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灭门 传说在蜀山深处有一老人,七旬得子,本应大喜,却因此子生来怪异,几日来闭门忧思,郁郁寡欢。原来这孩子全身皮肤呈血红色,出生三日不见哭声,眉宇间那双眼睛放射出一股强有力地凶意;更离奇的是体温极高,似常人近两倍。 就在这时,一位道者来访,告知老人此子乃天界赤面圣人下凡,吉兆也;并愿收之为徒,助其成才,老人应允。 道者将这孩子带入门下,赐名风楼。果然,此子天赋极高,十八岁那年就将师傅全部本领收入囊中,并创新出独有的一招-霸王怒。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这个人霸气十足,胸中有千壑;只可惜这风楼并非善类,实乃一丧心病狂的恶魔,他竟趁师傅闭关,偷偷潜入一剑刺其心脏,偷走本门宝典-九天剑谱。 风楼用二十年时间练成九天剑法,创立江湖第一大门派-玄冥教,并横扫江湖统一武林,成为武林盟主。虽说风楼的霸业正如日中天,可他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隐患,那就是九天剑法有一个残页。这个在练至第八重时就已发现,但野心勃勃的他并不甘心就此放弃,为了成就霸业,亦然越过这一节直接修炼第九重。 可风楼万万没有料到,自从他强行修炼第九重时,体内开始有一股热流直冲丹田,身体像燃烧般灼痛,吐出的血瞬间燃烧,直至烧透石板。此怪样的症状日渐加重,折磨的风楼苦不堪言,于是他找来天下第一神算也是玄冥教的大祭司绛子。 “绛子务必救我”风楼躺在卧榻上用带有托付并命令的口气说。 绛子并没有为教主把脉,更没有问其缘故,只是用手缕缕胡子微微一笑说:“教主此病在下早已知道,要治不难,就看教主的造化了。” 风楼听完顿时坐起抓住绛子的手臂疑惑的问:“何意?” “教主天生体热胜于常人,九天剑法又为极阳极刚之大法,教主若练此功,须有一极寒之物压制,否则即使练成,也会逐渐控制不住火魔,终被烧为灰烬。” “此极寒之物是何物,在哪儿可以找到?”风楼继续追问说。 “极目苍穹心飞扬,北鸿初开震八方;之下万众豪情壮,地高云淡任翱翔。”绛子念完这几句诗后接着说:“此乃天机,在下言尽于此。”随后转身离开。 风楼反复咀嚼此诗的含义,突然大喜道:“极北之地,哈哈,原来玄机在这里。遂命人打探其究竟。 数日后回报:极北之地有一小部落叫梵琴族,族内数千人世代居住在冰雪之地。梵琴境内有一神物花狼蟹,蟹心乃天下极寒之物,此物已近绝种,如今只有族长苟工藏有。 于是风楼命总坛左护法影虎前去办理此事。影虎此人平时不多言语,却心似明镜,是风楼最值得信任的下属。 影虎领命后出发前往梵琴。这个部落坐落于胡卓雪山中央,四面环山,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里面还有这么一个世界。梵琴族人独居一处,与外界很少来往,他们与世无争,几百年来过着平和安详的日子,而影虎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在冰室里,苟工正在修炼本族神功玄剑七诀,旁边有位盘漆而坐的少年。这少年身高八尺,剑眉电眼,好一个俊美男,他就是苟工的儿子云修,云修的肩上趴着一只小宠,那就是花狼蟹。 “孩子,你自小体内游火,这么多年全凭花狼蟹帮你压制着,否则你早炙热而死。族老们已经算出,我族近日必有大灾,为父身为族长,今天必须要做一件事情。” “此事我已得知,但不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父亲知道吗?” “应该与花狼蟹有关。”苟工接着说:“好了,时间不多了,你坐在冰盘上,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多问。” “噢!”云修应允并照做。 只见苟工左手用内功将花狼蟹吸起至云修胸前,右手使出捻骨真气取出蟹心,再用推心掌将蟹心融进云修体内。虽说云修体内流火,但也经不住这天下极寒之物,时而浑身滚烫发红,时而冰冷苍白,痛苦至极。 这也许在苟工的预料之内,所以看到儿子遭受如此大罪,他并没有表现出紧张和害怕,而是很淡定的盘坐在儿子对面。他知道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儿子会有什么反应,所以点了云修的穴道,并划破自己和他的动脉。 云修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大喊:“不,父亲你疯了,不要啊!”苟工根本不理会儿子,继续发功,原来他要使出噬血决。玄剑诀本应是八决,但因最后一诀太过残忍,所以族训中严令禁止练此功。 噬血决就是当一个人在中毒,走火入魔或者有其它与血心有关的不治之症时,可以将另外一个的血吸到自己体内,来净化自己的血,被吸血的人不死则废。当然,也可以反其道而行,就像此时苟工所做的,他将用自己的血去为儿子清洗。 苟工使出噬血决,两人真气相冲,脉搏急速跳动,蠢蠢欲裂。只见得四周布满真气,一团烈焰如虎,一团冰冷刺骨;团团相斗,团团欲融。终于,半个时辰后,冷热相融,大功告成。 云修清醒后,冲开穴道,抱住气力已尽的父亲哭道:“父亲,你怎么这么傻啊,父亲!”苟工没有接儿子的话,从怀里拿出玄剑七诀剑谱交到云修手中并嘱咐说:“修,这本剑诀是我们的祖先擎光所创,其剑法奥妙无穷;为父太拙,练了三十年才练到五诀,第六诀始终悟不出来。这么多年你一直嚷嚷着要练玄剑,但因你先前体内流火,而玄剑属于冷剑,你若练会走失真气,倒不会伤及身体,但练了也是白练。”苟工咳嗽了两声继续说:“如今为父已将花狼蟹心融入你体内,足以压住你体内之火;再用噬血诀将你体内的火毒和病毒清理干净,你现在已经是个正常人了,以后不会再收到火魔折磨了,而且你现在体内有为父至少六成内力,希望你日后苦练剑诀……” 苟工话说到一半,突然有人劈开冰室,原来是影虎。 “苟工老儿,原来你躲在这里,快交出花狼蟹,可以留你全尸。”影虎用剑指着苟工父子说。 苟工从冰盘旁拿起花狼蟹的躯壳扔向影虎说:“花狼蟹在这,拿去吧!”趁着影虎不注意,苟工一掌击开冰室密门,用内力将云修送了出去,并嘱咐道:“记住为父给你说的话,记住啊!”说完又立即封住了出口。 影虎接住花狼蟹后发现是个空壳,知道上当了,举剑准备杀了苟工;乃不知,苟工用残留的内力震塌了冰室。影虎反应灵敏,逃出冰室,只留下苟工被掩埋底下。 从刚刚的迹象上影虎可以看出,要找到花狼蟹的蟹心,就一定要找到云修,于是随手下四处追赶。 再说云修,他被父亲送出冰室后,并发现冰室倒塌,就知道父亲凶多吉少。他痛苦着、憎恨者、怨愤着,当仇恨弥漫他心智的时候,残留的理智唤醒了他。云修想起刚刚父亲的叮嘱,立即清醒了过来,便向雪山深处逃生。 云修跑了一天一夜,到了一个叫云岭峰的雪山脚下。他已经筋疲力尽,饥肠辘辘,躺在地上处于半昏迷状态。云修心里坚定着父亲的嘱咐,所以他告诫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于是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在雪地里蹒跚着寻找食物。 “在那儿,那小子在那儿,左护法。”影虎的一个随从发现云修兴奋的回报。 云修知道他们发现了自己,已经心灰意冷,抱怨命运的不公。“小子,快把东西交出来……”那随从话没说完,突然四周摇晃,山顶有雪堆下滑,而且动静愈加剧烈。 “不好,有地动,我们赶快离开吧。”另一随从恐慌的喊道。 影虎看其不妙,也有打退堂鼓的想法,但他知道这样回去就是个死。历来都是,教主下的任务,完成不了是要被处以炼火极刑的,更何况这次任务事关重大。 云修看他们在犹豫,立即起身逃跑,影虎连忙命令追赶;这是突然出现地裂,将他们隔开百余丈之远。云修暗自庆幸可以逃过此劫,而影虎他们也只能跺脚干着急。 “左护法,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面对越来越厉害的地动山摇,属下不断劝说影虎。可影虎断然不甘,下令谁也不许走,否则死;四下再无人敢多说一句话。 云修继续往雪山更深处跑,可整个世界就像被人狠劲摇动似的,走一步摔两次。他不知道再往前走是什么,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只管跑,只要能活着…… 影虎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怎么越过眼前这道断崖去追赶云修,突然又一次更强烈的地动山摇;更夸张的是,整个雪山竟然从山腰半截断裂划落下来,划落的过程又碎成若干块朝他们的方向袭来。正在此时,影虎他们脚下又出现断裂,所有人瞬间掉了下去,想必不能粉身碎骨,也定会冰冻万年了。 云修看到眼前一幕,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可他不知道,雪崩正以汹涌万力不挡的形式向他赶来。就这样,还来不及任何反应的云修,瞬间被雪崩掩埋。 不到一刻钟,地动停止了,雪崩自然也停止了;整个雪山平静如初,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 第二章 :北武刀神 第二章:北武刀神 岁月流长,江湖依旧是江湖,三百年转眼已过。 “你听说了没,下个月初九,北武刀神舞耀扬又要与黑面公刁洪在鬼破决斗。”酒馆里有人议论道。“你们觉得这次谁能胜?” “难说,他们二十年内比过数次,都没分出过胜负,难说……” “是啊,听说上一次的比武他们大战了七天七夜,最后打到都站不起来才停止。” “喂!几位大哥,你们见过这两位大侠吗,见过他们比武吗,他们长什么样,到底有多厉害啊?”岳枫一听有人议论江湖比武之事,兴冲冲的探首便问。 “这个啊,还真没有;他们都是武功极高之人,来无影去无踪,不是一般人能见得到的。至于他们比武,喝!不要要命的话可以去观战。” “此话怎讲?”岳枫皱了皱眉头接着问。 “听说啊,这二位每次大战之毕,方圆十里寸草不生,你说有哪个不要命敢去凑这个热闹?” 听到这里,岳枫似懂非不懂的点点头走开了一步,又猛回头过去问:“是下个月初九吗;知道几时开始吗?” “怎么,你小子想去看啊,不要命了?”那人用蔑视的眼光扫了一下岳枫说:“只知道是下个月初九,具体的鬼才知道。” 白天那几人的话不停在岳枫脑海里翻滚。他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又时不时坐起来。其实他心里早已决定,这场比武一定要去看,只是不知道心里在浮躁什么;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害怕、也许是……管它呢,这种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 岳枫从怀里取出一本书,上面写着四个字“龙阳神功”。小的时候,他经常拿出来翻看,上面有文字,也有一些画的小人摆着各种他看不懂的姿势。随着年龄慢慢的长大,他知道那是一本武功秘笈。 书的扉页有一首诗:金龙腾跃傲九州,万古不凡纵海游;升云吞神斩霹雳,破地擒鬼阎罗愁。 每每读过此诗,岳枫心里就如翻江倒海般汹涌。他知道这是一本不同寻常的书,这里面一定藏着很多秘密,甚至幻想这是一套绝世神功,所以即便对于现在的他毫无无处,也如珍宝般随身不离。 “岳枫,赶紧起来,店里没酒了,你再去拉点酒回来。”岳枫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一大清早,就被喊醒,怀里还紧紧抱着那本书。 “知道了爹,我马上就去。” 岳枫将书藏好在怀里带着睡意朦胧的样子出了房间。 “昨晚干嘛了,怎么睡到这会还没起来?” “没……没干什么啊,就是最近特别困。”岳枫嬉皮笑脸的回答。 “好了,赶紧去吧,记得带上银子,多买点回来,也不知道最近怎么的,镇上来了很多人,咱们店天天满座,这个酒啊根本供应不过来。” “对啊,我也纳闷着呢,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了?” “好了,咱们做咱们的生意,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少问,也少搀和,听见没,你小子最近消停了一段时间,可别再给我生乱子。” “爹,您就把心搁肚子里,搁稳当了,不会的。好了,我去了啊! 走到街上,骤然多出了许多生面孔,岳枫心里开始浮想联翩,刚出镇子不远有一个酒馆,只见有两个穿着怪异的人坐在那里正在喝酒;那二人身穿黑袍,头戴红色斗笠,腰间各佩一把四尺长剑。 只听见其中一个说:“这次任务完成了,我们哥俩就有出头之日了。 岳枫心想:这两人有病啊,大晴天的戴什么斗笠,还是红色的,怪里怪气的。接着他又琢磨了一下他两说的话,于是眼咕噜一转,走到那二人身旁。 “二位大哥,小弟这厢有礼了。”岳枫假惺惺的向那二人鞠了一个躬说。 那二人仔细打量了一下岳枫。“你……你……谁啊,不……不认……认识,快……快走开,滚!赶……赶紧……滚。”其中一个长着八字胡的还是个结巴。 娘的腿,你个死结巴,敢这么跟老子说话,要不是爹出来千叮咛万嘱咐,老子活劈了你。岳枫被这二人的话差点激怒,然后又憋了回去。 “二位大哥,小弟没别的意思,只是小弟活了二十年,从未见过像二位如此潇洒之人。您看,您这身行头,这把剑;还有您说话时那么霸气,一看就是高人。”岳枫一边比划着一边说:“小弟已注意二位多时,虽说初次相见,但二位由里而外散发的不俗气质,让小弟不得不得心生崇拜。” 这二位被岳枫的一番夸赞弄得飘飘欲仙,不知南北。于是另外一个说话利落的说:“哪里哪里,这位兄弟谬赞了,不过还算你小子识相。” “什么叫谬赞啊,明白一点的人都能看出来,二位大哥绝非一般出身,不敢说是盖世大侠,但也绝非一般的高手。”岳枫说完自己都想吐,心里嘀咕:啊呸!就你俩这样子,大侠?虾米吧! “小兄弟真是火眼金睛啊,我兄弟两隐藏的这么深都被你看出来了,来坐下喝两杯。”说着就将岳枫拉过来坐下。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是满了一杯酒向那二人敬上:“缘分啊!来,我敬二位大哥一杯。” 那二人被岳枫三言两语说的起了兴说:“要想跟我们哥俩交朋友,首先得要能喝酒。来,先走一个。”说完先干了。 岳枫见状有些欣喜:跟小爷我喝酒,你们找对人了,活了二十年,还不知道醉是什么滋味呢。 “好好,大哥爽快,小弟也不能扫兴。”说完气不喘的一碗干光。 “这点酒还不够小爷我润口的,你俩就喝成这德行。”来回相互敬了十几碗后,岳枫看着已经喝的摇头晃脑的这哥俩心想。 岳枫自小就对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如今镇上来了这么多生人,必定有大事要发生,再加上这二人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们肯定与此事有关,所以想用这招套出些什么。 趁着这二人已有醉意,越往旁敲侧击的问:“两位大哥,忘了自我介绍了,小弟岳大海,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噢!大海兄弟,不错,名字够大气!我叫赖赖,他叫赖哈儿。”那个口齿利落的介绍完自己又拍着那个结巴说。 岳枫一听,差点将刚喝下的酒喷了出来,两只癞蛤蟆啊! “以前从来没见过您二位,想必此番前来,是有什么要事要办,看看小弟有什么能帮上的?”岳枫见状似乎他们对自己没有戒心,趁机接着问。 “那是,那事儿大了去了。你知道北武刀神不,舞耀扬!”那个叫赖赖很得意的讲:“他不是很厉害吗?连我们教主都要忌他三分,哈哈!这次我要让神变成鬼。” “就是下个月要与什么黑面公子比武的舞耀扬;你的意思是你要对付他?” “嘿!你小子够聪明。” “二位大哥果真高人也,这么厉害的人你们都能对付,在下佩服,想必大哥武功一定在舞耀扬之上了。” “那个……那个嘛!”赖赖用食指挠了挠下巴说:“对,哥哥我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是对付他也没必要真动手,太费劲!我有妙招,看这个。” 那赖赖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扁形竹木盒,打开一看是一只类似蜥蜴的东西。它身长不过两寸,全身带有至少其中颜色的花纹,头顶呈暗红色。 “这什么什么东西。”岳枫好奇的问。 “没见过吧?这叫南海毒蜥,毒性非常厉害。它碰到你哪儿,你哪儿就会腐烂,被它咬上一口,普通人立即毙命,就算是武林高手,最多也熬不过半柱香的功夫。” 岳枫一听故作往后猛退了一步说:“那我可得离它远一点。” 就这样,岳枫和那两人絮叨了一阵子,从他们口中岳枫已经明白了:这两人一定是要背地里陷害舞耀扬。 岳枫借口离开后,一直琢磨此事,也在想这两人的来历和出处,想到没头绪时索性不想了,该干嘛干嘛,这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摇摇头笑了笑自己。 十月初九,天刚有一丝亮光。鬼坡比往日显得更安静,整个世界像是被定格在那个那里一样,没有任何可以感触到生命的迹象。 那是一把刀,一把让多少武林高手闻风丧胆的刀。它杀气十足,想要焚天灭地。 此刀名混元。它散发着火热的杀气,却在舞耀扬手里显得无比冷静,冷静的让人可怕。 它是一把神刀,他是一位刀神,他们仿佛彼此就是自己,他们是同一个灵魂。 那是一把剑,剑啸如鬼嚎。剑鞘一出,闻剑啸声者死,毫无商量可言,除了舞耀扬。 这就是传说中的邪云剑。 ------------ 第三章 :鬼坡大战 岳枫突然从梦中惊醒。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心里默念着。对了,今天初九,是舞耀扬和刁洪比武的日子。 虽然他嘴上说事不关己,但心里没有一天不惦记着,再加上前边遇到那两人,说的那些话,让他心里时刻不安。 岳枫起身向爹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就奔向鬼破。 他来到离鬼破中央不远的地方蜗在那里。 只见鬼坡两侧站着两个人,那两人相视对方默不作声,谁也不知道,他们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就这么相视了多久。 岳枫凝视了一番,想靠近点看清楚这两人的相貌。正想起身,见对面不远处好像有人。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赖赖和赖哈儿。 岳枫有种不详的预感。 “十年不见,舞兄能如期赴约,着实让人欣慰!”先开口说话的那个应该是刁洪。 “彼此彼此,废话不多说,出招吧。”舞耀扬回应道。 说毕,两人同时出招。 舞耀扬举起刀的一瞬间,刀壁折射出一道金黄色的光,整个鬼坡被照的光亮无比。再看那刁洪,人不动,剑先走,直直的刺向舞耀扬。 舞耀扬只是讲刀横了一下便将剑挡了回去,接着两人正式出招,一同跃起在空中剑起刀落,什么刀光剑影,什么气荡回肠,在岳枫眼里,已经不是那回事了。 他看到的只是一团沙土将两个人包在里面,根本看不见分不清个究竟;只能听见刀与剑的碰撞声以及虎啸龙吟般的真气对流。 狂沙卷起千层浪,一浪掀过一浪,厮打间辐射处的能量像沙尘暴似的狂扫大地。 岳枫双手狠狠把住一条露出的树根,稍一松弛就会被卷走,估计连个影子都寻摸不到。约莫有半个时辰过去了,双方仍不分胜负,突然从围沙中窜出。两人一会盘旋于地面,一会恶斗于树梢,悬崖峭壁。他们一纵上百米;他们一掌百尺坑。 岳枫从余光中看到赖赖和赖哈尔也和自己的情况差不多。 两人打完第一轮不分胜负,又同时回到原地。 “看来舞兄这十年也没歇着,刀法又见长了。”刁洪淡定的说。 “彼此彼此!”舞耀扬还是那句。 岳枫瞬间被舞耀扬那种奇特的个人魅力深深的吸引住了。这就是大侠,这号人物,这种场面,只有平时听书才能听得到。不!说书的也诠释不了这种场面。它在岳枫的眼前事那么真实,那么触目惊心,那么的难忘。 在他心里,已经有了崇拜的对象。 岳枫正在回味刚才的场面时发现,赖赖和赖哈尔在那头商量这什么。他仔细一看,见赖赖拿出那个扁形的盒子,然后对着那盒子说了些什么,接着用匕首割破手臂,向盒内滴了几滴血。 “这两傻子,对一个虫子说话,对了,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岳枫若有所思的自问。:“难不成他们真的……” “出来,别偷偷摸摸的了。”舞耀扬早已经发现有人在偷看了,就应声让他们出来。 只见赖赖和赖哈尔缩头缩脑的走了出来说:“北武刀神,我们是路过的,您高抬贵手,饶过我们吧,我们不是故意偷看的。” 刁洪心想:这里有人我怎么不知道,为了掩饰,便说:“我也早已发现有人偷看,只是不想让你我分心,就没说出来,想不到舞兄在先了。” “还有你,那边的小兄弟,你也出来吧。”舞耀扬指了指岳枫的位置说。 岳枫看到赖赖兄弟被指了出来,本以为自己可以幸免,哪想到高手毕竟是高手,怎么也逃不了他的法指。 岳枫带着恐慌和不安从树背后走了出来。“二位大侠,有礼,有礼了!”他一边走一遍行李,嬉皮笑脸的,好没个正经。 “这般小贼,竟敢偷看我二人比武,看我轻取了这厮小名,省的在这单个我们的时间。”那黑面公子不耐烦的说。 “哎呦!你这黑脸怪,我看你不但脸黑,心也黑,动不动就杀人,妄称大侠。”岳枫不着调从哪借来的单子,想也没想就蹦出这几句话来。说完他心里就暗自后悔:完了完了,死定了! 刁洪听完大怒:“你敢对本公子出言不逊,找死!”正想拔剑,被舞耀扬喝了回去:“古兄何必跟一个小辈一般见识,想他也并无恶意。再说,我俩比武,天下皆知,并没有拒绝观战,只是没人敢来罢了。” “还是这位大侠通情懂理。”岳枫得意洋洋的说,像是找到给你撑腰的人似的。 “你不必跟我将这些大道理,也罢,我们继续吧。你们几个,最好走远点,万一伤到你们,算你们咎由自取。”刁洪指着他们几个说。 话毕,两人又厮打在一起,他们一纵跃向崖边。二赖追了过去,岳枫也跟了去。 这是赖赖偷偷拿出了南海毒蜴放在手背上,岳枫越看越不妙,就冲二赖喊:“无耻小人,前几日我全当你们吹牛,就听听而已,原来真要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小子,不像要命的赶紧滚开。”二人根本不把岳枫放在眼里,怒斥道。 岳枫没有再接话,站在一旁注视着这二人。原来这二赖在找机会向舞耀扬放毒。 再看那二人,又是多少个回合,正在焦灼状态,舞耀扬左手引一股气,右手挥刀,只听见鬼坡内回荡起一阵浑厚的刀啸。这一击只逼的刁洪连退十几步,一口鲜血溅喷而出,半跪在地。 “刁兄,承让了?”舞耀扬收功后谦虚了几句。 “再来!”刁洪完全不服气的站起来准备挥剑再战。 谁知道那二赖一掌将毒蜴送出直向舞耀扬,说时急那时快,岳枫奋不顾身冲了上去挡住毒蜴。那毒蜴闻见人味就一口咬了下去,岳枫啊的一声昏死过去。 舞耀扬见状一把扶住岳枫并一刀挥向二赖,谁知这刀未触身,那二人就被烧为灰烬。 于此同时,刁洪起了邪念,使出全身解数,一道黑色剑气扫来;舞耀扬这时已来不及接招,只是用最快的速度挡了一下,岂不知这一挡,他连同岳枫一起被击落悬崖。 ------------ 第四章 :百灵谷 舞耀扬睁开眼睛,看自己睡在一间石头砌成的房子里;这间房子很大,足足可以容纳几十个人。 他从床上起来环视四周,觉得这间屋子很美,美的让自己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他的正前方是屋子的出口,出口旁有一股细流萦绕在房间周围,并从另一侧向上游流出,简直妙不可言。 再看看离床头很近处有一个两张床大小的水池,池子里飘着几片香草叶,几乎能闻见淡淡的香味。池子里的水被出口的几缕光再映衬着屋里的石壁变成粉色;床上围着一圈紫色的纱帐,显得格外惬意。 舞耀扬沉浸在这间令自己如痴如醉的屋里,显然已经将之前的比武和刚刚的遭遇抛之脑后。也许在这几十年的武林生涯中,他早已厌倦了打打杀杀;他打心底里更希望有一个平静的生活,就像现在,什么也不去想,只要这样就好。 正在舞耀扬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听见出口处有一轻轻的咳嗽声,紧接着走进来一个个女人,随从的两个看似婢女的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停住了脚步。 那女人看似三十有余,一身紫衣,头戴月牙凤钗,面容白皙,嘴角两侧泛出淡淡的腮红,虽不是芳龄娇女,但也算得上风韵正足。 舞耀扬被眼前这位美丽女子惊住了,他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没,他更想知道自己此时是否还在呼吸。 “尊下身体还好?”那女子走前一问。 “好…….好!”他此时已经紧张失措:“姑娘是何许人;这里又是哪里;是姑娘救的在下?” “这里是百灵谷,我是这里的谷主叫百灵,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下人们都叫我百灵仙子。这个叫百灵仙子的女人优雅而很带有节奏办语气介绍了一下自己。 “噢,在下唐突,见过谷主。”舞耀扬很有风度的行了个礼说。 “尊下不必拘礼,前日里看你和一位少年从崖上掉了下来,下人发现后告知我,我看二位面善,就将你们收留。” “谷主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舞耀扬再行礼接着问:“对了,那位小兄弟呢,他还好?” 百灵仙子轻轻合了一下嘴摇摇头说:“我看尊下内力深厚,未有性命之忧,但那少年可不见得好,功夫低微,却中了世间罕见之奇毒。我暂时封住了他十二经脉,只能保他七日无忧,七日后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舞耀扬听完仙子的一席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这孩子都是为了救我啊!” “原来是这样,他是你的孩子?”仙子问。 “不不不,我跟他素不相识,只因一场比武,有小人暗中相害,这孩子为了救我,才中了恶人的暗算;再加上我识人不明,又被和我比武的那人暗算了一次,结果我二人被双双打入悬崖,这才被谷主所救。” “天底下竟有如此小人。对了,还未知尊下如何称呼?” “噢,实在抱歉,在下舞耀扬。” “你就是北武神刀-舞耀扬?难怪……难怪!”仙子一边只会一边点头说。 “谷主身处世外之地,也竟知在下薄名,非凡人也。”舞耀扬连声夸赞。 “舞大侠过谦了,大名鼎鼎的北武刀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十六岁打败南岳鞭神钟不亏;二十岁会战泰山盟十二洞主,以一敌十二,招不过十便取胜;二十五岁决战当时名震武林的黑面公子刁洪,只听说前后决斗数次不分胜负。”仙子又如亲眼见过似的描述了这些战绩的基本过程。 “谷主见识非凡,在下佩服!” “对了谷主,能否带我去看看那个孩子,他现在情况危险,在下实在心有不安。”舞耀扬想起了那少年说。 仙子应允带他来到另外一间屋子,只见岳枫躺在床上如死人般毫无生机,这让舞耀扬心里焦虑不安。 正在左右徘徊不知所措时,百合仙子凑前淡淡的笑了一下说:“舞大侠且不要发愁,这孩子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只是刚刚对你还不甚了解,所以有所保留。” “谷主的意思是?”舞耀扬激动的问。 “舞大侠别急,听我慢慢道来。”仙子继续说:“这孩子中的是南海毒蜴的毒,家师南海陆翁曾养过此物。这种蜴毒性剧烈,不敢说天下最毒之毒,那也是独一无二的。一般人被咬过,不到半刻钟就会毙命,这孩子命大,发现时已经中毒超过三个时辰还有呼吸。我帮他锁住经脉时发现,他体内有几股真气齐聚一起护住心脉,才暂时保住了自己的姓名。说来也怪,这孩子武功平平,竟有如此内力,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舞耀扬皱了皱眉头,听仙子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奇怪,接着问:“那谷主有何良策,务必救救这孩子” “噢,是这样的,家师当初研制了三颗解毒蜴的解药,送了我一颗,不过家师也曾交代过,如果中了蜴毒,光吃这个解药是不行的。因为此毒属寒毒,解药只能控制一段时间,再复发的时候会立即毙命,所以还需要用至刚至阳的真气将其体内的淤毒化解并排出。据说舞大侠曾练过龙阳神功,龙阳神功恰好至刚至阳。” “谷主果真百事通,我曾经确实修炼过;既然这孩子因我而中毒,不妨一试了。” 百合仙子命人拿来了解药,并喂其服下,之后和下人们出了屋子,舞耀扬开始为岳枫推功疗伤。 他先将岳枫封住的十二经脉全部打开,又立刻向之体内注入一股真气。顿时,他觉得不对劲,在注入真气的同时,岳枫体内有几股真气与他的功力对抗。他回想刚才百合仙子说的话,果真如此。 随后,他一手将真气输入岳枫体内,将那几股真气压到腿部,又用另一只手从岳枫头顶灌入龙阳真气,接着松开先前那只手,从腿部往上猛推一股真气。这时见岳枫血管快速跳动,面部涨红,噗嗤一下吐出一股黑血。 舞耀扬见状松了口气,应该已无大碍了,收功后将岳枫扶平躺下。 当他刚起身时,发现岳枫怀中露出一本书的半角,于是随手取出一看……龙阳神功。 他手捧这本书,再看看静静躺着的岳枫,他迷惑了,迷惑到了极点。 这本神功秘笈怎么会在这个孩子身上?他是谁,他与岳千里是什么关系? 舞耀扬握着手里的这本秘笈手在发抖,他脑海里有无数种猜测,但每个猜测都让自己觉得不可能。 这孩子身上有几股真气,难道是龙阳真气?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有觉察到?他身上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只能等他醒来才能解开谜团。 舞耀扬用手轻抚了一下这本书,然后将它又重新放回了原处。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五章 :身世 舞耀扬走出了屋子,看见百灵仙子独自站在一个亭子里,看着潺潺流过的河水沉思,于是信步走了过来。 他的步伐很轻,也许是有意的想靠近她,想更清楚的看看她。 这个女人身上有股迷人的东西,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发现了身旁有人,转过身一看是舞耀扬,顺势擦了一下眼角。 他这才发现她刚刚哭过。 这么一个女人,超凡脱俗、气质非凡,眉目之间又有一种强有力地坚定。她这样的女人竟会独自一个人在这里黯然流泪,这让他又疑惑又怜惜。 “谷主有心事?”舞耀扬探问。 “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旧事,对了舞大侠,叫我百灵就行;虽初次相识,但舞大侠一身正气,是江湖武林的楷模,百灵有幸结识,深感欣慰。” 舞耀阳听此一言,就像沐浴在春天的阳光里一样温暖,但大侠毕竟是大侠,他沉稳洒脱,并未被这一时的惬意产生浮心。 “在下惭愧,蒙谷主搭救还未相报,又如此厚待,好吧,谷主美意在下心领。” “那我以后就叫你舞大哥吧?” 这句话又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他还能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那孩子怎么样了?” “淤毒已经排除,想必已经无大碍。” “那就好…..” 说到此处,下人禀告那少年醒了,二人听后赶了过去。 岳枫躺在床上,半挣着眼睛。 “感觉怎么样?”舞耀扬走近问。 “疼!疼死我了!” “哪疼?” “屁股疼!” 几人被岳枫逗乐了。“这小子,看来没事了,会说笑了,哈哈……” “娘!”岳枫看见百灵突然起身激动的叫了一声。 大家都看着百灵,百灵也皱了皱眉头,然后微笑着说:“这孩子不会是傻了吧?”又对岳枫说:“我不是你娘,我有那么老吗?” “是……是,你是挺年轻的。”岳枫低头思量了一下接着说:“是啊,我娘都死了很多年了,可是你跟我娘长得一模一样,那你是谁啊?” 舞耀扬讲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岳枫讲了一遍,他这才明白事情原由。 “多谢小兄弟仗义相救,不知道小东弟姓甚名谁?” “小意思了,芝麻大点的事情,不必挂在心上,不必……啊!”岳枫说起话来就是这样,没几个正经。“我叫岳枫,杀虎镇人。” 他也姓岳?岳千里?龙阳神功?舞耀扬把这几件事情联系在一起,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对百灵说,有些话请单独和岳枫聊聊,百灵点头遣散其它人,也一并出去了。 舞耀扬心思沉重,眉骨紧锁的走到岳枫跟前,还没开口说话,岳枫就被吓得顺势后挪了几寸说:“你……你是不是想杀人你灭口啊?我知道像你们这种高手比武输了很丢人的,但你放心,我这人嘴很严实的,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舞耀扬改了改面色笑着说:“小兄弟哪里话,比武胜负乃常事,更何况我也没输,只是遭小人暗算,心有不甘罢了。你不必多心,我是有另外一件事情想问问你。” 岳枫自小生长在杀虎镇,从未离开过镇子半步,对江湖之事都是听老人们讲,或者说书的那听来的。他听到的都是些江湖如何凶险,人性是如何丑恶,恩怨仇杀是多么残忍等等,所以从未见过世面的他,自然的就有一种防备心理。听完舞耀扬的解释,他这才稍微放松了下来。“你问吧,不过提前说好了啊,不是你问谁什么我都会说的啊!”岳枫还给自己留了个余地。 “你父亲叫什么?” “你问我爹干什么;你认识他啊?” “小兄弟能否告诉我?” “其实我亲爹亲娘叫什么,我也不知道,现在只有一个养父叫丁福。” 舞耀扬没有回答岳枫,只是转过身琢磨此事。片刻,他又转身问:“那你身上的那本龙阳神功是从哪来的?” 岳枫本能的将手放在了怀中,感觉到书还在,心想着舞耀扬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就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他。 岳枫说,他生下来就没见过亲生父亲,一直和母亲在一起。五岁那年,母亲带他到杀虎镇,说要去买点好吃的,就把他放在现在这个养父的家门口。结果,岳枫一个人苦苦的等了一天都没见母亲回来,他知道,母亲不要他了。 