圭与在场所有人都不知是好是坏,额头冷汗直流:“敢问公公去哪里?” “春升殿!” “春升殿?” “是啊,走吧大人!皇上也在,正好给皇上汇报一下帝贵妃的情况!” 听到李东如此说,何圭便不好再推辞:“公公稍候!微臣的炉灶上还熬着娘娘的安胎药,待我吩咐一声,即可就来!” “嗯!去吧!”李公公听到时帝贵妃的安胎药不敢怠慢,若是他人的,早就拉着何圭离开了。 只片刻,何圭从后面出来:“公公,我们可以走了!” ------------ 上天的恩赐 李东淡淡笑着向卢禾:“卢大人!” “公公有什么吩咐?”卢禾毕恭毕敬的道。 “借太医院的脉案一用!” 说着卢禾转身将桌案上的一簿册子,呈给李东:“公公请笑纳!” “多谢了!” “何大人我们走吧!皇上等着呢!” 春升殿。 “娘娘,娘娘!”含霜小跑着到了幽兰身边。 幽兰见到她连忙道:“你这丫头,让你备个冷水也要这么久吗?水呢?”见含霜两手空空,幽兰责难道。 含霜深深的喘了口气:“娘娘,你先别管这个!皇上驾到,你先准备一下吧!”说着,便帮幽兰梳头。 幽兰一愣:“皇上?”说着便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人影,由远及近。只是有些距离,她有些看不真切,只依稀的看到一个形似的轮廓。 “皇上驾到!” 真的来了?幽兰顾不上打扮,连忙起身接驾:“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免!”楚恒说着。 环视一周见所有人都在冷冷的说着:“除了何太医,其余人全部退下!李东,把东西留下,你出去!” 李公公领命,将手中的太医院脉案递到楚恒手中,悄悄退出不提。 幽兰见楚恒的脸色不好,不知道是因何事动怒:“皇上因何动怒,是臣妾哪里做错了?” 楚恒听罢,将手中的东西丢在地上:“你自己看!” 幽兰疑惑的拾起地上的东西,上面的字迹全部都是手写而成。只见上面写道:太医院脉案。 幽兰心下不禁打鼓,慢慢翻到最后一页。只见最后一行赫然写着:春升殿帝贵妃,喜脉。后面的时间是:青楚开兴三年阴历六月十五日。 幽兰看罢,轻轻蠕动了一下樱唇:“皇上因此事而来?” “朕担心你不相信,特意请了何太医来。让他好好给你说说!何太医,你就明白清楚的告诉帝贵妃要怎么样去保胎!” “是!”何圭答应着,侍立在幽兰身边为她说明。 最后又着重强调了一番:“不过皇上,微臣在给娘娘请脉时发现一件事。” 何圭的这句话,不禁引起了幽兰和楚恒的注意。纷纷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 “何事?” “娘娘似乎长期服用一种药物,以此来达到避孕的效果。对娘娘的身体已经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不过好在娘娘自幼习武,身体底子原是极好的。这次有孕,实在是上天的恩赐,若是错过了这一次,恐怕就、、、、、、”何圭说着,抬眼看着二人,默不作声退到一旁。 听到这里,楚恒脸上顿时由怒转惊。幽兰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楚恒摆摆手道:“何太医,你退下吧!”随手将脉案还给了何圭。 “臣告退!” 何圭退下后,楚恒走近幽兰:“太医的话你都听见了?” “那为什么?” 幽兰心虚的眼神四处流转:“幽兰不知道皇上所指何事?” “不知道吗?幽兰你竟这样痛恨朕,痛恨到,要亲手杀死朕的皇子?”楚恒的声音冷冷的。 ------------ 控诉 “皇上言重了,臣妾不敢。幽兰的确不知,请皇上恕罪!” “不知者不罪!来人啊!”楚恒转身立在殿门口。 李公公连忙跑了进来,躬身侍立在侧,等候楚恒的吩咐。 “立刻去挑选几个身体健壮、有经验且细心的教养嬷嬷来服侍帝贵妃。帝贵妃初次有孕,许多事情都不懂,有她们在也好有个照应!”说着,楚恒用眼角看着幽兰的表情。 “奴才遵旨,这就去办!”李公公答应着转身离去。 幽兰脸色阴沉,心下慌了起来。楚恒这样做分明就是想多派几个人手来监视自己。 “春升殿里只有两个服侍的奴婢,年纪轻轻只能做些粗使的活儿。这些个教养嬷嬷,对这方面很是擅长。以后有她们在,即便朕和皇后一时半会儿无法分身照顾你,也不必再为此事而担忧。”楚恒一语双关地说着。 “多谢皇上关心!”幽兰脸色十分难看的道。 楚恒见好就收,坐在幽兰身侧握着她的手道:“从你回国至今,朕一直觉得你与从前大不一样了。究其原因,我还是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虽然近一个多月里,你不似从前那样排斥朕。可是我,总觉得你对朕若即若离。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说完,楚恒深情的看着幽兰。 这些话,楚恒早就想跟她说。一直都觉得,自己一国之君如何拉的下脸来跟别人说这些话?也相信,总有一天幽兰会回心转意。 可是,直至今日才发现他错了。她心里恨着自己,甚至宁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杀死他的孩子。才发现,原来自己伤她这样深。她一直恨着自己、怨着自己这样深。 “既然皇上将话说到这儿,我便也实言相告了。若有冲撞皇上处,请皇上赦臣妾死罪!”幽兰恭敬的跪在楚恒身旁道。 “朕恕你无罪,但说无妨!”说着,挽起幽兰,示意她起身。 “幽兰有今日之地位,皆是拜皇上和娘娘所赐。但是我却知道,当初是皇后娘娘不惜跟皇上决裂,才换得臣妾今日之地位。试问,皇上心里真的有幽兰吗?亦或是我不过是沾了姐姐的光?” 听到幽兰的质问,楚恒的脸色顿时变了。心下已经转了千百个心思。 此事机密之极,属他与梦溪床弟之事,居然会传到幽兰耳中。想必是哪个多事的奴才。若是让他知道是谁,非杀了他不可。 “再说,臣妾姐妹二人同时倾心于皇上。姐姐为了皇上的大业,葬身异国他乡,就连死后都要葬入南宫家的祖坟。而幽兰,却也不得不嫁给悦王。当时,皇上曾在姐姐墓前立誓,再不让自己的人去别国做细作。言犹在耳,可是皇上却狠心将我赶走。每当臣妾觉得可以回到皇上身边时,皇上依旧是那么一句:留下接应长公主。时至今日,长公主没有救出,皇上却失去了一个在陈国的耳目。” “那么接下来,皇上还打算让谁,去为你充当这个耳目呢?”幽兰的声音很激动,她每一句的质问都在控诉自己所受的一切委屈。 ------------ 彻查 “你、、、、、、”楚恒怒不可遏,抬起的手掌停在半空。 幽兰却不曾畏惧半分,眼神冷冷的盯着他。更加不曾躲闪。 楚恒不得不承认,幽兰每个字的控诉,都合情合理。他亏欠了她,负了她。 “这些话,你放在心里很久了是不是?原来朕留给你的,除了伤痛,竟什么都不剩了!”楚恒无奈的叹着气。 “但是我有足够的信心和耐心,会用以后的时间把亏欠你的如数的补偿给你。朕相信,一定会有那天!”说完,楚恒头也不回的离去。 “皇上起驾!”李公公在殿外喊道。 楚恒坐在轿撵上,回忆着刚刚幽兰的话,仿佛如皮鞭抽打在身。句句诛心,字字刻骨。 “皇上,我们去哪儿?”李公公小心的问着。 “翊宸宫!” “是,还不快着点儿?”李公公吩咐道。抬轿撵的小太监们便健步如飞的向翊宸宫走去。 翊宸宫。 “臣妾参见皇上!这么晚,皇上怎么到臣妾这里来了?”梦溪已经快要就寝,见到楚恒突然造访觉得十分困惑不解。 楚恒站在那里沉默不语,只冷冷的吩咐:“全部退下!” “是!”所有人依言,全部退下,片刻也不敢停留。 “皇上屏退所有人,想必是有事吩咐臣妾?”梦溪表情凝重的看着楚恒。 “有一件事,朕要你去彻查!”楚恒表情冷漠,眼神阴沉。 “皇上有什么吩咐,梦溪万死不辞!” “册封幽兰一事,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此事,属你我夫妻床第之私话。竟然也能传出去,想必是出了内鬼!” “梦溪,你为后宫之主,此事不烦他人。务必毋枉毋纵!”楚恒狠狠的说着。 “我知道了!皇上且宽心,臣妾定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案。如此等私密之事,都会传的沸沸扬扬,那么皇上以及后宫妃嫔岂非人人自危?此等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绝不能放过!”梦溪郑重的说道。 “看来朕,真的要清理后宫了!梦溪无论是谁,杀无赦!” “臣妾遵旨!” 楚恒收回狠烈的目光,随即换上了一丝无奈。 梦溪眼明心细,立刻洞察了,这眼神中隐藏的无奈:“皇上因何事而叹气?难道是幽兰妹妹,又给皇上出了难题?”梦溪打趣道。 听到梦溪戏谑的话语,楚恒苦笑道:“这个皇宫里,也就只有你,才敢拿朕来开玩笑!” “皇上智慧过人,又肯用心国事,自然不会因为前朝的事情而忧心。而放眼整个后宫,能让皇上如此头疼的,除了幽兰妹妹,还会有第二个人吗?”梦溪眼角眉梢挂上了深深的笑意。 “生我者父皇,知我者梦溪。” “那么,皇上不妨说说,你因何事犯难?” 楚恒深深的叹了口气:“幽兰有了身孕,可是她的心里有着对朕深深的恨意。她甚至,不愿意留下这孩子。朕的意思,你去劝劝她。一则开导她,二则你有经验,可以传授她一些关于这方面常识。”楚恒字斟句酌的说着。 ------------ 女人的情有独钟 梦溪的眼神突然间亮了起来,随即陷入沉思。友情提示这本第一更新站,百度请搜索+最后,梦溪意味深长的笑笑:“不急,皇上若想玉成此事,倒也不难!” 楚恒着梦溪一脸的笑容,有些半信半疑:“你说的可真切吗?” “当然,臣妾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这样的喜事,皇上怎么还是忧心忡忡?” “可是、、、、、、”楚恒的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他有太多的难言之隐。 “那么皇上打算怎么做?”梦溪问道。 “朕哌了几个教养嬷嬷去服侍她,希望能够杜绝她的这个念头。但我知道,这绝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便来请你去劝劝她。” 梦溪点点头:“现在春升殿明显人手不足,两个姑娘年纪轻轻,哪里懂得这些?可是,这还远远不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要有水滴石穿的决心,方才奏效啊!” “这么说你已经有了更好的办法?”楚恒问道。 梦溪点头问道:“那么,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她,因为长期服用药物避孕,已经损伤肌理。此次有孕,已经是意外之喜。若错过这一次,恐怕再也不能了!”楚恒无不伤感的说着。 “面对幽兰的质问,朕无力反驳。她的每句话,每一个字,都好似戳在朕的心坎上那么痛。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幽兰所承受的,竟然全部是我带给她的无数伤痛!”楚恒说着,声音中还夹杂着哽咽。 “这太医的一句话是问题的关键,皇上可曾注意到?”梦溪反问道。 “什么话?” “太医说,她长期服用药物,以此来达到避孕的目的。也就是说,除了皇上,她不愿为任何人生儿育女。”梦溪分析着。 “你是说,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楚恒兴奋的声音中略带一丝激动。 “一个女人的情有独钟是很难改变的。爱之深恨之切,即便她心里,有对皇上满满的恨意。可是,她自己无意间所做的决定,全部都是对你的不舍和忠贞啊!”梦溪着楚恒的眼神,有一丝激动。 “、、、、、、” “此事,梦溪愿为皇上尽力一试。可是,皇上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朕能力所及,无论你要什么赏赐。朕都绝不吝啬!”楚恒豪言道。 “皇上既然这样说,臣妾就替幽兰妹妹向皇上求个恩典。” “你尽管说来听听!” “梦溪愿为皇上与妹妹破镜重圆倾尽全力,只求皇上,莫要再辜负妹妹的一片痴心!否则,即便是月老下凡把你们两个的姻缘系在一处,也回天乏术啊!” “那是自然,不消你说。这一次,朕宁负天下人也不负她!” “有皇上的金口玉言,梦溪万死不辞!” 楚恒伸手抱住她:“这两件事就偏劳你了,朕定不辜负你和幽兰!” 翌日翊宸宫。 行云来到梦溪身边低声耳语片刻:“果然是出了内鬼。你去把她给本宫带来,只告诉她,我要见小皇子!” “是,奴婢遵命!” 片刻,张嬷嬷带着楚墨走了进来:“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 皇后威仪 “母后!”楚墨向梦溪跑去,依偎在梦溪的怀里。寻找最快更新站,请百度搜索+ 梦溪抱着他,并不理会跪在地上的张嬷嬷:“墨儿乖,母后跟嬷嬷有事情要谈。你跟行云到里面去玩儿!” “行云,带小皇子进去。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要带他出来!” “是,娘娘!”行云说完,便拉着楚墨向后面走去。 待走远了,楚墨抬起头:“行云姐姐,母后刚刚是怎么了?她的脸色好难,是不是病了?”楚墨担心的皱起眉头。 “小皇子莫要担心,娘娘有事情要处理。等你母后把事情解决了,就会找你玩儿了!”行云安慰着。 行云带着楚墨离开后,梦溪沉下脸来:“来人啊!把这个酒后胡言,搬弄是非的奴才给我拿下!” “是,娘娘!”只见,顷刻间张嬷嬷身子便被人架了起来。 张嬷嬷是宫中老人,见过些世面,也不曾被这阵势吓住:“娘娘,不知奴婢所犯何罪。您要让他们拿我?” 梦溪见她死到临头,还在垂死挣扎。冷笑道:“也罢!既然如此本宫让你死个明白!” “皇上与我私下商量册封帝贵妃一事,如此私密之事,如何却传到了帝贵妃的耳朵里,不知张嬷嬷可否赐教?” 张嬷嬷听罢,立刻眼神慌乱:“当时在场的有很多人,娘娘为何只怀疑奴婢一人?” “朦雨,你告诉她!” “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人有春升殿的化雨和含霜,还有就是张公公。张公公和化雨不胜酒力,没几杯就醉倒了。后来你跟含霜划拳,你多灌了两口黄汤,就把什么都跟人说了。是也不是?” “娘娘饶命,老奴无心之失,求娘娘恕罪啊!老奴素日里从不多嘴,求皇后娘娘慈悲,饶了我这一遭吧!”张嬷嬷顿时哭天抢地的趴在地上求饶。 “本宫的为人,你们素日里都是再清楚不过的。我治理后宫也是宽厚为本,所以你们自己犯了过失,便想着来本宫这里求个情也就罢了!我是皇后,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你们犯个小错,本宫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但是这一次,张嬷嬷你可是打错了算盘!” “你们这些个在宫里的老人,平日里就是倚老卖老,偷奸耍滑。面子软的主子,都被你们这些个老刁奴给欺负了去。今日正好,借着这件事本宫也要实行后宫之主的权利!” “求娘娘开恩,求娘娘慈悲!娘娘不僧面佛面,老奴好歹照顾小皇子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说着,张嬷嬷的声音中夹杂低沉的呜咽。 “哼!张嬷嬷还是莫提小皇子吧,若是将他交给一个,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的人,那么他将来岂不是要变成一个搬弄是非的小人了?”梦溪冷笑道。 “老奴不敢,不敢啊!” “我原也打算饶了你,打一顿板子撵出宫去。可是皇上有严旨:毋枉毋纵,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说着,梦溪离开座位来到张嬷嬷身前,俯下身去用手拍拍她的肩膀:“张嬷嬷,怪只怪你犯了皇上的忌讳。正所谓枪打出头鸟,皇上想趁此机会整顿后宫。而你,正好让皇上下了这个决心。” ------------ 没有赢家的较量 疏影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臣妾听不懂王爷的话!” “在本王面前,何必自谦呢?长公主!”陈睿彦低声道。 “莲韵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疏影背对着他坐在一旁,眼睛故意躲避陈睿彦的眼神。 “在遇到长公主之前,我从未敌手。但第一次去了青楚,就吃了长公主的闷亏。你觉得这么深刻的会面,本王会忘记吗?” “再次相见,你居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的王府中。既你不愿意承认,本王就想办法让你无法逃避。” “所以你才想要借纳妾,来逼我承认?”疏影阴鸷的眼神看向陈睿彦。 “没错。因为当时刚刚娶了无垠不足一月,父皇以此为由拒绝赐婚。所以便想着一年后攻打青篱,顺便把你一并带回国。” “既你主动来我身边,本王就不妨将你放在身边,看你能翻起多大的浪来!” “王爷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冒着危险把一个比细作还危险的人物留在身边了。想必你是确定我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才会如此吧?”疏影心中恨恨的,嘴上却不服软。 “按常理推断,一个女人嫁了人,如果她的丈夫一直不碰她,她便会使尽浑身解数,让丈夫到自己的房里来。而你,只要我与你的距离跨过了安全范围内,你就会紧张甚至戒备。这,难道是一个女人对丈夫应有的态度吗?”陈睿彦看着疏影的表情问道。 听到这里,疏影苦笑道:“悦王之名威震三国,果名不虚传!王爷虽在疏影手上吃了闷亏,但是终究你略胜一筹,小女子甘拜下风!”二人相视而笑,那笑容中却是满满的苦涩。 这场较量中,陈睿彦和疏影都是输家。输的一败涂地,损失惨重。唯一的赢家,是老天爷! 疏影遍体鳞伤,失去自我,失去灵魂。陈睿彦也把自己唯一一点儿可怜的真心,尽数给了疏影。 这场较量,陈睿彦似乎是赢了。可是他现在,只能用这种方法留住她。这,不会让她更恨自己吗? “你真的会送我回去?” “本王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疏影也提出了要求。 “你喜欢就好。”如果你一定要这样,那我只有陪着你一起。 疏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大不如前,说了一会儿话便觉得乏了。靠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面,犹如瘫软在那里。 “你感觉怎么样?” “有些乏了!” 陈睿彦想起桌上的药:“差点儿忘了!”回身将药碗和蜜饯端过来。 小心的扶着疏影躺在**上“你先躺着!不知道这药还有没有效?” 陈睿彦小心翼翼的摸摸药碗,还有一些微烫:“还好没凉呢?”说着,将药碗递给她。 看着陈睿彦的体贴入微,仿佛与方才振振有词,寸土必争的悦王判若两人。疏影便想要捉弄他一番。既你想好好照顾我,那我就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 黄昏水墨画 “我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我来喂你!”说完,陈睿彦端起药碗,细心的吹了吹送到疏影唇边。 陈睿彦与疏影的距离近在咫尺,这是疏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陈睿彦。 他那样仔细温柔的喂自己吃药,也许这几年自己生病的时候都是他喂自己吃药。可是,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陈睿彦喂自己吃药。她的心,居漏掉了几拍。 翌日黄昏。 “公主呢?” “奴、、、、、、奴婢不知道!”菊香颤抖的道。 陈睿彦手中的药碗差点儿摔在地上,脸上的怒容顿起,眼神中的狠戾在菊香和梅兰的脸上来回逡巡:“公主有没有说去了哪里?” “公主好像说她往荷塘那边去了!”梅兰回忆道。 悦王转身将药碗交给菊香:“拿着,如果凉了再去热!梅兰,如果有什么消息,速到荷塘那边来通知我!” “是,王爷!”梅兰答应着道。 见悦王离去的背影,菊香和梅兰不禁面面相觑。曾经的几年,二人相见分外眼红,就像两只斗鸡,见面就冷嘲热讽、针锋相对。可是,如今却是视如珍宝般呵护备至,公主更在专房之**后有了身孕。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般的改变。悦王善变,看来所言非虚。 陈睿彦在荷塘附近找了几个来回,只是不见疏影的踪影,焦急不已。这样的心情,他曾经对别的女子从未有过。他甚至在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离自己而去,自己该何去何从? 躺在舟中的疏影,总是感觉到好像有人在附近。可是,好几次睁开眼睛去寻,却不见人影。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半个人影都没有?“ “你们快去找,找不到提头来见!“ “是!“ 不远处的岸边,传来陈睿彦暴躁的声音和家丁、奴婢诚惶诚恐的声音。疏影站起身来,向远处招手。 “王爷?王爷?“ “你们原地待命,本王先过去!“ “是,王爷!“ 悦王走过去看到疏影站在舟中:“你怎么在这儿?要是你再不出现,恐怕这悦王府会被本王夷为平地了!” 这个人就是这么暴躁:“妾身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会把自己的家给夷为平地的!王爷要不要一起啊?”疏影随意的穿着一身与四周荷花相应的一身碧绿的纱裙,夕阳照在她慵懒的脸上,就像一幅好看的水墨画。 悦王看呆了。微风吹过,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回身道:“你们都退下吧!“ 管家一个眼神,所有人有条不紊的撤离。见陈睿彦屏退了众人,便道:“你从这里过来吧!“ 疏影转身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了石头上,向陈睿彦伸出手去。可是,陈睿彦却显得很紧张,拉着疏影的手却不敢用力。他担心自己一用力,将她一起带到水里去。 “不必,我自己可以!“说完身手矫健的跳到舟中。 “王爷好身手!不过,这也不需要用轻功吧,只要轻轻一迈就过来了啊?”疏影果真轻轻一跨就迈了过来。 “坐吧!”疏影舒服的倚在那里。 ------------ 荷塘一隅 陈睿彦显得十分促狭,缓慢的坐了下来:“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你就不见了如果我、、、、、、”陈睿彦想说,如果我找不到你该怎么办?话说一半,生生咽了回去 “现在正值黄昏,阳光也不似晌午那般强烈了还有阵阵荷香相伴,此等佳境尽在眼前,王爷为何不好好享受呢?”疏影此时心情大好 陈睿彦看了看前面,一片片的荷叶长满了荷塘,层层叠叠很是显眼他还想看的清楚一些,只是不敢动 疏影看着他的扭捏,奇怪的向他的腰间寻去:“你怎么了,腰受伤了吗?” “你,你不要碰我”陈睿彦连忙往后退着 “你到底怎么了?”疏影真的急了那着急的表情,狠狠地刺痛了陈睿彦的心 “我,我怕水”陈睿彦低声道 疏影长长的出了口气:“吓死我了你你居然怕水,那你为什么还要下来?”疏影笑弯了腰,依旧不住的问道 “我,我担心你所以、、、、、、”陈睿彦低声道 “既然这样,你就靠在这里好好享受一下,不要乱动了” “享受什么?”陈睿彦依旧紧张不已 “王爷终日里案牍劳形,俗务缠身难得觅得这样一处排遣心中忧郁的佳境,怎么能辜负这上天的恩赐呢?”疏影懒洋洋的靠在上面,闭着眼睛道 “只要你在这儿安静的坐一会儿,任何烦心事都会荡然无存”说完,疏影拿过手中的荷叶放在自己的脸上,不再说话 陈睿彦索性也依言靠在舟上,静静的体会疏影所说的那种怡然自得 二人就这样默默的坐在一叶扁舟之上,沐浴盛夏黄昏之下,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荷叶,给他们带来的心灵的洗涤 陈睿彦感觉到那周遭的一片黑暗睁开眼才发现,此时黄昏已过,早已入夜陈睿彦轻轻摇动疏影的身体:“疏影,疏影” 疏影发出一声懒懒的声音,转过身去欲再次入睡却又给他摇醒:“你怎么了,我好累好想睡不要吵我” “别任性天黑了,我们赶快回去”陈睿彦低声哄劝道 疏影抬头看了看:“这么晚了?” “是啊,还不走吗?”陈睿彦起身已经跳到了岸上,向疏影伸出手去 听到陈睿彦如此说,疏影才懒懒的起身,走了上去 “这个地方怎么样?王爷喜欢吗?”疏影歪着头问道 “你喜欢就好”陈睿彦**溺的看着她道 见他们回来,菊香和梅兰连忙迎了上去:“王爷,公主你们可回来了” 悦王眉头紧锁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刚刚湘王爷来过,说是有急事找王爷湘王爷他、、、、、、”菊香的话还没说完,悦王便拉着疏影走了进去:“你们服侍公主用膳用药,早些休息若是少了一样,仔细你们的皮”说着,让莲韵坐在**上,自己向书房走去 ------------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二哥,你可来了”陈凤允上前一步挽住哥哥的手臂 “你这么匆忙来找我,出了什么事吗?” “父皇病危了”陈凤允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今日早朝的时候还好好的?”陈睿彦惊讶的问道 “病情突然恶化,现在太医都在父皇的寝宫,不知道情况如何了?太子,怕是早就守候在那里了二哥怎么还有心情逍遥?”陈凤允急切的道 “二哥早朝后似乎向父皇请旨,让白羽沫入府是不是你和公主、、、、、、”陈凤允的话未落地,被陈睿彦打断 “都不重要了,眼下父皇的龙体最要紧我们进宫去”说完,跟陈凤允一同乘马入宫 “来人,来人” “王爷?” 悦王边走边与苏管家耳语:“你一定要记住,密切观察周围的一切动静” “奴才明白,王爷尽可放心” 说完,陈睿彦和陈凤允二人飞身上马,直奔禁宫二人到了宫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二位王爷深夜进宫不知所为何事?”一个身形略微魁梧的侍卫,恭敬的拦下二人例行公事的问道 “所为何事?你没长眼睛吗?我们你也敢拦?”陈凤允气愤的道自己明明刚刚才从禁宫出来,只一顿饭的功夫,他怎么就不认识自己一般 见弟弟气急败坏的样子,陈睿彦急在心里,脸上却是镇定自若:“听说父皇的病情恶化,我等特来探视再者,湘王爷刚刚出宫没有一顿饭的功夫,难道你们也不放行吗?”陈睿彦压声音低沉,可是却有无限压力 不料,那人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那么二位王爷,可有腰牌?” 这句话惹得二人顿时火冒三丈,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就要发作可是,人家公事公办悦王和湘王还无法说出半个不字 “辛普毅”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只见那人转过身去,向声音方向寻去 那人走了过来:“怎么了?” “他们要进宫,却没有腰牌,又没有召见”辛普毅冷冷的道 来人举起宫灯道:“辛普毅呀辛普毅还怪你自己一直都只是个三等虾?这两位是什么人,是王爷,天之骄子是你我这样的人能得罪的起的吗?”说完,连忙陪着笑脸走了过来,向悦王和湘王二人请安 悦王和湘王二人没有时间听他在那儿训人,只是急切的想知道里面的情况这样耽误下去,恐怕要坏事 可是,送礼不打笑脸人人家恭敬的给你请安,你总不能跟人发火二人急在心里,脸上却不敢带出分毫 “二位王爷不知所为何事?” “听闻父皇病情恶化,不知如今怎么样了?”悦王尽量将火气压了压 “回王爷经过全体太医院的太医使尽平生所学,总算是将皇上的病情稳住了,暂时没有大碍” “暂时?”湘王听罢疑惑的问道 “具体奴才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皇上已经转危为安了现下皇上已经歇了,若是二位想知道具体事宜,恐怕要等到明日早朝之后自行去太医院了解了”那人慢慢的说着,还不时谦恭的弯着腰 ------------ 私相授受 二人听罢交换了一下眼神,悦王沉默不语湘王冷冷的看过去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现在宫门已经下钥,二位王爷也没有召见,恐怕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二位王爷若是硬闯,恐怕会引起大的骚动想来,二位王爷也不想如此?”那人说着,似乎是为了悦王和湘王着想 悦王和湘王的确不想引起太大的动静,这对他们确实不利若是惊动京城内外的守卫,外面四位将军不知道情况再冲了过来,就变成名符其实的逼宫了 到那时候,太子就会大做文章,自己的政治前途搭上不说,即便勉强能活命,但死也是早晚的事 如今莲韵有了身孕,这个时候若是将她送走,车马劳顿,她的身体也绝对吃不消只片刻,悦王的心中已经转了无数个心思 这样不行,如果真的惊动了京城内外的守卫,那就得不偿失了本来就是想探风的,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让太子给二哥落实了谋反的罪名,那就前功尽弃了而且二哥交代他,要在最后时刻将莲韵送走事发突然,就算连夜送走她,怕是也难逃一死 “小人愿用项上人头担保,刚才奴才所说之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言,二位王爷都是手眼通天之人,届时二位再将奴才凌迟,绝无怨言” 二人的确来的匆忙都未带腰牌,眼下宫门已经下钥,硬闯禁宫的确不妥不如暂且回去,命四位将军密切注视着,倒也罢了 悦王和湘王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有灵犀的点点头湘王向后退了一步,悦王走了过来 “既然如此,我们明日再来也罢了”悦王说罢,转身离去 那人叫住了悦王和湘王二人:“二位王爷且留步” 悦王和湘王疑惑不解,此人已经达到目的,因何还要叫住自己这是何缘故,他们倒是不明白了 只见那人上前一步,抓住悦王的手:“二位王爷,深露重,仔细脚下”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悦王手中然后,退了回去 “恭送二位王爷”那人深深一揖道 悦王心下一惊,动作略微迟疑了一下被一旁的湘王拉住:“二哥我们走” “那个人真奇怪,我们都已经要回去了,他为什么又叫住我们说那么一番话?”陈凤允和陈睿彦走出皇宫的视线之后,陈凤允问道 陈睿彦此时方缓缓的摊开紧握的手掌,将那手小小的字条打开来 陈凤允奇怪的看着哥哥的动作,眼神颇为震惊:“这,这是什么?” “这是刚才那个侍卫叫住我的时候,趁机塞给我的”陈睿彦冷冷的道声音有些低沉 “快看了写了什么?”陈凤允方才恍然大悟道 只见上面只有四个字:转危为安 二人面面相觑,对视片刻恍然有所悟迅借着月光看清那上面的字迹,是白羽沫的字迹 二人惊呼:“白羽沫这是他的自己” ------------ 牵挂 二人犹自不信:“二哥,再仔细看看” 二人反复确认后,才敢相信:“真的是白羽沫?” “可是二哥,大内侍卫你也安排了眼线吗?”陈凤允愣愣的问 “也许这个人是白太医的亲信呢?否则,他完全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就算不被太子发现,私相授受的罪名也是极大的他犯不着,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冒险”陈睿彦分析道 陈凤允点头赞同道:“二哥说的对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借着早朝的机会去问个明白不过眼下,二哥暂时不必担心了” “不过这次父皇的突然‘病危’,也给我们提了个醒随时随地,要做最万全的准备” 陈凤允点头沉默不语:“那么二哥,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允弟,你跟我回府我有事情交代你去做” “那我们回” 二人催马而去,不多时便回到了悦王府阖府上下都已经睡下了,只有管家隔半个时辰便来门口等上一会儿 “驾驾吁――”两声马鸣,两人已经到了悦王府门口 苏管家连忙招呼小厮过来牵马:“二位王爷请” “去把湘王爷的东西拿到书房来,今晚湘王爷就住这儿了”悦王边走边吩咐着 悦王低声对苏管家道:“你让四位将军今夜就留在四周观望,明日早朝过后,再自行撤去” “奴才明白,王爷放心”苏管家退出不提 目送苏管家离去后,陈睿彦长长的叹了口气 陈凤允淡淡的:“二哥累了吗?” “即便累也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何况这悦王府还有我未了的心愿”陈睿彦不无伤感的说着 “未了的心愿?二哥是指莲韵公主?”陈凤允淡淡的可是他却觉得,二哥与从前不太一样了 曾经他与二哥一谈到她,就争吵不休他还为了自己的一句话,差点儿杖杀了莲韵可是现在,却是不能不提现在就是关键时刻,二哥应该要放手了 “说到莲韵,二哥有一件事必须求你也只有你,才能做到”陈睿彦走到弟弟面前,深深一揖 陈凤允连连后退:“二哥你我兄弟,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是感情却是比亲兄弟还亲无论你的任何事,我都愿意为你做哪怕是杀―人”陈凤允坚定的说 陈睿彦有短暂的瞬间,脑筋短路他从没听过弟弟说过这样的话弟弟一介文人,竟然肯为自己杀人这世上如果说除了父皇、第二放不下的便是这个弟弟了 陈睿彦的表情微怔,随即苦笑道:“我怎么可能让你去杀人?这样的事我去做就好我已经双手沾满了血腥,难道还要你跟我一样,每天就连睡觉都在做噩梦吗?” “那二哥让我做什么?”陈凤允不禁为哥哥的话感到动容 “莲韵” “我最放不下的人,就是她她原本就不属于我,是我一直把她强留在身边现在,是该放手了可是,我要把她出府的路铺好才行” ------------ 人言的作用 “那二哥让我做什么?” “父皇龙体抱恙,处处都需要白羽沫照顾莲韵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我?照顾莲韵?” “对明天早朝过后,你去太医院找一个白太医信得过的人,让他为莲韵安胎,直至出月” “、、、、、、”原来莲韵公主已经有了身孕,怪不得二哥一定要是白羽沫信得过的人 “二哥,为什么你和莲韵成亲近六年,莲韵竟然、、、、、、、”陈凤允提出了,装在心中很久的疑问 陈睿彦苦笑:“如果我说我和她直至一个多月前,都没圆房,你信吗?” 这话让陈凤允瞠目结舌,震惊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有喉咙微微抖动的声音 “那为什么你又、、、、、、”陈凤允结结巴巴的问道 “是我一时糊涂痴心妄想罢了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她或许会愿意留下可是现在,我必须放她走我只是放心不下她,你能帮我照顾她吗?” “二哥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帮你照顾她可是,二哥似乎欠我一些解释?”陈凤允幽幽的看着哥哥问道 陈睿彦沉默了半晌,看着窗外的月色夜,似乎黑了这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再等等” “天色不早了,先歇着明日还要早朝呢,还是睡会儿的好” 见哥哥不肯说,陈凤允摇着头向内室走去 翌日清晨按照昨晚商量的结果,破晓之前陈睿彦将照顾莲韵的事情,暂时安排给尉迟寒烟随后二人进宫分头行事 陈国太医院 看到悦王的白羽沫,拉着他的手腕四处的看了看将他带到后面煎药的厨房:“王爷怎么来了?” 