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见 ------------ 01成为弃妃 鲜血不断流淌,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一个美丽的女子躺在血泊当中,那张美如天上的明月,含着泪光,慢慢闭上眼睛。 “本王让你知道,算计本王的下场。”一个美如刀鞘的男子,一身冷冽,站在床前,毫不留情道。 “王爷,如今你也休了冰儿,微臣这就带她下去。”一个中年男子冷冷看着床上的女子,满脸愤怒道。 “今日本王迎娶嫣儿,若这次再出差错,本王定将为你是问。”那如妖孽般俊美的男子一脸怒气道,随意披上见外衣,厌恶看了一眼床上那女子。可恶,本王的第一个女人居然是她。他有种被玷污了的感觉,心里满是愤怒。 “冰儿,你怎么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中年男子一脸愤怒看着那衣衫不整的女子,胸口那一刀,正好插在心口上。 “相爷,相爷,救救小姐吧。奴婢求您救救小姐。”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跪在地上,满脸泪水。 “救她做什么?倒不如死了干净。来人,将这个逆女抬回去。”那中年男子冷冷道,拂袖而去。 回到相府。 “相爷,七小姐已经没有脉搏了。”一个大夫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 “那就…”相爷还没有将下葬说出口,就听到。 “咳咳…”那女子突然咳出声苦夜。 她不再是上官冰儿,而是21世纪的特工代号红蔷薇,安琪。 “小姐,小姐没有死,相爷,小姐没有死。”那丫头开心哭泣道。 “倒不如死了干净,还活着干什么?”相爷一把抽去那把匕首,满脸愤怒和杀气。 安琪冷眼看着这一切,一只手按住胸口,尽量让血液留的少一些。那双眼睛冰冷得异常,相爷一怔,感觉眼前这个女儿不是自己的女儿,像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充满杀气的陌生人。可是这一路自己没有离开过她半步,她怎么像是被人换了一样? “相爷,相爷,夫人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您不看在小姐的面上,也看在夫人的面上,饶了小姐这一次吧,小姐如今被王爷休了,还不一定能躲过这一劫,您就别再杀小姐了,奴婢求您了。”小丫头一把抱住相爷的腿,哭道。 “相爷,七小姐这一剑伤及心脉,未必能复原,相爷又何必再动手?”大夫也连忙求道,所谓医者父母心,这个七小姐是嚣张跋扈,还做出这等事情,他是替她觉得不耻,可是毕竟她也受到了惩罚。 “就是因为看在她娘的份上,我才将她惯得无法无天,如今她做出这等偷梁换柱,代妹出嫁,幸亏璃王爷没有怪罪相府,要不然我们整个相府都会被她害了,这等逆女,留着何用?”相爷上前一步,匕首再次落下。 安琪一把抓住相爷的手腕,她刚刚思死过一次,可不想这么不珍惜生命。 “所谓虎毒不食子,只怕相爷您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安琪虚弱道,可不想这么快就死去。 “逆女,逆女。”相爷狠狠一甩手,将匕首扔到地上,冷冷道:“好,我不杀你,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安琪看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可是胸口还在流血。 “给我针和线。”安琪淡淡道,如今她不用多想,机智如她,不用多想,先治好这副身体才是最主要的。 那大夫立马从药箱里取出,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大夫转身到屋外等着。 那丫头长大嘴巴,看着自家小姐居然自己缝合伤口,丫头全身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全身发寒。 “让大夫进来吧。”安琪无力垂下手,闭上眼睛。 “七小姐,您的伤伤及心脉,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大夫一脸为难,他很想帮忙,可是他无能为力。 “你只需要给我抓一副药就好。”安琪始终没有睁开眼睛,淡淡念了一个药方,那大夫的脸色一白一红,惊讶不已。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我这就为七小姐抓药去。”那大夫兴奋记下那足足五十种药物。 “慢着,记住,这药方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可听懂我的意思。”安琪睁开眼看着大夫,冷冷道。 “七小姐,您有这样的才华为何要埋没不让人知道?”大夫不明白,这个七小姐怎么会,不,变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换了一个人,那双眼睛美丽却冷漠。 “我没有力气解释,记住我的话。对你没有坏处。”安琪终于无力弯着头,再次晕倒。 “小。小。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那小丫头颤抖着手去探探安琪的鼻息,结巴道,还好,没有死。 等安琪再次醒来,是那大夫为她行针,喝了药,安琪承受着心疼得死去活来的折磨,满身虚汗,无力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 02前因后果 等安琪再次醒来,是那大夫为她行针,喝了药,安琪承受着心疼得死去活来的折磨,满身虚汗,无力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而此刻府内在风风光光为八小姐举办婚事,原来,相府八小姐昨日要嫁给璃王爷,这大理国最美的男子璃王爷。那个天下女子都倾慕的男子,美若谪仙的男子。可是七小姐却将八小姐打晕藏在床底下,自己穿上新娘妆,成功嫁给了璃王爷,而洞房花烛夜,璃王爷喝得烂醉,根本没有看清新娘的容貌,直到第二日,相府发现了八小姐,八小姐在府内大哭大闹,相爷立即前往璃王府。璃王爷醒来发现身边的女子不是那个知书达理,美丽华贵如牡丹的八小姐上官嫣然,而是那个嚣张跋扈,臭名远扬的七小姐上官冰儿。 上官冰儿得意笑着道:“王爷,臣妾如今是您的人了。” “你这个贱人,你以为本王就能让你如愿以偿吗?本王这就休了你,再娶嫣儿。”璃王觉得这是一种羞辱,堂堂一国王爷,居然被一个女子设计污了自己的清白之身,璃王爷的恼怒无人理解,只感觉他全身散发着热气,相爷立马冲进去解释,希望能挽回一点余地,怕璃王恼怒,他相爷的宝座就不保了,谁不知璃王爷的手段。上官冰儿不甘心,拿着休书愤怒怒骂璃王爷,最后居然拿起匕首要和璃王爷同归于尽,做一对鬼夫妻,却不想,自己怎会是他的对手,反被刺。 上官冰儿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可谓是整个大理国最卑鄙的人。仗着相爷对自己娘亲的愧疚,无所不为,无恶不作。唯一好的一点就是她的心里眼里满满都是一个人,璃王段天璃,为了他,她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各种情敌。 安琪静静听着那丫头说起这些事情,看来自己穿越而来,得到的这具身体可不是什么好人。若是个受委屈的主,自己可以平反,可是这一切,上官冰儿已经用生命偿还,只怕自己也要受到牵连。 安琪手一拍,那丫头立马醒来,催眠术到此为止,安琪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这身体的清白之身给了璃王,这对于她安琪而言不算什么,新思想,新人类的她,不会看不开这些韩娱之冬末忧伤最新章节。 “小姐,女婢怎么睡在您的床上?”那丫头害怕地爬起来,只记得小姐说要喝水。 “没什么。”安琪按住心口,满脸痛苦,心上那一刀,又在疼。 “小姐,还好吗?这都一个月了,还是没有好?”小丫头哭泣道,她对上官冰儿的衷心不可否认。 “小姐您又不说话了,小姐,您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丫头终于问出心中疑惑已久的问题。 “说话很累。”安琪淡淡道。 “小姐,要不要奴婢再去请陈大夫来?”那小丫头看到安琪额上的汗珠,紧张道。 “不用,已经习惯了。”安琪早已经习惯了这种锥心之痛。 “小姐,相爷自从那日之后,再也没有来看过小姐,府上的姨娘和小姐公子都在盼着小姐死。背地里都在咒骂小姐,奴婢听了心都替小姐着急。”小菊委屈道。毕竟被休回来的弃妇,名声不会好到哪里去,这万恶的封建思想,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一个人,幸好,她不是古人。 安琪只是冷冷一笑,却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放下手中的书,慢慢站起来,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几日,就可以出去看看,大理国这个民风淳朴的地方,女子都可以抛头露面,行商买卖。 “小姐,如今我们雪雁院已经不如从前了,自从小姐再次回来之后,院内只剩奴婢一人伺候小姐,那些趋炎附势的人都跑到别的院子去了。”小菊委屈带着愤怒,鄙视那些小人。 “逆女,看来你的命还真是够大,怎么没有死去,省得给我们相府蒙羞?”相爷这是那日之后第一次进来,安琪细细打量着这个中年男子,依稀可以断定这相爷年轻时也是一个风流才子,美男一个,难怪上官冰儿长得如此倾国倾城,只可惜性格太坏,美人正眼看过她的容颜。而上官嫣然雍容华贵,美若牡丹。 安琪静静站在那里,看着相爷,那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逆女,见了我还不行礼?”相爷见到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儿一反常态看着他,有些毛骨悚然的错觉。 “相爷来此,难不成是来看看我死了没有?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上官冰儿已经死了,相爷大可为她立个牌位。”安琪淡淡道,一脸冷漠,那一身素色的月牙白,却显得那么美丽,不可亵渎的美丽。三千青丝随意洒落,却那么柔美却不乏坚强的韧劲。相爷一怔,他从来没有发现她那么美过。 “你,今日璃王和璃王妃再次回门,上次你负伤在身不能前去,今日,璃王亲自点名,你,必须去。为你自己的行为,向你璃王和璃王妃赔礼道歉。来人,带七小姐去前厅。”相爷冷冷道,拂袖而去。几个老妈妈走进来,准备托安琪。 “我自己会走。”安琪冷眼扫过每一个人,那眼神,威严不可侵犯,几个老妈妈一怔,往后退一步。虽然上官冰儿刁蛮,凶狠,但是却没有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令人不得不服从的威严。 前厅。 那俊美的男子,美若谪仙,一身锦衣玉袍,尊贵,美艳的凤眸闪着寒光,性感的薄唇抿了抿,那是怒气。看着前方,安琪优雅的脚步,那一身月牙白在微风中微微飘扬,如下凡的仙子一样美丽,脱俗。那一双明媚的眼眸,却如千年寒冰一样冰冷。 所有人见到这样的上官冰儿,不由一怔,没有一丝丝粉黛,白皙的皮肤由于没有血色,显得有些苍白,柔弱。可是那神韵却像是一个千年独行的夜行者,冷漠孤寂。 上官嫣然咬咬唇,她的美在她的出现下黯然失色。不可能,上官冰儿何时这般打扮这般美丽清雅?安琪一只手按在心口上,减轻疼痛。 ------------ 03璃王的怒气 上官嫣然咬咬唇,她的美在她的出现下黯然失色。不可能,上官冰儿何时这般打扮这般美丽清雅?安琪一只手按在心口上,减轻疼痛。 这是安琪第一眼看到他们,璃王果然是大理国第一美男,气宇轩昂。难怪上官冰儿为他那么痴迷,自己虽然没见过这么美丽的男子,比任何一个明星都要帅气美艳。只可惜,她不是会被美色所迷惑的人。 “老爷,她是上官冰儿吗?”一个美丽的妇人指着安琪,冷冷道。 “夫人这是何意?我只是失忆了,记不清前尘往事而已。”安琪淡淡道。 “难怪连姨娘都忘记了。”那是赵姨娘,听到安琪叫夫人,心里美滋滋的,原本还想要加把火,羞辱她一番,现下,忘记了。 “逆女,还不跪下,向璃王妃赔礼。”相爷怒斥道。 安琪冷眼一扫,闭上眼睛,直接装晕。 “小姐,小姐。”小菊一把扶住安琪。 “呵呵…看来七小姐伤得不轻啊。”一个悦耳的声音,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回安王殿下,小姐已经伤及心脉,日日受锥心之苦,大夫说,她能不能活过今年还不一定。”小菊哭泣道。 “啊,看来七小姐也有报应的时刻啊。哈哈…有趣,锥心之苦,看来五哥那一剑,真是不留一点情面。”安王笑道,摇摇折扇,附身抓起安琪的手,探真假。 璃王见到安琪那一眼,就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恨不得这个女人早点死去,可是一听她日日忍受锥心之痛,心中的怒火少了些许,生不如死,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既然七姐姐受这么重的伤,我们又何必和她计较,看来姐姐要好好休养才行,多活几年。”上官嫣然含笑道,显得自己很大度,符合王妃的身份,多活几年,多受几年的折磨,哼。 “十三弟,如何?”璃王爷可不想被这个可恶的女人骗过去。 “五哥,她的心受了一刀,每一次跳动,都会牵动伤口,她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时时受锥心之苦,这么一个小女子,哪来这么大的承受能力?”安王微微蹙眉道。 安琪从眼缝看到安王的脸,一张十八岁的脸,带着稚嫩,可爱,一个美男,而璃王确实一种成熟的美感。安琪忍受着疼痛,其实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痛,可是额上还是带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看来你的命还真是够硬。”璃王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释然,活着受罪,这才是最好的惩罚,她越是痛苦,他就越解气。 安琪慢慢睁开眼,虚弱看着眼前的人,全是不屑,鄙视,幸灾乐祸。安琪苦笑,继续装晕了。算是新生命的洗礼吧。 “小姐。”小菊一下子无法承受安琪所有的重量,整个人倒在地上,成了肉垫。 “爹爹,还是给姐姐找个大夫看看吧。怎么说我和她也是姐妹一场?就算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上官嫣然一脸哀求,那么温婉大方,善良的形象。 璃王浅浅一笑,拉着上官嫣然的手,他喜欢她的善良,她的才情,上官嫣然是大理国第一才女,才貌双全。 “嫣然,你对她好,可她未必记得你的好卿狂,傻王妃来罩全文阅读。”相爷心疼看着上官嫣然。 “她虽然做了这么错的事情。幸好王爷不怪罪。再者,她是被王爷休了的弃妃,已经无处可去,可是她怎么也是我的姐姐啊。”上官嫣然闪过一丝计谋,上次的事情,璃王没有迁怒于相府是看在上官嫣然的面上,这是在提点相爷,被休的女子只会给家里蒙羞,此女不能留。 “哼,她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逆天而行,这个逆女,再留着,只怕是会惹出更多的祸端,哪天我们相府被她害得满门抄斩,那还得了?我没有这样的女儿,雪雁就算在世,她也能体会我的心情。”相爷说完,抬起头,想起那个女人,心里一寒。 “相爷这是要和我断绝关系吗?”安琪虚弱道,满脸痛苦。 “我上官青衣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璃王殿下,微臣教导无方,望璃王殿下宽宏大量。”相爷躬身请罪,璃王爷这一个月没少给自己找麻烦,就算上官嫣然吹着枕边风,他依然不放过这份耻辱。 璃王爷冷冷看着安琪,生不如死,身败名裂,被家人驱逐。看来这样的惩罚够重吧?一个污了自己,成为自己心里一道魔的女人,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呵呵…看来相爷已经下了决心。如你所愿。”安琪撑着身体,慢慢爬起来,冷笑一声道:“从此我不再是上官冰儿,而是安琪。从此我安琪,无论荣辱,都于你相爷毫无关系。如同这茶杯。” 安琪缓步走到桌前,轻轻拿起一杯茶,那么无力,一松手,那清脆的声音,象征着父女决裂。安琪冷冷看着地上的碎片,慢慢转身看着小菊。 “相爷,这个小丫头也跟我一起赶出府吧。”安琪侧身,余光看着相爷,单单是那个背影,那么摄人心魂,美丽却虚弱,可是却含着坚强的气息。 “走走走。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相爷早就想撇清关系,因为上官冰儿,他在朝堂上根本没办法抬起头,就算出门,也被人指指点点。 安王静静看着安琪,他的医术告诉他,眼前这个女人伤得很重,那是锥心的痛,正常人早就哭得撕心裂肺,严重的时候,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可是唯独她,只是露出痛苦之色。 璃王爷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跌跌撞撞,心中有些不忍,似乎这样对一个女子而言太过沉重。他并非心胸狭窄之人,可是她触碰了他的底线,从此她与自己,恩怨两清。 上官嫣然嘴里抹过一丝笑意,静静看着,还有那些夫人们,小姐,公子,相爷,下人,无不鄙视看着,幸灾乐祸看着。 安琪闭上眼睛,浅浅一笑道:“上官冰儿,你的债,我就以这样的方式替你买单,你我各不相欠。” 小菊一怔道:“小姐,您说什么胡话啊?” “以后叫我安琪。”安琪虚弱道,她的眼神令小菊一怔,就算身体脆弱,但是那灵魂,永远不会屈服。 “是,是,小姐。”小菊结巴道,扶着安琪走出相府。 “叫安琪。”安琪的语气带着不可违背的命令。 “好的,安琪小姐。”小菊不敢以下犯上,更不愿直呼安琪。 安琪摇摇头,无奈,只好继续走着。她们身无分文,又没有藏身之所。祸不单行,两个弱女子,走在街上,一看安琪这一身月牙白的衣衫,没有一点点缀,散乱的青丝垂落腰间。遮住了她大部分容颜,看不清相貌,可是却可以感觉到她的美。她独特的气质,哪怕是虚弱的美。 “小娘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几个地痞无赖拦着安琪和小菊。 ------------ 04冥王求见 安琪摇摇头,无奈,只好继续走着。她们身无分文,又没有藏身之所。祸不单行,两个弱女子,走在街上,一看安琪这一身月牙白的衣衫,没有一点点缀,散乱的青丝垂落腰间。遮住了她大部分容颜,看不清相貌,可是却可以感觉到她的美。她独特的气质,哪怕是虚弱的美。 “小娘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几个地痞无赖拦着安琪和小菊。 “你们干什么?你们可知我们家小姐是谁?”小菊拦在安琪面前,以往的做法。 “小菊,你忘记了我是安琪了吗?”安琪在小菊身后苦笑道,小菊突然感觉好凄凉,无依无靠,只有小姐一个人了。 “小娘子,看您这模样是被夫家赶出门的吧?要不要跟大爷我走?大爷我养你。”那为首的痞子一脸淫笑,伸手要去拨开安琪的头发。 “光天化日之下,就没有王法了吗?”小菊一把推开那痞子,死死护住安琪。 茶楼,正有人静静看着这一切。那一身月牙白的男子,美若天边的明月,只可远观的美。嘴角微微勾起,看到安琪那一脸无谓,他很想知道这个柔弱的女子为什么不害怕? “大爷我在这一带,谁人不知我土霸王的名号?你也不打听打听。”土霸王是宰相家侄子,横行霸道,只要不要做的太过火,宰相定为他清理。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走,要不然,本小姐定让你们断子绝孙,为民除害。”安琪冷冷道。 “哟呵,小娘子,还挺衡的,爷我喜欢,就喜欢这样有野性的。啊…”土霸王话还没有说完。 安琪一把将小菊拉到身后,一把扭断那一只脏手,一脚提在土霸王的命根,三下五除二,将那几个混混一起放到,断了他们的命根,动作一气呵成,快,狠,准。围观的人一惊,看着地上那些痞子,平日没少受他们欺负,如今被人欺负,都在骂土霸王罪有应得。 “啊…”地上都是惨叫声,还有几个疼得晕了。 “我给过你机会了。”安琪狠狠一脚踢下去,那个土霸王当场昏厥。 茶楼那男子凤眸闪了闪,她一系列的动作,令他惊喜,这个女子,果然不同外表那么虚弱,意味深长看着她。 “去查查那女子是谁?”他俊美的脸上挑起一丝趣味。 “是。”一个十七岁的男子立马下楼。 “小姐,没事吧?”小菊立马扶起安琪摇摇欲坠的身子,她不明白小姐何时有这一身武功。 “走。”安琪握住心口,满脸痛苦。 “七小姐,七小姐,等等本王。”安王跑过来,嬉笑着,突然看到地上放倒的几个壮汉,愣了愣。 “安王有何见教?我是安琪,不是七小姐。难不成安王忘记了你也是见证人?”安琪冷冷道,一只手握住心口,额上留着汗水。 “呵呵…安小姐,这些人怎么回事?”安王跨过那些人。 “他们想欺负我们家小姐,被我们家小姐教训了而已。”小菊得意仰起头道,可爱的小丫头。 “教训?”安王看着那些人都抱着下体,有些还带着血迹,这可是断子绝孙脚啊。 “安王若无事,草民先行告退。”安琪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养伤,疼,无力绝色诱惑。 “安小姐,你现在无依无靠,去哪儿?”安王微微蹙眉道,这个女子太过于诡异了。 “去哪儿又有什么区别?”安琪没有理会安王,转身慢慢离开,每一步都那么疼痛,小菊死死扶住安琪的身子,继续往前走。 “小姐,我们去紫灵庵吧。”小菊突然机灵想到这个去处。 “嗯,好。”安琪恨不得紫灵庵就在眼前,虚弱道。 “去我府上,我还想知道很多事情,例如你这锥心之痛,你是怎么隐忍下来的?常人必然痛苦大喊,可是你却。”安王好奇看着安琪。 “习惯了,若是喊出来就不疼,那我倒是很想尝试一下。”安琪冷冷道,。 “什么?”安王怒道,他可是这大理国医术最精的人,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当面说自己医术不精。 “是,难不成你想治好我?”安琪浅浅一笑,一阵风吹开了她脸上的青丝,露出那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没有粉黛,素颜的美丽,那么超凡脱俗,宛若天边的仙子。 安王被晃了一眼,这张脸不是没有见过,而是这神韵,他此生从未见过。 “王爷,那女子是相府七小姐上官冰儿,前一段日子,又干出一件荒唐的事情,夺了八小姐的婚事,不过洞房过后,璃王爷才发现新娘不是八小姐,于是休了七小姐,七小姐气不过,要和璃王爷同归于尽,却被璃王爷刺了一刀,伤了心脉。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七小姐必死无疑,可是她命很大,伤了心脉,还是活了下来。如今传得沸沸扬扬的,说这个七小姐和相爷今早决裂,断绝父女关系。如今她被逐出府外。”那少年将探回来的消息立即禀报。 “去查关于这个七小姐的所有事情。”那如妖孽般美丽的男子微微蹙眉道,眼前这个女子自称安琪。 “安小姐,安琪。”安王在身后喊着,安琪在没有回头,他不敢得罪璃王,也不想得罪。算了,你就听天由命吧。 几日后。 那少年对着月牙白男子说:“主子,这个七小姐嚣张跋扈,无才无德,容貌也不是世间独有的。” “哦?容貌不是独有的?”月牙白男子挑挑眉道,那张脸,美,可是那神韵,更美。 “听闻八小姐,也就是璃王妃才是大理国第一美人,第一才女。” “可查到七小姐习武?” “并未习武,这七小姐无才无德,是大理国所有人不耻的人物,如今在紫灵庵养伤。”少年淡淡道,他不明白,为什么主子突然对这个七小姐这么感兴趣?难道?不可能,主子不近女色,岂会爱上一个女子。 “璃王爷那边什么动静?”男子淡淡道。 “他派去扬州的杀手无功而返,怕是知道你已经不在扬州。”少年淡淡道。 “去紫灵庵。”月牙白男子淡淡道。 “是。”少年一怔,不过立马想到什么,原来是这样,少年松了一口气,又微微蹙眉,倒真希望主子对女子动心。 紫灵庵 安琪为自己行针,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她在现代中西结合的医术,在特工队里是不可缺少的医者,有幸得到一个老者的真传。 “小姐,有位公子求见。”小菊缓缓走到安琪身边,温声道。 ------------ 05请她下山 安琪为自己行针,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她在现代中西结合的医术,在特工队里是不可缺少的医者,有幸得到一个老者的真传。 “小姐,有位公子求见。”小菊缓缓走到安琪身边,温声道。 “何人?”安琪淡淡道。 “不认识,不过那公子,相貌堂堂,美若天神,一身贵气,只怕不是一般人。” “问了何事?” “说是关于璃王的事情。” “不见。”安琪丢下两个字,闭上眼睛,心里那道伤好得差不多了。心不在那么疼,不过这疼若放在常人身上,怕也是无法承受。 一会儿,小菊又进来。 “小姐,那位公子说,你非见他不可。”小菊一脸难色道。 “他可自报姓名?” “没有。” “不见。”安琪慢慢收起银针,不管是谁,只要和璃王和皇家有关的,她都不想见。 “公子,我家小姐不见客,请回。”小菊温声道。 “她可说什么?”月牙白男子微微蹙眉道。 “只问了公子的姓名。”小菊悠悠道。 “段天冥。”月牙白男子嘴角一勾,却美得令人忘记所有,小菊痴痴愣了,立马回过神,低下头。 “冥王殿下。”小菊立马跪下。 “再去通报一声。”段天冥淡淡道。 “是,是,”小菊连忙走进去。 “小姐,小姐,是冥王殿下求见。”小菊开心道。 “一个堂堂王爷,你也敢用求见二字?不过,我还是不见,皇家的人,我一个都不想见。”安琪冷冷道。冥王?是谁?书上记载这个冥王五岁便去了扬州,怎么突然回来?找自己做什么?璃王爷的事情?想要自己成为他的棋子吗?可惜他算错了,本小姐不恨璃王爷,不恨相府,因为我是安琪,与上官冰儿的前世过往无关,也不想有关。 “小姐,这怕不好吧?”小菊这次害怕了。 “告诉他,我不想卷入政治纷争,请冥王殿下另请高人。”安琪看了看小菊,有些不忍她为难。 “是,小姐。”小菊松了一口气,若得罪了这个冥王,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明日。 “回冥王殿下,我家小姐有伤在身,不宜见客她让女婢转达一句话,说她不想卷入政治纷争,请冥王殿下还是另请高人。”小菊走到冥王面前,跪下,温声道。 “另请高人?”冥王微微蹙眉,这个小丫头看得很清,居然一眼识破自己最初的意愿,不过怕是她误会了,自己更多的是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一眼,他可以断定她不是众人所说的那般不堪。 “我家小姐负伤在身,无法见客,请冥王殿下息怒。”小菊立马解释,怕惹怒他,如今她们无依无靠,惹了谁,都是必死无疑。 “无碍,本王略懂医术,兴许可以帮你家小姐。”冥王这次没有再停在院外,而是径直走进去。 只见那一席月牙白,站在窗前,如瀑布般美丽,还是任由三千青丝垂落,美丽顺滑,只是那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修神大陆之众神陨落全文阅读。可是那眼神,不该是十六岁少女该有的,那眼神似乎可以看穿人心,锐利,富有智慧,绝对不是那么无才无德的七小姐。 “听闻七小姐负伤在身,本王略懂医术,兴许可以帮你治愈。”冥王淡淡道。 安琪静静看着他,这个男子,果然美,比女子还要美丽,这是上天刻意雕琢的天使吗?还是恶魔的儿子?及是天使的美丽,又有恶魔的邪魅,令人移不开眼。 “这里没有七小姐,只有安琪。请叫我安琪。”安琪淡淡道,看着这样的男子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只可惜她不是花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安琪,好名字。可否介意?”冥王伸手,示意要为安琪把脉。 “不劳冥王,我自己会治愈自己。”安琪没有再看冥王,而是将目光转移至外面的景致,一片竹林。 “这里的景致很美好,悠闲。”冥王放下手,跟着她一起看着外面的竹林。余光却落在她那双眼睛,那是一双与世无争,平静的眼眸。 “我是不会帮你对付任何人,请冥王回吧。”安琪说话间取下心口那两根银针。 冥王静静看着安琪手中那两根银针,她怎么知道那两个穴位?他比谁都清楚,那是另心跳减慢的穴位。 “叫我段天冥,或者天翼。”冥王看着这样的女子,觉得有些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王爷终究是王爷,草民高攀不起,请回吧。”安琪冷笑,套用感情,对不起,我冷情。 “看来安琪一开始就误会本王的意思,本王不是要你对付璃王,只是好奇而已。如今更加好奇,为什么你不恨璃王?”冥王苦笑道。他此生可能也就只有这一次,被一个女子不待见。 “上官冰儿做错了事情,自然该受到惩罚,我为什么要恨他?只是从此以后,各不相欠而已。”安琪淡淡道。 “只怕你想从新开始都不成,宰相大人的侄儿被你废了,如今正四处寻找你的下落,若你落入他手里,你又无依无靠,只怕是要吃亏。”冥王浅笑,却令世间万物黯然失色,只有哪一个笑才是最美。 安琪垂下眼眸,这个男人,到底想要什么?自己都已经说了不会帮他,那么自己对他而言没有利用价值。 “我不需要靠任何人,我自己只依靠我自己。”安琪淡淡道,宰相?又如何? 冥王一怔,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女子,居然说自己依靠自己。 “可是安琪并不会什么,如何求生?”冥王了解到七小姐根本不会什么。 “不劳王爷费心,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安琪淡淡道,一脸无语,抬起头,迎上冥王的眼眸,那双眼睛,如同一望无际的夜空里那一刻北极星,璀璨。 “刚才见安琪在心口点的穴位是为了减慢心跳,看来安琪应该是个懂医术的人,本王府上正好缺人,安琪姑娘看是否愿意补上这个空缺?放心,本王不会用你对付璃王,不会卷入政治纷争,只是本王有旧疾在身,无法自行医治,若安琪愿意帮忙,那是最好。”冥王浅浅一笑道,安琪的心跳慢了半拍,这个男人,真是连声音,笑容,都蛊惑人心,可惜,安琪,性冷。 安琪静静看着手中的银针,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给自己施针是多么辛苦的事情。 “王爷不担心我趁机杀了你?”安琪微微蹙眉道。 ------------ 06抓蟒蛇 “王爷不担心我趁机杀了你?”安琪微微蹙眉道。 “你不会杀本王,因为杀了本王,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冥王相信自己的眼睛。 “皇家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皇位之争,皇子相互残杀,若我杀了你,对璃王爷,睿王爷都十分有利。你就不怕我被他们收买?”安琪看着冥王,探究着他眼里的每一个情绪。 “呵呵…本王相信你不会。” “为什么?” “直觉。” “现在是不会,可未必以后就不会。”安琪长长叹一口气,走回窗前。 “世事难料,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冥王浅浅一笑。 “好。”安琪淡淡道,似乎和冥王达成一致。 冥王府 这是皇上最近才建立起来的,为了迎接冥王回京,没想到冥王却迟迟不入京,如今才入住。 府内有各种人的眼线,皇上的,皇后的,璃王的,所谓各怀鬼胎。府上还入住了十几个美人。却在一夜之间莫名其妙消失,不用猜,都知道这是冥王做的。之后没人愿意成为冥王妃。 安琪带着面纱,却显得那么美丽神秘,宛如她的灵魂一般美丽而又神秘。 安琪将自己的院子房间进行改造,成了现代的别墅。先进的浴室,厕所,都令小菊一愣一愣。院内来了很多下人,人多眼杂,待弄好一切,安琪只留下小菊一人,其他人都被赶走。 “本王来看看你这一个月忙活的结果。”冥王笑得如遇春风。 “随意。”安琪只是静静坐在自己设计的秋千上,来回荡着。 冥王带着那个少年和小菊进去,小菊一一解释,浴室,马桶,床,杯子。冥王眼眸越来越明媚,这个女子居然有这样的才华,这都是奇思异想。 “这些都是你家小姐想出来的?”冥王看着那张舒服的大床,整个卧室那么清新淡雅,温馨。 “小姐说不是,这些都是家乡的风格,可是奴婢也不明白,小姐的家不是相府吗?女婢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也没有见过这些。”小菊不明白,挠挠头。 冥王走到院内,只见安琪坐在秋千的椅子上,随意翻阅着书籍。她的身体好了,整个人充满一种强悍的气息,不再是弱不禁风。 “你的院子也很独特。”冥王走到安琪身边坐下,像两个朋友一样。 “这样才有生机,不死板。”安琪继续翻阅着书籍。 “看什么?”冥王随手在长椅上随意翻了翻。 “都是风土人情,还有各国风云人物。方便日后云游四海。”安琪在冥王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没有看冥王的脸色微微一变。 “你打算云游四海?”冥王却淡淡道。 “自然。”安琪没有话语,冥王早已习惯。 “你不打算找一个夫君,相夫教子?”冥王浅浅一笑道。 “想,可是你知道,我并非完璧之身,而这里的男子又会有谁给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再者,就算有这么一个人,我若不动心,也是白说绝命诱惑全文阅读。倒不如顺其自然,云游四海,兴许还能遇到艳遇,拥有一段不朽的爱恋。”安琪放下手中的书籍,像和朋友聊天一样看着冥王。 冥王的眼神一惊,这个人的思想都那么惊世骇俗。并非完璧之身?是的,璃王的弃妇。一生一世一双人?冥王的眼神暗了暗。 “不必惊骇,我无论做出什么说出什么,都不必感觉诧异。”安琪浅浅一笑道。 “你是有点超出本王的想象范围。”冥王轻咳一声。 “没什么,你我之间有代沟而已。”安琪笑道。 “嗯?”冥王不明白代沟,可是他觉得自己还是不用再问了。 “王爷,清风回来了,受了重伤。”一个老者冲冲跑进来。 “安琪,你不想完成一个医者的任务吗?”冥王挑挑眉看了一眼安琪道,他一直想看看安琪的医术。 走到一个别院。 一个男子躺在床上,满身鲜血,腿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王爷,灵谷里有一条巨蛇,我们运的货物到了那里,遇到巨蛇袭击,损失惨重,那些钱财都藏在谷中,属下和众兄弟立即回来,商量对策。”清风一脸恐惧道。 “蟒蛇,几条?”安琪突然来了兴致,这蛇没有毒,清风腿上被一块木屑插进去,扣在肉里。安琪拿起银针在腿部附近进行麻醉,拿起小刀子隔开肉。 “王爷,这是何意?”清风吓了一跳,见这个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居然要隔开自己的腿,吓了一跳,抬头看冥王,冥王也是一脸诧异看着安琪。 “王爷,他腿上有木屑的碎片在肉里,不取出来,日后他腿上的肌肉就会发炎,最后只怕他这条腿就废了。”安琪抬起头看着冥王,等到冥王的指示。 “动手。”冥王也知道 “王爷。”清风突然有些害怕,他也感觉到自己腿上有东西,一动就会疼,根本站不起来。 “闭上眼睛,不疼。”安琪温柔安慰道,这是在安慰一个病人,冥王一怔,她居然会温柔? 清风听着那声音,安心点点头闭上眼睛。 安琪的速度很快,动作一气呵成,最后缝合伤口的速度也很快,熟练无比。 冥王看着这认真的安琪,眼神忽明忽灭。她并非完璧之身,是璃王爷的弃妇。 “好了,可以张开眼睛,看,这就是那块木屑。”安琪用镊子夹着那块木屑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谢谢姑娘。”清风脸色微微一红,刚才自己居然害怕了,丢人。 “可以告诉我蟒蛇的事情吗?我喜欢抓这种巨蛇。”安琪淡淡道。 “只有一条,可是它很长,一口咬了我们的一个弟兄就吞进肚子里。”清风说起来还在害怕,似乎那条巨蛇就在眼前。 “有那么大吗?”安琪眼神闪着光芒。蛇肉,一定很好吃。 “姑娘,你有所不知,那蛇比这柱子还要粗。”清风还想继续形容。 “好,这下我有蛇皮了,蛇肉应该很好吃,烤着吃,不错,蛇胆可以用来做药材。”安琪开始计划着。蛇都还没到手,就开始打小算盘了,冥王轻笑摇摇头。 ------------ 07玄墨的出现 “好,这下我有蛇皮了,蛇肉应该很好吃,烤着吃,不错,蛇胆可以用来做药材。”安琪开始计划着。蛇都还没到手,就开始打小算盘了,冥王轻笑摇摇头。 “姑娘,我们要的是谷内丢失的财物不是蛇,再者说这蛇都没有抓到你,你就?”清风不忍打消安琪的兴致,但是他还是没有忍住青云玄天录。 “两不误,我抓蛇,你们运货。”安琪站起来看着冥王。 “这事很危险,你留在府内就好。清影去完成。”冥王转身看了看他身边的少年,原来他叫清影。 “是,王爷。”清影是个英勇的小少年,眉宇间英气十足。 “你们去运货,要是蟒蛇再次出现怎么办?难不成还要在伤及性命不成?放心,本小姐抓蛇不会伤及无辜。”安琪想得是哪蛇皮和蛇肉和蛇胆,一脸跃跃欲试。 冥王早将她眼神里的兴奋收藏眼底,这个女子,真是有趣。让自己没办法拒绝。 “好,需要什么,告诉清影,清影替你帮妥当。”冥王看了看清风,最后转身离开。 “噢耶,赚到了。”安琪兴奋低声庆祝。 清影冷脸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抓蛇?看她最后怎么逃跑。 安琪和清影带着十几个武功高强的人还有一个安全让铁匠打到的兵器,那是一张具弓,剪被一个铁绳扣住。 到了灵谷,安琪命人将几头牲畜绑在一颗千年大树下,洒上猪血。在树上静静等待着。 清影撇撇嘴,一脸不服坐在一边的树枝上,树上还有十几名侍卫静静等着消息。 “弄点噪音惊动蟒蛇,吸引蟒蛇过来。”安琪等了一会儿,淡淡道。 “安姑娘,您就别想着蛇的事情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去财物,赶紧离开。”清影撇撇嘴道。他查清了这个七小姐就是一个纨绔无才无德的女子,他鄙视她,可是王爷却非要将她当上宾供着。 “那你们去取财物,我在这里等。”安琪淡淡道。 “王爷让我保护你的安危。”清影白了安琪一眼。 “我在树上,下面有那么多牲畜,蛇会笨到来吃我不吃它们?我这么瘦,还不如那头牛好吃。我在树上,没事。你们去吧。”安琪没有看清影,知道这个少年一点都不服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好感。 “好。”清影立马带着侍卫离开。 “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们的动静小一点,惊动了蟒蛇,本小姐不负责。”安琪冷冷道。 清影哼一声离开。 很久很久,日头高照。那两头小牛百无聊赖吭着草,一条狗在不断叫着。 安琪心一喜,来了吗?这狗的听觉比自己强很多。 突然一行人骑着马过来,还有一辆马车。 “看,那里有两头牛和一条狗,却没有人。”为首的男子三十多岁,如鹰的双眸,警惕看着四周。 安琪是个忍者,拥有忍者的耐心。既然不是蟒蛇,自己就静静等待。 “王爷,这太奇怪了,那里有一堆火,上面还烤着肉,难怪我说哪来的香味。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另一个人摸了摸肚子,咽了咽口水。年轻的少年,带着些稚嫩和好玩的秉性,却绝对是个俊美的男子。 车内还是没有动静。 “我们还是赶紧启程以免是敌人设下的陷进。”之前那男子立马冷声道。 “啸阳,你也太小心了吧权门最新章节。”那男子看着那肉就想吃,才不想顾及那么多,立马策马到火堆旁。 “玄墨,不可。”啸阳立马呵斥道。 “臭小子,那不是给你吃的。”安琪收起手中的工具,在树上淡淡道。 “什么人?”玄墨拔出剑看着树上警惕道,这个人在树上自己居然没有察觉。 后面一行人立马拔出剑,冲上来。 “各位,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在这里,不过这里不安全,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别打扰我狩猎。”安琪冷冷开口,握紧手中的武器。 “狩猎?就凭你一个人?”玄墨看着树上那个小身子笑道,突然一怔“还是个女的?” “女的?” “女子就不可以狩猎吗?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有蟒蛇,很危险。”安琪再次警告他们。 “啊…”远处传来尖叫声。 “可恶。”安琪背起弓箭跳下树,往惨叫声处奔跑。 “姑娘,危险。”玄墨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些担忧,最后还是没有追上去,拿起在烤着的肉,啃了一口,真香。 不一会儿。 “快跑!”安琪立马跑了回来,面色严肃道。 她身后的树丛咯咯作响。 “保护王爷。”啸阳大声道,满脸警惕。 “快跑。”安琪一脸怒气。真是笨,在这里等死吗?安琪扔下那一只箭,再取出一只。那条蟒蛇身上还挂着安琪射的第一箭,死死扣在肉里。可是那不是要害。蟒蛇阴狠的双眸看着安琪,径直冲向安琪。张开血盆大口,好机会。安琪跑上树,突然一个翻身,跳到身后,趁蟒蛇咬在树上那一刻,射一箭定住蟒蛇。蟒蛇的尾巴横扫四周,那些侍卫人仰马翻,那列马车被击得粉碎,车内一个青衣男子,从车内横空出现,稳稳落在地上,往后走了好几步,轻咳几声。安琪只恨自己没有多带几把这样的利箭,一手握紧铁绳,在树的四周打转,一圈又一圈。最后跳上树枝,狠狠将绳索捆在树干上。 清影一脸泥土飞过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傻了眼。之前的不屑和鄙夷,都化作敬佩。 自然还有旁边那一行人,青衣男子带着银色面具,意味深长看着安琪的一举一动。 “不好,还有一条。”玄墨看到远处一条巨蛇席卷而来。 “不要吧?”安琪这下失算了,跳下树枝。 “快跑。”清影策马到安琪身边,一把带着安琪策马离去,后面一行人立马策马逃跑。 “王爷,快走。”啸阳将那青衣男子扶上马,立即离去。 “我的蛇肉啊。”安琪苦着脸道。 清影嘴皮狠狠抽了抽,真想捏死身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平日里一副冷漠的样子,到了外面,就那么洒脱。带着纨绔的模样。 最后跑到镇上,两帮人,都狼狈不堪,损失了几个人。可是那青衣男子却一尘不染,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今晚那蟒蛇可能袭击这里,吩咐这镇上所有人,家家户户用雄黄驱蛇。”安琪甩甩手,伸了个懒腰。有备无患,以防万一。 ------------ 08重要的发簪 “今晚那蟒蛇可能袭击这里,吩咐这镇上所有人,家家户户用雄黄驱蛇。”安琪甩甩手,伸了个懒腰。有备无患,以防万一。 清影脸色一沉,只好立即到镇长处下命令。 “小丫头,你怎么敢抓那么巨大的蛇?”玄墨好奇地凑到跟前,嬉笑道。 “小丫头?你个小破孩,叫我小丫头?”安琪微微蹙眉,拍了一下玄墨的头青云玄天录。 “你看起来就十五六,穿着男装,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是女儿身。我都十八了,怎么不能叫你小丫头?”玄墨摸摸头,笑得更是灿烂。 安琪抬头看天,若有所思,没有在理会玄墨,坐在桌前静静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小丫头,你为什么要抓那条蛇?”玄墨被甩了冷脸还是不罢休,嬉笑道。 “吃蛇肉。”安琪淡淡吐出这三个字,玄墨一个坐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费那么大劲就是为了吃蛇肉?”玄墨大嗓门道。 “不全是。” “呵呵…那还有什么?” “蛇皮。” “什,什么?就为了蛇皮?” “还有蛇胆。” “呃…” “最重要的,刺激。”安琪突然笑道。是的,刺激,就是这种生活让她觉得很充实。 “你真是…”玄墨一脸不屑看着安琪。 “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安琪喝了一口茶,站起来。 “姑娘,我家王爷有请。”啸阳走到安琪面前,拦住安琪的去路。 “王爷?我又不认识他。”安琪冷冷道,回头看了看另一个桌子的青衣男子,似乎那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就算遮住半边脸,依稀可以感觉到那是一种无法想象的美。 “你毁了本王的车,车内的一切,难不成你想这样一走了之?”青衣男子见安琪打掉啸阳的手,离开,冷声呵斥道。 “我说你真是个不讲理的王爷,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毁了?我不是那条蛇,再者说了,我当初就让你们赶紧离开,是你自己不走,死死赖在那里,我能怎么办?难不成我把你的马车扛着跑不成?”安琪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不讲理的主。 “你若不去惹那巨蛇,本王也不会受损,所以,你是造成本王受损的正凶。你可知本王车内的物品都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宝物,被你这么一闹,就只能落在荒野中,你说你是不是该负责?”青衣男子淡淡道,那些宝物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只是那一枚发簪,是她留给他最后的想念,因为她的原因,遗落在荒野之上。 “我去给你捡回来,行吧?”安琪有些恼怒道。 “其他的可以不要,但是那枚玉簪,你一定要给本王找回来,要不然,本王定不饶你。”青衣男子的声音带着怒气道。 “那么小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找得到?要不我给你再买一根好了。”安琪淡淡道。 “至此那一根,谁的都休想取代。”青衣男子的话语那么坚定,不置可否。 安琪抿了抿唇,知道那一定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东西,要么是对他很重要的人没留下来的东西。 “尽量替你办到。”安琪记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玄墨跟过去,问道。 “安琪。”安琪淡淡开口。 “安琪?嘻嘻…好名字。” ------------ 09没有找到玉簪 “安琪。”安琪淡淡开口。 “安琪?嘻嘻…好名字。” 安琪没有再开口,她想着那条蛇,被自己绑在树下,那是挣脱不了的,而另一条,应该在那附近逗留。 “连夜让铁匠铺给我打造我要的东西,多打几把进化的四十六亿重奏全文阅读。”安琪对另一个侍卫道,那侍卫立马下去。 “小丫头,不,安琪,你惹了我家王爷了,他从不会发脾气的。刚才居然发火了。”玄墨低声道。 “你家王爷是哪位王爷?”安琪停下脚步,看了看玄墨,那张稚嫩的小脸还带着英气,还挺美的,像太阳一样温暖。 “睿王。”玄墨嬉笑道。 “原来他就是睿王,记下了。”安琪看了看那一身青衣的男子,美若谪仙,与世无争的模样。 “你是哪家小姐?你欠了我家王爷的债,不告诉我们,你要是逃跑我们可没法找。”玄墨可不是为了王爷来打探她的消息,而是自己,嘿嘿、、、知道了她是哪家小姐,回京立马去提亲。他可是世子的身份。 “不是哪家的小姐,冥王府上的大夫而已。”安琪淡淡道。 “啊?”玄墨张大嘴巴,冥王府,呃,冥王和睿王不和,自己又和睿王走得近,怕冥王可不会买自己的账。玄墨苦恼起来,不过,这个小丫头漂亮聪慧,机智,自己要定她了。 第二日,他们再次来到那颗树下。那几头牲畜早已经不见,而那一条蛇还被丝丝困在树下,幸好是千年老树,要不然,怕是早就断了。 那条巨蟒和树死死斗争一夜,精疲力竭躺在那里。 安琪命人在远处用箭射杀,那条巨蟒感觉到威胁的到来,开始横扫。安琪对准蛇的要害,射下一只巨箭。 “小丫头,很准啊。”玄墨笑道举起手赞扬。 “找找那把所谓的玉簪。”安琪大声命令,而自己却在警惕听闻四周。不出所料,那条巨蟒立马出现。 “弓箭手准备。”安琪一声令下,所有人连准备,不再去找那所谓的玉坠。 “小丫头,我保护你。”玄墨笑道,挡在安琪面前。安琪无语摇摇头,转身往那条奄奄一息的蟒蛇身上爬过去,沾惹一身蛇血,跳上枝头。 蟒蛇将安琪视为目标,狠狠一扫挡在前面的人,身上中了无数箭都没有一丝反应。冲向枝头。 “丫头。”玄墨大声喊道,手中的剑狠狠扔过去,一把扣在那巨蛇的脑门上。 “刀法不错。”安琪邪魅一笑,对准蛇射下致命一箭。跳下树枝,拉好绳索。 “小丫头,离它远一点。”玄墨一把拉着安琪往后退。 “它还要挣扎很久才会死,大家有没有受伤?”安琪看了看各位,这次清影算是佩服这个所谓无才无德的七小姐,不是干的。眼神多了几分尊敬,但是王爷若喜欢她,他还是第一个反对,觉得这样的女子不陪,不为什么,只因为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她和璃王已经洞房。 “既然没有,就将这附近的财物找找,清影,带人去取回货物。”安琪低着头,看着地上。巨蛇啊,你到底把它扫到哪里去了? “小丫头,我们去那边看看。”玄墨笑着走到当时马车在的位置。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慢慢接近黄昏,拿回来很多东西,可是还是没能找到那玉簪。 回到镇上。 “王爷,十分抱歉,没能找到那枚玉簪。只捡回了这些东西。”安琪将东西放在桌上。 “啪”一声巨响,所有的东西都落了一地。 ------------ 10回到京中 “王爷,十分抱歉,没能找到那枚玉簪。只捡回了这些东西。”安琪将东西放在桌上。 “啪”一声巨响,所有的东西都落了一地色诫最新章节。 “本王只要那枚玉簪。限你三日内找出来,要不然,本王定用你的血来祭奠。”睿王捏紧拳头,冷冷看着安琪。 “嗯,我在带人连夜去找。”安琪面色平静,她明白纪念品的重要性,宛如前世,那枚戒指,不,不去想,不用记起,忘记。安琪狠狠甩开那一闪而过的戒指。 玄墨看着那里去的背影,那一身的孤独,睿王也一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眼里闪过那一丝伤心,很快消失,但是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小丫头,我陪你。”玄墨立马跟上。 “王爷,你可发觉此女长得像谁?”啸阳在一边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弯身低声问道。 “谁?”睿王嘴角上扬,淡淡道。 “上官冰儿,可是上官冰儿怎么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属下真是搞不懂。她长得十分相似,可是却又不是。”啸阳摇摇头道。 “上官冰儿不过是个无才无德,无恶不作的劣性女子,可没有听闻学过医,更不曾听闻学过武。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必在意。”睿王满脑袋都是那枚玉簪,他的心儿,留给他唯一的想念。 安琪和玄墨进行扫地式查找,每一处,每一寸。来来回回,直到第二天,第三天,直到最后的期限。 “小丫头,看,这里,总算找到了。”玄墨从草丛里拿起那枚玉簪,在空中摇摆。 “算是可以交差了,真是遭罪。”安琪这几日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荒郊野外,随意闭眼养神,真是伤神,只有几个侍卫偶然来送吃得,之后就离开。 安琪只是看了看那枚玉簪,乳白色的一朵欲开的花朵,安琪浅浅一笑道:“这是女人的玉簪。” “是睿王妃的玉簪,可惜,睿王妃最后被侧妃害死,只留下这枚玉簪。一夜之间,睿王杀光了所有的侧妃,姬妾。”玄墨面色沉了沉道。 “明白得太晚了。”安琪深深叹一口气道; 回到镇上,交回玉簪,安琪眼里全是红血丝,玄墨也好不到哪里去。 “啸阳,好久没有这样不眠不休了,你也可以试一试。”玄墨嬉笑道。 “你小子,为了一个小丫头,值得吗?”啸阳鄙夷道。 “小丫头,你赶紧回去休息吧。”玄墨没有理会啸阳,笑着看安琪。 “嗯。”安琪回房后连续睡了三日。 回到京城,处理了那两条蛇。 安琪的壮举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可是没人知道这个冥王的贴身大夫就是安琪,也是被他们不耻的七小姐上官冰儿。 “这蛇肉真香。”安琪笑着在院子里品尝自己做的蛇肉汤。 “小姐,你都连续吃了两天的蛇肉了,换换吧。”小菊可不敢吃蛇肉,一脸畏惧道。 “只可惜不是最新鲜的,都怪那个面具男,非要找什么玉簪,要不然我在杀死蟒蛇那晚就可以烧烤了。可惜死我了。”安琪嘟着嘴,一脸可惜道。 “面具男?小姐这是说谁呢?”小菊八卦道。 “没谁,玄墨今日来了吗?”安琪抬起头看小菊。 ------------ 11冤家路窄1 “没谁,玄墨今日来了吗?”安琪抬起头看小菊。 “来是来了,不过,被王爷气走了。”小菊嘟着嘴道。 “为什么?”安琪微微蹙眉道冥王凭什么干涉她的私人交涉? “不知,反正只见到玄墨世子走进王府,遇到王爷,和王爷说了几句,玄墨世子就愤怒离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菊将自己见到的锁了一遍。 安琪深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往院外走,到了冥王的院子。 “安琪求见王爷。”安琪看着清影淡淡道。 “我这就去通报。”清影转身进去,不一会儿,再回来。“安姑娘请。” 进入冥王的书房,冥王还是一身月牙白,坐在书桌前,看着书,似乎没有看到安琪进来。 “王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气走我的朋友?”安琪一开口就兴师问罪。 “朋友?”冥王微微蹙眉,抬起头看着安琪,安琪还是一身月牙白,将头发扎起来,那么随意,却说不出的美丽。谁说上官嫣然才是第一美人,在他眼里,这个女子才是第一美人,第一奇女子。听到清影回来所述,他对这个女子越来越佩服,佩服她的胆量,她的智谋,她的耐性。 “是的,朋友。我希望王爷能尊重我的私人生活,私人交涉,希望王爷不要再出现今日这种事情。”安琪淡淡道。 “今日本王没有做什么,不过本王和睿王、璃王,素来不合,玄墨虽是世子,但是却也是睿王的心腹,来本王府上不合适,希望你明白。”冥王淡淡道。 “是我考虑不周,告辞。”安琪转身离开。 “安琪。”冥王见到安琪转身离去,心中莫名不舍。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安琪转身看了看冥王,以为他还有什么事。 “没有,下去吧。”冥王有些恼怒道,垂下眼眸,看着书,却发现一个字都看不进。 “告辞。”安琪微微不解道。 “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儿?”小菊跟在身后。 “出府。”安琪冷冷道。 安琪这次看着四周的摊位,古香古色,像是回到了旅游景点,安琪笑了笑。玩得不亦乐乎,小菊见到安琪似乎对什么都好奇,有些无语,想到安琪说过自己失忆了,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看这是谁呀?不就是相府被赶出去的七小姐吗?璃王爷的弃妃,下堂妇,怎么还来这里抛头露面?”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一身粉色,美丽的眼眸闪着不屑得光芒,嘲讽道。 “就是,想当初仗势欺人,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另一个黄衣女子鄙夷笑道,那是一脸幸灾乐祸。 “秦姐姐,看看她如今这副模样,真是落魄不堪,连个发誓首饰都没有。”粉衣女子笑道。 “兰妹妹,这种人我们还是少看,免得污了我们的眼睛。”黄衣女子笑着伸手摸摸自己的发髻,满头珠簪,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安琪没有理会她们,直接无视她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看着小摊上那些小玩意,欣赏得津津有味。 “看来真是穷到一定份上了,只能看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真是上不了台面啊。”秦媚儿见安琪没有反应,继续道。 ------------ 12冤家路窄2 “看来真是穷到一定份上了,只能看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真是上不了台面啊。”秦媚儿见安琪没有反应,继续道。 “秦姐姐,这就是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货,她真是不知羞耻,要是我啊,我早就躲着不见人,哪会像她,嫌自己脸丢得不够大办公室诱惑:漂亮女上司最新章节。”兰红玉嘲讽道。 “你们在说什么?滚开。”玄墨突然出现,冷声呵斥道,他刚知道安琪就是上官冰儿,于是愤怒离去,可是见到她被别人这样冷嘲热讽,心里十分不爽,只想替她出气。见她一脸无所谓,似乎那些话都在说别人,心里松了松。 “墨世子,怎么说我也是宰相府的小姐,在这里无非是说了两句一个不知检点…”秦媚儿话没说完,就被玄墨狠狠一巴掌打在脸上。 “我再说一遍,说若再敢说她的不是,我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玄墨恶狠狠道。 “你居然敢打我?从小到大,就连我爹爹都舍不得打我,你居然敢打我。”秦媚儿哭喊着。 “秦姐姐,不要在这里哭泣,丢了形象。他是世子,有睿王撑腰,和他闹,只会吃亏。”兰红玉低声道,提醒秦媚儿。 “再不离去,我还要再打你,几下都可以。”玄墨举起手,秦媚儿和兰红玉仓皇而逃。 街上的人都在指指点点,他们只知道安琪大战蟒蛇,可是却不知道七小姐就是安琪。 “看不什么,滚开。”玄墨愤怒赶走看热闹的人。 “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动怒?”安琪面色平静,浅笑道。 “小丫头,告诉我,你不是七小姐?”玄墨多希望不是,眼里带着期待。 “是,也不是。这个重要吗?”安琪浅浅一笑道,她不是七小姐,但是这身体就是七小姐。 “重要,这个重要,七小姐恶名远扬,而且还是璃王弃妃。而你,是安琪,天下独一无二的安琪。”玄墨眼神有些哀伤道。 “呵呵。天下独一无二?还真的是独一无二。”安琪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有些凄凉,连朋友都建议这残破之身。 “小丫头,告诉我,告诉我,你不是七小姐。”玄墨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安琪。 “如果朋友之间也在意这点事情,只怕没有人不在乎。算了,就此别过。”安琪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心中倍感凄凉。 “王爷,王妃,前面是墨世子和七小姐。”一个小丫头在马车旁低声道。 “我的姐姐?好久没有看到她了,过得可好?”上官嫣然温声道,带着关切。 “看样子好像痊愈了,不过一身素服,很寒酸。”小丫头温声道。 “王爷,臣妾下车看看姐姐。”上官嫣然笑着福了福身下车。 “七姐姐,你怎么在这里?近日可好?”上官嫣然穿金戴银,如牡丹一般华贵美丽。 “璃王妃,我如今是安琪,可受不起璃王妃一声姐姐的称呼。”安琪浅浅一笑,那么坦然。看到璃王也下了车,慢慢走过来,见到安琪一身月牙白,随意扎着头发,却那么超凡脱俗,微微一怔。这个女子是上官冰儿吗?不是,这分明就是两个人。 “姐姐这是哪里话,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姐姐啊。看你这么素,怎么不戴点什么?这个发簪算是妹妹的一点心意,姐姐一定要收下。”上官嫣然说着取下一枚发簪,故意寒碜安琪。 “谢璃王妃,不过我一向不喜欢带发饰,所谓一天随从天然,还是自然最美。”安琪躲开了上官嫣然的发簪,淡淡道,那么坦然,没有一丝丝情绪。 ------------ 13质问身份 “谢璃王妃,不过我一向不喜欢带发饰,所谓一天随从天然,还是自然最美。”安琪躲开了上官嫣然的发簪,淡淡道,那么坦然,没有一丝丝情绪。 上官嫣然以为她会吃醋,会愤怒,会狠狠摔一巴掌,这样,她就可以将安琪狠狠压死,可是安琪没有,那么平静,那么坦然,似乎与自己没有一丝丝关系色诫。 “姐姐这是哪里话…”上官嫣然脸上的笑容依然挂着,却有些僵硬。 “小丫头,你真的是七小姐吗?”玄墨站了半天,听着她们的对话,心紧了紧,为什么她偏偏是七小姐,为什么? “墨世子不知道吗?她就是我的姐姐,七姐姐。”上官嫣然故作疑惑,笑道。 “我早已经和相府没有任何瓜葛,只怕璃王妃叫错了,折煞了草民。”安琪浅浅一笑,鄙夷看着璃王妃这点小剂量。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玄墨狠狠摇着安琪。 “我骗你什么?”安琪一把推开玄墨,差点没被他摇死。 玄墨的眼神很受伤,甩开安琪,冲倒了一路的行人。 “姐姐…”上官嫣然准备说不去追吗?却没有说出口却被安琪打岔。 “璃王妃,请叫我安琪。” “呵呵…好,安琪,你不去追墨世子吗?”上官嫣然笑得那么温婉大方,可是那双眼睛却带着嘲讽。 “谢璃王妃提醒,告辞。”安琪转身不紧不慢离开?追?这是在散步吧。 “小姐,不是要去追墨世子吗?怎么走那么慢?”小菊不明白,低声问道。 “也许这里不适合我。”安琪抬起头,看着蓝天,长长叹一口气道。 “小姐,等等我。”小菊小跑着跟上。 “看来姐姐喜欢墨世子,走得那么急。”上官嫣然笑道。却没有发现璃王的脸色,早已沉了下来。 璃王俊美的容颜有些吃惊看着安琪的背影,那是一种孤独落寞的凄凉,似乎与生俱来的冷漠。自己居然舍不得她离去,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让他有些不舒服。 “王爷,你也相信安琪真能杀了两条巨蟒吗?”上官嫣然挑挑眉笑道。上官冰儿可什么都不会,怎么可能杀了蟒蛇,怕是上官冰儿又是什么计谋,让玄墨将功劳给她。她没少这么做过,偷去别人的成果。 璃王没有开口,原本他不信,可是玄墨的反应,让他有几分怀疑。她不是上官冰儿,那眼神,神韵,浑然天成,那么独特,宛如落入尘世的仙子。他从未发现她那么美丽过,再看看身边的上官嫣然,突然感觉黯然失色。这种对差似乎反过来了,一切上官冰儿在嫣然面前,就会毫不起眼的。 “王爷,您去哪儿?”上官嫣然看着璃王突然离去的背影,有些着急道。 “上官冰儿。”璃王站在安琪身后冷声道。 安琪恍若未闻,继续走着,因为这不是她的名字,她对它没有什么特殊的回应。 “小姐,璃王爷叫您。”小菊拉了拉安琪的衣袖,低声道。 安琪才突然回过神,转身,却迎上璃王那双冰冷的双眸,安琪微微蹙眉。 “你不是上官冰儿,你是谁?”璃王冷声道。 “呵呵…王爷这是何意?我是谁似乎与王爷没有一点关系,难不成王爷还关心一个普通老百姓是谁?”安琪静静看着璃王,就是在看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 14我想娶她 “呵呵…王爷这是何意?我是谁似乎与王爷没有一点关系,难不成王爷还关心一个普通老百姓是谁?”安琪静静看着璃王,就是在看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璃王一怔,一个普通老百姓与自己毫无关系。可是,是这个女人,夺走了自己最美好的洞房花烛夜,这是多么可耻…可耻吗?这样的女子,似乎…可是… “难不成王爷对上官冰儿的报复还不够吗?”安琪眼神突然变得很冷很冷,冷声道。我可不想再为她受一丁点罪。 “本王纳你为妾,如何?”璃王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开口说着这么一句连他自己都惊讶的话。他有些后悔,可是却又很期待她答应,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矛盾。 “看来你觉得这样的报复不够,还想咬怎么报复?蹂躏至死吗?呵呵…对不起,王爷,就算是正妃,我都不会答应。”安琪冷眼盯着璃王,没有一丝丝畏惧,只是礼貌地回答,可是她眼里却是鄙夷,自大的男子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璃王一怔,正妃都不稀罕?这不是她的梦想吗?她不是苦苦求自己留下她,哪怕只是个侍妾,婢女,她都愿意吗?她以为自己要报复她,所以她不愿意,是这样的。 “看来你最近下了苦功夫,连墨世子都将杀蟒蛇的功劳推给了你。”璃王冷冷一笑。 “世间万物并非都如你所想的那般,不是你想,你说,事实就可以改变。你若想看到我伤心,我告诉你,我的心确实伤了,伤口就在那里,相信你听到一定很满意,更满意听到我时时忍受撕心裂肺的痛。你的报复,远远超出你所想要的。你,赢了。”安琪冷笑一声,再没有停下脚步,她的疼已经痛到自己习惯了,幸好这种痛远远减轻了很多很多。 璃王看着那娇小的身影离去,却感觉到很失落,她就是自己最讨厌最恨的人,可是却又感觉不是,完全不是。璃王静静看着她消失在人群里,他赢了?赢什么了?杀了上官冰儿?娶了上官嫣然?可是他并没有感觉自己赢了。 ‘你的报复,远远超出你所想要的。你,赢了。’这句话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着。不,她一定是在报复自己,岂能让她得逞。璃王拂袖而去,淹没在人群里。 睿王府内 玄墨一脸哀伤加愤怒,直冲向花园,花园顿时遭殃,被他拳打脚踢打得稀烂。还在不断对着地上的花草,一个劲儿地踩着。 “墨,何事让你如此气恼?”睿王爷取下面具,那是一张足矣让天下女子为之疯狂的俊颜。 “没什么,被她骗了。”玄墨闷闷开口,狠狠一脚将最后的一朵牡丹狠狠踩下去。 “哦?怎么说?” “她是七小姐,可是她却告诉我她是安琪,没有告诉我她就是相府的七小姐。骗我说她是冥王的大夫安琪,骗我。”玄墨带着怒吼。 “那你可听闻相府七小姐早和相爷断绝父女关系,改名换姓,叫做安琪。之后冥王从紫灵庵将之带回府内。”睿王爷静静道。 “可是我想娶她。”玄墨愤怒道。 ------------ 15我是故意的 “可是我想娶她。”玄墨愤怒道。 “娶她?”睿王爷微微一愣,不再言语。 “可是,可是。”玄墨难言之隐道。 “可是她已经是不洁之身,你无法接受这一点。只怕世间没有几个男子能接受这一点。”睿王爷目光有些柔和道。 “王爷,我想娶她为侧世子妃,可是这样又辱没了她腹黑总裁诱妻上身最新章节。”玄墨无法接受一个不洁之身做正室。 “只怕你就算给她正室,她也未必会嫁给你。”睿王看出那女子的绝情和冷漠,傲气,只怕不会屈服于任何一个男子的羽翼下。 “她连正室都看不上吗?”玄墨一愣,睿王爷的眼力从未错过。 “明日皇上皇后必然宣她进宫,你可以当面问清楚。别忘记明日是皇后的寿辰。准备一下。”睿王爷淡淡道,转身离开。 第二日,冥王受到圣旨,带上安琪进宫面圣。 两个月牙白的身影穿梭在皇宫内,宛若神仙眷侣。 安琪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头上只插了一把乳白色的木兰花。简单的流水线,美丽的月牙白,美丽动人。惹得宫内所有人都在看着这模样的安琪,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参见冥王。” “参见冥王。” 所有人都在行礼。 “我感觉自己成了一只狐狸,狐假虎威。”安琪淡淡道,在冥王身后浅浅一笑。 “呵呵…狐假虎威又如何?只怕一会儿你要深陷险境。带上这块玉佩,他们不会对你如何。”冥王取下腰间的玉佩,那是他身份的象征。 “不,我不需要。”安琪微微蹙眉,她明白这不仅代表冥王,玉佩还有定情之意,这个她明白,她不想这个男人对她起心思,因为她对他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也不想欠他什么。她也知道,他忌讳她的身份,弃妃的身份。 冥王停下脚步,看着安琪,眼神闪着怒气,她拒绝他的庇佑,她拒绝他的好意。 冥王的眼眸闪着黑墨,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冒火。 “拿着。”冥王话语间有些磨牙。 “就当我是故意的,故意卸下所有的伪装,在这不见硝烟的皇宫里,徒手求生。故意不欠你的人情,故意去杀了蟒蛇,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故意不要你的玉佩。”安琪浅浅一笑道,所有人都用带着眼神的眼睛看自己,冥王眼里那份纠结,她岂会不知。 冥王抿了抿唇,额上冒着青筋。 “故意的?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吸引璃王的注意力吗?”冥王咬咬牙道,心里有些酸楚。 “也许是吧。呵呵…你居然爱这么想,那么你就可以这么想好了。”安琪自嘲一笑道,她要吸引璃王的注意力?可笑,她可不想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你,好,难不成本王也是你的棋子,助你到今天这个地步?”冥王的怒火一下子旺盛,有种被人利用的感觉。 “棋子?是你自己来找我的,我原本只想在紫灵庵安安静静养伤,之后离开大理国。可是如今我却再次回到皇宫。再次忍受上官冰儿给我带来的麻烦和耻辱。既然如此,我就是故意的,今夜我还要做更多故意的事情。”安琪面色一沉,冷冷道。那些眼神,她可以无视,可是从进宫到现在,那些讽刺的眼神,鄙夷的,不屑的,总是她不受欢迎,非常不受欢迎。她不想再和上官冰儿有任何关系。 冥王磨磨牙,并未言语。 “王爷,你的玉佩该收起来了吗?”安琪淡淡道,指了指前方,示意继续往前走。 “好自为之。”冥王怒道,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被一个女子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他没有一刻想现在这么恨一个人。 ------------ 16腹黑的报复 “好自为之。”冥王怒道,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被一个女子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他没有一刻想现在这么恨一个人。 安琪静静看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冷冷一笑,又多了一个恨自己的人。给不了他们爱,就让他们恨吧。 “小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小菊不明白道,她家小姐利用了王爷吗?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他不该拿出玉佩,走吧。”安琪冷冷道,再次伪装成了冷酷的她。她不想欠他什么,不想欠任何人。 “小丫头,等等我人皇经最新章节。”玄墨跑过来,笑着,如同往日。 “怎么?不是说我骗你了吗?”安琪冷冷道,可恶的小屁孩,又来做什么。 “小丫头,还在为昨日之事生气?是我不好,我误会你了,真的,我不该,你怎么罚我都成。不要生气好不好?”玄墨嬉笑道,令人无法生气。 “没什么,只怪我没有说清楚而已。”安琪闷闷道。 “小丫头,你以前…”玄墨见安琪投来一个凶狠的目光,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改口道:“七小姐以前在这里得罪了很多人,你小心点。” “放心,我的心狠着呢,谁都别想在欺负我。”安琪笑着看到远处秦媚儿和兰红玉走向远处,嘴角一勾,该让她们付出点代价的时刻了。 “小丫头,你要做什么?”玄墨感觉到安琪身上的杀气,愣了愣。 “带你去玩。走。”安琪快步跑开,小菊和玄墨立马跟上。 到了假山后,安琪听了下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石子。玄墨和小菊在安琪身后,顺着她的眼光看到秦媚儿和兰红玉。 “小丫头,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有这么多人,她们想弄死你易如反掌。”玄墨有些不安看着安琪。 “没什么,来看场好戏而已。”安琪说话间,石子已经离手。 秦媚儿扑通落水,兰红玉手忙脚乱在岸上喊。 “快下去救人,快点。” “救命…我不会水。”秦媚儿在水里挣扎着。 那些丫头一个两个跳下去,好不容易才将秦媚儿拉上岸。 “秦姐姐,你没事吧。”兰红玉立马去看秦媚儿。 “啪”一声,秦媚儿一巴掌打在兰红玉脸上。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推我?我要去告诉皇后娘娘。”秦媚儿怒道,她和兰红玉最近,丫头们都离她有三步之远。 “秦姐姐,我没有。”兰红玉委屈道,一直辩解。 “该上场了。”安琪抬步走过去,玄墨嘴角一勾,这个小丫头要抱负还真是有点新奇。 “这是怎么回事?”玄墨配合安琪演戏,淡淡道。 “墨世子,请为我做主,兰红玉居然要杀我,推我下水。”秦媚儿哭得梨花带雨指控兰红玉。 “是你推的她?”玄墨疑惑挑挑眉道。 “不是。” “那是后面的丫头了?”玄墨挑挑眉道。 “奴婢们都在三步之远,不是奴婢。”丫头们立即跪下求饶。 “刚才我屏退了这些丫头,要和她谈…说闺蜜的话,她不知为何,一把推我入湖,我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一定是她,是你这个贱人。”秦媚儿又是一巴掌打下去,这下如花似玉的脸上全是红印子。 “会不会是她自己故意落水,好诬陷这位兰红玉?”安琪微微蹙眉,若有所思的模样。 好丫头,你真是,太黑了。玄墨几乎没忍住笑出来,原来你要的是两人互掐,这样的报复真是,绝。 ------------ 17初见傻王 “会不会是她自己故意落水,好诬陷这位兰红玉?”安琪微微蹙眉,若有所思的模样。 好丫头,你真是,太黑了。玄墨几乎没忍住笑出来,原来你要的是两人互掐,这样的报复真是,绝。 “说的是,也许这两个人平日里的友好都是假的,背地里都想置人于死地,要知道在皇宫中行凶,那是死罪。若是她诬陷她,那么皇后一定会杀了她,就算不死,也要打上几十棍子,不死也残了。”玄墨托着下巴,细细分析着。 “可是若是秦小姐溺水了,若死了,死无对证,这些丫头可能也是接二连三死在湖里,那么别人一定会说,求主不利,都溺水而亡。死无对证。”安琪点点头道。 “说的是,这种事情,我们不用看了,走吧。”玄墨笑道。 安琪扬起一个笑容,笑着离开,小菊根本没看到自己家小姐出手,也摸摸脑袋看了看地上两个人互掐起来农门春色全文阅读。 “你想陷害我。” “是你想杀我。” “贱人。” “你才是贱人。” “快救救小姐,别打了。” “……” 玄墨看着安琪的脸上,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小丫头,你这招真是狠。”玄墨笑道。 “知道我心狠了?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安琪冷冷道。 “安琪。”安王看到安琪好好的,心中更是惊讶,她怎么好了? “安王?”安琪微微蹙眉道。 “安琪,我还以为你已经,嘿嘿…”安王笑道,有些羞涩。 “没死。”安琪淡淡道。 “玄墨,你真的看到安琪杀了那条蟒蛇?”安王一直疑惑,安琪怎么可能做到,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让玄墨说谎。 “是的,你和璃王问了同样的问题,一会儿大殿之上肯定还有人问,一会儿再回答。”玄墨撇撇嘴道。 “来追我啊,追我。”一个带着面具,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人颠颠撞撞过来,后面还有一行小太监在追。 “王爷,王爷。” “啊…”那男子撞到安王,安王一把推开他,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吃疼地看着双手,划破了几道口子,面具落在一边。乱发遮住了他的容颜,看不清。 “九哥,怎么进宫了?”安王鄙夷看着地上的男子。 “好疼,好疼,呜呜…”男子的双手泥土血混在一起,身子还在颤抖着。 “他是谁?”安琪不知道。 “连晟王都不知道?”玄墨微微蹙眉道。 “当我失忆了。”安琪俯下身,去捡起那面具。 “我的面具,我的面具。”晟王双手握住脸,惊恐道。 “别怕,为什么要戴面具?”安琪蹲下来,看着他,他和自己一样,不受欢迎,连安王都毫不掩饰鄙夷看他。 “他们都说我长得很丑,吓到人,所以要戴面具。面具还我好不好?”晟王的声音很好听,宛如天籁之音,那么纯净。似乎如清泉,缓缓流入安琪的内心。 “有些面具戴的太久了,就再也摘不下来。倒不如让我为你提早将面具取下,让我看看你的脸,有没有他们说的吓人?”安琪温柔地声音和她平日冷淡的模样判若两人。 晟王的身子一怔,莫名其妙听了她的话,慢慢拿开双手。 安琪笑得更纯真,美丽,她见到了一张精致美丽的脸,那么清秀,被泥土和鲜血污了半边脸,只可惜那条狰狞的伤疤,令他的美大打折扣。忽视那道疤痕,那美丽绝对不属于尘世。 “可是我感觉这是最美的,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人,明白吗?因为你的眼睛,很纯洁。”安琪静静看着那双眼睛,那么干净。 ------------ 18做我娘子,好不好? “可是我感觉这是最美的,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人,明白吗?因为你的眼睛,很纯洁绝世武神最新章节。”安琪静静看着那双眼睛,那么干净。 “小丫头,你说什么呢?”玄墨蹙眉道,胸口闷的出奇。居然说一个毁了容貌的傻子是她见过最美的人。那么温柔,她对别人总是冰冷,唯独对这个傻子,居然那么温柔。 “好了,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相信你自己,你是最好看的。面具,以后就不用带了。让这条伤疤替你辨别人心。”安琪温柔的伸手去触摸那条狰狞的伤疤,轻声道:“一定很痛吧?” “呜呜…痛。”晟王嘟着嘴,眼泪如珍珠般滚落,伸手双手给安琪看。 “呵呵…吹吹就不痛了。”安琪笑道,自己说的是伤得脸上那一刻,可是不手。 安琪掏出手绢,轻轻擦去泥土,在上面吹了吹。 “还痛吗?”安琪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带着怜惜看着他。 “嘿嘿…吹吹就不痛了。”晟王拿起面具,又戴在脸上。 “安琪,别理他,他就是一个傻子。”安王闷闷道,安琪对他都是冷眼,怎么对一个傻子就那么好? “那你就当我是疯子好了。”安琪慢慢站起来,冷冷道。 “安琪?做我娘子好不好?你不是说我是最好看的吗?以后我的脸只许你看,好不好?”晟王突然站起来一把抓住安琪的手,嘟着嘴道。声音那么纯真,甜美,那双大手那么暖和,令安琪的心跳慢了半拍。 “九哥,不许胡闹。”安王狠狠打掉他的手,恶狠狠道:“将晟王带下去。” “安琪,安琪,不要拉我,我要安琪做我的娘子。”晟王嘟着嘴,像个孩子,甩开所有人的手。安琪只是静静笑着看他,那笑容,那么甜美,发自内心的笑容。纯洁的灵魂,那双眼睛,那双大手。可是她不能。 “对不起,不可以。”安琪笑道,这笑容有些苦涩。 “为什么?难道你已经是别人的娘子了吗?”晟王不屈不饶,像个孩子好不容易找到新玩伴,不想这么快失去。 “她嫁过人了,带他下去。安琪,我们走吧。”安王不耐烦道。 “不行,嫁过人了是什么意思?”晟王死死抓住安琪的衣袖,不肯松手,那么倔强。 “我是璃王的下堂妇,明白吗?”安琪耐心回答,像是一个大人在教一个孩子,那么耐心,眼里全是关切的笑意。 “下堂妇是什么?好吃吗?”晟王贴了贴嘴唇,似乎在问自己。 安琪轻咳一声,有些想笑。 “王爷,下堂妇是被休了的女子。”玄墨磨磨牙道,若是别的女子,他不会如此,可是那个人偏偏是安琪。 “被休了?那你就不是璃王的娘子咯?做我娘子好不好?”晟王嘟着嘴,像是一个孩子那么纯洁。 “怎么?这么快又勾搭上一个王爷了?”一个女子突然嘲讽道。 “她又是谁?”安琪淡淡道。 “你真的失忆了?她是你的九妹,上官飞燕。”玄墨微微蹙眉道。 “见过安王爷,世子爷。”上官飞燕鄙夷瞟了一眼晟王。看来晟王在宫中,谁都不放在眼里。 “你来这里做什么。”玄墨微微蹙眉道。 ------------ 19对,我是故意的。 “见过安王爷,世子爷。”上官飞燕鄙夷瞟了一眼晟王。看来晟王在宫中,谁都不放在眼里。 “你来这里做什么。”玄墨微微蹙眉道。 “没什么,见到这个所谓的安琪小姐,又在勾搭男子,真不知道会不会又干出偷梁换柱,不知廉耻的事情绝色诱惑。”上官飞燕十分嚣张,不屑看着安琪。 “以前上官冰儿也和她一样这么嚣张吗?”安琪抬头看了看安王。 “嗯,可谓目中无人。”安王点点头道。 “那走吧,一个相府小姐而已。”安琪冷笑道。 “安琪,我也要跟着你走。”晟王死死抓着安琪的衣袖。 “安琪小姐,你如今不过是个草民,见到本小姐,也不行礼吗?”上官飞燕拦住安琪的去路。 “论身份,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臣女,这里有两位王爷,还有一位世子,哪个的身份没有你高?你在他们面前这般耀武扬威,是在给他们下马威吗?别惹我,否则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安琪的眼神突然很凶狠,盯着上官飞燕,那双眼睛如同千年寒冰,令人不寒而栗。 “走吧,不必和这种人计较。”玄墨撇撇嘴道。 “不过她这副模样,倒是可以让皇后知道知道。”安王笑道。 “臣女知罪,请王爷世子饶命。”上官飞燕立马跪下求饶,她知道自己好不容易讨好皇后,若让皇后知道自己不是在她面前那般温顺,那么功夫都白瞎了。 “那就在这里跪着吧。我们走。”安王不屑看了看上官飞燕。 “安王,世子,寿宴开始了,请快点入席吧?”一个太监冲冲忙忙跑过来。 “安琪姑娘,这边请。”另一个太监温声道。 “晟王,您这边请。”另一个太监示意晟王跟他走。 “不,我要和安琪一起,我要安琪做我的娘子。”晟王死死不松手,跟着安琪。 她是第一个见到自己脸上狰狞伤疤不害怕的人,是第一个见到自己狰狞模样却始终微笑的人,是第一个敢触碰他伤疤的第一个人,是第一个真心对他笑得人,是第一个关心他的人,是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她眼里那份真诚,那份发自内心的笑容,都印在他的眼底,下堂妇?那又如何?她才是这世间最美好的那个人。晟王在面具下的容颜变了变,最后那是一份决心。 “放开她。”冥王不知何时站在一边,冷声道。他不知道为何心口闷得出奇,不过是一个无关的女子,一个失真的女子而已。 “七哥,我要她做我娘子,做我娘子。安琪,做我娘子好不好?”晟王委屈得颤抖着嘴唇道,那么可怜。 安琪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带着泪光,那么美好。 “你爱我吗?”安琪温柔一笑,淡淡道。 晟王一怔,却不露声色。 “爱是什么?”晟王弯着头,似乎在苦苦思索。 “不爱,要婚姻做什么?没有爱情的婚姻,我不会要。所以,放手。要是想找人玩,可以找我,我们可以是朋友。”安琪浅浅一笑,却那么真诚,纯洁,美丽。和一个单纯的人在一起,心情总是会变的很好。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晟王着急握紧衣袖,怕安琪立马离开。 “你是故意的。”冥王站在一边冷声道。 “对,我是故意的。随你怎么想。”安琪转身看冥王,看到他眼里的醋意,这下明了,冥王不该喜欢上自己。因为她对他没有感觉,只有简单的友谊。那么最好快点扼杀他的爱意。 ------------ 20初见圣上 “对,我是故意的。随你怎么想。”安琪转身看冥王,看到他眼里的醋意,这下明了,冥王不该喜欢上自己。因为她对他没有感觉,只有简单的友谊。那么最好快点扼杀他的爱意。 “你刚才对晟王的一切都是故意的?”玄墨微微蹙眉道,因为在他眼里那一切都那么真实重生女配合欢仙。 安琪转脸看玄墨,所有人都在指责自己,无论做得对还是错。 “我越来越看不清你,越来越看不懂你。”玄墨受伤的眼神,看着安琪,颤抖着声音道。 安琪闷闷吐了一口气,并未做任何解释。 “故意什么?安琪,他们在说你故意做了什么。”晟王咬着食指,懵懵懂懂看着安琪,问道。 “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是对的,在你们眼里,我就是十恶不赦。是,我就是故意的,随你们怎么想,怎么看,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安琪转身欲走,却被晟王死死拉着衣袖。 “安琪,不要不理我,我又没有说什么。不要这么凶好不好?”晟王嘟着嘴,可怜兮兮道。 “我累了,放手,好吗?”安琪无力道,觉得一切都在沸腾发展。晟王放开,安琪跟着太监离去。 “她怎么能这么坏?居然连个傻子都要骗。可恶,可恶。”玄墨恨得眼泪几乎落下。 “她以前是攻身,如今是攻心,手段越来越高明了,亏我刚才还以为她那么善良。”安王紧蹙道。 “善良?不,她心狠。”玄墨突然一怔,是的她说过她心狠。不加掩饰的心狠。 “本王不该带她下山。”冥王暗暗悔恨当初,冷冷道。 大殿之下,安琪被安排在一个偏远的角落。离开这里,自然离开,必须离开。上官冰儿给自己带来的负面影响太重,让她无法安宁。故意?呵呵…可笑。 “传民女安琪。”一个太监的声音响起。 “小姐,叫您呢。”小菊轻声唤道。 安琪跟着一个宫女缓缓上去,无数不屑恶毒的眼神盯着自己。 “怎么会是她?她不是七小姐吗?怎么会是安琪?” “谁知道她又耍什么把戏。” “她怎么不死了算了。” “就是。” 各种骂声不绝于耳,安琪面色平静,这样的气氛让她有些压抑。 “民女安琪,叩见皇上皇后。”安琪微微蹙眉,跪下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就当是在跪千年的木乃伊吧。安琪优雅跪下,那么不卑不亢。 “抬起头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威严的王者气息。 安琪抬起头,看着那是一个五十岁的男子,威严的面容有些消瘦,却很干练。 “皇上,这不是相府的七小姐吗?怎么会是安琪?”一个美丽的妇人,四十岁左右,雍容华贵,诧异道。 “你是安琪还是那个七小姐?”皇后指着安琪问道。 “民女早已和相府断绝关系,民女是安琪。”安琪淡淡道,那一身气质,似乎不属于这世间。 “那是你杀了两条巨蟒?”皇后再次问道。 “不是我一个人,而是很多人,冥王的侍卫,睿王的侍卫,民女不过是正好也参与其中而已。”安琪淡淡道。 ------------ 21上官嫣然的心机 “民女早已和相府断绝关系,民女是安琪。”安琪淡淡道,那一身气质,似乎不属于这世间。 “那是你杀了两条巨蟒?”皇后再次问道妈咪17岁:天才儿子腹黑爹。 “不是我一个人,而是很多人,冥王的侍卫,睿王的侍卫,民女不过是正好也参与其中而已。”安琪淡淡道。 “原来如此,看来传言不实,说你一介女流,杀了两条巨蟒。”皇上失望叹了一口气道。 “民女不敢邀功,巨蟒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安琪淡淡道。 冥王微微蹙眉,清影和他讲述了那些事情,她才是最大的功臣,可是她却没有邀功,将功劳都推给了众人。 睿王在面具下,静静看着这个女子,似乎世间万物都无法走进她的心,她无视一切。 玄墨微微蹙眉,看不懂她,看不懂。 “冥儿,将蛇皮乘上了,朕要看看这蛇有多大。”皇上威严道。 “是,父皇。”冥王淡淡道,清影将两张蛇皮展现在世人眼里。 “真是巨蛇啊。” “太恐怖了。” “睿儿,这么大的蛇,你们是怎么杀死的?”皇上最后问道。 “儿臣没有做什么,只是见到一个女子拿着巨弓,跑上一颗千年老树,后面紧跟着一条蟒蛇。那女子跳上树枝,一个翻身,稳稳落在蛇的身后。那女子趁蛇一口没咬住她而是要在树上,一箭将蟒蛇定在树上。将蟒蛇捆绑。至于后面的,儿臣并未参与。”睿王爷淡淡道。 “你说的那位女子可是眼前这个女子?”皇后问道。 “正是。”睿王淡淡道。 璃王一怔,怎么可能? “大胆草民,竟敢欺君,你杀了蟒蛇,却说不是自己杀的。”皇后怒道。 “回皇后的话,我只说不是我一个人之力,而是很多人。这个道理如同桌子,桌子有桌面和桌脚构成。杀了蟒蛇这件事情就是桌面,而我们这么多人就是这周围的四只桌脚,少一只,就无法撑起这桌面,无法构成完整的桌子,自然无法杀死蟒蛇。民女有幸成为一只桌脚,但是还需要有众人,才能完成此事。民女不敢邀功,更不敢欺君。”安琪淡淡道,没有被皇后那一声呵斥吓住,而是平静,从容。 皇上听了满意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说说其他的桌腿。” “是,皇上。冥王的侍卫,还有冥王给予的弓箭,还有睿王的侍卫和墨世子。若非这些条件,只怕我们无法取了那第二条蛇的性命,反成为蛇的腹中食。自然无法将这两张蛇皮呈上。”安琪淡淡道。 “父皇,儿媳记得姐姐从不习武,怎么会有这一身好本领呢?”上官嫣然含笑道。就算你欺骗了众人,但是你瞒不过我的眼睛。 “安琪,这你怎么解释?”皇上微微蹙眉道。 “回皇上,草民是安琪,不是上官冰儿,安琪在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中,在梦中遇到一个高人,指点了一二。”安琪很无奈,说了一个谎言。 “哦?还有这等奇事?不知安琪姑娘的身手如何?”上官嫣然挑挑眉,含笑道:“父皇,安琪既然能杀死巨蛇,自然有两下子,倒不如看看她的身手,也一定很有趣。” “皇上,草民不懂武功,会的只是拳脚而已。”安琪淡淡道。 “没有武功怎么能杀死巨蟒?像刚才睿王爷所说,你可是勇猛无比啊。”上官嫣然轻笑道。 ------------ 22比武 “没有武功怎么能杀死巨蟒?像刚才睿王爷所说,你可是勇猛无比啊。”上官嫣然轻笑道。她可不会让安琪蒙混过关,她要揭穿她,狠狠将她打压下去。 “来人,传禁卫军总领安德海。”皇上微微蹙眉道。 安琪闷闷吐一口气,有些无语,却不露声色。 上官嫣然得意一笑,安琪,你就装吧,你能让睿王为你说谎,那么我也能揭穿你,一举两得。璃王看着睿王,只要安琪不会武功,那么就可以说睿王欺君,只怕父皇日后看睿王都要另眼相看了吧?好计谋,他依然坚信安琪不会是欺骗了世人,睿王替她圆谎。因为他查了上官冰儿的底细,却是不曾习武。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将军来到安琪身边跪下。 “末将叩见皇上。” “起来吧,你身边的是安琪,和她比试两招,点到为止。”皇上开口道。 “父皇,我还要安琪做我的娘子,不要让人打她,父皇,好不好?”晟王突然跑进来,委屈哀求道,像个孩子在维护伙伴。一把将安琪护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晟儿,你说你要她做你娘子?”皇上一惊,有些颤抖道。心中的那份激动,因为他给他的妃子,都莫名其妙死了。 “是啊,父皇,她对我好,她说我是最好看的。”晟王幼稚仰起头,开心笑道。 “咳咳…她说你是最好看的?”皇上轻笑道。是的,他的这个儿子,是最好最美的,只可惜,那是曾经。因为那道伤痕,毁了他的那不属于尘世的美丽。 “是啊,她还说我不要带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晟王重复着安琪的话,似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理,他一一记下。 “既然敢欺骗晟王,来人,将她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皇后怒斥道。 “你们不可以打她,她欺骗我什么了?”晟王委屈嘟着嘴道,跑到安琪身边,死死护住安琪。 他的怀抱那么温暖,哪怕是个傻子,却感觉那么有安全感,安琪脸上浮现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回皇后娘娘的话,民女不明白皇后指的是什么?难道皇后娘娘觉得晟王不是最美的吗?可是在民女眼中,他,单纯美好,纯洁的灵魂。不过是一条伤疤而已,你们看到的不过是一条丑陋的伤疤,而我,看到的,是他的伤。就算一条伤疤又如何?伤了皮囊,却伤不了灵魂。是,他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见过最美的人。”安琪抬起头,看着晟王散乱的头发,遮住面具,面具下的容颜,她看不清,但是那一双清澈的眼眸,令人忘记世间所有的烦恼。 “呵呵…晟儿,既然有如此女子,真是世间难得。”皇上开怀大笑,他的傻儿子,终于有一个女子敢于赞美他。 “父皇,既然如此,那这比试还要不要进行?”上官嫣然微微蹙眉道。 “既然璃王妃这么想见识,那就如你所愿。”安琪冷冷道。 “安琪,他很厉害的,会伤到你,我会心疼。”晟王嘟着嘴,十分可爱,那声音那么纯真美好,不断拨动着安琪的心弦。 “点到为止。”皇上也想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杀死巨蛇的奇女子。 “是。”安德海领命点头。 两人站在舞台上。 ------------ 23想起前世 两人站在舞台上。 “姑娘想要什么兵器?”安德海雄厚的声音响起。 “木棍。”安琪淡淡道,说得那么漫不经心。 “好,我陪你一起使用木棍。”安德海见她漫不经心,似乎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那么骄傲。 安琪拿着木棍在手里玩了玩。 “开始。”一个太监敲响锣鼓, 安德海握紧木棍冲过来。 安琪嘴角一勾,扔掉手中的木棍,一个弯身,一个抬腿,手腕一转,安德海手中的木棍被安琪夺了去,再一脚,安德海单膝跪下。一拳下去,安德海的身子重重倒在舞台之上。动作一气呵成,快得所有人都没来得及看清,安德海就被这一系列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冥王抿抿唇,故意的,她真的是故意的吗?难不成连她十六年的时光都是故意嚣张,故意无才无德吗?不可能。既然是故意的,那为何又要告诉自己?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为什么怎么看都看不明白? 睿王只是静静看着,她的身手真是异常。 璃王的眼神在闪着纠结的情绪,似乎感觉什么东西从指尖溜走了。 上官嫣然睁大眼睛,看着台上那个冷漠的孤影,不是她的姐姐。 相爷也长大嘴巴,哑口无言。这个女儿,何时有这般身手? 晟王笑了笑,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全文阅读。不能让她逃了。他却装傻,跌跌撞撞跑上台,像个孩子一样,低下头去看看躺着的那个人是真的晕倒还是假的? “安琪,你好厉害哟。他都不动了,死了吗?”晟王做出一副害怕看见死人的模样,抓着安琪的胳膊,躲到安琪身后。战战兢兢的模样,令安琪不由得想要保护他。 “没死,晕了而已。”安琪浅浅一笑,安慰道,像是一个大人在抚慰一个孩子的心灵。那么美丽,那么甜美,纯真。同样一个人,可是不同的气质,却拥有着天壤之别的美丽。 “哈哈…看来安琪还真是奇女子。这样的身手,居然连朕的禁卫军总领都不是对手,这样的身手,杀死巨蟒,真是了不得。来人,安琪为大理国出去巨蟒,为民除害,有功,赐黄金千两。”皇上开怀大笑,没有因为安琪伤了安德海而发怒,皇后不喜七小姐,自然也不喜安琪。 璃王看着她,眼神带着探究,这个女子,却是心上有一道伤口,从她离开他的床那一刻,他很确定,那个人就是上官冰儿,可是却又感觉不是上官冰儿。他有些矛盾,可是却更多的是惊喜。上官嫣然,抿抿唇,眼里多了一丝阴狠。 “谢皇上。”安琪脸上没有喜悦,她一不爱钱,二不爱权。黄金千两?正好是她离开大理国的费用,云游四海。 安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的,似乎就是个透明人。晟王不屈不挠,跑到安琪的位置上,和安琪一起同坐。 “安琪,手疼吗?”晟王一把抓住安琪的手,在上面吹吹道:“那个大块头那么硬,你的手一定很疼吧,吹吹就不痛了。” 安琪静静看着那只大手,自己的小手在他手心里,安琪的目光由原本的冷漠,慢慢柔和,最后却带着摇摇欲坠的一滴泪。 “太温暖了。”安琪立马抽出手,扭头看夜空,含住那一滴泪。想起了一些前世的画面,太温暖。 晟王感觉手心一空,那冰凉的小手已经消失。太温暖了?不好吗?还是你在怕什么? “都是我不好,不要哭,好不好,晟儿不惹你伤心,不惹你伤心。”晟王看到安琪眼里闪着泪光,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我不会哭。”安琪含住泪水,深深吸一口气。刚才那温暖让她想起前世,她是怎么死的,那种伤心的感觉,让她感觉窒息,她的心门也应为他那一枪,关闭了。 “咦?跳舞,跳舞。”晟王拍拍手,笑着看台上的舞蹈。痴痴傻傻的模样,像个孩子一样纯真可爱。那纯洁的眼眸落入安琪眼里,这样的一个傻子,如何在众人的厌恶中生活?其实,傻子,挺好,不必知道,也不会知道那尖酸的耳语。 “琪琪,好看,好看。”晟王笑着说,目光却在看安琪。是在说舞蹈好看还是在说她? 安琪笑着摇摇头,傻子,其实不过是灵魂不全,没有邪恶的纯真灵魂罢了。 她前世爱过一个男子,那么爱他,可是却在执行任务时,他成了自己的目标,直到开枪那一刻,他脸上的面具脱落。她惊讶不已,心被狠狠撞击着,所有的美好,就在那一霎那间,化为泡沫。从此,她再也没有睡过安稳觉,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无法救赎。日日走到他坟前,祭奠他。可是却不曾想过,自己居然在人群里再次见到他。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安琪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却再也没有找到。她失魂落魄回到住处,却发现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将他拥入怀中,那么温暖。她哭了,她告诉他,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是他。可是却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他杀了她。她伤心看着他,不敢相信是他。就在绝望中死去。还清了,灵魂得到了救赎。安琪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起。 ------题外话------ 亲们,记得鲜花哟…… ------------ 24一曲天舞 “母后,儿臣为母后献上一曲舞,祝母后年年益寿。”上官嫣然含笑,福了福身。看到璃王恍若未闻,目光过载安琪身上,心中醋意更浓,心生一计。 “呵呵…嫣然的舞姿那是天下第一,本宫很久没有欣赏了。”皇后笑道。 “母后,每年都一样没有什么新奇,今年不如让安琪和我一起为母后一起助兴,如何?”上官嫣然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她要将她狠狠压下去。她是大理国第一才女,谁都没有她能文能舞,那是她最拿手的舞蹈。 皇后脸上沉了一下,想到刚才安琪打到安德海,令众人刮目相待。她怎么能容忍一个侮辱了自己儿子的女子再出头。那就让儿媳将她的风头踩下去。皇后知道嫣然的心思,必须帮助她。 “好,本宫也想看看,新鲜。皇上,臣妾可否宣安琪和璃王妃一同跳一曲?”皇后意味深长,拖长语句。 皇上不动神色,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他早已习惯,倒是看看这个安琪如何应对,要做晟儿得王妃,不能是个弱者,否者,如何保护晟儿。 “朕准了。”皇上挥了挥手道。 安琪脸色沉了沉,看着上官嫣然,心中多了几分恼怒。 “小菊,你家小姐会跳舞吗?”安琪淡淡问小菊。 “小姐,您不喜,跳不出来。”小菊为难道。一脸难色,这不是要小姐出丑吗? 晟王看上官嫣然的眼神,冷了冷。却遮掩在面具之下。 璃王看了看上官嫣然,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她怎么变得如此喜欢争强好胜?上官冰儿不会跳舞,还记得她那一曲舞蹈,累倒所有人,她不甘心,还唱歌,除了折磨人,还能用什么词语形容上官冰儿的歌舞? 安琪点了点头,让所有人为之一惊。多少小姐坐在台下,一脸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神情。刚才安琪打败安德海,各位王爷的目光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她们岂会不吃醋。 璃王看到台上二人,一个一身华服,穿金戴银,雍容华贵。另一个,如一片云朵,远在天边,美若不食人间烟火,那双眼眸,与世无争,那么平静。在那一刻,他突然发现,她,才是最美的。那淡淡的笑容,似乎在嘲笑着世间的纷纷扰扰。她微微抬一头,似乎是要远去,不喜这里的一切。 他心中的魔怔不见了,突然很想很想,将她拥入怀中。可是,他已经将她从身边推开,像天边的云彩,被风吹走。 上官嫣然,随着音乐的响起,如一朵牡丹,慢慢盛开,美丽夺目。晟王莫名其妙跑到台上拉着安琪的手笑道。 “安琪,我也要跳舞,我也要跳舞。”晟王像个讨糖的孩子,让安琪不忍拒绝。 “好,把手给我。”安琪温柔一笑,似乎世间万物的光芒都聚集在那一个笑容,令一切黯然失色,唯独她,最美。安琪在晟王身边旋转,起舞,柔美的舞姿,宛若仙子下凡,月牙白的衣袂飘飘,如同乘在云端。晟王傻了傻,站在原地看着她,将手举在安琪上方,安琪的手背贴在他的手心里,旋转着,就在她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安琪身上,恍惚进入天宫,看着仙子起舞。全场鸦雀无声,就连奏乐的乐师都失职了。上官嫣然听不到音乐,才回过神,看到安琪,美丽的舞姿。她的脸青了再青,恶狠狠看着安琪。咬紧牙。 ------题外话------ 亲们,记得鲜花哟 ------------ 25心存期望? “安琪跳得真好看,真好看。”晟王见安琪收起舞步,笑着拍手道,他的眼睛没有看错这个女人。从她见到自己伤疤那一刻,那个平静的眼神,怜惜的神情,他就决定要定她了。没想到她给自己的惊喜这么多,原本是来破坏上官嫣然的,看来不需要自己动手,她也可以摆脱困境。 “此舞只应天上有,朕恍惚去了一趟天庭。”皇上开怀大笑。 台下议论纷纷,看来这个安琪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璃王的眼眸闪着光芒,她怎么判若两人,难道以前都是伪装吗?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伪装? 冥王看着冥王还牵着安琪的手,醋意上涌。玄墨还沉溺在那舞蹈之中,痴痴傻傻笑着。睿王的眼眸闪着什么,但是很快还是暗淡下来。非池中之物。 皇后看到璃王看着安琪,他的目光在闪烁。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明白,怕是心跑到这个安琪身上。 “看来安琪姑娘真是深藏不露啊。好舞,连嫣然都不及你半分。皇上,安琪毕竟是相府的七小姐,也是璃儿的人,倒不如赐…”皇后想要将安琪给璃王做妃子,可是却被皇上打断。 “安琪,就凭这一只舞,你想要什么赏赐。”皇上大声道,也是打消皇后的小九九,警告皇后,收起她的心思。 “民女不需要任何赏赐,要赏赐,就赐晟王吧,此曲,若没有他,我一个人也不会跳出来。”安琪淡淡道,赏赐?多可笑的字眼。 “你不要赏赐?”皇上觉得这个女子真是看不透,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是。”安琪给了坚定的回答。 “哈哈…好,不贪图任何荣华富贵。你倒是给人一种天外飞仙的错觉。赐你和晟儿婚事,如何?”皇上说着,眼眸看着 安琪微微蹙眉,在晟王手心的小手微微一怔。 “父皇,安琪说,没有爱情的婚姻,她不要,她问我爱不爱她,父皇,什么是爱?”晟王一脸疑惑道,那甜美纯真的声音,那么蛊惑人心。可是那条伤疤却掩盖住这一切,美人忽视那条狰狞的伤痕。这一切都掩藏在面具下。 “安琪,你喜欢晟王吗?”皇上突然问道。 所有的目光落在安琪一个人身上,这一次,不再是鄙夷,厌恶,不屑。而是疑惑,想知道答案。 “喜欢,但不是爱。”安琪静静道,面色那么从容。 晟王嬉笑道:“安琪喜欢我,我也喜欢安琪。” “难不成你对璃王还心存期望?”上官嫣然在安琪身后冷笑道。 “璃王对我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谈不上期望。”安琪淡淡道。 上官嫣然看到安琪越是平静,她就越是恼怒。 “那你喜不喜欢璃王?”上官嫣然愤怒问道。 “不是你认为最好的男子,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也不是你喜欢的男子,每一个女子都会喜欢。”安琪静静道。 璃王的眼神带着失落,却更多的是愤怒。她的言外之意是不喜欢自己,觉得自己不是最好的,是这样吗? ------------ 26最美的情话 璃王的眼神带着失落,却更多的是愤怒。她的言外之意是不喜欢自己,觉得自己不是最好的,是这样吗? “那你喜欢谁?墨世子,冥王?还是睿王?难不成是晟王?”上官嫣然不屑鄙夷笑道。 “璃王妃忘记了一件事情,我的心有一道伤口,我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太痛,璃王妃自然不会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痛。而我在过去两个月里,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才领悟到,死太容易,死无非是一种解脱,可是生,太难,需要更多的勇气走下去。需要更多的勇气,面对世人鄙夷嘲笑,厌恶的眼神。这些都教会了我一件事情,心,不要随意交出去,自己保管,才不会受伤。”安琪浅浅一笑,那么释然看着上官嫣然。 安琪依然没有正面回答上官嫣然的话。却在说,她不会再将心轻易交给任何人。 晟王的手微微紧了紧。 “刚才安琪说喜欢我,晟儿也喜欢安琪。安琪,晟儿会学着爱你,好不好?”晟王无辜纯真的眼眸看着安琪,那么美丽,那声音,蛊惑着安琪的心弦。 安琪只是静静看着他,她很快就要离开这一切,给不起你任何承诺。 “好不好?”晟王嘟着嘴,委屈,失落,伤心,眼泪摇摇欲坠。 那一滴晶莹的泪光,令安琪多了一丝愁烦。安琪微微蹙眉,眼里全是不忍。 “晟儿会乖乖的,不惹你生气,让晟儿学着爱你,晟儿会很爱很爱你嫡尊。好不好?”晟王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想远离尘世的一切,似乎这放手,就再也牵不到,反正他是个傻子,才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两行泪滑落下来,如两颗砖石一样美丽,闪闪发光。安琪张嘴欲说好,那嘴型就是要说好。 突然一个酒杯横飞过来,打掉晟王的面具。众人倒吸一口气,那一条狰狞的伤疤,丑陋无比。又几个胆小的小姐晕倒。 “是谁?”安琪愤怒看向前方,璃王,站在面前。 “本王只想看看你眼中最美的人长什么样而已。”璃王早已愤怒得失去理智。 “呵呵…原来如此,在我眼里,他就是最美。”安琪捏紧拳头,可恶,既然敢这样伤害自己的弟弟。 “我很丑吗?面具,面具。”晟王连忙四处寻找面具,蹲下身,一只手捂住伤口,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 安琪蹲下,安抚他,伸手拉开他的手,温柔看着那条伤疤。 “晟儿,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不要害怕。对,就这样看着我。”安琪温柔擦拭着他的泪,继续道“晟儿,面具戴久了,就再也摘不下来了,我希望我能将你心中这道伤痕,彻底治好。在我眼里,晟儿是这天底下,最美的男子。” 安琪说着,在晟王的伤疤上,轻轻一吻。那么温柔,那么真诚。璃王的额上全是青筋。 “可是他们都很怕我,都说我…”晟王委屈嘟着嘴,眼泪不断落下,却不知,他的心里早美滋滋的。真是演戏的料,说哭就哭。暗处的一个太监几乎没忍住笑出来,主子,奴才我真是佩服你,要是有这么好的王妃,奴才我死而无憾。 皇上眼神暖了暖,看到安琪对晟王的这份善心不是装出来。冥王捏紧拳头,声音格格作响,她居然吻他。玄墨几乎抓狂,胸口闷得出不了气。睿王爷静静看着,嘴角多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皇后的脸早沉下去,众人都吃惊。安王微微蹙眉,不解,这也是故意的? “怕你不是很好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怕你?畏惧你,这样你才不会被欺负。”安琪握紧他颤抖的双手。 “可是他们会用石头打我,说我是怪物。你是不是也因为这样,才不要做我的娘子?是不是你害怕做我的娘子,他们也会像欺负我一样欺负你?我一定用身体给你挡住石头的,不会让他们伤你,一定不会。”晟王信誓旦旦说着,眼里全是诚恳,那么委屈。 “这算是我听到最美丽的情话,我保护你。”安琪怜惜抚摸着那条伤疤。 “别忘记你是本王的女人。”璃王愤怒道。上官嫣然醋意上涌,璃王居然为了安琪,在皇上面前失态? “王爷,你的女人是上官嫣然,上官冰儿。我不是,我是安琪,就是安琪。希望璃王爷永远不要忘记这一点。安琪与王爷您毫无瓜葛。”安琪淡淡道。拉起晟王。晟王低着头,怕别人看到自己的脸,特意把头发拉下来。“不许这样,我喜欢你的伤疤,让你变得更有魅力。” “你喜欢我的伤疤?” “是的,所有不要害怕他们如何看你,不要活在众人的眼神和评判里。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美的,还有你的眼泪。”安琪笑着,温柔摩挲着他脸上的伤疤,他的身上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留下这么重的伤疤? “皇上,民女愿意嫁给晟王。”安琪淡淡道,她来到异世,这延迟的生命,居然要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目标,那么,保护他。保护那双纯真的眼眸,不让它被世间的辛酸冷暖变暗。 晟王一怔,自己是怎么打动她了?是什么让她改变主意?不过那颗提着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她不会离去了。 ------------ 27不是同一个人 晟王一怔,自己是怎么打动她了?是什么让她改变主意?不过那颗提着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哲学教师混都市。她不会离去了。 “哈哈哈…好,朕赐你为安琪郡主,赐予晟王为晟王妃。”皇上开怀大笑道。 “父皇。” “父皇。” 冥王和璃王异口同声,都想反对,可是,谁能发对得了?玄墨的心口闷得无法出气,捏紧拳头,被睿王按住。 “娘子。”晟王开心地抱住安琪,安琪一怔,温暖的怀抱,死亡的坟墓。安琪惊恐推开他,眼里全是绝望和哀伤,含着泪光,却迟迟不下。 “对不起,太温暖,我害怕。”安琪低下头,淡淡道,她的手在颤抖。 “对不起,娘子,我保护你,不要害怕。”晟王像个孩子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再次抱住安琪。太温暖了,为什么害怕?晟王的心紧了紧,她受过伤害,当然害怕。 璃王看到安琪的脸色突然惨白,似乎在怕什么,是想起那日自己无意杀了她吗?可是他不是故意的,是她先出手,自己才无意错手杀了她。 “娘子,你是不是怕晟儿?”晟王突然委屈可怜道,声音带着伤心,始终那么好听,天籁之音,应该就是这样吧? “不是,我只是害怕,温暖的怀抱。”安琪的声音很小很小,却落入他耳里。 一切落幕,定在七日后,举办婚礼。 安琪回去后,将那千两黄金分给每一个在场的侍卫,还有那些死者的家属。清影拿着黄金,那是他十年的俸禄那么多。他觉得这个安琪待人宽厚,既然将千两黄金和大家一起平分了。 玄墨拿着自己那份黄金,一脸怒气,冲进王府,一脚踢开安琪的院内。 “安琪,你给我出来。出来。”玄墨恶狠狠道。 “何事让你如此恼怒?”安琪一如既往,坐在秋千上,优雅翻阅书籍。 “这金子怎么回事?”玄墨一把将金子丢在长椅上,恶狠狠道。 “杀蛇的功劳,人人平等,我也这么多,你若嫌多,我可以替你拿一点。”安琪轻笑道。 “大爷我杀蛇不是为了钱。”玄墨撇撇嘴道,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摇摆着。 “我也不是为了钱才去杀巨蟒,不过这些都是额外的收入,大家都有功劳,自然都要分发给各位。好像睿王都没有愤怒将金子扔回来,你到好,怒什么?”安琪浅笑道。 “我,为什么嫁给晟王?”玄墨终于问出口,憋在心里很难受。 “因为想保护他。”安琪不加掩饰道。 “可是你不是说自己心狠吗?”玄墨微微蹙眉道。 “是,我没有善心,也不在乎世人的看法。只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安琪淡淡道,放下书籍。 “你真是一个谜团,永远看不清。”玄墨想起睿王爷回府后对自己说了一句话‘她是一团雾。’ “看不清,才显得神秘,不是吗?其实你们无非是被上官冰儿蒙蔽了你们的眼睛。所以你们根本没有看过我,你们无非是将我和上官冰儿不断比较,不断解开我与她不同的原因。你们却不知道,我和她不是同一个人。”安琪静静看着玄墨,玄墨的心意她看到了,她给不起,也不想给。 ------------ 28嫁给他 晟王一怔,自己是怎么打动她了?是什么让她改变主意?不过那颗提着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她不会离去了。 “哈哈哈…好,朕赐你为安琪郡主,赐予晟王为晟王妃。”皇上开怀大笑道。 “父皇。” “父皇。” 冥王和璃王异口同声,都想反对,可是,谁能发对得了?玄墨的心口闷得无法出气,捏紧拳头,被睿王按住进化的四十六亿重奏全文阅读。 “娘子。”晟王开心地抱住安琪,安琪一怔,温暖的怀抱,死亡的坟墓。安琪惊恐推开他,眼里全是绝望和哀伤,含着泪光,却迟迟不下。 “对不起,太温暖,我害怕。”安琪低下头,淡淡道,她的手在颤抖。 “对不起,娘子,我保护你,不要害怕。”晟王像个孩子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再次抱住安琪。太温暖了,为什么害怕?晟王的心紧了紧,她受过伤害,当然害怕。 璃王看到安琪的脸色突然惨白,似乎在怕什么,是想起那日自己无意杀了她吗?可是他不是故意的,是她先出手,自己才无意错手杀了她。 “娘子,你是不是怕晟儿?”晟王突然委屈可怜道,声音带着伤心,始终那么好听,天籁之音,应该就是这样吧? “不是,我只是害怕,温暖的怀抱。”安琪的声音很小很小,却落入他耳里。 一切落幕,定在七日后,举办婚礼。 安琪回去后,将那千两黄金分给每一个在场的侍卫,还有那些死者的家属。清影拿着黄金,那是他十年的俸禄那么多。他觉得这个安琪待人宽厚,既然将千两黄金和大家一起平分了。 玄墨拿着自己那份黄金,一脸怒气,冲进王府,一脚踢开安琪的院内。 “安琪,你给我出来。出来。”玄墨恶狠狠道。 “何事让你如此恼怒?”安琪一如既往,坐在秋千上,优雅翻阅书籍。 “这金子怎么回事?”玄墨一把将金子丢在长椅上,恶狠狠道。 “杀蛇的功劳,人人平等,我也这么多,你若嫌多,我可以替你拿一点。”安琪轻笑道。 “大爷我杀蛇不是为了钱。”玄墨撇撇嘴道,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摇摆着。 “我也不是为了钱才去杀巨蟒,不过这些都是额外的收入,大家都有功劳,自然都要分发给各位。好像睿王都没有愤怒将金子扔回来,你到好,怒什么?”安琪浅笑道。 “我,为什么嫁给晟王?”玄墨终于问出口,憋在心里很难受。 “因为想保护他。”安琪不加掩饰道。 “可是你不是说自己心狠吗?”玄墨微微蹙眉道。 “是,我没有善心,也不在乎世人的看法。只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安琪淡淡道,放下书籍。 “你真是一个谜团,永远看不清。”玄墨想起睿王爷回府后对自己说了一句话‘她是一团雾。’ “看不清,才显得神秘,不是吗?其实你们无非是被上官冰儿蒙蔽了你们的眼睛。所以你们根本没有看过我,你们无非是将我和上官冰儿不断比较,不断解开我与她不同的原因。你们却不知道,我和她不是同一个人。”安琪静静看着玄墨,玄墨的心意她看到了,她给不起,也不想给。 门口的身影一怔,停下脚步。 “你是说,你不是七小姐?”玄墨蹙眉道。 安琪浅浅一笑,并未回答。玄墨蹙眉不解,真搞不懂,她一会儿说是,这会儿又说不是,不过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门口的身影悄悄离开。 冥王的胸口闷得无法呼吸,为什么?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了?她不过是一个被璃王遗弃的女人,不过是一个女人被囚铁笼中的少女:懒懒小兽妃最新章节。难道自己,不,不会的,自己可以对任何一个人上心,但是,绝对不是她。 “王爷,刚才属下进过安琪姑娘院落,听到安琪姑娘和墨世子的对话。”清影抿抿唇,不知道该不该说,犹豫不决。 “说。” “安琪姑娘说她和七小姐不是同一个人。属下十分费解。”清影微微蹙眉。 冥王抬起头,“她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清影疑惑道。 “不是同一个人?”冥王想了很久,很久。 ‘就当是我故意的好了。’ 安琪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在耳边响起。 “难道她是故意的吗?”冥王轻笑道,他要问她,是不是一直都在隐忍着,都在装。 冥王的脚步很快,清影根本跟不上,难道冥王喜欢上安琪了? 冥王见到安琪和玄墨两人坐在秋千上,像两个好朋友一样,聊天,说笑,秋千偶尔摇了摇。但是这一切都那么和谐,可是再过几天,她就离开这里,去往晟王府。 “不好意思,我这就带他离开。”安琪还记得冥王说过玄墨不适合在冥王府,见到冥王来了,立马站起来道歉。 “不必了,你也不会在这里住多久。”冥王长长叹一口气道。 玄墨没有站起来,单脚点地,摇着秋千,样子舒服极了,是一种享受。 “安琪,你的生活还真是享受。”玄墨闭上眼睛笑道。 冥王突然想起安琪的话,家乡的风格。她到底是从哪儿来? “不知安琪对这桩婚事如何看待?”冥王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安琪,问道。 “呵呵…冥王殿下这是何意?别告诉我冥王对一个妇人也起了心思,而且还是你未来的弟媳。”安琪笑道,就是很普通的玩笑话。 “冥王眼光太高,哪像你,随意一个傻子,你都嫁。”玄墨说得有些心酸,却压制住内心的醋意。 “说得是,我这等模样,怎么入得了世人的眼,不过就入了一个傻子的眼,不为什么,因为我是一个疯子,他是一个傻子。不错的结合,可谓天造地设。”安琪说得很平淡,却也只是玩笑话而已,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却刺痛了这两个人的耳。 “一点都不好笑。”玄墨美丽的脸上闪着厌恶,和愤怒,他不喜欢这个玩笑。 “一点都不好笑。”玄墨美丽的脸上闪着厌恶,和愤怒,他不喜欢这个玩笑。 “若不想嫁给晟王,本王可以让你脱身。”冥王的凤眸闪着期待,优雅得打开折扇。 “嫁。没什么大不了,至少我喜欢他的纯真,他的坦率。喜欢他的眼睛,明亮如天上的繁星。”安琪含笑,想起那双眼睛,笑意更浓。 “娘子。”晟王又是衣衫凌乱,头发垂落,这次,他没有再戴面具。笑得那么纯洁,后面还有几个冥王府的侍卫,拦不住,似乎还被打了。 ------题外话------ 亲亲,记得鲜花哟~ ------------ 29醋意横飞 “娘子。”晟王又是衣衫凌乱,头发垂落,这次,他没有再戴面具。笑得那么纯洁,后面还有几个冥王府的侍卫,拦不住,似乎还被打了。 安琪笑着看晟王,不知为何,见到他那一刻,心里乐开了花,似乎找到了同类。不被世人喜欢的人结成伙伴。 “娘子,娘子,晟儿好想你,好想好想。”晟王孩子气地跑过去,将安琪拉到怀里。 安琪一怔,好凉,好冷。 “你的身体怎么了?这么冷?”安琪紧张伸手探探晟王的额头。这一幕落入这两个美男眼中,整个院落弥漫着浓浓的醋味。 “娘子不是说怀抱太温暖,娘子害怕吗?晟儿就泡了一夜的冰泉,好冷好冷。”晟王懵懵懂懂说着,还不忘记抱紧安琪,“娘子,现在晟儿不暖和了,你不怕了吧?” 安琪鼻子一酸,冰冷的身子,她不害怕吗? “以后不许这样。”安琪吸了吸鼻子,居然被这个傻子感动了,看来她真是一个疯子。 “不,不能让娘子害怕。”晟王收紧手臂,他忍了一夜的寒冰,几乎丧命,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苦肉计。 “不听话是吗?”安琪微微蹙眉道。 “娘子不要生气,晟儿不想娘子像昨夜那样害怕。晟儿说要保护你,晟儿一定做到,娘子,娘子,不要生气好不好?”晟王一副很害怕她生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以后会试着不去害怕,试着。”安琪的声音有些沙哑。 “虽然你们即将是夫妻,但是现在还不是,还是注意男女授受不亲。”冥王冷声怒道,他早已经看不下去。 “她是我娘子,母妃说过,只有娘子,才可以这么抱抱。还有这么。”晟王突然低下头在安琪的额上狠狠一个响吻,“亲亲。她是我娘子,是不是?娘子。” 晟王的每一句娘子,都叫得那么温柔美好,让人心都软了下来。 安琪磨磨牙,这家伙居然得寸进尺,可是他的唇,真的好柔软,那一个吻,像一阵电流,将自己电得酥麻,似乎他的唇还印在额上。安琪更加恼怒自己的反应,不过再一想,一个傻子,将自己母妃的话都急得那么牢固,自己为何要和一个傻子较劲? “娘子,我好累好累,在冰泉里冷得都睡不着。”晟王摇着安琪儿手,可怜无比。 “小菊,带王爷上楼休息。”安琪恼怒自己刚才反应,郁闷坐回长椅。 “嘻嘻,娘子的床,娘子的床,睡觉觉。”晟王嘟囔着说着,还死死拉着安琪的手不放。 “不是困了吗?跟小菊上楼休息。”安琪没有在看晟王,可是她的脸颊却微微泛红。 “娘子,和我一起睡觉觉好不好?母妃说,有了娘子,就不用一个人睡觉觉,可以和娘子一起睡觉觉了。”晟王摇晃着安琪的手道。 “混账,你们还没有成亲,你怎么能和她一起,一起,睡觉。”冥王气得磨磨牙道,他自己的怒气一下子全部上涌,根本无法下去。 “呜呜…好凶,好凶,娘子,不要怕,我保护你。”晟王突然抽泣起来,却挡在安琪面前,面对着冥王,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模样。 “晟儿,他说的对,你我没有成亲,不能睡一起,要么你自己上去,这已经是破例了无良天仙全文阅读。要么,你就回府休息,明白吗?”安琪耐心解释着,擦拭着他的泪。 “没有娘子,我怕我又做噩梦,怕怕。”晟王委屈道,眨眨泪眼。嘴巴唧吧唧作响,样子可爱得像个纯真的孩子。 安琪无奈,真是造孽,惹上这么一个主。安琪一把将长椅上的金子扫到地上用眼神示意玄墨站起来,玄墨恶狠狠瞪了一眼晟王,很不情愿站起来。 晟王很开心睡在长椅上,将头靠在安琪的腿上。 冥王和玄墨两人的眼神如狼一般恶狠狠盯着晟王。 “小菊,将我的被子拿下来。”安琪轻笑道,这家伙像只乖猫,侧躺着。 “看不下去了,告辞。”玄墨磨磨牙道,转身恶狠狠离去。玄墨愤怒离去,他堂堂世子爷,多少公主小姐都想要嫁给他,他都没瞧上一眼,可就是这个女子,让他放不下,可是又握不住,玄墨狠狠一脚将一盆好好的花朵踢飞,砸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冥王沉重的脚步也离去。却没有人发现睡着的那个人,嘴角拉开一个美丽的幅度 小菊将薄薄的被子轻轻覆盖在晟王的身上,然后离开。 夏日里,一颗大树下,秋千上,美若天仙的女子一身淡雅坐在一边看书,秋千上海躺在一个男子,男子侧脸露在外面,含着笑,那张脸,美得人神共愤,妖孽十足,隐隐见到另一边那狰狞的伤疤。也许就是因为上天也妒忌这张美艳不属于尘世该拥有的容颜,所有才毁了他。 “娘子好香香。”晟王含糊道,深深吸了一口,似一个调皮的孩子。 “不许调皮。”安琪感觉到他的手在不老实摸着这个人肉枕头,居然突然张口咬她的大腿。“可恶,松口。”安琪怒道,这家伙,咬的那么轻,带着挑逗吗?一个傻子。安琪大腿一阵酥麻,更加恼怒自己刚才邪恶的想法。 “再敢咬,就出去。”安琪捏紧拳头,恨不得将拳头落下去。 “很困,可是又睡不着,娘子,哄我睡觉好不好?”晟王无辜眨眨眼看着安琪,似乎刚才咬人的不是他。 “那不许咬了。”安琪严肃道。晟王含笑点点头。 安琪眼神才温和下来,伸手拂去他的乱发,轻轻哼着歌谣。自然是从未听过的歌谣。晟王一怔,却将这个惊讶变成一个翻身的动作。 安琪一怔,看着那张侧脸,美得自己几乎都不敢触碰,怕一碰即碎。 “娘子,好听,怎么不唱了?”晟王感觉到安琪突然停下,扭头,看到安琪眼里的惊讶,惊艳。安琪的脸又是一朵红霞。 “没什么。睡你的。”安琪连忙移开自己的目光,掩饰自己刚才没有规律的心跳。 晟王嘴角拉开一个得意的笑容。 安琪再次哼歌,脸上浮现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自己又不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居然还玩情窦初开? “我飘荡在无边的海洋,当触碰你晶莹的泪光,看那清澈的纯真倒影,有了一丝,一丝愁烦。我浮游在无根的云端,忘不了你飘渺的泪光,像露珠透着无限光芒,像雪花映照一声轻叹。你的眼泪,不懂沧桑,不懂世间原来该什么样?可是冷暖,偷在你心中打转,天上人间,都随你蹙眉惆怅,你的眼泪,无邪明亮,若有天堂,一定是这模样,只盼辛酸,莫教你眼神变暗,就算疑惑,就算了然…” 突然闻到一个气味,璃王?他怎么来了?安琪的鼻子很灵,可以辨别每一个人的气息。可是这院落没有看到他的人。 ------------ 30璃王的出现 突然闻到一个气味,璃王?他怎么来了?安琪的鼻子很灵,可以辨别每一个人的气息。可是这院落没有看到他的人。 “晟儿,晟儿。”安琪推了推晟王,晟王却睡得很香,根本没有醒的意思,像个婴儿一样,熟睡着。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安琪淡淡道。 一个紫色的身影,挺拔的身姿,落在面前。 “怎么知道本王在这里?”璃王微微蹙眉,他的武功之高,瞒过冥王的隐卫,却躲不过她。 “猜的。”安琪淡淡道。 “猜的?”璃王俊美的容颜微微带着怒气,有种被戏弄的错觉。 安琪沉默不语。 “他为什么在这里?”璃王蹙眉道。 “我未婚夫为何不能在这里?”安琪说得理所当然,面色平静无比。 “你当真要嫁给他?”璃王磨磨牙道。 “自然。” “他是个傻子,而且容貌有损,无权无势,除了一个正妃的头衔。你若真想要,本王可以给你。”璃王闷闷道,他昨夜一夜未眠,眼里全是那一抹月牙白的身影,美若仙子。 “王爷误会了,我一不爱钱,二不爱权,三,不爱虚名。四,不爱容貌。王爷厚爱,我受之不起,王爷若来此是为了说这事,那么请回。”安琪面色平静,淡淡道。 “上官冰儿,你欲擒故纵的把戏到此为止,你赢了。不过本王不会让你嫁给他,你是本王的女人,永远都只能属于本王。”璃王怒道,转身欲走。这个女子,到底要什么? “我,永远只属于我自己。”安琪将璃王转身欲走,开口道。 “走着瞧。”璃王冷冷道,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闪着浓浓的占有欲和霸气。飞空离去,没有惊动周围的一个隐卫。 晟王的眼眸微微眯起,这个女人果然非同凡响,若是一般女子,怕早就被璃王的正妃位置吸引,璃王是要权有权,要相貌有相貌。而他晟王,一无所有,可是这个女子却选择守护自己,她给他带来的惊骇越来越多。只是第二次看到她,却总是惊喜不断,她果然与众不同。 “小姐,小姐,不好了,幽兰公主闯进来,非要见您不可。”小姐慌慌张张冲进来,喊着。 “幽兰公主?”安琪微微蹙眉,自己根本不认识,见自己做什么,还用闯? “小姐,她口口声声说要扒了你的皮,说你勾引墨世子。”小菊低声说着,低下头。 “勾引?”安琪无语犯了一个白眼,示意小菊走到一边去。冥王府的人不应该连一个女子都拦不住,这个公主到底是什么来头? “贱人,给本宫出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响遍整个院落,一身火红罗裙的女子突然出现,嚣张,霸道,无谓畏惧,冲到安琪面前,一巴掌甩过来。 安琪冷冷一手握住她的手腕。 “你居然敢还手?”幽兰公主愤恨再次甩起手掌重生之都市枭雄全文阅读。两只手都被安琪死死握住。 晟王故作迷糊醒来,一看幽兰公主,一副很害怕得模样。又似害怕中鼓起的勇气,一把推开幽兰公主,然后战战兢兢挡在安琪面前。“娘子,我保护你,不要她伤害娘子,不让石头打在娘子身上。” 安琪看着晟王一副明明很害怕,却故作英雄,心里暖暖的,刚才的怒气也就消了。 “贱人,你有了晟王,为什么还要勾引墨世子?”幽兰公主怒指安琪,骂道。 “公主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他了?为何这般平白无故冤枉我?”安琪淡淡说着,眼里全是冷色。 “就是你,要不然他不会那么说,不会拒绝本宫,都是你,不过是璃王的弃妃,有什么资格让墨世子说非你不娶。贱人,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贱人。”幽兰公主扬起手再次上前,却冷不丁打在晟王脸上。 “呜呜…不许打我的娘子,我要保护娘子。”晟王害怕地坚持着说着,被她一巴掌打到,却还站在那里,哭着说,那么委屈,说好保护她,就是要保护她。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什么公主,但是,这一巴掌,是我替我夫君还给你的。”安琪整个人几乎燃烧,她一把将晟王拉到身后,将所有的愤怒放在手心里,狠狠一巴掌打回去,幽兰公主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后面的侍女蜂拥而至,扶起幽兰公主。 “贱人,你,居然敢打本宫,来人,将这个贱人乱棍打死。”幽兰公主哭道,捂着脸,那红通通的五指印,可见安琪下了十分的力道。 小菊冲过来保护安琪,和那些侍女厮打在一起。 “住手。连禁卫军统领我都可以打到,难不成区区几个侍女就可以将我拿下?幽兰公主,你莫名其妙冲进王府,还一口一个贱人。堂堂公主,这般爆粗,不怕世人笑话吗?”安琪冷冷说着,所有人都停了手,她们自知自己根本不是安琪的对手,也知公主是无礼在先。 幽兰公主怒指安琪,含恨说:“贱人,别以为你就可以好过,要嫁给璃王,结果成了弃妃,真不知羞耻,居然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若是本宫,本宫早就死去。如今,你都要嫁给晟王,还不忘记勾引墨世子,你就是一个贱人,贱人。” 啪一声,晟王居然狠狠一巴掌打过去,打在她另一边的脸上。 “娘子不是贱人,不是贱人,我打死你,敢骂我娘子,骂我娘子的都是坏人,坏人。”晟王像个愤怒的孩子,拳打脚踢起来,毫无章法。侍女们立马去维护公主,公主被这一巴掌打得傻了眼,头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院内七手八脚,将公主抬走,落荒而逃。 晟王从地上爬起来,开心地扬起笑脸,像个打了胜仗的孩子。 “呵呵…你不怕她回来找你麻烦?”安琪笑问。 “麻烦是什么?好吃吗?”晟王懵懵懂懂问道。 “不好吃,很难吃。”安琪笑着捏了一把他的脸蛋,像在和一个孩子说话。 “没事吧?”冥王闻风而来,却错过了。 “没事,谢王爷关心。”安琪恢复那冷漠淡淡的神情。 冥王听着小菊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冥王看着安琪,她居然为了晟王打了幽兰公主,不过,他若在,自然不会让幽兰公主那么嚣张。 ------题外话------ 亲们,鲜花哟… ------------ 31傻王发怒 冥王听着小菊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冥王看着安琪,她居然为了晟王打了幽兰公主,不过,他若在,自然不会让幽兰公主那么嚣张。 “你可知幽兰公主是什么人?”冥王坐在椅子上,轻声问道。 “不知,不过,不管她是谁,只要敢伤害晟王者,不杀,已经算是仁慈了。”安琪看着晟王那五指印,心疼地揉了揉。“小菊,取冰块和药膏过来。” 小菊点点头离去。 冥王看着安琪对晟王的关心和热心,心中那份火焰更是旺盛,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 “幽兰公主是皇后最宠爱的公主,皇后家族的势力在大理国是不容忽视的,璃王是皇后最宠爱的儿子,皇后的家族控制大理国大权。”冥王说着,眼里闪着冷光,似乎那是他的痛和耻辱,还有恨,浓浓的恨。 安琪余光扫了一眼冥王,她不明白为什么冥王那么恨皇后一家,可是她知道,她的男人,她来保护,谁都不可以欺负他半分,要欺负,也是她一个人。 “小姐,冰来了,这是药。”小菊拿着冰块和药物递给安琪。看着安琪对晟王的细心呵护,用冰块为他敷脸,那么温柔,小菊开心地笑了笑。 冥王的眼眸早已经黑了,他恨不得此刻,就将这个傻子打出府外。 “娘子,吹吹,就不疼了。”晟王明亮的眼眸含笑痴傻说着。 “一会儿吹吹,先敷脸,不然连就肿了,听话。”安琪温柔道,她对他总是那么温柔,让他感觉特别舒服。 很快,麻烦就来了,一个小太监冲过来。 “安琪郡主,皇后宣您进宫,还不快点?”小太监挑挑眉,尖锐扯着嗓门喊道,衣服趾高气昂的模样。 安琪微微蹙眉,心里暗骂玄墨这惹的是什么风流债,自己莫名其妙惹上皇后。 安琪静静站起来,往旁边的书桌走去,写下一张小小的字条,交给小菊,让小菊出去。 晟王一直跟着晟王,脸上那五指印还在红。 “娘子,娘子,要进宫吗?宫里有好多好多坏人,刚才那个坏人,还有很多,晟儿跟着你,保护你。”晟王痴痴一笑,说着。他抱住安琪的腰,趴在她背上。 安琪无语翻了几个白眼,晟王保护她?她信了,他再编一个? “本王随你进宫。”冥王站起来,优雅理了理衣袖,淡淡开口。 安琪闷闷吐一口气,像是自己惹下什么大事,要闯龙潭虎穴一般。 “不用,有理说遍天下,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处理,王爷还是不要惹事上身为妙。而且,你若也跟着去助阵,这不明板着要和皇后作对吗?你刚入京,需要隐忍一段时间,待你的势力回到京中,需要一些支持你的官员,稳定你的地位。”安琪淡淡说着,看来一眼冥王,冥王眼里全是悸动。 “你在关心本王吗?”冥王笑道。 “不是,我是不想被人称红颜祸水而已。”安琪一语,如同一泼冷水,将冥王从头浇到脚。 晟王刚才还有些不爽,不过,这句话,让他心里很舒畅,嘴角不由得上扬,把头埋进她的发间,掩藏他的喜悦。 冥王的眼眸瞬间黑下,深深吸一口气,不再言语,转身离去色诫。 小菊跑到了睿王府,见到玄墨,小菊一脸不悦,怒瞪玄墨,伸手将纸条交给玄墨。 “哟呵…小丫头的丫鬟都敢给我脸色看了?”玄墨接过纸条,有趣看来一眼小菊。 “小姐说,看到你的时候,就要给你脸色看,要像看仇人一样看着你。”小菊不悦地说着。 “哈哈…小丫头就是不一样,还这么教…”玄墨打开纸条,脸色一变,又突然笑了,之后又沉了下去。 上面写着‘小子,一只大红猫闯进我院子乱吠乱挠,我动粗了。那只大红猫回去找母老虎向我发威。我这只小绵羊要送入虎口了。小子,祸是你惹的,要不要进宫打虎,就看你的本事了。’ “大红猫?进宫打虎?”玄墨感觉到安琪的危险,可是他不明白这和自己又什么关系? “幽兰公主,刚才闯进院内,对我们小姐大打出手…”小菊着急说着。 “啊?她有么有受伤?”玄墨一把摇着小菊,问道,那么急切。 “没有,被皇后宣进宫了。”小菊几乎被他摇晕了,吃力说完最后的话。 玄墨拔腿就跑了出去,他明白了,刚才在路上遇到幽兰公主,他不理会幽兰公主,幽兰公主愤怒,死缠着她,还说非他不嫁,自己原本就怒火冲天,怒道自己非安琪不娶。怕是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去找安琪去了。玄墨嘴角一扬,“小丫头,大红猫和母老虎形容得真是恰当啊。” 在凤仪宫里。 “大胆安琪,可是你打了幽兰?”皇后怒瞪安琪,呵斥道。幽兰捂着脸,哭得十分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安琪跪在殿下,晟王痴痴傻傻玩着安琪的衣袖。 “事出有因,非打不可。”安琪淡淡道,眼神不卑不亢,表情那么冷淡,看着皇后。 “母后,你看看,她多嚣张?还是那么肆无忌惮,母后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幽兰公主含泪哭道。小眼神却在不断提醒旁边的上官飞燕和上官嫣然。 “皇后娘娘,幽兰公主可是您的掌上明珠,心头肉,区区一个郡主,怎么可以以下犯上,公然殴打公主呢?这不是在打皇后的面吗?”上官飞燕很识趣,温声道。温顺得像只小乖猫,在讨好主子的同时,挑拨离间,故意将郡主着两个字加重。 皇后怒气更旺,上官嫣然浅浅一笑,并未言语。 “哼,皇上不过一时高兴才封你一个郡主之位,你就得意忘形了不成?来人,将安琪拉出去,重大五十大板。”皇后想要皇上似乎很喜欢这个安琪,不敢惹怒皇上,撕破脸皮,对谁都不好,但是她可以重重罚她,五十大板,她不死必残。 “呜呜…保护娘子,保护娘子。”晟王看到所有人冲进来,他一把抱紧安琪,哭道,痴痴傻傻的模样,像是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将这个傻子拉出去。”皇后怒指晟王。 “不是傻子,不是傻子。”晟王痴痴傻傻,很不开心嘟着嘴却又含着委屈说。 晟王的情绪似乎越来越激动,将安琪抱起来,见谁就踢,见谁就打,众人竟然拿一个傻子没有办法。 ------题外话------ 给我们的傻小子鲜花哟… ------------ 32罪有应得 晟王的情绪似乎越来越激动,将安琪抱起来,见谁就踢,见谁就打,众人竟然拿一个傻子没有办法。看似毫无章法的打发,却打得狠,而且稳。几个太监吃疼在地上打滚。 “护驾,护驾,保护皇后娘娘。”众人见晟王发威,立马护住皇后。 “反了,反了。”皇后害怕地怒指晟王,却使劲让自己镇定。 几个大美人都躲到皇后身边,外面密密麻麻的侍女和太监,嬷嬷,将她们维护得死死的。 “哼哼,都说晟儿不傻,不傻,保护娘子,保护娘子。”晟王高高撅嘴,那么可爱的小怒脸,任谁看了都是他是傻子,不折不扣的傻子。 “叫禁卫军过来,将这个傻…晟王,赶出去。”皇后刚想叫傻子,可是一想到,晟王听到傻子着两个字,情绪激动,就发起了疯,自己可不敢再冒险韩娱之终极幻想。这一刻,她对晟王的怀疑有些消除。 “母后,何事?”璃王冲进来,见到凤仪宫乱作一团,那一身高贵紫色的身影冲进殿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上官嫣然冲进他怀里,像是惊吓过度,哭得楚楚可怜。 “刚才母后要处置安琪郡主,晟王发狂了,见谁就打,吓死臣妾了。”上官嫣然温声道,两行泪不断落下,抬头看着璃王。 璃王严厉的目光落在晟王身上,晟王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还带着些傻气的怒气。和疯子倒是很接近。 安琪轻轻将晟王拉到身后,全身兼备,盯着众人。冷笑一声道:“我在府内安安稳稳地,幽兰公主闯进我院中,不但动粗而且还出言不逊,侮辱我,还打了晟王,怎么说我都是未来的晟王妃,有责任为丈夫出头。还了她一记耳光,算是她对晟王不敬的惩罚。我想我没有做错吧?不知璃王如何评判此事?” 皇后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嚣张跋扈,就算是自己女儿的错,那也是别人的错。 璃王看了一眼幽兰公主,两边脸红肿得吓人。听到她说自己是未来的晟王妃,心中闷闷的,她为晟王出头,他更是上火。 “纵使如此,你也不该打幽兰。”璃王冷冷道。 “哦?这个世界不是男尊女卑吗?还不知道,同时皇上的孩子,还有只需女儿打儿子,不许儿子还礼的?”安琪冷笑道,那么优雅美丽,不卑不亢。 “你这个贱人又不是王妃,你凭什么打本宫?”幽兰公主怒指安琪,骂道。 “堂堂大理国公主,出言不逊,满嘴脏话,这样的德行,真是愧对公主这个名号啊?”安琪故作叹息,冷笑道。 “你,母后。”幽兰公主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立马转身哀求皇后。 皇后的脸早已黑了下来,“总而言之,你以下犯上,其罪当诛,念你是未来晟王妃,重大一百大板。” 皇后这是要打死她,却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母后,不可。”璃王微微蹙眉道。 “璃儿?”皇后一惊,难道自己的儿子,喜欢上这个女子了? “王爷。”上官嫣然一副受伤的神情看着璃王。看来她的直觉没有错。 “皇兄,那个贱人打了我,还有那个傻子,你们都不替我出气,哼,”幽兰公主怒道,一脸委屈看着皇后。 安琪无语摇头,幽兰公主,这么好听优雅得名字,怎么无法和这个人搭边呢? “母后,此事时幽兰先惹的祸,若此事传出去,对幽兰的名声不好。堂堂一国公主,出言不逊,还动粗殴打一个未来的王妃,而且刚才来的路上,玄墨去见了父皇,父皇很快就到这里,若见到母后这般处罚安琪郡主,只怕父皇对母后要有些意见。”璃王淡淡说着。 皇后微微蹙眉,她如今最得宠,不管皇上是虚情假意也好,真心实意也罢,她就是离不开他,她要做好这个母仪天下的典范。 “那璃儿看,怎么处理?”皇后问道,放过安琪,她心有不甘,可是她又不能重罚她。 “此事就此了结。”璃王淡淡道。 “怎么可以这样?”幽兰公主怒道。 “皇上驾到。”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 玄墨站在皇上身后,隆重的队伍走进来,玄墨迫不及待跑到安琪身边看看安琪是否伤到绝世相师最新章节。 “小丫头,没被罚吧?”玄墨冲安琪一笑,那么近。 安琪微微往后靠,别对她笑好不好,而且那么近,还是个美男,就不怕自己把持不住吗? “你小子欠的风流债吧?把那只大红猫撵走,真是缠人。”安琪低声抱怨道。 玄墨轻咳一声,低声道:“丫头,在下没有风流过,哪来的风流债?不过是本公子太出众,免不了招蜂引蝶。” “是吗?那她是蜂?还是碟?蜜蜂会蜇人,只怕她也只能是只蜇人的蜜蜂,好好养着吧。”安琪低声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气得幽兰公主恨得牙痒痒,在皇后身边直跺脚。 “安琪,安琪。”皇上叫了两句,他们才反应过来,安琪看着皇上,浅浅一笑,表示回应。 “你说说,是幽兰说的那样吗?”皇上问她。 安琪张张嘴,她根本没有听到刚才他们说什么。 “回皇上,不过是和幽兰公主闹着玩的,无伤大雅。”安琪淡淡道。晟王抽动几下,闹着玩?能把公主如花似玉的小脸打成猪头吗?女人,你实在有趣。 皇上轻咳一声,皇后怒瞪安琪,下一秒却温柔看着皇上,温声道:“皇上,既然是孩子们闹着玩,也该就此了结,不过,您看,幽兰的脸,都成了这样…” “是啊,父皇,好痛啊。”幽兰公主委屈说着,眼泪噼里啪啦落下。 “好了,看来安琪是不分轻重…”皇上只好顺着皇后的意思下去,小小惩罚。 “父皇,她是坏人,她打了儿臣,还骂娘子,还要打娘子,晟儿要保护娘子,保护娘子。”晟王痴痴傻傻控诉幽兰的罪行,再笑着抱着安琪,笑道保护娘子。 玄墨看着安琪腰间那双手,那么碍眼,恨,气,不爽,最后选择无视。 “我要是公主,我一定先照照镜子,看看这副猪头模样,还在这里告状?自己做错了事情,吃了亏,还要恶人先告状,却…”玄墨不屑愤怒道,白了幽兰好几眼。幽兰恼羞成怒,愤恨离去,这下怕是半个月都见不了人。 皇上轻咳一声,继续道:“既然是幽兰有错在先,怨不得他人。此事如皇后所言,就此了结。” “皇上。”皇后温声道,眼里有些不甘。 “今夜,朕再来凤仪宫。”皇上淡淡道。 皇后一喜,笑道:“那臣妾给皇上准备宵夜,恭候皇上。” 所有人都恭送皇上离去,上官嫣然和上官飞燕阴毒的眼神扫了安琪一眼。 璃王看着安琪,捏紧拳头,他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晟王死缠着安琪到了安琪的乐园。晟王府的下人站在院外等候着。 “困了?”安琪温声道。 “嗯。”晟王一把躺在长椅上,再次睡下,她的大腿软软的,很舒服。 “你怎么又来了?”安琪微微蹙眉,怒看璃王。 ------题外话------ 美若鲜花,爱如钻石。 ------------ 33他装傻 “你怎么又来了?”安琪微微蹙眉,怒看璃王。 璃王还是无声无息落在安琪身前,院内只有三个人。 “难道你还没有看清,他根本保护不了你。”璃王严肃地指着晟王,晟王吸吮着拇指,像个婴儿一样睡在她腿上。 “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璃王多心。”安琪淡淡道。她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瓜葛。 “不用本王多心?你是本王的女人,哪怕是丢弃的女人,你也是本王的女人。”璃王怒道。 “若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恨上官冰儿才对,你不是应该远离我吗?怎么还一口一个你的女人?可笑,从我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看得出,你厌恶上官冰儿,那么,你一定很恨上官冰儿夺了你美丽的洞房花烛夜。”安琪静静看着璃王,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于己无关。 璃王一怔,是的,他不是应该恨她吗?为什么还要维护她,还要见她?想起那么洞房花烛夜,他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醒来看到上官冰儿,那一刻的愤怒和羞辱,那种心情,怎么在看到眼前的安琪,就消失不见了。 “王爷既然休书都写了,此事早已昭告天下,那么,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请王爷离开。”安琪指了指院门的方向,淡淡开口。 璃王的拳头早已经攥紧,这种陌生的心疼,不舍,让他很难受。他不是想要和她毫无瓜葛吗?可是为什么当没有瓜葛了,心却这么不舒服。 “那首歌是为他唱的吗?”璃王淡淡道,想起那首歌。 “是。” “难道你答应嫁给他,难道只是因为他那一滴泪吗?”璃王没有忘记安琪擦拭晟王的泪时,眼里那份温柔和怜惜。 “我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这世间的纷纷扰扰都与我无关。唯独,他的这滴泪,走进我的心里。爱情,相信会有的,哪怕是一个傻子,其实你们不会明白,傻子才是最可爱的,因为他一心一意,不会欺骗。他们就是折翼的天使,落入尘世。” “不会欺骗?你确定他真的是傻子吗?他未必就是傻子。”璃王早怀疑他绝非傻子,若真的是傻子,他早就被自己的隐卫杀了几百回,可是每一次他都悄然逃脱哦。可是看到他痴痴傻傻的模样,有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安琪的身子一怔,一脸诧异看着晟王,睡得和婴儿一样甜美。令人不忍心叫醒他。 “呵呵…是不是不敢确定?要知道,他曾经遇刺不下一百次,可是次次都能悄然逃脱。你说,一个傻子,如何能做到这些?他娶你,只怕是为了你的身手,你可以保护他。” 安琪的身子僵硬,怔怔看着晟王,睡得还是很安详,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怕了?他不是傻子,却能隐忍这么久,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你可以看清我眼眸里的每一个情绪,那么你应该看看你身边这个男子的真面目。难道你要糊里糊涂,只为了那一滴可笑的眼泪,嫁给他吗?”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与王爷无关,谢王爷担忧,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怎么?你还是决定嫁给他?你可以自己治好自己的伤,说明你医术不错,为何不探探他的脉搏?看看,你眼里的傻子,到底是不是傻子?”璃王也很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傻子?这个人的身份过于特殊,留不得,虽然太医都诊断出来是傻子,但是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哲学教师混都市最新章节。 安琪颤抖的手,慢慢伸过去,握紧他的手,探他的脉搏,就算他能骗过世人,但是休想骗过她。 璃王细细看着她的每一个神情,等待着答案。 “呵呵…”安琪松了一口气笑道:“王爷,您多心了,他就是一个傻子。看来王爷还真的是会挑拨离间。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我这个不值一提的民女吗?还是为了你的尊严,你的威严。若王爷不肯离去,我不防劳烦一下冥王府的隐卫。” “什么?他真的是,傻子?”璃王不敢相信,诧异道。 “王爷不信大可叫人来探析脉搏,傻子的脉搏和常人,就是有差异,就算装,也装不了。”安琪一副轻松无比的模样,耸耸肩道。这个答案不容置疑,他就是傻子。 “不可能,难不成他次次都能侥幸逃生?”璃王不敢置信看着晟王,问道。 “他就是福星,上天不愿意福星这么快离去,他就是幸运儿,遇到我。” “真的是傻子?”璃王眼里只是少了那一份坚持。 “王爷,只怕他遇刺的事情与您也脱不了干系,希望王爷能收手,对一个傻子,不必这么恨。” “傻子?”璃王疑惑嘟囔着。 “王爷请回吧。”安琪下逐客令,因为她再也装不下去了。 璃王似乎得到了一个答案,推翻了自己所有的坚定和判断,有些恍惚,脚尖一点地,飞身离去。 安琪的面色冷了下来,冷冷看着晟王,眼神冷到了极点,磨了磨牙。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可是她不敢确定这里安全,她不能暴露他的假傻。 “起来,上楼休息。”安琪忍着最后的怒气,低声道。 晟王睡眼惺忪,眨眨眼看了看安琪。突然笑道:“娘子。” “娘子,是不是晟儿惹你生气了?”他感觉到她的怒气,他的脉搏骗过世人,难道没有骗过她?晟王有些不解,但是看到她愤怒的眼神,有些微微担心。 “要么上楼去休息,要么,滚回你晟王府。”安琪面色冷漠至极,骗她,居然骗她。若现在这样和他翻脸,只怕会给他带来后患。忍住。 晟王感觉到安琪的异常,此刻他真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傻子。 “哦,娘子,晟儿乖乖上楼,娘子不要生气。”晟王下了地,在地上打转一圈,抱着被子笨拙小跑,爬楼还不忘记摔一下,余光看到安琪冷冷看着他,难道被她看穿了,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揭穿自己?还要护着自己?难道真是因为自己故意流出的那一滴泪吗? 晟王一进门,傻眼了一下。这是她的闺房吗?这样的风格,那么温馨,舒适,敞亮,她真是世间难求的宝。现在想想如何让她消除怒气。她的眼神似乎在告诉自己,她知道自己不是疯子,怎么解释自己骗了她? 晟王忐忑不安睡在床上,根本没办法睡着。 ------题外话------ 谢谢戚86221388的鲜花 亲们,记得爱心鲜花钻石哟~期待着 ------------ 34娘子是坏人 晟王忐忑不安睡在床上,根本没办法睡着。 “小姐,用膳了。”小菊端着饭菜进院子,安琪喜欢在阳光下用膳,这已经成了惯例。 “去端碗姜汤,送到楼上。”安琪闷闷道。如今她若突然离去,那么璃王必然会知道他没傻。那么他的处境就更危险。为什么对于一个傻子都要下狠手?安琪一定要查查晟王的事。 晟王在穿上翻来覆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是平生以来,第一次不知所措。 “王爷,您没睡着?