母亲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个包袱,里面放着一本书,就是龙阳神功,还有一幅女人的画像,他认识画像上的人就是母亲。每当想起母亲的时候,就看看那幅画,从此母亲的容貌就深深刻在了他脑子里。 他说母亲长得跟百灵仙子一模一样,要不是她这么年轻,我一定认为她就是失散多年的母亲,多以刚刚才那么激动。 当初养父丁福收养了他以后,除了那本书外,还有一个荷包,上面绣着两个字-岳枫。丁福猜想这应该是孩子的名字,再加上五岁的岳枫也通事了,叫了一声也答应了,这才确定孩子就叫岳枫。 岳枫说,小时候的事情隐隐约约就记得这么多,本来养父丁福把书和画都藏了起来,但岳枫从小就是个鬼灵精,加上好奇心很强,就趁机将东西偷出来藏了起来。养父发现东西丢了,可能也觉得并不重要,后来就把这事给忘了,没再提起。 养父自从收养了岳枫,视如己出,就一直没有成家,两人靠一家小酒馆度日,日子也算过的清闲自在。 舞耀扬听完岳枫的身世后,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他想起自己的结拜大哥岳千里,再看看眼前的岳枫,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大胆的去猜测,去推敲,可从岳枫的体貌特征,他看不出来半点和岳千里的相像之处。于是,此事暂时作罢,舞耀阳也没再深究。 三日后,岳枫已经能下地走路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百灵,承蒙你搭救,几日下来也多有叨扰,我和岳枫商量了一下,打算今日就离开。” “舞大哥不必客气,江湖落难,举手之劳罢了;既然二位已有打算,我也不强留。不过这山谷,你们自己是出不去的,等用完茶饭,我亲自送你们。” “百灵姐姐,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你这么像我娘,以后我想娘的时候就来找你,怎么样?”岳枫恋恋不舍的说。 百灵微微一笑,从衣袖里取出两件掌心大小的罗盘分别递给他和舞耀扬说:“此物你且先拿着,用时教你。”, 岳枫接过来在手里翻转着,不知道是何物,琢磨了半天。 茶饭过后,百灵仙子带着他二人来到一个瀑布前。 这二人站在瀑布脚下,对眼前的一幕赞叹不已。 此瀑布下流缓慢,像是被放慢了一个节奏,又可以想象成时间被放慢了一步。 “我们进去吧?”百灵看着舞耀扬说。 舞耀阳停顿了一下,然后再看了一眼身旁的瀑布点了点头说:“好!” 岳枫有点莫名其妙的问:“喂!进哪去啊?瀑布?”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百灵仙子和舞耀扬携岳枫飞身进了瀑布里面。 “想必舞大哥已经看出来了吧?不错,这个瀑布是我做出来的一个幻境。” “没想到你有如此修行,耀阳佩服。” 听到二人的谈话,岳枫才明白过来:“噢……怪不得我进来衣服怎么没湿,假的啊?” 二人相视一笑,没再说什么。 这是一个居于半山腰的山洞,里面有两间屋子大小。百灵来到山壁前,又掏出一个类似之前那样的罗盘,扣在一个凹下去的地方,瞬时一道石门打开。 他们走进去后,石门自动关闭,接着脚下开始上升。一盏茶的功夫,石门打开,他们走了出去。 “妙,实在是妙啊!简直是鬼斧神工啊!”岳枫还做梦似的不敢相信。 舞耀扬也连连点头称赞。 “那儿就是杀虎镇了。”百灵指着前方约五里处说。 “还有刚才给你们的罗盘,这是通往百灵谷的钥匙,你看。”百灵拨开花草,有一个圆形图案的凹口。“以后有事找我,将罗盘放入,轻轻扭动,石门就会打开,石梯会带你们到刚才来的地方了,但二位须好生报关,切莫丢失,若让歹人得到,我百灵谷将不得安宁。” 舞岳二人应诺后,便拜别转身离开。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六章 :破冰重生 话说舞耀扬和岳枫离开了百灵谷,他们即将分道扬镳。 “岳枫啊,我们就此告别吧,有缘江湖再见!” “那就江湖再见!”岳枫摆出一副很正儿八经的样子行了个礼。 于是,岳枫回了杀虎镇,而舞耀扬要去哪,去了哪,谁也不知道。 白鹤,乃天灵之物。它敖璇在雪山之巅,时而歇脚矗立,时而孤鸣,它一定在呼唤什么。 它矗立在山顶,是那么的惶恐不安,它的声鸣中带有哀伤,也有希望。 “仙灵……仙灵。”有位姑娘在山脚下呼唤白鹤。她姓上官,名婉玗 白鹤应声赶来,停落在姑娘的面前,并用头蹭着她的笑脸,是那么的暧昧和温暖。 它叫仙灵,名字是这个姑娘给起的,因它如神鸟般具有灵性,故得其名。 “还没有寻找到你的主人?你这小家伙,真是一只忠实的鸟啊。” 仙灵一听摇头晃脑直叫唤,像是在撒娇,示意它不是小家伙,是大鸟了。 那是十年前,刚刚七岁的婉玗上山采药,遇见一只白狐正在和一只小白鹤争斗。她看着已经被咬的遍体鳞伤的小鹤,心疼难忍,于是拿着手里采药的铁铲赶走了狐狸,将小鹤救下抱了回家。白鹤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一直守在她身边,守护者她,每天陪它玩耍,经常驭着她在雪山上空飞翔,它就是仙灵,她的童年也因为有它的陪伴,在这冰冷的雪山下不那么孤单和寂寞。 可是,仙灵每日里都盘旋于雪山周围,婉玗想知道原因,虽然它很有灵性,但毕竟是一只鸟,它的心思没人能猜得懂,直到前几日,仙灵居然说话了,它嘴里不停的喊着两个字:主人……主人…… 她这才明白,它在寻找自己的主人。 婉玗一直搞不明白仙灵要找的主人就是是何人,他又在何处,不过肯定的是,这个人绝对就在这个雪山里。 这一日,婉玗发现仙灵不停在院子里不停打转,于是唤来爹爹。 “爹爹,你看仙灵这是怎么了,它是不是病了?婉玗着急的问。 他叫上官伯,是一名响当当的神医,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神医,人称“还魂先生”,顾名思义,死人也能救活,虽有些夸张,但也足以说明他的医术高超。 上官伯捋了捋胡子,看着雪山,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地摇山晃,院内鸡狗乱窜,一片慌乱;再看看远处的雪山,有崩塌之势。 地面震动越来越厉害,几处房屋开始倒塌,正当头顶的木梁将要掉落时,仙灵驭起父女二人逃离了出去。 这时雪山山顶向下滑坡,势如虎扑。仙灵将他们放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后,用爪子不停抓着地面,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婉玗和爹爹不知道它要表达什么,只能摸着它的头不停的安抚。这时仙灵突然又蹦出那两个字:主人,之后朝着雪山方向飞走了。 婉玗知道仙灵肯定是知道主人的下落,急忙要去找,于是跟爹爹讲述了原委,等也一同跟了过去了。 这时雪崩已经结束了,父女二人朝着仙灵飞去的方向四处寻找。终于,在山腰间,他们发现仙灵。 他们走近前,看见仙灵身前有一方形冰块,更惊讶的是,里面居然有一个人被冰冻在里面。 仙灵盯着这个冰块显得沮丧,忧怨、又无奈,又不停地发出孱弱的哀鸣。 婉玗仔细看着里面躺着的那个人,他是那么的年轻英俊,却又那么的冰冷,这让她不由得产生怜悯之心。不不不!这不完全是怜;她长这么大,除了爹爹没见过其它男人,而面前的这个男子……让他充满好奇,又是那么的喜欢。 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的脸在变烫。 “看样子,这可能就是仙灵的主人吧。”婉玗说:“仙灵这是你的主人吗?” 仙灵点了两下头。 上官伯摸了摸冰块,表情变得很沉重说:“这个孩子真够可怜的,也不知道被冻在这里多久了?这孩子气质不凡,绝非一般凡人,要是活着该多好。” “你说他已经死了?爹爹你救救他吧!”婉玗不敢相信的问。 “不是他已经死了,他其实就是个死人,死人怎么救啊?好了,等冰化了,我们将它安葬了吧!” 上官伯说完此话,仙灵连鸣三声,又接着一身长鸣纵身跃向空中,又直冲下来,一头撞在冰块上。那冰块骤然裂开,被撞的满头是血的仙灵撑起孱弱的身体,用嘴将那男子叼了出了,然后用双翅裹在自己怀里。 这时,仙灵已经奄奄一息,婉玗立刻跑过去将它的头抱在怀里心疼的哭了起来。“爹爹,你快救救仙灵吧,你快救救它吧,它不能死啊。” “女儿先别哭,爹爹看看。” 上官伯上前为仙灵诊断了一番感叹道:“此乃神鸟啊,此鸟忠义啊!女儿你放心,爹爹会用尽全力去救它。”随即取出身上的针簿,开始为仙灵下针治疗…… 鸟亦如此,人当如何?上官伯一边生着柴火,一边感慨。 第二天早上,一声咳嗽,惊醒了正在一旁打盹的婉玗。她立即跑了过去俯身坐在那男子身旁。 “你醒了。” 这男子微微睁开眼睛。他看见一张美丽清秀的脸;一头长长的乌黑的长发,干净、光滑,亮丽、柔顺;微风一吹,轻轻的,一根根飘扬起来;还有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和小巧的鼻子,紧抿的小小的红唇,陶瓷般洁白光滑粉嫩的皮肤,给人飘逸脱俗仙女般的感觉。 上官伯一看这男子居然醒了过来,激动地跑了过来连忙为他把脉。“奇迹,真是奇迹啊!”他感慨道。 这男子感觉自己躺在什么东西上面,毛茸茸软绵绵的,然后起身回头看去。“白鹤!”仙灵这时也睁开了眼睛,连连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呻吟后,慢慢地站了起来。 “啊!”婉玗捂着嘴看着这男子发出一声惊叫。只见他一头乌黑的头发突然瞬间便变白。他发觉这一幕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少了些力气似的向前走了几步。 “孩子,你叫什么,是哪里人?”上官伯问。 他站在雪山里,眼里看到的都是白茫茫一片。他在回忆,他的回忆断断续续。他记得自己叫云修,是梵琴族族长的儿子;他还认识身后那只白鹤,它是梵琴族的神鸟…… 他越想头越疼,站在那里不停击打头部,婉玗急忙走上去拦了住说:“好了,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先不想了,我们先下山吧。”他又深视了一下她,点了点头。 于是,父女二人搀扶着云修向雪山脚下走去,仙灵已经没有力气再飞了,也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七章 :洞与白鹤 他们三人一同回到山下时,发现在房子已经被一场地动几乎毁掉。正在不知所去时,上官伯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说:“不着急,跟我来。” 他们来到来到一个千年古树旁停了下来,上官伯指了指那棵树说:“就这里了!” 婉玗看到这棵树惊讶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树,足足要十余人才能围起来,于是问:“爹爹,这是什么地方啊?” “一会你就知道了。”上官伯说完走到大树前并吩咐相互扶搀着爬到了树干中央的丫干处。 这个树丫上面铺了一层厚厚干枝碎叶,站在地面上看不出任何究竟,站在上面看足像一个大鸟巢。 上官伯揭开这个“鸟巢”,发现一个通往底下的洞。这棵树原来是一个空壳,中间是一个圆柱形洞,深不见底。这个洞可以同时挤下两个人,而且洞壁砌有扶梯。 他们先后小心翼翼的顺着扶梯下延的放下下了去,直到离地面约十丈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里面黑漆漆一片,不知方向。 上官伯不知道按了什么地方,突然周围亮了起来。 原来这里是一个暗道,而他们下来的这个地方,更像是从某一个地方延伸进来的山洞尽头。 他们环视周围,这里有起居的地方,也有烧火做饭的灶台,灶台旁有足够三四个人几个月的食物。 再看看石壁上,每隔两尺一盏油灯,听上官伯讲,这油灯是需要一个开关控制的,只要一打开,自动点燃,在这里,完全是一个隐居世外的地下居所。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里有一个水池,水池里的水是从地下而来,这个从池中央一个向上喷出的泉眼可以看出。池子里生长着一片水罂粟,正开放的鲜活无比,给这个洞里填了不少春色。 “这是我十年前来到这里采药发现的。”上官伯讲:“那时候来到这棵大树跟前,发现树上趴着一只受伤的鹰,索性爬上去相救;谁料想,从刚才那个洞口掉了进来,就发现这里了。” “爹爹怎么以前没跟我提过此时啊?”婉玗皱着眉头问,而云修从下来后一句说多没讲,只是静静的着看周围的一切,眼里有一丝熟悉,又有些许迷惑。 上官伯想了想叹口气说:“你们跟我过来。”于是绕过池子,轻轻的推了一下石壁,只见一道门打开,走了进去,婉玗和云修都心生惊奇,也跟着进去了。 刚一进去,只听见“啊”的一声,婉玗像是看见了什么,吓的连忙惊叫。 原来里面有一具尸体。云修走前细看,那具尸体已经成骷髅,但不由得,他对面前这个死了几十年的尸体心生好感。 “他是谁?他为什么死了还这么霸气、这么威严、这么让人敬畏?”云修在想。 其实,云修这么想完全是一种条件反应。 看那尸体,虽已肉腐面无,但他如磐石般坐在石椅上。他手握一把大刀,刀尖入地三寸;双腿分立两侧,只能看见骨头的脸,充满倔强和霸气。 “当初我就是发现这里有具尸体,看他的样子一定是一个有来头的人,但没有任何迹象能表明他的身份。俗话说,死者为大,再加上,这里一定是他居住的地方,所以为了表示尊重,这在我心里就成了一个秘密了,每个月都会过来清扫。如今要不是无路可走,我也断然不会来惊扰。”上官伯语重心长的说,然后站在那个尸体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说:“这位大侠,你地下有知,还请莫怪我等擅入贵地,只是暂借一用,如有惊扰,还望多多包涵!”然后关了石门,三人一并回到刚才下来的地方。 云修还是默不作声,婉玗见状就主动问:“你叫什么?” 本身一脸严肃的他,听见婉玗的问话后,稍减温和了起来。 “我叫云修。” “云修?噢!我叫上官婉玗,那你……”婉玗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刚张开嘴就被爹爹打断了:“好了,先不要问他那么多了,我先帮他看看,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休息。”婉玗应诺。 “你叫云修?”上官伯问。 “是的。” “好的,云修,你先坐下,让我看看。” 云修迷茫着看了看上官伯,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便盘腿而坐。 上官伯连续做了几次检查,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于是坐在一旁皱着眉头,用手捋着胡子,一边摇头一边嘴里叹着气说:“奇!奇啊!” 云修可能知道他的心思,就起身拜了拜说:“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云修感激万分,刚又听前辈说的那番话,必乃大义之人。”说完又拜看了一下说:“前辈放心,我没什么事了。” 云修虽已白发,但此时更显沉稳冷静,那种器宇轩昂却眉宇间散发的一股正气让上官伯赞叹不已。 上官伯知道,云修的情况已不是他医术范围内能解释明白的,自从见到仙灵的这位主人后,又给他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小兄弟有所不知,真正救你命的人不是我,而是仙灵鹤。”上官伯略带惭愧而有夹带庆幸的表情说。 “仙灵鹤?” “是啊,就是它。”上官伯指了指正在一旁休息的仙灵说,接着又把仙灵和婉玗的渊源以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一给他讲了一遍。 云修听完他的讲述后,突然觉得身体很沉重,他就在刚才这段时间,已经想起了发生在自己身上所有的事情。他的梵琴族,父亲苟工、以及之前被追杀的所有事情都历历在目,都仿佛刚刚发生过似的,于是走向前摸了摸仙灵的头对它说:“谢谢你,白鹤!” 仙灵用头蹭了蹭云修叫了两声:“主人……主人!” 此时站在一旁的婉玗已经被这个场面感动的流泪了,更多的是高兴。 三个人吃了一些东西后,云修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然后把自己的身世以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们父女二人。 至于仙灵,云修说:白鹤原本是黑色的,以人为食,所以它生长的地方的人几乎被吃光。一日,鹤为了保护子嗣,和一巨鹰相斗,受伤后正要被食之;就在此时,梵琴族的祖先看见这一幕,拔剑将巨鹰杀死后救了鹤和它的孩子。祖先万万没想到,他的这一善举差一点给自己酿成杀身之祸。 他救了鹤后,给他包扎疗伤,打算等它痊愈后再厉害。谁想,鹤受伤的几日里,小鹤没有食吃,饿的喳喳叫,白鹤便伸出爪牙扑向了他。鹤对付一般人可以遂心应手,可要对付祖先这种高人,简直是痴心妄想,所以轻而易举就被降服了。 祖先心善,并没有杀了鹤,因为他知道它死了,那两只小鹤也会饿死。看见小鹤们饿的直叫唤,祖先就在自己身上割了两块肉喂食小鹤,鹤见此情景,感动的流泪了。 从此以后,鹤不再食人,而以花草昆虫类为食。 祖先离开后,鹤携带小鹤一路追随,就来到这梵琴族,世世代代不曾离开。因为心生善念鹤,改邪归正,又收到雪山气候及影响,慢慢褪去了褐色的羽毛,变成了白色,而且变得优雅,高贵而圣洁。 白鹤的祖先吃过梵琴祖先的肉,所以,它们对梵琴祖先后人,也就是族长后的气息非常灵敏,可谓隔山可嗅。 也许是白鹤家族内部的嘱托,或者是一种心灵遗传,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白鹤一直忠心的守护在这大雪山里,守护者梵琴族,所以云修被埋在雪山里三百年,白鹤世世代代寻找了三百年,也许,他们就等这一刻,也许,这就是云修和仙灵的缘分。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八章 :使命 云修的自述让上官伯和上官婉玗处于难以置信,甚至梦幻般的的状态。 也许此刻的云修也不知道,他自己已经被冰冻了三百年。这三百年来所发生的事,还有这三百年后的人,跟他竟毫无关系。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三百年前的人,他会怎样,他还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冷静吗? 上官伯平静的思考这些问题,突然陷入了迷茫。 而恰恰在这个时候,云修想起了父亲说:“不行,我得回去一趟,我得回去找我父亲。” 上官伯和女儿婉玗相互对视了一下,一个低下头默不作声,一个叹声连连。 “前辈为何叹气;莫非你知道我父亲的下落,或者说他已经……”云修这个时候已不再冷静,突然变得很狂躁,并拉住上官伯的胳膊连声问。 上官伯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如何去向他说,他也不知道从何处下口。 看到上官伯此刻的神情,云修越发急躁,又是一阵追问。 “孩子,既然如此,那就实不相瞒。听你刚才讲的那些事情,如果真如你所讲,那你可能永远见不到你的父亲了。” 还没等云修发问,他止住他接着说:“你听我说,你已经被冰冻了三百年,三百年啊!据说三百年前,梵琴族因一场江湖浩劫,已经被灭了族,无一人生还。从那以后,梵琴族便在江湖销声匿迹。岂不料,三百年后,你,梵琴唯一的后人,在这雪山里神奇般的复生,真是可悲可叹啊!” 三百年!三百年!云修嘴里不停念叨这几个字,他怎么肯相信这个事实,明明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这么一觉起来,就三百年了? 他又陷入了沉默,一个人走到水池旁坐了下来,想着曾经发生的事情,想着刚刚上官伯的一席话…… 婉玗似乎被云修的心思也一起缠绕住了,她为他难过,为他伤心,心疼他,但只能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翌日,云修走到上官父女面前准备辞行。他说:“虽然已经过了三百年,但我还是决定要回去一趟。” 他相信上官伯说的话,但却不相信事实,或许说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吧。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回去,回到梵琴,也许,在他的意识里,还带有那么一丝希望吧。 上官伯知道云修去意已定,也没有劝阻,就将他送到出口。 临走之前,云修将仙灵托付给了婉玗,希望将它的伤赶快养好,不日后再回来跟他们相聚,婉玗虽不舍,但还是隐忍了自己的情绪,点头答应了。 云修转身看看雪山,他知道,雪山的后面就是梵琴,他此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翻越它,想回到家乡,就这样,他开启了回家的步伐。 雪山是那么的伟岸,又是那么的气势磅礴;可在云修眼里,该去热爱它呢,还是该去恨它,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终于,云修翻过了雪山,可是当他看到眼前的一片时,他呆在那里了。 他看不到梵琴城,看不到往日的丝毫景象,展现在自己眼前的只是白茫茫一片,和一个坍塌不齐的废墟。与此同时,他怀抱着的半点希望顿时从心里销声匿迹。 云修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在这个废墟中间,脑子一片空白。此时的他感到无比孤独,又是那么的无助。 如果他还活在三百年前,完全可以抱着复仇的念想作为活下去的理由,可是现在呢,三百年了,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他活在跟自己完全不一样的年代……他百感交集,绝望万分。 云修依然行尸走肉般的穿行在这堆废墟之间,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累到昏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足足睡了七天七夜,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仙灵的怀里,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幸亏有仙灵,要不然早已被冻死。 可是,这并不是他庆幸的,此时的他宁愿永远也不要醒来,如果能这样死去,和族人一起埋葬这里,那该多好;那样自己就没这么无望,无助,更不会孤单的活在这个世上。 正在他忧愁难过的时候,仙灵示意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云修带着疑惑跟着仙灵来到废墟的另一侧,发现那里有一个翁口大小的入口。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眼前的景象让紧张了起来。 他熟悉的知道,这里是父亲练功的密室,也是在这里,父亲为了救他,和那帮恶人同归于尽。 父亲?云修猛然反应过来,他开始四处寻找父亲,即使他已经过世,尸首也一定在这里。 终于,在一张冰床上发现了父亲。他没有腐化,跟以前一模一样。云修摸了摸父亲,他已经浑身冰硬,没有半点呼吸。他知道父亲已经死了,可他的脸上没有恐怖、仇恨等表情,而是那么安详,那么幸福;也许,他当初救了儿子,已经没有遗憾了。 可是,父亲怎么会这样整整齐齐的躺在这里,还有这冰床…… 站在一旁的仙灵叫了两声,然后做了一些动作,像是告诉云修,这些都是它做的。 是啊,云修想,父亲是族长,仙灵一定是嗅到了他的气味才找到他的。 “谢谢你,仙灵,你不但救了我还保住了父亲的尸首完整。”云修抚摸着仙灵的头对它说。 云修在父亲尸体前磕了头后靠墙而坐,他开始在想以后该何去何从。 “仙灵,梵琴已经没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了,所以你不用再守在这里了,你走吧,去寻找自己的同伴吧。”他对着仙灵说。 仙灵听完急躁的乱叫,它要表达的是,绝不离开! 他明白仙灵的坚定,欣慰的笑了笑说:“那好吧,以后我们俩就相依为命。” 正在云修心神殆尽的时候,他看见了墙上挂的一把剑。 那是一把神剑,一把让梵琴人足以臣服的剑;即便是挂在墙上,也四溢着一股王者之风,他叫冰魄。 云修认识那把剑,那是父亲的剑,也是梵琴的象征,拥有此剑者,必是梵琴领袖。 他站起来取下这把冰魄剑,然后轻轻地拔出。就在剑出刃的那一瞬间,他就能感觉到一股寒气,正所谓剑如此名,冰之七魄集于剑神,冰冷袭人,不寒而栗。 云修拿着这把剑,脑子里翻腾着往日的点滴,又心生一个念想:重建梵琴。 “对!我要重建梵琴,我们梵琴还没有灭亡,还有我!”他像是找到新的希望和活下去的目标,激愤的自言自语一番,然后从怀里掏出那本《玄剑七诀》。 此刻的云修眼里充满了希望,他给自己下达了这样一个使命,并信誓旦旦的准备做下去,决不放弃! 从那天起,云修就和仙灵生活在这个密室里,并开始修炼玄剑七诀。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九章 :神刀三侠 岳枫从百灵谷回来,因为消失了几天,被父亲严训后在柴房关了三天。 杀虎镇上的陌生人依然是频繁增加,而且,这些人看来都是四面八方来的,通过他们的言行举止以及穿衣戴帽可以判定。岳枫愈加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他暗自想:莫非这个跟北武刀神和黑面公子的比武没有关系;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杀虎镇来过这么多人,到底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正当岳枫下定决心要一探究竟时,镇上闹哄哄一片,像是议论着什么。 岳枫走进人群,只见墙上贴了一张榜文,上面写了三个大字“招贤榜”。 榜文如下:天下武林,浩然正气。现我御剑门向八方江湖招募豪杰之士,凡有志愿者皆可参加;不分年龄、不分男女、不分出身。招募大会将于来年三月初五在明月城举行,望各位豪杰莫错此良机。御剑门宣。 “御剑门十年一次的新人招募又开始了,不知道哪些人将会有幸入选……”人群中不少人就此话题开始议论纷纷。岳枫又得知,镇上来了这么多人,都是从四面八方闻风赶来的。因为杀虎镇里明月城最近,最多不过百里之遥,他们是提早来先找个安身之地,等来年能在第一时间赶到明月城。 岳枫站在人群中愣愣的站着,他心里此时有无数种渴望和美妙的想法,甚至出现重重幻想。他知道,御剑门在他心里就是一个传奇,一个神话。他没有去过御剑门,也不知道那里的人都是什么样,只是从小到大一些听闻罢了。 虽然是听闻,但他知道,御剑门是江湖第一大名门正派,多少年来一直匡扶正义,那里面的人个个英雄了得,武功不凡。 他也经常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御剑门的人,但是只凭着一腔热血是毫无用处的,那得需要真本领才行。只可惜,父亲从小不许自己练武功,现在那点三脚猫的功夫都是偷偷从那本《龙阳神功》里学的,而且都是些花拳绣腿,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要是稍微功夫好一点的,两个皮毛都不沾。 想到如此,岳枫只有望洋兴叹,自己泄气罢了。 自从看到招贤榜后,岳峰像丢了魂似的,整日郁郁寡欢,做事也常分心。 这一日,他找来父亲说有事要商量。 “爹!”刚说完,岳枫立马跪在了父亲面前。 “枫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有话好好说。”父亲连忙将他往起拉。 “不!要是爹不答应枫儿的请求,枫儿长跪不起。”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好,你说吧,让我先听听。” 岳枫咬了咬嘴唇想了一下说:“爹,我想去明月城。不!确切的说是我想出去闯闯。” “什么?” “爹你先听我说。”他打断了父亲的话接着说:“爹,我已经不小了,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杀虎镇,我想去外面看看;我不想整天窝在这个小镇上,更不想一辈子窝在这个小酒馆。我想了很多,男人要活就得活出个样子来,要有一番作为,要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这样才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爹,你说对吗?” 父亲被他的话噎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沉思了半天叹声到:“你可知江湖险恶,你不懂武功,又天生好事,你出去让我这个老头子怎么放心得下?再就有,我一生未娶,身下无子嗣,你虽然不是我亲生,但这十几年一直视你为己出,不想你能用多少作为,只求我们父子两相依为命,安安生生的过完此生就足矣。” 岳枫听完泪如雨下说:“爹养育之恩,不孝子铭记于心,爹多年苦心,不孝子感恩戴德;但我已经决定了,希望爹成全。”说完连磕三个响头。 父亲抽搐了一下,一屁股坐下摇摇头迷上了眼睛,长时间不说话,岳枫叶跪地不起,等待父亲的回答。 终于,父亲开口了:“好吧,既然你去意已定,就去吧。为父只愿你一人在外,一定小心行事,切记再生好事之心,如有一天不顺,记得回来。” 岳枫听完父亲的嘱托,又一阵三拜九叩之后回到房子开始收拾东西,他告知父亲次日就走。 临走的时候,父亲叫住了他说:“你想好了,确定要走。” “爹,你不会变卦吧?” “你是想参加御剑门的招募大会?” “太想了,可是我又不会武功,也就只能想想罢了。” 丁福笑了笑拍拍岳枫的肩膀说:“你跟我来。” 说着他们来到了丁福的卧房。岳枫迷茫着看着屋子里的一切,有迷茫着看着父亲,不知他意欲何为。 这时,丁福走到床边,翻开被褥,只见床下有一个地道,他们相继走了下去。 这个地下室有三间房大小,里面整齐干净,里面只有一个柜子和一个书架和几张座椅。 “爹,咱们家怎么还有这么个地方,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是?”岳枫一边看着周围,一边问。 “你再看看墙上。”丁福指了指墙上说。 岳枫抬头看去,只见墙的四周都画有一幅幅摆着各种姿势的图像。他看出来了,那些图像是武功招式,就像《龙阳神功》里的。 “爹!,这……” “你坐下,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丁福抢断了岳枫的话说。 岳枫点点头做了下来,充满好奇的听父亲讲述。 “二十年前,有三位刀客,他们凭着一身超凡本领,在江湖上名声大振。因三人豪气壮天,惺惺相惜,特结为异性兄弟,发誓携手除妖灭魔,匡扶正义。他们就是当初赫赫有名的神刀三侠,其中,大哥叫岳千里,自称恨无敌;老二叫舞耀阳,号称北武刀神;老三叫丁远河,外号无影刀。” “北武刀神……北武刀神?”岳枫一边念叨一边思考着什么? “怎么,你听过?”丁福问道。 “这个么,爹,你继续讲。” 丁福接着说:“这兄弟三人自结拜以后,每日形影不离,互相切磋武功,又一起产出武林恶人,锄强扶弱,那叫一个痛快。可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出现一下子改变了这三个人命运。她叫花九娘,是当时江湖第一大美女,又有一身家传的绝世武功。花九娘的出现,让这三兄弟同时动了心。谁料想老大岳千里先下了手,突然带着这个女人来到两兄弟面前认嫂。老三虽然心里有点不痛快,但还是欣然接受了,日后也很快打消了念头。但是老二心中不悦,这被岳千里发现了,甚为不快,于是要求和老二比武。比武的赌注是,谁输了谁就可以赢得花九娘,和她双宿双栖,老二痛快的答应了。 丁福讲到这里,叹了口气接着说:“这场比武可谓惊天地,泣鬼神!本来岳千里胜算在握,可花九娘突然的出现让他分了神,舞耀扬侥幸得胜。岳千里履行自己的承诺,离开了花九娘,又从此消失了似的,再也没在江湖上出现过。舞耀扬虽然赢了比武,但一样没得到花九娘。花九娘认为自己像他们的赌注,可以抛来抛去,一气之下一走了之。从此,兄弟三人又各自江湖,老大走后杳无音讯;老二仍然一刀闯江湖;至于老三,兄弟解散后,也无心江湖,再加上多年来树敌太多,索性就改名换姓,找了个小镇子隐居了起来,开了个小酒馆,平淡度日。”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十章 :无影刀与龙阳神功 岳枫抬起头看着丁福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不错,神刀三侠中的老三无影刀。” 无影刀?丁远河?岳枫打死也没想到,自己的养父竟然是一代豪侠;他更没想到,这么一个高手,跟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多年,竟然一点多没察觉。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一身朴素,面黄发枯的半百老人,说他是大侠,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不相信?”丁福,不!应该是丁远河,他看着岳枫一脸疑惑的表情问。 “不!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爹,你隐藏的也太深了。” “我还没讲完。”丁远河接着说:“大概过了五六年的样子,花九娘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我。她只跟我说了一句话:‘门口我的孩子,帮我把他孩子养大成人,拜托了’,然后就又销声匿迹了。后来……” “那个孩子是我?”还没等丁远河把话讲完,岳枫打断了说。 “是的,你娘就是花九娘。” “我亲生父亲是……” “是的,他就是我的结拜大哥岳千里,后来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岳枫心里冷热交替,滋味不是一般。