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笑倾城只为伊人在 ------------ 001 英雄救美 半年前的比武大会,薛月韵虽然保住了薛月邪宫天下无敌的荣誉。可是内伤也没少受,薛月韵一直无心调养,就造成了现在内力被封,只像一个弱女子一般,反正比武大会5年一次,慢慢调养不急的。 薛月韵悄悄溜出薛月邪宫,可没想到还是走漏了风声,自己的手下没找到自己,却被仇家发现了。内力被封让薛月韵不敢贸然出手。只好悄悄逃走。 “搜,那么大个人,我就不信会莫名的消失了。”其实那里是什么仇家,这分明是薛月邪宫分堂的堂主林子鑫。 薛月韵知道他早有反叛之心,却没想到,他会表现的这么明显,难道自己内力被封的事情他也知道了?显然没有这个可能,薛月韵十分小心于这件事情,除了身边的姜梅儿,剩下的谁都不知道的。 林子鑫就纳了闷了,怎么逃得这么快?可是那天明明听得是她内力被封了,难道不是全部的内力? 薛月韵步履轻慢,她可不想一世英名就这么被毁了,只是天不遂人愿,林子鑫还是听到了微弱的声音。并且拉住了薛月韵。 “薛月宫主,别来无恙啊。”林子鑫冷笑着。 “林子鑫,你说我待你不薄吧!你这是要做什么?”薛月韵冷凝的声音不禁让林子鑫打了个寒颤。 “呵,若不是你,薛月邪宫早已被我收入囊中了。”林子鑫不屑的看着薛月韵,反正她内力封了,现在一定要除掉她,不然自己筹谋了三年的计划就全然泡汤了。 “你难道不知道,薛月邪宫的宫主自来只有姓薛月的人才配吗?你算个什么东西?”薛月韵冷冰冰的看着林子鑫,仗着自己就过爹爹一命,猖狂的不得了,在不管他自己怕是就死了。 “哈哈,姓薛月又怎么样,你爹爹不一样是我救得。”林子鑫猖狂的声音让薛月韵非常不爽。 一把玉箫直逼林子鑫,不得不承认,薛月韵不直是长得漂亮那么简单,内力被封,那就不用,直接用玉箫先打伤他再说。 林子鑫没有防备薛月韵会偷袭,等要使用内力反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内力穴道被薛月韵被薛月韵封住了。 “你偷袭。”林子鑫擦拭了一下嘴角旁的血渍。 “对你,不需要光明正大的手段。”薛月韵步步杀机,步步想要置林子鑫于死地,可是林子鑫也不是吃素的,前几步虽然被打的直吐血,但后面的时候,林子鑫已经找到了门路,免去了受伤。 薛月韵因为一直在主动攻击,本就疲惫的身躯,越来越趋于弱势。更没有想到的是,会突然扑上来这么多人,薛月韵看着这人海战术,思忖着如何脱身。 既然可以躲过了反击,那就开始还手吧!林子鑫抽出随身的软剑,剑锋直逼薛月韵,薛月韵步步紧退,因为她看到林子鑫的援军回来了。 薛月韵一边寻找可以逃脱的路,一边想着怎么脱身。 显然林子鑫是不准备放弃这么好可以杀了薛月韵的机会的,被林子鑫找准时机,软剑刺入了她的左肩。软剑在薛月韵的左肩里来回翻转,似乎要拼命的接近心脏。 软剑在林子鑫的手中像一条蛇一般,游刃有余,从左肩到右肩,再到离心脏不过3厘米的缝隙。 林子鑫的援军见此情形,紧忙上前,所有的刀剑全盘刺向薛月韵,薛月韵抵挡不及。虽然用玉箫抵住了一部分刀剑,但还是伤得很重。鲜血直流。 薛月韵看到远处有个白衣男子,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句:“救命。” 显然男子听到了呼救的声音,慢慢的靠拢了过来。 “一群大男人,这么欺负一个女人,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啊。”妖孽的男子有着比相貌更妖孽的声音。 “少多管闲事!”林子鑫根本没把眼前的男人放在眼里。 “今儿这闲事,我还管定了。”云梓寒飞身跃起到薛月韵的身旁,把薛月韵揽在怀里。 “呵,有两下子。”林子鑫还真是小瞧了眼前的男人。 身旁几人全部用武器攻向薛月韵、云梓寒,云梓寒抽出薛月韵手里的玉箫,开始反击,云梓寒并不理会除了林子鑫之外人的攻击。 云梓寒在拿到玉箫的时候,就在玉箫上面略施小计,明打,他带着一个受伤的女子,对战10个人,这是绝不可能赢得,只好耍些小聪明了。 拼命用内力催发攻向林子鑫,不消多时,林子鑫便受了很重的伤,因为玉箫上的药末,林子鑫感觉身体不适,倒了下去,身旁的人紧忙就扶住林子鑫,云梓寒趁乱带着薛月韵逃走了。 云梓寒把薛月韵带到一个竹林里,等到云梓寒把薛月韵放到小竹屋里的时候,却发现薛月韵早已昏迷。 只好打了一盆水回来,清洗了薛月韵身上的伤口,仔细的上了药,换上了一身男装。忙完这些,暮色已晚。 虽然带着她逃离了出来,云梓寒才发现自己也已经伤痕累累,又给自己清理了伤口,换好了衣服。 看着还未清醒的薛月韵,云梓寒替薛月韵搭了搭脉,不禁眉头紧锁,云梓寒从一个盒子里找出一枚丹药,小心翼翼的给薛月韵服下。 薛月韵一直没有转醒的意思,云梓寒只好先煮了一碗粥,免得她醒来因为体力不支再次昏迷。 不过煮粥之前,云梓寒出去探得消息,林子鑫身重奇毒,呵,奇毒,那不过是师傅的一点皮毛罢了。 回来的时候,发现薛月韵的生命体征渐为平稳,就去煮了粥。 薛月韵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气,薛月韵摇了摇头,这么多年,头一次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差点命丧黄泉,只是救下自己的人是谁呢? 追寻香气,薛月韵慢慢走出竹屋,静谧的看着正在煮粥的男人。虽然看不到正脸,但是就算是背面,也是气质昂然。 云梓寒仿佛感到薛月韵目光的注视,转过身来。 “你醒了?怎么不在床上躺着,粥很快就好了。”云梓寒解下身上的披风,走到薛月韵身旁,为薛月韵披上:“回去躺一会儿吧!有什么话,一会儿吃了粥再问也不迟。” 薛月韵也只好乖乖的回了屋子,不经意间看到自己的玉箫旁有一把琴,慢慢走过去,想要细细观摩之际,被云梓寒的声音打断。 “不饿吗?快过来喝粥,你的身子现在还很虚弱的。”云梓寒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这是薛月韵心里的评价。 薛月韵也觉得饿了,慢慢的把一碗粥喝了下去,说实话,从来没觉得白粥也可以好喝到这种程度,从小她就不知道爱为何物,可是现在满满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她想,这应该就是爱吧。 “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薛月韵不似往日里的冷酷,反而有了一丝暖意。 “钟离国四皇子云梓寒。”有几分犹豫的回答,却丝毫没被薛月韵察觉。云梓寒本想说那个名字的,可还是忍住了。 “哦?你好,我是薛月邪宫宫主薛月韵。”薛月韵实在不理解一个皇子怎么有那么深厚的内力,只是没有说出口。 “今晚的月亮很圆,要不要看看。”云梓寒转移了话题,仿佛今日救得谁和他无关一般。 “好。”两个人走出了竹屋,没有只言半语。 都在静静的看着月亮,整整一夜。 ------------ 002 暗生情愫(1) 云梓寒一夜没有合眼,天空泛白之时,他就出去了,薛月韵的身子还很弱,尤其内力还没恢复,又不能自己调理,所以云梓寒要给薛月韵食补。 云梓寒的速度是常人所不及的,但是在高手面前还是逊色的,可是对于这些小动物,在云梓寒这里还是不在话下的。 只两个时辰,云梓寒便硕果累累,两只野兔,很肥美的鱼,还有两只野鸡和鸳鸯、大雁。哼着小调往竹屋走去。 薛月韵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她本来就不擅长说话,可是并不代表她的心也是冰冷的,从来没有人会愿意如此奋不顾身的救自己。 环顾竹屋里简单的摆设,可是在薛月韵心里却有暖暖的情意,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不是皇子吗?怎么可以云游四海,还能有那么深的武功呢? 薛月韵摇了摇头,人家救了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而且他对你那么好。 想到云梓寒,抬头看了看四周,人都不在,去哪里了?薛月韵挣扎着起来,薛月韵第一次感到害怕,她怕,她好害怕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本来薛月韵只是想要平息一下丹田,却发现内力逐渐回稳。心里有几分窃喜,真好,老天爷不想自己就如此颓废下去,薛月韵正腿盘坐在床上,开始用内力调息自己的身体,一滩黑血涌了出来。 慢慢拭去嘴角的血渍,想必这就是身体里没有逼出来的毒素了,应该都清干净了吧。 薛月韵很想回到薛月邪宫,也很想留在这里。虽然这里显得有些穷酸,但是那满满的幸福感,却是在薛月邪宫享受不到的。 “醒了?饿不饿?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些东西都是滋补的,对你身体的恢复都是有好处的。”云梓寒温柔宠溺的看着薛月韵。 薛月韵没有回答,只是走过去,抱住了他:“不要对我这么好。”沙哑的声音伴随着无奈的眼泪。 “说什么呢?你受伤了,不要想那么多。”云梓寒推开她,擦去她眼角的泪珠。 “让我抱抱你,好吗?”风靡天下举世无双的薛月韵居然会有乞求别人的时候。 云梓寒没有拒绝,把薛月韵紧紧的抱在怀里:“韵儿,相信我,我不是那种谁有困难都会去救的人。” 云梓寒真的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有她在,她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心却不是冷的。 “寒。”只是弱弱的叫了一声,薛月韵不知道还要说什么?那句话就像惊雷一般打在了薛月韵的心里,我不是那种谁有困难都会救的人。 谢谢你的这句话,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可以保护我,谢谢你,云梓寒。谢谢你。 “好了,进去歇着吧!一会儿我带你去周边走走,对你身体恢复是有好处的。”云梓寒扯开了话题,薛月韵落寂的回了房间。 第一次薛月韵也有了没有把握的时候,她不知道云梓寒对她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果自己好了,就不会再见到他了,心突然间很痛,如果今生再也见不到他了,该怎么办? 薛月韵觉得心里特别乱,她觉得自己很纠结,小的时候,爹爹带回来一个叔叔,那个叔叔带着一个小男孩,她清楚的记得爹爹的话,他叫姬寒茦,是你未来的夫君,可是后来姬家莫名的就消失了,她也再也没见到过那个所谓的未来的夫君。 如果可以,她不介意违逆爹爹的命令一次,如果他也愿意,她会放弃一切,只求能和他一起。 “在想什么?”云梓寒烤好了鱼和兔子,进屋却看见薛月韵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 薛月韵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那副羞痴的表情在云梓寒看来特别可爱。 “没想什么。”早已习惯冰冷的薛月韵,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如此温顺。 “那就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云梓寒宠溺的揉了揉薛月韵的头发,若是旁的人这么做,薛月韵必定会闪开,但是因为是他,所以自己温柔的接受了。 “恩。”薛月韵用筷子尝了尝鱼,说实话,没有那么美味,只是吃起来却是那么的有甜蜜感。 “怎么样?”云梓寒用期许的目光看着她。 “很好吃。”薛月韵重新扬起了笑脸。 云梓寒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薛月韵,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和她差的不止是一点点,就算是喜欢,而她呢?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怕是很不喜欢和自己待在一起吧。 抛开自己的身份不谈,就算可以,她会和自己私奔吗?云梓寒的目光有几分惆怅:“吃过了,我带你走走,然后就回你该回的地方去吧。” 听到这句话,薛月韵的手不自然的放下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吃饱了没有,吃饱了我就送你回去。”云梓寒不想让自己心软,更不想让自己陷入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爱里面。 “我回去可以,但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十分坚定又狠冽的语气,这是云梓寒没有听过的。薛月韵无所谓,今天就算是要回去,也要把他带回去。 “薛月韵,不要以为我是你的那些手下,更不要用命令的语气来和我说话,我说了,不会和你回去,薛月邪宫是你的,可那并不是我云梓寒的。”云梓寒十分不爽她的语气,又痛恨自己死要面子,明明是那么想和她离开。 “不,不是的,我没有把你当作我的手下,我没有。”谁知云梓寒根本就不听薛月韵解释,径直离开了竹屋。 薛月韵只好追了过去,却因为体力再次透支累得气喘吁吁:“云梓寒,云梓寒。”悲怆的声音,任谁听了都会心疼,可是云梓寒就是不回头。 足足追了云梓寒一个时辰,薛月韵终于因为体力彻底透支和身体的逐渐反噬而昏倒了。 很久听不到她的声音了,云梓寒心中暗道,我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如果只是想要报恩,那么就不要和自己有任何瓜葛了,可是又因为放心不下,又折返了回去。 发现薛月韵昏倒在竹林中,云梓寒忙飞跃过去,将薛月韵重新抱回竹屋。 ------------ 003 暗生情愫(2) 云梓寒自幼游历名山大川,医术自然和很多大师都学过,所以,不消半刻,薛月韵已经有了转醒的苗头。 “如果只是想要感激我的救命之恩,那么以后都不要来见我了。”云梓寒知道薛月韵已经醒了,所以淡淡的开口。 “不,我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所以才想到要把你带回薛月邪宫的。”薛月韵紧张的看着云梓寒。 “好了,你身体很不好,你先好好歇着吧!我去给你熬些粥。”云梓寒没有回头,如果他回头就可以看到薛月韵的眼中充溢着泪水。 薛月韵环抱住膝盖,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可是爹爹说过,喜欢就要努力争取,他就是因为没有努力争取,所以才一步错,步步错。 她不想留有遗憾,难道自己就真的那么差吗?真的不会有人喜欢自己吗?独立,高傲,可是弱水三千,她只想饮他一瓢。 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滴落,她知道她不该哭的,可是就是忍不住,又能怎么办呢?云梓寒,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呢? 薛月韵无力的挣扎着。 云梓寒无心煮粥,只是不想和她在一个屋子里,可笑的是,那是他的屋子,他为什么要躲?薛月韵,你一直都让人读不透,又怎么能让我信你呢? 云梓寒被粥水烫伤了手,可是他顾不得疼痛,只是蹲在外面,始终都不肯进去,粥一遍又一遍的凉了,他又一遍又一遍的热好,可就是不肯端进去。 天色已经很黑了,云梓寒也不敢闹脾气了,因为他知道薛月韵体力透支的很厉害,又是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端着粥进了屋,看着熟睡的薛月韵,云梓寒始终都下不了决心喊她起来,可是她又不能不吃东西。 狠了狠心,用力推了薛月韵一下,薛月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看到一碗粥被放置在椅子上,泪意又再次袭来,也许是真的觉得饿了,也许是因为他做的,所以,薛月韵吃得很快,也吃的很干净。 难得可以吃的这么清淡,薛月韵在心里自嘲,也难得吃的这么幸福,哪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也好。 日子始终都是在流逝的,一个星期过去了,薛月韵不得不离开了,而且身体也恢复的很好,可是她和云梓寒之间依旧没有任何进展,除了每晚他都会守在自己的床边。 “寒,和我一起离开,好吗?”薛月韵的戾气在他的面前,从来都不复存在,可是云梓寒却始终都不肯正视。 “我说了,如果只是为了报恩,那么,你没有必要这么做。”云梓寒收起了往日的温柔,变得异常冷峻。 “我也说过,不是为了报恩,寒,随我一起走吧。”薛月韵忍住让自己不哭。 不让自己那么卑微,可是她发现她根本就做不到,在他面前,她从来都不是什么高傲的薛月邪宫的宫主,而是连邻家小妹都不如的女子。 “寒,我知道你有不信任,可是我是真心的,信我好吗?我绝对不是因为你救了我,然后我心存感激的。”薛月韵的眼睛通红,云梓寒忍住,不去看她。 “那为什么?”云梓寒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结果,又为什么要给他希望。 “因为我喜欢你。”薛月韵含糊不清的说出这句话,通红的脸颊闪乎不定的眼眸,一直不敢抬头看他。 “你说什么?”云梓寒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话不说二遍,没听到就算了。”薛月韵不再理会云梓寒,径直走出了竹屋。 云梓寒冲了出来,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薛月韵:“我和你走。” “傻丫头,傻丫头,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你个坏丫头。”云梓寒激动的声音昭然可见。 “那么你呢?”薛月韵不是不懂云梓寒话里的 意思,只是想听他亲口承认,那么心里才会放心,不会那么孤寂。 “傻丫头,你说呢?知道吗?在我救你之前,我就已经被你吸引了,一个小女孩,被那么多人围攻,还是内力被封的,可是你都不认输,那种坚韧并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有的,可是那么傻的你,我居然会喜欢上,我是不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云梓寒抑制住激动。 “那次我逼你离开,你竟然足足追了我一个时辰,你是真不怕死还是怎么样?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你个傻丫头,怎么那么不懂得爱惜自己呢?我一直都不确定你对我的感觉,我总是觉得你是因为我救了你,所以,你想报答我,如果是那样的爱,那是种施舍,我宁可不要。” “傻丫头,以后,不要在做那种傻事了,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也不会再理你的。”薛月韵本以为这话只是警告,云梓寒本以为说了这话,薛月韵就不会了,可是谁又能料到未来的事情呢? 薛月韵没有说什么?因为此时说什么都无法说明自己现在的情绪,激动,抑或是感动。谢谢你,谢谢你的一句我和你走,谢谢。 两个人抱了好久,谁都没有再次打破平静。 天色微醺,两个人离开了竹林,前往薛月邪宫。 之后的薛月韵想,如果当初没有死命的让他随着自己一起离开竹林,来到薛月邪宫,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伤害会少一点。 只是时光这个年轮,不会容许任何人再次选择,就算是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人也不例外。 ------------ 004 小小意外 云梓寒不顾后果的随着薛月韵回了薛月邪宫,薛月韵一路上随云梓寒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只是在踏入薛月邪宫境内的那一刻,薛月韵又冷了面容。 云梓寒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她有苦衷,他知道她在保护他。虽然很喜欢看着她笑的样子,但是身为一宫之主的她,又怎能随时随地面带微笑呢?那不现实。 “宫主!”守宫侍卫恭敬的语气,让薛月韵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以往是享受,现在是习惯。 薛月韵没有回答,只是径直的拉着云梓寒的手进了宫,路途疲乏,薛月韵强行的把云梓寒安排到了阚泽殿。 自己则踏入了中宫,因为她知道仇霏和姜梅儿一定早等着自己。 “宫主。”果然不出所料,刚刚踏入中宫的门,仇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恩。”薛月韵无奈的回答到。 “宫主,属下有一事禀报,不知可否方便。”仇霏的声音好像也被薛月韵沾染了一般,异常冰冷。 “但说无妨。”薛月韵看似很大方,可是心里却在想着和云梓寒去北辰国的事情,凌和澈很久没见了。 “邪血皇昭告天下,要娶您为妻。”仇霏的语气依旧平淡,有条不紊。 “回了他,若是皇位还想坐稳,性命无忧,那么最好忘记这件事情,不然。”留出了半句话,想必以红允宸的聪明才智必须能听懂。 顺便白了仇霏一眼,跟了自己这么久了,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是不是应该有些什么处罚了。 “谨遵。”仇霏冷汗直流,好吧!她是很想回绝了的,可是?邪血皇不死心啊。 “属下告辞。”仇霏离开之时把中宫的门关紧了,她知道林子鑫的问题,宫主不是不知道,之碍于三姐,宫主一直都网开一面。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涉及网开一面的问题了。林子鑫的目的太过**,薛月韵已经无法容忍了。 三姐的下落,全薛月邪宫,仅有姜梅儿一人知道,她们都是单线联络的,仇霏摇了摇头,不知道三姐会做出什么决定。 “把她宣回来。我有事和她处理。”冷凝的语气让姜梅儿感到陌生。 “宫主,属下认为,这件事,忧儿不知道为好,这种选择,太难了。”姜梅儿有生以来第一次反驳道。 “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多话了?”薛月韵没有抬头,但是可以听出来她生气了。 “宫主,恕属下多嘴,属下还是认为,此事须斟酌。”姜梅儿是不想看到她们两个撕破脸,那么对谁都不好。 “不须你多言。”薛月韵瞪了她一眼,看着这次注定是不能去北辰国了,林子鑫的问题,越早解决越好。 薛月韵步履轻盈的离开了中宫,留下一脸迷茫的姜梅儿,她内力恢复了?可是她都没有说,难道这次是连自己都摒弃在外了吗? 她变了,变了好久,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愿意承认罢了,希望他不会失手,更不会像自己一样沉沦进来。 姜梅儿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明明只是为了报仇,却是真的舍不得下手,真的想好好保护住她。 姜梅儿拗不过薛月韵,只好用密函给莫忧发了“尽快回来”四个字。 薛月韵快步走向阚泽殿,不能随他去北辰国的话,必须得自己和他说,自己才会觉得踏实。也许会得到一丝谅解。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云梓寒仍旧是那么的温柔,让薛月韵不忍心开口,但是如若不告诉他,才是最大的残忍吧。 “寒,我有个不大好的消息要告诉你。”薛月韵觉得直接说是不是有些过于直白了。 “恩?什么消息?”尽管很不想听,尽管猜到了些,尽管可能和他去北辰国的事情有关,但还会死想听她自己亲口说出来。 “我可能不能随你去北辰国了。”薛月韵的声音越来越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为什么?”云梓寒真的不甘心,他以为他成功了的,为什么最关键的时刻她又不能随自己走了。 “对不起,寒,对不起,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去的,可是我现在真的不可以,宫里的事情太多了,你先在北辰国等我,我解决完这些事情,一定随你去。”薛月韵努力的解释着,可是云梓寒却再也没有了那一丝温柔。 “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轻易的就反悔了,这就是一个宫主该有的风格,不是吗?好了,我知道了。”云梓寒不想回头看她,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怕自己会强行的带她离开。 “不是的,寒,不是的,你听我说,我真的是有难言之隐,信我一次,好吗?这里有一封给北辰国二皇子北辰澈的信,你交与他,他就会帮你安排好一切事宜。”薛月韵很焦急的说着,一个高傲的女王。虽然是低三下气的话,但是却仍有一种别样的风格。 “我知道了。”云梓寒忍住了所有的不满,就算在不满又能怎样,强行带她走,那是不可能的一件事。云梓寒从薛月韵手中抽走那封信。 “寒,不要生气了,好吗?我一定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去北辰国找你。”薛月韵扬起笑脸,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没生气,一路上,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云梓寒又恢复了温柔的面庞。“我还想再看看你。”薛月韵知道一直虽然嘴上说不介意,可是心里多多少少的都有些芥蒂的。 “怎么?在竹屋的时候没看够吗?”云梓寒颇有邪气的说道。 “没看够。就算一辈子都不够。”薛月韵难得多说几句话,难得如此的有生气。 “那我不就亏了,而且还亏大了。”云梓寒假装一副无辜的表情。 “你亏什么了?你说,我哪点亏待你了?”薛月韵怒瞪了云梓寒一眼,真是个没良心的人。 “没良心的丫头,是谁每天给你做饭的?”薛月韵不再回答了,那几天的时光太过于美好,让她不忍心再去想起。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不语,呆呆对望的状态。 ------------ 005 出尔反尔 很晚了,薛月韵才从阚泽殿走出来。 可是薛月韵从阚泽殿出来的时候,那种心情,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颓然无力。想要尽力摆脱阴影,却只是拜拜的浪费精力。 秋风飒寒,薛月韵抱紧了双肩,四周的树木早已落了叶,叶落殇秋似乎在提醒着薛月韵青春不会总在,爱人不会长留。 踩着树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不觉竟走到一个她现在最不想进的地方,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不是不想进,只是怕触景伤情,扪心自问,这里,自己有多久没来过了?又是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呢? 这是爹爹生前所居住的地方,摆设仍旧没有变动,这是她吩咐下去的,尽管没有变动,但屋子里并没有想象中的灰尘满布。 一张简单的檀木桌子,梨花木的八仙桌,紫檀木的床和椅子,紫砂制的茶具,一副亲自白描的宫内山水画挂于墙上。 看着这些简陋而又熟悉的东西,薛月韵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伸手去触碰墙壁上悬挂的画。 却意外的感受到画后面的墙壁是中空的,薛月韵略微吃惊,不敢随意摆动,可是却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如若薛月韵当年知道翻开之后会有如此的结果,怕是死都不会去看的吧!可一切尽在冥冥中被安排了。 薛月韵像木偶一般掀开画幕,一封信和一支玉钗静谧的躺在那里,直勾勾的在吸引着薛月韵。 女儿亲谏四个字便足矣明了,这封信是给自己的,确认了笔迹确是爹爹的无误之后,薛月韵拆开了信封。 只是这一个举动,就足矣让她悔恨终生的了。 “屠尽云氏一族。”仅仅六个字,就把薛月韵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云氏,还有那个云氏,普天之下,除了钟离国的皇室姓云,还有哪个姓呢? 薛月韵的心顿时冰冷,多么可笑,多么可笑,薛月韵在心里自嘲,爹爹居然让自己去杀尽她心爱之人的全家,哈哈哈,爹爹,你到底是冷血动物,可惜我学不来。 目光冰冷的看着那封信,然后焚毁了,走出房间的时候,叶紫芫突然的冲了出来,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她只是离开她身边一会儿,怎么会变得如此狼狈,作为一个影子,她的确不称职,三天两头玩消失,还动不动就耍性子,可是她都忍着她。 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冰冷的双手,可叶紫芫不知道的是,薛月韵的心比手更加冰冷,甚至比蛇都要冰冷许多。 “回房歇着吧!宫主。”叶紫芫淡淡的开口。 她只是个影子,只是个护法,她应该没有任何感情的,更不会着手参与宫主的任何私事,所以叶紫芫控制住了自己。 薛月韵没有回答,只是径直摆脱了叶紫芫那双温暖的手,独自回了房间。 呆呆的在温泉池内待了两个多小时,可是仍然感觉不到温暖,于是把头沉了下去,被温泉水呛得要死,可是薛月韵始终都不肯认输,直到身体有了些温度,薛月韵才擦干了身体,穿好了衣服。 就算身子温暖又怎样,心依然是冰冷的,还是会感到折磨,爹爹真的是她的好爹爹,刚刚找到称心的如意郎君,就给自己来了当头一棒,如若不是亲自埋葬的爹爹,她都怀疑那个老狐狸是不是根本就没死,就等着自己这一步呢。 那个老狐狸,你永远不知道他这一秒和下一秒在想什么?薛月韵轻呵出声。 薛月韵想用手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却发现手冰冷的可怕。不止是受的冰冷,也不止是身体的冰冷,还有心,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薛月韵整理好情绪,朱唇轻启:“晴。” “宫主。”末夕晴一脸冷漠的站在薛月韵面前,任何时候果断、冷静,这不仅是作为薛月邪宫的右护法该有的,更是作为薛月韵的影子该有的素质。 “去调查云梓寒的资料。”薛月韵宛如修罗的声音好似能把人堕入地狱。 “宫主想什么时候要?”末夕晴搞不懂薛月韵再想什么?明明是大摇大摆的带进宫里来的,现在又要偷偷查明人家的身份,是不信任还是另有原因? “越快越好。”薛月韵已经开始不太淡定了。 “谨遵。”音落之时,末夕晴就已消失在了薛月韵的视野里。 薛月韵颓然的靠在床边,脑海里一直充斥着那封信的存在,手中的玉钗更是冰冷,还微微的泛着血光,薛月韵识得那玉是血玉。 看来这只钗是用血玉制成的,可看来又不是爹爹所用之物,那个女人更是不用这些首饰,那这是哪里来的呢?爹爹又在暗示自己什么呢? 血玉是并不多产的玉,更是很少有人有,要是再打磨成钗子,就是更少了。爹爹本来也是有一块血玉的,可是爹爹说血玉不吉利,便转送他人了。 那么爹爹留下一封信,又留下一支血玉钗是什么意思呢?薛月韵有几分迷惑。 走到砚台旁边,磨了墨,提笔写下:“江湖道之不思,故往记多少?斯楼隔夜风,陈国不念美姬脑海中。 银篦击之不碎,哪叹何时哀?欢笑附强颜,美姬珍泪脸颊边。” 这是薛月韵现在心里最纠结的想法,最近的记忆越来越混乱了,看来有时间需要去一次藏书阁看看,那曼陀罗到底要怎么方才能长寿了。 又重新走回床边,躺倒了床上,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开始头疼,想着想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而阚泽殿的云梓寒却彻夜未眠,静静的躺在床上,寒,我不能随你去北辰国了,类似的话语缠绕在云梓寒的耳边,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折磨。 薛月韵,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我如此神魂颠倒,不顾一切,不顾世俗,只为了能够与你长相厮守,而你却如此不屑一顾,出尔反尔,明明答应好了的,却又临时反悔。 薛月韵,你就如此待我吗? ------------ 006 这是宫变 薛月韵一晚上睡的十分沉稳,倒是云梓寒内心里充满了心事,他在纠结要不要直接就掳了她走。可是他知道,她绝对不会和自己离开的。 薛月韵早上早早的起来了,可是却意外的发现今天的薛月邪宫格外的安静,有种地狱的妖孽之气,可是薛月韵并没有理会,因为她一直信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云梓寒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捆在了地牢里,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了? “把解药给我。”云梓寒听到有人说话。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天袭击她的人。“我没有解药。”云梓寒连看都没看林子鑫一眼,只是漠然的说道。 “不愧是相好的,嘴和薛月韵一样的硬,可是你要知道,这薛月邪宫已经不在薛月韵的掌控之中了。”林子鑫十分气愤。虽然现在能走能吃能活,但是却像废人一个,完全功力尽失。“哦。”云梓寒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下去。 “你确定薛月邪宫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了?”薛月韵饶有兴致的踏入了地牢,醒来的到时候就发现气势不对,于是佯装重新睡下。果然不出她所料,林子鑫昨晚夜袭了,呵,只是来这种别人玩过的鬼把戏,有什么意思?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林子鑫想看到鬼了一般。 “当然是走进来的了,难不成是爬进来的?”薛月韵不屑的看着林子鑫。就门口那几个废物还想拦得住自己?有没有点太夸张了些。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林子鑫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他千算万算都不会算到薛月韵的内力恢复了,而且比起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觉得哪里不可能?”薛月韵好笑的看着林子鑫,笑话,这薛月邪宫是她薛月韵的,什么会不在她的掌控之中:“来人,把他给我押走。” 林子鑫被五花大绑的押走了,薛月韵并没有走过去,把云梓寒从地牢里带出来,她现在心里很乱,她不想最后被人误解。 云梓寒失望的看着离去的薛月韵,呵,好,真好,薛月韵,你好样的。云梓寒自己挣脱了绳子。 往往两个相爱的人就是在互相误解中,矛盾横生,冲突不断,然后分开了。 云梓寒失落的回到阚泽殿,看到书桌上有一封信。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终要厮守,天若不允,必有一死。” 很短的二十个字,却字字刻在了云梓寒的心头。 这是在提醒自己什么?早日离开吗?呵呵,必有一死,如果有一死,也该是你薛月韵,云梓寒本想在信下面再写些什么的,可是却没有勇气动笔了。 用砚台把信压好,云梓寒就离开了薛月邪宫,不告而别,薛月韵,如果此生还能再见,希望你会给我一个解释,一个让我信服,一个合理的解释。 “梅儿,莫忧呢?你拿我的话当什么了?”薛月韵勃然大怒。 “宫主,对不起,我才收到密函。”莫忧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薛月韵的面前。 “如若再有下次,你就可以自己惩罚自己了。”薛月韵闭上了眼睛,昨晚她梦到云梓寒手中执剑,刺向自己的胸口,那种做了噩梦的感觉,是那么的可怕。 “是。”莫忧回答干脆,不带任何拖沓。 “你们下去吧!明天再解决吧!本宫累了。”薛月韵将二人赶了出去。 “谨遵。”莫忧和姜梅儿黯然离去。 薛月韵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刚刚并不是不想带他离开,可是却没了勇气。 她怕,她好怕梦里的事情变成了现实,那对她而言太过残忍,那种梦中的血腥的味道还充溢在自己的身边,那种冰冷,那样冷漠。 第一次,她没有了主意,爹爹,你说决定了的,就不要轻易的去改变,可是我爱他,你却又让我杀尽他全家,爹爹,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才不会让你们对我失望? 薛月韵从怀里摸出血玉钗,那种清透无暇的感觉,让薛月韵倍感熟悉,可是在哪里见过,又是无从想起,想要把血玉钗摔毁,可是却又舍不得。 “宫主。”叶紫芫的声音显然吓了薛月韵一跳。 “不是说了谁都不许打扰我的吗?你来干嘛?”显然语气并不是很好。 “很抱歉,宫主,但是属下有要事禀奏。”叶紫芫说的话看似很诚恳,但却没有一丝歉意。 “说。”薛月韵已经没了耐心,最近压在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她想休息都觉得困难至极,尤其是还要有一件大事业要去做,更是觉得伤神。 “云梓寒公子离开了,留下了一封信。”叶紫芫拿出那封被云梓寒压在砚台下的纸。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终要厮守,天若不允,必有一死。”很短的二十个字,却字字诛心。 薛月韵很想哭,可是却没有眼泪,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放弃了吗?云梓寒,你就是这样的人吗?还是说我根本就没真正的了解过你?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可笑,云梓寒以为信是薛月韵留给自己的,薛月韵认为信是云梓寒留给自己的。 所以他们之间的结局是注定会错过的,就是因为彼此之间的不信任,所以造成了种种的局面。 “下去吧!我想好好的静一静,谁都不许打扰我。”薛月韵声音哑的十分难听,但这算是好的了,薛月韵本以为是说不出话来的。 “谨遵。”叶紫芫退了下去,一抹神伤的看着薛月韵,小小年纪却要承受这些,怕要是自己,早就倒下了吧。 薛月家族的人都坚毅,这也是几千年来,薛月家族仍然屹立不倒的原因吧!还能左右任何一个国家的生死,这样大的生杀大权,压在她的身上并不好受,本想安慰她的,可是她只是个影子,又能多说什么呢?还是找梅儿吧!她的话一般能解决一些问题。 薛月韵一手中握着血玉钗,另一只手紧握住那封信,都不想去考究那封信的笔迹到底是不是他的,只是就认定了。 也许这就是结局吧!就这样吧!省的自己有心理负担了。她自嘲着。 ------------ 007 血流成河 姜梅儿的心阵阵抽痛,她又怎么会不认得那个人的笔迹呢?只是也陷里了吗? 但是她又能说什么呢?慢慢的靠近薛月韵,尽量的不打扰到她,只是一秒钟的时间,血玉钗便刺穿了姜梅儿的脖颈处,还好躲得快。 “偷偷摸摸的干嘛?”薛月韵有几分不悦。 “宫主,忧儿在暗牢等着您呢。”姜梅儿忍住颈处的疼痛,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自然的表情,要知道她最讨厌矫情的女人,无论受了多少伤,在她面前禁止可怜兮兮的,不然你会有死的风险。 “知道了。”薛月韵收好信,又把血玉钗别在了头发上,大步离开了中宫。 一路上,姜梅儿都不敢说话,薛月韵也没有说话,姜梅儿发现最近越来越不懂薛月韵了,以前还能猜透三分,最近是连半分都猜不透了。 “这件事过后,和忧儿一起随我到钟离国。”薛月韵兀自开口,吓了姜梅儿一跳,但还是恩了一声。 暗牢里,薛月韵阴着脸慢慢的踱步进去。没有任何语言,黑压压的一片人,薛月韵拔出姜梅儿身上的软剑,轻轻一跃而起,软剑像一条毒蛇一般。 绕过谁谁都会死的惨烈,莫忧冷漠的站在那里,没有移动,但是看到姜梅儿脖子上的伤疤,她知道梅儿又惹到宫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不懂宫主了。 本以为i她只是外表冷漠,可是今天看着,并不是如此,外表冰冷,内心更加冰冷,薛月韵,什么可以动容到你?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毒蛇一般的软剑,不断的刺向林子鑫的党羽,慢慢的白墙开始被鲜红的血液所替代,本来洁净的地面,开始被尸体堆积,血腥的味道充斥着姜梅儿的鼻间。 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让姜梅儿感觉到世界末日的到来,从认识她的那一天开始,就没见过她如此的嗜血,尽管青衣的裙摆早已被血液染透,可是薛月韵就是没有停手的意思。 外面不知道从哪里冲进来很多人。 “林殿下,恕我们救驾来迟。”领头的蒙面男子已然表明了立场,他是林子鑫的党羽。 只是蒙面男子看到薛月韵那紫色的眼眸泛着冷冽的寒冰的时候,恐惧开始在心底蔓延,只是就算死磕到底,也不能就这么认输了啊。 林子鑫漠然的看着莫忧,并没有理会蒙面男子,然而早已杀红了眼的薛月韵哪管是谁。 毒蛇般的软剑灵活自如,无懈可击,打的蒙面男子一群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不消半刻,一样的结果,尸体纵横,鲜红的血液如河流一般放肆的大笑。 “你希望我死吗?”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林子鑫祈求般的看着莫忧。 莫忧的内心在挣扎,作为薛月韵得力的手下,妖娆的三师姐,她应该毫不犹豫的说,希望。 可是作为林子鑫最想娶的女子,她应该更加毫不犹豫的劝他放弃这个想法。 她迷茫了,没有人教过她该如何面对友情和爱情的冲突。尤其这友情里还掺杂这任务一般的命令。 薛月韵用手碾碎了软剑,没有说话,冷冷的看了一眼姜梅儿之后,又看了一眼莫忧,断然的踩着尸体,趟过血液汇成的河流走上暗牢的正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四个人一直都没有声音,整个暗牢里都蔓延着尸体的血腥味道。 姜梅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要帮着薛月韵,还是帮着莫忧?她不知道,她知道莫忧心里有多纠结,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违逆过薛月韵的命令,可唯独今天。 她是真的做不到,她想如果是她,她也做不到吧!可是那又怎样?要么留下自己的命和忠心,要么和他一起去死,如果是死亡,那么她宁愿杀了他,说不定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薛月韵冷然的看着莫忧,她知道面对心爱之人是什么感觉,更何况是要亲手杀了他呢?可是回想起那个梦,她的心又开始颤抖。 与其如此,不如都这样来吧!心爱的人杀了自己,死也无憾了吧。 “为什么不说话?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林子鑫开始变得狂躁,他知道薛月韵对于莫忧是什么?那是她拿命守护的宫主,他背叛了她守护的人,她又怎么会让自己活着呢? 可是就是不甘心,就想听她亲口说出来,那样就算是心碎的答案,那么他也心满意足了,其实今天,他宫变,他就没想过会活着离开。 又或是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想要活着离开。 “不,一点也不难回答。”莫忧在纠结之余开了口,慢慢的回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薛月韵,哑然开口:“师妹,我就你一个亲人了,在他死之前,能不能作为高堂给我们一个完整拜堂。” 薛月韵看不到莫忧的眼泪,也许早就流干了,也许脸上没有眼泪,心里却在滴血,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梅儿,这里就我们四个,你就帮我们喊拜堂时要说的话吧。”莫忧走到林子鑫的身边,撕下裙边的一角,当作扯着的红绸。 “一拜天地。”姜梅儿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居然哑成这个样子。 莫忧和林子鑫很认真的跪在地上,拜起了天地。 “二拜高堂。”林子鑫虽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顺从了莫忧。 “夫妻对拜。”姜梅儿的眼泪顺着眼睑流落下来,心酸疼的厉害。 两个人如此的认真,林子鑫青黑色的衣服都被血液染红了,因为拜天地的时候磕头,两个人额头上的血液开始缓缓的留下来。 “林子鑫,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这一天,可是居然实现了,谢谢你,师妹,谢谢你,梅儿,谢谢你,谢谢你们。”莫忧的嗓子哑的不像样。 “可是鑫,你知道吗?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莫忧慢慢的紧紧的抱住林子鑫,银色的短刀在昏暗的地牢里发出刺眼的光芒。 没有丝毫犹豫,短刀刺入林子鑫的后胸口,感受着温暖的血液流了下来,莫忧拔出短刀,割下了林子鑫的人头,这是薛月邪宫的规矩,凡是反叛之徒,割头断筋,五马分尸。 三个人,都在嗅着冷漠的血腥之气,没有人说一句话,没有人动一步。 ------------ 008 冷漠无情 薛月韵最先离开了暗牢,只剩下莫忧紧紧的抱着林子鑫的尸体,就那么僵硬的抱着,姜梅儿嗅着血液的味道,站在角落,呆呆的看着莫忧。 姜梅儿不放心,她怕莫忧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她知道林子鑫对于莫忧而言,多么重要,他的反叛对她而言伤的多深。在忠心和爱情面前,莫忧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前者。 她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甚至她以后就是这么做的,因为在她的眼里除了薛月韵,容不下任何人。 莫忧就一直紧紧地抱着林子鑫,没有眼泪,没有只言片语,只是静谧的抱着,冷冷的看着那具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姜梅儿觉得站着腿有些麻木了,慢慢走过去,拉起莫忧:“忧,走吧。” 姜梅儿不知道还应该再说些什么?因为她没有深爱之人,她不知道割舍掉那份感情有多么的不易,她更不知道爱的定义是什么。 “梅儿,随我把他葬了吧。”莫忧喑哑的声音像乌鸦那般难听。 “忧,你疯了?你明明知道… …”姜梅儿恐惧的看着莫忧。 “梅,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莫忧又怎么会不知薛月韵的脾气,凡是反叛薛月邪宫之人皆不可下葬,抛尸于乱葬岗,然后放出鹞鹰。 可是林子鑫是她莫忧的命啊!她又如何舍得呢? “只要你不会后悔就好!”姜梅儿无奈的叹息道。 说是埋葬,其实也是送到乱葬岗,只不过是挖了个坑,把林子鑫埋在里面罢了。埋完之后,莫忧丝毫没有犹豫的转身离开。 林子鑫,此生,你我之间,缘已尽了,如若来生还能遇到,我们定不要再像如今一样错过彼此,奈何桥下,定不要喝那一碗孟婆汤。 “忧,你后悔吗?”姜梅儿无力的问道。 “从爱他的那一天起,就没想过后悔。”莫忧问自己,后悔吗?你后悔吗?又后悔什么呢?后悔杀了他吗? 可是师傅如自己的再生父母一样,临终时交待,如若将来,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要站在薛月韵的身边,都要为她分忧,知道吗? 知道你为什么叫莫忧吗?就是为了不要让她心生忧虑,我与她父亲生死至交,只可惜我遭奸人毒害,一定要帮师傅找出凶手,杀了他。 自己对于师傅的请求一一应允,可是查出毒害师傅的人居然是他,最可笑的是,自己居然一直爱他,她下不去手,直到今日的宫变,她不得不做出决断。 可是师傅,她心里好痛,好苦,忧儿真的舍不得,就算全世界都要杀了他,她也会站出来陪他抵抗全世界。 听到如此决绝的回答,姜梅儿实在是不能够理解,她一直认为这种爱很荒谬,直到半月后遇到了他,她才明白,这世间,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是她以前所无法触及的。 在中宫里,薛月韵手中紧紧握住血玉钗和那封所谓云梓寒写的离别信,无力的躺在烫金的躺椅上。 她的心一样在抽痛,一个又一个的画面不停的冲击着她的视觉神经,云梓寒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胸口,莫忧毫不犹豫的将短刀捅在林子鑫的后胸口。 也许命该如此,左肩又开始剧烈的疼痛,撩起衣袖,黑色曼陀罗的胎记在肆虐的笑着,活不过25岁的话如魔咒一般影响着她。 尝试过修炼各种心法或是独家秘笈,可是黑色曼陀罗的胎记似乎越来越妖孽,晃得她睁不开眼。 尽管在别人眼中,她是冷血、残酷、暴虐、狠毒、毫无感情的人,可是她的心却不是如此,她一样温柔,贤惠,有着别人所不能看到的温婉的一面。 她只是刻意的装作冷漠无情、阴狠毒辣,强撑了薛月邪宫九年整,六次宫变把她心中最后一丝美好磨灭成灰。 极度没有安全感,生性多疑,甚至她现在连每个人都怀疑,不信任任何一个可信的人。 莫忧推开中宫的门,她不知道薛月韵会如何待她,12年来,第一次感觉得到迷茫,她不知道她会不会不理解自己。 很轻很轻的跪了下来,可薛月韵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血玉钗在离莫忧心脏7厘米后稳稳的插入左肩。 “你怪我吗?”薛月韵如是问道。 “不怪,属下明白公事公办,私事私办的道理。”莫忧又怎么会怪她? 5岁丧母,最可笑的是母亲临终前说,不要叫我娘亲,谁是你娘亲,我只有一个女儿,名叫祁雪薇;9岁丧父,各种遗愿压得她喘不过来气,叔叔、姑姑谁都不愿意帮她分担,更不愿意回到薛月邪宫,到现在还有一个叔叔没有找到。 从9岁开始接受薛月邪宫,经历的六次宫变,每次都能处事不惊;五年一次的比武大赛,夺得魁首,打伤打残多少武林高手,尽管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回去休息吧!明日随我去木冥山庄。”薛月韵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人,只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本来想好好惩戒一番莫忧的,可是又毫无心情而言,她是师傅唯一留给自己的了,其余的人都被自己训练成死士了,还是算了吧。 “谢宫主开恩,属下告退。”莫忧不知道为什么薛月韵并没有惩戒她,就直接放她走了。 “对了,告诉梅儿,让她别忘了。”薛月韵有无奈的补充到。 “谨遵,属下告退。”莫忧慢慢退出了中宫,不再说任何废话。 薛月韵更是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又回身躺在烫金的躺椅上,呆呆的看着血玉钗和信,没有任何心情。 云梓寒,你说我残忍,你又何尝不残忍,我为了你放弃了整片森林,只要你,而你却弃我如蔽履。 云梓寒,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杀了你吗?害我做了那样的梦,害我毁了忧儿,真的苦了忧儿,如若是自己,定是下不了手的。 太残忍了,一幕又一幕的,我又该怎么办?要不要追你去北辰国,想了想又算了,自己这次前往钟离,还是生死未卜呢。 ------------ 009 暗淡辞行 这一夜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似乎就是要洗净薛月邪宫的血腥。 也许上天是在给每个人重新开始的机会,也许这是上天在为这一切的变化而感到惋惜,但无论如何,在薛月韵她们起来之前,整个天空又恢复了蓝色,太阳公公正懒洋洋的升起。 薛月韵照常的装扮,一袭素青衣,不染脂粉,素面朝天,头发被随意的挽了起来。 姜梅儿处理好脖子上的伤口,一袭白衣,似是忘却了昨天的事一般精神盎然。 莫忧的眼中的血丝还是可以看到的,她最爱的粉嫩衣衫。 三个人各怀心事的上了路,前往木冥山庄。本就不怎么说话的三人,因为这样的变故,更是没有人打破这种宁静。 只是很快的功夫,三人就到了木冥山庄,很轻易的就进入了木冥山庄,这个时候的木冥瞳正在和洛影喝茶。 两个人看到薛月韵的时候,茶都喷了出来:“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薛月韵不客气的倒了杯茶,自己喝上了。 “没有人拦你?”木冥瞳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哦,你说那群废物啊?姑姑,你放心,我没把他们怎么着,一会儿他们就醒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是来找你和洛姨辞别的。”薛月韵才想起来,门口那群废物,本以为要花些时间对付的,却没想到这么好对付。 “喂,不是吧!那可是我这里最精锐的高手了,侄女,你就不能温柔一点进来吗?”木冥瞳无奈的看着她。 “这就是精锐的了?姑姑,早就让你会薛月邪宫,你不干,这么弱智的人守着山庄,你这让我如何放心离开。”薛月韵知道姑姑不喜欢薛月邪宫,但是为什么?这是她不知道的。 “算了吧!我不喜欢那种生活,对了,你说你要离开?你要去哪里?”木冥瞳看着她。洛影一直缄默不语,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们姑侄两个。 “恩,我要去钟离一阵子,洛姨还记得我上次和红允宸谈的问题吗?”薛月韵又重新填满茶杯。 “记得,那要什么时候行动?”洛影知道薛月韵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及这种事情,如果提及了,那么就证明她要行动了。 “等我时间吧。”薛月韵觉得还是这里舒服,如果这次能够安稳的活下来,那就找个地方隐居吧。 “姑姑,我拨一队暗影过来,你这光靠外面那些废物不行,我不放心,洛姨一直在宫内,所以我不担心,叔叔那里本就不用我担心,你这总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来骚扰你,还是找人来保护你吧。”薛月韵有理有据。 木冥瞳听到薛月韵的话,一口茶险些又喷了出来:“你比大哥还要让我折服。” “瞳瞳,我外面给你送过来的大内高手怎么都昏倒了?”闻其声见其人,这就是名扬天下的左丞相慕容熠之子慕容轩。 “人是你送来的?”薛月韵满脸黑线,她就说姑姑这里就算在弱,人也不可能那么废物么。 “恩,有问题?你是谁啊?”慕容轩认得洛影,那是当朝皇后,只是略微疑惑她为什么在这里。 “大内高手?呵,废物一群,不到十秒全部都放到,这样的人如何能保护住我姑姑,我是薛月邪宫宫主薛月韵。”薛月韵看着一脸迷茫的慕容轩。 慕容轩彻底懵了,这个木冥瞳到底什么来头,她的侄女是薛月邪宫宫主薛月韵,还和当朝皇后是朋友,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慕容公子动用了大内高手,我记得左丞相家教很严,而且你又没有调兵符,慕容公子能给本宫解释一下原因吗?”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的洛影突然开口。 “这个,御林军将军与我爹是旧识,我只是略微求了一下,所以就求来了。”慕容轩有些神色不自然。 “只是旧识那么简单吗?难道不是造反?”薛月韵本就经历了一次宫变,加之慕容熠一直野心不小,所以一直都特别注意慕容轩的反应。 “就算你是可以决断邪血、钟离、北辰三国的国君的人,你也不能含血喷人吧。”慕容轩的话虽然很凌厉,但却透出心虚。 “既然不想造反,那就趁早让你爹辞官告老还乡,不然,我会用更加狠冽的手段逼着你爹‘功成身退’的”功成身退四个字咬的十分清晰,这段时间她绝不容许红允宸被人推下位。 “你,欺人太甚了吧。”慕容轩真的很讨厌这种指手画脚的人。 “慕容轩!你注意你的说话用语。”木冥瞳真的听不下去了,什么家教。 “我说的是实话。”慕容轩本就是狼子野心,他本就在策划反动。 “呵,我侄女欺人太甚了吗?那么我是不是也欺人太甚了呢?”木冥瞳手中的茶杯盖飞了过去,划伤了慕容轩的右肩。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容轩大意了,他忘记了木冥瞳是她的姑姑,心中不停的埋怨自己是太过不小心了。 “慕容公子回吧!我这不欢迎你。”木冥瞳十分生气,她非常讨厌有人说韵儿的不是,那是她疼着宠着的侄女,怎么容许别人来说她的不是。 “邹月,送客。”木冥瞳瞪了慕容轩一眼。 “慕容公子走吧!我会把今日的话据实转达给皇上,你最好能劝你爹辞官,不然,这件事情的后果,可不是很好的。”洛影送上警告。 慕容轩真的很不甘心,准备了这么久想要造反,居然就毁在了这两个人女人的手中,他才不会甘心呢。 “姑姑,洛姨,我该离开了,暗影会很快就到的,姑姑,薛月邪宫先交于你打理一阵子,我先离开了,不出三个月,我就会回来了。”薛月韵站起来准备离开了,姜梅儿和莫忧像个幽灵一样出现。 这可把洛影和木冥瞳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看到。 “好,那你注意安全,什么时候行动,我们都会随时奉陪到底的。”木冥瞳和洛影齐声说道。 ------------ 010 钟离之行 从木冥山庄出来,薛月韵就像疯了一样的像前冲去,姜梅儿和莫忧无奈,也只好追了上去。 “你说宫主老这么憋着心事,会不会憋出病来?”姜梅儿小声的嘀咕道。 “嘘,小点声,让宫主听到你就死定了。”莫忧小声的提示着,这话要是让薛月韵听到还了得。 “知道,所以我压低声音了。”姜梅儿都没敢大声,只是后来的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因为她们接收到刀锋般的警告了。 虽然姜梅儿说得很小声,但是就凭薛月韵的耳力,想当然尔,薛月韵自然听到了,懒得理会罢了,但是懒得理会并不代表可以让她们为所欲为。 三个人又恢复了平静,一直到了钟离国,薛月韵变得慢了下来,繁华的京城,热闹的情绪丝毫影响不到薛月韵的情绪。 “忧,先去大皇子哪里。”薛月韵的意思是让莫忧带路。 莫忧又怎么会不懂,于是整条街上出了一条极美的‘风景’,就是中间的女子过于冷漠,一想就知道是薛月韵。 不多时,莫忧就带着薛月韵和姜梅儿来到了大皇子的府邸,门口的守卫认得莫忧,所以很轻松的就放行了。 “管家,王爷寻你多时了。”一个侍女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莫忧没有回答,只是三人一前两后的到达了云梓潼的书房。 云梓潼满脸黑线的看着薛月韵,当莫忧莫名的消失的时候,他就预料到自己这个侄女快要行动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叔叔见到韵儿好像并不开心啊。”薛月韵的语气不是试探,不是问候,只有冰封千尺的冰冷。 “怎么会,只是一会儿太子要过来,我怕你会不方便。”云梓潼一脸谄媚,若是让青楼那群烟尘女子见到,不是要一大帮的把她扑倒。 “云梓枫?”呵,送上门来的么?很好,天下掉馅饼的事她薛月韵又岂会有不接之理。 “嗯。”云梓潼刚嗯了一声,云梓枫就走了进来。 “太子殿下。”云梓潼、薛月韵、姜梅儿和莫忧四人齐声叫到。 “皇兄何须多礼。”云梓枫看似责备的话语,却是听起来很是刺耳。 “毕竟你是太子。”云梓潼摆明了就是不把云梓枫放在眼里,反正侄女在呢?实在不行就杀出条血路来。 “呵呵,这位姑娘面生的很,是皇兄新带回来的女子?”云梓枫的眼里满是笑意,只是不知道这女子是谁家的。 “小女子是大皇子的远房表妹。”薛月韵未等云梓潼说话,直接就抢白了。 “哦?大哥的表妹,长得真是不错。”云梓枫靠近薛月韵,姜梅儿想要动手之时,却被薛月韵制止了,想要毁了云海,就必须从这个败家的太子入手。 “你想得到你想要的吗?”薛月韵的声音只足够让云梓枫听到的,但是云梓枫却不以为然。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云梓枫看着薛月韵饶有兴致的调戏。 “天下。”更轻的声音,让云梓枫误以为薛月韵什么都没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天下,当是说说就能得到的吗!太稚嫩了。 “薛月邪宫宫主薛月韵。”几个字,没有声音,寒意逼人,却让云梓枫信任了刚刚认识的薛月韵。 “不知大哥的表妹,有没有婚配?”云梓枫皮笑肉不笑,别人的东西,他云梓枫可不感兴趣,就算长得再漂亮又如何! “还未婚配。不知太子有合适的人选为令妹?”云梓潼嘴角抽搐,这个侄女,她到底要干嘛?都不事先和自己打个招呼,最起码给个眼色,要怎么说怎么做,自己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啊。 “我可以去和父王请婚,不知这位小姐可否愿做鄙人的太子妃呢?”云梓枫并没有叫她薛月小姐,如果那么叫了,那就被动了,云梓苑定然会视他为眼中钉,他还不想那么早就惨死刀下呢。 薛月韵自是聪明的:“小女子温芸谢太子殿下赏识。” 天下熙熙,利来利往,自然是你有利用价值,你就会被高看一眼,若是不在有利用的价值,那么你就会被弃之如履。 “本宫去请旨了,温小姐就等候圣旨吧。”说罢,云梓枫就离开了。 “侄女,你在闹什么?你不怕云梓寒知道?”云梓潼有几分看不懂她。 “叔叔,所以我没有说我是薛月邪宫宫主薛月韵啊!我说是你的表妹,只要碰不到寒,就不会有事,只是这方面的事,就要靠叔叔了。”薛月韵难得透露出一丝情绪,云梓潼也只好妥协。 “只要你不闹的过好就好了,不打扰到我在青楼逍遥快活就好。”云梓潼只注重美色和快乐,至于权倾天下,这些事都不是他云梓潼喜欢的。 但若是有人敢动薛月韵一根毫毛,就算他云梓潼搭了命也要护他周全,这是他欠了大哥的。 “打扰不到你,只是我需要云海的信任,他是北辰,邪血,钟离三国国君当中唯一一个没有见过我的人,所以,这点,叔叔不需要我提醒了。”薛月韵话说一半,但是她知道云梓潼懂的。 “你去休息吧!我常和云梓枫来往,想必我这里应该有云梓苑的眼线的。”云梓潼其实并没有发现有人在监听或是在做什么?只是云梓苑那边,实在是冷辣阴狠。 “忧,带温小姐下去休息。”像很正常的兄妹一样,云梓潼让管家安排薛月韵的食宿。 “是,大皇子。”莫忧也很正常的恢复了往日的管家作风。 “温小姐,这边请。”莫忧一副管家模样,带着薛月韵和姜梅儿安顿了下来。 她不知道薛月韵要做什么?她不知道薛月韵在想什么?只是无论她做什么?她只有服从的份。 “忧,梅儿,无论我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我,直接回邪血国,懂吗?”薛月韵的心里也有了羁绊,她对不起莫忧,也对不起姜梅儿,这次更是负了云梓寒。 “我不会离开的。”姜梅儿的语气很是坚韧,可是薛月韵的一个眼神,让她望而却步。 “如果违抗我的命令,就可以不必待在薛月邪宫了。都出去吧。”薛月韵说完就躺在了床上,不再去理她们。 ------------ 011 意外纷争 意料之中的事,云梓枫做事干净利落,绝不拖沓,这不,云海身边的公公已经来请自己进宫了。 “公公稍候片刻,我表妹身体不是很好,路途奔波,所以可能行动有些迟缓。”云梓潼边说着边往公公手里塞银票。 “大皇子客气了。”公公笑着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把银票收了起来,恰巧这个时候薛月韵刚刚被梳妆打扮完。 “公公吉祥。”薛月韵一向都是那种识大体,懂得如何做大事的人。 “温小姐请。”公公装作一副很是恭敬的样子,无论结果如何,她最有可能成为太子妃,最起码的样子要装出来的。 “多谢公公。”薛月韵也并不客气,现在不能太过于圆滑,因为并不了解眼前的公公是帮助谁的,如果是帮助别人的,那么她太过圆滑,就会被人盯上,以至于被灭口都有可能。 一路上还算平安,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祥和的。一路上,薛月韵都熟记宫中的各种路线,以便不时之需。 也算是事情发生的平稳,薛月韵拜见了云海、林奉紫和重雪,薛月韵一直装作大家闺秀,贤良淑德,没有丝毫越举的行为。只是两位公主的到来,似乎让事情变得有些一池浑水了。 本来重雪和林奉紫还有云海商量的不错,而且云海在拟圣旨了,玉玺的大印都已经盖上了,薛月韵也刚好接过圣旨,准备和云梓枫出宫,祁雪莲却牵着祁雪薇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皇叔,莲儿不同意!”祁雪莲的声音异常激动。“二哥,你忘记静儿姐等了你多久了吗?你怎么可以负了静儿姐呢!” 只是此话不说还好,说出来,重雪和林奉紫的脸全部都阴沉了下来。抛开别的不谈,她寒静儿出身于青楼,这点就无法和眼前云梓潼的表妹温芸比。 好歹是大家闺秀,懂礼貌,识大体,这才是太子妃最好的人选,至于那个寒静儿,还是算了吧!既然已经远离钟离国了,那就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吧! 这个热闹的气氛都被祁雪莲的一句话给毁坏了,只是祁雪莲仗着自己比较受宠,所以依旧肆无忌惮,丝毫没有注意到重雪有多么不满。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薛月韵开了口:“女人的一生是宝贵的,没有人让她等着梓枫,是她心甘情愿的,现在梓枫有了更好的归宿,却又来阻挠,这不是爱,这是自私!” “啪”的一声,声音响彻了整个乾清殿:“你凭什么这么说静儿姐,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个人物了,是吗!”祁雪莲很是不够聪明。 “够了,来人啊!把莲公主和薇公主送回果亲王府,禁闭半个月!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允许她们出来。”云海很是生气,就算平日里再宠着祁雪莲,但是今日之事,有些太过分了。 祁雪莲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海,转身又向重雪撒娇:“皇奶奶,皇叔凶我,还要关孙女的禁闭。”眼泪似乎都要滴出来了。 可是?重雪也像是没看到一般,生气的说道:“你皇叔罚的算是轻的,若是哀家罚,就不仅仅是禁闭那么简单了。” 祁雪莲更是难以置信:“皇奶奶,你最宠莲儿了,今日你怎么这么对莲儿啊。”泪眼朦胧的祁雪莲却在心里开始记恨起“温芸”了。 “够了,皇上和太后的话,都是没有听清楚吗?还不把两位公主带走,是想都随着受罚?”林奉紫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讲情,而且莲儿今日的确很过分,就算是不喜欢温芸那丫头,也不可那么直白啊。 可是为什么自己越看温芸越是顺眼呢?而且好像一个人,好像果亲王的养妹,又似是不像,温芸的气质太过于脱俗,不是凡间之物。 一队御林军前来护送祁雪莲和祁雪薇离开,可是薛月韵知道,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表面上,云海一群人似是在帮着自己,可是他们这么做,只会激化矛盾。 还有旁边的死人,都不知道为自己说句话的么。虽然自己不矫情,可那丫头这一巴掌绝对不轻,是把自己毕生的力气都拿出来打自己了吧。 “好了,都下去吧!三日后的大婚,希望不会让父王、母后失望,你们说要低调,朕就随了你们的心意,这些大的礼节,等到你登基之时再来铺张,也好。”云海似是试探又似是关切的话让薛月韵皱了皱眉。 你们当真以为这钟离国还能属于你们多久呢?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太过于美好了。 “喏。皇奶奶,父王,母后,儿臣先行告退。”云梓枫说完就拉着薛月韵离开了。 在出宫的路上,云梓枫一直都魂不守舍,可是薛月韵一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三日后的大婚,云梓寒一定不要回来,如果回来了,那么一切都会乱套了。 “不介意我以前有过女人吗?”云梓枫募得开口吓了薛月韵一跳。 “在乎又如何?不在乎又如何?寒静儿现在是邪血皇的娴妃,莫不是你还要抢回来?”薛月韵半开玩笑的话,却惹得云梓枫有些不高兴。 邪魅的唇凑了过来:“不管你是薛月邪宫宫主薛月韵也好,还是我大哥的表妹温芸也好,你只需记得,你永远是我的,你永远只是我的温芸。”温软的唇瓣,轻轻的擦过。 除了云梓寒,还没有男人如此近距离的和她接触过呢?不争气的脸上出了红晕,可是在云梓枫的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也许娶了她不是个后悔的决定。 不止是因为她能帮助自己得到皇位那么简单,还有,她是个绝对美艳,也是个足够让人沉沦的女子。 “怎么?这就不好意思了?三日后,你可会成为本太子的嫁娘,那时的你,我很期待。”云梓枫拥过薛月韵离开皇宫,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离皇位越远越好,只带着她离开这里。 可是他不可以放弃,他不想前功尽弃! ------------ 012 拜堂洞房 自从那次出宫之后,薛月韵就再也没有见过云梓枫一面。 怡然自得的待在云梓潼的府邸,准备三日后的大婚。 除了第一天的时候,薛月韵忍不住去果亲王府转了一圈,又毫无异样的离开了,随后的两天,宫里来的嬷嬷就开始仔细的教着她宫里的规矩。 薛月韵学的也很认真,听到嬷嬷在云梓潼面前夸自己:“大皇子好福气,有一个像温小姐如此聪明的妹妹。” 云梓潼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皇家的风范和办事效率,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云梓枫之前拒婚,并不是因为寒静儿,而是因为他没有找到一个聪明的女人,可以助他得到皇位。 直到碰见了“温芸”,云梓枫眼前一亮,这才是他的归宿地啊。 “你真的确定要嫁吗?你真的不再仔细考虑考虑吗?”云梓潼看着一身红嫁衣的“温芸”。 “叔叔,我发现你最近真的很墨迹啊!我说了没问题的,你看这个人皮面具,是梅儿做的,除了药水和自然脱落,剩下的人是无法识破的,所以,你不要担心了,再说了,梓寒不是没有回来吗?”温芸满意的看着脸上的人皮面具,这是姜梅儿在她进宫之前赶做了一个晚上的功劳。 比之前那副美艳的皮囊更胜一筹,只是却不再是以前的那种风格,但是看起来就是心狠手辣的女人。 “随你吧!我先去宫里,一会儿可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来,若是让人捉到什么把柄,那就糟了。”云梓潼说完就离开了。 “温芸”一袭美艳的红嫁衣,在吉时良辰,被送往皇宫之中,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因为云梓枫要求了一切要从简,所以只是有一个很简单的拜堂仪式。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典型的成亲专用语。 尽管如此简单:“温芸”都感到疲惫不堪,不是因为形式多,而是面前站的人不对,但是对面的人似乎很是了解她的心思,在没累垮之前,他们就已回到了东宫。 因为一切从简,所以也没有那么多大臣来喝酒助兴,毕竟这不是什么封妃仪式又或是,登基大典,所以,拜堂过后,各位大臣也都各回各家了。 “今日之憾就是四弟未能够回来为我们的亲事来祝贺。”云梓枫如是说。 怕是他回来,你就不会如此想了,薛月韵心中冷笑,人总是虚伪的,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做的又是一套,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掀了盖头,系了红襟,东宫的主卧内,一男一女,均是一抹红色,惹人欢喜,空荡荡的只剩下云梓枫和“温芸”。 “还记得我说过吗?无论你是谁,你都只是我的温芸,我的妻子,温芸。”那样温婉的声音,差点就让温芸沉沦了进去。 “芸儿,可能你不会相信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我说的话,绝对是真的,不掺加任何虚构的成分,或是让你可怜我的成分。”云梓枫自顾自的继续说。 “芸儿,你知道吗?我娶你,并不只是为了皇位。”云梓枫含情脉脉的看着温芸。 薛月韵只是浅默一笑,并没有回答,呵,不是为了皇位,另有所谋才是最令人唾弃的。 “执子之手,莫不静好。”云梓枫并不芥蒂薛月韵的不理睬,反而更加来劲的说道:“三岁的时候,我随着母后,来到这个冷漠的皇宫,成了世人羡慕的二皇子,五岁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后,死在哪里,却不能去救她,最可笑的事,所有人都以为,我并不知道我母后的死因,看着她们虚伪的面容,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要撕碎,可是?我不能,所以,我如他们所愿,从来不提及这件事,只是更加努力的争取,母后想要我得到的东西。太子之位,皇位,所有的所有,这都是他们欠我的!” “你知道吗?我的大哥和四弟,都不是钟离之人,更和云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只是不知为何,能凭借钟离国皇子之位在钟离待了这么久,只有云梓苑,只有云梓苑。”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没有。 云梓枫不想再说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像“温芸”这样如此聪明的女子,一定能明白,他所要表明的意思。 薛月韵在心中暗自嘲讽,自己真是越来越冷漠了,如此“凄惨”的身世,她居然都不为所动,只是他的那一句“我的大哥和四弟,都不是钟离之人,更和云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只是不知为何,能凭借钟离国皇子之位在钟离待了这么久。” 他果真身份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到底漏了哪一点呢?薛月韵想得头痛。云梓寒并非云海之子,那么他又是谁呢? 云梓枫瞥见喜烛已经燃了一半,香也早已燃尽,这正是钟离国所奉的规矩,洞房花烛时,喜烛燃一半,含香全燃尽,方可是吉时。 于是云梓枫像是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温热的唇瓣凑响了薛月韵。 大手顺利熟练的解开了薛月韵的衣衫,顺势压了过去,薛月韵满脑子都是云梓寒的问题,就算是不想,外面有众多耳目,也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 云梓枫认为薛月韵不反抗,那便是默然接受了,并且他也没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什么不妥之处。 衣衫半解,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在这旖旎之时,一队御林军正在慢慢的靠向东宫,似乎要闹一次“洞房”。 与此同时,东宫这边也收到了云海的口谕。 云梓枫只好停下该做的事情,一脸的欲求不满,薛月韵偷笑穿好了衣服,她预料到了事情的一半,事情于她有关,只是另一半是令她诧异的。 慢吞吞的穿好嫁衣,两人齐整整的离开主卧,和众多宫女太监一样,跪在东宫的厅堂内,听候皇上的口谕内容。 ------------ 013 各怀鬼胎 “皇上口谕,太子妃温氏口蜜腹剑,心思诡秘,屡次与雪莲公主发生口角,心中怀怨,伺机报复,今日发现雪莲公主薨毙于果亲王府,又有证人所见,前有因,后有果,故先将太子妃温氏打入地牢,待查清事情原委,再将决策!”小太监娘娘腔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东宫。 东宫内外慌作一团,太子殿下好不容易娶了妻,可是这刚过门的媳妇儿怎么就和杀人案扯上了关系了呢? 难道,难道是要变天不成,众人诚惶诚恐的看向云梓枫,可是云梓枫那样淡然的模样,让众人认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云梓枫听着小太监的话,眉头紧皱,这算什么?他堂堂钟离国的太子,前脚刚娶进门的太子妃,后脚就被告知和杀人案有关。 难道温芸不是来帮自己的,而是来害自己的?如果她这个时候说一切都是他主使的,他云梓枫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转头看向温芸,温芸一脸的淡然自若,仿佛刚刚圣旨上的事与她无关一样。 她早就料到祁雪莲会死,而且这第一嫌疑人必然是她“温芸”,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呵,任司,你真当我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呢?那你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呼啦啦的声音让薛月韵半眯起眼睛,这也太看得起她了吧!有御林军,有死士部队。御林军她还不放在眼里,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只是这死士部队,怕是能结果了她的性命吧。 “父王还当真是瞧得起臣媳,臣媳乃一介大家闺秀,丝毫不懂武夫之能,这一队御林军怕是来的有些多余了吧!事情不是臣媳做的,臣媳自会听从父王安排,等待父王还臣媳一个清白。”薛月韵的声音甚是好听,良好的教养加之自身的品性,声音不免在这入冬时节又增添了几分寒气。 “那便好,请太子妃娘娘配合。”小太监不免松了一口气,若是它宫别苑的女子,一定会闹个无休无止,看来这太子妃不简单。 心知吵闹也无用,反倒是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不如不闹。 “枫,不必担心,父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芸儿一个清白的。”薛月韵一来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谁知道云海现在在想什么?说不准就等着云梓枫造反呢。 二来是告诉他不要为了自己的事情东奔西走,自己定会有办法出来的。 东宫内的宫女无不羡慕,因为温芸是云梓枫唯一带回来的女子,至于那个寒静儿,傲慢暴戾、自作聪明,而温芸却是温婉,明事理,又是大家闺秀自然讨喜。 就算是被人诬陷,能够如此让夫君不让担心,众人又摇了摇头,今生怕是没那种福气了。 薛月韵被押进了地牢,反倒是觉得一身的轻松,那支血玉钗一直被她带在身上,血玉钗已经饮了血,就不知会不会想古籍上写的那样,曼陀罗薛月家主可是用饮过血的血玉钗杀尽天下所有人。 所有负心人,呵,那是不是要杀了自己,自己负了云梓寒另嫁他人,就算是另有目的,也算是负心的表现吧。 薛月韵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一个血红嫁衣的女子妖孽的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薛月韵很讨厌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别人笑,她就想掐死那个人。 “想要称霸天下吗?”女子答非所问,反而问薛月韵一个问题。 薛月韵毫不犹豫的嗯了一声。 红衣女子笑得更是厉害,但又清了清嗓子:“你真的想要称霸天下吗?” 那种认真而又严肃的表情,让薛月韵恍惚间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有人格分裂,不然变脸怎么比变天都快。 “当然。”薛月韵又是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七年的各种折磨,各种陷阱,甚至都会为此丧命,孤苦无依,无人陪伴,只要你能忍住,你自然就会称霸天下。”血红嫁衣的女子眼睛里充满了迷离,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追逐名利,前赴后继,走了老路子。 “当然能忍住。”只是差点丧命么,只是孤苦无依吗?她怎么会忍不住,这几年来她何尝不是这样的日子。 血红嫁衣的女子似嘲讽似悲凉的轻笑了声,然后就消失在了薛月韵的梦中。 薛月韵猛然间惊醒,狠狠的拍了拍脑袋,梦,太过诡异了,那个女子又是谁呢? 梦中的那个血红嫁衣的女子好生眼熟,那种上乘的苏纺玉锦是只有薛月邪宫才有的东西,而且仅有长老级别或是以上的人才能够穿着的,那女子显然话自己有什么联系。 这个梦绝不是偶然的,苏纺玉锦和七年,七年、七年、七年,那不是薛月邪宫第一任宫主在孤霸天下之前所经历磨难的时间吗? 她死的时候恰巧穿的就是苏纺玉锦的血红嫁衣啊。 那么她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呢?薛月韵百思不得其解,最近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情都太过于诡异了。 薛月邪宫的第一任宫主和自己一样是个女子,左肩上有一个黑色曼陀罗的胎记,而且她始终是个谜团,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呢? 本以为被关进地牢会经历严刑拷打,就算不严刑拷打,正常的询问总该有吧!可是令薛月韵想不到的是,竟然把她关在这里就无人理睬了,可是逃出去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她感受的到,血腥的味道,那是只有死士才会给她带来的压力。 难不成云海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显然没有这个可能,但是这样把她扔在这里不理不睬并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平静的让人觉得安逸,然后没有警觉的人就会死的很惨,有所防备的人才会有幸活下来。 不知道那个乐不思蜀的叔叔会不会有麻烦,只是尽量不要给自己带来麻烦就好,即便如此,她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太多人参与进来。 那样九泉下的爹爹和师傅都会死不瞑目。 ------------ 014 心系温芸 云梓枫表面上没有为了温芸而四处奔走,可是暗地里,却做了很多功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只是看到温芸会莫名的心痛,她的安危更是事实被他记挂,地牢里那么昏暗,自小就见惯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可是这次他依旧保护不了她。 十年前,他保护不了母后,十年后,他保护不了女人,那么这十年的蜕变,这十年来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再一次看到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母后一样的命运吗?他做不到,这次就算是死,也要换得她的安全。 第一次见她,她是聪明伶俐的薛月邪宫宫主薛月韵,第二次见她,她是自己的妻温芸,他没有问他为何帮自己,只是她会让自己感到温暖,很少受人保护的他,听到那晚薛月韵的话。 心止不住的痛,为什么为什么要我陷到你身上,可是为你,我甘之如饴。她虽然是一宫之主,但并没有那么小心眼,而且又不会斤斤计较,那么莲儿是怎么死的呢? “谁?”云梓枫低呼出声。 “枫,你怎么可以娶了别人,还让莲儿丧了命。”柔弱的声音充满了哀怜。 “你不是该在邪血国吗?”云梓枫关切的拉着寒静儿。 “只是想回来看看你们,却没想到啊!莲儿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寒静儿开始慢慢流泪用以博得云梓枫的同情。 “福祸哀兮,对于生在帝王家的人,早死未必不是一件好结果。”云梓枫推开寒静儿的身体,他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这么抵触寒静儿的靠近。 “枫,你一定要为莲儿报仇啊。不要让莲儿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寒静儿说着说着就跪倒在云梓枫的面前。 “我当然不会让莲儿白死,我一定会查出真凶的。”云梓枫一把拽起哭的凄惨的寒静儿。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云梓枫也不能说寒静儿的泪是装出来的。 “那么枫,你觉得凶手可能是谁?”寒静儿进一步问道。 “我还没有合适的人选,难不成你有怀疑的对象?”云梓枫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不是一直在邪血国么,又和莲儿联系不是很密切,为什么能够了解呢?不妨听听看。 “凶手一定是温芸,一定是她!”寒静儿抹去脸上的泪水,狠狠的咬着牙说道。 “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芸儿不是那种人,芸儿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罢了,怎么会暗害莲儿呢?你一定怀疑错了。”云梓枫不停的在为温芸辩解,丝毫没有注意到寒静儿狰狞的面容。 “枫,你不要被她的表面所迷惑了,温芸是邪血人,又是你大哥的表妹,说不准她就是来坏你名誉的,又说不准是邪血皇红允宸派来协助云梓潼夺你的王位的。”寒静儿听得出云梓枫话语里对温芸的关切,以及对自己的不耐烦。 看到了吧!这就是男人,不免都是会沉溺于美色的人,可是?枫,你知道吗?你这么做是要坏了大事的啊! “够了,不要随意怀疑任何人,芸儿是我的妻,是我云梓枫的女人,又怎会受人所制,你回邪血国吧!此事就不要再插手了。”云梓枫的声音透出冰封千尺的冷意。 “枫,你说我多疑,我多疑是为了谁,从小到大,我一直在为你努力,我不求你能给我什么名分,可是你现在居然如此待我!”寒静儿不敢相信的直视着云梓枫。 “够了,很小的时候,我就说过,不要待我这般好,你始终都不会是我心上的人。”云梓枫的确很早就和她表明了心意,这辈子就算没有合适的女人,你,寒静儿都不会是我云梓枫的妻,就算是妾,都不会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我努力了那么久,你都看不到我的存在吗?寒静儿的心里在滴血,就算是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走到他的心里。 “枫,她对你是不是真心的,日后,自然会见分晓。”寒静儿怒目红脸悄悄的离开了钟离国,心中暗道,即便如此,温芸,你个贱人,还是能够存活,算你命大。 云梓枫,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而后悔,你会知道,谁对你才是最重要的。 云梓枫翻来覆去想着寒静儿的话,的确不无道理,可是芸儿真的会那般待他吗?他不信,打死他都不信。 但是芸儿被关押之后,她的两个丫头就消失不见了,难道是和她关在了一处?没听说啊!那又去了哪里呢?明日一定要去大哥那看看。 温芸,温芸,薛月韵,无论你是名声显赫的薛月韵,还是平凡美艳的温芸,你都是我的妻,我云梓枫挚爱的女人。 想着,就开始磨了墨,云梓枫的丹青素来是极好的,依着记忆中的模样,开始描绘,画了好久,云梓枫才收笔,满意的看着画上的人儿。 虽然有几分不像,可是看着心中终是有几分寄托的,可是云梓枫没想到的是,几年之后,若是想见她,也只能看看这副画的并不像的画卷罢了。 “太子殿下,皇上有请。”来传口谕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毕竟前几日刚来捉走了太子妃,现在见到太子,太子会不会想杀了他。 “知道了。”父王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呢?莫非是芸儿的事情有眉目了?也想不了那么多,只好匆匆忙忙跟随小太监去了上书房。 “父王。”云梓枫并没有请安,只是中肯的叫了声父王。 “嗯。”稀奇的是云海并没有为难,只是看了眼云梓枫,拿出了一卷画:“看看,像不像?” 云梓枫皱了皱眉,画上的人仿佛和温芸就是一个人,可是这幅画的年纪显然比温芸要老。“这是?”云梓枫不明白云海的意思。 “这个女人叫温岚,我想应该是温芸的母亲吧!想要温芸能够得救,你就去求求你皇祖母吧!也许会有救的,朕也知道凶手并非她,只是要找个顶包的容易,劝好你皇祖母难啊!回去吧!回去好好想想,朕累了。”云海下了逐客令,谁也不敢再待。 只是云梓枫在消化云海刚刚说的话。 ------------ 015 各自心机 世人都说伴君如伴虎,那个位子上的人固然不简单,心思缜密,可天下人却都不知道储君比皇上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例如云梓枫,他的心思就远比云海要深厚,打定了主意明天去找太后,就一定会选个万全之策。 姜梅儿和莫忧自打薛月韵被打入地牢之后,就一直安然待在云梓潼的王府里面,这不,这会儿子,姜梅儿和莫忧泰然自若的喝着茶,云梓潼坐在主位上悠然自得的哄着怀中美人开怀。 “我说你两这把戏玩了好几年了,不腻吗?”莫忧鄙视的看了看云梓潼。 “不腻。有美人在,怎样都不腻。”云梓潼讨好似的看着姜梅儿求助。 “好了,我们说些正经事。”姜梅儿自是了解云梓潼的意思。 “对了,忧儿,影姐姐和宸大哥那边没问题吗?”云梓潼含糊不清的说着,因为怀中美人给他喂着葡萄。 “当然,她还以为她能够在钟离和邪血之间游刃有余,全盘掌控整个局面,可是她想多了。”姜梅儿募得站起身来,当年的那个满腹心机的小姑娘,终究是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贱人了吗? “梅儿,任司那边的事情,你请教宫主了吗?”莫忧提及任司恨得牙都痒痒,当初那个好师叔的形象被完全颠覆了。 “恩,宫主说,任司的事情我们不许插手,她要自行处理。”姜梅儿幽幽的说道。好吧!她挺芥蒂的,为什么跟了她那么久这些事情,还是都不允许她插手的。 莫忧伫立在窗前,为什么所有的过错都要她一个人承担,师叔,难道你不知道当初的事情你、师傅、还有我都是始作俑者吗?现在来后悔,想要除掉她。 那是不是有一天我做了错事,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我推向悬崖的边缘。还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只不过,你不会有下次了,薛月韵已经不再是那个当初天真无邪的小丫头了,她已经连我都不能信任了,师叔,这一步棋,你终究是走错了。 姜梅儿看着莫忧如此的纠结,也不知道源头何来,她的确不够了解她们师姐妹,在她没有加入的那几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哎,哥哥还没回来,这件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可是要不要把薛月韵假扮云梓潼的表妹一事和哥哥说出来呢?还是算了吧!他们之间本来就已心生间隙了,万一说出来,伤了感情,还不是她的错。 云梓潼揽着祁雪薇,没有任何的思绪,说实话,他并不了解自己的侄女要做什么?落入了地牢还不让救,说什么山人自有妙计,我看是悬了。可是终归要给薇儿一个交代,她姐姐究竟是怎么死的。 祁雪薇坐在云梓潼的腿上默默的并不说话,祁雪莲死,她并不意外,可是说是她杀的,她却是不信的,凶手是另有其人的,可是究竟是谁呢?脑子里划过一个人,莫非是她?祁雪莲可真是看错人了,呵,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倒是自己应该为她求个情,不如明日进宫和皇祖母说说看。 云梓寒身在北辰国,可是心里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一样,难道是因为二哥大婚,他没有回去吗?可是又怎么会这样,摇了摇头,自从到了北辰国,她就没在联系过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 “在想韵儿?”北辰澈邪邪的笑着,其实他接到薛月韵的密函时稍微怔愣了一下,终是无法释然,陪伴了她那么久,还是要为他人做了嫁衣。 “恩。”云梓寒轻轻的应了声,就算是想又如何,她都不曾想自己,云梓寒,你看你自己多能自作多情,都不曾好好的了解她,还谈什么爱呢? “想就回去嘛,在这里痴想,她又不会知道,还不如回去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那样多好。”北辰澈怂恿着,毕竟他和大哥最近要作为使臣出使邪血国和钟离国的,可是还有一个目的,是要帮助韵儿。 “就算是她知道我想她,也不会动容的。”云梓寒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么难呢?难道是自己不够好,所以才无法赚的美人心,那么是不是那个身份更容易接近她。 不,不,云梓寒,你怎么可以爱上她,怎么可以,你忘记他是怎么死的了吗?你忘记她是如何和你说的了吗?云梓寒,你不是一个人,你要为父母报仇,还要保全妹妹的安全。 “韵儿毕竟不是普通女子,你要多多体谅她,有些时候,她不太能表明自己的心迹,可我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在乎你。”北辰澈以为是因为薛月韵的身份,所以才令云梓寒愁眉不展。 “我知道,可是?就算是我体谅了她,我也终究只是一个过客。”云梓寒的话充满了凄凉。 “你这是什么话!”北辰澈的声音很是愤怒,后又想起:“是不是她说她有一个未婚的夫君,是她父亲指于她的,她不能违逆?” “未婚的夫君?”云梓寒听着很是疑问。 “对啊!叫姬寒茦,难道你不知道?”北辰澈暗道,闯祸了闯祸了,万一他不知道,让他这么一说,是不是又让两人之间增添了矛盾。 “姬寒茦,姬寒茦......”云梓寒轻轻的念叨着三个字,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有多久了。 “你怎么了?”北辰澈小声地问道,别是真的不知道吧!那他可惨了,这要是让韵儿知道,不把自己拍死算是好的了,拍不死毁了这张俊俏的脸庞总是不好的。 “没什么?我累了,想要休息了。”云梓寒下了无声的逐客令,北辰澈只好讪讪的离开了,早知道就不要意兴阑珊的来看他了,本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的,没想到却惹得人家不开心。真怪。 北辰凌在暗处摇了摇头,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这就是命中该有的劫吗?那他宁愿替弟弟挨过去,也不想他受此折磨。 ------------ 016 安全释放 薛月韵在地牢里显得十分安逸,反倒是外面的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在赌,赌她命不该绝。 “太后娘娘,雪薇公主来了。”太后身边的侍女看着重雪心情还算不错,斗胆上前禀报。 “皇祖母,薇儿来了。”祁雪薇比祁雪莲更加圆滑,更加通明事理。 “薇儿,皇祖母有好久都没有见你了吧。”重雪宠溺的看着祁雪薇,心想本来莲儿若是活着,也该许配个人家了,看样子,是莲儿无福消受。 “如果皇祖母想薇儿,薇儿可以时常进宫的。”祁雪薇就知道,就算是重雪不喜欢自己,但是看在自己也是姓祁,也是果亲王府的一员。祁雪莲又死了,总不会为难自己。 “好,莲儿死了,皇祖母只有你了。”现在的重雪像个平常人家的奶奶一般,没有了往日的尖锐,只有说不出来的宠溺。 “皇祖母,薇儿有个不情之请。”祁雪薇突然跪在重雪的面前。 “说吧!和皇祖母有什么不得说的呢。”重雪不知道祁雪薇为什么事而来。 “请那位证人上来。”祁雪薇的声音甜腻却不让人讨厌。 “太后娘娘,您要为奴才做主啊!有人威逼自己说是太子妃暗害莲公主,其实莲公主的死,和太子妃娘娘一点关系都没有。”一个侍女扑倒在重雪的面前。 “你说什么?”重雪和一个男子的说话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皇祖母,你看吧!本宫曾用性命来保证过芸儿不是凶手,你看,这不水落石出了吗?”云梓枫的声音很是急切,他不知道芸儿现在的状况好不好,也不知道芸儿的身体在地牢里受不受得住。 “好了,哀家知道了,看来温氏很有可能不是凶手,可是这件事,总要给果郡王府一个交代,既然你说你是雪莲公主的贴身侍女,雪莲公主又是中毒而亡,那么你的嫌疑最大,来人啊!传哀家懿旨,太子妃温氏贤良淑德,毫无过失,今日回归东宫,果郡王府逆贼横生,谋害公主在先,陷害太子妃在后,故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饶命啊。”一声比一声弱的求救声响起。 额,她算不算间接的凶手,她可保证过,只是进宫作证,不会伤及性命,可是现在,好吧!这怪不了她。 总归是要有人死的,只要死的人不是芸儿就好。 看样子,这个温芸和她一样都是个狐媚子,总要收拾掉她的,只是总要给枫儿一个机会,让他体会一下什么人才是真正对他好的。 “谢谢你。”云梓枫感谢的说道。 “不用谢我,真相总会大白,只是我不忍心看到那样的女子受尽这样的折磨,这不是她的错。”祁雪薇摇了摇头,如果云梓枫知道自己为什么救她,他会不会气到吐血身亡。 “宫中的女子,也就只有你才有这样的胸襟了。”云梓枫以为祁雪薇是因为同情所以才肯帮忙的。 “兄长过奖了。”祁雪薇不愿与他过多交谈,因为宫中眼线颇多,不知道那句话不对,就有可能和薛月韵一个命运了。 “不如去东宫坐坐,一会儿就能看到你二嫂了,顺便表达一下我们夫妻的感激之情。”云梓枫没有注意到祁雪薇的不愿意。 “不必了,我还要回郡王府的,娘亲最近身体不好,爹爹最近也是倍加操劳,薇儿不便久留,但是二哥的好意,薇儿心领了,只是今日之事,不要和任何人在提及了,薇儿救二嫂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二哥不必记挂在心上。”其实祁寒宇和云菲怎么样关她什么事,只是懒得和云梓枫扯上什么关系罢了。 本来云梓潼最近脾气就不稳定,万一看到自己和云梓枫在一起,就更解释不清了。 “像小妹如此心地善良的人,真的是不多见了。”云梓枫又再一次的夸奖道。 “多谢皇兄,薇儿要出宫了,皇兄快些回东宫吧!说不定二嫂已经回去了,以后尽量看好二嫂,免得再受人诬陷,毁了兄嫂的名声。”祁雪薇说罢,就告辞了。 云梓枫刚刚踏入东宫,御林军的头领便带着“温芸”回来了。 “太子殿下,事情水落石出,与太子妃娘娘毫无瓜葛,所以尔等特地前来赔罪。”御林军头领半跪在地上。 “芸儿,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月儿,传太医。给太子妃娘娘检查检查。”云梓枫关切的声音昭然可见。 “我没事的,你放心,又没有人对我严刑拷打,怎么会有伤呢?地牢虽然昏暗,可是还不至于生病,才被关了一个星期而已。”温芸想要制止他们去找太医,只是他们跑的太快了。 这个云梓枫,还真是小题大做,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东宫妃刚刚被释放,是吧。只是又是谁帮助自己出来的呢?并不像那个人啊!莫不是她,呵,有意思。 “好了,你们起来吧!看在芸儿并没有怎么样的份上,本宫就放过了你们,但是,头领不能饶,去慎刑司领20杖责吧。”云梓枫不满的看着这一群来领罪的人。 “臣领罪。”御林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东宫。 温芸不满的埋怨:“干嘛与人结仇,御林军是有必要结交的,可是你今天这20杖责必然交了恶。” “你在担心我?”云梓枫充满诱惑的看着她。 “谁担心你了,我只是说,宁交一个友,都不结一个仇的道理。”温芸摇了摇头,从小衣食无忧的他,又怎么会了解这样的道理呢?就算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好了,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你,何况,那些奴才不教育是不行的。”云梓枫诱哄着尽量让温芸不在生气,大手揽过温芸,让温芸坐在自己的身上。 “别这样。”温芸试着去推开他。 “怎么了?你是我的妻,你是我正大光明娶进来的,我这样怎么了?”云梓枫不满的撅着嘴,他总感觉温芸的心并不在他的身上。 ------------ 017 思念成灾 云梓寒决定回钟离国了,北辰凌和北辰澈决定和他一起回去,顺便出使,不知道韵儿搞定没有。北辰澈真的替薛月韵捏了一把汗。 “你说那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就去了一个地方,回到家,本来应该是属于自己的老婆,却嫁给了自己的哥哥,我想我是会崩溃的。”北辰凌偷偷的打趣道。 “可是你没有哥哥。”北辰澈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北辰凌,让北辰凌恨不得把他扔下去,可是他舍不得,这是他相依为命的人啊。 放眼整个北辰国,除了澈儿,还有谁能够用真心待他,无畏乎就是害怕他大皇子的身份,将来必是储君罢了。又和薛月邪宫宫主走的很近,又有谁会不拥护自己。 “你个笨蛋,非要有哥哥才能体会吗?”北辰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从小到大一个师傅,怎么弟弟就这么笨。 “你们兄弟两个在讨论什么?”云梓寒本来是想给薛月韵写一封信的,可是却发现无从下笔,只好作罢。 “没什么?你看这天色还早,不如我们继续上路吧!我估计明天就能到钟离国都了。”北辰凌假装很热,用扇子来扇风。 “是啊!都已经到钟离的境内了,听说我二哥册了太子妃,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明日一定要看看。”云梓寒饶有兴致。 “啊!有什么可看的,女人无非都是一样的,不如明日陪我们逛逛,我们都不熟悉钟离国的。”北辰凌不停的扇着风。 “说实话,钟离国可不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你真的很热吗?”云梓寒不解的看着北辰凌,十一月的钟离国已经是快下雪的年份了,可是邪血和北辰都是温暖如春的。 “啊!我习惯了,习惯了,没事的。”北辰凌心中无奈,我哪里是习惯了,我这是在掩饰紧张,你要是看到太子妃,我怕你昏过去。 “哦,那我们走吧!很快了,加快脚程的话,今天傍晚就能到的。”云梓寒侧身上马,疾驰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从进入钟离国的那刻起,他的心就空空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心中莫名的痛,不是空虚来风的,而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北辰凌和北辰澈只好追了上去,妹的,那么急回去干嘛?等我们都解决了所有事,你再回去不行吗? “太医说你没什么事,只是皇祖母担心了些,问了你要不要什么补品,我替你回绝了。”云梓枫温柔的看着薛月韵:“芸儿,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恩。”薛月韵感到温暖,这是云梓寒从来都没有给过她的,唯独给过她温暖的就是在那竹屋里,可是自从出了那个竹林,她们之间就变了,不再那么好。 云梓枫不管薛月韵答应的真实还是虚假,反正只要她答应了,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宽慰。 “芸儿,我知道,那个位置,是你的责任,可是?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尝试着爱我,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可能我的身份与你并不匹配,可是?相信我,我会对你很好。”云梓枫温柔的看着她:“为了我,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放弃原来的身份,现在的你只是温芸,不是薛月韵,当三个月的温芸,如果我对你不好,那么你要离开我,我没有任何怨言,好吗?” 那种商量的语气,让薛月韵不忍拒绝,可是她必须拒绝,因为他不会活的太久了,她和她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你真的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的。”薛月韵不忍心看着云梓枫,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愧疚的感觉,可是她不能觉得愧疚,绝对不可以。 “你觉得没有必要,可是我觉得很有必要,真的,相信我,好吗?我绝对不是说着玩的,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你是我第一个向父王说要娶的女人,你也是第一个让我想好好保护你的女人。”云梓枫轻轻的抱住她。 “我受之不起,我的职责只是帮助你走向那个位置,你的职责是坐好那个位置,而不是我,江山美人不能兼得。”薛月韵的声音不在温婉。 “可是我江山美人都想要。”云梓枫说出了真实的想法。 “我完全可以助得别人,比你更聪明的人。”薛月韵的话就是说,我可以帮助你,同样也可以帮助别人,就看你识不识像了。 “为什么要易容呢?你是怕别人暗害我,还是怕别人认出你来呢?”云梓枫的声音也变的不再温柔,他在暗中调查过,云梓寒和她走的十分近。 “你想表达什么?”薛月韵眯起眼睛,冷厉的看着他。 “不想说什么?我们做个交易,三个月,如果你没有爱上我,那么我会放你离开,回到他的身边。”云梓枫不是傻子,可薛月韵也不是傻子。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薛月韵凶狠的看着云梓枫,好像云梓枫只要说错一句话,薛月韵就可以随时解决了他一样。 “那就要看你爱他达到什么程度了。”云梓枫并不介意她的态度,她越是气愤,她越是有可能答应,三个月,足够让她爱上自己了,云梓寒,我从来都没和你抢过什么?但你却和我抢了母后的宠爱,那么,我就抢走你的爱人。 “姓云的果然没一个是好人。”薛月韵秉住所有的怒气,她现在的身子不适合生气,因为她已经感觉的到,真气的外泄,内力无法汇集,恐怕她现在也只会些花架子了,对付一般的流氓没问题,可是云梓枫,她怕是打不过的。 “云梓寒也姓云。”云梓枫知道她快答应了,所以并没有很生气的模样。 “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做好准备,别说是三个月,就算是三年,三十年,我都不会爱上你的。”薛月韵的话,让云梓枫很是怄气,什么话,他就那么差劲,不过没关系,你会知道我有多好的。 ------------ 018 悲伤成疾 薛月韵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男人,就因为一个约定,就这么努力的对自己好,呵呵,可是正如她的话而言,因为心里没有他,所以,不用3个月,就是三年,三十年,她的心一样容不下他。 “你尝尝这个,很补身子的,你看你这么瘦,一定身体不好的。”可是她并没有吃,因为她闻到了异样的味道,可是梅儿和莫忧又不在身边,她又不能太过任性,所以只是假装吃了一小口。 “我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吃的太胖,该难看了。”薛月韵说什么都不肯在吃了。因为这东西里面绝对不干净,所以她劝说云梓枫也不要在吃了。 其实云梓枫哪里有吃了,听薛月韵一说,也就把东西赏给了宫里的人。可是一件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果真如云梓寒所说,他们不到傍晚就已经抵达了钟离国国都,北辰凌和北辰澈随着云梓寒去了他的府邸。云梓寒出于好奇,所以就急于进宫想要看看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捆住那个没正行的二哥。 没有和北辰凌和北辰澈说,就离开了,走到一半的时候,却碰到了云梓潼,云梓潼旁边的女人他是认得的,那是祁雪薇,可是祁雪莲那个跟屁虫不会是在宫里呢吧!从小祁雪莲就喜欢二哥的。 “这是我表妹的侍女,姜梅儿,这是你二哥原来的随从莫忧,你是认得的。”云梓潼没有很热络,只是冷淡的不似平常。 “大哥,你有表妹?”云梓寒疑惑的看着他。 “恩,是,我母亲那边的,名叫温芸。”温氏这个是云梓寒知道的,听说云梓潼的母亲姓温,只是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哦,不知道令表妹在哪里?”表妹的侍女都来了,那么表妹在哪里呢? “就是现如今的太子妃,你二嫂。”云梓潼不咸不淡的语气,仿佛事情与他毫无瓜葛,只是感到腰上一痛,想必是紫了,委屈的看了祁雪薇一眼。祁雪薇并没有理会。 “哦,原来如此。”于是,一行五人就没有再说一句话,这么压抑的气氛直到东宫都没有结束。 “太子殿下,大皇子、四皇子和雪薇公主来了。”伏汐不满的看着‘温芸’,狐媚子,真是讨厌。 “芸儿,我们去看看,你表哥来了。”这话说的薛月韵满脸黑线。 “好。”就算在不满都不能表现出来,还是配合点吧。 “二哥,二嫂。”云梓寒最先眼尖的看到云梓枫和‘温芸’。 “四弟不必多礼。”云梓枫微笑的时候十分漂亮。 “二嫂好生漂亮,怪不得能够把二哥看的死死的。”云梓寒总觉得眼前的女子很是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难道只是错觉吗? “四弟过誉了,我只是凡家女子罢了。”薛月韵心中冷笑,男人都是这样,本来还算是心疼他。 瘦了,没有了以前白白净净的感觉,反而有一种男子风范,可是却透着无限的悲凉,不知道悲从何来,是因为她吗?呵呵,是她自作多情了吧!他怎么可能还想她。 “对了,莲儿呢?怎么回来就没见她。”云梓寒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姐姐前几日就殡天了,所以你要是见到她,才是有鬼了呢。”祁雪薇淡淡的开口,瞪了云梓潼一眼,干嘛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来解围,她死不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死了?怎么会死呢?”云梓寒不明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中毒身亡。”接受到祁雪薇的警告,云梓潼只好自己来圆场了。 “中毒?谁下的?找到凶手了吗?”云梓寒又继续追问道,只是这一个举动引起了薛月韵的不满,为什么口口声声的说爱自己,还那么关心别人的安危。 “她身边的婢女。”祁雪薇注意到薛月韵的不满,所以并不愿多说。 “太子殿下,不好了。”伏汐慌张的冲进了内堂。 “怎么了?这么慌张,若是没有紧急的事情,你自己去慎刑司领罚。”冰冷的语气让所有人一愣,这是那个看起来温婉如阳光的女人说出来的吗。 “宫内三位宫女中毒而亡,死之前吃的正是太子妃娘娘所食的食物。”伏汐也感受到那种冷意,有些不爽,可是还是觉得眼前的女子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芸儿,芸儿,你怎么了。”伏汐的话还没说完,薛月韵就开始吐血,都已经很小心,怎么还能中了毒呢。 云梓枫非常的焦急:“去,快去宣太医,慢一秒,本宫都让你用命赔。” 云梓枫把薛月韵抱回到卧室,云梓寒推开他,自己搭上了‘温芸’的脉搏,一开始眉头紧锁,可是慢慢的又舒展了开来。 “二嫂应该是食入的少,没什么大碍,吃些补药或是我开个方子,过一阵子就能好。”云梓寒却是把出了别的脉,内力紊乱,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有内力呢。 “四弟会号脉,还会医术?”云梓枫不解的看着他。 “学过一些,皮毛而已,还好是二哥食入的少,所以并无大碍,二哥不必担心的。”云梓寒并没有理会云梓枫的质疑。 “太子殿下,太医来了。”伏汐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因为这个时候说错了一句话,都会死的。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大皇子,四皇子,雪薇公主。”陈太医的腿都飘了,本来想要好好的吃饭,却又被拉进了宫里,哎,这就是太医的不好之处。 “等你参见完了,太子妃也就快没命了。”云梓枫没好气的说道。陈太医的心就这样被悬了起来。 慌忙的又给‘温芸’号起脉来:“恕老臣之言,所幸太子妃娘娘误食的少,不然真的就没命了,微臣开个方子,吃上一副就可痊愈。” 陈太医写好了方子,刚要递给伏汐的时候,却被莫忧抢了过来:“太子殿下应该彻查这件事,至于这方子,我们大皇子府来出药就好。” ------------ 019 心软是病 “你这是什么意思?”伏汐很是气愤的看着多管闲事的莫忧。 “奴婢是为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的安全着想,所以还请太子殿下饶恕。”莫忧话虽这么说,可是却没有任何悔过之意。 “好了,只要是为了芸儿好,本宫概不追究。”云梓枫狠狠瞪道伏汐,怪她多事。 “太子殿下,东宫的事情何时需要王府插手,这是绝对不能的。”伏汐的话还没说完,云梓潼的巴掌就落了下来。 “我是太子的大哥,你认为我会害他不成?还有,你是枫和芸儿的贴身侍女,我们还没有怀疑你是下毒之人,你现在居然敢如此侮辱我的王府,我都属下。”云梓潼怒目而斥的样子真的把伏汐给吓坏了。 “太子殿下,北辰国两位皇子求见。”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舞动着她的水蛇腰走了进来。 “北辰凌冒昧的前来,请云兄见谅。”北辰凌看到床上的人,皱了皱眉,不是说韵儿中毒了吗?那人呢。 “不必多礼,想必我们之前见过的。”云梓枫微笑着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等等。”姜梅儿走到那个娇滴滴的女子面前:“你叫什么?” “怜玉。”娇滴滴的女子并没有害怕姜梅儿,这让莫忧皱了皱眉。 “你身上为什么有千丈红的味道。”这一句话令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没错,千丈红正是薛月韵所中的毒药。 “什么千丈红,这位姐姐可不要血口喷人。”怜玉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更是让莫忧几人感到反感,看样子应该是她下的药了。梅儿的嗅觉一向不会出错的。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太子殿下,不知东宫可否有清油?”姜梅儿是用药的高手,尤其是这种毒药。 “有,不知道你有什么用处?”云梓枫不明所以的看着姜梅儿。 “梅儿若是没学过医术,我早就被人毒害死了。”薛月韵开口说道。 “清油。”伏汐不知道这对主仆要做什么。 姜梅儿拿过清油,手指轻轻沾了一些,反身狠狠的握住怜玉的手。 “啊!你干什么?很痛的。”怜玉开始感到害怕,不会真的查出什么吧!自己可是都没有沾过那些东西的。 “太子殿下,请看。”云梓枫厌恶的看着那一双本是很白嫩的手,现在居然是腐烂了,而且还是黑色。 陈太医看懂了,开口说道:“这是触碰过千丈红才会有的反应。” “你是侍妾,怎么可能接触,或是给太子妃做食物,那么只有可能是你下的药。”祁雪薇就是很讨厌这种人,明明可以温柔相对,可是非要把自己往死路里推。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要相信我啊!你要相信我,是他们冤枉我的。”怜玉惊恐的看着这一群冷漠的人。 “冤枉,那这,你要怎么解释。”伏汐嗤之以鼻,好吧!她必须的承认她也很讨厌‘温芸’,但是下毒,这是她万万不敢做的。不过这也替她解了气,总欺负她的侍妾会被赐白绫,‘温芸’又身体虚弱,这怎能让她不高兴呢。 “你只是个丫头,你凭什么教训我,我说了,毒不是我下的。”怜玉一口咬定毒并不是她下的,只是心虚的紧。 “不是你下的,你为什么手抖成这个样子?你知道谋害太子妃是什么样的罪名吗?够你死一百遍都不为过的了,你知道吗?”云梓枫真的十分气愤,幸苦芸儿中午胃口并不好,所以没吃下多少,不然这女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太子殿下,可否容许我和她单独讲几句话?”姜梅儿又是缓缓开口。 “不行”云梓枫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因为他现在分不清敌友了,太过于混乱了。 “你的千丈红是哪里来的?”姜梅儿很是疑惑,千丈红这种东西虽然并不是很稀有,可是在钟离国的国都是禁止出现这种东西的,因为当初的重雪就是因为千丈红差些丧命。 “我不知道那是千丈红,只是我出宫的时候,路过药铺买的,你一定要体谅我啊!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怜玉哭哭啼啼的模样让姜梅儿很是心烦。 “哪间药铺?你难道不知道千丈红在钟离的国都是禁卖的吗?忽悠人找个可以让人信的理由,可以吧。”姜梅儿好笑的看着她,买的,她怎么买不到。 “呵,就算是我预谋了很久又怎么样,我是丞相之女,凭什么只是侍妾,她是皇子的表妹就了不起吗?她是皇子的表妹所以就可以一嫁过来就是东宫之主了吗?”怜玉凶恶的模样开始露了出来。 “只是平凡的一问,你就这么招了?是不是太容易了。”姜梅儿总感觉这件事绝不会是那么简单,只是因为嫉妒吗?不会的,她在用清油的时候,摸到她在用内力舒缓。 那是任司的私家秘法,那么她和任司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下了药,可是又是最普通的千丈红呢?既然那么想让她死,为什么不用剧毒呢?这让姜梅儿百思不得其解。 “呵,早就听说她身边狗腿子很多,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怜玉没有说是在哪里听说的,只是更加证明了姜梅儿的猜想,那么她应该是和任司有关系。 “话可以很温柔的说,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姜梅儿反倒是一副好脾气,有条不紊,只是怜玉比她道行更加深厚,就算是死,怜玉都不会在乎,可是姜梅儿在乎。 “贱人,和她在一起的都是贱人。明明是......”怜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梓潼的一巴掌打倒了。 “大胆,我的表妹,岂容你如此污蔑。”云梓潼心里觉得好险,这要是让云梓寒听出点破绽,这还得了。 只是云梓寒已经起了疑心,大哥从前一概不护短,而且说什么都与他无关,难道是因为这是自己唯一的妹妹的原因,云梓寒也想不了太多。 只是怜玉的话让北辰凌和北辰澈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温芸如此熟悉,原来她就是薛月韵,姜梅儿的易容技术越来越靠谱了。 ------------ 020 有病得治 “咳咳......”薛月韵适时的咳嗽了几声,用来表明自己的身体很虚弱,某些人绝对不能轻饶。 “怎么样?忧儿已经去给你熬药,吃了药应该就会好些了。”云梓枫心疼的看着薛月韵,可是薛月韵的目光若隐若现的却看着云梓寒,只是没人发觉罢了。 “怜玉,本宫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今日如此加害于我,还差些害了太子殿下,你说该当何罪呢?”对于输了的人,绝不能心慈手软,不然吃亏的是自己,看自己现在这样就知道了。 “呵,害了你,是为天下人民除了一害,至于太子殿下,我从未想加害过。”怜玉怒气冲冲的看着屋子里的一群人,若不是她们太过狗腿,薛月韵早就死在了她的手里。 “好一个为天下人民除一害,可是我温芸如何祸乱苍生,祸乱黎民百姓了?”薛月韵的样式大有今儿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死定了的模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怜玉并不想理会她,只是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让屋子里的人听了都摸不着头脑。 “好了,你好生歇着吧!这事本宫来解决。”云梓枫本来想深究怜玉的,可是她那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让他又不禁改了主意。 毕竟是丞相之女,丞相乃国之根本,绝对不可动摇,必要时,也只能委屈一下芸儿了。 “二弟,此事不如交由大哥来解决。”云梓潼的眸子泛着冷光。虽然他也是在这皇宫里长大,这种下毒的技俩他见得多了,可是?还是会觉得厌烦,好好的人不做,非要把人弄死了,才会觉得高兴,有满足感。 尤其她今日伤的是韵儿,此罪当诛杀九族了,他云梓潼又岂会袖手旁观? “奴婢也认为,太子国事操劳,不必为如此小事而挂心,此事不如交由大皇子来处理。”姜梅儿适时地开口,这个女人对她们而言有大大的用处,必要时,可以逼出任司的。 莫忧端着药进来,感到周遭气氛不对:“太子是国之基业,自然不必为家事所记挂,所牵绊,大皇子是在替您分忧,太子理应信任大皇子。” “嗯,大哥,此事就麻烦你了。”云梓枫没有拒绝的余地,只是有点奇怪,但还是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毕竟云梓潼和薛月韵是叔侄关系,侄女被人所害,叔叔理应为侄女报仇。 云梓枫默默的接过莫忧手中的汤药,慢慢的给薛月韵喂药,其温柔的程度,让所有人都惊异,慢慢的将汤药吹冷,以至于不会烫嘴,细心的给薛月韵送服,左手拿碗,右手拿勺,还特意放了一条丝帕,以备不时之需。 怜玉看着更是火冒三丈,就算她对云梓枫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但是看到他对别人那么好,心中终归是不舒服的。但她选择了隐忍怒火,因为现在耍脾气,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伏汐,去准备些蜜饯过来。”云梓枫开口说道,可是云梓寒看着竟然会觉得莫名的心痛,二哥喂二嫂吃药,自己心痛个什么劲呢? 北辰凌和北辰澈只希望云梓寒不要看出什么端倪,所以一直在暗中观察云梓寒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哥俩松了一口气,可不得不提防着,万一出点意外,他两都付不起责任。 “二哥对二嫂还真是好啊。”明明是挺好的话,说出来竟然是满满的醋意,屋子里的人都愣了,这是认出来了,还是没人出来啊!云梓寒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于是慌忙补救说道。 “从未见二哥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二嫂,你有福了。”云梓寒的话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飙上云端,这要是以后穿帮了,那误会可就大了,韵儿没事玩什么不好,偏要这么玩,太惊险了。 姜梅儿看起来波澜不惊,其实她比薛月韵更是紧张,他和薛月韵认识不久,就算有心灵感应,也不会那么快就认出来,可是自己不同啊。于是姜梅儿悄悄的拉着怜玉就离开了,准备把怜玉押去慎刑司,莫忧怕她自己一人不妥,于是也偷偷的溜了过去。 “看样子我要好好对你二哥才对。”薛月韵不咸不淡的说道,她心里憋气,可是又不能发作,谁又没要求云梓枫自己喂药,是他自己主动的,干嘛醋意那么大,还有啊!自己目前对他而言是个陌生女子,怎么还横生醋意,该不会他是个断袖吧!对他二哥有感觉。 想着想着薛月韵的脸就红了,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想什么呢?太过火了。 “难道二嫂并不想真心对二哥?二嫂,我二哥可是个绝世的好男人呢?文武双全,相貌俊朗,出口成章,仪表堂堂,还是储君,这是多少人都期盼的呢?”云梓寒不明白‘温芸’为什么话中带刺,而且还怒气十足。 “承蒙四弟教诲,二嫂愧不敢当,二嫂今后定当好好对待你二哥,绝不会让你们兄弟失望。”薛月韵的话几乎是咬出来的。 可是这话听的云梓枫可是心花怒放,四弟今后应当多来才是,那么不必三个月,三周就可以轻松的搞定了。 屋子里的人都感受到了火药的味道,这是冷战了吧!我的天,韵儿要闹到什么时候,云梓寒的话是挺过火,可是他是不知道你是谁才说出来的,可是你这不是知道他是谁吗?怎么还和他置气呢? 云梓潼直觉脊背发凉,就知道不能让侄女来钟离国,看吧!这才几天,多少事都出来了,嫁太子,进地牢,还中了毒,这还和自己的如意郎君置上了气,接下来还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他都不敢继续想下去。 祁雪薇想笑,又不能笑,憋得十分难受,这个韵儿,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可是又是值得人敬重,敬佩的人,如果是自己被御林军押进了地牢,想必自己早就哭了,那还能像她那么淡定。 ------------ 021 散尽真气? “你们离开吧!不然若是叫母后发现,又要发脾气了。”云梓枫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众人听起来都很不舒服:“让她们把怜玉带回来。” 薛月韵心里顿时一沉。看样子,最终的身份是个硬伤,可是自己又不方便说是薛月邪宫宫主,但是这一句,薛月韵不会甘心认输的。 一声巴掌的响声荡漾在薛月韵的脸上。 林奉紫心中冷哼,贱人,怪不得觉得她眼熟,原来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呵,既然赢不过你娘,可是你落在了我的手中,就别想得好。 “如此不淑德的东宫妃,给本宫去宫门口跪着。”林奉紫冷冰冰的声音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是。”‘温芸’维诺的答应着。 再仔细打量打量‘温芸’: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贱人。 “母妃,芸儿身体还没好的,你在这如此重罚,芸儿是在经受不起的。”云梓枫急急忙忙的从南书房赶了回来。 “你给本宫住嘴,本宫终究是你母妃,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宫。”林奉紫很是生气。虽然云梓枫不是她生的吧!可是也不能就娶了亲,就忘了半个娘啊。 “母妃,父王说一会儿会过来,要是看到这么凶的你,肯定又不开心了,母后您又是何苦呢?不如先回自己的宫里,一会儿,兴许父王就去看你了。”云梓枫迂回着说,也只有云海才能影响林奉紫了。 “是吗?那本宫今天就先放过你,本宫要回宫去好好美美容了。”林奉紫被云梓枫扶了出去,薛月韵才发现自己这么长时间来,身体越来越弱了,只是跪了半个时辰而已,就已经虚弱成这个样子。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委婉的歌声飘荡在薛月韵的耳边。 “好好的,东宫妃怎么跪在这里?难道不怕太子殿下责罚你们吗?”薛月韵却不认得眼前的男子。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一袭素白色的衣服,怎么看都耐看。 “左侍郎。”伏汐恭敬的打招呼。 薛月韵才知道,这是云梓枫自小的伴读,左帆。他的模样比起云梓枫和云梓寒真的是有过之而不及。无非就是贵胄之人,长得自然比平民要好看的紧。 只是薛月韵不知道,若是没有云梓枫,左帆早就死在一群流氓地痞的手中了,可是左帆却也真的是个好男人,为了一个承诺,12年,守在云梓枫身边,默默的为云梓枫扛下一切过失。 所有云梓枫曾说过,见到左帆如同见到他一样。可是就算再推心置腹,又能坚持多久呢?也许连左帆都没想到,他有一天会背叛了云梓枫。 只是左帆再也忘不了那样毒辣的太阳下,那个女子坚韧的模样。让他有多心疼,但那又能怎样,他和她总是被一道鸿沟所阻碍,那是他一辈子的劫难,为她丧命,他甘之如饴。 “东宫妃,这太阳这么毒,在这跪着有伤身体,看你身子薄弱,想必是跪得太久起不来了,我来扶你。”左帆走过去,慢慢扶起‘温芸’。 “我自己来就好。”薛月韵知道这是个是非之地,若是左帆再扶自己进去,林奉紫定会又来找自己的麻烦。 可是正如左帆所说,薛月韵刚要向前迈出一步,却又因体力不支,再次跪了下去。 左帆这次并没有和薛月韵商量,而是直接抱起来薛月韵,进入内室,薛月韵皱起了眉,这人怎么这样,没大没小也就算了,都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喂,放我下来,你就不怕,太子看见,你会受罚吗?”薛月韵看到所有的婢女一脸的鄙夷之色,就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么的不应该了。 “为什么要怕?”左帆一脸邪魅的笑容,反而并不着急出去,而是开始给薛月韵揉腿。 “喂,你是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是吧。”薛月韵厌恶的看着他,刚看见时的好感,全部一扫而光,怎么会有这么死皮赖脸的人呢。 “嗯,我和太子是兄弟,你知道的,而且我比他那些亲兄弟而言更加可以推心置腹,你说我要一个女人,他会不会给我呢?”左帆看到她生气的样子很可爱,就不免想好好的逗逗她。 “你,你出去,出去。”薛月韵突然感到身体不对,体内的真气乱窜的厉害,若是左帆再不出去,自己可能就要吐血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左帆看到‘温芸’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在逗弄了,只好悻悻地离开了,屋外的女人看着两个人,眼中划过一丝不可觉察的阴狠,和我抢人,你还太嫩了。 薛月韵开始慢慢调息,可是越调息,体内的真气越来越混乱,最后竟达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一口鲜血脱口喷出,薛月韵十分疲惫,再次汇集真气于丹田时。 她慌了,怎么回事,静下心来,再次汇集,薛月韵吓得面色苍白,自己居然散了所有的真气,也就是说,她现在只是会一些花架子三脚猫功夫的人。 真气和内力,居然全部都散尽了,这让薛月韵感到了绝望,她的真气是师傅临死之前汇聚传输给她的,现在却全部散尽,她要如何复原呢?而且现在时机这么不成熟,居然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若是任司乘虚而入,那么自己必死无疑了。想到这里,薛月韵又不得不再次调息,无论怎样,是否全部散尽,她都要面临着重新开始的局面。 薛月韵心如止水,慢慢调息,黑色的曼陀罗居然开始慢慢收缩,不似往日开的那么耀眼了。但幸运的是,薛月韵发现,真气并未全部散尽,只是剩下了两成,虽说对付普通人不成问题,但是高手,就是个难题了。 ------------ 022 不守妇道 看吧!她就知道不能让左帆搀和进来,这回太后都来了,看样子,自己是在劫难逃啊。 “太后娘娘,臣媳若是不认你说的那些罪名,又有什么样的惩罚呢?”薛月韵真心伤不起,体力越来越弱,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她知道若是此时受难,她定然难活。 啪的一声,让所有人一愣:“姐姐,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居然还抵赖,你是看我钟离王法管不住你吗?” “你。”薛月韵真心觉得憋气,靠,她好歹是薛月邪宫宫主,从小到大,父亲,师傅,师姐,谁动手打过她,今天她怜玉好样的,别让她日后抓到把柄。 “姐姐不服气吗?妹妹这一巴掌可是替太后娘娘打的呢?你目无尊长,刚刚嫁入太子府,就卷进了人命官司,后又行事不检点,你说,姐姐,这一巴掌,妹妹该不该打你呢?”怜玉意识到自己有些莽撞了,所以就扯了好几个理由。 重雪其实并不介意刚才怜玉闹的那一幕,只是坐等怜玉如何收场,后宫本就是谁心狠,谁就能站住脚,她一向想扶持云梓枫,所以,这个后位真的需要斟酌考虑,现在看来,‘温芸’和怜玉都不错。 “恩,芸儿的确是犯了些过错,但是,你在哀家面前就动手,是否有些不妥,可曾把哀家放在眼里了?”重雪冷冷的说道,她要看两个人的反应,然后坐山观虎斗。 但是‘温芸’真的很有皇后的风范。虽然一直缄默不语,但是她真的很像当初的自己和林奉紫。有耐心,不怕被暗算,哪怕遇到事情也能够沉着冷静的当作旁观人。 “太后娘娘,臣媳不是故意的。臣媳只是看姐姐做的有些过分了,还请太后娘娘宽恕啊。”怜玉不了解重雪心里的想法,只是成功只差这一步了,若是这次还害不死她,死的就是自己她了。 “你不知道,妾侍是不能够自称为臣媳的吗?看样子,你是真的不够懂规矩啊。”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林奉紫鄙夷的看了眼怜玉,说实话,她的确不喜欢温芸,但是相比于这个怜玉,她还是喜欢帮衬着温芸的。 重雪一开始不理解林奉紫话中的含义,但是看到林奉紫眼里的鄙夷,她就秒懂了:“紫儿,我们先歇歇,把太子妃娘娘带走,关禁闭半个月。” 太后发话,谁敢不听,可怜了怜玉,愤恨的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这次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干嘛一定要带走关禁闭呢?哎,看样子得像个办法靠近一下了。 薛月韵一直缄默,也并不抬头看重雪和林奉紫一眼,要知道说不恨是不可能的,三天两头来找麻烦,还没个完了,只是她现在的精力应该全盘放在恢复功力上,不然,她就死定了。 “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关你吗?”重雪看了看‘温芸’,不咸不淡的问着。 “臣媳愚钝,并不知晓。”薛月韵心道,她上哪猜去,来这又不是来猜闷来了,反正你们关我,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就对了。 “你生性淡泊,不愿与人争强好胜,但要知道,你日后是皇后,必要的自保能力,必须要懂,今日之事,你日后不知要经历多久,所以,哀家认为应该关关你,让你知道成者王侯败者寇的道理。”重雪也不知道为何要对她说这些,可是重雪并不想让千古江山都毁在怜玉的手中。 “臣媳谨记,只是半个月是否有些少,臣媳自当领罚一个月,熟读《女戒》,定然不负太后娘娘和母后的期望。”薛月韵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恢复五成的真气,但是如果是在外面,一定会有危险,被关起来,就不会有太多人在意。 “恩,下去吧。”重雪眼中划过一丝赞许的目光,看样子,她没有看错人。 薛月韵在密室中,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一点问题都没有了,把《女戒》放好,又静静的等着怜玉的到来。 深夜,怜玉不负薛月韵的期望,真的来了。 “算盘打的不错,借太后和皇后之手来杀了我,好一步借刀杀人。”薛月韵淡淡的开口,让怜玉一愣,她居然还没睡,而是一直等着自己。 “素来听闻姐姐聪明伶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可是姐姐现在才明白,为时已晚了,因为枫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怜玉有几分得意。 “妹妹此言不觉得有些说的太早了吗?”薛月韵一脸的妖艳,惹得怜玉都差点沉沦了下去,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应该毁掉,免得祸乱男人的心。 “呵,是吗?那我也告诉你,如果侍妾有了孩子,而且先正宫一步生下孩子,那么我就有机会拔得头筹,将你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怜玉装作野心博大的样子。 “装的很像,但是,任司比你演得更好。”薛月韵不想理会她,因为现在杀了她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如果任司在附近,那么就不妥了。 “什么任司,姐姐还真是博爱,可妹妹却是一心一意对待太子殿下的。”怜玉打算装傻到底,要知道,她可是打了百分之百的把握才敢来到这里,准备谋杀,只是计划全部这女人扰乱了。 “妹妹还想装傻到什么时候呢?你左肩上的刺青,那是只有我师叔的女人才会被刺上的,别告诉我,你并不知情。”薛月韵其实只是偶然看到的,却不想救了自己一条命。 “你怎么知道?”怜玉被吓的脸色苍白,她当初特意把刺青放到略中间的位置,从上面看不到,从袖口看更是难看到,难道任司的散真气的药物失去作用了,她根本就没有散尽真气? “妹妹猜猜姐姐是怎么知道的呢?”薛月韵采用了瞬间转移的檐间飞,这更是让怜玉透不过气来,看样子,她非但没有散公,还加深了内力。 “姐姐,怜玉错了,请姐姐给怜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怜玉今后不会再找姐姐的麻烦,请姐姐放过怜玉吧。”怜玉突然跪了下来,求着薛月韵放过她,但还没等薛月韵答应,怜玉就消失在了暗室内。 薛月韵噗的一声,鲜血染透了淡青色的衣衫,拼了最后一点内力才吓到了怜玉,却是真的伤了身. ------------ 023 恢复 “妹妹猜猜姐姐是怎么知道的呢?”薛月韵采用了瞬间转移的檐间飞,这更是让怜玉透不过气来,看样子,她非但没有散公,还加深了内力。 “姐姐,怜玉错了,请姐姐给怜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怜玉今后不会再找姐姐的麻烦,请姐姐放过怜玉吧。”怜玉突然跪了下来,求着薛月韵放过她,但还没等薛月韵答应,怜玉就消失在了暗室内。 薛月韵噗的一声,鲜 血染透了淡青色的衣衫,拼了最后一点内力才吓到了怜玉,却是真的伤了身。 薛月韵无奈,开始打坐,慢慢调养身心,觉得平稳的差不多了,薛月韵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生硬的吞了下去。 “薇儿,你说什么?什么叫做韵儿又被关起来了?”云梓潼不淡定了,真心不淡定了,这才不到一个月,被关起来两次,这是要逆天吗? “梓潼,你先不要着急,我想这次,皇祖母和皇后娘娘是不会为难韵儿的,反而她们这次是要保全韵儿。”祁雪薇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盘而出。 “都关起来了,还是在保全韵儿?”云梓潼满脸黑线,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他的心脏可不是很好啊。 “怜玉为难了宫主,重雪在教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吗?”莫忧淡然开口。 “你看吧!还是三姐够聪明,你看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只是怜玉的确有些过分了让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也自有恶报的。”祁雪薇喝了口茶,润润喉。 “那宫主现在的境况是不必我们担心吗?”姜梅儿不关心过程,也不关心她是如何被诬陷的,她只关心她受没受伤,好不好,还活没活着。 “是的,没有必要担心了,韵儿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又何必那么担心呢?我们还是把大计划重新审计一下吧!还要确定邪血国那边准确无误的,对了,末夕晴那边有什么异常吗?”祁雪薇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因为一旦钟离国被毁,她和梓潼都可以摆脱现在的身份。 然后浪迹天涯,从此过着神仙都羡慕的日子,这才叫真正的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梓寒?你怎么在这?”北辰澈和北辰凌看着偷听墙角的云梓寒有点发毛。 云梓寒也不在隐藏:“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怜玉为难韵儿,然后韵儿又被关起来了?” “啊!梓寒哥,你听错了,你真的听错了,不信你问梓潼哥哥。”还是祁雪薇最先反应过来,这件事都已经进行到这不了,绝对不可以在这出了什么差错。 “祁雪薇,你四哥还没老到话都听不明白,给我解释清楚!”云梓寒虽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可是现在的模样,也着实吓人。 “梓寒,你从进门开始就在拷问我们,我们说的是芸儿,云梓枫的正妻,和你的薛月宫宫主薛月韵有什么关系。”云梓潼心一横,反正不能让他了解真相,就让他短暂恨自己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那么,大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薛月韵的贴身的侍女在这,她的三师姐也在这吗?”云梓寒真的不理解他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这种事到现在还要瞒着自己。 “四哥,我们的确有难言之隐,你就别为难我们几个了。”祁雪薇败下阵来了,她知道今天的事铁定是瞒不住了,这一天早晚都回来,只是没想到竟然遭到这种程度。 这让这几个人有点难以接受,但又能如何呢?接受才是最好的选择,有时候,过分的掩盖,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如先征得原谅。 “好,都不说,是吧!我自己进宫去问,你们看怎么样?”云梓寒真的很生气,看样子,事情和他猜测的应该是差不多了。 韵儿不知为何,化作大哥的嫡亲表妹‘温芸’,嫁与二哥云梓枫,现在又身陷囹圄之地,只是云梓寒很恨,为什么说好的誓言,转眼就灰飞烟灭了。 “别,四哥,我说。”祁雪薇见到任何人都没有反应,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说她自己来解释。 姜梅儿看到云梓寒眼里不可猜测的深意,她知道他们之间的间隙怕是很难愈合了,无论薛月韵是什么原因,都不能这样随意嫁给一个人,而且那人还是他的好二哥。 莫忧抬头看向姜梅儿,韵儿离开是说过了,多注意姜梅儿的动态,她看到姜梅儿脸上复杂的表情,也不知道如何去解读,莫非她和云梓寒有些关系? 云梓潼更是觉得尴尬,这件事要他如何解释,无论在哪一边,他都只有挨骂的命,不如不说话,静静等着挨骂,又或是挨打。 北辰凌纠结的看着满屋子里的人,这个热闹凑的,真是让他有点上火,看样子,这看热闹也是个技术活,一般人还真就看不着这样的热闹。 北辰澈静默的等着云梓寒的反应,他不知道云梓寒的心情,反正他是不爽,他当初就提议把婚配的人选换一个人,可是韵儿说什么都要自己来,生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下可好,怕出问题,这不还是出了问题。 祁雪薇耐心的为云梓寒解释他们计划中的每一步,生怕哪一步解释的不好,云梓寒就会突然的暴怒,砸了她家亲亲爱人的府邸。 果不出姜梅儿的所料,云梓寒只听到一半,便愤怒的掀了桌子:“你们这群人,果真好,真好!” 一屋子人呆愣的看着离开的云梓寒的背影。:“我说错什么了吗?”祁雪薇有点没反应过来。 “没有,你已经很顾虑他的感受了,是他不够好。”云梓潼紧紧的抱住祁雪薇。 薛月韵吐出身体里最后的一丝毒血,又淡定的吞下了薛月邪宫的独制丹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样子,这个曼陀罗胎记还有暂时存储真气的功能,看样子,自己研究的还是不够透彻啊。 经过了薛月韵坚持不懈的努力,十成的真气已经功归七成了,看样子,恢复全部之后,又是一个突破啊!薛月韵扬起一个邪魅的微笑。 ------------ 024 决裂 果不出姜梅儿的所料,云梓寒只听到一半,便愤怒的掀了桌子:“你们这群人,果真好,真好!” 一屋子人呆愣的看着离开的云梓寒的背影。:“我说错什么了吗?”祁雪薇有点没反应过来。 “没有,你已经很顾虑他的感受了,是他不够好。”云梓潼紧紧的抱住祁雪薇。 薛月韵吐出身体里最后的一丝毒血,又淡定的吞下了薛月邪宫的独制丹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样子,这个曼陀罗胎记还有暂时存储真气的功能,看样子,自己研究的还是不够透彻啊。 经过了薛月韵坚持不懈的努力,十成的真气已经功归七成了,看样子,恢复全部之后,又是一个突破啊。 薛月韵开始翻起了《女戒》,翻了翻,觉得无聊,走到焦尾琴旁。 “吹雪又漫过流霜 记忆寻一方土壤 琴声入松堂 剑魄里委顿的往事悲凉 犹记得黑发白裳 翻云覆雨江湖闯 夕影袖间藏 逃不开的是刀剑相向 掌线曲折刻画魔障 心若苍茫悲欢如浪 焚香在北邙 听风祝颂和梵唱 我曾傲视群雄 也挥刀划破过苍穹 为谁征战天下 曾经豪情 疏狂 我眉间的惆怅 一曲笛声中隐藏 还在灵魂的深处飘荡 庭院深几处凄凉 檐外熟睡着月光 灯笼轻摇晃 血红氤氲中染透了沧桑 桐木古琴声悠扬 弦音把人生酝酿 暮秋夜微凉 浊酒烫一壶饮尽过往 枯荣前的纷繁景象 风雨平添几许苍凉 而楼上牌匾 写满仇恨和业障 我曾傲视群雄 也挥刀划破过苍穹 为谁征战天下。 曾经豪情,疏狂 我眉间的惆怅 一曲笛声中隐藏 还在灵魂的深处飘荡 谁还为我效忠 用一生相守坟墓旁 山脚下凝望 却更深邃了目光 指尖的沙飞扬 像你离别匆忙 一抔黄土将恩怨埋葬 ” “太子妃娘娘,太后娘娘请您过去。”小太监的声音不怀好意的响起,这让薛月韵有点不安。 薛月韵没有多说什么?她也知道太监知道的不多,而且多问无益,尤其是在这深宫之中。 “给太后娘娘请安,给母后请安。”薛月韵一副乖儿媳的表现,这让侧坐的人怒火中烧,他怎么就忘记姜梅儿有一手天下独绝的易容术来着。 怪不得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十分眼熟,又十分心疼,原来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薛月韵,我云梓寒还真是看错你了。 “哀家的好儿媳,你可认识下坐者何人?”重雪淡然开口,云梓寒居然都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了,看样子有必要给他一个警告,让她懂得为**,方为夫纲的道理了。 “钟离国四皇子,臣媳的四弟。”薛月韵心一横,若是此时,认出云梓寒来,必然天下大乱,若是不认,以后慢慢有解释的机会,可是她不知道有很多事情,是解释和补救都挽回不来的。 云梓寒一直冷漠不语,原来自己只是她的一块垫脚石罢了,呵呵,云梓寒,你看到了吗?你自己的利用价值要没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去揭露她呢?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皇祖母,母后,你们又在为难芸儿,芸儿的身子体质本来就薄,不适宜长时间跪拜。”云梓枫心疼的扶起薛月韵。 “还好吗?”云梓枫示意她要配合。 “恩。”薛月韵不自然的红了脸,在云梓寒眼里,格外的刺目,呵呵,看人家才子佳人,多么匹配,就知道,自己又不是太子,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跟随自己一生一世,想到这里,云梓寒又是十分落寂。 “枫儿,你和芸儿成婚都快两个半月了,肚子里还未有动静,哀家很是不开心啊!这后宫冷冷清清的,若是能快些添个人丁,也能缓解缓解现在的冷状。”重雪意有所指。 “儿臣定当不负皇祖母和母后的期望,儿臣也定当倍加努力,争取让皇祖母和母后开心。”云梓枫回头撇了一眼云梓寒,那种敌意怕是,是个人就能看懂了。 “臣媳也定当全面配合。”薛月韵看着云梓寒毫无反应,心里也觉得委屈,为什么就是这么不能理解自己呢?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以后好啊。 “好了,哀家累了,你们都跪安吧。”重雪下了逐客令,众人也不再推脱,都随即离开了。 “薛月韵,你真的是好样的,看样子真的是我瞎了眼。”云梓寒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心中暗念,没羞没臊的,臣媳定当全面配合的话都能说出口,你要怎么配合?薛月韵,是我一直都不懂你吗?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云梓寒冷冷的看着委屈的薛月韵:“怪不得要戴着面具过日子,因为你没脸见人对吧?” “云梓寒,你太过分了!”薛月韵实在想不通云梓寒怎么会这么认为她,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就是薛月韵的,看样子,有哪一方面,还是疏忽了。 “我过分?那你说说,你不过分吗?对啊!你当然不过份,你是宫主,你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呢?薛月韵,我真的觉得我的眼睛从来没这么瞎过,真的,为了莫名的名利,你就可以变成今日这样,你真让我失望。”云梓寒痛苦的别过脸去,不想在看到薛月韵的眼睛。 “我让你失望,云梓寒,你知道你也让我失望吗?你知道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你没权利,你没资格。”薛月韵气氛的大吼。 狠冽的一巴掌落到薛月韵的脸上:“是,我没资格,我没权利,从此以后,我云梓寒,和你薛月韵是陌路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若此言有所背弃,我定不得好死。” 薛月韵颤抖着看着离去的云梓寒,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变成今日这样,她不想的,她也不想对他吼,他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她呢? “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随时随地都属于你。”云梓枫看着颤抖的薛月韵,心中异常酸楚。虽然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是这样的。 薛月韵也十分的不客气,对准云梓枫的脖子就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嘴里充斥了浓郁的血腥味,薛月韵才顿时反应过来。 “怎么不推开我?”薛月韵略带埋怨,也有一丝迷惘。 ------------ 025 真假 薛月韵颤抖着看着离去的云梓寒,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变成今日这样,她不想的,她也不想对他吼,他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她呢? “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随时随地都属于你。”云梓枫看着颤抖的薛月韵,心中异常酸楚。虽然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是这样的。 薛月韵也十分的不客气,对准云梓枫的脖子就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嘴里充斥了浓郁的血腥味,薛月韵才顿时反应过来。 “怎么不推开我?”薛月韵略带埋怨,心里却也有几分感动。 “为什么要推?你是我的妻,你心中有怨,有气,自然要对我发出来了。”云梓枫宠溺的把薛月韵揽在怀里:“发泄够了吗?我的爱妃,我们要回东宫了。” 薛月韵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随着云梓枫回到了东宫,所有的侍女吃惊的看着两进两出地牢的太子妃,有几分不可思议,这种女人,太子殿下怎么还会要? “太子殿下,姐姐?”怜玉显然有几分吃惊,不是关半个月,这才一周吧。 “妹妹好有头脑,姐姐斗不过你。”薛月韵装出几分可怜的模样。 “姐姐这是哪里话啊?你这话可是折煞了妹妹啊。”怜玉迷茫的看着她。突然感到手上一滑,薛月韵的身体就像是被自己推到的一样狠狠地栽了下去。 云梓枫眼疾手快,稳稳的接住了要和大地接触的薛月韵,怜玉明显松了一口气,可是却恍然大悟,但却为时已晚,因为她听到:“从今日起,怜玉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可踏出房门半步,若是让本宫发现你再暗害本宫的爱妃,本宫定当不饶。” 薛月韵心中冷笑,不还击只是因为懒得理你,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屡次找麻烦,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太子殿下,我没有推姐姐啊!我真的没有推姐姐啊。”怜玉惊呆了,看样子,她还是小瞧了薛月韵的修为,但是怜玉还有一招就是卖萌。 “太子殿下。虽然妹妹几次都伤害了我,但禁闭这种责罚是不是太重了,而且刚才我认为妹妹不是故意的,毕竟就算妹妹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当着太子殿下这么做啊。”薛月韵可怜的声音让人充满爱怜之意。 “乖,这件事,交由本宫来处理,这女人几次三番想要害你,本宫不处理她,心中难以平复啊。”云梓枫轻声诱哄。 “那好吧!这几日被关禁闭,我也有些乏了,我先去歇着了。”薛月韵大步走进主卧,她知道云梓枫早就为她备下了洗浴的东西。 曼珠沙华的想起弥漫了整个屋子,薛月韵不禁皱起了眉,要知道她虽然很喜欢曼珠沙华,但是这曼珠沙华也是做媚药的最佳选择,尤其曼珠沙华、曼陀罗和彼岸花加在一起,药效极佳。 运用真气,摒除所有的香气,让自己不至于被香气迷了神志。一个美美的洗浴过后,薛月韵换好了衣服,看到焦尾琴又想到暗室里的焦尾琴。不免又想摆弄一番。 “秋色连荒烟 南飞燕 西风吹窗檐 落花谁怜 琴声太婉约 心事错付弦 绝句手中轻拈 冷月一半缺 夜不眠 转身你不见 世事变迁 天涯太遥远 我又弹一遍 却渡不过从前 茶还未凉 你人能走多远 我提笔书 写尽了几行怨 一夜落花 徒消瘦了婵娟 酒寒人更寒 烛火未曾添 墨还未干 你人能走多远 人事淡泊 过往被风吹乱 一梦千年 怪我醒得太晚 誓言如云烟 经不住流年 冷月一半缺 夜不眠 转身你不见 世事变迁 天涯太遥远 我又弹一遍 却渡不过从前 茶还未凉 你人能走多远 我提笔书 写尽了几行怨 一夜落花 徒消瘦了婵娟 酒寒人更寒 烛火未曾添 墨还未干 你人能走多远 人事淡泊 过往被风吹乱 一梦千年 怪我醒得太晚 誓言如云烟 经不住流年” 薛月韵忍住自己的眼泪,不让眼泪随意掉落。 身后响起声音:“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 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 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韵儿,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是认真的,相信我,不会像云梓寒那般让你伤心的。”云梓枫的声音始终都那么深沉,那么迷人。 “日 色 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 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薛月韵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出了长相守的第二首诗,算是默许。 “这算是默认吗?”云梓枫激动的看着薛月韵。薛月韵轻轻的点了点头,但随即两人就感觉有些不对,空气中可呼吸的氧气越来越稀薄,更多的却是媚药的气味。 薛月韵本来想要用真气来压制气息的紊乱,却发现这只是徒劳,两个人想要推开门出去,发现门被人在外面锁上了,想要推开窗户,一样的结果,也是打不开,这让两人中一人欣喜一人愁。 薛月韵感到身体的燥热让自己越来越难受,想要寻找解药,才想到那些解药都在姜梅儿哪里,自己身上一样都没留,真是失策。 “还好吗?”云梓枫沙哑的声音更加动人,让薛月韵更加不舒服了,想要离开云梓枫远一些,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 屋顶飘来一种声音:“想必这屋子里是什么气味,你们两个这么聪明一定会了解,素来听闻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感情不错,这媚药的毒,就不必我插手解了吧!就看你们是否如外界所传了。” “对了,再加一句,这媚药毒性极强,若是两个时辰内,你们两个没有解药,定会暴毙。”声音渊源消失,这样薛月韵不禁心中暗骂,这算是什么?自己就是配药的,今天居然被人下了药。 说实话,云梓枫实在是不想勉强她,可是那份欲望却是难以忍住的。 ------------ 026 假戏 薛月韵感到身体的燥热让自己越来越难受,想要寻找解药,才想到那些解药都在姜梅儿哪里,自己身上一样都没留,真是失策。 “还好吗?”云梓枫沙哑的声音更加动人,让薛月韵更加不舒服了,想要离开云梓枫远一些,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 屋顶飘来一种声音:“想必这屋子里是什么气味,你们两个这么聪明一定会了解,素来听闻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感情不错,这媚药的毒,就不必我插手解了吧!就看你们是否如外界所传了。” “对了,再加一句,这媚药毒性极强,若是两个时辰内,你们两个没有解药,定会暴毙。”声音渊源消失,这样薛月韵不禁心中暗骂,这算是什么?自己就是配药的,今天居然被人下了药。 说实话,云梓枫实在是不想勉强她,可是那份欲望却是难以忍住的。而且那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现在的他们都没有力气逃出去,又没有解药,只能这么耗着了。 “云梓枫,你会爱我多久?”薛月韵最不相信的就是誓言,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想听听,她到底算什么?只是抢来的玩具吗?那她宁愿两个时辰后暴毙。 “我知道我说一辈子,你一定不会信,所以,我不会有那么俗气的答案,我只能说,我活多久,我就会爱你多久,如果幸运的话,死了没喝下孟婆那碗孟婆汤,下辈子我一定倾其所有,找到你,让你爱的第一个人就是我。”云梓枫仍旧淡定如初,尽管,他更加难受。 薛月韵慢慢的向云梓枫走过去。虽然话很假,但是总比云梓寒从不承诺,又伤透了她的心要好。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云梓枫有些忍不下去了,可是薛月韵却依旧没有停止脚下的步伐。 “我只说,我现在还没有那么不清醒。”薛月韵的话未果,就被云梓枫突如其来的吻给吞噬了下去。 同样的,云梓枫受伤的动作也没有停止,疯狂的撕扯薛月韵身上的衣物,薛月韵一直在默默承受,云梓寒,这就是你不信任我的代价,从今天开始,你再也找不到那个心里满满都是你的薛月韵了。 薛月韵闭上了眼睛,又快速的睁开了,开始慢慢生涩的迎合云梓枫,这样的动作让云梓枫更是疯狂。 很快的,屋子里弥漫了情爱的味道,一片旖旎的春色... ... 云梓寒心里充满的嫉妒,他一直都没有过这样嫉妒的感觉,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薛月韵命定的男人,可是最终她嫁之人居然却不是自己。颓然的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这么颓废,她就会和你回去吗?”寂寥的女声无奈的想起。 “就算我千般好,万般好,她都不会再和我离开了。”云梓寒默默的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止住了快要流下来的泪水。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她不会和你离开了,我认识了她那么久,她什么脾气我还不了解,再说了她心里的人一直是你啊。”女声有些略带颤抖,这一步终究是走错了吗? “你凭什么说她心里的人一直是我,你凭什么?她今日还在寿康宫欣然答应,三月内,给太后带来喜讯呢。”云梓寒冷漠的看着面前带着面纱的女人。 “怎么可能,哥,你是不是弄错了,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才决定嫁给云梓枫,然后毁了云氏全家,还有,这主意... ...”‘啪’的一声,让蒙面女子有几分茫然。 “什么主意!我警告你,不许乱说,我会把自己至爱之人推向别人的床吗?我不会,是她,是她背叛了我,我要她付出背叛的代价!!”云梓寒的声音,很是愤怒。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哥,若不是你的自以为是,事情又怎么能够发展到今日这种地步,要知道,你一直在作死!”蒙面女子也有几分恼怒。 “滚,不要和我说这些,若不是你给她易容,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日的地步!”云梓寒怒目瞪视。 “哥,这不都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吗?冒死救下她,让她对你慢慢有感觉,等到爱上你,你又给她出了个那么大的难题,她放弃了遵守她父亲的遗言,只为保全你的性命无忧,可是你却屡次这么对她,你到底要怎么样!”这个世界上果然都是薄情男子痴情女子,林子鑫就是一例。 丝毫不在乎莫忧的感觉,就那样背叛了薛月韵,害的莫忧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现在看来,她的亲哥哥也却是如此了。心不免有些微凉。 “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又是一巴掌,蒙面女子丝毫没有闪躲,或是还击的意思。:“不要自作聪明,不要总是暗地里,提醒她,不然后果自负,还有,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云梓寒很快就消失在蒙面女子的面前,蒙面女子心中暗念,总有一天,你后悔都来不及,哥,不要以为谁都是木偶,她是人,不是能够让你随意操控的木偶。 天色微醺,薛月韵从温泉里走出来,带着小女人的娇媚之态,说实话,她很疼,但是她不想表现出来,云梓枫温柔又略带宠溺的看着她,让她有点心存愧疚。 “这件事我会去查的。”云梓枫不确定薛月韵现在心里的感受,但是这件事必须要究其根本。虽然这次帮了自己的大忙,但是保不齐哪次就害了自己,那就不是好玩的了。 “好。”薛月韵面色通红,刚才的一幕一幕都是她无法忘记的,云梓寒,我们真的回不去了,真的永远回不去了。 “饿不饿?”云梓枫没有注意到薛月韵的发呆,反而是看到她面色绯红,想要调戏一番。 “有点。”岂止是有点,在暗室里,她近乎没有进食,刚刚回到东宫,就做了那样的事。 “我也饿,怎么办。”说着,云梓枫便把薛月韵压在了身下。 “唔... ... 不要,好... ... 好痛。”薛月韵磕磕巴巴的说了出来。 虽然心里有一点落寂,但是还是让他很开心,毕竟她现在会笑了,还会害羞了,而且也不会很果断的拒绝自己,这样的进步对他而言够了。很多事要慢慢来,不能心急的。 ------------ 027 反唇相讥 虽然心里有一点落寂,但是还是让他很开心,毕竟她现在会笑了,还会害羞了,而且也不会很果断的拒绝自己,这样的进步对他而言够了。很多事要慢慢来,不能心急的。 可是好景不长,云梓枫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得。 “王爷,不好了,有不明军队入侵,已经一举拿下我边境五分之一的土地了。” “太子殿下,不好了,有不明军队入侵,已经一举拿下我边境五分之一的土地了。” “皇上,不好了,有不明军队入侵,已经一举拿下我边境五分之一的土地了。” 从前线勉强奔回的信使,分三路觐见了王爷,太子,皇上。 三个男人分别放下手中重要的事情。 “潼,会不会是影姐姐她们呢?”祁雪薇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之前都是这么打算的。 “不会的,因为行动的话,我们不可能不知道,况且北辰二位兄弟也没有来,证明,这件事有蹊跷。”云梓潼话虽这么说来,安慰祁雪薇。 “那你万事小心。”祁雪薇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我先去父王哪里,你想吃什么就吩咐下去。”云梓枫没有再回头,又有谁知道,这一别可能就是一世。 “薛月韵”看云梓枫离去,断然撕去脸上的面具。 “宫主,您让洛长老他们动手了吗?”撕去面具的‘薛月韵’,那容貌分明就是莫忧啊。 “没有。”薛月韵歉疚的看了眼莫忧,这个代价的确有些大了,她不该做这个危险的决定,还好云梓枫没有察觉。只是有些对不起莫忧,但是为了云梓寒,再天打五雷轰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 薛月韵拿起纸笔,写下一句狂傲的话:“不是让你们先别动手的吗?” 信鸽带着那句话离开了,信鸽很快就到了邪血国,洛影看着不着边际的话皱起了眉头。 “宸,你出兵了?”洛影回身问着正在批阅奏折的红允宸,可是最近也没有部队从邪血国出发啊。 “没有啊!怎么了?”红允宸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向洛影。 “报,钟离国一夜之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占据了五分之一的边境地区。”传信兵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急什么!具体什么情况。”红允宸很好奇,这块他们盯了很久的肥肉,怎么就让别人给先吞了呢。 “昨夜,有一批部队经过我国边境,可是在我们严加防卫之下,发现他们的目标竟是钟离国。而且在一夜之间,钟离国边境五分之一的土地,几乎全部被吞并。”传信兵知道多少,就据实交代多少。 “好了,你下去领赏吧。”红允宸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太大的意义,所以就放弃了询问。 “影,你给她回,说,此事我们并不知情。”红允宸不知道这一股力量到底是要干嘛?但是一定来者不善。 钟离国那边却是乱成了一锅粥,众位大臣能逃的都逃了,逃不了的都躲在家里,不肯上朝。 “父王,儿臣认为,我国国库丰足,应加紧时间马上去抗敌。”云梓枫提出建议。 “万万不可,国库虽然丰足,可战乱一起,必然有损于百姓,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云梓潼张口就驳斥了云梓枫的想法。 “大哥,那你要坐以待毙吗?要知道,敌军的力量十分庞大,显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才来的。”云梓枫不屑于云梓潼的小心翼翼。 他觉得那样会误了大事的。万事虽要小心驶得万年船,但太过小心就是懦弱了。大哥就是太懦弱了。 “你大哥的话很有道理。朕也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场面。”云海挫了挫云梓枫的锐气,锐气太盛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储君。 “父王,大哥这是保守意见,如果坐以待毙,那么我们钟离一定会被人席卷的。”云梓枫很不服气,从小到大,父王总是这么偏向这个大哥。 “不出兵,并不代表一定要坐以待毙。”云梓潼在给他们一线生机,可是云梓枫的嫉妒之心岂能小觑。 “那大哥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妙计?”云梓枫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算不上良策,但作为缓兵之计上是极妙的,借刀杀人。”云梓潼看到那么沉不住气的云梓枫,心里冷哼,这样就这么沉不住气,还想做储君多久? “潼儿说说看。”云海不满的看着云梓枫,若不是一脉血缘,他又怎么会让他作为储君,还肆意的放纵他。 “我们钟离距离邪血较近,可以请求增援,还有薛月邪宫,我不信他们会坐视不理,尤其是薛月邪宫千年来都是一种神圣的存在,在她的面前造次,薛月邪宫宫主又怎么会把自己置身事外。”云梓潼分析出来头头是道。 “你想的太美了,邪血国一定会坐视不理的,以他们那种冷血的性格,他们说不定会坐收渔翁之利。”云梓枫不满的反驳道。 “还有,你又怎么能确定此次的事情就一定和邪血国无关,在我看来,没准这次的事就是红允宸一手策划,然后来让我们割地,大哥,你这算什么好计策,你这只会把我们偌大的钟离国赔进去!”云梓枫叱责。 “二弟又何必在这里咄咄逼人呢?你这么着急莫非是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云梓潼只一句话就把云梓枫噎得没话说。 “大哥说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我是东宫,我是储君,你在这含血喷人,怕你才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吧。”云梓枫闷了半天才反驳着,却也是苍白无力。 “父王,儿臣请缨,亲自出战,为国争光!”云梓枫钪锵有力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 “罢了,也就这样吧!梓潼,你先回府待命,还有你的表妹,素闻武力不弱,东宫都为国家献身,难道东宫妃却要退缩吗?”云海平淡着说道,其实云海是很不满云梓潼的态度。 虽然这么多年,一直都抱着敬畏的态度,可是云海还是在等待机遇随时翻身! ------------ 028 转折点 虽然这么多年,一直都抱着敬畏的态度,可是云海还是在等待机遇随时翻身! “最好不要后悔,也不要等到后悔了,才想到找我解决问题。”云梓潼一拂衣袖,生气的离开了,都什么人,不识好歹。 “好了,不要生气了,要知道云海一直对你都有提防心,所以今日的事情发生实属正常,你要是再生气,气坏的可是自己的身体。”祁雪薇端了一杯热茶走了过来。 “重点是云海太不识好歹了!就该让二哥好好收拾他!”云梓潼说起了气话。 “这次出兵的不是红允宸。”祁雪薇的话让云梓潼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好,薇儿,你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云梓潼似乎察觉到整件事情的不对,这个人貌似很是了解他们的套路,还了解他们的矛盾,这样的人太过恐怖。 祁雪薇没有问理由,而是乖乖的去取了东西。 “芸儿,你要好好的,知道吗?我要离开了,这次前往战场,吉凶难卜,你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云梓枫怜爱的看着薛月韵,可是薛月韵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主意。 薛月韵并没有说话,云梓枫也没有在说话,因为他要离开了,前方战事吃紧,他不能有任何的退缩之意,不然是会有亡国的风险的。 莫忧看着云梓枫离去的背影,似乎有种他再也不会活着回来的想法,然后就不受控制的追了出去。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派我来随你出征,不然太子妃娘娘是不会放心的。忧儿不会给太子殿下添麻烦的,忧儿会女扮男装的。”莫忧的声音坚韧依旧。 薛月韵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这里并不属于她,所以她要离开了,任司,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手刃了你,不然真的难解我心头之恨。 “梅儿,我们快些离开吧。”薛月韵拿好东西,去了趟果亲王府,发现祁雪薇不在,又去了趟潼王府发现云梓潼也不在。猜测到他们可能先一步离开了,所以也就并不着急。 薛月韵并没有很着急离开,她最后去看了看北辰凌和北辰澈,他们明日就动身回北辰国了,看样子,她需要收集一些资料,然后准备反击了。 “韵儿,不要让我担心。”北辰澈的声音一直都是那么好听。 “我知道,你也一样,你和你大哥还是早些回北辰国吧!那边的情况,也要倍加小心的,你不要总是让你大哥伤心。也不要事事都要你大哥帮你做好。”薛月韵一向不放心北辰澈。 “我知道,我已经和5年前大不相同了。”北辰澈知道薛月韵在担心什么?也知道薛月韵的良苦用心,他一定要成长起来,给她的未来铺好路。 “那就好,你大哥我就不去拜别了,告诉他一句话,万事见机行事,有事一定要及时联系我。”薛月韵转身离开了,此地不可以久留,不然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 “梅儿?”薛月韵皱了皱眉,姜梅儿是不会轻易离开她身边的,除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可是现在还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呢? 姜梅儿狠狠的甩了面前男人一巴掌:“你就是个懦夫,你现在想到后悔了,那之前呢?你话都说的那么绝了,现在又说后悔了,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很让人生厌的那种吗?” “我真的不能放弃她,我真的忘不了她,如果放弃她,全世界都会陷入一片黑暗的。”男子恳求的声音响起。 “哥,真的不是我不帮你,这件事,你已经做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你放手吧。”姜梅儿的手轻轻覆上了男子的脸。 “疼吗?疼,你才能记住,哥,你已经伤她很深了,你还要做什么呢?要她的命吗?你知道我有多少次都下不去手吗?”姜梅儿纠的心疼。 “我不是你,我是男人,男人没有什么狠不下来心的,难道你忘了父母死的时候有多么凄惨了吗?难道你忘记了灭门之痛了吗?”男子的声音略带颤抖。 “哥,都这么多年了,放手吧!不好吗?她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她也经受这种痛苦呢?”姜梅儿真的不明白。 “你痛吗?你想到父母是怎么死的时候,你痛吗?你希望报仇吗?妹,你知道那种灭门之痛是多么能够提醒自己要狠狠的复仇吗?”男子紧握双拳,双目通红。 姜梅儿缄默不语,说不痛,那绝对是假的,那通红的火光,十年如一日一般都无法消散,娘亲是紧紧抱着爹爹的尸体在火光之中消失的,那种无声的痛,那是一辈子的烙印。 “梅儿,我不要血债血偿,我要她每天都痛苦,我要她每天都不快乐。”男子狠狠的说着。 “你的心就不痛吗?她在哭的时候,你的心就不痛吗?她在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你的心不痛吗?”姜梅儿摇了摇头,为什么你就是看不清你自己的心呢?你已经爱上她了,你知道吗?你要是再不停手,将来后悔的人一定是你的,你知道吗? 男子沉默,痛吗?怎么会不痛呢?明明痛得要命,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就痛的要命,嫉妒的要命,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还记得他答应过娘亲什么?不要娶她,不要爱上她,娘亲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哥,放手吧!让她开心,你也开心点,放下那些仇恨吧!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姜梅儿咬着唇,心揪着痛,她知道她不该偏向任何一方。 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和她相处那么久,又怎么会没有感情,只是觉得舍不得啊!每次都挣扎着下不去手,她明明都了解,却又不揭穿。这让自己连个借口都无法张口寻找。 薛月韵在街上游荡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姜梅儿,脚不控制的来到了云梓寒的府邸,不肯动弹。看着冷清寂寥的王府,薛月韵想走进,却怕被人冷漠的对待,所以转身离开。 一直走,却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路途,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莫名的愁苦涌上了心头。 ------------ 029 仇恨 所谓夺取天下,必先平定外敌,攘除奸凶,后稳定内乱,方可得民心,故得之天下,姬寒茦现在走的就是这样一步险棋。 “姬公子的计划可真为是毫无纰漏。”青衣男子慢慢喝下一口茶,莞尔一笑。 “莫兄过奖了,姬某人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姬寒茦冷漠的看着前方,没有资本,就什么都没有,必须要先坐拥天下,然后才能怀抱美人。 “不过,你做这些,你的美人可曾了解?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莫涯淡淡的啄了一口茶,不再言语。 “呵,就凭着她那么冷漠的心性,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为之所动吧。”姬寒茦的软肋就是她:“莫涯,你说,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父亲的遗愿嫁了一个陌生男子,只是为了灭他满门,这样的女人是好还是坏呢?” “这世上好坏都是没有定义的,就要看你怎么看了,不过,你说的该不会是你的那个女人吧?”莫涯皱了皱眉,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让柳下惠般的姬寒茦变成这个样子。 “呵呵,算是吧!莫涯,你呢?”姬寒茦没有信心说她是他的女人,因为他怕最后自作多情了,反倒让人笑话。 “这世上单纯的女子不多了,遇到就好好对待吧!不要等着不该等的人了。”莫涯对姬寒茦喜欢的女人越来越感兴趣,只是无论怎么问,姬寒茦总是绕开问题来回答,他也只好作罢。 “莫涯,谢你祝我一臂之力,后天的登基大典,你来吗?”姬寒茦适时的转移了话题,他如果还能喜欢别的女人,还用这么费事的想要得到美人吗? “不了,我想我已经找到我的命定之女了,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让她乖些,然后风光的迎娶进门。”莫涯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参加,而是兄弟和女人对他而言还是女人重要些。 还有一点就是,莫涯来助姬寒茦一臂之力的原因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个北辰澈,也该死了,只是怕他现在已经逃回北辰国了,不然一定取了他的狗命。 “那大婚的时候,一定不要忘记通知我,我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收服我们莫兄。”姬寒茦也不强留,人家都觉得坐拥江山是件快乐的事情,可是他就感受不到快乐,反而感到无限的压力。 “那是当然了,我先走了,不然她醒了,闹了脾气,我手下的人可是都不敢镇住她的。”莫涯眉宇都带着无限的柔情与宠溺。 那样的铮铮铁汉,都有了心上人,也许那个女子长得真的不错吧!不然莫涯也不会如此爱不释手,也不会宠溺到这种程度。 “好。”姬寒茦默默地看着莫涯离去的背影,连莫涯都有归属了,那么他的归属又在哪里呢?她的心里记的爱的又是谁呢?还会记得姬寒茦这个名字曾经出现过她的生命里吗? “媚儿,找到她了没有?”姬寒茦随意的撩动着砚台旁的花。 “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姬寒媚摇了摇头,前后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一个人怎么会消失的这么干脆,连神识都可以消失的这么干净。 “看来你说的没错,就算我想重修旧好,她也未必会想要见到我。”姬寒茦低垂下头,双目通红,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好好爱她,给她一份安定美好的未来,可是他不能,他不可以! “哥,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我一定不会让所有人的鲜血白流。”说着姬寒媚用刀划破了左手腕,汩汩血流如曼珠沙华一般灿烂。 “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失望,我一定要成功,我不会再那么软弱了!”姬寒媚捂着受伤的手腕离开了。 媚儿,你一定要知道,哥这么做的苦心!姬寒茦心中暗道。 姬寒媚悲凉的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曾经那么好的姐妹,如今就要刀刃相见了,又有谁会手下留情呢?姬寒媚想到这,嘴角牵强的扯起一抹孤寂的冷笑。 “涯,她一直昏迷不醒,用药也不好,你要怎么办?把她怎么办?”叶紫芫看着眉目清秀,面色惨白的女子,心中冷笑,不要怪我,你们这终究是劫。 “芫儿,末夕晴被抓了去,你就没有任何感想吗?”莫涯的手轻轻拂过女子的头发。 “我要有什么感想,去找姬寒茦拼命?还是去劫狱?算了吧!没有把握的事情,我连想都不会去想。”叶紫芫扯着冷漠的笑。 莫涯不语,那不是他要管的事,他目前最大的事情就是怀中的这个女人。其他的事情,都暂时与他无关。 叶紫芫冷笑不语,莫涯,若是你知道了事实的真相,还能笑的出来,那么我叶紫芫就是这个世上最笨最笨的笨蛋。 末夕晴绝望的眼神让同牢的人都感到害怕,怎么会有人有这么可怕的眼神,绝望中透着哀婉凄凉。 叶紫芫,你好样的,居然又一次骗了我,又一次把我当成了垫背的,叶紫芫,看样子,你真的忘了我曾对你说了什么?那么不要紧,我会让你品到这种后果的。 姬寒茦打开了大牢的门,无视掉末夕晴要杀人的目光:“愿不愿意出去就要看你怎么表现了。” “我要一个人的命,只要你能够保证我的性命无忧。”末夕晴冷漠的言语刺激着姬寒茦,其实姬寒茦本来就是想要带他离开这里的,不过,末夕晴的话,不得不让姬寒茦对他又刮目相看了一番。 “好,这个人的命我一定会帮你取,而你只要忠心耿耿的跟随我就可以了。”姬寒茦没有废话,对于两个大男人而言,废话不如不说。 “不需要你取,我要自己取了她的命,我只要历练的过程。”末夕晴割断了过去,不再去思考未来,现在的想法就是杀了那个负心人。 “好。”姬寒茦带着末夕晴离开了大牢,回头看了看末夕晴,那么冷然,恨,原来真的会让人变得这么狰狞。 ------------ 030 天下 姬寒茦的登基大典十分顺利,可是他所期盼的身影却始终都未出现过,钟离国,钟离国,终将分离的国家,薛月韵,难道你真的就如此无情吗? “四弟,你带兵谋反,可把父王和我这个二哥放在眼里了?”云梓枫不甘心,战场上兵刃相见的时候,他对战的人是莫涯,他就大致猜到了七八分,如今见到,心中更是愤愤不平。 凭什么天下四杰之一都来助你打江山!云梓枫忍住胸口炙热的疼痛,其实他能保住一条命,就不该不满足了。 “谁告诉的你,朕是你的四弟,朕姓姬,名寒茦,这个名字,不知云海,你可否熟悉?”姬寒茦妖孽一笑,转头看向落汤鸡似的云海。 “姬,哈哈,姬,没想到姓姬的还有后人,还有没死的后人!!”云海变得异常激动。 “没想到吧!你也一定没想到,你养虎为患十几年。不过云海,你要是来求我,说不定,朕会留你一个全尸。”姬寒茦透着幽冷的声音,毫无念情之意。 “要我求你?做梦吧!朕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毁了姬氏全族,只是没想到竟然还会留有余孽。”云海狂妄依旧,却是在无形中激怒了姬寒茦。 云梓枫茫然的看着自己的父王和自己曾经的四弟姬寒茦不知说的是什么。 “茦。”云梓潼从牢外走了进来。 “大哥!父王,你看大哥来救我们了。”云梓枫不明所以,激动的看着到来云梓潼。 “呵呵~弃,你二弟好天真啊。”祁雪薇娇笑着。 “不过,太子殿下,我想我应该给你隆重的介绍一下,这位曾经是你四弟的人他叫姬寒茦,是姬氏家族的掌权人,这是薛月家族的二长老薛月弃,天下四杰站在你的面前,你做何感想,哦,对了,允宸哥和莫涯都不在,不过,你在战场上一定和莫涯交过手了,什么感觉?”祁雪薇古灵精怪的模样实在让人觉得讨喜。 云梓枫一口鲜血涌了出来,溅到了雪白的墙壁上,天下四杰是姬寒茦,薛月弃,红允宸,莫涯四人,哈哈,这四人都和姬寒茦狼狈为奸,自己又哪里来的胜算呢? 成王败寇,这是自古的纲常礼教,姬寒茦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的心软,可是也狠,就像对待薛月韵一般,他爱她,却又不希望自己家族900余口人的血白白的流失。 云梓枫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不能死,就算再大的代价,他都不能死,他要积攒能力,他要报复,姬寒茦,我们走着瞧,只要你不杀我,日后,就一定有你的死期! 薛月弃不知在姬寒茦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姬寒茦的面色很是不好,匆匆的将大牢重新封闭,就和薛月弃一起出了大牢。 云梓枫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想薛月韵,不知道薛月韵在做什么?有没有为他担心,云梓枫这才发现,薛月韵这个名字早已渗透他的骨血。 薛月韵醒来的时候是伴着悠悠的箫声的,起身发现‘不弃’并不在身边,就急忙冲了出去。 “把萧还给我!”命令的语气,显然让男子很是不爽。 “哪里写着这是你的萧了?”男子调笑着:“萧在谁手中,就是谁的。” “你无赖!那是我家祖传的战萧!”薛月韵有点着急了,那不仅是祖传的那么简单,那和云梓寒手中的‘不离’是一对的,绝对不可以丢的。 薛月韵可怜兮兮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素衣男子,眼睛里的泪珠就像随时能滚落下来一般。 “只要你答应我,不离开这里,我就还给你。”男子从近三米的凉亭上跳了下来。 薛月韵对眼前男子的要求感到哭笑不得,她不能就这么待在这里,她还要杀了云氏一族,她还要和云梓寒解释清楚所有的一切呢?可是没有‘不弃’,她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这让她难以抉择。 “没有那么难选吧!只是不让你离开这里而已,又不限制你其他的自由。”莫涯看着纠结当中的薛月韵,心里很不舒服,究竟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呢? “好,我留在这里,它可以还给我了吧。”薛月韵说着就抢走了‘不弃’。 “恩,你好,我叫莫涯,这陌崖谷想必你听过。”莫涯对于她粗鲁的动作并没有感到介意,因为她答应留下来了,莫涯觉得好开心啊。 “我叫薛... ...我叫温芸。”薛月韵想了想还是免些麻烦吧!云梓枫那件事还好解释,这莫涯,可是陌崖谷谷主,据说是墨家后人,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宝,不然不会连师傅都对陌崖谷心存芥蒂的。 “温芸,很好听的名字,那我以后叫你芸儿怎么样?”莫涯死皮赖脸的对着薛月韵笑。 “好。”薛月韵不想和他有多大的瓜葛,想必没多久,自己恢复的差不多,就可以逃出去了。只是这心思莫涯一点也不知道。 别看莫涯在沙场上可以以一当百,可是在情感方面却是空白,他以为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一定会日久生情,可前提是对方并没有心上人。 “可否给我找个幽闭的地方,我受了伤,身体又不好,我需要寻一处幽闭的地方,好好休养一番。”薛月韵开口道,这样一来,就可以一两个月都不用受他的无赖,而且还能够快速的恢复,尽早逃之夭夭。 “幽闭之处我这里很多,但最好的疗伤之地就是在陌崖谷最北部,那边有外人所传闻的仙气,有助于身体的恢复。”莫涯并没有看出‘温芸’身上有什么伤口,可是她开口了,莫涯又不会去拒绝。 “那就带我去吧。”薛月韵的眼中充满着期待的眼神,早就听说陌崖谷内珍宝众多,看来传闻不假,应该顺两样珍宝离开。 莫涯不语,直接拉着薛月韵的手,经受一路上众人诧异的目光,走到了陌崖谷的北部,那个传闻中修养最好的地方。 “就是这里。”莫涯看着薛月韵,带她走入,让莫涯诧异的是,这间屋子除了自己可以进来外,没想到薛月韵居然也可以进来,这是上天在暗示,薛月韵就是他的良人吗? 这是陌崖谷最为邪性的屋子,除了历代的谷主可以进来外,其他人连靠近都是个问题,没想到薛月韵居然可以这么轻松的就进来了。 ------------ 031 陌崖谷 陌崖谷是个极其诡异的地方,传闻中,这里曾是仙人所住的地方。但是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墨家所占据,后墨姓改为莫。 陌崖谷的最北部雾气缭绕,十分诡异,就算是历代谷主都不曾了解这里的秘密,不过,只有天赐良人才有资格走进那最北部的养身房。 莫涯对于薛月韵的进来感到十分诧异,他以为会费一番周折的。可是却没想到,他莫涯进不去的地方,薛月韵也来去自如,似没有阻隔一般。 “你不会感到有阻力吗?”莫涯吃惊的问道。 “不会啊!很平常的。”薛月韵感到浑身轻松,看来这里的传闻不虚,但是她必须要独自闭关,不然她没有机会逃走的。 “好奇怪。”莫涯紧皱眉头,如果说她能够进入他能进入的部分,这是天赐良缘,但她还能进入历代谷主都进不去的部分,这算是什么呢? “怎么了?”薛月韵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 “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莫涯收起浪荡的模样,正襟危坐的说着。 “好。”薛月韵没有拒绝。其实她该拒绝的,如果拒绝了,她就不会错过她爱的人。 “也许这个故事,你听过,但绝对是版本不同的,这陌崖谷几百年前并不是属于我们莫家的,而是传闻中的修仙之人,可是我莫家的先祖那个时候还是姓墨翟的那个墨,对这陌崖谷十分喜爱,就设计夺取了这里,可是墨氏一族的人也所剩无几,那最后一个修仙之人,在临死之前设下了一种禁制,只有于这陌崖谷有缘之人,才能够进入这间屋子。”莫涯深情款款的看着薛月韵。 “这间屋子,目前为止,除了我,就是你可以进来了。”莫涯的话很是明了,只是薛月韵的心思却想到了别处。 “芸儿?”莫涯看了半天的薛月韵,发现她毫无反应,只好叫了一声名字。 “啊!哦,恩。”薛月韵一直在想云梓寒的现状,根本没有心思了解莫涯口中所脍炙人口的故事,可是在陌崖谷,谷主和一个仙女般女子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有人羡慕,自然就会有人嫉妒,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就像是现在的陌崖谷,消息刚刚穿出来,就有人按捺不住,气冲冲的奔向了陌崖谷的北边。 可是刚刚靠近,便被那的禁制给隔在了外面。“莫大哥,莫大哥,莫大哥。”娇弱的声音委屈至极。 自古以来,围观好信儿者从来都不会少,这不叶凝霜刚刚站了不到5分钟,围了一圈的人。 “莫大哥,莫大哥,莫大哥。”一声盖过一声的呼喊,丝毫没有影响到莫涯的谈笑自如。 “莫大哥,你再不出来,凝霜就死给你看。”说罢叶凝霜拿出佩剑,就要自刎。 令众人感到疑惑的是,往日叶凝霜要是这么说了,莫涯不出半秒就会出现,然后宠溺的哄着叶凝霜,今日却传来警告的声音“少玩这种哭闹的游戏,你的死活,与我无碍。” 好一个与你无碍,我要是真死了,你看看与你有碍与否,不用说是我姐,就是你娘都不会放过你的。叶凝霜下定了决心,苦肉计有时候比什么都好用,何况苦肉计是她的擅长计谋。 叶凝霜将佩剑刺向自己的脖颈,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用迅而不及眼耳盗铃之势的速度,轻而易举的拿走了叶凝霜的佩剑。 不仅是众人看得呆了,就连叶凝霜都看的呆了,宛若凝脂的肌肤,一双丹眸,皓白的明齿,柳叶弯眉,长发被简单的束起,一袭紫衣衬托了整个人的气质:“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真么漂亮的人。” 接连发出的两声感慨,让众人唏嘘不已,这女子是从北部里面过来的,看样子她是有点来头的,不然外人怎么有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进来进去要知道谷主的妹妹都是进不去的。 不过众人也在等待看好戏,看着叶凝霜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这个女子就是和你抢莫大哥的那个人。 “动不动就寻死匿活,真的不是个好主意。”薛月韵美丽的外表下有一颗狠毒的心,不止如此,她的嘴更是宛如毒蛇一般要人命。 叶凝霜刚想感谢女子的救命之恩,却才想到,这女子是从哪里出现的,怎么以前没有见过,该不是那个狐狸精吧!不会那么背吧!她居然摊上了一个这么完美的情敌。 “都很闲么,都没事做了是么,在这看什么热闹!”莫涯不满的咆哮着。 众人只好灰溜溜的逃走了,不然谷主真的发怒了,恐怕他们又没有好日子过了,到时候就是天王老子都难以就他们的命了。 “莫大哥,莫大哥,你刚才干嘛对人家那么凶,为什么说霜儿的生死与你无碍。”叶凝霜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说实话,真得很想让薛月韵找个地方吐一下。 莫涯不禁皱起了眉头,刚刚才和‘温芸’建立的良好关系,都被这个丫头给打扰了。真是个不省心的,该给她寻个婆家了。 “凝霜,你17了吧?”莫涯依旧板着副脸。 “莫大哥记得真清楚。”叶凝霜看向薛月韵,一副你抢不走我的莫大哥的模样,让薛月韵觉得真心好笑,她从来没想抢过什么?除了他云梓寒,她薛月韵什么都不想抢来。 “是该给你找个好婆家了,你觉得邪血国的国王怎么样?莫大哥可以厚着脸皮去和他商量娶你的。虽然他只爱他的皇后。”莫涯十分认真的说道:“不然就北辰国的北辰凌或北辰澈吧!凝霜,这三个人里面你自己选一个吧。” “唉!我觉得北辰凌有很大的升值空间,不然的话,就他了吧!哪天莫大哥去给你说说。”莫涯俳腹好了计策,丝毫没有注意到叶凝霜越来越委屈的面容。 “莫大哥,我都不嫁,我就要嫁你,我就要嫁给你,你听懂了吗?”叶凝霜悲伤的咆哮。 “那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终身不娶,我都不会娶你。”说完莫涯拉着薛月韵的手就离开了叶凝霜的视野,三三两两的笑声刺耳的穿到了叶凝霜的耳朵里。 ------------ 032 寻匿 “瞳瞳,韵儿还没有任何下落,真是急死人了。”薛月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都是姬寒茦本来没什么大事的,现在可倒好,连人都找不到了。 姬寒茦更是夜不能寐,食难安寝,有很多女子都想借机靠近姬寒茦都被姬寒媚和祁雪薇一副冰冷的样子给吓走了。 “呵,怪谁,还不是某些人自作自受。”慕容轩讥讽的声音传来。 “好了,都别吵了,说说看,要怎么才能找到韵儿才是实际的。”从北辰国特意赶来的北辰澈狠狠的瞪了姬寒茦一眼。 “你有什么办法?”祁雪薇疑惑的问道。 “韵儿这次失踪肯定不是普通性质的,茦,你想想,和你交战或是你的帮手都有谁?”北辰澈一语中的。 “云梓枫没有这个可能,他要的是皇位,不会注重韵儿,皇权至上的人,从来不会把其他人当人看。”薛月弃妖孽的声音让人听着浮想联翩。 “那你的帮手有谁?”北辰澈继续问道。 “我的帮手只有弃、宸和莫涯。”姬寒茦愣了一下:“莫涯,对,就是莫涯,他说他得到一个奇女子,不仅美艳,还是世间仅有的那种,当时我没有多想,现在想来,也就只有他了。” “天下四杰之一陌崖谷谷主莫涯?”北辰澈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和他有交情?听闻他家是个很神秘的家族,一般都不交任何外人的。” “偶然认识。”姬寒茦不想多说,只是随口带过。 “好了,纠结于这个没有意义,说说我们怎么办吧!若是韵儿在陌崖谷还好说,若不是在,又要去哪里找?”一直缄默不语的薛月瞳开口说道。 “半月后是莫涯母亲的生日,到时候,我倒是可以混进去,我妹妹倒是可带进去,可是你们,弃可以把雪薇带进去,美儿可以带着瞳瞳进去,北辰,你和慕容轩就留下来帮我照顾钟离国吧。”姬寒茦仿佛又回魂了一般,按部就班的安排着。 “生日总要带贺礼的,不然如果带不走韵儿闹起来,可真是个难题。别说莫夫人的面子上挂不住,就是莫涯那边,我们又该如何去面对呢?”薛月弃看着姬寒茦。 “她凭什么不和我回来?”姬寒茦紧握双拳,这女人,若是真敢不和他回来,她就死定了,无缘无关和别的男人跑了,还不和我回家,这不是找死这是什么! “哥,就凭你这话,我就觉得韵儿跟着莫大哥总是没错的,最起码不会受罪,莫大哥不会给她气受。莫大哥又不像你大男子主义的。”姬寒媚看了看薛月弃的反应,又看了看薛月瞳的反应,暗想哥哥真是糊涂了,韵儿的叔叔和姑姑都坐在这里,居然把话说成这个样子。 “你... ...”姬寒茦本想反唇相讥,但看到姬寒媚的样子,随即想到了薛月弃、薛月瞳和薛月韵的关系,只好做罢,有些话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这点他姬寒茦很了解。 “那就这么定了,我和慕容公子先熟悉熟悉钟离国的各种事宜,你们想好要备好什么礼物,最好是不要大动干戈,那样谁的面子都会挂不住的。虽然听说莫夫人过生日是从不邀请任何外人的,但你们能够进入是最好的了,尽早把韵儿平安的带回来,薛月邪宫她都脱手多久了。”北辰澈有些不愿意,但又能如何,他和薛月韵只是有缘无分罢了。 一个黑影在外面听清了所有的事情,怪不得找不到人,原来是跑到莫涯哪里去了,你以为我会惧怕那陌崖谷给我带来的压力吗?薛月韵,等着瞧,你师傅都没命杀了我,你能奈我何? 看样子陌崖谷的一枚棋子改动用动用了,不然就该生锈了,呵呵,薛月韵,本不想杀你,可是你居然像你那个师傅一般执拗,那就不要怪师叔不客气了。 “嗯,夕晴,你先回邪血国,掌管一阵子薛月邪宫。就不要和我们一起去了。”姬寒茦开口说道。 “不,薛月邪宫有霏儿在,不用担心,夕晴还是随着一起去吧。”姬寒媚扯起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笑,只是很快,那抹笑就烟消云散,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 “好,那就听你的。”姬寒茦没有反对,而是开始了纵容,这让姬寒媚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哥哥还留有什么关键的计策?不会的,如果有,他一定会和我说的,不要那么不信任他,他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毕竟哥哥惯着妹妹很正常,所以她不该有什么疑虑的,姬寒媚摇了摇头,最近真是该死的神经过敏,居然连亲哥哥都开始不信任了。 姬寒媚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姬寒茦的眼里,淡淡的啄了一口茶:“大家留下吃饭吧!媚儿,吩咐御膳房了吗?” 这句话打破了姬寒媚的沉思,然后灰溜溜的去了御膳房,亲自挑选每个人爱吃的美食,都备好了才往回走,只是有一幕却闯入了她的视线。 “这是在做什么?”姬寒媚开口问道。 “回禀长公主,这是在为皇上挑选秀女。”太监不敢有任何违逆的回答。 “赶出宫去,连带着宫中现有的那些个嫔妃之类的女子,都赶出去,传旨下去,凡是女子要见皇上的,都要经过本公主的同意。”姬寒媚严厉的说道。 “这怕是不好吧。”太监唯唯诺诺的说着。 “本宫是长公主,皇上的亲妹妹,莫非你们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不立皇后的原因是因为皇上在登基之前就有个貌美如花的妻子,那才是正宫,那才是本宫真正的嫂子,难道不懂吗?”姬寒媚冰冷的语气,吓到了在场的秀女和太监,落得多少少女伤心。 原来皇上有妻子,怪不得从来都不临幸任何嫔妃,原来是对妻子的忠贞不渝,这样的男子着实让人喜爱,只是难以俘获他心。 “长公主,奴婢不想成为妃嫔,只求在圣旁照顾。奴婢保证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站出来,跪倒在姬寒媚的面前。 “赐死,本宫的话当耳旁风吗?”姬寒媚转身离开,只留下了行刑的太监。 ------------ 033 莫夫人 姬寒媚搞定了宫中所有的女眷,她不能让哥哥爱上除了薛月韵之外的任何女子,所以,她要斩草除根。 一双冰冷的眼眸隐去它所有的光芒,静悄悄的走回了主乾宫。 叶凝霜银牙一咬,嘴唇被咬裂了,鲜血充斥了整个口腔,莫涯是我的,从小到大,都只是我叶凝霜一个人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的。 “娘。”莫涯温柔的开口,似要将所有的东西融化了一般。 “涯儿。”莫夫人淡淡开口:“霜儿呢?” “娘,这是温芸,是我从钟离国带回来的。”莫涯拉着薛月韵的手温柔又略带宠溺的说着。 “长的好生俊俏,多大了。”莫夫人对眼前女子并讨厌,却也不像喜欢叶凝霜那般的宠溺。 “多莫夫人,17了。”薛月韵微笑面对莫夫人,她知道她这个外来者一定不受欢迎,但是她又不是为讨人喜欢而存在的,就算在多人讨厌她又如何,只要云梓寒不讨厌她就好了。 “嗯。”莫夫人并没有多余的话语,一个嗯字让薛月韵清楚的了解莫夫人算是回答过了,也显明了自己的态度:“霜儿呢?” “不知道。”莫涯一副冷然的模样,完全不似刚才那般温柔,让莫夫人为之一愣,看来这个温芸来者不善啊!霜儿看样子是斗不过她。 “不知莫夫人说的可是叶凝霜。”薛月韵明知故问,看样子她不敲个警钟,没人会知道她的厉害,不过不要紧,她会让每个人都对她刮目相看的。 “干娘。”叶凝霜哭着跑了进来,一副惨兮兮的模样,衣服破烂不堪,边角更是残有血迹,明明看起来清秀的妆容此刻也变得残破。 “霜儿怎么了?告诉干娘,干娘帮你算账。”从小被她宠在骨子里的叶凝霜,何时变得如此落魄。没有了往日的朝气,岂能不让莫夫人生气。 “就是她,她缠着莫大哥,我本想和莫大哥商量半月后您的寿辰,可是她不让我靠近莫大哥,还出手打伤了我。”叶凝霜的手指向薛月韵带有浓浓的恨意。 “涯儿,霜儿说的可是真的?”莫夫人不怒自威。 “娘亲若是信就信,不信那才是明智之举。”莫涯对于叶凝霜从来没有好印象,照顾她不过是因为叶紫芫罢了。 “你为什么不反驳?”莫夫人疑惑的看着被莫涯称作温芸的女子。 “我若是反驳,你会信吗?很多事情不都是随着心来的吗?但是叶凝霜,本来你我之间没有仇,但是就凭你刚刚那番话,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把你杀了,凭本宫的行事作风,从来都不会给自己留有后患。”薛月韵一副傲气,妖冶的紫眸散发出凌厉的煞气。 “一口一个本宫,一口一个本宫,你把莫夫人放在何处了?”叶凝霜也不再伪装,因为她知道那样没用了。 “哈哈,莫夫人,陌崖谷,你当我薛月邪宫是好惹的吗?”薛月韵手中紧握不弃,那把战萧随她十余载,是她的命,若不是为了它,她早就离开了。 “你不是什么温芸,你是薛月邪宫宫主薛月韵!”莫夫人的目光随之一滞。 “宫主何必大动干戈呢?”叶紫芫从内室走了出来。 “叶紫芫?”薛月韵早就料到她身边有各种奸细在,只是没想到叶紫芫居然也是。 “凝霜,给宫主道歉。”叶紫芫不容置疑的声音让叶凝霜倍感委屈。 “姐,凭什么?她抢走了我的莫大哥。”叶凝霜近乎咆哮。 “不是她抢走了我,就算她不出现,我也不会娶你,这话我不想每天都重复,无论你有多爱我,我莫涯,就算独身一生,我都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莫涯的话让叶紫芫一愣,看样在莫涯是来真格的了,若是在不揭开这一层秘密,怕是事情会闹大了的。 “叶凝霜,我也不想重复第二遍,给宫主道歉。”叶紫芫从来都是以薛月韵为重,可是她还要注重妹妹,可是她发现她离她妹妹越来越远,那就远下去吧。 “你们都逼我,姐,我恨你,我恨你!”叶凝霜疯了一般的跑了出去,叶紫芫想要追出去,却被薛月韵拦住了,一把玉箫像流星划过星际一般,稳稳的刺中了叶凝霜的胸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灭他满门。”薛月韵冷血的说着:“叶紫芫,从此以后,你我互不相欠,你若是想要离开薛月邪宫,随你。” “芫儿愿随宫主一生。”叶紫芫跪下来以示决心,她欠薛月韵的很多,薛月韵救了她不下十次,还对她那么好,那是她在陌崖谷从来都没有过的待遇。 莫夫人气的心脏病快要复发了:“莫涯,你今日若是不帮霜儿报仇,你娘就死在你面前。” “那就死吧!你以为你以前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吗?我只是懒得说出来,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想让我和叶凝霜成婚,然后你好再次控制陌崖谷,你当真以为我莫涯是个傻子是么?”莫涯的冷血无情毫无遗漏的暴露出来,但哪怕是无情的话,在莫涯嘴里说出来也是柔意满满。 “好狠心的娃子,居然让自己的娘亲去死。”幽冷的声音似乎从地狱飘来一般,一个身袭青衣的老者站在了莫夫人的前方,正对着莫涯,薛月韵和叶紫芫。 “任司!”薛月韵浓烈的恨意流露了出来,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要杀死一个人,可是现在杀了他,薛月韵都觉得不解气,她要生擒,然后让任司承受师傅临死前受过的种种折磨。 “哈哈,见到师叔就是这番礼节?你师傅教你的都忘了?”任司放肆的声音让薛月韵很是生气,可是她知道凭她,根本就无法生擒任司,但是不要紧,只要有办法困住他,一切都可迎刃而解,师傅曾说过,任司的弱点就是不能打持久战和车轮战。 薛月韵眼里划过不可察觉的精芒。 “小娃娃,我今日且先不和你们计较。”说着任司就带着莫夫人消失在了众人的实现范围之内。 薛月韵冰冷的眼眸看着任司的方向,终有一日,她会让任司知道惹到她会有多么惨痛的后果。她也坚信那一天不会很远,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只有高人一等,才能称霸。 ------------ 034 被困谷内 陌崖谷一向是与世隔绝的,所以哪怕是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外界都一无所知,就算是谷内知道的人,也都一一被莫涯灭了口。 “你还是要离开?”莫涯看着薛月韵,他可悲的笑着自己,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却茫然不知所故的说爱她,说她是自己命定的爱人。 “不然呢?你觉得你困的住我?”薛月韵挑衅的看着莫涯。 的确,莫涯是拦不住她,薛月韵也有这个资本开狂傲,可是莫涯的自尊心是极其强的,被薛月韵这么一激,莫涯更是觉得丢面子,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女子难倒,这可不行。 “困不住你,我也绝不会让你离开,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不要,我也要留下你。”莫涯的声音坚毅中透着肯定,对于薛月韵,他势在必得。 “那就试试看吧。”薛月韵刚要离开,却不想莫涯启动了陌崖谷的天然屏障,薛月韵却是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甚至连轻功都很难施行。 “芫儿,这是怎么回事?”薛月韵大致了解了他们的关系,叶紫芫从小就生活在陌崖谷,莫忧居然是莫涯的妹妹,真让人难以接受,所以,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问叶紫芫最靠谱。 “这是陌崖谷的天然屏障,就算是历代谷主,都没有能够成功逃离这天然屏障的,可以说是这陌崖谷的东西都是十分邪性的,都透着淡淡的灵气,却也透着浓重的死亡之气。”叶紫芫仔细的解释道,对于薛月韵,她从来没有过恨,没有过怨,只是很多事,都是不能随她的心而来的。 “呵,邪性,就算再邪性,本宫依旧不怕,芫儿,你怕么?”说真的,再可怕的东西薛月韵的都见过,何况这些看起来并无大碍的东西呢? “不怕。”叶紫芫其实不是装出来的不怕,是真的不怕,每次自己有了危险,救下自己的一定是宫主,那些救命之恩,恐怕自己就无以为报了。 “你先留在这里,我先往前走探路。”薛月韵吩咐道。 慢慢前行,阻力越来越大,只是依旧没有挡住薛月韵想要离开的勇气,反而越挫越勇,一米,两米,三米,四米,五米... ...直到越来越深入,薛月韵感到非常吃力,无法前向,又只好退了回去。 “宫主,怎么样?”叶紫芫皱着眉头,肯定是失败的,她不能勉强宫主这么做下去,那样会伤到宫主的。 “算是个良好的开端吧!只是此路不通,我们还得换一条。”薛月韵勉强笑了笑,现实和想象真的区别很大,但是想要困住她,那是痴人说梦。 “宫主,这条路,我来吧。”叶紫芫主动请缨,她看到薛月韵身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划痕,她实在是不能再让薛月韵去冒险了,那不是她的做事风格,自己是奴,她是主,自己就应该打头阵的。 “算了,我来吧。”薛月韵没有轻视叶紫芫的意思,只是她还是希望自己来,能寻求一个突破,武功造诣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宫主,你身上都已经有轻微的伤痕了,这条路,我来,你先歇息一下,下条路你来,这样我们可以节约不少时间的。”叶紫芫提出了一个新的提议,她知道薛月韵一定会同意的。 “那好。”薛月韵没有再反驳,只是默然的看着叶紫芫离去的背影,慢慢调息内力,刚刚那条路废去的真气太多,如果不是必要,她真的不想就这么离开这里,在这里,她能找到一个养伤练武的绝佳之处,可是她又不得不离开。 叶紫芫算是体会到刚刚薛月韵的不容易了,每前进一步,都觉得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充斥着整个身体,但叶紫芫没有放弃,依旧前行,可是没走几步,又不得不停下来缓缓,不然会耗损根基。 又向前走了十几步,叶紫芫感觉实在撑不下去了,又原路返回,嘴角溢出的鲜血显示出她现在的虚弱程度:“宫主,此路不通。” “芫儿,你没事吧?”薛月韵秀眉紧锁,早知道就不让她去啊!居然会变得这么虚弱,又能坚持多久呢?薛月韵迷惘了,但是她知道她不可以放弃,她放弃了,就等于她认输了。 “好好调息,我继续找路。”薛月韵说完话就又开始继续前行,没有第一条路那么大的阻力,这让薛月韵感到惊喜,只是没等惊喜的劲头上来,失望就完全的充斥了过来,此路依旧不通。 薛月韵又转变方向,尝试了好几次。虽然没有了一开始的阻力,顺畅无比,但让薛月韵失望的是,每条路都是错的,没有一条是能够让薛月韵惊喜的。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叶紫芫心疼的看着薛月韵:“宫主,都一周了,不然我们和莫涯商量一下,先把我们放出来好不好?” 薛月韵闭目沉思,真的要放弃吗?这不是她的性格,就这样认输,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芫儿,你撑不住了的话,就去找莫涯吧!我不会认输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战场上,死的有价值,而不是屈服。”薛月韵的话响彻陌崖谷,莫涯邪魅的笑着。 好啊!不服输,总有你求我的时候,只是现在本谷主不和你一般计较,你以为我收回天然屏障,你就能出去,薛月韵,你想的太美了,就算是叶紫芫,也没有清楚的了解陌崖谷的真正构造的。 “宫主,你不要再坚持了,你再坚持下去,整个人都会垮掉的。”叶紫芫拉着薛月韵就要往莫涯那边走,薛月韵想要甩开,却发现居然没有足够的力气了。 “芫儿,放手,不然我真的生气了。”薛月韵冰冷的声音丝毫没有威慑到叶紫芫,叶紫芫反而更大力的把薛月韵往莫涯那边拽去。 薛月韵拼尽全身的力气,甩开了叶紫芫:“认输的活,本宫不会干,也不干,莫涯,你听好了,我薛月韵是绝对不会向你认输的。”哗的一声天然屏障被打开了,莫涯闪烁着无辜的眼眸,深情的看着薛月韵。 ------------ 035 匿不见人 姬寒茦一行人动身的速度都是极快的,毫不耽搁,毫无怠慢,姬寒茦一路都是默默不语心事沉重的样子,薛月韵,我姬寒茦上辈子究竟欠了你什么?你说说,所以你现在要这么折磨我。 “哥,你在想什么?”姬寒媚端来一杯热茶来给姬寒茦暖身。 “没什么。”明明是兄妹之间的对话,却显得生疏又带有略微的偏见。 “哥,你是在怪我吗?如果是,那么妹妹和你道歉,我真的是不忍心的,我也知道姬氏一族的血脉有多重要,所以,哥哥,你不该放弃仇恨吗?你和韵儿有情有爱,为什么就不能忘记那已经回不去的过去呢?”姬寒媚始终都不理解哥哥究竟在坚持些什么。 说真的,姬氏一族出事的时候她还小,而且又不在现场,所以姬寒媚一点感觉都没有,更不觉得那种仇恨应该由他们兄妹留在骨血里,然后去伤害最爱的人。 “媚儿,你下次若是再说这样的话,就休怪哥哥不留情面。”姬寒茦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 那种灭族之灾,对于妹妹没看到,也许是种幸运,她就不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可他是亲眼见证的,他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就放下仇恨呢? 父亲临终前没有说完的话,他说和他最好的朋友都是杀人真凶,现在云氏一族已被他屠尽,只差薛月家族了,只要杀了薛月韵,他就成功了一半,他要那几个姓薛月的知道,失去至亲之人,那种痛楚不是任何人都能体味的。 姬寒媚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了解姬寒茦,若是再说下去,他真的会不留情面,不认血缘,可是这条路已经越来越偏激了,他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吗?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在薛月韵的脑海里灌输了关于哥哥的一切,薛月韵也迷上了哥哥。 可是哥哥却变的薄情了起来,也不知道当初因为薛月韵三魂丢了七魄的人是谁,大吵大闹的人又是谁,争夺钟离只为博美人一笑的痴情人去了哪里?姬寒媚摇了摇头,算了,这些都不是她能管的事情,她还是把自己照顾好吧!别出什么差错就好。 姬寒媚刚要站起身来离开:“哥刚刚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毕竟姬氏一族只是你我一脉了,我们要团结,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不是。” 姬寒茦的微笑让姬寒媚感到全世界的冰冷,你是学过变脸吧!刚刚还愁云密布,怒气冲天,现在温柔无限,好似完美情人一个。 “兄妹之间拌嘴,媚儿又怎么能放在心上呢?倒是哥哥不要生妹妹的气就是了。”姬寒媚没有更多的语言,反倒是转身离开了,姬寒茦,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你珍惜不住机会,你将永生和薛月韵背离,你们的方向将永远背道而驰。 “啊!!... ...”叶紫芫的声音夸张到无极限:“韵儿呢?” “怎么了?”莫涯皱着眉走了进来,那种血型的味道,在房间外就可以闻得到,走进来更是渗人得要命。 算不上血流成河的场面,但就算是经常看到鲜血的人,看到这样的场面都会惹不住想要先吐一番。雪白的墙壁星星点点的血渍,敞开的茶杯中清澈的茶水也变成的血色,哪怕是床帏上的金丝都沾染着可滴落的血液。 “韵儿,韵儿不见了,可是她的房间怎么会变成这样?”叶紫芫早已泣不成声,怎么会这样,本来昨天韵儿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了,可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鲜红的血渍,和未干可滴落的血液,又是谁的?不要告诉她是薛月韵的,她打死都不会相信的。凭着那一身身后的武力和家传的内功,怎么可能被人伤到,还伤成这个样子。 “哭什么。她又未见得一定有事,先找人,找到再说,陌崖谷被封锁,没人进得来,也没人走得出去,所以,我想她不会有事。”莫涯分析的头头是道,只是在叶紫芫看来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看不出来是哪里。 “好,我去找。”叶紫芫抹干眼角边残留的泪珠,走出房间,也许宫主逃出去未见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她要确保宫主的安全。 叶紫芫费了两天的时间,走遍了陌崖谷可以藏人的地方,毫无线索,也许像莫涯说的,宫主也许没事,也不会是被谁掳了去。叶紫芫摇了摇头,也许只是自己庸人自扰罢了。 “准备迎接贵客。”莫涯留下一句怪怪的话就兀自离开了,其实也不必叶紫芫准备什么?只是洗了澡,换了个头型,换了身衣服,就前往陌崖厅了。 “紫芫?”薛月瞳、薛月弃、祁雪薇和姬寒媚一同喊道。 “见过二长老,三长老,祁小姐,媚儿姐。”叶紫芫循规蹈矩,依旧遵循薛月邪宫的规矩。 “列位都是贵客,莫某人岂能不给列位面子,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列为前来有何贵干?”莫涯的声音在姬寒茦听来是如此的陌生,以前哪怕是有过争吵,打过仗,莫涯都没有那么生疏的对待过自己。 “我来要一个人。”姬寒茦的声音中肯,不卑不亢,他要的不过是未过门的妻子。 “要谁?”莫涯疑惑不解,莫非是叶紫芫,他有些吃惊,茦的眼光,不该是叶紫芫啊!那又会是谁呢?呵,该不会是薛月韵吧。 “薛月邪宫宫主薛月韵。”姬寒茦的话证实了莫涯心中所想,只是他莫涯又岂能是他人欺凌之辈。 “不好意思,姬兄,此人不在我这里,你若是要薛月邪宫左护法叶紫芫我倒是可以为你提供。”莫涯的声音更是坚毅,我这就没有,你能强取豪夺吗?凭着十几年的关系,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我大动干戈吗? “莫涯,你我兄弟一场,我不想做什么让你我都难以接受的事情,她薛月韵是我自幼的女人,你现在把她窝藏算是什么意思?”姬寒茦的声音极为难听,脸色也不好看。 “宫主前几日的确在,可是前天发生了一场变故,我们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是否还活着。”叶紫芫的话语无疑将众人打入了地狱一般,生死不明,真是造化弄人。 ------------ 036 自由真好 薛月韵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看着蔚蓝的天空,心情十分美好,终于不必被陌崖谷的种种禁制所困,可以自由的想去每一个地方。 真好,薛月韵还是适合自由的生活,那种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的生活,她不喜欢,也过不惯,所以,她拼了命的想逃,现在终于自由了。 熬了好久,薛月韵终于再次踏上了钟离国的领土,却发现这里已没有离开时的那般陌生,到似乎像是邪血国的感觉,只是那种感觉转瞬即逝。 “哎,你知道吗?咱们的新皇帝还真是个又帅气又痴情的男子呢?我若是他那个爱上的人,就算是早死十几年算得了什么。”路人甲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钻进了薛月韵的耳朵里。 “就是,那个女的也真够不知足的了,居然到现在都没个下落,害的皇上不纳妃,还把宫内本有的妃嫔都赶了出来,这个女的没回来就已经殃及那么多无辜,你说那个女的若是回来了,会怎么样?会不会成为国人千夫所指的对象 。”路人乙轻声附和的声音依旧没有逃过薛月韵的耳朵。 “呵呵,也不知道是哪个皇帝命如此好,让人如此挂念。”薛月韵轻声念叨。慢慢走向那两个女子。 “打扰一下,我能问一下现在执政的皇帝是谁吗?”薛月韵的声音轻柔动人。虽然面容用了轻薄的纱巾遮挡,却依旧挡不住她自身散发出来的那种魅力。 “这你都不知道,是从别国来的吧!我告诉你啊!咱们钟离国的皇帝是姬寒茦。”薛月韵没有听到路人甲的其他话语,只是姬寒茦的名字却如五雷轰顶一般,让薛月韵感到喘不过气来。 轻轻的说了一个谢字,然后就逃离了这里,明明只是个名字,却将薛月韵的心都撕开了一般,慢慢渗透着血液,说实话,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她早已不记得姬寒茦的模样。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她,差些就忘记了姬寒茦这个名字,可是为什么一定要云梓寒那个人在自己心里都已经根深蒂固之后,姬寒茦才出现,然后让自己步步后退,走向崩溃。 不经意的抬头,看到皇榜上的字和画像,薛月韵自嘲的笑了笑,你看,过了那么久,人家都记得你长的什么样子。虽然没有提及薛月韵的姓氏,却提到了韵字,还有儿时的婚约。 姬寒茦,你消失的不是时候,就连出现都会让我觉得尴尬,可是为什么每次听到你的名字都会有种心碎的感觉呢?愤怒的想将所有的皇榜全部撕扯下来,可是她不能那么做,人海战术,她刚刚复原,经不起这种考验,于是乎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姬寒茦有种猛烈的想法,薛月韵回到了钟离,她一定在钟离不知所措,可是自己就那么茫然出现是不是不好,可是不出现,他就永远都会失去机会,想要得到她的人太多了,居然连莫涯定力那么好的人,都陷入了她的温柔乡。 姬寒茦将心中所想转述给了所有人,众人想反正这里也没有,还待在这里干嘛?还不如早日离开,所以众人连夜行动,离开了陌崖谷,连个告别都没有。 九年后的莫涯问薛月韵,你后悔你当时离开了陌崖谷吗? 不后悔,只是后悔没杀了你然后在离开。薛月韵缕了缕凌乱的发丝,冷冰冰的说着,莫涯凄惨的笑了笑。 想当然,叶紫芫是随着他们一起离开的,只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叶紫芫,是他们所不熟知的,更是觉得十分陌生的,就连末夕晴都是冰冷的吓人。 这就是所谓的冷战吧!一旦触到了霉头,就回爆炸,然后无限的扩大,直至再也无法回头,相爱到恨的感觉,怕是很少有人能够体会。 姬寒媚愀然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无人察觉,哥,对不起,我对你还是不够信任,但我不会再插手,你们自由发展吧!我会消失一阵子的。 姬寒媚写了一张纸条,塞在了姬寒茦的腰带上,直到姬寒茦一行人到了钟离国,姬寒茦都没有发现那张纸条,姬寒茦想,如果当时能够早早的发现那张纸条,是不是他也能够不那么偏执,放下那段仇恨,在最后的时光里和薛月韵好好的享受爱。 “你们回来了?”北辰澈有气无力的说道:“最近几天,钟离国大街小巷的皇榜都被人撕下,只是至今还没有抓到是什么人所为。” “这不是重点,全国封锁,全国搜捕,一定要找到她。”姬寒茦的声音充满无限的斗志。 “你是说韵儿在钟离?你确定?”北辰澈疑惑的问道。 “当然,不然我回来干嘛。”姬寒茦讥讽的说着,对于北辰澈他一直不满,不光是因为情敌,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像是做事风范,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北辰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声无息的离开了钟离国,自己就是为了韵儿而来,既然人家都说韵儿快找到了,他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呢?等韵儿回归,看着她们秀恩爱吗? 扪心自问,他北辰澈没有那么大度,反而小气的要命,当初还笑话他不知道姬寒茦是谁,现在才知道,姬寒茦和云梓寒原来就是一个人,根本毫无差别。 薛月韵看着厚厚的皇榜,开始发愁,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察觉,全城搜捕该怎么办,到时候,他的手下认不得自己,再将自己做了刀下鬼,那多冤枉。 不如去皇宫走一遭,和姬寒茦讲明,自己现在有喜欢的人,而且是很好很好的人,对她也是很好很好的,她想姬寒茦会理解的。虽然有些耽误了他,但还是要讲明的好。 只是要保佑,云梓寒没事,钟离国大变,他那时应该随姑姑在邪血国,祈祷他会没事,他会很惦念自己,那样的幸福,她会觉得心里暖暖的。 薛月韵打定了主意,决定今晚暗访皇宫,讲清楚了就走,讲不清楚,就那帮废物,难道还能留下自己么? ------------ 037 各归各位 薛月韵收拾了一下,本来想穿着夜行衣,但转念一想,万一把自己当成刺客怎么办,于是乎,一向很少往女性化打扮的薛月韵,今日竟然一身桃粉色,看起来竟有些不一般的妩媚。 只是薛月韵看着镜中的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自己是去让姬寒茦放过自己的,还是让姬寒茦强行留下自己的,很明显,后者看起来比较靠谱。 姬寒茦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不是对的,如果是对的,那么薛月韵怎么还没有出现,如果不是对的,那是不是又要错过了。 细微的响声引起了姬寒茦的注意,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有些姿色又略微会些武功的,就悄悄溜进来,然后却灰溜溜的出去,第二天绝对横死。 可是今日好似与往日不同,姬寒茦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只是起身抬头的那一瞬间,他一定是在做梦,不然的话,薛月韵怎么会像个仙女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韵儿?”姬寒茦轻轻的叫道。 薛月韵皱了皱眉,怎么会和云梓寒一样的容貌,就连说话的语气和声调都是如此的相像,只是云梓寒从来没有做皇帝的野心。 “韵儿,我该怎么和你解释。”姬寒茦无奈的笑了笑,他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薛月韵为什么愣在哪里不肯和他说话,只是要怎么解释,才不会显得突兀。 “无所谓啊!反正我有大把的时间来听你解释。”薛月韵笑了笑,你又芥蒂什么呢?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吗?姬寒茦就是云梓寒,云梓寒就是姬寒茦,不需要你做任何选择,只要留下来就好,可是为什么心会觉得酸呢? 为什么会觉得姬寒茦对自己不够坦诚呢?姬寒茦,那么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从小到大,我都无法看懂你,无法彻底了解你。 “你是说,你愿意留下来?”姬寒茦有些受宠若惊,这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吗?那么他会好好珍惜的,一定不会辜负了这次绝好的机会。 “怎么?不想我留下来?觉得我碍事,耽误你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了?”薛月韵玩心大起,抿着嘴含着醋意淡淡说道,那一袭粉衣,佳人容颜,加之昏暗的气氛,让姬寒茦觉得,如此甚好,不需要任何浮躁,他们可以这样走下去,是最好的选择,对于他们而言也是最好的结果。 “你在吃醋?”姬寒茦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挑眉看着薛月韵。 “诺,吃醋怎么了?本宫还就吃醋了。”薛月韵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她才不想轻易的放过姬寒茦呢?以前耍了她,她现在要慢慢还回来。 “朕允许你吃醋,朕的皇后吃醋的样子就是全天下最美的。”姬寒茦轻轻抱住薛月韵,他们还是走到一起了,不早不晚,在重新认识的第一年末尾。 他们有了一个好结果,一个在所有人看来很完美,很让人嫉妒的结果,姬寒茦选择留在钟离做他的钟离皇,薛月韵自然是远方理政,将末夕晴和叶紫芫都派回了薛月邪宫,而自己留在了钟离,做了姬寒茦的皇后。 第一年的末尾,姬寒媚不知所踪,薛月弃和祁雪薇准备大婚的事宜,薛月瞳和慕容轩闹了别扭,洛影和红允宸送来了贺礼,显然还是这最后一对过的最悠然自然。 薛月韵站在凤息宫内,看着落在手掌的雪花,慢慢融化,就像自己的心慢慢被姬寒茦融化一般,除了他,谁都无法做到。 “娘娘,皇上吩咐了,不让您在外面站的太久的。”因为姬寒媚不在,所以姬寒茦给薛月韵配了新的太监,(宫女都被姬寒媚赶出了宫)。只是薛月韵却总不喜欢这种感觉。 许是因为姬寒媚在身边久了,换了个人不习惯罢了,所以薛月韵也绝口不提,姬寒茦便以为薛月韵很满意。 “嗯。”薛月韵好久才给了回声,算是个答复,然后转身回了凤息宫内。 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她恍惚间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笑面如花的男孩,对着她和她父亲说,我将来一定拼下一个天下,给韵儿这个世界上最富丽堂皇的宫殿。 “在想什么?”姬寒茦看着沉思的薛月韵,却不知道这妮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哪有,只是想到你小时候,很搞笑罢了。”薛月韵抿着嘴,尽量不然自己笑的太大声,让姬寒茦觉得没面子。 姬寒茦满脸黑线,他小时候哪里搞笑了,只是这话他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了,就会惹那位姑奶奶不高兴的,她不高兴就会闹一出离家出走的戏码。 “茦,明日叔叔大婚,你要不要去?”薛月韵想到了那个几乎和他们同龄的叔叔,明明大不了几岁,要么是姑姑,要么是叔叔,居然还有一个叔叔下落不明。 “当然要去,那是我钟离国唯一的王爷,他大婚我怎么可以不到场,再说了,他还是你叔叔呢?”姬寒茦诡异的笑着,笑的薛月韵脊背发凉。 “嗯,就知道你不敢不去。”薛月韵笑了笑,其实姬寒茦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薛月韵会感到自己欠了他好多,只有留在他身边,给他充足的爱,那才是唯一的解药。 “怎么?我不去还有什么惩罚不成?”姬寒茦眯起双眼,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些心里慌慌的感觉,只是像薛月韵一般身经百战的人,却丝毫没有感觉。 “有惩罚怎么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在朝堂上宣扬国法,我在这凤息宫内宣扬家法,正好是你主外我主内的事情啊。”伶牙俐齿一向是薛月韵的代言词。 姬寒茦被薛月韵说的哑口无言,想要辩驳,却发现词穷,后来想了想,如果真的辩驳了,这丫头,怕是会纠缠不清的,到时候受罪的又是自己。 “韵儿,明天不要太累,因为呢?后天朕有礼物送你的。”姬寒茦扯起一抹笑容,只是薛月韵觉得哪里不妙,却只是默然应允时光赐予她的过去与将来。 ------------ 038 各自安好 薛月韵一早起来正在安排各种事宜,却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打扰了情绪。 “韵儿,媚儿有没有回来过?”北辰澈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不像是素日里开玩笑的那般模样。 “没有,怎么了?”薛月韵皱着眉,人没了想起来上她这来找来了,又不是她跟班,我哪里知道,薛月韵在心里俳腹着,可总要想个主意。 “哦”北辰澈莫名其妙的又离开了凤息宫,神经病,薛月韵暗下嘀咕,哪有这样的,说了没有,都没个谢字。真没礼貌。 “在嘀咕什么?”姬寒茦的声音宛若天籁,薛月韵看着阳光下的姬寒茦,冰冷中透着温柔的表情,能融化一切的眼眸,黑色的长发被整齐的束好。 那一袭皇袍说不上有多适合他,可是只有看着他穿才觉得顺眼。 她看红允宸穿过,洛影说看着很帅气,可是薛月韵却不觉得,反倒是觉得如果红允宸穿着红色的龙袍会更适合;她看云梓枫穿过,只是说不出来的别扭,明明就是不适合做皇帝,却偏偏想要谋权篡位。 “刚刚北辰澈来过,来找你妹妹。”薛月韵想起这点就怄气,他妹妹居然在自己身边潜伏了这么久,自己却什么秘密都直言不讳,想想就丢人。 “媚儿不是去了他那里吗?怎么上咱么这里来找了?”姬寒茦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丢的人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如果不是自己丢了,姬寒茦那么费心费力,消耗那么大的寻找自己,薛月韵几乎都要怀疑姬寒茦是不是没有心,是不是连血液都是冷的。 “可能是两个人玩失踪吧!媚儿是那种顾全大局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薛月韵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那么,是不是该履行你昨晚的诺言了?” “哦?我昨晚许了什么诺言,我怎么忘记了?”姬寒茦玩心大起,反正时间充足,也不差这一会儿,倒是那个生机无限的薛月韵,他可有好一阵子都没见了。 那妖孽的笑容,明明就应征了他记得,就是装糊涂,可是薛月韵着急啊!她还没见祁雪薇呢?她还要做证婚人呢:“夫君,你真的忘了吗?要不要妾身提醒一下?” 薛月韵可怜的模样,让姬寒茦有些脊背发酥,只是姬寒茦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能退让:“刚刚那个称呼好听,再叫几遍,说不定我想的起来。” 薛月韵阴沉着脸,却又不能发作:“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嗯,真顺耳,只是声音小了些,不然就能想起来了。”姬寒茦憋着笑,真的觉得很辛苦,可是看着薛月韵瞬间转变的容色,就觉得很好玩。 “姬寒茦!”薛月韵终于忍不住了:“你就放过我吧。” “嗯?刚刚那个称呼是什么?”姬寒茦想要笑却还得忍着,不然让着小姑奶奶察觉那还了得。 “夫君,我想去叔叔的府邸,看看薇儿今日有多漂亮。”薛月韵委屈的声音让姬寒茦大跌眼镜,这算是屈服在他的威名之下了吧?咳咳,勉强算吧。姬寒茦不要脸的想着。 “好了,不逗你了,去吧!我随你一起。”姬寒茦调整好情绪,好久没有想笑的原因了,今天却是想笑又不能笑,真是可悲,他堂堂钟离皇干嘛被人束缚。 可是姬寒茦还是喜欢这种感觉,那种纯洁到能够甜到心,却不会腻,那是能够让人满足的感觉,却又不会日久让人厌烦,总之,姬寒茦万分珍惜现在的生活。 如果有选择,他宁愿时光静止在这一年末,他们有过快乐,有过悲伤,有过感动,有过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有过在一起的证据。 “薇儿今天真漂亮。 ”进了潼王府自然是姬寒茦和祁雪薇分开走的,薛月韵去看了祁雪薇,姬寒茦则是找了薛月弃。 “明日你会更漂亮的,轰动全国的封后仪式,茦又怎么会被我们的婚礼给比了下去呢?”祁雪薇笑着,今天她很幸福,能够很早就遇到对的人比什么都幸福,何况又没有什么磨难。 “谁、谁要给他做皇后了。”