见白羽沫如此谨慎,悦王也压低了声音:“多谢白太医相助,本王在此谢过”悦王微微低头,算是谢过 “王爷多虑了微臣担心王爷硬闯禁宫犯下重罪,便想了这个法子” “只是那个为你传递消息的侍卫是、、、、、、”悦王谨慎眯起谨慎眼睛,看向他 “王爷大可放心,此人是微臣的入室弟子是大内侍卫,去年进的宫这小子脑筋够聪明,又肯钻研我就收了他素日里听我在他面前说王爷一些事,他对王爷倾慕不已,才甘愿冒着风险为我们传递消息王爷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告知微臣,又不方便进宫,就经过他的手即可希望我们这样微末的功劳,能为王爷解燃眉之急” 悦王听罢,心里颇为感动这样无形中又多了一个臂膀,情急之时正是细微之处起作用 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的点头道:“如此本王就放心了此人的确很聪明有劳了,告辞” 悦王的脚步刚要迈出太医院的大门,想起了莲韵的事情又急忙折了回去 白羽沫跟在悦王身后,见他突然停下来:“王爷还有事?” “莲韵公主的事、、、、、、眼下白太医虽然不能分身,也要劳烦白太医推荐一位与你不分伯仲之人才好” ------------ 分工明确 白羽沫沉默良久道:“前日王爷与我提及此事,原也想要力辞的。眼下既然王爷如此要求,微臣就向王爷推荐我们太医院的沈太医。” “这位沈太医又是何人?”悦王眯着眼睛问道。 “所谓术业有专攻。王爷,沈太医深谙此道。想必一定会对王爷和公主有所裨益!” 悦王听罢不住点头:“有劳了!”说完,悦王匆忙转身离去。 “王爷,王爷留步!”白羽沫见悦王匆忙离去阻止不及,便去找沈念榭。 不多时,湘王也来到太医院,见到白羽沫。湘王向白羽沫表明了来意,白羽沫便让湘王将他带走。 沈念榭听罢,沉默半晌。他与白羽沫这么多年一直是亦师亦友。这一次,他知道是他愿意给自己这样一个机会,而且悦王是个恩怨分明之人。相信自己不仅可以借这个机会有个展示的平台,如果可能的话,他和白羽沫一样能为悦王和莲韵公主出一份力也算是件好事。 悦王和莲韵公主,还有这位眼前的湘王爷,都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在他们身边当差,自然是极好的。 见他不说话,二人急忙问道:“沈太医究竟怎么样了?” “请王爷先请自便,事出突然,微臣还要稍作准备。明日微臣必准时出现在悦王府!”沈念榭道。 湘王抿了抿唇:“也好吧!沈太医偏劳了!”湘王说着,略微一抱拳转身离去。 陈国悦王府。 莲韵到漪澜阁给尉迟寒烟请安,看着天色已到晌午。便要起身告辞:“叨扰姐姐这么久,也该回去了。我来的早些,姐姐怕是还没用膳吧?”说完,笑着欲离去。 “等一下!” “姐姐可还有什么吩咐?”莲韵疑惑的道。 尉迟寒烟走过来握住莲韵的手:“妹妹这么早就来请安,早膳不一样没用吗?不如就留下来,陪我一起可好?” “这、、、、、、”莲韵犹豫不决的道。 “巧诗,巧诗!” “奴婢在!” “传膳!按照我早上吩咐的去做!”尉迟寒烟特意嘱咐道。 “姐姐,这不太、、、、、、”莲韵想说打扰她用膳不太好吧!可是,盛情难却。 “我这里平日也难得有个说话的人!妹妹如今是有福之人,正好我也沾沾喜气!”说着掩嘴而笑。 莲韵觉得尉迟寒烟的话很是奇怪,直到巧诗将菜全都布完退下,才发现所有的菜都是她素日里喜欢的,或是一些孕妇不喜的。 莲韵才从尉迟寒烟口中得知,今日早朝之前,陈睿彦特意来嘱咐她照顾她的起居饮食之事。莲韵只沉默不语,心中默默的闪过一丝难过。仿佛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 陈睿彦每日早出晚归,为以后的突发状况做万全的准备。陈凤允和沈念榭每日里斟酌着曾经,白羽沫为莲韵做的安胎脉案,制定了新的营养药膳。时间倒也过的飞快。 沈念榭入府后,陈睿彦对他 犹自不放心,派苏管家调查了一番才放心。心下对白羽沫和这个沈念榭更加信任。可是无论回来的多晚,陈睿彦总是要去疏影的身边坐坐,直到她不再说梦话。 自从有孕之后,莲韵的胃口不是很好,身体却不见发福,还是如从前那般的嗜睡。日子似乎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仿佛那外面的暗流涌动与她无关。一扇门,将她与世隔绝。浑然不知门外的世界,已经天崩地裂。 ------------ 孱弱的手足亲情 陈国太子府。 “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太子低声道。 “已经查到了。只是这一次却没有让白羽沫去,而是换了另外一位沈姓太医?”张管家小心的道。 “沈太医?此人是什么来路,也是悦王一路的人吗?” “不清楚。不过,却是白羽沫极力向悦王推荐的。其他的奴才就不清楚了!”张管家企图用诸多疑点却又并不完整 信息掩盖太子所不能接受的事实。 “不对!白羽沫怎么会突然推荐别人,再说悦王也不会轻易相信除了白羽沫之外的任何人。又怎么会接受白羽沫的举荐?你还有话没说,张管家?”太子疑惑的看着他。 张管家见无法再继续搪塞了,只好实言相告了:“莲韵公主她、、、、、、”这位主子,自从第一见到莲韵公主就对她动了心。 当他得知,他竟然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陪莲韵公主游京城。他便知道,这位对自家太子妃都不十分上心的人,喜欢上了这位公主。 之后若是遇到了莲韵公主的事情,总是十分的热心。只要有了莲韵公主的事情,她永远是第一位的。就连他多年的大业,也要屈居第二。 如果这位主子知道了这件事情,还不山崩地裂了?正自胡思乱想间,头顶上再次响起太子催促的声音:“张管家!你还是告诉我实情吧!”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太子的口气是满满的淡然。 “莲韵公主她、、、、、、她、、、、、、” “她如何了?” “皇上最近龙体欠安,宫中需要白羽沫这样医术高明的太医随侍在侧。而且莲韵公主又有了身孕,这位沈姓太医又专攻此术。白羽沫才向悦王极力推荐他!”张管家顾左右而言他了一番,希望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张管家刚刚抬起头,身体就被太子提了起来:“你再说一遍,莲韵公主她,怎么了?” 太子鹰隼般的目光和金属一般冰冷的声音,近在咫尺的逼迫着他。让他语不成声、喘不过气:“公主她、、、、、、她、、、、、、” “如何?” “她有了身孕!”话音落。张管家的身体落在了地上,他一步步蹭着出了太子的书房。 张管家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陈琉膺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他的周围只有一种声音,那声音就是:莲韵公主有了身孕。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陈睿彦,你真的爱她吗?你真的希望她为你生儿育女吗?还是你不过就是,真的需要一个孩子来承袭你的王位?可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你不是有王妃吗?你为什么还要伤害她?陈睿彦,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啪!”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陈睿彦,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宫,不念手足之情!”陈琉膺的脸上顿时现出一种冷然的神情。 “来人,来人!” “殿下?” “张管家,你去调集京城外的防卫,让他们分几批向京城内靠拢。记得,要神不知鬼不觉。等待我一声令下,立刻就能出现在禁宫之外!”太子面无表情的道。 ------------ 茶叶引发的血案 张管家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太子:“太子是要、、、、、、” “你尽管去做就是!不必多问!” 张管家不敢多问,低着身子出了门。 陈国悦王府留夏居。 “允哥哥来尝尝这是什么茶?”莲韵将茶倒在杯子里递给陈凤允。 陈凤允微微皱眉,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茶杯:“你怎么还喝茶?” “这个茶是昨晚王爷带来的。他说:眼下我虽然不能用,到底用它招待客人也是极好的!让我不要浪费了。” “今日便用来招待允哥哥了,你可是头一遭呢!这样的好事,还不尝尝吗?”莲韵微笑的看着他。 陈凤允听罢,方才将手的茶杯放在自己的鼻翼之下,微微嗅了嗅。只见陈凤允鼻翼微动,一丝清香扑面而来。 开眼睛看了看:“茶汤清淡,茶香暖心。真是极品!极品的金骏眉!也不知二哥从哪儿弄来这么好的东西,竟偷偷的给你送了来。难道他不知,你现在不能饮茶吗?这样做,岂不是让你看着干着急吗?”说着,不住的轻声笑着。 莲韵听罢,嗔怒道:“你就只管取笑我好了!不过就是一碗茶,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上了天,不喝也就是了。既然你喜欢 ,这些茶都给你我也不心疼!” “真的?”陈凤允觉得这话里面酸酸的。欲试探着问。 ”当然是真的!”说完,莲韵到内室将几个纸包全部放到他的手上。 “这些全部给你,好像我有多么小家子气似的。”莲韵背对着陈凤允佯装生气。 见莲韵生气,陈凤允将茶拿在手中。原本陈凤允不过就是想逗逗莲韵,跟她开个玩笑,也没有真心气她的意思。不过这些东西也不便拿走。不如就服个软、送个顺水人情,让她觉得好受一些罢了。 想到这儿,笑着道:“公主的情我领了。只是我若拿了去,妹妹又拿什么去招待别人呢?”说完放下手中的茶叶,放在桌子上。 ”我只是觉得,有什么好东西二哥都要拿来给你。二哥对你,真的是无可挑剔!”陈凤允感慨的道。 听到陈凤允服软 ,莲韵也觉得也不能再多做纠缠了。可是,听到他提到陈睿彦,脸上随即掠过一丝淡淡默然。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公主,巧诗姐姐来了!”菊香说着,向门边退去。巧诗走了过来。 “奴婢给公主、湘王爷请安!” “免了!”王抬抬手道。 “巧诗,姐姐叫你来有什么事吗?”莲韵问道。 ”公主,我们王妃请公主和王爷一同去用午膳。”巧诗微笑着道。 陈凤允抬头看看天色,恍然大悟:“都已经这个时辰了,瞧我都忘记帮你传膳了!” “既然如此,王爷就同公主一同前往漪澜阁用膳。岂不省事?”巧诗建议道。 “也好吧!巧诗,你先回吧。本王和公主随后就到!”湘王代替莲韵答应了下来。 “你怎么就这样替我应了呢?”莲韵急切的问道。 “不然呢?现在已经这个时辰了,若是现在让梅兰去后厨准备,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与其这样,不如就成人之美好了!”陈凤允理所当然的说着。 ------------ 转瞬即逝的快乐 看着陈凤允一脸无赖样儿,莲韵心中一阵恶寒。她还从未见过,仙人一般的陈凤允居然也有耍赖的时候。 “这段时间,允哥哥你打着照顾我的名义,可是在姐姐那里蹭了不少了!这样,不太好吧?“莲韵借机报复道。 “什么叫打着照顾你的名义?你这丫头分明是在徇私报复!” “那又怎样?”说着用手轻轻掐了掐陈凤允的脸颊。 “你看你都胖了呢!我心目中的允哥哥啊,越来越遥远了!”莲韵故作哀叹的说着。心中满是报复后的得意。 这个女人报复心理还真是强呢!看着她快乐兴奋的样子,不禁想起了陈睿彦交代他的事情。 不知道快乐的时光还能持续多久,这样的笑容,还能看到几次。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真的会那么绝情的丢下命在旦夕的哥哥吗? 都道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二哥他为了得到你有些不择手段,可是一个肯用自己性命去换你生命的人。你真的,会弃他而去吗?莲韵,你究竟会如何抉择呢?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选择,又害怕这一时刻的到来。 也许你真的不该出现在这里,如果你没有遇到二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现在还是无忧无虑的小姑娘。而不是年纪轻轻的,就受尽了人间疾苦。 见陈凤允半晌不说话,莲韵转身看向他:“允哥哥,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怎么了?”莲韵被他看的不知所措。 “啊!没什么,我走神了!我们走吧,如果把你饿坏了,二哥可是要责怪我的!”说完,推着莲韵蹭出了留夏居。 二人到了漪澜阁,与尉迟寒烟恭敬的打过招呼,尉迟寒烟便命传膳。 “姐姐,这些日子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莲韵不好意思的道。 “你呀真得学学允弟,不要总是把自己当成外人。你可是我们王府的功臣,所以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完,便将一块笋丝放在了莲韵的碗中。 “王妃嫂嫂,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呢!可不能厚此薄彼啊!”陈凤允故作抱怨的道。 “怎么会呢?”说完,将一大块鲜嫩的鱼尾肉放在了陈凤允的碗中。 莲韵心中明白陈凤允的用意,心下感激,嘴上却不肯善罢甘休:“姐姐休要理他,刚才他可是占足了便宜。” “你这样说王妃嫂嫂是会误会的!”陈凤允得意的说着。 莲韵给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道:“昨晚王爷刚给我的极品金骏眉,都进了他的肚子了。这会子又来卖乖,姐姐还不撕了他的嘴?”莲韵说着得意的笑着。 尉迟寒烟已经笑的乐不可支了:“莲韵丫头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你怎么惹了她生气了?还不道歉吗?若是迟了,我也不能帮你了!” 陈凤允心里暗叫,这丫头好厉害的辣货!竟是生生的被她将了一军,真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 那茶自己的确喝了的,而且还为此事好一顿给莲韵赔不是。刚刚还在尉迟寒烟面前不经意的将了她一军,虽然她未必不清楚自己的用意。但是她岂是服软的人? ------------ 快乐的麻雀 也罢,她既然不肯服软那自己让着她又有何妨。想到这儿,陈凤允恭敬的起身,深深作了一揖:“公主,小生失礼了!请公主,雅量海涵。恕过小生这一回吧?”说着,也不起身。只等莲韵出声。 莲韵故意不去看他,将头别在一边。 一旁的尉迟寒烟笑道:“玩笑归玩笑,若是认真起来,也就没什么意思了!看在他还算有诚意的份儿上,妹妹,我替他讨个情儿。你就原谅他这一遭吧!” 莲韵不情愿的说着:“既然姐姐替你求情,我就姑且饶了你这轻狂的小子。再有下次,保管让你见识我的手段!”莲韵笑着,用纤细的食指指着陈凤允道。 陈凤允深深的作了一揖道:“小生岂敢!”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再胡闹了。再耽误下去,饭菜都要凉了!”尉迟寒烟圆场道。 莲韵夹了一块鱼肉放在陈凤允的碗里:“就算是我跟你赔不是了,我知道允哥哥的用意。谢谢!”说完,莲韵以扒饭的速度猛吃起来。 “你看你们刚刚还唇枪舌剑,现在又互相道谢。每天叽叽喳喳,活像一对麻雀!”尉迟寒烟笑着道。 “若是姐姐觉得我们吵,我们不来就是了。没的让姐姐整日劳累了,我们心里也怪过意不去的!”莲韵半是打趣,半是推诿的说着。 陈凤允半张着嘴还想说什么,始终没有说出口。这难得的场面,还是不要打破吧?不然可是没完没了的。 尉迟寒烟一边吃一边道:“知道你的,明白你是为我好。不知道的只当你嫌弃我呢!” “咚咚咚” 三人正说笑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王妃,留夏居的菊香姑娘来了!”说完,向门旁一闪。 “奴婢给王妃,湘王爷,公主请安!”菊香进来急忙道。 “起来吧!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莲韵问道。 “王爷找湘王爷有急事,奴婢才来传个话的!”菊香道。 三个人听罢面面相觑,什么事情会这样急?莲韵预感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及多想,湘王起身告辞道:“公主,王妃嫂嫂。若没什么要紧的,我去去就来,你们先用!” 望着湘王匆匆离去的身影,莲韵心中的不祥之兆萦绕于心,挥之不去。 尉迟寒烟放下手中的碗筷,将剩下不多饭的饭碗放在桌上低声道:“现在好了,只剩我们两个了。我们姐妹两个也可以说说体己话了!” “姐姐想说什么?” “我是在这悦王府时间最长的人,我嫁给王爷已经快十年了。可是,我知道王爷却不喜欢我。因为我的父亲才会有这个婚姻,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尉迟寒烟将自己的心中的话全部都倒了出来。 莲韵只是默默的听着,脸上始终面无表情。可是,心里却再也无法做到波澜不惊。因为她提到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牵扯着她的心弦。 “姐姐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莲韵低声问道。 “这样平静安祥又快乐的日子,转瞬即逝。这也许会是我们两个,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单独在一起触膝长谈。相信今天你出了这道门,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尉迟寒烟不无悲伤的道。 ------------ 淡淡的血腥浓浓的离愁 “姐姐今天的话,永远留在这扇门里。出了这扇门,姐姐依旧是悦王妃。而我,只是王爷的妾室。”莲韵低声说道。 尉迟寒烟听出她的弦外音,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你如此聪慧,王爷和允弟爱护你也是情理之中事。我已经是个行将就木之人,我的命运与王爷的紧紧系在一处,一损俱损。而你不同,你还年轻,还有无数的可能。论起王爷对你的心思,想来他一定会护你周全。至于我、、、、、、”尉迟寒烟望着莲韵出神道。 “那姐姐你不是要、、、、、、?”听到尉迟寒烟说陈睿彦会为了保她,拼尽全力护她周全时,她的心里竟然有一阵阵的难过。不是为自己,不是为陈睿彦,而是为尉迟寒烟。 尉迟寒烟是陈睿彦明媒正娶的正室,可是这却是名符其实的政治婚姻。新鲜过后,便就只剩下利益了。就连到了最后一刻,身为悦王府女主人的她仍是不能善终,只能随着悦王府一起陨灭。 她是悦王府的女主人,悦王正妻。她所得到的远比她实际应该拥有的少太多,可是她却要背负这个身份带给她所有的责任。因为她是悦王妃,必须跟自己的丈夫同生共死。这个世界,对女人就是这样不公平! 她的丈夫喜欢另一个女人,为了保护另一个女人,可以拼尽全力。而她为了保护自己的丈夫,只能跟他共进退。 疏影走出漪澜阁直接回到了留夏居。尉迟寒烟的肺腑之言,令莲韵绷紧了神经。她预感到,那一抹不祥的气息正渐渐逼来。她似乎已经嗅到了,那淡淡的血腥味道。 疏影回到留夏居之后,整整半天没说一句话。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不与任何人说话。无论菊香和梅兰说什么,她的回答只有沉默。 疏影在等,在等陈凤允的到来。在等他到来给自己带来一个或好或坏的消息,只是这一刻怎么就来的那么迟呢? 翌日清晨。 疏影再也坐不住了,从尉迟寒烟处请安回来,便匆匆回到了留夏居。 “菊香,菊香!” 菊香连忙跑过来:“公主,是要传膳吗?” “你去打听一下,究竟前朝出了什么事情?回来告诉我!” 见菊香迟疑,莲韵斜眼看着她:“怎么,有困难?” “公主,奴、、、、、、奴婢不敢!你知道,前朝的事情王爷他、、、、、、” “难道除了他你就不会去找别人问问吗?去把管家找来!”莲韵道。 “是,奴婢这就去!”菊香逃开似的跑了。就怕莲韵突然改了主意。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整个悦王府都不在了。你们还能这样无忧无虑吗?聚不容易,散也不容易啊! “给公主请安!”苏管家道。 “起来吧!” “公主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才。奴才绝不会有片刻迟疑!” 莲韵听罢满意的点点头:“希望苏管家,听了本公主的话之后还会这样说!” “公主有所吩咐,小人自不敢怠慢!”苏管家恭敬的说着。 ------------ 第10卷 ------------ 君将去,妾自生 “好!那我问你,前朝究竟出了什么事?王爷,这几日是不是因为前朝的事情而烦心?” 她是在打听什么吗?还是在关心王爷?亦或是因为这几日,王爷不来看她,她心里吃味儿? 似乎这几个理由都不能成立。前朝的事情,莲韵公主从来没打听过。 而自从莲韵公主嫁到悦王府,虽然说自己知道王爷对莲韵公主情有独钟。可是自家主子对待这位金枝玉叶可不怎么地,若说是极尽凌辱之能事,也不为过。至于这位公主,对自家王爷更是冷淡。关心之说更是无从说起,只是现在有了身孕不得不依附他罢了。 只有真正在乎一个人,才会吃醋。可是这位主子,倔强的要命,两个人都是不肯低头的人。吃味儿,那是其他女人的专利。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莲韵的声音再次响起:“苏管家,你刚才不是说,有什么话尽管让我吩咐你去做吗?我不过是向你打听一些王爷的事情,也这么难开口吗?” “这、、、、、、别的事都好办,只是这事,王爷特意嘱咐过。奴才也、、、、、、”苏管家说着,向后缩了缩。 “怕什么?只不过几句话,又不要你的命。怎么就怕成这样了?你在王爷身边这么久,什么世面没见过,竟还这般胆小吗?” “公主是觉得没什么。可是王爷却会要了奴才的小命呢!” 莲韵听罢冷笑着,心下道:陈睿彦这个人,要想让人不怕他也难了。 “你只管说,王爷那里有我。出了这道门,你就当没来过这里,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莲韵保证着。 为什么莲韵公主执意要打听前朝的事情呢?也许也是预感到山雨欲来风满之势,为了以防万一? “怎么,苏管家还不肯说吗?” “既然公主这样说,奴才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王爷近日的确是在为前朝的事情操劳。俗话说编筐编篓重在收口。现在,就是最关键的时刻。王爷几乎未曾合眼,只为了这最后的收口阶段。”苏管家并没有直接说前朝发生的事情,而是先回答莲韵的另一个问题。他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 莲韵从这几句话中嗅出,现在就是最后的时刻。说不定宫里真的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莲韵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前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苏管家沉默半晌道:“皇上,病危了!” 莲韵下意识用手护住腹部,坐在了椅子里:“公主你要保重啊!”说着扶住莲韵略微摇晃的身体,让她的身体舒服的靠在太师椅里。 待莲韵坐定,连忙缩回手:“奴才失礼!” 莲韵却不理会,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担心:“你,你再说一遍?” “皇上病危了!”这一次苏管家说的比较快,可是莲韵却听得真切。 “回天乏术了吗?有白羽沫在,也无回天之力了?”莲韵低声问道。 “饶是有白太医在,也不过多拖上个三五日。这一次,怕是、、、、、、”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今日之事,我不会跟别人提起。”莲韵喃喃的道。 ------------ 落胎 莲韵心下慌了神:“我该怎么办?一定要离开这里、、、、、、”对了,陈睿彦答应过,会送我走。 可是,自己真的可以,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吗?等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别说是把他生下来,就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保住。 莲韵慌张的回到内室,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停当,打了包。 一切准备就绪,坐在那里发呆,就这么回去了吗?自己狼狈的逃出来,又狼狈的回去?自己到悦王府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虽然,楚恒费尽心思的想要将自己救回去。甚至将自己身边人都派了出去。可是,现在青楚的国力,经过上次一战,还处于休养生息的状态。 作为一个守成之君,楚恒不止有耐心还有足够的野心,是个做大事的皇帝。青楚在他的手上,皇兄应该瞑目了。 但是,自己就这么狼狈的回去,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呢?与陈睿彦亲自送自己回国相比,狼狈而回的风险,显然后者要低上许多。 可是自己若不告而别,陈睿彦一定会把自己抓回来大卸八块的。不过,陈睿彦虽然人品不怎么样,终究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正在莲韵胡思乱想的空档,菊香跑了进来:“公主,湘王爷到!” 莲韵连忙起身走了出去,心情急切而忐忑:“允哥哥你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啊,我是特意来看你的!”陈凤允的眼睛不自觉的向旁边溜去。 “不对,一定是前朝出了事情是不是?”莲韵逼问道。 “真的没有,你想多了。” 莲韵的目光追着陈凤允的眼神:“允哥哥,你不会撒谎的。告诉我实话,难道连你也要骗我吗?” “二哥特意嘱咐不让我跟你说,所以我、、、、、、” “现在是我在跟你说话!”莲韵冷冷的打断。 “父皇驾崩了!” “这么快?你说的可真吗?我竟然没有见到,见到、、、、、、”莲韵顿觉双腿如灌了铅一般,身形一晃,栽倒在地。 “莲韵,莲韵!”陈凤允一把抱住她,将她放在地上。 莲韵只觉得腹部剧痛,比刚才更甚,心下一慌。向下身看去,只见雪白的裙摆上有一摊摊的血迹,在一点点漾开。 莲韵脸色苍白的看着陈凤允,陈凤允大叫道:“来人,快来人啊!” 梅兰和菊香一前一后跑了进来:“发生什么事了王爷?”梅兰说着,看见躺在他怀中的莲韵倒吸一口冷气。 “还愣着做什么,马上去请沈太医!”陈凤允急切的道。 菊香回过神连忙跑开了,转身出去,撞在悦王身上。 菊香慌忙的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悦王一脸的怒容和不耐。 “王爷,奴婢要去请沈太医!” 悦王听罢,推开菊香直奔留夏居。 见陈凤允抱着昏迷不醒的莲韵,陈睿彦强忍着怒气质问道:“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吗,怎么弄成这样?” “沈太医来了!”菊香带着沈太医走了进来。 ------------ 爱正浓时,离别将至 众人起身站在两旁:“沈太医,你一定要救醒她!”悦王低声道。 沈念榭把了把脉,跪在一旁道:“王爷,莲韵公主已经落胎。微臣只能尽力保住大人!” 湘王惊讶的看着沈念榭:“真的没有办法了?” 沈念榭摇头道:“没有!” 悦王冷冷的道:“沈太医麻烦你,尽全力救她!只是、、、、、、公主的胎不是一向安稳吗?怎么会突然落胎?” “莲韵公主体质较常人稍弱,相信白太医曾经也跟王爷提过的吧?”沈念榭看着悦王问道。 “白羽沫是有说过。不过,与这有关系吗?”悦王道。 “当然!莲韵公主平日身体就比常人较弱,有了身孕之后,心气郁结,长期得不得纾解。会增加滑胎的几率,还有就是受到强烈的刺激才会如此!” 悦王听罢,向湘王看了一眼,沉默不语。 “微臣现在就要给公主开一些滋补身子的药剂和膳食,希望双管齐下能够尽快将公主的身体调理过来。”沈念榭话里有话的说道。 悦王和湘王听到这些话,觉得奇怪:“沈太医的意思是、、、、、、” “公主的身体较普通人稍弱,如今滑胎会给她的身体雪上加霜。希望微臣此次这两剂重拳,能够将公主的身子彻底调理过来!” “那她的身体、、、、、、”悦王的话就此打住。 他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出口,莲韵痊愈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因为这样,她以后再也不能生育,那么还会有谁愿意娶她。 其实,他真心希望,她永远待在他的身边。但现在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他们之间不过就是一张休书的关系。一直都是他自己痴心妄想罢了! 但是,他离开了自己,这一生不可能一直一个人。如果她真的落胎后再不能生育,那倒不如他们两人共赴黄泉吧! 沈念榭知道悦王话中的意思:“公主虽然体弱,不过到底年轻。若是能静养一段时间,再次有孕也是没有问题的。” 悦王心下长长舒了一口气:“沈太医,就劳烦你开些方子。能够让她尽快痊愈,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沈念榭听罢不禁一愣,犹豫半晌:“王爷,微臣当尽力而为。只是药剂和膳食都是长期服用方能见效,若是半途而废或是短期之内恐怕难以见效。” 湘王看了看哥哥,感觉二哥的话似乎有所指。随即,将目光向病榻上的莲韵投去。 悦王叹气道:“本王明白!请沈太医尽力便是!” 沈念榭听罢,在纸上一挥而就。药方片刻写成:“王爷,这份给您,微臣这就去煎药。” “菊香,带着沈太医先去!”湘王道。 “沈太医,她什么时候能醒来?”悦王问道。 “公主一会儿就能醒。现在微臣就去煎药,正好醒了便可以吃药!容微臣先告退!”沈念榭说着,转身跟着菊香离去。 悦王目送沈念榭离去,紧紧的盯着湘王。转身对梅兰道:“梅兰!在这儿守着,公主醒后,到书房来找我。你跟我来!”悦王冷冷的说着。 ------------ 不得不变更的计划 湘王听罢转身跟着悦王离去,眼神依旧恋恋不舍的在莲韵床边逡巡。 陈国悦王府书房。 “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的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前朝、王府真是片刻也不得安宁!”陈睿彦低声呵斥道。 听到陈睿彦如此说,陈凤允便觉出这话中的意思:“二哥,前朝出事了?” “太子以储君名义,为先皇发丧。宫外又有宫知秋和御林军在外阻挡。四位将军被阻隔在宫墙之外,进退两难。长此下去,恐怕国丧之后,我们就要俯首称臣了。”陈睿彦心中无限悲凉。 “二哥可有对策?你要我做什么?”陈凤允惊讶的是问道。 “我想让你现在就将莲韵送走,可是、、、、、、”陈睿彦斩钉截铁的说着,考虑到莲韵如今的身体,便犹豫不决起来。 “二哥做事一向杀伐决断,雷厉风行。如今,怎么做起小女儿之态?” 面对弟弟的质问,陈睿彦心中的怒火,不禁窜了起来:“你还敢说?你究竟跟她说了什么,她怎么变成这样的?” 陈凤允没想打哥哥突然向自己发难,不知所为何事:“二哥在说谁?” “莲韵!” “我什么也没说啊?”陈凤允睁着无辜的眼,看着陈睿彦。 “那沈太医为什么会说,她受了刺激?” “我只是将父皇的驾崩的事情,告诉了她、、、、、、” “你说什么?”陈睿彦逼近陈凤允,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 “二哥,这么大的事,你能瞒她多久?”陈凤允毫不畏惧的看着哥哥。 陈睿彦揪住弟弟的手,紧了紧:“你打乱了我全盘的计划,你知道吗?” “前朝的形势于我不利。现在必须立刻把莲韵送走。可是,她有孕在身不适长途跋涉。就是因为担心她,才想要去看看她。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说完,陈睿彦一松手,将弟弟摔在门边。 陈凤允听罢,深深觉得自己实在愚蠢。原来二哥不让自己向莲韵透露父皇驾崩的消息,是另有用意:“可是现在莲韵刚刚滑胎,身体十分虚弱,定要调养一些时日才行。望二哥尽力周旋,为她多赢得一些时间!” “这个自然,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会在前朝尽力斡旋,你留在府上给我好好照顾她。若是再出纰漏,我可唯你是问!”陈睿彦用余光扫视了一眼弟弟。 “二哥放心,这次不会了。只是二哥让我送莲韵走,送去哪里呢?她似乎曾经是二哥府上的侍婢?入府之前可还有亲人?”陈凤允提出了一直以来,闷在心中的疑问。现在是不得不把它,拿到桌面上来谈一谈了。 “允弟,我的确欠一个解释。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嘱咐一些话!”陈睿彦慎重的道 “二哥尽管吩咐就是!” “我今日跟你说的话,除了我们三人之外,莫要再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两府几十人受到牵连不说,之前我们为了莲韵所做的一切努力,也都前功尽弃了!” “二哥的话我一定会记得!“陈凤允郑重的点头。 “莲韵和你我一样,可是她所承担的却比我们更多、、、、、、”陈睿彦说着,就像在说自己的故事,那么深沉如水的眼眸。 ------------ 生死攸关两相难 此时的陈睿彦在他的眼中,不是让人闻之胆寒的悦王,不是那个冷酷不可靠近的冰山王爷。只是一个深受相思之苦的苦命人,他爱的人虽然近在咫尺,可却进退两难。除了踯躅徘徊,什么都不能做。情之为物,竟让人生不如死,亦无怨无悔。 可见这情之一物,没有国界,没有身份地位之分,更能将人 的仇恨化成满腔爱意。这是多么可怕又神奇的力量。 看着哥哥一点一滴的变化,自己内心十分复杂。想起曾经二哥为了她险些与自己反目,这一都起源于一个情字。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王爷,公主醒了。请二位王爷过去说话!”菊香道。 “你先回吧,我和湘王爷立刻过去!” “那二哥,我们走吧?”说完,陈凤允转身欲走。 “不急允弟。二哥还有话嘱咐你!” “有什么话,二哥尽管说?” “等我处理了前朝的事,你带疏影走,你也不回来了,免得被我连累。你和莲韵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如果青楚愿意接受你,你就去做青楚的驸马爷也不错!”陈睿彦此时,脑筋似乎有些混乱。一心只想着保住自己的弟弟和爱人,却忘记了他人也有未尽的义务和责任。 “二哥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做?”陈凤允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还是当初那个为了疏影险些跟他翻脸的哥哥吗? “我清醒得很!你难道要跟我一起死吗?我不能!你和疏影是我最在乎的人,你一定要活着,你知道吗?”陈睿彦激动的摇晃着弟弟那看起来并不结实的身体。 “我知道,我都知道。二哥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和疏影。可是我与二哥自幼一起长大,如今我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哥去死。就算,就算真的到了那一步,二哥身边也要有个为你善后的人才行。如果连我都走了,谁来帮你?而且,我始终不相信大哥他会杀你。”陈凤允说着。 “你相信他?”陈睿彦惊讶的看着天真的弟弟。 “是,我相信他。正如我相信二哥一样。我们兄弟三人从小就比其他人亲密,太子只是后来才与我们渐行渐远罢了。