起来喝姜汤。”小菊笑着端姜汤道晟王面前,小姐喜欢谁她就对谁好,不喜欢谁她就对谁不好。 “姜汤是什么东西?吃的吗?好饿好饿。”晟王继续装着,喝了一口伸长舌头,一脸不悦,嘟着嘴道:“不好喝,一点都不好喝。” “王爷,这是小姐特意吩咐的,怕是心疼您昨夜泡冰泉的事情。王爷,小姐是个好人。”小菊笑道。 “娘子,娘子呢?”晟王着急爬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磕磕碰碰,最后才跌跌撞撞下楼,看到安琪,立马笑得很美很纯美。“娘子,晟儿也饿,晟儿也要吃。” 安琪静静坐在那里,似乎没听到,也没看到。欺骗,她最不能容忍,若非看在他身受重伤,这伤至少也有五年之久。而且每月都会复发一次,此痛,生不如死。一如她那心伤,此痛,随着心跳,提醒着自己,还活着。她岂会这么轻易饶过他? 安琪静静看着眼前的人,似笑非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看你是怎么装的?就当作看戏,这是你欺骗我,应受的惩罚。 “娘子,我也要吃,我好饿啊。”晟王嘟着嘴,可怜兮兮道。 安琪浅浅一笑,挑挑眉,似乎在看戏,见他的每一个神情都那么有趣,痴痴傻傻,惟妙惟肖,难怪能欺骗世人。 “娘子笑什么?”晟王疑惑弯着脑袋。 安琪将一副碗筷放在他面前,看看他是怎么扮演一个傻子吃饭的,内心突然觉得这是一种恶作剧。 “娘子最好了。晟儿最喜欢娘子。”晟王不忘记阿谀奉承一下,像个孩子卖萌。 安琪笑意越发浓烈,晟王的心开始火了,她眼里全是冷意,那是嘲讽的笑,看戏的笑。 “娘子,怎么不说话?”晟王嘟着嘴,委屈问道。掩藏内心的怒火,继续卖乖。 安琪挑挑眉道“小菊,邀请冥王一起在院中用膳,就说,我也该做东,请他吃顿饭,以表示感谢知遇之恩。” 晟王微微蹙眉,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拿起筷子,那拿法成了一个大大的x,怎么都不能将菜夹上来,他急了,神情那么倔犟权门全文阅读。安琪挑挑眉,笑着看这一切。有些好笑看着他,居然演戏演得这么像? “是,小姐。”小菊开心地跑了,难怪小菊吩咐三副碗筷,原来如此。 晟王微微蹙眉,眼里不再是那痴傻的模样,却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霸气,截然不同的气息,一个天上一个低下。只是瞬间的变化,却落入安琪眼里。 “傻子蹙眉太过稀奇,被这附近的隐卫发现,那就有得说了,面具。”安琪从一边取出一个面具,递给晟王。 晟王眉头锁得更深,拿起面具戴在脸上。遮住他的不悦,他确定,眼前这个女人一定在把脉的时候,知道了自己不是傻子。可是这样的医术,就连师夫都不及。 安琪知道,眼前这个一直隐忍的皇子,必有目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才能让他如此隐忍?是皇位,万里江山吗?安琪的心微微一凉。 “执棋纵落奈何论,宫腔围困终为臣。你将江山坐拥,争不休化离恨。世事不仁,往事焚。相知复相欠,心载参商。相欠难相见,生死茫茫。这冥冥之中,谁主沉浮?千秋功过,心寄何处?帝王社稷图,葬旧人步。情为何物,纵万劫不复。”安琪轻轻念着这首悲凉的诗词,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好诗,好词,写得有些凄凉。”冥王站在身后拍拍手,赞叹道。 “原本就是凄凉,王爷,请坐。”安琪指了指位置,优雅,高贵,骄傲,不缺乏礼数。 “竟不知安琪竟然还懂得吟诗,本王可否问一句,这诗中的故事?帝王社稷图,葬旧人步。情为何物,纵万劫不复。”冥王兴致高涨道,他不想再去让上官冰儿影响他对安琪的认识。他坚信安琪就是安琪,不是上官冰儿,不管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原因,他都不再去追究。 “一个关于男风的爱情故事而已。世人无法理解,你们同样无法接受。这后一段,剑指沙场换故人,飞沙荒野难相认。堪问是非熟真?悔未迟守一人。一笑坦诚,解旧尘。相见重相付,多情何防?相付望相守,执念成狂。情归哪一处,不算辜负。谁又读懂空堂孤独,繁华不堪数,终归尘土。还如初,殊归后同途,”安琪深深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男风而叹息?”冥王轻笑道,他无法理解男风,或者女风。 “我不是在叹息男风,我是在叹息他们真挚的爱情。令我感到惋惜。”安琪苦涩一笑道:“若谁可以给予我拿真挚的爱情,哪怕万劫不复,我也在所不惜。不求名,不求利,只求那一心人,那一个对的人,让我疲惫的心,找到归宿。” 安琪苦涩笑着,将一口酒饮下。她却得到了一个傻子的玩弄,她冷笑一声。 冥王笑道,似乎再说,我可以给你你要的爱。“安琪的想法,真是超出世间所有女子的想法。令本王佩服。” “哼哼…娘子是坏人,母妃说过,娘子就是晟儿的归宿,晟儿也是娘子的归宿,娘子还说要找归宿,坏人,哼哼…”晟王很不满意地崛起小嘴,扭过头,生气的模样那么可爱有趣。 刚才自己被她的诗词吸引,佩服这个女子,善于文,舞,武,医。可谓世间绝无仅有的女子。 安琪脸一道道黑线,开始怀疑,这厮口中说的‘母妃说过’到底有几句是母妃说过。 “你…”安琪磨磨牙,从齿缝挤出这么一个字,最后还是压下火焰。她不是那么轻易动怒的人。 ------题外话------ 谢谢暗玥丶的鲜花,么么么~ 亲们,记得爱心鲜花钻石哟~期待着 ------------ 35初吻 安琪深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看着手中的酒杯,是因为酒的原因,才让自己刚才失去理智发怒的,一定是这样的。安琪不断在内心告诉自己。 “若安琪觉得晟王不是你要的归宿,本王可以帮你摆脱这桩婚事。”冥王淡淡道。他一直在想着如何毁掉这一桩婚事。这是心儿伤害他之后,他再一次动心的女子。他有些害怕,她如心儿那般,嫁给了睿王,之后却被睿王的其他姬妾害死。他恨睿王,恨他得到了心儿,却没有好好保护她。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需要。你知道,我不喜欢欠你什么,不过很感谢你的知遇之恩。我没有对你做太多。”安琪歉意笑道,她不过是治好了他的旧疾,将他最后的毒素都祛除。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本王欠你一条命。要知道,能让本王放心的又懂医术的人,只有你一个人。若没有你,只怕本王还要再熬上几年。也未必能等到那个时候。”冥王苦笑道。她不想欠自己,可是他想要为她做点什么。 “娘子,这个好吃。”晟王看出冥王眼里那份爱意,心中莫名有些酸,用手拿起一块鸡翅,放进安琪嘴里。 安琪翻了几个白眼,闷闷看着晟王。 “段天晟。”安琪含糊不清怒道。 “娘子凶凶,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晟王继续生气扭过头,似乎自己刚才那份好心没被人心领。 “真想逃离这里。”安琪,吐出鸡翅,恶狠狠盯着晟王,怒道。 晟王的心,紧了紧,她在暗示他,她要逃婚吗?他舍不得,才不会让她得逞。先绑住你再说,心,本王早晚收服在麾下。女人,你要的,本王定当给你,一心人,本王会学着给。 冥王抿了抿唇,似乎很期待她这么做,那么他一定暗中帮助她。 “娘子,娘子,带晟儿一起逃好不好?一定很好玩,嘻嘻…”晟王痴痴看着安琪,期待着她的答案,像个傻子一样。 “不好,不带你。”安琪翻了一个白眼,甩开他的大手。突然感觉自己怎么有些孩子气,轻笑摇摇头,看来是被他渲染了。 “不嘛不嘛,要带上晟儿。”晟王抱着安琪的身子,死死不放手。似乎伙伴下一刻就要远去,丢下自己,不能放手。 安琪无语看天,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要看这厮怎么演一个傻子的,想看他笑话的,怎么被他带进去了,自己还幼稚起来。 “放手,要不然,我生气了。”安琪严厉看着晟王。 “不要,才不要,我一放手,你就不带晟儿了,才不好,就是不要。”晟王倔犟地抱紧安琪,嘟着嘴道。 安琪恼怒地挣扎几下,还是甩不脱,最后泄气无语看着天空,有种被什么拴住了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不由自主,落入他的圈套当中,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晟王嘴角一扬,慢慢放开她。 “二位,赶紧用膳,今日情绪有些小波动,继续用膳。”安琪的脸上带着一分醉意,却显得那么迷人。 “娘子,晟儿好饿谁都别惹我最新章节。”晟王嘟着嘴,含笑道。 “你真的想要逃离这里吗?”冥王淡淡问道,她是要摆脱上官冰儿给她带来的烦恼吗? “想。也会这么做的。”安琪眼里的自信,让晟王一怔,感觉她一定能做到,突然有些不安。 “娘子,是不是晟儿哪里不好?”晟王突然扔掉筷子,紧张跑到安琪身边,再次死死抱住安琪,哭道。安琪瞬间后悔自己这么直接的回答。 “真不需要本王做点什么?”冥王自然喜欢安琪逃跑,逃了,他便可以有机会,有些欢喜道。 晟王此刻恨不得不装傻子,狠狠将眼前这个男子打出去,将这个女子扛回家。 “不需要。”安琪嘴角一勾,脸上写满自信。 冥王脸色一沉,她终究要和自己分的这么清楚。自己在她的心中,怕是不及玄墨。 “娘子,娘子,你要离开晟儿。呜呜…娘子不要离开晟儿,娘子,晟儿会乖乖的,不要丢下晟儿。母妃不要晟儿,娘子也不要晟儿,呜呜…”晟王两行眼泪说掉就掉,令安琪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忍。这次她没有挣扎,而是任由他抱着。 “娘子,都怪晟儿不好,晟儿不惹娘子生气,晟儿不好,求娘子原谅好不好?娘子,不要丢下晟儿。”晟王手臂抱紧,害怕一松手她真的会消失。 安琪静静,没有开口,身子被他抱得有些疼。 “放开她,九弟,她现在还不是你的娘子,你不可以这样。”冥王早已看不下去,冷声道。 “哼哼,你一定是看我娘子很漂亮,想抢我的娘子,坏人,坏人。”晟王卖萌道,一副小孩子兴师问罪的模样。 安琪没忍住,轻笑一声。继续装,我好好看看你怎么装。 “娘子笑了,娘子不生气了?娘子笑了,不生晟儿的气了吗?”晟王像个孩子得到大人的宽恕了一般,开心地在安琪脸上来了一个响吻。“娘子真好。” 安琪捏紧拳头,可恶磨人的妖精,居然敢装傻非礼自己? “晟王殿下,别得寸进尺。松手。”安琪磨磨牙道,一脸怒气。 “呜呜…不松不松,一松手娘子就跑了,晟儿不要,晟儿不要。”晟王将头埋进安琪的脖子里,嘴里拉开一个得意的笑容,娘子,看本王一个人买傻,多无趣,本王也让你知道一个傻子的傻劲,将你拉入这场戏,免得你一个人得意地看戏,看本王出丑。 安琪将头往一边便,这可恶的妖孽,大爷的,居然敢在自己的脖子吹热气,真是,可恶。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脖子传下去。 “别以为我不会对你出手。”安琪一脚踩在他的脚尖,一个抬腿,却被他一把抱住。 “娘子,娘子,不要生气,晟儿乖乖的,不惹你生气。” 安琪再次收手,可是每一个动作似乎在没有展开前就被他七手八脚抱住,他死死抱住,怎么都不松手,还一直哭闹着。 “娘子,娘子,不要生气。” 安琪这下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手脚被他抱得紧紧的,狠下心,再次收手,却突然跌倒。 “唔…”安琪躺在他身上,吻住他的唇,柔柔的,软软的。安琪睁大眼睛看着面具下那双眼睛,感觉到他的心跳,跳得异常快,她的心也在飞快跳动着。 ------------ 36作茧自缚 “唔…”安琪躺在他身上,吻住他的唇,柔柔的,软软的。安琪睁大眼睛看着面具下那双眼睛,感觉到他的心跳,跳得异常快,她的心也在飞快跳动着。 “可恶。”安琪立马爬起来,狠狠擦去他的问道。居然那么好…好个毛啊,可恶,装傻,装到吃人豆腐。安琪不理会二人,转身上楼。 冥王捏紧拳头,但是他又能拿一个傻子怎么办。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傻子弟弟出手? “来人,护送晟王回府腹黑总裁诱妻上身全文阅读。”冥王冷冷道。 “不,我不走,我走了娘子就跑了。不走不走,我要留下来,嘿嘿…娘子,娘子。”晟王跌跌撞撞跑上楼。 “将晟王押送回府。”冥王怒斥道。 “是。”一行侍卫立马冲进院中。 “我的阁楼不是谁都可以进的。希望冥王尊重我的私人空间。”安琪转身站在门口,冷声道,那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宛如一个千年女皇。 冥王微微蹙眉,冲过去,一把揪住晟王。 安琪挑挑眉,看着这个时候晟王如何处理,她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装傻的? “坏人,坏人,娘子,救命,娘子,娘子。” 晟王居然像发了狂的小猫咪,又是挠又是抓。冥王防不胜防,还是被弄乱了衣襟。闷闷地将晟王扔在地上。无奈看着他屁颠屁颠爬上楼。 安琪含笑看到他装傻的模样,还真是,一绝。不做演员,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演技,若不是自己探出他没有傻,怕是还被他蒙在鼓里。 冥王理了理衣襟,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几个洞。 “坏人,坏人,都是坏人,娘子,我保护你。”晟王一把抱住安琪,可是却躲在安琪身后,信誓旦旦道。真不是这是保护,还是拿她当挡箭牌。安琪嘴角狠狠抽动几下,却没有发作。 “冥王殿下,今日到此为止。我的院落,我希望我能做主。”安琪淡淡道,充满不可拒绝的威严。 “安琪,他不能留在这里,毕竟你们没有成亲…”冥王冷冷道。 “说得是,晟王殿下,您还是回去吧,我们还没有成亲…唔…干什么?”安琪说着说着,就被晟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强吻了,一个响吻。 晟王很满意笑道:“嘿嘿,母妃说过,只要和娘子授受不亲,娘子就是我的。刚才我们的不清了,现在你肚子里,一定有了小安琪,娘子,我扶你进去,不要伤到肚子里的小安琪。” 安琪磨磨牙,刚出手要将他扔下去,却被他早一步连拖带拉拖进房间。在众人面前,这似乎是在扶一个孕妇,看不出一点端倪。 众人见到这么一个儍王,居然亲一下就立马有孩子了?脸都都黑了,真是无语。 冥王愤怒上楼,脚步几乎千斤重,每一步带着一声巨响。 “你放开她。”冥王一把拉住晟王。 “小心小安琪,别伤了小安琪。娘子。”晟王一个站不住,往冥王身上倒,嘴里还单纯地喊着。 冥王一把拖着他,他却顺势倒进冥王身上,一只手死死抓着冥王的胳膊,狠狠咬下去。 冥王吃疼立马松手一把打开他。 胳膊不断冒血,染红了那月牙白的衣衫。 “坏人,坏人,不许进娘子的房间,坏人。”晟王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冥王,像个发脾气的孩子,狠狠踢着冥王,冥王躲不开,因为傻子的招数没有一个章法,吃亏被踢了几脚。冥王平生最狼狈的就是这一次,居然还被一个傻子教训了。若能动武,他早就一招解决了他。可是不能,他不会对一个傻子动武,可是他真的很想很想杀了他。冥王气得,恶狠狠盯着晟王,如今自己这副狼狈样,怕是和他没有什么区别至尊杀手妃:凤破九霄。于是拂袖而去。 “呵呵…”安琪坐在床沿上,笑看这一场戏,没想到居然是冥王吃亏。 “娘子不生气了?”晟王头发凌乱衣服乱成一团,却笑道,痴痴傻傻的模样。 “小安琪在踢我的肚皮,是不是要生了?”安琪故意逗他。 “是不是真的,小菊,小菊,找产婆,找产婆。”晟王焦急四处打转,真是太会演戏了。似乎比傻子还傻。 “小姐,您就别吓王爷了,看他都急了。”小菊端着安琪吩咐要的东西刚进门,就看到这搞笑的一幕,替王爷暗暗叫苦。 “把东西放下,下去吧。”安琪淡淡道。 “找产婆,产婆,产婆。”晟王在四处翻箱倒柜,念念有词。 小菊微微蹙眉,同情看了看晟王,最后还是下了楼。 安琪没有理会晟王,直接倒床就睡,带着几分醉意,模样美得令人不忍打扰。 “看本王装疯卖傻,你就那么开心?”晟王见安琪熟睡,淡淡道。此刻的他,一身霸气冷冽,宛如一个王者,却更像一个魔君。轻轻拂去安琪肩上的乱发,手指按了按她的红唇。想起刚才那两个吻,是的,他就是故意的,谁让这个女人想看自己笑话,岂能让她看戏,不加入戏里?翻身上床将她揽入怀中,那甜甜的味道,是她的,真好闻。竟然有些抓狂,有些隐忍,真是磨人的女人。自己的定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因为要做好一个傻子,就必须坐怀不乱。唯独对她,他做不到。 安琪迷迷糊糊醒来,脸色一白,温暖,安琪闭上眼睛,前世,过去了,都过去了,自己早已还请他的债,命丧在他的手上,在他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安琪再次醒来。“傻子?可笑,我就看看你怎么装傻下去,当作我生活的调味剂。放心,成亲前一天,要去白马寺还愿,那里有一处悬崖。我一定离开你,呵呵…傻子,你就看着好了。” 安琪轻轻起身,拿着小菊放下的东西,走到另一间,准备着她离开计划。 “娘子,娘子。”晟王再次醒来,发现安琪不再,含糊喊了几声。赤脚踩在地上,打开安琪的书房。 安琪手里的东西早已经先他一步放好,坐在书桌前,月牙白的衣领上,那白皙的皮肤,如玉般光滑,还有,他的杰作,一朵红色如梅花开放的吻痕。安琪竟然没有发现?呵呵…晟王满意看着那个吻痕,他就是故意的。 “娘子好美好美。”晟王开始卖萌,笑着走过去再次搂住伸手搂安琪,却被安琪一个反手死死按在地上。可恶,色字都上一把刀,看来本王失算。 “王爷,别再动手动脚,否则下次,本小姐就不会心慈手软了。”安琪冷冷道。松开手,再次坐回椅子上。 “呜呜…娘子欺负晟儿,娘子不好,娘子坏。”晟王委屈哭诉道。 “咳咳…”安琪轻咳两声,这个男人,居然控诉自己?还,真是无敌,说哭就哭,当是水龙头吗? “王爷没听过一句话吗?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安琪淡淡道,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好不好? “恩恩…原来娘子是要坏一点,晟儿才爱娘子,是这样吗?”晟王收起眼泪,再次卖萌眨眨泪眼,我见犹怜。安琪看着那双眼睛,那么明亮清澈,不属于尘世的美好,令安琪的心都不由得软了。 ------题外话------ 记得鲜花,砖石哟…。 ------------ 37傻子的好处 “恩恩…原来娘子是要坏一点,晟儿才爱娘子,是这样吗?”晟王收起眼泪,再次卖萌眨眨泪眼,我见犹怜。安琪看着那双眼睛,那么明亮清澈,不属于尘世的美好,令安琪的心都不由得软了。 “真是妖孽。”安琪扭过头,不去看他。 “娘子,娘子,陪晟儿玩好不好?”晟王可怜兮兮祈求道。 “玩你妹。”安琪嘴角狠狠抽动几下,爆粗说道。 “玩我妹?恩恩,可是妹妹都不和我玩,她们都只会打我,用石头砸我,你看看,这些,都是前两日她们弄的。还有今天那个坏人。”晟王像个孩子萌萌地在安琪面前立马脱掉衣服。 安琪脸色一沉,瞟了一眼,就这一眼,她再也移不开眼,健壮的身体,如玉般白皙的皮肤,比女人的皮肤还有美,可是却青一块紫一块,胸口,还有一条狰狞可怕的伤痕。安琪的心紧了紧。是谁,这么狠心。连一个傻子都不放过? “这是谁干的?”安琪指了指那条伤疤谁都别惹我全文阅读。 “很久很久,记不清,晟儿还小,记不清,只记得好疼好疼。你看看,这些都是石头打的,娘子,我们不玩我妹好不好?她们太凶,都是坏人,要是伤到娘子,晟儿会心疼。”晟王蹲下身子,像只乖猫一样,趴在安琪腿上。 安琪倒吸一口凉气,可恶,这不是美男计吗。 “起来,把衣服穿上。”安琪语气冰冷,严厉道。 “不嘛不嘛,要不娘子也脱光光。”晟王耍赖地去扒安琪的衣衫,用尽吃奶的力气,安琪再次出手,都会被他有意无意擒住。 “段天晟,你给我住手。”安琪真是火了。怒喊道。 晟王眼里闪着一丝得意,女人,看本王笑话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行不行,晟儿都脱光光给你看了,你也要脱光光给晟儿看。”晟王装出一根筋的傻子,惟妙惟肖。令楼下的小菊脸色红了再红,最后不得不退出院外。 “混蛋,你给我,唔…”安琪在挣扎中再次被他堵住,这次她的脸泛起红霞,几乎窒息,他的唇,他的舌头,再次袭击了自己的红唇,安琪瞪大眼睛,脑袋有些空白,意识有些模糊。可恶,安琪再次挣扎,狠狠咬了晟王的唇。 “娘子,好痛,娘子为什么咬我?”晟王故作可怜道,她的味道太美,岂能这么快结束?晟王再次含住她的红唇,轻轻咬住她的唇瓣,撬开的她的贝齿,掠夺她口中的美好。不够不够,最后狠狠咬了她的唇瓣。 “咝”安琪吃疼冷哼,真是妖孽。 “别想在让我理你。”安琪见他松手,狠狠推开她,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看着晟王。脸上的红霞使她显得更加美艳。 “娘子好美。”晟王慵懒赞叹道,这模样却显得那么邪魅蛊惑人,青丝垂落,衣衫凌乱,却显得那么吸引人。安琪很无语转身离开,真是妖孽。 “小菊,请几个人来将晟王绑回去。”安琪恼羞成怒道。 “不嘛,娘子,晟儿喜欢这里,不走,要是走了,你就跑了。才不要。”晟王再次崛起小嘴,扭过头。 安琪磨磨牙,真是知道一件事,傻子有傻子的好处。 “你不走,我走。”安琪拂袖而去,刚出院门,小菊长大嘴巴看着安琪。 “小姐小姐,您,和晟王,这是?”小菊指了指安琪的嘴和脖子。 安琪一愣,脖子?安琪摸了摸,将门外众人抿嘴偷笑,这下也猜到一二。气得抓狂,面色变得极其难看。 “可恶。你们是晟王的人?”安琪怒道。 “是,王妃。”几个侍卫和太监低声回答。 “王妃?”安琪磨磨牙道:“进去,把他给我绑回府。” 几个侍卫和太监不敢动。 “回王妃,这是您的闺房,我们不能踏进。要不王妃将王爷请出来?”一个太监温声道,主子,你真是料事如神啊。还是你早就准备好故意惹王妃生气? “啊…”安琪第一次失态,抓狂尖叫,愤怒回楼。 晟王居然翻箱倒柜,手里拿着她专属的现代内衣内裤,在那里比划半天,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娘子,这两朵花好漂亮,嘻嘻…好玩嫡尊。”晟王把玩着,坐在地板上捣鼓着,一脸痴痴傻傻。 “段天晟,你给我放下。”安琪磨磨牙道,一把将他手中的东西夺回,太过分了,苍天,把这个妖孽混蛋给我收走吧,真是受不了。 “娘子,给我,给我。”晟王装着委屈和不甘,哭道,像是被抢走玩具的孩子在发飙。 “咝”安琪的衣服被他撕破。 “混蛋,你给我去死。”安琪怒骂道。 “娘子坏,抢我东西。” “那是我的东西,怎么反倒成了抢了?” “就是我的,呜呜…坏娘子,还我,我喜欢那两朵花花。” “走开,走开。” “不嘛,嘿嘿,娘子,你好香。” “我警告你,再敢撕我的衣服,试试看。” “呜呜…娘子好凶。” “咝” “可恶,还真敢撕。” “恩恩,晟儿明白了,这两朵花花是娘子的肚兜啊,好看好看。” “段天晟…” “啪”一声响 怒喊声不绝于耳,院外的人个个面红耳赤,神色各异。 最后降到晟王跌跌撞撞下楼,脸色排红还有五指印。 “娘子生气了,娘子生气了。”晟王嘟着嘴念道。满脑袋都是心口那条细细的白痕,那是一刀留下的,安琪的医术是何等之高,居然连那致命伤都治愈,只剩一条细细的伤痕。所以他更加肯定,安琪分别出他不傻,呵呵…女人,你还真是令本王惊喜不断。想逃?休想! 小菊冲冲进阁楼,见安琪衣衫不整,一地的碎片丝绸。 安琪索性一把撤掉,玲珑有致的身躯,美若雕塑。她没有一丝羞涩,落落大方拿起干净的衣衫穿上。 “没事,收拾一下。” 一个老嬷嬷随府内管家站在楼外。 “小菊,小菊。” “小姐,管家在叫我,我下去看看。” “嗯。” 不一会儿。 “小姐,皇后身边的孙嬷嬷来宣小姐进宫。” “叫她进来说话。” “是。” 在一会儿。 “老奴见过安琪郡主。” “不敢当,孙嬷嬷请坐。”安琪优雅待客,所谓宁可得罪君子,切勿得罪小人。 ------题外话------ 谢谢,西厢情缘的票。么么么…亲们,别忘记鼓励哟…爱你们 ------------ 38你就不怕死? “不敢当,孙嬷嬷请坐。”安琪优雅待客,所谓宁可得罪君子,切勿得罪小人。 “郡主折煞老奴了重生之再觅良人。”孙嬷嬷嘴上说着,却一屁股坐下,还不时打量着房间,被晟王弄得一片凌乱。“郡主这是遭贼了吗?” “是的,还是个来头不小的大贼,晟王。”安琪轻笑道。 “晟王?他所到之处无不如此,郡主放宽心。”孙嬷嬷说道,这才发现安琪的嘴和脖子,都是晟王的杰作。 “孙嬷嬷怎么说也是宫里的老人,有劳孙嬷嬷这般跑来,我一如所有,这是一点心意,往孙嬷嬷手下。”安琪将一定金子放到孙嬷嬷手中。 “这使不得使不得。”孙嬷嬷立马推迟。 “孙嬷嬷,我不过是一介草民,承蒙皇上厚爱,才封了个郡主,哪日来点风浪,我也无力挽回一点局面。望孙嬷嬷能在皇后面前美言几句,再者,今日在凤仪宫,皇后娘娘怕是还怒气未消啊。”安琪淡淡道。 “是是是。那么郡主,别让皇后等太久。” “谢孙嬷嬷提点。”安琪含笑道,这才是重点。 安琪再次见到皇后,皇后冷着脸看她。 “民女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安琪淡淡道,不管如何,她总是这样平静,不卑不亢。 “民女?呵…都快爬上晟王妃的位置了,打了公主,还自称民女。安琪,你还真是有本事。污了璃儿,居然还要嫁给晟王,你可知罪?”皇后拍案怒道。 “皇上的旨意,民女不过是顺从了而已,谈不上爬。晟王在宫中的地位怕是皇后比谁都了解,无权无势。就算是晟王正妃,怕是也不比璃王一个侍妾威严。”安琪淡淡道。 “你明白就好,起来吧。”皇后面色微微缓和道。她想要为自己的儿子谋福,璃王喜欢她,她这个做母后的,自然要帮他,但是不能坏了大事,无法收服就必须灭掉。 “谢皇后。”安琪说道。 “你…”皇后这才看清安琪的脸,脖子那朵梅花,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刚才老奴去时,晟王刚离开,郡主的房间一片狼藉,郡主就成了这样。”孙嬷嬷一脸同情道。 “晟王?”皇后微微蹙眉。 屏风后的身影一怔,立马出来,只见璃王脸上的神情,十分难看,似乎她红唇的伤口和脖子上的吻痕就是一把剑,刺入他的眼。 “见过璃王殿下。”安琪福了福身。 “是他干的?”璃王失态走到安琪面前,恶狠狠盯着安琪。 安琪沉默不语。 “你不是连安德海都可以打晕,怎么连一个傻子都对付不了?”璃王面色铁青,恶狠狠道。 “冥王都拿他束手无策,我不过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如何敌得过他的胡搅难缠?”安琪淡淡道,那么坦然,面对这样一个美男,心中没有一丝丝悸动。 “冥王都拿他没办法?” “冥王不敢用内力,只好一常人的手段,自然无法和一个傻子比,他胡搅难缠,乱打乱踢,怕这些都是在不断遇刺中磨练出来的吧?”安琪冷笑道。 璃王知道安琪在指自己,心里却不动怒。看着安琪的眼眸,似乎很想去触摸,他从未如现在这般这么想拥有一个人。 “听闻你医术超群,居然能将自己的伤治好,本宫最近头晕眼花,你给本宫瞧瞧色诫全文阅读。”皇后揉揉额头,面色痛苦道。她想知道,安琪说晟王是傻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安琪还是那般淡淡道。 为皇后把了一会儿脉相,继续道:“皇后是不是处理头晕眼花外,还心浮气躁,脾气暴躁,总感觉不顺?” “大胆。”皇后怒斥道。 “呵呵…皇后娘娘,您不过是到了女人的更年期而已,有些内分泌失调,吃几副药就会好。”安琪浅浅一笑道,更年期的女人真是惹不起。 “什么?更年期?”皇后不解,闻所未闻。璃王微微蹙眉,他也从未听闻。 “皇后信不过民女,就让太医们来好了,要不然养着那么多太医何用?”安琪浅浅一笑道。 “那你开一服药给本宫看。”皇后冷冷道。 安琪没有想太多,为皇后写了一个方子。 “你今晚吃一剂,你就会明白。”安琪淡淡道。 璃王的眼眸多了一丝杀气,皇后的眼神也是如此。安琪一愣,眼神一暗。知道自己给自己惹下麻烦了。 “你,毕竟是璃儿的女人,若你回到璃儿身边,本宫可以帮你一起说服皇上。”皇后温柔道,眼里多了一丝拉拢,这样的人,比十个上官嫣然还要强。 “谢皇后关心,皇上已经下旨,民女只能顺从。”安琪知道,她不答应就是找死,但是她就是不想答案。 “只要你开口说喜欢璃王,皇上不会棒打鸳鸯,再说了,你是璃儿的女人。”皇后怒道。 “皇后,民女不是璃王的女人,是他的弃妃而已。”安琪淡淡道,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你就这么恨本王吗?本王那是无心杀你。”璃王不明白,到底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这个女人。 “不是你杀了我,而是你救了我,是你,才有现在的我。”安琪淡淡说着。 一个嬷嬷走进来说:“回禀皇后娘娘,皇上刚刚从御书房出来,朝这里走来。” “安琪,退下吧。”皇后深深吸一口气,冷冷开口,眼里全是杀意。 “是。”安琪退出殿外,抬头看夜空。深深吸一口气。 “为何叹气?”璃王在身后,说道。 “在看一看这夜空,因为,我未必还能再看到它。”安琪回头浅浅一笑道,面对死亡,她还是那么坦然,无所畏惧,她一定是看出了自己的杀机。 “你可以选择别的方式,就可以看一辈子。”璃王走到安琪面前,说道。 “一辈子,一辈子有长有短,我的一辈子,也许不会太长,何必去计较多活一天或者一年。”安琪笑道,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你就不怕死?”璃王一把扣住安琪的手,恼怒道。 “我说过,生不如死的体验,让我明白,死,并不可怕。活着,勇敢地活下去,需要更多的勇气和承受能力。”安琪冷冷道,狠狠甩开他的手。 ------题外话------ 谢谢暗玥、的鲜花。么么么。。。爱你们的鲜花。。。记得哟 ------------ 39守宫砂 “我说过,生不如死的体验,让我明白,死,并不可怕。活着,勇敢地活下去,需要更多的勇气和承受能力。”安琪冷冷道,狠狠甩开他的手。 “安琪郡主,老夫看了这药方子,需要郡主随同老夫一同去太医院抓药,这些药名有些老夫看不懂。”一个四十几的干瘦男子弓着身子走到安琪面前,说道。 安琪自嘲一笑,摇摇头,闷闷吐一口气。看来太医院就是自己的葬生之地妖孽儿子腹黑娘亲最新章节。 璃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是永别,她明白,他何曾不明白。他的拳头早已攥紧,那一抹月牙白,像是一片云朵在内心最深处轻轻飘荡。看着她去送死,他很纠结。 “欲成大事者,就必须心狠手辣,岂能儿女情长?”皇后在璃王身后冷声道。 “母后,可有人走进你心里?”璃王的声音很小,似乎是在问自己。 “璃儿,她留不得,刚才太医见了方子,都说这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妙方,可见她医术多么了得。她不能为你所用,就必须除掉。”皇后冷冷道。 “儿臣明白。”璃王说道,离去。他要离开这里,要不然他会忍不住去救她。 安琪走进太医院的药房,太医突然消失,房间里全是黑衣人,刀光剑影。 “一入宫门深四海,还真是如此,处处暗藏杀机。”安琪嘲笑道,没有一丝畏惧。 “动手。”黑衣人轻喊着,四处的黑衣人扑向安琪,安琪夺了一把剑,身手敏捷,招招快狠,几十个黑衣人便倒了十几个。黑衣人将房间内的灯火打灭。黑暗中,她的白衣成了目标。 这下她处于弱势,闻到他们的气息判断位置。一剑划过,她一个躲闪,却被另一边的剑割伤手臂。 突然一个鬼面具的男子横空出现,药箱,药瓶,药味,四处乱飞,黑暗中,防不胜防。突然一个瓶子狠狠砸过来,凭直觉,一剑劈开,几滴滚烫的什么低落在眼睛,火辣辣的疼。 “娘子,娘子…”晟王那魅惑人心的声音在院外响起,带着很多人。 鬼面人立马闪开,黑衣人都纷纷消失。 “王爷,王爷,她不在这里。” “我看到她来的,娘子,娘子。”晟王一把推开药房,黑暗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女人,本王还是来晚了吗? “娘子,娘子。”晟王继续装傻喊着冲进去,一把将那一身月牙白的身影打横抱起来。 “来人,有刺客。有刺客。”那个机灵的太监尖叫道,身后冥王的侍卫立马冲进去。 安琪听到晟王最后这两声娘子,喊得真不像一个傻子,那么惊恐。呵呵…好累,好疼。安琪闭上眼睛。 “娘子,娘子,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晟王将安琪放在软榻上,一只手按住手臂的伤口,不断吹着,像个傻子。 “王爷,太医来了。”那太监很机灵,说道,他也派人将消息传到冥王,玄墨耳边。 太医给安琪包扎好伤口,安琪满脸鲜血。晟王做出很害怕的模样用衣袖擦着。 “王爷,用这个洗脸。”那太监说着,将打湿的面巾送给晟王。 “呜呜…娘子,娘子,脏脏,臭臭,洗干净,洗干净。”晟王嘟着嘴,笨拙地位安琪洗脸。 “洗不掉,洗不掉。”晟王擦拭着安琪的眼角那几滴红血,怎么也洗不掉。 “太医,你看看王妃这脸是怎么了?”那太监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说道。 “这,这,这不是?守宫砂吗?”太医结巴道,但是不可能啊?她不是璃王的弃妇吗? “守宫砂是什么?好吃吗?”晟王嘟着嘴问道,说着就低下头在她眼睛的红点上舔了一口办公室诱惑:漂亮女上司。 “王爷,若微臣没有猜错,怕是王妃和逮人打斗时,沾到了这点守宫砂的药水,说的没错,看那个,这个瓶子被劈开了。”那太医四处看,看到那个药瓶被劈成两半,拿起来说道。 “不好吃,还是娘子好吃。”晟王又低下头在安琪的红唇上舔了一口。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脸上还有那五指印,居然又不知好歹下口。 冥王和玄墨几乎同时冲进太医院,见到满地的尸体,那太医也倒在血泊当中。房内一片狼藉。那柔弱的女子无力躺在软榻上,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男子,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玩着她的青丝。还时不时,舔她的唇。 “这是怎么回事?”冥王问道。 “回王爷,奴才和晟王刚进宫,就看到王妃和一个太医走进太医院,王爷就跑着过来找王妃,进来就这样了。”太监一口气说完。 “安琪可是被皇后宣进宫的,此时怕是和皇后逃不了干系。”冥王怒道,转身离去。玄墨立马跟上。 凤仪宫,一个太监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话,皇上立马起身回御书房。皇后没有留,知道定是安琪遇刺身亡的消息。 御书房内 皇上狠狠拍案。 “传皇后。” “臣妾参见皇上。” “可知为何朕要召见你?” “恕臣妾愚钝,臣妾不知。” “好一句不知,安琪郡主可是你宣进宫?” “是臣妾,臣妾听闻她医术不错,所以让她为臣妾把把脉。之后她就走了。” “走了?那怎么出现在太医院?” “臣妾不知,臣妾将药方交给杨太医去抓药,便不知其他。她怎么会去太医院?” “她是跟着杨太医走进太医院的,杨太医已经死了,安琪郡主受伤。” “臣妾不知,那皇上可抓到刺客?” “刺客?皇后怎么知道是刺客所谓?”皇上眯了眯眼,问道。 “皇上,臣妾不知,只是猜测。”皇后立马低头狡辩。 “为什么皇后没有猜测是杨太医和安琪郡主相互残杀,被安琪郡主杀死?” “臣妾只是猜测,望皇上恕罪。”皇后淡淡道,她并不畏惧。 “皇后下去吧,安德海彻查此事,若抓不到幕后主使,提头来见。”皇上冷冷道,安德海腿一软,扑通跪下,硬着头皮领命。 “太医,郡主伤势如何?”皇上更关心这个问题,问道。 “回皇上,郡主只是上了胳膊,失血过多,晕倒。不过…” “不过什么?” “不知当讲不当讲。” “恕你无罪。说。” “是。郡主的容貌,被点守宫砂的药水,点了脸,如今脸上有守宫砂。郡主她…” ------------ 40苦肉计 “你是说守宫砂?” “是的,守宫砂只有处子才有,怕是郡主并没有和璃王圆房。如今,还是完璧之身。” “呵呵…好,好。”皇上笑道。 冥王抿了抿唇,站在一边,玄墨眼神一暗,自己居然因为这件事情困扰,错过机会。皇后的脸色变了又变。 安琪再次醒来,唇湿湿的,猛睁开眼。晟王那妖孽的脸正在自己眼前。 “啪。”安琪一把推开,一巴掌打过去。 “娘子好坏好坏,又打晟儿。”晟王摸摸脸蛋哭着控诉安琪的恶行。 “色狼。”安琪恶狠狠道,‘咝’胳膊好疼,幸好没用这一只手打,要不然伤口又要裂开了。 “娘子娘子,色狼是什么狼?厉害吗?”晟王问道,像是在请教知识,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你…很好。”安琪磨磨牙说道,段天晟,你等着都市之最强纨绔。 “嘻嘻,娘子也知道我的好了,娘子…”晟王宠溺抱紧安琪,在她怀里蹭了蹭,真是说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反正一个傻子,干什么都不正常。安琪,你就好好受着吧。 “不许吃我豆腐,疼。”安琪推又推不开,气得磨磨牙道。 “娘子,哪里疼,告诉晟儿,晟儿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晟王焦急地四处乱摸。 “来人,将他拖走。”安琪欲哭无泪,大喊道。 “不,不,我不离开娘子,刚刚离开娘子,娘子就这么吓人,才不要离开,哼。”晟王嘟着嘴,抱紧安琪,就是一副死也不走的模样。 “造孽。”安琪无奈闷闷道。 晟王几乎笑出来,却只是含笑看着安琪。 “安琪,本王带你回府…”冥王刚进门说着就卡住了。这动作真是暗昧,晟王趴在安琪身上。 玄墨一进去,牙齿就嘎吱嘎吱作响,上前一步,将晟王揪出来。 “她还不是你娘子,你给我下来。” “不,不,娘子是我的,才不要下来,不要。”晟王脚步很快又爬上软榻。 “下来。”玄墨急了,一把拖住他的腿,狠狠往后啦。晟王像章鱼一样见哪儿就抓哪儿。 安琪静静看着他的傻像,恶作剧的心里又上涌。段天晟,继续,装。 晟王原本不想伤她,可是见她看笑话的神态,心一横,一把抱住安琪的大腿。 “娘子,娘子救我,坏人,坏人。”晟王抓紧安琪的大腿,就往上爬。娘子,真软。 安琪脸色一沉,竟然敢轻薄她?火气上涌另一条腿真准备抬起来,却被他一把抱紧怀里。 玄墨气得脸色黑了再黑,狠狠拖着晟王,却一下子脱了两个人,双双落地。 安琪被重重摔在地上,上面还压住一个晟王,轻咳几声。 “放手,你逼我的。”安琪怒道伸手拿起地上的银针,刺向晟王的睡穴。 “小丫头,你怎么不早点用这一招?”玄墨擦了擦额上的汗,满意笑道。 “故意的,不成吗?故意让他非礼我,行了吧?”安琪立马取下银针,因为不能扎太久。 安琪爬起来,狼狈不堪,头发凌乱,直接取下发簪,任由三千青丝垂落腰间,理了理衣领,狼狈却不是气质,优雅。刚准备离开,突然双脚被抱住。 “娘子,不要丢下晟儿,好多死人,晟儿怕怕。”晟王突然哭道,那么可怜,像是个要被大人遗弃的孩子,哭得那么伤心。 安琪的心一软,这个男人,真是,太…不对,他怎么会那么快醒来? “娘子,晟儿好痛,晟儿好痛。”晟王哭得伤心至极,说着说着,鼻血就流了出来。 “可恶。扶他上去。”安琪心一紧,他冲破睡穴。 玄墨将晟王恶狠狠摔倒软榻上,很不爽。但是玄墨就是这样,爱恨全写在脸上。 “本王来,你负伤在身,不已在浪费体力。”冥王淡淡道。 “不用,我可以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全文阅读。傻子的脉相不稳,无意突破睡穴。请你们在外面等候。”安琪可不想冥王知道晟王是故意冲破睡穴。因为他们眼里的傻子没有内力,可是他不是傻子。 冥王眼神暗淡,她就是不想欠自己什么。 玄墨胸口闷闷的,闷得十分难受。他真想大吼大叫,才能叫心口那口闷气吐出来。 晟王嘴角挂着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娘子,你还是心软了,本王的苦肉计还是管用,真疼…希望你不要有下次,这滋味真不好受。 半个时辰,安琪再次施针可不是简单的解除他的这点痛那么简单。晟王感觉到她诡异的针法,自己突然一下子根本上就动不了。若要取他性命,真是易如反掌。 他信得过她,原本一怔的身体,放松下来。“娘子,轻点,你要做什么?” “把你吃干抹净,在床头扔下一笔钱,算是买了你的初夜权如何?”安琪轻笑道。 “娘子真坏,坏坏的。”晟王崛起嘴,真像个孩子。 “要不?再坏一点?”安琪笑道,下针变得狠了。 “疼,娘子轻点。” “这样?”安琪一针比一针狠。 “啊…娘子,为夫不行了。”晟王倒吸一口冷气,像个孩子求饶道。 “怎么能不行呢?至少还要折磨你半个时辰,才能善罢甘休。”安琪坏坏一笑道,知道痛,那就让你痛个彻底。 “娘子,不要。”晟王低着声音道。 “那哪成?本小姐兴致高涨,怎么能放过你?” 玄墨听得面红耳赤,冥王眼眸的黑墨在滚动着,真是想弯了。 房间里传来晟王的痛苦呻吟,外面的太监脖子都缩回去,不敢听,不敢想,王妃,你也太猛了吧? 安琪收起针,冷眼扫了一眼晟王,暂时压制他的旧疾。晟王突然能动了,一把抱住安琪,在她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报复回来,这个女子下针太狠,他疼,她也要陪着。 “啊…疼,你个混蛋。”安琪吃疼怒骂道。 “娘子,出血了。”晟王得意看着她留下的血迹,无辜道。 “还不是你做的?”安琪狠狠一甩手,却被他稳稳抓住。 外面的呼吸都静止了,似乎连空气都凝固。这算是在听墙根吗? “放开。”安琪严肃道。 “娘子不生气我就放。”晟王死缠烂打嘻嘻笑道,就像个顽皮的孩子。 “你…好,不生气。”安琪磨磨牙道。 “那娘子亲一个,晟儿才信。”晟王撅着嘴等着。 “你…气死我。”安琪低声怒吼。 “呜呜…娘子生气,娘子骗晟儿。”晟王说哭就立马哭,那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子就落下。 ------题外话------ 多更一些吧,鲜花,美丽的鲜花,亲们,记得啊,暖暖我的键盘。 ------------ 41出卖朋友 “呜呜…娘子生气,娘子骗晟儿。”晟王说哭就立马哭,那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子就落下。 安琪很无奈,真是佩服你这个假傻王。安琪以很快的速度在他唇上一点而过。却被他一把按回去。 “唔…”安琪只感觉大脑缺氧,心几乎跳了出来,无力瘫软在他怀里。不,她怎么可以这样…恢复一点理智,安琪这次很容易推开他,脸色红润,带着些许害羞。可恶…安琪狠狠擦拭唇上他的口水,红唇被他吻得红肿。 安琪一脸怒气,一把打开门,走了出去。 晟王满意笑着看她离去的背影,那修长的玉指在唇上按了一下。 “小丫头,小丫头,你们。”玄墨一脸关切追上安琪问道。 “什么?”安琪一脸怒气冲玄墨怒吼。 玄墨见到安琪眼角的那守宫砂,心中明白,可是见她的唇红肿,眼神再次暗了。 “没什么?”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安琪孩子气地一脚踹了一个花瓶,还不解气,在那植物上,狠狠踩几脚。 玄墨咧嘴笑了笑,嘿嘿,这脾气,像我。 冥王的眼眸却更是冰冷总裁霸妻身最新章节。 “小丫头,这还有一株,要不要踩?”玄墨指了指另一株。 “踩,为什么不踩?”安琪将最后的怒气都发泄在那可怜的花朵上。 反正这是太医院,花花草草怕什么,踩。却不知道,这下踩出了问题。 玄墨见她踩了几脚,他也跟过去,狠狠踩。 “幼稚。”安琪冷冷道,看着玄墨。 玄墨的身子一僵,看着安琪的眼神,像个大人在看一个破坏花草的坏小孩。玄墨百口莫辩,看了看满地狼藉现场,明明是她干的,怎么自己刚上场就成了自己做的了?幼稚? 玄墨张嘴准备说话,安琪已经走远了。 “幼稚?谁幼稚?这是我干的吗?”玄墨气得一脚踢到一碰,狠狠几脚,问道:“是我干的吗?是我干的吗?” “是世子做的。”一边一个太监温声回答。 玄墨最后一脚,狠狠捏了捏那朵花,磨磨牙道:“她做的,怎么反倒成了我干的?可恶。幼稚?谁幼稚?说,你说,你说。” 众人齐齐低下头,谁敢说话啊。 玄墨狠狠踱步离去。 回到冥王府 “谢王爷相助。”安琪淡淡道。 “你可知杀你的人是谁?”冥王说道。 “这个是显而易见的问题,不过我倒是想问一句,御林军,是听从谁的命?” “只听从皇上的命令,不过,背地里,他们更听从皇后的命令。” “御林军该换人了。”安琪淡淡道。因为那个鬼面人,是安德海,他身上的气味她一闻便知道。 “你的意思?” “没意思,我只是随口说说。”安琪还是那么平淡,根本不像在生死边缘走过,也不像刚才愤怒发狠的模样,在他面前,她总是那么平静,不会有任何起伏,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冥王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又要发病了。不过都是轻微的病根。 “王爷,没有服药吗?”安琪不解,自己开的药,应该治愈了,怎么还会复发? 冥王没有说话,他不想好,因为他好了,她就无牵无挂离开冥王府。所以他停了。 “我希望王爷能继续服药,我不喜别人辜负我的付出。”安琪福了福身,转身离去。小菊蹲在院门口等着。 玄墨郁闷回到睿王府,一脸怒气,将宫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就连踩花的事情也说。 “王爷,你说,我是不是很冤枉,明明是她踩,还骂我幼稚。” “你是说她走出门就怒火冲天?”睿王微微蹙眉道。 “自然,没见她那么大火气火。踩了两脚花盆,比发威的老虎还可怕。” “嗯。”睿王明白晟王成功了,“安琪郡主是个冷情冷静的人,只怕也只有晟王才能收服她。” “什么?你也觉得只有那个晟王?我不好吗?” “你那天在街上的举动,已经伤害了她,她不可能会选你偷欢总裁请节制。” “可是晟王是个傻子。” “傻子有傻子的妙用,傻子才可以有恃无恐那般待她。” “那我也变傻好啦。”玄墨撇撇嘴道。 “你变傻了,你未必认得她。晟王的傻,可不是简单的傻。”睿王浅笑道,他不是真傻,他一定不是真傻。 “啊…真闷。”玄墨长长舒一口气,闷声道。 “她不是你能惹的,放开她。”睿王淡淡道。 “那你能放开王妃吗?”玄墨撇撇嘴道。 睿王眼神一暗,不再言语。 “对不起,王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嗯。”睿王转身,忧伤席卷着他所有的一切。 “你傻了吧,居然提起王妃。”啸阳拍了一把玄墨的脑袋,骂道。 “那你直接把我打傻好了,我会感谢你祖宗十八代。”玄墨揉揉脑袋,说道。 “傻了你谁都不记得,你以为安琪郡主会嫁给你啊,她是晟王妃,笨死了。”啸阳再拍了一下他的脑门。 两日后,宫里再次来人,孙嬷嬷。 “郡主,您的伤好些了吗?” “很严重,怕是不能和您再进宫了,要是在进宫,这一剑不是在胳膊上,而是在脖子上,怕是真没命了。” “郡主,可这次,您还是要进宫一次,太医院养的雪兰,都被郡主踩没了,皇后娘娘大发雷霆,那雪兰贡品,一年只有十株。” “那你去叫玄墨吧,他没少踩,我就无意踩了一脚。”安琪淡淡道,皇后就是想找各种理由杀自己,玄墨,有睿王护着,再者,皇后不可能为了什么雪兰杀一个世子,也说不过去。皇后真是想折腾死自己吗? “可是…” “哎哟,孙嬷嬷,我的头好晕啊,孙嬷嬷。”安琪可怜兮兮冲孙嬷嬷眨眨眼。 孙嬷嬷也不好拒绝,叹了一口气道“那老奴这就回宫禀报皇后娘娘。” “谢孙嬷嬷。”安琪含笑道。 安琪写了一封信给了玄墨。内容很简单。 ‘小子,你把雪兰踩没了,皇后找我麻烦,我把你供出去了,自己解决啊。’ 玄墨哭笑不得,还有这样的人? “看来她把你当朋友。”睿王淡淡道。 “朋友?供出去了?什么叫你把雪兰踩没了,明明是她好不好?” “你要这样和皇后说?” “自然不会,她出卖朋友,我可不会,哼。” ------题外话------ 美若鲜花,爱如砖石。鲜花,砖石,落下。。。 ------------ 42宫中遇袭 “自然不会,她出卖朋友,我可不会,哼。” “她就是笃定你这一点,才通气告诉你做好应对。” “知道了。我没少砸了你的花园。什么朋友,哼。”玄墨闷闷道。 “你见她对谁说话这般无礼过?”睿王再次问道,抿了抿茶。 “她,对谁都好,不,都一副漠不关心,总是一副与世无争,事不关己家室最新章节。你不知道那日在皇宫,她将秦媚儿打下湖水,挑拨秦媚儿和兰红玉,如今这两个人一见面就互掐。呵呵…她报复人的手段还真是高。真不知道哪日,皇后将她逼急了她会干出什么事。”玄墨似乎很期待看到安琪出手对付皇后。 “皇后?”睿王的眼神突然多了一丝杀气。这个善于掩藏的男子,居然露出一丝杀气,他到底多恨这个皇后。 “小丫头,她的爪子还是很锋利的。嘻嘻…”玄墨痴痴笑道。 “那你这次就受点苦。”睿王淡淡道。 “什么?为什么?”玄墨不明白。 “你不是想看看她怎么对付皇后吗?只有你吃点苦头,她才会生气,本王想看看她发狠起来的狠,到底够不够站在晟王身边。”睿王眼里闪过一丝计谋,他在等待,看看她能做出什么? “不行,皇后背后的势力太过于之大,小丫头不能为你所用。”玄墨立马发对道。 “你不想知道你在她心中的位置?”睿王淡淡道。 玄墨张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放心,本王只会让你吃点苦头,放出风声而已。”睿王爷浅浅一笑,安抚玄墨。 几日后 待玄墨进宫回来后,全身是血,被抬了回来。睿王安排了这一幕,让外出的小菊看到。 “墨世子,您这是?”小菊看到浑身是血的墨世子,几乎哭出来,太惨了。 “没事,告诉小丫头,说本世子扛回来了。”玄墨虚弱道,便昏迷过去。 “呜呜…墨世子,我一定告诉小姐。”小菊擦拭眼泪,转身跑回王府。 “什么?就为了十盆所谓的雪兰,都过了几日,还记仇,就把一个世子打成重伤?”安琪放下书,眼神含着一道冷光射向小菊,却淡淡道。 小菊都感觉到安琪生气了。 “是啊,小菊,他全身都是血,脸色惨白,身上都血肉模糊了。说完这句话就晕了。”小菊哭诉道。 “嗯,知道了。”安琪摸了摸伤口,自己缝合了,好了很快。看来皇后,需要来点教训。 “娘子,娘子。”晟王再次冲进来,这次身上多了几处磕伤,装傻装到他这份上,还真是无敌,安琪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晟儿,过来。”安琪一反常态笑道。晟王一怔,一下子感觉不对劲,一定有机关,晟王谨慎看了看安琪。 “晟儿,我们去玩好不好?”安琪笑着像哄小孩子一样。 “娘子,娘子,玩,玩。”晟王开心地笑了,笑得那么纯真可爱,可是却被那伤疤将他的美掩盖。 “突然想和你玩了。”安琪浅笑道。 晟王一怔,今天这丫头怎么了?一反常态,还真是不习惯,有种草木皆兵的错觉。 “晟儿,今晚我又要入宫,怕怕,怕坏人又要杀我,你陪我好不好?”安琪笑得越发温柔,温声道。 晟王就越觉得安琪有阴谋,越是毛骨悚然。傻傻看着安琪。 “小姐,宫里来人了,说今日不用去白马寺祈福,直接入宫春迎。”小菊跑上来,说道。 “很好,皇后,就那么迫不及待要置我于死。看来老虎不发威,她还真当我是只病猫了。”安琪冷冷笑道,那么嗜血的笑容,令小菊一怔,晟王傻傻站在原地不敢往前走。 “小姐,您把王爷吓到了。”小菊发现晟王没有像前两日,一见到安琪就扑,低声提醒。 “是吗?王爷?呵呵…没见过我这个样子吗?因为我生气了,我今晚要你陪我,一步都不能离开。”安琪笑得很温柔,慢慢走到晟王面前,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娘子,你这样样子好吓人,晟儿怕怕。”晟王装着害怕得模样,往后腿了两步。 “小菊,收拾一下,进宫。”安琪淡淡道,似乎刚才那个嗜血的女子根本没有存在过,都是错觉。 “娘子,娘子。”晟王跟着安琪身后嬉笑着,傻傻的,拉着安琪的手。她生气了,为了玄墨?还是因为皇后要杀她?晟王心里有些难受,他自然知道皇后不会轻易饶过她。他没少在她的院外安插暗卫,保护她的安危。 府外 冥王看着她走进轿子,心中落空。 “娘子,我也要坐。”晟王挤进来,像个调皮的孩子,闹着说道。 “下去,你的轿子在后面。”安琪怒道。 “不,就要和娘子一起,就要和娘子一起嘛,娘子~”那一声声那么好听,令人无法拒绝。 安琪有种今生必然栽在他手上的感觉。 “好吧。”安琪闷闷道,一脸不悦。 “娘子真好,么么么…”晟王得寸进尺,抱起安琪就在她脸上吻了好几个响吻。 “你再敢这样,小心我对你动粗。”安琪举起粉拳却还是没法落下去。那双眼睛,太美丽,美得不属于尘世。 “娘子好凶凶。”晟王委屈哭道,那么可怜,令人的心都软下来。 “好了,你乖乖的,我就不凶你。”安琪很无语,泄了气,说道。 “好,晟儿乖乖的。”晟王抱着安琪,将头故意放到安琪的锁骨位置。 安琪僵住身子,再者狭小的空间里动都动不了。拳头捏得紧紧的,可是就是下不了手。晟王知道这个女人其实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过她要对付皇后,她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倒是要看看她怎么对付? 到了皇宫,试穿喜服。 “王爷,您不能进去。”几个宫女拦住晟王,反正是傻子,她们也没有对他好脸色看。 “娘子,娘子,晟儿怕怕。”晟王感觉到大殿之内还有一个高手,怕安琪吃亏。 “郡主,这就是新娘服,您试一试?”说话间那宫女将喜服一抖,安琪防不胜防吸了一小口,立马闭气。 直接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小姐…”小菊刚惊道,就被后面的宫女打倒。所有的宫女都退到外房。 ------题外话------ 爱,艳如鲜花,坚如砖石。亲,记得鲜花砖石哦… 好想要一颗砖石… ------------ 43你恨本王? “小姐…”小菊刚惊道,就被后面的宫女打倒。所有的宫女都退到外房。 “看来那晚本王没能荣幸要了你,现在本王补偿你。”璃王一身华服,美艳动人,可是脸上的神情却多了一丝丝不甘。这个女人注定是他的。 将安琪的身子打横抱起,往床上放。白皙修长的手划过她的脸,逗留在那眼角的红点。 “你是本王的,不管上次那个洞房花烛,本王只管今日这个。你若答应嫁给本王,本王定当不会辜负你,而不是如今这般辱没你。你可知,本王那日醒来见到你时,本王有多厌恶?感觉你污了本王的身,本王每日都泡上三个时辰的澡,却总感觉,你还在。怎么洗都洗不掉。可是,却也是你,远走的那一天,那个背影,那眼神,宛如天边的仙子。本王不明白,为什么你突然变了。以为那不过是呢的把戏。之后听闻你杀了巨蟒,本王以为你不过用了什么阴毒的手段,欺骗了世人。第二次见你,你还是那么平静,美丽,本王今生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开始在想,你不是上官冰儿?从那日开始,本王不在每日泡泉水,却开始感觉不到你在身边,不再是本王心中的魔。第三次见到你,你彻彻底底征服了本王。你成了本王心中的一片白云,那么美丽,却又遥不可及。你填满了本王的心,却要嫁给另一个男人。上官冰儿,若能重来,本王不会将你从指间放走。本王依然不会相信,他是傻子,本王派去的精英,昨日,没有一个回来。你却说他是傻子,非要嫁给他。你何其残忍。冰儿,你可知,你是这世间最好的人。本王若没有这地位,没有这容貌,没有这身才华,只怕没人能看本王一眼,更不会有人像你看晟王那般看本王。本王在那一刻,感觉自己既然连一个傻子,一个毁了容的傻子,都不如。放心,本王这次要了你,一定会给你一个好的名分,不会再让你受苦。”璃王说着,温柔地俯下身。 “不能进去。”几个宫女根本拦不住,被晟王横冲直撞冲进来。 “娘子,娘子。”晟王跑得飞快,璃王面色铁青,捏紧拳头一个闪身一把将晟王提起来一把甩出去。 晟王却死死抓住他的手腕,璃王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做,被他笨重的身体带了出去。宫女们七手八脚出去,想拉开晟王,晟王就像个疯子一样,力气大得惊人,对准璃王的脖子狠狠咬下去,鲜血直流。 璃王动用内力,一把打开晟王,晟王满口鲜血,倒在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跑进大殿之内。 “娘子,娘子。有坏人,坏人。” 璃王终于明白什么叫不按常理出牌,握着脖子,面色铁青再次走进大殿,晟王在摇晃安琪。暗地里掐住安琪的穴位,安琪被一阵刺痛惊醒,只见璃王拿起剑刺过来。 一把按住晟王,躲过一剑,晟王嘴角一扬。女人居然护着自己,承认吧,你心里有我。 “璃王这是何意?”安琪冷冷道。 “放心,他死了,你就会是本王的。”璃王冷冷道。 “可笑,我一直只属于我自己,不属于任何人无良天仙。来人,有刺客。”安琪大喊,拿起一边的花瓶狠狠砸下去,一声声巨响。 璃王惊讶这个女子的举动。 “王爷,你不觉得这样的动静,御林军很快就来了吗?”安琪冷冷道。 “你,”璃王再次看晟王,直接对准晟王就攻击。他可不担心御林军。 晟王却像个怕事的孩子跑到安琪身后。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要嫁的男人,关键时刻只会让你保护他,他何曾保护过你。”璃王嘲讽道。 “王爷不知道吗?不是世间所有的女子都需要保护,我就是那个不需要保护的人。只要他保护我的心不受伤,比什么所谓的保护都要强上百倍。”安琪浅浅一笑道。他现在不过是不能暴露,正如特工的她,在伪装时,就要伪装到底。 “那本王今日就杀了他。”璃王怒道,立马出招。 安琪只感觉身后有一股力量,在协助她躲过每一招。安琪冷笑,突然很想看看傻子怎么打架。 跳到一边。 “璃王,对付一个傻子你还有要用剑吗?徒手吧,我看看所谓的璃王到底有多厉害。”安琪眼里闪过一丝趣味,笑道。 璃王被她这么一说,狠狠将手中的剑甩掉。 晟王的心咯噔一下,女人,就那么想看本王笑话吗?要知道有一个知道自己不是傻子的人盯着自己演戏,很困难。 安琪看着晟王这满嘴鲜血,璃王满脖子都是血,猜到一二。 璃王再次冲过去,一拳要打在晟王的心口,晟王抱起头蹲在地上,似乎很害怕。“娘子,娘子救我,救我,坏人,晟儿怕怕。” 晟王居然立马爬过来,地上的玻璃碎片,扎破了他的手,鲜血流了下来,她的心紧了紧。又玩苦肉计,段天晟,你就那么不爱惜自己吗? 安琪的脸色变得阴沉,拿起一把椅子狠狠砸过去。一把揪起晟王推倒一边。直接和璃王动手。 “怎么?你心疼了?”璃王蹙眉道。 “是,本小姐的男人,只允许本小姐一个人欺负,别人,休想。”安琪出手快,每一拳每一脚打的都是痛处。璃王一把按住她的手。 “够了,别以为本王就不敢打你。”璃王怒喊道。 “知道你敢。”安琪冷笑一声道,手里多了一块碎片,对准璃王的脖子抹去。璃王立马松手,飞身往后。 “你居然想杀本王?”璃王突然很受伤道,心被狠狠刺痛。 “呵呵…本小姐冷情,杀人从不考虑想与不想。只要是无关紧要的人,杀了又何妨?”安琪冷笑道。 “本王是无关紧要的人?”璃王爷的心狠狠抽动着,很痛。心爱的人要杀自己,心能不痛吗? “你对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王爷你说说看,你我之间有什么交情?是我被赶出相府,负伤在身,几乎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吗?只记得那个时候,你也没有说什么话吧?” “你恨本王?” ------题外话------ 砖石,记得哟。。。 ------------ 44一箭双雕1 “你恨本王?” “谈不上恨,我只当是上官冰儿为你还得债,付给你的初夜权。而我承受这一切就当作重生的洗礼,没什么大不了,我不在乎。”安琪优雅甩甩手,无所谓道。 “你到底在乎什么?”璃王紧蹙道,这个女人,他总是吃不准,看不清。 “呵呵…在乎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若想知道,你可是试一试我的处境,到一个陌生的国度里,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和你没有一点关心,你就会明白,就算想在乎,都很难在乎哲学教师混都市最新章节。”安琪冷冷道,从怀中掏出手巾,为晟王包扎伤口,可恶,又使用苦肉计。 晟王看着她时,脸上虽然痴痴傻傻,眼眸却闪着光芒,她的男人,只能容许她欺负,别人,休想,可爱的女人。 外面全是禁卫军的声音,璃王破窗出去。 “王爷,郡主,这是怎么回事?”安德海等到璃王破窗离去片刻才破门而入。 安琪冷冷道:“最近宫中真是不太平,我所到之处,都会如此,习惯了。这喜服…” “小姐,小姐…”小菊爬起来,害怕道。 “没什么,刚才几个宫女妹妹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而已,这喜服还请送回去。只怕这一闹,染了太多脏东西。”安琪看了看那个领头的宫女,冷笑道。她要报复,可不是现在,皇后,原本不想太狠,如今…只怕你哭都没地哭。 “郡主宽宏大量,奴婢感激不尽,奴婢这就告退。”宫女们连磕头带谢,拿着喜服离去。 安琪无奈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淡淡道:“真是史上最糟糕的婚礼。” 晟王的眼眸暗了暗,他想要困住她,可是却忘记给她什么,突然发现自己很自私。 “娘子,娘子,晟儿以后给你一个最美丽最美丽的婚礼,好不好?”晟王含笑道,似乎在说一件世间最重要的事情。 待所有人都退下,小菊也退到门外,房间里,只有二人。 安琪浅浅一笑,不知为何,似乎听到了一个誓言一般,那么动听,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丝幸福。 “男人,今夜帮我做一件事情。”安琪似乎在说一件家常便饭,那么若无其事,声音很小,却足以让他听得清楚。 “女人,尽管吩咐,为夫必当完成。”晟王在她耳边轻轻说着,那声音,那语气,那么有魅力,像羽毛,轻轻浮动着安琪的心。这是他们第一次坦诚谈话。 “好事。”安琪嘴角一扬,打掉他的手,走出房间。 “娘子,娘子等等晟儿。”晟王又恢复了傻样,似乎刚才那个宛如魔君般邪魅的男子根本不是他。天使和恶魔就在他眨眼之间就变了。 皇后再次召见了安琪,将新的喜服让安琪试穿。 安琪从屏风后走出来,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 上官嫣然原本还含笑,可是现在,那笑容再也挂不住了。璃王只是冷冷看着,眼神越发苦涩。她从未属于他,也不会属于他。那几滴守宫砂的点缀,显得更加美丽。 “娘子好漂亮,娘子好美。”晟王蹦蹦跳跳道安琪身边在她身边打转。 皇后静静看着她,再看了看上官嫣然,突然替璃王感到惋惜。以前自己也觉得上官嫣然才是最美的,可如今,却…不提也罢。 幽兰公主带着面纱,恶狠狠盯着安琪,上官飞燕眼里全是嫉妒的火焰,使劲揉着手绢。 皇上正好也赶到。 “晟儿真是好眼光,安琪,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皇上含笑道,这样的美人才配得上自己的儿子,这个美得不属于尘世的儿子,和他的娘亲一样美。 “父皇,娘子很漂亮,很漂亮,嘿嘿…”晟王卖萌道,又再次扑上去,抱住安琪就亲,这个看似习惯的动作一天不知道要受多少拳脚才得到,才让她不再挣扎苦夜全文阅读。 “谢皇上王爷赞美。”安琪还是那么平静,淡淡道。若换成别人,一定会含羞,脸红。可是她,大大方方接受所有人的赞美。 “落落大方,果然和世间女子都不一样。”皇上再次大笑道。 安琪心中再想,真不知道接下来你会不会还笑得出来,这连带的副作用怕是要牵涉到你的最多啊。 夜,那么静,静得出奇。安琪穿上宫女的衣服,为晟王穿上太监的衣服。 “女人,你要做什么?” “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晟王一怔,这个女子真是什么都敢做,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 安琪在脸上画上妆,变成了一个姿色平坦的女子,遮住眼睛的红点。 “这胭脂味…”晟王微微蹙眉。 “少罗嗦,一会儿听我命令。”安琪严肃道,这一扭头,晟王噗嗤笑出来,低眉,大嘴,姿色却是属于宫女中的中下等。可是更佩服她的化妆术。 “不许笑,出发。”安琪拉着她 两人低着头躲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夜里也没有几个人。 “你可知安德海在哪里巡演?”安琪低声问道。 “北门。为什么找安德海?” “他不能留。”安琪只是几个字,不多,却令人坚信不能留这个意思。 “那本王替你杀了他,你不必动手。” “我又说我要亲自杀他吗?”安琪问道。 “可是…” “本小姐不轻易杀人,杀人也从不染指,除非是正面厮杀。”安琪淡淡道。 安琪让晟王站在城墙的阴影处,黑暗中,没人看清他的脸。安琪走过去,手里举着一枚令牌。 晟王抿抿唇,这女人哪来的令牌?想了半天,难道是在皇后的寝宫就…有趣。 “这就是本门,安德海在那里巡逻。”晟王低声道。 安琪点点头,示意晟王原地等待,她独自一个人走过去。 “安大人,皇后娘娘命您即可觐见。”安琪压低声音,将令牌交给安德海看。 “我怎么没见过你。”安德海微微蹙眉道,感觉有些奇怪,以前都是小红来叫他,今日怎么换人了? “刚刚被孙嬷嬷提拔,将军没见过也正常。”安琪淡淡道,将令牌交给安德海。安德海细细看了令牌,是皇后的令牌。 “娘娘可说何事?” “只说关于太医院一事。” 安德海一愣,脸色一沉,闷闷跟着安琪走。 ------题外话------ 砖石,鲜花,酷爱他们,记得哟 ------------ 45一箭双雕2 “只说关于太医院一事。” 安德海一愣,脸色一沉,闷闷跟着安琪走。 到了阴影处,安琪又压低嗓门,温声道:“公公,走吧。” “是。”晟王也压低声音道,拿着一盏灯,晃晃悠悠,到了皇后的院门外。 安琪的速度很快,将安德海放倒,从怀中取出一块月牙白的布,唔在他口鼻出一会儿,把脉确保他中了这药,好不甘心取出一根针点了他的谁穴。 “女人,他已经晕。” “我知道,我谨慎惯了。现在背上他飞进院中。” “女人,你的心果然狠。”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放心,为夫不会让你失望的。”晟王邪魅一笑,在黑暗中却闪着光芒。 安琪跳上墙头,只见那个假傻子动作敏捷快速,将安德海的身子背进皇后的房间,安琪焦急等待着,不一会儿,他出来。 “男人,搞定了吗?”安琪准备去看。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飞身离去。 “女人,那两个太老了,不看也罢。带你去找人来。” “你,不会真刀真枪了吧?我只是想做个假象,懂不懂?” “知道你最后必然心软,所有我替你做了别的事情了。走吧,父皇该上场了,父皇一直没有抓到皇后的狐狸尾巴,今夜,该现行了。” “咦?皇上?”安琪微微蹙眉道,怎么这么快? “是你做的?” “不是。” “怕是背后还有别人,剩了很多事情,走吧。”晟王微微蹙眉,他确定自己这一路没有被人发现,可是谁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还是巧合? 回到住处,换回原装,晟王发现安琪的衣袖少了一截。 “女人,怎么袖子破了?” “在换喜服时,她们用这个药迷晕我,觉得药效不错,礼尚往来,还给他们。”安琪淡淡道。 晟王才想起她用白色丝绸蒙住他的口鼻。 “令牌是偷的?” “自然,在皇后寝宫时,皇后身边那个贴身宫女身上摸出来的。” 晟王第一次见到这种偷了东西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得那么落落大方。 “女人,就寝了。”晟王一把抱住安琪滚上去。 “男人,我还不是你的妻子,只怕明日的婚事要泡汤了无良天仙最新章节。”安琪冷笑道。 “本王知道,不过,早晚都会是。”晟王邪魅一笑道。 “真是自信。”安琪以为他会勃然大怒。 “本王不想你我的婚礼这么糟糕。本王会给你史上最美的婚礼。”晟王按住安琪的整个身子,令她动弹不得。 “本小姐可未必等到那个时候。”安琪无语扭过头,不想看他那种美得令她总是把持不住的脸。 “女人,脸红什么?不是说本王是你见过最美的人吗?”晟王再次邪魅一笑,笑得那么如遇春风,继续道“别人都只看这伤疤,而你,却那么不同,忽视本王的伤疤。” “妖孽。”安琪闷闷道,闭上眼睛。 “呵呵…只对你一个人妖就可以。”晟王低头吻住安琪的唇。 “唔…别逼我。”安琪手脚并用却被扣得死死的,只能将头扭开。 “睡觉。”晟王听出她的愤怒,换一个姿势,将她抱紧怀里,闭上眼睛。 “睡你妹啊,下去。”安琪怒道,谁要和他睡了,哪凉快往哪儿待。 “娘子,娘子。”晟王突然孩子气,叫得那么委屈,那么依赖她。 “段天晟,告诉你,这招不管用,下去。” “娘子,娘子,娘子…”晟王一声叫得比一声还令人心软。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下去。”安琪坚决道。 “呜呜…娘子。”晟王说着眼泪就啪啪掉下来。 “不行。收起你的眼泪。你。唔…”安琪再次被他吻住。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璃王一脚踢开房门。 只见到晟王压住安琪吻着她。安琪的手在挥舞着,余光见到璃王。 安琪可不想再让这个自大的男人心存幻想,最好让他死心。安琪双手搂住晟王的脖子,温柔的回应着,小手慢慢划过晟王的胸膛,在往下,手轻轻一挑,晟王的腰带滑落。 晟王的眼里顿时欲望上涌。安琪含笑看着他,得寸进尺?也该给你找找麻烦。 晟王的喉咙几乎冒火,可是他又不能做出不像傻子的行为。最后移开她的唇,呼吸有些急促。 安琪得意一笑,附身将他按倒在身下。坐在他身上,笑得越发迷人。 “璃王很喜欢看别人洞房花烛吗?”安琪含笑看了他一眼,似挑衅。她当然知道他来得目的。 “你们一直在这里吗?”璃王冷声问道。 “难不成我们还要告诉你我们在这里做了什么?”安琪挑挑眉道,附身在晟王的唇上吻住,小手不自觉地探入他的胸膛,那么诱人。 璃王的脸色铁青。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女人?正当他吃惊的时候,安琪的小手突然一把扯开他的衣襟,露出胸膛大片皮肤。 吻像小雨滴一样落在他的肌肤上,那么诱惑人。 “可有别人来过此处?”璃王恶狠狠道。 “有,就是现在的你。王爷,还有王妃,看来今夜洞房花烛是不行了小姐驾到。”安琪无奈说着,一脸沮丧,百无聊赖在晟王的心口上轻轻打了几个圈。 安琪从床上跳下来,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放下床帘。却不知道床上那个人极力隐忍着自己的反应,调整呼吸。他不能说话,因为喉咙干涸得要命。 男人,这样的惩罚够吗? “你可知皇后出事了?”上官嫣然站在璃王身后,严声道。 “皇后出事了?生病了?”安琪淡淡道。 “她…”上官嫣然总感觉是安琪做的,可是却找不到一丝线索。 “不过奉劝你一句,就算你们明日成婚,但是毕竟不是夫妻,不可同床共枕,乱了礼数。”璃王怒道。 “晟儿,你听到了吗?”安琪眉宇飞扬,含笑道。说你呢,段天晟。 床上居然响起呼噜声,安琪一怔,男人,看来你真是厉害。 “呵呵…姐姐,怕你刚才的一切都白费了。”上官嫣然轻笑道。傻子就是傻子,你再怎么样,他都不知道人事。 “呵呵…谢璃王妃关心,我的男人,我自己调教。”安琪浅浅一笑,却那么优雅,似乎刚才床上那个女子,不是她。 “你宫里的婢女和太监都需要查一遍。”璃王看了看床上的身影,再看看安琪,冷声道。他要找出那个婢女和太监。 “随意。”安琪很大方道。 “将这宫殿内所有的人带走。”璃王一声令下,他转身离去。 “姐姐,没想带姐姐媚术这么高。”上官嫣然宛然一笑。 “没有王妃强。不过怕王妃回去之后,要下苦功夫。”安琪冷冷一笑,示意她离开。 上官嫣然一怔,眼里抹过一道阴狠的光芒。自从她和安琪比舞后,璃王就再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间,她将这一笔账算在安琪头上。 “我还是跟着过去看看吧。至少我懂点医术,希望不要因此再次被刺杀最好。”安琪叹息道,想到床上那个野兽,还是赶紧离开,正好她也想看看皇后成了什么模样。 璃王面色一沉,那日他在书房里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忍住,再次进宫,听闻她真是受了点伤,心中舒畅很多,可是当听闻她还是处子,心中莫名其妙失落。她就连曾经,都不属于自己。 “你在怨恨本王?”璃王低声道。 “呵呵…我一向只靠我自己,没有期待,何来的怨恨?”安琪淡淡道,这个男人真是自以为是。把自己看得真是太重了。 璃王这一路的目光,都落在安琪身上,上官嫣然几乎揉碎了手绢,恨得牙痒痒。这些都与她无关,她不在乎,不是刻意吸引他的目光,自然也不会因为她的不快而快乐。她只是想要远离晟王,怕这厮又出什么花招,招架不住。 刚进门。 皇上一脸怒气坐在上面,深深吸一口气,在不断平息怒气。 地上跪着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妇人,那人不是别人,真是皇后。还有一个随意披了一件衣服瑟瑟发抖的男子,自然是安德海。 ------题外话------ 爱如砖石般完美坚固,如鲜花般美丽璀璨,亲们,记得洒下… ------------ 46一箭双雕3 地上跪着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妇人,那人不是别人,真是皇后。还有一个随意披了一件衣服瑟瑟发抖的男子,自然是安德海。 安琪一进去,空气中还有那种情欲残留的气味和汗味,却没有媚药的气息。安琪微微蹙眉,伸手在鼻子那里煽动了几下空气。不用猜,也知道段天晟干了什么,居然让这两个人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意乱情迷,怕是在她们身上点了一些不该点的穴位吧? “皇上,臣妾是被人诬陷的。”皇后哭泣着说。 “太医,可有媚药?”皇上冷声道。 “回皇上,这,”那太医不知该怎么回答,看了一眼皇后和璃王。 “皇上,这个简单,这里有这么几个太医,每个人都在这里走一圈,不许他们和任何人交谈,不许看任何人。之后各自写上一张字条,是有,还是,没有。当然说谎的那个人,自然和说真话的那个人答案不一样。皇上意下如何?”安琪打断那太医的话。 “好,就按安琪说的做。将他们的眼睛都蒙上。”皇上一脸怒气道。 璃王眼神一暗,看了一眼安琪,安琪故作吃惊,咬着食指,东看西看,一脸不解。 最后的纸条都写着没有媚药。 皇上狠狠一拳打在桌子上,安琪吓了一跳,身子一怔,带着些许可怜加可爱。 “你,你竟敢做出这等丑事?” “皇上,皇上,真的是被人诬陷的,安德海,你说,你说说那宫女的长相。”皇后像疯了一样喊道。 “那女子浓眉,低眉,厚唇,姿色一般,罪臣只记得这些,若见到,罪臣还能认得出来。”安德海颤抖道,他将头死死扣在地上。 “娘子,娘子。”晟王衣衫不整跌跌撞撞跑过来,喊道。 “晟儿。”安琪没有一刻像这一刻想见他,因为她看到他们的样子很可怜,心中不忍。 “娘子,你又跑了。父皇父皇,咦?他们为什么跪着啊?父皇,你给儿臣的书,儿臣刚才和娘子学了。嘿嘿…”晟王居然从怀中掏出来一本春宫图都市之最强纨绔最新章节。 安琪脸色一沉。 “可是,可是,他们都跑来打扰,娘子就跑了。”晟王委屈嘟着嘴道,愤愤不平看了一眼璃王。 “晟儿,收好,不要随意拿出来看。带着安琪回去。”皇上一听,心下欢喜,自己的傻儿子开窍了,也算对得住那美丽的女子。 晟王一把抱住安琪,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在她脸上。 “不许胡闹。”安琪微微蹙眉。 “娘子不生气,晟儿听话,不闹,不动,乖乖的,嘿嘿…”晟王这次很安静,只是抱着。他的青丝垂落道面前,将头埋在安琪的发间。安琪感觉都背贴在他炽热的胸膛上,很温暖,可是没有害怕。 “去将所有浓眉低眉厚唇的宫女都找过来。”皇上狠狠一拍案,怒道。 整个皇宫闹翻了天。睿王府。 “王爷,你说皇后和禁卫军总领安德海私通?被皇上捉奸在床?”玄墨趴在床上,嘴角上扬,小丫头,是你干的吗? “听闻皇上将玉如意落在皇后宫殿内,似乎想起,便也想起看看皇后,正好遇到这场好戏。”睿王的眼里的恨意闪了闪。 “王爷,这下王妃也该安息了,您就别放不开。”玄墨安慰道。 “你确定是她做的吗?”睿王淡淡问道。 “不知,但是,和她上次的行事作风很像,令人看不出。改天我问问她就知道了。”玄墨嘴角一扬,笑道。 “呵呵…本王也相信她不会拒绝回答你。”睿王笑道。手里的发簪在手中转动几下。 心儿,本王答应过你,不惹她的家族,可是没有说不允许别人代劳。她坏事做尽,也该受到惩罚了。 一个太监再次回来禀报。 “王爷,世子,璃王和璃王妃去了安琪郡主的寝殿查找那个宫女和太监,却打扰了晟王和安琪的好事,晟王拿着春宫图,在皇上面前指控璃王坏了他的好事。”太监说完低声偷笑,真是傻子才能干得出来。 “我不要听这个,换一个。”玄墨狠狠一拳击打在床沿上,怒道。 “皇上问太医是否有媚药,太医犹豫不决,不敢回答。安琪郡主出了一个主意说蒙了所有太医的眼睛,不许说话,在店内走一圈,都把答案写在纸上。只要是谁说谎,都要治欺君之罪。于是,答案都是,没有。茶水也没有。如今皇上在找那个低眉浓眉厚唇的宫女。”太监一口气说完,刚才他专讲八卦去了,却忘记了玄墨最恨听到晟王轻薄安琪的事情。他喜欢听安琪的事,哪怕是一个笑容,他都想听。 天快亮了。 “该进宫看看这一场好戏了。”睿王爷淡淡道。 “我也要去。”玄墨屁股都还没,吃疼爬起来,睿王没有拦着他,他知道他想见到她。 皇宫 皇上斜坐在软榻上几乎睡着,安德海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宫女。 “来人皇后和安德海苟合,将皇后打入冷宫,安德海拖出去砍了。”皇上觊觎皇后的家族,不能让她立马死,但是今日冷宫,就是死亡的第一步。 安琪在晟王怀里原本站着都睡着了,被他这么一吼,睡意全无。晟王微微蹙眉,这家伙倒是睡得挺香的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全文阅读。璃王和璃王妃不敢求情,毕竟这种事情,求也没有用。 睿王站在殿外,微微蹙眉,只是打入冷宫?父皇,你还是担心她的家族叛变?是,但是这不公平。这么恶毒的女人,害死了那么多人,却只是打入冷宫。睿王爷的眼神闪着不甘,和恨意,他的母妃被这个女人用这一招,父皇就赐了白绫。 “睿儿。”皇上看到睿王站在殿外,面具遮住他的表情,却遮不住他的愤怒、 “睿儿,你怎么?”皇上对睿王的愧疚,就是没有查清事实就赐了白绫,害死了他的母妃,之后查清,厚葬,却于是无补。 “父皇,当初母妃可没有和人苟合,就被赐了白绫,可如今,皇后,一国之母,和御林军总领苟合,父皇却只是打入冷宫。父皇难道忘记了陷害母妃的人,她是谁了吗?难道父皇忘记了晟儿的母妃萧淑妃是怎么死的吗?”睿王在殿外捏紧拳头,质问道:“父皇,难道你忘记,晟儿为何被人杀,为何变傻?他就算傻了,还有人不断刺杀他。还有冥王,冥王在扬州险些丧命,儿臣四处游走,也艰险重重,到处刀光剑影。父皇,你觉得,打入冷宫这样的做法,对得起那么多人吗?” 安琪愣了愣,知道睿王的话中之意。原来晟王的伤都是这个女人干的?安琪的眼神立马冰冷,原本她还有些内疚,可现在,她只恨没有亲手杀了她。 对一个小孩都能下狠手,胸口那一条伤口,脸上这一条。这个女人到底多恨这张脸,一个孩子。 “娘子,晟儿好困困。”晟王感觉到安琪的怒气,提醒她,收紧手臂。 “睿儿,不必多说,下去吧。”皇上心口闷闷道,那些都是他的伤痛。 安琪的胸口一起一伏,盯着地上那个妇人,那妇人嘴里抹过一丝得意的笑容,那么刺眼。 璃王看到安琪如同一只老虎,想立即扑过去将皇后撕碎一般。 “娘子,好困困,睡觉觉。”晟王感觉到她胸口的一起一伏越来越大,嘟囔着嘴道。 “睡觉?只怕今日这一幕,脏了我的眼睛。一个母仪天下的女人,既然和禁卫军总领苟合,也难怪。难怪为什么我刚从皇后宫里走出去,就被从皇后宫里走出来的太医叫进太医院。终于明白,为什么黑衣人里有安德海,安大人。安大人,那日你带着鬼面具很难过吧?”安琪冷冷道。 璃王一怔,她在乎,她生气,是什么驱使她这般?是因为他吗?一个傻子。 “安琪,你是说安德海参与太医院行刺一案?”皇上淡淡道。 “娘子。”晟王不希望她继续下去,一脸委屈,睡眼朦胧可怜至极。 安琪冷冷一笑,“安大人,就算在黑暗中,我可没有忘记,我在那鬼面人的左肩上刺下一剑,右腿一剑。若不是刚才见到你左肩那一剑,我怕是还没能想起来,那个鬼面人。” 安德海一惊,立马低头。横竖都是死,安德海说道:“安琪郡主让我威名扫地,我心中不甘,于是寻到机会,便在太医院下了手。” “好,很好。皇上,晟王累了,民女先带他下去。告退。”安琪愤怒坚定的眼神,宛如一只被唤醒的残狼那般嗜血。皇上的眼神微微一惊,从她大战巨蛇,昨夜随意说了一个计谋就看出,此女非等闲之辈。 “睿王殿下,有些猎物一口咬死反而不够,狠狠玩,让她绝望恐惧而死,才最为解恨。”安琪到了睿王身边,低声说道。 ------题外话------ 最后一声长叹,鲜花砖石,似乎天上不会掉下来,只有你们才能落下了。 ------------ 47你心疼了吗 “睿王殿下,有些猎物一口咬死反而不够,狠狠玩,让她绝望恐惧而死,才最为解恨。”安琪到了睿王身边,低声说道。 睿王一怔,他身上的愤怒慢慢气消,剩下的是平静,静静看着他的仇人。 “女人,不要把自己暴露给敌人。危险。”晟王在安琪耳背低声道。 “男人,这么恶毒的女人,就要以暴制暴,以毒制毒。”安琪低声道。 “小丫头,小丫头。”玄墨吃疼挪动着脚步。 “知道你要问什么,答案和湖边一致。”安琪看着他的眼眸,便知道了,很坦然告诉他。 “嘿嘿,小丫头,你真厉害。”玄墨嬉笑道。 晟王却一把抱紧安琪,这是在宣告安琪是他的。 玄墨黑了眼眶,怒气上涌。辛苦了这一路,只为她一句话,只为了看到她。可是这个傻子,怎么那么碍眼?神呐,把他给我变没了吧。 “娘子,洞房,洞房。”晟王一把抱起安琪就跑。 玄墨只能咬牙挪动脚步跟过去,样子那么吃力,最后吃疼泄了气,垂头丧气站在那里。 “她不属于你,走吧。皇后只是被打入冷宫。”睿王淡淡道。他走到玄墨身后,轻轻拍拍他的肩。 “你不生气?”玄墨没听出他的怒气,有些奇怪,问道。 “她告诉我,有些猎物,一口咬死,远远不够,狠狠玩,让她在恐惧绝望中死去,本王觉得这样的死法,才能解本王心头之恨。”睿王淡淡道,远走韩娱之终极幻想。 “哟呵,小丫头,心够狠。”玄墨笑道,继续吃疼挪动脚步。 “女人,婚事被你搞砸了,看来本王要先洞房,才能套住你这只狼。”晟王低声说道,将安琪抛到床上。 安琪一个弹身,站在地上,冷冷盯着他。 “男人,把我惹了对你没有好处。”安琪冷冷道。 “大不了一死,本王无牵无挂。” “你就不复仇?” “父皇岂会让她在冷宫好过?她会慢慢死在冷宫。” “太便宜她了,不行。” “还想玩?” “要是她知错了,我自然心软,可是刚才那得意的笑容,注定了她会被玩得很惨。” “好,休息,晚上带你去玩。不过,昨晚的事情,本王要和你算算账。”晟王说着一把将安琪抱紧怀中。 “我不喜欢你这样,放手。”安琪怒道。 “不放,娘子…”晟王又再次可怜兮兮叫道。 “放手,不许乱摸。你,混蛋。”安琪气得大喊。 门轻轻被推开。 “小姐,有位公公来传旨,说婚事推延道一月后的黄道吉日,小姐不必着急穿上喜服。今日现在宫里闲着,过几日再出宫。”小菊温声道。 安琪挣扎了几下,一个月?也太快了。教训完皇后就逃,才不管这个混蛋。 “娘子,娘子,睡觉觉,睡觉觉,晟儿好困困。”晟王七手八脚将安琪拉上床,嘟着嘴道。样子可爱无比。 安琪在心中骂了无数遍,磨磨牙,最后疲惫闭上眼睛,晚上去冷宫。 午后,晟王先醒了。 晟王把玩着她的青丝,细细打量着她的睡容。 “娘子好懒懒,懒死了,懒死了。”晟王孩子气嘟囔着嘴道,不知道这妖孽什么时候光着膀子,像八脚章鱼缠在安琪身上。 “璃王殿下,小姐正在休息,您不可以进去。”小菊在外面拦着,却没能拦住。 “滚开。”璃王再次一脚推开门,怒道。 只见安琪衣服凌乱,晟王光着膀子缠在安琪身上,不断在安琪脸上吹热气。就像一个傻子一样。 安琪被这巨响惊醒,见到璃王,自己自然没有好脸色。 “你非要她死,你才解恨吗?你明明知道太医院的幕后主使是她,你都没有这么愤怒。可是你听了这个傻子,遭受的罪,你就在意了,冰儿,就算你我是陌生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本王?”璃王说着,上前一把将晟王揪出来,看着他这样很碍眼。 “呜呜…娘子,坏人,坏人。”晟王死死抱着安琪的胳膊。 璃王一把打掉,往后一扔。 “住手。他是我男人,容不得你这般对他。一,我与你,没有一点关系,一丁点都没有。二,我没有对你做什么,什么都没有做,倒是你,接二连三找我麻烦绝世相师。三,我在乎,我愤怒,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不要把自己的位置摆错了,你我就是陌路人。”安琪怒道,扰人清梦,真是不习惯敲门吗? “你…”璃王磨磨牙道,和她没有关系? “难道王爷爱上我了?若果是这样,那可真是抱歉。你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得到你的怜爱也许是天下女子的梦想和荣欣,可是不是我。不是你爱谁,谁就必须欣然接受,谁就必须掏心掏肺给你。”安琪冷冷道,伸手将抱住晟王,晟王做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躲在安琪怀里,嘴角早就拉开一个美丽的幅度。又趁机吃她豆腐。 “你给我爬起来,傻子。”璃王磨磨牙,一把揪住晟王。狠狠一拳打下去。 晟王似乎本能反应,伸手去抓他的脸。 “坏人,娘子,我保护你。”晟王像个女人打架一样又是抓又是挠,璃王气得催动内力,每一拳都莫名其妙落空。自己原本衣冠楚楚,大理国第一美男的形象。可如今,被一个发飙的傻子,弄得狼狈不堪。冥王不知何时站在门外,静静看着这一幕,嘴角带笑抽动了几下,有些得意。自己那日似乎比这,没有好多少。 “呵呵呵…安琪,你这里很热闹啊。”冥王忍不住,说道。 “坏人,都是坏人,打死你,打死你。”晟王像个发狠的孩子,又是拳打,又是脚踢。 “晟儿,够了。”安琪见璃王被晟王弄得体无完肤,笑道。 “娘子,坏人打的,好疼疼,呜呜…”晟王揉揉胸口,一脸委屈哭道。 “哪儿?”安琪和没有忘记璃王是个高手,打到自然疼。连忙问道。 “这里,你摸摸。”晟王一把拿起安琪的小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委屈道。 “咳咳…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再看。”安琪一碰到那如玉般润滑的肌肤,有点爱不释手,脸微微红了一下,轻咳道。 “穿衣服还怎么看?娘子,好痛好痛,吹吹,吹吹,娘子不是说吹吹就不疼吗?晟儿吹不到,呜呜…”晟王像个孩子,委屈哭泣着,似乎很疼很伤心。 “好好好,吹吹…还疼吗?”安琪磨磨牙道,你大爷的段天晟,自己演戏就够了,还拉上我。 “还是很疼,呜呜…血。”晟王哭着说,嘴里冒出了一口血。 “喂,不要玩真吧。”安琪这下急了,立马把脉,果然,受了一击在心口,伤了内脏。“璃王,给我滚出去。小菊,取银针。” 安琪紧张将晟王安置在床上,气得牙痒痒,怒瞪璃王。 “你果然在乎这么一个傻子。”璃王冷笑道。 “你也知道他是傻子?对一个傻子你都下得了手,这么重的手,他还是你的兄弟,你不是人,给我滚,别让我见到你。”安琪怒斥道。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挤出来,那么恨。其实她也觉得自己的紧张有些过于激烈,可是她控制不了那份紧张。 这个一直被万人敬仰的璃王何时遭受过这样的待遇和冷眼,傻傻站在原地,慢慢转化为怒气,伤了他骄傲的自尊。拂袖而去,却忘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 “娘子…”晟王的声音虚弱叫完最后一声,闭上眼睛,女人,你心疼了吗? ------题外话------ 亲们,鲜花,我爱你们的鲜花和砖石,对小说的一种支持和鼓励。也可以多多参与评论,互动…不要让我感觉孤独…当然,你们可以选择无视。 ------------ 48夜行冷宫 “娘子…”晟王的声音虚弱叫完最后一声,闭上眼睛,女人,你心疼了吗? 冥王站在门口,她在乎床上这个男人,而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冥王看着晟王,没有一刻像这一刻,那么希望他死去,可是他不是那么卑鄙的小人。冥王原本想看看她,可如今,他还是选择离去。他不明白自己居然会有刚才那么邪恶的想法,想着自己的弟弟死去,他为自己刚才萌生的恶念感到气恼。这不是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宫内,皇后被废打入冷宫,个个嫔妃都在明争暗斗,宫内一下子鸡飞狗跳,可是皇上所到之处却又是平和一片, “醒了?”安琪见晟王微微蹙眉,眨眨眼,说道。 “璃王真不是吃素的,这一拳是往死里打,若非我内功深厚,只怕早就已经毙命。”晟王淡淡道。 “那你为何还死死抗下?就不担心揭穿吗?”安琪有些恼怒道。 “傻子不知道疼,再者,还有你在,他除了怀疑,没有证据。他怀疑了那么久,再怀疑也无妨,只要他无法说服徐家的能力,本王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而且,如今冥王和睿王都回京,他们不会为一个傻子费神。”晟王低声道。 “徐家?”安琪微微蹙眉。 “皇后的本家,大理国说是段家的天下,不如说是徐家的天下。太后是徐家人,之后,徐家的势力从太后年轻时,当上皇后开始,就日益壮大。就算太后归天,皇后也是徐家人,如今徐家手握大权,若反叛,易如反掌。只可惜徐家最大的女儿不到十岁,要不然,怕上官家也无法攀上璃王这门亲事。不过相府的势力也不容小觑,相府的几位小姐,都嫁给了皇叔和世子,都是有权势的人。如今左右宰相的妻子也是徐家人,说白了,父皇不过是个傀儡而已。”晟王低声叹息道。 “那你为何一直装傻。” “若非装傻,只怕本王早就下黄泉了。冥王,睿王,都有母家家族庇佑,若非如此,怕也早就死了。”晟王淡淡说道。 “你就不怕我告发你?”安琪挑挑眉道。 “你是我娘子,死在你手上,为夫死而无憾。”晟王笑道。 “那你的伤?”安琪问道。 “娘子,怕怕…”晟王居然立马恢复傻子的模样,似乎刚才那个邪魅潇洒的美男子根本不是他,人,真的是要靠灵魂支撑美丽进化的四十六亿重奏最新章节。 “不怕不怕,那个坏人已经走了。”安琪知道每次他这么一转变,必然是有外人来了,这货的功夫到底有多深。 “小姐,白贵妃派人来探望晟王。”小菊推开门说道。 “说晟王昏迷一日,刚醒,不宜见客,不必打扰,她的好意,心领了。”安琪明白这是何意,冷冷道。知道皇上最近看重自己,这些妃子们怕是想拉拢自己走进这浑水。 “娘子,好饿,好饿。”晟王崛起小嘴,一脸可怜道。 “顺便给王爷带些吃得进来。”安琪淡淡道,见他这样,有些习惯了。 待外面没了动静。 “男人,今夜去冷宫。”安琪说得那么平常,声音很低,抬头看了看晟王。 那双明媚的眼眸,带着温柔的笑容,令人沦陷的美丽。 晟王含笑看着她,这个女人,看看她又要做什么?她的心,有时候太软,很容易受伤。他没有忘记,他看到她在皇后宫里看着皇后和安德海时,那内疚的神情,他知道,她又心软了。 安琪许久才回过神,轻咳一声,掩饰她的尴尬。站起来,这一次,晟王没想平日那般死缠着她。而是闭上眼睛,继续调息。 夜里,安琪将自己的脸化成一个鬼面人,留着血泪,要多狰狞就由多狰狞。晟王看着她在镜子面前捣鼓了半天。 “晟儿,看。”安琪说着,一回头。 晟王刚喝的水猛然呛到,鬼面具自己没少用,什么吓人的脸谱都见过,唯独这张脸,太可怕了,似乎是扒下了半边脸皮,里面的肉都在蠕动,活脱脱的妖怪。 “咳咳…”晟王轻咳好几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 “看来达到效果了。来,我给你画。”安琪一把将晟王拉过去,开始捣鼓他的脸。看着他的容颜,不知为何,很想看看没有这条伤疤会是何等风采?安琪在伤疤上涂抹着,最后一笔落下,安琪微微蹙眉,这个男人,太美了,美得令人见到一眼,就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自己在他面前,成了无敌的丑八怪,就算自己的容貌在怎么美丽,也抵不过他的一角。 晟王见安琪痴痴傻傻愣在原地,微微蹙眉,他明白,她在遮掩他的伤疤。 “不许动,我越来越喜欢你的伤疤了。”安琪淡淡道,那条伤疤给自己安全感,这么妖孽的男子,太过于抢眼,怕是男子都要被他征服。 晟王明白她在担心什么,笑了笑,心里多了一丝丝暖意。她在害怕失去,看来她喜欢自己。 最后画出两张神色各异的鬼脸,这些都是外国恐怖片里常有的。 “晟儿,一会儿我叫你流泪,你一定要流泪,乖乖听话哈。”安琪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 “女人,这里没别人。”晟王微微蹙眉道。 “我可说的是正经事,你的泪很珍贵,待会儿它是压轴戏。”安琪笑道,眼神满是期待,反正到时候自己流不出泪,由他来流,谁让他这么厉害。 冷宫里 “男人,这冷宫怎么这么凄凉?还真是冷宫,有种鬼哭狼嚎的气氛。喂,你去哪儿?怎么这么熟悉这里?”安琪在后面跟着,低声问道。想吓人,可是自己却被这冷宫的冷气枯木萧条吓了,像是进入鬼村一般被囚铁笼中的少女:懒懒小兽妃。 “那是自然,要知道,本王以前就住在这里。”晟王淡淡道。 “什么?你以前住这里?”安琪心里抹过心疼,怎么可以这样?最后更多的是愤怒。 “走吧,皇后的冷殿。看样子她在这里过得还不错。”晟王冷冷道,带着安琪到了冷宫中的一个小院子,小院子被人临时整理,摆放各种器具和花盆,一片生机盎然的感觉。 皇后身边还有两个宫女伺候着,真是不错,过得逍遥自在。 安琪在院内装猫叫,‘喵喵。’ 一个宫女走出店外,一阵冷风吹过,店内的烛火熄灭。那宫女一见到一个突如其来狰狞恐怖的脸,立马晕倒。 门嘎吱嘎吱作响。 “娘娘,我去看看。”宫女刚说完,看到一个鬼影一闪而过,尖叫:“啊…鬼,鬼。” “不许大惊小怪,这世间根本没有鬼。要是有鬼,那也是有人装神弄鬼。”皇后没少在后宫做这些装神弄鬼之事,才不信真有。 “奴婢…这。就去点灯。”那宫女战战兢兢走过去。 “啊…鬼,鬼。”那宫女再次尖叫,一个鬼影再次闪过。 “呜呜…”安琪鬼哭道。 晟王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太出乎意料,看着安琪的眼神多了笑意,原来看戏这么好玩,这女人没少看自己演戏,这次也该看看她演戏了。 “是谁,敢在本宫这里装神弄鬼,出来。”皇后怒道,一把打开窗户,月光泄下。 房间内亮了很多。 “娘娘,娘娘,你看看那里,那里有一个人。”那宫女颤抖哭道。 “出来,给本宫出来,去,点灯。” 宫女战战兢兢点亮一盏灯,还有另一盏,再去点,却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女鬼,披头散发,只露出狰狞的双眼,盯着她。 宫女脸色一白,晕倒。 “谁,你是谁?谁派你来的,说。” “娘娘,你忘记了吗?”安琪楚楚可怜哭道,用最恐怖的声音,说得令人毛骨悚然。 “说,你是谁?”皇后愣了一下,但是她坚信不是鬼,因为她不信鬼。 “我死得好冤啊,日日睡在皇后身边,皇后姐姐,你却怎么也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安琪用着有气无力鬼道。晟王嘴角一扬,看戏的感觉,真是好,于己无关的感觉,真是不错。 “你胡说霸道什么,装傻弄鬼,本宫跟你拼了。” 安琪立马拨开头发,将身子往前探出,露出一个狰狞恐怖的笑容。 皇后原本要冲过去,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再看那一张脸,她发誓,那是她有生以来遇到最恐怖的脸。两条腿在打颤着,却强忍着。 “你、你是,人还是妖怪。”皇后的声音颤抖道。 ------题外话------ 鲜花,砖石,评价,期待你们有所回应。 ------------ 49今天可以洞房 “你、你是,人还是妖怪。”皇后的声音颤抖道。 “呵呵…你终于看到我了,看到我了,我夜夜陪着你,看着你,你都看不到我,我好可怜,好可怜。”安琪笑道,下一秒突然狰狞怒道:“你的报应道了,以后我就在你的梦中,让你看看我,我这个样子,都是你害得,是你,我一定让你成为我这副模样。” 皇后往后退了好几步,几乎站不住。 “你是人,你是人。”皇后指着她的说道,刚才那份恐惧,再也没有了。 “人?是人吗?夫君,为什么不出来?”安琪可不想自己一个人演戏,另一个人冷眼旁观,感觉真是不好。像是明明被穿帮了还在演。 皇后刚回身,一张更恐怖的脸,似腐烂的脸,对着她。 “啊…。”皇后尖叫,这么近,她看得清清楚楚。便倒了下去。 “皇后,怎么能这么快晕了呢?”安琪鬼哭道,一把弄醒她。 皇后脸色惨白,再次睁开眼,看着两张史上最恐怖的鬼脸,再次晕倒。 安琪怒了,再次弄清她。 皇后再次醒来,惊恐中爬起来,却看到了他们的影子,突然大笑:“哈哈哈,本宫说什么来着,没有鬼,看,你们的影子。” “皇后娘娘,谁说我们就不能有影子的?”安琪说着说着走进皇后,让她看清自己的脸,慢慢挤出一滴眼泪。 “皇后,我们会日日在你梦中出现,你永远都别想逃出我们的诅咒。呜呜…”安琪居然流出一滴血泪。皇后面色惨白,血泪。 “夫君,呜呜…”安琪回头看晟王,晟王看到安琪脸上那一条血泪,立马明白什么叫压轴戏。说哭就哭。 晟王就是不哭,想看看安琪能干出什么事? 安琪见晟王一点反应都没有,急得磨磨牙,恶狠狠扭了一把他的大腿。 晟王吃疼冷哼一声,惹毛了这个女人真是自找苦吃。 晟王两行血泪慢慢延伸,让皇后看得清清楚楚。皇后张大嘴巴,瞪大眼睛。房内的那宫女再次睁开眼,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口吐白沫。 安琪满意地看着皇后惊吓过度的脸,那神情,绝对解恨。 安琪走到外面取下外面那宫女脖子上的银针,二人悄然而去。 两人悄悄回到殿内,安琪捂着肚子无声哑笑,笑得那么肆无忌惮,却不知道她此刻更吓人。 晟王的眼眸温柔看着这个女人,在外人面前,她总是那么冷漠,冷冷淡淡,可是,至少现在,她那么开怀。像个恶作剧的孩子,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女人,洗掉吧,太慎人。”晟王说着,一把将安琪拉到浴桶边。 “你的压轴戏太经典了,酷毙了,哈哈…”安琪有些得意忘形,笑了出来。 “你的脑袋整日都是这些吗?”晟王说着一把按下她的头,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安琪的脸埋进水里,一只大手胡乱擦着。 “你想谋杀不成?”安琪挣扎着抬起头,怒道。 一把按住晟王,将他整个人都按进去,咬牙切齿道:“找死。” “一起天下无职全文阅读。”晟王站起来,一把拉住安琪,邪魅一笑道,不容安琪有所防备,就拉她进了浴桶里。 两个人在浴桶里互打,花瓣到处飞扬,水花四溅。 “小姐,小姐,出什么事了?”小菊听到动静,在门外问道。 “无事,王爷夜里突然很热,需要泡泡冷水澡。”安琪咬牙切齿道。 “哦。”小菊不明白哦一声就走了。 不一会儿,宫外传来璃王的声音。他这两日留在宫里,就是担心有人对皇后下手,可是还是有人这么干了,他的直接,是她做的。一定是她做的,她对睿王说的话,他听到了。 “衣服。”安琪立马意识到这衣服会露馅,这是专门偷来的衣服。 晟王挑挑眉看安琪会怎么做,她也期待着安琪怎么做。 安琪见他不动,急了,三下五除二,扒了他,同时自己也只剩下那两朵花,将衣服踩进浴桶内。 “王爷,您不能…”小菊再说都是无用,最后乖乖站在一边。 门被他狠狠推开,他不想看,因为每次进来,他都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 安琪双臂缠绕在晟王的肩上,两个人赤裸在浴桶中。 “晟儿乖,不许乱动,又有人来打扰了。”安琪冷眼扫了一眼璃王。 晟王背对着璃王,用身子挡住安琪的身子。 “娘子,娘子,晟儿好难受。”晟王嘟囔着嘴道。 “一会儿就好。”安琪没有再看璃王,含住晟王的唇,沉溺在他的吻中。原本只是假戏,让璃王见到,自觉退去,可是,一切都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晟王抱紧她,她娇小的身体贴在他炽热的胸膛上,肌肤之亲,那触碰的感觉,让她一阵酥麻,几乎迷失自己,眼眸里多了几丝欲望。呼吸有些急促,脸色红润起来。忘记了外界的一切。 “王爷,你看小姐和王爷…您还是改日再来。”小菊连忙挡在璃王面前,低声道,她脸都红了。她从来没见过男子的身子,如今见到晟王的后背,那么坚实宽厚,毕竟自己是女子,脸都热起来。 “娘子,晟儿好难受。”晟王这次可不是演,他真的很难受,没有这么难受过,恨不得将门口那个人打出去。 “嗯…”安琪有些意乱情迷,含糊道,她的小手不安分在他背上划过却忍不住抓住了几道血痕。 璃王的脸色从未有这么黑过,比带了绿帽子还要更难受。 “娘子,娘子…”晟王一声声哀求。 “啊,痛…”安琪只感觉腰被他狠狠一掐,失声喊出来。 璃王的拳手在流着血,脚步却不肯离去,他很想很想杀了他,杀了他,他一定要杀了他。 “娘子,晟儿也痛。”晟王委屈道,他指的是后背的血痕。 安琪神志被晟王这一掐,彻彻底底拉回来,冷声道:“璃王难不成这么不识趣?看来明日还是要跟皇上说说,璃王殿下需要懂礼,不要随意推开别人的门,因为这里不是你府上。再者,见到别人的好事,不懂得离去,难不成留下来观赏?我可没有那么大方。” “你可知母后出事了?”璃王磨磨牙道无限之给天道打工。 “呵呵,笑话,那是你母后,又不是我母后,我怎么知道?她出不出事,我也不关心,所以,请璃王殿下回吧。以后你母后的事情不要来告诉我,我不感兴趣。”安琪冷冷道,带着怒气。 “那日你和睿王说的话本王听得一清二楚。难道你敢说这次不是你做的?”璃王怒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做的?我善于打猎,不过嘴上说了一句心得而已,怎么就成了我的不是?皇后娘娘在宫中那么多年,必然也积了不少德,感恩之人报答她的恩情也是理所当然。我不过是个民女,我可没有那么记仇,安德海死了,账也结了。你说,我有什么理由去报答她?又报答她什么?”安琪冷冷道,一连串的话语堵住璃王。积德?呵呵…还报答?多可笑的字眼。 “真的不是你做的?”璃王再次问道。 “看来璃王不喜我在宫中,我明日便离去。晟儿,不许乱摸。”安琪感觉到晟王的大掌不安分在水里游动,怒道。 “娘子,娘子,香香。”晟王将头埋进安琪的肩上,含糊道。 “这下你满意了吗?满意的话,请回吧。若你希望我回报皇后,我定不辱使命。”安琪威胁道。 “你收拾一下,随本王去为皇后诊治。” “我为什么要去?你们宫中那么多太医,难不成都是白养的?只是摆设?” “不必多问,只管去。”璃王说着,转身站在门外。 “可恶,小菊,把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来。”安琪怒道,诊治?不好意思,我才不去。 “娘子,娘子,香香,还要,还要。”晟王像个孩子胡闹起来。 “闭上眼睛,不许看。”安琪拿起衣服随意披在身上,怒道。 “不,不,不嘛,晟儿喜欢这样,喜欢。娘子,娘子…”晟王这一声声酥麻的叫着,安琪恼怒甩手,水花四溅,房内又是一阵令人胡思乱想的声音。 “你放手。” “不嘛,不嘛。” “在不放手我动手了?啊…不许咬。” “好吃,好吃。” 安琪一脸怒气,使劲掐了晟王, “啊,疼,娘子娘子,轻点,轻点。” “轻点?我会轻点?找死。” “痛,痛,娘子,我们轻点好不好?父皇给的书不是这样的。” “去死。”安琪粉拳打在他肩上,怒道,又惹了一阵水花。 璃王捏紧的拳头弥漫着血腥味。 “不嘛不嘛,娘子,还有这个,这个,我们去床上好不好?”晟王一把捞出安琪往床上走。 “放开我,放开我。”安琪像个孩子被人拎起来。从浴桶抛到床上。 “父皇说了,今天可以洞房,洞房,看看,娘子喜欢哪个?”晟王居然从床头取出那张春宫图。 ------题外话------ 求鲜花,砖石, ------------ 50腹黑的傻子 “父皇说了,今天可以洞房,洞房,看看,娘子喜欢哪个?”晟王居然从床头取出那张春宫图。 “段天晟…”安琪怒骂道。 “娘子,娘子…”晟王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不配合,低声在安琪耳边说:“女人,不想去冷宫治病就配合一下,大不了就说自己被本王折腾了昏迷过去而已。” 晟王是故意的,只要安琪不想去,就算被拉着去也没有用,可是安琪不愿意去看皇后,他笃定安琪不喜欢看自己做坏事的后果,她怕自己的恨消失,剩下不该拥有的内疚。 “唔…”安琪眼睛一亮,坏坏一笑,躲进被子里,发出一些细小的声音。 晟王冷冷看着她,可恶,她故意的,这声音真是酥麻,真想,晟王磨磨牙,隐忍着。 安琪指了指床,示意他摇。晟王闷闷下床使劲摇床,不知多了多久。安琪换回一身衣服,躺下,不想和他罗嗦,他自己解决。 晟王百无聊赖钻进被子里。 “娘子,娘子娘子,怎么睡着了?”晟王紧张道。 “娘子,娘子,不要睡,晟儿不用那么大劲了,你醒醒,好不好?”晟王说得和孩子那么纯真,安琪翻了几个白眼,无语摇摇头谁都别惹我全文阅读。 “娘子,娘子,还有后面这些呢,你不醒过来,晟儿怎么把后面的画画做光光啊?”晟儿故作疑惑道,见安琪真的是累了,居然睡了。 “娘子,娘子…”晟王含糊着,也躺下。 璃王面色铁青,脑袋里想到了不该想到的东西,他愤恨离去。他比谁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第二日,安琪迷迷糊糊醒来,晟王拿着一个小药瓶沾了几滴药水,温柔擦拭安琪的眼睛。 “你做什么?”安琪微微蹙眉道。 “毁尸灭迹。”晟王淡淡道,那模样那么邪魅,诱惑人。 安琪想了想,她明白他一定在洗掉守宫砂,上官冰儿的守宫砂是被上官冰儿用剑取下,如今还有一个伤疤,当时重伤在身,根本没在意这个伤口。 安琪静静看着他,他那么温柔,那么细心,那么温暖,那么阳光。可是自己呢?不过是一缕灵魂,借助别人的身躯,存活在这异世中。 “皇后得了失心疯。”晟王淡淡道。 “嗯。”安琪闭上眼睛,不再言语,似乎昨夜的胡闹不过是场闹剧。 “一会儿,送你出宫,这里,留不得。”晟王浅浅一笑,安琪的眼在睁开那一刹那,就再也闭不了。这一个笑容,那么纯美,它不属于尘世的美,美得天地之间都无法与之媲美。安琪的心慢了好几拍,忘记了所有,似乎只有那个最美的笑容。 “可恶。”安琪怒道,知道自己刚才失神,但是却不知道失神了多久。 晟王轻笑,这个女人的定力真是不错,若是别人,只怕是一个时辰都未必醒来,别人都说他吓死了几个宫女,却不知道,他是美死了几个花痴。她居然这么快回过神。 “小姐,几位嬷嬷来宣您和王爷面圣。”小菊温声道。 “让她们进来。”安琪无力躺在床上,却不知道她日后暗悔没有抓住这一点不安。 “见过王爷,王妃,皇上派老奴们来伺候王爷王妃更衣面圣。”几个嬷嬷七手八脚为安琪穿上新王妃的衣服,为晟王换上新衣服。安琪看了一眼晟王,知道他一定处理了很多事。床上的落红他都准备好,安琪脸色一红,看晟王时的眼眸带着些许怒气,想扑上去狠狠揍他。 他却痴痴傻傻,偶尔挠挠头。 “民女叩见皇上。” “父皇。” 两人行了礼。 “还自称民女?该改口了。”皇上笑道。 “儿,儿,儿媳见过,父皇。”安琪要改口真是不习惯,也不情愿,结结巴巴道。 “姐姐,您看你如今都是晟王妃了。怕日后我可能要改口叫你一声妹妹了。”上官嫣然笑道,却笑得那么虚假。眼里全是恨意,她早晚有一天要整死她。 “璃王妃,那我就反过来叫你姐姐了。想必过几年之后,听你叫我妹妹我一定很开心。”安琪淡淡道,你们喜欢别人叫你们姐姐,地位高贵,可是本小姐喜欢骗人叫妹妹,显得年轻。 “呵呵…妹妹真是会说笑。”上官嫣然含笑道,却笑得那么恨,她明白,几年之后,容颜衰老,叫妹妹她开心,意味着自己承认自己比她老卿狂,傻王妃来罩。 安琪笑意更浓,真是个二货。安琪眼角的那些红点都消失了,这说明了什么,大家都明白。 大殿之内弥漫着醋意,怒意。冥王闷闷闭上眼睛,玄墨恶狠狠盯着这个傻子晟王。璃王早气得昨夜将王府几乎砸了。 “安琪,既然你已经和晟王圆房,就不必住在冥王府,直接住到晟王府。一月后,朕为你们主持婚礼。”皇上笑道。自己还担心这个傻儿子会不会,听昨夜的宫女回来禀报,自己还有些疑虑,如今安琪眼角的守宫砂不见了,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谢父皇。”安琪福了福身,一个月?自己好不容易刚建立一个窝,又要搬走。 上官嫣然含恨看了一眼安琪,自己昨夜看到璃王的愤怒,根本不是为了皇后才那么生气,肯定是因为她,贱人,你给我等着。 玄墨闷闷不语,走在出宫的路上,他跟着安琪,伤口还在疼,可是他却还是没能忍住,他就是想见她,就是那么简单。 “小丫头,你可知皇后昨日得了失心疯?”玄墨终于开口。 “得了失心疯?哎哟哟,这是为什么呀?报应吗?”安琪故作惊讶道,眼里全含着笑意。 “听闻昨日冷宫闹鬼,一个宫女当场吓死了,皇后吓晕后,再次醒来,嘴里一直在喊着有鬼,有鬼。而另一个宫女也被吓傻了。”玄墨看着安琪的眉宇微微飞扬,似乎很满意,猜到八九分。只可惜自己没能在场,真想看看这个小丫头怎么吓人的? “娘子,娘子,晟儿好累啊,走不动,背背晟儿。”晟王像个孩子闹起来。 “背你?亏你想得出来。”安琪怒瞪他。 “娘子,晟儿好累好累啊。”晟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 “来人,将晟王抬走。”安琪闷闷道。 “不嘛,娘子,晟儿就要你背,就要你背。”晟王耍懒道。 “段天晟…”安琪磨磨牙道。 “呜呜…娘子好凶,好凶。”晟王苦恼道。 “小丫头,后悔了吧?”玄墨挑挑眉道。 “毁你妹啊。”安琪怒瞪了一眼玄墨,玄墨立马咬住舌头,缩了缩脖子。 “小丫头,我就是孤家寡人,没有妹妹。”玄墨低声道。 “你来背他。”安琪明白晟王这厮要干嘛,可不想再被他折腾。 “我?小丫头,我没有听错吧?我现在还是个伤者,走路屁股还疼,怎么…” “哦,他背,好,他背,嘻嘻…”晟王立马站起来,开心地扑到玄墨身上。 安琪同情地看了看玄墨,这家伙走路都吃疼,怎么段天晟这厮就是没有一点同情心? “玄墨,没关系,你若累倒了,本小姐给你捶捶背可好?”安琪心中抹过笑意,看看你这厮还要不要赖在别人背上。 “小丫头,你说真的?好,王爷,我们走吧。”玄墨心中一喜,问道。要是得到她捶捶背,死他都愿意。 ------题外话------ 求鲜花,砖石…咳咳…似乎还是没有回应。好吧。 ------------ 51彻底质问 “玄墨,没关系,你若累倒了,本小姐给你捶捶背可好?”安琪心中抹过笑意,看看你这厮还要不要赖在别人背上。 “小丫头,你说真的?好,王爷,我们走吧。”玄墨心中一喜,问道。要是得到她捶捶背,死他都愿意。 “嗯嗯,捶背背偷欢总裁请节制。”晟王立马转身走到安琪面前为安琪捶背。就像个无知的孩子,突发奇想。 “不是给我捶背,是我给他捶背。”安琪指了指玄墨,笑道。 “呜呜,不好玩,不好玩。晟儿饿,好饿。”晟王摸着肚子就闹起来,委屈崛起小嘴。 安琪突然觉得他撅嘴的动作实在太可爱,笑着伸手去点了一下。和他一起装多了,自己有时也开始犯傻起来。 “来人,带王爷去找吃的,我要回趟冥王府。”安琪转身离去,淡淡道。 “小丫头,等等我,等等我。”玄墨在身后紧紧跟随。 “娘子,娘子,不要丢下晟儿,呜呜…”晟王成了被抛弃的孩子,哭得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 小菊不忍心看了一眼晟王,最后道晟王身边说道:“王爷,奴婢带你去。” “呜呜…娘子坏,才刚出宫就不要晟儿,呜呜…娘子坏。”晟王哭着控诉安琪的罪行。 小菊憋住没笑出来。 “小丫头,这里没人,告诉我,冷宫的事情。”玄墨八卦道,看着安琪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没什么,就是做鬼而已,流出点血泪,吓吓她,她的胆子也算够大,心里沉受能力不错,只是失心疯,不过日后可能莫名其妙好起来。此人留不得,不过我不喜欢杀人。”安琪淡淡道,将自己准备逃生的东西都装进袋子里。 “丫头,你这个是什么,这么奇怪。”玄墨看着安琪背起一个包,问道。 “包,背东西用的。你不会明白,你可不可以给皇后送礼?悄无声息送给她。要是可以送,改日我给你弄一个皇后的脑袋,让你送过去。”安琪突然笑道,真是无敌的小坏人。 “什么?弄一个皇后的头?”玄墨都被她的话语惊了。 “是啊,改天给你送过去,别摔坏了。”安琪坏坏一笑,说道。 “好,等着。”玄墨心中一暖,回答。她在他面前至少不是在大殿上那般冷漠,真好,看来睿王说对了,她对谁都冷漠,可是对他,至少不是。 刚走到门口,玄墨终于问出口:“小丫头,你真的选择晟王吗?” “选择?你认为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安琪冷笑道,那日的情形,她能说不吗?说了不,接下来被指给谁还不一定,正好那时他确实打动了自己。一时的头脑发热,被这个傻子当傻子耍。 “娘子,娘子…”晟王就像影子一样,无所不在,他悦耳的声音响起,安琪无语抬头看天。 “小丫头,我回去等你的礼物,定不辱使命。哦,忘了告诉你,最近小心点,你得罪太多人了。”玄墨说着。 “是谁?”安琪微微蹙眉问。 “别看你那八妹笑得跟花一样,她可未必如你看到的那么好,睿王说的,小心璃王妃,还有…”玄墨犹豫半天,才开口“幽兰公主。” “那货还不是你惹的?”安琪怒道。 玄墨痴痴一笑,很尴尬,往后退了好几步,“丫头,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迟,你就接受这样的事实吧。” “我才不会为你两肋插刀,她最好别惹我,要不然,我…”安琪磨磨牙道,却看了一眼玄墨,玄墨挑挑眉,以为她会说她一定灭了她腹黑总裁诱妻上身。 “我一定托你下水。”安琪继续道。 玄墨脸色一沉,汗,落了空。也只有安琪这个人才这般出卖朋友,托朋友下水。玄墨撇撇嘴,翻了几个白眼,看了一眼晟王,快步离去。 安琪走进晟王府,一片凌乱,真是和傻子的生活没有什么区别。安琪只是找了一个稍微雅致的院子住下,从新打造了自己的一个新居。 璃王却再次横空出现,一把将小菊打晕。 “你来做什么?”安琪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看着他。 “你这是在报复本王吗?报复本王对你的不闻不问,不理不睬,报复本王娶了上官嫣然,报复本王休了你,报复本王在错手杀了你,是这样吗?”璃王一连串的问题,带着最后的怒吼。他不明白那个非他不嫁的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不再爱自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安琪微微蹙眉,淡淡道。 “为什么要和那个傻子…”璃王不愿意说下去,他恨,恨那个傻子污了她的身,更恨她,为什么要那么执意跟着那个傻子? “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是你璃王该管的。”安琪眉头紧蹙,这关你什么事情?莫名其妙。 “那么多年的爱恋都是假的吗?根本没有爱过本王?”璃王紧蹙眉头看着安琪,他眼里全是哀伤,怨恨。 “那是你和上官冰儿的前尘往事,与我无关。”安琪很无语翻了几个白眼,却冷冷道。 “呵呵…可笑,换一个名字,你就以为你不是上官冰儿了?”璃王慢慢逼近,眼神那么哀伤却恨意十足,带着愤怒。想起那个傻子,想起她和那个傻子的每一幕,他都恨。 安琪眯了眯眼,做好备战的准备。 突然一个鬼面男子横空出现,一身黑衣,挺拔的身躯,那么高贵,冷漠,不容忽视的危险。 “离她远一点。”男子冷声道。 “你是谁?”璃王微微蹙眉,细细打量这个面具男,冷声问。 “我是谁不用你管,离她远一点。否则,我定让你有来无回。”那男子立马出手,如一阵阵狂风暴雨袭来,将璃王打退了好几步。 “没想到,那傻子府上还有这样的高手。”璃王被击打了一掌,捂住胸口,嘴角流出一行血,却冷声道。 “这次,是警告,下次再来,就如你派来的杀手,必死无疑。”男子冷声道,站在那里,如泰山般伟岸,给人一种安全感。 安琪嘴角一扬,他就算将声音变了,神态变了,但是,他身上那淡淡的气息,她依然可以察觉出来,是他。 璃王飞身离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刺杀那么多次都不成功,原来,有这么一个高手保护他,可是是谁?给了他这么一个隐卫?难道是父皇?还是萧淑妃?璃王带着疑惑离去。 “看到你们动起真格,才知道,我那点身手,不过是小菜一碟,对付小喽罗的命。”安琪浅浅一笑道。 他一把将安琪抱起冲进房内。如玉的手,轻轻将面具取下。那一张美丽的容颜,令安琪倒吸了一口气。伤疤哪儿去了? “女人,你的定力,为什么这么好?”晟王邪魅一笑,蛊惑的声音响起。 “你的伤,是假的吗?”安琪微微蹙眉,问道。 ------------ 52以身相许? “你的伤,是假的吗?”安琪微微蹙眉,问道。 “曾经有过。”晟王淡淡道,将面具带回脸上,瞬间又消失了。 曾经,安琪微微蹙眉,自己怎么可以希望他受过伤害?安琪狠狠甩掉刚才那个想法,宁愿自己被欺骗,也不希望他受伤。不,不要欺骗,怎么这么矛盾?安琪感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出去将小菊弄醒。 几日后 安琪将图纸交给小菊,小菊全权负责,监督建筑。而她找到了消失几天的晟王,不知,他又悄悄消失了好几天,做了什么,不过,她不会去打探他的秘密,除非他自己愿意说。 “几日不见,怎么脏兮兮的?”安琪浅笑,像看一个傻子演戏一样看着晟王,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演戏,心中总是莫名其妙觉得有趣,正是恶作剧作怪。 “娘子,晟儿好怕怕,找不到回府的路,好怕怕无限之给天道打工全文阅读。”晟王哭道,上前一把抱住安琪,寻求安慰。 “王妃,您不知,王爷迷了路,小的在城外找到王爷,王爷两日没吃没喝,冻得缩在大树下,小的见到王爷时,王爷就这样了。”一个小厮温声道,眼里全是同情看着晟王。 晟王的身上冰冷刺骨,让打了几个寒碜,真想不通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模样?安琪心里闷闷地,伸手搓了搓他的后背,想驱走他身上的寒气。 一个太监跑过来,焦急道:“王爷,可算是回来。”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这个小太监,:“你就是负责伺候王爷的太监吗?” “是奴才,王妃恕罪,奴才办事不利。”那太监立马跪下,继续道:“先给王爷洗个热水澡吧,怕王爷再外面受了寒气,需要好好泡泡热水,驱寒。去准备一碗姜汤。” 太监熟练地向旁边的一个小丫鬟说着,小丫鬟立马往厨房跑。安琪见到那小太监和小丫鬟的眼眸全是担心之色,关切之意都显现在脸上,心中的怒气消去,因为他们不可能看住这么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一个只是装傻的人。 安琪放手,狠狠瞪了一眼晟王,转身离去。 “娘子,娘子生气了。”晟王委屈哭道。 安琪没有回头,没有说话,没有停下脚步,她很生气,明明不是傻子,为什么要虐待自己? 他虐待自己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生气? 晟王嘴角一扬,满身疲惫落入浴桶里。 “王爷,可查清了吗?”太监温声问道。 “阿福,不该问的,别问。”晟王淡淡道,舒服地闭上眼睛。 “是,可是这两日,白梅楼发来消息,说查到萧淑妃的身世,只知道萧淑妃来自蜀国。其他的还在继续追查,至于王妃,白梅查到确切消息,王妃就是上官冰儿。绝对没有错,让王爷小心是徐家的计谋。”阿福低声道。 晟王两眼一睁,蜀国? “王妃就是本王的爱妃,告诉她,不该查的,别查。”晟王冷声道,他不管安琪是谁,是上官冰儿也好,安琪也罢,他就是要她,第一个给他温暖的女子,第一个无视他的伤疤,安慰他,是她,抚平了他心中的那道疤痕,真正的疤痕。他永远无法忘记,他们见到他破了像时,见到他都鬼哭狼嚎,像见到鬼一样。在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他幻想过,有一个人能告诉他,他不丑。可是所有人都盯着他的伤疤,厌恶看着他。十几年的光阴,他治好了脸上的伤,却治不好心里的伤,直到心冷,麻木,最后到心狠。谁都不会走进他的心,他的心,如顽石一般坚不可摧,忍受世人的唾弃,侮辱。越艰难,他就越坚强。唯独她,无意间走进他的心里。 阿福也知道王妃好,王妃对王爷的好他都看在眼里,可是王妃有时候也很凶狠,对王爷拳打脚踢,他不明白,为什么王妃突然变了?不再那么温柔? “王爷,可是王妃的行事十分可疑,她以前不会对王爷那般…”阿福不敢说凶狠。 “呵呵…无非是粉拳,不必在意。”晟王闭上眼睛,笑道。想起她发怒时,真的像只小猫,对自己根本没有下过狠力和狠手。 “是,王爷,奴才多嘴。王爷,那皇后似乎有所好转,需要铜雀去处理吗?”阿福问道。 “不必,留给爱妃玩,要不然,她会很无聊。”晟王嘴角再次上扬,想起安琪装神弄鬼回来后,笑得那么开心,让她那鬼容颜更加慎人。皇后,他的仇人,不过,他真正的仇人,是徐家,若不是徐家把持朝政,他的母妃就不会死天下无职最新章节。 “王爷,府内皇后的眼线和璃王的耳目要不要除去?”阿福问道。 “记住,不露痕迹。”晟王淡淡道。这些人不能留,因为如今这个府上不只是他一个人,有她在,他要竟可能保护府内安全,护她周全。 “明白。”阿福点点头道,他一向都是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跟随王爷多年,他的手段,他早已学会一二。 夜里,安琪又开始捣鼓她的雕塑,就连小菊,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从窗户闪进来。 “谁?”安琪立马回头,微风中带着他的气息,她的兼备心放了下来,有他在,那种安全感袭来,不再这么担心有人来。 晟王见她只是那一瞬间,又像没事一样,继续雕刻着。 “本王自以为自己的功夫了得,却还是被你发现了。”晟王背着手,缓缓走到安琪面前坐下。 “这和功夫无关。”安琪说着,继续专心看着雕塑,没有看晟王一眼。 “在做什么?” “一个雕塑而已,给皇后的礼物。”安琪浅浅一笑,却笑得那么坏。 晟王轻笑,这才是真实的她吗?在外人面前,她冷漠,可是在她眼里,她从未伪装。不,还有一个可恶的家伙,那个玄墨。晟王想起玄墨,眼眸微微一黑,可是却又立马消散。 “这两日都跑哪儿去了?”安琪随口一问,开始慢慢涂上颜料。 “关心本王?”晟王笑道,看着安琪。 安琪抬眼看他,这是他进来后她第一次看他。两眼猛睁,他改变了以往的痴傻风格,衣冠楚楚,那脸上的疤痕也拿掉了。整个人,就像是天使,那么温暖,美得令人神往。 安琪再次被晃了一下,闷闷道:“这是美男计吗?” 晟王嘴角一勾,这个女人,定力真好,居然只是一瞬间,看来不是会被美色所迷惑。难怪她没有被自己丑陋的装扮吓倒。 “坦诚相待,让你看清本王,也算是诚实的第一步。”晟王浅笑道。 “诚实?那你倒是说说,你要我嫁给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诚实?”安琪随意一说,她早就不在意他欺骗自己,他不傻的事实。因为她不希望他真的傻,不希望他真的受尽世人的欺辱。 “本王也算救了你,要不然,你必然会被皇后赐给璃王。你,应该不会喜欢璃王吧?”晟王挑挑眉笑道,他知道安琪对璃王的不喜。 “那我还要谢谢你,救我于水火之中?”安琪抬眼看着晟王,挑挑眉看着他。 他一副必然的模样,让安琪撇撇嘴,真的是自信满满的男人。 “照你这么说,那我倒是更加感谢璃王。”安琪轻笑道。 晟王的笑容一僵,不明白。 “是他,才有现在的我。我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安琪淡淡道,挑眉看了看晟王。却很满意地看到晟王的眼眸黑了下去。 ------题外话------ 再次谢谢暗玥、的鲜花…还有西厢情缘的鲜花,谢谢你们…打字的速度都加快了, ------------ 53皇后的人头 “是他,才有现在的我。我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安琪淡淡道,挑眉看了看晟王。却很满意地看到晟王的眼眸黑了下去。 “本王没有功劳,他自然也没有。”晟王闷闷道。 安琪嘴角一扬,心情很舒畅,却并不在意,继续画着。 “琪琪。”晟王这是第二次这么叫她。 安琪打了一个寒颤,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立马停住手中的动作,放下手中的笔,警告地扫了他一眼。 “琪琪。”晟王的声音越发温柔,那么美好,宛如心低的心弦在弹奏。 安琪无语看着晟王,他那双美丽的凤眸如深潭一般,吸引着她。 “不许这么叫我。”安琪闷闷道,因为那个这么叫她的人,和她划清的债,情债,命债。 晟王看到安琪眼里一闪而过的哀伤和怒气,他闭了嘴,这个什么的女人有太多秘密,如他一样。 安琪深深吸一口,闭上眼睛,甩掉刚才那些前世的片段,那个男子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琪琪,永别了。’ 自己一怔,一声巨响,她的身体就慢慢无力,可是她眼里只有释然,没有了愧疚腹黑总裁诱妻上身。她欠他一条命,她还给了他。 安琪的神情却越发冰冷,心的冷,脸上的冷漠,却只是沉默,她自己调解这样的心态。 晟王也只是沉默看着她,她如千年夜间独行侠,那么孤独落寞,晟王的心一紧,站起来,从她身后轻轻抱起她,想要将她那份孤独落寞赶走。 “娘子,看来你不喜欢那个称号。”晟王微微蹙眉,温柔道,收紧手臂,只有这样,心才感觉舒畅。 “没什么,都过去了。”安琪长长叹一口气,闷闷道,再次拿起笔… 玄墨在王府里等了几日后,果然收到了一个锦盒。 玄墨激动地放在桌上。 “都退下,都退下。”玄墨将下人都赶下去。 “什么宝物,让你如此激动和神秘?”睿王笑道。 “你打开看看,小丫头给的,一定很有惊喜。”玄墨知道里面的东西,虽然很想自己打开,但是心里还是没底,这是用来吓唬皇后的,怕自己也被吓倒。 啸阳无语伸手打开锦盒,下一秒,吓得腿一软‘啊’一声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手发抖指着锦盒,却说不出一个字。 睿王上前一步,将盖子拿开,脸色青的紫的,蓝的绿的,在不断变化,心中似乎很解恨。伸手就要去摔那个锦盒。 “别动。”玄墨看睿王要摔下那锦盒,立马拦住。“假的,假的。” 睿王一怔,什么?假的?顿时很失落。 “这,这,这…”玄墨这才看锦盒里的人头,皇后的脸,那么恐惧,看来是那日她吓唬皇后时皇后的神情,将她刻画上去。最关键,没有头发,弄得像是被人撬开了天灵盖,大脑血肉模糊暴露在外面,玄墨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说是假的?”睿王见人头的旁边还有一封信,轻轻挑起。 交给玄墨。 ‘小子,吓到了吧?别摔坏了。这玩意是石膏做的,可经不起不摔,希望没摔坏。记住了,这份礼,要送,得神不知鬼不晓,效果达到了,也好拿走,拿走的时候也别让人知道。对付坏人,就是要比坏人更坏,我心软,不愿意看到后果。摧残一个人,最狠的手段不是那么快让她死,而是让她慢慢在恐惧中死去。她这副恐怖的神情就是那晚的神情,看了心情是不是很爽?反正我感觉很爽,哈哈…不要辜负众人所托,还还那雪兰花之恩,免得辜负了皇后一番美意。’ 玄墨念完,乐呵呵道:“小丫头还是对我好,嘿嘿…” 啸阳这才意识到这个假人头,在旁边细细观察了很久,可是感觉那么真,心中不得不佩服安琪。睿王看着那人头,心中闷闷的,真希望那是真的。 “世子,安琪郡主又送来一个锦盒。”一个丫头端着锦盒站在殿外。 玄墨立马跑去那,再次赶走他们,回到殿中,将它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怕又是什么恐怖的东子自己摔坏了。 一个狰狞的面具,玄墨差点没控制住一把打过去。洁白的脸,似乎很恐惧的神情,令人看了都感觉很慎人,面具还带着一行血泪。 玄墨拿起信,念道。“小子,要是你真那么胆小,把前面的礼物弄坏了,就戴着这玩意,去冷宫走一遭吧,免得璃王怀疑我。我没那么多时间陪那女人玩了,玩这一次,只怕她不疯也真的疯了。你是不是感觉自己很坏,谁知道呢。” 玄墨念完,脸上挂着一个灿烂的笑容,小丫头太好玩了偷欢总裁请节制。明明是她坏,她却说是他坏,谁知道是谁坏,不过皇后罪有应得而已。 啸阳和睿王看着玄墨像是捡到宝贝了一样,那么开心。睿王有些羡慕玄墨,他越来越钦佩这个女子。不过,他更羡慕晟王。 夜里,冷宫。 玄墨兴奋地抱着那个人头潜入,暗处还有两个黑影在看着。玄墨冲那黑人点点头,下去。 一个宫女端着药进去,温声说:“皇后,该服药了。” 皇后一把将碗打碎,愤恨道:“抓到那两个装神弄鬼的人了吗?” “奴婢不知,请皇后息怒。”那宫女立马跪下求饶。 “去传璃儿。”皇后闷闷道,一脸怒气。 “是是是。”宫女立马出去,战战兢兢地,很害怕。 外面还有几个宫女在低声议论着。 “小莲都说见到鬼了,皇后也被吓倒了,如今,好了,却说是装神弄鬼,你们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另一个宫女全身一怔,感觉很冷,恐惧地看了看四周。 “冷宫里原本就有无数冤魂,还是赶紧进去吧,夜里,就算听到动静,也别出来。”那宫女拉着那记得宫女躲进房间里,不敢再出来,她们都知道皇后杀了不少人。 “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别找我们。”一个宫女细声哀求道,跟着跑进去。 玄墨挑挑眉看着她们进去,他立马冲进皇后房间。 “谁?来人,有刺客。”皇后听到动静,立马大叫。 另一个房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躲在那里,全身发抖。 玄墨拉开帘子,露出那张洁白恐怖带血的面具,一只手将皇后的人头雕塑轻轻放在桌上。 皇后见到那血泪,怒指:“是你,是你,你是谁?为何要害本宫?” “皇后娘娘,你看看这是什么?我从阴曹地府给你带过来的,为何不感激我呢?”玄墨将白色丝绸拿开,皇后看到了她自己的头颅,自己惊恐的神情,脑浆奔出,眼珠几乎从眼眶挤出来。 皇后立马摸摸自己的脑袋,带着疯狂的举动,她很害怕。 “啊…。”皇后尖叫,两腿发软,一路往后爬。 “哟哟…皇后不要自己的头颅了?给你。”玄墨拿起头颅,递给皇后。 皇后想闭上眼睛,可是却像着了魔,怎么也没办法闭上?死死盯着那恐怖的头颅,而且,是自己的头颅。皇后惊恐扭曲的脸在不断抽筋,最后昏厥。 玄墨拿起头颅,撇撇嘴,暗骂,这么快晕了多不好玩。 一个口哨响起,玄墨知道有人来了,应该就是璃王,璃王最近一直住在宫中,刚才还让宫女去传他。 玄墨拿起头颅飞身离去,却忘记了那块抱着人头的白色丝绸。 ------题外话------ 感觉有趣,来点掌声和鲜花,感觉无趣的,也来点掌声和鲜花。 ------------ 54办事不利 玄墨拿起头颅飞身离去,却忘记了那块抱着人头的白色丝绸。 璃王刚刚推开门,看到皇后昏厥在地上,脸色大变,立马冲过去。 “来人,都给本王出来。”璃王怒道,他没少派人来冷宫伺候皇后,怎么直流皇后一个人在这里。 那个房间的宫女听到璃王的声音,立马跑出来,刚才她们害怕极了。 “王爷,王爷恕罪。” “传太医。” “是。” 过了一会儿,太医针灸好后,皇后猛睁开眼,却那么无神,想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母后,母后。”璃王喊道,可是皇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头颅,头颅,血泪,血泪,本宫的头颅,哈哈…他抱着本宫的头颅,哈哈哈…本宫没有了头颅,没有了。”皇后疯言疯语道,一只手指着那桌子,只剩下一张白色丝绸。 璃王脸色一沉,是谁在装神弄鬼?安琪,她已经不在宫内,会是谁? 璃王拿起那张白色丝绸,捏紧拳头,他一定要将那个装神弄鬼的人找出来。 “王爷,皇后这次惊吓过度,怕…真的疯了。”太医压低声音说出最后几个字。 璃王狠狠一拳打在桌子上,指着那几个宫女,问她们听到了什么。她们哪敢说听到了,但是不敢出来看。都说什么都没有听到。 璃王拿着那张白色丝绸离去,他一定要揪出那个人,一定。 却没有发现,暗处,有一个黑影离去,他面色冷漠,却无法掩盖他的恨意。突然他的眸子变得清澈如湖水,那么纯洁美好。落在安琪的院子里,若没有他的帮忙,缠住璃王一会儿,怕玄墨就穿帮或者无法吓到皇后。晟王心里有些无语玄墨的办事能力,睿王一心只想报仇,却忽略太多太多。玄墨还留下了白色丝绸,真是让他鄙夷万分。 晟王潜入安琪房中,安琪再次闻到他淡淡的气息,若有如无,她继续闭着眼睛,假装睡觉总裁霸妻身。 晟王蹑手蹑脚退去鞋袜,爬上去。安琪立马出拳,再踢一脚。晟王嘴角一扬,早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察觉不到自己,虽然他恨好奇,她是怎么发现的,但是他不会去问。 “娘子,谋杀亲夫吗?”晟王邪魅一笑道。 “哦,怎么?又有活动了?一身夜行衣。”安琪淡淡问道。 “月色不错,刚才去冷宫赏月,不错。”晟王倒在床上,翘着腿,两手交叉脑后,悠闲自得地说着。闭上眼看,就不把下面的事情说出来,等着她开口。 安琪等着他说说冷宫的事情,因为玄墨的性子必然是收到她的杰作立马出手,也就是今晚。可是这厮就是故意让她着急,安琪微微蹙眉,咬咬牙,躺在一边,故意不问。 晟王嘴角一扬,耐心等着。旁边的人儿翻来覆去,许久,最后她猛坐起来,闷闷吐了一口气,踢他一脚。 “娘子有何指教?”晟王嘴角拉开一个完美的幅度。 “说说。”安琪闷闷道,她很想知道。 “说什么?哦,赏月,月如钩…” “不是月亮,那只母老虎的事情。”安琪闷闷翻了几个白眼。 “她被玄墨吓疯了,玄墨却留下了白色丝绸,被璃王发现,有些办事不利。不知娘子怎么放心将这么有趣的事情交给那个成事不足的家伙去做?”晟王淡淡说道,余光看了看安琪。 “这小子,办事也不利。不过就是一张白色丝绸而已。”安琪嘴角狠狠抽动几下,怒道。 “那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白色丝绸,但年一个使臣进贡的,专属皇室的布料。天下间不过就只有五匹这样的白色丝绸,皇后的将它染成了艳红色,赐给了幽兰公主。璃王的染成紫色,他身上的那布料就是。冥王身上那月牙白也是,还有就是本王和睿王,不过睿王根本不喜,便扔给了玄墨,玄墨怕是将你的杰作当成了宝贝,才用那么好的布料包起。”晟王淡淡道,似乎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确实一件天大的事情。玄墨和睿王将会成为徐家的靶子。 安琪微微蹙眉道:“你也有?” “有是有,不过,本王准备给娘子做几件衣裳用的。而且,相信璃王不是傻子,自然要查那块白色丝绸,是谁的?”晟王笑意更浓,看着安琪。 “这是什么表情?”安琪鄙夷看着他幸灾乐祸的神情。 “玄墨不会出卖你。”晟王浅笑道。 “你认为我会安心看着他们去死?夜闯皇宫就是死罪。加上还做了这么一件事情,徐家定将他们五马分尸。大不了我自首,不会连累到你。”安琪闷闷躺下,心里却忐忑不安,自己倒是不在乎,可是连累了玄墨和整个睿王府,连小菊也难逃其咎。真后悔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皇后,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晟王的眼眸多了一层冰霜,伸手将安琪揽入怀中,低声道:“你居然可以为了他,挺身而出?” “我宁愿冒险,宁愿去死,也不要愧疚一生。”安琪淡淡道,前世她的愧疚,让她寝食难安,日日徘徊在他的墓前忏悔,可结局却是,他没有死,回来救赎了她的灵魂,杀了她。 晟王总感觉她有时候说着一些很奇怪却似乎饱受沧桑。让他的心紧了紧,想要赶走她的这种孤独落寞。 “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有事。”晟王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发,她何时这般安静躺在自己怀中?而且是清醒的时候。他喜欢这个女子,可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越来越放不开她拒爱,兽性老公太难搞全文阅读。 “你去哪?”安琪感觉晟王突然起身离去,莫名其妙问道,问完就后悔了,干嘛要问他,像是不舍得他离去,安琪闷闷将头埋进被子里。 “为了娘子,给他找一匹完整的天蚕丝。”晟王淡淡道,无声无息离去。 安琪不知为何,心静了下来,她相信他,虽然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但是她却信他。 第二日 冥王府,冥王日日走到安琪的院落,人去楼空,那里的一草一木,他一个人维护着。他错过了她。宛如错过第一个女人,心儿。冥王护着安琪的院落,一如从前一般,似乎她还会回来。 “当初你建这乐园,是不是原本打算在这里安家立命?可是本王却没有跨过那道坎,你背着弃妃的身份,本王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最后自食饿果。呵呵…多可笑。如今,你真的不再是完璧之身,本王才明白,本王不害怕流言蜚语,不怕世人的唾弃,本王却怕,失去你,可是,却真的失去了你。”冥王苦笑道,坐在秋千上,来回摇摆着。 “王爷,宫中又出事了,冷宫中,昨夜又闹鬼,皇后疯疯癫癫说自己看到了自己的透露,头发全没了只剩脑浆。还看到那个流血泪的鬼,拿着她的头颅。不过,那人留下了一块白色丝绸,那块白色丝绸不是一般的白色丝绸,天蚕丝。”一个太监走过来禀告道。 冥王微微蹙眉,天蚕丝?冥王感觉有些不安,这布料是天山盛产的天蚕丝,大理国为数不多。那么白色的,只有两个人可以,睿王府和晟王府。 睿王府 玄墨开心地抱着面具大笑不止,整个人滚在软榻上,几乎笑疯了。 睿王看着那个头颅,心中解了恨。 “王爷,您昨晚也看到那毒妇的神情,多解气。”啸阳笑道。 睿王脱下面具,淡淡道:“将这个头颅放进密室,给心儿祭奠。” 玄墨微微蹙眉道:“王爷,您要…” “只管做就好。”啸阳拍了一下玄墨,阻止了玄墨的话,因为玄墨劝也是没用,只要关于王妃的事情,睿王爷都是说一不二,绝对不会更改。 玄墨闭了嘴,怕又惹睿王不高兴,自己也会难过。 玄墨闷闷道:“知道,我只是担心这个头颅被人发现,对王爷不利。” 睿王目光温柔看着那枚发簪。 “王爷,皇后昨夜被人算计了,那人还留下了天蚕丝。”一个太监跑进来说道,因为这事情牵涉到睿王府。 睿王一怔,看着玄墨,玄墨脸色大变,想起自己很珍惜那小丫头的礼物,于是用睿王给他的天蚕丝包起,可是在冷宫,他一时情急,居然没有拿。啸阳睁大眼睛盯着玄墨,似乎要盯出几个骷髅才罢休。 “王爷,此事只是我一个人做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情,我一个人扛下来。”玄墨立马出门。 “回来,你以为璃王会听你的?他借机必然除掉本王和整个睿王府和母妃的族人。”睿王冷声道。 “王爷,世子,晟王妃求见。”一个太监跑进来说着。 ------题外话------ 亲们,帮我分享和推广傻王弃妃,接受更多的养分和阳光,成为参天大树。爱你们。 ------------ 复仇 ------------ 55坏事变好事1 “王爷,世子,晟王妃求见。”一个太监跑进来说着。 “有请。”睿王淡淡道,玄墨忐忑不安,像个犯错的孩子,天要塌下来了。 安琪缓缓走进来,小菊拿着一个锦盒,到了睿王和玄墨面前,这是安琪第一次见到不戴面具的睿王,果然鬼斧神工的容颜,比起璃王的高傲,冥王的温文尔雅中含住冷漠,晟王的痴痴傻傻,却霸气邪魅,他更多的是柔情。 “见过王爷。”安琪彬彬有礼道。 “不必多礼,都退下去吧。”睿王示意无关之人都退下。 “小丫头,你听说了吗?”玄墨立马上前一脸翻了错。 “听到了,这不,给你送礼来了。”安琪示意小菊将锦盒交给玄墨。 玄墨一打开,张大嘴巴,这是一匹天蚕丝。包装却没有包装成布匹的模样,还以为又是什么人头之类的。 “将你剩下的那些都给我,还有我的作品,统统还给我。”安琪淡淡道,看不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玄墨心里很没有底,但是却还是照做。 “慢着,你这天蚕丝从何而来?”睿王怒道。这个女人这么做,一定会将晟王害到,也会让安琪自己至于危险之中。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我自有处理的方式。”安琪淡淡道,似乎胸有成竹。 “这是晟王的,你这么做会害了他。”睿王怒道。 “晟王是个傻子,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张布,可以指向晟王府,当然,也可以指向别人。”安琪浅浅一笑,眼里的自信让人心安。 “不行,小丫头,我不会让你冒险,我去请罪。”玄墨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坚定不移道。 “那就请吧,反正你去请罪的结果正好让璃王省事,将睿王打得片甲不了,那么小子,你就成了璃王的一大功臣了,想必,他一定对你厚葬。”安琪浅笑道。 玄墨脸色一黑,闷闷地,刚才自己想要救大家,却成了害大伙的刽子手。那去请罪的举动,反而成了向璃王邀功,玄墨闷闷咬咬牙。 睿王看到这女子说话居然这么透彻,这玄墨是一根筋,自己还担心他背地里去请罪,自首。可如今,他完全不用担心,安琪看清他对自己的轻视,对他人的重视,想要一死保全大局。 “那该怎么办?”玄墨急得直跺脚。 “好办,将你用剩的天蚕丝和我给你的东西都给我,其他的,不用你管。”安琪淡淡道。 玄墨犹豫了几下,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看了看睿王,睿王紧蹙,却并未言语。安琪看了看玄墨,眼睛发出一道狠光,玄墨立马去拿。安琪收回眼神,无语摇摇头。 “本王不相信你能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法。”睿王淡淡问道小姐驾到全文阅读。 “未必,走一步算一步,不必想那么多。”安琪静静喝茶,淡淡道,没有畏惧,没有紧张。她相信晟王一定能处理,虽然她不明白这种信任是从何而来,但是却是她的信念,若失败,她做好一个人承担,绝对不会拉晟王下水。 睿王眼里多了一丝佩服,问道:“需要本王做什么,尽管开口。” “需要的时候,一定开口。”安琪只是淡淡回答,谁知道日后发生什么,得到一个王爷的承诺,兴许日后有需要。 “玄墨在你心中的份量,很重。”睿王有些蹙眉,他的心却很难过,难道晟王的命不比玄墨重吗? “可听闻一个问题。一个女子,问一个男子,她说‘你说你爱我,那么我和你娘亲一起掉进湖水里,只能就一个,而另一个一定会死,你会救谁?’男子很惆怅,不知如何回答,如果是你,你怎么做?”安琪轻笑道。 睿王抿抿唇,若是他的母妃和心儿,他确实不知道如何处理。 “若是我,我一定先救母亲,之后再和心爱的人,共赴黄泉,也不会孤独。而且晟王并未和我拜天地,若真的出了事情,我会和他”安琪淡淡道,若晟王出了事,她会和他一起。 睿王明白了为什么安琪选择保护玄墨,因为她要和晟王一起共患难。 “可有对策?”睿王问道。 “暂时没有。”安琪淡淡道。总是那么莫不在乎。 安琪带着东西刚进府,就遇到迎面而来的上官嫣然。 “妹妹,姐姐我可是在你府上等了很久了,却不知妹妹这么忙。”上官嫣然笑着说,走上前,要握住安琪的手,安琪却和她擦肩而过走到上位坐下。 “姐姐真是闲情,还想起妹妹我。”安琪加重妹妹二字,还挑挑眉,眼里全是嘲讽。 上官嫣然一怔,怒气上涌,全含笑道:“怎么说妹妹也比姐姐我年长一岁,虽然叫你妹妹,但是也只是因为璃王和晟王不同而已。” “是比妹妹虚长一岁,不过外人不知道,还以为,姐姐就是姐姐。呵呵…姐姐,璃王是比晟王老,嗯,好像是老很多。”安琪还故作深思熟虑的模样,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上官嫣然嘴角狠狠抽动几下,有种想要冲过去撕破她嘴的冲动。 “妹妹说的哪里话?怎么说璃王今年不过刚二十出头。”上官嫣然笑道,却笑得有些僵硬。 “哦?才二十出头?”安琪一副很惊讶的模样,她怎么会不知道璃王今年二十一,就是故意的,这模样是在说璃王比二十一还要老。 上官嫣然的笑容再次僵住,然后带着些怒气道:“璃王是比晟王大,但是璃王怎么说也是我们大理国第一美男,权势地位最高的王爷。可是晟王,这里,有点问题。” 上官嫣然指了指脑袋,在说晟王傻,而且还破了相。 “呵呵…看来姐姐看人的标准是金钱地位和容貌啊?我夫君是痴痴傻傻,这不,我刚入府,这府内乱七八糟,我到现在都没办法理清楚。这些混账东西也不知道天高地厚,见到主子痴傻,就为所欲为,那着府内多少东西去典当骗卖,这王府,你看看,确实不如姐姐的王府那么气派。”安琪轻笑,笑得很大方。也在暗示府内经常丢东西,就算找不到天蚕丝,她也有一番说辞。 ------题外话------ 谢谢兎兎兎兎兎酱的打赏,我看到了。么么么… ------------ 56坏事变好事2 安琪冷笑继续说道:“至于什么大理国第一美男,我只想说一句,只愿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晟王可以做得到,可是璃王,似乎不是只有璃王妃一个妃子吧?心,永远都在,可是美貌,却抵不过岁月的摧残,姐姐说,是这样吗?” 安琪说到上官嫣然的痛处,璃王,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原本想要挖苦安琪,可是她却不知道,安琪根本不注重容貌。 “咳咳…妹妹府上这般过活那哪儿成?要不要姐姐我向王爷说说,给晟王府救济救济?”上官嫣然绕开话题,回到安琪说第一个话题,得意一笑道,故意寒碜安琪,她看到安琪越是笑她就越生气,真想看她哭的模样,看着她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如从前一般。 “那就谢姐姐好意了,不过,这王府要过活还是可以过活,只是不知,那些狗奴才借了谁的胆子,以下犯上,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要是姐姐知道那些狗奴才是谁判来的,还请回去让那人收回贵手,王府如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吗?”安琪浅浅笑道,这里可没少有璃王府的眼线,上官嫣然的人。 “妹妹这话什么意思?不会连天蚕丝也丢了?”上官嫣然嘴角带着得意之色,反应过来此行的目的, “天蚕丝?是什么东西,好东西吗?”安琪故作不解问道。 “那是自然,你身上这件月牙白虽然和冥王的相似,但是他的是天蚕丝,而你的,不是。璃王的紫色锦袍也是天蚕丝,幽兰公主的红色罗裙也是,剩下的就是给了晟王和睿王,还有就是皇上的宫中。”上官嫣然含笑道。 安琪微微蹙眉,自己这才发现,晟王说的五匹布,却只说了四个,原来还有一个在皇宫。 “叫管家过来,去看看有没有璃王妃要看的天蚕丝?”安琪淡淡道,那么冷漠毒妇女配最新章节。 上官嫣然含笑看着安琪,眼里全是妒忌的火焰。 “妹妹不会连持家都不会吧?这点小事还要找管家不成?看来妹妹还真是该学学了,要不要让九妹来帮帮妹妹?”上官嫣然笑道。 “九妹?哦,上官飞燕是吗?如果你想要给我这个一个相府小姐来我府内伺候我,我自然乐意,不过,她未必乐意?”安琪笑道。 “既然妹妹喜欢,我这个姐姐的自然帮你说一声,她一定很乐意。”上官嫣然含笑道,眼里却充满杀意。 安琪笑着看她,挑挑眉道:“上官飞燕会持家,是吗?” “那是自然,这是我们上官家每个小姐都必须学习的,只可惜妹妹不喜。”上官嫣然笑道,眼里充满鄙夷。 “很好,可是要以什么身份在王府持家?”安琪眯了眯眼笑道。 “怎么说她也是爹爹的女儿,虽然是庶出,怎么也该给个名分之类的,想必妹妹不会反对,委屈了九妹吧?”上官嫣然含笑道,一箭双雕。除掉上官飞燕,同时,也让安琪不得安生。 安琪笑了笑道:“那做本妃的大丫头,似乎也不错。” 上官嫣然轻咳一声,什么?大丫头,至少也是侧妃啊。不过,只要上官飞燕进了王府,她迟早会让上官飞燕成为晟王的女人。 “那也不错,就这么说定了。”上官嫣然笑道。 管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匹天蚕丝。 “王妃,这是您要的天蚕丝。”管家温声道。 安琪微微蹙眉,这个晟王,不会去宫中偷了天蚕丝吧?这厮,也太…安琪眼里含笑,如玉的小手,白皙美丽,轻轻划过天蚕丝,难怪这么名贵,原来手感这么好,柔软顺滑。 上官嫣然看到那是完整的,没有用过,眼神暗淡下来。 “姐姐要看这天蚕丝做什么?要不是姐姐提醒,我怕是还不知道府上还有这样的宝贝没有被人拿走。”安琪轻笑道,看了看上官嫣然失落的神情。 “贱人,你给我出来。”幽兰公主的脸好了,却迫不及待要复仇,冲进王府。 安琪笑意更浓,好,很好,好了伤疤忘了疼。 “把王府的天蚕丝拿出来。”幽兰公主霸道道。 安琪示意小菊将那些东西都拿下去,免得一会儿这刁蛮公主再次动手,自己可就露馅了。小菊拿着东西离去。 “公主还是这般不懂礼数,刚才叫本妃什么?”安琪嘴角一扬,笑,却让人摸不透她下一秒是什么神情。 “公主,怎说她也是你嫂嫂,你见了她也该行礼。”上官嫣然急着开口,挑拨幽兰公主的怒火,幽兰公主见到她都没有行礼,怎么可能会给一个傻王的妃子行礼? “给她行礼?她凭什么?贱人,是不是你吓唬本宫的母后?说。”幽兰公主嚣张开口。 安琪走上前,只是笑着,却看不出是喜是怒。“再说一遍?叫我什么?” “哼,不过是被休的女子,伤风败俗,不是贱人,是什么?贱人,贱人,贱人。”幽兰公主一口气骂道,骂得心中痛快。 “看来上次的教训不够是吗?”安琪淡淡道,却那么威严,似乎她一个眼神都可以将人杀死无良天仙全文阅读。 幽兰公主后背一凉,往后退几步,她一听闻皇后被人恐吓,疯了,那人留下天蚕丝,还是白色的,如今白色的天蚕丝只有三个人有,皇上,睿王和晟王。她就迫不及待要借机找安琪麻烦。 “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本宫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幽兰公主结结巴巴说着。 上官嫣然上前一步,一把推安琪。安琪一个转身闪开,上官嫣然一把推倒幽兰公主,两个人躺在地上,吃疼爬起来。 “妹妹,你为什么要推我?”上官嫣然立马哭道,恶人先告状就是她这模样。 幽兰公主怒瞪安琪。 “真是笑话,我在你身前,怎么推你?难不成我的手莫名其妙跑到你身后去?”安琪冷笑道。 “那是谁推我?”上官嫣然知道自己无法冤枉她,立马推脱责任,怒指身后自己的贴身丫头。‘啪’一巴掌,打在那小丫头脸上,小丫头无辜委屈看着上官嫣然,泪眼汪汪。 “还不快点给公主赔礼道歉?”上官嫣然怒道。 “公主恕罪,公主饶命,刚才奴婢一时失手,不小心推了王妃,请公主原谅。”小丫头哭道。 安琪静静看着,上官嫣然表面温柔,心慈面善,不过是伪装而已。 幽兰公主上前一步狠狠打了那小丫头几个耳光。 “小小婢女既然敢以下犯上,拖出去,宰了。”幽兰公主愤恨道。 “公主,这丫头,在我身边多年,平日都是很细心的,今儿个可能是因为她舅母刚刚去世,有些心不在焉,还请公主原谅。”上官嫣然立马又充当好人,安琪意味深长看着这个一边唱白脸一边唱红脸的人,真是不简单。 幽兰公主纷纷不平,看来一眼上官嫣然,冷哼一声,忘记了自己来是为了找安琪麻烦,结果一身晦气,她愤怒拂袖而去。安琪看着这个被宠坏的少女,不屑于和她计较,想想自己也是二十的人了,何必和孩子计较。 “姐姐果然非同凡响。”安琪挑眉看着上官嫣然,不挑破,也不撕破脸皮。 “妹妹这是哪里话,既然晟王府的天蚕丝还完好无损,姐姐这就回去了。过几天,姐姐再将上官飞燕送到妹妹身边。”上官嫣然笑道,那么贤惠的模样,却不知,心机多么深。 晟王站在暗处深深看了一眼幽兰公主,眼里闪着一丝严厉,幽兰公主还有用处,必须留着,可是她要为今日辱骂他娘子的行为,负责。他冷冷转身,对赤练说了什么,赤练一怔,低下头,飞身出去。 安琪含笑看着上官嫣然,上官飞燕,呵呵…未必如你所愿。 安琪伸了个懒腰,回自己院落,阿福含笑走过来笑道:“王妃,王爷有请。” “哦?他什么时候学会摆架子?”安琪微微蹙眉道,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王爷风范了,还有请。看来是习惯了他本人找自己。 阿福抿唇一笑,看来王爷还是猜到王妃会这般反应,继续道:“王爷说,您也可以不去。” 安琪闷闷吐一口气,自己能不去吗?要知道,这厮昨夜刚冒险偷了天蚕丝,解救了自己的一时危机。“去,为什么不去?” ------题外话------ 谢谢戚86221388,兎兎兎兎兎酱的评价。么么么…。 ------------ 57坏事变好事3 阿福笑意更浓,又被王爷猜对了。阿福开心地在前面带路,那凌乱的院子却乱中有序,咋一看就是乱,可是细心观察,却不是,这些都是机关重重。安琪看到了竹林里的有一个院落,几间竹屋,普普通通,没有一点新奇。 一进去,却天壤之别,优雅,别致,那么舒适,竹屋不管是个伪装,里面全是檀木桌椅,沉香檀木。那厮邪魅一笑,懒洋洋躺在软榻上,似乎在休息。阿福抿唇一笑转身离去。 安琪看了看晟王,似乎真的睡着了?安琪微微蹙眉,不过一想到这厮怎么也给她扳平了一个大麻烦,还是忍着吧。 安琪静静看到旁边的书桌,缓步走过去,随意拿起一本书,却两眼一睁,这本书记载是晟王和萧淑妃。安琪微微蹙眉看了看晟王,他依然没有动。只要她翻阅,就可以知道他的秘密,可是她不想要探究别人的隐私,他想说,自己不用问,他自己会说。安琪将书扔一边,两条腿搭在桌上,闭目养神。可是这里实在是太安静,太舒适,她很快就进入梦乡。 晟王微微蹙眉,以为她会迫不及待将那本书看完,可是她只是一惊,之后不再有动作。