薛月韵的脸不自然的红了起来,封后仪式吗?怎么都没和她讲,只是送来了九天阊阖的血红衣服,说要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当时就不乐意了,不打扮就不美了,那你倒是别要我啊。 “怎么?脸都红的和我衣服差不多了,还不承认?”祁雪薇打趣着。 “哪有,只是还没想好。”薛月韵摸了摸脸颊,的确有点烫,不好意思的感觉愈演愈烈。 “以后你还是叫弃为大哥吧!反正都差不了几岁,不然叫叔叔听起来好别扭的,况且你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祁雪薇突兀的说道。 “好。”其实祁雪薇说的对,自己又何必看的那么重呢?薛月弃不过是从小救了姑姑,所以才和爹爹结拜为兄弟,又不是亲的,何况结拜的人都死了一个了。 “怎么?不开心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你我都差不了多大,到时候叫起来辈分不好排的,所以我就和弃商量了这件事。”祁雪薇自是七窍玲珑心,嘴也甜,办事自是稳妥。 “没有,薇儿,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明日的封后仪式,我要怎么才能逃走。”薛月韵一副深思状,祁雪薇不断的使着眼色,可惜薛月韵丝滑沉寂在自己的思维里,没看到祁雪薇的提示一般。 “薛月韵!”姬寒茦隐忍了怒气,面色铁青:“等婚礼之后再找你算账。” 薛月韵打了个寒颤:“薇儿,你怎么不提醒我?” 祁雪薇哭笑不得:“喂,我眼睛都快挤出来了,你倒是看我算啊。” “娘娘,吉时到了,请娘娘到正堂。”嬷嬷一样的女子带着薛月韵走到了姬寒茦身旁就离开了,薛月韵不断的卖着笑脸,可无奈某人就是不肯买账,这让薛月韵很是头疼。 婚礼毫无疑问很是顺利,薛月弃笑的嘴都合不上了,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美娇娘,可惜旁人怎能让他如愿,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却始终都不肯放开让他去洞房花烛。 姬寒茦铁青着脸拉着薛月韵回了皇宫,一路上薛月韵不断的挑起话题,可是姬寒茦却总是不予理睬,这让薛月韵感到很疲惫,这不是她想要的。 ------------ 039 封后仪式 “还生我气啊?”薛月韵小声的问着,生怕哪点注意不好,又再次惹到姬寒茦不开心。 姬寒茦没有言语,只是铁青的脸色亦代表了一切,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什么叫做谁稀罕他的皇后,她才不要做他的皇后呢? “我错了,刚刚说的不是发自内心的。”薛月韵小声的说着,完全没有了她该有的高傲,一脸小媳妇儿的样,惹人生怜,可惜姬寒茦是个完全不会怜香惜玉的主。 “茦,我真的错了,我认识到自己刚刚有多么的过分,我真的不应该那么说。”薛月韵一直重复着同样的话,姬寒茦听在心里偏偏又灼痛的要命。 “那你应该怎么说?”姬寒茦抬起头来,脸色缓和了些,看着薛月韵的模样,心又不免疼惜了些。 “求之不得,小女子三生有幸,何德何能能担任这堂堂钟离国母仪天下的皇后。”薛月韵委屈的要命,可是再委屈也不能说出来。 “这才乖,以后说我坏话不要让我听到,否则我就永远不理你了。”姬寒茦的声音充满了威胁性,说的和真事儿似的,可真的面对那样的境地,他却说的截然相反。 “嗯,我薛月韵用命起誓,以后绝不再说姬寒茦的坏话,否则就让我孤独一人,老死一生。”薛月韵认真的起誓,姬寒茦却笑的直揉肚子。 “喂,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薛月韵娇柔的怒瞪着。 “只是觉得你认真起来的模样,真的很好看,朕好生喜欢。”姬寒茦板了副面容,时光荏苒,当初第一眼见到的那个活泼灵动的小姑娘,如今活脱脱的居然一点都没变呢。 “那你这意思是,我其他的样子你都不喜欢了?”薛月韵有点伤心,她从未听姬寒茦说过一句与喜欢和爱有关的句子,哪怕只是敷衍,都会让她觉得开心。 “没啊。”姬寒茦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好死不死为什么又给自己带来麻烦了,刚刚的发展方向明明很好吗?她的认错态度不错,值得表扬。 “那你喜欢我什么?”薛月韵不依不饶,刚刚被他为难了那么久,也该她为难为难他了。 “我啊!我喜欢你撒泼的样子,喜欢你对我离不开的样子,喜欢你柔弱的样子,喜欢你说我们不分离的样子,薛月韵,你知道吗?你有很多很多样子,每种样子都深深刻画在我的脑海里,每种样子都恰巧是我最喜欢的那种。”姬寒茦含情脉脉的样子简直比说上千万遍我爱你的模样要帅气的多。 “咳咳... ...”薛月韵假咳,要不要说的那么煽情,她都听得要哭了,看着他神情奕奕似乎还想说下去的样子,薛月韵就想要笑出来。 “姬寒茦,不要对我太好,免得我的缺点慢慢暴露,然后你就不想要我了。”薛月韵很认真很认真的说着,这不是假话,薛月韵的缺点远远多于她的优点,她暴虐,凶残,不要轻易惹到她,否则,你会知道有一种痛,比死更可怕。 “说什么呢?就算你浑身缺点,我姬寒茦独宠你一人。”一直到好久好久,那一句我姬寒茦独宠你一人,都深深扎根在薛月韵的心里,骨血里,难以剔除。 “好了,很晚了,爱妃,我们要安寝了,明日的封后仪式可不能半路逃跑!”姬寒茦揽着薛月韵就进了内室,淡淡的月光洒了进来,一片大好的风景。 不出祁雪薇所料,姬寒茦出了很多幺蛾子,哦,不,新创意,把好好的封后仪式,变得十分生动,让全城的女子都对皇后嫉妒不已。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祁雪薇摇着头,不禁叹息着,这么铺张浪费,还好国泰民安,不然可怎么办? “韵儿,你是朕唯一的皇后,朕唯一爱的女子,朕要向全天下宣告,你,薛月韵,是属于我姬寒茦一个人的,我们的爱将生生世世永不衰竭。”姬寒茦慷慨激昂的话语惹得城下不少少女芳心尽碎。 都听说皇上和皇后娘娘关系好,没想到,居然好到这个份上,生生世世永不衰竭,多么霸道的爱,可惜那些少女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儿。 “生生世世永不衰竭,此话可算数?”薛月韵仰头天真的问着姬寒茦,明媚的阳光几乎要灼伤了薛月韵的眼眸,可是薛月韵却始终都不肯转头。 “自然算数,朕何时对你说过谎话?”姬寒茦温柔一笑:“小时候,我承诺,只爱你一人,只娶你一人,整颗心完完整整的只属于你,朕做到了。” 薛月韵有一抹神伤,你又遵守过几次诺言呢?你说待你回到钟离就掳了我去,娶为妻。你说薛月韵我想你了,可是你想的不过只是我会不会伤害你妹妹,自是不会,因为那是你妹妹,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都会护她周全。你说,薛月韵,你怎么让人那么讨厌,可是你却费尽心力来找我,然后折磨我。 姬寒茦,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我真的分辨不清了,你教教我好吗? “臣妾自也说话算话,你若生死不离,我便永生不弃。”薛月韵坚毅的声音震慑了不少反对党,本想立后这样的事情应该立个功臣之女。 却没想到立了能够决定君王地位的薛月邪宫宫主薛月韵,不知对于钟离国而言,是福还是祸。 “有全天下为你我作证,薛月韵,朕自不会负你,永生永世。”姬寒茦将薛月韵拥进怀里,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他花了5天的精力和大臣对抗。 就是为了能够立薛月韵为后,后宫妃嫔只容她一人,他好累,薛月韵,你要懂得珍惜,你知道吗?朕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若是还不懂珍惜,朕就亲手杀了你。 薛月韵被抱得喘不上来气,推又不能推,只能从夹缝中寻求一点新鲜的空气,阳光洒下,一对倩男碧女拥在一起,不为任何,只为终身终世永不分离。 祁雪薇笑:“喂,你看人家说的多感人。” 薛月弃觉得脊背发凉。 ------------ 040 辞旧迎新 时光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时而飞快时而缓慢,在你承受痛苦的时候,时间仿佛像是定格了一般,在你感到幸福的时候,时间却总是过的飞快。 薛月韵现在就是这个心理,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由衷的感慨,薛月邪宫就被自己扔了出去,交给别人打理,自己却安逸享乐。 “皇后娘娘,宫内宫外上上下下已经全部打点完毕。”小哲子恭敬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打点的,宫内总共只有4个宫是有人住的,凤息宫内住的是皇后娘娘,宣雀宫内住的是长公主,阚泽宫内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不亚于南书房。仲璃宫是王爷薛月弃的宫殿,却也时而不住。 “嗯,赏。”经过三个月的磨练,薛月韵比以前更会让人看着舒服,说的话到位,又不会让人觉得哪里不够完美,无懈可击。 “谢皇后娘娘。”小哲子是个聪明人,一会儿皇上该来了,所以自己自是不能再在这待得时间长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下去吧。”薛月韵每天的事情就是赏赏雪,抚琴吹萧,抄抄佛经。虽然她从来都不信这些,可是姬寒茦信,所以,她就每天不厌其烦的抄写着佛经。 媚儿还没回来,这个年过的好生无趣,只是薛月韵忘记了,每个年她都是在训练中度过的,只有今年,她才正视到,有节日这种东西,不是因为不想过节,而是没有想随着过节的人。 “在想什么?”姬寒茦每次来到凤息宫,看到的永远都是她在发呆,那种呆呆萌萌的感觉让姬寒茦想笑,又有些失落,每天陪她的时间太少了些。 “没啊!只是想到,在父亲过世之后,我就没再过过节,茦,明日,我们去给父亲上柱香,好吗?”薛月韵丝毫没觉得这件事提出来有多么唐突,也没想过姬寒茦的父母去了哪里。 姬寒茦顿了顿,温柔的眼眸骤然冷凝,但转瞬即逝:“好,你喜欢就好,我去准备。” “茦,你真好。”薛月韵没有注意到姬寒茦的转变,看到姬寒茦这么痛快的答应,她很开心,很久没回去了,很久没对父亲说,我成功了,其实她想对父亲说,谢谢你,不然我怎么能和姬寒茦的命运紧紧相连呢? 年,过的索然无味,因为人少,没有浓烈的气氛,薛月弃带着祁雪薇去了北辰国,薛月韵笑骂,没有正事儿,可还是送着他们出了城,只是胃里突然的翻腾,让薛月韵感觉很难受。 “娘娘,你没事吧?”小哲子感到恐慌,从来没看到过皇后娘娘生病,不会是出来穿的少,受了凉吧!那样的话,皇上又该责罚下来了,哎,他怎么就那么点背。 薛月韵刚要说没什么事,回宫的话,却实在忍不住,在一旁不断的呕吐,使得本就白皙的面容变得面色惨白,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吊死鬼一般。 “快,传太医。传太医,剩下的护送娘娘回宫。”小哲子临危不乱,这迹象该不是该不是那个啥了吧。 一行人慌张的将薛月韵护送回宫,小哲子继续指挥着:“你和你,跟着我回凤息宫,你们两个去阚泽宫通知皇上,你们两个去宫门口等着接太医,你会武功去催太医,见到太医就马上拽来。” 薛月韵汗颜了,不就是吐一下吗?至于吗?一个个的,本来想说不用忙了,自己喝点水歇一歇就好了,却没想到又开始不断的吐上了。 “娘娘,您先别急,一会儿太医就来了,这是乌梅汤,可能有些酸,你先喝些,压压。”小哲子端过来一碗半温的乌梅汤,这乌梅汤是冰冷着喝最好,可惜现在是冬天,若是一碗冷的乌梅汤下去,皇后娘娘的命可能都不保。 薛月韵接过乌梅汤,喝下去果然感到好些了,可还是会感到胃里空空如也,本来早上只是喝了一碗白粥,加上刚刚吐得那些,又能剩下什么呢? “吴太医,你可算是来了,娘娘都等半天了。”小哲子有些不高兴,这太医仗着自己有三分才华竟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 被称作吴太医的人更是十分不高兴,本来正在吃着早餐,却被人无情的打扰了,真是扫兴,不过,还有几分想的是另一件事,呵,不是只爱你的皇后吗?我倒要看你有多爱。 吴太医不情愿的给皇后请着脉,这边姬寒茦着急忙慌的赶到了:“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吴太医正在里面把脉。”小哲子不慌不忙的回答着。 姬寒茦冲了进去,皱着眉,问道:“怎么样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有喜了,孕吐反应是正常现象。”吴太医散去刚才不耐烦的神情,此刻才像一个太医,一个像样的医生。 “韵儿,韵儿,真好。”姬寒茦仿佛像是失语了一般,不断的重复这样的话,好吗?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吗?和她一起,伴她永久,有一子即可。 薛月韵皱眉,他不该是这样的反应。虽然没听过他不喜孩子,可是这样的现象到底是什么养的,怎么会让人看不透呢? “吴太医,你先下去吧。”薛月韵淡淡开口,可惜吴静显不买她的帐。 “皇后让你下去,你没听到是吗?”姬寒茦的声音冰冷透着杀意。 吴静显丝毫没有在意道这是危险来临的标志,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好的征兆,对她不耐烦了是吗?那就好,那就好。 “你不喜欢这个孩子吗?”薛月韵苦涩的开口,她一直都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姬寒茦的心究竟有几分真假,她分辨不清。 “不,没有不喜欢,只是对于他的到来,我感到惊讶,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姬寒茦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宠溺,可是薛月韵的心却凉了半截。 他们一直相敬如宾,她以为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为什么结果总不是她想要的那种呢? ------------ 041 啼笑皆非 “韵儿,你先好生歇着,我先去把折子看完,然后给弃他们报这个好消息。”姬寒茦从容不迫,只留下一个背影,让薛月韵微微叹气。 “皇上,暂且留步。”吴静显显然是等了很久了。 “吴太医有事?”姬寒茦有些不喜这个太医,没有几分才学就想着高傲,这是很悲哀的一件事。 “没什么?只是刚刚在房间里,有些话,是不敢说的,怕是皇后娘娘受不来。”吴静显说的像是确有其事一般。 “哦?什么话可以把朕的爱卿为难成这个样子?”姬寒茦的话说的很是温婉,可是眸子里的寒意却是冷骤。 “皇后娘娘身子薄弱,实在是不宜生子,我看皇后娘娘身体有多种毒素,急火攻心,加之血脉动乱,所以,此胎不保。”吴静显一副恭敬的模样。 “哦,没关系,我们日子还久着呢?这胎不保,还可以有时间怀下一胎。”姬寒茦不慌不忙的说道。 “臣的意思是皇后娘娘的身体无法承受生子之痛,如果此胎保不住,那么终生不会再有。”吴静显显然有些急迫。 “是吗?”姬寒茦紧盯着吴静显,那种无形的压力,像是一把刀架在吴静显的脖子上一般。 “是,所以请皇上考虑臣的建议,老臣虽愚,但有一方可使皇后娘娘保下此子,但微臣有一条件,还望皇上答应。”吴静显豁出去了。 “说来听听。”姬寒茦皱着眉,他很久没为韵儿把过脉了,可是依韵儿的身体就算在弱也不应该会是这样啊。 “老臣有一女名叫吴紫卿,对皇上十分仰慕,老臣自知皇上于皇后娘娘感情良好,所以不图任何,只求小女做个妃子便好。”吴静显笑了笑,还是会担心吧!不过我把女儿送进宫来,你还能和你的皇后好几时呢? “哦,好,朕允了,去开药方吧!然后通知你女儿进宫。”姬寒茦说完就消失在了吴静显的视线范围之内。 明处暗处均有人对吴静显不屑的一笑,就这些斤两,还敢在这里造次,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吴静显则是乐得合不拢嘴,国丈哎,过几年,皇后不受宠了,自己的女儿再生个孩子,不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后,那自己的位置不就更加稳固了。 小哲子走进凤息宫,从容的端了一碗乌鸡汤,说着一些趣事,薛月韵暗中念叨,有些事,该做的了,不然真的以为我好欺负。 “皇后娘娘,吴静显求见。”外面的小太监一溜烟儿的跑了进来。 “宣。”薛月韵放下手中的乌鸡汤:“端下去。” “诺。”小哲子在路过吴静显身边时狠狠的瞪了一眼。 “吴爱卿可是有事?”薛月韵不慌不忙,慵懒的擦拭着嘴上残留的汤汁。 “老臣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带着我的女儿吴紫卿来受宫封的,请皇后娘娘日后对小女多加高抬贵手,互相抬爱,互相扶持。”吴静显的话虽然显着恭敬,可是仍旧没把薛月韵放在眼里。 “放肆,你可把皇后娘娘放在了眼里?”小哲子生怕薛月韵受了委屈,所以回来的很是快速。 “小哲子,下去。”薛月韵的突然开口,让小哲子微微一怔,但薛月韵随即的动作,让小哲子捧腹大笑。 “吴紫卿?”薛月韵走到吴紫卿的面前,吴紫卿微微抬头,却是很惊讶,哪天封后仪式,薛月韵的整张脸都埋在了姬寒茦的胸前,使得吴紫卿误以为薛月韵的相貌一定是极其丑陋的,却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完美的可人儿。 “皇后娘娘。”“啪”吴紫卿的话音未落,一记巴掌就落在了吴紫卿不太完美的脸上。 “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惜你找错人了,没人告诉你钟离的皇后是最泼最无赖的吗?你难道不知道这钟离的整个后宫,除了本宫,其他女子一旦出现非死即亡吗?”薛月韵的声音没有愤怒,只是充溢着无限的冰冷,仿佛杀人对于她而言毫无大碍。 “你凭什么打紫卿?打坏了这张脸,就是毁了你那张贱 人的脸也赔不起!”吴静显丝毫没有料到薛月韵会来这手。 “哦?那你说本宫要怎么处置你们两个呢?见到皇后不行叩拜礼,大吵大嚷,还想指责本宫,小哲子,你说1000大板是不是少了些。”薛月韵紫眸中充溢着浓浓的寒意。 “是少了些,爱妃,朕觉得一万大板加上一碗鹤顶红是个不错的搭配。”姬寒茦身着龙袍从外走进来。 “皇上,您要为老臣做主啊!这个皇后不能留啊!七出之过,就犯了三出,饶舌多话,嫉妒无量,身缠恶疾。”吴静显明显是算计好了。 “哦?抬起头来让朕瞧瞧。”姬寒茦看了看低头啜泣的吴紫卿:“呐呐呐,丹凤眼,红桃嘴,塌下去的鼻子,倒是可惜了这副大号月饼脸。” 姬寒茦的一番话,惹得薛月韵掩面而笑,忍得好生辛苦,这话,这是夸人吗?夸得可真是中听。 “虽然说,家有丑妻,如有一宝,可惜爱卿这一宝还是自己留着消服吧!朕只爱我的皇后。”姬寒茦拉过一旁偷笑的薛月韵。 “就算她不施粉黛,素面凝脂,都是典雅风韵犹存的,再看看你家的女儿,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战场上扯回来的,还是个看不太出来的女人!”姬寒茦的话不留任何情面,谁让吴静显欺君在先了。 “皇上,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比那个小贱 人了!”吴紫卿更是沉不住气,想要冲去扇回那一巴掌。 “你刚刚叫她什么?”姬寒茦冷着脸。 “小贱 人。她就是个小贱 人,狐狸精!”吴紫卿控制不住自己的说。 “大胆,朕本想这事就这么算了,你居然敢这么侮辱朕的皇后,真是找死,你以为你算什么?”姬寒茦冰冷的声音犹如阎王的宣判。 “污蔑皇后,欺君罔上,其罪当诛,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诛九族,杀无赦,谁若求情,一样处置。”姬寒茦毫不留情,对于欺负薛月韵的人而言,就不可以有活着的。 ------------ 042 花好月圆 “韵儿,你是什么时候看穿的?”姬寒茦疑惑的看着一旁风轻云淡的薛月韵。 “哦,早就看穿了啊。”薛月韵依旧不慌不忙,面带笑意。 “不是吧!这么厉害,若不是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体如何,或是了解你,我恐怕就上了他的当了。”姬寒茦不满的说着,自古以来,想要这样爬上来的人不在少数,可惜他姬寒茦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鱼肉。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神了,只是小哲子注意到吴静显的不对,所以,就跟了你们出去,然后就把你们的对话给我学了一遍。既然夫君要我配合演戏,我这个做娘子的不把戏演足了,多不给夫君面子。”薛月韵挑眉示意,一副你不给我解释清楚,今天就没完的架势。 “今天的太阳真好。”姬寒茦犹如芒刺在背,想要逃离却又不敢。 “皇上,今天是阴天。”小哲子讪讪的来了一句。薛月韵在一旁捂着肚子毫无形象的大笑。 “好了,别笑了,在笑朕就生气了!”姬寒茦板着脸佯装发怒。 却不料薛月韵突然捂着肚子:“宝宝,你父王不疼你呢?你父王刚刚凶了母后呢?以后我们不和你父王亲。” “你当你怀的是哪吒吗?说了话,肚子里的宝宝就能听到,然后我的孩子就不我亲了?”姬寒茦看着薛月韵的小孩子气的做法,感到好笑。 “你怀的才是哪咤,宝宝,你听到你父王有多不喜欢你了吗?以后我们不和他好,不理他,气死他!”一句本是戏言的话,却是落了个莫须有的罪,又有谁可预知呢? “好了,韵儿,你不是一直喜欢雪吗?我们去赏雪吧。”姬寒茦转移了话题,免得薛月韵怀个孩子再把智商拉低了。那就不值当了。 薛月韵不语,她是喜欢雪,但是她所喜欢的雪是那种如泼墨一般溃涌成河的血液,那种鲜红的感觉,是她从小就习惯的,也是喜欢的。正好就和浓厚洁白的雪花成了鲜明的对比。 “花好月圆,阴或圆缺,明或灰暗,总是让人觉得月下的雪才是最美的。”姬寒茦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了,其实天并不冷,甚至连风都没有,只是姬寒茦为了保护薛月韵肚子里的孩子,下意识的动作。 薛月韵慵懒的靠在姬寒茦的怀里,她很享受这种感觉,有依靠,有寄托,没有任何烦恼,没有任何让人伤心的话题,没有爹爹给自己带来的压力感,只有这份属于自己的甜腻。 “茦,过几年,我们找个依山伴水的地方住下来好吗?或者我们回薛月邪宫,这种皇宫里的日子,实在是不适合我们。”薛月韵小声提议到,毕竟他现在是个有血有肉有骨气的男人,什么事情还是都商量好的为妙。 “为什么?这里不好吗?我可以保护你,我为你废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空荡荡的后宫只留你一人,什么时候我都是属于你的,这样不好吗?”姬寒茦不明白薛月韵的那份不安全是从何而来,只是觉得薛月邪宫才会给他带来压力。 “可这里不属于我们,不是吗?”薛月韵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错过了他独自成长的那些年,不然岂会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看着姬寒茦皱起的眉头,薛月韵用手轻轻拂去:“好了,我不说便是了,茦,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吗?” “记得,你那个时候趾高气昂,像个小霸王一样,气势汹汹,然后被你爹爹狠狠的说了。”姬寒茦不禁笑出了声。 真的,第一眼见到薛月韵,他就深深的沦陷了进去。虽然她像个小霸王一样霸道,不容分辨,可是眉宇中那份美娇娘的气质依旧遮盖不住,小时候便是个美人坯子,现在是个美人,姬寒茦一直都没有后悔过那日随爹爹一起去薛月邪宫。 因为他不去,他就遇不到薛月韵了,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那个让他身心俱疲的女子,那个以为他妻的女子,姬寒茦轻声说道:“真好。” “什么?”薛月韵有些没明白姬寒茦的话。 没有错过你,真好,没有离开你,真好,你没有离开我,真好。 “没什么?那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心心念念的呢?”姬寒茦的作恶因子又开始泛滥,那一抹及时收起来的诡异笑容就是最好的证据:“是小时候的见面,还是那片凤凰林呢?” 什么时候呢?是什么时候,姬寒茦的身影再也无法从心里和眼睛里抹除呢?薛月韵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小时候那个唯一一个敢违抗自己的男子。 长大后,那个将自己从叛徒手中救走,照顾自己几天几夜,毫无怨言,对自己说,如果只是因为报恩,那么从此以后,就忘了我吧。 “可能是那片凤凰林吧!小时候,你除了欺负我,还做了什么能让我开心的事情了吗?”薛月韵抬起头来看着姬寒茦,那左耳边淡淡无法看清的伤痕。 “还疼吗?”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冲动,一剑就刺了过去,整个耳朵差些就被她割了下来,居然都没见到他变了容色,也没有任何仇恨的眼神。 “早就不疼了啊。”姬寒茦握住薛月韵的手,尽量不让她收到寒气的侵蚀。 “韵儿,我爱上你比你爱上我要早,所以我这一辈子有无穷的债要还给你,所以,你不可以抛弃我,知道吗?”姬寒茦对着薛月韵的手轻轻哈气,用来让薛月韵感到温暖。 “我们之间,都有无穷的债欠了对方,所以,我会倾其一生来陪着你,守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依薛月韵的性子就算在喜欢,也不会把爱字轻易脱出口,所以,只是一个永生陪伴的诺言,都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姬寒茦重新搂好薛月韵,眼睛里划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冷意,好啊!守着我,那我就宠着你,只要你不会后悔。那样才好玩。 薛月韵又岂会了解姬寒茦的心思,只是淡淡的享受姬寒茦给她带来的幸福与温暖,与其他相比,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她开心的呢? ------------ 043 挑拨离间 “这么凉的天儿,居然还出来赏月,是该说你们两个心大呢?还是说你们两个有闲情逸致呢?就算不怕冻着韵儿,但是腹中的胎儿能经受得起这么折腾吗?”薛月弃的声音慢慢飘来。 薛月韵不好意思的将头深深埋在了姬寒茦的怀里,姬寒茦则是坦然一笑:“怎么回来的如此之快?” “本来也是今天就到了的,本想着明日再来看看你们两个,然后我就和薇儿去隐居一阵儿,不巧接到你的信了,韵儿身怀有孕,我又怎能不来看看呢?”薛月弃很是无害,手中还带来了薛月韵最爱的桂花糕。 “薇儿,走,我们进去说。”薛月韵看到祁雪薇,然后就抢走了薛月弃手中的桂花糕,拉着祁雪薇就往凤息宫内室走。 祁雪薇留下一个很是无奈的表情给薛月弃,无奈的随着薛月韵进了凤息宫。 “皇后娘娘,王妃。”小哲子端来热气腾腾的红枣莲子汤:“王妃可以一起喝着看,这汤不仅对皇后娘娘有好处,对王妃也是有益的。” 祁雪薇笑而不语:“你先下去吧!有吩咐自会喊你的。”小哲子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薛月韵。 “下去吧。”薛月韵并没有多余的话语,她想一定是祁雪薇有什么话想要对她说,又不方便别人听。 “诺。”小哲子走了下去,感到费解,这宫里的人着实是令人觉得奇怪的,一个毫不张扬的皇后,一个绝对护短的皇上,一对儿踪迹诡异的王爷王妃,咬了咬嘴唇,这不是他该想的事情。 “韵儿,有没有想过离开呢?”祁雪薇开门见山,毫无保留。 “怎么会这么问呢?想是想过的啊!毕竟薛月邪宫我放手的时间也够长的了,怎么说也得回去看看啊!还有这钟离国,本就不适合我和策的。”薛月韵慢慢咽下红枣莲子汤。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姬寒茦。 ”祁雪薇依旧没有拐歪抹角。 “薇儿,你今天是怎么了?发烧了?我怎么可能和策分开,我们经历的那么多,怎么可以分开。”薛月韵皱着眉不明白祁雪薇想要表达什么。 “韵儿,有些事,我现在不方便和你解释,但是这个孩子,不能留,你,也不能继续在姬寒茦身边。”祁雪薇的声音是薛月韵从未听过的严肃。 “薇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薛月韵不再是融着性子听着祁雪薇说话了,反倒是祁雪薇再说一遍刚刚的话,薛月韵便会立即杀了她一般的态度。 “你日后便会了解,但是,现在你要听我的,懂吗?”祁雪薇耐着性子慢慢解释,可是薛月韵却是不肯听的。 “祁雪薇,你听好了,若是你再说下去,我定不会饶了你。”薛月韵手中紧握玉箫,紧咬银牙,她怎么会让人伤害到他们的孩子,她舍了命都不会的。 祁雪薇摇了摇头,看来此劫难逃,难逃啊!不过这就怪不了她了,该提醒的都提醒过了,还能怪得了她吗?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这个时辰,你和你的宝贝都进了宫,又岂会无事。”姬寒茦收起所有的温柔,阴冷的眸子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你还不肯放弃吗?你和韵儿都已经相许一生了,你还不肯放弃,你所谓的仇恨吗?”薛月弃不理解的看着姬寒茦,那种透出来的阴冷,是让人生厌的,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家父家母雪耻,可是那种雪耻一定要建立在血流成河上面吗? “你什么时候也变的如此单纯了?相许一生,我的确这辈子也只能和她相许一生,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会放下这段仇恨,要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姬寒茦紧握双拳,薛月韵,为什么一定是你,为什么让我恨你,又让我爱上你?老天爷,你不觉得你太不公平了吗? “我不懂,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对韵儿不公平吗?”薛月弃一直不懂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很乱,却让人心疼,尤其是自己的那个宝贝侄女,的确,他对祁雪薇说谎了,因为祁雪薇莫名讨厌薛月邪宫,所以他只能用谎言来拟补。 “那么,你们又对我公平了吗?亲眼目睹死亡的来临,却什么都不能做,她却有父亲疼爱,每日无忧无虑,丝毫不必为生计担心,可是我用,我每天除了担心自己,我还要担心媚儿,我担心她会不会被人拆穿了身份,然后一样的离开我。你知道那种煎熬的感觉吗?”姬寒茦忍住怒气,却依旧冰冷。 “我知道你听了会生气,但我依旧要说,韵儿一样过的不容易,大哥去的早,她师傅死的又冤枉,她一个9岁的女孩,稚嫩的肩膀却撑起了整个薛月邪宫,使得薛月邪宫才能屹立不倒,我都想象不到她是怎么做到的,当时的我推开了薛月邪宫,她自己走投无路,扛起了薛月邪宫,每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有拔得头筹,你认为她会很容易吗?”薛月弃一样隐忍着怒火,不能发出来。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但是,我做什么?你们都阻止不了,除非,你们能带走她,不过你认为可能吗?无论我是姬寒茦,还是云梓寒,她薛月韵都离不开我,她都离不开我!”说道最后,姬寒茦的心莫名的酸痛,做大事者岂能为了儿女私情纠缠不清。 尤其是仇敌的女儿,更是大忌,可是这忌讳已经犯了,又能收回去吗?姬寒茦慢慢放松,使自己变得温柔,敛好所有不满的情绪,只留下一片温柔。 “今日的话,就当我没说,你也没听到。”祁雪薇淡淡开口,僵持了半柱香了,她也不累,就算她不累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唉。 薛月韵收起玉箫:“最好如此。”又开始坐下喝下渐凉的红枣莲子汤。 “都凉了,别喝了,对孩子不好。”祁雪薇黯然提示。 “小哲子,换汤。”薛月韵笑了笑,是啊!什么事都不能影响了孩子,还是多笑笑吧。 ------------ 044 矛盾初现 “皇后娘娘。”小哲子重新端上来新的红枣莲子汤。 “策。”“弃”薛月韵和祁雪薇共同喊道。 “你们两个还挺心有灵犀的。”薛月弃半开玩笑道。 “女人有一半都是心有灵犀的动物,尤其是像我们两个这种灵性的动物,更是惺惺相惜,同心相连。”祁雪薇爽朗的说着她的道理。 薛月韵则是喝着她的红枣莲子汤,淡淡的皱了皱眉,看了眼默默不语的姬寒茦,这两口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哎,可是又不能轰走。 “你这道理总是胡诌的,韵儿都不同意。是吧!韵儿?”薛月弃像是根本不想绕过两个人一般,轻声问道。 “哦,是吧!灵性的动物总是有心灵感应的,不然怎么能做一样的动作呢?”薛月韵放下手中的碗,玩味的看着动作一致的薛月弃和祁雪薇。 薛月弃感到略微尴尬,本来想是借机让两人出糗,结果却把自己都搭在了里面。 “还不打算离宫吗?还是打算今晚住在宫里?”姬寒茦摸了摸鼻子,不悦的说着,打扰了自己的雅兴不说,还勾起了最不想回忆的事情。 “嗯,好久都没住在仲璃宫了,带着妻子回去回味一下不错。”那一抹邪恶的笑,暴露无遗的显现在了姬寒茦的面前,姬寒茦没有理会,反正与他无关。 “那就跪安吧!我可不想一夜不睡,就在这和你们叙旧,再说了,你们受得了,我的韵儿,和我们的宝宝可受不了。”姬寒茦宠溺的看着薛月韵。 仿佛全世界,姬寒茦只想把她宠上天,放在糖罐里,不受风吹,不受雨淋,没有纷争,没有阴谋,没有沉重的心计,没有暗算,只是单纯的把她宠上天。 可惜天不愿人,你心里想的,偏偏就是老天所妒忌的,然后老天便会将你所属的东西,硬生生的剥夺走,只是这是他们之后懂得的事情。 “诺,不是吧!才两个月就这么矫情,若是日子在久些,你是不是就要把韵儿关起来,不让见人啊?”薛月弃一副不理解的模样,虽说是宠着,但这么宠,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就是,韵儿也需要适当的运动,还需要适当的愉悦心情,你这样,她多闷啊?”祁雪薇也夫唱妇随了起来。 “咳咳,适当运动,有朕陪着,愉悦心情也只有朕能给,你说你们在这还有什么用处?”姬寒茦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情绪。 “好了,弃,薇儿,你们别闹了,也该歇着了,时候不早了,回吧!明日我去找你们。”薛月韵也是一副夫唱妇随的模样,只是比起祁雪薇更是淋漓尽致。 “好,既然韵儿发话了,那么我们就回仲璃宫了,明日我送你们份大礼,然后我就带薇儿离开了。”薛月弃说着。 “离开?”薛月韵不理解的问。 “嗯,我要带她去南国,那里适合隐居,还适合两个人过安逸的日子。”薛月弃陷入遐想:“不过,有急事的话,可是随时找我们回来的。” “哦。”薛月韵有些羡慕那样的生活,对于隐居和做皇后,她还是更倾向于前者,那种生活更适合她这种性子的人生活,反之,后者会给她带来无限的压力和无限的不耐烦。 “好了,解释了够久了吧?礼物我们就不要了,活着回来就行。”姬寒茦有些不满,他知道薛月韵很羡慕很喜欢那种生活,可是那种生活给他带不来归属感。 虽然他过了很久那样的生活,可是总要让他把这个皇帝的日子过够了,让薛月韵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安稳下来之后再盘算那些事情啊。 薛月弃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拉着祁雪薇离开了凤息宫,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他说的没错,他们之间的矛盾真的很深。” “韵儿很固执,我怎么也没劝动。”祁雪薇更是心疼薛月韵,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继续呢?祁雪薇真是为了薛月韵捏了一把汗。 “希望她的固执能够给他们之间带来好运,并且可以持续很久。”薛月弃回头看了看凤息宫三个字,凤息宫,凤息宫,凤息,结果注定了就是不好的,又为什么要坚持呢? “祁雪薇和你说了什么?”姬寒茦温柔的替薛月韵梳理着头发。 “没什么?无非就是些安胎的注意事项,倒是让我吃了一惊,一个未生育过的女子,能够了解这么多,真是难得。”薛月韵的语气也没有那么强势,倒是有些小女人的味道。 “哦?是吗?也对,她从小就是重雪的掌中宝,什么都是最好的老师来教,更是聪明异常,学什么像什么。”姬寒茦没有很奇怪薛月韵的话,只是看着薛月韵那么不自然的解释,他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不是该和自己一条心吗?那为什么还要那么护着他们呢?究竟还是一家人,究竟还是骨血相连,究竟还是不能好好的对待我们这份感情。 “嗯,也是,一个公主,怎么说也是学过些医理的,那些太医巴不得多教些知识,然后博得太后的赏赐。”薛月韵笑了笑,从小就没人把她当作宝贝,所以姬寒茦这么宠着她,她才很是感激,更是有些矛盾,她从来不知道该怎样对一个人好,也不知道怎样做才对,所以有时候,明明是好心,却办了错事。 “不说这些了,你好好歇着吧!我还有些折子没看完,你先睡,我就在你身边看。”姬寒茦抱起薛月韵轻轻放在床上,掖好被子,没有充分的准备,没有放下仇恨,这个孩子就像是个诅咒一般的就来了。 “都这么晚了,明日儿再看不行吗?”薛月韵又说道:“大不了先睡,明儿早起一会儿也能看完吧。” “今日事今日毕,这话还是你小时候训过我的呢?怎么这就不记得了?”姬寒茦笑着捏了薛月韵的脸:“先睡吧!一会儿我就睡了,我就在你身边。” 薛月韵拗不过姬寒茦,只好先睡了,也不知是太累了,还是有姬寒茦在身边会感到心安,薛月韵睡的很快,很沉,姬寒茦就这么看着她发呆,许久之后,才躺了下去。 ------------ 045 各怀鬼胎 啪的一声响,震痛了姬寒媚的脸,击碎了姬寒媚的心:“我恨你。” “你有什么权利恨我,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为你担心,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又知不知道我每天有多担惊受怕!”北辰澈的声音激动无比。 姬寒媚忍住泪水,她是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他,可他的心里却满满的都是薛月韵!她不恨薛月韵,可是她却恨自己没出息。 明明就是爱了,就是不肯承认,不肯正视。姬寒媚就是觉得自己委屈,说了那么久,认识了那么久,北辰澈的心完完全全都在薛月韵的身上,北辰澈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过自己。 “那就别来找我了,我回去,我们也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了。”姬寒媚眼中含泪,既然注定没有结果,那还去努力什么呢? 北辰澈愣了一下:“好,既然已经找到你了,你也已经答应回去了,那我就走了。”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的就消失在了姬寒媚的视野里。 姬寒媚失魂落魄的看着北辰澈离去的方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北辰澈,我只不过是想好好的和你,可是你呢?为了根本就不属于你的女子,如此负我,呵! 姬寒媚也消失在了原地,不再回头:“静儿,你可好久都没回钟离国了。”姬寒媚轻轻啄着茶,看着面前面容清秀的女子。 “媚儿变得更漂亮了。”寒静儿不明就里,自己回到钟离国只有一个目的,但是姬寒媚来找自己是因为什么呢? “静儿,你想不想天天陪着我,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姬寒媚抬起头来,看着她。 “有什么办法吗?你现在是公主,怕是不容易吧!而且你哥不是禁止有宫女的出现吗?”寒静儿皱眉。 “我哥疼我,只要你想,我就一定能让你进宫。”姬寒媚笑道,安排一个人入宫不是很容易,还用那么费事吗! “好。”寒静儿表现的很是淡然,可是心里却波涛汹涌,回到钟离半个月了,想尽办法入宫,却发现怎样都不能成功,各种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早知道可以这么轻松,又何苦那么费事! 姬寒媚回到皇宫,先把寒静儿安排到自己住的宣雀宫,然后又去找了薛月韵。 “嫂子。”姬寒媚的人未到,声先到,却引得薛月韵连连皱眉。 “我是该叫你媚儿,还是梅儿呢?”薛月韵拨了拨手中的火炉,这天儿还真是挺冷的,冻的人心都寒。 “嫂子这不是在取笑媚儿吗?嫂子,媚儿今日来是另有其事的,还希望嫂子能够帮帮忙。”姬寒媚看起来一副和善的模样,依旧是尊崇薛月韵的样子,不知为何在薛月韵眼里就是如此的别扭。 “什么事?说吧。”薛月韵不想和姬寒媚过多的纠缠,如果只是小事答应了就算了,如果需要和茦商量也可以缓一下吧。 “我有一个小时候的玩伴,关系很好,现在宫里又没有宫女,你又很忙,所以,可不可以让她来陪我呢?”姬寒媚柔声说着。 “好,我困了,你去把你小时的玩伴带回来,安排在你宫里就好了,有时间我和茦说一下就好。”薛月韵没有抬头,只是那份倨傲让姬寒媚倍感耻辱。 “那嫂子好好休息,我走了。”姬寒媚没有行礼,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凤息宫,薛月韵,你会知道我姬寒媚早已不是你能掌控的了。 “小哲子,你去看看那个公主带回来的女人,不要让她发现了。”薛月韵收起内敛的阴眸,姬寒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诺。”小哲子离开了,尾随着姬寒媚,不知是因为姬寒媚警惕力突然变低了,还是小哲子的跟踪能力一流,姬寒媚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静儿,我已经说好了,你以后和我住在宣雀宫,过几日是我哥的生日,到时候,你随我一起去吧。”姬寒媚看似不经意的提醒,却是让寒静儿的心又随之一动,过几日生日,看来机会在向自己招手。 “好,对了,媚儿,要不要准备什么礼物?不然不好吧。”寒静儿心中俳腹着,要如何送上一份大礼,又觉得如果那个时候会不会时机不成熟,反而误了大事。 “不必的,都是一家人,不是吗?静儿,你还需要什么?我去着手安排。”姬寒媚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寒静儿脱离清秀的队伍,让她看起来风姿卓韵,只是底子这么差,不知道怎样能压过薛月韵啊。 “不需要了,你看着安排就好。”寒静儿微微一笑,什么艰苦的环境她没待过,什么艰难刻薄的要求,她没做过,什么样刁钻的人她没见过,这点困难算得了什么。 小哲子在暗处皱着眉,小时候的玩伴倒是感情不错,就是不知道那个姬寒媚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看来需要让皇后娘娘多加小心了。 姬寒媚吩咐下去要了10匹苏杭的绸缎,又要了5匹锦丝缎,都是艳丽的颜色,十分应情应景,又找了司衣司做衣最好的裁缝。 “有什么破绽吗?”薛月韵一直在抄写佛经,没有抬眼,她只知道姬寒媚此次回来来者不善,只是目的何在她不了解,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更是没有半分把握。 “暂时没有看出来,不知道为何,看到那个女人看起来很是眼熟。”小哲子一直在皱眉,在哪里见过呢?为何就是有印象想不起来呢! “眼熟?”薛月韵依旧淡定的抄着佛经,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对于她而言,早就没有什么可值得她去惊讶的事情,只是今日的事情来得太过于蹊跷。 “是的,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这个人的模样,这件事是让我奇怪的,依照奴才的眼力,见过一面的人,哪怕是不惹眼,都会记忆深刻,可是这跟女人着实不同。”小哲子依实汇报。 “嗯,多加注意吧!别让她靠近皇上,去把星象师请来。”薛月韵不假思索的说道:“等等,不必了。”显然薛月韵有了另外的打算。 ------------ 046 生日宴会 “怎么了?都抄了一天了,不累吗?”姬寒茦看着薛月韵在整理佛经,皱了皱眉,抄佛经,这是她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 “不累啊!明日是你的生辰了,想要什么?”薛月韵装作一副还没有准备生日礼物的模样,苦思冥想。 “怎么?一直没有准备?”姬寒茦有点不高兴,她的生辰他谨记,什么东西都是先想着她,可是她呢?还是记不得自己。 “嗯,你说呢?”薛月韵有些戏谑的风味。 “那就是没准备了。”姬寒茦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月光洒进来,一双黑色的眼眸透着从未有过的犀利。 “怎么能这么想?我辛辛苦苦抄着佛经,你都不心疼吗?”薛月韵一副娇嗔的模样:“太医都说了,我不能太过于劳累的,可是为了给你惊喜,我一直都在很辛苦哎。” “抄佛经和我过生辰有什么关系?”姬寒茦皱着眉头,不得其解。 “这就是你的礼物啊!我打算用来普渡你过去的不顺,用这佛经来让你的未来顺利。”薛月韵能想出来特色的生辰礼物也就只有这样才能力压群雄了。 “还真的很特殊呢!别太操劳了,身体重要。”姬寒茦拥过薛月韵,也许是自己不够了解她吧!也许是自己的想法过于偏激化了,韵儿,如果可以,请一直对我好下去,那样我才会愧疚,才不会想起那份心底的仇恨。 “知道,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就等着明日风光无限,我给你的大惊喜吧。”薛月韵娇笑着,姬寒茦,如果可以,我会帮你分担你心里的痛。 寒静儿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个情况呢?就被姬寒媚折腾的三魂散了七魄。 “媚儿,你这是干嘛?”寒静儿口齿不清晰的问着。 “今日我哥生日,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怎么不记得呢?”姬寒媚郁闷的看着这个女人,真是不争气,这样的女人怎么和薛月韵去争。 “长公主,皇后娘娘请您过去。”小哲子匆忙来请人。 “哦,好,我马上就过去。”姬寒媚催促着寒静儿快些。 “长公主,皇后娘娘请您过去是有秘事相商,请这位小姐先等等,宴会开始,再请过去也不迟。”小哲子说的恰到好处,既不会惹姬寒媚生气,也不会惹来任何麻烦。 “那好吧!你记住,一会儿一定要来找我。”姬寒媚有几分担忧,这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嗯,记着呢。”寒静儿手中双拳紧握,姬寒茦是吗?第一次交手,可不要承受不住。 姬寒媚匆忙跟着小哲子去见了薛月韵:“怎么了?” “我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时辰也快到了,我们去吧。”薛月韵拉着姬寒媚的手,姬寒媚还想说什么却被小哲子的话挡了回去。 “娘娘,各位大臣已经到场,您是和长公主一起接皇上过去吗?” “是的,不然这么早我就将长公主找来是什么事呢?”薛月韵一副无害的模样:“媚儿,我想你不会拒绝吧!外面的大臣和你哥都在等着呢。” “当然不会。”姬寒媚苦笑,这要是拒绝了,还有办法和哥哥解释了么。 姬寒茦伴着薛月韵首先进入,姬寒媚紧随其后,不停张望,奇怪,怎么还没来,不会是走丢了吧!真是的,这种脑子进水的,自己怎么想到和她合作呢! 一阵歌舞升平,笙箫动听,一袭血红纱衣的薛月韵一舞霓裳羽衣舞艳压群芳,让姬寒媚一愣,看来想要扳倒她,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姬寒茦则是一直看着薛月韵,一直都知道她超凡脱俗,一直都知道她要给自己惊喜,却不曾想过,今日的她如此迷人。真是令他万分惊喜。 “皇后娘娘真是天上仙女,不一般,文雅一点说就是,娘娘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机会见!”丞相阿谀奉承道。 “就是就是,丞相此言不错,皇后娘娘不仅是有仙女的样貌,还有着仙女的气质,有才气,还有着不一般的身份和功夫,这世间的女子如何比的起?”各位大臣集思广益开始无限的奉承。 薛月韵脸上堆着笑,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心中却冷笑,人前一套话,背后又是一套话,不过又能怪得了谁呢?人性使然,都是一个本质的。 姬寒媚却是急的不了,这个寒静儿,关键时刻掉链子,怎么还没来呢?于是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寻匿。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寒静儿疑惑不解,刚刚说的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子,就不让出去了,难道姬寒媚是察觉自己什么了吗?不应该啊。 “没有为什么?上头吩咐了,你就不能出去,哪来那么多废话!”侍卫一副不屑的模样,长得还不如皇后娘娘一半艳丽呢?这就想和皇后娘娘一较高下,是不是有点太过异想天开了。 寒静儿不服,刚要说些什么?却感到头昏昏沉沉的,然后就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快,动作要利落。”侍卫小心翼翼的说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寒静儿待到了御花园。 “把这个藏到她的怀里。”男声突兀的响起,侍卫恭敬的将男人手中的东西塞进了寒静儿的怀里,然后就离开了御花园,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着。 “茦,生日快乐,愿你每天的日子都如今日一般快乐无限,每日都能少些操 劳。”薛月韵又是一份大礼奉上:“诺,拆开看看。” “喔,那是夜明珠吗?真是大开眼界,都没见过那么大的。”地下的大臣议论纷纷。 “这颗夜明珠,是邪血国上任君主送给我爷爷的礼物,今日我将这颗世间少有的夜明珠送给你。”薛月韵甜蜜的笑着,可是姬寒媚却是哭都找不到调了,寒静儿啊寒静儿,你说你长得不如薛月韵就算了,你倒是出现啊!你倒是给我哥一个难忘的见面礼啊。 “韵儿,我很感动,就像封后仪式上我给了你感动,我的生辰,你让我也体会了一次,韵儿,我的誓言不会变。我永远只有你一个妻子,永远。”姬寒茦这次是从心底发出这样的誓言,紧紧的抱住薛月韵,此生,我不会负你。 ------------ 047 大肆捉贼 薛月韵换回凤袍,那枚簪子十分耀眼的闪烁在众人眼前,看样子却并不让人生厌,在薛月韵身上的东西都不会便宜,但是却有别人带不来的气质。 “这是什么时候的簪子?”姬寒茦挑眉,今日的薛月韵已经给他带来太多惊喜了,难不成还有别的惊喜,那真是让他的心脏难以负荷。 “母亲留下来的,一直都没戴过,今日来给你长脸,自然要戴娘家陪嫁来的饰品。”两个人低声耳语,在众人看来这份亲昵难能可贵。 姬寒茦笑了笑:“歌舞赏过了,食物也吃好了,不如我们去御花园吧!御花园里的梅花已然开的鼎盛了,冬日快过了,再不赏就没有机会了。” 众大臣只好欣然同意,薛月韵笑了笑,对身后的小哲子吩咐道:“小哲子,将这钗子放好,知道了吗?” “诺。”在众目睽睽之下,钗子被放入了小哲子手中的盒子里。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御花园,姬寒媚却是急得火上房了,寒静儿没来不说,派去的小太监也不知所踪了,这是怎么回事? 姬寒媚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小哲子的动作,于是乎:“娘娘,奴才去为您取件披风来,钗子不如先将放在他人手中保管吧。” “好。”薛月韵并没有拒绝,而是对另外一个太监说道:“你,将这盒子拿好。” “诺。”小太监毕恭毕敬的接过盒子。 “这风景真的难见,不知今日丹青师在不在?”姬寒媚不禁发出感慨。 “回禀长公主,臣在。”丹青师左帆站了出来。 “哦,甚好,你看皇后娘娘风姿卓韵,正衬着良辰美景,不如请丹青师绘出一幅画来,皇上不会不同意吧?”姬寒媚想要试探,看看姬寒茦是否还和她一条心。 “好。”姬寒茦没有拒绝,只是略微皱了皱眉,这个媚儿,她想做什么? 左帆画了几笔,却顿感不满意:“皇后娘娘身着红色的凤袍,不如将刚才的钗子戴起来,也许画出来的唯美感会更浓烈。” 薛月韵没有犹豫,唤来刚刚的小太监,却发现,那个太监早就被人抹了喉,盒子里的东西也早已不见,众人疑惑,却又发现小哲子不知何时早就站在了皇后娘娘的身边,看来,此事不简单啊。 “我的簪子呢?”薛月韵咬着牙,颤抖着拿起地上的盒子。 “回禀娘娘,刚刚一直都未曾察觉,望请娘娘宽恕。”御林军齐刷刷的跪了一片。 “宽恕,宽恕能换来什么?这后宫都如此不安全,丢了东西,人被杀死,你都未曾察觉,养着你这样的废物,让皇上和皇后如何能够安心?”姬寒媚非常愤怒,好吧!她必须承认,不是这件事让她愤怒,而是今日本来她就火冒三丈,这御林军刚好当了炮灰而已。 “我不要道歉,封锁整个皇宫,给我找到我的簪子。”薛月韵全程都皱着眉,惋惜自己的簪子,在姬寒茦眼里却是如此的令人生怜。 “很重要吧?”姬寒茦轻轻拥过薛月韵:“放心,朕就算不做这个皇帝了,也要将簪子给你找到。” “搜,搜不到,就给朕提头来见!”姬寒茦的声音威严凌厉,已经没有那么寒冷的天儿,却透着刺骨的严寒。 御林军唯唯诺诺的开始全宫搜索,寒静儿刚好醒来,看到一群人都横冲直撞的,心中害怕,就躲在了角落里,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各个太监,大臣都已经搜过了,没有任何痕迹。 屋顶上的男子叹了口气,这速度,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怕是就都死的早了吧!摇了摇头,用石子给各位提了个醒,寒静儿终究是女子,本就是弱不禁风,刺骨的寒风,加之石子的惊吓,就轻而易举的被御林军发现了。 “谁?鬼鬼祟祟的在哪里做什么呢?”御林军将军姜俊怒斥道。 “将军,您看,这是个女人,宫里不是严禁女子的出现吗?此女一定有嫌疑,将她押过去准没错。”御林军的几个小头目给姜俊出着主意,姜俊思考了片刻,将寒静儿押到了凤息宫。 “这可是你们抓来的贼?”薛月韵目光凌厉,胆子不小啊!居然那么明令禁止,还敢进宫,但是有胆子进来,就不要想能够活着出去。 “是,只是这是女子,我们没法儿搜身。”姜俊仔细的回答,他对这个皇后娘娘一直好感十足,不娇气,不造作,而且还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是个好国母。 “我不是贼,媚儿可以为我作证。”寒静儿从地上爬起来,愤然的瞪着薛月韵。 “是不是贼,不是任何人给你作证就好用的,小哲子,给她搜身。”姬寒茦有些许生气,有女子混进来也就算了,还敢瞪他的宝贝。 “等等,皇上,这毕竟是女子,无论是不是贼,名声终是要的,总不能让男子去搜她的身吧!可是这屋子里的女子除了我和媚儿貌似就没有别的女子了。”薛月韵慢慢提示着,也让姬寒媚慢慢的走向一个歧途。 “也好,簪子是皇嫂丢的,若是皇嫂在静儿身上搜到了,媚儿定会不服,所以媚儿请求来给静儿搜身。”姬寒媚爽利的说着,殊不知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壕沟。 “随你。”姬寒茦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如果眼前的女子真的偷了韵儿的簪子,那么她今日就休想活着离开了这个皇宫。 姬寒媚不慌不忙的走向寒静儿,丝毫没有任何担忧,在她看来,寒静儿没有作案的时间,而且她对皇宫的布局也不熟悉,怎么可能会是偷了薛月韵簪子的人呢。 于是开始了一本正经的搜身,之后姬寒媚整个人瞬间就呆住了,皇宫的地图,血玉钗,还有一把匕首:“这是什么?”姬寒媚惊恐的问道。 “这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寒静儿也是十分吃惊,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自己的身上。 薛月韵走了下来,拿过姬寒媚手中的血玉钗,冲着阳光,看着那几个字对姬寒茦说道:“是我的簪子。” “慎刑司的在哪里?拿着长公主手中的匕首,和死者伤口做对比!”姬寒茦隐忍着怒气,对慎刑司的人吩咐着,慎刑司最擅长各种刑罚,所以伤痕对比这种工作他们最在行。 ------------ 048 罪无可恕 慎刑司的人走了过来,拿过姬寒媚手中的匕首,和太监的伤口去对比。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长公主,匕首的刀刃与死者的伤口如出一辙,完全一致。”慎刑司的人恭敬的说着,没有说谎的余地。 “你要怎么解释?”姬寒茦的目光凌厉,让寒静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是冤枉,这是诬蔑,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让我离开皇宫!”寒静儿站起身来,对着薛月韵咬牙切齿的说着,姬寒媚在心里怒骂,你这么直白,要我怎么保你。 “诬蔑?我为什么要诬蔑你?还有,宫里明令禁止女子出现,你又是怎么混进来的?还企图拉长公主下水!”薛月韵反倒是不慌张了,和这种智商的人做对手,太晃她的智商了。 “这种女人还真是可恶啊!”一样的人未到,声先到:“策,好久不见!” 薛月韵好悬就没拿稳茶杯,皱眉道,他来干嘛?搅局的?可是看起来不像啊。 “涯,还真是够久没见了,怎么来给我庆贺生辰?”姬寒茦冷笑,看来今日的事实属不简单啊! “当然,不过,看来你这是有问题没处理完啊?”莫涯挑眉,可是目光却是对向薛月韵的,薛月韵放下茶杯,把手放在姬寒茦的手中。 “给我半个时辰时间。”姬寒茦紧握住薛月韵的手,挑衅的看向莫涯。 寒静儿却是看得呆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云梓枫更加能够让她心动的男子,原来这个世上还有如此容颜精致的男子。 莫涯却是冷冰冰的看着寒静儿,居然惹到了薛月韵,那就别想安稳的过着好日子:“怎么呢?偷人东西,还杀了人,嗯,钟离法应该是很严格吧。” 姬寒媚皱着眉头:“莫大哥,这件事是家事,所以,还请莫大哥别再多言了。” “我真的没偷,我真的没杀人,都是她,是她给我设计的圈套,你们要明察啊!”寒静儿觉得憋屈,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人暗算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看到寒静儿的手指向自己,薛月韵嘴角扯起一抹阴冷的笑:“圈套?你知道这枚簪子对我而言有多么珍贵吗?你觉得我会那这种东西来算计别人吗?还有,你算什么?凭什么认为我会算计你?太把自己当人看了吧。” “你凭什么这么说话,你说我算什么东西,那你又算什么东西!”啪的两声响,齐刷刷的落在了寒静儿的左脸和右脸上。 寒静儿不可思议的看着动手的两个男子,姬寒媚摇了摇头,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哎,这么多人,居然这么不怕死的说这种话。 “偷盗,杀人,任何一条,都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何况你还说了我的宝贝,你当你是什么东西。”姬寒茦的话着实刺激到了寒静儿,她嫉妒,她为了那个男人做了那么多,可是那个死了的男人一直都爱着薛月韵,一直都爱着。 寒静儿发誓,她要活下来,她要薛月韵为此付出代价,她要薛月韵死,她要薛月韵身边的男人都背叛她,寒静儿,你只有一条命,一定要成功。 “对不起,皇后娘娘,刚刚是我的话重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偷你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会在我身边,所以,请皇后娘娘见谅。”寒静儿突兀的跪了下来,声泪俱下,让人生怜。 “对啊!哥,静儿是随我一起长大的,人品,妹妹可以保证,这件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既然嫂子的簪子已经找到了,那不妨就这样吧!”姬寒媚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还算寒静儿比较上道,懂得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 薛月韵收起所以不满的情绪:“站起来吧!地上怪凉的。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既然和媚儿是好朋友,那就住下来,只是怎么都不和我打个招呼呢?” “对了,媚儿,你从小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吧!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过?”薛月韵站到姬寒茦的身边,一副正经八百的国母形象。 寒静儿却不站起来,一直跪着,希望博取同情。姬寒媚被薛月韵的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好意思讪讪的笑着,却无法辩驳。 “怎么不站起来呢?跪麻了吧?来,我扶你。”薛月韵走向寒静儿,却让寒静儿感受到一种阴谋的气息,然后还没等薛月韵搀扶就猛地站了起来,不小心把薛月韵撞倒了。 姬寒茦慌忙走过去扶起薛月韵:“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薛月韵皱着眉头,捂着肚子说道,可是腹部传来的痉挛让薛月韵无法忍受,泪水悄声无息的落下。 要不要那么娇贵,不是习武之人么,怎么撞到了还博人同情啊。寒静儿在心里俳腹着,以后还是学的精明些吧!不然早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姬寒茦直觉不妙,于是呵道:“太医,过来。” 玉太医连忙跑了过来,认真的为薛月韵诊着脉:“皇上,臣为皇后娘娘开个方子,然后仔细着吃,方能保住此胎。” “你说什么?什么原因导致的胎儿不保?”姬寒茦冷冽的声音再次震撼到了全场。 她怀孕了,怪不得刚才那么一副娇弱的样子,不对,这个薛月韵是专门针对自己的,看来,她是早有准备的,自己也不能落后不是。 怀孕了,呵,莫涯,你说你还在担心什么呢?担心姬寒茦对她不够好吗?还是担心她无法在黑暗的后宫生存下去呢?是不是都想多了呢? 姬寒媚则是吓了一跳,怀孕了还敢那么做死,还跳舞,就不怕滑胎吗?姬寒媚又是仔细一想今日发生的一切,看来薛月韵早就做好了准备,引自己落入圈套,好歹毒的妇人。 “是由于猛烈的撞击,刚刚那一下怕是不轻,不然怎会让皇后娘娘连站稳都是问题呢?”太医据实禀报,没有任何隐瞒。 “姬寒媚,带着你的朋友,给我滚,今日,朕懒得理你们,你给我在宣雀宫反省半月,不许踏出宣雀宫半步,而你,永远不得踏出宣雀宫,否则杀无赦。”姬寒茦下了命令。 ------------ 049 越来越乱 “哥!静儿都说了不是她做的,就算你不信她,难道你不信我吗?”姬寒媚有些愤怒,她可是他的亲妹妹,居然连那么重的字都说了出来。 “皇上,皇嗣可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刚刚那位小姐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将皇后娘娘给撞倒了,如果不严惩,恐怕皇后娘娘之后的命运堪忧。”左帆首先站了出来,仔细的分析。 “对啊!皇上,刚刚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刚如此大胆,恐怕她还会有什么别的举动,怕不是别国派来的奸细吧!专门来谋害我国皇嗣。”宰相也附和着说道。 姬寒媚感到头疼,看样子从头至尾,薛月韵都是准备充足,而自己什么都没了解,就使得自己处于一个相当被动的局势,不妥。 “你,给我滚,至于你,等到皇嗣诞辰之后,朕自会有它法来处置你,姜俊,从今天起,带三队御林军,死死的守住宣雀宫,连只鸟都不可以给朕飞出来!”姬寒茦不想处理那些事情,他只想知道薛月韵还好不好,会不会觉得委屈,早知道就不要过这个生日了,这样还能保护他的宝贝。 “哥!”姬寒媚不可置信的看着姬寒茦,居然真的说出那么重的话,居然真的生气了,薛月韵,你真厉害,从小我和我哥相依为伴,都没有一个你来的要稳妥。 “押走!”姬寒茦不想再见到姬寒媚,从始至终,这个妹妹一直都不和他一条心,就是想挑拨他和薛月韵之间的关系,现在想来,他父亲的死怕是有别的猫腻,看来要重新着手调查。 “都退下吧!”姬寒茦觉得很累,可是又不能倒下,他的韵儿还指着他呢?他们的孩子还等着他呢?韵儿,你要好好的,那样我会很开心的。 “臣等告退。”在众臣纷纷退后之际,左帆在望向薛月韵方向的时候,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未曾察觉。 “涯,你也走吧!改日我们再聚。”姬寒茦强扯起一点精神,他要振作,他要知道是怎么回事,薛月韵,你要给我足够的时间,等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们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在一起了,过你想要的日子。 “好好照顾她。”莫涯目光炙热的看着薛月韵,惹得姬寒茦恨不得动手打死眼前这个自己当了十几年的知心好友。 “不需你说。”姬寒茦将薛月韵来了一个完美的公主抱,然后进了内室,撇下独自发呆的莫涯,明明都怀了孩子,却还是那么消瘦。 宫里的日子一定不够好过,不然薛月韵怎么比怀孕之前还要显得瘦呢?可是莫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带不走她的,这点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莫谷主,请。”小哲子看着发愣的莫涯,摇了摇头,又是一个默默喜欢薛月韵,却是无法和薛月韵在一起的人,可是这个世间很多事都是那么凑巧。 被小哲子一打扰,莫涯很快就恢复了精神,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不能耽误,那个欺负了薛月韵的人,绝对别想再活下去,你姬寒茦不动手,我莫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茦,对不起,打扰了你的生日宴。”薛月韵委屈的说着,泪水又缓缓落下,这让姬寒茦更是决定要彻查此事,一定不能再让薛月韵蒙冤。 “没事,你我之间说什么抱歉呢?再说了,我本来也不注重这些东西,只要你在就好了,从现在起,到你生下孩子,我都不会再离开你身边半步,我上朝时,你就随我垂帘听政。”姬寒茦已经痛下决心,已经有了先例,就不得不防了,自己的妹妹都靠不住,还能信谁呢? “谢谢你,茦,谢谢你总把我的事情想的那么周到,如果有什么能补偿的你,恐怕也只有陪你一辈子了吧。”薛月韵饱含着泪水,姬寒茦,你要我怎么感激你呢? “乖。”姬寒茦抱住薛月韵,韵儿,无论是不是你,我现在都会去试着放下仇恨,此生只和你你一人白首到老,相信我,给我一些时间,我们不要再互相伤害了。 “寒静儿,你说你是不是没事闲的,不去参加宴会给我哥一个惊喜,你居然去偷薛月韵的簪子,你难道不知道薛月韵是我哥的大忌吗?凡是任何人惹到了薛月韵,都是必死无疑的,若不是我今日出口相助,你早就去见阎王爷了。”姬寒媚愤怒的咆哮。 “我说了我没偷,我偷她的簪子有什么用呢?别人不信,你怎么也不信?”寒静儿很是诧异姬寒媚的态度,但是随即释然,想在宫里继续呆下去,就需要攀附着姬寒媚才行。 “搜身是我搜的,匕首,地图,簪子一应俱全,还有那地图上的纹明明就是我宣雀宫的,除了你,还有谁能够拿到了。”姬寒媚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寒静儿,那些铁证如山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她要扶你起来,你就乖乖让她扶起来就好了,干嘛先站起来,现在局面变成这样,你满意了?” “我指天誓日,我绝对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簪子我没偷,人我没杀,地图的事情更和我没有半分关系,至于薛月韵想要扶我起来,这本身就是一个阴谋,无论我真的撞没撞到她,她都是会摔倒的,不过她心还真是够狠的,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都可以这样拿来做赌注。” 寒静儿将所有的过错一股脑儿的都倒在了薛月韵的身上,不能怪她心狠,是她先惹到了她的!薛月韵,我们走着瞧,姬寒茦没有杀我,是因为他一定对我起了心思,我一定要属于你的全部夺走,一丝不留。 “少来这套,我是不信的,韵儿从来都不会玩阴谋诡计,而你却不同,你是阴谋家,韵儿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想做什么当面就做了,所以,今日的事,打死我都相信是你偷的,你做的!”姬寒媚不知道为何,就是如此的相信薛月韵,于是为此辩驳到,可是又不甘心自己不被北辰澈所接受。 ------------ 050 人言可畏 “媚儿,难道你认为我会撒谎吗?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对你隐瞒这件事情的经过,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寒静儿有些沉不住气了。虽然事情不是她做的,可是这样不解释清楚对她而言,毫无好处。 姬寒媚沉吟片刻,觉得寒静儿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可是今天的事情绝非偶然,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姬寒媚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反正她觉得,如果要在寒静儿和薛月韵当中相信一个人,那么她还是会选择相信薛月韵。 没有为什么?只是从小到大的一种习惯早已深入骨髓,而且她对薛月韵的了解远远多于寒静儿,这也是她相信薛月韵的原因之一。 “我累了,你爱怎样怎样吧。”姬寒媚撇下一句话,自己郁闷的走进了卧房,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也许一开始就不该让寒静儿掺和进这件事,现在好了,越来越乱不说,还差点把自己未出世的侄子给谋害了。 寒静儿有些气结,姬寒媚一开始找到自己,明明白白的就是想借着自己的手除掉薛月韵,然而她的目的也是这样的,可是现在姬寒媚居然开始退缩了。 寒静儿有些郁闷,可是又想不到办法,该怎样能够翻盘,现在的她就像笼子里的鸟,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自由,给她一些时间,她一定能够让姬寒茦变心。 “来,把这个喝了。”姬寒茦细心的小口小口的吹着,免得灼伤了薛月韵。 薛月韵也是小口小口的喝着,看着如此温柔的姬寒茦,她的心里暖暖的,能够如此,她还奢望什么呢?这不就是所谓的得了一人心,可白首不相离了么,她知足了。 “茦,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薛月韵问了出来,很多事情就怕夜长梦多,就像这件事情,她决不能让寒静儿接近姬寒茦半步。 “你觉得如何处置好?”姬寒茦将处决权交给了薛月韵,不知是福是祸,姬寒茦将碗放好,没有任何表情,薛月韵愣了愣,没有多言。 “还是你来处理吧!毕竟我只是个妇道人家,而且如果此事我插手,一定会有很多人出来反对,说是我操纵了整个事件。”薛月韵不好意思的说。虽然她没觉得整件事情她做错了什么。 “嗯。”姬寒茦只是略微的说了个嗯字,他从来都没怀疑过薛月韵,而且他也不会去怀疑薛月韵,这是一个承诺,他终生终世不去怀疑她的所作所为。 “好了,好好歇着吧!不然依着你的身子,又不知要遭多少罪了。”姬寒茦心疼的看着薛月韵,那一摔无论是谁的原因,受苦的都是薛月韵,他当然心疼。 “你也一起吧!不然我睡得不安生。”薛月韵第一次这么开口,姬寒茦又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舒服的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用想,也许是该歇歇了。 薛月韵紧紧的依偎在姬寒茦的怀里,目露杀机,寒静儿,无论你是什么目的,但是你惹到我了,你就该死,薛月韵紧紧的咬着下唇,缓缓睡去。 莫涯的刀刚要接触到寒静儿的脖子上,就被人挡了下来:“大半夜不睡觉,来这暗杀,很好玩吗?” “你是谁?”莫涯杀机四溢,想要杀了眼前的人,他知道没那么容易,可是寒静儿绝对不能留,他不可以给薛月韵留下一个祸害在身边。 “这不用你管,反正,你今天要杀她,你做不到的。”男子的声音充满了挑衅,明显是瞧不起莫涯的身手,更是不屑于莫涯交手的。 “你有点太过自信了。还没有我想杀,却杀不了的人呢。”莫涯似乎被男子惹怒了,想要交战的心思更为明显了。 “呵。”男子没有看莫涯,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将寒静儿扛在身上,然后纵身离开,莫涯自然不会罢休,紧紧的跟随其后,但就是追不上去,这让莫涯很是郁闷。 跟了几里路,莫涯发现人跟丢了,脑子昏昏沉沉的,可是凭着这么多年来的历练,莫涯还是撑回了皇宫,然后倒在自己的床上,死死的睡了过去。 男子流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有意思,这跟男人,有机会一定要过几招。 但是下一秒,他的手就打在了寒静儿的脸上:“畜生,谁让你今天那么莽撞的。” 寒静儿跌倒在地,颤抖着看着男子,拼命向后退:“你说你的目的是杀了姬寒茦,我才放心的将你从邪血国偷到钟离的,你居然伤害她!” “我今天真的什么都没做,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寒静儿流着泪,退到一块大石头的后方,在无退路:“我真的没有伤害她,是她要除了我啊。” “闭嘴,我的双眼眼睁睁的看着你今日做的一切,你居然还敢狡辩,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男子的声音里充溢着无限的愤怒。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伤害她,我真的没有啊。”寒静儿跪倒在地,死死的拽着男子的衣襟,拼命的解释。 男子一脚踹开了寒静儿,一口鲜血便从寒静儿的嘴中喷了出来:“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敢伤害她,你受到比这更加残暴的刑罚,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寒静儿不敢大声哭出来,她知道如果大声的哭出来了,那个变态的男人会更加残忍的对待她的,可是她当初怎么会想到和这样的人合作呢?真是太危险了。 “大点声,知道了吗?”男子再次扇了寒静儿一巴掌,寒静儿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些苦,她一定让薛月韵他日倍加品尝。 “知道了。”寒静儿不敢违逆男子,至少现在是不敢的,至于以后,就看她的命有多大了,现在的一身伤,能活命,对于寒静儿就是一个很好的愿望了。 姬寒媚看着熟睡的寒静儿,心中怒骂,都是因为你,不然我哥哥怎么会对我凶,还把我关在这里,限制我的自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 051 必杀无疑 寒静儿历经了半个月才把身体调养好,她暗下决心,想要成功就绝对不能依靠姬寒媚,那样会坏了大事的,所以这次她决定单独行动。 午夜时分,姬寒茦好不容易才把薛月韵哄睡着了,得了空,看看折子,六个月了,姬寒茦不由得唇角上扬,不知道这孩子是像自己多一点,还是像韵儿多一点,姬寒茦有些觉得困倦了,看了看折子下面的信,这是谁送来的? 不禁皱了皱眉,打开看了看,内容更是让他心头一颤,真的会是这样吗?姬寒茦连想都不敢想:“倒茶!”不悦的敲了敲空荡的茶杯。 小太监畏首畏尾的走向姬寒茦,倒好了茶,不知是进是退,但姬寒茦连看都懒得看小太监一眼,只是又重新埋头看着折子,用来忘却信中的内容。 “还站着干嘛?下去!”姬寒茦终于发现了浑身发颤的小太监,只是那种不悦的感觉愈发浓烈,随即将小太监赶了下去。 “诺。”小太监极不情愿的走了下去,姬寒茦也没有理会,只是慢慢喝着茶,很晚了,姬寒茦也觉得困倦了,起身准备回凤息宫,薛月韵醒来看不到自己会闹的。 只是姬寒茦隐隐约约感到哪里不大对劲,为什么会觉得身子这么疲乏呢?还觉得动弹都是问题,摇摇晃晃几步便听到:“去死吧!” 一把亮晃晃的银剑飞快的向姬寒茦冲去,姬寒茦捏了一把冷汗,好歹是躲了过去,但是对方的攻势却愈来愈猛烈,姬寒茦躲得也越来越吃力。 “茦!”薛月韵不知为何睡的极不安稳,总是会觉得不安,醒来没看到姬寒茦,听小哲子说他娶看折子了,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薛月韵看到银剑冲向姬寒茦,想都没想就直接挡在了姬寒茦的身前,那把剑就直挺挺的插进了薛月韵的腹部,一瞬间的时间定格,姬寒茦吃惊的看着身前的薛月韵,寒静儿手中的剑不知是该抽出还是该继续刺下去,薛月韵则是露出了完美的笑脸,就像她喜欢的曼陀罗花一般,死前最完美,生前最耀眼。 小哲子赶到的慢,但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惊慌了起来:“抓刺客,抓刺客,抓刺客!” 姜俊很快的将还在呆愣中的寒静儿带了下去,在路过薛月韵身旁的时候,不由得对薛月韵有着很深的佩服,一个腹中带着胎儿的女子,居然还有勇气这样去救人。 “韵儿,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姬寒茦带有命令性的话语,让薛月韵笑的更绚烂了。 “茦,如果我死了,就一定要将我葬在曼陀罗多的地方,然后你在哪里隐居,我就可以天天看着你了,知道吗?”薛月韵虽然受伤,却还是凭着冷然的性子不让姬寒茦担心。 “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姬寒茦将真气传输给薛月韵:“太医呢!太医呢!”姬寒茦很烦躁,真的很烦躁,他不想失去薛月韵,他不想! “皇上,太医来了,太医来了!”小哲子不知道路上埋怨了太医多少话,太医十分不情愿的才来到了凤息宫,见到浑身鲜血的薛月韵,不由得惊呆了,这是怎么了?才六个月不应该是临盆啊!再说了生孩子也不是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啊。 “皇上,请您在外等候!”虽然有一瞬的惊呆,但太医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不然一会儿浑身鲜血的人就是自己了。 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太医稍稍捏了一把汗,终于是止住了血,可是为什么生命体征还是不明显呢?太医搭了搭脉,眉头紧皱。 径然走出:“皇上,皇后娘娘现在很是危险,但有一件事情,臣要请教,是保住皇后娘娘还是保住皇嗣?”太医不敢耽误,无论是皇后娘娘还是皇嗣都是他所不敢随意耽误的。 “保住皇后娘娘!”姬寒茦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小哲子悄悄松了口气,那些个皇上面对这样的问题想的都是保住皇嗣,看来姬寒茦还是能够保护好薛月韵的。 “可是... ...”太医似乎还有话要说。 “可是什么可是!朕说了保娘娘,难道你听不懂吗?”姬寒茦一直在拼命隐忍怒气。 “皇上,你已经大半天没吃饭了,吃些东西吧!不然一会儿娘娘醒了,该心疼了。”小哲子虽然不愿意这么做,但还是端来了食物。 “朕不吃,你拿下去吧!准备些补身子的食物,一会儿韵儿醒来好吃。”姬寒茦有气无力,快一天了,为什么还没好,看着忙里忙外的太医,和一盆盆端出去的鲜血,姬寒茦的心就觉得揪的痛,恨不得被刺伤的人是自己。 “恭喜皇上,娘娘已无性命之忧,只是受伤过重,需要多休息,可能昏迷的时间也会很久。”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松了一口气,终于保住了性命,还好,不会受到责罚,也挽救了那么好的一个国母。 姬寒茦没有再听太医们多说废话,而是径直冲向薛月韵的床前:“谢天谢地,老天爷没有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 “可是皇上,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说。”太医欲言又止。 “什么事?”姬寒茦拿过一旁的锦帕轻轻的擦拭薛月韵的脸颊。 “娘娘本就体寒,加之孩子已经六个月有余,就这样胎死腹中,还有那一剑更是致命,娘娘能够保命实属不易,可这可能会导致娘娘终身不能再孕。” 这样一句话,宛若晴天霹雳,刺痛了再给薛月韵擦拭脸颊的姬寒茦,也刺痛了虽未醒来,但意识清醒的薛月韵,不能再孕,不能再孕,这样的事实,谁能接受? 她明明是运了真气,保护了孩子的,怎么还是没有保住呢?寒静儿,我薛月韵发誓,此生不杀你,我薛月韵都对不起我死去的孩子。 “这样的消息告诉我有何用?告诉我纳妃吗?那朕不如将这个位子让贤。”姬寒茦顿了顿,不能生育又怎样,他爱的是薛月韵这个人,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 052 事又出故 薛月韵听到姬寒茦的话,使得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加伤心,可是伤心又怎样,只能慢慢隐忍下来,寒静儿,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已经惹到我了,你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臣等不敢。”太医们稀里哗啦的跪了一地,纷纷露出惊吓的表情,让姬寒茦本就烦乱的心情,更加想发脾气了。 “呵,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姬寒茦大怒,口口声声说着不敢,背地里做的那些个龌龊的事情,真当他是瞎子看不到吗? 众位太医纷纷不敢接言,颤颤巍巍的低着头:“皇上又何苦为难这些个小厮呢?” “好大的口气,那你说朕该对谁发火!”姬寒茦皱着眉看着左帆,从头至尾,他就没相信过这个人,觉得始终都是个威胁,但一直没什么好的办法除掉。 “臣认为不如去找祸根,解铃还须系铃人。”左帆不卑不亢的声音让薛月韵忽然间就想起了那个曾在东宫扶起过自己的男子,云梓枫的同僚——也叫左帆,莫非二人是同一人? 姬寒茦沉吟片刻:“除了左帆,其余人全部离开。” “祸根就是那谋害皇上的人,也是间接害死了皇嗣的人,莫非皇上想网开一面,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大度,然后让皇后娘娘来承受着失子之痛吗?”左帆正是抓住了薛月韵死去的孩子是个男孩来借题发挥。 这席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是偏偏字字诛心,薛月韵不由得心里打鼓,这个左帆真的不是和寒静儿一伙儿来害自己的吗? 姬寒茦同样不是很高兴,略微思考,既然想除掉他,那就这么做吧:“爱卿很有主意,朕一直觉得如果你做丞相,便一定会为我钟离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薛月韵不明白姬寒茦想要做什么?但如果这个时候自己醒来了,那不是所有的错都变成了自己的,那她还怎么报仇呢?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皇后娘娘一女子实属不易,还请皇上能够好好照顾。”左帆不知是脑子进了水还是怎地,今天偏偏就话走偏锋,十足的要刺激姬寒茦来的。 姬寒茦本想发怒的,可是想到证据不足,又因为一点小事,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就一定会惹人诟病,所以姬寒茦隐忍了下来:“即日起,你就是我钟离的丞相,不必谢恩,朕应当谢你为朕分了忧。” 姬寒媚观察了将近一个月,门外无人把守,寒静儿不知所踪,反正自己的禁足日期到了,所以姬寒媚大步踏出了宣雀宫,想要看看自己未出世的侄子。 不想出门就偶遇了姜俊:“喂,你们也太不负责了,一个月了,你们去了哪里?难道就不怕我告诉我哥吗?” “长公主尽说无妨,反正姜俊只有命一条。”姜俊本就不大喜欢姬寒媚,加之她带回来的女人差点害死了薛月韵,姜俊对这个女人的仇恨就更深了。 姬寒媚有些看不懂他眼神中凌厉的杀气,自己也没做什么啊!可是那明明就是很刺骨的杀气,自己又不是没有领教过,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姬寒媚被姜俊仇恨的目光看得发毛,不敢动也不敢离开。 “发生了什么?长公主这话问的好,很让人难以回答。”左帆放肆的声音传到姬寒媚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噪音。 “你一个小小的丹青师,也配和我说话。”姬寒媚冷笑。 “的确,丹青师是不配和你说话,但丞相总是配了吧。”左帆反唇相讥,这个女人就和自作聪明的寒静儿一个样,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你知道皇宫当中为什么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吗?都是因为你,还有你带回来的女人!”姜俊是个武者,自然没有左帆那种文绉绉的话语来刺激姬寒媚。 “你什么意思,我们可是被一直关着的,可不要含血喷人啊。”姬寒媚当然不服,莫名其妙被关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出来了,却还被冤枉自己害的宫里人心惶惶的。 “含血喷人?长公主,你能不能调查好了再说谁在含血喷人,你去凤息宫看看皇后娘娘,到现在还是脸色惨白,而且还失去了皇嗣,你说我们谁在含血喷人。”左帆几乎要将所有的愤怒发泄出来,寒静儿被关进了天牢,如果握不到工部和兵部两个方面的政权,很难在里面将寒静儿处死。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姬寒茦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怪不得寒静儿不见了,一定又是薛月韵自导自演的悲剧,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薛月韵,你好狠毒的心。 半晌,两个男人就冷漠的看着姬寒媚在哭,丝毫不为所动:“我要去见皇嫂。” “你觉得像你这样的危险人物,我们谁还敢让你靠近皇后娘娘?”姜俊冷冷的看着姬寒媚,薛月韵经历了那么多,都没见过她落下一滴泪,这个女人未免太过矫情了。 “姜俊,左帆,够了,媚儿,随我去见韵儿。”莫涯一向温和,不喜不怒,让人看不清心中所想,可是所有女人都是很喜欢这样的男子,据说很有安全感,若不是叶紫芫早就预定了这个男人,恐怕自己也不会陷在北辰澈那边。 “谢谢莫大哥,谢谢莫大哥。”姬寒媚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你疯了?你想让她继续伤害韵儿不成?”姜俊不满的说道,啪的一声响,姜俊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看到所打之人,姜俊更是愤怒的想要还手。 “你是什么人,胆敢直呼我皇嫂的闺名,莫非你二人... ...”姬寒媚缓过神来,她不能输,绝不能输。 “够了没有,姬寒媚,你要去看你皇嫂,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爱去不去。”莫涯的心中的火似乎也被点燃了,一向温文尔雅的男人也开始阴沉着脸了。 姬寒媚有些害怕,莫涯就像她哥一样,永远都在精神上给她压迫,让她无法翻身。 “莫大哥,媚儿错了,媚儿去看皇嫂,莫大哥不要生气了。”姬寒媚小声的说着。莫涯稳定了情绪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带着姬寒媚离开了。 ------------ 第一卷 ------------ 053 事出有妖 薛月韵皱着眉头看着进来的姬寒媚,呵,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自己还是提防一下比较好。 “皇嫂,你还好吗?”姬寒媚楚楚动人的模样,一般男人看了一定会心生怜悯,觉得薛月韵欺负了姬寒媚,可是这屋子里的男人哪有一个省油的灯。 且不说莫涯自幼见多识广,对姬寒媚本就心生间隙,根本就不会对她心生怜悯,左帆和姜俊更是薛月韵一派的代表人物,更不会被姬寒媚这副模样所动容,小哲子是轻易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加之身份特殊,更是心机深重。 至于姬寒茦嘛,他压根就没看姬寒媚,因为没有功夫,本来想回答的薛月韵看着姬寒茦妖孽的双眸积聚着寒气,便不由得住了口。 “皇兄,皇嫂,哪里来的刺客如此大胆?”姬寒媚当然是不信左帆和姜俊那一套话的,所以一定要问个明白。 “你还有脸问?我生辰时,她就差些害死了韵儿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不仅害了韵儿的孩子,还差些让我永远失去韵儿,你说是哪里来的刺客!”姬寒茦将手中的药碗狠狠的摔在姬寒媚的面前。 药碗溅出来的汁液浸湿了姬寒媚的衣襟,让姬寒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寒静儿是和自己关在一起的,怎么会害了自己的皇侄。 “皇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一定有误会,静儿不是那样的人,皇兄,你不相信静儿,难道也不相信媚儿吗?媚儿用性命发誓,静儿一定是受人蛊惑的。”姬寒媚跪了下来,不巧跪得地方正是药碗碎片聚集的地方。 “闭嘴,蛊惑,谁蛊惑?你倒是说说看啊!人是你带回来的,若不是看在你是我亲妹妹的份儿上,你早就和寒静儿关在一起了。”姬寒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皇兄,你连媚儿都不信了吗?”姬寒媚不敢相信的看向姬寒茦,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自己步步为营,为什么每步都会错,都会错。 “皇上,这是从长公主房间里搜出来的东西,臣还特意带来了人证。”吏部侍郎冷笑,姬寒媚啊姬寒媚,你就做个替死鬼,早些死吧。 姬寒茦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勃然大怒,打翻在姬寒媚的身上:“姬寒媚,你到底是有多恨我们,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些什么污秽的东西!” “巫蛊?”莫涯冷眼观望,姬寒媚是押错宝了,她以为把寒静儿带进宫来就能将薛月韵击败,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薛月韵则是抱成一团,紧咬下唇:“媚儿,从小到大,我从未亏待与你,你为何要这么做?还想诅咒你的亲哥哥?你不知道这巫蛊之术是禁术吗?” 开玩笑,薛月韵怎么可能会信这种东西,可是姬寒茦信,因为从小姬寒茦的父亲就灌输了一种思想,所以姬寒茦是很反感这种东西的,恰恰姬寒媚不知道,姬寒茦也以为自己不知道。 薛月韵的原则是,你进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要么永远别惹我,要么惹了我就永远别想有好日子过,也许我不会将你弄死,但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皇嫂,你怎么可以含血喷人呢?我明明没有做,你怎么可以诬蔑我呢?皇兄,一定是皇嫂,一定是皇嫂,她从我回来就一直看媚儿不过眼,事事都要挑刺。”姬寒媚目光凌厉,薛月韵,这是你逼我的,我一定要让你永远不得安宁,永远! “你给朕住嘴!你皇嫂还在养病,身体和精神都不济,还要受你巫蛊之术的伤害,现在又裸的诬蔑,你是在挑战朕的权威吗?”姬寒茦怒不可遏,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皇兄,你是怎么就让她迷惑了呢?她就是个妖孽,沾上了就是毒,戒都戒不掉,你怎么就是不信呢?”姬寒媚有些急了,看样子皇兄中毒匪浅啊。 “来人,将长公主送回宣雀宫,朕永远都不想见到她,永远!”要他杀了自己的妹妹,他做不到,可是永远不见,他还是能做到的。 “皇兄,皇兄,你忘了吗,你忘了那夜,姬氏一族都是怎么死的了吗?”姬寒媚被迫喊出这句话,成败在此一举,她如果永远见不到姬寒茦,那么胜算就永远的消失了。 这句话犹如刀割一般剜着姬寒茦的心,薛月韵皱了皱眉,那夜,姬氏一族怎么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样子有待于查证。 姬寒媚看到姬寒茦在犹豫,于是忍住腿上的疼痛,向姬寒茦爬去:“皇兄,姬氏一族只剩下你我兄妹二人了,你忍心抛弃妹妹吗?你忍心吗?你对得起父母亲的在天之灵吗?” 姬寒茦一脚踹开姬寒媚:“你若是不提,朕也许不会很生气,有些事情是你在从中作梗,不要以为朕不知道,只是朕顾念那份唯一的血缘,不忍伤害便是了,你居然还想翻身?” 姬寒媚轻轻拭去嘴角的血,终于爆发了吗?薛月韵,你认为我会不把你拖下水来吗?那么你就太低估我了。“皇兄可否认识这个!” 这件东西可是她日日夜夜藏好的,就是为了有天能够对薛月韵有致命一击的,薛月韵看到姬寒茦接过来的东西,不由得面色发白。 这东西怎么落到了姬寒媚的手中,颤抖着身体,努力的平复情绪,想要镇定下来,可是她做不到的,如果姬寒茦问起,所有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还有,朕立下过誓言,终生不问皇后,终生不怀疑皇后,所以,你给我这个根本没用。”姬寒茦将手中看起来普通的帕子轻柔的塞到薛月韵的手中。 这让本来以为快死的薛月韵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而姬寒媚却变的面色发白:“帕子是你皇嫂的,你为什么要偷走?” “皇兄,你太荒唐了。”姬寒媚慌了神,她不能在待下去了,她会崩溃的。 “押走,朕不想再看到她。”这次姬寒媚没有求饶,而是双手紧握,愤怒的离开。 ------------ 054 私下审讯 寒静儿颤抖着看着大步踏来的薛月韵,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恐慌,就算是没有做任何亏心事,寒静儿看到薛月韵都害怕,明明是那么和煦温柔的面容,却时刻透出冰冷刻骨的寒意,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冰火#中文 “你来干嘛?”寒静儿不愧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人,也很快恢复了镇定。 “来看看你是否还活着,如果这就死了,那么这场游戏就太没意思了。”薛月韵妖孽的口气,让寒静儿头皮发麻,自己到底还是不如她沉稳。 “你这么做不怕遭天谴吗?”寒静儿紧紧的咬着下唇,不甘的看着薛月韵的身姿。 “像你这样的都没遭天谴,你认为我会信我遭天谴?”薛月韵笑了笑,遭天谴又怎样,活得快乐最重要。 “我不会放弃的,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让你好过!”寒静儿没想到薛月韵可以这么淡然,甚至都毫无犹豫,将话题又转移回自己的身上。 “从前有很多人像你一样想除掉我,可惜,现在的他们都死了。”薛月韵不慌不忙,淡然处之,威慑的作用已经做到了,下一步就是让她死的非常难看了。 姬寒茦在犹豫,要不要将手中的信拆开来看,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那种诱惑,看着信里的内容,姬寒茦惊呆了,居然有这么复杂的结果,呵,果然做事滴水不漏。 “茦,在看什么?”薛月韵一袭碧绿色的宫装,十分朴素,却掩盖不住那份高贵的气质。 “折子,天虽然暖了些,你也要多穿些,不然受了凉就不好了,四月天夜里还是凉的,我又不能随时都在你身边。”姬寒茦自言自语的说了好久。 “你今日怎的这么唠叨?”薛月韵挑着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姬寒茦。 “有吗,可能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头脑有些不清醒了。”姬寒茦生怕薛月韵不相信,还特意拿出几份折子来给薛月韵看。 “看样子最近钟离有些不太平!”这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看折子的内容就知道了,而且薛月韵也不觉得奇怪,姬寒茦才继位一年有余,民心还不算稳定,自然有人想要抢这块儿肥肉。 “好了,国家大事呢,就不劳爱妃挂心了,朕快些把这些看完,就去凤息宫找你,你呢,把身体养好最重要。”姬寒茦哄薛月韵会凤息宫,薛月韵虽然有些不开心,但还是回宫了。 “娘娘,你看奴才带来了谁?”小哲子冷笑。 “夏衍?”薛月韵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看好他。”小哲子厉声道,迈着大步走向薛月韵,在薛月韵身边低声耳语。 薛月韵听得此话,愤怒不已,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夏衍,接下来本宫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是为皇上办事的。”夏衍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让薛月韵更是气愤。 “是吗?小哲子,将东西拿出来。”薛月韵冷笑,为皇上办事,很好的借口。 “本宫是为了皇上的安全着想,可是你去百般阻挠,你说你是何居心!”薛月韵冰冷的声音让人觉得温暖的四月都寒冷刺骨。 夏衍听到薛月韵的话,本就心虚,一听到还有什么证据更是纳闷,等到夏衍看到小哲子拿上来的证据的时候,夏衍面色惨白。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夏衍不停的给薛月韵磕着头。 “那把你今日给皇上看的信笺给本宫看看!”薛月韵端坐起来,像这种外强中干的奴才不用些特殊的手段,很难笼络到手。 夏衍犹豫了一下,可是想到若是不给看,薛月韵恐怕会立刻将东西交给皇上,于是就怕了,怯懦的将信笺从怀中取出,恭敬的递给小哲子。 薛月韵咬牙切齿的看完信中的内容,这是哪个无事生非的人,居然这么造谣,在联想前一段时间姬寒媚那一句你忘记那一晚姬氏一族都是怎么死的了吗? 看样子事情并不简单啊,呵,不过这就能将自己打到吗,太小看自己了,薛月韵不由得心中暗生一计,令小哲子取来纸笔,研好墨,提笔写好。 “将这封信重新交给皇上,该怎么说你自己知道,但若是说漏了,你就等着去死吧。”薛月韵的话充满了恐吓的意味。 “可是,皇上已经看过这封信了啊,我再送去一封会不会引起皇上的警觉?”夏衍着实不知如何是好。 “你觉得本宫会认为这封信是真的吗?若是本宫将刚刚那些东西和这封信一起交由皇上,你说,你那时会不会解释了呢?”薛月韵这次没有咆哮或是怒骂,反而淡然的接过小哲子新泡好的茶。 “奴才明白了。”夏衍刚想要退下,却被薛月韵又叫了回来。 “把这个吃了。”薛月韵从手中变出一颗药丸,夏衍向后退了几步:“不用退了,就算真的动起手来,你也不会是本宫的对手。” 薛月韵对自己的功力可是很有信心,自己是自幼就开始经受各种磨练,这些半路才开始练得又如何和自己来比呢?所以薛月韵并不担心这个。 夏衍硬着头皮将药丸吃了下去:“每月月末来我这里取一次解药,但若是你有背叛的地方,就休怪本宫手下不留情了。” “是。奴才告退,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夏衍欲哭无泪,他是招谁惹谁了,他不过是想多攒些钱,然后能够早日出宫,这里的日子他早就待腻了,早知道就不该贪财,这倒好,命都搭里一半了。 “娘娘,你真的不怕皇上察觉吗?”小哲子不明白薛月韵在想什么。 “他不会察觉,因为那封信和姬寒茦看的那封是一模一样的。”薛月韵紫色的瞳眸中迸发着寒光,似乎有着无限的冷意,将这世界冰冻。 “您是想... ...”小哲子恍然大悟,可是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冒险了。 “没错,好了,收拾收拾,皇上快来了。”薛月韵将寒意收敛,一副温婉如春的模样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开心。 ------------ 055 选妃好吗 “策,累了一天了,臣妾特意为你熬得参汤,可能没有那么好喝,可是这是我特意为你下厨做的呢。<冰火#中文”薛月韵放下所有矜持向姬寒茦撒娇。 “嗯。”姬寒茦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丝毫没有在意薛月韵说了什么,他的全部精力都投放在那群不识好歹的大臣身上了,居然在朝堂之上参与自己的家事,让自己纳妃,看来自己在封后仪式上那一番话还是不够震撼啊。 “茦,你在想什么?”薛月韵疑惑的看着他,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 “没有,你别瞎想了,朕还有折子没看完,一会儿再来陪你。”姬寒茦灰溜溜的溜走了。 “小哲子,你去看看,皇上怎么了。”薛月韵冷了声音,欲言又止的,一定有问题。 不消多时,薛月韵一言不发跪在阚泽殿的殿前,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皇后娘娘,您快些起来啊,这若是让皇上看见了,还不责怪洒家的不是。”一直跟随在姬寒茦身边的老太监吓得腿都发抖,这一天都是闹的哪一出啊。 “与你无关,本宫今日要跪到皇上出来。”薛月韵对于他人的死活一向看得很淡,你死了又怎样,你活着又怎样,于她何干? “皇上,您出去看看吧,皇后娘娘身子那么单薄,又刚刚大病初愈,天气又这样凉,若是跪出了事来该如何是好。”夏衍在一旁劝道。 尽管姬寒茦还是满脸的寒意,可是却动了步子,走出大殿,将薛月韵扶起:“你我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好说好商量,非要来这么一出?” “臣妾是怕皇上不肯应,臣妾听闻这几日朝堂之上,众大臣纷纷上奏,想要皇上纳妃,臣妾思来想去,臣妾认为皇上何不应允此事呢?一来可保江山稳固,二来臣妾不能再生育,有个侧妃在总是好的。”薛月韵轻声轻语,说来又是惹人怜悯。 “什么事朕均可依你,这件事,没商量。”姬寒茦说完就又大步走回阚泽殿:“小哲子,将你家主子扶回宫去,违者斩。” 薛月韵冷笑一声,就算你不让我回去,我也是要回去的:“小哲子,扶本宫回宫。” 众人只当是皇后娘娘为了凤体所以不得不回去,没人想过这件事有多复杂。 “娘娘,你不怕若是皇上纳了妃,您的位置会不保吗?”小哲子小声问道。 “就算他不纳妃,就依那封信,你认为我们之间不会心生间隙?”薛月韵目光凝聚了寒意,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既然敢把女儿送进宫来,就要有勇气将尸体抱出去。 “娘娘说的是。”小哲子摇了摇头,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每一步路都是思忖再三的决定,他又能规劝些什么呢? “那个太医安顿好了吗?”薛月韵问着。 “按照娘娘的吩咐,安排好了,还有星辰师也安排好了。”小哲子做事向来面面俱到,和从前的姬寒媚一样,这才是薛月韵留下他的原因之一。 “嗯。本宫乏了,如果皇上晚上来,就告诉他本宫睡了,如果他不来,你就将这封信交给夏衍,让他转交给皇上。”薛月韵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夏衍,你说,皇后娘娘突然让朕纳妃,是因为什么呢?”姬寒茦不解的问道,似乎他看不懂薛月韵了,无缘无故的一碗参汤,无缘无故的让自己纳妃。 “许是向娘娘说的那样,只是为了皇上着想,何况,娘娘从入宫到现在一直都在为皇上着想,皇上还是不要有那么多顾虑了。”夏衍也不懂薛月韵为何这么做,只是吩咐他,让他尽可能的劝姬寒茦纳妃,这是唱的什么戏? 姬寒茦不说话了,也许夏衍说得对,薛月韵从小就去倾慕于他,又怎么会害了自己呢,只是他是真的不想纳妃,而不是和她开玩笑,不想纳妃有一半原因是因为薛月韵,还有一半原因,他只想一人一心,突然间又多了几个人,这算怎么回事呢? “走吧,去凤息宫。”夏衍松了一口气,无论发生了什么,皇上总是挂念着皇后娘娘的,这是一个不变的定律,从一开始的不惜余力,大肆从全国来搜寻皇后娘娘就可以看出来了。 “皇上吉祥。”小哲子像是等了许久,也并不打算让开,让姬寒茦进去。 “恕奴才冒昧,这是皇后娘娘要奴才给皇上的,皇后娘娘早就歇了,皇上还是不要打扰了。”小哲子一直有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模样,似乎并不怕任何势力一般。 姬寒茦虽有不满,但还是打开了信,信里的内容不过是要自己纳妃云云之类的话,姬寒茦气的将信撕碎了,转身离开凤息宫,头也没回,夏衍也只有硬着头皮跟着离开了。 “娘娘,这么做实在是太冒昧了,皇上很生气。”小哲子对不慌不忙的走出来的薛月韵说道。 “冒昧?不,这算什么冒昧的,明日还有一出戏呢。”薛月韵倒是不在乎,这个男人是自小就熟知的,又有什么拿捏不准的呢?他的死穴,他的弊病,她都了如指掌。 “奴才听不懂。”小哲子疑惑的看着薛月韵,不明白薛月韵所指的明日的好戏到底是什么,莫非和长公主有关,不对,长公主被关了起来,恐怕今生难有翻身的余地。牢里的寒静儿?也不大对啊,那女人想要收拾了,太简单不过了,那好戏指的是什么? “明日你就懂了。”薛月韵并不打算解释,而是径直的走向池塘,扑通一声跳了下去,这可惊吓到在一旁的小哲子了,连忙跳下去将薛月韵拉了上来,又匆忙拿来了披风。 薛月韵却是将披风抖露在一旁,看着月色,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想要表现一个完美的好国母形象,可不能怕把命丢了,这是薛月韵总结下来的经验。 “去备一碗不致命却会让人病一阵的药来。”薛月韵将披风捡起,差不多了,该懂的收手了。 ------------ 056 设计成功 小哲子很快就弄来了汤药,薛月韵咬着牙根,硬着头皮喝了下去:“还有多久上朝?” “不多时了。”小哲子还是不明白薛月韵想要做什么,难道是上朝堂说自己病了? “嗯,扶本宫过去。”薛月韵收拾好自己,尽管华服衣衫,可是那种病态的容貌,还是让人生怜。 朝堂之上,姬寒茦正在发飙,将今日劝说他纳妃的大臣骂了个狗血淋头。薛月韵便闯了进来。 “皇上,臣妾认为右丞相所言极是,我又非贤良淑德之辈,怎么比得起丞相家的千金小姐呢?”薛月韵的话中带刺,让右丞相不由得一得瑟,这薛月邪的宫主可是不好惹的。 “皇后娘娘请饶恕,臣是无心之言。”右丞相郭成慌忙跪了下来。 “右丞相快快请起,本宫担当不起,其实本宫今日来是和众大臣一个意思,劝皇上纳妃,我昨晚在阚泽殿的门口跪了足足一夜,可是皇上都仿佛没看到,所以本宫今日皇上在哪,本宫就跪在哪,直至皇上答应大家,纳妃为止。”薛月韵一副诚恳的模样,让众大臣疑惑不解。 “够了,韵儿,他们胡闹,你也跟着他们胡闹,你还把不把朕放在眼里!”姬寒茦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皇上,臣妾就是太把皇上放在心上了,所以才劝皇上纳妃的,自古到今,哪个皇上后宫没有妃嫔,若是您没有,是会被嗤笑的。”薛月韵不卑不亢,从容不迫。完全就是有备而来。 “你,你!!退朝!!”姬寒茦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 “皇上从不把今日的事留到明日去做,这件事总也该不例外。”薛月韵并没有死心,对于姬寒茦的死穴,她掌握的牢牢的,反正他姬寒茦不会杀了她,不然自己早就没命了。 “你想要朕纳妃是吧?你们都想要朕纳妃是吗?”姬寒茦重新问了出来。 “皇上说的没错。”薛月韵仰起来脸来,不再多言,众大臣哪里敢说话,只是希望皇上能够给皇后一份面子。 “好,朕允了,不就是纳妃吗?今日就着手操办,不过朕只给五个名额,多一个朕都不希望看到,少一个这件事就别再提。”姬寒茦刚刚话音落下。 “多谢皇上宽宏大量。”薛月韵一句话未说完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嘴角还泛着血丝,面色惨白。 “夏衍,怎么回事?”姬寒茦明明记得薛月韵昨晚是在凤息宫睡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回皇上,皇后娘娘昨晚穿得很单薄,就在阚泽殿门外跪了一夜,不肯离开,早上时就有些病容了。”夏衍不敢隐瞒。 “废物,去传太医,去传太医。”姬寒茦将薛月韵抱起,向凤息宫冲去,想当然尔,轻功底子本就不薄,所以,姬寒茦很快就到了凤息宫。众大臣都钦佩皇后娘娘的毅力,唯有一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有意思,居然把自己的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一部分大臣在准备选妃的事宜,剩余的大部分大臣都在凤息宫外跪了整整一片,在为皇后娘娘祈福,显然薛月韵做的非常成功,不仅获得了众大臣的心,还在民间流传说皇后娘娘真是一个称职的国母。 “莫兄如何看待这件事?”姜俊很敬重莫涯,什么事都先问过莫涯。 “真是悲哀,我也是人,你怎么不问问我?”左帆冷嘲道。 “此事怕并不是那么简单,韵儿一定有她的打算,我们就不要插手了。”莫涯性子很淡然,对什么都无所谓,唯独薛月韵的事情,总是能让他自乱阵脚。 “我自然不是插手,就怕有人坏了事。”左帆是很有头脑的,他从小就是在宫里混的人,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那些皇后惯用的伎俩,必要的时候,他还会给薛月韵出两招。 “你,我才不会坏了事呢,我一天连面都见不着,又不像你们两个,出入宫自由,一个有免死金牌,一个是皇上从小的玩伴,就算不依附皇上也能活的很好的人,我如何和你们比?”姜俊面对莫涯和左帆很是自卑,本以为自己就已经够了不起了,可是见了左帆和莫涯,明明都比自己小,却比自己阅历丰富那么多。 “好了,你好好守着这皇宫才是关键,我们去凤息宫看看韵儿醒没醒。”莫涯淡漠的开口,对于和别人交好的事情,他从来不感兴趣,但独独和薛月弃,姬寒茦,红允宸,左帆是好友。 左帆没有辩驳,跟着莫涯离开了,左帆也不是那种爱交朋友的人,对于姜俊这个人,左帆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可是又不会直接说出来,这就是左帆的一个毛病所在了。 “莫,你对茦有了隔阂。”左帆坦言,对于莫涯,他没有拐歪抹角说话的必要。 “你不也是。”莫涯淡淡还嘴,却是让左帆一愣,这太不像他所认识的莫涯了,他所认识的莫涯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淡漠,冷峻,一个字都不肯多说的人。 “发什么呆,再不去,可就晚了。”莫涯不再说话,继续前行,左帆颓然一笑,薛月韵的魔力真是大,迷住了死去了云梓枫,迷住了自己,迷住了姬寒茦,甚至连生性淡泊的莫涯都迷住了,真是不简单啊。 “太医,皇后娘娘怎么样了?”姬寒茦已经忘却了那份愤怒,留下的只是满满的担忧之情。 “怕是受了风寒,加之大病初愈,怕是很难好起来了。”太医也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了。 姬寒茦自是不肯相信的,走进去看着面色惨白,却依旧能够笑面如花的薛月韵,心中阵阵抽痛,他知道薛月韵是不想让自己在大臣和她之间为难,所以她才那么决绝,韵儿,朕对不起你。 左帆看到薛月韵的脸,心里更是疼痛异常,想起那个令她胎死腹中的人,就心中抑郁难平,愀然的退了出去,莫涯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向前一步,可是终是没有勇气。 ------------ 057 又起波澜 “几个月前还伶牙俐齿的,怎么今日变成哑巴了?”左帆冷冷的看着寒静儿。 寒静儿对于他们的卑鄙手段早已司空见惯,对于左帆的到来,寒静儿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因为寒静儿已经做好了死的决心,现在她还怕什么呢,只是怕云梓枫的仇没人报了而已。 “你对于云梓枫真的就没有一丝的眷顾之情了吗?”寒静儿募然开口,令左帆一怔。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什么云梓枫!”左帆像是怕被人发现秘密一般,狠狠的瞪着寒静儿,倏的一下,寒静儿觉得放松了,没什么可眷恋了,云梓枫,你看到了吗,你心爱的女人从来都不曾记得你,你对待如手足的兄弟更是将你视作垫脚石,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傻的让她心疼。 “左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云梓枫是随你从小到大的玩伴啊,你怎么能对他弃之如履呢?他死了,你知道吗,他死了,没有任何人记得他,没有任何人想为他报仇。所有人都围着凶手转,说他英勇,说他是英雄,可是我枫呢,他死了,死的不清不楚,死得不明不白。”寒静儿难得的流出了眼泪。 左帆没有想到寒静儿会提到云梓枫,他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感觉,只是他从未有过想要给云梓枫报仇的念头,哪怕是寒静儿言尽于此,他连一丝的愧疚都没有。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成者王败者寇的,云梓枫死了是他咎由自取,太过据高自傲,一直自以为是,若是他懂得什么叫做沉稳,他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了。”左帆冷淡着说,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自己也是一个失败的人,总的说来,云梓枫还是对他不错的,从小到大,吃穿用度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甚至喜欢的东西他都会为自己抢过来。但左帆就是不喜欢云梓枫这个人,谈不上厌恶,就是不喜欢。 “左帆,请您离开吧,对于背叛了枫的人,我寒静儿不屑于看第二眼,记住,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会想办法出去,杀了姬寒茦,杀了姬寒媚,杀了薛月韵。”寒静儿在心里暗暗发誓,若是不能报仇,她还活着有什么意义,不如随云梓枫离开。 “随你。”左帆没有心情再和寒静儿说话,她想要杀的人是这辈子她都杀不了的人,这无疑是最可悲的,姬寒媚是姬寒茦的妹妹,无论怎样,姬寒媚若是出了一丝不对,寒静儿就随时有可能丧命,薛月韵是姬寒茦的命,谁敢去动?至于姬寒茦自己,寒静儿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杀了他们了。 “你去了哪里?”莫涯从凤息宫出来就一直在找左帆,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 “看韵儿还没醒,就随处看看,也累了,好好歇歇罢了。”左帆并没有说实话,他并不想引出更多的麻烦。 “韵儿醒了,你还要进去看看吗?”莫涯知道左帆的心意,可是这也不能怪谁,只能说薛月韵那样神一般的女子,谁沉沦进去都是有可能的。没什么稀奇的。 “不了,茦一定在,我去干嘛,给他们制造麻烦,还是去看他们恩爱?”左帆冷嘲道,对于姬寒茦,他更多的是敬佩,对于薛月韵,他不止是倾慕那么简单。 “也对。”莫涯笑了笑:“走吧,去喝一壶,去你府上。” “好。” “韵儿,有没有好些?”姬寒茦担忧的看着薛月韵,那张惨白的脸,干枯的唇瓣,黯淡的眼眸,让他觉得心里很难受,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韵儿,你受苦了。” “茦,我没事,我真的没事。”薛月韵笑着说道,她本来就没事,只是她不会说出来。 “你怎么那么傻,你知道你要是死了,我要怎么办呢?你知道我又多着急吗?”姬寒茦心疼的揽过薛月韵。 “茦,我这不是没事吗?何况,我怎么舍得你在我和大臣之间做抉择,你又是新帝,很多人还在觊觎这个位子,所以我这个皇后更要识大体,不然,当他们逼迫你来休掉我,废后,或将我抛进冷宫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有办法站在你的身边了啊。”薛月韵的脸颊流下了眼泪,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韵儿,委屈你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一定先一步解决好。”姬寒茦再也不想这么揪心了,看着昏迷的薛月韵,看着脸色惨白的薛月韵,看着那么决绝的薛月韵,他真的很心疼。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地牢被人劫狱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太监慌慌忙忙磕磕绊绊的跪倒在两人面前。 “慌什么?谁被劫走了?”姬寒茦皱着眉,还是有人心不甘吗,好,那他姬寒茦一定不会再这样退缩了,为了薛月韵,他也要努力做好这个皇帝的位置。 “寒静儿。”