而且,我也相信他更加不会杀我。” “你到现在还是这么妇人之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赌注会让自己以及你在乎的人丢了性命的?” “我知道!我就赌这一次,我相信血浓于水,无论任何时候我们三个人都会好好活着。”陈凤允斩钉截铁的说着,那无比认真的表情,在陈睿彦看来是多么的幼稚,又是多么的让人心疼。但是他不会用弟弟的性命去冒险,他,绝对不允许。 “绝-对-不-可-以!”陈睿彦一字一顿的说着。 “就算二哥说不可以,这一次也由不得你了。我从小到大一直跟在二哥身边,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我说过,就算杀人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这一次,除非你派人死守在青楚宫门口。否则,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一定要回来!”陈凤允凌厉的目光盯着哥哥的眼睛,面对陈睿彦就要发作的低沉的目光,毫不退缩。 ------------ 情之所以一,一往而深 “就算是明知道只有死路一条,也一定要回来吗?” “是!” “允弟!”看着弟弟无比坚定的目光,陈睿彦不敢相信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人,为什么突然间有这么大的变化。 “我从小到大都听二哥的话,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我要像二哥一样,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退缩!” 见陈睿彦突然眼神黯淡下来,知道自己的坚持起了作用。 见哥哥冷静下来,陈凤允趁热打铁道:“还有,我可以听二哥的话将疏影安全的送回去,但这青楚的驸马爷,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的!” “允弟,难道你不喜欢她了吗?你和她是我最在乎的人,我不能看着你们死。你们在一起我才放心,我相信你一定对她好!”陈睿彦低声说道。 “二哥你糊涂了!你难道忘了当初你为了我的一句话差点儿杀了她吗?难道你忘了她跟太子同游京城时,那担惊受怕的心情吗?” 面对弟弟的质问,陈睿彦无言以对:“我、、、、、、” “你觉得青楚会接受一个敌国王爷做他们国家的驸马吗?而且我已有家室,又将疏影和自己的发妻置于何地?如果我现在依旧是孤身一人,我一定会带着她远走高飞。作为男人,要担起一个家的责任,这不是二哥你一直告诫我的吗?现在我是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就该尽到为人夫的责任。如果我做了青楚的驸马,与始乱终弃又有何异?二哥有三个妻室,可是却对疏影情有独钟,二哥难道要连这最后的情有独钟也一并舍弃了吗?“ 陈睿彦听罢长叹一声,自己真是糊涂了。虽然自己从未将任何女人放在心上,可是凡是做了自己妻室的,他都没有抛弃。却让自己的弟弟,做这样的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这与持刀杀人,然后说,杀人者非我者刀也。有何区别? 陈睿彦如梦初醒的摇摇头:“是我糊涂了!我们走吧。“说完,拉着弟弟向留夏居走去。 “我可以理解二哥此刻的心情,关心则乱。情之所以一,一往而深。二哥不是圣人,却是一个情痴!”陈凤允半是打趣半是感慨的道。 “我一直都在猜测,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二哥对一个女子情有独钟,不能自拔?当我第一次看到二哥见到她时那种反常的表情,我便知道这个女子,出现了。”陈凤允轻轻的说着,仿佛在说自己的故事一般。 “我的表情很明显吗?”陈睿彦不禁侧目问道。 “当然!看看二哥如何对待自己的王妃,一切再清楚不过。” “连你都看出来了,看来在你眼里,我的一举一动真是无所遁形!”陈睿彦伤感的说道。 “二哥多虑了!那是因为我自幼就与二哥在一处,你的一举一动都刻在我的脑子里的缘故呢!” 从书房到留夏居的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却走了许久,陈睿彦看着前方:“再不快点儿,我们到傍晚也走不到留夏居!”陈睿彦轻声的提醒着。 ------------ 放手 留夏居。 “咚咚咚” “来了!”菊香走过来开门,见是悦王和湘王连忙侧过身来,让二人进来。 “公主,二位王爷到!”菊香说着,也跟了进来。 悦王和湘王见梅兰正服侍着莲韵服药,便站在一旁等待。 见悦王和湘王来,莲韵夺过梅兰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却不见脸上有任何表情。 随即莲韵抬起脸冷冷的吩咐:“我有话要单独跟两位王爷说,菊香梅兰你们先退下!” “是,公主!”二人应声而退。 陈凤允想了想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说完,循着菊香和梅兰的踪迹而去。 “你把他们都撵出去,是有话要跟我说吗?”陈睿彦抱着手臂冷冷的说着。 疏影放在身上的手掌顿时握紧了拳头,紧皱着眉头道:“我们的交易还算数吗?” “孩子虽然没了,但是我们的交易还在。你放心,我会送你回去。”陈睿彦坚定的说着。 虽然疏影并未报什么希望,可是心还是紧紧的抽痛了一下:“如果不是允哥哥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多久?”疏影看着陈睿彦的脸,泪水悄然滑过脸颊。 疏影别过脸去,擦拭泪水:“你从来不肯跟我说实话,前朝的事情一句也不愿提起。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疏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似要使劲浑身力气喊出来。 却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身体栽了下去。陈睿彦眼疾手快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疏影微微睁开双眼叹着气,声音中充满着哽咽。陈睿彦抬起手想拂去她额头的发,疏影别过脸去不让他碰。 陈睿彦只有停了下来,将她的手掖在被子里:“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不想让你知道前朝的事,是不想让你跟我一起担惊受怕。前朝的事情我会处理的很好,也会送你走,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我只是想让你在我身边无忧无虑的生活,一直保护你。可是你在我身边一直都不快乐,不如就放你自由吧!”说完,陈睿彦起身到门口抬头隐去眼中的泪水,走了出去。 刚才那个人真的是陈睿彦?他说的话是真的吗?他会送我走,真的会吗?怎么感觉有点儿难过,这是为什么? 我不是一直日思夜想的要离开吗?为什么一听他说要送自己离开,心就像狠狠的被揪了一下那么痛。是因为舍不得吗?怎么可能? 疏影坐了起来,披着被子靠在床角,双臂紧紧的抱住双膝,仿佛想要保护什么一般。 菊香和湘王进来,见莲韵坐在床边连忙走过去:“公主你怎么了?为什么坐在那里?” 莲韵好像没听见一般,继续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湘王挥手示意她离开,菊香会意看了看有些失神的莲韵,犹豫着离开不提。 陈凤允知道这时无论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失子之痛对于一个女人和一个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虽不曾深切感受过,可是那一年淑慧公主过世时,杨妃那悲痛欲绝、肝肠寸断的样子,她至今记忆犹新。疏影此时心中的感受,他心知肚明。 ------------ 失子之痛 他只是默默的陪在疏影身边守着她。两个人一个床上一个地上,就这样的沉默对峙,足足有一顿饭的光景。疏影涣散的瞳仁才略微有了些焦距,她转动眼珠才发现陈凤允就坐在一旁。 疏影手脚并用的爬到陈凤允身边,跪在一旁紧紧的盯着他的脸:“允哥哥,你素日里与陈睿彦寸步不离,他的事你没有不知道的。既然他一个字都不肯说,你来告诉我好不好?”说完,又靠在了陈凤允那边的床角,双臂紧抱双膝。所不同的是,她的眼神里有了焦距。 疏影的动作再次引起陈凤允的警觉,可是见到她的眼神里已经恢复了活人的气息。心下暗自叹气:“二哥不告诉你定有他的用意,你也不必去过问。前朝的事诸多繁杂,你的身体本就弱,若是再为这些琐事操心,哪里还有一刻的安宁?” “看在允哥哥份儿上,我领他的情。可是我不愿意坐以待毙,到了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打算起来。我不指望他将来做了皇帝,他的后宫里会有我一席之地。只求自己生有所依,死有所葬。”疏影说着,不禁悲从中来。 听到疏影的话,陈凤允的脸色沉了下来:“不要胡说!无论到什么时候,我们都会把你放在第一位。” “莲韵,你若还相信我就听我的。好好配合沈太医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你看你现在连大声说话都会眩晕。就算你有什么计划,哪里还有力气付诸实施?你放心,无论二哥是荣登九五还是人头落地,我们都会护你周全。” 陈凤允起身抱起疏影,将她平放在床上再为她盖好被子:“听话,好好休息!” “你别走!”疏影抱住陈凤允的手。 “放心我不走,在这儿等你睡了再去。”陈凤允拍拍疏影的手背。 疏影握着陈凤允的手,缓缓睡去。脸上犹挂着疲惫。陈凤允见她睡去,便将她的手掖在被子里。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站在留夏居门外,陈凤允回身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长叹一声离去不提。 悦王府书房。 陈睿彦坐在书房的桌案前写着什么,听到门声低声说道:“回来了?” 陈睿彦等了半晌,依然是一片沉默。陈睿彦不禁抬起头:“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她不是,只听你的话吗?如果,她连你的话都不听了,那就不可能有人劝得动她了。” 陈凤允坐到一旁的太师椅里:“二哥还有心情打趣我?” “怎么了?不然呢?我们的责任还没有完,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陈睿彦说完,走到弟弟身旁陪他一同坐下道。 “说说吧,有什么事情让你闷闷不乐成这样。现在还有什么比这些更糟的事情吗?”说完,向弟弟投去一抹询问的目光。 “沈太医说如果疏影肯配合的话,短时间可以恢复五层体力。但是她现在状态却不太好。”陈凤允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她怎么了?”陈睿彦听到弟弟的语气突然变了,急切的抓住弟弟的衣领问道。 ------------ 不可触碰的伤痛 “她的状态十分不好。从她的言辞中,我似乎感觉到她对未来不可预知的担忧与焦虑。我看她,几乎快要崩溃了。可是,有一点似乎有些反常?”陈凤允疑惑的道。 “哪里反常?”陈睿彦紧张的问道。 “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人,对此事绝口不提意味着什么?”陈凤允提醒着他道。 “如果不是她对这个孩子本身就充满了憎恶,就是有其他的苦衷?”陈睿彦猜测道 “二哥还记得当年淑慧公主过世后,杨妃娘娘的反应吗?”陈凤允再次提醒道。 陈睿彦听罢,记忆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黄昏的时刻。 陈睿彦和杨妃守在妹妹身边一言不发,直到妹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母亲一直面无表情的就那么看着妹妹。 “淑慧,你好好的睡,你睡好了就醒过来。春天就要到了,你最爱的牡丹花就要开了。等你醒了,就能看到它们了!”说完,杨妃抱起刚刚过世的女儿,紧紧的搂在怀中。 察觉到母亲的异常,陈睿彦站在母亲身边:“母妃,妹妹已经过世了,还是让她入土为安吧!你这样,妹妹会不安心的!”说完,陈睿彦哭着跑开。 夜里,陈俊哲得知噩耗后匆匆赶来。不停的在身边解劝:“幻沅,你不要伤心了。淑慧这么善良,一定是天神太喜欢她了,让她去当花神。她走后,会在天上保佑我们的,难道不好吗?你这样伤心,淑慧走的也不安心啊!” 陈睿彦看到父皇前来,想必今晚母妃也不会有事了。默默的离开独自跑到妹妹的留夏居,躺在妹妹曾经睡过的小床上,感受她最后的气息。 “淑慧,哥哥不好。哥哥没有照顾好你,都是我不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淑慧,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哥哥答应过你,要给你一个开满牡丹花的花圃。我准备了好久,可是你为什么不等我,就走了呢!”陈睿彦抱着被子,仿佛就如抱着活着的妹妹一般。 翌日清晨。 杨妃身着素服,虽不是全身白色,却是极素净的衣衫。头上只有一根束发的簪子,其余一切首饰皆无。脸上的表情似有若无,眉宇间虽有淡淡的哀愁,却不似昨夜那般疯癫。 不知那夜母妃下了怎样的决心,能跟过世的女儿告别,也跟自己心里的女儿告别。从此以后母妃真的一如常人,仿佛心中的女儿随着她肉体的陨灭,也跟着一同陨灭了。可是身体,却大不如前了,不久母妃便也过世了。 “二哥,二哥!你怎么哭了?”陈睿彦的身体被弟弟猛烈的摇晃着。 陈睿彦从思绪被拉了回来:“怎么了?” “你为什么哭啊二哥?”陈凤允疑惑的看着满脸泪痕的哥哥,大惑不解。自从杨妃和淑慧公主过世后,二哥可是再也没有哭过的。今天是怎么了? 陈睿彦这才感觉到脸颊一片冰凉,转身狠狠的擦去脸上的泪痕:“我没事。” “二哥又想起伤心事了?正是因为害怕去触碰伤口,所以表现的漠不关心。我宁愿她把满腔的悲伤发泄出来,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感觉即使是瞬间,也像过了一世那么漫长!”陈凤允不无悲伤的说着。 ------------ 一纸休书斩情丝 陈睿彦沉吟良久,走到桌案前。将刚刚封好的信笺,递给陈凤允。 陈凤允接过手中的信笺,疑惑的拆开,展开打眼看去:“什么呀,这么神秘?” 却被映入眼帘的两个字,惊的浑身战栗:“啊?二哥,这休书是、、、、、、” “你往下看就知道了!”陈睿彦不愿多说。 陈凤允赫然看到休书中写道:侍妾莲韵承宠多年,未有子嗣。今日休书一封,遣其归家。日后各听嫁娶,互不相干。 陈凤允将休书递到陈睿彦面前:“二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不识字?休书啊!” “这休书是给她的?” “那上面不是写的很明白吗?” “为什么?二哥难道你就要放弃了吗?这休书一出,可再难挽回了呀!如果你都放弃了她、、、、、、”陈凤允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哥哥可以做到这么绝。 “我现在已经没有权利说这样的话了。”陈睿彦的脸上愁容惨淡。 见哥哥泄气,陈凤允的心里很痛。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二哥现在要放弃彼此在一起的缘分?如果将来还能在一起,那这休书不是要、、、、、、 “二哥,你知道疏影她刚才说什么吗?她心里有你,可是你却要放弃她!你让她今后又去依靠谁呢?” 她心里有我,真的吗?还是允弟为了安慰我而说的?不过,无论如何我也应该满足了。现在更加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说什么?”陈睿彦尽量控制着,自己因激动而颤抖的声音。 “她说:不指望你荣登九五时,你的后宫会有她的一席之地;也不希望在你人头落地时还蒙在鼓里。至少做到生有所依,死有所葬。” “二哥你忘记了你曾经对她的坚持吗?” “我现在若再坚持下去,就会害死她。如果她离开,还有一线生机。退一步,若是我死了,难道还让她为我守寡吗?自从遇到我,她就没有一天安生过。我人都死了,何必还霸着她吗?” “二哥真的舍得放手吗?” “必须放手,你把这封休书连同那封信一并交给她。到时候头也不回的就带她走就行了!即便她要恨我,也随她吧!”陈睿彦长叹一口气。 陈国皇宫。 “除了悦王和湘王还有莲韵公主,所有皇子公主全部都在。”苏管家道。 “他们去了哪里?” “据说是悦王府出了事,具体事宜奴才不清楚。要不要奴才去宫门口打听一下?”苏管家问道。 “你去打听一下,另外再打听一下莲韵公主怎么了?”太子低声吩咐道。 “是,奴才明白!还有一事,禁卫军问太子何时登基,此事不宜再拖!”苏管家小心提醒着。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陈琉膺心下担心莲韵,哪里有心思听苏管家其他的话。打发他走后,独自坐在椅子里发呆。 陈国悦王府书房。 二人待要出府,陈凤允突然想起什么阻止道:“等等!” “怎么了?又有什么事?”陈睿彦有些不耐,今天弟弟怎么这么多的顾虑。 “我记得父皇生前给过你一道遗诏,你还记得吗?”陈凤允适时的提醒着。 ------------ 催命符 陈睿彦听罢,方才想起父亲曾经给自己一道遗诏:“父皇说:若他寿终正寝,会亲自将皇位传给我。若是突然暴毙,这道圣旨便是即刻生效的遗诏,我就可以拿着它登基称帝?”陈睿彦复述着父亲生前的话。 “就是这话!二哥,我们何不带上先帝的遗诏。闯进宫去?”陈凤允觉得这个方法可以一劳永逸。 这的确是一个机会,陈睿彦觉得可以利用。但是,陈睿彦反复思量之后,觉得还是太冒险不能做。而且,做这件事情的风险要比成功的几率要多上好几倍,所以还是不能冒险。 想想陈睿彦叹了口气,但是语气里犹有一丝不甘:“父皇的遗诏的确可以利用一番。可是,我不能这样做。” 二哥不是心心念念的想得到那个皇帝宝座吗?如今,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怎么又退缩了:“哥,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要放弃?” “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尤其是现在,我们更不能冒险。这件事胜算太小,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却是我们所无法承受的!”陈睿彦谨慎的说道。 “二哥可从来都不是怕死之人,奈何以死惧之?”陈凤允看着哥哥道。 “我当然不怕!若是这个时候我死了,我们做的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吗?若你死了,有谁可以送她离开?”陈睿彦冷静的道。 “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放弃嘛?”陈凤允泄气的说着。 “这个时辰我们应该留在宫里为父皇守灵的,可是我们却因为私事私自出宫,已经犯了大罪。我们回宫之后,手中却拿着先皇遗诏。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们回府就是为了伪造遗诏?” “到时候会、、、、、、”陈凤允此时方才醒悟,只短短瞬间,二哥已经前前后后想了几遍,甚至反复斟酌至如此成熟。 “到时候,太子就会以东宫的身份,以忤逆罪论我们的大罪,他便可高枕无忧了!可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你不要忘了!”陈睿彦深觉已经骑虎难下了,只有按兵不动。 “为了争取时间,能拖延多久是多久?” “是啊,我们都尽力吧!该进宫了!”陈睿彦轻声说着,似乎在提醒弟弟时辰不早了。 二人双脚刚要迈出悦王府大门,被人叫住:“王爷请留步!” 二人回头看去,见是尉迟寒烟与他们一般无二的,一身素服的走了出来。 站在门前:“二位王爷,妾身与你们同行可好?”尉迟寒烟问道。 悦王和湘王对视一眼,悦王道:“按理说先帝丧期,你是应该去一次的。可是,若你走了谁来照顾莲韵呢?还有王府的事情也需要有人打理。不如、、、、、、”陈睿彦有些问难。 “王爷说的极是!臣妾若不去,别人会说臣妾这个做儿媳妇的没有孝心,就连王爷也要被寒烟连累!我和父皇公媳一场,还是希望可以送送他!”尉迟寒烟坚决的说着。 ------------ 似敌似友 悦王心下应允,无论如何尉迟寒烟都是要走一趟的。莲韵尚在病中,不去尚且情有可原。若是悦王府没有个女眷代表,也太不像话了。 想到这里,悦王方才开口:“以后少不得要辛苦你了!” “王爷可是说笑了,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说完,过来搀扶悦王:“王爷,我们走吧!” 回头看向湘王道:“允弟?” 悦王和悦王妃一同看着发呆的湘王,心下狐疑。 悦王问道:“怎么了允弟?” 湘王回神:“哦,没事。二哥,二嫂我们走吧!” 走到宫门口,总觉得有一种风声鹤唳的错觉。宫知秋的禁卫军依然在宫门口巡逻不止,就在三人向宫门口走去的路上,四个人影将其拦了下来。 “你们是何人,竟敢拦住我们的去路?”湘王问道。 “湘王爷,悦王爷,悦王妃。三位留步,能否借一步说话?”来人道。 悦王觑着眼睛,打量着说话之人,黑暗之中却看不清楚。想必此四人对自己一行三人并无恶意,否则,哪里还容他们说话的功夫。 “四位拦住我们究竟所为何事?若是想取我等性命,就不会在这儿等着我们有所防备。既然如此,诸位何不相告来意?”悦王道。 辅国公庄贵绅笑了笑:“都道悦王临危不乱,心思缜密。看来传言非虚啊!想要知道我等来意,王爷近前看个仔细,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悦王听罢想了想:此人毫不犹豫的道出自己的身份,想必应该是宫中之人。可是宫中之人还有这样大胆的人物吗?正如自己方才猜测到的,他们对自己无害。 悦王边想边犹豫着向前迈出脚步,被尉迟寒烟和湘王拉住:“二哥!” “王爷!不要去!” 悦王看看二人,轻轻拍拍他们的手掌:“无碍!”说完,提着灯笼,向四人靠近。同时,手中的四枚银针已经蓄势待发。 悦王一个个看了过去,看罢不禁大惊失色:“四位老大人,怎么是你们?”悦王连忙收了灯笼走过去,手中的银针松了松。 悦王虽然吃惊,但还是尚有一丝理智。他虽然知道他们并无恶意,可是却不知他们来此何意,更不知拦住他是什么目的。脸上的笑容漾开,手中的银针却迟迟不肯放松。 国丧期间,京城四周的一切都显得很萧条。庄贵绅四人以及悦王三人,找到了一家昼夜营业的客栈。 关照了店小二,上一些茶水点心,然后谢绝一切客人。七人便开门见山的聊了起来。 此时悦王三人已经很冷静,但是仍旧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所以一直保持沉默。 店小二退下之后,悦王深深的向四人作了一揖:“四位老大人,深夜拦下本王的去路不知所谓何事?既然没有恶意,何不实言相告?”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最后庞奇勋将手伸向悦王,微笑着看着三人。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何故:“庞太傅这是何意?”湘王问道。 “先帝遗诏!”庞奇勋说道。 ------------ 如临大敌 三人听罢面面相觑,各自心中转了千百个心思。不知如何作答? 悦王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这四个人怎么向自己索要先帝遗诏?就算父皇生前有立下遗诏,他们此刻应该在先帝寝宫去寻出遗诏,而不是在进宫的路上拦住他们的去路,向他们索要先帝遗诏啊? 难道是太子得知自己手中有份遗诏,他们四个打着先帝的名号,行声东击西之事?表面上向自己示好,让自己对他们放松警惕交出遗诏。然后,遗诏到手后转身交给太子。那么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 湘王的心思与哥哥相差无几。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虽然知道他们是先帝的股肱大臣,追随先帝多年,对先帝中心跟耿。 可是这只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那么还有没有众人所不知的呢?例如如今先帝突然暴毙,他们四人却不在宫中守灵,推举新君。却在进宫的路上,拦住他们的去路。这倒是奇怪的很。 湘王无论如何,也是想不清楚。他们究竟是怎么知道悦王手中有一份遗诏的?若是他真的把遗诏交给他们会怎么样呢? 湘王突然想起,临行前哥哥对自己说的话,感觉脊背一阵发凉。为今之计,只能装糊涂。 二哥对此事颇为敏感、谨慎。想必他心中早有主意,何不就听听二哥怎么说,我就不妨在一旁打边鼓。 三人中只有尉迟寒烟被问的一头雾水,表情很是惊讶。这种事情明明是先帝和他们眼前这四人的事情。如今他们却向我们来要遗诏,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王爷手中真的有遗诏,这个时刻为什么不拿出来为自己奋力一搏呢?还是他另有别的打算? “四位老大人可是说笑了?先帝遗诏怎么会在我家王爷手中?即便先帝突然驾崩,没有来得及立下遗诏。那么四位大人也应该在先皇寝宫中去寻,怎么深夜拦住我们的去路,向我等索取遗诏,这是什么道理?” “再者。即便先帝临终前曾有口谕,嘱托四位册立新君人选。你们也应在所有人都在场的情况下,当众宣读先帝遗诏。如今中途拦截我们,又是什么道理?”尉迟寒烟质问道。 悦王和湘王正不知如何回答,尉迟寒烟突然抛出了诸多疑问。这样的效果,是他们所不曾预料的。 此时,他们唯有揣着明白装糊涂。但他们却是知道内情的人,若是他们说出这样一番话,再如何不留痕迹,也会被人看出破绽。 但是,这番话若是由尉迟寒烟来说,不仅能起到他们想要的效果。而且,他们绝对不会看出任何破绽。 听到尉迟寒烟出声质问,悦王深觉尉迟寒烟的时机掌握的恰到好处。也总算是给自己帮了一回忙,心下不禁满意的赞叹。 就在悦王颇为得意之时,中书令方彦迪微笑着道:“这个中的缘故怕是王妃还不知道呢?不过二位王爷可是明白人呢!至少悦王殿下您肯定知情。” ------------ 如虎添翼 丞相方彦迪的一句话,让沉默不语的悦王和湘王再也耐不住了。 尉迟寒烟刚要说话,便被悦王所阻。这样的场合,尉迟寒烟可应付不来。 “丞相大人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们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四位大人误信人言,却向我们来索取遗诏。你们难道不清楚,伪造遗诏可是一等一的大罪吗?”悦王道。 御史台首席御史王君聍微笑道:“王爷言重了!我等深夜将三位拦下,可不是想往你们身上泼脏水那么无聊!” “那你们三位究竟是何用意?难道你们有更加险恶的心思?”湘王道。 辅国公庄贵绅的目光在悦王和湘王的脸庞来回游移:“二位王爷,我们四人并无恶意!我们四人曾受先帝托孤,要在这个时刻助悦王爷一臂之力!” “一臂之力?本王如何知道你们四人是不是前来试探我的?”悦王道。 悦王说罢,低头沉思不语。这四个人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如果有他们的协助,说不定会有一线生机? 不过,除了先帝怕是再无其他人能劳动这四个人。若他们真能想住,胜算可是又大了一分。 “四位大人说道是,受到先皇的临终托孤。可有证据?”湘王道。 听到二人的对话,尉迟寒烟按捺不住:“四位大人若是要助我家王爷一臂之力,可是却在这里为难我等。是何缘故?” 太傅庞奇勋道:“那日悦王爷出了书房,先帝便唤我们四人到御书房见驾、、、、、、” “先帝遗命:若他寿终正寝,会亲自传位给王爷。若他突然暴毙,王爷手中的圣旨便是即刻生效的遗诏!不知庞某说的可是实情?”庞奇勋复述着,用自信的眼神看着悦王和湘王。 悦王和湘王不禁纷纷侧目,如此私密之事他们四人是如何知晓的? 见到二人的反应,尉迟寒烟深知庞奇勋说的是事实了。难道他们四人说的是真的?先帝真的给王爷一道即刻生效的遗诏? 为什么有这样的遗诏,王爷不第一时间拿出来。这样大事可定,继承皇位还有什么悬念吗? 丞相方彦迪借着补充道:“先帝担心王爷一人孤掌难鸣,特意嘱咐我等四人,竭尽全力助王爷一臂之力。即便不能成功,也要保王爷一命!” 四人道明了自己的用意,并用先帝的临终嘱托取信于悦王。至此,悦王三人才相信他们的确跟自己是同一阵线上的人。 悦王低头沉思良久。当时先帝授予自己这道圣旨的时候,根本没有第三者在场。如此私密的话他们都知道,除了先帝亲口相告,还会有什么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吗? 如此一来,他们真的是自己的贵人也说不定。若是有他们相助,自己倒是如虎添翼。至于保自己一命的说法,他倒不稀罕。他陈睿彦什么时候,需要他人来救命了?真是笑话! “四位老大人即是托孤重臣,想必是有备而来了?”悦王问道。 悦王始终不愿承认,自己手中有先帝遗诏。为谨慎起见,他始终不肯透露自己手中这道遗诏的下落。 ------------ 君臣周旋夺江山 “既然四位老大人担心悦王孤掌难鸣,那么你们要如何助悦王一臂之力呢?”湘王问道。 湘王见哥哥并不愿轻易道出遗诏下落,心中早已有数。便跟着哥哥身后,不停的陪他们周旋。 “我们只有拿着遗诏在众臣面前宣读,才能让王爷没有后顾之忧啊!”首席御史王君柠道。 “恐怕现在即便是四位大人手捧遗诏,也阻止不了太子即将成为新君的事实!”悦王冷笑道。 “这是为何?”辅国公庄贵绅问道。 “本王已经错失了良机,即便有再好的机会,也是难以改变现状!”悦王低声道。 “四位大人只要好好想想清楚,就知道如果悦王也处在太子的处境,也会毫不犹豫的立刻登基,以绝后患!更何况,太子是不可能给悦王留有任何起死回生的余地的!”湘王道。 “允弟的话正是我想对四位大人说的。所以四位大人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了啊!”悦王道。 提到遗诏,悦王的心里还是加紧了提防。即便他么已经道出了自己的真实用意。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悦王眯缝着眼睛看着四人,心下却不住的冷笑: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经可念? 不料太傅庞奇勋却道:“此事无碍!有我们四人在,即便不能让王爷顺利登基,也可以让太子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对你痛下杀手。毕竟,王爷是被先帝议储的人。若是他真的敢杀王爷,他将无法堵住悠悠之口,更无法立足于朝堂之上。” 悦王听罢心中冷笑道:看来这些人是真的不了解陈琉膺,他怎么会给自己留下这样的后患呢?即便先帝曾有易储的想法,可是毕竟没有付诸实施。 而且,先皇突然暴毙又没有留下遗诏。不管怎么说,陈琉膺如今是东宫太子,就是理所当然的新君人选。为先帝发丧,登基即位亦是无可厚非。 自己虽然是先帝议储的人选,但是毕竟有太子陈琉膺在前,如今陈琉膺即将成为新君,他当然是对自己最为忌讳的。若是让他知道,先帝曾留有遗诏给自己,这份遗诏不但救不了自己,反而会让太子立刻起了杀人灭口之心。然后,毁了先帝遗诏,污蔑自己伪造遗诏,而自己百口莫辩。到时候自己非但活不了,就连自己原来的计划也功亏一篑。 这四位大人是真心想帮自己的。可惜他们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到头来只能越帮越忙。搞不好遗诏一出,悦王湘王两府近百余口人的性命,外加这四位大人的前途和性命也一并丢了。那付出的代价,可就太大了!这不是他陈睿彦做事的风格。 悦王想着,不禁忧心忡忡的皱起眉头。头向一侧偏去,正好与弟弟的目光对视。看到了一张与自己相同的脸,悦王不禁惊诧不已。 二人相视而笑,看来他们的心思是一样的。可是,看着四个人殷殷期盼的目光,他们清楚现在他们要做的是,把这四个老家伙搞定才行。否则,他们天亮也进不了宫。 二人便使出浑身解数与他四人周旋。说来说去不过就是那几句话,二人采取声东击西、避实就虚的策略。既不回应也不说出遗诏的下落,折腾半天没有任何头绪,让四人自动放弃原来的打算。 ------------ 半度微凉 在东方发白时,二人摆脱了四人的纠缠,与他们一同进宫去。 经过协商,四人放弃了打遗诏的念头。但是,只要陈琉膺一旦向悦王发难,四人便一定要挺身而出。 二人实在拗不过,只要他们不打遗诏的念头,其他一切条件无所谓。 进得宫门,湘王远远的看见阮凤滟站在宫门里面,一身素服焦急的等待着。见到他们来,连忙跑了过去。 “王爷你们终于来了!”阮凤滟急切的看着一众三人。 “你怎么在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湘王见妻子站在宫门口,脸色阴沉有不好的预感。 “王爷,悦王爷,嫂嫂万福!”虽然急切,仍不忘礼数。 “免!” “皇上大发雷霆,说是要治你们的罪呢?妾身在皇上面前分辨好久,他才允许我在宫门口等你们的!”说完,还向三人身后看去。 疑惑的道:“莲韵公主呢?” 悦王蠕动着嘴唇,还是没有说话。见悦王为难,尉迟寒烟连忙笑着道:“公主正在病中,不宜出门!我们进去吧!” 悦王冷冷道:“现在他已经自称皇上了吗?” “二哥还不知道吗?登基大典七天后举行,礼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阮凤滟道。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很沉重,竟没有一个人说话。 御书房。 苏管家低声在陈琉膺耳边说着什么,只见陈琉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指节捏的‘咯咯’响。 一只手击在案上,一只茶碗在他手掌中落在地上。头上青筋尽显。 “皇上,悦王和湘王到!”沈公公道。 “传!”陈琉膺厉喝道。转身坐在龙椅上。 不多时,沈公公将悦王一行人带进书房。 阮凤滟跪在一旁,磕头道:“臣妇不辱使命,将二位王爷接回!请皇上恕其罪过!” 陈琉膺摆摆手,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悦王:“湘王妃暂且退下!” “是!臣妇遵命!” 只这短暂的瞬间,陈琉膺的心思已经转了千百回,心中不停的挣扎。 苏管家站在门口,听着沈公公的话,眉头紧锁。向沈公公摆摆手:“你先退下吧!”径自向陈琉膺走来,再次在他耳边低语起来。 陈琉膺听罢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摆摆手屏退所有人:“你们都退下,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苏管家略一后退,退了下去。 “臣弟守灵来迟,因私忘公。特来请罪!请皇上赐臣弟应得之罪!”悦王道。 陈琉膺见悦王如此识时务,没有跟他碰硬的意思,心中的念想便也更加坚定了。 湘王见他向龙椅上的人请罪,还自称臣弟。心下虽然疑惑,但是也只能勉强咽下所有的疑惑跟他一道自称臣弟,向他请罪。 尉迟寒烟此时不便说话,这样惊心动魄的场合,今夜她是从头看到尾。她是个深闺宅院里的女人,偏偏只是会识文断句罢了,却不曾有经营一个家甚至是一个女主人应该有的杀伐决断。 她是悲惨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她对她的丈夫充满幻想,因为她的丈夫是最优秀的男人,他完全可以保护她。让她可以继续做她的闺阁女儿梦。 可是她忘了,她的家世注定她必须要有女主人一般的胸襟和决断。