他开始自怜身世,又为自己有这么个英雄父亲而深感自豪。 他又抬头看着眼前的丁远河笑了笑说:“爹,不管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但您永远都是我爹。”岳枫又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说:“前尘往事付水流,且看明朝云与风。” 丁远河起身看看墙上的图像对岳枫说:“想学吗?” 岳枫做梦似的愣了愣,连忙点头说:“想,当然想了,做梦都想,蹲茅坑的时候都在想,我简直都想疯了,爹,你那么厉害,就教我吧。” “把衣服脱了,盘腿坐下。”丁远河吩咐道。 “爹,你等我一下。”岳枫说完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将一把刀递到他手里说:“爹,这把刀是我以前趁您不注意的时候偷来的,嘿嘿,现在还你。” 这时,他接过刀,手都在颤抖。 他拔出刀,只见其犹如一条火龙,瞬间发出数道金黄色的光,无比耀眼。 它就是龙魂刀,是岳千里的刀。 他说:“我以为这把刀早都丢了,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愧疚不安。” “还有这个。”岳枫又从怀里拿出了那本《龙阳神功》递给他。 丁远河一手持刀,一手捧着那本书,心里如释重负,终于坦然了很多。 他放下书和刀,又从柜子里拿出了另外一把刀递给岳枫说:“这是无影刀。” 岳枫接过刀,细看了起来。 “此刀虽比不上龙魂那么霸气,但它尚阳气十足,无影又形,有刀似无刀,人刀合一,游刃有余。”丁远河又看了看龙魂说:“龙魂刀乃刀中魁首,若无龙阳神功内力驾驭,根本试不出来它的威力,那就跟一般普通刀无两样,所以,你先用的我无影刀。” “看您说的,什么刀不是刀啊,您说怎么练就怎么练,听您的。”岳枫嬉皮笑脸的说。 “知道你小子心里怎么想的,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你武功。你一边练无影刀法,一边修炼龙阳神功。” 岳枫兴奋不已,连忙跪下磕头。 定远河说完拿过无影刀向岳枫展示了一番。 只见他挥刀运气,站在一旁的岳枫被突如其来的气流退了几步。 那是一把刀吗?不!那是一千把一万把刀,为何听不到刀声,为何又突然不见刀,又不见人;又为何满屋子都是人,又满屋子是刀。哪个是真的他,哪个是真的刀。 岳枫曾经被被武刀神的刀震撼过,那是因为它杀气凛人,威猛无比,但他从来没想象过,一把刀可以有如此幻妙,如此神奇。 无影刀,名不虚传!岳枫的兴奋度几乎到了顶峰,他迫不及待的想练成此刀法,迫不及待…… 丁远河示范完后告诉岳枫:“要练此刀,必须做到心无杂念,无好强之心、无贪嗔之心、无邪恶之心、无仇恨之心。若不能面面俱到,不如不练。 “能能能,我能!”岳枫练考虑多没考虑就连胜应承。 传述完刀法纲领后,丁远河又拿起那本《龙阳神功》说:“龙乃天地神灵,则至刚至阳之物。龙阳神功乃岳家祖师爷岳灵子所创,相传至今已有五百多年,此法奥妙又深不可测。多少年了,没有几个人能全部练及到最高境界,就连你的父亲岳千里也只练到第七重,剩下两重始终参悟不透。也因此,我们兄弟三人也一起研究过,还是没人能领悟。” 接着,丁远河讲龙阳神功的基本纲领一一讲述给了岳枫。 龙阳神功第一重:卧龙盘根,练成第一重者,气若风盘,力可拔地! 龙阳神功第二重:神龙觉醒,练成第二重者,经脉流畅,气荡回肠! 龙阳神功第三重:蛟龙戏水,练成第三重者,活灵活现,游刃有余! 龙阳神功第四重:龙游曲沼,练成第四重者,乘风破浪,飞舞自如! 龙阳神功第五重:飞龙乘云,练成第五重者,跨山爬云,如神附体! 龙阳神功第六重:龙驰虎骤,练成第六重者,气势涌动,可破万众! 龙阳神功第七重:亢龙有海,练成第七重者,翻江倒海,地动山摇! 龙阳神功第八重:龙魂之吼,练成第八重者,真龙现身,万夫不当! 龙阳神功第九重:龙啸九天,练成第九重者,傲世御龙,咆哮九天! “太有气魄了,这龙阳神功果真如此厉害?”岳枫觉得不可思议问道。 “是啊,龙阳神功的有多厉害,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曾经亲眼目睹过大哥在子午云顶大战剑皇,那叫一个惊心动魄,那个场面至今我都历历在目。” “剑皇?” “是啊,就是御剑门门主。剑皇的剑术天下第一,他的玄冥气功也是一门罕见的绝学。当时他们打斗的是昏天暗地,大哥最后还是败在了他的剑下。可惜啊,大哥只练到第七重,如果剩下两重能练成,相信剑皇也不是对手。” 岳枫越来越崇拜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开始对这个叫剑皇的心生疑惑。、 好了,我们不说那些了,开始练功吧。 岳枫哪知道神功和刀法是那么容易练成的,不过他毅然坚定要练下去。也许,在他心里,已经开始有了江湖,与此同时,一个个美丽的幻想接踵而至。 ------------ 第十一章 :明月城 丁远河告诉岳枫,龙阳神功只能带他入门,因为他自己也不曾练过,所有后面的都要靠自己去参悟。 岳枫神情凝重却又气力坚定的点头允诺,一定专心练成此功。 他翻开龙阳神功第一页,要诀上写道: 一生气,则合为力,悉心任从,随心而动,随身而起;无过往之心,无云游之意。股下静若磐石,前身欲纵却不离。我若静,则静如幽山,气入脊骨,双肩打开,口中蓄气推腔入腹,再入丹田,而后灌输全身,若气力神合,通灵也。 岳枫看完后说:“不瞒您说,以前我一个人偷偷练过,就这一块,我练了一半就练不下去了。 丁远河听罢一惊,顺手三指掐住岳枫的脉,发现他体内有三股真气乱窜,一股气势腾跃,一股却泥中带水,一股虚张实则无力。 丁远河暗中欣喜,这孩子悟性极高,虽说他将龙阳神功第一重练的有些粗糙,使得一气分流,但却能无师自通,一般有过内功底子的人也未必如此。 “为父之前给你讲过,龙阳神功重在练气,而练气重在养心,想必你修炼的时候心神不定,过于急躁,才使得三气不能归一,既然如此,让为父助你一把。” 说完,丁远河双臂回原,双掌向下,后借迂回之力用力上推;只见得他周身热气如涌,发丝如剑,好一个气势沸腾。 这时,丁远河一掌真气打入其少庭,依次上星、前顶、百会、直至后顶;又双指点入壇中,使三气凝聚于此,趁势收功双手归气,使出八卦掌直击壇中。 此时,完整一气,一气灌全身,又且全身凝足一处。 岳枫突然深感气血通畅,来回舒展开来,精神焕发。 “枫儿,恭喜你,龙阳神功第一重你已经练成了。” “真的吗?太好了,这么简单啊?我还以为这天下第一神功有多么高深莫测呢,也不过如此。”岳枫得意了起来。 “切勿骄躁,龙阳神功哪像你说的那么简单,要不是为父帮你打开百会,使得你体内三气合一,就你这么乱来,永远也别想练好第一重,更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走火入魔,听着有点可怕,不至于吧?” “你小子,好了,专心下来,切记一定要静心,静心!”丁远河千叮咛万嘱咐道。 “知道了爹。”岳枫应允。 丁远河跟他讲,刀法形在外,而意在内,因此只传他于招式,其中傲决还需要他自己去体会。 此后的一段时间,岳枫每日在暗室里苦练龙阳神功以及无影刀法,乐此不疲!他对武学的渴求终于成为现实,也慢慢的领会其中的精髓。 四个月,岳枫不曾出过暗室。 定远河站在一旁,一边呵斥,一边露出满意的微笑。 岳枫突然停下来皱着眉头问:“爹,无影刀的所有招式我已掌握,可是怎么做不到爹那样,无影无从,人刀合一。还有龙阳神功,我已练到第三重,但经常气力不济,和无影刀结合起来效果不明显。” “哈哈!如果人人都能轻而易举的练成,那岂不是人人都是高手了?练到和练剑一样,一定要做到形意想通,以气给力。你这么短的时间能将无影刀的所有招式练成,已经算是奇迹了。至于龙阳神功,你虽然练至三重,但时间甚短,不能随心驾驭,是很正常的。记住,还是那句话,不要急,以你的悟性,总有一天会觅得其中要诀。”丁远河拍着岳枫的肩膀说。 “知道了爹。对了爹,我在这儿呆了多久了?” “算上今天,整整九十天了 “那今天是几时?” “二月十八,怎么了?” “没……没怎么,就是问问,嘿嘿!”岳枫撇过脸去挠挠头说。 “是不是想去明月城,想去参加御剑门的招募大会?” “爹……我……” “别支支吾吾了,你的心思我早看出来了。”丁远河接着说:“爹知道你心志高远,好吧,出去闯闯也好。” 说完他将无影刀、无影刀谱以及龙阳神功收拾好交给岳枫说:“这几样东西希望你好生保管,得空多练练,江湖险恶,遇事三思而后行,决不能莽撞行事,为父的话你务必铭记于心。” 岳枫跪谢后出了暗室,收拾好行囊朝着明月城的方向走去。 岳枫几次回头,都不曾看见父亲的身影,他知道父亲不舍,所以不愿出门相送。他加快了步伐,一步步离开了生长十多年的杀虎镇,渐行渐远! 它霸气,傲立在云雾之间,神秘而庄严,让人不觉的产生一种敬畏。 明月城,这个多少江湖人向往的地方,它里面拥有多少无穷的魅力,又有多少神奇的人物和新鲜的事情发生? 岳枫来到明月城下,驻足下来考虑这些事情。 他明确地知道,明月城是御剑门管辖的地方,是御剑门的天下总坛,那里面住着曾经打败过父亲岳千里的剑皇。 想到此,岳枫以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迈步走进了明月城。 “原来这里面也不过如此嘛,不过就是人多一些,楼盖得气派一些罢了。”他摇摇头叹了叹气说,然后走进一家客栈准备住下来。 “掌柜的,来一间客房。” “不好意思客观,客房已满。” “满了?你想想办法吧,这大白天的还有人住?” “客官您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吧?” “废话!我要是本地人还用得着住店吗?” “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么说吧,御剑门的招募大会您听说过没?” 岳枫点头说:“恩,知道,但若干知道,这跟我住店有什么关系?” 店掌柜的小小说:“当然有关系了,明月城就这么多客栈,这次的招募大会来了那么多人,这里的客房早在几个月都订满了,不光我们家,我敢保证,您在城里一间房都找不到,所以啊,很多人都相继住到外面去了,就比如离这最近的杀虎镇,恐怕都没地方住了。” 岳枫这才反应过来,跺了跺脚拍了一下桌子说:“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他早在几个月前都已经得到消息了,这段时间一直练功,再加上来此心切,把这事给忽略了。 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要露宿街头? 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一少年。此少年不过十七八,一身白衣,手拿一把翠玉凤雕扇,面目清秀,俊俏可嘉。他身后随从五六人,看似身份不一般。 “掌柜的,给本少爷来四间上房。” “哎呦!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您别说四间了,现在连一间房都没有了。”店掌柜一看这少年身份不凡,连忙哈腰回话:“你看看这位公子。”他指着岳枫说“他也没房住,公子您还是另想办法吧。” “费什么话啊,那人算什么东西,能跟我们公子比?你今天无论如何也得给我找出房来,不然拆了你这客栈。”其中一个随从耀武扬威的喝声大骂。 岳枫一听急了,一把抓住那个随从说:“你把刚才的话在说一遍,谁不是东西了?” 哪想那个随从往后一退,顺手拔起剑想岳枫刺去,之间岳枫轻微一闪,使劲一觉,将那人踢了个脸朝天,躺在地上起身不得。 那少年见下人被打,气不过头,合扇并接过招去和岳枫来回斗了打了起来;只见这少年一把扇子如剑握在手,动作好生敏捷。岳枫几个回合下来快要招架不住,那少年此时毫无停手的意思,见打的痛快,有要好好教训他的意思。 岳枫依然做抵挡状态,还无还手之力,这时突然一掌袭来,他用力一挡,谁知道这一掌的还击竟将那少年打出了门外,口吐鲜血。 几个随从连忙将气主人了起来。那少年起身后用恨意的目光看了岳枫许久说:“小子,你给我等好了。”说完几人搀扶着离开了。 店掌柜的连夸岳峰枫功夫好,又感谢他解了围,于是说:“天色不早了,我看公子也暂时找不到住的地方,刚才公子帮本店解了围,小的万分感谢。要不这样,本店后院有一柴房,我差人收拾收拾倒也讲究能住,就不收钱了,饭菜另算,您看意下如何?” 岳枫长舒了一口气说:“只好如此了,谢了!” 岳枫没想到来明月城的第一天就是和人打架,摇摇头自己都笑了,于是就在这家店住了下来。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十二章 :奇谭 “剑入尘,冰雪为菱,刃似渴,其必横扫、直击、变化从心,形同秋水,身与剑随,神与剑合,纵横挥霍,行若游龙,翩若飞鸿,随风就势,飘忽浮沉,仿如轻云蔽月,飘若回风舞雪。” 云修以为自己在做梦,他睁开眼,这些话不停在耳边回旋! 不对! “是谁?你到底是谁?是谁在念我玄剑心诀?” 这时从墙壁处闪出一人,云修惊目望去,只见那人百岁有余,闲散飘逸,手执凤头银杖,银发披肩,白须齐胸,身穿白袍,可谓仙风道骨。 刚才的那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在这里注视了自己多久,云修心中疑问甚多。 “孩子,你叫云修吧?” 云修突然站了起来,他很激动,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 他当然激动了,在这个世上,除了上官妇女,还有谁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他这个人。 眼前的这个老人能叫上来自己的名字,那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或许他什么都知道。 “您是……你怎么知道我?”云修试探着问了一句。 “哈哈哈哈……”这老人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开怀的笑了笑,接着说:“孩子,你跟我来。” 老人拉着云修的胳膊穿墙而过,睁开眼,已经到了外面。 云修心想:他是神仙吗?怎会有如此超凡的能力? 他心里的疑问不断累积,但又没机会开口去问,不过他相信,这位老人会什么都告诉他的。 他们来到一个圆形的凹地旁停了下来,云修走近前一看,里面是一个水潭。 “奇怪,为什么这里的水没有冰冻?”他自言自语道。 这老人笑了笑说:“跟我下去,怎么样?”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老人就带他一起跳入潭中。 原来这潭水只是一个屏障,潭底实为一空旷之地,而潭水悬于四壁中间。 云修抬头看去,透过粼粼波光可以清楚地看见蓝天白云,他更发现,从这里看去,梵琴的天空石是如此的美,如此的让人心旷神怡!相对着,阳光透光潭水并随着水的波纹晃动,将潭底的世界映衬的美轮美奂。这个地方让他迷恋极了,有种驻足不忍离的感觉。 潭底有一条通道,他们一起走到通道最里面,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蛋形的地方。云修站在边缘,只见脚下深若千尺,头顶高若百丈,与对面距离数十步之遥。他又发现,中间有一块石头悬于半空,石头上躺着一个女人。 他看不见女人的样子,但凭感觉她一定很美。 从刚才老人的出现,到现在这个潭底世界,再到这个女人,云修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他迫切的想知道,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老先生,您现在能告诉我了吧?”他转身用带有虔诚的目光看着老人问。 老人拂袖屡屡长须说:“我乃越黎。” “黎翁?你就是我梵琴族大长老越黎?” “正是。” 云修又细看了他一番说:“不对啊,这么说,您现在已经三百多岁了。不可能!不可能!” “哈哈!孩子,我已三百七十岁了。”越黎接着说:“在你父亲苟工刚接人族长的时候,我就是当时梵琴族的大长老。后来,因为沉迷于修行而无心参与族内事物,辞去了大长老的名衔。再后来,意外中发现了这里,就做了自己的修身之地。” “那你怎么能活这么久?”云修不解的问。 “问得好啊!你看看这里。”越黎指了指悬石的地方说:“这里是一个与外界相离的地方,我们身处其中,完全不受外界时间的影响,像是永远处于静止的状态,所以,无论什么年月,我们的生命都只会停留原地,不会增长。” 他一边说一边走了进去,竟然整个人和那石头一样选在半空,而高低起伏都可以由自己控制。 云修不觉得也跟着走了进去。他走到悬石跟前,看着上面躺着的那个女人。 只见她一头乌发如云铺散,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穿着整齐的绫罗,即使枕边放着的明珠都抵不上肤色熠熠生辉。 她睡着了还是死去了?若是睡着了,为何不见没有呼吸,若是死去了,为何又这熟睡一般。 他看着她,觉得那么亲切,仿佛在哪里见过,又觉得特别陌生;她的美让他觉得呼吸急促,又那么的渴望靠近。 她?到底是谁? 他用疑惑并要求答案的目光看着越黎。 “她是你的母亲昭寰。” “母亲?我的母亲?”云修不敢相信,带着颤抖的声音问:“越黎长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母亲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越来越不明白了,请你告诉我。” “事情是这样的。”越黎讲: 你的母亲本不是我梵琴族人,她是云岭峰以东八百里的另一个叫鱼母族族长的女儿,因不满族内婚配,逃婚跑了出来。在一次雪崩中,被困在云岭峰,被你父亲救了出来。两人一见倾心,相互许身于对方。而我们梵琴族也有一个规矩,就是不能与外族人通婚,你父亲是族长,这个规矩他比任何人都懂。 可是他二人感情至深,难分难离,又偏偏族老们咄咄相逼,要将你娘赶出梵琴。这时的你母亲已经怀有身孕,族老们得知此事后坚决反对她将孩子生下来,就给了你父亲一个艰难的选择,就是若必须要生下这个孩子,孩子出生后必须处死你母亲。 云修听到此处握紧拳头,怒斥道:“他们简直冷血之际,欺人太甚,怎能如此欺我家人。” “那后来呢?”云修问。 “你父亲听到族老们的决议后大发雷霆,坚决不答应。后来你母亲一直劝慰他,说先把孩子生出来再说,日后再作打算。在你母亲怀孕的期间,族人们也没再对此事多加议论,也许是在等将孩子生出来后再谈及此事。” “谁料想,你母亲刚诞下你的当夜里,族老们就聚在一起要求你父亲处死她。面对众人的苦苦相逼,在你父亲无可奈何之际,你母亲为了不连累他,便一口吞下了早已准备好的花狼蟹。人人皆知,花狼蟹不但其蟹心是极寒之物,而自身也携带剧毒。” “你母亲的死给你父亲打击很大,为了纪念她,你父亲将她放入寒棺,置于我梵琴族的圣池内。后来我听闻此事,倍感凄凉,就去了一趟圣池。那时我发现她还一息尚存,便立即封其元神,将她移到了这里。” “那我母亲现在还有救吗,还请长老明示!”云修急问。 “你母亲她虽说元神被我封住,但她吞了花狼蟹,她得肉体已被寒气冰封,元神无法与之相合,相反,她得元神随时会脱离肉体,如果元神脱离,神仙也救不了她。为了不让她的元神脱离,这三百年我一直守在这里,帮她定守着。” “您的意思是我母亲还有救?”云修又接着追问。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需要一股至刚至阳的真气将她体内寒气驱走,只要寒气驱走,我就有办法将其元神与肉体相合,也许那时候,你母亲就能醒过来了。” “那哪里才能找到这种至刚至阳的真气?”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我已经三百多年没离开过这里了,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如何救你母亲,又能否寻来此真气,只能看你的造化了。”越黎叹了叹气说。 本来心系希望的云修被他这么一说,又心灰意冷起来,看着躺在面前的母亲无能为力,心里痛苦不堪,顿时泪如雨下。 “孩子,你莫要悲伤,依我看来,天下有阴就有阳,朗朗乾坤,若无阴阳交恒,何来这天下。你修炼的玄剑诀乃是天下至阴至寒之功,想必一定也有一套至刚至阳之法,你且等我夜里观察星象,在看如何?”越黎安慰道。 云修点点头后拜谢了一番,只等天黑。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十三章 :奇谭拜师 夜幕之下,梵琴的天空显得格外清晰。 越黎仰首望去,只见南斗卓火,以先前跫然之势渐渐扩散,天罡气正浓,于是大喜! 云修见他喜出望外,急忙问道:“想必长老已经找到?” “此去往南千里,必有你要寻找之物。”越黎自信的说。 云修救母心切,准备立即出发,被越黎止住说:“世界之大,要找到纯阳之气谈何容易,再加上你隔世三百年,恐这一去,有万苦艰难啊!” “即便刀山火海,我也一定要去,还望长老成全。” 云修语声刚落,越黎便出手袭击,他一边躲闪一边问:“长老这是为何?” “让我先试试你的本事,哈哈哈哈!” 云修欣然领受,回道:“那就多有得罪了。” 他十指聚拢,全身运气至发顶,双臂向外猛力阔张,一头白发以冲冠之势显得风姿英爽,这时一声剑鸣,只见冰魄从他身后倏然出鞘,接剑后以剑气直逼越黎。 越黎只将手中银杖轻轻挥动,便将他挡了个后空翻,接而狼狈落地连退数步。 “孩子,将你最厉害的本事使出来” 云修点头后再起剑,使出玄剑诀。只见空气骤然僵硬,地面上所有的冰雪齐聚空中,并随着云修手中挥动的冰魄剑变成数万只冰剑一同冲向越黎。 再看那越黎,将银仗立于身前,双手并气向头顶一击,鸣吼一声。只见一股气流状的屏障将万剑挡于身外。 云修当年逃走的时候虽身怀父亲七成功力,但之前从未练过剑法。在密室的这段时间,他都是凭自己的悟性去参研剑诀,目前的剑法还处于入门状态,很是生疏。 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老人深不可测,但不知道深不可测到什么地步,于是惭愧的跪地自责,抱怨自己剑术低劣。 越黎走上前将他扶起说:“你可想将剑法练好?” “当然,这是父亲临终所托,也是我心中所愿,请长老指点。” “那你可愿拜我为师?” 云修对拜师从来没有概念,在他心里,师傅跟父亲就是一个人,突然有人说要他拜师,还有些不明白。不过,若真能拜越黎为师,那他也是打心里愿意的。 云修立即双膝跪地,连拜三次后说:“我愿拜您为师,请传授我无上剑法。”说完又拜几次。 “好!徒儿请起。”越黎收徒后将他扶起说。 “对了师傅,我明天就要启程,等将母亲救醒后再回来向您请教。” “徒儿莫急,你母亲已经在这里躺了几百年,不急于这一时。我们先且回到潭底,为师先自有主张。” 云修遵从了师傅的吩咐,便随他一起回到了潭底。 “剑法分剑术和剑诀,术为势,诀为义。以剑术论招,以轻、巧、玄、妙为剑理;剑术的特点是:轻快敏捷、潇洒、飘逸、剑如飞凤。不同的剑术流派与剑法均有不同的剑诀,互为己用,相辅相成。” “你父亲给你留下的那本《玄剑七诀》只是一本剑诀,可以练就高深的剑义,如要练上乘剑法,远远不够,这也是我们梵琴族最失败的地方,传了十几代,自以为是一套很厉害的绝学,其实漏洞百出。” 云修听完师傅的话简直不敢相信,手里捧着那本书,脑子一片空白。 这时,越黎一掌将《玄剑七诀》销毁。 “师傅,你这是?”。 “徒儿莫愁,凡练剑者,皆身有所长者,可事半功倍;为师观你可操冰雪为剑,剑风淋漓,再配冰魄极寒之剑,传你邀雪剑法如何?” “何谓邀雪剑法?”云修问。 越黎笑了笑说:“就在这里,你现在试试看,使出你刚才的那一招。” 云修听完正准备运功,一想不对,这里除了水就是岩石,从何处操雪化剑? “哈哈哈哈……” “师傅,我明白了,您要教我的这套邀雪剑法,就是可以在任何地方都能以物化雪再化剑?” “你只说对了一半。雪乃寒气所成,水寒所造。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化为冰雪能为你所用,你可操控的只有空气,只要有空气的地方就可以为你所用。”越黎说。 云修如恍然大悟般兴奋的说:“此剑法极妙,请师傅相传”,说完跪地一拜。 “徒儿请起,此剑法乃为师教你入门之法。剑法入门,先要了解剑道。剑道之道,全凭神乎。神足而道成,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神练成道,才可剑神合一。” 云修聚精会神的听着师傅传输剑道,心里超乎平常的激动和兴奋,心想,终于有人教他了,再也不用那么盲目的去修炼了。 越黎接着告诉他:领会到剑道之后,首先要先练气,气贯全身,与外物通灵,心冷则气冷,心寒则气寒,以心置气,气喧八方,邀雪而来,方能操雪化剑。 随后,他二人入悬空处,越黎将传授云修内功心法: 行功入田,运至丹阳,呼吸入静。引丹田之气沿督脉上行,任脉下归丹田。掌指朝天,掌心滞留上推,过阳顶,轻放于胸前。呼吸入静,撇阳气,聚阴寒,收于阴都,回路青灵至少海,然周身之气阴寒,气已成。如此反复三十日,如周身透寒,此功小成。 云修依照心法口诀连做三次,气力顺畅,万分爽心。 “师傅,徒儿需练多久才可化气为雪?” “如凡人初练,快则二十载,慢则三五十载未知。” 云修听后有点不高兴说:“师傅可是拿徒弟玩耍,若如此,练有何用?” “徒儿休怒,你忘了自己有父亲三十年功力,减去三四成,也至少有二十年功力,如勤加修炼,一两年必成。邀雪剑法重在邀心,练成寒雪心境那日起,雪自来,或许近日,或许明日,全凭自身修为,不可妄断。”越黎安抚道。 此后的几天里,云修日夜苦练心法。突一日,他收功后发现掌心结霜,于是唤师傅前来问其缘故。 师傅开怀大笑说:“徒儿,你试试将丹田之气从少海用力打出。” 云修照做,只见双手掌心分出两道气流涌喷而出,瞬间空气化为冰霜落了下来。 他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问:“师傅,我成功了!” “离成功还为时过早,为师高兴的是,你能这么快聚足寒气,是常人所不能啊。不过不要高兴太早,第一,我们梵琴为极北冰寒之地,气寒,凝气固然简单,如果到了中土,你未必做得到;第二,邀雪剑真正奥妙之处在于化雪为剑,每只化剑都要与你连成一脉,由你随心控制。”他又接着说:“冰魄神剑乃冰魂所指,你若练成,以冰魄为主剑,雪剑为辅剑,切莫颠倒过来,如遇修为高深之人,若心歹,必然被之利用,性命难保。” “师父教诲,徒儿谨记在心!”云修允诺道。 这一日,云修站在母亲旁潸然泪下。他看到母亲躺在那里是如此的安详,更是那么的美。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他,母亲是因为诞下他难产而死,所以从小到大,母亲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概念,如今她就躺在自己面前,却不能交流,心里一股股心酸无处可说。 这时,师傅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去吧!” 云修擦了擦眼泪说:“去哪?” “下雪山,去找纯阳之气救你母亲。” “可是,师傅的本领我还没学会呢。”云修疑问道。 “习武之人,重在自修,为师已传你入门心法,以后就看自己的了。” 和学剑法想比,云修当然选择先救母亲,于是,和师傅告了别,骑着仙灵往南飞了去。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十四章 :飞来仙客 这一天是三月初一,离招募大会还有四五天时间,岳枫天天躲在柴房里练功,稍感枯燥,于是打算出去走走。 他走到城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之前在店里挑事的清秀少年,后面依旧跟着那几个随从,急匆匆的往城外敢去,像是有什么事急着要办。 岳枫加急脚步跟了上去向他大招呼:“兄弟,兄弟,这要是去哪儿?” 那少年一看是他,火不打一处来,几人也顺势将他围了起来,拔剑相指。 “上次本少爷饶了你,你竟然自己前来送死。”那少爷怒斥道。 “看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这么没有风度?上次嘛,纯属一场误会,误伤了小兄弟你,多有得罪,今天在这偶遇,专程前来道歉。谁想你们不问缘由围而攻之,算我小瞧了你。”岳枫用轻佻的说。 “哟哟哟!你少在这里给我装君子,本少爷不吃你这一套,今天要不有急事要办,岂能饶你,这笔账先给你记着,下次再见,小名给我看好了。”说罢,几人收剑匆匆朝着城外方向走去。 岳枫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嘀咕着:要我小命?嘿!口气比脚气还大。 不过,他对这个少年有一种莫名的好感,看他刚才行色匆匆,面容慌张,肯定有什么事,反正闲来无事,索性跟上去看看。 岳枫尾随那几人来到离城外约五里处的一个林子里,他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像是一个无人出没的地方。林子中间有一条小河,河上有座废旧的亭子。 那少年支开下人只身走进亭子里面,双手后背,徘徊左右,像是在等人。 岳枫躲在一片草丛中偷偷瞄去,想看着究竟。 过了有一刻钟时间,从另外一个方向来了几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女人,体型高挑,仪容大方,见那少年后礼行跪拜之礼,后面几个都是男的,也一起跪拜。 由于距离偏远,岳枫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见几人起身后,那女人凑近说了些什么后便带领几个手下离开了。 随后,见那少年唤来随从像是吩咐什么事,然后几人迅速离开。 岳枫躲在丛中,半天也没看出个门道来,又见那少年一人站在那里忽而长叹,忽而幽怨,不知所谓,过了一会儿也走开了亭子,往城中方向走去。 他深觉无味,起身也离开了。 云修驾着仙灵飞了千百里路,忽见一小镇,行人甚多,于是令仙灵停落了下来,随它进了镇子。 云修一进镇子就引起了围观,只见一旁众人在指手画脚议论这什么。这种场景让他倍感不适,他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对他欢迎还是某种嘲笑,总之让他有马上离开这里的想法,于是加快了脚步,准备从镇子另一头离开。 这是时,正在门口迎客的丁远河被这位款款而来的少年惊住了眼。 只见他,高大英俊,英姿飒爽,气宇非凡;一身狐皮大衣,背后一把银色长剑,,面容冰冷,眉如剑飞,目如耀星,一头白发随风飘洒,饱有风霜之意。再看身后,那只白鹤婉婉轻步,姿态端雅,灵气逼人,可谓灵鹤,仙鹤! 定远河深知此少年来历不凡,不明好感涌上心头,又见众人围观,于是走前拦住了他说:“这位兄弟想必远道而来,何不进小管小酌几杯?” 云修见有人相拦,先是一惊,又对此人一翻打量,而后看他身后的牌子上写着:丁记酒馆,这才放下了戒备心,点点头跟着他进去了。 定远河安排云修坐下后,挑了一壶好酒放在他面前。 云修端起酒杯一口喝干,谁想这一口酒竟将他呛了个半死。 好不容易半天才缓过劲来问:“这是什么酒,为何这么烈?” 丁远河很是不解,回答他说:“这可是上好的高粱酒,这酒是我多年珍藏,不外卖的,今日见小兄弟相貌不凡,有缘相识,才拿出来与你品尝,怎么,这就不合你口味?” “不不不,这位大叔严重了,只是和我家乡的酒味道不一样,而且次就甚烈,从未喝过,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包含!”云修忙解释道。 “哦?你家乡?呵呵,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不是本地人,你家乡所指何处啊?” “樊……”云修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说:“我家乡离这里有千里之遥,说了你也不知道。” “哦!”定远河点了点头说:“那你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可有什么要事要办,如果真有,可以告诉我,兴许我能帮上点什么忙。” 云修扶手相谢说:“实不相瞒,我来此只为寻找一物,此物可以救我母亲。” “原来如此,小兄弟大孝啊!” “对了,大叔,你可知道何处阳刚之气正浓?” “阳刚之气?不明白小兄弟此话何意。”丁远河摇摇头回答。 “哦,看来大叔也不知道,没事,我再继续找吧。”云修说。 看着面前坐着的这个少年,丁远河越加的感到新奇。 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何如此着装,又为何这样谈吐不凡。看似名门出身,却又落得如此沧桑,他就像谜一样深深地绕在了他心里。 “好了,多谢大叔好酒,只可惜我无福品尝,这是酒钱,就此告辞。”说完,云修从口袋拿出一颗宝石递给丁远河。 定远河一看是宝石,连忙推辞说:“酒乃穿肠之物,没有如此金贵,小兄弟这么昂贵的东西,在下实在不敢接受。” “大叔此话何意?这叫晶石,我们家乡就是用这个付酒钱的,不但是酒钱,饭钱,吃饭穿衣都是用这个来付的,谈不上金贵,我这里还有。”说着拿出钱袋给他看。 丁元河接过钱袋后吓了一跳,警示满满一袋宝石,足有上千颗,等他回过神来赶紧将钱袋绑紧嘱咐他收好说:“看来你们家乡甚是富饶,你可知道,在这里,一颗宝石就能买下我这个店,更何况这点酒钱。” 他思虑了一会又接着说:“小兄弟,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只见一刻钟的功夫,定远河从后堂拿来了一个袋子交给云修。 云修打开来一看说:“银子?” “是的,是银子。这样吧,你这颗晶石我就留下,全当你我相识做个纪念,但是,这些银子你也得拿上。在我们这里,是用银子付钱的,你的晶石要比银子金贵许多,且不谈又如何招摇,就怕歹人惦记着生麻烦。” 云修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能碰上好人,心里很是温暖,终于露出了意思微笑。 “谢大叔美意,那我就收下了,等来日我救完母亲,一定前来拜谢,不过此时,我救母心切,不宜久留,只能再次拜别了。” “好好好!对了,絮叨半天,还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云修。”