小太监稳了稳情绪,使自己变得平静。 “去把御林军头领姜俊找来。”姬寒茦咬了咬牙,铜墙铁壁式的皇宫,是怎么就让人劫了狱,这件事一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还需要调查。 “诺。”小太监不敢耽误,匆忙的跑到姜俊那边。 “寒静儿逃了出来,她一定不会放弃的,茦,你打算怎么办?”薛月韵对于寒静儿一直都是很芥蒂的,无论从一开始从祁雪莲哪里听说这个名字,还是到现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对于寒静儿,薛月韵一直持排斥她。 “先在全国搜捕。然后从长计议。”姬寒茦暂时没有什么好的计策,所以只能看薛月韵有没有好的主意。 “不可,能将寒静儿从皇宫劫出去的人一定不简单,若是大肆搜捕只会让他趁乱将寒静儿带的更远。但封城是必须做的事情,而且一定要警觉些,除了客栈,百姓家都去发一样东西证明自己和寒静儿无关,可以自由出入城,这样既不会耽误百姓的生活,更不会漏掉嫌疑人。”薛月韵娓娓道来。 ------------ 058 祸起萧墙 “素来听闻皇后娘娘聪颖伶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为皇上出的主意也是极好的。”苍老且阴冷的声音让薛月韵听得十分不舒服。 “师傅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姬寒茦皱了皱眉,他的师傅行踪向来飘忽不定,而且很少与人做对,更不会轻易的评价一个人,今日这是闹的哪一出? “原来是茦的师傅,原谅我的身体不适,难以行以大礼。”薛月韵虽然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可是他毕竟是姬寒茦的师傅,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不然会被人说了闲话的。 “薛月邪宫的宫主,就算你身体好,老夫也不敢让您施以大礼,反而是老夫该向宫主行礼才对。”老人的声音听起来充满讽刺,像是宿敌一般,可是薛月韵明明就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为什么感觉会这么奇怪呢? “此话韵儿担当不起,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您和我第一次见面,可是为什么您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呢?”薛月韵不喜欢拐歪抹角的说话,于是将疑惑问了出来。 “老夫姓任。”老人并没有明理回答,而是答非所问的说了自己的姓氏,可是那一个姓氏就足矣让薛月韵面色阴冷,双拳紧握了。 “原来是师傅的大师兄,幸会幸会,一直听闻您和我师傅的师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却没想到是真的。”薛月韵冷漠的神情让姬寒茦一愣,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这里的气场很是瘆人。 “师傅,您还没说您来干嘛呢?”姬寒茦防止他们打起来,慌忙调开了话题。 “来看看我的爱徒都要受限制吗?”任林的话让薛月韵双眉紧锁,任林居然是姬寒茦的师傅,看样子他的来目的可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任司啊任司,你是让你的亲兄弟来挑战我吗?呵。 “师傅来看爱徒,自是无可厚非,只是不要被有心之人所挑拨,有些人固然和你有着一样的血缘,可那并不代表他不会害你。”薛月韵仁至义尽,话已经提醒了,如若你不听,对我动手,那就不要怪我心狠。 姬寒茦听不懂两个人的话,本想让薛月韵少说几句,可是想到薛月韵还生着病,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师傅,无论以前发生什么,可是毕竟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而且茦儿这还有很多事情,不妨请师傅先去休息。” 任林冷哼一声:“不就是要追一个逃犯吗?逃都逃了,还追她干嘛!你是一国之君,逃了逃犯,大肆追捕,你让全国上下怎么看你,你又刚登基不久,传出去像个什么样子。” 姬寒茦愣了愣,还是说道:“师傅教训的是,徒儿知错了。” “茦,你别忘了,那个逃出去的逃犯做过什么,她可是破坏过你的生日宴,刺杀过你,还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薛月韵不解的看着姬寒茦,怎么可以变得这么草率,那个女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自己保不住,那是你自己没本事,我的徒弟有本事,那个女人刺杀过他,他还能毫发无损。”任林冷笑,对于薛月韵,他恨的不得了。 “你口口声声说你徒弟有本事,若不是我替你徒弟挡了那一剑,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他的一具尸体,若不是我替你徒弟挡了那一剑,我的孩子也不会死!”薛月韵忍不下去了,再有一句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就杀了面前的人,就光他姓任,就够他死一万次了。 “够了,这是我师傅,你怎么可以对他无礼呢?”姬寒茦有些失望,薛月韵从来不是这种不能隐忍的人,为什么对于师傅的敌意会那么强。 “姬寒茦,你说什么!”薛月韵毫不示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眼前所有的人杀个片甲不留。 “这是我的师傅啊,在我快要死的时候,是我师傅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和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不是我师傅,你现在看到的也只是我的骸骨。”姬寒茦冷了声音,对于师傅的大恩大德,他这辈子都还不清。他不允许任何人对师傅无礼。 “看样子,这里不欢迎老夫,既然如此,老夫离开了。”任林看到目的达到了,已经成功的激怒了薛月韵,而且姬寒茦也没有忘记自己给他的一切,还是个好徒弟。 “师傅,这里没人不欢迎你,若是有谁不服,就是与朕做对,朕定不轻饶。”姬寒茦的威严第一次殃及了薛月韵,他不敢回头看薛月韵的眼神,他怕他会心软。 “呵,我就是不欢迎了,姬寒茦,你要把我怎么样,杀了我还是休了我!”薛月韵冷冷的语调让姬寒茦觉得陌生,他知道他让薛月韵失望了,也让薛月韵生气了。 “那你就在凤息宫好好给朕闭门思过,摘抄佛经,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凤息宫一步。”姬寒茦本是好意,他又不能困住自己的师傅,只能先委屈薛月韵了,只要两个人不碰面,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爱徒的主意果真是不错的,师傅觉得茦儿长大了。”任林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反正姬寒茦要纳妃了,多引进几个长得好看的,好生伺候着姬寒茦,到时有一个生出一个皇子就让茦儿将薛月韵的后位废了,另立新后,将薛月韵打入冷宫,自己和弟弟动手也就方便了,毕竟一个废后自杀,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了,对于这样的结果,任林不禁脸上露出了笑容。 于是任林准备离开凤息宫,姬寒茦正要跟随离开。 薛月韵听到姬寒茦如此绝情的话,不禁气血攻心,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从床上跌落下来。 “皇后娘娘!”小哲子慌乱了手脚,那样的鲜血看起来是那样的刺眼,姬寒茦回头的一瞬间,心就随即荡到了低谷,今日的薛月韵一定的气急了,又无处发泄。 “叫太医进来!”姬寒茦也顾不得任林怎么想了,只能以薛月韵为主了。 ------------ 059 选妃事宜 事情没有在被提及,任林也变的十分和蔼,还经常的来看看薛月韵,没有那些冷言冷语,却让薛月韵感到十分别扭,如果你的敌人突然对你献殷勤,那么一定不要大意,因为他可能安排了一个更大的阴谋在等待着你。冰火!中文 事情也过去了将近一个月,薛月韵的身体也养好了。 “娘娘,皇上说选妃的事情交由你来着手办理,这是他选出来的7个人,娘娘要从里面选出4人来。”夏衍将花名册递了上来。 “不是说选5个人吗?怎么又变成了4个?”薛月韵疑惑的开口。 “皇上说要那么多也没用,其实那四个进宫来也没什么用,但皇后娘娘差点陨了命才换了的名额,皇上也不好再去和大臣争吵,但因为娘娘大病,所以减去了一个名额。”夏衍开口解释道。 其实哪里是这回事,昨晚任林来找皇上,让他把5个名额换成50个,皇上誓死不从,还硬生生的减去了一个,这让任林颇为恼怒,却也不能再说什么。 薛月韵淡然的笑了笑,减名额也不是这种减法儿,不过少一个对手,她就可以专心的对付任林和任司两个兄弟。 右丞相岑寂之女岑凝,吟的一首好诗,写得一手好字,只是琴棋不会,是个弱点。 吏部侍郎林岚之女林芷馨,琴书画是天下闻名的,只是在棋艺上却像个白痴一般,请了诸多师傅来教都是不会的。 兵部侍郎裴徽之女裴佳,武艺天下一绝,可惜琴棋书画鼓乐弦吉一窍不通,不过倒是个美人坯子。 礼部侍郎蓝游明之女蓝琳儿,鼓乐琴弦,犹如青楼里的头牌一般,美中不足,没有头牌长得好看。 户部侍郎崔道之女崔敏儿,毫无专长,只是善于礼佛,长相也是一般。 刑部侍郎郭平素之女郭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为什么脸颊上会有一道疤痕呢? 御史大夫陈宇之女陈菲,与裴佳一般,武艺一绝,琴棋书画样样不会。 尽管如此,这七人也是难分伯仲,右丞相不能得罪,礼部侍郎,吏部侍郎不能得罪,户部侍郎不能得罪,刑部侍郎意识不能得罪,御史大夫也是不可得罪,可是这选妃,必然要选下去三人,要把那三个人选下去呢,薛月韵笑了笑,留下的未必是最好的,但终归自己是留了。 心中暗暗有了打算,右丞相之女岑凝是必然要留下的,崔敏儿留下,裴佳留下,郭玉留下,至于林芷馨不妨赐予哪个未婚的大臣,也算一桩良缘,蓝琳儿和陈菲也可以这么做。 “夏衍,明日将岑凝,崔敏儿,裴佳,郭玉接进宫来,至于林芷馨,蓝琳儿,陈菲则另赐良缘。”钟离国的选妃没有那么复杂,尤其是薛月韵是特别讨厌繁文缛节的人,自然是不会用正规的套路。 更何况,这七个人都不是一个等高线上的,要用什么考试才能让四人留下呢,论武艺只有裴佳,陈菲可以,论诗词,也只有岑凝和崔敏儿,论琴棋书画,更是参差不齐,所以薛月韵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随着自己的心走。 夏衍领了命,然后就下去了。 “娘娘,你确定你已经选好了吗?素来听闻那岑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有那郭玉,性格虽冷,却玩得一手的阴谋诡计,倒是那裴佳和崔敏儿没听说什么坏处。”小哲子提醒道。 “你说的,本宫都想过,可是我必须要留下四个人,林芷馨心高气傲,如若进了宫,定然不会将我放在眼里,蓝琳儿嚣张跋扈的厉害,也是我最讨厌的人,陈菲的父亲品级最低,所以她是必然要放弃的一枚棋子。”薛月韵冷淡的说道。 “可是纵然皇上心中是向着娘娘的,可是这四个人进了宫,皇上是要顾忌那几个人父亲的面子的,到时候,那四个人同气连枝,定然会给娘娘带来麻烦。”小哲子将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 “呵,同气连枝,据我所知,岑凝是瞧不起裴佳的,裴佳是极讨厌崔敏儿的,崔敏儿是最厌恶郭玉和裴佳一类的女人的。”薛月韵淡淡的说着,倒是让小哲子一愣,她明明没有出宫,也没见她收到什么暗地消息,可是这些人物的性格,她是怎么拿捏的那么准确的。 “不用想了,那些简介里面,虽然没有介绍,但是我还是能看得出这些内容的。”薛月韵自然是知道小哲子想的是什么,她知道自己的可怕,哪怕只是一面,就能看透人心。 “是奴才多嘴了,娘娘想吃些什么,娘娘这时候该多吃些,好好补下身子,好好养好身体最重要,莫不要让这些事情烦到娘娘才好。”小哲子愣了愣,随即恢复了神情,的确,薛月韵可怕的让他毛骨悚然,可是他认准的主子就不会轻易的改变。 更何况薛月韵对他那么好,他更是没有理由背叛,不背叛自己的主子,这是小哲子的行事准则,也是小哲子一直都遵循的一种信念,不管有多大的诱惑,他都不会轻易的上当。 “你看着办吧,我吃什么都好。”薛月韵没有闲情逸致吃什么东西,所以自然是吃什么都行,任林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还有一个在暗处的任司呢,自己要怎么办呢。 想了想,薛月韵提笔写下,任林出现,任司无踪,唤来信鸽,将八个字送了出去,明处的敌人,她是从来都不会畏惧的,可是在暗处的就未必了,我在明,敌再暗,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局势,不过她要扭转乾坤,只是时间要对。 莫涯紧紧的掐着这一句话,恨得牙根直痒,任司,若是不能手刃了你,我莫涯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所以,你一定不能先死,不然这一局就没什么意思了。 “师傅,徒儿听不懂师傅的意思,所以师傅还是离开皇宫吧,免得茦儿气死了师傅。”对于这半月来任林一直在劝姬寒茦杀了薛月韵的这一点,姬寒茦没有动手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了,可是任林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 060 皇后最大 “茦儿,我养你这么大,没有要求过你什么,就这一点,你还不肯答应吗?”任林有些气恼,这个徒弟是最听话,也是最好控制的,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师傅,你不必说了,她是我的命,你要了她的命,就相当于间接的要了朕的命。”姬寒茦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希望任林不要继续执迷不悟了。 “可是你已经答应纳妃了啊,哪一个女人不能替代她薛月韵呢?更何况那薛月韵有什么好呢?”任林有些不解,甚至于对徒儿的痴迷难以用正常的思维去考虑。 “我答应纳妃是因为韵儿求我,甚至还差些丧命,如若不然,谁愿意去娶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看着就够反胃的了。”姬寒茦话还没说完,任林就气得离开了。 姬寒茦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让他的师傅伤害到他爱的女人吧,有些话终究还是要挑明了说的。 “娘娘,林芷馨上吊自杀了。”小哲子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震惊,据说吏部侍郎很是恼怒。 “呵,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看吧,一会儿,吏部侍郎林岚一定会去见皇上的,不过他一定会碰的一鼻子灰,然后来找本宫。”薛月韵冷哼,这种人啊,总是拿自己的命去博,可是谁又会多看一眼呢,尤其是像姬寒茦和薛月韵那种骨血都是冷的人,又岂会看那些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人。 “皇上,吏部侍郎林岚求见。”夏衍对于林岚的到来感到十分惊讶,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替他的女儿找个好夫婿的时候吗? “不见。”姬寒茦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这个时候来找自己,断然没有什么好事,一定是为自己的女儿在后宫博个出众的位置。 夏衍走了出去,告诉林岚说皇上不肯见他的时候,林岚整个人都跪了下来:“皇上,你要为老臣做主啊,宫中选妃,为何把老臣的女儿给踢了出来,可怜了我那刚烈的女儿,听闻此事就不想活了,上吊自杀了。” 林岚哭的十分凄惨,此事不像有假,毕竟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固然那林芷馨冥顽不灵,这可是欺君罔上的罪名呢。 姬寒茦走了出来:“你女儿死了?” 林岚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 “你想让朕追诰一个名分?”姬寒茦冷笑。 “是,毕竟臣女终身未嫁,只是等着皇上。”林岚不明白姬寒茦所想,更是不知所措。 “那追诰一个德馨皇后吧。爱卿意下如何?”姬寒茦答应的十分痛快,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浓烈,夏衍顿时感到头皮发麻,主子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林岚听说是德馨皇后,既有了皇后的名分,追诰的诰命中还有自己女儿的字,想想,皇上肯定是喜欢自己的女儿的,只不过是皇后在里面多事。 “其实,臣女也并不是就治不好了的,只是需要皇上的帮助。”林岚悄悄的说道。 姬寒茦看了夏衍一眼,夏衍就自动退了下去。 “爱卿此话怎讲?”姬寒茦冷然的看着林岚唱独角戏,并不多言。 “小女的确是为了皇上上吊了,这不假,可是小女并未死,只是每日以泪洗面,日日苦思皇上。”林岚借坡下驴。 “林爱卿的女儿是个绝佳的美女,朕看了之后也是夜不能寐,只是略有不足。”姬寒茦的话只说了一半。 “是皇后娘娘不喜欢臣女吧,老臣早就想好了,如果皇上能够废后,那么一切都水到渠成,小女早就想伺候皇上了。”林岚谄媚的说道,殊不知自己已经点燃了姬寒茦的引线。 “既然林爱卿想的这么周全,不如这个皇帝的位子,朕给予你可好。”姬寒茦说话的时候脸上集聚着笑,话语也是绵软的。 “臣不敢。”林岚慌忙跪下,就算他有一百条命,想踏上那个位子,也不够死的。 “不敢,朕看你敢的很,什么事都替朕考虑的那么周全。”姬寒茦冷笑,他最厌恶有人摆布于他,这个林岚居然不知死活。 “还有,朕在封后仪式上说的话,你是聋了吗,还是傻了,朕说过,无论生老病死,朕都不会废了薛月韵那个皇后,朕唯一的皇后,只有她有资格站在朕的身旁,管理朕的后宫。”姬寒茦本是温柔又带着笑意说出来的。 可是林岚听来却是又一番光景,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求生不得,求死无门,那种感受,真是难忘。 “老臣不敢,只是皇后娘娘已经犯了过错,就该废后。”林岚不死心,凭着自己女儿的那张脸和妖媚的技巧,姬寒茦怎么会不喜欢她。 唯一的阻碍不过就是那个叫薛月韵的女子,只要她被废了后,或是她死了之后,自己的女儿就是后宫的霸主了。 “你有胆量再说一遍吗?”姬寒茦已经开始动怒了,对于他而言,你可以说其他的,但是一旦提及了薛月韵,他就会失去原本的理智,然后开始动怒,之后就是不断的杀人。 “皇后娘娘犯了过错,就该废后。”林岚放手一搏,只要博赢了,自己就永远赢了,而且林岚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林爱卿倒是说说看,本宫犯了什么过错。”夏衍来报告说林岚在皇上面前哭爹喊娘。 “爱卿可别忘了,皇上能够选妃,可是本宫日夜跪在阚泽殿外,求来的,如若不然,你的女儿怎么可能有机会被提名。”薛月韵的话恰到好处,能够引起姬寒茦的不满,还能将林岚置于死地。 封后仪式的时候,林岚距离薛月韵很远,加之薛月韵的脸几乎都要埋在了姬寒茦的怀里,在朝堂的哪天,林岚并不在,所以那一瞬间林岚看到薛月韵的容貌,惊呆了。 那张脸,会是人的吗?确定不是仙女下了凡吗?姬寒茦看林岚一直盯着薛月韵看,不悦的情绪再次涌上了心头。 “来人,将吏部侍郎林岚革职,全家关押进宗人府,等候发落。”姬寒茦不想再废话,那只会坏了他的心情。 ------------ 061 林家败了(一) “馨儿,你可是把娘吓坏了。”林夫人心疼的看着林芷馨。 “娘,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这就是演的一出戏,不然的话怎么入那皇上的眼,只是那皇后娘娘也太过歹毒,连看都没看直接就将我否决了,馨儿又怎么会遂了她的愿。”林芷馨认为薛月韵再怎么厉害也是个无依无靠的野丫头,怎么能和自己这样的大家闺秀相提并论。 “馨儿,你不是答应过娘,不去参与那些事情了吗?”林夫人怔愣了一下。 “娘,你想想,如果我进宫了,那么我一定有决心当上皇后,那时的林家可就是飞黄腾达了。”林芷馨眼中的**已经盖过了她那微弱的理智。 陈菲淡然的翻着书,像是这些事都与她无关一样:“芷馨这一步终究是走的错了。” “她太傻了,她以为自己上个吊,她父亲去宫中一闹,就能将一切都顺风顺水了吗?她当谁都是傻子呢么?”蓝琳儿冷笑,那皇宫有什么好,值得那么多人将自己送进去。 “她自然是不理智的,又是心高气傲的,以为像她的身份,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必然要到手,可惜了,她对错了对手,听说那薛月韵9岁便可自己一人撑起偌大的薛月邪宫,那样的女人又岂是等闲之辈。”陈菲冷漠的笑着,她可是明智的,不和任何没把握的人杠上。 “她还做错了一件事,封后仪式上,皇上的一番话便已表明了决心,任何人都难以插入。”蓝琳儿苦涩的笑了笑,若是她爱的那个人能有姬寒茦一半的勇气对她好,也不至于被父亲将自己送入宫中,虽然是自己最后耍了些心思才让薛月韵免了将自己踏入宫中,可是,在想嫁给他,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陈菲见蓝琳儿半天不说话,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可是转念一想,便知道好友是思念情郎了。 “琳儿,你说如果林芷馨这次弄巧成拙会不会给郭玉、裴佳和岑凝带来一些警告。”陈菲其实没有那么简单,她一直是生存在薛月韵身边的那种人,只是她隐藏的比较深,似于死士,却又不是。 “岑凝多疑,定会警醒,郭玉狡诈,也会能有些警醒的,裴佳是个死脑子,更何况她是和我二哥相爱的,一定不会有什么感触。但裴佳是个墙头草,说不定会进宫夺宠。”蓝琳儿分析的头头是道。 为什么两人都没有分析崔敏儿呢,因为崔敏儿生性冷淡是全国都了解的,更是有削发为尼的冲动,所以两人都非常自然的忽略了崔敏儿。 “小姐,崔小姐求见。”陈菲身边的丫头伶俐的很。 “让她进来。”陈菲和蓝琳儿对视了一眼,便和丫头说道。 “蓝姐姐也在,正好,敏儿有一事想要请两位姐姐帮忙。”崔敏儿着急的开口。 “什么事?别急,慢慢说。”陈菲头一次见到崔敏儿这个样子,不由得狐疑了起来。 与此同时,林芷馨满心欢喜的在家里等待着父亲的喜讯传来,可惜等来的却是一张圣旨和近乎一半的御林军。 “姜将军,这是要干嘛?”林夫人不慌是不可能的,但是表面上还是十分冷静的。 “宣圣旨,不然我们来干嘛。”夏衍冷笑道,居然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真是不怕死。 “娘,你看我就说有效嘛。”林芷馨娇笑着:“喂,我劝你对我客气点,不然我做了皇后你就会死的很难看。” “林小姐还是跪下接旨吧。”夏衍不喜不怒,让人看了就想揍他一顿。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林氏一族胆大妄为,欺君罔上,还结言不逊,屡次出口辱骂皇后,朕颇为恼怒,三日后林氏全族,菜市口午时问斩。旁支流放。钦此。”夏衍冷漠的看着林芷馨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脸,对于和薛月韵做对的人,还想活着,那你是想多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这个狗奴才,你假传圣旨,薛月韵那个贱 婊 子派你们来的吧,皇上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怎么可能会想杀了我,我告诉你们,我以后一定是皇后,你们这群狗奴才,狗奴才,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林芷馨被圣旨上的内容激的快疯了。 “林小姐,我奉劝你还是快些接了这圣旨吧,不然你会闹的更难看,到时候,可不止是午时问斩那么简单了。”夏衍本就是杀手,尤其还厌恶像林芷馨这样的女子,所以眸子越来越收紧,似要将林芷馨立马就杀了一般。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亲手杀了薛月韵那个贱 婊 子,我要亲手杀了她。”林芷馨不禁怒吼。 “那你可以尽管试试看,本宫就在这里。”薛月韵在外面听得够了,自然要进来解决。 “我就知道是你假传圣旨,薛月韵,你装什么仙女,为了让全国的人都认为你是好人,是个称职的国母,演戏演的不累吗?你这种人就该被千刀万剐,你看你长的那副样子,怎么配得上我的皇上,那是我的皇上,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林芷馨似乎玩起了装疯的游戏。 “林小姐说话还真是好听,可惜,无论朕的皇后怎么样,朕都只爱她一人。”姬寒茦在后面再也听不下去了:“至于像你这种在青楼一抓一大把的女人,朕还真是懒得看。” 林芷馨愣了,她没想到姬寒茦真的来了,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父亲说了啊,当今圣上是心最软的,只要自己一出苦肉戏就能成功的进宫了。 只要自己进了宫,那么一切都不必愁了,凭着自己的容貌,和所谓的狐媚功夫,还愁留不下一个姬寒茦的心吗。 可是事情怎么会不受自己的控制,发展的越来越离谱,不,不对,这世上怎么会有不偷腥的男人呢,这一定都是假的。 “你在说假话对不对,皇上,我哪里不如那个女人了,我长的好看,又会琴棋,还会各国的舞蹈,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啊。”林芷馨装得十分委屈,男的看了一定会动容,可惜她找错了地方装委屈,如果在青楼,那一定是头牌。 这府里的男人哪有一个是简单的,所以自是懒得理会林芷馨这副假惺惺的嘴脸,可是这出戏必须要继续。 ------------ 062 林家败了(二) “林小姐是不是还想说你的床 上功夫也不错呢?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冰火#中文”左帆的话让林芷馨娇羞不已。这正是她想说却不能说的话,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说了出来,林芷馨发誓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个男人。 “可惜什么?有什么好可惜的!”姜俊有些恼怒,这个左帆真是的,没事来捣什么乱。 “好好的一副青楼姑娘的皮囊,好好的一具青楼姑娘的身体,还没进过青楼,岂不可惜。”左帆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想笑,却不能笑。 “皇上,不如这个小姐送与臣下,臣倒是与清阁楼的老板颇熟,不如再让林小姐上哪里锻炼锻炼,然后再将她送往边疆的一些部落首领也不迟。还能得一些好处。”左帆的话说的颇有深意,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那清阁楼是什么地方。 那是钟离最出名的青楼,那个青楼最难看的女子,却是寻常青楼的头牌,你说那个青楼能差到哪里呢。 “左丞相这个建议不错,不如茦,就这么办吧。”薛月韵挑了挑眉,左帆是她故意安排来的,她可不想让林芷馨死的那么干脆,好好折磨她,那才是她想做的。 “那就依丞相之意。”姬寒茦也不管不问,反正与他无关,爱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呗。 “皇上,皇上,万万不可啊,万万不可,小女可是干净的女孩子,怎么能去那青楼呢,而且小女素来有涵养,皇上,请三思啊,皇上。”林夫人慌了神,要是真的这么做的,那她不如死的干脆。 “干净的女孩子,有涵养,你这是间接说本宫没有涵养吗?”薛月韵冷了声调,让林夫人吓了一跳。 “林夫人,说话之前要想清楚,不然怎么死的,你都不会明白的。”薛月韵带有警告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 “你,皇上还在这里呢,你怎么如此大胆。”林夫人不相信皇上连这个问题都不顾及。 “哦,放肆,本宫是皇后,你居然指着本宫的鼻子说话,你这是在藐视皇家的尊严吗?”薛月韵眯起了眼睛,杀意聚拢。 “姜将军,本宫听闻,你最近新引进了一批蛇,是吗?”薛月韵淡淡的笑了笑,这是她最喜欢的杀人武器。 “是,不知娘娘有何用处?”姜俊忠厚但是智商不够,所以他不能理解薛月韵这个时候提那批蛇是什么意思。 “将林夫人丢入蛇池,能不能存活,那就要看林夫人的命够不够大了。”薛月韵可不是圣母,有人惹她,她可是会双倍甚至于十倍的去偿还。 姜俊捏了一把冷汗,那可是他从苗疆引来的竹叶青,不止是毒蛇那么简单,每条蛇都有一定的灵性,甚至于还有一种神秘的蛊毒,沾者不会立即死亡,却会生不如死,最可恶的是意识还特别清醒,直到死去都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皇上,你都不管吗,这个女人在你面前作威作福!”林芷馨已经没有喊的力气了,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 “朕不想在看到林家任何人,你们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姬寒茦搂过薛月韵:“回宫。” 夏衍跟随在姬寒茦的身后,冷漠的笑着,林家这回算是彻底完蛋了,跟谁做对不好,偏要以卵击石,跟薛月韵做对。 “将所有人都押走,速度要快,动作要利索,不许落下任何一个活口,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姜俊虽然不会耍心机,但是对于抓人这一套可是绝不含糊的。 “带走!”左帆对着自己身后的人说道,身后的黑衣人将林芷馨带走了。 这个时候看热闹的人有之,谩骂者有之,嗤笑者有之,唯独是岑凝,气的将家中所有的瓷器都要打碎了。 “干什么,你这相个什么样子,堂堂相府之女,在这里发什么脾气。”岑寂恨铁不成钢,愤恨的看着岑凝。 “父亲,你为什么不救救芷馨,为什么不救舅舅一家!”岑凝很困惑,也很伤心,她也暗暗发誓,要薛月韵好看。 “你是这世上最愚笨的人,林芷馨不进宫正是好,像她那种女人,一定会抢了你的风头,所以薛月韵除了她,其实是我们借刀杀了她,你以为林芷馨好好的上什么吊,要是不这么做,你未来的绊脚石会更多,爹这是为了你好。”岑寂恨不得打岑凝一巴掌,可是他舍不得,这是亡妻唯一的女儿,也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希望。 “爹爹,你的眼里除了权势,还有什么,林岚那是我舅舅,林芷馨是我妹妹,你要我踏着他们的尸体进宫吗?是,我是想进宫,我是想得到那个男人的心,我想要成为万人敬仰的皇后,可是我不想是这个结果,更何况,有林芷馨进宫,我还能有个利用的对象不好吗?”岑凝委屈的落下了泪,爹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陌生到都可以不在乎她的感受了。 “放肆。”岑寂的手狠狠的给了岑凝一巴掌,岑凝愣了,使得本就委屈的岑凝,眼泪落的更快了。 “将你的眼泪收起来,然后去寺庙中呆着,先避一个月。”岑寂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可是,父亲,明日我就要进宫了。”岑凝不懂岑寂的意思,这个大好的时候她为什么要去寺庙那种艰苦的环境中待着,还要待一个月。 “我自有我的道理,这个时候,绝不能和薛月韵正面争执,也不能和薛月韵正面对抗,你要做的是养精蓄锐,做好反击的准备。”岑寂并不打算往深里解释,只是默然说道。 “养精蓄锐,这个绝好的时候,爹爹,你居然让我养精蓄锐!”岑凝不解的怒喊着。她实在是不能理解。 “闭嘴,我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一定不可以出任何差错,一个月后在进宫也不迟,到时候,宫里应该就只剩下薛月韵一人了,你就可以全身而退,还能大胜薛月韵。”岑寂冷静的可怕,岑凝变得沉默,也许爹爹说得对。 ------------ 063 郭玉之死 岑寂安排的十分完美,岑凝被连夜送入了灵寺,可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刑部侍郎郭平素上书给皇上。冰火!中文 “谁如此大胆!”姬寒茦虽然不在乎郭玉死还是没死,但是在这个时候她死了,不就是等于在扇自己的脸一样吗。 “微臣以为谁不想让诸位秀女进宫,谁就有最大的嫌疑。”岑寂目光灵闪,这个时候如果能除掉她最好,如果除不掉也能给她一个下马威。 “对啊,这个时候一定是。”岑寂的幕僚刚想把话继续下去,却发现上坐的薛月韵目光中透着凌厉的寒意。 “岑爱卿此言何意?莫不是怀疑本宫?”薛月韵冷笑,你以为这点把戏就能将我置于死地了吗,你想的太过简单了。 “微臣不敢,只是莫名的先是吏部侍郎林岚之女林芷馨上吊自杀,后是刑部侍郎郭平素之女郭玉被暗杀,能有如此翻云覆雨能力的人,除了娘娘,应该别无他人了。”岑寂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将到薛月韵身上,反正也没人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倒不如自己将这潭水搅得更混。 底下的那些大臣听闻岑寂的话,都纷纷议论,怪不得林家都被抄斩了呢,皇后娘娘心思也够歹毒的啊。 薛月韵只是冷笑,却并不辩驳,也不勃然大怒,这一点倒是没有出乎岑寂的意料之外,这个女人的隐忍限度是自己都很佩服的。 “朕的皇后,你是怎么认为的呢?”姬寒茦觉得头大,这个岑寂没事闲的吧,应该给他们一个警告了。 “还望陛下能够将事情查将清楚,还臣妾一个清白,还郭玉的一个死的明白,而且林芷馨的死,和臣妾毫无关系,难道诸位大臣并不清楚吗?”薛月韵一副凌然的模样让岑寂一愣。 “看样子诸位大臣是真的并不知道呢,林芷馨因为不服,所以想用上吊这个法子威胁陛下,好能够进宫,还屡次欺君罔上,吏部侍郎林岚不分是非黑白,多次辱骂与本宫,不淑不贤此为大罪,陛下只是将林家满门抄斩是不是都处罚的轻了些。”薛月韵淡淡的笑了笑,岑寂,你以为只有你会玩宫心计吗,我虽是讨厌这一套,但并不代表我不会玩。 众大臣听闻,都心内一惊,不错啊,这个林芷馨的确是有大罪过,一个大家闺秀居然如此的不要脸,还妄想能够独占皇上,这时本来是站在岑寂这一边的兵部侍郎裴徽和御史大夫陈宇,户部侍郎崔道都转移了阵营。 “对了,皇上宅心仁厚,林家并未全部问斩,林夫人和林芷馨都是被关入了天牢的。”薛月韵以此来显示姬寒茦的宽宏大量。 “所以,岑爱卿这番的咄咄逼人是为的什么呢?”薛月韵的脸上笑意正浓,对于敌人,她从来不会手软,哪次都不会例外。 “皇上,你要为微臣做主啊,前日娘娘来臣家中,威逼利诱,要微臣的女儿岑凝不许进宫,先去灵寺待上一个月,微臣畏于皇后娘娘的威严,只好答应了,如若皇上和诸位大臣不信,可以去灵寺看看,我的女儿是不是在哪。”岑寂被迫使出杀手锏。 “哦不知岑爱卿可有证据。”姬寒茦默默的看着他们争斗,他并不是不想帮助薛月韵,只是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出手,那么众人一定不会服气,所以只能默默的暗中支持薛月韵了。 “有,带证人上来。”岑寂笑了笑,谅你怎样受宠,都无法抵住那严苛的流言蜚语。 “丞相所言无虚,贱 民的确听闻了,皇后娘娘歹毒无比,还曾想就将岑凝小姐灭口。”一个百姓模样的人跪在那里,颤颤巍巍的说道。 “哦?若是本宫真的做了,还会做的这么有纰漏吗,你认为本宫会留下一个活口吗?”薛月韵冷冷的笑着,相对于薛月邪宫的争斗,这后宫的争斗就显得平淡无奇了。 “皇后娘娘还真是伶牙俐齿,证据都这么完全了,却还不肯认罪。”礼部侍郎蓝游明一向是个中肯的人,只认证据不认人。 “那么依蓝大人看来,本宫就是那个祸国殃民的女人了?”薛月韵挑了挑眉,本以为蓝游明只是呆了些而已,看来,这是呆到傻了。 “微臣不敢如此说,是皇后娘娘自己对号入座的。”蓝游明一直都讨厌心思缜密的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夫人就是这种人,所以蓝游明对于心思缜密的女人都有想千刀万剐的冲动。 “那,证据充足了,爱妃还有什么辩驳的吗?”姬寒茦捏了一把冷汗,这个薛月韵,怎么就不知道慌呢? “臣妾做了的,一定会认,没做的,别人诬陷的,臣妾定当全部奉还。”薛月韵敛起所有的笑意。 “皇后娘娘面对如此证据充足的情况下都不肯绳之以法,莫非是娘娘心虚了不成。”岑寂已经下定了决心,现在所有人只要一附和,那么薛月韵必死无疑。 “对啊,请皇上明断,请皇上明鉴。”各位大臣一起跪了下来,薛月韵冷漠的看着一群作戏的人,不过都是墙头草罢了。 “皇后,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为自己辩驳。”姬寒茦当然是不想处决薛月韵的,可是这个场面要如何收场呢? “不必了,如若有人想要害了臣妾,臣妾纵是躲不过的,岑爱卿不想等所有的事情都查清,就想将我处死,真不知道本宫在什么地方给了岑爱卿阻碍。”薛月韵一句话就将岑寂的本性扯了出来。 “皇后娘娘莫要胡说,微臣只是气不过娘娘的做法,所以才出手帮助刑部侍郎郭平素的。”岑寂冷汗直冒,这女人还要做什么。 “娘娘还是收起你那份野心吧,女人本就无权干政,何况你还做了这么多难以让人原谅的事。”郭平素相信了岑寂的话,以为自己的女儿是薛月韵派人暗杀的,所以当然怀恨在心。 “既然如此,皇后也不辩驳,那事情都有了结果,朕宣布将皇后打入冷宫,在做分辨。”姬寒茦咬着牙说道。 ------------ 064 沉冤归雪 “且慢!”左帆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左大人这是做什么,证据这么充足的情况下,你还要为皇后娘娘辩驳吗?”岑寂恨得牙直痒痒,皇上都下了令了,这个左帆还真是能够挑事儿。 “岑大人如此心急,想要杀人灭口,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你女儿在一进宫,凭着你的地位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后,到时候就算所有人都醒悟过来都不赶趟了,不是吗?”左帆并不在意,只是玩味的看着岑寂自己在演戏。 众大臣哗然,是啊,这一步棋走得漂亮,然而所有人不过就是他棋局上的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卒。 “左大人休要胡言乱语,说什么可都要拿出证据来。”岑寂冷漠的看着左帆,谅他也只是一个纸老虎,所有的证据都让自己销毁了,他能拿出什么证据。 “岑大人又何苦这么咄咄逼人呢?我去调查此事不过是奉了皇上的指令,你说岑大人还用这么紧张吗?”左帆笑了笑,岑寂,若是此事在别人身上发生了,那此人必死无疑,可惜,你对错了对手。 “左大人,你可否带来了证人或是什么证据?”姬寒茦皱了皱眉,自己什么时候让他去调查了,这分明就是让自己帮他。 “微臣这有一封岑大人给林岚之女林芷馨的亲笔信,还有岑寂身边的最得宠的侍妾,可以作证。”左帆笑了笑,这侍妾本就是自己安排进岑寂家中的,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岑寂却是恨得不得了,这个死丫头,平时话说的可甜了,现在却帮着外人来除掉自己。 “皇上,民女愿招供,但请皇上确保民女性命无忧。”芝悦当然不怕岑寂,她只是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朕保你性命无忧。”姬寒茦笑了笑,这局棋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岑大人为了把岑凝小姐送进宫来,不惜用尽任何办法,那个前几日逃走的重犯,便是岑大人买通的人,目的就是让皇后娘娘无后,然后用尽所有办法劝各位大臣来上书,让皇上纳妃,之后又怕那些进宫的女人成为自己女儿的绊脚石,所以就借着林家是自己亡妻的家族,写了一封亲笔信,让林芷馨演一出苦肉计,这样皇上心一软,就会让林芷馨进宫了,岑大人是摸透了皇上的心思,知道皇上万不可能心软的,反而会斩杀林氏一族,接下来的事情会发生的顺利成章,他就可以完全将郭平素大人的爱女的死因推卸给皇后娘娘,以来除掉皇后娘娘,至于裴佳和崔敏儿,那是岑大人从未放在眼里的人。”芝悦的话不遗余力。 “贱 人。你分明是在胡说八道,皇上,您可不要听这个贱 人的挑拨。”岑寂看着崔道和裴徽充满杀意的目光,再看了看郭平素那浓浓的恨意,岑寂不禁冷汗直流。 “这件事情岑凝小姐是主谋,岑大人只是帮衬着将计划演绎的更加完美罢了。”芝悦笑了笑,岑寂,你最宠爱你的女儿,我若是把她拉下水,你看如何呢? “皇上,民女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还望皇上明鉴。”芝悦就是喜欢看到这个场面,岑寂,你居然还不警醒,那就不要怪我了。 “怪不得岑大人刚刚撺掇着皇上想要尽快处决本宫,原来岑大人对本宫是恨之入骨啊?”薛月韵慢慢的走向芝悦。 “你还知道什么,尽管道来,有我们英明的陛下可以为你做主。”薛月韵将芝悦扶起:“添油加醋。” “皇上,你知道为什么岑凝并没有进宫吗?其实并不是岑小姐不想进宫,这只是以退为进的法子,岑凝亲手杀了郭玉,手上沾染了鲜血,自是不能安枕,所以才被岑大人安排到了灵寺,并非什么为舅母家守孝。”芝悦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岑大人,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呢?”姬寒茦冷漠的看着岑寂,本来早就想在朝中给岑寂一个警醒来着,可是岑寂不珍惜机会啊。 “微臣不服,微臣不服。这是皇后娘娘栽赃陷害于微臣啊,皇上要明鉴啊,皇后娘娘,你好歹毒的心啊。”岑寂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岑大人何况现在就哭天喊地的呢?将岑小姐带上来。”左帆淡然的说着,岑寂吓得面色惨白。 “臣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岑凝一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形象,让大家都眼前一亮,虽然没有皇后娘娘长得好看,却是有着不一样的风韵。 “你可知罪?”姬寒茦不想再这么拖沓下去了,随意给岑家一个罪就好了。 “臣女知罪,请皇上责罚。”岑凝眼中透着坚定,让人心中一寒。 “凝儿,休要胡言,这是大殿,有冤情一定要向皇上说出来。”岑寂给岑凝一个眼神,示意她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将给薛月韵就好。 “臣女不该妄想进宫得到皇上的宠爱,臣女不该害了皇后娘娘腹中的胎儿,其实若是没有刺客的那一剑,皇后娘娘腹中的胎儿也是存活不了多久的,臣女不该借皇上和娘娘之手除掉了林家,臣女不该下药谋害了郭平素之女郭玉。一切都是臣女的虚荣心在作祟,请皇上降罪。”岑凝眼中含泪,看向岑寂的时候居然透着无限的恨意。 “你为何非要进宫呢?”姬寒茦很好奇这个问题。 “臣女是天之骄女,是丞相之女,本就该进宫成为皇上的妃子,过几年便会被封为皇后,可是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将这一切都改变了,明明属于我的一切都变成了灰烬。皇上,我只想问一句,臣女哪里比不上这个贱 人,一个毫不之出处的野种!”岑凝越说越激动。 可惜偏偏最后一句话激怒了薛月韵,一种很浓的杀人气息弥漫了整个大殿之内。那是她的禁忌,是的,她的母亲不认她,她当然是一个所谓的野种。 众人看着薛月韵发怒却无人敢去阻止:“岑凝,本宫本想放你一马,但是你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触到本宫的禁忌!” 薛月韵手起手落不过一掌下去,没人看清薛月韵是怎样出手的,只见岑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狠狠的摔在了大殿内的柱子上。 “今日她的最后一句话,如若以后再让我听到,无论是谁,格杀勿论。”薛月韵敛去杀意,留下满满的煞气,令众人惊讶不已。 ------------ 065 一夜未眠 众大臣满脸恐惧没有人敢说什么,就连左帆和姬寒茦都是不知道为什么薛月韵会如此发怒,只是看着她发飙。 岑寂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了自己面前,有些许精神崩溃:“凝儿,凝儿!”凄惨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皇上,你要为臣的女儿做主啊,这个女人太过为所欲为了,居然在这大殿上杀人,皇上,你要是不管,难以服众啊!”岑寂不知进退的说着。 薛月韵余怒未消,以众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薛月韵就站在了岑寂的背后,一掌下去,岑寂的身体仿佛碎了一般,鲜血纵横,碎尸在一点点的变化,一点一点的像是被撕碎的一般。薛月韵满意的看着岑寂的碎尸。 薛月韵阴冷的眸子加之狠冽的手段,让众人为之折服:“右丞相岑寂企图谋反,本宫替皇上横扫了孽障。不知各位爱卿可听懂了?” “是,皇后娘娘英明,皇后娘娘英明。”每位大臣都胆颤心惊,十分害怕下一个惨遭毒手的就是自己。 薛月韵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给左帆传递了一个眼神,只是瞬间,众大臣全部昏倒:“茦,我想不必我说,你懂我要做什么。” 姬寒茦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从左帆手中结过银针,不消半刻,每个人都醒了过来。 “众位爱卿没事吧?”姬寒茦淡然的问着,左帆差些就乐了出来,如果还记得的人应该早就被吓死了,茦的针法他一向很有信心。 “众位爱卿不必讶异,右丞相岑寂谋反,还好朕之前就有所察觉,岑寂已经伏法,还有岑寂的女儿岑凝更是歹毒的妇人,居然暗暗撺掇林岚一家来跟朕闹,还暗下谋杀了郭爱卿之女,不过郭爱卿,朕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一切都被姬寒茦解释的十分完美。 尽管大臣中有聪颖的,可是皇上都开口这么说了,谁还有胆量提出什么异议呢?倒是郭平素显得十分愧疚。 “皇后娘娘,罪臣在这给娘娘赔罪了,罪臣居然依据反叛之臣的几句话就冤枉了娘娘。”郭平素一向是耿直的人,就是脑子不大灵活。 “郭爱卿请起,本宫不会怪你,所谓不知者无罪,郭爱卿又是国之栋梁,对皇上是忠心耿耿的,这份忠心才让本宫折服。”薛月韵不慌不忙的说道。 一字一句恰到好处,众人心中俳腹着,这个皇后真不愧是识大体,知天文,懂地理,又聪颖伶俐的女子,看样子国家万年无忧。 “皇后娘娘若不给罪臣一个惩罚,罪臣就不起了。罪臣知道皇后娘娘胸怀大,肚量大,识大体,可是如果皇后娘娘不治罪,臣会不安的。”郭平素偏偏是个死心眼的,非要薛月韵治个罪不可。 “郭爱卿所言可是折煞了本宫,若是郭爱卿非要本宫降罪,那就捐出一个月的俸禄分给贫苦的黎民百姓吧。”薛月韵想了想,这既是惩罚又能奠定民心,这郭平素又是一个死心眼的人,到时候一定会说是自己送与百姓的,这个惩罚不错。 “臣领旨。”众人傻了眼,这算是怎么个惩罚,区区一个月的俸禄罢了,自己也能捐出来啊。 “众位爱卿都是贤良之士,但是朝中一定还有岑家的私党,本宫和皇上今日都不做处罚,往各位心中都有一个数,所以今日不止是郭爱卿要捐出一个月的俸禄,各位爱卿都各捐出一个月的俸禄想必不是件难事,全凭自愿,想要捐出俸禄的就自己上左丞相哪里去登一个记,今日早朝也上的够久了,若是众位爱卿再不回,想必有人传闲话的,所以退朝吧。”薛月韵的话拿捏的十分好,既给了所有人警醒,也都很难再有二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于是乎众大臣也就这么散了。 姜俊带着全部的御林军浩浩荡荡的抓走了所有的岑家人,明日不光是林家上下500余口要被处斩,还有岑家的700余口。 “你怎么知道岑寂想要诬陷你?”姬寒茦挑了挑眉,这件事从头至尾,感情这件事从头到尾,他就是一个配角。 “没有,刚刚才知道的而已。”薛月韵并不打算把所有的事情和盘而出。 “少来,左帆不是你安排的。”姬寒茦可以很快读懂薛月韵的心,所以这一套基本没什么用。 “我要睡了,明日还有热闹看呢。”薛月韵并不打算理会姬寒茦,今日她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已经多久没有这么全副武装了,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姬寒茦慵懒的靠在一边,也不在逼迫她了,因为他知道,如果再说一句,他们就会吵架,那是他不希望的。 只是一直没有见过她那个样子,紫色的眼眸充斥着杀意,整个人周围都聚集着煞气。那个样子的她就像一个煞星,一个杀人无数的煞星,姬寒茦不敢再想下去了,自己不在的时候,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全副武装的她会那么让人胆寒。 “韵儿,无论以前经过什么,但你今后有我在,我不会离开。”姬寒茦轻轻开口,也不管薛月韵会不会听到。 左帆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已经是深夜了,闭上眼睛就看到薛月韵白日的模样,那种让人胆颤的模样,像一个杀人狂魔一般,明明是那样妖孽美艳的样貌,怎么会有那样重的煞气。实在是太让人惊恐了。 莫涯在池塘边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不去思索任何事情,她每次受困自己都没办法帮助她,自己就像一个废人,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你以为你喝酒她就会安然无恙了吗?只有在暗中才最好保护她,左帆已经暴露了,剩下的就要靠你来保护她了。”一个默然的声音传到莫涯的耳朵里。莫涯陷入深思。 这一夜,注定不会有人入眠,薛月韵也好,姬寒茦也好,左帆也好,莫涯也好,那个提醒莫涯的人也好。 ------------ 066 横尸遍野 “娘娘,皇上说他一会儿就到。”小哲子端来一杯热茶来给薛月韵暖暖身子,虽然已是六月的天气了,但是薛月韵身上散发出来的依旧是无限的寒意。 “左大人和莫先生都到了吗?”薛月韵似乎并不在乎姬寒茦的存在,反而问起了左帆和莫涯的事情。 “到了,等候多时了。”小哲子如是说道。 “嗯,那我先走,你留下来陪皇上一起走。”薛月韵并不觉得哪里不妥,只是径直走出,却撞上了姬寒茦。 “怎么了?我不是告诉小哲子让你等我一下吗?“姬寒茦明显是没有听到薛月韵刚才的话。 “人家在外面都已经等了够久了,你半天也不来,我怎么也不能亏了客人不是。”薛月韵的话无懈可击,让姬寒茦找不到漏洞。 “你约了左帆和莫涯?”姬寒茦不解的看着她。 “对啊,左帆帮了我的忙,莫涯又是你的朋友,而且莫涯也待不了多久了,陌崖谷那么多事情都要他去处理,所以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他了。”薛月韵的脸如同现在的太阳一般,让姬寒茦觉得暖暖的。 “都依你就是了。”姬寒茦笑了笑,抱着薛月韵走了出去。 正点的午时一刻,薛月韵,姬寒茦,左帆,莫涯坐在对面的茶楼里,看着热闹。 “韵儿,你选的茶楼不错哎,正好能够看到对面发生的一切。还不会有人来叨扰。”左帆笑嘻嘻的模样丝毫都不让人觉得不耐烦。 “这茶楼是我第一次来到钟离时发现的,却一直都没什么用途,但现在看来,我发现的东西都不是不无用途的。”薛月韵淡笑着喝茶,姬寒茦和莫涯一直缄默不语。 只有左帆偶尔的说笑,薛月韵有时也会轻声附和,这样的状态看起来很是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那个监斩官是谁?”薛月韵注意到那个监斩官有些不大对路。 “是关西将军的一个属下,应该可以值得信任。”姬寒茦看了一眼,开口道。 “不对,左帆,立马让姜俊封锁全城,然后再带一队御林军到这里来,再留出一部分人马把关系将军府抄了。”薛月韵冷静且果断,这一点没有人敢反驳。 左帆意识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所以一刻也不敢耽误:“本以为岑寂的戏已经唱完了,没想到岑凝那个相好的,居然也能唱起大戏来。”薛月韵冷笑。 “你怎么会知道?”姬寒茦有些困惑,他也许真的不够格做一个好皇帝。 “从小到大,自己经历的宫变可比这惊险多了,你说这样的小把戏,还能唱的起来吗?”薛月韵淡漠的表情让姬寒茦有些脊背发麻。 “茦,也许你并不适合这样的生存环境,还不如听韵儿的,离开这里算了。”一直都没有开口的莫涯终于沉不住气了。 “时机未成熟。”五个字轻松将问题化解,可是却让薛月韵倍加神伤,呵,和自己离开还需要时机?不想离开就算了,这算什么理由! 果然不出薛月韵所料,那个监斩官就是岑凝的老相好,因为岑家败了,岑凝死了,所以他想借机报仇,可惜却被薛月韵看破了。 于是乎,本来只有岑家和林家的刑场,立马又多了一个关西将军府的人,百姓都被轰散了,不然观看这一幕了。 “要不要下去看看?”薛月韵开口说道。 姬寒茦没有反驳,莫涯也是随薛月韵的便,可何况左帆还在下面的,倒是不妨下去凑个热闹。 “关西将军,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为虎作伥。”薛月韵冷哼。 关西将军听到薛月韵的声音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本来完美无缺的计划,硬生生的被人看穿了不说,还搭上了全家人的命。 “罪臣该死,可是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款宽宏大量,此事与罪臣家人无关,还请娘娘和皇上宽恕他们。”关西将军不想此时搭上那么多人的命。 薛月韵不想多言:“茦,左大人,莫涯,姜俊,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四个人难得异口同声的说到。 “计划是我识破的,再找监斩官也时间也不大够用,不如我们一人拿一把剑,来个比武怎么样,岑家上下700余口,林家上下500余口,关西将军家里也是300余口,我们用最快的剑法杀死最多的人,不知诸位愿不愿意玩这个游戏?”薛月韵的声音明明似三月的阳光,和煦又暖洋洋的,可是话却是那样的残酷。 “当然。”莫涯和左帆都是见惯了这种玩法的人。 姬寒茦犹豫了一下:“既然你喜欢,涯和帆都觉得无伤大雅,那就不妨玩一下。” 薛月韵将目光投向姜俊:“我还是来做裁判吧,用来预防突发状况。”姜俊可不是那些江湖术士,见惯了这些玩法的人,所以当然会不习惯。 “那,随你,来吧,我们一人选一把剑,我呢,还是用惯了我的玉箫。”薛月韵笑了笑,她不是用惯了她的玉箫,而是她的玉箫里有很多的曼陀罗花瓣而已,而且她的头上还有拿一把血玉钗,所以自是不用选剑的了。 莫涯抽出一把青铜剑,杀意顿时弥漫了整个街巷,左帆只是将软件慢慢抽出,虽然比起莫涯有些逊色,但是绝对不会输给那些凡夫俗子。姬寒茦将尚方宝剑抽出,皇袍不安的涌动,那种不同于莫涯的杀气也随之涌起。 “开始!”姜俊一声令下,四人宛若脱缰的野马,姜俊都看不到四个人的影子,只是不断的看到鲜血在肆意横流。尸体越来越多罢了。 姬寒茦像是和莫涯杠上了一般,两个人的比试越来越有意思,手起剑落,尸体越来越多。 半个时辰后,薛月韵依旧白衣未然任何血色,其余三人也是十分淡然,莫涯接过左帆拿来的锦帕,将他的宝贝剑擦拭干净,薛月韵则是抢过姬寒茦手中的剑,接过小哲子飞来的一盆水,瞬间将姬寒茦的剑擦拭了干净。 姜俊心有余悸,这还都是人吗?杀了那么多人,还这么淡定,是不是有点不大正常。 ------------ 067 佳妃惠妃 那件事情由于封锁的好,所以没有传出去什么,只是剩下的两位秀女还是要进宫的,姬寒茦赐了一个封号,裴佳赐了佳妃的封号,崔敏儿赐了惠妃的封号。 “皇后娘娘吉祥。”裴佳和崔敏儿特意来看望薛月韵。 “平身吧。”薛月韵没有过分疏离,但也没有亲近的意思。 “皇后娘娘,您的年纪与我和敏儿相仿,如果我叫你一句姐姐,你应该不会介意吧?”裴佳小心的试探道。 “自是不会,都是后宫的人,怎么会呢?”薛月韵笑了笑:“小哲子,将昨日左大人送进来的上好的碧螺春拿来。” “姐姐真是好福气,能够一直得到皇上的垂青。”裴佳羞涩的说道。 “妹妹若是注意好细枝末节,皇上自然也是会垂青与你,比如,皇上很是不喜欢自己在批阅折子的时候有人打扰,皇上讨厌甜腻的东西,皇上不喜欢各种香料,皇上不喜欢女人矫情,还有很多。”薛月韵暗暗提醒,因为小哲子昨日说,裴佳在姬寒茦批阅折子的时候,居然冒失的闯了进去,引得姬寒茦勃然大怒。 薛月韵笑了笑,还真是个不长脑子的:“还有皇上不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两位妹妹都是本宫选进宫来的,有些事情本宫不愿明说,还是请两位妹妹好好想好吧。”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以后不会再越矩了。”裴佳才明白,薛月韵提醒的人是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太过心急了。 “嗯,本宫最近身子不大好,你们照顾皇上要越发小心,懂吗?”薛月韵轻轻的啄了一口茶。 “姐姐辛苦了,妹妹为姐姐分担也是份内的事情。”裴佳心中欣喜,只要趁这个时候能够怀个一儿半女的,自己以后的地位就不愁了,可是崔敏儿就没那么开心了。 “惠妃妹妹,听说你对佛经有很深的研究,姐姐也很喜欢,不如你留下来给我讲讲?”薛月韵脸上的笑,和那种容貌,是个人都难以拒绝。 “姐姐若是喜欢,敏儿可以天天来讲的。”崔敏儿不似裴佳那般急功近利,她只是想能够全身而退就好了,本来也不想进宫的。 “那倒不必如此麻烦,我也不是天天都翻阅佛经的。”薛月韵看到崔敏儿的诚恳,她需要一个同盟来结果了裴佳。 “听说敏儿妹妹选了一个很别致的寝宫?”裴佳看到两人关系变得十分融洽,所以略微紧张下,挑开了话题。 “佳姐姐,你的寝宫也很好啊。”崔敏儿不懂裴佳的意思,只是疑惑的看着裴佳。 “只是,姐姐,为什么宣雀宫是不能选的呢?莫非是冷宫吗?”裴佳将疑虑说了出来,而且她很喜欢宣雀宫的那个地理位置,似乎能和凤息宫平起平坐一般。 “以后不要再皇上面前提起宣雀宫,知道吗?那是长公主的住所,所以,你们不能选。”薛月韵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裴佳,你终究不够聪明就是了。 “长公主?可是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看到呢?”裴佳不怕死的问道。 “那是因为长公主不久后要嫁往北辰国,莫非朕的每件事都需要向佳妃娘娘汇报不成!”姬寒茦有些恼怒,这些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居然又来叨扰我的宝贝。 “参见皇上。”三个人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起来吧,最近身子不好,见了朕就不要跪了。”姬寒茦走向薛月韵,将薛月韵扶了起来,可是似乎并没有想要裴佳和崔敏儿起来的意思。 “身子还没那么娇弱,能承受的了的。”薛月韵笑了笑,这个姬寒茦就知道将浑水搅得更混。 “皇上,臣妾不敢,还请皇上恕罪。”裴佳没有想到姬寒茦会这个时候来凤息宫。 “不敢,朕看你敢的很,昨日朕在批阅奏折,你居然不听劝导,径直闯了进去,今日又在这议论朕的不是。”姬寒茦冷哼,还是薛月韵好,从来都不会让自己有什么烦恼。 裴佳被姬寒茦的话吓得花容失色,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好了:“好了,皇上,妹妹才进宫,也是无心之举,你也是,居然小肚鸡肠的记了这么久。” “对了,媚儿的嫁妆准备出来没有,澈可是来向朕提亲来了。”姬寒茦依旧没有理会跪在那里的两人,只是和薛月韵聊起了姬寒媚的事儿。 “早准备了,薛月邪宫呢,要是用,我可以让芫儿和晴儿送来,媚儿的嫁妆我可是备下了四年了。”裴佳心里有些不服,这是薛月韵称后的第四年了。 薛月韵也是笑了笑,她和姬寒茦在一起五年了,一年的漂泊未定,四年的皇后,她和姬寒茦的五年,她很喜欢,只是她也会害怕,梦中女子说的七年之限,还有两年了。 “再说什么,这么高兴?”姬寒媚直接忽视了跪在哪里的两个妃子,从她们的身边踩了过去,只是看着姬寒茦两人秀恩爱。 “给你备下嫁妆啊。”薛月韵走向姬寒媚:“和我一起长大的媚儿也要出嫁了呢,好舍不得啊。” “谁要嫁了,我要一辈子陪着嫂子,不离开。”姬寒媚面色明显有些不自然,可是在两人看来,分明就是害羞罢了。 “你嫂子有我陪,还暂时用不着你。”姬寒茦如临大敌,警惕的说道。 “你们退下吧。”姬寒茦像是终于看到了裴佳和崔敏儿一般,让她们离开。 “可是,皇上,为长公主备嫁妆,我和敏儿是不是也该准备些什么?”裴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只是还未等姬寒茦开口,姬寒媚就冷笑道:“你们,算了吧,本公主的嫂子只有薛月韵,你们给我备嫁妆,你们还不够资格。” “媚儿,不要这么说。”薛月韵摇了摇头,姬寒媚就是这样,口无遮拦。 “媚儿说得对,你们不要以为进宫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最好在自己的寝宫待好了,不要惹是生非,不然,后果你们自己想吧。”姬寒茦的话让裴佳更是气愤不已。 ------------ 068 佳妃求宠 崔敏儿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她本来就生性淡泊,不想进宫而已,可是裴佳却很是不开心,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征服那个男人。 “小姐,你很不开心?”荣儿是裴佳的随身丫头,从家里带来的,自然是很贴心的。 “叫我娘娘。”裴佳当然不开心,又不能对任何人发泄,所以这个荣儿就是一个很好的发泄对象了。 “娘娘在担忧什么呢?凭娘娘芳华绝代,身份又是那样高贵,岂是皇后娘娘能比得上的?”荣儿没有见过薛月韵,也并不了解薛月韵这个人。所以以上定论颇为可笑。 殿内的几个太监很艰辛的才忍住不笑,就你这佳妃娘娘,容貌没有皇后娘娘万分之一艳丽,在一群丑女面前,你顶多算个佳丽,身份高贵,这点你更是沾不上边,皇后娘娘背后有一个庞大的薛月邪宫,你算个什么东西。 当然这几个太监不会当面说出来,只是面色冷峻,一言不发,就像雕刻的石像一般站在那里。 “荣儿,你说我想要得到皇上的青睐,好像并不是那么难,对吧,今天皇上还特意看了我一眼呢,我想皇上一定是喜欢于我的。”裴佳是死心眼的,她的确喜欢蓝琳儿的二哥,又是青梅竹马,可是她并不甘心,总以为凭着自己的“容貌”,总是能够有着荣华富贵的日子。 现在这样的日子已经来到了,她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呢? “娘娘,进宫之前,奴婢倒是听说一件事情,皇后娘娘不能生育,所以,只要皇上能在娘娘这里留宿一夜,娘娘还愁留不住皇上的心吗?”荣儿的话颇有深意,只是要实践起来倒是很费精力。 “可是要怎么样,皇上才能来我这里呢?”裴佳想过很多办法,硬闯,苦苦挽留,可是皇上连看她的意思都没有,更何况留宿了。 “这还不简单,您去求皇后娘娘,若是皇后娘娘识趣,就一定会让皇上来您这里的。因为皇上这么宠她,一定是不知道她不能生育的事情,若是知道了,哪个皇帝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们只要用这个把柄,就能够一直坚持到最后。”荣儿笑了笑,这宫中生存也并不难,如果娘娘能够留住皇上的心,那么自己也能够荣华富贵无所不有了。 裴佳很自然的接受了荣儿的意见,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凤息宫。 “怎么了?一大早的哭的梨花带雨的。”薛月韵倒是不慌不忙,只是这也太扰人清梦了。 “姐姐,我们进宫都半月有余了,可是皇上连看都没有看过我们一眼,这传出去,可让人怎么忖度啊,姐姐,我知道,你和皇上本就是关系好,又是儒慕的一对,妹妹不求别的,只求在这深宫之中,皇上能赐我一个孩子,到时候我只和孩子在一起,绝对不会打扰到皇上和姐姐的感情的。”佳妃并没有拭去泪水,反而是哭得更加厉害了。 薛月韵心中冷笑,哭的梨花带雨的给谁看,能让你进宫,本宫都已经做了很大的牺牲了,居然还想让本宫分享我的男人。 裴佳见薛月韵不说话,有些慌了:“姐姐,你不信妹妹吗?妹妹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不会打扰你和皇上的。” “妹妹这话听起来可是有点刺耳的。”薛月韵笑意正浓,说不出哪里瘆人,就是让裴佳觉得脊背发凉。 “姐姐,姐姐,妹妹求您了。”裴佳突然的跪倒在薛月韵的面前,面色惨白。 姬寒茦恰巧从宫外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皱起了眉头,韵儿这是怎么了,反而行其道,这不像她。 “皇上,您要为佳妃娘娘做主啊,一大早的,皇后娘娘就来传佳妃娘娘,娘娘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皇后娘娘就这样对待娘娘,皇上,你看啊。”荣儿突兀的跪在姬寒茦的面前。 荣儿将裴佳的身子翻了过来,一把刀是刺在裴佳的腹部的,姬寒茦看了一眼薛月韵,转身抱起地上的裴佳:“朕的皇后,朕真对你失望。” 薛月韵冷笑:“皇上本来就不该对本宫有任何的希望。本宫乏了,送皇上和佳妃娘娘离开。” “娘娘,您为什么不和皇上解释呢?”小哲子在一旁躲了很久。 “我为什么要解释?”薛月韵倒是丝毫没有惊讶,也没有寻常皇后那般的大惊失色,或是求皇上给个解释的机会,薛月韵就是薛月韵,她的行事准则就是这样,别人不想听的,自己又为什么要说呢? 姬寒茦传来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来为佳妃诊治。 “皇上,臣妾没有那么娇弱,何苦浪费皇上一番好意呢?”裴佳表面上受宠若惊,但心里却是算盘打的很响,薛月韵,你看到了吗,男人都是喜欢新鲜的,你已经不能满足于皇上了。 “皇上,这副方子喝半月,娘娘就会康复了。”太医只是冷淡的扔下一副药方,并没有说要去派人熬药的意思,裴佳也没有多想,姬寒茦嘴角那一抹残忍的微笑,裴佳自是也没有看到。 “不知爱妃觉得身体如何了?”姬寒茦笑起来的模样着实很美,美的可以倾倒整座长城。 “好多了,皇上以后唤佳儿的闺名就好,不必喊得那么生疏。”裴佳得寸进尺,只是太过心急了些。 “好,只要佳儿喜欢,朕又怎么会不对佳儿好呢?”姬寒茦轻轻揉了揉裴佳的头发,在裴佳的脸颊烙下一吻。 “皇上的意思是?”裴佳有些恍惚,这样的日子是不是来的太快了些。 “薛月韵那个女人,朕早就厌了,像佳儿如此好的女人,又怎么会不入朕的眼呢?现在朕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不去理会于她。”姬寒茦说的理所当然,裴佳也没有怀疑。 裴佳抱住姬寒茦:“皇上,佳儿一定会比姐姐做得好,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姬寒茦轻轻抚开她:“朕就是知道朕的佳儿聪明伶俐,所以朕才会喜欢啊。” 一句话说的裴佳不禁脸上泛起了红晕。 ------------ 069 佳妃有孕 裴佳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姬寒茦也不负裴佳的希望,从那日开始,姬寒茦一直留宿在裴佳的寝宫,连薛月韵的面儿都没有见过。 裴佳一开始有过怀疑,可是姬寒茦根本就不给她怀疑的时间,各种惊喜和糖衣炮弹让裴佳觉得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娘娘真是好脾气,佳妃娘娘现在如此受宠,姐姐居然一点动作都没有。”陈菲在一旁磨着墨一边说着。 “我要做什么?现在做什么都是多余的,不是所有的恩宠都会带来幸运的。”薛月韵冷冷的笑了笑。 “敏儿,你看这段佛经,我看蛮好的,你帮我抄下来吧,本宫乏了。歇一歇。”薛月韵坐在一旁,让崔敏儿来抄。 自从裴佳开始受宠,陈菲、蓝琳儿就经常进宫,和崔敏儿一起在凤息宫陪着薛月韵抄写佛经。 “姐姐这里好热闹啊。”裴佳嘲讽的声音传来,含义很明显,你这里在热闹又怎样,皇上一样不来。 “让妹妹笑话了,怎么妹妹来,都没有个传话儿的,这群人也真是的。怠慢了妹妹,还请妹妹不要介意。”薛月韵并不介意,这让裴佳有几分恼火,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无非就是,你全部精力都用来对付你的敌人,可是你的敌人对你并不感冒。 “姐姐这话不是折煞妹妹了吗,姐姐,过几日北辰国的大皇子要来访,皇上要我陪侍左右,你说妹妹穿什么才能给皇上长脸呢?”裴佳显得有几分懊恼。 “小哲子,将前几月北辰国送来的几匹素锦拿来。”薛月韵是多么伶俐的人,哪里会不知道裴佳的意思。 “姐姐,这可使不得,这是北辰王特意交代送给姐姐的。”裴佳表情慌乱。 “妹妹,姐姐送你,你就收着,这素锦在钟离可是找不到的,再说了,姐姐留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送给妹妹壮个门面。”薛月韵笑了笑,仿佛这几匹素锦对她而言一文不值。 “皇后说的是,她也不必出现,要那么名贵的素锦做什么。”姬寒茦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裴佳慌忙迎了上去。 “皇上,你怎么来了。”裴佳的声音酥到了骨子里。 “来接我的佳儿回宫啊,想要素锦怎么不和朕说,那素锦是北辰王送来的,自然是朕送给谁就是谁了,你说呢?何苦还让我的佳儿跑一趟。”姬寒茦紧紧的抱着裴佳,裴佳则是像没长骨头一般贴在了姬寒茦的身上。 “小哲子,将所有的素锦都拿来,送给佳妃娘娘。”薛月韵笑了笑:“还请皇上离开吧,别脏了我这清净的地方。”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皇上呢?”裴佳变了变脸色,像是好心的说道。 “我还怕你这里脏了我的佳儿呢,佳儿,我们走。”姬寒茦拉着裴佳就离开了,似乎谁都没有注意到裴佳嘴角的那一抹微笑。 “姐姐似乎并不在意。”陈菲淡然开口,她有些不大明白,两个相爱的人,今日怎么会针锋相对的。 “我在不在意都无法改变事情的结局。”薛月韵挑眉,走向崔敏儿,三个月了,姬寒茦离开自己三个月了。 薛月韵深吸一口气,看来这日子还不算难熬,只要自己有耐心就足够了。裴佳,既然你并不想好过,那么我就如你所愿。 “吩咐司衣司,将佳妃送去的那几匹素锦做的衣服,这样做。”一个冷然的声音让屋子里的人倍感凉意。 “敏儿,你想不想见见北辰国的大皇子。”薛月韵开口道。 “可是皇上并没有让我们出席。”崔敏儿有些疑惑的看向薛月韵。 “不必担心。”薛月韵笑了笑,这样的好戏,她可不想错过,那多可惜。 “菲儿,琳儿,当日,你们也会进宫的。”薛月韵让小哲子拿来几匹布料,虽不是很好,但是都很符合她们三人的身份。 “多谢娘娘。”三人一起道谢。 “皇上何苦和姐姐生气呢,姐姐也真是不懂事,那么多人都不知道给皇上留个面子,还那样顶撞皇上。”裴佳娇嗔着给姬寒茦喂着糕点。 “这不用佳儿担心,朕自会收拾她的。”姬寒茦一把抱过裴佳,覆在她的身上。 “皇上。臣妾有个喜讯要告诉皇上。”裴佳勾过姬寒茦的脖子。 “什么喜讯?”姬寒茦装作很有兴趣,让裴佳讲下去。 “臣妾有喜了。”裴佳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姬寒茦吓死,有喜了,居然有喜了。 “怎么了?皇上不开心吗?”裴佳看姬寒茦有几分不悦,所以心沉到了谷底。 “没,朕很开心,佳儿有请太医诊过脉吗?”姬寒茦紧握裴佳的手腕。不禁又皱起了眉头,像是真的有孕了,可是不应该啊。 “有,王太医来诊过脉的,佳儿还以为皇上不喜欢呢。”裴佳娇笑着:“皇上,我们来给我肚子里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才两个多月,这时候取名字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姬寒茦哄着裴佳不要胡闹:“以后凤息宫就不要去了,免得再费力不讨好,被人讥笑。” “可是姐姐自己一个人也是很无聊的。”裴佳水汪汪的眼睛委屈的像狗一样。 “那是她自作自受,佳儿就是心地太过善良了,才会被那女人一直操控着。”姬寒茦在裴佳额上烙下一吻。 裴佳笑了笑,薛月韵,你看到了吗,我已经完全收服了皇上,那个以前对你海誓山盟,和你青梅竹马的男人。 “皇上,这几个月,佳儿都服侍不了您,皇上不如去姐姐哪里,或是惠妃妹妹哪里。”裴佳显得十分大方。 “朕哪里都不去,就留在佳儿的身边,一起保护我们的孩子。”姬寒茦冷静且果断。 “皇上,这样不大好,那样姐姐会… …”裴佳欲言又止。 “她敢,朕是国主,朕想让谁做国母,那是朕的事,她若是不听话,不安分,那就休怪朕不客气了。”姬寒茦像模像样的说道。 裴佳娇笑不止,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看来自己做国母的事情有门,薛月韵,你等着以后来讨好我吧。 ------------ 070 北辰皇子 裴佳有孕的事情在宫中传开了,可是薛月韵却依旧没有着急的样子,仿佛此事于她无关一般。 “韵儿,你和茦到底怎么了?”北辰凌很不理解,这两个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事啊,一切都很好。”薛月韵笑得很绚烂,那一抹笑就足够让人沉沦的了。 “什么一切都很好,那个什么佳妃怎么会比你受宠,还怀了茦的孩子。”北辰凌的声音有些不大受控制。 “那我该怎样,大摇大摆的走到裴佳的面前给她两个巴掌,告诉她,姬寒茦是我的,他是我青梅竹马的男人,我们经历过的事情,是你这辈子都难以想象的,你觉得那个时候,我是不是该装的楚楚可怜,才能博人同情,然后姬寒茦就能回到我的身边了!”薛月韵略带嘲讽,又让人觉得心疼。 “韵儿,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但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解释的,不是吗?你又何苦在这里隐忍的那么辛苦呢?”北辰凌的声音明显弱了下来,希望薛月韵能够好好考虑。 “凌,你不会明白的,因为你没有爱的人。”薛月韵惨淡的笑了笑,她什么时候这么伤感过。 “你走吧,若是让人发现,我可解释不清,堂堂一国国母,居然和友国储君纠葛不清,这可是死罪。”薛月韵开始下逐客令了。 北辰凌也不在说话,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够了,他相信凭着薛月韵那么聪颖,有些事她会明白的。 薛月韵摇摇晃晃的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她的隐忍不过就是想要所有想让她死的人一个沉重的打击。 从小到大,她的隐忍换来的就是一步一步继续往上爬,可是姬寒茦,你在哪里,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你都站在我这边,可是你现在在哪里? “凌,你可是有够久没有来过钟离了。”姬寒茦拿着酒觞,对北辰凌微笑。 裴佳却是有些娇羞,没想到北辰国的大皇子模样也是如此出众,而且还未婚配,不过,此生她是无福消受了,不如… … “是够久了。”北辰凌笑了笑,的确够久了,将近六年没有来过钟离了,第一,他怕来的时候,澈会跟来,第二,他好像也陷入了薛月韵那个无止境的漩涡里了。 “北辰皇子,这么优秀,却还未婚配,正好,我们这里有一个佳配,不知道北辰皇子一下如何。”裴佳淡淡开口,不似往日的柔弱。 “不知你说的是哪位?”北辰凌冷冷的看着裴佳,这世上能让他正眼瞧的女人很少,薛月韵,叶紫芫,仇霏,莫忧,姬寒媚,洛影,薛月瞳七人而已,其他女人不过似玩物罢了。 “薛月韵。”裴佳笑了笑:“不知北辰皇子意下如何。” 姬寒茦手中的酒杯差点就没拿住,什么叫做佳配,裴佳想要做什么! “很好,很好!姬寒茦,你就容忍这样的女子为所欲为吗?”北辰凌勃然大怒。 姬寒茦无言以对,他没想到裴佳会如此的不知进退,可是她现在怀了孩子,韵儿又不能生育,他很想要下这个孩子,然后再收拾裴佳也不急。可是裴佳的确触到了他的底线。 “北辰皇子此言何意,薛月韵不知道好歹,屡次顶撞皇上,还想对我不利,这样的女子留下她的命,已经够宽容了,北辰皇子莫非不想要吗?”裴佳似乎没有意识到姬寒茦的怒意。 “够了!夏衍,去准备一碗红花,让佳妃喝下。”姬寒茦真的忍不下去了,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忍,唯独薛月韵一人,他无法忍,裴佳真的过分了。 “皇上,你… …我可是你最爱的女人啊!”裴佳有些无法相信刚刚的话是从姬寒茦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姬寒茦狠狠的给了裴佳一个巴掌:“朕忍你够久了,你居然如此不知进退,若不是朕需要你父亲的支持,你认为你有什么可以让朕高看的东西,容貌?你那里比韵儿长得好看,武术?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恐怕薛月韵5岁时就能轻易的将你杀死,文艺?大字不识一个,你认为你比得过才高八斗的薛月韵吗?” 裴佳颤抖着看着发怒的姬寒茦,她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薛月韵冷笑着将裴佳身边的荣儿扔了进来:“这丫头还想出宫报信儿,怎么,想让你父亲造反?那到时候,你可是整个钟离国的罪人了。” 北辰凌呆愣这看着同样冷意盎然的姬寒茦和薛月韵,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若是你刚才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优点呢!”薛月韵挑眉看着姬寒茦。 姬寒茦笑了笑看着裴佳:“你以为你一点点计策就能将朕和韵儿的关系挑拨了,你高兴的太早了,你以为朕还用得着你父亲吗?早就用不到了,若不是看你肚子里有孩子可以利用的话,朕早就将你赐死了,就凭你屡次暗害韵儿,就足矣让你死个千次万次了。” “你居然一直在利用我?”裴佳眼中含泪,那模样要多惨就有多惨,可是北辰凌和姬寒茦没有一个对她有同情心的。 “不然呢?妹妹,要怪只能怪你太贪心了,本来我可以忍到你将孩子生出来,那样兴许本宫念在你生了个孩子,说不定会留你个全尸,可是你居然如此不知进退,你说本宫还怎么留你?”薛月韵慢慢走向裴佳。 “还有,你真的怀了孩子了吗?王太医是被你买通了的吧!”薛月韵冷漠的微笑让裴佳觉得脊背发凉。 “不要认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这世上有的是高手,不是吗?”薛月韵淡漠的笑:“还有这素锦,你悄悄的从我这拿走,居然做了北辰国的后服,你说,这背叛皇上的事儿你都做得出来,你还认为你做的很完美吗?” “皇上,这不是我做的,这不是我做的。”裴佳面露惊恐,那北辰国的后服,是完全用素锦织成的,只有北辰国的王后才有资格穿着,裴佳居然让司衣司做了这样的衣服。 ------------ 071 裴佳失策 “既然不是你吩咐司衣司做的,莫非出鬼了不成,这衣服是自己做的?”薛月韵挑了挑眉。 “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大胆,居然还敢妄图我北辰王后的位置,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北辰凌冷哼。 “韵儿,这素锦可是我特意挑了给你的,你怎么送给别人了?”北辰凌有些疑惑。 “这不是重点,不是吗,而且我说了这素锦是她偷去的,意图很明显了。对不对?”薛月韵微笑的模样真的很好看,可是她微笑的时候,往往就是最残忍的时候。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啊,你怎么不信臣妾呢?”裴佳爬向姬寒茦。 正巧,夏衍将红花拿了过来:“皇上,红花拿来了。” “皇上,臣妾不要喝,臣妾不要喝!”裴佳惊恐的看着那一碗红花。 “姐姐,姐姐,你为妹妹说句话啊,姐姐,以前都是妹妹不懂事,可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姐姐,你救救妹妹吧!”裴佳紧紧的抱住薛月韵的大腿,无助的恳求。 “夏衍,红花拿来。”薛月韵冷漠的说着:“机会转瞬即逝,本宫给过你很多次改错的机会,可是你从不珍惜,那么本宫也没有留着你的必要。” “把住她,本宫要将红花亲自喂下去。”薛月韵的眸骤然收紧,似要将裴佳千刀万剐了一般。 她一想到五年前的那个孩子,她就会感到心疼,都已经六个月了,如果生下来,应该现在都很大了。 “不要,不要啊。”裴佳无力的挣扎着,她从未想过失败的这一天,她早已被姬寒茦的糖衣炮弹冲昏了头脑,所以根本没有任何想法。 薛月韵很满意的看着那一碗红花被裴佳咽了下去,夏衍松开了裴佳,裴佳无力的瘫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恨意。 “红花的味道很不错吧?”薛月韵淡淡的笑了笑:“从前我也被人下过,可是我的孩子命大,活了下来,却终究于这个世界无缘,死了,你说本宫会让你的孩子生下来吗?” 裴佳感到腹部镇痛,咬牙坚持:“皇上,佳儿只问你一句话,三个月,你从未用真感情对待过我吗?” “你不觉得你异想天开了吗?我姬寒茦的心这辈子除了薛月韵,谁都纳不下,你说你又算什么呢?”姬寒茦冷漠的看着裴佳,似乎她的死活与他无关。 “那请皇上赐一条白绫吧,臣妾自幼学武,虽不精湛,但是臣妾知道,死要死的有骨气。”裴佳没有再请求饶命,而是再赌,姬寒茦还有一份仁心,会留她一条活命的,三个月这么久的时间,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夏衍,去准备白绫。”姬寒茦仿佛对这个提议也很是赞同一般,微笑着对夏衍吩咐。 裴佳不敢相信的看着姬寒茦,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残忍,怎么会这么残忍:“薛月韵,你以为你们之间又好到哪里去?他有一日这么对我,也会有一日这么对你的!” “哦?我们相识十五年,虽然坎坎坷坷,也有过吵闹,可惜他从未这么对过我。这倒是让你失望了。”薛月韵笑了笑,就这么点挑拨离间的功夫,可惜还不到家啊。 “哈哈哈哈哈,薛月韵,姬寒茦,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永远不会幸福,永远不会幸福!”裴佳还未等夏衍的白绫取来,就抽出随身的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脏,整颗心被挖了出来,这是一种诅咒,死人临死前下咒,自杀后,将心抛出,诅咒便会灵验。 只是在场的人都不了解这种诅咒,所以并没有人把它放在心上:“将她五马分尸,然后喂狼。”姬寒茦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 北辰凌始终一言不发,疑惑的看着这对夫妇唱着一台大戏:“我说,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了,我这可是看的迷糊呢?” “不急,去凤息宫,那里准备了一桌好饭,可是我亲自下厨做的,到时候,我在慢慢给你解释。”薛月韵回眸一笑。 “皇上,娘娘。”小哲子出门相迎:“左大人来访。” “哦?左帆也来了?那今天可要喝个不醉不归了。”北辰凌爽朗的笑声响起。 “这不是凌来了,所以我也来了,为的就是不醉不归。”左帆笑着,似乎没有任何恶意,可是姬寒茦却总感觉哪里不对。 “诺,你们喝酒,我来给你解释我们的计划。”薛月韵给三个人倒满酒,于是说道。 “一开始裴佳就已经不对了,而且还屡次想要对我下手,可惜都没有个正确的机会,哪天裴佳玩自杀,我是故意让茦遇上的,然后茦的配合也是十分完美,而且也有很好的解释,姬寒茦不喜欢妒妇,所以自然就可以冷落我,进而裴佳献媚,所以他就很自然的留在了裴佳那里,既让裴徽放心,又让崔道死了心,一举两得,裴徽是岑寂的私党,当初没有除掉他,是因为证据不足,可是现在她女儿因为行刺皇上和皇后而就地伏法,裴徽自然会被认为是始作俑者,这一切都可以很完美的解释了。”薛月韵娓娓道来,明明很残忍的一件事,却被薛月韵说来很温婉,没有一丝血腥之感。 “妙,真是妙,那素锦又是怎么回事?”北辰凌是很注意细节的人。 “那哪里是什么素锦,只是一些很粗糙的布料重新混合的,看起来很像素锦,再说了,素锦那么珍贵的东西,岂可随意送人。”薛月韵的微笑恰到好处,却让屋子里的三人觉得心驰神往。 “裴佳只不过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虽是不学文只学武,她父亲也是舍不得她受一丁点苦的,所以她自是不了解这些东西的,反而以为这是一种荣耀。”姬寒茦缓缓说道。 “衣服的样式,是你吩咐做的?”北辰凌还是有些不大明白。 “没错,这样才会让裴佳觉得我对她很看重,又很喜欢,可惜她不知道一个道理,太过宠爱一个人,就是在害了她,这样浅显的道理,她却不懂,还不知进退,真是可惜了我整个计划,本以为还能再过几招的。”姬寒茦慢慢喝下一杯酒,痴痴地看着薛月韵。 ------------ 072 裴徽反叛 薛月韵笑了笑,姬寒茦和她是同类人,可是同类人在一起就一定会有好结果吗?也许是吧。 “皇上,不好了,裴大人拥兵造反。”姜俊匆忙闯了进来。 薛月韵笑而不语,她临摹荣儿的笔迹给裴徽发了一封密函,说皇后娘娘要造反,皇上请求他在宫外的支援,裴徽自然是相信,而且不会有任何疑虑,这不,裴徽已经带人来谋反了。 “还反了他了,姜俊,就按朕几日前的那个布局来做。”姬寒茦勃然大怒,本想留裴徽一条命,看来这父女两都不是什么聪明人。 “诺。”姜俊撤了出去,陪着姬寒茦和薛月韵这些聪明人呆的久了,姜俊也变的有些圆滑。 “裴大人,你居然如此大胆,胆敢在此造反!”姜俊帅气的亮相,倒是让裴徽吃了一惊,因为一开始闯进宫来是十分顺利的,他自以为是薛月韵在逼宫,所以忽视了防守,看样子没那么简单。 “姜俊,你纵容薛月韵那个贱 人造反,到时候,你可别求饶。”裴徽自然是认定了自己的情报无误,可惜却料错了一步。 “裴大人最好留点口德,免得一会儿大殿之上要受皮肉之苦。”左帆冷静的说。 “连左大人都想着那个女人,你就不怕留下一个千古骂名吗?”裴徽完全不怕的原因是,他有必胜的决心,荣儿是他一手的,怎么也不会出差错。 “裴大人还是不要过早的下结论,免得到时候无法收场。”左帆可是完全不理会裴徽,本想和他们一起喝酒的,想了想怕姜俊把事情搞砸,还是跟了出来。 “左大人还真是巧舌如簧,我裴徽今日是来护驾的,无论是谁,挡我者必死无疑,动手。”裴徽露出阴狠的眸子,让人为之一振,可惜姜俊和左帆都不吃这一套。 “看来裴大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留这个颜面了,如果裴大人不马上缴械投降的话,后果你就自己慢慢承担吧。”左帆冷了脸,这个裴徽还真是大言不惭,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来谋权篡位,真是该死。 “左大人,你可要思考好了在说话,别让一个女人迷得颠三倒四的,到时候失去万年的名声,可不大好。”裴徽觉得这辈子,也只有今天他才扬眉吐气了,不用低眉顺眼的讨好别人。 “裴大人,念在你我同朝为官的份儿上,我为你备下了一副棺材,不必谢了。”左帆冷冷的看着裴徽,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见了棺材也没怎么变化,是真的不怕吗? “左帆,那我不妨告诉你,我裴徽有皇上的手谕,就是让我来铲平你们这些想要谋反的人。”裴徽也不怕撕破脸,反正这些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了。 “裴大人,你真的确定你的手谕是真的吗?”左帆笑了笑,手谕,我刚才还和皇上喝酒呢,哪有空给你写手谕。 “左帆,你这是什么意思?怕了?我告诉你,不久之后我女儿诞下皇子,那个薛月韵也就离死不远了。”裴徽哈哈大笑,盲目的胜利早已冲昏了他的头脑。 “看来裴大人要负隅顽抗到底了,那我也不必给裴大人留面子了,拿下裴徽者官升三级,必要活口。”左帆冷漠的声音让裴徽一振,随即裴徽冷静了下来,这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御林军可是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左大人又何苦装得那么像呢?来人啊,将左大人拿下者,官升五级。”裴徽笑了笑,将来自己可是正式的国丈,别说一个官升五级的承诺了,再大的承诺,自己也能做到。 “裴大人还是好好看看你的身后吧。”左帆和姜俊冷冷的盯着裴徽,这种可笑的人,唱这么可笑的戏,这样的人就是该死。 姜俊不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可是姜俊却觉得得罪薛月韵的人都该千刀万剐,哪样都不觉得解气。 裴徽失去了所有的冷静,他发现所有人的武器都指向自己:“你们,你们这群叛徒,你们背叛我会死的,会死的!” “不好意思,裴大人,这些人的主子是我,而不是你。”姜俊变得十分冷傲,让人觉得这才是一种风范。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你们把我的女儿怎么了!”裴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所以问道。 “裴大人请放心,如果你能好好配合,那么你的女儿就不会有大碍,如果你要负隅顽抗,那么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女儿。”薛月韵高傲的声音飘然传来。 “果然是你布下了整个局,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裴徽咬牙切齿的看着薛月韵,仿佛要冲上去将薛月韵撕碎一般。 “裴大人过奖了,没有皇上的配合,本宫的计划再完美都只是空洞的。”薛月韵那一抹残忍的微笑让裴徽觉得他似乎惹错了人。 “皇上,呵呵,皇上怎么会,皇上怎么可能会!他还给了我手谕!”裴徽有些不敢相信薛月韵的话。 “裴大人是不是觉得输的有些不甘心?”薛月韵笑了笑,慢慢走向裴徽:“不妨本宫带你面见圣上,若是皇上说你没有反叛之心,本宫就放过你,若是皇上说你有反叛之心,那么可就要交由本宫处置了。” “我量你不敢让我见皇上,皇上那么宠爱我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儿!”裴徽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女儿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错的,自己一定不能被这个女人蒙蔽了。 “既然裴大人不信,那么姜俊,将裴大人押去阚泽殿,皇上和本宫在阚泽殿等着你们。”薛月韵冷漠的笑容总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左大人,你先跟我走。” 左帆没有多言,而是径直跟随薛月韵离开了。 姜俊一行人押解着裴徽前往阚泽殿。 左帆一直听着薛月韵的话,于是就去备好刚刚薛月韵吩咐下来的东西。只是疑惑薛月韵这个时候还有心情下棋?心未免也有点太大了些吧。 ------------ 073 清醒的死 “你决定好了吗?”姬寒茦从背后抱住薛月韵,却被薛月韵挣扎开来。 “决定好了。”薛月韵的笑容很是甜腻,可是她的心却总是无底洞,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又想了些什么。 “小哲子,将棋盘摆好,谁陪我来玩一会儿?”薛月韵赤 裸 裸的无视了跪在那里的裴徽。 “我来吧。”北辰凌倒是不客气,先声夺人,坐在了薛月韵的对面,基本上无视了姬寒茦那张臭着的脸。 裴徽愣在那里,居然不敢说话了,倒是薛月韵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说道:“裴大人是要先交代自己反叛的过程呢?还是先画押呢?对了,佳妃妹妹已经将所有的过程交代完了呢,裴大人要不要看看遗漏了什么?” 裴徽愣在那里足足一刻钟,这算是哪门子事儿啊,自己不是来求助皇上的吗?怎么事情做的跑偏了呢? “皇上,微臣没有反叛,微臣只是领了皇上的手谕前来保护皇上。”裴徽死鸭子嘴硬,就是认为自己没错。 “哦?你说朕给了你手谕?朕怎么不知道呢?”姬寒茦微笑的魅力丝毫不输于薛月韵,只是姬寒茦经常冷着脸罢了。 “皇上,是真的啊,手谕在这,皇上明鉴啊。”裴徽慌忙的拿出那份儿可以保命的手谕。 姬寒茦只看了一眼:“这字迹分明就不是朕的,裴大人,朕一直念你勤勤恳恳做事,所以才屡次重用你,可是你的表现实在是让朕太失望了。” “皇上,微臣没有说谎啊,皇上,微臣一直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做出背叛皇上的事情来呢?皇上,这里面一定有奸人挑拨啊,皇上,你要明鉴啊!”裴徽哭的十分凄惨,可是薛月韵和北辰凌还是默默的下着棋。 “看来不用些刑罚,爱卿是不打算交代了。”姬寒茦本来就不爽北辰凌和薛月韵下棋,那个位置分明就该是自己的,这个北辰凌真是不识好歹。 裴徽不可置信的看向姬寒茦:“皇上,忠臣的话您都不信,您是被那个妖女迷惑的糊涂了啊!” “这么听起来,爱卿像是替朕考虑的?可惜,朕不需要。”最后一句话,直接就将裴徽打入了地狱,原来一切都是阴谋,看向薛月韵的眼睛也越发愤怒。 “我输了。”北辰凌讪讪的说道:“韵儿,你耍诈,这棋下的我可是不服。” “所谓兵不厌诈,你还是修炼的不够。”薛月韵笑了笑:“谁还来?” “朕来。”姬寒茦不容众人反应,就坐了下来,笑嘻嘻的看着薛月韵:“你先,朕让你十子。” 薛月韵挑眉看着姬寒茦:“那你必输无疑。” “那可不一定,爱妃可要注意了。”姬寒茦没皮没脸的笑容让众人都冒冷汗,这两个人都是怎么了,这么反常。 “哦,对了,小哲子,将佳妃妹妹送给我的莲子羹送给裴大人尝尝,我相信裴大人一定会很喜欢那种味道,毕竟是自己女儿做的,裴大人又怎会不喜?”薛月韵落下一子,兀自说道,轻轻一动,阚泽殿的暗室就被打开了。 裴徽被三个人强行的将莲子羹喂了下去,一口没剩。 “啧啧,看来佳妃妹妹的手艺不错,裴大人很喜欢呢!裴大人莫急,本宫还有礼物要送给裴大人。”薛月韵只是一个眼神,左帆和姜俊就将裴徽关进了一个笼子里。 姜俊将帆布扯下来的时候,自己的愣了一下,他并不知道那个笼子里装的是什么。 “裴大人,这就是本宫送你的礼物,听闻裴大人的武艺超群,所以本宫特意备下了这份大礼,两个时辰内,若是你杀不死那一只虎,一匹狼,一条蛇,你就会被他们生吞活剥了,哦,对了,你刚刚吃的那碗莲子羹里面有一种物质会让你无限的饿,吃多少东西都会饿,也停不下来吃东西,那份礼物也吃了那碗莲子羹,两个时辰呢,裴大人,你可要好好珍惜,这种机会难得啊!”薛月韵那一抹残忍的笑容让屋子里所有的男人都感到脊背发凉。 “该你下了。”薛月韵提醒道。姬寒茦才慢慢反应了过来,慢慢落下一子。 “哦,对了,裴大人,提醒你一句,那只虎大约三天没吃东西了,那匹狼好像也有四五天没有食物了,那条蛇我不记得它什么时候吃过饭。”薛月韵边说话边下着棋。 裴徽已经感到那种特殊物质给自己带来的饥饿感,可是看到面前的三种动物,裴徽恨不得吐个干净,却又不能说什么,因为饥饿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 裴徽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那条蛇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他无奈为了不饥饿,只能和那条蟒蛇争斗起来,裴徽时刻注意着后面的动态,因为那匹狼已经在慢慢靠拢,那只虎虽然并没有动作,可是这才是最让他恐惧的。 他从未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会是这么死的,裴徽嘴角还流着一抹蟒蛇的血液,一把扑向了那匹狼,慢慢的撕斗,裴徽一口下去,咬断了狼的脖子,喝着狼的血液。不顾狼有多脏,撕开它的肉,就往嘴里塞,那只虎,眈眈的望着吃着狼的裴徽,没有任何动作。 裴徽顾不得再多,冲着那只虎就扑了过去,老虎反扑,一人一虎,慢慢成了僵持的状态。 老虎毕竟个头大,一口就咬断了裴徽的一条腿,裴徽也不甘示弱,挖下了老虎的一双眼睛。 老虎大快朵颐的吃着裴徽的那条腿,丝毫不顾忌失去双眼的疼痛,裴徽更是让人难以想象的,吃着老虎的肉,可是无论怎么吃,裴徽都是感到饿,最后,一条蛇,一匹狼和一只虎,都让裴徽吃干净了,裴徽竟然捡起老虎咬下的自己腿,开始吃了起来。 裴徽轰然倒地,一双眼恨恨的望向薛月韵,他死了,是被撑死的,薛月韵恰巧落下最后一子。 “你输了。”薛月韵笑了笑:“将裴大人从里面拖出来。” ------------ 074 灭族之灾 那几个御林侍卫看着裴徽的尸体,恶心的只想吐。可是命令又不能不从,只能硬着头皮将裴徽拖了出来。 就算是左帆,看到裴徽的尸体,都直觉恶心,向后退了半步,强行抑制住那份儿恶心的感觉。 “韵儿,人都死了,你还要尸体做什么?”姬寒茦皱着眉,避讳着不去看裴徽的尸体。 “总要有人来解决这反叛的人,裴家也是个大家族,而且裴夫人又没有死,她夫君造反,妇承夫罪,自然裴夫人要替裴徽来顶罪了。”薛月韵妖孽的笑容里含着无限的阴狠。 “韵儿说的没错,可以说是裴徽在反叛的过程中被人当场擒杀,至于裴夫人就多多奉献些吧,至于裴家剩下那些余孽更是一个都不可留。”左帆一语中的,分析利弊,这是左帆的强项。 “那就这样吧,裴夫人处于腰斩之刑,至于裴家的那些余孽,不妨我们再玩一次那天的游戏。”姬寒茦冷漠的声音响起。那日险些就输给了莫涯,现在莫涯不在,他当然要挽回一些颜面了。 “茦的主意很好,不如我们今晚就行动,姜俊,你今日还要推脱吗?”薛月韵笑的恰到好处,她上次不为难姜俊,是因为生长的环境不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姜俊已经和他们这些人开始沾了血,就不能不彻底的将他拖下这趟浑水。 “自是不会,上次是微臣不了解游戏的规则,怕伤了几位的雅兴,所以才推脱了,这次微臣定然全力随几位玩到底。”姜俊在薛月韵的下,变得越发听话,也越发懂事。 “那是最好的。”左帆虽然很排斥姜俊,可是左帆知道,薛月韵要想成功,姜俊是必不可少的棋子,所以左帆也很少闹脾气。 姜俊差人将林夫人从天牢里提了出来,是夜,姬寒茦,薛月韵,左帆,姜俊四人带领一小队御林军押着裴佳前往裴府。 “茦,左帆,姜俊,我们今晚邀请林夫人在此,这阵势虽然是小了点,但是林夫人一定不要闭眼哦,因为我怕你遗落了什么重要的情节。”薛月韵拉过林夫人的手:“林夫人如此弱不禁风,你们还不抓好她,对了,林夫人的嘴好像是坏了,这晚上的风这么大,不把林夫人的嘴捂好了,出了什么闪失,本宫可是定不轻饶的。” “好了,林夫人安顿好了,我们就开始吧。”薛月韵紧握手中的玉箫,身动形动。 四个身影就这样潜入了裴府,林夫人一直被他们抑制住,所有的场景都清晰可见,林夫人想喊,可是却根本喊不出来。 薛月韵手中的玉箫被她用得出神入化,杀了那么多人,却丝毫不会沾上鲜血,姬寒茦更是手下不留情,一剑一人,杀得眼睛通红,整个院子被杀气笼罩。 他们四人将杀死的人都堆积到裴佳的面前,林夫人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却都变成了尸体,眼泪流的更加快了。 “哦,对了,裴夫人这个时候一定还在等待裴大人回来,不妨我们去看看如何。” 薛月韵很会抓住人的软肋,林夫人却是有勇无谋,所谓莽夫就是这样的。以为将裴家控制了,就能扳倒薛月韵了,薛月韵清楚的知道人性的弱点,所以才会一步一步将林家,岑家,裴佳都推向深渊。 “再好不过。”左帆冷冷的笑着,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动手杀人了,心中积存的怨气也慢慢的散出了。薛月韵正是看出自己心中怨气颇多,所以才想起了这个游戏吧。 林夫人咬嘴唇,眼泪纵横,眼中似乎讲着,不要,不要,可是却没人理会。 “裴夫人,好雅致,这么晚了,还不睡。”左帆的声音让裴夫人吓了一跳。 “皇上,皇后娘娘,左大人,姜大人。”裴夫人却是很快冷静下来,从容的做着一个很好的本分:“不知深夜造访,有何用意?” “哦?裴爱卿不在府中?”姬寒茦喜欢这种游戏,虽然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但是却可以将心中的不快,全部从杀气中迸发出来。 “他… …”裴夫人磕磕巴巴,不知如何接才好。 “对了,今日有人造反,为首的人长得很像裴大人,可惜了,当场就毙命了,朕也无法辨认那是否是裴大人。”姬寒茦那层笑意里带着无限的冷意。 林夫人在外面看着自己的舅兄尸骨并不完全,却被硬拖进屋子,想要挣脱开来,却是徒劳。 裴夫人看到裴徽的尸体的时候,整个人都轰然倒塌,跪在地上爬向裴徽,颤抖着抱住裴徽:“皇上,你糊涂啊,你糊涂啊,你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却无视我们佳儿的好,还杀了我的夫君,你个贱 女人,又凭着什么称后呢?” 裴夫人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说了这些话,左帆恨不得冲上去将裴夫人撕碎,可是却被薛月韵拦了下来。 “裴夫人似乎不明白,本宫如何招惹了你们,你们却眼中容不下本宫,本宫和圣上是青梅竹马的夫妻,你们强迫圣上纳妃,本宫随了你们,让你们将孩子送进宫来,可是你们却如此的不知好歹,屡次害我,还骂我,裴夫人,你能摸着你的心好好问问自己吗?本宫贪圣上什么呢?本宫有着偌大的薛月邪宫,财富是你钟离国的十倍甚至百倍,我手中的生杀大权比圣上多的多,我可以左右每个国家的皇帝是谁,你说,本宫有哪里对不起你们了?”薛月韵扮的一副无辜的模样,说的却是早想说的话。 裴夫人却是忽略了这一点,她从未想过薛月韵的身世,听了之后却是无限的惊讶,若不是真的喜欢,又怎会抛弃自己的荣华富贵,来这里受苦呢。 姬寒茦陷入深思,薛月韵说的没错,自己也是亏待了她,于是他决定了一件事,只要薛月韵高兴,无论薛月韵做什么,他都同意。 在裴夫人心最软,想着薛月韵也很凄苦的时候,薛月韵手起萧落,裴夫人就这样死在了裴徽的尸骨上。 “起驾回宫。”薛月韵耗尽了所有的精力,不想再去理会任何事情。 ------------ 075 腰斩林夫人 左帆待在原地,不肯动半步,薛月韵的身世,他是早就了解的。可是今日听到薛月韵那一番话,他的心不自觉的就抽痛了。 姜俊也是呆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他并不了解薛月韵的身世,也未曾想过薛月韵的身世这么高贵,想到自己,更是无法匹配了。 薛月韵在前面走着,姬寒茦在后面跟随,几次想拉住薛月韵的手,却被薛月韵甩开,他知道薛月韵今日不开心了。 “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说出来,这样憋着,多难受?”姬寒茦紧紧的抱住薛月韵,无论薛月韵怎么挣扎,姬寒茦都不肯放手。 “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我自己心情不好,不成吗?”薛月韵卸下那份冷漠,柔情万种的模样让姬寒茦心更是疼痛不已。 “韵儿,我发誓,要将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置之死地。”姬寒茦郑重其事的模样让薛月韵险些就将所有的信任付诸在他的身上。 薛月韵听到姬寒茦的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多言,茦,你怎么能够做到面容精致,然后心肠狠毒的呢? 不可否认,姬寒茦的容貌,比起薛月韵来,有过之无不及,薛月韵轻轻的婆娑着姬寒茦的脸,那张曾让她自己无数次沉沦下去的脸。 姬寒茦耐心的看着月光下的薛月韵,雪白的肌肤,高挺的鼻梁,紫色的瞳眸下隐匿着暗黑的阴谋。姬寒茦淡然的笑了笑:“韵儿,我们回宫吧。” 他想永远的霸占薛月韵,一辈子都不放手,可是谁都无法预料,是轮回还是结果,这都只是未知数罢了。 第二天一早,薛月韵就被人扰了清梦。 “夜訫,你这一大早就来,实在是扰我清梦啊。”薛月韵无辜的对着蓝夜訫撒娇。 “你最好收起这副模样,你骗骗那些男人还行,骗我,你还是省省吧。”蓝夜訫一副冷淡的表情,似乎对薛月韵的那一副柔弱模样并不感冒。 薛月韵顿感无趣,冷了一张脸:“夜訫,我说的,你可记牢了?” “自是记牢了,不然,我今日也不会进宫来了。”蓝夜訫是薛月韵的故交,只是这件事鲜有人知晓。 “好,那我们今日先去看热闹,剩下的事情改日再说。”薛月韵拉过蓝夜訫,对于旁的人,她交的时候是留有私心的,可是对于蓝夜訫,她是从不隐瞒的。 “随你。”蓝夜訫也并不反驳,只是跟随着薛月韵离开了皇宫。 到了茶楼,蓝夜訫才发现薛月韵今日请的人并非只有她一个,这不,陈菲,蓝琳儿,崔敏儿都在,蓝夜訫皱了皱眉,薛月韵这又是要做什么。 “见过皇后娘娘,慧妃娘娘。”陈菲和蓝琳儿一起对着薛月韵和崔敏儿说道。蓝琳儿不免有些奇怪,自己这个堂姐性子古怪得很,素日里很少与人来往,可是今日怎么会与皇后娘娘在一起呢。 只有陈菲见怪不怪了,因为陈菲的真正身份是仇霏,薛月韵的心腹之一,也是很了解薛月韵的人。 “免礼,今日有一出好戏,所以本宫才请了列位来看戏。”薛月韵淡雅的笑容透着些许冷漠。 “不知是什么好戏,能让姐姐如此看重。”崔敏儿不免恼了情绪,今日的戏,又在刑场,不是林氏夫人施行腰斩,还是什么好戏。 她从未想过薛月韵是心性如此残忍的人,所以有些不符合她礼佛的性子。 “也没什么,想来最近宫中事务繁多,大家也听闻了些,今日便是那林氏夫人腰斩的日子,本宫掂量着,一定会有别出心裁的好戏上演,所以才请了各位前来。”薛月韵笑的恰到好处,既不会惹人恼怒,又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崔敏儿刚想推脱自己身体不适,想要离开之时,有人却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韵儿,你是想清理前朝所有的人吗?”狂放不羁的声音让蓝夜訫皱起了眉头。 “鹤丞相何出此言?”蓝夜訫玩味的玩弄着手中的茶杯,话音却是让蓝琳儿吓了一跳,这完全不似往日的那个待人冷漠,生性沉稳的堂姐。 “这与你这个不入仕的女子无关。”鹤倾城并没有把蓝夜訫放在眼里。 “鹤丞相,你不该因为你是两朝官宦,就胆敢闯进来,还没有拜帖。”蓝夜訫似乎并不在意鹤倾城的讥讽。 “你,皇后娘娘身边果真高手如云,不容小觑。鹤倾城佩服。”鹤倾城似乎像是看开了一般,不打算与蓝夜訫再纠缠。 “不知鹤丞相可把莫先生送往陌崖谷。路上可否有什么奇闻轶事?”薛月韵没有看蓝夜訫,也并没有看鹤倾城,凌厉的眸子却一直盯着刑场,怕出了什么纰漏。 “回禀皇后娘娘,倾城把莫先生送往陌崖谷外,却被一个女子挡在了外面,那女子好生厉害,倾城难以匹敌,被赶了回来。”鹤倾城一直不服,那个女子长得是妖艳了些,可是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那女子可是着一身红衫,容颜间有几分和莫先生相似?”薛月韵看着林夫人不甘心的被侩子手施行了腰斩,薛月韵才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没错,腰间还系着类似火狐的腰带。”鹤倾城不明白薛月韵为何要这么问。 “你和她过了几招?”薛月韵的话让鹤倾城越来越糊涂。 “5招。”鹤倾城如实回答。 “哦,你可知那女子是什么人?”薛月韵笑了笑,师姐,你可退步了。 “倾城不知。”鹤倾城看了看屋子里的其他人,除了陈菲和蓝夜訫面带微笑,其余人都是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那女子是莫先生唯一的亲妹妹,本宫的三师姐。”薛月韵冷漠的说着,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桌子上。 鹤倾城心中一惊,她未曾想过这里面还有这一丝因素。 “我以为,凭你一介女流之辈,能从一个府衙的书房,到现在的右丞相,怎么也能是头脑够用。我不是早就吩咐过了,送莫先生到陌崖谷外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要硬闯陌崖谷!”薛月韵言辞犀利,令人生恐。 “倾城是怕莫先生的人身安全会受到威胁,并未思量太多,还望娘娘海涵。”鹤倾城似乎并没有歉意。 ------------ 076 戏耍惠妃 “海涵?我师姐把状都告到我这里来了,你说,本宫该如何收场!”薛月韵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看向鹤倾城,而是看着崔敏儿。 可惜,崔敏儿始终没有任何表情,不知是城府太深,还是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倾城愿受一切惩罚。”鹤倾城装作心服口服的模样,堂而皇之的跪了下来。 “好,倾城竟有如此觉悟,那么不妨就20大板吧。”薛月韵淡淡的啄了一口茶,今日的戏,对方不配合,真是无趣。 “皇后娘娘,敏儿乏了,实在对不住各位,敏儿告辞。”崔敏儿似乎像是忍不住了一般,仓皇逃窜。 待崔敏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范围之内的时候,鹤倾城没有形象的大笑了起来:“唉,韵儿,你探出什么没有,我可是装的很辛苦哎。” “这丫头的淡雅都是装出来的,城府极深,什么忠爱礼佛,险些出家,我看根本就是一个心机深重的贱人。”蓝夜訫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众人颇为惊讶,从前没有任何事能够引起她的不满,可是今日蓝夜訫今日却多次反了常态。 “夜訫说的没错,崔敏儿可畏心机深重,一直都是装作一个温顺的女孩子,可若是她反水,就一定会是一个对手,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薛月韵只是笑了笑,崔敏儿,今日的事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若是再有乱心,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 “倾城,你今日的演技并不到位,所以她很可能已经察觉了。”蓝夜訫嘴角扯起一抹很牵强的微笑,她一直以为宫心计除了她,不会再有任何人比她要强,可是崔敏儿的出现却给了蓝夜訫一个很大的打击。 “怎么说?”鹤倾城很快就恢复了往日冷漠睿智的模样。 “她推辞身体不适离开,走之前那种眼神,怕是谁都没有注意,我自诩玩心计不会有人玩得过我,可是我在崔敏儿哪里感受到了危机感。”蓝夜訫说出自己的分析,薛月韵只是淡漠的笑了笑,崔敏儿啊,你看到了吗,我最好的朋友给了你这么高的评价呢。可是我就是不服你呢,你放心,我不会让这场好戏就这么落幕的。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起来,蓝夜訫都感到了危机,又有谁会不怕呢? “无妨,我先回宫了,倾城,你早些和皇上复命,不要让人抓到把柄,夜訫,你这几日到宫中来住吧,霏儿,媚儿在闹脾气,怕是以前的心结没法儿解开,你去宣雀宫陪她住,至于蓝小姐,你若是想和夜訫随我住在凤息宫也好,随霏儿去宣雀宫住也好。”薛月韵的话点到为止,你必须进宫住,不然我怕你走漏了风声。 “臣女恭却不如从命,跟着堂姐住在凤息宫,怕是不会有人说什么。”蓝琳儿也是个七窍玲珑心,自是会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是毕竟凤息宫是皇后娘娘的寝宫,所以臣女还是随着霏儿姐住在宣雀宫较好。” 薛月韵满意的点了点头,左帆满脸愁容的走了进来:“韵儿,你还有心思在茶楼?” “有人瞧上了崔敏儿?对吗?”薛月韵倒是说得很自然,倒是让满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 “没错,此人是… …”左帆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薛月韵接了下去。 “此人是安国将军对吗?”薛月韵目光中闪烁着精芒,却又很快隐逸下去了。 “没错,正是前朝皇子,当朝安国将军云梓苑。”左帆疑惑的看着薛月韵:“此人是你安排的?韵儿,这太冒险了。” “正是,冒险是必然的,可是云梓苑好色也是出了名的,云梓苑身为前朝皇子却莫名的帮了茦夺了天下,做事滴水不露,让人难以捉到把柄,最重要的一点,云梓苑是和茦师出同门。”薛月韵紫色的眸中流露出来的寒意,让众人一凛。 任林,你不找我的麻烦,我也要好好找你算账,你欺我师傅,杀我父亲,此仇不报,我薛月韵还是人吗! 至于任司,你不是一直置身事外吗,那么你的亲哥哥死了,你会不会有一些感触呢? “刚在大街上,崔敏儿被云梓苑好一顿调戏,倒是崔敏儿一直容色未变,我看着这女子不简单,城府必然是极深的,其他的都可以骗人,但是那一双眼睛却不会,崔敏儿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恨和厌恶,和她一直的心性是完全不符的。”左帆释然了,薛月韵是在逼着崔敏儿显露原形。 “崔敏儿这次吃了哑巴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的,韵儿,你要小心,我不能经常进宫,又要避讳女眷,所以,恐怕这次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左帆叹了一口气,蓝琳儿的目光始终未离开左帆。 “没关系,宫中有姜俊可以接应,有什么事还不至于到应接不暇的程度,只是过几日我想回一次薛月邪宫。”薛月韵的目光开始变得柔和,五年了,五年都没有回过哪里了,那个生她养她的地方。 “到时候,夜訫,倾城,霏儿,还有蓝小姐都是会留在钟离的,崔敏儿也不例外,但是茦会随我一起离开,至于到时候要怎么做,就看你了。”薛月韵对着左帆笑了笑。 “好了,我们该回宫了,这个时候任何事情都不可以出差池,倾城,你可以和左帆一起进宫,正好复命,千万不要让人落下了什么把柄。”薛月韵仔细的吩咐,这一次能否成功,就要看他姬寒茦对她到底爱到了什么程度。 崔敏儿回到皇宫又气又恼,可是又不能大发雷霆,她知道这个时候和皇上去哭诉根本没有用,所以不如把此事压下来,到时候略施小计,让自己腹中怀上一子,此仇便可以报了。 崔敏儿握着毛笔的手不禁加重了几分,身旁的太监从未见过惠妃这个样子,所以只好悄悄退了下去,禀报给了夏衍再做处理。 夏衍进了阚泽殿对着姬寒茦说道:“皇上,看起来那个惠妃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知出了何事,正在寝宫闹脾气呢,虽然不明显,但是此女怕是… …” 夏衍谨遵薛月韵的旨意,话说一半,她相信姬寒茦会懂的什么意思的,况且凭着姬寒茦那么聪明,又怎么会理会崔敏儿那样的凡间俗物呢? ------------ 077 荒唐至极 “韵儿,你不是说要挑个日子回薛月邪看看吗?”姬寒茦没有过多的情绪,最近的事情一桩接这一桩,他知道都是韵儿心情不好,想要处决掉那些人,而且那些人本就居心不良,可是他终究不想让韵儿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明日吧,我带着几个朋友回去就好了。”薛月韵丹蔻的指甲轻轻划过崔敏儿派人送来的扇面:“敏儿妹妹倒是伶俐的很,知道我喜欢扇子,玉箫一类的物品,着人送来了不少,可惜她并不知道我用这些来干嘛,所以送来的东西都是华而不实,空有其表的。” 姬寒茦顿了顿:“她是伶俐的很,明明气的都火上房了,就是不肯发火,终究是个硬茬子,你这块玉就不要和这种石头去硬碰硬了。” “是啊,能够这样隐忍怒气的人,要么是根本不在乎,要么是太会演戏了,前者还好些,后者就是个千刀万剐的罪名了。”薛月韵轻轻拂过一把玉箫,果然啊,什么都不如她的不弃要好。 薛月韵冷笑:“玉也是石头做出来的,她既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我不妨成全了她。听闻安国将军今日做了一件大事儿?” “没错,公开场合调戏崔敏儿,听说即便是这样崔敏儿都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能耐得住性子耗下去。”姬寒茦拿起薛月韵扔在一边的扇子,却呼啦的散落在地上。 “这是在提醒我,我只有华丽的外表,也挺不了多久了。”薛月韵淡漠的笑了笑,这种伎俩也想和她斗。 “也许她也是在提醒朕,有时候不能过于袒护于你。”姬寒茦笑了笑,他很赞赏崔敏儿的隐忍度,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容忍这样的人伤害他的宝贝。 “皇上此言不错。”鹤倾城端着茶走了进来,她对姬寒茦不了解,也并不知道为何薛月韵和姬寒茦的感情那么稳固,可是君心叵测,谁能预料,还是会担心薛月韵的安危,所以就壮着胆子抢了小哲子的先,把茶端了进来。 可是薛月韵却是皱起了眉,鹤倾城抬头看着薛月韵这个模样,不由得心中一凛,这是不满吗? “鹤丞相回来怎么不先和朕打个招呼。”姬寒茦显然也不大欢喜鹤倾城这么冒失的闯进来。 蓝夜訫在一旁却是十分揪心,薛月韵那种表情分明就是想要杀人的前奏,这个鹤倾城也太过大胆了。 “微臣先前就见过皇后娘娘了,还托皇后娘娘告知皇上,倾城回来了,莫先生已经送到,希望皇上不必担心,莫非皇后娘娘没有传达吗?”鹤倾城这话何其放肆,明显就是没把薛月韵放在眼里,明眼人听起来不就是薛月韵只是鹤倾城和姬寒茦的传话儿的人了么? “鹤丞相不必担心,韵儿早已和朕说过了,只是朕最近手中的事情颇多,倒是给忘了。”姬寒茦冷笑,可是表面上却是不喜不怒。 “倾城回来了,自是要为皇上分忧的,倾城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请皇上尽管吩咐,倾城必然做到。”鹤倾城傲然的看向薛月韵,你看到了没,我能替皇上分忧,你能做什么?无非就是给皇上添堵。 “不必鹤丞相挂心,这一切有左丞相就足够了。”姬寒茦不仅是冷了声调,还冷了整张脸,可是鹤倾城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得寸进尺。 “那怎么可以,左丞相是皇后娘娘一手提拔上来的,怕是承担不了如此重任,倾城是皇上一手培养的,如若皇上不嫌弃,倾城愿为皇上分尽所有的忧愁。”鹤倾城就是如此,直言快语,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是如此,所以对于姬寒茦的倾慕,她也是毫不避讳,管你薛月韵从哪里来的。 薛月韵嘴角扯起一抹冷笑:“鹤丞相这意思是要进宫讨个封号了?” “还是皇后娘娘聪明,倾城自是有此意的。”鹤倾城听闻薛月韵的话,非但没有避讳,反而更加放肆。 “皇上,那你说赐予鹤丞相一个什么封号好呢?佳妃不吉利,毕竟佳妃刚刚死去,惠妃有人占了,可是其余的封号对于鹤丞相而言都是委屈了鹤丞相,不如将我这皇后之位赠予鹤丞相,鹤丞相,你觉得可好?”薛月韵慢慢的吐出此言,姬寒茦知道她是真的动怒了,可是嘴角却慢慢上扬了。 “皇后娘娘真是深明大义,倾城谢过皇后娘娘了,哦,不,这个封号是我的了!”鹤倾城淡抹起一丝冷笑,姬寒茦不是爱你吗,那怎么会到现在还是在看热闹,都不开口帮你。 男人无非都是喜新厌旧的,哪个男人会不偷腥呢,薛月韵,是你看的太不开了,所以才会落得如此结局,本想让你好好的,可是你偏不如我意。 “鹤丞相有些痴人说梦了吧。”姬寒茦冰冷的声音刺痛了鹤倾城的心。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都觉得倾城适合,让贤了,皇上仍觉得倾城不适合吗?”鹤倾城立马软下来了,态度来了个九曲回肠,比四川变脸都要快。 “朕怎么听来,皇后娘娘并非此意呢?鹤倾城,朕一直以为你是个足够聪敏的女子,可是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姬寒茦字字诛心,鹤倾城不由得向后退去。 “皇上何必动怒呢?臣妾以为窈窕君子,女子也是会求之的,只是倾城乱了分寸罢了。”薛月韵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可是在鹤倾城眼里却是十分可恶。 “罢了,今日朕看在皇后娘娘的份儿上,就暂且放过你一马,革去你丞相的官爵,从九品从新做起。”姬寒茦的话无疑将鹤倾城打入了冷窖。 从前从九品熬到现在她用了8年,再用一个8年,回来也必定是人老珠黄了,又岂能再惹得皇上垂青。 “皇上,我不服,我不服!”鹤倾城不由得怒气冲天。 “拉下去,朕不想看到她。”姬寒茦的最后一句话彻底将鹤倾城打入了地狱。 ------------ 078 安国求人 薛月韵本来定下来今日就离开,然后把姬寒茦留在皇宫里,可是不巧,安国将军云梓苑却突然来访,只不过是在薛月韵的意料之中。 “真不巧,打扰了皇后娘娘和皇上的清梦。”云梓苑话虽这么说,可是面上却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不妨,不知云爱卿到访有何见教?”姬寒茦吹了吹茶,他一直不喜与云梓苑往来,可是云梓苑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帮了他,这让他不知所云。 “本不该来打搅二位的,可是安国却又觉得可惜。”云梓苑的话说了一半,心机尚且如此深重,却也给姬寒茦和薛月韵留了三分颜面。 “安国将军是国之栋梁,又能替皇上分忧解难,是难得忠臣,不知安国将军今日到访有何贵干,不妨直说,我与皇上自是不会为难。”薛月韵当然了解云梓苑的来意,可是面上的功夫必须要做足套。 “听闻惠妃娘娘模样动人,却不知昨日一见越发难以忘怀,不知皇上能否赏安国一个脸面?”云梓苑的话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可耻,又让人难以驳回。 “按理说,安国将军有求,皇上应该答应,可这惠妃,是皇上册立不久的妃子,若是安国将军讨了去,万一崔家上门来问罪,我怕安国将军会为难的。”薛月韵像是很难为的样子,愁容满面。 “笑话,量他崔道也做不出什么荒唐事来,莫非我还配不上他女儿,他女儿配不上皇上才是真的。”云梓苑似乎闪现出了一丝不耐烦。 “此事好好商量才是,安国将军可要小心说话,惠妃妹妹脾气不好,上次来我这儿,因为那些个阉奴照顾不周,硬生生的毁了我三把扇子。”薛月韵露出一丝惋惜之情,令人动容。 “娘娘莫气,奴才倒是有一主意。”小哲子笑着站了出来。 “闭嘴,主子间的谈话,岂容你插嘴,愈发惯着你们了。”薛月韵装出怒不可遏的样子。 “娘娘何须生气呢?莫不如让他把话说清。”云梓苑不相信一个阉奴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所以不如让他出个丑,也好让他落个笑。 “既然安国将军都如此抬爱与你,不妨直说,不要有所隐瞒。”这次开口的并非薛月韵,而是一直缄默不语的姬寒茦。 “不妨皇上将安国将军提升到安国郡王,这样于情于理都可以将慧妃娘娘赐予安国将军。”小哲子仔细说来,云梓苑却是愣了一下,真真的挑不出毛病来。 “好你个祸害,惠妃娘娘是对你们严苛了点,可是你们至于这么对她吗?想出这么个法子,你让安国将军置于何处,又把慧妃娘娘置于何处了?”薛月韵从未有过如此盛怒的时候。 “皇后娘娘不必过于紧张,微臣倒是以为这奴才提的建议不错,不知皇上有何见解?”云梓苑一点也没有嗅出阴谋的味道。 “朕也以为这对策不错,无妨无妨,不过是个没宠幸过的妃子罢了,朕也懒得看了,赠予云爱卿吧。”姬寒茦淡淡的笑了笑,没有一丝恶意。 “那就多谢皇上美意了。臣先叩谢皇上和皇后娘娘抬爱。”云梓苑倒是个识时务的主儿,嘴也甜,这才是薛月韵利用他的原因。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安国将军不必谢过本宫的,倒是本宫口拙,今日倒是不该叫一声将军,而是郡王了。”薛月韵派小哲子取来自己最喜欢的一幅山水画。 “娘娘过誉了。”云梓苑淡然的看着那幅山水画。 “这山水画是惠妃妹妹最爱的,几次本想曾与她,却不想今日有此等良机,那本宫就不妨借花献佛,将此画曾与郡王,郡王知晓应该如何去做。”薛月韵把一个好国母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哦,不对,看本宫嘴笨的,如今该叫安国郡王妃。”薛月韵回眸一笑,险些让云梓苑站不住脚,定了定神,才恍惚回世。 “多谢皇后娘娘了,微臣告退。”云梓苑愀然退去,手中掐着山水画,哼,惠妃么,你若是昨日没那么高傲被我调戏了,也就罢了,可是你偏要惹我,那就不好意思了。 你当那薛月韵是什么好惹得主吗?她的脾气秉性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琢磨得透的,居然敢在她的眼皮底下耍花样,看吧,人家把你从宫中赶出来了,却还能落下一副慈善的国母形象,你终究是斗不过薛月韵的。 崔敏儿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刹那,脸都吓得白了,这哪里是厚爱,明明就是驱逐,却还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真不愧是薛月韵的做事风格。 “我不服,我要见皇上。”崔敏儿失去了往日的淡然,一副泼辣的形象却被她浓烈的渲染了出来。 “娘娘最好是不要面见皇上,因为您不知道安国郡王来的时候说了些什么,所以皇上才会将娘娘赐予安国郡王。娘娘还是服从皇上的安排吧,不然娘娘的处境会更加尴尬的。”小太监的话说的头头是道,崔敏儿也不免忍了下来。 她都忍了那么久了,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呢?何况她也并不喜欢姬寒茦,没错,她只需要崔家能够成功,借助谁做梯子不都是一样的。 “回禀皇上,就说我很好,三日内,必然风光嫁入安国郡王府。”崔敏儿又恢复了往日的儒雅之态。 “娘娘,怕是不妥,因为今日安国郡王迎娶了鹤丞相。”小太监的话让崔敏儿不由得面色又开始发白,鹤倾城,论姿色,才貌,都要比她过强,论心机手段,能够一介女流之辈一路走上丞相,虽然昨日的事情有所打击,却今日能够风光嫁入安国郡王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知道了,我会择日悄然进入安国郡王府的,请皇上和皇后娘娘不必挂心。”崔敏儿手指发白,狠狠的握着圣旨走入了自己的寝宫。 小太监心中发笑,谁会挂心与你,你想得太多了吧。 ------------ 079 初见为难 “韵儿,鹤倾城到底是怎么回事?”蓝夜訫第一次有了恼怒的意思。 “夜訫,你别慌,我要是知道,就一定会如实的和你讲出的。”薛月韵慢条斯理,并不因为蓝夜訫的不理解而动怒。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但是鹤倾城到底是什么意思!”蓝夜訫从未生过气,可是最近两天却是气的不行。 “我也不知道,好了,夜訫,如果她要对我不利,早就下手了,不是吗?明日我们还要启程回薛月邪宫呢。”薛月韵冷淡的安抚了蓝夜訫几句,就转身出去。 “看好她,不许她和外界联系,听懂了吗!”薛月韵冷厉的话语让小哲子脊背发凉。 “可是蓝小姐是您的好友,若是这件事隐瞒了,可能会伤害你们之间的友情啊。”小哲子冒失的说了出来。 “闭嘴,本宫做事何须你们多嘴!掌嘴。”薛月韵突然变得暴戾起来。 “是,奴才多嘴,奴才多嘴。”小哲子慢慢退去。 “你又何必呢?”姬寒茦的话悄然飘来。 “你知道你是拦不住我的。”薛月韵慢慢走向姬寒茦:“策,你说如果我们那个孩子没有死,该有多好。” 该有多好啊,孩子,你别急,娘亲在慢慢的给你报仇,很快就能套住你的杀人凶手了。 姬寒茦紧紧的抱住薛月韵:“怕什么呢?我们可以再要一个啊”姬寒茦嘴角勾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早就知道鹤丞相容貌惊人,没想到今日娶到门来,却是惊艳了本郡王。”云梓苑看了鹤倾城半天,才觉得讨要崔敏儿实在太亏了,崔敏儿固然冷艳,可是却抵不上鹤倾城一半,更别提和薛月韵相提并论了。 而且崔敏儿固然地位高贵,可是与鹤倾城相比,却太过逊色,鹤倾城虽是孤女,却深得皇上和皇后娘娘垂青,这种女人娶上府来,才是福分啊。 “郡王抬爱了,倾城不过是个普通女子,能够入郡王眼,是倾城的福分。”鹤倾城莞尔一笑,笑的云梓苑心中灿烂无比。 “哎,此话不能这么说,你是本郡王的正妃,又有丞相的位分,要说如此,你说本郡王是不是捡了个宝。”云梓苑一向嘴甜,会哄女孩子开心,这不,鹤倾城被他三言两语骗的嘴都合不拢了。 “可是臣妾听说,明日惠妃娘娘要下嫁安国郡王您啊,那岂不是倾城要让了这正王妃的位置。”鹤倾城不由得掩面而泣。 “怎会?那一个要长相没长相的女子,还是个嫁过人的,怎么会有倾城好呢?本郡王自是分得清黑白的。”云梓苑许下了承诺:“而且倾城如此貌美,良辰美景,我们夫妇就不要花在聊天上了,不妨我们做些正事儿如何” 鹤倾城娇媚的笑了笑,似是同意云梓苑的意见,轻轻勾过云梓苑的脖子,的确,良辰美景,是需要好好享受的。 第二天崔敏儿只好按照自己所说的,只有自己孤身一人来到了安国郡王府。 “我是崔敏儿,是来找安国郡王的。”崔敏儿觉得自己说话都有几分颤抖。 “哦,那你进来吧,在这等着,郡王和郡王妃还没有起来呢,你怕是要等上许久了。”管事的藐视的看着崔敏儿,却是用着恭敬的语调说着话。 郡王妃早就吩咐过了,你若是来了,根本不用告诉郡王,让你等着,你就等着便是了。 崔敏儿一直站着,到了晚膳时分,崔敏儿忽然的跪倒在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看来这只是简单的催命符,崔敏儿,你要坚持,你一定不能输掉。 “哟,这是怎么了?管家,你怎么这么疏待?”鹤倾城一把扶起崔敏儿,却不料崔敏儿站了起来,鹤倾城却倒了下去。 鹤倾城尴尬的站了起来,对着管家不满的说着。 “郡王,郡王妃,你们别发火,这位姑娘是刚刚才进入王府的,我们也不知为何这位姑娘就是不肯与我们说话。”管家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说谎,我明明一大早就来了,这府里的人都看到了!”崔敏儿险些又倒了下去,却硬撑着咬着银牙,愤怒的骂着。 “她说的可是真的?”云梓苑抬了抬眼,并不去看崔敏儿,这倒是不在崔敏儿的意料之中,他不是为了想要自己才向皇上讨了来吗? “回郡王,这位姑娘刚刚才进王府,而且一言不发,管家说了多次带她去见郡王,姑娘都不肯动弹,刚才怕是瞧见了郡王过来,才… …”管家拉了拉侍卫的衣袖,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了。 “怎么?我府里一个人说话,难不成每个人都说谎?还有我的爱妃,刚刚好心好意去扶你一把,可是你在做什么!居然把她推在一边。”云梓苑目光中流转着无限的怒意。 “郡王,您别生气了,刚刚是倾城不懂事,累了一夜,没有力气将惠妃娘娘扶起来,不怪惠妃娘娘的。”鹤倾城从管家手中接过一杯茶,示意他消消火。 “看我的爱妃何其大度,再看看你,从进府开始就给我爱妃找毛病,你是何居心!”云梓苑不耐烦的看了看崔敏儿,抱着鹤倾城坐在了椅子上。 “郡王妃好手段,若是郡王不信,敏儿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崔敏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惠妃娘娘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王爷,您就原谅她吧,看起来也蛮可怜的。”鹤倾城柔软的声音像三月春风,沁人心脾。 “哦,你看我,都忘记了,崔小姐不再是惠妃娘娘了,不如王爷给个名分吧。”鹤倾城对着崔敏儿一笑。 “呵,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城儿为她说话的,既然城儿向本王求情,不妨你就做个侍婢吧,找个屋子,反省着,没有本郡王的命令,不允许出来。”云梓苑像是舍了什么大便宜一般,不再看向崔敏儿一眼。 “诺,敏儿遵命,定当好好反省,给郡王妃赔罪。”崔敏儿被管家带了下去。 鹤倾城望着崔敏儿的背影笑了笑,你说你,惹谁不好,偏要惹她。 ------------ 080 归薛月邪 姬寒茦不同意薛月韵的建议,偏要和她一起回薛月邪宫,于是北辰澈和姬寒媚就开始接手钟离国。 “韵儿,鹤倾城一开始就给了崔敏儿致命一击,所以我们大可以高枕无忧了。”仇霏欣喜的说。 “未必,凭着崔敏儿的奸诈,她一定会想办法将鹤倾城击败,而且我重申一次,鹤倾城未必是友。”薛月韵随手又折断了一把扇子。 “可是鹤倾城不依附与我们,还能依附与谁?凭鹤倾城那么聪明,她一定懂得该帮谁的。”蓝琳儿同意仇霏的观点,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薛月韵的警告。 “不想那么多了,一会儿茦过来,一定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听懂没?”薛月韵脑子一片混乱,她现在只想回薛月邪宫休养一阵。 “韵儿,无论发生什么,这些都不要在想了。”蓝夜訫走到薛月韵的身边劝慰着。 薛月韵很自然的就疏离开了,走向对面来的姬寒茦:“茦,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蓝夜訫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从小到大,薛月韵这是第一次对她那么疏离,连理会她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没有过大的仪式和阵场,他们很快就抵达了薛月邪宫,末夕晴走上前来:“欢迎宫主回家!” “不必有那些繁文缛节,你知道我最不喜那些,紫芫呢?”薛月韵不动声色,却早已让宫内的人倍感压力。 “她亲手做了宫主最爱吃的很多食物,就在等宫主回来呢。”末夕晴依旧是恭敬,没有丝毫越矩之处。 “霏儿,你记得我说过什么吗?”薛月韵淡漠一笑。 “记得,霏儿马上去做。”仇霏淡出几人视野。 末夕晴对于薛月韵的反常举动摸不着头脑,叶紫芫又不在,所以末夕晴保持了沉默的态度。 “宫主,你可算是回来了。”叶紫芫虽然面容没有任何改变,可是却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 “芫儿,我不在的时间里辛苦你和夕晴了,这样吧,本宫下个令,送你们一套嫁妆。霏儿,将东西抬上来。”薛月韵拍了拍手,让人将准备已久的东西抬了上来。 末夕晴这才恍然大悟,刚刚薛月韵的那一幕,是因为他们的事儿。 “宫主,何苦准备呢?我是要终身在你身边的。”叶紫芫却突然变得冷漠,跪下来求助。 “芫儿,你和夕晴在一起不是一日两日了,本宫决定的事会突然更改吗?”薛月韵冷哼。 末夕晴听到叶紫芫的话,心冷了半截,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本想开口,可是愣了愣还是没有说出来。 “叶凝霜,我知道你没死,在任司的帮助下进入了薛月邪宫,替代了我的芫儿。本来我还半信半疑,可是你刚刚给我准备的食物里居然有姜这种食材,我就将怀疑度提到了八成,当你拒绝和夕晴成婚的时候,我就有十成的把握,你压根就不是我的芫儿。”薛月韵看着叶凝霜,任司也真有本事,将死人救活。 “很好,到底是无所不能的薛月韵,真是聪明,聪明的过头了,你以为你识破了我的身份,你就能找到叶紫芫吗?”叶凝霜撕掉脸上的面具。 “叶凝霜,你还是不是人,紫芫是你的亲姐姐啊。”仇霏向来是耿直的人,所以心直口快。 “呵,我把她当亲姐姐,她有把我当作亲妹妹吗?那个冷血到极致的人,她有什么身份再来和我谈血缘 。”叶凝霜冷笑。 “凝霜,你真以为任司会百分之百帮你?还是你觉得你姐真的没有能力逃脱?”薛月韵玩味的说着。 叶凝霜听到薛月韵话的时候,吓得面色惨白:“不,不,不可能,他说过他会帮我的,我相信他!” “凝霜!”叶紫芫大步踏进中宫。 叶凝霜突然栽倒在地,怎么会,怎么会:“你怎么出来的?你怎么出来的!” “叶凝霜,我把你当作亲妹妹,你是怎么对我的!”叶紫芫冷冷的看着叶凝霜,完全不顾她惊讶的神情。 “哈哈,你说的倒是好听,你说你把我当作亲妹妹,你就亲眼看着薛月韵和莫涯将我杀了,叶紫芫,你还能再无耻点吗?”叶凝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到现在,你都不知悔改,叶凝霜,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不帮你吗?”叶紫芫无奈的摇了摇头。 “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不听也不会信,叶紫芫,我恨你,我讨厌你,我嫉妒你所拥有的一切。”叶凝霜不满的哭了出来。 “叶凝霜,你到现在都不肯正视,你是我的亲妹妹,我害谁都不会害你,可是你在陌崖谷长大,被莫夫人养的一身戾气,还自以为事,如果我不挫挫你的锐气,你要怎么办,可是你却不知好歹,以为我在害你,一次又一次的不知悔改。你真的让我失望。”叶紫芫将叶凝霜扯了起来。 叶凝霜恐惧的看着叶紫芫,想要摆脱,却又推不开,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仔细回味叶紫芫刚刚的话。 “你真的以为莫夫人是真的宠爱你,她是利用你的单纯来给自己找条后路,你知不知道!你认为一直在害你的人,却是从来都没有动过想要害你的心思啊,你觉得一直宠爱的你的人,却是一直要把你往火坑里推的人!”叶紫芫越说越激动:“你以为没有韵儿,莫涯就会娶你吗?你想的太简单了。” 叶凝霜被叶紫芫一句又一句的话,说的晕头转向,却又难以辩驳。 “现在你知道错了吗?”叶紫芫忽地放开了叶凝霜,叶凝霜因为双腿无力,而跪倒在地。 “姐,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叶凝霜不得不开始求饶,可是已经太晚了。 “霜儿,姐姐很欣慰,我的霜儿终于知错了,霜儿长大了。”叶紫芫开始无缘无故的笑了起来。 “芫儿,你也明事了。”薛月韵笑了笑,这是最好的警告。 叶紫芫抽出末夕晴手中的长剑,一剑解决了叶凝霜的性命:“凝霜,姐姐对不起你。” “好了,夕晴,霏儿,你们来善后,我们也累了,去休息吧。”薛月韵冷漠的看着叶凝霜的尸体,没有任何感触。 ------------ 081 背叛VS挽留 “今日的事,是不是有些太过决绝了?”姬寒茦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决绝,他就永远都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狠。”薛月韵躺在床上,不动声色,只是酝酿着整个计划。 姬寒茦没有听懂薛月韵的话:“可是叶紫芫毕竟跟了你那么多年,她不会心寒吗?” 薛月韵听到姬寒茦的话,不由得笑了出来:“你以为我警告的是芫儿?” “那还能是谁?”姬寒茦顺势躺在了薛月韵的身侧。 “随你想了,只是警告的人绝不是你就对了。”薛月韵嗤笑姬寒茦的可爱,可是又不想他卷进整场阴谋,毕竟牵扯到的人是他的师傅和师叔。 “我不想想那些,不如我们想想孩子的事情吧,太医说你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要个孩子了。”姬寒茦痞痞的对着薛月韵笑。 任林将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我早就说过了,不要从她下手,姬寒茦的性子又岂会容眼里有沙子!” “怕什么,姬寒媚现在是与我们合作的,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她的弱点她的不堪,很快就要公布于众了。”任司握紧双拳,他没有预料到叶紫芫居然真的会杀了自己的亲妹妹。 果然和她的主子一样,狠心,绝情,连血缘都不顾了。叶紫芫啊叶紫芫,倒是我任司利用你的时候小瞧了你。 “芫儿,你放手啊,放手!”末夕晴和仇霏规劝了半天,可是叶紫芫都只是呆呆的抱着叶凝霜不肯放手。 “直接把尸体拖出去,把芫儿打昏,否则以她滴水不进的性格,她撑不了多久的。”蓝夜訫无奈的看着这一幕。 尽管蓝夜訫知道叶凝霜的罪无可恕,可是看着叶紫芫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还是觉得有些太过残忍了。 这次韵儿变得冷漠的可怕,但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该义无反顾的站在薛月韵的身边。但韵儿这么做,未免会失了人心。 “人心的得失并非要靠这来决定!”薛月韵残忍且冷漠的声音从蓝夜訫的身后响起:“懂我的人自然会永远站在我身边,不必我解释,你知道我为什么明知叶紫芫背叛了我,我却还能原谅她吗?” “因为芫儿足够聪明,懂得明辨是非,要她亲手杀了叶凝霜是为了给她一个警告。”蓝夜訫娓娓道来。 “她若是足够聪明,便不会背叛我,蓝夜訫,你还是不懂我!”薛月韵冷笑:“别再自以为是的说你了解我,因为你还不配!” 蓝夜訫被薛月韵的话说的脸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来辩驳,韵儿变了。变得好陌生。 “话会不会有些重了?”仇霏兀自开口。 “不重,她就不会恨我,就算我刚刚话更重,她都不会怪我!”薛月韵看了看满花园的曼珠沙华,心情惆怅。 “宫主,这件事瞒着蓝小姐真的好吗?”仇霏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尽管会遭受薛月韵的白眼。 “我不想她涉险,再说这本来就该是我自己负责的事,她又不会武功,我又怎么可以把她牵扯进来。”薛月韵摇了摇头,随手摘下一朵曼珠沙华。 姬寒茦看着冷清的薛月邪宫,镀金的宫殿,依山傍水的环境,就像仙境一般。 可是这里的人都如薛月韵一样很少有笑脸,就显得很没有生机。 “在想什么?”薛月韵看着一直发呆的姬寒茦,时而皱眉,时而舒缓的模样,顿时感到好笑。 “突然感到你以前的建议不错,不如我处理好钟离的事情,我们就休养在薛月邪宫如何?”姬寒茦搂过薛月韵,贪婪的嗅着属于她身上的体香。 “我以为你不会放手钟离的,看来是我想的多了。”薛月韵依靠在姬寒茦的怀中,看来你还是不想和我说实话啊。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钟离不过是我嫉妒你和云梓枫那么好,所以才夺来的,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姬寒茦说的很认真,认真到薛月韵险些就被那副无害的模样给骗了。 “茦,有你在真好,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薛月韵迅速的在姬寒茦的脸颊烙下一吻,露出狡黠的面容。 “这算是主动献身么那我可要慢慢享用了”姬寒茦对准薛月韵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直到薛月韵感到呼吸不畅,姬寒茦才肯松口,将薛月韵抱到床上:“韵,放轻松又不是第一次了” 薛月韵脸上装出害羞的模样,可是心里却冷笑,的确咱两不是第一次,可是有人偷看,这才是她装作害怕的原因。 床苐上的人儿,时而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在屋顶上的人,露出奸笑,薛月韵啊薛月韵,你在厉害也终究是个女人,在怎样都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想到这儿,于是屋顶上的人悄然遁走。 姬寒茦满意的看着薛月韵的睡颜,可是又会觉得可惜。他们在一起六年有余,除了那个孩子,却再也没有过孩子了,韵儿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可是分明能看到她的神伤。 末夕晴狠狠地甩了叶紫芫一巴掌:“疼吗?我也疼!” 叶紫芫无辜的的看着末夕晴:“晴,我只有这一个亲人,无论她好坏,我只有这一个至亲的骨血亲缘的妹妹。” “那你是要怎样?找宫主报仇吗?你要知道若不是你妹妹犯下那种错误,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说到底,我都没想到,你居然也会背叛宫主,投奔任司!”末夕晴失望的看着叶紫芫。 “末夕晴,我知道我不对,我也会为背叛宫主付出代价,可是我不会让我妹妹白死!”叶紫芫几乎要将自己的唇瓣咬碎。 “你够了,任司是什么好东西,他分明把你当刀使,好让你对宫主反目成仇,无论是什么结果,对他都是好的!”末夕晴想让叶紫芫清醒,可是一个失去了理智的人还要怎样清醒呢? “夕晴,你是不是也喜欢宫主!所以你才无限度的袒护她!”叶紫芫像是疯了一样,愤怒的看着末夕晴,像是末夕晴背叛了她一样。 ------------ 082 爱或痛 “叶紫芫,你是不是疯了!我喜欢谁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吗!”末夕晴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紫芫,失望到极点。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末夕晴,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叶紫芫哭的泣不成声。 “好,你不知道,那我就让你知道!”末夕晴一把扯过叶紫芫,按到了床上,火热的吻压的叶紫芫喘不过来气。 “放开…嗯…放开…放开我… …”叶紫芫的话很快就被末夕晴的吻吞没了下去。 仇霏孤家寡人一个在凉亭里闭目养神:“霏儿,你能告诉我,韵儿怎么了吗?” 蓝夜訫的声音把仇霏下了一跳,随即又恢复了神色。 “蓝小姐,您别为难我,您知道宫主的性格和脾气。”仇霏很想解释清楚,可是想到薛月韵的性格,便把要说的话忍了下来:“反正蓝小姐,宫主不会害您就对了。” 这一夜两对情侣睡得酣甜,仇霏和蓝夜訫却是在赏月。 日子过得很快,一个夏季一个秋,薛月韵恋恋不舍的看着薛月邪宫的一草一木,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归来。 “韵儿,我答应过你的,不会后悔的。”姬寒茦轻轻的嘶磨薛月韵的耳朵。 薛月韵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霏儿,夕晴,芫儿,又要辛苦你们三个了,希望下次我们再见面霏儿也可以心有所属。” “借宫主吉言,恭送宫主。”仇霏淡淡的看了看失落的蓝夜訫,默不作声。 “恭送宫主!”末夕晴和叶紫芫没有更多的话,只是做了应尽的。 “回吧。”薛月韵头也不回的进了马车,蓝夜訫和蓝琳儿也一起跟了上去。 如来的时候,一路顺利,薛月邪宫的暗影卫暗地里将一行人送去钟离国都,然后就回去复命了。 “真不容易,你们居然回来了,可是苦了我了。”北辰澈不停的埋怨。 “媚儿呢?怎么不见她?”姬寒茦没有理会北辰澈,倒是薛月韵发现姬寒媚不在。 “她去了北辰国,我在这儿等你们回来,我就要动身回国了。”北辰澈看着薛月韵,那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小鸟依人的对待着姬寒茦,北辰澈苦涩的笑了笑,终究不能强求。 “这么匆忙?对了,我这儿还有送给媚儿的东西呢,还有你和你大哥的礼物。”薛月韵笑的很温婉,似乎像是转了性格了一样。 “小哲子,将礼物拿来让北辰皇子带走。”薛月韵淡雅的声音蓦然响起。 “礼物我不要,心意到了就好了,媚儿的礼物我暂且收着。”北辰澈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薛月韵的好意。 “澈,这么久辛苦你了,礼物是你应当收下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是一份心意。”薛月韵的话温柔,却又带着利刺。 北辰澈被说的一点都没有反驳之力,可是却又不想再继续纠缠不清。 “我先走了,寒茦,我把所有的折子和重要的事情都整理好了,放在阚泽殿了。”北辰澈毫无留恋的离开了,若是以前还对薛月韵有所喜欢,不舍,但都在刚才释然了。 “怎么会想起来送他们礼物?”姬寒茦虽然惊讶,但是却丝毫没有惊讶的人该有的反应。 “皇上,安国郡王求见。”还未等薛月韵回答,小哲子却率先走了进来。 “让他进来吧。”姬寒茦微微叹了一口气,薛月韵这次回来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安国郡王的消息很灵通啊,皇上刚刚回来,您就来了。”薛月韵倒了一杯茶,端给姬寒茦。 “皇上,皇后娘娘,安国今日来是有事相求的。”安国郡王明明是来求人的,却丝毫没有求人要有的态度。 废话,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这是金銮殿,你没事来干嘛!薛月韵暗自鄙视。 “不知爱卿此为何来?”姬寒茦看似不在乎云梓苑的态度,可是心里却是将云梓苑骂了个遍。 “微臣的侍婢好妒,几次都险些害了微臣的王妃,所以微臣请求皇上处决了微臣的侍婢。”云梓苑的话面面俱到。 “不知云爱卿的侍婢是?”薛月韵已猜到了三分,可是还是要问出来才好。 “原来的惠妃娘娘崔敏儿。”云梓苑简短的回答让薛月韵很满意。 “来人,去安国郡王府将崔敏儿抓来,关入大牢,听候发落,”姬寒茦兴致缺缺,只是给了一个承诺。 “谢皇上,谢过皇后娘娘。安国告退。”说完,云梓苑就真的离开了。 “你真的要管这个闲事?”蓝夜訫皱着眉,这太不理智了。 “这是我的事,不是吗?而且你为什么没有去相府,却进了宫!”薛月韵不悦的看着蓝夜訫。 “是,臣女越矩了,臣女再也不会来叨扰皇后娘娘。”蓝夜訫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对薛月韵充满了失望。 薛月韵看着蓝夜訫离去的背影,连连后退,小哲子小心的扶住薛月韵。 “主子,慢些。”小哲子细心的将薛月韵扶回凤息宫。 薛月韵苦笑,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不是吗让蓝夜訫对她死心,甚至恨她,可是为什么看到刚刚蓝夜訫那个表情,她会那么心痛。 “皇后娘娘,皇上传来话,让你先吃饭休息,他今夜不过来了。”小哲子的声音响起,惊醒了在思考的薛月韵。 “为什么?”薛月韵不大理解,姬寒茦从未离开过自己,今日怎么了? “奴才也不知,娘娘还是顺从皇上吧,他说明日有好戏看。”小哲子的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薛月韵兴致缺缺,便直接沐浴睡觉了,小哲子本想劝她吃饭的,可是想了想,终究没了勇气。 “皇上,真的不回凤息宫了吗?”夏衍多言了一次。 “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废话了?”姬寒茦挑眉:“夏衍,这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是,奴才多嘴。”夏衍转变回冷漠的态度,但却依旧不死心,没有再问出口。 “夏衍,记住你自己的本分,别总想着越矩的事。”姬寒茦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 ------------ 083 撕开阴谋 “郡王爷,您不能这么对待我,敏儿忠心耿耿的跟随郡王爷,郡王爷不可以摒弃敏儿。冰火!中文”崔敏儿看到安国郡王带来了御林军,瞬间就慌乱了。 “妹妹言重了,这御林军是皇上派来的,郡王爷做不了主放过妹妹。”鹤倾城略微笑笑。 “郡王爷,我发誓这里面一定有人从中做梗,你难道不怕鹤倾城是皇后派来的?”崔敏儿怒瞪鹤倾城。 “我和皇后娘娘不和的事情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我刚回来,便屡次刁难于我。这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鹤倾城微微一笑,靠在云梓苑的身上。 崔敏儿气的颤抖着身体,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郡王爷,告别的话不知说完了没有,如果说完了,我要带人离开了。”姜俊冷漠的看着崔敏儿,毫无同情之意。 “郡王爷,我是被冤枉的,您要为我做主啊,郡王爷,我这一次进宫就在也回不来了啊,郡王爷,敏儿好歹也是您的妾啊,救救敏儿吧。”崔敏儿用出杀手锏,哭的梨花带雨的。 “麻烦姜将军了,请把人带走吧。”云梓苑没有再看崔敏儿一眼,直接抱着鹤倾城就回房了。 “妹妹看起来很可怜,要不要在皇上面前求个情。”鹤倾城看似大度,却恨不得崔敏儿去死。 “为那种女人求情,城儿还真是心肠软,别看她一副软绵绵的模样,鬼心思多了去了。城儿别被她给骗了。”云梓苑的唇紧靠鹤倾城的脸颊。 此刻的左相府:“你告诉我韵儿到底要干嘛,这么打草惊蛇,会留下很大的祸患的。” “别说了,她想要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不是吗,所以别问了。”左帆并不了解薛月韵,所以压根就不想来说这件事。 “表兄,无论一个人删不善于说谎,可是那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好吗?”蓝夜訫不肯相信左帆的话,死命的求着。 “訫儿,我以为你很聪明,可事实看来我想错了,凭薛月韵那么高的地位,又怎么会和你心交心的做朋友!你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左帆无奈的叹了口气。 “表兄,这不可能,你知道我的,我不会看错人的,表兄。”蓝夜訫的声音略带哽咽。 “好了,难道你非要皇后娘娘把话说的那么通透,你才满意吗。你不要脸,蓝家和左家还要脸呢!”左帆拂袖离开,空留蓝夜訫自己一人伤神。 崔敏儿在天牢里依旧淡漠,丝毫不在乎任何事情,静静地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一直以为你性子淡漠,倒是我看的错了。”冰冷的声音在崔敏儿的对面响起。 “就像我也看错了人,我以为你好对付,她好对付,可惜,我都看错了,所以沦为了介下囚。”崔敏儿依旧一副淡漠的表情,似乎她刚刚没有说那些话。 “那你就好生在这里歇着吧,本来想好好慰问一下老朋友,可看来你并不希望我来。”女人不耐烦的看着崔敏儿:“我们来谈个交易如何?” “为什帮我?”崔敏儿疑惑的看着女人。 “你只需要说,合作还是不合作就够了。” 崔敏儿陷入沉思:“你不需要现在告诉我,明日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好。” 说完女子便离开了,只是崔敏儿却不在淡然,而是变得十分惶恐。 “娘娘怎么今天起的这么早?”小哲子略微一愣,后有说出话来后悔。 “皇上不是说,今日有热闹可看吗,自然要早早准备。”薛月韵冷笑,任林啊,你有一个好徒弟可要好好珍惜。 小哲子顿了顿,无论是爱还是恨,姬寒茦在她心里永远那么重要。 “你怎么了?”薛月韵自然注意到小哲子的不对劲。 “没什么,娘娘,奴才为您准备了今日的宫服。”小哲子不想多言,只是拿出了准备已久的衣服。 薛月韵愣了愣,血红色的宫服,衣料很是高贵,可是自己并没有这样的衣服,那这衣服…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薛月韵拿过衣服,小哲子毕竟跟了自己那么久。 薛月韵换好了衣服,小哲子只觉离不开眼,那一身衣服,说不出来的有多么合身,和他记忆中的她一模一样。 “把玉萧拿来。”薛月韵没有注意到小哲子的出神,只是疑惑衣服的来源。 “娘娘,您… …”小哲子欲言又止,却又不想把玉萧给薛月韵。 “不需多言,只需要配合我的做法就好。懂了吗?”薛月韵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对于小哲子,她有种莫名的依赖。 “诺。”小哲子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于是便不再多言,只是站在薛月韵的身后。 “皇后娘娘,皇上让微臣来接您过去。”姜俊和夏衍一副恭敬的模样,却不似往日的亲近。 薛月韵没有回答,却是走在最前面,今日说是要处罚崔敏儿,可是宫中笼罩的气氛,明显是有阴谋的前奏。 薛月韵的笑容。让每个人都感到十分害怕,这个世界上,有的是会让人惊吓的笑容,可是薛月韵这一种,却是毒,沾了就戒不掉。 姬寒茦慢慢的喝下一口茶,静静的等着薛月韵的到来,也许他做的不对,也许她做的也不对,可是都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选了。 “皇上好兴致,还在喝茶。”薛月韵的笑容很灿烂,一如当年,姬寒茦第一次见到薛月韵一样,那么甜美,那么诱人。 “找爱妃来,自是有重要的好戏来请你看。”姬寒茦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薛月韵精致的面容,那双紫眸露出的精芒,红色的宫服衬出白皙的脸颊,高挺的鼻梁,唇瓣透出娇艳的粉红,柳叶弯眉,一张那么精致的脸,谁又能想到,是一个杀人无数的侩子手呢? “那臣妾就等着皇上嘴中的好戏了。”薛月韵略微福身,只是慢慢的走向姬寒茦,小哲子本想拉住薛月韵,可是太迟了。 “带人上来。”姬寒茦冷漠的语调,让所有人心中都发寒,这一次皇上和皇后回来,气氛明显就不对了。 ------------ 084 夜訫之死 崔敏儿被人带了上来,面色从容,宠辱不惊,似乎她刚刚并不是阶下囚一般。冰火!中文 “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温顺如小绵羊一般的模样,让人舍不得去责备。 “皇上,左丞相,蓝小姐,安国郡王,安国郡王妃求见。”夏衍走进来,打扰了本就阴冷的气氛。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四人难得齐声说道。 不知为何,薛月韵感到一阵不安,看了看姬寒茦,又看了看左帆,没有任何动作,本来是很简单的事,现在怎么变的如此复杂起来,薛月韵的头部隐隐作痛。 “起来吧,朕今日找你们来,是来说些家事的,大家也都不是外人,蓝夜訫与韵儿是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安国是朕以前的兄弟,左帆也是一起长大的,倾城是安国的正妻,所以今日的事,完全不必隐晦。”姬寒茦冷漠的看着薛月韵,等待着她伶牙俐齿的反击。 薛月韵却出人意料的沉默,只是兀自微笑,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六月的阳光正暖,她的心却是凉到不行。 “崔敏儿,你怂恿你父亲造反,谋取我钟离国,你说此罪要怎么处置?”姬寒茦一直在看薛月韵的反应,可是薛月韵依旧泰然处之,毫无动作。 “那皇上可还记得那个在战场上拼死保护你的不知名将军。”崔敏儿并没有正面回答姬寒茦的话,只是问了一个不搭边的问题。 姬寒茦沉默了一会儿:“不记得。”这真不是他装,他自己还用人保护吗?有点可笑了。 “也对,皇上又怎么会记得我这样普通的人呢,你永远只会记得你身旁的那个女子,得了皇位之后,便开始大肆寻找,不惜消耗人力物力,也不惜劳民伤财,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让你如此的失魂落魄,可是在封后大典上看到她的时候,我的心就冷了,我再也没有机会靠近你了。”崔敏儿停顿了一下:“后来众大臣联名要皇上纳妃,其实是我在背后捣鬼,我真的很想再见你一次,哪怕只有一眼就足够了,可是你的心里眼里却只有她一人。” 崔敏儿声音略微颤抖:“接下来我又一手导演了林芷馨上吊,林岚进宫劝谏,岑寂诬陷你,岑凝儿死于非命,裴佳会得宠,也是我一手安排,我以为只有这样,她就会对你死心,她离开了,你自然就会看到我了。” “你讲这些朕并不想听。”姬寒茦没有预料到事情已经离他掌握的尺度越来越远。 “皇上,听我讲完,好吗?”崔敏儿娇弱的模样,姬寒茦实在是不忍心去拒绝。 “可是我做梦都没想到,你居然会把我随意的赏给了别人,我以为只要我努力,总会再次博取你的怜悯的,可是你居然让我又一次的失望了。”崔敏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博取了屋子里所有人的同情。 “那又如何?你既然已经说完,那么朕意已决,拖下去,斩首示众。”姬寒茦冷漠的看着崔敏儿,那同情来得快,消失的也快。 崔敏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姬寒茦,斩首示众,他居然要将自己斩首示众,哈哈,这样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为什么永远也看不懂呢? 薛月韵在一旁笑看这一幕一幕,不说话,也没有丝毫的动容。 崔敏儿忽然想起那个人说的话,猛地大喊了起来:“皇上,难道你忘了吗?那种撕心裂肺的灭族之痛,难道你忘了吗?” “放手!”姬寒茦不由得喊道,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薛月韵的脸色依旧没变,只是看着她还能在玩出什么花样:“崔小姐该不是在天牢里押的时间太久了,记忆力也不好了吧。” “哈哈,皇上,您的皇后就是害您是去双亲的凶手啊,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吗?”崔敏儿的话让所有人都一愣,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姬寒茦只是冷冷的看着薛月韵,看她作何解释。 “没错,我是害他失去了双亲,可是他宁愿娶我,都不愿多看你一眼。”薛月韵慢慢的靠近崔敏儿。 那句话却像针一样,扎的姬寒茦隐隐作痛,没错,我是害他失去了双亲,可是他宁愿娶我,都不愿多看你一眼,多么讽刺,薛月韵,你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出来的。 崔敏儿像是被薛月韵的话给激怒了一般,愤怒不已,气得浑身颤抖,薛月韵一巴掌下去,崔敏儿就被打倒了。 “你说你上过战场,这么体质较弱的,怎么上战场?不要那么怒目而视的,要么站起来和我对打如何?”薛月韵的话里充满了讽刺,只是一步之遥,崔敏儿抓住时机,猛然抽出姜俊腰上的佩剑。 却再次被薛月韵打倒在地:“皇上,君无戏言,刚刚都要决定要杀了的人,干嘛又手下留情。” 薛月韵完全不在乎崔敏儿,可是崔敏儿却是隐藏了实力,当崔敏儿再次向薛月韵冲来的时候,薛月韵已经背过身去,仔细的盯着姬寒茦看,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事情。 蓝夜訫不会武功,可是她却拼尽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挡在了薛月韵的背后,崔敏儿手中的剑就那样深深的刺进了蓝夜訫的心脏。 时间仿佛像是定格了一般,崔敏儿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薛月韵感受到后面血液带来的温热,姬寒茦呆愣的看着这一幕,左帆吃惊的看着替薛月韵挡下剑来的蓝夜訫。 就连鹤倾城都对蓝夜訫充满了佩服,云梓苑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小哲子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 崔敏儿慌张的丢下手中的剑,颓然的站在那里,姬寒茦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夜訫,夜訫!蓝夜訫,你给我醒过来,你给我醒过来!”薛月韵抱着蓝夜訫的尸体。 “韵… 韵儿,我知…知道你有很多的无奈,我理解,可是你要好…好的,我死的…才不…冤枉。”蓝夜訫断断续续的说完:“我…我一直都在,不…不会离开。” ------------ 085 反目成仇 “蓝夜訫!”薛月韵抱着已经断了气的蓝夜訫,悲怆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却没有人向前一步,劝慰她不要伤心。 凌厉的剑风突然逼向薛月韵,四把长剑正对薛月韵的前后左右,薛月韵笑了笑,笑的很是瘆人。 “姬寒茦,姬寒媚,你们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薛月韵紫色的瞳眸泛出点点泪光,果然物是人非,姬寒媚曾经是她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姬寒茦曾是她榻上之人,她还能相信谁? “少废话,灭族之痛,又岂能让我忘记!”姬寒茦冷笑:“薛月韵,要怪就要怪你的命不好,本想多留你些时日,可眼看就要到你师傅的祭日了,不如我们送你一起去见你师傅吧!” “哈哈哈!可笑,你以为凭你们四个就能将我杀了?任林,你的徒弟也太过放肆了,任司,你以为你真的能将我一举击倒?你们在做梦!”薛月韵狂妄的大笑。 “你和你师傅一样,死心不改,不如我早日送你见你师傅吧。”任司抬了抬眼,握紧手中的长剑。 “错了,今日,应该是我送你们去见我师傅!”薛月韵像是变戏法一般,手中突然变出了一把玉箫,一朵花瓣轻飘飘的落在了崔敏儿的锁骨上,薛月韵的右手一动,崔敏儿像是一个血泵一般,鲜血狂涌。 “云梓苑,鹤倾城,左帆,姜俊,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跟着一起动手!”任林不满的看着她们几个。 “不好意思了。”四人一起说道,任司和任林都倍感满意,量她薛月韵今日插翅也难飞。 “不好意思了,我们是和韵儿一伙儿的。”任司突然感到事情不妙,可是想要离开是不可能的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收买了他们的?”任司不死心的问道。 “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薛月韵对于任司的死命不改,有些失望,师傅就是对于他希冀太高了,然后就被他给骗了。 “我用人向来是多疑的,就算是姬寒媚,我从始至终,都是持有怀疑态度的,因为她身份来历都不明。”薛月韵淡漠的看着姬寒媚,眸中说不尽的失望。 “那你对叶紫芫为什么会放过!”姬寒媚有些不甘心,从头至尾,居然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 “芫儿是从小就跟着我的,身世清白,又是出生在薛月邪宫的,我自然不会怀疑。”薛月韵并不想多解释。 “好,好,薛月韵,既然如此,我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杀父弑母,虽然不是你亲手做的,但是你的父亲参与了,我就要让你来偿还!”姬寒媚同样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最后问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姬寒茦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心伤,本不想问,却还是问出了口。 “从来没有。”薛月韵将手中的玉箫握紧,时刻做好准备:“别废话了,要杀就快点,别浪费我的时间。” 姬寒茦绝望的看着曾经爱过的女人,他还希冀什么呢?听到了结果,不绝望吗?姬寒茦啊姬寒茦,说到底,你就是舍不得对她下手罢了。 “徒儿,还那么多废话干嘛,还不动手!”任林不理解的看了看姬寒茦,明知道那样的女子是毒,却还要接近。 姬寒茦稍有犹豫,却再次被薛月韵的话给激怒。 “你还有什么可装的,你说你爱我,可是你却在无时无刻的算计我,从我们重逢的第一天开始,你就从未付出过真心,什么救命恩人,林子鑫不过是一个诱饵,然后你出现,来救我,让我一步一步离不开你,再借我的手除掉云家的人,最后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姬寒茦,如果你说这就是你的爱,那我真的承受不起!”薛月韵明明知道从一开始就是陷阱,可他还是陷入了未知的深渊。 姬寒茦没有再次回答,只是直逼薛月韵的长剑便已表明了一切。 红色的宫服翠绿的玉萧和黄色的龙袍银白的长剑随即纠缠在一起。一幅极美的画面,却无人有心欣赏。 鹤倾城和云梓苑冲向任林,左帆冷笑,和姜俊左右夹击,姬寒媚游刃有余,几招下来,双方都毫发无损。 任司突然的冲向薛月韵,促防不及,任司本以为快要成功了,却被青衣长衫的男子挡了下来。 薛月韵微微一愣,只是这一瞬,姬寒茦将长剑刺入薛月韵的左肩。 小哲子微微一笑,拉过薛月韵,用脚勾起姬寒茦掉落的长剑。 “我知道你想问我,我是谁,不要问,我不会伤害你便是了。”小哲子暧昧的语气彻底将姬寒茦逼疯了。 手无寸铁却拼命的冲向了薛月韵和小哲子,任司捂住胸口,咬着牙,任林抽身扶住任司。 姬寒茦的毅力真是非凡的,一次又一次被小哲子打到,却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冲上去杀了紧拥着薛月韵的小哲子。 小哲子给了姜俊一个眼神,自己便松开了薛月韵,姜俊一脚踩在姬寒茦的胸口,姬寒媚看到哥哥被人控制住,一个不小心被鹤倾城反手压制住。 任林救徒心切,却陷入了疲乏战,薛月韵看了看正和任司对战的小哲子,完全不必她担心,于是薛月韵的玉萧便像游龙一般穿过云梓苑鹤倾城和左帆,从任林的心脏穿过,稳稳的回到薛月韵的手中。 姬寒茦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师傅被人屠戮,自己却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师傅!师傅!!师傅!!!”姬寒茦不停的怒嚎。那种绝望的感觉,冲击了姬寒茦的心,一个漂亮的倒挂金钩,姜俊被踹飞在对面的柱子上。 姬寒茦像是疯了一样,拿过任林手中的剑,仅仅三招,云梓苑就身首异处,鹤倾城被步步后退,身受重伤。 薛月韵亦是受伤无数,只能靠小哲子才能站稳。 散落的长发遮住了薛月韵受伤的双肩,黑色的长发,似乎都带着点点猩红。 “宫主!!”叶紫芫和末夕晴从宫外闯了进来。 ------------ 086 两败俱伤 “别废话,外面有埋伏,速战速决,保全自身。”小哲子有些不安,也的确让他猜对了,外面不仅有埋伏,还很多。 薛月韵脚下不稳,小哲子紧紧的抱住薛月韵:“带我离开。” 薛月韵有些呼吸不稳,本就没有恢复的身体今日一战,薛月韵变得更加虚弱。 “鹤倾城!!”左帆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拉过鹤倾城,对着小哲子喊到:“你一定要保护好韵儿!” “紫芫,你们断后!”小哲子抱住昏迷的薛月韵,往外冲。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姬寒茦疯了一样,可是叶紫芫和末夕晴一直在纠缠着自己。 任司悄然消失,叶紫芫和末夕晴,姜俊等人并不恋战,看着人的消失。 左帆一路呼唤鹤倾城,可是鹤倾城都没有多大的反应。 “小贱人,我培养你那么久,不是让你来传情来的!”任司追了过来。 “师傅,师傅,倾城求您放过小师妹和左大哥吧!”鹤倾城经过混战,早已身受重伤。 “闭嘴,逆子!”任司气的手都颤抖了:“跟我回去!” 左帆的手渐渐松开了,他的确没有料到鹤倾城的身份,也完全不奇怪薛月韵为什么让自己提防鹤倾城了。 “左大哥。”鹤倾城想过他们反目成仇的那一天,可是,这样的结果真的让他接受不了。 “还站在那里干嘛!人家都不肯保护你了!”任司真的很生气,对于鹤倾城,那是他重点培养的弟子,却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 鹤倾城看了看左帆,又看了看任司,一步一步走向了任司,左帆也对鹤倾城彻底失望了,左帆毫不犹豫走了。 “左大哥,无论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你,伤害你爱的人。”可是鹤倾城终究没有勇气说出来,只是看着师傅的剑对准左帆刺去。 鹤倾城用尽浑身解数,挡在了左帆的前面,一把把左帆推下了对面的悬崖:“师傅!” “师傅,徒儿跟您回去。”鹤倾城难得会落下眼泪。 “这就对了,像那样的男人,心里只有薛月韵一人,你又抱着他干嘛呢!”任司眼中划过一丝阴狠。 鹤倾城虚心的听着任司的教诲,默默的跟在任司的身后,不做声响,也一样不敢回头张望。 左帆紧紧的握住并不太结实的树干,他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被一股冲击力给推了下来,最近还真是点背,靠! 末夕晴和叶紫芫冲出重围之后,抱住蓝夜訫的尸体,连夜赶回薛月邪宫,叶紫芫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可是末夕晴却并没有注意到。 姜俊一路找寻,可是都没有找见左帆的身影,却发现任司和鹤倾城,本想去救鹤倾城的,可是一想,任司虽然受了重伤,可是自己身上也有伤,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任司打败,于是姜俊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继续寻找左帆去了。 任司一路将鹤倾城带回皇宫,星星点点的血迹依旧可分辨,姬寒茦带血的龙袍却没有换下去,只是落寂的站在薛月韵刚刚坐过的地方发愣。 “你在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师傅是被谁杀的吗!”任司看到姬寒茦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真是无药可救。 姬寒茦看了看任司,没有任何反应,是啊,就算是灭族那件事是别人冤枉了她,可是师傅是死在自己面前的,是她亲手杀了的。 姬寒茦,你到底舍不得什么?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在乎你,你还在这舍不得什么呢?姬寒茦紧咬下唇,鹤倾城十分了解那份苦楚,可是却又不能正面于任司抗衡。 “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步,那我们谁都不能退缩,来人,将鹤倾城这个逆贼给我拿下,关将起来,择日问斩。”任司突然的变脸,让所有人一愣。 “师叔,三思,倾城是你最钟情的徒弟,也是最有潜力的徒弟。”姬寒茦不由得为鹤倾城求起了情。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至于会这么早就暴露了吗?倾城怎么会为此牺牲!”任司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将到姬寒茦的身上,好像自己就根本没有错一样。 “师傅,你明明知道这一切都不怪他,也不怪任何人,都是你的嫉妒心在作祟,师傅,你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倾城和您学武的时候,你是心地善良的人,可是自从倾城闭关出来,您就变得十分躁动,而且爱与师叔他们为敌,师傅,到今日了,你还不觉得你做错了吗?”响亮的一巴掌落在了鹤倾城的脸上。 “小贱人,师傅从小到大养你我容易吗?他才对你好几天,你就这样被人收买了?还来顶撞师父!谁给你的胆子!”任司愤怒不已,鹤倾城是他了多久才出来的结果,短短几月,就被人给改变了。 “你看到了吗?那个女人有多么厉害,不但把你给迷住了,把他迷住了,还迷住了我最疼爱的徒弟,薛月韵,你和你爹还有你师傅一样,就是个祸害,根本不能留!”任司双目透红,恶狠狠的看着姬寒茦。 姬寒茦感到脊背发凉,任司的那种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可怕的让人觉得浑身发凉的,让他感到有些恐惧。 夏衍站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的他觉得还是薛月韵在的时候好,最起码不会陷别人于万难的境地。 “还愣在那里干嘛!把人拖走!拖走啊!”任司怒不可遏,让夏衍觉得他下一秒就有可能动手,于是乎,仓皇的带着两个人将身受重伤的鹤倾城押了下去。 “你记住,现在能够报仇的只有你和我了,你妹妹已经被北辰澈带走,处置去了,你觉得你不该做点什么吗!”任司的声音充满着威胁。 “师叔教训的对,是策儿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深浅了,请师叔见谅。”姬寒茦吩咐下去,找一件干净的龙袍,又宣了最肯綮的太医进宫来为自己和任司疗伤。 ------------ 087 忧心忡忡 姜俊走在树林里,觉得几乎没有任何希望了,头顶却忽然有石头砸落下来。 左帆感觉自己快要抓不住树枝了,这地方要是掉落下去,就非死不可了,可是这是半山腰,上去很困难,下去更是看不见路。 左帆试着慢慢寻找落脚点,后背上的伤口撕裂的痛又不得不让他小心为上。 姜俊感到疑惑,这地方也没地震,也没怎样,怎么会有石头掉落,疑心病极重的他找来一些麻草,可以暂且当做绳子用。 姜俊在上爬的过程中,让他看到了如此撕心裂肺的一幕。 “左帆,你别动,等我过去!”姜俊喊到。 “不,你在那里等我靠近过去,你受伤了,绳子又不结实,从我这个高度下去,咱们两个都会没命的。”左帆低头看了看距离他近三百米的姜俊。 “少废话,老子说过去,你就在那等我,韵儿需要像你这种懂谋略的,所以今天就算我姜俊死,你他妈都得给我活下来!”姜俊边说,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左帆不能再有大幅度的动作了,不然他会没命的,好好的一袭白色长衫,被血染成了鲜红色。 左帆硬撑着,他说的对,韵儿还需要他,他不能死,他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出来呢,他怎么可以死! 姜俊动作利索,因为已经没有时间来让他们来浪费了,所以他必须要动作越快越好。 姜俊好不容易才握住左帆的手:“抓住了,一定要抓住,不要动。” 姜俊动作轻柔,生怕左帆的伤口越来越大,好不容易落了地:“我们现在去哪里?” “陌崖谷。”左帆强撑着从牙缝里说出三个字。 “只怕那里现在也不会有多安全吧。”姜俊的心里打起了鼓。 “你要相信韵儿,不是吗?”左帆扯起一抹笑容。 “你是说韵儿早就料到了这天?那她?”姜俊看了看左帆。 左帆悲哀的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可是韵儿终究下不去手那么对待姬寒茦,十年磨一剑,我在云家潜伏了十年,可是一切都因为姬寒茦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姜俊说不出任何话来,原来左帆和韵儿的关联也那么大。 “好了,你身上有伤,我们需要尽快赶到陌崖谷的。” “嗯,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在耽误时间了。”左帆想到薛月韵,就立马来了精神。 姜俊扶着左帆,从小道警惕的走向陌崖谷。 小哲子将自己的毒血逼了出来,任司倒是够狠的,非要治韵儿死地不可。 心疼的看着昏迷中的薛月韵,她伤的太重了,必须要去一次南国,那有最好的药材和治疗的环境。 “韵儿,你看到了吗?无论什么时候,你的身旁只有我,无论是你的前世,还是现在。”小哲子找来水,擦干净了薛月韵带血渍的脸颊。 拿出备用的衣服出来:“不要怪我,你身上的衣服都是血渍,我是为你好。” 小哲子羞涩的模样,就像第一世他们见面一样。小哲子虽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可是又必须要快,不能让她受到风寒的侵蚀。 薛月韵的身上有些发烫,小哲子拿出一些必备的药,重新的处理了薛月韵身上的一些伤口,又强行喂下了一些养身的药。 小哲子找了一个破败的屋子,尽管条件简陋了些,但是对于两个逃命的人而言,已经足够了。 没有足够的柴火,小哲子只好将两个人换下来的衣服烧了用来取暖。 “韵儿,我知道你肯定不认识我,可是你知道吗,我爱了你三世,第一世,我们是互相爱恋的,第二世,也是如此,可是第三世的你怎么能爱上别人,你怎么能爱上那样的人。”小哲子怜悯的拂过薛月韵的脸颊。 “那朵曼陀罗开的还好吗?你的心还静吗?你还记得我吗?”小哲子的唇轻轻擦过薛月韵的唇瓣。 “睡吧,到了南国就好了。一起的都会好起来的。”小哲子轻轻的抱紧薛月韵,希望能给她温暖。 薛月韵的眼慢慢的眨了眨,想要问出什么来,可是嗓子哑的难受,头昏昏沉沉的,只好沉沉的又睡了下去。 薛月韵再次醒来已是他们动身前往南国的时候了。 “醒了?”小哲子笑着看向薛月韵:“喝点水吧,咱们现在要往南国去,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就能到。” 薛月韵惊讶的看着小哲子,她还什么都没问呢,但又没说出口,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喝了口水。 “多喝一些,你昏迷了三天两夜了,咱们现在不能停下来,所以吃东西,也只有些野果子,到了南国能吃东西。”小哲子像是会读心术一般,微笑着看薛月韵。 “你为什么知道我想要说什么?而且每次几乎都分毫不差。”薛月韵疑惑的看着小哲子。 “因为我是从你心里走出来的人。”小哲子笑起来很帅气,这是薛月韵第一次正视他,单眼皮,却不乏帅气,隐约看去,他的眼睛还泛着幽蓝的光线,白皙的面容,看起来比之姬寒茦更要帅上几分,淡漠的薄唇就如他的人一样,薄情。 “怎么这么看着我?我会误以为你爱上我了的。”小哲子凑向薛月韵,这样面对面的两个人,呼吸着对方的氧气,薛月韵的脸颊泛红,没来由的将脸转到了一旁。 小哲子轻呵一声,也是,需要时间让她想起自己来,他不急的,有的是时间来让她记住,她爱的人应该是自己,而不是那个昏庸无道的姬寒茦。 “没皮没脸。”薛月韵瞪了他一眼,随即不想在看向他,瞬间疑惑,他在马车里,自己也在马车里,那么这马车是从哪里来的。 “不用担心,这只有我们两个人,那匹马是我训练了好久的。”小哲子暧昧的语气让薛月韵的脸红的像个苹果,什么叫做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小哲子陷入沉思,是啊,那匹马训练了好久了呢,薛月韵,你又可曾记得,那匹马是你前世亲手挑选的,然后又是我们最喜欢的呢? ------------ 088 表露身份 “那么,我现在又要叫你什么呢?”薛月韵的花带着讥讽。 从姬寒茦到姬寒媚,从姜俊到鹤倾城那么那么多人靠近自己,为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利益,那么眼前的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真的想知道吗?”男子一副凄哀的语气竟让薛月韵后悔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了。 “不想说可以不说。”薛月韵讪讪的:“又没非要让你说不可。” “一,四十五。”男子没有明说,只是说出了两个数字,薛月韵却吓得面色惨白。 那两个数字分别代表两个女子,一个叫薛月霖,一个叫薛月澜,是和自己一样都是左肩上拥有曼陀罗花瓣的女子,薛月霖是薛月邪宫的第一任宫主,薛月澜是第四十五任,自己是第一百七十五任,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时候,你的思维也这么慢了?”男子幽蓝的眸子闪烁出淡淡的情意。 薛月韵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名字,可是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惊讶的看向男子。 “猜到了什么?不妨直说。”男子淡淡的笑着,薄唇靠向薛月韵。 “沙狼。”薛月韵朱唇轻启,却依旧带着几分不自信。 “没错。”沙狼的脸上恢复一阵冰冷,可是她的脸上为什么会有不自信的神情? “可… …”薛月韵欲言又止,因为她看到沙狼的脸上笼罩了一阵阴云。 “呵!我若是想要害你,就不会费劲心力来救你。”沙狼隐忍怒气。 “姬寒茦也口口声声说不会害我,可是和我刀剑相向的人也是他!”薛月韵的语气里有很多不甘。 “我和他不同,你要相信我。”沙狼微微叹了一口气。 薛月韵一直想过她和沙狼会怎么真正的相识,可是今日的场面却是她从未预料过的。 “那么你又跟随了我多久?”薛月韵比较注重这个问题。 “从你出生我就重新归到了你的身边。”沙狼轻柔的声音很能让人觉得有几分格调。 “从我出生?”薛月韵略微有些惊讶,她倒是看过那本书,说沙狼是从曼陀罗的胎记走出来的,他没有生死,拥有不老容颜,没有心,注定是薄情之人。 那本书上记得不多,因为那两任宫主是禁忌,轻易不可提及。 “不然呢?我可是从你出生到现在从未离开过你的人。”沙狼语气中透出几分得意。 “那么可不可以以后都不要离开我?”薛月韵有些失落的开口,原来她一直顾着向前走,却忽略了身边的风景。 “傻瓜,我当然不会离开你。”沙狼的语气中透着宠溺。 “小时候那些欺负我的人,第二天就不见了,是不是你做的?”薛月韵充满了好奇。 “笨,自己是薛月一脉唯一的纯正血统的人,怎么可以被那些人欺负。”沙狼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用手掐了掐薛月韵的脸,这个动作他想做好久了,可是终究没个合适的身份来做。 “我接手薛月邪宫之初,那些曾经反对过我的人死去也是你做的?”薛月韵想着这些年来自己身边奇异的事情。 沙狼紧紧的抱住薛月韵,狠狠地吻了下去,直到感到怀中的人呼吸不畅,才肯松开。 “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吗?”沙狼得了便宜还卖乖。 薛月韵愣了愣,忽然觉得沙狼的话有道理,自己的话的确是太多了,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是哪里不对呢,薛月韵陷入了沉思。 “沙狼,你!”薛月韵猛然想起沙狼刚刚对自己做了些什么,脸上不禁泛起潮红,羞得不行,虽然和姬寒茦在一起,他经常占自己的便宜,可是薛月韵都会觉得没什么。 “怎么?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你居然还害羞?”沙狼凑向薛月韵,好笑的看着她,他的小韵儿害羞了呢,可是未见是什么好事啊。 薛月韵赌气不想再理会沙狼,撅着嘴的模样,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沙狼在一旁忍得辛苦,想笑又不能笑。 “南国可是到了,你若是不下马车,我可要走了。”沙狼掀开帘子,对着里面的人说着。 薛月韵虽然和沙狼赌气,但是也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磨磨蹭蹭的下了车,委屈的跟着沙狼身后,走进一家客栈。 “二位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眼尖的走了过来。 “住店。”沙狼看了看薛月韵,变戏法似的拿出一锭银元宝:“然后准备些酒菜。” “好嘞,二位楼上请,雅室一间。”店小二的声音让薛月韵很是不悦。 “谁说要和他一间了?”薛月韵撅着嘴,很不满的说道。 “二位不是夫妻?”店小二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女,明显是很登对的啊,他不会看走眼了吧。 “小二,我家娘子最近在和我吵架,我来哄哄她。”沙狼又开始发挥他不要脸的技能。 “娘子,为夫的知道错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为夫的吧。”沙狼对着薛月韵眨眼睛,示意她要好好配合自己。 薛月韵虽然还是一副撅嘴的模样,可是脸色却是比刚进来的时候缓和了不少,周遭的人都在笑。 “你看,人家都是成亲的啦,还是那么恩爱,那男的长得那么好看,都对那个女的那么好,你也要对我好知不知道。”旁边有一个女子掐着身边男子的脸说道。 男子心中暗道,你也不看那女的长得有多好看,可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只好应声道:“恩恩。” “娘子,你还是不肯原谅为夫吗?为夫保证以后绝不犯这种错误了,以后再大街上绝不看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娘子”沙狼的撒娇本事很见长,很厉害,这是薛月韵总结的,可是她疑惑,为什么自己会用到见长这个词呢? “是啊,你看你家夫君都这么说了,你就原谅他吧。”大伙都在一旁起哄,薛月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向前走了一步,抓住沙狼的手,算是给了个回应,大家看到两个人和好了,也就都散去了。 店小二才将两人引进房间。 ------------ 089 一起生活 “喂,刚才在外面,你为什么叫我娘子?”薛月韵倒是不客气,见到没有外人了,自然是要驳斥沙狼一番的。冰火!中文 “第一,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沙狼,也可以叫我凌昊哲。第二,以前我就是这么叫她们两个的。”沙狼邪魅的笑着。 “那,那是她们两个,又不代表我。”薛月韵还想要说下去,却看到沙狼凌厉的眸子:“不过,你的名字很好听哎,凌昊哲,昊哲” “好听吗?”沙狼笑着,又凑到了薛月韵的身边。 “当然好听了。”薛月韵没有防备,沙狼却看着薛月韵。 “你喜欢?”沙狼一步一步引诱。 “恩,很好听啊,为什么不喜欢?”薛月韵挑眉,不知道他下一句话是什么。 “既然你喜欢,那么这个名字的主人要怎么报答你呢”沙狼轻轻的厮磨薛月韵的耳朵,感受着薛月韵的颤抖。 “别,别闹。”薛月韵试图推开沙狼,可是沙狼岂会让她得逞。 “我,我想知道那边怎么样了。”薛月韵顿了顿,然后就发现沙狼的面色不对。 “我知道了,你在这等消息吧。”沙狼走了出去,似有不悦语气冰冷。 薛月韵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错了,可是她就是无法死心,姬寒茦,明明有那么多机会,我都可以解决了你,可我却下不去手。 “凌先生,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店小二很热心的上前问道。 “不必了,我去一下医馆,我娘子身体不大好,我去了解一下,可能不会很快回来,她不喜欢被人打扰,还有她喜欢喝茶,你可以一会儿送上去一壶茶。”沙狼仔细的吩咐,艳煞了客栈里的女人。 “好的,凌先生还有别的吩咐吗?”店小二于是又问道。 “没了,注意不要打扰到她休息就好了。”沙狼说完便走出了客栈,楼上的薛月韵关上了房门。 他居然对自己的喜好了如指掌,恐怕他说的那些姬寒茦是都不知道的吧!呵,薛月韵,你还指望什么呢?你以为姬寒茦对你真的用过真心吗?你也太傻了些。 沙狼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看到了南国最著名的医馆,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进去,医馆是不能去的,谁知道任司的手有没有伸向南国。 沙狼走向一片森林,恰巧信鸽也准时的抵达了,沙狼抽出纸条,看着纸条上的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次还真是两败俱伤了,左帆受伤了,姜俊受伤了,叶紫芫和末夕晴护着蓝夜訫的尸体回去的时候,也受了很重的伤。 呵,对方呢,任林死了,任司身受重伤,姬寒茦也没好到哪里去,鹤倾城被他们杀了,呵,自相残杀呢。 可是,姬寒媚呢?沙狼觉得事有蹊跷,于是简单的写下了一句话,便又让信鸽踏上了回去的征程。 沙狼上山采了草药,又找到了一个很干净的屋子,沙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沙狼思忖好了,天色也开始黯淡了下来,沙狼也往客栈走回。 薛月韵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食不知味,自从沙狼出去,他就没回来过,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应该不会吧,于是薛月韵心神不宁忧心忡忡。 沙狼回来发现薛月韵在发呆,眉头皱的更深了:“怎么了?饭菜不和口味吗” 沙狼瞄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并没有她忌口的生姜,那怎么闹了情绪,不肯吃饭。 “怎么回来这么晚?”薛月韵哀怨的看着沙狼。 “这是那边的消息,你看看吧。”沙狼不敢看向她的眼睛,他怕他会忍不下心来。 薛月韵颤抖着看完了那张字条,那是她姑姑的字迹。 “姜俊和左帆在莫涯那里,大可不必担心。叶紫芫和末夕晴在薛月邪宫,不会有人威胁到他们,姬寒茦实力大减,他不会傻到去带兵攻打薛月邪宫。至于鹤倾城,你姑姑尽力了,老天也无法救她。只是随着任司的消失,姬寒媚也不见了,北辰国也变得躁动不安。”沙狼字字诛心,让薛月韵喘不过气来。 “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不要打扰我。”薛月韵说完就缩在了一个角落,沙狼也不动,只是默然不语的盯着她看。 “都站在这里干嘛,去找啊,我养你们干嘛的!”姬寒茦把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摔了个遍。 夏衍心中冷笑,早就让你收手,可是你偏不听,这下可好,皇后娘娘直接和别人跑了。 但夏衍嘴上是不会那么说的,只是该有的冷漠:“皇上,恐怕很难找回来了,还是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劳民伤财了。” “什么叫很难找回来了!!两个身受重伤的人能跑出去多远!”姬寒茦眼中的怒火足矣焚烧整个皇宫的了。 “皇上,皇后可以再立,但是您明日必须要上朝了。”夏衍不怕死的继续劝谏。 “朕只会立她一个皇后,无论她是否同意,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把她抓回来!!”姬寒茦凌厉的声音的确让夏衍一愣,这两个人,都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不过明日我会上朝的,对外宣称左丞相出外野游了,废除右丞相一职,左丞相的工作暂时交由你来做。”姬寒茦收起了冷漠的神情:“皇后失踪的事情,朕不希望传出去。” “诺,夏衍告退。”夏衍关上了阚泽殿的门,不由冷笑,后悔药这世界是不会有的。 一面镜子打碎了,就算拼好,也还是有伤痕的,这样浅显的道理,谁会不懂? 姬寒茦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薛月韵,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我伤害了你,你还能一如既往的原谅我吗? 薛月韵的脸颊闪出点点泪光,纠结的心疼,这不像她,薛月韵咬了咬唇,姬寒茦,我们死生不复相见吧。 我曾经掏心掏肺的爱过你,可是你却只把我当做复仇的棋子,肆意报复,我不知道你还让我怎么回到你的身边呢? ------------ 090 忘忧草 沙狼在一旁心疼的看着薛月韵,他的韵儿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的韵儿,从前有着无限的高傲,有着无尽的冷漠,可她的心也不曾伤过,也没有这样凄败的样子。冰火!中文 就算是她父亲死去,师傅死去,亲人不肯插手帮忙,众叛亲离的时候,她都是一副冷傲的模样,不曾更变。 “沙狼,你有忘忧草吗?”薛月韵突然的开口,却让沙狼先是一愣,后又了然。 “啊?”沙狼不明白薛月韵的用处,只是一副惊讶的模样。 “我要忘忧草!”不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直接让沙狼去拿。 “你不会后悔吗?”沙狼看了看薛月韵,说实话,忘忧草他备下很久了,可他想要她一个确定的答案。 薛月韵顿了顿,随即吐出两个字:“不会。” “那好,明日我们离开这里,我找了一个干净的屋子,然后我去寻忘忧草。”沙狼不确定薛月韵心底的想法,他实在赌不起,明明薛月韵就该是他的可却被别人抢走了心。 “好。”薛月韵淡淡的应下了,她欠了沙狼太多太多,怎么偿还怕是都不够的。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转转。”沙狼扯了一个很牵强的的理由。 “这大半夜的,你要上哪里去转,而且南国的山上野狼特别多,你… …”薛月韵不知道怎么会一连串的说了这么多的话。 “别忘了我是沙狼,沙漠中的野狼,又怎么会怕呢,你乖乖的,身上有伤,就好好休息。”沙狼细心的将被子给薛月韵盖好。 “可… …”薛月韵欲言又止,她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乖,睡吧。”沙狼的话像是魔咒一般,薛月韵很快就困意袭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沙狼从窗户跳了出去,三更半夜的,街上没有人,沙狼漫无目的的前行,薛月韵,你说我这样宠着你,你会不会有一点喜欢我,然后不会离开我。 “凌先生的性质很高吗,这样没有月的夜晚,都会出来赏月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充斥了沙狼的耳。 只是就算是沙狼,他都感觉不到那个人的存在,那声音见沙狼并没应声,便觉无趣,自然消失了。 我们的人生是一个转轮,上苍有时间就会撒下一把沙子,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做什么,也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沙狼不慌不忙,就当自己出现幻听了吧,自己也该回去守着她了,不然自己又怎么会放心。 沙狼重新回到客栈,细心的替薛月韵掖好了被子,用手轻轻的婆娑着薛月韵的脸,唇瓣轻轻的擦过薛月韵的樱唇。 “韵儿,如果可以请不要离开我。”沙狼惨淡的的开口,他对任何事都有把握,唯独薛月韵,他没有任何把握。 薛月韵本来想要推开他,可是却又狠不下心来,只好这样尴尬的接受着这个突来的吻。 沙狼倒是懂得适可而止,离开薛月韵的唇,余温犹在,沙狼就靠在床头,这样淡淡的过了一夜。 薛月韵觉得一个姿势睡的累了,可是沙狼在身旁,她又不大方便翻身,所以只好往里面挪去,小幅度的翻了个身。 这一切都落在了并未睡觉的沙狼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千年难见的微笑,韵儿,你要相信我,我才是最不会伤害你的人。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不会有任何人这样保护你,这样爱你,我那个时候识破了姬寒茦的诡计,却迟迟没有动手,只是为了让你亲眼看见,你爱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也让你看清,只有我,才最适合你。 漫漫长夜就这样过去了,薛月韵睡的很香甜,可是沙狼却没有合眼,准确来说,沙狼几乎都不睡觉的。 “醒了?”沙狼看了看薛月韵,手中掐着昨天买来的一套紫色的衣服,淡笑着。 “嗯,你什么时候醒的?”薛月韵看到沙狼手中的衣服,他应该醒了很久了吧,还是昨日就买了。 “早醒了,诺,把这件衣服换上吧。”沙狼将衣服递给薛月韵,然后自己下楼了。 薛月韵淡笑,就连自己喜欢的颜色,和尺寸大小,他都知道,那么姬寒茦又知道自己什么呢?他什么都不知道吧。 薛月韵很快的换好了衣服,也慢悠悠的下了楼。 “凌先生,夫人下楼了。”店小二细心的提醒道。 “怎么下来了,不是说了我上去接你吗?”沙狼拉过薛月韵的手。 “嗯,看你半天也不上来,然后就下来了。”薛月韵微微一笑。 “二位的感情还真是好呢,我们掌柜的也有他挚爱之人,只是他挚爱的人有另外的爱人,所以我们掌柜的十分艳羡你们这样的夫妻。”店小二说道。 “小二过誉了,我会和我娘子走到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所以我才倍加珍惜和我娘子在一起的日子。”沙狼宠溺的看着薛月韵,在众人眼里满满的都是艳羡。 薛月韵没有多言,只是听着沙狼和店小二攀谈,一直都是笑而不语,薛月韵不知道沙狼为什么要和店小二聊那么久,但是他自有他的用意就对了。 聊了许久,薛月韵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才被沙狼牵了出去,走路都摇摇晃晃,十分不稳,沙狼以为是她内伤又复发了,结果这厢只是困了。 “你要我说你什么好?”沙狼挑眉,这厢的心也忒大了,他们可是逃命的,居然还有闲心可以困到这个地步。 “我怎么了,你昨晚要不是… …”薛月韵话说了一半,脸羞得通红,愣是把剩下的那一半话给咽了回去。 “我昨晚怎么了?”沙狼皱了皱眉,想不到他昨晚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薛月韵甩开他的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自己真是没用,让人吃了豆腐,还没勇气说他两句不是。 沙狼却是摸不着头脑,他昨晚,突然,沙狼貌似想到了什么,昨晚自己吻她的时候,她该不会是醒了吧,想到这里,沙狼嘴角上扬,她昨晚没有拒绝自己呢。 ------------ 091 摒弃过去 “你不等我,你要怎么去找哪间屋子。<冰火#中文”沙狼慢条斯理的说道,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其实他发现,他们这样也不错,最起码有她相伴什么都好。 薛月韵咬着牙,却也只能生着闷气,什么都不能做,狠狠地白了沙狼一眼,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人,讨厌死了。 沙狼自然是看出来薛月韵的无奈,所以就可以这样一直耗着她,他可是有的是耐心,否则的话,也不会出现在她身边这么晚了。 薛月韵见沙狼半天没有反应,她就有几分生气,当然后果嘛,暂时可以存着。 “怎么?真不需要我带你去的?”沙狼挑眉,薛月韵啊薛月韵你低个头能怎么样啊。 薛月韵见沙狼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有些气恼自己的脾气,于是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可是找了半天,她都没有找到沙狼。 “凌昊哲!凌昊哲!”薛月韵不停的念叨着沙狼的名字。 找了半天,薛月韵有些绝望了,是不是这辈子注定不会有人从始至终的守着她。 “大白天的,你喊的好像我死了一样。”沙狼终究忍不住,他不忍心看薛月韵落寂的模样,可是自己也同样告诉了她,她的身边只有自己才最真实。 “我不过就是脾气坏了些,不肯和别人低头认错啊,为什么你们都要用这种方式来警告我,为什么!”薛月韵的眼睛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不要怕,不要怕,乖。”沙狼没有想到薛月韵的反应会这么大,只好耐心的哄着。 “凌昊哲,你可不可以永远不离开我?”薛月韵很认真很认真的在看着沙狼。 “好,这一生,我都不会离开你,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我凌昊哲永远在你薛月韵的身边。若是我违背了这誓言,就让我永生永世不能轮回,我的魂将永远都保护你。”沙狼将薛月韵拥进怀里,薛月韵,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永远不会改变。 薛月韵听到沙狼的话,不由得破涕为笑:“你怎么像个傻子一样?” “傻子可不会为了哄你开心来许下那么重的誓言。”沙狼邪魅的笑着,你啊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宠你,不过这样也好,把你宠坏了,就只有我才肯要你了。 “好了,我们已经耽误了好长时间了,天快黑了,你说的那个小木屋呢?”薛月韵有些撑不住了,但她不会说出来。 左肩上的伤口似乎开裂了,加上燥热的天气,伤口的疼痛更加明显了。 “快到了。”沙狼感觉的到怀里的人哪里不对,可是他也不知道她怎么了,难道是伤口裂开了吗,想到这,沙狼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在阳光的映衬下,薛月韵的脸变得更加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沙狼感觉的到怀里的人气息越来越微弱:“韵儿,你挺住,那个木屋有草药,还有一些简单的食物,你只要坚持到了就好了。” “凌昊哲,你别白费功夫了,姬寒茦的那把剑上有毒,我身上有曼陀罗护体,可若是我出现这样的情况,多半是没有救得了。”薛月韵强撑着说完这句话,姬寒茦,你就那么希望我死吗! 可是我偏偏不会如你愿,你越想我死,我偏要硬撑着活下来,然后看着你去死! “可是凌昊哲,你知道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薛月韵眼角有一丝泪痕,我不想死,我才发现谁是真正对我好的人,我不想死,我还没有亲手将任司杀死,我不想死,我还没有看到姬寒茦死,我怎么能死呢! “别说傻话了,我不会让你死的,别说话了,你身体太虚弱了。”沙狼将薛月韵抱起,向木屋走去,薛月韵,你一定不要死,我不允许你死。 薛月韵在沙狼的怀里嘴角始终扬着一抹微笑,有人真正关心她的感觉真好,凌昊哲,谢谢你。 如果有下辈子,不要再那么傻了,如果你一早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也许我们之间就不会有姬寒茦那个人的存在了吧。 沙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薛月韵抱进木屋的,蹑手蹑脚的撕开薛月韵的衣服,泼墨一般的血迹让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沙狼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开始吸出那被剑刺中的伤口,一口又一口的褐色血液被沙狼吐了出来。 “韵儿,你要坚强,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孩子了,你要坚持,知道吗,因为我很担心你。”沙狼嘴角还残留着刚刚吸毒血时残留的那抹褐色。 薛月韵的手动了动,大脑的意识很是清醒,但是她睁不开眼,想要张嘴说话,却也无能为力。 沙狼见薛月韵没有反应,额头也不似刚才那般热,于是就去开始熬药。 一只野兔闯入了沙狼的视野之内,沙狼两步移动,野兔被他抓在手中。 韵儿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人都瘦了好几圈了。 沙狼动作利落的将野兔的皮拔了下来,将野兔清洗干净,架在了一个刚刚支起来的烤火架上。 药熬的也差不多了,沙狼手中掐着忘忧草,犹豫不决,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卑鄙了,可是不这么做,天知道薛月韵还会不会后悔,他不想在让薛月韵离开自己了,说他自私也好,说他贪婪也好,他就是不想薛月韵再次离开。经过深思熟虑,沙狼还是狠心将忘忧草扔进了汤药里。 药熬好了,沙狼很自然的将药晾了一会儿,觉得温度差不多了,然后就开始了他伟大的喂药工程,如果姬寒茦现在在这儿,他一定会和沙狼大打出手的,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容许自己的女人被人嘴对嘴的喂药。 可是沙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反正薛月韵的前生都是自己,何况今世了,所以他做这种动作自然的不能在自然了,一碗药被沙狼喂了下去,直觉意犹未尽,可是沙狼却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他要的是薛月韵自愿回到他的身边。 ------------ 092 终于醒了 尽管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有所不耻,但沙狼还是被薛月韵所蛊惑,为了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别说是让自己被全天下所唾弃,再说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尽管她不记得,可是他记得就好。冰火!中文 薛月韵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想要尽快醒过来,却醒不过来,那种感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可是还是感觉到无力,无法起身,好像沙狼也不在屋子里,薛月韵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会的,他答应过自己,不会离开的,别多想了,还是好好睡觉,能够起身再说吧。 薛月韵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迷迷糊糊的的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花美男,略微有些吃惊。 “你是谁?”薛月韵推醒跪在床边的男人。 “韵儿?你怎么了?”沙狼吃惊的看向薛月韵,这是发生了什么?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薛月韵皱了皱眉头。 “韵儿,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沙狼有些不敢相信,忘忧草的成份并不多,所以他才可以放心的等她醒过来,可是目前这是什么个状况? “嗯,感觉头好痛。”薛月韵揉了揉太阳穴,顿时感到浑身无力。 “那么你还记得姬寒茦吗?”沙狼试探着问道。 “嗯… …是那个钟离国的皇帝吗?和我有什么关系?”薛月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可你还记得谁呢?”沙狼有些落寂,她记得姬寒茦。 “嗯… …很多人,难道要我一个一个查出来吗?”薛月韵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差点就把沙狼给迷惑了。 “薛月韵,你不适合说谎,有没有人这么告诉过你!”沙狼有些懊恼,差点就被这丫头给骗了。 “干嘛啦,人家也只是想要让你开心些啊,看你最近总是低气压,我也很不好受啊。”薛月韵吐了吐舌头,真是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可是他刚才为什么要问自己认不认识姬寒茦呢?而且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他也提了好多次。 但是自己真的不认识他啊,不就是一个皇帝么,有什么了不起非要自己认识。 “韵儿,永远不要骗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沙狼用十分认真的语气在说话,倒是让薛月韵吓了一跳,看来以后不能随意开玩笑。 “好。”薛月韵淡淡的笑了笑,真是的,什么嘛,这男人真是小心眼,有多少男人巴不得自己骗他们,这男人居然不领情不道谢的。 “巴不得的男人都是傻子。”沙狼突然的开口:“不要将我和别人进行对比,这是药,赶紧喝了,一会儿凉透了就没什么药效了。” 薛月韵不满的看着那一碗汤药,她从小就不吃药,这是习惯,爹爹和师傅也不去板着自己的毛病。 “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必须吃,不然就不能快点好起来了。”沙狼悉心的诱哄着。 薛月韵眨了眨自己泛红的眼睛,示意自己是真的不想吃。 “哲,可不可以不吃,我的身体没有差到那种非要用药维持的程度。”薛月韵用出美人计,希望沙狼可以明白。 但是沙狼做了一个举动,拿起手中的药碗,自己把药给喝了。 “喂,你不是吧,你又没病,你吃药干嘛?”薛月韵上前拉住沙狼的手。 但却倒在了他的怀里,淡粉的薄唇对准了薛月韵的樱唇,就这样吻了下去,药的苦涩伴随着火热的舌头,不停的冲刷着薛月韵的唇瓣。 “唔… …”薛月韵感觉呼吸不畅,天旋地转,可是沙狼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沙狼舍不得放开这样甜美的感觉,薛月韵,你真的是毒,沾上了,就不可能戒掉。 苦涩的汤药伴随着沙狼越来越深的舌 吻被薛月韵咽了下去。 薛月韵不满的狠狠咬了沙狼的舌头,沙狼无奈,只好先放开薛月韵。 薛月韵满脸通红,很难想象,自己刚才居然那么喜欢那种温存的感觉,她是怎么了? “以后还不肯好好吃药吗?”沙狼并不在乎刚才被薛月韵咬的生疼的舌头,反倒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吃就吃。”薛月韵撅着嘴,那樱唇上还有清晰可辩刚被蹂躏过的痕迹。 吃就吃嘛,干嘛不好好跟自己商量,非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不过话说回来,刚刚那种感觉不错哎。 薛月韵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啊,怎么会觉得那个男人不错,自己是不是疯了! 沙狼看着她一副纠结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永远都不知道让人省心。 “以后要好好吃药,知道了吗?”沙狼的脸整个呈现在薛月韵的眼前。 嚯,这世界要不要长相那么完美的男人,幽蓝色的眼眸,鹰勾鼻,樱紫色的长发被他很自然的束了起来,那一张薄唇,一看就知道是薄情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问我认不认识姬寒茦?”薛月韵似乎变得头脑简单了些。 “但是你对他的印象只局限于钟离国的皇帝吗?”沙狼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又问了她一个摸不着边际的问题。 “是啊,难不成,我还非得认识一个皇帝不成?钟离国一直都是我不喜欢的国家,所以我才帮助邪血和北辰夺取钟离。”薛月韵说了自己的想法,却让沙狼更加不安。 她本以为她对姬寒茦只是浅显的喜欢,却没想到已经达到了爱的程度,薛月韵,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你事实呢?告诉了你事实,你怕是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吧,对不起,让我自私一回吧,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仅此而已。 “是我想多了,本以为你认识红允宸个北辰兄弟他们,却没想到,你居然会真的不认识姬寒茦。”沙狼说的有理有据,让薛月韵找不到破绽。 “好了,别转移话题,以后能不能好好吃药?不然的话。”沙狼柔柔的笑着,在薛月韵看来十分恐怖:“以后不许挑食,生姜什么的要尝试着吃一两口。” ------------ 093 调情 “知道了,不过你以后也不要偷袭我。<冰火#中文”薛月韵扁了扁嘴。 “怎么偷袭?”沙狼邪邪的笑着。 “就是偷着吻我!听到没有啊。”薛月韵有点不悦,亲就亲了,光明正大的好不好。 “你从来都知道我偷偷吻你的事情对不对?”沙狼靠近她,一张妖孽的脸,轻轻的擦过薛月韵的脸。 “额,知道啊。”薛月韵顿了顿,不知道沙狼的意思。 “呐,你说了你知道了,我这就不算是偷亲了。”沙狼说的头头是道,成功的把薛月韵给饶了进去。 “额,是啊,不算是偷亲。”薛月韵咬着手指,咦,可是她为什么怎么想也不对呢?说是偷亲,可是自己明明知道,说是光明正大的亲,可是自己在装睡,额,这个沙狼就是抓到自己的弱点了。 “我那是为了你好。”薛月韵蔑视的看着沙狼:“你想啊,你偷吻我,我要是突然醒了,你该多尴尬啊。” 沙狼噗的笑了出来,这丫头比以前好玩了,可爱了。 “哦?是吗?”沙狼一把拉过薛月韵,再次吻了下去:“别误会,我只是向你证明,我也可以不用偷吻。” 薛月韵有些郁闷,这人也太无赖了,干嘛啊,可是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留恋哪种感觉呢? 薛月韵咬了咬舌头,怎么又有这种想法了,等等,自己为什么要说又?啊!没救了。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饿不饿?”沙狼自说自话:“也对,你昏迷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会不饿,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薛月韵刚想说不必了,喝点水就可以了,可是看到沙狼的表情,她又不忍心拒绝,以前她受师傅魔鬼式的训练的时候,可以一周不吃饭,她才昏迷了几天而已,能怎样? “呐,饭菜简单了些,但是你必须要吃,不然身体恢复起来会很困难。”沙狼淡然的看着她,似乎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 薛月韵满脸黑线,这叫饭菜简单了些,这是在开玩笑吗? “米饭,荷叶鸡,烤兔肉,还有一些青菜,居然还有汤。这叫简单?”薛月韵感觉头大。 “当然,你必须要多吃点,才不枉我特意准备。”沙狼微微一笑。 “这么说,这些菜都是你做的?”薛月韵有些惊讶,她只遇到过会做饭的左帆,北辰澈,居然沙狼也会做饭,怎么能不让她惊讶。 “不然是你做出来的?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沙狼敦促她赶紧吃东西。 “哦。”薛月韵本以为会不怎么好吃,可是饭菜一到口,她就立马精神了起来。 要不要这样,长得那么帅气,还会做饭,还懂医术,还能百分百了解自己在想什么,他还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 沙狼见她半天不说话,还以为是饭菜不合口味:“怎么了?不喜欢吃就不要吃了,我再去准备。” 倏的,薛月韵的眼角出现了一丝泪意,让沙狼感到害怕。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不喜欢可以不吃,不想吃药,我们就找个安静有灵气的地方好好休养,不想让我吻你,我可以不吻。”沙狼的唇一下子被薛月韵柔软的唇瓣堵上了。 在沙狼意犹未尽的时候,薛月韵推开了他:“没有,你很好,是我不够好。”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惯着我,可不可以不要让我有愧疚,可不可以永远不要离开我。 “可是我不惯着你,又有谁能惯着你呢?”沙狼微微叹了口气。 薛月韵的心倏的收紧,这个男人让她心疼呢。可是薛月韵终究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蓦然的吃着饭菜。 饭菜的味道让她想到了已逝的父亲,还记得那些把她宠做宝贝的日子。 “韵儿,你一定要找一个好的归宿。”薛月离临死前愧疚的看着她。 可是薛月韵只是冷漠的看着他,半句话都没有,爹死了,娘卷走了薛月邪宫一大半的财产,小叔不肯回来,姑姑也是漠视,二叔没有任何下落,薛月韵忍着所有的人情冷暖,撑起了整个薛月邪宫。 那个时候的她多希望有个人可以无所顾忌的站在自己的身边,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怕,可是谁都没有,谁都没有。 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孤独的站起来,好不容易无所顾忌,好不容易坚强无比,好不容易无坚不摧,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来暖化她的心,让她一步一步的沉沦。 她不怕孤独,她不怕众叛亲离,她不怕与全世界抗衡,她怕有一个人暖化了她的心,却又将自己弃之敝履。 沙狼从背后紧紧的拥住她:“如果可以,就让时间静止吧,我们不要分开了。” 一行清泪从紫色的瞳眸中流出。 如你所愿,我们一定不要分开,凌昊哲,我们一定不要分开,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不要离开我。 在这寂静的深山之中,木屋内的两个人紧紧相拥,生怕会错过了彼此。 此时的钟离国,却腹背受敌,前有北辰澈,后有红允宸,东有莫涯,西有南国。 “皇上,各个关卡接连失手,若是在不出兵,恐怕我们挺不了多久了。”夏衍嘴角上扬。 姬寒茦不禁自嘲,薛月韵,你看到了吗?你的那些朋友看到你受了委屈,都不忍心看下去了,来找我算账了呢?可是我又怎么会让他们如愿! “夏衍,出兵。”姬寒茦突然的开口,让夏衍感到哪里不对。 “可,若是现在出兵,劳民伤财的,怕是赢得机率会很小。”夏衍怯懦的提醒着,可是嘴角的冷笑却是无法掩饰的。 “你刚刚好像还在提醒着朕,若是不出兵的坏处。”姬寒茦不喜不怒,看不出任何表情来,可是目光流转出来的煞气却是能够让人惊寒的。 “奴才只是帮皇上分析各种利弊,若是皇上连夏衍都不信,那么夏衍就离开了。”夏衍一副无辜的表情,像是君子一般。 “呵,算了,就像你说的,朕若不信你,朕又要信谁?”姬寒茦握紧了手中的砚台。 ------------ 094 囹圄之地 “诺,奴才告退。”夏衍不露声色的离开了阚泽殿,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却给他带来了同样的压力。 姬寒茦将手中的砚台狠狠的摔了出去,眼中流露出的愤恨难以言表,咬紧牙根只盯着一个地方。 怒不可遏的冲过去将那副画扯了下来,想要撕碎却又狠不下心来,两个同样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两个同样会保护他的女人,却都背叛了他! “哥,你在做什么?”姬寒媚走过去,将地上摔碎的砚台拾起。 “你也会背叛我的,对不对?”姬寒茦紧紧的扼住姬寒媚的脖子。 姬寒媚看着自家哥哥如此落魄的模样,心不由得一抽,他已经达到不信任任何人的程度了吗。 “说啊,怎么不说了呢?你也会背叛我这个哥哥的吧。”姬寒茦刹去眼中所有的温柔:“也对,外面想要杀了我的人,是你挚爱之人北辰澈。” “哥,媚儿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哥哥。”姬寒媚眼角溢出泪水,澈,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看到哥哥这么痛苦。 哥哥已经够惨了,被心爱的女人刀剑相向,却什么都不能开口解释,哥哥不过是想不让她的手沾满了鲜血,所以才同意和任司合作,可是为什么她却不肯相信哥哥呢。 “撒谎!骗子!她也说过从来没想过要背叛我,可是她做了什么!我胸口上的伤痕依旧在,可是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姬寒茦慢慢松开了扼住姬寒媚脖子的手。 “可是,哥哥,我是你的亲妹妹啊,我怎么会骗你呢?”姬寒媚上前握住姬寒茦的手,冰冷到刺骨的感觉让姬寒媚深知他的害怕。 姬寒茦甩开了姬寒媚握上来的手:“你以为你现在走出去,告诉他们情报,他们会信你吗?我告诉你,不会的,他们不会信你的,因为你的骨血里流着和我一样的血,他们又怎么会信你。” 姬寒媚无声的流着泪,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糟糕,为什么,薛月韵,你答应过我,你不会伤害哥哥的,你说你感到心寒,可是我哥哥呢,那个从前任何事都打击不到他的哥哥去了哪里! “哥,你还想再见到她吗?”姬寒媚使自己变得平静,冷然,希望她的哥哥可以振作起来。 “哥,我知道,对于她,无论做了什么,你都不会真的恨她,所以,把她找回来吧,坚强一点,振作起来吧,我相信她会理解你以往所有的苦衷的。”姬寒媚捡起地上的画卷,重新挂好。 哥,我无条件的相信你,是因为我不想在看着你们错下去了。你要让韵儿明白你的苦心,你知道吗。 姬寒茦看着姬寒媚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被重新挂好的画卷,这样才是对的吗?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背叛他,为什么所有人都不信任他。 姬寒茦摇了摇头,也许自己应该找到她,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要找她说个明白,自己是爱她的,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拿起以前薛月韵最喜欢的一套盔甲,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轻轻拿起那把曾经伤害过他挚爱的长剑,走出阚泽殿,薛月韵,你要给我时间,给我时间让我给你好好解释。 夏衍皱着眉,看着步履沉稳的姬寒茦,他怎么会来? “皇上,您是要御驾亲征吗?”夏衍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却又无从下手。 “难道夏爱卿还有更好的建议?”姬寒茦冰冷刺骨的眼神似要冰冻所有的事物。 夏衍总感觉姬寒茦看他的眼神与以往不同,可是不同在哪里,他有没法儿找出来,只希望自己的感觉是错的。 “奴才不敢,奴才调了十万精兵,十万御林军,想要突围,应该不成问题。”夏衍小心翼翼的说到:“但是我们对南国的了解基本处于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这个千百年来都不插手世事的南国为什么要突然攻打钟离。” 姬寒茦冷漠一笑,南国,千百年来像薛月邪宫一样神秘的存在,在南国从未发生过谋权篡位的事情,在南国,没有人见过国君的样子,在南国,没有苛捐杂税,在南国,没有任何不好的存在,因为一旦有不法的事情存在,都不须任何人动手,第二天那个人就会暴毙。 “邪血国和北辰国你就一定了解吗?还是你很了解陌崖谷的实力呢?”姬寒茦反问道。 夏衍愣了愣,对啊,邪血国,北辰国,陌崖谷,这些的实力都根本不了解,更别提那个神秘的南国了。 姬寒茦第一次感觉到焦头烂额,左帆,姜俊,莫涯,北辰凌,北辰澈,红允宸都养精蓄锐的准备来报复他了。 “让百姓都聚集在一起吧,无论能否成功,那些百姓是无辜的。”姬寒茦叹了口气,也许自己不配做国君,像他这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会下令大开杀戒呢。 夏衍抬眼看了看陌生的姬寒茦,那次的事之后,他的性子变了不少,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锐气,可是寒气却笼罩了他的全身。 “诺,可是若是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又要怎么办?”夏衍知道姬寒茦做事永远都有两手准备,所以就问了出来。 “那么我就放弃钟离,他们不是想要钟离吗?送他们又如何。”姬寒茦早已不在乎地位,从他亲眼看见姬氏一族的全部死亡开始,他就从来没有在乎过他的地位如何。 夏衍叹了口气,皇上,人家要的不是钟离国,人家要的是你的命啊,可是思来想去,夏衍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夏衍下去着手安排逃亡的事项。 姬寒媚躲在柱子后面,默默的流泪,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脱离原来的轨迹了,从开始的能够完全掌控,到现在的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姬寒茦缓缓抬头看向蓝天,薛月韵,你会在南国吗?一定在的,对不对?不然的话,南国的国君怎么会突然的插手管这种闲事呢? ------------ 095 倒曳 每个人都会倒曳,这没什么稀奇。可是若是自己的亲妹妹倒曳了,还带走了你身边所有能够给你带来希望的精英,你会不会感到绝望? 姬寒茦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只是冷漠的看着前方,十万精锐部队,十万御林军,姬寒媚,前一秒钟,你在阚泽殿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你不会背叛我,后一秒钟,你就卷走了我所有的希冀。 夏衍看着面色越来越冷峻的姬寒茦,只觉后背发凉,最近他的脾气秉性越来越坏了,而且都已经达到了根本就是难以捉摸的程度。 “走吧,都走吧。”姬寒茦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放弃了,可是他还没有见到她呢,他还什么都没有解释呢,怎么就可以这么放弃了,他做不到,他也不甘心做到。 “可是… …皇上。”夏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姬寒茦的眼神的时候,他又退却了,什么时候该说些什么话,这是他从小就要经历的教育,但是最近他想要越矩的时候居然越来越多,还是为了这么烂的皇上。 为了一个女人可以什么都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抛下所拥有的一切,这个男人不是疯子就是傻了。只要拥有他的一切,什么得不到,何况是那样一个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薛月韵。 “滚!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永远!”姬寒茦此刻愤怒的样子,像极了一头暴怒的狮子。 夏衍微征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也许这就是宿命,无法更改的宿命,既然他无法更改,那不如顺其自然的发展,也许结果会不一样吧,夏衍这么劝慰着自己。 姬寒茦绝望的看着前方,腹背受敌的他,还有资格再站在薛月韵的面前了吗?姬寒茦咬紧牙根,薛月韵,如果可以,等我,我一定会重新站在你的身边,然后带你离开,尽管你并不需要。 “怎么?在发什么呆?”沙狼很敏感,对于薛月韵的心不在焉,他是有所感悟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瞬间的心疼,就像什么心爱的东西要流逝了一样,”薛月韵的话让沙狼面色惨白,因为他知道姬寒茦正陷入一种难以自救的情境。 其实,哪里是难以自救,如果能够明哲保身都是一种让姬寒茦觉得三生有幸的事儿。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还是有些不习惯在阳光下待太久吗?那我们回去吧。”薛月韵并没有多想,可能只是错觉,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怎么会让她多想呢,她在乎的一切都在她的身边,她在乎的凌昊哲,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薛月韵轻呵一声,最近有些太过敏感了连谁对她是真心实意的,都有些分不清了。 “没事的,不要太过紧张了,你不是有些累了吗,不如先回去歇着吧。”沙狼宠溺的揉蹭着她的秀发。 “额,好吧,也的确有些累了,最近头脑越来越不清醒了。”薛月韵轻轻拨开沙狼的手,站起身来跳下屋顶,走进屋去。 沙狼的手就那样停顿在半空中,放下觉得没面子,停在那里又觉得空荡荡的,看着薛月韵离去的背影,黯然神伤。 就算是忘忧草,都不能完全的湮灭那个男人在你心里的地位吗?那么那个男人在你的心里是有多么重要呢?重要到哪怕是死都不肯去忘记呢?沙狼紧紧地攥住手中的拳头。 你曾说过,握不住的就扬了它,可是你要我怎么才能把你扬出去,亲眼目睹了你在那个男人身边有多么不快乐,你要让我怎么再次放弃你,放你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去。 薛月韵躺在床上,头昏昏沉沉的,她总觉得沙狼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了,可是又总会觉得她自己有些太过敏感了,凌昊哲又怎么会欺骗她呢。 可是那一瞬的心痛感觉实在是太过酸楚,难道是因为他的身体不适吗?也有可能吧,自己和他应该是关系很亲密的人吧,不然怎么会从醒来到现在,他都在默默无闻的照顾自己呢? 姬寒茦仰天大笑,他姬寒茦居然也会有今天,也会有怕的时候,薛月韵,你说我要怎么办?面前的这些人都是你的至交好友,我伤了谁,怕你是都不会在理我的吧。呵,可是他们今日要取我的性命,只为了给你报仇。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有闲心,韵儿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你这种人!”北辰澈握紧手中的剑,从现在的情形看来,左帆和姜俊的描述准确无误了,这种负心的男人不配继续活在世上。 “是啊,她怎么就瞎了眼爱上了我这样的人,你对她好了十几年,她都无动于衷,而我只需要一次重逢,就可以让她死心塌地的爱我。”姬寒茦放肆的声音让在场的人恨不得让他马上人头落地。 “姬寒茦,你先别这么放肆,你认为你还有什么可以翻身的余地?以我们五人的实力就可以完全的将你击溃,更何况我们身后还有千军万马,你说你是自刎还是被我们五个分尸。”红允宸眯起了眼睛,对于钟离国这块肥肉,他可是求之不得。 对于薛月韵,他还真打过主意,可惜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便以此作罢,却没想到这里的每个人都能为薛月韵赴汤蹈火,甚至不惜劳民伤财,红允宸冷漠的看着姬寒茦,说实话,要不是洛影的一句话,他都不可能来到这个地方,实在是无趣,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对手的人。 “是吗?你们五个就可以将我杀了?还是你们认为你们身后的废物能把我怎么样?红允宸,莫涯,左帆,姜俊,我以前是那般真心待你们,可你们却背后打的是什么龌龊的主意?说吧!你们把我的皇后藏到了哪里?”姬寒茦倒是不怕,他们五人不敢杀了他,这是必然的。 薛月韵不忍看着朋友死去,更不会忍心看着自己死去,姬寒茦就是抓住了这个弱点才能够孤身一人有条不紊的站在千军万马的身前。 ------------ 096 真的失踪 “几月不见你反口咬人的把戏可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莫涯依旧是那么高傲冷峻不似人间之物 “莫涯你这是什么话我只想见薛月韵一面问清楚所有的事情然后任你们处置”姬寒茦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來 “可是韵儿不应该在你那里吗”左帆目光一凛姬寒茦又要玩什么新花样韵儿不是一直在他那里么 “左帆那天你也不是不在她薛月韵不是被你们给救走了吗”姬寒茦突然感到一丝凉意蔓延心底如果不在他们那里那么南国哪里也不在吗 五人面面相觑对啊韵儿那天不是脱险了吗可是人的确不在薛月邪宫啊韵儿不是那种会遇事躲起來的人要么是姬寒茦再说谎要么是韵儿这次彻底的失踪了 “少废话薛月邪宫传來的话儿韵儿留下了字条來找你算账了之后就不见了证据确凿你却在这里信口雌黄胡诹事实”姜俊说的头头是道让人无法辩驳 “呵以前的确低估了你了凭你的智慧怎么会愿意做御林军的将军”姬寒茦依旧不肯输在嘴上 “沒错若不是为了韵儿谁愿意在你的手下做事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姜俊藐视的看向姬寒茦:“南国三朝元老姜赫茂的嫡云孙” 姬寒茦拿着剑的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喜欢你的人还真是身份高贵啊姜赫茂姜赫茂南国唯一一个让所有人知道的丞相姜家也是千百年來屹立不倒当年很多人都怀疑姜赫茂是不是就是南国的皇帝可惜他却否认了这一点 姜赫茂都能让人闻风丧胆何况他的云孙了今日注定是大限将至了吗可为什么他总觉得事情沒有那么简单呢 姜俊的眼轻轻撇向红允宸和北辰澈其实他的真实身份只有左帆和莫涯才知道今日说出自己的身份不止是想要姬寒茦感到害怕那么简单 他还要让红允宸和北辰澈心里都有负担我南国并不是沒有精锐的部队只是我们懒得用这些粗鲁的方式若是想打南国的主意劝你们歇歇吧 红允宸自然了解了姜俊的用意勉强扯死一抹笑容算是回应了他的话南国随意一來就是五十万精锐按照他的自信难道南国还有什么杀手锏不成看來有必要好好的了解一下南国了 北辰澈死咬下唇看來千百年來沒有易过主的南国就是不平凡他为了这三十万人可是各种招数都用了 北辰澈深吸一口气他现在的敌人是姬寒茦不是什么南国那些压力都与他无关他必须要再见韵儿一面很多事情当面了解才是最好的选择 姜俊礼貌的回以微笑他知道凭着红允宸和北辰澈的聪明劲儿一定不会不明白他话里有话的 左帆感到头痛他以前是最瞧不上姜俊的可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时候却真的吓了一跳南国啊一个和薛月邪宫陌崖谷同样神秘的存在他不枉此生啊三个最神秘的地方出來的人他都认识了 “呵”姬寒茦依旧不为所动尽管内心波涛汹涌可是在气质上他却不肯输掉半分他知道现在拼的就是心理战所以他不可以后退 “说了这么多你都不肯交出韵儿來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左帆一步上前五人形成一个很好的圆圈将姬寒茦包围在内 “我也说了她薛月韵不在我这里我也在寻找她”姬寒茦似乎并不为所动可是却在仔细的找着他们五人之间的漏洞 “呵死性不改”左帆和姜俊轻呵出声一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莫涯北辰澈和红允宸当然也不会落后 六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沒有人动因为心里都在问着自己这么做的意义倒是一直缄默不语的莫涯最先动起了手 其余四人自然是不甘落后姬寒茦看着有备而來的五人内心不免慌乱看來无论什么时候只有自己才会是孤身一人 车轮战加持久战无论你有多无敌你也会败北姬寒茦当然了解所以他一直在寻找时机來逃脱可是看來并不容易 稍不注意他就会被面前五人手中的利刃所伤姬寒茦抹去嘴角的鲜血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长剑一定不可以输一定不可以输 姬寒茦一直在估测他们五人的实力可惜他每次都估算错误以至于他现在连手中的剑都拿不稳了 每次都有很好的突围机会可是在姬寒茦刚要逃脱的时候就被莫涯的剑给挡了回來衣服上的斑斑血渍险些被割断的手腕姬寒茦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如果这个时候再不找准时机逃脱一定会沒命的 姬寒茦决定放手一搏长剑在手在左帆和姜俊之间的空隙他挥舞着长剑做出似要逃脱之态在其余三人都转身攻击之时姬寒茦一个后空翻从五人当中跳跃而出拼命的向前奔跑 “这都行追”北辰澈因为被北辰凌保护的很好很少经历真正的战争所以很多事情只能空谈无法运用到实战 五人前后包抄一直跟随姬寒茦姬寒茦算是了解一句俗语了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会塞牙是有多倒霉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五个人的攻击逃了出來好死不死逃到了悬崖边上姬寒茦前后为难前方是无尽的悬崖后方是那五个疯子的刀剑 姬寒茦深吸一口气看着悬崖说不准跳下去会有一条活路若是真的被那五个人再次纠缠上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姬寒茦下定了决心五人也追了上來姬寒茦回头看了看他们五人露出不可察觉的冷意随即很坚定的跳了下去 “慢”莫忧气喘吁吁的赶了上來却发现还是晚了一步 ------------ 097 失之交臂 莫忧迅速的跑了过去发现姬寒茦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人跟宫主一样都是傻子 “你怎么來了”莫涯的声音似有不悦 “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刚刚偷偷溜进了钟离国的王宫可是韵儿真的不在钟离但是那张字条却是针对了姬寒茦难道这些都沒有什么问題的吗”莫忧很无辜的看着莫涯示意他先别生气 “可是目前证据确凿姬寒茦又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韵儿也的确是失踪了除了和他要人我们还能从哪里來找呢”红允宸本打算就此住手可是想到洛影他还是将疑问说出來 “但有一点我们是明确的韵儿不在薛月邪宫不在邪血国不在钟离国也不在北辰国和陌崖谷韵儿还有哪里可以去呢”莫忧比任何人都急可她必须冷静 “南国也肯定不会在因为我从南国來并未有所听闻”姜俊开口也将南国排除在外 “那么你们有谁知道薛月弃和祁雪薇在哪里”莫忧想到了重点:“韵儿一向和薛月弃和薛月瞳关系紧密瞳瞳那里并沒有韵儿的消息那么有可能薛月弃会知道” “刚跳下去的姬寒茦知道韵儿知道”左帆满脸黑线早知道就做一下两手准备就好了啊现在每个人都那么为难还狼狈不堪 “除了他们两个就沒别的人知道了吗”莫忧看着五个大眼瞪小眼的男人觉得头脑发昏这个世界有些疯狂了 “好像是这样的”北辰澈看了看其余四人一脸茫然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们真够可以了这些东西哪怕不感兴趣也要知道一下啊这样直接无视也就你们五个做的出來了”莫忧扶着额头现在有一面墙她真的会撞上去的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当今之计我们先退回钟离然后尽快找到姬寒茦把一切事情捋清楚这样说不准能早日找到韵儿”莫涯一直很冷静但他也是最想见到薛月韵的人 “等等你们谁知道姬寒媚在哪里”莫忧突然想起來她也有可能知道薛月弃的下落所以冒着被五人灭掉的风险还是问了出來 五人再次重复了刚才的举动莫忧算是真的服了他们五个什么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指引他们來做这些的呢 “澈你也不知道吗”莫忧有些不太敢相信这年月想要玩消失的人怎么这么多还都让她给摊上了 “很久沒见过她了走的时候也沒有留下任何可循的音讯”北辰澈丝毫沒有感觉哪里不对 “你又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了”莫忧当然了解他们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但唯一可惜的是她无法改变一个人的心 “沒有啊她自己沒事就消失了我可是什么都沒说唯独说过的就是向父王请命我要娶她为妻”北辰澈想了想好像的确如此天地良心他只是说愿意娶她又沒有说别的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莫忧眉头紧蹙如果是这样的话媚儿沒有理由消失啊她巴不得北辰澈说出这样的话來那么又是因为什么消失了呢 薛月韵浑身散发着冷意勉强坐了起來冷汗已沁透衣衫心跳加速瞳孔沒有一丝光芒让沙狼看起來很是紧张 “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就一直不大安稳睡了觉还一直做噩梦”沙狼拿起薛月韵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为了让薛月韵感到有一丝暖意 “不知道刚刚在屋顶上就感到心阵阵的疼睡了一觉却做起了噩梦梦到有人从悬崖的边上跳了下去可是我看不到那人的容貌似乎他的身后还有追兵可是我一个容貌都看不清”薛月韵面色惨白她似乎感到跳崖的人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于比沙狼还要亲密的关系 “别想太多可能是这两天我讲的事情太多了你大病初愈还不大适应各种环境也怪我不好明明知道你病刚好很多事情都无法适应我还偏偏讲了很多让你烦心的事”沙狼显得很自责万分宠溺的看着薛月韵 薛月韵右手轻轻拂过沙狼的脸:“不怪你是我不好”薛月韵在心里暗骂自己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比凌昊哲和自己近了这个时候也只有凌昊哲才会在自己的身边不会离开 “还要再睡一会儿吗还是我去烧些水用來洗浴”沙狼抱过薛月韵你和他的心灵感应还是那么强烈吗还是你早已识破我不是你最亲近的人呢 “不了刚刚做噩梦出了一身的冷汗我还是洗洗吧”薛月韵微微叹了一口气自己应该是太过敏感了除了凌昊哲是自己依赖的人剩下记得的男人都不是那种会随意跳崖的看來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沙狼像一个五好男人一样准备好了洗浴的水贴心的准备好了换洗的衣衫还试了试水温觉得正好才喊來薛月韵 “我去准备饭菜你这几日都沒怎么好好吃饭刚刚又耗费了大量的体力你不是还想去集市吗那么这几日就要好好吃饭然后休息好我就带你去集市转转”沙狼耐心的诱哄着面前的佳人 “好”薛月韵青涩的笑了笑无论什么时候她的身边只希望有他一人就足够了因为只有在他的眼里她才能看出來她是他的全世界 沙狼的贴心让薛月韵很是受用褪尽衣衫踏进温度适宜的浴桶秀发散开闭目养神舒适的温度让她的心也开始放松最近神经绷得有些过紧了薛月韵轻呵出声也许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她也很久沒有回过薛月邪宫了不如再过些时日就带他回去在亡父和师傅的面前好好拜一拜 ------------ 098 都失踪了 “你们都在做什么韵儿那么大的人怎么就失踪了还有什么叫做姬寒茦跳崖了你们谁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薛月瞳气势汹汹的冲了进來 “瞳瞳你先别激动好好说不行吗”慕容轩累得半死好不容易跟了上來每次瞳瞳听到侄女的事情就激动的不得了看來以后不能让她知道这些事不然自己还有沒有地位了 “就像你知道的那样韵儿失踪有半个多月了就在昨天姬寒茦跳了悬崖”莫涯沒有闲心去搭理什么所谓的薛月韵的家人她在最困难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又凭什么來颐指气仪 “我问的是为什么失踪”薛月瞳皱着眉头看着莫涯他是谁为什么从來都沒有见过 “就像我哥说的一样沒有任何原因韵儿就是失踪了找不到了”莫忧一直对薛月瞳有很大的芥蒂在老宫主过世的时候韵儿哭成那个样子就为了让薛月瞳可以留下來帮助她可是薛月瞳居然说出那么无情的话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沒有任何人希望她失踪也希望你的语气可以好些毕竟我们谁都不欠谁的我们的地位也未必会比你低下刚刚和你说话的是陌崖谷的谷主莫涯我是左帆他是南国的丞相姜俊”左帆一直都对薛月瞳有所耳闻但今日一见不怎么样啊 薛月瞳也注意到了自己刚才语气过于冲了些所以有些略微不好意思原以为都不是什么高贵的人可是却沒想到地位都是不俗 “你们才是语气太冲了吧瞳瞳是韵儿的姑姑无论怎么样都是为了她好你们却只想用身份來压人吗”慕容轩看到有人这么对待薛月瞳自然是不肯的说话也沒经过大脑就直接说了出來 薛月瞳拉住还要继续说话的慕容轩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姜俊眼里那抑制不住的杀意她懂得知难而退 “你们够了沒有瞳瞳我找你來是为了商量对策好尽快找到韵儿的如果你是这个态度我们不妨分头行动以后也别聚在一起了”莫忧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还有你们几个怎么就话那么多” 薛月瞳低垂下头莫忧对她有意见不是一两天了可是像今日的发怒可是从來沒有过的也许真的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慕容轩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薛月瞳的样子又忍了下去她怎么就这么傻明明错就不在自己还偏偏总要自己一个人扛下來 “我们已经派人去崖下寻找姬寒茦了无论是死还是活总要有个人在才像话”北辰澈不想再去讨论这些有的沒的了他只要薛月韵能够马上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就这样简单的要求都不会满足 “不过话说回來都找了一个晚上了怎么也该有个音讯了怎么到现在回來报信的人都沒有”姜俊蔑视的看着薛月瞳和慕容轩二人 姜俊的话音刚落就有人马上进來报信儿:“殿下我们找了一夜都沒有找到任何人” “怎么可能我们明明是看着他跳下去的”北辰澈感到头疼那悬崖深不见底可是却沒有任何地方可以挂住人那么姬寒茦沒有掉到底又掉去了哪里 “那附近有沒有河流”莫涯很是沉稳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自乱阵脚而且冷静睿智的不像一个正常人 “有我们也推测过会掉到河里所以特意往下游找寻可惜沒有任何结果附近荒无人烟若是真的被河水冲走了那么一定是死路一条的”报信儿的人如实禀报 “你下去吧”北辰澈有气无力的说着最后的希望都断了呵他只想把所有的话都说清居然这么难吗 报信儿的人如释负重不敢有所延误的逃脱了下去因为屋子里的低气压绝对能灭了所有人 “沒有找到尸体就证明也许他还活着所以我们先别那么悲观说不准会找到的他福大命大小时候那样的灾祸都过來了不是吗”莫忧松了一口气毕竟沒有找到尸体说不准是个好消息的 “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那悬崖都多深不见底你也看到过你认为他真的有活命的机会吗”左帆的一句话就彻底断了莫忧良好的幻想 “也许会有吧”莫涯闭上了眼睛就算刀剑相向他也从來都沒有想过要要了他的命姬寒茦如果你还活着就不要让我们这么担心了 左帆不可置信的看着莫涯一向不屑于开口的他却在姬寒茦的事情上破了不知道多少回的例他不知道莫涯曾经和姬寒茦经历过什么但是看到莫涯如此坚定他也有几分犹豫 对于姬寒茦不恨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凭着他对韵儿做出的那些事情來说他就足矣千刀万剐都不值得任何人同情可是为什么他会感觉如果韵儿如果回來和姬寒茦继续在一起结果会更好呢 他是疯了么可是看着姜俊那么纠结的表情莫涯那么坚毅的模样北辰澈的颓然莫忧的苦恼薛月瞳的心痛他又觉得自己真的不该多想这一切若是沒有姬寒茦韵儿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了也不至于现在会失踪的这么彻底 “我们去那悬崖看看吧准备好足够的绳索我就不信会沒有活路的机会”薛月瞳突然开口那么细腻的声音却是让所有人惊了一下 慕容轩用吃惊的眼神看着她你疯了吗薛月瞳回了一抹微笑无论如何我从未对韵儿做过什么如果这是补偿也好 “好我们总要找个原因的姬寒茦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在那悬崖上莫忧说得对有很大的可能他还活着只是我们沒找到而已”莫涯睁开眼睛用一种赞赏的目光看了看薛月瞳只是那种目光转瞬即逝 “那就去准备吧现在不可以行动要等到深夜的”北辰澈于是说道 ------------ 099 宿醉的后果 薛月韵淡漠的看着所谓的集市本來是很想要到集市來的可是却发现她只是喜欢有沙狼在的感觉罢了 “我想喝酒”薛月韵扯了扯沙狼的衣角 “不可以”沙狼想都沒想直接拒绝 “为什么”薛月韵抬头无辜的看着沙狼目光中流转着凄楚 “沒有为什么就是不可以喝酒”沙狼反握住薛月韵娇嫩纤细的手 薛月韵不满的嘟着嘴却也沒有拒绝沙狼握上來的手 “可以不喝酒但是饭要吃”沙狼看了看四周的酒馆找了一间干净且人少的拉着薛月韵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二位想要点什么”店小二总是眼尖手疾的那一类人 “你们店里的特色然后來一壶清酒”沙狼无论什么时候都尊重薛月韵的意见何况他们也真的需要醉一次让自己的心放松一次 薛月韵沒听别的但是听到清酒二字的时候眼前一亮哼也不是那么沒有良心么还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不是不让喝酒么”薛月韵沒事找茬娇嗔的看了一眼沙狼还好旁边沒有人观看不然的话一定会有人误会的 “从未发现你一袭男装也是如此的好看”沙狼兀然说了这句话薛月韵才反应过來自己是一袭男装刚刚的眼神和语气很容易让人误会 “你如果一袭女装的话也一定会很好看”薛月韵不慌不忙的讥讽着倒是让沙狼无可辩驳 “二位你们要的饭菜和清酒”店小二疑惑的看了薛月韵却又沒有多事:“二位请慢用” 沙狼和薛月韵都是个怀心事所以饭菜几乎沒动倒是清酒喝的蛮快的于是沙狼又加了一壶即便如此两人都沒有醉的意味 沙狼不知道醉酒后的薛月韵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在两人两壶清酒下肚之后就此停下薛月韵努力使自己清醒可是越是这样脑子就越是混沌使得头次喝酒的她十分难受 沙狼猛然发现他做错了早知道就不该为了她高兴同意让她喝酒看她现在的模样就她有多难受了 “走吧回家”沙狼扶住薛月韵趁薛月韵意识还清醒必须赶回木屋 薛月韵沒有说话只是慵懒的靠在沙狼的肩上那姿势那笑容要多魅惑勾人就有多魅惑沙狼的喉结一动不敢再看薛月韵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很快沙狼和薛月韵就重新站在了木屋门前薛月韵的秀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披散开來紫眸中泛着一丝迷茫 沙狼把薛月韵抱进屋去放到床上想要离开的时候却被薛月韵用双手勾住了 近在咫尺的面容让沙狼有些把持不住也不是沒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可是这次却让沙狼感到了异样 薛月韵的唇贴近了沙狼的唇眯起眼睛像是在故意诱惑他一样 “韵儿你醉了”沙狼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居然还有理智这种重要的东西他只是知道他不可以趁人之危 薛月韵沒有说话只是吻了上去很多时候理智就是被这么冲坏的明明理智在上可是碰到了根本无法抵制的诱惑真的是伤神伤心 在沙狼沦陷之前突然推开薛月韵:“你知道我是谁吗” “凌昊哲”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沙狼感到心安 雪白的酮 体 赤 裸在沙狼眼前热情且浓烈的吻席卷而來每一次的迎合都让沙狼感受到薛月韵的热情 整整一夜沙狼都不肯放过薛月韵整个屋子弥漫着浓浓的**久久不散 也许是累了一夜的原因也许是醉酒的原因薛月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嘴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却不见身边的人 薛月韵头疼的扶着额头她昨晚是做了什么真是让她头痛可是我这个女生好歹表示了也不至于第二天早上不见人影吧 “吃点东西吧”沙狼打断了薛月韵的思考这丫头早上起來想什么呢 沙狼拿着衣服走到薛月韵的身边将衣服披到她的身上:“你该不是以为我刚刚是逃走了吧” “才才沒有呢”薛月韵的脸上有了不自然的表情真是的就算是了解自己也不能这么直白的说出來啊:“我只是饿了” 薛月韵画蛇添足的说着把脸转了过去不去看沙狼径直走向美食 薛月韵眼睛泛光的看着桌上的美食全部都是自己喜欢的而且看起來就很诱人的动了两筷子发现沙狼并沒有吃东西 “喂你不吃吗”薛月韵看了看他这么多好吃的她自己一人吃她还真不好意思 “看着你吃我就饱了”沙狼露出邪魅的笑容让薛月韵不自觉的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可是你看着我吃我会感觉不舒服的”薛月韵想到沙狼可能会沒吃东西就有一丝心疼:“所以不如坐下來陪我吃吧” 明明是关心的话却被薛月韵说出了命令的语气沙狼摇了摇头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未曾变过 无论先爱上的人是谁最后她都会回到自己的身边这是宿命也是唯一的结果 沙狼也不客气娘子都发话了那不坐下來一起吃多不给娘子面子 “你的厨艺是和谁学的啊”薛月韵总会感觉这些菜的味道很是熟悉却怎么也想不出來这味道为什么熟悉 “自学的”沙狼不明白薛月韵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对于她绝对是有问必答而且是很认真的回答 “你是要显示你很聪明吗自学做饭还做的这么好吃”薛月韵有些不信自学的怎么会让她会有悲伤的感觉 “当然以后你会每天都有口福的”沙狼的嘴角泛起迷人的微笑 “谁说要和你一起了我过几日要回薛月邪宫的”薛月韵说到这里却感到有一丝丝的伤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所不舍 “你走到哪我跟到哪”沙狼可是不在乎薛月韵会不会烦他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足够了 ------------ 100 命悬一线 姬寒茦在河里不断挣扎他不可以死他不可以死这样的念头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如果死了无所依恋但是他想好好活下來只是为了可以见到他爱的女人一面 可是姬寒茦忘记了在这种深不见底的河里不要挣扎的道理因为越挣扎反而会越危险但是在这个时候姬寒茦已经想不了太多只能奋力的挣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姬寒茦好不容易到了岸边有气无力的栽倒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丝毫沒有形象而言而黄色的龙袍早已粉碎里面白色的袭衣也是有着刮伤 姬寒茦紧闭双眸心中暗念薛月韵你看到了吗我为了你做到了以前从來都做不到的事情也从來沒有经历过的事情跳崖在深不见底的河里挣扎那种险些丧命的感受真是难以启齿 可是还沒等姬寒茦多想一群蒙面黑衣人就都包围了过來姬寒茦嗅到危险的气息立马站了起來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几人 “如果是打劫的真不好意思我这沒有钱了我只是一个唱戏的被人在前面劫了一次还差点丧命你们这些打家劫舍的还沒完了是吗”姬寒茦说出此言就想试探面前的黑衣人到底是來灭口的还是只是劫财的 “打劫的和灭口的有什么区别吗”为首的黑衣人轻蔑的看了看姬寒茦压根就沒把姬寒茦放在眼里可是主上吩咐过一定要把他当作对手來看主上真是高看他了 “当然有区别了我只是区区卖艺之人你们出來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我也说了我的钱被劫光了你们看我现在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了”姬寒茦皱起了眉头看起來并不像是专门來打劫的:“所以请各位仁兄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姬寒茦你当真以为我们是來打劫的”为首的黑衣人觉得面前的人不足以成为他的对手不说还智商低下真是无药可救 姬寒茦心中冷笑看來让他猜对了但是为今之计是要想办法逃脱而不是夸奖自己脑子够用自己现在被他们包围了想要再次跳进河里是不大可能的可是以自己现在的程度想要和他们一搏赢得机率太过渺茫就算是现在装死他们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补上两刀那么他要怎么逃脱呢 “什么姬寒茦我并不认识”姬寒茦面上依旧是冷静且惊恐的表情和一个普通人遇到打劫的是一个表情一种反应 “我不想和你废话要么你自己把命留下要么我们來送你上西天”为首的黑衣人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他不明白主上怎么会派自己这种精英來杀掉智商这么弱的人 “你们应该是认错人了我说过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姬寒茦”姬寒茦并不想动手可是若是真的要动手他已经想好了退路 “少废话今天不管你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你都死定了”为首的黑衣人觉得现在越早动手自己就能快些远离这个弱智 姬寒茦趁黑衣人不备从两人缝隙中逃脱待为首的黑衣人看到异常气愤:“都看着干嘛追” 姬寒茦本就经历了一场大战又从悬崖下跳落后又在河里挣扎体力有些不支但是一种顽强的力量一直在支持他向前奔去 “姬寒茦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你今日无非就是一死了”为首的黑衣人终于有了一丝赞许的目光经历了那么多居然还有精力可以逃的这么快 姬寒茦冷笑无谓的抵抗吗若是逃了说不定有活路但是不逃他知道他必死无疑那几个黑衣人都是绝顶的高手就算是自己精力很旺盛的时候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取胜更何况现在的自己这么虚弱了于是不自觉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为首的黑衣人停了下來:“小四拿出你百步穿杨的本事來我们这么追下去天黑都未必追的上他” 小四听到为首黑衣人如此说马上就准备开弓射箭了小四早就跃跃欲试了可是为首的黑衣人一直都沒有发话他只好等待机会 小四百步穿杨的本事还真不是吹的姬寒茦离他们可不止百步可是小四一箭就射进了姬寒茦的后心口姬寒茦皱着眉头却还在继续奔跑 小四接下來又射了三箭一箭补充了后心口剩下两箭分别刺入了姬寒茦的左腿和右腿姬寒茦终于无力的倒了下去几个蒙面黑衣人向前走去冷漠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姬寒茦 “老大割了头我们回去复命吧”小四对于姬寒茦有着莫名的恨意姬寒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那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就是浓浓的恨意姬寒茦在脑海里思索自己得罪了谁可是除了今日那几个人应该就沒有了吧 为首的黑衣人并沒有说什么只是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手中的刀迟迟都不肯落下于是为首的黑衣人就举起手中的刀姬寒茦闭上了眼睛 也许他的命就该到此了可是薛月韵你知道吗我还沒有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我沒有恨你我只是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仅此而已 可是姬寒茦沒有等到刀落在他自己脖子上的声音反而是听到了刀剑博弈的声音再次睁开眼却发现一个陌生又很熟悉的身影让他惊喜不已 蒙面黑衣人并沒有与來救姬寒茦的人做过多纠缠反而是做个样子之后就显得狼狈的落荒而逃了等到蒙面黑衣人都沒了影子姬寒茦才看清救他的人脸 “居然是你”姬寒茦露出讥讽的表情:“你弟弟千方百计想要我的命可是你却來救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要多想我弟弟也沒有想要你的命”北辰凌将剑收了起來想要拉起姬寒茦却发现姬寒茦已经在说完话的时候昏迷了过去这令北辰凌头疼不已本想让他领个情的看來他会误会的吧 ------------ 101 祸水东引 北辰凌请來了莫白來给姬寒茦治病可是莫白却唉声叹气这让北辰凌吃惊不已若是这个时候让人知道了会不会有人怀疑是他下的手 “莫先生他到底怎么样了”北辰凌开门见山 “大皇子此人和北辰皇室可有什么深仇大恨”莫白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却是用着十分认真的语气 “并沒有什么仇”北辰凌也是不敢隐瞒因为他从未见过莫白的脸色会如此铁青 “那么北辰皇室的禁药是谁在掌管”莫白感到有些奇怪禁药一直是北辰皇室看管很严谨的东西怎么会突然的流出然后那么巧的就被大皇子把中了禁药的人救了下來 “我虽然不知道莫先生在怀疑什么但是我敢保证北辰皇室的禁药是绝对不会流传出去的因为这禁药一直是我二弟在掌管旁人莫先生不相信我二弟莫先生还不信吗”北辰凌信誓旦旦的说道 “可是他中的的确是北辰皇室的禁药无疑”莫白顿了顿:“我也深信二皇子的为人所以这话就当莫白沒有说过吧” 北辰凌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一会儿可要好好问问就算要除掉姬寒茦用什么不好非要用北辰皇室的禁药不可吗非要给自己引出点祸水才满意吗多亏了莫白对他们兄弟深信不疑今日才能沒有麻烦 “不过莫先生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來呢”北辰凌可不希望留着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那样太过危险北辰的局面很是不稳定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什么意外自己还用什么來保护唯一的亲人 “一会儿我施针然后留下一个药方两天之内一定会苏醒的”莫白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他如果敢自称第二绝对无人敢称第一 “莫先生的医术又见长了”北辰凌很感谢自己当年救了这么一个宝几次北辰澈差点被人害死都是莫白将北辰澈从生死一线拉了回來 “不敢说见长只是对于北辰皇室的禁药又有了进一步的见识从前认为只是单纯的毒药用砒霜鸠毒曼陀罗等十余种本身就带有毒性的材料制成的新的毒药可是后來我仔细研究才发现如果禁药的用量少的话那么毒药也可以变成有利的药有时候以毒攻毒是最好的方法”莫白自己在一旁说的津津乐道 可是北辰凌却有些担忧他不知道莫白会帮助他到什么时候万一自己篡位成功那么自己肯定会用些非常手段可是莫白是最讨厌这些东西的人了所以北辰凌有的只是头痛和无限的压力更多时候他宁愿他只是个凡夫俗子可以有着很多亲人 可这些也只能是想想想过之后就要忘记这些然后好好的为他和他弟弟的未來做考虑成王败寇这些事情他并不想让北辰澈來参与所以他把北辰澈送去了钟离国却沒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那我就先不打扰了莫先生你请便有什么需要或者要求可以随意吩咐或者來找我”北辰凌依旧是恭恭敬敬的模样也只有这幅模样才是莫白对他深信不疑的原因之一 “我知道大皇子每日忙的不可开交所以莫白就不打扰大皇子了这里又不是第一次來了所以请大皇子放心”莫白跟随北辰凌并不只是因为那次的救命之恩还有一些其他的因素是北辰凌所不了解的 北辰凌沒有在说话只是径直的走出了屋子吩咐近卫把信鸽取來他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可是近卫并沒有去取來信鸽而是趁北辰凌不备将北辰凌打昏然后近卫将北辰凌拖进屋子放到床上离开的房间 北辰凌再次醒來已经是深夜了唤來近卫:“我不是让你去取信鸽吗” “回禀殿下您已经和二皇子通过信了可能是最近您劳累过度所以你写完了就昏了过去奴才擅作主张就将您送回了房间”近卫说的有理有据北辰凌不信都不行 “哦正如你所说我已经将信送了出去吗”北辰凌为什么觉得一点印象都沒有呢莫非真的如他所说最近过于劳累所以什么都记得不清不楚了 “是的”近卫不慌不忙沒有任何破绽展露出來也让北辰凌觉得自己过于多疑了这些人都跟了自己这么久应该不会有问題了 “哦莫先生走了吗”北辰凌站了起來活动了一下筋骨奇怪自己的脖子怎么会这么疼就像受过猛烈的撞击一样可是却沒有任何印象 “沒有而且那位救回來的先生也是沒有醒过來”近卫很是了解北辰凌的心所以在北辰凌问出下一句话之前就已经将问題答了出來 “不过莫先生的医术我相信”北辰凌转了转脖子也许自己该休息一下了然后好安心的准备和那些人争斗本就该属于自己和弟弟的东西了北辰凌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你不是不承认我和弟弟么可是活该你绝种你只有我们两个孩子呵 你等着吧这个国家早晚都会是我北辰凌的我也会让你后悔为什么到死你都不愿意承认我和澈儿是你唯一的骨肉北辰凌握紧了拳头北辰寒冥你该死你早就该死了 信鸽的叫声打断了北辰凌的思考拆开信鸽带來的信北辰凌皱着眉头澈儿说并不知道这件事那么这又是谁想要将这祸水引到北辰皇室來呢 “你去查查禁殿最近的进出人都是谁”北辰凌对近卫吩咐道近卫答诺就下去了北辰凌烧掉了那张纸条盯着近卫离开的方向那字条上的字迹他并不认识看來自己的身边真的出现叛徒了 连一向中规中据的近卫都要背叛自己了他是做错了什么吗还是对他不好呢居然敢背叛他真是活腻了 北辰凌摇了摇脑袋却转身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走向莫白为姬寒茦治疗的那间房间 ------------ 102 甜蜜蜜 <冰火#中文薛月韵抱着臂膀冷傲的看着沙狼她很喜欢他们现在的关系她可以无限制的依靠沙狼來生存这种感觉很不错 “站在那里干嘛要么回屋躺一会儿要么和我一起來做饭我來教你”沙狼头也不抬径直说道 “就你”薛月韵不屑的看了眼沙狼的确是做饭好吃了点但是教自己算了吧:“我可怕你把我引入歧途” “误不误入歧途你还不知道吗做菜可是我最拿手的事情”沙狼嘴角勾起魅笑这丫头居然敢怀疑他的技艺 “你就吹吧”薛月韵可不想泄露自己不会做饭而且学了很久都学不会的一个事实 “那你还不乖乖的回屋等着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技艺高超”沙狼这是觉得自己疯了自己居然会喜欢这丫头的嘴硬 薛月韵吐了吐舌头哼不就是比我厉害点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等自己全部恢复了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可是薛月韵这点儿小心思在沙狼哪里都一览无余这丫头最近变得越來越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薛月霖那个时候调皮可爱又有一丝无可救药沙狼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侧耳听暗卫说道 “姬寒茦被人追杀后被北辰凌所救现在生死未卜莫先生已经在救治了”暗卫的声音很轻只有沙狼才会听到所以沙狼并不担心薛月韵会突然出现 “继续调查我可不想替别人背这个黑锅姬寒茦被追杀一定会有人想到是我做的所以一定要在他们下手之前将人绳之以法然后送到我这里來”沙狼目视前方沒有丝毫的感情而言 暗卫消失在沙狼的视线范围之内沙狼又重新开始给薛月韵做起了饭十足的模范夫君形象 薛月韵手中拿着诗经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心里总感觉空荡荡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要离开一样可是她最重要的人明明就在她的身边啊 薛月韵紧咬下唇重新翻起了诗经一字一句她实在觉得无聊可是刚刚沙狼把她赶了进來她又不想出去 犹豫了一会儿管他呢不管怎样他都必须听自己的好吧她必须承认自己很霸道 然后薛月韵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木屋悄悄的走到沙狼的背后本來想吓他一下的结果却被沙狼紧紧抱住 “你说你声音那么大谁听不见还想吓我吗”沙狼嘴角一抹邪笑微微上扬对准薛月韵的唇瓣吻了下去 当沙狼的唇离开了薛月韵的唇瓣的时候她都一直在惊吓之中沒有反应过來这可把沙狼吓坏了 “韵儿韵儿”沙狼的手刚要贴到薛月韵的脸的时候薛月韵的手反扑了上來紧紧的握住沙狼的手 “你以为只有你反应快吗”薛月韵嘴角的媚笑让沙狼气结可是又沒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你这是在耍我么”沙狼觉得薛月韵变得越來越有意思了也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但是这个样子的她他喜欢有活力有精神还有一点恶作剧他可以无限的宠溺着她 “不然呢这里可只有我们两个”薛月韵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让沙狼感到好笑但是这副样子也是他喜欢的不是么 “你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吗”沙狼挑眉论起死皮赖脸她可是还差点呢脸皮薄到那种程度还非得要逞一时嘴快 “嗯啊那个饭好了沒我饿了对我要提醒你的就是这个”薛月韵讪讪的说着慢慢向后退明明每次都是自己要算计他可是却反过來被他吃的死死的不行她要想个招数不然的话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薛月韵一时感到有些头脑发懵以后的日子她居然把他规划到以后的日子里了吗呵还真是过分依赖了呢那就这么一直依赖下去吧反正也不知道那个一直都沒想起來的人是谁就当作是他吧 “是吗”沙狼步步紧 逼这丫头总是死鸭子嘴硬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还不肯随着心走总是逆着心來这让他会感到不安 如果她安安分分的留在自己的身边若是逆着心來的那就是证明了她并不依赖自己甚至讨厌自己如果她逃离了或许会有一丝欣慰吧证明她的心里至少开始正视他了可是他又不想她会离开自己身边哪怕她是沒有意识的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什么都够了 “是是是啊”薛月韵不自觉的后退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看向沙狼的目光她怕她会不自觉的被他蛊惑 “那就是吧”沙狼垂下了要触碰她发髻的手转身继续准备饭菜还是要给她一些时间吧 这段时间以來她已经开始依赖自己了不是吗沙狼这么安慰着自己 “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我都闻到香味了”薛月韵心虚只好说着阿谀的话虽然不是最想说的可是这饭菜的确闻起來很香 “也沒做什么不过都是你喜欢吃的”沙狼又恢复了宠溺的面容对于薛月韵无论做什么最后败北的永远都是他 薛月韵的眼角突然有点湿润记得刚清醒的时候他还板着自己要时刻吃一些自己哪怕会很讨厌的食物可是自己到现在都沒有看到自己讨厌的食物 凌昊哲你为什么这么宠着我为什么呢我脾气那么坏我又那么刁钻人品又那么差还总是自以为是嗜血嗜杀自傲凌昊哲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宠着我呢一无是处的我和浑身发光的你又怎么能永远站在一起呢 “傻瓜我宠你只因为你只是你”沙狼抱住薛月韵想让她停止胡思乱想可是那种不安已经袭來又怎么会安稳的落下 薛月韵忍住将泪水收回凌昊哲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只因为我是我你才宠我若是哪天让我知道你背叛了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 103 恩将仇报 姬寒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头脑昏昏沉沉慢慢坐起來用眼睛瞟着完全镀金的房间 想起昏迷前的那个面容不禁冷笑北辰凌北辰澈莫涯姜俊左帆红允宸你们都是好样的关键时刻都來想要自己的命 “你醒了”莫白从门外进來手中端着药碗姬寒茦警惕的看着他暗中揣测來人的身份地位 “我是北辰皇室二位皇子的御用太医不必用那种目光看着我”莫白将药碗放在姬寒茦的身边:“把药喝了吧你受了很重的伤又昏迷了好久应该是有些精神不济了但是不要紧把药喝了我吩咐下去准备食物” 姬寒茦冷冷的看着莫白并沒有把药喝下去的意思开玩笑北辰凌的弟弟是想要了他命的人北辰凌会不像着他弟弟难道还能救了自己谁要信你们谁知道这药有沒有毒 莫白有些疑惑:“怎么不吃不吃的话你身体里剩下的毒是清不了的而且你身体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宿毒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有的大改十余年的样子” 莫白继续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沒有注意到姬寒茦已经勉强站了起來开始准备向外走去 “喂喂你要去干嘛”莫白一个晃神发现姬寒茦已经从他的身边走过去了把他吓了一跳这是什么速度他不是毒还沒有清干净吗 姬寒茦并沒有理会后面的莫白他只是要离开这里他不能将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这里他要离开这里必须马上离开 莫白大步向前拉住姬寒茦不让他离开这人是疯子吗身体还沒好就要离开这里还有这人也太沒有礼貌了对于救命恩人连个谢字都沒有吗 “你要去哪里”莫白好容易才拉住他 姬寒茦反手将莫白抵在墙壁上:“不要跟着我听到沒有告诉北辰凌北辰澈想我死还沒那么容易” 姬寒茦将莫白松开面无表情冷漠的离开莫白还有点反应不过來这人可不止是沒有礼貌还沒有涵养大皇子怎么救了这样的人回來恩将仇报的药都沒喝回手气愤的将药拿起 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愤怒还是因为刚才还沒有缓过神來手中的药碗沒有拿稳药碗摔碎在地上白色的沫子让莫白咬牙切齿 莫白闭上眼睛开始思索都有谁有可能会碰到自己熬的药可是最不想承认的一个人就这样闯进了他的脑海北辰凌 除了他沒有任何人有机会靠近自己的药房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救了他还要偷偷的解决掉他 莫白拾起地上的碎片将残余的药渍处理了干净然后离开了屋子莫白的脑子非常乱他不相信心地善良的北辰凌会动了杀人的念头这是他沒有办法承认的至于北辰澈更是不可能虽然是有些狂傲了些可是北辰澈从來都是一个很听北辰凌话的人莫白摇了摇头他怎么可以去怀疑他们 “莫先生大皇子请您过去”近卫并沒有发现莫白的不对劲反而觉得莫白只是这两天有些累了:“主子说了如果莫先生很劳累的话可以明日他來看您” “不必了我现在过去吧”莫白深吸一口气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相信北辰兄弟会是那种谋人性命的那种人 “好”近卫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莫白脸色略微有些苍白而且貌似有些精神不济但是他只是一个侍卫沒有任何说话的权利 “莫先生你看起來脸色有些不大好”北辰凌皱着眉头看着莫白总感觉哪里不对 “沒什么不知道大皇子找我來有什么事”莫白用了以往从未有过的语气这是莫白沒有察觉的可是北辰凌却感到了异样 “我想问问我带回來的那个人醒了沒有”北辰凌努力使自己放轻松莫白怎么会对自己陌生呢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暂时沒有大皇子还有别的事吗”莫白依旧是冷漠的语气他封闭了消息就那样放了姬寒茦离开他不知道他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他觉得如果放他走他不会后悔 “莫白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别人对你说了什么”北辰凌突然变得严肃起來莫白今日一定不对虽然他很想不去面对这个现实可是他必须要让莫白的心始终向着自己这边 “大皇子言重了大皇子并沒有做错什么只是主仆有别总不能混淆这个概念我只是遵循而已”莫白真的不敢在继续听下去了北辰凌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和逃离的那个人说的一样北辰凌救了想杀的人然后又后悔了又要杀掉了吗 “对了大皇子以后不要进入我的药房了那里最近新进了一些毒物我怕会伤到大皇子”莫白忽地又转变回关切的语气让北辰凌有些措手不及 “莫先生我知道了但是请莫先生相信我无论做了什么都不会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北辰凌突兀的一句话彻底让莫白的心凉了 什么叫做伤天害理难道非要人死了才算吗可是北辰凌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会救别人的性命还会害别人的性命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也分辨不清了你说你需要我的帮助是不是这个原因所以你才救了当年在水火当中的我那个人是不是挡了你的路所以你才着急要灭口 “大皇子臣累了最近几天写药方熬药耗了很多心神你先换个太医给那个人看病吧我先歇一歇那个人的性命已经无忧了只要新太医按照我的药方來给他服下不出半个月就会好”莫白说的面面俱到一副如果你发现那个人不见了和他无关的表情 “莫先生好好休息吧那我就不再叨扰莫先生了”北辰凌深感头疼真是救了一个麻烦回來 ------------ 104 得知真相 104 得知真相 姬寒茦回到自己幼时避难的地方思考刚才莫白说的一句话宿毒这件事别人也说过可是他并沒有相信但是今日的事情他不得不多想十几年前那不就是他遇见师傅的时候吗 师傅会这么做吗姬寒茦咬了咬舌头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师傅怎么会对他那么做师傅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不图报酬的养了自己那么多年还免费教自己功夫医术像师傅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你果然在这里”夏衍手持弯月刀抱着臂膀看着姬寒茦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样 “你到底是谁”姬寒茦也不绕圈子他接受的打击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个了 “很想知道吗哪怕是知道了你会有想杀了自己的冲动的时候你也想知道吗”夏衍本來犹豫要不要來的可是若是不來让这个秘密一直深藏他实在无法心安 “你这话什么意思有什么话直说不要兜兜转转的”姬寒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不知道那种不好的预感从何而來 “去把薛月韵找回來吧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是沒有罪过的她的父亲和师傅也是沒有罪过的”夏衍放下了手中的弯月刀坐在了姬寒茦的身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姬寒茦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看不懂他身边的所有人无论是自己深爱的人还是一个曾经的属下 “十三年前姬氏家族的灭亡我是唯一存活下來的目击证人为了能够活下來我毁了我的脸隐姓埋名后投门任司就是为了能够找到十三年前的证据”夏衍有些悔不当初如果能够早些将事实说出來是不是会好一些 “你的意思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你全部都了解”姬寒茦有些激动那么这会不会说明什么 “只要你想听我就可以给你讲”夏衍本想错就错下去可是他发现这个代价太大了大到沒有人可以为整件事情來负责的程度 姬寒茦犹豫不决哪个结果都是他不想听到的如果真正的凶手是韵儿的亲人他不想听到若是真正的凶手是师傅和师叔他也不想听到哪怕只是利用他也沒办法去恨他们 就算他沒出息吧他只是想暂时的逃避现实他不想知道真的答案因为从那次以后他对仇恨的执念就已经放下了 可是夏衍却突然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告诉他他知道十三年前的所有事情可是他已经对那个沒有兴趣了 “我知道你想逃避现实但是我说你只要听就好”夏衍顿了顿:“本以为我只要瞒下去事情就会好一些可是我却沒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程度你居然对一个完全无辜的女子刀剑相向” 姬寒茦吃惊的看着夏衍这话是不是表明了薛月韵真的是无辜的师傅和师叔背着他做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可以收起你吃惊的表情了因为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我说了你都不会相信”夏衍顿了顿将怀中的药瓶拿了出來:“把这个吃了吧虽然不能将你身体里的宿毒清理干净但是可以先抑制你身体里的毒素不让它扩散” “你怎么知道我中了毒”姬寒茦还是沒有办法相信这样的事实哪怕猜到了哪怕他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他无法去怀疑任何人薛月韵他已经伤害的遍体鳞伤了师傅和师叔他又怎么能够忘恩负义 “如果我说和你师傅有关系你会不会认为我是疯子”夏衍看着姬寒茦差点被药卡到嗓子嘴角抽搐 “不会”姬寒茦将药吞了下去果然啊果然啊师傅我那么相信你甚至为了你我对我心爱的女人都能下手你怎么能够枉费我对你的信任 “那就好我还怕你把我当成疯子看待”夏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到:“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你中毒的事情可是我有几次隐约的听见任林说什么这种慢性药会慢慢吞噬了他的性命姬氏一族不可以有任何活口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本想着接近你然后偷偷告诉你可是当我想要找你的时候你却被送走了” 姬寒茦隐约记得师傅说什么仇家不肯放过他他这里不安全就把他送到了钟离国当了什么四皇子现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档子事 说什么都是为了他好不过就是阻挠自己不让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任司任林你们都是我曾经当做最亲近的人啊你们怎么可以利用我对你们的信任做出这样的事情來 “我四处打探都沒有你的音讯还差点被任司发现本想就此作罢却又知道了另一件事云海也就是钟离国原來的皇上其实是和任司任林共同谋人性命的” “我猜的不错他们都在整件事情里掺杂了不同的角色呵杀了我全族的人又假惺惺的将我带大然后利用薛月韵对我的感情除掉薛月韵篡夺薛月邪宫宫主的地位算计的真够精致的”姬寒茦不仅自嘲 “沒有足够的利益來诱惑他们又怎么会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夏衍不禁感叹终于把事实的真相说出來十几年了这个秘密瞒的他太累了 “那么你还知道什么呢”姬寒茦看了看夏衍有些事情他还想知道比如现在韵儿在哪里是否安全是不是已经有人代替了他的地位生活在他的身边 “我只知道她有可能在南国但具体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我就不了解了需要你亲自去南国走一次了”夏衍其实是真的不了解否则的话就全盘合出了 “只是我要提醒你她原來身旁的小太监其实并不简单而且真实身份很是复杂也并非是什么太监我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所以你要小心行事”夏衍忽然想起來小哲子 “怎么讲” “以前和他交过手哪个太监身手会比我还好”夏衍微微叹了一口气 ------------ 105 南国重逢 不知道是姬寒茦的恢复能力太快还是太想见到薛月韵了不到一周姬寒茦的身体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姬寒茦想到夏衍的话南国吗为了你再走一次能怎么样呢薛月韵希望你不会恨我吧 “真的决定了吗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了现在追去还为时未晚”夏衍只是简单的说了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姬寒茦正了正衣冠薛月韵我要去见你了呢那么你有沒有想我呢有沒有不习惯沒有我的日子又沒有人替我站在你的身边也许会有人比我更加袒护你的吧毫无条件的相信你 薛月韵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身旁的沙狼打趣道:“这是谁在想你呢该不会是你的手下吧” 薛月韵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和沙狼保持距离可是又有一丝的矛盾毕竟在自己最孤独无依的时候只有他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心里的那个人明明就不是他那天晚上就验证过了啊就差那最后一步就什么都好了可是自己偏偏犹豫了所以就戛然而止了 “怎么了”沙狼以为自己什么话说错了从醉酒那天晚上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越发难以亲近每次都是在自己要得逞的时候被她挡了回去薛月韵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难道忘忧草都不能让你忘记他吗 “沒什么我就是想休息了再待一些日子我就真的要回薛月邪宫了很久沒有回去过了有点想了”薛月韵冷冰冰的语气冻住了沙狼那样的语气就和薛月韵第一次从武林大会上回來的时候一样冷漠沒有任何情感对谁都是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就算是亲姑姑來拜访都是被她的冷漠给吓走了 出人意料的沙狼并沒有回答只是过了片刻:“那好吧我这几日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处理你先在这木屋里吧我会每天回來一次的” 薛月韵沒有作答只是躺在了床上如果自己心里的男人不是凌昊哲那么又会是谁呢为什么在自己最孤苦的时候见不到人呢 沙狼苦涩的笑了笑终究啊什么都抵不过一个姬寒茦什么都抵不过他的陪伴自己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出现救了她自己陪她长大做了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來保护她她居然心里一直都是那个只会伤害她的姬寒茦薛月韵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姬寒茦深吸一口气终于抵达南国了真不容易但是看这么繁荣的南国他也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千年流传的古老国度那么繁华的城池几千年并沒有易主更沒有谋权篡位的人出现不愧是神一样的存在这样神秘而又古老的国度若是韵儿喜欢他可以陪她留在这里一辈子都不离开 “韵儿你看这个簪子多好看你不喜欢吗”沙狼看到一个和田玉的簪子并不奢华但是很符合薛月韵的气质而且这个簪子最人性的一样就是可以渐变色在阳光下的颜色是青绿色的可是在昏暗的环境下居然散发着幽蓝的光晕看起來很是诱人可是薛月韵却只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在薛月邪宫这种簪子多了事了上次洛姨给她送來了很多她都不怎么用的 “韵儿你看这个胭脂的颜色多适合你”沙狼放低了自己的姿态來讨好薛月韵身后的黑色倩影看着沙狼如此做心就不由得疼了起來 “韵儿你看这匹布用來给你做衣服一定很适合”沙狼拿起一匹布來依旧脸上堆满了笑容让人无法生厌可是薛月韵依旧冰冷着脸 “我不喜欢湖绿色”冰冷的声音将人嵌入冰窖薛月韵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个所谓的适合她的布匹湖绿色她最讨厌的颜色他应该知道的啊 沙狼尴尬的放下了那布匹她不喜欢湖绿色吗可是为什么他记得她最讨厌的颜色是墨蓝色呢是他记错了吗 姬寒茦在身后听见薛月韵的一句我不喜欢湖绿色眼泪差点就落了下來湖绿色湖绿色韵儿我來找你了我來见你了请原谅我好不好 姬寒茦向前凑近丝毫沒有注意到已经有人盯上他了:“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 姬寒茦皱眉看着面前蒙面的黑衣人大白天的在这人來人往的市集这样不是太过招摇了吗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要和薛月韵解释清楚他做错了他要争取薛月韵的原谅所以他根本沒想要搭理面前的人 “兄台耽误不了你多久的时间的我们只说几句话”蒙面黑衣人似乎并不想放过姬寒茦姬寒茦感觉有些厌烦想要开口的时候黑衣人又继续说道:“兄台我有一件事情说了我确保你会感兴趣” 姬寒茦疑惑的看着蒙面黑衣人又看了看前面的薛月韵和陌生男子应该也耽误不了多久吧那就不妨先听听他说的是什么吧 “请”蒙面黑衣人见姬寒茦终于有所放松于是乎就将姬寒茦引到一旁姬寒茦回头看了看薛月韵他很想大声叫出來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他还是怕薛月韵不肯原谅他到时候两人又要说些什么呢装作陌生人吗他做不到啊失去她的每分每秒他的心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一样 “那个女人应该是你爱了很久的吧她身旁的男人是南国最神秘的人物我想不说你也该知道南国最神秘的人物是谁不要问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我只能说我和你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我无法容忍他的身旁有别的女人”蒙面黑衣人如是说道 姬寒茦吃惊的看着蒙面黑衣人如果面前的人说的是实话恐怕在钟离国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了师傅和师叔并沒有准确的消息知道韵儿就是自己皇后一定是有人泄了密 “怎么做就要看你的了如果你能容忍你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那我无话可说”蒙面黑衣人离开时的话久久的荡漾在姬寒茦的耳旁 ------------ 107 记忆停滞 “那个人已经到了南国而且也知道了您的身份主妃在您这儿的事他好像也知道了”暗卫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嗤之以鼻明明武功深不可测还偏要装什么柔弱女子真是可耻 “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封锁消息加强防卫不允许有任何人进入”沙狼有些头痛这次貌似是药量太大了都三天了一直都昏睡不醒她沒有关系可是肚子里的孩子会受不了的啊 “主上俊儿回來了您不把兵权收回來吗”暗卫想的面面俱到姜俊带着十万精兵回來了兵权必须收回不然他会有异心的 “嗯这件事情你就着手去办吧你也很久沒回去过了吧正好你也可以回家看看”沙狼像是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丝毫沒有感觉到暗卫带來的低气压 “我知道了”暗卫知道沙狼的脾气深知多说无益所以干脆就不说话直接退了下去 沙狼紧紧的盯着床上的娇人儿既惋惜又心疼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为沙狼心痛一番在沙狼想要出门之际他看到了薛月韵的手居然动了一下这让他欣喜不已 “韵儿韵儿”沙狼焦急的喊着希望可以让薛月韵慢慢苏醒过來可是看情况好像并不如意 沙狼拿來了一杯水细心的将水喂了下去薛月韵才有一丝缓和的迹象 薛月韵慢慢睁开眼看着完全陌生的房间又再次闭上了双眼这是哪里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韵儿你醒了吗”沙狼关切的看着薛月韵手中紧握薛月韵白皙的小手 薛月韵反手将沙狼推了出去:“别碰我”薛月韵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韵儿你怎么了”沙狼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忘忧草过量的反应啊 薛月韵厌恶的看着沙狼:“你是谁” “韵儿我是凌昊哲啊你不记得了吗”沙狼慢慢走进薛月韵这个反应绝对不对她又是装的吗 薛月韵头疼的扶着额头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就连自己的身世记得都很模糊到底发生了什么 “來人宣巫医來”沙狼对外呵斥到 “韵儿那你还记得什么呢相信我不会害你的好吗”沙狼心疼的看着薛月韵他又做错了吗这次薛月韵是真的忘记了吗 巫医进來看着这种尴尬的气氛不知道是前进还是退出去 “巫医诊脉”沙狼有些受不了这种低气压的氛围只好让巫医先來诊脉希望薛月韵不会拒绝 好在薛月韵还算配合并沒有阻止巫医的靠近让巫医诊脉判断病情 “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巫医有些犹豫 “我要知道我的病情”薛月韵的语气很是强硬这种语气就像她第一次面临背叛后的语气冷漠不尽人意 “主妃可能是记忆停滞或是选择性的來记忆所以才会记得一些人忘记一些人或事不过并无大碍慢慢可能是会恢复的”巫医深吸了一口气忘忧草哪有这么用的沒有副作用就怪了幸亏这女子意志够坚定才记得她自己是谁 “好你可以下去了”沙狼淡漠开口只要沒有什么性命之忧就好了 巫医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在这南国的皇宫也好几十年了这个月是主上在皇宫最久的时间也是他们最繁忙的的一段时间了 “他刚刚为什么称我为主妃这里是南国吗”薛月韵有些淡淡的记忆南国的国主被称之为主上国后称之为主妃希望不是她想多了 “这里是南国沒错我是南国的的君主你是南国的国后所以巫医刚刚叫你主妃”沙狼希望薛月韵可以相信这个事实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薛月韵闭着眼睛來消化沙狼刚刚说过的话这怎么会是真的呢可是若不是真的她为什么又在这里呢 “你若是不信可以将外面的人拉进來问问或者你问些你自己的问題我都能全部答出”沙狼的脸不红不白显得十分坦然丝毫看不出说谎的模样 薛月韵只是轻轻的撇了他一眼这世上不可能有了解她的人 “你左臂的曼陀罗胎记”沙狼知道薛月韵一定不信自己所以直接说了一个足够让薛月韵心中撼动的事实 薛月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个胎记是除了自己不会有任何人看见的但是他是怎么会知道的而且连具体的位置都能说的出來 “不用那么惊讶的看着我我说了你是我的主妃我又怎么会骗你呢你的事情当然我也全部了解应该不足为奇吧”沙狼淡淡的微笑看起來很是诱人让人无法拒绝 “知道这个能算什么”薛月韵几乎要咬碎了银牙她就是不肯相信嘴硬是她的本质 “那这个可以算作证据吗”沙狼卷起衣袖露出一个像是狼头模样的印记 薛月韵吃惊的看着那个印记狼头还是沙漠中的罕见狼种莫非他是沙狼不成可是沙狼怎么会是南国的君主呢 “我亲爱的主妃是在疑惑我为什么是南国的君主吗”沙狼用一种戏谑的口吻來剥离开这种尴尬的气氛 “请在我沒有恢复记忆之前不要叫我主妃”薛月韵不领沙狼的情只是依旧淡漠的语气不近不远 “我是南国国主不应该是很自然的一件事吗你是薛月邪宫的宫主莫非你连第一任薛月邪宫宫主留下來的书都沒有看过吗”沙狼慢慢凑近薛月韵趁她防备最低的时候给她來一个深吻 薛月韵一掌下去沙狼被薛月韵打到了一旁沙狼气结记忆停滞反应能力却是越來越好了 薛月韵沒有理因为她的确沒看过那本所谓的薛月邪宫第一任宫主留下來的真传每一次想到要看都又放下了改天真的要拿來看看不然不明不白和一个男人扯上了关系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 108 神秘梦境 薛月韵辗转反侧睡不下起身倒了一杯水明明是炎炎夏日她却感到了刺骨的严寒 “谁”薛月韵感受到了人的气息 “很机警但是你想离开这里光靠机警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个青衣罗衫的女子走到了薛月韵的眼前 “你是谁”薛月韵皱眉这里终究不是薛月邪宫办事什么的极不方便又沒有个亲信在身旁做事就更加困难了 “我是谁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可以帮助你离开这里”女子似乎并沒有充足的耐心 “可我为什么要信任你”薛月韵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如若有相识的人在场的话就知道薛月韵笑那么她一定是动了杀心的 “放弃你想要杀了我的心思吧你是绝对杀不了我的”女子像是鬼魂一样飘到了薛月韵的身旁 薛月韵觉得十分有意思世界上有异类她一直都相信沒想到今天就让她自己遇上了 “可是你也不会杀我不是吗”薛月韵可笑的回头她却看不清女子的身影就真的像一个虚无缥缈的鬼魂一样 “自然若是想要杀你怕是比杀了我还要困难”女子不怒反笑对于薛月韵她是有好感的可是她不能让任何女人待在哲的身旁一个终身守护已经误了他们几千年了这种悲剧她不会在让它发生 “可是为什么要帮我”薛月韵才不信她是什么救世主之类的呢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沒有为什么只是我今天心情好碰到了你这样的有缘人而已”女子不想在与薛月韵多做纠缠因为哲快回來了若是让他看到了自己一切都泡汤了 “如果我沒猜错你应该… …”薛月韵回头却发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了薛月韵也沒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又回到床上睡觉了 “七年了啊可是你什么都沒有变呢可是那么爱你的人你就是看不见呢”红衣女子摇了摇头七年前在梦里就已经指导过她至今还沒有个结果 “你是薛月澜还是薛月霖”薛月韵皱着眉看着红衣女子 “在你眼里这才是问題的关键吗”红衣女子显然有些不悦 “不然呢不过不管你是谁都沒有必要三番五次的进入到我的梦境里來让我猜谜玩”薛月韵更加不悦 这一个倒霉的晚上先是一个青衣罗衫的女子后是这个梦中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飘到薛月韵的身旁察觉到薛月韵身体的异样:“你最近服用了什么药物” 薛月韵冷漠的看着红衣女子思索着她问的问題随即又想到她为什么要相信她还要有问必答 “你若是不想说我也沒有必要非要知道答案”红衣女子有些失望多疑这可不是遗传了她的基因薛月霖才多疑还差点把自己的元神破灭了 “但是你不应该待在南国更沒有必要相信凌昊哲说的每一句话”红衣女子笑了笑:“你该信我的因为我是薛月澜” 薛月韵落实了自己心中的答案真的让她猜对了不过薛月澜只想告诉她这些吗莫非还有别的事情 “她沒有死你的死对头任司就是受雇于她的”薛月澜轻轻拨弄身旁的彼岸花:“你应该记得我和霖都是怎么死的所以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薛月韵握紧了拳头沒有死吗你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生存下去呢祁寒怜就因为一个胎记的问題你就下手杀了那么爱你的人还有我的师傅你说你要我如何放过你呢 “曼陀罗并非异类只是品种不同就要被誉为死亡之花幻情之花如果你也被处理了那么不光是我和霖你也永远无转世界也必将大乱”薛月澜希望薛月韵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面对这件事可是未斩断的情丝是必然会受到影响的 薛月韵现在听不进去任何话她的头脑十分混乱千百年來薛月邪宫的宫主只有三个女人薛月澜薛月霖自己可是前两位都沒有好的下场薛月澜死于大火之中薛月霖被千人围攻尸骨无存只因为那左臂上的曼陀罗被人视为不祥之兆然后她们就要小心行事 可是她们立下的赫赫战功稳定和平发展就这样被人湮灭沒人记得她们的好所有人都只记得她们是不同于他们的异类 薛月澜渐渐消失在薛月韵的视野里薛月韵无力的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一张陌生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 男子轻柔的叫着韵儿韵儿我们生了宝宝该叫什么呢 韵儿韵儿你要挺住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在的不要害怕 韵儿韵儿沒关系孩子我们还会有的只要你在我在就好了 薛月韵不知怎的眼泪倏的流了出來说出了一个自己从來沒有听过的名字茦你在哪里 姬寒茦在睡梦之中心忽的就疼了一下睡了过來韵儿是你在想我吗 薛月韵的眼前又晃过一个画面她和一个男人对峙明明就不认识为什么心会那么痛血流成河的一个场面却忽然让她感到害怕你有事吗你在哪里 薛月韵被惊醒头痛的扶住额头这一晚上真是沒法儿睡好都是噩梦薛月韵干脆不睡了只是半眯着眼等到天空泛起灰白 薛月韵睁开眼睛一直在想象梦中男子的面容可是为什么她一点记忆都沒有就像刚刚梦中从未出现过那个人一样 薛月韵无力的叹了一口气那个梦实在是太过诡异若是说不是真的可是梦中的薛月澜却又对什么都了如指掌若是说是真的那么她又怎么可能相信呢 那么现在她又该相信谁呢凌昊哲青衣女子薛月澜还是自己决断呢薛月韵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此时的姬寒茦也是有些迷惘那种莫名的心痛真是刻骨铭心就像薛月韵被自己刺了一剑那时一样 ------------ 109 暗卫姜漾 姜俊疲惫的回到了南国韵儿沒找到姬寒茦也沒找到这一次非但什么任务都沒完成不说还惹得 父亲勃然大怒 “你太让为父的失望了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私自调兵若让有心之人发现不就给咱们扣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了吗”姜末予有些无可奈何俊儿是主上任命的自己未亡就让俊儿任了自己的官职但是他不明白主上的意思 “好了他这次调兵是通过主上允许的适当的对外宣统一下南国的实力不让有心之人有可趁之机”一个身着墨青色纱衣的女子走了进來 “见过暗卫大人”姜末予一副恭敬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刚才是发过火的人 “漾儿姐”姜俊丝毫沒觉得自己的称呼有何不对反而对自己父亲的称呼嗤之以鼻 “此行有何收获”姜漾沒有看姜末予她之所以建议凌昊哲让姜俊提前任职姜末予的官职就是因为她不喜欢姜末予那样的人姜家怎么会有这样的败类阿谀奉承谄媚的小人嘴脸 “论军事南国不须担忧论经济繁荣南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邪血国的红允宸是必然要注意的”姜俊虽然平时看來像个登徒浪子但是分析起事情來绝对是头头是道不留余力 “嗯比起你父亲來你要聪颖很多”姜漾沒有吝啬于夸赞的话语:“还要机智会办事” 姜末予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可是他又不能顶撞姜漾他知道顶撞姜漾的后果所以姜末予只能默不作声尴尬的笑着 “漾儿姐过誉了俊儿是自幼就和父亲学习的得到的也是父亲的真传”姜俊也沒有过多的骄傲只是把功劳归功于姜末予 姜末予冷笑对于姜漾他从來都不是发自内心的恭敬不过是个守在主上身边永远难以成气候的女人可是主上对她却是出奇的客气 但是越这样姜末予就越看不起姜漾一个活了千年却从來沒爬上过主上的床还禁止自己送佳人入宫呵对于她姜末予对姜漾怀恨已久积怨之深 “姜末予从今天开始你不可以离开姜家半步姜家一切事物听从姜俊安排姜俊你从今日开始也不必听从他的有任何事情可以來请教我” 姜末予看不起姜漾的同时姜漾也看不起姜末予那样谄媚的小人她是怎么忍了他几十年呢 “暗卫大人这怕是不符合规矩吧我还未亡主上就让俊儿袭位我也就听命了可是我现在身子骨硬的很怎么就让俊儿主持姜家的一切事物”姜末予真是气不打一处來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主上的命令你若是不服也是可以的不过要和主上亲自去说”姜漾看不得姜末予这等市侩的嘴脸 “你还别用主上压我主上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姜末予很是不服 “怎么这些年來你都是这样违抗漾儿宣布下來我的命令吗”凌昊哲大步踏了进來握住姜漾的手示意她今日给她出气 “主上”姜末予和姜俊双双跪了下來这可是第一次主上光临他们家里 “你的表现不错可惜美中不足需要努力不过看漾儿举荐你我也就不说其他的了”明眼人就能看出來凌昊哲是來找麻烦的 “但是姜末予你任职二十五年毫无功绩你有什么资格來向我要权利”凌昊哲唇角微微上扬 姜末予面上这回真是挂不住了:“主上就算沒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把暗卫大人当个神一样供奉姜家还要怎么样做才算对呢” “这么说倒是孤王对不起你家了既然如此孤王还能做的更绝免去姜家所有有官职的人而你们也从南国永远消失”凌昊哲最讨厌沒事就要功劳的了这让他很不爽 姜漾有些慌了就算在不讨喜好歹也是姜家的后人她不能让姜家离开南国如果姜家离开了南国那么她的地位也会不保那么她还怎么把薛月韵带离凌昊哲的身旁 “主上这就算了吧他说的也沒错沒有功劳好歹有苦劳不如先饶了他这次”姜漾也不愿意替姜末予求情可是她看到了凌昊哲眼里的厌恶姜漾有些害怕 千年來她的位置是稳固的他的身边也只有过薛月澜和薛月霖不过都被她用计策处理了可是这个薛月韵用尽了各种方法可惜每次她都能逢凶化吉不仅沒有损害还能博人同情 “既然漾儿都开口替你们求情了那孤王也不好驳了漾儿的面子那就漾儿先留在姜家肃清姜家的风气等几天在回宫”凌昊哲的一番话让姜漾险些站不稳这算是驱逐自己吗就算是以前她离开他的时间都不过几个时辰现在居然要几天吗 “主上三个时辰就足够了漾儿不会让主上失望的”姜漾咬了咬唇但是她心有不甘看來薛月韵不能在留在他的身边了 一些事情要尽快处理了姜漾心意已定眼眸中流转出來的窃喜凌昊哲并沒有注意 “那就随你吧孤王回宫了”凌昊哲第一次对姜漾有了不耐烦的心情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恭送主上”姜末予和姜俊各自站了起來送凌昊哲离开姜漾落下了泪哲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姜漾抹干净眼角残留的泪珠哲我爱你这是沒有错的错的是你明明就不是你的人你却偏偏要留在身侧不肯回头怜取眼前人 姜俊和姜末予走进來看见面色冷清的姜漾就知道他们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俊儿姜家以后归你掌管其余零星小事还是由你处理”姜漾倍感头痛这些事情已经压的她喘不过气來了 “有大事一定要如实禀报不要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我也先回宫了”姜漾说完就匆匆离开了不敢再耽误留下茫然不知所措的姜俊和姜末予一头雾水 ------------ 110 夜访皇宫 姬寒茦看着手中的纸条心不自觉的疼了一下这手段也太过卑鄙了忘忧草这不是把人往死路里逼吗 但是纸条上也写了薛月韵尽管服用了忘忧草但是对待南国主上依旧是冷漠沒有过多的情绪 这点让姬寒茦很是欣慰就算是暂时忘了自己自己也有把握让薛月韵重新记起自己 姬寒茦想起一件事那天的人究竟是谁给自己字条的人又是谁消息会是真实可靠的吗 姬寒茦顿时感到头疼左手扶住额头一副懊恼的表情丝毫不知道此时的莫涯正在对面看着他莫涯露出讥讽的表情便把窗关上了 莫涯早就猜到了姬寒茦不仅不会死而且还顺利抵达了南国所以莫涯就让他们先找自己借着回陌崖谷的由头來到了南国 结果正如莫涯想的那样姬寒茦正在南国寻找可趁之机带薛月韵离开可是看起來并不容易啊 南国主上狡诈无比又很少以真面目现人而且南国皇宫坚不可摧若陌崖谷那种配备只算个迷宫薛月邪宫的配备像是一个孤岛那么南国皇宫就算是古墓了能进去的是绝对出不來的有命进去却沒有命出來不熟悉皇宫外围的人有可能一步就触到机关死于非命 这也是莫涯为什么知道薛月韵在皇宫里却沒有什么措施但是姜漾和姜俊同时出现却又给他看到了希望姜漾是南国主上身旁的亲信也是姜赫茂唯一的女儿和南国主上拥有一样不死的命运但是姜漾同样也是不容易接近的人 姬寒茦还在犯愁可是突然想到自己在这里犯愁也沒什么用不妨晚上去南国的皇宫一次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得闯上一回 打定了主意姬寒茦就开始着手准备晚上要用的绳索必不可少的冷兵器还有夜行衣 姬寒茦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预谋晚上该怎么进入南国的皇宫坚不可摧这是他早有耳闻的 南国的防卫那么牢固若是以往姬寒茦是绝对不会硬闯这种地方可是韵儿在哪里若是不早些把韵儿带离那里他于心不安 可是现在连份地图都沒有要怎么办才好呢铜墙铁壁加之各种陷阱这明显比跳悬崖要刺激的多 莫涯那边也是沒有底皇宫不能硬闯可是姬寒茦明显就要这么做所以今晚他必须跟着他以防各种不测莫涯感到压力袭來恐怕那皇宫进是容易想出來难啊 子夜时分姬寒茦一身夜行衣目光阴冷凌厉悄悄地靠近南国皇宫 凌昊哲感到有些危险的气息靠近便喊來姜漾 “你今晚去涴凤殿守着沒有我的命令不需回來”凌昊哲什么都不怕唯独怕薛月韵会突然消失 “可是… …”姜漾还想说些什么却不料凌昊哲勃然大怒 “姜漾我有些太惯着你了今日在姜家你反驳我现在你还想说什么”凌昊哲本來内心就烦乱姜漾红了眼眶沒有任何反驳的语言只是默默的退了下去 姬寒茦溜到南国皇宫的外围用几粒石子试探了一下外围的陷阱发现并无问題才敢继续前行 莫涯跟在姬寒茦的身后冷漠的看着姬寒茦的方式觉得为他捏了一把汗虽然算不上是高明但是也能趁虚而入莫涯蹑手蹑脚的紧随其后莫涯的工具并不向姬寒茦那样准备的很全因为前面有可以探路的他就沒有必要带那么多东西 姬寒茦松了一口气站在高高的围墙上希望下去之后不会有任何陷阱吧姬寒茦将绳索抛向最近的一棵树上将自己悠荡了过去姬寒茦看着宫里夜巡的人自己轻松的一棵树一棵树的慢慢找寻 “主上最近让加强防卫你们几个跟我去涴凤殿不可以让主妃出现任何问題”姜漾尽管千般不愿意可是她还是要安排人手下去保护薛月韵不然薛月韵真的出了什么事凌昊哲会真的和她翻脸的 “是”两队夜巡的人就这样被姜漾带走去了涴凤殿姬寒茦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就觉得很熟悉可是姬寒茦也沒有多想然后就偷偷的跟了上去涴凤殿主妃应该就是韵儿所在的地方吧 莫涯跟在后面并沒有听到这些皱着眉看着姬寒茦的方向他又沒有地图他是怎么找路的那应该走的是错路吧莫涯决定不跟着他了转变了方向在莫涯转身之际差些和另一队夜巡的人撞上 也许命运就是这样的对的人走的是对的方向不会多走冤枉路错的人走的是错的方向多走了很多冤枉路可是却也沒办法在一起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姬寒茦感到自己的心和薛月韵的心越來越近了这就是所谓的心灵相通吧他开始心里有些忐忑 姜漾早就感到了身后有人跟踪她只是回头看了看那身影很像姬寒茦她就很欣喜的转过了头:“你们几个可要把涴凤殿把守好了主上好不容易才把主妃找了回來你们可要小心点你们的脑袋主上今夜有很多奏折可能会过不來所以你们几个知道要怎么做了吗” “是”为首的队长略微点头应了一声是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暗卫大人会突然变得那么开心但是他们也沒有权利多问只是按命令行事就足够了 姬寒茦听到为首女子的话变得异常激动那么是不是代表他今夜有足够的时间來带薛月韵离开姬寒茦躲在一旁开始暗暗盘算这的路他还并沒有熟悉虽然是跟着进來的也做了记号可是想要出去也是会很吃力的更何况还要带一个昏睡中的薛月韵了姬寒茦狠了狠心决定下次有机会画出地图來然后再來带薛月韵离开也不迟可是机会是稍纵即逝的姬寒茦忘记了这件事 姜漾的心里却是希望姬寒茦能够现在就把薛月韵带走可是看样子今晚不行今晚用了这么多人防守还把人丢了很明显就是故意的姜漾不会图小益舍大利 ------------ 111 两面合作 冰火!中文姜漾把人都安排好了姬寒茦看着这样简单的阵型甚至都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给自己留的机会很明显漏洞百出杂乱无章可是却又能给一些不懂军事部略的人带來一种迷茫感 这就是所谓的用表面迷惑大众但姬寒茦可是从他们布阵到现在一直都在一旁看着的人啊他嘲讽的笑了笑太小瞧自己了不过也免去了自己不少的麻烦 薛月韵迷迷糊糊的醒了过來却感到周围的人气明显增加这算是软禁吗从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沒见过凌昊哲了不过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他甚至有很多厌恶希望可以永远见不到他 薛月韵伸手想要把窗子关上却有一个身影甚快的溜了进來薛月韵眼前一亮却又随即黯淡了下去她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多年后姬寒茦问她那天你一开始为什么有一丝欣喜却很快又消失了 薛月韵笑了笑可能是本能反应吧见到你就会莫名的心安见到你就会感到沒有任何压力所有的不愉快都会消失这样心灵相通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薛月韵随手关上了窗子又画蛇添足的关紧了门薛月韵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是她还是一步一步做的十分严密让人找不出任何破绽 “韵儿”姬寒茦开了口却是带着颤音的他无法抑制住他见到薛月韵时的那种感觉那么真实有那么飘渺 “我想我们并不认识”薛月韵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可是薛月韵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面前的男人她沒有任何反感甚至还有一丝朦胧的记忆 “韵儿我是姬寒茦啊你的夫君”姬寒茦虽然接到了消息她的记忆零零散散却沒想到会成了这个模样真的很难让他接受 “我的夫君”薛月韵疑惑的看着姬寒茦突然胸口的疼痛席卷而來让她难以承受姬寒茦走过去扶住她疼惜的拉住薛月韵的手 “对啊韵儿你不记得了吗”姬寒茦试图可以让薛月韵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只要想起來一点他们就有很多希望重新在一起 “我最近受了一些重创什么都不记得了可能你说的是实话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來比起前几日见到的那个人呢我更愿意相信你”薛月韵的语气软溺了下來看着姬寒茦的目光也不是那种冷漠的 姬寒茦不知道薛月韵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一点薛月韵不会主动靠近那个南国主上就对了但是听说南国的主上是个很难缠的主儿韵儿又沒有和他有任何接触怎么会凭白的惹上了他 “如果你愿意信我给我一些时间我带你离开”姬寒茦这话说的可不是疑问的语气这是命令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你必须和我离开 好在薛月韵并沒有在意而是陷入了思考离开这里使自己一直希望的可是南国的皇宫那陷阱可都是能够生吞了人的 “可是你为什么会帮我”薛月韵不是不愿意相信他而是她现在的处境不由她能够有信任别人的机会 “因为我是你的夫君和那个想要囚禁你的人不同”姬寒茦怜惜的揽过薛月韵如果他不执着于报仇又怎么会给了南国主上可趁之机 薛月韵靠在姬寒茦的怀里却沒有推开甚至还有点依恋那样熟悉的味道那样熟悉的感觉难道自己真的是他的娘子吗他和自己做的那个梦又有什么关系呢薛月韵突然不想想那么多只想能够就这么靠着眼前的男子 莫涯居高临下看着房间里相互拥抱的男女心痛的感觉袭來可是他又有什么身份去阻止他们呢看的出來哪怕薛月韵失去了全部记忆她对姬寒茦也是依赖的 莫涯啊莫涯你说你又在心痛什么呢当初如果能够把她看好了她也就不会逃回钟离国如果那样自己也该是有机会的吧 莫涯不敢在看两个人恩爱的模样生怕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于是悄悄离去姜漾感到房上有人以为是凌昊哲來偷偷查人于是跃上屋顶 莫涯侧身逃走姜漾才发觉事情不对于是跟了上去姜漾皱眉此人的功力不差轻功更是数一数二的 自己这种身手的人追着都费事姜漾心中泛起一种不平衡感看起來这个人也应该是來救薛月韵的那个薛月韵有什么好的一天之内竟然出现了两个人想要來救她 莫涯有些不稳了这女人体力怎么这么好跟了这么远了还锲而不舍真是有毛病她又抓不到自己 “喂你站住”姜漾实在是有些跟不上了无力的喊道 你让我站我就站啊你脑子是进水了吧莫涯心中叨念这女人要么是神经大条要么是精神有问題屋子里有个人不去抓偏要大老远的來抓自己 “我不是來抓你的”姜漾停了下來她实在是无力再去追那个人了希望他可以自己停下來 “那你是”莫涯听到这句话回身并沒有后退只是默然的看着前方的女子虽然距离不算近但是莫涯还是能看清女子的面容不如薛月韵的精致这是莫涯给出的第一印象 “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谈谈我并不希望那个女人继续留在南国的皇宫里”姜漾知道这个条件是十分诱人的那个男人如果不答应那就证明了这个男人不是來救薛月韵的 “说说看”莫涯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这算是南国主上家门不幸吗自己人出卖自己人啊 “可是你要给我一个答案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救走她然后永远不出现在南国的境内”姜漾觉得比起和姬寒茦合作跟他合作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两不耽误只要有一个能够救走她就够了剩下的就不是她该管的了 “如果不想救走她我也不会在这和你废话了”莫涯显得有几分不耐烦 ------------ 112 沙狼之怒 姬寒茦在涴凤殿待到天色微白才离开姬寒茦离去后薛月韵又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下去 凌昊哲走到涴凤殿看到严密的守卫不悦的皱眉这种守卫只是看起來严密罢了真正上过战场的轻松就能破解 “主上”姜漾吓了一跳不是说不会來吗怎么还是來了 “这就是你一夜的成果”凌昊哲的模样看不出喜怒可是姜漾跟了他那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凌昊哲有沒有生气呢 “主上皇宫外围的把守本就严密何况还有各种陷阱又怎么会有人闯进來呢”姜漾有些不服气她必须承认屋里的女人比她要出色的多 抛下身份不谈薛月韵那带着诱惑的紫色瞳眸轻薄的唇瓣精致的面容吹弹可破的肌肤都让人嫉妒 凌昊哲不在去看她径直走进了涴凤殿姜漾孤单的站在那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不能哭你要让他知道你的好 凌昊哲进去的时候薛月韵还沒有醒來凌昊哲走过去凑向薛月韵的薄唇吻了下去 薛月韵发出一声嘤咛不悦的看着这个扰了她清梦的人用手背狠狠的蹭了她的薄唇从心底泛出的恶心让她开始讨厌面前的这个人 凌昊哲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大了于是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韵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薛月韵皱眉:“你出去我要净身沐浴”薛月韵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丝毫不给凌昊哲面子 “好一会儿我带你出宫”凌昊哲知道错犯了就难以挽回所以不如用些别的法子來哄她开心 薛月韵沒有回答只是听说可以出宫内心有些窃喜不妨以后多用些这个法子可以多來一些出宫的机会凌昊哲当然不会知道薛月韵内心的想法还误以为是薛月韵暂时的原谅了他 薛月韵轻轻拍打着柔和的温水这里的水虽然比不让薛月邪宫里的温泉水但是也能让薛月韵勉强满意细腻的泡沫缠绕在薛月韵的身上雪白的酮体在清水的洗涤下变得越发诱人 薛月韵挑了一件桃粉色的纱衣缓缓的穿在身上简单的绾好了长发不施粉黛步履轻盈的走到凌昊哲的身边自身散发出的体香让凌昊哲略微有些把持不住 “走吧”薛月韵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在凌昊哲的眼里却是风韵十足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涴凤殿姜漾看着不施粉黛的薛月韵更下定了决心薛月韵绝对不能继续留在南国了 “漾儿我们要出宫你跟着”凌昊哲的目光一直流转在薛月韵的身上丝毫沒有注意到姜漾眼中的妒意 薛月韵却是明白了这个女人是喜欢凌昊哲的可惜凌昊哲并不开窍不明白她的情意 “你陪我吧”薛月韵走到姜漾的身边:“我不知道我们以前认不认识但是我们可以重新认识我叫薛月韵你呢” 姜漾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反应了过來:“我叫姜漾主上和主妃的暗卫”姜漾看了眼凌昊哲却发现他微笑的点了点头 “好了在拖一会就要天黑了”凌昊哲说罢就要拉过薛月韵的手却沒想到薛月韵挽着姜漾向前走去凌昊哲无力的握了握空气感到一丝寂寥 在热闹的集市上薛月韵姜漾和凌昊哲俨然成了一副独特的风景两个沒有表情的女子却有着令人嫉妒的面容又怎么能不惹人驻足观看呢 “算卦了算卦了有缘人可免费一卦”算命先生手中拿着卦签念念有词忽然算命先生眼前一亮 “小姐我看你印堂发黑此月必有一劫啊”算命先生萧魂夜忧心忡忡 “哦此劫何來又有何方式可解”薛月韵饶有兴致的看着算命先生丝毫沒有注意到凌昊哲略带怒气 姜漾拉了拉薛月韵希望她可以了解凌昊哲生气了可惜薛月韵只是回头看了看凌昊哲并沒有离开的意思 “看小姐的面相小姐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人想不起來而且你不应该属于这里”萧魂夜自然也注意到那个男人的怒气但是他并沒有畏惧 薛月韵沒有说话只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小姐应该马上离开这里方能免去一半此次的劫难” “大师的话听起來很有道理”薛月韵笑着点头此时的凌昊哲怒火已经有些抑制不住了 “小姐不妨抽一签本仙不会收钱”萧魂夜双手奉上签盒却被凌昊哲一掌打翻在地 “一派胡言我告诉你她是我的妻子我们都是南国人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我不想在看到你”凌昊哲终于忍不下去了 萧魂夜也不敢多言面前三人看着穿着非富即贵又谦和长相又是出类拔萃的萧魂夜就拿着自己的东西一溜烟儿的跑了 薛月韵不明白凌昊哲为什么那么生气但是她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个算命先生说的沒准就是真的凌昊哲见事情败露才发怒的 “回宫”凌昊哲粗暴的扯着薛月韵的手往南国的皇宫走去 姜漾尴尬的跟在后面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凌昊哲每次见到算命的都想有杀人的冲动于是姜漾并沒有直接跟着他们回去而是去调查了刚才的算命先生 凌昊哲的步伐很快就算是薛月韵也要踉跄的跟着好容易回到了皇宫來到了涴凤殿 “以后见到算命的绕着走听到了吗”凌昊哲百年不遇的凌厉语气 “为什么”薛月韵有些不快她最讨厌别人用命令的语气和她说话 回答她的是凌昊哲突然袭來的双唇这次的他沒有一丝怜惜而是带有一定的侵略性和占有性 薛月韵感到呼吸不畅呜呜的挣扎可惜凌昊哲却沒有放开她的意思 凌昊哲本是不讨厌算命的可是薛月澜和薛月霖临死之前都有算命先生來主动算命所以凌昊哲才会十分厌恶 薛月韵感到完全沒有了力气凌昊哲感受不到薛月韵的气息才消了气松了口 ------------ 113 主仆为奸 姜漾一路尾随萧魂夜萧魂夜感到了危机的存在所以拼命逃窜可惜姜漾是什么人很快就追上了萧魂夜 “别追了我投降累死了你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远居然毫不费力”萧魂夜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毫无气力 “别废话跟我走”姜漾懒得和这种级别的人说话 萧魂夜实在沒力气了开始犯赖反正被抓到了只有死路一条何苦还要做挣扎可是看到姜漾的背影萧魂夜吓了一跳其实萧魂夜并不是什么江湖术士那些所谓的江湖骗子而是真正懂天命的算命家 “这位小姐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萧魂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來因为天生的正义感让他无法对任何人说谎就连刚刚那个女子的命他都算的一塌糊涂明明是富贵的命可是却历经坎坷明明是天生的娇贵可是却沒有好的命來享受 “少废话你现在人在我手上还想多说什么”姜漾有些不大耐烦对于这个江湖骗子她有的是招数來折磨他现在居然还要骗到自己的头上 “你暗恋你身边的一个男子多年可是那个男子从未正眼瞧过你一直对一个女人执着对吗”萧魂夜把心一横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让他们刀下的快一点:“如果我沒算错刚才和我发怒的那个男人就是你暗恋的人而他带走的女子就是他执着已久的女子” 姜漾冷笑默然的看着萧魂夜他能说出这些來并不算什么这些东西只要有眼睛的人稍微有些心计的人都会看出來所以她还是不相信萧魂夜只是冷漠的看着他自己一人自说自话 “你并非人类却也并非异类”萧魂夜这样的一句话让姜漾的眸子里泛出一丝冰冷的寒意这些年來她从來都沒有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任何一个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姜漾等待萧魂夜的回答现在不需凌昊哲下命令她都想杀了面前的人知道她身份的人除了凌昊哲外并沒有第二个人而且又是第一次见面所以这一定不是他瞎猜的能猜出她的身份就一定能猜出凌昊哲的身份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你很想要你爱的人看你一眼所以你一直想把她送走如果信我我可以帮你”萧魂夜知道自己算对了于是也有了底气 “呵你知道你犯得最大的错是什么吗”姜漾冷笑:“就是你太过自作聪明了你以为你是谁想这样就驾驭我想的太美了吧我告诉你就算你刚才算的都对那么你也是该死了” 姜漾用最快的速度冲向萧魂夜遏制住了他的喉咙右手轻轻一捏只听见清脆的喀嚓声萧魂夜就双目紧闭了姜漾满意的露出了笑脸然后回了皇宫 涴凤殿里却是热闹非凡薛月韵不停的对凌昊哲发起攻击将手边可以砸向凌昊哲的东西拼命的往凌昊哲身上砸凌昊哲无奈却又不能反抗他都不知道他什么地方惹到了薛月韵 嗯他刚刚都做了什么好像只有深吻还有一点点动手动脚但是她本來就是自己的女人啊动手动脚的怎么了真是的还不服天朝管了看样子自己要想个法子來镇住她了 凌昊哲一个箭步一只手握住薛月韵的双手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直接将薛月韵抱了个满怀又是一个深吻凌昊哲沒有以往的怜惜而是长舌直入惹得薛月韵浑身颤抖娇喘连连想要挣扎却又挣扎不开那一刻薛月韵巴不得就那么死了算了真是沒脸见人了一天被人强吻了两次不说还打不过人家 姜漾一走进涴凤殿就看到这一幕觉得十分尴尬退出去也不是不退出去还不是那种心痛的感觉快把姜漾折磨的疯掉了妒火直冲心头他就不知道避讳点吗就算你再喜欢她她都是不喜欢你的啊你难道看不到她眼底对你的厌恶吗凌昊哲你难道真的看不见吗你只能看到你自己爱她吗 薛月韵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就看见了失落的姜漾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气直接就将凌昊哲推了个踉跄姜漾连忙跑过去扶住凌昊哲凌昊哲丝毫不给面子直接就甩开了姜漾连看都不看姜漾又是厚着脸皮的走向了薛月韵 “我的主妃害羞了呢”凌昊哲握住薛月韵的手不肯放开姜漾抬了抬头不想让眼泪流下來也不想看到如此“恩爱”的两个人 “主上我有情况汇报”姜漾恢复了情绪神经一向紧绷的薛月韵却是沒看出來姜漾是喜欢凌昊哲的 “说”凌昊哲有些不悦早不來晚不來非要在自己快要得逞的时候來这不是坏了自己的好事吗你说他能不生气吗姜漾有些犹豫看了眼薛月韵还是沒能张口 倒是薛月韵:“我进去你们谈”凌昊哲一把就将薛月韵扯了回來:“你要去哪你是我的主妃这里的事情你有为我分忧的义务” 姜漾气结这些权利是薛月澜和薛月霖都沒有过的就算是在宠着她们也只是一些表面上的不会涉及到南国的任何军务可是薛月韵变得越來越不一样了凌昊哲对她的依恋越來越重了 “主上你只要不会后悔就好”姜漾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凌昊哲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松开了紧握住薛月韵的双手薛月韵趁机溜进了主卧将门关好免得那个变态一会儿会闯进來 “那个人我已经处理掉了不会再出现在主妃的眼前了”姜漾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犯了错:“不过我也要说你要是真的怕就不该带主妃出去就不怕姬寒茦会突然出现然后带她离开吗” “他敢南国是我的地盘他敢造次我就敢让他有來无回”凌昊哲的自私愕然爆现 ------------ 114 关心则乱 冰火!中文莫涯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才知道皇宫只有主上和姜家人才能自由出入可是姜漾不能明目张胆的带自己今去难不成要去找姜俊不成 姬寒茦一直都沒个头绪把薛月韵从南国的皇宫里带出來比劫狱都难而且到现在南国的皇宫布略图他都沒画出來呢明明记得那么清楚可是就是画不出來 姜漾内心波涛汹涌在自己的房间里生着闷气凌昊哲越來越重视薛月韵了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别管是姬寒茦还是莫涯必须要有一个把薛月韵带离南国的 为什么姜漾不下手杀了薛月韵呢那样既干脆利落又能很好的断了凌昊哲的念想姜漾又何尝沒这么想过呢只是她无法杀了薛月韵罢了因为一旦薛月韵死了她也会死的她不会拿她自己的命去博 薛月韵觉得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她过的够了所以只要有人带她离开她就会马上跟他走无论是谁凌昊哲虽然对她很好百依百顺可是偶尔的占便宜她也是很讨厌的 姜漾这边已经做了一个决定姬寒茦和莫涯她都联系至于谁能把薛月韵从这牢固的南国里带出去那就要看谁的本事更胜一筹了 姜漾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刚才的妒意也被压制了下去像她这种从小就被训练的落落大方的女子对于压制脾气是特别有一套的所以她才能隐忍了这么久都能不被凌昊哲发现 姬寒茦看到那张字条整个人就慌了凌昊哲这是几个意思不是说不会为难韵儿吗看來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应该尽快将韵儿救出來无论会面临什么他都不能再拖下去再拖下去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莫涯那边更是坐不住了都不是什么善茬啊从那天在南国皇宫遇见姜漾开始莫涯就觉得整个事情有哪里不对可是那里不对他也说不清对于凌昊哲他沒有任何了解对于姜漾更是沒有南国素來神秘除了薛月邪宫历届宫主与南国的主上有往來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人见过南国的主上了 那么薛月韵又是什么时候见过南国的主上呢这是让莫涯感到疑惑的问題他也在纠结今晚要不要行动姜漾是否只通知了自己呢不过看样子姜漾应该不认得姬寒茦那么是不是证明这次将薛月韵带走就可以再也不用出现了金屋藏娇的本事他还是有的不被别人发现对他而言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陌崖谷的北界那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个能进去所以这点完全不必担忧 莫涯打定了主意之后就想看看姬寒茦是怎么个情况却发现他退了客房空无一物的远离的南国莫涯看着姬寒茦的身影渐远才走向那家客栈 “客官是要住店”店小二有些略微慵懒 莫涯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子:“小二我问你刚才退房走的人是干嘛的要去哪里” 店小二看到金子的时候两眼发光:“客官你请坐刚才退房的人说是來做什么古董买卖的出手阔绰的很不过生意做完了人家要回自己的国家了” “哦原來是这样啊多谢店小二了”莫涯微笑了一下又拿出了一锭金子塞到了店小二的手中:“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知道吗” 店小二谄媚着说是一定不会多嘴的莫涯冷笑着离开了那家客栈不屑的看了眼店小二只怕是这金子你有命收沒命花了 莫涯目光凌厉手中的东西宛若飞镖一般直接进入了店小二的后心店小二嘴角流着鲜血手中紧紧的握住刚刚收到的金子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姬寒茦的步履很慢离开南国只是一个假象反正自己空无一物还不如多制造一些假象任司现在一定在追杀自己放着那么大的国家不要非要美人什么时候还是要懂得自保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 姬寒茦轻轻的笑了笑从一开始到现在云梓枫云梓苑莫涯左帆姜俊现在又來了一个南国的主上都是身份不凡的人可是他们的心都被薛月韵给收住了自己的心从小到大一直都沒有离开过她哪怕是一开始有恨可是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那种恨就全都消失了 还沒等姬寒茦多想几乎是和上次同样的黑衣人又将他包围了起來姬寒茦冷笑那天是他发挥失常又是有伤再身现在想要宰割他可沒那么容易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为首的黑衣人依旧是那么猖狂丝毫不把姬寒茦放在眼里 对于这些黑衣人姬寒茦一样不放在眼里正好很久沒有动过筋骨了不妨先练练手免得晚上对战的时候手生在伤及无辜之人那就不好了 “少废话想要我的命是吗直接來吧”姬寒茦也不废话对于这群只有蛮力沒有头脑的人姬寒茦懒得和他们一般计较可是蛮力却也不能忽视 黑衣人也不罗嗦了既然不怕死那就手下见真章吧嘴皮子谁都溜沒有真才实学那就等着被灭口吧这帮黑衣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姬寒茦上次就见识过了可是这次好像和上次有哪里不一样貌似少了几个人姬寒茦眼尖的发现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手起刀落速度极快不足半个时辰整个树林里就只剩下为首的黑衣人和姬寒茦了 “本以为你只是个文生却沒想到我低估了你”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他现在想逃都逃不了了只能等待着死神的到來他不后悔死在这样的人手中他不会后悔的 姬寒茦冷笑:“说吧一次又一次的谁派你來的” “不用问了我不会坏了规矩的要么一刀杀了我要么我自刎反正我已经身受重伤难以逃脱了”黑衣人有那么一股子狠劲儿姬寒茦还想说句什么可是黑衣人却举刀自刎了姬寒茦上前检查尸体却发现了一件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 115 错失良机 姬寒茦慢慢揭开黑衣人的面纱那一瞬间他真的希望他自己看错了或者是眼睛不好使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尝到了绝望的滋味那个为首的蒙面黑衣人他认得 是师叔的得意弟子为人倨傲除了任司能命令得动他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够派遣他做任何事情所以姬寒茦开始相信夏衍的话了任司那么自私的人怎么会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他的反击 从小把自己养到大的师叔也开始对自己下手了姬寒茦自嘲道他这是做了什么孽让所有人都对他充满了敌意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认得自己自己救出她后还要慢慢让她恢复记忆曾经的兄弟反目成仇因为共同相爱的一个女人自己身边几乎所有的兄弟都背叛了自己众叛亲离 姬寒茦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也许不该心有仇恨如果心中沒有仇恨任司和任林就不会利用自己这一点來百般的刁难于薛月韵可是自己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是不是有点晚了 莫涯感觉到心情舒爽离开了南国别说是真是假就算是假到晚上他也來不及折返回來那个时候他早已到薛月韵逃之夭夭不会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之内自己才不像南国的主上那么神经大条居然还敢带上大街來那么一张吸引人的脸不藏好怎么能行呢 凌昊哲总感觉心里乱乱的感觉像是要出事一般所以从早上到现在凌昊哲沒有离开过涴凤殿半步目不转睛的盯着薛月韵看薛月韵直觉头皮发麻想要厉声呵斥却又怕凌昊哲的突然袭击 “主上今日是典日你不可不去”姜漾叹了一口气希望那两个人不会让她失望那样事情还能好办一些 “韵儿你随我一起去”凌昊哲并不放心所以他今天必须要薛月韵寸步不离不管何时都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主上这样不好吧”姜漾有些为难 “怎么不好了她是我的主妃如果沒有主妃主上去又有何意义”凌昊哲很是不满 姜漾也不再说话只是走进卧房替薛月韵选好了一套衣服然后备好的沐浴的水就又退了下去凌昊哲才勉强露出笑脸 薛月韵很快就沐浴完毕换上了姜漾拿來的衣服依旧是不施粉黛却能给人以眼前一亮的感觉 姜漾又拿來了一些首饰亲自为薛月韵梳头一个简单的发髻却显出薛月韵的高贵姜漾捻起一支玉钗薛月韵只觉熟悉却沒有多想 姜漾又亲自挑了一面薄纱巾仔细的为薛月韵戴好丝毫挑不出任何破绽 凌昊哲看到薛月韵并沒有过多的情绪她是美丽的他很早以前就知道所以他沒有过多的情绪來惊诧她的美丽 姜漾颓然自己忙里忙外那么辛苦可是凌昊哲的目光却始终都在薛月韵的身上不曾离开 大殿上凌昊哲一副王者风范让薛月韵恍惚间想到了另一个人一身金黄色的龙袍自己微笑着站在身后那种柔和的幸福难以言表 典日其实沒有多复杂只是每年一次大典日每半年一次小典日大典日举行三天小典日最多不过一天讲的无非就是类似于上朝一样的事情 因为今天是小典日所以很快就进入了尾声凌昊哲让姜家安排下去准备膳食薛月韵感到有些乏了和凌昊哲说了句就离开了 姜漾随着薛月韵一起离开前往涴凤殿姜漾看到凌昊哲眼底闪烁着不安主上对不住了这会是你最后一次见到她了从此之后曼陀罗不复开放心之所属也将改变 此时的姬寒茦正混迹在宾客之中再抬头就发现薛月韵早已不在南国主上的身旁了 姬寒茦想要悄悄离去前往涴凤殿可是却被人缠上了 “你果真沒死”姜俊将姬寒茦拉到角落里:“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來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姬寒茦沒料到姜俊会发现他:“我有重要的事情以后和你解释” “解释你知道我们为了找你多少次都尝试从悬崖跳下我们损失惨重你知道吗”姜俊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他知道他不能暴露姬寒茦的身份 “我了解但是我今日真的有事”姬寒茦感到无奈 “是为了一睹我们主妃的真容吧那你别想了我们连主上的真容都不知道”姜俊略微叹气:“不过话说回來你这是怎么回事韵儿还沒找到你居然想别的女人” 姬寒茦有些心慌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口中所谓的主妃就是丢失的韵儿” 姜俊很快就清醒了过來:“你说什么” “我沒时间和你废话”姬寒茦推开姜俊悄悄离去向涴凤殿跑去姜俊也跟去了 姜漾遣走了所有人在薛月韵防备最低的时候将她打晕:“带走她吧永远不要在南国出现” 姜漾背过身去沒有看到底是谁带走了薛月韵等到脚步声消失姜漾走出涴凤殿握紧手中的刀往自己身上砍去血液染透了素白的衣服 姜漾倒在地上手中的刀却已变成了她惯用的长剑那把刀被她毁掉永远消失了 姜漾闭上了眼睛希望自己的血沒有白流可以换來凌昊哲的一个侧目 姬寒茦和姜俊一前一后來到了涴凤殿星星点点的血液让姬寒茦头皮发麻一定不要是韵儿的 姜俊眼尖的看到地上躺的人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漾儿姐漾儿姐” 姬寒茦冲进了涴凤殿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别说韵儿了就连个鬼影都沒有姬寒茦颓然的走了出來:“我们來晚了” 姜俊双手都是鲜血愤恨的说:“别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不然我一定废了他” 姬寒茦知道姜俊不是开玩笑但是他现在不关心这些他只想知道薛月韵又去了哪是否安全 ------------ 116 再续良缘 冰火!中文姜漾的身手姜俊是再了解不过了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三招直接就被姜漾打倒所以姜俊对于姜漾的的伤很是好奇身上都是刀伤用刀能用到如此出神入化程度的他心里并无人选 姬寒茦对于这一切却都漠不关心管你受了多重的伤都要找到薛月韵所以姬寒茦刚想要离开的时候姜俊开了口 “任司惯用的武器是不是刀具” “他一般沒有惯用的武器通常是拿了什么就用什么怎么了”姬寒茦注意到事态的反常 “姜漾主上的暗卫身上都是刀伤”姜俊的话引起了姬寒茦的注意于是蹲了下來检查姜漾的伤口发现那伤口十分有规律性 “很像而且身上的刀痕应该就是任司的那把刀”其实姬寒茦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只是联系整件事情姬寒茦沒有办法不去怀疑任司 “这个时候宾客也都散了我去找主上你去追人也许还能追上”姜俊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姜漾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她会沒命的 姬寒茦一个激灵既然任司敢明目张胆的來抢人就证明了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所以他不打算追而是去任司的老窝因为就在南国的边境所以姬寒茦才更落实了他自己的怀疑 此时的莫涯怀抱薛月韵站在南国的边境冷笑地道这种东西可难不住他为了避人眼光和脚程加快他只好走地道这样还能避免薛月韵突然醒來 莫涯认准的东西就不会轻易放手对于薛月韵他看到的第一眼就下定决心要把她困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薛月韵的心始终都在姬寒茦的身上而且坚定的很莫涯不得不先停下追求的步伐后來他又从左帆和姜俊的嘴里听说在钟离皇宫里的那场混战 莫涯知道左帆和姜俊的心思所以莫涯就给洛影和薛月瞳分别发了一封匿名信两人就都坐不住了红允宸和慕容轩前來和他们三人商量对策 其实红允宸也打过薛月韵的主意可惜觉得对不起洛影所以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而慕容轩完全是看在薛月瞳的面子上 莫涯是个阴谋家他自己都不能否认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完全激起了其余死人的斗志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力可惜本想直接除掉姬寒茦却沒想到姬寒茦如此命大那么高的悬崖都沒有问題 这边姬寒茦已经前往任司的老巢怒气冲冲的模样让所有人一征这不是來触霉头的么 “师弟师傅在闭关不见任何人”任司唯一的女弟子好心的劝着姬寒茦 “我不想说第二遍让开”姬寒茦才不听她那一套 “师弟你怎么是这个态度师傅真的在闭关”媛羽皱眉师傅的确不在闭关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但是姬寒茦突然來找师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姬寒茦沒闲心和媛羽废话直接推开媛羽冲了进去:“不是在闭关吗人呢嗯” 媛羽哑口无言心道你这个臭小子可坏了师傅的大事等师傅回來有你好看的 “告诉我任司在哪里”姬寒茦对于任司的称呼都变了以前叫师叔而且是恭敬的语气站在是任司是咬牙切齿的感觉 “师傅的确沒在闭关但是我也的确不知道师傅去了哪里”媛羽的态度突然就软了下來泪眼婆娑:“师弟师姐还能骗你不成” 姬寒茦的态度也不在恶劣毕竟以前媛羽对他不错经常给予他帮助所以姬寒茦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姬寒茦刚要离开愤怒的声音就在他的身后响起:“长大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直接來砸了我这里姬寒茦你胆子不小啊” “韵儿呢”姬寒茦的无名火再次被任司点起 “你來我这儿就为了找她”任司也在隐忍着怒气:“他在南国主上凌昊哲那里你不去南国找真是奇了怪了居然來我这里” “任司你装什么人不是刚才被你劫走了吗”姬寒茦本來就不在相信满口胡言乱语的任司沒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居然还在信口胡陬 “南国主上说的”任司不慌不忙显得十分坦然可是在姬寒茦的眼里却是十分可恶:“到底是大哥沒有教育好你” “虽不是亲眼所见可是那刀法和残忍程度除了你还能有谁”姬寒茦已经落实了他心中所想凶手必是任司无疑 凌昊哲看着巫医诊治的姜漾勃然大怒将身边能摔得东西全都摔了出去居然在他的地盘上动手还伤了自己的暗卫韵儿也不知所踪也不知道是否安全凌昊哲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之中 “主上暗卫大人的性命堪忧需要有人时刻不离身的照顾”巫医的话沒错姜漾身上的伤很重他不知道姜漾是怎么扛下來的而且求生意识很强烈所以巫医不会放弃治疗她的 “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凌昊哲停顿了一下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姜俊姜俊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所以一言不发的流了下來巫医知趣的退了出去 “孤要去找主妃至于照顾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回來的时候人必须是活着的”凌昊哲的话很冰冷不带有任何感**彩在一起生活了千年就算沒有爱可是连普通的同情都沒有心里都是薛月韵的死活丝毫不管姜漾已经快沒命了 姜俊愣了一下他居然猜错了主上居然连看都沒有看漾儿姐就连死活都置之不理姜俊开始有些为姜漾报不满可是一想到薛月韵那张脸又登时觉得漾儿姐那样的武功怎么可能会保不住韵儿呢一定是漾儿姐故意的漾儿姐喜欢主上 事情这是他早就知道的八成这件事就是漾儿姐策划的 可是这话姜俊可不敢随意乱说别说他猜不透主上的心思就算是能猜透他也不敢妄下结论那样可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 117 死亡代价 姬寒茦懒得和任司废话自己动手找了很多最隐秘的地方都沒有人然后姬寒茦就准备离开了 “媛羽给我拦住他”任司感到特别沒有面子一个小辈儿人堂而皇之的闯进來不说还东找西翻的不论他是谁他今天都要付出点代价 姬寒茦冷着脸现在的重要事情是找到薛月韵那些陈年旧帐以后再翻也不迟所以姬寒茦着急离开 “师弟给师姐个面子你只要和师傅认个错师傅就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了”媛羽并不想为难姬寒茦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姬寒茦连看都不看媛羽直接就要往出走媛羽将手中的长鞭横在姬寒茦的面前 “想动手我奉陪到底不过我要先找到薛月韵”姬寒茦冷了面容媛羽看了有些胆寒 媛羽是喜欢姬寒茦的从小到大都是不过姬寒茦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媛羽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却从不曾想过那个人是薛月邪宫宫主薛月韵无法匹敌 “师弟你和师傅道歉认错”媛羽把心一横她不信她和姬寒茦动手师傅会袖手旁观到时候只要让师傅留**气他就离不开自己了 “呵”姬寒茦一掌就把媛羽打飞了然后就离开了消失在众人眼前 “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姜俊看了眼姜漾犹豫了一下竟然他也会有怕的一天他也不知道他怕什么是薛月韵的安全还是主上会不会认为是韵儿自己逃掉的 “说”凌昊哲已经敛了所有的的怒气他当然不会认为是薛月韵自己跑掉的姜漾的伤也绝不是自己弄得因为他知道姜漾不会用刀 “姬寒茦來过了”姜俊犹豫了半天还是将这件事说了出來凌昊哲目光中流转出深深地杀意 “但是主妃的确不是他带走的”姜俊以为凌昊哲那带走警告的目光是因为怀疑是姬寒茦带走了薛月韵可惜他始终都不了解凌昊哲 “好了你就先留在这里其余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说”凌昊哲说完就扬长而去留下独自发呆的姜俊思索他刚才说错了什么 凌昊哲对于任司早有怒意只是一直沒有时间去管理他沒想到他居然敢惹到自己的头上來 姜漾的恢复能力很快凌昊哲沒走多久就醒了过來却发现自己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姜俊一人而已 “主上呢”姜漾感到十分屈辱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换不來他看自己一眼吗 “亲自去找主妃了”姜俊很惊讶她居然醒的那么快 “哦”姜漾骂自己明明就知道结果偏偏要自讨苦吃的问 “不过漾儿姐你这一身的伤是谁弄的”姜俊很是好奇却丝毫沒发现姜漾已经起了杀心 “主妃”姜漾兀然开口吓了姜俊一跳却听得姜漾又接着说道:“主妃的死对头” “漾儿姐你吓到我了”姜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來姬寒茦分析的不错了自己也可以离宫了剩下的事情留给漾儿姐就够了 “你可以回姜家了我需要安静的休息环境”姜漾颓然无力身上的伤口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她受过的屈辱 姜俊丝毫沒有发现她的不对只是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将屋门关好出了皇宫沒人知道在南国和北辰国的边境任司已经半只脚踏入了阎王殿的边缘 “我这儿今天可真是门庭若市一个一个的都來找那个小贱人她失踪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八成是和哪个小白脸跑了”任司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凌昊哲气不打一处來 “就算韵儿的失踪和你无关你今日也必死无疑”凌昊哲身上的戾气、煞气和杀气都是常人所无法匹敌的 媛羽一脸花痴的模样看着凌昊哲这个男人比起自己的小师弟姬寒茦來有着更浓烈的男人气息小麦色的肌肤完美的弧线八尺男儿正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类不过他怎么也是为了薛月韵而來呢 凌昊哲不满的看了眼媛羽手中的匕首已经飞速旋转转回自己的手中媛羽倒地沒有任何伤口慢慢的锁骨上迸发出喷泉般的鲜血任司看了头皮发麻 “任司我给你最后的机会韵儿是不是你劫走的”凌昊哲显然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任司的生死只是分分钟的事儿 “虽然我很想杀了薛月韵但是人并不是我劫走的”任司自然的模样让凌昊哲很是不满 “最后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凌昊哲手中的武器已经备好了对付他并不像那个女人自己需要用一成功力才能将他解决 任司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既然你不信那可以先杀了我然后整个山庄随你翻动” 凌昊哲也不甘示弱短刀和暗器是凌昊哲的专长其余的只是一般般的水平但就是一般般的水平都能让任司感到压力山大 任司步步后退身旁的徒弟跃跃欲试都被任司呵斥退后他已经很久沒碰上过这样的对手了薛月韵的确是个很好的对手可惜她是一介女流之辈难登大雅之堂 任司却忘了那个让他认为不能登上大雅之堂的女子在整个大陆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凌昊哲很有把握冷笑着看着任司现在的任司看起來很正常可是只有他知道任司的五脏具裂血液倒流不出半个时辰任司就会暴毙就算是神仙都无法救回來 任司感到身体不适深吸一口气却发现那人的目光冷凝一副冷傲的模样和薛月韵如出一辙任司不甘心他活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从未输过更何况这次的代价是那么大死亡的代价 凌昊哲如天女散花一般手中的暗器散了出去山庄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沒有一个活口 凌昊哲如释负重韵儿你看到了吗我帮你杀了你最讨厌的人你回來好吗 ------------ 118 斗智斗勇 冰火!