因为她的丈夫是皇族,刀光剑影随时可能发生,兵不血刃的政变以及最惨烈的骨肉相残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 反其道而行 她把皇族的生活想的过于简单和理想化,今晚的一切,她尚且来不及反应。哪里还有能力去说些什么呢? 龙椅上的陈琉膺不动声色,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震怒还是其他的什么情绪:“二弟一向是谨慎识时务的人,私自离宫所为何事?朕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对吗?” “臣弟府中出了些事,不得不亲自回去处理故而离宫片刻。耽误了守灵的时辰,请皇兄赐我等应得之罪!”悦王道。 陈琉膺眯缝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悦王,嘴角的笑容微微扬起。陈睿彦,原来你也有今天。我等这一天,已经三十几年了。今天,就是你向我俯首称臣的日子。你的命,也快走到尽头了。 心里想着,脸上不免露出关切的神情:“二弟府上出了大事吗?” 悦王听罢低头不语,他不知该如何说。见他为难,尉迟寒烟连忙道:“皇上,是莲韵公主她、、、、、、” “莲韵公主怎么了?”虽然他早已知道实情,可是他还是不太相信。毕竟这件事情太过巧合,他一直怀疑,悦王趁机回府想要调兵遣将或是做什么小动作。 当他得知苏管家来报时,心中总是存着半信半疑的侥幸心理。如今,此话从尉迟寒烟口中说出,倒是有几分可信了。 一则尉迟寒烟是悦王正室,悦王在她之后有了两房妾室。虽然表面上不予计较,可是心里难免觉得吃味儿。莲韵公主进府后,连水无垠的房间悦王都很少踏入,更何况是她?女人的嫉妒心使然,她也决计不会撒谎。 二则莲韵公主一直体弱多病,犯不着为了帮丈夫圆谎而编造这样借口。而且,莲韵公主无论是在皇宫还是王府,都是备受关注的人物。 先帝在世时,还经常过问她的近况,多次因为悦王的照顾不周而责难与他。若是尉迟寒烟以莲韵公主当借口,是很容易被揭穿的。 “莲韵公主突然小产,臣弟便和二哥一同离宫。事出突然,请皇兄莫怪!”湘王见尉迟寒烟面有难色,便接过来道。 陈琉膺勉强控制住自己想要跳起来的身体,全身却仍在不停的颤抖:“沈太医怎么说?” “孩子没有保住,不过公主身边有沈太医照顾,还有随身服侍的两个婢女。想来应该无碍,我们待她睡了才离开。“悦王喃喃道。 悦王府只有一个沈太医和两个不通人事的婢女,没有人照顾怎么行?自己不能亲自去悦王府,否则,一切计划将功亏一篑。 想到这儿,将目光移向尉迟寒烟:“悦王妃!“ 不想陈琉膺会喊自己,连忙答应:“臣妇在!“ “你且回去,从即刻起不必进宫守灵。回去管理好悦王府,照顾好莲韵公主即可!“陈琉膺道。 此言一出,众人哑言。满脸错愕的看着龙椅上的人,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皇上的意思是、、、、、、“尉迟寒烟的头脑顿时罢工,不知所云。 “悦王湘王两府无人主事,莲韵公主又在病中不能打理王府中事。悦王妃,不知你可愿意?”陈琉膺眯缝着眼睛看着她。 ------------ 以不变应万变 尉迟寒烟半张着的嘴,半天说不出话来:“皇上此话可当真?” “朕如今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以后悦王湘王两府中事,就有劳悦王妃了!”说着,陈琉膺便深深的看着尉迟寒烟。 尉迟寒烟低下头,激动的浑身颤抖:“臣臣妇谢恩!”说完,逃也似的离开。 门口响起了一片嘈杂的混乱,沈公公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没走几步腿便软的瘫在了地上。 陈琉膺坐的高看得远,冷冷的看着瘫在地上的沈公公:“有什么事?” 苏管家连忙小跑着过来搀扶起沈公公来:“皇上面前也这样失态,你是怎么回事啊?” 沈公公颤抖着身体爬到悦王等人身旁,满脸惊恐的:“皇上大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让人看了像什么样子?”陈琉膺冷喝道。 可是,一旁的悦王和湘王看在眼里,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担忧。 他们很了解沈公公的为人,他是先帝跟前的人,原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断不会因为些些小事而吓得魂不附体的。难道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该不会是、、、、、、 “四路总兵杀进宫来,已经与禁卫军和大内侍卫厮杀在一处。他们一定要进宫,还说还说、、、、、、”沈公公眼神闪烁的说着,不敢正眼去看龙椅上的陈琉膺。 沈公公的话,验证了悦王和湘王心中的疑惑。果然是四位将军杀过来了,眼下是要出大乱子了! “他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逼宫!简直没把朕放在眼里!”陈琉膺从龙椅上走下来,来到沈公公近前。 悦王心下大叫不好!眼神与湘王碰在一处,二人脸上写满了担忧。眼下败局已定。若是他们杀进宫来不但给已经板上钉钉的败局雪上加霜,还会让他们所有的人有来无回。 “他们有多少人?”陈琉膺低声问道,目光森然的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沈公公。 “粗略看上去,双方的人数大概相当。正厮杀的难分难解呢!皇上您、、、、、、您还是避一避吧!” 陈琉膺并不说话,心中转着念头。四路总兵不受地方节制,直接受皇帝管辖。无论是谁即便是口谕也概不受命,除非有圣旨在手,否则任凭你是谁都无法调动他们。 他们现在逼宫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如今正是政权交接之时,自己这个新君还没有登基,他们更不知奉了谁的命,行此悖逆之举。 想着,不禁向一旁的悦王瞄去。难道是他,应该、、、、、、虽然这个猜测是在匪夷所思,但是他的嫌疑最大。 “他们逼宫的理由是什么?”陈琉膺道。 “奴才不知!”沈公公道。身体却已经挡在他身前。 “皇上你快走吧!这里有我们呢!我们和沈公公还有苏公公几个人断后,皇上安危要紧!”悦王说着。 说完,众人也附和着。苏公公和沈公公早已护在陈琉膺身前,欲掩护他离开。 其实悦王心中默默祈求陈琉膺即使不被人杀死,也可以死在乱军之中。但是他知道,这也仅仅是希望罢了。现在只希望,他们之中能有活口。 “走?走去哪里?”陈琉膺冷冷说着,迈着大步向门外走去。 ------------ 周瑜打黄盖 双方厮杀的难分难解,眼看离陈琉膺的御书房只有一阶之遥,四人的嫡系部队怎么肯就此放弃? 于是所有人都已经杀红了眼,只有种要冲破重重阻碍势要取的陈琉膺的项上人头。 悦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心中却异常急切。他们如此厮杀下去,最后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御林军和禁卫军的援军正源源不断的向禁宫围困过来,到时候人一多,他们只能束手就擒了。 陈琉膺站在高台之上观望了许久,身前已包围了一些侍卫、宫人。苏公公和沈公公紧张的护着他向后退去。 这些人虽然带兵多年,行军布阵带兵打仗是行家里手。可是若论起宫廷争斗,他们却一窍不通。他们空有一身武艺,却不懂得以逸待劳。 如今宫内兵多将广,援军已经源源不断的赶到。他们到时候孤掌难鸣,可是自己要迅速平息这场叛乱,以提高自己的声望, 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到底这四位将军谁才是领头之人呢? “大内侍卫、禁卫军何在?为何不来保护皇上!”悦王喊道。率先冲到苏公公和沈公公面前,抵挡着近在咫尺的刀剑。 看着纷乱的战况,悦王低下头,随手抽出一旁侍卫的钢刀,决然的走向混乱中。那拖在地上钢刀,隐约冒出星星点点的火花,让人看了心惊肉跳。 悦王与郭天和战在一处,过了几招后,悦王与郭天和近身搏斗:“你们快撤,越快越好,不要恋战!” “王爷?眼看大事可成,怎么突然退缩?那王爷你怎么办?”郭天和不甘心的道。 “禁卫军援军马上就到,你们根本不是对手。未免损兵折将,你们能走几人是几人。你们的家眷本王已顺利转移,确保无虞!快走!”悦王随手抓住郭天和的刀柄,在自己身上一划,顿时血流如注。 “王爷!” “快!打我一掌!” 郭天和咬咬牙,在悦王的脖颈处打了一掌。悦王顿觉天旋地转,栽倒在地,好半天才勉强起身。 郭天和行伍出身,悦王虽也自幼习武,但是悦王却是无法与其相提并论的。刚才那一掌他是手下留情了,否则以郭天和的力道,手落之时悦王早已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郭天和虽然行伍出身,却并非有勇无谋的莽夫。否则,数年之间他的辖内也不会一直平安无事。 若是他把悦王打晕,却不杀了他,很容易让陈琉膺疑心。若杀了悦王自己难免陷入两难的境地?索性就让他无还手之力,而且悦王身负重伤,这样一来就不会是被怀疑的对象。 陈琉膺连忙上前,将踉跄起身的悦王扶起:“来人,将悦王扶下去。快传御医!”陈琉膺说着,眼睛却一刻都不肯离开战在一处的人群。 湘王见状早已跑过去扶住哥哥,心下暗自埋怨:这郭将军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二哥你要不要紧,我们去疗伤吧!”湘王说着架着他就要离开。 ------------ 双箭平叛 “等一下,我不能离开!“悦王阻止道。 “怎么了二哥?你伤的不轻,再不救治就来不及了!“湘王道。 见他们停下,太医和一众搀扶他的宫人停住了脚步。 “是啊,王爷。你流了这么多的血,若不是赶紧医治恐怕凶多吉少啊!“ 悦王听罢摇摇手:“无碍!皇上安危要紧,你们扶本王坐在这里就好!“悦王婉拒道。 “来人,取朕的弓箭来!“陈琉膺吩咐道。 “是!“不多时宫人将弓箭递到陈琉膺的手上。 陈琉膺缓慢的将箭搭在弓上,将弓拉慢。对准了眼前那个且战且退的人,射了过去。 陈琉膺之所以选择那个人,一则是因为悦王刚刚跟他交过手。他虽然不了解那个人的武功如何,但是他却了解自己的弟弟武功究竟如何。 悦王武功远在自己之上比自己略胜一筹,可是那个人却轻而易举的刺伤了他,并一掌将他打倒在地。想必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了! 悦王重伤之后,陈琉膺又观察了许久。在禁卫军和大内侍卫的援军源源不断赶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他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且战且退。想必这个人便是马头贼王了? 陈琉膺射了出去,从郭天和的肩膀穿了过去。郭天和双腿跪在地上,用另外一只手将那箭拔了下来。继续抡刀血战! “将军!”见他受伤,副将连忙过来扶住他。 “你们不要管我,一定要赶快离开!快!”郭天和勉强用刀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快,快关上宫门!”混乱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陈琉膺的脸庞浮起一丝冷笑:还在做困兽之斗吗?那么,朕就绝了你们的后路。 “再拿支箭来!”陈琉膺大声吩咐道。 宫人立刻又递了一只箭,陈琉膺弯弓搭箭,远远的射了出去。那箭在那副将的身前穿胸而过,立刻倒地身亡。 悦王见状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了血色,头脑已经不能思考:“噗!”嘴里仿佛有东西涌出,一口鲜血喷出来悦王便不省人事。 “二哥!二哥!你快醒醒啊!”湘王抱起他的身体喊着。 陈琉膺听罢连忙走过来:“不是吩咐你们带悦王去疗伤吗?” “王爷不放心皇上,一定要留下来!”宫人道。 “还不快把王爷扶下去?“陈琉膺怒道。 “是!“ “可是皇兄,二哥他、、、、、、“湘王为难道。 看着弟弟为难的样子:“你们赶紧离开,王爷伤势要紧!“陈琉膺道。 宫知秋抓住众人薄弱环节,派人围了过来。孤掌难鸣的郭天和等人,被团团围在中央。周围的刀枪剑戟,离他们只有转身的距离。 “四位将军,你们已经无路可退,还不束手就擒?“宫知秋用枪尖指着他们道。 “四位将军都是朝廷册封的御总兵,如今行此悖逆之事难道是受人指使吗?”陈琉膺淡淡的道。话中似有所指。 “先帝驾崩之时并没有立下遗诏,可是太子殿下此举实在让人不解。”郭天和道出自己的疑惑。 ------------ 醒转 郭天和轻描淡写冷冷的说着。 陈琉膺听罢轻蔑的笑着:“将军言重了 !先帝虽未留下遗诏,可本宫也是堂堂的东宫太子,主持先帝丧事也是情理中事。将军这般气恼,不知所为何来?我倒不明白了!” “殿下此言是欲盖弥彰吧!虽然你的理由合情合理,可是先帝病重时,太子殿下近身服侍并且不许任何人踏进内宫。太子的举动早已是司马昭之心了!” “没错!如今我们功败垂成,听凭发落就是了!”韩柳渊道。 陈琉膺突然沉下脸来道:“山西总兵韩柳渊,陕西总兵郭天和,云南总兵慕尔旦,贵州总兵云天扬。身为先帝四大御赐总兵,不思报国。反受他人蛊惑听信谣言,阴谋造反!本宫身为储君虽未登基,却仍可行使君权!” “来人啊!将他们四人押入天牢,听候发落!”陈琉膺命令道。 “是!”侍卫答应着,早已架起四人离去。 悦王府留夏居。 尉迟寒烟离宫之后便一直留在留夏居守在莲韵身旁。她心中忐忑无法入睡,索性等着莲韵醒来。 “吱呀”门应声而开,菊香走了进来。 “王妃,自从您回府就一直守在这儿,一夜没合眼还是睡一会儿吧?”菊香道。 尉迟寒烟摇头道:“我不累,我就在这儿守着她就好。”尉迟寒烟婉拒道。 梅兰端来了午膳:“王妃,昨夜我们公主很晚才睡,您在这儿守着还不如去歇歇!” “我睡不着!”尉迟寒烟叹气道。 “那王妃先用午膳吧!说不定你用过了午膳,公主就醒来了呢?”菊香猜测道。 尉迟寒烟看着一直睡着的莲韵点点头:“也好吧!”说着,便到一旁的桌边用膳。 尉迟寒烟一边吃着一边询问一些莲韵身体的近况,问及沈念榭都给她开了些什么药,身体有没有好一些之类的。 “菊香,菊香!”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三人微微一怔,不确定这声音是从这个房间传出来的。她们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 “菊香,菊香!” 三人大喜过望,连忙跑了过去。尉迟寒烟也不顾仪容的丢下筷子也向床边跑去。 “公主,你醒啦?!”梅兰扶起莲韵问道。 “水,快拿水来!”莲韵睡眼微睁。 尉迟寒烟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来了!” 莲韵连忙抢过来,如饥似渴的喝着:“再来一杯!” 尉迟寒烟又倒了一杯,刚到床前便被莲韵一把夺了过来。众人惊讶的看着她,下巴似乎要掉在了地上。 莲韵这样反复喝了五杯茶方才作罢,而尉迟寒烟不厌其烦的为她端茶递水且毫无厌恶的情绪。五杯茶下肚,莲韵长出了一口气,也有了些精气神。 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张关切的脸:“你们怎么了?” “公主你还好吧?”菊香问道。 “我没事啊,你怎么都在这儿啊?”看着菊香和梅兰看她的表情,莲韵奇怪的问道。 看到尉迟寒烟的时候,莲韵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片刻:“姐姐为何在这儿?宫里出了什么事吗?”莲韵说着,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 内外兼工 尉迟寒烟低下头不知道一时间从何说起:“菊香梅兰,你们去给公主准备午膳吧!” “是,王妃!”二人答应着离去。 “难道王爷出了什么事?”话一出口,莲韵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 “公主怎么会这么问?”尉迟寒烟一愣。 “姐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宫里为先帝守灵吗?你回来了,那么新皇是不是已经、、、、、、”莲韵问道。 “你不要乱猜了,王爷没事你放心。我回府也是新皇的旨意、、、、、、”尉迟寒烟将她回府之前的情形说了个大概。 “我心里乱的很,根本睡不着。我也是个没主意的人,便来请教妹妹了!” 莲韵与尉迟寒烟在留夏居整整一下午,二人一起在留夏居用晚膳。 莲韵与尉迟寒烟分工合作,一主内一主外。莲韵出谋划策,尉迟寒烟负责付诸实施。 “今晚我留下来陪妹妹可好?”尉迟寒烟突然道。 莲韵一愣不知道尉迟寒烟想要做什么:“这、、、、、、” “我原想着照顾妹妹能方便一些,若是妹妹觉得不方便,我这就回了。明日早来便是了!”说着,尉迟寒烟起身要奏。 “天色不早了,妹妹你也歇了吧!”说完就走。 “姐姐留步!”莲韵起身拦住她。 “莫不是姐姐厌烦了我不成,此时天色还早,我们用过晚膳,下盘棋可好?”莲韵突然来了兴致。 尉迟寒烟犹豫着,见她犹豫莲韵趁机道:“姐姐一个人回去也是无趣。偌大的王府只有我们两个人作伴,不过只这一晚,我不要紧。” 这样也好,方便互相照顾。想着也便应了下来:“也好吧!只是下了这一盘,服了药就要歇了。不要忘了,你还在病中。”尉迟寒烟不忘嘱咐道。 “那是自然,多谢姐姐成全!”莲韵高兴的无可无不可。总之什么时候就寝,自己说了算。 翌日清晨尉迟寒烟很早便起身去了湘王府主事,临行前还不忘吩咐菊香和梅兰好好照顾莲韵。二人自当领命不提。 灵堂偏殿。 陈琉膺还在为昨日四总兵逼宫一事烦恼:“来人呐!传旨刑部和大理寺,命他们联合酌情审理四总兵逼宫一事。毋枉毋纵,但是也别冤枉了他们。” 苏公公不懂这酌情审理究竟是什么意思:“皇上的意思是、、、、、” “四大御总兵手握重兵,比起内宫的禁卫军和大内侍卫更加重要且不受任何势力的节制。若是因此冤枉了他们造成冤案,那么朕将失去这股支持的势力。而且,朕登基在即就制造冤狱于声誉无益。你懂了吗?”陈琉膺道。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传旨!”说完,苏公公退了出来。 只见沈公公慌慌张张的小跑进来:“哎!沈公公这是做什么这么急?” “出事了,出大事了!”说着,也不解释径直向里走去。 苏公公站在殿外,静静的听着。 只见沈公公走了进去,跪下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 故布疑阵 “出了什么事?”陈琉膺头也不抬的问道。 “皇上天牢出事了!四总兵,四位总兵自缢身亡了!”沈公公低声道。 “你再说一遍!”陈琉膺手中的朱笔掉了下来,墨迹在奏章上面留下了深深的一道。 “四位将军,殁了!”说完,沈公公低头不语。 陈琉膺头也不回的向天牢走去:“谁也不许跟来!” 一顿饭的功夫,陈琉膺便大踏步而回:“来人啊!传旨厚葬四位将军!” 苏公公抬头问道:“皇上,那四总兵谋逆一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吗?” “此事你无须多问。悦王在何处,还没醒吗?“ “还没有。湘王爷一直在照顾着。” “给悦王备车,让他回府养伤。去太医院给白羽沫传旨,把他也一并带去吧!告诫悦王:不必急着回来,身子好了再来上朝吧!” 说完,向内室走去拿出一个长长的红色密封的盒子交给苏公公:“把这个一并转交给悦王!就说是朕赐他的!“ “这是、、、、、、“ “五百年的野山参!赶快去传旨吧!“ 苏公公接旨而去不提。 悦王府。 “姐姐说的是真的?”听了尉迟寒烟的话,莲韵险些从床上掉了下来。 “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王爷怎么受的伤?“莲韵抓着尉迟寒烟的手臂道。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侍卫说:皇上已经下旨让王爷回府养伤。想必很快就会回来了?“尉迟寒烟猜测道。 “姐姐,既然如此你快去安排一下。王爷的身子要紧,你且去吧!”莲韵道。 “妹妹说的极是。只是妹妹你、、、、、、、“尉迟寒烟犹豫着,担心她无人照拂。 “姐姐不必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且去吧!王爷回来,劳烦姐姐派人通知菊香一声即可!” 说完,尉迟寒烟离去不提。尉迟寒烟担心莲韵身体,害怕她受到打击。便等所有人都收拾干净,退了出去自己才到留夏居来。 “嫂嫂这是要往哪里去?”湘王赶上一步问道。 “留夏居!”尉迟寒烟已经累得不想多说一句话。 “这么晚了,你和公主还不休息吗?” “公主心里着急,王爷回府的时候就要我派人告诉她。那里人多,我担心她的身子不好。故而现在,我急着去那里。”尉迟寒烟解释着。 “我陪你去!”湘王道。 留夏居。 疏影在留夏居坐立难安,如今陈睿彦究竟是什么情形,到底怎么了?怎么也没个人来送个信儿呢? “菊香,菊香!” “奴婢在!公主您有什么吩咐?”菊香小跑着推门而入。 “快去打听一下,王爷回来这么久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莲韵焦急的吩咐着。 “是!” “公主!湘王和王妃到了!”梅兰进来道。 “快请进来!”莲韵喜出望外,脸上的病容全无。 话音落,二人已经走了进来。 “菊香,快沏茶来!“莲韵吩咐着。 见莲韵如此的精神抖擞,湘王忍不住打趣道:“看来公主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啊!这都是,沈太医的功劳啊!” ------------ 佛口蛇心 “允哥哥有心情打趣我,希望一会儿你也会如现在这般的淡然!”莲韵似有所指的说着。 “怎么,看你这表情。似乎我做错了什么?”陈凤允一脸的无辜。 莲韵仿佛什么没发生一般,接过菊香递过来的茶。斟了两杯递到他们的手上:“姐姐喝茶!” 莲韵将另一杯茶拿在手上犹豫了片刻:“允哥哥,喝了我的茶可要给我吐出些真东西的。否则,我的茶也不是那么好喝的!”莲韵轻轻的威胁道。 “好!”陈凤允一口应下来,他实在渴的不行。 尉迟寒烟见状连忙道:“罢罢罢!公主你也别吓唬他了,有什么话尽管去问他好了!” 陈凤允自斟自饮起来:“你想问我什么,尽管说好了!我定不瞒你就是了嘛!” “一言为定?”莲韵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要你告诉我,四总兵逼宫一事结果如何?允哥哥,我希望你言而有信,知无不言!”莲韵盯着陈凤允的眼睛炯炯有神,摄人心魄。 陈凤允低下头沉默半晌,二哥昏迷前曾再三叮嘱: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疏影。 “怎么?允哥哥身为当事人之一,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还需要想吗?”莲韵似有所指的说着。 “允弟你就说吧,我也想知道!”尉迟寒烟道。 “四位将军奉了二哥的命令闯进宫来,可是、、、、、、” “白太医说:郭将军那一剑虽深,却没伤及要害。可是有意思的是,皇上居然让我把白羽沫带来。”陈凤允嘴角噙满了笑意,却不曾发现莲韵的脸上早已变了颜色。 “这绝不是皇上的行事作风。你们可知道,皇上与王爷相争多年。如今他有了可以轻而易举将王爷置于死地的能力,怎么反而向他频频示好。这不是太不合常理吗?”莲韵提出疑问。 “你说的没错,这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尉迟寒烟急切的道。 “真是防不胜防啊!”陈凤允叹气道。 莲韵起身向门口走去,被陈凤允拦下:“你要去哪里?” “他醒了吗?” “还没有!” “我要去看他!”说完,推开陈凤允就要离开。 “嫂嫂你快拉住她!”陈凤允道。 “你们不要拉着我,我要去看他。即便不能守着他,让我看他一眼就好!”莲韵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着,眼神期期艾艾的看着他们。 陈凤允别过头去,低声道:“嫂嫂,我带她去。如果她不肯走,我就把她拖回来。”说完,陈凤允拉着莲韵走了出去。 “你们可要早些回来!”尉迟寒烟喊道。二人早已离去。 陈凤允和疏影站在门外,看着重伤昏迷的陈睿彦,疏影抬脚便要进去。被陈凤允拉了回来:“等一下!” “你拉我做什么?”疏影瞪着他。 “我们可说好了,看一眼就走的。如果你一直赖在那里,我就进去把你带走!”陈凤允道。 “我知道了!”疏影不耐烦的说着,快速而轻缓的走了进去。 ------------ 伤情 陈睿彦躺在那里,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裸露的肩膀缠上了绷带,身上盖着被子。 疏影一把掀开被子,陈睿彦古铜色的胸膛即使缠着厚厚的纱布,也依然可以看清楚那依稀的血迹。下身穿着青灰色底裤。 看着陈睿彦毫无血色的唇和脸颊,疏影颤抖着手抚摸着他的脸,指尖掠过他的唇。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疏影暗自庆幸此时身旁无人,否则让人看到这顺脸而过的泪水岂不要羞死人了。 她另一只手轻抚他宽大的胸膛,呢喃的说道:“陈睿彦,你不是自幼习武,身手了得吗?怎么还会受伤躺在这里呢?你不是,让人闻名丧胆的陈国悦王吗?你不是说,要送我走吗?不是说要保护我吗?” “你躺在这里做什么?你这个骗子,你除了骗我和折磨我你还会什么?如果你言而有信,你就起来做给我看。向我证明,你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看到你这样,我为什么反而难过呢?我反而觉得害怕,如果你死了我该何去何从?我早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能多活这么久还是拜你所赐。” “悦王府没了主人,其他人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疏影说着趴在陈睿彦的胸膛上。 “希望你能听得到我的话,就当是为了、、、、、、”此时无人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就当时为了我而活!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门外的陈凤允,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二哥,你听到了吗? 陈国禁宫灵堂。 陈琉膺一个人走出灵堂,在偏殿坐下。望着门外出神,从昨日起,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么诡异。仿佛是迷雾中有一丝光亮,可是却有一种一叶障目感觉。感觉真相就在那后面,却怎么都看不清。 陈睿彦,我就姑且放你一马,若不是考虑到莲韵公主无人照拂,你焉能活到今日? 四总兵逼宫显然是受你指使。如今虽死无对证,你在朕面前还演了一出苦肉计。但毕竟你因救驾而伤。我若因此治罪,定会遭来非议。也会对自己的声誉有所影响。既然如此,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暂且放你一马。你的性命已在我手中,我何时想取,还不是我说了算吗? 青楚春升殿。 “奴婢等恭喜帝贵妃喜得公主!”一屋子的奴才跪了一地,恭贺幽兰生下公主。 “乳母呢?快把公主抱来,让娘娘看看!”梦溪吩咐道。 “皇上呢?有没有通知皇上来?”梦溪问道。 “皇上马上就到!”化雨道。 “快点儿!”楚恒催促着身后的李公公。 “皇上您当心一点儿!瞧皇上高兴的样子,眼角眉梢都堆满了笑容呢!藏都藏不住!”李公公奉承道。 “公主而已,哪里高兴了!”楚恒淡淡的说着。身后的李公公却从他快如疾风的步伐中的,发觉他心中充满了急切和喜悦。 春升殿。 众人见楚恒进来,一起跪下道:“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楚恒应着,径直走到幽兰窗前。 “快把公主抱过来!”梦溪吩咐道。 ------------ 云霞公主 “这孩子长得真漂亮!”楚恒喜不自禁的道。 说完看着梦溪,将孩子交给梦溪。来到床边:“幽兰辛苦你了!谢谢你,公主朕很喜欢!” “这是臣妾应该做的!”幽兰懒懒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既然如此,皇上就给公主取个名字吧!”梦溪道。 楚恒望着天边的夕阳,沉吟良久:“云中彩霞,夕阳西下。公主封号就叫云霞!” 梦溪和所有人都愣了,包括依旧淡淡的幽兰也不禁一怔:“公主都是满月之后才被册封,如云霞这般刚刚出生就有封号的还从来没有过。皇上错爱了!” “来人啊!传旨下去大赦天下,青楚全国免税一年!册封幽兰为、、、、、、”楚恒吩咐道。 刚想说册封幽兰为帝贵妃,才想到幽兰如今已经是帝贵妃,再升便是皇后了。 李公公早已候在那里,楚恒说一句,他便应一声。听到楚恒突然停住,便也停住。 幽兰听罢起身欠身颔首道:“幽兰谢皇上隆恩!可是,我如今已是帝贵妃,已经升无可升。若皇上真的爱重臣妾,就把对幽兰的宠爱,都放在公主身上吧!” 幽兰和梦溪嘱咐了乳母好多事情,又陪她坐了一会儿,才各自散去。 “幽兰妹妹似乎跟皇上的话多了一些?”梦溪猜测的问道。 “是因为云霞公主的缘故吗?”楚恒看着她道。 “也许吧!皇上可以借机多来她的寝宫走动走动,有了公主,你们两个便会走的更近一些。”梦溪建议道。 “云霞公主刚刚出世,以后的事情就多了起来。楚桓也到了入书房读书的年纪,该考虑给他找个好师傅才是!”楚恒说着。突然觉得自己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和批不完的奏折。 “宫中许久没有这样的喜事了,正好趁着云霞公主的满月,大家在一处好好亲近亲近。有许多妃嫔臣妾几乎都还不认识。不过梦溪看得出,皇上还是很喜欢孩子的。既然如此,皇上何不多多临幸其他妃嫔,这样才能开枝散叶,使得子嗣繁衍昌盛啊!”梦溪语重心长的道。 “此事容后再议吧!”楚恒今日的心情似乎特别好。 往日里只要梦溪一提到这件事,楚恒就粗暴的打断。今日只是淡淡的回绝,看来今日他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先帝就是因为子嗣单薄,才会引起内乱让人趁虚而入。使得长公主至今,都不能回国!皇上,前车之鉴啊!”梦溪借机道。 “莨弟入学已经有段时间了,不知他学的可好?”楚恒转移话题道。 “师傅说,他如此年幼就这样好学,将来一定是个能成大气候的人。且行为稳妥,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梦溪笑着道。 “先皇身后只留下两个幼弟,把他们抚育成人,是我的责任。也算是,对他有个交代!”楚恒感叹道。 “皇上不必感叹!皇上正值壮年,后宫妃嫔佳丽无数,只要皇上愿意,以后还会陆续有皇子公主出生的。”梦溪劝谏道。 ------------ 新宠 楚恒摇摇头,无奈的笑道:“你总是喜欢这样,一逮到机会就要跟我说这件事!” “这是梦溪的职责所在啊!”梦溪淡淡的。 “我知道了。这件事以后,朕会看着办的!”楚恒口气很淡然,仿佛看开了什么似的。 梦溪惊讶于他的坦然,看来他是受云霞公主所感。不过,这也是个好事情,打开了这个心结,以后宫里就有了人气! 楚恒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向这边焦急的张望着:“何人在此探头探脑?李及,你去看看!” 李公公听罢,连忙走了过去:“何人在此?皇上圣驾在此,还不出来吗?” 只见那人影连忙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宫女:“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起来回话。”楚恒问道。 那人听命起身,眼神在不经意间与楚恒相撞,连忙躲闪开。楚恒在记忆里搜寻这个人的影子,却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楚恒正自纳闷,宫中何时有这样一位清新脱俗的佳人,自己竟从未见过。虽然精心打扮,却仍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楚恒突然没来由的怦然心动。 楚恒还在胡思乱想着,只见那人突然道:“臣妾是落樱殿的昭仪伊氏。” “朕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楚恒道。 梦溪笑着道:“皇上不常来后宫走动,自然不认得。以后多多走动也就是了!” 说完,梦溪看着伊氏问道:“妹妹这是要往哪里去?” 伊昭仪谦卑的一躬身,看着二人道:“嫔妾想去为帝贵妃贺喜,可是想着这个时辰皇上和娘娘一定也在,因此不敢造次。” “你倒是个知礼的!这会子帝贵妃宫中无人,只是不要打扰她太久便是!”楚恒嘱咐道。 “这是自然,嫔妾谨记皇上教诲。臣妾告退!”说完,伊昭仪退到一旁,让楚恒一行人离去。 经过伊昭仪身旁时,楚恒不禁侧目。随即离去不提。梦溪似有所察觉,唇角的微笑漾开。 翊宸宫。 “怎么样?打听到了吗?”梦溪问道。 “回娘娘,今夜皇上宿在了落樱殿!翻了新来的伊昭仪的牌子!”行云道。 梦溪听罢,微笑着点点头。看来自己的眼力还是不错的,皇上果然对这位昭仪十分中意呢!皇上自己主动去宠幸其他妃嫔,是真的开了窍了啊! “行云,不早了。都歇了吧!” “是,娘娘!” 春升殿。 “娘娘,皇上看上去很喜欢小公主呢?皇上虽然年轻,可是算上云霞公主,才不过有了两个孩子罢了!如今你和皇上有了孩子,那他就更离不开你了!”化雨道。 “本宫现在是有女万事足,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她!”幽兰无所谓的道。 “既然这样,那娘娘更要将皇上的心牢牢的收到自己的身边。即便为了公主将来的前途,也要让皇上时常来春升殿走动啊!公主若是得不到皇上的怜惜和疼爱,那她的存在对于皇上来说有等与无啊,娘娘!”化雨劝谏道。 ------------ 命运的木偶 幽兰冷冷的:“那又如何?” “娘娘。宫中与王府生活是不同的,后宫中所有女人的荣辱都系在那一个人身上。母凭子贵之前,是要靠自身的本事。在这之后,娘娘和公主便是唇齿相依的关系。眼下娘娘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后宫貌美温柔的妃嫔还很多。正如今晚,皇上就宠幸了一个新人。娘娘若是因此继续冷落皇上,那公主以后的命运可就、、、、、、”化雨语重心长的说着。 幽兰听着,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望着殿外出了神:“化雨,难为你今晚对我说的这番话,一语点醒了本宫。不过这一层,我却从未想过。时辰不早了,你先退下吧。本宫需要想想!” “是娘娘!奴婢告退!”化雨道。 化雨离去后,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希望今晚的这一番透彻的谈话,能让这位聪明绝顶的帝贵妃从心底明白。在宫中,失去恩宠有多么可怕。 化雨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对幽兰说这番话,是因为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这位帝贵妃虽然总是对皇上若即若离,但是显然的皇上心中对她是念念不忘的。 而今日云霞公主刚刚出生,就有了封号。皇上还因此而大赦天下。若非考虑到帝贵妃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若不是皇后还健在恐怕封后也是极有可能的。如此一支潜力股,自己怎么能不去锦上添花呢? 依着现在皇上对帝贵妃的宠爱,过个三五年再填一个小皇子。放眼后宫除了皇后,还能有谁能与帝贵妃平起平坐? 难道是我太过执着吗?为什么我现在却觉得度日如年呢?