云修介绍完后想了想,觉得这位大叔面善,又说了一句:“我来自梵琴。” “樊琴?樊琴?好像在哪听过,又想不起来了。”丁远河琢磨着说。 “大叔姓丁吧?”云修问。 “你怎么知道?” “我进来之前看招牌上写的:丁记酒馆,想必您一定姓丁了。 “哦,对对对,我姓丁,叫丁福,你就叫我丁大叔吧。” “那好,丁大叔,那我就不多留了,告辞了,后会有期!”云修说完举手行礼拜别。 刚走到门口,丁远河将他叫了住说:“刚才听你说要找什么阳刚之气,我虽然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何物,但你可以从这里往南去一百里,那儿有一个叫明月城的地方。那里是当今武林第一大派御剑门所在之地,去那里打听一下吧。” “明月城……好的,我记住了,谢了丁大叔。”云修再次告别后骑着仙灵朝明月城的方向飞了去。 看着白鹤飞去的方向,杀虎真的百姓们仰首观望,并发出一阵阵惊叹声!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十五章 :仙鹤大侠 云修刚越过一个山头,在一片平底上发现几十人在一起厮杀,于是令仙灵落在不远处想一看究竟。 只见一粉面红唇,红衣褐冠的男子站在一旁观战,脸上露出淫邪狡诈的笑容。在看厮杀现场,十几个和他穿着类似的的人围着五六个青衣少年拼杀。 凭直觉,这些红衣人并非善类,云修轻功一跃冲入阵中,三五脚功夫就将那几人打得满地找牙,接而连滚带爬躲到了主子后面。 本来已经得意忘形的红衣人突然大惊失色问道:“你是何人,感怀我好事?” “滚!”云秀不大睁眼看一下说。 “敢叫我滚,也不问问我是谁。”那人说完正想拔刀,云修瞬间移步至前拔出冰魄指向他。 宝剑一出,剑风犀利,剑未到,剑气先至,吓得那人魂丢了大半个。 “滚!” 云修抬头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看了看那红衣人,那人此时更吓得心惊肉颤,于是连同手下十几个人抱头鼠窜,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真神人啊!”那五个青衣少年先是一阵叹语,接着急忙迎过来拜谢:“多谢大侠相救,请问大侠尊姓大名,来日定当报答。” 云修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问了一句:“那些人为何要杀你们。” “大侠有所不知,近日御剑门要举行招募大会,多少人都想被入选,所以都在想尽办法排除异己,排除的多了,自己的机会就多了,所以我们就成了被排除的对象。”其中一位说。 “御剑门?招募大会?”云修不解的问道。 “哦,是这样的,看来大侠还不知道啊,御剑门是当今武林第一大正派,我们习武之人都已能进御剑门为荣,这不,御剑门十年一次的招募大会将要在明月城御剑门总坛举行。我五人自小一起习武,自成一派-青衣,正愁无用武之地,得知有这个好消息,就商量好来碰碰运气,谁知这路上遇到红衣贼围杀,要不是大侠相救,我兄弟几人就……” 云修听明白了意思,点点头说:“刚才那些就是红衣贼?” “是的,红衣贼是我们那里出了名的邪派,整日里干一些杀人放火的勾当,我们能被在这里伏击,肯定也是早被跟踪了的。”一青衣男子说道。 “竟有这般恶贼,早知道的话,刚才岂能轻饶!”云修带着悔恨的说。接着向他他们告别说:“诸位一路保重,在下就此告别!”说完一声哨声,仙灵不知从何处飞来,云修一纵而上,朝远处飞走了。 那几人站在原地朝着他们飞去的方向目瞪口呆说:“仙鹤大侠!” “喂!仙鹤大侠,后会有期了!”几个人齐声大喊。 云修与仙灵正在空中飞翔,突然一只箭射了上来,好在仙灵反应敏捷,迅速用嘴叼住扔了出去。 此时仙灵有点生气,剑冲而下,朝着射箭的方向扑了过去,临接近地面的时候,云修发现是一个孩子至愣愣的看着他们,便立刻喝令仙灵不要伤害,只是停在了一旁。 只见那孩子年龄二十三岁左右,一身布衣,手拿一把弓箭,身手背了个箭筒,箭筒内装有十来只箭。 云修从仙灵身上跳了下来走向孩子,吓得那小家伙张口结舌不停往后退。 “是你要上我神鹤?”云修喝斥道。 “不……不是!爹,你怎么来了?”那孩子灵机一动,朝他身后叫了一声,转身钻到了丛中,等云修回过头来已不见了人影。 他想可能是小孩子在玩,就安抚了一下仙灵不要生气。 准备接着出发时,仙灵低声呻吟了几下,像是在撒娇,云修摸着它的头说:“是不是饿了?” 仙灵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有饥渴之意,于是看了看周围,便顺着有山路的方向走了去。 谁想,这一幕被几个人看见,他们嘀咕了几句便往山上跑去了。 云修和仙灵走了几里山路,也没见个打尖住店的地方,这时,只听仙灵朝着前面的方面叫了几声,云修一看,原来有户人家,就走了过去。 他走前敲门,只听见里面有一女人喊道:“来了来了!”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那妇女一看见云修先是愣了一下,再看看后面跟着一个硕大的白鸟,更是一惊。 云修行礼道:“夫人莫惊慌,这是我的鸟,是一只白鹤。”他指着仙灵说:“我们远道而来,有些饥饿难耐,所以还请夫人能卖一些饭菜给我们,如有打扰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这妇女一看面前的这少年说话客气,又如此彬彬有礼,才放松了下来,但还是有些迟疑,于是回头喊了一声:“孩子他爹,你快过来。” 这时,那女人的丈夫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眼前的一幕跟刚才妇女的一样,接着经他妻子将云修来意讲明后,夫妻二人热情的将他迎了进去。 不一会,那妇人二人端来了一些饭菜说:“山野之人,没有什么好招呼的,这些粗茶淡饭,还望不要嫌弃。” “夫人严重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你就不要叫我夫人了,我们这种山野村夫哪配得上这种称呼,若你不嫌弃,叫我大嫂就行了。” 云修点点头叫了声“大嫂”。 这时,一男孩边喊边跑了进来:“爹,娘,我回来了!” 这男孩进门后一看外人,再看,原来是刚才那个骑仙鹤的人,连忙躲在娘身后说:“娘,他怎么在这里啊?” “他?你们认识啊?”孩子的娘问道。 “他……他要杀我!”孩子气颤着说。 孩子他娘看看孩子又看看云修,迷茫的连连说:“这……这……” 这时云修放下手里的碗筷站起身来将之前的事情原委跟她解释了一番,这才缓和了一下气氛。 “小兄弟,原来是一场误会,你不知道啊,我们山里人,就是靠捕猎为生,我这孩子从小就跟他爹练箭,所以刚才…….一场误会,请小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那妇人解释道。 这时,仙灵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男孩跟前,吓得小家伙连蹦带跳,嘴里喊道:“娘,它要吃我。” 云修淡淡的笑了一声说:“不要怕,它是在向你道歉。” 男孩慢慢从娘的身后钻了出来,走到仙灵跟前,只见仙灵向他连点了点头并叫了几声。 男孩突然兴奋的喊道:“它真的在向我道歉啊,它还能听懂我们说话。”然后,用手摸了摸仙灵的头,仙灵也回应它,用头蹭了蹭他的脸表示友好。 就这样,那孩子和仙灵跟好朋友似的粘合在一起玩耍了起来,并拿来一堆吃的喂它。 饭后,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自己。 那夫人说:“孩子他爹叫项大海,你就叫我项大嫂,我那儿子叫山豆。” 云修再次行礼道:“项大哥,项大嫂,多谢二位的招待。”说完又掏出钱袋,拿出一颗晶石递给了他们。 夫妇二人一看吓得差点坐在地上,张着嘴半天不见合上。 “云兄弟,这……使不得,一顿饭哪能……”二人冷静后连忙将晶石交还到云修手上说。 他淡淡的笑了一声说:“我知道这晶石在你们这里很值钱,但在我们那里也就是一顿饭的钱,二位不要推辞,请收下吧。”说完又将晶石塞给了他们。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既然如此,我们就收下了,云兄弟要是有其它需要,请尽管开口。” 云修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出门准备要走,抬头看了看天,已接近天黑。 夫妇二人见状建议他留宿一晚,天亮再走,云修说:“好吧,那就有劳二位了。” 于是,他们为云修收拾了一间屋子,招呼他休息了去。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十六章 :夜战三狼 幽静的夜里,月光很明亮,斜射入云修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眠,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他听见外面有动静,就披好衣服出去准备看看。 “仙灵!”云修看见仙灵被一个网子死死的套住,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地。 正准备走向前去看个究竟,又是一张大网将自己也套了个正着。 这时不知道从哪冒出一群人来,一个留着大胡子的说:“那个白头发的,老子告诉你,老子不是杀人也不是防火,只想要你的白鹤,识相的规矩点。” 网子能套住别人,如何能套住云修,还不见他使出一分力,网子就被撕了个粉碎。 几人一看,面前这个白发少年绝非常人,那个带头的大胡子立即手持大刀挟持住仙灵说:“别动,否则我杀了它。”说完露出奸诈的笑容。 云修不知道仙灵出现什么情况,卧倒在地一动不动,只能判断出它像现在还活着。 心急如焚的云修虽然满心怒火,单位了仙灵的安全却不敢大大出手。 “你们想怎么样?”云修指着大胡子问。 “不想怎么样,就想要这只白鹤。” “休想!” “那好,既然你不识抬举,我现在杀了它。”大胡子佯举大刀准备朝仙灵砍去。 “住手!”云修喝住了他说:“警告你,敢伤我白鹤一根汗毛,让你们粉身碎骨。” 云修一向心智孤傲,从不受别人威胁,即使是面对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白鹤,他也没表现出任何让步的意思。 正在双方焦灼状态,山豆半睡不醒揉着眼睛跑了出来,看见院子里的情况立即被惊醒了过来。 “爹,娘,快!快出来,有强盗!”山豆大声朝里屋喊去。 项氏夫妇闻声跑了出来,看见这一幕也吓得手足无措,不知无何是好。 原来这帮人就是白天看见他们的那几个人的同伙,肯定是回去搬来了这么一群人准备打仙灵的注意。 双方还在对峙阶段,山豆看见仙灵躺在地上心疼的喊道:“你们把仙灵怎么了,你们这帮坏蛋。”说完回到屋里拿出了自己的额弓箭,挂上箭对准那个大胡子。 “山豆,你要做什么?”项大嫂一看连忙喊道。 “小毛孩子,你活腻歪了是不,敢拿箭对着老子?”大胡子用猖狂的语气说。 谁知山豆从哪借来的胆子,这一箭竟然射了出去,直接射中大胡子的左眼。 大胡子疼的满地乱滚,山豆一看射中了,径直跑到了仙灵跟前抱住它哭着说:“仙灵,你怎么了?” 这时只听见大胡子一便捂着眼睛一边痛喊道:“给我杀了他,杀了这个兔崽子。” 几人听从,准备挥刀砍向山豆,云修一掌将那群人齐聚轰开,狼狈不堪。 项大哥走向前摸了摸仙灵说:“没有大碍,只是中了一针软骨散,我去拿解药。”说完回屋拿出了一粒药丸为仙灵服下,没等片刻它就活跃了起来,跟没事一样。 云修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指着那群人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夺我白鹤?” “哈哈……” 一声笑声后,只见三个人从那群人背后闪出。 云修定睛看去,这三人形态诡异;站在中间的那个,头上缠绑着一圈狼牙,面黑身长;左边那个,以狼牙为坠挂于颈上;右边那个,两只耳朵亦以狼牙为坠,三人且俱以狼皮为衣,个个面生猥亵之意。 “三狼……” “不错,我们就是三狼帮,中间这是我大哥头狼,这位是老二灰狼,我叫独狼。”站在右边的打断项大哥的话说。 云修不管他们是三狼帮还是三狗帮,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兴趣,于是说了一句:“不管你是什么帮,你的人伤我白鹤,暂且不予计较,请你们赶快离开,滚!” 独狼性子急,一听云修的话不中听,立即火冒三丈说:“你个死白毛怪,敢对我们三郎无礼,我劝你赶快跪下来向我们兄弟三人磕头认错,可绕你不死,不然让你不得好死!” 项大海知道是三狼帮的人三狼亲自来了,惊慌失色的凑到云修耳旁说:“云兄弟,这些人可惹不起啊,这三狼帮的人不但厉害,而且还凶狠残忍,杀人不眨眼,你可得小心点啊。” 云修听完项大海的话后冷笑了一下又对那三郎说了一句:“废话少说,要打便打,怕了赶紧滚蛋,少在这里声张虚实。” 独狼一听更是火冒三丈,顺手举起手中的狼头锤向云修扑来。 云修镇定自若般的一动不动,站在一旁的项氏夫妇吓得闭上了眼睛,心想着他肯定凶多吉少了。 谁知道,独狼刚靠近他,就被一掌拍中脑门,七孔出血直直的仰倒了下去。 本来还在得意洋洋准备看好戏的剩下二狼这是一看,悲愤万分。 老二不服气,准备出手时被老大头狼挡了住说:“这白发怪看来功夫不一般,万万不可大意。” 老二灰狼点头允诺后,看了看手上的狼牙棒后对云修说:“白毛怪,敢伤我三弟姓名,送死吧!” 说时急那时快,灰狼一气运功,周身泛出绿色真气,只见他双手举起狼牙棒狠狠的击向云修所在地面。这一棒威力着实不小,地面被打出一道丈把宽的裂痕出来,幸好云修反应灵敏躲了过去。 他看着灰狼还有点本事,不可小视,便拔出了冰魄剑。那灰狼就这般又迅速及猛烈的连打几个灰色,云修只是巧妙躲开,并没有出招。 灰狼一脸发出数招后都没有击中云修,边然变得躁狂起来,于是使出全身解数,将整个狼牙棒打了出去,这一招的威力科比先前的猛上好几倍。 云修此时也不敢怠慢,将内力集与冰魄,一剑将狼牙棒挡了回去。只见那狼牙棒反击中了灰狼,灰狼被击中后口中鲜血喷涌而出,倒地四肢抽搐,不知死活。 几刻中的功夫,连续死伤两位兄弟,老大头狼愤怒不堪,只见从腰间抽出一根八九尺长的狼尾鞭,在空中摔打了几声。 那鞭子打出的瞬间,闪现出一道道电光,像是什么人一碰上就会被点击而死,但是在云修眼里,他只不过是一头狼,一头不知死活的饿狼而已。 发生在夜间的这一幕幕。让此时站在一旁的山豆对云修心生崇拜。 “云大哥,加油,杀了那只饿狼,看他以后还乱咬人。”山豆一边蹦跶一边说。 头狼瞪了他一眼后才慢慢消了声,安静了下来。 “白发怪,出招吧,我要拿你项上那颗白头祭奠我二位兄弟。”说完挥鞭而上。 云修依然像对付老二一样开始只是躲闪,没有还击。 这时,头狼突然一声狼吼,这一吼可谓惊天动地,云修没有防及到被震出数丈之外,口吐鲜血,就连一旁的项氏夫妇和山豆记忆头狼的那些喽啰们也被波及到,多多少少多被震出了内伤。 云修扶剑而起,这时的他对头狼另眼相看,他想,这个头狼果真有真本领,与那二狼绝不能同日而语。 但他从来没有作输的打算,于是打算好好跟这头狼都上几个回合。 头狼胜了一回合后仰天大笑说:“我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原来就这两下子,你是自己解决,还是要我帮你来个痛快的?” “找死!”云修说完挥剑而上。 此时的云修已经处于全力主动攻击的状态,头狼来回挡了几个回合,突感吃力。 他自知不是云修对手,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时一旁的山豆又开始雀跃起来,头狼灵机一动将鞭辉向了他。 项大海一看儿子有危险,便挺身挡了过去,只见那一鞭下去击中他后背,顿时七窍出血,奄奄一息。 云修反应过来了的时候,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等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彻底火了,飞身而起,聚足全身真气刺向头狼。 头狼闪过,他深觉已无力抵抗,于是使出了最后一招,只见他双手一上一下聚集内力,然后仰首张口,一声狼吼。 不一会儿,一群狼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十七章 :后羿传人 “这是狼吗?为什么和梵琴的狼不一样,为什么是黑色的,又为什么会这么大?”云修看着扑面而来的黑狼心里琢磨着。 就在这时,上百只狼将他们围在屋子门前,山豆和娘一边抱着项大海哭泣一边害怕的围坐一团。 云修见势挡在他们前面,那些狼两眼发出蓝色的光,一张张流着哈拉子的嘴露出一颗颗尖利的牙齿,足能咬断人的骨头,它们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看着他们,等着头狼的吩咐,做着随时扑上去的准备。 头狼站在群狼的后面发出猥亵的笑声说:“狼儿们,饿了吧?去吧,用你们的牙齿将这几个人给撕碎。” 群狼们听到群狼的命令后如猛洪般扑了过来,云修举起冰魄来回击杀,只见一头头扑面而上的狼都被他一剑一剑杀死。 这时仙灵突然张开翅膀飞向空中,又一扑而下,一口叼住一只狼的脖子,将那狼吊到空中又甩了下来,就这样,一只、两只……连续数只狼被仙灵这样摔死。 头狼又兴奋又惊讶的叹到:“神鸟啊,你说这样的神鸟,谁不想得到手?” 又有数只狼陆续向云修这边扑来,其实他知道,想保住自己很容易,但回头看看身后的山豆和项大嫂,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行功入田,运至丹阳,呼吸入静。引丹田之气沿督脉上行,任脉下归丹田。掌指朝天,掌心滞留上推……”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心里一边默念邀雪剑心法一边运行真气。 这时云修提神养气,双手举过头顶,只见一道寒光从头顶覆盖而下。 “娘,怎么突然这么冷啊?”山豆紧紧靠着娘,哆嗦的说。 他娘还在抽搐着,不知缘由,只是不停摇摇头。 空气越来越冷,云修身上散发出一圈冰冷的白光,群狼们见到光吓得退了回去,只在一旁干吼者颁布也不敢靠前。 就在这时,空气变得巨冷无比,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并越来越大,直至鹅毛大小。 于是,他掌心朝上,全身下压,掌心由上往外运气,只见雪花慢慢聚在一起,又扩散开成为无数只冰剑。 头狼眼睛不带眨的站在一旁心想:“这是什么功夫,他要做什么?” 正在他琢磨不透情况时,云修一掌将冰剑推向天空四散而开,又举起冰魄将一贯真气注入剑中,只见那些冰剑以冰魄马首是瞻似的与它呼应着。 “狼儿们,你们还等什么,赶紧上啊。”头狼对狼群大声吆喝去! 群狼们正要上前扑咬,这时云修剑头一动一剑刺向狼群,数只冰剑如雨般刺向狼群。 瞬时间,上百只饿狼被剑刺死,又瞬间化为冰水消失不见。 头狼一看不妙,双手爬地,像狼一样迅速逃开了。 云修本想追上去,但见项大海奄奄一息,就停住了脚步。 “爹……他爹……你醒醒啊!”山豆和项大嫂抱着项大海呜咽着。 云修捏住他的手腕,为项大海后把了把脉,又立刻扶进屋内坐起,帮他运功疗伤,令项大嫂和山豆在门外等候。 不一会儿,只见项大海身子抽搐了一下,吐了一滩血后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起来非常虚弱。 项大海可能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想要交代后事,边让云修将项大嫂和山豆唤了进来。 他们进来后,项大海看了看妻子笑着说:“他娘,我快不行了了,所以那件事,我现在一定要说了。” 项大嫂留着眼泪点了点头说:“他爹,你说吧。” 接着,他紧紧握住云修的手殷肯的说:“云兄弟,我快不行了了,在我临走之前,有件事情我想嘱托给你,还请云兄弟务必答应,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项大哥,此事都因我而起,是我连累了你们,你说吧,只要云修办得到,决不推辞。”云修惭愧的说。 项大海又拉住儿子山豆的手说:“其实这个孩子并非我亲生。” “爹,你说什么呢。”山豆一听这话急了,连忙问。 “孩子,你等爹把话说完。”他又接着对云修说:“这孩子本是后羿之后,是当年箭神漆雕彦之子,我夫妻二人曾是漆雕大侠的家仆。话说当年后羿将九个太阳射落后,掉落世间的余火化成了九只金乌。这九只金乌心中怨气很大,便在人间肆虐伤人,为非作歹,后羿死后,他子嗣后代便以射杀金乌为毕生己任。到漆雕大侠这一代,就剩下最后一只了,所以他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射杀它。唉!” 项大海叹了口气接着说:“一日,他追赶金乌到峨眉金顶,谁知那金乌狡猾难测,漆雕大侠没能射中,却被它喷出的火灼伤。要知道被金乌之火烧伤,无药可救,并且伤口会迅速腐烂,最后会被烧的连骨头都不剩。” 他说到这里听了下来对妻子说:“他娘,把东西拿来吧。” 项大嫂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抱着一个长方形的大木箱子走了进来。 “打开它。”项大海吩咐妻子说。 项大嫂遵从丈夫吩咐将箱子打开,那箱子里面放这一把弓,弓的旁边整理放列这十支剑。 只见那弓身呈血红色,透着一股强有力地力量和咄咄逼人的杀气,那是正义的杀气,那种杀气让人充满斗志,那是一股透着神一般的意志。 再看那箭,那是十只白色的箭,那些箭曾经射落过九个太阳,历经千百年,依然光辉耀眼,没有半点被岁月蹉跎的意思。 “这就是射日神弓和射日箭。”项大海看着盒子里的弓箭说:“漆雕大侠临终前将独子,也就是山豆,以及这套弓箭托给了我们夫妇二人,并嘱咐我二人一定将孩子养大成人,并继续完成祖先遗留下而他还未完成的使命,就是射杀最后一只金乌。” 云修认真的听着他讲着这个神奇而不可思议的故事。 “山豆原名叫漆雕寻阳,名字如其意,相信你应该知道的。这孩子像是天生骨血里带着,自小痴爱射箭,天赋极高。三岁能拉弓,六岁射死过一只狐狸,十岁射死过一只大雕。我虽比不上漆雕大侠,但射出之箭也从未失过手。” 说到这里,他一阵咳嗽,一口口鲜血从空中流出。 “项大哥,你身体虚脱,等我再为你输功。” “不……不用了。”项大海拉住云修的手说:“云兄弟,你先听我说完,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云修只好同意,点了点头又坐了下来扶着他继续听。 “说到这孩子的射箭之术,已经在我之上了,今后也不能教他什么了。” 说到这里,他又拉着山豆的手说:“孩子,我刚才说的那些你你都记住了没?” 山豆一边哇哇大哭一边说:“爹,我记住了,爹,你不要死,爹……” “不许哭,箭神的后人是不允许有眼泪的。” 山豆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抽泣着说:“爹,我不哭了,爹,你快好起来吧!” 项大海笑了笑接着说:“好孩子!记住,从今天开始,你不再叫山豆,你叫漆雕寻阳,你是后羿之后,箭神漆雕彦的儿子,你一定要记住你的使命,一定......” 说到这里,他已经咳的喘不上气来,但还是硬撑着拉住云修的手说:“云兄弟,我知道你出身不凡,武功不凡,又为人豪爽正义,我想将寻阳托付给你,望你日后教他做人,走正道,如果可能的话,能助他完成试用那也最好不过,请你一定答应我……” 云修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推辞的余地,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说:“项大哥,我答应你。” 项大海如释负重的传了一口气,一边咳嗽者一边对寻阳说:“以后你就跟着云大侠,你要向听我的话一样听他的,记住了没?” 寻阳又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爹你不要我了?” 项大嫂忙劝道:“孩子,快答应你爹,快啊!” 寻阳这时才点头说:“爹,你放心,我听你的话,我一定听你的话。” 话音刚落,项大海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像完成了最终使命似的安详的离去了。 “他爹,我陪你来了!”项大嫂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攥了一把匕首,像是随时准备着随丈夫而去似的,还没等云修反应过来,便一刀刺入腹中,口吐鲜血倒在了丈夫怀里。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十八章 :明月城二龙相会 项氏夫妇的死让云修内疚万分,他知道,都是自己带来的这一切后果。 其实,除了惭愧内疚外,他内心突然变得彷徨不安。 他在想,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一路上所看到的,亲身经历的,以及现在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事,让他对这个陌生的江湖渐渐地失去了信任。 但是为了救母亲,他不得不继续面对这个陌生又让他迷茫的世界。 安葬完他们夫妇二人之后,寻阳普通一下跪在云修面前叫了一声‘主人。’ “主人?为什么叫我主人?”云修问。 “我爹不是让我以后跟着你,什么都听你的,就跟听他的话一样,你太小,当不了我爹,所以你就是我主人,我以后就跟着你,什么都听你的。”寻阳似乎长大了,却还是透着那么天真的语气说。 “可是……” “你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以后我就这么叫你,主人!主人!”寻阳打断他说。 云修摸了摸它的头说:“好吧,随你了。”然后收拾好东西说:“不过现在我们要先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啊?” “明月城。”这时云修一把将他扔在仙灵背上说,然后自己也跨上飞出了山林。 广场上为了很多人,起码有上万众。 广场前面是一排上百丈宽的台阶,这可不是一般的台阶,这个台阶足足得走上一刻钟时间才能到上面。 抬头望去,最顶端是一座大殿,殿的最中央有一排座位,最中间的那个就是御剑门门主剑皇的宝座。 这时,从殿堂后面整齐有列的走出一些侍卫,他们分部两侧,妆容肃穆,面带威严,十分有气势。 大殿最上面一层也陆陆续续站满了人,想必那是御剑门上层有身份的任务。 这些人一出来,底下人就开始如铁锅上的蚂蚁,热了起了。 “你看,那就是传说中御剑门风雨雷电四大堂主……” “那……那个是……” 底下的人指着上面的那些人议论纷纷的说。 “剑皇到!”只听见上面站出一个人高呼道。 这时,擂鼓声与号声并起,一个身穿锦衣玉袍人走了出来。只见那人五官清晰且英气逼人,黑金色的深邃眼眸,器宇不凡的脸庞,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霸气。 他就是剑皇,一代武林神话,一代武林人心中的神。 他款款走向宝座前向众人挥手致意,只听见众人高呼:“剑皇万岁!剑皇万岁……” 岳枫像老鼠一样从人群当中窜到了最前面,在别人高呼万岁的时候,他却具足定睛的看着上面威风凛凛的剑皇。 他心想:这就是爹说过的剑皇,曾经打败过我亲生父亲岳千里的人。哼!你别得意太早,迟早有一天,小爷要与你一较高下。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痴心妄想,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有一种这样预感,他预感到,总有一天,他和剑皇有一番较量,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湖大道,勃然生机,大道生正气,然这种大道正气需要有人继承。”剑皇开始讲话了:“因此,我御剑门便定下了十年一次的武林招募大会,此招贤榜已于半年前广布天下。今我御剑门有幸汇聚天下如此众多英雄豪杰,本门主深感欣慰。” 他停顿了一下说:“现在我宣布,大会开始!” 这一声看似并没有用力,却音波浩荡,极具穿透力。 “这老家伙还真有两下子,这内力小爷我再练上十年也赶不上啊!唉!不管了,先看看再说。”岳枫见状,心里七上八下不能平静。 这时,一个人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折子打开说:“今年招募大会,将会从诸位中选出五十人出来,成为我御剑门的新一批成员现在我公布招募大会的规则。” 底下变得很安静,众人都竖起了耳朵细听起来。 “今年的大会和往届都不同,我们立了新的条件和规则,也大大增加了参加者的难度。待我下面宣读完报名条件的,有不满足条件者不能参加报名。因为临时变动,这个细节没有来得及系那个众位通知,我御剑门会做出物质上的补偿。有准备打道回府的,可在钱庄领取双倍路费作为补偿,如不远离去准备参观的,我御剑门一样盛情款待,大家在明月城的一切开销由我御剑门承担。” 众人一片哗然,各自探首议论着,也有竖起拇指叫好者等等。 “首先,凡参加报名者年龄需在十八岁到二十六岁之间,不分男女。”那人接着指向台阶前的比武台说:“凡在这个年龄间,并愿意报名参加的,请上前来。” 这时,有至少大半人从广场涌上比武台,这些人毫无秩序,只是一拥而上,岳枫因为在第一排站着,这一冲,第一个先被推了上去。 宣布人见状摇摇头大声喊道:“我首先声明一点,若有谎报年龄者,我御剑门自会查清,这一点相信大家不会质疑,所以也设有规定,凡谎报年龄破坏不遵守规则者断其一手。” 众人一听,下去了近一半。 “喔!御剑门还真行,这一招够狠,什么破规矩,动不动就砍脚砍手的,太没人性了,算了,我还是不参加了,省的日后真进去了,里面那么多规矩,说不定哪天不止这手脚,小名都没了。” 岳枫正准备退出转身下台,却与后面的那人头碰头狠狠的装了一下,两人互视对方齐声惊讶地说:“你?” 原来是那个白衣少年。 岳枫又转笑嘻嘻的说:“是你啊?你也来凑热闹啊?” “好狗不挡道,闪开!”白衣少年不耐烦的推开他走了上去。 “嘿!你……”这一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让他很不自在。 他看那白衣少年走到台上准备报名参加,也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站在他旁边,等待点名。 点校人员点完人数后报给那宣告人:“一共三百三十九人。” 宣告人点了点头后对着下面说:“还有没有人要报名。” 只见下面的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却没有一个人再上来。 “还有没有人?”那人又重复了一遍说。 “好,那……” “等等……”只见云修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打断宣告人说。 此时,众人的眼光齐聚在他一人身上议论着:“这人是谁?怎么一头白发…..” 此人的出现也引起了剑皇的注意,他被云修身上散发出的冷静以及他泰然若之的姿态吸引了,于是亲自站起来说:“好!好一个少年英才,气质不凡,请上台。” 站在一旁的寻阳推了推他说:“主人,快上去啊,你看剑皇都亲自点你上台,赶快去啊!” 其实在云修心里,剑皇也好,剑圣也罢,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也没有和别人一样的愿望,挤破脑脑袋进什么御剑门,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就自己的母亲。 在来的路上,他把此行的目的告诉给了寻阳。 寻阳听后便给他了这个建议,他说只有进了御剑门,才能依靠这里的人脉关系或者特殊途径为自己寻找想要的东西,是一个捷径中的捷径。 云修听从了他的建议,打算一试,于是走上了台。 仙灵从空中飞过,高傲的鸣叫了几声,飞到了远处,云修抬头望去,他知道仙灵再给自己打气。 站在台上的岳枫看到他后也被其吸引了注意力,便走过来搭讪:“嗨!兄弟,怎么称呼?” “走开!”云修毫无搭理之意,冷言冷语的回道。 岳枫一连两次被打击,心里愈加不痛快,不过也只能默默走到了一旁,自己生闷气。 “好!现在参选人共计四百人,所有人稍后去报名画押。”宣告人接着宣布了参赛内容和规则,如下: 参赛内容分为三轮,以分组淘汰为基准。 第一轮:比武。 要进御剑门首先要有超凡的武功,这是最基本的,所以第一轮两两一组,共分二百个组,被击者将被淘汰,剩余二百人进行下一轮。 第二轮:比智谋。 只会武功却头脑简单者,莽夫一个,武功好深并谋略超群者首选。此轮将会从二百人中再淘汰一半,剩余一百人进入最后一轮。 第三轮:比实战 实战能力是对一个人综合能力的考验,只有经过这一轮的考验,才有资格进入御剑门,而这一轮,只会留下五十人,而这五十人将会是今年御剑门的最终入选人员。 第一轮的比武大赛将会在三日后举行,后面两场也每隔三日一次。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十九章 :冰洞里的怪老头 “九娘,过两天招募大会就要开始了,你到时候陪我一起观战,怎么样?”剑皇走进房内,对着一个女人说。 九娘?对,她就是花九娘,就是当年岳千里的女人,也就是岳枫的亲娘。 她回过头来,并没有正视他,而是缓缓挪了几步坐了下来。 这个女人,四十有余,却仍娇容妩媚,让人不敢正视,唯恐被她的美所捕获而不能自拔,可她现在如何在御剑门,并且成了剑皇的女人,不得而知。 “这是御剑门的门务事,我一妇道人家,还是不便参与吧。”她带着无所谓的语气平静地说。 “这有什么,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有参加过我御剑门任何大小事,也从来不愿意抛头露面,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御剑门在江湖上的显赫地位,以及我剑皇的崇高威望吗?再就是,你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剑皇的夫人貌丑见不得人,又或者天下人士都以为我依然寡居一人,这不是成了笑谈了?”剑皇试图说服她。 九娘思量了一下说:“那好吧,到时候我去就是了。” 