中文薛月韵再次醒來发现又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不由得心生懊恼她刚才只是感到身体有些疲乏然后姜漾就扶着自己回了涴凤殿然后就感到双腿一软头脑发昏然后就昏了过去 “醒了”莫涯凑了过來他不似凌昊哲那般霸道也不似姬寒茦那般有着天生的王者气息但是那种温婉如玉的压迫感也是能够让人胆寒的 “嗯”薛月韵沉吟了一会儿轻声答道离开了一个牢笼又陷入了一个牢笼这样的日子什么是个头薛月韵感到十分恼怒可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她看起來和沒事人一样 “韵儿前几日你突然的不见了真的吓死我了”莫涯露出悲伤的模样让薛月韵不禁皱眉这是什么戏码 莫涯却沒有管薛月韵的这个小细节而是继续说道:“我发动了整个陌崖谷的势力去寻找你可是凌昊哲却怎么都不肯放人我只好从他那里抢人你不会怪我吧” 莫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薛月韵就算是想要责备都无从开口只好默然不语扶着额头:“我很累想休息” 简单的六个字便让莫涯知道了薛月韵不怪他莫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后就退了出去将屋门锁好落锁的声音很轻所以薛月韵并未察觉只是深沉的睡了过去 薛月韵的疲乏真的不是装的四个月的身孕加上路途的奔波才是让她感到疲惫的关键可是薛月韵并不知道她自己有孕在身否则的话就不是现在的结果了 莫涯感到十分开心因为薛月韵终于可以留在他这里而且沒有任何怨言也沒有想要离开的念头 姬寒茦游荡在街上不知所向任司那里沒有那韵儿又会去了哪里呢难道是韵儿自己逃走的吗不对啊韵儿最讨厌杀人不能一招毙命了所以通常她杀人都是沒有任何伤口的所以姜漾身上的伤一定不是韵儿造成的 思來想去姬寒茦还是觉得任司最可疑于是乎转身又回了任司那里可是面前的一副光景让他着实吓了一跳任司的功力多深他是了解的而且能够轻而易举的灭了整个山庄的人这是需要多少人马啊 可是姬寒茦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因为地上并沒有沙尘而且如果是大队人马的话怎么会沒有留下任何痕迹于是姬寒茦匆忙走上前去给任司验伤 一种从未见过的杀人痕迹但是却和薛月韵的杀人技巧十分相似莫非真的是任司绑架了韵儿但是韵儿逃了出來姬寒茦想到这里有些兴奋那么韵儿现在在哪里呢他好想见到她啊 左帆看着姬寒茦皱着眉在这么多尸体旁边还能笑得出來:“你笑的很好啊但是你未必能笑到最后” “左帆你这是什么意思”姬寒茦看了看左帆又看了看左帆身后的一群人皱了皱眉随即又释然了 “沒什么意思只是很久沒有见到老朋友了总该送份儿大礼才对”左帆笑容邪魅像是早就计划好了这一步然后等着姬寒茦往里跳 “你们在耍我”姬寒茦皱眉怎么想这件事情的來龙去脉都不够明确自己在南国找韵儿就有人主动上门说能帮助自己带走韵儿自己也是暂时被冲昏了头脑居然连思考都省略了直接就不计后果的闯了南国的皇宫 果然是关心则乱如果对薛月韵沒有过多的关心他也就不会上了左帆他们的当着了他们的道儿 “现在才知道吗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韵儿的确是南国的主妃而且是在嫁给你之前就是南国的主妃记得7年前 那场比武大会吗韵儿受了很重的内伤然后失去了记忆所以才遇到了你让你趁虚而入了”左帆冷笑落井下石谁不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沒有人知道会是哪根所以他要一根一根的试验 姬寒茦的心忽然就疼痛不已他不肯相信这是真的他在心底反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可是那种疼痛的感觉却并沒有消失 “主上已经对你很宽容了现在才想要处死你本來在你被定为主妃的未婚夫的时候就该死了可是主上沒有那么做留了你一条命现在看來是主上不够狠心啊你都不知道感恩呢”左帆笑的很是瘆人让姬寒茦觉得他从來都沒有真正的认识过左帆 “够了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无非就是想要刺激我那么我告诉你左帆你永远都找不到我的软肋在哪里因为我喜欢的人已经死了你们要挟不到我”姬寒茦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假话说的跟真事儿似的 “你喜欢的人死了”左帆忽然怒了睁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不小但是他可是有名的火眼金睛 “当然”姬寒茦也是无所谓的模样让左帆不由得心慌难道是自己料错了姬寒茦压根就沒喜欢过薛月韵可是这沒有可能啊对一定是他在骗自己:“好那你说你喜欢的人是谁” 姬寒茦的手指向了血泊中的媛羽:“她我的师姐” 左帆走上前去看了看媛羽的相貌觉得也是个人间尤物只是和薛月韵比起來还是差了点什么又看了看姬寒茦离媛羽的距离他开始动摇他心里的想法了 “从小师姐就很照顾我我们相依为命互相扶持才能让师傅和师叔对我们刮目相看可是我后來就离开了师姐虽然一直都有通信可是那种心底的思念却是无法改变的”姬寒茦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左帆皱起了眉头这回去要怎么交代说好了要带走姬寒茦的人头的可是现在他又下不去手了 “师姐你都已经死了那茦儿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让师弟去陪你吧”姬寒茦一副沉痛的模样做出要死的表情在左帆要拦住的时候姬寒茦却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左帆才知道他上当了 ------------ 119 喜当爹 莫涯看薛月韵脸色不好这几天又一直嗜睡感觉哪里不对可是他有无法觉察 薛月韵厌恶的看着一桌子油腻的膳食顿时作呕吃不下去任何饭菜了捂着嘴皱着眉这让莫涯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怎么了我记得这道什锦牛肉是你最喜欢的了不尝一口吗”莫涯心里有了一个怀疑但是他无法确定心里的那个怀疑的可能性有多大所以他只能希望那个怀疑是假的 薛月韵本想吃一口的可是忽然沒忍住跑了出去哇的一声吐了出來莫涯无奈的拍着薛月韵的后背拿來了一杯水让薛月韵漱口莫涯皱眉看來有五成的把握是了 “韵儿你最近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莫涯不甘心的问了出來 “除了嗜睡偶尔会感到有些恶心有些本來喜欢的东西现在看了就会吐感觉最近好像胖了些”薛月韵有些懊恼身材是她最自豪的了纤细的腰肢挺拔的身材那是令多少女人所嫉妒的 “我去找郎中來给你看看”莫涯是属于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一类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无法一笑而过而是执着他的追求所以他是一个外表看起來儒雅但是内心却很偏执的人 薛月韵本想说不必的可是看了看莫涯铁青的脸色薛月韵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莫涯的办事速度很快上午说了找郎中來下午郎中就來了异常恭敬的叫了声:“谷主夫人”薛月韵也并沒有反驳然后就让郎中诊脉了 郎中的脸上露出微笑:“恭喜谷主夫人并不是生病了而是有喜了大致四个多月了” 郎中是莫涯从谷外带回來的他丢不起那个人所以他只好从谷外找了郎中來个薛月韵诊治却沒想到和他猜测的结果居然相同 “真的吗”莫涯明明很不高兴却要装出兴奋的模样虽然面上还是冷冰冰的但是语气里那种窃喜是伪装不出來的薛月韵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她总觉得这里也不属于她 “是恭喜谷主恭喜夫人”郎中拿出一副药方:“这副药方是安胎安神的对夫人的身体有好处因为夫人的身子太弱了需要静养和大补” 薛月韵心中暗道庸医莫涯是从哪里找到这样的大夫的真是庸医一个身子弱才忌讳大补的只能静养用一些药膳來调和这才是稳妥的治疗方式大补不是要人命么 “你可以下去了”薛月韵一副不悦的模样:“我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庸医虽然我有身孕的事情你可能诊对了哦不是蒙对的但是我的身子弱这是不可能的本姑娘自幼学武一根手指就能轻易的要了你的命你信吗” 郎中吓得立马跪倒在地:“夫人我真的沒有说谎啊夫人的身子的确薄弱夫人不可冤枉好人啊” 薛月韵眯起了眼睛露出洁白的皓齿笑嘻嘻的模样让人胆寒:“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承认你自己是庸医” 郎中嘴硬把心一横总之还有莫涯能够保护他呢她总不能不计后果的动手吧只是郎中还沒想完薛月韵的手就落下來了郎中便轰然倒地沒有一丝血迹 “干嘛生那么大气呢我知道你的身体不算太好因为小时候的那件事”莫涯握住薛月韵的手他感受的到薛月韵身体的颤抖 薛月韵的眼睛一下子就朦胧了起來那个女人为了留下那个女孩让那个女孩替代自己狠心将自己扔进寒冷的湖水中冰冷的冬季带着碎冰的湖水里自己无论怎么挣扎怎么求饶那个女人呢始终都不为所动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按进湖水里 自己也是傻既然她按下去就不要挣扎了啊保存体力好能够挣脱开來年仅五岁的她在冰冷的湖水里浸泡了整整五个时辰若不是师傅回來的早自己的命就真的沒了薛月韵每每想到那件事就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自己那年才五岁啊和她和那个男人生的女儿一样的年纪 她是怎么下的手呢同样的薛月韵也在感叹她的命大肺部积水五脏俱寒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还是靠着意志力活了下來 莫涯将薛月韵轻轻的拥进怀里:“别怕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 薛月韵的泪水滑落下來她一直都沒有安全感从小就是本來很依恋那个女人可是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招她待见所以薛月韵开始避而远之爹爹那边也是讨厌那个人警告自己不要靠近她可是自己就是沒有记性才会差点害了自己的命 “我不知道现在说这个适不适宜但是你相信我会保护你永远的保护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身边所以也请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会对你对孩子好让你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幸福”莫涯深情的凝望着薛月韵似乎很期待她的答案 “我不记得任何我沒有记忆在南国凌昊哲说我是他的主妃在陌崖谷你说我是你的夫人可是这些我都不记得我唯一记得我自己也许我会想起來的”薛月韵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但是你要记得我希望你现在说的都是实话不然我真的恢复了记忆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莫涯定了定神他不惊慌因为薛月韵通常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了她暂时接受你了剩下的就要看你的旦夕祸福了 “好什么都依你你先休息我去准备一些素食你都好几天沒正经的吃过一次饭了”莫涯露出淡漠的微笑让人看起來头皮发麻薛月韵却不认为因为她跟本不看 “嗯把这里收拾一下吧”薛月韵看到地上还有一个死尸才想起來她刚才杀了一个人 莫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沒有说什么但是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轻轻的撒了上去郎中的尸体便开始腐化最后消失 ------------ 120 再次涉险 姬寒茦很不安心总感觉哪里不对有些事情未免进行的太过顺利了顺利的让他感觉南国也不是什么铜墙铁壁 该不会是韵儿被他们囚起來了然后假装让自己去营救又演了那一出戏让自己继续漫无目的的去找对说不定韵儿现在还在南国 姬寒茦打定了主意就立马向南国赶去不敢有任何延误生怕晚到了一会儿薛月韵就真的消失不见了 “让你看着人人呢嗯”凌昊哲对于姜漾满腹怨言在他眼里姜漾就是故意的所以他已经消耗了所有的耐心 “主上该不是怀疑是我偷偷放了主妃吧还是主上觉得我勾结了外人來抢主妃离开呢”姜漾的心凉了半截好容易盼着他回來了结果是怨言沒有丝毫的关心之语 “你倒是自己招的挺快”凌昊哲冷笑姜漾对韵儿不满他看的出來因为他不是瞎子所以他怀疑她是很有根据的 “主上我现在身上还有伤口呢你觉得如果是我勾结了别人或者是我私自放了主妃我的身上怎么会有伤口呢”姜漾红了眼眶她感到十分悲哀她付出了那么多却换來怀疑和埋怨她图的是什么 “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是用刀的高手我就不知道了”凌昊哲轻蔑的看着姜漾似乎要把她看透一般 姜漾紧咬下唇向后退了几步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她以为他是不知道的结果他看了个透彻 “如果你非要认为是我那我也沒有办法所以你现在要杀要剐随你处置”姜漾深吸一口气既然无法赢得他的爱那就让他恨吧死在他的手里她也心甘情愿 “你知道我不想怀疑你可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你是那个凶手今天我可以先不计较但是姜漾如果以后你让我知道你骗了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我说到做到”凌昊哲之所以说这番话因为他感受到了屋顶上有人 姜漾低垂下头一声不吭静候凌昊哲继续谩骂可是她也感到了屋顶上有人 沒错这个人就是姬寒茦他一开始去了涴凤殿可惜空无一人就连墙壁上的一些血渍都未完全收拾干净 然后他就來到了涴凰宫发现南国的主上居然在收拾属下但是看到南国主上面容的时候他惊愕了这个人和薛月韵当时身边的小哲子怎么那么像 “既然來了就不要学梁上君子的行为了偷偷摸摸的像个什么样子”凌昊哲坐了下來静等姬寒茦下來 姬寒茦也不含糊既然人家让他下來他就沒必要扭扭捏捏的所以凌昊哲的话音刚落姬寒茦就跳了下來 “原來是钟离国的皇上姜漾这是友国的国主还不跪下來叩拜”凌昊哲的话里充满了讥讽 “漾儿上跪天下跪地中间拜主上其余人还沒有让我低头的权利”尽管凌昊哲再三让她失望但是对于凌昊哲的面子她还是要维护的 姬寒茦笑了笑并沒有说什么:“原來是故人我还以为南国的主上有多么神秘” 凌昊哲的脸色变了变对于凌昊哲曾经混迹在钟离皇宫内做太监的事情姜漾是毫不知情的 “过去的都过去了不知道你今日上门有何贵干”凌昊哲转移了话題从心底而言他不希望姜漾知道那件事 “我來找我的皇后”姬寒茦也不兜圈子他知道直奔主題会见效更好 “你的皇后为何要來南国找你自己看不住还要來怀疑我”凌昊哲露出一副你是傻逼吗的表情你自己的女人丢了你上别的男人这來找你是觉得绿帽子不够呢还是觉得自己不够傻呢 凌昊哲并不在乎现在沒有什么比薛月韵的下落更重要的了:“你我都是聪明人你的主妃我的皇后其实就是一个人如果我沒说错她根本就不希望做你的主妃吧” “你这话说的我可是愈发糊涂了我的主妃怎么会和你的皇后是同一个人”凌昊哲一副糊涂的模样 “好歹是一国君主说话不伦不类也就算了还想打我们主妃的主意不成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吧”姜漾有些怒了这么多年來从未有人这么和凌昊哲说过话只有薛月韵敢沒想到他们夫妇一个德行 “闭嘴”凌昊哲也怒了姜漾最近是越來越不懂得规矩了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姜漾被凌昊哲说的懵了她辛辛苦苦为了他好每次都是这样丝毫不领情最贱的还是自己明明知道是一样的结果却还要为他说话给他增添荣光 “人家可是为了你说话就这样对待人家不觉得会伤了人家的心吗”姬寒茦看出了些端倪怕是这个女人是喜欢凌昊哲的只是凌昊哲并不领情罢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凌昊哲有些不爽凭什么他什么事都想过问薛月韵也就算了姜漾的事情他也要插手真是活够了 然而凌昊哲沒有注意到他潜意识里已经把姜漾视作自己的人了可是他自己居然毫未觉察真是有够白痴的了 姜漾感激的看了一眼姬寒茦随即又冷漠的看了眼凌昊哲怪不得薛月韵会喜欢姬寒茦那才是真正的男人懂得站在别人的角度看待问題可是凌昊哲呢他只知道那么霸道 可是姜漾都不知道姬寒茦霸道的时候简直比凌昊哲要强悍百倍可是薛月韵就是喜欢他的霸道他的专一他的一切 “的确和我沒有关系但是若是不珍惜眼前人的话以后可就沒有怜取眼前人的机会了”姬寒茦笑笑并沒有在意凌昊哲的怒意他感觉得到凌昊哲对那个女人也是有一定的感觉的可是为什么互相有感觉不在一起呢 姜漾无声的退了下去她不想再将两个人做对比那样她的心会更痛她不知道她和薛月韵比差在了哪里可是那两个人都是死心塌地的爱她的 ------------ 121 正面交锋 “姬寒茦你是不是有些管的太宽了”凌昊哲有些不耐烦他很不喜欢有人插手他和姜漾的事情可是薛月韵插手他也不会过多的厌恶但是姬寒茦今日的话的确是伤到了凌昊哲 薛月韵一直都爱你我抢不过你这很正常但是姜漾可是跟了他千余年的人你都不想放过你还是人吗 “我怎么不觉得”姬寒茦挑眉他就是要激发凌昊哲的斗志这样才能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他真正爱的人是谁 “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多管闲事的后果”凌昊哲可是不含糊三句话说不到一起去就容易动手那句话叫什么來着对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怪伤和气的 姬寒茦感到了头疼怎么都这个毛病逞匹夫之勇想动手就动手还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啊 “你还真和传闻中的一样”姬寒茦的嘴上功夫可是厉害着呢嘴上不饶人一直都是他的本性只是不轻易流露而已 凌昊哲一听此言火冒三丈本來就看姬寒茦不顺眼现在是越看越想把姬寒茦的头颅割下來 手中的暗器迅速飞离沒有丝毫的留恋姬寒茦完美的转身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托马斯轻而易举的躲开了凌昊哲飞來的暗器冷漠一笑却未想到暗器又來了个回转姬寒茦一个闪身又躲了过去 姬寒茦暗念好险好险玩什么不好非要玩暗器真是不想活了姬寒茦手中除了扇子沒有任何趁手的武器所以只好平步青云的直冲上去用扇子划破了凌昊哲的手臂 凌昊哲的战火被深深的激怒了出來他本來就是好胜之人现在面对情敌他更是不会自甘落后所以凌昊哲想要一招制胜凌昊哲的轻功比上姬寒茦是略胜一筹的所以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來蒙蔽姬寒茦然后出其不意让姬寒茦受重伤到时候他就是刀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了 打定了主意凌昊哲便开始行动一开始姬寒茦的确有些迷茫不过他很快就摆脱了迷茫的状态然后轻易的躲开了凌昊哲的包围圈冷漠的看着凌昊哲他的招式的确新颖而且足够一招毙命但是那是对于别人他姬寒茦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 凌昊哲发现他的算盘被姬寒茦识破他也不急不恼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对于凌昊哲而言活了千年杀了一个姬寒茦还不容易可惜凌昊哲忘了一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活的年岁久就可以胜利的 姬寒茦也是略微轻敌了他以为想要战胜凌昊哲是轻松加愉快的事情但是很快他就不那么想了因为他发现凌昊哲的招式都是上古时期的而且都十分精湛 姬寒茦从前是很瞧不上那些上古时期的招式后來师傅仅用了一招就让他一个月难以恢复于是乎姬寒茦也开始练起了上古的那些秘笈慢慢的他隐匿了自己的实力 其实练上古时期的秘笈并不奇怪但是很少薛月邪宫的薛月韵薛月弃陌崖谷的莫涯姬氏一族的姬寒茦然后就绝无仅有了因为在这几人当中都是实力相当的人物 可是姬寒茦今日于凌昊哲一战他才发现那次在钟离国凌昊哲绝对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那次应该是不会有活口留下來的 “凌昊哲你很早就潜伏到了钟离是早有目的的吧”姬寒茦一副桀骜不羁的模样他很好奇凌昊哲是怎么认识的薛月韵这个问題对他而言很重要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真想不明白你这么伤害她她都不肯忘记你”凌昊哲被人揭开了伤疤自然很不好受 “因为我爱她她知道有些事情我必须为之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必须要报师傅对我的恩德所以我就要负了她现在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我要把她找回來哪怕天涯海角哪怕刀山火海我都不会再说放手”姬寒茦的决心不是一般的大 姜漾在外面听的心疼她不是沒听到两个人打起來了可是这次她不想帮凌昊哲了她觉得好累觉得心好累她付出了千年可是那个男人从來都沒看过自己心里从來沒有装过自己这样的日子她过的够了 凌昊哲听到姬寒茦话的时候也是稍稍有些吃惊但并不代表他会放弃去寻找薛月韵对于他而言如果沒有了薛月韵那比死更让他难受所以无论怎样他都无法放手 “少废话今日必须有人死在这涴凰宫而且这人绝对不会是我”凌昊哲有些愤怒决一死战的事情他很感兴趣尤其是和情敌因为他从來沒有遇到过情敌薛月澜和薛月霖都是从始至终只爱他一个人的可惜薛月韵却不是这让他很不是滋味 姬寒茦也开始认真对待这场对决这次的对决决定不止是生与死还有未來能否有机会继续站在薛月韵的身边所以两个男人都是几乎拼了命去战斗姜漾在外心阵阵抽痛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凌昊哲 “你们都让开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你们害不害臊”凌昊哲宛若地狱飘出來的声音让一群男人感到胆寒但是看到凌昊哲之后不免露出讥笑 结果不出10秒那些欺负姜漾的人全都倒了下去姜漾红着眼睛看着凌昊哲躲在了他的身后 “以后我保护你”凌昊哲这样一句话让姜漾感到心安凌昊哲后來才知道那些人是姜漾的后母派來灭口的怕姜漾抢了姜家的遗产凌昊哲勃然大怒然后下令杀了姜漾的后母并下令姜家以后只能有一个孩子男人只能有一妻女子只能有一夫 姜漾也是后來才知道的凌昊哲是她所崇拜的主上所以心甘情愿的做了凌昊哲的暗卫无论生死她都站在凌昊哲的身边 两个孤单的人在最寂寥的时候成为了互相的陪伴她爱他可是他并不知道 ------------ 122 两败俱伤 凌昊哲拼了命的想要杀了姬寒茦可是两个人针锋相对的就是分不出个胜负最后两个人互相钳制住对方谁都不肯先放手生怕吃了亏 “还是我小看了你”凌昊哲冷厉的看着姬寒茦如临大敌他一直都沒有正视过姬寒茦这个对手可是就在刚才他开始慌乱了 他居然也会上古时期的招式很明显是从秘笈上学來的怪不得总是有一种力压群雄的感觉 可是这种感觉明显就让凌昊哲很是不爽但是他又不能多说什么所以他只能趁这个时候给姬寒茦致命一击只要他死了他就不用那么头疼了到时候只要安心找到薛月韵就好了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小瞧你的对手难道沒有人教过你”姬寒茦冷笑他高看凌昊哲的本事了他原以为他会死在他的手下但是现在看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对手你要配称为对手才好”凌昊哲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找死还想和我做对手真是不想活了 “轻视敌人就是在谋害自己这样浅显的道理还用我教你吗”姬寒茦并不在意凌昊哲的态度他知道自己身受重伤但是必须要装出个样子來才好不能被人小瞧 凌昊哲被姬寒茦说的又要雷霆大怒姜漾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进來:“你们吵够了吗你们打够了吗” “人已经失踪了你们不去找也就算了可是你们现在又在作什么嗯你们口口声声说着有多爱她可是你们谁在乎过她的感受” “主上你有沒有想过她不想做金丝雀可是你却一直在囚着她而你姬寒茦你口口声声说不会负她会一直爱她可是你连最起码的仇恨都放不下去你有什么资格來说爱她” 姜漾的话让姬寒茦和凌昊哲都放开了钳制对方的双手对啊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在灭族之恨谗言面前他却义无反顾的将剑刺入了她的胸腔丝毫沒有怜惜之意 凌昊哲一口鲜血溅了出來姜漾匆忙走过去扶住了他她看得出來凌昊哲的感悟他爱她可是她不珍惜她爱他可是他从未知晓四个人的命运终究是要纠缠在一起的沒有任何必要去拆开 凌昊哲闭上了眼睛对啊他说他爱她可是却把她囚在了涴凤殿不让任何人靠近可是他有什么错他只是太过爱她了啊他不能失去她啊为什么谁都不理解他呢为什么啊 姬寒茦拖着受伤的身躯离开了南国他必须要快些找个地方來休养离南国最近的地方就是陌崖谷了虽然莫涯对他刀剑相向但是未必会不收留他所以姬寒茦打定了主意就往陌崖谷走去 姬寒茦不慎落入一个迷宫里皱着眉头向前探索不出半个时辰居然进入了陌崖谷的核心地区姬寒茦更是疑惑 “你居然在这儿”莫涯上下打量姬寒茦怎么也想不出他是怎么來到这里的可是他就是站在了他的面前 “莫涯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姬寒茦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不是傻子那个地道正好是从南国到陌崖谷的最多只要一个时辰就能从南国到陌崖谷丝毫不费任何力气所以姬寒茦有必要怀疑一下 “你的确聪明可是她不记得你所以你还不如彻底放手我可以让她每天都快乐还能让她无忧无虑不再受到任何伤害而你呢你什么都做不到不是吗”莫涯冷漠的声音穿透了姬寒茦的每个细胞 是啊莫涯说的沒错他什么都不能给薛月韵他答应了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可是自己却将剑刺入了她的胸膛他答应了拥有他们的孩子可是却亲手害死了他们的孩子他答应了会一辈子相信她可是却听信了别人的话然后不断的伤害她 “我现在受了很重的伤能否痊愈我自己也不清楚所以我现在只想见她最后一面哪怕她不记得我也够了”姬寒茦露出绝望的神情他说的沒错如果他命大他也许能活下來凌昊哲的暗器虽然他躲过去很多可是还是不幸被一些零散的打中了 莫涯愣了一会儿还是沒能说出拒绝的话:“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不想看她痛苦就什么都不要说” 姬寒茦沒有说什么只是跟随莫涯來到了薛月韵的房间看着那抹桃粉色的身影他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这个身影从此以后不会再属于他从此以后他也不会再见到了 “韵儿我给你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姬寒茦”莫涯显得落落大方实在让人看不出有说谎的样子 薛月韵一直在看着姬寒茦她感到头好痛她最近的记忆错乱的让她难以负重可是她又不会告诉莫涯所以莫涯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可是在看到姬寒茦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开始不断的跳动还有隐隐的作痛这让她更是十分痛苦和疑惑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薛月韵突兀的开口莫涯的心一下子坠入了谷底这是要恢复记忆了吗 “沒有我们从來沒有见过”姬寒茦本來也是很惊讶可是他想到他什么都不能给薛月韵的时候他就立马断了他的心思他现在连命都未必能保住他不能连累薛月韵了莫涯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是吗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熟悉好像我们一直都熟识”薛月韵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姬寒茦在说谎 “可能他是我好朋友所以你觉得可能有些地方像然后才生出了错觉吧”莫涯开口解了围他不能让薛月韵想起姬寒茦让姬寒茦來见薛月韵他都已经付出了很多他不能失去薛月韵 “可能吧”薛月韵失落的开了口她总感觉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巧合可是莫涯已经开口了她又不能继续深究了只能轻微叹息 ------------ 123 重拾记忆 “莫涯我该走了我这次就是來看看的”姬寒茦扬起了招牌式的笑容他沒有遗憾了就算是这次挺不过去他也沒有遗憾了最起码薛月韵的潜意识里是有他的那就足够了 “这么匆忙”薛月韵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可是话出了口就沒有收回的余地 “是啊韵儿说的沒错我给你安排个地方你先好好休息我们也好久沒叙过旧了”莫涯的心里已经下了一个决定姬寒茦在薛月韵的心里是根深蒂固的地位就算是经历再多次的失忆她的潜意识里有的永远都是姬寒茦所以与其为难还不如做个成人之美的事情 姬寒茦不解的看着莫涯:“算了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不妨以后再说这次就算了吧” “还是听我的吧”莫涯拉着姬寒茦就走向了神秘之境:“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这里疗伤我晚上会过來帮助你的” “你这是要做什么”姬寒茦不理解对于情敌难道还要救治他不成 “你就当我是疯了吧我不忍心看她那么爱你却永远记不起你好不容易记起了你却死了那种感觉很痛的”莫涯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但是姬寒茦却是听的很难受 “谢谢你”姬寒茦只说了这三个字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三个字患难的时候才知道谁是友哪怕他曾经想杀了他这样的朋友他姬寒茦也交定了 “不需要和我说谢你要谢的话就好好的恢复自己的身体然后和韵儿说谢吧和我说谢是根本沒有用的”莫涯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心里已经变成了从前和姬寒茦是友的状态 其实姬寒茦沒错他也沒错错就错在他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心里的偏执让他们无法放手 两个同样骄傲的男子爱上了同样骄傲的女子三个人追逐必然会有一个人是要受到伤害的 “这是可以辅助你疗伤的药你进去之后安心调养晚上我來帮你”莫涯深吸一口气有些事情要帮助韵儿想起來了不然自己就是天大的罪人 姬寒茦沒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个恩情他记下了以后一定会还的这就是姬寒茦的行事准则 “说吧那个人到底是谁”薛月韵闭上了眼睛她的感觉从來沒有错过她的第六感是很灵敏的所以她直接就问了出來不管莫涯有多难堪 “你真的想知道吗”莫涯虽然还是心有不甘但是他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这就是莫涯的行事准则 “如果不想知道我就不会问你了”薛月韵的语气有些微妙就连她自己都沒有发现可是莫涯却发现了她的语气不再温柔而是略带不耐烦 “他是你的夫君姬氏一族唯一的幸存者钟离国前任国主姬寒茦”莫涯淡漠开口既然已经打算说了实话就不该有所隐瞒 “你说的是真的”薛月韵握紧了双拳她就说她的第六感沒有任何错误可是这样的结果她还是难以接受这一个月从凌昊哲的嘴里听说她是南国的主妃后來到了陌崖谷她又听莫涯说她是陌崖谷的谷主夫人现在莫涯又來告诉她她是姬寒茦的夫人这样的结果让她很难以接受 “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我会讲给你你们的事情至于信还是不信由你來决断”莫涯有些气结他都说了实话薛月韵还是不肯信任他 “我不想听他人呢我要听他自己來说”薛月韵的脾气上來可不是谁能拦住的 “不管你想不想听这些话是我欠了你们的必须说完薛月韵你真的很自私你从未想过他的感受你只觉得你受了委屈你只觉得你是高傲的宫主就不该有人负了你可是你有沒有想过他从來沒有负了你”莫涯把姬寒茦的一切苦衷看在眼里可是他沒有权利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 “他的确是伤害了你可是他可是爱你的在灭族之仇和爱人面前你让他如何决断可是你却无时无刻不在逼迫着他折磨着他你总觉得这个世界他必须要以你为核心可是你有沒有想过他也会累他也会很委屈” “你的委屈可以直接说出來可是他的呢他只能忍下去而我也做了一件错事因为你的失踪我带了好多人去钟离国想要杀了他可是后來我又是那么的后悔看着他从悬崖跳下去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自己做错了可是我沒有回头路了所以我想要去拟补可是上天连这样的机会都吝啬给我”莫涯凄惨的笑了笑 薛月韵听的心疼其实她的记忆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她想给莫涯一个改过的机会让莫涯亲口说出來她沒想到莫涯给了她一个别样的惊喜 她不想见到姬寒茦她的心很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心情她的确和莫涯说的那般自私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姬寒茦自愿做的可是她还是要埋怨他什么都去责怪他然后那样自私让他感到难堪 莫涯看了看薛月韵红了眼眶他瞬间明白了薛月韵早就想起來了一切今日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若是好好交代他们还会是朋友若是谎话连篇他们就永远无法相见了 “莫涯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自私自私到让所有人都讨厌”薛月韵轻咬下唇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爱姬寒茦可是她也恨他恨他的毫不留情恨他的胡乱猜忌 “沒有沒有你想多了”莫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但是他只知道要稳住薛月韵两个苦命的人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还有了能够在一起的机会他不能让这种机会再次失去 薛月韵苦涩的笑了笑:“我打算回薛月邪宫了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至于凌昊哲那边我來处理吧你就别搅进來了” ------------ 124 她的纠结 “可是这样会很为难的你自己一个人面对南国怕是不好”莫涯思忖了半天如果陌崖谷帮着分担些总是好的 “呵如果我千年的薛月邪宫还要怕南国的话我这个薛月邪宫的宫主不如让贤不做了”薛月韵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凌昊哲甚至有些厌恶可能是他做了让她不愉快的事情吧 姜漾抱着凌昊哲的身体泪水无声的落了下來她爱他可是她也很他明明可以留出心來爱她可是他总是那么吝啬他的爱千年來他的爱只给了三个人三个把她当作好朋友的人 可是她已经害死了两个人了难道她还要害死第三个吗可是这样的日子又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装作是个瞎子他都看不见可是他不知道她的心有多痛 “凌昊哲我爱你啊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姜漾的泪水滴到凌昊哲的脸上:“凌昊哲啊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可是我爱你时不假的啊可是你为什么看不到呢” “你说你是她的终身守护可是人家从始至终都沒有爱过你啊你说她是你的致命伤口是啊从始至终她是你的致命伤口你是我的致命伤口” “凌昊哲啊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沒有帮你吗因为我想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有多久沒有好好的练过功了呢有千年了吧虽然你能徒手灭了任司满门可是你又否知道如果我沒在哪里你又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姜漾觉得哭的够了嗓子干哑扶起凌昊哲去了涴凤殿开始给凌昊哲疗伤 “凌昊哲我不欠你的了这是我最后为你做的一件事要是你在出事就和我沒有关系了因为我真的不欠你的了”姜漾的眼睛红肿 姜漾是那种会钻牛角尖的人不然的话她也不会爱了凌昊哲千年之久可是她要是下定了决心可能也会就这样放手 薛月韵一个人在屋子里翻阅着佛经可是却一个字沒有看进去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做她以前有多爱姬寒茦现在就有多恨姬寒茦可是能说是恨吗可是不恨吗薛月韵自己也纠结了 “宝宝你说娘亲该不该带着你爹爹一起离开呢”薛月韵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她本來就消瘦所以腹中的胎儿都已经四个多月了还是沒有显怀的模样可是腹中的胎儿还的确存在 薛月韵合上了佛经姬寒茦我给你一个机会但只有一次若是你不能珍惜那就不能怪我薄情寡义了 “她坏了你的孩子你知道吗”莫涯逼出了姬寒茦身体里所有的毒素然后还让姬寒茦调息 姬寒茦的身子一直很好所以调养起來也快姬寒茦的恢复能力也是常人所难以预料的因为那次的中毒他的身子虽然不能达到百毒不侵但是他的身体比任何人的恢复能力都要快哪怕是再大的伤口再重的毒他都可以慢慢化解 莫涯带來的消息绝对够震撼他的孩子吗他和她的孩子吗她终于有了吗姬寒茦的内心很是激动可是他又有什么权利去激动呢 “她已经恢复了记忆所以你瞒不了她了”莫涯接下來的话让姬寒茦又是感到心情沉重 “恢复了记忆啊她一定很恨我吧”姬寒茦苦涩的笑了笑哪怕她的潜意识里都是他可是也是带着浓浓的恨意的吧薛月韵又怎么会继续爱他呢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傻子才会继续爱他 “姬寒茦你能不能不用你自己的思维來想韵儿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恨你我告诉你如果她恨你她就会把她腹中的胎儿弄死和你毫无瓜葛可是她沒有那么做她很喜欢那个孩子她也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和她一起”莫涯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两个人明明都是爱着对方的可是却要在这儿纠结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不是很无聊吗 “莫涯你能不能把那个孩子当作你的亲生孩子來照顾”姬寒茦的话让莫涯恨不得杀了他 “姬寒茦你什么意思”莫涯握紧了双拳这是在侮辱他还是在推卸责任还是觉得韵儿腹中的胎儿与他无关 “我沒有别的意思我了解她她要是开始恨我了就不会在改变了她又怎么会原谅一个她恨的人呢何况我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如果换作是我我也很难去原谅她”姬寒茦叹了一口气他的心情也很乱他也很想站在她的身边可是他还有什么权利呢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他有多心疼她她应该就有多恨他吧 “姬寒茦你给我听好了韵儿从來沒有怪过你无论你信不信我不明白你们两个都在笃定什么但是你给我记住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要是在敢伤害欺负韵儿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无论你怎么想虽然我沒有地位去做这件事但是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会让你给薛月韵陪葬”莫涯的话让姬寒茦一怔是啊两个人相爱要什么地位呢 既然她恨她那他就想办法让她不恨他他有的是机会和时间來讨好她阿谀她让她的未來充满阳光和幸福这件事情沒有什么可以难倒他的啊那他又在可悲什么呢 “你现在好好养伤我在外面稳住韵儿争取在她回薛月邪宫之前你的伤能够恢复完全然后剩下的事情就要看你自己了我只能帮你这些了”莫涯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够让她开心幸福沒有什么会让他感到不愉快的了 姬寒茦无言莫涯说的对他要坚强起來他要尽快的恢复身体这样才能够尽心的去做让薛月韵原谅他的事情:“莫涯她要什么时候回薛月邪” “时间未定你就好好养伤吧”莫涯说完就离开了房间姬寒茦开始继续调息争取能够早日恢复 ------------ 125 分道扬镳 冰火!中文薛月韵无力的起身硬着头皮喝了一口水感觉头脑发昏胸口发闷肚子还疼 “莫涯莫涯”薛月韵无力的喊着她感到哪里不对可是那种窒息的感觉又让她无力挣扎 当莫涯进入薛月韵房间的时候却发现薛月韵下身都是血面色惨白整个人躺在地上 莫涯慌乱的抱起薛月韵吩咐人把郎中找來可是郎中干等也不來莫涯更是烦乱这件事情暂时不能告诉姬寒茦不然的话刚缓和的关系怕是又要僵硬了 等了好久郎中和稳婆好不容易都來了稳婆把腹中已死的孩子接了出來郎中开了一副药不小心碰到了薛月韵刚刚喝下去的水 “谷主这件事情怕是不简单啊”郎中开口这杯水里大有文章啊可是这么严密的保护这水里怎么还会有问題呢 “怎么讲”莫涯抬头他现在很不开心好不容易给两个人创造了机会可是现在又出了这档子的事儿这不是为难他吗 “这水里有文章”郎中拿起了手中的水杯晃了晃然后不知道加入了什么就发现水变成了红色 “附子粉”莫涯吃了一惊这附子粉可是堕胎的东西可是又怎么会进入到薛月韵喝的水中 “沒错正是附子粉这附子粉的药效极强而且看样子她已经喝这种水很久了就算是今日不见红等到孩子生下來也会是死胎”郎中的话给了莫涯致命一击很久了可是她來这里也不过半月难道有人一直在暗箱操作不成 莫涯自然的想到了任司可是后來想到这件事沒可能因为任司已经死了况且他的手也伸不进陌崖谷來 凌昊哲他也沒有可能自己能够做到坦然的面对这个孩子凌昊哲那么爱薛月韵又怎么会让薛月韵伤心呢 姬寒茦更是沒有可能的他自己都伤成那个样子了又怎么会有这个时间來处理这个孩子呢 那么又会是谁莫涯感到头痛看样子是有人故意的了不过他可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把这里的水都检查一遍然后让人送來干净的水”莫涯心疼的看着床上娇小的人儿从小到大丝毫沒有享受过幸福的感觉不说还什么人都远离她不愿意好好保护她 薛月韵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这个世界对她而言是黑白的七年前她失去了一个孩子七年后的今天她又失去了一个孩子难道她真的不能拥有一个孩子吗 “觉得痛苦吗觉得委屈吗觉得难受吗”薛月澜的声音温柔且带着充分的理解 薛月韵咬了咬牙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她很痛苦也的确如此她很痛苦很难过 “那么你又有什么权利痛苦呢你伤心你难过你堕落难道孩子就会死而复生了吗”薛月澜又是温柔的开口 “可是我又沒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老天始终对我都是如此沒有我想要的爱人不能保住我的孩子”薛月韵气愤的咬着下唇 “是啊我们又沒有做错什么我们又沒有伤害谁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呢”薛月澜自言自语沒有管薛月韵的个人情绪:“薛月韵啊你知道吗你这算是什么呢我爱的人不信任我亲手打掉了我和他的孩子然后他离开了我我变成了无人要的人” “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无力吗后來他出现了说他愿意陪我那就陪我啊结果利用够了然后又把我抛弃了后來我就又变成了沒有人要的人了结果我被人刑火刑的时候我看到他了死的时候我才知道是他把我的秘密说了出去然后我就被视为了异类” 薛月韵上前拉住了薛月澜的手那种感觉她能体会她知道被人冤枉然后被心爱的人背叛那种感觉比撕心裂肺更痛苦 “你要好好的”薛月澜渐渐的消失在薛月韵的视野里薛月韵挣扎起身 “水水”薛月韵轻声的喊着那种感觉真的很痛苦腹部那种痛感一直在提醒着她她又失去了一个孩子 莫涯拿來了水慢慢的让薛月韵把水顺下去薛月韵感到嗓子也是一种疼痛好歹把水咽了下去 “你要好好的孩子你们之间还会再有的所以你可要把身体养好”莫涯语重心长的口气让薛月韵微微一怔随即又释然了 “这件事情我不想考虑了我在歇息一天明后天我就回薛月邪宫”薛月韵叹了一口气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况且她现在心里很乱不想说那么多看那么多想那么多 “那好你先休息我出去”莫涯也不便再多说什么最多就是薛月韵离开的时候让姬寒茦跟着就是了到时候就要看姬寒茦的本事了不过他相信姬寒茦一定能搞定薛月韵的 薛月韵慵懒的靠着床边她思索着谁最有可能在自己的水里做手脚可是思來想去她都觉得沒有那种可能可是附子粉显然不是自己带來的那么这件事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对不起我疏忽了沒有保住你们的孩子”莫涯走到姬寒茦的身边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说什么”姬寒茦显然有些激动了但是这种激动不为过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现在又要失去一个孩子这是上天都不给他们有孩子的机会吗 “我沒想到会有人在水里动手脚真的抱歉”莫涯感觉到很愧疚每天都是这样他已经很尽力了可是孩子还是沒有保住 姬寒茦无力的靠在墙壁上是啊这又能怪得了谁呢是他都是他不好他要出去保护她她现在一定很难受一定很想要那个孩子活着 “她明后天离开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莫涯笑了笑还是开了口 ------------ 126 昔日情分 薛月韵歇息了几日决定该离开了她已经待了很久了薛月邪宫也离开了很久她想了很多她的宿命就是回到薛月邪宫那是她的发源地也会是她最终的归宿地 “真的不准备在待一阵子了吗”莫涯试图挽留最起码不要让两个人路上吵架啊 “不必了我已经离开够久了薛月邪宫才是我最该去的地方”薛月韵露出皓齿显示出她沒什么问題 莫涯沒有再多说什么因为他了解薛月韵再多说的话薛月韵一定会不耐烦的所以不如不说莫涯也沒有出去送薛月韵而是选择了目送 薛月韵走到了陌崖谷的门口吓了一跳因为她看到了姬寒茦正在那里等待着她 “我在等你回家”姬寒茦握住薛月韵的手他亏欠她的太多了从此以后无论是哪里他都要好好补偿薛月韵 薛月韵沒有说什么只是心里很难受她想过姬寒茦去了哪里可是都沒有想到他一直在等她 “对不起我沒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薛月韵沒有再怪姬寒茦莫涯的话对她起了很大的作用因为她爱姬寒茦所以才会对姬寒茦的所作所为感到伤心如果沒有爱就不会有期待沒有期待就不会怕伤害 那么既然爱了为什么不能够原谅他呢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啊那样的事实面前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吧所以她不怪姬寒茦沒有什么比原谅更难的事情了可是又为什么不原谅他呢他又沒有错 “不怪你韵儿不怪你”姬寒茦紧紧的抱住薛月韵他很难受也很怪自己可是薛月韵的一句话就触碰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一个泪点姬寒茦忍住泪意安抚薛月韵 “你知道吗薛月韵那一剑下去我就后悔了我为什么要执着于仇恨明明心里就是不想伤害你可是我还是那么做了我真的很混蛋为什么不懂的珍惜你呢” 薛月韵的眼泪瞬间滑落:“姬寒茦啊你知道吗我从來沒有怪过你啊从來沒有啊” 两人在树林里紧紧相拥给彼此温暖让彼此感到幸运两个人像是在诉说这么久沒见的思念又像是在诉说彼此的爱意 但是两个人都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哭过之后两人又继续上路莫涯在远处彻底的放手了 姬寒茦你要好好的对她这样才会不辜负我这样做的用意你知道吗 韵儿啊我怎么舍得让你自己一人面对凌昊哲呢你和姬寒茦好好的吧凌昊哲那边我去面对吧你只要幸福就好了啊我莫涯别无所求了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真相呢”薛月韵像个好奇宝宝一般双眸频闪十分可爱 “是夏衍告诉我的现在想起來我们亏欠的人好多呢韵儿啊从此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以前想要追求的一切我都不要了”姬寒茦在薛月韵的额头烙下一吻他现在很幸福很满足这样就够了 “不要跟着我我很讨厌的提前警告你哦不然我可不要你了”薛月韵的语气里带有威胁的味道 “哦”姬寒茦露出了邪恶的面容:“你确定吗娘子~” “咳~不闹了不过话说回來我倒是觉得夏衍是个可塑之才他经历了那么多但是良心未泯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薛月韵想來想去薛月邪宫需要增加一些人手了但是自己很久沒有打理了也不知道近况如何 “我在这你还想别的男人”姬寒茦挑眉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想什么呢”薛月韵皱眉:“我是说我现在需要心腹夏衍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为我所用” 姬寒茦略微一囧看样子是他想歪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是男人思想这样沒什么错吧 “我可以去找他试试看若是他不答应我也沒有办法了”姬寒茦神情的看着薛月韵很久沒有这样好好的和她在一起了这样的谈话更是记不清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嗯”薛月韵深吸一口气看着清澈的河水她有多久沒有过这样轻松自在的日子了好像从接手薛月邪宫开始就沒有了吧这样能够让她感到舒服沒有压力的日子 姬寒茦发现他看不懂薛月韵了就比如现在他就不知道薛月韵在想什么可是开口问的话他又觉得很无聊不问的话他害怕薛月韵会想什么想不透 “韵儿还不动身莫非你要从水上飘过”姬寒茦拉着薛月韵就要走可是他发现他拉不动 “你不觉得这河水很像那片竹林里的一条河吗”薛月韵缓缓开口让姬寒茦感到心弦一动 姬寒茦开始审视这条河真的啊很像只是感觉不同了啊当初的心情是再利用她可是现在是要好好疼她 “心情不同看的事物也不同”薛月韵再一次开口当初她是爱他想和他一辈子现在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绝不轻饶 两个人的想法完全都不同可是姬寒茦却吓得不轻看样子薛月韵已经完全知道以前的事情了不过他还是装作一副淡然的模样不然他会死的而且是死的很惨 “姬寒茦”薛月韵轻声喊道:“你知道吗在陌崖谷的时候我决定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能好好表现那么你将此生看不到我我不会杀你因为我下不去手毕竟心是不会说谎的我爱你这是实话可是你要是负了我并不代表我不会抛弃你” “我不想表决心因为太假了花言巧语的话我也说不來你就看我的实际行动吧”姬寒茦用自己的心去表达而不是用嘴那样就不是他姬寒茦了 薛月韵轻轻的笑了笑这才是姬寒茦她认识的姬寒茦沒有废话只有神情的表达你要我怎么办才好嗯太过爱你了 ------------ 127 眉目传情 “咳咳我口渴了”薛月韵不满的看了看路过的女子真是的看什么看沒看到他身旁有个美女嘛真是可恶 薛月韵的小心思姬寒茦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懒得戳穿她罢了但是内心的腹黑因子告诉他要來点有趣味的:“这地方我上哪给你找水去啊” 薛月韵显然沒有料到姬寒茦的回答征愣了片刻:“沒有不会想办法吗说好听的话的时候想什么了现在又來这里说这些” “咳咳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你身子不好不要总生气”姬寒茦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薛月韵的脾气和以前一样大而且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生气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高看你自己本宫从不生气所以你稍安勿躁”薛月韵冷笑对付你我在沒有点办法我还叫薛月韵嘛想算计我哼你再修炼几年吧 “韵儿我知道错了给个改错的机会吧”姬寒茦的模样楚楚可怜就连薛月韵都差点被他骗了要不是薛月韵仔细观察看到姬寒茦眼眸中的一抹奸笑她就轻易的放过他了 “想要改错的机会你确定”姬寒茦从薛月韵的话里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可是这个时候要是说不要改错的机会那不就和找死是一个概念吗 “确定”姬寒茦深吸一口气沒关系不就是來点处罚嘛反正是他的娘子处罚的再丢人能怎么样 “哦那好从现在起不要跟着我你爱哪去哪去吧”薛月韵微笑着说完丝毫沒有觉得哪里不对 “哦好”姬寒茦连话都沒听完等他消化过來:“你说什么” “我说从现在开始不要跟着我你爱哪去就哪去”薛月韵一把推开姬寒茦:“别以为路上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小女孩看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本宫可不吃你这套” 姬寒茦哭都找不到调了别人看他和他有什么关系眼睛长在别人的脸上又沒长在他的身上他沒法控制啊所以说他要多冤枉就有多冤枉 “韵儿你不要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姬寒茦觉得点背因为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有两个妙龄女子从二人身边走过直勾勾的看着姬寒茦 薛月韵不满的甩开了姬寒茦的手就要往前走 “看什么看啊眼睛都好使是吗”姬寒茦的怒火也上來了甩出手中的银针两个妙龄女子就开始满地打滚呜呜大叫薛月韵在前面会心一笑这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嘛 于是薛月韵的步伐慢了下來姬寒茦知道薛月韵这算是原谅了他一半所以就立马跟了上去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能解决干嘛还说那么多软话嘴皮子都磨破了都不见有效果 “嗯刚才的处理方式我只能说还算是比较满意吧言语有些粗鲁对待女孩子不能那样但是暗器用的好眼睛是百分百会永远失明的”薛月韵开始滔滔不绝别看她刚才沒有回身可是姬寒茦的力道和方式她的耳朵可都是帮她分析清楚了的 “下次一定争取让宫主百分百满意”姬寒茦趁机握住薛月韵的手大摇大摆的继续向前走薛月韵也沒有推开他只是扬起了不属于她的笑脸 路上行人都投送过來羡慕的目光薛月韵十分享受对于她而言沒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可是薛月韵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她对于姬寒茦还有会有心结而且很难解开 姬寒茦当然知道薛月韵的意思可是这个结易结不易解姬寒茦也在后悔可是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什么都挽救不回來了不如现在好好对待薛月韵來补偿 “这次回到薛月邪宫你要怎么介绍我呢”姬寒茦妖孽的笑了笑可是心中的苦只有他知道上次薛月韵介绍他的时候他就是心情沉重因为他感受到了來自于整个薛月邪宫的敌意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会更强烈也许会吧 “怎么介绍要看我的心情再说了还用介绍吗怕是他们都想杀了你”薛月韵无所谓的耸肩这话可不是假的末夕晴和叶紫芫是她的左右护法从小到大沒有离开过自己的影子却被他生生分离他们能不恨姬寒茦么 姬寒茦有些脊背发凉薛月邪宫的那些疯子他可是一个都惹不起的一个个足够剽悍不说还都是能够为薛月韵豁出命的他可是不想惹到那些人但是大丈夫总不能言而无信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不陪她会薛月邪宫吧那样就更惨说不准薛月韵回去了就不会再出來了 薛月韵看透了姬寒茦的小心思:“放心只要你不惹我我不会让他们把你怎么样的最多就是你忍着点他们脾气不大好会为难你” 姬寒茦长吁一口气只要沒有性命之忧就好他看得出薛月韵也是下了决心的可是他的心也好疼他也想好好保护她可是他每次做出的事情都会伤害她哪怕他不是故意的可是伤害终究是造成了 就像一面镜子掉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哪怕拼好了也还是会有裂痕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就如掉落的镜子就算是和好了心中还是会有隔阂姬寒茦很想去消除它可是他也知道短时间内他做不到 薛月韵是个认死理的人她认准的东西轻易不会放手就像是现在哪怕她对自己在失望可是他是她认准了的人所以就不会轻易放手自己也是凭借这样一点才恃宠而骄 “韵儿我们永远都不要吵架好不好这是我现在唯一的要求了也希望我们能够做到”姬寒茦抱住薛月韵心跳的感觉犹如第一次见到薛月韵一般哪怕她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他也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她 “嗯”薛月韵感受的到姬寒茦的内心但是她心里的那个结需要时间來慢慢感化 ------------ 128 归薛月邪 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看书网两个人游花逛景一般的回到了薛月邪宫.守在宫外的人看到薛月韵都不由得吃了一惊.他们就说嘛.宫主一定不会消失的.只是不想被任何人找到罢了.但是看到姬寒茦的时候.目光中流露出來的深深敌意丝毫沒有隐瞒. “左护法和右护法在哪里.”薛月韵清咳一声.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娇嫩的小手紧紧握住姬寒茦的手.表明了她的立场. “在正宫.”守卫不敢不说实话.可是看到宫主护着那个人也只好放弃.等待其他机会. “宫主.您终于回來了.可吓死我们了.”叶紫芫像个小孩子一样扑向了薛月韵.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对于薛月韵.她从來沒有过怨恨.哪怕是亲手杀了妹妹.她都沒有任何怨恨.她识大体.她知道孰对孰错. “好了.怎么这几年不见.像个小孩子一样.”薛月韵轻轻的笑了笑.叶紫芫吓了一跳.从前的薛月韵从來沒有过笑的时候.今天是怎么了. “干嘛.我笑你很惊讶.”薛月韵不满的看了眼叶紫芫.姬寒茦就这样被众人无视到了一旁.可是一会儿他就感受不到被欢迎是什么感觉了.终身难忘的感觉. “沒有.”叶紫芫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她可是最怕薛月韵的了.也是最尊敬薛月韵的. “你还敢出现在薛月邪宫.真是觉得你自己命多是吗.”末夕晴宠溺的看了眼叶紫芫.不经意的把眼睛瞥向别处.却沒想到看到了姬寒茦.这可真是让他火大.居然还敢出现在薛月邪宫.真是不怕死. “住口.”薛月韵不满的瞪了一眼末夕晴.制止了他危险的行为.看來她不该轻易把姬寒茦带回來的.差点出了人命.要是姬寒茦出了什么闪失.她可怎么办才好.想到这里.薛月韵咬了咬舌头.他出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宫主.你还袒护他.他怎么对你的.你忘了吗.”末夕晴的手紧握着长剑.似乎下一秒就要砍下姬寒茦的项上人头. “这是本宫的事情.似乎你插手并不稳妥吧.”薛月韵是丝毫沒有给末夕晴留面子.转身看了看叶紫芫.却发现叶紫芫也紧握手中的武器.丝毫沒有听她命令的意思. “你们够了沒有.想要杀了他.赶他出去是吗.那不妨把本宫也赶出去吧.”薛月韵索性发起了脾气.真是无药可救了.一个个的都要造反不成. 叶紫芫无奈.将长鞭收起.末夕晴也松开了紧握长剑的手.都是心有不甘.但是薛月韵在这儿.又都不能有任何抱怨. “算了.韵儿.沒有必要发这样的火.”姬寒茦轻轻抱住薛月韵.试图消除薛月韵的火气.在路上他就想好了他会面对的一切.当时还有些害怕.可是真正站在这里.有薛月韵相伴.他却并不害怕了. “我知道你们恨我.是我五次三番的差些把韵儿的命丢了.这些我都不抵赖.你们想要怎么处罚.我人在这里.你们可以随时來找我.”姬寒茦笑了笑.对于这群疯子.他无可奈何.可是要想顺利的留在薛月邪宫.他就必须和这些疯子打交道. “你听好.我们不是为难你.而是你根本不适合宫主.你三番五次的让宫主受伤.让宫主伤心.还口口声声说你爱宫主.你不觉得你有点虚伪吗.”叶紫芫的话越來越刁钻.薛月韵本想不让她说下去.哪知道姬寒茦却点头让叶紫芫继续说下去. “你不光虚伪.你还自私.那么多人对我们宫主好.我们也不知道你哪好.宫主偏要等你不可.从当初义无反顾的把你带进宫來.然后你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宫主为此伤了多少神.你可曾知道.”叶紫芫有些说的激动了.看着姬寒茦的时候.目光中流转出來的也是怒火. “我虚伪.我自私.这些我都承认.但是我也是真心的想要对你们宫主好.这点毋庸置疑.”姬寒茦的手紧紧握住薛月韵的手.想要表达他的真心绝不是徒有其表的. 这回轮到叶紫芫征愣了.这么快就承认了他的罪名.这还怎么继续下去.倒是末夕晴站了过來. “既然宫主并不在意以前.那么我们也沒有在意的必要.只要你今后好好对待宫主.以往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我和芫儿也不会再插手.”末夕晴握住叶紫芫的手.告诉她还有他在. 薛月韵舒了一口气.末夕晴这么说了.就证明他不会在为难姬寒茦了.薛月韵握住姬寒茦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只是两人之间还是有些微妙的变化.比如薛月韵知道姬寒茦在薛月邪宫不会再受到为难之后.就再也沒主动和姬寒茦说过一句话.姬寒茦主动和她说话.她也是待理不理的.薛月邪宫的事情压的太多了.需要她好好整理. 薛月韵打算整理完了在去想她和姬寒茦的事情.可惜姬寒茦那厮根本不给她机会.有时间姬寒茦就來叨扰她.弄的她发火也不对.不发火又觉得憋气.于是乎.她的气都撒在了所有办事的人身上. 姬寒茦又不好说什么.都半个月了.薛月韵对他的态度还是待理不理的.不过还好薛月邪宫的人也和他渐渐熟识.不会与他为难.这是件好事.姬寒茦也知道这是薛月韵努力的结果.可惜薛月韵根本沒有时间理他. “韵儿.我帮你分担一点好不好.”天地良心.姬寒茦绝对沒有想要贪污薛月邪宫的意思.但是薛月韵的凌厉的眸子中闪出的杀意.让他不由得向后退去. “咳咳.当我什么都沒说.当我什么都沒说.”姬寒茦用假咳掩饰他的害怕.对于薛月韵.他总是有一种害怕.摸着良心.这不是怕.这是爱.太过爱她.所以愿意为了她.放弃他原有的一切.包括脾气.秉性和自傲. 薛月韵继续低头看着各种暗折.不断的皱眉.又随即舒展开來.这一切都不影响薛月韵的美丽.这就是薛月韵的魅力. ------------ 129 傲娇宫主 151+看书网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薛月韵不知道她在气什么.反正就是不想轻易的原谅姬寒茦就对了.可是姬寒茦可是有他的办法.你不是不想要原谅我么.那我就想办法给你台阶.让你原谅我. “还在生气.”姬寒茦诱哄着薛月韵.试图让两人的关系能够继续有所缓和. “沒有.我在处理一些东西.不要來打扰我.”薛月韵一副傲娇的模样.丝毫沒有给姬寒茦面子. “听说.洛影要生孩子了.”姬寒茦的话还沒说下去.他就发现薛月韵已经抬头看他了. “喜欢孩子吗.我也喜欢.”姬寒茦压着薛月韵.用一膝盖将薛月韵双腿紧紧的分开. “放开我…”薛月韵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吃的一干二净的.就算是之前就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不要在这里.”薛月韵放弃了挣扎.反正这身子很早以前就是他的了.她还有什么可挣扎的. 姬寒茦得到了应允.拉着薛月韵就回了两个人的卧房里:“韵儿.你原谅我了吗.” 薛月韵沒有说话.只是感受到身体的火热. 姬寒茦的手掌似乎带着一种魔力.所到之处尽然燃起了熊熊的大火.烧的薛月韵好热… “其实.你也很想要是不是.”姬寒茦低头吻住薛月韵那诱惑的嘴唇.姬寒茦两只手不曾停歇的上下其手.姬寒茦一只手探向薛月韵的私处.入手的感觉是一丝丝滑腻.不可否认身下的人也动情了.姬寒茦的中指滑入那幽禁的甬道.似乎一只手指无法给他想要的效果.硬生生的再次挤了一只手指.姬寒茦清楚的感觉到.在他进入的时候薛月韵有一丝颤抖…姬寒茦有一种慢慢品尝的冲动.他不急.姬寒茦一只手朝着薛月韵那傲人的地方伸去.那柔软的感觉.如同水一般柔滑.一只手根本就沒法握住.姬寒茦故作惩罚一样狠狠的捏了一把.姬寒茦放开薛月韵的嘴唇沿着脖子一直吻了下去.当姬寒茦那性感的嘴唇碰到那处水蜜桃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将最上面凸出來的尖含在嘴里.如同婴儿一般吸住时不时的用舌头去挑逗. “嗯…”薛月韵趁着姬寒茦移开转吻她的脖子时.身下传來那苏苏麻麻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的申吟出來.感觉胸前那一处被捏的变了形.有些痛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侵蚀着薛月韵的心. 姬寒茦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抽出了两只手指.将手递到薛月韵的面前.那悬在指缝之间的玉液.让薛月韵觉得羞愧.姬寒茦爱死了薛月韵害羞的模样.很难的.姬寒茦也真的动情了:“准备好了吗.” 当那处坚挺的硕大撑开了那紧致的地方.薛月韵感觉她的身体被狠狠的撑开.很疼… “不來了好不好.”真的好痛…薛月韵的眼角挂着泪珠. “别紧张.”本來就小.现在又因为紧张让他寸步难行.姬寒茦暗自咒骂:该死的.怎么还这么紧.姬寒茦似乎等不及了.原本才进去一小半的它.还想着等薛月韵适应之后才有所行动的.可是那该死的紧致让他有些神魂颠倒了.姬寒茦也实在是等不及可便毅然决然的全跟末入.姬寒茦用嘴巴堵住了薛月韵尖叫的声音.也不管薛月韵会不会痛开始动了起來… 很痛.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那种腻死人的酥麻让薛月韵开始两眼迷离起來. 两个人折腾到半夜.薛月韵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姬寒茦露出得逞的笑容.虽然这招奸诈了点.可是总比薛月韵永远不理他要强得多.姬寒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早上醒來.薛月韵的脸上都是泛着潮红的.想到昨天的事情.薛月韵就有一些后悔.不该让他得逞的.可是看到姬寒茦沉睡的侧颜的时候.薛月韵的心忽地一下就软了.她有多久沒有好好的看过他了.那样完美的侧颜.还有让她心疼的资本. 在薛月韵看的分神的时候.姬寒茦把她紧紧抱住:“看了这么多年.还沒有看够.” “谁… …谁看你了.我只是看看外面天亮沒亮.”薛月韵又开始傲娇上了.对于姬寒茦的无赖.她总是沒有办法拒绝. “韵儿.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姑姑.听说她的近况不是很好.”姬寒茦对于薛月韵的事情总是很上心.他知道薛月弃.薛月瞳.洛影那是她的命.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她都想要去帮助她们.可是她自己这边出事了.又有谁來管管她呢.有时候.姬寒茦特别心疼她. “有时间的吧.最近是爹爹的忌日.这段时间我不会出门的.”姬寒茦感觉的到薛月韵叹了一口气. 薛月韵无奈.她很想去帮帮姑姑.可是她记得她上次帮忙.慕容轩说的话.可是姑姑又把慕容轩护的那么紧.她跟本沒办法报仇.可是这口气她又不能咽下去. “薛月韵.你真当你是神了是吧.什么事都想参与.你知不知道你姑姑做了什么.你就來管我们的事情.”慕容轩十分愤怒.很有你在说话我就打你的模样. “慕容轩.你什么意思.”薛月韵也很愤怒.手中的花瓣已经准备好了.可是薛月瞳却挡在了慕容轩的身前. “韵儿.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的.真的.”薛月瞳把薛月韵往外推着.并且护着身后的慕容轩. “好.好.薛月瞳.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你的事.我都不会管了.你好自为之吧.”薛月韵说完头也沒回的就走了.只是这件事情.她沒有对姬寒茦说.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不知道那天薛月瞳怎么样了.她也不想知道.那都与她无关了. “喂.想什么呢.那么入神.你要是再不起來可就被人笑话了.”姬寒茦好笑的看着薛月韵. “呐.谁敢笑话本宫.哼.”薛月韵不满的瞪了姬寒茦一眼.不解风情的男人.就不该给他机会. 姬寒茦无可置否的笑了笑.贴心的拿來衣服给薛月韵穿好.然后又细心的给薛月韵挽发.像一个普通男人一样.可是薛月韵知道他这是爱她. ------------ 130 沙狼上门 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看书网 凌昊哲站在薛月邪宫不远处露出讥笑姬寒茦有本事啊竟然把她又带回了这里不过你能把她带回去我也能把她带走 又看了看薛月邪宫门口的那些废物对于别人而言那些守卫是狼对于自己那就是看门狗 凌昊哲凭着他的能力游走在薛月邪宫看了半天也沒有发现薛月韵难道不在薛月邪宫吗不会啊忽然间他想到了曼陀罗花园于是他转身向花园飘去 “韵儿一直不懂你为什么喜欢曼陀罗花”姬寒茦嗅着薛月韵的发香坐在凉亭里看着满园的曼陀罗心情大好 “不过你的妖娆正衬这魅惑的曼陀罗”姬寒茦接着说道看着怀里的薛月韵她的妖艳和曼陀罗正和对比一样的妖媚 “我就是一株盛开的妖艳美丽黑色的曼陀罗会致命的这样你还爱我吗”薛月韵挑眉右手轻抚左臂那动作再自然不过了 “爱当然爱啊”两个人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包括一直在角落里的凌昊哲都感到时间静止了 三个人的脑海里翻过同样一个画面凌昊哲和薛月澜对峙一个和姬寒茦一模一样的男子救下了薛月澜薛月澜疯掉了凌昊哲昏迷不醒 薛月韵注意到一个细节薛月澜的衣着正是那红色的嫁衣那场景仿佛是薛月澜在和哪个救她的男子在成亲 凌昊哲感到头痛他怎么会想到这些东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澜儿怎么会嫁给别人一定是自己的记忆紊乱了都怪姜漾若不是她放走了薛月韵怎么会有这些事情的发生 姬寒茦也是感到了糊涂这画面似曾相识可是又仿佛扑朔迷离似乎前生就有羁绊所以今世才会再见那种莫名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妙到不可言喻 “茦我现在唯一的一个愿望你想听吗”薛月韵打破了平静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姬寒茦充满了期待 “你不是想说你是想让我猜吧”姬寒茦轻轻的掐了薛月韵的脸颊那种薄软的感觉就像指尖划过一注电流 “我沒那么坏是和你说认真的呢说真的我现在就想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薛月韵此时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妻子想过着平凡的日子对于之前两个孩子都是死胎她很心痛毕竟都是她自己的骨肉哪怕是用來利用她都是很心疼的 “好啊那我就要多努力了”姬寒茦的嘴角那抹邪笑毫无遗落的映在了薛月韵的眼里可是薛月韵已经习惯了反正是他的人了有什么不能让他调戏的对于那个心结薛月韵也在慢慢的试图打开也许再过一段时间那种感觉淡了就什么都好了吧他们之间也就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你们夫妻还真是恩爱啊”凌昊哲从角落里走出來因为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对于他这种占有欲特别强的人而言薛月韵的逃脱对他本來就是一种侮辱这会儿的薛月韵居然还在和别的男人**凌昊哲恨不得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哟南国君主居然肯赏光來我这真是万分荣幸”薛月韵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被骗的事情她可还记得呢而且还有偷占她便宜这个时候不站好立场万一被姬寒茦发现了那不就亏了 “韵儿和我回去”凌昊哲直接就忽视掉了姬寒茦那么大的人上前就要握住薛月韵的手 姬寒茦打掉了凌昊哲握上來的手:“南国的主上啊你身边有那么漂亮一姑娘为什么一定要纠结在我娘子的身上呢” 凌昊哲沒明白姬寒茦的话还以为他是在强词夺理于是顶道:“姬寒茦上次的教训你是沒有受够是吗” 薛月韵不明白的看了眼姬寒茦姬寒茦回了一个让薛月韵安心的眼神所以薛月韵也不在说什么了 “那看來南国主上的记性也不太好这里是薛月邪宫不是你的南国你要是想撒野请去别处”姬寒茦无所谓的笑了笑对于凌昊哲他不想做的太过火因为那样对谁都沒有好处 “那你凭什么教训我”凌昊哲皱眉他很讨厌别人用教训的口吻和他说话那样让他很不爽 “他是整个薛月邪宫宫主的夫君当然有权利说话”薛月韵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拉着姬寒茦头也不回的走了凌昊哲一个人不甘的咬着牙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 姬寒茦偷笑因为他看到凌昊哲的脸都青了可是就是无可奈何薛月韵就是有这种噎死人的本事还让人无法辩驳姬寒茦可不可怜凌昊哲开玩笑明目张胆的來抢他的人还想让他笑脸相迎不成 “在笑什么小心你再笑你会和他一样的待遇”薛月韵娇嗔的瞪了姬寒茦一眼对于姬寒茦她有的是爱对于凌昊哲她虽然很感激一开始的保护但是想要囚禁她这是不可以原谅的一件事 “沒啊我在想我的夫人今天真是可爱可爱的让我有种变坏的冲动”姬寒茦邪恶的抱住薛月韵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情意薛月韵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示意他放开自己 “约法三章以后再人多的地方不可以对我搂搂抱抱的”薛月韵咬了咬下唇她可是堂堂薛月邪宫的宫主沒事的时候让人抱來抱去的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让人笑话死 “可是这里沒有人啊”姬寒茦知道凌昊哲就在身后可是依旧不为所动还是自顾自的说着 凌昊哲深深的鄙视了姬寒茦这么大人在你们身后你们至于当了空气了吗还这样明目张胆秀恩爱真是要把他的肺气炸了可是凌昊哲又不能去动硬的生怕薛月韵会对他发火那样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薛月韵沒有反驳姬寒茦的话而是继续牵着姬寒茦的手往前走不回头凌昊哲只好沒皮沒脸的继续跟着 ------------ 131 姜漾灰心 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看书网 薛月韵姬寒茦和凌昊哲三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中宫叶紫芫冲了过來 “宫主你看看这个疯女人來这找什么南国主上还把晴吊了起來”叶紫芫怒气冲冲的盯着她口中的疯女人 薛月韵皱眉看着姜漾她是來找凌昊哲的不过她找凌昊哲干嘛难道只是來寻找她主上回国吗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 姬寒茦却是笑了笑他早就猜到了姜漾会來只要凌昊哲前脚一到姜漾立马就会跟來看來他在南国的时候预料的不错姜漾是喜欢凌昊哲的这样一來就沒人和他抢薛月韵了 薛月韵手中的花瓣飞扬出去末夕晴从房梁上飞跃而下:“芫儿晴你们先出去有事的时候本宫会叫你们的” 叶紫芫不放心的看了薛月韵和姬寒茦一眼最后还是被末夕晴拉了出去其实论单打独斗的话末夕晴不一定会比姜漾差可是他还要保护叶紫芫然后就失手了 “好久不见”薛月韵唇角上扬对于姜漾的印象薛月韵还是不错的毕竟是她帮助自己逃出來的 “我今日來不是和你叙旧的想要叙旧可以以后再谈”姜漾的语气明显软下來许多可是她的目光始终沒有离开过凌昊哲 姬寒茦拉了拉薛月韵的衣角通过眼神告诉薛月韵一句话薛月韵便明白了于是说道:“这空间你可以把我和茦当作是透明的你们聊” 说完薛月韵就拉着姬寒茦到一边去似乎两人真的是透明的一般凌昊哲不明所以的看着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凌昊哲”姜漾不满的喊道 “嗯”凌昊哲有些发懵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了她不许跟來的吗可是这里他也不好说出來好像他是大男子独裁一样 “凌昊哲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來特碍眼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跟來我有病我疯了才会一直想要跟着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凌昊哲你说啊你算个什么东西”姜漾开始破口大骂 凌昊哲皱眉:“漾儿有话好好说你别这样行吗” “我怎么样了凌昊哲你说这千年來我哪一次沒有惯着你你说什么就什么我从來不反驳也从來不反抗可是凌昊哲你难道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吗”姜漾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有些话她憋的太久了不说出來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凌昊哲这个时候就像个榆木疙瘩愚笨的摇了摇头姜漾凄默的笑了笑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不然的话他们之间也不会千年都沒有任何改善了可是凌昊哲啊我爱你啊我爱你你知道吗对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你爱薛月澜你爱薛月霖你爱薛月韵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么呢 薛月韵和姬寒茦在一旁看的着急可是两人在这个时候谁都沒有办法去推波助澜因为那样沒有反而会增加两人之间的隔阂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來的好可是姜漾的话都说的已经算是直白了凌昊哲是有病吗这都听不懂 “漾儿回南国去别在这里胡闹”凌昊哲皱眉不悦的看着姜漾最近的姜漾就像是抽风了什么都不听他的了 “我回去可以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姜漾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既然他松口回去那么她沒有必要再生气 “我不回去我要把我的主妃带走”凌昊哲的话再次引爆了姜漾的怒火 “凌昊哲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发疯吗”姜漾咬着牙:“因为我这个疯子居然爱你还爱了你那么多年从來不向你表白是你当然不知道你听到当然会惊讶因为你只知道你爱薛月澜你爱薛月霖你爱现在的薛月韵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凌昊哲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听着姜漾的话就感觉像是雷点打入了心里那种外焦里嫩的感觉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凌昊哲我告诉你的记忆早就紊乱了薛月澜和薛月霖爱的根本就不是你还有现在的薛月韵她们爱的人都和你无关”姜漾忍住不让眼泪流出:“你凭什么以为所以人都会和我一样傻的喜欢你那么久还被你无视了那么久” “别胡闹了听我的回南国去”凌昊哲有些微恙可是对于姜漾他还真发不出火來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薛月韵和姬寒茦汗颜了人家姜漾的话说的都那么直白了你丫还那么矜持干嘛啊 姬寒茦的心里更多的是不满我家娘子和你的主妃有什么关系不过姜漾的话中听薛月韵爱的人从來都与他无关嗯这话是实话绝对的实话他喜欢 啪的一声姜漾的手从凌昊哲的脸上迅速扇过:“你还是执迷不悟不想离开是吗那好我满足你算我贱的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 薛月韵听闻此言赶忙上前拉着了想要走的姜漾:“不是说你说完事情咱们叙旧吗不着急离开我这养得起你”回头给姬寒茦施以眼色跟随她一起离开 偌大的中宫又只剩下凌昊哲一人独自发呆 姜漾明白薛月韵的意思任由薛月韵拉着她的手离开中宫她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凌昊哲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回头看看我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可是你从來都沒有过我我知道你有多爱她我不求你能够爱我只要有我的位置就够了只有一个位置就够了 “漾儿我发现我们特别有缘分对不对來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些东西”薛月韵握住姜漾的手她真的很想和姜漾做朋友希望她们之间不是对立面上的人那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有缘分的人自然就有缘分不必说出來对不对”姜漾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对你可能有敌意但是这只是暂时的” ------------ 132 莫白杀人 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看书网 “澈儿薛月韵回來了你知道了吗”北辰凌不经意的发问北辰澈只是听到的时候有些微征随即姬寒媚那张笑脸充斥了他的脑海 “嗯听说了”北辰澈不想纠结于这个话題然后就开始翻阅奏折丝毫沒有理会北辰凌的意思 “怎么现在听到这个怎么不感兴趣了”北辰凌轻啄一口茶饶有兴致的看着北辰澈 “大哥我刚过两天消停的日子要是媚儿知道我还专注于韵儿的事情她还不把我的皮剥了”北辰澈顿时感到脊背冒阴冷的寒气合上了奏折 “呵呵”北辰凌不屑的呵了两声:“沒想到你也成了这样真的感到很失望呵” “哥以前我总以为有韵儿就够了可是当我和媚儿磕磕绊绊走到现在我才发现这种生活才是我最想要的这种生活也是最适合我的”北辰澈很严肃的再和北辰凌对话 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哥这么久都沒有个妃子从当太子开始到现在继位他一直身边都沒有个女人虽然一直有很多女人在倒贴可是大哥一直都不为所动而且还冰封千尺拒人千里之外 “哥想要的和你的不同只要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会不计后果的去抢哪怕全世界都和我为敌”北辰凌的野心一直很大可惜野心大不能解决任何问題他本想利用北辰澈喜欢薛月韵这一点好好做文章沒想到这个沒出息的居然喜欢了别人 “所以哥是能办大事的人而我不是哥我和你请个假最近我不会上朝了我要带媚儿出去转转”北辰澈笑的很好看也很自然北辰凌沒有想太多只是满脑子都是薛月韵的事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好那你就去吧”北辰凌闭上了双眼该想个对策了薛月韵那边一定要收拢好不然有些事情可是很困难的 北辰澈沒有拒绝直接就离开了皇宫径直走向自己的王府莫白在角落里听的仔细北辰凌那种市侩的嘴脸他也看了个清晰真沒想到这样一个翩翩的谦逊公子居然有如此的狼子野心 本來昨晚收到的信笺他是不信的可是联系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來看他不得不怀疑北辰凌的本质莫白知道他这样做是可耻的对于救命恩人应该感到感激可若是他就是故意要來救自己的那可是其心该诛了莫白握紧了手中的纸包机会只有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公子当了皇上之后更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了”莫白端了一杯参茶走到北辰凌的身边 “原來是莫先生好久沒见莫先生出过医馆了”北辰凌对于莫白沒有怀疑的心思因为他从來沒想过会有人从莫白先下手 “公子客气了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该叫你公子还是皇上了”莫白受了北辰凌的恩旨可以和他平起平坐这叫他真是不好意思 “莫先生觉得怎么叫好随莫先生”北辰凌如此的惯着莫白其因有二莫白医术高超天下找不出第二个更是无人能敌这是第一点第二点他是莫白的救命恩人莫白会记这点记一辈子所以他能为他所用 “我特意熬了一杯参茶给公子暖暖身子尝尝看吧”莫白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他现在做的事情更能让他感到振奋的呢沒有了真的沒有了爹娘孩儿很快就能帮你们报仇了这样我也不用认贼作兄了他还真是够单纯了 “莫先生有心了吩咐下去就好了还亲自熬了一杯真是受之有愧”北辰凌轻轻啄了一口感觉味道清淡不似平时饮的参茶 “公子觉得很清爽对不对这茶别人熬可熬不出这种味道这是我上次从南国带回來的红参是极好了补身良药可是也要熬得对才能发挥出药效别人我可是不信的给公子熬参茶怎么也得我亲自來”莫白的笑容看不出任何破绽依旧侃侃而谈 “你今天似乎很开心话也比以前多了些”北辰凌终究还是有些敏感的对于一些细微的变化他总是能够察觉的很准 “是啊今天我很开心啊虽然是我爹娘的忌日可是我也做了一件让我足够高兴的事情”莫白站了起來:“公子你说莫白待你好不好” “好啊莫先生待我当然好从來都是百依百顺沒有任何怨言”北辰凌感到头脑发胀那种清爽的感觉随即消失疼痛感立马袭來 “那我待你好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呢”莫白笑了笑他并不怕北辰凌会反击因为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那参茶里添加的东西几乎瞬间就能让北辰凌丧失反抗的能力 “莫先生此言何意我听不懂”北辰凌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不这样他能怎么样因为他不记得他最近做了什么伤害莫白的事情 “那我就帮助公子好好想想七年前的今天你做了什么”莫白将杯中剩余的参茶给北辰凌喂了下去:“这参茶蛮贵重的可不能浪费了” “原來你都知道了”北辰凌露出残忍的面容:“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还來和我绕这个圈子干嘛” “不干嘛公子现在是不是感觉头昏脑胀四肢无力浑身都无法动弹”莫白笑的很优雅 “你你做了什么”北辰凌吐字开始不清晰 “沒做什么公子不止是这些你现在是血液回流不久之后就会死于非命我也无法救你更别说其他的庸医了”莫白冷笑:“北辰凌你该你为做出的事情付出点代价了而且这代价真的不算大你死不足惜” 北辰凌绝望的看着莫白离去的背影他还不想死他想做的事情还都沒做完他不能死啊莫白压制住心里的恐惧收拾东西立刻离开了北辰国 ------------ 133 窘境频发 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看书网 莫白站在北辰国的边境在思索该往哪边去北面是钟离国南面是薛月邪宫钟离国显然不够安全那么就薛月邪宫吧不管那些了如果薛月韵肯收留那就是好的若是薛月韵不肯收留那么只能用些其他的手段了 “媚儿我们先去宫里拜别兄长然后我随你去薛月邪宫拜别你兄长和长嫂我们就去浪迹天涯做你想做的每件事”北辰澈看着慵懒的姬寒媚心里微微泛起幸福的感觉 “好我兄长那边其实也可以不用拜别的真的觉得见到她会觉得尴尬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情结果还是不顾一切的不收手真是觉得愧疚”姬寒媚笑了笑却丝毫沒有悔改的意思对于薛月韵可以有愧疚但是她也欠了自己许多 “好了还是别想那么多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北辰澈揽过姬寒媚他发现对于姬寒媚的了解他还是太少了可是他又了解谁更多呢他知道北辰凌把他当什么可是他沒有办法去拒绝北辰凌对于北辰凌他这辈子都无法偿还如果用命他也是要去做的只是要委屈了姬寒媚 “这是怎么了”姬寒媚皱眉向着北辰凌就走了过去这个时候睡觉不怕着凉吗还这种姿势感觉特别怪异 “媚儿你别过去”北辰澈发现地上掉落的茶杯盖大哥从來不会这么不小心尤其像他这种谨慎的人如果做出这样的事情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北辰凌再和他开玩笑第二种可能北辰凌遭遇了不测 第一种可能很明显不大可能了北辰凌从不开任何玩笑他觉得那很可笑又觉得那是无聊的做法 不过大哥在皇宫里怎么会遭遇不测姬寒媚沒有听北辰澈的意见而是径直走了过去北辰凌身上的冰冷让姬寒媚吓了一跳按照他身体的冰冷程度來推算他的死亡时间那应该不会很久因为还沒有凉透 “澈澈快叫太医快叫太医”姬寒媚失去了理智她和北辰凌、北辰澈算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北辰凌有些阴鸠可是对待北辰澈还是不错的又是北辰澈唯一的亲人了她沒有办法理智 北辰澈吩咐下去把太医找來自己把北辰凌背回房间姬寒媚开始调一些安神的香料所谓安神就是把未死之人的亡魂往回勾可是太医院那边却是炸了锅莫白消失了太医院却起火了 “王爷不好了太医院走水了火势太大太医们都沒有逃出來”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说什么再去找去宫外找找郎中快找不來你们都去死吧”北辰澈愤怒到了极点姬寒媚的手都有些略微颤抖她真的很想知道这是有多大的仇居然敢这么放肆的为所欲为 经过了整整一天国都里的郎中像是死绝了一般一个都沒有北辰澈绝望的站在北辰凌的尸体旁边姬寒媚的安神香也沒有用最多只能延缓北辰凌的尸体冰冷的时间 “澈太医院那边沒有找到莫白的尸体我们去找莫白吧也许他有办法能够救活凌的”姬寒媚上前安慰北辰澈:“这个时候你不能在倒下了澈我只有你了” 北辰澈笑了笑:“來人把皇上的尸体放入冷藏室等我回來”姬寒媚说的对这个时候他不能再倒下了大哥为他做了那么多该他做点什么回报他了 “媚儿我们一起去找莫白我们來补偿大哥”北辰澈现在要多无助就有多无助以往每次出事都有北辰凌给他顶着可是这次倒下的却是他的大哥这让他如何能够自稳脚步 姬寒媚沒有说什么只是带着北辰澈离开了北辰国她知道北辰澈会撑不住的毕竟一直习惯于靠别人的人想要自己站起來挺困难的 姬寒媚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薛月韵一直喜欢广纳奇才而且薛月邪宫内的珍稀草药很多说不准莫白就在那里无论这个假设成不成立她都要去请薛月韵出马來找莫白还不如直接去那里 两个人速度也不是很慢但是对于心力交瘁的两人而言已经比以前慢了很多了 守卫看到姬寒媚也沒有多做阻拦姬寒媚皱眉进去一定要和韵儿说把这几个守卫换了不拦自己固然是好事可是这对薛月邪宫的安全是个威胁虽然沒來过薛月邪宫的人根本不知道薛月邪宫在哪里就算知道大概的位置也找不到门在哪里就算你万幸找到了门门口的食人花和守卫都不会允许你进去的除非你的武功凌驾在凌昊哲、姜漾、姬寒茦或者薛月韵当中的某一人可惜这样的人通常可以走进來 可是姬寒媚进去看到的第一幕是姬寒茦和薛月韵在搂搂抱抱一个陌生女子在一旁冷漠的看向前方另一边的陌生男子不知所措这样不协调的画面却硬生生被几个人演的活灵活现却让人尴尬无比 薛月韵回身就看到了姬寒媚和北辰澈连忙松手姬寒茦身子往后一仰差点沒站住狠狠的瞪了姬寒媚一眼姬寒媚懒得理他直接走向薛月韵 “嫂子请你帮我一个忙”姬寒茦这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來就來吧打扰了我的好事我也不说什么了毕竟你是我亲妹妹哈这会儿又要來求办事有这样的吗 还沒等薛月韵开口姬寒茦就一把拉过薛月韵:“你不是和漾儿姐很久沒见了吗该叙旧的时候不能耽搁” 姜漾感觉到自己的无辜这两口子这几日的习性她已经摸透了不然她刚才就笑出來了:“咳是啊韵儿我们很久沒见了不是” 姬寒媚尴尬的站在那里她还以为那两个人是薛月韵新纳进來的贤人雅士却沒想到是故交好友 “你除了你那点事还有什么正事儿吗沒有的话那就请回吧我们几个最近很忙”姬寒茦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姬寒媚留 ------------ 134 兄妹翻脸 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北辰凌快死了”姬寒媚不知道姬寒茦在恨她什么可是这个时候真的不能再拖了 “然后呢我们又都不是郎中你应该去找郎中而不是來找我们”姬寒茦觉得姬寒媚越來越无聊了死几百个人能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何况一个如此命薄的北辰凌 “哥你这人情淡薄的毛病跟谁学的北辰凌好歹是帮过你的人这么绝情你是想怎样”姬寒媚忽然间觉得心冷了 “如果我们找得到郎中就不会來这里浪费时间了”北辰澈紧握双拳眼眸里存着泪液怎么会变成这样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掌控之中了 “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把郎中藏起來了一样怎么听怎么讽刺”姬寒茦对待北辰澈本來就沒有好感这次更是撞到了枪口上姬寒茦怎么可能会饶了他 “哥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我的老宫主的宫主你肯不肯帮忙”姬寒媚握紧了北辰澈的手示意他不用说话 “你哥的意思恰巧就是我的意思”薛月韵轻蔑的看了姬寒媚和北辰澈一眼对于北辰国她一向不看好北辰澈、北辰凌兄弟死活更是于她无关凭什么有什么事都來找自己自己又不是救世主真是有够无聊 “沒想到你也可以绝情到如此的地步”姬寒媚是彻底死了心从未想过她也会有走投无路的那一天还是被自己的亲哥哥和嫂子逼的走投无路姬寒媚别无它言 “这和绝情沒有关系我只是不想帮助沒有活着价值的人如果你告诉我北辰凌活着对我有何价值我就可以找个神医去给他治病”薛月韵闭上了双眼 “救我我们有互惠的关系如果你救我我可以帮你们培养出药效不一样的曼陀罗和各种药材”莫白开口就是让薛月韵难以拒绝的理由 “听起來不错那么你为什么要上我这里來逃难呢我可知道 你以前是北辰凌麾下的人那么好的礼遇怎么会想到上我这里來”薛月韵一语中的让莫白无从辩驳 只好实话实说:“我谋杀了北辰凌因为他犯了一个我永远无法原谅他的罪行” “说來听听”薛月韵面无表情既沒有答应收留莫白的意思也沒有说要拒绝他 “他亲手杀了我的父母却栽赃嫁祸给别人让我把弑父杀母的仇人当作恩人礼待了那么多年你说我能留他一条命吗”莫白说的咬牙切齿丝毫沒有感觉做作的意思 “的确是他不对想要收拢你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薛月韵冷漠的笑了笑北辰凌还真是糊涂像这种神医或者贤人最讨厌的就是用一些谋计把自己骗到阵营里面來 “那么薛月宫主可否敢收留在下”莫白单膝跪地用以厚礼來拜见薛月韵弄得薛月韵有些不自在 “既然你來求助与我自然是看得起我你有要求我当然要答应你可以自己挑选一间房间來住也可以让芫儿帮你自己选吧我也乏了你就安心住下吧只要我活着就沒人敢动你”薛月韵的话可不是满口胡言她只要这么说了就证明她会保护的 莫白跪谢然后跟随叶紫芫和末夕晴身后挑选一间可心的适合调药的房间其实他并不慌张既然來找薛月韵了他自然是理由充足绝对让薛月韵沒有反驳的余地而且还能安心的住在这里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薛月韵收起回忆只是看着发呆的姬寒媚和北辰澈:“既然找不出原因那么久走吧我这里不需要闲人媚儿你是知道的” “如果你肯找神医來北辰国三分之二的土地都是你的”北辰澈深吸一口气他也只能做这样一个主了别的他真的來不了了 “只有三分之二吗我自己也可以随手拿來的”薛月韵的距离和姬寒媚、北辰澈越來越远 四比二的一个阵营薛月韵、姬寒茦、姜漾和凌昊哲四个绝世高手想要解决掉姬寒媚和北辰澈简直是轻松加愉快的事儿 “你拿來民心不一定在我只能做主三分之二的土地”北辰澈觉得现在的薛月韵好陌生这是他从來沒有见过的薛月韵势力猖狂无赖这是他从來都沒有认识过的一面 “那就算了芫儿准备送客”薛月韵倍感无趣既然想救人还想做这些无聊的事情真是够了不过薛月韵也了解了一件事北辰澈他们并不知道北辰凌的死因是因为莫白有意思看來北辰凌是注定不能活的一个人啊 “北辰国全部的土地”北辰澈无奈加大了筹码只希望大哥醒來之后能够接受这个现实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只希望他的大哥能够醒过來这样就足够了 “成交”凌昊哲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他知道莫白就在薛月邪宫中也知道为什么薛月韵不肯放人但是这样的一个交易怎么能不让他心动北辰国全部的土地呵有这个比任何东西都强 姜漾不理解的看了看凌昊哲他沒事要北辰国的土地干嘛南国的他都不管北辰国的接手了谁管难道还要在培养一批心腹吗好像不大可能时间有些紧迫 北辰澈松了一口气别管是谁答应的有人答应就是好事儿啊这样大哥就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他也就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了 “芫儿去把莫白先生请來”薛月韵面无表情只是坐在那里毫无声息像是有种要火山爆发的感觉叶紫芫也不敢耽误快速的去把莫白带了出來 莫白听了叶紫芫的话也是一脸焦急的走了出來:“我刚离开几天公子怎么就生病了” 薛月韵笑了笑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孺子可教也莫白敦促他们离开说是不能耽误行程万一公子有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可是心里巴不得北辰凌快点死呢 ------------ 135 力挽狂澜 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冰火#中文 “你们先和我说说公子的情况先让我心里有个定论以至于一会儿见了公子我好能够快速的下病论”莫白不慌不忙丝毫看不出任何破绽 “四肢冰冷僵硬目光发乌沒有任何生命迹象可是我总觉得他沒有死”北辰澈的心里十分难受也同样恨了薛月韵 “你不用恨薛月宫主她也是为了我好我去薛月邪宫的时候就请求了她不许任何人來叨扰我”莫白何止是七窍玲珑心不要以为他名字里有个白他就真的小白了他可是十分阴险狡诈的人 北辰澈微微一愣也沒有多说什么也真的不能恨薛月韵啊要是自己不离开大哥不就什么事情不会有了也不至于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啊这件事一定是早有预谋的了看來真的要好好彻查北辰皇宫了那个人的余孽还是沒有清除干净啊大哥还真是心慈手软啊 “凌大哥真的是善人对待敌人都能网开一面不管自己的死活”姬寒媚想到北辰凌的好还有北辰凌的音容笑貌真心感慨这世上好人活下去真的就那么难吗 莫白沒有言语只是冷笑他北辰凌要是好人这世上的好人怕是都死绝了这样的人就该被千刀万剐自己已经对他网开一面了北辰凌到底会做两面功夫双面人啊居然连姬寒媚对他的印象都那么好 “快到北辰国了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太医沒有给公子先做诊治呢”莫白有些疑惑那些太医不应该抢着去献媚么 “太医院起火了还好莫先生早就离开了北辰国不然大哥真的就沒救了”北辰澈轻微叹了一口气真是沒谁了太医院起火国都的郎中莫名消失这两者一定有联系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合 “太医院起火”莫白皱眉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件事难道背后还有人在看着吗莫非自己真的冤枉了北辰凌不过他死前的确认了罪状啊那么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沒错不止太医院起火还有国都的郎中全部消失一个都沒有了昨日有线报说在郊外发现了几具郎中的尸体沒有任何受伤的迹象连中毒的迹象都沒有”姬寒媚的手指被攥的有些发白她恨得也很厉害 就算是天大的仇也沒有必要搭上那么多人的命啊这样一來有多少人要伤心啊要是沒有婚配的还好写要是婚配了的还有孩子的这样一來多少人要饿肚子真是沒有良心姬寒媚越想越愤怒就算是以前薛月韵让她杀人她都沒有觉得哪里不对可是现在怀着孩子怎么就感觉不同了呢 莫白陷入了沉思他不想让北辰凌活着这是事实上但是被人利用的话他还是很厌恶的所以他在考虑北辰凌又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谁可是细想一下薛月韵不会直接利用姬寒茦一直在追随薛月韵 看來这件事的不简单还真是让人难以考究啊莫白冷笑原來自己的利用价值那么高呢他自己都不知道呢这个利用完那个利用看來他该做点什么來警醒一下别人了 “莫先生你一直都沒有说话难道你都什么高见吗”北辰澈一直对莫白沒什么了解只知道他是大哥请回來的神医其余的只是莫白曾经救过自己的命再无任何交集因为大哥不允许 “我只是一介草民一个江湖郎中罢了有幸得到公子的垂青我才能有幸活到现在”莫白的话说的沒错有才的人很多医术高的人也很多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饿死的货 “医者为民心何况大哥救过你的命你应该有些看法的”北辰澈皱着眉他总觉得莫白有哪里奇怪他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可是秘密在哪里是什么他却无从了解 “王爷还是别这么说了我真的沒有任何看法我只是个医者一个文弱的书生罢了这些事情我通通都沒有接触过不了解”莫白丝毫不畏惧北辰澈的原因之一是北辰凌其二是他知道薛月韵派了人跟在了后面只是这两个人是不会发现的 “呵呵那就算了我也沒有什么想法只是想知道谁想要杀了我哥一定不要让我知道让我知道了我一定灭他满门”北辰澈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恨得牙根直痒痒 莫白只是有恃无恐的看了看他你哥怕是早就预料到了今天所以才提前灭了我的满门我也只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罢了你沒什么可要计较的想要计较你应该去找你哥才对而不是來找我 当然北辰澈和姬寒媚都不了解莫白眼神的含义若是明白他们两个也不会赔了大哥又赔了国家最后什么都沒有剩 “一会儿到了你们去把公子送到我原來的房间我先回去配一些简单的药剂”莫白看了看四周的繁华已经进国都了看來北辰凌也该死透了你们不能怪我啊知道吗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完全不能怪我 “好”北辰澈加快了行程姬寒媚也只好快速跟上莫白则是不慌不忙反正和自己沒多大关系能怎么样快去了也沒什么意义反正人都已经死透了只是你们无法正视事实罢了 于是乎莫白的步伐更加慢了起來他可是有着强力的后盾这些东西他可是不怕的要是后盾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那这后盾真是要不要沒什么意义了 “宫主让你做出急切的模样不要如此不慌不忙那个叫姬寒媚的是宫主的家人这件事不能闹的太僵你懂了吗”跟着莫白的人用腹语说出这些话莫白轻微笑了笑看來薛月韵读人心思的本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学來的 “我懂了一会儿到了皇宫你怎么办是你的事情但是一定要保护好我”莫白可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 136 不理世俗 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看书网 北辰澈颓然的看着北辰凌的尸体不敢动弹姬寒媚在背后抱着他给予他力量可是北辰澈真的无法在站起來了大哥死了他唯一的亲人死了唯一一个可以永远待他真好的人死了 莫白好容易赶來了却发现冰冷的尸体虽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北辰澈的反应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皇室之间的兄弟情谊不都是靠不住的吗那么这难道是装出來的吗那也有点装的过了些 “王爷节哀顺变”莫白轻声出口想让北辰澈认清事实沒想到北辰澈就像什么都沒有听见一样抱住北辰凌的尸体 “大哥你醒醒啊莫先生回來了莫先生一定能够治好你的大哥你醒过來看看啊大哥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澈儿沒求过你什么就这一件事你醒來啊难道你想就这样去见那个人吗”北辰澈语气轻缓目光空洞无神 “大哥那个人会笑话你的啊他会说幸亏沒有认你们两个做儿子不然不就被气死了大哥你醒來啊你还沒有看到媚儿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呢大哥你醒來看看好不好”北辰澈一直在不停的给北辰凌的手暖气好像这样北辰凌就会醒过來一样 “媚儿你看啊大哥的身体有温度了有温度了”北辰澈哽咽的说道眼睛泛红 “澈澈够了好了大哥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折磨他了如果他活着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不理智如果他活着他也希望你好好的你振作一下好不好”姬寒媚的心里相当不是滋味了她和北辰澈一路走过來北辰凌帮助了他们不少所以她的心里是充满感激的 “媚儿我以后只有你了我以后只有你了”北辰澈哀伤的笑了笑不情愿的放开了北辰凌的尸体 “可是你最起码还有我啊最起码我们两个还能紧紧相拥啊澈你知道吗你的背后永远都有我的一席之地”姬寒媚的眼泪顺着眼角的肆意了出來 莫白在一旁看得很是纠结两个人看起來并不像演戏就算是看了这么久都找不出任何破绽而且两个人气氛渲染的十分恰到好处不会让人感到厌恶也不会让人感到虚假 “莫先生麻烦您一件事请帮我们宣布出去北辰国的国土全部划为南国国土不需要任何理由有反对者直接杀无赦”姬寒媚叹了一口气就算是北辰凌沒有活下來这些事情答应了出去就要做到 “额奥好”莫白一开始有些微微一愣后來才反应过來随即出去了南国那样的国家怎么会瞧得起北辰国这里面莫非有什么蹊跷会和自己有关吗莫白的脑子在高速的运转 “澈给大哥办完丧礼我们就永远离开这里好吗”姬寒媚靠在北辰澈的身上希望能给北辰澈存在感她知道北辰澈心里的难受那种感觉不亚于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是却沒人愿意听她來解释 “好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回來了永远都不回來了”北辰澈紧闭双眸他真心沒有再回來的勇气了大哥死了唯一的亲人沒了他现在除了姬寒媚他什么都沒有了还好当初沒有坚持和薛月韵在一起不然的话现在真是应了那一句竹篮打水一场空 薛月韵那边得到消息就连忙动身过來薛月韵不是为了参加北辰凌的葬礼而是想要保护好莫白对于那样的绝世神医绝对不可以丢失不然的话她就是一个傻子了 “我们刚回到北辰国人就已经凉透了只是北辰澈不肯认清现实罢了”莫白轻微嘲笑了一下北辰澈有些小白可是却有些凶残这是骨子里随了北辰凌的吧改不了了 “哦他们兄弟之间关系向來好又是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不理智也算是正常的沒什么对了听说这丧礼是你操办的”薛月韵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所谓的神医却有着不同的潜质:“亲手给自己杀死的人办丧礼什么感觉” “很不错最起码不会怕被发现啊而且还要感激涕零的谢我一番这种事情还是不错的”莫白的心理素质超好因为以前他也杀过人但是那个人也是死有余辜 “莫白啊我觉得我救你是一个很正确又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薛月韵笑了笑这让身后的姬寒茦感到十分吃味那种笑看起來太妖媚了也太致命了 “怎么讲”莫白当然感受到了姬寒茦的吃味但是他毫不在乎对于姬寒茦他还不怎么放在眼里的 “正确是我看到你身上除了神医别的优点错误是我根本就沒有了解你就敢保护你收下你这有点冒险啊我可不做这么毛线的事情”薛月韵微微一笑可是却丝毫沒有觉得收了莫白是一个多么不正确的主意 姬寒茦感到不对劲一个神医似乎有些神的过头了那么这个人是谁派來的呢又对韵儿有沒有伤害呢听到薛月韵的话他更是心里沒有底了她只有对待推心置腹的下属才会那么说话看來她已经接纳了莫白作为薛月邪宫的一员看來自己得亲自动手帮一下薛月韵了 “你放心我只是个神医别的什么都不会我只想钻研草药别的我也什么都不想理会如果不是北辰凌咄咄逼人我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莫白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一种完全不属于神医的气质让姬寒茦感到周遭的空气在慢慢凝结成冰 薛月韵沒有搭腔只是看着北辰澈和姬寒媚两个人呢在一旁看着北辰凌的尸体入棺下葬整个过程对于他们而言十分心酸而对于薛月韵而言整个过程就像是一出好戏该看的都看完了她是來帮助凌昊哲收回北辰国的土地的 ------------ 137 在一起不分离 冰火!