自己在陈国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时间有多么难熬,可是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是了,对悦王自己从未动心,也就不会伤心,那么更加不会如现在这般心死了。可是自己对楚恒依旧是无法割舍,以至于如今还是对他这般的冷淡。要如何面对一个你曾经爱慕又将你深深伤害的人呢? 看着熟睡的孩子,幽兰的心中泛起一丝忧虑,不禁想起了化雨的一番话。 人活着总要有目的和意义的,若是找不到活着理由,那不是比死还难受吗?既然自己已经无所谓身份地位名分,那么只当是为女儿挣一个好前途罢了! 想到这儿,幽兰不禁流下两行清泪来。罢罢罢,这条命这个身子终究还是由不得自己。 青篱桂楠宫。 “太医我们娘娘究竟是怎么了,如此呕吐不止的?”雨露担心的看着太医道。 一旁的南宫离也急的哇哇哭:“母后,母后,你怎么了嘛!呜呜呜、、、、、、” “张嬷嬷快把皇子带下去!”雨露吩咐道。 “是!”张嬷嬷答应着连忙抱着南宫离离开。 “嬷嬷,你说母后会不会死啊!我好怕啊!”南宫离哭道。 “小皇子不要乱说话,娘娘怎么会死呢?娘娘这是正常的反应。你很快就要有弟弟或妹妹了呢!”说着,张嬷嬷得意的说着。 ------------ 胎异 看着嬷嬷那得意的表情,南宫离疑惑不解的止住了哭声。 “咳咳咳!哦――”秦榕依旧呕吐不止。 “尹太医我这是怎么了,都已经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反应这么强烈的?”秦榕抚摸着胸口问道。 “娘娘,每个人的反应是不一样的!而且娘娘前段日子本就有气血两亏的毛病,此时更不是受孕最好的时机。这一胎,即便微臣拼尽毕生所学,也不过能保六个多月。而娘娘如今,已经怀胎五月有余,恐怕、、、、、、”尹焕小心翼翼的道。 “如何?”秦榕急切的问道。 “若到时还不落胎,就连娘娘的性命也难保全了!”尹焕惊慌的看着秦榕,告诉她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 秦榕听罢,身子直直的倒下去。尹焕眼疾手快,连忙拦腰抱住:“微臣失礼!娘娘可要保重啊!” 秦榕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本宫没事!尹太医,难道就回天乏术了吗?我这一胎怀的有多辛苦本宫都不在乎,只要他能顺利降生,我受再大的苦也是值得的。可如今、、、、、、” “娘娘不要灰心,你还年轻。只要将气血两亏的毛病治好,还是有机会的!”尹焕无力的安慰道。 “本宫知道了。尹太医你先退下吧!” “微臣告退!”尹焕答应着离去。 气血两亏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治好的?否则,前年那个妃子怎么会死呢? 难道这是自己的报应吗?就算是我也不后悔,绝不后悔。就算真的有什么天理循环,我也不信。就算我再不能生育,幽月,你的儿子口口声声的喊我母后。你听见了吗?就算你在皇上心中那又如何,你已经死了,难道我倾尽一生还斗不过你这个死人么? 死人当皇后还有什么用,那排场不过是给别人看的罢了。你生前没有命做皇后,死后连你的儿子都要喊我母后。就算这辈子我都不会有孩子,也值了。除去你,我以后的路也好走了的许多。 是夜南宫傲来到了桂楠宫,怀中抱着秦榕。一只手掌放在秦榕凸起的腹部。 “皇上!” “恩!”南宫傲轻轻的应着。声音好似在朦胧中一般模糊不清。又好似在呓语。 “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秦榕问道。 “都好吧!”南宫傲懒懒的说着。 听到南宫傲满口的敷衍,秦榕故作生气的转过身去:“哼!皇上敷衍臣妾!”秦榕轻哼道。 见秦榕撒娇,南宫傲转身哄她道:“朕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并非刻意敷衍你。榕儿怎么也吃起醋来?”南宫傲说罢,不相信的看着她。 “榕儿担心自己的身体,即便不惜性命,也无法护皇儿周全。到时候,不过是空欢喜一场!”秦榕说着,哽咽不止。 南宫傲听罢十分敏感,转身问道:“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这群奴才,看来是他们的生活太自在,闲着没事就乱嚼舌根。看我不拔了他们的舌头?”南宫傲愤愤的说着。 “与他人无关!我只是担心这孩子若是不能顺利出生,那以后、、、、、、”说着,秦榕的声音又哽咽了起来。 ------------ 小产 “榕儿你多虑了!我们尽力就是。如果我们到最后还是与这孩子无缘,也只能接受现实。”南宫傲安慰道。 “只有臣妾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不过就是命罢了!”说完秦榕哽咽不止。 “即便如此,我们还年轻,一定还有机会的!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歇了吧!”说完,独自向床边走去。 见南宫傲满脸的倦容,秦榕也只能暂时收回自己的心思,安心的睡去。 “不要,不要走!求你不要走!”秦榕哭喊着醒过来。 旁边的南宫傲紧张的看着她:“榕儿,榕儿!” 秦榕浑身颤抖的看着南宫傲:“皇上,你怎么了?” “这才是朕要问你的话吧?你做噩梦了?”南宫傲关切的问着。 “榕儿梦见,皇儿他满身是血的看着我。哭得好凄凉!”秦榕犹自满脸的惊慌,脸上挂着纵横交错的泪痕。 “榕儿,你是孕中多思了!没有的事,那只是梦而已!”南宫傲安慰道。 “真的吗?”说完,秦榕的手下意识的摸到了一片潮湿。 秦榕心下疑惑,不知为何物。有一种黏黏的感觉,将手拿出来一看,她的手上沾满了血! 秦榕见状满脸惊恐的看着手上的血:“啊!”秦榕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顿时桂楠宫乱作一团,人影幢幢。南宫傲坐在外殿的正座,阴沉着脸。曹昭容则小心翼翼的侍立在侧。 “皇上,不知皇后娘娘怎么样了?”曹昭容问道。 “太医还在里面!” 这两日曹昭容每日前来相伴,小心服侍。对秦榕也是毕恭毕敬,每次南宫傲来桂楠宫,她总是稍停片刻便离去。 经多日观察,南宫傲已经知道曹昭容是真心为着秦榕。所以,当她用略微质问的口气与他对话,南宫傲也不加责怪。 听到南宫傲的话,曹昭容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娘娘!” “娘娘,您不能进来!”尹太医在前面挡驾道。 曹昭容站在外面焦急的转着圈子,心下暗自道:皇上怎么如此糊涂?就算再怎么冲动,皇后娘娘怀着身孕,也不能那么急啊!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不知道娘娘这一胎还保不保得住? “啊!”秦榕痛苦的扭动着身子。 “尹太医,救本宫,救我的孩子!”秦榕道。 “娘娘事到如今,我们尽量保住您的性命也就是了!”尹太医无奈的道。 尹太医双手沾血跑了出来,曹昭容见状连忙问道:“太医怎么样了?” “我们只能尽力保住娘娘的性命!”尹太医摇摇头。 曹昭容听罢踉跄着后退几步:“太医,娘娘也不成了吗?” “娘娘出血太多,恐怕也不乐观!”尹太医道。 “太医,你要救她,一定要救她!”曹昭容大声道。 “微臣只能尽力而为!”说完,无奈的离去。 曹昭容像失了魂一般,走过来。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都要跳了出来。 雨露抢先一步走到旁边:“曹娘娘,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 榕丧 曹昭容低下头,向南宫傲走去:“皇上,尹太医说:只能尽力挽救娘娘性命。“ “都是朕的错,都是朕不好!“南宫傲不禁自责。 雨露听罢连忙跑了进去。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德惠六宫,必得上苍垂怜。皇上无需担忧!“曹昭容安慰道。 雨露跑出来哭着道:“皇上,皇后娘娘不成了!尹太医说,血一直止不住,没有办法!”说完,坐在地上哭个不停。 不多时,所有人退出。只留下奄奄一息的秦榕,身边的雨露还有一个嬷嬷和一个贴身的宫女霜降。南宫傲和曹昭容。 南宫傲难过的看着秦榕:“榕儿,朕对不住你。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朕一定替你办到。” “臣妾惭愧,没能给皇上留下一男半女。如今就要去了,请皇上自己保重,莫要因此伤身。榕儿一身罪孽,也尽数还了去。皇上勿以我为念!”秦榕虚弱的说着。 “娘娘,您不要这样说。娘娘仁德,哪里来的一身罪孽。“曹昭容哽咽着道。 秦榕拉着曹昭容的手:“好妹妹!我把皇上和离儿就托付给你了。我这一辈子过于倔强,没交下什么人。妹妹不嫌弃我,愿与我相交,今日我便把他们全都托付给你。有你们的照拂,我也能安心了!“ 二人握着秦榕的手,唏嘘不已。秦榕绝望的看着南宫傲:“皇上,臣妾有负于你。这就去恕罪了。但愿皇上在榕儿死后,能把一切都放下。“秦榕说罢,握着两人的手松了松。 “皇上,臣妾还想和皇后娘娘单独待会儿。给她收拾一下,送她最后一程!“曹昭容道。 南宫傲默许,转身退了出去。见南宫傲离去,曹昭容一边给秦榕整理一边轻声的说着:“姐姐,你走好!妹妹送你一程,你交代我的事我会替你完成的。你安心的去,妹妹我会待小皇子如亲生。就像你当初一样的,费尽心思的将他人之子据为己有。得来不易的,才会分外珍惜!” 曹昭容收拾停当,退出桂楠宫。向南宫傲寝宫走去。临行前吩咐道:“雨露,你和张嬷嬷一起把皇后娘娘的遗物清点一下吧!” 二人答应着,并千恩万谢的将曹昭容送走:“多谢娘娘,娘娘慢走!” 御书房。 “臣妾幸不辱命,一切妥当!皇后娘娘的后事,但凭皇上做主!”曹昭容恭敬的跪在地上道。 “都妥当了?”南宫傲也斜着眼神看着跪在地上曹昭容。 “是!” 南宫傲听罢满意点点头,转身离去:“你跪安吧!” 一个月后,曹昭容被册封为皇后,住进了桂楠宫。南宫离顺理成章的过继给了她,加上自己本身育有一子南宫羽。她膝下有两个子嗣。 南宫傲膝下子嗣稀薄,如今她一人育有两子。其地位更是比先皇后秦榕,更加尊崇。宫中向来是母凭子贵,这一次曹昭容借助这个契机,人生可谓达到了顶点。 五个月前。 ------------ 谋命 “臣妾参见皇上!” “免!” “不知皇上突然前来前来有何事?”曹昭容恭敬的不敢抬头,窥视天颜。 南宫傲起身踱步至曹昭容身前,扶起她来:“臣妾惶恐!” “别怕!你与朕本是夫妻,若时刻都这样拘着,岂不是连体己话都不能说了?你先起来!”南宫傲牵着她的手,二人走至床边坐了下来。 南宫傲轻轻的爱抚着曹昭容的眼角眉梢:“你瞧,你的五官长得多么好看。那样的娇小可爱,你的脸也只能盈盈一握仅有巴掌大小。真是好看的紧呀!仟儿,朕立你为后可好?”南宫傲轻轻的说着,漫不经心一般。 曹昭容呆愣在那里,笑容僵在脸上,随即释怀:“皇上说笑的吧!臣妾不过区区昭容,且刚入宫不久,怎会有如此威望?” “你不想吗?”南宫傲半是认真半是挑逗的勾起曹昭容的下颌。 见南宫傲的脸上有几分认真,曹昭容连忙提起袍角,诚惶诚恐的跪下:“臣妾不敢觊觎后位,存此妄念!” “若是朕的恩典呢?”南宫傲反问道。 曹昭容以为只是南宫傲与她说的体己话,不过就是哄自己开心罢了。可是废立皇后这样大的事情,怎么能拿来开玩笑呢?看皇上这个表情,看来不像是假的。 “君有赐,不敢辞!”曹昭容道。 南宫傲满意的点头,曹仟果然是个上道。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曹昭容,指示曹昭容只需按计划行事即可。 曹仟的记忆从五个月之前的那晚被喧闹的声音拉回到现实。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群和庞大的场面,以及自己又重新粉刷一新的寝宫。 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当初南宫傲许诺给自己的东西。所有女人梦寐以求,又望尘莫及的东西。自己这么轻易就得到了!想必也是那句:君有赐,不敢辞。起了作用吧! 姐姐,你不要怪我。你的一切,也不过是从别人那里夺来的。而从别人那里夺来的东西,迟早是要还的。 我会把姐姐托付的事情做的很好,因为姐姐在乎的人,也是我最在乎的。你走了,皇上才能真的放下。 我之所以还选择继续住在桂楠宫,一则是不相信鬼神之说。二则,也是因为我要让姐姐你看着我,是如何将两个孩子培养成人的。 陈国悦王府留夏居。 “我不走!” “为什么?” “一封似是而非的信,一纸休书。就想跟我撇清关系吗?我就这么卑贱吗?”疏影冷冷的质问。 “你知道二哥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想保护你!” “不必多说,有什么话让他来亲自跟我说!允哥哥请回吧!”说完,端茶送客。 “莲韵,莲韵你开门听我说啊!”陈凤允在门外喊了许久,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陈凤允无法,只有转身回书房找陈睿彦来亲自解决。不多时,陈凤允带着陈睿彦来到门外。 “莲韵,莲韵!” “我不是说了吗,让他亲自跟我说!”疏影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你想听我说什么?”陈睿彦的声音从门外沉闷的传来。 ------------ 休弃 疏影打开房门,将一张纸横在他们之间,挡住他们的视线:“这是什么?” “休书啊?你不识字的吗?”陈睿彦冷冷的说着。 “我当然认识!你是不是欠我一些解释啊?”疏影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解释什么?再多的解释也是狡辩。本王的解释就是,我不要你了,厌恶你了。”陈睿彦恶狠狠地说着,看着疏影的目光还有一丝狰狞。 疏影冷笑着拿出了另一张纸笺,看都没看陈睿彦一眼,将它放在他面前:“那这又是什么?” 陈睿彦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变了又变。 疏影冷笑着转过身来:“陈睿彦,这个东西应该出自你手吧?这两张信笺前后矛盾,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王爷?”疏影步步逼近的说着。 “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现在怎么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你现在马上跟着允弟回青楚,其他的不必多说!”说完,转身欲离去。 “陈睿彦,你站住!”疏影跑过去,挡在她身前。 “还没说够?”陈睿彦平静的看着她。 “陈睿彦,你从来不敢面对我,面对自己的心。你不敢承认你喜欢我,你是个懦夫!”疏影大吼着道。 “公主,你说什么呢?虽然这是在自家王府里,但也不能说如此露骨的话啊。”陈凤允低声的提醒着。 陈睿彦的手握紧了拳头,随即松开,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一个连自己的心都不敢面对的人,不是懦夫是什么?” “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 “你!” “我?我怎么了?你忘了你是怎么费尽心机娶我进门的了?陈睿彦,你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总是喜欢习惯性的替别人做主,替别人去做决定。却从没想过,别人愿不愿意接受!”疏影的话就此停住。 下一个瞬间,疏影倒在陈睿彦的怀中。陈凤允惊讶的看着陈睿彦:“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没必要听她啰嗦,马上带她走!”说完,将疏影推到陈分公允怀中。 “二哥,你去哪儿?” “进宫!” 陈凤允听罢,立刻将疏影扶到车上,快马加鞭的向青楚驶去。待车将到青楚和陈国两国的边界时,疏影晃着发沉的头醒了过来。 疏影摸着自己的头,居然鼓起了一个包。该死的陈睿彦,用那么大力气,想要打死我吗?心中暗自腹诽,抬头看去,原来自己在马车上怪不得颠簸的厉害。难道自己是被颠醒的吗? 马车还在向前走着,等等,这是要去哪里呢?对了,陈睿彦说,要送自己回青楚。他居然为此而打晕自己,真可恶。 想到这儿,疏影大叫道:“停车,停车!” “吁,吁——”外面想起了长长的马鸣。 马车停稳,疏影从里面探出头来,坐到陈凤允旁边:“我要回去!” “不行!”陈凤允冷冷打断。 “他是不是进宫了?”疏影问道。 “是啊怎么了?”陈凤允有些吃惊。 “马上回去!”疏影断喝着欲转身回车中。 “你知道二哥一心一意的想要保全你,你就听从他的安排,让他安心吧!”陈凤允劝道。 ------------ 回转 “可是,我要救他。你就让我回去吧?”疏影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救他?二哥现在好好的,不用你救!”说完,停下的马车向前喁喁而行。 疏影一只手拉住陈凤允手臂,陈凤允竟然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坐回去,这样太危险了!”陈凤允一甩手臂,将疏影甩了一个趔趄。 “他现在好好的,可是你确定皇上真的不会杀他吗?” 疏影的话提醒了陈凤允,向前而行的马车停了下来。陈凤允忧虑的看着疏影:“你是说、、、、、、” “皇上和王爷多年政敌,他如今顺利登基,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后患?如今众目睽睽之下,皇上不能动手,更师出无名。可是以后呢?”疏影分析着。 “这、、、、、、”陈凤与犹豫道。 见陈凤允犹豫,疏影趁机说道:“我现在回去就是要拖延时间!得到皇上的‘特赦’,才能救他一命。” “不行,二哥让我送你回青楚。若真如你所说,你回去岂不是去送死吗?不行!”陈凤允断然拒绝道。 “允哥哥!你什么事情都依着我,这回你就帮我最后一回吧!只要皇上一点头,我就跟你回去。”疏影郑重的说着。 “若是不成呢?”陈凤允反问道。 “那我就跟着他一起死!”疏影坚定的说着。 这句话对陈凤允的震动不小,他永远都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请求。这两个冤家,终究还是、、、、、、 陈凤允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送你回去便是,只是你要去哪里呢?” “悦王府!”疏影不假思索的道。 “二哥不在府上,你回去做什么?” “我知道!我要去准备一些东西,让他看到反而麻烦!” 陈凤允一路驱车赶到悦王府。 回到悦王府,见疏影去而复返,菊香和梅兰全都错愕不已。 自己去内室翻了许久,打了个包袱转身离去:“菊香,梅兰。我这一去,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们服侍我一场,没什么留下的。这些就留给你们吧,我会跟王爷说放你们出府,自行婚配。这也算是,我们主仆一场我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说完,将一个匣子递到她们手上。 菊香接过来道:“公主,你不要这样说。你要去哪里,把我们也带上吧!”菊香道。 梅兰知道内情,在下面拉拉菊香的袖口,向她摇头示意。菊香好像想到什么,不再说话。 莲韵苦笑道:“我要去的地方,你们还是不要跟去的好。只怕到时让你们送了命,我心中不忍。” “可是、、、、、、”菊香眼中带泪道。 梅兰心中清楚,莲韵不会只是为了跟她们告别特意回来这一趟。直觉告诉她,她回来应该是特意为了某件事。 “公主,你保重。以后我们不在你身边,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梅兰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保重吧!”说完,莲韵拍拍她们的手掌转身离去。 陈凤允在门外等她,见她出门立刻驾着马车向宫门口奔去。 ------------ 谈判 此刻,陈凤允依旧不死心:“你真的决定了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和二哥都不希望看到你有任何的闪失。” “允哥哥,你相信我!”疏影拍拍陈凤允的肩膀,似在坚定他的信心。 马车到了宫门口停下:“你自己进去吧,万事当心。如果,两柱香之后你还不出来。我会跟二哥去抢人!”陈凤允面无表情的说着。 疏影听罢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说完,转身向宫门走去。 见她一个人进宫,侍卫们都觉得稀奇,便拦下道:“公主留步!” 莲韵面无表情的拿出自己的腰牌:“我可以进去了吧?”说完,欲向前走去。 见到她拿出腰牌,那侍卫收回了挡在面前的手臂:“请公主谅解,卑职也是例行公事。请!”说完,让开道路让莲韵进去。 御书房。 “皇上,莲韵公主求见!”苏公公低声道。 陈琉膺心下奇怪,手中的朱笔停了停:“她一个人吗?” “是。不过,奇怪的是她手中拿着包袱。似乎要远行?”苏公公猜测着。 听到这里,陈琉膺的心漏跳了一拍。有一种不安的念头,不知道是为什么。 陈琉膺将笔放下:“让她进来!” 苏公公转身将莲韵让了进来,莲韵肩背包袱走了进来:“臣妇参见皇上!” 见到莲韵一身粗布麻衣,头上挽着髻。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虽然风尘仆仆却不失庄重。 “免!” “公主,这是要远行吗?” 莲韵想了想道:“皇上若要这么说,也可以。” “你要去哪里?”陈琉膺走下玉阶,激动的握住莲韵的手。 莲韵将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陈琉膺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将手拿开转过身去:“你还没回答朕的话。”声音恢复冰冷。 莲韵低头笑笑:“这要由皇上来决定!“ “朕?朕如何左右得了你的去留?“陈琉膺不禁有些愕然。 “是啊!臣妇今日所请之事,若得皇上金口应允,臣妇便可安然离去不再回头。否则这个,就为我家王爷而穿!“说完,莲韵将包袱中的一袭白衣抖落在地。 陈琉膺上前一看,是一袭丧服。顿时心凉了半截,没来由的一阵揪痛:“公主所请何事?“ “请皇上屏退左右!我想接下来的话,皇上是不愿意让任何人听到的。“ “来人啊!“ 苏公公连忙小跑进来,跪下道:“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你带着外面所有人全部退下,没有朕的命令不得靠近御书房。若是,让朕知道你们有谁探头探脑,朕必不轻饶!赶紧滚下去!“陈琉膺呵斥道。 苏公公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哈着腰离去。苏公公领命离去,挥挥手带走了所有人,不敢靠近半步。 想象着刚才的场景,他似乎看到了地上有一件丧服!应该是莲韵公主之物?在国丧已过的时候,莲韵公主却带着丧服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苏公公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件事情很诡异。心中不免涌上了阵阵隐忧,悄悄的吩咐着所有人在远处盯着。自己则去找宫知秋。 ------------ 胁迫 “现在你可以说了?”陈琉膺看着莲韵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莲韵恭敬的跪在地上,向他行了个大礼。 陈琉膺心下更加疑惑不解:“公主此举,究竟所为何事?” “请皇上答应臣妇,无论将来我们王爷有任何过失,请皇上免其死罪,饶他一命!”莲韵说罢,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那声音,响在陈琉膺的心上。 陈琉膺看着莲韵,眼中却似要冒出火来。莲韵啊莲韵,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思呢?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居然让我放过他?怎么可能? 想罢,冷冷的转过身去:“你既然要离开,何必多此一举?” 莲韵听罢,停止了动作跪在那里:“即便要走,也要做这最后一件事。就当是,臣妇的最后一个心愿吧!” “朕很奇怪,陈睿彦怎么肯放你走?” “这无需皇上担忧,皇上只需答应臣妇。莲韵便不再烦扰皇上,立刻消失!” 陈琉膺逼近莲韵,在她面前停下。近距离的盯着莲韵:“如果朕想让你留下呢?” 莲韵眼神闪烁开,一下坐在地上:“皇上的意思是、、、、、、” 陈琉膺转过身去,背着手道:“很简单!你既然是来跟朕谈判的,总要有筹码吧?否则,你凭什么有把握朕一定会答应你呢?” “我本就是来与皇上做交易的,只要皇上的条件臣妇能力所及。莲韵当然义不容辞!”莲韵一口应承下来。 “朕的条件就是,你留下来。” “我,留下来?”莲韵不明所以,疑惑的道。 “没错!留下来做朕的女人,朕保证会让你坐上皇后的宝座。如何?”陈琉膺试探着问。 “皇,皇上是认真的吗?”莲韵呆呆的坐在那里。 “君无戏言!” “这,我从不敢有非分之想。望皇上收回成命!”莲韵机械的说着。 “你现在倒是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想想清楚。只要你应允,朕立刻下旨绝不犹豫。怎么样?” “这、、、、、、” 莲韵一片茫然,她原本觉得自己很有把握。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皇上居然用陈睿彦的性命相要挟,向她逼婚? 难道自己注定这辈子,都不能回去了吗?那遥远的故国,真的就离自己那么远吗?眼见着,它近在眼前,如今却再也无望了吗? 疏影坐在地上,看着宫外的天空。闭着眼睛,仿佛下定了决心:“臣妇愿意!莲韵答应你便是!” 莲韵的表情,陈琉膺尽收眼底。他故作无知,微笑着上前扶起她:“这就对了!事出突然,朕先派人把你的寝宫打扫出来,你先到夏园暂住。一切事宜,交给朕处理即可!” 疏影从里面出来,向夏园走去。 疏影心中担心等在宫门口的陈凤允,虽然陈凤允未必敢真的和陈睿彦进宫抢人,可是,她心中仍然不免忐忑。心下打算,到了夏园再派人送个信儿也就罢了。 夏园曾经是淑慧公主的住处,淑慧公主过世后,那里虽没有人住,可却是悦王经常来小住的地方。 ------------ 御前失言 悦王府。 陈睿彦猛烈的拍着桌案,桌上的笔都跳了起来:“你怎么能做这样的糊涂事?我不是反复叮嘱你,头也不回的把她送走。你怎么还走回头路呢?” 陈睿彦深吸一口气:“允弟,你从来不会做这样的蠢事的?现在却学会感情用事,还、、、、、、”陈睿彦顿时感觉一阵眩晕,坐了回去。 “二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冲动嘛!”陈凤允连忙过去扶他。 “她说这是她最后的心愿,做完这件事,她才能安心的离开。在这个时候肯为你涉险的人,除了真心为你的人,还会有谁?我也,不忍拂逆了她的意!” “妇人之仁!”陈睿彦大声呵斥道。 “你要知道,你一时心软可是害了她呀!她如今身陷宫中,要如何脱身?”陈睿彦此时心乱如麻。 “我早该有所警觉的,第一次见到他跟莲韵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应该有所察觉的!” “二哥,你说什么?”陈凤允惊讶道。 “来人!” “王爷!”章管家走了进来。 “你去宫里打探一下消息,看看皇上有没有下什么旨意。还有莲韵公主身在何处?” “是!”章管家听罢,转身离去。 “为今之计只能等待了!”陈睿彦愁眉苦脸的道。 “天色不早了,二哥早些睡吧!明日一早,我陪你上朝!” “哪里睡得着呢?恐怕这一夜都难安枕了!”陈睿彦慢慢的叹气。 “二哥,稍安勿躁。你不是已经派人去打听了吗?且听听他如何说?”陈凤允安慰着道。 夏园。 望着窗外的明月,疏影也是没有丝毫的困意。 “从来不知道,月亮居然这么大。就像一个大圆盘,它那么大,究竟能装下人们多少的心事呢?”疏影喃喃自语道。 “刚出王府,又入宫门。想要一世的平安喜乐,无忧无虑,怎么就这么难呢?”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哪能事事一帆风顺呢?”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莲韵一惊,靠在一边试探着,向门口挪出:“你,你是谁?”莲韵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是我!”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谁啊?”莲韵颤抖着问道。蹭着步子,向门口走去。 莲韵转念一想,这里是皇宫啊,陌生歹人是不可能进来的。还找到这里,这更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里,莲韵方才壮着胆子走到门口开门。见是陈琉膺,莲韵松了一口气:“皇上深夜造访,所为何事?也不派人事先知会一声?” “朕只带了一个人出来,循着月色而来。走到这儿,就听见你的声音。才发现,不知不觉竟到了夏园。” “可见,就连月光也是眷顾你的。” “皇上真有雅兴!难道皇上深夜到此,就是要与我吟风弄月的吗?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焦急,现在就要将臣妇移出这夏园?莲韵冷冷的说道。 “放肆!”陈琉膺断喝道。 莲韵连忙跪下道:“臣妇有罪!请皇上恕莲韵失言之罪。可是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皇上深夜来此的真正目的!”莲韵面无表情的说道。 ------------ 转瞬即逝的团聚 陈琉膺心下一转,何不就此治她个御前失言,赶她出宫去。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放她走了,也不算朝令夕改。 想罢,冷下脸来:“传旨!”身后跟着的苏公公,连忙小跑着进来,静静等候。 “公主莲韵,御前失言。实为大不敬,着削去公主身份,贬为庶人。永除名宗室!”陈琉膺说完,看看窗外。 “如今,夜色已晚。莲韵暂住夏园,明日一早见驾后,可自行离去!”说完,转身离去。 陈琉膺走后,疏影坐在地上。是错觉还是真的?难道是他有意要放自己出宫,这猜测是不是太离谱了? 悦王府。 “你说的可真吗?” 悦王和湘王都被这样的消息所震慑:“你有没有听错?” “湘王爷千真万确,皇上已经下旨了。此事,已经弄的宫里沸沸扬扬,只是依旧不知道是何缘由。”说完,章管家懵懂的看着悦王和湘王二人。 “你先退下吧!” “二哥,这,这不太对吧?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陈凤允看着陈睿彦问道。 “我竟然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按照他的性格,怎么就肯这么轻易放手呢?到手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陈睿彦念叨着。 “可是旨意一出,便再难追回。皇上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啊!”陈凤允道。 难道他真的会放过疏影吗?如果是这样,那他隐藏的也太深了!陈睿彦现在似乎知道,自己究竟败在了什么地方。 见陈睿彦发呆,陈凤允提醒道:“二哥,先歇了吧!还有几个时辰就天亮了。到时候,我跟你一起进宫打探一下消息。” 翌日清晨。 陈琉膺早已在御书房恭候多时,莲韵却是姗姗来迟。见莲韵前来,陈琉膺也不卖关子。 莲韵刚要跪下行礼,被陈琉膺所阻:“那些个虚礼,能免则免吧!现下只是你我之事。” 莲韵正疑惑不解,只见,陈琉膺从袖口中拿出一份圣旨:“这是你要的东西。带上它马上离开,也许还能遇到他。”说完,陈琉膺坐回龙椅上,不再说话。 莲韵低头淡淡微笑着,抬头看着埋头御案的陈琉膺:“谢谢你为我做这一切。现在想想,做你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可惜,我没有这样的福气。皇上,你保重吧!”说完,转身走出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陈琉膺感受着这离别淡淡的哀伤:“难为你懂得我的一片苦心。这恐怕是朕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从此便天各一方了吧!希望你以后想起我的时候,不是带着满腔的恨意!” 果若陈琉膺所言,陈睿彦和陈凤允真的在宫门口,只不过他们刚刚下马车,便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疏影。 见到她,陈睿彦一下冲上去抱住她:“太好了,你平安无事!他真的放你走了?” 疏影点头道:“这个给你,我总算能全身而退,还完成了自己的心愿!”疏影幸福的笑着,将手中的圣旨交给他。 陈睿彦疑惑的打开圣旨,陈凤允也凑过去一起看。却是那道,免死诏! ------------ 死而复生的长公主 疏影垂首不语,从腰间解下那枚如墨的玉放在墓碑前:“希望你们能够了解,我心中的愧疚!” “走吧!”陈凤允将疏影面前的斗篷紧了紧说道。 待疏影上了马车,陈凤允转身道:“你们泉下有知,莫要怪她。她的这番心意,希望你们明白!” 青楚翊宸宫。 “云霞公主刚过满月,皇上怎么又开始愁眉不展了?”梦溪问道。 听到这里,楚恒将碗箸放下不住的叹气。 “皇上因何叹气啊?”梦溪问道。 “长公主的归期一直未定,朕心中不安啊!不知道悦王究竟,耍的什么手段。”一提到这里,楚恒便在没心思用膳。 “原来皇上是为此事后而忧心。臣妾倒觉得此事不必如此多虑。”梦溪微笑着道。[凤妾] 首发 凤妾 “此话怎讲?” “纵观青楚和陈国如今的局势,两国相安无事并无战事,实在犯不着多此一举啊!再者,陈国新君刚刚登基,悦王落败怕是有很多事情要应对。还哪里有心情与我们玩儿什么阴谋诡计?” “可是,若按照你的话来分析。依照悦王信中所说的归期,早已过了半月有余。如今却依旧不见长公主的影子,这又作何解释?我们没有跟悦王打过交道,根本不知道他为人如何?很难说,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在呢?” “皇上多心了。依梦溪来看,唯一的内情就是:悦王事败,担心自己会有无法保身的一天,所以事先将身边人都遣散出去。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是与不是也做不得数。但,现在我们除了相信,还能做什么呢?”梦溪道。 “怕只怕事情不简单呢?” 青楚皇宫门前。 “不行,不管你是谁。没有腰牌是不能进去的!”侍卫挡在门前道。 “她是你们青楚的长公主,你还不让吗?”陈凤允道。 另一个侍卫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凤允和站在面前的疏影:“开什么玩笑,我们长公主已身故多年。你就算要冒充,也冒充个活着的吧!你这谎话,也太离谱了点儿吧?” “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疏影想起自己的那个玉佩,伸手向腰间摸去,发现腰间空空如也。才想到,自己刚刚将它留在了佟掌柜的坟前。 见疏影面露尴尬之色,那侍卫伸手道:“怎么?演不下去了?冒充谁都好,还敢冒充皇亲国戚?” “怎么了?”陈凤允问道。 “允哥哥,我的玉佩放在了佟姐姐坟前。这下,连唯一可以证明身份的信物,都没有了!”疏影低声道。[凤妾] 首发 凤妾 “原来,在他们心中,你早已是个死了的人。让他们接受一个人死而复,哪里就那么容易了?”陈凤允叹道。 御书房。 “那人自称是青楚的长公主,可是却没有进宫的腰牌和凭证。守门的侍卫说什么也不让她进来。” “她人呢?”楚恒激动的问道。 “还在宫门口僵持着不肯走呢!”那御前的小太监道。 “就她一个人吗?”