他微微睁开眼,却看到她安静得睡容,像婴儿一样,可是,这睡姿,似乎也太霸道了点,没有一点女子的模样。晟王微微蹙眉,站起来,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晟王轻笑,若是别个女子,一定会探究他的秘密,因为他写的都是他的秘密。若是她是璃王派来的,那么他给她想要的,他也收回自己的心。可是她却没有,却让他感觉自己的心陷得更加深。这是她口中的爱吗?他坚信,她不是璃王的人,那些话,都不是在演戏,她确实不喜璃王,她就是安琪。不是那个非璃王不嫁的痴女上官冰儿。 安琪轻轻翻身,舒适的床,让她睡意更加浓。 晟王走到桌前,写下什么,放入小竹筒,往外一扔,外面一阵风吹过,便悄无声息。房间里,那俊美妖孽的男子放下头发,随意拉了拉衣襟,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痴傻衣衫不整的傻王。贴上伤疤,如玉的手轻轻挑起那本书,扔进火盆里。既然她不看,那么就让自己告诉她。为什么要文字来告诉她? 安琪问道烧纸的气味,睁开眼,却看到以往的晟王,却没有痴傻的模样,刚才那个俊美邪魅的妖孽不见了。 “伤疤很好看。”安琪浅浅一笑道,关键是挡住那些只看容貌的人。 “为什么不看?”晟王走到床边,温声问道。 “看什么?”安琪微微蹙眉道。 “那是本王平生的秘密,都在里面。”晟王伸手把玩着她的青丝。 “我不识字。”安琪淡淡道,这谁会相信,她给皇后写过药方,她在冥王府还日日看书,怎么可能不识字妃去来兮――王妃要重生全文阅读。 “那你在冥王府整日拿着书,是做做样子?写药方都是纯属巧合?”晟王轻笑道。 “你不感觉偷窥别人的秘密就像偷看别人洗澡一样吗?”安琪下床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说的是,不过本王愿意让你看本王洗澡。”晟王笑道。 “变态。”安琪翻了一个白眼。“说吧,叫我来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叫你来而已,小菊拿回来的东西,如今在本王手上。”晟王淡淡道。 安琪微微蹙眉,这厮,怎么知道自己一定将他给自己天蚕丝去换回那些东西。 “东西在你那里,没有用处,本王要好好利用一番,让坏事变好事。”晟王淡淡道,这腹黑的晟王,做了复仇的第一步。 看着安琪那身月牙白,微微蹙眉道:“本王不喜这颜色。” 安琪原本想问怎么变好事,却看到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裙。 “喜欢什么颜色,本王用那天蚕丝给你染。”晟王淡淡道,却感觉有些酸酸的。 安琪心中不知为何,乐开了花,不由自主笑了。挑眉笑道,“西瓜红。或者水红色。” “好,一切听娘子吩咐,可是什么是西瓜红?”晟王满口答应,却不知道什么是西瓜。安琪的眼睛几乎笑成一条线,感觉这个傻子不傻的时候也一样可爱。 “一种瓜,这么大,绿皮的,上面还有条纹,里面是红色的还有黑色的种子。”安琪在那里比划半天,像在细心教导孩子的老师。她面对他,总是这么耐心,比划了半个时辰,安琪泄了气,垂头丧气道:“我们一起染吧。” 晟王嘴角一扬,他在她说第一遍时,就已经知道那是寒瓜,可是见她兴致那么高,急了还骂自己笨,那么随意洒脱,却感觉世间没有什么比这一刻还要美丽。后面她的话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他很期待。 “好,改日一起去染。”晟王笑道,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幽兰公主在回宫的路上,马受惊,狂奔在街上,她磕得头破血流,大惊失色。 “救命,救命。”幽兰公主大喊。 后面的侍卫根本无法去控制那匹马,巷口不知何时多了一桶人类人体的废弃物,一颗石子飞向马的屁股,马直起身子,马车脱离马身,却一个侧翻,幽兰公主被甩出马车,不知是哪个人居然一脚踢飞那一桶恶心的粪桶,扣在幽兰公主头上。 幽兰公主恶心地大哭,狂吐,这大街上怎么会有粪桶?可是她哪里想到这些,污秽不堪,没人敢上前去扶起她,都恶心地狂吐不止。 “还愣着干什么?扶起本宫。”幽兰哭着怒道,满嘴恶心得东西,她恨不得自己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偏偏那么清醒。赤练冷冷转身离去,依然面无表情,冷眼似雪。 璃王查了睿王和晟王的天蚕丝都完好无损,回到皇宫,国库里那天蚕丝早已不见。璃王不肯轻易放过,一直追查。 相府,上官飞燕愤怒在院子里砸东西泄气。 “她不过是个傻王的王妃,居然敢指名要我去给她做大丫头。”上官飞燕愤愤不平道。 ------题外话------ 亲们,记得给我票票暖暖键盘哟,有点冷啊~ ------------ 5恶惩闹府者8 “妹妹,毕竟她是王妃,姐姐我想劝,可是她指明了要你,她没有学持家,自然不会,你就委屈几天,给她打理好王府,自然就回相府。”上官嫣然眼里闪过得意之色,却含笑道。挑拨离间,这样安琪日后必然有不少麻烦。 “姐姐,我不要去那个傻子府上,才不要见到那个傻子,不要。”上官飞燕怒道。 “怕这事由不得你,我抵不过她的哀求,已经答应了她。不过,若她不是晟王妃,那么你就不必再留在晟王府。”上官嫣然轻笑道,却在暗示上官飞燕,要是想从晟王府脱身,就必须除掉安琪。 上官飞燕含恨的眼眸闪着阴狠的光芒,上官嫣然满意地看着上官飞燕。 “女儿,这是怎么回事?”相爷刚走进院子,一片狼藉,问道。 “爹爹,那个傻王妃点名了要我去给她当大丫头,爹爹,您一定要给女儿做主。”上官飞燕立马去求救。 “那个逆女?不去。”相爷怒道。 “爹爹,这事璃王都已经点头了,若是不去,怕是惹到璃王,就不好了,如今璃王都不怎么来我院中。”上官嫣然一副楚楚可怜道,用璃王来压相爷,要告诉相爷,自己在璃王面前说话已经不怎么管用了。 相爷脸色阴沉下来,转身离去。 晟王府 相爷直接闯进去,安琪听闻相爷闯府,微微蹙眉,走到前厅,相爷一脸怒气,坐在主位上。安琪看到他这火气冲天的架势,猜到一二,怕是上官嫣然挑拨离间了。 “逆女,你居然敢指明了要飞燕做你的大丫头,你安的什么心?”相爷一见到安琪时,就怒骂。 “相爷这是何意?第一,本妃不是你的女儿,你胆敢称呼本妃逆女?第二,上官飞燕是璃王妃非要塞给本妃的,怎么成了本妃指明要她?笑话,本王府好好的,为什么要一个嚣张跋扈的九小姐来本妃府上嚣张?”安琪冷冷道。 相爷一怔,安琪现在不是他的女儿,他们早就断绝了关系,荣辱都无关。第二,她只是听上官嫣然一面之词,也未必属实?不过他还是相信上官嫣然不会欺骗他,那么只有这个逆女才有这个胆量。 “你,你,你还敢说不是你指明要飞燕做你的丫头?还污蔑嫣然?”相爷气不打一处来,怒道。 “笑话,本妃为何要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到府上?你今日闯府,还要当面指骂本妃,还将王府当成你相府,直接坐上座,蔑视皇族,蔑视王爷,相爷觉得,本妃应该怎么罚你?”安琪冷冷道,却句句带血。 相爷一怔,他不怕,区区一个傻王,能耐他相爷怎么样? “那你就是说你不想要飞燕做你的大丫头?”相爷问道。 “那是自然。”安琪很爽快答道,不过她可不打算放过相爷,她要让整个人京城的人都要知道,傻王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若轻易放过相爷,只怕日后,谁都会来闹王府,而且肆无忌惮。 “那好,记住你的话。”相爷拍拍屁股想走人,嚣张至极。从安琪身边走过。 “相爷这就想走吗?”安琪冷笑道重生之都市枭雄最新章节。 “难不成还要在这破地方用膳不成?”相爷仰起头,嘲讽笑道。 “呵呵…你今日闯王府,坐主位,蔑视王爷,怒骂本妃,你认为,本妃会轻易让你这么走?来人,将相爷给本妃拿下。”安琪突然冷声道,那些家丁战战兢兢不敢上前。 “哈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晟王府,任谁都可以欺负的王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王妃,既然还敢教训本相,笑话。”相爷冷笑道,嚣张拂袖欲走。 安琪手中的银针飞出,刺在相爷背上,相爷无法动弹。 “大胆,竟敢对本相无礼?”相爷怒道。 “你们这些家奴若还想留在府上,就必须听本妃的话,若不想留在王府,本妃会按照你们的卖身契,将你们一一处死。”安琪冷冷道,全身散发着杀气和威严。 一个家奴满脸不屑看着安琪,安琪冷笑盯着他。 “你不服?”安琪冷笑道。 那家丁不说话,直勾勾看着安琪,眼里全是淫色,下一秒,两眼不敢置信看着安琪,眼神慢慢惊恐,最后无神,整个身子重重倒下,口吐鲜血。胸口多了一根银针。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那些家丁立马跪下求饶。 “那你们是要听本妃的话?”安琪冷冷笑道。 “奴才听王妃吩咐,一切听从王妃安排。”那些家丁战战兢兢看着那死去的家丁,惊恐万分。 “很好,将相爷重大五十大板,扒光了,挂在王府门口,以儆效尤。”安琪淡淡道。 “你敢。你们敢。”相爷一怔,怒道。 “为何不敢?相爷闯府,坐主位,辱骂王妃,蔑视王爷,还骂王爷是傻王,这些罪状,那一条不能要你的命?我不过是小小惩戒,以儆效尤而已,相爷勿怪。”安琪笑道,似乎是家常便饭。那些家丁犹豫了很久,都不敢动手。 “怎么?还不动手?难不成你们…”安琪严厉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那具尸体上。 那些家丁哪还敢多想,立马动手。 “本相一定不会放过你。”相爷怒道,却被那些家丁拖下去。 “一百大板,重重打。”安琪冷声说道,暗处的阿福笑了笑,转身跑了。 “上官冰儿,你不得好死。”相爷怒骂道。他看着安琪,再也想不起那个他深爱的女人,雪雁,上官冰儿的娘。 “一百五十大板。”安琪冷冷道。 “你,本相一定要你血债血偿。”相爷气得吹鼻子瞪眼。 “打重一点。”安琪看出那些家丁的恐惧,下手都很轻。不过一百五十下去,也让他躺上十天半个月。 相爷屁股早已经全是血迹,皮开肉绽。 那些家丁脱了相爷的衣服,还给他留了卫衣。 “全部脱下去。”安琪淡淡道,目光冰冷,死死盯着相爷那双恨意十足的眼眸。 ------题外话------ 亲们,给我分享一下傻王弃妃,打打广告,么么么嗒。 ------------ 59对付情敌 “看来你很不甘心,没关系,本妃会让你知道,得罪晟王府的代价。来人,去找一只乌龟过来,挂在相爷的脖子上,然后将相爷挂在王府门口。”安琪淡淡道。 “住手。”璃王突然出现,身边还有刚才跟着相爷的那个小厮,安琪没有注意到这小厮去搬救兵了。 “对不起,这里是晟王府,不是璃王府。将相爷挂上去。”安琪严声道,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璃王。 那些家丁立马拖着光秃秃的相爷出去,挂在王爷门口。还不断告诉路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晟王府一下子热闹起来。 安琪嘴角一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小菊紧张不安站在一边,不敢出声。安琪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她疑惑不解地下去。 璃王冷冷道:“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 “父亲?可笑。堂堂相爷,如此大逆不道,本王妃不过保卫王府尊严和威严,若璃王殿下也想想相爷这般和百姓坦诚相待,本王妃不介意实现你的这小小的愿望。”安琪冷冷道,转身看了看璃王。 “你。”璃王磨磨牙,转身看着相爷赤裸裸挂在门上,身上全是血迹。 “此事说起来,还得感谢姐姐,明明是她说本妃不善于持家,要将相府九小姐送进王府,之后相爷却说是本妃点名要九小姐来做丫鬟,相爷立马冲进府中大闹一场。相爷,你还是感谢一下你乖巧可爱美丽的八姑娘吧。”安琪得意一笑,带着些调皮,挑挑眉,笑道。看到那黑压压的路人,笑意更浓,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得罪晟王,一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丫丫…小丫头,这么好玩。”玄墨从人群中走出来,看到相爷惨不忍睹的模样,笑道。 “那是,只可惜你来晚了一步,不过…”安琪见到一个家丁拿着王八小跑过来,含笑道:“还有更好玩的,看那是什么?” “乌龟。” “错,王八。”安琪拍了一下玄墨的脑门,笑道。 “王八?哈哈…要来干什么?”玄墨被打了,可心里却乐了。 “挂在那只大王八身上。”安琪指了指相爷。 “逆女,逆女。”相爷一听,原本都疼得没了力气,怒骂道。 “呵呵…相爷,你记性真的是差,我不是你的女儿。”安琪冷笑道,示意那家丁赶紧动手。 “王爷,王爷,救救微臣。”相爷虚弱地求璃王。 “这里是晟王府,希望璃王不要越权。”安琪冷冷扫了璃王一眼。 璃王看到刚才安琪那瞬间调皮的模样,开心地像个做坏事的孩子,既然没有生气,看她笑,自己反而感觉很开怀。听到岳父的哀求,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说,他也是本王的岳父,你也惩罚够了,本王这就带他离去疗伤。”璃王冷冷道,走到门口,将相爷放了下来。 “璃王,所谓惩罚,还不够,敢于欺负我晟王府的,就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绝世神通最新章节。他还差最后一道程序。”安琪冷冷一笑,小菊气喘吁吁提着一桶水过来。 “还有什么?”璃王一听,脸色阴沉下来,冷声问道。 “当然由本妃来亲自动手,雪耻。”安琪接过那一通水,手指轻轻沾了一滴,放在红唇里轻轻含住,辣,够辣。 安琪面色冷漠将一桶辣椒水泼到相爷身上。相爷打滚大叫,此刻的疼痛,他欲哭无泪。 “相爷,感觉如何?比起锥心之痛,这些可算是小痛。不过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回去好好感谢你那表里不一的八女儿吧。”安琪扔下木桶,转身离去。相爷满脑到都是这两个人,上官冰儿和上官嫣然。 玄墨脸色惨白看着相爷痛苦扭曲的脸,转身去追安琪。璃王的脸色黑了在黑,她根本不给自己一点颜面。上官嫣然,你干的好事。 “小丫头,小丫头,你好厉害。”玄墨拍手笑道。 “厉害吗?要知道府上还真是需要好好管理,居然没人听我的话,无视我这个王妃,我拿架势都差点成了空架子。”安琪笑道,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说得像是一件很久很久的往事。 “这是晟王的王府,晟王又不管,那些下人自然不会将主子放在眼里,骑到主子头上的事情都会有。”玄墨撇撇嘴,说道。 “哦,忘了,你这小子去把那只大红猫灭了,讨厌死了,吵吵闹闹。”安琪停住脚步,严肃道。 “怎么灭?就算没有母老虎,大红猫还有徐家。不过,听说刚才她在街上,掉进粪桶里,恶心得要死。”玄墨低声偷笑说道。 安琪很无语翻了几个白眼,大街上?那些侍卫都是做什么?她脑袋里飞快想到晟王,不会是这个腹黑的主做的吧?谁知道呢。 “晟王对你好吗?”玄墨看着自己的手,问道。 “好,很好,这不是你担心的。”安琪再次犯了一个白眼,怎么像是老情人在问话? “你喜欢他了?”玄墨立马问道。 “这是我的感情问题,不是你能干涉得了的。”安琪闷闷道,两手叉腰,怒瞪玄墨。 晟王痴痴傻傻跑过来,拿着一朵牡丹,笑得那么灿烂。 “娘子,花,漂亮。”晟王笑着将牡丹插进安琪的头发上。 安琪两手交叉胸前,闷闷看着晟王,想象着自己头上顶着一朵大牡丹,她的内心就开始排山倒海,怒气上涌。 “敢不敢再俗一点?”安琪磨磨牙道。 玄墨挑眉,冷眼旁观,却带着幸灾乐祸。 “娘子凶凶,不好,亲亲,就不凶了。”晟王痴痴笑道,像个纯洁的孩子,两手控制住安琪的头,当着玄墨的面亲下去。 玄墨看着晟王的薄唇,慢慢靠近安琪的红唇,最后在安琪的红唇上,还发出一个响声。他的心被狠狠揍了一下,闷闷冷哼一声,一只手狠狠拍在自己的额上,后悔刚才为什么不闭上眼?于是他一脸恼怒,转身离去,自讨没趣。 晟王的余光见到玄墨离去,满意地笑了。 ------题外话------ 美若鲜花,爱如砖石。没有砖石,就给钻石吧。呵呵。 ------------ 60染房快乐 安琪冷冷盯着他,伸手将花取下,狠狠一脚踩在上面。 “染房,染房。”晟王懵懵懂懂指着后院。安琪原本满是怒气的脸,突然绽放了一个美丽的笑容,跟着他往后院跑。 在世人面前,这两个人都不正常,一个傻子,一个疯子。古代的女子轻易不会小跑,特别是有地位的女子。可是安琪却被晟王牵着跑,穿过花园,还带着银铃般悦耳的笑声。晟王看到这个模样的安琪,那么美丽活跃,和刚才那么冷酷无情的模样截然不同。 璃王命人将相爷抬回相府。 “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相府大夫人徐夫人哭道。 “爹爹,爹爹。”上官飞燕哭道。 “爹,是谁做的?”上官嫣然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相爷哪还有力气和她们说话。 “王爷,出了什么事?”上官嫣然哭道,投进璃王怀里。璃王却一把推开她。 “若非你,岂会发生这种事情?上官飞燕和晟王府是怎么回事?”璃王冷冷道。 “晟王妃要我去做她的丫头,王爷要为臣女做主。”上官飞燕立马跪下哭道,甩开了上官嫣然突如其来的手。 “果然,是你挑拨离间,惹下这等事情。”璃王怒道拂袖而去。 “王爷,王爷…”上官嫣然立马追上。 “怎么?有何话要说?” “王爷,臣妾这是为了王爷着想,留一个信任的人在晟王妃身边,若晟王府有点什么动静,王爷也好知道。” “此事无需你操心。”璃王怒道。 “臣妾只想为王爷分担忧愁,没想到会这样而已,请王爷恕罪,臣妾知错,以后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上官嫣然楚楚可怜道,跪在地上,抱着璃王的腿。 璃王低头看了一眼那楚楚可怜的美人,可是脑子里却想起那冷酷无情的女人,冷酷中还带着些许调皮,却显得那么可爱,有灵气。伸手拿开她的手,拂袖离去。 上官嫣然磨磨牙,捏紧手中的手绢,原本美丽的容颜,被嫉妒和愤怒扭曲,狰狞可怕。安琪,我势必将你碎尸万段。 上官飞燕冷冷看着上官嫣然,转身离去,看来娘亲没有说错,未必是那个傻王妃要自己,而是璃王妃想要除掉自己。上官飞燕飞快回到自己的院中将事情告诉了赵姨娘。 “看吧,我怎么说的?她担心她的璃王妃位置不保,璃王来府上,多看了你几眼,而且你深受皇后喜欢,璃王早晚要娶你做侧妃。她当然害怕,一心要除掉你,所以借那个傻王妃之手。”赵姨娘妩媚妖娆笑道。 “娘,那我还要去那个傻子的府上吗?”上官飞燕担心地问道。 “自然不用,没看到你爹爹都伤成那样吗?就算她真的要你去,你爹也不会答应,放心神魔无双。”赵姨娘说完,立马哭得梨花带雨出去,一路哭得伤心,喊着老爷,感觉有些和崩丧相似。相府乱作一团,闹得沸沸扬扬。 安琪和晟王在后院染着布,安琪染了不同的颜色,每一种颜色都恰到好处,不浓不淡。 “娘子,你的手真巧。”晟王笑着握紧她的小手,赞美道。 “别借机非礼我。”安琪轻笑,另一只手拿起那染色的布条往晟王身上图,无数的小水珠,蓝色,红色,交织在空中滴落在他们身上。 “啊…你敢还手。”安琪笑道,拿起一根枝条,将水打出去。 后院嬉笑声,不绝于耳,两个人像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却玩得不亦乐乎,不管世间的纷纷扰扰,忘记世间的繁文缛节。晟王看着安琪那月牙白的衣裙,被他毁得没有那白的颜色,心情好了很多。 “王爷,王妃,徐公在府外,来拜见王妃。”阿福跑得飞快,急忙道。 “徐公?是国舅?”安琪微微蹙眉问道。阿福一听,几乎没有站稳。怎么这个都不知道? “太后的亲哥哥,皇后的亲爹爹。”阿福无奈弯着脑袋解释道。 安琪微微蹙眉,难怪,书上记载国舅是徐宗伟,不是徐公,这么说,这个徐公岂不是八九十岁的老头子了? “那我这就是看看,怕是麻烦一大堆。”安琪放下袖子,一身脏兮兮,各种颜色在身上,将她那月牙白染成了蓝红黄,各种颜色小点子。 晟王上前拉住她,轻声说:“一起。” 短短两个字,却令人感觉很温暖,宛如他的手心那么温暖。 二人所到之处,无人不张大嘴巴,想看到怪物一般。真是狼狈不堪。 安琪见到了一个七十岁的老头,精神抖擞,坐在大堂之上。 “见过徐公大人。”安琪不卑不亢,淡淡道,一身邋遢,却掩盖不住她的威严和气质。 “你就是晟王妃?那个将相爷打成重伤的小妮子?”老头子眯了眯眼怒道,眼里全是杀气。 “徐公大人,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相信徐公大人应该不会容忍任何人去您府上撒野和羞辱您吧?”安琪一个反问就堵住徐公想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晟王痴痴傻傻在安琪身边打转,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这什么。徐公细细看着这个傻王,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替相爷出气,是看看,这个傻王是不是真的疯?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敢将相爷打成那样? “爹爹,你看看这个小贱…她那嚣张的模样,还是没有一点变化。”徐夫人怒指安琪,说道。不敢骂出小贱人。 “毕竟他是生你养育你十几年的父亲,你今日这般是大逆不道,难不成,你这小妮子不明白这个道理?”徐公只是轻描淡写就将安琪推上大逆不道的舞台。 “徐公大人不知,第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已经是晟王的人,自然以晟王为天,谁对晟王不敬,不管他是我的谁,照打不误。第二,我和相爷早已经断绝父女关系,我如今和他毫无关系。所以大逆不道,我还真是沾不了边。第三,晟王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维护晟王府的威严,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义不容辞,替他出头。难道徐公大人认为这样做是错的吗?还是因为相爷是您的女婿,你护短?”安琪语言直接攻击徐公。 ------题外话------ 亲们,记得给点鼓励哟,明天入v ------------ 61蜀国使者 徐公是个老陈的主,看着这个一身脏兮兮的小妮子,不卑不亢,没有一点恐惧之心,却拥有这难得的威严和震慑力,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他都不得不佩服这样巧言善辩的人,心中的疑惑了然。晟王果然是个傻子。徐公想着这些,再次看了看晟王痴痴傻傻的模样,不再那么费神,相爷的事情是这个女子所为,傻王还是傻王。 “相爷毕竟是朝廷命官,你这般侮辱朝廷命官,敢当何罪?”徐公狠狠拍打桌面,让房间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被这老爷子的威严吓到。 “呵呵…徐公怕是忘记了,晟王也是王,地位不比相爷小,而本王妃是维护王爷的尊严,教训一个不知好歹的相爷,何罪之有?我在维护皇家的颜面,而不像徐公大人这般,不知是在维护徐家的颜面还是想见机侮辱皇家?相爷是徐公的女婿,不是吗?”安琪冷笑道,优雅地拉着晟王坐在徐公身边的主位上。晟王装着很害怕地抱紧安琪的腰,将头埋进安琪怀里。 “你这小妮子,真是巧舌如簧。强词夺理,他不过是一个傻子,岂能和相爷想比?”徐公怒道指着那个战战兢兢的晟王,面脸鄙夷。 “哦?徐公之意就是说,傻子就可以顺便欺负,是吗?”安琪冷冷盯着徐公的眼眸,两道凶狠的目光相互撞击着。 “徐公可不要忘记了,他身上留着的是皇室的血脉,这皇室的血脉是不是要比相爷尊贵?”安琪嘴角一扬继续冷声道。 徐公只是静静看着安琪,再看看安琪怀中那狼狈不堪,战战兢兢的晟王。 “不成气候,哼。”徐公站起来拂袖而去,徐公一脸怒气看着安琪。不成气候?是在说晟王,就算有安琪这等厉害的女子相助,也难成气候。 “爹爹,难道这就算了吗?”徐夫人追出去,一脸不甘心道。好不容易遇到徐公在附近,也好不容易,才将他说服来为自己出去,怎么什么都没有做就离去? “交给宗伟处理。”徐公说完,对身边的小厮说了什么,小厮立马离去。徐公上了马车,大队人马缓缓离去。 徐夫人站在府门口,很不甘心,可是她一个人,她不敢去惹,安琪连相爷都不放在眼里,徐公,她都不怕。怎么会将她一个小小的相府夫人放在眼里?徐夫人怒气冲冲上了马车离去。 晟王府的人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变化。 徐夫人的马车在街道上行驶,突然被一群乞丐蜂拥而至,挡住去路。乞丐们刚从马车旁离去,马儿受惊,马夫掉下马车,马儿四蹄飞扬,一直狂奔。 “夫人,夫人…”马夫一路追,一边喊着。 徐夫人在车内四处磕磕碰碰,惨叫声不断。不知道跑了多少条街道,毁坏了多少东西,最后马车撕裂,徐夫人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身子飞出几米远,头上肿了好几个包。 很多人追着马车要索赔马车破坏的东西,来得人越来越多,徐夫人头晕脑胀,充满恐惧看着黑压压又怒气冲冲的人。 远处,阿福满意笑了,心里好笑暗骂王爷的手段,只可惜不能用来对付徐公,徐公身边高手如云,若对徐公动手,对王爷最为不利明末超级土豪最新章节。而且徐公高深莫测,喜怒无常,猜不准他会做什么。阿福心里在暗笑,怎么王爷这么腹黑,杀人从不出面。让人找不到东南西北,怕徐夫人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琪嘴角狠狠抽动着,这厮还吃上自己豆腐了,不肯放手。 “再不放手我真的生气了。”安琪磨磨牙道,低头眼里看着他将头放在自己胸口上。 “娘子,香香。”晟王抬起头,展开一个美丽纯真的笑容。安琪不得不佩服这次真是演戏的料,明明占人家便宜,还要做出这一副纯真的模样,似乎没有占一样。 “香你妹啊,放手。”安琪使劲掰开他的手,他却死死抱住她的腰,就是不松手。 安琪欲哭无泪,恨得牙痒痒,狠狠一脚踩在晟王脚尖上。 晟王还沉溺于这温柔乡中,却没想到安琪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出招怪异。这下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晟王吃疼放开,这女人真是舍得下手,不,下脚,真疼。可是他嘴角全拉开一个大大的幅度。 安琪闷闷离去,自己这一身狼狈不堪,真是惨不忍睹…安琪刚走出前厅大门,却看到了那一身月牙白的男子站在大门口。冥王?他来做什么?冥王看到一身狼狈邋遢的安琪,微微一怔,这是她吗?若非她独特的气质和动作,怕他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从染缸出来的人儿是他心中美若天仙的女子。 安琪冲门口的家丁招招手,示意可以让冥王进来。如今门口的家丁越发神气了,腰杆挺得直直的。 “冥王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安琪像速战速决,她很想洗掉这一身颜色。 “只是路过,听闻你府上出了点事,便过来看看。”冥王淡淡道,他是听闻徐公来晟王府,怕对安琪不利,特意跑过来的。 “很好,晟王在里面,你去看看他好了。”安琪边说边理身上的衣襟,被晟王那厮胡乱抓得,难受,只想立马跑进浴池里好好洗个澡。安琪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拐角处。 冥王见安琪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心中总是有些落寞,可是,他又不能将他的情感表露得太过于明显,只好进去看看这个情敌,而且是个傻子。冥王刚进去,看到晟王也是那般狼狈不堪,无法想象这两个人都做了什么?怎么弄着这模样? “坏人,坏人又来了。”晟王嘟囔着嘴,缩进椅子里,抱起膝盖,警惕地看着冥王。 “不是坏人,坏人都走了。”冥王的眼神冰冷却带着杀气。很想杀了这个傻子,很想很想。 “呜呜…娘子救我,娘子。”晟王见冥王一步步逼近,哭道。立马跳下椅子,跑出去。脑袋里面蹦出三个字:鸳鸯浴。他看上去似乎很害怕,一路跌跌撞撞,一路逃跑。可是心里却美美的,因为他可以明目张胆,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她洗鸳鸯浴,够腹黑的主。 冥王看着这个胆小的傻子,痴痴傻傻疯疯癫癫,心中更加不爽,这个人怎么配得上他心中的那个人?冥王抿抿唇,捏紧拳头,最终没有跟过去,而是离去。 安琪正舒舒服服泡在浴池中,突然外面一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小菊立马警惕地看着四周,安琪一把将衣服随意裹在身上。 周围的隐卫都出动,还发出紧急信号。冥王刚走到门口,听到信号声响,细细听为,杀气,浓浓的杀气。晟王原本还想装傻,可是他刚到拐角,却感觉到四周杀机重重,加快脚步,面色凝重,冲向安琪的院落。 隐卫的保护圈越来越小,晟王冲进房内一把打晕小菊,见安琪全身兼备,看着四周与老师合租:无良学生最新章节。他见她完好无损提着的心松了。 晟王一把将安琪带进池子里,躲过了安琪身后飞来一把利箭。安琪睁大眼睛看着墙上那把利箭。自己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别怕,有我在。”晟王将安琪按在胸前,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警惕看着四周。 安琪原本平静的心,被这一句话弄乱,心怦怦直跳,后背贴在他胸前,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笼罩着她。 “会是谁?”安琪淡淡问道。 “应该是徐公,只有他,才有这等本事,击破本王设下的隐卫,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只有他,才这么肆无忌惮。”晟王淡淡回答,收紧腰间的手臂,雨箭飞来,他手一挥都改变了方向,射在墙上。 “他怎么来了?”安琪微微蹙眉道。 “谁?”晟王感觉到院外突然来了一个高手,可是却不知道是谁? “冥王。”安琪淡淡道。 晟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个女人,太神奇了。他这一次终于问了:“你怎么知道?” “我的鼻子能闻得出来。”安琪轻笑道,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还能那么轻松,和刚才那一身兼备,警惕看着四周的她完全不同,因为有晟王在,她想害怕,都很难。 晟王更加收紧腰间的力道,心中满是欢喜。狠狠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表达内心的欢喜。 “可恶,总是趁人之危。”安琪闷闷道,脸瞬间黑了下来。 晟王浅笑,却那么纯洁美好,他无法控制内心的狂欢。 “既然有他在,我们可以安心洗鸳鸯浴了。”晟王低声道。 安琪脸一热,白了这腹黑的主一眼,闷闷道:“真是黑心,怎么说别人在为了你我的安全,在生死边缘厮杀,而你却还能这般轻松享福?” 晟王拉住安琪,依然笑道:“那是他心甘情愿如此,你我为何不接受?” 冥王的武功之高,看来他府上真正的高手可以不用出面了。晟王长长叹一口气,懒洋洋靠在池壁上,露出胸前一大片美好的肌肤,坚实的肌肉,白皙光滑的肌肤。安琪坐在对面看到他又在故意诱惑自己,有些无语。想起他那日退下衣服,胸前的伤疤,和身上默默麻麻的青色和紫色,开始疑惑。 “你在我的乐园,脱下衣服时,也是画过妆?那些所谓石头打伤的都是假的吗?”安琪微微蹙眉道。 晟王原本悠闲懒洋洋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丝怒气和凉意,安琪已经得到了答案。 “不是。”晟王只是淡淡回答,再次闭上眼睛。 “是谁?”安琪心中突然有些冒火,问道。 “对于一个傻子,在宫中,本王不过是他们随意欺负的主。算不了什么。”晟王只是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安琪却可以感觉到那些画面是多么得不堪和耻辱。他的心一定很悲凉。 “一定很难过。”安琪微微蹙眉道。 “遇到你,感觉好多了。”晟王说着,突然上前一把,将安琪抱紧怀里,贪恋她的温暖,她眼里的那份怜惜和温暖。 他在宫中受尽皇后身边的人和幽兰公主,还有几位公主的欺辱和殴打,却不得不继续装傻,他的仇,会慢慢算回来。徐家,必须除掉。 安琪感觉到他情绪的不断变化,似乎想起了他的过去,凄凉的过去断翠全文阅读。安琪的小手慢慢爬上他的背,轻轻拍拍他的背,安慰他。 晟王的情绪慢慢平复,深深吸一口气,全是她的体香,很香。 门被冥王推开,他月牙白的衣襟上染了几滴鲜血,美若红梅,却不是他自己的。他看到了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心咯噔生疼,却没有说话,只是关上门,闷闷离开。 外面的隐卫在处理现场,拖走满园横七竖八的尸体。 晟王感觉到冥王的离去,脚步带着怒气,那么沉重,那腹黑的主儿嘴角一勾,他对待敌人从不手软,特别是情敌,敌人中的敌人,就是要击碎他们最后的幻想。守宫砂之事也是如此,不过是故意的,他早就准备好了处理掉那该死的红点,粉碎他们的梦。他根本就不介意什么弃妃,名声,他在意的是那双给他温暖的眼眸。 安琪感觉到这厮的手开始不老实,微微蹙眉,一把推开他,他邪魅一笑懒洋洋靠在池壁边。 “真是得寸进尺的人,真是可恶。”安琪闷闷自言自语。爬上岸边,房内被刚才那一阵雨箭破坏了整洁的房间,安琪将小菊弄醒。 “小姐,小姐。”小菊立马爬起来,看到四周一团乱,到处都是箭,吓得她脸色惨白,不敢再说别的话,战战兢兢看着四周。 晟王趴在池边,痴痴看着安琪的背影,湿漉漉的衣裳,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都显现出来,她发自灵魂深处的气质,步伐,结合在一起,完美。 晟王看着远处那张床,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 夜里,晟王在安琪耳边说了一句话,安琪郁闷看着他,眼眸带着愤怒和不情愿,可是最后还是不得不跟着他去了他的竹园。 “小菊不必跟随。”安琪冷冷道,却含着怒气。 “可是,小姐,这里这里阴森,小菊还是跟着你,伺候你和王爷。”小菊看着二人走进那么凌乱的竹林,微微担心道。 “不必。”安琪严厉看着小菊,小菊低下头,不敢多言,她知道安琪的性子,说一不二,以前还会听劝,可是自从伤后,就变了,变得连小菊都不认识,不过,变好了,脾气好了,对人也好了,特别是对她,小菊想到这些,开心地回去。边走边喃喃自语:“小姐啊小姐,你对晟王真好。墨世子和冥王的心思都摆在那里,你看都不看一眼,就是跟着晟王好,晟王也挺好的,可是就是痴痴傻傻了点。” 小菊刚走两步,就被人打晕了。 竹院 安琪一脸怒气,洗漱好,翻身上床,不理会那个邪魅的主。到了这里,他就变得越发蛊惑人心,每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那么美好,眼神的温和却邪魅霸气,笑容的纯真却充满诱惑,这个人,就是活脱脱的妖孽。 “你确定徐公不会善罢甘休?”安琪淡淡问道,缩进被子里。 “只怕今夜来的不只是徐公的人,应该还有,璃王。”晟王邪魅一笑,看着安琪。 安琪微微蹙眉,这厮,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了解他们的秉性? “那小菊岂不是很危险?”安琪立马坐直身子,问道。 “放心,本王已经将她转移,不会有事。” 安琪有些孩子气,嘟着气再次躺下去,将被子裹在身上。从被子发出一个命令的声音:“去,继续睡你的软榻。” “没被子白衣隐最新章节。”晟王委屈道。 “不管。”安琪闷闷道。 “夜里冷。”晟王看着那裹成一团的安琪,温声道,似乎很委屈,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她就不能将就一下? 安琪在被子里磨磨牙,嘎子嘎子作响。这厮,敢不敢再装一下?他就是故意的。 晟王知道她这次不会心软,他自然不会认输,抱起那一团被子,将安琪拉入怀中。 安琪拳打脚踢,却被他七手八脚困住,动弹不得。隔着厚厚的被子,却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声,像音乐那么动听。 “真不分给本王一点被子?”晟王浅浅笑道。 “不分。”安琪闷闷道,看着晟王。 “那本王今晚就冻着吧,反正家有贤妻,医术超群,喝几服药也就会好。”晟王说着,手一挥,房间的灯都灭了。 安琪心口闷闷的,他那句话就让她出了不气,被堵住了。夜里,确实越来越冷,安琪的脸感觉到外面的温度,心口越发紧,有种被他吃听了的错觉。一个时辰过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琪根本睡不着,却感觉晟王似乎已经睡下。 “喂,放开我,我大度一点,分你一点被子,不过,再敢动手动脚,我可没那么好说话。”安琪闷闷道,有种挫败感。 晟王立马钻进被子里,带着笑声,安琪立马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厮,就是故意的,可恶至极。耐心这么好,居然忍到两个小时之久,一动不动,安琪想想自己,肯定没有这样的定力。 “还是娘子懂得心疼本王。”晟王冰凉的手将安琪按在怀中,在外面冻了那么久,身体凉飕飕的。 安琪心里好受了,后悔干嘛要和他僵持那么久。可是却感觉自己打了一场败仗,恨得牙痒痒,真想狠狠咬他一口。咬开他的胸膛,看看这厮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那么,狠,对自己那么狠。安琪却不知道,他是对他自己狠,可是她,容不得他自虐。 伸手搓他的手,他的背,想尽快将他捂热了。晟王在黑暗中,无声哑笑,满意地抱紧她,她,总算不挣扎,主动抱住自己,这点冷根本不算什么。他承受过的冷,承受的痛,岂是常人所能体会的?心里更多的是感激,感激上天垂怜,给他送来这份温暖。怜惜,感动,他将她拥在怀中。 安琪的院落,冲进两批人,都相互蒙着面,互不相认,对方都以为是晟王府的隐卫,却不知,晟王早已经将隐卫撤走。 璃王的手下和徐公的手下互斗起来,厮杀声一片,璃王冲进院子里,冲进房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他捏紧拳头,晟王果然好,很好,居然将安琪藏了起来。 “撤。”璃王拉下面纱,怒道。 徐公的人一怔,是璃王?他们不解为什么璃王也和他们作对,但是还是立马闪人。可是却也损兵折将,惨不忍睹。这一夜,徐公和璃王还是会有一点小小的不愉快。 第二日 玄墨急急忙忙跑进来。 “小丫头,小丫头…”玄墨一直寻找着。 “世子爷,王爷和王妃就寝还没起,您有何事?”阿福含笑道,笑得越发开心。他知道玄墨喜欢安琪,虽然不是坏人恶人,但是也要时时提醒他,王妃是王爷的人,让他死心。 “我等。”玄墨闷闷道,一屁股坐在花园的石桌旁,脸上带着怒气。 日上三竿,安琪才醒来,这一觉,睡得踏实安稳夜寰。她感觉很奇怪,为什么每次有他在身边,她就能睡得安稳? 这厮,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小丫头,上次见过一次就很少见到。 “奴婢青莲,见过王妃。”小丫头温声道。模样不过是十二三岁,模样清秀,机灵。 安琪微微蹙眉,摸了摸身边的被子早已经凉了,看来这厮又不知道去做了什么。 安琪刚走到花园,就看到玄墨在花园发脾气,来回走,抬起脚,准备要踢倒花盆,可是一想,这是小丫头的府,还是不要惹小丫头,闷闷收回脚,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落在所有人眼里,大伙都抿嘴而笑。谁不知道这墨世子是出了名的爱踩花草,一个不开心,睿王府的花园就遭殃。睿王府的花园不知道被破坏了多少回。 “踩啊,怎么收手了?不,咳咳…收脚了。”安琪淡淡道,轻笑着走过去。 “小丫头,你,你又和,那个,气死我了。”玄墨狠狠一脚踢在旁边的花盆,怒道。 “又想干涉我的私人生活不成?”安琪挑挑眉,淡淡道。 玄墨脸色一沉,闷闷道:“我有话要私底下问你。” “哦?你们都下去吧。”安琪淡淡道,挥了挥手,周围的人都离去。 玄墨压低了声音道:“小丫头,徐德邦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说说看徐德邦怎么了?”安琪低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掩饰她的不解和疑惑,玄墨来问自己,那么一定和晟王脱不了干系,自己要想世人不知晟王假傻,那么就要揽下这份功劳。 “徐宗伟在徐德邦书房里发现了那剩下的天蚕丝和皇后的人头,如今都呈上去,要皇上给一个公道。是不是你把那些东西…”玄墨疑惑道。 “徐家内讧不是很好吗?徐宗伟是皇后的亲哥哥,徐德邦不过是堂兄,不过此二人都是徐家最有权势的人。在徐家,能和徐宗伟抗衡的也就只有徐德邦,毕竟此人掌管刑部,又能在宫中自由出入,他干的,不是很合理吗?”安琪浅笑道,心想,晟王这厮也太黑心了吧?既然让徐家窝里斗,好计谋。这就是他说的坏事变好事? “可是徐家高手如云,你怎么可以冒险去做这么一件事?下次有这种事情,让我做就可以了。”玄墨撇撇嘴道。 “呃…你做?是谁办事不利的?”安琪嘲笑道。 玄墨脸色一黑,从齿缝挤出几句话:“不会再有下次。” 安琪笑了笑,摇摇头。她细细想了一下,晟王应该是在她拿回东西后,就开始策划和动手了。 “小丫头,晟王呢?怎么没看到他?今日是蜀国使者来我大理,怕皇上很快处理完徐家的事情,就要迎接蜀国使者了。”玄墨说着,四处看。 安琪微微蹙眉,蜀国使者?不是四川一带吗?不知道有没有熊猫,抱一只小熊猫回来当宠物,一定很有趣,怎么说这玩意在21世纪可是国宝啊,又那么可爱,肉肉的,毛茸茸的,还萌萌的。安琪想着,脸上不由自主笑起来,神游了一下。 玄墨推了一下安琪,问道:“在想什么?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想抱只熊猫回来当宠物。”安琪笑道。 “什么是熊猫?”玄墨微微蹙眉道。 “嘻嘻…娘子,晟儿也不知道什么是熊猫?”晟王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如既往的模样,带着一个面具苗疆蛊事最新章节。 “胖胖的,特别懒,”安琪刚说着,算了,上次跟晟王说了半天的西瓜,累死她了,还不如画一个给他们看,“走,去书房。” 安琪拉着晟王往书房走,玄墨撇撇嘴看着那只小手在大手里,那么刺眼。 到了书房,安琪几笔就将熊猫的大体画了出来,那么可爱,还似乎在笑。 “小丫头,这是什么畜生?”玄墨撇撇嘴道,不过看这那只熊猫对自己笑,还觉得挺可爱的。 “就是熊猫,蜀国应该有,这种动物,以竹子为生,体型健壮,肥硕,笨拙,性子很懒。”安琪说着笑了,想起功夫熊猫里的阿波,很可爱。 晟王一怔,看了看安琪,她怎么知道白罴?还知道这种动物的习性,像是见过一样。不过,这个女人就是到处给她惊喜。他会给她要的白罴。 “小丫头,你去过蜀国?”玄墨睁大眼睛问道。 “怎么说呢?几千年之后,去过。”安琪笑道,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什么意思?几千年之后?小丫头,你还真是会开玩笑。”玄墨笑道,当安琪在开玩笑。 “呵呵…是挺好笑的。”安琪笑了笑,刚扭过脸,看到晟王看着那张画,似乎若有所思。 “你们赶紧准备一下,可能宫里就要来人宣你们入宫,我走了,王爷还等着我呢。”玄墨说着拿起那张纸离去,不等安琪抢,就揣进怀中,拍拍屁股跑了。小丫头画的那个熊猫,他一定要给小丫头找到这种东西,送给她。 “收拾一下,入宫。”晟王含笑道。 青莲拿着水红色的罗裙进来,为安琪换装。 “出去。”安琪看了看晟王,冷声道。 晟王摇摇头,只是转身背对着安琪。他想起了那日在宫里,安琪试穿喜服时,被人算计。他心急如焚,如今,他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谁都休想。 安琪看着他的背影,那么落寞,似乎这一路,他都是一个人,孤独得只有影子相随,如荒野中孤独凄凉的狼,对月哀嚎。却又成为天地之间最美丽最凄凉的一道风景。 晟王嘴角一扬,听着罗裙飘落地上的声音,看来她对自己的信任,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本以为她会将自己拳打脚踢,推出门外,可是没有。他自然不会回头,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一块乳白色的玉佩,它终于找到了主人。 “好了,看看,怎么样?”安琪浅浅笑道,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月牙白的她美若出尘,这淡淡的水红颜色正好,不浓不淡,让她美得如天边的彩霞,美若夜空的明月,美若春日的太阳,夏日的海棠。 晟王痴痴看了一会儿,笑着走上前,将玉佩系在安琪的腰间,动作快,却轻柔,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他,很久很久没有如此开怀了,自从母妃离开后,他再也感觉不到快乐。是她,带给她温暖和欢乐,宛如后院的染房。 安琪没有拒绝,只是静静看着面具下的双眸,暗藏太多的情绪,让人心疼得过往。冥王给她玉佩时,她丝毫没有考虑,就拒绝了,可是他,她没有,看着那乳白色的玉佩,那么晶莹剔透,那么美丽,是的,心想:“是玉佩太好看了而已,正好符合我的口味。” 她又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安心手下这定情信物。 “你还是要这般模样吗?”安琪含笑道。 “娘子给为夫更衣?”晟王笑道抗战之金属狂潮。 安琪白了他一眼,她那里会?算了,看在这厮这么用心为自己做新衣的份上,试一试吧。安琪摸索了半天,才解开玉带,一件一件衣服落下,阿福拿着墨色的锦袍进来,放下就离开。安琪刚张嘴叫他,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去外面守着。 晟王不语,看着她在那里比划半天,一遍又一遍,都感觉不对。这一层又一层的,那一层在里,那一层在外?安琪给他穿完后,发现还有一件没有套上去。 “女人,那是卫衣,穿在最里面的,你不会想要给本王穿在最外面吧?”晟王笑道。 安琪郁闷看了他一眼,暗骂道:“怎么不早说?古代的衣服真是麻烦。” 安琪挑挑眉看了看晟王,不就是没有卫衣嘛,不穿。安琪将卫衣往旁边一扔,拍了拍手,在欣赏自己的杰作,这厮,还真的是,招蜂引蝶的料,这身材,安琪立马轻轻摇摇头,甩掉刚才自己的胡思乱想。闷闷道:“我给你梳个头发。” …… 皇上将徐家的事情先压制一边,没有理会。派人接到了蜀国来者,三皇子慕容敬和五公主慕容骄,还有好几个蜀国大臣。蜀国浩浩荡荡的队伍,驻扎在京中。 安琪和晟王的马车刚出府,到了主街道。就遇到上官嫣然和璃王的车马。两辆马车正好好合成一条线,进宫。 “什么事?”安琪淡淡问道。 “回王爷王妃,前面是璃王的车马,正好挡了道。”阿福淡淡道,却有些不爽,因为璃王的车马是故意停在那里,就是等着晟王府的车马过来,故意抢道。 “既然是璃王的车马,就让他们先行。”安琪淡淡开口,不喜和这些人争什么先后。 “是。”阿福闷闷道。 璃王的车里传来声音,“还是晟王先行。”那是璃王的声音。 安琪微微蹙眉,若是晟王先行,他就可以说晟王目无尊长?可笑,晟王在世人面前就是一个傻子,何来尊长之分?还是璃王就是想走在安琪后面? “既然璃王这般爱戴晟王,那本妃替晟王谢璃王好意,进宫。”安琪不喜和他纠缠,冷冷道,连面,都懒得露一下。 璃王拉着帘子看着晟王的马车,她果然绝情,难不成这么多年她的痴迷都是虚情假意?璃王越来越不甘心。他以为是自己误伤了她,她恨,所以才那么冷漠。可是自己已经做了这么多,还将自己的心思表达出来,她还想怎么样? 安琪突然感觉不对,晟王看着安琪,浅笑摇了摇头。 “找一个宽敞点的地上,停一下。”安琪冷声道。 “是。”阿福不解,但是他还是将车靠边停。 璃王的车也停了下来。 “晟王妃这是何意?”璃王挑起帘子问道。 “晟王又开始闹起,需要给他找家酒楼用膳,璃王先行。”安琪淡淡道。拉开帘子,一身水红美艳动人,落入世人眼里。伸手牵着一身墨色痴痴傻傻的男子,上了酒楼。 璃王被刚才那一抹惊讶震慑住,心里越发空洞,拳头捏紧,咯咯作响。 “娘子,娘子,晟儿要吃包烧鸡,包烧鸡。”晟王痴痴傻傻喊着,像个孩子一样,摇着安琪的手。 “好,包烧鸡。”安琪找到一雅间坐下。 世人都在指指点点,这是璃王的弃妃,怎么那么美?璃王怎么休了她?是不是瞎了眼了?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龙战长空。 璃王黑着脸下了车,上官嫣然含情脉脉又楚楚可怜看着璃王,希望可以让璃王消除对自己的怒气,再次得到垂怜。可是却没有得到他一个目光,她揉碎了手绢,美丽的容颜几乎龟裂。璃王已经忽视她,很久很久。 “王爷,等等臣妾。”上官嫣然下了马车,追上起。 阿福点了一桌子美食,站在门外候着。 “王爷,我家王爷和王妃在里面用膳,请王爷,您还是找别的雅间好了。”阿福温声道。 “走开,狗奴才。”璃王一把将阿福踢到一边。猛推开门,他在下面等了那么久,他们这一顿饭是不是吃的太久了点? 安琪微微蹙眉,璃王不甘心吗?因为相爷一事,若再加上走在璃王之前,怕世人和皇上都要以为安琪她目中无人,那么相爷之错,就反过来,成了自己的错,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这样的罪名谁都当不起。 “璃王这是何意?”安琪微微蹙眉道。 “今日蜀国使者来我大理国,作为王爷和王妃不得缺席,难不成晟王妃不知吗?”璃王眯了眯眼看了看安琪,安琪却始终为看自己一眼。而是在喂那个傻子,那傻子还吃的津津有味,嘴巴巴巴作响,羡煞旁人。 “晟王不比璃王,璃王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自然应该早去?晟王不过是无权无势的皇子,没有接受荣耀,自然不必承担责任。这天视乎也快要黑了,璃王先行。”安琪指了指天,不慌不忙的模样,晟王和璃王都迟到,晟王是傻子,世人不会说他什么,可是璃王就不一定了。 “王爷,还是赶紧进宫吧,时辰不早了。”上官嫣然也听出安琪话中之意,立马被点醒,温声道,拉着璃王的袖子。 晟王的双眸在面具下,闪着笑意,这个女人果然聪明。 “晟儿乖,吃好了我们再走,好不好?”安琪温声温柔无比,和刚才那冷漠的女子判若两人。阿福几乎没笑出声,王妃,你太会演戏了,要是你一直这样对王爷,多好。阿福可没少看到晟王被安琪欺负,可是安琪无论怎么凶,可是却是最心疼王爷的人。 璃王的拳头紧了又紧,冷眼扫了一眼上官嫣然,她,不如她,璃王想到这里,心中暗悔,拂袖下了楼。上官嫣然阴毒的眼神射向安琪,磨磨牙,转身离去。 房间那美若天下的女子,温柔擦拭男子嘴角的污渍,男子痴痴傻傻笑着。 对面雅间,一身黄色的男子矗立在那里,却如仙鹤般俊美。看着这一幕,这个女子是谁? “对面雅间是何人?”男子问道。 “回三皇子,那就是晟王和晟王妃。”一个中年男子答道。 慕容敬微微蹙眉,这晟王妃和传闻中的上官冰儿,璃王的弃妃,出入为何这般大?这样的女子,在看到璃王时,面色冷漠,根本不像是爱恋多年的情人。若不喜璃王,她又何必偷梁换柱,嫁给璃王?还是璃王休了她,她几乎丧命,看清了璃王不是良人?可就算如此,她真的是世人说的那般无才无德,品行嚣张,无恶不作吗? 慕容敬细细打量着安琪,这样的女子,和那些事情,感觉是无法走到一块,这中间必然有蹊跷,怕璃王是要后悔错过这样的女子了。慕容敬嘴角带着一个嘲讽的笑意,转身离去。 ------题外话------ 亲们,来晚了,新年快乐!爱你们。 ------------ 62摆脱弃妃名声 安琪和晟王也下了楼,正好遇上。安琪看着前面走过的黄衣男子,王者风范,冷冽高傲,英勇无比,俊美无双。心中有所察觉,蜀国三皇子,慕容敬,准太子。 “娘子,饱饱了。”晟王边走,边摸摸肚子,还让安琪摸摸。 安琪倒吸一口冷气,这厮,那是八块腹肌,这是要诱惑犯罪吗?安琪白了晟王一眼,拉着他上了马车。却看到,慕容敬的马车没有走,还停在门前,可是人却在车上。 安琪挑开帘子,看到那辆马车那是没有要行驶的意思,心中也舒畅许多,毕竟这样去也不算迟到。阿福策马,向宫中行驶。那两马车不快不慢跟在身后。 安琪不解,看了看晟王,晟王嘴角一扬,将安琪拉进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京中对他而言并不安全,你我不过是给他开路,探查危险和陷阱。” “谁要对付他?”安琪轻声在他耳边说着。 “蜀国四皇子慕容智。”晟王用肯定的语气说着,其实他知道,慕容敬是在帮他们,不让他们迟到而已,可是他就是这么没心没肺,扭曲别人的好意。 安琪推开他,靠在车壁上,看着晟王,这厮怎么什么都知道?在冥王府,冥王给了安琪那么多大理国权势地位的记载,她已经很意外,冥王怎么藏了那么多书。不过她得到的,不过是表面的消息而已。至于皇子之间的争斗,这样的机密,不是谁都可以知道的。 安琪只是看着他,却没有问他是如何得知,这让晟王颇感意外,不好奇的女人。他在她面前,就是没有一点权势的人,她既然不好奇自己还有什么?正如自己不去追问她为什么知道白罴,也就是熊猫,而且还知道蜀国有。 到了宫中,二人下了车,慕容敬也下了车,微微点了点头,安琪只是浅浅一笑微微行礼,晟王痴痴傻傻拉着安琪往前走。 “娘子,娘子,快点,又要有好吃的,好吃的。”晟王边说边加快脚步,似乎担心别人把他那一份吃没了。 “刚刚不是吃饱了吗?怎么又饿了?”安琪浅笑道,陪着他演戏几乎要习惯了。 “不嘛不嘛,就要,就要,快点,快点。”晟王拉着安琪小跑,安琪自然也跟着小跑,墨色和水红色交织在一起,在夕阳的照射下,那么美丽。 “这晟王妃也太不是大体了,女子哪能随便跑来跑去?”旁边一个粉衣女子不屑道,眼里却全是嫉妒的火焰,看到比自己美丽的女子,自然心生嫉妒的火花。 “小姐,还是快点进殿吧,免得老爷生气。”小丫头温声提醒。 兰红玉缓步离去,却没有发现马车旁的慕容敬,慕容敬笑道:“胡夏,看来这晟王妃似乎不怎受世人喜爱?” 那中年男子温声道:“三皇子,这晟王妃是璃王的弃妃,虽然以完璧之身嫁给了晟王,但是毕竟做了伤风败俗之事,名声不好,这大理国,没有几个人喜欢极品狂医倾天下全文阅读。昨日她还痛打了相爷,也是她的亲身父亲,这样的女子是有点离经叛道,嚣张跋扈,六情不认。” “也不是,听闻是相爷闯府辱骂晟王和晟王妃,蔑视晟王的威严,晟王妃也出手。以前别人见到晟王府的人都不屑,如今,一听晟王府,大家都想起欺负晟王府的下场,个个都面露恐惧。堂堂相爷,被扒光,打得皮开肉绽,还泼了辣椒水,真是够狠的,不过也维护了晟王府的威严。”另一个男子夸夸其谈。赞赏的眼神看着那远去的背影。 “孙峰,你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看来遇到和你一样的人了。”胡夏吹吹胡子笑道。 “人家是晟王妃,我可不敢惹,怕下一个被泼辣椒水的是我。”孙峰笑了笑。 慕容敬看到一边来了几个小太监前来领路,跟着走了。 大殿之上,皇上主位,皇后的位置空了,下面多了一个贵妃的位置,白贵妃,一个面容好,美丽动人的二十出头的女子。 之后是璃王和璃王妃,对面是慕容敬和慕容娇。再下一个位置是冥王,对面是睿王和玄墨。再下一个是安王,对面是晟王和安琪。再下一个,是幽兰公主和各位公主嫔妃。之后就是文武百官,朝廷命妇和千金。分三六九等,安琪这才意识到,晟王妃的位置在幽兰公主之上,可这刁蛮的公主却屡次冒犯她。安琪看了看朝臣,发现两个人在吹鼻子瞪眼互看对方,面容有几分相似,地位在所有朝臣之上,安琪想到那一定是徐宗伟和徐德邦。看来二人今早的事情没有解决,晟王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二人一眼,埋头开始吃东西,痴痴傻傻的模样,不一会儿,又乱了,安琪好不容易给他穿好的衣衫,又乱了。 “三皇子旅途劳累,来,朕敬你一杯,以表达朕的欢迎之情。也愿两国能永结同心,相互扶持。”皇上雄厚的声音响起,皇帝的威严,敬一杯酒,以表示对蜀国的敬重,也表示对慕容敬的尊重和重视。 “谢大理国国王,先干为敬。”慕容敬举起杯,嘴角微微上扬,却只是礼貌地回敬。他很清楚这大理国如今的形势,此行只是为了大理国失踪百年的龙鳞。 二人谈起国家大事,谈起两个邦交的陈年往事。 玄墨往后挪,伸手轻轻扯了扯孙峰的衣袖,孙峰一怔,看到玄墨嬉笑勾勾手指,他俯下身低声道:“世子爷何事?” 玄墨的屁股往后挪动几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打开给他看,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孙峰一看那只冲自己笑得熊猫,一脸黑线,冷冷道:“白罴。”似乎玄墨在捉弄他,拿白罴来考他。连白罴都不知道。蜀国的白罴最多,到处可见。 玄墨两眼一亮,开心地笑了一声,将纸再次放进怀中。嘴里念念有词道:“嘻嘻,白罴。” “墨儿,又在捣鼓什么?”皇上见到玄墨想捡到宝贝了一样开心,问道。 “回皇上,嘻嘻…没什么。”玄墨说着嬉笑道,摸了摸胸口。 “怀里揣着什么宝贝?”皇上见他神神秘秘地,问道。 “皇上,真没什么,就是一张纸。” “皇上,怕墨世子又想到什么稀奇玩意了。”白贵妃笑道,皇上宠爱墨世子,这一点有目共睹,她自然要顺着他的喜好来。因为玄墨最喜玩,总是给皇上带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逗皇上开心。 “呈上来。”皇上含笑道。 玄墨一脸不悦,嘴都撅起来,从怀中掏出那张纸。交给一个太监,交到皇上面前。 安琪很是无语这个笨蛋,就不能私底下问吗?非要在大殿之上问,连这点耐心都没有恶女仙途全文阅读。安琪身手揉揉额,很是无奈。玄墨见安琪的模样,知道自己又心急了。本来想要知道是什么,立马给她抓几只做宠物,可是,怕又要将她推上浪头了。 “哈哈哈…有趣,这小家伙还会笑,这是什么?”皇上看到那可爱的熊猫冲自己笑,也跟着笑了,那张脸纯真萌萌的,十分可爱,可谓一见人爱。 “臣妾看看,呵呵…真是有趣,这是什么?”白贵妃看了看玄墨,问道。 “白罴。”玄墨垂头丧气道。 “白罴是我蜀国的一种生灵,在蜀国,到处可见。”慕容娇含笑道。 白贵妃将纸举起给慕容娇看,慕容娇一怔,就是简简单单几笔,就把熊猫画得十分生动形象,还带着灵气。 “是白罴,以竹子为生,性情懒散。”慕容敬淡淡道,目光落在玄墨身上,是谁给他画的? 玄墨再次看了安琪,心里暗骂,叫白罴,你非要说是熊猫。 “这画有趣,不知出自哪位画师之手?”慕容娇笑道,看着玄墨的眼眸也多了几分色彩。 “咳咳…这个,那个,呃…”玄墨东看西看,结结巴巴,故意拖延时间,其实就是不想回答。才不想将安琪推上浪口。 “怎么不回答?”皇上微微蹙眉道。 “一个闲云野鹤的好友所画。”玄墨一个机灵,立马回答。 “画得很神似,这样的笔法也很独特,真想认识你这位朋友。”慕容娇含笑道,细细打量这个玄墨,果然是人中美男,俊美洒脱,浪荡不拘。 幽兰公主咬咬唇,恶狠狠盯着慕容娇,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才肯罢休。 “有机会,一定给公主介绍。”玄墨笑道,回头看了看安琪,安琪恢复了平静,在为擦晟王的手。 璃王看了看玄墨再看看安琪,难道是她画的?怎么可能?她根本不会,不是吗?她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璃王的拳头再次捏紧。死死盯着安琪,很想掐着这个女人,问她,为什么要隐藏? 晟王在桌上东抓西抓,刚刚干净的手又脏了,脸又脏了。安琪浅浅一笑,摇摇头,耐心地为他清理,一直没有停,而晟王却像停不下来的小孩,玩得不亦乐乎。 冥王冷眼看着晟王,想起他们相拥在池中的画面,他的心口就会无比堵得慌。 安王看了看安琪和晟王,就像一场好看的戏,在不停的演着,安琪的表情在不断变化,无语,无奈,白眼,摇头,吐气,偷笑,无声哑笑,磨磨牙生气,最后却耐心地擦拭着。他会时不时笑出声,好笑地拍拍桌子。 没人看那舞台上跳得卖力的秦媚儿,左宰相的千金,她一曲完了,跪在台上等待掌声,等待着那高高在上的人的赞美,可是,当她抬起头时,才发现,高处的人,正在看着那个傻子和傻王妃。她的额上几乎裂开,拂袖下去。她一定不会放过她,一个伤风败俗的弃妃,一个不要脸的贱人,就算是王妃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傻子的王妃,怕什么。 上官嫣然却笑意更浓看着秦媚儿,看来她又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 “皇上,臣妾还想起,晟王妃那一曲舞蹈,不知今日她是否还要再献上一曲?”白贵妃撒娇看着皇上,柔声道。她凭着记忆,学了很久,可是总感觉差了什么,她要再看一遍,希望能记住多一点,好哄皇上开心。 上官嫣然脸一红,想起那时她平生最大的耻辱,她最丢脸的一次,她一定要雪耻嫡女惊华:异界至尊魔厨。再次讨回璃王的心。 “父皇,儿臣也记得妹妹一曲,让父皇龙颜大悦。还是让儿臣和妹妹一起,给各位助兴。”上官嫣然温柔笑道,似乎那么大度,可是她眼里全是妒火,她为了雪耻,她每日苦练,没少下功夫,这次,她势在必得。 安琪轻轻揉揉额,这些人,怎么没问过自己同不同意?看到上官嫣然眼里的敌意,安琪更是没了兴致。 皇上看到安琪脸上没有了笑容,只是静静把玩着桌上的酒杯,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既然璃王妃有意,那璃王妃去助助兴,至于晟王妃…”皇上微微蹙眉道:“朕见她一脸疲惫,改日。” 上官嫣然咬了一下红唇,看了看安琪似乎没听见,继续玩酒杯,晟王也学着她的样子,在桌上转动酒杯。 “妹妹,难不成妹妹担心这一次要输给姐姐我吗?”上官嫣然走到安琪面前低眉笑道。皇上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上次她输得一败涂地,想要见机讨回来,只怕未能如愿气急败坏,既然不顾身份,来激将法。不过,他也有私心,想看看那曲天舞。璃王又何尝不是,他没有制止,也是想看她。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也都在期待着。慕容娇和慕容娇只是听闻,却从未见过。 安琪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着她,目光那么平静,那么与世无争,和上官嫣然相比之下,一个天仙,一个却是地下。 “怕是晟王妃不敢吧?怎么说上次晟王妃不过是凑巧而已,今天不敢咯。”幽兰公主嘲笑道。 “就是,那日不过是胜之不武,自然不敢,怕颜面尽失。”秦媚儿嘲笑道,不屑地眼神盯着安琪。 安琪脸上不喜不怒,还是那么平静,似乎还是听不见。晟王依然痴痴傻傻笑着和她玩酒杯,他越发喜欢这个女人的心态,荣辱不惊。 “妹妹,难不成,你害怕了?”上官嫣然的耐心早已经不在,见她越是平静,她就越想撕破她的脸。 安琪再次抬起头淡淡看了一眼上官嫣然,再次看了看上官飞燕。上官飞燕看着上官嫣然的眼神不友善。 “璃王妃是想要找个舞伴,是这个意思吗?”安琪浅笑,淡淡道,依然不喜不怒。 “妹妹听不懂姐姐的意思吗?”上官嫣然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她说了这么多,她居然吻自己是不是要找个舞伴? “呵呵…飞燕,璃王妃需要一个舞伴,你可愿意和璃王妃一同为皇上和使者庆祝?”安琪浅笑看着上官飞燕,上官飞燕一怔,这是一个好机会,展现自己的好机会,她当然想要,安琪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她自然要抓住。 “飞燕愿意。”上官飞燕开心地立马出来跪下谢恩。 安琪优雅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让上官嫣然上台,挑挑眉看了看上官飞燕,这两个人都不喜自己,百般刁难,倒不如让她们窝里斗。 上官嫣然看着上官飞燕的眼神不再那么温柔,多了阴狠之色。 二人缓缓上台,幽兰公主怒瞪安琪,玄墨为什么喜欢她?她想不通安琪有什么好。 安琪静静坐在那里,一只手握住傻王,眼里全是温暖之色,淡淡道:“看戏。” “呵呵…好,看戏,看戏。”晟王自然明白安琪的意思,含笑道。 安琪只是白了一眼台上两个人,开始使出浑身解数,安琪静静看着上官飞燕,看来是被上官嫣然打压久了,韬光隐晦这么多年,她将最美好的一面都使出来。和上官嫣然不相上下,两个美艳的女子在夺艳,自然十分吸引眼球大宋私家侦探。璃王看着台上二人,实力相当,原来上官飞燕也是韬光隐晦?想安琪这样吗? 幽兰公主嫉妒地眼神盯着安琪,她一定要她出丑,一定。玄墨只是看了看台上的两个美人,目光落回安琪身上,就不再移开。冥王只是想起了那美若天边的云彩的安琪。目光依然落在安琪身上。 璃王的目光也并未在台上停留太久,看着这一身水红色映射下的她,多了几分柔美,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慕容敬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自然能看出这三个人的目光,他没有被台上的舞蹈吸引,细细观看这殿中的每一个人,却看到了这一幕,他更加好奇,这个女子真的是那么不堪?既然不堪,为何这里所有的王爷似乎都对她有意?只是有多有少。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冥王并非低俗之人,他温文尔雅,美若谪仙,不近女色,既然倾心于这个女子?这一点让他感觉很是费解,不过,这些都不是他想要关心的,他要的,是龙鳞。传说中的龙鳞。 慕容娇欣赏着,含笑看着二人福了福身谢恩下台。 “看来璃王妃真是大理国第一才女,不管琴棋书挂,舞蹈容貌,都是我大理国第一美人。”幽兰公主笑着说,目光却在刺激安琪。 “谢公主夸奖。”上官嫣然温声笑道。 “不像某些人,连上台都不敢上?”幽兰公主不屑鄙夷看着安琪道。 安琪挑挑眉轻笑,目光落在桌上打转的酒杯。 玄墨欲起身和幽兰公主对峙,却被睿王拉住,睿王看出安琪不想跳,那么谁都说不动她。 白贵妃轻叹一口气道:“只可惜晟王妃不上去,要是晟王妃上去,怕不知道公主说的大理国第一美人要落到谁头上了。” 白贵妃可没少受幽兰公主的气,幽兰公主仗着有皇后撑腰,没少得罪宫中的嫔妃。如今皇后疯了,白贵妃自然不用顾忌她。 “她不过是投机取巧而已,母妃这般看中她,不怕有辱母妃的眼光?”幽兰公主嘲笑一声道。 “够了,这是国宴,幽兰,给朕下去。”皇上怒道,这个公主越来越不像话。 “父皇,儿臣说的是实话嘛。她不过是皇兄遗弃的弃妃,正好配那个傻子…”幽兰公主恼怒道,可话未说话,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话。 所有人寻声而往,安琪,已经将酒杯狠狠摔碎,眼神不再是刚才那般平静。怒气,冷色,宛如千年寒冰,让幽兰公主不寒而栗,那犀利的眼神,居然出自一个女子的眼眸,那么冷酷,嗜血。 “公主的意思是说,我是弃妃,晟王是傻子,晟王只配娶弃妃,无才无德的女子,是这样吗?”安琪冷冷道,目光依然犀利如寒剑,刺向幽兰公主。 幽兰公主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心几乎停止了跳动,有些站不住的发抖。 “看来,我今日不摆脱这弃妃的名号,还真是侮辱晟王。”安琪冷冷道,仰起头,瞬间的风采全在她的眉宇间。 “坏人,坏人,都是坏人,娘子不怕,晟儿保护你。”晟王急忙站起来抱住安琪,他的声音总是那么好听,那么美好,却有些凄凉,蕴含着保护安琪的决心。像一个孩子维护父母的尊严,誓死保护安琪的颜面。 “晟儿,听话,我不想我背负着世人的唾弃,辱没了你的名声。”安琪温柔道,和刚才那冷冽强势的女子派若两人,她总是如此,瞬间变化,控制得顺心应手。 “不要,娘子最好,娘子是世上最好的娘子,就是,就是。”晟王像个孩子在维护安琪的名声。 “晟儿听话,我一直相信,我是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女子朱门殇最新章节。不用担心,你娘子是最好的。”安琪温柔说着,走上殿中。晟王不喜欢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不希望她逼迫自己。 皇上有些激动,这么自信的女子,和自己心爱儿子,才是绝配。可是自己却不敢将自己对晟王的爱表露太多。他是徐公的傀儡,他只能在小范围内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因为爱晟王的母妃,对她宠溺有加,却成了推她走进坟墓。 慕容敬眯了眯眼看着这个女子,他一直在观察他的每一个神情,幽兰公主说她是弃妃的时候,她没有一点反应,可是当幽兰公主说到晟王时,她平静的眼眸立马泛起怒火。她在乎他,一个傻子,她既然如此维护他的名声,一个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却顾及一个傻子的名声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如何能让无才无德的她,丢弃这弃妃的耻辱?慕容敬拭目以待。 璃王抿抿唇,他知道,她不容忍任何人说晟王不是,更别提侮辱,幽兰公主这般侮辱晟王,她怒了,既然为了一个傻子,要摆脱弃妃的身份。她根本不在乎世人尖酸刻薄的耳语。却在乎晟王的耻辱,她就那么在乎他?璃王想着这些,心里越发不好受。 冥王眼眶黑了,可是却依然保持沉默。玄墨的心思没那么深,看不透那么多,只知道小丫头生气了,他笑了笑,看看小丫头要如何发飙,就这些可恶的女人打下去。安王更是看好戏,一脸期待好戏快点上演,他要看看安琪的风采。 晟王嘴角拉开一个不露痕迹的浅笑,似有似无,他看到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心中欢喜。 “父皇,既然儿媳是璃王的弃妃,璃王弃了我,娶了上官嫣然,那么,今日,我就要让世人知道,谁才是当之无愧天下第一才女,而不是浪得虚名。”安琪浅笑着看上官嫣然,她自信满满的眼神,让上官嫣然一怔,突然莫名不安起来。 “好,既然安琪有意要拿下弃妃的耻辱,给晟儿一个好的名声,朕准了,璃王妃,你不会忘记你刚才的邀请吧?” “儿臣自然没有忘记,儿臣这就去,再跳上一曲。”上官嫣然有些失去底气,温声道。 “姐姐就不必再上台了,你刚才已经跳过,完了这一曲,本妃继续和你琴棋书画,慢慢玩。”安琪眼神闪着光芒,冷声道。她要慢慢玩,要让她知道,她安琪不是好欺负的。幽兰公主,她也不会放过。安琪想起幽兰公主在晟王身上弄的伤,那无数个青紫块,她都不会放过。老虎不发威,看来她们都将她当成病猫了。 “呵呵呵…娘子最好,娘子最好…”晟王坐回座位,两只手撑着下巴,像个孩子那么可爱,痴痴傻傻,笑着看安琪,声音越发叫得柔软好听。 随着音乐响起,安琪慢慢起步,那水红色,那么耀眼,宛如一朵海棠盛开,她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千变万化,宛如一朵海棠在盛开,有时热情如火,又是冷漠如霜。世间所有的风采,都在她的眼眸里,千变万化。全场的人都没有再出声,乐师们早已经在她上台时,都背过身去奏乐,上次幸好皇上没有怪罪,可这一次他们若再如此,怕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轻盈的脚步如踩在湖面上,激起一层层水温,那么空旷美艳,宛如仙子下凡,落在一望无际的湖面起舞。晟王的眼眸痴迷万千,嘴角上扬,差点忘记自己在装傻子。 璃王也忘情陶醉其中。冥王知道,她永远是最美好的那一个,谁都比拟不了,无法取代。 慕容敬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如此迷恋这样的女子。此女只因天上有,璃王怕是要后悔不已。再看璃王身边的上官嫣然,那张一只温柔含笑的脸,如今被愤怒扭曲得十分难看,吓人,白皙的小脸几乎裂开。在璃王回头那一刻,她又恢复了温顺得模样,慕容敬叹息摇头璃王不识金镶玉。 “娘子真美,真美。”晟王见安琪已经停下那么久,场上居然没有一个人有回应,都痴痴看着,沉浸在那美丽的梦幻之中,他打破了这一片沉寂。 “安琪,你又惊艳了所有人辐射的秘密。朕刚才恍惚见到了一个仙子下凡。”皇上找不到什么形容他内心的激动和欣喜。 “皇上,晟王妃的舞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想必这舞蹈,胜负已分了。”白王妃笑道,看着幽兰公主,幽兰公主几乎咬破了红唇,怒看安琪。上官嫣然和上官飞燕都看着安琪,眼里全是怒火。 “原来她是要踩在我头上,才叫我上去,哼。”上官飞燕低声骂道。 “妹妹的舞果然天下无双,姐姐我佩服。甘拜下风。”上官嫣然都听到皇上的赞赏,自己识趣地认输,以退为进。 “姐姐不用着急,后面还有,姐姐是写选琴?棋?还是书?画?”安琪浅笑缓缓道,可是她眼里全是鄙夷看着这个瞬间变脸,掩藏内心的上官嫣然。 “那姐姐我就先选琴,妹妹你说呢?”上官嫣然虽然拿不稳这个安琪,但是上官冰儿弹琴唱歌那都是一种折磨人的方式,自己以前在相府,没少用她这丢人的一项惩罚下人。下人自然只能说她唱得好,她就唱得更加蛮劲。 安琪嘴角一勾,带着冷笑看了一眼上官嫣然。淡淡道:“如你所愿。” 玄墨的眼睛几乎笑成了一条线,只要看到安琪的眼睛,他就能知道,她一定赢。可是他恨期待,她会如何赢? 上官嫣然拿起古筝,开始弹奏一曲高山流水,让众多人沉迷痴迷。只可惜却听不出那高雅的意境。不过已经算是高手,毕竟从小就练习,若在现代,那也是一流的乐手。 上官嫣然含笑看着安琪,浅笑道:“妹妹选什么乐器?” 安琪看来一眼那些古乐,浅笑道:“我选的,这里没有。” 上官嫣然心一松,得意道:“怕是妹妹不会吧?” 众人惊呼,看刚才安琪没有一丝害怕,以为她志在必得,居然不会? “原来她真的不会。” “她不过浪得虚名,怎么可能会?”秦媚儿不屑嘲讽道。 “不就是舞蹈跳得好嘛。”那些嫉妒的小姐们开始在骂安琪,尖酸刻薄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当然不…”幽兰公主正想要羞辱安琪,再次迎上安琪犀利的眼神,立马闭嘴,不知为何,那眼神,是她平生见到最可怕的眼神。 玄墨有些着急,坐立不安,跑上前问:“小丫头,你真不会吗?” “我要的乐器,这世间没有,只能我自己做。”安琪缓缓回身,淡淡回答。 玄墨脚底一滑,这不是说,她不会这些琴?那刚才还自信满满的样子?玄墨在那里急得干瞪眼。 “看来妹妹真不会琴。”上官嫣然立马笑了,上前一步,走到安琪面前,得意看着安琪。 “晟王妃,这里没有你要的琴,那该如何比?”慕容娇焦急道。她喜欢那美丽的舞蹈,高雅的女子。 “不知晟王妃要的是什么琴?”白贵妃也问了。 “这琴,不过就是乐,乐,就算我不懂这些古筝,琵琶等乐器,依然可以为大家演奏一曲。”安琪浅笑,冲皇上福了福身。 “她就那点蒙骗那傻子的本事,也只有那傻子才…”幽兰公主闷声开口,可是这一次,她再一次哑口无言,安琪的眼神如利剑般射过来,似乎可以刺穿她的身体。 “取古钟乐器网游灵宝。”安琪冷冷道,那犀利的眼神却让幽兰公主感觉全身发冷。 所有人都不解,皇上也觉得新鲜,这世间的女子,说会选哪些庞大的古钟乐器作为比赛?不过,拭目以待。 慕容娇一喜,要看看她的表演,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慕容敬看她优雅的举动,在台上轻轻敲打。 “哈哈…看来此行,本王还真是大饱眼福,能看到这般好舞,本王也笃定了晟王妃一定会赢。”慕容敬笑道。 “皇兄,我也觉得她一定会赢,我喜欢她的舞蹈,美若天仙。我还以为遇到了仙女呢?”慕容娇笑道,调皮地吐吐舌头。 “难道你不好奇,她选择古钟乐器吗?” “好奇归好奇,不过,这样的女子,眼睛会说话,她的眼睛告诉我,她一定会赢。” “那是,我们小丫头自然会赢。”玄墨双手交叉胸前,抬起头,低眉看了一眼慕容娇,插口道。 睿王看了看晟王,依然痴痴傻傻跑在台上打转,似乎想要帮忙可是却没少帮倒忙,安琪无奈摇头笑着看他。他越发羡慕晟王,他小时候受过萧淑妃的恩惠,萧淑妃救过他,萧淑妃不在人世了,他视晟王为自己最亲的弟弟,暗中没少保护他。如今安琪的表演,让他很满意,摆脱弃妃的名声,夺下天下最好的名声,给晟王添些光彩,而不是蒙羞。虽然在他眼里,这个女子是最好的,但是,世人的耳语还是很难听。 “好了,晟儿,站在一边,乖。”安琪捏了一下他的下巴,温柔道。 晟王乖乖地站一边不动。 “父皇,儿媳准备好了。” “那就开始。”皇上开心道。他很期待她又出什么新鲜玩意。 安琪轻轻敲打,只是几个音符,却配合的那么完美,那悦耳空旷的声音,叩进每一个人的心里。 安琪的动作如在舞蹈,却又不是,微风拂面,吹起她的青丝,衣袂飘飘,似乎像是一个仙女在演奏。她的红唇缓缓开口。唱起幽美悦耳的歌谣,令所有人一怔,下一秒,再次沉溺在这美丽的声音中。 “月未上梢远方初雪乍然来到 静静如丝飘落 谁人风华一指流沙 日暮霜风千秋重繁花老 琴和声响断鸿一色飘零过尽 戚戚然似白头吟 谁人苍老一段年华 云起阑珊梦中灼痛书心难沁 途径几世跌落这红尘千丈是万般长 跳梁小丑般哭出心底悲伤 如何经过才得因果 立地成魔何来因果 任承诺肆意去挥霍 不再看也不去想宁愿化为灰换 那一刹那的凝望再遗忘 岸似流光不知不觉时隐时现 因果预知的表演 过分适宜的终焉 这一刻泪水分化成丢不掉的伤 执迷的冷眼旁观破碎的浮尘过往月太凉 蝶扑火一般于哀伤中绝望 几番经过无非因果 三千微尘魔也不度 尽头别陌路 一瞬千里飞花成枯 月上梢头不经长夜太长 殊途离远恨苍苍了无常 …… 是谁走的匆忙心灯燃尽微凉 剪不断这奢望轮回梦都终场” 安琪一曲唱完,这新鲜的歌,新鲜的曲,他们闻所未闻,有种绕梁三日的错觉围猎星二代。 “娘子真好,好听,好听。”晟王轻跳起来,上前从背后一把抱住安琪,可是内心却在说,女人,看来你要给本王事情做了,你这般,岂不会要将天下男子的心都俘获了吗?看来本王肩上的任务还真是重,不过,无论如何,你在本王心里,都是最好的那个。 “哈哈…此女真是天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曲好,词,也好。”慕容敬笑道, “皇兄,看吧,我说她一定会赢,她赢得真是好。”慕容娇越来越喜欢安琪,笑道。 玄墨高高抬起头,一副得意的样子,“那是,我们小丫头,谁能比。” “为什么你老叫她小丫头?”慕容娇笑闻。 “她比我小,第一次见面时,就这么叫。”玄墨想起第一次见面,她就说“臭小子,那不是给你吃的。”玄墨想起那时的他们,自顾自的笑起来。 “跟我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慕容娇身子往后挪了一下探出头去问玄墨,他们中间隔着过道和睿王。 “不跟你说。”玄墨撇撇嘴道。 “你不是打探白罴吗?你说了,我给你白罴。”慕容娇笑道,却带着些调皮的韵味。 玄墨一听白罴,眼睛一睁,“一言为定。先给白罴。” 慕容娇觉得遇到好玩的主了,立马答应:“我一诺千金,从不食言。” “看来这次,依然是晟王妃赢了。”皇上龙颜大悦,笑道。 “小丫头,你们下一轮到棋了。”玄墨激动开口。 “哦?棋分很多种,围棋象棋,五子棋,国际象棋。你指的是什么棋?”安琪淡淡道,看了看玄墨。 “还有这么多?我没听过,我们都是下围棋。”玄墨好奇地看着安琪,两手拍着桌面,似乎很想钻进她脑袋里看看她脑袋里的东西。 “不会,我只会五子棋,象棋,国际象棋。”安琪淡淡道,说得云淡风轻,没有一丝惭愧。 ------题外话------ 记得月票鲜花钻石! ------------ 63尴尬场面 “原来妹妹不会啊。那姐姐我可就承认了。”上官嫣然的笑容早已经挂不住,一听安琪不会,心下一喜。 “姐姐,这都没有比,你承让什么?你要和我下围棋,那我要你和我下象棋,你我不过是打平了而已。”安琪冷笑一声,挑挑眉笑道。 “你,那么你倒是说说你的象棋。别在这里故弄玄虚。”上官嫣然的笑容再次僵住,挂不住,隐藏不了她内心的怒火,她今日算是受尽耻辱。 安琪要了文房四宝,在纸上画好棋盘,再在自己要求要的小圆木块上写上红黑两种颜色的棋,在大殿之上,一一解释给大家听。 晟王微微蹙眉,他看到的这是一场战争,这棋就像两队对立。他再看看眼前这个谜一般的女子,越来越看不懂,可是他却很惊喜,她真的是给自己惊喜不断。永远挖掘不完。 “晟王妃,本王看你这棋,倒是更像杀场。”慕容敬走上前,细细看着棋局,他听了这些出盘规则,好奇发问。 “这原本就是在楚汉争霸后,有人发明的棋,这就是两军对立,就是杀场。不过这是经过历史的变革之后最后的模样。”安琪笑了笑,最原始的象棋很奇怪,没有这个这么四四方方,有条不絮。 “闻所未闻,妹妹不会是用这个来蒙蔽世人的眼吧?”上官嫣然不屑道。 “哦?那璃王妃现在也捏造一种棋来蒙蔽一下世人?我不介意,只要你能弄出好的棋,供天下人娱乐,也算是贡献。”安琪似笑非笑看着上官嫣然。 “不许再丢人现眼,出言不逊。”璃王蹙眉看着上官嫣然,真是愚蠢的妇人,就算是她现在捏造的,但是也是一种好的棋,上官嫣然若不能如此,就不要妄下定论,侮辱安琪,最后自取其辱,让璃王蒙羞。 “还是璃王识大体,那么璃王妃应该也听了我讲诉的规则,请吧。”安琪指了指棋局。 上官嫣然额上冒气汗粒,她根本记不住那么多。 “我让你半壁江山。”安琪拿掉一边的一边的棋子。 “小丫头,就算如此,她也未必赢你嫡女惊华:异界至尊魔厨最新章节。”玄墨笑着说,样子简直得意到了家。 “我认输。不过,围棋,你也不会,不是吗?”上官嫣然没有开始,就认输,不是为什么,而是因为她没有记住,她心虚,刚才根本就没有记住安琪说的玩法。但是安琪不会下围棋,那么她和她就是平局。 “嗯,不会,所以要劳烦谁,告诉我围棋的玩法,我就算下不赢璃王妃,我依然知道一句话,不试,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输?当然,不试,也就只有一种结果,输。试一试,那就有两条路,输和赢。呵呵…”安琪笑道,没有一丝丝害怕。围棋,在现代,并不比麻将和象棋盛行,和广泛,自己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有用到的一天。 “好,这样的说法真是好,不试,只有一条路,试一试,就变成两条路。晟王妃,本王来告诉你围棋的玩法。”慕容敬自告奋勇,在冥王准备说话的时候立马抢了先。冥王的脚步往后退一步,有些不悦看着慕容敬。 晟王闷闷看着慕容敬,看着他那么细心告诉安琪,安琪不断点点头表示听懂,一会儿发问。皇上微微蹙眉,他看出来这个三皇子对安琪有些不寻常,不过慕容敬是出了名的洁癖,不会要别人的女人,他也就放心了。 半个时辰过去,安琪长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实战过,不过对于这种玩法还真是有些头疼,不想象棋那么简单。 “谢三皇子。”安琪只是淡淡道谢,并没有看一眼他,目光依然落在棋盘上,想起她的特工队队长整日对着围棋打转,深思熟虑,如今有些后悔,没有学。不过,走一步算一步。 “那么,妹妹,我们就开始了。”上官嫣然笑道,眼里全是满意,临时抱佛脚,是不管用的。 “嗯,三局两胜。”安琪只是淡淡道,似乎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话。 “妹妹选黑子还是白子?姐姐我一向喜欢清清白白。”上官嫣然在说安琪不清白,拐弯抹角骂安琪。 “我喜欢黑子,如黑夜,神秘。黑的彻底,想再抹黑,都很难,不过这个白,里面是黑的,这白色终究不会包得太久,只要显现出内心一点黑,只怕这点黑,就会很明显,世人只怕要盯着白子上的黑不放。看清这白子下才是绝对的黑。”安琪浅浅道,别想要再抹黑她,她不会在意,也在告诫上官嫣然不会白太久,她白色的伪装,会慢慢破掉,后果。她自己去想。 璃王微微蹙眉看着她们两个人,心知她们在说什么,从相爷一事,璃王就赶紧到上官嫣然不是表面的那么面慈心善,而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子。他想着过往,不愿意去揭开那些负面影响,他一心认为第一才女才配得上他,上官嫣然做到了,可是今天却要失去,他找不到什么理由,让她站在自己身边。 玄墨干着急,在旁边直跺脚。睿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不知为何,打心里相信她。晟王可不担心,这个女人就算输,也是平局。不过他看到她坚定不移的目光,总是相信她。 冥王抿抿唇,冷眼看一切。 上官嫣然下子很快,安琪都将棋子放在上官嫣然旁边。一颗一颗下去,玄墨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一看就知道安琪是个菜鸟。 慕容娇抓紧衣裙,似乎自己就是安琪,要输了要输了。 “妹妹,你输了。”上官嫣然含笑道,眼里闪着光彩。 “放心,三局两胜。”安琪面色依然那么平静,淡淡道。如玉的手指将黑子慢慢捡起来,可是眼光全不了痕迹扫着上官嫣然的阵法,心中有所了然。 晟王看到了安琪,若安琪不够聪明,这一局不可能和上官嫣然下了大半个棋盘。冥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安琪居然能大战这么久才输。明眼的人都在惊愕。 第二局,开始,上官嫣然,上官嫣然心中更加开心,虐待菜鸟,自己可不用担心大湿兄。棋子一颗一颗落下,安琪一只手托着下巴,微微蹙眉,似乎在想,每一步,她都好好想,她认真的模样,那么美丽,哪怕微微蹙眉,却也给人一种美好的感觉,一种踏实的感觉。 璃王的目光一直落在安琪的脸上,她的眼睛,那么灵动,她的红唇偶尔微微上扬,却那么牵动他的每一根神经。昨夜想要俘虏了她,可是她却不在自己的院子里,那么她,去了哪?璃王想起昨夜扑了空,微微蹙眉。 慕容敬嘴角一扬,她这一局看懂了上官嫣然的路数,在想对策。这一局几乎要下满,上官嫣然越来越不安,脸上带着惊恐之色,比起刚才安琪输得那么平静,她的神情就越发挂不住。 “承让。”安琪落下一子,淡淡道。玄墨立马睁开眼睛,他没有听错吧?小丫头说承让,她赢了? “小丫头,你赢了?”玄墨立马站起来,抬头看墙上的大棋盘。黑白相间,安琪还吃了不少上官嫣然的白子。 安琪挑挑眉,笑了一笑,似乎再说,那是。 “皇兄,我就说她的眼睛会说话,你看。”慕容娇笑道,指着安琪,安琪收回笑容,慢慢捡起黑子,看着上官嫣然,笑意更浓。上官嫣然脸上那僵住的笑容,几乎裂开,被怒气所冲破。 安王哈哈大笑,这个女人真是太不简单了,真是替璃王惋惜。 晟王含笑看着安琪,安琪此举,也在他的意料之内,只是,她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他以为安琪会第二局平局,第三局赢,再加一局,也赢。可是这个女人居然在第二局,就将上官嫣然打败。他真想冲过去好好抱她,亲她。 “妹妹果然聪慧过人,我学了十年还不如你学半个时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妹妹韬光隐晦多年,借机接近三皇子呢?”上官嫣然说着,目光落在慕容敬身上,故意将话题变了味,让人误以为安琪在勾引三皇子。随波逐流的人自然跟着她的话,议论纷纷,数落安琪的卑鄙无耻。明眼的人才看透上官嫣然的诡计和污蔑。 “呵呵…璃王妃的想象力很丰富,若是落入俗人耳里,将会说我暗自偷学十年,算准了会有今日,遇到三皇子,也算准了三皇子自告奋勇,教授于我。那么我还真是神机妙算啊。晟儿,看来我们可以去算卦为生,日后也不用担心生计了。”安琪轻笑道。这一句,又将议论的话题对准上官嫣然,说上官嫣然不知廉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故意诋毁安琪,以保颜面,卑鄙。 “算卦,算卦,呵呵…好吃吗?”晟王就像个吃货一样,什么都想到吃,懵懵懂懂问道。 “呵呵…好吃。”安琪伸手捏捏他的脸,带着宠溺和好笑。 “好,好,晟儿要吃。” “不过,若是我神机妙算,姐姐还有今日吗?”安琪看着上官嫣然,若她真的神机妙算,那么上官嫣然还能活着站在璃王身边吗?上官冰儿对情敌是一百个杀,若非上官嫣然表里不一,狡诈,她岂会活到现在? “不知道妹妹这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智商不一样自然学起来也不一样,你我原本就不一样,你当然要用十年,而我,呵呵…”安琪说着,笑了。就是说你上官嫣然笨,才学了十年,安琪太多余聪明,不需要浪费那么久。 上官嫣然的手一抖,阴毒的眼神射向安琪,原本要往她身上泼脏水,却被她变相骂自己愚蠢。 “璃王妃不用这般看我,璃王舍我娶你,那么你自然有一番本事,今日不过是要夺下这大理国第一才女的头衔,我不想给晟王蒙羞,璃王妃也要加油,不要给璃王蒙羞。”安琪笑意更浓,区区几句话,上官嫣然就气急败坏乱了心智,真不是她的对手。 “谢妹妹关心,这一局,你准备好输吧吸血女王:宝贝来咬我呀。”上官嫣然收住了所有的笑容,一脸怒气。 “未必。”安琪笑得更加灿烂,那坚定的眼神,看着上官嫣然。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安琪挑挑眉看着上官嫣然自乱阵脚,安琪一步步逼近,吃了她无数白子,放在旁边,轻轻打转。 上官嫣然脸上冒气汗粒,看着自己的江山慢慢本吞并,最后脸色惨白,一言不发,瞪大眼睛,看着密密麻麻的黑子,看不到一点白,黑色,全是黑色,她头晕眼花,几乎抓狂,狠狠一把扫掉棋子。 “不可能。”上官嫣然怒道,像只野兽一样。平日那温柔的上官嫣然不见了。 “姐姐,不要让内部的黑暴露出来,因为你的白,掩藏不住。”安琪嘴角一扬,笑道,静静看着她。 “我认输,父皇恕罪,刚才儿臣意识糊涂。”上官嫣然立马跪下,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立马又变得温顺起来。 “既然这一局也输了,那么下一局,书,璃王妃可还要比?”皇上也想看看安琪到底会不会?刚才琴,不会,棋,也不会,他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可是她却赢了,真是不可思议。 “回父皇,妹妹刚才说了,试试,有两条路,儿臣自当试一试。”上官嫣然咬咬红唇,温声回答。却没发现璃王看她的模样在已经冷到极致,他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说服自己,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 “小丫头,这回你别告诉我你不会舞文弄墨啊。”玄墨担心地看着安琪,虽然这丫头看书,可是都是看一些人物传记和风土人情之类的。 “什么是舞文弄墨?”安琪微微蹙眉问玄墨。 玄墨的心一紧,整个人直接将头磕到桌面上,闷闷道:“你敢不敢让我省点心?” “晟王妃,也就是书法和作诗,对联。任选一个。”慕容娇热情回答。 “书法,作诗,对联?”安琪微微蹙眉淡淡道,慕容娇也跟着紧张起来。 “不要告诉我,你不会吧?”慕容娇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安琪。 “会。”安琪坚定道。大不了借用一下古人的诗词,这个年代连楚汉争霸都不知道,那就好办很多。 慕容娇呼出一口气,虚惊一场。看了看玄墨,玄墨想立马来了精神,立马坐直身子,欣喜看着安琪。 上官嫣然一怔,心中立马没了底气。 “就以这月来作诗吧。”皇上指了指殿外的月,这是最简单的。 “简单。”安琪淡淡道,看了一眼上官嫣然。上官嫣然一怔,暗叫不好。 晟王听过安琪作诗,相信她一定能搞定,他趴在桌上弯着脑袋看着明月,样子十足的傻,可是心却比谁都清醒,等待着安琪开口。 “还是璃王妃先来。”安琪完后退一步,淡淡道。 “不必,还是妹妹先来。”上官嫣然咬咬唇道,不想她总是要自己抛砖引玉。 “我怕我作完这首诗,你就无话可说了,还是你先。”安琪只是在说一个事实,没有一点诋毁的意思,可是上官嫣然脸色黑了又黑,几乎滴墨。 “既然妹妹这么自信,那么妹妹你还是先,我倒是很期待妹妹能做出什么好诗。”上官嫣然闷闷道,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如安琪,可是这个嚣张跋扈的上官冰儿怎么一下子什么都会了?她很好奇这一点三国重生马孟起最新章节。 “那就如你所愿。”安琪说着上前一步,抬起头,看着明月,想起了水调歌头,淡淡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晟王嘴角一扬,眼眸几乎笑眯成一条线,却那么不露痕迹。 “好,好。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真是好句,看来你们大理国能出这样的奇女子,真是让本王打开眼界。”慕容敬拍手叫好,皇上也赞美看着安琪。 安琪无视所有的赞美,因为她作弊了,又不是她作的,她不回答一句。只是回道晟王身边坐起。 “不知璃王妃要做什么样的诗句?”慕容娇挑眉笑道。 上官嫣然看着月亮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她终于明白安琪说的那句话,若她先念,自己就说不出了,她真的脑袋空白,什么都没有。脸色再次惨白,耻辱,耻辱,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我…月…父皇,儿臣认输。”上官嫣然立马跪下磕头,就算输,她也要记得要回颜面。 “既然如此,这画,还要比吗?”玄墨挑挑眉笑道,伸手摸了摸怀中的画。比那也是白比,必输无疑。 上官嫣然闭上眼睛,画是她最不擅长的,“儿臣甘愿认输,晟王妃总是出人意料,儿臣自愧不如。” “呵呵…那就好,那么我们小丫头就不用谦让了,幽兰公主,还要说小丫头是弃妃吗?正妃连弃妃都不如,就算小丫头是弃妃又如何?她还是以完璧之身嫁给了晟王,晟王是傻子,又如何,我们小丫头喜欢。”玄墨沾沾自喜道。扬起那张稚嫩美丽的俊脸,十分神奇,却万般可爱。可是他的心里却觉得哪里不对劲,难受,不过,先给小丫头抢回颜面再说。 安琪轻笑摇摇头,这个玄墨,还要为自己打抱不平。居然没有感觉玄墨说她喜欢晟王,她居然没有再心里反驳,也没有疑问。 “那这么说晟王妃还是你们大理国最好的女子了?”慕容娇笑问。 “那是。”玄墨得意挑挑眉,回答。 “看来晟王真是幸运。”慕容娇笑道。 玄墨的脸上微微有些僵硬,不过小丫头不喜别人说晟王一句不好,算了,先撑住她要的面子。睿王欣慰看着玄墨,目光落在安琪身上,手在袖子里转动着那枚发簪。安琪找了三天三夜才找回来的发簪。 璃王的脸早已龟裂,怒看玄墨,再看安琪,安琪又是那么平静,似乎什么事情都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他很想问这个女人,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为什么要隐藏住自己的光辉,不让他发现,害得他错过了她?他有太多的问题需要她回答,他一定要问清楚,一定。 “晟王妃,说说看,你需要什么赏赐?”皇上笑道。 “儿媳不需要赏赐,儿媳要的,是天下人知道,只有大理国第一才女,才能配得上晟王,谁都不可以侮辱晟王。敢于冒犯和侮辱他的人,我一定一一讨回来。”安琪说着眼神盯着幽兰公主,她无法忘记第一次见到晟王是,晟王眼里的那份孤独和凄凉,不会忘记晟王身边的青一块紫一块,不会忘记晟王想起过往时,脸上难以掩藏的落寞和哀伤。他一个人承担了太多的苦难,隐忍太多,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不管他要继续隐忍到什么时候,她都要保护他,陪着他演完这场戏。因为,他在明处无法保护自己,虽然不知道他暗地里做了什么。 晟王心里暖暖的,心想:“女人,要是你知道本王暗地里没少让他们受罪,你还会报复她们吗?还会扬言要保护本王吗?还是不能让你知道,本王都做了什么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最新章节。不过,女人,只怕是本王保护你的多。你可得罪太多人了,为夫任务艰巨啊。” 阿福心中暗喜,王爷,这下那些人要受罪了,你暗地里给她们找麻烦,明着王妃再出手,看来那些人也该哭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明着的时候,王爷不用再受苦了。 几位公主一怔,脸色大变,立马低头,不敢再看安琪和晟王一眼,幽兰公主,有些害怕,突然想起街上粪桐扣在她头上,满身污臭,她微微发怒,她是公主,国舅的侄女,她没有母后保护,可是她还有徐家,是的,徐家会保护她,还有最大的靠山,徐公,皇上都是他的傀儡。 徐宗伟看着安琪的眼神都变了,杀气腾腾,他要拥护的是璃王,今日璃王妃受辱,就是璃王受辱。不过璃王妃,他不会太在意,虽说是姐姐的孩子,但是自己的女儿再过几年,就可以嫁给璃王。到时候,璃王成了皇帝,那么自己的女儿就是皇后,自己就是国公,做下一个徐公。 徐德邦看着徐宗伟,知道他又开始在算计。想起他污蔑自己陷害皇后,他就来气。虽然自己的妹妹在后宫中是贵妃,但是并不得宠。就算有这份心,但是妹妹不争气,他就算杀了皇后,妹妹也当不了皇后。 二人再次对上眼,杀气冲天,火花四射。 “既然晟王妃这么说,那么朕准了,由你维护晟儿的威严。至于相爷之事,弹劾你的奏折不少,朕念你护夫护府,可以谅解。”皇上威严开口。 “谢父皇,若再有随意闯府,蔑视晟王者,儿媳定当不辱使命,让他有来无回。”安琪嘴角一扬,行礼道。 “咳咳…”皇上没想要安琪居然故意加重了他话中的意思,他只是放任她教训那些欺负晟王的人,可没说要她杀了那些人。 众百官一怔,看着晟王,眼里多了畏惧之色。 “教训几下就可以了。”皇上淡淡道。 “是,定如父皇之意,好好教训,叫他们懂得,什么是皇家的威严,什么是后悔。”安琪淡淡道,说得云淡风轻,却句句带血。 皇上点了点头,知道安琪嫉恶如仇,不过总比派去别人保护他这个儿子强。 慕容敬和慕容娇看出皇上对晟王的重视,容许一个王妃殴打相爷,自然不简单。可是也知道,安琪如今成了众矢之地,多少人想要杀她。 安琪回到座位上,又是那般与世无争,冷漠。 出宫的路上,冥王一身月牙白矗立在马车旁,等着安琪。 “冥王有何事?”安琪淡淡道。 “你可知,你今日之举,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危险?”冥王蹙眉道。 “不知。”安琪淡淡道,她确实没有想那么多。 “难道你忘记昨日那些刺客?你今日赢了璃王妃,挽回面子,又能如何?徐家的人定然不会饶过你。别忘记璃王妃的母亲,就是徐家人。幽兰公主也有徐家保护,你将徐家得罪尽,只为了他的颜面,值得吗?” “冥王殿下,若一个人活着,没有尊严,你认为这样活着还有意义吗?尊严,他保护不了,那么我来保护,只要是他,那么,就值得我这么做。”安琪坚定的语气说着,看了看身边痴痴傻傻的晟王,眼里全是笑意。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想要保护他?也许明白特工的无奈,希望一个人来维护。 “本王送你离开这里,离开徐家的眼皮底下。”冥王冷冷道,心很酸,可是他要保护她,不能让她出事,不能。就算她拒绝,他都不管星际猎国。 “我不会走。”安琪冷冷道,往后退一步。 “本王让你带着他一起离开。”冥王闷闷道,这是他最后的让步,虽然他不喜他们在一起,但是成全,他做过一次,他还能再做一次,他不会离开京城,他还有终于的事情,必须完成。 “人各有命,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告辞。”安琪拉着晟王上车。 冥王伸手要去拉安琪,却落了空,他受伤的眼神看着安琪,声音有些凄凉:“安琪,不要这样。不要感觉欠本王什么,本王愿意让你欠。” “对不起,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冥王的好意,我心领。阿福,回府。”安琪冷冷道。 冥王的表情哀愁,眼里闪过一层薄雾,他抬起头,看着月,心却那么酸楚。无论自己对她如何,她都那么冷漠。 “清影,暗中保护她回府。”冥王的声音略带沙哑,说完,那一身月牙白,消失在马车里。 清影微微蹙眉,替冥王惋惜,以前他不喜欢安琪,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安琪那么美好,可是冥王却和安琪檫肩而过。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冥王却没有,被晟王后来者居上。他不明白,为什么安琪会对晟王死心塌地?晟王要容貌,那是一个破了相的王爷,要地位没有地位,也没有权势。而冥王,比璃王还要完美,虽然势力是暂时没有璃王强,可是安琪怎么会,抛下这么好的冥王,选择了晟王? 清影闷闷想着这些问题,暗中保护她回府。 “女人,不害怕吗?”晟王将安琪拉进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 安琪翻了几个白眼,这厮又故意占自己便宜,却推不开。 “怕怕,好怕怕。”安琪闷闷道,翻了几个白眼,没心没肺的开口,哪是怕。 “呵呵…”晟王既然笑了,不是痴傻的笑,爽朗的笑声。 “男人,再笑就露馅了。”安琪闷闷道。 “听娘子的。”晟王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居然轻轻咬了一下安琪的耳垂。 “可恶。”安琪怒道,可是刚才那心潮澎湃的感觉让她按耐不住,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晟王很满意她的反应,他的手在的后背上,感觉到她的心跳在加速,而且不是一般的加速。心知白瑞明没说错,看来这是对的。他想起自己向那风流才子白瑞明讨教时,白瑞明被一口茶水呛住,一脸诧异看着晟王。半天才回过神来问晟王,“王爷,你不会是喜欢王妃吧?”晟王收回记忆,低头看着怀中的安琪,嘴角一扬,抱紧那娇小柔软的身子,闭上眼睛,心满满的。突然微微蹙眉,感觉到车后的侍卫里多了有一个人在跟随,不远不近,没有杀气。晟王不再言语,闭上眼睛,他已经猜到是谁。 安琪疲惫了,躺在他怀中,那么纯真的阳刚之气,淡淡的,却那么安神,她开始习惯了他的怀抱,总是能安心睡下。 突然马车被人拦下,突然的停车,将安琪惊醒,微微抬眼,揭开帘子,晟王府,可是还有一百米呢,这阿福怎么停这么远。 “阿福,为何停下。”安琪打了个哈气问道。 “回王妃,璃王殿下在路中央。”阿福温声道,可是却可以感觉到他的不悦。 身后的侍卫见到不是刺客,收起腰间的利剑。 “上官冰儿,你给本王出来。”璃王怒喝安琪,他脸上带着几分醉意。 “璃王这是何意?来兴师问罪?为璃王妃雪耻?抱歉,这里没有上官冰儿,只有晟王妃,晟王的女人山寨传奇。”安琪冷笑道,伸了一个懒腰,再打一个哈气,她真的困了。 “娘子,坏人,好凶凶,好怕怕。”晟王学刚才安琪的语气,好怕怕。 “不怕,有我在。”安琪想起晟王说这句话时的模样,反过来说。 阿福彻底无语,怎么王爷变成了被保护的小女人了?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再假装傻子了? “上官冰儿,本王不管你是谁,给本王出来。”璃王怒道。 “璃王,你若醉了,请回你的璃王府,这里是晟王府,怕璃王是走错路了。”安琪闷闷道。 “本王有话要问你,你一定要给本王一个答复。”璃王脚步有些蹒跚,走到马车旁,边走边说。 “有话就问,我可不记得我和璃王有什么瓜葛。”安琪冷冷道,拉开帘子,见到璃王一脸怒气,在灯光的照射下那么明显。 “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才华?为什么要欺骗本王?为什么?”璃王怒道。 “璃王这般问话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我做什么,不做什么,似乎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璃王应该无权干涉吧?”安琪冷笑问道,上官冰儿啊上官冰儿,怎么总逃不脱你给的麻烦? “难道这么多年对本王都是虚情假意?”璃王问道,以前他不在乎,可是现在,他在乎,很在乎。 “我根本不认识你,谈何虚情假意,璃王醉了,送璃王回府。”安琪冷冷道,示意阿福赶车。 璃王痴痴站在路边,不认识他?她不是失忆了吗?一定是因为失忆了才如此。 “本王会让你记起所有,让你记起本王。”璃王立马追了几步,大喊道。 “记住又如何?忘记又如何?你是你,我是我。请璃王不要再打扰。”安琪下了马车,牵着晟王入府。记起来她也不是上官冰儿,根本就是无用的记忆。她就是神医,她都不想去触碰上官冰儿的记忆,更何况记起来,对她而言,即费事,又费时。劳民伤财,没有这个必要。 晟王将安琪往竹林拉,林外的隐卫变得越来越多,竹林固若金汤。 “拉我来这里做什么?”安琪闷闷道。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安全。”晟王浅浅一笑,从身后抱着安琪。 安琪狠狠一踩,他立马躲开,她的胳膊狠狠顶过来,他挡住,对于安琪的出手,他越来越能应对,在不伤她的前提下,保护自己。安琪的脚突然从前方弹起来,他立马放开,往后退一步。安琪愤怒回头看他,这厮,真是黏人。 “别告诉我你没有准备被子?这招没用。”安琪闷闷道,走到旁边洗漱。青莲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抱着一床被子缓缓走进来,晟王吩咐过,听到这句话再进来,没想到还真的听到王妃那么坚决的话。 晟王挑挑眉,含笑看安琪,他自有对策。他没有用苦肉计,也不说话。只是跟过去洗干净也翻身上床,盖上被子。 “你为什么没有问璃王的事情?”安琪想起这个晟王在宫里听到自己是弃妃,却还是执意要娶自己,对自己好,保护自己。 “还记得,我们在宫中见面吗?那时本王就已经知道你是璃王的弃妃,本王自然不会追究璃王和你之间的过去。本王要的是你的现在和未来。”晟王没有问安琪为什么要失忆? “你和上官冰儿见过面吗?”安琪淡淡问道,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天才特警玩官场。 晟王微微不解,上官冰儿不就是她自己吗?“见过,可是那时的上官冰儿和现在的你全然不同。” 安琪闷闷怒吼一声,翻过身不理晟王。 “你不是她。”晟王听出她的怒吼,继续道。 “你怎么知道?”安琪立马翻身看他。 “眼睛,你的眼睛和她不一样。”晟王想起那个势力嚣张的上官冰儿,和安琪,完全不同。 安琪静静听着他说下去。 “本王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太多,不过,你若想说,本王无需过问,你若不想说,本王问了,也白问。”晟王淡淡道。 “呵呵…你这个人倒是看得开。” “那是自然,因为本王坚信,你就是安琪,你就是你。”晟王嘴角一勾,笑道。 “关灯。”安琪闭上眼睛,淡淡开口,打了一个哈气。 ‘关灯?’是熄灯吧?晟王看着身边的人儿,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告诉自己她的故事。晟王的手一挥,房间立马变暗。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旁边的人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嘴角一扬,将自己的被子挪过去一个角,还不能惊动身边的人。 一只手伸到一边,掌心散出一阵冷风,安琪感觉一冷,抓紧被子的一个角落,往里缩,本能地往温暖的被子里钻,背弃了自己的被子。钻进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睡下。却不知道,自己被这腹黑小子搂在怀中。 晟王在黑暗中,无声哑笑,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再过五天,她就要和他正式成婚了,他要给她最美好的婚礼。此事,不知道白瑞明处理的如何了?真想一亲芳泽,晟王低下头,沿着安琪的额头下去,最后,他的薄唇留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下一秒,他发现自己自找麻烦,一股热气上涌,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感觉浑沌。手不自觉地收紧,抱紧那柔软的身子,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她真是妖孽,是毒药,沾染不得。折磨着他,她的气息,体香,不断摧残着他的理智,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从未被任何女色诱惑,却不想,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经不住。他再次收紧手臂,安琪微微吃痛呻吟一声。他的大脑嗡嗡作响,眼皮无比沉重,整个人几乎燃烧。他立马放开,捏紧拳头,隐忍着,自作孽,不可活,他磨磨牙暗骂自己。 第二日,又是日上三竿,安琪才缓缓醒来,却发下自己趴在晟王身上。感觉腰酸背痛,下腹还带着痛,拉开被子一看,红色的血。安琪脑袋里想到了这厮,昨晚干了什么? “啊…段天晟,你干嘛进我被子?”安琪突然大嗓门骂道,惊动了所有人,竹林里的隐卫面面相觑,听到安琪的话,脸都红了。 晟王折磨了一个晚上,天快亮才睡下,却不想,这个女人居然尖叫,又不是第一次这么睡觉,至于这么激动吗? “你给我滚下去。”安琪恼怒不止,气急败坏,一脚踹下晟王。 “女人,是你自己钻进本王的被子,看那才是你的。”晟王一把按住安琪的脚,可不想一如既往被踢下床。 安琪回头一看,确实,蓝色和红色,自己明明盖的是红色的,怎么钻进他被子里了?安琪恼怒蹙眉,可是就算这样,他怎么能对自己做那件事情?安琪一脸怒气未消,拳脚相加,晟王无奈,将这只发飙的小猫咪困在怀中,随便她乱抓乱挠,他觉得很奇怪,今天她怎么这么反常? ------题外话------ 亲们,新年快乐哟,月底了也是年底月票别浪费了啊1 ------------ 64她怎么了 安琪恼怒狠狠咬了一口晟王的手臂,直到鲜血弥漫在口中,才罢休。 “女人,你今天火气真是大。”晟王浅笑道,放开安琪,安琪依然怒瞪晟王。 晟王微微蹙眉,因为他刚起身,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迹,再看穿上,也是几朵耀眼的红梅花瓣,脸微微泛红,有些惊慌失措,立马把目光转移到别处。 “段天晟,你个无耻之徒,趁人之危,混蛋,色狼,混蛋…”安琪大吼大骂,觉得自己和泼妇没什么区别。 阿福和青莲互看对方,一脸不解,王妃这是怎么了?他们都无法将那个高雅冷漠的王妃和现在在里面大吼大骂的王妃结合在一起。 “不关本王的事,你,来了葵水了。”晟王脸红了再红,头一次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还弄得自己一身。 安琪那张小怒脸僵住,啊?葵水?月经?呃…安琪感觉头顶上无数只乌鸦飞过,立马钻进被子里,真丢人,居然还以为…还冲他破口大骂废材小姐太妖孽全文阅读。 晟王的余光见安琪再次钻进被子里,连一根头发都没有露在外面,知道她一定很害羞,想要安慰她,摆脱尴尬,可是刚上去一步。 安琪立马坐起来,一脸恼怒,头发凌乱,闷闷道:“不就是来了月经吗?有什么大不了。谁让你钻我…不,谁让你不去软榻上睡的?” 安琪撅起小嘴,哼一声,看着晟王,眼神带着些调皮的气息,她居然学晟王撅嘴。安琪突然感觉自己怎么越来越像傻子。 “完了完了,都说能量守恒定力,能量不会消失,也不会创造,只会从一种物质转移到另一个物质,或者从一种状态转移到另一个状态。我和傻子在一起时间长了,感觉他不那么傻,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也开始变傻了。”安琪自言自语,恼怒地再次钻进被子里,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晟王原本很尴尬,可见她这般模样,还说什么他听不懂,但是意思他是明白。安琪在说安琪自己变傻了。不过刚才她生气撅嘴的模样,还真是可爱。他在无形中,影响了她,让她有了血肉,有了情感。可是她这样的一面,却不是谁都如他这般幸运,能看到的。 晟王轻笑着去屏风后换了干净的衣衫,走出去。青莲脸红着进来,看到安琪在床上卷成一团。 用完午膳,有人来访,居然是慕容敬。 “不知三皇子前来,有何贵干?”安琪淡淡道,不冷不热,一如既往,对谁都是如此,似乎在她眼里,他们都那么无关紧要。 “昨夜你在宫中说的象棋,本王很好奇,研究了一晚,前来讨教一二。”慕容敬说着,他身后的胡夏拿着刻好的象棋放在桌上,将图纸放好,摆放好。 “讨教不敢当,切磋而已。”安琪淡淡道,却不喜不怒。 孙峰看着安琪,总是这般与世无争,着晟王府也被她打理的有条不紊,比他去过的王府都要舒适,雅致。可是安琪总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对谁都不亲近。 二人开始下棋,远处的晟王刚处理完事情,走出竹园,就看到二人在下棋,眼神突然闪过寒光。恨不得将安琪藏在口袋里,不要拿出来示人。可是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他不会这么做。他转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再次回来。 “娘子,娘子,香香。”晟王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跑过来,开心地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放在安琪面前。 安琪微微蹙眉,这厮,敢不敢不要这么虐待自己?这烤地瓜,这么烫,他居然徒手拿着。安琪紧张将他手中的地瓜扔在桌上,拍拍他的手,红了一大片,还起了小水泡。 “阿福,怎么照顾王爷的?”安琪磨磨牙怒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王爷说着红薯香,就给王妃拿了一个,奴才想拦都拦不住。”阿福跪下求饶,王妃发火势最可怕的事情。他岂会不知? “小菊,去拿烫伤药。”安琪淡淡道,小菊立马跑开。她除了竹园不能进去,每日都会在竹园外守候。 “娘子,香香。快吃。”晟王卖萌道,似乎更本不觉得疼,一心要给安琪带好吃的。 “香你妹。”安琪磨磨牙,怒瞪晟王,不带这么装的,这手都被烫得气泡了。慕容敬孙峰胡夏一怔,不敢相信安琪居然骂人,那么凶。 “呜呜…娘子凶凶,好可怕。”晟王立马战战兢兢往后退,还带着委屈之色,掩藏在面具之下,但是依然可以幻想到。 “三皇子,今日到此,我还有事,就怠慢了。”安琪淡淡道,看了看那黑乎乎的地瓜,将他那张黄色的棋盘弄脏,有些歉意道:“这盘棋…” “记下,改日继续蛮匪最新章节。”慕容敬是个洁癖的主,见到那黑乎乎的地瓜,将棋都弄脏了。微微蹙眉,胡夏将棋随意收好,只怕慕容敬再也不会碰。 晟王笑得很灿烂,纯真,可是心里却邪魅一笑,他不会给慕容敬舒适的回忆。 “娘子,地瓜,地瓜,很好吃,好吃,香香的。”晟王说着就伸手去拿那黑乎乎的地瓜,凉了很多,他掰开,送到安琪嘴巴。 “我自己会吃。”安琪伸手夺过地瓜,有些搞不清这厮要干什么。 “你也要吃吗?香香的。”晟王看着慕容敬,懵懵懂懂问,弯着脑袋,细细看慕容敬。 慕容敬浅浅一笑,摇摇头。 “笨蛋,这么好吃你都不吃,笨死了笨死了。”晟王说完,鄙夷看着慕容敬,像在看一个笨小孩,自己很聪明的模样。 “咳…晟王妃,那本王告辞。”慕容敬轻咳一声,忙站起来,自己居然被一个傻子当众骂笨,他何曾被人这么侮辱过?还是一个傻子。 “三皇子,多有得罪,管家,送客。”安琪淡淡道,站起来,行礼。 “喂,你要吃吗?香香的。”晟王也站起来,痴痴问慕容敬身边的孙峰。 孙峰脸一黑,拒绝就会骂,伸手去接,一脸无奈道:“好。” “笨蛋,想吃不会自己去厨房拿?笨死了,笨死了。”晟王坏坏一笑,却痴痴傻傻转着圈回到安琪身边,痴痴看着安琪,笑的那么美好。 “晟儿又胡闹了,不必这样,别人笨不笨不是你说他笨,他就笨。听话,我们先擦药。”安琪忍住笑意,温声道。看到小菊跑过来,接过药瓶,低眉看他手心的水泡,心紧了紧。 晟王看着安琪的举动,很满意,看来也不枉费他一番苦心啊。这个慕容敬,看似亲和,却是一个野心勃勃之人,他的冷酷,高傲,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清的,此人心思深沉,来大理国,可不是单单引四皇子慕容智上钩,刺杀他,然后好将四皇子除掉。他的目的,怕是为了大理国失踪百年的龙鳞。慕容敬果然是慕容敬,龙鳞的消息刚刚有点眉目,他就来了。看来自己要早一步取到龙鳞,解掉身上的残毒。 安琪心里一直在乐,这厮干嘛要这样赶人家?真是奇了怪了。 “璃王求见。”管家又折回来,问道。 “他来做什么?”安琪闷闷道。 “没说,只说王妃非见他不可。”管家很郁闷,刚将蜀国三皇子送到门口,就遇到璃王,昨夜璃王挡住晟王妃的事情,他可没有错过这个新闻,也知道王妃不喜和璃王见面。 安琪脸上微微带怒,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自己躲都躲不掉,真是愁人。安琪细细擦去晟王手上的黑点,再涂上药汁,速度变得轻柔而缓慢。 “告诉他,等本王妃给王爷上好药再去见他。”安琪冷冷道。 慕容敬看到璃王出现在晟王府门口,嘴角带着一个嘲笑的幅度,回驿馆。他此行不过是好奇那象棋,果然奇妙,如同行军打仗。他还要继续追查龙鳞的下落,不会去理会这些凡尘俗世。 璃王在前厅来回走,可是他忍住心中的怒火。一直等了一个时辰,他不知摔破了多少个杯子。 “看来璃王殿下这般急躁,不知是何事?”安琪缓缓走进前厅,脚步优雅,轻盈。 璃王立马转身,有些欣喜道:“帮你恢复记忆胜券在手。” “那记忆原本就不是我的,恢复了又如何?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变成上官冰儿?嚣张跋扈,无才无德,性情恶劣,无恶不作。”安琪淡淡道,并没有一点羞愧之心,因为那个人根本不是她,她不必感到歉意。 “那些是你故意掩藏自己的,不是吗?”璃王说着,眼神带着温柔看着安琪。 安琪微微蹙眉,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和他没有一点瓜葛,也不想有瓜葛,只求他,放过自己。 “不是,我根本就不是上官冰儿。”安琪冷冷道。 “那和本王拜天地的是谁?”璃王有些欣喜问道。因为眼前这个人,从他的洞房负伤回府,之后好了,他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和自己洞房的人。虽然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他还是欢喜。 “上官冰儿。”安琪冷冷道。 “那也是上官冰儿受了本王一剑?”璃王再次问道。 “是。” “那为何你也受了一剑?难道不是本王刺的?” 安琪紧蹙眉头,自己一睁开眼睛就身受一剑了,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总而言之,你和上官冰儿的事,早已是前尘往事,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安琪闷闷道。 “你就是上官冰儿,不是吗?和本王拜天地,入洞房的是你,身受重伤的也是你,你不过是失忆了,本王会替你找回记忆,让你想起过往。”璃王激动道,他肯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和他拜天地的人,心不知为何,感觉很欢喜,却又很惆怅。 “我若想要恢复记忆,以我的医术,我会治不好吗?可是那些记忆都不是我的,我不想记起来。”安琪闷闷道,有些累和愤怒。和上官冰儿纠缠不清,真头疼。 “冰儿,本王知道本王伤了你…” “stop。”安琪立马站起来,做一个停的动作,冷冷看着他。 璃王刚想倾诉自己的感情,却被安琪的动作制止,还说了一个他听不懂的话,他怔怔看着安琪。 “冰儿,你…刚才,说什么?” “停,璃王殿下,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是上官冰儿,别来缠着我。”安琪闷闷道,往外走,她很烦躁,是上官冰儿的错还是她安琪的错?上官冰儿让这个璃王恨之入骨,可是她安琪,却让璃王百般纠缠。 “本王说了让你恢复记忆就要你记起来。”璃王上前一把扣住安琪的手往后拉。 安琪一个转手,反扣他的手狠狠扔了出去。璃王稳稳落在院外,院外的三个人立马出动。 “你要做什么?”安琪怒道。 “帮你恢复记忆。”璃王冷冷道。那三个人,看起来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两男一女,模样古怪,看起来像是闲云野鹤的人,怎么跑到璃王身边了?安琪微微蹙眉,磨磨牙,怒瞪璃王。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本王,本王不会让你失忆,嫁给晟王。”璃王说着,示意那些人动手,那三个人立马出手。 “来人,护驾。”安琪闷闷道,往后退了好几步。 家丁都出来,挡住那三个人。 “坏人,欺负我娘子,坏人侯府商女。”晟王疯疯癫癫冲过来,一把护着安琪,他有些害怕,害怕安琪真的变回上官冰儿。他对安琪有太多不解,可是他不希望这女人记起所有后,心给了璃王。 “看来本王妃要做点什么,才能保护王府的安危。”安琪磨磨牙道,她要让这些欺负晟王府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家丁和奴仆越来越多,冥王出现在门外,冷声道:“都住手。” 他在书房内,收到一张字条,‘璃王去了晟王府’,他便立马过来。他不解,是谁做的,有什么目的。但是他是不会让安琪再次受到璃王的伤害,更不会让璃王有机可乘,安琪嫁给晟王,他还有机会得到安琪。但是若嫁给了璃王,他就未必还有接近安琪的机会。可是他却不知道,安琪嫁给了晟王,他才是最没有机会。 “璃王,你这是何意。”冥王冷声说,院内立马静了下来,都看向此二人。 晟王嘴角一扬,有时候就是要利用一下情敌,让情敌相互斗,自己卖傻看戏,不错的选择。谁让冥王一直窥视自己的娘子,也该让此二人相互斗一斗了。 安琪冷眼看着这两个人,刚扭过头,看到晟王嘴角挂着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安琪鄙夷看着晟王,看来这厮不简单,冥王的到来,真的是巧合吗?还是他故意安排? “冥王,本王的事情,不用你管。”璃王冷冷道。 “本王非管不可。”冥王眼里闪着冷光。 “要打出去打,别在我府上打。”安琪闷闷道,拉着晟王离去。 二人一怔,看着安琪离去的背影,再次看对方,怒对一会儿,都离去。 “走,竹园。”安琪闷闷道,拉着晟王去了竹园,小菊又站在竹林外等候,她已经习惯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不让自己进竹园。 “女人,为何不让他们大动干戈?”晟王邪魅一笑,慵懒无比,斜躺在软榻上,看着安琪。 “看来冥王的突如其来,也是你安排的?”安琪淡淡道,这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会儿纯洁美好如天使,眨眼之间,却又像恶魔一般,腹黑邪魅,却偏偏让人恨不起来。 “只是请来做客而已,恰巧撞上。”晟王邪魅一笑,下了软榻,走向安琪,可是眼里全还是有些担心,低声问:“女人,如果,本王说如果,你恢复了记忆,你还会留在本王身边吗?” 安琪火气立马上涌,小脸气得微微泛红,怒道:“段天晟,我什么时候说要留在你身边了?上官冰儿的记忆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记起来,又能怎么样?我不可能变回上官冰儿,她早就已经死…” 安琪说到这里突然卡住了,她难道要让世人将她当怪物一样看吗?安琪再次开口:“反正我不会变成上官冰儿,对璃王没意思,还有,我不会在你身边太久。” 晟王的心沉了,有些凉,又有点疼,胸口有些闷,她不会再自己身边太久?为什么?她要去哪?他很不舒服,很闷,很疼。可是他没有问她为什么?换一种方式,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 “唔…”安琪只见晟王的脸突然放大,他居然强吻自己,这厮,怎么做事情让人摸不着头脑?却感觉呼吸越来越急促,酥麻的感觉,她的脑袋慢慢放空,迷糊,眼皮慢慢沉重,闭上眼睛。只感觉那灵巧的舌头在疯狂掠夺她的美好,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让她的身体变得无力,瘫软在他怀中。意识模糊不清,却感觉一只炽热的大掌伸进衣襟,触电般的感觉,击碎了她仅存的意识。晟王的手开始疯狂扯去她的衣服,他整个人几乎燃烧,他原本只想惩罚她,不想她再生这样的念头,休想离开他,休想。 他越来越难受,大掌慢慢变成拳头,最后离开她的红唇,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诱宠,强受入怀。 “咝”的一声,安琪难受地抓紧他的后背,却撕破了他的衣服。这让他更加恨她,居然想要离开,狠狠一口咬在安琪的唇上。 “唔…痛…”安琪的意识立马被拉了回来,猛睁开眼,狠狠推开他,可恶,这厮,又诱惑自己?自己总是抵挡不住他,为什么?不排斥他?这种亲密接触,她不曾有过,前世的恋爱,是恋爱吗?还是她和恋爱恋爱了? “衣服破了,怕娘子要受苦,帮为夫做一件?”晟王坐在床边,轻笑看着安琪,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可是他却没有忘记她要离开。想离开?休想,本王会困住你,一辈子。 安琪脸一红,立马跳下床,理了理衣襟,刚才自己居然情不自禁,居然撕破了他的衣服?安琪尴尬恼怒闭上眼睛,糗大了。 “娘子,证据确凿,难不成娘子要耍懒不成?”晟王笑道。 “我拿针线都是缝合伤口,才没有做衣服的本事,自己吩咐阿福做。”安琪冷冷道,却没有回头看晟王,她很尴尬。 “为夫一直不解,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安琪,可是本王查过,并无此人,不知娘子可否为为夫解答?”晟王含笑问,这是他一直的疑惑,可是他今日终于忍不住问,因为他害怕安琪真的记起璃王,记起来自己曾经多爱过那么男人,或者会再爱上那个人。 “说了你也不会信。”安琪冷声一笑,因为她想起了前世,她一直不想记起的前世,可是却也是忘不掉的事。 “好,我不问了。”晟王感觉到安琪突然一下子陷入回忆中,似乎很难过很痛苦,他不忍心让她陷入这样的痛苦之中,抱住她,却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没什么,只要你记住一点,我是安琪,一个和这个世界毫无关系的人。”安琪冷冷道,吸了吸鼻子,压制住内心的波涛汹涌,走出房门。那么落寞,那么凄凉,和这个世界毫无关系,她可以漠不关心,也无需关心,可是她却在无形中一步步走进晟王的世间里,想离开,却越来越离不开,不,她要走,她准备的那些东西,要回去继续。 “和这个世界毫无关系吗?那本王算什么?你一时起了善心要宠的宠物?娘子,想毫无关系,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为夫怎么舍得娘子孤零零一个人离去?定不负娘子所望,让娘子和为夫有更多的牵连。”晟王邪魅一笑,喃喃自语。将外衣脱下来,看着那口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王爷,璃王和冥王已经离去,不过璃王不会善罢甘休的。皇上给王府送了一批新的奴才,不过,都不知道是谁的人。”阿福边说边给晟王更衣。 “监视这些人,有维护王府安危的大事事,不要忘记他们,多给他们立功的机会。”晟王淡淡道,说得那么平常,立功的机会?那无非是送死的机会,阿福自然听出他的意思,抿嘴偷笑,他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晟王身边值得信任的人少之又少,皇上身边的人都不一定值得信任,更何况他送来的人。 “那王妃和璃王,该如何处理?” “璃王无非是想要娘子记起过去,回到他身边,只怕不会如他的愿。”晟王笑了笑,他相信安琪说的话,她是安琪,不是上官冰儿,上官冰儿的记忆和她无关。 安琪刚出竹园,就遇到一行跪在地上的宫女。 “参见王妃。”为首的宫女温声道。 “何事?”安琪淡淡道。 “奴婢飞雪,是皇上派来伺候王妃的,奴婢们一共二十人,请王妃训教。”那十四五岁大的宫女,眉清目秀,模样清秀,两眼灵动,带着些机灵。 小菊抿了抿唇,感觉自己要被抛弃了,委屈看着安琪。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那二十个宫女,淡淡道:“管家,皇上共派多少人来?” “宫女二十,太监四十,侍卫一百九龙至尊。还有黄金万两,丝绸百匹,土地千亩,八家绸缎铺,八家酒楼。夜明珠八颗,玉如意一对……”管家拿着礼单一个劲的念着,脸上泛起笑容,这是他在王府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好东西,都被那些不知死活的恶奴偷了,抢了,自己的眼睛哪里管到那么多?如今王妃来了,那些恶奴被惩治,都不敢再放肆,特别是王妃杀死一个家奴,怒打相爷,之后王府的人都不敢再肆意妄为,府中也莫名其妙少了很多人。总而言之,府内现在变得好多了。管家当年做太监时,受过萧淑妃恩惠,一直默默守护晟王,管理庞大的王府,身边没有几个信得过的人,事事都要自己亲自动手。 “小菊,他们交给你了。不管她们是谁的人,如今,既然父皇送给本王妃,那就是本王妃的人,生死都要有本王妃说的算,若有不安好心者,你知道该怎么做。”安琪冷冷看着这些人,在警告她们,若有异心,她可以要她们的命。 “是,小姐。”小菊开心地点头,看来小姐没有抛弃她。看了看青莲,青莲只是默默站在竹园里,她的责任是保护竹园,在竹园伺候王妃。也不会去争抢这些,不过这几日,小菊是挺生青莲的气,如今,她要炫耀一下。有种小小的得意感。 安琪可没有功夫和这些人周旋,她看到璃王要强行要自己接受上官冰儿的记忆时,她感觉到王府不能明目张胆和他较劲,一种无力感,让她想起做暗器,就算以后离开,也可以用来防身。安琪看着柜子里还没有做好的降落伞,有些失落,因为很快她就要嫁给那厮。对他都不够了解,就糊里糊涂掉进他的圈套里。安琪虽然很生气,可一想起他痴痴傻傻,跟在身后跑着,含着娘子,娘子。那一声声都那么好听,叩打在心上。安琪想着第一次见面,他怎么装得那么像,连自己都被他骗了,那么纯洁美好的双眸,清澈如湖水,平静地回应着世间的不公。 大殿之上,徐公坐在殿下的一把椅子上,皇上高坐,但是这样的待遇,可见徐家的势力有多大。 徐德邦和徐宗伟两人相互对质。 “我亲眼见到这东西就放在你书房的暗层里,你还敢抵赖,说是我陷害你,我为什么陷害你?”徐宗伟说着,两眼冒着火花。皇后是他的亲妹妹,他怎么可能让人雕刻这么一个皇后的人头。 “那你为什么闯进我的书房,还打开我的暗层,那里都是用来放朝廷重要的文件和机密的,难不成你想要盗取大理国机密,寓意何为?”徐德邦自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是不是他做的,这徐宗伟事事针对自己,他岂会不知? “徐公,您看此事如何断定?”皇上的目光依然看着那人头,他这是第二次看,没有第一次看的时候那么惊魂,当时的皇上直接从龙椅上滑落下来。难怪皇后会疯,若是自己一个人看,怕不疯也差不多了。 徐公看着那人头,面色白了白,可是却很快恢复了神情,他一身鲜血满身,什么场面没见过,可就是没见过这么慎人令人作呕的人头,还是一个假的人头。 “宗伟,你为何要去德邦的书房?”徐公严肃问。 “父亲,孩儿夜里追寻一个刺客,之后才入了他的书房,当时,孩儿见那刺客在书房里寻找着什么,孩儿要去抓,那刺客走得急,破窗而出。孩儿四处看看有没有丢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不小心触碰到机关,打开了暗层。就看到了这三样的东西。孩儿当时吓得腿都软了,还以为,以为妹妹死了,可后来想起妹妹疯言疯语说,看到一个流血泪的鬼拿着自己的人头,孩儿立马去查看着人头,发现是假的,便知道,是徐德邦做的。”徐宗伟说了谎,没有刺客,他是要去翻供,自己的小舅子翻了事,徐德邦拿到了证据,想要借题发挥,拿下他的地位,他自然不能如他的愿,要去毁灭证据,却不想,看到了这些。 “一定是你栽赃陷害,你那小舅子,欺男霸女,犯下好几宗命案,把柄都在我手上,你一定是想要用这些来污蔑我,好让我罢免官职,换下一个刑部御史时,你好毁掉证据征天战途最新章节。你贼喊捉贼,故作无辜。”徐德邦怒指徐宗伟,骂道。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那傻子做的,现将徐宗伟小舅子的犯罪证据交给徐德邦,夜里将这三个宝贝放进徐德邦的书房,等着徐宗伟去发现,真是够黑,算准了这两个人的习性。 “小舅子的事情若属实,我定当秉公处理,我才不会去做这么一件事情。我好心帮你抓贼,你却污蔑我。” “好心?带着这些破玩意是吗?”徐德邦怒指那些东西。他知道此事对他很不利,但是自己要坚定立场。 徐公微微蹙眉,徐宗伟耳根子软,又宠妾无比,而他那小舅子确实无恶不作,犯下罪行,可是徐宗伟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吓唬皇后。他的荣辱和皇后直接挂着关系,他不可能这么做。可是徐德邦,若真的是如此,怕此事就不简单了,他想要取代徐宗伟,夺徐家,让徐贵妃当皇后。 “徐公,我知道此事对我很不利,但是徐贵妃在后宫中根本不争气,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如今容颜衰老,我怎么可能指望她能在夺宠?我更不可能伤害皇后。”徐德邦立马跪在徐公面前解释。他看到徐公蹙眉看他,知道徐公定然不相信自己。在这大殿上皇上可以不相信,但是徐公不相信,那么自己就没有活路。 徐公疑惑看着徐德邦,徐德邦的战战兢兢看着他,眼神的无辜,他陈叔的是事实。 “如果你们两个说的都是事实,此事和你们无关,那么,谁才是有关的人?看来需要好好查查。”徐公的眼神炯炯有神,淡淡道,却威严无比。 二人一怔,狐疑看了看对方,不过眼神却还是含着杀气,对方太碍眼了。 “这种雕刻的手法,不是出自一般人手里,皇上,现将这工匠查出来,那么幕后主使也就不远了。”徐公再次开口道。他很明白,若徐家内讧,对徐家最为不利,若是有心人有意挑拨,他岂会让他得逞? “对对对,这样的能工巧匠,怕世间寥寥无几,只要找出来,就不用担心幕后主使逍遥法外。” “是,是。” 二人立马连声道,只要抓到那能工巧匠,那么就可以供出对方,将之至于死地。 一直沉默的璃王一直盯着那人头,心中不由想起安琪的那句话,‘在恐惧中死去’难道真的是她做的吗?她出乎意料的事情没少做,难道这也是她做的吗?他抿了抿唇,并不言语。可是他的直接,玄墨怀中的那幅画,简单的几笔就可以画得那么灵动,玄墨视若珍宝,还不断看安琪,那么,他若没有猜错,画是出自安琪之手。那么,她到底隐瞒了多少东西?璃王的眼眸立马坚定起来,他一定要她恢复记忆,再次爱上自己。璃王嘴角一扬,眼里那么阴沉浓若黑墨。 璃王去了冷宫,看了一眼皇后,她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脸惊恐,脸色惨白,眼珠全是血丝,她无法入眠,嘴里一直在说:“不要过来,滚开,不要过来。”她谁都不认识,这样的精神摧残,和安琪说的死法,那么相似。 璃王刚出宫,遇到上官飞燕,今日上官飞燕精心打扮,特来偶遇璃王。 “臣女上官飞燕见过璃王。”上官飞燕跪在璃王的马前。 璃王低眉淡淡看一眼,突然想到什么,嘴角一扬,只是抬抬手。 “上官飞燕似乎到了适婚年龄了?”璃王淡淡道。 上官飞燕开心地几乎跳起来,连忙道:“飞燕今年十五。” “嗯,改日本王替你想父皇说说,给你指一门亲事。”璃王淡淡道,策马离去。 上官飞燕一脸喜悦,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要梦想成真了。 “小姐,刚才奴婢没听错吧?”上官飞燕身边的婢女捏了自己一把,问道丐世神医。因为若小姐如愿,那么她就有机会接近璃王,做一个妾侍。 “呵呵…呵呵…”上官飞燕开心地傻笑,根本没听见什么。 而她身边的另一个婢女捏了捏衣袖,很快,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落入上官嫣然耳里。 “贱人,居然敢当众勾引王爷。”上官嫣然狠狠拍案,美丽的容颜全是妒火,一个安琪就已经让她名声扫地,都不敢出门,如今再来一个上官飞燕。 “王妃,切莫着急,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挽回王爷的心,如今那几房侧妃也在蠢蠢欲动,加上要再来八小姐,怕就不好办了。”一个嬷嬷温声道,她见多识广,这些深院明争暗斗她见怪不怪,总是能找到对策。 “张妈,那你说说,该如何处理?”上官嫣然深深吸一口气,恢复了笑容。 “如今王妃要做的,是挽回王爷的心,至于晟王妃,该给她出点丑事,八小姐嘛,也同样要动点手脚,毁掉她的名声,而那些侧妃,王妃一定要止住她们,不让她们有机会见到王爷。王妃忘记了吗?王妃要快些有了王爷的子嗣,那么就好办多了。”张妈含笑道。点到为止。 “哦?怎么让晟王妃出丑,要回我的名声?” “王妃,这还不简单,如今世人都说您不如她,可是您心善,而她,未必。若让她将凶狠的面目暴露给世人看,那么,再多才,也是无用。王爷也会因此再次看到王妃的善良,温柔。王妃说,是不是?”张妈含笑道。 上官嫣然嘴角抹过笑意,点了点头。看来要好好演一场戏了。 晟王府,安琪将图纸交给管家,让管家去找木匠,做好了自己要的武器,绑在手臂上,轻轻一动就射出去一把利箭。正中红心,安琪嘴角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一如前世般冷血。 “娘子好厉害,好厉害。”晟王不知从哪里跑过来,拍手叫好,他得知安琪设计暗器,细细看来那些巧夺天工的暗器,心中不由佩服这个女子,以为这天下除了自己,再无他人能设计出这样的暗器。他自认为自己的竹园已经算是巧夺天工,阵法暗器,让敌人在竹林中迷茫,最后落入陷阱,有来无回。 安琪挑挑眉,一个转身,对准晟王的心口,冷声道:“现在我不伤害你,日后未必就不会。” 晟王一怔,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安琪,他不过消失了一日,她怎么就变了?他原本为了寻找龙鳞的事情,精疲力竭,可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她,却看到了一个冷漠的她。她的冷漠从来没有对过他,她,怎么了? “娘子,你好凶凶,哼哼…”晟王崛起小嘴,两手叉腰,怒道。两边的下人都抿嘴偷笑,刚才还虚惊一场,可是看到晟王这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 安琪讲一个连弩扔过去,冷声道:“拿着,谁敢欺负你,射死他。” 这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很多人不寒而栗,因为他们以前没少欺负这个傻子,如今虽然不敢了,但是一个傻子拿着要命的东西,哪天傻傻杀了自己,自己岂不死的不值? “嘻嘻,娘子,这是什么?”晟王立马笑起来,刚才的怒脸如翻书般,快得让人不敢保证他下一秒会如何。 ------题外话------ 新年快乐!在此给大家拜年了,有幸看了春晚,人倒了,可以扶起来,人心倒了,就扶不起来了。我觉得挺对的。分享一下下,爱你们,如果你还在工作,我陪你,一起过初一。 谢谢各位的票,亲亲,记得别浪费了月票哟,我会很心疼的。爱你们。 ------------ 65本王只有你一个女人 安琪脸色一沉,闷闷走到他身边,手把手教,这厮就是故意的,总是不能射中红心,而且还偏得离谱,有时射到墙上,树上,下人的发髻,脚下,还伤了好几个人。两边的下人都纷纷躲开,深怕自己一命呼呼。 安琪见他射伤的,都是那些新来的,身份可疑的人,知道这厮见机报复,挑眉冷眼旁观,看他如何继续把这戏演下去。 “哈哈哈…真好玩。”晟王的目光只留在那连弩上,看戏懵懵懂懂摸索,却有意无意按下按钮,射出一箭又一箭,短小的断箭飞进人群里,院中所有人都连忙逃命,飞快离开。 “满意了?”安琪挑挑眉,笑道,这厮真是腹黑,不想要这些人打搅,用这样的方式赶走他们。 “娘子的武器果然精妙,连为夫都要刮目相看,不过,为夫会为你改进一小,让威力更强。”晟王把玩着那精巧的连弩,含笑道。 “你消失了一天一夜。”安琪闷闷道,希望他能告诉自己他去哪儿了? “娘子关心为夫?”晟王邪魅一笑上前一步,张开臂膀欲拉她入怀。 安琪闷闷往后退一步,转过身,背对着他,三千青丝在风中飘扬,随着她的水红色交织在一起。 “我可不会关心你。”安琪冷冷道,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晟王,她怎么变得那么冷漠,发生了什么事? “阿福,这一日,王妃身边出了什么事?”晟王冷声道,他看到她眼里的冷漠心不由得生疼。 “白梅来见过王妃,听青莲说,夜里,王妃似乎做了噩梦,大叫了几声,之后就再也没睡下。”阿福说着,他也不解,为什么王妃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白梅都说了什么?”晟王磨磨牙,怒问。 “不知,白梅对青莲说是王爷带信给王妃,青莲不知真假,带白梅进竹园,之后不知和王妃说了什么,王妃就不再说话。白梅走的时候,有些得意,王妃却愁眉不展。”阿福将他所见到的说给晟王听。 “催眠?还是媚术?告诉白梅,若再敢肆意见本王的爱妃,本王绝对不会顾念白家情面。”晟王脸上全是怒火,这是阿福第一次见到晟王的怒火,微微一怔,立马退下。 安琪一脸冷漠刚走出后院,就遇到管家,拿着一张帖子送过来。 “王妃,这是璃王妃的帖子,请您去明月楼一叙。”管家微微蹙眉道。 “明月楼?正好,本王妃要也去看看父皇给的酒楼如何。”安琪没有忘记自己的八间酒楼和八家绸缎铺。明月楼,其中一家酒楼。上官嫣然,叙旧?本姑娘今日心情不好,那么,只能算你倒霉。 安琪坐上马车,和小菊,飞雪,还有七八个宫女,到了明月楼。 掌柜一见到安琪,立马出来迎接。 “小的是明月楼的掌柜,见过王妃。”那掌柜跪在门前行礼。 “可知璃王妃在哪间雅间?”安琪淡淡开口。 “天字一号,小的带王妃进去。”掌柜连声道。 安琪随意扫了众人的眼光,他们都惊讶看着安琪,安琪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冷酷的眼神,威严不可侵犯。这样可怕的眼神,居然出自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身上。 “小丫头,真是巧了,怎么?这么快就来监督你的酒楼了?”玄墨翻身下马,无拘无束的模样,那么洒脱[hp]斯莱特林之王。 “怎么?今日捡到宝贝了?这么开心?”安琪冷冷道。 “呃…谁惹你了?”玄墨看到安琪眼里的冷色和怒火,一怔,小心翼翼问。 “不想遭殃的,还是快点离开?”安琪淡淡道,挑了挑眉。 “飞蛾扑火,也未尝不可,既然来了你的酒楼,自然不会错过,今日你请吃饭。”玄墨走进酒楼,自顾自地上楼。 “天字一号。”安琪淡淡道。 “嘿嘿,知道。”玄墨上前,一把推开门,看到上官嫣然坐在中央,一怔,“喂,丫头,有人在这里用餐呢。” “哦?是吗?你看到人了?”安琪在楼下淡淡道。她知道玄墨一定看懂上官嫣然,故意问。安琪的脚步很慢,似乎在散步,慢慢悠悠。 “呃…这个,这个…”玄墨可不想得罪璃王,结结巴巴。 “怎么?难不成你见到鬼了?还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结结巴巴,还真是没有你墨世子的风范。”安琪淡淡道,依然脚步沉稳缓慢。 “呃…”玄墨不知道敢说什么?终于明白安琪叫他离开的,原来她要发火,六亲不认。居然变相骂上官嫣然是东西。 “看看见到了多么可怕的画面,居然让堂堂世子爷,不敢进去?”安琪说着,走到门口,所有人也都随着她的话,往里看,看到了一直闭门不见的上官嫣然,她的面色一白一红,含怒看着门口那姗姗来迟的安琪。 “妹妹,你这般让姐姐我好等啊。”上官嫣然含笑道。 “不知璃王妃在这里用膳,若知道,就不会这般打扰了。”安琪含笑道,明明自己是来赴约的,却说不知道。 “可是妹妹似乎忘记了姐姐我刚下了帖子,看来妹妹贵人多忘事。”上官嫣然笑着走到门口。 “哦?是吗?原来姐姐下了帖子了?我还真不知,原本想着来看看父皇给我的酒楼,却不想正巧遇到了璃王妃,真是有缘。”安琪笑道,小菊一脸无语,明明是收到帖子来的,却说是来看看这些酒楼,而且说谎也不脸红一下。 “王妃忘记了吗?刚才管家给王妃的帖子。”飞雪立马柔声道,她故意揭穿安琪,让安琪难堪。 “哦?是吗?管家刚才给本王妃帖子了?是这样吗?小菊,本王妃怎么记不住了?”安琪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飞雪,再次看向小菊。 “小姐,你哪有收到什么帖子啊?怕是飞雪眼花了吧?”小菊含笑道,明白安琪的意思。 “眼花了?呵呵…是啊,这么漂亮灵动的眼睛,原来只是装饰而已,留着,只怕又要眼花,说些不堪入目的事情,污蔑本王妃。”安琪嘴角一扬,勾起飞雪的脸,笑得越是温柔,眼神的冷酷就越多。 “王妃,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多嘴了。王妃恕罪。”飞雪立马跪下求饶,这一句,就让更多人以为安琪卖弄,故意在璃王妃面前挑衅。飞雪早已经收到上官嫣然的消息,要陷害晟王妃,让晟王妃重罚自己,她好出面救自己,让晟王妃扣上一顶毒妇的帽子,给璃王妃带着善良的头衔。可不想自己没有陷害,晟王妃自己撞上枪口上了。 “多不多嘴,本王妃不知,不过,你这般污蔑本王妃,本王妃倒是要好好感谢你一番。”安琪嘴角一扬,走进门,玄墨也跟着进去,门开着,很多人都在偷看偷听。 “不过是一个贱婢的话,不必当真,若妹妹没收到帖子,那就是姐姐我身边的人,办事不利妖邪帝后:绝帝的冷血妻。既然也凑巧在这里遇到,那就算妹妹和我有缘,是吗?”上官嫣然一笑,继续道:“却不知,原来妹妹是和墨世子有约,那么姐姐我还是改日再请妹妹一起叙叙旧。” 这下,很多人都狐疑地看着玄墨和安琪,难道这两个人关系匪浅?还是有私情? “璃王妃,你这就不对了,就算墨世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维护晟王妃,那也只是敬仰之情,岂会有私情?墨世子可以随意出入王府,也算是王妃的好友…”飞雪立马有开口道,又再次将安琪推上浪口,小菊气得直跺脚。 “你胡说什么?…”小菊大怒,欲出手教训。 “小菊,退下。”安琪呵斥住小菊,小菊咬咬唇,退下,安琪站起来缓缓走到飞雪身边,嘴角一扬,飞雪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安琪缓缓道:“看来飞雪姑娘还真是明察秋毫,不知道,你在父皇身边这么久,是不是也是这般,能看能说?” “王妃折煞奴婢了,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岂敢猜测主人。”飞雪连声道,模样害怕,惹人怜惜,似乎被安琪欺负得不行了。 “哦?不敢猜测主人的事情?嗯,小菊,说说看,若是猜测主人的事情,那么该如何处罚?”安琪淡淡道,不喜不怒,低眉看着飞雪。 “小丫头,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杖毙。”玄墨听出安琪的意思,刚才的怒气瞬间转换成幸灾乐祸。 “哦?那么飞雪姑娘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是吗?”安琪淡淡道,那么优雅,却威严无比。 “王妃恕罪。奴婢知错,奴婢不该多嘴。”飞雪连声求饶,目光却落在上官嫣然身上。 “你多嘴?本王妃可不感觉你是多嘴?你明知妄言的后果,又在皇上身边那么久,自然深刻知道这些条规。但是今日的你,却不断污蔑本王妃,愚蠢的人,都以为本王妃是水性杨花。聪明的人,才会看清,能在皇上身边存活这么久的人,必然是小心翼翼的人,而你,却三番两次出言不逊,诋毁本王妃,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指使?”暗淡冷笑看着上官嫣然。 “妹妹这是什么话啊,一个小小的奴婢,不过是随意多说几句闲话而已…”上官嫣然含笑道。 “哦?闲话?呵呵…在父皇身边的人岂会如此大胆?当主人在说话,一个区区的婢女,随意插嘴?看来,我还是要去问问父皇,这个人,是谁提点给我的,你说呢,姐姐?”安琪嘴角一扬,笑意越浓,看着上官嫣然。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飞雪一听到要闹到皇上那里,那么自己不但会死,全家都要遭殃。 “不敢什么?”安琪故作不解,看着飞雪。 “王妃,奴婢…”飞雪看了看上官嫣然,上官嫣然只是笑了笑,看着一边的张妈,张妈眼里怒瞪飞雪,要知道,自己出卖上官嫣然,那么自己的家人也必死无疑。飞雪立马一头撞向柱子,安琪手中的被子一把打到飞雪的腿上,飞雪一头摔倒。 “怎么?想这样死了?那么本王妃反倒成为那个恶毒之人?”安琪手中的一根针飞向飞雪,定住飞雪,飞雪惊恐看着安琪,看着上官嫣然。 “小丫头,看来这个恶奴是想要以死,让你抹黑。只要她死了,那么,你就成为不容人的人,你我之间就要被世人说三道四了。”玄墨脸都黑了,咬咬牙,说着。 “呵呵…璃王妃,是不是还有一个人没有来?”安琪冷笑一声,看着上官嫣然,上官嫣然被安琪刚才那一语,不敢救飞雪,若救飞雪,那么自己就成为那么只是飞雪的人,飞雪是从皇上身边派下来的人,那么说明什么?上官嫣然在皇上身边安插眼线,她不会笨到这里,让世人知道她心机重,耍手段。不过装善良装不成,那么,就让安琪成为毒妇一护“妹妹”的综漫之旅全文阅读。 “妹妹这是何意?妹妹难道不该好好惩治这等贱婢吗?”上官嫣然温柔一笑,提醒着安琪。 “呵呵…不急,姐姐是否还记得你我下棋时,姐姐说喜欢白子。”安琪淡淡道,抿了抿一口茶水。 “清清白白,自然喜欢。”上官嫣然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自己怎么可能忘记那晚的耻辱。 “呵呵…清清白白,嗯,很好。只可惜璃王妃忘记了一件事情,白色,很容易就会脏,只要有一点污点,就特别刺眼。可是,黑子就不一样,就算今日我当上毒妇的恶名,我也不会感觉怎么样?因为黑得太彻底,再黑,也无所谓。”安琪嘴角一扬,却让人分不清她是喜是怒。 “原来妹妹不在乎这些东西?那么既然妹妹不在乎,那么姐姐我今日就充当一个好人,你来做恶人,如何?”上官嫣然像说笑一样说着,看着安琪。 “可以。”安琪居然答应了,上官嫣然一怔,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丫头,你干嘛?”玄墨不明白安琪的意思。 “你要等的人,来了。”安琪嘴角一勾,抿了抿茶,淡淡道。 “臣妾参见王爷。”上官嫣然含笑跪下行礼,玄墨站起来,往门口看,璃王,小丫头怎么知道他来了?自己都不知道。 “王爷。”玄墨只是行礼,冷冷道。 安琪依然背对着门口,依然细细品茶,似乎很享受的模样。 “都免礼。”璃王并不介意安琪这般无视他,淡淡道。 “王爷,臣妾刚请妹妹来叙叙旧,不想在这里遇到王爷。”上官嫣然含笑柔声道。 安琪挑挑眉,带着冷笑和不屑,叙旧?她又不认识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何久可叙? “哦?冰儿…”璃王再次开口当众唤他冰儿,所有人一怔,玄墨咬咬牙,上官嫣然的笑容一僵。 安琪打断了璃王的话,冷声道:“王爷,可别忘记,本王妃是晟王府,请唤我弟妹,或者,晟王妃。姐姐,你不是想要救飞雪吗?” 安琪立马转移话题,看着上官嫣然。 “这是怎么回事?”璃王才发现地上一动不动僵住身子的飞雪,可怜兮兮看着他。 “回王爷,这个婢女刚才失言,说妹妹和墨世子关系菲薄,妹妹意识气不过,教训了一下她而已,臣妾看这个婢女机灵温顺,想出手救她而已。”上官嫣然轻描淡写道,将自己描绘得十恶不赦,因为一句话,就要杀人。 安琪冷笑挑眉看玄墨,似乎在说,看看什么是变脸?这样的假善,是不是很有意思? 玄墨闷闷看着飞雪,在看看安琪,他不明白安琪为什么纵容上官嫣然这般说,把她说坏。 璃王看了看安琪,微微蹙眉,问道:“她得罪了你?” “你说呢?”安琪的眼神令人捉摸不透。 “既然该出言诽谤主子,还留着做什么?”璃王怒道。这不在安琪的意料之内,微微蹙眉。 “王爷,怎么说这也是一条人命啊?”上官嫣然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那么善良。 “呵呵…”安琪笑了,觉得很可笑,她鄙夷看着上官嫣然。继续道:“有趣,璃王妃,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璃王怎么能辜负她的善心呢?” 