剑皇心里知道,花九娘已经跟了他二十年,但这二十年里她从来没有笑过,也几乎不出房门,整日里犹如行尸走肉般活着,他完全感受不到一个作为妻子对自己的那种情分。 可是,他不甘心,他爱她,他相信总有一天也会让她爱上自己,所以他忍着,即便她从来对他都是冷言冷语,从无关切之意,但他并没有放弃过。 “娘!娘……”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跑了进来对着花九娘喊道。 “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你是我剑皇独孤翎的儿子,是将来御剑门的继承人,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这么毛手毛脚,一点儿都不稳重。”剑皇看到儿子慌慌张张的样子,立即训斥道。 这个少年就是剑皇独孤翎与花九娘的独子独孤笑。这孩子虽然生在天下至尊的御剑门,又是这里的少主,却天生贪耍好玩,对门派之事毫无兴趣。 虽然剑皇对他的管教从未松懈过,但九娘却对儿子宠爱有加,总是护着,因此,他再怎么想教子有方,最后也都是徒劳。 “哦,孩儿知错了。”独孤笑敷衍的回过父亲后又扑倒母亲身边小声说道:“娘,三天后招募大会就要开始了,你跟爹说一下,让我也参加。” “胡闹!”剑皇好像听到了他的话大怒道:“你是我剑皇的儿子,你说这话难道明显是要闹笑话嘛!我告诉你,招募大会你少给我添乱,这次来参加的这些人中不乏高手存在,而我御剑门的大会规则里有一条:死伤不计,各由天命;就你练的这点三脚猫功夫,你不是去玩,你是去找死,知道吗?” 独孤笑一听比他还火大的说:“你就别跟我提什么三脚猫功夫,,既然你让我做御剑门的继承人,为什么连本门的至尊神功都不愿教我,如果我学了九天剑法,不就和你一样厉害了吗?” 儿子的几句问话,堵得剑皇将准备要说的太多话一股气噎了回去。他欲言又止,像有难言之隐似的将快到嘴边的话压了回去。 “是啊,笑儿虽自小调皮,但一向好习武,既然你有让他继承之意,为何又不教他九天剑法?”九娘顺着独孤笑,所以也帮他在父亲面前劝问了几句。 独孤翎更是不知从何解释,索性也不去解释了,只说了一句:“时机未到,等该练的时候为父自然会教你的,好了,我有事先走了。”说完都不带给他们母女二人招呼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爹这是怎么了?不教就不教呗,这么大火干嘛,不教我我还懒得学呢。”独孤笑心口不一的说。 “好了,你爹现在不教你,自有他的道理,以后肯定有一天会教给你的。”九娘安慰儿子说。 “那娘,过几天的招募大会……” “你就别给你爹添乱了,到时候就坐在娘旁边,我们一起观看就是了。” “怎么,娘你也要去看啊?”独孤笑激动的问:“太好了,娘你知道你有多少年没离开过这个院子了吗?都快十年了。” “是啊!快十年了,我都没离开过这个院子,是该出去透透气了。”九娘看着窗外自言自语道。 寻阳带着云修来到城外十几里出的一个小山林里。 云修站在山中的一个大石头上朝周围望去,只见这里清幽宁静,水秀气畅。 “好地方!”他不禁感叹道。 “主人,你再随我来”。说着,他又带着云修来到一个洞口。 这个洞口前面长了很多花草,将整个洞半掩着,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 可是当他们走到跟前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强有劲的吸力欲将他们吸进去。 云修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寻阳拉了他一把,这二人以及仙灵一并被吸进了洞中。 他们被吸入洞后,昏迷了一会,醒来的时候,云修被周围的一切惊呆了。 这里四面冰墙,看似与外界绝然不通,只有一处从洞的顶端流出一小股瀑布,美妙绝伦。 他仿佛回到了梵琴,并陶醉在眼前这个小小的世界里,陶醉在想念家的欲望里。 “寻阳,这里是什么地方?”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在我一次打猎的时候发现的。”寻阳接着说:“那时我正在追赶一头野猪,追到这里的时候,发现野猪不见了,也就在这时,发现有这么一个洞,心想是不是野猪掉了进去,就想探头看看。谁想我刚一走近就被吸了进来,所以就发现了这里。” 云修听完点了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 “我还没说完呢。”寻阳又接着说:“当时我下来的时候给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一个老头在烤我的野猪。” 云修看看周围不解的问:“在这里?这里这么冷,都是冰,又没柴火,他是怎么烤的?” “主人,你这就问到点子上了。我跟你说啊,他不是用柴火烤的,而是用掌心里喷的火烤的。你是不知道啊,那烤出来的肉啊,可真香!” 寻阳陶醉着,像是又闻见了那个香味似的。 “对了,怎么不见他人了?”他反应过来突然自言自语道。 云修也颇感疑惑的在洞里走来走去,突然发现有一块冰墙的后面有一个黑影。 “寻阳,你过来看。”他见状唤来寻阳。 他们走进一看,这个冰墙呈半透明状,隐约看见里面坐着一个人。 “就是他!就是他!”寻阳惊呼道。 “他?你说的那个老人?” “对,就是他,跟你说啊,他是一个怪老头。” “如何怪法?”云修问。 “他说啊,他睡一觉就是五十天,然后醒来吃点东西继续睡,又是五十天,就这样反反复复,睡了吃吃了睡。他还告诉我,他在这里都呆了几百年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几百岁的人呢。” 寻阳感觉好像哪里不对,看看云修说:“嘿嘿,除了主人你。” “后来啊,我每五十天来这里一次,给他带点吃的,听他给我讲故事,他讲的故事可好听了。” 云修一边听一边点头,心里想:我自己是因为被冰冻了三百年,而师傅是因为有潭底悬空,那这位老人又是凭靠什么,能活几百年,难解! “我算了一下,今天这位老爷爷就该睡醒了,所以就特意带你过来看看他。”寻阳说。 “你刚才在城里买的烧鸡就是给他准备的?” “嘿嘿,主人你真聪明!” 正说时,冰墙一道闪光,那里面的人影越靠越近,接而从冰墙移了出来。 云修正眼望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身穿蚕丝锦缎装,只是衣服显得破旧不堪的老头。 老头慢慢地睁开眼睛,因为第一眼看到的是云修,突然大声问道:“你是谁?” 他并没有立即回答老头的问话,只是被惊得退了几步,又细看了他一下。 这并不像一个年过几百的的老人,甚至连过百都谈不上,若不是衣衫褴褛,看起来沧桑一些,依面相而言,充其量就五六十岁。 再看看他的面容神态,那双孤傲的面孔下隐含着一双霸气的眼神。云修直觉上告诉他,这老头绝非常人,但到底不平常在什么地方,他也说不上来,只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味道,让他赶到压抑、不安、甚至一看到他心里就不痛快。 “问你呢,你是谁?”那老头看他不说话,又问。 “爷爷,爷爷,他是我的主人,今天和我一起来看你的。”寻阳站过来连忙抢了话。 “你的主人?”老头说完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相貌特异的云修说,然后很不在意的将注意力移到了寻阳身上。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二十章 :驱逐邪火 “山豆,带吃的来了吗?”老头问。 “带了带了!”寻阳一边回答老头的问话一边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烧鸡递给了他接着说:“对了,老爷爷,我以后不叫山豆了,你以后叫我寻阳。” “寻阳?”老头点点头示意这个名字不错,就问:“怎么改名字了?” “这话嘛,说来话长,总之,我现在的父母不是我亲生的,是我的养父母。他们前阵子被三狼帮的人杀了,他们临终前说我是后羿的后人,箭神漆雕彦才是我的亲生父亲。”寻阳毕竟还是个孩子,不会藏事,就将自己的身世告诉给了面前的这个怪老头。 他接着说:“是他,他叫云修”。寻阳指着云修说:“当时是他救了我,我爹临终之前说要我跟着他,所以就成了我的主人。” 老头听到‘云修’两个字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像是霎时想起什么事情来自言自语着:“云修?云修…….” “你叫云修?”他突然抬起头用惊魅的眼神看着站在一旁的云修问。 云修走前几步,很有风度的行了一个礼说:“晚辈正是云修,拜见老前辈!” 正在盘坐着的老头这时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绕着走了一圈又一圈。 他的表情以及眼神中表现出种种不可思议和疑惑,这时停住脚步站在云修面前问:“你是梵琴族人?” 云修一惊,他此时脑海里闪现出多少个疑问连自己也不清楚,连忙激动地问:“难道前辈知道我梵琴?” 老头没有回答,又问:“那你可认识苟工?” 云修被他接二连三的问的有点懵,他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压制住自己强烈的心跳缓了一口气说:“苟工是我的父亲。” “你……父亲?”老头瞳孔放大,犹如被某种巨大的震撼吓到了自己。 他慢慢的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也许是在掩饰自己面部的表情,抑或是给自己不安且彷徨有余的情绪进行一番缓冲罢了。 而这时的云修和他的心情类似,只是也许老头知道他,他却不知道老头的来历,所以对于他,除了疑惑不安,更多的是着急。 他着急的知道过去发生的种种,虽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想寻根问源报仇雪恨是不可能的,但他仍然无法立即放下,毕竟在他心里,那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三百年的时间并不能作为他的年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前辈,你知道我梵琴族?你也认识我父亲?”他着急的问。 老头定了定神转过身笑了笑说:“当然,梵琴远在极北之地,是一个与世隔绝的雪山部落。你的父亲苟工是我的好朋友。”说到好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有点气虚。 “我怎么没听父亲在南地还有朋友,更何况我梵琴已在三百年前就已经灭族了,你……怎么可能现在还活着?”云修质疑的问。 老头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指着旁边的石椅说:“来坐下,我们慢慢说。”名为赐坐,其实是借这个机会试探云修的内力,他在拍云肩膀的瞬间,感觉到他内体涌动着一股强有力的极寒之气,此时,他心中暗喜。 “是这样的,我跟你父亲如何相识已经是旧话了,那个时候还没有你呢,不说也罢。”老头语气轻缓的将这一段圆了过去,又接着说:“至于我能活到现在,是这样子的。老夫当初练功不慎走火入魔,体内聚集一团邪火,令我痛苦不堪,你看看这里。” 他指着周围的冰墙说:“这是昆仑玄冰,遇火不化,可存万年。只有将自己封入这玄冰之内才能使邪火压制,但这远远不够,只要我的血液还在流动,邪火就会肆意扩张,所以,我修炼了散魂*。散魂*可以使我元神出窍,不受肉体管制,暂时处于假死状态。” “假死?此法绝妙!”云修赞叹道。 “不尽然呐,虽然能暂时保住老夫姓名,却要永远被困在这里,不能走出半步,不然多年被压制的邪火会骤然爆发,胜似之前数倍,后果不堪设想。” 他缓了口气接着说:“散魂*只能将元神散尽五十天,五十天后会自动还原,我也自然会醒来,所以,我的五十天相当于常人一天,而你刚才问我为何能活到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原来如此!”云修有拨开云雾的感觉点点头说。 “孩子,那你为何……”老头问。 “哦,是这样的……” 云修这时已经对面前的老头去掉戒心,便坦诚不公的将梵琴为何被灭,又如何破冰重生与要救母亲而来到明月城,以及来明月城寻找纯阳之气等等之事全盘告诉了他。 “纯阳之气?”老头眼咕噜左转右转反复不停,像是思考什么事情。 “前辈知道纯阳之气?”云修看到他的反应后急忙问。 “哈哈……”老头拂袖大笑说:“知道,当然知道了,哈哈……” 云修听罢立即单膝跪地请求道:“太好了,请前辈告知,如能救得母亲,修愿答应前辈任何要求。” 老头连忙将他扶了起来说:“孩子请起”,然后手捋了捋胡子叹了一口气说:“不瞒你说,老夫所修炼的就是天下至刚至阳之气。” 云修一听双手抓住老头双臂激动地说:“真的?母亲有救了,还请前辈出手相救。” “你先别着急,且听老夫把话说完。”老头拨开他的手说:“老夫虽然有此真气,但体内涌有邪火,只有将邪火驱尽,才能离开这里。” 云修一听此话心凉无比,向后退了几步,不做声响。 老头看了一眼失落的云修,故带沉重的自言自语道:“要是能找到修炼至阴致寒的人就好了……” “至阴至寒?”云修一听又活了过来,跑到老头跟前问道:“前辈你刚才说的是至阴致寒?” “我刚才是这么说的,怎么?” “太好了,我就是啊,我就是啊!”云修似乎看见希望就在眼前,激动不已。 “你?”老头故作惊讶之态走向前为他用手指把了把脉后狂喜说:“果真!果真啊!” 云修救母心切,多少日夜里,他都幻想着将母亲救活,幻想着与现在唯一的亲人在一起,他太想太想了。 “前辈,如何帮你驱邪火,请前辈明示。”他迫不及待的问。 “好!你现在帮我,我日后救你母亲,这算下来对谁都好,又谁都不欠谁,好!”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开始吧。” “年轻人,痛快,好,就依你。” 寻阳和仙灵站在一旁已经喜上眉梢,一起雀跃,一起兴奋。 于是,二人前后盘坐,只听那老头口中言道:真气聚于双掌,入气海、命门两处,继而和合丹田,左右不分,使全力一股气打入。 此时,只见老头蓬发直起,面如燎火,做痛苦般挣扎,同时体内若现一条黑龙各处游窜,不时发出悲烈的呻吟。 “前辈,你没事吧?”云修不明情况,急忙问道。 老头隐忍着说:“没事,你……继续” “左掌移至魂户、右掌风门,结冰霜以镇其内,连续数次。” 云修照做,只是他功力有限,似乎坚持不了多久。 “用力,快,用力!”老头一边痛苦挣扎一边吆喝着他。 体力几乎殆尽的云修这时管不了那么多,只见他全身真气聚于掌心两处仰首长吼,使劲全身力气,,将真日灌入其体内。 这时老头的脸已经变成了黑色,体内那条黑色游龙已经离身一半,却仍然狂吼着挣扎不休。 眼看云修气力尽失,就要断功,就在这时,那老头掌心朝上,运作一股真气,从四周如龙卷风似的聚于他的体内,然后双手掌心朝上猛力向前推出。 此时,已经失去力气的云修被真气甩出十步以外,小伤元气,躺落在地。 再说那黑龙,突然被这一强大的气力给震了出来,化作一团黑色的火云在空中乱窜。 老头双手合拢再聚一团真气然后往外拉开,现出一鸟笼般的网状气流,将那黑色火云牢牢的套住,接着又被他封入冰墙之内,这才得平静了下来。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二十一章 :神奇擂台 话说那老头已经将体内邪火驱除干净,云修刚准备开口向他请求去救母亲,却只见他无任何表示的飞出了洞外,并留下余音:“年轻人,后会有期了,哈哈……” 云修和寻阳站在洞里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呆呆的站着,他们像被愚弄了一番似的深含悔意,并不停发出愤恨的怨声。 明月城里一片哗然,都争相议论着招募大会,有参加资格的或自傲不宣,或磨刀霍霍,或大话连篇;没资格参加的或唏嘘不已,或相互抱怨,或领钱返回。 岳枫这个时候却悠然自得的一个人在店里喝酒,好像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时,走进来一位头戴斗篷,手握大刀的人。 只见那人坐在最角落处叫了一壶酒,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他们一边斜眼看着那人放在桌子上的刀,一边窃窃私语道:“你看见了没,那不就是凤凰刀,难道他是……北武刀神?” 岳枫一听到北武刀神这个四个字立马精神了起来,他扭头看了看坐在角落的那个人,再看看那把刀。 “是他的刀,哦,原来这刀叫凤凰刀啊,从来没听他提过”他自言自语道,接着起身走了过去。 这时那些人有些惊骇的说:“你瞧…...你瞧,又不怕死的,赶往跟前凑。” 岳枫似乎听到了他们说的话,便心想:不怕死?有什么可怕的,北武刀神又不是鬼,就算是鬼怎么了,还没有老子怕过的呢,哼! 他走到那人对面坐了下来正准备开口说话,那人便先说了一句:“岳兄弟,你不该不过来。”说完一口酒喝了个干。 “嘿!原来真是你啊,舞前辈?我又为什么不能过来啊,咱不是熟人吗?” “谁和你熟了,快走开!” “走…….走开?喂!你没搞错吧,怎么几天不见就翻脸不认人了?”岳枫心里不痛快的说。 “要你走开就走开,别废话。” “你……”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便被舞耀扬一掌送回了原位。 最近几天连连遇到一些怪人怪事,又莫名其妙的处处碰壁,岳枫心里压着几把火无处释放,便什么也不管的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可能是心情不爽快的缘故,几杯下去就醉的睡了过去。 “岳公子,岳公子”,岳枫还在沉睡被叫醒了,他一看原来是店老板。 “怎么了老板,有事吗?没事别打扰我,还没睡够呢。”说完又转过身继续睡。 “哎呀!你不打算参加招募大会了,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再不起来就赶不及了。” 岳枫一听立即蹦了起来拍拍头摇晃着脑袋说:“呜!酒后差点误事。”说完起身跑了出去,连忙赶往御剑门。 云修因被老头诓了,一直郁郁寡欢,不多言语。他抱着极大的希望,又突然毫无声息的破灭,这时的他,已经对什么招募大会没有任何兴趣,一个人闷坐着半句话也不说。 寻阳见主人心情郁闷,走到他面前说:“这次咱们被那老头骗了,也是我对不住主人你,但是主人,我觉得招募大会你还是去参加一下吧,你想想,天下之大,又不是就那老头一人会使那种武功,再说了,指不定他还是骗你呢,谁知道他会不会,事已如此,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去参加招募大会吧,多一条路多一个机会嘛。” 寻阳的话让正在迷惘且心情极度低迷的云修心头一片豁亮,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情绪说:“寻阳你说的对,招募大会快开始了,我们快走吧。”说完二人便乘着仙灵来到了御剑门。 御剑门大殿之前已经聚集万人,等候大会的开始。 花九娘也依剑皇之请做到了席位上,儿子独孤笑就坐在旁边露出急忙的表情等候着。 这时宣使站了出来,准备宣读第一场比武规则:第一,参加比武人员需准时到场,凡缺席者视为自动放弃。 第二,为了防止有人作弊,上武场不得身带任何武器,我御剑门为大家精心准备了一批上好的武器,任你们随意挑选。 第三,比武期间不许使用暗器,毒药之类的下作手段,一经发现,轻者断臂,重者处死;在正常决斗范围内,可自由发挥其内功及刀枪长处,刀剑无眼,死伤不论,各由天命。 第四,我手里有两百个锦囊,锦囊内有我事先编号的从一到二百的数字,你们将各自抽拿一个,然后寻找与自己数字对应的人,那个人就是你的对手。 宣使宣布完规则后,邀人清点了一下人数,确定无缺席人员之后,便安排人向每位参赛者发放锦囊。 “锦囊现在已经全部发到你们手里了,现在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去寻找各自的对手,然后按照号码的顺序排列好。”宣使说。 岳枫打开锦囊,里面有一片圆形白丝布,上面的号码是二百。 “二百?最后一个?那我得等多久啊?”他抱怨的自言自语道,然后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对手。 “二百,二百啦!谁二百啦!” “喊……喊什么喊,我……我二百。”一个彪形大汉手持一把月牙弯刀站在他面前结结巴巴的喊道。 岳枫一看此人,身高约九尺,魁梧高大,一身劲肉,并瞪大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他。 “又是一个死结巴!完了,完了,这家伙这么大个儿,死定了!”他有点心虚,咽了咽唾沫心想。 再看云修,他的号码是十五。他正在看着手里的丝布时,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用眼睛轻瞄了一下他的丝布后,向他行礼说:“这位公子,在下赫豹,外号飞天豹子。”接着拿出自己的丝布说:“今天有幸与公子切磋,不胜荣幸。” 云修敷衍似的回了个礼,一句话都没说,只等比武开始。 那个白衣少年的对手是一手持罗汉丈的和尚,那和尚袒胸露乳,挺个大肚子,整日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自称肥罗汉。 四百人已经全部依照规定做好了准备,呈数行队列等待台上的宣告。 这时,剑皇从座位上起身而下,走到殿前一副威风八面的样子。 “此次我御剑门能聚万人,来到明月城,我深感欣慰。既然这样,这次的比武,我将会给众位一个惊喜。” 说着剑皇双手发功,一道真气打向参赛者所立的地面。 这时地面轻微晃动,并以数块矩形状上升,直至八九丈时停了下来,乍时间,形成二百个形象相同的空中擂台,每个擂台之间隔着一段相等的距离。 这时,站在台下的众人有的惊呼高叫,有的唏嘘不止,无不惊叹此神妙之举。 剑皇举手示意安静下来后说:“相信大家都见过两个人比武,但我敢保证,你们从未见过四百人同时比武,哈哈……” “四百人同时比武啊?这个我还真没见过,不愧是剑皇,也就只有他所掌御剑门才有这个实力。” “是啊,谁说不是呢,这下有的看头了。” 下面人又是一阵喧哗,议论不止,就连上座的独孤笑也坐不住占了起来,为眼前的阵势叫好呐喊,不一会儿就被花九娘拉回了座位上。 再看那剑皇,举手又打出一团真气,只见每个擂台上虚绕着数字,他告诉他们,这是他们的编号,命令所有参赛者将自己的武器存放,再到旁边武器库挑选趁手的武器,然后各就各位,比武准备开始。 他们存放好各自的武器后,便走到武器库前挑选武器。 岳枫一眼看中了一把刀,那刀极似龙魂,就顺手拿来。他拔开刀鞘,看见刀壁上刻着两个字‘风月’。 云修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一件自己看得上的,索性空手上了擂台。 那白衣少年,挑了一把细长柔软的蛇尾剑后也上了去。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二十二章 :四百人擂台战 “比赛以一炷香时间为限,被打出擂台之外并且双脚落地者,将视为失败者被淘汰出去;我再立一新规定,若时限内两个人仍未分出胜败,则双方均被淘汰。”剑皇声情并茂的说。 这时站在擂台上的参赛者气氛也显得紧张了起来,这个规定无疑给他们带来新的挑战难度。 在一声名号声后,剑皇宣布比赛开始。 先看岳枫这边,只见他还未出手,那彪汉便一刀砍了过来,还好他躲得及时。彪汉见招被拆,又左一刀右一刀劈了过来,并且攻势非常猛烈,他只有闪躲的份,哪还有还击之力? 虽说这彪汉气势*人,但也只是气力大一些,动作却稍显笨拙,连续刀起刀落几十下有余,却不能粘得岳枫一根汗毛,有点气急败坏,于是停了下来,运足全身气力狂吼一声朝着他劈了过来。 岳枫见势不妙,只觉得那刀气*人,威力极大,便跳出擂台。果真,那彪汉一刀下去,劈掉了擂台的一角,他看岳枫跳了下去,以为自己已经胜出,便举手欢呼! 乃料这岳枫在跳下的刹那间,刚好用手抓住了擂台的下角与顶柱之间的缝隙,然后慢慢地爬了上去。 彪汉正举着双手仰着头为自己欢呼呐喊,根本没看见脚底下已经爬上来的岳枫。 岳枫趴在擂台上拉了拉他的裤边有气无力的说:“喂!老兄,我还没死呢,别高兴得太早行不?” 再看看云修这边的,那个叫飞天豹子的一出手就非常厉害。只见他双手俯卧在地,发起功来,口中立即长出几颗獠牙,跟刚才彬彬有礼打招呼的那个赫豹简直判若两人。 赫豹如猎豹扑食般以迅雷之势向云修扑咬着,而这时的云修,一如他往日的翩翩风度,在他眼里,没有对他造成绝对威胁的人,完全不放在眼里,所以只是一味的左右闪躲,不作任何攻击准备。 那个白衣少年有点形势不妙,那和尚刚一上来就盘腿一坐,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开始念经。 “和尚,来这里不是让你念经的,你不出手别怪本公子不留情了。”说完便一剑刺了过去,谁想他的剑还没触到和尚,且尚有一尺之遥,便被震了回去,差点掉下台。 原来这和尚看似在念经,其实在发功,他念经的频率越高,功力就越大,周身一股真气如波纹般将自己护做一团,任那少年如何使力也无法穿透这道气障。 台上的四百人都各自使出看家本领相互斗争,这阵势着实宏伟,令台下观看者无不血液沸腾,更令那些没有资格参加的人抱憾终生。 上面打斗热烈,下面一片沸腾,随着激励声,欢呼声,台上开始不断有人掉落,也意味着被淘汰出局,这时,半柱香时间已经过去了。 彪汉本以为已经胜出,正高兴着,却被突然出现在脚下的岳枫搅了心情。他此时已不只是愤怒了,而是狂躁,于是提刀于头顶旋转几圈又驾于腰部,身体开始旋转,不一会儿,如旋风状冲向岳枫,而岳枫此时除了只能看见一股类似旋风的东西,再就是横在他腰间不停旋转的刀刃。 这时刚站起身来还没有任何准备的他,已经完全没有抵挡的时间和机会,他不去想那么多,是死是活不管了,于是闭上眼睛,使出全身内力回击了过去。 岳枫万没想到,这一回击,竟将那彪汉打飞出擂台,不见了人影。 又是他这一回击,将剑皇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龙阳神功?”剑皇突然站了起来激动地说,又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这时又顺眼看了坐在一旁的花九娘,只见那九娘也脸色大变,用一种无法形容的复杂的眼神看着站在台上的岳枫,一边摇头嘴里一边念叨着:“不……不……” 剑皇明白她一定也看出了什么,但并没有任何表示,又不做声响的回到了座位上,继续观看比赛。 赫豹连连几十回合的攻击并未得过一次手,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显然已经知道自己并非云修的对手,但他并没有放弃,打算最后奋力一击。 云修看出端倪,他回头看了看已经快燃尽的香,不打算和他周旋,在他奋力冲过来的时候,全身凝气一剑刺中心门,赫豹当场死去。 云修并没有杀死他的意思,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剑竟刺中了要害,心里稍感歉疚。 此时剑皇也将注意力集中在云修身上,见他器宇轩昂,风度不凡,功力超群,不停点头叫好。 已经胜出的岳枫累的坐在擂台上,半眯着眼观看其他人比赛。 他突然发现那个白衣少年就在离他不远的另一个擂台上,便站了起来。 只见那少年任由手中剑从四面八方向和尚刺来,结果都是被拒击回来。 “和尚,有本事明打明抢的干,老坐在那里装什么活佛。”白衣少年气急败坏言语相激道。 这时,和尚慢慢睁开了眼睛,*亵的哼哼笑了几声,又立即一改面色,变得杀气凛然。 只见和尚双掌回合,口中依然念叨不停,突然一声微波,双掌朝外射发一股混沌之气,将那少年紧紧地吸住套牢,并随着双掌移动的方向在空中翻转。 不仅如此,这和尚虽然出身佛门,但下手非常狠毒,他困住那少年也就罢了,竟然双掌轮流暗袭,少年已经被打的口骨悚肉绽,生命岌岌可危。 岳枫在一旁着急的直跺脚,嘴里还不停骂道:“你这个死光头,太狠了吧!” 眼看比赛时间就要到了,和尚快速收功,又使出更狠的一招打向悬在半空的白衣少年,而这少年此时都已经处于昏迷状态,是死是活还尚未得知。 “小心!”岳枫一看这和尚准备下狠招,没管那么多的跳了过去帮那那少年挡住了这一招。 和尚这一掌着实狠,将岳枫那小子打的口中鲜血溅喷而出,幸亏有龙阳神功护体,要不然这一掌下去,不死则废。 岳枫凭借剩余的气力将那少年护于身上,并硬狠狠的掉落在地,摔昏了过去。 这时剑皇站了起来,一脸迷惑,心想:“这小子明明已经胜出,为何又不顾生命危险去救别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不这二人关系非比寻常,要不这小子是真侠义。” 就在这时,宣使走出来宣布,比赛时间已到,清点胜败人数。 “慢着”,这时突然从人群中飞出一人,原来是北武刀神舞耀扬。 下面有少数人已经认出了他,又引起一阵轰动。 剑皇见来者是声名赫赫的北武刀神,便起身相迎,谁想却被他止于殿前说:“不劳剑皇亲自动身,我且问你一句,刚才那个孩子,他本已胜出,却又如此义举,算他一个不?” 剑皇不带半点犹豫的说:“算,当然算,这等晚生后辈,实乃侠义楷模,我御剑门一向最注重这一点,可是,他……现在已失姓名,可惜啊!” 舞耀扬走到岳枫跟前为他把了把脉,接着将之扶起并运功疗伤,不一会儿,岳枫口中排出淤血,生命无忧,也醒了过来。 之后,他又为那白衣少年运功并封住其血脉,暂时保住了姓名。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二十三章 :买古里火山口大战 花九娘一看见舞耀扬立即露出尴尬难堪的表情,侧头极力遮掩自己,生怕被他看见。 “花九娘,你不用遮掩了,我早都看见你了。”舞耀扬指着坐在殿下的花九娘说。 剑皇此时有点惊慌,也颇有些气愤,但还是尽量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说:“北武刀神,你这是何意?” 只见那舞耀扬如幻影般转瞬挪移,气势盎然的站在擂台前方的正中间处。 “剑皇,我今日来此,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关于我大哥岳千里的事。”他指着剑皇说。 “岳千里啊,他竟然是北武刀神的大哥?” “这你都不知道啊?你没听过二十年前威震江湖的神刀三侠,那可叫个厉害。” “是啊,是啊!据说那岳千里一把大刀打遍天下无敌手,比北武刀神还厉害,就连剑皇都忌他三分,因从未有过敌手,自称恨无敌,还有那个无影刀丁远河,从那以后也绝迹江湖。” “你还听说过没,二十年前岳千里和剑皇有过一次比武,比武之后岳千里就再没有出现过,像突然消失了似的。” 看来知道神刀三侠的人还是不少,大家多对此事议论纷纷。 剑皇可能早已预料到他来此的目的,像做好思想准备似的从容的回答:“我知道你想问问什么,你大哥为什么这么多年消失不见。其实我也一直在找他,自从当年比武他输给我之后,就一直没出现过。我想着他肯定是找个地方去修炼,有一天打败我,谁想一晃二十年了,至今仍未有他的消息,也因为他,我这二十年也不敢怠慢,不断提高自己,随时准备迎接他的挑战。” 舞耀扬听完他的话发出一阵冷笑,接着又仰头大笑,他指着剑皇怒斥道:“独孤翎啊独孤翎,你认为自己编的这些谎话我会信吗?还有你……”他又指向花九娘说:“花九娘,恨我当初错看了眼,为了你差点与大哥反目,且不知你这恬不知耻的妇人,竟贪图虚荣,背叛了我大哥,我悔啊!” 花九娘这时已经哭得肝肠寸断,气力不接。 “放肆!舞耀扬,我敬你是一代刀神,威名赫赫,本不想与你计较,没想到你竟辱骂我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剑皇大怒道,正准备对他大打出手时,被在一旁抽泣的花九娘拦了住。 此时,舞耀扬用蔑视的口气说:“怎么,被我说道要害了,想要对我下手?独孤翎,你看看,下面都是冲着你御剑门来的天下豪杰,你今日敢对着天下人,对着你御剑门四大分堂,十二生死门以及八帮七十二洞众弟子说个清楚,当初跟我大哥的比武过程,又是如何取胜于他,而我大哥战败后又往哪个方向去了,这些种种,你敢只字不漏交代个清楚吗?” 剑皇被他一连的问话弄得险些失了方寸,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此事,更没想到舞耀扬会对此事耿耿于怀。 他想,这么多年,舞耀扬一直在追寻他大哥的消息,也一定暗地里调查他,不然怎么会对御剑门的所有分支如此清楚。 明显,今日舞耀扬是想让他难堪,在天下人面前颜面尽失,但是他身为御剑门的掌门人,一定不能让人看出任何端倪,否则日后如何独领群雄。 “好!我独孤翎身为御剑门的掌门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顶天立地,还怕你这等污蔑。今日,我就当着天下众人的面,将我和岳千里当年比武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可我警告你,待我说完此事之后,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但请你速速离开,如若不服,可向我挑战,我独孤翎堂堂御剑门掌门,岂能怕你区区一个舞耀扬?” 这时,剑皇从大殿之上走了出来,站在武场中间开始讲述自己和岳千里那一场撼动乾坤的大战: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晌午,我和岳千里约在漠北一个叫买古里的沙漠决斗。 那日烈阳高照,炎热无比。 他手拿龙魂刀,我持九天剑,在一声鹰叫后,我们开始了这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 在那个燥热的午后,我们战的是天昏地暗。我依然清晰的记得,那时狂沙遮日,整个沙漠像要被我们翻动起来,彼此已经看不清对方,只能闭上眼睛凭感觉去阻挡对方的攻击。 也就那时,我隐约的看到,整个沙漠就像流动的画一样,随着我们内力的碰撞不停变化着,现在想起来,那个场景的确美不胜收。 由于双方打斗激烈,震动了掩埋地下的火山,只见那火山口渐渐露出,呈现在我们面前,并喷射出大量岩浆。 我感觉到那时候的空气都在燃烧,而岳千里却显得极为兴奋,他一边使招一边说:‘想不想再热一些?