梦溪问道。 ------------ 最远的距离 那小太监回想了一下道:“还有一年轻男子。不过看他的面相和气质,不像是个车把式的样子。倒像、、、、、、像个、、、、、、” “像什么?”楚恒和梦溪问道。 “像个很有身份的人!举手投足间,就有那么一份从容在里面。根本一点儿都不像个车把式,他的气质,与那女子相同。虽然风尘仆仆,眉宇间却有一股子安然之色。不似奴才这等腌臜粗人一般,满身污秽便是了!” 楚恒与梦溪听罢,互相对视一眼,沉默不语。楚恒上前一步,抓住那小太监:“他们人呢?” 那小太监一见皇上这样的表情,心中顿时慌张了,半个身子瘫软在地:“他,他们还在宫门口!” 楚恒也不理他,抬脚就向宫门口走去:“你们这些糊涂东西!” “皇上!”梦溪喊住他。 “怎么?” 梦溪微笑着道:“皇上急什么?都已经等了这么久,如今相见近在咫尺,还怕什么呢?皇上这样急切的样子,可是要在故人面前失态了。”梦溪轻轻的提醒道。[凤妾] 首发 凤妾 楚恒听罢,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时刻都要注意仪态。深吸一口气,定定心道:“你带朕去瞧瞧!” “是!”那小太监忙起身,跑了出去等候楚恒。 陈凤允和疏影还站在宫门口,不肯离去。侍卫不耐烦的道:“你们若是想进宫门,就拿出证据,或是腰牌。否则,我们不能放行。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 “都已经到了家门口,居然有家不能回,真是天大的笑话。没想到青楚的守卫,竟如此森严。”疏影无奈的说道。 “如果你从没离开过,今天也不会受这么多苦。更不会有家回不得。一切都是我和二哥不好!” !“这事与你无关。都是命罢了。如果当初,我真的就死在了乱葬岗,现在也不会这么难。有时候,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休要乱说!你知道,二哥送你回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吗?你既知道,他送你回来的一片苦心。你何苦还说这样的话,来寒我们的心呢?”陈凤允说着低下头。 “他的心思,我知道。又怎么会不懂?我只是,有些寒心了!”疏影伤感的道。 “皇上驾到!” 听得这一声,所有的侍卫全部跪下:“卑职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免!“楚恒漫不经心的道。 那小太监指着疏影和陈凤允道:“皇上,就是他们!”说完,那小太监退到一旁。 顺着那小太监手指的前方看去,陈凤允和疏影二人也正向这边看来。 当初疏影离开的时候,刚到及笄之年。如今已经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一切早已不同往日。当初的小姑娘,现在已经颇具风姿,比起当年一肩挑起监国重任的长公主,看上去更加成熟。 楚恒大踏步向疏影走来,一个侍卫拦住他的去路:“请皇上留步!那一男一女想要进宫,却没有任何凭证和腰牌。我等正在盘查。”[凤妾] 首发 凤妾 ------------ 如斯** 陈睿彦冷笑着,手中的动作却不曾停下:“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吗?” 莲韵瞪着他:“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在你的身上留下一些东西!”陈睿彦的气息就在莲韵的耳边萦绕,手中的动作更加用力。 “你、、、、、、”莲韵痛苦的哽咽着。 只片刻,莲韵全身冷汗淋漓,仿佛刚刚沐浴过,可是脸色却是惨白的紧。像极了一朵被摧残的鲜,让人怜惜。 她的身体出了冷汗,双手开始变得湿滑,以至于难以控制。陈睿彦干脆用自己身体的力量去制服她,让她挣扎不得。那动作看起来,十分的暧昧。如果没有看见那只闪亮的匕首,在外人看来,他们真的像极了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 陈睿彦,究竟你心里有多恨我?难道就是因为当初在青楚没有占到先机,吃了败仗而在这里报私仇吗? 陈睿彦,你可真是个十足的小人。我疏影绝对没那么容易认输,只要,只要我还活着。我们至死方休! 莲韵身上的血流了好多,意识开始模糊。若是就这样死了,倒也罢了。只是,自己曾经宁死不嫁,现在却死在了陈睿彦的手中,难道真是造化弄人?[凤妾] 首发 凤妾 莲韵有气无力的趴在那里,双臂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已无任何反抗之力。 陈睿彦将匕首收回,满意的看着莲韵的背上三个血淋淋字迹,满意笑道:“大功告成!我的美人,辛苦了!”说完冷着脸离开。 莲韵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便晕死过去。 翌日清晨。 菊香和梅兰走到门口,见碎阳园依旧大门紧闭,心下疑惑。怎么还没起身,都已经这么晚了。菊香不禁笑笑,公主还说自己不受宠。 试探着敲敲门:“王爷,公主!该起身了!”等了许久,不见里面有人应声,心下奇怪。 再等等吧,也许一会儿就起身了。菊香和梅兰商量之后,等在外面,端着脸盆在那里聊天。 莲韵自从昨夜悦王离去的片刻昏死过去,下半夜就痛醒了,然后就再没睡着,昏昏沉沉总不清醒。 现在她伤成这个样子,过一会儿还要去给悦王,王妃,侧妃请安,总要处理一下才好。 “外面的,快、、、、、、快进来!” 菊香和梅兰听到叫人,兴奋的:“快走!醒了醒了!”说完,敲门进入。 “公主,我们、、、、、、”二人兴奋的话才说一半,剩下的话被惊恐所取代,手中的脸盆以及一应盥洗用具,全部散落地上。 新房之中哪里有悦王的身影和恩爱和乐以及春光无限,竟是莲韵裸露在外、鲜血淋漓的背脊以及满屋的血腥之气。 二人半天没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公主,公主昨晚,昨晚发了什么事?” “你们,你们终于来了。不要多问,快、、、、、、快帮我,我的梳妆台里面有金疮药、、、、、、”莲韵痛的快不能呼吸了,咬着牙勉强将话说完,随即瘫倒在那里。[凤妾] 首发 凤妾 求金牌,求搜藏。求推荐。求点击。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喜欢本的欢迎进群3839647哦~仙仙欢迎大家的到来、 ------------ 赐死 说完,梦溪踱步坐了回去:“张嬷嬷,若你自行了断本宫可以向皇上为你求个恩典,保你家人衣食无忧。否则即便是死了,你的家人也要为你所累,悉数为奴。孰轻孰重,张嬷嬷你可要三思啊!” 张嬷嬷艰难的咬住下唇,似乎在做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梦溪转过身去,挥挥手:“把东西拿上来!” “是,娘娘!” “白绫、匕首、还有这一瓶是极纯的鹤顶红,见血封喉,没有任何痛苦!我希望,入夜之前能够将此事解决。本宫保证,你的家人绝不会,沦为他人奴隶。” “希望娘娘一言九鼎,真的能保老奴家人周全。老奴即便真的到了黄泉路上,也能安心了!” “嬷嬷放心,我的为人你清楚。凡事只要不经过皇上,本宫是愿意为你们大开方便之门,小惩大诫即可。若是犯了众怒,尤其是左了皇上的意。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张嬷嬷郑重的给梦溪磕了个头:“老奴蠢笨,让娘娘为难了!老奴身后,家人全仰仗娘娘了。老奴泉下有知,来世结草衔环再来报答娘娘!”说完,转身拿着东西离开了。 见张嬷嬷转身离去,梦溪心下长出了一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朦雨你跟着她,一有消息便来回我!”[凤妾] 首发 凤妾 “是,娘娘!”朦雨答应着离去不提。 行云躲在里面一直注意外面的动静,与外面的人一起见证着这一幕的惊心动魄。 听到事情解决了,连忙拉着楚墨:“小皇子,姐姐带你去找母后好不好?” “那姐姐我们快走吧!” 梦溪见到他们,连忙道:“行云,你和墨儿跟我去一趟春升殿。张公公,你留下!” 说完,梦溪蹲下身子对楚墨道:“墨儿,母后带你去看兰娘娘好不好?” “好啊!是不是那个笑容很漂亮的那个娘娘啊?” “是啊,墨儿喜欢吗?” “恩,我们是要去看那位吗?” “是啊!” “兰娘娘很喜欢墨儿,墨儿愿意去看兰娘娘吗?” “墨儿愿意!” 梦溪起身牵起他的手:“朦雨,我们走!” “是,娘娘!”朦雨答应着,恭敬的跟在身后。 入夜。幽兰留梦溪和楚墨在春升殿用晚膳。[凤妾] 首发 凤妾 “姐姐一定要留下,我这里难得有人来。如今日这般热闹的,也是从来没有的。你和墨儿一定要留下呀!”说着,轻轻抚摸楚墨的额头。 “只怕小孩子不懂事,扰了妹妹清净呢!” “怎么会呢?妹妹求之不得呢!” 梦溪难为情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叨扰了!”| “姐姐天天来才好呢!化雨,传膳!” “是!” 不多时,含霜跑了进来:“娘娘!皇后娘娘宫中的朦雨求见。” “快请进来!想必是请姐姐回宫用膳的?”幽兰问道。 梦溪听罢,向幽兰露出艰难的微笑。片刻,朦雨走了进来。 “给二位娘娘请安!兰主子,奴婢来找皇后娘娘说两句话,说完就走。恕奴婢无礼了!”朦雨垂首道。 ------------ 倦鸟归巢 疏影踏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楚恒面前,她的心里充满了满满的悲伤。 “长公主似乎满是不舍之情?“ 疏影抬起头:“没有!我是高兴,终于回家了!“ “是啊,到家了。从今天开始,长公主再也不必忍气吞声的活着了。小姑姑请!“楚恒退到一旁。 门前的侍卫也退到一旁,将路让开,让二人进去。那个受到呵斥的侍卫,维维的退到远处,头垂的低低的。 虽然疏影没说什么,可是从她那不能释然的表情可以知道。湘王,在她心里有个不可取代的位置。可惜,他是陈国人。 “你这些年在陈国受苦了,现在回家了,就再也不用过那儿寄人篱下的活。“楚恒安慰道。 疏影心中对他的话并不在意:“皇上说,收到我近日回国的消息。不知这消息是从何而来的?” “半个多月前,朕收到悦王书信。说道,近日要将长公主送还,还定下了归期。可是,却迟迟不见小姑姑的踪迹。”楚恒淡淡的说着。[凤妾] 首发 凤妾 疏影将头埋的很低,谁也没有看到,她的眼眶湿了:“原来如此!” “你知道,朕也曾经试着想要把长公主救出来。可惜,却没能成功。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楚恒无比轻松的说着。 “是啊,都过去了!“疏影温暖的笑着。谁也不知道,她这短短的一句话,却有着许多无奈和不舍。 “得知小姑姑要回来,你的寝宫已经收拾干净,原来的东西也没动过。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朕和皇后便可!“ 疏影略一欠身道:“劳皇上费心了!“ 楚恒想起湘王堂堂王爷怎么甘心为悦王当马前卒?如此机密大事理应派心腹前来,可是他却让自己的兄弟来护送。这里面似乎有文章? 看到楚恒似有所思:“皇上何事闷闷不乐?“ “既然长公主问起,朕就不妨直言了。小姑姑与陈国的湘王爷似乎、、、、、、交情匪浅?“楚恒尽力搜寻听起来比较婉转的言辞。 疏影听罢,嘴角弧线微扬。心中却早已做好了准备一般:“湘王爷是本宫在陈国的贵人。若按照皇上的理解,他也是悦王的心腹。“疏影一语道出了楚恒心中所想。 楚恒听到疏影一语道破自己心中所想,心中颇为惊诧。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直。 抬眼望去,疏影寝宫近在眼前。楚恒顺势说道:“小姑姑请进!你看看可还满意?” 疏影走进去看了看:“一切如旧。只是少了些人气!”疏影感慨道。 “参见长公主!“ 话音落,从殿外进来六人。四个宫女两个内侍太监,四个宫女分别是春蕊、夏荷、秋枫、冬藏。内侍太监一个总管张明,还有一个贴身服侍的小太监陈松。 “从今日起,由他们来服侍你的起居饮食。“楚恒吩咐道。[凤妾] 首发 凤妾 说完,转身对六人道:“你们可要好服侍长公主,若有差池,以宫规论处。知道了吗?” 六人慌忙磕头:“皇上放心,奴才等人绝不敢怠慢!” ------------ 爱的牵挂 楚恒听罢满意的转身对疏影道:“长公主可稍事休息,晚上朕会为小姑姑准备家宴为你接风。” “家宴?”疏影还是不很明白这家宴的含义。 “长公主不必担心,只有几个自家人而已。不过,朕想让小姑姑见一个人。”楚恒笑眯眯的说道。 “见一个人?”听到楚恒的话,疏影更加疑惑不解。 楚恒见状微笑道:“相信你一定也很想见到她。朕在这里先卖个关子,长公主先好好休息吧,朕先走了!”说完,留下满腹狐疑的疏影。 见楚恒走远,春蕊上前一步道:“长公主旅途劳累,不如先沐浴更衣吧!” 疏影听罢,略一迟疑道:“也好吧!” 春蕊微笑道:“浴汤已经备下,长公主随奴婢到内室来吧!” 疏影来到内室,将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放在了衣柜里。[凤妾] 首发 凤妾 “长公主,已经准备好了。奴婢这就带您进去?”春蕊跟了进来。 春蕊转身将冬藏喊了进来:“冬藏你过来!” “姐姐?”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领着疏影到里面去。 “长公主请!”春蕊退到一旁。 疏影走了进去,顿时觉得里面温暖犹如春天一般,似乎里面还有蒙蒙雾气。但是,还是清晰的看到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侍立在木桶两侧。 “长公主,这个是夏荷!”春蕊指着那个穿着玫粉色衣裙的婢女道。 “这个是秋枫!”春蕊又指着一个穿着水绿色长裙的婢女道。 “由她们服侍长公主沐浴!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她们就好。”交代完毕,春蕊默默退出。 疏影用手试试水温,夏荷上前为她褪去外衣走了进去,秋枫拿起毛巾为疏影擦背。 “你们退下,我自己来吧!” “是!”说完,退到外间守在门外。 疏影靠在木桶上,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头发散落在外,手中的毛巾丢在水面上。疏影看着前面氤氲的水汽,有点儿不真实的感觉。自己真的回家了,一切都感觉是在做梦一样。 陈睿彦纳自己为妾的那一刻,现在还这么真实。就仿佛是昨天的事情! 疏影闭上眼睛,回忆着与陈睿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现在回想起来居然是那样的真实。他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却是个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记忆。[凤妾] 首发 凤妾 而那个千里迢迢护送自己回来的湘王爷,自己在想起他时,心中只是充满了无数的愧疚。 自己当初嫁给陈睿彦是有多么的不甘愿,只有自己知道。可是现在,自己的心里对他却是满满的留恋。而那个数次救自己于危难,又竭尽全力许给自己幸福的人。除了愧疚,什么都没有。 疏影突然觉得自己很无情,总是不经意间伤害对自己最好的人。可是,一个人的爱不能分成好几份。自己既把真心都给了一方,那么另一方注定是要受伤害的。 不知道湘王爷是不是已经回去了,那道自己费尽心思要回来的圣旨是不是真的能救陈睿彦一命,能保他一世安宁呢? ------------ 有心人 守在门外的夏荷敲敲门走了进来:“长公主,皇后娘娘来访,正在外间等候。” 疏影微微侧首:“所为何事?” “为晚上家宴一事专程来找公主。”夏荷颔首道。 只见疏影略一迟疑。这个皇后,自己并不相识。可是却对自己这般殷勤,究竟是为什么? 如此家宴,皇上居然让她亲自来找自己商量,可见这个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也足见,皇上对自己这个并不相熟的长辈的重视程度。 疏影转念又一想,楚恒临行前说道,要带一个人来见自己。这个人会不会是幽兰,这个皇后会不会就是、、、、、、 夏荷还站在那里等着疏影回复,疏影见状道:“夏荷,更衣!” “是!” 约莫一顿饭的光景,疏影才从内室姗姗来迟:“本宫来迟了,让皇后久候!”[凤妾] 首发 凤妾 梦溪站在那里,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清风袭来。转身见到疏影就站在身后。 梦溪对疏影这位长公主慕名已久,却素未谋面。得知楚恒要为疏影置办家宴,不等楚恒开口,便主动请缨。 梦溪只静静的盯着疏影打量,眼前的疏影脸色红润、容光焕发,发质乌黑油亮,一根碧玉簪子插于发间,一绺头发顺从的搭在肩上。 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却带着疲惫。无形中多了一种慵懒的气质,让梦溪突然对这个二十出头的人有着莫名的好感。 疏影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起来,低下头:“皇后娘娘,你有什么事吗?” 梦溪回神道:“是我走神了!”说完,连忙走过去拉着疏影坐在床边。 “长公主回国是件喜事,皇上要梦溪在翊宸宫为你接风,对于我来说是天赐一般的恩典。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长公主可要多多包涵啊!”梦溪说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疏影笑着道:“皇后过谦了!” “你在陈国多年,想必定是十分想念家乡菜了。御膳房素日来做的不过就是那几样,臣妾捡出几样还过得去的菜式,特意拿来与长公主过目,不知道这些你可都喜欢?”说着,就将列举的菜单拿给疏影。 疏影并不急着去看,推辞道:“皇上惯会兴师动众的!御膳房素日里有些什么吃食就随意吃吃罢了,何必一定要弄出这样大的动作来。劳民伤财,于己无益啊!” “长公主所虑极是。只是不能让你接受文武官朝贺也就罢了,若连家宴也免了,似乎实在说不过去。既然已经拿来了,长公主何不先过目呢?”说完,将菜单递了过去。 疏影无奈的摇头,接过面前的清单。是错觉吗?疏影再次仔细的看了看:“这,这些是,是、、、、、、” 梦溪笑笑:“有什么不妥的吗?如果有你尽管提出来便是。臣妾再去让他们换也就是了。” “这些菜是我六年前、、、、、、”这些都是疏影六年前身在青楚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她怎么会知道? 梦溪释然的笑笑:“皇上将这么大的差事交给梦溪,我当然要尽心去做。御膳房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臣妾问了一个御膳房的总管,才弄到这难得的清单。长公主看在我这份辛劳的份儿上,也赏个光吧?”梦溪语气中略带恳求的道。[凤妾] 首发 凤妾 ------------ 有条不紊 疏影见她如此盛情,心下犹豫不决:“这、、、、、、“ “若是长公主不肯赏脸,皇上可是要怪罪臣妾的。皇上心中以你为重,正是因为长公主是他唯一的长辈。若是怠慢了你,皇上可是要发雷霆之怒的。长公主不如就、、、、、、” 疏影原是觉得这样兴师动众的去准备家宴,实在是没有必要。虽然楚恒没有下旨,但是毕竟自己已经回来了,走漏消息也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又何必拘泥于一时呢? “皇后娘娘不必如此,本宫去就是了!” 见疏影应允,梦溪兴奋的站起来道:“如此甚好!皇上请长公主申时到翊宸宫来,到时候你一定会见到你想见的人。”说完,神秘的走开。 疏影看着梦溪的背影,不禁眉头紧锁。这个人究竟是谁呢?怎么楚恒和皇后都这么说,这个人自己认识? 带着皇后的叮咛和嘱托,行云深感责任重大,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迫着自己。这个长公主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弄出如此大的动作,弄得阖宫上下如临大敌般谨慎。自己从没见过皇后娘娘如此兴奋又谨慎的表情。 她拿着清单向御膳房走去,站在门口四处张望。御膳房所有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无人理睬她。 她拉住一个小太监问道:“姚总管在吗?”[凤妾] 首发 凤妾 那小太监慌忙摇头:“不知道,没看见!”说完,急忙走开。 “是谁要找咱家啊?”话音落,一个白面倒眉颇有架势的公公走了进来。 听到声音,行云连忙走了过去:“公公是我行云!” “是你小丫头啊!找咱家什么事啊?”说完,摆弄着自己新长出来的指甲。 “公公,这清单长公主已经过目了。公公就费心了!如果这次差事弄砸了,皇后娘娘可是要将人送到司刑监法办的。”行云道。 “咱家做事你放心就是!咱家可是伺候过先帝的人,长公主的习惯,咱家还是清楚的。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说完,伸过手来。 “把清单给我,你可以走了!”姚总管下了逐客令。 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行云将清单交给了他。转身离开复命不提。 梦溪走后,秋枫开始为疏影更衣打扮。冬藏捧来一奁首饰问道:“长公主要戴哪一个好呢,这个怎么样?这个鎏金的凤凰看起来十分大气呢,也符合你的身份?” 疏影看了一眼满满一奁的珠光宝气,在烛火辉煌的屋内显得很是刺眼。便没了心思:“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家宴,寻常妆容即可。” “是!” 疏影提前一刻来到翊宸宫,只见梦溪的寝宫中烛影幢幢,满眼的钗影珠光。楚恒早已恭候多时,自己还是最后一个。 这样的气氛让疏影觉得恍若隔世,仿佛这样的气息早已绝迹。再次身临其境,竟觉得有些不适应的低下头。 “行云,把那个端过来!”转身看到略微垂首的疏影走了过来。 “长公主?”[凤妾] 首发 凤妾 “幽兰姐姐你怎么、、、、、、”疏影心下了然,原来那个人竟然是她日夜牵挂的幽兰。 ------------ 家宴 幽兰兴奋的握着疏影的手:“长公主,你真的回来了?先前听皇上长公主要回来的事,还以为是谣传。想着悦王怎么会轻易放你回来?今日亲眼见到,才敢相信!” 疏影一时哽咽,不知说什么。看向一旁的楚恒:“是啊!幽兰她一直在提醒朕,怕是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所以,对于长公主要回来的消息也是犹豫不决。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 “我来迟了!怠慢了贵客!”梦溪姗姗来迟。 “都准备好了吗?”楚恒问道。 梦溪低头看着桌面上的菜式,挨个核对:“差不多了!御膳房的姚总管还特意加了几样,我们所有人都喜欢的。皇上,长公主,你们尝尝?” 众人放眼望去,却是梅菜笋丝。那笋丝如刚采摘一般鲜嫩,上面放着一撮香菜和几个鲜红的辣椒,看的人垂涎欲滴。 幽兰拿过酒壶,给所有人斟满:“我烫了几壶好酒。皇上、长公主、姐姐,你们尝尝,这是我酿的十年的女儿红呢!” 楚恒听罢,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家动筷吧!这酒味道醇正,绝对的佳酿!” 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桌上的菜肴杯盘狼藉、所剩无几,上面的人也东倒西歪。幽兰趴在桌边昏昏睡去,楚恒也早已被梦溪扶到床上,只有她和疏影两人依旧清醒着。[凤妾] 首发 凤妾 梦溪吩咐行云等人收拾残局后喊道:“化雨,化雨!” “皇后娘娘?”看到幽兰醉倒在桌旁连忙跑了过去。 “娘娘!娘娘!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连忙扶起醉倒一旁的幽兰。 “快把你们娘娘扶回去吧!天黑难走,你们可要小心一些!”梦溪嘱咐道。 “是,奴婢告退了!恕奴婢不能全礼!”化雨吃力的说着。 “你去吧!” 疏影却是一个人端着酒杯,站在窗前,心中有所思。 梦溪见状,关切的问道:“长公主,你还好吧?” 疏影转身笑了笑,衣上的枫叶也跟着一起动了起来:“我没事!” “臣妾送你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路不好走的。”梦溪说着,披上了披风向疏影走来。 “不必了,天色晚了,本宫自己回去就好。皇上要紧,我没关系的。”说完,自己就要离开。 “没关系!”说完,梦溪走出殿外将行云叫了过来嘱咐两句,便走了进来。 “我们走吧!” 疏影打量着梦溪,随她走出殿门。 “梦溪整晚都没见你说过什么话,长公主有心事?”[凤妾] 首发 凤妾 疏影摇摇头,抬头看着天上的残月:“没什么。总觉得世事无常,一切都来得太快!” “我看,你似乎并没有醉意。” 疏影苦笑着:“本宫倒是真的希望,能够一醉解千愁。可是这酒,却是越喝越清醒。”疏影说着,还在专注的看头上的明月。 “就连阴晴圆缺,悲欢离合也看的那样透彻!我却不懂,这是什么缘故了。”疏影说话间仍将目光投向皎洁的月光,话中似有所指。 ------------ 宿醉 梦溪听罢,垂首微笑:“长公主难道不知一句话吗?” “什么话?”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你只有真的看透,才能释怀。” “长公主口说自己已经看透,却为何依旧愁容满面,借酒浇愁呢?“梦溪问道。 疏影一怔。梦溪的一句话点醒了她。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太过执着,以至于无法忘怀。 她在陈国泰然自若,面对悦王见招拆招。虽然处于劣势,但是自己到底也有咸鱼翻身的时候。如今身在青楚,怎么还思念起在陈国的日子了呢?这却是什么缘故,连自己也想不明白了。 “到了!“ 疏影猛然抬头,可不是吗?溪苑到了。远远的看着总管张明在门口张望着。 “时间不早了,你回吧!一切小心!“疏影嘱咐过后,向张明走去。[凤妾] 首发 凤妾 见疏影消失在门里,梦溪才独自一个人回去。她的预感是,长公主一定有心事,这块心病来自陈国。或许会不会跟悦王有什么关系呢? 溪苑。 “长公主,您可算回来了!可把奴才急死了。“张明嘴上焦急的说着,一旁还不忘护着她。 “长公主当心!“ “本宫不是吩咐过你,不必等我你们尽管歇着去!“疏影淡淡的说着。 “今儿奴才值夜,您不回来奴才哪儿敢就歇了呀!“ “长公主时间不早了,你该歇了!“转身来到殿门口。 “春蕊,春蕊!“ “来了!“春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走了进来。 “长公主喝了不少酒吧?快喝了这碗醒酒汤,歇了吧。“春蕊道。 疏影将醒酒汤端在手中,一饮而尽。顿觉困意袭来:“时辰不早了,你们也睡了吧!“ 说话间,疏影呵欠连连,倒身便睡。见疏影就寝,张明和春蕊全部退下不提。 翌日清晨。 疏影头痛欲裂,实在不能安寝。勉强睁开眼,见天已大亮。起身道:“夏荷,夏荷!“ 门应声而开,夏荷端着一碗醒酒汤,秋枫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脸盆走了进来。[凤妾] 首发 凤妾 “长公主好睡,已经快午时了呢!“夏荷道。 “这么久?有谁来过吗?“疏影问道。 “下朝的时候,皇上来过。见你还在睡,就回了。恐怕,还会再来的。“秋枫道。 “昨夜春蕊姐姐值夜,特意吩咐我:今早长公主醒来,定要喝碗热热的醒酒汤。“夏荷说着,将醒酒汤递过来。 疏影接过来一饮而尽,头脑立时清醒了起来。秋枫一手捧杯盐水,一手拿着漱盂递到疏影面前。疏影接过盐水漱了漱口,掩着嘴向漱盂吐了一口。 夏荷服侍了疏影净手、净面。疏影问道:“水里可是放了香料?” “只是一些花瓣提炼的,晒干了之后放到水中的。”夏荷解释道。 “这花瓣的颜色极好,味道也自然些!“疏影听罢,才看清那里面漂浮着几片花瓣。 “长公主,早膳已经备下。你看、、、、、、“秋枫道。 “传!” 二人听罢,退下传膳不提。 夏荷担心疏影吃不惯粥汤,解释道:“长公主昨夜喝了酒,定是要损伤肠胃的,早膳用一些粥与脾胃是大有裨益的。长公主慢用,奴婢告退!“ ------------ 一语双关 春升殿。 “她刚回来。宫里这么多年也变化太多,或许她是不习惯呢?”楚恒猜测到。 “自己家里,有什么不习惯的?依臣妾愚见,长公主的心病来自陈国。幽兰有句话一直没有跟皇上说。一则因为时机未到,二则也实在没有必要。” “那现在呢?” “据我多年的观察,悦王对长公主怕是动了心。” 楚恒不置可否:“什么时候你也开起朕的玩笑来?” “悦王此人行事谨慎,敢于冒险。手段狠毒,但却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与当今陈国的皇帝虽然行事作风如出一辙,但是当今的皇帝却是比他更加狠毒,算得上真正的不择手段。” “这也就是为何到了最后,陈国的先皇属意悦王为储君的缘故!”幽兰缓缓的说着。 幽兰后面的这番话引起了楚恒的注意:“那么后来,是发了什么变故吗?”[凤妾] 首发 凤妾1 “后来,就在陈国先皇决意另立储君的时候,陈国太子,也就是现在的陈国皇帝,为了保护自己即将失去的储君之位,派人杀了前往礼部的丞相水沢。也就是,我在陈国的丞相爹爹。” “这一举动,使得陈国先皇以及所有人都不敢再提废太子一事。这件事,也就搁置了。直到,陈国先皇离世,也一并将它带进了棺材。而太子,则名正言顺的以储君的身份登基为帝。” “悦王此人十分自负,一从未有过败绩。却在第一次与长公主交手的时候败下阵来。以后他所做的一切,也就不难解释了。” “那又如何?这似乎,跟你要说的没什么关系吧?”楚恒冷冷的打断。 “皇上恕罪,臣妾扯远了。言归正传!”幽兰自嘲的一笑。 “一个男人在富贵的时候,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算不上什么,不过是能力所及罢了!”幽兰说着,抬头看向楚恒。 只见楚恒也低着头,品着她话中的含义。幽兰见状,嘴角微扬继续说道:“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一无所有的时候,还能给予心爱的女人一些什么,自认为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这一点,我私下觉得,悦王此举,足以令所有男人汗颜!” 楚恒彻底迷惑了,难道喜欢一个女子,想与她长相厮守有什么错吗? “悦王自知夺位失败将会大祸临头,整个悦王府也将不复存在。那么悦王府里的人,也将跟着悦王府一起毁灭。这个时候,谁在他心中的位置最重,他便会很自然的先想到那个人。会把她看做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只要她活着,自己结局如何他不会在乎。” “可是,他以后就再也不可能见到她了呀?”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见得到也好,见不到也好,总之不能让她有一点儿危险。这样的男人,难道不值得长公主留恋吗?”幽兰似有深意看着楚恒。 楚恒被幽兰的一番话问的哑口无言,他觉得这正是幽兰内心的真实想法。 “那又如何?这不过就是你的猜测罢了!”楚恒惺惺的说着。 ------------ 必输之赌 幽兰淡淡一笑:“是不是猜测,臣妾跟皇上打个赌如何?” “打赌?赌什么?”楚恒问道。 “如果幽兰赢,皇上要答应我做一件事情。”幽兰信心满满的看着楚恒。 “那如果你输了,你只需答应朕,尽除心结即可。以前是朕的错。现在我只想把你留在身边。”楚恒低低的说着。 楚恒此言一出,幽兰顿觉不知所措:“皇上说的哪里话,你我本是夫妻。怎么会有心结?”幽兰的眼神不自觉地向旁边飘去。 “有没有朕说了不算,你心里清楚就好。“ “说了半天,你究竟要跟我赌什么?“楚恒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长公主对悦王,亦是旧情难舍。只怕到时候,皇上也是无可奈何呢!“ “你说的,未免太过儿戏?这是不可能的!“楚恒冷哼着。[凤妾] 首发 凤妾 “要不然,臣妾就和皇上赌上一赌!我们,击掌为誓。如果你输了,可不要忘记答应幽兰做一件事哦?“幽兰神秘而又自信的道。说着,幽兰举起手掌。 见幽兰如此有信心,楚恒反倒有些犹豫:“怎么?“ 楚恒伸出手掌与幽兰击掌盟誓:“皇上,今日之事可不能反悔哦?“ “当然,朕乃一国之君,无戏言!“楚恒拍着胸脯保证道。 击掌过后,楚恒突然对幽兰的自信满满颇感兴趣:“幽兰,你真的这么有信心,一定会赢?” “现在看不出什么,那只好走着瞧了!”幽兰淡淡的笑容,浮于嘴角。 陈国悦王府漪澜阁。 悦王站在漪澜阁门前:“你怎么还没走?” “臣妾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除非王爷杀了寒烟,把我的尸体丢出去。否则,臣妾绝不会离开半步。”说完,转身掩门。 来到内室,尉迟寒烟拿出休书独自垂泪。王爷,你为什么要休了寒烟,我大概能猜出一二。你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臣妾更要留下来。 悦王府书房。 陈睿彦气急败坏的坐在书房,心中万分焦急,却无可奈何。陈凤允从未见过他这样急躁,手中的茶杯不住的作响。 “二哥,你怎么了?”陈凤允惊讶的来到近前,握住他的手。 “没事!我一直以为寒烟是个温柔恭顺的女子,柔顺的甚至有些懦弱。她一向是个遇事随遇而安,没有主意的人。可是却对这件事格外的坚定。” “二哥指的是、、、、、、”[凤妾] 首发 凤妾 “我已经将休书亲自交给寒烟,并说明缘由,也说尽了难听的话。可是她,只是偷偷落泪,却始终都不肯走。我是无计可施了!允弟,你有什么好办法吗?”陈睿彦一筹莫展的问道。 陈凤允沉思片刻:“不走就不走吧!想来寒烟嫂子与你,是结发夫妻。她怎忍此刻离你而去?” “莲韵公主被你送走了,她如果也走了,这王府里不就只剩下你个人了吗?再者,你身边怎么能没个人服侍饮食起居呢?”陈凤允静静的说着。 “能服侍我饮食起居的人多着呢,不多她一个。“陈睿彦冷冷的说着。 ------------ 说不出的爱 陈凤允扯了扯嘴角:“二哥总是这样的冷漠,永远不知道如何去善待他人。即便想对人表示关心,也是让人觉得很不在意的样子。” “我,我哪有?”陈睿彦眼神飘来飘去的说着。 “一被人说中心事,就语不成句。不过,我倒是很佩服二哥,面对外人的时候。即便再心慌,都不会被人看穿。只有这个时候,二哥才会露出本来面目。” “你,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嘛?”陈睿彦用类似撒娇的语气说着。 看着哥哥窘迫的样子,陈凤允心下好笑。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哥哥这样窘迫的表情了。 “二哥何必为此事烦恼呢?寒烟嫂子既然愿意留下,就让她留下好了。你只能,尽全力护她周全就是。”说完,陈凤允低着头,表情十分凝重。 “既然二哥担心疏影费尽心思讨来的保命圣旨,起不到什么作用的话。从现在开始,我们已经不能让任何事情来牵扯我们的精力。必须要集中精力,防患于未然。绝不能有半点疏忽!” 一听到陈凤允说到这个话题,陈睿彦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先前的那种扭捏和脸红,瞬间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凝重。 站在门外的尉迟寒烟颓废的靠在门上,手掌打在门框上,发出了闷闷的声音。立刻引起了悦王和湘王二人的警觉:“谁?”二人一起问道。向门口走去。[凤妾] 首发 凤妾 尉迟寒烟转身大步向回廊上跑去,她坐在上面,心脏猛烈的跳着。 陈凤允打开门看到旁边的花盆倒在地上,却不见人影。陈凤允心中隐隐的不安起来。见陈凤允不得要领,陈睿彦赶忙跑过来:“是什么人在外面?” 陈凤允摇摇头,陈睿彦探头看了看。满腹心事的向回走去“以后还是小心点儿好。这个时候,千万谨慎。” 陈凤允点头道:“嗯!