玄墨更加不懂安琪卖的是什么关子帝国总裁的专属宠妻全文阅读。 璃王看着上官嫣然美丽的容颜,那么楚楚可怜,善良无比,这世间的男子都希望女子善良温柔,上官嫣然的表面,就是这样的完美。 “既然你想要这个婢女,那就救吧。”璃王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 安琪嘴角一扬,这就是她要的,她要璃王支持璃王妃。 “那么妹妹是否赏脸,饶过飞雪,若妹妹不喜,可以送给姐姐。”上官嫣然心中一喜,立马演戏道。 “你说呢?”安琪看着上官嫣然,淡淡道,却没有人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姐姐不知道妹妹的心思。”上官嫣然有些拿不稳安琪。 “呵呵…璃王妃想要,自然给,璃王妃可要拿好了。”安琪嘴角一扬,拔出玄墨腰间的剑,速度快得惊人,璃王一怔,立马出手去挡住安琪手中的剑,只差一点就割到飞雪的喉咙。 “你这是何意?”璃王严声问道。 安琪收起手中的剑,插回玄墨腰间,一身冷冽,她的背影如那三千青丝一样,冷酷,落寞,飘在空中。她还担心璃王不出手,看来出手了就是好事。 “小丫头,你这是为何?”玄墨不解问道。 “姐姐,我说过,黑子自有黑子的好处,再黑,我无畏。”安琪微微回头,余光看了看上官嫣然,美丽的红唇一勾,那么嗜血,冷酷,无情,却又美得窒息。 “妹妹这是放过飞雪了是吗?”上官嫣然含笑道。 “我可没有放过飞雪,是璃王救了飞雪,与你无关,告辞。”安琪淡淡道,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璃王一眼,下了楼。 “小丫头,等等我,你还没有请我吃饭。”玄墨立马追上去。小菊和剩下的宫女也跟上。 “小丫头,你刚才是何意?”玄墨不明白安琪刚才所有的举动,到了街上就忍不住问。 “放过飞雪,是吗?飞雪不是一个心思简单的人,这两日的观察,我发现此人心机深沉,不宜留在身边,璃王妃这般设计,我看出来,她和璃王妃关系不一般,怕十有八九是璃王妃的人,那就顺水推舟,送给璃王,也给璃王妃找找事情做,换一段清净的日子。”安琪长长叹一口气,看了看天,想起昨夜白梅,心中就窝火。 “可是你刚才做足了坏人。”玄墨撇嘴说着。 “世人如何评说,我岂会在意?若被困在这些繁文缛节,迂腐不化的教条中,那如何洒脱?”安琪看了看玄墨,淡淡道。 “小丫头说的是,嘿嘿…” “玄墨,玄墨。”慕容娇站在茶楼上看到玄墨,立马挥手喊着。 “叫你呢。”安琪淡淡道,看到那绸缎铺子,走进去,不理会玄墨。 玄墨躲躲闪闪走进来,却看到了一幕,让他一怔。 安琪和一个白衣女子面对面,安琪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那么落寞,却冷酷,明明很哀伤,却带着怒气。那一刻,玄墨才感觉带安琪,是活着的,被世俗缠身,有血有肉。 那白衣女子,美丽妖娆,眉宇间还画着一朵红色的梅花,更加美丽妖艳。一个妖娆美艳,一个美若天仙,一个含笑如春,一个冷眼似雪[综]本只想围观最新章节。 “这么快,又见面了。”白衣女子柔声笑道。 “是的,没想到,这么快。”安琪没有笑,只是冷冷看着她,她总记不起昨日发生的一些细节,却只记住大体上的话。 玄墨也是一怔,这不是白梅吗?白梅楼的雅妓,白梅。是京城中极少出面的雅妓,卖艺不卖身,多少王公贵族花了重金,都未必能见到一面。是天下有名的白家风流才子白瑞明的妹妹,白梅。和白贵妃有着莫大关系的人。 “妹妹…”白梅刚开口叫安琪妹妹的时候。 “啪”安琪没有控制住内心的怒火,一巴掌甩过去。玄墨一怔,眨眨眼看着安琪,他见过安琪发怒,可是却没见过安琪这般。 “白姑娘,纵使你比我老,也不配这般称呼我。”安琪眯了眯眼,惹来更多人围观,都不明白,晟王妃为何打了白梅。街道几乎被堵住,水泄不通。 “妹妹这是何必呢?”白梅扬起那五指印的小脸,笑道。 安琪再次打了一巴掌,眼神的怒气更旺,身上散发着杀气,充斥着她的衣袂飞扬,青丝飘散。 “小丫头,小丫头,这是怎么了?”玄墨立马跑到安琪身边问。 “没什么,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安琪眼里居然泛起一层迷雾,磨磨牙道。转身拂袖而去。 白梅嘴角一扬,看了看手中的玉镯,晟王只能是她的。 安琪心口闷得出奇,冲出人群,心中依然像被身边堵着,十分难受。白梅昨日闯入竹园,告诉自己,她是晟王下定的王妃,让她离晟王远一点。说自己和晟王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而且萧淑妃在世时,已经用玉镯下定,认准了她白家的千金白梅为晟王妃。白家因此倾尽一切保护晟王,给予晟王如今拥有的一切。而她,安琪不过是为了报复璃王而娶的。 安琪想起白梅的话,心中越发堵得慌。想起白梅的话。 “怎么?晟王妃,你还不知道?晟王娶你,不过是为了报复璃王,让璃王痛失如此好的女人。他看到你后就发现你的与众不同,猜到璃王日后必然后悔,所以,他不过是利用你,报复璃王而已。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卖力?没有让他失望,呵呵…可笑。这块玉佩,不过是他刚刚打磨出来了,看来还是将你捆住了。不过没关系,这个玉簪是萧淑妃的信物,也是晟王亲手给我带上的。我才是晟王妃,待晟王完成使命,报了血海深仇,他就会实现诺言,娶我。怎么说,我是他第一个女人。不信?他左腰间有一颗痣,右大腿上,离根部这么远,有一颗,还要我说的具体一点吗?”白梅得意一笑,扭动着腰肢,缓缓走向安琪,挑衅地看着安琪,在安琪耳边说:“等他利用完了,你,也就没有用处。你很恨他。” 安琪的思绪再次回来,眼里却强忍着雾气,忽如大雨降至。白梅在竹园的嚣张和妖娆,挑衅,让她永远忘不了那句话,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在利用她。 安琪根本没注意,一头撞上一个人,安琪抬起头,却真是冤家路窄,璃王,上官嫣然。 “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失魂落魄的?”上官嫣然见安琪的神情,心中更加得意。看着情敌难过,自己当然开心。 安琪没有说话,眼里还强忍着那泪,玄墨冲了半天,才挤出人群。 璃王微微蹙眉,他从未见过安琪这副模样,心紧了紧,有种想要用她在怀中安慰她的冲动。 安琪只是饶过他们,她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她很想释放心情。 “站住。”璃王喊住安琪,可是安琪恍若未闻,那萧条的背影,被哀伤深深掩埋。 “小丫头,等等我网游之毒师传说。”玄墨跑着追上去。 安琪没有理会,抬起头看着天空,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是因为被利用和背叛才难过吗?还有一种自己没办法控制得情绪在里面叫嚣。 她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偏僻的悬崖边。 “喂,小丫头,不能再往前走了。”玄墨一把拉回安琪。 安琪才看到脚下的万丈悬崖,对面也是陡峭的悬崖峭壁,立在不远处。 安琪坐在巨石上,闭上眼睛,将头埋进膝盖里。她很难过,被人利用,背叛,伤害,明明知道他欺骗了自己,却莫名其妙追随。保护他,可笑,多可笑,后日就要嫁给他,却不知道,这都是陷阱。他背叛她,利用她,可是她不是那种小人,不会揭穿他,但是,她回离开他,永远离开。 一滴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流出,低落在衣襟上。她捏紧衣裙,极力压制内心的伤痛。昨日,她梦见自己死在他怀中,那温暖的怀抱。前世的痛,今生的恐惧。 “小丫头,你,怎么了?”玄墨小心翼翼问道。 安琪许久,才将头抬起来,那双眼睛,是玄墨此生最不愿意见到。充满哀伤和绝望,令他心疼,着急。 “小丫头,怎么了?你说话啊?是白梅是吗?我去杀了她。”玄墨宁愿安琪的眼神冷漠,无情,也不希望她那么伤心。就算是要杀皇帝,他也不会放过。他的心里又是急,又是气。 “杀她?能改变什么?”安琪声音沙哑道,深深吸了吸鼻子,深呼吸,压制住内心的那份波涛汹涌。 “那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来替你处理。”玄墨小心翼翼问安琪。 “明日,助我离开这里,我不喜欢这里。”安琪说着,再次脆弱,将头埋下去,身体微微颤抖。 玄墨伸手想要将安琪拥入怀中,给她一个肩膀哭泣,鼓足勇气,手刚伸过去,一颗石子打在他手上。 “谁?”玄墨拔出剑,怒道。 “趁人之危,不是墨世子的风格吧?”璃王淡淡道,走了过来。他甩掉所有人,孤身前来。看着安琪娇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那么脆弱,似乎,一碰就碎。 “谁趁人之危了?却…”玄墨撇撇嘴,怒道。他只是想要安慰安琪而已,算不上乘人之危吧? 安琪再次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泪痕,可是眼里却冷若冰霜,缓缓站起来。在玄墨耳边耳语几句,然后像没事人一样,离去。可是她身上的气息,冰凉刺骨,眼神不带一丝丝温度。 “丫头,丫头。”玄墨不解,追上去,可是安琪只是以为微微回头,那冷似冰霜,冷酷无情的眼神,让玄墨一怔,停住了脚步。 璃王伸手挡住安琪,安琪嘴角一扬,眼神更加冰冷,酷似冷血动物,无情,嗜血。 “挡我去路的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安琪冷冷道,却全是杀气。 璃王一怔,为何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那么嗜血,那么威严可怕? “告诉本王?是谁,让你这般难过,本王替你除掉她。”璃王收回手臂,淡淡道。 安琪冷笑,却笑道令人毛骨悚然,“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前世如此,今生,不会。” 安琪绝然离去的背影那么坚决,冷漠,带着一种强势的恨农家俏商女全文阅读。她想了很久,喜欢,可笑,欺骗,谎言。 玄墨张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他看到了安琪,脆弱后的冷血,他心里很难受,可是,无能为力。 璃王快步追上去,他要问她,“站住。” “这个世界,没有谁,可以命令我。”安琪冷冷道,脚步依然没有停留,一种刚劲冷冽,那么无情。 “是不是他伤了你的心?”璃王知道,她在乎晟王,唯独晟王,才能让她情绪变化,也只有他,才能让她如此。 “伤心?无心之人,何心可伤?”安琪冷笑道,目光依然冷冷看着前方陌生的风景。 “能告诉本王,为什么,你变成了这样?”璃王不甘心追上去,问道。 “因为,我真正的身体已经死了。”安琪冷笑道,面色有些哀愁,看了看天,她原本不想追究,不想记起,只当作还清所有,可再次遇到欺骗,她这一次,不会再让情绪驱动,受他人指使。 璃王一怔,脸上微微泛白,看着安琪的背影,真正的身体已经死了,那么,她是谁?难道真如她说的安琪,可是安琪,又是谁? 璃王立马上前挡住安琪,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他尽量接受,他想知道,她是谁?一个走进自己心里的人,她是什么样的人。 “告诉本王,安琪又是谁?”璃王微微蹙眉,看着安琪,他眼里那份怜惜和柔情,他想知道她到底受过什么样的伤害?他想要保护她,虽然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小丫头…”玄墨微微蹙眉,怜惜看着她。 “不要怜惜我,我有我的经历,也有自己的选择。”安琪冷冷道,同情,怜惜?她不要,统统不要。她死后重生,延续的生命,再次遇到同样的利用,同样的欺骗,她的热心,早已冷却。 “别忘了我说的话。”安琪冷冷道,饶过璃王离去。璃王刚要再次挡路,安琪猛然回头,袖子的暗器对准他的心口,眯了眯眼,冷声道:“挡我者,只有一条路,死。” 璃王一怔,不再去拦截,她心情不好,等她心情好了再说。 安琪回到了大街上,小菊和宫女们都急得焦头烂额,四处寻找。再次看到安琪时,小菊不敢出声,因为安琪面色那么冷漠,脸上的冰冷,威严,不可侵犯。 她刚踏进晟王府,晟王就痴痴傻傻扑过来,安琪这次没有像往常那般任由他抱着,而是一个翻身,抓起晟王的手,狠狠摔下去,毫不留情。 “咳咳…”晟王被这一摔,吃疼猛咳起来,他一直不敢出去找,怕错过了她回府,他已经两天不合眼了,本想好好休息,可是听到阿福回来说安琪和白梅再次撞上,安琪打了白梅两记耳光,愤怒离去。 “王妃,王爷身子弱,几日不合眼,经不起你这么摔啊。他一直在门口等着王妃回来,都不肯离开半步,王妃,你就不要生王爷的气了,王爷就算有什么错,也请听听王爷怎么说,王爷这次不会再走丢了。”阿福立马跪在安琪面前,解释道,一,是提醒安琪,晟王一直没合眼,等着安琪回府,二,是请安琪原谅晟王,听晟王解释。 “腰间有一颗痣,大腿内侧有一颗痣,呵呵…不错。不是傻子吗?如何解释?”安琪弯下腰,手指勾起晟王的下巴,冷笑道。加重了傻子二字。 “娘子,疼。”晟王哭着伸手要抱安琪,想要安琪将他扶起来。 “疼?这点痛算得了什么。”安琪冷笑道,她的心很疼,她很不舒服,她眼里再次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直起身,离去,淡淡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落日劫。” 晟王依然半坐在地上,他知道,她生气了,相忘于江湖?怎么可能?白梅,你到底跟安琪说了什么?对她做了什么?晟王不会这般放任安琪独自难过,连忙站起来,追过去,到了安琪的院子,院外站着小菊和那些宫女,将院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王妃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怪怪的。” “小菊姐姐,王妃和那个歌妓白梅认识吗?怎么那白梅开口就叫王妃妹妹?” “我也不知道,反正今天小姐就怪怪的,刚才她的眼睛都红了,怕是哭过了。”小菊不解回答。 “王妃从来不会伤害王爷的呀,今日还出手摔了王爷,这怎么回事?” “是啊,还不让我们进入这个院子。也不让王爷进去,今天王妃真的好奇怪。” 小菊一屁股坐在长廊上,安琪的奇怪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晟王见状,绕道一边,飞身进去。 刚走进门口,一把利箭飞出,他一个侧身,躲过那致命的一箭。突然接二连三十几箭飞出,他一一躲过,潜入她的内室。 “女人,想谋杀亲夫吗?”晟王一个闪身道安琪背后,按下安琪手中连弩,死死抱住她。 安琪这一次没有那么好对付,几乎使出浑身解数,狠狠踩他的脚尖,对着他的手臂,狠狠咬下去,毫不留情,晟王吃疼忍着,他知道这个女人真的发火了,也知道她发起火来,十分可怕,硬碰不得。唯独让她发泄,却不想,她换了一个地方又是一口咬下去,鲜血横流。 安琪将所有的愤,所有的恨,都发泄出来。 “她对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晟王却柔声在她耳边问道。 安琪怒瞪晟王,冷声道:“好,要我不生气,可以,杀了她。” 晟王微微蹙眉,他现在还不能这么做,他并未言语。 “舍不得?呵呵…段天晟,别再演戏了,不是要报复璃王吗?我为你杀了他,怎么样?前提是,你杀了白梅。”安琪冷冷道。 “换一个,这个还不行。”晟王微微蹙眉道。 “那么,你有第二个选择,杀了我。”安琪嘴角一扬,嘲讽看着晟王,心中凄凉万千,男人,不过是玩弄女人的心而已。 “更加不行。”晟王心中一疼,收紧手臂,抱紧她。 “那么,放手,我累了。”安琪冷冷道。 “也不可以。”晟王闭上眼睛,他害怕,他不想放开她。 “怎么?你这样抱着我,可没法和你的女人交代。”安琪冷笑道。 “女人?本王只有你一个女人。”晟王连忙解释道。突然轻笑起来,原来她吃醋了,白梅的醋,“本王和白梅不过是师兄妹的关系。女人,你吃醋了?” ------题外话------ 这是马年第二天,突然感觉自己老了一岁,或者说成长了,心里成长,依稀记得去年这个时候的我们,如同昨日刚发生过,太快了,时间都去哪儿了?o(n_n)o~,时光如梭,我深刻体会到这一点。亲们,有同感的,回应一笑,一笑等着看钻石,鲜花,烟花也行。 ------------ 晟王:感觉自己老了老了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这厮,一脸真诚,可是他不是一向如此纯洁吗?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娶我?”安琪冷声道。 “因为,我喜欢你。”晟王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够了,放开。”安琪再次挣扎,这一次,奋尽全力,要挣脱。‘咔’一声响,安琪的手脱臼了。 晟王连忙放开,他紧蹙眉头,伸手却为安琪接骨,可是她,却厌恶地看着他,往后退一步,自己狠狠将手搬回来。 “不劳王爷,王爷请回。”安琪冷冷看着晟王。 “我说过我喜欢你,你要的爱,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会学,我说过给你,我就一定会给你。”晟王连忙往前一步,点住她的穴位,令她动弹不得,这样,才不会伤到她。晟王一把将她抱起来,飞往竹园。轻轻将安琪请放在床上。 “不管白梅对你说了什么,我都有权解释,你不能剥夺我的这个权利。”晟王不再用本王的自称,而是我。 安琪怒瞪晟王,冷笑道:“有句话说得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倒不如相信世间有鬼吸血女王:宝贝来咬我呀全文阅读。” “你,好,看着,这是我的玉佩,代表什么,定情信物,我把它交给你,可不希望你这般辜负我。” “那玉镯,是怎么回事?”安琪冷声问道。 “是说白梅手中的玉镯?”晟王的脸色一沉,有种无法说清楚的感觉,“是母妃给白家的信物。” “呵呵…她是你的未婚妻?”安琪冷笑道。 “听我说,那门亲事绝非我所愿,我会退掉那门亲事。”晟王连忙解释道。 安琪闭上眼睛,不想看,不想听。自己为什么要听,自己这是怎么了?干嘛难过,这厮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自己什么事? “女人,你吃醋了?”晟王拿下面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心里砰砰直跳,这个女人居然吃醋了,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解开穴道。”安琪怒道。 “不行,先为娘子擦药,今日为夫总算发现,娘子发火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以后不管白梅红梅还是黑梅,为夫都要拒之于千里之外,好不好?娘子?”晟王含笑道像在哄一个孩子,安琪常常在众人面前这般哄自己,没想到自己居然反过来,有趣。 安琪依然没有说话,胸口气得一鼓一鼓的,不过比起刚才,她现在的样子算是好多了。 “娘子,为夫必然为娘子守身如玉,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大腿的痣,为夫不明白,要不要验明正身?免得娘子误会。”晟王为安琪擦好药之后,想起安琪说的那腰间的痣和大腿的痣,猜到这些必然是白梅的胡言乱语,挑拨离间,最可能的是,白梅对她做了些手脚,想要气走安琪。 安琪撇撇嘴,不理会,谁爱看他的身体,只听到衣服落地。 这厮,居然三下五除二,立马除掉了自己的衣衫,含笑道:“娘子,为夫都是娘子的人了,娘子可不要忘记负责。看看,为夫的大腿内侧是否有痣?” 安琪微微蹙眉,脸都热了,不会真的脱了吧?安琪微微睁开眼睛,这厮,敢不敢不要脱得这么彻底,安琪眯了眯眼,看到他的腿,什么痣?根本没有,安琪立马生气怒气,居然被一个女人算计了,安琪死死盯着那洁白的皮肤,磨磨牙。 “娘子,看都看了,还满意吗?”晟王邪魅一笑,立马爬到安琪身上,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却那么邪魅,轻抚安琪的心弦。 “满意你妹,下去。”安琪磨磨牙,怒道。这厮,又在诱惑自己。 “不嘛,居然你都已经用眼神赤裸裸将为夫看了,为夫自然要讨回来。”晟王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一股股热气吹在她耳边,她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理一理这些烦躁的心情,突然一阵酥麻从耳边传来,热气沿着脖子慢慢下移。 “段天晟,你解开穴道,要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安琪闷闷道,突然腰间一松,衣服往两边散落。安琪一怔,张口欲骂,“唔…”却不想红唇被他堵住,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却在无形之间,偷偷解开她的穴道。 安琪心很乱很乱,很混沌,不能动,是她给自己的借口,身上一凉,衣服落尽,突然一阵炽热传来,贴在肌肤上。她忍不住,捏紧拳头,才意识到自己早就能动了。一把推开他,抓起衣服,翻身下床。 “再敢靠近,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安琪冷冷道,愤愤将衣服穿好。那冷冽威严的气场,不该出现在女子的身上,却在她身上。 晟王嘴角一扬,生不如死?他不是没有尝试过,那就看看,她是怎么让自己生不如死的?晟王邪魅一笑,抓起床帘,缠住安琪的腰肢征天战途。安琪的手对准晟王的心口,毫不犹豫,射下那暗器。晟王嘴角一扬,一个侧身,那利箭划破他胸膛的肌肤,留下一道艳红的鲜血,在白皙的肌肤上,耀眼无比。 “娘子果然狠心。”晟王邪魅一笑,一用力,安琪随着帘子卷入他怀中。 “男人,你会为此,付出昂贵的代价。”安琪冷眼看着他,缓缓道,闭上眼睛,隐藏她的心疼。 晟王微微一怔,一头倒下去,一脸诧异看着安琪,安琪嘴角一扬,冷眼看着他。 “我说过的话,从来不是说说而已,好好享受。”安琪拿起被子,随意遮住他一身春光,她要好好理一理心情,独自走入竹林深处。 阿福见安琪离去后,立马进去看看究竟。 晟王坐直身子,伸手擦了一下胸前的血迹,紧蹙,看不出眼眸里的情绪。 “居然在暗器上涂了毒,你到底怎么了?”晟王似乎在自言自语。 “王爷,您受伤了?”阿福立马去取药。 晟王似有似无地去拿那把短剑,她居然涂了毒,若是普通人,也要受尽三天三夜的嗜心之痛,无力动弹。可是他内功深厚,立马护住心脉,运功避毒。 “王爷,王妃居然,居然伤了你?”阿福很不解,白梅来过之后,王妃变了,变得冷漠可怕。 “让红莲,给白梅一些见面礼。不要枉费了本王今日的这些伤,特别是,惹本王的爱妃伤心的,就必须,付出点惨重的代价。”晟王冷笑道,最后的字眼,带着怒气。 “可是,白家。”阿福一怔道。 “呵呵…白家?那是他们和母妃的交易,和本王无关。本王,不想再看到那玉镯。”晟王冷冷道,穿上衣衫,他要去看看他的娘子,她好像不单单是吃醋那么简单,他更确信白梅对她催眠了。可是安琪的意志力不应该被催眠?只有关于晟王,她才会让白梅得逞。 晟王走出屋外,走向竹内。只见远处,她坐在石桌旁,十指交叉,放在唇边,陷入沉思。那模样,他从未见过,那么认真,那么理智,冷酷,那明亮的眼睛,深邃而又暗藏智慧。他站在她面前。安琪微微蹙眉,他不是中毒了吗?不会致命,但是会折磨他三天三夜,可是他,却站在自己面前? “看来这毒不够毒?”安琪嘴角一勾,冷冷道。可是,眼里那抹担忧,却消失不见了。 “若什么毒都可以将我毒倒,那么,你说,我是不是早就死了千百回?”晟王坐在安琪对面,笑道。 安琪看着晟王,却又不想看他,视线似乎穿透他,看到很遥远很遥远的星空。 “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离开你,离开这里。我不管你为了什么原因,将我拉入这场婚姻中,我不会去计较,离开,从此你我,毫无瓜葛。”安琪缓缓道。 晟王一怔,他的心突然一空,薄唇微微抿起。 “我这延续的生命,不该再纠缠在这些爱恨情仇和纷纷扰扰当中。前世,我一直希望,国家能给我放一天假,过一天的自己,不背负任何责任和任务,做一个普通老百姓,过一天,那平淡无奇的日子。给心,放一天假。”安琪嘴角再次扬起,一个自嘲的笑容。 晟王一怔,沉默,听着她说下去。 “终于,我有了这么一天,他们慷慨地给了我一个月的休整时间。我卸下了所有的装备,穿上漂亮的裙子,放下长发,走在阳光下。那一天,我做了一个普通女孩子。却,遇到了一个不该遇到的人。”安琪闭上眼睛,冷笑,内心的凄凉,淹没了她诱宠,强受入怀最新章节。 晟王微微蹙眉,是那个叫他琪琪的人吗? “一个短暂的艳遇,我和普通女孩一样,谈了一场恋爱。我想,那应该就是恋爱吧?”安琪冷笑一声,眼神更加冰冷。她不确定那就是爱情,她不懂,她从未对那个人说过她爱他。 晟王的拳头微微攥紧,她是谁?不是上官冰儿,也没有查到这么一个人。谈恋爱?是相爱的意思吗?晟王的醋意突起,可是,他没有打断她。心却更加心疼她眼里那冷色,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心,受伤了吗?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我收到命令,在化妆舞会上,结束一个人,他带着白色面具,穿白色西装,带着瑞士手表。我带着面具,混进舞会里。各种香水的气味交织在一起,让我很难受。我看到了我的目标,在混乱的人群中,我,看到了那男子,如白马王子一般,单膝跪下求婚,女子开心地接受了。我杀了他,所有人都在惊恐中逃离,在我欲离去的那一瞬间,我,闻到了他的气息。”安琪再次闭上眼睛,冷笑,那么冷酷嗜血。 晟王一怔,他听不明白一些话,但是,他知道她的意思。她杀了那个人,是她的心上人。 “我不敢相信,看着那面具下的男子,躺在血泊中,面具划落,露出那昔日熟悉的面容。我从未如此害怕过,从那以后,梦魇伴随着我。我深深内疚着,他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我一直追查着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他不过是一个平常人,不危害社会,也不是恐怖分子,更不是间谍。可是,我却查到了一个令我都不敢相信的事情。他,还活着。”安琪摇摇头苦笑。 晟王一怔,不动声色。 “他再一次骗了我,他,也是特工,我们是势不两立的人。见面那一刻,他就在骗我。”安琪眼里闪过怒气,冷冷道:“就连他的葬礼,都是骗局。让我活在内疚和痛苦中,整整三年,寝食难安,噩梦缠身。” 安琪的眼睛里闪过雾气,黑压压的雾气,如大雨将至,却倔犟地停留在眼眶里,她恨他。 “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还记得那个抱歉的拥抱,那么温柔,他,就连杀人,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让我错误的以为那是爱情的温暖。多可笑。”安琪冷笑道,眼眶中的雾气,慢慢消散,带着释怀的冷笑。晟王明白了为什么安琪说,害怕温暖。 “我再次醒来,选择遗忘,哪怕想起,我都会选择不去继续回忆。可是有些事情,越是逃避,就越容易再犯同样的错误。昨夜,白梅的话,提醒了我,让我意识到,我不可能像正常女孩一样生活。我是几千年后的灵魂,岂会受着古代的封建礼教所驱使?更不可能三从四德,也不会接受三妻四妾。白梅说的对,自古以来,有哪个王爷不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可笑。”安琪的目光由那遥远的时空中收回,落到眼前这个人。 晟王一怔?几千年后的灵魂?他明白了为什么安琪不同?原来,但是这似乎太过于诡异?她的想法一向超出世人的接受范围,也许她真的,就是几千年后的人。千年后,世间的礼教成什么样子,他们自然无法想象。白梅?又是她。晟王眼眸里全是黑墨。 “你有你的生活,不管你是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存活在这世间,也不管你有何深仇大恨要完成。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安琪冷冷道,站起来,没有笑容,那深邃的眼眸越发幽深。 “想走?休想。你以为你这般闯入我的生活,就这么不负责离开?我的生活原本都在计划之内,是你,打乱了我所有的步伐,扰乱了我的计划。如今,就想要起身离去?你要我很难受,必须,负责。”晟王一只手扣住安琪的手,冷声道,他的心里很难过,她,必须负责。 “欺骗我的同时,就注定要为此付出代价,如果,我让你很难过,那么,这就是代价。”安琪甩开他的手,如一阵清风,离去。 晟王的拳头捏紧,站起来,冲她问道:“你还爱他吗?” “你认为,这样的人,值得我爱吗?我开始怀疑自己,根本没爱过超能右手最新章节。”安琪脚步一停,冷冷道。 “那,你爱我吗?”晟王的声音轻如清风,他很想知道,她这些日子对他的好,为他而战,是不是因为爱?她说的爱。 “这个问题,有意义吗?”安琪微微回头,却那么冷漠。因为,她也不明白,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情感。但是她明白一点,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对于你,也许毫无意义,但是对于我,很重要。”晟王严肃开口,他不想只看到这个背影,还有这冷漠的场面。 “如果,哪一天,你一天见不到那女子,一日对于你而言,如一年般漫长。她微微蹙眉,你的心情就会烦躁不安。她的一个微笑,你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有这样的感觉,那么这样的问题,问了才有意义。”安琪自嘲道,没有再停留。后日大婚,那么,明日,她就金蝉脱壳。 “这种感觉,就是你说的爱吗?一日不见,如一年般漫长。一颦一笑,决定着我的心情?”晟王看着那幽深的小道,唯独不见了那依人的身影。心,空荡荡的。她要离开,怎么可以? 第二日一大早,安琪就上了白马寺祈福,她从来不去,可是今日,她却自告奋勇,说要去白马寺祈福,晟王今日没有出竹园,而化妆成了隐卫,紧跟其后。 安琪刚出城,却遇到上官嫣然,也乘着马车出城。 “哟,妹妹明日就要大婚,今日还要去白马寺祈福?”上官嫣然拉起帘子,含笑道。可是却眼里那抹恨意,那么明显。 安琪只是拉开帘子,看了一眼上官嫣然,那冰冷可怕的眼神,只是那么一扫,上官嫣然脸上的笑容就僵在原地,话都说不出。 璃王骑着马儿,追上。他的眼线告诉他安琪要去白马寺,他便马不停蹄追过来。 “王爷。”上官嫣然见到璃王过来,心里开心起来,她求他陪她去白马寺祈福,可是他说自己公务繁忙,最近追查能工巧匠,画师。可是他却又突然出现,让她颇感意外和惊喜。 “安琪郡主也要去白马寺?”璃王策马到安琪车旁,淡淡道。他想看看她,昨日她那么伤心,他一夜未眠。 安琪并未言语,只是沉默,示意小菊叫车夫将车赶快一点。 “车夫,快一点。”小菊温声道。 “回王妃,这已经是最快了。”车夫加重马鞭,说道。 “在半个时辰内,你若不能到白马寺,本王妃不介意,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安琪冷冷开口,车夫一怔,虚汗都冒了出来。 璃王微微蹙眉,策马在旁边问道:“如今太早,山上雾气弥漫,不宜太快。一个时辰后,雾气淡一些再行也不迟。” 安琪嘴角一扬,她就是要在迷雾没散之前赶到。 慕容敬骑着白马,在前方缓行。 “看,那是晟王府的马车。”慕容娇,开心地回头看安琪的马车。 “看来今日白马寺祈福的人很多。”慕容敬笑道。 “可是,她怎么那么着急?”慕容娇见那马夫疯狂地鞭打马儿,疑惑道。 慕容敬只感觉一阵尘土飞过,马车从眼前走过,璃王策马追过来。 “有意思,走,一起去看看好戏侯府商女。”慕容敬说着,策马追上璃王,一左一右在马车旁。 安琪嘴角一扬,看来,见证的人,越来越多了。 “晟王妃这般着急,是要赶在所有人之前,祈福不成?”慕容敬含笑道。 “三皇子严重,三皇子也相信神灵?”安琪在马车中淡淡道。 “不过是皇妹说今日是白马寺一年一度的祈福大会,她想见识见识,本王就带上她。”慕容敬含笑道。 “晟王妃,我是慕容娇。”慕容敬策马在慕容敬身后,笑道。 “公主好兴致。”安琪淡淡道。她不会骑马,若是会,她岂会做马车?太慢。 “晟王妃,我能和你一起坐马车吗?”慕容娇笑着问。 “我想后面的璃王妃一定很乐意。”安琪淡淡道,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慕容娇看了看后面慢慢悠悠的马车,撇撇嘴道:“太慢了,还是晟王妃的马车快,有意思。” “追求刺激,往往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安琪淡淡道,因为在山上,雾气弥漫,太快,很危险。 “不许胡闹。”慕容敬回头怒看慕容娇,再次看马车,笑道:“王妃这般快的速度,在这雾气弥漫的山里,很危险,本王奉劝你还是小心行驶。” 慕容娇这才意识道安琪话中的意思,可是她明明知道很危险,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那就白马寺见。”安琪冷笑道,手中的一个针,飞向马儿,马儿屁股四蹄飞扬,发疯似地狂奔。 璃王微微蹙眉,策马去拦截,几把短箭飞出来,他连忙躲过,飞身下马。看着马车淹没在迷雾当中。慕容敬勒紧缰绳,看着璃王,眼里带着笑意,看来璃王是后悔错过这样的奇女子,有趣。 马车疯狂前行,暗处的晟王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那么着急去白马寺,在暗处奋力追赶。当他刚到白马寺时,只见那辆马车四分五裂,车夫半坐在地上,头上有几处磕伤,而小菊和青莲,晕倒在地上,唯独不见安琪。 璃王勒紧缰绳,翻身下马。“是你?” “璃王似乎对晟王妃太过于感兴趣了。”晟王在面具下冷笑道。 “像你武功如此高强的人,为何屈身在晟王府做一个隐卫?本王可以给你更多。”璃王淡淡道。 “想必这话你也跟王妃说过?”晟王嘴角一扬,冷笑道。 璃王微微蹙眉道:“难不成,你和她是同一类人,不为金钱名利所动?” “自然。”晟王冷笑道。 璃王有些遗憾看着这个眼前的男子,慕容敬和慕容娇脱离自己的部队也赶到,见到璃王和一个隐卫对峙,有些疑惑。 “晟王妃在哪里呢?”慕容娇焦急道,见到马车四分五裂,有些担心。 “王妃说,她要去寺院后的悬崖边。”马夫吃疼摸了摸额上的血迹,无力回答。 悬崖?晟王有种不详的预感,立马飞进去。所有人都冲进去,七绕八绕,终于,在迷雾见,模模糊糊看到一个淡红色身影,在白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都别过来。” 所有人在一丈之外,看到了安琪,站在悬崖边上,那么危险废材小姐太妖孽。 “安琪,你要做什么?”璃王问道。 “晟王妃。” “晟王妃。” 慕容敬慕容娇同声问道。 “王妃,你不可犯傻,你若掉下去,晟王还怎么活?他会伤心…”晟王捏紧拳头,想要去拉住她。 “伤心?告诉他,忘记我。”安琪冷笑,云雾慢慢淡去,安琪的神情,那么优雅,却冷漠,三千青丝在风中飞扬。 “不要,安琪,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做到,谁伤害了,本王替你除掉她,不要用死来结束一切。”璃王忍不住,脚步慢慢往前,俊美的脸上全是担忧恐惧之色。 “可笑,后会无期。”安琪冷冷道,嘴角一扬,脚尖一用力,整个人瞬间飞在空中,她的笑容,那么美丽,却给人一种感觉,她,不会死。 “不要。” “安琪。” 晟王飞身去抓,身子跃出悬崖,自己却毫不知觉,只想抓住她,不想她就这样离开。他眼中的惊恐,落入安琪眼里,就在快抓到她的时候,他的腰间,多了一条绳子。 暗处一个黑影,立马甩出绳子,缠住晟王的腰,往上一扯,一把打晕他,扛起就跑。 璃王快步追到悬崖边,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无力地坐在悬崖边,痴痴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 慕容敬微微蹙眉,这样的奇女子,就这样,没了。慕容娇不忍再看,将脸埋进慕容敬胸前。安琪微微蹙眉,打开降落伞,她没有忘记,晟王飞身悬崖,难道自己对他而言那么重要吗?他居然不顾及性命,只想要抓住自己。 “哈哈…小丫头,你太厉害了,原来这就是你说的从天而降?”玄墨开心地看着那淡淡的红,慢慢飘落,背后还有一个白色的像云朵的东西。 安琪落了地,脱下背包,冷冷道:“把这东西收好。” 安琪说着上了马车,以为她不易暴露。玄墨速度很快将东西收好,爬上马车,策马离去。 “小丫头,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会?嘿嘿…”玄墨摸摸脑袋,笑道。他昨夜想了一夜,就算是借尸还魂,他也不怕,因为小丫头,不会伤害他,再说了小丫头也从来没有害过他。 “不必多言,先在城外附近,我要做一件事情,再离开这里。”安琪缓缓道,闭上眼睛,却总是那飞空而下的晟王。 晟王府的竹园,阿福坐在一边死死守着晟王,今日若不是他赶到,怕就不堪设想。 “娘子…”晟王猛睁开眼,大喊一声。 “王爷,王妃已经…”阿福紧蹙道。 “不,一定是梦,一定是一个噩梦。娘子,娘子。”晟王忙起身,冲下床,他要去她的院子,白鹭院,要找她。 “王爷,您的衣服。”阿福追上去。 晟王边走边扯掉衣裳,散下头发,墨色的头发,长长的,在风中,如同丝绸般美丽。却凄凉,落寞。他闯进她的房间,依然如同她还会回来一样。 “梦,一定是梦。”晟王喃喃自语,一股气血上涌,猛吐了一口鲜血,身子重重倒在她的床上。他感觉,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唯一一个给他温暖的女人,也离开了,他又回到了冰凉的世界,孤独的生活贪婪末日全文阅读。 “王爷。”阿福惊道。 晟王妃失足落入悬崖,生死未卜,璃王,蜀国三皇子和五公主还有一个晟王妃的隐卫都是见证人。亲眼看到晟王妃坠崖。 这样的消息立马传遍整个京城,上官嫣然心中的刺,终于没了,她心里不知乐成什么样子,可是脸上却还要挂着虚伪的眼泪。她若不是见到璃王失魂落魄在悬崖上,迟迟不肯离去,她也不敢相信。 大婚那日,晟王缓缓醒来,他捏紧拳头,心很痛,很痛,从未这么痛。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离开我?”晟王狠狠捏紧拳头,他想,他已经爱上了,那女人口口声声说的爱。可是,心像被掏空了,什么都没有了意义。 “赤练,杀了白梅。”晟王磨磨牙,冲门口的隐卫下令。 外面如一阵风吹过,阿福冲冲跑进来。 “王爷,王爷…” 没有回答,他闭上眼睛。 “王妃,王妃…”阿福喘着气,笑道。 “她在哪里?”晟王立马跳下床,冲到阿福面前。 阿福根本说不出话,大口大口呼吸。 “你快说,她在哪里?”晟王紧张道,她是不是还活着?可是那万丈悬崖,怎么可能?难道?是找到了,尸体?晟王想到这里,无力往后退。苦笑,他怎么还抱着希望? “信,王妃的信。”阿福拿着一封信,交给晟王。 外面还包着一封信,写给阿福的。 ‘阿福,将这信中的信,交给晟王。’ 晟王迫不及待打开里面的信件。 ‘我很好,毫发未损,勿念。’ 短短几个字,却让晟王惊喜若狂,是真的吗?还是她在之前就写了?那么高,不可能毫发无损?不,他相信她,他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是什么人送的这信?”晟王疯狂地摇晃着阿福。 “一个酒楼的小二,说这是昨日的一个客官交代的。” “昨日?难道她回来过?放不下?还是,她在上山之前就这么做?”晟王想到后者,心猛然生疼。 “王爷,在山下查找这么久,连王妃的一根发丝都没有发现,奴才想,王妃总是出人意料,这次,也不例外。”阿福安慰道。 “要找到她,现在。”晟王冲出门外,光着脚丫,踩在石板路上,却浑然不知。 “王爷,这是你要的,玉镯。”一个黑影飞进竹林,落在晟王面前。双手打开,一个破碎的玉镯。 晟王停下脚步,冷冷盯着那黑影,冷声道:“赤练去杀白梅,你可知道?” “白梅已经被白瑞明带走,已经不在白梅楼,怕赤练只能扑了个空。白家对此很不满意。”红莲蹙眉道。 “不满意?区区一个白家小姐,欺本王的爱妃,对于这样的惩罚,他们敢不满意?告诉白瑞明,若想白家百年无事,最好分清利弊,否者,别怪本王不守承诺。”晟王冷冷道,这才意识到自己,真如疯子一般赤脚站在地上官行天梯。 “是,王爷。”红莲低头回答。 “白梅必须要受到惩罚,关进白家思过崖,面壁一年。”晟王深深吸一口气,淡淡道,白家,母妃为什么非要选择白家?母妃到底是身份,他根本却只能查到是蜀国的人。她到大理国,又是为了什么? “是。”红莲松了一口气,回答道。 晟王看了看那几个简短的字。小菊知道什么?“阿福,去问问小菊,王妃昨天上山前的举动,一举一动,都不能漏掉。” “是。”阿福离去。 晟王拿着那封信,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她跳下悬崖那一幕,自己什么都没有想,只想抓住她,可是,在自己就要抓到她的时候,自己却被拉了回来。她眼里没有一丝丝害怕,全是惊讶,她一定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飞出悬崖,其实,他也没有想到。 晟王慢慢走回竹屋,那背影落寞无比。她说过,要离开自己,果然,她离开了。不管她是怎么做到的,他相信她,宁愿相信,她还活着。可是一想到那万丈悬崖,心揪在一起。他一定要亲眼见到她,一定要。 不一会儿阿福回来。 “王爷,小菊说,王妃上山时,自己带了一个包袱,小菊说,她也不知道王妃为什么会失足?”阿福疑惑回答,微微蹙眉。 晟王深思不语。 “王爷,前日王妃见到的两个人,有一个昨日没有出现,至今也不知所踪,不知道此事,是否和他有关。”阿福说着,不敢看一眼晟王。 “玄墨。”晟王冷冷道,含着恨意。 “他也不知所踪,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只知道他昨日驾着马车出城,之后,再次进城,很快又出城。会不会是王妃回来写信给您?” 晟王捏紧信,紧蹙眉宇,想要离开,休想。 “召集所有的红门弟子,追查玄墨的行踪。再去请师父给我一种药物,掩盖身上的气味。”晟王说着,嘴角一扬。女人,想离开,只怕不能如你所愿。他欣喜若狂,她一定没有事,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相信那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 璃王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谁都没有见,他派出去的人,一直在寻找,安琪的尸体。可是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冥王漫山遍野查找,他不相信安琪会失足坠崖,他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但是这是那么多人看到的,慕容敬慕容娇璃王都说是失足坠崖,都不愿意说是跳崖。 璃王坐在漆黑的书房中,灯也没有点。他不明白,为什么安琪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用死亡,来逃脱?那个白梅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决定用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 “来人。”璃王沙哑开口。 “王爷。”站在门外的一个侍卫立马进去,他等了那么久。 “银狐,回来的人,可找到了安琪郡主?”璃王不愿意承认安琪是晟王妃。 “没有,什么都没有找到,就连血迹,都没有。”银狐蹙眉回答,这是他见过最离奇的事情。 “把那个叫白梅的歌妓,给本王抓过来。”璃王磨磨牙道,就是这个女人,安琪见了她后,变了。 “白梅楼今日失火,白梅不知所踪,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银狐将自己的听闻说出来。 璃王突然想到了安琪跟玄墨说了什么,可是他不知道娱乐之成功者系统。“去传玄墨来见本王。” “是。”银狐离去。 深夜,银狐再次回来。 “王爷,墨世子昨日就和睿王辞行,不知所踪。”银狐回答,身上带着夜里的寒气。 璃王微微蹙眉,冷冷道:“昨日就不见了?” “是。”银狐回答。 璃王紧蹙眉头,慢慢回忆安琪站在悬崖边,可是她,真的已经跳下去了,怎么可能?不对,她面对着所有人,她的腰上和肩上,那白色的布条是什么?璃王失落的眼眸,闪起光芒。没有找到尸首,连血迹都没有。她在玄墨耳边说了什么,玄墨也恰巧在昨日消失,璃王拿起剑,冲出府外。 玄墨赶着马车往南行走,“小丫头,改天我教你骑马,怎么样?” “叫我什么?”安琪微微蹙眉,缓缓道。 “咳…贤弟。”玄墨轻咳一声,尴尬道,回头看了看车内那一身墨色的少年,冷漠英勇,比他还要有男子的气息和威严。 “找个地方给我歇歇脚,你,可以回去了。”安琪缓缓道,不带一丝情感。 “呃…小,贤弟,你这是过河拆桥吗?我怎么也要和你浪迹天涯,作对亡命鸳鸯啊。”玄墨笑道,幻想着和小丫头携手夕阳。 “你有你的生活,而我,有我自己的路。”安琪缓缓开口,面色冷漠,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 “你为什么还要写信给那个叫阿福的人,你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你的假死就暴露了吗?”玄墨终于问了。 安琪想起晟王那双眼睛,只有自己的影子,自己完全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做,她不希望他为自己伤心,哪怕一分,她都不要。虽然她不清楚晟王对自己的心,是什么样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不能留在那里。 “进城了。”玄墨含笑道。 一个月后,安琪骑着马儿,如风一般行驶,前方是小城。 “等等我。”玄墨策马追来。 安琪微微蹙眉,怎么甩不掉他? “追来做什么?要知道,我救了你的命,你已经还清。”安琪冷冷道,翻身下马,牵着马儿离去。 “你满脑子都是在想着怎么划清界限?你。”玄墨恼怒道,最后还是深深吸一口气,笑道:“你骑马的速度比我快,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安琪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听见。 玄墨微微蹙眉,上前几步,含笑道:“不要这样整日板着脸嘛?那个死女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都没有笑过?” “这才是最真实的我,走吧。”安琪缓缓开口,走到一家客栈前,停下脚步。 远处,璃王的队伍慢慢驶过来,却从客栈门口走过。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站在角落看着客栈,嘴角一扬,可是他的心跳声,出卖了他的激动的心情。极力压制内心的狂欢,他看到了那朝思暮想的人儿。他要告诉她,她离开的每一天,他都那么难过,感觉自己好像老了。老了,彻底老了。 ------题外话------ 亲,记得鲜花,钻石哟,票也不错。 ------------ 67为什么选择她? 晟王戴着披风,走进客栈。坐在离安琪最近的桌子边,她的鼻子很灵,会察觉到自己。虽然不知道师父的药如何,但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味,掩盖了他原本的阳刚之气。 “下一站去哪里?”玄墨身子向前探,好奇地问。 “先住几天,再议。”安琪冷冷道。 玄墨开始讲笑话,夸张的动作和语调,惹得两边的人都大笑不止,可是安琪依然冷眼看着玄墨。 “说够了吗?”安琪这一句话,玄墨的脸立马跨了下来,无力趴在桌面上。 “你敢不敢给我变脸啊…”玄墨打转着茶杯,如安琪以往那般。 “他怎么在这里?”安琪微微蹙眉,惊道。 晟王一怔,以为自己还是被发现了,发现了也好,自己要将她擒回去。 “谁?”玄墨立马坐直身子。 “璃王。”安琪淡淡开口。 晟王松了一口气,他想要以一个正常的男子追求她。给她想要的爱,让她过想过的生活。 安琪站起来,往后面的桌子一坐,却坐在晟王身边,玄墨欲追过去异世神魔之倾尘御天最新章节。可是一想,璃王认识自己,一定会找到安琪。玄墨撇撇嘴,闷闷坐下。 晟王的拳头微微攥紧,他压抑着所有的情绪,可是细细看,你可以发现他的唇微微上扬。 安琪只是看了一眼面具男子不动声色,她也就安心坐下。 “玄墨,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璃王冷冷道。 “难不成还是两个三个四个?”玄墨无赖道。 “她呢?难道你没有和她在一起?”璃王有些失落,难道自己的推测是错的? “谁?”玄墨故作不解。 “安琪。”璃王冷冷道,带着杀气,他很生气,为什么不是真的?难道她真的,已经死了? “小丫头从万丈悬崖坠落,有谁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事的?”玄墨撇撇嘴道。 “若她死了,你不是应该难过吗?”璃王可没见到玄墨眼里有一点难过的意思,倒是快乐更多,他不可能对他小丫头的死,幸灾乐祸的。 “不要提伤心事好不好?”玄墨酝酿不出眼泪,闭上眼睛,闷闷道。 “那你这一路,都和谁一路?”璃王磨磨牙,问道。他不愿意相信,安琪真的就这样死去。 晟王将碎银扔在桌子上,拉起安琪往外走。 安琪一怔,他为什么帮她?不过她必须跟着他走,因为大家都看到了她和玄墨一起进来玄墨还大言不惭说了那么多笑话,引人注目。 玄墨见到安琪和一个陌生人离去,至始至终,都背对着璃王。 银狐疑惑地看了看从眼前走过的安琪,总感觉很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二人出了客栈,安琪没有看那面具男,甩开他的手,翻身上马,策马离去,晟王飞身落在安琪身后,搂住她的腰,安琪蹙眉,一根银针欲插向他的心口。却被他一个反手打掉,点住她的穴位,抱紧她,这一刻,才感觉到她那么真实。不由自主收紧腰间的手臂,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永远永远都不要分开。 安琪一怔,身体动也动不了,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可以感觉到他的狂欢。安琪张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声音,连呼救,都无法。安琪的心在叫苦,刚脱离璃王,又入色狼口中?而且是一个重口味的色狼,耽美。 不知道他行驶了多久,穿过林子,到了一个小别院。安琪暗叫惨了。四处无人,这个色狼武功那么高,自己更本不是他的对手。 晟王勒紧缰绳,冷声道:“不许任何人进入燕不归。” 两边如微风吹过,却暗藏杀机。保卫整片树林。 晟王一把将安琪打横抱起,进入房间。手轻轻点开她的穴道。安琪立马出击,动作一气呵成,却始终不能伤他半分。 “那个,你喜欢男人,我给你找,刚才和我一起的那个就长得不错,我把他送给你。”安琪立马往后退,似乎在提出一个多美好的良策,却总是出卖玄墨,若玄墨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暴躁如雷? “我更喜欢你。”晟王嘴角一勾,变着一个阴沉的声音道。 “不,我理解你们这些男风,可是,我不是男人。”安琪紧张往后退,继续道:“刚才那两个男人都长得好看,大理国第一美男,我用他们交换如何?” 晟王嘴角狠狠抽动几下,这个女人居然的当着自己的面,说别的男人好看?阴沉的眼暗藏太多情绪,变得幽深卿本凶悍:逃嫁太子妃。 安琪再次发射暗器,却被他轻而易举逃开。安琪紧蹙眉头,还真是没有遇到这么强的对手,到底是什么身份?自己在他面前居然毫无还手之力,任他宰割。 “刚才那个璃王是来找你的?” “不是?” “你就是那个所谓晟王妃,安琪?” “不是。”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不是男人吗?难道不是那个傻子的王妃?” 安琪微微蹙眉,恶狠狠盯着他。“不许这么说他。” “呵呵…看来你很在意那个傻子,传闻果然没有错。”晟王在面具下,笑得更加灿烂,原来她就算离去,还是这般维护自己。 安琪扭过头,一脸怒气。 “听闻他得知你死去的消息,吐血昏迷了整整一日,还真的是个傻子,不是吗?”晟王带着些怒气,手指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却无形中,在她的脖子插上一根银针。 安琪一怔,他吐血昏迷了?为什么?可是这些又不管自己什么事。身子一软,她知道这个色狼,点了她的软穴。 “你到底是谁?”安琪微微蹙眉,冷冷道。这个色狼,居然软硬不吃,真是棘手。 “你说,我一个正常的男人,我能做什么?”晟王嘴角一扬,伸手一把撤掉她的腰带。他知道她身上暗器实在太多,防不胜防。他恨这个女人,居然想要一走了之。 “混蛋,你不是喜欢男子吗?我给你一千个男子。”安琪怒道。 “要你一个,就够了。”晟王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沙哑的声音在安琪头顶响起。 “放开我。” “今生,都休想逃离。”晟王怒道,有些磨牙的声音,一把将她按在怀中,突然温柔中带着凄凉的伤痛,开口道:“死女人,休想再逃一步,哪怕一步。” 安琪一怔,难道是他?可是为什么这个气息不对?脖子的银针被一扯,安琪只感觉微微一疼,就失去了知觉。 客栈内,玄墨看到安琪和那陌生的男子离去,急得直跺脚。 “墨世子还没有想清楚那个一同行走的人是谁吗?”璃王微微蹙眉道,他已经没有那么多耐心。 “王爷,郡主就是刚才那个黑衣少年。”银狐突然想起那熟悉的容颜,立马惊道。 璃王听到了一个他最想听到的消息,说明安琪没有死。 “可确定?”璃王立马站起来。 “刚才属下觉得眼熟,想了很久,确定,就是安琪郡主,虽然一身男装,但是那双眼睛,那眼神,就是安琪郡主。”银狐连忙道。 “大爷的,不和你们玩了。”玄墨立马跳下客栈,策马去追那个方向。璃王一行人立马追出去,刚才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带走了安琪。 “玄墨,你可知道那戴面具的人,是谁?”璃王严声问道。 “我和小丫头才刚到这里,哪里认识那个什么戴面具的人。”玄墨急得焦头烂额。 青莲骑着那匹马而,引开了所有人,策马离去媚倾江山最新章节。玄墨和璃王的队伍,饶过林子,追赶那属于安琪的马。 晟王嘴角一扬,再次走回房间。安琪依然沉睡,那么真实,美丽。他坐在床沿上,轻轻把玩她的青丝。 “女人,原本想要给你你想要的一段爱恋,看来,只能回京再补给你了。”晟王附身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他不想别人对她说三道四,或者说她逃婚。他更加不许别人说她和别人私奔。 安琪再次醒来,依然闻到那淡淡的薄荷味,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气息,熟悉的气息,段天晟。 “段天晟,可恶,你这厮敢不敢再无耻一点?”安琪看到晟王衣不蔽体,抱着自己,大怒道。 “看来,还是没能瞒过你。”晟王含笑取下面具,露出那张人神共愤的容颜,妖孽无比。 “果然是你,放开。”安琪怒道。却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脸一下子烧红了。 “不要生气,你身上绑着太多暗器,不敢留任何东西在你身上,都是危险。”晟王邪魅一笑,一只手拿着她的内衣,在她眼前晃了晃,真是无耻至极,却让安琪恨不起来。晟王深深吸一口气,将她禁锢在怀中,让她听听他的心,没有她在的日子,他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可是此时此刻,它在为怀中的心,欢呼,舞动。 安琪一只手抓紧被子,一脸阴霾,这厮,真是过分。 “好了,娘子不要生气,为夫为娘子更衣。”晟王笑道,压制住他所有的情绪。 “无耻,色狼,可恶,混蛋。”安琪闷闷骂着。可是她刚才紧张不安的心,总算落地了,是他,不是别人。她刚才感觉好无助,想起他说他吐血昏迷,心紧了紧。可是一想到这厮扒光了自己,怒气就上涌,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 “娘子的肌肤如白雪般美丽,如玉般光滑,让为夫爱不释手。还是先洞房,再更衣,如何?”晟王邪魅坏笑道,手开始不老实在她身上游动。 安琪一怔,这厮在煽风点火吗?倒吸一口气,感觉身体被他轻轻一点就燃,她明白了什么叫干柴烈火。 “段天晟,你敢再继续试一试?”安琪磨磨牙道,极力拉回自己的理智。 晟王见她脸颊排红,眼神迷离,心中正开心,却被这么一句话,像一泼冷水,从头浇到脚。他一下子无力趴在她身上,动都不愿意动一下,很扫信。 “重死了,下去。”安琪冷声道,推开晟王。 “娘子,就一次,好不好?”晟王不甘心,在她耳边轻声哀求。 “不行。” “娘子的心真狠,害我都老了好多岁,你却没有发现。”晟王开始耍懒卖萌道,有种不依不饶的感觉。 “难不成你还要和我跳崖?”安琪微微蹙眉道。拿起衣服,开始穿起。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想要和娘子同生共死。”晟王含笑道。 “谁要和你同生共死,要死,自己去死,我可不陪你。”安琪冷冷道,拿起最后一件外套穿上下了床。 “我想,我…”晟王想要告诉她,他爱上她了,可是刚要开口,外面却传来打斗声。 晟王脸色阴沉起来,谁又来破坏他的好事? “想走?怕不能如你的意。”晟王一个闪电的神速,到了安琪面前,立马点住安琪的睡穴巫师的灵珠最新章节。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你们抓的那个人?”玄墨拔出剑,怒指这满林子的隐卫。 红莲微微蹙眉道:“原来你是故意中计,好找到这里?” “你以为本王会中了你的调虎离山之计吗?那匹马中途没有了人,本王岂会听不出马蹄声的轻重?若不是让你得逞,怎么知道你的老窝在哪里?”璃王冷声道。 “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红莲冷声道。 “哦?还不知,是谁有这样的能耐,请来江湖赫赫有名的红门?”璃王蹙眉道。 “璃王殿下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晟王穿会隐卫的服装,带着那鬼面具。 “是你?”璃王微微蹙眉道。 “看来璃王记性真是好。晟王是我要保护的主子,晟王妃我没有保护好,是我的失职,如今,不过是要将晟王妃交回晟王身边。”晟王淡淡道。他的声音一如那日,沙哑。 “小丫头不会跟你回去的。”玄墨怒道。 “王妃终究是晟王的妻子,我只知道这一点,我的责任,就是送她回京。”晟王冷冷道,先将她带回京,再好好解释。 “红门也是你请的?”璃王微微蹙眉道。 “是,红门门主曾欠过我一个人情,今日不过是还我这个人情而已。”晟王冷冷道。 “晟王妃已经坠崖身亡,她不再是晟王妃。”璃王拔出剑,怒指晟王。 “璃王殿下这是要抢弟弟的妻子了?”晟王冷笑道。 “抢?她不是晟王妃,她,只能是本王的,只属于本王一个人。”璃王立马出剑,气势猛如虎。 晟王一阵醋意上涌,拿出剑,杀气腾腾,气势震天速度快如闪电,猛如浪,不给璃王一个喘息的机会,勇猛无比。 玄墨嘴巴张成了一个哦。眨眨眼,没想到晟王身边,居然有这样的高手,他不得不佩服这样的高手。 ‘咝’一声,刀剑划破衣襟的声音,鲜血染红了璃王紫色的锦袍。 “你敢伤本王?”璃王一只手捂住肩上的伤口,怒道。 “我的责任,就是保护王妃,不管是谁,照杀不误。”晟王冷冷道,用剑指着璃王的脖子。 银狐欲出手,却被红莲揽住。玄墨被赤练缠住,剩下的隐卫对付璃王的部队。 “都住手。”璃王冷冷道,所有人都停住。 “璃王是个聪明人,护送晟王妃回京。”晟王嘴角一扬,收起剑,转身回了房间。 璃王拂袖而去,玄墨张大嘴巴,看着那个英勇无比的隐卫,露出佩服的眼神。还没有谁这么大胆,敢让璃王出糗,呵呵,这个家伙居然? 玄墨跟着晟王,走到门口。 “墨世子是想要尝一下这把剑的威力,是吗?”晟王冷冷道,杀气更盛,和自己的娘子跑了这么久的人,似乎娘子和别人私奔了,他感觉到耻辱。 玄墨停住脚步,一脸愕然,眨眨眼,然后开口道:“那个,我就是想要看看小丫头好不好?”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现在关心的是,你是否能活着离开燕不归官道最新章节。”晟王冷冷道。 玄墨一怔,感觉一股强大的杀气袭来,立马道:“我不过就是帮助小丫头一路逃亡而已,怎么说这一路也是我护送你们晟王妃,是不是?” “终于知道她是晟王妃了?”晟王冷冷道。 “呃…是,她是晟王妃,告辞。”玄墨立马后退追上璃王的队伍,这个晟王的隐卫太可怕了,就连说话都有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威严。 天空中慢慢飘起雪花,晟王看了看门外,手一挥,门关上。晟王解开安琪的睡穴,一脸讨好地笑,和刚才那个杀气腾腾,气势震天的勇猛隐卫,截然不同。 “娘子先别动怒,听为夫解释。”晟王挡住安琪的拳头,笑道。 “还解释什么?动不动就点穴,有意思没意思?”安琪郁闷道,自己要是会点穴,一定点死眼前人。 “没意思。”晟王无辜道。 “那你还点?”安琪狠狠摔开他的手,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娘子太凶,不点又不行,真是为难为夫了。”晟王含笑道,他的笑声那么悦耳,如他的声音一般,那么美妙。 “别忘记,晟王妃已经坠崖身亡,我就算出现在世人面前,别人都不会相信我就是你的王妃。”安琪挑挑眉,笑道。这是她这一个月来第一次笑,他又何尝不是? “娘子厉害,万丈悬崖掉下去来,居然毫发无损,为夫佩服之至,敢问娘子,到底有何妙计,居然金蝉脱壳?”晟王做出一副虚心学习的模样,看着安琪。 “自己想。” “傻子不会想的。”晟王无奈道,身子一弯,压在安琪腿上。 “你,下去。” “不,就要和娘子同床共枕。” “下去。” “外面下雪,为夫怕冷。”晟王说着,速度极快钻进被子里,抱住安琪。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很冷。 安琪微微蹙眉,想起他遇冷,只会加快旧疾会提前发作。 “喂,你,还好吧?”安琪的声音多了一丝关切,微微扭头去看他。 “有娘子这一句,为夫深感欣慰。先启程回京。”晟王淡淡道,却可以听出他的无力。 “谁要和你回京?不回。”安琪闷闷道。 “为夫先睡一会儿,娘子要保护我哟。”晟王凭嘴道,却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疼痛,身体慢慢冰冷,全身的肌肉僵硬,在抵挡着巨大的疼痛。 安琪微微蹙眉,伸手去把脉。她愣住了,他居然中毒了?可是上次她根本没有察觉出来,怎么可能?在冥王府时,她认真把过脉,没有中毒的迹象?难道是这个脉相,傻子的脉相,她怎么忽略了这一点,这不是傻子的傻脉,而是中毒的脉相。时间有十多年,那时,晟王应该还是一个孩子,是谁下的毒?这么狠心?安琪的心紧了紧,紧蹙眉头看着晟王。 “娘子陪我休息一下,可不要趁人之危,将为夫我,吃干抹净。”晟王不忍心她知道自己的痛苦,按住她的手。他不想她再次误会,误会他离不开她,是因为她的医术,他拒绝了她的好意。 安琪心紧了紧,却动弹不得,可是她可以确定,这厮毒发了绝色女王全文阅读。而且生不如死的痛在他体内叫嚣着,这厮居然连喊疼都没有,只是隐忍着。 “我可以帮你。”安琪最后还是开口,他也许就是为了自己的医术,才娶自己吧? “不用,过了今夜就好。”晟王倔犟地点住安琪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无力说着,他决定,不需要她的帮助,因为她帮了自己,就会将自己推开,那样,他才感觉真的生不如死。 安琪撇撇嘴,闷闷闭上眼睛,又点穴,敢不敢换一招?不管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留住自己,不过,早晚有一天,她会清楚的。既然他要证明自己不是为了她的医术,那么,她成全他。 他的身体感觉想要四分五裂,内部的疼痛慢慢延伸道每一根手指,他无力的隐忍着。 “你可以解开我,我可以帮你解除疼痛。至少,减少疼痛。”安琪闷闷睁开眼,有种认命的感觉,感觉自己就是逃不脱这厮的手心。 “不用,红莲,将王妃带下去。”晟王使出最后的力气,将安琪抛出窗外,红莲一把接住安琪,往另一个房间走。 他不想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哪怕多么希望她陪着自己度过难关,他不能那么做。 白瑞明突然出现,一身洁白的锦袍,一副书生气息,飘落在院内,风流才子,美若谪仙。 赤练拔剑对准他,说道:“王爷没有吩咐,你来做什么?” 白瑞明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轻轻踩着白雪,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淡淡道:“下雪了,王爷不是应该病发了吗?” 赤练警惕看着他,杀气腾起。 白瑞明继续道:“我不过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王爷要悔婚,害我妹妹大哭三日,还要关进思过崖一年?有些不公平,难道只因为她胡闹,惹怒了王妃?” “王爷差点失去王妃,不过是小小的惩戒。”赤练冷声道。 白瑞明冷笑道:“堂堂王爷,三妻四妾,有何不妥,我妹妹怎么也是萧淑妃选定的晟王妃,做不了正妃,怎么也是侧妃。红莲不但打伤了我妹妹,还夺走了萧淑妃的玉镯,难道这也是王爷的意思?” “白瑞明,你越界了。王爷的心思岂能是你我可以猜测的?”赤练怒道。 “她是我的妹妹,我作为哥哥的,就不能为妹妹讨回公道?”白瑞明激动骂道。 “你要向王爷讨公道?在他病发的时候?”赤练冷笑道。 白瑞明一怔,蹙眉道:“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也有资格和他讨论这件事情。” “你以为,王爷病发了就不能那你怎么样?”赤练冷笑一声。 白瑞明停下脚步,闷闷看着那扇门。红莲站在另一边的门口,冷眼看着这个美男。她还是更喜欢赤练那冷酷无情的男子,那双眼睛,才是男子该有的冷酷和气势。虽然她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是他的动作,他的背影,他的眼睛,哪怕是声音,她都深深记在心底。 “看来你们找到王妃了。本公子倒是要看看,这王妃到底如何国色天香,尽然让王爷对白梅痛下杀手。不顾及我这个做大哥的心情,也不顾及多年的友谊,更不顾及同门师兄妹的情谊。”白瑞明朝红莲的方向走,眼里全是杀气。 “白公子,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们就不客气了。”红莲冷声道,拿出剑,赤练和红莲连手对付白瑞明。 雪花飞扬,四处的隐卫全部袭来,白瑞明的武功绝对不弱,不与红莲他们纠缠,破窗而入都市之纨绔兵王。 安琪怒骂晟王这厮有事没事点她穴位干嘛?如今只能看着敌人一步步逼近。白瑞明看到安琪,微微蹙眉,那双眼睛,那么灵动,与众不同,可是此女不能留。 白瑞明一掌打向门口的红莲和赤练,身子一飞,他的软剑刺向安琪。 安琪郁闷看着那剑逼近,恨透了该死的点穴,感觉死亡逼近。 “段天晟,你个混蛋。”安琪怒骂道。 剑尖抵达安琪的脖子,那冰凉的感觉,安琪闭上眼睛,紧蹙眉头,感觉这次是不是死得太不值得了。 一声巨响,一滴一滴血液低落,再次一声巨响。安琪立马睁开眼,只见晟王徒手抓住软剑,白瑞明的身子被狠狠甩了出去。 “王爷。”白瑞明立马爬起来,嘴角带着血迹,跪在雪地上,听候发落。 “白瑞明,你是在逼本王灭了你白家?”晟王无力坐在床边,扔出手中的软剑。鲜血不断从手心流出,他居然破墙而入。 “王爷赎罪,我不过是,不甘心王爷为了一个女子,忘记了萧淑妃的遗愿。背弃了萧淑妃给王爷安排得婚事。”白瑞明紧蹙眉头,怒道。 “哦?难道你这是在教本王如何做?”晟王冷笑道,眼里全是杀气。 “你让红莲夺回玉镯还打伤了白梅,难道这些都不违背萧淑妃的遗愿吗?”白瑞明抬起头,看着屋里的晟王,脸色惨白,虚弱无比,可是刚才那一掌,自己却受了重伤。可见他的可怕。 “还不明白本王的意思吗?母妃定的亲事,要是你们想要公道,那么,本王不介意将你们带到母妃面前好好讨公道。本王无意于白梅,若你们白家再因此事,惹怒本王的爱妃,本王的手段,你们最清楚。”晟王冷冷道,轻咳几声。 安琪微微一怔,这厮这是什么意思?白家怎么也是大理国五大家族之一,得罪了可不值得。 “晟王,你会后悔的。”白瑞明拿起地上的软剑,飞身离去。 晟王身子一软,倒在安琪身上。 “喂,先解开我再晕。别装了,起来。”安琪怒骂。 红莲走进来,伸手解开安琪的穴道。安琪狠狠一把推开晟王,翻身下床,不看一眼。 红莲微微蹙眉,立马走出去。 “王妃,王爷的生死交给你了。”红莲说着立马消失,随着一行人都消失在林子里。 “你们,回来。”安琪怒吼,可是没有一个人再出现过。 安琪闷闷回到房间,看着他那只大手还在流着血,微微蹙眉,轻轻为他包扎伤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安琪静静看着床上惨白的脸庞,紧蹙眉宇,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她的医术?可是她对他的这个毒,并没有把握一定治愈。安琪拿起银针,扎针,减少他的疼痛。 “不用,我可以挺过去,习惯了。”晟王一只手抓住安琪的手,阻止安琪的动作。可是却隐忍着巨大的痛苦,眉头紧蹙。 “嘴硬,放手。”安琪微微蹙眉,他眼里那份坚持,为什么?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不为了医术?可恶,还是,苦肉计?安琪觉得不管自己动不动手,都落入他的圈套里。 晟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暗藏巨大的痛苦,感觉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要崩裂。却无力说:“娘子,乖乖地,陪着我,就好。” 晟王说着将安琪拉入怀中,身体再如何疼痛,心,至少现在,不疼,她就是他最好的药大神老师带回家。他嘴角无力扯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她没有挣扎,难得地乖,依偎在他怀中。 安琪闷闷思考中,他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这个身体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知道,看中了这个秘密?安琪细细想着,决定,开启上官冰儿的记忆。 第二天天刚刚凉,安琪微微抬眼,往窗外看,白茫茫一片,这古代的雪景,好美,整个世界那么干净雪白。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晟王,他一夜的折磨,刚刚入睡,她连忙起身,关上窗户,披上一件披风走出门。 红莲含笑飞身出现,跪在安琪面前,说道:“王妃,要用早膳吗?” 安琪微微蹙眉,这群家伙昨夜自顾自地跑了,就是要看自己是不是狠下心离去?总是抓住她的弱点。昨天开始就没有进食,还真是饿了。 “嗯。”安琪闷闷道。 安琪看着院落一片狼藉,想起那个美少年白瑞明,晟王得罪了白家,也就是说,晟王失去了白家的势力。大理国五大家中,以徐家为首,白家怎么也是排名第四,红门第五。是因为自己,他才得罪了白家,自己怎么能一走了之?安琪想到这一点,又感觉自己就是陷入晟王的陷阱了,这厮,是不是算准了她不会弃他不顾?白家会揭穿他的假傻,他就会暴露在徐家的刀口下,成为众矢之地,他是傻子都一直应对这这些杀机,如今,不傻了,那么多少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可恶,这厮就是故意让他陷入困境,我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独自承受四处袭来的危险。”安琪喃喃自语,一副认命了的模样,替他稳定根基,她再离开。 安琪正在郁闷的时候,突然空中再次飞下一个白衣男子,如雪花一般落下。 “是你?”安琪微微蹙眉,警惕地看着他。 “见过王妃。”白瑞明行礼道。 安琪不解,细细打量着他,说道:“怎么?想回来补上昨夜那一剑?” “请王妃恕罪,昨夜我过于激动,不该如此。此次前来,为昨夜道歉,请王妃恕罪。”白瑞明弯着腰,态度诚恳。 “你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让我有些不解。”安琪淡淡道,冷眼看着白瑞明,白瑞明微微抬头,迎上那一双冰冷似雪的眼眸,却明亮清澈,投射着不可亵渎的美丽,却不怒而威。 白瑞明心一惊,这样的眼眸,居然是一个女子,十分不可思议。 “希望王妃能体谅白某的护妹之心。王妃,我有几句话,想要和王妃私下说,可否,移驾别处?”白瑞明示意安琪往一边走。 赤练挡住白瑞明,眼里全是敌意。 “下去。”安琪淡淡道,赤练闷闷看了一眼白瑞明,犹豫一下,飞身藏在林中。安琪随着白瑞明到了院外,白瑞明停下脚步,背对着安琪。 “别告诉我,你想继续昨日的行为,若是如此,我奉劝你一句,回头是岸。”安琪可不是谁都随意信任的人,她手中早已准备好杀手锏,只要白瑞明有一点异样的举动,那么,她就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王妃为何要逃婚?”白瑞明回身,淡淡问道。 “这是我的事情,无需你多心。”安琪冷冷道,盯着白瑞明的眼睛。 “既然王妃逃婚,那么王妃并不喜王爷,既然如此,为何又要让王爷毁了萧淑妃指定的婚事?” “你们这些古人,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婚姻当成了儿戏鲛珠泪全文阅读。要知道,婚姻是两情相悦,岂能又一个死去的人说的算?绑住不相爱的人,那才是愚蠢的做法。”安琪冷笑道。 “那王爷和王妃又是什么?两情相悦吗?那为何王妃要离去?”白瑞明严肃看着安琪,感觉这个女人不单单是美得令人窒息,她的气势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我说过,我的事情,无需你多言。”安琪微微低头,冷眼直射白瑞明,眼神如利剑一般射向白瑞明。 白瑞明一怔,从未接触过如此可怕的眼神,而且是出自一个女子的眼眸,他的声音温和下来,继续道:“白某的意思是,既然王妃认为婚姻是两情相悦,那么白某的妹妹为自己幸福争取,应该没有什么不妥吧?” “每个人都有为自己幸福奋斗的权利。”安琪淡淡道。 “那好,既然如此,那么白某的妹妹白梅,就要和王妃公平竞争,王妃觉得如何?”白瑞明嘴角一扬,看着安琪。 “但是若是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你应该明白,她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安琪想起白梅挑拨离间,谎言一大堆,实在可恶。 “上次,她已经受了惩罚,这次,白某会告诉她,一切以诚相待,定不会出现上次的事情。” “但愿如此,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晟王不喜,那么你们也别强求。若她不甘心,要是用了卑鄙无耻的手段,我会告诉她,后悔,是怎么写的。”安琪冷笑道,看着白瑞明。 “很好,那么白梅就送到王妃身边,如何?”白瑞明淡淡道。 “堂堂白家千金,到我身边做什么?丫鬟吗?还是侧妃?”安琪嘴角一扬,冷眼看着白瑞明。 “王妃说婚姻是两情相悦,那么,自然是丫鬟,待她夺得晟王的心,王妃应该无话可说吧?” “很好,但是丫鬟,你不担心我故意刁难她?” “相信王妃不会。” “呵呵…未必,唐僧西天取经还要九九八十一难,白梅要想取得真经,自然也是困难重重,历经艰难,方可修得正果,你说,是不是?”安琪冷笑道,探究地眼神看着白瑞明。也是名言一定刁难白梅,让白瑞明想清楚再决定。 白瑞明自认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可是这什么唐僧,取经,他还真是闻所未闻,但是他明白安琪的意思。 “做任何事情,都是要有所付出。”白瑞明微微蹙眉,感觉道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居然输给一个女子,他回去一定要好好找找这唐僧取经,到底是什么典故。 “既然你都开口了,那么我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放手一搏。”安琪冷笑转身离去,看来,白家暂时不会背叛晟王,若是白梅和晟王两情相悦,她也离开得坦然。可是,一想到晟王和白梅两情相悦的情景,安琪就觉得很怪,怪得很难受。 “娘子回来了,好饿好饿。”晟王见安琪刚一进房间,虚弱无比的模样,那么可怜兮兮看着安琪,似乎很委屈。 “饿了还不打算起来?”安琪说着接过红莲手中的端盘,放在桌面上,自顾自地开始吃。 “都说了什么?”晟王撑起身子,坐起来,关切问道。 “白梅暂时到我身边做我的丫鬟,明言要追求你,得到你的心。”安琪淡淡道,可是却感觉心里有些堵。 ------题外话------ 亲亲,记得评价票,月票哟,推荐一下,爱你们。动动手指头吧! ------------ 68返回京中 “你答应了?”晟王紧蹙眉头,难道她就不难过? “两情相悦的事情,她有她追求的权利,你有接受和不接受的权利,我没有理由拒绝。”安琪说着,开始喝粥。 “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我想,我也有。”晟王邪魅一笑,走到安琪的面前。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那道木墙上的大窟窿,昨夜这厮居然不顾一切,拼尽内力,横穿木墙,挡下白瑞明那一剑。 “以后再敢点穴,我一定不会原谅你。”安琪冷冷道惊天。 “不会,娘子说什么是什么,呵呵…”晟王笑道,他可没忘记,昨夜他差点就害了安琪,以后不会再轻易点穴。 “不过,你可以教我点穴。”安琪突然有兴致地看着晟王,眼眉带笑。 “点穴只属于红门家的功夫,不是谁都可以学。” “那你为什么可以?”安琪微微蹙眉道。 “因为红门归属我,自然,我是个例外,若娘子想学,为夫自然倾囊相授。”晟王笑道。 “那个红色衣服的丫头也是红门的人?”安琪看了看门口的红莲。 “她叫红莲,红门大小姐。” “那你母妃为什么要给你指白家那一门亲事?我看红莲要比那个白梅好多了。”安琪淡淡道,说得顺其自然。 红莲一怔,低下头,余光看了看门外的赤练。赤练依然那么冷漠,站在雪地上,微风吹起他的黑衣,他的双眼依然冷酷无情。 “母妃死的太突然,什么也没有留下,至今我还在查,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选择白家,就更是让我费解,似乎和白老夫人有一个交易,我一直追查,却一直未果。”晟王微微蹙眉,说着,抓住安琪的手,更加紧。 “你自己说的倾囊相授,可不是我逼迫你。”安琪冷冷道,没有拒绝他的咸猪手,习惯了这厮突如其来的举动。 “呵呵…必然。” “那样我也不算亏本,要不然,真是,得不偿失。”安琪闷闷道,继续喝粥。她可不要得不到任何回报,傻傻在他身边做助手,怎么也要赢点什么,再说了这点穴比她的银针强多了,为何不学? “保证你满载而归。”晟王笑道。 “那好,一言为定。” “为夫决不食言,娘子放心。”晟王一只手一用力,将安琪拉起来,倒入怀中。 “可恶,敢不敢再得寸进尺一点?” “哦?娘子果然重口味,为夫哪能让娘子失望。”晟王说着俯身下去。 “啪”安琪一巴掌打在晟王的脸上,站起来坐到对面,看着那五指印,嘴角一扬,带刺的玫瑰就是如此,她可是红蔷薇。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晟王摸摸脸,含笑道。 回到京中,晟王进京就潜入府中,换回那一身王爷的服装,还是痴痴傻傻,颠颠撞撞冲出府,泪眼朦胧,似乎很久很久没见到安琪,那么伤心。 “呜呜…娘子,娘子。晟儿好想你。”晟王上前一把抱住安琪的腰,哭得像个小孩,被大人遗弃已久,大人又再次回来。 安琪张张嘴,还没反应过来这厮怎么刚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居然哭成这模样,这样天上地下的变化,让她还没反应过来。眨眨眼,打心里佩服这厮的演技。 “娘子为什么这样久才回来?呜呜…说去祈福,就抛下晟儿,坏人,娘子就是大坏人。”晟王哭着控诉安琪的不是。 红莲和赤练嘴角狠狠抽动着,王爷,你这演得也太多了吧? 安琪额上青筋百出,恨不得将这厮拎回竹园,这眼泪还真是自来水,要来就来。 “娘子是坏人,坏人,不要晟儿,哼哼…”晟王哭诉着,一口狠狠咬在安琪的脖子上,他将他的思念和被抛弃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他不得不承认,傻子就是好,可是肆意夸大举动,也该让这个女人为自己逃婚的行为,付出点,血的代价独尊星河全文阅读。血腥弥漫在口中,他嘴角一扬,原来咬人的感觉这么好,自己被她咬了那么多次,也该讨一次回来。 “咝”安琪吃疼冷哼,可是众人面前,她只能配合演戏。 “安琪”冥王还是那一身月牙白,冲出人群,那神情,带着太多的情绪,痛苦,思念,爱上,喜悦,五味杂陈,他激动地上前,张开双臂,想要感受她真的没有死的事实。 “坏人,走开,不许碰我的娘子,我的娘子,哼哼…”晟王狠狠一把推开冥王,冥王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往后退了几步。 “本王以为你,已经…本王找了你很久,可是一无所获。”冥王激动说着,根本不介意晟王的举动,无视所有人,眼里,只有这个一身水红色的她。 “让你们担心了。”安琪淡淡道,浅浅一笑。 “可是,怎么可能?无人能从那万丈悬崖生还,你,怎么可能?难道这又是梦吗?还是那两个月才是噩梦?”冥王激动说着,再次上前。 “我很好,没有伤。”安琪浅浅一笑,淡淡道。冥王的担心和伤心那么真实,让安琪微微一怔,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自私了。 “娘子,我为你擦血。”晟王懵懵懂懂拿去手绢,按在安琪的脖子,他刚才情绪有些过于激烈,看着她流血,心中有些暗悔和心疼。 “咝”安琪都吸一口冷气,思绪被拉了回来。 “可是,你怎么可能没事?”冥王紧蹙眉头,看着安琪,上下打量,她还是她,那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命不该绝,也许就是在说我。”安琪淡淡道,感觉晟王的手劲温柔了许多。 “娘子,回家,回家家。”晟王痴痴傻傻拉着安琪进府,他感觉到这个女人桃花太多,而且个个都是劲敌,防不胜防。 ‘回家’安琪微微蹙眉,眼里闪着一层薄雾。前世她还没有家,家,这个字,对她而言那么遥远。可如今,就在她的脚下,她只要抬步,就可以到达。安琪停在门口,露出一个欣慰美丽的笑容,这厮,是故意的吗? 晟王轻轻拉了一下安琪,笑得那么纯真美好,可是那道伤疤却越发狰狞吓人,安琪笑了,轻声笑道:“对,回家。” 晟王笑意更浓,看着安琪眼里的那层雾气,晟王喃喃自语:“有娘子,才是家。” 安琪的笑意更美艳,眼里的情绪不明,抬头深深看了一眼晟王,那么认真,似乎在说一个最大的真理,安琪的眼神温和如水,小手在大手里,那么温暖。 冥王看着二人消失在那道门,他知道安琪没有死,这是他收到最好的消息,同时,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传遍整个京城,到处都有人在议论晟王妃坠崖,居然没有死,而且毫发无损。她再一次成了京中的传奇,人人都在猜测原因。 璃王闷闷坐在书房里,他在想着那个隐卫,为什么帮着晟王?晟王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傻子,是什么驱使他誓死追随?璃王细细想着见到这个隐卫的情景,第一次,这个隐卫对自己出手毫不留情,也毫不避讳。第二次,也就是悬崖上,这个隐卫居然舍身飞出悬崖。第三次,这个隐卫直接出手伤了他。璃王微微蹙眉,只有两个解释,第一个解释,这个隐卫就是晟王,晟王装傻。第二个解释,这个隐卫也喜欢安琪,若非如此,他怎么会飞出悬崖,他的责任是保护晟王,为晟王死,是他的职责,而不是安琪。 “进来。”璃王冷声道。 银狐推开门进去天价新妻:误犯危情狂少。 “银狐,查清晟王最近做什么了吗?” “在府中,养病,听闻自从晟王妃…” “啪”璃王狠狠一巴掌打在案上。 “说什么?”璃王磨磨牙,说道。 银狐一怔,低下头,低声道:“属下该死,听闻自从安琪郡主坠崖后,吐血倒下,之后在竹园养伤,直到今日,才出来。” “可是今日见他可没有病倒的迹象,不是吗?”璃王冷冷道。 “不过在此期间,晟王也在王府里出现过。”银狐疑惑道。 “哦?带着面具?”璃王嘴角一扬问道。 “是,都是带着面具出现,痴痴傻傻,所有人都以为是晟王。”银狐这时明白了璃王所指的意思,如恍然大悟。 “看来,本王所言非虚,晟王不傻。”璃王紧蹙没有,眼里闪过一丝严厉和恨意。 “可是太医把脉,都说晟王,是痴傻。连安王也认定这一点。” 璃王想起安琪也为晟王把脉,安琪那时的神情,按道理来说,安琪刚认识晟王不过一天,不可能为一个陌生人圆谎,难道自己的推测是错误的?璃王紧蹙眉头,想起那个隐卫,看来,他要去晟王府找那个隐卫,证实他心中的那个疑点。 上官嫣然见璃王这么久才回府,开心地将自己打扮得很美艳,却听到璃王突然出府去了晟王府。 “王妃,听闻今日晟王妃突然回到了晟王妃,王爷去了晟王府。”飞雪微微蹙眉道,她今日也打扮得花枝招展,比以往大有不同。 “什么?她还活着?怎么可能?”上官嫣然大惊。 “是的,晟王妃今日在晟王府门口,冥王还特意去见了她。”飞雪温声回答。 “可是她是掉下悬崖了,蜀国的三皇子和五公主都亲眼见到了,不是吗?”上官嫣然怒道。 “是,可是她还活着。” “命真够硬的,不过,我倒是要看看她能不能逃过徐家的追杀。” “王妃的意思是?” “你忘记了徐家一直在调查那皇后人头吗?我倒不如,吹吹风,将矛头指向她。”上官嫣然眼里闪着阴狠之色。 “可是徐家未必如王妃所愿。” “那就要亲娘亲在舅舅耳边吹吹风了,我可没有忘记,晟王妃那日看皇后的眼神那么恨,恨不得撕碎皇后。她认为她那日在皇宫中遇刺和皇后有关,又听闻睿王大怒指责皇后的不是,将皇后陈年旧事都翻了出来,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说到晟王的不幸。”上官嫣然阴狠笑道,她突然发现,安琪每次听到关于晟王的事情,都会情绪激烈。 “王妃也发现晟王妃的不同之处?她似乎很在意傻王,你说,和那个白梅是否有关?那个白梅,不过是一个歌妓,和王妃素未谋面,怎么会让晟王妃甩了两记耳光?”飞雪想起那日别人议论纷纷的事情,她也很好奇,晟王妃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怎么会出现那种神情? 上官嫣然两眼一睁,嘴角一勾,看来她要好好出手了,淡淡道:“回相府。” 飞雪含笑点头。 晟王府 安琪看着晟王哭得惟妙惟肖,那么撕心裂肺,心中不免觉得好笑,却一直忍着,没笑出来采阴。晟王见安琪的眼眸带着嘲笑的韵味,心中更不是滋味,若不是将一个傻子演好,他恨不得此刻将她扔进竹园,让她笑个够。 “为什么娘子祈福就不回来,他们都说你死了。”晟王眨眨泪眼,看着安琪。 “嗯,看到悬崖好玩,就玩了一下掉悬崖。”安琪含笑看着晟王,淡淡道。 众人无语,玩掉悬崖?谁有这样的命来玩? “好玩吗?好玩吗?”晟王懵懵懂懂的模样,期待地看着安琪,安琪眨眨眼,有种错觉,这一路和她回来的那个男人,不是眼前这个男人,他演戏演得让她都瞠目结舌。 安琪轻轻擦掉他的泪痕,心中不知为何,有种心疼得感觉在刺痛,微笑温柔道:“若晟儿想玩,下次玩的时候,一定带上你。” 众人一怔,还带这么玩?还要讲晟王拉上一起死?阿福闷闷看着安琪,暗骂道,有哪个女子拉着自己的丈夫玩掉悬崖的?汗,自家王爷也真是命苦,偏偏喜欢这样一个不让人省心的王妃。 “嗯嗯,好啊好啊,我们什么时候去玩,一定很好玩。”晟王拍拍手,开心叫好。 安琪轻笑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笑道:“冬天太冷,春天还是有点凉,春末夏初,我带上你。” 晟王来了几个大大的响吻,痴痴笑道:“娘子真好,拉勾勾。” 安琪嘴角狠狠抽动几下,当众占她便宜,不是说古代很含蓄吗?拉勾勾?小孩子吗?不过再一想,这厮现在是在演傻子,原谅他了。安琪压住心中的怒火,伸出小指头,勾住他的手指。 “拉勾勾,这样,娘子就不能反悔,哦,好像还差了什么,哦,这个。”晟王疑惑四处张望,看看天,说着,最后低下头,在她的红唇上吻下。 安琪红唇微颤,有种想现在对他拳打脚踢的冲动,又站她便宜,而且是得寸进尺。 晟王见安琪两眼怒火,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不过,他一向如此,得寸进尺,过火的事情可没少做。心知她生气了,既然都生气了,那就不要浪费了这样的机会,小舌头在她的红唇轻轻滑过,之后舔舔嘴唇,含笑道:“娘子,好吃,甜甜的。” 众人脸都红了,忙低下头,神色各异。 “段,天,晟。”安琪磨磨牙,怒道,她现在相信了一点,这厮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她更加相信了傻子的好处,可以为所欲为。 “呜呜…娘子好凶。”晟王两手抱住脑袋,蹲在地上,委屈哭道。 “凶你妹啊,起来。”安琪深深吸一口气,怒道。 “不起,娘子很凶,不好,坏人。”晟王又开始控诉安琪的罪状。 “段,天,晟。”安琪狠狠怒道。 璃王站在门口,见到了这一幕,他微微蹙眉,难道,晟王真的不是那个隐卫? “娘子,坏人,凶凶。”晟王说着站起来,满脸泪痕,那么委屈,又带着孩子气的愤怒。 安琪的怒气顿时卡住,立马熄灭,轻咳几声道:“好了,我回自己的院子。” 安琪说着往自己的院子走,小菊早已经两眼红肿,看着安琪。她看到死而复生的安琪,比谁都要开心。 “安琪竹马权少,诱妻入局。”璃王淡淡道。 安琪一怔,脚步一停,转身看门口,十几天之前见过一面,但是她没有看到自己。 “璃王殿下来晟王府,有何贵干?”安琪淡淡道,还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本王来找你府上那个隐卫。”璃王微微蹙眉看着晟王,晟王痴痴傻傻,围着安琪打转。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璃王,淡淡道:“晟王府不如璃王府,隐卫无数。但是这些隐卫也不算少,我可不是谁都记得住,你指的是哪个隐卫?” “能请动红门的隐卫,悬崖边上飞身出去救你的隐卫。本王怀疑这个隐卫对你居心不良,需要好好查问一番。”璃王借机查问,也是解答心中的疑惑,若那隐卫不是晟王,他一定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杀了那个隐卫。 “哦?居心不良?那么我倒是要问问璃王殿下,像璃王殿下这般百般纠缠,是否是居心就良了呢?” “你。” “哦,璃王殿下不要动怒,等我把话说完。一个隐卫为我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我觉得他尽忠尽责,若是在关键时刻止步,我还不一定要用他。如果璃王觉得晟王府的隐卫对我居心不良,那也是由我和晟王来盘问。” “晟王怎么说也是本王的九弟,他痴傻…” “璃王也知道他痴傻?呵呵…有趣,我还以为璃王殿下早忘记他是你的九弟,痴傻的九弟,需要人保护的九弟,而不是,到处追杀的,晟王。”安琪嘴角一扬,冷笑道,看着璃王。他四处派杀手追杀晟王时,怎么没有想过他是他的九弟,怎么没有想过他是个傻子? 璃王脸色一变,抿了抿唇,继续道:“本王是在维护晟王的名声。” “呵呵…维护晟王的名声,好借口,璃王殿下是否该问问自己的心,璃王最该防的是谁?一个武功高强的隐卫,不为名利金钱所动,隐藏在晟王府中,他的衷心,天地可鉴,我都见到他对晟王的衷心,如何说他对我居心不良?我有那么好吗?还是璃王殿下将我想得太好?”安琪嘴角一扬,冷笑看着璃王,淡淡道。 “你…好,很好!要知道,一个隐卫只衷心于他的主子,可是他的主子是晟王,他可以为了晟王而奋不顾身,可是他不该为了你,跳下悬崖。这,足矣看出,他对你居心不良。”璃王冷冷道。 众人看着安琪,隐卫?居然还有一个隐卫和安琪一起跳悬崖?是晟王府的隐卫?晟王府何时有隐卫? “看来璃王要将我说出和隐卫有私情的境界才肯罢休。还是璃王想要说晟王就是隐卫?”安琪说着看到璃王眼里的变化,看来,她没有猜错,璃王怀疑那个隐卫就是晟王。 “不过一个隐卫,你难道要维护着他不成?”璃王微微蹙眉道,双手背在身后。 “在璃王眼里,那不过是一个隐卫。可是在我眼里,他是我晟王府一个忠诚,不可或缺的隐卫。少了他,我开始担心,某些人又像上次一样,将晟王府当成自己的府邸,随意出入,璃王殿下,你说呢?”安琪冷笑道,她可没有忘记璃王将晟王府当自己的府邸,随意来去,若那天,没有晟王伪装成隐卫保护她,她不敢保证,璃王会对她做什么。 璃王脸色变了变,抿抿唇,闷闷道:“不管你今日如何说辞,今日,本王非要找到那个隐卫不可,他伤了本王。” “哦?他伤了你?那就奇怪了,他轻易不伤人,除非,你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我倒是很好奇,你做了什么?”安琪淡淡道。 “小丫头,咦…热闹啊。”玄墨刚冲进大门,依赖呢兴奋笑道。看了看一脸怒气的璃王。 “是热闹,你可知我府上一个隐卫伤了璃王这回事?”安琪淡淡道权少溺宠,娇妻难养最新章节。 “哦,这个啊,小丫头,你那个隐卫好厉害,我从未见过那么厉害的人,那每一招,都那么猛,让人无力防守…”玄墨自顾自地激动不已,说着,还一边耍起来,看到璃王面色铁青,立马停住动作,脸上的笑容立马收回:“呃,也没什么,他刺了璃王一剑。” “哦?他为何刺了璃王一剑?”安琪淡淡问道。 “他,他,璃王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才出手的。”玄墨抿嘴低头说着,余光扫了一下璃王。 “那么也就是说璃王有错在先咯?”安琪浅浅一笑,说着看向璃王。 璃王眼里全是墨,却并未言语。 “小丫头,你,那个隐卫在哪里?教我几招,我一定受用终生。”玄墨激动挥舞手臂,眼里全是崇拜之意,笑道。 “璃王的意思是,晟王有点像那个隐卫,你看呢?”安琪嘴角一勾,知道玄墨很崇拜那个隐卫,可是眼前这个痴痴傻傻,还有点疯的晟王,和那个潇洒不羁,英勇无比的隐卫那就是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而且玄墨这个人只看表面,怕是要好好诋毁一番晟王咯。 “什么?他像那个隐卫?”玄墨破了嗓门大喊道,鄙夷看了看晟王,撇撇嘴道:“他哪里像那个隐卫,痴痴傻傻的,和个小孩子一样,一点英勇的模样都没有,一点架势也没有,就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小丫头,你别说笑了。” ‘啪’安琪狠狠拍了一拍玄墨的脑袋,瞪了他一眼,明明就是想要玄墨损晟王的,可是自己还是有些不爽,似乎就是听不得别人说晟王一句不是。 晟王痴痴傻傻打转,偶尔闻一闻安琪的衣袖,秀发,痴迷的傻样,还不忘记往安琪的脖子上道牙印吹吹。 “小丫头你打我干什么?咦?谁咬的?这么狠,怕是要留下疤痕了。”玄墨紧蹙没有看着那排牙印,怒道。 璃王眉头紧蹙,捏紧拳头,看着鲜红的血印,那么刺眼。凶狠的眼神如利剑射向晟王,他不用想,也能猜到,只有这个人,才能靠近安琪。 安琪挑挑眉,用下巴指了指晟王。 “呀呀…可恶,他要咬你你就让他咬?我看你一定是疯了。”玄墨狠狠跺脚,怒瞪晟王。 “娘子,他们好凶,好凶。”晟王做出害怕地模样,躲在安琪身后,瑟瑟发抖。 “你,是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身后,还隐卫?看他这模样,那点能和那隐卫大哥比,却。”玄墨不屑冷哼道。 “说够了吗?够了你带璃王一起出去。”安琪闷闷道,冷眼看着璃王,璃王看着这样模样的晟王,微微蹙眉,若是晟王的这些,都是装的,那么这个人的城府就太深,心机太可怕,隐忍也太强了。璃王不确定地看着晟王,可是却找不出一丝不对劲。璃王走上前,细细打量晟王,眼里的情绪无人能猜透。 “本王改日一定要在见那个隐卫,哼。”璃王愤怒拂袖而去。玄墨将安琪的东西扔给小菊,转身离去,他觉得自己回来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没想到安琪居然比自己先到京城,看来那个隐卫真是有本事。二十多天就把一个月的路程走完,还要绕过璃王布下的各路杀手。 晟王没有让安琪会自己的院子,而是拉回竹园。 “干什么?”安琪闷闷道。 “闭上眼睛,你一定喜欢。”晟王激动地说着。 “不闭邪尊懒凰全文阅读。”安琪不屑鄙夷道。 “怎么?你借玄墨之口,将我辱骂一番还不解气吗?” “不解气,很不解气。” “那么,它们一定能让你解气。”晟王说着,拿起一条丝带,将安琪的眼睛蒙上。 “干什么?” “听我的一次,原本是在大婚那日想要给你的惊喜,不过,没有来得及给你。”晟王说着,大掌扣住安琪的腰,飞身进入竹林深处。 晟王一把拿掉安琪的丝带,安琪一怔只见这好好的竹园,被什么摧残了一大片,乱七八糟。在一个竹屋里,还窝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熊猫?”安琪一惊,笑道。这国宝去成都熊猫基地还要花门票费,而且只能远观,要是那些熊猫不愿意动的时候,你的视线被树木挡住,那也只能干着急。触碰他们,那就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说要作为宠物吗?”晟王拉着安琪走向竹屋,那两团巨大的微微动了动,懒洋洋的模样,十分可爱。可是这似乎和他一开始得到的很不一样,似乎,长得有些着急。 “你要给我做宠物?呵呵…这个大个?”安琪笑道,眼里全是欢喜,她可没办法想要这么大的熊猫做宠物,怎么抱啊? 晟王见到这些家伙时,微微蹙眉,笑道:“似乎,它们长得有些,着急了。娘子,下次再给你抓小的。” “再抓几只过来,只怕这竹园非被他们毁了不可。”安琪笑着弯下身,伸手轻轻摸着他们的毛。 “这白罴的肉也很美味,要不,娘子先将他们吃了,再养两只小的?”晟王笑道。 “吃?”安琪微微蹙眉,回头看晟王一脸认真的模样,笑道:“要知道这些家伙在几千年后,多么贵重,居然要吃?” “是吗?那么娘子一定没吃过?听他们说,很美味。”晟王蹲下来,看着那懒洋洋的熊猫,似乎看到了美食,吞了吞口水,他可没有忘记那些人是怎么说的,他很想尝尝。 安琪一脸黑线,似乎看到了一个吃货,鄙夷看着晟王,说道:“你确定想吃?” 晟王点点头,迎上安琪鄙夷的目光,无辜地立马摇头。 安琪微微蹙眉,托着下巴,淡淡道:“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晟王一怔,看着安琪认真的模样,有些弄不清楚这是试探还是真的。 “其实,我也想吃,不知道这国宝,是什么味道。”安琪缓缓说着,嘴角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晟王无语看着安琪这变化,似乎太快了点,他,还没有适应。 “真的?”晟王半信半疑问道。 “不过,你不要告诉我拿盘中餐就是国宝,也不要让我知道,我可不想触犯法律。”安琪淡淡道站了起来,看着这好好的竹园变了一个模样,脑袋里想着这两只巨大的熊猫怎么会长这么快,原来是吃完就睡,也难怪。她想要的宠物是小小的熊猫。 晟王轻笑摇头,看着安琪这模样,忍不住,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回屋,我给你上药。” 安琪微微蹙眉,这厮是不是见到自己就要往上贴? 相府 上官嫣然刚进门就见到了上官飞燕打扮得美艳如花,兴致勃勃出门。 “妹妹这是要去哪儿?”上官嫣然微微蹙眉,却含笑道全职高手全文阅读。 “原来是姐姐,璃王刚回京,姐姐怎么没有陪璃王,反而跑来相府?”上官飞燕含笑道,心知上官嫣然不受璃王待见,心中更是欢喜万分。她已经查到璃王要从哪里经过,她现在要去和璃王来个偶遇,提醒璃王那日说的,请皇上赐婚。 “这个就不劳妹妹关心,妹妹该关心的是自己,而不是姐姐我。”上官嫣然依然含笑道,心中对上官飞燕的恨更加深,看来要想办法将上官飞燕处理掉。 “谢姐姐关心,妹妹一定小心谨慎。”上官飞燕含笑离去,她不能错过和璃王偶遇的机会。 “站住。”上官嫣然严声道。 “姐姐还有何指教?”上官飞燕停住脚步,可是她的心早就不在这里,急得有些跺脚。 上官嫣然见她着急,更不可能放她离开,笑道:“今日我特意回门,就是为了和妹妹叙叙旧,聊聊家常,妹妹不会不赏脸吧?” 上官飞燕含恨怒看上官嫣然,闷闷道:“妹妹一会儿再回来陪姐姐。” “爹爹,妹妹怎么这样?”上官嫣然含泪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相爷,柔声委屈说道。 “飞燕,怎么对璃王妃的?回来。”相爷怒道,怎么说上官嫣然也是璃王妃,他未来的靠山。 上官飞燕愤恨躲着脚步走回上官嫣然身边,福了福身,一脸怒气。 上官嫣然含笑上前拉住上官飞燕,往后院走。 休整几日,安琪被传召进宫。 “儿媳见过父皇。” “父皇。” 安琪和晟王行礼道,晟王一如既往,一副痴傻的模样。 “安琪,朕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坠崖,又是如何毫发无损?”皇上好奇地问道。 安琪微微蹙眉,这个怎么说啊,她不会告诉他们她是故意跳崖,然后用降落伞吧?玄墨好笑地看着安琪,他从未见过安琪这为难的模样。 “回父皇,儿媳不过一时失足坠崖,之后,只感觉身上有一朵云彩拖着儿媳,慢慢落入悬崖。可能是,命不该绝。”安琪底气有些不足,淡淡道。 “呵呵呵…好一个命不该绝,云彩救了你的命?有趣,难怪有人在附近曾经见过天女下凡,头上有一朵巨大的云,看来所言非虚啊。”皇上笑道。 玄墨抿嘴偷笑,云朵?亏她说得出口。 安琪干笑了一下,天女下凡?看来她只好继续下去了,淡淡道:“等儿媳醒来的时候,儿媳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等到儿媳回到京中,也就是五日前。” 玄墨看安琪一本正经,说谎也那么自然,脸不红,心不跳。明明就是自己逃跑的,还说什么不知身在何处?玄墨抿嘴笑看安琪。 “哦?听闻晟王妃是由晟王府的一个隐卫带回来,可有此事?”徐宗伟缓缓问道,看着安琪的眼神含着杀气。 “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隐卫。与其说是隐卫,倒不如说是闲云野鹤之人。只从将我护送回京,就再也没见过此人。”安琪冷冷道,余光看了看璃王。这样她就有机会说隐卫不在府上,让他们查都无从查起。 “你说他不在晟王府?”璃王怒道。 “哦,璃王还在想他刺伤你这件事情?不知璃王说了什么?才让他出手校园绝品狂徒。墨世子,你当时也听见了不是吗?”安琪目光落在玄墨身上,玄墨一怔,臭丫头又要将自己推向火坑,怎么她就是不断出卖自己和给自己找麻烦?玄墨暗骂了几声后,结结巴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那个,呃…” “看来不好说,那么璃王应该还记得吧?”安琪嘴角一勾,冷笑道。眼神逼迫着璃王,不给他退路。 “璃儿,你当时说了什么?”皇上微微蹙眉道。 “儿臣不过是玩笑之言。” “那么那个隐卫应该也是玩笑之举吧?璃王,是这样吗?”安琪淡淡道。 “不过是武艺切磋而已。”璃王淡淡回答。 “看来你不是要找晟王府隐卫的麻烦,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安琪淡淡道。 “晟王府既然有如此强的隐卫,我还真是想见识见识。”徐宗伟说道。 “国舅大人想见自然可以,不过,要记得,准备一副棺材在晟王府门口候着。”安琪冷笑道,眼神那么冰冷,杀气腾腾。 玄墨哦地张开嘴,打心底佩服小丫头,太霸道了,居然威胁国舅。 “你,如此狂妄?”徐宗伟怒道。 “不是狂妄,是国舅无礼在先。要知道,每个府上都养着隐卫,保护各个府邸的安慰。隐卫的强弱,是每一个主人最大的秘密。这个闲云野鹤的隐卫不受晟王府管制,若是国舅大人来得不巧,他正好在府上。国舅大人想见他,闹闹府。当然,我和晟王很乐意,站在旁边看看国舅的武艺,如何死里逃生?”安琪嘴角一勾,冷笑道。明言就是,晟王不是那个隐卫,要想见隐卫,就要闹府,闹了府,就做好收尸的准备。说白了,晟王府不好惹。 玄墨无声哑笑,越来越喜欢小丫头的霸气和威严。 “小小黄毛丫头,竟敢如此狂妄?”徐宗伟这一生从未受过这样的言语威胁,恼怒道。 “不是狂妄,而是事实。”安琪一本正经,淡淡道。 玄墨几乎一头倒地,太狂了,小丫头,玄墨刚才都被徐宗伟的怒气震摄住,以为安琪会微微服软,却没想到,她既然大言不惭,得罪国舅。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徐宗伟气得八字胡狠狠抖了抖,怒道。 “只怕是国舅大人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这天,几万光年都未能走到尽头。地有多厚,这个简单多了,若没有记错,就是12700多千米,地球的直径。国舅大人,你说,谁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安琪浅浅一笑,淡淡道。 玄墨一脸黑线,低声说:“小丫头,国舅大人是在说你狂妄自大,不是真的问你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我知道。”安琪淡淡回答玄墨的话,玄墨几乎奔溃,不过看到国舅气得面色铁青,觉得很有趣。 冥王嘴角一扬,看到徐宗伟气急败坏,吹胡子瞪眼,不由得觉得好笑。睿王在面具下的神情变了变,这个女子太过诡异,若非玄墨将事情的跟他说了一遍,他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降落伞,她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居然做出这么神奇的举动。 ------题外话------ 亲亲,爱你们的票票,谢谢给我票票的人,么么哒。有票票的,记得动动手指头哟,o(n_n)o~么么哒。 ------------ 69情敌竞争 “哈哈哈…安琪,你看你把国舅都气坏了,还补赔礼?”皇上大笑道,他也难得见到徐宗伟被一个小女子气成这副模样。 “哦?父皇是觉得国舅大人气坏了?不过儿媳倒是觉得,国舅大人似乎在想12700多千米是多厚。国舅大人认真思考的模样,还真是与众不同,他那两偏小胡子还会跳舞,真是别具一格。国舅大人真是学无止境,佩服。”安琪浅浅笑道,明明很损人,却让人无法撕破脸和她较劲。 玄墨几乎忍不住大笑,这一刻他发现小丫头太会损人了,徐宗伟明明气得脸都黑了,吹鼻子瞪眼,她却故意说成这是在认真思考。 徐宗伟气得几乎背过气去,晟王痴痴傻傻,可是细细观察,可以见到他嘴角的笑意。 “娘子,他的胡子真的在跳舞,看,左边动动,右边跳跳,好玩,好玩。”晟王痴痴笑道,伸手去扯徐宗伟的胡子。 徐宗伟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欺负一个傻子,怒瞪晟王,“晟王,这不是用来扯的。” “那是用来做什么?”晟王摸摸脑袋,懵懵懂懂问道。 “用来做什么?”徐宗伟一怔,自己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他自认为这样的胡子,显得好像和威严。 “是不是用来跳舞的,看,又跳了,呵呵…好玩。”晟王笑着,伸手狠狠一扯,这下,他太用力,直接扯下他半边胡须,血肉模糊,掉了一层皮。 “你。”徐宗伟吃疼怒道,伸手对着晟王打过去。 安琪一只手扣住他的手,狠狠一反手,一脚提在他的膝盖上,拳头不断落下,徐宗伟在短短一眨眼的功夫,跪在地上,鼻青脸肿,脑袋嗡嗡作响,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事情荒唐浮生全文阅读。 安琪这一系列的动作太快,一气呵成,玄墨张大嘴巴,看着安琪若无其事站在殿中,似乎在说,不是她干的。皇上闭上眼睛,看到徐宗伟惨不忍睹的模样,他再次看到安琪,安琪竟然若无其事,站在那里。 “你既然敢出手伤国舅。”璃王怒道。 “我不过是遵循皇上的旨意而已,何罪之有?”安琪淡淡道,看了一眼璃王。 皇上轻咳几声,他可没有让安琪这么做,说道:“安琪,他是国舅。你怎么能出手这么重?” 安琪故作惊讶道:“哎呀,不好意思,刚才,我只看到了一个要打晟王的人,既然没看到那是国舅大人。国舅大人,实在抱歉得紧。大家都知道,我护夫心切,莫怪。不过国舅大人大人有大量,肚子里能撑船,岂会和我一个小小女子过不起,是吧,国舅大人?” 玄墨张大嘴巴,无声哑笑,扭过头去,狠狠笑。安琪这是打了一巴掌,再给甜枣吃。最关键地是,若国舅计较,就会说成小肚鸡肠,他只能选择不计较。 护夫心切?晟王嘴角一勾,她的举动太过了,他以为她最多是回击徐宗伟一记耳光,却没有想到,下手这么恨。看来,她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冥王轻笑一声,淡淡道:“大家自然知道晟王妃视晟王为宝物,谁都休想动晟王半分,晟王不过是顽皮而已,国舅大人怎么能出手对晟王那般无礼?晟王妃也只是告诉国舅,晟王,不能欺负。” 冥王既然出面维护安琪,而且说‘告诉’,这样的告诉方式,还真是有些惨烈。 安琪嘴角一勾,看了看徐宗伟,徐宗伟愤恨怒看安琪,闷闷道:“我岂会和一个小女娃计较,哼。”徐宗伟说着吃疼冷哼一声,摸摸嘴角的血迹。 “既然国舅不介意,那自然最好,传太医,为国舅看伤。”皇上说着,他也捏了一把汗。几个小太监上前去扶徐宗伟往内殿走。 “慢着,皇上,微臣还有话没有问,请容微臣问完。” “准了。” “听闻晟王妃绘画超群,可属实?”徐宗伟细细打量着安琪,淡淡问道。 “谈不上。”安琪微微蹙眉,细细想着徐宗伟为何这般问自己。 “不知可否请晟王府为老夫画一副画?”徐宗伟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安琪感觉到晟王的手握住安琪的手微微一紧,知道其中必然有诈,微微蹙眉,细细回想着,想起皇后的人头案,似乎还一直没有结束。难道,他要将这个矛头指向自己? “画什么?” “人。” “谁?” “晟王妃喜欢画谁,就画谁。” “很好,那么国舅大人可不要动怒。”安琪冷笑一声。握紧晟王的手,给他一个心安的温度。 璃王微微蹙眉,徐宗伟为何会找安琪画画?他怎么会怀疑安琪? 皇上微微蹙眉,看着安琪拿起笔,在纸上随意挥洒几下,红的,黄的,黑的,在她手中不断变化,很快,一张画展现在众人面前,大伙看了都偷笑。眼神不断瞟向徐宗伟,眼神怪异。 徐宗伟紧蹙眉头,走上前,这一看,几乎气得吐血报告长官,夫人嫁到最新章节。画中画的是他,鼻青脸肿,只有一边的胡子,眼睛肿得和核桃相似,丑的不能再丑了。不过画法却十分简略,和那副白罴画同出一辙,和那写真的画法就大不相同。 “国舅大人可喜欢?”安琪眨眨眼,无辜看着徐宗伟。 徐宗伟从齿缝挤出一句话:“喜欢,谢过晟王妃。” “呵呵…不客气,我也就只会这些小玩意而已,既然国舅大人喜欢,那么一定不要辜负了我的杰作,挂在你的书房内,不要让它蒙上尘埃。”安琪学晟王灿烂纯真笑道,那么美丽,纯真。这是在告诉徐宗伟,要多看看这幅画,记得怎么被打的,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晟王,不好欺负,也别想欺负。 玄墨几乎憋出内伤,轻声笑出来。晟王痴痴傻傻弯着脑袋去看那副画,含笑道:“娘子,这是什么?” “眼睛。” “可是怎么那么肿,好难看,娘子画这个好难看。身子小小的,头那么大,他怎么把脑袋撑起来?”晟王懵懵懂懂看着安琪,问道。 “要不,你去问问国舅大人,国舅大人一定很乐意替你解答。”安琪含笑道,看向徐宗伟。 “皇上,恕微臣告退。”徐宗伟见晟王靠近,往后退了好几步,弯身道。 “下去吧,让太医看看。”皇上严肃说着,看着徐宗伟跑得比兔子还快,前往内殿。 徐宗伟看着那幅画,这样诡异的手法,这世间没有人能画得出来,那么,那个人头是不是也是出自她之手?那么,徐德邦真的和晟王妃一起,谋害皇后?徐宗伟想着这些,看来徐德邦就是想要掌控整个徐家,他怎么能让他得逞。 安琪浅浅一笑,看了看玄墨握着肚子,笑容淹没了他俊美清秀的玉颜。 玄墨一边笑,一边走到安琪身边,低声道:“小丫头,我今天才发现,你的嘴真是不饶人。” “谢谢夸奖,不过,若是遇到困难,我第一个,就拖你下水。说,璃王说了什么,你心中的隐卫大哥才出手伤了他?”安琪低声问道。 “他说,你是他的,那隐卫大哥出手那叫一个惊世,我都佩服得五体投地,说说看,哪日介绍认识认识?”玄墨低声道。 “墨儿,安琪,你们嘀咕什么呢?”皇上微微蹙眉,问道。 “回皇上,没什么。”玄墨立马收住笑声,回答。 “回父皇,墨世子问儿媳龙井和铁观音,哪种茶更好?他见儿媳喝茶时,似乎很懂得茶道,而且是高手。我告诉他,我不会品茶。”安琪淡淡道,一本正经,玄墨脚底一滑,看着安琪,什么?她不懂茶?那每次喝茶时那模样都是装的?可现在,更加想问的是,这小丫头怎么说谎都那么一本正经? 晟王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面具下的眼眸含着笑意,看来自己好像把她带坏了。 璃王嘴角狠狠抽动几下,明明在说他,怎么成了茶道去了? “你不懂茶?哈哈…”皇上大笑道,要知道,这大理国,人人都懂得茶道,她是相府千金,居然不懂茶道,而且还不以为耻,直接告诉所有人她不懂。 “父皇,说到这茶道,怕是相爷当初太宠溺上官冰儿,致使她不学而已,说道相府,儿臣想起相府的上官飞燕,也到了适婚年龄,而今,晟王府中只有一个妃子,父皇是不是该给晟王赐个侧妃?”璃王说着,余光扫了一眼安琪,他这话明摆着请将上官飞燕赐婚给晟王。 “侧妃是什么?娘子,好吃吗?”晟王懵懵懂懂问安琪萌男友是狼。 “不好吃。”安琪闷闷道,目光如一把利剑射向璃王。 “不好吃,那晟儿才不要。”晟王像个孩子一样,嘟着嘴说道,他难得看到安琪又拉下脸,一脸怒气。 “这是赐婚,父皇也是为了晟王好。”璃王冷冷道。 “是吗?璃王不是还没有子嗣吗?睿王,冥王似乎连个女人都还没有,璃王不去关心他们,反而对晟王这么关心,还真是感激不尽。”安琪浅浅笑道,眼里全是冷色。 冥王和睿王齐齐脸色一沉,这个女人居然立马将他们毫不客气拉下水。玄墨撇撇嘴,被安琪出卖和拖下水,他见怪不怪,不过这一次,他幸灾乐祸看着睿王。 皇上微微蹙眉,看着二位王爷,他岂会不知,可是这两个儿子可没少让他操心,璃王见状,紧蹙眉头,知道将上官飞燕送进晟王府的计策是要落空了,只能使用下策。 冥王睿王如坐针毯,坐立不安,不过他们就算娶妻,依然不会让她们活得太久。 出宫时,玄墨哈哈大笑,看到睿王出宫时,走得飞快,像是怕什么大麻烦。 “小丫头,你刚才说的那个天高地厚,是真的吗?”玄墨笑问。 “那是自然。”安琪淡淡道,不置可否。 “丫头,你怎么知道的?”玄墨好奇不已,追问道。 “我不过是借用他人的成果而已,这些都是别人研究出来的成果,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要崇拜我这个窃取者。”安琪笑道,手心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安琪回头看晟王,晟王微微带怒,看着安琪,他醋了,他在用行动告诉她,他,吃醋了。他看着安琪冲玄墨笑,他就捏紧安琪的手。冥王是劲敌,睿王不动声色,没人看懂,璃王就是一个疯子,疯狂,霸道。 “丫头,你还真是诚实,呵呵,我喜欢。”玄墨含笑道,也是间接说自己喜欢安琪。 “似乎那个什么幽兰公主,好像也到了适婚年龄,是不是也求父皇赐婚什么的?”安琪做着思考的模样上下打量玄墨。 玄墨脸色一白,惊呼:“别,那个刁蛮公主,娶她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晟王嘴角一扬,这个女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心思。 安琪感觉手心不再那么疼,心知这厮怒气下来了。 玄墨惊恐看了看安琪,快步上了睿王的马车,拉开车帘笑道:“小丫头,改天来找你。” 安琪轻咳一声,看来接下来是幽兰公主不断缠着他了。晟王不会让玄墨那么闲的。 待回到晟王府,白瑞明带着白梅站在晟王府门口。 “白公子,白姑娘。”安琪这一次一反常态,含笑看着二人,看到白梅时,她笑意更浓,上次中了她的计,这一次,可不会那么傻。 “见过王爷,王妃。”二人行礼道。 “免礼,看来白公子还是很守信,将白姑娘带过来了。”安琪笑道,走到白梅身边,浅浅一笑说道:“白姑娘可做好准备?这丫头的活,可不是谁都能干的,特别是白姑娘这样的美人,这肌肤似雪,弹指即破,我还真想好好关照你,不过,进了这晟王府,我可就不会将白姑娘当成白姑娘了。” 白梅温柔一笑,看着安琪身后那痴痴傻傻的晟王,咬了咬红唇。 “王妃,白某一直很好奇您说的唐僧取经,九九八十一难,白某不敢说无所不知,但也博览群书,可就是没听过这样的典故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白瑞明还在纠结那故事,他回府之后,翻遍了所有的书,可就是找不到这个唐僧。 “话说在唐朝,有一个和尚,去西天取经,普渡大唐子民,教化民风,教人要以善为本。在去西天这一路上,艰险重重,处处是妖魔鬼怪要吃他的肉和他的血。因为他是金蝉子下凡,他的肉,他的血,只要吃一口,就能长生不老,成了妖的目标,当然,还有一些垂怜唐僧的美色的女妖精,唐僧是世间少有的美男,不过他都没有被女色所惑,最后到了西天,见到如来佛,取得真经,返回大唐,普度众生。”安琪简短叙事完,看着白梅,含笑道:“若白姑娘想要取经,自然也是艰险重重,随时都有可能付出生命,自然不会怕这点点苦吧?哦,还有,唐僧是一个善良的人,凡是都光明正大,若是白姑娘玩手腕的话,本王妃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时候,白姑娘可不要后悔。” “白梅愿听从王妃吩咐。”白梅跪在地上行礼道。她爱恋了这个男人这么久,岂会就此放手?可是她却忘记了,这个男人毁容是,她多么讨厌这个毁了容貌的男子,还下毒。她以为她到了适婚年龄,他就会来娶她,可是他没有。她等了这么多年,最后他却娶了另一个女子。她要争取博得晟王的心,她一定要。 “很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安琪嘴角一扬,冷笑道。白梅对她使用语言欺骗,她也不会让她好过,有仇必报。日后就看看她的表现,再做定夺。 白瑞明还再琢磨那个唐僧的事情,大唐?他也没有听过,继续道:“王妃,请问这大唐又是哪一国?如来佛又是谁?” 安琪微微蹙眉,她不可能告诉他包括大理国在内,和周边的国家,淡淡道:“就当作是一个古老的故事,我,不是你的百科全书,也不是你的百度,ok?” 白瑞明微微一怔,更加想要知道她说的这些什么百度和百科全书是什么?晟王嘴角一扬,觉得安琪很有趣,但是他能明白,那一定是她世界的东西。 “白某不过是好奇,为什么我们没有记载这些事情?”白瑞明微微蹙眉道,可是他的眼眸多了光亮,一副学习若渴的模样。 晟王微微蹙眉,上前一步挡住白瑞明和白梅,嘟着嘴,怒道:“娘子,晟儿不喜欢这两个人,才不要见他们,赶走。” 白梅一怔,用受伤的眼神看着晟王,白瑞明嘴角狠狠抽动几下,什么?不喜欢?就要赶走?他什么也没做,不过是多问几个问题而已。白瑞明越来越看不懂晟王,感觉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就抵不过一个女子? “啊,这个,以后这个大美人要做我的丫头,而这个帅哥,是这个大美人的哥哥,不能赶走。”安琪含笑解释道,陪着晟王演戏。 晟王在面具下微微蹙眉,他太了解白梅,白梅留在安琪身边未必是好事,可是白瑞明怎么说也是最懂他的人,了解他的人。可是他无法原谅白瑞明那夜刺杀安琪的事实。 “嗯嗯,帅哥是什么东西?好吃吗?”晟王又故意在间接骂人,懵懵懂懂问安琪,似乎在想着什么好吃的东西,咽了咽口水。 白瑞明的嘴角狠狠抽动几下,却并未言语。 “啊,这个问题你要去问问他。”安琪抿嘴一笑,感觉这厮嘴巴怎么这么毒? “嗯嗯,不问,就问娘子。娘子,告诉我好不好?”晟王撅起小嘴,抓着安琪不放。 安琪无声哑笑,看来这厮真是记仇,就是故意让白瑞明难堪。不过,他也是为了自己才这样,不是吗?安琪笑道:“好吧,蟀哥,不好吃。” 晟王仰起头,扭到一边,说道:“嗯嗯,就猜到不好吃,不要,还是要娘子,娘子香香国色生枭全文阅读。” 晟王说着,低下头当众含住安琪的唇瓣,小舌头有意无意舔了一下。 安琪低吼怒瞪晟王,这厮,敢不敢不要这样,老是有意无意占她便宜,最关键的是,她恼怒自己无法抵御他给自己的那种奇妙的感觉,从未有过的感觉。 “段,天,晟。”安琪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哼哼,娘子又凶我,坏人,都赖你们,坏人,坏人。”晟王说着矛头指向白瑞明和白梅,对白瑞明又是踢又是打。每一脚都含着内力,发泄他心中的怒火。白瑞明眼里冒着火,可是又能怎么样?他是他的主人,他要时刻记住这一点,上次就因为护妹心切,失了理智,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控制了,知道白梅催眠了他,可是白梅毕竟是他的妹妹。他从未防过她,这一次,他自然不该忘记,他的妹妹很危险。 安琪嘴角一扬,走进府中,白梅立马站起来,那么迷恋看着晟王,“白梅见过王爷。” “坏人,都是坏人,走开。”晟王见安琪不见更是火大,那个唯一的温暖,她不会又像上次一样,他害怕,害怕失去仅存的温暖。白梅,不管她对他如何,他永远不会忘记,他毁容的时候,白梅见到他就吓得两腿发软,痛哭不止。虽然那时他们都还小,可是,他深刻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他躲在石室里,不敢出去见人,小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伤害。之后他的容貌恢复了,白梅整日追着他,可是,他已经看清这个女人。而安琪,却是那个温柔抚平他内心伤痛的女子,第一个给他温暖的女子。无权无势,无才无貌,可谓一无是处的时候,她选择了他。晟王想着这些,心里暖暖的,也酸酸的,两步并一步,追上安琪,将安琪打横抱起,痴痴傻傻,带着疯狂的模样。 “娘子,抱抱,抱抱。” “放我下来,放手。” “不放,不要别人打扰,要不然娘子又要凶凶,不好,一点都不好。”晟王脚步飞快,带着安琪消失在众人面前,消失在竹林里。 白瑞明看着安琪对晟王有时候很凶,他不明白,这样凶悍的女子,就算美若天仙,晟王也不会被美色迷惑啊?可是为什么,晟王只要这个女子?不过他只是第三次见到安琪,就感觉安琪很特别,看来他又要去看看大唐,是哪个国家。白瑞明示意白梅进府,自己拂袖而去。 白梅咬咬唇,晟王无视她,她感觉自己不必安琪差,容貌虽然比不上安琪,可是她比安琪温柔,为什么晟王眼里只有安琪一个人?白梅刚进府,阿福走到白梅面前。 “白梅,你是京中有名的歌妓,在晟王府,也只能是做丫鬟,以后要听从小菊的安排。”阿福冷冷道。 小菊怒瞪白梅,就是因为白梅,自家小姐才会那副模样,她从未见过安琪那么绝望,她可心疼了,这下,她可不会让白梅好过。 阿福低声在白梅耳边说:“若是王妃少一根毫毛,王爷说,他不介意将你送给三师弟。要知道,毒蝙蝠想要的人,无论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 白梅原本不屑一顾,看着小菊,可是听完阿福的话,她一怔,脸色微微泛白。她的三师弟,丑陋无比,是个采花贼和摧花贼,手段残忍,最主要的是,这个三师弟号称毒蝙蝠,只听从一个人的话,那就是晟王,他崇拜晟王的武艺,而对白梅,垂涎已久。若非晟王一句话,说暂时不准伤她,毒蝙蝠怕早就下手了。 小菊根本不知道,她要欺压的是一只毒蛇,若是知道白梅的凶狠和强悍。小菊就算有十个脑袋,她怕是也要退缩了。 “以后,你就跟着我,以前一个飞雪,我没有好好整治,哼,你,别想好过。”小菊直接将丑话说在前面,只要有她家小姐,她什么都不怕。 白梅微微蹙眉,咬了一下红唇,深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邪魅仙主,命犯桃花全文阅读。白瑞明边走边嘲笑自己,居然也有请教一个女子的时候。不过,自己这个任性的妹妹,不知道会不会对安琪下手。白瑞明无法抵挡白梅的请求,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心想:“王爷,你的本事,不会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吧?妹妹,好自为之,哥哥只能做到这里,一切看你的造化,是否得到晟王的心,就看你自己了。” 竹林竹屋内 “你放开我。”安琪闷闷道。 “好了,娘子,乖乖的,不是要学点穴吗?为夫教你,怎么样?” 安琪两眼一亮,之后又疑惑看着这厮,真的假的? “娘子,算为夫求你学,好不好?”晟王笑道,却说得一本正经,史上求着别人学绝学的,怕是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希望她能保护自己,不管他能否及时出现,她都能撑到他出现的时候,他恨不得将绝学全部塞进她身体里。 安琪笑了,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她看到他眼里的认真。哪有求人学绝学的? “娘子笑起来真好看。”晟王撑着下巴,痴痴看着安琪,笑道。 安琪一怔,在他身边,她总是能笑得那么开怀,她金蝉脱壳,远离这个她自认为讨厌的地方,却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快乐,反而,从未笑过。 睿王府,玄墨捧腹大笑,看到睿王阴着脸,他就幸灾乐祸。睿王眼里的情绪变幻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玄墨,不许再嘲笑王爷。”啸阳拍了一下玄墨道。 “不是,只是想起小丫头真是太狠了。居然,拉上睿王和冥王下水,毫不客气拖下水,让璃王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有子嗣,哈哈哈…看来璃王要想送女人进晟王府,就要先努力生个孩子,哈哈…还有,先给二位王爷找个正妃。”玄墨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睿王阴着脸,看玄墨,冷冷道:“笑够了吗?” 玄墨憋住,不敢笑了,脸都憋得通红。 “本王还从未发现,晟王妃不单单是冷漠,狂妄那么简单,还有这么一张巧嘴。”睿王闷闷道,心中堵得慌。 “哈哈…那是,她都好久没有笑过了,还以为她不会再笑了,今日在朝堂上,她居然笑了。那画有意思,怕是国舅要气上好几天。哈哈…”玄墨又开始自顾自笑道。 “你说她很久没有笑过了?”睿王淡淡问道。 “也不知道她和那个歌妓有什么过节,她没笑过,还哭了,把我心疼…”玄墨说道这里,啸阳又是一拍,打在玄墨头上。 “注意你的言辞。”啸阳冷声呵斥道。 “哦,反正我在没见她笑过。今日再次见到她,感觉那个安琪,我认识的安琪又回来了,呵呵…不过,她还是老样子,呵呵…拖朋友下水,居然说谎都那么自然,太好玩了。我越来越喜欢她了。”玄墨说着开始走神,幻想着安琪冲他笑。 啸阳又是一拍,怒道:“玄墨,你别忘记她是晟王妃。” “你难道还没有意识到,她在晟王身边才会有快乐吗?”睿王淡淡道,他都听出来了,只有玄墨,根本不去思考这个问题。 “那个傻子?不,晟王?”玄墨微微蹙眉道,他很不开心,安琪多么完美,美丽的女子,居然要和那个傻王,一个容貌有损,恐怖的傻王,无权无势不在话下,还是一个傻子。玄墨想着就愤愤不平,双手怀胸,一脸怒气。 “你可记得,晟王妃说过的话?世人看晟王时,看到的是晟王脸上狰狞可怕的伤疤,而她,看到的,是晟王的伤质子郡主。你难道没有听出来,这意味着什么吗?”睿王淡淡道,眼神微微变暗。 “她就是一时起了善念,没什么大不了。”玄墨闷闷道,一脸怒气未消。 “她杀巨蟒时,那么嗜血,本王可不觉得她心善。她对皇后的厌恶之心,也是在本王说道晟王悲惨的过去,才越发凸显。她在国宴上,对于璃王妃和幽兰公主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无视世人的唾弃和尖酸的耳语,可是却在幽兰公主说道晟王的时候,她愤怒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难道没看出来,晟王在她心里,比她自己还要重要?”睿王说着,走向玄墨,轻轻拍拍玄墨的肩,他知道玄墨喜欢安琪,而且是很喜欢,他不会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他必须接受。与其说是说给玄墨听,似乎更像自言自语。 “我才不信,晟王能给小丫头什么。”玄墨倔犟道,可是声音有些沙哑,心中很痛。 “晟王给了晟王妃最宝贵的东西,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给的,快乐。你自己比谁都更加明白这一点,她可以为了你,将皇后打入冷宫。说明,她当你是朋友。可是她却可以为了晟王,狠狠报复了皇后。你和她一起行走一个月,可是她却并未为你展颜。可是晟王短短五日,她就可以谈笑自如。难道你还不承认,就算晟王事事不如你,但是在晟王妃面前,他却一切都胜过你千万倍。”睿王给了玄墨最残酷的解析,也是最残酷的事实,睿王的眼神更加黯然。 玄墨怒气变成了哀伤,心里难受得要命。可是却极力压制,尽量掩藏内心的伤心和苦楚。 “我一个人静一静。”玄墨站起来往外走,他从未想过这些问题,如今想起来,确实是事实。可是他一直不愿意去面对,玄墨将自己关进房间里,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可是谁也不愿意去打扰。 睿王抬头看天,缓缓开口:“啸阳,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真正的身体已经死了。” 啸阳挠挠头,不解。 “别忘记,她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上官冰儿。而且,她的性格和上官冰儿完全不同。虽然本王不愿意相信借尸还魂的说法,但是,也只有这个说法,说得过去。”睿王淡淡道。 啸阳打了一个寒碜,像是见了鬼一样。 “人比鬼神更可怕。”睿王冷冷道,转身离去,手中轻轻握紧玉簪,他开始分不清玉簪代表着心儿,还是她。 冥王那一席月牙白的身影,落寞走入安琪原先的乐园,雪覆盖了她的乐园,每次他看到那两个大大的字,‘乐园’他心里就一暖。他知道,安琪一开始一定想要在这里安生立命,可惜,那一场庆功宴,毁了她的计划。不过这两个字也是他后来认识的,一开始看的时候,他疑惑了半天,之后安琪告诉他,是乐园。安琪笑道:“这些字和你们这里的字不一样,我看你们这里的字,都是连蒙带猜,慢慢熟悉它们。”当时,冥王愣了半天,可是在细细看,是有点像乐园这两个字。 “乐园,安琪,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好了在这里常住,所以才建了这么一座别院?乐园,充满快乐的院子,是不是你取这个名的时候,你就希望如此?”冥王喃喃自语,慢慢上楼梯。 “王爷,那个歌妓白梅居然进了晟王府。”清影跑到院子,站在雪地上,惊呼道。 “是那个让安琪难过的白梅?”冥王微微蹙眉,安琪的事情,特别是大庭广众之下的事情,他了如指掌。 “是的,还有白瑞明。” “风流才子白瑞明,白家。”冥王冷冷道。 “是,白瑞明,带着白梅上了晟王府,之后,白梅就留在晟王府做晟王妃的丫鬟,不知这白家是什么意思?”清影蹙眉道。 “给本王查查这个白梅的底细,除了媚术,她还会什么?一定要查清楚,不能漏掉一个细节仙灵图谱。”冥王严肃说着,看着楼下的秋千,却看不到那一身月牙白的女子。如今她已经穿了那淡淡的水红,很美艳。她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从来不会接受别人对她的恩惠,哪怕是他,她也只是用交换。她在冥王府安生立命,就用她治愈他来交换。他给她玉佩护身,她拒绝了,因为她没有什么给他,她不想欠他,于是,用谎言回绝了他的好意和他的情谊,让他误会她。哪怕是错过,他依然在后面默默保护她。 清影边走边回想起五年前,冥王少年时,和睿王同时爱上心儿,可是心儿爱上睿王,并嫁给了睿王。冥王痛苦了好几年,还时时探查心儿的生活。睿王只冲心儿一人,其他的侧妃从未有机会近身,在皇后的指示下,她们毒害了心儿,睿王一夜之间,将所有的妃子全部杀光。冥王那夜也到了睿王府,站在屋顶上冷眼看着睿王所做的一切,怒道:“你早就该如此,心儿就不会死,你,不配拥有心儿。” 冥王带着心儿的尸首消失在夜空中,他将心儿葬在心儿出生的地方,山之巅。从此,他再没去过山之巅。他一直不娶,也没人敢扬言要嫁给他,不敢去冥王府做姬妾。因为,凡是去冥王府做冥王的女人,连冥王长什么样都没见到,就已经活不过当夜。 清影收回思绪,轻叹一声摇摇头。他一直以为冥王不会再看上哪个女子,却不想,看上了,却注定不是冥王妃。当初他以为安琪配不上他家王爷,没少给她脸色看,可是如今,他真的后悔,要是当时多多戳和,也许她就不会成为晟王妃,而是冥王妃。清影轻叹一口气,快步离去,他明白冥王是要保护安琪,查清白梅,好防备。 晟王府 白梅开始讨好小菊,使用媚术,让小菊喜欢她。 “小菊,你真美,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相信我,你很喜欢我。”白梅的桃花眼,流着媚光,小菊痴痴看着白梅,好像被人控制住了。 “白梅。”阿福严声打断她的计谋,小菊这才回过神来,摸摸脑袋,看着白梅。 “干嘛离我这么近?还不快干活?”小菊怒道。 “小菊姑娘,我先找白梅训训话。”阿福温声对小菊说话,小菊疑惑点了点头,离开。 “白梅,别忘记你的身份。”阿福怒道。 “怎么?我又没有伤害她,不过就是想要她喜欢我而已。”白梅扭动着腰肢,妩媚看着阿福。 “你对我使用媚术是没有用的。”阿福脸上一黑,冷声道。 “忘记了,你,不是男人,不过就连女人我都可以蛊惑和控制,更何况是太监。”白梅笑道,妖艳妩媚,红唇一张一合。 “省省吧,对我,没有用。要知道,媚术对意志坚定,是不会管用的。”阿福冷笑道。 “你是在说你意志坚定?呵呵…我看看。”白梅说着,小手如蛇一般攀上阿福的胸膛。 阿福狠狠一扭她那娇柔的小手,‘咔’一声响起,冷笑道:“你就连毒都用上了?早防着你。” 白梅被甩到一边,她吃疼爬起来,却一只温柔含笑,带着些委屈,让人不忍继续下手。 “看来你是使用媚术控制了白瑞明刺杀晟王妃,看来白瑞明需要好好练一练他的意志力。”阿福冷笑道。 ------题外话------ 昨日看到两张票票,和卿妄言的鼓励钻石,一开心,就不小心没修改时间,多上传了一章,谢谢卿、妄言的打赏和各位美眉帅哥的票票,爱你们。记得动动手指头哟,挥霍一下手中的票票,钻石鲜花多多。 ------------ 70不要告诉她。 “看来阿福跟着王爷多年,变聪明了。”白梅含笑道。 “王爷不会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最好明白这个道理。” “明白,我定当光明磊落,赢得王爷的心。”白梅含笑妩媚道。 阿福摇摇头,王妃为什么要和白瑞明打这样的赌?白家是不能得罪,但是这个白梅,并不是白家重要的人。白贵妃是白瑞明的堂姐,白瑞明的伯伯才是白家的主人,可是他死后,膝下无子,才将白家传给白瑞明。 小菊再次走进来,呵斥白梅干活,她要好好教训白梅,刚才白梅对自己做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难道白梅也是这样对小姐的?小菊想到这里,火气更加旺盛。拿起很多衣服,扔给白梅。 “把这些都洗了。”小菊含怒看着白梅。 白梅咬了咬牙,她的手刚受伤,再说她何时干过这样的粗活? “瞪我做什么?”小菊怒道。 白梅走到小菊面前,小菊提防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去洗衣服,你最喜欢洗衣服了。”白梅的眼眸在闪着光芒,小菊痴痴道:“我洗衣服,我最喜欢洗衣服。” 小菊痴痴拿着衣服,坐在井边,冰凉刺骨的水打湿了她的鞋袜,她竟然没有一点自觉,傻傻洗着衣服。 一连几天,安琪终于出了竹园,她把白梅给忘记了,想到小菊不要对白梅做得太过火,教训一下就够了。 安琪看到小菊的时候,小菊的手全是冻疮,血肉模糊,像丢了魂似的。 “小菊,你怎么了?”安琪微微蹙眉道。 “洗衣服,我最喜欢洗衣服。”小菊痴痴道,两眼无神。 “白梅见过王妃。”白梅含笑走出来,行礼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安琪微微蹙眉,她脑袋里立马闪过一个念头,催眠。 “王妃,我什么也没有做。”白梅含笑走过来,两眼正在使用她的独门媚术,看着安琪的眼睛。 ‘啪’安琪狠狠一巴掌打下去,冷声道:“你自找的,原本我只想教训你一下就可以,看来,你,不是什么善类,那么,你就做好等死的准备冷血总裁倒贴山寨辣妈。” 安琪的手按了一下小菊的脑部,小菊才回过神来。 “啊,好疼,小姐,我的手,呜呜…怎么回事?”小菊哭道。 “来人,将白梅给本王妃拿下。”安琪怒道。 几个丫头走过来,可是都痴痴的,安琪知道,她们都被白梅催眠了。 “王妃,你有些心急了。”白梅含笑走道安琪面前,手中多了一把小小的利剑。 安琪警惕地将小菊拉到身后,看来白梅可不是唐僧。 “王妃,你说,你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多了几道伤疤,晟王还会喜欢你吗?”白梅眼里闪过阴狠之色,却一直笑着。 “是吗?你认为所有人都会这般看中相貌?”安琪冷笑道,她就不是那个以貌取人的人,她相信晟王也不是。 “你以为王爷还会喜欢你吗?你是最丑的,你,最丑,害怕别人看到你的样子,离开王爷,离开所有人。”白梅闪着媚光和媚术,盯着安琪,说得很缓慢。 安琪感觉头微微发涨,嘴角一勾,手已经掐住白梅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白梅的匕首,只差一点,匕首就插进心口。 “看来我小看你了,那日在竹林,我总是记不全,记不清你到底对我说了什么,只记得一些主要的话。看来,也是中”安琪说着,她心中的疑虑解开了。为什么记忆里少了很多东西,原来是白梅的催眠。 “你已经算不错的,居然没有在那一夜自杀。”白梅阴狠冷笑道。 “什么?”安琪紧蹙眉头。 “是不是一直想死,想逃避,逃离这里?那天,我就应该杀了你,而不是让你自己自杀。”白梅怒道,她很后悔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她好不容易催眠了安琪,可是安琪却没有事情。之后听到安琪坠崖,她才释然。可是当王府传来消息找安琪,才知道安琪没有死。 “看来你是自找的。”安琪紧蹙眉头,狠狠捏紧她的脖子,白梅的脸慢慢红,开始发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琪却放开了她,她要找到白瑞明,这才是最主要的。 “娘子,娘子,怎么了?”晟王听安琪去看小菊,他最担心的就是白梅,可是他,感觉自己还是来晚了,看到安琪的手握着匕首,鲜血留下,他的心就猛烈生疼。他此刻才明白,为什么安琪每次见到他流血都会心软。 晟王一把扔掉那匕首,手在安琪的手臂上点了几个穴位,却令人毫无察觉。安琪含笑看着晟王,觉得这个傻子着急起来,还真的有几分傻气。 “阿福,阿福,把坏人关起来。伤害娘子的都是坏人,哼。”晟王怒道,却带着傻气和孩子气。 “王爷,白梅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白梅。”白梅哭得楚楚可怜,带着炽热的爱恋,看着晟王。 小菊张张嘴,白梅居然喜欢王爷?哼,居然敢和她家小姐抢王爷,不许。 小菊上前狠狠一把推倒白梅,发现自己的手冻得刺骨地疼,心中更是怒。 晟王焦急地从身上撕扯下布条,笨手笨脚为安琪包扎伤口,眉头紧蹙。 阿福上前唤醒了那些丫鬟,将白梅带下去。 “王爷,白梅才是你的妻子。”白梅大喊道。 “啪”一巴掌响起,小菊搂高袖子狠狠打了白梅,小脸全是怒气重生逍遥狐仙最新章节。 “你敢无视我们家小姐,哼,我家小姐才是晟王妃。”小菊又打下一巴掌,小手原本就冻得跟猪蹄一样,刺骨地疼,打下去,手更疼,可是心中解气。她的手成这副模样,怕也是这个人干的。 “你敢打我?我一定要你…”白梅怒道。 ‘啪’小菊再次挥手下去,心中带着些得意和得瑟,报仇,她要为自己的手报仇。 阿福看着白梅嘴角都带血,脸红得发涨,知道小菊下了狠手。晟王冷眼扫了一眼阿福,阿福知道晟王的怒气,看来白梅这几日不会那么好过。 “带下去。”阿福指挥着众人,将白梅压下去。 晟王的眉头紧蹙,含怒看着安琪,带着指责。 “将今日之事告诉白瑞明,希望他知道,是他那美丽的妹妹有错在先,怨不得我下狠手。”安琪低声道,看着手上的布条,心里暖暖的。 “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晟王怒道,一把抱紧安琪,在她耳边低声说着。 安琪轻咳几声,真是黏人。晟王不顾安琪的反对,拉着安琪往竹林走,面色的凝重,让安琪感觉有些不安。 刚一进竹屋,安琪这才意识到怎么回事,惊道:“有毒?” “娘子,她比毒蛇还要可怕,你却低估了她,枉你还是医者。”晟王一只手按住安琪的胳膊,刚才他点了安琪的穴道,封住毒性蔓延。 安琪伸手为自己把脉,果然,无色无味的噬魂散,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死去,如行尸走肉一般七日,最后无声无息倒下。 “我很疑惑,你母妃为什么给你选这么可怕的女子做妻子?”安琪紧蹙眉头问。 “白梅身上似乎有什么交易,这是母妃和白老夫人之间的交易,可如今,白老夫人闭门不见客,无从查起。”晟王微微蹙眉道,解开安琪手上的布条,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吸出毒血。 “干什么?”安琪立马抽了一下手,怒道,因为晟王这么做很危险,他会因此中毒。 “放心,不是什么毒都对我有用。小的时候,她就用过一次,我没死成。”晟王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继续将安琪的手放在唇边。 “什么?她对你下过噬魂散?”安琪紧蹙眉头,小时候,那么这个小女孩的心是小的时候就如此恶毒,对一个孩子下毒。 “没什么,师父发现得及时,救了我一命。”晟王苦笑一声,说道。 “你师父为什么教她这么恶毒的东西?”安琪知道那一定是他不愿意想起的事情,既然如此,那么等他想说的时候,他一定会开口说的。 “师父。”晟王深深吸一口气,他的童年,黑色的童年,黑色的人生,似乎压制着多么沉重的伤痛,继续道:“他,擅长用毒,人称鬼医。他收集了江湖武术名家绝学,白梅选择了媚术,控制人心。那一年,我刚七岁,母妃,她那天很美,像凋零的花瓣,飘落在地上。嘴角那一滴血,十分妖艳。” 晟王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在安琪的伤口上洒上药,再次包扎起来。可是他整个人却陷入美丽的悲伤中,沉沦,再次沉沦。他永远忘不了,那天之后,他的世界就彻底黑暗。 安琪轻轻抱住他,安慰道:“都过去了,会好起来的。” 晟王闭上眼睛,抱紧安琪的腰,那么贪婪她的温暖侯门璞玉。他每每想起他的过去,心都在痛。 “娘子,遇到你,真好。”晟王轻声说着这简短的话,却暗藏太多的伤痛,安琪的心却被这简短的一句话,深深刺痛,心疼他的伤痛。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呵。好像是反过来了。”安琪苦笑道,她前世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安全感,从未有过。可是却在他身上,她找到了。 “那天,我看到了皇后,站在一边含笑看着母妃,她身边冲出来无数个黑影,将整个淑妃殿的人,统统杀死,而我,胸口上那一剑,很疼。动不了,看着皇后,拿着利剑一步步逼近。她冷笑说‘不喜欢这张脸。’于是,她的剑尖,在我脸上划下那道伤疤。”晟王捏紧拳头,在安琪的发间急促呼吸,带着浓浓的恨。安琪的心狠狠发疼,一个孩子,看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还要身受一剑,这样已经很惨,为什么皇后还那么狠心,在一个孩子脸上划下那一剑,皮开肉绽,可见她下手的慢和重。她到底有多恨萧淑妃和晟王? “皇后走到母妃身边,要用同样的方式,连一个死人她都不想放过。徐公出现了,说一切都够了,还不是和父皇撕破脸的时候。皇后不甘地看了一眼我,那眼神,我永远无法忘记。我的世界染红了鲜血和痛。师父出现了,他站在母妃身边,失神许久,发现我还没断气,将我带进鬼谷。”晟王紧蹙眉头,在回忆着那些过往,他的身体在颤抖着,愤怒,伤痛,仇恨。 “晟,别说了,够了,你还有我。”安琪抱紧他,安慰道,她不轻易落泪,可是这一次,她却忍不住,留下一滴泪水。她心疼了,很疼。 “对,我还有你,娘子,这可是你说的。”晟王突然轻笑道,却那么苦涩,他的眼眸再次明亮起来。 安琪嘴角狠狠抽动几下,这厮,是专门攻心的吗?她可不是那个随意对谁都起善念的人。 “有多远滚多远。”安琪闷闷道,站起来。 “不,要滚也是围着娘子打圈圈滚,好不好?”晟王含笑道,打破刚才那种凄凉的气氛。 安琪脑袋里想起那样的画面,噗嗤笑出声,拿他真是没有办法。 “娘子笑起来,真好看。”晟王邪魅一笑,说着伸手勾起安琪的下巴,低头,他的薄唇微微颤抖,带着激动和喜悦,轻轻含住安琪的红唇,很快离去。他很感激上天给他的这个礼物。 “你那夜为什么没有杀了皇后?”安琪再次问起。 “我要除掉的,是整个徐家,包括皇后。皇后留给娘子玩的,玩腻了,我再送她下地狱。”晟王眼里全是杀气,冷声道。 “我看白梅似乎对你一往情深…唔…”安琪正想冷嘲热讽,晟王立马吻住她的嘴,将她后半句话堵住。 “当初我毁了容,她唯恐避我不快,竟然还选择下毒。这道伤疤跟了我整整十年。若非她在无意间,看到了我的伤疤不见了,怕早就将玉镯打碎。当年母妃不知为何,选择了她,将玉镯交给白老夫人,作为信物。不过,我已经拿回来了。”晟王含笑道,他不会忘记,在他最脆弱伤痛的时候,白梅厌恶他,唾弃他,他心中从此留下了一道伤疤。之后他回到了皇宫内,所有人见到他都躲,皇后看到他,很满意,更满意的是他傻了。假傻。冷宫成了他的居所,鬼医不会忘记带着各类高手潜入冷宫,用毒药控制了他们,教晟王武功。可是徐家的势力十分可怕,晟王哪怕是傻子,进入冷宫,他们也没少来刺探,下毒。他也是如此,中了炎毒,鬼医只是暂时控制住毒性蔓延,造成了傻子的脉相,只有发作才知是炎毒,也是在冷宫中受了重伤。这些年他隐忍着,原本只想灭了徐家,就不会再有所留恋,也没想过去找龙鳞解毒,想要这种痛苦的折磨,让他深深记住,仇恨的深。世人都爱皮相,他相信了这一点,可唯独遇到安琪,那双眼睛,那双手那么温暖,她不是上官冰儿,他坚信这一点,因为眼睛不会骗人。也是安琪抚平了他心中那道伤痕,成了他追逐的太阳,悬崖上,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他可以失去一切,唯独不能失去她韩娱之新的人生最新章节。失去她,他的生活,哪怕是他的生命,将变得毫无意义。 晟王想着这些,他的眼眸那么温柔,却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再次将安琪按在怀中,把头埋进她的发间。 “娘子,你说的,我还有你,可是你却不知道,其实,我只有你。你,是我的一切。”晟王的声音有些暗哑,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安琪微微蹙眉,这厮,敢不敢不要这么黏人?不过这么煽情的情话,让她的心微微颤抖,可是这厮似乎最善于攻心和骗人,她不就是这样糊里糊涂被他拐进来的吗?安琪的脑袋里开始想着各种各样的原因和假设。 晟王轻笑,看着她的眼睛在不断流转,知道她在思考他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看来一朝被蛇咬,终身怕井绳。也难怪,自己一开始就没有对她坦诚。 “相信我。”晟王在安琪耳边轻声说着,那么邪魅,蛊惑人心。 “先想办法把白家拿住才是硬道理。”安琪撇撇嘴,推开晟王。虽然面上那么冷静,可是她的心却跳得飞快。 “白梅不能出府,只能秘密将她押回鬼谷,待徐家灭亡的那一天,才是她重获自由之日。”晟王淡淡道。 “看来还真是怜香惜玉。”安琪淡淡道,挑挑眉看晟王。 “不是怜香惜玉,因为我还没有用清为何母妃选择她,和白老夫人的交易是什么。就连母妃是什么人,我都没有查清。”晟王微微蹙眉道。 “你不是说鬼医在你母妃身边失神很久吗?他应该认识你母妃。”安琪笑道。 “你以为我不知?可是师父从未提起母妃,每次提起,他都会愤怒离去。还有,娘子,记得以后不要再母妃前面加一个‘你’字。那也是你母妃。”晟王邪魅一笑,严肃道。 “王妃,你的药熬好了。”青莲端着药站在门口,低声唤道。 “娘子,为何突然想起要记得上官冰儿的事情?”晟王终于问了。 “再过两天,你的毒就要发作了,你不希望我帮你减轻痛苦?”安琪绕开话题,她细细数着日子,担心晟王的毒,最担心的是他的旧疾一起发作。 “不要娘子出手,娘子只管去你的白鹭院,小住两日。”晟王轻笑道,比起失去她,他更加愿意承受自己身上的痛,至少不会失去她。 安琪微微蹙眉,拿起玉碗,将那苦涩的药汁,一口饮尽。她是怀疑,晟王娶她的目的不纯。可是她还是见不得他受苦,她感觉到他这一生经历了太多的痛,太多的苦,既然她出现了,怎么能让他继续?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度过。”安琪淡淡道,放下玉碗。 “如果你是想要对我好,然后远离我,我宁愿你对我坏,只要你的心,能向我靠近,那种痛,我早已经习惯。”晟王一只手拉住安琪,温声道,声音那么好听。 “我自己会找你娶我的原因和目的,但是在此之前,我不允许你一个人承受这些痛苦。”安琪坚决说着,她怎么忍心这个男人独自承受,她舍不得,也不希望那样。 “在你没有接受我的心之前,我不会让你动手。你不明白,再大的痛,也痛不过失去你。”晟王抓紧她的手,怒道,态度那么坚决。 安琪的心微微一颤,再大的痛,也痛不过失去她?安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鼻子微微一酸,甩开他的手,没有说一句话,眼里多了一层雾气。她害怕再待下去,她的心就真的不再属于自己。 晟王见安琪离去,微微蹙眉,低头看着胸口缺了的那块布,紧蹙眉头,冷声道:“将今日之事告诉白瑞明,看他有何解释?” 竹林里的赤练如微风吹过,再无动静,无声无息离去外星皇族。 安琪刚出竹林,就见到管家急冲冲跑进来。 “何事如此惊慌?”安琪淡淡道,看了一眼管家。 “回,回王妃,徐家大公子闯府,扬言要白梅。外面的家丁都被徐大公子的人打伤。” “哦?徐大公子?徐讯?徐宗伟的宝贝儿子?”安琪挑眉淡淡问道。 “是,就是他,此人无恶不作,欺男霸女,京中所有人见到他都要躲着走。”管家说到,跟着安琪的脚步前往前院。 徐讯翘着腿,坐在主位上,嗑着瓜子,肥肠油耳,远处一看,还误以为是一个球。 “看来本王妃今日要杀鸡儆猴了。”安琪嘴角一扬,笑道。徐家,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她要将晟王所承受的痛千倍万倍一一还给徐家。 “哟?没想到晟王妃这般美若天仙,以前看到都没有这种感觉。”徐讯一副色迷迷的模样站起来,眼里全是淫色的光芒。 安琪嘴角一扬,冷笑一声,手中的银针飞向徐讯。 “看来,这只鸡,很肥。”安琪一个漂亮的旋转,银针飞出,周围徐家的走狗纷纷倒地。 “啊…啊…”各种惨叫声,不绝于耳。徐讯突然感觉下腹一阵疼痛,诧异看着安琪,怒道:“不过是一个傻王的王妃,敢对本公子下手?” “管家,去准备辣椒水,很多辣椒水,这冰天雪地,在伤口上洒上辣椒水,一定很刺激,是不是?徐大公子?”安琪嘴角一扬,冷笑道。管家一惊,但是还是立马找人下去处理。大冬天,泼冷水,绝对醒神,比起相爷,要严重吓人。 “本公子不和你计较,本公子要你交出白梅。”徐讯底气不足,说着,还不断往后走。他此刻知道了别人为什么怕晟王妃,伤口洒辣椒水?太可怕了,而且大冬天的,这下去还有几个能活着出去?