哈哈……’说着我们一起跳入了火山口。 火山内岩浆还继续喷射着,并不断散发着呛人的浓烟。 我们在火山口里面踩着岩石继续打,周围没了风沙,却是浆液四溅,几百个回合下来,都各有擦伤,仍不见胜负。 岳千里是一个求胜心切的人,据我所知,从来没有任何人在跟他过这么多招。 他当时越战越兴奋,但见多时没能胜出,突然使出龙阳神功中极为厉害的一招-蛟龙吞日。 那一招着实厉害,只见得火山池内的岩浆凝成一气,又幻化成一条似火龙般的样子想要将我吞噬。 我也不甘示弱,便使出九天剑法中最绝妙的一招-九转逆天,只见那条火龙被我的剑切断成九段掉回原处,而剩下那一剑便刺向了岳千里,因剑气威力极大,他被打出了火山口,躺落在了沙漠中。 幸好当时没有刺中要害,再加上他内力非凡,这一剑只伤及皮肉,并无性命之忧。 后来,我看得出来,他很不服气,只留下几句话:‘今日虽败于你,但心里痛快,我岳千里终于有敌手了,不过我不服,不服!’说完便捂着伤口,一直朝北去了。 我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消失在我视线里才离开。 剑皇讲完后表现出一副叹息惋惜遗憾的表情,众人在屏住呼吸听完这段后,静止了片刻后齐力高呼:“剑皇万岁,剑皇万岁……” 花九娘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一边哭泣,一边摇头说自语:“不……不是这样的。” 站在一旁的独孤笑越来越不糊涂,他在想,父亲这么厉害,她应该为他高兴才对的,反而这么伤心,越想越不明白。 当他问到母亲这个问题的时候,九娘只是擦擦眼泪,调整了一下情绪说:“没事,娘没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母亲的表现让他一直不明白,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舞耀扬被剑皇形象且*真的描述渐渐打消了怀疑的念头,但他有一点始终不明白,就是花九娘,她怎么会独孤翎在一起,简直不可思议。 记得二十年前,她曾是多么爱岳千里,是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甚至自己生命的女人,可为何现在…… 罢了罢了,红尘往事,再提起只能徒增悲伤,就让它过去吧。 想到这里,舞耀扬叹了口气说:“我且信你,这件事就此罢了,从今往后,江湖上不再有什么北武刀神了,我将退隐江湖,不再过问天下事,告辞!”说完转身离开,眨眼功夫不见了人影。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二十四章 :遭遇猛兽 招募大会第一轮就这样结束了,清点人数后,还剩下一百八十个人,按照规定,每次比赛完都将会有至少一半人被出局,而第一场的新规定,将一多半人淘汰出了局,因此御剑门也变通的不再约束入选和淘汰人数,只有择优取良了。 大会散了后,受伤的岳枫旁边倒着不省人事的白衣少年,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来了几个头戴黑面纱的女人将他带走了,只扔下一枚金牌。 金牌上绑着一个丝条,上面写着:十日后,城外青眉山凤鸣谷领赏。 “领赏?领什么赏?难不成…...对了,这小子出身不凡,肯定出自富贵之家。”他自言自语道:“当我岳枫什么人了,救你是为了领赏啊?哼!要领领一下,不领白不领,谁嫌好处多啊?” 他又拿起那枚金牌在手里翻来覆去,发现上面写着三个字:凤鸣宫。他也没多想,将金牌和丝条放入怀中,抱伤回到了客栈。 青眉山地势险要,却景色秀美,远远望去,如一个半躺卧的熟睡美女,而在这个山里,同样也住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她就是凤鸣宫宫主白小凤。 “宫主,小姐受伤了”几个人抬着昏迷不醒白衣少年走进来禀告。 “心柔,你怎么了?”白小凤见状急忙跑了过来。 原来这白衣少年是女儿身,是白小凤的女儿白心柔。 白小凤命人将女儿抬到自己床上,把过脉后发现没有生命危险才松了口气,随后又命人拿来了凤鸣宫独有的救命神药还魂丹为她服下。 两个时辰后,心柔行了,睁眼看到自己已经回到凤鸣宫,又发现母亲在一照顾她,委屈的眼泪哗哗直流。 “娘,女儿没用,没能进得了御剑门,不能替娘报仇。” “傻孩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娘的事情娘自己解决,不许你插手,谁想你背着我去参加什么招募大会,你以为独孤翎是你想杀就能杀得了吗?听手下人讲,今天要不是一个年轻人相救,娘以后怕是见不到你了。” 心柔皱皱眉头心想,娘嘴里说的年轻人是谁,难怪自己昏迷的时候隐约觉得有人抱住了她,剩下的全都记不清了。 “要不是娘不许我在外人面前使用自家内功,不然就凭那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为什么啊,娘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用您教我的缠丝神功?“她不断追问道。 “娘这样也是为了保护你,怕你暴露自己的身份而遭来闪身之祸,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娘在告诉你,好了,别说了,你好好休息吧,这次伤的不轻。” 白小凤安顿好女儿来到一间密室,密室里除了一幅画什么多没有。 原来那画像上的人就是剑皇独孤翎,于此之外,上面扎满了匕首。 “独孤翎,你知道吗,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恨你,就连做梦都梦见我一刀刺进你的心口,我不停刺不停刺,你越痛我越高兴越痛快。”白小凤对着独孤翎的画像说,眼里带着恨,带着怨,她咬着牙,攥着拳头,恨得浑身发抖。 五月初八,招募大会第二轮开始了,第一轮入选的一百七十九人已经到位,就差岳枫没来。 宣使将实数禀告剑皇后,剑皇命其如时举行,没来的以自动弃权为论。 “来了来了……”岳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喊道,却被侍卫挡在了台下。 宣使认出了他就是当日为了救白心柔而放弃擂台的少年,就将实情禀告了剑皇。 “那小子我认得,让他上来吧。”剑皇下令道。 岳枫就是这个样子,在他心里从来没有大小事之分,在他心里,所有大事小事都会被视为没事,这次迟到,就是因为前日夜里多喝了几杯。 他被允许上台后,便嬉皮笑脸的左右打招呼,进入了队列当中。 “相信大家已经很清楚了,近日我们比的内容是什么,不错,是智谋。如何比呢,下来有请剑皇为我们揭晓。”宣使向剑皇行礼后请示道。 第一轮后,所有的空中擂台已消失不见,和平时一样,武场上面平地无缝。 剑皇走向台前,又是一阵发功,只见这时队列的的前方开始下降,停了片刻后又升了上来,只是这次上来的不只是地面。 众人及参赛者见到眼前的景象喧哗不止,而站在台上的剑皇则捋着胡须得意大笑。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么多人为此喧哗?原来啊,是一百多个笼子,且每个笼子里都装有一只猛兽,有呲牙张目的狼牛;狂吼暴怒的狮虎兽;力大无比的黑熊;张着血盆大口的太湖恐鳄;双眼放光的昆仑狼;粗如象身的九头蟒以及满嘴獠牙的蜀南雕等等。 一百四十只猛兽各不相同,个个在笼中挣扎试图逃脱,并发出愤怒的狂叫与怒吼声。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不会是要拿我们当这些畜生的午餐吧?”岳枫咧着嘴自言自语道。 “你们都看见了吧,这些畜生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猛兽。今天,我要考你们的就是,一炷香的时间,谁能驯服其中一个,就算过关。” 剑皇接着说:“但有一项规矩,就是不能用使用武力。你们可以借助场上所有可用之物,可以打开笼子,可以触摸它,但我不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你们或被伤,或被食,都与我御剑门无关。你们也可以在笼子外面,也可以请求别人的帮助,总之,在不动用武力,不伤及毫发的前提下,任你们自由发挥。” “什么,不能用武力,那不是让我们白白送死吗?”参赛者们开始对此发表意见,并表现出强烈的反对态度。 “我说过,这一轮是考验你们的智慧,记住,要动用你们的脑子,我御剑门需要的不是一群只会动用武力的莽夫,而是智力双全的人才,我言尽于此,若有人现在要退出可以自行离开,绝不阻拦。”剑皇严肃的告诫他们。 剑皇说完看了看下面的参赛者,他们只是交头接耳议论了一番,却没有一个人离开。 “好,非常好!看来大家都是英雄豪杰,没有怕死之辈。”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宣布:“还有,不但不能动用武力,还不能伤及毫毛,违规者喂之以食。” 岳枫听完浑身直哆嗦:“真要把我们喂了啊?不行不行,还是弃权吧,小爷我还没活够呢。” 他只是心里这么想,还没付出行动时,宣使开始宣布另一条:“每个笼子后面都有一个数字,和上次一样,将会给每人一个锦囊,锦囊里面还是一个丝条,上面还是一个数字,然后依照自己的数字去寻找与之对应的笼子,笼子里的野兽就是你们今天的对手。我宣布,第二轮智斗,开始!” “完了完了,开始了!”岳枫有些慌了,恨不得马上溜走。其实岳枫就是那种嘴上说说心里想想而已的人,到跟前的事了,他肯定不会临阵逃脱,还不是人家说怎么样他就跟着照办罢了。 当锦囊发到手里的时候,他打开丝条,接着去寻找对应的笼子和野兽,一边找一边低着头嘴里念叨:“老天保佑,给我一个温顺点的。”想到这里,他抬头看看那些怪兽,哪有什么温顺的,哪个不是一口就能吞了自己的料,罢了罢了,听天由命吧。 于是他走到了一个标有和自己号码一样的笼子面前,再看看笼子里的怪兽。 他愣住在那里,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呆呆的看着笼子里的黑熊,那黑熊也瞪大眼睛看着他,并敲打着笼子怒吼着。 岳枫尿裤子的感觉都有,心跳不断加快。 这时想起一阵名号声,宣使宣布比赛开始,他这才摇了摇脑袋,用手铺了铺胸口,冷静的告诉自己:“怕什么?大不了被淘汰,又不是真要被这个家伙吃掉,我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嘛?” 云修看着笼子里满嘴獠牙的蜀南雕,也不知从何下手,着急的半天想不出办法。。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二十五章 :智伏猛兽(一) “不能动用武力,去!就算动用武力我估计也打不弄不过它。”岳枫往地上一坐,一手扶着下巴,一手弹敲着地方地面,心里不停在打鼓,该怎样收拾这个凶狠的庞然大物。 这时,旁边一个体型瘦小的家伙,用手里的棍子挑逗自己的怪兽。原来是那只九头莽,它似乎在被那个小个子挑逗后显得非常生气,于是不停的用牙啃咬笼子。 这个小个子虽然体型瘦小,但练就一身绝活,就是金刚不坏身。 岳枫这时张口结舌的看着这个小个子,居然将手伸进了就蟒蛇的嘴里,他咽了咽唾沫,足足为他捏着一把冷汗。 但那人的手臂如钢铁练成,任那蟒蛇如何撕咬也完整无好,而他此时就像将手指伸进婴儿的嘴里一样,不但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反而露出惬意的表情。 他是第一个敢直接与猛兽肉体接触的人,其它人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看他‘表演’。 再看那九头蟒,反复咀嚼在嘴里的胳膊,几经挣扎,已经疲惫不堪。 这时,小个子拔出胳膊,竟然打开笼子走了进去,而那莽却伸着九只头在半空里来回摆动,不知从何下嘴,竟然被他吼了几声惊的将头伸了回去。 小个子见时机成熟,又抓住其中一个头,将嘴掰开,又将自己的头神了进去。 这个时候,所有参赛者及参观者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这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个触目惊心的场景,就连剑皇也坐了起来,目不转睛惊讶的看着他。 那九头蟒一看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自然不客气,一口将他吨进了肚子,所有人在看到这一幕时,仿佛都做着同样的动作,就是眼睛一闭,唏嘘不止。 场上除了那些猛兽的叫唤声,没有任何关于人发出的声音,时间像是被定格,所有的呼吸都被静止在那里。 在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被九头蟒吞食了的时候,那畜生竟然嗷嗷乱叫,仰着脖子口朝天,在笼子里翻滚着。 不一会儿,一阵呕吐,小个子竟然被吐了出来,依然笑嘻嘻的在场上活蹦乱跳。 这时的场面沸腾了起来,所有为他捏一把汗的人都显得极度兴奋,为他雀跃。 可是,这样并不能认为他赢出了,要想征服这只莽,谈何容易。 小个子绕着它,在它周围不停走动着,伸手又想抓他的脑袋,那家伙像是变聪明了似的,之前吃了亏,再也不上当,所有脑袋迅速缩了回去,并不停往笼子的角落里回避。 这时,他走出笼子,从外面事先准备好的兽食中拿了两只羊腿又走了进去。 他举起手中的羊腿在九头蟒面前摇晃着,那家伙伸出一直投来先嗅了嗅,想不却不敢吃的犹豫不决。 小个子将羊腿向它嘴边蹭了蹭,并示意这是给它吃的,这才一口吞了进去。 似乎尝到了美味,又盯着他另一只手里的羊腿,有种想抢来尺,又不敢的样子。 小个子好像看明白了他的的心意,便表现出很大方的样子将那只羊腿又赐给了它。 九头蟒连吃掉两只羊腿后,然后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接着又将头伸向了它,而这次并不是要吞掉他,而是伸出舌头在他脸上不停的舔着。 小个子一看时机成熟,一纵身爬向它的背上,那只莽就这样被征服了。 云修对这场比赛已经失去了信心,心里焦急不安。 这时,他看见栖息在房顶的仙灵,突然灵机一动,将它唤了过来。 “仙灵,你不是神鸟吗,听说你的祖先是鸟中之王,现在,你能帮我对付里面的那只雕吗?”他摸着仙灵的头对它说。 仙灵扭头看了看里面体型死兽,满嘴獠牙的昆仑雕后,低下头摇了几下。 “是呀,你毕竟不是你的祖先,早已从善,已野性全无,如何对付得了它啊?”云修自言自语的说,然后又陷入一片茫然。 仙灵突然像是有什么好办法,用嘴顶了顶他后,走到了笼子面前观察了一会。 云修不知道它要干什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这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仙灵竟然跟那只雕谈起了话,它们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什么,这一场景却成了除小个子之外又一个亮点。 只见仙灵一会扇动着翅膀,一会原地转了几圈,又连蹦带跳了一会儿,一边叽咕着不停,一边做着谁都看不懂的动作,看的所有人云里雾里不知所为。 接着,笼子里的昆仑雕也像是在附和着它似的,一会扇翅膀一会蹦跳着等等…… 之后,仙灵示意让云修打开笼子,意思是它要进去。 云修先是一愣,最后还是很信任的一切照做。 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担心仙灵出现危险,攥紧拳头准备随手营救它,哪怕比赛输掉,也不能白白折掉自己的爱鸟。 可情况并非他想象那样,仙灵刚一走进笼子,两只鸟头缠在一起,表现出很暧昧的关系。 这时,仙灵朝着云修鸣叫了两声,示意他可以进来了。 云修虽然心里没底,但也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只能将所有希望在仙灵身上,然后慢步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的他时刻警惕着,只见昆仑雕将头伸向他,瞪大眼睛看了看后,仰头长鸣一声,然后俯卧在地。 这时的云修带着兴奋及不敢相信的心态用手摸了摸它的头,确定其在没有敌意的情况下,转身举起拳头表示自己成功了。 剑皇深感新奇,便问他:“年轻人,你可知这两只鸟儿刚才说了些什么,经让你这么轻易的降服了这只雕?” “这……”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它们究竟说了些什么,竟然将昆仑雕这么轻易的降服,所以当剑皇问起时,他不知从何说起。 “我来说吧!”这时从人群总走出一个年长老人说:“我知道它们说了些什么。” “哦?你知道?那烦请这位老人家给大家解释听听”剑皇说。 老人从容的走上台来,生动形象的将整个事情的原位讲了个清楚。 鹤跟雕说:“你认为自己说天底下最厉害的鸟吗?” 雕回答:“当然是的,我是鸟中之王。” 鹤问雕:“那为什么会被装进笼子?” 雕因为对不上鹤的问话,急躁不安,想飞出笼子。 鹤又问它:“你想成为天下最厉害的鸟,还是想恢复自有?” 雕说想恢复自由,于是鹤就对它说:“如果你答应我,顺服我的主人,我保证还你自由,但前提是拔掉你的牙齿,从此为善。” 于是,雕答应了鹤。 剑皇听完老人的解释后大喜说:“妙!妙不可言呐!这只白鹤乃神鸟,这老老丈更非常人啊!可我想不明白,假如没有你的解释,这里没人知道这两只鸟在说什么,更不会还雕自由,那照样也不算起被驯服了。” “哈哈……”老人笑了笑接着说:“也许,这就是天意罢了,如今鸟语已解,还不还雕自由也便决定了这年轻人师傅哦算胜出,皆有剑皇定夺了。” 云修听完老人的解释后,心中不免被惊了一下,原来仙灵在做一场博弈,原本以为已经胜出,现在又成了谜。 老人的话像是给剑皇将了一军,于是一个切云掌断掉了昆仑雕的牙齿,并将其放逐。 这样也意味着云修这一句胜出,全场为其欢呼,也一同高喊:“剑皇万岁” 眼看香已过半,场上的参赛者,只有两个人驯服了猛兽,剩下的人仍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这么多人难免会有几个急性子。这时,一个体型健壮,高大魁梧,留着满脸络腮胡的人,挽了挽衣袖竟将笼子打开走了进去。 他面对的猛兽就是那头狮虎兽,还没等大家明白他要干什么,就被狮虎兽一口咬成两截,血肉横飞! ------------ 第二十六章 :智伏猛兽(二)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心惊肉颤,惶恐不安。 岳枫看着那个被撕烂的尸体,又被一口口吃掉,咽了咽唾沫回头看看自己眼前的熊,感觉自己气都短了一大截。 剑皇看到这一幕,再看看其他人说:“如果你们谁想退出,现在就可以离开,我御剑门也会像之前被淘汰的那些人一样,给你们发放一份优厚的银两,去留自便。” 他这么一说,正好给那些想走又不敢走或者不好意思走的人一个台阶,于是稀稀拉拉走了一半多。 这么一来,岳枫心里跟爬了蚂蚁似的,他觉得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纠结难熬。 武场上还剩下七八十号人,他们并没有受到其它人的影响,仍然绞尽脑汁在思考可行的方略。 这时,岳枫突然看见场下有位妇女抱着孩子,再看看那只熊,竟然是母的,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童年时发生的画面。 那日,八岁的岳枫去山里打野兔,因为迷路被困在了山里。 在一个山坳里,他看见一只正在熟睡的母狼,而这时,从草丛中爬来一只未满月的小虎。小虎可能跟母亲走散,饿了跑出来觅食,发现躺着的狼就摇摇晃晃,一步几个跟头的爬到狼的怀里,并*它的**不停*着。 母狼被惊醒后,先是一个准备反击甚至咬死它的反应,又接着弯过头看看身下含着自己**的小虎,就放弃了凶念,于是又躺下身体任其*,不但如此,还时不时用舌头舔舔它。 那个场景他一生都不会忘记,也从那时候起,他就非常渴望有一天能再见到自己的母亲。其实第一场比赛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坐在台上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花九娘,因为她的样子早已深深刻在自己脑子里面了,而且母亲在他心里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 如今见到了她,却没有勇气去相认,他不知道怎么样去开口,不知道…… 有点走神的岳枫回过神后心想:最无情最阴狠的狼都能如此,想必熊也不在话下这时,他像变了个人似的,表现出一副从未有过的自信与镇定,于是打开兽笼走了进去。 在他打开笼子的瞬间,黑熊便用手掌扑打了过去,闪躲之后,他顺势躲到它的背后,借机躺在地上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也许大多人都知道熊是不吃死人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有的说他这是想不开去送死;有的说他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没有抓住岳枫,黑熊显得很生气,准备转身再行扑去,一看有个人躺在地上,便好奇的用鼻子嗅了嗅。 岳枫眯着眼趁黑熊不注意,一把抱住它的腰,接着用嘴吸住它的**一劲儿狠嘬。 本来准备发火的黑熊,这时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它看着怀里紧紧抱住自己的岳枫,试探性的轻轻的摇晃几下,可越摇晃他吸得越使劲。 这时的黑熊突然表情慢慢显得凝重起来,像是在做着艰难复杂的选择。最后,它慢慢移动着脚步,将身体挪到笼子的角落,然后靠着笼子坐了下来,并且用两只胳膊将岳枫护住,活像一个刚临盆的产妇。 被熊揣在怀里的岳枫此时已经快忍受不了,却还要嘴不离奶,给黑熊装崽子。 这时,一声钟响,时间到了。 他松开嘴,小心翼翼的从黑熊怀里做了出来,此时岳枫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生怕这黑熊回过神后撕了自己。 谁料想,它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样子,而是依依不舍的看着他走出笼子,看着他的背影发出低声的呻吟,岳枫为此还有些感动甚至伤感。 时间到了,场上除了小个子,云修和岳枫,再无一人成功,都低下头等待着被淘汰的指令。 这时,剑皇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台前,用眼睛扫了一下所有参赛者,然后令人清点了一下剩余人数说:“现在我宣布。”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第二轮智斗比赛中通过的是……所有坚持到最后的这七十八人。” 顿时,全场哗然,尤其是刚才中途走下场的那些,显得极为不忿,并请求一个合理的解释。 剑皇告诉他们:“一切非常之事,凡预知可为而不为之者,愚夫;预知不可为而不为之者,庸夫;预知不可为而为之者,勇夫;再有,预知不可为而为良之者,豪杰也!” “你们半途放弃,虽算不得上愚夫,却实为庸夫,我御剑门要此庸夫岂不糟践了自家门槛。”剑皇说到此时,那些不忿之人纷纷羞愧的低下头,无半点言语。 “他们虽虽说没能驯服笼中之兽,但从未想过放弃,这就已经证明他们做人做事的态度。人非圣贤,焉能事事如意?安排这一局,我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也恰恰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我们御剑门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你这老家伙,不早说,早说的话我何必如此,刚才差点吓得尿裤子,呸呸呸!嘴里现在还一股黑熊的骚腥味,真恶心!”岳枫听完剑皇的话后嘴里嘀咕着不停。 在一片掌声欢呼声后,剑皇指着小个子说:“这位壮士刚才使用内力让自己成为金刚不坏之神,已经算作违规;但是,他能以身试蟒,足见其胆识不凡,且有这种妙策,也实为难得,所以批准过关。” “再看那位白发少年,巧妙的借助白鹤,又机缘巧合的出现高人相助,不但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并且让那只凶狠的昆仑雕从善如流,重返自由,可谓一举两得。” “还有最后这位少年。”他指着岳枫感慨道:“能关键时刻铤而走险,以借助母性的力量感化黑熊,可敬可佩啊!” “哼!这还差不错,最起码还不给个精神鼓励!”岳枫敷衍着一边皮笑肉不笑的向为他欢呼叫好的观众行礼,一边心想着。 这时剑皇回到座位上,并令宣使宣告最后一轮比赛内容。 于是那宣使缓缓走向台中间来说:“三日后,将举行御剑门选贤的最后一轮。最后一轮的比赛内容是综合考验,具体事宜暂时保密。” “嘿!还卖起关子来了,看来这剑皇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岳枫又是一阵嘀咕。 大会散场后,他看着转身离开的花九娘,心里一股心酸,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渗出几滴泪。 “怎么还哭了,岳枫啊岳枫,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人家哪认得你是她亲生儿子啊,人家白有一个宝贝儿子就坐在旁边,你算哪根葱?对,你不能这么没出息,那么小一点的时候人家就不要你了,将你撒手给现在的养父丁远河,看来人家压根就不在乎你,而且现在又是堂堂剑皇的老婆,多威风,多有姿态啊!” 岳枫想到这里,用手指头弹了弹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主人,你这次能驯服那个大雕,真多亏了仙灵。”寻阳抱着仙灵的脖子高兴地说:“你不知道啊,仙灵走进笼子的时候,我当时就给吓坏了,心想它要是被吃了怎么办,所以我刚才就站在暗处,只要那只大鸟敢对它下手,我立马一箭射死它,嘿嘿!” 站在一旁的云修并没有认真听他讲话,而是一直注视着拖着步子慢慢离开的岳枫。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注意了他,可能就是刚才,也有可能是刚刚赛比赛过程中。其实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似乎突然对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 可能岳枫没太注意,但他刚刚伤心流泪以及临走时闷闷不乐的种种样子,都被站在他不远处的云修看的一清二楚。 因为他和他第一次碰面的时候,岳枫在云修眼里就是一个痞里痞气的不良少年,而他这几天里的不俗表现,慢慢地改变了他对他的看法。 ------------ 第二十七章 :头狼、火猪王、赤乌 三日后,第三场也就是最后一场比赛就要开始了。 然而,这最后一场比赛却给每个参赛者提出了一个严重的考验。 原来是这样,据剑皇所讲,明月城虽然傲霸天下,但仍有众多邪门恶派经常寻衅挑事,所以,他们要面临的考验就是,御剑门将指定部分门派,逐一铲除。 第二次入局的七十八人,将分为三组,每组为二十六人,将分别以降服怪兽的小个子(尹奎)、云修以及岳枫为首领,每人带领二十五人,剿灭恶徒。 接着,剑皇又把要剿灭的门派及首领一一作了介绍。 首先是火猪王,他是明月城以南五十里处无涯山七洞之王。无崖山,顾名思义,就是此山没有断崖,各个山岭与山峰交映相连。无崖山七洞除他自己的火猪洞外,依次为:白牛洞、灵羊洞、朱雀洞、阴狗洞、黑猿洞及花豹洞,各洞都有各自的洞主,这些洞主又同时归火猪王统领。 他们常年隐居深处,却经常扰乱江湖,屠杀正义之士,以窃取他们的独家绝学为乐趣。因此,凡从幽魂山经过的人,无不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大多人为了避祸,都选择绕道而行。 下来就是以老大头狼,老二灰狼和老三独狼为首的三狼帮。据说前不久,这三狼中有二狼已经被某位英雄杀死,现在还剩下头狼仍然逍遥在外,继续为祸。 三狼帮位于明月城以北不到百里的狼山,帮内达上千人之多,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周围的百姓因此不少受欺凌,纷纷前来御剑门请求将其铲除,还民一个安生。 听到三狼帮的时候,云修瞪大眼睛攥紧了拳头。 最后一个嘛,不是人,而是一只远古猛兽。这个猛兽名为赤乌,是一只高一丈,十余丈长的蜈蚣。 这不是一般的蜈蚣,它白天呈红色,夜晚休息的时候会变成黑色,隐藏的非常好。当被进攻的时候,它的身体便开始时黑时红,黑红双色若隐若现,瞬间交替,这说明它正在生气,生气的时候会喷出黑火,火焰发出的烟带有剧毒,凡嗅到者,三日之内不及时救治,必死无疑。 这条蜈蚣具体何处,没人知晓,一会儿在北,一会儿在南,但它有一个特征,就是喜欢在太阳下底下活动,光线越强烈温度越高,它越喜欢,而这个时候也是它最凶猛的时候,所以相反的,只有在下雨最阴冷的时候,它最虚弱。 听完剑皇的介绍后,原本自信满满的他们,都有种窒息的感觉,而剑皇也如之前一样告诉他们,如果不愿意,随时可以离开,除了尹奎、云修和岳枫。选择离开的人不但可以领到一些丰厚的酬劳,还可以得到御剑门独有的绝学手册一部。 “奶奶的,这不是明着让老子去送死吗?”岳枫很不忿气的心想。 前后左右互相议论,探讨了一番,有些人已经蠢蠢欲动,这时小个子尹奎站出来说:“兄弟们,大家在第二轮面对猛兽的时候都没有选择离开,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了,难不成现在要放弃,对得起自己吗?对得起自己作为一个爷们的尊严吗? “去!说的这么激昂,你以为请你吃大餐呢,这么兴奋,想找死自己去就得了,还要拉我们这些垫背的?”岳枫翘鼻横脸的看着尹奎心里骂道。 不过经过尹奎这么一扇风,都呼应了起来,没有一个退出的。 岳枫虽心里害怕,但一向好面子,没有人离开,他自然也不好意思提出要走,再加上剑皇点了名的要求他们几个是不允许离开的,所以他眼睛一闭心一横,管它了,去就去,没什么大不了,这么多人又不是自己一个,怕什么? 除了他们三人,其余人以抽签方式决定被分派到他们三人的其中一组;接着他们三人又以抓阄的方法决定要面对的敌人是谁。 结果,尹奎抓到的是赤乌,岳枫抓到的是火猪王,云修如愿以偿的抓到去铲除仇人头狼的机会。 剑皇规定,七日之内,不管用任何办法,必须取得对方首级,在此过程中,不论生死,七日内不能完成任务者,视为淘汰,如有战死可见尸首者,皆以御剑门正堂主之礼安葬。 尹奎和云修信誓旦旦的领命后离去了,而岳枫像失了魂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如何是好。 “岳兄弟,后面兄弟们就跟着你了,下来该怎么做,还请岳兄弟明示。”一个叫佟海的走到他面前问,其他人也一起附和着。 岳枫看到这么多人围着自己,敬意然然的看着他拿主意,突然有种做老大的感觉,心里很是得意,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敷衍着说:“这个嘛……嘿嘿,容我三思……容我三思。” 他一个人原地转了几圈,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说:“大家看啊,今天我们就什么都不干,都回去好好休息,今晚好好睡一觉,也容我细细做个打算,明天早上辰时,我们明月城南门外见。 其他人应允后,都各自离开,他也拖拉着脚步回到了客栈。 云修和寻阳这几日里一直住在城外的一个荒弃的茅草屋内,而寻阳每日里都在屋旁练箭,仙灵为伴。 云修跟伙伴们约好两个时辰后在明月城北门外见,然后回来准备和寻阳告别。 可当他回来后发现,草屋已经坍塌,寻阳和仙灵四处不见踪影。 这时他发现房柱上刻了一只狼头,他这才明白,一定是头狼干的,于是眼睛里充血似的跑出了城外,与大家会和后马不停蹄的赶往了狼山。 尹奎虽然个头矮小,但他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领袖风范,从他之前种种表现,以及眼神里时刻涌现出的自信,所有人都对他无不信任相随。 他面对的赤乌不比人,凶狠无比,又常年不见首尾,这时他想到一个人,于是安顿好了众兄弟,只身离了去,并嘱咐大家两日后杀虎镇见。 岳枫回到客栈后,心里没有了注意似的,一个人在喝闷酒。 这时,外面闹哄哄一片,不知所谓何事,他手拎酒壶起身走了出去看个究竟。 原来是一群人在下赌注,内容是堵尹奎、云修和岳枫他们三人谁能得胜归来。 大部分人将注押到了尹奎身上,有一小部分押了云修,岳枫再看看自己的,一注都没有,刚喝到嘴里的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不会吧,我人气也太差了吧?” 心里觉得非常没面子的他已经郁闷到了极点,于是酒壶一摔,回到柴房窝着准备睡一觉。可这时的他哪里能睡得着,每闭上眼,都是外面那些打赌押注者的杂言杂语。 “我还是看好尹奎,身手了得,思维也很敏捷,关键是胆识过人,佩服啊,我看这次一定是他赢。” “那也不一定,要论武功,那个白发少年云修可真是了得,他……” “那个叫岳枫的,啧啧啧……我看那小子悬啊!身上那点功夫时灵时不灵的,而且你没见,他就是一胆小鬼,上次那是运气好,没被熊吃了,但下次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火猪王可不是那头母熊,他可没有奶给他吃啊,哈哈……” “我押尹奎……我押云修……” 岳枫躺在床上心想:“岳枫啊岳枫,你说你真是个胆小鬼吗?怎么可能?我岳枫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汉,从小到大我怕过谁啊,可自从来到明月城后,处处被人瞧不起,处处受窝囊气,然而也处处无可奈何。” 他想到这里,一肚子憋屈,憋的自己浑身不自在,满心不痛快。 “我岳枫要让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统统都后悔,哼!”