二哥,我先走了!” 湘王府。 陈凤允闷闷不乐的坐在书房发呆,满腹的心事无处诉说。现在哥哥的处境越发的危险。 如果说今天的事只是意外的话,这个可能性也实在太小。偌大的悦王府,有谁敢靠近书房偷听。这个人,是敌是友。 陈凤允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头越发的胀痛。抬头一看已经日落黄昏了,自己竟然足足在书房里呆坐了一个下午。 陈凤允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时门声响起:“进来!” “王爷,似乎有心事?你已经坐在这儿整半天了,无论有什么事,待用了晚膳再想可好?” 湘王听罢摇了摇头:“我没胃口!” “王爷近日来忧愁忙碌太过,仔细身子吃亏。臣妾只是个小女子,不懂得什么军国大事,只知道这个王府还是要靠你这个顶梁柱支撑下去。凤滟也知道,王爷与悦王爷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所有人能够更好的活着。这份辛苦,我都理解,但是却无法代劳。王爷一人劳苦至此,臣妾内心实不忍!”说着,阮凤滟不禁落泪。 ------------ 训谕六宫 阮凤滟的话让湘王不禁动容,素日里她不曾对他说过半句涉及他敏感神经的话。今日,却说了这么一番让人动容的言语来。看来,她并非一个糊涂之人。素日里,自己冷落她也是自己的疏忽。 湘王听罢,扶起她:“凤滟,你多虑了。本王没事,只是最近前朝的事情太多,我心里烦躁。” “臣妾无能,不能为王爷分忧。但有些事亦强求不得,凤滟不会说话,只能尽力帮你将王府诸事打理清楚。让王爷没有后顾之忧罢了!”阮凤滟忧虑的说着。 “本王亦没有丝毫责怪你的意思。” “再耽搁下去,晚膳就要变夜宵了!”湘王半是玩笑,半是提醒的说着。 事实上,陈凤允一点儿也吃不下。但是,看着阮凤滟那样辛苦的劝慰,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无恙。也只能勉强应允。 见湘王应承下来,阮凤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我这就让他们传膳。”阮凤滟擦擦眼角的泪水,转身离去。 阮凤滟转身的那一刻,那一颗晶莹的泪花,被陈凤允的目光捕捉到。陈凤允惊讶的瞪着眼睛,原来自己的一句话,一个举动,都牵动着这个女人的心。自己一直冷落她,却忽略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那一晚的晚膳,陈凤允觉得味同嚼蜡,食不知味。 青楚。[凤妾] 首发 凤妾6 今日是楚恒带着疏影以及后宫嫔妃,满朝文武祭天的大日子。祭天回来后,楚恒让疏影在蕉芷殿训谕众妃。 “本宫今日原本并没打算说什么,既然皇上一定要我说。那本宫就说几句对在场诸位的希望也好。” “愿受长公主教诲!”在场众妃和楚恒全部垂手而立。 “我在外漂泊多年,只想过几天安稳日子。在场的诸位能够不约而同的聚到同一屋檐下,共同服侍皇上是你们所有人的缘分和造化。本宫希望你们都能珍惜这份与皇上来之不易的情缘,和众位姐妹的亲情。” “后宫是皇上和我,还有你们共同的家。本宫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更见不得脏东西。你们最好,都给我收敛着点儿。别让本宫抓住!诸位嫔妃也当以皇后为尊,不应有丝毫怠慢!”疏影说完,退后示意楚恒上前。 “长公主的话正是朕心中所想。她的训谕,在场诸位嫔妃当铭记于心。走出这大殿,今日之言不再提起。日后你们行事,当依今日之言,若有半分差池,司刑监的大门随时为你门敞开。” 数日后。 “长公主近日总是早睡晚起,可是前些日子太过劳累了?”陈松问道。 “也许吧!”疏影懒懒的应着。 看着正在梳妆的疏影依旧没什么精神,春蕊看着铜镜中的疏影道:“终日里闷在寝宫也是无趣,时日久了长公主的身体怕是都要出问题了。不如,趁今日阳光明媚,奴婢陪长公主出去走走?” “本宫最近是不是胖了一些?”疏影似乎没有听到春蕊的话,只顾看着镜中的自己。 ------------ 良人or知己傻傻分不清楚 陈松和春蕊听罢纷纷向铜镜看去,却没看出什么:“奴才都觉得还好啊!” 疏影叹了叹气:“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再这样下去怕是真要病了” 听到这话,春蕊也兴奋的劝和道:“既然如此,奴婢就陪长公主出去走走吧!” “长公主让张明在御花园扎的秋千,已经扎好了。不如就出去逛逛?”陈松道。 疏影听罢站起身来:“你们就是费尽心思的要我出去,也罢了!春蕊,去把我的萧拿来吧!” “是,长公主!”春蕊答应着。 疏影拿着萧,穿着水蓝色的一袭纱裙,在秋天的阳光下显得分外显眼。旁边的珠花,也闪烁辉。额头上的刘海儿,顺从的贴在上面。 吹着一首自己填词谱曲的长相思。春蕊抬头看着天边的乌云袭来,心下不禁担忧:“长公主要起风了,奴婢取个斗篷过来。” 疏影继续吹奏着长相思,周远从远处走过,驻足停留片刻。这样能够穿透人心的声音,究竟出于何人。想象着吹奏这箫声的人,究竟有怎样花容月貌或是翩翩风度。终于等到一曲终了,周远便迫不及待的走出来要一睹此人真容。[凤妾] 首发 凤妾 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疏影陡然站起身。却看到一个年轻的陌男子,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疏影略微一颔首:“不知尊驾是、、、、、、” “在下礼部周远。不知姑娘是何人?” 疏影单手拿萧,将拿萧的手背在身后:“这宫中有两种女人。一种是嫔妃,一种是亲眷。” “那么姑娘是前者还是后者呢?”这个小妮子居然是个爱绕圈子爱打哑谜的俏皮姑娘。更加难得的是,还有这样一份雅致和造诣。 “我是后者!” 想必是哪位大人的千金,这等佳人竟然被遗落凡尘,真是不可思议。今日既有缘相遇,怎么能就此错过。 “刚刚见大人驻足许久,想必是精通音律之人?”疏影问道。 “不敢说精通,不过就是略知一二罢了!”周远谦卑的说着。 “听刚才姑娘所吹的曲子,似乎从未听过?”周远道。 “让大人见笑了,是我自己一时兴起的拙作。难登大雅之堂!”疏影谦逊的说着。 远处春蕊走了过来,直接将披风披在了疏影身上。低声道:“长公主仔细着凉!” “春蕊,这是礼部的周大人。快来见过周大人!” 春蕊转身一刹那,二人同时惊呼:“周远?” “春蕊?”[凤妾] 首发 凤妾 “你们认识?”疏影错愕的看着惊讶的二人。 “是啊,奴婢进宫前就认识周大人了。”春蕊说着,神色有些不自然。 周远心中疑惑,春蕊在这年轻女子面前自称奴婢。显然这个女子应该是宫中的人,可她又自称自己不是嫔妃。那她是、、、、、、 记得礼部前一段时间为了筹备长公主祭天一事,忙的礼部上下都翻了天。难道此人竟是、、、、、、 “原来你与周大人还是旧识。周大人、、、、、、”疏影转过头来与周远说话,只见他脸色沉重。 “春蕊,你进宫后分到了哪里?我怎么一直都没见过你呢?”周远微笑着试探问道。 ------------ 君子之交淡如水 春蕊笑着道:“我进宫后就被分到溪苑来服侍长公主,这么久以来,皇上一直忙着带长公主祭天,都没时间去找大人你。若非今日不期而遇,怕是还要等上一阵子了!” “长公主!”周远惊呼连忙匍匐着跪在地上。 “微臣该死!请长公主恕罪!”惊慌之余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疏影连忙上前扶起周远:“周大人请起。不知者不罪!” 见疏影上前来扶,周远连忙后退一步自行起身:“微臣不敢!”说完站起身来,又后退一步再次与疏影保持距离。 “是本宫隐瞒在先,与大人无关。周大人精通音律,不知对我的长相思可感兴趣?” “微臣不懂长公主的意思。” “本宫的这个曲子,尚在创作阶段。今日也是一时闲暇,想听听哪里还有瑕疵。既然大人精通音律,这件头疼的事情,可不可以请大人代劳呢?” 周远听罢本想推辞,这样一来一往,明目张胆的出入溪苑,与二人名节有损。更何况,长公主高高在上。若是,皇上听了流言动了雷霆之怒,那自己可是闯了祸端了。[凤妾] 首发 凤妾 可是,长公主有命自己又不敢推辞。正自犹豫不决之际,春蕊道:“周大人,长公主是器重你,可不要推辞啊!”轻声提醒着。 “可是,微臣、、、、、、” 疏影的脸上略微有些失落,随即浮上一抹释然的笑容:“我知道大人在担心什么。若大人觉得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本宫明日便差春蕊在大人下朝的路上等候,将曲谱交给大人即可!” “春蕊,摆驾回宫!”说完,紧了紧披风转身离去。 春蕊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远,眼神夹杂着担忧。 “你跟周大人是怎么认识的?”疏影轻轻的问道,似乎不带任何表情。 “奴婢与周大人原是旧识,我们是自幼一同长大的。只是奴婢家因获罪而家道中落,原本的亲事也只得作罢了。”春蕊匆匆的说了这些,欲转身离去。显然,对于此事春蕊不愿多提。 看着春蕊离去的背影,疏影不禁在心中叹气。宫里从在这宫里的不缺少可怜的人。在这宫里的每个人,上至皇帝下至奴才都很可怜。我现在还有时间去自怨自艾的去替别人可怜自己的身世吗? 数日后,翊宸宫。 “皇上,这是刚刚进贡的雨前龙井,你尝尝看。可还喝得?”梦溪将茶递到楚恒手中。 楚恒接过茶杯,打开茶杯又放了下去。见他如此反复,似有心事,梦溪屏退了众人:“皇上似有心事?” “你听到近日宫中传着的一些流言吗?”楚恒忧心忡忡的问道。 “皇上指的是有关长公主和礼部侍郎周远的事吗?”梦溪道。 “可不就是这件事吗!近日传的沸沸扬扬的,聋子也听见了。”楚恒气愤的说着。 “嗯。一个是皇上至亲,一个是青年才俊、国之栋梁。若是处理不慎,于二人名节有损不说。皇家的颜面,更是不堪!”梦溪加重了语气,一抹隐忧袭上心头。[凤妾] 首发 凤妾 ------------ 利器 “那么皇上可是有什么良策了?”梦溪十分了解楚恒,遇事宁可自己伤脑筋,也绝不求助于人。一旦说与人听,那便是做了决定。 “朕的意思,由你出面去试探长公主的心意?周远这边就由朕来问。若他们真的情投意合,朕便下旨赐婚。谣言也会不攻自破!“ “皇上的意思是要赐婚?这样做会不会太仓促了?“梦溪觉得突然。 “一点儿都不突然!长公主回国已经有一段时间,她现在才二十出头,难道下半就一个人孤独终老吗?“ “周远,也算是青年才俊。若是他的心里对长公主有意,朕倒是乐见其成。朕也算,了却一桩心事。正好趁此机会,绝了她的念头!” 梦溪并没有注意听楚恒后面的话,她在想去试探长公主的心意自己去并不合适。这样私密的事,长公主不会与自己说的太多。要派一个跟她相熟的人才行,而且这样还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皇上,臣妾的意思是,此事梦溪去问并不妥当。我私下觉得,幽兰妹妹如何?”梦溪推荐道。 “幽兰?你极力推荐她去,可是有什么缘故?”楚恒疑惑道。 “幽兰妹妹与长公主相识已久,更加了解长公主的性情。办这件差事,怕是更容易一些。”[凤妾] 首发 凤妾 “后宫的事由你做主,朕没意见。你看着办吧!”说完,楚恒转身离开。 春升殿。 “我?这,恐怕不妥吧?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长公主和皇上也说过,后宫事以皇后为尊。这样做,岂非越俎代庖?“幽兰担忧的道。 “自从妹妹了云霞公主,皇上就让你协助本宫料理六宫事。你干预此事,也不算僭越!“ 梦溪低头沉思:“长公主与妹妹相交颇深,这件事,非妹妹不可。妹妹就不要推辞了吧?“ 幽兰有些犹豫,自己也担心这流言对长公主不利。这个人,不揪出来,自己心里也不安。想到这里,勉强答应道:“幽兰遵旨!“ 溪苑。 “那么,帝贵妃今日是奉旨而来吗?“疏影听罢,心中顿反感。 “不!臣妾是为了长公主而来。“幽兰隐瞒了自己的真实用意。 “为本宫?“ “不知道,长公主可听到外间的传闻了?”幽兰问道。 “听到了。这么说你是为流言而来?” “幽兰相信,流言终究是流言,定会有不攻自破的一天。但是,流言却绝不会是空穴来风的。故而,为了长公主的名节,我还是要来向长公主求证一番以释疑。” “你想问什么?” “请恕臣妾无礼了!不知,长公主与周大人是、、、、、、”幽兰特意停顿了一下,搜寻着合适的词语,以免触怒疏影。[凤妾] 首发 凤妾 “我与周大人互相欣赏,引为知己。并无外间传的那般不堪。“疏影冷冷的。 “别无其他?“幽兰反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倒弄不懂了?“疏影疑惑不解的道。 幽兰犹豫着,不得不把楚恒的意思透露给她:“皇上和臣妾等,都希望能够杜绝流言,还长公主和周大人清白。若是,长公主和周大人情投意合、、、、、、” ------------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本宫的话,帝贵妃难道没听懂,需要重复吗?”疏影冷冷的反问道。 “长公主切勿动怒。臣妾也是想着要息事宁人,尽快平息流言。”幽兰讪讪地说着。 御书房。 周远听了楚恒的话,惊出一身冷汗。虽然楚恒的口气,很是平静谦逊。但是对于周远来说,却是平地起雷一般响在耳畔。 周远的头磕在地上:“皇上恕罪!微臣并不敢存非分之想。” “既然如此,你与长公主相会频繁,又私相授受。可知犯了宫中大忌?”楚恒言辞犀利的问道。 溪苑。 “若是长公主,真的与周大人情投意合。男未婚女未嫁,奏请皇上赐婚,找一位东床佳婿岂不好。一则平息了流言,二则长公主的终身也有了依靠啊!”幽兰循循善诱的说着。 听着幽兰的话,疏影心中不禁翻了个个儿。幽兰是奉旨而来,自己又与她颇有交情。若是因为此事而伤人,便得不偿失了。毕竟幽兰也是为自己的名节着想。[凤妾] 首发 凤妾 而且幽兰是奉旨而来,担心伤及自己已经说的十分谦逊。她明白楚恒的意思,若是他们二人情投意合,赐婚是最理想的解决办法。 “原来如此,帝贵妃和皇上的心意我心领了。可是本宫如今,并没有这样的心思。劳你把我的意思转告给皇上,若是给周大人带来很么困扰是本宫的不是了,我一定会亲自向他致歉。” 御书房。 “微臣知罪!但凡皇上有所命周远不敢有违,但臣与长公主并无私情,只是知己,仅此而已。皇上所命,我即便冒着抗旨的死罪也不敢欺君。”周远拒绝道。 “你现在就是在抗旨!”楚恒的声音低沉,显然已经是在愤怒的边缘。 溪苑。 “长公主有这份心意,自然是极好的。幽兰当然可以将长公主的话转告皇上,但是,这里我要说一句僭越的话。希望长公主不要怪罪才是。”幽兰见疏影先前已有抵触情绪,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说就是了!”疏影的情绪平静了许多,也不似先前那样排斥。 御书房。 “可是若臣违心答应了皇上的赐婚,欺骗了长公主和皇上。周远私下以为,这才是更大的欺君。”周远挺直背脊分辨道。 楚恒阴鸷的目光直射周远的眼睛,心中愤怒不已:这小子如此不识抬举,若他坚持不肯,朕也无计可施。朕虽然希望,流言可以因此而消,但若他心中没有长公主。朕岂非好心办了恶事? 想到这儿,楚恒的脸上便缓和了许多。走出御座,来到周远身边:“平身吧!” 溪苑。 “我与长公主于陈国相识在先,也算是有些交情,也是比较了解长公主为人的。既然你现在不想与周大人在一起,难道以后也要一直一个人吗?你可是才二十出头,正值青春年华,大好的光景就这么辜负了吗?”幽兰似劝慰的说着。 “以后的事情一切都要看天意,只是现在本宫并不曾想过这样的事情。有劳皇上和帝贵妃一直以我的事为念。”疏影再四推辞。[凤妾] 首发 凤妾 ------------ 尘埃落定 御书房。(平南) 见皇帝要来搀扶自己,周远连忙起身:“微臣惶恐!”说罢自行起身。 “既然你不肯娶长公主,朕还有一策。既能止息流言,又能保全长公主和你二人的名节。但这一次你若再敢推辞,朕绝不轻饶,定要问你个欺君之罪!”楚恒威胁道。 溪苑。 “但愿长公主只是一时的心情还没有平复,而不是抱着终身不嫁的心思!”幽兰似有所指的说着。 疏影闻听此言,受了不小的震动:“你说什么? 幽兰摇摇头道:“没什么。臣妾斗胆问长公主一句,既然你心中不喜欢周远,可是心中已有人选?”幽兰试探着问道。 疏影见幽兰将话说的如此明朗,心下有些窘迫。沉默不语。见疏影沉默不语,心下已有几分把握,进一步逼问道:“长公主心中的人选难道、、、、、、”幽兰几乎呼之欲出了。 御书房。[凤妾] 首发 凤妾 周远坚定的看着楚恒灼热的目光,坚定的道:“只要皇上不是要周远做驸马,但凭皇上吩咐便是!” “你这算是答应了吗?”楚恒逼问道,希望能从周远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复。 “是!” 溪苑。 疏影打断道:“难道什么!”疏影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不自然。 “难道是悦王?”幽兰有意点明,想知道疏影的反应。 “我、、、、、、怎么可能?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恨不得扒他的皮吃的肉喝他的血的吗?现在还来说这样荒唐话做什么?”疏影站起身转过身,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 御书房。 “皇上是要微臣与长公主结为异性姐弟?”周远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驸马风波反应过来。 “不错。唯有如此,你们以后无论是想讨论乐理或是诗词,都可以光明正大。亦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更重要的是,长公主和你孤男寡女,颇有瓜田李下之嫌。即便你已有家室,如此一来便更加不合适。也只有这样,才能避嫌。怎么样,你可愿意?”楚恒质问道。 溪苑。 “是吗?那就好。纵然长公主不愿意嫁给周远,以后定会遇到良人。只要这个人,不是悦王。否则,皇上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对付他!”幽兰刻意加重了语气,提醒着疏影。 幽兰的话让疏影觉得浑身颤抖,如身在冰窖,顿时觉得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底。 御书房。[凤妾] 首发 凤妾 周远听罢觉得,为今之计唯有此计可行:“但凭皇上做主!” 楚恒满意的看着他,自信的笑容浮于脸庞。 夜间春升殿。 听了幽兰的话,楚恒一只手拍在案上,桌上的茶盏跳了起来:“哼!” “皇上息怒!虽然长公主极力掩藏,但臣妾还是察觉了长公主的心意。而且她说话吞吞吐吐,不像她原本的作风。”幽兰镇定的说着。 “她是妄想!难道她心里还有有那个魔鬼不成?想让朕放过他,想都不要想!”楚恒激动的踱步,脸上的表情犹如浸了千年冰霜一般。 “皇上稍安勿躁!如今事已至此,我们要改变长公主的心意怕是不可能了、、、、、、”幽兰担忧的说着。 ------------ 夫妻辩论赛 “朕偏要行那不可能为事!朕是天子,定要扭转乾坤主宰一切!“楚恒狠狠的说着。 “饶是如此,皇上亦不能主宰人心!“听到楚恒的话,幽兰冷冷的说着。 “那朕就在长公主面前处死悦王,让她彻底死心。然后另觅一青年才俊,为其赐婚。如此一来,便可绝了她的念头。“楚恒恶狠狠的说着。 “有一句话叫做物极必反,月盈则亏。臣妾相信,皇上此举非但不能如愿,反而会再一次失去她。 ”幽兰静静的说着。 “难道要朕把小姑姑拱手相让不成吗?她这么多年一人在悦王府备受苦楚,此等深仇要朕如何释怀?长公主是朕唯一的亲人和长辈,朕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姑重蹈覆辙!”楚恒斩钉截铁的说着。 “既然皇上把长公主当做唯一的亲人和长辈,更加不能这样做。”幽兰同样用坚定的口吻说着。 “这是为何?”楚恒疑惑不解。 “暂且抛开长公主和悦王是否两情相悦。即便从眼前来看,长公主在青楚,悦王在千里之外的陈国。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地域相差甚远。若不出意外,他们是永世不能相见的。”[凤妾] 首发 凤妾 “再者,悦王既然亲自手书一封要把长公主送还,定然不会再有索要的心思。皇上何必为了长公主一时的心结闷闷不乐呢?”幽兰劝慰道。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无论是任何人都难逃天意二字。若是他们相隔千里之遥,朕自然不会有此忧虑。倘若,有朝一日悦王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就只有听之任之的份儿吗?”听幽兰的话,楚恒感觉自己无能为力。 宫中的活再险恶、自己的身体和所处的环境再恶劣,楚恒都没有感觉到这般的无助。原以为,自己如今已身为九五之尊,再也不会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可是,毕竟自己是个凡人。 都道天子是上天之子,奉天之命来统治万民。可原来也有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让自己倍觉辛苦。终究是拗不过天意去! 楚恒正自伤感时,幽兰的声音突然想起:“皇上可还记得与幽兰的赌约吗?” “赌约?当然记得!” “很快就有好戏开场了,皇上想看吗?” “好戏?”楚恒更加疑惑不解的盯着幽兰。 仔细回忆着与幽兰打赌的内容,脸色不紧阴沉:“你就这么有把握?”楚恒冷冷的问。 “皇上知道悦王是如何让长公主心甘情愿下嫁的吗?”幽兰幽幽地问道。 “是什么?“ “与皇上用的是同一招!“ “赐婚?“ “悦王向陈国先皇请旨赐婚,当时我刚刚成为悦王侧妃仅一月。先帝以此为由严词拒绝,之后便再也没有提过。“ “后来呢?”[凤妾] 首发 凤妾 “后来,悦王因此也有近一年时间不问政事。一年后,悦王因攻打青楚和青篱两国有功在先,旧事重提。先皇才应允。” “这不是顺理成章吗?” “长公主听说先皇已经下旨赐婚,她不能抗旨不尊。唯有,以死明志。” “你是说、、、、、、”楚恒瞠目结舌的说着,他似乎了解幽兰想要表达的意思。 ------------ 不安分的魔爪 “如果皇上要故技重施,长公主自然不敢抗旨。不过,她断断不肯的事情,谁都无法使她改变心意。她是个性情刚烈的人,只能试图说服,却不能用任何极端的方式。稍加逼迫,便会亲者痛。” 听着幽兰的话,楚恒放弃了赐婚的念头:“此事到此为止!旨在止息流言即可。”说完,离开春升殿。 望着楚恒离去的背影,幽兰的脸色爬上一丝憎恶:“把公主抱来!” 陈国兴庆殿。 “此次出征朕属意悦王挂帅。不知列位臣工意下如何?”陈琉膺道。 话音落,顿时窃窃私语声四起。但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皇帝的真实用意,只是不敢说出。若是这个时候出面反对,无疑是给自己招致祸端。纷纷表示,皇帝此举英明。 悦王却满腹心事的垂头不语,心中已翻江倒海。头上响起了皇帝的声音:“诸位有何高见,大可畅所欲言。悦王,你因何沉默不语,你可还有顾虑吗?” “臣弟近些年来,疏于兵法。恐无法统领三军。”悦王推辞道。 “二弟过谦了!先帝在世时,二弟曾统率三军,一举攻破青楚、青篱联军。这件事,在场所有人皆是见证。不知,此次攻打青楚,二弟可有良策?”陈琉膺问道。[凤妾] 首发 凤妾 悦王一怔:“臣弟一时还没有什么良策。容臣弟仔细斟酌,方敢上奏!” 宫门前。 陈凤允看到陈睿彦远远的从门内走出来,急忙迎上去:“二哥怎么这会子才出来,可让我好等!皇上没有为难你吧?”陈凤允低声说道。 陈睿彦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着,同时压低声音:“上马!回府再说!” 悦王府。 “皇上此举,是司马昭之心。二哥千万不能应啊!”陈凤允急切的说着。 “允弟!”陈睿彦喝止道。 “这种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仔细让人听见!隔墙有耳。”陈睿彦道。 这一声,却把从门外经过的尉迟寒烟吓得不轻。尉迟寒烟心下迟疑,除了因为莲韵公主的事情,他们兄弟从未吵过架。这次会是什么事呢?她轻手轻脚的贴到门边,仔细听着。 “难道我要抗旨吗?” “我还在奇怪,皇上怎么会是那种受制于人的人?更何况对方是个小女子?难道,让自己的敌人在榻侧安睡,就那么高枕无忧吗?” “二哥的意思是,皇上要对你动手?”陈凤允惊惧的说着。 “可是,皇上明明下了旨。圣旨还在你的手上啊!”陈凤允惊呼出声。 “允弟,你对宫中尔虞我诈之事,还是知道的太少。不懂这个中玄机啊!圣旨只是一纸空言罢了!他是皇上,只要他想,没什么做不到的。利用这次机会便可名正言顺了!” “我不懂!”陈凤允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凤妾] 首发 凤妾 “皇上下的这盘棋的确高明,我是躲都躲不掉。若我一口回绝,他便可名正言顺的治我一个抗旨之罪。若是我以病推脱,他虽然会派别人去,但他一定会寻找更加合适的机会。我总是躲不掉的。” ------------ 争帅 “那我就代替二哥出征!”陈凤允脱口而出。 “胡闹!你以为打仗是儿戏吗?”陈睿彦怒声呵斥道。 “既然此次出征青楚,是皇上特意为我而设的圈套,我怎能让他失望。我不跳进去,他终究是不死心的。有我在一日,他总是能想出各种新奇的招数。既然这样,不如就好好利用一下。”话到最后,变成了无奈。 “利用?二哥还有计可施?”陈凤允疑惑的看着陈睿彦,同时眼里充满了希望。 “事已至此,我已经穷途末路,无计可施了!唯有我死,才能保住你们所有人,不被我所累!也希望我的英灵,可以永远守护她!”陈睿彦心痛的闭上眼睛。 陈凤允从来都没有看到这种表情在陈睿彦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语气从他的嘴里说出,就像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的一般。 “二哥,你是怎么了?你从来不会认输的,现在这样是为了什么?” “胜负已定,还争什么?两权相害取其轻,舍我一人,保住两府数人的性命。难道不是最好的吗?”陈睿彦幽幽的看着弟弟问道。 “真的无路可退了?”陈凤允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凤妾] 首发 凤妾 “他现在是皇上,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除了垂死挣扎,做困兽之斗。必要的时候将伤害降到最低,还能做什么?”陈睿彦被此事折磨的已经十分不堪。 “自从皇兄登基之后,我就每日都在思索如何能保住你,保住这数人的性命。这,也是我至今唯一能做的。” “不二哥!我一定要代你出征!”陈凤允依旧斩钉截铁的说着。 “我说过不可以!” “你阻止不了我!我一定要去!”陈凤允转身向门口走去,被陈睿彦来了回来。 陈凤允弱不禁风的一介文人,被他一拉摔在他怀中:“允弟,你这是去送死啊!” “只要我从青楚回来,皇上就再说不出什么了!”陈凤允激动的说着。 “允弟,你太天真了!姑且不说你代我出征有违圣旨,你自幼舞文弄墨,吟诗作赋。若要你考个文状元尚且绰绰有余,可是你连枪都没碰过,更别说排兵布阵,领兵杀敌。你此去,与送死何异?”陈睿彦说着,拉着陈凤允衣襟的手丝毫不肯松开。 “人人都道我湘王与你兄弟情深更胜与皇上的情谊,可是每一次我除了给你善后,却从没为你分担过。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会依你!”陈凤允说着,用尽力气想要掰开陈睿彦的手。可是终究无济于事。 “你看,你连我的手都掰不开,要如何指挥千军万马?”陈睿彦语重心长的说着。 “二哥知道我自幼博览群书,诸子家、奇门兵法、、、、、、”陈凤允依旧不死心的说着。 “纸上谈兵有何用?允弟,这些我都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你连最基本的宫廷活都无法适应,要如何去面对外人的险恶用心。用什么,去让三军信服?这个中学问,可不是你读一两本兵法就能教给你的。” “你以为手捧圣旨,就能够让三军听命于你吗?勘探敌军地形、粮草所在位置等等。不止如此,你还要想办法如何做到令行进止!你以为打仗,就这么容易吗?” ------------ 通敌 面对陈睿彦的口若悬河,陈凤允呆住了。的确,对于从未拿过枪的自己来说,哥哥说的每一句话都如芒刺在背。 陈凤允用力在桌案上打上一拳,桌上的笔纷纷滚落在地:“我真是没用!没用啊!我什么都不能做!”陈凤允怒吼着再次挥拳。 陈睿彦赶过来将他的手握在掌心:“你这是做什么!”陈睿彦小心翼翼的看着弟弟手掌上的血。 陈凤允气急败坏的放下手掌:“我没事!” 陈睿彦拿出自己素日备下的药箱,找出绷带和剪刀为他包扎:“每个人来到这世上的意义不尽相同。你来是富贵命,只需写诗品茶,就能安然度过一。而我,不争不抢就难以存活。若能让我重新选择,我宁愿选择你这样的活。”陈睿彦不胜感慨。 陈凤允愣愣的看着哥哥伤感的表情,只见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好了!” 陈凤允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手,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馒头。 “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许再伤害自己。听到没有?” 陈凤允沉默不语,表示应允。[凤妾] 首发 凤妾 “她一直将你引为知己。若你出现在两军阵前,她一定更难过!” “她已经恨我入骨,再多恨一些又有何妨?”说完,坐在桌案前提笔。 “你回吧!我还有事!”陈睿彦急切的下了逐客令。 陈凤允看着他在桌案前写着什么,心下深觉异样。走上前去看上面的内容。 陈凤允的牙根紧咬,一把夺过纸笺:“二哥你疯了!你这可是死罪啊!就算,你躲过了皇上这一关。青楚有了防备,那你岂不是必死无疑?” 陈睿彦面无表情的夺过弟弟手中的纸笺,将之仔细叠好,装在一个铜漆的小管子里:“我不想再伤害她,如果这样做能让她心里好受一些。哪怕只是杯水车薪,我也愿意去做。”陈睿彦越过弟弟竟自走向门口:“等一下二哥!” 陈睿彦转过身长叹一口气说着:“我宁可死在她的手上,也不愿意,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上。如果我活着还有什么目的,那就是为了她!”说完,陈睿彦向门口走去。 推开门看到失魂落魄且满脸泪痕的尉迟寒烟:“你怎么在这儿?”说罢,下意识将手中的铜管向袖中隐了隐。 陈凤允垂首叹气道:“既然二哥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多说。先走了!” 陈凤允离开后,悦王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尉迟寒烟:“你在这里做什么?本王不是说过,任何人不得接近书房吗?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陈睿彦冷冷的坐在椅背里。 尉迟寒烟对悦王的呵斥充耳不闻,站在悦王面前质问道:“若非臣妾无意中经过,听到王爷与湘王爷的争吵声,你是不是一直要瞒着寒烟?”尉迟寒烟心痛的看着悦王。 悦王冷漠的说道:“你知道了也好!本王的休书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走?” “如今王爷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你还要把我也赶走吗?臣妾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把莲韵公主赶走的。但是你若想把寒烟也一同赶走,除非我死!”说罢,尉迟寒烟从怀中拿出一瓶孔雀胆握在手中。 ------------ 心若明镜 尉迟寒烟将孔雀胆拿在手中,拔去上面的瓶塞。被陈睿彦一把打翻在地,地上添了一抹诡异的色彩。 “那你就死在这儿吧!”悦王转身欲离去。 “王爷,你为什么一定要去送死?” 听到尉迟寒烟的质问,悦王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王爷明知道,出征青楚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还执意要去?”尉迟寒烟走到悦王面前质问道。 面对尉迟寒烟的质问,悦王不动声色:“前朝的事,你无需多问!” “前朝的事,臣妾自然不敢插手。可是事关你的生死,王府的兴衰,寒烟怎么能坐视不管?” “难道要本王抗旨不遵,置数百人性命于不顾吗?” “王爷的意思是,无论你去与不去都是死路一条?” 悦王被她问的有些不耐烦:“没错,既然知道会陪葬。你还不走?拿着你的休书,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我不走!臣妾说过,除非王爷杀了寒烟。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既然你一定要出征青楚,臣妾就在这里等待王爷凯旋,为你守着悦王府。”尉迟寒烟坚定的看着悦王。 “如果我一去不回呢?”悦王说道,心中暗骂道:这个蠢女人。 “皇上目的已达,想必不会再累及亲眷!就算要寒烟母子二人与王爷一同陪葬,我也不会有片刻犹豫。臣妾与你生死相随,这一生王爷都别想甩脱寒烟。” 悦王死死的盯着尉迟寒烟:“寒烟,你、、、、、、” “这是我们盼了许久的孩子,虽然他来的晚了一些,但请你为了他一定要活着回来!不要让他,成为遗腹子!”说完,将悦王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动情的说着。 悦王头脑彻底断线:“寒烟,你跟着尉迟将军离开吧。若本王真的不能活着回来,你一个人、、、、、、”悦王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寒烟知道王爷此去青楚的真实用意,你只有以死明志,才能得到莲韵公主的谅解!” 悦王背对着尉迟寒烟,手心冷汗直冒。一直觉得她不够聪明,原来她竟然心若明镜一般。虽不动声色,却知晓一切。 “若王爷一去不回,悦王府就是我最后的念想。这里有臣妾与你生活的点滴,寒烟怎忍离去?”尉迟寒烟深情的看着表情复杂的悦王。 “寒烟,你这是何苦呢?你为什么一定要守着这个伤心地?” “既然王爷要守护自己的心上人,那么,就让我和孩子来守护你!” 此时此刻,悦王怎么还能说出伤人的话赶她走呢,紧紧拥住她说道:“对不起,寒烟!” 今天的悦王虽然有些反常,说了许多他曾经从来都不肯说的话。她虽然知道是莲韵改变了他。或许,自己真该感谢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没有她的出现,改变了一贯冷漠的悦王,自己也不会笑到最后。也许在别人看来,她这个笑到最后的王妃,却是在所有人都离去,悦王府顷刻间灰飞烟灭的时刻才能得到夫君的真心。 但是,也就是这一刻她才清楚,那个改变他的女子虽然不是自己,可是自己却坐享其成独自拥有了他。这,就足够了。 ------------ 除之而后快 数日后。青楚,御书房。 楚恒坐在御书房的御座之上,握着手中的纸笺,面色阴沉。 “皇上,浓霜到了!“ “传!”楚恒放下手中的信笺,向殿外看去。 片刻,一身戎装的浓霜出现在面前:“末将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召见浓霜有何吩咐?” 楚恒走下玉阶将信笺递到浓霜手中:“你看看这个!” 浓霜疑惑的接过信笺,看着上面俊美的小楷,似乎与上次见到的一模一样。 “皇上,这消息是何时得知的?”浓霜问道。 “今早!”[凤妾] 首发 凤妾 “这写信之人是、、、、、、”浓霜看着楚恒惊讶的说着。 “没错,与上次是同一个人。” 浓霜立刻知道了楚恒的用意:“皇上的意思是要我暗中派人护卫内宫安全吗?” 楚恒摇头道:“不!派人去陈国调查一下,这信笺上所说事情的真伪。还有悦王的动向。尽快向朕回报!” “末将遵命!”浓霜深深一躬,转身离去。 春升殿。 “你最近怎么与皇后少有走动了?