他原先就是气不过别人说他不敢欺负傻王的王妃,他是想要白梅,可是他现在后悔这么狂妄,特别是看到手下都倒下,这个王妃似乎还是个武功高强之人。 “不好一次,白梅今日伤了本王妃,本王妃一不小心,毁了她的容貌,怕是现在随便一个小丫头,都比她美。”安琪说谎一向不会脸红。白梅接下来要押回鬼谷,自然不能让世人惦记。 “你,啊…”徐讯感觉下腹更加疼,怒指安琪,骂道:“毒妇,你对本公子做了什么?本公子是国舅的大儿子,徐公的孙子。你敢动我一根手指试一试?” 安琪冷笑一声,这不是应了那句话‘我爸是李刚’。 “看来你们这些家丁被打的还真是惨,想不想报仇?”安琪优雅地脚步走在院中,看着满地打滚的家丁,冷声问道。 “想。”一个家丁怒道。 “很好,都给本王妃起来,将他们的衣服扒了,在他们的背上划下几道伤口,记得,要深一点,慢慢划,最后别忘记给他们点辣椒水洗洗血迹。后果由本王妃当。至于这个肉球,你们打上五十大板,不,一百大板,用对相爷的手段对付他。免得相爷觉得自己吃亏了。”安琪嘴角一扬,挑挑眉看着这徐讯。 徐讯一怔,脸色惨白,底气更加不足,指着安琪的手微微发抖,怒道:“你,你,你敢动我一根毫毛试试看,我爷爷,不会放过你。” “呵呵…就算我不伤你,他们也未必放过本王妃,更何况,本王妃来不会放过蔑视晟王府的人,这是父皇给予本王妃的执意,保护皇家威严巅峰狂妃最新章节。”安琪冷笑一声,示意那些家丁动手。那些家丁刚才被打得很惨,心中原本就恨,听到安琪说这是皇上的执意,他们更加没有忌惮,而且安琪说后果安琪自己付,他们就更加不怕,下手绝对狠,只要不死,他们就不怕。 “啊…” “啊…公子,救命。” “救命啊…” 那群徐家的家丁个个哭天抢地,指望徐讯能制服安琪。 可是几个家丁一瘸一瘸将徐讯按下去,搂高袖子,拿起板子狠狠打下去,徐讯可没少得罪京中的人,多多少少都涉及到他们的亲戚,多少人想要教训他,他们有这样的机会,岂会放过。 管家命人端着辣椒水,一个一个泼。留下最后一桶红色的辣椒水,等着徐讯。 徐讯娇生惯养,被打一下就哭喊不停,还一直咒骂安琪是毒妇,扬言要报仇。 “现在泼辣椒水,要不然,就没有机会了。”安琪说着看向门口。 那几个家丁这才打了不到二十下,这嫩嫩的白肉就早已经血肉模糊,一桶辣椒水下去,徐讯再也哭不出声,直接晕倒。 “住手。”璃王再次出现在门口,看着满院子弥漫着辣味和血味,严声道。 安琪挑挑眉,看着门口,不是璃王,而是那徐公。那双炯炯有神而又凶狠的眼眸,如利剑刺穿安琪的身子。 “晟王妃怎么也看在我的面上,下手轻一点。”徐公冷冷说着,走进院中。 “徐公。”璃王微微弯身,他恨诧异,为什么徐公会出现在这里?他是听到徐讯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扬言要去晟王府要歌妓白梅,他冲冲赶来,可是却还是没有阻止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嗯。”徐公微微点头,走向徐讯,扯下身上的披风盖在徐讯身上。转身看着安琪,冷冷道:“看来晟王妃教训完了?” “我不过也是奉命行事,请徐公能体谅皇命难违。”安琪嘴角一扬淡淡道,什么皇命难违,她安琪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用得伤人无数。 “看来上官书教出来的女儿,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徐公冷冷说着,眼里全是杀气,却很快隐藏起来。 “多谢徐公谬赞。”安琪学晟王,笑道,笑得那么单纯,美丽,似乎干了一件什么好事,得到了大人的赏识。 璃王微微蹙眉,看着安琪笑得那么美,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这么笑。可是他却没办法开心起来,火气也没法发。微微蹙眉看着地上躺着徐家的家丁,个个都冻得嘴唇发紫,疼得脸部扭曲。很难想像,这些都是眼前这个笑得那么美丽动人,纯真美好的女子做的。 徐公冷哼一声命人将徐家的人都带走,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安琪,冷声道:“做事情要先想清楚后果。相府可不保你。” “谢徐公关心,相爷最疼爱谁,大家都知道,若非他舍身陪我演了那一出戏,我又怎么能得到皇上的这根鸡毛,他一定会尽全力保护我,我相信这一点。”安琪嘴角一扬,笑道,相爷?上官书,不好意思,看来你要有大麻烦了,你是徐家的女婿,见风使舵的老贼,慢慢和徐公周旋吧。 徐公愤怒离去,带着已经昏厥的徐讯。 “你居然拉相爷下水?”璃王微微蹙眉道。 “哦?有吗。”安琪眨眨眼睛,无辜地看着璃王,说着。她学着晟王无辜的神情,看着璃王房术。 璃王一怔,那双眼睛太清澈美丽,没有了以往的冷漠。 “你。”璃王突然分不清她是谁?安琪是冷漠的,凶狠的,上官冰儿是嚣张的,无知的,痴恋他的。他还记得她说的那句话,她真正的身体已经死了。那么她就不是上官冰儿,而是安琪。可是这么纯洁美好的眼睛,安琪似乎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神情。怎么有点像,晟王。璃王一想到这里,心中全是火气,她居然学那个傻子。 安琪看着他眼里的情绪在不断变化,最后成为怒气,心中冷笑,就是要气死你。 “你喜欢他?”璃王磨磨牙,怒道。 “当然喜欢,喜欢死了的喜欢,爱死他了。”安琪笑道,看来玄墨没有和她说谎,璃王居然扬言她只能是他的?那么就好好让他难受。 璃王的心堵得死死的,闷闷无法呼吸,手欲抓住安琪,安琪一个闪身,躲到三米远的距离。璃王总是这样,从未碰到她,她就像云朵,永远抓不到。 “璃王不会也要闹府吧?如果要的话,提前通知一下,我好做防备。如果不要,那么我还要回去找我的晟,真想他。”安琪嘴角一扬,笑道,转身离去。 “娘子,找到你了。”晟王突然冲过来,他听到安琪说喜欢他,爱他,他兴奋地想要冲过来狠狠亲亲她。虽然他知道安琪是在报复璃王。他听到她叫他晟,他再也忍不住,就算演戏,他也要她,他假戏真做,哪怕她至始至终都是在做戏。 “晟?叫得真亲切。”璃王额上全是青筋,怒瞪晟王? “那是,晟,才分开一下,就想你了。”安琪温柔摸摸晟王的脸,在晟王的薄唇主动吻下。 璃王再也压不住内心的火气,上前一步,立马出手,安琪伸出手,袖子里射出两道利箭,璃王一惊,转身躲过,往后退了几步。 “坏人,不许伤我娘子。”晟王嘟着嘴怒道,好不容易得到安琪主动的一吻,这个碍眼的混蛋居然破坏?他恨不得将他扔出府外,让安琪继续。可是他比谁都明白,只要璃王一走,那么这戏就结束了。安琪报复人的方法往往不是他能想到的,不过这一次,他知道,安琪要伤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晟,乖,他动不了,我们继续?”安琪余光扫了一眼璃王的胸口那根银针,她袖中的暗器是诱饵,银针才是真正的目的。 晟王嘴角一扬,原来如此。正想着,安琪再次主动攀上他的胸膛,含住他的薄唇,他微微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刚想回击,她却离开了他的唇,含笑抱着他的脖子,温柔道:“晟,人家还想像昨夜那样,好不好?” 晟王一怔,这酥麻的声音,让他把持不住,关键是她妩媚的眼眸闪着温柔的笑,美丽,妖娆,可是昨夜他只是抱着她,就被她狠狠咬了两口,最后他妥协,平躺,不敢再动手,直到深夜他才再次将她揽入怀中,早上再次放开她。 “娘子真好,香香。”晟王在安琪脸上来了一个大大的响吻,抱起安琪,摇摇晃晃,飞奔竹林。 阿福看着璃王,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抿嘴偷笑。璃王的脸色黑得几乎滴出墨,他心口想被什么堵住了,恨不得一掌打死晟王。将那可恶的女人,锁进自己的世界里。可是一想到刚才的安琪,她的温柔,妩媚,美丽,都只对晟王一个人,他气血上涌,嘴角流出一道鲜血。 “王爷。”银狐立马上前,拔出银针,璃王急火攻心,立马昏厥。 暗处安琪和晟王在欣赏这这一切。 “他错就错在不该大言不惭说我只属于他,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报复,也希望他能死心,明白,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他的,也希望下次,他不要再来了洪荒帝王道。”安琪叹一口气摇摇头,感觉自己怎么和这厮混得自己没了自己的模样? “再说一遍,你爱我。”晟王拦住安琪,兴奋道。 “呃…你天天演戏,难不成不知道我今天哪根筋搭错了?”安琪无语看着晟王一眼,绕过他离去。她也很郁闷,自己怎么无形中学了晟王。 晟王嘴角一扬,他喜欢听到她说她爱他,虽然她不过是在演戏。那种感觉,好神奇,心怦怦狂跳,感觉幸福,那就是幸福的感觉。 安琪刚走两步,突然嘴角流出一道血迹,身子重重往后仰。 晟王一惊,冲过去,立马接住安琪,紧蹙眉头,看着她手上的布条流出黑血。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面色凝重,将安琪抱回竹林。 青莲大惊,问道:“王爷,王妃这是怎么了?” “把药箱拿过来。”晟王严肃道,急忙将安琪安放在床上,眼里的急切和心疼,流露在外。徐讯的出现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内,当听闻徐讯闹府,他就猜到安琪必然出手,可是见安琪一直没有一点变化,他以为毒性吸出体外,却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安琪喝了药,开启上官冰儿记忆的药,减弱了解药的药性。 晟王将一颗药丸放进安琪的嘴里,运功为她驱毒。 “王爷,马上就要到毒发的时候,若现在耗内力,到时候毒发起来会更加生不如死,而且,很可能牵动旧疾,火上浇油。让奴才来吧。”阿福进来见到这一幕,立马跪下劝晟王。 晟王的手一挥,阿福摔到一边, “你以为你能将她体内的毒素全清除?下去。”晟王怒道,另一只手死死护住安琪的心脉。 继续运功,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阿福焦急担心看着晟王,他的脸色慢慢泛白,最后他的手轻轻在安琪的背上按下去,安琪吐出一口黑血,二人双双倒下。 阿福立马去扶住晟王,青莲安置好安琪。 “不要让她知道,扶本王去竹园偏房。”晟王虚弱道,整个人美得令人心碎,墨发在空中飞扬,他如断翼的天使,坠落人间,那么凄美,那含笑,柔情的双眸看了一眼安琪,她的脸色微微恢复了血色。阿福扶住晟王出了门,看来这次的折磨,不是那么简单,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阿福将晟王安放好后,急冲冲部署竹园的安全,放出一只鸽子,飞往鬼谷。 青莲为安琪擦拭血迹,静静等待着安琪醒来。 安琪猛然起身,警惕看着四周,看到是竹园,她的心一松,再次躺下,伸手摸了摸身边的被子,微微蹙眉。 “王妃,您醒了,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先用膳。”青莲说着,从暖炉上取下一碗粥,她一直备着。 安琪接过粥,边喝边想,她只记得自己刚要走,就吐了血,然后倒下。噬魂散?是,和她恢复记忆的药相克,晟王的解药没能解毒,那么自己应该中了噬魂散。安琪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可是没有察觉到毒素。 “谁替我解毒了?”安琪淡淡道。 青莲欲言又止,晟王说过不能让安琪知道是他解毒了。可是如今晟王已经受尽痛苦折磨,就在偏房里。 ------题外话------ 亲亲们,挥一挥手中的票票哟,提升傻王弃妃的排名吧!让傻王弃妃走进更多人心中。亲亲,只需要动动小手,投票吧,钻石落下,爱你们,么么哒。飞吻… ------------ 71自取其辱 “王妃服了噬魂散的解药。”青莲低下头,说了个谎言。 安琪微微蹙眉,不可能,这毒进入身体,五张六腑俱伤到,服下解药也不可能只是睡一天一夜就能醒来,至少也是七天七夜才好。 “王爷呢?”安琪感觉青莲的一反常态,冷声问道,若她没记错,这日就是他毒发之日。 青莲抬起头,看着安琪,有些委屈道:“王爷,出去了。” 安琪紧蹙眉头,看到青莲在隐瞒着什么,出去?他就要毒发,怎么可能出去?一个陌生的气味传来,安琪微微蹙眉道:“谁在外面?” 青莲一怔,低声道:“王爷的师父,鬼医。” 安琪轻笑一声,看来青莲是受了晟王的指示,才瞒着自己,不过这小丫头还真是不会说谎,王爷出去了?那鬼医来这里做什么?看来晟王这次毒发牵动旧疾,所以鬼医才会出现,只有这么一个解释。 安琪披上披风,刚出房门,见到偏房灯火通明,鬼医站在门外,这是安琪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子,满头银发,可是模样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高鼻梁,浓眉,一身英气,充满霸气的气息。他似乎历尽沧桑,面色冰冷,眉头总是微微蹙起,那双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人心,直勾勾射向安琪,此生,安琪从未遇见过这样威严的眼神。安琪慢慢走过去,迎上他的眼神,她没有一丝畏惧,她也同样细细打量着他。安琪可以猜出一件事,晟王对鬼医而言很重要,从鬼医眼眸中那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中可以看出,因为这样一个冷酷,面色冰冷的人,是最善于隐藏内心的情绪。自然也是情绪最少的人。能在无形中透露出担忧之色,而且从鬼谷特意赶来,可见晟王的重要性。 “他怎么样?”安琪淡淡问道。 “死不了,无非多受一些苦。”鬼医冷声道声音洪亮,不愧是鬼谷的主人,自有主上的作风。 安琪微微蹙眉,有些不悦,多受一些苦?难道晟王受的苦还不够吗?安琪冷声道:“是不是旧疾也发了?” “旧疾要不了他的命,只是那毒,需要龙鳞,前些日子,慕容敬不是也来大理国寻找,没找到,而这个没用的东西,居然一直没有动手查找。”鬼医微微怒道,盯着门口。 安琪眼眸带怒,盯着鬼医。说晟王是没用的东西?那他岂不是更加没用?不过想到鬼医应该是恨铁不成钢,心中的怒火微微降下来。 “龙鳞?是说百年前消失得龙鳞吗?”安琪淡淡问道。 “知道龙鳞的人很少,你怎么知道?”鬼医这一刻才低眉看了安琪,这一刻,他明白,为什么晟王要不惜生命保护这个女子,那双眼,如天上的明月,似乎看破世间的纷纷扰扰,一身气质,浑然天成,美若天仙,又更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之人。 “在冥王府时,看过相关的书籍。”安琪淡淡道。 “哼…看来冥王那小子对你也不错。”鬼医冷嘲热讽道。因为关于龙鳞的书籍都被烧毁,至今不过寥寥无几,知道龙鳞的人,也少之又少。 “难不成对我好的人,我就要一一回敬?”安琪冷笑道,缓步走向晟王的门冷王斗蛮妃。 “不要进去,他不想你看到他这副模样。”鬼医冷声道,他脑袋里还一直回旋着安琪的那句话‘难不成对我好的人,我就要一一回敬?’原来当年那个女人,也许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才决然离去。 安琪一怔,不想她看到他这副模样?他不是最喜欢用苦肉计吗?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狠心拒绝。可是他却没有,他不想他看到他痛苦的模样,不想安琪只是一味同情他,心疼他。怕她心疼,怕她难过。他想告诉她,只要有她在,他就是富有的。 安琪的脚步停在门口,她想看看他,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就是想要看看他,不想他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安琪推开门,转身关上门,罗莎内,晟王俊美的玉颜,被痛苦取代,紧蹙眉头,极力隐忍着不要叫出来,他感觉身体几乎四分五裂,疼痛无比。在冬天,他却被汗水打湿了衣襟,汗粒不断滑落。拳头紧紧抓住床沿,床沿的木板上都是抓痕,床下飘落在许多木屑。他的手指全是鲜血,染红了木板。 安琪暗骂这什么狗屁师父,什么鬼医,简直就是一只鬼,这样照顾病人。安琪看到床边的药汁,闻了一下,又松了一口气,鬼谷灵药,还算有点人性。 晟王感觉到房间里来了人,可是他却无力张开眼看是谁。拼命睁开眼,却发现那么难,一阵撕心地疼痛再次袭来,晟王咬住薄唇,却突然感觉到一个温热湿润的的什么,贴在他的唇上。可是他睁不开眼。 “不许咬。”安琪离开晟王的唇,低声道,那么温柔像是在安慰一个生病的孩子。 晟王听到安琪的声音,心里暖暖的,可是他不想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却无力推开,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听话,很快就会过去了。听说接吻能麻痹痛苦,我一直想要验证一下是否属实。”安琪含笑道,轻轻擦拭他的额头。 晟王痛苦的神情中,挤出一个微笑,那么吃力,他想安慰安琪,他很好。不过,吻,他要,一百个要。 安琪却因为这一个笑,心猛然生疼。低下头,轻轻含住晟王的薄唇,一滴泪,滴落在晟王的眼角。她哭了,她心疼了。可是他却那么心疼她的心疼,他很想拭去她的泪,只要有他在,他只想给她带来笑容,而不是泪水。 安琪是那么坚强的人,从不轻易落泪,可是这一刻,她却控制不了她内心的痛,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厮,住在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见不得他受苦,更见不得他强忍着。 她的吻很温柔,却在颤抖着,带着她的心疼,她无法做什么减少他的疼痛,她突然感觉自己很无助。 晟王感觉她的唇很暖很美好,他有些激动,几乎忘记了那发自身体内部撕裂的疼痛,沉溺在她的温暖中。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最美的一次病发。这次,他的妻子,主动吻了他,不是演戏,不是被动,而是心甘情愿,怜惜地吻了他。 安琪手中的银针出手,她才不会遵守晟王的‘在你没有接受我的心之前,我不会让你动手。’她会慢慢想办法至于他的旧疾,找到龙鳞解他的毒。可是她的手却被他扣住。 “娘子,为夫很好。”晟王虚弱挤出这么一句话,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拒绝她的好意,他不想再他和她之间存在太多的猜忌。安琪的疑心很重,只要他接受了她的救治,那么,他就会离她更远一步。他宁愿遍体鳞伤靠近她,也不要完好无损远离她。 安琪的手微微颤抖,她还是无法打消心中的疑虑。她害怕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这厮算计人的方法,叫人神不知鬼不觉,她担心,她怕受伤。 一只大手,将安琪的头按下,轻轻在她唇上碰了一下。“娘子,你的吻,真好,止痛。” 安琪突然笑了,觉得这厮还真是让她很无奈,在这样的时刻还不忘记调戏她荒唐浮生。她挑眉笑道:“你是在勾引我吗?这样的美色,我可垂涎已久,趁人之危也未尝不可。” “娘子可要轻点。”晟王虚弱含笑道,将安琪眼里那一抹心疼和怜惜放入眼里,依然贫嘴笑着。 安琪笑了,趴在他怀中,可是眼里的那一滴心疼得泪,还是流了出来。不要让爱附带太多的东西。等她打破最后的疑虑,等她解答内心最深处的疑惑,她想看看,上官冰儿到底是不是有利用价值,才使得这厮这般作践,折磨她的心。她要记起上官冰儿的事情,哪怕她无恶不作,卑鄙无耻,她不建议让她的记忆污染她的大脑。 晟王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压得他喘不过气,轻咳了好几声,含笑低声道:“娘子,这算是投怀送抱吗?为夫欣然接受。” “只此一晚,等我打消心中的疑惑,再议。”安琪轻声暗哑说道,依偎在他怀中,房间的一切,那么温馨,和谐,却让人心疼,因为过了今晚,不知要等到何时,才有这样的画面。 鬼医算了算时辰,也差不多了,消失在夜空中。 徐府上下乱作一团,徐公传来皇宫中的太医,就连安王,都叫上了。都在为徐讯疗伤,徐讯哭天抢地喊疼,一直咒骂安琪。 “太医,情况如何?”徐宗伟焦急问道。 安王把完脉,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安琪下的手吗?这皮开肉绽,辣椒水,让皮肤烧焦发炎不在话下,主要是安琪不知对徐讯做了什么,徐讯这辈子,怕是生不如死,而且无后。 “回徐公,国舅大人,这些皮肉倒是好治,可是,唯独这…”太医欲言又止,看了看周围的人。 徐公眼里全是怒火,示意周围的人下去,仆人纷纷离去。 太医跪在地上,一脸难色说道:“徐公,国舅大人,老夫刚才为公子把脉,发现公子,不举,这也是为什么公子尿疼得原因,怕,不能有后。” 安王在心里说道:“何止是不举这么简单,以后就连尿尿都要尿上半个时辰,而且还只是一滴一滴尿,每一滴都如针扎一样疼,每天感觉憋得慌,却尿不完,一直疼,呵呵…有趣。” “安王怎么看?”徐公冷声道,看着床上趴着的徐讯。 “就是皮外伤,至于这不举,不知是何原因,也许是烟花之地染上的疾病。这皮外伤,本王自当开几副药,内服和外用,两三日就能好。”安王含笑道。 “什么?你说我得了花柳病?”徐讯大惊道,像是被判了死刑。 徐宗伟更是愁苦,要知道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后院像是着了什么妖风,他的女人个个怀里就流产,没能生出几个,也莫名其妙死去。而徐讯至今也没能生出一男半女,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指望着徐讯能传宗接代。 “这可如何是好?”徐宗伟惊呼,哭道,跺着脚开始骂道:“叫你别去招惹那些脏东西,你不信,看看,这下成了什么。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府里不是都有吗?还不够?非要去那些肮脏的地方做什么。” “爹,救我,救我。”徐讯哭道。 “安王可看出这病有多长时间?”徐公总感觉有哪里不对,紧蹙眉,问道。 “爷爷,救我,救我。”徐讯那肉肉的身体,像个球一样,滚下床,跪在徐公膝下,死死抓住徐公的衣袖,求道。 安王这下不敢乱说,微微蹙眉,看着那一团肥肉在自己跟前,顿时一阵恶心,他微微往后退了几步,看了一眼太医。 那太医走上前,说道:“这应该是这几日的功夫,不太久空姐诱惑,染指机长全文阅读。不知这两日,公子和些什么烟花女子在一起,怕是从那些女子身上沾染的。” 徐公紧蹙眉头,看了看膝下这团肥肉,已经没用了,他狠狠一脚踢下去,徐讯滚了一个圈,再次爬起来。可是徐公早已离去,徐宗伟上前扶起徐讯往床上走。 安王抿嘴偷笑,冷下脸,装模作样写下药方,之后逃之夭夭。太医没看出来,误以为是花柳病,可是,那根本就不是花柳病,而是点住了身上的某些穴位。他猜到必然和安琪有关,因为徐讯在去晟王府之前,刚在青楼快活过,之后和一些狐朋狗友夸夸其谈时,他们打赌他不敢去晟王府要白梅,之后他不服气,就去了。 徐公站在大门口,冷眼看着安王,冷声道:“站住。” “徐公还有何事?”安王躬身问道。 “说实话,是不是花柳病?想骗老夫,要知道后果。”徐公冷声道,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精神抖擞,不怕大雪天的夜,一身单薄,却丝毫没感觉冷。 “徐公哪里话,小王看了,确实就是这样的症状,恕小王医术不精。枉称大理国医术第一。”安王淡淡笑道,他现在若告诉徐公不是,也没有用了,只能一装到底。 “听闻几个月前,璃王身边那三个江湖郎中,医术了得,替我将他们请过来看看徐讯。”徐公半信半疑看了一眼安王,他总感觉这事情和安琪有关,因为安琪在晟王府时最后那一眼,感觉安琪眼里的那抹笑意,高深莫测,令他这么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头子都感觉不安。 安王点点头,离开,他知道他在徐公眼里,不过是一个任他呼来唤去的属下而已,安王咬咬牙,带些怒气,他怎么说也是王爷,徐公,在地位上,也不能和一个王爷相提并论,可是徐家。安王想到这里,眼里闪过怒火和恨意,但是他只能继续做璃王的小跟班,璃王对他也算是不错,他承认他喜欢璃王。可是他讨厌徐家,很讨厌。 若是那三个江湖郎中看出不是花柳病,他就自认自己技不如人,也没什么丢脸的。反正这种诡异的手法,他平生第一次见到,看错也情有可原。 安王想着,坐上马车,前往璃王府。 终于,大年三十,举行国宴,依然将各位王公贵族召集进宫赴宴。这一天,徐公一反常态,出席了国宴,坐在皇上身边的椅子上,这代表什么大家都明白。 安王在经过安琪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徐讯的事情败露,小心徐公。” 一个不经意的檫肩而过,却告诉了安琪一个危机的存在。安琪很自然地和晟王走上位置坐下,安琪一脸平静,还是以往平静的模样,对谁都是那么不冷不热。 玄墨恐惧地看着幽兰公主,这些日子没少被这个刁蛮公主烦,鄙夷怒瞪幽兰公主,一脸不悦。 安琪还在考虑刚才那句话,小心徐公?看来,需要将徐公的注意力转移到徐德邦身上。安琪正想着,只见阿福走到徐德邦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徐德邦一怔,看了看徐宗伟,再看看徐公,徐公见晟王府的太监和徐德邦交头接耳,微微蹙眉,带着敌意,盯着徐德邦。阿福说完之后回到安琪身边低声嘀咕了一句:“王妃,一切办妥,请勿担心。” 这样一些简单,不易察觉的动作,落入有心人眼里,那就是安琪和徐德邦有交情,似乎有什么交易。 徐宗伟看着徐德邦,眼里敌意更旺。心里暗骂道:“原来是你,要断了我的后,没办法开枝散叶,你好掌控徐家,狼子野心,狼子野心。” 安琪感觉小手被晟王微微抓紧,给她一个安心的感觉。安琪眼里的温柔流露在外,看着晟王痴痴傻傻,到处找吃的,就像一个吃货,还不断吸吮一下手指头,安琪温柔一笑桃运医圣。总感这厮似乎明白她的心事,可是他到底让阿福说了什么,背后又做了什么?安琪有些佩服他,他整日和她在一起,教她武艺,怎么还有心思知道那么远的事情? 这温柔一笑,却让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唯独她,那么闪耀璀璨。若细细看,会发现,晟王的嘴角微微上扬,不露声色。 徐公面无表情,却无人能知他在想什么。皇上自然很不自在,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整个宴会,几乎没怎么说话。 “外公,听说表哥去了晟王府,结果重伤回来,如今可好?”上官嫣然哪壶不开提哪壶,温声问道。她的目的明摆着,就是为了将安琪吹上刀口。 相爷一怔,他可没忘记徐公将他找去,狠狠质问一番,他费尽口舌说了很久,才取得徐公的信任,上官嫣然这不是故意给他找麻烦的吗? 徐公的胡子微微颤动,怒瞪上官嫣然,没有言语,上官嫣然笑容一僵,收住话语,不过,她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徐公的怒火,扫了一眼安琪和晟王,再次落入徐德邦身上。 玄墨鄙夷扫了上官嫣然一眼,在看一眼璃王,嘀咕道:“真可怜,误将蛇蝎当美人。” 睿王轻轻放下酒杯,扫了玄墨一眼,玄墨立马闭嘴。冥王的眼里只有安琪,世间外物在他眼里都黯然失色,只有她,那抹水红色的身影,温柔的笑容,在他眼里散发着光芒。 “皇上,这晟王妃似乎误解了皇上的旨意,居然连老夫的孙儿徐讯也没有放过。老夫想要恳求皇上,给徐家一个交代。”徐公突然冷冷道,全场鸦雀无声,上官嫣然得意笑了,眼里那阴狠的笑容,那么刺眼。却不小心,落入璃王眼里。他越来越看不懂身边这个女人,他一直以为她温柔善良,美丽大方,虽然以前一直犯错,可是她最后都说自己知错,还到处施粥,救济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他才以为她不过是一时糊涂,犯了错而已。可是这阴毒的一面,他从未见过,他看到的,一直是她温柔贤淑的笑脸,温柔的眼神。璃王的心微微一凉,紧蹙眉头,看着手中的酒杯,再次看到安琪,依然面无表情,似乎徐公的话,与她无关。 “哦?朕还不知有这等事情?安琪,你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皇上故作糊涂,说着,将问题推给安琪,他相信安琪一定可以说服徐公。他早就知道徐讯去了晟王府,接过惊动了徐公,将负伤的徐讯带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安琪身上,安琪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带着冷笑,迎上徐公杀人的眼神。 “敢问各位大臣,徐公,自古以来,都说皇上是天子,皇子就是龙子。那么,是不是一个皇子就要比一个贫民尊贵?”安琪只是淡淡问道,虽然她不赞成九五之分的等级制度,但是她不得不利用一番。 “那是自然。” “小丫头,你这不是废话吗?”玄墨立马插嘴道,他不管怎么样都会支持安琪。 “徐公,你说呢?”安琪眼神毫不回避,直视徐公。 徐公的胡子微微颤抖几下,眼里全是怒气,他很明白安琪的意思,徐讯不如傻王尊贵。 “既然徐公默认了这个道理,那么徐讯自然不及晟王地位高贵,既然如此,徐讯何德何能大摇大摆走进晟王府,打伤晟王府的人,而且。”安琪嘴角一勾,冷笑,充满威胁和杀气看着徐公,继续说道:“坐上了晟王的主位。这是在说,他有当王爷的想法,感受一下王爷的风范?还是说,徐家,想要背上谋权夺位,取而代之的意思?”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她一个女子居然毫不避讳,在大殿之上,质问徐公。 “小丫头,你说什么呢。”玄墨着急低声制止安琪,一脸焦急。 晟王一脸浅笑,这个女人真是胆大,不过她的胆子一向很大,他喜欢战意来袭。 徐公的胡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他至今没这么做,就是因为没有名正言顺,不想背负这样的罪名。让天下人耻笑他,说他是窃国者,贼人。所有他才选择,做大理国幕后主人,掌握大理国的兵权和权利。慢慢将段家的人一个个除掉,却不想冥王睿王晟王安王璃王都没有一一弄死。 “徐公,怎么?胡子不舒服吗?还是脸抽筋了?”安琪挑挑眉,浅笑道。 徐公手中的酒杯,被硬生生捏碎。那杀人的眼神,如利剑,不断刺穿安琪的身体,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那么安琪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 “安琪,不得对徐公无礼,徐公为国为民操劳,徐家衷心耿耿,怎么可以说谋权夺位?还不给徐公赔不是?”皇上轻咳一声,淡淡道。他为安琪捏了一把冷汗,见徐公手中不断流出鲜血,旁边的太监手忙脚乱为徐公包扎伤口。 “父皇,儿媳不过是疑惑而已。徐公是什么人?是我大理国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度量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怎么可能小肚鸡肠,自然不会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徐公,还是传太医给您看看吧,您,可是千金之躯,马虎不得。”安琪浅浅一笑,淡淡道。安琪在抬高徐公,说自己是小女子,若徐公和她计较,那么小肚鸡肠,和他的身份完全不符。故意说她是小女子,贬低自己,若是他要追究安琪的罪,那么就会落下话柄,成为天下人的笑话,他自然不会如此。 “可是徐讯却从晟王府回来后,得了一种怪病?晟王妃可知这是什么病?”徐公含怒的双眼怒瞪安琪,冷声问道。 “徐公真是高抬小女子了,我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又不是深不可测的江湖郎中,或者神仙,怎么会知道徐大公子生病了?我又没有千里眼,也不会掐算。看来徐公问错人了,也许别人知道一二吧?”安琪嘴角一扬,含笑道,别人?安琪的目光微微停留在徐德邦身上,很快转移。 徐公的目光落在徐德邦身上,难道是徐德邦做的手脚?他有这个嫌疑。 “妹妹,姐姐记得你医术高,连那致命伤都能治好,为何不去给表哥看看?兴许能治好。”上官嫣然含笑道。装着做好人,弄得徐公的喜欢。也是提醒徐公,安琪的医术这么好,可以去治愈徐讯,若治不好,那么也可以给安琪安上一个罪名,将她打压下去。 “哦?医术高不感到,无非是巧合。”安琪含笑走到上官嫣然面前。第一次,握住上官嫣然的手,似有意,又似无意,继续道:“不过偶尔看看也能看得出来,姐姐为什么一直没有子嗣,原来是…” 上官嫣然一怔,她的心立马提起来,她是一直没有怀上璃王的孩子,她喝了很多药,各种补药,可是都一直未果。安琪知道?上官嫣然期待看着安琪,可是安琪的手已经放开了上官嫣然,不再言语,而是笑看徐公,淡淡说着:“徐公身边的高手如云,更加不缺少各路身怀绝技之人,我这点见不得光的本事,也就适合看看这些表面的病。再说了,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一个王妃,璃王妃却让我去给徐大公子看病?有趣,不知道是不是璃王妃心疼着急,糊涂了,忘记自己是谁的女人了?” 上官嫣然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气得怒瞪安琪。安琪一口气扔给了她两个麻烦,一是,她不能有子嗣,这样的话,她的正妃之位就不再坐的那么牢固了。一个不能生孩子或者有可能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不会受到重视。第二个问题是说她和徐讯有染,和徐讯不清不楚。 “安琪,你给我闭嘴。”上官嫣然大怒,怒骂道。这下,众人的眼神都落在上官嫣然身上,他们都不敢相信上官嫣然居然这副模样,像是要吃了安琪,样子十分可怕,这下,她在众人面前的形象更加不堪。 玄墨张嘴无声哑笑,挑眉看着上官嫣然惊慌失措,变回楚楚可怜的模样,含泪看着璃王。 “姐姐激动什么?那些事情,我也忘记得差不多了。”安琪挑挑眉笑道,转身缓步走回自己的位置。晟王含笑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腹黑的女子,杀人不见血,真是惹不起啊,看来上官嫣然是嫩了点重生西晋当太子全文阅读。 “你,你胡说什么?”上官嫣然指着安琪,怒道。 “璃王妃,坐下。”徐公冷声呵斥上官嫣然,他岂会看不出安琪的计谋,继续道:“晟王妃这般话是污蔑璃王妃,也是污蔑老夫的孙儿,请晟王妃慎言。” “哦?徐公,我什么也没有说?不过是提醒璃王妃,她是璃王妃而已。”安琪一脸天真,看着徐公,笑道,那么纯真,像个孩子。学着晟王的模样,还是很有趣,特别是当敌人气急败坏的时候,自己这副天真纯洁的模样,没有一点害怕和畏惧,更别提内疚,绝对让敌人恨得牙痒痒。 “哦?你是这个意思?”徐公冷声道,他此刻发现自己是不是小看了这个小女娃。 “呵呵…刚才我就是不解,为什么徐大公子生病了,璃王妃不惜在大殿之下请我去为徐大公子治病?而璃王受伤时,也没见她这么担心来求我救治啊?嗯,有趣。似乎让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我看到的一些事情,十分有趣的事情,呵呵…”安琪笑了,银铃般悦耳的声音,笑得让听到的人心情都莫名舒畅。可是却将上官嫣然推向浪口,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看到的事情,他们都想知道安琪看到了什么。 上官嫣然一怔,身体微微颤抖,怒瞪安琪,安琪却将上官嫣然的这些小动作收进眼里,果然,想徐讯那样的色魔,怎么可能放过上官嫣然这样的大美人?怎么也是有些小关系。 璃王的脸彻彻底底黑了,看了一眼身边的上官嫣然,从未如此恶心过。她这是自掘坟墓,每次都斗不过安琪,却每次都要去惹,越陷越深。 “安琪,你胡说什么?你污蔑我做什么?你就是看不惯我抢了璃王,你卑鄙无耻,在我出嫁那天,打晕我,嫁给璃王,这样的丑事,你如今却还要污蔑我,你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毒妇。”上官嫣然一反常态,怒道。 “呵呵…我的好姐姐,怎么?上官嫣然,应该是一个温柔贤淑,识大体的第一才女,怎么如今这副模样?不知道以前那些温柔贤淑,是真的,还是…”安琪含笑道,笑意更浓,拿起一杯酒,送到晟王唇边,动作那么自然。晟王眼里含笑,喝下去,吐出长长的舌头,一脸不悦,“不好喝,不好喝,辣辣的。” 众人都看着上官嫣然,更加不解和鄙夷这个里外不一的女人。 玄墨一脸笑意,却不敢笑出声,那神情有些肆无忌惮。 “够了,璃王妃,下去。”徐公怒道,呵斥上官嫣然,上官嫣然这些才清醒。 上官嫣然含泪缓缓跪在大殿下,温声道:“父皇,外公,刚才喝多了,失态了,请父皇恕罪,请外公恕罪。” 上官嫣然说完,缓缓下去,走之前,深情看了一眼璃王,可是璃王却未再看她一眼。 可是她这般模样也无法挽回刚才造成的影响,她在别人心中已经大打折扣。 安琪嘴角一扬,冷笑一声,她才不在乎世人的看法,可是上官嫣然太在乎了。 安琪无奈摇了摇头,嘲讽一笑。璃王,骄傲的璃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上官嫣然如今被她这么一说,她怕是很难在爬起来,除非她能怀上璃王的孩子,否者,今生怕是不会那么好过。可是要怀上孩子,她那个身体怕是,很难,真是奇怪,她身上那摧花毒,是谁给她下的?安琪细细琢磨着这些,小菊轻轻推了一下安琪。 “小姐,皇上叫您。”小菊低声道。 “父皇恕罪,儿媳刚才走神了。”安琪很坦然告诉皇上,她刚才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皇上笑道:“还真是坦诚,徐讯的事情,你若能出一臂之力,就助徐公,为徐讯看看病总裁的天价小妻子。” “哦?这是徐公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安琪淡淡道,看了一眼徐公,徐公是肯定了是她做的手脚。 “怎么说,徐公就这么一个孙儿,你作为表嫂,也该去看看。”皇上微微蹙眉道,他也难以掌控安琪。 “去看可以,不过,需要刑部徐大人也在场,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无人为儿媳作证。”安琪微微弯身,说道。她故意将徐德邦拉进来,加上刚才那句‘别人知道的’里的别人,这些让徐公更加很徐德邦,看来徐家要开始内讧了。 “准了。”皇上淡淡道。 “皇上,我也去吧,多一个人证明也不是坏事。”玄墨一脸嬉笑道,皇上一见他那副讨好地笑,就无奈点头。 冥王微微蹙眉,徐家的势力,如今就算分两派,但是徐公一人就可以轻而易举收拢徐家的主要势力。安琪这般公然和徐公为敌,怕此行,必然凶多吉少。“父皇,儿臣也去看看徐讯到底得的是什么怪病。儿臣虽然医术不精,却也是略懂一二。兴许能帮上忙。” 徐公紧蹙眉头看着冥王,一个玄墨他不放在眼里,可是要对付一个冥王,那就不是那么容易,无论如何,都会惊动冥王的势力,冥王如今的势力如今已经不容小觑,他的母族墨家,怎么也是大理国排名第二的家族,都从扬州回归京城。 安琪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冥王。玄墨的情她可以领,因为她也没少帮助玄墨,她接受得心安理得,可是冥王,她可就无法接受,也不想欠他。 晟王也同样微微蹙眉,玄墨,冥王,怎么他的娘子这么招人喜欢?情敌不少啊,玄墨,还好对付,可是冥王,这个美若谪仙的男子,那么优雅,俊目高鼻,温文尔雅。最关键的是,冥王以前喜欢过一个心儿的姑娘,后来被睿王娶了,他却一直没有忘记,直到心儿死去,他将心儿葬在山之巅,也将关于心儿的记忆都埋葬。可是这次他再次动情,却偏偏又是不能得到,可是他不会那么轻言放弃,上次他放手,心爱的女人却死了,这次,他未必会放手。 晟王细细思考着冥王,他算是遇到了情敌,而且是一个劲敌。不过,若他没有猜错,冥王如今的喜欢,还没有达到那种地步。 晟王此刻看了看徐公,并未言语,低下头,喜欢弯着桌上的器皿,堆高,突然摔下来,酒水撒到他的衣服。 “呜呜…娘子,不好玩,它们一点都不好玩。”晟王似乎被刚才器皿摔下的动作吓到,哭泣着,那么委屈道,抱着安琪的腰,将头埋进安琪的胸前。 安琪嘴角狠狠抽动几下,这厮,居然借故占自己便宜?可恶。 晟王嘴角一扬,开心无比,安琪都不让他进竹屋,只能睡在偏房,好久没这么抱她,她真香,好怀念。 “父皇,儿媳先带晟王下去清洗。”安琪微微行礼,牵着晟王下去。 安琪和晟王到了偏殿,小菊和几个宫女有条不紊为晟王清理衣襟上的污渍。 “妹妹,你刚才为什么要故意污蔑我?”上官嫣然一脸怒气,走过来。 “璃王妃这是何意?我怎么污蔑你了?”安琪淡淡道,坐在一边,目光看着晟王痴痴傻傻,任由小菊清洗衣襟。 “你刚才在殿上污蔑我和徐讯有染,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上官嫣然怒道,上前欲打人,可是刚挥出去的手就被安琪抓住。 ------题外话------ 亲们,月票哟,有票票的,挥洒一下,爱你们,谢谢卿的钻石,这个月居然全靠你排名,么么么哒,爱你! ------------ 72腹黑的晟王 “璃王妃,你和他有过什么,你应该最清楚,还需要我污蔑?”安琪冷笑道。 “你。”上官嫣然恼羞成怒,再次挥手,还是被安琪一把抓住,狠狠甩开。 “有句话说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是好好想想这句话。”安琪淡淡道,冷眼看着上官嫣然。 “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上官嫣然怒道,却突然一惊,自己居然说出了这种事情。那夜她被徐讯抓住,虽然衣服被徐讯扒了,可是她最后还是用徐公来吓住徐讯,趁势逃离。 “呵呵…看来姐姐忘不了那件事情?”安琪冷笑道,她可不知道上官嫣然说的是什么,但是只要这么一说,那件事,让上官嫣然一怔,安琪嘴角再次上扬。徐讯,真是色胆包天,在晟王府时他眼里的淫光都毫不避讳,可见他连王妃都敢想,怎么不敢想他的表妹,相府的千金,上官嫣然? 晟王余光看了一眼安琪,难道安琪得到上官冰儿的记忆了?可是她从未提起,怎么这么快?可是看到安琪嘴角那么嘲讽和得意的笑意,他心中大笑,她还真是会讹人,那件事?她不明说,可见她根本就是吓唬上官嫣然的。 上官嫣然脸色惨白,往后走了好几步,咬咬牙,怒道:“你看见了?” “你说呢?”安琪挑挑眉,笑道。 “怎么可能?不可能?难道是你和他一起?设计让他抓到我的?一定是你。”上官嫣然怒道,愤恨地眼神盯着安琪。 “呵呵…我就不能无意间看到吗?”安琪含笑道,若无其事,看着上官嫣然。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去?一定是你,是你设计陷害我的。”上官嫣然哭道。 “?小菊,那是什么地方?”安琪淡淡问道痴恋,魅惑情奴全文阅读。 “小姐,那是京中最大的青楼。”小菊微微蹙眉道,她也很诧异,上官嫣然居然去了?而且和徐讯。 “有趣,璃王,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安琪淡淡道,她早就闻到他的气息。 “什么?”上官嫣然面如死灰,看着门口,璃王一身紫色锦袍,一脸怒气,站在门口。 璃王冷眼看着上官嫣然,眼里全是鄙夷,如今上官嫣然已经没有用处了,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一个欺骗他的女人,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他一直不去理会这些,可如今想到这些,心中全是怒火。他对上官嫣然仅存的一点情意消失殆尽。 “王爷,是她,设计陷害臣妾的,臣妾也是受害者,臣妾和徐讯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洞房花烛,臣妾的守宫砂,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啊,王爷,王爷。”上官嫣然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地上抱住璃王的腿。 “你记起以前的事情了?”璃王带怒盯着安琪。 安琪一脸无谓,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缓缓道:“我什么都没有记起来。” “什么?那你刚才…”上官嫣然一惊,不敢相信看着安琪。 “我没说我知道什么,是璃王妃自己说的,我至始至终没说我知道什么,不是吗?”安琪淡淡道,看着上官嫣然的脸色从未那么难看过。 “你这个贱人,我可你拼了。”上官嫣然像泼妇一样扑上来。她感觉都自己的一切,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居然被安琪一句那件事情,她就将事情说了出来,她永远的秘密。 “璃王,你的女人,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安琪站起来闪到一边,冷眼看着上官嫣然。 上官嫣然像疯了一样扑了一个空,摔倒在地上,样子狼狈不堪。头发散乱,像个疯妇。 “哟呵…热闹啊?这是怎么回事?”玄墨见安琪迟迟未归,他迫不及待出来,却看到这一幕。 “还不给本王住手?来人,将她押回王府。”璃王怒道,现在上官嫣然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他的颜面。 “王爷,王爷,是她设计的,一定是她设计的。”上官嫣然怒道。 “设计什么?”玄墨好奇问道,眨眨眼看着安琪。 “是啊,璃王妃,是我设计什么?说清楚一点,这里还有几个刚来的,可没听清。”安琪嘴角一扬,含笑道。 “你,贱人,你就是一个贱人。”上官嫣然怒骂,她这一刻恨透了安琪。 “璃王,你的王妃原来是这般不堪的模样?”冥王依稀月牙白,站在门口,微微蹙眉道。 “王爷为臣妾做主,是她陷害臣妾的,臣妾也是无辜的。”上官嫣然立马转头跪在抱住璃王的大腿,哭得梨花带雨,哀求道。 “陷害?反正我不知道,也不差这一条恶行,呵呵…”安琪轻笑道,似乎在说一件于己无关的话,挑挑眉,看着上官嫣然,没有了那虚伪的温柔善良,如今头发凌乱,惊慌失措,没有一点王妃的威严和美丽。 “你还好意思?陷害别人你还有脸笑。”幽兰公主是追玄墨而来,站在一边,怒道。 “你多什么嘴。”玄墨怒瞪幽兰公主,呵斥道。 “你总是维护她,她哪里好?恶毒的女人。”幽兰公主一脸怒气瞪着安琪,骂道空姐诱惑,染指机长最新章节。 “她就是比你好,哪里都比你好。你别什么事情都争对她,我告诉你,我不会喜欢你,你死了这条心。”玄墨怒道。 “你…我就要嫁给你,我这就去请旨赐婚。”幽兰公主拂袖而去。 玄墨急得焦头烂额,立马冲过去。 安琪微微蹙眉,赐婚?真是可耻的行为。安琪走到晟王身边,握紧他的手。淡淡道“我们该走了。” “娘子,那么疯婆子是谁?好丑好丑,头发比晟儿的还乱。好难看。”晟王撅起小嘴,天真的笑了,却嘲讽看了一眼上官嫣然。 “疯婆子?”安琪微微一怔,噗嗤笑了,这厮嘴真是毒。上官嫣然被一个傻子嘲笑疯婆子,更是气急败坏,咬咬牙。 璃王低眉看了一眼上官嫣然,他眼里全是厌恶,绝对的厌恶至极。手一挥,上官嫣然的身体飞出门外,他冷声道:“押回王府后院,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王爷,王爷…”上官嫣然惊呼着,可是璃王不再看她一眼,冷冷走回大殿。 冥王看着安琪牵着晟王的手,走在前面,那背影,水红色的背影,他永远都无法抵达的地方,心中微微发凉。 大殿上。 “父皇,儿臣请旨嫁给墨世子。”幽兰公主跪在大殿上,一脸倔强,道。 皇上一怔,看了看玄墨,欲张嘴。 “外公,你最疼我了,求外公为我做主。”幽兰立马柔声哀求徐公,幽兰公主知道求皇上还不如求徐公。 “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公主还是另选他人,徐大公子就不错。”玄墨跪在大殿之下,大声道。 “你喜欢晟王妃是吗?她已经是晟王的妃子。”幽兰公主怒道。 徐公微微蹙眉,看着这一场戏。 “我,我知道,”玄墨有些着急。 “咳咳…”睿王轻咳,目光落在玄墨身上。 玄墨知道睿王说过,他喜欢安琪,这份喜欢只能藏在心底,说出来只会害了安琪。 “我的心上人又不是小丫头,小丫头我就当作妹妹一样喜欢,我的心上人另有他人。”玄墨心里酸酸的,但是他不得不这么说,他不要娶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他很厌恶她。 “骗人,那你告诉我,是谁?你告诉我。”幽兰公主怒道。 “是,是。”玄墨的脑袋飞快运转着,要找到一个能压住幽兰公主的人,可是他接触的女子那么少,哪个能压住幽兰公主?突然脑袋里蹦出一个人的模样,大喊道:“慕容娇。” 大殿一片哗然,原来墨世子喜欢的人是蜀国五公主慕容娇。安琪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他说谎,但是这下,幽兰公主就无话可说了。她不希望玄墨被这个女人缠住,特别是用指婚这种方式。她虽然只当玄墨是朋友,但是也不希望他不幸福。他是她两世的第一个朋友,衷心希望他真的能幸福。 幽兰公主哭得梨花带雨,大喊道:“我不信,我不信,外公,外公,替我做主。” 徐公看着玄墨,在深深思考着什么,玄墨大惊,徐公不会想要用一个女人拉拢他吧?他不喜欢幽兰,也不会背叛睿王,玄墨大呼:“我和她已经约好了,婚姻大事,我怎么能背信弃义,我不能娶你。” “父皇,外公佛颂全文阅读。”幽兰公主哭道。 “够了,退下。”徐公怒道,他在思量着这次婚事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可是他发现,并不会如他所愿,玄墨家的势力不会因为幽兰公主,走向徐家。若玄墨喜欢幽兰公主还有这个可能,可是玄墨对幽兰的厌恶,众人皆知,只好作罢,幽兰,还有别的用处。 幽兰公主不甘心,几乎揉碎了手绢,可是她又不能不听徐公的话,只好下去。 徐公再一次看安琪,这一刻,他眼里的杀气那么浓烈。安琪直视他的杀意,嘴角一勾,徐讯是她的筹码,徐公暂时不会伤害她,在没杀她之前,她可要好好气气这个老人,让他岔气。徐讯,是徐公唯一的血脉。 国宴散了,安琪和晟王在军队的护送下,回到晟王府。 二人携手走进竹林。 “你今天铲除了上官嫣然。”晟王只是邪魅一笑道。 “不过是猜的,她有些嫩了,不是我的对手。”安琪冷笑道。 “你怎么猜的?” “从见到徐讯之后再次见到上官嫣然,就猜到了一点,徐讯色胆包天,怎么可能放过风靡一时的上官嫣然?必然下手,至于有没有成功那就不得而知,不过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她自己就说了出来。”安琪说着走进自己的房间,欲关上门,突然想起阿福在徐德邦耳边说了什么,立马问道:“阿福对徐德邦说了什么?” “娘子想知道?那么交换?”晟王邪魅一笑,一只脚立马进门,得寸进尺他常做,在她面前,他的脸皮绝对是铜墙铁壁。 “交换?拿,拿什么交换?”安琪微微蹙眉道,见这厮又在鬼魅笑着,魅力十足,绝对让世间女人无法抵挡他的俊美和邪魅。 晟王顺势进了他期待已久的门,走向安琪,温柔地在她耳边轻声说:“你。” 安琪咽了一口口水,突然觉得自己很丢脸,居然无法抵挡他。他的眼眸,不再那么纯真,而是深邃无比,如黑洞将她吸引进去。他纯正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团团围住。他的温度那么温暖,给人一种安全感。 “爱说不说,出去。”安琪闷闷道,推开他。 这次他不再像前几次那般好说话,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声音暗哑道:“今夜,我不会再去偏房。” 安琪微微发怒看着他,冷声道:“那我去。” “女人,不许去,今夜做点别的事情?”晟王说着,顺势将安琪打横抱起。 “段天晟,你给我放手。”安琪挣扎道。 晟王一把按住她的头,他很怀念安琪的味道,含住她的红唇,巧妙撬开她的贝齿,掠夺着她口中的芳香,温柔,带着怜惜,看到安琪的眼慢慢闭上,身子慢慢软下去。 “娘子,就一次,好不好?”晟王顺势将安琪压在床上,温柔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带着些许哀求。 安琪的脑袋轰隆隆,什么都听不到,只感觉无力,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被他吸走了。眼皮无比沉重,从眼缝里见到他的玉颜,那么美丽,眼里的柔情,那么明显。她开始习惯了他的这些动作,每次他都会来个新突破。这次,他的唇慢慢移到耳根,轻轻含住,在她耳边喘着粗气,一阵阵热气吹得安琪只感觉酥麻无比,理智慢慢抽空,化为虚无。 晟王的手开始不安分,移到安琪腰间,玉指轻轻一挑,神不知鬼不觉,衣服慢慢滑落,房间里一阵暖意,慢慢升起。他心中一喜,看着安琪迷离的双眸,心跳更加欢快,他的薄唇如雨点落下,慢慢往下滑动望族毒女。安琪忍不住呻吟一声,这一声,却让晟王几乎失控,他只感觉头越来越沉重,他的动作有些着急,他的手微微颤抖,在安琪腰间,轻轻挑开那根细细的裤绳。安琪的眼睛猛然一睁,立马清醒。这厮,一次比一次过分,安琪怒瞪晟王,怒道:“段天晟,你给我出去。” 晟王的身子一怔,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无辜看着安琪,大掌还敷在那胸前的花朵上,忍不住捏了一下,安琪倒吸一口冷气,又羞又恼,发现自己何时被这厮弄成这般模样。随意住起衣服往身上挡住住春光,害羞的模样,那么美丽。 “娘子真香,软软的。”晟王邪魅一笑,看着那只大掌,似乎那柔软的感觉在留在掌心,那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流连忘返。 “段天晟,你再不滚,我一定要你好看。”安琪气得脸红成一片,晟王见安琪这次真的怒了,一脸尴尬连忙跑出去,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 只听见安琪恼怒的吼叫声,青莲抿嘴偷笑,阿福低笑跑进偏房。 “王爷,您?”阿福一脸笑意,低声道。 “王爷王爷,王妃她。”青莲立马跑过来,脸色惨白,似乎被吓的。 晟王刚脱下外衣,见青莲的模样,知道安琪出事了,他一颗心提了起来,立马冲过去,只见安琪全身颤抖,蜷缩成一团,面色惨白。 “安琪。”晟王焦急一把抱起安琪,他叫她安琪,不再是娘子,不再是女人,而是安琪,那么严肃和认真。 安琪脸色惨白痛苦,一只手死死护住心口,全身冰冷,颤抖。 “药箱。”晟王大喊,抱紧安琪,那么心疼,他紧蹙眉头,一脸怜惜和痛苦,他看着她痛,心疼,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青莲速度很快将药箱带到床边,晟王取出两根银针扎在安琪的心口上,减缓她的心跳速度。取出两颗药丸,可是安琪因为疼痛,牙关紧闭,咬牙隐忍着。 “听话乖乖吃药,止痛的。”晟王像哄孩子一样,温声道,却那么温柔。安琪很乖地张开嘴,将药丸吞进去,这是她自从治好伤之后第一次发作。心像被生生撕裂,剧痛无比。 药丸起了作用,麻痹了她的神经,她的身体慢慢瘫软,陷入沉睡。晟王看着安琪,眼里全是疼惜,他,不会放过璃王。他要璃王痛上千倍万倍,晟王的眼里全是怒火,看来一眼阿福,阿福从未见到晟王出现出这样可怕而且带着仇恨的眼神,微微一怔。 “阿福,让璃王府出点事情,闹得不亦乐乎,算是本王送给他的贺礼,感激他这一剑之仇。”晟王冷冷道,整个人如恶魔般可怕,那吃人的眼神让阿福和青莲一怔,大气不敢出。伤他妻的人,都必须付出点代价。 阿福不明白,走上前,低下头,细细听着晟王的安排。阿福汗颜,王爷,你敢不敢再腹黑一点?杀人也不染指,害人不亲自动手。 第二日,也是大年初一,安琪陷入昏迷,晟王将安琪抱回安琪的白鹭院。小菊见安琪昏迷回来,焦急万分。细心照料着安琪,这一天,来了很多人,徐公派的人来看到安琪昏迷不醒,回去找了几个大夫看,安琪确实是旧疾复发,陷入昏迷,才肯离去。 上官飞燕今儿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扬言要看看她的七姐晟王妃。 “她始终是我的七姐,就算被爹爹赶出相府,她在我心里也是七姐,她生病了我自当来看看。”上官飞燕含笑说着,目光却落在大街上飞驰而来的马车。 璃王,果然来了,看来昨夜的小道消息没有错。也不枉费她这次的行动。 “见过王爷。”上官飞燕立马上前行礼荒唐浮生全文阅读。 “你怎么在这里?”璃王微微蹙眉道。 “我来看看晟王妃,听闻她旧疾复发,昏迷不醒,我很担心。”上官飞燕含着泪,温柔道。 “那就进去吧。”璃王淡淡道。璃王走了进去,上官飞燕开心地几乎蹦起来,压住内心的狂欢。 上官飞燕进到安琪的房间,只见房间布置雅致,安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红色的床帘,让她若隐若现,更加神秘美丽。而她身边坐着一个衣衫不整,脸上还有一条丑陋可怕的伤疤的男子,痴痴傻傻为安琪擦汗,喃喃自语喊着娘子,他就是晟王。 而一边,安王为安琪把脉,玄墨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模样焦急万分,有些急得直跺脚。另一边,那美若谪仙的冥王,月牙白的颜色,那么美艳,温文尔雅,却依稀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冷酷无情,却还透露着那一份难得的柔情,只有他在看着床上那躺着的人时才会有那份难得的柔情。 “怎么样?”璃王紧蹙眉头,问道。他很后悔自己伤了上官冰儿,他开始在不断盘问自己,什么叫真正的身体已经死了?他开始糊涂,是只这具身体,还是其他身体?当时的安琪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始终没有机会好好问清楚,从昨夜安琪只言片语,让上官嫣然误入歧途,自掘坟墓,他就不想因为安琪这么简短的一句话,误导他。 “锥心之痛,撕心裂肺之苦,她终究还是留下了病根。”安王摇头叹息,站在门口那徐公的人得到了最可靠的消息,才悄然离去。 “娘子,娘子,醒醒,你好懒,睡这么,太阳都晒屁屁了,还不起,真是懒懒的,还说晟儿懒,晟儿都比你勤快,晟儿今天都不是小懒虫了,哼哼,还出汗,懒鬼。”晟王一脸不悦,喃喃自语,数落安琪的不是。 玄墨心猛然生疼,恨不得那一剑刺在自己身上,让他来承受她的痛。 “姐姐,我来看你了。”上官飞燕含泪上前,温声哭泣说着。 “走开,走开,不许碰我娘子,哼哼,娘子睡觉觉最讨厌被人打扰,你们一个个都来打扰她,她一定很生气,才不想起来。坏人,都走开。”晟王像个发脾气的孩子,拿起枕头砸向上官飞燕,那是玉枕,直接砸在上官飞燕的腿上,上官飞燕瘫倒在地,委屈哭泣着,看着安琪,几个丫鬟去扶上官飞燕,上官飞燕一圈一拐,坐在一边椅子上,哭泣道:“晟王殿下,我是她的亲妹妹,她怎么也是我的姐姐,如今这么痛苦,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我真是没有用。” 上官飞燕说着,擦擦眼泪,那么楚楚可怜。玄墨和安王还记得上官飞燕以前见到安琪时,那嚣张和不屑,厌恶。如今这模样,真是让他们作呕。 冥王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清影立马将一个锦盒交给小菊。 “这是千年人参,还有一张药方,按照药方抓药,喝上两服药就不会再痛了。”冥王语气淡淡的,可是他眼里那份怜惜,逃不过世人的眼睛。 “七哥,你怎么将药方都写好了?”安王不解,冥王根本没有把脉,怎么就提前写好了药方?那要他来干嘛?他就是来抓住安琪是否犯病?安王有些委屈,不悦看着冥王,他还想大展身手呢。 “她在冥王府时,本王就已经为这一日准备好了。”冥王这简短的一句话,透露了他的情谊,原来他早就为安琪准备了,只是安琪在冥王府时,没有发作。玄墨紧蹙眉头看着冥王,他知道冥王的过去,也知道冥王的伤痛,更知道冥王在山之巅,埋葬了他的过去,埋葬了所有关于睿王妃的东西,也割下一段袍子。他更加明白,冥王若真的动起情来,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看来他对小丫头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可是还没有到那种程度,若到那种程度,只怕晟王必须死,如同他无数次想要睿王死。 璃王紧蹙眉头看了一眼冥王,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可是那时他并未想过会有今日的后悔。 小菊感激地磕了头,冥王对安琪的好,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含泪道:“谢王爷对我家小姐的关怀之心大宋女提刑最新章节。” 冥王看着安琪,最后站起来,和清影离去,玄墨拉开安王,蹲在床边,看着安琪,有些迷恋这样看着她,温声道:“小丫头,看来那条巨蛇不会来找你了,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被那条巨蛇吃了,你倒好,没杀蛇,就先倒下,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小丫头。” 晟王一把推倒玄墨,怒道:“哼哼…不许这样靠近我娘子,母妃说过,娘子不能让别的男人靠的太近,我要保护娘子。” 玄墨一屁股坐在地上,怒瞪晟王,怎么感觉这个傻子这么碍眼,烦死了烦死了。“那你保护她就先把那个男人赶走啊?他最想接近小丫头。” 玄墨怒指璃王,将璃王的心思都抖露出来。璃王微微蹙眉,看着玄墨,玄墨就是这样,一生气起来,就会口无遮拦。 “玄墨,注意你的言词?”璃王冷声道。 “哼哼,不许打扰娘子睡觉觉,走开,都走开,娘子一定是不想看到你们,才一直不肯睁开眼睛,呜呜…娘子,晟儿把他们都赶走,你睁开眼睛看看晟儿好不好?不要这样不理晟儿,晟儿好难过。”晟王说着,哭了,很伤心地哭了。 小菊也跟着哭了,感觉她家傻王,像个孩子,她家小姐没办法醒过来,安慰这个傻子,可怜的傻子。 “娘子,看一眼晟儿好不好?晟儿不欺负你,你欺负晟儿好不好?娘子…”晟王的眼泪一直落下,哭得那么凄凉,安琪微微蹙眉,听到晟王像死了爹妈一样,哭得那么伤心,心里暗骂道:男人,是在哭丧吗?我还没死呢。 “咦,醒来?小丫头,你醒来?”玄墨看到安琪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几下,开心道。 “娘子,你真懒,太阳都晒屁屁了还睡,真是大懒虫。”晟王说出就哭,说怒就怒,还伸手去打安琪的屁股。 “出去。”安琪无力怒道,怒看晟王,居然敢打她的屁股,可恶,等她好了再收拾这厮。 “小丫头,我们都是来看你的,不带这么不领情还赶人走的吧?”玄墨微微蹙眉道。 “我需要安静,都出去。”安琪闭上眼睛,无力怒道,轻咳几声,一阵疼痛袭来,让她紧蹙眉头。 “小丫头,哪疼了?你们都出去,别来烦小丫头,出去。”玄墨见安琪怒了,立马将屋内所有人赶走,璃王紧蹙眉头,他想起了安琪在街上对他说的那句话‘你的报复,远远超过了你想要的。你,赢了。’可是他感觉自己输了,在莫名其妙中输得一塌糊涂。他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做错了。 玄墨赶走了其他人,正欲关门,突然被晟王一脚踢了出来,晟王很快将门关上。 玄墨刚回身门已经关上,玄墨气得低吼,狠狠一脚踢了一下门框,可是一想到安琪可能会火气更大,第二脚没有落下去,硬生生压住。往院子走,看着一盆花草,被雪埋着。他再次抬脚,可是一想到这是小丫头的地方,不是睿王府。可是还是忍不住,一脚踢翻,在上面狠狠踩了好计较,泄愤,走之前还鄙夷看了看地上的杰作,撇撇嘴说道:“幼稚。” 这似乎是在太医院时,安琪骂他的吧? 安琪微微扭头看到晟王邪魅一笑,又是一个不属于天地的美,鬼魅的笑容,让世间万物的芳华都黯然失色。安琪的眼神似乎在说:这下满意了?安琪在暗自为玄墨叫苦,谁让他倒霉,遇到这么腹黑心狠的晟王。 晟王甜美地喊道:“娘子。” 上官飞燕一瘸一瘸走着,含笑道:“王爷,这墨世子也是为了姐姐好,姐姐需要好生休养,她以前在雪雁院养病时也是这般不许我们打扰萌女拆六界。” 璃王一听上官飞燕说道安琪,看了一眼上官飞燕一圈一拐。 “本王送你回府。”璃王淡淡道,他想要看看安琪说的真正的身体已经死了,是什么意思?他要去看看安琪以前住的地方。他现在开始相信另一个说法,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人格分裂。 璃王带着上官飞燕出了晟王府,上官飞燕可不希望这么快就回答相府,她发现璃王很喜欢听关于安琪的事情,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安琪的事情,她就开始胡吹。 “王爷,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回相府吧?听闻这家醉仙楼的饭菜很好,不如坐下来,我再一一跟你说关于七姐姐的一些小秘密,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上官飞燕笑道。 璃王听到小秘密?难得和她不一样有关?是她一直伪装?还是变成另一个人?还是,她根本就不是上官冰儿?璃王疑惑着点了点头。 醉仙楼 “王爷,先喝一杯酒暖暖身。”上官飞燕给璃王倒了一杯酒,含笑看着璃王,璃王没有动,一直在沉思,上官飞燕立马继续说:“我以前常偷偷去七姐的院子玩,看到,七姐偷偷拿着棍子,在挥舞着。” 璃王一怔,看着上官飞燕,上官飞燕将酒杯端到璃王面前,不自觉地接过,喝了一口,问道:“你确定你看到她在习武?” “也不确定,只是那人的身影和七姐一模一样,没看清脸,不过就是见到她…”上官飞燕的红唇微微勾起,含笑看着璃王,璃王微微迷糊。摇了摇头,还是不清醒,慢慢眼花缭乱。 许久,沉默了许久。 “安琪?冰儿?你到底是安琪还是冰儿?”璃王迷离的眼眸看着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含笑扑进璃王的怀里,看来这个药还真的是有效,做晟王妃的替身又怎么样?只要是璃王的人了,璃王就一定会娶她,那么她会慢慢爬上璃王妃的宝座。 “安琪,安琪。”璃王昏昏沉沉,感觉到上官飞燕投进怀中,可是他看到那张脸,是安琪,他兴奋不已,以为是安琪对他投怀送抱:“为什么要故意疏远本王?” “王爷,没有,我那么喜欢王爷,怎么舍得疏远王爷?”上官飞燕娇媚笑道,在璃王的怀里不安分地蹭了蹭。 “安琪,你不疏远本王了?”璃王有些激动道,手不安分抓紧上官飞燕的腰,打横抱起来,摇摇晃晃往床上走。上官飞燕欣喜若狂,娇羞看着璃王那张俊美的容颜。 “安琪,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要什么本王都会给你,什么都给。”璃王的头慢慢昏沉,他看见的是安琪含笑看着他,他更加激动,一室暖色,春光外泄。不知过了多久,夜色深了,一个黑影从窗户飞进来,换走了上官飞燕,而趴在璃王身边的,成了秦媚儿,她脸颊粉红,燥热难耐,感觉到身下一个男子,开始不安分扭曲着身体,璃王迷迷糊糊,见着月光,看到的还是安琪的脸,嘴角一勾,以为是她不满足,又来了,再次一次风里雨里。 第二日,二人双双醒来。 秦媚儿尖叫,抓起被子往自己身上挡。“啊…” 银狐站在外面守了一夜,听到里面暗昧的动静,他走远了。如今听到尖叫声,他有些疑惑,上官飞燕昨天不是还一直喊着王爷吗?怎么早上醒来就这尖叫? 璃王看到是秦媚儿,不是安琪,脸色大变,狠狠一巴掌打下去,秦媚儿这才清醒,停止尖叫。 “王爷恕罪,刚才,刚才我太害怕了,我不知道王爷和我…”秦媚儿低下头捂住脸,有些欣喜却含泪,温声道冷王斗蛮妃。 “你怎么会在这里?”璃王怒道,抓起衣服,穿上。他记得他和上官飞燕在这里,酒?璃王想起自己就是喝了一口酒之后就开始糊涂,昏昏沉沉,之后就看到了安琪,原来这一切都是幻觉,昨夜那美妙的感觉,居然只是幻觉,不是安琪。璃王的脸色黑了下来,磨磨牙道:“上官飞燕。” “王爷,我只记得我在府内,不知为何,突然就不记得了,醒来,就是刚才。如今,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秦媚儿娇羞低下头,根本不在意刚才那一巴掌,一脸喜悦。 “穿上你的衣服,给本王滚出去。”璃王怒道。 “什么?王爷,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怎么,怎么能这样对我?”秦媚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惊哭道。 璃王面色铁青,一脸怒气,冲出房门。银狐见状,立马低头,不敢出声。 “你一直站在这里?”璃王怒问。 “是,属下一直在这里。”银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上官飞燕呢?她居然敢对本王下药。”璃王磨磨牙,怒道。 “什什么?”银狐不敢相信,结巴道,他还以为是两情相悦,才没有进去打扰璃王的雅兴。 而另一处,上官飞燕含笑醒来,她的手摸到了柔腻腻软趴趴的肚子,这不是璃王的八块腹肌,不是璃王坚实的身体,而是油嘴肥肠的徐讯。 上官飞燕大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脸色惨白,呆住了,动都动不了,看着徐讯那张恶心得油脸。 徐讯憨憨打了一个哈气,一股恶臭的口气,让上官飞燕猛咳了好几声。徐讯睁开眼看到上官飞燕,一个大美人,他见多了,昨夜也只是随便叫了一个美人,根本没看清是谁,居然没想到是上官飞燕。 “美人,看来昨夜用了太医的药,还是很给力啊,看你这一脸排红的。”徐讯得意自豪看着上官飞燕。 “你怎么在这里?璃王呢?”上官飞燕立马哭了出来,她明明是和璃王,怎么变成了徐讯?不行,她是璃王的人,不要做徐讯的人。 “美人,你这是何意?都是本公子的人了,居然想着璃王?”徐讯的面色立马带怒,双下巴微微颤抖几下。 “不,我昨天明明是和璃王在醉仙楼,不是和你。”上官飞燕连忙拿起地上的衣服,欲跑。 “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本公子抓住。”徐讯大怒。 外面冲进来几个家丁,拦住上官飞燕。 “你们谁敢,我可是相爷的千金。” “相爷?哪个相爷?是秦老不死,还是那个上官什么玩意?”徐讯扣扣鼻子,懒洋洋问道。 “我是上官书的女儿,上官飞燕。现在是璃王的女人,我要去找璃王。”上官飞燕将衣服裹在身体上,大哭道。 “上官书算什么?璃王的女人又算什么?上官嫣然不也被本公子摸了亲了?还是璃王妃呢,呵呵。听说她在国宴上出尽丑事,被璃王关在别院。本公子还真是想得紧啊。”徐讯摸摸那一团肥肉的肚子,拿起衣服,走向屋内的暖炉,边说边笑,一脸淫色。 ------题外话------ 亲亲,有月票的,甩一甩哟,爱你们。也爱你们的票票。o(n_n)o~…大家一起动动手指头吧,很简单的。 ------------ 73相思 晟王府,晟王看着信鸽带回来的小纸条,邪魅一笑,阿福很无语看着晟王,他居然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不知上官飞燕要如何闹徐府,秦媚儿如何闹璃王府,秦宰相如何和璃王不和,一定是一场好戏。 “璃王不会因此屈服给一个女人,秦媚儿也不会善罢甘休。上官飞燕是一个撒泼的女人,真是一石二鸟。”阿福低声喃喃自语。 晟王面无表情,不喜不怒,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可是王爷,您怎么知道上官飞燕会对璃王下药?”阿福看着那小字条,问道。 “上官飞燕好不容易找到这样单独见面的机会,她岂会放过?”晟王嘴角一扬,邪魅笑道。 “王爷,真是高,接下来就是上官飞燕有喜,徐公会放过她离开吗?徐公还抱着希望,希望徐讯有子嗣,而这个时候上官飞燕肚子里正好有了孩子,他依然期望这个孩子是徐讯的。而璃王,不会要,上官飞燕不会屈服徐讯,徐家要闹得天翻地覆。”阿福兴奋笑道。 晟王长长叹一口气道,徐公想杀安琪的心,他看在眼里,他岂会容许徐公这样做?母妃已经死了,娘子不能再没有,他一定要徐家灭门,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阿福抿嘴偷笑,不管上官飞燕是否怀孕,接下来都会把出喜脉。 安琪喝下药汁,身体的疼痛减慢,她却面无表情,坐在书房内,没人知道,她现在还在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 “小姐,冥王殿下送的药方和千年人参,还真是管用。”小菊开心道。 “什么?冥王?”安琪微微蹙眉,看着小菊。 “是啊,他说在冥王府他就已经为你准备了。冥王对小姐真是好,可是姑爷对小姐也很好,虽然他是一个傻子,可是他却最疼小姐了。”小菊感动地回答。 安琪紧蹙眉头,心中有些发闷,冥王,他不应该收回自己的心吗?璃王是一个掠夺者,好对付,也很容易让人恨,她一开始不喜不也不恨,可是他纠缠不清,让她有些厌烦,最后还带着讨厌和恨。 安琪喃喃自语:“冥王。” 小菊见安琪紧蹙眉头,不再言语,她不明白安琪在想什么,也不敢随意猜测。 安琪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想起以前南下时,玄墨和她八卦过冥王的事情。 “娘子…”晟王甜美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安琪的思路。他依然痴痴傻傻,笑得那么纯真,颠颠撞撞跑到安琪面前,碰掉了多少个花瓶,桌椅,小菊早已经习惯,只好收拾好出去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全文阅读。 晟王只差一步就到安琪面前,突然一个小竹筒飞进来,晟王手指矫捷夹住,面色立马凝重起来,这是紧急时采用的红竹筒。晟王手指轻轻挑开,看了一眼,之后所有的东西在他手上成了粉末,从他的指缝落入地面。 安琪感觉到晟王的变化,这厮从来不会有这样严肃的神情,说明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娘子,为夫离开一段时日,你先住进竹林里,对外宣病,不必去徐府。”晟王在安琪耳边轻声说着,含笑亲了一下安琪的脸。 安琪紧蹙眉头,不是这厮又趁势偷亲自己,而是莫名的伤感,一段时间?要多久?她还真是不习惯他不在身边闹她。 晟王打横抱起安琪,往竹林走,安琪并未言语,只是沉默。她抬头看着这个男子,总是能有一种让她安心的感觉,这,就是安全感吗?安琪将头靠在他怀里,从未感觉如此安静过。 晟王嘴角一扬,温柔在她额上留下一个吻,安慰她说:“很快就会回来,好好养着,不要劳累,还有,不要出竹园。” “怎么这么罗嗦?还要不要离开?”安琪闭上眼睛,闷闷道。她不喜欢离别,感觉很伤感。以前和战友离别,可没有这么难受。那时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们抱头痛哭,那么依依不舍,就算离开,网络那么发达,交通工具也不懒,见个面多容易,她不会感觉她们真的分开,因为她感觉地球很小,小的就像一个家,从一个房间走向另一个房间。可是这古代,却让她感觉,这个世界好大,她好渺小。 晟王轻咳一声,是的,他好像罗嗦了,他从来不会罗嗦的。不过他是关心她,她居然要赶自己走?晟王无奈摇头笑看安琪,安琪依然闭着眼睛,可是她的难过却写在秀眉上。 “等我回来,我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晟王温柔将安琪轻放在床上,伸手抚平安琪的眉,眼里的柔情那么明显。 “什么时候回来?”安琪最后没有忍住,还是问了她很想知道问题。 “娘子是迫不及待要嫁给为夫?为夫会因为这句话,早些回来。”晟王有些激动说着,他知道她希望他早点回来。 “不用,晚点回来就好,我好清静一段时日。”安琪闷闷道,若是早点回来,只怕这厮要不眠不休,把身体弄垮不可。倒不如不要让他那么急着回来。 “真是伤为夫的心,好好照顾自己。”晟王轻叹一口气,说着,站起来拿了些必备的东西,换上一身隐卫的衣服,带上面具,欲出门。 “药,没带。”安琪微微蹙眉,冷声道。 晟王嘴角一扬,这个女人,嘴硬,还懂得关心他。晟王打开药箱,拿一瓶药,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安琪。淡淡道:“保护好自己,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等我回来,娶你。” “谁要等你回来?谁要嫁给你了?”安琪扭过头,有些闷闷道,她的心很难受,她才不要像古代女子那么乖乖守在家里等着丈夫归来。 晟王揉揉额,无奈道:“保护好自己,我会很快回来。” 安琪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她的心就更加难受。 一阵风吹过,晟王消失在竹林里。安琪有种窒息的痛,可是她现在不能乱动,好好养伤。 “王妃,您别下床,好好休息。”青莲走进来,急忙道。 安琪郁闷地看了一眼门口,紧蹙秀眉,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多看一眼。思念,就是从分开的这一刻开始。前世也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这厮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几日后,徐公的人再次前来请安琪去为徐讯诊治侯府商女。安琪刚出晟王府,就遇到玄墨,玄墨嬉皮笑脸,靠在马车旁。 “一听说徐公请你,我就来当你的,护什么?你说的那个,哦,护花使者,嘻嘻…”玄墨不好意思笑道。 “嗯。走吧。”安琪微微点头,说道。 玄墨见这次没有晟王跟着,心情爽了很多,笑得更加耀眼。正当得意的时候,看到一个一身月牙白的身影,骑着白马,策马过来,后面还带着十几个侍卫。玄墨脸色立马黑下来,看了一眼冥王,嘟嘴低声道:“还真是被睿王说中了,今天一定会见到冥王。” 安琪没有理会,上了马车,她知道冥王的情,她不想接受,也不想理会,冥王,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知遇之恩的人。 玄墨见安琪的反应,很满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翻身骑马,跟着马车离开,冥王微微蹙眉,策马到马车旁,并未言语。 “小丫头,听说徐公子前几天宠幸了上官飞燕,不是说不举吗?”玄墨说着挠挠头,偏头看了看车内。 “徐公子的病症,安王也和我说了一二。他可以用药物控制,不过,这样做,后果更加惨重。”安琪淡淡道,她知道徐讯定然服用了药物,否者不可能和女子交欢。徐公的人看了看车帘,有些咬牙切齿,她怎么猜到?徐公说此事和她有关,她自然知道,她还说是安王和她说的,真狡猾。 “哦?后果多惨重?”玄墨好奇地掘开车帘,看安琪依然冷淡的容颜,可是眼里却多了一丝笑意。玄墨一怔,这笑意他记得,在整治秦媚儿和兰红玉时,她就是这样笑的。 “可尝试过尿憋,又尿不出来?”安琪淡淡道。 玄墨立马红了脸,低声道:“小丫头,你,还是不是女人啊?这种事情你也敢问?” “尿血。”安琪无语翻了几个白眼,知道玄墨没办法接受这样的问题,她也没必要卖关子,冷声道。 “啊?哟哟…这下是惨了。”玄墨惊呼,似乎很同情,可是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听闻上官飞燕自称是和璃王生米煮成熟饭,可是她却在徐讯的床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玄墨再次问道。 “我又不是神。”安琪郁闷看了一眼玄墨,说道,意思是不是我干的,别什么事情都以为是她做的啊。 “嘿嘿…知道你不是神,我是护花使者,那么你就是花朵,美丽的花朵,呃…带刺的蔷薇。”玄墨嬉笑着说,拉开车帘看到安琪冷眼怒瞪她,他立马变脸。 “说醉仙楼,璃王和上官飞燕一同进去,第二天,秦媚儿在璃王床上,而上官飞燕在徐讯床上,你说会不会是秦媚儿调包?”玄墨又再次问起。 安琪觉得很奇怪,上官飞燕突然来晟王府,之后和璃王一同离开,之后醉仙楼,再次徐府。真是一个大疑团。 “上官飞燕有喜了。”冥王淡淡道。 “什么?”玄墨张大嘴巴,大叫道。 “安王把脉时,确定是喜脉,安王的医术,自然不用怀疑,不需要等到一个月,他就可以知道结果。”冥王淡淡道,看着前方。 “那,孩子是谁的?”玄墨低声问道,一只手还挡一下,像在说什么大秘密。 “上官飞燕一口咬定是璃王的。”冥王意味深长看来一眼玄墨,淡淡道。 “徐公定然不会这么认为,因为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是徐讯的,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希望岚郡主。”安琪淡淡说着,嘴角一扬。徐讯,日后是否有子嗣都是一个大大的未知数,徐公的血脉也就是到这里,若上官飞燕肚子不是徐讯的孩子,那么,徐公就测底没了希望。徐公为了这小小的可能性,一定不会放走上官飞燕。冥王嘴角一扬,看了看车帘内的安琪。 玄墨再次拉开帘子,弯着腰,把脑袋伸进车内,问:“小丫头,你怎么知道?” 安琪靠了靠车壁,懒洋洋看着玄墨,似乎在嘲笑玄墨,淡淡道:“不是说了吗?徐讯得了一种类似花柳病的怪病,徐讯服下了一些不该用的药,和上官飞燕,咳咳…你懂的。这下神仙也未必能救得了徐讯。也就是说,若上官飞燕肚子里的是徐讯的孩子,那徐公的血脉就有了,最好是个男孩。否者,徐公,只怕是…不说了。” “哦,我明白了,那么徐家不是还有徐德邦嘛,他那支的男丁可不少。说来也真是奇怪,徐宗伟就这么一个儿子,连女儿都没有,可是徐德邦却有五个儿子,还有一个十岁的小女娃,呵呵…”玄墨笑道,似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是这番话,都是睿王之前就教了他。 安琪看了看玄墨,在想玄墨这是故意的吗?还是知道她的心思?徐公的人,一脸怒气,身上的萧杀之气那么明显。 “这些不是你我能议论的,徐家的事情,只有徐公最清楚,我们不必多言。”安琪冷冷道,拿起车内的一个小饰品,拍了一下玄墨的脑袋,玄墨立马直起身子,却开心地摸摸脑袋。 “听小丫头的,不说,嘻嘻…”玄墨嬉皮笑脸,笑道。 “到了。”冥王冷声道,余光扫了一眼玄墨。 走进徐府,安琪微微蹙眉,什么叫徐家才是大理国幕后的主人,这徐府,比皇宫还要富丽堂皇,奢靡之风,随处可见,金色的大门,柱子,都是黄金。 玄墨撇撇嘴看着这一切,目光落到安琪脸上,看着安琪,他心情好多了,什么都不用管,只要有她在身边,都哪里都是一样的。 安琪看着玉石地板,眉头紧蹙,看来大理国的国库,都被徐公搬来徐府了。 冥王面无表情,任由那一身月牙白在风中飘荡,墨发在风中吹起,显得那么孤独落寞。 三人跟着带路的人进去,不一会儿遇到徐德邦。 “冥王,晟王府,墨世子,微臣恭候多时。”徐德邦行礼道,冥王只是点了点头。 安琪跟着引路人一同走进去,徐讯那一团肥肉,躺在大床上,油腻腻的双下巴,摇动几下,看到安琪时,他两眼全是怒火,安琪嘴角一扬,冷笑看着徐讯。 “你这个…”徐讯欲大骂,却被徐宗伟呵斥住。“不孝子,你给我闭嘴。” “爹爹,你忘记了她是怎么打我的吗?也是因为去了晟王府,我才得了这个类似花柳病的怪病。”徐讯大怒道。 旁边站着两男一女,上次安琪见过,璃王手下的三个江湖郎中,身手不凡。 璃王坐在软榻上,细细品茶,看到安琪来了,他的手微微攥紧,那一夜,不是她,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璃王微微转动手中的茶杯,眼里的占有欲那么明显,盯着安琪,玄墨似有意,又似无意,正好走过去,挡住了璃王的视线。 “小丫头,要把脉吗?”玄墨面色很难看,问道,他感觉安琪的手放在那只肥手上,太恶心,恨不得自己也会医术,替她去碰那只恶心的肥手。 安琪微微抬眼,见到玄墨眼里的那恶心,轻笑道:“在他手上绑线。” “悬丝诊脉?好,这个好,嘻嘻…”玄墨立马笑道,安琪走到一边坐下,冥王走向璃王的一边,也坐下极品妖后:下堂妻大翻身最新章节。 玄墨见安琪有模有样,他嬉笑着站在安琪身边。他挡住了璃王的视线,这下,我知道了,他是故意的,就连冥王的视线他一并挡下。 安琪嘴角一勾,在红线上细细观察。之后她放下红线,摇头道:“国舅大人,徐大公子这病很怪,本王妃不过是一个女子,不懂这方面的病。” 徐宗伟脸色大变,却冷声道:“可是三位神医都说,我儿是被点了穴位才这样的。难道晟王妃没看出来?” “哦?既然三位神医能看出来,那太好了,本王妃也不用在这里丢人现眼。”安琪淡淡笑道。 “晟王妃,这种手法很奇特,我们不过是江湖郎中,哪有这等本事?”一个男子上前一步,小道。 “这就奇怪了,我闻所未闻,居然还有这种事情。看来三位神医一定有所耳闻。”安琪嘴角一勾,冷眼看着他们。 “晟王妃,我们闻所未闻,不过从脉相上看,徐公子的某些部位和经络,被堵住,穴位不通,我们解不开。”另一个男子上前弯身说道。 “世间居然还有这等事情?徐德邦大人,你可听闻过这等事情?”安琪淡淡道。她突然想起阿福那日和徐德邦说了什么,晟王这厮还没告诉自己。 “微臣不过是掌管刑部,不是太医院,对医术一窍不通。”徐德邦微微蹙眉道,心里暗骂道;就算我欠你的情,我也不要被你拖下水,不过一个小小的把柄而已,哼。 “呵…一窍不通?那就是有九窍是通的?”安琪冷笑道。 玄墨张张嘴,几乎笑出声,有她这么误解别人的吗? “王妃说笑了。”徐德邦汗颜低下头,他可不想像上官嫣然那样被她说得什么都抖露出来。 “嗯,既然九窍通的人都不知道,我这个只通一窍的,更加不明白了。”安琪一本正经说着,理理衣袖,优雅站起来。 玄墨低声失笑,看着安琪这副认真的模样,不像说笑,却说了什么歪理。 “晟王妃。”徐宗伟怒道,大声喊。 “国舅大人,不会抓着我这个只通一窍的人不放吧?”安琪嘴角一扬,冷声道。 “你这是何意?”徐德邦一怔,他立马明白安琪的话,惊呼怒道。 “徐大人没听过一个成语吗?有些人最喜欢过河拆桥,本王妃最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安琪说着直视徐德邦,她不明白阿福跟徐德邦说了什么,不过也笃定了这事情肯定对他不利,对他在徐家很不利的话或者事。 徐宗伟杀人的目光立马落在徐德邦身上,“你说,是怎么回事?” 安琪挑挑眉,欣赏地看着二人互相怒瞪对方。玄墨一脸惊讶,眼睛眨了眨,看着二人相互怒对对方。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你还不如问她?”徐德邦大怒道。 “你和她之间有什么交易?为何要害我儿?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徐宗伟怒道。 “什么交易?什么都没有。被污蔑我,上次皇后的人头案,你就污蔑了我一次,这次你还要污蔑我。你偷偷杀了我抓回来的那些画匠,不就是为了杀人灭口吗?”徐德邦大怒道。 “我什么时候杀画匠了?我杀的都是…”徐宗伟立马住口,想到了什么,不再言语刀梦魂最新章节。 “你杀了什么?说,你到底在我背后都做了什么?”徐德邦怒问,他们原本就水火不容。 “都住嘴。”徐公冷声呵斥住,缓缓走进房间。 璃王冥王先后站起来,冥王冷眼看着二人。由此可见,徐公的威严和势力多么强,两个王爷见到他,都要站起来微微弯身一下。 安琪见状,也更加确定了徐讯对他的重要性,那么上官飞燕,更加重要,生出来的小孩,要是像璃王,或者是个女孩,上官飞燕必死无疑,当然,要是生出来的长得像徐讯,又是男孩,那么上官飞燕就飞黄腾达了。安琪一想到徐讯,恶心地打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寒颤。 “晟王妃看了?徐讯如何?”徐公冷声问道,那杀人的眼神,深不可测的眼神,让玄墨都感觉不舒服,不敢直视。 安琪直视着徐公的眼眸,没有一丝畏惧,淡淡道:“我自当尽力,不过,是否能治愈我可说不准,我回去好好研究医书。” 安琪嘴角的笑意很明显,这话是在说徐讯的命在我手上,我,你还不能动。收起你的杀气,要么玉石俱焚。 徐公的胡子狠狠动了几下,他恨不得将安琪立马处死,可是,安琪不肯现在出手救徐讯,用强的,也未必管用。而他的另一个希望,还没找到。 “那么。晟王妃就留在徐府,等徐讯好了,晟王妃再离开。”徐公冷声怒道。 玄墨一怔,眼里全是怒火,上前一步,却被安琪的手轻轻拉了一下,玄墨被安琪的小手轻轻拉了一下,心里一暖,知道安琪自有对付的方法,他不用担心。 冥王微微蹙眉,这不是明显的囚禁吗?正欲开口时,安琪笑了。 “呵呵…徐公大人,看来你不明白,医者,最讲究的就是思考的坏境,坏境不佳,怕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好的方法。”安琪笑道,赤裸裸的威胁。 “放眼大理国,还有什么地方比我徐府还要好?这个环境就是最佳。若是你想晟王,我自当将他接过来。”徐公冷声道。 安琪一脸无谓,百无聊赖理理衣袖,淡淡道:“徐公还真是世俗。” “大胆,你敢出言不逊?”徐宗伟大怒道。 “徐公不必动怒,我说的不过是一个事实而已。在徐公眼里,金银财宝堆积起来的宫殿就是最美好的地方,可是我却觉得,无拘无束,特别是,没有压迫感,这样的坏境,才是最佳,兴许哪天心情好了,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要是心情不好,一不小心,伤了徐公子,反正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会顾及后果的,汗…”安琪轻叹一声,淡淡道,可是这是威胁,若是心情不好,不会顾及后果,那么会做出什么,谁知道呢。 徐公从未遇到这样巧言善变的人,而且不畏惧他,还赤裸裸恐吓他。他那眼神,如利刃般吓人,极力压制内心的怒火,只能是自己先让步,冷声带怒说道:“那你说,要多久才想到办法?” “徐公还不如退休好了,刚才我都说得那么明白,你都没听懂,看来也是老了,徐家不是还有徐德邦徐宗伟二位大人吗?徐公何苦将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连话,都听不明白。”安琪鄙夷道,抬起头,迎上徐公吃人的目光。 房间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徐公脸上。玄墨的神经都提起来,做好备战的准备。他可不想失职,护花使者要当得称职。可是这朵花是不是也太能惹事了点。玄墨做好死的准备,反正有小丫头在,死?不怕!和她一起下黄泉,他也幸福。 冥王手里的茶杯微微变了一个方向,随时都可能出手,一出手,必然如利刃飞过,死伤无数大豪门。 璃王微微蹙眉,看着安琪,她怎么那么能惹祸?徐公都已经让步了,她反而侮辱徐公。 许久,徐公终于开口,磨磨牙说道:“晟王妃,你最好快点想出办法,否者,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 “我会尽快想到对策。”安琪淡淡道。她知道徐公快要爆发,惹到这里,够了,这老头平日太顺,也需要赌赌气,免得身体太好了,对谁都不好。安琪看着徐公拂袖而去,嘴角一勾,冷眼盯着徐公,她要将晟王所有的痛苦,一一讨回来,千倍万倍奉还。 “小丫头,不要这样看他,会惹麻烦的。”玄墨见安琪的眼神全是恨意和怒气,立马提醒道。 “我惹的麻烦还小吗?做我的护花使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安琪淡淡道,含笑看了一眼玄墨。 “嘻嘻…是不好当,你太爱惹麻烦。”玄墨嬉笑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着安琪。 “国舅大人,本王妃就不多留了,想到对策,一定将药方送至徐府。”安琪冷冷道,看了一眼徐宗伟。 “爹爹,你看看,这么狂妄的毒妇,连爷爷,她都不放在眼里。”徐讯大怒道。 “毒妇?”安琪停住脚步,淡淡道,回头冷眼看了那恶心得肥肉。那一眼,凶狠,威严,直射徐讯,徐讯一怔,心中打了一个寒颤,他见过最可怕的眼神,是徐公的,可是安琪的眼神,比徐公的还有可怕千倍。 “小丫头,不必和他计较。”玄墨含笑道。 “谢徐公子提醒,本王妃还真是要好好练就一下毒妇。”安琪嘲讽笑道,缓步离去。 冥王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可是他身上的杀气,却若隐若现,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因为这一路,到处都是杀机重重。 璃王追上去,玄墨挡住璃王,不让他接近安琪。 “璃王,你还是离小丫头远一点。”玄墨有时候会将礼仪对璃王行礼,可是有时候他就会忘记,总是记不住那么多虚礼。 “徐公都没有软禁本王妃,璃王倒是想要囚禁本王妃不成?”安琪冷笑道。 “你还没有解释那句话,那日你说的,你真正的身体已经死了,是什么意思?”璃王焦急问道,因为每一次都没办法和她好好谈,这次一定要问。 冥王一怔,真正的身体已经死了?还有加上之前那句话,她和上官冰儿原本就是两个人。冥王的思绪开始凌乱,又很快清醒,她就是安琪,和上官冰儿不是一个人,这,就是答案。 “白梅会催眠术,我无非是被他傀儡了一下,自己说过什么,自己早已经忘记。”安琪冷声道,绕开璃王,往前走。 “你。为什么不给我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璃王再次陷入混乱中,他从未如此疑惑,当他认为安琪是上官冰儿,失忆的上官冰儿,可是安琪却告诉她,她不是。之后他说服了自己,安琪不是上官冰儿,可现在安琪这样的解释算什么。他看不清她,他感觉一切都很混乱。 安琪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外走。 “王爷,王爷,救救我,救救我,我怀了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上官飞燕冲过来,一把抱住璃王的腰,哭道。 “是你?”璃王狠狠一把推开她,银狐一脸阴沉一把按倒上官飞燕,他因为那天的事情,罚站在雪地里一日一夜,滴水未进,思过了很久。 “王爷,那天是我,是我,不是秦媚儿,是我啊王爷阿武传记全文阅读。”上官飞燕哭道。 “本王醒来为何见到的是秦媚儿?”璃王一脸怒气,怒道。 “王爷,那天我给王爷下了药,迷魂醉。那天你一直叫我安琪,你忘记了吗?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王爷,王爷。”上官飞燕哭道。 安琪一脸怒气,觉得一阵气血上涌。捏紧拳头,恶狠狠扫了璃王一眼,瞪了一眼地上的上官飞燕。耻辱,绝对的耻辱。 玄墨怒瞪璃王和上官飞燕,恶心,他觉得十分恶心。看到安琪一脸怒气,走了,立马追上去。 “小丫头,不要生气,上官飞燕不是和徐讯嘛,她肯定是胡说八道,不要信她的话。”玄墨安慰安琪道。 “迷魂醉,让人看到心中最想看到的那个人。”冥王冷声解释道。 “我知道。”安琪闷闷道,继续下一句话:“我恨他。一开始他是陌生人,谈不上喜与不喜。可现在,我恨他,亵渎了我,这是一种耻辱。” “也许上官飞燕是胡说,她也许就是和徐讯在一起,不是和璃王。”冥王淡淡道,他不希望安琪感觉不舒服,不希望她感觉自己被人亵渎了,那么恶心。他知道那夜有人掉了包,他不管而已,但是他要告诉她一个谎言,希望她好过一些。 “就是,上官飞燕胡说八道。”玄墨随声附和道。 安琪长长吐了一口气,心情好受了很多,不去想。 安琪上了车,玄墨一屁股坐在车前,拿起马鞭,冲徐公的人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我送小丫头回去。” 徐公的人个个趾高气昂,冲冥王行了礼,转身离去。 “还真是没礼貌,哼。”玄墨撇撇嘴,冷哼道。 “别忘记刚才我将那只巨蟒气得不行,他们给我们脸色看也属正常。”安琪在车内淡淡道。 “呵呵…想起那只巨蟒那副要吃人的模样,我还真是吓了一跳,你太能惹事了,你就不怕后果?”玄墨赶着马车嬉笑问道。 “徐公暂时不会杀她,因为徐讯是徐公唯一的血脉。”冥王骑在白马上,风云潇洒,美若谪仙,淡淡说道,看了一眼车内的安琪。 “冥王也看清了这一点?”安琪淡淡道。 “就你们都看清,害我白白担心那么久。”玄墨不开心抱怨道。 “不过徐公不杀你,可是有一个人未必不会。”冥王严肃说着,目光落在远方。 玄墨紧张回头看白马上的冥王,问道:“谁?谁要杀小丫头?” 安琪嘴角一勾,笑道:“我正好要等着他出手。” 玄墨急得拉开车帘半个身子都探进车内,问:“是谁?谁要杀你?我先干了他。” “用你的脚丫子想想。”安琪见玄墨这副模样,打心里感激这样关心自己的朋友,含笑道。 “你又嘲笑我。”玄墨一脸不开心坐直身子,继续赶车,他赶车的速度很慢,他才不想那么快和小丫头分开。 “不过徐公若是看到徐讯无望,他不会放过你。他最近似乎在寻找什么人。”冥王紧蹙眉,看了一眼帘子里的安琪,带着担忧之色。 “谢冥王关心,我知道。”安琪淡淡道。 “什么?那样小丫头不是很危险?”玄墨紧张道校花保镖全文阅读。 “是很危险,没治好徐讯之前,有一个人要杀她,时间长了,徐公失去耐心,她更加危险。”冥王冷声道。 “不行,那就治好那个大肥猪,虽然我很不喜欢他,但是还是为了小丫头的安全着想。”玄墨焦急道。 “治好他,你认为我还有筹码和徐公抗衡?徐讯好的那一刻,就是我见阎王之时。”安琪淡淡道。 玄墨一怔,立马勒紧缰绳,马车停下。玄墨拉开帘子,再次将半个身子探进去,他很担心小丫头的安慰,徐公,比巨蟒还要可怕千倍,他不能像上次一样,能轻而易举救她,就算死,也伤不到徐公一分。 “你可想到对策?”冥王停下,淡淡问道,示意身后的侍卫停下。身后的侍卫分三个府上的侍卫,晟王府,睿王府,冥王府。睿王府的侍卫和冥王府的人一向不合,可今日走到一起,都很诧异。 “放心。”安琪冷声道,闭上眼睛,嘴角一勾。 玄墨更加焦急,恨不得将安琪带走,远离这里,他后悔没能让安琪远离这里的一切。 “不行,我才不要放你和那只巨蟒玩命。”玄墨一脸怒气道。 “你可以选择离开这里。”冥王的声音有些小,却很认真。 “不必担心,到我非走不可时,我一定离开。”安琪淡淡道,看了一眼帘子外的冥王,帘子隔着两个人,就像隔着两个世界那么遥远。冥王看着帘内的安琪,心中感慨万千。 “需要离开,告诉我,我让晟王和你一起走。”玄墨闷闷道,他知道安琪放不下的是晟王,他心里安琪是最好的,晟王不过是一个傻子,保护不了安琪,说实话,他打心里不喜欢晟王。可是他却没想过取代晟王,因为睿王说得对,只有晟王,才能给安琪笑容,他,给不了。 安琪轻笑,摇了摇头,她感激玄墨的这份心,可是她除了感激之心,没有别的,“还头一次听到护花使者连绿叶也一起护了,玄墨大侠这般高尚的品质,我是不是要发个奖励?” 玄墨一听心下一喜,回头笑道:“什么奖励?” 安琪轻笑一声,无奈摇了摇头,说道:“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玄墨又坐直身子,闷闷道:“拿我开心。” 安琪不再言语,只是闭上眼睛,她闻到很多陌生的气息,还有利刃的味道。 “小丫头,今天怎么没见到晟王?”玄墨突然想起来,晟王似乎总是和安琪形影不离,每次都让他发怒,憋屈。 “关心他,倒不如关心一下,周围的杀手。”安琪冷声道,嘴角一扬。 “看来鱼儿上钩了,他的耐心真不怎么好。”冥王冷笑一声,说道,他也感觉都周围的杀气。 “什么?谁?”玄墨立马警惕起来,看着四周,他这一路走得太慢,给了杀手足够的机会。 “不管是谁,都和徐德邦脱不了干系。”安琪冷笑道,不管是不是徐德邦的杀手,她都要将矛头指向他,只有这样,徐家这场大纷乱才从内部乱起。徐德邦牵制徐宗伟,徐家的势力相互牵制着,对她最为有利。 ------题外话------ 亲亲们,拉拉月票了哟,爱你们,么么哒,不要吝啬手中的票票,不会虐的,放心看,虐到了,拿钻石砸过来。o(n_n)o~ ------------ 74礼物 “难道你是想?呵呵…小丫头,这果然是你的风格。”玄墨挑眉笑道。 “不过,这鱼儿未必是徐德邦的人。”冥王淡淡道,看来有人想要徐讯无后。 “不管是不是,我都会让他是。”安琪冷声道,准备好作战。 光天化日之下,几十个黑衣人腾空而出,利箭横飞射向安琪。 玄墨抽出宝剑挥挡那密密麻麻的利箭,冥王的利剑一挥,将无数利剑折回,射中屋顶上的黑衣人。又飞出一排密密麻麻的黑衣人,飞空而下,冲向马车,侍卫纷纷出来抵挡,街上无辜的人,纷纷躲闪。安琪静静坐在车上,冥王的势力,她不用怀疑,那日能轻而易举打退徐公的高手,自然不是一般人。 赤练飞身而下,挡在马车前,保护安琪。 “王妃,属下来迟,让王妃受惊了。”赤练冷声道。 “来得正好,杀了他们,不用留情,也不必留活口我的守护神木星先生。”安琪淡淡道,闭上眼睛,懒洋洋靠在车壁上,嘴角上扬。 “小丫头,看来保护你的人不少。”玄墨含笑道,挥刀下去,黑衣人立马倒下,鲜血四溅。 “管好你自己就好。”安琪冷冷道,玄墨不管做什么都是这般漫不经心,很容易分心,最后受伤。 “你确定不想知道谁要杀你?”玄墨疑惑道,挥剑时总是有所犹豫。 “想杀我的人太多,这次死不成,他们还会再来,不过,现在他们死了,对我更有利。日后我自会找出幕后主使,尽管杀。”安琪淡淡道,始终没有睁开眼。她绝对信任玄墨,冥王,还有赤练,加上侍卫,这些黑衣人根本不是对手,看来这个幕后主使,不是一个高明之人,不足为患。 几个黑衣人闻言往后跑,玄墨立马挡住他们的去路,挥剑下去,冥王手一挥,地上的利剑飞出去,割下几个人的头,最后一个飞得最远,玄墨闷闷看着那身影,突然一把短箭以闪电般的速度从车内飞出,射向那人的后脑,那人当场倒下,从屋顶上掉下来。 玄墨张大嘴,看着远处,再次将目光移回车内的安琪。 冥王微微蹙眉,看着那尸体,这样的速度,就算他用最好的弓箭也未必能做到,她是怎么做到的? “小丫头,那是什么?这么厉害,给我看看。”玄墨兴奋地来开帘子,只见安琪依然闭着眼睛,懒洋洋躺在车内,没有一丝惊慌和惊恐。 “想看?你确定?”安琪睁开眼,冷冷看着玄墨。 “看一眼而已,你干嘛那么冷冰冰的?”玄墨不满地撇嘴说道,突然一把断箭从安琪的袖子里飞出,玄墨大惊,只感觉一阵冰冷的风从耳边吹过,那短箭从他的耳边飞过,玄墨睁大眼睛,一动都不敢动。只见安琪手臂上绑着身边,却不敢再看。 “你,还想看吗?”安琪淡淡道。 “送给我!”玄墨嬉笑讨好看着安琪,说道。 安琪看着玄墨,有种无奈的感觉,从袖子里一扯,将暗器扔给玄墨。 “小丫头,这是你做的吗?嘿嘿…”玄墨将暗器绑在手臂上,琢磨起来,一个小圈圈挂在食指上,他见安琪的食指就是挂着那个小圈,轻轻一用力,一把短箭飞出,居然射穿车壁,那厚厚的车壁,漏了一个洞。 “冥王,这里的事情,就劳烦你,你出面比我出面更合适,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对你对我最为有利?”安琪淡淡道,她知道冥王不笨,自然知道怎么处理。冥王天资聪慧,他的聪明,她在冥王府已经看出。 “本王自然知道,清影,护送晟王妃回府。”冥王淡淡道,看了一眼玄墨兴致勃勃玩着那个暗器,对玄墨说:“先将这件兵器还给晟王妃,她比你更需要它。” 玄墨看了看暗器,毫不犹豫扯下,将它递给安琪,笑道:“小丫头,拿着。” “我自己会再做一个,送给你玩吧,死了人,我不会负责。”安琪放下帘子,说道:“赤练,回府。” 玄墨抿嘴带笑,握紧那暗器,小丫头送给他的,玩?当他是孩子嘛?送给他玩具?汗,算了,不和小丫头斗嘴,不过小丫头说回去做一个她一定会做一个。玄墨翻身上马,追上安琪的马车,清影骑马护送左右,赤练赶车。 “我还是送你到晟王府吧,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埋伏?”玄墨说着,笑看了一眼安琪。他离开一刻都很不安心。 “有,但也不是现在,刚才那些刺客,不过是一些愚蠢的人做的,我猜有三个可能,第一,是徐公或者徐宗伟故意做的,知道我有冥王和你的全力护送下动手,目的是铲除徐德邦,第二个可能是,真的有人想要我死,迫不及待想要我死,没搞清楚状况就下手重生之妖孽人生最新章节。第三,有人不一定要杀王,这一切,是一场戏而已,目的不明。”安琪淡淡道。徐公的人,个个都是高手,不会轻易退缩,而这些菜鸟,不像徐公的手下,级别不一样。 “小丫头,你也太聪明了,那你不想将那个要杀你的人找出来吗?”玄墨问道。 “暂时放过,想杀我的人,还会再出现,迟早而已。”安琪淡淡道。 “那我给你找出来,先杀了他们。”玄墨严肃道。 “不必,留着,徐公暂时不会让我死,你还是研究一下我给你的小玩具,对你没有坏处。”安琪淡淡说着,目光移到帘子外的玄墨。 “小丫头,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那天是白梅对你催眠了你才那样还是真的?”玄墨关切问道。 “记住,你的朋友只有安琪,没有上官冰儿。她的催眠对我还算有用,不过效果不佳。”安琪深吸一口气,沉重说着,声音很小,小到只有玄墨能听到。 “是不是她还对你做了别的什么?我总感觉你变了一些,不过,你还是你。”玄墨嬉笑道,他感觉安琪比以前冷漠了很多很多,也凶狠了很多,可是她对他,还是那么好。 “没做什么,只是想起不愿意想起的前尘往事,忘了今天所有的话。”安琪淡淡道,长长吐出一口气,靠在车壁上。 玄墨才不会忘记和小丫头说的每一句话,看到大大的三个字‘晟王府’,他微微蹙眉,撇撇嘴道:“我送你到这里,一会儿再派兵保护晟王府的安危。” “嗯,只要十几个就够了。”安琪说着睁开眼睛,嘴角一勾,继续道:“你照做就可以。” “可是,不行,危险。”玄墨紧蹙眉头,怒道。 “暂时不会有危险,今日之事,某人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出手。”安琪淡淡道。 “王妃,还是要多些人保护晟王府安慰吧,你也该为王爷着想。”赤练冷冷道,他刚收到晟王的飞鸽传书,晟王居然知道安琪若出府,必然有危险,说若是真遇刺,那么接下来几天都不会太平,召集红门保护安琪。不到迫不得已,红门不要出面。 安琪一怔,赤练这是在暗示什么?晟王回来了?安琪的内心有些狂喜,脸上浮现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安琪却冷冷道,却跳下马车,脚步有些快,走进府内,不顾身后玄墨怒气冲天的模样,直接冲进竹林,迫不及待小跑着冲进竹屋,赤练这话是什么意思,晟王受伤了吗?安琪的手微微颤抖,推开竹屋的门,没见到那个邪魅慵懒的美男子,他邪魅的笑容,偶尔带些痴痴傻傻的笑,纯真无比。他总是这么瞬间天上,瞬间地下,变化只在一线之间。 没有他的身影,安琪微微失落,心中空荡荡的。青莲走进来,见到安琪微微蹙眉看着那软榻,那是晟王每次都喜欢躺着的地方,知道安琪,是想晟王了。 “王妃,又想王爷了?”青莲抿嘴偷笑道。 “没有,只是累了。”安琪淡淡道,她居然解释了这一路上的举动,掩饰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青莲自然知道安琪这是欲盖弥彰。 玄墨站在晟王府外很久,一脸怒气,小丫头居然说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也包括他吗?为什么跑那么快?她那么着急做什么? “你们留下保护晟王府的安危。”玄墨闷闷踢了几脚车轮,再次上马,策马离去。 睿王府 玄墨一脸怒气,那些睿王府的家丁见状,立马躲开,谁都不敢上前说话大圣贤最新章节。 “碰一鼻子灰了?”啸阳嘲笑道。 玄墨脸色黑得吓人,一拳打响啸阳,啸阳早已经习惯他会这般反应,微微一闪,玄墨居然手指一用力,一把短箭以一个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射向啸阳的肩。啸阳大惊,微微一闪身,却划破了锦袍,皮肤上带着一条细细的血痕。一脸诧异看着玄墨,若玄墨射中他的心口,他必死无疑。身后睿王两指夹住短箭,冷眼看着玄墨。 “你想要我的命啊?”啸阳大怒吼道。 “都给本王进书房来。”睿王扔掉短箭,转身冷冷道,走向书房。 玄墨低下头,刚才是火气很大,可是他也没想到要伤啸阳,低着头,闷闷跪在地上,不断抚摸着袖子里的暗器。 “拿出来。”睿王冷声道。 “除了这个,这是小丫头给我的,不能给你。”玄墨倔犟地回答,他很少违背睿王的意愿。 “只要牵涉到她的东西和事情,你都敢和王爷顶嘴。”啸阳怒道。 睿王举手,示意啸阳不再多言,低眉看着玄墨一脸倔犟。 “本王只是想要看看这东西,为何威力如此强大?”睿王淡淡道。 “早说嘛,还以为你要毁了它为啸阳出气呢,嘿嘿…”玄墨松了一口气,说道,站起来,拍拍灰尘,将暗器交给睿王。 啸阳怒瞪玄墨一眼,却更多的是无奈,特别是见到他俊美的笑容,他就摇头看屋顶,有种折他手上的错觉。他这一生,视玄墨为自己的孩子,不为别的,只因为玄墨的娘亲,救过他。他也暗地里喜欢那个高贵的公主,可是玄家灭门时,他只救出了玄墨。 睿王细细看着那暗器,眼里全是惊叹,这般做法,他连想都没敢想过。 玄墨开始在那里说着安琪在徐府的所作所为,已经在街上遇刺的事情。睿王听完,脸色沉了下来,淡淡道:“听闻鬼谷被人找到,北狼国的铁骑,扬言要强行将鬼医带到北狼国为北狼国国王医治,似乎还牵涉了一件关于大理国失踪已久的龙鳞。此事惊动了朝野,都在扬言说北狼国不将大理国放在眼里,说龙鳞是大理国的宝物,既然有了消息,那么就必须找回来。而徐公,他不止要得到龙鳞,想要年年益寿,而且还要得到鬼医,那个神秘的人,可能会不需要晟王妃,而是去拯救鬼谷,找鬼医,治好徐讯,那么晟王妃就有性命之忧。” “什么?鬼医?鬼谷,完了完了,今天小丫头可把那只巨蟒气得不行,胡子都狠狠抽动着,想将小丫头撕碎,要是找到鬼医,那么他一定迫不及待先将小丫头杀了不可。”玄墨大惊道。 “这个消息也是刚刚上报,徐公如今应该是得到消息了。”睿王淡淡道,“接下来,就是徐德邦和徐宗伟的二虎争斗,让徐家势力相互牵制和消耗,晟王妃,看来不是简单的人。” “简不简单我不管,我只管她好好的,什么都好,王爷,说说看,怎么将她脱离这场纷争?”玄墨焦急问道。 “她会金蝉脱壳,再假死一次,就可以远离这一切。”睿王淡淡道。 “跳崖都用过一次,肯定不能用第二次。”玄墨焦急地跺脚,来回走。 “她怕是不会走,那么,只有第二个方法,和徐公鱼死网破。”睿王冷冷道,他的心儿,是被皇后送来的侧妃们害死的,若没有皇后的旨意,她们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睿王眼里全是恨意,徐家,害得他,一无所有,看来是到时机了。 “王爷,难道你想…”啸阳担忧地问道神朝大帝全文阅读。 “啸阳,这是最佳时机,徐公外出,徐家二虎争斗,我们,也该在中间做点什么,让徐家势力大减,削弱徐公的兵权和势力。”睿王冷声道,那俊美的容颜,带着仇恨的怒火,却那么美。 啸阳担忧地看着睿王,他知道睿王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不行,我要去保护小丫头。”玄墨拿起暗器,说着,转身欲走。 “你想要这样堂而皇之进去晟王府保护她吗?”睿王冷声道。 “那怎么办?”玄墨大怒道,这一刻,他觉得他最崇拜的睿王,怎么那么多事?他只想着保护小丫头而已。 “想要保护她,就从今日真正的幕后主使开始着手,此人迫不及待,光天化日下出手,说明很急着要晟王妃的命。那么,你要暗中查处是谁,这才是保护她的方式。”睿王冷声道,玄墨这样去,只怕又要惹来流言蜚语,只怕到时候他百口莫辩,上次他随意想起慕容娇来做挡箭牌,不过是因为徐公知道幽兰公主控制不了玄墨,他留着做别的用处。 “不行,我要保护她,要是有人入侵晟王府,那么小丫头必死无疑,那个傻子根本保护不了她,只会拖后腿。”玄墨咬咬牙,怒道,他直呼他傻子,这一刻,他好恨晟王是个傻子,保护不了小丫头的傻子。 “别忘记晟王府的竹林,有去无回的竹林,当年鬼医为晟王亲手布下阵法,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睿王呵斥道,拉住玄墨。 “可恶。小丫头能那么听话乖乖在竹林里?”玄墨恶狠狠跺脚,怒道。 “你认为她傻吗?故意得罪徐公。”睿王总感安琪这么做一定有用意,说着,微微蹙眉,难道她想要弄垮徐家?那么,她绝对不会治愈徐讯。 “王爷,救救她。”玄墨立马抓住睿王的胳膊,眼神带着无助和哀求,他知道小丫头在往一条死路上走。 “你可记得你曾经说过的隐卫?”睿王淡淡道。他一直很好奇,鬼医给晟王留下的隐卫,居然有玄墨说的那种高手,连璃王都不是他的对手,要知道璃王的武艺连武状元都甘拜下风,不是武状元徐林放水,而是他确实有这样的能耐,睿王都不敢说自己是他的对手。 “记得,可是再没见过。”玄墨焦急道。他多希望那个高手,他崇拜的隐卫大哥在,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小丫头的安危了。那个隐卫大哥实在太帅太酷,如狂风暴雨,气势逼人。若是他知道那个人就是晟王,他也许就不会恨晟王是个傻子,保护不了小丫头,配不上他的小丫头。 “那你该放心去追查,是谁要刺杀晟王妃,就是保护她。”睿王淡淡说着,看了一眼玄墨,他见玄墨眼里那份害怕,他想起自己和心儿,若是自己又玄墨这样的心,那么心儿也许就不会被害死。冥王说的对,若是真的爱她,那么一切都以她为重,不会被压迫,娶那么多侧妃,若不是她们,心儿就不会死。他感觉自己,连玄墨一丁点都不如。可是他却忘记了,玄墨是孤家寡人,他不必背负那么多人的期望,不会为那么多人的性命担忧。当初皇后将那些女人送进府内,若违抗圣旨,那么他的母族将因为他抗旨不尊,被牵连处斩。他牵挂的太多,他要对太多人负责。 冥王将清影留在晟王府守护,他不断在朝中挑拨,将矛盾激化,徐宗伟和徐德邦水火不容,原先还是会敷衍含笑,虽然内心都很恨对方,可是却还是装着。可如今,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徐德邦从徐家脱离,分割三分之一的徐家势力。这是很多人想要看到的,冥王,睿王都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不过短短五日,就闹出这么巨大的变化,徐公闻讯赶回,一切已经晚了,徐德邦已经成了新徐家的新主人,不会再回徐公麾下,受其管制。 徐公无功而返,回到京中,在大殿之上,发动了一批人进言,说要和被狼国打仗,被狼国欺负大理国,公然带着铁骑侵入大理国。 “皇上,这北狼国太猖狂,无视我大理国国威,公然带兵南下,侵犯我大理国国土,微臣支持徐公出战的理论龙人祖庭全文阅读。”大臣纷纷进言。 徐公冷冷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冥王,睿王,他最大的两个障碍。 “冥王觉得如何?”徐公冷冷道,若按照以往,他根本不需要这样的议事,只要一句话,就够了。可是徐德邦脱离徐家,这下,他三分之一的兵权落在徐德邦手中,他不得不议事,他最恨的形势。 “徐公既然想要攻打北狼国,本王恭候佳音。”冥王淡淡道,想要借机用他出山,当刀子使,他就先直言不参与了。 “本王不喜战争,一切以和为贵,若徐公执意要以战争解决这个问题,本王不会插手。”睿王淡淡说着,看了一眼徐公,徐公的胡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想要用他们去替他打天下,他们直言回避,都让他自己出战。 徐公吹了吹胡子,他如今七十多了,他还想能再活个五六十年,坐上皇位,龙鳞必不可少。他知道他掌控不了这两个王爷,但是,他还有一个王爷,任由他摆布。 “那璃王认为如何?”徐公冷冷道,璃王对他还有用处,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他出山。 “外公的意思本王自然支持。”璃王说着,嘴角掠过一抹笑意,他比谁都明白徐公的野心,更懂得如何控制徐公的情绪,他的母后,还傻傻以为徐公扶持他,他比谁都明白这其中的猫腻。扶持他,不过是最后除掉他。 皇上至始至终没有表态,徐公很少直接出面的,他还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如今,他只能沉默,因为他的态度并不管用。 “可是北狼国兵强马壮,你们认为派谁去最为合适?”徐公冷声道。他的目光,落在冥王身上,冥王,墨家的拥护,势力不容小觑,能在他的刀魂下,长这么大,可见墨家不是简单的废物。 冥王迎着徐公的眼神,眼里全是冷漠的笑意,徐公失去徐德邦这一支的势力,如断了臂膀,他想要得到龙鳞的下落,又打退北狼国,夺回鬼谷,抓获鬼医,却又不想损失自己的力量,真是最狡猾的狐狸。 “徐公别这样看本王,本王刚回到京中不到一年,可不想还歇息好就又蹦波,徐公手下的张博,虎豹,徐林,可都是大理国赫赫有名的三位大将,手握重兵,本王自愧不如。”冥王淡淡道,看着徐公,他怕是要对付徐德邦,那日刺杀之事,让徐德邦认为是徐公特意设下的套,要将他除掉,于是决心,离开徐公,并防着徐公对付他,还不断摧残或者吸纳徐公弱小的势力,壮大自己。 徐公的胡子再次狠狠抖动了一下,他错就错在,不该亲自出山前往鬼谷,居然有人宣传龙鳞在鬼谷,他迫不及待要第一个抢到龙鳞,却不想,这一去,才到半路,徐家就发生了天烦地步的变化,等他回来,一切都晚了,徐公想着这些,心中的火气更胜。徐公看着冥王,他知道冥王一定在中间做了什么,可是他却没有证据。 “皇上,徐林是武状元,武艺高强,带兵有方,既然北狼国侵犯我大理国疆土,自当是武状元立功的时刻。” “微臣也这么认为,徐林是武状元,也该是立功的时刻,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微臣也举荐徐林。” “微臣举得徐林太过于年轻,带兵有方,谈不上,不如…”相爷正欲为徐林推迟。 “相爷,难不成,你说徐林这武状元是浪得虚名,不过是靠徐公才当上的?”冥王冷声打断相爷的话,相爷胆小怕事,立马不再言语,他知道徐公因为安琪的事情,对他误会颇深,他想表明一下立场。 “不敢。”相爷不再言语,立马低下头。点到为止,这就是他,圆滑的他,上官书。 “那就徐林出战,击退北狼国的铁剂,守护我大理国的疆土。”徐公细细思量,还是觉得徐林最为合适,因为龙鳞的事情,只有徐家人出面,他才能放心,徐林怎么也是他偏远的旁支下的血脉,他信得过绝世名臣最新章节。 皇上闭上眼睛,闷闷吐了一口气,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傀儡,在百官面前,好不给他一点颜面,也不问问他的意见,直接表决,不过他动用的是他的势力,他自然不会和他商量。 睿王嘴角一勾,面具下的他,容颜带着些愉悦,这是最好的时机,消除徐家的势力。 晟王府 安琪听着阿福将外面的消息一一说清。 “如今,徐公有些气血不畅,在徐府休息。徐林已经带兵去往鬼谷。”阿福说完最后这一句,看了看安琪,安琪一只手在把玩着晟王给她的玉佩,却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昨夜的刺客,可抓到活口?”安琪闷闷道。她发现这些刺客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越来越凶狠,她的命,并不值钱,为什么有这么一个人非要她死不可? “回王妃,昨夜的刺客,比前日的要凶狠很多,听闻这些刺客在逃离的时候,被徐公的人全部杀害。”阿福淡淡道。 “看来昨夜放他们走是对的,不必让王府死伤太多。”安琪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厮离开都快半个月了,鬼谷到底如何?他真的打听到龙鳞的事情?安琪感觉像是和他分开了好几个世纪,那么遥远,可是和他的点点滴滴却历历在目,她记得清清楚楚。 “王妃,又想王爷了?”阿福低声笑着问道,目光落在安琪手中的玉佩。 安琪一怔,将玉佩放进怀中,面无表情,没有看阿福,也不愿意承认。她很想他,很想很想。徐公的耐心未必还那么好,各种不顺,让他开始心情不舒畅,加重他身体的负荷。昨夜他派人保护晟王府,他怕是更加气愤有人想要杀了她,好让徐家断了血脉。因为他完全不敢确定上官飞燕肚子里是徐讯的孩子,他真的担心那是段家的孩子。 “墨世子是不是又在府中等着?”安琪淡淡道,玄墨每天一大早上就会跑来看看安琪是否安好,他就是要亲眼看到安琪好,才放心离去。 阿福脸色不好看起来,有些不悦道:“是,在前厅等着。” “那走吧。”安琪淡淡道,起身离开竹林。 前厅,玄墨在火炉边,来回跺脚,每一天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安琪受伤,每夜都要遇刺,可是他却找不到是谁做的,急得他每夜都无法安睡。 “看来你该静静心。”安琪远远就看到玄墨焦急得模样,笑道。 “小丫头,昨夜没伤到吧?那隐卫大哥可在府中保护你?”玄墨每天都会问同样的话题。 “是不是该换一句话,每天早上我都听到同样的话,我会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昨天。”安琪浅浅笑道。 “每次你都不回答我这个问题,我自然担心。小丫头,你听闻徐林昨日出城了吗?鬼谷被北狼国的人重重包围,传言说龙鳞的下落在鬼医查到了。”玄墨坐到安琪旁边,激动说着。 “哦?是吗?鬼医可拿到龙鳞?”安琪淡淡问道,可是她的内心却波涛汹涌,鬼谷出事,鬼医得到龙鳞的消息,和晟王离开的时间太接近,要不是她突然犯病,她一定跟着他去。可是她如今,被徐公的人看得死死的,连晟王府都出不去,还每日都有人来晟王府问话。 “没有,只是说鬼医查到龙鳞的消息,他的一个弟子,在外出时不小心遇到北狼国的摄政王,摄政王抓获了这名鬼谷弟子。这个人将鬼医的这个消息泄露,摄政王带兵南下,扬言是请鬼医出山为北狼国国王治病,他的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北狼国国王死了,对他最有利,他可以直接上位。”玄墨淡淡道,将睿王那一番话说了一遍雷武。一副自己才高八斗的模样,学着睿王那优雅淡然的神情,还有几分相似。 “徐府的情况如何?”安琪淡淡道。 “徐德邦和徐公二人背地里没少开战,损伤不少,听闻昨夜徐德邦的两个儿子,被徐宗伟派去的人杀害,你说,这事情还能就此了结?”玄墨开心道,那么幸灾乐祸,突然想起什么继续说道:“上官飞燕也差点被徐德邦的人暗地杀死,幸好发现及时,没死成。不知道她肚子里到底是谁的孩子?璃王府也是十分热闹,秦媚儿不止一次闹璃王府,秦宰相那把老骨头也去和璃王评理,璃王都将他们拒之门外,如今所有人都知道秦媚儿名节已毁,璃王做了负心汉,被人指指点点。璃王最近也是事事不顺啊,哈哈…” 安琪恍若未闻,看来这就是璃王不再来晟王府找她麻烦的原因。看来璃王府似乎很热闹。 “小丫头,我还查不出,是谁要杀你,你自己小心点。”玄墨抱歉说着,担忧看着安琪。 “放心,在徐公的耐心耗尽之前,我不会有事。”安琪淡淡说着,看了一眼玄墨,玄墨站起来。 “小丫头,我怎么好久都没见到晟王了?他怎么了?”玄墨微微蹙眉问道。 “竹林。”安琪只是简短的两个字,却有些酸酸的。 “那你也回竹林去吧,免得不安全。”玄墨以为是安琪为了保护晟王,一直将晟王关在竹林。 “王妃,蜀国五公主求见。”管家走进来温声道。 安琪眉毛轻挑,看了一眼玄墨,最佳上扬,含笑道:“你的心上人来了。” “才不是,我心中自有他人。”玄墨撇撇嘴,说着看了一眼安琪。 安琪淡淡道:“要是幽兰公主知道你心上人不是蜀国公主,不知道会不会再次求赐婚呢?” 玄墨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还不得不打碎赐婚这个想法。 “有请。”安琪淡淡道。 “是。”管家出去,一会儿带来一个鹅黄色衣裙,面若桃花,甜美活泼地笑容,她依旧没变,还是那么活泼可爱。 慕容娇飞快跑到安琪身边,开心说道:“晟王妃,我终于见到你了,那天你跳下去,我都伤心死了,哭了好久。之后和皇兄回国。皇兄告诉我,你没死,而且回了晟王府,我都不敢相信,见到你好好的,真好。” 玄墨撇撇嘴,低声不屑道:“她跟你很熟吗?一见面就这么多话,像是八百年的好姐妹似的。却…” “小子,不得无理。公主远道而来,自然是客,里边请。”安琪礼貌地做一个地主之谊。 “不用了,我还要履行我的承诺。墨世子,我答应过你送给你白罴,你给我讲故事,我带来了,要不要去看?”慕容娇根本不介意玄墨的话,含笑道。 “哦?是吗?”玄墨原本不理不睬坐在椅子上,一听,立马站起来,问道。 “呵呵…这么喜欢白罴啊?我运了很久才运到这里,怎么?要不要感谢一下我?”慕容娇大笑道,双手交叉胸前,仰起头,笑得很开心。她可不知道大年夜大理国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玄墨说她是他的心上人,还有什么誓言之类的。那时她还在路上运白罴,这一路来得很慢,花了一个多月才到,她连过年都是在路上度过的。可是她没说出来。 “咳咳…嗯,先给我白罴。”玄墨轻咳几声,改变心中尴尬的场面。 安琪微微蹙眉,玄墨要白罴做什么? 玄墨却立马冲安琪笑道:“小丫头,你不是说你要白罴做宠物吗?我把白罴送给你独步仙尘。” 安琪微微蹙眉,她可没忘记竹园里那两只白罴,可没少做坏事,毁了不少竹子,她还是舍不得杀了,一直养着。 “你确定要养它做宠物?”慕容娇紧蹙眉头,不解问道。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走,我们去看看。”玄墨微微蹙眉,迫不及待要去看看那白罴是不是安琪画的那么可爱,还会笑,冲出去,慕容娇也跟着跑到前面,安琪轻笑摇了摇头,跟着走出去。 门外一个巨大的车上,有一块布盖住。玄墨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慕容娇一脸疑惑看了看安琪,她见过别人养小猫小狗做宠物,还没有谁养白罴做宠物的。 玄墨两手叉腰,兴奋地看着那车,期待着那画中可爱的白罴。慕容娇挥一挥手,侍卫将布扯下来。 玄墨的下巴在这一刻,几乎掉下来,猛咳了好几声。安琪一怔,只见那熊猫比她竹林里的熊猫还要大三倍。懒洋洋窝在角落里,那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众人,模样萌萌地,懒洋洋地,动都不想动,再次把头窝进去。 “小,小,小丫头,你确定要养这么一只大宠物?”玄墨结结巴巴说道,他可没见到那熊猫对他笑,这么巨大,比三个他还要大。 “这是我们蜀国最大最好的白罴,喜欢吗?”慕容娇看了看玄墨,笑着问道。 玄墨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用吃人的眼神盯着慕容娇,磨磨牙道:“没有小的吗?” “有,小的太小,有人大腿那么小,我以为你要用来吃的,我就给你弄了最大的。”慕容娇眨眨眼,无辜说道。 “那你怎么不给我带小的过来?”玄墨说着,闭上眼睛,额头青筋百出。 “我又不知道你要用来玩的,害我还运它,一个多月才到。”慕容娇嘟着嘴,有些委屈,说道。她连过年都是在路上过的,不就是为了履行诺言嘛,顺便看看她喜欢的偶像晟王妃。 “你不会抱着那小东西过来吗?蜀国这么近,再去给我拿两只小的。”玄墨很不客气地说道,转身走回安琪身边。 安琪看着玄墨,有这样指挥一个公主的吗?玄墨有时候记得礼节,可有时候,老是忘记。 “我很喜欢,既然墨世子要送给我,那么我收下。”安琪笑着上前在车边细细看着那只熊猫,也许肉味不错,等晟王回来,他们一起尝尝鲜。 “小丫头,你真的喜欢?”玄墨兴奋道。 “很喜欢。”安琪浅浅一笑,却令世间万物黯然失色,所有的光华都聚集在她的笑容里,晃了所有人,慕容娇眨眨眼,她的容貌不比安琪差半分,可是却没有安琪那么的神韵和气质。当然,她们是两种人,一个冷,一个热。 “嘿嘿,小丫头喜欢就好。”玄墨笑道,转身看着慕容娇,在慕容娇的眼前晃了晃手臂说道:“你,就不用回去拿了,礼物我收下。” 慕容娇回过神来,笑道:“别忘记我们的交易,给我将关于她的事情。还有谢我。” “谢你?大不了我给你讲一天我们小丫头的传奇故事,我们两清。”玄墨很不要脸摊开手,说道。 ------题外话------ 亲亲们,有票票的记得就别留了哈,爱你们,么么哒,感冒了,码字有些辛苦。鼓励鼓励哟,o(n_n)o~… ------------ 75原来是他解了她的毒 慕容娇大笑看着玄墨这模样,说道:“呵呵…你动动嘴皮子一天,我就要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你真是会算账,不吃亏,可是我感觉我亏大了,怎么办?” “自然是公主亏了,运这白罴,花费一个多月的时间。冰天雪地里,忍受风霜侵袭,风餐露宿,可能还在雪地里过年,你说,是不是亏大了?”安琪浅浅笑道,挑挑眉,看玄墨。 “可是,是她自己自愿的,我又没强买强卖。”玄墨摸摸脑袋低声道,一脸难色,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阿福,将白罴关进后院,既然公主来了,就请墨世子将公主带去睿王府休息。”安琪淡淡道。白罴关进后院,而不是竹园,她的竹园只能是晟王送的那两只小捣蛋住。晟王府不安全,慕容娇不能住进来。 慕容娇微微蹙眉,她不明白为什么安琪将她送去睿王府,而不是进晟王府。玄墨一脸不悦看着慕容敬,撇撇嘴道:“好啦,我的公主,请吧。” 慕容娇看了看安琪,安琪只是淡淡笑着,那么礼貌,她看到安琪眉宇间有朵愁云,始终未散去,不知她为什么发愁? 慕容娇看了看安琪的眼眸,为什么感觉她眼里有那抹不易察觉,却淡淡的哀伤?慕容娇并没有放在心上,跟着玄墨离去,一路缠着玄墨讲述安琪的事情。 安琪看着熊猫,手不自觉再次将玉佩握在手中,他什么时候回来?她痴痴看着那只窝在角落的熊猫,那么孤独,就像她一样,被关在这晟王府中,众人监视着。面临着危险,而他,现在在哪里?可好?鬼谷又在哪里?他是不是真的在鬼谷?鬼谷被北狼国攻击,他,还好吗?安琪在内心不断问着,闭上眼睛,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牵挂和担忧,就连前世那一个月的恋爱,也没有过这种感觉,那么陌生,却无法控制。 安琪的手微微握紧那玉佩,眼中那忧伤越来越明显。她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回了竹林,继续做她的竖琴,转移注意力。轻轻弹奏着乐曲,青莲站在门口,听着那音乐,莫名其妙流着泪,似乎声声都叩打在她的心上,一个小孩子,居然哭了。 阿福将白罴关在后院,却再次遇到徐公的人。他到了竹林,看到青莲在擦鼻涕,才十二三岁的孩子,哭得那么伤心,他听到竹屋里的音乐,喃喃自语道:“王爷,王妃看来是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只鸽子飞进屋内,阿福连忙去取信笺,那看不懂的符号是他们的联络方式。 阿福微微蹙眉,没有通报安琪,而是出去和徐公派来的人说安琪身体不适,至于治愈徐讯的事情,还是未果,没有对策。徐公的人,愤怒离去。 阿福再次回到竹林,走进屋内,温声道:“王妃,王爷传来密信…” “信在哪儿?”安琪突然打断阿福的话,她的眼眸居然那么明亮,带着期待和喜悦,连她都不敢相信,她居然会有那样的神情,阿福张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从未见过他们的王妃,冷漠的王妃,居然有这样的笑容和神情重生之妖孽人生最新章节。 阿福将信笺交给安琪,安琪看到密密麻麻的符号,微微蹙眉,可是感觉那是出自晟王的手,心中带着喜悦,突然她感觉这样的她很陌生,不像她。她冷下脸,将信笺交给阿福,冷声道:“都说了什么?” 阿福结结巴巴说道:“大概意思就是,要王妃您小心,住在竹林里,因为徐公未必有那么大的耐心,徐讯不是徐公最后的继承人。还有一个神秘的徐万城,如今徐公的人已经找到这个人,王妃尽量少出竹园。见到徐家人,要谨慎。” 安琪微微蹙眉,淡淡道:“就这些?” 阿福更没底气,脸都红了,低声道:“还有的,奴才给王妃写下。” 安琪想起晟王,怕这厮不知道在信上写了些什么,让阿福都脸红成这模样。 阿福写完,将纸交给安琪。 ‘娘子,为夫真的好想念你,好生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我们准备要个小安琪和小晟儿,娘子意下如何?真是想念娘子的床啊,香香的,暖暖的。师父太不小心,被夜无绝那小子给擒住,待我救出师父,回来娶你。’ 安琪轻笑,难怪阿福念不出来,这么肉麻,露骨,只有这厮才敢这么说。他在外面风餐露宿了吧?他在外面挨冷受饿了吧?想念她的床?暖暖的?这是在说他在雪地上受寒了吗?他最怕冷,受点寒气就会疼,安琪的心揪在一起。这是多久以前写的?飞鸽传书有那么快吗? “阿福,这大概是多久以前写的?”安琪问道。 “应该是王爷一天前写的,这飞鸽不是一般的飞鸽,每日可飞千里,上次王爷为救王妃…”阿福突然说漏嘴,立马住嘴,改口道:“上次王爷病发的时候,就是靠这只飞鸽传信到鬼谷,找来鬼医,鬼医的千里大鹏半日就到这里。” 安琪微微蹙眉,那次鬼医来的时候,她昏迷了一日一夜,之后醒来就见到了鬼医,看来这样的通讯还不懒。安琪突然想起阿福刚才惊慌改口,晟王救她?那日她中了噬魂散,虽然用了解药,但是却因为自己喝的恢复记忆的要,冲散了解药的药效,让她突然昏迷,毒侵入五脏六腑。她醒来后,见到晟王旧疾和毒一起发作,心乱了,之后忘记了这件事情。 “你是说王爷救我?是在鬼医来之前?是这样吗?”安琪微微蹙眉道。 “奴才不敢说,王爷不让说。”阿福委屈低下头,连声道。 “我让你说,到底隐瞒了我什么?”安琪怒道。 “王妃恕罪,奴才真的不能说。”阿福跪在地上,祈求道。 “是他救了我,也因此让他毒发和旧疾发作?”安琪淡淡道,眼里全是探究看着地上的阿福。 “王妃,你知道?”阿福立马抬头看着安琪,眼里全是喜悦。 “嗯。”安琪装着知道,点了点头,看来她猜的没有错。 阿福立马委屈道:“王妃,那日奴才是想要运功为王妃驱毒,可是王爷说奴才的功力不够,他怕功亏一篑,让王妃有性命之忧,才不惜用尽他的功力,最后没有功力抵挡毒发和旧疾的折磨。他忍受痛苦,却不想让你知道,自己撑着身体道了隔壁的偏房住下。那日奴才立马飞鸽传书给鬼医,鬼医幸好及时赶到,要不然,王爷是否撑过去,都很难说。王爷对王妃的心,我们这些奴才都看得清清楚楚。” 阿福不管这事情安琪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他都将它再次说一遍,他认为安琪应该知道晟王为她不惜性命之忧我的守护神木星先生最新章节。 安琪鼻子一酸,转身背对着阿福,她的心,那陌生的感觉,喜悦,心疼,怜惜,感动,愤怒,交织在一起。 喜悦他的无私付出,打破了她的疑虑。心疼他的做法,他的痛。怜惜他的心,那么小心翼翼,被他所感动,可是却更加愤怒,他居然冒着生命危险,她岂会不生气? “王爷不让奴才告诉王妃,奴才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奴才觉得王妃应该知道,王爷从未对谁这么好过,也没有谁像王妃这样对他好过。王妃,不管你是否是真的知道,今日奴才告诉了你,王爷回来一定会惩罚奴才,所以请王妃就当作不知道,心里明白就好。”阿福说着眼里泛起一层泪,哽咽着说。 “我知道了,下去吧。”安琪的声音有些沙哑,淡淡道,一滴泪,划过脸颊。他是一开始的欺骗,让她对他起了戒备心,他的聪慧和腹黑,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被他算计在内。一直心存疑虑,却看不到他的付出,总以为他的付出,都是有目的。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安琪深深吸一口气,抬起头,龙鳞,她一定要找到。 “啊…”安琪一阵头疼,轻哼了一声。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青莲听到叫声,连忙冲进来,见安琪坐在椅子上,一只手使劲揉太阳穴。 安琪只感觉各种画面在脑袋里不断飞旋,她的脑袋很疼很痛。脸色微微泛白,上官冰儿的过往,都在脑海里不断回旋,这么久了,果然起作用。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安琪的声音在颤抖,她极力控制着她的身躯,却还是没忍住,瘫倒在地。 青莲大惊,将安琪扶上床。 安琪陷入昏迷,一动不动,上官冰儿的记忆,她那美丽的娘亲,雪雁,一个神秘的女人,来历不明,她只记得上官冰儿的娘亲每次都会笑着看南方。 上官冰儿很小的时候。 “娘,你为什么每次都看着南方发呆?”上官冰儿问道。 雪雁,一身雪白,美丽出尘,带着柔美的笑容,含笑道:“冰儿,那是娘的家乡,那里有一条河,河水很清,两岸都是金黄色的叶子,特别美。” “娘的家乡是什么地方?”上官冰儿娇气问道。 “很远很远,远到今生都不能回去。”雪雁的脸色全是愁云,长叹道。 一个夜里,上官冰儿做了个噩梦惊醒,光着脚丫,跑向雪雁的房间,看到一个黑衣人拿着剑,对着雪雁的脖子。 “把东西交出来。”黑衣人冷声呵斥道。 “呵呵…就算杀了我,你也得不到。”雪雁冷笑道。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带着静公主回蜀国?免去死罪?别忘记,如今静公主已经是皇上的女人。”黑衣人冷笑道。 “就算如此,至少能让她的名字回归皇室。”雪雁坚定回答,不畏惧黑衣人的剑。 “雪郡主,你别忘记,你还有一个女儿。”黑衣人冷笑道。 “你想做什么?”雪雁惊道。上官冰儿在她心里很重要,但是静公主对她而言更重要。静公主被驱逐皇室,只因为被奸人所害,说她谋害蜀国先皇,毒杀她的皇兄,太子,让太子身中寒毒,可是他继位后没有杀她,却将她驱逐蜀国,从皇室除名。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若不把东西交出来,你的女儿,就活不过三日神朝大帝。”黑衣人说完飞身离去。 上官冰儿站在角落里,盯着雪雁哭泣。奶声奶气喊道:“娘。” “冰儿,冰儿…”雪雁将上官冰儿抱在怀中,深怕失去。 “娘,刚才那个人是谁?”上官冰儿在雪雁怀中嘟囔着嘴,问道。 “冰儿做梦了,不怕,不怕。”雪雁哼着歌,哄着上官冰儿入睡,并告诉她那是一个梦。 可是第二天醒来,雪雁死了,服毒自尽,从此上官冰儿跟着徐夫人,徐夫人不断教坏上官冰儿,放任上官冰儿,越学越坏,她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相爷厌烦上官冰儿,不再去想起雪雁。上官冰儿小的时候在宫中见到了璃王,高贵的紫色锦袍,玉带缠腰,美艳无比,比女子还美,那时上官冰儿五岁,璃王十一岁,上官冰儿从此之后只有一件事情,就是缠着璃王,像璃王的跟屁虫,璃王到哪里,她都会跟到哪里。上官嫣然不断教唆上官冰儿,说璃王喜欢谁,上官冰儿就会毫不客气就那个女孩推进湖里。上官嫣然一直在用她做枪杆,她却毫不知情。为上官嫣然扫平了无数障碍,也让相爷开始慢慢厌倦。他依然因为对雪雁的爱,处处维护这个女儿,直到璃王大婚,上官飞燕才偷偷告诉上官冰儿,她多么愚蠢,做了上官嫣然的踏脚石,她才意识到自己被上官嫣然利用,将上官嫣然打晕,换了新娘妆,嫁入璃王府。洞房花烛时,她忐忑不安,可是璃王却烂醉如泥,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用刀子取下一块皮,守宫砂。拥着她爱恋十年的男子,度过了她人生中最后一个夜晚。 璃王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会为她的名节负责,而是休了她,她伤心欲绝,要拉璃王一同下地狱,却,只有她一个人,下了地狱。她没有心机,嚣张狂妄,却没人知道,她原本不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在徐夫人的教育下,慢慢变坏,在上官嫣然的心机下,慢慢凶狠,邪恶,最后香消玉殒。 安琪再次睁开眼,只见青莲在为她擦拭汗水。 “王妃,你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青莲说着,喜悦流泪。 “我睡了多久?”安琪觉得这一切太长太长,感觉像是睡了一个世纪。 “王妃睡了整整一日。”青莲扶起安琪,说道,她寸步不离,昨夜那么凶险,动用了红门的力量。 安琪问道浓浓的血腥味,昨夜到底有多凶险?居然能在竹林深处闻到血腥味。 “墨世子和五公主在前厅守候多时了,他们都很担心王妃。”青莲将阿福的话说了一遍。 “嗯。”安琪站起来,身子微微一软,几乎倒下。 到了前厅,阿福准备好了很多好吃的,玄墨撇撇嘴道:“这还是头一次小丫头请我吃饭,怎么这么清淡?” “回世子,这是给王妃准备的,她昏迷了一日,滴水未进,只能吃些清淡的。”阿福淡淡道,他不喜欢玄墨,因为那是王爷的情敌,他总是防着他,可是晟王叫他不要阻碍他们见面,他只好照做,可是没说一定要给他好脸色看?阿福的脸很臭,看着玄墨。 玄墨一惊,大怒道:“怎么又昏迷了?不行,我要去看看她。” 慕容娇大笑道:“说明昨夜那些刺客没成功,你应该高兴才是,等一下吧,她都将饭菜摆放到这里,说明她醒来用膳,一定来这里,你急什么?” “五公主果然是五公主,不带活泼,而且聪慧。”安琪浅浅笑道,脸色有些惨白,眼神有些憔悴。 “小丫头,你怎么了?”玄墨的心揪了起来,见到安琪的模样,他很难过。 “没什么,小菊,摆三副碗筷大圣贤。”安琪看到小菊含着泪心疼地看着她,她知道这个小丫头心疼了,冲她浅浅一笑,说着,小菊破涕为笑,立马去准备,她知道,她家小姐就是最关心她的。 饭桌上,安琪吃得很快,有点狼吞虎咽的气势,玄墨心都疼了,他的小丫头,居然饿成这样,他不断夹菜,一口都没吃,紧蹙眉头,眼里的怜惜那么明显。 “别光顾着看我吃饭,自己吃,不吃就告诉我新闻。”安琪喝了一口粥,冷声扫了玄墨一眼。她可不是要来他面前吃饭的,而是想节约时间,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你先吃饭,吃完我再说。”玄墨紧蹙眉道,小丫头总是雷厉风行,连吃饭的时间她都要节约。 “别忘记,你跟我说完之后还要去查案。”安琪冷声道,严厉看了一眼玄墨。 “好,徐公找到了一个私生子的后代,徐万城,在护送回京的路上遇刺,老天不开眼,没死成。”玄墨不屑地说着,慕容娇一听到最后一句,咯咯笑出来。这是咒别人死吗? “还有吗?”安琪冷声问道,嘴巴没听过,饿了一天一夜,有些难受。 “没有了。你吃慢一点,别咽到。”玄墨紧张递了一碗汤,心情差极了,他感觉他的小丫头被人虐待了,这模样让他心疼。 “五公主,你可是蜀国有一个雪郡主?”安琪突然想起上官冰儿的记忆里那段对话,看着慕容娇,问道。 “不知。应该没有。”五公主思索半天回答道。然后继续问:“晟王妃,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以前在南下时,听到过这个名字,好奇,随意问问。”安琪没有继续追问,她不明白上官冰儿的娘亲雪雁,到底拿到了什么,居然以死来逃离那个黑衣人。 玄墨还以为是和她分开时她听到的。 “小丫头,怎么最近没见到晟王?”玄墨关切地问道。 “他在竹园,昨夜被惊吓到了。”安琪淡淡道,继续动着筷子,可是心却酸酸的,难受。 “你想查雪郡主的事情,我帮你查。”玄墨含笑道,晟王不在,他总感觉怪怪的,可是不碍眼,小丫头似乎也不那么高兴,他想到这里,原本开心的情绪又低沉了。睿王说的对,只有晟王在,小丫头才有那幸福的笑容。 “你先查是谁要杀晟王妃,保护她,昨夜没听闻那么多刺客潜进晟王府吗?”慕容娇嘲笑玄墨,鄙夷说道。 “就你聪明,你说说看你查到什么?”玄墨愤怒道,怒瞪慕容娇。 “安静。巨蟒现在对于我,是最危险的。那个神秘人,居然不露面,暂时不去管。将昨夜的事情上报刑部,掌管京城安危,却让仓鼠横行霸道,他的乌纱帽是不是该不要了。这件事情交给睿王处理,他欠我一个人请,这件事做好,就算还清。”安琪冷声道,眼里全是怒火,这样每夜都有刺客,以前是那神秘人,而今,是徐公。刑部是徐德邦管理。 玄墨想起那白色丝绸的事情,脸色沉下去,闷闷道:“小丫头,你为什么总是要分得这么清?” “不想欠,就这么简单。”安琪淡淡道,看来一眼玄墨失落的神情。 “连我也在内?”玄墨没有看安琪,而是自己手中的筷子。 “你这话让我怎么接?我可记得你欠我一条命,还没还清。”安琪淡淡道,玄墨救了安琪,似乎是安琪欠他的吧?怎么反倒成了他欠她的? 玄墨微微蹙眉,在思考着这话,总感哪里不对,疑惑说道:“小丫头,要是我没记错,好像杀巨蟒时,你差点被巨蟒吞掉,是我杀了巨蟒吧?” “呵呵…是吗?我记性不好,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情雷武。”安琪轻笑道,放下筷子,抬眼看了一眼玄墨。在她眼里,玄墨是她的朋友,她从未和他计较这些。 玄墨摸摸头,仔细琢磨着,可他还是觉得安琪欠他一命:“小丫头,那我记性不好,你说欠,就是欠。” “真是好欺负,呵呵呵…”慕容娇笑道,觉得玄墨的模样太有趣,眉头几乎成了麻花。 安琪见到管家再次进来,温声道:“蜀国三皇子就见。” “皇兄,他来了?”慕容娇激动地站起来往大门跑,院内被她欢快的笑声填满。 “去请他进来吧。”安琪淡淡道,微微蹙眉。慕容敬,来得时间太巧合,鬼谷出事,龙鳞有消息,恰恰是这个时候老,他是为了龙鳞而来的吧? “晟王妃,别来无恙。”慕容敬淡淡笑道,他看到安琪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他眼里还是由惊讶,她怎么可能还活着?他不明白,就算是他,也未必能活着,可是她,却毫发无损。看来传言不虚,她完好无损。 “谢三皇子关心,不知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安琪淡淡道。 “原本想要将皇妹带回国过元宵,却不想,追到了这里,看来今天只好在大理国过元宵了。”慕容敬浅笑道。 元宵?今天?安琪都忘记,她恍然大悟,浅笑道:“原来今天是元宵节。” “是啊,小丫头,你不会连这个都忘记了吧?晚上去逛花灯?”玄墨含笑道,激动不已。 “王妃,你身体刚刚好,还是…”阿福最担心的就是安琪出府,想劝安琪留在府中。 “不必多言,小菊,准备晚上逛花灯。”安琪回头看了一眼小菊,笑道,她的记忆里,小菊去年没能陪她出府光花灯,哭了整整一日。小菊激动笑了,跑回白鹭院。 “晟王妃似乎忘记了,你现在很危险,还要抛头露面吗?”慕容敬浅笑道,他对大理国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安琪嘴角一勾,淡淡道。 “呵呵…好句,好诗。不过这样的目光是不是太短了点?”慕容敬含笑道,这确实是好诗,可是这样的观点他无法赞同。 “好诗也不是我写的,借用古人的诗句而已,不敢贪功。”安琪淡淡道,这古代的夜景和花灯,她还真是没有见过,来了这里不能只靠这身体的回忆看吧?不够真实。 “行,晚上本王护送晟王和晟王妃逛花灯。”慕容敬含笑道,她,有意思,不能这么快死去,若是她死了,他和谁对决象棋? “皇兄,我也去。”慕容娇含笑道。 安琪嘴角上扬, 夜里,花灯挂满整条街道,所有人都出来,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晟王妃,为何没见到晟王?”慕容敬微微蹙眉,淡淡问道。 “是啊,小丫头,我都好久没看到他了,是不是真的受惊到了?”玄墨关切问道。 “最近府内不太平,他见到了太多不干净的东西,惊到了,让他在竹园好好休息。”安琪淡淡道,她此刻最希望的是晟王和她分享这一刻,这样的美景。阿福站在一边,佩服安琪说谎都这样镇定。 “看,那个花灯好漂亮龙人祖庭。”慕容娇惊呼,指着前面一排花灯。 “冥王。”慕容敬含笑,淡淡道。他看到旁边走过来一个一身月牙白,美若谪仙的男子,他不是冥王,又能是谁?。 玄墨看另一边,一个一声紫色,英俊无比,大理国第一美男,璃王,缓缓走来,在这个丁字路口上,无意都撞到一起。 璃王身边带着的居然是上官嫣然和两个美丽如花的侧妃,上官嫣然含怒看着安琪。安琪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上官嫣然这一生将上官冰儿玩得团团转,怎么可能甘心被打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她就是那种死不知悔改的人。 安琪没有当没看见,她要么往璃王那边走,要么,往冥王那边走,要么,往回走。 安琪走向冥王的方向,微微行礼,只是淡淡的笑容。冥王在晟王府安排得侍卫,连他身边的清影,他都将他安排在晟王府,他的心意,明摆在那里,自己若对他好一点,他一定会误会,只会让他深陷泥潭。 冥王有些失望,安琪的眼神,依然那么冰冷,没有一点温情。她的温柔似乎只对一个人,晟王。 “三皇子。”冥王只是彬彬有礼,回应慕容敬。 “看来真是有缘,偌大的京城,居然走到一起,既然如此,那么就一起同行,如何?”慕容敬浅浅笑道,他就是那样似笑非笑,感觉亲近,却又威严无比,眉眼俊朗,和冥王不相上下,两种气息相互交织着。 吸引无数人的目光,俊男靓女都聚集在一起,冥王,璃王,慕容敬,玄墨,四大美男,各有春秋,安琪,慕容娇,上官嫣然,还有两个美丽的侧妃。京城最美丽的风景都落在这个路口上。 安琪可不想身后那个缠人的璃王再纠缠她。 “安琪,不知道危险吗?”冥王紧蹙眉,声音带着责备,却全是关切之意,他听闻清影传来消息,他才出来看这个花灯,他从未看过这些俗物。慕容敬眉毛轻挑,看到这个女人似乎桃花挺多。 “谢王爷关心,我不会有事的。”安琪浅浅笑道,她的身上早准备好各种武器,就算遇到刺客,也未必能伤她。 “你不该如此冒险,本王护送你回府。”冥王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挡在安琪面前。 安琪闷闷吸一口气,翻了几个白眼,很无奈,心里暗骂了好几百遍,他以为她是他的谁? “冥王不必如此紧张,本王自会全力保护晟王妃的安危。”慕容敬笑道,他要保护一个人自然可以保护的了。 “本王不会让她冒险,一丁点危险,都不可以。”冥王冷声道,和平日那个温文尔雅的模样截然不同,加着强势,以前一个心儿,让他痛苦那么久,终于放下。可是安琪,他不愿意成为下一个心儿,他这几日没少夜里出现在晟王府的竹林,对付刺客。百日和徐公周旋,逼迫徐德邦,夜里却做一个隐卫,保护安琪,他这几日明显瘦了一圈,眼神带着淡淡的黑眼圈。可是这一切,安琪丝毫不知。 “冥王,请注意你的身份。”安琪冷声道,在提醒他,也是在告诉他,他不必为她的安危负责,她和他无关,他不必为她做那么多,那么累。 冥王一怔,微微蹙眉,他忘记了,是忘记了,她不是安琪,是晟王妃,不是那个住在冥王府乐园的安琪。 “呵呵…冥王也是好意,不过冥王若不放心,大可一路同行,以冥王的身手不可能保护不了一个女子。”慕容敬笑道,冥王是什么人,他岂会不知,徒手杀死徐家十大杀手,保护安琪,不再话下。可是他却那么紧张和担心,不是因为刺客的可怕,而是冥王将安琪,看得太重。 冥王不再言语,看着眼前的安琪,他的态度太过于激动,是的,因为昨夜他去晚了,却看到红门的杀手团保卫竹林绝世名臣全文阅读。若不是那些红门的人,她也许就真的再也不会这样站在他面前。他的心情很乱,他对她的心,是不是超过了自己想象的范围?他曾经因为安琪是弃妃的身份,安琪的淡然和冷漠,压制过那种好奇的心情,那种心跳的加速。可是他却没想过,他还是陷进去。 “妹妹真是艳福不浅啊,这么有这么多人急着对妹妹好,真是羡煞旁人。”上官嫣然嘲讽笑道,走到安琪身后。 安琪原本心情在见到璃王那一刻就不好,上官嫣然得到了那么多次教训,却始终不改,还来这里挖苦和讽刺她,诋毁她,这不是说她水性杨花吗? 安琪转身冷冷看着上官嫣然,冥王微微蹙眉,厌恶地看着上官嫣然。玄墨欲去和上官嫣然理论,安琪的手拉住他的衣袖,玄墨闷闷吐气,比看到蟑螂还要恶心。 “妹妹怎么不说话?怎么没见到晟王?哎哟。要是晟王知道你和这么多人中之龙,一起赏花灯,却不带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呵呵…”上官嫣然含笑道,手不断在腹部抚摸着,明白着告诉安琪,她怀孕了。 安琪嘴角一扬,冷笑道:“璃王妃,有些话可以乱说,有些药却不可以乱吃,吃了可以解救你此刻的困境,不过十个月后,你就不知道该如何摆脱困境了。” 安琪冷笑,她的身体不可能这么快怀孕,要怀孕都难,跟别提这么快,只有一种解释,吃了某种药,假孕的现象。 上官嫣然一怔,脸上的笑容僵了半天,脸色惨白起来。安琪更加确定她的那些计量。 “至于我的晟,他怎么想,无需你为他担心,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璃王妃还是想想怎么才能无中生有。”安琪嘴角一扬,冷笑道,若是可以,她只想狠狠一巴掌打下去,转身离去。 璃王一怔,难道她想起来了,想起所有的过往?可是她为什么没有以前那般缠着他,看着他,眼神还是那么冷漠。 上官嫣然一惊,脸上都是惊恐之色,有些没了底气,温声道:“妹妹真是会说笑。” “说笑?璃王妃不说笑,却做出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例如,喜脉。”安琪严肃道,看着上官嫣然。 “哎哟,我的肚子很痛…”上官嫣然立马楚楚可怜,哭道,捂着肚子。 “安琪,你做什么?”璃王怒道,他重视上官嫣然肚子里的孩子。 “王爷,臣妾肚子好痛。”上官嫣然紧蹙眉头,泪眼朦胧看着璃王,倒在璃王怀里,安琪冷笑一声。 “璃王妃敢要我看看吗?”安琪冷笑嘲讽看着上官嫣然,上官嫣然一怔,她虽然骗过了那么多太医,可是她总感觉安琪的医术超过很多人,不一定能瞒过她。 “王爷,臣妾感觉好多了。”上官嫣然温柔一笑道。 安琪嘴角一扬,冷眼看着她。不再多看她一眼,哪怕一眼,她都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 璃王却因为安琪说的那句话,他明白那是在说上官嫣然肚子根本没有孩子。