自言自语完后,他跑到赌台前给自己押了一注,对周围人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回柴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他在满是谩骂的噩梦中被惊醒,此时那种强烈的自尊心愈加强烈。 他心跳剧烈,面红耳赤,虽然能感觉到自己有些冲动,但那种强烈的自尊谴责让他已近无路选择。 他拿起手中的无影刀,注视着它,他告诉自己,这是爹的刀,是堂堂神刀大侠丁远河的刀。他离开家出来的时候是多么信誓旦旦的,如今若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如何有脸进那个家门,不说爹了,就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 他斟酌了片刻,然后打理好行囊,拿起无影刀跑到城外和其他人会和,朝无涯山赶了去。 ------------ 第二十八章 :双龙闯山 岳枫一行人走到一个山脚下,山门口有一巨石凛然而立,上面刻有三个大字-无崖山。 抬眼望去,山林郁葱,山石阴黑,山顶与云雾相映相称。 他走前看了一眼,令大家停驻在此,先不上山。 “你们这里谁轻功或脚力好?”他问。 一个弯眉鼠目,体瘦身高的站了出来称自己叫左鹰,可日行千里,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岳枫打量了一番说:“你就在这无涯山附近找个山民,把他带到这里来,记住,一定是请,不能动粗,如果不行,使点银子。” 左鹰领命后双臂一张,踩着树梢飞影而去,其他人都在原地等待消息。 不到一个时辰,左鹰手架一人从丛中闪出。 那山民告诉大家说,他是附近的山民,壮年时就居住在无崖山,后来因为火猪王不断作恶,为了保命,才不得不迁到山下居住。 他还讲,火猪王本来不是这样,他一向对山民护如亲子,谁要敢对欺负山民,他一定不会轻饶,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听说他的母亲得了一场怪病后,此后便性情大变,整日里搜山扰民,闹腾的厉害。凡是有点本事的人都被抓了去,又过一段时间被放了回来,最奇怪的是,被放回来的人个个都想不起他们被抓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跟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虽说火猪王不曾杀害过山民一人,但谁也不能保证日后会怎么样,大家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后来,慢慢的都偷跑出了无涯山,各自保命去了。 岳枫一边听一边纳闷,听那人这么一说,反而对着火猪王起了兴趣,想见识一下这个七洞之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他身上究竟又有什么样的故事。 “老伯,想必我的人已经告诉你我们此番前来的目的,所以能否烦请你带我们上山,帮我们引路?” “不不不……虽说火猪王现在是大变,但曾经也有恩过与我们,要我亲自带你们去上山对付他,万万做不到。” 岳枫一看这老头还挺仗义,也没多加为难,便放他而去,接着和大家一起商议对策。 他说:“这样吧,等到天黑再进山,我们对这里地生人不熟,万一碰到哪个洞的人,可就麻烦了。” “怕什么?见一个杀一个,我就不相信区区几个山贼,还能奈何!” “就是啊,我们来就是要剿灭他们的,现在偷偷窝在这里,有点太那个了吧……” 其他人开始对岳枫的提议产生质疑和反对意见,一个个很是浮躁不安的样子。 他笑了笑摇摇头说:“唉!我说你们有脑子没,有没有想过,这个火猪王是剑皇亲自提出来的恶贼之一,说明他并不是一般的厉害,如果那么容易对付,御剑门里高手那么多,还不早早把他们铲平了,还用得着让我们。当然,也不是说我们有多厉害,但起码我们是有脑子的人,凡事不能蛮干,而是要巧,要用智慧,懂不?” 大伙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但都像都听懂了了似的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决定听从他的安排。 天刚黑,月亮呈半圆挂在天空,光线很微弱,但也能看得见上山的路,此时山里除了蛐蛐的叫声外,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静。 他们没有走大路,而是顺着大路旁的小路顺行而上。走了大概两个时辰左右,已经到了山颈处。 这时,有人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山洞两侧各站一人,手举火把,估计是守夜差。 他们聚到一起定睛望去,在火光的照耀下,洞顶仿佛看得见一个头像,再仔细看,原来上面刻画着一只牛头。 “难不成这是白牛洞?”岳枫自言自语猜测道。 “岳兄弟,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冲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左鹰问。 他想了想说:“常言道,擒贼先擒王,而且我们此番来的任务是擒杀火猪王,又没规定说把他们都灭了;这样,不要惊动他们,我们从这里绕过去,想办法直接找到火猪洞。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大家都同意并遵从后,便退到一旁,打算从这里绕过去。 再看云修,他前一日里已经带人赶往狼山,寻找三狼帮的穴窝。 他从出发的那刻起,心里就一直焦虑不安,不知道仙灵和寻阳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危险等等之类的。 当他们走到狼山脚下时,隐约听到满山都是狼嚎声,于是止住了脚步,打算商量对策。 其中一人讲,据说这狼山上的所有狼都听头狼的召唤,只要他一声狼吼,四面八方的狼都会迅速聚集,形成攻势。 云修点点头说:“是这样的,我曾经就见识过。” “什么,云兄弟,你见过?”其中一个叫铁木花的问。 “不错,当日……”云修将当日发生在寻阳家的事情细讲了一遍。 这时,所有人对他无不俯首称叹,敬仰不已,也都决心都以他马首是瞻。 云修领谢后告诉大家,这狼山的狼个个凶狠毒辣,见人就扑,而且直*要害;头狼更是一个厉害角色,他的狼尾鞭触着伤,重着死,所以一旦入山,需谨慎行事,说完便从一个斜径走了进去。 谁想他们刚进入山不久,就被狼群发现,只见二十几人被四五十头狼围作一团,他们相互背靠而立,在做欲拼之势。 这时,从狼群后面走来一队人,带头是就是当日里给仙灵下迷药的大胡子。 他摇晃着身体,脸上露出一副让人厌恶的阴笑说:“小白头,你叫云修吧?上次不小心让你占了便宜,没想到还敢跑到我狼山送死,你小子胆子够肥啊?” 云修斜眼一看是他,并没有放在眼里,又回过头连看都不带看他的说:“少废话,还我寻阳和仙灵,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啧啧啧……死到临头还说大话……” 还没等大胡子把话说完,云修便拔剑准备朝狼群杀去,其他人也与他做着同样的举动。 “慢着……”大胡子喝住了他们,然后从后面带出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原来是寻阳,他像是被吃了什么药似的,迷迷糊糊的被几个人押扶着。 云修朝着他叫了几声,没有动静,然后瞪大眼睛对大胡子怒斥道:“你找死!” “你不想要他火活,难道还不想你的白鹤活吗?” “仙灵?你把仙灵怎么样了?”云修忍住愤怒的问。 “你放心,它好着呢,那可是一直神鸟,我们帮主爱惜还来不及,哪舍得伤它。不过凡事也有例外,他和它的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大胡子自信十足的说道。 “你想怎样?”云修说。 大胡子一看自己掌握了主动权,松了口气得意的说:“跟你说实话吧,你们这次来狼山,整个明月城的人都知道,我们三狼帮岂能不知,所以啊,我们帮主一早就做了安排,事先请这小子和白鹤上山,刚好跟你团聚团聚。” “少废话,你到底想怎么样?”云修不耐烦的说。 “也不想怎么样,很简单,只要你放下手中的剑,乖乖的听我们的就是了。” 这时,二十几个兄弟都等着他做决定,云修认为自己拖了大家的后腿,向大家致了歉,但所有人都没有这样认为,更觉得这个少年侠肝义胆,令人佩服,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照做就是。 “好!我答应你。” 云修收起剑后,连同其余人被三狼帮的人捆绑起来,被带到了三狼帮的总堂。 ------------ 第二十九章 :火猪洞被擒 岳枫一行人来到一个峭壁前,突然成了绝路,眼前被一片红色的山石挡住。 这里树木稀疏,空气中不时传来阵阵热流,像是从红石那里来的,众人都觉得奇怪,欲走前看个究竟。 红石前是一片很平整的空地,足足容得下千余人不成问题,平地四周皆为形状各异的奇石,显得诡异又恐怖,这时天已经微亮。 二十几人站在平地前东张西望不知究竟,周围肆意的安静,连微弱的风声都会清晰的在耳边产生回旋的余音。 这时‘咚’的一声,地面开了一个大口,几十人毫无遗漏的掉了进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一会儿,黑漆漆的洞里慢慢亮了起来,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锦麻衣,高头大靴的人站在他们面前,面目凶煞,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 岳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装着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上前行礼说:“我和我的兄弟们山上迷路,不慎闯入贵宝地,还请多多包涵……包涵……黑嘿!” 一看那人没有搭理他,仍然盯着他们不说话,他又接着说:“想必您就是这里的头儿吧,请问尊姓大名?” 这时身旁一随从上前吼道:“喂!小子,会不会说话,什么头儿不头儿的,这位是火猪王。”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找了他们一晚上,原来在这猫着。 岳枫先是为自己找到火猪王而庆幸,同时又被擒获而焦虑不安。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火猪王,只见这人高大魁梧,龙眉珠眼,肤色黝黑,左边鼻孔套一个拇指大小的银环,整体来讲,此人虽说粗犷凶悍,但英俊之气欲盖难遮。 后面的二十几人一听是火猪王,有些躁动,都拿起手中的武器准备拼杀。 岳枫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回头使了使眼色拦住他们说:“你们想要干什么,连堂堂的火猪王你们都不认识?他可是这无涯山的圣人,一方英雄,赶紧,赶紧把刀剑都收起来。” 说完后刚回头就被火猪王一手抓住脖子拎了起来,掉在半空两腿直蹦跶,稍时又被扔了回去。 这时火猪王终于开口说话了,他不屑的笑了笑说:“别再假惺惺的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独孤翎这个伪君子,弄出个什么招募大会,弄来你们这些废物,怎么,就你们这些人,想要我火猪王的脑袋,别痴心妄想了。” 他们的来意早已被火猪王知道,他们相互之间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乱了方寸。 “剑皇大名岂是你这恶贼能直言相称的,兄弟们,我们联手杀了他,大不了一死,跟他拼了。”几人开始起哄,并重新拿起武器冲了过来,岳枫站在最前面也没能拦得住。 这时,只见火猪王用力一掌,竟将所有人击溃,全部倒瘫成一片。 站在一旁的岳枫大眼一挣,绝望的心情油然而生。 他原本只想,这火猪王可能只是一个区区山大王罢了,哪能想,他竟如此这般厉害,跟随他后面的这二十余兄弟可都是御剑门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竟被他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他到底有多厉害,对他们来说,只能用深不可测四个字来形容了。 随后,火猪王令人将他们关押在一个十分隐蔽的的地牢里。这地牢几乎密不透风,除了几处透气孔外,能看到的只有四周的墙壁。 火猪王临走的时候吩咐人,通知其他洞主,隔日在七义堂议事,不得有误。 这一日,岳枫连同这几十人被蒙着眼睛带到一个石崖下。 这个石崖呈舌头状从山腰向外延出十几丈,形成一个天然的洞檐,这就是他们所谓的七义堂。 大堂里面最中间是一个石椅,火猪王威严而坐,两旁各有一侍卫,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再看两侧,左侧依次站着白牛、灵羊及阴狗洞洞主。 白牛洞主名牛胡子,瘦脸柴骨头,面容焦色,喘气如牛,不多言语。 灵羊洞主名羊庸,留一副山羊胡,脸尖眯眼,说话阴阳怪气,擅作妩媚之态,不太像男人,天生投错了胎。 阴狗洞主名苟宝宝,也不知道谁给起得名字,性格如其名,行事优柔寡断,毫无主见,纯粹一个与世无争,随大流之人。 右侧依次站立着黑猿、花豹及朱雀洞洞主。 黑猿洞主名袁毕,此人胡须铺脸,须发与头发连成一体,活像一个进化了一半的猿猴,七个洞主里智商最低的一个。 花豹洞主名包大愚,嘴上留着猫须,头发以麻花形紧贴头部,双手留有寸余长的指甲,可凿石挖洞,无坚不摧。 这个朱雀洞洞主有点不同,她是这里面唯一一个女人,她名亦朱雀。 朱雀头长双翎,翘于脑后,身穿七彩羽衣,朱唇凤眉,妖艳火辣,唯一的爱好就是男人,活生生一个花痴。 至于这七洞之主火猪王,他叫朱奎,形象仪态上述已经提过。 岳枫他们被捆绑在大堂中间,只听得见一群人的嬉笑嘲讽声,随后火猪王令人将他们面套摘下。 他们环视周围,有愤愤不平者,有抱怨不服者,更有拧动挣扎者,而本来假意谄媚的岳枫也不甘被俘,便大骂道:“你们这帮怪物,快放开我们!” 这时,站在最后面得朱雀一跃而出,闪现在他面前,一副令其秀色可餐的模样舔了舔舌头*笑着说:“火猪王,这小子不错,赏给我我怎么样?” “哈哈……你这娘们又开始发骚了,好!既然你喜欢,这个就留给你慢慢享用,其它人等商定后再行发落。” 朱雀谢过后,搔首弄姿一番后,在岳枫脸上轻浮挑逗开了。 “臭娘们,你想干什么,把你的手拿开,小爷我还是童子之身,容不得你这臭婆娘玷污,快拿开你的脏手。”岳枫浑身不自在大骂道。 谁知这朱雀听后不但没有动怒,反而愈加兴奋的大笑说:“哈哈……这小子还是换个烈性子,老娘就喜欢你这种倔强的种,老娘要定你了,哈哈……” “这骚娘们,见了小白脸就没命了,骚到骨子里了,哈哈……”其他洞主们嘲笑一番哈哈大笑。 朱雀好像习惯了这样的措辞,根本不在乎的跟他们挤眉弄眼,然后站到了一旁等候火猪王下面的一番事宜。 “大家都看一下,下面这帮子人就是独孤翎新选出来的门生,说是要来灭我火猪王,你们说,可笑还是不可笑?”火猪王嘲讽一般说。 “岂止可笑,简直可笑之极,他独孤翎羽亲自来还说得过去,竟敢拍这些无用之辈前来送死,也太不把我们无涯山七洞主放在眼里了吧?”白牛洞主牛胡子第一个站出来说。 “说的对,应该将这些人全部杀掉,将这几十人的人头送给度孤翎,灭灭他的威风。”花豹洞洞主包大愚也应和道。 火猪王听完一番旁议后,一边点头一边哈哈大笑着,接着他对岳枫他们说:“我的兄弟们要杀了你们,你们可服?”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哪来那么多废话。”其中一人仰着脖子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说。 “喂!大哥,你想死,我还不想呢,别死不死的,这样死了你不觉得冤啊?”岳枫悄声对他说。 “那还能怎么样,你没听他们说嘛,要杀了我们,现在这样还能怎么办?”那人争辩道。 “先别着急,见机行事,你别意气用事,先听他们怎么说,你一会别乱说话就行。” 那人听完无奈的低下了头,一声不吭听天由命。 “喂!野猪王……” “大胆!你小子敢辱骂我大王,找死,记好了,是火猪王。”岳枫一开口就被旁边侍卫喝住说。 “我管你什么火猪王野猪王的,你说杀了我们,也行,反正被你们耍阴招抓了个正着,但是我不服,有本事真刀真剑的来,背地里搞这些把戏,丢不丢人,不对,丢不丢猪啊,夜猪王……” 各洞主被岳枫的一番话激怒了,挣准备说上前教训他,却被火猪王拦住说:“慢着。”他指着岳枫问:“哈哈,我朱奎活了几十年,还从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的,你……你叫什么?” “哼!”岳枫脸一撇说:“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名岳枫。” “好,这小子我喜欢,有种!”火猪王对其他人说,然后又问他:“那你说,怎么样你才服?” 岳枫想了想说:“要不你杀了我们,这里都是你们的人,即便做了这种丑行,也不会传出去;要不你放开我们,各自派人决斗一番,我们输了说明技不如人,该杀该剐悉听尊便,如果我们赢了,说明你火猪王不够能耐,还请献上你的人头。” “好大的口气,这小子分明是活腻歪了。”各洞主议论道。 火猪王听后哈哈大笑,用手指着他说:“好!就照你说的办。”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三十章 :会战无崖山 话说这火猪王答应了岳枫的请求,打算接受他的挑战,于是下令六洞洞主应战。 只见花豹洞洞主包大愚先走了出来说:“哪个不怕死的出来,好瞧瞧你包爷爷的厉害。” 于是亮出他那双尖锐的双爪,在太阳底下晃晃发光,瞬间杀气*人。 “我来!”说着,丛岳枫后面走出一人,摆好架势准备应战,这时众人退到一旁,准备观战。 二人随势见招,各自先使出七八成力,打斗在崖壁之间。 那人善使弯刀,不仅刀法幻妙,且轻功了得,只见他行步如飞,影身不分,又见其弯刀幻影重重,不知从哪个方向袭来,只觉得快如电风,闪烁其间,几个回合下来,包大愚没能占上任何便宜。 他觉得在其他洞主面前失了颜色,便左右拧了拧脖子,面露凶相,只见他双臂扩胸,双爪向前一身伸,前身俯下着地;再看那本身就尖利如匕首的指甲,又长出了一大截,像是一把抓住,就可将人撕碎一样。 这时,他以豹子势跳跃狂扑,每扑过之处,无不碎石断木,果不出意外,那人不经意间被他扑了个正着,被抓之处皮开肉绽,倒在一旁无力再战。 包大愚神气的耸耸肩膀说:“还有谁再来?” 接着又跑出一人,二话不说便上前出招,结果还不如前者,没几个回合就被打退了下来,而且满身是伤,血淋淋的不堪入目。 果然,有不服着无数,后面一连上来十几人,都经不住他三两招便被狼狈的击退。 坐在上面的火猪王像看戏一样,全然沉浸其中,好不得意。 此一番恶斗之后,再无人敢出来应战,即便在包大愚的恶言相激之下,也没有半个影子敢站出来知应一声。 这时,火猪王对岳枫说:“刚才看你激昂满怀,怎么现在成了缩头乌龟,好歹你也是他们领头的,难不成让你那些兄弟看笑话?” 岳枫知道火猪王是在激他,本不愿理会,但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兄弟,不论是抚伤应过战的,还是自行认输无应战的,都睁大眼睛看着他,那一双双充满期待与希望的眼神让他久久不安,心里起伏跌宕,于是站了出来说:“打就打,一只病猫,小爷我怕你不行?” “好,算你有种,不过呢,刚才花豹洞主已经连战十几人,下来也该让其他人露露身手了。”火猪王说道。 话音刚活,黑猿洞洞主袁毕站了出来说:“让我来!” 岳枫一看此人毛发浓厚,一脸木讷之象,便甩了甩手说:“嘿!从哪跳出来一直猴子,还是这么大个儿的?去去去,小爷我不跟猴子打架。” 话还没说完,便激怒了袁毕。这袁毕虽脑子不够聪明,但力大无比,单手可举起千斤之鼎,双手可将石头碾成粉末。 只见他愣头愣脑直冲过去将岳枫抱住,不断使力将其越勒越紧,看样子这是要将他勒死。 岳枫越用力挣扎就被勒的越紧,浑身血管膨胀,面部充血涨红,已无透气之力,而袁毕只是将他勒紧掉在半空哈哈大笑。 这时,岳枫残余的意识里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死了,不能……于是停止了挣扎。 他将丹田之气下流,至于腿部而后生力,再均匀气血,而后用力一展,竟然挣开了捆缚,半蹲在一旁不停喘气,心里想着:“只听说过有人耍猴的,没想今日差点栽到猴手里,唉!” 他还没缓过神,正想回复体力,谁想那袁毕不甘,又将他勒住。 此时的他有点恼羞成怒,便使出龙阳神功,只见他体内游动一股真气,接而慢慢形成金黄色向外扩散,*开了袁毕的束缚,并一掌将他打飞了出去,倒在数丈之外不能动弹,他的体内这时也大增了不少,跟没事人一样。 火猪王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并露出一副惊讶的,不止如此,脸上还留有一丝疑惑和不解,便接着令阴狗洞洞主苟宝宝上前与他相斗。 苟宝宝其本身功力非凡,但天生胆小,优柔寡断,从不轻易主动出手,所以他站在岳枫面前,不知如何下手。 岳枫一见此人便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哼!打狗是我的强项,他敢过来,看小爷不拔掉他满嘴狗牙。” 这句话被苟宝宝听了个正着,本来还犹豫不决的他这时有些愤怒,指着岳枫说:“我不想跟你打架,但你不能出口伤人,想拔掉我的牙,门儿都没有,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拔谁的牙。”说完便使出自己的绝招-天狗吞月。 这一招天狗吞月可着实厉害,他的嘴竟然能张到人头那么大,只见他左右几下运功,口中吐出一团团黑烟,眨眼功夫,眼前突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岳枫正左右晃脑的时候,突然感觉有股强大的力量向自己冲来,便本能的躲了开来,然后有些慌了神。 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人掌心燎火,四周慢慢通明了起来,黑烟慢慢消失。 苟宝宝这招被破后,似乎再无招可使,便认输回到原地,垂头丧气的一个人生闷气。 站在一旁许久的朱雀越看岳枫越喜欢,并没有想和他过招的打算,而只是用暧昧并艳味十足的眼神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 “朱雀,你不想去领教一下这位岳兄弟?”这时火猪王对她说。 “我嘛,就免了吧,你知道我是从来不会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动手的。”朱雀直言不讳的对他说。 “哈哈,你这婆娘,既然这样,灵羊额白牛二位洞主呢?” 灵羊洞主羊雍早已迫不及待,已经做好准备,只是一直被其他人抢了先,听到火猪王的问话后立刻站了出来。 羊雍的功力在七洞主里排第三,仅在火猪王和白牛洞主之下。 他手持一把琉璃玉琵琶,可弹得一首暗夜幽曲,此曲音调低沉,悲怨难抑,让人心断意绝,不留生望。 此曲一起,其他几位洞主好像事先了解的样子,立即用内力封住自己的耳膜,隔绝外界一切声源。 这时,还没弄清楚状况的岳枫便立刻陷入了忧伤状态。他脑海里全是自己曾经被母亲抛弃,又成了别人的女人等等画面,这些画面有反复在他脑海里不停切换。他悲愤、自怜、无奈且无助、他抱怨世道不公,抱怨人情冷暖及身世苍凉。 他越想越觉得生活没有目标,活着更没意思,不知不觉得抽出背后的无影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准备自刎。 “无影剑?” 火猪王突然站了起来,并毫不犹豫的将岳枫的刀从脖子上一掌挪开。 羊雍一见这情况,便停止了奏乐,并问其缘故。 火猪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站在那里思考着什么,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无影刀?那刚才……” 他好像想起来什么又不敢确定,便对羊雍说:“这局你胜了,你先退下。” 羊雍虽然不明白是何道理,但也没说什么,退在了一旁。 他又对白牛洞洞主牛胡子说:“牛胡子,你不妨也试试?” 牛胡子应诺后,他又说:“就用你的霸牛盖天。” 两人相视了一下,各自点了点头,有些心照不宣的感觉。 这时候岳枫才刚刚从呆迷状态变得稍微清醒一点,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激愤的说:“你们太卑鄙了吧?竟然用车轮战,这种下流的作为,亏你们想得出,有种你给个痛快的,将我们全都杀了不就完了,省的费这心思。” 火猪王看了一眼他没说话,只是示意了一下牛胡子,该动手了。 这时,牛胡子先使了一招,给岳枫来了个措手不及,岳枫也随即应手回击,双方的打斗很是平淡,并无任何出奇。 “好!刚热了一下身,现在让你见识一下我老牛的真本事,哈哈……” “你这头老牛,净会吹牛,不见你有什么真本事,先吃爷爷一招吧。”说完岳枫拿起手中的无影刀,使出无影刀法‘刀在先,人在后,又忽现人在前刀在后,在对手的眼里,根本不知道何处是刀何处是人,只打的牛胡子无招应对,连连败退。 “对对对,就是这刀法,不对,这少年虽招式娴熟,但内力与刀法的结合还欠缺火候。他是谁,他和丁元河是什么关系?”火猪王看到岳枫使出无影刀后心里跳出些许疑问。 牛胡子眼看已经无力接招,便使出独门神功-霸牛盖天。 何谓霸牛盖天,且见他不再接招,而是连退几十步外后,双手合成笼装,全身聚气一处,接而扬起双臂一气击碎对面的石头,又见那些石头被他在空中揉碎,然后置于高空从天而降。 再见得,那些石块以万牛燥奔之势扑向岳枫,此时的他毫无抵挡之力,瞬时间被压到了石头底下,形成一座小山的模样。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三十一章 :雪山晶石 虽说牛胡子将岳枫埋到了石头底下,按理来说他已经胜出,但此时的火猪王并没有表现出乐观的态度,而是看着那堆石头坐立不安,好像在担心什么似的。 随着岳枫来的那些人,本以为他能给他们带来希望,谁想这一幕让他们彻底绝望,只得听天由命罢了。 朱雀这时站出来找牛胡子算账:“老牛,你怎么回事,打赢就罢了,怎么还将他压到石头底下,我告诉你啊,他要是破了相或者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哼!” 先前热闹激烈的场面突然变得平静了下来,火猪王像是没有想看到预想的事情发生,所以失望的叹气摇头。 这时,那堆石头开始摇晃,且越来越强烈,突然砰地一声,石堆爆炸式的四处飞溅。而此时的岳枫盘膝而坐,双手上下平行于胸前,满面金光,身体犹如烈火燃烧,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周围扩散开来,所有人都被震慑的快喘不过气起来。 他慢慢站起身来随手就是一拳,将离自己最近的花豹打出到另一个山头那不见了踪影,面对如此巨大的内力,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龙阳神功?不……怎么可能?他既是无影刀的传人,怎么又懂得龙阳神功,太不可思议了?”火猪王看着眼前的岳枫心里琢磨着:“既然这样,让我也来领教一下。” 岳枫虽然使出的是龙阳神功,但似乎不能完全驾驭,整个人像中了邪似的,乱打一气。 火猪王以幻步之势冲了过来,岳枫虽然接了个正着,但也只能发挥出龙阳神功的威力,招式却乱作一团,破绽百出。 火猪王趁势一掌袭来,他慌乱中以掌接掌,两章相撞,威力大增数倍,没有防备的火猪王也被击退了几步,口中带血,为了不失颜面,硬忍吞了回去,嘴角还留有淡淡血丝;而岳枫却被这一掌打出了石崖,将要掉落在涯边的沟壑中。 这时朱雀纵身跳了出去,一把抓住他向另一个山头飞了去,走时留了一句话:“休伤我的男人,他归我了,你们继续,哈哈……” 云修已经在狼山上被关了两天,却一直不见头狼露面,正等的焦急之时,只听外面有人说话:“参见帮主!” “他这两天可老实?” “启禀帮主,不见怎么说话,也没有什么异常行为,还算是老实。” 他知道是头狼来了,还没见到人便张口说:“头狼,你总算来了,快出来见我。” “哈哈……是我,怎么,有话对我说?”头狼从一旁走过来轻蔑的说。 “你究竟想怎么样?”云修稍加急躁的说。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头狼挪了两步接着说:“你杀了我两个兄弟,我要你偿还。” 云修一听后冷笑道:“笑话,天下哪有你这等无耻之人,先伤他人,回过头还要找人算账,视为狼,实也狼。” 头狼一听哈哈大笑后说:“对,我就是狼,我是天下最毒最狠的狼,那有怎样?你功夫是厉害,还不照样被我关在这里。” “少废话,我不想跟你在这里多费唇舌,你到底想怎么样?”云修好不耐烦的说。 头狼站在禁室外一边徘徊一边思考,并露出奸诈的笑容,然后走到他面前,瞪大了眼睛用欲吃人的口气说:“我想要你的宝石。” 云修一听,想都没想从怀里掏出那个装有晶石的袋子交给他说:“全都在在这里,你拿走,把他们放了!” 头狼接过袋子打开瞄了一眼,然后随手扔到一旁说:“我指的不是这个。” “这是我从梵……”他好像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又转开话题说:“我已经全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梵琴是吧?哈哈…..哈哈……云修,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的秘密。” “秘密?”云修琢磨着他说的话心想:“他会知道什么,我来自梵琴?不可能,对他来说,我是一个三百年前的人,我的身世他不可能知道。” 头狼接着说:“传说在极北之地有一个古老的民族叫梵琴,据说那里的人都是用你身上的这种宝石做交易,而这种宝石产自附近一座神秘的雪山,只有梵琴人知道;但是,梵琴早已在三百年前被灭族,至今都没人知道它的具体位置。” 云修心里听得很明白,也为此而惊讶,他怎么知道这么多? 他知道,的确有这么一个地方,一个叫牙山的地方,那里是产晶石的源地,但是晶石在他们那里也就是一种很平凡的货币而已,而这里的人们都把它看得非常珍贵。 虽说晶石对他来说意义不大,但那毕竟是家乡的东西,怎么可能告知外人,更何况是这么一头泯灭人性的饿狼。 “你说的我一概不知,你找错人了。”他敷衍道。 头狼此时脸色突变,恼火的说:“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梵琴都已经灭种了几百年,至今都没人知道梵琴在何处,那你怎么可能有那里独产的宝石,你告诉我,你怎么可能有?唯一的解释就是,你知道它在何处,你身上的这些宝石就是从那里取来的。” 云修被他的话问的一时应答不上来,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便见他令人将寻阳和仙灵带了进来。 先看寻阳,他被钢锁紧紧锁住,固定在对面的墙上;再看仙灵,脖子上套着一个铁圈,连着一根绳索延向笼子外面,被装在一个用金丝制成的笼子里,笼子上每条金丝都带有电,一旦触碰,就会被电击,更谈不上逃脱了。 云修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怒了,却又无可奈何,只有咬牙切齿的看着头狼,恨不得将他粉身碎骨。 “你这畜生,他只是一个孩子,竟如此对他,还有白鹤,它也只是一只鹤罢了,也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有本事你放了他们冲我来,来啊!”云修显然已经暴怒。 “少跟我啰嗦那么多,我刚才说的你应还是不应?” “你做梦!” 头狼一看他拒绝的很干脆,没有说什么,便转身走到寻阳跟前,又回头阴笑着看了看他,接着拿出自己的狼尾鞭朝寻阳抽打,每一鞭下去都带电,又泛出刺眼的火星,只抽的寻阳嗷嗷乱叫。 “住手,快住手!”云修急忙阻止道。 “怎么,你想通了?” “你个无耻小人,我飞杀了你不可!” 头狼一听这话更加恼怒了,便拿起仙灵脖子上套着的链子使劲拉动了几下,只见仙灵身贴笼子,被电击的在笼子里乱蹦。 两番景象让云修心疼无比,无奈之下喊了一声:“住手,我答应你!” “哈哈……这就对了嘛,早答应他们就不用这样了。”头狼无耻的说。 云修答应他的条件后,头狼给寻阳服了一粒药说:“他已经吃了我三郎帮独有的钻心丸,药性三天后发作,之后每七天发作一次,发作之时,心如针刺,而且次次疼痛之感倍增,七七四十九天之内若无解药,就会破心而死” 他说完又拿出一粒给云修说:“为了安全起见,你也吃下它。” “我凭什么相信你?”云修质疑道。 “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吃或者不吃随你。” 云修拿起钻心丸,犹豫了一下吞入口中,眼里冲着血丝,愤怒的瞪着他。 头狼这时满意的说:“好!等我安顿完帮内之事,我们三日后出发。” 随后,他令人将寻阳解开推进牢室,和云修关在了一起,而仙灵却又被带了出去。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三十二章 :狼母 云修和寻阳被关在牢室里已经两天,他们现在已经没去想如何能杀了头狼,而是思考着怎么能救出仙灵赶快逃出去。 这天夜里,他们二人正熟睡,忽听有鬼哭狼嚎之声,因为被关在密不透风的石墙之内,所以根本无法判断声音的方位,只听那声音凄惨悲凉,忽强忽弱,让人听着心里一股寒意。 “主人你听,好像是从这个方位传来的。”寻阳指着墙的一方对云修说。 云修侧耳细听,果真如此,不过惊悚之后,也无可奈何,两人又双双卧地而坐,一言不发。 谁想这声音突然越发的刺耳,让人无法平静,心乱如麻。 云修站起来环视四周,试图找个可以出去的地方,但最终还是徒劳。 寻阳也站起身来四周张望,就在这时,他不小心摔了一跤,身体靠在了墙上。 用手扶着墙的寻阳感觉有点古怪,就抬起手敲了敲,发现有一处是空的,便叫来云修看个究竟。 