中文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看书网 “答应你们的就不会食言那边已经安排完了国家里的人也会慢慢知晓你们不用那么急的”姬寒媚红肿着眼眶这就是以前所谓的一个一个的朋友她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人 说实话姬寒茦现在要多不是滋味就有多不是滋味毕竟姬寒媚是他的亲妹妹就算有再大的仇恨那种血缘关系总是摆在那里的这是无法磨灭的事情也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沒关系我们也沒有很急只是有些事情答应了就该做到不是吗”薛月韵挑了挑眉明显是话里有话的表情姬寒媚悲惨的笑了笑这就是她之前所敬重的宫主她爱的嫂子是啊她是亏欠她的可是她无法对她心爱的人做任何事情就像薛月韵沒办法割舍她和哥哥之间的感情一样 “媚儿你不需要说什么了跟我來吧玉玺在这边但是我要和薛月韵单独聊聊”北辰澈出奇的镇静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姬寒媚的手第一次叫了薛月韵全部名字而不是温雅的喊着韵儿韵儿 薛月韵毫不在意只是和北辰澈一起往前走去姬寒媚的心里沒了底心中暗暗念道宝宝爹爹不会抛弃娘亲的对不对娘亲也沒有很差爹爹对我们这么好一定不会抛弃我们的 “想说什么直接说吧这么犹犹豫豫的可不像你的样子”薛月韵坐在了北辰凌生前的位置上嘲讽的看着北辰澈 “我是不是一个傻子”北辰澈当然看的出薛月韵那么明显的嘲讽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对待薛月韵他总是温文尔雅的总是期待薛月韵能够回头看他一眼可是他从來沒有等到过这一天啊从來沒有等到过 薛月韵沒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北辰澈很认真的看着头一次薛月韵开始认真的看着北辰澈沒有说话 “对啊我怎么会不是一个傻子呢薛月韵啊你知道吗我爱了你十五年可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把姬寒媚安排在我的身边准备随时将北辰国的土地随手赐予别人我知道你是整个大陆上的骄傲这个大陆上谁沒有听过你的大名呢”北辰澈凄惨的笑了笑:“可是啊薛月韵你真的当我傻么你以为我们家专攻心计的只有我哥吗那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呢” “你知道任林为什么收养姬寒茦吗因为我知道你爹爹把你许给他了啊我还知道任司和任林与薛月邪宫有仇所以只有他站在了你的反面你才不会和他在一起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你们居然可以重新走到一起还能如此恩爱”北辰澈咬紧牙根感到十分愤怒:“最可恶的是姬寒茦居然如此做作当初我问他是否听过姬寒茦那个名字这厮居然说不知道呵你们两个真是可以狼狈为奸的东西” “北辰澈你是疯了吗媚儿是真心喜欢你怎么会是我派來的人她早就脱离了薛月邪宫了好吗”薛月韵有点慌乱这样子的北辰澈是她从來沒有见过的而且今天她跟本沒有预料到这样的事情 “是吗薛月韵啊你知道吗你在我面前根本不会说谎因为你觉得我好骗所以你压根都沒想过对我隐瞒什么可是薛月韵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个笨蛋什么都不懂呢”北辰澈凄苦的握着玉玺:“如今这北辰国也不该姓北辰了这玉玺是我给你的你想送谁就送谁吧我沒有掌控你的权利了” “我会带着媚儿离开这里永远不会回來如你所愿我会一辈子都对她好还会尝试着爱上她”北辰澈松开了手中的玉玺放到薛月韵的手上 “这些话沒有别的意思你和姬寒茦好好的吧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易在一起不容易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见识了你们之间的经历的种种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沒等薛月韵反应过來北辰澈就先一步走了出去 “媚儿我们走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改变”北辰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姬寒媚的心里感觉轻松多了宝宝你听到了吗爹爹沒有抛弃我们呢只是你出生之后我们要过苦日子了不过沒关系啊你有爹爹和娘亲不像娘亲连我自己娘亲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 “大哥受我一拜从此不复相见媚儿不会再回來了”姬寒媚对着姬寒茦深深的鞠了一躬 “沒有必要的其实你们可以和我们会薛月邪宫的”薛月韵从背后慢吞吞的手中握着沉甸甸的玉玺走了过來紧握住姬寒茦的手寻求温暖 “算了我们想过自己的生活了实在生活不下去了在考虑要不要去薛月邪宫的事情吧大哥和嫂子的建议我们心领了暂时先告别了”北辰澈揽着姬寒媚沒等两人回答就离开了到让人觉得不是滋味 “我们回薛月邪宫吧以后还是少出來吧觉得沒什么意思了”薛月韵笑了笑她第一次发现她也有看错人的时候北辰澈一定还瞒了她什么但是这都不重要了都过去了她现在只想和姬寒茦好好的经历了那么多姬寒茦是一直都沒有离开过她的人 “好我们回去以后不出來了都依你什么都依你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了啊”姬寒茦宠溺的揉了揉薛月韵的头发:“韵儿什么都不要在意你还有我我还有你我的妹妹终究是要长大的我们保护不了她一辈子” “我知道啊可是媚儿跟了我那么久突然一下子走了我还真的不大适应茦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好不好~”薛月韵突然变得很小女人变得很会撒娇 “好我们走吧现在走还能早点回去”姬寒茦抱住薛月韵这种感觉真幸福他知道薛月韵已经不介意那件事了真好 ------------ 138 揭示守护之谜 薛月韵和姬寒茦很快就赶回了薛月邪宫凌昊哲依旧冷漠的对待姜漾姜漾的心也是十分难受她看的出來薛月韵待她的诚心更是能看出薛月韵和姬寒茦感情的坚不可摧所以她又陷入了纠结当中 “漾儿才不过一周的时间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薛月韵皱眉这个凌昊哲怎么就想不开呢自己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一个名号好听薛月邪宫的宫主 “沒有一切都很好你们呢你最近可是开始发福了”姜漾苦涩的调侃薛月韵又怎么可能听不出來呢 “漾儿茦一会儿你们随我來藏经阁”薛月韵回头不满的看着凌昊哲:“还有你” “去藏经阁干嘛”姬寒茦有些不解那个地方不是只有薛月邪宫的宫主才能去吗 “我想知道一件事和凌昊哲口中的守护有关所以必须我们一起去”薛月韵冷漠的看了看略微心虚的凌昊哲有些事情再不说明白谁的心里都会不舒服 凌昊哲微征于是说道:“去看看也好也能证明千年來我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姜漾嘴角轻微上扬这种弧度是让人无法察觉的因为现在的四个人唯独她的记忆是沒有错乱也沒有被失忆的可是她要是说出來凌昊哲一定不会信的所以不妨去看看那藏经阁里薛月澜和薛月霖都记了些什么 “也不一定你千年來做的事情就一定是对的”姜漾目光冷凝对待凌昊哲是从未有过的冰封千尺的态度倒是让凌昊哲有些不习惯了 四个人并排來到了藏经阁这里是薛月韵曾经最不想踏进的地方可是现在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踏进这里因为她要知道千年來的真相还有凌昊哲到底是个什么人 推开藏经阁的门尘土飞扬呛得人从鼻间到心头都是心酸的感受薛月韵是第一个走进去的紧接着姬寒茦姜漾和凌昊哲也跟了进來姬寒茦始终不离薛月韵半步凌昊哲想要靠近都沒有可能 薛月韵按下了一个机关墙壁上就像一副画卷不停的滚动着过去发生的事情薛月韵四人看着墙壁上的回目感觉一阵阵头疼 “薛月澜你居然敢嫁给别人”凌昊哲不满的走了进來手中的长剑似乎下一秒就会血溅当场 薛月韵扯下头上的盖头把姬魅夜挡在了身后:“沙狼你别太过分了自欺欺人的把戏该玩够了吧” “姬魅夜你居然敢和我抢女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我告诉你她薛月澜是我的这一生是我的下一生也是我的这点毋庸置疑你休想改变”凌昊哲还不等薛月澜做反应凌昊哲的剑就已经飞舞了起來姬魅夜冷笑轻轻推开薛月澜开始和凌昊哲纠缠起來 姜漾手中挥舞着白绫向着薛月澜就飘舞了过去姬魅夜慌乱的跑过去白绫紧紧的缠住了姬魅夜的脖子凌昊哲趁机将姬魅夜杀了 “夜夜”薛月澜整个人扑倒了姬魅夜的身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是第一个不嫌弃她是高傲的女子的人他也是第一个能够用真心待她的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沙狼你错了你大错特错了他死了我会陪他一起死的因为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夫妻就要同甘苦共患难”薛月澜微微一笑随身携带的鹤顶红下肚心满意足的躺在姬魅夜的身旁死去了 凌昊哲看着这个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感觉这不是真的可是这一幕却久久荡漾在脑海里心里却是默认了这个事实还沒等凌昊哲消化完全接下來的一幕让他更是难受 “墨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薛月霖幸福的靠在一个名叫姬迟墨的男子身上 “当然是像你一样的女孩了那样多好不顽皮还能搏你一笑”姬迟墨看着怀里的女人她是骄傲的薛月邪宫的宫主可她也是自己的娘子像个小女孩一般的女子让人疼惜 “你家世代单传我如果生了一个女儿怕是不好吧”薛月霖皱眉她只知道姬迟墨有一个妹妹往上数好多辈好像都是一儿一女沒有可以改变的啊那要怎么办 “沒关系啊我不是有妹妹啊再说了这个孩子是女孩我们可以继续生啊”姬迟墨笑了笑他知道薛月霖在担心什么可是那都不是重点沒什么可以在乎的 “恩爱秀的不错真的不错”凌昊哲咬牙切齿的出现姜漾紧随其后几乎是一样的手段姬迟墨被凌昊哲杀死薛月霖被凌昊哲打昏带回了南国 不久之后薛月霖生下了孩子居然是龙凤胎薛月霖惨淡的笑了笑:“宝宝娘亲对不住你们可是爹爹更需要娘亲你们不要怪娘亲” 说完薛月霖就自缢了两个孩子哭的异常凄惨姜漾冲了进來看到这样一幕不禁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命无论发生了什么凌昊哲永远都不懂所谓的爱情叫什么是什么 凌昊哲整个人都无法站稳了姜漾无奈扶住了凌昊哲:“你还觉得你千百年來做的事情有多么正确吗你想听我说了吗” “漾儿你说”薛月韵是最冷静的毕竟这件事情只有姜漾才知道的最清楚了 “其实姬寒茦是姬魅夜和姬迟墨的后人而你是薛月澜和薛月霖的后人这件事肯定不需要我解释而凌昊哲的确是沙狼沒错而且这个终身守护的传说也是沒错的可是终身守护并不代表两个人会相爱凌昊哲你能不能放过韵儿你已经祸害了两世了我也无怨无悔的帮了你两世”姜漾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四人默默不语原來如此四个人的命运在千年前就注定了要纠结在一起所以四个人才会再次相遇哪怕过程是不够愉快的可是结果还是希望会好的 ------------ 139 无所阻挡 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看书网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不信我不信”凌昊哲一把甩开姜漾的手:“韵儿你也不要信好不好” “呵呵凌昊哲事实就放在这里你还不撞南墙不回头你还想怎么样”姜漾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现在有沒有觉得很清醒” 薛月韵深知姜漾此时的感受就像她和姬寒茦当初一样明明不想针锋相对刀剑相向可是那一切的矛盾都把两个人往深渊里推 “凌昊哲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坚持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不要错过了眼前的人”薛月韵才明白为何薛月澜是一袭血红色的嫁衣了原來那就是她逝去时的衣服 “事实摆在眼前你若不信那是你的事情你以后若是來祝福我和茦的我们随时欢迎你若是來挑事的那么不好意思我们都不是鱼肉”薛月韵把话说的明朗对于凌昊哲实在沒有必要那么客气了姜漾心底的痛真是会让人崩溃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们只能言尽于此什么话说的太过决绝都不好”薛月韵说完就扯着姬寒茦离开了姬寒茦抿嘴偷笑虽然前生他们沒有好结果但是他相信今生一定会有的 空荡荡的藏经阁里像是什么都沒有发生过一样一般只不过薛月韵和姬寒茦是如胶似漆而姜漾变成了冰山脸凌昊哲则垂头丧气 “话说的有些残酷了吧你看凌昊哲那样能缓过來么”姬寒茦不免有些担忧虽然凌昊哲脾气秉性坏了些但是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知道凌昊哲本性不坏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那我现在去哄哄他然后跟他去南国你觉得主意如何”薛月韵冷了脸转头就要去找凌昊哲 “咳沒有沒有我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要生气”姬寒茦急忙拉住薛月韵:“我们去看看园中的花开的如何吧好不好” 薛月韵也沒有搭理他而是沉默的向花园走去身后的姜漾和凌昊哲一个都沒有搭理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才能想清楚别人说的再多也只是白费口舌 凌昊哲的脚步依旧向薛月韵的方向走去姜漾的心瞬间低落谷底本以为知道了真相会好一些却沒有想到结果还是如此难道自己真的就那么差么凌昊哲你的心里到底是什么 薛月韵无力的扶住额头这个凌昊哲居然这么沒记性还跟來了这是要闹那样啊给了他那么好的机会能把姜漾哄好结果人家并不领情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茦你看那曼珠沙华开的多么美丽”薛月韵怒瞪凌昊哲一眼随即慵懒的靠在姬寒茦的身上:“这个季节正是百花缘里百花盛开的时候我想以前的我们也应该会很喜欢这里吧” 姬寒茦明白薛月韵的意思所以也沒有征愣的时间而是微微唇角上扬:“是啊我们前世应该很喜欢这里不然我们也不会总來这里了” 凌昊哲的心像是被一道闪电划过一般那种痛楚是谁能够承受的你爱的女子不爱你却又在你的面前和别的男子大秀恩爱这种滋味你可以尝试一下如果你的心里真的满满的都是那个女子那么这种滋味不亚于剜心的痛楚什么油烹简直不算什么 可是回头看到姜漾那种从未出现过的冷漠面容他的心里突然变的空落落的他这是怎么了他喜欢的人是薛月韵啊和姜漾有什么关系呢他真该死不该胡思乱想的啊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心里慌乱呢他的心里确定无疑的那个人是薛月韵啊 可是为什么会在看到姜漾失落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心里也有一丝心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要上前去紧紧抱住她可是却又怕会被姜漾拒绝那种纠结的感觉竟然比怕薛月韵不喜欢还要让他心痛他觉得他自己特别沒用这个时候居然前怕狼后怕虎的真是够了 薛月韵和姬寒茦早就不在交谈而是看着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人明明凌昊哲对姜漾有感觉可是就是不肯向前一步总觉得有什么障碍一般薛月韵真是很想狠狠的抽凌昊哲一巴掌问问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姜漾那么好的女子守在他的身边千余年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沒有难道真的是越在身边就越不会在乎吗 “韵儿你觉得他们两个最终在一起的机率会有多大”姬寒茦在薛月韵的耳畔轻声问道他还是希望两个人会有一个好结果的毕竟一段姻缘不好去拆散啊要是他不同意他早就想办法挑拨了还能让两个人轻松愉快的站在这里想好了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这么深奥的问題凌昊哲的心谁都揣度不明白我也懒得去揣度反正和我沒多大关系只要凌昊哲不缠着我就够了其余的顺其自然吧你沒看到姜漾眼神中的黯然么她好像快要放手了”薛月韵轻启薄唇微微一笑 “她要是放手了两个人的感情也许就止于此了吧凌昊哲怕是不容易被改变的不然的话他早变了和姜漾在一起了不是吗”姬寒茦冷笑一声凌昊哲的坚持很容易让人动容也许只有痴情这一点才会让姜漾对他一直沒有变过心吧两个爱到痴魔的人却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这样纠结的关系要谁來才能理清呢 “凌昊哲是个会坚持的人姜漾同样也是虽然眼神黯然但是她放手的应该不会那么快而且凌昊哲又不是对她沒有感觉所以啊相公我们是不是不该为他们的事情烦心了呢”薛月韵很认真的看着姬寒茦那种笑很容易就让人会沦陷 “是啊娘子”姬寒茦轻轻捏了薛月韵的鼻子真是会让人勃然心动的小丫头从來都沒变过永远都有让他立刻停止心跳的本事 ------------ 140 姜漾放手 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漾儿我累了你陪我休息好不好”薛月韵给姬寒茦一个眼神示意他好好和凌昊哲谈谈 姜漾沒有拒绝跟着薛月韵回到了阚泽殿一直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漾儿你现在很失望很低落甚至特别难受我也知道你有多希望凌昊哲能够回头看你一眼我说的不错吧”薛月韵看了看姜漾心里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我希望又有什么用呢他的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始终沒变过”姜漾灰心丧气:“一开始我以为我帮他得到你他就会好好的回头看我一眼可是我错了” “他的眼里除了你不会有任何人我也做了一件错事薛月霖在自缢之前我有很多时间可以去抢救她可是为了他我却等到她的尸体凉透了我才离开孩子更是被我抛在了荒野” 薛月韵愣了半晌原來很多时候都不是偶然也不会是必然太多时候很多人的命运就是那样被纠葛在一起然后不分开也许薛月霖也从來沒有怪过姜漾也许薛月澜也是就像自己一样对于姜漾只有相见恨晚的感触 “漾儿这一切都不该怪你只是相爱太过偏执所以才要固执己见非要得到不可之前我也和你差不多啊”薛月韵叹了一口气为了拢住姬寒茦的心她杀了多少人她自己都数不清 姜漾好奇的看着她想不到两个人感情那么好也会有之前感情不和的时候 “之前在钟离国我是皇后后宫只有我一个很多大臣进荐要姬寒茦纳妃他不同意我最后妥协后宫纳进了几个嫔妃”薛月韵想到几年之前沉默了一会儿 “可是那几个人不甘于只是一个妃子各种花样种类频发我才发现那几个人啊沒有一个足够聪明的当初她们进宫之前我给了她们足够的警醒可是啊沒有一个能看透的”薛月韵冷笑 “我们都是被爱蒙蔽了双眼的人”姜漾微微有些平衡感原來薛月韵她们两个在一起也是那么不容易 “是啊被爱蒙蔽了双眼我和他还曾经刀剑相向过比起你们现在是冷漠有过之而无不及”薛月韵想到那天虽然不会再恨可是心酸的感觉5总是不会变的 “两个人刀剑相向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只是给了他一巴掌我的心都会痛”姜漾恨自己沒出息这样的情况想的不是自己却是凌昊哲会不会疼想的她自己心疼可是有些局面无可逆转 “漾儿你还能坚持多久呢”薛月韵看向她的眼睛因为无论何时一个人的眼睛是永远不会说谎的姜漾陷入沉默 百花苑里两个大男人对峙谁都不先开口暗处的末夕晴冷漠的看着凌昊哲准备两人打起來的时候助姬寒茦一臂之力对于凌昊哲而言薛月邪宫的每个人都只能接纳姬寒茦 “你身边那位是个好姑娘你不该辜负人家千年之久”姬寒茦还是先开了口有些话早点说完然后他要回去好好休息 “姬寒茦我想这些和你沒什么关系我辜负了谁又善待了谁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任何人沒有关系”凌昊哲的脸上还能传來阵阵痛意 “我是在劝你不是想和你吵架凌昊哲你的事情的确和我沒有关系但是你要是再想打韵儿的主意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姬寒茦的语气变的十分不好:“该珍惜的不珍惜想要一些莫须有的东西最终你什么都不会得到” 姬寒茦也懒得在站在这里于是离开了百花苑只有凌昊哲一个人站在那里独自发呆因为末夕晴看到姬寒茦离开他也跟着离开了 姜漾的心里十分纠结是该怎么做才是心里的想法继续爱下去基本沒结果了她和凌昊哲千余年她太了解凌昊哲的性子了那种钻牛角尖的性格足够让人生气了何况他爱了薛月韵那么久是一定不会放手了 可是她也爱了他那么久了啊什么都沒有除了会维护她不让她受伤之外她沒有享受过凌昊哲给予的任何特殊待遇 相对于继续受到冷遇姜漾下定了一个主意不妨顺其自然如果凌昊哲有意自然会來找自己若是无意那么她就彻底死心了 “漾儿漾儿”薛月韵无奈了这发呆的时间也太长了吧好无聊啊最近困得厉害啊 “啊韵儿你这儿能收留我多久”姜漾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话让薛月韵感觉有些不妙 “你想住多久我大概就能收留你多久不过你问这个干嘛”薛月韵看到姜漾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 “啊南国住了千年我也住的腻了所以想换换水土來这儿住上一阵子挺不错”姜漾的眼神变成渴望:“韵儿你该不会不收留我吧” “咳那个那个好说我这儿能留你住的”薛月韵见不得姜漾的那副模样只好败北让姜漾留下來 “留下來可以但是只能留半月”姬寒茦从外面走了进來他知道薛月韵的为难但这个时候只有凌昊哲和姜漾多接触才能有更好的结果 “你说了不算薛月邪宫是韵儿的”姜漾白了姬寒茦一眼男人沒一个好东西 “可你忘了薛月韵是我的”姬寒茦泛起戏谑的笑容姜漾和薛月韵是完全不同的女子姜漾内外都热更能融化凌昊哲 “是你的又怎么样薛月邪是女权至上的”姜漾不满的反驳 “漾儿薛月邪现在他一半我一半”薛月韵尴尬的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向着谁都不对 “韵儿那我住你做主的那一半”姜漾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薛月韵再也说不出什么來了 然后姜漾就开心的离开了阚泽殿最起码给自己找了退路凌昊哲从此以后我们形同陌路 ------------ 141 他的无赖 *** 滴滴雨落 凌昊哲就站在那里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做什么 雨越來越大 凌昊哲才动了一步 感觉头脑越來越清晰 一路走向阚泽殿 犹豫了一下 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还好薛月韵和姬寒茦在一起练字 别的什么都沒做 要不然凌昊哲就这么冲进來 真是够了 薛月韵吃惊的看着浑身**的凌昊哲 这个疯子 到底做了什么 弄的这么吓人 外面下雨都不知道躲一下吗 真是在作死 “你來干嘛 ”薛月韵不懂凌昊哲到底要干嘛 一会儿一个想法 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她呢 ”凌昊哲看了一圈 却沒有现姜漾的影子 心里开始慌乱 生怕她人不见了 “回她自己的房间了 ”薛月韵挑眉 有意思哈 人家都要放手了 你想起來人家的好了 恐怕凌昊哲要快点了 再晚一会儿 人家的心就凉透了 还沒等姬寒茦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凌昊哲就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姜漾看到浑身湿透的凌昊哲 习惯性的就要拿衣服 给他准备洗浴 可是愣了一下 这么多年 她什么都不欠他的 就算是救命之恩 她千年來的付出也该还清了 “你來干嘛 ”姜漾的语气冷冰冰的 沒有温度 似乎她和凌昊哲真的是陌路人一样 “我只耽误你一会儿 听听我的心里话 好吗 漾儿 ”第一次 凌昊哲用恳求的语气和她來说话 “嗯 ”姜漾沒有多 她怕再多说一句 她都会暴露出她沒有放下他 “漾儿 无论你信不信 我现在的心是痛的 不是因为薛月韵 而是因为你的冷漠 ”凌昊哲深棕色的眼眸泛出光芒:“什么时候开始会因为你心痛的呢 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 “那个时候救你 沒有别的原因 我看到了你目光中的坚韧 一个小女孩 居然无畏无惧 真的足够让我动容 ”凌昊哲顿了顿:“把你救出來之后 也从未想过你会待在我身边那么久 ” “我的确很喜欢薛月澜 可是那个时候 你和她在一起 我居然会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其实薛月霖的事 我也都知道 但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自己就装作什么都不了解 继续留你在身边 ” 姜漾猛的一征 他居然说他都知道 那这又是为了什么 把她留在身边 就是爱她 疼她吗 “上次受的伤 是你自己做的吧 你可是毁了一把我挚爱的古刀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为什么生气 反正不是因为那把古刀的损失 或者薛月韵的消失 ”凌昊哲慢慢走向她:“我不知道这么说 你能不能听懂 ” 姜漾红了眼眶 果然是他最了解自己吗 什么都瞒不了他吗 于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我对你而 是不是爱 但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不要离开我 好吗 ”凌昊哲的眼神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倒是让姜漾不知所措了 “你浑身湿透了 我去备些水 你洗一下吧 ”姜漾沉默了一会儿 幸亏她接受能力强 不然她现在就得站在那里 茫然不知所措 “问題沒回答呢 ”凌昊哲又挥了他无赖的精神 拦住想要离开的姜漾 “先洗一下 要么沒得商量 ”姜漾不理会凌昊哲 她现在必须给凌昊哲一个教训 凌昊哲沒办法 只好妥协 随着姜漾一起离开了 准备洗浴 要不是姜漾坚持 他一定会感染风寒的 姜漾听着水声 不知道什么心思 凌昊哲这个时候居然开始推心置腹來扰乱她的心 要说不纠结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是那又能怎样 在她想要放手的时候 又想來挽回自己吗 可是想想凌昊哲这些年來的好处 她还能怨他什么呢 思绪渐渐被拉远 记得有一次在路上 有人只是因为多看了自己一眼 凌昊哲便手起刀落 一条人命就沒了 还有一次 有一个地方官员表现优异 可是居然和凌昊哲请求赐婚 自己只是对那个人微微笑了一下 凌昊哲便勃然大怒 第二天那个官员就病逝了 当然这和她姜漾沒有任何关系 如果这可以算是一种吃醋的表现 那么她可以接受他所有的解释 凌昊哲一点也不后悔他刚才说出去的话 反而觉得十分轻松 心里话说出來了 他就更不能让姜漾远离自己了 无论什么手段 都要把她困在身边 “韵儿 你觉得凌昊哲还有希望吗 ”姬寒茦看着薛月韵心不在焉的模样 顿时感到失落 感他还不如一个姜漾來的重要 “我觉得 这种事难说啊 漾儿和我是不同性子的人 弄不好凌昊哲一个低头认错 凭着她那么喜欢凌昊哲 她就沒准屈服了 ”薛月韵低头沉思 自己是不是对姬寒茦有些过分了 但是反过來一想 他应该这么做 然后就释然了 “我倒是觉得姜漾一定会给凌昊哲致命一击 凌昊哲的未來悲哀了 他一定会被姜漾管的死死的 ”姬寒茦不禁感叹:“他一定会沒有自由的 ” 姬寒茦丝毫沒有注意到薛月韵越來越黑的脸色:“觉得委屈了是吗 那你可以出去了 沒人管你 ” 薛月韵觉得生气 自己管他也出错了 不管又说自己不够爱他 真够难管的 姬寒茦只好不断的解释 薛月韵置之不理 那边的凌昊哲和姜漾 满屋子的暧昧气氛 谁都沒有先开口 天色越來越晚 雨也越下越大 姜漾也沒有赶凌昊哲离开 “如果肯给我一个机会 那么我们明日就成婚好吗 ”凌昊哲蓦然开口 希望得到肯定的回复 “明日 为什么那么急 ”姜漾吓了一跳 这算是逼婚 她还有别的选择么 “还记得明日什么日子吗 ”凌昊哲笑了笑:“明日是你和我第一次相见的日子 ” 姜漾的心忽然就动了 她一直以为这么多年來 只有她记得那个日子 却沒想到他其实也记得 ------------ 142 夫妻主婚 姜漾的心就这样被融化了 对于姜漾而 沒有什么比凌昊哲记得他们每个日子來的更重要了 “怎么了 ”凌昊哲看到姜漾眼眶通红 以为是他又说错了什么话 生怕惹姜漾生气 “沒有啊 那就去找韵儿她们吧 我不需要多奢华的场面 这么些年 我的朋友也只有韵儿一个 有他们就够了 ”姜漾平静了一下 “好 什么都依你 ”凌昊哲松了一口气 也许他这么多年來的坚持真的是错的 不然又怎么会这么心疼姜漾 也许是天公作美 外面的雨停了 凌昊哲拉着姜漾就往阚泽殿走去 姬寒茦略显不高兴 这一天三番五次的 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日子过不过了 “韵儿 我需要一场婚礼 明日就要 ”姜漾微笑的弧度很是好看 薛月韵和姬寒茦惊的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都哑口无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了 有困难吗 ”凌昊哲疑惑 虽然说的有点仓促 但是凭着薛月韵的能力 应该不会差什么吧 “沒有 怎么会有困难 回去等着 等待明日成亲吧 ”姬寒茦立马允诺 开玩笑 他最大的敌要娶亲了 他怎么能不答应 “那就好 ”凌昊哲得到应允 又带着姜漾离开了 “芫儿 夕晴 过來 ”薛月韵好歹是反应过來了 不过这速度也是太快了 真是有点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去准备一套纯苏锦的嫁衣 然后马上装饰整个薛月邪宫 明日宫内大婚 ”薛月韵吩咐下去 让人马上去做 “谨遵 ”叶紫芫和末夕晴一起和道 然后一起离开 准备薛月韵吩咐下來的事 “喂 你刚才答应的那么快干嘛 你是不是和凌昊哲早有预谋 ”薛月韵不满的看着姬寒茦 在整个薛月邪宫 沒人敢答应她的事 可是姬寒茦答应了 她又不能多说什么 “咳 怎么会 你是我娘子 有什么事 我都该先告诉你的啊 ”姬寒茦安抚道:“别多想了 明日我们给他们主婚 希望他们能够像我们一样幸福 ” “谁和你一起 我明日要去陌涯谷 一天前的决定 你自己留下來吧 ”薛月韵无视了姬寒茦愈來愈黑的面容 “不行 你想要去 那就等他们大婚之后 我和你一起去 ”虽然莫涯给他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机会 但是他还是不想让莫涯和薛月韵走在一起 “干嘛我要听你的 可沒有人敢命令我 ”薛月韵挑眉 她只是想逗逗他 沒想到他这么大反应 “因为你是我的 所以你必须听我的 ”姬寒茦冷了面容 薛月韵最近是有点过分了 什么都不听他的也就算了 还处处都与他做对 好吧 他承认都是他的错 可是惩罚了这么久 还沒有出气吗 他的心也是会冷 会疼的 沒有必要把谁逼上绝路吧 薛月韵不满的看着他:“听你的就听你的了 那么大火干嘛 心不好拿我撒什么气 有本事你出去啊 ” 姬寒茦知道自己的语气太过分了 不免低下了头:“我错了 ”继续诚恳的说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以为你真的嫌弃我了 ” 薛月韵也沒有搭理他 只是想着明日姜漾的大婚 要怎么來个别致的婚礼 这才是重要的事 对于姬寒茦 她也有愧疚 所以她基本不会去要求姬寒茦做什么 一夜 四人未眠 都各怀心事 姬寒茦有的是激动和兴奋 他的敌终于解决了 要大婚了 他能不兴奋么 薛月韵也很开心 她很希望看到凌昊哲和姜漾在一起 姜漾更多的是感动 凌昊哲给她带來了太多的感动 让她感到暖心 虽然嘴上不会说什么 但是心里却是彻底被凌昊哲融化了 凌昊哲则是手足无措 虽然生存了上千年 可是娶亲 这是头一遭 又是自己喜欢的女子 生怕哪个环节做的不到位 给姜漾留下什么遗憾 就这样 四人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 一大早的姜漾就被薛月韵折腾起來了 姜漾只好为了美丽 挺住困意 让叶紫芫來装扮自己 “韵儿 不要那么复杂了 我受不了了 ”姜漾最讨厌繁琐的东西 不然也不会要求一切从简了:“一切从简就好了 这么繁琐 我会死的 真的 ” “漾儿 你好不容易才如一次愿 怎么也要让你漂漂亮亮的啊 ”薛月韵还是觉得哪里不大好 可是又不能再说什么 就这么遂了姜漾的心吧 “太繁琐了 反而会让我不开心 ”姜漾的一句话让薛月韵的心不由得疼了一下 是啊 那么繁琐又能真的锁住爱人的心吗 她嫁给云梓枫的时候过程要多繁琐有多繁琐 可是最后她跟本不喜欢云梓枫 “好了 依你就是了 反正我也不喜欢如此繁文缛节 ”薛月韵笑了笑:“芫儿 该撤的往下撤 拿盖头过來 给漾儿盖上 ” 姜漾露出了幸福笑容 有什么比现在更好的呢 有一个爱她的男人 有一个能够推心置腹的朋友 如此这般 哪怕是死了 她也心甘愿了 薛月韵搀扶着姜漾來到了中宫 凌昊哲正在那里等待他命中的女人 姜漾 那一抹红色亮了他的眼 他的心 照亮了他对未來的期望 “凌昊哲 你听好了 漾儿说了 她要一切从简 我随她 所以 我只问你一句 你以后能够诚心待她 永远不会负她 ”薛月韵的语气十分凌厉 似乎凌昊哲会说谎一般 “就算你不问 我也会诚心待她 不会负她 不会离开她 ”凌昊哲微笑:“无论是此生 或是什么时候 我凌昊哲用我自己的命打赌 我会好好待她 决不辜负于她 ” 薛月韵笑了笑:“沒必要那么严肃的 既然一切从简 我可把我的漾儿送给你了 你要好好待她 有一点亏待我们可都是不会饶恕的 ” 凌昊哲心满意足的握住了姜漾的手:“以后你们随时监督就是了 ” ------------ 143 互诉衷肠 “你说的 那你就要随时做好准备 我可是会突然袭击的 ”薛月韵很开心 姜漾终于能够和她喜欢的人长相厮守了 “好了 该做的 我和韵儿都帮你们夫妻安排好了 你们可以完成你们未了的了 ”姬寒茦揽过薛月韵 他的心腹大患解决了 真好 再也沒有人能够和他抢薛月韵了 凌昊哲笑了笑:“大恩不谢 日后相报 ”于是抱起姜漾 离开了中宫 薛月韵和姬寒茦都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走吧 你不是说要去陌崖谷吗 现在就动身去吧 我陪你 ”姬寒茦宠溺的看着薛月韵 沒什么比这更让他幸福的了 最爱的人在身边 不会再有任何人抢走他爱的人 “不去了 沒什么意思 ”薛月韵叹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无法面对莫涯 欠他的太多了 “韵儿 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我知道你的心 但是不要有负担 所有的事都是我欠下來的债 ”姬寒茦安抚道 薛月韵的压力太大了 她总是压抑着自己 什么事都自己來解决 他的心要多疼就有多疼 “说什么呢 我们是夫妻啊 干嘛要分的那么清楚 还要分清你和我 不会怕我寒心吗 ”薛月韵微笑着看向姬寒茦 她懂姬寒茦的心 可是这一切都是她的过错 她怎么能够让姬寒茦再次被拖入苦海之中 那对他太不公平了 “不要和我说这些 你怎么想的 别人不知道 我还不知道吗 什么事都想自己承担 我是你的男人 我有必要也有责任替你担下所有的错误 所有的不妥 你懂了吗 ”姬寒茦心疼的看着薛月韵 他的宝贝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表面上坚强的要命 可是内心里却柔软的要死 “茦 也许只有你才最懂我了 ”薛月韵笑了笑:“茦 也许你说的对 我应该让你和我一起分担的啊 可是你知道吗 我不想让你涉险啊 我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可是有你 我就有了太多的顾虑 ”薛月韵上前:“茦 对不起 以后我有什么事都不会在隐瞒你了 ” 姬寒茦面对薛月韵的坦诚 真的感觉心里暖了一下 瞬即又凉了下來:“韵儿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 你应该是最懂我的人 我不喜欢欺骗和隐瞒 ” “不会再有了 真的不会再有了 ”薛月韵坦然的笑了笑 姬寒茦不生气了 对于她而是件好事 因为姬寒茦真的动怒的话 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毕竟她还有未了的心愿 “他们死了 都死了 ”姬寒茦怎么会不了解薛月韵的那点小心思呢 他可是她的夫君 什么时候不了解她了呢 好像从來沒有过 哪怕那个时候的他知道她会动手 可是他还是当作什么事都沒有生过一样 “什么 ”薛月韵现在的感觉是一种前所未有的 和自己做对了那么久的人 居然都死了 这真的是真的吗 她不太敢相信了 任司一向是命大的人 那么是谁要了任司的命呢 难道是姬寒茦吗 转念一想 那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沒有功 也沒有过 怎么可能会下得去手呢 所以薛月韵很自然的就把姬寒茦排除在外了 “是凌昊哲 ”姬寒茦开口 他很希望那个人是他 可是他这辈子都下不去那个手 哪怕任司只是利用他也好 可是毕竟养育之恩是不能忘记的 “他 自己一个人 ”薛月韵显然有些不信 而且凌昊哲怎么会了解那段夙愿 后來一想到那些事 薛月韵也自然就明白了 怪不得自己回到薛月邪宫这么久了 也不见任司來捣乱 想必任司和任司身边的人都死光了吧 要不然自己一定是沒有消停日子过的 “是啊 我也沒想到他自己一个人居然能办到我自己一生都无法办到的事 韵儿 我是不是很沒用 ”姬寒茦倏的感到心不好了 和凌昊哲相比 他好像对薛月韵就从來沒有好过 可是凌昊哲却是从始至终都为薛月韵做了很多 杀了所有会阻挡薛月韵前行道路的人 帮她稳住了人心 凌昊哲成功的帮助了薛月韵成为了薛月邪宫的又一任传奇人物 可是自己却无法得到薛月韵的垂青 “别胡说 茦 你有你的好处 你重义 哪怕他是错的 可是他毕竟养了你那么久 你无法下手 我可以理解 因为有时候我也会无法下手 他毕竟是我师父的师弟 也曾经对我师父 对我好过 可是最终他还是走向了一个对立面 这让我很是难以接受 当所有人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 我还不信 还为此杀了两个人 用來堵住悠悠之口 可是这哪里能够堵住呢 ”薛月韵叹了一口气 “我前面刚处决一个人 后面更厉害的传就出來了 在我最疯狂的时候 我师父出现给了我一巴掌 告诉我清醒点 还让我知道了 他们说的就是事实 沒有必要去逃避 ”薛月韵红了眼眶:“开始的时候 我真的很恨我师父 我说师叔那么好 一定是有奸人挑拨 师父就给我关了禁闭 我开始慢慢整理思绪 对于师父的恨也与日俱增 ” “后來呢 ”这件事姬寒茦连听都沒听过 其实也对 任司刚刚叛离薛月邪宫的时候 姬家还沒有倒下去 这件事他又怎么可能会听说呢 “后來我偷偷从禁闭室里出來 我现任司居然差点逼死了我师父 我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任司做的真的是有些过了 我师父待他那么好 可是就为了一个身份 他居然那么对我师父 还害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 ”薛月韵想想以前还是会觉得感伤 毕竟是曾经真的很好 哪怕是仇敌 还是会觉得心里特别别扭 “一切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人都死了 我们就不要再去想了 你的未來只有我 不会再有那些仇恨了 ”姬寒茦紧紧的拥住薛月韵 彼此感到十分温暖 ------------ 144 身怀有孕 “韵儿 我们要回南国了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吗 姬寒茦 你也听好了 你要是敢欺负我们韵儿 我姜漾第一个不放过你 ”姜漾毫不留的说着 让姬寒茦感觉到了压力 “反正南国多养一个韵儿 我们也不会亏损什么 ”姜漾的最后一句话让姬寒茦倍感无奈 他真心冤枉 他都沒有欺负过薛月韵啊 一直受欺负的人是他 好不好 还有沒有天理了 “你们不会 我会 你还是看好了你家凌昊哲吧 我可是向來很靠谱的一个人 从未辜负过韵儿 ”姬寒茦被姜漾的最后一句话惹怒了 什么都好说 但是他可是从未亏待过薛月韵 有必要说的那么让人恼火么 薛月韵自然明白姬寒茦的意思 于是乎开口说道:“漾儿 你不必担心我 倒是你 要好好照顾自己 有什么事都可以來这儿的 我薛月邪宫养你是不成问題的 ” 凌昊哲阴沉着脸 说说就把矛头又转回到自己的身上了是吧 行 姬寒茦你厉害 你真厉害 一句话就把话锋偏转了 够可以的了 但随即他不得不狗腿的向着姜漾笑了笑:“漾儿 我们出吧 争取早日回到南国 ” 姬寒茦藐视的看了眼姜漾 他不喜欢姜漾 这件事不需要掩饰 从藏经阁里看到的那一幕一幕 薛月韵可以放下那段仇恨 可是姬寒茦却总觉得别扭 十分不想看到姜漾和凌昊哲两人 “好吧 韵儿 我们可走了 这一别就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姜漾突然红了眼眶:“以前的事 我们该放下的就都放下吧 ” 薛月韵征愣了一下 她表现的很明显吗 姜漾都看出來她对以前的事有多么芥蒂了吗 看來还是她最近的绪沒有调节好:“漾儿 你别想的太多 以前的事再过分 也都过去了 不是吗 这样挺好 我们是朋友 ” 姜漾自然明白薛月韵话中的意思 沒有在说些什么 因为她知道她说了也沒有意义 还不如不说 薛月韵的脾气拗的很 不然也不会让凌昊哲头疼了那么久 薛月韵一旦认定的事 自然就不会改变 就算是想要改变都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姜漾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无论结果如何 只要薛月韵的气消了就好 她现在无畏与生死 因为她已经和凌昊哲在一起了 其余的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四人默然无语 凌昊哲和姜漾一起离开了薛月邪宫 回南国去了 薛月韵和姬寒茦回到中宫:“芫儿 去南国 将姜俊的级取下 之后等待姜漾到达 告诉她 我们互不相欠 如果觉得委屈 那么朋友就不需要在做了 ” 姬寒茦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他居然完全沒有预料到薛月韵的心思 真是失策:“韵儿 这么做 可能会撕破脸皮的 ” “那又如何 她让我们三生三世都无法厮守终生 我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难道不应该吗 ”薛月韵一如既往的霸道气质 “你怎么开心 就怎么來吧 ”姬寒茦知道薛月韵的心思很难改变 而且薛月韵最近越來越神秘了 居然这么大的事都不先和他商量一下 万一出点什么事 到时候可怎么办 “不要怪我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命中注定我们相遇 命中注定我们相爱 命中注定这笔债我们一定要讨回來 我们已经帮了他们忙了 该我们讨回债的时候了 ”薛月韵慢慢走向姬寒茦:“茦 我知道你生气了 可是你知道吗 我也生气 虽然这么些天來我一直很平静 但是对于他们两个人的仇恨 从來沒有减弱过 希望姜俊的死 可以暂时平息我的怒火吧 ” 姬寒茦轻轻拂过薛月韵面庞:“韵儿 以后无论做什么 都不要隐瞒我 好吗 我不想担惊受怕 你是我的女人 我应该站在你的前面 而不是你总做好了一切等着我 懂吗 ” “我知道了 ”薛月韵笑了笑 她每次都是认错快 认错态度极好 让姬寒茦无可奈何 到时候依旧是什么毛病继续犯 然后來回反复循环 姬寒茦也沒有好办法來压制住她 只能暂时任由她胡來 “每次你都这样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让我心疼 却又让我觉得生气 韵儿 我们做薛月邪宫的幕后吧 继续交由末夕晴和叶紫芫打理吧 我不想看到你每天都那么累 我又不能帮助你 ”姬寒茦紧紧抱住薛月韵:“答应我 好吗 ” “好 等这次芫儿他们回來的 我就做幕后人 薛月邪宫还是由叶紫芫和末夕晴打理 什么都依你 ”薛月韵笑起來很妖 很容易让人沦陷 姬寒茦宠溺的看着薛月韵:“我不会害你 知道吗 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过分劳累 ”姬寒茦脸色一变 因为薛月韵感觉到小腹疼痛 然后反胃 不断的干呕 最近这种现象越來越常见了 姬寒茦慌了神 立马就带着薛月韵到莫白那里:“莫先生 你快给韵儿看看 ” “怎么了 ”莫白皱眉 看起來薛月韵只是面色苍白了些 应该沒什么大碍吧 于是让薛月韵坐下 他给薛月韵把脉 却忽然笑了出來 “莫先生 你怎么还笑 韵儿的脸色都白成纸了 而且刚刚还不停的干呕 ”姬寒茦对于这件事就显得比较小白了 因为他还沒有经历过 “不必担心 宫主只是有孕在身 所以才会不停的干呕 至于面色苍白 最近宫主心神不宁 事事都过问 太劳累了 歇歇就好了 ”莫白无奈的看着姬寒茦 真是的 两人都在一起那么久了 莫非连个孩子都沒有吗 不过话说过來 真的沒见薛月邪宫有孩子 莫非二人这是第一胎 可是从脉象上看又不是 薛月韵红了眼眶 那种激动的感觉 怕是只有姬寒茦和她才能够理解了 因为莫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两人 真是够了 ------------ 145 他的贺礼 “韵儿 辛苦你了 ”姬寒茦心疼的看着薛月韵 一个跟了他七年之久的女人 他们终于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 莫白件此景 悄悄离开房间 看來他猜测的不错了 那么这个孩子真的是难得可贵 “茦 你说这是不是上天送给我们迟來的礼物 ”薛月韵的内心 难以平静 “嗯 韵儿 从现在开始 什么都交给我吧 你安心养胎就对了 ”姬寒茦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叶紫芫和末夕晴事办的十分顺利 姜俊死的时候连一点痛苦都沒有 叶紫芫不屑的看着死尸 与此同时 姜漾和凌昊哲也回到了南国 在踏入涴凤殿的那一刻 两个人都楞在了那里 “这是我们宫主送你们的礼物 收好 ”叶紫芫不悦的看着姜漾 那个仇她可是都记着呢 姜漾皱眉 打开盒子 面色立马就阴沉下來了 “宫主说了一句话 这是你欠她和姬寒茦的 不是交了朋友 这些都不在意的 如果你能承受 那么她和你还是朋友 如果受不住 那就随你了 ”叶紫芫有恃无恐 她和末夕晴两人的战斗力也未必少到哪里 姜漾倏的就笑了出來:“回去告诉你们宫主 多谢 这份礼物她送的对 ” 姜漾沒疯也沒傻 她知道薛月韵如果动手了才是真的原谅了她 如果她连动手都不屑 那么这朋友就真的难做下去了 叶紫芫和末夕晴无视了姜漾这个“疯子” 两人动身准备回薛月邪宫 薛月韵和姬寒茦在等待叶紫芫和末夕晴回來 可惜他们沒等到 倒是來了个不速之客 莫涯 “你怎么來了 ”姬寒茦稍稍有些不悦 无事不登三宝殿 來这儿他能有什么好事 “又不是和你抢女人 放心 别那么着急 ”莫涯笑了笑 姬寒茦还是对他有提防心啊 “说吧 來这儿有什么事 ”薛月韵现在连个合适的称呼都找不到了 叫莫涯 可是那一番话 两人的关系又沒有那么疏远 叫涯 姬寒茦一定会有杀人的冲动的 叫莫大哥 也许比较合适吧 他毕竟是莫忧的大哥 “能和你单独说话吗 我沒有别的意思 ”莫涯直接忽视了姬寒茦那迸火的目光 “莫涯 有什么话直说 躲着我沒什么必要 ”姬寒茦冷着脸:“既然沒打歪心思 就不要躲着我了 ” “那就随你吧 ”莫涯拗不过姬寒茦 又不想让薛月韵为难 所以只好自己妥协 姬寒茦也沒有搭腔 只是冷然的看着莫涯 虽然莫涯对他们有恩 又是努力让他们在一起的人 可是他不能够允许莫涯带走薛月韵 谁都不行 “本來是想來和你谈心的 可现在看來也不必了 要不是还有别的事 我都觉得我來的多余 ”莫涯自嘲:“好好对待彼此吧 ” “莫大哥 不知道你口中别的事是指什么 ”薛月韵皱眉 她现在在两人中间 真的很为难 “我听说你有喜了 所以前來恭贺 你们不会都不欢迎吧 ”莫涯无所谓的笑了笑 一点看不出他的无奈和心酸 姬寒茦了解了他來的目的 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來抢人的 那么什么都好商量 “太客气了 韵儿生的时候 我们会下请柬的 所以你还真是來的第一份 多谢了 这孩子一定是有福之人 因为你就是有福之人 ”姬寒茦失了警惕 连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 “沒什么客不客气的 这都是我欠你们的 ”莫涯无所谓的笑了笑:“当初要不是我 你们可以在一起的时间更久的 ” 薛月韵的心忽然就疼了 莫涯到底怎么了 说起话來莫名其妙 还带着感伤 “好了 气氛也别低沉到这个程度 ”莫涯太了解薛月韵了 她的心思不必猜 莫涯就能够懂 “想不想知道我给韵儿肚子里的孩子带來了什么样的惊喜 ”莫涯的心里充满了激动和喜悦 好像肚子里的孩子是他自己的一般 “人來了就好了 还带礼物做什么 ”姬寒茦对于莫涯的千般客气 感觉十分无奈 “这礼物不是送给你们的 是送给未出生的孩子的 ”莫涯的语气十分坚定 让人十分茫然 “莫大哥不妨说说看 ”薛月韵知道她和姬寒茦难以改变莫涯的心思 不如见招拆招 “整个陌崖谷 都是孩子的 ”莫涯沒有委婉的语气 而是直接说了出來 “莫大哥 这不行 陌崖谷每代都是单传 防的就是谋位 你这样直接将陌崖谷送于他 不妥 ”薛月韵想都沒想 直接拒绝 这个礼物太过珍贵 她不能收 “莫涯 我们是十几年的好友了 你应该知道我一向是那种无功不受禄的性格 所以 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姬寒茦感觉有些受不住了 原來的他好歹是有个钟离国 现在的他什么都沒有 “无论你们收不收 整个陌崖谷都是韵儿腹中的孩子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谁都无法改变 ”莫涯再次用了坚定不移的语气 让薛月韵和姬寒茦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莫涯看薛月韵和姬寒茦都陷入了沉默 又开口说到:“我知道你们两个的性格 但是这份礼物你们必须收 因为我愧对于我的祖上 我居然要让莫家绝后 ” “莫大哥 还有好女人的 ”薛月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再说了 莫家还有你和莫忧 ” “你觉得我们两个谁还会再爱上别的人 这话沒别的意思 我只是想单纯的把陌崖谷交给你们 在孩子沒大之前 茦可以先去打理 你以前替过我 不会有人不服从你的 ”莫涯显然是什么事都想好了 “莫大哥 这份礼物我们先收着 就当是我们替你管理一阵 等你遇上了对的人 可以再回來接手 我和茦最大的让步就是如此了 莫大哥觉得如何 ”薛月韵说了一个折中的主意 可惜她还是不够了解莫涯此生不会再次爱上第二个人的含义 ------------ 146 他的心事 *** “那就这样吧 ”莫涯也退了一步 只是有些无奈 薛月韵还是不了解他 一生相爱不会改变这一点 薛月韵能做到 但是薛月韵不会懂他莫涯现在的心 “宫主 我们回來了 ”叶紫芫和末夕晴进了中宫 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让人汗颜 姬寒茦看了看两人:“走吧 我们出去 还有些别的事要你们处理 ” 姬寒茦给了莫涯一个眼神 这是最后一个机会 好好珍惜 把你该说 想说的都说完 以后就沒有机会了 叶紫芫和末夕晴也十分给姬寒茦面子 听从了姬寒茦的话 跟着离开了中宫 “不必用这种目光看着我 里面的一个是要和我白终生的人 一个是我信任了十几年的挚友 沒什么看不开的 ”姬寒茦不是傻子 他当然明白末夕晴和叶紫芫的意思 “不过我让你们出來 也的确另有其事 ”姬寒茦沉默了一下:“韵儿怀疑林子鑫的内鬼未消干净 ” 末夕晴思索了片刻:“我想我明白了宫主什么意思 如果不出意外 那么那个内鬼应该是她 ” 末夕晴在姬寒茦的手心里写下了一个姓氏:“对吗 ”一旁的叶紫芫看着两个大男人这种哑谜 真觉得无聊 “晴 不要怀疑任何人 她已经跟了宫主那么久 不会有问題的 ”叶紫芫摇了摇头 显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宁可错杀一千 也不放过一个 ”姬寒茦笑了笑:“夕晴猜测的沒错 所以紫芫 不要觉得时间长就可以表明一切 我身边的他们跟了我那么久 可是只想要利用我 你说时间能见证什么呢 ” 末夕晴和叶紫芫陷入了深深地沉默当中 是啊 时间能证明什么呢 “后悔过吗 ”莫涯怜惜的看着薛月韵 当初那个艳丽的倩影就那样进驻了我的心 然后就在也无法离开 “后悔什么呢 后悔爱上姬寒茦吗 我从來沒后悔过 哪怕在经历一些 我恐怕都不会产生后悔的心 ”薛月韵看着莫涯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做了 她对不起莫涯的太多太多了 “是啊 爱上了 就不会后悔 这才是你的性格 ”莫涯顿时感觉心凉 依照薛月韵的性格 如果姬寒茦和云梓寒不是同一个人 她都是会只留在姬寒茦的身边 毕竟爱了就不会改变 “莫大哥 你会遇到比我好更多的女子的 其实我也沒什么好的啊 你说对不对 ”薛月韵勉强扯起一种微笑 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别扭 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 “对啊 你有什么好呢 血腥到极致 残暴到骨子里了 还从來都是一副冰山脸 自私到了极点 如果说你是这世间容貌最佳的人 同样你也会有最差的一面 ”莫涯自顾自的说着 “你还是最重意的啊 如果亏欠了谁什么 你就一定会报答 无论结果如何 你都会尽力而为 ”莫涯看到薛月韵的泪止不住的流 心像针扎一般 “别哭了 知道吗 不会每个人都珍惜你的眼泪 会让你哭的人一定不够爱你 所以啊 我不够爱你 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惹你落泪 而姬寒茦却和我截然不同 ”莫涯轻轻擦拭薛月韵脸颊上的泪水 “莫大哥 你后悔过吗 ”薛月韵的眼泪越來越多 完全无法控制他的绪 “七年前的你 现在的你 又有什么变化呢 不过是现在要做娘亲了 所以心思也愈柔软了些 ”莫涯轻揉薛月韵的头:“想到你以前的张扬跋扈 可是我却偏偏喜欢你的张扬跋扈 ” “莫大哥 你相信我 你一定能遇到更好的女子 更适合你的女子 ”薛月韵慢慢平复了绪 看向面色不大好的莫涯 她总感觉莫涯隐瞒了她什么 “好 也对啊 这世上比你好的姑娘一定有 只是能不能遇到的问題啊 这几年都把时间耽误在你的身上了 莫大哥要是娶不了妻可怎么办 ”莫涯哀伤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的感 “莫大哥真是开玩笑 只要你愿意 什么样的好姑娘沒有 只要有缘分 你一定会遇到那个真正视你如命的人 ”薛月韵非常认真的看着莫涯 对于莫涯她和姬寒茦亏欠的太多 无法偿还 现在又多欠了一个陌崖谷 这让她何以堪 “呵呵 ”莫涯轻声宠溺的继续看着薛月韵 沒有再多说什么 就算有好女孩又怎么样 他的心里在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那种感觉薛月韵可能无法理解 但是却是真的足够苦涩 那么久了 忍住不來看她 可是再听到她有身孕的那一刻 他又按耐不住自己了 告诉自己 他只是來祝贺她有身孕的 最后一次 她会欢迎自己的 一定的 沒什么大不了的啊 自己只是來恭祝她有喜的 别的沒了啊 莫涯 你知道吗 你沒有资格在多要求什么了 在你决定把她送还姬寒茦的那一刻起 你就再沒有任何机会了 “走吧 别让姬寒茦等久了 他呀 虽然嘴上不说什么 可是心里一定会急的 ”莫涯叹了一口气 你这么做是对的 你知道吗 因为她本來就不属于你 你应该早就放手的 不该一拖再拖:“换作是我 我都不会给你和他两人留出空间 他已经做了很大的牺牲 ” 薛月韵沒有再说什么 只是轻轻推开了中宫的门 有谁想过可能这一见就会定格在这里 这一别可能就是永恒呢 莫涯怜惜的看着薛月韵的背影 如果可以早点遇见 可能结果会不同吧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韵儿 累了吧 早点回去休息吧 ”姬寒茦上前 将披风披好在薛月韵的身上 让叶紫芫扶薛月韵回房 因为他知道莫涯一定有话对他说的 毕竟这么多年不是白认识的 “好好照顾她 她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你 ”莫涯继续说道:“这一切都交给你了 我也想好好歇一阵子了 天沒塌下來 不要來找我 ”姬寒茦听了一半厌了 就回房了 莫涯笑了笑 他是故意的 他太懂姬寒茦的心思了 ------------ 147 他的消失 莫涯看着阚泽殿的方向 曾经为你心甘愿 现在 我也该学会对你伪装了 不冷不热 不咸不淡 不知道 是该笑还是该哭 姬寒茦感觉哪里不对 可是又说不出來 只好作罢 回房看到薛月韵失魂落魄的模样 感觉心疼不已 慢慢走向薛月韵:“一切都是自有定数的啊 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 “茦 可你知道吗 字字诛心的感觉 总会让我不知所措 ”薛月韵的胸口痛到了现在 “不怪你 韵儿 都是上天安排的结果和我们无关 你知道吗 ”姬寒茦抱住薛月韵:“不需要自责 也不要悲伤 我们都是受害者 并不是只有他才会委屈 ” 薛月韵沒有说什么 寒风凛凛 让每个人的心都变的哀伤 为了信仰 我们都失去了什么呢 长夜漫漫 薛月韵依偎在姬寒茦的怀里 默不作声 只是目光空洞 后來腹部的疼痛 才提醒了她 她有身孕 她不能在劳心伤神了 她要这个孩子 日上三竿 薛月韵和姬寒茦才起來 叶紫芫匆忙走进阚泽殿:“宫主 莫谷主不见了 ” “什么 ”薛月韵手中的梳子掉落在地:“昨晚不是还在吗 怎么现在不见了 ” “今早有人去收拾 却现 莫谷主房间里的东西丝毫沒有动过 还现了一封书信 ”叶紫芫第一次见到薛月韵如此慌乱 “信在哪里 ”姬寒茦比薛月韵理智的多 昨晚他就有预感 但却沒有想过莫涯居然玩起了消失的把戏 叶紫芫把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应该是莫谷主的笔迹 我不确定 ” 薛月韵只看到了一句话 四个字:愿你安好 尾一字:涯 姬寒茦叹了一口气 还是放不下 对吗 莫涯啊 沒有什么比放手更痛的了 “芫儿 你先下去吧 从今天开始 薛月邪宫所有的事 重新交由你和末夕晴处理 ”姬寒茦紧接着又说到:“韵儿怀有身孕 实在不适合继续伤神了 ” “恭贺宫主 ”叶紫芫也开始变的冷冰冰的了 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现在真是多事之秋吗 这么多事积压了过來 又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呢 薛月韵摆了摆手 示意叶紫芫可以退下去了 叶紫芫也沒多说什么 只是她郁闷了一夜 都不肯相信她会是背叛宫主的那个人 “要去派人找吗 ”姬寒茦心疼的看着薛月韵 事变得越來越难以控制了 “不必了 他要是不想让人找 自然我们用尽心力也找不到的 ”薛月韵感到有些疲惫 “你先歇着吧 我去帮芫儿和夕晴处理事物 ”姬寒茦哄着薛月韵睡下了 然后走了出去 “心里不舒服 对吗 ”末夕晴靠了过來 说实话 对于姬寒茦 他一开始真的讨厌到了极致 可是越了解 他就越觉得姬寒茦这个人真的不错 “一面是自己爱到骨血的女人 一面是用命交的朋友 ” 姬寒茦无奈的笑了笑:“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最难受的人是韵儿 只有你一个人才会來问我难不难受 ” “其实有什么呢 七年前 林子鑫反了 忧姐硬是要求和他拜堂 宫主沒有阻止 在地牢那么简陋的地方 宫主 我 芫儿亲眼目睹了一刻 忧姐亲手杀了林子鑫 ”末夕晴看到那一幕的震撼 绝对是够影响他一辈子的 “叛徒当然是要死的啊 可是忧姐不该付出这样的代价 我们谁都沒有埋怨过宫主 我们知道宫主最厌恶的就是背叛 她怕了 从小到大 她经历的背叛够多了 所以她才会变得何其残忍 ”回想他当时跟随薛月韵的时候 他什么都沒有 只有一条命 薛月韵对他有恩 所以才要誓死报答 “谁不讨厌背叛呢 很多事谁都不能怪的 只能怪时机不对 ”姬寒茦依旧是笑颜 沒有任何改变 末夕晴说不出话來了 姬寒茦从头至尾 都是那么平静 沒有任何改变 让人看起來有些傲然 “有些事该安排的 要着手安排了 晚了 她就该察觉了 ”姬寒茦依旧是有条不紊 沒有任何不妥之处 “你和她一样 是沒有心的存在 ”末夕晴突兀的说了一句 “那么我又该怎么表现 一副颓废的模样 终日不离酒半步 还是怨天尤人 杞人忧天 你觉得哪个更适合 ”姬寒茦冷笑 再大的事都不能影响自己的绪 这算是一种定律 末夕晴被姬寒茦说的哑口无 对啊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伤心的表现 又不一定非要展现出來 又何必去咄咄逼人的强求别人 怪不得宫主会喜欢他 因为他们是一类人 天塌下來 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好了 去安排吧 别想那么多 ”姬寒茦不想再多说什么 就直接离开了 末夕晴看了看 也许这就是区别 他们是天生当主子的命 自己能为这样的人做事 死也甘愿 “晴 我不允许你去伤害她 我不信 除非她亲口对我说 不然我不会相信的 ”叶紫芫像疯了一样 不断的推搡着末夕晴 “我只是奉命办事 芫儿 你别强迫我 好吗 ”末夕晴把住叶紫芫:“你冷静 好吗 ” “奉命办事 奉谁的命 他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的 ”叶紫芫无法冷静 对于姬寒茦 她始终是不服的 “够了 芫儿 ”末夕晴沒有抓住叶紫芫 叶紫芫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 “芫儿 ”末夕晴立即追了上去 这件事不能出任何差错 “你怎么了 芫儿 ”仇霏看着匆忙跑进來的叶紫芫 暗道不对 “霏儿姐 你走吧 你快走吧 他们要抓你 他们怀疑你背叛了宫主 ”叶紫芫的眼泪流了出來 仇霏感觉整个人就懵了 叶紫芫的话就如闪电一般 让仇霏不知所措 “芫儿 你先出去吧 我想一个人静静 ”仇霏感到很累 这么多年 她怕了 真的怕了 她怕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她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恨她 ------------ 148 处理仇霏 *** 可是怕又有什么用呢 真相大白的那天也会來的啊 “霏儿姐 你做的东西好好吃 ”叶紫芫稚嫩的声音久久环绕在仇霏的耳边 对于整个薛月邪宫 叶紫芫是第一个肯真心交她的人 从一开始 她就预料到了这天 薛月韵那么聪明的女子 又怎么能允许她自己的眼睛里有沙子的存在 “霏儿姐 霏儿姐 ”叶紫芫不停的拍着门 她不知道仇霏要做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像变了个人 她宁愿相信她是无辜的 也不肯相信她是那个叛徒 “芫儿 你玩的过份了 ”末夕晴愤怒了 如果换个人 他也许就一巴掌过去了 “什么叫过分 霏儿姐出生入死的时候 怎么不去怀疑她是不是叛徒 现在來怀疑 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 ”叶紫芫泪如泉涌:“晴 你相信我 好不好 霏儿姐绝对不会是叛徒的 ” “芫儿 够了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末夕晴的态度很明确 他必须要带仇霏走 不然他沒脸去见薛月韵 “仇霏 我们沒有人说你就是那个叛徒 只是到宫主那里把事说清楚 跟我们走吧 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我不想为难你 ”末夕晴自己控制住要狂的叶紫芫 叶紫芫刚要火 仇霏便打开了屋子的门 对着叶紫芫深深鞠了一躬:“芫儿 你该相信宫主的判断力的 她不会随意冤枉任何一个人 只有证据全部到手的时候 她才会动手的 ” 叶紫芫整个人就安静了下來:“为什么 为什么啊 宫主对待我们不好吗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要背叛 ” “对我的确好啊 我也沒说不好 ”仇霏话里有话的來了这样一句话:“我要见她 ” 末夕晴和叶紫芫沒有说什么 而是直接带着她就來了中宫 仇霏看着高高在上的薛月韵和姬寒茦 笑了出來:“从沒想过 在我有生之年 我还能平视与你 ” “你沒想过的事太多了 我沒想过的事也太多了 ”薛月韵冷漠的看着仇霏 沒有任何变化 叶紫芫感受到了气氛的浓重 现在的感觉不亚于自己亲手剐了叶凝霜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触 恐怕会把她生吞活剥了 “是啊 但是你是什么时候现的呢 ”仇霏叹了口气 挣扎了十几年 还是被人现了 不过好歹有十几年沒被人现啊 “从你刚进薛月邪宫的那一天起 我就知道你是细作 只是我什么也沒说 无父无母 我念你有一份善心 所以才留下了你 ”薛月韵坦 仇霏却是楞在了原地 “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 你说我无父无母可怜 可是我那样的年纪 怎么会沦落的无父无母呢 ”仇霏的眼睛红了一圈:“我承认你这么多年 对我很好 甚至比我的父母待我都好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 薛月韵沒有说话 只是任由仇霏继续说下去:“在我进薛月邪宫的前一年 我的父母就被人所杀 而凶手就是你 ” “霏儿姐 这中间有误会吧 宫主怎么会害了你的父母 ”叶紫芫看着两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闭嘴 你继续 ”薛月韵有些不耐烦 她失了所有的耐性 “我其实不叫仇霏 我姓孟 叫孟若怜 不知道宫主对这个姓氏可否有印象 ”仇霏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冷笑的看着满屋子的人 “原來 你是孟家的余孽 怪不得 怪不得 我一直找不到孟家那个唯一活下來的人 原來我一直养虎为患了 ”薛月韵突然笑了出來 叶紫芫嗅到危险的气息 “余孽 孟家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徒手杀了孟家所有的人 如果我当晚在孟家 那么我现在早成了一副骸骨 ”仇霏恨 她当然恨 当她躲在暗道里 看着血流成河的孟家 她不能哭 因为一旦出了声音 她也沒有办法活命 “要怪就怪你太张狂了吧 要不是你对我父亲说了你的身份 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找到你 ”仇霏冷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 “哈哈 我张狂 我张狂我有资本 ”薛月韵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孟家的人都该死 你也该死 可是你为什么沒死呢 ” 姬寒茦突然想起十几年前 姬家和薛月家联手除掉孟家 薛月韵那天晚上像是疯了一样 徒手杀了孟家那么多人 直到所有孟家人都断了气 她都不肯罢手 那一次也是姬寒茦唯一一次见到薛月韵失态 也是这一世唯一一次 “孟家的确该死 ”姬寒茦突然也变的十分凌厉:“如果你死咬你自己不是叛徒 我和韵儿本就商量好了 放你一条生路 可惜你是孟家的余孽 所以你就不该活 ” 叶紫芫和末夕晴听得糊涂 孟家的余孽 可是在大陆上并沒有听过孟家这个家族啊 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不是大家族 又怎么会被屠戮满门 就像当初的姬氏 空留姬寒茦和姬寒媚兄妹 “你们左一个孟家的人该死 右一个孟家的人该死 可是我们孟家又做错了什么 就算是孟家错了 可是也不要搭上那么多人的命啊 你知道孟家上下多少人口 可是除了我 沒有人活了下來 那天晚上的雨不停的冲刷着整个孟家 血腥的味道充斥了我的鼻腔 那种让人恶心到死的味道 我至今都不会忘记 血掺杂着雨 汇成一条河流 如果我心里承受能力不够强大 我想我现在一定活不下來 ”仇霏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薛月韵显然失去所有的耐心 勾起长剑 挑起花瓣 像是花雨一般 整个把仇霏包围了 薛月韵眼睛一闭 千万朵花瓣一起刺入仇霏的身体 四分五裂 整个人成了碎片 叶紫芫整个人都傻了 薛月韵如果真的用了真一招 就证明她真的怒了 生气了 看來事并沒有那么简单 可是这都不需要她去想了 仇霏是叛徒 这点就够她去恨她了 ------------ 149 信上的手脚 叶紫芫看着被花瓣撕成碎片的仇霏.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有痛恨还有无奈.沒有什么比这个更难受的了. 记得那个漂亮又大方的姑娘.刚刚进入薛月邪宫的时候.自己无论怎么靠近.她都不肯说话.后來慢慢熟识.仇霏的话才逐渐多了些. “收拾干净.然后就都去歇着吧.”薛月韵累了.她本就无心杀了仇霏.可是仇霏的真实身份暴露.她又不得不死. 姬寒茦扶着薛月韵离开了中宫.回了阚泽殿.那个充满了他们回忆的地方. 叶紫芫失魂落魄的让人收拾好了.和末夕晴一起去了仇霏生前住过的房间.空荡荡的.沒有一线生机. “晴.你过來.”叶紫芫现了四封信.分别是宫主亲鉴、姬寒茦亲鉴还有给叶紫芫和末夕晴的信. “看來她早就预料到了这天.也对.宫主的性格.又怎么会养虎为患.”末夕晴饶有兴致. 叶紫芫拆开了仇霏给她的信.不禁潸然泪下.末夕晴拿过那封信.不禁也开始心酸了起來. “芫儿.你的脾气也该收敛收敛了.夕晴对你不错.从小到大一直都迁就你.你该懂得珍惜.” “你总说我做的点心比你做的好吃.可是也很好吃啊.你要好好照顾宫主.她素日里身体较凉.披风要随时准备好.” “宫主的性子就是天大的事.她都不会多.她是一个好主子.可惜我的命不好.投错了胎.和她注定是仇敌.” 末夕晴也拆开了他的信.信里的内容让他一个大男人都为之动容. “夕晴.一直以來.你和芫儿都叫我姐.凭这一声姐.你都要好好的照顾芫儿.她的脾气不好.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有时候对宫主也不大礼貌.” “我以为临死前会看到你们成亲的日子.现在看來.不能了.你要好好对待芫儿.她是个好姑娘.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要好好照顾她.” “芫儿.别哭了.都过去了.不是吗.霏儿姐已经做了她该做的.我们去把剩下的两封信送给宫主他们去吧.”末夕晴心疼的看着叶紫芫.跟着末夕晴去阚泽殿. 薛月韵的绪很低沉.但是为了腹中的胎儿.她也该多笑一笑. “宫主.这是她死前留下的信.一封是给您的.一封是给姬先生的.”末夕晴的绪还算稳定.叶紫芫却早已崩盘. 薛月韵和姬寒茦拿过信.拆开來看.薛月韵红了眼眶. “宫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说多少对不起都是无法弥补的.还记得姬先生刚來的时候留下的那二十个字吗.沒错.是我写的.我仿写了一份你的笔迹.又仿写了一份姬先生的笔迹.” “还有屠尽云氏一族.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我不过是想惹怒任司.借刀杀人.我为了毁了你的清誉.将你送到了莫涯的身边.可是却沒想到.你还有回來的那天.”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再难过了.” “姬先生.你好好照顾好我们宫主.尽管她有时候很让人气愤.但是宫主的本性是好的.你一定不要在让我们失望了.” 仇霏的字字句句都让人伤心.哪怕她是叛徒又如何.哪怕她的骨子里流的是孟家的血液.那又如何.她不是那个所谓的孟若怜.她只是薛月邪宫的仇霏.仅此而已.沒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不是你的错.”姬寒茦当然懂薛月韵的心思.她在后悔.仇霏最后的杀手锏.就是让每个人都陷入无限的后悔当中. 然后姬寒茦、叶紫芫和末夕晴就看到了薛月韵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去.把莫先生找來.”姬寒茦方寸大乱.好好的怎么就倒了下去. 莫白是直接被末夕晴架來的.莫白吓得面色惨白.但是看到昏迷中的薛月韵.他就立马精神了.上前把脉. “她刚刚吃了什么.或者接触了什么.”莫白问道. “她早上什么都沒吃.接触了什么.刚刚看过一封信.”姬寒茦慢慢回想. “把信拿來.我看看.”莫白皱了皱眉.这一定有问題. 莫白闻了闻信:“谢谢这封写信的人吧.这封信看起來就很久了.所以附子粉的药效也沒那么重了.” 叶紫芫整个人就愣住了.拿出给她和末夕晴的信.递给莫白让他查看. “上面有迷的花毒.不过好在撒毒的人是很久之前放好的.还有泪痕.所以作用不会很大.”莫白心中暗道.这得是有多大的仇啊. “那莫先生.韵儿腹中的胎儿不会有什么大碍吧.”姬寒茦开口问道. “我开付保胎的药.就不会有什么事了.”莫白对于自己的医术还是很看好的.只是有点附子粉罢了.薛月韵腹中的胎儿都已经六月有余了.不会有任何事. 叶紫芫整个人就不好了.一天之内.大起大落.从一开始不相信仇霏是细作.到仇霏自己承认.再到现了让人感动肺腑的信.最后不过都是一个局.信上有毒.难道真的就是人性本恶吗.她不信.她不信啊. “莫先生.辛苦你了.请帮我们看看阚泽殿里还有沒有别的毒物了.多谢.”姬寒茦怕仇霏还有别的后手.不得不防. “我想知道那信是谁给的.”莫白皱眉.这样歹毒的心思.其心可诛啊. “莫先生.您还是先看吧.这封信的主人早已死了.追究这个沒什么用了.我只在乎韵儿的身体有沒有大碍.还有沒有别的会影响她身体的东西存在.”姬寒茦冷静下來很快.毕竟薛月邪宫里有细作的事不能弄得人尽皆知.所以只好转移话題. 姬寒茦的话都已经说到那个份上了.要是再问下去似乎也不好.莫白只好整个阚泽殿都走了一遍.说道:“防备一些吧.贴身的衣物还有一些常接触的东西.该洗的都洗一下.” 姬寒茦点了点头.吩咐人下去把该洗的东西都拿了出去.还让人准备把整个阚泽殿从头到尾彻底擦拭一遍.不得不防啊. ------------ 150 永世开放 *** “不光是阚泽殿 整个薛月邪宫 必须在一周之内收拾干净 还有水源 食物 芫儿、夕晴 你们两个要亲手去检查 ”姬寒茦本就有王者气息 现在更是一副王者的模样 “谨遵 ”叶紫芫和末夕晴现在对姬寒茦已经完全当成了主子一样看待 姬寒茦看着睡梦中的薛月韵 心疼不已 每次都是这么劳累 还要搭上命去玩 薛月澜再次出现在薛月韵的睡梦当中:“你有很久沒出现过了 ” 听着薛月韵的讥讽 薛月澜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也许你早该去藏经阁的 这样结果会好些 而且啊 你有件事做错了 ” “什么事 ”薛月韵皱眉:“莫非你指的是孟家那件事 ” “现在这么聪明 当初怎么就变的那么愚笨了 ”薛月澜笑着:“孟家又沒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 “你就这样置孟若怜于死地 无非就是怕孟若怜对姬寒茦还有心思 ” 薛月韵被人看破了想法 不由得面色惨白:“我听不懂 ” “孟家当初被全部灭口不就是因为孟家家主太过放肆 想要姬寒茦娶孟若怜 于是你们勃然大怒 血洗孟家 ”薛月澜一副你瞒不了我的表 “你的确比我出生早 但不要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她孟若怜该死 就凭着她姓孟 她就该死 ”薛月韵不服气的看着薛月澜 她不会让人读懂她的心的 “哦 一个姓氏就可以决定生死 这种感觉和我很像 可是我做什么都会承认 沒有任何隐藏 ”薛月澜妖孽的看着薛月韵 希望薛月韵可以大方点承认了这件事 “薛月澜 我想你是我的先辈 你应该了解我 替我说话 不对吗 ”薛月韵一副坦然的模样 任你千问万问 老子就是沒做错 “你真是理智 沒错 我來看你的确另有其事 ”薛月澜投降了 这丫头绝对和她有一拼 比薛月霖好玩多了 “什么事 ”薛月韵皱眉 每次薛月澜出现 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出现 莫非 不对 不可以 “韵儿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來了 也许你以后会在花丛里感受到我的气息 也有可能 我就彻底的消失了 千年了 我累了 ”薛月澜的口中充满哀凉 “为什么 ”薛月韵突然怕了 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见到薛月澜 尽管不会有好事生 但是她是唯一一个会给予她心安 让她有勇气继续走下去的人 “我累了 魅夜走了千年 要说我不想他 这怎么可能 ”薛月澜忽然不笑了:“魅夜 你会不会怪我 会不会恨我 ” “爱了 又怎么舍得恨呢 我相信他还一直在等你 ”薛月韵的语气也变得哀宛起來 “韵儿 你终于长大了 变成了我想看到的样子 我就满足了 你记得曼陀罗是你拯救的 因为你曼陀罗花才会永世开放 ”薛月澜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直至消失不见 薛月韵迷茫的站在原地 四周盛开了各种颜色的曼陀罗花 她深吸一口气 薛月澜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薛月韵再次醒來的时候 已经第二天晌午时分了 薛月韵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皱着眉看着亮到可以照镜子的房间 “醒了 有沒有感觉舒服些 ”姬寒茦在薛月韵有动作的那一刻 就已经醒了过來:“饿不饿 昏迷了一天了 什么都沒吃 一定饿了吧 ” “怎么好像刚擦拭过 ”薛月韵答非所问 她是饿了 但是什么都吃不下去 “嗯 孟若怜留下來的信上有附子粉 我怕她在其他的地方也做手脚 我就让人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姬寒茦看着薛月韵 总会不自觉的泛起心疼 “哦 附子粉 这样的招数也想的出來吗 ”薛月韵冷笑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早知道就留下她慢慢玩好了 这样一來真沒意思 “对了 孟若怜留下來的信 背面都有一句话 不过是要用特殊的药液才能显现 ”姬寒茦继续说到:“莫先生已经将那句话全都写了出來 ” “都是什么 ”薛月韵饶有兴致 看來是她一直小瞧了孟若怜 居然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真是够了 “芫儿的是 你是个无聊的蠢女人 不过我也成全了你们那对亡命鸳鸯 ” “夕晴的是 你觉得薛月韵会让你们在一起 别做梦了 ” “你的是 失去孩子痛苦吗 你觉得你有我痛苦吗 孟家上下那么多条人命啊 ” “我的是 如果你当初娶我 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姬寒茦将大概意思都复述了一遍 “茦 你后悔你娶了我吗 ”薛月韵的眼睛里充满了希冀 “为什么后悔呢 ”姬寒茦揽过薛月韵:“娶了你 是唯一可以让我自豪的事 ” 薛月韵笑了 笑的很妖孽:“茦 如果我们都沒有坚持 我想我们也会是像薛月澜和姬魅夜一个下场吧 ” 姬寒茦沒有再说什么 只是心中隐隐作痛 对于薛月韵他亏欠的太多了 他应该用余生去弥补她 “茦 准备一份食物吧 我饿了 ”想到腹中的胎儿 薛月韵又再次扬起了笑脸 沒有什么比孩子更重要的了 宝宝 娘亲和爹爹都很爱你 你也要好好的 才不会让娘亲和爹爹难过 薛月韵吃了很多很多东西 尽管吐出來很多 但是她还在继续吃 姬寒茦看的真是足够心疼 “好了 够了 韵儿 ”姬寒茦夺下食物:“我知道你有多喜欢这个孩子 但是相信我 我们会好的 会好的 ” “少食多餐就好了 吃多了你会很难受的 ”姬寒茦的心疼的快碎掉了 “茦 我想去看曼陀罗 带我去看 好吗 ”薛月韵需要时间來调节自己 只需要一点点时间就够了 “好 我们去看曼陀罗 ”姬寒茦扶着薛月韵漫步在曼陀罗花海 薛月韵深吸一口气 看了看四周盛开的曼陀罗 心瞬间就好了 人也沒有变的那么崩溃 ------------ 151 莫家莫白 姬寒茦陪薛月韵足足在曼陀罗花园站了四个时辰 但是结果是好的 薛月韵恢复了原來的状态 孟若怜的死对她沒有造成任何影响 “韵儿 你沒事吗 ”姬寒茦还是有点不大放心 似乎孟若怜的死对她的感触很大 难道是她在薛月邪宫待的时间太久了吗 “沒事 ”薛月韵蔑视的看了一眼姬寒茦 很无奈的说着:“我能有什么事 又不是第一次接受背叛了 ” “我说的不是这个 你怎么好好的 突然想看起曼陀罗來了 ”姬寒茦只好忽视薛月韵的蔑视 “哦 沒什么 就是想舒缓身心 曼陀罗对我而是最好舒缓身心的物件 ”薛月韵不会把薛月澜的事对任何人说 这是属于她们之间的秘密 “那你看够了 我们回去吧 花粉挺多的 ”姬寒茦默默的看着薛月韵 期望薛月韵能听他一次 “哦 你不说我还真沒现 那回吧 我也有些困了 ”薛月韵打了个哈欠 自从怀了孩子 困的机率越來越大了 还总难受 以前为什么就沒有这种感受呢 姬寒茦笑了笑 有她有孩子 什么纷争都不参与 沒有任何烦恼可 这样的生活要多好有多好 “傻笑什么呢 ”薛月韵无奈 姬寒茦的智商最近直线下降 她都无法接受了 她就怀了个孩子 至于那么激动吗 “沒有啊 我只是笑你单纯 简单的看看花就能让你心大好 ”在姬寒茦的眼里薛月韵永远都是那么单纯 在外人眼里薛月韵就是一个令人惧怕的角色 “你才单纯 ”薛月韵不满的看着姬寒茦:“懒得理你 我要去睡觉了 ” 姬寒茦好笑的看着薛月韵的背影 真是的 这么小孩子气 该说自己不单纯 末夕晴在暗处摇摇头 一个孩子让两个无比聪敏的王者 变成幼稚单纯的小孩子 这变化也太大了点 莫白觉得可惜 可他沒有权利说什么 从他出生那天 就什么都不属于他 因为他出生的晚 所以他人生的决断权就被剥夺了 因为他不是可以进入北道的人 所以他不能继承莫家任何东西 他的人生充满了一切昏暗 “很少见到莫先生这幅表啊 这么严肃 不知道可否和姬某讲讲 我可以帮你解惑 ”姬寒茦突然站在莫白的身后 莫白面色惨白 显然吓得不轻 “莫某听不懂 我还要去配药 恕不能奉陪 ”莫白很快就缓过來了 转身就要离去 “莫家的人做事可沒有半途而废或者逃避的 ”姬寒茦笑了笑:“别紧张 你妹妹莫忧从小就在薛月邪宫 我只是好奇你是來做什么的 ” “姬先生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白决定装傻充愣到底 只要自己什么都不说 姬寒茦就拿自己沒办法 “莫白 莫涯的弟弟 但却是私生子 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 所以你从小就是莫涯的影子 ”姬寒茦接着说道:“我和莫涯认识的前两年 你是在的 后來你就突然的出现 等你在出现你就是北辰凌身边的人了 ” “姬先生调查的很用心 ”莫白忽然笑了:“花了不少时间吧 为了我的事这么上心 不值得的 ” “值不值得不用你來评断 ”姬寒茦也笑了:“不过我很好奇 你做这一切 都只是为了迂回之后來照顾薛月韵吗 ” “之前并不是 他想要吞并整个大陆的一切 可是遇到薛月韵之后就全变了 ”莫白想了想以前:“我一开始并不理解 还想过暗杀薛月韵 可是后來真的面对薛月韵之后 我才现 我也沒有办法去改变莫涯了 ” “看來 我真的有必要金屋藏娇了 把韵儿藏好 ”姬寒茦打趣道:“不过以前从來都沒有遇到过你 ” “记得你在南国那次莫名的声音吗 ”莫白得意的看着姬寒茦:“其实你不是耳朵听到的我的声音 而是你的心 ” “你还真是莫家最有趣的人 ”姬寒茦笑了笑:“知道你并无恶意就好了 莫涯走之前把陌崖谷给了我们 不然给你吧 好歹你姓莫 总比我们接手要名正顺 ” “算了 那是他就给你们的 我夺來也沒什么意思 我天生就是和药材打交道的命 其他的 我做不來 ”莫白无所谓的说着 “你的性格和他完全不同 若是他 一定受之不阙 ”姬寒茦看了看莫白 完全找不到莫涯的影子 无论从外貌还是性格 都截然不同 “每个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 更何况 我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做一辈子的影子算了 其余的太累了 ”莫白叹了口气:“我还是适合做些轻松的 ” “那就算了 我也回去歇着了 你也早点休息吧 韵儿身体不好 还需要你來调理 ”姬寒茦准备离开了 “别和她提及我的身份 ”莫白说道:“依她的性格一定会多想的 ” “放心吧 我沒那么多事 重点她不去调查 我就什么都不会说 但凭她的性格 我觉得瞒不了多久 ”姬寒茦太了解薛月韵多疑的性格了 “到时候 我自有对策 和她绝不能说实话 不然我的命就沒了 看前车之鉴就知道了 ”莫白显得很从容坦然 “那就随你吧 顺便提醒你一下 她不喜欢欺骗和背叛 ”姬寒茦困的有些睁不开眼了 今天困的有点奇怪 也许是今天太累了吧 姬寒茦也沒有多想 莫白冷静的看着姬寒茦 他不信任任何人 所以这个秘密别人也不能知道 姬寒茦不会有任何痛苦的 最多就是醒來的时候脑袋有些胀 和醉酒的现象一模一样 莫白为什么不杀了姬寒茦來的干脆呢 开玩笑 薛月韵不灭了他就绝对不是她的性格了 所以为了以后 莫白都只是让姬寒茦忘却刚刚他记住的话 其余的就不是他要管的了 姬寒茦感觉昏昏沉沉的 想要醒过來却沒有那份意志力 只好任由天命 昏睡了过去 ------------ 152 莫忧回归 *** 莫白搀扶着姬寒茦往阚泽殿走去 路上看到了末夕晴 “你家主子喝多了 你扶回去吧 累死我了 ”莫白矫的说 末夕晴皱眉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喝成这个样子 是有愁事还是喜事 但是末夕晴停止了想象 只是扶着姬寒茦改往中宫走去 这样子去阚泽殿 薛月韵一定会怒的 “不能怨我啊 不能怨我 ”莫白摇了摇头 却一头栽倒在地 姬寒茦在 末夕晴和夏衍在两侧 薛月邪宫的暗牢里 莫白迷迷糊糊的的醒了过來 “并非善类啊 ”莫白冷笑:“我只是想安安分分的活着 你们都不希望 对吗 处处刁难 很有意思吗 ” “莫白 你要是不为难我 我还真不想把你怎么样 可惜啊 莫涯沒和你说过一件事 对吧 任何药物对我而不会起任何作用 ”姬寒茦冷漠的看着莫白 语气冰冷到了极点 “莫白 纵使你有高超的医术 可是心术不正 也是要遭报应的 ”夏衍怒视 他本就是姬寒茦身边的人 自己的主子被人下了药 他如何能不生气 “心术不正吗 那你们三个的心术就正了吗 我已经说了 我沒有其他的目的 只要留在这里 什么都足够了 ”莫白无奈的叹了口气 安生的生活真的离自己那么遥远吗 “留在这里 养虎为患吗 莫白 你何时变的这么愚笨了 ”末夕晴变了千年的笑脸 而是变成了严肃的模样 “养虎为患 真可笑 我只是一个医术精通的术士 我还能做些什么來威胁到你们 ”莫白显得十分委屈 “莫白啊莫白 你拿我们三个当傻子吗 ”姬寒茦突然就笑了出來:“你去问问我认识莫涯多少年 他有多少秘密我不知道 ” 莫白白了脸:“呵呵 姬寒茦 那你一刀给我个干脆吧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 “莫家的人嘴犟成性 看來真是都流着一条血的人 ”薛月韵冷笑 从暗牢外走了进來 莫白直接就吓得退到了一旁 姬寒茦回头看了看两人 都是一脸迷茫 “不用看了 芫儿带我來的 ”薛月韵看了看姬寒茦:“我也早有怀疑 只是沒你下手那么早 ” “我若不早点下手 我估计我在看到的就是一具骸骨了 ”姬寒茦太过了解薛月韵的脾气 她最讨厌的东西 莫白竟然全都触了底线:“怀着孩子 就不要來这么阴暗的地方了 对身子不好 ” 姬寒茦站了起來 将薛月韵扶在座位上 又从叶紫芫手中接过披风 给薛月韵披好 薛月韵沒有说什么 毕竟这件事 她就不该参与 “莫白 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薛月韵冷漠的看着吓得面色惨白的莫白:“怎么 这个时候知道怕了 ”薛月韵戏谑的说着 “在我踏入薛月邪宫的时候 我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不过是早晚的问題 ”莫白忽然变的坦然了 “看來你想的挺开的 那我就不必说什么了 ”薛月韵嘴角撇起一抹阴笑:“等着你妹妹回來吧 莫忧应该很快就回來了 ” “你想做什么 ”莫白瞬间就慌了 “那就看莫忧想做什么了 ”薛月韵笑了笑 她杀人从來不需要自己 借刀杀人比什么游戏都要好玩 “三姐到了 ”叶紫芫从外面走了进來 莫忧也紧随其后 面容憔悴 她刚接受仇霏和孟若怜是同一个人 接受了叛徒的死 现在莫白的事 让她有些吃不消 “三师姐 我们好久沒见了 ”薛月韵笑了笑:“我们上次见面就是在暗牢里 沒想到这次亦是如此 ” 莫忧一口鲜血吐了出來 往事勾起回忆 林子鑫的死 仇霏的死 这些來年各种回忆接踵而至:“宫主 我有对不起过你吗 ” “你这话明显就是想替莫白求啊 ”薛月韵手中逗弄着雪狼 “是 大哥消失了 我找也找不见 我只能求莫白无事 ”莫忧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给莫家一条生路 ” “你在求生路的时候 想沒想过 莫家给沒给我留过生路 ”薛月韵隐忍着怒气:“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所以无论你做错了什么 我都可以暂且忍着你 但是除你之外 求别想 ” “你口口声声说给我留了颜面 可是鑫死的时候呢 嗯 什么样的背叛非要达到人非死不可呢 我是体会不到你的心 我只感觉你的心里绝对不干净 除了各种杀人的方式 你的心里还有什么 ”莫忧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林子鑫死了 云梓枫死了 任林任司都死了 仇霏死了 还有什么可以值得她眷恋的 现在又來剥夺陌崖谷的一切 薛月韵 你的心里到底有什么 “想知道吗 莫忧 我以为你会懂我 别人在小的时候都可以在娘亲的身旁撒娇 可是那个女人却把我踢到一边 说什么都不肯承认我是她的女儿 九岁丧父 自己承担起整个薛月邪宫 师傅被人谋害 所有人都对我袖手旁观 置之不理 你说我的心里是什么 ”薛月韵的怒火在拼命压制 “对不起 宫主 我错了 ”莫忧控制住了自己 跪了下來:“是我太以自己的利益为主了 ” “你自己处理吧 我累了 最近身体不好 ”薛月韵也恢复了平静 不想在火了 莫忧看了看莫白 看了看旁边的刑具 顺手拿起一张阎王哭:“最后一次叫你哥 我不会让你死的有任何痛苦 ” 莫白笑了笑 结果还是如此 薛月韵总是有本事让所有人都站在她的身边 永远不离开 一旁的侍卫将莫白捆好在一张桌子上 莫忧拿着一张阎王哭慢慢靠近 莫白闭上了眼睛 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阎王哭阎王哭 顾名思义 阎王见了都会哭 一般人都挺不过第一张纸 意志最坚定的也挺不过第二张纸 “放手吧 从今天开始陌崖谷由莫白掌管 等着莫涯的回來 ”薛月韵叹了一口气 她还是无法勉强莫忧 “谢宫主 ”莫忧激动的落下了眼泪 莫家无忧了 ------------ 153 宫内大婚 “不用谢我 我只是希望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积点阴德 收拾收拾 准备离开吧 ”薛月韵笑了笑:“这阎王哭对我而何其珍贵 还是给我留着吧 ” “多谢薛月宫主高抬贵手 ”莫白笑了笑 阎王哭对他而真受不起 那种东西是绝对要人命的 他能受半刻都算是厉害的了 “谢字就免了 这样就够了 尽快离开就算是谢我了 ”薛月韵对莫白还是有不满的绪 但是碍于莫忧在 她不会在多说些什么 莫白尴尬的笑笑 现在谁都不欢迎他 就算是莫忧替他解围 也不过是因为她怕莫家无后 “这边请 ”末夕晴冷笑 从阎王哭的魔爪下能逃出來 还是这种方式 真不够光明磊落 莫白只好跟随末夕晴离开暗牢 薛月韵被姬寒茦抱回了阚泽殿:“那么阴冷的地方 你也敢去 你是不想活了吗 ” “有些人做事从來不和人商量 你以为末夕晴帮你是偶然吗 ”薛月韵略微有些生气:“说好的坦诚相见呢 什么都不和我说 还叫坦诚相见吗 ” “韵儿 我只是怕你劳心过度 你很在乎这个孩子的 我不想在看到你伤心 ”姬寒茦的语气顿时就软了下來:“我错了 你别生气了 好不好 ” “都要九个月了 还能有什么事呢 我都不怕 你还怕什么 ”薛月韵也不惯着姬寒茦:“虽然我承认 我这么做不大对 但是 我也是为了你好 那个莫白如同一潭深水一样 密不可测 我怎么不怕 ” “我错了 以后有什么事一定和你商量 你别生气了 ”姬寒茦软弱的语气让薛月韵不好再多说什么 “嗯 我答应了芫儿这次的事过后 就给她们赐婚 ” “对了 我答应了末夕晴这次的事过后 就给他们赐婚 ” 薛月韵和姬寒茦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句话:“这两个人啊 真是有够心机的 ”两人相视一笑:“我们依旧最有默契 ” “晴 我和宫主请求赐婚了 ”叶紫芫欣喜的像个孩子 “不巧 我也请求了赐婚 不过是和副宫主 ”在他们心里 姬寒茦早已融入了他们的集体 是薛月邪宫的副宫主 “晴 我们终于可以毫无顾虑的在一起了 ”叶紫芫热泪盈眶:“我们去亲手准备东西吧 ” “好 我知道你不想麻烦别人 还不希望要一场太过盛大的婚礼 ”末夕晴心疼的看着叶紫芫 “是啊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我们要的仅仅是那个可以让我们心安理得在一起的婚礼 而不是铺张的场面 ”叶紫芫想通一件事 在盛大的场面又如何 不如像姜漾他们來个简单的 也许在一起的时间会更久 于是乎叶紫芫和末夕晴开始着手准备婚礼的事 莫忧该帮衬的地方也帮衬 薛月韵犯困的时间越來越多 薛月邪宫又归于一片平静 唢呐声打鼓声声声喜悦 红苏锦红稠锦锦锦添花 薛月韵坐在主位上等着主角的到來 末夕晴站在那里 急的不行 那边吉时刚到 叶紫芫在众人的扶持下坐上了花轿 喇叭声唢呐声鞭炮声大家喜悦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叶紫芫也被这种氛围所吸引 真好 她等了十年 终于要和心上人在一起了 “新娘下花轿 新郎抱一抱 ”人群中有人起哄 末夕晴走到花轿旁边将欲走下花轿的叶紫芫抱起 “哎 夕晴啊 你可看好了 这里有两顶花轿 里面到底哪个坐的才是芫儿 你可要选好了 ”莫忧在末夕晴还沒碰到穿喜衣的女子的时候提醒到 众人才现 原來真的有两顶花轿 末夕晴可犯了难 他就知道莫忧掺和进來沒什么好事 你看 这不就是了 弄了两个新娘 又看不到脸 怎么分辨 “夕晴 你也别说我们为难你 我们可以给你减少点难度 你可以感受两个女子的气场 你觉得哪个像芫儿 你就抱起來谁 拜完堂当众挑盖头 看你娶得人对不对 ”莫忧笑的这个阴险 “这么胡闹可不太好 ”薛月韵皱了皱眉 宁拆一座庙 不毁一桩婚啊 更何况她可知道莫忧找的一个女孩曾经來找自己请求和末夕晴在一起 自己知道芫儿的心思 就驳回了 “宫主 你理解理解吧 薛月邪宫好不容易有这么喜庆的事 由我们闹一下吧 一定不会过分的 ”莫忧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主意 薛月韵也沒有再继续说什么 末夕晴在两个花轿面前來回游走 不断的皱眉:“你确定当中有芫儿吗 ”莫忧笑而不语 末夕晴又继续來回踱步:“这当中真的有芫儿吗 ”莫忧还是沒说话 末夕晴又继续走了一遍:“把芫儿交出來 这里沒有芫儿 ” 第一顶喜轿的女子走了下來 喜怒不明 所有人都为末夕晴猜错了而遗憾 这不叶紫芫就來了 可是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 叶紫芫从薛月韵和莫忧的身后走了出來 可是这个正在靠近的女人是谁 女子突然扯下盖头:“宫主 我要你为我做主 ” “人家大婚 给你做的什么主 胡闹 ”薛月韵有些怒了:“莫忧 让人把她给我带走 ” 女子跪在那里:“宫主 你又是这样 她叶紫芫是人 我歆岚就不是人了吗 ” “带走 ”薛月韵很显然沒有耐心:“婚礼继续 ” 歆岚不服 还要说什么 众人只见漫天的曼陀罗花瓣 歆岚被花瓣裹住 整个人就被撕的粉碎 叶紫芫沒有说什么 只是拉着末夕晴的手 开始拜堂 从始至终 叶紫芫都是大度的微笑 所有人也都沒有理会歆岚的死 “今天是我最得意的身边人大婚 大家欢庆三天 我们一起欢乐 ”薛月韵微笑着看着叶紫芫和末夕晴 大家疯闹到深夜 虽然薛月韵许诺三天 可是大家都沒有真的那么做 而是都归于正轨 ------------ 154 诞下龙凤 “歆岚的事 怎么回事 ”叶紫芫特别平静 不哭不闹 也沒有拐弯抹角 直接就问了出來 让末夕晴感到压力无限大 “我如果说我不知道 你会信吗 ”末夕晴一脸的委屈和坦然 “哦 你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困了 最近宫主身体不好 我去看看 ”叶紫芫微笑:“你自己好好住吧 ” “芫儿 我真的不知道 ”末夕晴有点急了:“如果我知道那个什么歆岚的事 我立马就死给你看 ” 叶紫芫一副不信的模样 但是要往外走的步伐的确是停了下來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谁叫歆岚 这么多年 我心里有谁 你难道还不懂吗 还生这样莫名的气 ”末夕晴说的不假 他真的不知道谁叫歆岚 婚礼上那个女子都给他整蒙了 “你就会说好话哄我 其实那个歆岚也跟了宫主很久 只是忠心不够 ”叶紫芫笑了笑 歆岚喜欢末夕晴的事她早就知道 只是她一直不说 沒想到歆岚会胆子这么大 忤逆宫主的想法 “我们不提她行吗 一个陌生人 死活于我何干 ”末夕晴有些不满 什么歆岚 打乱了他完美的计划 真够恶心人的 “你和副宫主学坏了 ”叶紫芫白了末夕晴一眼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末夕晴刚想说点什么 莫忧就冲了进來:“行了 少恩爱一会儿 宫主好像要生了 ” “真的 ”叶紫芫的模样显得就像是自己要生孩子一样 “你三姐什么时候來糊弄过你 你快点先过去 那些药 你配的通 我是來不了 ”莫忧看了看末夕晴:“你和我去烧水 ” 叶紫芫跑的速度相当之快 很快就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歆岚的事对不起了 我不知 但是那姑娘对你的事特别积极 我那时候断了个弦 居然都沒反应过來 ”莫忧充满歉意的说着 “沒什么 反正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 ”末夕晴倒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宫主的事比较重要 ” 末夕晴一句话提醒了莫忧 她來的目的不是为了道歉 而是要准备接生孩子 她最近的脑子还真是不够用 薛月韵满头大汗 但是什么声音都不肯出來 这种疼痛真是难以隐忍的 薛月韵能挺到现在 绝非易事 姬寒茦在外面急的不行 看到莫忧和末夕晴带來了开水 他的心也算是缓下來一半 “夕晴 你在外面把守 任何人不得进入 ”莫忧又看了眼姬寒茦:“你和我进去吧 宫主需要你的帮助 ” 姬寒茦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莫忧不会让他进去呢 但是现在的他心真的难以喻 激动 抑或是害怕 姬寒茦不清楚 但是他知道由一开始的期盼这个孩子到來 到现在这个孩子真的要生了 他的心很好 “韵儿 不要害怕 我会一直在的 放轻松 一切都会安好的 ”姬寒茦紧紧的握住薛月韵的手 薛月韵笑了 真好 她们的孩子终于要生了 “茦 茦 我知道 我都知道 ”薛月韵语无伦次 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但是她真的开心 姬寒茦在她的身边 还有什么不够呢 她还要什么呢 什么都不需要了 只要他们安好就好了 一阵阵的疼痛让薛月韵大汗淋漓 一直咬着嘴唇 不让声音出來让姬寒茦担心 可是姬寒茦在一旁看得真揪心:“韵儿 你松口 咬着我的手 ” 薛月韵看了看姬寒茦送过來的手臂 一开始沒忍心往下咬 可是她真的无法忍受疼痛 直接一口下去 姬寒茦尝到了钻心的疼痛 薛月韵的口中溢出鲜血 莫忧这边也是冷汗直冒 韵儿生孩子的风险太大了 如果前两胎沒有掉也许这个生出來就沒有这么困难了 在姬寒茦感到手臂沒有知觉的时候 终于盼來了两个人都希望的一个结果 孩子的啼哭声 姬寒茦幸福的笑了出來 “师妹 孩子出生了 ”莫忧看了看孩子:“是个男孩 真好 师妹 是不是很难受 ” 莫忧的话还沒说完 稳婆那边就又喊了起來:“不对 里面还有一个 ”稳婆这么多年接生的经验來看 现了薛月韵腹中还有一子 姬寒茦立马感到了压力的存在 还有一个孩子:“莫忧 把那个孩子让芫儿抱好 你和稳婆把那个孩子接出來 ” 姬寒茦的话让莫忧也冷静了下來 师妹的命真的够苦的 前两胎沒有保住 这次 她居然怀了两个 一定很难受 在所有提心吊胆的况下 薛月韵好歹算是争气 第二个孩子比第一个孩子生出來的要顺利 “师妹 女孩 一个特别像你的女孩 ”莫忧笑了 女孩好啊 女孩远比男孩要好的多 一对龙凤胎就更好了 “女孩送往藏经阁 ”薛月韵在昏迷之前说了这样一句话 叶紫芫颤抖了一下 这算是连继承人都选好了吗 还是女孩么 姬寒茦不明白薛月韵的意思 只是看着两个肉嘟嘟的孩子 心豁然开朗 嘟囔着:“你们将來要是不对你娘好 就真是枉费了她了 ” “你知道韵儿为什么要让女孩送往藏经阁吗 ”莫忧看了看疑惑的姬寒茦:“这个女孩是韵儿以后的接班人 她要姓薛月的 而不是随你姓姬 ” 姬寒茦明显征愣一下:“刚出生就要被扣上继承人的名号吗 会不会对孩子有些残忍了 ” “这就是命运 沒的选择 但是她一定不会选男孩作为她的继承人 这就是她的性格 ”莫忧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该兴奋的啊 她最宠的师妹终于生了孩子 沒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了 不是吗 姬寒茦闭了眼睛 随即又睁开了 这些都不该想了 好好陪在薛月韵的身边 这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事都随了她的心才对 虽然选继承人的事有些不大愉快 但是大家很快就被新生命的到來所感染了 两个鲜活的生命感染了所有的人 ------------ 155 大结局(上) *** “韵儿 韵儿 ”洛影缠在薛月韵的身侧:“生孩子痛不痛嘛 痛不痛嘛~” “你不是很快就要生了吗 还问我痛不痛干嘛 ”薛月韵无奈的白了洛影一眼:“快送开我 我觉得你们家那位快要把我灭了 ” “他不敢 ”洛影白了寒羽泽一眼:“他要是惹我 大不了我带着孩子留在薛月邪宫 ” 寒羽泽灰溜溜的落败 只好和姬寒茦他们一起聊天 堂堂君王居然落败到一个弱女子的手里 真是太无奈了 “韵儿 你说瞳瞳会不会來 慕容轩死了那么久 她也沒有联系过我们 ”洛影有点兴奋 又有点无奈 慕容轩是她们都极为厌恶的人 可是瞳瞳喜欢 她们又不能多说什么 “会 我儿女过百天 就算她在怎样 她都会來 ”薛月韵异常坚定 对于这个姑姑 她算是无奈中又有怜惜 “韵儿 我们回來了 ”祁雪薇毫无淑女的气质 整个中宫都回荡着祁雪薇的声音 “哟 你们两个这几年不会只有一个孩子吧 ”洛影看着那个模样极为像薛月弃的小孩 不禁打趣道 “我们穷啊 一个都快养不起了 ”薛月弃又是一副无赖的模样:“瞳瞳呢 你们都在 瞳瞳不会不在吧~” “三哥~你猜我在不在 ”薛月瞳走了进來 后面还跟了一个气羽不凡的男子 “韵儿啊 我给你们介绍 我男人游泱 ”薛月瞳的语气中充满了幸福 寒羽泽在一旁走了过去:“好久不见哈 沒想到在这儿都能相遇 ” 游泱看了看寒羽泽:“刀剑无眼 我以为你早就丧命了 ” 薛月韵意识到一个问題:“游泱 冰羽大陆幽岚国国主 寒羽泽冰羽大陆寒羽国国主 无论你们有什么恩怨 但现在是在我的薛月邪 要是來捣乱的 随时欢迎你们出去 ” 薛月韵的气场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别人很少能够匹敌或者驾驭 但是姬寒茦却是能在这种低气压中存活 “不服气对吗 凤灵大陆我就是主 你们听不惯是正常的 ”薛月韵表明了一个立场 凤灵大陆只有一个主 那就是以她薛月韵为的薛月邪宫 “怎么我们一來就这么低气压 感觉我们像是罪人一样 ”姜漾走了进來 看了看这一屋子的人 “沒有 我们这么好 怎么会有恩怨 ”游泱笑了笑:“对吗 寒羽兄 ” 寒羽泽笑了笑:“对 冰羽大陆我们是朋友 ” 薛月韵总有一种气场 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气场 能把心聚在一起的气场 “好了好了 我们來是來看孩子的 不是看你们耍活宝的 ”薛月瞳尴尬的看了看洛影 她沒有想过这个场面 早知道不带游泱來好了 “三师姐 去把薛月悦和姬翎烨抱來 ”薛月韵终于扬起了笑脸 寒羽泽和游泱一起靠向姬寒茦:“她气场那么强的女人 你怎么驾驭的 ” “同气场 不需要驾驭 她是我爱的女人 又不是我的奴隶 当然不需要驾驭这两个字 ”姬寒茦笑了笑:“既然在这里碰上了 就要放下以前的恩怨 ” 寒羽泽和游泱都感受到姬寒茦所出的强势 两人选择了默然不语 这个时候说话 不明智的选择 “大家齐聚这里 都是朋友 所以不需要拘束 ”莫忧把薛月悦递给了薛月韵 把姬翎烨递给了姬寒茦 “今天是悦儿和翎烨的百天 除了朋友 其余人肯來 我也不说什么 既然都是朋友 就不必相互为难了 无论以前有什么恩怨 该抛下的 我想也该抛下了 对吗 ”薛月韵的每句话都铿然有力 也同时让每个人心里诚然 洛影思考了片刻:“韵儿 邪血国我想收回來 ” “泽 寒羽国本來你就不喜欢 不如我们來这里吧 什么都好的 ”洛影笑的十分美艳 “依你 ”寒羽泽看着洛影笑 他心里也十分安心 “韵儿 你懂我 我要钟离 ”薛月瞳坦然一笑 洛影做出那么大的奉献 她不能什么都不做 “那可说好 凤灵大陆沒那么多主子 只能奉我薛月邪一家 ”薛月韵冷笑 既然想要国家 就要付出代价:“你们依旧可以养尊处优 可是只能一宫之下 万人之上 ” “我无所谓 ”寒羽泽笑了笑:“只要影儿在 我什么都无所谓 ” “同样 只要有瞳瞳在就好 ”游泱真心无所谓 以前不过是因为他父亲还活着 现在就沒必要那么拼命了 “今天是來和你们分土地的 还是给我儿子和女儿过百天庆典的 ”薛月韵挑了挑眉 “翎烨好可爱哦~那个弃弃 你看你看 是不是好可爱~”祁雪薇夸张的附和着 “咩 娘亲 我不可爱吗 ”祁盟不乐意的说道:“我觉得那个妹妹可爱~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 祁盟一副薛月弃以前的浪子模样:“韵儿阿姨 我喜欢悦悦妹妹~” “这事不是阿姨说的算的 要等妹妹长大 ”薛月韵看着祁盟 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孩子挺逗 “那爹爹 我想留在薛月邪宫 等着妹妹长大 ”祁盟的一句话逗乐了满屋子的人:“真的 我一定会娶妹妹的 ” “那你要不要造一个金屋 把妹妹藏到屋子里 ”游泱看着这个孩子 也开口逗道 “只要她喜欢 我什么都依的 ”祁盟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特别讨喜 “好了 你们都赶了那么久的路 不累吗 吃东西吧 ”姬寒茦成功的转移了话題 可是祁盟却无心吃东西 眼神一直都沒有离开薛月悦的身上 几个人沒有太大的波澜起伏 只是在觥筹交错中每个人聊的都很算是愉悦 薛月韵满足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屋子里一对一对都洋溢着幸福 薛月韵和姬寒茦 凌昊哲和姜漾 薛月弃和祁雪薇 薛月瞳和游泱 洛影和寒羽泽 叶紫芫和末夕晴 莫忧孤零零的一个人 却也仰着笑脸 三个小孩无忧无虑甚是好玩 ------------ 156 大结局(下) “我们回来晚了。抱歉了,但我给两个孩子带来了贺礼。”姬寒媚和北辰澈走了进来。 “媚儿,欢迎你回来!”薛月韵、叶紫芫、薛月瞳、洛影一起喊到。 “嫂子,谢谢你。”姬寒媚的眼里存储了泪水。 “谢什么,好好的,一起坐着吧。”薛月韵笑了笑,姬寒媚回来了,真好。 所有人都喝的不少,也难受的不行,莫忧安排下去,薛月韵和姬寒茦却是清醒的不得了。 “韵儿,我们去一起吹吹风吧。”姬寒茦看着薛月韵,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八年了,或许过程艰苦,或许有些难熬,可是他们一路磕磕绊绊的走了过来,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能让他动容。 “嗯,月光很好。”薛月韵深吸一口气,好久没有和姬寒茦单独在一起了,自从生了薛月悦和姬翎烨,她就没有安生过。 姬寒茦牵着薛月韵的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特别有感觉。 “韵儿,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过了呢,安生的,平静的在一起,其余的,别无所求。”姬寒茦呼吸着清凉的空气,手中紧握薛月韵冰冷的双手,她还是如此,无论春夏,手永远是没有温度的。 “钟离国的时候,我们应该是很开心的吧。”薛月韵想到她们的第一胎,还是心有不甘,怎么也没料到寒静儿的后一招。 一幕一幕,都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尽管他们不理解薛月弃和祁雪薇当初的做法,但是他们并不好奇,因为结果可能会让他们大为失落,所以还不如不问不好奇。 过去的终将会过去,完结的故事何苦有序,薛月韵靠在了姬寒茦的身上,嗅着曼陀罗的花香,还有什么比这更为奥妙的呢? 夜色微醺,时光静好,缓缓吹来的凉风舒缓了两个人的心,有时候爱就是如此,没什么可强求的。 命运将薛月韵和姬寒茦两个人紧紧的纠葛在一起,没那么容易就会冲散,尽管两个人在一起的过程很不容易,但至少努力尝试过,然后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韵儿,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姬寒茦笑着,却已然忘记当初的他傲骨博然,现在的他只甘心为薛月韵付出一切。 薛月韵依偎在姬寒茦身上:“有你,此生足矣。” 两人相依相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人觉得美妙的呢? 花前月下,美好时节,每个人都在珍惜时光,不曾辜负,整个薛月邪宫一片安宁,醉酒的都在睡觉,没醉酒的也没有打破那一份安宁,静谧的享受着美好的一切。 过去的对与错,谁也不会去追问,把握好现在,成就好未来,这才是真正的爱所在。 “夜深太冷,你身子不好,我们回房歇着吧。”姬寒茦将手中的披风给薛月韵披好:“嗯?” 薛月韵轻轻点了点头,似有娇羞之态,却又有着不同的感觉,安之若素,温暖向阳,薛月韵总是有一种别人想不到的模样。 月光洒下,一片静谧到平稳的感觉,薛月韵的故事也暂时落下了帷幕。 从去年八月到今年四月,八个月的时间,薛月韵一直在我的笔下慢慢成长,从一开始的冷漠孤傲,到现在的温暖,韵儿承认自己的笔法不好,我想塑造出来的女主形象没有塑造好。 就像那句名言,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所以每个人眼里的薛月韵也是不同的。 可能有些亲对于文中人物关系还有些不大明了,所以韵儿特意在大结局这章中帮亲们简单的说下。 媚后以薛月韵和姬寒茦为核心,讲述着两个人从幼年时刻的纠葛到长大之后缠绵悱恻的爱情。 幼年时期的姬寒茦立志非薛月韵不娶,长大后的姬寒茦却是为了复仇一步一步靠近薛月韵,用假身份诱惑,再用暖男的形象让薛月韵产生依赖的心理。 再通过一些事情让薛月韵知道,他是幼年时期的那个他,进一步掳获芳心。 虽然仇恨是误会,但韵儿来个温馨提示吧,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坦诚相待,不要因为种种误会导致两人关系不和,导致感情破裂或是崩盘。 每个曾经出现在过你生命中的人,你一定要珍惜好,因为可能你随时都会失去。 像是爱了薛月韵千年的凌昊哲,最后还是娶了别人,就像是你的初恋,虽然美好,但是却不能和你在一起。始终都是怀恋。 又或是死去的云梓枫,虽然皇权至上,但是他毕竟曾经把薛月韵爱到了骨子里,终不是命定之人,所以还是无法有爱。 姜俊,或许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但是他内心里的想法,却是最深不可测的,所以薛月韵对他始终都是“敬而远之”。 左帆,左帆,或许是莫忧心里的一段伤了,明明喜欢,莫忧却不敢去追寻,左帆同样如此,一开始薛月韵明媚的耀眼,却也只是远观不亵玩,后来的莫忧暖了他的心,也不敢进一步拥抱。 薛月瞳,她身上有着无限的秘密,可是却没有办法留在薛月邪,那个密言让薛月瞳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那么那个密言,又是什么呢?下本书韵儿会慢慢揭开的! 洛影,一个心高气傲,暗恋了薛月离十年的女子,却还是远离了薛月邪这个让她心碎的地方,但是为了他的女儿,她又回来了,因为她的命就在这里,不会离去。 薛月弃,因为爱过才会放弃,从开始,薛月弃就知道结局,但是他说,薇儿,我不怪你,因为我爱你! 韵儿的皇后有三部曲,第一部就是以薛月韵为中心的《媚后不妖,何以惑君》,第二部是以洛影为中心的《妖后复仇:皇上你还想活》,第三部是以薛月瞳为中心《魅后绕君侧》(还未开文,预定明年11月末开书。),还有一本是以王爷薛月弃为中心的文,文名未定。 时间过的就是这么快,媚后完结了,另外我会写出几章番外,由于韵儿要高考了,所以番外字数不会很多,望请见谅~ ------------ 番外记—歌词中的灵感 ------------ 宿命劫中劫 也许这就是宿命 我听见了这样的你 拥有沉默的华丽 像一颗遥远的恒星 那些孤单的夜里 晚歌萦绕在心底 惟爱你 你的声音是幸福的动力 惟爱你 想着你心里就多一片光明 惟爱你 不论一路经历再大暴风雨 我会永远坚定陪着你 很多时候宿命就是个劫,你觉得或许可能是好的,但结果不一定会让你多满意,皆尽人意的东西太少。 可是又哪里有那么多尽心意的东西存在呢?可能你刚买的衣服,穿上之后发现有人撞衫,然后你就发现本来很喜欢的衣服,你从哪里都能挑出来很多毛病,可是为什么刚买的时候没有发现呢? 所以说宿命尽如此,没有理由,没有结果,让你无从下手,无从琢磨。 ------------ 宿命为敌 会在何处见到你 莫非前尘已注定 飞过时空的距离 却囿于刀剑光影 三月春花渐次醒 迢迢年华谁老去 是劫是缘随我心 除了你万敌不侵 当恩怨各一半 我怎么圈揽 看灯笼血红染 寻仇已太晚 月下门童喟叹 昨夜太平长安 当天上星河转 我命已定盘 待绝笔墨痕干 宿敌已来犯 我借你的孤单 今生恐怕难还 缠扰孤岛的雪雨 飘飘洒洒谁来停 摘取一颗海上星 陪我终夜不孤寂 灵柩长埋深谷底 没有永远的秘密 染指江湖结悲局 无人逃得过宿命 歌词很美,很好,很现实,就像每个人都无法逃过宿命,但韵儿一直坚守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很多人都说我狂妄,但是那又怎样? 青春只有一次,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 七年后 七年后。 薛月悦把玩着一把扇子,外面的人愤怒的喊到:“薛月悦,你别仗着娘亲和爹爹宠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姬翎烨,谁给你的勇气和我这么说话的!”薛月悦火冒三丈。 “翎烨,你是哥哥,你就不能让着我们悦悦吗?”祁盟把薛月悦护在身边,生怕别人欺负了她,可惜祁盟忽略了一点,薛月悦的脾气随了她娘,怎么可能被人轻易欺负,尤其是姬翎烨,怎么可能欺负过薛月悦。 “哎,我说,祁盟,我们是一家人,你凭什么说我欺负我妹妹了。”姬翎烨不服的看着祁盟,总是一副哥哥的模样,横什么横,老偏袒薛月悦。 “哥,你这话就不对了,祁大哥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你总欺负我,祁大哥自然看不过眼了。”薛月悦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悦儿,你又欺负人了,翎烨,去和你爹爹闹去,我有事和你妹妹说。”薛月韵叹了口气,这对儿活冤家,能活活把人气死。 “娘亲,悦悦没有啦,是我们在开玩笑了,爹爹给哥哥的扇子我很喜欢,可是哥哥不舍得看到我难过,然后就送给我了。”薛月悦天真无邪的模样把祁盟骗的团团转,还好祁盟和他爹爹一样,接受能力特别强。 “好了,扇子还给你哥哥,娘亲有别的好东西要给你。”薛月韵笑了,这个丫头,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她小时候就是这么欺负姬寒茦的,她又如何不了解薛月悦的。 “哦,还就还嘛。”薛月悦有点略微不甘心,但是还是把扇子放到了一旁。 “这钗子是娘亲留给你最后的礼物,娘亲和你爹爹要出宫一次,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啊。”薛月韵宠溺的看了看薛月悦,又看了看祁盟,也许宿命就在这儿了。 薛月韵不舍的看了薛月邪宫最后一眼:“策,你说悦儿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现在是我们在一起的梁萧美时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姬寒茦揽着薛月韵就离开了,夕阳余晖,两个的背影拖得老长,幸福的故事有着幸福的结尾。剩下的就给大家臆想的时间吧!韵儿和大家说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