“站住,你刚才说的无中生有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安琪冷声说道,背对着他们,连头她都不愿意回。 “王爷,妹妹一向喜欢说笑。”上官嫣然温柔笑道。 “最好如此,否则,本王定让你死无全尸。”璃王用杀人的眼神怒看上官嫣然,上官嫣然不敢再造次,她因为有了这个喜脉,璃王对她的态度都变温和了。可现在他怀疑她是假怀孕,他眼里的怒气,那么旺盛独步仙尘全文阅读。 玄墨跟着安琪身后,嬉笑问道:“小丫头,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没听明白。” “只要她明白就够了。”安琪冷冷道,兴致都被上官嫣然搅和了。 “你怎么知道上官嫣然不是真的怀孕?”冥王终于再次开口,那么温文尔雅。 “记得大年三十那夜,我为她把脉,她被人下了毒,摧花毒,怎么可能突然有了喜脉。”安琪淡淡道。 “摧花毒?你是否也在晟王府碰到过这样的东西?”冥王微微蹙眉道,眼里闪过嘲讽,他明白,这是谁做的。只有段家断后,徐家就可以名正言顺继位,真是可怕。 “似乎有过一次。”安琪嘴角一勾,淡淡道,她只是遇到一次,之后厨房的很多人就消失了。晟王做的,她知道这厮做事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她更加明白晟王话中的意思,也知道了是谁做的。 二人说话的声音很小,连旁边的玄墨都听不清。 “走吧,才不去管他们的生死,那里有猜灯谜。”玄墨才不喜欢上官嫣然那般做作,跑着指前面。 “猜灯谜,皇兄,给我猜一个。”慕容娇激动地拉着慕容敬往前走。 安琪看着这些花灯,上面写着诗句,猜一物。 冥王对这些毫不感兴趣,他的精神已经提升到最高的戒备状态。玄墨拿着纸和笔交到安琪面前,笑道:“小丫头,你来。” “为什么是我来,我可未必这么厉害?要知道我们的夜生活比你们丰富,不会有谁无聊到舞文弄墨,我可不是那些无聊的人。”安琪含笑道,她想起现代的生活,有几个人会像古人,每夜都要赏月,漫漫长夜,对于他们而言那么漫长,没有什么娱乐。不像现代,各种丰富的夜生活,却也让很多人堕落,没有了诗情画意。 “你又开始说胡话了,那看着本大爷写给你看。”玄墨从一个灯,开始看,挠头半天,却不知道是什么。 冥王低声冷冷道:“残月。” “我刚想到了,王爷你就安心看着。”玄墨撇撇嘴说道,立马写了残月。 安琪轻笑摇摇头,看着冥王,问道:“你确定你不要去参与?” 冥王只是浅浅一笑,摇摇头。 “子归。”安琪淡淡道。 玄墨欣然接受,立马写上子归。 玄墨到了第三个花灯前,终于笑了,笑道:“这个我知道,琥珀。” ------题外话------ 美人们,来点票票鼓励一下下吧,别留着,我先替你们保存着哈!o(n_n)o~…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目录 阅读设置 下一章 ------------ 76晟王归来 慕容娇从慕容敬身边探头回到玄墨身边,低声道:“画扇。” “谁要你多嘴了,去去,一边去。”玄墨恼怒道,挥挥手,将慕容娇赶走,慕容娇吐吐舌头,再次跑回慕容敬身边。慕容敬洒脱的字迹,一看就知道只长时间练习出来的字迹,字如其人,慕容娇兴奋地将纸交给老板。老板对了对答案,惊讶看着慕容敬,他守了好几年,最后一盏没有人会,他居然会了。 “这位公子果然是高人,二十盏等,都答对了。”老板开始在那里夸了很多,慕容娇仰起头,感到骄傲和自傲,慕容敬的目光却落在安琪身上,她居然没有参加,而是站在那里看着玄墨挠头着急的模样,她轻笑。那目光,不同于看晟王的温柔,不同于看其他人的冷漠,无关风月,那么纯洁。身正不怕影子斜,光明磊落的人。 “皇兄,皇兄,你在想什么呢?”慕容娇拿着一只笔和一个空白的花灯交给慕容敬,说道:“你出一个题吧。” 慕容敬轻轻在灯壁上写下,‘静若处女,冷若冰霜。孤高傲世人如兰,清旷远泊比云烟。’ “皇兄,你写的是谁?”慕容娇微微蹙眉问道。 老板看着那字迹,赞叹不已,听慕容娇叫他皇兄,他知道他是皇子。他拿着灯,念道:“静若处女,冷若冰霜。孤高傲世人如兰,清旷远泊比云烟。好句,这字也好,请王爷将谜底放进灯中。” 老板看了看谜题,微微蹙眉,却并不言语。 冥王微微蹙眉,走上前从第一道题开始答,很快到了慕容敬写的那个灯,他的眼里带着怒气,看了一眼慕容敬,写下两个字‘安琪’。 “不用看了,本王只要这个灯。”冥王将答案扔个老板,冷声道,将那灯拿走,老板一眼,更加不可思议,冥王不但答对了所有的题,而且连最后一个,也答了。 玄墨着急地卡在第十五个,看着冥王挥笔走过,超越他,最后还拿走了最后一个灯,他更加着急,越是着急,就越不知道答案。急得直跺脚,他要给小丫头赢一个花灯,这才有诚意。书到用时方恨少,玄墨刺客深深体会这句话的含义。 冥王拿着灯,从慕容敬身边走过,冷眼扫了他一眼,慕容敬嘴角一勾,看来冥王果然很在乎安琪。 冥王拿着灯走回安琪面前,突然按住飞来一个火星子,直飞穿了灯,灯瞬间烧起来。冥王怒看那黑暗的方向,所有人都警戒起来。 安琪微微蹙眉,看了看四周,并无异常。 “没事,继续。”安琪淡淡道,看了看玄墨,玄墨再次提笔,慕容娇跑到玄墨身边也装着苦思冥想。 “你说这个想不想在说宝剑之类的?”慕容娇微微蹙眉,低着脑袋在想,喃喃自语。 玄墨立马抬头,露出一个笑容,却骂道:“真是笨,这是尚方宝剑。” 玄墨立马写上,之后摇摇头,将答案扔给老板,昂头挺胸说道:“喂,给我拿一个灯了吧?” “是是是,墨世子你答只能在第二排选一个灯。”老板指了指第二排的灯。 “第一排那几个为什么不能选?”玄墨冷声带怒道独步仙尘最新章节。 “答完全部才能选最上面那一排,你答对了十一道,错了四道,所有…” “你说我答错了四道?”玄墨脸都气红了,小丫头在这里,这老板敢不敢不要这么损他的面子。 “不是,不是,是答对了超过十道题的,选第二排…”老板为难说道。 “第二排,蓝色那个不错。”安琪淡淡道。 “小丫头喜欢那个?好,就来那个蓝色的。”玄墨开心地说道,这下他感觉所有的灯都不如那个蓝色的好看。 老板感激地看了看安琪,擦了擦额上的汗。玄墨开心地劫走花灯,走回安琪身边,交给安琪。安琪浅笑,正欲伸手。 “墨世子这是作何?是在勾引晟王妃吗?”璃王一身紫色锦袍,突然出现在人群中,却少了美人的陪伴。他这一句,惹来了很多非议。 玄墨的额头青筋百出,怒瞪璃王。 “本王没忘记的话,墨世子在大殿之上说心中有人,不是晟王妃,而是慕容娇,蜀国五公主。”璃王淡淡道,优雅走道玄墨面前。 慕容娇一怔,眨眨眼,看着玄墨,心怦怦狂跳,脸感觉在燃烧,她摸了摸脸,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傻傻看着这一切,却不敢玄墨。 “璃王不是要以国事为重吗?怎么还知道在这里出言侮辱本王妃?”安琪淡淡说着,根本不看璃王一眼。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可以说我,但是不能说小丫头,她清清白白,岂能容你侮辱。”玄墨大怒道。 “那就是你,玄墨,这灯,是怎么回事?”璃王岂会看不出玄墨对安琪的爱意,他看到安琪笑看玄墨,他就上火。 “这个灯…这个灯是。”玄墨突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狡辩。 “他是我的朋友,送给我灯,有何不妥?”安琪冷声道,从玄墨手中接过那盏灯,含笑道:“这盏灯,我喜欢。谢谢。” 玄墨的心松了下来,这一刻,他很开心,安琪说喜欢他的灯,不过他也意识到他对安琪的这份喜欢,只会给安琪带来麻烦。 玄墨笑得带来几分苦涩,挠了挠头,尴尬说着:“朋友,送一盏灯,没什么。” “璃王还有和话要说,没有的话,请移步。”安琪冷冷道,感觉面前的璃王,真是狠讨厌。 “你对谁都好,为什么唯独对本王,这么冷漠?”璃王低声怒吼道。 “你该如何待你?”安琪低声怒道,怒瞪璃王。 璃王微微蹙眉,却不肯让安琪走过去,高大的身子,如柱子那么坚定,挡在安琪面前,纹丝不动。 “璃王,不会是后悔了吧?呵呵…”慕容敬轻笑道,挑挑眉。 璃王这才意识到他刚才的倔犟和霸道,立马让开,转身迎向慕容敬,说道:“本王的事情,三皇子还是不要过问。” “安琪,走吧,去放花灯。”冥王走到安琪身边,挡住璃王,一只手揽住璃王的动作。 璃王的拳头捏紧,看着安琪从他面前走过,面前却被冥王的手臂拦住。一阵微风吹过,那淡淡的纯正的阳刚气息,随风而来,那么熟悉,是她思念已久的气息。晟王,他在这附近。 安琪一怔,脸上浮现出一个许久没见到的笑容,那么幸福,带着笑声,那么悦耳,所有人都被安琪的笑声传染,愣在原地雷武最新章节。安琪扔掉手中的花灯,朝着那气息的方向跑,她从未如此开心过,黑暗的湖边,那男子,带着银色面具,墨发在空中飞扬,薄唇拉开一个完美勾人的幅度,还是衣衫不整,张开双臂,任由安琪投进他的怀中。他从未见过她笑得那么美好,那么甜美,那么开心。抱着安琪在湖边转了几个圈,安琪开心地笑声,那么甜蜜,连空气都变甜了。 晟王激动地收紧手臂,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永远都不要分开,在她耳边低声道:“女人,我好想你。” 安琪轻声笑着,却流下了喜悦的泪。她抬起头,挽着他的脖子,声音有些沙哑,低声说:“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晟王平生从未感觉如此幸福,心里满满的,只有抱着她,才感觉这么满,激动中带着沧桑的暗哑,低声在他耳边说:“这就是你说的爱吗?” “我也不知道。”安琪轻笑道,她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难道前世是因为想要谈恋爱,自以为自己恋爱了,却没有恋?这种感觉,这样的心跳,心几乎跳了出来,那么激动。前世根本没有,这就是爱吗? “我想,我已经给了你口口声声说的爱,安琪,我爱你。”晟王轻声道,抱紧安琪。 “晟,我…”安琪开心地留下泪,正说到一半。 “那是谁?”冥王怒道,璃王脸都黑了。所有人都走到河边,灯光照亮二人。 “王爷。”阿福惊道,他不敢相信晟王这么快回到京城。 “什么?晟王?”玄墨有些沮丧,看着手中被安琪摔坏了的花灯,心落了一地。她就算对他再好,却好不过晟王的一分。她只当他是朋友,可是他却不单单当她是朋友。 晟王无视所有人,两个人眼里只有对方,安琪抬起一只脚,仰起头吻住晟王的薄唇,这样的画面她一直想要模仿一下,可是却始终没有机会,今天,她终于找到了相爱的人。晟王猛睁开眼,眼里全是爱意和宠溺,收紧腰间的手,将她按在怀中。 玄墨拿着那摔坏了的花灯,闷闷离开,他耳边响起睿王的那句话‘你永远只能是她的朋友,晟王才是她的快乐。’玄墨的眼眸里黑压压一片乌云,怎么也散不掉,像要下一场狂风暴雨。 慕容娇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安琪前卫的行为,完全颠覆了她的思想。 慕容敬看着晟王,嘴角一勾,看来这个晟王,似乎有些问题,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他至始至终没见到晟王真正的容颜,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若是那么吓人,为何这美丽独特的女子会如此待他,他,这个模样看起来,不像傻子。 冥王捏紧拳头,咯咯作响,背过身去,不愿意去看。璃王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向前走,却被冥王的手拦住。 “你要做什么?”冥王怒道。 “别拦着本王。”璃王两眼冒火,一只手打开冥王的手,冲过去,冥王正好火气没处泄,狠狠一掌将璃王打退好几步。 “找死。”冥王两眼怒火,从牙缝挤出这两个字,出手毫不留情,几招就将璃王打退好几米远。 “原来你也是高手。”璃王看着冥王,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是不是太小看冥王了? “王爷,不要打了。” “王爷。” 银狐和清影连忙去劝架,拦住二人。慕容敬嘴角一勾,看着冥王,果然名不虚传,璃王是大理国数一数二的高手,可是却没人去在意这个扬州隐藏的冥王神朝大帝。外表温文尔雅,却深不可测。 “二位王爷这是何必?晟王夫妇亲热,我们只好非礼勿视,呵呵…”慕容敬轻笑道,刚转身,却看到慕容娇睁大眼睛,盯着安琪和晟王在接吻,立马蒙住她的眼睛,低声怒道:“非礼勿视。” 慕容娇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吐了吐舌头,扭过头,却看到整条街铺天盖地,变成红色的装饰,还有很多穿着红色衣服的人,她惊呼道:“看,那是在做什么?” 慕容敬转身,微微蹙眉,是谁?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将整条街铺满红锦,这似乎是谁要娶妻?吹吹打打,还有一个十八人抬的花轿,慢慢驶来。 安琪在晟王怀中,扭过头,看到那风风光光的场面,这是谁家娶新娘?居然在元宵夜?一张红色的盖头突然将安琪盖起,安琪的手欲去拿开。 “娘子,娶你,娶你,晟儿今天做新郎。”晟王又恢复那痴痴傻傻的模样,痴痴说道。 所有人都惊住了,一个傻子,哪来这样的本事?突然一个穿着隐卫服装的男子带着鬼面具,骑着马走进。 “是你?”璃王以为是伤他的那个隐卫,问道。 那隐卫沙哑着声音,冷声道:“璃王还记得我?” “果然是你,这是做什么?”璃王严声怒道,其实他并不确定。 “难道璃王没看出来吗?这是迎亲队伍。”隐卫冷笑道。 璃王扭头看到晟王打横抱起安琪,安琪盖着红盖头,他痴痴笑着,摇摇晃晃走向花轿。 “王爷,你骑马,王妃坐轿子。”隐卫含笑低声道,安琪透过红盖头,看到铺天盖地的红锦,想起这厮走之前说过,回来就娶她,居然真的,给了她最美好的婚礼。整条大街,被红锦覆盖,只是短短的时间,他居然让她走过的街道都变成了红色,两边还有红门的人守护两边。 “不要不要,就要和娘子一起,一起坐花轿。”晟王嘟着嘴,倔犟道。哪有和新娘一起上花轿的新郎啊? 安琪嘴角一勾,知道那个冒充隐卫的人是谁,白瑞明。 白瑞明低下头,无奈叹息,两个红妆丫头拦住晟王,温声道:“请王爷更衣。” 手里拿着红色的锦袍。 “干嘛?不要,不要碰我。我要为娘子守身如玉。”晟王撅起小嘴,恼怒道。众人都笑他傻,这是女子要做的,不是男子要做的,安琪却听出他话中的认真。 “王爷,你不穿,就不能娶王妃。”白瑞明继续暗哑着声音,说着。 “娘子,是这样吗?不穿就不能娶你?”晟王懵懵懂懂低头看怀中的安琪,盖着红盖头,却隐隐约约看到那张精致的小脸。 安琪嘴角一勾,可是她心里很激动,暖暖的,却糊里糊涂,要嫁给这厮,不过她的心却欢快跳动着。安琪只是点了点头,晟王才放下安琪,任由那些人在他身上套衣服。 “哈哈哈…不知这位隐卫是晟王什么人?居然为晟王这般操劳?”慕容敬含笑道,这是他见过最诡异也是最浩大的婚礼,这两排红人侍卫,个个都是习武高手,身上的萧杀之气那么凝重,站得笔直,拦住整条街道,这起码也有几千人的队伍,若他没猜错,这一共八条街道才到晟王府,应该都是这样的景致。 “红门中人。”冥王冷冷道,昨夜他就发现晟王府中有红门的人,却弄不明白,为什么晟王府可以调动红门的人? “冥王果然好眼力。”白瑞明冷冷道,看了看四周,今夜绝对不能出事烽火狼牙全文阅读。 “看来红门和晟王府似乎关系密切。”璃王冷笑道,眼里全是杀气。 “红门不及璃王,不过我的主人需要保护,红门门主给了我一些人,让我为所欲为,保护我的主人而已。”白瑞明冷笑道,昨夜红门的人已经暴露,那么这一次就全部暴露,让那些人知道,晟王府还有红门守护,和晟王府作对,就是和红门作对。 慕容敬深深看了一眼那个痴痴傻傻的傻子,样子是傻子,就连说话也是。可是为什么有这样一个隐卫,还有这么庞大的红门,红门在大理国只能算是第五大的家族,可是却也是不容小觑的家族。 “穿好了,穿好了。”晟王开心地拍了拍手,将安琪再次打横抱起,喃喃自语道:“他们说,这次娶了娘子,以后晟儿就是娘子的人了,娘子要为晟儿负责,不许娶别的男子。” 慕容娇听到,没忍住噗嗤笑出来,似乎这话说反了了吧?呵呵…还真的是一个傻子,挺可爱的。 慕容敬轻咳几声,刚才所有的怀疑被晟王这一句话打断。 璃王一脸怒气,拂袖而去。 安琪的手触碰到晟王的肩,一股血腥味,安琪的心一紧,这厮受伤了,还这么抱她?一定是因为这样,让伤口裂开,可是他却连哼都不哼一声。 安琪在花轿里,伸手探进他的衣襟里,她见不得他受伤,她无法想象他这半个月是怎么过的,经历了多少凶险的事情。可是她很生气,气他受伤。 晟王握住安琪的手,在冥王抿抿唇,却一言未语,看着安琪被晟王抱紧花轿中。 安琪耳边含笑压低声音说道:“女人,别这么迫不及待,洞房,为夫整个人,都是你的人了。” 安琪哭笑不得,这厮就算受伤了,还这么凭嘴,低声在他耳边问道:“受伤了?” “不妨碍今晚洞房。”晟王邪魅一笑,低声道,轻咬一下安琪的耳垂。 安琪一怔恼怒,一脚踢过去,却被他抬手拦住。他早防着她这么做,可是她下一个动作,却让他睁大双眼。 安琪抱紧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中,她所有的心疼,全部释放,他最近瘦了。 晟王收紧手臂,将她按在怀中,那么怜惜。他不在她身边,在她最危险的时刻,他没能在她身边,他心中全是愧疚。轻咳几声,嘴角流出一道鲜血,他不露痕迹将血拭去。幸福笑着,看怀中的人,这一刻,他感觉很幸福,上天赐给他这么好的娘子。 “王爷,到王府了。”白瑞明在外面喊道。 “娘子,回家家。”晟王痴痴傻傻说着,回家家,可是他心里却十分激动,他,终于有家了,终于回到温暖的家,娘子的身边,他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个女人。他将安琪打横抱起,安琪反抗了一下,他受了伤,她虽然不知道伤到哪儿,但是她不想再次牵动伤口。 “母妃曾经说过,娶娘子,要抱着过门,以后娘子才不受欺负。”晟王痴痴说道,母妃说,这不过是他的借口,不过他真的希望他的母妃真的看到这一天,他成亲了,找到了一个懂得心疼他,爱护他,值得他倾尽所有保护和怜惜的女子。 安琪在听到他说的母妃说过,心被刺疼,她明白,这个男人,一定很渴望他最亲的人,他的母妃,看到他今日成家了。没有挣扎,在他坚实温暖的怀中,闭上眼睛,她感激,感激着延续的生命,让她找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爱情,她要的温暖,还有,家。她从未有过家的温暖,家对她而言,那么遥不可及,如同海市蜃楼。可是这一刻,她感觉到,有他在的地方,才是家。 他抱着她,跨过火盆,晟王府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安琪轻笑,眼里泛起幸福的泪光,这个男人背后到底做了什么?他的出现到现在,不过短短的半个时辰,却将这京城翻了一个模样,整个王府都变了模样重生之妖孽人生全文阅读。一片喜气盎然,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睿王坐在首座,作为长着,主持婚礼,也是见证人。 “呵呵…娘子,娘子,拜堂。拜堂后,晟儿就要把晟儿托付给娘子,一世一生,是这样吗?”晟王痴痴傻傻笑道,放下安琪。疑惑看着白瑞明,白瑞明轻笑道:“是一生一世。” “哦,一生一世,晟儿都是娘子的人。”晟王痴痴笑道。 安琪没忍住,噗嗤笑出来,明明知道他是装傻,可是却知道他话语中的认真,心湖被击打出一层层水纹。小手在他的大手中,微微颤抖,那么激动。这只大手,真的好暖和,安琪闭上眼睛,她知道,这就是爱,她一直追寻的爱。 慕容敬慕容娇也跟着道了现场,喝杯喜酒。由睿王招呼,宾客满堂,大多都是睿王的母族水家的人,晟王红门的人。 “准备拜堂。”睿王淡淡道,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取下面具,他要坦诚相待,好好主持这场婚礼。那一张绝美的容颜,那么淡淡的神情,带着些激动得光芒,萧淑妃,他的恩人,他对晟王,不是虚假的皇子兄弟情谊,而是,手足情谊,哪怕他是一个傻子,他也没有瞧不起他。而他的目光落在那若隐若现的容颜,回想起第一次见面,她的勇敢,机智,手不自觉地转动了几下玉簪,嘴角带着一丝苦笑,他越来越分不清这玉簪代表着谁,眼里的黯然越发浓烈,却很快消散。 慕容敬嘴角上扬,睿王,长相如此非凡,这三个皇子都个个容貌惊人,那么,眼前这个傻子,应该不会差。听闻只是脸上多了一条狰狞的伤疤,却从未见过这面具下的容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在二人夫妻对拜时,晟王痴痴傻傻,弯着脑袋去看红盖头下的容颜,这样的举止就是一个傻子该有的样子。 一声巨响,门口几个侍卫被打飞进来。 “睿王?”璃王磨磨牙,怒道,眼里全是杀气和恨意,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晟王身边一个小小的隐卫能做到这些,原来,还有睿王帮忙。 “送入洞房。”睿王冷声道,站起来,迎上璃王的目光,手捏紧玉簪。 “不许走。”璃王大怒,飞身拦住晟王的去路。 慕容敬挑眉冷眼看一切,慕容娇焦急万分,急得抓紧慕容敬的衣袖,请求帮助。 睿王拦住璃王,冷声道:“别忘记,她已经被父皇赐婚,她是晟王妃。” “本王不管,可是今日,她休想这么离去。不管你是上官冰儿还是安琪,本王只知道,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璃王怒道,眼里全是不甘心,他看着街道的红锦,他无法呼吸,胸口闷得出奇。脑海里都是死而复生的安琪,每一个画面,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他挥之不去。 “璃王,有本王在,你休想。”睿王冷声道,所有人都拔出刀剑。 “哼哼…坏人,娘子都有我了,才不要你。娘子不要怕,晟儿保护你。”晟王痴痴傻傻护住安琪,阿福接受到晟王的眼神,立马将连弩取出来。 “晟,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给你护身用的小玩具?”安琪嘴角一勾,从阿福手中接过连弩,交到晟王手中。 “晟儿一定保护娘子海上长城最新章节。”晟王像个孩子,在郑重其事说着多么重大的事情。 安琪嘴角一勾,淡淡道:“会用吗?我教你,不知道威力如何?” 晟王嘴角露出一一察觉的笑,这个黑心的女人,比自己还腹黑。居然对准璃王心口,扣下,一把短箭闪电的速度飞过去,璃王一怔,微微一侧身,却被射中手臂。 睿王见识过这个东西的威力,这么近的距离,璃王居然能躲过,而他,在那么远的距离,还运用了十成的功力才拿住这短箭。 “你居然伤本王?”璃王紧蹙眉头,心寒地看着安琪,心被生生撕裂。 “杀你,我都可以,更别提伤你。”安琪冷声道,她很想看到晟王到底伤成什么样?不想和这个男人纠缠。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狠心?”璃王狠狠道,拔出那只短箭,眼里全是不敢置信,那个追了他十年的女子,居然要杀她。 “要理由吗?因为我恨你。来人,将璃王赶出去,谁敢闹府,杀。”安琪冷冷道,凡是伤害过晟王的人,她都不会放过,慢慢讨回来,璃王不止一次要杀晟王,她,岂会不恨他?安琪拉着晟王离去,弄得像是安琪特别着急入洞房似的。 璃王眼里泛起黑墨,看着两个红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嘴角发出自嘲的苦笑,踉跄着脚步,颓废无比,出了府门。她恨他,他此生从未真正爱过,却不想,爱了,却注定是伤心。 到了竹林,铺天盖地的红锦,将竹林染红,一片喜气。竹屋,挂着一排红灯笼,青莲一身喜气,站在门口,含笑着。 “冥王手中的灯是你的杰作吧?”安琪嘴角一勾,想起冥王手中那盏灯,燃烧成了灰烬,只怕是这厮干的。 晟王轻笑却不回答,一只手搂住安琪的腰,宠溺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隔着红盖头,看着安琪的容颜,那么若隐若现,真是美丽而又神秘。 安琪也得到了答案,可是那血腥味却越来越浓烈,她紧蹙眉头,拉着晟王进房间。 伸手欲去扯下盖头。 “娘子,这是为夫该做的,你可不能代劳。”晟王握住她的手,轻笑道。抬手轻轻挑开红盖头,温柔道:“娘子,我终于正式娶了你。” 安琪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一把将晟王这厮,美艳妖孽的货,推倒在床上。 “娘子,这么心急?还没喝交杯酒,百年好合。娘子,轻点。”晟王一大串求饶声,让青莲脸都红了,冲忙退出去。 安琪的手飞快解下这厮的衣服,只剩中衣,却看到一边染红了几朵梅花,在白色的衣服上那么刺眼,刺痛安琪的心。她见不得他受伤,见不得他这样死撑着。 安琪紧蹙眉头,磨磨牙怒道:“都这样了还逞能?” “小伤,娘子,不要这样如狼似虎,为夫怕怕。”晟王凭嘴道,一脸害怕的模样,像只遇到狼的小绵羊。一只手挡住她的动作,不想她看到那伤,他险些死掉的伤。安琪一脸阴霾,他在想什么呢?她不过是想看看他伤得如何而已,又不是吃了他。 “放手。”安琪眼里的雾气越来越浓,他居然不给自己看,一定很严重,他怕她心疼,可是她和着急,很心疼。 “娘子…”晟王笑着,喊得那么甜美,拖着尾音,下一秒,他,动不了。 安琪点住他的穴道,严肃道:“你敢冲破穴道,我就再也不理你,我说到做到。” “娘子有令,为夫岂敢不从?乖乖地无上妖君。”晟王闭上眼睛,看来瞒不过安琪,他很着急,很想她,也这样迫不及待娶她,虽然他鬼医的药暂时封住伤口,可是还是露馅。 安琪的手微微颤抖,轻轻挑开他的衣襟,那一道伤口,在他心口偏一点点的位置,几乎要了他的命,安琪磨磨牙,眼睛朦胧,什么都看不见,心很痛,怒问道:“谁干的?” “救师父时,被夜无绝那小子算计,只是小伤。”晟王嘴角一勾,想起那时的场面,夜无绝也伤得不轻,而他成功救了鬼医,夜无绝脸都黑得像墨一样,猛吐一口鲜血,晕倒。 “小伤?”安琪磨磨牙,怒道,站起来,取了药箱,再次回到晟王身边,她的眼含着怒气,可是更多的是怜惜。轻轻用酒水擦去伤口上的那些药,露出那一块伤口,肉肉都往外翻,这一剑,刺得太深。 “女人,你忘记我之前说的话了吗?没有接受我的心,就不要动手,我不想我们之间有隔阂和猜忌。”晟王淡淡道。 “你给我闭嘴。”安琪冷声呵斥道。要她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多么艰难,刚才错过机会,她只怕没有那么多的头脑发热。 晟王嘴角一勾,看着安琪,他知道,他走进她心里了。河边那个笑声,那个吻,说明了一切,他又何必去执着她有没有说出来呢? 缝合完伤口,处理好一切,安琪为他包扎好伤口,解开他的穴道。 这一刻她才发现,这个房间,变了,变得和她的院落那间一模一样,不过全是红罗帐,新婚的模样。 “娘子,今晚是你我洞房花烛夜…”晟王一只手抱住安琪的腰,邪魅笑道,一只手拿开那面具,世间再没有什么能比他那玉颜更美好的事物。 安琪被晃了一下,闭上眼睛,磨磨牙,怒道:“养好伤再议。” 晟王的笑容更深,她不是说没门,而是再议,只是可惜了这洞房花烛。他近半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很想念她的气息和香味。 “看在你受伤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安琪闭上眼,闷闷道,可是心却砰砰直跳,她好想念他的气息,他的味道,能让她安心, 晟王轻笑,吻了一下她的秀发,便沉睡,他不眠不休赶回来,还是很庆幸,赶在元宵佳节陪她度过。 安琪听着脑后均匀的呼吸声,喃喃自语道:“我想,我也爱上你了。” 她闭上眼睛,他的气息那么好闻,纯真的阳刚气息,那么迷人,她缩进他怀中,甜甜睡下。 梦里,她再一次看到了上官冰儿的记忆。皇宫里,晟王被幽兰公主欺负,他痴痴傻傻,任由她们捏他,用言语侮辱他。上官冰儿只是不屑地看着这一切,看到璃王,她从晟王身边飞快跑过去。看到晟王痴痴傻傻被那么多人欺负,各种画面都在她脑袋里飞快转着,每次见到他,他都是遍体鳞伤,衣衫不整,有时候嘴角还带血,衣服脏兮兮,根本看不到一个王爷的模样。 安琪在睡梦中,流下泪,她没办法相信他的过去是多么悲凉,不由自主握紧腰间的大掌。 红门保护晟王府的消息传开,徐公在徐府狠狠发了一顿脾气,怒道:“此女,不能留。” 安琪醒来的时候,只见红罗帐外,那墨色锦袍的男子,站在那里,放飞了一只鸽子。笔直的身躯,威严的气息,那独霸一方的姿态,似乎天下事,都在他手中,如同魔君降临,却美若天使,他的薄唇微微上扬,眉宇间带着霸气。 “我睡了多久?”安琪伸了一个懒腰,淡淡问道。 晟王轻轻挑开床帘,那不属于尘世的美,那么耀眼,那双眼睛那么邪魅蛊惑人心,魔发轻轻飞扬,不断拨动人的心弦,他坐在床边,温柔拨去安琪肩上的乱发调教女神全文阅读。在她额上轻吻,低声道:“没有多久,如今太阳快下山了。” “什么?”安琪微微蹙眉问道,都睡了近一天一夜,还不算久?这厮是故意嘲笑她的吧? “还记得第一次从徐家回来,却遇到刺客吗?”晟王淡淡道,手指划过他偷偷留下的杰作,一个个吻痕,如梅花盛开,在她白皙的脖子上,那么耀眼。 “你知道是谁?” “第一批杀你的人,那个人并不是真的想杀你,不管那天是否成功,对他都绝对有利,夜无绝。之后刺杀你的,就是徐德邦,他不希望徐讯好起来,因为对他很不利。再到最后,刺杀你的,就是徐公,因为他已经不需要你。徐公决定放弃徐讯,可是却又不能让徐宗伟寒心,背叛他。于是暗地里取你性命,不过,徐宗伟很快也会脱离徐公麾下,我保证,不出三日。”晟王说着嘴角一勾,不容置疑。 安琪郁闷看着晟王,这厮真是把什么人都了解得那么透彻吗?玄墨一直追查第一批杀她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是夜无绝,自己又没惹他。晟王说徐宗伟脱离徐公麾下,那么一定是他做了什么,徐宗伟对徐公唯命是从,不过想到自己的势力将要被徐万城取代,他肯定离开。 安琪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那件水红色的罗裙,挂在床头,身上只有一条薄薄的连衣裙,白色的丝绸下,身体若隐若现,安琪一惊,握住胸口,怒瞪晟王,这厮,真是,真是让她恨得牙痒痒,她睡得有那么死吗?还是,他在身边,她才能那么肆无忌惮睡下,却忘记最大的危险就是身边这头色狼。 “段,天,晟。”安琪磨磨牙,一脸阴霾,怒吼。 “娘子,不要这样,实在觉得吃亏,那就讨回来,为夫不介意。”晟王轻笑道,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你给我滚出去。”安琪怒指门口,胸口一起一伏。 晟王无奈笑了笑,却不是如安琪的愿,离去,而是将安琪按在怀中,低声道:“离开你的这些日,已经受够了没在你身边的滋味,我不想离开,哪怕一刻,都不想。” 安琪一怔,心软了,她何尝不是?安琪淡淡道:“不许再得寸进尺。” “很难。”晟王邪魅笑道。 安琪抬头严厉看了他一眼,他垂下头,闷声‘嗯’道。 安琪轻笑,他这副模样,那么挫败吗?可是却不知道这一笑,变成了鼓励,给她带来了麻烦。 下一刻,晟王的脸无限放大,他阳刚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将安琪整个淹没,淹没在他的霸气中,不容思考,不容抗拒,剩下的,只有沉溺。晟王一只手轻轻按住安琪的后脑,一只手在她的后背,窥探着她的心跳,她的心跳像只小鹿,不断狂跳。安琪睁大双眼,却慢慢沉重起来,沉溺在他的温柔的吻中,他的舌头,不断摧毁她的理智,连最后仅存的理智都被他吸走。 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次,玉带落在地上,墨色的锦袍白色的卫衣滑落。炽热的胸膛,坚实而性感,肩上还缠着白布条。 “慢着。”安琪艰难地开口,她的喉咙像被火烧一样。 晟王低头含着她的耳,慢慢沿着脖子,吻着,沙哑道:“娘子有何指教?” “你的伤。”安琪迷离着双眸,小手摸到那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有布条缠着,想起他刚受伤,怎么可以… “不碍事。”晟王整个人像燃烧一般,艰难回答,隐忍着那冲动的行为。 安琪的手不安分在他背上滑动着,那光滑的肌肤,炽热的胸膛,让她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超级岛主。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她还真的不知道,只是上次看了晟王的那些小黄图,知道一二,这方面的知识也只是书面上网上了解,没有经验,她有些害怕,身体微微颤抖。 “王爷,鬼医说有要事要商量。”阿福在外面温声道。 晟王含糊应了一声,当作没听见,大掌伸进安琪的衣襟内,轻轻抬起安琪的身子,在安琪背后轻轻一挑,这个东西他没少拿着来研究,琢磨着怎么脱下来,今日总算实践了。 安琪在阿福那句话,就恢复了理智,见这厮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取下她的,她的…安琪脸都红了。 “住手。”安琪一只手按住他的手,目光移向门口。晟王一脸恼怒,恨不得将阿福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打飞,把那个破坏好事的鬼医赶出竹园。 “娘子,我好难受。”晟王微微蹙眉,喘着粗气,趴在安琪身上。 “下去。”安琪一把推开晟王,恼怒道,好好的气氛被阿福打破,拿起衣服裹在身上,走到衣柜边,回头看晟王,晟王拿着她的那两朵花在把玩着。 晟王深深吸一口气,压制心中叫嚣的野兽,开玩笑说道:“娘子真香。” 安琪脸微微泛红,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前,感觉那只大手似乎还在那里,他手心的温度,就烙在那里,恼怒甩掉刚才的念头,伸手拿起衣服,突然腰间被他缠着,大掌死死扣住,她的背贴在他的胸膛上。热气呼在她的耳边,慢慢下移,到她的脖子,安琪微微回头,却迎上他的唇,玉足边,落下一地的衣服。身子转动着,双手搂住晟王的脖子,一头墨发在空中微微扬起,那张美丽的容颜被熏得微微泛红。 “我爱你。”安琪迷糊中,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晟王一怔,他的心几乎跳出来,将她按在怀中,那么激动,她那么柔软,贴在他坚实的胸膛里。她的芳香味,那么浓烈,他颤抖着唇,激动在她耳边说:“再说一遍,我爱听。” 安琪却堵住他的唇,她不会再说,但是她会用行动告诉他。 阿福见晟王迟迟没出来,再次温声在外面喊道:“王爷,鬼医说十万火急,速去。” “滚。”晟王恼怒道,阿福一怔,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可是这都夕阳西下了,难道还洞房不成?阿福一脸惊恐,感觉自己一定是破坏了好事,跑到院外站着。 安琪闷闷吐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贴在这厮怀中,一点缝隙都没有。这厮,敢不敢再测底一点? “出去。”安琪低声道,却带着羞涩,低着头,不敢看晟王,拿起一件衣服随意裹在身上。她从未在一个男子面前这么彻底暴露,脸不由自主烧成了红霞。 ------题外话------ 亲亲们,月票哟,爱你们,别攒到月底了,放我这里吧,我替你们保管,不会弄丢的哟,哈哈…么么哒~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目录 阅读设置 下一章 ------------ 77伤心的玄墨 晟王却再次抱紧安琪,在心里无数次暗骂这不懂事的阿福,还有鬼医,真是会挑时候重生之妖孽人生最新章节。好好的气氛都被毁了,他磨磨牙,闷闷吸一口气,很愤怒,也很沮丧。 “夜里继续。”晟王邪魅一笑,在安琪耳边轻声说着。在安琪后面拿了件衣服,披在安琪身上,安琪脸红得像苹果,她何时这么囧过?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晟王穿上衣服,走出竹园,冷冷扫了一眼阿福,阿福大气不敢出,看来自己似乎真的破坏了王爷的雅兴,阿福低着脑袋,他下次机灵一点。 安琪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的排红,脖子上的吻痕,安琪想起刚才的一点一滴,脸更加红,烧得难受。 夜里,晟王面色凝重回到竹园,阿福将饭菜走搬进竹园。 看到安琪在调整竖琴的音符,那么认真,他脸上的愁云慢慢散去。在烦恼的事情,只要见到她脸上淡淡的笑容,他就会忘记。看来那日竹林中那说过,若爱上一个人,她的喜怒会牵动着他的情绪,就是这样的。晟王低眉看了看桌上的肉肉,那是玄墨送给安琪的宠物,他的娘子由他来宠,别人送的熊猫,他不介意让它变成美食,送到她唇边。 “娘子,这就是你说的琴?很别致。”晟王含笑道,坐在安琪身边,伸手抱住安琪的腰。 “竖琴,这里没有,我调音就调整了好久,还差几个音符。”安琪含笑道,把头靠在他怀中,那么自然。阿福张张嘴,一脸惊讶。他们的王妃何时这般乖巧,窝在晟王怀中了?不过他很开心,也猜到刚才他确实破坏了好事,真是后悔。不过鬼医说很重要,十万火急,他也没办法。 “什么味道?这么香。”安琪闻到菜香味,抬头看晟王。 “美食,很久没和娘子一起用餐。”晟王握紧安琪的小手,目光落在中间那肉肉,嘴角一勾,他听闻玄墨将熊猫送给安琪,安琪接受了,他就恨不得飞回来将它杀了,吃了,今天算是解气。 二人用膳时,安琪看到晟王似乎吃得很起劲,这肉的味道似乎很不寻常,肥而不腻,安琪一口口细细品尝着,见晟王脸上的笑意更浓,她的脸立马黑起来。 安琪磨磨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后院那只熊猫,是吗?” 晟王轻咳一声,当作没听见,拿起筷子,再次吃了一块。脸上都是笑意,不知道玄墨知道他的礼物成了盘中餐,是何脸色? 安琪再次想着,不是等着他回来一起享用吗?何必生气?可是一想到那个可爱的熊猫成了盘中餐,她还是高兴不起来。抬头看到晟王津津有味吃着,心中的罪恶感莫名消失,只要他开心,不是比什么都好吗?可是再一想,几千年后,熊猫就濒临灭绝,需要人类保护,她的心又开始纠结起来。在做了无数个心里斗争后,她的脸,表情在不断变化着,最后她喃喃自语道:“味道还不错。” 晟王轻几声,这样的反应,不在他的意料之内,她刚才气得像是要吃了他,可是下一秒,却说这么一句话,他喝了一口汤,说道:“味道不错,那只白罴太大,将一半的肉往睿王府送去,如今他们可能也在享用。” 安琪嘴角狠狠抽动几下,敢不敢再狠心一点?她可没想过明目张胆吃了,还带这样肆无忌惮送过去一半的肉?玄墨以为是给她做宠物的,而不是食物。 睿王府 玄墨盯着桌上的熊猫肉,一脸怒火,想起昨夜晟王正式娶了小丫头,心中就上火,自己为什么走那么急?想到璃王闹婚礼,他更恨自己为什么不在,可是看到这熊猫肉,他就火,不是说宠物吗?怎么毫不客气吃了?玄墨捏紧拳头,往外走。 “去哪?”啸阳喊道。 “出去走走。”玄墨闷闷道。 “像昨夜一夜?走一个晚上?”啸阳冷声道,他没法忘记玄墨早上一身寒气,失魂落魄站在府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手里拿着那毁坏了的花灯极品男漂亮女最新章节。 玄墨没有理会,闭上眼睛,都是安琪昨夜的笑容,从未见过她笑得那么开心,她眼里心里都是晟王。 “晟王妃的心思你还不明白?”睿王冷声道。 “明白,放不下。”玄墨停下脚步,冷声道。 “放不下又能如何?你能给她什么?你的心意,除了给她带来流言蜚语,还能有什么?”睿王一针见血,刺痛玄墨的心。 玄墨的眼眸全是黑雾,拳头捏紧,指甲深深扣紧肉里,鲜血留下,滴落在地上,那声音,是心碎的声音。 “我知道。”玄墨暗哑着开口,冲出门,消失在黑暗中。他没想占有小丫头,可是他没办法收回自己的心。他感觉小丫头就住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第一次,他感觉那么无助,那么难过。来到小丫头哭过的地方,坐在小丫头坐过的位置,借着月光,看着悬崖,看着面前的高山。他这一刻才感觉到小丫头也在陪着他难过,陪着他伤心。 “你在这里?刚才见你一路施展轻功,不过,你轻功不错。”慕容娇含笑,大口喘着气,说道。 “你来做什么?”玄墨闷闷道,没有回头看慕容娇一眼。 “没什么,给你。”慕容娇给过去一个酒瓶,玄墨接住,回头冷冷扫了一眼慕容娇。 “你可以走了。”玄墨冷声道,打开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听皇兄说晟王妃给睿王府送去白罴肉,我就猜到你一定会很难过,原本想要去你府上找你喝酒,不过,却遇到你,选择这么一个地方。”慕容娇背着手,在悬崖边上来回走,淡淡道。月光下,她那淡淡的鹅黄色,在春风中微微飞扬,那么美丽。 玄墨坐在巨石上,不断灌酒,一口,接着一口。可是他不会说出他心中的秘密,眼里全是雾气,俊美的脸上带着伤心的神色。 “喂,你跟我说说看,你为什么对晟王妃那么好?”慕容娇轻跳着脚步,站在玄墨面前。弯着腰,美丽的小脸就对着玄墨,闻到那酒香味,那么迷人。看着玄墨的脸,俊美中带着些成熟,比第一眼时的他,成熟很多,也凄凉了不少。 “走开,不关你的事。”玄墨冷声怒道,再次喝了一口闷酒。 “哦,好吧,那我走了,不过我忘记告诉你,那个刺杀晟王妃的人,我皇兄已经查到是谁做的。”慕容娇直起腰,说完,轻盈的脚步,从玄墨身边走开。 “是谁?”玄墨冷声严肃道。 “很多人,有真杀,和假杀。不过现在都无关紧要了,徐公现在才是最想杀她的人,听说她没少得罪徐公,是这样吗?”慕容娇停下脚步,弯着脑袋笑道,那么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呵呵…徐公?小丫头可没少气他。”玄墨冷笑道,再次喝着闷酒,想起和安琪在徐府的一举一动,心里就想笑。 “三,二,一,倒。”慕容娇含笑数着,只见玄墨的身子立马瘫软倒在巨石上。慕容娇笑道:“傻瓜,没有人告诉你,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公主。”几个侍卫立马出现,跪下道。 “带走吧。”慕容娇笑着说,轻跳着走了,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哼着欢快的小曲。几个侍卫抬起玄墨,跟在后面,消失在街上。 竹园,安琪看着晟王将整盘熊猫肉全部下肚,这厮最后居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淡淡道:“娘子,这肉真好吃,早知道,我就不给睿王府送去那么多了神朝大帝最新章节。” “怎么也是玄墨那小子送给我的,我不能独自享用,送过去也算还礼。”安琪闷闷说道,她知道玄墨一定很难过,不过她手下熊猫的初衷就是要吃的,不是吗?算了,不和这厮计较。 晟王眼眸微微黑下,他的妻子对这个玄墨,太好,他还是忍不住吃醋,龙鳞,居然在京城中,他要想办法找到。只有这样,他才能和他的妻,百年好合,不用担心哪次撑不过去,扔下他的妻一个人在这世上。他深刻明白孤独的感觉,他不希望她如此。 “娘子,我想听你弹琴。”晟王突然温柔道,看着软榻上那竖琴。 “心情不好,不弹。”安琪闷闷道,后悔,她不该去后院看那只熊猫,它那么可爱,那么萌,她看到它的眼神,她就放弃了吃它的冲动。 “下次不敢了,为夫作为赔罪,给你这个。”晟王说着,阿福偷偷将东西放在晟王身后,晟王一只手一抓,拎起一只小熊猫。 安琪大惊,那萌萌的小东西,冲她无辜眨眨眼,四处看。她忍不住笑出声,一把将小熊猫抱入怀中,欣喜若狂,她一直想要这么做,那毛茸茸的小东西,可爱之极。 安琪这下和小熊猫玩得不亦乐乎,看着小熊猫爬不起来,软榻上来回趴着,那么好动,惹得安琪一阵阵笑声。 晟王感觉,这小东西似乎比他还得到她的欢心,微微蹙眉,自己是不是不该给她这小家伙。一把将小熊猫拎起来,往阿福身上扔,笑道:“娘子,看来心情好了,我们弹琴。” 安琪站起来要去抢小熊猫,却被他一把拉回来,倒在他怀中,阿福见状,抱着小熊猫,立马跑开,他可不想再破坏好事。 “娘子,弹琴。”晟王将竖琴交到安琪手中,耐心道。 “不弹。”安琪嘟着嘴道。恋恋不舍看着门口,她还没玩够呢。 “要不我给你做宠物?”晟王邪魅一笑,淡淡道。 安琪看着晟王,在想这厮学熊猫萌萌的模样,那是怎么样的风景?闻到药味,知道青莲熬好了药,推开晟王,走向门口,端来药,严肃道:“把药喝了。” 晟王抬起头,看着她,他闻到这药香味,猜到药材的一二,眼里含笑意。细细打量着安琪,这样的药方,也只有她才能想得出来,还考虑他的体质,特意配药。 晟王苦涩地笑了,深情看这安琪这一生,苦太多,也许是因为如此,上天才派安琪出现,走进他黑暗的生活,点亮他的夜空,温暖他的世界。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安琪被晟王盯得有些不自在,疑惑问道,将玉碗递给晟王,示意他喝了。 晟王低眉看着手中的玉碗,那苦涩的气味,在他鼻尖却变成了甜甜的香味,一碗苦涩的药汁全部喝尽,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可是他,却感觉那么甜蜜,比蜜糖还要甜。一只手将安琪拉倒在怀中,他放不开,也不会放开,以前他并不会感觉那么难过,可是有了她,他才明白自己的生活,原来那么黑暗,那么凄凉。这十几年来,他习惯了没人疼没人爱,没人惦记和关怀,这突如其来的药汁,让他很震撼,收紧手臂,将安琪困在怀中,暗哑说道:“有了娘子,真好!” 安琪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不再挣扎,她的记忆里,借着上官冰儿的眼,看到了晟王的一些过去,那落魄凄凉的背影,世人尖酸的耳语,嘲笑,讽刺,欺辱,那些不公平的待遇,而那个无权的皇上却顾及不到这些,放任他在冷宫中自生自灭,连看他,都没有去看过。 “我想告诉你,我,记起了上官冰儿的事情。”安琪淡淡道,也是在告诉他,她知道他的过去。 “也好,不用再猜忌我对你图谋不轨明扬天下。”晟王轻笑道,可是他确实图谋不轨,而且是绝对的。 “你知道有一个雪郡主,还有一个静公主吗?”安琪淡淡问道。 晟王微微蹙眉,看着安琪,问道:“若只说一个雪郡主,这天下有两个,可是将雪郡主和静公主联系在一起的,只有一个,蜀国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场变故,传言说是静公主毒害了蜀国先皇,之后又欲毒杀当时的太子,也是当今蜀国皇帝慕容遇。不过雪郡主发现及时,救治了慕容遇,可是慕容遇却因此留下病根,寒毒。之后慕容遇没杀静公主,只是将她逐出皇室,静公主口口声声说她是冤枉的,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慕容遇将她逐出蜀国,雪郡主和静公主二人从此在蜀国消失,没人再提起这二人。” 安琪看着他,感觉这厮就是一台电脑,什么都知道,连慕容娇都不知道雪郡主,他怎么就知道?不过她的思绪立马回来,雪雁就是雪郡主,那么就是蜀国的雪郡主,那么那个静公主,又是谁?那个黑衣人说静公主是皇上的女人,这个范围就小了很多。 “你知道父皇身边的女人,有没有一个叫静公主的?”安琪疑惑着问道,窝在他怀中,拿着竖琴,摆放好,轻轻弹奏。 晟王疑惑看着安琪,上官冰儿的记忆里多了什么?晟王摇摇说:“没听过。” 安琪长长吐了一口气,弹奏着悦耳的曲声。问道:“昨夜至今,有什么新发现,或者新闻?” “没什么,不过是小事情。”晟王淡淡道,他不会告诉她,昨夜玄墨行尸走肉一夜,还拿着她打破了的花灯,如今当作宝贝放在房间里。不会告诉她璃王昨夜喝了一夜的酒。白天传安王去为上官嫣然把脉,假的脉相,上官嫣然说她也不知道原因,最后的黑锅落在张妈身上,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徐万城,今日刚进城,此人心机深沉,不是徐宗伟和徐德邦的愚蠢冲动,心机浅薄。徐宗伟只怕是今夜就决定脱离徐公麾下,赤练已经在暗中助徐宗伟脱离成功。 “那鬼医说有要事商量,是什么?”安琪可没有忘记刚才的事情,低下头,有些囧色,问道。 “说十年前,龙鳞出现过,不过很快又销声匿迹。不过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龙鳞还在京城中。”晟王轻轻把玩着她的秀发,说道。 “龙鳞,可以解百毒,你的炎毒,慕容遇的寒毒,也可以年年益寿,若是徐公得到,只怕再活七十岁都不是问题。”安琪闷闷说道,她说着,突然手指一停,是的,慕容遇的寒毒,雪郡主,雪雁得到了什么东西?不会是…龙鳞?雪郡主和静公主来得蜀国,隐姓埋名,十几年,为的是什么? “怎么了?”晟王低眉问道,他感觉到安琪似乎想到了什么? “雪雁就是雪郡主,那么宫中,到底是谁,是静公主,她们来蜀国,可能就是为了龙鳞,你不是说静公主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吗?那么她一定是找到龙鳞解除慕容遇的寒毒。那么,十年前,雪郡主,已经得到了龙鳞。”安琪有些激动,笑道。 “娘子想到了什么?” “上官冰儿的记忆里,有这么一个小片段。可是雪雁自杀,没有给上官冰儿一点线索,如今只能找这个静公主,我们先在父皇的女人中,找这个女人。”安琪兴奋开口。 晟王微微蹙眉,皇上的女人那么多,后宫佳丽三千,静公主,若还能活着,那么现在也是近四十的人,可是这样的女人,似乎只有冷宫中的女人。而相爷的二夫人雪雁,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不与人打交道,没人知道她和谁走的近。 “蜀国!”晟王若有所思,他还记得,他打探了那么多年,才知道他的母妃是从蜀国来的,不是民间。 “想到什么?”安琪抬头看到晟王若有所思,问道。 “只怕静公主早已经不在人世,若还活着,也是被皇后陷害,打入冷宫雷武全文阅读。只有去冷宫中走一趟。”晟王淡淡道。 “今晚如何?” “今晚你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晟王嘴角一勾,说着在安琪的额上亲亲一吻。 “就今晚,没有商量的余地。”安琪没有理会晟王,感觉自己这副身体还这么小,怎么可以,安琪想起白日发生的事情,脸不由得微微烧起来,连忙站起来,往外走。 晟王轻笑,见她落荒而逃,那么有意思。 月光泻下,照亮整个黑影,却让冷宫显得更加凄凉。可是,有一个地方,却格外显眼,皇后住的冷宫,灯火通明不在话下,宫女太监无数,来来去去。两个黑影轻轻潜入冷宫,落在屋顶上,揭开一块瓦片。 房间内,一个头发花白,看上去六十岁的人,依稀可以看出是谁,她就是皇后。惊吓过度,容颜早已不在。她一脸阴沉,眼里燃烧着怒火,看着镜中的自己。 ‘啪’一声巨响,桌上的一切都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众人大惊失色,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孙嬷嬷温声道:“娘娘,这是璃王送来的药。” 皇后的眼眸才慢慢放在端盘上的小药瓶,之后又落在房间角落那个假人头上,怒道:“还查不出是谁做的吗?” “还没抓到那个人。”孙嬷嬷小声说道。 皇后将一颗药丸放进嘴里,喝了一口水,闭上眼睛,怒气慢慢下来。 “娘娘,昨日可还做噩梦?”孙嬷嬷含笑问道。 “都下去。”皇后示意其他人都下去,只留下孙嬷嬷一个人。 “娘娘,怕是又做噩梦了,璃王说这药有助安眠。”孙嬷嬷含笑说着。 “昨夜不是梦,本宫见到了萧淑妃,绝对是她。”皇后坚定说道。屋顶上的晟王一怔,安琪抬头看晟王,他的眼眸变幻莫测,不是是何情绪。 孙嬷嬷像是见到鬼了一样,打了一个寒碜,压低声音说道:“娘娘,萧淑妃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她死的时候,你我都亲眼看见了。怕您又是做噩梦了。” “不,不是梦,绝对是真的,她就站在这里,问本宫为何要杀晟王?是她,绝对是她,她没有变,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可是本宫…”皇后说着,手抚摸了一下自己花白的头发,眼里全是哀伤,慢慢变成嫉妒之火,阴狠的眼神,那么恶毒,说道:“她没有死,本宫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她夺走了皇上的心,是她,是那个贱人。” 孙嬷嬷看着皇后,以为是皇后又犯病了,胡言乱语,摇了摇头,‘啪’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娘娘息怒。”孙嬷嬷挨了一巴掌,立马跪下求饶。 “你不相信本宫?” “信。老奴不敢质疑娘娘的话,娘娘的话,老奴都信。” “本宫没有疯,萧淑妃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皇后再次坚定说着,分不清是不是疯话。安琪微微蹙眉,看着皇后,她似乎已经好了,看来那个假人头的再次出现,解除了她的心魔,她无恶不作,岂会相信鬼神?若相信鬼神,她还会作恶多端?安琪想到这些,开始在思考她说的,萧淑妃还活着,到底几分真假? “谁?”璃王怒道,突然飞身出现在屋顶上,他不过是来看皇后,却不想,遇到两个刺客我的守护神木星先生。而安琪和晟王因为被皇后的话吸引,忘记警戒,璃王来了才发觉。 晟王抱起安琪的腰肢,腾空飞起,如一阵狂风,安琪微微蹙眉,他还受伤,这般大动干戈,对他最为不利。 “想走?”璃王飞身追上,惊动了禁卫军。 “你先走。”安琪从晟王怀中挣脱,轻声说道。 “女人,不是逞能的时候。”晟王一把抓起安琪的小手,轻声说道。再次施展轻功离去,璃王紧追不放。距离越来越近,安琪伸出手,对准璃王的心口,射下暗器,那短箭如闪电飞出去。璃王一怔,侧身一躲,却还是划破了衣襟。他两只夹住短箭,眼里的情绪如狂风暴雨,再次看着那远去的黑影,月光下那双眼睛,他再熟悉不过,他举手示意禁卫军停止追击,将断箭藏在袖中,没有了骄傲的气息,嚣张的气势,霸道的姿态。只留下落寞,孤独的背影,一夜之间,他的变化那么大。 晟王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安琪,不知在想什么,轻轻拍一下安琪的手,轻声说道:“我的伤还是足以对付璃王。” “我不想你冒险,你的伤还需要静养。若动手,伤口必然裂开,再次崩血,很容易丧命。”安琪闷闷道,她比谁都清楚晟王的伤。 晟王和安琪落回竹林,晟王的伤口还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安琪闻到了血腥味,微微蹙眉。 房间内,安琪为晟王边包扎伤口,边问道:“去蜀国找到静公主的画像,一切都迎刃而解。” 晟王嘴角上扬,淡淡道:“凡是关于静公主的书,画像,和她身边的侍女,都消失。见过静公主的人,少之又少。” 安琪有些泄气,为他擦拭血迹,小手被那大手握住,安琪看着晟王,他的手心那么温暖。 “我会撑到最后,不会离开你,龙鳞不重要,你才最重要。”晟王轻声道,却那么认真。 安琪原本揪着的心,被他这一句话,温暖了。 “我相信。”安琪轻声说道,她要找到龙鳞的决心更加大。 晟王的脸色微微泛白,身子慢慢倒下。安琪为之盖好被子,走到蜡烛边,将蜡烛换了。再次走出屋外,消失在夜空中。 安琪回到相府,在雪雁院,她回想着雪郡主在雪雁院的举动,她的习惯,雪雁院依然是那个雪雁院,一草一木都没有变动。 安琪找不到一点线索,她突然躲到树上。 一个身影慢慢走进院中,依然触景生情,他长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喊着雪雁。 “雪儿,冰儿昨日已经和晟王拜了天地,你也可以放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过好我们自己的就好。她早已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小冰儿,她变了又变,连我这个父亲,她都不放过,我们还能指望她什么?老了,胆子也变小了,没有当年的血气,若你知道我会变成今日这副模样,你兴许就不会嫁给我。呵呵…不过,在朝堂上久了,凡是都小心翼翼。”相爷喃喃自语,却又像在倾诉。 相爷坐在石凳上,看着身边的空气,似乎血郡主就在身边,在听他述说。安琪微微蹙眉,相爷居然还这么爱雪郡主。 相爷只是默默坐在那里,浅浅一笑,依稀可以见到当年风采,依然迷人。却多了唯唯诺诺,没有少年时的血气方刚。 “谁在那?”相爷刚叹气抬头,见到前方的树上,一个人影,惊呼大叫。 安琪跳下树枝,拉开面纱,淡淡看着相爷,这个胆小怕事的相爷,在她记忆里,不是这样的,时间慢慢改变了这个人大圣贤最新章节。安琪淡淡道:“相爷似乎还记得雪雁?” “是你,这个不孝女。”相爷怒指安琪,骂道。 “还在为晟王府的事情恼怒?”安琪浅笑道,坐在一边的石凳上,不卑不亢。 “我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相爷怒道,那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耻辱,他岂会不生气?不过他也没有想过去讨回来,他选择了不去计较。 安琪嘴角一扬,感觉有些酸楚,父爱,她从未体会过。可是,这个男子,有时候很恨她,恨不得她死去,可是却还是藏着爱。他知道她和晟王拜了堂,还特来告诉雪雁,看出他心里,还是有这么一个女儿。 “那为何还要告诉雪雁,我成亲了?”安琪淡淡道,目光落在那圆圆的月亮。 “雪雁是你娘,你岂可随意这么叫她?”相爷大怒道,他的怒吼声引来相府的家丁。 “可知她和宫中哪个娘娘最好?来往最多?”安琪直接问正题, 相爷微微蹙眉,看着安琪,却没有说一句话。安琪感觉到四周的来了很多人,看出相爷不会回答她,应该不会出卖她,她脚尖点地,离开相府。相爷没有出手拦着,只是看着安琪消失的方向,他放弃已久的疑惑再次上心头。雪雁是什么人?为什么突然死去?安琪知道了什么?这么问他? 安琪回到竹林,晟王还在昏迷状态,床帘下的容颜,若隐若现,那么美好,如婴儿般,睡得那么安稳。安琪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洗漱完,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躺进他怀中,不堪疲惫,她很快入睡,随着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晟王的眼睛慢慢睁开,低眉看了看怀中的人,迷药,对他没有效果,如今,可以安睡了,他再次闭上眼睛,收紧腰间的手,将她困在怀中。 第二日,睿王派人四处寻找玄墨的下落,玄墨这次居然消失了,全城找遍了也没有他的下落。 银狐带着璃王的信件,到了晟王府,将信交给安琪。 安琪打开一看,只写着,‘醉仙楼,午时。’安琪紧蹙眉头,她知道他一定会找她。 午时,京中随处看到含苞欲放的桃花,街道两边,淡淡的粉红,还有白色,相互交错着,可谓一片春意盎然。一辆马车,缓缓驰来,车帘打开,那一身水红色,美若春天的桃花,脸上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醉仙楼,走了进去。 璃王站在天字一号的雅间内,面对着窗外的景致,负手而立。听到脚步声,他,没有回头,一身紫色,却显得落寞无比。 “你终究还是来了,本王以为你不会来。”璃王淡淡说着,没有回头,他的拳头微微攥紧。 “璃王相邀,不知有何话要说,说完,我还离开。”安琪淡淡说着,示意小菊带着宫女们站在门口。 “你那么想要杀本王?”璃王闭上眼睛,问着,可是心却疼得想死。她无数次要杀他,昨夜依然不留一丝情面,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躲开,若知道是她,他一定不躲。 安琪坐下,拿起桌上准备好的茶水,抿了一口,却没有回答。 “全部退下。”璃王怒道,猛然转身,银狐将小菊和宫女们都赶了出去,安琪给了小菊一个放心的眼神,小菊担忧地下了楼。 “告诉本王,本王该叫你什么?晟王妃?还是安琪?”璃王苦涩一笑,坐到安琪对面。 安琪放下手中的茶杯,这时才将目光移到璃王脸上,微微一怔,这前两天的他完全不同,整个人显得苍老,带着胡茬,显得那么凄凉,落魄,昨夜月光下,她根本没看清他,居然是这般风景。 “你恨本王娶了你,又弃了你,你可知本王有多悔恨当初,让本王活在悔恨和错失幸福的痛苦之中独步仙尘。如果本王死了,你能解恨,那么本王给你这个机会,杀了本王,结束本王的痛苦,本王绝对不躲闪。”璃王从袖中拿出两把断箭,将它们放在安琪面前。 安琪微微蹙眉,却并未言语,看着那两把断箭,二人沉默许久,安琪的身子微微往后仰,收起那两把断箭。淡淡开口说道:“我不是上官冰儿,你没有失去她。她鲁莽无知,确实不遭人待见。而我,和你从未有过任何关系,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爱的是上官冰儿,那么,上官冰儿的心,依然在你那里,没有变过,你没有失去。但是,如果你爱的是安琪,那么,你更加不用悔恨,因为安琪,从未爱过你,更谈不上失去,更不用去悔恨。” 璃王一怔,看着安琪那么认真,他明白安琪那句话,真正的身体已经死了,和今日这番话的意思,借尸还魂。他微微蹙眉,他当然知道自己爱的是谁,安琪,他从未得到,谈何失去?可是,他的心却很痛,她不爱他,哪怕爱过,都没有。 安琪将断箭收进袖中,一脸冷漠,看了一眼眼前这个陌生人,她不知道今日是否做得对,但是,她比谁都明白,上官冰儿确实配不上眼前这个男人。他容貌出众不在话下,才华横溢,大理国状元都不及他半分,文武双全,比起那些街头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仗势欺人的贵公子哥、不知道要强多少倍。这样的人,只有第一才女才配得上,只可惜,上官嫣然,终究还是配不上他。也是因为他,不懂得爱,一心要求完美,就连女人,他要求的都是完美,却不知道,那些女人,无非是金表其外,败絮其中。 璃王只是静静看着安琪,许久才艰难开口道:“为什么和本王说这些?你可以杀了本王,本王早准备好了一切,杀了本王,你依然可以悄然脱身。” “今日我不杀你,并不代表我日后不杀你。不管今日的做法是否正确,但是我认为我该这么做,这样,就算杀了你,我也可以无愧于心。”安琪冷冷说着,缓缓站起来。 “你一定会后悔。”璃王淡淡道,站起来,四目相对,璃王没有了那落寞气息,那么自信,嘴角一勾,如同寒冬已过,春天到来一般,生气盎然,活力四射。 安琪嘴角一勾,淡淡道:“也许是错误的,但是,我不会后悔,因为这么杀了你,那才是错误的。” 璃王的容颜绽开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那么豁达,没有了一丝阴霾。他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人,原来不用去后悔,而是去争取。 “晟王不是傻子,他就是昨日那个人,本王知道,从你回京后,本王有所怀疑,可是元宵节那夜的隐卫,让本王总感觉哪里不对,知道昨日见到那黑衣人,本王可以断定,晟王根本就不是傻子。”璃王严肃断定说着,两眼如鹰隼在看着猎物。 安琪微微回头,浅浅一笑,这才是璃王该有的模样,威严,冷酷,骄傲,却不断追逐完美。只可惜,世人所谓的完美,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璃王言重。”安琪淡淡道,她看出璃王眼里的坚定,她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本王绝对不会再糊涂到连人都分不清,自然不会让情感蒙蔽双眼,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也不会再被心魔驱使,做出皇宫中那件事情,你,一定会爱上本王。”璃王自信满满说道,嘴角拉开一个完美的幅度,那么美好。其实他不确定,可是他要俘获她的心,他一定要。 他见安琪第一眼时,他不该让恨蒙蔽双眼,那一眼,他看出了她的特别,却还是选择闭上。他被悔恨的深深拉扯,最后沉沦,做出了皇宫中那件事情,最后他都感觉自己可耻。 安琪冷笑,淡淡道:“璃王认为爱是什么?三心二意?还是三妻四妾?可听闻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我可以断然告诉你,我不会爱上你。至于你那个猜测,无非是猜测,他就是傻子,我的傻子。” 安琪说道傻子时,眼里升出暖意,和幸福的笑意龙人祖庭。 “心知肚明就行。”璃王淡淡道,可是心却在想着安琪说得,一双人,他闻所未闻,若能和她一起,他一定能做到一世一双人,绝无二心。 “我希望璃王来这里不是为了儿女私情,而是别的,段家的天下还是徐家的天下,这个问题。”安琪要璃王清楚自己的立场,对付晟王,相当于段家内讧,对徐家是最为有利,却让段家陷入死局。 “本王比你更清楚,至于晟王是否傻,于本王无关,不过母后不喜晟王,而你们也不喜母后,所有,若母后出了什么事,晟王的事情,本王也绝对不会再保密。”璃王严肃说道。 “很好,这个交易很公平。”安琪淡淡道,璃王暂时不会揭穿晟王的事情。 璃王点了点头,二人达成一致。安琪点了点头,下落楼,璃王看着安琪的背影,微微抿紧薄唇。 安琪刚出醉仙楼,就遇到迎面而来的啸阳,一脸焦急,见到安琪,立马问道:“晟王妃,可见到玄墨?” 安琪微微蹙眉,摇了摇头,啸阳二话不说,命令众人将酒楼每个角落查找一遍。 “他出了什么事?”安琪微微蹙眉问道,睿王府出动这么多人找玄墨,必然出了事。她可没有忘记昨晚晟王那厮给睿王府送去半只熊猫肉,怕玄墨躲起来。可是也不至于让睿王出动这么多人啊? “他被人掳走了。”啸阳焦急说道。 安琪一脸黑线,玄墨这厮被人掳走?多丢脸的事情,这么丢脸的事情,也只能发生在玄墨这个笨蛋的身上了。 “蜀国五公主昨夜和玄墨闹着玩,将玄墨迷晕带走,中途遇到一帮黑衣人,将玄墨劫走,这是五公主从地上捡到的玉佩,玄墨的传家之宝,从不离身。”玄墨手里还拿着玄墨那块墨玉,安琪见玄墨天天拿着它在眼前晃荡,说是千年寒冰墨玉,天下仅此一块。安琪微微蹙眉,是谁劫走玄墨,玄墨对那个人有什么用处? “玄墨不过是一个世子,谁会劫走他?五公主为何要迷晕玄墨?”安琪问道,有些担心,她不用掳走,而是劫走,可是总感觉玄墨够丢脸,居然被人掳走。 就在安琪微微蹙眉之际,一个小孩子,跑了过来,将一封信交给安琪。安琪问:“是谁叫你送信?” 小孩子回头指,却发现那里早已经没了人影。嘟囔着说:“刚才还在那里。” 安琪知道那人定然不想她知道,所以才让不懂事的孩子送信。打开信纸,只是简短几个字,潦草,却有力。 ‘晟王妃,玄墨在我手中,若想要他安然无恙,明日午时,城外十里亭,一个人前来。否则,就替他收尸吧!’ 啸阳余光见到‘玄墨’二字,连忙夺过手中的信笺,大惊道:“这,这,这可怎么办?” “我自会处理,不许声张。”安琪冷声道,拿回信纸,这字迹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安琪将信纸放回袖中,进了车内,啸阳不明白安琪会怎么做,但是他明白,玄墨是他最大的责任,他必须保护他的安危,哪怕是用生命交换,也在所不辞。 安琪回到竹林,晟王在鬼医的院内,鬼医在为晟王运功疗伤。安琪没有去打扰,而是走回竹林,她总感觉,这字迹,她见过,安琪走到书房中,开始寻找,青莲不知道安琪这是怎么了?一本又一本书扔到地上,那些都是千金难买的限量版,有些书已经是世界最后一本,经不起安琪这样折腾的。青莲心疼地在后面收拾着,那些都是晟王的宝贝。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安琪还在查找,有些苦恼,撑着额头。看着那张字条,紧蹙眉头,却没有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站在门口那么久,她居然没有发现绝世名臣。那人一身墨色,挺拔的身姿,俊美无比的容颜,他,不是别人,正是晟王。他微微蹙眉,外面的事情,他了如指掌,那个送信的人是谁,他也知道,可是他却不想看到安琪,这么重视玄墨。他的心里,只有她。可是,她的心里,却还有一个玄墨,玄墨真的那么重要吗? 晟王依然站在门口,神情越发冰冷,带着些怒气,眼里的黑雾越来越浓烈,眉头紧蹙,看着她苦恼的模样,他的眼神更加黯然。 “找到了吗?”晟王冷声开口。 安琪这才发现晟王站在门口,夕阳的光芒,落在他身上,半边脸发着金光,另一边却黑暗,宛如他的心情。 “没有。”安琪将信笺拿起来,再次细细打量,却没有发现晟王眼里的阴霾。 晟王微微抿唇,走向安琪,如玉的手指轻轻挑起那张薄薄的纸。 “在找这个人的字迹?”晟王淡淡道,听不出怒气,却异常冰冷。 安琪这才发现晟王的神情,那么冷酷无情,带着些许怒气,安琪只是‘嗯’一声。 “你打算去赴约?”晟王眼里多了一丝严厉,看着安琪。 “他是我在这里唯一一个朋友,他有危险,我一定要救他。”安琪说得很坚定。 “你可知此人是谁?” “不知。” “徐万城。”晟王冷声道,目光依然停留在安琪的脸上。 安琪抬起头看晟王,她这下明白,为什么要掳走玄墨?为什么要找她,目的就是杀了她,让徐讯测底没有希望。 “你可以选择不去。”晟王严肃说道。 “我必须救他。”安琪扭过头,不去看晟王,玄墨是因为她才被徐万城绑架,她岂会见死不救?那样就不是她。 “嗯,好好休息。”晟王只是轻声说着这一句,转身离去,没有回头。安琪一怔,追出去几步,停下脚步,他吃醋了,他生气了。安琪闭上眼睛,她要做的是如何解救玄墨,而且还能安然脱身。 这一夜,突然有客来访,不是别人,正是相爷,这次不同上次,这次他安分坐在客人的位置,静静等候。 安琪听闻相爷前来,想必是关于雪雁的事情,于是走出竹林。 “相爷真是稀客。”安琪淡淡道。 “我有几句话,想私底下和王妃说说。”相爷淡淡说道。安琪挥一挥手,四周的人都退下。 ------题外话------ 亲们,加油,赏月票吧,实在不行,鲜花钻石,鸡蛋,我来者不拒,甘之如饴。o(n_n)o,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目录 阅读设置 下一章 ------------ 78擦肩而过 “现在没人了,相爷有话直说。”安琪淡淡道,不喜不怒,依然拒人千里之外。 “你是不是知道你娘是什么人?”相爷有些激动,问道。 安琪微微蹙眉,冷冷说道:“相爷若是来问事情的,那么无可奉告。请相爷离开!” 相爷着急,往前走两步,急切严厉说道:“交换,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回答我的问题。” “那我也要看看你的答案是否有价值,我才能回答。”安琪淡淡道,抿了一口茶,抬起头,看到这个人,不是第一眼时要杀她的相爷,不是那个只想摆脱她,保全相府的相爷,更不是闹府时怒火冲天的相爷,他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怜惜,让安琪冷冷一笑,嘲讽魔界的女婿。 “我知道她和哪个妃子走得近。”相爷声音温和下来,做回自己的位置。 “我也知道,雪雁是谁。”安琪嘴角一勾,淡淡道。 “你知道?她是谁?为什么选择离去?为什么…”相爷一个激动,连忙站起来,上前几步,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安琪伸手示意他停止,淡淡道:“你先回答我,是谁。” “我也不太清楚,她每次都会随我进宫,之后每次都会消失很久,我才找到她,我怎么问,她都不会告诉我,直到有一天,我瞧瞧跟着她,终于,看见,她和一个妃子,见了面,那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萧淑妃,萧淑妃从不见外人,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萧淑妃。此事过后,我怎么问她,她都不说,我便没有再问。”相爷似乎在回忆当年的往事,看到了他的雪雁,说着,眼里全是悸动。 安琪一怔,微微眯眼,盯着相爷,探究话中的真假。 “如今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你娘是谁?”相爷眼眸含着泪,他深爱这么久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她的身份对你而言那么重要?”安琪微微蹙眉,问道。 “我想知道,你娘,到底是谁,日后就算下黄泉,也好寻找。”相爷说得有些心酸,垂下眼眸。 安琪紧蹙眉头,想当年,这个风靡一时的美男子,居然变得这般唯唯诺诺,看来徐公没少压迫他,让他提心吊胆,最后失去自己。 “那么在你死之前,我一定告诉你,她的名字。”安琪淡淡道,她站起来。 相爷站起来,怒道:“你,你,为什么不告诉爹爹?” “因为关系重大,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她是谁。”安琪说着,走了出去,只留下相爷一个人,相爷失落、愤怒、可是看着安琪的背影,越来越像他的雪儿,最后眼眸被怜爱取代。 相爷追出去,喊道:“冰儿,若有难处,回相府,爹爹就算豁出老命,也要保全你。” “那之前想杀我,又算什么?”安琪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冷冷问道。 “你不会明白,但是只要你记住,爹爹永远保护你。”相爷颤抖着声音,那么坚定的态度,不容置疑。 安琪只是微微回头,‘嗯’一声,眼里全是冷漠,那么威严,不容忽视,她不明白,为什么相爷这般奇怪。 相爷长长叹一口气,低下头,他再也找不到他的女儿,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原本温顺可爱的孩子。 安琪这下知道静公主极有可能就是萧淑妃,而皇后说的话,萧淑妃没有死,到底有几分真假?若萧淑妃没有死,她为什么忍心看着晟王这般生活?她怎么能如此狠心?晟王,安琪一想到晟王,想起晟王含怒离去,他从来不会生气,可是这一次,居然因为玄墨,他生气了。安琪紧蹙眉头,走回竹林,却看不到晟王的身影,他,又去哪儿了? “阿福,晟王去哪儿了?”安琪冷声问道。 “王妃,王爷出去了,说一会儿就回来,让王妃不必等他。”阿福温声说道。 青莲收拾好房间,安琪等到五更,依然没有等到。安琪坐在桌前,看着蜡烛慢慢烧尽,装好装备,欲出门,刚打开门,却看到赤练飞进院中,跪在院中,说道:“王妃,墨世子已经安全救出。” 安琪紧蹙眉头,看到赤练身上沾染着鲜血,看来是刚刚浴血奋战,那么晟王,他在哪里?他伤未愈,安琪捏紧拳头,咯咯作响,咬咬牙,眼里全是怒气少年财王全文阅读。他居然背着自己,冒险。 “晟王在哪里?”安琪磨磨牙,怒道,眼里全是怒火和担忧。 “王爷,王爷他…在鬼医的院中。”赤练欲言又止,最后垂下头,说了。 安琪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火焰,抬步走向竹林深处。来到鬼医的院落,她矗立在院外,灯火拉长了她的身影,那么孤独落寞。许久,太阳冉冉升起,在她身上,散发着红光,可是寒气却缠绕着她。 安琪听到房内的动静消失了,鬼医走了出来,依然是那王者气息,威严无比,冷酷无情,冷眼看了一眼安琪,没有言语,安琪看着鬼医,似乎在问,他怎么样了? 鬼医只是一个愤怒的眼神,似乎在说没事。 安琪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看不出她是何心情,眼里的落寞却藏不她的心疼。她轻咳几声,离开了鬼医的视线。 晟王在房间内躺着,闭上眼睛,抿抿薄唇,微微蹙眉。 回到白鹭院,安琪抬头看着一切,嘴角拉出一道苦笑,心却有种窒息的痛。一夜未眠,她倒在床上,沉沉睡下,她很久没有回自己的白鹭院。想起晟王的冷漠,心猛然生疼。他不信任她吗? 小菊跑进来,见到安琪紧蹙眉头睡下,再次出去。到了前院,她对玄墨说:“墨世子,我家小姐已经睡下,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玄墨嘴角还带着淤青,昨夜被人救了,却莫名其妙被那恩人揍了几拳。玄墨摸了摸嘴角,吃疼一笑,说道:“小丫头睡了?那告诉她我来过,改日再来。” 一日后,安琪没有进过竹园,晟王也没有出竹园。安琪受了寒气,咳了一夜,第二日起色不怎么好,她走出府外,偶尔轻咳几声。 “小姐,还是回府休息吧,你染了风寒,需要好好休息。”小菊担忧地说着。 安琪没有理会小菊的话,而是上了马车,到了热闹的街道,她下了马车,四处走走看看。美丽的容颜带着些病容,却那么柔美,没有了强悍的气息,却那么美丽,令人无法忽视。 “玄墨,等等我啊。”慕容娇一路追着,喊着,玄墨一脸厌烦,冲进人群,逃离。 他却没有发现,他喝安琪擦肩而过,安琪看着那些小饰品,背对着玄墨,玄墨边逃离,边回头看身后的慕容娇。 慕容娇追着,安琪正好转身,遇到迎面而来的慕容娇,突然撞上安琪的肩。 “晟王妃,真巧。”慕容娇拍了拍安琪的肩,不好意思笑了笑。 安琪只是淡淡看着慕容娇,点了点头,她又忍不住轻咳几声,隐隐约约闻到玄墨的气息,越来越淡。 慕容娇指了指安琪身后,抱歉地说:“那晟王妃继续,我有事,先走一步。” 安琪只是浅浅一笑,点了点头。二人就这样檫肩而过。 慕容娇一路追逐,一直喊着,“等等我,玄墨,不会让你后悔的。” 玄墨躲进一家酒楼,他可没忘记这个女人给他一坛酒,有迷药的酒,若非如此,他岂会落入徐万城的手上?玄墨磨磨牙,怒瞪慕容娇。 慕容娇看不到玄墨的身影,毫无生气,垂下头。一行侍卫牵着一匹白马,追到身后,说道:“公主,三皇子下令,让公主即刻回驿馆混沌巨神全文阅读。” “为什么?我又没做什么。”慕容娇嘟着嘴,有些不开心,跺了一下脚。 “三皇子只说是关于皇上的事情,立即回驿馆商议。”一个侍卫继续说道。 “什么?父皇的事情?”慕容娇大惊,连忙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玄墨微微蹙眉,难道是蜀国皇帝出事了?不过他才不管那么多,玄墨往慕容娇相反的方向走。心情突然好了很多,脚步轻盈,突然,他的脚步一停,他看到了那一身淡淡水红色,美若天仙的女子,站在人群中央。她抬起头,看着一家酒楼上的一个男子,那男子不过二十出头,却一身王者气息,不怒而威,男子玉带缠腰,一声墨色锦袍,衣服上的图文,代表着身份的高贵,如蛟龙,薄唇微微勾起,带着一个银色面具,却依稀可以看到半张精致俊美的脸,可以想象他的俊美是多么出众。男子负手而立,看着安琪,似乎相对,安琪微微蹙眉,这个人是谁? “小丫头,你怎么在这里?”玄墨含笑道,他看到安琪,在阴霾的心情,都会变成晴天。 安琪收回视线,转身看了一眼玄墨,淡淡道:“你够丢脸的。” 玄墨脚步一顿,张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字,是的,堂堂七尺男儿,比一个黄毛丫头算计,还被人掳走,是够丢脸。 安琪没有理会玄墨,而是往前走,玄墨的脸红了又红,可是还是追了过去。“小丫头,谢了。” “谢什么?”安琪淡淡道。 “你那个隐卫大哥救了我,不是你派去的?”玄墨问道,有些疑惑。 “是他救了你,你谢他就可以,我没有半分功劳。”安琪冷冷道,却又轻咳几声。 “知道你不爱邀功,你脸色这么差,为什么不好好休息?”玄墨关切问道。 安琪摇摇头,走进一家绸缎庄,不再言语。玄墨站在街上,他可以感觉到安琪的怒火和不开心。他突然感觉很难过,他的心在不断盘旋着各种问题,却没有发现,安琪已经消失在眼前。 冤家路窄,遇到了秦媚儿,秦媚儿见到安琪,她眼里的妒火更旺盛,她好不容易成为璃王的女人,可是却进不了璃王府,璃王心心念念都是安琪。 “晟王妃好兴致,居然亲自来挑选布料。”秦媚儿说着,低眉看了一眼安琪选中的布料,嘲笑道:“晟王妃的眼光果然不怎么样,真是什么样的人,就什么样的品味,尽选一些低等货色。” “你…”小菊怒道,却被安琪示意住嘴,忍下一口恶气。 安琪嘴角一勾,秦媚儿,真是嘴毒的主,她挑选的都是上等品,却被她说成下等货,就算是白的,也能被她说成黑的。 “听说上官嫣然被璃王打进冷院,想翻身,都难。上官飞燕口口声声说有了璃王的孩子,却被徐讯染指,那肚子里是谁的孩子还真是不一定。而你,上官冰儿,就更加不用说,嫁了璃王,又嫁给晟王,真是有名的烈女。”秦媚儿眼里全是阴毒的笑意,恨不得将安琪撕碎。 “哦?是吗?那你秦大小姐又该怎么说?没有出阁,就已经没了名节,还这般抛头露面,难不成这就是秦大小姐你的好名声?”安琪面色从容,淡淡说道。 “太医说我有喜了,是璃王的孩子。只要我生出来是个男孩,璃王不会如此弃我不顾。”秦媚儿仰起头,骄傲看着安琪,可是却还是底气不足。 “你认为璃王会屈服于你?还是你认为孩子对璃王很重要?他在乎上官嫣然肚子是否有孩子,是因为,上官嫣然怎么也是璃王妃,名正言顺军枭,辣宠冷妻全文阅读。而你,就算生出孩子,这个孩子算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安琪淡淡说着,秦媚儿没有进璃王府,生下来的孩子,私生子?野种?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除非,像徐万城得父亲,徐公的私生子,隐姓埋名,离开世人的视线,生活。 秦媚儿一怔,咬咬牙,她曾经想过用这样的方式成为璃王的女人,可是却没有机会,阴差阳错,她成了璃王的女人,璃王却未能如她所愿,娶她,哪怕纳她为妾,都没有。 “你,哼,你们上官家的人每一个是好人,个个都是被世人唾弃的贱人。上官飞燕在宫中,仗着皇后的宠爱,暗自陷害和杀了多少官家小姐,她以为我不知道,哼,上官嫣然,更加险恶,而你,就是一个十足的笨蛋,做她的帮手,替她扫除障碍。可是你做了这么多,最后得到了什么?璃王?你最后居然嫁给了那个傻子,夺下第一才女的名号,又如何?傻子就是傻子…”秦媚儿一脸阴沉,恶毒的眼神,闪着怒火,嫉妒的火焰,在不断诋毁安琪,数落上官家的每一个人,却挨了安琪一巴掌。 “如果你想死,继续说晟王的不是。”安琪冷声说道,眼里全是怒火。 秦媚儿,扬起半边红脸,没有畏惧,眼里露出阴狠之色,怒道:“怎么?嫁给那个傻子,感觉如何?璃王就会爱你?欲擒故纵?你认为璃王就会因此爱上你?你想用一个傻子来侮辱璃王?让世人都说璃王没有眼光,丢掉了第一才女?还是让世人说,在第一才女眼里,璃王不如晟王?呵呵…上官冰儿,你不但笨,而且恶毒,凶狠,你就是白眼狼,连自己的父亲都下得了手,你就是薄情寡义,无情的女人。” 安琪只是静静看着她,没有言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玄墨冲了进来。 “你胡说什么?”玄墨狠狠一巴掌打在秦媚儿脸上,这是他第二次打秦媚儿。 秦媚儿像发了疯一样,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却还是不停骂道:“都说你和墨世子有私情,看,墨世子这是第二次为了你,打了我。墨世子还说非你不娶,我看你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记得你大婚时,你跳崖没死,墨世子也恰巧那个时候离开了京城,是不是一起私奔了?” ‘啪’玄墨再次打下去:“不许你这般诋毁小丫头。” 秦媚儿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吃疼爬起来,冷笑道:“怎么?还说你心上人不是她?谁会信你的话?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为什么真么多人都要维护她,她到底有什么好的?”秦媚儿比谁都清楚,璃王不娶她的原因,就是因为璃王爱的人是安琪,这让她更加恨安琪。 “说够了吗?”安琪只是冷冷开口,似乎所有的脏水都没有泼到她身上,面色那么从容。 “小丫头,你要理会她,她就是因为璃王不肯娶她,她将罪行都抛到你身上,无理取闹,跌倒黑白。”玄墨说着,看到安琪眼里的那份冷漠,安琪轻咳几声。 “秦大小姐,你这番话都是因为璃王喜欢我们家小姐,不肯娶你,你因此嫉妒我们家小姐吧?”小菊怒道,仰起头,有些骄傲,可是却看到安琪冷眼一扫,立马低下头。 众人的目光由安琪身上转移至秦媚儿身上,刚才对安琪的误解,被小菊一句话,颠倒乾坤。 “咳咳…不管你这般污蔑是何用意,我和墨世子之间,是朋友,像你这样的人,怕此生都未必有一个朋友,好自为之。”安琪没有买下那些布料,而是走了出去,猛烈咳了好几声,脸色越来越不好。 “小姐。”小菊扶起安琪。玄墨只是看着安琪离去,朋友,在她心里,他是朋友,玄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安琪的话,他明白,可是,她在他心里,却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安琪在马车上猛烈咳了好几声,突然马车一停。 “咳咳咳…小菊,何事?”安琪猛咳问道。 “回小姐,是冥王放手!我是你妹最新章节。”小菊温声道。 冥王依然一身月牙白,骑着白马,挡在路中央,温声道:“生病了,为何不救治?” 安琪微微蹙眉,淡淡道:“这是我的事情,无需你操心。” 冥王微微蹙眉,策马走到车旁,揭开帘子,见到安琪咳得脸都红了,说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冥王了解安琪,不轻易接受他人对她的好,他对她的冷漠,见怪不怪,可是心还是微微一紧。 “还是分清点最好。”安琪深深吸一口,淡淡道。 “红门的人,若听你差遣,那么徐家的人,可以动手了。”冥王压低声音,看了一眼安琪,淡淡道。 安琪点了点头。 “徐林已死,明日消息就传到京中。”冥王再次压低声音,似有似无,似乎若无其事, “知道。”安琪回答,知道冥王开始出手了,徐林,怕也是他的杰作,所有才知道得比别人早。 “好好保重身子。”冥王温文尔雅,一身月牙白,在春风中飘扬,美得出尘,策马离去。 安琪紧蹙眉头,在街上转了几圈,才回到王府,却遇到清影。 “晟王妃,这是王爷送过来的药。”清影拿着几副药,递给小菊。 “晟王府还没有缺药。”安琪冷冷道,扫了一眼小菊,小菊拿着那些药,不安地看了看清影。 “王妃,这是王爷亲自写下的药方,根据您的体质开的,不会伤您的身,王妃尽管放心使用。”清影低下头,再次说着。 “告诉他,他的心意我心领,药,还回去。”安琪冷冷道。 “可是,王妃,王爷说,若想成大事,就不拘小节,接下来几天风云变幻,没有一副好身子,如何抵挡风雨?”清影抬起头,看着安琪,说道。也是在暗示安琪,接下来几天,就是出手的时候。 安琪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清影,点了一下头,淡淡道:“代我说声谢了。” “那属下告辞。”清影松了一口气,含笑道。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生病了,她不知何时开始,有些喜欢自虐。因为身体病倒了,心,也许就不那么难过。 安琪进过竹林外,看了一眼,那翠绿的颜色,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而是转身离开,那么落寞。心却闷得要命,难受得几乎抓狂。却没有发现,竹林里站着那个墨衣男子,墨发在空中飞扬,英勇的王者霸气,是统领天下万物之主,可眼里的孤独落寞,却那么明显,看着那水红色,越来越远,他没有追逐,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进竹林深处,嘴角流出一道鲜血,苦涩一笑。 天气有些阴霾,早上还出太阳,傍晚却被乌云所取代。一如他们的心情,从见面的欣喜,到此刻的想见,却又不愿意见。 一个认为不够爱他,一个认为不够信任她,都在置气,相互折磨,谁都不肯低头。 安琪服了药,昏昏沉沉睡下,突然闻到一个淡淡的香气,女人的香气,安琪猛然睁开眼,拿起暗器对准那个人。黑暗中,那个人站在角落里,一个柔美的声音响起:“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你。” “你是谁?为何半夜闯进我房间,有何贵干?”安琪警惕看着那团黑暗,手中的暗器依然对准那个人。 “我不会伤害你无赖修仙。”那团黑影,慢慢移到桌角,却拿起桌上的花瓶扔过来,破窗而出。一把短箭飞出,可是却错过了那个人,只是挂下一小块黑布。 小菊听到动静,连忙起来,拿着灯冲进来,“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安琪借着灯光,取下那一小块布条,这个陌生的气味,是谁? “有刺客。”小菊看到地上的碎花瓶,和安琪手中的一小块黑布,惊呼。 “住口,把这里收拾干净。咳咳…”安琪严声呵斥小菊,细细打量那块黑布,她感觉到那个人没有敌意。至于什么原因,她不清楚。 “小姐,您又咳了,要不要告诉姑爷?”小菊温声道,点亮房间的灯,倒了一杯水给安琪。 安琪摇了摇头,坐回床上。小菊将房间收拾干净,抬头看到安琪眉宇带着愁容,她不敢去猜测。 “要不我再去给你熬一副药?”小菊见安琪猛烈咳了好几声后,担忧地问道。 “不用,下去。”安琪淡淡道,看着那块黑布,继续思索着来人的目的,她的警觉性太强,所以这个人刚进房间,她就醒了。 安琪自己下了床,自己兑了一杯蜂蜜水。 第二日,日上三竿,安琪还是没有起来,小菊熬好了药,走进去,却怎么叫,安琪都没办法醒来。 “小姐,小姐,你醒醒,小姐。”小菊轻轻推了一下安琪,一怔,大惊道:“小姐,你发烧了。来人,来人,快叫大夫,王妃病倒了。” 安琪微微睁开眼,沙哑道:“不许叫人。” “小姐,你醒了,吓死我了。”小菊哭道。 “将药给我。”安琪终于肯喝药,沙哑着声音,说道,将那苦涩的药汁一口饮尽。 “小姐,要不要告诉姑爷?姑爷一定会担心的。”小菊温声关切说道。 “冥王的药,过了今天,就好了。”安琪淡淡道,放下碗,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爱,太痛。他一个眼神都可以刺痛她的心,一个决定都可以让她无法呼吸。爱,越来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全是甜蜜。 “小姐,你确定不要姑爷知道吗?”小菊再次问道。 “不用。”安琪坐起身子,靠在墙上,自己为自己行针。 安琪看到床边的玉佩,嘴角拉出一丝苦笑,爱情,真是伤人的字眼。 连续下了两日的毛毛细雨,安琪养病两日后,消瘦了一圈,病,痊愈,心却更加冷,眼里如利剑,不带一丝温度,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 “小姐,这是冥王的信,墨世子在府外求见,见还是不见?”小菊温声道。 “先让他等着。”安琪冷声道,如果说,爱他,就必须放弃所有人,那么,他要的爱,是不是太自私了?打开冥王的信,用的都是暗语,但是大概意思她都明白,明日,徐公必然进行宫变,告诉安琪离开京城。 安琪收起信,将它烧了,走出屋外。 “小丫头,才两日不见,你怎么?瘦了一圈?”玄墨心疼地问。 “所有人退下。”安琪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冷声道。 “小丫头,真了解我腹黑市长霸王妻最新章节。”玄墨见四周的人都下去,笑道,因为他此行有重大消息。 “说吧,睿王需要我做什么?”安琪淡淡道,不喜不怒,看了一眼玄墨。 “徐公的人都出动了,明日要进行一场宫变,看来徐公已经等不下去,要弑君夺位,不想要美名。冥王睿王连手,一起对付徐公,你今日带着晟王一起离开京城。如果不愿意离开,那就要红门保护好王府安危,以免伤到。”玄墨一口气说完,之后看到安琪扭过头,他继续道:“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离开最好,徐公看出冥王对你的情谊,他只要抓到你,就可以控制冥王和璃王,当然,还有我。所有,你还是先躲一下最好。” “放心,他抓不到我,记得替我保护相爷。”安琪淡淡道。 “呃?为什么?”玄墨不解,挠了挠头,她又不是上官冰儿,为什么要保护相爷上官书? “我和他之间有一个约定,他还不是死的时候。而且,他极有可能倒戈,杀徐公。”安琪淡淡道。因为被压抑太久了,必然有恨,他若有些血气,一定会将手中的剑,对准徐公,而不是段家的人。 “嗯,听小丫头的。”玄墨凝重点了点头。 “至于那只白罴,肉味不错,你下次可以尝一下。”安琪淡淡说道。 玄墨只是‘哦’了一声,想想也是,那么大一只白罴怎么抱得起来?除了吃,一无是处。 安琪感觉自己有些残忍,说道:“玄墨。” “嗯?”玄墨看着安琪,他第一次见到安琪这么严肃认真,看着他,玄墨有些忐忑。 “等打完胜仗,我再告诉你。”安琪放弃了刚才的想法,转身离去。 玄墨突然笑了,笑得那么美艳,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就是如此,意气奋发,笑容都那么阳光,却让人被他的阳光和清纯所迷惑。他没有探究安琪想说什么,只要是小丫头说的,他都听,既然说打完胜仗再说,那么他就等到那个时候,他记住了,似乎是一个美好的约定。 安琪此刻明白了为什么徐万城用玄墨来威胁她,原来是要绑架她,而不是杀她。 安琪走到竹林外,撑着雨伞,站了许久,最后走进去。小菊依旧在林外守候,不会踏入竹林。 安琪看到了熟悉的院落,轻轻推开门,却不见那人身影。 ------题外话------ 亲亲,先上传少一点,看大家有些视疲劳,最近有些冷,键盘亦是如此,大家来点鼓励,捂热一下我的键盘。爱你们。这个群体的人似乎有些少,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还有100多号人一直跟着,想到这里,我心里还是暖暖的。只是你们一直沉默,让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真的看清了故事,以后我会少上传一些,让大家看起来不会感觉那么累。么么哒。最后,我还是不能忘记喊一句,月票,钻石,打赏,我什么都要,有些贪。哈哈…。由于卿妄言的钻石大家的票票,我晚上八点再更一章,记得别错过哟看。么么哒,体叶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目录 阅读设置 下一章 ------------ 79娘子,我要洞房 “王妃,王爷出去了。”阿福连忙跑过来,温声说道。 “明日宫变,叫他万事小心。”安琪只留下一句话,站在门口一会儿,看着屋内的摆设,那么熟悉,刚转身欲走,可是却被一个气息怔住,房间内还残留着那个黑衣女人的气息,那个人是谁?安琪走进房中,看了看四周,冷声问道:“昨夜是谁留在这屋内?” 阿福一怔,低下头,这王妃怎么什么都知道?温声道:“回王妃,昨夜,是芸娘来找过王爷。” “芸娘?”安琪微微蹙眉,心中醋意大发,那夜,那个柔美的声音,定然是个大美人。安琪心中一口闷气,无处发泄,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几口气。 “王妃,芸娘是…”阿福看到安琪的怒火,知道安琪吃醋了,连忙解释,他可不想像白梅的事情发生。 “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安琪严声怒道,快步离去,却忘记了打伞,毛毛细雨打在她脸上,她却毫无知觉。 爱情,就是纯洁的,容不得一点杂质,她捏紧拳头,心口闷得出奇,一股气缠绕胸口,让她无法呼吸,她对他的认识还是太少,对他周围的人了解得也少之又少,她很想理智了解,可是她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的酸楚神朝大帝最新章节。此刻,她明白了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气她可以为了玄墨冒险。 她停下脚步,站在小道上,却突然感觉自己失去了方向,那么迷茫。脚尖点地,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相爷在书房里,看着四方下来的密函,安琪一身湿漉漉,走进房间。 “冰儿。”相爷激动道… 第二日,站在相府阁楼上,一个家丁模样的少年,站在相爷身边。 虎豹,徐公手下的猛将,在宫外和水家的人厮杀,京城陷入一场厮杀中。虎豹不敌睿王的水家,被迫逼退,冲进相爷府上。 “相爷,徐公命你支援,带所有侍卫和家丁前往南门,守住南门。”虎豹忘记了徐公之前说过的话,上官书不可靠。 相爷嘴角一勾,见虎豹溃不成军,他冷冷站起来,拿起手中的宝剑,倒戈。 “相爷,你这是为何?徐公都将女儿嫁给你,你这般报恩吗?”虎豹惊呼道。 “报恩?虎豹,我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这些年,他有当我是人看吗?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看看今日的我,像什么?我越来越看不起这样的我,苟且偷生,我的儿子,一个个不明不白的死去,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徐凤英做的吗?他的好女儿,杀了我多少个孩子,可是我却只能装着不知道,装着装着,时间久了,我都快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忘记了自己的仇。虎豹,我是报仇,不是报恩。”相爷怒道,却不知道,徐夫人已经走在院中。 “好,好你个上官书,我爹爹这些年没少关照你,你居然要倒戈?”徐夫人大怒道。 “徐凤英,你杀了我五个儿子,徐公一直欺压我,我不过是他眼里一颗棋子,还有用的棋子。你们徐家,让我变成今日这模样,是你们,让我瞧不起我自己。”相爷大怒道,手中的剑指着徐夫人。 “我是杀了你的那些孽种,你何时将我放在眼里?自从你娶了雪雁那个贱人,你就不再看我一样,我就开始动手,杀了那些孽障,污蔑到那个贱人身上,可是你却百般维护,最后不了了之,处处维护那个贱人。你的心里,就是只有她一个人。当初,她死了,你将那个孽种交给我,就是不想我杀了她,上官书,你果然狠,我就要让你亲手杀了上官冰儿那个孽种,不断教她做坏事,惯着她,让她一无是处,你却不知道,她能成功嫁给璃王,也是我暗地里帮着她。她还是命大,居然没死成。那日你故意杀她,不就是因为我在暗地里看着呢?我以为你真的已经死了心,对那个贱人深恶痛绝。可是你却暗地里叫陈大夫,好好治她。你对我越是好,让我不去计较,不去找她的麻烦,让她好好养伤,养了一个月。我都看在眼里,你就是处处保护她。将小菊给了她,在紫灵庵,你还偷偷送了药。就连去晟王府闹府,你不过是在表态,想让我知道,你不喜她,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却没有再去找她麻烦。上官书,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你却对我没有一丝情感。哪怕你分一点心给我,你都未曾有过,你对得起我吗?”徐夫人大怒哭吼。 “你这个毒妇,原来冰儿变成这模样,都是拜你所赐,你这个毒妇,我今日就杀了你,为我的孩子们报仇。”上官书挥剑出去,虎豹立马拦住,一剑劈回来,上官书往后退了好几步。 “上官书,你不是我的对手。”虎豹冷声道,杀气腾腾。上官书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出三招,上官书必死。 “你当真要杀了我?我们这么多年夫妻情分,你真的就没有吗?”徐夫人哭道,继续哭道:“当初我下嫁给你,你娶了我,却纳了很多妾侍,那时,你依然是无心的少年,我以为只要我努力,你就会将心放在我这里,可是,却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轻而易举拿走了你的心,我好恨,好恨。”徐夫人开始讲述那些陈年往事,一脸怒气,阴狠无比。 “徐凤英,你这个毒妇,根本不陪说她,雪儿比谁都好,你这个毒妇,拿命来重生之妖孽人生。”上官书冲向徐夫人,虎豹看相爷指望不上,冲过去,想一刀结束相爷的命,却被安琪拦住,安琪一身家丁的模样,招招攻打虎豹的痛处,虎豹不想拖延时间,连忙退出,冲忙南门,保持大局。 安琪收回手中的剑,对准虎豹射下一箭,虎豹大惊,往一边躲,却射中左肩,连忙上马逃之夭夭。 相爷一剑挥下去,徐夫人倒在血泊当中,相爷看了一眼安琪,那一眼,不用过多的言语,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好呆在府中,等爹爹回来。”相爷说着,召集所有侍卫,出了相府。 安琪顶着半边红脸,十足的小丑,娇小的身躯在微风中,却坚韧无比。潜回晟王府,背着一个黑色袋子,前往皇宫。若她没有猜错,晟王定然要亲自取徐公的人头,和皇后的人头。 京城死伤无数,到处血迹斑斑,安琪飞身走在屋檐上,只见一家酒楼上,那银色面具的男子,含笑看着街上的场面,美得妖孽,简直就是一个祸害。死的不只是徐家的士兵,也有段家的士兵。而这个人却含笑看一切,安琪微微蹙眉,这个人是谁?为何这般享受这个场面?这么嗜血?可是安琪没有功夫再去理会这一切,施展轻功前往皇宫。 只见,皇宫中,杀气腾腾,弥漫着血腥味。在徐公身边的那个人,应该是徐万城,酷似徐公,如刀削的容颜,深邃的眼眸,变幻莫测。武功也深不可测,此人居然被徐公藏了这么久。 而另一个虎将,应该是张博,如一只猛虎般勇猛,徐公身边高手如云,个个身怀绝技。睿王冥王,璃王,站在一起,如天之骄子,个个不同凡响,美艳英勇,宛如磐石,坚不可摧。 二军厮杀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安琪找了一个隐蔽的平台,什么年代了,还玩武功? 只见她拿起一套铁器开始组装,速度熟练,迅速,居然是狙击枪,只可惜做工粗糙,不能进行远距离射击,她才选择了这么近的距离。 安琪趴下,做好作战的准备。对准徐公的脑门,可是徐公真不愧是老奸巨猾,没有固定的位置,和冥王出手,毫不手软,冥王是高手,璃王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怕晟王和他也只能是平手。安琪转移目标,见到玄墨和几名高手对拼,一敌三,他却丝毫没有手软,还处在上风,动作帅气,招招快,而且狠。啸阳也不是摆设的,刀刀见血,清影和清风也是高手,可谓是猛将,英勇无比。突然,徐公的后方,一阵狂风袭来,打飞了无数侍卫,虾兵蟹将们纷纷倒地,那人带着银色面具,却比起街上那个神秘的男子要更有气势,修长挺拔的身子,完美的姿态,一股君领天下的气场,令人窒息,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让安琪微微晃了晃神。这厮,敢不敢先打完再这么笑?安琪的神情阴霾起来,红门白家的人都纷纷出现。 晟王直击徐公,冥王和晟王二人前后夹击,徐公怎敌得过?被打倒在地,猛吐一口鲜血,徐万城,飞身拉起徐公欲跑,所有的高手都来抵挡冥王和晟王,掩护徐公。安琪嘴角一扬,对准徐万城,扣下手指,做工还是粗糙,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没有射中徐万城的心脏,偏了。徐万城被这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打退,胸口出了一个口子,鲜血流出。抓着徐公的那只手,没了力气,二人纷纷倒地。徐万城见今日必败,没有再理会徐公,趁势飞离,追随他的人也纷纷撤离。徐公站起来,冲冥王冲去,晟王拿着剑如一阵狂风吹过,徐公的动作静止,一动不动,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口开始留着鲜血。眼里全是惊讶之色,因为他看到了晟王,摘下面具,露出那一张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得容颜,他,是晟王,他眼里的那个傻子,居然在他眼皮底下装了这么久。 晟王眼里的恨意,那么浓烈,他的仇,他的伤,他的痛,都是拜徐公所赐,这一剑,已经很便宜徐公。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凝固了,冥王看到了晟王,只是那么一眼,他欲上前再去看是不是自己花眼了,可是晟王已经再次带上面具,飞身前往冷宫。璃王大惊,飞身追过去。 剩下徐公的恶势力,却依然不甘示弱,继续厮杀着,安琪手指不断扣下,响声不断响起,那些身怀绝技的人就这么纷纷倒下,玄墨飞身前往,睿王大惊道:“危险海上长城。” “是小丫头。”玄墨含笑回到道。 睿王微微蹙眉,他看到的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小家丁。根本没有安琪的身影,玄墨是怎么看出来的?睿王看那双眼睛,那冷漠的眼神,原来如此,玄墨飞身落在安琪身边,也趴下来,看着安琪射击。 “小丫头,你这玩意,让他们死得也太冤枉了,一身武功,就这么被你这小玩意弄得一无是处。嘿嘿…”玄墨笑道,指了指一个徐公的手下,下一秒,那个人立马倒地。 “武功不再高低,只有输赢。杀场没有强弱,只有生死。在我的世界,武功已经遗失,剩下的,就是我手中的这个。”安琪说着,放下最后一颗子弹,玄墨指了指啸阳在打的那个人,下一秒,那个人立马倒下。 安琪盘腿而坐,几个高手冲向安琪,玄墨拿起手中的剑,挥出去,安琪若无其事在拆,七零八落的小东西,装回黑色的背包。 玄墨一剑砍断那人的手臂,一脚踢飞。 “小丫头,你今天打扮成这模样,还真是,很特别。”玄墨含笑道,安琪将黑色的背包扔给玄墨,飞身离去。她要去看看晟王,璃王必然不会让他伤害皇后。 她刚到冷宫,就听到厮杀声,晟王的伤没有好,就玄墨时,已经牵动伤口,攻打徐公时,也是如此,如今再和璃王厮杀,显得有些费力。 “为什么非杀她不可?一切都是徐公所谓,为何要算到她头上?”璃王挡在皇后面前,冷声质问。 “本王的母妃,本王脸上的伤,本王身上的毒,和伤,都是拜她所赐。”晟王冷声道,眼里的恨在燃烧。 “她不过是听信了徐公,罪魁祸首是徐公,不是她。”璃王冷声道,保护身后的皇后。 皇后看着晟王,晟王取下面具,那张精致的脸,没有往日的伤疤,那神情,没有往日的痴傻。却又五分相似萧淑妃,皇后磨磨牙,一脸阴狠,怒道:“贱人,贱人,你没有死,贱人。” 皇后开始疯言疯语,怒道,疯狂跑了,这次带着几分疯癫,璃王拦截住晟王,二人纠缠在一起。皇后在众宫女的掩护下,逃离皇宫,前往大殿,她立马尖叫,她深爱的男人,皇上,一身血迹,瘫坐在龙椅上。 “啊…皇上,皇上。”皇后哭喊着冲过去。一只手捂住皇上肩上的伤口,阻止鲜血留下。 “传太医,传太医。”皇后大喊,整个人几乎疯了,手忙脚乱,皇上只是静静看着皇后,他恨这个女人,可是这一刻,他却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自己的心情。手中的剑,刺穿了她的身体,抱紧她的身子。 皇后一怔,眼里全是不敢相信,两行泪不断落下,满口鲜血。 “你为什么杀了朕那么多女人?”皇上怒道低吼,一把推开皇后。 皇后看不到皇上的眼神,那么恨,她张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这个原因还用说吗?因为她爱他。她最后闭上眼睛,什么都说不出。璃王和晟王厮杀着到了前殿,璃王余光看到皇后倒在地上,飞身进去。 “母后…”璃王惊道,一把将皇后抱起来,眼里全是恨意,带着一层雾气,慢慢抬头,看着皇上,问道:“父皇,是你,杀了母后?” 皇上突然感觉手中的剑那么沉重,他杀了这个女人,可是这一刻,他看着皇后,一动不动,不知是何心情。 晟王冲进大殿,冷眼看着一切,他恨这个女人,可是这一刻,他的拳头微微攥紧调教女神最新章节。看了一眼皇上,嘴角挂着一个嘲讽的笑。 “晟儿,你…”皇上大惊道,看到晟王,他吃惊。 晟王没有回答,而是冷冷扫了一眼地上的皇后和璃王,猛然转身,却看到了一个小丑家丁,可是这一眼,他却知道她是谁。一把揽住安琪的腰,飞身离去。 “放开我。”安琪怒道。 晟王和安琪落在皇宫中最高的祭坛上。 “昨天去哪儿了?”晟王轻声道,声音轻柔得像一片云。他带着疲惫的身体,压在安琪的肩上,将头埋进她的发丝间。 安琪的心软了,之前的愤怒,醋意,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似乎只要他轻声开口,她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 “回去吧。”安琪柔声道,在他身上深深吸一口气,那是令她安心的味道。 晟王和安琪再次飞起来,回晟王府竹林。 一池温水,热气弥漫整个房间,阿福倒完最后一桶热水,这次识趣地离开,看了一眼这个小丑,很难想像这就是他们的王妃,抿嘴偷笑离去。 “接下来徐家会如何?”安琪见晟王褪去衣裳,身上好几道没有愈合的伤口,她紧蹙眉头,手微微缩了一下。 “已经灭门,剩下的都是徐家余党,不足为惧,不过也不能放松。”晟王说着一把将安琪推入池中,邪魅笑道:“娘子这身胭脂味太重,洗洗。” 安琪浮出水面,露出昔日的容颜,却消瘦不少,晟王的心被什么刺痛,猛然上前一把抱住她,击起无数水花,拥抱中带着怜惜,在她耳边轻声道:“对不起。” 他不由自主收紧手臂,几乎将安琪揉进身体里。 安琪所有的伪装和坚强,瞬间崩塌,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许久,晟王才放开安琪,清洗她脸上残余的颜料,如玉的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每一寸,这个男子,冷漠的时候如千年寒冰,疯癫的时候,比孩子还要爱耍懒,比疯子还要疯狂,温柔起来,却如春日的阳光,那么温和。那双眼眸,似乎是黑洞,可以将安琪吸引进去,无法自拔,温柔得让人心疼。 阿福让青莲将干净的衣衫放到屏风后,二人逃之夭夭。 “你确定刚才那个人就是王妃?”青莲疑惑问道。 “准没错,王爷只对王妃一个人好,你见到谁能近王爷的身了吗?除了王妃。”阿福仰起头,笑道,挺起胸膛,不容置疑。 “王爷和王妃和好了就好。”青莲松下一口气,开心说道。 “王爷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伤都没好,昨夜听闻王妃来过竹林,欣喜若狂,可是听到王妃愤怒离去,昨夜找了王妃一夜,今日还这般恶战,真是苦了王爷。”阿福在为晟王喊冤。芸娘,不过是守护晟王的一个嬷嬷呀,虽然他也从未见过此人的真面目,可是这个人一直默默守护晟王,王妃这是吃哪门子醋啊? 经过两日的恶战,京城一夜之间,再次恢复以往的风采,只是徐家,销声匿迹,没有人再提起。上官飞燕杀了徐讯,跑回了相府。她坚信肚子里的孩子是璃王的。璃王在为皇后办丧事,他的眼眸全是冷色,退去一身紫色,穿上一身素衣,却依然不减他的风华。紫衣的他,尊贵骄傲,素衣的他,露出原来本色,却俊美无双。 冥王和睿王只是那一日的和好,就再无来往。冥王依然没有忘记那个叱咤风云,文雅飒风,一身威严的王者霸气,身手之敏捷,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气质,他居然误以为是一个隐卫,当真可笑无上妖君最新章节。冥王忘不了那一张脸,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脑海里不断出现睿王,璃王,的脸,他们四个,各有千秋,可是却依然感觉,他们三个总是比晟王略为逊色。他身上似乎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他的一举一动,拥有着不容忽视的气场。冥王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么,他可以动手了。因为他不是一个傻子,那么,他不会顾及他是一个弱者。冥王的手微微一缩,眼里带着兴奋和占有欲,那么明显,压抑已久的某种情绪,在爆发。他看着乐园的每一个角落,眼里多了期待,期待那个女子再次回到乐园中。 京城各种消息四散,皇上下旨诛杀徐家余孽,秦宰相,欲辞官返乡,因为他是徐公的女婿,上官书在这场战役中付出了很多功劳,杀了徐夫人,可是秦宰相如今做什么都晚了,带着妻儿远离京城。秦媚儿一百个不愿意离去,打死都要留在京中,她说自己是璃王的人,死都不会离开璃王身边。可是皇上却没有那么仁慈,将秦家满门抄斩,唯独留下秦媚儿,只因为她肚子里有了段家的骨血。当然,这个孩子并不重要,只要段家哪个王爷有了后,秦媚儿的命运,是逃不掉的,因为秦媚儿身上留着徐家的血。 京城一片血腥味,皇上如同被压抑已久的猛虎,将徐家斩草除根,一个不留。相爷虽然立功,可是他却革除宰相一职,相爷变成了上官书,一如二十年前的上官书,可是他身边,却没了雪郡主的陪伴。 皇上的残忍和血腥,让很多大臣闻风丧胆,个个战战兢兢,不敢有异心,都立誓要效忠皇上。 从此,四个王爷,没有一个再进宫。璃王对皇上的恨,睿王和冥王对皇上的不屑,晟王对皇上的不理会,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在这次酝酿已久的阴谋中,让这四个儿子看清了他们的父皇,不是一个傀儡,暗地里养了不少势力,潜藏在徐家的麾下,还不忘记,利用他们。冥王,睿王,璃王,都在皇上的算计范围内,唯独晟王,他失算了。 皇后对他的爱,他却杀了皇后,亲手杀了皇后。没人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也许是痛,也许是解恨。皇后因爱生恨,被嫉妒吞噬,变得凶狠邪恶。皇后死得很凄凉,她错就错在,爱上皇上。若非如此,她就不会听命于徐公,杀害那么多人。若说错,就错在一个情字。她看到皇上受伤,她忘记了自己容颜易逝,丑陋不堪,不该让心爱的人看到。她只知道皇上受伤了,她只知道这一点。 安琪看着外面一片春意盎然,可是却在这几日,有多少生命逝去,她紧蹙眉头,深深吸一口气。 “娘子为何伤感?”晟王从背后,搂住安琪的腰,将下巴顶在安琪肩上,宠溺无边。 “皇后,徐夫人,她们都将情错付了人,才惹来这一身的债。父皇,很可怕。” “当权者,一向如此,所谓伴君如伴虎,今日他对你笑,未必说明明日他不会杀你。父皇的心思,没有你我想的那么简单。如今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晟王轻声道,闭上眼睛,再次开口:“还记得那日皇后被捉奸在床吗?你不觉得父皇,出现得太巧了吗?” “你在那个时候就怀疑父皇了?” “嗯。他将你也算计在内,而你,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他处处维护你,只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晟王点了点头。 安琪倒吸一口冷气,突然感觉这里的人太可怕,她一直以为皇上只是一个傀儡,没有多大城府,却是最深的一个,这下,他的儿子们怕都对此心灰意冷,因为他们都被皇上当成枪杆使用,在他们这些儿子心里种下仇恨的种子,日益成长,最后靠这些孩子来复仇,而他,再微微动手,收拾残局,将徐家的所有势力一并歼灭。当然,还是有些漏网之鱼,例如,徐万城。 “相爷,不,上官书,他给我透露的信息,雪郡主和母妃关系密切,母妃,极有可能就是静公主。”安琪轻声说道。 晟王微微睁开眼,似乎一切如他意料的那样。 “当初那黑衣人要雪郡主交出东西,那东西不是龙鳞就是与龙鳞有关的东西,可是雪郡主没有交出去,而是死了,她在死之前,会将它交给谁?或者放在哪里?”安琪自言自语道超级岛主。 晟王闭上眼睛,收紧腰间的手臂,深深吸一口她的香气,嘴角带笑,轻声道:“娘子费神了,若找到龙鳞,我想完成母妃的遗愿,助她回到蜀国皇室,让她的名字,再次留在慕容家的宗庙之中。” 安琪一怔,心猛然生疼,小手不由自主握紧他的大掌,微微回头,看近在迟迟的容颜,那么淡定,他选择继续承受痛苦,完成静公主的愿望。 “她和雪郡主来到大理国,只为了龙鳞,救治蜀国皇帝。当年的事情是如何,无从考证,但是,既然她要如此,我自当完成。” “芸娘是谁?”安琪微微蹙眉,有些兴师问罪的气势。 晟王笑了,笑声那么爽朗、开怀。她吃醋了,说明她在乎,在意他。 安琪紧蹙眉头,有那么好笑吗?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离开的?她是母妃身边的侍女,如今已经是嬷嬷,难不成,你还要和一个嬷嬷吃醋?” “谁吃醋了,不过就是一时好奇,问问而已。” “好,好,问问而已。”晟王收回笑声,含笑道,将安琪转过来,面对着他。 安琪看着那双深邃无垠的眼眸,不由自主,脸上浮现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那么幸福,化不开的幸福。 晟王勾起嘴角,慢慢逼近,含住她的唇瓣,将他压制已久的喜悦和爱意,统统发泄。一只手按住安琪脑后,柔顺的发丝不断拨动着他的心弦。他温柔吸吮着她的美好和芳香,掠夺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摧毁她的理智。如玉的手指轻轻挑开她的腰带,吻开始慢慢下滑,从耳后,到脖子,摩挲着。 “晟,等等。”安琪呻吟呜咽着开口。 “什么?”晟王迷离着双眼,看着安琪。 “伤。”安琪每次都用这个做借口,因为她怕晟王牵动伤口,她见不得他受伤。 “不碍事。娘子,我要洞房。”晟王说着,堵住安琪的唇,不让她再退缩,炽热的大掌,轻轻扯掉那一身淡淡的水红色,轻车熟路,伸进衣襟内,那如玉般的触感,光滑如丝绸,让他爱不释手,大掌在她身上似乎烙下一个个烙印,刺激和摧毁安琪的意识。安琪带着呜咽声,微微蹙眉,微微睁开眼,眼里的渴望,如一池春水。 晟王的一只手紧紧抓住安琪的卫衣,慢慢捏成拳头,压制着内心的激动,怕伤了她。安琪在迷迷糊糊之际,身子慢慢软下来,身子一凉,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红罗帐早已落下,一切如同新婚那夜。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是青天白日。 ------题外话------ 亲们,鲜花,这个场面,不来点鲜花似乎过意不去吧?有月票的不要攥着了,抛下吧,看他们相爱了,感觉美好的,抛下钻石,祝福他们吧。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目录 阅读设置 下一章 ------------ 80绝情还是有情 “晟。悫鹉琻浪”安琪紧张娇羞唤了一声。 晟王含糊应了一声,吻如雨滴落下,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安琪的手微微抓紧他身后的衣衫,心像羽毛拂过,让她不由自主扯下晟王的衣衫。晟王却一把撤掉身上的衣衫,邪魅一笑道:“娘子着急了?” 安琪脸都红了,正想说,却再次被他的薄唇堵住,将所有的话,都堵在心口,其实,什么都不用说,他爱她,她亦爱他,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重要的呢? 只感觉一个炽热的胸膛压下来,如烧红的铁块一般炽热无比,炽热的手心烙在安琪的肩上,让安琪再也忍不住,呻吟一声。 “娘子,我好难受。”晟王暗哑着声音,在安琪耳边说道。 这一句话更加刺激安琪,让安琪咬咬唇,禁闭双眼,扭过头,艰难地开口道:“我也是。” 却不知道这一句,让晟王脑袋轰隆隆,他的吻变得疯狂,大掌慢慢下移,那柔软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低吼,轻轻捏了一下,安琪带着娇羞和呜咽声,身体如一阵电击。让她不由自主将抱紧晟王的腰板,呼吸越来越急促,她轻轻咬了一下晟王的肩,那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娘子,我可以要吗?”晟王压低了声音,暗哑道,却可以感觉到他隐忍着多么巨大的痛苦,整个人几乎撕碎,裂开,原本白皙俊美的脸,烧得通红,迷离的双眸带着柔光,温柔含住安琪的唇边,似乎在品尝多么美好的食物非常秘书。 安琪感觉到他的某个部分坚硬,炽热,隔着薄薄的丝绸,却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存在,刺激着她的大脑,她的玉臂慢慢攀上他的颈部,搭在他的肩上,晟王嘴角一勾,手轻轻挑开安琪腰间的细细丝带,轻轻一扯,安琪身上最后的一块小小的布,落空。安琪有些羞涩,脸不由自主红了又红。 “娘子代劳。”晟王抓着她的小手,引着她的小手前往他腰间,安琪微微蹙眉,这厮居然还这么主动,安琪刚要扯下那丝带,却被外面的噪音吵到。 晟王微微蹙眉,他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扰,可是,他可以感觉到,林外,有十几个高手,正前来。 安琪闻到了那个熟悉的气味,那个面具男子。 “该死。”晟王捏紧拳头,怒道。 安琪轻笑道:“先养伤,养好伤,再议。” 晟王整个人都几乎烧红,在安琪耳边喘着粗气,那么气垒。 安琪微微蹙眉,好好的气氛,就这么莫名其妙没了,她心里也空空荡荡的。 晟王在安琪的红唇轻咬一下,坐起来,温声道:“娘子,看来老天不眷顾,等为夫处理完那些叫嚣的混蛋,再继续。” 安琪白了晟王一眼,失落到:“气氛都没了,先处理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戴面具?为夫接令,娘子,再亲一个。”晟王说着在安琪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穿上衣衫,一身怒火,走了出去。 安琪看晟王这一身火气,恼怒出门,她噗嗤笑出了声,拿起衣衫,不紧不慢,一一穿上,走到镜前,她一怔,只见自己脸上排红,显得那么美艳羞涩,脖子上的吻痕,密密麻麻,在白皙的肌肤上,那么明显。 青莲见晟王一脸恼怒,阿福抿嘴偷笑,这次幸好他没有打扰,要不然,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青莲走进来,温声道:“王妃,墨世子在府外守候,说有东西要交还给王妃。” 安琪微微低头,手指轻轻划过脖子上那些吻痕。她想起,有些话,要等到这场战打完,要和玄墨说清楚。 安琪走出院外,只见竹林内,一团乱,晟王脚尖踩着一根竹条,嘴角邪魅一笑,低眉看着林中的一切。突然,那面具男从林中腾空出现。 “晟王,果然非同凡响,忍气吞声这么久,受了本王那一剑,居然还这般威武,真是小看了晟王。”面具男冷声道。 “摄政王能追到这里,看来有一个人,真是功不可没。”晟王嘴角一勾,冷声道。 “所以说,天下,为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千万不要得罪这两种人,否者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摄政王冷笑道。 “摄政王说的是,不过不是所有女子都如白梅这般可怕。” “例如,你的王妃?”摄政王挑眉笑道,低眉看了一眼远处的安琪,这个女子,这是他第二次看到,总感觉这样的女子,简练而不做作,强悍却不缺乏柔美,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 晟王手中的竹叶,如利剑,密密麻麻飞出。摄政王抽出剑,挡住,却还是漏掉一片叶子,他的面具被划破,成了两半,若没有面具,只怕他此刻就已经毙命。他的发丝在风中飞扬,遮住他的容颜。 “看来摄政王的伤也未愈。”晟王嘴角一勾,笑道。 摄政王微微扭头回来,美得如诗如画,可是却冷若冰霜,眉宇间,野心勃勃,如鹰眉高鼻,气宇轩昂东大陆最新章节。 晟王嘴角上扬,微微眯眼,却盛气凌人,让人无法呼吸,令人窒息的美丽,不属于世间的俊美,玉质的容颜,带着邪气,令人无法忽视。 安琪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厮,就是一个矛盾体。瞬间天真烂漫,瞬间邪魅无垠,一会儿冷酷似雪,一会儿热情如火。这一刻嗜血如恶魔,下一刻却温柔似水,令人心疼。这一秒痴傻疯癫,下一秒却君临天下,不怒而威。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任由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是她就是喜欢他,不由自主爱上这个人,神秘得让她看不清,只有这个人,才能触碰到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安琪嘴角一勾,转身离去,不理会这两个人的战争,因为那个面具男,处于下风,他若聪明,很快就会离去。因为他错过了晟王最脆弱的时刻,忽视了晟王身边有两个医术超群的高手,鬼医运功疗伤,安琪运用中西结合,晟王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 安琪到了前厅,玄墨被叫进府中。 “小丫头,你的东西,我玩了很久,还是不能弄成你那个模样。”玄墨将那黑色袋子放在桌面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安琪挥一挥手,所有人都下去。 安琪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玄墨。” 玄墨感觉安琪太过认真,他的神情也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他接下来说什么,他听闻晟王没有疯,也没有毁容,那一刻,他却分不清自己是喜,还是悲。玄墨的笑容,有几分苦涩,却还是笑着,不过目光却没有停留在安琪脸上,而是自己袖中的那个暗器,小丫头送给他的。 “有些话,我想我还是说明白一些。对你,对我,都比较好,我不想你误了自己一生。”安琪抬起头,声音坚定道。 “不用说,我明白。晟王没有傻,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答应嫁给他之前,还是之后?”玄墨苦涩笑着问道,他的拳头早已经攥紧。 “那日,因幽兰公主之事,我被传召入宫,再次回到冥王府,璃王让我看清身边这个傻子,是不是傻子,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不傻。” 玄墨突然笑了,这才是他的小丫头,不为名利,不为权势所惑的小丫头,说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小丫头。” 安琪轻笑,看了一眼玄墨,知道玄墨在压抑着多么心疼,却故作镇定,她的笑也有几分苦楚,继续说道:“你是我两世的朋友,第一个朋友,我不希望我们的友谊有太多其它的东西。” 玄墨一怔,两世? 安琪看着玄墨,轻笑道:“你不害怕?” “小丫头不会伤害我,就算伤害,要我的命,我也没有一句怨言。为什么要害怕?”玄墨撇撇嘴道。 安琪开始讲诉自己的一生,前世今生,直到最后,玄墨的眼神变幻莫测,最后隐藏住自己的惊讶,和酸楚。 “原来晟王就是那个隐卫。”玄墨问道。 安琪只是一眼,并未言语。 玄墨轻笑,站起来,继续说道:“只有他,才配得上我的小丫头。” 安琪没有言语,每次都是她给玄墨一个离去的背影,而今日,玄墨给了安琪一个背影,一个落寞孤寂的背影。她从未发现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玄墨,居然这么凄凉。 玄墨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淡淡道:“小丫头,我是你第一个朋友,是吗?” 安琪只是‘嗯’一声绝世争仙。 玄墨笑了,微微回头,声音温和道:“你也是我第一个朋友,不要让世俗,将我们的友谊变味。我走了。” 这一刻,安琪看到玄墨在成长,那份稚嫩和羞涩,再也不见,剩下的是,成熟,和理智的稳重。可是谁都不知道,他的心是怎么想的。只见他眼里那层薄薄的雾气,越来越浓,却始终停留在那里,朦胧间,他似乎又见到第一次见面时,安琪坐在树上的模样,那个神态,她的每一个神情和笑容,有时候也会有一些顽皮的神情,玄墨想起这些,笑了一笑,眼里却算是雾气,始终不会落下,隐忍在那里。玄墨看似无心,却是有情有义之人。 “晟王?”玄墨微微蹙眉,只见路中央挡着一个男子,一身冷冽,一身华贵墨衣,青丝在空中飞扬,完美的薄唇微微勾起,美若繁星的眼眸却深邃无垠,令人窒息,眉梢轻扬。 “墨世子。”晟王淡淡道,却蕴含着霸气,让人移不开眼。 “难怪小丫头会喜欢你,呵呵…”玄墨苦笑道。 “喝一杯,如何?”晟王淡淡道,这个玄墨,容貌出众,一身贵族气息,他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玄墨虽然不及他外表华丽,却也是人中美男,和睿王璃王相比,似乎不差多少,只是平日他一身侍卫装扮,没有几个人细细打量过这个人。他没有忘记,他的娘子,不会被美色迷惑,当初他以丑陋的容颜和璃王相争,他却赢了,他要防着日后这样的事情发生。 “呵呵…正有此意。”玄墨有些敌意看着晟王,笑道。他这一刻,为小丫头开心,原来她爱上的人,这么出众,世间少有,可谓人中龙凤,这般不怒而威,气势凌人,一身王者气息,找不到昔日那个傻子的身影。玄墨想着昔日安琪被那个傻子气得拳打脚踢,不由发笑。 二人来到湖边,上了船。 “知道本王不是傻子的没有几个,不过,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不差你一个。”晟王淡淡道,缓缓坐下。 “睿王得知后,封锁了所有消息,皇上也没有公开此事,睿王说,你自己来决定是否公开,皇宫中知道此事的人,都被皇上封了口。反正那些都是皇后身边的人,留着终究是祸害。”玄墨说着也坐了下来。 “知道本王为何请你来喝酒?”晟王淡淡道,倒了一杯酒,放到玄墨面前。 玄墨苦涩一笑,说道:“那日喝了慕容娇的一坛酒,就被徐万城抓了,你是在提醒我这件事情?” “徐万城抓你威胁本王的王妃,孤身前往,去营救你。”晟王微微蹙眉,说着,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所以你来救我,还打了我?”玄墨紧蹙眉,双手怀抱胸前,他忘不了那几拳有多疼。玄墨一脸不悦,问道。 “那是自然,本王的女人要为别的男人以身试险,本王如何不恼?不过本王告诉你这些事想要你知道,你在她心中的地位很重,可是终究不要有非分之想,因为她要的,不是那份情,而是简单的友情。本王不希望她失去你这个朋友,她拥有的东西已经少之又少,本王不想她再失去。”晟王冷声道,严肃看着玄墨。 玄墨低眉看了一眼那杯酒,再看了看晟王,笑道:“我又何尝不是,自从玄家一夜之间灭门,我还有什么?” “玄家灭门一案,你难道一直没有头绪?”晟王微微蹙眉问道,据他所知,玄家灭门,和龙鳞相关。 “还记得那一年,都说龙鳞再现,传言是父王所得,徐公命父王择日献出龙鳞,可是就在那夜,玄家灭了门,啸阳只救出我一个人。”玄墨紧蹙,眼里全是仇恨的火焰,他小小年纪,目睹着父王母妃惨死在他面前。 “可是此事,和徐家没有关系恶魔手表。”晟王说得云淡风轻,却是一个事实。 “睿王也这么说,不过,和蜀国,脱不了干系。”玄墨磨磨牙,怒道。 晟王微微蹙眉,安琪说过雪郡主被一个黑衣人威胁,而这个黑衣人对雪郡主的身份了如指掌,看来这些人,极有可能是蜀国的人。晟王嘴角一扬,看着玄墨,却一身邪气,玄墨警惕看了一眼晟王,感觉眼前这个人,不怀好意。 “晟王,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玄墨打了一个寒碜。 只见晟王一口饮尽杯中酒,看着玄墨,却让玄墨打了几个冷战。 玄墨狐疑看了看晟王,结结巴巴道:“晟,晟王,你不不会,见色起意,要,要劫色吧?” 晟王脸色一沉,劫色?还是一个男人?他被安琪误会过一次,让他哭笑不得,这次居然被玄墨这家伙误会,玄墨双手紧抱胸前,身子微微往后仰。 “不是想要查出玄家灭门一事吗?慕容娇如何?”晟王嘴角一扬,淡淡道,自顾自倒了一杯酒,饮下。 “你喜欢慕容娇?你丫的你,有了小丫头,还想慕容娇?”玄墨没听明白,误解了晟王的意思,怒吼道,整个人站起来,一脸怒气。 晟王一脸黑线,感觉玄墨这厮何时有这么好的嗓门?还这般污蔑他,他原本想要直接将玄墨和慕容娇戳和在一起,可是他又担心,安琪知道他这么算计玄墨,定然生气,才用了商量的这种方式,却被误解,晟王嘴角狠狠抽动几下,恨不得用最直接的办法,将玄墨送到蜀国去,随意给他一个蜀国公主。 “本王说的是你,与蜀国和亲。”晟王磨磨牙,冷声道。他开始佩服睿王,怎么和这样的人相处那么久,看来睿王的好脾气是被这个口无遮拦的玄墨练出来的。 玄墨松了一口气,垂下头,再次坐回位置上,看着面前的酒杯,依然不敢喝,闷闷说道:“我还不想娶妻。” “那就没有什么理由前往蜀国皇宫做使者,若本王去,只怕不带上几个公主回来,蜀国皇帝都不肯放本王回来。”晟王自信满满道,但是他说的也是一个事实,若以他这鬼斧神工的容颜展现在尘世中,只怕天下女子都别想着嫁出去,蜀国的公主们更是趋之若鹜,死不放手。不过这厮自信满满的模样还真是欠扁。 玄墨磨磨牙,有些嫉妒看着晟王,闷闷吐一口气,若是那样,小丫头得多难过,白梅一事,安琪就那么伤心,如今的她,不再是第一次见面的模样,多了几分冷漠。 “红颜祸水,我看男人长成你这样的,才是祸水。我去蜀国,至于是否和亲,那是后话。”玄墨闷闷道。 晟王嘴角一扬,淡淡道:“很好。” 晟王站起来,看着玄墨,玄墨突然觉得头晕脑胀,摇摇欲坠,猛然趴在桌上。他弄不明白,他上次喝了慕容娇的酒才会倒下,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喝任何东西,却还是倒下。 “这酒是解药。”晟王将玄墨眼前的酒杯拿起来,含笑道,玄墨迷迷糊糊看着晟王将那杯酒倒在香炉里,他明白了,空气中弥漫着迷药。玄墨磨磨牙,双眸含怒,盯着晟王。之后慢慢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知道。 “将他打扮一番,前往蜀国。”晟王淡淡道,走出船,飞身上了岸,白瑞明摇摇头,看着玄墨,喃喃自语道:“你已经很走运了。” 白瑞明看着那一身墨色离去,摇了摇头,他追随的这个王爷,真不是悲天悯人的主,一身邪气,腹黑无比,心狠无敌。只怕那样的心狠和腹黑,都是在痛苦和折磨中,练就出来的。 若按照晟王的惯例,玄墨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修仙之师弟难缠全文阅读。 安琪在晟王府中将黑袋子放好,在白鹭院,悄悄做着子弹,以备不时之需。 “小姐,相爷,不,老爷求见。”小菊开心地跑过来,说着,她眼里都是喜悦之色。 安琪放下手中的东西,将它们放好,然后离去。 花园内,上官书坐在凉亭中,依稀看到他当年的风采。 “冰儿。”上官书激动站起来。 安琪张张嘴,可是却不知道该叫眼前这个男人什么,父亲?爹爹?她前世没有,只记得很小的时候,被母亲带到街上,给她买了一个布娃娃,然后温柔说着:“安安,在这里等妈妈,妈妈很快就回来,不要乱跑。” 安琪乖巧点了点头,笑着说:“妈妈,你早点回来。” 可是,她再也没有回来,只留下安琪一个人,站在十字路口上,安琪依然记得那个女人离去时的眼泪,如今想起来,她觉得很可笑,明明要遗弃她,为何还要装着那么伤心?每每想起,安琪的心更冷,眼眸全是冷色。她永远忘不了,她站在那里等了一天一夜,多少人劝她离开,她都没有,坚信那个女人会回来,带她回家。 可是最后,她进了孤儿院,从此,天真,快乐,都不再属于她,她冷情,冷漠,不轻易接受别人的好,不轻易接受别人的爱。 “你要离开京城?”安琪没有叫上官书,而是冷冷道,看了一眼上官书的包袱。她看似不近人情,却是在害怕。她害怕那份温暖的亲情来了,又走了。想那温暖的母爱,那温暖的家,最后只换来伤心和绝望。 “是,如今圣上已经放了我一命,但是再留在京中,也不是办法,他终究不会放心,所以只有离开。这次爹爹特来看你一面。”上官书说得有些心酸。 安琪猛然转身,背对着上官书,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果然是这样,来了,要走。 “冰儿,爹爹要走,只怕今生都不会再回京城,这一别,不知是否还能再见,难道你还不肯原谅爹爹?爹爹所做的一切,都是没办法。”上官书老泪纵横,看着安琪的背影,说道。 安琪闭上眼睛,遗弃她的那个女人,当初是不是也是这么说,对不起,安安,妈妈没有办法。安琪想着这些,嘴角上扬,却全是苦涩和嘲讽,冷声道:“都是借口。” “冰儿,还在责怪爹爹,是吗?要是还不解气,可以再想上次一样,将爹爹好好惩罚一番,爹爹再走。”上官书放下包袱,慢慢转身,去找一根棍棒,走到安琪面前,却看到了安琪紧蹙眉头,眼眸中的什么,已经决堤。 “够了。”安琪怒吼道,扭过头,不去看上官书,可是她的眼早已经被什么蒙住。她曾经那么渴望亲情的温暖,渴望那个女人回来接她走,就算长大了,她还是没有忘记去那个十字路口等待,直到那个十字路口不复存在,变成了一条大道,她依然没有忘记,路过的时候,特意去那里,每次一站在那里,她就会站很久,可是,最后等到,依然是绝望,她不断告诉自己,亲情,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字眼。可是她却清晰看到上官书这份伟大的父爱,那么真切。 “冰儿,难道你还是不肯原谅爹爹吗?”上官书老泪纵横,他含辛茹苦,暗地做了这么多,可是却还是没想到,他的女儿还是死了,眼前这个人,不是他的女儿。安琪却可以清晰感觉到上官书的这份浓厚的父爱,可是,不是她的。她可以窃取,偷偷尝试这份父爱,感受这份父爱的温暖,可是,她没有,闭上眼睛。 小菊哭道跪在地上,哭道:“小姐,小姐,怎么说老爷也是小姐的亲生父亲呀?小姐就不要再和老爷置气了。” “他没有错,没必要道歉。”安琪平静下来,淡淡道。 “冰儿,你原谅爹爹了?”上官书破涕为笑,激动抓起安琪的手网游之逆写神话最新章节。 那双手粗糙,却非常温暖,深厚,让人有一种安全感。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是好事。”安琪微微抽出手,只是看了一眼上官书,然后离去,众人只见安琪的冷酷。上古书应该明白,安琪这么做,和上官书的做法一致,安琪在保护上官书。若对上官书有情,那么她就多了一根肋骨。她选择了冷情,冷眼看一切。 上官书看着安琪冷漠的背影,哭得更是凄惨,却有些欣慰的笑声在哭声中。他已经不再是少年时的上官书,面对这样的离别,他还是忍不住,痛哭,暗藏太多的情绪,他突然感觉自己四五十岁,却一无所有,身边只有上官飞燕。上官飞燕日日跑到璃王府哭诉。上官嫣然听闻徐夫人死了,徐家灭了门,皇后也死了。她自知自己没有了一点利用价值,失神跌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璃王也废了她的璃王妃这个头衔,但是没有将她赶出璃王府,而是关在后院,衣食无忧,这是璃王最后的底线,对于一个欺骗他,在他面前耍手段的女人,他这么做已经是最为仁慈。若将上官嫣然赶出去,上官嫣然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她是徐夫人的女儿。可是事情却并非他想的那么圆满,皇上没有放过一个徐家人,就在璃王废除璃王妃头衔的第二个晚上,皇上派人杀了她。而上官飞燕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是徐讯的,这也给上官飞燕带来了厄运,上官书当然知道皇上的心思,强行给上官飞燕喝下了堕胎药,上官飞燕在璃王府门口时,就滑胎。因祸得福,上官飞燕逃过了一劫。 上官书背着包袱出了晟王府,进了马车,后面的马车坐着上官飞燕和赵姨娘,上官飞燕脸色白得没有血丝,感觉这些年似乎都是一场梦,最终离开,才是梦醒。 安琪站在白鹭院,闭上眼睛,不再去想。突然,一阵风袭来,杀气腾腾,徐万城突然落在院中。 脸色有些惨白,眼神却那么凶狠,邪恶,如猎犬,盯着安琪。 “你来做什么?”安琪连忙往后退两步,徐万城的出现太突然,她还在失神的情况下,竟然没有发现他。 “果然是美人,大理国第一才女,听爷爷说,抓到你,就抓到很多人的肋骨,晟王,璃王,冥王,当然,还有墨世子。东山再起,指日可待。”徐万城嘴角一扬,伸出手,手上还带上一个五爪铁钩。 安琪连射下两箭,转身与他错身而过。再次连续射下十箭,徐万城连忙躲开,每一箭都檫身而过,凶险万分。距离太远,安琪嘴角一扬没有躲开徐万城冲过来的身影,对准徐万城,射下十箭,徐万城一怔,知道这个女人是故意诱他接近,好下手。这箭的速度太快,再近一点,必然毙命。徐万城飞身站在墙沿。 “晟王妃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抓不到你,要是抓上官书,上官飞燕,你又会如何?”徐万城冷笑道,却如一只狐狸,那修上的身躯,一身白衣,风姿潇洒,白衣在空中飞扬,那么潇洒,却看不到阴毒之色,可是每一句话都那么阴险。 “上官书?呵呵…那你抓抓看就知道了,我和他早断绝关系,他的生死荣辱和我有何关系?”安琪冷笑道,不屑瞟一眼看徐万城。 ‘哦?’徐万城的黛眉微微扬起,似乎在思考话中的真假。 “上官飞燕,和我也一样没有瓜葛。要是想抓,还是直接抓我最直接,只要,你有这个本事。而我,喜欢挑战危险。”安琪冷笑道。她此刻感觉到刚才对上官书的冷漠,是正确的。 徐万城薄唇微微勾起,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打飞,徐万城的身子狠狠撞击在墙上,倒在地上,连忙飞身往后,定眼一眼,只见一个一身墨衣的男子,带着银色面具,却如站在云端上的战神,几个黑影连忙出现拦截,掩护徐万城离开。可是墨衣男子杀气腾腾,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不给敌人一个喘气的机会,最后只剩下一个黑衣,带着徐万城逃离。其余的,都丧命,倒在院中。 .. ------------ 龙鳞 ------------ 81段天晟,我恨你 “娘子,这里污了,先回竹园。”晟王邪魅一笑,刚才那么杀气腾腾,如雷电般勇猛嗜血的人,似乎根本没有存在过,只剩下这个风度翩翩,一笑如画的男子。 安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带走。 晟王看到安琪眼里的忧愁之色,微微蹙眉,问道:“娘子,何事发愁?告诉为夫,为夫替你解决。”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晟王,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上官书离开京城,可能有危险。” 晟王压在她身上,轻轻拨去她额上的青丝,含笑道:“他离开,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放心,他一定能安全回到老家。” 安琪闭上眼睛,微微翻身,晟王侧身躺在她身边,将她拥在怀中,感觉到她的心似乎很累,“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异术全才。” 晟王拿起安琪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握着一个宝贝,轻轻包裹住那只纤细白皙如玉的手。 “今天他来了,让我想起很多年前,我还是五岁的孩子,被那个女人,遗弃在街上。”安琪闭上眼睛,轻声说道,那是她多年的痛,不可触碰的伤口。她叫那个女人,而不是妈妈,或者母亲。 晟王轻轻收紧手臂,将她按在怀中,温声道:“我永远不会遗弃你,永远不会。” 晟王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安琪这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愿意接受别人对她的好,原来是害怕失去。那个女人,是她的娘亲吗?前世的娘亲。 安琪微微蹙眉,转过身,深深看了一眼晟王,似乎若有所思,很快恢复了平静,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说道:“暗中保护上官书,算是给上官冰儿的回报。上官书含辛茹苦,暗中保护我,而我,却将他打得遍体鳞伤,还当众侮辱他,有些不厚道。” 晟王在她额上亲吻一下,将她按在怀中,长长叹一口气,说道:“娘子,交给为夫处理。上官书,一定可以安享晚年,你这么做,也保护了他。” 安琪在他怀中,‘嗯’一声,却胜过千言万语,这个男人了解她,知道她心里的每一处弱点,也知道她嘴硬心软,不轻易透露情感。哪怕对玄墨,她有时,也是冷漠。 “要是玄墨当了蜀国驸马,娘子会怎么想?”晟王轻声道,黑眸细细观察安琪的每一根神经。 “两情相悦就可以,若非如此…”安琪睁开双眼,眼里冷光迸出,她知道这厮心里在盘算玄墨,他一个决定可以救玄墨于水火之中,当然他一个蹙眉,亦可以将玄墨推入火坑。 晟王知道自己没有做错,若是让玄墨掉入火坑,只怕他的娘子是不会原谅他,哪怕她不爱玄墨,但是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出,她不希望玄墨被人算计,没有自由,没有幸福。 “先休息一下,晚膳再叫你。”晟王伸手蒙住安琪的眼睛,温声道。眼眸却在蒙上安琪的那一瞬间,精光迸出,凌厉如冰,寒光似剑。感觉空气中都是醋味。 安琪却没能看到这样的晟王,闭上眼睛,沉沉睡下。 晟王走出院子,阿福见晟王脸色很不好,不敢问,晟王淡淡道:“将玄墨扔给慕容娇,记住,将玄墨弄成落难的模样。此刻慕容娇和慕容敬应该还没有离开大理国境内。” 阿福点了点头,感觉很奇怪,不是已经让玄墨去蜀国了吗? 晟王站在竹林里,如竹子般笔直的身躯,闻风不动,冷眼如冰。 阿福再次走到晟王身边温声道:“王爷,赤练已经动身。王爷,王妃和玄墨,似乎不是王爷所想的那样?” “本王想的什么样?”晟王冷声问道。 “王妃对玄墨似乎并无那份情谊。” “本王知道。”晟王冷冷道,带着些磨牙。 “那为何王爷还选择让玄墨去蜀国?”阿福不解地问道,因为他只有知道晟王的心思,接下来很多事情才好安排。 “玄墨是怡亲王和长公主之子,身份不比王爷低,待封王时,他就是下一任怡亲王。他该去蜀国追查杀害怡亲王一家的凶手。兴许可以从中得到龙鳞的消息。徐家还有残余势力在暗中作梗,大理国经历这一场大战,各国都虎视眈眈,看着大理国这块肥肉。父皇接下来就要以和亲的形势和各国结成盟友。璃王,冥王,睿王,本王,父皇都无法掌控,可唯独玄墨这个人,他可以控制。如今他在大理国消失,父皇不会找到他,和亲的事情,就要难办很多女人乖乖让我宠。”晟王淡淡道。 “奴才明白,王爷是在保护玄墨。”阿福点点头道。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该如何处理。”晟王淡淡道。 “明白,奴才不会让王爷卷入和亲的浑水中,让王爷和王妃没有间隙。”阿福含笑道。 晟王缓缓转身,走回竹园,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太多太多,他选择装傻子,只为了避免桃花,不让他的娘子心里不舒服,可是事情未必如他所愿。 北狼国虎视眈眈,摄政王此次回国,必然兴兵南下。蜀国慕容敬也未必安坐蜀国,必然趁势扩展疆土。西凉国和东海国也未必无动于衷,若四国夹击,大理国危在旦夕。 北狼国摄政王果然兴兵南下,璃王戴孝期间,却还是带兵北上。队伍浩浩荡荡,这一战十分关键,若失败,那么各国将会纷纷攻打,若成功,那么各国才不会轻举妄动。 次日,皇上宣晟王和晟王妃进宫面圣,都被晟王装傻,将那些人统统打了出去。 “你已经不用再装傻了。”安琪轻声说道,看着晟王衣衫不整,走进竹园,她放下那只可爱的熊猫,走上前。 “是可以,不过,我想做你一辈子的傻子,不让你烦心。”晟王拍了拍手上的灰土,淡淡道。 安琪嘴角一扬,笑道:“要我和你演一辈子的戏?” “为夫自我感觉太惊艳,怕桃花朵朵开,让娘子打翻醋坛子。”晟王邪魅一笑道,似开玩笑,却说得一本正经。 安琪轻咳几声,可是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让他一直这样装下去? “桃花?”安琪微微蹙眉,疑惑道。抬头看了看满园翠绿的竹子,想道这个时候,京中应该四处桃花盛开。 “娘子想要出去看桃花?”晟王上前一步,欲抓安琪的手,却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鬼医轻咳几声,冷眼看二人,冷声道:“晟儿,为师有事和你相商。” 安琪看了一眼鬼医,鬼医似乎很不喜她,从第一次见面到这一次,也只是第二眼,可是这人似乎很不喜她,她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鬼医的厌恶,她看在眼里。 晟王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鬼医,鬼医对安琪的厌恶,晟王也很清楚。 晟王当着鬼医的面,拉着安琪离去,没有理会鬼医,鬼医含怒的双眸,两团火焰在燃烧。 “既然鬼医有事相商,我自己出去走走。”安琪扫了鬼医一眼,淡淡道。 晟王自然知道鬼医要和他商议什么,关于他的毒,他的旧疾,龙鳞。可是他不想因为这些,和他的娘子疏远。 “你不想知道你母妃的事情了吗?”鬼医怒道。 晟王背对着鬼医,嘴角一扬,淡淡道:“若本王没猜错,她是静公主,师父说晚了。” 鬼医眯了眯眼,寒光四射,盯着晟王,冷冷道:“你何时知道的?” “果然是静公主,师父为什么今日才说?”晟王慢慢回身,迎上鬼医的眼眸,两道目光相遇,却如火光相碰。 安琪看到晟王眼力的怒气,杀气,微微蹙眉。晟王居然对自己的师父,都没有过多情谊,这是为什么?他可以冒险去救鬼医,可是却对鬼医没有多大的感情。 “你以为我的心上人是你母妃?”鬼医眼里的寒光更盛,冷冷开口道不良宠婚全文阅读。 “难道不是吗?”晟王眼里的怒火更旺,冷声道。 “所以你恨我,亵渎了你母妃?”鬼医磨磨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 “本王一直鄙视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晟王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鬼医猛然闭上眼睛,白发在风中飞扬,显得那么凄凉。安琪微微蹙眉,难道鬼医喜欢的不是静公主?那是谁? “呵呵…很好。”鬼医冷笑道,却含着怒气,继续缓缓开口道:“那你就该好起来,才能保护你的女人。” 晟王微微蹙眉,他每个月都会有一天,无力保护安琪。安琪的手在晟王的手心里微微一缩,看着晟王,她知道,鬼医是要找龙鳞救治他,可是他似乎并没有像鬼医那样上心。他除了报仇,剩下的精力都是在她身上。 鬼医缓缓转身离去,淡淡道:“孤守易水寒,独钓寒江雪。” 安琪微微蹙眉,易水寒?雪郡主常常怀念的地方,寒江雪? 安琪立马问道:“慕容雪是你什么人?” 晟王微微蹙眉,眼里的黑雾散去,似乎什么疑惑豁然开朗。 鬼医脚步一顿,微微回头。春风吹散他如白雪般洁白美丽的发丝,一种孤独落寞,却刚强不屈,冷酷无情,却伤痕累累。说他无情,却比谁都有情,说他铁石心肠,他的心却全是伤痕。高眉骏鼻,眼眸明亮,寒光四起,薄唇禁闭。同样的年龄,上官书却没有他半分魅力和气质,潇洒,那种吸引力,一身王者气息,他是统治一方的鬼谷主人,鬼医。深色的华贵锦袍,象征着他的高贵。 安琪微微晃了晃神,看到这样的男子,年轻时,必然是倾倒众生的风云人物。可是为何隐姓埋名?做了鬼谷的主人? 晟王的嘴角一扬,握紧安琪的手,他已经猜到了一二。 “原来你喜欢的,是雪郡主。”晟王缓缓道,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鬼医猛然转身,眼里全是警告和杀气。 安琪紧蹙眉头,这么说,鬼医讨厌她,是有来由的,因为她是雪郡主的女儿,雪郡主和上官书的女儿。所有他恨她,每次看到她,就会想起雪郡主和上官书。 晟王握紧安琪的手,因为鬼医发怒起来,一定会殃及无辜。只见鬼医的双眸越来越黑,却那么明亮,白色的眉毛如一把利剑,那么精致有力,显现着他的怒气和萧杀之气。 一阵狂风如闪电袭来,直击安琪。晟王袖子一挥,一手揽住安琪的腰肢,飞身上了枝头。 “今夜去趟云顶峰。”鬼医冷冷道,收回内力,缓缓离去。 安琪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气,这个鬼医真的是,太可怕。很难想像,摄政王是如何抓获他的,必然费了不少力。 “让娘子受惊了,为夫配个不是。”晟王轻笑道,低下头,在安琪的红唇上一吻,蜻蜓点水,却拨起安琪心中的一池春水。 安琪闷闷吸一口气,扭过头,看着竹园的风景。 “呵呵…带娘子出去游春。”晟王笑道,那笑声,让闻着都不由得开怀,感觉一切似乎都美好起来。 安琪微微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在他手心里攥紧,嘴角露出一个浅笑,却那么幸福,她抬起头,迎上晟王的眼眸,看着那幽深的眸子,如黑洞将她吸引进去,无路可逃玩美特种兵最新章节。 这一笑,似乎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唯独她,他眼里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幸福的笑,他依然记得,河边的那个笑容。 看着她的笑容,他忘记了所有的烦恼。玉指轻轻划过安琪白皙的脸颊,最后落在她唇边。他痴痴看着安琪,根本没察觉自己在做什么。 掌心的温度传到安琪的脸上,安琪笑靥如花,令人移不开眼。阿福抿嘴偷笑,飞身离去,他最了解晟王,晟王前几天要求的事情,看来今日必须办成,否则就坏了晟王的兴致了。 “怎么?难不成不想去赏春景了?”安琪轻笑道,小手负在他的手背上,精致的小脸在他手心里摩挲着。 “好,游春。”晟王回过神来,说着,温柔似水的眸子闪着什么,搂紧安琪的腰肢。 鸳鸯湖上,一艘巨大的船,飘在湖中,惹来无数人关注。 安琪穿上一身淡淡的鹅黄色,带着面纱。晟王带着银色面具,穿着墨色锦袍,玉带缠腰,身姿挺拔,如天神下凡,二人成为春天最美的风景。 湖边游玩的人们都忘记行走,纷纷看向船上的二人,美若神仙眷侣。