原来,这是一个曾经修造过的暗室,这堵墙的外面有另外一堵墙,两面墙中间有一人宽的距离,完全可以容得下几个人同时站立。 寻阳从撬开的墙壁中间钻了进去,他惊喜的叫道:“主人,快进来。” 云修进去后发现,从头顶望去有一处空隙,可以看见几颗星星,那就说明从这里上去就可以直接到外面。 但是两堵墙都是直竖着,百余丈高,即便想上去,也没有攀爬点,这让他们惊喜之外又倍感失落。 寻阳耷拉着脑袋说:“要是我的弓在就好了,不然主人可以搭着我的箭将你送出去,只可惜咱俩的武器都被头狼给收了,唉!” 经他这么一说,云修像是想到了什么主意似的,他拍了排寻阳的肩膀说:“寻阳,你怕冷不?” “怕!不过只要能救主人出去,冷就冷呗,没事!怎么,主人你有办法?”寻阳问道。 “好样的。”云修接着说:“这样的,一会儿我用内力将外面的空气引来,化作冰块,到时候再将冰块悬于空中,你须快速踩着冰块往上爬,但是依我的功力,坚持不了多久,如果你爬的慢,等我功力散了,有可能会摔下来,这么高摔下来不死也残。” 寻阳张大嘴仰头看了看上面,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害怕的直哆嗦,不过为了救主人,他镇定了一下说:“主人,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哦,对了,那我上去了,你怎么办啊?” “这个也就是我正要对你说的,等你上去了以后,马上去找一些树藤,将其连接起来,从入口放下,上面一头你想办法固定在一处,我只需要一点助理,依我的轻功,上去应该问题不大。”云修指点了一番。 寻阳咬了咬牙点点头说:“你放心吧主人,就交给我了。” 说毕,云修让他站在一旁,他便开始运功。 不一会儿,只觉得周围空气急剧变冷,寻阳站在一旁冻的直哆嗦。 在云修不断发功的同时,整个洞内慢慢起了雪花,不但如此,只见上面洞口处也不断有雪花进入。 寻阳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他这时早已忘记了冷,只见那些雪花慢慢凝成无数个冰块,悬在半空当中,但是太过凌乱,根本无法踩踏。 此时,云修想起师父说的:“邀雪剑真正奥妙之处在于化雪为剑,每只化剑都要与你连成一脉,由你随心控制。” “对,剑随我心,我心如剑!”他心里念道,像是又悟出了什么来,于是闭上眼睛,挥气而上,心念真诀,只见那些冰块犹如排列布阵般在空中整齐罗列,形成一个空中悬梯。 这时他睁开眼睛说:“寻阳,快,快上去!” 还在一旁像做梦似的寻阳回过神后,听到主人的使唤,踩着冰块快速往上攀爬。 毕竟云修的功力有限,再加上神功心法还不纯熟,当寻阳爬到一大半,还差几人高就到出口时发现,冰块开始溶解。 寻阳一脚踩了个空,要掉下来,云修快速收功,又聚一股真气,双掌朝上,用尽全力将刚刚失足的寻阳送到了外面,然后自己筋疲力尽的坐在地上等他来营救。 寻阳从地上爬起来看看周围,原来这个出口是狼山的最高点,趁着明亮的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狼山。 这时,那个古怪的声音仍继续着,一个人的寻阳此时心寒而栗,本能的堵上耳朵不去听,便去找藤条去了。 他本就是山里长大的孩子,所以这种事对他来说显得相对容易一些,所以很快,他抱来一堆已经连接好的藤条,将一头捆绑在旁边的一个大石头上,另一头从出口扔了进去。 可能是他急于救出云修,拿来的藤条不够长,最多只能下去一半距离,当他正在自责办事不利的时候,云修倏地一下飞了出来。 寻阳喜出望外说:“主人,你是怎么上来的,我看不够长,正准备再去找点回来呢。” “不必了,这个距离足够了,只要我能摸着就行。”云修说。 两人寒暄一番后,轻步朝着怪声传来的方向赶了去。 他们来到一个有火光泛出的山洞旁,洞旁有两人守卫,那声音此时离他们那么近。 他二人从洞两旁暗袭了过去,将那两人打昏溜了进去。 这个山洞很长,洞的两侧点满了火把,所以很通明。 走到最里面时,他们被眼前的这个人给惊住了。 那人衣衫破烂,蓬头垢面,半卧倒在地低声呻吟着,见有人进来,突然生扑了过来,吓了个寻阳哇哇乱叫,一向镇定的云修也被这一惊,心跳也加速了不少,但那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似的,刚起身前扑,又被弹拉了回去。 云修细看后,原来是被两条铁链勾住了琵琶骨,看来这人绝非寻常,不然也不必如此。 那人看见云修和寻阳后,眼神有些意外,可能觉得是生人,仔细将他两打量了一番。 再看这人,是一个满目疮痍、皮粗如麻、瘦弱干柴、年纪过百的老太婆。她的眼神充满忧怨,恨意,虽然面目狰狞,相貌可怕,但云修却有意无意的心生怜悯。 他慢步走到她面前说:“请问老人家,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他有些词穷的问。 “你是谁?他又是谁?哈哈……我知道了,肯定是头狼派你们来的是不是?你回去告诉他,别让他瞎费工夫了,想要老娘的心,别做梦了,滚……滚!” 云修从她的语气中能听出来,她一定也是被头狼迫害而锁在这里,想必也受了莫大的苦。 “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头狼派来的,而是……” “滚!”云修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别再演戏了,老娘不吃你那一套。” 也许是因为遭受的迫害太多,云修心想过多解释也没有用,所以也没去跟他辩解什么,而是在她面前转了几圈,看看如何能把锁链打开救出她,而她只是一味的满口大骂,根本不理会云修在做什么;云修也同样不去理会他,于是走到她后面抓住锁链拽了拽,然后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退后了两步,只见他左右运功,一气之下将两条锁链打断成数截,再一击,将她体内锁住琵琶骨的钩锁拔了出来。 那人看着自己的锁链被打开,喜极生泣,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大声欢叫:“我终于自由了,自由了,哈哈…….头狼,你这个畜生,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虽然云修救了她,但她似乎还有几分生疑,便使出功夫向他打去,一把抓住他的脖子,这时她觉得不对,又将他放了下来说:“小子,把你的手给我。” 云修不解,但还是照做,将手伸了过去。 老太婆一下掐住他的脉,把了一会说:“看来你小子也是受头狼所害。” “老人家从何得知?”云修问。 “你中了他的钻心丸,只有他有这种毒药。” 云修点了点头说:“哦,那你是?” 老太婆沉默了一会,然后走到以个石凳面前做了下来,她沉思了一会说:“我是狼母。”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三十三章 :奇世狼母 “狼母?”云修疑问道。 “是的,我就是狼母。”接着狼母将自己的经历跟他们说了一遍。 原来在二十多年前,狼山的主人就是狼母,而头狼、灰狼及独狼都是她的门下弟子。 当时并没有三狼帮这一说,整个狼山都由狼母统领,不管人兽,无不顺从她,他们都尊她为这里的领主,而她因自小与狼群长大,自习一套天狼宿的拳法和心经,故自称狼母。 狼母虽其名不善,但她与山为伴,与世隔绝,从不伤害无辜,在她统辖的范围内,一向都很平静。 狼母有四个弟子,大弟子叫白狼,其余三个就是那三狼。因狼母年老,想传位于白狼,遭受其他三狼不服,结果这三人用毒计害死了他。 后来,这件事情被狼母知道后,三狼担心自身安危,便设计将她引诱到此,然后用铁链勾住她的琵琶骨,并监禁起来。 因为她练成了天狼宿,这套神功重在练心,功成之日,心便成了她全身器官中最重要的一个,吞其心,便可吸收其全部功力,所以他们并未杀她,而是不断逼她自愿取出心来。 因为人死,心则亡,即便人不死,也可先死心,所以他们即使杀了她,也不能得到一颗活的心,只能等她自愿取出来,方可吞食。 云修听到这里便完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为三狼的卑劣行径感到可耻,于此,他也告诉狼母,自己已在数日前将灰狼和独狼杀死。 狼母听后大喜道:“好,这几个畜生,该死!”然后又沉浸了一下说:“这两个畜生倒是不足为患,关键就是这个头狼,他野心勃勃,心狠手辣,泯灭人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好对付啊。” 云修接着将他、仙灵和寻阳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后,又告诉她说,其实头狼并非自己的对手,只是出手太卑鄙……接着他又将上山来的目的和后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狼母听后恨得咬牙切齿,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说:“对了,云修,你中了钻心丸,恐将要发作,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说完起身就走,云修和寻阳不问其故的跟在后面。 这时已过寅时,天也快亮了,他们来到另一个相对较矮的山头。 这里有一个洞,洞的外面用花草遮掩着,不去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了。 狼母告诉他们,这个洞除了她,没人知道。 他们走进去后,里面有数道机关,狼母告诉他们,这些机关都是他亲自设计的,没有她的指引,进来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这里很安全。 洞的尽头是一间密室,室内干净整洁,陈列着各种武器和刀谱剑诀及气功秘笈。 这时,云修看到一个被高高敬起的牌位,上面写道:梵琴祖先苟工之灵位。 此时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来,激动与疑惑并存,然后抹了抹眼角渗出的眼泪问狼母说:“狼母,你怎么会有这个灵位?” 狼母不解问道:“怎么,你知道这上面的人?”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还有,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云修绕过她的问话急切问道。 狼母叹了口气后,将事情的真相慢慢讲述给了他。 狼母说,她原本是梵琴族人,她的祖先是当年梵琴族长苟工的仆人叫端由。 梵琴被灭族的那一天,端由正好出去办事,回来后发现族人全部被杀害,整个梵琴就剩下他一个人。 端由痛苦难忍,本想随族长一同去死,但想着自己是梵琴最后一人,他死了梵琴就真灭族了,所以苟活了下来,拿了些晶石作为盘缠,跑到了中原隐居了起来。 端由后来娶妻生子,到了狼母这一代,竟然生下她是个女的,父母一直遵守祖先遗训,必须将子孙延续下去,从小到大,她耳濡目染父母为不能生下一子而内疚不堪,终于在她十二岁的时候,父母双双抑郁而终,留下孤苦的她一个人生活在狼山。 在山里的那些年,因长期受到野兽的攻击,所以她立誓一定要学一套上好的本领,为的是征服它们;所以年轻的时候,她曾潜入过御剑门偷习武功,也走遍各大门派研习各路绝学,后来又回到了狼山,以自己所学,终于制服了所有野兽,成了这里的领主。 但她一直没敢忘记,自己是梵琴的后代,因为日渐年老,并不能为梵琴做些什么,只能立此牌位,缅怀罢了。 “你是端由的后人?云修问。 狼母被他接二连三的问话心里疑惑不止,便问道:“我所说句句属实,倒是你,好像对我梵琴之事有所了解,能否告诉老身?” 云修迟疑了一下,接着将自己的身世以及如何破冰重生的经历全部告诉了她。 狼母听后热泪盈眶,激动的全然不知所措,只见她噗通一下跪在她面前连连磕头,一边磕一边嘴里喊道:“老身叩见少主,老身有幸竟然能在此遇见我梵琴之人,而且是族长后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云修见状立刻将她扶起来说:“狼母不必多礼,云修能在这里遇见狼母,也何尝不是欣喜万分啊?” 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喜从心来,站在一旁的寻阳也高兴的叫好。 “这孩子是?”狼母问道。 云修看了一眼寻阳,便将他是箭神漆雕彦之子,养父养母又如何被三狼迫害之事全告诉了她。 “你是漆雕彦的儿子?好啊,我还以为箭神绝后了呢。” “婆婆,你认识我父亲?”寻阳一听立马跑过前来问道。 “何止是认识,你的父亲漆雕彦与我乃是至交,他是个君子,也是个谦卑之人,他见我年长,从来都是以学生自称;他曾数次到访我狼山,与我研习心法,那一招梭罗箭,就是在我这里领悟出来的。” “梭罗箭?婆婆,这招很厉害吗?你能教我吧?”寻阳兴奋的问道。 “这个事情容我们以后再议,现在紧要关头,就是先将你二人身上毒解了。”狼母说完,令其二人脱掉上衣,闭目盘膝而坐。 只见她张目怒眉,一气过顶,发丝飞舞,坐在一前的云修和寻阳明显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力环绕周身。 她先封住他们三焦、气海二穴,再输一股内力护住其心脏,继而连续数次击打神道与灵阳二穴,再一鼓作气直拍风门。 云修与寻阳感觉体内血液时而顺流,时而逆转,由上下两股气力相互糅合,突感一腔苦血从口中直逼而出。 狼母这此时收功对他们说:“你们的毒已解,已无大碍,稍作休息便好。 云修用内功调理了一会,然后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少主有心事?”狼母走过前问。 云修深舒一口气说:“不满你说,我是担心仙灵,不知道头狼对它怎么样了?” 狼母思索了一下问:“头狼如此胁迫你,是否要你允下他什么事?” “狼母所言不误,头狼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梵琴晶石的事情,他先后为我和寻阳服下钻心丸,以及困住仙灵,目的是要我答应他帮他寻找晶石的源地。”云修说。 “这么说,他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世?”狼母问道。 “不,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上有晶石,可能在这之前他就见过晶石,因为梵琴已经消失三百年,无人知晓晶石所在何处,他见我身有晶石,便以为我知道它的来源,所以出此毒计引我去帮我他寻找。” 狼母听完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随后从一个盒子里拿出来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和云修一样的晶石。 云修正惊讶,狼母便解释道:“这些晶石是我的祖先端由离开梵琴时带在身上的,原本想作为盘缠和生活用,没想到到了这里,竟发现这里的人用的是金银,而这些晶石对这里的人来讲很值钱,也很珍贵,所以就一直没用,就一直存放至今。可能又一次,我无意中提起此事的时候,被有心的头狼惦记上了。” 云修这下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究竟。 这时,他还是放不下仙灵,准备出去找头狼。 狼母连忙拦住劝解说:“你现在身体还未完全回复,而且现在是深夜,相信仙灵也是安全的,你不妨先休息养足精神,明日老身随你一同前去,如何?” 云修听完,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没有再坚持。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三十四章 :凤凰女.** 话说那日岳枫被朱雀掳到了朱雀洞后,一直被关在房内,无法逃脱,不过并没有受到慢待,而是整日好吃好喝奉上,而朱雀一直没有出现过。 这一日,她终于来了,嬉笑盈盈的走在岳枫面前,让他心里没上没下,好不自在,见她如此般模样,连忙躲到墙角处,像将要被凌辱的少女一般,只逗的朱雀捂嘴慢笑。 “你是叫岳枫,对吧?”她妖里妖气的问岳枫。 “小爷正是,我问你。”岳枫突然站直了身故作胆大的说:“你干嘛把我弄到这里来?” “我喜欢你啊!”她又是舞弄身姿又是扬眉点眼的说。 “喜欢我?别开玩笑了,你一把年纪了,当我娘都绰绰有余了,你没病吧?要我说啊,你应该去喜欢你的那些同伙,什么羊啊狗啊的,尤其是火猪王,对,火猪王,虽说我不怎么喜欢他,长得比我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也还算过得去,最重要的是,嘿嘿!你们年龄相仿,臭味相投,很是般配啊!”岳枫接过她的话调侃了一番。 她听完只是一阵哈哈大笑,岳枫心想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骂的那么难听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有心情笑,不对,是他们这里的人都不正常。这不行,这样不是办法,得赶紧想办法逃出去,且不说杀了火猪王了,能保住一条小命就算万幸了,要是死在这里,尤其是死在这个女人手里,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 这时朱雀说:“小子,你可是第一个见到老娘不动坏心的,说明你还很单纯,不像那些个老怪物,整日就知道垂涎老娘的美色,我一看见他们就恶心。还有那个火猪王,是很不错,可就是没有一点情调,他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怪物。” 美色?哪美了?岳枫真想当面用最难听的话骂她一顿,这么无耻的话都能说出口,就没见过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更何况她在他眼里,除了风骚劲十足,再没有任何特点,要说美,除非是没见过女人的男人才这么认为,他撇着不屑和不认可的眼神看了看她心里想了这么多。 “从你的眼神,我能看到出,你不喜欢女人,哈哈……”朱雀嘴贴近他的脸颊,几乎已经挨着,轻声说了一句。 岳枫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的接近一个女人,被她这么暧昧的挑弄,又是脸红又是心跳加速,一身冷汗,突然反应过来,蹦到了一旁。 “喂!你……你可……”他紧张的有点结巴的话:“你可别乱说啊,我怎么不喜欢女人?问题是我不是随便什么样的女人都会喜欢的。 他说到这里有点起兴,仰着头转着手指说:“我喜欢的女人,她首先要美,再就是温柔善良体贴,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年轻。”他看了一眼朱雀摇摇头说:“你这样的,不行,坚决不行,打死都不行!” 朱雀听完他一遍唠叨之后又是仰头大笑一阵,那笑声听着挺瘆人。 她停下笑声后,来回走了几圈后说:“这么说,只要是美女,年轻,温柔体贴,你就会喜欢?” “废话,这样的女人谁不喜欢,谁不喜欢谁不是男人。”岳枫接话就说。 “好吧,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去去就来。”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喂!喂!你去哪儿?”岳枫一看她要走,着急的也要往出跑,一边喊一边往门口跑,还没走到门口,一道石门哐当一下关住了,他只能无奈何的走了回去,坐在那里发呆,嘴里还不停咒骂着:“死老女人,要不是我受了伤,刚才不宰了你。”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正在打盹的他,只听石门打开的声音,眼一睁跃了起来,想看个究竟。 这时,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女人。 只见她身着凤凰衣,火红耀眼,却不失优雅,头戴金丝面纱,神秘而高贵。 他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女人,心慌意乱;虽然戴着面纱的她看不清什么样貌,但那种潜在的美直*眼帘,他忍不住想揭开她的面纱,又不敢,生怕有所冒犯,因此,几次即将抬起的手最后还是放落了回去。 正在他紧张不知所措之时,那女人将自己的面纱揭了下来,露出一张微笑的脸注视着他。 如果说在他心里,母亲花九娘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那么,此时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呢?她美的是那么直接,完全可以用那老话来描述: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嫣然一笑,倾尽全城。 他无法揣测自己此时的心情,如果说是一见倾心,觉得自己太唐突,但为何心狂跳不止?如果说是仰慕,素未相识,何来此心? 他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嗓子干涩,不停往里咽着唾沫。 而她,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弯嘴微微笑着看着他。 “你是?”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怎么,才一会不见,就不认识了?”那女人语气轻柔的问道。 他被她的反问弄得有点懵,又突然反应过来,吃惊的问:“你……你是。” “我是朱雀,不认识了?” “你是朱雀?怎么可能,你不是……”岳枫此时不是一点懵,而是懵的找不着方向,有点晕,从刚才的兴奋、激动、紧张突然转入迷惑、彷徨和惊慌。 “你刚才不是说,你喜欢年轻、美丽、体贴温柔的女人吗?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符合你的要求吗?”她轻轻的挥动着衣裙,在岳枫面前转了几圈说。 岳枫此时挠挠头嘿嘿直笑,然后结结巴巴的说:“是……我是说过,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也不知道,总之你怎么,怎么可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追问道。 岳枫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他心想如果事先没有那个老女人在先,他肯定毫不犹豫的说他喜欢,何止喜欢,简直爱死了,可突然来这么一出大变身,这简直无法想象,更无法接受。 “是,我承认,我是喜欢……” “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那女人继续追问。 岳枫这会被问的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很难为情的左手搓右手,慌乱无措。 “这样吧,如果你说你喜欢我,你爱上我了,今天我就是你的人了。”那女人往前走了几步说,并脱下了自己的披肩,裸露出一双光滑白嫩的肩膀。 岳枫深吸一口气立即闭上眼睛,又出于一种男人的本能想睁开眼睛看,最后还是转过身去说:“姑娘,你先把衣服披上再说,我这人定力很不好的,你这么*裸的勾引,我会就范的,你你…..你还是把衣服穿上,我得先了解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吧?” 那女人将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他一有感触立马蹦到一边,脸对着墙身子背对着他说:“姑娘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啊,实话告诉你吧,没错,我是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喜欢。刚才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心想,这么美的女人,要能是我岳枫的,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值了;可是,你又说你是朱雀,这怎么可能啊?还有,就算没有前边那个朱雀,我和你都还不了解,你让我说喜欢你,虽说我天生浪荡,但见一个漂亮的女人就喊喜欢,那不是我岳枫的作为,所以我是不会回答你的问题的,也奉劝姑娘你自重。” “岳公子果然真性情,我没看错人,你转过头来吧,我已经穿好衣服了。”那女人说。 他这才慢慢转过身来,用一只眼瞄了一下,确定她已经穿好衣服,便迅速转过身走过前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朱雀啊!” “怎么可能,你跟我之前见到的朱雀完全是两个人,根本连一点相似之处都找不到,更何况她已年近四十,而你,最多也不过十八九,你说自己是朱雀,当我傻子呢?”岳枫反驳道。 那女人听后淡淡的笑了几声,便将他如何被俘,又被朱雀带来这里,以及与她刚才的一席谈话告诉了他。 这时,他才基本上相信了她的话,他就是刚才那个朱雀。 “那你怎么会……不对不对,我有点晕,你还是给我讲清楚为好。”他晃晃脑袋理了理思路对她说。 “来,请坐!”她邀他坐下来说:“此话说来话长!” 她说:“我原名叫凤凰女。”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三十五章 :凤凰女传奇 据凤凰女讲,她本来自西域凤凰族。 凤凰族是一个很古老的民族,历经数千年,一直延续至今。族内传统女尊男卑,历任族长都是女人担任,尊称族母,而凤凰女就是族母的传人。 传说凤凰族的祖先与凤凰结缘,诞下一蛋,孵下一对子女。因凤凰乃圣灵之鸟,这一对男女便已凤凰之嗣的名义结合繁衍后代。 不但如此,身上流着凤凰之血的后代具有非常人般的能力,他们就依靠这种超能力打败当时的恶势力熊部落,然后建立了凤凰族。 每一个族母传人都没有自己的名字,生下来就被称作凤凰女,一直到继位才改名为族母“那不挺好的嘛?你不呆在家好好当你的族母,跑这里做什么?”岳枫问。 她接着又讲,因为每个凤凰女要继承族母之位,必须要等到老族母归天以后,而老族母临终前会将体内的凤凰丹吐出,然后要当着她的面,让下一任继承人吞下。 凤凰丹是祖先破壳临世时自带的,服下它可永葆青春不死,但是祖先却把它一分为二,两人各分一半服下,所以除了各自能得到相对一般的能力之外,寿命也无非比常人多上几十年。 关于凤凰丹的传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了各种其妙而不同的说法,最为离奇的就是,服下凤凰丹便可涅槃重生,不但功力大增,更可以长生。 当这个传言四起的时候,族内开始有人心怀不轨,已经开始计划图谋凤凰丹,准备据为己有。 凤凰丹当初被一分为二的时候,半颗已经消失数年,另半颗一直被族母拥有,而她在老祖母去世时就已经将其吞下。 凤凰族有一位长老叫哈赤,他野心勃勃,早都觊觎凤凰丹。老祖母去世后,凤凰女被献计说是杀害老祖母的元凶,夺走了凤凰丹;所以*她交出,还要将她火殉。 一年前,她趁机逃了出来,被追杀的她受重伤跑到了无崖山,被火猪王相救,为了掩人耳目,才装扮成之前的模样,这个秘密除了火猪王没人知道,包括其他洞主。 看着凤凰女边说边流泪的样子,岳枫心起怜香之情,便安慰道:“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帮你把凤凰族夺回来,杀了那个叫什么哈赤的这个王八蛋。” 他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话撂的有点大,知道自己也就是这么安慰的说说而已,相信她也不会放在心上,谁想她很激动的拉住他的胳膊说:“真的?你愿意帮我?” “这……这…….恩对!我帮你……帮你!”岳枫很没底气的回答道。 “对了,凤凰女……” “你还是叫我朱雀吧!” “哦,朱雀,你能放我走吗?”岳枫问。 “你要去哪?” “当然是找火猪王啊。” “你找他干嘛?你跟我走,我知道有一条下山的路,你赶紧逃吧。!”朱雀急忙说。 “这怎么行,你忘了,我的那些兄弟还生死未卜,不行,我得去救他们。”说完转身就要走。 朱雀喊住他说:“你放心吧,火猪王是不会杀他们的。” “你怎么知道?我看他们那些人都不是善类,万一我那些兄弟遭遇什么不测,我下半辈子都会活的不安宁。” “岳大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朱雀用充满暖意和温和的口气问。 岳枫像是被电着了似的回到道:“当……当然,随便你怎么叫都行。” “好的,岳大哥,真没想到你是一个大忠大义之、非常讲信义之人,相信之前答应我的事情也不会食言。那好,我和你一起去见火猪王,有我在,他就算看我的薄面,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朱雀说。 他没有理由拒绝这么好的请求,便答应和她一同去。 “不用去了,哈哈……”不知什么时候,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火猪王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说。 岳枫一看是他,怒道:“野猪王,你把我的兄弟们怎么样了,赶快放了他们,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要不然我……” “好了,岳兄弟,朱雀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你的兄弟都很安全。”火猪王镇定自若的说。 岳枫回头看了一下朱雀,朱雀也点了点头示意他说的没错,然后才放心了下来。 “那你想怎么样?”他接着问。 “不对吧,应该是我要问你吧,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跑来我无崖山寻衅,是何道理?” 这一反问,让岳枫无言以对,他说:“我是御剑门的人,是剑皇派我们来杀你的,这不是早给你说了吗?” “那你该知道,剑皇为什么要派你们来杀我?”火猪王又问。 “这还不简单,你火猪王无恶不作,据说无耻到偷抢别人的武功秘笈,这不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吗?”岳枫照着剑皇说过的词又对他说了一遍。 “我无恶不作?是你亲眼见到的吗?” “那倒没有,不过这种事情不需要谁都见到,剑皇不可能弄错吧。” 火猪王冷笑一声说:“剑皇?独孤翎?这个伪君子,败类,他也配?” “喂!你怎么说话的,高高在上的剑皇也是你能骂的?”岳枫虽然也不怎么待见剑皇,但只为了造势,只能这么说。 “笑话!他独孤翎就是个十足的大混蛋,我跟他势不两立,即便他不来杀我,我有朝一日也会找他做个了断。”火猪王咬牙切齿的说。 岳枫听完他的话后有些矛盾,他不知道他跟剑皇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语气这么沉重。 “好了,先暂且不提独孤翎,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些事情不明白,想找你问个清楚。”火猪王说。 “什么事情啊?你随便问,但我不一定会告诉你,要看小爷我高不高兴了。”岳枫仰着头傲里傲气的说。 “既然这样,那好吧,我也不问了,等下你到山下为你的兄弟们收尸吧。”火猪王说完假装很不在意的样子转身要走。 岳枫一听连忙站在他前面挡住道嬉皮笑脸的说:“你问,你随便问,我今天嘛,认识朱雀这么漂亮的女孩,心情还算不错,你问吧,知无不言。” 站在一旁的朱雀此时有些脸红,转了半个身过去,羞答答的站在一旁听着。 “是这样的,我前日里见你使用的是无影刀,你和丁远河是什么关系?”火猪王开始发问。 岳枫眉头一皱,原来爹的无影刀这么有名,连火猪王都知道,他随即说:“是我爹啊,怎么?” “你爹?那你怎么姓岳不姓丁啊?” “哦,他是我养父,很奇怪吗?” “那你和岳千里什么关系?” 岳枫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岳千里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算了,还是敷衍一下算了,他说:“岳千里是谁?我不认识,怎么会这么问?” “小兄弟,你好像没说实话吧?”火猪王不相信的问。 “我怎么没说实话啊,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不认识我还非得装着认识,什么道理?” “那我问你,你的龙阳神功是谁教你的?” 这一句问的他把之前想说的话都噎了回去,心想,这火猪王能知道丁远河,肯定也知道龙阳神功的来历,再骗下去就相当打自己耳光了。 于是他表现出很不耐烦的口气说:“好好好,我实话告诉你吧,丁远河是我的养父,岳千里才是我的亲生父亲,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了。” 火猪王一听大喜,激动地半天不说话,只见他快速走到他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用欣喜的目光看着他,像是看一件珍宝似的。 岳枫被他这一异常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便脱开他的手说:“你放开我,干什么,别一副我跟你很熟的样子,有什么话就说。” 火猪王走开到一旁,缓和了一下激动情绪后说:“自从你那日拿出无影刀,又接着使出龙阳神功时,我就怀疑你的身份。丁远河一生无妻,不可能有子嗣,再加上你又姓岳,又会龙阳神功,我就想,你肯定是我的恩公岳千里的儿子。” “恩公?”岳枫突然让这两个字点的有点懵。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