你们之间有了心结吗?”楚恒看着幽兰。 心结?我最大的心结不应该是你吗?其他人,怎么能与你相提并论? 幽兰懒懒的说着:“自从有了云霞,臣妾的事情便多了起来。除了例行请安外,便也很少走动了。再者,墨儿最近新开了课,还哪里有这个时间呢?” 自从上次梦溪因长公主一事让自己出头,幽兰心中便有了诸多怨怼。她是心高气傲之人,怎么能让人当枪使。 “皇上这个时辰来,想来有事?”幽兰了解楚恒的心性,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被说中心事的楚恒,尴尬的看着她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幽兰听罢笑道:“行云,奉茶!” 片刻行云奉茶退下:“皇上,这是新鲜的雨前龙井。你尝尝看可还喝的惯?” 楚恒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随即叹气道:“朕是食不知味了!这么好的茶,竟和白水没有任何区别。”[凤妾] 首发 凤妾 “皇上心中有事,即便是山珍海味也是一样。水,乃万物之源。更可洗净这世上的一切污秽!皇上既然来到幽兰的春升殿,就说明此事非我不可。不知臣妾说的可准确?” 楚恒将信笺上的内容抄了一张递给幽兰,幽兰疑惑的接了过来。看完上面的内容,倒吸一口冷气:“皇上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早朝过后,刚刚收到的!这悦王也实在大胆,私自泄露机密就不怕犯下死罪吗?”楚恒不解道。 “也许,悦王打定主意这样做的时候,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幽兰幽幽的说着。 幽兰的话让楚恒不禁浑身一紧:“你说什么?哪里有人明知死路一条还一无反顾的扑上去的,这不是太蠢了吗?” “皇上大概忘记了幽兰曾经说过的话了?”幽兰问道。 “什么话?”楚恒疑惑的。 “悦王身为陈国皇帝死敌,有谁会任由敌人在榻侧安睡而能高枕无忧的?”幽兰提醒道。 “你是说这次让悦王出征,是陈国皇帝的一招狠棋?”楚恒恍然大悟。 ------------ 530.算无遗算 “是啊,就连我一时也无法想到这么周全的计谋!除了一心求死,悦王还能做什么?”幽兰无奈的说着。 “韩信诛杀项羽,用的是十面埋伏阵。使得项羽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如今这陈国皇帝,更是杀人不见血,还让人有苦说不出。真是高明!”楚恒一向自负。他与陈琉膺不是一路人,他的皇位是靠韬光养晦、兵不血刃得来的皇位,比起这位皇帝,自己已经仁慈太多了。 “若是悦王向我们通风报信被陈皇发现,死罪已定,众目昭昭。悦王得胜而回,他只要明升暗降,将悦王架空,悦王便赋闲在家。从此他就是一个没有牙齿的老虎,根本无法构成威胁。若是战败,陈琉膺一样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其治罪。但若失手被擒,料定他也不会有路!” “这个人的心思可真是让人害怕。”楚恒不禁叹道。 “此事绝不能让长公主知道!”楚恒仿佛想起什么,突然说道。 幽兰心中明镜般清楚楚恒此话的用意:“皇上,纸终究包不住火去。你能瞒多久?”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楚恒突然变了脸色。 “这是为何?姑且不论这消息的真伪,皇上若要练兵选将,如此大的动作必定会引起长公主的关注。那么,皇上是否能自圆其说?说不定、、、、、、” 幽兰的话让楚恒很不舒服,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句句在理。因为上一次的流言,自己险些与长公主反目。这一次,若再因为悦王的事而触怒小姑姑,那就得不偿失了。[凤妾] 首发 凤妾530 然而,幽兰的突然停顿,自己觉得十分不安:“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此时长公主也已经得知此事。”幽兰用余光向楚恒的脸庞瞄去。 见楚恒脸色不善,幽兰连忙改口道:“臣妾也只是猜测,并不能肯定。只是皇上莫存侥幸心理,如果、、、、、、”幽兰小心的提醒着。 不等幽兰说完,楚恒转身离去。留下身后的幽兰:“皇上,皇上你要去哪里啊?” 见楚恒的身影消失,幽兰脸上浮现一丝冷笑:“来人呐!把云霞公主抱来!” 溪苑。 疏影将手中的信笺紧紧的攥住,床上躺着陈睿彦的休书。泪,滚了下来。 “长公主!” “是谁?”疏影惊慌的问道。 “是奴婢夏荷!”听到疏影的声音,夏荷的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事?” “周大人在外恭候长公主,长公主何时、、、、、、”夏荷小心的询问道。 “先去为周大人奉茶,本宫随后就到!”疏影谨慎的道。 夏荷听罢,答应着退了出去。 疏影强忍住心中莫名的恐慌,深吸一口气。心中怨恨迭起:陈睿彦,你这愚蠢而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是赎罪了,就可以保护无辜的人吗?你想做英雄,我就偏不让你如愿![凤妾] 首发 凤妾530 疏影闭上眼睛,尽量是自己的心情平复。来到铜镜面前,正正衣冠,恢复以往的神采,款步而出。 ------------ 凤妾第11卷 ------------ 531.心锁 外间夏荷正与周远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疏影轻轻走出内室:“劳周大人久候,是本宫的不是了!” 夏荷听罢连忙行礼:“长公主金安!” “你退下吧!” 夏荷答应着,转身离去。 周远连忙起身:“微臣参见长公主!” “免!” “疏影有些私事耽搁,怠慢了大人。还请大人勿怪!” “长公主多虑了; !” 疏影说罢起身,向周远行大礼。周远惊慌失措的起身:“你这是何意?”说着,便也跪了下去。 疏影笑答道:“大人上座即可!” “长公主行此大礼,岂非要折煞周远?我怎么能、、、、、、” “大人无需多礼。刚刚大人已行君臣大礼,如今应该换我来向大人行师生之礼。”说完,疏影跪在地上深深一拜。 周远受宠若惊似的欠着身子坐在上面,礼成后周远双手挽起疏影,然而双手离疏影的手掌却很远。不敢有一丝的肌肤相亲:“长公主快快请起吧!” “前些日子长公主要微臣完善长相思的曲谱,今日颇有所成,周远先奏上一段。你再听听,这样改可好?”说完,拿出随身携带的短笛,放在唇边。顷刻,美妙的乐音响彻殿内。 疏影听着听着,神思却飘得越来越远,全然不在这美妙的乐音上。她那似有所思的神态,仿佛让人觉得她是为这美妙的乐音所折服。直到她的思绪被周远的声音召回。 疏影身体微微颤抖:“怎么了,周大人?” “这话应该是我问长公主才是。你似乎有心事,既如此今日还是到此为止吧!心有杂念,再好听的乐音也不过如清风拂面罢了!”说完,周远起身深深一揖欲转身离去。 “周大人留步!”疏影急忙挽留道。 “长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周远恭敬的问道。 “不瞒周大人,本宫心中郁结难抒。不知大人可愿与疏影同行?”疏影邀请道。 “愿为长公主效劳。请!”周远向旁退去,让疏影先行。 御花园。 疏影坐在御花园的秋千架上,头垂的很低,根本看不清任何表情。她不说话,周远垂手侍立在侧,也是不敢多说半句。 沉默良久,疏影突然道:“本来以为家里很温暖,不会再有这些让人伤神费力的事情。不想到哪里都是一样,总有许多莫名的烦心事跑出来,当真是片刻都没有安宁的时候。” “人最快乐的时期就是他的童年,随着年纪的长成,各种各样的烦恼也会随之而来。那样无忧无虑的年代,也就渐行渐远了。” “更何况长公主生活在一个暗流涌动的环境之中,明里暗里的刀光剑影随处可见。烦恼,已经是如影随行。”周远侃侃而谈的说着。 “那是因为我们享了常人所不能享之福,既然不为衣食奔波,就要为自己的性命而劳碌。”疏影低声说道。 “你看得透彻,因何还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呢?”周远颇为不解的问道。 疏影似没有听见一般,抬着头看着远处落地的黄叶:“如何去救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呢?这也是功德一件吧!”疏影叹道。 ------------ 532.续前缘难人之所难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是有他存在的价值。w w. vm)不到绝境,没有人愿意选择这条路。若非死不可,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一种是病入膏肓之人,多活一日不过也是白受罪,只想力求解脱; 。第二种就是他有非死不可的诸多理由,只有他死才能成全所有人。“ “不过依长公主之言,显然此人是属于后者。这样的人,不免让微臣起敬!”周远赞叹道。 “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人罢了!一心相当英雄,本宫就偏不让他如愿!”疏影冷冷的道。 “周远虽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不过兵书倒是有所涉猎。记得有一句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看上去险象环生,若换个方法也许能够柳暗花明呢?”周远边想边说。 疏影听着的他的话,心中不禁一动。心中似乎有了一计:“多谢大人提点,疏影先失陪了!”说完,向春升殿走去。 春升殿。 看着疏影满脸的期待的表情,幽兰颇感为难:“这、、、、、、长公主真的有把握能说服皇上吗?不得不说,你的这个条件的确很诱人,皇上也许会答应。但是,长公主怎么就那么有把握,他会把心中所有的愤怒和恨意都抛诸脑后呢?你此举,实在有些冒险。你怎么就那么肯定,皇上会接受他?“幽兰把满腹的疑问统统倒给了疏影。 “你无须担心!帝贵妃只需帮我将话带到即可。只要皇上肯见本宫,疏影保证可以说服皇上同意此事!“疏影拍着胸脯保证。 “我知道,此事实在让你作难。若是一个不留神,皇上动了雷霆之怒,连累了你。我们如今的关系自不必说,早在陈国我们便相识已久,你是最懂我心意的人。还请帝贵妃勉为其难!”疏影跪在那里仍旧不肯起身。这事本就难办,如今人家担了风险,自己行几个大礼又算什么? 疏影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幽兰还能拒绝吗?她叹了口气,扶起疏影:“长公主先起来,我们从长计议!” 疏影一听幽兰松口,立刻站了起来。 幽兰面色坦然的问道:“事已至此,幽兰倒是愿为长公主当这马前卒。不过,我要长公主一句实话。” “什么话?” “长公主真的喜欢上悦王了?非救他不可“ “帝贵妃慧眼,什么都瞒不过你。疏影除此之外,别无所求。愿此生长伴一人,永不相弃。“疏影坚定的看着幽兰。 幽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早该知道你会这样说,如今这事,我也没有把握。愿为长公主姑且一试,成与不成,全凭天意罢了!” “我再次拜谢帝贵妃!”疏影再行大礼,缓慢退出。 数日后。溪苑。 “长公主,皇上来了!”陈松弓着腰低声道。 疏影微怔:“皇上从来没有这个时辰来过,想必是要事了?陈松,你带皇上在外稍座,本宫随后就到!” “奴才告退!”陈松告退而出。 ------------ 神来之笔 “本宫来迟,让皇上久候。请你恕罪!”疏影微微一礼,深表歉意。 “无妨; !是朕唐突了,这个时辰长公主早该午睡了。只是,下了朝之后,跟丞相商议将领人选,不想已经到了这个时辰。”楚恒解释道。 “皇上是一国之君当以国事为重,其他的一切都可暂时放到一旁。但你若选择这个时辰来,想必事出有因?”疏影问道。 “小姑姑虽然比朕年幼,却是事事看得通透。楚恒的来意想必你已经一清二楚了?”楚恒说道。 疏影自信的笑道:“略知一二,还请皇上赐教。” “长公主千方百计引我前来,不知有何目的。恐怕这话,是朕问小姑姑才是。”楚恒微笑的看着疏影。 “皇上现在既然站在疏影面前,就说明我的条件很诱人不是吗?”疏影用余光看着楚恒。 “你一语道破人心,当真难得。既然长公主如此说,想必胸中早有良策?”楚恒问道。 “你为何不问,本宫为何要救悦王?皇上不好奇吗?”疏影觉得奇怪。 楚恒前后对待悦王的态度实在判若两人,这不免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但凡明君理应先国而后家!若经常因私废公,岂是为君之道?”楚恒严肃的说着。 “出征之事皇上自有圣断,疏影亦不敢非议朝政。你要的,就是要如何上善伐谋,不费一兵一卒生擒悦王。而本宫再思虑周全,也只是比你多想了一步而已。“疏影谦逊的说着。 “可是,楚恒现在需要的就是小姑姑的神来之笔!还望你不吝赐教!”说完,楚恒躬身一礼。 疏影连忙扶起楚恒笑道:“皇上快起来!其实,我的办法很简单。” “如何?” “皇上依旧如常练兵选将,做好一切防御工事即可。想要取胜也许不易,但是要想打败一个一心求败的主帅,还不是手到擒来?再者,我们青楚如今的兵力已是今非昔比,就算这次的主帅不是悦王,换做其他将领也是一样。” “但是本宫要做的是,陈国军队战败那天,陈国主帅来向你请降的时候。在他面圣之前,请允许疏影与他单独会面。我保证,他会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疏影的眼睛里灼灼闪光。 看着疏影自信的眼神,楚恒心中不禁为之一动。心下却犹豫不决:“你一介女流之辈,怎能私会敌方主帅。若是传扬出去,于长公主声誉有损。此事绝不可行!“楚恒断然拒绝。 “皇上,如果在百姓军民众目睽睽之下相见,又怎么能算是私会呢?更何况还有皇上当场作证,谁又敢乱嚼舌根?再者,本宫在他们所有人面前,说服悦王投降。在场众人皆是见证,又哪里会有诸多流言?”疏影一句句的质问,解除了楚恒心中的疑虑。 “只有这些?“楚恒点头问道。 “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呢?疏影只需出面将他说服,皇上只需如常带兵作战,然后等着接受悦王的请降即可。”疏影淡淡的说,目光中透着幽深。 ------------ 封宫待罪 楚恒听罢心中开怀,满脸笑容的看着疏影:“呈小姑姑吉言,希望此事真能如你所愿!若能玉成此事,朕要如何感谢长公主呢?”楚恒高兴的无可无不可。 听见楚恒高兴,疏影便趁热打铁,替陈睿彦求一恩典:“希望到时候念及疏影的微薄功劳,皇上能应允我一件事情; 。” “只有这样?”楚恒问道。 “只怕未必容易,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疏影提醒道。 听到疏影的话,楚恒心里似乎知道她所求之事是什么。说了一句似乎与此话无关的话:“记得幽兰曾经跟朕打了个赌,现在看来,我是输了。但她所求的也是朕的金口一诺,不知道你们可是心有灵犀?”楚恒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随即转身离开。 春升殿。 得知楚恒要来,幽兰早早素衣待罪跪在一侧。楚恒进殿见状不禁吃惊道:“好端端的这是做什么?”见她如此,楚恒原本大好的心情不禁有些恼怒。 “臣妾正封宫待罪,静候皇上发落!”幽兰跪在地上,头垂的很低。 “封宫待罪?你奉了谁的旨意,皇后吗?”楚恒质问道。 “幽兰并未奉旨,我深知犯了皇上的忌讳,与长公主私相授受,更干预政事。皇上此来,难道不是发落臣妾的吗?”幽兰将头微抬,看着俯视自己的楚恒。 幽兰深知,自己犯了大忌。若非长公主有十足的把握,自己断不肯冒这个险。她以为,此事自己难逃罪责,便匆匆请罪。却不知,疏影为楚恒解决了一大难题,心情正好,又哪里肯发落她。 “你多虑了!快起来!”楚恒扶起幽兰,拉着她一同坐了下来。 幽兰疑惑的跟着楚恒坐在一旁,楚恒宠溺的将她揽在怀中:“你也是为朕分忧。若非长公主有如此良策,这样的事情,我是半点儿都不敢想的!你是首功啊!”说完大笑起来。 “皇上今日见了长公主?”幽兰问道。 “是啊!从此朕便可高枕无忧啦!”楚恒安心的说道。 “我不得不承认,朕输了和你的赌约。但是,时至今日你依然没有说,若是我输了赌约你要朕做什么呢?”楚恒满脸的懵懂。 幽兰低头沉思良久,在不确定皇上心意之前这件事是万万不能出口的。若是触怒龙颜,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但皇上若能接受长公主的办法,还称其为良策。想必是对心中芥蒂已经放下? 见幽兰面有犹豫之色,楚恒问道:“你不是早就想好了吗,怎么现在还犹豫了?” “要皇上答应我,恕臣妾无罪。幽兰才肯说。” 听到幽兰的语气,他不禁想起了疏影的话。他竟没来由的觉得她们所求之事,也许不谋而合了? “朕恕你无罪,你尽管说来!” “皇上,长公主既然能尽弃前嫌,不顾一切的去救他。就说明在她的心中,悦王已经根深蒂固了。若皇上生擒悦王之后,长公主若要皇上赐婚,皇上当如何抉择?”幽兰向楚恒投去深幽的目光。 ------------ 出征前夕 听到幽兰的话,楚恒转过身去沉吟片刻。见楚恒沉默不语,幽兰释然的说着:“皇上不必刻意欺瞒臣妾。你曾经对悦王恨之入骨,如今皇上可以为了政事与他摒弃前嫌,证明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但,这并不表示皇上从心里就原谅了他。你是要舍弃自己的新仇旧恨成全长公主的终身幸福呢,还是仅仅是为了能够得到悦王这个赛诸葛的辅佐呢?” 幽兰的话十分刺耳,但若此时不明白言讲,事到临头长公主和悦王恐怕要空欢喜一场。 她虽然对悦王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近十年的夫妻缘分让她了解到外人眼中所无法看清的悦王; 。尤其在面对长公主的时候,他的霸道专横、心有不甘以及呵护备至,是哪个男人都不能比的。 虽然她为长公主的遭遇扼腕叹息,但是自己深觉,能这样被爱着,哪怕是沉重得有负累也值得了。 “朕既然不屑行那小人行径,公报私仇,定然也不会以此相要挟。”说完,楚恒转身离开。 陈国悦王府。 “王爷出征在即,你在外一切小心,万望保重。无论如何,臣妾在这儿等你回来!”尉迟寒烟哽咽的说着。 “寒烟,你、、、、、、”悦王呼之欲出的话,被尉迟寒烟的纤纤玉指封住。 “寒烟会一直等王爷回来。如果你一去不回,我就跟孩子一直留在这里!” 悦王知道自己无法劝解尉迟寒烟,便索性不劝,低头说道:“我已经写信让尉迟老将军进京,相信近日就能够抵达。以后本王不在,也有人照顾。无论,你是想留在这里或者跟老将军回去,都不会孤苦无依。” 尉迟寒烟欲言又止,悦王打断了她,转身欲离开:“不早了快歇了吧!” “王爷还不休息?” “我去书房坐会儿,你睡吧!” 湘王府。 陈凤允坐在黑暗里,阮凤滟借着月光看见他没有表情的脸,掌灯后向他走去。 “谁在那里?”陈凤允见有光亮,敏感的问道。 “王爷,是臣妾!” 陈凤允见是阮凤滟,心里竟有一丝失落。这个王府,除了她谁敢进来。 “王爷怎么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可是有心事?”阮凤滟在他身边坐下。 “凤滟,你觉得本王是不是很残忍?” “此言从何说起啊?” “我们都知道二哥的结局,可是唯独隐瞒寒烟嫂子一个人。眼看出征在即,看着寒烟嫂子一天天因此而消瘦,心中还不知如何伤心呢?” “即使二哥不在了,不是有我们照顾她吗?难道你真的希望,二哥死在青楚的战场上,还是战败而回被皇上杀了?”阮凤滟劝慰道。 “不要胡说!”陈凤允厉声喝止。 “二哥一世英名,怎么能这样窝囊的死去?至于悦王妃、、、、、、”阮凤滟叹着气,她突然想到了自己。 曾经悦王身边有众美相伴,有足智多谋的丞相之女,有悦王的心头所爱莲韵公主。如今,身边只剩下一个曾经被他‘抛弃’的尉迟寒烟,还守着他。最后,空荡荡的悦王府,也只剩下她一个人和一个年幼的孩子。将来的处境,是何等的凄惨啊! ------------ 536.败军之将 见阮凤滟沉默不语,陈凤允:“如何?” “各人都有自己的命,悦王妃虽然失去了二哥,可是她还有孩子; 。 这是二哥留给她最好的慰藉和礼物。可是,疏影公主除了二哥便一无所有。可见老天是公平的。若非皇上对二哥动了杀机,他们此生也便就此错过了。”阮凤滟说罢,转身对着黯淡灯光下的陈凤允。 陈凤允看了一眼阮凤滟,低头不语。 悦王陈睿彦在宫门口与皇兄辞行,皇帝捧着酒杯:“二弟!满饮此杯,祝君得万事功勋!干!”陈琉膺与陈睿彦碰杯。 “臣弟谢皇兄恩典!有皇兄在,臣弟何愁不立万事功勋!”陈睿彦饮尽杯中酒,将杯子放在盏内。 转身拔出佩剑,号令三军:“三军听令!大军开拔,出发!” 青楚御书房。 楚恒拍案而起:“放肆!长公主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朕是那昏庸之主,任由你欺骗吗?你将朕玩弄与鼓掌之间,还要朕成全你们。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楚恒冷冷的说着。 疏影从未见过楚恒如此震怒,将头碰在地上:“皇上虽然震怒,可是对今天的场面,却早已心中有数。你只是在等。” “等?等什么?” “等本宫来亲自向皇上坦白一切!疏影知道你求贤若渴,一定会同意我的建议。皇上睿智,一定会洞察本宫这建议的初衷,一直隐而不发只是在给疏影一次坦白的机会。” “我并非不晓世事之人。你之所以愿意招降悦王,是因为皇上知道,得此人胜过千军万马。但你心中,却并不会因此真正的接受他,皇上对他的心结源于六年前。一切都是为了本宫,皇上是觉得疏影受了委屈,内心对他恨之入骨。我心中原也是恨毒了他,可是也正是因为这六年的时间,让本宫看到了,别人眼中为人所不知的悦王。” “事到如今,疏影不说求你成全的话。皇上一心为我,本宫岂会不知好歹,让你伤心?但疏影还是会愿意倾尽全力,帮助皇上招降悦王。不为别的,只为你待疏影之心。”说完,疏影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起身离去。 陈**队浩浩荡荡开进青楚都城三十里处驻扎,双方将领谁都不甘相让。 疏影每日住在离御书房最近的皇后寝宫之中,前方战事一有新的动向,便可以直奔御书房与楚恒共商大计。 此次战役,青楚国力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楚恒登基后,鉴于前车之鉴,日夜勤加练兵,军队将士作战能力早已突飞猛进,将领更是万里挑一之人。 而陈国一方,由于陈国皇帝私下授意,宫知秋故技重施,再一次将陈睿彦的排兵布阵图出卖给了青楚主将。青楚主将如获至宝,立刻针对其方针,制定两套牵制陈国兵力的方案,进可攻退可守。 为了谨慎起见,在双方决战胜利之后,他方才敢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写成急奏,用火漆封好,快马飞报入宫。 一切已成定局,陈国败局已成。陈国悦王,求仁得仁。此生足矣! ------------ 鹣鲽情深 陈国悦王府。免费小说门户|| 湘王陈凤允,悦王妃尉迟寒烟及父亲尉迟老将军,围在悦王府书房。 “王爷大败,皇上龙颜大怒。前日更传出悦王战死的消息,你留在这里也无用了。跟爹走吧,爹一定好好照顾你和没出世的外孙。”尉迟震庭说着。 尉迟寒烟听罢直摇头,眼中的泪滚了下来。 见她落泪,湘王于心不忍劝慰道:“如果你不肯离开,允弟愿意照顾嫂子和我那未出世的侄儿。只是请嫂子务必珍重身体,千万!” 尉迟震庭离去后,尉迟寒烟将陈凤允单独留下:“嫂嫂单独留下凤允不知所谓何事?” “允弟,我始终不肯相信王爷真的战死。他答应过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王爷怎么舍得丢下我和孩子两个、、、、、、”尉迟寒烟说到最后,哽咽不止; “嫂子你别忙,我也是刚刚得到这个消息,也不知道真假呢!既然你不死心,我这两日再去打听便是。只是,这段日子,嫂子一定要保重身体。”陈凤允嘱咐道。 见陈凤允应允,尉迟寒烟答应道:“我会的!” 陈凤允退出书房犹自不放心,找到尉迟震庭嘱咐道:“老将军,近日还望你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我见嫂子精神有些恍惚,可别是动了什么不好的念头吧?” 尉迟震庭恍然大悟:“王爷放心!”说罢转身离去。 三日后。 “如何?”尉迟寒烟问道。 陈凤允低垂的头:“是真的!” 尉迟寒烟听罢眼前一黑,没了知觉。醒来之后,身边有父亲焦急的神色:“你终于醒了!寒烟,你怎么样?” “爹,湘王爷呢?”尉迟寒烟急切的问道。 “你找他做什么?” “我不相信,我还要再问问他。”尉迟寒烟挣扎着下床。 “他走了!寒烟,我的傻女儿,你为什么还不肯相信呢?湘王爷为了你的事,已经筋疲力尽。难道你要让所有人人仰马翻才甘心吗?” “那爹,接下来你怎么办?”尉迟寒烟问道。 “我当然要留下来陪着你!无论你是决定留下来还是要跟父亲回去,永远都有爹守着你。” “爹,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了。还是让我好好想想吧!”说完,尉迟寒烟转身躺下。 见尉迟寒烟转身躺下,尉迟震庭转身掩门而去。 “不好了,王妃悬梁自尽了!” 尉迟震庭听到骚动,立刻闯了进来,将尉迟寒烟颈项间的白绫解开。 “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呀?”尉迟震庭老泪纵横的抱着自己的女儿。 尉迟寒烟悠悠的醒来,看见父亲憔悴的坐在一旁。愣了许久,发现自己还活着。 “啪!”尉迟震庭一巴掌打在尉迟寒烟的脸颊上。 “爹!” “你死了让为父怎么办?你以为你死了,就对得起死去的悦王吗?”尉迟震庭呵斥道。 “可是,女儿已经生无可恋!“尉迟寒烟悲痛的说着。 “你忘了你腹中的孩子了吗?这是悦王留给你的。他生前,对于这个孩子殷切的期盼并给予厚望。可是,你现在竟然要杀死他吗?你怎么对得起他?”尉迟震庭看着浑身颤抖的女儿。 ------------ 请降 “我要留在这里,留在悦王府。要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是个值得他骄傲的人!可是父亲你可是边疆的统帅啊?”尉迟寒烟疑惑的看着他。 “为父这就进宫请辞!”说完,尉迟震庭进宫请辞。 皇帝格外恩宠,允许他留在悦王府,照顾尉迟寒烟。敌人已死,更何况除了已经死了的人谁都不知道这一次的用兵青楚的真正用意。就算湘王陈凤允知道,相信他不会愿意让这件事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因为,他了解自己的手段。 悦王陈睿彦和几个副官一起在青楚负隅顽抗,以极少的兵力企图垂死挣扎。但是依旧,无法扭转败局。 “哈哈哈哈!”陈睿彦的笑声响彻硝烟弥漫、横尸遍野的战场。 “王爷,眼下该如何是好?”一个副官问道。 悦王深深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们赶快各自逃命去吧!青楚这一次的目标是我,你们回去或许能保的一命。若本王回去,焉有活命之理?左右都是死,你们就不要管本王了!” “这怎么行,我等愿意留下就是深深敬佩王爷的为人,愿与王爷共生死。所以请王爷千万不要赶我们走,就算是死也绝不抛弃王爷,做这不义之人哪!”那副官慷慨激昂说着。 悦王心下悲哀不已,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居然还有人愿意同自己一同赴死。他悦王这一生为他人善后了一辈子,如今换得这些衷心将士的拼死追随,也值得了。 “此次出征本王有负皇恩,哪里还有脸再回去面圣?你们不必管我,快走!”说着,悦王推开那三人,自己慢慢的向前走。 “王爷,胜败乃兵家常事。皇上圣明,王爷亦不会因此被赐死的!”另一姚姓把总疑惑的说道。 “此次战役个中内情,你们有所不知。你们不必多说,速速离去吧!”说完,悦王丢下一群内心疑惑不解的人蹒跚着向前走去。 其余三人,细细品味悦王的话。不知他所说的内情是何解?也许,这就是他回国必死的理由?难道,此次出征是皇上、、、、、、 想到这里,三人不禁面面相觑浑身发抖。看着走远的悦王,他们三人默默的跪在那里,向远处的身影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去。 前方二十里便是青楚皇宫,很快了。他曾经从这里走出来,如今快十年了,自己又走了回来。这,就是命运之所以不可抗拒的缘故吧。 离青楚的都城还有五里的地方,有一个白色帐篷。看上去这是青楚最后一个驻扎在此地的军营了,这几天与自己交战的应该就是这座营了。走了一天一夜,终于看到了。索性就在这里结束了吧!原来寻死,也是这么坦然的事。 “前方那人止步!这里是军营重地,闲杂人等禁止靠近,违者格杀勿论!”营外巡逻的士兵喊道。 格杀勿论,他悦王本就是来寻死的。又何惧死?那巡逻的士兵见他未曾止步,带着刀剑逼近,刀已出鞘散发着森森寒气:“远处那人,你没听见吗?” ------------ 掌掴 悦王在他身前停下,面对来人的呵斥,悦王视若无睹:“如果你知道我是谁,就不会这样说了。去禀报你的主帅,陈国悦王前来请降!” 那士兵仔细打量着悦王狼狈的样子,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慌慌张张的大叫着离去。 守在营外的哨兵见他慌慌张张跑过来,立刻上前拦住他:“你慌慌张张丢了魂儿似的做什么,长公主刚睡下。你是活腻了吗?还不退后!” “那里有有、、、、、、”那士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有什么?大白天的见鬼了不成?”那哨兵向远处望去,只见到一个陌生人。 “没有鬼啊!只有一个像鬼的人!” “就,就是他!长公主果然料事如神,悦王,悦王他来请降了!” 那哨兵向前跑了两步,见那个陌生人满身盔甲,灰头土脸的站在那里。飞奔回营向疏影禀报。 听到响动的疏影,将一摞书简丢在来人身上。那哨兵站在门口:“长公主,悦王来降!” 疏影‘腾’的坐了起来,满脸精神抖擞:“来了多少人?”疏影警戒的问。 “末将远远看着,只他一人!” 疏影牙根紧咬,眼神阴鸷:“传令下去,全军升帐!” “末将遵命!” 疏影身披戎装,眉宇间流露出隐隐的寒意:“带悦王!” “带悦王!” 不多时,悦王便被人架了进来。众士兵按住他的肩膀让他跪下。但,悦王自幼习武,一般人无法将他摁倒。 疏影一摆手,两侧的士兵纷纷退下:“是,长公主!” 疏影眼带笑意,脸上却没有任何笑容:“悦王虽是败军之将,却也是一军之帅,不可无礼。本宫既然敢在皇上面前请命,就有十足的把握。”说着,面朝东抱拳略微施礼。 那一举一动,气势绝不输男儿,当真巾帼不让须眉!悦王看着眼前的疏影,料定今日难免受辱,心中顿觉如刀搅。 “你们全部退到帐外,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是!”听到吩咐,众将纷纷退出。 待众人退出,疏影走上前去为悦王除掉身上绳索:“王爷受委屈了!” “本王既然是来请降的,只求速死。”悦王冷冷的说着。 疏影回身不动声色的给了悦王一巴掌,悦王没防备,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脸上。营外的军士们听到这一声,不禁抖了一下。 看着疏影愤恨的眼神瞪着自己,悦王错愕不已:“你可知道,我现在杀了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死,是懦夫才会做的事!这一巴掌,是替悦王妃打的。你辜负了她的心意,让她年纪轻轻就守寡!”疏影的话音刚落,另外一巴掌又落在了他脸上。陈睿彦的嘴角挂上了血丝,陈睿彦吐了一口,默不作声。 “这一巴掌,是替你没出世的孩子打的!身为人父,竟然狠心抛弃自己的孩子,让孩子失去父亲。你看看你的现在的样子,狼狈不堪,满脸伤痕。还是那个指挥若定、谈笑风生,让三国闻风丧胆、威名远播的悦王吗?你这个样子,跟一个丧家犬有什么区别?抛妻弃子,只为了来寻死吗?” ------------ 金蝉脱壳破镜重圆 “退一万步说,你比我了解陈锍膺,怎么还会做这样的蠢事?你以为你死了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吗?若他要斩草除根,只需一道圣旨,你的糟糠之妻,还有那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都会跟着你一起共赴黄泉了。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天书中文网你费尽心思想要保全的人,全都会因为你的愚蠢而送命!” “来人哪!” 听得传唤,在外听得惊心动魄的哨兵,连忙进来站在帐外:“长公主!” “把他给我扒了!”疏影眼神阴冷的看着站在地上的悦王。 那哨兵似乎没听懂,愣在那里半晌。片刻,疏影的眼神扫过:“你没听见本宫的话?” “末将遵命!”那哨兵领命后,便上前脱掉悦王的盔甲。 悦王心中后悔,现在又心寒不已。想起自己曾经对她做的事,自己早已心有准备。败军之将,还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吗? 那哨兵将悦王的盔甲拿在手上,悦王的身上只剩下乳白的常服。 那哨兵看着疏影。疏影透过悦王阴鸷的目光,向他摆摆手,示意他近前。那哨兵会意走到疏影身边,疏影对他耳语几句。 “长公主,这……”那哨兵犹豫道。 “你怕什么?一切有我担着,你只要照办就是!” “末将遵命!”那哨兵领命转身而去。 陈睿彦站了这么许久,疏影绝口不提受降的事,却一直数落自己的不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她说道是奉旨而来,想来她做这些事不是无缘无故的:“难道长公主,只为了说这些吗?” “本宫说过是奉我皇旨意前来招降于你。”说完,疏影自信满满的看着地上的悦王。 招降?难道青楚皇帝还要重用自己吗? 悦王冷冷的笑着:“我本就是来请降的,只求速死免受屈辱。别无所求!若长公主不愿杀我,就放了我。” “我奉皇上旨意招降于你,若杀了你带个尸体回去,那就是公然违抗圣命。若是放了你,本宫还如何向皇上复命?不如这样,王爷有什么条件大可提出来,我一定尽力满足。”疏影道。 悦王苦笑道:“败军之将,哪里有资格提什么条件?承蒙青楚皇帝和长公主不弃,愿意招降于我。唯有俯首听命而已!” 帐外的士兵们,个个兴奋不已。没想到长公主居然真的可以招降悦王,这么一来,青楚便犹如得千军万马。将来在战场上,也定能立于不败之地。 “虽然王爷如此谦逊,但我青楚亦不可怠慢了王爷!悦王在陈国身居王位,又曾被陈国先皇议储。身份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被俘也不能委屈了你!那么、、、、、、”疏影盯着悦王的眼睛,一步步的走近。 悦王的目光紧随着疏影的脚步移动着,心跳都快停止了。疏影俯视着悦王,她的鼻翼就要贴在了他的脸颊上。另一只手,拿出一张纸:“王爷可有兴趣,做我们青楚的驸马呀?” 悦王踉跄的坐在地上,眼睛紧紧的盯着疏影的眼睛,接过她手中的纸看了一眼:“这,这是我、、、、、、” 悦王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低沉的叹着气:“我不配、、、、、、” “陈国悦王是不配,但是陈睿彦可以!”疏影悄悄的在陈睿彦耳边低语道。 说罢,疏影直起身:“怎么样?如果王爷愿意,无需多言。只要,一个表情或是一个动作即可。” 悦王听罢愣了半晌,从怀中拿出一个墨色玉佩,上面系着青绿色穗子,递给疏影:“这是我,在二子和佟掌柜坟前找到的。若,长公主不嫌弃。我愿用这个作为聘礼,换回我的休书!”陈睿彦低沉的说着。 疏影释怀的笑着抱住他,将休书放在他手中:“我们已经错过了七年,人生又有多少个七年可以浪费?从此以后,我们不要再错过彼此了吧!” “对不起,我愿意!”二人相拥而泣。 五日后,悦王陈睿彦的遗体被人送回陈国。陈国皇帝为亲自为悦王主祭,举国哀痛。从此陈国悦王在三国间,销声匿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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