纷纷指指点点,在问,他们是谁? “你在船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岸边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而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呵呵…修改了几个字,感觉很适合。”安琪笑道,银铃般悦耳的笑声,是春日最美的声音。 “我只愿装饰你的梦。此心已予,无可悔也。”晟王一只手搂紧安琪,似乎只要一松手,她就会不见。 安琪微微蹙眉,春风吹来,她闻到那熟悉的气息,芸娘,那个黑衣女人,声音悦耳动人,给人的感觉,她是一个大美人,似乎并不是老嬷嬷。安琪似有似无看了一眼岸上密密麻麻的人,突然一停,一个带着黑人披风,遮住脸的女子,站在人群中,突然一个闪身消失。 “怎么了?”晟王感觉到安琪的身子微微一颤,似乎发现了什么,温声问道。 “你确定芸娘是老嬷嬷?” “我只记得母妃死后,她来找我,那时,她也是这般模样,这么多年过去,自然也是嬷嬷。”晟王嘴上说着,眉头却微微蹙起,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没见过她的模样?” “没有。” 安琪将头靠在他肩上,突然再次一睁眼,一个浓烈的杀气腾起。晟王一把将安琪推进船内。 一身月牙白锦袍,如谪仙般缓缓落下,立在船头,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一身萧杀之气,手里拿着一把玉笛,轻轻旋转着。 “冥王?”晟王嘴角一勾,淡淡道。冥王终于还是出手了,以前他是傻子,他认为抢了安琪,有辱他的行为,以强凌弱,不是他的作风,可如今,晟王不是傻子,那么,他还顾及什么。 “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一下你我之间的恩怨。”冥王说着,一掌打在湖面上,水花四起,十几丈之高。船很快漂流到了湖中央,远离了岸上的人。 安琪紧蹙眉头,冥王和晟王之间有恩怨?什么恩怨? “本王和你之间的恩怨?呵呵…那就看你的本事,能不能如你所愿?”晟王冷笑道,他岂会不知道冥王的心思? “慢着。”安琪走出船头,那声音不容人抗拒,二人刚要出手,一怔,都停住。 “不知晟王哪里得罪你冥王了?”安琪冷声道,她保护晟王成了一种习惯,也被晟王保护成了一种习惯龙王令:妃卿莫属全文阅读。 冥王抿抿唇,却无法说出一个所以然,他看着安琪,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用心,若是那样,安琪就不会到晟王身边。冥王的眼神再次移到晟王身上,却杀气更浓。眼神眯了眯,没有言语,三个人就这样对视许久,最后,冥王才冷冷开口道:“白梅是你的人?” 晟王淡淡回答:“是,也不是。” “哼,你的人成了卖国贼,投靠北狼国,协助摄政王攻打大理国吞并了大理国三座城市,难道这是你晟王授权的?”冥王冷冷道。 “璃王似乎抵不过摄政王?”晟王缓缓开口,似乎无论如何,他都是如此,不紧不慢。 “不是抵不过,而是你的人太会搅事。”冥王冷下脸,淡淡道。 “本王知道了。”晟王嘴角一扬,看来需要一个人去阻止白梅,毒蝙蝠,虽然他一直不想这么快用毒蝙蝠,可是,大理国的安危比一个白梅,比一个秘密要重要。哪怕这个秘密是关于龙鳞,他也要这么做。 “别装傻了,白梅已经将你的真是身份泄露出去,只怕很快就要有麻烦事上身。”冥王冷冷看了一眼晟王,再看了看安琪。 晟王嘴角一勾,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躲不过,不过,耳闻不如目见,看来接下来他要好好演一出戏。冥王看着晟王嘴角的笑容,总感觉隐隐不安,微微蹙眉,飞身离去,过水无痕。安琪知道冥王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主,那日和徐公相斗时,她就看出了冥王的身手。 安琪抬起头看天空,想起这几日就要是晟王病发之日,心微微一紧。每个月她能做的都是解除他的痛苦,治疗他的旧疾,而他的毒,她依然没有对策。 “今夜去云顶峰,我陪你一起。”安琪淡淡道,却多了前所未有的温柔,虽然只是浅浅一笑,却拥有着女子的柔美,温柔。她眼里的疼惜,那么明显,伸手抱住他的腰板,把脸埋进他怀里。 晟王脸上的笑容,那么灿烂,将她揉进怀中,想要揉进身体里。轻声在她头顶上说了一个‘好’。 在他的计划里,他并没有打算活那么久,报完仇,他就结束生命,结束痛苦,对世间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可如今,她的出现,让他舍不得离去,他一直强撑着体内毒素的每一次叫嚣。昨日鬼医告诉他,他的心脉开始枯萎,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晟王不知道,能不能陪着她走到最后。因为就算得到龙鳞,他也不会服用,他会用它,换取他的母妃回到蜀国。完成她最后的遗愿,也是她一生的愿望,取回她的名字,她的尊严。哪怕人不在了,尊严不可以不在。 他感觉前两天他说过永远不会遗弃她,没想到他的永远,这么短。 安琪却轻声道:“晟,我们,要个孩子吧。” 晟王一怔,难道鬼医封住的脉相没有瞒过安琪?晟王微微蹙眉,看着怀中的人儿。他突然感觉自己很自私,将玄墨从她身边赶走。其他人如何他不知,但是他知道玄墨那份情,不比他少一分。他如果不辜负安琪,就要让他的母妃无名无姓无尊严,被族人所唾弃和不齿。他若完成母妃的遗愿,那么,他还有几年可以和安琪生活?他不敢确定。他的心开始不断挣扎,他的手心微微发凉。 他无法想象,他死后,安琪一个人怎么生活。深邃的眼眸越来越黑,被什么撞击着。最终他没有回答安琪,只是沉默不语。湖面上静得出奇,只有他的心跳声,和她的呼吸声。 安琪微微蹙眉,抬头看他,却被他按住,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他看着平静的湖面,可心却波涛汹涌。他以为爱一个人就要将她留在身边,可是这一刻,他宁愿她没有爱上他,他爱着她就好虚无神在都市。 突然脚尖一阵疼,晟王吃疼放开安琪,感觉以前那个对他拳打脚踢的安琪又回来了,不由得笑出声。 安琪闷闷看着晟王,很郁闷看着他,难道自己还吃天鹅肉了?这厮半天不回答自己的话,他那么吃亏吗?可是她眼里的什么一闪而过,越来越坚定,嘴角一扬,拉着晟王进了船内。 “娘子,这是做什么?”晟王如遇到色狼,小声叫道。 “这里,应该不会再有人打扰了。”安琪嘴角一扬,一把将晟王推倒,面纱落下,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淡淡的神情,美若天仙。 晟王薄唇微微一抿,他没有一刻像此刻如此纠结。他爱她,想要她。可是也因为爱她,他不想毁了她。 “娘子,我们…”晟王正欲起身找说辞,却被安琪含住他的双唇,晟王怎么对她的,她怎么还回来,统统还回来。 晟王一怔,心被什么狠狠撞击着,无法平静。他想拒绝,可是心却不想,伸在半空中的手慢慢变成拳头。 安琪酥软的红唇,灵巧的舌头,那么真实,让他全身燥热。安琪的手轻轻挑开他的面具,露出他那人神共愤的容颜,安琪看着晟王有种被人吃定了的错觉,心中不由得笑了。这天鹅肉,她吃定了,虽然她也是天鹅,但是他是一只彩色的天鹅,天下仅此一只。 安琪的唇却微微颤抖,心疼,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从他受伤后,她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昨夜她偷偷把了一下他的脉,鬼医的医术毋庸置疑,可是却欲盖弥彰。安琪突然很害怕,可是她却感觉好无力,越是着急,就越想不出对策。他不想她知道,她就跟他装傻,不能只许他一人装傻。 安琪的吻温柔如水,小手伸进他的发丝中,闻到那纯正的阳刚气息,她的心安定下来,可是却害怕,害怕失去。 “不能因为害怕失去,而不去拥有。”安琪轻声在他耳边说着,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晟王的手终于落下,眼里的疼惜,轻轻抚摸着安琪的脸,可是他却轻声道:“女人,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失去,只是它存在的形势变了而已。” 安琪俯下身堵住他的唇,心却更加痛。她要深深记住这种感觉,记住这一刻,记住他的气息。晟王的手搂紧她纤细的腰肢,他眼里的某种决定越来越坚定。一只手轻轻一点安琪的脑后,安琪身子一软,倒在他怀中,不省人事。 他狠狠捏紧拳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心里有几百个不舍。嘴角流出一道鲜血,却那么妖艳。 他掏出手绢,拭去嘴角的血痕,如一朵梅花,留在手绢上,晟王的手一抖,手绢飞出窗外,化为灰烬,散落在清澈平静的湖面上。 “我以为我可以陪你走到最后,哪怕这一生,再艰难,我都不会放弃。可是,我却看到了我能走得有多远,这对你不公平。此生,我在孤寂中遇见你,定是上天垂怜,将这份曙光赐予我。可是,我不能因为我想要,我爱这道曙光,而去霸占这道曙光。最后,让你孤零零一个人,行走在这天地间。原谅我。”晟王轻声述说,声音如一首歌一样美妙,却凄凉无比。 阿福站在船外,微微蹙眉,他听到船内的动静,好不容易让王妃主动一次,可是王爷居然不要,为什么?阿福很不解。 “青莲,将王妃送去玄墨身边。”晟王走出来,淡淡道。 青莲紧蹙眉头,却低下头领命道:“是。” 安琪再次醒来,刺眼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伸手挡住,紧蹙眉头,连忙坐起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片草地上,青莲的香气越来越远,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抛到这荒郊野外。额上的青筋百出,怒喊一声:“段天晟,你个混蛋超级妖瞳。” 眼里黑压压的雾气就要奔溃,安琪紧捏着衣袖,压制住内心那份恨,那份痛,可是却感觉身体被一阵痛,从心开始撕裂,将她整个人都撕碎。沙哑着轻声道:“段天晟,我恨你。” 声音细如微风,却冰凉刺骨,浓浓的恨意,缠绕着她。 不远处在休息的一行人一怔。 “听,刚才好像是小丫头的声音。”玄墨立马站起来。 慕容娇撇撇嘴笑道:“是你太想她了吧?如今你是我的阶下囚,没有我,你哪儿都去不了。” 慕容娇说着,眉梢微微一挑,那么调皮。看着玄墨那张俊美的脸庞,细细打量着,发现这个男人很难看,第一眼见他是,只是感觉他很俊美,却不是让人移不开眼的那种。被他朴实的侍卫装扮淹没了他的独特。第二眼时,你会发现他的五官绝对惊人,可是却被他以前稚嫩和嬉皮笑脸所掩饰。第三眼,你会发现,他少了以前的稚嫩,多了成熟和稳重,身上还拥有着难以掩藏的皇家气质。慕容娇知道玄墨的身份,也知道他原本就是皇室的人,可是以前她没发现玄墨那双眼睛,居然这么深邃,似乎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刚才真的是小丫头的声音。”玄墨紧蹙眉头,他坚信刚才真的是安琪的声音,大喊道:“小丫头,小丫头,是你吗?” 慕容敬嘴角一扬,他刚才以为是自己幻听,可是玄墨不可能也幻听,只有一种解释,那个女子,真的在这附近。 安琪听到远处玄墨的声音传来,她没有站起来,而是优雅坐在草地上,微微低头,看着地上嫩绿的青草,嘴角露出一道苦笑,似乎在嘲笑自己。忍不住轻声笑了,却笑得那么心疼和凄凉。 玄墨施展轻功,飞身上了枝头,看到远处那一身淡淡的鹅黄色,慵懒坐在草地上,看不清容颜,可是他却知道,是她,他的小丫头。他的手微微一缩,惊喜还是惊讶,无人知道。 安琪依然闭着眼睛,这种感觉,和小时候站在街上的感觉那么相似,可是,却比那种感觉还要疼。安琪一动不动,就那样,坐着,身上散发着寒气,整个人如六月的寒冰,不该拥有的冰冷,她却冰冷异常。 玄墨的手微微捏成拳头,一动不动。 ------题外话------ 我写到这里,定然有很多人想要掐死我,此刻你可能会说“知道会被掐死,还这么写?” 呵呵。我很无奈啊。可是爱情,原本就不是一帆风顺啊?吃醋,误会,嫉妒,离别,聚首,什么都会有,也许你的爱情,就处在斗气中,那么,请你感觉幸福吧,因为你们爱着对方。还活在爱里面。如果你们两地分居,如牛郎织女,一年一次相会,那么,你应该感谢上苍,你拥有这爱情,爱情是女人的花朵,有些花朵还没开放,就已经枯萎,而你的,在风雨中绽放,越发芬芳。如果你还没有爱情,那么,正好来磨练一颗坚强的心,不会让你在爱情面前,变得脆弱不堪。说了那么多废话,就是想说,稍安勿躁哈,慢慢来,会好的。月票?钻石?鲜花?呃…我还是不要喊了,防弹衣吧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目录 阅读设置 下一章 ------------ 82一场交易 “喂,怎么了?是不是失望了?呵呵…下来吧。”慕容娇笑着向玄墨招手。 玄墨突然脚尖一点,飞身出去。 慕容娇一惊,双手怀抱胸前,喃喃自语道:“还真是奇怪的人,忘恩负义,怎么说也是我解救了你,要不然,你现在还在驿馆干苦力还钱呢。人都落难成那样了,还这么神气,真不愧是怡亲王的儿子。” 慕容敬沉默不语,他看到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玄墨怎么可能莫名其妙落难,而且正好被他们遇到?大理国,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玄墨很快就会被封怡亲王,他却不留在京中,而是落难了。是谁,将他扔到这里?又是谁,解救了他无力抗拒的使命?晟王不傻的消息,他也有所耳闻,他一开始很惊讶,之后再细细想,突然感觉自己很眼拙。居然被晟王蒙混过去,看来晟王的心机和城府,真是深不可测。 “皇兄,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慕容娇走到慕容敬身边,弯着脑袋问道。 慕容敬浅浅一笑,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淡淡道:“去接墨世子和晟王妃,准备进城。” 胡夏和孙峰互看一眼,似乎在问对方,他们没听错吧?晟王妃?怎么可能在这里?可是他们还是领命下去。 只见玄墨站在安琪身边,一动不动,安琪依然那样坐着,亦不动。 “他把你也扔过来了?”玄墨磨磨牙,最后问道。 安琪鼻子一酸,捏紧拳头,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不让泪流下。耳边响起他说的那句话,‘我永远不会遗弃你,永远不会。’ “是不是很可笑?”安琪苦笑道,眼里那黑压压的雾气,随时决堤,可是却倔犟停留在那里。 “小丫头。”玄墨连忙坐到安琪什么,轻声安慰道:“他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安琪嘴角再次苦笑,轻声道:“杨过和小龙女相爱,都可以越过很多常人不解的障碍,小龙女命在旦夕,杨过却说,哪怕是一日,也要做一日的夫妻。若是只能活一时,就做一时的夫妻。” 玄墨一怔,以为安琪生命垂危,惊道:“丫头,你哪里不舒服?” 安琪脸上的神情更加痛苦,若是她,那么他兴许不会遗弃她,可是,他遗弃了她。安琪眼里的雾气慢慢冻结成了冰霜,他遗弃了她。 玄墨见安琪眼神的变化,心揪了起来,不过他也微微放心,小丫头没事,可能是晟王。晟王如何,他才不管,那个人害他在驿馆里干了几天的苦力,还成了看马厩的马夫,只差没有刷马桶了。然后被慕容娇所救,却成了慕容娇的阶下囚,没少和他斗气,他恨透了这个腹黑的晟王。 “墨世子,晟王妃,天色不早了,三皇子请二位移驾,赶紧进城论红楼的倒掉。”胡夏恭敬说道。 安琪猛然看向二人,眼里的寒光让孙峰和胡夏不寒而栗。 安琪细细思考着,晟王最近的一点一滴,玄墨是被晟王扔过来的,他曾经说过玄墨若成为蜀国驸马这事情。之后昨夜他回来的时候,神色有些异常,脉相莫名其妙好了,却是虚假的,他的心脉开始枯萎。可是,他居然将她遗弃给玄墨,而不是让她想办法解救或者是陪着他走最后一段。可是,他为什么将她扔给玄墨?是将她送给玄墨吗?安琪想到这里,猛然站起来,冷眼盯着玄墨,玄墨很无辜摊开手,似乎在说,我什么都没做,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被晟王算计了。 许久,安琪自嘲苦笑,深深吸一口气,她明白了所有,接下来的事情,可由不得晟王反悔,更由不得他做主。 站在远处高山上的墨衣男子,静静看着安琪,薄唇微微抿起。 “王爷,接下来该做什么?”阿福紧蹙眉头,想不明白,为什么晟王要将安琪交给玄墨? “阻碍他们回蜀国,改道前往东海。”晟王缓缓开口,声音却暗哑,东海民风淳朴,风景如画,他的娘子一定喜欢,也许,她会忘记他,重新开始她新的生活。 “可是,王爷,奴才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阿福紧蹙,问道。 “你越界了。”晟王冷声道。 “奴才知道,可是奴才只有王爷一个亲人,奴才看着王爷难过,奴才也跟着难过,奴才有时候,也会埋怨王爷再折磨奴才,例如现在。王爷作践自己,也是在折磨奴才。”阿福低下头,温声答道。 晟王余光看着阿福,最后没有言语,脚尖一点地,飞身离去。若是旁人,早已经尸首异处,可是阿福,是他的心腹,也是绝对衷心于他的人,他给他的权利多过很多人。 阿福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玄墨和安琪离去,他只能照做,因为他不会违背晟王的旨意。 安琪突然脚步一停,猛然回头,看着那座高山,阿福一怔,立马隐藏到树后,他发誓,他见过最可怕的人,就是他家王妃,那么远,而且风向都不对,他家王妃怎么可能闻到他们的气息? “怎么了?”玄墨问道。 “没什么。”安琪微微蹙眉,淡淡道,她感觉有人在看她,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难道是他吗?安琪的手心微微缩了一下,每一步都那么艰难。她不会原谅他,不会。她最痛恨的,就是遗弃。 “你真的要去蜀国?而不是回京中?”玄墨含笑低头看安琪,问道。 “怎么?难不成你要将我五花大绑回京?”安琪淡淡道。 “不是,可是你去蜀国,又不能做什么。”玄墨压低声音道。 “只怕我能做的,比你要多,而且重要。”安琪冷冷道,耸耸肩,她几乎忘记了自己特工的身份,沉溺在晟王的蜜罐子里。如今,她要做了,就是要和蜀国做一场交易。 “呵呵…好,那我要看看你能做什么。”玄墨心中有些窃喜,笑道,他总感觉这样和小丫头在一起,他就很满足。看到安琪,不管什么装扮,都掩盖不住她那独特的傲骨风华,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样的女子,接下来,做的事情,让他瞠目结舌。 安琪的手在怀中掏出那块玉佩,在手中握紧,眼眸中的浪花越来越凶,她垂下眼眸,掩藏住内心所有的情绪,嘴角微微上扬,再次睁开眼,却看不出一丝情绪。 “晟王妃,真是巧,我们又见面了。”慕容娇含笑跑过去打招呼。 安琪依然只是浅浅一笑,淡淡道:“是很巧江山入画。” 安琪说着,轻轻理了理衣袖,似乎再平常不过,却不知道她的出现已经很诡异,她居然没做任何解释。 “晟王妃孤身至此,不会也如墨世子一般落难吧?”慕容敬似笑非笑说道,想要从安琪的神情中探出一点线索,可是令他很失望,这个女子,似乎最善于掩藏,看不出一丝情绪,不知是喜是怒。 “哦?玄墨落难了?我倒是该考虑一下,我是不是也落难了。”安琪嘴角一扬,挑挑眉梢,看了一眼玄墨,玄墨脸色一沉,闷闷看着慕容敬,有他那样揭人家丑事的人吗? “呃,没有的事情。”玄墨尴尬一笑,一只手不好意思地挠挠脑后。 “呵呵…好玩,真好玩。你还欠我一万两呢,我替你还了债,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还说没有?”慕容娇笑道,拿着一根细细的竹条,轻轻打了一下玄墨的头。 “你,打哪儿都不能打头。不就是一万两,回京我给你就是了。”玄墨怒道。 “呵呵…我不要你回去拿,我就要你做我的阶下囚,我的小跟班,以后跟着我。”慕容娇嬉笑道,那么活泼可爱。 “公主的小跟班只能是太监。”安琪淡淡道,嘴角一扬,看了看玄墨,玄墨的神情立马黑了下来,在心里无数次骂晟王这个混蛋,他都答应要来蜀国,他怎么还这样设计他? “呵呵…太监?墨世子,要不,你现在就拿一万两来还债,要不然,我可要让你当太监了?”慕容娇眨眨眼,笑道,她根本不知道太监和男人之间的区别,可是她觉得玄墨做太监,留在她身边玩耍,也不错。 “你,欺人太甚,我回京给你两万两。”玄墨怒道,双手交叉胸前。 安琪微微蹙眉,因为她感觉她袖中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她打开一看,居然是银票,各国的大额银票。其中最多的是东海国的银票。安琪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心却更凉。 慕容敬微微蹙眉,眼里闪着什么,他对晟王更感兴趣,这样的傻子居然有各国的银票,而且都是大额度,数量众多,这样的能力,可见这个晟王,势力惊人,各国必然都有他的暗桩驻扎。 “玄墨,我倒是可以借给你。”安琪淡淡道,玄墨微微蹙眉,感觉自己成了小白脸,可恶的晟王,敢不敢不要这样诋毁他的形象? 慕容娇张张嘴,她后悔自己干嘛这样说,她才不稀罕一万两,她就是想要逗玄墨,可是话都出去了,又不能反悔。 “小丫头,我回去还你。”玄墨磨磨牙,怒道。 “嗯,回去我要十万两,一分不能少。”安琪淡淡道。 玄墨脚底一滑,差点没站稳,他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坐地还价?翻了十倍? “而且是一个月为周期,过了一个月,再翻倍,成二十万,再过一个月,就是四十万,你可想好了,要不要借?”安琪眉梢微微一动,淡淡道。 玄墨刚才的耻辱感全部消失,剩下的是被坑了的错觉,而且,坑大了。十万两他都很难还清,更何况,二十万,四十万。 “不借也没关系,反正我这里放的是高利贷,你可以去蜀国,当个太监,似乎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当然还有玄家是否无后的问题。十万,买你玄家香火,我感觉,你占了大便宜了,我没有敲诈你。”安琪淡淡道,明明在敲诈,却说没有敲诈,而且那神情轻松淡然。 慕容娇噗嗤偷笑,觉得安琪是她见过史上敲诈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最关键的是,她的神情那么平静,看不到一个奸商的模样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最新章节。 玄墨磨磨牙,从齿缝挤出一个字:“借。” 安琪嘴角一扬,将一万两交给玄墨,玄墨闷闷拿着那一万两,对于他,就是十万两,超过一个月没还清,就是二十万两,他的小丫头什么时候开始坑他了? “我不要你做太监,你可以不用借,跟着我,当我的侍卫。”慕容娇轻跳一下,到玄墨面前,笑道。 “成别人的奴才,似乎很高尚,怡亲王一定为他这个儿子感到骄傲无比。”安琪抬起头,看着天空,似乎认真思考后得到的一个道理,一本正经说着。 玄墨的手微微一抖,脸色更黑,将一万两扔给慕容娇,怒道:“你我两清。” 慕容敬微微蹙眉,似乎很多事情,并非他想得那样,他以为玄墨是被晟王设计走进蜀国皇宫,可是这一刻,他开始不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当真要欠她十万两?一个月还不上就是二十万,这样下去你八辈子都还不起。”慕容娇惊道。 “欠债又如何?可以用钱结束,可是,我不能用我的尊严来还债。”玄墨冷声怒道。 慕容娇看着玄墨,笑意更艳,这个男子真不愧是怡亲王和大理国长公主之子。 安琪轻咳一声,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要玄墨用钱还债,而是劳务还债。 “好了,天色不早,该进城了。你若想在林子里陪野兽过夜,寻求野外艳遇,来个美女与野兽古代版,我可不奉陪。”安琪淡淡道,缓步沿着大道,看到一个石碑写着汐城,知道那是蜀国和大理国交界,属于大理国国土。 玄墨不明白安琪说的这些话,但是意思他明白,闷闷吐一口气连忙跟上。跟着小丫头,他觉得还是很幸福,却忘记了她现在成了他的债主。他们没有马,要么走路,要么施展轻功。 慕容敬翻身上马,微微抬头,胡夏牵着两匹马走到安琪面前。 “晟王妃,这是三皇子借给你的,能赶上关城门之前到达汐城。”胡夏恭敬说道。 “哦?”安琪挑挑眉,回头看了看慕容敬,这个人总是笑着,却始终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安琪知道她要接近慕容遇,就要通过慕容敬,那么,这一路跟着他走才是硬道理。否者如何进皇宫。 “一路,如何?”安琪浅笑,淡淡道。 “哦?晟王妃要去蜀国?”慕容敬眉梢微微一挑,狐疑看着安琪。 “都说我医术超群,我想三皇子应该欢迎我去蜀国吧?”安琪淡淡道,翻身上马。 慕容敬一怔,握紧手中的缰绳,慕容娇却激动道:“真的吗?你要和我们去蜀国?太好了。” 慕容娇却只是浅浅一笑,点了点头,微微蹙眉,在思考着什么。 汐城,不愧是边关古城,没有京城繁华,却是商旅必经之路。所以也是人多眼杂之地。一行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进古城,古城虽小,可是里面却样样俱全,这里的人个个丰衣足食,面色红润。不想电视电影中所描述的边关城镇,饱受战乱之苦,苦闷不堪。 “看来大理国和蜀国一向和平共处,没有发生战乱。不知接下来,是否也是如此?”安琪说着,收回目光,落在慕容敬脸上,她极少关注慕容敬。只见慕容敬面色冷漠,不笑时,冷冽高傲,笑时,如遇春风,俊美无双,五官如同被上帝刻意去雕琢。可是,为什么感觉他的某个部位那么熟悉? “那就看璃王那一场仗打得如何?”慕容敬淡淡道,嘴角微微一勾,却和平日淡淡笑截然不同,可以感觉到他内心期待打一场战役超级王牌全文阅读。 “哦?言下之意,若璃王打败这一场,你就可以动手了?”安琪冷笑道,细细观察着他脸上每一个神情。玄墨一怔,以为安琪被慕容敬的美色所迷惑,慕容敬是美,可以迷倒天下所有女子,但是不应该是他的小丫头,他的小丫头,已经有了晟王那厮,美得就是祸水。玄墨有些着急,在安琪面前晃了晃手。 安琪扭头看了看他,玄墨松了一口气,眼里全是警告。安琪轻笑一声,她怎么可能看不出玄墨的心思呢?可是她好想告诉玄墨,玄墨根本不比他差,只是玄墨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本王不动手,也会被其它国所占有,本王没有理由不动手。”慕容敬提高声音,冷冷道,看了一眼安琪,他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带安琪去蜀国。他以为安琪去蜀国就是要阻止战争,可是,他错了,安琪没有他想的那么伟大。她,只为了自己,为了她的未来,她要做一件事情。 就在那一瞬间,安琪终于明白,慕容敬哪一个部位熟悉,他见到她时,常常是笑着的,没有这样的眼神。他的眼睛,和鬼医很像很像,那么一头银白发丝,可是为什么像?难道,鬼医也是慕容家的人?蜀国皇室中人?他那一身王者气势似乎与生俱来,若他是皇室中的人,那么,和慕容雪是同出一宗,怎么可以喜欢慕容雪?慕容雪和鬼医相隔好几代,而且爱得那么深,那冷酷无情的人,居然伤痕累累。看来有太多谜题,要她去一一揭开,她必须去蜀国。 安琪嘴角一扬,只要晟王在,璃王想输都难,大理国还有冥王,至于睿王,她的了解不是很多,但是能让玄墨佩服的人,势力不在话下。大理国,依然可以说,固若金汤。 “你认为璃王一定会赢?”慕容敬浅笑道,却在探究安琪眼里的神色。 安琪点头不语。 “难得你还这般信任他又这等本事?不过摄政王不是摆设,能把持北狼国,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说,他的能力能弱吗?”慕容敬不是不信璃王,璃王是大理国的战神,武功和兵法,都无人能及,当然,这里说的是明着的,暗地里那些暗自上进的,如晟王这腹黑的厮,冥王,躲在扬州一直不肯露面的主,璃王不是摆设的。 安琪沉默不语,但是她的眼神似乎在说,摄政王必输。 慕容敬微微蹙眉,似乎有些失落,因为安琪的眼神,让他隐隐感觉,北狼国这次战役,一定会输。 “小丫头,下马,就这家客栈吧。”玄墨说着翻身下马。 安琪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我先去换装。” “那本王在此等守。”慕容敬翻身下马,浅浅一笑道,走进客栈。 “我给你选间上等房间。”慕容娇含笑道,似乎她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开心。她看着自己身上的鹅黄色衣裙,突然感觉很好看,因为安琪也穿这个颜色的衣裙,慕容娇哼着欢快的小曲,走进客栈。 胡夏无奈摇头道:“皇上都病倒了,公主还有心情这般玩耍。” 孙峰低声在胡夏耳边说:“皇上不是常常这样吗?我看公主已经习惯了,只要她听到‘皇上再次昏迷’这六个字,她的心情就又好起来了。” 胡夏想起那日慕容娇紧张跑回驿馆,听到这句话,她就又没心没肺了,摆摆手道:‘汗,还以为多严重,昏迷而已嘛。’ 到了衣坊,安琪将玄墨打扮好后,玄墨站在铜镜前,傻了很久很久,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妖孽。难怪幽兰公主死缠着他,如今他算是有所领悟。 “小丫头,我们明日就回京城,干嘛还要打扮成这样?”玄墨不解,问道胜券在手最新章节。 “不为什么,有些人希望如此,我只不过随了他的愿。明日我们不回京,而是去蜀国。”安琪淡淡道。一身暗蓝色衣衫,男装打扮,温和如风,风华绝代。玄墨一怔,细细想了一下,晟王将他扔给慕容娇,也将安琪扔过来,所以安琪生气了。玄墨没有去探究安琪的心伤,就像他不愿意别人触碰的心中的伤口一样。 “去蜀国?我以为你说着玩的,难不成你想要我欠你更多钱,你才罢休?”玄墨撇撇嘴道,不过他才不信他的小丫头要坑他那么多钱。 “我需要一些人手在我身边,去蜀国做一件事情,而你,用你的劳动来还债,我不要钱。”安琪淡淡道,却说得很严肃。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会那样对我的。说吧,什么事情,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为你办到。你不必亲自出面的。”玄墨信誓旦旦说道。 “不用,这件事情,需要我亲自动手,而你,负责配合就可以。”安琪微微抬眼,看着那面铜镜中的自己,容颜依旧,只是眼里多了一丝哀伤和苍凉。没有了在晟王身边时,不由自主的微笑,幸福的笑容。如今,她依然可以笑,只是少了那份温度。 傍晚,玄墨和安琪再次回来,安琪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玄墨挽起束发,一身锦袍,华贵的黑色锦袍,暗紫色条纹,玉带缠腰,宝剑在手。容颜如玉,眉宇间的英飒之气,慕容娇原本拿着茶杯,不知何时已经掉在桌上,茶水溅了她一身,却毫不知觉。 慕容敬嘴角一扬,他既然没发现,玄墨这般出众,浅浅笑道:“墨世子真是一表人才,让本王刮目相看。” 玄墨微微蹙眉,不明白为什么小丫头要这样打扮他?而她,却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晟王妃这番打扮是要做什么?”慕容敬含笑道,细细打量安琪,十足的美少年。 “男装更容易行走江湖,以后叫我安大夫就可以,毕竟我此行,是要挑战医术中的一种,毒。例如,寒毒。”安琪说完,似有似无抿了一口茶。 慕容敬严厉的目光,投射着寒光,冷声道:“所有人都下去,本王要和晟王妃私聊两句。” “玄墨必须留下,因为我的身手,抵不过你。”安琪淡淡道,身子微微往后仰,抬头看了一眼玄墨,玄墨嘴角一扬,喜欢安琪仪仗他的这种感觉。 慕容敬冷冷扫了玄墨一眼,摆摆手,其他人都退下,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你知道本王的父皇身中寒毒?”慕容敬冷冷道。 “你希望他活,还是死?”安琪问得很直接,一点都不含糊,细细看着慕容敬。 “你说呢?”慕容敬额上冒着青筋,冷冷道,杀气腾腾的眼神,几乎可以将安琪吃了。 “若你父皇死了,你就可以得到江山…”安琪刚说完这句话,就被慕容敬狠狠一摔茶杯。 “你以为本王是那样的人吗?”慕容敬磨磨牙,怒道。 “我不知道,所有,由你来告诉我。”安琪没有被他的愤怒吓到,迎上慕容敬含怒的双眸,一脸平静,在等待答案,不过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你以为我父皇死了,本王就可以得到江山,得到一切?本王告诉你,若父皇死了,皇叔必然造反,取而代之。你说,本王希望他死吗?而且,他是本王的父皇,你认为本王会希望自己的亲生父亲死去?”慕容敬冷冷道。因为很多看不清事实的人,都这么看慕容敬,可是唯独眼前这个传奇一般的女子这么看他,他感觉很愤怒,无法压抑内心的火焰,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废物三小姐:特工狂妃。 “很好,我不敢保证一定治好,但是我可以尝试,竭尽全力。”安琪嘴角一扬,淡淡道。 慕容敬一怔,看到安琪嘴角的笑,他知道,她是在试探他,并非真的那么想,那么看待他,心情莫名其妙好起来。 “都说晟王妃医术超群,连将死的身体都能治愈,徐公费尽心思要你救治徐讯,你的医术必然不可小觑,若晟王妃愿意出手,本王感激不尽。只是本王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只是你所谓的挑战医术吧?”慕容敬含笑道,他知道安琪不是那种喜欢挑战的人,她应该是一个不理世事的人,不可能做一些没意义的事情。 “三皇子果然聪明,我自然有所图,若不能治愈,我自认学艺不精,而对于皇上也没有什么害处,毕竟,这是一个机会。可是,若治好了,我要一样东西,若那个时候,依然没能等到这样东西,我就要皇上他老人家,做一件事。”安琪淡淡道。 “晟王妃似乎喜欢打哑谜,先说清楚,这个东西是什么?” “龙鳞。” 慕容敬一怔,玄墨更是一愣。 慕容敬微微眯眼,嘴角上扬,看着安琪,说道:“你说等,言下之意,有人在寻找这个东西,而且,会送到蜀国?” 安琪的身子再次直起来,往后仰了一下,看着慕容敬,并未言语。 “那若等不到龙鳞,你要父皇做什么?”慕容敬垂下眼眸,眼里欣赏安琪做事的严谨。 “不会太难,只是让一些人的名字,回到族谱。”安琪说得很轻松,似乎是一件很简单不过的事情。 慕容敬手中的被子一颤,险些落地,上次慕容娇告诉他,安琪问她是否知道雪郡主的事情,他只是疑惑一下,如今,他眼眸微微泛黑,却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一个杀害他爷爷,让他的父皇一身受尽寒毒折磨的人,助皇叔慕容冷手握重兵,把持朝政的人,背叛他父皇的人,静公主,慕容静书。 “做不到?”安琪嘴角一扬,冷笑一声,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件事情,未必如你所愿。”慕容敬淡淡道。因为他太了解他的父皇,不可能为了自己而屈服,放过静公主。 “那如果,那个人是无辜的呢?”安琪再次开口,她有些吃不准,嘴角挂上淡讽之色。 “除非你找到证据。”慕容敬严肃看着安琪,认真说着。 玄墨一头雾水,站在她身边疑惑看着安琪,希望安琪能说个明白,可是安琪却没有说,只是浅浅一笑,淡淡道:“那我就去找证据。” “那么多年的陈年往事,就算有证据,你认为还在吗?”慕容敬微微蹙眉道,他看到安琪那么大的决心,不想打击她,但是这是事实。 安琪淡淡开口,说道:“事在人为,不试,怎么知道一定会失败?” 慕容敬突然笑出声,想起安琪在大殿之上,和上官嫣然下棋说的话,不试就只有失败,试一试,就是两条路。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晟王妃,总是这么自信满满,最有趣的是,就算她不会的事情,她依然可以这么自信,他想不明白,她这份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看来蜀国要有趣很多了。”慕容敬笑道。 “看来你是答应了?” “答应?算不上,毕竟此事最后的决定权在父皇手上,本王只能助你,找到你要的证据。”慕容敬说着,看了看玄墨,玄墨一头雾水,越来越不解,可是能忍住那么久不出声,慕容敬还真是佩服这一点,因为按玄墨的性格,一定会不停问,那个人是谁?谁会送龙鳞去蜀国?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后玄墨终于忍不住,出了声:“小丫头,你想要谁回到族谱?什么族谱?” 安琪抬头看了看玄墨,最后没有言语,因为玄墨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还是不知道最好权色官途全文阅读。 在前往蜀国的关卡,安琪和玄墨被拦截下来,无法通行。 “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玄墨怒道,一把推开那守城门的将士。 “这是上面的命令,小的没有办法。”那小将军无奈叹气道,因为他认识这个人,就是玄墨,出了名的不可一世,张扬无比,睿王有时候都拿他没有办法,任由他毁坏睿王府花园。若惹他不高兴,只怕他拆了城墙的胆子都有。不能硬来,只能软求。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他们手中的画像,居然画的是他们换装后的模样,看来,这个人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安琪嘴角一扬,晟王,这厮又要干什么?不是要将她扔给玄墨吗?怎么不让她去蜀国,银票,东海,想要她去东海?那她就是不如他的意,就是要去蜀国。 安琪策马冲过去,慕容敬嘴角一扬,看到安琪发飙的模样,居然有几分巾帼须眉,风华绝代。 玄墨见安琪策马冲过去,马儿跃起,飞过那重重士兵,冲出城门,说道:“哈哈…还是小丫头来得直接,驾!” 玄墨策马冲过去,追上,慕容敬摊开手,似乎在说此事与本王无关。 远处的阿福急得直跺脚,晟王不想玄墨去蜀国,被皇上下旨和亲。玄墨此番前去,不久就会有使者前往蜀国,给玄墨下旨,那么玄墨就会进入两难境界。 阿福低下头,打开第二个锦囊,只见上面写着‘烧吊桥’。阿福立马明白,大喊道:“来人,将一线天上的吊桥烧了。” 两日后 安琪一行人策马到一线天,这是蜀国的地界,可是这一线天是通往蜀国最捷径的路,要是绕远路,那么,这一天可以到的路程就要变成一个月,否者,就饶过东海的国土。安琪冷眼看着吊桥,她看了太多地图和关于各国风土人情的书籍,对大致地形了然于胸。 “谁干的?丫丫的,就只有这么一条路,还给烧了。让小爷我绕远路还是弃马飞过去?然后看谁武功不及,掉入深渊?”玄墨开始破口大骂,样子张扬无比。 慕容娇见玄墨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大笑道:“呵呵…这里到对岸,我皇兄都没把握飞过去,你能吗?要是不能,就要掉下去,成为肉酱。” “却,就这点距离,我是能飞过去,只怕你们就要好好绕远路,我等着,感觉无聊。”玄墨不屑说着,却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他确实是轻功高手。 “绕路。”慕容敬微微蹙眉,调转马头,策马离去。 安琪微微蹙眉,难道是巧合? “小丫头,在看什么?我们走吧。”玄墨笑道,不理会慕容娇,慕容娇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安琪调转马头,追了上去。 慕容敬没有从东海国境内穿过,一个月的路程,他饶过了一天可以走完的路程。这次他的脸不由自主黑了下来,吊桥被烧,他可以认为是有人无意所谓,可是如今闽江上所有的船只统统消失,这是他的地盘,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放肆。他脑袋里蹦出一个人的名字,晟王。 “丫丫的,看来是有人不想小爷我去蜀国?”玄墨撇撇嘴,有些怒气,淡淡开口娱乐之成功者系统最新章节。 “弃马,不知道你是否会踏水无痕?”安琪扭过头,看着玄墨,问道。嘴角却挂着一个浅浅的笑,连她都没有察觉,她居然莫名其妙笑了。因为她知道这是谁做的,空气中,有一个人的气息,她知道是谁。 “小爷我别的本事不如别人,可是轻功绝对一流,我带你过去?”玄墨大言不惭说道。慕容娇这次没有嘲笑,因为她见识过玄墨的轻功,自认为,她的皇兄慕容敬也未必比得上。 “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慕容敬看了看身后的队伍,看来要弃掉这些人,淡淡说道。 孙峰和胡夏二人一惊,胡夏连忙抱拳说道:“三皇子,可以等十天半个月,属下去找船。” “不必。”慕容敬抬手道。 安琪翻身下马,她的轻功是初出茅庐,自然过不去,最多就是到三分之一就落水。 玄墨也下了马,一想到要带着安琪一起,飞过闽江,这一里宽的江面,对他而言不难。但是他有些激动,因为他可以抱安琪,他从未想过这一点,安琪的手搭在他肩上,玄墨居然傻了,一动不动,脸上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容,毫不避讳他心中的喜悦。 安琪抬头见他那个熊样,微微蹙眉,冷声道:“再这个神情,我可不介意将你送给慕容娇做太监。” 玄墨一怔,发现自己刚才失态了,立马收住神情,面色凝重起来,一只手揽住安琪的腰,脚尖轻轻点地,在河面上点了十下才到对岸。 暗处的阿福急得直跺脚,连忙打开下一个锦囊,一怔,微微蹙眉,看了看玄墨和安琪,抿抿唇,转身离开。适可而止?晟王为什么放行了? 慕容敬看着玄墨阴暗面快得速度到达彼岸,微微蹙眉,这个人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他都未必如他那样轻而易举,十下就到底,他起码也要十四五下才飞过去。慕容敬抓住慕容娇,飞身过河。居然十六次点击江面才过河,难怪安琪要留着这个人在身边,晟王为何会放心这样一个人留在安琪身边?不担心日久生情吗? 慕容敬刚落地,放下慕容娇,只感觉一阵清风吹过,一席月牙白,轻轻飘落。 “冥王?你怎么来了?”玄墨惊讶道,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小丫头面前耍酷一回,怎么冥王出来搅局,还这般轻而易举,如一阵清风瞟过这一里地。 清影最后一个点击水面,击起一道深深的波纹,落在冥王身后,清影有些上气接不著下气,一脸疲惫,这一路不眠不休。 “安琪,本王有话要和你私底下说。”冥王依然温文尔雅,美若谪仙,一身潇洒。 安琪走在冥王身边,二人远离所有人,冥王停下脚步。 “安琪,有句话,本王一直想和你说。不管你和他之间发生什么,也不管这世俗如何看本王,本王想要你答应本王,嫁给本王,让本王照顾你,一生一世。本王只娶你一个女人。”冥王温柔似水的眼眸,带着期待,声音温柔如三月的春风。若是世人听见,只怕为他死去的心都有,可是,因为是她,她原本就和世人不一样。 安琪觉得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她才离开一个月有余,冥王就这样突如其来,说了这些话,让她有些无法接受,关键是,她对冥王,只有感激之情,没有男女之爱。当初她最落魄的时候,是冥王将她请下山,还为她疗伤过,还为她的病发,准备好了一切。可是,她对这个美若天边明月的男子,没有那份悸动。却对那个矛盾体,藕断丝连,牵肠挂肚。 “如果你今日来这里,要说的是这些话,表明心迹,那么,你可以走了。因为,不可能。”安琪转过身,手不由自主轻轻抚摸着那块玉佩,看着江面的水温,淡淡道,那么冷漠,无情,没有一丝余地。 “他身边都已经有别的女人,不值得你如此贪婪末日。”冥王眼神黯然,看着安琪手中的玉佩,带着怒气道。 安琪的手微微一僵,手中的玉佩险些掉落,他身边有别人了?安琪的神情却淡淡的,淡得几乎没有颜色,看不出是何心情。 “让本王照顾你,本王不会负你。”冥王温声道,走到安琪面前,想要安琪看清他的真心实意。 安琪嘴角扬起嘲讽之色,她依然记得,他说的那句话‘我永远不会遗弃你,永远不会’。多么可笑,安琪深深吸一口气,冷冷道:“从我拒绝你的玉佩那一天开始,我就是在告诉你,我对你,没有儿女私情,让你知难而退。这天下之大,晟王都可以找到别人取代我的位置,你冥王,就不必独守这份空缺,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独守这一份不可能的情。” “你应该比谁都了解本王,本王宁缺毋滥。”冥王说着,看着安琪,她总是让他无法忘却,她的每一个眼神,脸上每一寸,每一次浅笑,红唇总是这般时而微微勾起,时而轻抿,却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她的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人的心,却那么清澈,美好,如宝石,如碧海,那么纯洁。每次他看着她,他总是能平静下来,似乎世间再烦恼苦闷的事情,都抛之脑后,眼前的她,就是最美的景色,似乎全世界,都是这么美好。 安琪看了看冥王,并未言语,手不由自主捏紧玉佩,似乎再微微用力,就能将它捏碎,她缓缓离开,和他擦肩而过,让他有种感觉,似乎她就算竟在咫尺,也无法抓住,最后只能从指尖划过。 玄墨闷闷看着很远的两个人,薄唇紧抿,看到安琪缓缓归来,他才慢慢展颜,笑了。 清影见安琪依然那淡淡的神情,知道冥王此行依然无果,可是冥王没有多少时间逗留,他披星戴月过来,却只是为了这一刻,之后又要离去。 慕容敬看到冥王时,嘴角不由自主上扬,待冥王回来,他浅笑道:“不知晟王那个吻,冥王有何感想?” 所有人一怔,齐齐看向冥王。安琪微微蹙眉,看向冥王。 冥王微微蹙眉,眼里的怒气,那么明显,一道犀利的眼神如利剑射向慕容敬,并未言语。却再次走到安琪身边,温声道:“本王说的话一向算数,乐园随时欢迎你。” 安琪沉默不语,她还在思考慕容敬说的那句话,晟王那个吻。 冥王飞身过江,清影无奈,连忙跟着。 慕容娇张张嘴,好奇地问道:“皇兄,你说什么晟王那个吻,是什么意思?” 慕容敬突然笑出声,他很难想象,晟王居然那么做。 让我们回顾一下,晟王对冥王做了什么。 ------题外话------ 今天元宵节,也是情人节,祝大家节日快乐,合家欢乐。有钻石,月票,鲜花,评票,统统落下吧。别藏着,我看到了。哈哈哈…。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目录 阅读设置 下一章 ------------ 83你不会爱听,还是不说最好 让我们回顾一下,晟王对冥王做了什么。 璃王打了一个漂亮仗,凯旋而归,这个消息传出,让各国也收回心思,不再虎视眈眈,而是一改常态,要结成盟友,这真好和大理国皇上段正楠的心思不拍而合。 璃王的庆功宴,东海的几个公主皇子前来道贺,因为白梅在暗地里散布消息说,晟王才是大理国最美的皇子,而且,是假傻,武功深不可测,而且才华横溢,段正楠有意让他成为大理国继承人。那几位公主,不管是贪什么,在晟王身上都可以得到,对晟王垂涎三尺。 晟王在大殿之上,装傻,到处找安琪,那甜甜的叫声“娘子,娘子,你在哪?为什么不理晟儿?” 冥王嘴角狠狠抽动几下,看到晟王真是演戏无敌,璃王,睿王,皇上,都很是无语,却没有揭穿。 几位公主,温声道“晟王,让我们带你去找你的娘子,可好?” 冥王嘴角上扬,看着那几个主动献媚的公主,他知道,这就是晟王要遇到的麻烦,这些女人,碰一下,可能都要为她们负责,真的很麻烦。他嘴角的笑意更浓,看好戏地看着晟王。晟王居然不懂得怜香惜玉,大怒,对她们拳打脚踢,还像个孩子,愤愤不平,怒道:“哼哼,晟儿要为娘子守身如玉,才不要你们来碰晟儿,娘子会生气的,她一生气,晟儿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东海国的皇子被这句话,惊得喷出一口酒,而那些公主开始怀疑那些传言是否属实。 晟王居然转身抓住冥王的胳膊,含笑道:“娘子,晟儿终于找到你了。” 冥王一怔,睁大眼睛,看着晟王,那一刻,他很想揍他,很想很想。刚要出手,就被晟王一把抱住,一如以前缠住安琪那般,冥王催动内力要挣开他,他就催动内力,将他死死扣住,外人只看到冥王被晟王缠住,像章鱼,扒在冥王身上重生兵团一家人最新章节。 “你这个疯子。”冥王大怒道。 “娘子,晟儿没有被那些丑八怪染指,娘子不要生气,晟儿是清白的,清清白白,要不,娘子来验明正身,晟儿不要受冤枉。”晟王无辜哀求道,骂那些如花似玉的公主丑八怪,这下得罪了那些公主,还有谁想要嫁给他?关键是,大家看到的就是一个真的傻子,而且还是一个疯子。 “段天晟,你给本王放手,少在本王面前…”冥王大怒道,‘装傻’二字还没说出口,居然,被晟王用嘴堵住。一如既往,可是这一次,他吻的不是安琪,而是冥王。 大殿一片安静,神色各异,皇上,璃王,睿王,都几乎被他骗过去,若非见过他一怒死伤无数,挥剑无情,英姿飒爽,文雅飒爽,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个傻子是装的,而且装得太逼真。 冥王原本温文尔雅,如今被他弄得狼狈不堪,火冒三丈,一股热气上涌,将晟王震出十丈之外,睿王飞身接住晟王。晟王故意装晕,不省人事。冥王理了理衣襟,他的初吻,居然被自己的九弟夺了,他脸色很不好看,却依然文雅缓步离开,无论谁叫他,他都没有理会。 晟王被睿王送回王府后,没耐心等睿王离开,不再装晕,立马站起来,跑进池子里,狠狠洗掉那身味道,恶狠狠擦去嘴边的那感觉。 慕容敬却只是简短讲了一个大概,因为这些细节,他并不知晓,可是他看到安琪沉默,他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情,要不要说,可是,他还是开口了。 “听闻几日后,有一个穿着雪白衣衫的女子,站在路中央,没有人看清她的容颜,不过可以猜到,那绝对是倾国倾城,世间少有的美人。晟王激动地抱住将那白衣女子,似乎和某个晚上的河边的某个画面,很相似。”慕容敬说着,看了看安琪,只见安琪依然沉默,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安琪的手微微一缩,手心微微发凉,这就是冥王说的,晟王身边有了别人?白衣女子,是白梅吗?还是别人?不过不应该是白梅,可是又会是谁?能让他那么做?安琪眼眸里如一个黑色漩涡,在旋转着,似乎要将什么统统吸进去,可是心里那份凄凉却凉得很痛。 “说什么不好说他做什么?小丫头,我们走。”玄墨怒瞪了一眼慕容敬,怒道。 安琪却仰起头,浅浅一笑,似乎与她无关,可是她的心却在撕裂,痛。袖子里的手,早已经凉透了。 慕容敬微微蹙眉,细细打量着安琪的每一个神情,却看不出一点破绽。 胡夏和孙峰落在岸上,吃力喘气着,跟着队伍,走路离开。 “本王以为你会难过,若是别的女子,必然痛哭流涕,更有甚者,寻死腻活。本王以为你会愤怒离去,和他当面对质,原来,都不是。”慕容敬浅笑道,说得云淡风轻,那么轻松自如。 “因为我现在是安大夫,不是晟王妃,认亲自己是谁,就不会被不该有的情感所牵绊。”安琪淡淡道,看似轻松,看不出一点难过,可是谁会知道她的真是心情? 玄墨微微蹙眉,因为安琪就算能骗过所有人,唯独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是粗心的主,可是唯独在安琪心情好坏这事情,他比谁都敏感。安琪很会伪装,越是平静的容颜,说明她的内心更加波涛汹涌,狂风暴雨。 玄墨闷闷走到安琪和慕容敬中间,一把推开慕容敬,毫不客气,力道居然是十成功力,慕容敬险些被推倒,感觉这个玄墨,真是无礼之极,可是他又不是不知道,玄墨就是这样一个人。慕容娇看到慕容敬脸上鲜有的怒气,抿嘴偷笑,也只有玄墨这个毛躁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胆量。也只有玄墨,慕容敬才不会和他计较,因为和一个直肠子计较,有违风度。慕容敬拍了拍胸口,慕容敬是个有洁癖的人。 慕容娇看了看慕容敬一脸阴霾盯着那黄色衣襟,她无语看天,长叹道:“看来我们要在前面的城中,多住几个晚上了重生——嫡女太狠毒。” 玄墨看了一眼慕容娇,撇撇嘴问道:“为什么?” 慕容娇嬉笑道:“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呵呵…就知道你好奇,不过不告诉你。要不,你求我呀。” 玄墨撇撇嘴,一脸不屑,不就是多待几天嘛,有小丫头在,哪里对他而言,都是美好的。 晟王府 鬼医在运功疗伤,那白衣女子,一只手紧握心口,带着面纱,那双眼睛,却美得不可方圆。晟王禁闭双眼,没有一丝丝血色,坐在浴桶中,光着膀子。 鬼医轻叹一口气道:“心脉枯萎,比想象中的要快,原本以为还可以活几年,这样的速度下去,只怕一年都撑不到。” 晟王突然猛吐一口鲜血,倒在浴桶中。 “晟儿…”白衣女子连忙上前,一把扶住晟王的身体。 三日后,慕容敬才从房间中出来。 玄墨鄙夷看来一眼慕容娇,淡淡道:“至于嘛?大老爷们的,碰一下,就要洗三天的澡?真是佩服你。” 安琪却什么都没听见,坐在栏杆边,抬头看着天空,似乎在数着什么。 慕容敬瞪了玄墨一眼,却并未言语,而是下了楼。 安琪余光见到那个慢慢悠悠的主下了楼,她一个摇身,突然从窗户飞下楼,落在马鞍上,策马前行。玄墨一惊,连忙追上去。 接下来这一路,安琪没有停,一路前行。七日后,他们出现在蜀国京城里。 慕容娇揉揉胳膊,蹙眉喊道:“终于可以停下来了,真是累死我了,我都赶死了两匹马。” 慕容敬看了看安琪,她却没有显现出一丝丝疲惫,只是脸色差了点,这样不眠不休,七日七夜,饶了一个大圈,才到京城,她不可能没有一丝丝疲惫,眼前的镇定和轻松,怕都不是真的。 玄墨的两条腿微微发软,走路的姿态都有所不同,走在安琪身边,安琪却依然脚步稳健,只是稳稳有些沉重。 “皇兄,你们先进宫,我找辆马车,实在不能再骑马,或者走路,我都要散架了。”慕容娇一脸疲惫,哭喊抱怨道。 慕容敬浅浅一笑点了点头,慕容娇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动不动。她还真是没受过这样的罪,一坐下,居然睡着了。 前方驶来两辆马车,停在慕容敬安琪他们面前。不用猜,也知道是来接慕容敬的。 皇宫 慕容敬住的是东宫,着意味着什么,大家都了然于胸。 玄墨和安琪被安排在东宫中,没有住驿馆,也没有让他们住进使者的宫殿,不知他的心思是什么。 休整了一日,安琪的脸色微微好看一些。在花园中,玄墨半睡半醒,打了几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着满院子的奇花异草,想起安琪和他一起在太医院踩兰花。 “小丫头,你也醒了?”玄墨笑道,耍了几招擒拿手,居然是安琪的套路,安琪不得不佩服这个玄墨,似乎过目不忘,这一点和他没心没肺,似乎很不符。微微蹙眉,她知道,玄墨对别的事情都是粗心大意,可是唯独对她,他却小心翼翼,连安琪的每一个动作,他都记住。 “走吧,去看看这个慕容遇配角王座。”安琪淡淡道,转身离开,她说过,他们之间只能是朋友,不要污染了这份友谊。她也知道,玄墨是无心的,玄墨何曾不想收回自己的心,可是最后,收不回来,只好隐藏,可是却无从隐藏。 “慕容遇?你敢这么直言不讳叫蜀国皇帝的名字?呵呵…小丫头,那你敢不敢叫皇上段正楠?要是那样,你说他会是什么样的神情?”玄墨边说边笑看四周的景致,慕容敬的地盘,还真是压制,芭蕉树,假山,小溪,木桥,荷花池,牡丹园,似乎处处都是别有用心,布置得那么用心。 “他不会有什么神情,但是会杀了我。”安琪闷闷道,余光扫了一眼玄墨。 “呵呵…说的是,睿王说,如今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自然会杀了你。小丫头,你说这个慕容敬是一个怎样的人?”玄墨将目光落回安琪脸上,含笑道。 “想看一个人怎么样,就看他生活的环境,没发现这个东宫,井然有序,布置优雅别致,没有一点杂乱,就连这地面,都是一尘不染,花盆中的泥土上都有一层细小的鹅卵石盖住,可见,慕容敬,是个有洁癖的人,而且,此人十分细心,善于观察,心思深沉,面相看似温和,却是冷冽高傲之人。可对于亲人,他却不是那种冷情,六亲不认,而是爱夫护妹。此人却有些血气方刚,野心勃勃,若日后当上帝王,只要有机会,他就不会放过扩展疆土的机会。”安琪看着院中的一切,对慕容敬的了解又多了几分。她突然想起了她第一次进晟王的竹园,乱中有序,处处是机关重重,正如晟王一样,看似痴傻,却比谁都英明,韬光隐晦,心思如海般深,看似毫无威胁,却危险重重。那简陋普通的竹屋,如他的外表,一道狰狞的伤疤,却全是伪装,竹屋内的布置,别致文雅,舒适,让人忘却世间烦恼,一如真实的他。邪魅无比,蛊惑人心。风华倾尽天下,却不展露人前。 安琪的手,不由自主,再次握紧那块玉佩,似乎这样的行为已经成了习惯,她却毫无察觉。玄墨微微蹙眉,看着安琪的手,抿了抿唇,却没有开口说什么,他要记住,他是朋友。 慕容敬将安琪领到慕容遇的寝殿,这蜀国皇宫比大理国皇宫还要气派精致,不过大理国真正的皇宫不一直是徐府吗? 只见一个一身明黄色的中年男子,躺在床上,那一瞬间,安琪被惊到,她差点误以为是鬼医,只可惜他满头黑发,而鬼医,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却显得更有沧桑感。难怪晟王知道萧淑妃是静公主后,对鬼医有了更多的怒气,因为他以为鬼医亵渎了他的母妃,这是禁忌的爱,却没想到,他喜爱的,是雪郡主。虽然同出一宗,却相隔好几代人,按理说,也不是不可以。 慕容敬却将安琪刚才那个神情收在眼底,有些吃惊和差异。 “你们都下去吧。”慕容敬挥一挥手,寝殿上所有的人都退下,慕容敬身边的两个太监,收到慕容敬眼神的指示,到门口守着。 安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伸手把脉。黛眉微微蹙起,寒毒?可是这似乎应该是寒蛊,一种虫子,在他体内,所以他才中毒。 许久,安琪才拿回手,理了理衣袖,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可有把握?”慕容敬连忙问。 安琪沉默,只是冷冷站起来,往门口走,玄墨一脸疑惑,跟着安琪离去。刚打开门口,那两个太监倒在地上,慕容敬眼眸瞬间黑下来,是谁做的?安琪却像没看到,从那两个人身边走过。 慕容敬看了看昏迷中的慕容遇,温声道:“父皇,儿臣一定将你治好,请放心。” 回到东宫,安琪站在东宫中的瀑布下,一只手不由自主把玩着那块玉佩,秀眉微微锁起,玄墨站在一边,没有看安琪,而是坐在边上的巨石,学安琪慵懒的姿态,支着一条腿,懒散无比,却那么好看,嘴上叼着一根草。 慕容敬优雅得脚步,走到安琪身边,淡淡问道:“可以说了吗?” “龙鳞就算解了他身上的毒,下一刻,他依然还会中寒毒儿女成双福满堂。”安琪淡淡开口,说得那么轻松。 “为什么?” “他体内有寒蛊,若不清除它,一千个龙鳞也是于事无补。”安琪将玉佩放回怀中,仰起头,看着慕容敬,语气间不容置疑。 慕容敬脸上的镇定有些挂不住,拳头藏在袖中,抿抿唇,许久,才开口道:“可有解救的方法?” “看心情。”安琪嘴角一扬,淡淡道。 玄墨差点没从巨石上一头栽下来,这丫头,他还记得他和徐公谈条件的时候那张扬样,徐公那老狐狸最后气得几乎爆发,却强忍着。 慕容敬的脸色微微一沉,片刻,他突然笑了,开口道:“呵呵…真不愧是晟王妃,胆识过人。那么晟王妃的言外之意就是有把握?” 安琪依然面不改色,看着那瀑布,淡淡道:“未必,因为这个治疗方式很危险,极有可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你所说的治疗方式是什么?” “开膛破肚。” 玄墨这次再也坚持不住,猛然跳下来,好奇地低着脑袋,看着安琪,问道:“开膛破肚?那还能活吗?” 安琪淡淡看了一眼玄墨,说道:“所以说随时会丧命。”若是在现代,用现代的技术,那就简单多了。慕容敬沉默不语,看着瀑布,似乎在思考轻重,他太过于冷静,凡是都权衡利弊。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思考,因为若取出蛊,还要解除寒毒,这些事情都需要速战速决。”安琪淡淡道。 安琪见慕容敬还是沉默,她可不想和慕容敬这么耗着,最关键的是,治好慕容遇,她就没有谈条件的筹码,安琪想到这里,转身就欲走。 “等等,可以,本王相信你。”慕容敬拦住安琪,说道。 “我心情不好,很不好。”安琪却一反常态,开口道。 慕容敬一惊,知道自己错过机会,冷声道:“那你要如何?心情才好起来?” “先查清楚,静公主的冤案,让她回到慕容家族。”安琪淡淡道。当她手握生杀大权时,她就会毫不客气和别人谈条件。 “你先出手相救,祛除寒蛊,治愈寒毒,再议。”慕容敬微微低眉,冷声道。 “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安琪抬眼,迎上他的目光,那么深邃,虽然有怒气,却没有杀气。 慕容敬移步,让安琪离去,因为他原本想的龙鳞可以解毒,就算解了毒,依然还是无用,因为蛊毒就在那里,和他的父皇不离不弃啊。 夜里,慕容敬命人将所有关于静公主的东西都拿过来,那些被尘封已久的箱子,送到安琪的房间。 慕容敬看着那破旧不堪的箱子,被人擦拭过灰尘,可是还是积着厚厚的污渍,怎么擦都擦不掉,他只是走到一个最远的位置,坐下。 “这些都是静公主以前的东西,兴许能找到些线索。”慕容敬紧蹙眉头看着安琪居然打开箱子,一股霉味袭来,他轻咳几声,却忍住,坐在那里。 “咳咳…小丫头,这是翻什么?我帮你。”玄墨弯下身,去打开那些书籍,画,一一展开。 “晟王妃,既然本王拿出了诚意,也希望你能拿出一点诚意万界至尊最新章节。”慕容敬实在呆不下去,站起来,煽动了一下鼻尖的空气,淡淡道。 安琪头也不抬,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扔给慕容敬,说道:“这个可以压制那小东西,让那小东西睡一段时间,不过药效过了,小家伙一定会很活跃,到时候,你父皇就不是昏迷那么简单了。” 安琪说完,继续翻阅着那些书,看看能不能从中得到什么信息。 “会如何?”慕容敬微微蹙眉,拿着那药方,有些犹豫。 “到时候看心情,我会考虑让小家伙听话,乖乖呆在身体的某个部位,最多就是胃疼,肺疼。不过,心情不好,你父皇就生不如死。丑话先说到前头,到时候你就算用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心情也好不起来,杀谁,都没有。自己好好思量,再决定。”安琪抬起头,非常认真将利弊都说出来。 慕容敬额上冒着青筋,怒了,可是却感觉那这个女子毫无办法,问道:“你能让寒蛊沉睡多久?” “不会太短,两个月左右。”安琪摆摆手,示意慕容敬不要来烦她。 慕容敬听到两个月,他的心微微一紧,可是这两个月,只要他的父皇好两个月,很多事情,都会好转。 慕容敬刚踏出门口,就听到安琪在身后说道:“等等,我需要一个能替我讲解这些东西的来源的人。” “嗯,吴曲,留下给晟…安大夫讲解。”慕容敬将他最亲近的太监留给了安琪,他要改口叫她安大夫,因为晟王妃这个身份不适合留在宫中,而且是他的东宫。 那个太监看上去也有五十岁,在宫中也算资历老的人,安琪细细打量这这个太监,最后站起来。 却听到慕容娇的声音,远远就响起,“玄墨,陪我去看星星。” 玄墨一脸阴霾,嘴角狠狠抽动着。拿着一幅画,手几乎不小心将它揉碎。 “哎哟,小心点墨世子,这些玩意可经不起你这样揉,会毁掉的,这可是当年静公主所作,画的是当年宫中先皇五十的寿宴。”吴曲细声细气说着,兰花指翘起,从玄墨手中夺过画卷,慢慢将它卷起。 玄墨打了几个冷战,要是他成了太监,岂不是成这个吴曲的模样?那可就真的无趣了。 “咦?晟王妃,你们在做什么呢?”慕容娇进来后看到看到安琪和玄墨在围着那几箱玩意,觉得好奇,突然起了兴致,笑问。 “哎哟,我的公主大人,你就别来添乱了,一个小白脸就已经够乱了。”吴曲细声细气,扭着腰,一脸不悦道。 “吴公公,你还真是可蜈蚣一样,嘴毒,也不知道你怎么还能活到现在。”慕容娇碰了一鼻子灰,双手叉腰,仰起头,怒道。 “怎么活下来也用不着五公主操心,只要有三皇子一天好日子,老奴就有一天的命,哼。”吴曲扭扭捏捏说着,可是却听不出一丝丝不悦,似乎这样和慕容娇说话,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慕容娇大笑道:“呵呵…都老成这样了,脾气也没见老一点。” “五公主都十五了,这性子不也没长大吗?”吴曲扯扯嘴皮子,说道,白了慕容娇一眼。 “哼,看来我要和皇兄说,把你这个老太监废了。”慕容娇微微发怒,说道。 “要是五公主真能劝动三皇子,老奴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吴曲慢条斯理整理者箱子里的东西,似乎在分类,有条不紊,边说着,边给慕容娇脸色看。 慕容娇脸一红,气鼓鼓地,怒瞪吴曲武炼巅峰。 安琪细细看着这一切,觉得吴曲,似乎是一个很不平常的人,这样嚣张,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慕容敬为何待他这般好?难道只是因为他办事牢靠、头脑灵活? 玄墨一脸不屑和恶心,看着吴曲扭扭捏捏的模样,难受至极,身上不知掉了几层鸡皮疙瘩。 慕容娇恼怒上前,一脚踹在吴曲的屁股上,吴曲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呵呵呵…看你,武功越来越不济,还是让皇兄赶紧将你赶出皇宫最后。”慕容娇大笑道。 “不给你踹个正着,老奴还真是担心接下来几日,老奴无处安身。这踹人的毛病还是没改。”吴曲说着摇摇头叹气,不理会慕容娇,继续干自己的活。 “好啦好啦,谁让我刚回来,你就气我的?”慕容娇一脸讨好,去给吴曲捶捶背,笑道。 “谁让你过年也不好好在皇宫中,非要押送什么白罴去交换什么故事,老奴怕你要去交换的,不是故事,而是你的心。”吴曲有些责备道,可是却可以看出,他眼里那份长辈的爱。 “你又胡说,不理你了。”慕容娇恼羞成怒,余光看了一眼玄墨,脸微微泛红,说着,抛下所有人离去。 “看来吴公公和五公主很交好。”安琪淡淡道,随意翻阅一本书籍,余光只是扫了一眼吴曲,这个太监,其貌不扬,扭扭捏捏,怎么和阿福就全然不同,阿福也是太监,可是阿福却没有一丝这样的做派,安琪微微蹙眉,脑袋里又冒出了那人邪魅的笑容,耳边似乎听到他的声音,每一声‘娘子’都叩打在她的心上。安琪红唇微微抿起,一只手习惯性伸进怀中,拿出那枚玉佩。 吴曲捏着兰花指,笑得让玄墨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又起一身鸡皮疙瘩。吴曲细声说道:“皇后去得早,那年公主出生,皇后就不病不起,又一夜,天寒地冻,老奴正负责给皇后送药,那样,雪白的地面上全是血迹,老奴原本想要去喊人,可是却看到了三皇子,当时他才五岁,抱着还在襁褓中的五公主,惶恐逃了出来,老奴做了一些不足挂齿的事情,才让皇子和公主逃过一劫,三皇子是个好人,念着老奴那点好,所以老奴才有今日。” 安琪微微蹙眉。虽然吴曲说不足挂齿的事情,可是似乎并不是如此,因为他扬起幸福的笑容,似乎为此感到很骄傲,可是却还是由一点点苦涩。 “那你都觉得不足挂齿,干嘛还要告诉我们?”玄墨撇撇嘴说着,白了吴曲一眼。 “老奴是想要安大夫和墨世子,相信老奴,三皇子信任老奴,希望你们也相信老奴,减少猜忌,赶紧办事,好早日治好皇上。”吴曲说得头头是道,毕竟是老人,他不会计较别人怎么说,和慕容娇斗嘴,也纯属娱乐,毕竟在沉寂的宫中,大家都会寻找一些自娱自乐的事情,也许吴曲就是喜欢这样的方式吧。 慕容娇不知怎么地在门口那里探出个脑袋,吐吐舌头,笑道:“吴公公又开始吹牛了,呵呵…真不要脸。” 吴曲闷闷吐一口气,摇摇头看着慕容娇,刚才不是走了吗?居然躲在外面偷听。 “哦?他吹牛,那事实是什么?”玄墨想知道吴曲这个人的囧事,谁让他刚才抢他画卷,还骂他的? “皇兄说,吴公公以前是一个禁卫军统领,誓死保护我们,可是刺客太凶险,禁卫军不敌,吴公公将我和皇兄抱起,藏在池子里,正处于冬天,吴公公用身子立在池中,双手将我和皇兄举起,那些刺客怎么也没想到我们就藏在池中,没看到我们。可是也因此,吴公公由禁卫军统领,就变成了吴公公。什么叫吴公公就变成吴公公,我也不懂,反正皇兄就是这么说的。”慕容娇将慕容敬给她说的话再次说了一遍,因为那是她还是一个婴儿,怎么知道那么多,可是慕容敬是五岁的孩子,依然记得那一夜的凶险,更深刻记得吴曲的衷心嫡女惊华:异界至尊魔厨最新章节。 玄墨原本觉得吴曲一无是处,可是这一刻,他突然很钦佩吴曲, 安琪明白,必然是因为寒冰伤了他,而且一站就站一夜,加上和刺客厮杀,精疲力竭不说,流血不止,能在冬天的池水里,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吴曲似乎回想起当年,面色微微凝重,继续分类,放下最后一本书,然后细声细气说道:“好了,老奴将这些东西都分好了,这边是公主喜爱的书籍,而这一边,是当年公主自己作的,有书籍,也有画卷。都在这里,安大夫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老奴,老奴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许是知道了这个人,刚才那种不适的感觉全无,对于他的兰花指,也不再那么反感,倒是有些心酸。 安琪点了点头,从静公主的画作开始着手,就是玄墨差点毁掉那一卷,先皇的五十大寿,个个大臣,嫔妃,公主,皇子,公子哥都在换卷里,画卷很长,由于是静公主所作,所以没有她的身影在里面。 安琪听着吴曲将画中的每一个人都念一遍,最后,吴曲的手指停在那一个人,和慕容遇一模一样的人。 “为何这里有两个人长得一模?”安琪知道那个是鬼医,但是她故意问道。 “是当今圣上的孪生弟弟,慕容君,当时他比较受宠,可是由于他是弟弟,不是长子,所以太子一位又当今圣上来当。”吴曲温声含笑道。 “那这个人是谁?”安琪指了指先皇身边站着的另一个人,一身冷冽,一股萧杀之气,给人的感觉,这个人野心勃勃。 “皇叔慕容冷,那么多皇子,只有他喝当今圣上活着。”吴曲说道。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吴曲,鬼医没有死,鬼医是慕容君,看来先皇应该是有意让他当上皇帝,才取了这样的名字吧? “那慕容君是怎么死的?”安琪问道,目光落在画中的鬼医,他似乎在看一个不远处的少女,少女微微回头,含笑在和别人交谈,她就是慕容雪,雪郡主。 “也是那夜先皇驾崩那晚,二皇子就被一场大火烧死。”吴曲说着,眼里露出爱上之色。安琪嘴角一扬,金蝉脱壳? “将那夜的具体情况给我说一遍。”安琪看着吴曲,若他没猜错,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太监,而是禁卫军。 “那夜,那时,静公主刚是及第之年。老奴守着城门,只见静公主大殿燃起熊熊烈火,老奴带着士兵赶到时,先皇中毒身亡,而当今圣上昏迷不醒,只剩静公主,站在那里。二皇子倒在火海中,进入救他的人都葬身在火海中。之后雪郡主发现当今圣上昏迷不醒是假,中毒是真,解救了皇上的毒,可是,留下了病根,一年后,又犯了,反反复复。皇上发现静公主身上还藏着毒药,和先皇身上中的都一模一样。之后将静公主驱除慕容皇族,慕容静书这个名字从族谱上勾除,而且永世不得回蜀国。” 安琪听到这里,感觉更加奇怪,问道:“为何先皇和皇上以及当时的二皇子都在静公主大殿上?” “那时,静公主很受宠,那夜,正好是她的十五岁,先皇在她的大殿上设宴,静公主说喜欢清静,所以只有慕容家的几个人。” “包括哪些?” “就只有先皇,皇上,二皇子和静公主。” “为何没有那是的三皇子,慕容冷?”安琪微微蹙眉,问道。 “这个老奴还真是不知。”吴曲也蹙眉道,那时的一切都太混乱,如今想起来,依然感觉很混乱。 安琪将画收好,感觉这一切像一团谜,需要几个当事人开口才行,身子往椅子上靠,露出疲惫之色邪少药王。 玄墨紧蹙眉头,上前低头问道:“小丫头,要不你先休息,别把自己累倒。” 慕容娇不知为何,看玄墨离安琪那么近,心里有些堵,嘟着嘴,嘲笑道:“你墨世子这般献殷勤,难怪有人说你和晟王妃不单纯,我看你似乎很喜欢她,可不是朋友。” 玄墨一怔,立马直起腰,一道犀利的眼神射下慕容娇,慕容娇一怔,玄墨一向嬉闹怪了,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有这么犀利的眼眸,那么可怕,看来他生气了。 “对不起,我跟你时间长了,学会你那个口无遮拦,有什么说什么,说错了,别见惯,嘻嘻…”慕容娇立马讨好笑道,不还意思摸了摸脖子,带着几分羞涩。 玄墨冷哼一声,弯下身,继续翻阅和查找关于静公主的东西。 安琪微微蹙眉,失神思索着什么,半天,走了出去。玄墨见安琪离去,闷闷扫了一遍的慕容娇。慕容娇吐吐舌头,一脸知错了的模样,继续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东西。 月光下,安琪一身男装,立在花园中。 “什么人?”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 安琪知道有陌生人来了,可是却不知道这个陌生人居然强势,声音高亢,威严,让听到的人都会为之一惊。安琪慢慢回身,眼前一个深色黑色与红色交界的华贵锦袍,在月光下,依稀可以看清他身上的图文,五爪蛟龙,这是蜀国的宫装。 “大胆,见了四皇子,为何不行礼?”那人旁边的一个太监见着嗓门怒喊道。 安琪紧蹙眉头,抱拳行礼道:“草民是三皇子请来的江湖郎中,见过四皇子。” “哦?看来三哥真是很有孝心啊?那你可见到父皇了?他如何?”那人似乎很有趣味地在问这件事情。 月光下,他背对着光,一脸黑影,似乎和他整个人一致。那么阴霾,可是那双眼睛,如夜里的狼,那么明亮,闪着犀利的白光,晶莹剔透,却钻石般闪着光芒,唯独不同的是,他眼里全是寒光。 安琪将那眼神收进眼里,这个人,似乎心怀天下,野心勃勃,酷爱皇权和江山。他嘴角那浅浅一勾,那么自信。与慕容敬相比,这个人狂野不羁,慕容敬较为温和儒雅,这个人一身邪气,慕容敬更多的是君王的气息。 安琪收回思绪,淡淡回答:“明日四皇子就可以知道答案。” “哦?明天?”慕容智挑眉一下,细细看眼前的安琪,这个人,神情淡然,没有畏惧之色,最关键的是那双眼睛,似乎可以将他看透,可以看穿他心中所想。 安琪只是点头不语。 “那本王就等着明天的消息,最好有个好消息。”慕容智嘴角一勾,上前一步,眼眸放着光芒,却带着风流之意,似乎与生俱来的那种强势的风流,细细看着安琪的脸,月光下,那张精致的小脸显得更加美艳,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这双眼睛,这样的眼神,若是个女子,必然倾倒众生。慕容智眼里起了一丝兴致,在上前一步,那骨骼分明,修长的手慢慢伸向安琪。 安琪紧蹙眉头,没人告诉她慕容智是个耽美啊。安琪往后退了几步,淡淡道:“请四皇子自重。” 慕容智伸出去的手微微一颤,放下,抿紧薄唇,那双风流的眼眸闪过失望,嘴角勾起,从安琪身边走过。 安琪长长吐了一口气,想不明白,这样俊美的风流男子,居然是耽美? “怎么到处乱跑?这宫中现下可不如大理国晟王府军门撩宠,宠入骨。”慕容敬淡淡道,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味,看来他刚才去路太医院。 “连熬药三皇子也要亲自代劳?”安琪细细看着慕容敬,发现他袖子上有些污渍,在黄色的锦袍上那么明显。 “有些事情就是要亲力亲为。”慕容敬说着,发现安琪手里不知何时又拿着那玉佩,似乎无意识地握紧,他淡淡笑道:“你是否发现,这一路,你的手只要有空闲,就会拿着那块玉佩,是晟王的?” 安琪一怔,低下头,看着自己得手,那乳白色的玉佩在手心里,她微微蹙眉,这一路都是如此?晟王?安琪脸上突然起了怒气,轻轻咬了一下红唇,眼里的怒火猛烈燃烧。 慕容敬浅笑,轻轻摇头,淡淡开口说道:“看来你没有发现你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你是否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本王可不想到关键时刻,你突然清醒,让本王半途而废。” 安琪捏紧手中的玉佩,似乎看到了晟王那张天地不容的玉颜,还有那邪魅洒脱的笑容,听到了那暗藏心酸却轻松的声音。她想起前一秒和他缠绵,下一秒醒来,却被遗弃,身边还多了另一个女子,她的恨意上涌,眼里的火焰突然化成千年寒冰,比月色还冷。冷冷开口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但是我需要知道晟王府中的动静。” “你不会爱听,还是不说最好。”慕容敬轻叹道。 安琪的心一颤,咬咬牙,闭上眼睛,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慕容敬看到这样的安琪,他更不想说,因为他担心,说完,安琪就会离开蜀国。那么,谁来救他的父皇? “是什么?如果你不说,我想我自己可以选择回去看看。”安琪冷冷道,可是那双美丽的双眸却被什么蒙住,什么都看不见。 慕容敬一怔,眼神有些凝重,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是安琪,却听到了,下一秒,滚烫的一滴泪,再也忍不住,在月光下,那滴泪闪着光芒,晶莹剔透,如一颗宝石,滴落在空中。她转身离去,脚步却有些踉跄,有些僵硬。 慕容敬的手一挥,那一滴泪落在他手心里,感觉烫伤了他的手心,他微微蹙眉,看着手心那一小片湿地,嘴角抹过一丝苦笑。 他为他的父皇熬药,衣袂染了一些黑炭,他觉得这是为了他的父皇,可是她,是晟王妃,他为何去接这一滴泪?他不是有洁癖吗?除了慕容娇,慕容遇,谁碰一下他,他都要泡上三天的澡,更别提别人的眼泪。 安琪脑袋里只剩下慕容敬说的那句话,她不想听,这一刻她后悔听到,她想忘记,可是那句话却烙在她脑海里,烙在她心上,让她的心,血迹斑斑。 ------题外话------ 亲爱的书虫们,你们啃书的速度太快,我的键盘太冷,跑不过你们呀,无法进行审查就上传了,怕你们饿着,见谅哈。每天写一万多字字,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月票的,有银子的,鼓励鼓励。没月票没银子的,去评论评论,留个爪印,哪怕牙印也成,我爱你们。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目录 阅读设置 下一章 ------------ 84分道扬镳 耳边只响着那句话,“自从晟王将那白衣女子拉进竹园,就极少出来,只有那白衣女子,替你打理晟王府。” 带进竹林?意味着什么,他这么快就找到了能取代她的人了?遗弃得这么快,段天晟,你果然狠心,你选择了别人陪你走,也不要我在你身边想办法,或者陪你走到最后,段天晟,你,果然狠。 安琪眼里的泪光慢慢隐去,却咬破了红唇,感觉那块玉佩,似乎在嘲笑她,他不过是一直在演戏而已,而她却投入了他的戏里。安琪将那块玉佩狠狠捏在手心里,她紧咬着唇瓣,压制住那抹心疼。 正当安琪想扔出那玉佩,突然见到玄墨飞身出去,一身夜行衣,可是安琪知道是玄墨的气息,微微蹙眉,她知道,只有转移注意力,才能让自己的心不那么疼。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嘴角勾起嘲讽之色,还挂着那是心碎的颜色,血的颜色。收起玉佩,飞身去追玄墨,可是玄墨的速度她追不上,玄墨早已经不见踪影,只能追寻他的味道。 玄墨平日一副吊儿郎当又有些狂野不羁,心直口快,不是有心机的人,为何他这般神秘,去做什么?安琪想到这里突然一怔,摄政王假意刺杀她,玄墨用睿王府打量暗桩调查,睿王为何要将调查这件事情放心交给玄墨?玄墨是个粗心的人,睿王为何没有派啸阳? 安琪想起玄墨的一些事情,发现玄墨有一个特点,对于上心的事情,他比谁都敏感,比谁都认真,例如,她。而对于不上心的事情,他全然不顾,活得潇洒。那么此行,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安琪边想着,边跟随,可是却在宫墙边,安琪分不清玄墨的味道,找不到方向。安琪放弃,原路返回。 安琪选择了分心,分神,不断研究控制蛊毒的药方,完善药方,她的房间一直点着灯到天亮。宫女们缓缓走进来为安琪洗漱,却看到安琪趴在桌上,紧锁眉头,沉沉睡下。 直到正午时间,慕容敬激动走到安琪院中,几个宫女温声将里面的情况禀报。 “回三皇子,安大夫昨夜一夜未眠,如今已经休息。”一个宫女温声说道。 慕容敬微微蹙眉,刚进门的脚抽了出来,余光却看到安琪趴在桌上,慕容敬看着她们,冷冷道:“为何不扶她上榻?” “是。”几个宫女连忙上前,她们以为安琪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她们不敢造次。按理来说,伺候安琪的也应该如伺候玄墨的下人一样,都是太监。可是却不是,她们也很费劲。 一个宫女的手还没碰到安琪,安琪立马直起身,一只手抓住那只手,本能一甩,那宫女被扔出三丈外,只听道一声惨叫声,那宫女立马昏厥我的主神游戏全文阅读。 慕容敬挥一挥手,那些宫女抬着那宫女,纷纷退下。 安琪揉了揉太阳穴,那些都是本能,对于不信任的人,她一向如此,特别是在睡梦中,她淡淡道:“三皇子可看到药效了?” “父皇醒了,他要见你。”慕容敬激动说道。 安琪低眉看了看桌上的那药方,将它收起来,慢慢站起来,理了理衣袖。 “小丫头,你还睡?都正午了,我们出宫去。”玄墨在院子就开始大喊。 安琪嘴角一勾,出宫?看来玄墨想白天查一些事情。 玄墨刚进门,见安琪一脸惨白,气色极差,担心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无碍,先去看看皇上如何了,一会儿陪你出宫。”安琪浅浅一笑道。 皇上的寝殿,这一次,安琪终于看清了慕容智,那一双桃花眼,风流邪魅,却难以掩藏他的锋芒,他的野心,看似风流,却是掩饰他对皇权的渴望。慕容敬是个善于擦眼观色的人,他也许早就将他看穿。 慕容智在白日见到安琪,微微蹙眉,月下的她,和此刻的她似乎派若两人,月光下那个人,简练却美艳,可如今的她,却被憔悴淹没,脸色极差,红唇都泛白,还有一排整齐的牙印,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自己咬伤了自己。 慕容遇坐在龙床上,安琪恍惚间以为见到了鬼医,可是那眼神却少了鬼医眼眸的那道锋芒,这两个人,鬼医似乎更像君临天下的人。 “你就是敬儿说的安大夫?”慕容遇两眼有些无神,微微抬手,招安琪上前一点。 安琪上前几步,微微行礼,然后说道:“正是草民。” “你们都下去吧,朕,要和安大夫说几句话。”慕容遇微微挥一下手,轻声道,却不容抗拒,只能顺从,所有人都下去,玄墨看了看安琪,安琪点了一下头,他不安地看了看慕容遇,最后才离开。 “敬儿说你要和朕叫一个条件,让慕容静书这个名字回到慕容家的族谱中,恢复她静公主的封号?”慕容遇的言语变得冷了几分。 安琪有些拿不准这个人,他似乎并不怕死,安琪淡淡开口道:“是。” “呵呵…你认为可能吗?”慕容遇冷笑道。 “看来不可能,可是若杀先皇的不是静公主,那么,皇上,你是不是就助那个真凶逍遥法外了?”安琪淡淡道,细细看着慕容遇的每一个神情。 “咳咳咳…”慕容遇狠狠咳了好几声,几乎背过气,安琪微微蹙眉,不知道他这一咳是有意的,还是巧合。 安琪有些吃不准眼前这个人,她隐隐感觉这个人不简单,似乎感觉到了杀气,安琪抿唇不语,脑海里不由自主冒出了那幅画,那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着装却不一样,而看着雪郡主的那个人,是鬼医,另一个人,就是慕容遇。作为特工的她,习惯将事情在脑海里做出各种可能性,然后一一排除,最后留下几个最可能的线索,走下去,不会只留一条。 “如果你做不到,我只要龙鳞,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龙鳞。”安琪可没有忘记她当初说的两个条件,立马转移选择龙鳞。 “哦?那静公主之事?”慕容遇挑眉问道,那阵咳嗽声刹然而止。 安琪嘴角一勾,淡淡道:“有人想要用龙鳞换静公主的灵位回到慕容宗庙,而我,只想要龙鳞,我若帮他完成这件事情,他就给我龙鳞,当然,你也可以给我龙鳞,我替你取出蛊,反正,我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龙鳞崛起商途之素手翻云全文阅读。” 慕容遇狐疑看了一眼安琪,在窥探她话中的真假,开口道:“那个人是谁?” 安琪看着慕容遇的眼眸,居然看到了慕容遇眼里的杀气,嘴角一勾,淡淡道:“江湖中一个神秘的人。龙鳞是所有医者都梦寐以求的药,而我,也不例外,他虽然那么说,可是我却未必全信,因为传言龙鳞依然没人找到。可是我觉得,蜀国皇帝可能更有能力替我找到我要的龙鳞。” 慕容遇突然一阵笑声,却不知道是喜是怒,安琪微微蹙眉,那笑声让她很不舒服。 “好,朕给你找到龙鳞,你替朕取出蛊虫,治好寒毒。”慕容遇严肃说道。 安琪点了点头,她发现自己有些事情考虑太不周到,没弄清状况就冒然和慕容敬交易。安琪见慕容遇微微摆手,她缓步走出寝殿。 玄墨一见门开了,立马上前看安琪,似乎在担心安琪吃亏,低声道:“没事吧?” “没事,可以出宫了。”安琪淡淡道。 “好,听说京城有一家仙鹤楼,饭菜很好,要不我们去那么吃一顿如何?也不枉我们来过蜀国。”玄墨似没心没肺地说着。 安琪眼里一怔痛,她突然又想起晟王装傻时,那个模样,像个吃货,萌萌地,可是心思却深如大海。 安琪沉默不语,却走回自己的院子,走到院子的大厅,可是那几箱东西不翼而飞,安琪嘴角一勾,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走了出去。 “小丫头,那些东西呢?”玄墨却比谁都急,问道。 安琪却浅浅一笑,这一笑,玄墨就安定下来,那焦急得神情慢慢放松,他虽然很着急,可是见到安琪对他笑,他什么都忘记了,感觉全世界都那么美好。 “走吧,我也想吃你说的仙鹤楼的饭菜。”安琪浅浅一笑,说着就走了出去。 “小丫头,我先去找三皇子要出宫令牌。”玄墨停下脚步,说道。 “不用,我有。”安琪的脚步变得快了,似乎在逃离。 玄墨还轻盈的脚步跟着安琪走出去,可是安琪没有从东门出去,而是北门。她掏出了慕容敬的令牌,玄墨一惊,这是代表慕容敬身份的令牌。 离开皇宫,安琪和玄墨快步上街,找到了一家衣服店,换好装束,从那店的后门,走向后街,成了普通的老百姓,玄墨见四下无人,终于忍不住问:“小丫头,我们在逃什么?” “逃离软禁的厄运。”安琪闷闷道。 玄墨一惊,压低声音道:“你说他们要软紧你?那怎么办?” “在慕容敬没发现腰牌不见得情况下,赶紧离开京城。”安琪淡淡道。 “啊?你偷了慕容敬的腰牌?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才,见过慕容遇,出来的时候。”安琪面色有些凝重。 玄墨脸色一沉,拦住安琪,将安琪拉进角落里,二人躲在角落的柴堆里。几千禁卫军封城,全城收索。 “挨家挨户找,不能落掉一个可以的人。”禁卫军一个小头领怒喊道,从那堆柴火边走过,挨家挨户寻找。 京城一团乱,安琪无奈看了看天,感觉自己像被猎人追铺的鸟儿邪魅仙主,命犯桃花。只有到夜里,玄墨一定可以带她离开京城,安琪想到这里,一脸疲惫,靠在玄墨肩上,沉睡。 玄墨的身子一紧,他没想到安琪居然靠在他肩上,就睡着了,玄墨微微蹙眉,安琪昨夜似乎一夜未眠吧,玄墨对别人他没心没肺,可是唯独对待她,他总是能细心很多。用宽大的衣袖,为安琪挡住这春风,依然有些凉,他低眉看了看安琪,嘴角却没有再过河时那份喜悦的笑容,而是微微抿唇,眼眸微微垂下,从未有过的温柔。 “丫头,朋友,是吗?”玄墨苦笑,喃喃自语,最后长长输出一口气,显得那么无奈。 一个时辰后,安琪才慢慢睁开眼睛,只发现自己眼前当着那灰色的布料,玄墨居然一直用那宽大的袖子为她挡风,安琪微微抬头,玄墨感觉安琪微微一动,立马低头对着安琪笑问:“醒来?” 就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简单的话语,和那真诚的笑容,让安琪眼里莫名其妙泛起一层淡淡的雾气,耸耸肩,坐直身子,没有再看玄墨,说道:“他们都走了?” 玄墨依然一动不动,面色显得有些痛苦,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僵住了。 “都走了。”玄墨吃力说道。 安琪嘴角一扬,将玄墨这模样收进眼角,淡淡道:“以后对自己好一点。京城必然已经被封死,你我已经成了被困之鸟。夜里可以尝试用轻功逃走,昨夜你的轻功不错。” 玄墨靠在柴堆边,活动手脚,突然一停,没有看安琪,面色暗沉下来,淡淡开口说:“昨夜你拿的那幅画,我看到了一个人,和当年杀害我父王母妃的凶手很像。当时我还小,不过父王和那个人打斗中,扯下了那个人脸上的黑布,画像中那个人,有几分神似,毕竟是画。打听过后,我知道那人是如今慕容冷的贴身侍卫刘腾飞,所以,昨夜我去了一趟慕容冷的亲王府。” “见到那个人了?”安琪认真问道。 玄墨点头,眼里的恨意和杀气,昨夜他一见到刘腾飞,过于激动,被侍卫发现,根本没办法近身。 安琪没有再问,因为她已经得到了答案,很多事情似乎在向另一个方向发展。只有回到大理国,向鬼医求证一件事情。 安琪和玄墨站起来,躲开人群,带着斗笠,看到街上的人在看着官府的人在四处粘贴画像。 百姓看着那两张画像,议论纷纷。 “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呀?” “谁知道呢?反正皇室要抓他们,他们也许是什么江洋大盗,要是看见了要躲远点。” “多什么呀,没看到吗?抓到这两个人,赏金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黄金?这么多?我就算活八辈子,都没能有这么多钱。”一个大汗兴奋起来。 “活捉,不是死的,要是死的,要砍脑袋的。”另一个人指了指上面的文字,提醒道。 “啊?俺以为几斧子杀死,将他们的人头拿去领赏就成。” “呵呵…那个时候只怕是五马分尸,没看到上面说的,这个是一个大夫,皇上不是一直病着吗?只怕是皇上要抓他,你杀了,只怕要灭九族。” “哎哟,谢谢这位兄台,俺不识字。” “…” 安琪和玄墨见状,慢慢走出人群。 “小丫头,没想到我们那么值钱,呵呵…十万两黄金,相当一百万两白银贱席神仙修真记最新章节。”玄墨嬉笑道。 走到路边的一个小面摊,叫了两碗面,如同蜀国普通的老百姓一样。 夜幕降临,整个京城被几千士兵举着火把,将城墙团团围住。因为慕容敬太了解玄墨的轻功,在宫墙内外,十丈内,都是士兵。用士兵和将军围城人墙,只要有一点异动,群起而攻之。 玄墨和安琪潜到角落里,看到形势不容乐观,玄墨磨磨牙怒骂道:“大爷的,也太看得起小爷我了吧?” 安琪沉默不语,垂下眼眸,看来真是被困在京城了。 五日过去,没有人发现,客栈内那两个人面容普通,一身朴实的兄弟两是安琪和玄墨。 慕容敬骑着马,在街上四处巡视,慕容娇也不例外。被关在城内的百姓,没法回到城外的家,都在城门口哭喊。 “这位官爷,我家还有八十岁老母,我被困在这里五日,无人照看她老人家,你就放我出去吧,我就是进城卖柴的,这里的酒楼哪家的老板都认识我阿牛。”那壮汉鬼咋地上哭喊着。 “我们不是你们要抓的那两个人啊,我们的家在城外,被困这里五日,也不知道家人都怎样了。” “我家还有两个孩子呢。” “…” 开始惹起了民怨,慕容敬正好策马站在那里,看着那些人。 “打开城门,本王一个一个放行。”慕容敬冷冷开口。 “谢三皇子,谢三皇子。”那些百姓一听,连忙回身看到骑在马上的慕容敬,那一刻,感觉他就是上天派来解救他们的,连忙跪下道谢。 “皇兄,我也来帮忙。”慕容敬笑着开口。 “你认为有几个人能认出他们?不是太了解他们的人,如何认出?若不小心放出去,那么,如何向父皇交待?”慕容敬冷冷道,因为他听闻过徐公逼宫时,有一个丑家丁,和玄墨走的很近,玄墨称那个人就是安琪。他便开始怀疑安琪已经易容,混在人群中。可是若不放行,必然引起民愤,而且这也不是长久的办法。 京中的女子听闻慕容敬在城门口,都纷纷去看她们心目中的良人,个个都在那里犯花痴,各种神态,垂涎三尺,娇羞爱慕,恨不得扑过去。慕容娇摇摇头,鄙夷看着被士兵围住的那群女子。 傍晚时分,一席月牙白的身影骑着白马,出现在城门口,美艳得让很多人都被惊道。 “好俊美的男人,那是谁?”都冲着慕容敬而来的女子,都纷纷看向冥王。 “居然和我们的三皇子不相上下,那是谁?”女子们开始议论起来。 “真好看,要是能得到他一个笑容,我死都愿意。”一个女子一副陶醉无比的说着。 这下引来其他女子恶毒的眼神,怒看她,接下来就是各种撕扯,挠,打,人都没到手,就开始争风吃醋。 慕容敬微微蹙眉,站起来,冥王翻身下马,走上前,二人礼貌点了点头。 “不知冥王突然出现在此地,有何贵干?”慕容敬浅浅一笑,淡淡问道。 “三皇子若聪明,就赶紧将所有人放行,包括你要找的人。”冥王温文尔雅,却那么强势,话语间不容违背。 “恕难从命军欢诱宠,上校是军痞全文阅读。”慕容敬嘴角一勾,淡淡道。 冥王冷冷看了一眼慕容敬,走进城中,慕容敬没有拦截,他看到冥王这一刻来到这里,有些吃惊,他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得到消息,而且孤身一人前来,身后的清影可能还在天边吧?看来安琪很重要,很重要。慕容敬目光落在冥王的背影,宛如谪仙,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世间人情,却在寻找一个重要的人,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街上人来人往,冥王那一席月牙白,和那匹白马,引来无数人的眼球,也带走了不少少女的心。他却不知道,从他身边走过的那两个普通人,就是他要找的人。玄墨只是看了看冥王,并未有别的动作和神情,安琪则若无其事,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玄墨知道安琪不喜欠冥王任何情,她一向如此。 冥王突然被一个穿着宫装的女子拦住,那女子一身华服,美丽妖娆,红唇如花瓣般美丽,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 “这位公子,看你是外地人吧?见到本公主居然无视本公主?”那女子挑眉笑道,她就是要来搭讪的。在酒楼上,突然见到这样美若谪仙的男子,她没顾及 冥王微微蹙眉,他知道此人是谁,蜀国的六公主,因为她额上那枚花瓣似的红色胎记,让她显得更加妖娆。 六公主见冥王居然无视她,有些怒气,她的美丽,可不比慕容娇差半分,而且她是柔美中带些刚强,慕容娇是可爱活泼的美,可谓各有千秋,六公主仰起头,淡淡问道:“不知道不回答美女的话,很没礼貌吗?” 冥王手一挥,一阵狂风吹向六公主,六公主连忙飞身往后一闪,一脸惊愕看向冥王。冥王只用一层功力,就有如此大的威力,六公主的脸色微微泛白,没有上前理论,而是眯眼细细打量冥王,冥王没有看六公主一眼,而是走进每一家客栈…… 夜里,安琪玄墨刚回客栈。安琪的脚步一顿,因为她知道,有谁在这家客栈内,可是,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她住这里?他来做什么?不管做什么,都和她无关。 安琪深深吸了一口气,却看不出是和心情,走进自己的房间,突然闻到那气息更加浓烈,安琪的手微微缩了一下,没有出声,只看到床上坐着一个人,动作慵懒无比,又那么邪魅。 安琪的心中太多情绪在翻滚,她想过再次见面,她一定会狠狠甩他一巴掌然后转身离去。也想过,会对他拳打脚踢,最后拍拍手,理一下额上的刘海,潇洒离开。也想过会被他一个笑容扑灭所有的怒火,最后扑进他怀中发泄心中的伤痛。可是她唯独没有想到,他就在眼前,可是她却没有做这些,而是静静站在门口,看着黑暗中的那个身影,哪怕是黑暗,依然藏不住他的风华和俊美,修长的身形,他的动作,他就是竹园那个邪魅蛊惑人心的主,晟王。 晟王坐在那里,手一挥,袖中的一点火光打在烛台上,房间开始慢慢亮起来。那一身墨色锦袍的男子,缓缓站起来,那双眼睛,似乎聚集了天下所有的光芒,令人移不开眼。他依然那么温柔、深情看着安琪,让人看了都心疼得温柔,似乎那份温暖将安琪团团包住。可是安琪却无法忘记,他在遗弃她的前一秒,不也是如此吗?他不问问她是否想要那样的生活,就剥夺了她选择的余地,将她扔在荒野中。 安琪依然静静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晟王却一动不动,静静看着安琪,似乎全世界都在这一刻,冻结,没有一点声音,只有两个人的沉默。 安琪突然将玉佩扔向晟王,那一刻,似乎隔断了和晟王之间最后的关系,心却那么疼,无法呼吸。晟王一惊,看着飞过来的那枚玉佩,乳白色的玉佩,晶莹剔透,闪烁着光芒,似乎停留在空中,却慢慢回到他手心里,晟王的眼眸暗沉下来,感觉它好沉重,重得他几乎拿不稳。嘴角挂着嘲讽苦涩的笑意,低眉看着玉佩。 暖色突然凝固,慢慢碎裂,落了一地。 安琪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累过,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转身走出门口。 “慢着后武侠时代最新章节!”晟王终于开口,却那么无力,暗哑。 安琪停下脚步,没有言语,只是留下一个冷漠孤寂的背影。 “我带你离开这里。”晟王走到他身后,轻声道,慢慢走近安琪,如玉的手微微捏紧,那么近,近在眼前,却感觉那么遥远,远在天边。 “好。”安琪只是淡淡开口,突然又回到了那个怀抱,还是那么温暖,可是却感觉不再属于她。晟王将她抱在怀中,脚尖点地,飞身出去,明明已经抱住她了,可是却感觉,她不在他怀中,手不由自主收紧,却依然感觉抓不到她。 黑夜,那密密麻麻的士兵举着火把,却还是没有察觉到上方有两个人已经飞身离开京城。 郊外一只大鹏展翅高飞,晟王落在大鹏的背上。不知飞了多久,天开始蒙蒙亮,安琪依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他亦是如此,飞出蜀国境内,回到东海国。 落在草地上的两个人,近在咫尺,可是目光却落在远处的春景,两个人的面色都那么凝重,哀伤、孤寂。 “你可以走了。”晟王终于开口,前面就是一座古城,一匹马儿在旁边吃着草。 “作为报答,我只想说,鬼医极有可能就是慕容遇,而皇宫中的那个慕容遇是慕容君,这一点需要你找鬼医证实。蜀国那个慕容遇得的不是寒毒,而是寒蛊,龙鳞救不了他,他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安琪的目光依然落在远处的景致,淡淡道,她把这一场营救当成了交易,他救她,她给他重要的信息,两不相欠。 晟王一怔,眼里的惊讶之色,看来他不知这一点,他的薄唇微微抿起,眼里黑压压的雾气,她居然要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分的那么清楚。他闭上眼睛,紧蹙眉。 安琪这一刻,依然没有看他,似乎昨夜看了那一眼之后,她的目光再也没有停留在他身上。继续淡淡道:“蜀国皇帝似乎并不想静公主的灵位回到宗庙里,你做的这一切,鬼医知道吗?” 晟王沉默不语,目光依然停留在远处,他做什么,从来不会和别人说,唯独她,是一个例外。 “静公主和雪郡主当年若带着龙鳞回去,是什么后果,你也清楚。”安琪冷笑一声,也许之后她们遇到鬼医,之后的事情就都变了。 安琪的身子一动,从晟王身边擦肩而过,手却被晟王扣住,他的视线落在安琪脸上,那陌生的面容,普通无比的容颜,却藏着昔日熟悉的眼眸和容颜。安琪微微蹙眉,眼里的一片海域被击起无数浪花,可是她不敢期待他要说的话,不敢去猜测他的心在想什么。 可是,却只有沉默,最后无力地放开她的手,显得那么艰难。 这一刻,安琪的心却像被他亲手狠狠摔成碎片,她的眼眸里再也承载不了那些伤痛,有些东西决堤,在眼眶里打转着。她明明不想期待他说什么,可是他放手了,她的心却更疼,如利剑穿心而过,她感觉好累,什么都不想再说,沙哑着声音说道:“各不相欠。” 晟王的手慢慢变成拳头,没有一刻像这一刻那么沉痛,两个人就这样,擦肩而过,他没有再拉住她,只是看着她娇小的身影,策马离去,许久,他都无法回过神,似乎感觉时间都冻结在这一刻。分道扬镳,居然也会出现在他们身上。 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晟王猛然吐了一大口鲜血,几乎没站稳,随意坐在草地上,那么颓废。白瑞明从暗处走出来,轻叹一口道:“这是何苦?她就在你眼前,你却这般放任她离去。” 晟王只是沉默,黑色的双眸,从未有过的黯然。 “难道你不喜欢她?”白瑞明弯下身,问道。 晟王恍若未闻,再次起来,骑上大鹏,冷冷扔下一句话:“暗中保护她网游之君临天下。” 安琪听到大鹏的声音,抬起头,那墨衣男子站在大鹏的背上,居高临下,似乎他原本就不属于这个尘世,宛若仙人,可是却显得那么孤寂,世间万物都进不了他的眼,她难道也是如此吗?他从未将她放进心上? 安琪眼里只有那一个墨衣男子,他占据了她的眼眸,却碎成一地,模糊不清,化作泪,滑落,这一次,安琪闭上眼睛,两滴泪滴落,内心苍凉一片,许久,再次睁开眼,眼里如千年寒冰,烈火都无法融化的寒冰,冷冷盯着天空。段天晟,你果然狠,可是事情不能就这么结束,不能。 安琪知道暗中有白瑞明和几个人一直跟随,策马进城。 玄墨发现安琪不见了,四处寻找,急得乱了章法,官兵还在抓安琪和他,那么安琪不是被慕容敬抓获,那会是谁?居然在他眼皮底下,他毫无察觉。玄墨磨磨牙,几乎要将整个客栈拆了才罢休。却忘记了这样的行为惹来慕容敬,慕容敬见到那个貌相普通的玄墨,知道安琪也是化妆成了贫民。 “安大夫在哪?”慕容敬急着问道。 玄墨还在和客栈的掌柜纠缠在一起,听到慕容敬的声音,火气更加旺盛,怒道:“你们蜀国这是什么黑店?一夜之间,就能让人悄无声息消失,快说,你们把人藏哪儿了?” 玄墨边骂边狠狠揍那个掌柜,掌柜被打得鼻青脸肿,无辜一直喊冤:“三皇子,草民实在不知,草民开的是正经生意,不是拐卖这种勾当,这个客官不知怎么,一大早上就说他的弟弟被拐走了。” “那她怎么会平白无故消失?说,你还不说。”玄墨狠狠几拳下去,似乎怎么都不解恨。 慕容敬微微蹙眉,难道是冥王?慕容敬策马去驿馆看冥王,冥王依然在四处打探,慕容敬的脸色更加不好,那么,还有一个人,晟王,那个他总是看不透的晟王。 冥王见慕容敬的脸色,似乎知道了些什么,玄墨却被五花大绑走在街上。 “他是我大理国堂堂墨世子,犯了何事?让三皇子这般兴师动众,抓获?”冥王负手而立,站在慕容敬面前,质问道。 慕容敬的额上全是青筋,玄墨对他而言一无用处,安琪居然消失了,玄墨留着又有何用处?反而得罪冥王,他挥一挥手,士兵将玄墨放了,玄墨脸色的颜料被汗水洗成了一个花猫脸。可是冥王却还是能看出是玄墨,他救玄墨,不过是因为玄墨是大理国子民,是他皇室中的人,岂能随意让人欺压。 玄墨闷闷走到冥王面前,撇撇嘴道:“谢了。” “她去哪儿了?”冥王没好脸色看了一眼玄墨,磨磨牙道。 “不知,昨夜回到客栈,她就消失了,她不可能抛下我不管,只能说是被人带走了,而且是高手。”玄墨边整理衣襟,边开口道。 冥王眯了眯眼,看向慕容敬,在看看玄墨,冷声道:“跟本王来。” 玄墨撇撇嘴,很不情愿地跟在冥王身后。回到驿馆,玄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冥王坐在桌边,细细听着,在思考着这些事情,太多一团,第一,为什么安琪要为静公主洗冤?为什么安琪见了慕容遇之后回到住所,静公主的东西不翼而飞,之后急急忙忙出宫,紧接着,被慕容敬通缉。他疑惑看了看玄墨,玄墨拍拍胸口,在表示他说的都是真的,可是这一拍,却发现胸口有什么东西,脸色一沉,连忙拿出来,只见一张纸上,写着两个字‘东海’。 冥王拿着那张纸,“东海?” 玄墨突然想起安琪身上的银票,大部分都是东海的,难道是晟王?玄墨抿了抿唇,不用猜也知道,可是他还有仇要报,刘腾飞,他要杀重生那些年。 “你想到了什么?”冥王淡淡问道。 “小丫头可能已经到了东海。” “你不想去追?” “我还有事情要做。”玄墨磨磨牙,怒道。 “是谁?”冥王不是傻子,岂会不知道,淡淡问道。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玄墨微微蹙眉问道,他把信息都写在脸上了吗? “不管怎么说长公主也是本王的姑姑,本王自然有权知道,是谁杀了她?”冥王再次开口,抬眼看玄墨。 “慕容冷身边的刘腾飞。”玄墨磨磨牙道。 冥王沉思半晌,眼眸中的迷雾顿时散去,淡淡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先回京,大理国如今还不稳定,被徐家挖空了这么多年,突然拆除,如今真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这个人,先让他活两天,若你不甘心,本王答应你,回到京中,本王亲自将此人送到你面前,任由你处置。” “不行,我要亲自杀了他,我要杀了他。”玄墨怒道,一拳打在桌案上。 “那么安琪,就没有人守护了,也许她也会走姑姑的路。”冥王淡淡道。 “什么意思?”玄墨大惊道。 “有人不想龙鳞献世,抢不到,就要毁掉龙鳞的一切消息,正如怡亲王府灭门一案,就是最好的解释。而你说是慕容冷的手下做的,那么,就是慕容冷下令。慕容冷不想慕容遇得到龙鳞,不想慕容遇痊愈,打掉慕容遇最后的希望。那么他也会去杀了能安琪,安琪很危险。”冥王淡淡道,他知道玄墨是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可是唯独害怕安琪有危险。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为何要杀了玄家所有人吗?你现在杀了刘腾飞,不过是解了一时之气,却让你父母死得不明不白。暂时放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也给姑姑姑父一个交代。”冥王淡淡道,因为他知道,既然有人给玄墨留下线索,中途必然也给玄墨引路,助他找到安琪。 玄墨隐忍着一口恶气,他先放下,点了点头。 安琪一路换装,终于躲开了白瑞明的眼线,成了一个极其普通的小少年,回到大理国的国土。 ------题外话------ 亲们,今天总算写了万字,松了一口气,不要辜负我的劳动哟!每天我写累了的时候我都会去看看谁又给我月票,钻石,鲜花,打赏,看完之后心里暖暖的,然后有了动力,继续写,好几次被兔兔酱,卿妄言,西厢情缘还有好多亲亲们的月票和钻石鲜花所感动,精神倍儿爽像今日又看到了amalldoll3张月票,我心里就特别激动。么么哒。之前那些给我鼓励的亲们,我一直在看着后台上你们的名单,将感谢写在心底。签个到,告诉我,你还在,让我累了,我可以看到你们的支持。么么哒。o(n_n)o爱你们!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目录 阅读设置 下一章 ------------ 85重归于好 经过扬州郊外,安琪一身少年装,看到一家上官书院,虽然简陋,但是那苍劲有力的笔记,却出自上官书之手,安琪下马进去,却看到上官飞燕没有了那一身的骄傲和嚣张,一身素服,却那么柔和美丽,也许经过那一场大难,她明白了很多,赵姨娘和上官飞燕在书院里打理着,那么和谐,赵姨娘也没有了那股撒泼劲儿,如今,她的男人,只有她一个人,她终于名正言顺成了上官书的妻子,她做着贤妻良母的本职。 “这位小兄弟,天色不早了,你要么赶紧下山进城找住宿,要么就先留在书院里,借宿一宿,荒郊野外,你孤身一人,很危险最懒皇帝最新章节。”赵姨娘含笑道,那么热心,一身朴实无比,脸上却挂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当初上官书问她是否愿意和他离开京城,她悻然答应,而其他的姬妾都纷纷拿了银子离开。 “那就打扰夫人和小姐了。”安琪淡淡道,将马儿拴在院子里的树边。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安琪微微蹙眉,回头看到上官书比起在京城时,苍老了许多,明明四五十的人,却干瘦不少,和鬼医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雪郡主当时是怎么想的,安琪更加纳闷。 “这位老爷,我看你脸色发白,眼眶泛红,双唇没有血色,要不要我替你把把脉?我虽然医术不精,但是小病还是可以治。”安琪粗着嗓门说道,像是个男子。 上官书猛咳几声后,才抬眼看安琪,用读书人的礼节微微躬一下身子,说道:“咳咳…没什么大病,就是咳了点,无碍。” 上官飞燕上前扶住上官书,眼里全是担忧之色,安琪细细看着上官飞燕,这样的上官飞燕,没有骄纵,显得柔美。上官飞燕说道:“爹爹,你老这么说,可是也没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上官书坐在凳子上,猛咳着,上官飞燕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赵姨娘从房间里端出茶水,递给上官书。 “老爷,您就看看吧,兴许能看好也不一定呢?” “夫人,都看了那么多大夫,不是都没见起色?不要为难客人,去准备晚饭吧。”上官书摆摆手。 上官飞燕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安琪,那么可怜,安琪微微蹙眉,淡淡道:“这位老爷,今晚我还要叨扰你们书院,为你把把脉,也算是还你一个人情,让我住得踏实。” 上官书无话可说,无奈道:“那你看吧,看不好也不用不好意思。” 安琪轻笑,看不好?安琪将手搭在上官书的脉搏上,上官飞燕紧张看着安琪,似乎在期待着安琪说能治好。 “大夫,怎么样?”上官飞燕问道。 “大夫不敢当,不过这位老爷的病主要是心病。” “能治好吗?”上官飞燕蹙眉道。 “能,我为他扎几针,打通他的穴位,希望不要有人来打扰。”安琪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几根银针。 “好的,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学生都放学回家,四处由没有几乎人家,这位公子,那就劳烦你,我去帮忙做晚饭。”上官飞燕开心一笑道,看了看上官书,眼里全是关切之色,最后走进厨房和赵姨娘一起准备晚饭。 林子里安静得出奇,只有春风吹向树叶的声音。安琪认真行针,许久,上官书觉得呼吸顺畅许多。 “一会儿我为你开一个药方,三日后,必好。只是你的心病,需要解开。”安琪淡淡道,看着上官书。 “其实死了也好,活着太累。”上官书叹了一口气说道。 “死倒是很容易,可是要活着,却很难,死了就一了百了,而活着呢?”安琪看着上官书,她还记得上次见他,他老泪纵横,让她都不忍心。 “你不会明白,活着没了牵挂,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你若死了,你的夫人和女儿就要流浪街头,你忍心这样吗?” 上官书沉默不语,许久,他才开口道:“不说这些事,还没请教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尊姓大名不敢当,姓上官异世风流天才。”安琪嘴角一扬,淡淡道。 上官书一怔,看着安琪,眼前这个陌生的小少年是故意的吗?看到他的书院写的是上官书院才进来的?那也算有缘。 “呵呵…那倒是有缘,算是本家。”上官书笑道。 “我知道,上官书院,上官书,院。”安琪淡淡道,故意若有若无念出上官书的名字。 上官书一怔,看着安琪,他见过安琪的易容术,美丽一张脸,化成了一个丑不拉的家丁。连忙问道:“小兄弟的名又是什么?” “告诉你,对你没有好处,只怕会招来横祸,还是不要知道最好。”安琪垂下眼眸,淡淡道,一根银针在手上打转着,那么洒脱。 “既然小兄弟不愿意说,那我也不会多问。”上官书有些激动,看着安琪玩着银针,继续说道:“小兄弟这根银针还是收起来比较好,伤到人很危险,我也被它伤过。” “哦?这银针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也可以让别人动不了,任由别人打,哪怕把了衣衫,泼些什么,都轻而易举。”安琪嘴角一勾,淡淡道。 上官书的手微微一抖,眼里那份激动,眼眶更加红,嘴角微微颤抖着。 “有时候,想起那样的场面,心中还是感觉很愧疚。”安琪抬起头,看着上官书,两个人,不需要再多的言语,只是那一眼,比什么都强。 上官书的手颤抖着,想要去抓住安琪的手,他感觉这一切都是在做梦。 “有些人,死了,就不要再去想,因为无论你怎么难过,如何折磨自己,事实就是如此,你改变不了。”安琪淡淡道。两个人坐在木桌边,相互看着对方。 “是的,有些事情,永远都改变不了。可是我永远是你爹爹,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女儿。”上官书眼里突然抹过伤痛。 安琪一怔,不明白这话的弦外之音,微微蹙眉,看着上官书。 “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爹爹,冰儿。”上官书激动地说着,伸手抓住安琪的手。 安琪隐隐有些诧异,不解,抽出手,这份父爱不是给她的,安琪深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可是我不是上官冰儿,我希望你清楚这一点。” 上官书一怔,眼眸更加伤痛,他的声音暗哑无比,沧桑至极,说道:“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告诉我,你爹是谁?” 安琪一怔,几乎压不住情绪,难道雪郡主出轨了? “我和她成亲那么多年,可是从未和她圆房。可是,有一日夜里,她回来,脸色排红,衣衫不整,我想要问她,那个人是谁,可是她却昏迷过去,我一直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告诉我,你爹是谁?”上官书看着地面,坐在那里,显得那么颓废。 “你一直和她,没有…”安琪惊讶道,那为何上官书还那么爱雪郡主?都被戴绿帽子了,还那么爱,到底是多卑微的爱情,想当年上官书也是一代美男啊。 “这么多年我都在想,在她心里,到底装着谁?”上官书被伤痛深深掩埋着。 “你就没有察觉到一点可疑之处?” “可疑之处?”上官书嘴角拉过一丝嘲讽,从脖子取出一个月牙形的断玉,常常输出一口气道:“这是那夜,她掉的。她温柔贤惠,无论什么她都好,可以听我埋怨,可唯独,她给不了我她的心,就连她的人,她都给不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安琪微微蹙眉道,拿着那枚月牙形的断玉,应该是一个圆形的玉佩,可最后只剩下一半错诱不乖情人全文阅读。 “有些心事,说出来,心里也就好受一些,也该放开了。慕容雪,她的名字很好听,慕容家的人,雪郡主,是她吗?”上官书喃喃自语道。 “是。”安琪淡淡回答,细细看着那枚断玉。 “原来如此,日后道阴曹地府,我也好找到她,不要找错了。”上官书站起来,长长舒一口气道。 “你被她利用,为何不生气?”安琪淡淡道。 “生气?她嫁给我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她在利用我,一直知道,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以为自己才高八斗,仪表堂堂,配得上她,所以她才选择我而已。可是生气过又如何?心里还是装着她,生气只会伤了自己也会伤害她,时间长了,每次生气,我都会问自己,是否还喜欢她?每次问完这个问题,我只能选择原谅。”上官书说着,走了。 安琪看着上官书,有些钦佩这个男人,居然这么能容忍,生气的时候,问问自己,是否还爱?安琪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爱了又如何?爱,所以在意,所以生气,所以无法原谅。不爱,那就不会在意和生气。安琪看着上官书,她不可能达到他那么卑微的地步,不可能。有些事情,就是要好好处理。 安琪牵着马儿走出上官书院时,上官飞燕拿着一个白色的包袱追上了,含笑道:“公子,这是我和我娘为你准备的一些干粮,路上好用得着。” “谢了。”安琪淡淡道,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赵姨娘飞奔过来,喊道:“公子,公子。” “娘,怎么了?”上官飞燕温声问道。 “那位公子在房间的茶座上放了这些。”赵姨娘挥舞着手臂道,那是银票。 上官书缓缓走过来,见赵姨娘的行为,非常满意,笑道:“你何时这般,不再贪图钱财了?” “老爷,先把钱给人家还回去。”赵姨娘跑回上官书身边,说道。 “为何不收下?”上官书问道。 “哪能收下,就留宿人家一晚,怎么可以拿人家一万两?我这心很不安,怕要是什么江洋大盗,那么这钱我们更加不能要。”赵姨娘很想要这个钱,可是一想到来如不明,而且太多,她就害怕,而且她们现在衣食无忧。 “收下吧,她用着钱,买走了我那块玉。”上官书淡淡道。 “什么?老爷,你说那块断了的玉值一万两?”赵姨娘张大嘴巴,问道。 “是,也许更值钱。”上官书淡淡道。 “娘,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爹爹不咳了。”上官飞燕笑道。 “是啊,昨夜就没听到咳了。真是神医啊。”赵姨娘忘记了银子的事情,惊喜道。 “娘,不要忘记了,那位公子说还要服药,三天的药。”上官飞燕含笑到赵姨娘身边提醒道,一家人其乐融融,没有勾心斗角,只有一片宁静。 安琪绕了一个多月才回到京城,她在客栈里,对着铜镜,看着镜中那张陌生的脸,可是那双眼睛,却永远无法改变,将一条淡淡紫色的丝带蒙住眼睛,那几乎透明的颜色,隔着挡住她眼眸的风采,美丽神秘的美,安琪嘴角微微一勾。这样的打扮,那么新奇,却显得很神秘。 她要去看看那个白衣女子是谁。 安琪雇了一辆马车,停在晟王府门外,对车夫说:“看到有人出入再告诉我荒唐浮生全文阅读。” “是的,姑娘。”那车夫拿了很多钱,只是做这么一件事情,他很乐意,笑道,然后死死盯着晟王府的门。 安琪拿着那枚断的玉佩,细细观察,翻着书籍。想找到关于这块玉的由来,可是这外面买到的书还真是没有多大用处,安琪闷闷将那些书扔一边。不知道晟王找到龙鳞了没有?想想再过几天,慕容遇又要昏迷了吧? 可是一天过去,晟王府没有一点动静,安琪有些坐不住,闷闷道:“赶车回客栈。” 安琪觉得自己很可笑,他都将她扔了,她还回来做什么?难道就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取代了她的位置?理性和感性在斗争着,安琪靠在车壁上,马车正要行驶,安琪闻到一个熟悉的气味,嘴角一勾,却听到玄墨一路骂。 “死晟王,混蛋傻子,黑心的家伙。”玄墨骂着,从马车旁走过,一脸怒气,进了晟王府。他饶了很多远路,最后没找到安琪,那些人说把安琪跟丢了,他气得回京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晟王理论。 “停车。”安琪挑开帘子,看着晟王府。可是却看到了璃王策马飞奔过来,冲进晟王府,大喊:“玄墨是不是在这里?” 那些看门的侍卫连忙点头,怎么今日晟王府这么热闹? 璃王连忙走进去,许久,玄墨灰头灰脸出来,璃王一把揪住玄墨的衣领,怒问:“安琪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是他把人弄丢了,我还要找他理论呢。”玄墨闷闷打开玄墨的手,怒道。 “那刚才怎么被人家三言两语就说得没话了?”璃王鄙夷看着玄墨,说道。 “哼,不和女子一般计较。”玄墨气得脸通红道。刚才那个女子句句在理,他没有一句好辩驳的。 “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个男人吗?”璃王怒道,用刚才那女子说的话说了一遍。 “你,别逼我。”玄墨大怒,他不打女人,不代表不打男人。 玄墨出手狠,他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璃王立马出手拦住,俊美的容颜充满怒气,在晟王府门口打的不亦乐乎,安琪嘴角一勾,这样继续破坏下去,那个白衣女子应该出现了吧?门口的侍卫都被甩了出去,大门被打掉了一边,二人全然不顾,都在发泄,破坏了也不是他们的,是那个腹黑的主。 果然,那一席白衣,带着面纱的女子出现,安琪一怔,居然是那夜出现在她房间的那个黑衣女子,芸娘?萧淑妃的侍女?嬷嬷?这个女子看上起不过就是二十七八的模样,婀娜多姿的身材,一身高贵的气场,美丽脱俗,难道晟王有恋母情结?喜欢年纪大的女子?所以抛弃了她?安琪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心却酸酸的,这个白衣女子,果然存在,那么慕容敬说的那个拥抱是否也是属实?带她进竹林,多么信任这个人。原来他需要一个女人而已,安琪嘴角的笑苦涩无比。 突然一阵打斗的掌风袭来,安琪的马儿受惊,突然狂奔起来,安琪一惊,飞出车外,一身淡淡的紫色,如仙女下凡,从空中慢慢飘落,那双美丽的双眸若隐若现,嘴角微微勾起,却那么美丽。 玄墨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再看,和璃王继续打斗,二人互不相让,看似在打架,倒不如说是来拆晟王府的,配合得那么有默契。 白衣女子静静看着安琪,她没见过这样的装束,也没见过这样的美人,那温柔的声音响起:“这位姑娘在晟王府门口半日了,不想却遇到这样的场面,不知这位姑娘是否伤到?” “伤?”安琪嘴角一勾,是伤到了,心伤,很痛,可是那又如何?既然看到了,就该走了。原本就不该来,只不过自己就这样鬼使神差地来了暗黑之神之无良少年最新章节。 “难道姑娘听不懂我说的话?”白衣女子挑挑秀眉,却美得让人陶醉其中。 安琪低着头拍了拍手,当然知道,刚才那阵掌风未必是玄墨和璃王打过来的,而是这个白衣女子,安琪那优雅的动作,和常人不同,仰起头,看了看晟王府三个字,嘴角一勾,淡淡道:“不过是路过,听说今日会看到一场好戏,就来守着,果然没有失望。”安琪说完,浅浅一笑,眼里全是苦涩,因为她闻到晟王的气息,就在附近。安琪转身离去,也好,不过是一场戏而已,何必纠结?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看似潇洒,却那么凄凉。那紫色的丝带,还是湿了一小片,可是心口却一股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压抑太久的心伤,在这一刻,再也承载不了。 “姑娘,既然在晟王府门口受伤了,我们王府要为姑娘负责,来人,扶这位姑娘入府。”那白衣女子淡淡道,几个丫鬟冲来过来。 安琪微微蹙眉,第一个丫鬟刚伸手,安琪一个闪身,一只手反扣住,一把将那丫鬟扔出去,那丫鬟却稳稳落在十丈外。就这个简单的动作,暗处的某个人一怔,是她,她终究还是来了。 那白衣女子微微蹙眉,立马出手,晟王脚边一踢,一块小石子飞过去,白衣女子连忙躲过,扬眉看着安琪,似乎很开心。 “母妃,她是你儿媳,伤了她,就不怕儿臣着急?”晟王喃喃自语道。 阿福看着那个淡紫色衣衫的女子,是王妃?怎么看不出来啊? 白衣女子再次出手,安琪眼里全是怒火,醋意,不顾嘴角还残留着鲜血,立马出手,伸手快,敏捷无比,专打痛处,白衣女子被安琪一拳打退了几步。 晟王嘴角一扬,笑道:“完了,娘子,那是你婆婆。” “王爷,你在这里看她们两个打架,也不去劝劝?”阿福闷闷道,一脸黑线鄙夷看着晟王居然看热闹似地笑着。 晟王嘴角的笑意立马消失,却变成苦涩的笑,说道:“那个女人抛弃本王那么久,也该找个人教训一下,总不能是本王出手吧?也许这次,娘子不会再回来了。就算回来,本王也许也不会有这个机会,看着她。” 阿福一脸难过,伤心无比。 安琪抓起萧淑妃的手,狠狠一甩,萧淑妃被狠狠摔在地上,安琪的招数就是毫无章法,萧淑妃微微蹙眉,站起来,看到那几个丫鬟被打得头破血流。不知何时,玄墨和璃王停下手,挑眉看着安琪动手,她不动手没人发现她就是安琪,可是她只要出手了,就原形毕露。 玄墨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偶尔发出笑声,刚才被萧淑妃辱骂,现在的仇都报了。璃王嘴角勾起,眼眸闪着光芒,思念,狂欢。 安琪一把扣紧萧淑妃的手往后一提,萧淑妃无法动弹,安琪在萧淑妃耳边带着醋意,冷声轻道:“原来晟王就是如此保护他的女人的?” 萧淑妃吃疼冷哼,她这一身打斗不是没输过,关键是没有输得这么狼狈过,她怒道:“小丫头,你的招数,真是诡异。” 安琪磨磨牙,一把推开萧淑妃,嘴角还带着血痕,却显得那么美艳,红唇更加诱人。安琪被萧淑妃这一句话惊道,看到玄墨和璃王站在那里,笑看她。 安琪磨磨牙,看了看四周,晟王的气息还在附近,可是却一直没有出来,她突然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冷笑一声,淡淡道:“看到我这个模样,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世间没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事情。前一刻告诉我说,永远不会遗弃我,可是下一刻却将我抛在荒野之中。我算什么?是你信手捏来,随手可弃的玩物吗?你这么做,有没有问过我?” 安琪的声音突然提起来,带着凄凉的怒气,沧桑的沉痛。晟王抿抿唇,看着安琪,他的生命太过于短暂,他转身离开,不敢再听,他怕他再听一句,就会带着她一起,走向死亡迷情陷阱最新章节。 他的气息慢慢淡去,安琪的眼泪括眶而出,打湿了那丝带,她的理智终究没有将感性打败,她哭了,怒喊道:“段天晟,我恨你!” 晟王的脚步一停,嘴角一勾,全是苦涩,那双黑黝黝的眸子越来越黑,嘴角流出一道血迹,指甲扣紧肉里,他给不了安琪永远,他要找到龙鳞,才能给她永远,晟王的眼里闪着更大的决心。 安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取下丝带,那双眼睛,太绝望,让人看到了,心都被深深刺伤。眼里的泪光始终不再流出,要想没关系,现在还是夫妻不是吗?淡淡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哼,原来是这么可笑的事情,段天晟,你似乎还差了一样东西。” 萧淑妃一愣,见安琪要进王妃,再次出手拦截。 “怎么?想拦我?我现在还是晟王妃,这里的一切,依然由我做主,不管你是谁,萧淑妃的侍女,恩人,还是萧淑妃本人,都无权干涉我和我夫君之间的事情。”安琪冷冷道。 萧淑妃一怔,嘴角一扬,她就是萧淑妃本人,看来这个儿媳妇不把她当回事。 “晟王妃应该是温柔贤淑,倾国倾城的女子,而不是这样一个凶悍的女子吧?”萧淑妃淡淡道。 “所以你认为你适合?”安琪冷冷说道,眼里一片寒冰。 萧淑妃苦笑,那是她儿子,怎么可能适合?淡淡道:“姑娘,刚才算是我的不对,不该出手将你请下马车,请回。” 安琪冷笑,要是她没有打惊马,她也不会出来,只是看过,就之后就不会再来,可是现在她来了,就容不得她赶她。 “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安琪怒道,立马出手,狠狠打在萧淑妃的锁骨上,萧淑妃身子往后一倒,手一拍地面,腾空而起,二人又纠缠在一次,萧淑妃的招数像舞蹈一样美丽,而安琪的动作,却少,但是每一招却都很快,攻击快,防守也快,招招都是狠招,一个翻身,一块断玉飞出她的袖子,在空中翻转。 萧淑妃一把接住,冷笑道:“这么快又接受了别人的定情…” 萧淑妃刚说到情字,摊开手掌,看到那块月牙形的断玉佩,里面的图文那么熟悉,突然没了言语。惊道:“这块玉你从哪儿来的?” “你不是说我这么快接受了别人的定情信物吗?就是老情人送的。”安琪嘴角一勾,仰起头,冷冷道。看来萧淑妃认识这块玉,她知道这块玉的主人是谁。 “你个小丫头,快说,是哪里来的?”萧淑妃怒道,指着安琪。 “老情人。”安琪眯了眯眼,看着萧淑妃,镇定地回答。 萧淑妃怒了,转身离开。 安琪连忙追过去,“还给我。” “这不是你的东西。”萧淑妃回头严肃道。 “不是我的?那是你的?”安琪冷笑道,拦住萧淑妃。 玄墨脸色很难看,小丫头什么时候接受了别人的玉佩?而且是一块断玉。 “小丫头,那块玉对你很重要吗?”玄墨闷闷问道。 安琪看了看玄墨,眼里的答案是肯定的,她不说话,但是他能看出来。 “好,我帮你夺回来。”玄墨说着,立马出手,萧淑妃立马飞身上了屋檐,飞向竹林恶魔手表最新章节。 安琪飞身而上,璃王紧跟其后,三人追道竹林外。 “听说这个竹林机关重重,小爷我老早之前就想闯一闯了。”玄墨撇撇嘴笑道,大步走进去。 璃王看着安琪,淡淡道:“走在本王身后,这里机关重重。” 安琪嘴角一扬,却全是苦涩,因为她看道了竹林不再是以前的竹林,如今机关重重,闪着光芒的利箭对准着他们。她才明白,她每一次进竹园的时候,这些阵法都没有摆上,她根本没有看到竹园还可以是这番风景。他的利箭,居然也有要对准她的一日?安琪的笑那么显而易见,却苦涩无比,似乎空气都是苦的。 安琪却没有听任何人的话,他不是扔了她吗?他要杀她?那么好,成全他。安琪在璃王伸手一点,玄墨也一样,二人突然无法动弹。 “小丫头,你要干什么?”玄墨着急道,因为他隐隐感觉不安。 “安琪,你想做什么?本王不允许你这么做。”璃王知道安琪想做什么,因为他以前也是如此,想死在安琪手上。那么安琪,是想死在晟王手上。可是安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 璃王俊美的脸,突然红起来,一口血喷出,他冲开穴道,伤了五脏六腑,却全然不顾,飞身去追。 玄墨急得转动着眼珠子,可是他没有璃王那般内力,他也不知道如何冲开穴道。 一把利箭从安琪的耳边飞过,安琪却视而不见,依然走上前,触动机关,这些机关都是死的,根本不受控制,几把利箭射向安琪的心口,安琪嘴角一勾,闭上眼睛,心太痛,她感觉好累,如果来到这个世间,是为了这一折磨她,那么,她已经死过了,再死一次,又何妨?他不过是将她当成玩物,他已经找到了取代她位置的人。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活着太累,她明白了上官书为什么那么想死去,因为太累,他最留恋的是阴间的雪郡主。可是安琪,毫无牵挂,找不到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一阵狂风袭来,那两把利剑被扫飞,她整个人钻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璃王刚飞过来的身影被那个人一掌打飞竹林,那么干净利落。 晟王的脸色几乎透明,安琪却始终闭着眼睛,她以为她死了,死了居然回到了那个傻子的怀抱,那么温暖,那纯正的阳刚气息,那么美好。 “女人,你这是要和我下地狱吗?”晟王将安琪按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声音暗哑,心疼她的傻。 安琪猛然睁开眼睛,她的手微微颤抖,明明很恨他,可是为什么,他一个拥抱,她就无力抗拒?安琪眼里射出一道寒光,挣脱他的怀抱,冷眼笑道:“怎么?不是要死吗?叫你的女人把我的玉佩还我。” 晟王一怔,玉佩?什么玉佩?她扔了他的玉佩,立马接受了别人的玉佩?晟王扣住安琪的手,似乎在无声责问,要将安琪的手拧断。 “是谁的玉佩?”晟王磨磨牙,冷声问道。 “老情人。”安琪扬扬眉,淡淡道。 晟王猛然甩开安琪的手,转身背对着她,声音更冷道:“那你回来做什么?” “女人的虚荣心作祟,我无法控制,所以回来看看你的眼光,同时也是回来和你解除婚约,否则我如何能老情人一个交代。”安琪笑道,脸色明明还有泪痕,却说得那么决绝。 “你要和我解除婚约?”晟王的手在袖子里,慢慢捏紧,刚才的血迹没有干,如今又冒出鲜血。 安琪收回笑容,冷冷看着远处的竹林,说道:“既然你的女人那么喜欢我的玉佩,借她玩两天,过几日我将和离书送到贵府。” 安琪说完转身离开,只听到一身巨响,晟王四周的一切被他震碎,一片苍凉都市小仙最新章节。唯独只剩安琪一个人完好无损。 安琪停住脚步,闭上眼睛,淡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你既然将我推上这一条路,那么,这条路我自己一个人走,走得好还是坏,也是我一个人承担。而你,选择了你认为对的路,那么,我走了你给我的路,哼…是不是很过分?我一直没有选择的权利,都被你代劳。和离书,就让我提笔吧。” 晟王依然背对着安琪,手心的血,一滴滴低落在泥土里,似乎那每一滴血都不是从手上低落,而是心上,他的心,一片荒凉,毫无生机。 “你娶我的时候,没有问过我是否愿意,你弃我的时候,也没问我,是否同意。你选择了那个女人陪你度过最后的日子。现在,你知道了龙鳞无法帮助你母妃的灵位回到蜀国,你依然选择放弃我。如果你找到了龙鳞,你想再回来找我,你认为,我还会停留在原地,等你吗?”安琪轻声说着,却如春风一样,那么轻。 晟王猛然睁开眼睛,原来安琪一直都知道,也只有她,才能懂他。可是她就算懂他,却无法理解,更不会支持他。淡淡道:“我没这么认为。” “看来,你终究还是选择遗弃我。如你所愿。”安琪苦笑道,就算热泪盈眶,她都不会允许它落下。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一个银发飞扬,俊美无比的男子挡在她面前,他就是鬼医。依然一身冷冽,却让人移不开眼,他和蜀国皇帝却有着天然之别的差距。 “这个玉佩,你从哪里拿来的?”鬼医手指挑起那根细线,那月牙形的断玉在空中打转。 “怎么鬼医认识这块玉佩?”安琪挑眉道,那个白衣女子也认识这块玉,这个鬼医也认识。安琪眼里那层水雾慢慢散去,看了看那块玉,再冷冷盯着鬼医。 晟王转身,看着她口中所说的玉佩,老情人,是谁? “回答我的问题!”鬼医怒道,却威严四射,有种君领天下的错觉,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让人有种窒息。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否者,你可以选择,杀了我,我都不会回答你的问题!”安琪从不畏惧,微微低眉,一道冷光射向鬼医,说话间,和鬼医的口吻十分相似,不容人质疑她的话。 鬼医一甩手,将玉佩窝在手心里,压抑着怒火。 “当初我在蜀国皇宫见到静公主的一幅画,里面的两个极其相似的男子,一个看着雪郡主,而一个,却在看着一身华服的太子妃装束的人,应该是太子妃。我总感觉哪里不对,见过慕容遇之后,我才发觉哪里不对,衣服不对,看着雪郡主的是太子慕容遇,而看着太子妃的,是慕容君。那么,如今蜀国皇帝是假的慕容遇,他就是慕容君,而你,是慕容遇,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回去夺你的蜀国,你的天下,让你的弟弟取而代之?”安琪背着手,走到鬼医身边,亦如一个军人,她是特工,她经过残酷的训练,冷静,就连说话,都那么沉着,不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说的话。 鬼医将玉佩捏紧,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安琪看出他不会回答她,有些失望,淡淡道:“那问你一个简单一点的问题,这个玉佩是谁的?” 晟王嘴角上扬,她说的老情人,原来是用来气他的,谁让他用母妃来伤害她呢? “我的。”鬼医冷冷道,言语间似乎想要吃了安琪。 安琪一怔,两眼发出一道寒光,冷冷盯着鬼医,眼里的杀气显而易见。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安琪磨磨牙,冷声道。 晟王嘴角一扬,他的娘子将他也一并骂进去,不知为何,知道安琪口中的老情人是鬼医,他心情莫名其妙大好超级王牌。 那白衣女子缓缓走过来,紧蹙眉头看着四周荒凉一片,怒道:“晟儿,你又动用内力了?” 安琪的心口突然一阵火气,可是面色却冰冷异常,冷冷看着晟王,目光落在那白衣女子身上。 “我会将和离书送来。”安琪闷闷道,脚尖点地,飞身而出,却被鬼医一掌拦住,安琪从空中坠落。 晟王飞身而出,一把揽住安琪的腰,安琪打开他的怀抱,稳稳落在地面上,怒瞪鬼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鬼医眼里射出冷光,磨磨牙怒道。因为那个玉佩很重要,代表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晟儿。”萧淑妃上前一把扶住晟王,晟王的脸色透明得没有一丝血色,闭着双眼,嘴角流出更多血迹。 安琪的心像有块石头压住,看着他,手心微微攥紧。 鬼医上前一步将晟王一把抓起,往竹园走。萧淑妃一把拖着安琪往里走,冷声道:“你们该闹够了,儿子不像儿子,儿媳妇不像儿媳妇,让我这个母妃被你们玩的团团转你们才甘心,是吗?” 安琪一怔,什么?儿媳妇?母妃?萧淑妃?安琪想起冷宫中行走时,皇后说的萧淑妃没死,原来是真的。安琪心中的某部分醋意被浇灭,连一点酸味都没有。 晟王居然用萧淑妃来让她吃醋,让她心灰离去? 到了竹园,晟王如断翼的天使,在空中坠落,要落入地狱,他那绝世风华,不属于地狱,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鬼医在行针,安琪坐在床边,颤抖的小手,慢慢伸过去,把在晟王的手腕上,她的眼眸突然被心疼所占据,他的心脉枯竭得太快,这样下去,不出半年,他就会离开人世。 “他不想你陪着他一起痛苦,所以选择将你推开。一个人,独自承受所有。上个月回来,他说,找到龙鳞,再去找你。”萧淑妃心疼自己的这个儿子,哭道。 原来,他将所有的痛,一个人承受,而她,那一点心疼,又算得了什么? “你娘亲在走之前,将龙鳞的地点告诉了我,说是玄之颠。晟儿说,那是玄家的龙穴宫。可是龙穴宫机关重重,一共有一千条岔路,而只有一条是正确的。晟儿已经寻了八百九十一条,依然不对。可是他的身体却每况愈下。我们根本进不去,鬼医不能去,他要留下来,为晟儿疗伤。”萧淑妃像是在说家常,边说着边为晟王擦拭脸上的汗水。 “既然你没死,为什么抛下他这么多年?”安琪冷冷道,她对母爱,是充满质疑,毫不信任。 萧淑妃紧蹙眉头,眼里全是痛苦之色,因为这些年来,她几乎是沉睡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之又少。 “哼…又是迫不得已的借口,是吗?”安琪冷笑道,那个抛弃她的女人,不是也如此吗?她还是五岁的孩子,活泼开朗,就在那一天之后,她慢慢变得,冷酷无情,遇事遇人都那么冷静,最后走上了国家特工队的队伍。可是她的内心却还是期待,期待着她是错的。 萧淑妃不语,因为她有自己的苦楚,有自己的想法。 鬼医冷冷道:“是谁给你那枚玉佩?” “上官书捡的。”安琪冷冷道。 鬼医一怔,眯了眯眼,看着安琪,却不再言语。 “上官书和慕容雪是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东大陆全文阅读。”安琪说得云淡风轻,目光落在晟王的脸上。她很累,很累,眼前一黑,倒在晟王怀中。 鬼医的手微微一抖,取出最后的银针,原来那一夜,真的是她,他以为是因为他心中所想,原来是真的。 萧淑妃长叹一口气,摇摇头,将安琪扶上床,擦掉她脸上的胭脂,露出那张精致的小脸。 “皇兄,难道她是你的女儿?”萧淑妃走到鬼医身边,温声问道。 鬼医不语,但是他眼里面那份激动,说明了一切,他和慕容雪的孩子。 “她怎么样?刚才没少吐血。”萧淑妃担忧地看了看安琪,问道。 “吐出来才是好事,郁结于心,有弊无利。”鬼医冷声道,手攥紧那块玉,走出竹园。 萧淑妃轻叹一口气,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两个人,男子风华绝代,女子美若天仙,似乎是上天特意安排的一对。 一股药味袭来,安琪微微蹙眉,猛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床帘,熟悉的一切,愣了片刻。 “王妃,醒了?该喝药了。”青莲温声道。 “他呢?”安琪紧蹙眉道。 “上朝了。”青莲说道。 他们的王爷,今天穿上一身墨色华服,王爷的服装,英俊潇洒不在话下,一身威严,不苟言笑,做回了真正的他,段天晟。 这如一阵风波,传遍整个京城,无数女子闻讯前去宫门外,想等晟王下朝,一睹其风采。 晟王站在大殿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敢想象那个痴痴傻傻的丑八怪就是如今这个美得不可方圆,不怒而威,神情淡淡,一个眼神都让人流连忘返的美男子。他的出现,让大殿上的每一个人都黯然失色,璃王,冥王,睿王,玄墨,都失去了颜色。 “儿臣拜见父皇。”晟王微微鞠躬道。 皇上有些激动眯了眯眼,细细打量着这个男子,是他的儿子,和萧淑妃有五分相似,似乎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就连声音,都气势逼人,威严无比,牵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璃王微微蹙眉,看着晟王,他一向骄傲,可是这一刻,他却感觉自己就是输给这个男子。他不是没见过晟王那张玉颜,而是没见过晟王的这身气质,优雅,威严不再话下,他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人不寒而栗。 大殿之上这一次的议事,显得很沉闷,但是晟王并不与他们周旋,斩钉截铁要求废除玄家的龙穴宫。 玄墨恨得牙痒痒,想将晟王撕碎不可。睿王知道晟王无论做什么,都不是那么简单,必然有目的。拦住玄墨,他支持了晟王的请求,玄墨愤怒拂袖而去。 废除龙穴宫,意味着,玄家的势力将要从龙穴宫中全部撤除,另寻他处安生。不过哪里的机关依然存在,只不过减少了一层阻碍而已。 安琪坐在书桌前,陷入沉思,晟王上朝了,意味着他要做回真正的他。鬼医悄然离去,又去做什么了?萧淑妃为何这么多年才出现?出现了为何不回到皇上身边?鬼医为何将蜀国扔给慕容君?萧淑妃想要得到龙鳞换回蜀国的权利,这一点鬼医应该知道是不可能的,可是鬼医应该有办法让萧淑妃愿望达成,可是他为何不参与这场纠纷?而慕容君体内的蛊毒是谁下的?又是谁,杀了蜀国先皇?而又是谁,逼慕容雪,而且似乎和慕容君是对立的。慕容雪为何突然死去?说是自杀,还是他杀?很多问题缠绕着她,很乱,乱得她不想去想。 现在她只想着,一会儿见面,会是怎么样的场面?她很讨厌他,恨他将她扔在荒野中,恨他不尊重她的选择,恨他故意气她,让她吃了那么久的醋,而且是婆婆的醋,恨他在知道龙鳞可以自己用,有了生的希望,他却还是选择自己一个人走这一条路,不要她的陪伴绝世争仙最新章节。恨他看着妻子和母亲打斗,却冷眼旁观,害她痛打了婆婆一顿,还以为是情敌,出手毫不留情。感觉自己丢脸算是丢到家了。 想着想着,只见夕阳西下,一个长长的影子在慢慢靠近,投射在门口的地面上,影子一如他整个人,美若一副画,直到门口,那个影子停了。安琪只看着地面上那个影子,如诗如画,一种说不出的美感。所有的情绪都莫名消失,嘴角忍不住上扬,看着那影子再次动了动,走进那扇门。 他那张玉颜上没有了往日那些痴傻,也没有故作的撒娇,更没有那纯真的笑容,那双眼睛,不再是第一眼见到的那样,纯洁明亮。取而代之的,是沧桑和沉寂,两个多月,对于他而言,是几百个轮回生死。在无数个寒夜中,他的手不由自主摸了摸身边的空位,喃喃自语,可是没有回应,只有他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无数次睁开眼睛,他想要再见到她,他看见了,可是每次一触碰,她就化作一缕烟雾消失,无影无踪。多少次生死关头,是她的笑容,给了他撑下去的勇气。也是她的泪,让他心疼窒息。 如今她就坐在他面前,他依然不敢确定她真实存在,一如今天早上,他只是看了很久很久,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那骨骼分明白皙修长的手,始终不敢去碰,害怕她会因此消失。 可是她真的就坐在他面前,这次,不是幻觉,他想过,她会怒瞪他,想过她会哭泣,想过她会转身离去,想过她会冷漠如上次,什么都不会说,然后擦肩而过。可是,他唯独不敢奢望,她会如此,平静浅笑,看着他。 晟王的手微微颤抖,他的脚步有些激动,却依然稳稳走着,不紧不慢。 安琪的嘴角上扬,似乎这两个月都毫无意义,除了折磨彼此,她就是爱他,爱着他,似乎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晟王的薄唇微微一动,却感觉什么都说不去,他剥夺了她的权利,哪怕一切都是为了她,可是,这一刻,有太多情绪撞击他的心。 安琪站了起来,眼眸的那片湖水已经决堤,涌出眼眶,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那滴泪,瞬间低落,划过她的脸颊,滴落在空中。 晟王的如玉的手伸出,让那滴泪击打在他的手心,他宁愿她甩他一记耳光,宁愿她对他拳打脚踢,可是唯独不愿意看到她的眼泪。压抑太多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将她揽入怀中,将他的思念,统统发泄,暗哑着声音道:“对不起,娘子,对不起,对不起。” 安琪突然哭了,将所有的委屈,统统哭出来,不需要假装坚强。这个怀抱允许她脆弱,允许她将她的情绪都发泄出来。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她的粉拳狠狠打在他的肩上。 晟王收紧手臂,不顾及她的粉拳,不断重复着那句对不起,似乎说一万次,都无法说完他心中的歉意。 ------题外话------ 一万次抱歉也难尽我心中的歉意,亲们,不敢虐了,差点被炮轰死,防弹衣都没了用处。呵呵,看到昨日的收益不怎么样,也许也是你们对我的软虐啊,我真诚接受你。那么今天,该表示一下了吧?呵呵~ (严肃一点)谢谢各位亲们的支持,我会努力的。月票,钻石,鲜花。这样的场面,不给点表示吗?两个人之间的误会,愤怒,恨意,有时候不需要说太多,一句对不起,一个抱歉的微笑,一个认错的态度,所有的念头都不再重要,还爱他,这才是重点。 当生活不如意,当两个人发生争执,请不要忘记,你还爱他。月票,钻石,鲜花,喊一下,不喊还没有回音了,o(n_n)o。 .. ------------ 86美人沐浴 不知哭了过久,安琪终于停了下来,她从未如此哭泣,在军队训练时,再苦再累,她也未曾哭过,哪怕一滴泪,她都没有掉过。可是,现在,有了他,她可以软弱一次,可以不用坚强,可最后却哭得两眼通红,似乎要将两世的泪流干。 “好了,娘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晟王的声音暗哑,收紧手臂,将安琪抱在怀中。 “本来就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扔我在荒野上?为什么要丢弃我?你要用龙鳞去换你母亲的尊严,我没有得到母爱,不明白那是一份怎样的情感,但是我默许了,我们可以找别的办法治好你,可是你却因为病情恶化,就将我抛弃,还说什么永远不遗弃我,你说话不算数。”安琪从未如此抱怨过,更没有这么多的指责,可是这一次,她哭着控诉晟王的所有的不是,委屈无比,说着,眼里还在不断往下掉。 “对不起,师父说,除了龙鳞,别无他法,所有我…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做。”晟王将头埋进她的发间,他何曾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可是他做了,就是做了。 “从蜀国回来,我都说你龙鳞对于那个慕容遇,不,是慕容君,没有用处,你为什么不带我回来?”安琪怒道,要是那个时候,晟王将她带回来,她正在气头上,也未必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晟王依然轻声在她耳边说着,他不做解释。他为了什么,安琪也明白,他不想让她看着他痛不欲生。他更不想她泪流满面,心力交瘁,却无能为力,自责不已。在没有得到龙鳞之前,他宁愿她恨他,也不希望她那样生活。可是他却从不问问她,就替她做了选择。 “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安琪轻打着他的胸口,可是心情却因为得到了发泄,无比舒畅,只是眼睛红肿得像个核桃。 “可是,我爱你!”晟王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温柔道。指腹擦过她的脸颊,那么温柔,似乎一碰击碎,那么小心翼翼。 安琪的眼眸垂下,那道柔和的光芒,有些委屈,却激动。她何时这般矫情了?人生难得矫情一次,她没有晟王那个本事,将眼泪收放自如。 “好了,娘子,我错了,不哭了,再哭,眼睛若瞎了,为夫这张脸由谁来欣赏?”晟王认真说着,擦干她的眼里,心疼不已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 安琪噗嗤笑了出来,还有这么自恋的人?不过他确实有自恋的资本。 “娘子笑起来比哭好看,我见犹怜。”晟王浅浅道,见安琪笑了,他所有的心事都不再是心事,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笑了。 安琪投进他怀中,抱紧他的腰板,那么依恋,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和泪光。只有抱着她,他才感觉自己还活着,那么温暖,幸福。他低头深深吸了一口她的发香,感受她的存在,嘴角挂着一个迷人的笑,仿佛云破月开。 夜里,青莲和阿福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后,悄悄走出院子,他们难得见到晟王再次展颜,心里都高兴不已。 青莲低笑道:“王爷终于笑了,自从王妃走后,我都没见他笑过。” “我也没见王爷笑了,今天王爷在下朝的路上,被京城那些粉黛们围困,纷纷献媚,王爷连正眼都没看一眼,而是急冲冲回了竹园。”阿福故弄玄虚道。 “王妃哭了很久,我没见过王妃哭过,以为王妃不会哭。” “能不哭嘛。王爷这次却是下了狠心,也许他发现自己错了吧。王妃离不开王爷,王爷,也离不开王妃。走吧,去烧热水,王爷今晚要药浴,鬼医说这一次的药浴就将旧疾彻底根治,我们可不能怠慢了。”阿福淡淡道,回头看了看院内的灯火,拉着青莲离开。 青莲点点头,随阿福一同离去。 另一个房间里,开始冒着热气,弥漫着药香味校花保镖全文阅读。今夜没有月光,一片漆黑,阿福点着灯笼在前面领路。晟王牵着安琪的手,他依然有些犹豫,他不喜安琪看到他脆弱痛苦的一面。 “看来你的毛病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毛病,这心里上的毛病也很重,需要好好治治。”安琪闷闷道。晟王想为她好,可是却没问她她到底想不想要那样? “好,听娘子的,不然娘子生起气来,只怕整个王府都要毁于一旦。”晟王扶额笑道。他的王府,今日换了一切,如今的晟王府面目全非,豪华气派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这样的能力,短短一日,让一个不起眼的晟王府翻身成了京中最繁华的王府,让世人看清了这个一直韬光隐晦的晟王,是何等能人。 唯独竹园,他没有命人动它一分一毫,只因为有太多他和她的影子在里面。 鬼医站在药桶边,这次他看安琪时,不再是厌恶,多了一丝温暖。安琪没有理会他,而是轻轻将晟王的衣物解去。衣物纷纷落地,她似乎已经很熟练这些动作,让人想入非非,安琪闷闷看了一眼晟王似笑非笑的玉颜,说道:“我穿男装多了,自然知道怎么解开。别这样看我,别人不知,还以为我趴了你无数次,熟能生巧。” “呵呵…误会也没关系,失身给娘子,不丢脸。娘子,这个,留给下次,再给娘子这个机会。”晟王的手握住安琪的手,安琪一怔,突然想起,这不是他的短裤,而是他的内裤,想起上次她差一点就解下了这件东西,那个气氛却被摄政王所破坏了,一直没有机会补回来。安琪的脸微微泛红,手抽了回来,白了晟王一眼。却显得有几分娇羞,那么夺目。 鬼医看着二人居然无视他的存在,还再次打情骂俏,容颜上浮现出一丝怒气,却很快消失,冷声道:“这是最后一次进行药浴,接下来能不能活,就看你是否拿到龙鳞。” 晟王走进浴桶,鬼医的一只手运功,注入晟王的头上,晟王白皙的脸突然想被火烧一样,泛红,一会儿又像身在寒冰中全身发紫,他的眉头紧蹙,没有人知道这平静的外表下在经历着地狱般的折磨,搅动着他的五张六腑,将他整个人撕裂,破皮而出的痛。纵使他面色只是露出点难忍之痛,可是安琪深知这种痛,她的心揪在一起,心疼,双手不由自主捏紧衣袖,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晟王推开她,因为她还是无法承受,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承受苦难,自己却无能为力。折磨他,也是折磨她。可是她愿意这样受折磨,也不要离开他。 晟王的脸色再次惨白,整个人几乎透明,软软靠在浴桶边,毫无声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令人心疼,那张玉颜,不管是醒着的,还是这样,昏迷了,都牵动着她的心。 “晟。”安琪轻声唤了一声,却心疼不已,一只手握在心口的位置。 “他已经昏迷,需要好好休息。”鬼医淡淡道,他看似无情,可是对晟王却依然还是透露着关切之意,目光扫了一眼阿福,阿福早习惯了这一切,熟练地将晟王拉出药桶,麻利地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将晟王带回卧室。 安琪欲跟上,却被鬼医叫住。 “等等。”鬼医淡淡道,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何事?让我感谢你费尽心思救了晟王,并保全他到现在吗?”安琪挑眉看着鬼医,他们之间似乎一向不太友好。 “坐下来。”鬼医说着,走到软榻上坐下,调息。 “我不是很喜欢你,而你,也并不是很喜欢我,你我之间要套进的话,就免了。”安琪淡淡道,冷冷看了一眼鬼医,一如鬼医平日看她那般。 鬼医的眼眸微微垂下,淡淡道:“不想听故事吗?” 安琪微微蹙眉,是的,她有太多疑问,也许鬼医的故事,能解开她心中的谜团。她走了回来,坐在软榻上,直视他的威严我的法宝是电脑全文阅读。 “果然像我。”鬼医第一次笑道,虽然那个笑,浅得几乎没有,可是安琪看出,那是笑,视乎很欣慰的笑。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说,你很像我。”安琪嘴角一扬,淡淡道。两个人直视着对方,像战场遇到对手的眼神,充满斗志。 鬼医嘴角的幅度慢慢变深,淡淡道:“果然很像。” “说清楚一点。”安琪微微蹙眉道,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她是一缕魂魄,不是上官冰儿,和眼前这个美男子,可没有任何关系,除了这具身体有眼前这个男子一半的基因。 鬼医收回眼神,淡淡道:“你是我的女儿。” 安琪不语,狡辩也没有用,倒不如不说,听着他怎么讲述他的故事。 “想听我的故事吗?”鬼医淡淡道,目光落在手中那块断玉上,他另只手,还有一块,合二为一,整好是一个完整的玉。 安琪闷闷看着鬼医,她喜欢追根究底,自然想知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安琪点了点头,看着鬼医。 “你说的对,我就是慕容遇,而蜀国那个慕容遇,是你皇叔慕容君。当年我做了太子,慕容君深得父皇的信赖和喜爱,我深知这一点,却并没有表示不满。直到他给我赐婚,娶了太子妃司马汐兰,可是我的心里,想要的人是雪儿,慕容君哀求我不要娶司马汐兰,因为他喜欢她,非她不娶。而我正好也没有那份心,于是和他对换了身份,让他穿着新郎服,娶了司马汐兰。 我们之间在外人面前如同一个人,可是在父皇面前,父皇依然可以一眼认出。于是这样的交易,只能是暗地里完成。直到一天,父皇要将雪儿赐给慕容遇,我恨不得就是慕容遇,于是,合谋在静书的及第之年,交换身份。 我们迷晕了父皇和静书,换了装,我做出假死,然后带着雪儿远走高飞,这,就是最初的计划。可是,事情却并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他倒了,而我,也迷迷糊糊倒在地上,只见大火弥漫,我的隐卫司马澈,冒死将我救出。 再次醒来,却听京城都在传言,静书毒杀了皇上,毒害太子,是雪儿及时出手,才救了太子一命,可是却身中寒毒,而二皇子,葬身在大火之中。静书被驱除蜀国,雪儿也走了。 慕容君成功扮成了我,登上了皇位。我听闻雪儿也离开了蜀国,便没有再回皇宫,皇位,我原本就不稀罕,因为父皇的偏心,让我心灰意冷,给了慕容君,也许他死得才会瞑目。我既然脱身,只想找到雪儿,一起远离尘世的纷纷扰扰。可是她却销声匿迹,毫无踪迹。许多年后,一件荒唐事,我在一家黑店,受奸人所害,虽然逃了出来,但是中了迷魂散,我以为是因为迷魂散的作用,做了一场梦,可是却发现不是梦,可是那个女子是谁,我却不知道,因为迷魂散让人看到的,是心中所爱的人,我看到的,是你的娘亲,雪儿。 醒来后,在杂乱的衣服堆里,我发现自己的玉佩,失去了这一小半。”鬼医说着,举起那般月牙形的玉佩。 安琪紧蹙眉头,不用猜,她都知道,那一定是雪郡主拿走的,那夜,也许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安排了她遇到了他。她救鬼医,献身给了鬼医,才有了她。她拿走了那半边玉佩,原本是想要做个纪念的吧?可是却被上官书捡到,上官书明知道雪郡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是却还是因为爱她,卑微地将父爱给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再过几年,我的鬼谷成了日益壮大,查出萧淑妃身份可疑,极有可能是蜀国的人,我闯入皇宫,见到了静书,她嘴角带血,毫无声息,之后我带走还剩一口气的晟儿,静书的尸首却莫名消失。原来,她身中美人醉,每天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而皇后有处心积虑要杀她,白老夫人给了她假死的药,金蝉脱壳,离开了皇宫,可是她却长眠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每日只醒一个时辰,是白家的人将她带走,由白老夫人一直守护和救治,直到两个月前,她才能醒一日,却要睡两日网游之全职跟班。”鬼医很少说话,这次他说了这么多,安琪都感觉很诧异,不过也解开了她很多疑惑。 萧淑妃金蝉脱壳,却没想到,皇后心毒,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毁了晟王的容貌不说,还要杀晟王。可是后面的事情,萧淑妃已经无能为力,她扮成了芸娘回来,每天都没有太多时间和晟王相处,无法守护她的儿子。不过睡觉居然能让她的容颜保持得那么好,看起来就像二十七八的女子,根本看不出,近四十的年龄。 可是一想到鬼医和雪郡主的爱情,心中感慨万千,若雪郡主不要离开,而是让鬼医找到,那么一切都会迎刃而解。雪郡主心中的那个人,是鬼医吧?所以才会守身如玉,才会和鬼医一夜后,将鬼医的玉佩一分为二,取走一半。而鬼医知道雪郡主和上官书有一女,雪郡主已死,而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也一命呜呼,他心中必然无比凄凉,如同他这满头银发。 “那你查出是谁将你们的计划变成了一场谋杀?”安琪蹙眉问道。 鬼医的目光黯然,看着那枚月牙形玉佩,想起那个女子,那一场不是梦的梦。 “这些年,晟儿让我费尽心思,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但是静书说,她什么都没有做,我信她,此事必然有一个幕后主使者。先得到龙鳞,再慢慢算这一笔账。”鬼医冷冷开口,他的眼神突然冷如寒冰,射向门口。 “你怀疑此事和慕容君有关?”安琪嘴角一扬,淡淡道。 “此事只有我和他知晓,而且我交由他处理,可是事情却变了一个方向。”鬼医说着,手一挥,那枚月牙形的玉佩回到他手心中。 “他未必能撑到你回去找他算账的那一天。”安琪漫不经心说着。 “你不是为他把过脉吗?让他别死的太早,有些事情,需要好好算一算的。”鬼医淡淡道,拂袖而去。 安琪轻笑一声,鬼医还真是鬼医,居然指挥她?看来他指使人的习惯还真是让她哭笑不得。她又不是他的谁,他凭什么认定她就一定听他的话?不过,若慕容君死了,确实没有什么戏码。还是留着吧,要不然别人怎么知道,这个身体的老爹,才是蜀国真正的皇帝慕容遇呢? “慕容雪是被人逼死的。”安琪淡淡道。 鬼医的身影刚到门口,猛然一停,眼里全是怒火,磨磨牙道:“是谁?” “不知道,反正和蜀国脱离不了干系,似乎和慕容君是死对头。”安琪漫不经心站起来,淡淡道。 “雪儿是你娘亲,不要随意直呼她的名字。”鬼医冷冷道,似乎是一种警告。 安琪苦笑,却不再言语,她知道若再出言不逊,鬼医不会顾及什么父女之情,而是维护他心爱的女人,她可不是鬼医的对手。再说,认慕容雪为娘也不吃亏,比起那个抛弃她的女人,慕容雪更适合做她的母亲。至于父爱,上官书?上官书的父爱一直给上官冰儿,不是她安琪。鬼医?鬼医给的,是这具身体,慕容雪和他爱的结晶。安琪无奈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只手轻轻划过另一只手的手心,漫不经心,却感觉幸福。因为有一个人,爱的,是她,安琪,至始至终,都是她,安琪。那就是她的晟。她深知这一点。 回到房间,安琪看着晟王依然昏迷,他刚才为了她心里能好过一点,一直隐忍着。 安琪的手握紧晟王的手,颤抖的红唇轻轻敷在他毫无血色的薄唇上。 “娘子想要见色起意,趁人之危吗?”晟王的眼眸微微睁开,无力笑道。他眼里的暖色,出卖了他的心情,他期待她趁人之危,期待她见色起意。 安琪原本一面难过,这一刻,噗嗤笑出了声,褪了鞋袜,窝在他怀中。 晟王略为失望,无力道:“难道只是这样吗?” 安琪眼里全是幸福的泪光,在他心的位置,亲亲一吻,那么温柔,却表尽她的情,她的爱纹猎天下。再次将头枕在他的肩窝里,手指在他心口轻轻画着一个心,不断重复着。然后说道:“龙鳞,长得像鳞片的一种罕见中药,金色,闪闪发光,两百年前,段家先祖再一次意外中得到两片,其中一片,先祖已经用了,剩下另一片,在百年前失踪。如今,玄家的龙穴宫。” “娘子,我会找到的,交给我来办,安心休息。”晟王一把抓住安琪的小手,淡淡道,他知道安琪太将此事放在心上,在自言自语,却又像在倾述。他想给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不想给她太多不快乐。 安琪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将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她沉默,闭上眼睛,她拥有着前所未有的压力,感觉精神有些衰弱。深吸一口气,浅笑道:“嗯,好。我相信你。晚安。” 安琪说着,抬起头,亲吻了一下他毫无血色的唇,那是一种依恋,更是一种依赖。 晟王的薄唇微微张开,无力笑了笑。旧疾是好了,可是心脉却在不断枯萎,炎毒还会发作,没活着一天,都是一种折磨。可是只要有她,他却感觉,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好过。 握紧手中那只小手,就这样,她依偎在他怀中,他身上混着香草味的阳刚气息,让她安心入睡。他嘴角带着一个浅浅的笑,闭上眼睛,不自觉地将她抱紧,闻着她的发香,沉沉安睡。 再次睁开眼睛,他的气色好了很多,在他怀中的人不再是幻觉,这一切太快,快得他感觉像是一场梦。亲亲吻了一下她的额,他才起身离去。 如今的晟王不是任人欺压的晟王,他的神情总是淡淡的,他不上朝,而是去了龙穴宫。玄墨拿着剑,矗立在那里,背对着晟王的队伍。他的玄家,只剩龙穴宫,如今龙穴宫中的人都搬迁至别处,只剩他一个人。 玄墨感觉到晟王的来临,嘴角一勾,淡淡道:“原来小丫头要龙鳞,是为了你。” 晟王微微抬手,白瑞明等人不再前行,而是停留在原地,看着晟王的背影,他不管哪一面,都那么完美,此生,他见过无数人,上至皇宫贵族,下次平民百姓,闲云野鹤,可是他从未见过哪一个人,能极得上他。他就连一个简单的背影,都是风姿焕发,绝代风华。看不到那个平日痴痴傻傻的傻王模样,白瑞明早就佩服晟王的演技,能屈能伸。 晟王走到玄墨身边,看着龙穴宫,今日,他要闯玩所有的关卡,没有玄家那些碍事的人,减少了一层阻碍。 玄墨见晟王依然不语,微微蹙眉,怒道:“你这片叶子还真是闷得要命,小丫头怎么会喜欢你?走吧。”在他眼里,安琪就是花朵,晟王就是那叶子。可是晟王这么妖孽的叶子,以后少不了招蜂引蝶,玄墨看着晟王,磨磨牙,真是不公平,都是父母养,差距怎么这么大?不过冥王还是赶得上眼前这个妖孽,可是,感觉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玄墨的表情一如他的想法,变幻多端。 玄墨说完大步往前走,晟王不语,玄墨的出现,并不是阻碍他前行,而是帮助他。 晟王没有拒绝,玄墨走上前一个个石门打开,小的时候,他的轻功就是在这里练的,这里机关重重,他这身好轻功都是在逃命逃出来的。 一行人走进龙穴宫中。 三日他们都没有出来。 安琪在竹园内,将在蜀国想一夜想好的药方写好,淡淡道:“阿福,这封信,交给慕容敬。” 阿福拿着信欲走,却被安琪再次叫住。 “王爷都离开了三日,可有消息?”安琪紧蹙眉道。 “王妃,王爷每次去龙穴宫都是要去七八日的,这次才去了三日,王妃不用担心,有白瑞明红莲和赤练他们保护王爷,还有,还有墨世子长官,诱妻成性。”阿福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玄墨说了出来。 “玄墨?去了也好。朋友的老公有难,不出手相助,我才鄙视他。”安琪淡淡道。 阿福嘴角狠狠抽动几下,很无语看了一眼安琪,温声道:“鬼医今儿个也去了,王妃尽管放心,王爷不会有事的。” 安琪点头不语,青莲走进来,温声道:“王妃,白贵妃来访,请王妃去接驾。” 安琪微微蹙眉,白贵妃?她来做什么?不过她还是站来起来,走出竹园,那一刻那愣了片刻,有种错觉,自己又穿越了,王府翻天覆地的变化,从里到外面目全非,可是她居然毫不知情,因为她没有出过竹园,安琪嘴角微微抽动一下,这厮,敢不敢不显摆? 走到晟王府门口,那本璃王和玄墨打破了的门,居然变高,而且宽了一倍,两尊巨大的石狮子落在门口,门卫个个精神百倍,威武无比,他们代表着晟王府的威严。 白贵妃在轿子里,身边还带着长长的队伍,可是有一个人,落入了安琪的眼里,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白梅。 她一身宫装,站在白贵妃轿子的一边,眼眸那抹挑衅显而易见,依然那般妖娆妩媚,轻轻揭开白贵妃的帘子,白贵妃走了出来。安琪行了行礼,淡淡道:“恭迎白贵妃。” “呵呵…晟王妃气色果然很好,几个月没见到你,还真是想得紧,所有来看看。”白贵妃说得云淡风轻,说话间打量着晟王府,心中暗自后悔,白老夫人当初问她是否愿意嫁给晟王,她摇头,将玉镯推脱给了白梅,因为当时,晟王是个破容了的孩子,那道狰狞的伤痕让她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晟王后来娶了安琪,她暗自为白梅高兴,白梅可以不用嫁给那个傻子了,可是却不知道,晟王才是天底下最好的人选。可如今后悔又能挽回什么呢? 安琪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看了一眼白梅,白家的两个女儿唱的是哪一出?安琪还是做了地主之谊,在前面带路,可是她也有些分不清,王府的变化太大。只能看着青莲怎么走,她就怎么引路。 “看来晟王妃对自己的府上也不怎么用心?”白贵妃笑道。 “姐姐,要知道晟王妃又消失了这一段时间,对王府中的事情不闻不问,最后由一个神秘的女子来代劳。”白梅温声含笑道。 “还有这种事情?本宫记得白家和晟王有段婚姻,好像是萧淑妃在世时许诺的,让晟王,娶白家的一名女子。”白贵妃故作想起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模样要多美就有多美,只可惜给人的感觉太过于做作。 安琪冷眼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当初对白贵妃唯一的一点好感,消失殆尽,淡淡道:“原来萧淑妃还有这等承诺?” “那是自然,当时,本宫的年纪比晟王年长,所以没有考虑,之后这个婚姻落到白梅妹妹身上,白梅妹妹对晟王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如今晟王也到了成家立业之时,白梅妹妹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本宫觉得,也该是晟王完成萧淑妃的这个承诺的时候。”白贵妃一直温柔笑道,一只手握住白梅的手,将她拉到安琪身边。 “忠心耿耿?对晟王下毒,是衷心,是吗?死心塌地?不折手段就是死心塌地是吗?”安琪冷笑道,目光冷冷盯着白梅,白梅眼里的怒气旺盛起来。 “呵呵…这是萧淑妃和我奶奶之间的承诺,不能因为我做了什么,就取消,更不会因为玉镯没有了就不做数。”白梅妩媚道安琪面前,开始准备使用媚术,那双妩媚的眼眸微微闪着柔光,安琪嘴角一扬,出手快,狠,十成力道,一巴掌打在白梅脸上。白梅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含泪看着白贵妃。 “你的媚术,催眠术,还真是祸害无穷,对我用过一次,就已经够了,你认为你还能再用第二次?这一记耳光,也算是看在白贵妃的面子上,轻轻打了一下,是小小的提醒重生之腹黑长成记全文阅读。”安琪淡淡道,明明打了人家,还说是看在白贵妃的面上才打的,似乎这样的惩罚减轻了很多,可是那红肿的脸庞,说明了她下手毫不留情。 白贵妃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眼里的怒火依然隐藏在微笑中,既然安琪给她台阶下,那么她自然下,这件事情,还是不要从这里下手,从别处才最适合。她温声道:“还不谢过晟王妃手下留情?” 白梅磨磨牙,看了看白贵妃,再看了看安琪,很不甘心道:“谢王妃教训。” “晟王妃也算是识大体之人,自然不会和她计较,今日不说这件事情,倒不如谈谈别的。听闻东海,西凉有意前来和亲,而且消息已经放出,而晟王太过于出众,虽然璃王是大理第一美男,却在晟王之下。以前璃王俘获天下女子的心,冥王的俊美几乎赶上晟王,可是冥王却杀人不眨眼,和他温文尔雅的模样全然不同,不会让扬言成为他女人的人活过当晚,无人敢说嫁给晟王。睿王,自从睿王妃死后,不近女色,但是终归起来,晟王不论是貌,才,还是势,都在三个王爷之上。只怕晟王会很抢手。”白贵妃说得云淡风轻,扶起白梅。只要晟王娶了侧妃,那么白梅就名正言顺用萧淑妃的承诺嫁进来,到时候怎么爬,白梅自有本事。 安琪嘴角一勾,却不知道是何情绪,阿福站在旁边急得焦头烂额,因为他们家王妃是个醋坛子,醋劲最大,要是真的吃起醋来,王府又要不得安宁了,王爷又要苦闷一阵子,他岂能不急,连忙上前说道:“白贵妃说的是,我们家王爷是很抢手,可是我们家王爷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们家王妃一个人,别人在他眼里,都是粪土,他从不会看一眼的。” 安琪嘴角抽动了一下,变成了一个笑。阿福,你的嘴能不能再毒一点?你居然当着这两个美人的面骂她们是粪土? 白梅那双媚眼冒着火焰,白贵妃抓住她的手,她的神情才缓回来,又是那妩媚可怜的模样。 “看来晟王妃对待下人真是太宽了,主子在说话,一个下人也敢插嘴?来人,给本宫掌嘴。”白贵妃淡淡道,脸上依然笑靥如花。 “白贵妃,这里是晟王府,不是皇宫,如何调教下人,是我这个晟王妃该做的事情。”安琪淡淡道,看着阿福,阿福不明白安琪要做什么,反正他为了王爷和王妃好,吃点苦头算得了什么,王爷和王妃好不容易和好,他可不希望别人来破坏,阿福闭上眼睛等着处罚,安琪嘴角一勾笑道:“阿福,我觉得我罚你去账房扛银子,一炷香之内,能扛走多少,就走算是你的,我觉得这个苦差事,很适合罚你。最后不要忘记给我抱着数目。” 阿福的下巴一掉,张大嘴巴,看着安琪,这是罚吗?白梅的脸被怒气烧着,红道耳根。白贵妃的嘴角狠狠抽动着,额头几乎皱起来。可是在安琪扭头那一瞬间,她立马换回那张温和美丽的笑脸。 “白贵妃,你觉得这样的苦力活,是不是更好?”安琪淡淡道,她明摆着就是在奖赏阿福,阿福激动地想跑去账房抗银子,王妃都发话了,他岂能放过?反正王爷不差这点钱,而且是王妃开口,只要王妃开心,王爷就算拿天下给王妃玩,王爷都乐意。阿福在心里盘算着,脸上有些激动。 白贵妃依然笑着,淡淡道:“看来晟王妃待人宽厚,还真是不一般,既然晟王妃都开口了,本宫无话可说,本宫乏了,摆驾回宫吧。” 安琪行了行礼,看着白梅恼怒看了一眼安琪,等着半张红肿的脸,依然妩媚扭动着腰肢,缓缓跟随白贵妃离去。 阿福看了看安琪,似乎在问,刚才的话算不算数? “去吧,扛完了也没关系,报个数,你扛了多少钱,就对慕容敬开价多少,将我给你的那封信卖给他,反正他一定会买下里面这张药方。”安琪百无聊赖道,缓缓走回竹园。 阿福这下毫无后顾之后,飞快飞奔账房,账房管帐的还以为阿福疯了,要打劫账房,急得大喊抓盗匪恶魔手表最新章节。 “来人,阿福疯了,抢账房,赶紧拦住他。” “王妃都发话了,给他一炷香的时间,扛完多少算多少,您老就别操心了。”青莲笑道。 “你们都疯了,都疯了。”管账的老头急得晕倒。 阿福扛起两大箱子的银子飞奔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再回去,里里外外扛了十五万两,最后气喘吁吁却乐不思蜀,趴在那几大箱银子身边,很满足地笑着。青莲拍拍手笑道:“你扛了十五箱,共十五万两,派人送信去吧。” 阿福痴痴傻笑,说道:“我终于有钱了,而且一下子有了十五万两,哈哈哈…我十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 “那别忘了,向慕容敬开价十五万两,王妃的药方可不止这点钱的。”青莲笑道。 阿福又将十五箱银子扛回账房,他这次扛回去后笑道:“我也算是当了一回有钱人了,暂时放账房保管。” “呵呵…还不赶紧派人去送信?”青莲不断提醒着阿福,阿福才想起来,连忙转身离去。 管账的老人见阿福又将银子还回来,还高兴呢,可是青莲却说了一句:“现在这十五万两,都要记在阿福名下,记住了,要不然王妃要找你麻烦的。” 那老人的身子再次一软,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安琪刚要进竹林,见到小菊突然跪在她面前,哭道:“小姐,小菊还以为小姐不要小菊了。” 安琪见小菊哭得实在是伤心,小菊的衷心,她最清楚,见她哭得伤心,上前扶她起来,温声道:“我想让你去扬州,照顾上官书一家,你可愿意?” 小菊两眼一睁,看着安琪,眼泪立马流出来,哭道:“小姐,小姐,你原谅老爷了?呜呜…小姐,老爷买下小菊那一天,老爷就告诉小菊,这一辈子,都要衷心于小姐一个人,老爷厚葬了小菊的父母。小姐和老爷就是小菊亲人,小菊见小姐落难,小菊就跟随小姐,可是,如今老爷什么都没有了,小菊想报恩,虽然小菊舍不得小姐,可是小姐已经有了姑爷,而老爷却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小菊心里也清楚,她在安琪身边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感觉无法报恩,回到上官书身边,她才显得重要,才能报答上官书的恩情,她是一个琴心耿耿的小丫头, 安琪深深看着小菊,这样的衷心,这样的情谊,难能可贵,安琪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先留在府中,几日后再派人送你去。” 小菊磕着头,哭道:“谢小姐,谢小姐。” 安琪回到竹园,细细思量着白贵妃今日的话,突然感觉自己手中确实是一个抢手货,安琪常常输出一口气,靠在软榻上,她的男人,谁也抢不走。她的男人?安琪嘴角一勾,有些邪恶的笑意挂在唇边,却那么迷人。慵懒无比的模样,却那么美丽动人,那四个字在她脑海里不断旋转‘她的男人’,原本没有的想法,突然一股脑的冒了出来。她嘴角的幅度更加明显。夜里,房间内弥漫着水蒸气,美人沐浴永远是一副最美的风景,雪白的肌肤,挂着水珠,水珠滑落,显得肌肤柔美,润滑,花瓣挡住春光,却显得若影若现,遐想不断。 一阵微风吹过,安琪的嘴角一扬,却没有睁开眼,一只手撑着脑袋,懒散靠在浴桶边上,美得令人移不开。那站在浴桶边上那个墨衣男子,嘴角上扬,眼里全是暖色,眼角的光芒,风华绝代,一如他整个人,堪称完美,却显得更加魅惑,分不清到底是谁要you惑人。 哪怕是闭着眼睛,似乎都可以感觉到他在散发着个人魅力,让她的嘴角幅度更深,想要她忍不住睁眼,然后扑倒? .. ------------ 86夺取龙鳞 安琪依然没有动,某人似乎微微失望,上前一步,很自觉,撤掉那一身墨衣,浴桶的水位慢慢长高,不是因为水多了,而是多了一个人。 安琪慢慢张开眼,他邪魅慵懒,却显得有种风流的蛊惑她,让她的心微微一颤,有种把持不住的错觉,她要的,不是这样的,把持住。他坚实的胸膛,几乎光滑白皙,如一块美如,一个男人,他的肌肤居然和她的一样好?关键是哪阳刚气息,不断撞击她的心房,让她的手心微微攥紧纹猎天下全文阅读。关键是他居然似笑非笑看着安琪,似乎在等着她扑倒他。 “早知如此,为夫就该早一步回来。错过了美人入浴的场面。”晟王说着,筹到安琪耳边,轻声说最后一句话。 安琪轻笑一声,眼眸全是幸福的笑意,一只手顶着他的胸膛,问道:“不是一去就是七八天吗?这次怎么这么快回来?” “感觉是三百年没见你,想得紧,所以迫不及待回来,看看娘子。”晟王边说着,身子边压向安琪。 安琪两只手顶住晟王的胸膛,那坚实的胸膛,散发着热量,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他的嘴角的幅度,眼里的期待,依旧是他。可是唯独不同的是,他多了成熟内敛的气息,似乎过去的两个多月,没少折磨他,磨去了他那伪装的傻气,磨去了他的那份纯真,眼眸深邃,经历了太多常人无法承受的磨难,让他的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蛊惑人心的美。 “男人,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安琪笑道,露出洁白的贝齿,笑容比彩虹还要夺目。 晟王的薄唇拉开一个美丽的幅度,他要的,就是她这一句话,伏在安琪耳边说道:“女人,失身给你,为夫乐意,自然舍身奉陪到底。” 热乎乎的气吹在她耳边,让她感觉酥麻,眼神微微有些沉重。双臂软了,任由那炽热的胸膛压下,铺面而来的阳刚气息缠绕着她,将她包围,无路可逃。温润的薄唇,含住她的红唇,似品尝,似爱怜,那么温柔,舌尖扫过她的唇瓣,似有似无,慢慢探入口中,撬开她的贝齿,占据她口中的位置,却依然温柔,吸吮着,房间内的空气慢慢升温,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他们二人。浴桶的水有些动荡起伏,水花溢出。晟王的身子慢慢往下滑,吻如春雨低落,密密麻麻打在她白皙的肌肤,带着他急促的呼吸声,热气喷在她的肌肤上,如一阵电击,安琪轻咬一下唇,低眉看着晟王,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安琪,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安琪的回应。 安琪轻笑一声,双手搭在他肩上,眼前没少出现这样的场面,一次次打掉了她一开始的害怕和紧张。似乎如今这一切都变得那么熟悉。她的每一处,他的每一个动作,她都配合着,她吻住他,将他反扑,柔软的身子压在他身上,小手慢慢下滑,划过他坚实的胸膛,那八块腹肌,在那里流连忘返。晟王的呼吸声越发急促,轻咬了一下安琪的红唇,带着些怒气道:“娘子,不要只停留在那里,将那天你没做的事情,做了。” 晟王的手抓住安琪的手,往下走,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炽热的肌肤如烧红了铁块,烙在安琪的肌肤,安琪两眼迷离,越发诱人,小手轻轻一扯,那只大手一用力,水中带着丝绸撕碎的声音,两只炽热的手心扣在安琪的腰间,他的眼神依然温柔,却含着浓浓的欲望。脸上的笑容,那么迷人,带着些痴迷。安琪的眼神越发沉重,几乎睁不开,只能从眼缝里看到他那张俊美的玉颜,带着痴迷渴望的笑容,筹到安琪耳边,含住她的耳垂,轻声道:“娘子,有些疼,我会轻一点。” 安琪听到这话的刺激,脑袋更加迷糊,身子软软地趴在他的胸膛,柔软的部位紧贴着他的胸膛,某处的炽热异常,紧贴着她,发出一声渴望的呻吟,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晟王猛然睁开眼,眼里全是愤怒之色,射向门外,十足的怒火。 “王爷,龙穴宫潜进两帮人,鬼医请王爷即刻出发,早一步取到龙鳞。”赤练跪在院外,风尘仆仆。他一路追晟王,可是却一直追不上。知道晟王必然回到他们王妃这里,也知道那柔和的灯光,安静中带着些动静,意味着什么,可是龙鳞意味着他们家王爷的生死,是大事,所以他冒死也要将晟王喊出去。 安琪两眼猛睁,深深吸了一口气,所有的气氛全部消失,她翻下身,靠在浴桶边,显然很失落,在压制和调息,以最快的速度保持冷静。 晟王绝美的玉颜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气,磨磨牙。 “我陪你一起去。”安琪含笑道。 晟王的兴致也被赤练那一句话打消,怎么每次他要和娘子亲热,总是有人来捣乱混在抗战全文阅读。晟王的微微眯眼,看向门口,一股杀气,赤练在院外都能感觉到浓浓的杀气,全身冒着冷汗,依然单膝跪在院外,低着脑袋,保持着行礼的动作,一动不动。 晟王拉着安琪,亲吻着安琪的额,再一次将安琪抱在怀中,他的心跳声欢快而有力,可是依然感觉到他的怒气,思考了很久,才开口说:“好。” 安琪轻笑,这个男人,对于她的任何要求都答应吗?不管是生气还是微笑,她都没办法少爱一分。 晟王听到安琪的笑声,虽然很轻,但是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愤怒烟霄云外,收紧腰间的手臂,深深吸一口气,她的柔软,她的美好,都在他脑海里。 “那准备出发。”安琪说着,睁脱,连忙拿着屏风上的浴巾,挡住春光,带着几分羞涩,又有些落荒而逃的错觉。 赤练见晟王和安琪走出来,松了一口气,可是看到晟王神情淡淡,可是那一眼,却让他忍不住把头再次低下,他知道晟王生气了,而且很生气,赤练一副任打任骂的姿态。 晟王一只手抓紧安琪的腰飞身而上,一只大鹏盘旋在空中,他稳稳落在大鹏背上。这一次,让安琪想起一个多月前,他们两个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那时,他们各怀心事,哪怕近在咫尺,也感觉身在天涯。而如今,她依偎在他怀中,抱着他的腰板,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而他嘴角微微上扬,低眉看了看怀中的人,眼里全是怜爱之色,那般风华绝伦。天下终究抵不过这个女子有魅力。在他眼里,她,就是他的天下。 原来龙穴宫是一座山脉,在山脉之首的高峰上,有一个巨大的石门,晟王微微蹙眉,因为他看到了石门外,矗立着那一席月牙白,美若天边明月的男子,依然温文尔雅,美如白玉,他仰起头,看着晟王,眼眸里的情绪似乎在翻涌,醋意?敌意?分不清。 晟王抱着安琪,飞下大鹏,飘落在冥王面前。 “为何带她来此?不知道这里危险吗?”冥王紧蹙眉,冷声问道。 “还是栓在身边,才放心。”晟王嘴角一勾,淡淡道。冥王?劲敌! 冥王看了看安琪,再看一眼晟王,转身走了进去。 安琪无奈摇了摇头看晟王,似乎在问,什么叫栓在身边才放心? 晟王伸手刮了一下安琪的鼻梁,带着宠溺的味道,却未言一语,而是牵着安琪的手,走了进去。 “有两帮人潜进龙穴宫,目的和你应该是一致。”冥王淡淡开口,依然不回头,只是默默走在前面。他是七哥,而他是九弟,她是他的九弟妹。 “摄政王,和蜀国,不过,蜀国应该还有一批人,似乎没有来,或者是中途被人拦住。”晟王淡淡说着,牵着安琪的手更紧,安琪细细打量着这个像迷宫一样的房间,每一间都有十几道一模一样的门,每一道门都是一样的,然后是一条隧道,在走进去,依然是一模一样的房间,给人一种错觉,又回到了刚才的房间。冥王拿着夜明珠在前面带路,晟王手里也是一枚夜明珠,却是发着紫光的。罕见的紫云夜明珠,光亮更强,冥王微微蹙眉,看了看晟王手中的夜明珠,却没有言语,闷闷将手中的夜明珠收起来。 冥王的语气冷了几分,问道:“你知道?” “知道,但是却不知道他们来得这么快。”晟王淡淡道,拉着安琪走入下一道门,安琪紧蹙眉头,不敢相信,晟王在这里面转了多久?才将这里的每一条路熟悉。冥王见晟王走了另一扇门,折回来跟在他后面。 “踩着我的脚印,否者触碰到机关,就会有上千只箭飞过来。”晟王淡淡道,回眸冲安琪一笑,他知道安琪太爱追根究底,不跟她说原因,她虽然会这么做,担心心里就会堵得难受阿武传记。 安琪浅笑回应,问道:“你如何识别这一模一样的地砖?” “一个一个试过来的。”晟王淡淡道。 安琪的心一紧,小手紧握了一下那只温暖的大手,她心疼他,若知道如此,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就不会那样和他斗气,她突然感觉自己也很自私。 晟王再次回头,看着安琪,只是笑了笑,将他这两个多月的辛酸化作一个幸福的笑,因为他的娘子没有经历两个月的提心吊胆,也没有经历两个月的心疼无奈。他的这些都过去了,现在好好站在她面前,他不会去想那些事情,更不会去想在这机关重重的龙穴宫中受过几次伤。似乎一笑,就抹灭了两个月艰难的生活。 三个人,走过一个处,都小心翼翼,每一个相同的房间,都让安琪感到头疼,总感觉一直在一个房间里转圈。冥王温文如玉的容颜也微微蹙起眉头,他也开始迷糊,到后面的隧道里,安琪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和之前隧道上那些淡淡的血腥味不同,这些事新鲜的,安琪看了看墙壁,身子一僵,差点没踩对,晟王一把将她抱紧怀中,冷眼扫了一眼墙上那些尸首,残缺不全,被钉在墙上,墙壁还留着绿水的液体,不断腐化那些肢体。 安琪不是胆小之人,而是那一眼,看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两眼几乎挤爆,盯着她,脖子上还残留着食道,鲜血还在低落,墙上还挂着手脚,肠子挂在一边来回荡漾,恶心至极。晟王的手蒙住安琪的眼,在她耳边温柔道:“有我在,别怕,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用管。” 安琪微微蹙眉,不是她胆小,是没做好心理准备,更没想过这么惨绝人寰的场面。安琪将头埋进他怀中,‘有我在,别怕。’她并不害怕,可是这种被保护的感觉,挺好,她要深深记住这样的感觉。 冥王的眼眸微微发黑,闷闷跟在身后,安琪从不示弱,可是在晟王面前,她居然展现出柔弱的一面?也只有在晟王面前,她才会如此。 血腥味越来越浓,走进一个房间,依然是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是,石壁上血迹斑斑,每一道门都有人带着血走进去,地上还有十几具尸体,在这空荡荡的空间里,那么显眼。 “果然是摄政王的人和南海的人。”冥王低头看了看尸首的服装,淡淡道。 晟王不语,一只手依然扣紧安琪的腰肢,另一只手拿着夜明珠,继续前行,走向一道不起眼的门,依然是各种暗器,横飞,晟王带着安琪躲过每一个暗器,而且毫不费力。冥王在身后紧蹙眉头,也是轻巧躲过每一根飞箭,暗器,毒针。 安琪嘴角一扬,她居然喜欢这样被保护的感觉,晟王这厮也太霸道了,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带着她远离危险,看来他在这些关卡中来回不知多少次,这些动作都那么熟练。 晟王放下安琪,安琪也知道,前面是什么人,就算血腥味再浓烈。 “小丫头,你,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玄墨急得直跺脚,走到安琪面前问道,带着些责骂。 “这里不是你家吗?有这样赶客人走的?”安琪挑眉笑道。 “这里不管是什么客人都不欢迎,一会儿小心点。”玄墨磨磨牙,恶狠狠道,又是气,又是急。他一身风尘,有些糟糕。大家都举着火把,继续往里走。 “小丫头,不是我不欢迎,而是这里真的很危险。” “那我回去了。” “你,现在都来到这里,回去未必能回得去,算了,走吧。” 安琪感觉腰间的手突然一紧,那只手似乎在宣告安琪是他晟王的。安琪忍不住轻笑一声,无奈抬头看了晟王一眼。 前行的路艰险重重,晟王的手一直握紧安琪,越到后面,他的手越紧,也就说明危险和未知数我的法宝是电脑最新章节。 “晟儿,摄政王和慕容敬的人都在这龙穴宫中,不能让他们抢先一步。”鬼医冷冷道,他似乎除了那夜向安琪倾述时活得有血有肉外,他就是一个冷冰冰的美男子,一头银白色的发丝在空中飘扬,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有那份威严的气场缠绕着。认这个人做爹,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样的人,无情,却最重情。 安琪紧蹙眉,有一股陌生的气味逼近,晟王也感觉到收紧腰间的手臂,嘴角那淡淡的笑容依旧。 “白瑞明,留下所有的人,在那扇门此拦截。”晟王淡淡道,指了指身后另一扇门,白瑞明微微蹙眉,他也感觉到有人来了,但是并不是这扇门,难道?白瑞明立马明白,点头道:“属下知道,让他们误以为王爷走了这扇门。” 白瑞明说着嘴角勾起,鬼医手上也是一枚紫色夜明珠,和晟王的一模一样,走在前面,只剩下鬼医,冥王,玄墨,晟王和安琪。 五人来到了最底部,一扇巨大的石门挡在他们面前,玄墨看着那扇门,傻眼了半天,怎么进去? “一定有机关,我找找。”玄墨左右来回找,可是却什么都没有。 冥王看着那石门边上一个凹槽,细细打量了石门,许久,开口道:“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晟王的神情淡淡,细细看着那个凹槽,看着图文,这是描述玄家百年以来练功的地方,只有闯关成功的人,才有资格成为玄家的下一任继承人。 鬼医的目光落在玄墨腰间的那块墨玉,淡淡道:“玄家世代相传的墨玉是钥匙。” 晟王看了看放玉佩的地方,摇了摇头道:“这扇门只能开一次,而且,开门,就意味着,玉必毁。” 晟王看着凹槽上的那个小机关,点了点头。玄墨看了看晟王,看了看鬼医,拿着玉佩,细细看了许久,再看一眼安琪,嘴角挂着苦涩的笑,这是他们玄家相传百年的玉佩,他视若珍宝,没想到这扇门,只能开一次,看来也是玄家为了保护龙鳞,杜绝内贼偷换龙鳞,才设下这么一个机关。 “可以想别的办法。”安琪见玄墨舍不得的模样,知道那块墨玉对他的意义,也许还有其他办法,未必非要毁了墨玉。 晟王上前细细观察着凹槽,凹槽上的机关就是要玉佩上的图案吻合才能启功石门,启动石门,是通过向下的拉力来启动,玉佩必毁。 晟王摇了摇头,看着安琪,安琪略微失望,如今又不可能回去将墨玉上的图文复制,然后将复制品放在那里。 “小丫头,我也觉得墨色的玉佩没有乳白色的好看,该换一个了。”玄墨笑着说,可是他心里有多难过,大家都知道。玄墨没等别人说话,将玉佩按进去,动作潇洒,却显得很凄凉。他在内心不断告诉自己,就当作送给小丫头的,小丫头永远都不会退还给他。玄墨背对着所有人看着那扇门慢慢启动,一声清脆的响声,玄墨的拳头微微攥紧。一道金光射出,那龙鳞形状,闪着柔和金色光芒的龙鳞,就在眼前的台阶上。 安琪在脑海里想过各种可能,里面会机关重重,拿走宝物就会启动机关,成千上万的箭雨飞出。玄墨大步走进去,安琪大惊道:“玄墨。” 玄墨却拿起龙鳞,回头看了看安琪,因为这是他家,他知道哪些地方有机关哪些没有,笑了一下,似乎在说放心。 就这样,成功拿到了龙鳞,安琪微微蹙眉,这和电视剧相比,是不是少了太多冒险精神了?其实她不知道,冒险那一部分,晟王已经走遍,而今这是正确的路,机关比起那些死路而言,安全得多。摄政王和慕容敬的人马,几乎都在里面丧生,只要一步走错,步步错,越往里,越凶险,晟王九死一生才走了那么多条江山一锅煮。 “可以走了。”冥王淡淡道,看着鬼医将龙鳞放进怀中,没有言语。 玄墨走回那个凹槽,看了看那碎成粉末的玉佩,抿了抿唇。 安琪拍了拍他的肩道:“回去我给你刻一个,不过意义不一样,别想歪了就行。” “嘿嘿…这才够朋友。要不然我就太吃亏了。不过我要最好的玉,上等白玉,必须是上等的货色,不会以次充好,那才凸显出我的身份。”玄墨扬眉笑答,看似没心没肺起来,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凸显身份,他在乎的是那块玉,只要是安琪送的,就好。不管是不是她亲手雕刻,他也会惜之如宝。 安琪轻摇一下头,淡淡道:“看来下一任怡亲王,还是一个贪财之人。” “上次一万两就让我深刻体会没钱的日子,不贪一点,还对得起这个位置?”玄墨开玩笑道,五个人按照原路返回,和白瑞明汇合,那间房间里,又是血味弥漫,白瑞明命人将尸首都扔进隧道里,由隧道的机关和腐蚀水处理。 走出山门,安琪见识了古代地宫的伟大和工程的鬼斧神工,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 “摄政王必然在山下埋伏,出去的时候,少不了一场恶战。本王和玄墨带白瑞明掩护你们离去。”冥王淡淡道,转身下山。 “小丫头,可别忘记我的玉佩,必须是上等的,最好的。”玄墨不还不忘记提醒安琪。 安琪无语点了点头,她言而有信,何时骗过他了? 赤练这个时候才刚追到山门口,气喘吁吁,跟着白瑞明等人下了山。 三人乘着大鹏离去,回到竹园。天色慢慢亮起来。 “你就不必参与。”鬼医冷冷道。 “乖,回去休息。”晟王温柔道,居然像哄孩子一样哄她?那是她在陪他演戏时才用的口吻好不好。 安琪脸色一沉,看着晟王和鬼医,转身离去,她知道白梅不会轻易放弃,白贵妃居然帮白梅,只怕要找她麻烦,她突然感觉白贵妃真不如初见那般讨人喜爱,此人城府太深,而且绝对善于掩藏。 鬼医的医术不必安琪差,只不过她和他之间的区别就是思考的方式不一样,对策也不一样,既然一直是鬼医着手,她更加不能随意插手,怕中途和鬼医的什么冲突,减少药性。 安琪点了点头,看着二人离去,她回了房间,满脑袋都是那龙穴宫。 安琪睡到午时,青莲跑过来,焦急道:“王妃,王妃,不知谁传言,说王爷要纳妾。王府外来了成千上万的姑娘,将王府围住,她们都说,仰慕王爷,哪怕做不了妾,也要要一睹风采,为奴未婢,死都愿意。从今天早上到现在,有些还争风吃醋,打起来。” 安琪揉揉头,淡淡看着青莲,恍若未闻,起身洗漱。 “王妃,晟王府大门都没办法开,出去办事的人都无路可去,连后门都被堵死。”青莲焦急道。 安琪微微蹙眉,看来有人故意煽动这些花痴女子,想要晟王府陷入危机?夺龙鳞?安琪眼眸再次微微亮起,走到梳妆台边,淡淡开口道:“似乎还没有好好画过妆,今日好好打扮。” 青莲一怔,不明白,看着安琪在梳妆台上,那么认真,许久,她转过身,理了理那一身淡淡的水红色衣裙,青莲嘴都没能合拢。她知道她家王妃很美艳,可是,她家王妃花了妆后,那双眼眸,美得她感觉没有一个形容词可以形容。也许是因为眼影眼线的关系,让她的眼眸显得格外动人,这样的妆,她从未见过抗战之金属狂潮全文阅读。 青莲突然得意笑了笑,知道安琪要做什么,激动地有些蹦蹦跳跳的错觉。她毕竟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安琪走出竹林见到阿福在派人维护竹林的安危,阿福一见到安琪,只是那一眼,他的下巴几乎掉了。他们家的王妃不打扮已经倾国倾城,这般打扮起来,还要不要天下女子活呀。 安琪只是淡淡一眼,然后走过,阿福忘记了行礼,王府中所有人似乎瞬间冻结了,目光都落在安琪身上。 青莲见开门的那些家丁都被定格了,闷闷走过去,为安琪打开大门。 外面熙熙攘攘,闹声一片,全是各种胭脂味,扑鼻而来。安琪不用想象,也知道,门外必然都挤满了人。 门,缓缓开了,外面鸦雀无声,看着安琪缓缓走出来,站在台阶上,所有人都仰头看着她。顿时,众多女子都自惭形愧,什么当妾的心思都没了。 “她,她,怎么可能?”在女子当中,那熟悉妩媚的女子,白梅,有些结巴道。她化了妆,才拥有这般妩媚明艳的姿态,和她素面朝天的模样媲美。可如今,她突然发现,她这番光景,让在场所有女子黯然失色,也包括她。 她浅浅一笑,红唇微微张开,说道:“听闻晟王纳妾,所有众佳丽前来。本王妃不敢说绝代美人,但是也算得上倾国倾城。” 青莲抿嘴偷笑,怎么感觉她们家王妃这是在自己夸倾国倾城啊? “既然要想进晟王府,就先来个选美大赛…”安琪的话突然停住,因为,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白梅。安琪的红唇微微勾起,继续淡淡道:“原来是你扬言晟王纳妾的。” 白梅一怔,摇了摇头,她也是听闻晟王要纳妾,才从宫里急急忙忙赶过来。 安琪看了看白梅周边的女子,个个头发蓬乱,像是厮打过,知道,又是白梅的伎俩,让这些女子个个厮打,这一刻,她感觉白梅真的很恶毒,很危险。但是白梅无辜的眼神,她半信半疑,她开始担心另一种,是别人有意这么做,目的,就是要夺龙鳞。 安琪看到这成千上万的女子,也有些犯愁,如何才能让她们离去?安琪淡淡道:“各位美人,晟王纳妾的消息是空穴来风,请回。” “你说不纳妾就不纳妾吗?消息都传遍整个京城,害我们都前来此地等了一个早上,就让我们这么走了?我们要见晟王一面,才肯罢休。”白梅带动着队伍,喊道。 那些人云亦云的女子也喊道,要见晟王一面,才肯离去。白梅嘴角一勾,挑衅的双眸闪着阴狠之色。 正当此刻,突然来了一声奸笑声,“哈哈哈…这么多美人啊?” 白梅脸色猛然一白,连忙躲进人密集的地方。 安琪蹙眉,看到一个一身黑色,如蝙蝠打扮得男子,高大却干瘦,黑色的嘴唇,两只眼睛闪着阴狠的光芒,却又色迷迷。 “白美人,你是逃不掉的。”毒蝙蝠飞身落在石狮子上,阴阳怪气道,一身邪气,低眉看着成千上万的女子,突然大笑道:“哈哈哈…看来今日我毒蝙蝠有口福了。” “啊?什么?毒蝙蝠?” “那个采花大盗。” “啊…救命啊。” 所有女子惊慌而逃,白梅在顺着人群逃离。 远处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冷冷看着这一切,似乎很失望,充满杀气,盯着毒蝙蝠校花保镖全文阅读。 “王爷,那些隐卫没有这群女子的掩护,根本没办法进王府,怎么办?” 他就是摄政王,他的目光落回安琪身上,嘴角一勾,一道寒光从眼眸射出,冷声道:“这样的女子,晟王必然愿意为之放下一切,抓。再过两个时辰,龙鳞就要彻底消失了。” “是。” 摄政王,刚要出手,却看到那一席月牙白,骑着白马飞腾而来,冥王盯着毒蝙蝠,见毒蝙蝠居然坐在石狮子上,自顾自地嗑瓜子,似乎很无趣的模样。 “毒蝙蝠?”冥王微微蹙眉道,飞身道安琪的身边。 “我要对她下手早下手了,还等到你来?”毒蝙蝠百无聊赖说道,原本那一脸坏笑,色迷迷的模样全不见了,却更像一个闲云野鹤之人。 “他帮我解除了一场危机,让他在这里吧,避邪气,挡桃花。”安琪淡淡道,突然感觉,晟王确实很抢手,只是传言纳个妾,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前来,几乎踏平了晟王府。要是说选妃,那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定然门庭若市,安琪想都不敢想。 冥王此刻才发现安琪,今日格外明媚绝艳。微微晃了晃神,才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开口道:“摄政王要攻王府,本王在此保护王府安危,清影带人将王府团团围住,确保安全。” 安琪浅浅一笑道:“谢了,可是你没有这个义务这么做。” “他是我九弟。”冥王知道安琪一定不会接受他的任何付出,他给出了一个他自己都感觉很可笑的借口。他从未将任何一个兄弟当兄弟,除了清影,他自认为没有兄弟。为了什么,其实他也不清楚。也许,就是这个笑吧,因为她这浅浅一笑,让他感觉,他做的这一切,都值得。 摄政王,磨了磨牙,看着安琪和冥王,他后悔刚才没有出手,一个毒蝙蝠,他不用担心,可是一个冥王如同一个晟王,却比十个毒蝙蝠还可怕。 “看来晟王妃艳福不浅,大理国不止一个王爷喜欢她。传令给徐万城,让他务必要将晟王妃抓获。”摄政王冷声道,深深看了看远处的安琪,却看到安琪的目光如利剑射过来。 安琪可没有忘记这个人,妖孽,王者霸气,他就是闯进竹林的摄政王。总是带着面具,挡住那张妖孽的脸。 冥王也感觉到摄政王强大的气息,充满敌意看着摄政王,当然,只要有他在,摄政王不会轻易动手。 “怎么没有美人来了?”毒蝙蝠百无聊赖继续嗑瓜子,懒洋洋看着前方的那些假美人,个个都是男子,却装扮成了女子,在那里躲躲闪闪,没有了真女子掩护,他们突然无路可去。最后纷纷往摄政王的方向走。 “要扮演女人也要像一点嘛,个个粗胳膊粗大腿,凶神恶煞,我这个采花贼见了,都觉得恶心,是你们在诋毁晟王的审美观,还是恶心你们自己?我这身英姿,采花不成,反被菜,那就亏了。”毒蝙蝠大言不惭道,明明是采花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瑟无比,还不忘记直接说他们是假女人。 安琪轻笑看了看那干瘦的背影,摇了摇头,此人真是有趣,听他的口气,怎么感觉,他似乎只是用采花贼的名号,名副其实呢? “喂,有没有告诉你,你不要笑,笑起来,会不小心把人家的心挖走的。”毒蝙蝠微微回头,余光扫了一眼安琪,淡淡道。他才不会喜欢晟王的女人,晟王那个腹黑的主,得罪了他,不知道接下来他的名声里是否会多几条江洋大盗的罪名?然后要他去学江洋大盗的模样。 “说话尊重点。”冥王怒道,一掌打过去,毒蝙蝠一惊连忙闪身。 “真是的,我要是走了,让晟王府再次被围堵?一会儿你让那些女人都跑你府上去?你娶呀?不过你若说你要纳妾,只怕场面也一样混沌之穿越异界。遇到一个腹黑的就算了,还遇到一个霸道的。我的命不要这么苦吧!”毒蝙蝠不屑地飞上晟王府另一个石狮子上,再次坐起来,磕着瓜子,继续说道,那样子要多悠闲就有多悠闲。 安琪沉默不语,看着白梅原来站着的位置,感觉白梅很危险,白贵妃,亦是如此。 安琪转身欲进王府,突然闻到一个人的气息,胡夏。 安琪转身回头,胡夏飞身落在安琪面前,跪在地上,求道:“王妃,我家三皇子求王妃救我皇。” “已经有人送去药方,不要忘记给钱就好,替我转告一句话给那皇帝老儿,说在我还没到之前,他不可以先死。”安琪冷冷说道。 “可是,你不是和三皇子说,开膛破肚才能救吗?”胡夏狐疑看了一眼安琪,问道。 “我会去开膛破肚,还挖心挖肺的,他不必着急,慢慢等着。”安琪的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冷光,冷冷道。她很惋惜鬼医和雪郡主的爱情,若不发生那么多,那么他们会多么幸福?慕容君剥夺了慕容遇的一切,连名字都拿走。让慕容遇变成了无名无姓的鬼医,也让那份爱情错过了。安琪微微蹙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替鬼医出气?也许是因为他和雪郡主的那份凄美的爱情吧!还是她已经将鬼医当作了父亲? 胡夏不明白这些话,还是点了头,行礼后离去。 “你似乎不喜欢蜀国皇帝?”毒蝙蝠磕着瓜子问道,瓜子皮落了一地,他的门牙还因为长期这样嗑瓜子,有两个上下对称的凹坑,那么明显。 “与你无关。”安琪冷冷扫了毒蝙蝠一眼,淡淡道,她不喜欢别人探究她内心的想法。 “却,我还懒得问!”毒蝙蝠百无聊赖道,仰起头,看着天空,从嘴巴里吐出一个瓜子皮,变成一个幅度,落在地面上。 冥王看到这个人并没有多大的危险,也不再理会。 “再过三日,就是大理国的百花节,各国使者都会前来,少不了和亲。晟王如今的情况,只怕脱不了身。你可做好准备?”冥王淡淡道,在提醒安琪,只怕又是一场才艺表演,不希望安琪像上次打扮上官嫣然那么,毕竟需要新鲜,若一成不变,只会落后。 安琪淡淡道:“我知道了。” “其中东海紫玉公主和西凉逸轩公主注意点,要知道,女子最擅长用名节来污蔑和绑住一个男子,而这些,也是这两个人似乎很擅长的。”冥王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一一说给安琪听。 “嗯。”安琪淡淡回答。 ------题外话------ 谢谢卿妄言的钻石,么么哒,谢谢各位一直的支持和鼓励,么么哒。我每天都看到有一百多号人一直跟随,在冰冷的雪地上,心,依然是温热的。爱你们。月票,鲜花,钻石,记得别忘记送一下,表达心意。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目录 阅读设置 下一章 ------------ 88最美的婚礼 毒蝙蝠无语望苍天,他知道那个腹黑的主一定会将任务交给他的,可是他又不是真正的采花贼,真是逼良为娼!毒蝙蝠在心里暗骂着,闷闷仰望天空,继续磕着瓜子,却带着些许怒气。 安琪却一点都不放在心里,因为,她相信晟王,晟王可没有善心,更不会被人利用善心,晟王的狠心,对谁都狠,对他自己也是狠得无以复加。来了多少人,都是无用。 冥王细细打量安琪的神情,居然没有一丝担忧之色,觉得自己多虑了,因为,若是他,他也不会给任何一个女子近身的机会,晟王自然也不会。冒犯了他的人,他出手毫不留情,看似温文尔雅,可是出手却绝对不拖泥带水,令人闻风丧胆。 安琪福了福身,然后走进府内,冥王微微蹙眉,却只是目送安琪离去,他站在府门,耳听八方。 “看来你这个门神比我有用,我就是挡挡那些愚昧无知的女人,而你,很可能招来她们。可是,你呢?却可以赶走那些武功高强的家伙,锲而止步。你挡住的是刀刃,而我赶走的却不过是脂粉而已。”毒蝙蝠说着,两手交叉后脑,样子懒散无比。 “你不怕本王抓你伏法?”冥王微微蹙眉道。 “呵…抓我伏法?我什么都没做,如何伏法?”毒蝙蝠嘲笑道。 “看来毒蝙蝠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冥王嘴角一勾,冷笑道。 “我是说,你没有证据,没办法抓我伏法。”毒蝙蝠不屑扫了冥王一眼,淡淡道。 冥王眼眸里的清晰许多,他的疑惑也解开了,淡淡道:“原来如此,看来你和晟王都是擅于伪装之人。” “心知肚明就好啦,至于说出来吗?这不是逼良为娼?要是别人不怕我,我还真要采花才行,若是美人,我也就认了,要是丑八怪,我岂不是很吃亏?像我这么风流倜傥的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最容易将那些女子的心勾走,像李大人家的千金,一天夜里,见到我,她就非我不嫁……”毒蝙蝠开始得意地夸夸其谈,将自己夸上了天,夜里?一个闺阁中的女子,如何见到男子?还不是他潜入别人的地盘?冥王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他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毫不起眼,却说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花见到他,都谢了。 毒蝙蝠开始讲诉他的经历,见到哪个家的小姐,然后如何如何,冥王再也听不下去,直接走进王府。 “喂,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后来,她追我,还说非我不嫁。还有,还有呢!却!走了正好,清静”毒蝙蝠得意地说完,再次挪动了一下屁股,继续悠闲地坐在石狮子身上,脑袋里面总是想起那张妖孽都比不上的脸,那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容颜,没了那道疤,露出他原本的容颜。他恨不得将那个人变成女人,可是他又打不过他,变成女人也没有用,绑不住,毒蝙蝠闷闷嗑瓜子,突然感觉杀气腾起,他两眼一睁。 黑压压的黑衣人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毒蝙蝠抽出腰间的软剑,一只脚踩在石狮子上,黑色的唇瓣一勾,喃喃自语道:“晟王,看来不止女人喜欢你,就连男人,都不想放过你。” 一只手从袖中抓起一把瓜子,一个旋转,瓜子如利剑直直射向那群黑衣人,立马倒了一片。清影一声令下,所有侍卫都出动,毒蝙蝠纵身跳进黑衣人群里,剑如霓虹,挥舞间,鲜血横飞。 安琪刚走进竹林,脚步猛然一顿,美丽的眼眸闪过一道寒光,她的脚步不由得加快,因为府外已经开战了,而高手很快就会到达。安琪的心却没有表面那么冷静,不到几步,她飞上而上,回眸看了一眼远处的一片血光,眼眸的寒意更浓。飞身而下,稳稳落在鬼医的院外,这一次,她见到一个陌生人,一身黑衣,只露出眼睛,那双眼睛,如猎鹰,那么有神。 “司马澈见过王妃。”司马澈立马跪拜,他听闻晟王妃倾国倾城,可是今日一见,却是令人一见难忘,真不愧是主子的女儿,那冷漠的神情,都那么相似。 安琪细细打量一眼司马澈,听鬼医说过,是司马澈冒死救了鬼医,她不再探究,淡淡开口道:“里面什么情形?” “还差一个时辰,王妃还是在门外等候,却误打扰。”司马澈手紧握宝剑,说道。 安琪见青莲拿着她的那些暗器前来,安琪坐在院外的竹桌前,慢条斯理地装上,转移注意力,她很担心,从未如此紧张过,可是一个时辰的成败,意味着,晟王的生死存亡。 “青莲,去给我取一把利剑。”安琪边将暗器绑在手上,淡淡说着。 青莲原本有些担心,可是见安琪面色从容,心也就安定下来。 司马澈的听力极好,他看着安琪面色从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因为他听到安琪的心跳异常,并不像平静的人。他的目光立马射向竹林顶上那五个黑影。 安琪的手微微一颤,其中两个是高手,她认识,其他的如何,她不得而知。 一个月牙白的身影飞身前来,身上染上无数多血绽放的‘梅花’。浴血奋战后的模样,他依然面色温文尔雅,有种酷酷的感觉。手上一把利剑,带着寒光,一如冬日的月色般寒冷。 突然,一个青衣男子突然出现,潇洒不羁,飘逸无比,他就是睿王,没有面具,神情却依然淡淡,宛如一曲悲歌缠绕。 安琪嘴角一琪嘴角一扬,面色从容,说道:“摄政王和徐万城,居然走到了一起?还真是大理国第一奇谈。” 摄政王那双美丽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安琪,这个美丽脱俗的女子,还真是惊艳,总是这般惊人。她能认出黑衣人里有他,他可以当作是猜的,可是他却能将徐万城也认出,真是不可思议。 冥王睿王一怔,寒眸闪着冷光,射向那五个黑衣人,徐万城,必须除掉。 “原来晟王妃喜欢徐某,徐某都这般打扮,居然还能识别出来,大家都称赞徐某英姿飒爽,俊美无双,晟王妃真是用情至深呐。”徐万城笑道,可是眼里的杀气,毫不掩饰。 “用情至深不敢当,不过,倒是在这个院子,好好用了情,恭候大驾。”安琪嘴角一扬,淡淡道,似乎有着必胜的把握,在院中藏了什么机关。 晟王在里面微微蹙眉,听到安琪的话,他脑海里幻想着他的娘子说话时的神情,嘴角不由得勾起来。 鬼医再次催动内力融化龙鳞,龙鳞金色的光芒慢慢从晟王的头部渗透,鬼医冷冷警告道:“心无旁骛。” 司马澈的嘴角在面巾中抽动几下,见过说谎的人,可是没见过安琪这般唬人的人。这是鬼医的院子,做了什么他岂会不知道? 摄政王再次眯起眼睛,细细看着院子,再次看了看安琪从容的神情,美,他这一生只承认过一个人美,关键那个人不是女人,却美得男人女人见了都嫉妒,也美得让他发愁,愁了好几个月。如今也不得不承认,她不单单是倾国倾城。可是现在不是欣赏得时候。摄政王的眸子再次射向院子平淡无奇,不可能有什么机关?可是她的神情,却让他感觉,那一尺平地机关重重。 正当摄政王犹豫之际,冥王睿王同时出击,能突然层层防守和竹林的机关,那都不是废物,五个人,围城一个圈,对抗突击,闯进竹林的人越来越多,在竹林的机关下,惨叫声不绝于耳。可是用人做肉盾,这样的场面最为惊人,保护圈越来越小,还是由漏网之鱼潜进,而侍卫还在抵挡外面黑压压的人群。 玄墨冲进晟王府,见到璃王居然也在,看来龙鳞再现,惹来这么大的风波,似乎这些黑衣人还不止一波。 璃王依然一身潇洒,毕竟是大理国的战王,能将摄政王击退,不是没有本事之人。 “丫丫的,昨晚打了一夜,手都软了,被识破龙鳞不在手,才停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睡个觉,这些人却不让我安生。”玄墨怒骂道,挥剑毫不留情。 啸阳很无语看了看玄墨,在为玄墨断后,保护玄墨。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呐。”玄墨抱怨声不断。 “天下所有想要得到龙鳞的人。”璃王冷冷道,一剑,十几个黑影倒地。 玄墨挑眉看了看璃王,有些钦佩,璃王的武艺毕竟是在武状元之上。 “晟王要是死了,对你应该好处更多吧?”玄墨不信任地问璃王,在厮杀中还能谈笑风生,也就只有玄墨才会如此儿戏。 “你认为本王是那样的人吗?”璃王一脸阴沉,怒道。他当初被悔恨的情绪蒙蔽心智,差点就做了自己觉得不耻的事情,如今,更不会。可是他一想到安琪,他的手微微有些犹豫,可下一秒,杀气更重,在他十步内,无人生还。 玄墨哦了一下嘴唇,再没有顾及璃王,只见竹林被黑衣人的尸首挡住地面上的暗箭,扑出了一条路,玄墨连忙追击,却看到十几个黑影在他之前,他急得用了安琪给他的暗器。为首的那个人回眸,冷眸扫了一眼玄墨,就那一眼,玄墨突然杀气腾腾,那潇洒的俊颜突然被仇恨所取代,那双眼睛,他永远不会忘记,是他,那个杀了他父母的凶手,刘腾飞。 “你给小爷站住。别跑!”玄墨怒喝道。 啸阳一惊,他听惯了玄墨没心没肺的言辞和语调,可是唯独没有此刻这么严肃和认真,恨意十足。 “刘腾飞,你给小爷站住。”玄墨那双含恨的眼眸,恨意漫天翻滚,他看到刘腾飞,似乎又看到了父母如何倒在他面前,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他面前。 “玄墨。”啸阳大惊,飞身去拦截玄墨,可是却怎么也追不上玄墨。 玄墨奋力一跃,挡在刘腾飞面前。 “看来当初没能杀死你,今日就补上。”刘腾飞冷冷道。剑指向玄墨,想当年,怡亲王是大理国有名的高手,都不是刘腾飞的对手,玄墨,就更不用提,啸阳当年也险些丧命在刘腾飞的剑下,才成功将玄墨救出。 玄墨的手,握紧手中的剑,他整个人缠绕着仇恨的火焰,几乎想要将刘腾飞扒了皮都无法泄恨。玄墨出手快,恨,只功不守。啸阳大惊,冲进二人的缠斗中。其他的黑衣人根本不管刘腾飞,因为他们不是一路人,只是暂时的联盟而已。刘腾飞见那些人超越他,立马急得,根本不愿意和玄墨纠缠,耍了几招狠招,刺伤玄墨,挥剑间几乎要了啸阳的命,刘腾飞再次追上那些黑衣人。 玄墨被刺伤手臂,却不罢休,推开啸阳,再次去追。啸阳不是不恨刘腾飞,而是要保护玄墨,玄墨对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睿王、冥王、司马澈,以三对五,丝毫没有输的架势。突然又来了一批黑衣人,刘腾飞再次飞到他们前面,安琪紧蹙眉头,青莲拿着剑进来,白瑞明那一身白衣成了红色,气喘吁吁落在院中,赤练身上还带着几处轻伤,红莲身上也染了敌人和自己的血迹,这是一场时间争夺战。只要再熬过半个时辰,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安琪手中的暗器飞出,几个黑衣人顿时落地。院外的敌人越来越多,黑衣人之间也分不清是敌是友,都联合一气,对付晟王的人。 安琪卷进黑衣人中,她的剑没有路数,随机应变,剑剑封喉。冥王一见安琪卷进黑衣人里,连忙纵身而下,守护在安琪身边,一掌下去,二十几个黑衣人口吐鲜血。 安琪手中的暗器飞出,武功一般的,都躲不掉,近距离的,也躲不开,可是短箭有限,安琪退回门口,她脸上的焦急,还是流露出来。 冥王一掌将安琪送进门里,守在门外,他如一道屏障,谁都无法接近。 安琪看到鬼医的脸色微微发白,他是用内力融化龙鳞,注入晟王体内。 晟王额上全是汗粒,衣服早已湿透,看到安琪进来,眼眸变得温和,浅浅一笑。 “注意调息,心无旁骛。”鬼医严厉怒道。 安琪一怔,没有上去,看了看鬼医,似乎若无其事走到身边的椅子上坐起,开始解开袖中的暗器,慢条斯理整理衣袖,手中的剑依然因为刚才冥王那一掌打落在地上,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没有去捡。她突然想起她的狙击枪,冷声道:“青莲。” 青莲在外面挥剑后,听到安琪叫她,连忙后退,答到:“王妃有何吩咐?” “将我那个黑色袋子拿过来。”安琪淡淡道,不慌不忙等着。 晟王再次催动内力,慢慢吸收龙鳞的精华。 片刻青莲将黑色袋子扔了进来,安琪在桌上开始组装,速度熟练,一气呵成。一个奇怪的东西展现在世人眼前。 “这个声音有些响,忍着点。”安琪回头看了一眼鬼医,淡淡道。鬼医微微蹙眉,看着那奇怪的东西,不语。 安琪打开了窗户,那么冷静,对准她认为的高手,一声巨响,摄政王身边的一个黑人立马倒地。摄政王一怔,他刚感觉到哪个暗器飞来,身边的人就已经倒下,若打在他身上,他根本逃不掉。徐万城吃过亏,闷闷看着安琪,磨了磨牙,边打边看安琪的枪口对准的方位。摄政王看着安琪再次扣下,有一个高手倒地,那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一身好本事,居然就这样毫无预兆被安琪勾勾手指就丧命。他无法专心,一边放着身边的人暗杀,又要防着安琪,更要防着睿王,还要防着冥王远处飞过来的掌力。 晟王听着响声,突然想起皇宫中,徐万城将徐公带走时,也是这样的响声,之后徐万城不得不将徐公抛下。原来暗中帮忙的是他的娘子,他的娘子还真是无所不能。 玄墨突然闯进安琪的视线,他受了伤,却一脸恨意,他的神情,让安琪看出,他要杀的那个人,应该是他的仇人。可是由于太远人影交错,自己人太多,若打偏或者误打,她于心何忍,她将枪口对准摄政王。摄政王一怔,立马飞身躲开,用睿王的身体挡住,睿王正好出手,一剑刺出,摄政王一惊,往后飞了好远。 安琪的二十枚子弹很快没了,安琪叹气,冥王的余光见到安琪的神情,大掌一挥,安琪后退几步,窗户被冥王的掌风关上。安琪紧蹙,没有言语,将狙击枪再次拆了。闷闷看着鬼医和晟王,晟王几乎虚脱,在运功驱毒,吸收龙鳞。 鬼医的功力越来越弱,安琪又没有内力,根本帮不了。 安琪的脚步不再那么沉寂,而是有些急躁,来回走着,可是不用心的人,是看不出她的急躁。外面的厮杀声慢慢逼近,安琪的手握紧,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 突然一阵狂风席卷而出,外面如狂风暴雨,惨叫声,惊呼声。摄政王一怔,眼神立马变暗淡,转身离去,刘腾飞一脸怒气,见晟王出手,怒道:“撤。” 龙鳞没有了,消失了,鬼医拿着那个失去了光泽的龙鳞,慢慢变成灰色,最后化为灰烬,从他指尖滑落。 晟王的脸色惨白,却杀气腾腾,出手绝对不对对手喘息的机会,所到之处,黑衣人的尸体横飞,都失去了颜色,化作一具尸体。 冥王收回屏障,没有言语,飞身离去,睿王见晟王安好,收回手中的利剑,也离去。玄墨一路追逐刘腾飞,啸阳负伤,却一拳将他打晕。璃王在林外对付敌人,见林内的黑衣人纷纷逃出,知道这场战,打胜。银狐上前一步,扶住璃王,璃王上次因为冲破安琪点穴,伤了五脏六腑,如今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 “回府。”璃王淡淡道,却显得很无力。 安琪悬着的心落下,投进晟王的怀里。 “娘子,为夫先沐浴更衣。”晟王一身都是汗水,浅笑道,带着宠溺的笑,低眉看了看怀中的人儿,轻轻抚摸她的青丝。 安琪却收紧手臂,说道:“有点汗味才有男人味,先抱一会儿。” 晟王笑出声,轻吻了一下她头上的发丝,他知道这一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可以和安琪白头偕老,意味着,他不用再承受病痛的折磨。意味着,他可以给安琪一个完好无损的夫君,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夫君。 鬼医只是站在门内,看着门外的二人,那原本冷酷的双眸,微微闪动一下,嘴角挂着不易擦觉的浅笑,将门关上。 晟王府经历这一场浩劫,也宣告着龙鳞永远消失。阿福赤练等人打理着竹园,弥漫过血腥味的地方,终究不是最好的栖息之地。 晟王从房间走出来,依然是一身墨色,墨发微湿。 安琪浅浅一笑,终于明白什么叫美人出浴,他不管那一面,都那么完美,也许是他将他所有的缺点都用在了别人身上,将所有的美好留给了她。 “娘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晟王淡淡道,将安琪带上,飞出城外,那只大鹏的背上。 安琪紧紧抱紧他,感觉没有什么比这一刻还要幸福,不用担心龙鳞,不用担心他还会伤痛,不用担心一切,因为他为她独挡一面,她愿意躲在他身后,在他的羽翼下,快乐生活。 晟王坐在大鹏身上盘腿调息,他需要好好休息。抱着安琪,闻着她身上专属的体香,他嘴角一扬,有些激动,却又有些紧张,他沉沉睡下。直到傍晚,夕阳快要落下,晟王眼眸才睁开,看到安琪居然窝在他怀中,睡得那么安详。今日的她格外美丽,其实,在他眼里,她一直是最美的。 “娘子,我们道了。”晟王轻轻开口,温柔将安琪唤醒。 安琪微微睁开眼,看了看下方,这一眼,她惊讶,眼下是旷阔的山谷,一片花海,还有几座宫殿,坐落在花海中。姹紫嫣红,美不胜收。安琪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地方,她脸上不由绽放一个比世上所有鲜花还要美丽的笑容,那是感动,惊喜,幸福的笑。 晟王一把抓住安琪的腰肢,飞身而下,像在拥抱这美好的花海,从这一边,飞向那一边,她恍惚间感觉自己成了一只蝴蝶。她惊叹这片花海的美丽,惊叹大自然的神奇。 晟王带着她,落在一片空地上,晟王郑重其事,从怀中掏出一个乳白色的玉镯,晶莹剔透。握起安琪的手,温声道:“娘子,经历了这么多,为夫感觉亏欠你太多,你说的对,娶你的时候,我没有问你。如今,我以天为证,以地为媒,用我的一生,作为聘礼,用我的心作为信物,敢问安琪姑娘,是否愿意嫁给我段天晟为妻,今生今世,白首不相离。今生,我段天晟,只娶你安琪一人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 晟王严肃地说着,满怀期待着安琪的答案,安琪的眼眸温柔,含着喜悦的泪光,她若不想嫁给晟王,那日就算十个段天晟压迫她,她也不会拜天地。她比谁心里都清楚,她默认了。 安琪幸福地笑了,可是却说不出一句话,哽咽了半天,才轻轻点头,幸福的泪光,让她那双眼睛显得更加明亮美丽,激动答道:“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一生一世,携手夕阳。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晟王的眼眸带着温柔的笑,将玉镯戴在安琪的手上,吻住安琪的唇,没有什么举动更能表达他内心的狂欢和喜悦,她答应了,她答应了。 “娘子,你答应了。”晟王激动抱紧安琪,说道。拉着安琪跑进花海中,他觉得这样做很傻气,可是,他很开心,很激动。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投射进来,晟王一把将安琪带进宫殿,红色的落账在微风中飞扬,宽大的床上,放着两套喜服,红色的丝绸,那么喜庆耀眼。 “娘子,为夫为你穿上凤冠霞帔,今晚,我俩成亲。”晟王说着,如玉的手,轻轻挑开安琪腰间的丝带,罗裙纷飞,他面色依然从容,慢条斯理,不紧不慢,一件一件为安琪换上红妆,安琪脸都涨红,盯着他。除了他的呼吸有些不寻常,并不知他在想什么,脸上那淡淡的笑容依然温柔。 亲自为安琪梳妆,带上凤冠霞帔,那么细心,每一件事情都那么认真,因为,他漏掉太多,如今,他要一一补偿,当然,也要一一索取回来。 天色暗下,晟王才将所有的事情做好,房间里点着红蜡烛在燃烧着,他换上喜服,再次带着安琪走出大殿,安琪再次被眼前的场景惊住,石梯都是闪着柔和的光着,一条曲折路,带着光芒,在夜色中,格外显眼。将路边的花朵都照亮,美若一幅画。 “娘子,你我再次拜天地,这次,你我就是正式的夫妻了。”晟王温声道,在安琪耳边特意加重‘夫妻’二字。 安琪才从这美景中回过神,被他那句话弄得,脸再次一热,想到不该想到的,转移话题,含笑道:“晟,这里就是鬼谷吗?” “娘子真聪明,不过,这个鬼谷是我的,师父的鬼谷在五里外。”晟王淡淡道,牵着安琪走下台阶,沿着那荧光色的石板路,走入花海中。晟王手一挥,一阵微风吹起,花海中无数只萤火虫飞起,照亮整个山谷,哪怕全世界都在黑暗中,唯独这里,那么明亮,却显得格外显眼。 “而他们,就是我们的宾客。”晟王淡淡道,指向漫天飞舞的萤火虫,温柔在安琪额上一吻,继续道:“娘子,我们拜堂吧。” 安琪的眼眸闪着幸福的泪光,扬起最美丽的笑容,深情看着晟王那温柔的笑容,那张玉颜在萤火虫的照射下,显得神秘而美好。 那荧光照样的花海中,一对璧人在那里拜天地,火红的颜色,写满幸福的地方,幸福的开始。漫天的萤火虫,围着她们旋转,飞舞,在庆祝他们的婚礼。拜完天地,晟王抱起安琪在花海中打转,山谷中回荡着他们幸福的笑声,似乎世间再无烦恼。他们成了着荧光下最美的爱情之花,旋转,衣袂飘飘,在花间绽放,伴随着那悦耳的欢笑声,倒在花丛中。 无数只萤火虫在飞旋,似乎在起舞,在欢庆这场婚礼。 ------题外话------ 晟王承诺过安琪,给安琪最美的婚礼,今日,他实现了。 我们的晟王开始大展身手,展现自己,情敌会很多,看看他们如何维护他们的爱情?我知道大家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其实我一直没写,就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心都牵绊太多。经历过磨难,才发现他们彼此离不开对方。爱情之花的绽放,在这次,即将上演。晟王结束苦难的生活。白家和萧淑妃的那个承诺,晟王是如何处理的呢?请继续往下看吧,如果漏掉前面的剧情的,一定要补回来哟。 别看完就走哟,月票得留下呀!给点表示,没月票的打赏一下,别人结婚还送红包呢,更何况是晟王和安琪的婚礼,不包个大红包,给十克拉的钻石,过意不去吧? ------------ 89刻骨铭心 安琪倒在花海中,只感觉晟王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她的笑声慢慢消失,他,亦是如此,山谷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那么安静,萤火虫依然在空中飞舞着,旋转着,如同美丽的爱情符号。 他伏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额间的发丝,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额,慢慢划过她的脸颊,到耳后。他的眼神依然那么温柔,似乎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神情专注。他低下头,额头相互摩擦着,带着青眯,宠爱,闭上眼眸,嘴角依然挂着灿烂夺目的喜悦之色。 “娘子,还记得,在宫中,你说,那是史上最糟糕的婚礼,我告诉你,要给你一个最美的婚礼,今日,总算兑现了。”晟王轻轻说着,那声音让安琪感觉到什么叫宠溺无边,让安琪沉沦其中。 安琪闭着眼睛,吸着他呼出来的气息,含笑道:“还记得,当时我并不在意,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 晟王却轻笑起来,是的,那个时候,他说话半真半假,可是唯独对她,句句是真,看似傻话,却全是承诺。他说要给她说的爱,他学会了,也爱上了,不但爱上,心都丢给了这个女人。 晟王倒在一边两人仰望着星空和漫天萤火虫,晟王的手画着圈,带动一阵风,萤火虫围城了一个圈,他修长的手轻轻画着,萤火虫在不断飞着,任由晟王的手指挥,形成了三个飘逸的字,‘我爱你’晟王满意地看着那三个字,很快,三个字消失了,晟王握起安琪的手,在安琪手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写着,轻声道:“娘子,我想要将这三个字刻进你的骨髓里,让你永生永世记住,我的这份情。” “晟,我也爱你。”安琪说得很轻,带着激动的喜悦,却有些娇羞,她冷静惯了,要这样矫情一下,很为难,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是他却像听到了最美的诗篇,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很喜欢听她这么说,安琪却不轻易说出来,两个人总需要有一个先说出来,他不介意,只要她能告诉他,她爱他。 他突然翻身,再次压在安琪身上,掌心的温度,那么温暖,轻轻抚摸她的脸,温声道:“娘子,这一次,不可能再有人来打搅。” 他这一次,让所有守在鬼谷的人统统退出一里地外,谁都别想靠近,否者,杀无赦。 安琪嘴角一勾,却有些紧张,因为今晚,意味着,绝对的洞房,她还是有些紧张,害怕。昨夜的气氛和心理准备都齐全,可唯独差了时机。如今,时机对了,气氛和谐,可是却还没有那么的心理准备。 他修上的手划过她的发髻,轻轻一挑,发饰全部落下,他将安琪抱起来,三千青丝垂落,如瀑布泄下。他见安琪的神情有些紧张,他又何尝不是?飞身站在一片发着荧光的石板上,将安琪放下。 安琪含笑道:“我喜欢这里!” 晟王将她搂在怀中,下巴轻轻摩挲着安琪的头顶,那么宠溺,他此生,将他的爱,全部给这个女人,如玉的手伸进她的发丝中,温柔道:“只要你喜欢,我们就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安琪在晟王怀里蹭了蹭,有种女儿家的娇羞,她从未想过,她也会如此。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有所变化。安琪的嘴角一扬,因为她知道有人端着酒菜过来,虽然是陌生人,但是她知道,是他的人。 “恭喜王爷王妃大婚,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甜甜的声音响起,只见一群七八岁的孩子规规矩矩端着东西走过来,还有的提着椅子,桌子,却毫不费力,一看都是练家子。今天,都换上了红衣,十分喜庆,个个红扑扑圆圆的脸蛋,显得十分可爱。 安琪忍不住轻笑,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在皇宫,你试喜服的时候,我说就开始准备。今天沐浴之前,飞鸽传书,让他们准备,他们手脚还算快。”晟王淡淡道,拉着安琪走到位置上,挥了挥手,那些孩子都纷纷跑开,还不忘记回头看看新娘子,再看看他们那个妖孽王爷,绝配。一个个红色的身影腾空而起,纷纷飞向远处,留下山谷给这对新人。不再一炷香之内跑出一里地,那就要惨了。再说了少儿不宜,还是早走为妙。 安琪拿着酒壶倒了两杯酒,晟王将一杯拿起,含笑道:“我们还差交杯酒。” “今天这般百般讨好,必然不安好心。”安琪淡淡笑道,拿起酒杯,一对璧人,在萤火虫的照耀下,神情对望,许久,才将酒一口饮尽,二人齐齐展现出笑容。 “还记得娘子说过,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可是为夫还是觉得,反过来比较顺耳,所以就算为夫不安好心,娘子也要甘之如饴。”晟王含笑道,一只手放在安琪的腰间。 “呵呵…好。”安琪笑道,二人边用餐边回忆着过往。想起他们一开始在一起时,她被他惹得火冒三丈,对他拳打脚踢,他却装出十足的可怜和委屈,眼泪收放自如,让她被罪恶感牵绊,最后拳头再也落不下去。而他,却得寸进尺,不断侵犯她,掠夺她的每一寸。他抓住了她的弱点,哪怕外表多么坚强,可是心是软的。而他,外表任人欺负,可是内心却比谁都强,心,比谁的都黑,还要狠。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她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神秘的人。她永远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她相信,她会用一辈子去慢慢揭开他的面纱,一层一层拿开,一层拿开,每一层,总是会带来惊喜,她,却不知道,她从第一眼看到晟王,她就已经沦陷。而晟王却只知道一点,他只有她。 安琪环顾一眼这片山谷,温声笑道:“这让我想起一个故事,神雕侠侣…” 晟王看着她眼眸不断变化,忽明忽暗,似乎从她的眼眸里,看到了那惊世唯美的爱情,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晟王一直注视着安琪,安琪的故事,讲诉到杨过和小龙女的婚礼。杨过对小龙女说的那句话,哪怕只有一个时辰,也要做一个时辰的夫妻。 晟王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将安琪拉入怀中,他不想那么自私,毁了安琪的一生,可是他却不知道,安琪想要的,却不是他要给的。 “幸好我不是那个男子,而你,也不是那个女子。”晟王亲亲安琪的发丝,轻声道,却透露了沧桑,他宁愿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将甘甜留给安琪。他怎么舍得遗弃他的娘子?他时时关注着他的娘子,不管是一颦一笑还是什么,他都要知道,唯独安琪在瀑布下和慕容敬的对话,他却不知。之后,他刚从龙穴宫出来,知道她被慕容敬追捕,就飞奔蜀国,去找她。可是却还是选择,将她扔在东海,因为进了龙穴宫,太过于凶险,他不想他的娘子担心受怕度日,也不想,他再也出不来,他的娘子日日以泪洗面。所以,他依然选择了找到龙鳞,再去找他的娘子,可是他的娘子,却有自己的想法,选择和他相濡以沫。 安琪泛起幸福的笑容。小龙女,为了让杨过继续活下去,选择了跳下断肠崖,相约十六年,她希望杨过生,她选择了死。晟王选择了艰难的路,生死未卜的路,给安琪一条生的路。他们不都是异曲同工吗? 安琪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她知道他的心,他的苦,他的痛,她心疼他所做的一切,却突然转移话题道:“晟,你要知道,你我是表哥表妹的关系,在我们的世界里,是不允许成亲。” 晟王一怔,以为安琪要反悔,另一只手也搂住安琪,似乎在抗议,在宣布她就是他的妻子,不管她的思维是如何。可是一想到表哥表妹?他以为是和雪郡主有关,可是那个血缘隔得很远,磨磨牙道:“真不明白你们的世界是怎么想的?” 安琪感觉到他的怒气,轻笑道:“鬼医,是我亲爹,不,上官冰儿的亲爹,上官书和雪郡主,什么都没有,除了名义上的夫妻。” 晟王的心一紧,是不是他的妻要反悔?不行,晟王的手臂收得更紧,闷闷道:“那又如何?你不是上官冰儿,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除了我的娘子这个身份,其他的,都不是。” 安琪轻笑起来,突然感觉被他抱得有些疼,倒吸一口冷气,笑道:“疼。” 晟王一惊,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太过害怕安琪反悔,不自觉地勒疼了她,松了松手臂。 “呵呵…我觉得认鬼医做爹似乎也不吃亏…唔…”安琪话都没说完,就看到晟王的脸无限放大,他的气息带着些酒香味,那么迷人,让安琪陶醉其中,原本想说什么,统统消失,他的吻有些霸道,带着些轻咬,似乎在告诉她,她是他的,不许反悔,不许,永远都不可以。 “告诉我,你是我的娘子,我唯一的妻子。”晟王带着些小小的怒气,说道,看着安琪红唇破了一个小口子,突然心疼起来,温柔含住她的唇,在她唇边说着:“为什么我总是感觉我抓不住你?不要这么折磨我,好吗?” 热气喷在她唇边,带着些酒香味,那么好闻的酒香味,安琪却被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迷惑,柔软的红唇含住他的下唇,温润似水,玉臂轻轻攀上他的胸膛,到他的肩上,细细品尝他的美好,他嘴角一勾,可是他还在等答案,他为什么总是感觉不安,总感觉抓不住她,以为婚礼就可以,可是感觉就算拜了天地,他依然感觉,她很难琢磨,也许,就是因为差了这最后一步。 “娘子,你会后悔吗?”晟王的呼吸声有些急促,他从给她换新娘服时,就隐忍到现在。他恨不得立刻将她扑倒,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承诺过,给她最美的婚礼。他的心在叫嚣,告诉他,将她扑倒,可是他不可以,因为他要等她的答案。 “不会,因为在我心中,晟,是最好的。也许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被你的眼睛所吞噬,你就是我的劫数。”安琪边说着,边亲吻着他的唇,他的眼睛,他的脸,似乎,有些太主动了?她突然停下来,脸颊烧得通红,将头埋进他怀中,将她的害羞都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晟王扶额轻笑,他的娘子,居然脸红了?晟王将安琪打横抱起,带着笑声,说道:“娘子,今晚,继续昨晚没做完的事情。” 安琪的脸更加红,将脸埋进他怀中,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那么欢快,似乎带着些急促。 红罗帐内,晟王轻轻吻着安琪的红唇,细细品尝,吸吮着她口中的蜜糖,那么甘甜,大掌从安琪的脖子慢慢下滑,虐夺她的每一寸肌肤,手心的炽热,传递到安琪的每一寸肌肤,他修长的手指在安琪腰间一挑,火红的外衣松开,安琪这一身衣服是他亲自为她穿的,而今,更是轻车熟路解开。可是却感觉他的手有些急促,带着些火气,似乎给安琪穿的时候,衣服没这么多层,怎么现在感觉,一层又一层,在考验他的耐性吗?他的耐性似乎也没这么差?他坐起来,看着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微微蹙眉,有些后悔,为什么给她穿这么多? 安琪看着他着急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原本的紧张和羞涩,似乎躲了起来。 晟王眉梢微扬,温情如水的双眸里,只有安琪的笑容,他温柔俯下身,再次含住安琪红肿的唇,温柔,轻抚着安琪的发丝,慢慢忘记自我。吻越是温柔,他的温度越高,松开安琪的唇,在安琪耳边喘着粗气,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大掌伸进衣襟里,那如暖玉般光滑细腻的肌肤,那么柔软,大掌的温度异常炽热,烙在她的胸前,一种魔力诱惑他,轻轻捏了一下,安琪倒吸一口冷气,微微蹙眉,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发出声音。 晟王感觉那太多柔软的东西在他手心里,那感觉如一根羽毛不断在他的心里轻抚,让他还想要,另一只手加快了速度,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安琪的脖子,火红的嫁衣,纷纷飘落到地面,带着微风,让红罗帐飞扬,那花烛在闪烁着光芒,照样着大床上的二人,最后一件衣服飞出。 安琪的脸颊红润,眼神早已迷离,经不起他大掌的刺激,他的吻开始有些急躁,一路下滑,密密麻麻的吻痕在白皙的脖子慢慢展开,美若花瓣,飞花再美,也美不过这一番风景。他的薄唇落到了那柔软而又神秘的地带,轻轻一捏,吻再次有些失控地轻狂。安琪看了看胸前那张俊美的脸,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像是呜咽声,却更像欢快的喜悦声,显得那么柔美。 他再也受不了安琪这样给他的声音刺激,含糊不清道:“娘子,我好难受。我想要,可以了吗?” 他这含糊不清的声音在安琪耳里又成了一道刺激,安琪的手在晟王的背上轻轻抓住,她的心像有一个羽毛在飞舞,不断拨动她的心,让她有些飘飘然,她的呼吸声如晟王的呼吸声一样急促难耐,感觉很想要什么东西,可是她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很难受,感觉自己快要燃烧,难受得她想哭,带着哀求,轻声道:“晟,我好难受,救我,救我。” 他的眼眸沉重地垂了下来,挡住他眼眸里浓浓的**,他的大掌扣住安琪的腰肢,轻轻往他身上拉。 安琪痛得几乎叫出来,咬住唇,他俯身含住她的红唇,温声安抚道:“我会轻一点。” “痛,痛…”她搂住他的脖子,轻声喊着,告诉他,她很痛。她不是没有尝过痛的滋味,她能忍住撕心裂肺的痛,可是这种奇怪的痛,让她觉得很陌生,明明很痛,却有种异样的感觉在里面。 晟王的额上全是汗粒,紧紧抓住安琪的腰,慢慢往身上再拉一点,那种陌生的感觉,让他的理智慢慢消失,再一次含住安琪的唇,那么温柔,他全身的肌肉绷紧,手臂再一次用力。 “唔…”安琪分不清是痛还是舒服,呻吟着,她睁开眼睛,看知道晟王的汗水,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安琪回应着他的吻。 微风吹过,红罗帐飘逸着,却难挡一室的春光,他慢慢动了动,依然那么温柔,在安琪身上起伏。 蜡烛慢慢燃尽,房间才停止动静,安静了下来,曙光渐渐照射进来,床边的影子在移动,从这一扇窗,慢慢移动,到另一扇窗,下午。 安琪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晟王却邪魅笑着看她,一只手不断把玩着她的青丝。 安琪只感觉腰酸背痛,整个人似乎散架了,微微蹙眉,刚要挪动身子,看到晟王眼里那**在燃烧。她欲哭无泪,昨夜他都不知道要了几次,怎么这么有精力?安琪嘟起嘴,学晟王以前装傻子时那无辜可怜的神情,说道:“别,不懂得什么纵欲过度吗?” “娘子,就一次,最后一次。”晟王再次翻身上来,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手开始在她身上游动,他似乎一沾染她就像中毒一般,无法自拔。 安琪可不相信他这句话,昨夜他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哀求,结果一次又一次索求。正当她要开口拒绝时,晟王堵住了她的唇,那一吻,如**,一点就燃。又是一室春光,罗账纷飞。大殿外依然是那片美丽的花海,远处一个老者和那群孩子,孩子们爬在树上,老者坐在树下。看着那片花海,那几座宫殿,大大小小,却十分精致。 “姥姥,王爷什么时候才让我们回山谷啊?”一个孩子忍不住趴在树枝上问道。 “呵呵…新婚燕尔,不急,回去找了,只怕王爷要发怒的,等王爷王妃出来再进山谷。”姥姥温和无比,含笑。 “什么事新婚燕尔?”一个孩子闹着头,弯着脑袋问道。 “真是笨蛋,就是新婚加燕儿啦。”一个调皮的孩子自作聪明说道。 “新婚是红衣,那燕儿呢?燕子在哪儿?”另一个孩子懵懵懂懂问道。 “燕子在那里。”一个孩子激动地指着远处飞来的燕子。 “噢,噢…我们也新婚燕尔咯。”几个孩子开心拍手道。 惹得那姥姥笑了,等了很久很久,终于,看到晟王抱着安琪出来,姥姥才站起来,飞身而下,很快到了晟王面前。 “老奴见过王爷,王妃。”姥姥跪下行礼道。 “起来了,姥姥都一大把年纪了以后不要行如此大礼。”晟王含笑道,春风得意也就是他如今的模样,说完往另一个大殿走去。 姥姥看着晟王打横抱着安琪往玉池殿走,她知道该做些什么,那些孩子纷纷回来,她带着他们下去。 到了另一个宫殿,一池清泉,那地板也是外面那发着荧光的石头,安琪可以想象道夜里,这池水散发着荧光的模样,一定很美。她的两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晟王带着她慢慢进入池水中,放好安琪,他没有停留,担心自己又会失控,温声道:“娘子先洗,我去去就来。” 安琪岂会不明白?心松了一下,嘴角一扬,靠在池边,无力解开衣衫,雪白的肌肤,如桃花的花瓣飘落,散在她身上,洗不掉,就连手臂也都是,他的杰作。她的脑海里不由得想起昨夜的一切,脸不由得热起来,脸上原本全是排红,如今,红得耳根,却显得那么幸福,脸上挂着笑意。不只是累了,还是真的累了,迷迷糊糊在池边睡着。 “王妃,让老奴来伺候你更衣。”姥姥走了进来,温声道。 安琪微微睁开眼,接过姥姥手中的衣服,过着身子出来,两条腿软的几乎没站稳,差点倒地。姥姥一把扶住安琪,温声道:“没什么好害羞的,老奴也是过来人。王爷这辈子太苦,如今总算活得有个人样,也该好好享受这人间的福。老奴也就不用为他心疼了。” 安琪看着姥姥,在她的搀扶下,走到软榻坐下,慢慢穿上衣衫,温声道:“姥姥,能跟我说说王爷以前是怎么生活的吗?” “老奴原本是跟着鬼医的,有一天,鬼医回来,带着一个受伤的孩子,那孩子胸膛受了一剑,脸上也是一剑,伤口深得瘆人。王妃没猜错,那孩子就是晟王。鬼医花了三天三夜,才将晟王从鬼门关拉出来。说来也巧,鬼医受人之托,收了一个弟子,居然是白家的小姐,白梅,听说是未来的晟王妃。白梅见到毁了容的晟王,大哭不止。晟王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不肯见人。老奴知道,这个孩子的心受伤了,老奴无论怎么劝,他都是不肯说话,之后老奴给了他一个面具,挡住他脸上的伤,他才出来。可是他的话很少,出来第一件事情,对白梅说,你不是我的王妃,然后将白梅推进水坑里,一声不吭转身离开。之后白梅对晟王下毒,晟王险些丧命,鬼医再次救了他,将白梅关进房间里整个半年。晟王再次醒来,整个人更不爱说话,鬼医教他医术,武功,不到一年,将他送回皇宫,他就一直住在冷宫中。鬼医派了各种人去冷宫教他武艺。可是,几年过后,这个孩子再次回来,却身手重伤,还中了炎毒,从那时开始折磨着他。鬼医说,他活着的每一刻都是痛苦,倒不如杀了他。可是他那双眼睛却含恨和不甘,他说他要为母妃报仇。鬼医看了他许久,才选择将他救活,可是,永远都不能减少他太多的痛苦。他回去后,装成了傻子,任人欺负。每年,他都会在鬼医的帮助下回来一个月。之后他的武功也突飞猛进,他整个人也深沉起来。鬼医终于治愈了他的伤疤,白梅见到,从那一天开始,白梅整日追着他,他都厌恶离去。老奴知道,王爷的心,是死的。老奴以为王爷此生,都会那样活着,就算报了仇,他的心也活不回来,更别提我们能有王妃。可是今日见到王爷有了王妃,老奴心里高兴,也就在这里唠叨了一些。”姥姥说着说着老泪纵横,因为那个孩子,是她这一生中见过最可怜的孩子。 安琪细细听着她说的话,除了心疼晟王,她突然想起白梅,那个危险的人,萧淑妃如何兑现和白老夫人这个承诺?因为白老夫人这一生都在守护萧淑妃,萧淑妃的承诺必然要兑现,晟王娶白家的一个小姐,可是白家未出阁的小姐,只有白梅一个人。白老夫人为什么要将白家的一个女儿嫁给晟王?巩固白家的地位!每个王爷都有一个大家族,唯独晟王没有背景。白家要稳固地位,就要来场政治婚姻,之后白贵妃嫁给了皇上。安琪眼睛一亮,嘴角一勾,淡淡道:“我知道了,我会替晟王记住有白梅这么一个人的!” “王妃还是小心一下这个人,鬼医教了她医术,教她用毒救人,可是她却用毒杀人,学了媚术,还偷学催眠,鬼医愤怒,一把将那些邪门的武功秘籍烧了。”姥姥说着当年的事情。 “姥姥,王爷说先给王妃用膳。”一个小女孩走进来,端着一碗粥,笑道,那声音甜甜的,仰起头看着姥姥,再次问道:“姥姥,什么是为夫心疼呐?” 小女孩将晟王喃喃自语的话都记了下来,原话是‘若饿坏了我的娘子,为夫心疼呐!’ 姥姥敲了一下那小女孩的头,接过端盘,将玉碗放到安琪面前,安琪想到晟王说这话时的模样,不由得轻笑。 接过玉碗,她猜到,萧淑妃应该也要回到皇上身边了吧?她守护的儿子已经获得了重生,她没有理由不回,除非,她不爱皇上,或者,其他。安琪一想到萧淑妃,不知为何,有点隐隐不安,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她那天见过萧淑妃之后,就再也没见到,按理来说,这几天,她应该醒过一天才对啊?为何没有出现在王府里? 安琪将粥喝完,玩外走,她这次还真是有些害怕晟王,这厮太不懂得节制,再不离开这里,待会儿出现什么可就不在她的意料之内了。安琪刚要走出大殿,一个红扑扑的笑脸飞奔而来,那个小孩子笑道:“王妃,王爷说,王妃喝完粥一定想出去走走,所以他将这个送给王妃,这是王爷亲手摘的。王爷说,王妃不要生气,这花是道歉用的。” 小孩子拿着一束花,再抬头看看安琪,安琪疑惑看了看那些花,这些红色的蔷薇,原本带着刺,晟王居然一根根刺将它们削掉。安琪脸上浮现出满是幸福的笑容,将蔷薇接过来,淡淡道:“看来,我这朵红蔷薇,全身的刺都被你家王爷给削没了。” 姥姥扶着安琪走下石板路,在每一个台阶上走着,安琪都感觉腿软,原本想暗骂,可是一看到手中的蔷薇,目光柔和起来,轻笑着,走入花丛中。 远处,那男子,一身墨色,微风吹乱他的墨发,那双迷人勾魂深邃的双眸,全是那女子的身影,嘴角弯起,看着她幸福的笑容,他才能开怀。他不敢随意靠近,因为他忘不了那陌生而又美好的感觉,他怕他这样下去,会伤到她。 阿福在他身后,温声问道:“王爷,萧淑妃,后天就醒来,她似乎有什么要交代。” 晟王淡淡道:“本王的事情,本王会处理,无需她操心。” 阿福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而且大后天是百花节,各国使臣都会前来,皇上有意结盟,以和亲的形势联盟,王爷何时回京?” “和亲于本王无关,本王已经有了王妃,冥王,睿王不是没娶妻?轮不到本王头上,还有幽兰公主和其他的公主,作为段家的人,不可能只享受荣华富贵,不付出。特别是幽兰公主。”晟王淡淡道。他点到为止,幽兰公主这一次必然是和亲的对象,嫁的人好与坏,就看她的造化。晟王更不会去管。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快。 “前天萧淑妃醒来,说了白家的事情,她说她必须给白老夫人一个交代,侧妃…”阿福话还没说完。 “哦?阿福,你想替母妃说话?”晟王冷声怒道,微微回头看阿福。 阿福一惊,连忙低下头,急道:“奴才知道,不管正妃侧妃,都只有晟王妃一人,奴才知错。” 晟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扫了阿福一眼,阿福居然为萧淑妃说话?这一点,他很不容忍,萧淑妃虽然是他的母妃,他曾经那么爱她,以为她死了,他伤心了那么久,还一心要报仇,报完仇后呢?她突然冒出来,站在他面前,他依然激动,可是激动过后,还多了一分恨意。他的母妃居然想要给他一门亲事?她认为她在他心中还那么伟大,重要吗?她在他心中原本是活着的,无人取代,可是她活着回来的时候,她在他心中,就已经死了。因为他看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多么卑微,不过是一个工具。他无法原谅她当初的抛弃,她若带着他一起离开,他的生活也许就不是这个样子。 阿福看到晟王那张绝美的俊颜,眼神微微一眯,那冷冽的气息缠绕着晟王。阿福噗通跪在地上,他知道,晟王发怒了,阿福急忙道:“奴才知错,奴才以为王爷将萧淑妃看得很重,王爷可以为了萧淑妃,放弃龙鳞,定然不想看到萧淑妃伤心,所以奴才才将萧淑妃的话记在心里。” “她是很重要,可是,她将本王遗弃在冷宫中,险些丧命。本王还傻呼呼,励志要为她报仇,将她的灵位送回蜀国,要回她的名字。到头来,本王不过是她的一件工具而已,本王爱的多深,恨,就有多深。”晟王的眼眸冷下来,走向玉池殿, 阿福这下明白了晟王的心思,接下来,该怎么做,怎么说,他都了然。 ------题外话------ 哇哦!谢谢大家的票票,么么哒,大家好给力哟,给了这么多月票。smalldoll还一下子给了4张,我都不好意思将这洞房花烛一笔带过了。呵呵… 有月票的甩一甩哟,没月票的,撒点花瓣,祝福一下! ------------ 90藐视皇权 阿福长长叹了一口气,跟着晟王进来玉池殿。晟王的狠心,他不是没见过,他也隐隐猜到晟王可以为了萧淑妃将龙鳞献出去,他的命就当作还清了。可是晟王是不会用为了萧淑妃娶白梅,这一点,他不敢确定,这下,他知道了。 “王爷,前日白贵妃和白梅来过王府…”阿福开始将昨日安琪的事情禀报一遍,当然,也说了安琪的那个惩罚方式,警惕地开了开晟王。 “哦?娘子还真是别具一格,你取了多少?”晟王似笑非笑道,似乎心情很好,阿福知道自己可争脸了。 “不多,十五万而已。”阿福含笑道,他的心都乐开花了,不过,这十五万两,对晟王而已,确实算不上多。 “呵呵…那本王再赏你十五万两。”晟王笑道,至少阿福没有让他家那个醋坛子打翻,要不然,那晚也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形。 阿福立马跪下,激动笑道:“谢王爷,谢王爷。” “本王记得你并不贪财。”晟王那张俊颜挑挑眉,看了看阿福。 “王爷,你有所不知,奴才是不喜欢别人送的钱财,可是王爷和王妃送的钱财,奴才最喜欢,以后娶了媳妇也不用担心养不活。”阿福尴尬笑道,摸了摸脑袋。 “看来你这个假太监当得挺憋屈的三国之暴君颜良。”晟王说着,想起昨夜的每一个画面,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阿福从未见过晟王这般笑,晃了晃神,他的容颜原本就惊人,不管是怒,还是面无表情,都吸引人。可是这样的笑容,将幸福写在脸上,却让人有些飘飘然。 “王爷,那百花节那一天,王爷和王妃要回京看热闹吗?”阿福低声问道。 “百花节?要是本王的娘子喜欢,自然要回去,晟王府收拾得如何了?” “已经在竹园建了一座一模一样的乐园,就连那颗大树和秋千,都种好了。”阿福笑道。安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建好乐园,晟王的手下居然用一天就搞定。 晟王的嘴角再次上扬,记忆在他脑海里不断放映着,从第一眼见到安琪,他步步为营,将她困住,可谓处心积虑,却带着那股不想放手的傻劲,似乎,在她身边,他这个假傻子成了真正的傻子,喜欢围着她打转。之后慢慢发现,他爱上了她。而今,他要给她,所有做美的东西,包括他自己。就算萧淑妃用性命相逼,他都不会娶白梅。他用最好的姿态,守护安琪的一世。 阿福细细讲诉最近的事情,和各方收集的消息,晟王两只修长的手,撑在额间,微微蹙眉,那模样,慵懒而充满王者气息,太过完美。夕阳的光线慢慢投射进来,他交代完事情,穿着一身干净的墨色锦袍,手微微抬起,阿福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那张玉颜看着夕阳下那一身水红色的女子,脸上再次扬起淡淡的笑容,修长挺拔的身躯微微一动,墨衣在空中飞扬。 安琪拿着蔷薇,回眸一笑,晟王的嘴角拉开了一个完美的幅度,落在安琪身边,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安琪的脸颊,淡淡道:“回眸一笑百媚生。” 安琪笑了,听到蜜蜂的声音,笑问:“晟,这里有蜜蜂?” “自然,这里百花齐放,姥姥十几年前就养了蜜蜂。原本是在师父的鬼谷中,而今,分了一部分到这里。”晟王淡淡道,感觉空气都是甜的,这种幸福,浓得化不开,他此生从未想过,他也有这样的生活。 安琪依偎在他怀中,看着这平静美好的一切,此生从未感觉如此轻松,快乐,她轻声道:“晟,我前世所渴望的生活,今生终于实现了。” “娘子想要的,我都全力办到。” “呵呵…那,我要一块白玉,上次玄墨将他的传家之宝开了石门,我们赔他一个,虽然不能像他那块墨玉有意义,但是也是一份心意。” “娘子有命,为夫岂敢不从?好。”晟王含笑道,在安琪的额上一吻,带着安琪飞离地面,飘落在一间大殿的门口,晟王的手轻轻一挥,大门缓缓打开,二人携手走进去。 满屋珠琅翡翠应有竟有,晟王走到一块没有雕琢的白玉面前,停下脚步,那块白玉一如安琪身上那块玉,光色极佳,还带着柔和的光芒。 “每一件都是在师父那赢回来的。”晟王淡淡道。 “赢?怎么赢?”安琪微微蹙眉,问道。这么多,怎么赢?若是用战斗来赢,那这意味着几千次战斗? “呵…打败我的每一个师父,就是赢。”晟王说得云淡风轻,将那些血腥的场面归结成一个赢。用这些东西来掩藏他看到的血腥,因为那些输的人,注定了无用,能控制的留着,不能的,鬼医不会让他们活。 安琪的小手在晟王的手心里,反握紧晟王,淡淡道:“都过去了。” 晟王轻笑低眉看着安琪,淡淡道:“是的。过去了。这块玉就当作我还玄墨的一个人情。” 安琪含笑道,踮起脚尖,在晟王的薄唇上一吻,晟王一怔,眉梢轻挑,扣住安琪的腰肢,那蜻蜓点水的吻,变成了一个缠绵的热吻,却一发不可收拾,他如今是如狼似虎的阶段,更是刚开荤的人,他还想继续昨天的一切,动作加快,那身衣衫再次飞落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最新章节。 “晟,不要这样。”安琪脸都红了,娇羞中,求饶道。 “娘子,我保证这是今天最后一次。”晟王在安琪耳边轻声说着,似乎这一句永远都是这样,他每次都会说这是最后一次,可是依然还是会发生下一次。他是言出必行之人,可是唯独这件事情,他不断食言,还乐此不疲。 这句话不断重复着,让安琪很无奈,纵使这种感觉很美好,但是也不能这样下去,纵欲过度有弊无利。 第二日,安琪在刻着玉佩,晟王催动内力,帮助她,两个人像是在孕育一个新生命一般,那么认真。 “娘子怎么会知道玄墨那块玉上的图文呢?”晟王说话间,有些醋意,看着他的娘子借着他的内力,如画画一般,在玉石上轻轻画出玄墨那块玉佩。 “见过几次,上次他放进石门的时候,特意记下。他用玉佩换了龙鳞,又不是给他自己用的,这份精神可佳。”安琪淡淡道,似乎没有在意到身后的晟王,他的脸色微微一沉,迷人的美眸闪过一道冷光。 “娘子,为夫吃醋了。”晟王突然轻声道,将头埋进安琪的脖子,在白皙的脖子留下一个红色的吻痕才罢休。他岂会不明白?可是他就是无法控制内心的占有欲。 安琪一怔,他这般蹭着,预兆着什么,她最明白,她可无法忘记那刻骨铭心的洞房花烛夜,更不会忘记昨夜的事情。 “晟,明天,我们回京吧!”安琪轻声道,她要将这厮带走,离开这里,这厮如今就是一只饿了二十年的狼,她怕再在这鬼谷中待下去,某人要精尽人亡了。 “娘子想回京了?”晟王依然迷离着双眼,在安琪的耳边吐着热气,突然含住她的耳垂,声音魅力而蛊惑人心,让人不断迷失自己。 “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去处理…”安琪很艰难说完,就已经沉沦。刚雕刻完的玉佩掉进水盆里,荡漾着水纹,旁边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些凌乱的墨衣和水红色衣衫交织在一起,一件又一件,一路沿着地面,指向软榻上的男女。 百花节那日,京城郊外,一辆马车在那里等候,大鹏飞过,飘落下那两个身影。 阿福抿嘴偷笑,看了看安琪,他都可以看出安琪的变化,脖子上还有几个吻痕,脸颊依然红润,显得更加美艳绝伦。而晟王,依然英姿飒爽,深邃的眼眸恢复了明亮和纯洁,带着喜庆。他迷人俊美的玉颜,写满了新婚的喜悦。 乘着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人潮拥挤,安琪挑开帘子看了看这热闹的街,晟王突然从袖中掏出那块玉佩,扔向车外,直飞向玄墨,玄墨感觉有什么东西飞过来,本能一转身,两只夹住。一看,是那枚玉佩,玉质居然和安琪手中拿着的那枚一致,可是图文却和他玄家的墨玉一模一样,他嘴角一扬,跑向马车。 “小丫头。”玄墨大嗓门还是那么响亮,气势逼人,如同统领三军的大将军。 阿福的马车慢慢行驶着,玄墨跑到马车跑,含笑道:“小丫头,你果然言而有信。” “我何时骗过你?”安琪挑眉问道。 玄墨一只手拿着玉佩,一只手拿着宝剑,挑开车帘,那一瞬间,他像被雷劈到,外焦里嫩。他看到安琪绝对的变化,在他心里,他的小丫头都是冷漠的,坚强的,甚至有时,是无情的。可是这一刻,他看到的安琪,却是一个沉溺在幸福中的女子,多了一丝柔美,就连她的笑容,都透露着幸福。他的心咯噔一下,看着安琪依偎在晟王怀中,那是一种依恋和依赖。 他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眼里全是苦楚,淡淡道:“小丫头,恭喜星空大帝最新章节。” 晟王手轻轻一挥,帘子再次放下。他知道玄墨此刻的心情,他的眼神微微黯然,将安琪的头按在他心口的位置。 “也许这一刻,他应该明白,也该放下了。”安琪闭上眼睛,淡淡道。 晟王只是轻笑一声,并未言语。 玄墨闷闷回到睿王身边,睿王看着马车离去,青衣在微风中摇晃,上了茶楼。 “刚才那兴奋劲都没了,如今只剩下一张死鱼脸。”啸阳微微蹙眉,闷闷道。 玄墨不语,跟着睿王进了雅间。 “定然又是那个小丫头有关,玄墨这没心没肺的,一到那小丫头身上,就有了心肺,还是碎的。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儿女情长?”啸阳继续唠叨道。 “好了,啸阳,如今玄墨已经是怡亲王,不是墨世子,注意身份。”睿王抬了抬手,淡淡道,啸阳这才意识到他恨铁不成钢的玄墨成了怡亲王,他将他的苦口婆心都收了起来。 “明日你即将上边疆稳定北方之乱,不和她道别了吗?”睿王淡淡问道,玄墨却努力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啸阳眼眸被刺痛,闷闷怒道。 “她在他身边才会快乐,我不用去打搅他们的生活,该放下了。”玄墨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很无力,却句句都带着他的血,他要去北边也是好事,也许在沙场中,他可以遗忘,就算无法遗忘,他也不会让世人知道,他那份情。 睿王淡淡看着玄墨,手中依然拿着那枚玉簪,玄墨撇撇嘴,从怀中拿了一根一模一样的玉簪,交到睿王手里。 “王爷,那日你要小丫头找到这枚玉簪,我怕找不蓕钼到,暗地里让人雕刻了一模一样的,之后用它,缓解了小丫头的一时危机。这是我托付镇上的人,前两日才找到送来,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枚玉簪?”玄墨淡淡道,做出一副任打任骂的架势,因为他隐瞒了这么久。 睿王一怔,猛然睁眼看着玄墨,再次看了看真正的那枚玉簪,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淡淡道:“原来本王连真假玉簪都分不清,当真可笑。” 是可笑,他拿着玉簪的时候,他时时想起那个杀蟒蛇的女子,想起她在宫中的舞蹈,想起她那不卑不亢,从容不迫的神情,这才是真的可笑。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些,除了他一个人知道。 “请王爷处罚,当时我只是以备不患之需,可是我和小丫头不眠不休,找了三日,依然未果,所以才用假的玉簪交差。要打要罚,你冲着我来就好。”玄墨跪在地上,他忘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也是一个王爷。 “起来吧,你现在是王爷。只是有些事情,似乎不像本王想的那样。有些事情,也许,早就已经放下了,本王却毫无察觉。”睿王叹了一口气,淡淡道。他的心儿走了,他放下了,只不过是自己没有放过自己而已。 那一袭月牙白站在楼上,看着那辆马车经过,一如初见的模样,他也是站在这里,静静看着那个女子,可是唯独不同的是,那女子不再是落魄的人儿。她身边多了一位玉颜如画,神韵如诗,一怒则一方乱,一笑则天下安的冷少,晟王。 他一直听闻冷少的本领,可是,他却怎么想,都没想到,冷少,就是他的九弟,晟王。他大可以挥手之间灭了整个徐家,当然,这也会让大理国灭国。晟王没有这么做,他用了最笨的办法,慢慢讨回他的血战,也许这样,他才感觉解恨吧?从那天在晟王府,天下都来夺取龙鳞,他就感觉哪里不对劲。按理来说,进入竹林的人很更多,可是,外面那一层坚固的防护,除了他们几位王爷的势力,红门白家之外,还有一股隐藏的势力在里面黑暗血统。冥王对此觉得很疑惑。之后,才查出这个惊人的秘密。晟王,就是冷少。 “王爷,我们是不是不该救他?”清影微微蹙眉道,因为他们知道得太晚了。 “冷少这个名字,是他两年前开始用的。在两年前,他让北狼国打乱,皇子都在那场混乱中丧命,之后,摄政王掌权,北狼国国王病危,一直不起。冷少从中得到不少好处,冷少带着面具,无人知道他的容颜,摄政王用尽计谋,终于见到了冷少的容颜,大病一个月,口口声声念道,为何是男子?之后世人猜测,冷少定然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才会让摄政王如此苦闷不堪。东海二皇子曾经大言不惭,辱骂江湖中这个神秘的冷少,助纣为虐,还说他要将冷少抓来做男宠。结果,一夜之间,东海二皇子的皇宫被烧为灰烬,二皇子身上全是被毒打后的伤痕,命根也不再了。还一丝不挂吊在城门口,至此,东海二皇子已经是一个废人。王爷,可是如今知道了冷少就是晟王,那么我们那日是不是不该救他?这样的人,本事太大,会对我们不利啊。”清风淡淡道。 冥王依然不动声色,他后悔救他又有何用?似乎他的出手,都在晟王的意料之中。大理国如今需要人手,特别像晟王这样出众的人,保护大理国。冥王考虑大局,才帮了晟王,救了晟王。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晟王的另外一重身份,让他隐隐不安。 清影眼神示意清风不要再说下去。 冥王亦是不动声色,看着那辆马车缓缓消失在街角。 “依你们看,他对安琪如何?”冥王只是淡淡问,因为他带主观意识太强,他看不清,晟王到底对安琪如何。 清影和清风齐齐一怔,互看了对方一眼,他们不知道冥王居然不关心这个可怕的人,反而关心安琪。 冥王依然没有动,静静看着那个街角。 “属下不知。” “属下也不明白。” 二人也很疑惑,摇头回答。 冥王长长吐了一口气,仰头看天,眼里全是疑惑,看来他需要好好试探,这个善于伪装的人。 “可查出那个白衣女子?”冥王淡淡问道。 “萧淑妃。”清影微微蹙眉,淡淡道。 冥王一怔,淡淡道:“可事实?” “属下不信,亲自潜进白家,见到了那沉睡的女子,后来在宫中查了萧淑妃的画像,才确定,就是萧淑妃。”清影将自己九死一生的经历简化成潜进白家,他差点就死在白老夫人手里。 “沉睡?是何意?” “听说,萧淑妃沉睡两日,才醒一日。”清影将消息说一遍。 “还有一个消息说,萧淑妃承诺白家,要晟王娶白家的一个女子,巩固白家的地位。”清风补充道。 “呵呵…不能一味看着安琪保护晟王的戏码,也该看看晟王的原本作风。”冥王淡淡道,那一袭月牙白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二人眼里。 安琪回到竹林前,想起小菊,吩咐了一下阿福,命人将小菊送去扬州上官书那里,之后才进去,她被晃了一下眼,这不是昔日那个竹林,而多了她精心布置的乐园,惊呼道:“晟,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建成的,你让我有一种挫败感。” “娘子能想到这些已经比我强。”晟王宠溺搂着她的腰,慢慢上楼,似乎想起一起装傻时,他痴痴傻傻,跌跌撞撞爬上楼,将安琪扒了,看着安琪胸前的一片美好,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场面,历历在目。 皇宫纵使来人,宣晟王和晟王妃参见国宴,都不会惊动竹园的一草一木死亡列车。 白贵妃看着那空位,脸上依然笑靥如花,温柔似水,内心却恨得牙疼,白梅那张妩媚美丽的脸蛋也挂不住笑容,含怒的妒火写在脸上,在白贵妃的手抓住她的手时,她瞬间又恢复了微笑,那么温柔妩媚动人。 “皇上,你看,晟王和晟王妃也太不将皇上的颜面放在眼里了,这都第三次去宣,都不来。”白贵妃温柔道,那声音酥麻无比。 皇上的眼眸狐疑看了白贵妃一眼,没有言语,大殿之上,无数来使也纷纷将目光投射到那空缺的位置。 皇上的神情没人能猜透,他看似笑呵呵,如同徐公在时那般温和,可是自从徐公被杀之后,没人再敢相信,皇上的表情是他心情的写照。 “高贤,亲自去传晟王和晟王妃进宫。”皇上淡淡道,看似在安抚白贵妃,可是白贵妃却看出皇上的怒气,她分不清是责怪她还是责怪他们。 “皇上,臣妾不过是想念晟王妃的舞姿,想多看几眼才学会,好跳给皇上看,臣妾没有别的意思。”白贵妃温声道,那么温顺,像只乖巧的小猫咪。 幽兰公主的目光扫了一圈没见到玄墨,很失望,可是看到东海太子,她的眼眸立马发亮,身材无可挑剔,容貌美得无以复加,神情却冷冰冰,原本美丽的凤眸,却如寒冰。她见过最美的人,就是她最不齿的晟王,可是,眼前这个男子,却和晟王不相上下,举止文雅,不苟言笑。一身明黄色,象征着他的身份和地位。他的气质,眼神,似乎在他眼里,只有天下,再无其他。 幽兰公主正含羞之时,看到一道狠光射向她,她微微侧头去看,一个美丽妖娆的女子,一身贵气,那双桃花眼带着警告的眼神,盯着幽兰公主,她不是别人,她就是西凉国逸轩公主。二人互瞪着,似乎都在宣告,他,是我的。 在东海太子身边的紫衣女子,温柔含笑,扫了一圈,目光落在那个月牙白的身影,他那么温文尔雅,如美玉般的容颜,美若谪仙,神情淡淡,似乎没有什么能如得了他的眼,他从进大殿到现在,目光没有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只是偶尔看看他对面的空位。 紫玉公主温柔一笑,可是冥王似乎没看见,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紫玉公主被无视,微微咬了一下唇,有些不悦,再次看向璃王,她再次笑了,依然温柔,真不愧是大理国第一美男,英姿飒爽,一身骄傲,这是与生俱来的骄傲,从骨子里透露出的高贵。他就是打败摄政王的那个战王? 紫玉公主再次向璃王温柔一笑,璃王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点了点头,眼神冷漠。紫玉公主微微不爽,怎么说她也是东海第一美人,居然遭到冥王的不屑,璃王的冷眼?她的目光落到那一身青衣的男子,隔着面具,依稀可见见到他那张俊颜,那张让人见到都为之倾心的容颜。睿王不语,只是淡淡看着一切,紫玉公主闷闷地,很不开心,上次她的姐妹来过后,都没有告诉她冥王,璃王,睿王这般俊美,都只说晟王如何亲了冥王,她们都不相信晟王不是傻子的事实。她突然很想知道那个场面多么惊人,更期待见到这个传说中美得不可方圆的男子,听说他在大殿之上,一个眼神,就让大殿霎时安静。 西凉国十三皇子,却看上去那么风流,总是色迷迷盯着每一个美人,为人如他一般猥琐,听闻他是一个宫女勾引西凉皇上所生,之后这个宫女使出浑身解数,才让这个儿子有机会代表西凉出使,不过,他却必须听从西凉使者礼部尚书的话,他除了皇子的身份,没有实权。 高贤再次走进来,气喘吁吁道:“回皇上,奴才还是没见到晟王本人,晟王府的管家说,晟王发话,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得惊扰。他们似乎无视皇上您的威严。” 东海太子的眼眸微微一眯,余光看了看高贤,晟王到底是何人?居然可以如此无视大理国皇帝的威严,看来,不虚此行。 .. ------------ 91风华绝代 白贵妃微微蹙眉,眼角一亮,轻轻撒娇道:“皇上,看来晟王和晟王妃真是无视皇上的威严,也不顾及这满堂宾客,让皇上下不了台面。” 皇上的脸色顿时变了,下一秒含笑道:“朕看爱妃累了,送白贵妃回宫九转金丹全文阅读。” 白贵妃一怔,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反驳,扶额一下,含笑温声道:“臣妾也感觉一杯酒下去就有点头晕,那臣妾先行告退。” 白梅扶着白贵妃离去,白梅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她不能开口,因为她现在是个小小的宫女。 她今日打扮这么美丽,就是想要吸引晟王的眼神,却没想到,吸引了西凉那个猥琐皇子的色眼。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含恨离去。 大殿上,换了一批又一批的歌舞,皇上偶尔谈国事,东海太子沉默不语,面色冷淡,冷眼看了看那个空位,他很想知道,晟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韬光隐晦,鬼医都在他门下,白家,红门。他能闯尽龙穴宫,取到龙鳞,又能抵挡住天下英雄豪杰,如困龙脱笼,出手绝不含糊,一招,就杀死了十几个高手,还包括他的得力手下。他原本就在京城附近,收到这样的消息,让他忍不住要取代使者的身份,前来会一会这个传说中的晟王。 而西凉十三皇子猥琐地回应,却让人倒胃口皇上不再言语,看着他这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愿意理他,他成了孤家寡人。 睿王一身清闲,不喜纷争,他更加不会忘记,他的父皇是如何赐死了他的母妃,让他将恨记在皇后头上,记在徐家的头上。他认清这一点那一刻,他恨这个人,他根本不配做他的父亲。 冥王一身淡雅,却是最冷情的那个。他从小在生死边缘来回走,他的父皇纵容皇后害死了他的母妃,无视那些杀他的徐家人。最后还狠狠将他当刀剑使用,铲除徐家,他打心里看不起这个父亲。 璃王一身骄傲贵气,从小在所有人羡慕的注视下长大,事事追求完美。他亲眼看着这个父亲亲手杀了他的母后,他怎么会原谅这个男人? 皇上坐在那冰冷的龙椅上,目光看向每一个人,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很孤独,很凄凉。他想到竹园的那个儿子。 晟王,那个现在还在竹园的男人,美丽妖孽,完美的外表,却装着残缺不全的心,伤痕累累的灵魂。他由一个纯真的孩子,磨练成了比恶魔还要可怕的人。他更加不屑这个所谓父皇。 紫玉公主不甘心地举起酒杯,含笑看着冥王,温声道:“冥王殿下,紫玉初到大理国,听闻大理国是礼仪之邦,紫玉有不懂的请冥王殿下多多指教,这杯酒,敬冥王殿下。” 所有人看着紫玉这杯酒,由一个太监送到了冥王面前,冥王既然恍若未闻,他能出面来这里,就是想要来看某人的,某人不在,他也没了心思,看着紫玉公主一眼,那眼神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那太监还没走到跟前,就莫名其妙拜倒,酒洒了一地。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太监吓得连忙跪下求饶,他也觉得很奇怪,他身边又没有人,怎么感觉像是有谁摆倒了他? “下去。”冥王淡淡道,手不经意打翻了桌上的酒杯,衣袖上染了几滴酒水,他微微蹙眉,站起来,点了点头,微微歪身说道:“父皇,儿臣先回府。” 冥王永远那么干净,他看着衣袖上那几滴酒水,紧蹙眉头,皇上知道他是在找借口离去,就算他要挽留,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留下。 “嗯,冥儿爱干净,下去吧。”皇上淡淡道,似乎在告诉所有人,他是因为衣袖上那几滴酒水离席的。 紫玉公主恶狠狠盯着那个笨手笨脚的小太监,微微磨牙,再变成了依依不舍的眼神,远送冥王离席。 东海太子嘴角一勾,那是嘲讽之色,因为他看到了,是冥王出手将那个太监拜倒的。 “皇兄。”紫玉公主含泪看着东海太子,似乎受了什么委屈,要东海太子为她好好教训那个坏了她好事的太监采阴。 “这里三个王爷都无心于任何人,包括你在内,不必在这里自取其辱。”东海太子冷冷道,面色冷酷,带着些厌恶扫了紫玉公主。 紫玉公主立马低头,眼里暗光流转,原本是她作为东海和亲公主前来大理国的,可是快到京城,却被她的皇兄取代,改成了出使,她听说大理国皇子个个出众,晟王是最完美的,一直伪装痴傻,她,不管嫁给哪一个,都是赚的。可是,她的心思都被她的皇兄破坏了。看来她又要回东海再好好讨好她的父皇。要不然,她就要主动去沾染这些王爷,女人的名节,只要毁在哪个男人身上,哪个男人就要负责,反正她不吃亏。 东海太子,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眼眸依然全是冷光,似乎他永远都是如此冰冷,哪怕是对待亲人,他也毫无感情。 萧淑妃再次醒来,回到竹园,看到竹园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笑了笑,听阿福说了一切,她激动道:“你说晟儿服了龙鳞?他的毒都解了?” “是的,萧淑妃。”阿福温声道。 “我要去看他。”萧淑妃继续往前走。 “奴才有话,不知道萧淑妃爱不爱听?”阿福拦住萧淑妃,淡淡道。 萧淑妃微微蹙眉,美丽的容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隐隐不安。 “王爷不喜欢任何人打扰他们和破坏他们的感情,王爷这一生,只遇到这样一个女子,晟王可以为了她纵身跳下悬崖,欲和她生死与共,王爷也承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萧淑妃不要为难王爷。”阿福说得很直接,却很温和。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萧淑妃紧蹙眉头,惊道。这样,就意味着她要对白老夫人食言。她的儿子居然要和一个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居然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她以为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可是她却没想过自己的儿子想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萧淑妃,王爷说,你可以回宫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回宫。”阿福依然温声道。 “他要赶我走?是吗?”萧淑妃很受伤道。 “萧淑妃,王爷只是说你要不要回到皇上身边,毕竟,他身边不需要一个白衣女子,你却非要留下,让世人误会晟王娶了妾。这对萧淑妃您的名声不好,对王爷和王妃都不好。你终究是要过你自己的生活。”阿福淡淡道。 “自己的生活?我要去找皇兄。”萧淑妃立马转向另一边。 “鬼医为王爷的吸取龙鳞,耗了不少功力,已经回鬼谷休养,过几天他就回来。”阿福温声道。 萧淑妃脚步一顿,这一刻,她突然不知何去何从。 “依奴才说,你可以留下来,要么,以芸娘的身份,要么,以萧淑妃的身份。当然,不管你以什么身份在王府里,王爷都视你为母妃。”阿福温声道。 萧淑妃一怔,要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吗?萧淑妃抬头看着天空,许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阿福从袖中掏出一个令牌,温声道:“这是进宫的令牌。” 萧淑妃看着那令牌,淡淡道:“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萧淑妃刚走到门口,阿福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马车,带着萧淑妃进宫。 御书房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神情一如既往那般专注。 “皇上,有一个白衣女子带着晟王的令牌,求见皇上和尚太子,妃要生娃最新章节。”高贤温声道。 “晟儿?”皇上抬起头,问道。 “不是晟王,是白衣女子,蒙着面纱,不知是谁。她说是皇上的旧相识。”高贤温声说着,偷偷抬头看了看皇上,再次低下头。 皇上继续批阅奏折,淡淡道:“传。” 片刻,萧淑妃缓缓走近御书房,皇上依然在批阅奏折,淡淡问道:“晟王叫你来,有何事交待你?” 萧淑妃看到了眼前这个男人,老了,和她走之前的模样相差那么大,皱纹爬上他的额头,那张原本英俊的脸,黯然失色。 “皇上问你话呢?为何不回答?”高贤尖锐的声音响起。 萧淑妃苦笑摇了摇头,跪了下来,一如十几年前,她走之前,行了一个大礼。这次,她依然没有言语。 皇上觉得很奇怪,一直没听到那人说话,停下手中的笔,抬眼看了一下前方,什么都没有,再看地上,那一眼,刺痛了他的眼眸,太像十几年前那一幕,他的手不由得一抖,毛笔掉在桌面上。 “皇上。”高贤一惊,温声道。他没见过萧淑妃,他跟了皇上十年,也没见过皇上这样的神情。 皇上抬手挥了挥,示意高贤下去。他的目光全是激动和期待,没有离开过地上的那个人。 高贤从未见过皇上这般激动和哀愁过,但是他还是退出门外。 “爱妃,是你吗?”皇上颤抖地声音写满沧桑和凄凉。 萧淑妃慢慢直起身子,哪怕带着面纱,那双眼睛,他依然认得,是他的萧淑妃,从不见外人的萧淑妃。萧淑妃热泪盈眶,看着皇上,却说不出一句话。 “爱妃。”皇上猛然站起来,冲过去,伸手将萧淑妃扶起来,紧紧抱紧她,颤抖苍老的声音响起:“爱妃,朕又在做梦了,是吗?是这样吗?朕好想你!” “皇上,臣妾回来了。”萧淑妃哽咽说开口,她何尝不是呢。 皇上松开萧淑妃,抓紧萧淑妃的手臂,那么紧,似乎不敢相信,因为他亲手将她下葬,她怎么可能还活着?说道:“你不是萧淑妃,你不是萧淑妃。” &n蓕钼bsp;萧淑妃苦笑,泪却不断落下,模糊了眼前的一切,自言自语道:“就算回来了又如何?见到了又如何?你都已经不认识臣妾了。” 皇上一惊,这个声音就是他的萧淑妃啊,他颤抖的手轻轻拉下她的面纱,那张美丽的容颜,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是那个美丽的女子,就是她,他再次抱紧她,第一次脆弱了,喊道:“爱妃。” 这一刻,他哭了,哭得比当初还要凶狠,这么多年来,他所做的一切,没人能懂他。他的眼泪不断落下,将他的独孤和无助统统发泄出来。他以为他守住了江山,就可以守住一切。可是他却发现,他守住了江山,却失去了一切,儿子的离弃和恨,身边的女人,一个个离去,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除了这冰冷的皇位,他一无所有。 高贤在殿外疑惑,白贵妃前来。 “劳烦高公公通传一声,臣妾求见。”白贵妃温柔含笑道,那么温顺。 高贤急了,连忙挥手走过去,白贵妃不解,跟在高贤身后。 “高公公,到底是何事?如此神神秘秘。”白贵妃温声问道。她还以为是皇上在御书房宠幸哪个妃子?她要问清楚,要抢回皇上的宠爱,这个皇后位置空闲得太久了,她已经按耐不住了诱婚缠绵,疼上娇妻。 “别大声说话,惊扰了皇上,谁都担当不起。”高贤急了温声道。 白贵妃闭了嘴,等着高贤开口。 “奴才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你呀,还是别来了,皇上若想去你那里,自然会去的。”高贤阴阳怪气说完,扭着腰再次回到御书房门前,门口站着的几个太监也拉长了耳朵,偷听。 “不怕砍脑袋的就继续听,都把耳朵堵上。”高贤压低声音怒道,兰花指狠狠戳了一下他们的脑袋。 那几个太监脸色一白,什么都不敢听了。 皇上嚎啕大哭之后,才去擦拭萧淑妃的泪,萧淑妃的眼睛红肿着,他说道:“爱妃一点都没变,朕却老了。” “臣妾沉睡了这么多年,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如此,不像皇上,日理万机,为大理国江山,费劲心力。”萧淑妃哭道。 二人开始说着当年萧淑妃如何离开,白家的事情,还说道白家的这件婚事。 “那就给晟王赐婚,将白家的小姐嫁给晟儿。”皇上说得理所当然。 “皇上,不可。晟儿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要的王妃,他承诺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怎可去破坏他?这事不可。”萧淑妃说道,说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时,她眼里全是苦楚。 “爱妃,朕给不了你这样的承诺。”皇上无奈道。 萧淑妃复活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整个皇宫。白贵妃的脸上略微不好看,却不发作。 白梅这下欣喜若狂,她要去和萧淑妃说,她要萧淑妃出面,让她嫁给晟王。 “姐姐,萧淑妃还活着,太好了。我要去找萧淑妃,她一定会让晟王娶我的。”白梅妩媚一笑,风情万种,说着她就往外走。 “妹妹,你认为萧淑妃回来,是好事吗?”白贵妃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容,含住嫉妒的眼神,显得那么阴毒可怕。 “姐姐,萧淑妃也是老女人了,你至于这么紧张和在意吗?”白梅扭动了一下腰肢,含笑道,却显得那么阴毒。 “呵…你认为我会害怕?不过皇上是一个念旧情的人,每天梦里,可没少念萧淑妃的名字。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白贵妃说着,轻轻抚摸自己的脸,她很满意这张脸,对着铜镜,细细打量着。 “姐姐,你这张脸,还担心比不过萧淑妃吗?萧淑妃怎么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能和姐姐这花容月貌相比吗?姐姐,先等妹妹我嫁进晟王府,你再动手也不迟啊?”白梅扭动着腰肢,妩媚的青楼女子作风,她就是喜欢所有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别忘记,萧淑妃有一个儿子,可是我,一直没有一男半女。”白贵妃脸上的神色越发不好看,不由得将手放在腹部,她喝了那么多补药,为何就是不能怀孕呢? “那姐姐想怎么做?”白梅温声道白贵妃身边问道。 “让晟王恨晟王妃,同时,又除掉萧淑妃。这样的计谋,你就有机会了,不是吗?”白贵妃眼里抹过一缕阴狠,温声得意笑道。 白梅会意白贵妃的心思,跟着白贵妃,阴毒地笑了,那么肆无忌惮。可是却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东海太子突然出现在晟王府门口,下了拜帖。紫玉公主也紧跟其后,她就是想要看看这个神秘,被大理国称赞的美男子,是什么样的人民国之风流人物最新章节。一个谣言说他要纳妾,成千上万的女子都跑向晟王府,几乎将晟王府的门挤破。 管家出来迎接,请东海太子入府,走进花园。 紫玉公主看到了花园中那个墨衣男子,一身墨色,身材姣好,挺拔笔直的身姿,文雅飒爽,那张脸,完美得没有一丝丝缺陷,也许是上天的垂怜,特意给了他这完美的外表。紫玉公主的心几乎跳了出来,张着嘴,一脸犯花痴,流着口水,一动不动站在远处,当然,被惊艳的,不止是紫玉公主,她身后的宫女太监也都被震慑住,一动不动,他们不敢相信,世间上居然还有能和他们家太子媲美的人儿。 东海太子只是冷冷看了看那墨衣男子,风华绝代,墨衣男子似笑非笑,眼里的冷漠却显而易见。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让摄政王发狂的人,冷少。他极有可能就是冷少,太多东西在他身上了,天下间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巧合。 “晟,不是要去白马寺吗?悬崖。”安琪带着一个包袱走过来,淡淡道,她闻惯了陌生的气息,只要不是在竹园,她就不会去留意,没有发现王府中多了几位贵人。 “娘子,改日可好?今日来了客人。”晟王拉着安琪,在安琪的额上轻轻一吻,温声道。温柔似水,让那些傻了眼的人心都醉了,救救不能醒来。 东海太子微微蹙眉,似乎刚才眼眸寒如冰,冷漠的男子根本就不存在过,和眼前这个宠爱妻子的男子完全不是一个人。这时,他才打量安琪,倾国倾城的容颜,没有一丝粉黛,却依然透露着她灵魂深处的那股傲骨风华。一身淡淡的水红色,显得妩媚动人,她的神韵却让人眼前一亮,独特,柔美中带着刚强,温柔而不做作,简练而又大方得体。难怪这样风姿倾天下的男子,会如此宠溺这样的女子。 “什么客人?”安琪含笑问道,那一笑,纯粹,干净,自然,没有尔虞我诈的污渍。在她眼前这个男子,一身冷傲,容颜如诗如画,安琪见过最美的容颜,就是身边这个妖孽,可是却不知,这个世界,居然还有和这个妖孽媲美的人?不过她不是被美色所迷惑的人,她的目光很快又回到晟王身上。 晟王对此很满意,宠溺轻抚她的脸,再次吻了一下她美丽的脸颊,温声道:“东海太子,娘子,先回竹园,那两只白罴好像生了一个恶心的小老鼠,为夫怀疑那只白罴出轨了。要娘子去好好惩治。” 安琪噗嗤笑出来,熊猫出生就是那样的形态好不好?冤枉白罴出轨了?这厮还真是能说的出来。 “那你说的那个恶心的小老鼠呢?”安琪含笑道。 “不忍心那只白罴知道他的娘子出轨,我将那只恶心得小老鼠扔了,竹园不需要小老鼠。”晟王说得理所当然。 “什么?那是熊宝宝耶,你怎么可以?扔哪儿了?”安琪急了,扔下包袱,抓住晟王的胳膊,使劲摇。 “娘子,那是一只没长毛的老鼠,你也要?”晟王淡淡道,微微蹙眉。 “那就是小熊猫好不好?它一出生就是那个样子,赶紧告诉我,它在哪里?”安琪急得摇晃晟王,那么依赖晟王。 阿福抿嘴偷笑,他家王妃居然会撒娇?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敢相信。今天是阿福看到了熊猫生出来一只没有毛的像老鼠,又不是老鼠的怪物,大喊了半天,将这个事情告诉了晟王,晟王微微蹙眉,看着那个恶心的小东西,他半天没反应过来,还以为那只老鼠玷污了那只白罴。 “扔在你养的那只小淘气的窝里。”晟王刚说完,安琪的身影瞬间就消失了,他还没享受够她的撒娇呢,太难得了。他揉揉额头轻笑,似乎忘记府内来了客人。 可是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那么令人享受这样的场面,紫玉公主一只手死死按在心口,感觉自己的心已经不再属于她。 .. ------------ 92智谋盖世 “看来晟王很宠爱晟王妃,不管是傻,还是不傻。”东海太子冷冷说道。他不会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感情,也不想知道。 晟王才想起府上来了一个可怕的敌人,不过,就算世人都怕他,他比他更可怕。 “呵呵…太子的后宫之中,似乎是三千佳丽,姬妾成群,太子应该是宠爱不过来吧?”晟王突然笑道。他的心情,因为安琪刚才的撒娇,格外好。 东海太子的面色依然冷漠,对于他而来,女人,只是用来繁衍子嗣,除此,他更本不会多碰一下。他的心,除了江山,除了天下,谁,都进不了他的心。 “看来晟王是眼观天下之人。”东海太子说着,随晟王走进花园的凉亭中。 “紫玉见过晟王殿下。”紫玉含情脉脉上前温顺行礼。 晟王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阿福,阿福接过下人端来的茶水,故意脚底一滑,大喊一声,茶水泼出,向紫玉身上泼去。 东海太子的手微微一甩,一阵风去挡,因为如今,紫玉代表着他的颜面,若非如此,他根本不会出手。 晟王的手也是挥出一道力,抵消掉东海太子的掌力。 那些茶水直接泼在紫玉公主脸上,紫玉公主原本还痴痴看着晟王,这一刻,脸上都是顿时清醒,还挂着茶叶,脸上的颜料融化,模样狼狈丑陋不堪。她大惊,连忙掩面哭泣离去,在心上人面前出丑,她恼羞成怒,恨不得杀了阿福,可是她碍于公主的温柔大方不敢发作。 阿福没有道歉之意,只是将茶杯收好,交给下人,让她们再去泡一壶茶水混在抗战。 “看来晟王不喜紫玉。”东海太子冷冷道。 “太子的心不是一样,谁,都不喜。更何况区区一个公主?”晟王嘴角一扬,淡淡道。 东海太子的眼眸瞬间黑下来,他的心思,不是谁都可以看懂的,可是眼前这个人却知道。凉亭中的二人,一个如诗如画,一个美得不属于尘世,二人直视着对方,各有所思。 “王爷,王爷。”青莲急急忙忙跑过来,喊着,她看到东海太子那一刻,愣住了,她看晟王多了,依然对美男还是有些抵抗力,愣神片刻才回过神,阿福对此很不开心,磨了磨牙。 “王爷,王妃说,离家出走…”青莲刚说完这四个字,晟王的身影如一阵狂风,瞬间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内。 东海太子根本不明白,这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情感,居然能让晟王这般急切?离家出走?刚才那个撒娇的女子?他想不明白,那个女子美得出尘,可是和世间女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一样会撒娇,闹脾气。东海太子的思绪很快回来,他要来探究的,是这个晟王,这个晟王的内力太过惊人,他和那个可怕的冷少,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他就是冷少吗?看来,他要在大理国好好住上一段时日。 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他无视的这个女子,终究是他的劫数,永远过不去的劫数。在无数个日夜里,他常常会想起那个撒娇的女子,渴望那撒娇是为他而娇。 晟王飞身回到安琪身边,见安琪看着熊猫宝宝,它奄奄一息。安琪急得咬牙,恨不得将晟王这厮撕碎,看不像熊猫就这样扔掉?太可恶了。 “娘子,谁要离家出走?”晟王警惕地看着安琪一脸怒气。 “我,哼,看你做的好事。”安琪含怒的美眸,一道怒光射向晟王,却带着委屈,说道。 晟王也猜到一二,余光扫了一眼那个恶心的‘小老鼠’,这一刻,他多希望那恶心得小家伙不要出事,要不然,他的娘子真要离家出走,他可如何是好?要哄好他的娘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晟王见那恶心的‘小老鼠’一动不动,他着急了,这下不再顾及恶心,伸手将那小家伙拿出来,在手心里,运功输入那小家伙的身体里,安琪嘟起嘴,飞身离去。 晟王急得额上都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突然,那恶心得东西在他温热的手心里一滚,爬了起来,把他恶心得差点扔出去。可是还是忍住,带着那恶心得东西,飞身回竹园的乐园,安琪闷闷坐在软榻上。 “娘子,为夫知错了。”晟王一脸讨好地含笑道,坐在安琪身边,欲伸手去抱安琪。 安琪微微蹙眉,盯着他伸在半空中的手,怒道:“什么小老鼠?你见过那么大的小老鼠吗?” “娘子,为夫以为那老鼠和白罴的孩子,自然要怪一点,谁知道,白罴的宝宝这般丑,和小淘气差远了,为夫不想白罴的心受伤,影响他们的感情,所以…”晟王温柔讨好道,说着,另一只手伸了出来,那只白罴在他手心里依然笨拙挪动身子,恶心得晟王很想扔出去,却使劲压制内心那感觉。 安琪的怒气瞬间消失,熊宝宝没有死,她欲去接,晟王的手退了退。 “娘子,这家伙太恶心,还是为夫将它送回,别恶心了娘子。”晟王这一刻才蹙眉,认真说道。 安琪噗嗤笑了,没想到晟王居然不喜?确实,这熊宝宝刚出生,是挺恶心的,还有几根胎毛,丑陋万分,皱皱无毛的皮肤,赤裸裸暴露在外面,恶心至极。 晟王见阿福进来,他再也忍不住,将熊宝宝抛给阿福,淡淡道:“若它死了,你也不用活了妖邪帝后:绝帝的冷血妻最新章节。” 阿福脸色一白,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他怎么这么倒霉,命居然系在一只怪物身上,这下他想对待祖宗一样,好好讲那只熊宝宝带回竹园去,祈祷那两只大熊猫能好好养活那小祖宗,那可是他的命啊。 晟王走到水盆边,狠狠洗手,那白皙如玉的手,洗得通红。 安琪淡淡道:“就那么恶心?” 刚才安琪拿起来的时候,只顾着熊宝宝不要出事,可如今再去碰的话,确实有些不适。 晟王擦了擦手,才回到安琪身边,他带着宠溺的韵味,抱住安琪的腰,让安琪依偎在他怀中,不告诉她他那种恶心得感觉,温声道:“娘子,要不,我们也生一个孩子,如何?” “不好,我现在还小,不适合生孩子。”安琪淡淡道,依然依偎在他怀中。 晟王依然含笑低眉看着安琪,不再言语,想当初,在船上,她差点强了他,还口口声声说要和他生个孩子,可如今,却说自己还小?呵呵…不过,她不愿意的事情,他都不会强迫她,除非情不自禁。 “明日,我和鬼医去趟蜀国。”安琪淡淡道,在晟王怀中蹭了蹭。 晟王收紧手臂,说道:“为夫想陪你一起,可是,为夫要守住大理国的江山,守住你我的鬼谷,给娘子一片净土。” 安琪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笑容,淡淡道:“我知道,鬼医和我分析了一下时局。是刚才那个人吗?你不会轻易见外人,你接到他的帖子,毫不犹豫,见了。说明此人名不虚传,此人在东海,受东海所有人仰慕称赞,却让领国闻风丧胆。” 晟王不语,淡淡笑了笑,在安琪的额上轻轻一吻。 “可是江湖中,还有一个人,比起东海太子,更为神秘而可怕,不过冥王的书上也只是在提及东海太子时,写了一句,冷少。世人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安琪淡淡笑道,小手在大手的掌心中,那么温暖。 “冷少不过是他用来阉人耳目的名字而已。他不可怕,就算他对天下人都狠,可唯独对娘子,百般宠溺。”晟王淡淡道,声音温柔得像一曲安眠曲,含笑在安琪的红唇上吻了一下,安琪却已经沉睡,刚才的话,什么都没听见。 当安琪第一次来竹林时,看了晟王为她准备的那本书,她就会看到晟王的这一切,就连这个身份,都写在其中,可是她没有看。 晟王也很想了解一下这个神秘的东海太子,他知道此人野心极大,上次摄政王攻打大理国,他就蠢蠢欲动,若非他以冷少的身份暗中抵挡,那么,大理国早就不复存在,成为各国的口中食,当然,他的鬼谷也会消失。 安琪一身男装,晟王狠狠亲吻她的红唇,他昨夜索求了一夜,依然舍不得,他恨不得将她困在他的身边,可是,他不会困住她的自由。 “去了蜀国,将这个挂在腰间,每天都要写一封信回来,青莲会跟随你,白瑞明也会暗中保护你。”晟王松开安琪的红唇,看着那被吻得红肿的唇,才满意地含笑道,在安琪腰间挂上那块乳白色的玉佩,依然不愿意松开安琪的腰。 安琪无力瘫软在晟王怀中,贪婪呼吸着他身上的阳刚之气。 晟王开始像个管家婆一样从安琪睡觉爱踢被子,到吃饭不按时,常常遗漏,最后说道安琪的口硬心软,不许安琪对待敌人仁慈,安琪也知道,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只是惊讶,她都没发现自己的有这么多缺点,这厮居然一一记在心里。就算他唠叨,她依然感觉很幸福,因为这个男人对外人,连半句话都不肯多说,可是对她,他的话,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似乎她是他的宝贝,让他不放心的宝贝,要远离他身边一般无尽丹田最新章节。 院外鬼医早已不难烦,却一直闷不吭声,负手而立,仰望着蓝天,他这次要去查清二十几年前那场冤案。 司马澈百无聊赖站在鬼医身后,他在内心喊着,再不出来,天都要黑了,是不是吃了晚饭再走啊?晟王何时是这般不干脆的人了?那个叱咤风云、冷酷无情的晟王不该是这个模样? 终于,晟王和安琪出来,晟王冷漠的神情看了看一脸怒气的鬼医,鬼医动怒,在他的意料之中。 “师父。”晟王只是淡淡开口。 鬼医闷闷吐了一口气,看到安琪一身男装,腰间挂着晟王的玉佩,冷冷道:“连这个身份都拿出来了?” 司马澈一怔,他看着那块玉质极佳的玉佩,没看出什么,什么身份?他不明白。 “看来这个也没瞒过师父。”晟王只是淡淡回答,二人像父子之间的交谈,平静看着对方。 “那些该死的废物,根本不值得留在这个世界上。”鬼医冷声道。 “那就看你怎么用他们?”晟王淡淡回答,比起鬼医,他多了几分邪气。 “看来你比我懂得如何运用这些人。”鬼医只是淡淡开口,俊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和自豪。 “没有无用的人,只有放错位置的人。”晟王淡淡开口,二人的嘴角很有默契微微上扬,显然,鬼医赞同这句话。 安琪微微蹙眉,看了看腰间的玉佩,这个代表着什么?她不明白,不是晟王的身份吗?不过,她喜欢神秘,就像自己去打开礼物,那神秘美丽的包装纸下,会是什么呢?她很期待,期待晟王的下一个惊喜。 “走吧。”鬼医冷冷道,那一身高贵的黑色锦袍在空中飞扬,显出他一头银白色的发丝更加飘逸美丽,让安琪突然想起一个动漫人物,卫庄,那个背影,那么相似。 晟王揉揉额轻笑,却再次抱着安琪的腰,在她的红唇上留下一个恋恋不舍的印记。 马澈看着晟王,眨了眨眼,他看到晟王和他认识的晟王判若两人,眼前这个晟王会笑,而且眼神总是温和。可是他认识的那个晟王,冷酷无情不在话下,嗜血腹黑无人能及,这两个人,似乎不是同一个人啊?司马澈疑惑看了看晟王和安琪,连忙转身追鬼医。 “主子,晟王他…”司马澈迟疑道。 “很不像他?”鬼医淡淡道,他已经见怪不怪。 “是。”司马澈低下头,继续道:“纵使晟王装痴傻,只要没有外人,他就会变得冷酷无情,可是,现在没有外人,他却,会笑,而且,眼神…也…”司马澈不敢说下去。 “在他眼里,这个人,比什么都重要。”鬼医冷冷道。 “属下明白,如雪郡主对主子一样,比江山重要。”司马澈说着,紧跟其后。 鬼医的脚步猛然一顿,微微回头,冷眼扫了一样司马澈,冷声道:“有些话,知道,也不必说出口。” 司马澈连忙低下头,不再言语。是的,他心里明白的事情很多,晟王崇拜鬼医,晟王的冷酷无情,都是从鬼医这里学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晟王的心里,鬼医不单单是师父那么简单,也不单单是舅侄关系, “这个是什么?”安琪还是忍不住问道,拿着玉佩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你会知道的,不过你要记住,不管我是谁,什么身份,我,都是你的段天晟,你唯一的段天晟凤御凰:第一篡后最新章节。”晟王认真道,他还是有些吃不准他的娘子会是怎么样的反应?不到万不得已,他的人是不会公开他的身份,也许会一直隐瞒这个身份。 安琪笑了,却被晟王的玉掌盖住她的小脸,睫毛轻轻拨动着他的掌心,他温声道:“娘子,到了外面,不要轻易这么笑,这个笑容,只能对我一个人,一个人。” “果然霸道。”安琪拿开他的手,见他依然含笑,如意春风。 “好了,师父怕是已经着急了,走吧。”晟王在安琪的额上温柔吻了一下,才松手,温声道。 鬼医和安琪先乘大鹏去蜀国,司马澈青莲等人都骑马追随。 两日后,终于落在蜀国京城外的一个城外,鬼医和安琪下了大鹏,徒步前行。 “先进城,我还真想看看那些废物如何了不得?”鬼医冷冷道。 安琪闷闷跟着,这一路风餐露宿,她依然不啃声,刚走不远,一辆马车,停留在那里。 一个四十岁的人站在车旁,看到鬼医那一瞬间,他的脸色一白,连忙跪在地上,似乎见到了鬼一般,敬畏在他脸上显而易见。 “果然,废物终究还是废物。”鬼医冷冷道,如一阵风吹过,消失在安琪眼里,进了车内。 “谢主人不杀之恩。”那男子依然跪在地上磕头,安琪轻轻一跃,也钻进车内,白了鬼医一眼。 “他似乎很怕你,可是也很敬重你。”安琪淡淡道。 “你认为被一个废物敬畏是一件光荣的事?”鬼医冷冷道,俊美的眸子冰冷,却依然难以隐藏的暖色,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女儿。 “他不打算起来吗?”安琪淡淡道,看着车外那人依然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赶车!”鬼医冷声道,那人激动地连忙起来,动作麻利,赶着车进城。 到了一个府邸,停了下来,那府上的老爷六十几岁的人,跌跌撞撞冲出来迎接,全府的人都跪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抬头,似乎在迎接一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安琪微微蹙眉,站在门口,那个老头面前。那老头全身发抖,战战兢兢。 “见过主人,见过主子。”那老头颤抖的声音响起,他害怕还留在车上的那个人,微微抬头,偷偷看了看车上,依然没有动静。突然一阵狂风吹进府,所有人一怔,安琪嘴角一勾,没想到这个古代老爹这么潇洒,给所有人留下这飘逸、洒脱、冷酷的背影,她越来越喜欢这古代老爹的头发,洁白如雪,在空中飞扬,不断波动世人的心弦。 “都起来吧。”安琪淡淡道,走上前,紧跟着鬼医向内院走。 “谢主子。”那个老头连忙说道,小跑着去给鬼医引路,而那个赶车连忙将所有人赶走。 到了一个优雅别致的后院,鬼医停下脚步。 “主人,这是您的院子,隔壁是主子的院子。”老头温声道。 “她和我一起,住这里。”鬼医冷冷道,指了指偏房,示意安琪住那里。 安琪双手怀抱胸前,靠在院门上,闷闷道:“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的孩子,有这样虐待孩子的老爹吗?” 鬼医一怔,脚步猛然一顿,接下来,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不细心观察,根本看不出,淡淡开口道:“住一个院子,好相互照应。” “那为什么不是你住偏房?”安琪嘴角一勾,淡淡道,她很想看看这个爱耍酷的老爹是如何辩解的? “主人,隔壁的院子和这个院子一模一样,暗处已经派人保护,固若金汤,主人大可放心校花保镖。”老人温声弓着腰说道。 “一群废物也敢说固若金汤?”鬼医冷冷道,只是那一扫,那老头面露窥视,噗通跪在地上,一如七年前。 安琪微微蹙眉,被鬼医骂废物,这个老头不但没有生气,似乎还有些激动,不要告诉她,这个老头喜欢自虐吧? “当年主子确实太厉害,属下不是他的对手,甘拜下风,输给主子,是属下的荣幸。属下自愧学艺不精,不敢说固若金汤。”那老头温声道。 安琪微微蹙眉,想起晟王的鬼谷那间全是各种奇珍异宝的大殿,琳琅满目,那些都代表着晟王的每一场生死争斗。而这些人,极有可能就是被晟王打败的人,所有鬼医才称呼这些人是废物,鬼医还真是无情。让他们倾囊相授,之后再让晟王打败他们,他们再无用武之地。 “我去隔壁的院子住。”安琪淡淡道,不容拒绝,伸了个懒腰,走向隔壁的院子。只见那个马夫急急忙忙走过来。 “见过主子。”那马夫恭恭敬敬道。 “何时如此惊慌?”安琪微微蹙眉道。 “刚刚得到消息,三皇子已经将京城外各个城镇都张贴了主子的画像。”那马夫从怀中掏出那一张告示,说道。 安琪拿着那告示,看了看,果然是她男装的模样,不过这次不是抓捕,而是迎接,叫全国所有人都要以礼相待。朝廷要以贵宾的礼节迎接。 “主子,这是少爷刚传递过来的信件。”那马夫取出信鸽的小竹筒,交给安琪。 “哦?”安琪挑挑秀眉,疑惑了一下,想起晟王的千里信鸽,不再疑惑,他们在路途中不断停下休息养精蓄锐,可是这些信鸽,不眠不休,速度自然快。 安琪打开了那张小小的纸条,宛如见到那美得让人抓狂的妖孽在她面前邪魅笑着讲诉他的思念,安琪噗嗤笑了,什么叫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还日日和东海太子下棋度日,二人一盘棋就下了一天一夜都未果。安琪知那个美得如诗如画的男子,是个高手,晟王能和他对决一天一夜未分胜负,看来晟王还真是惊人,早知道如此,她应该好好和他讨教一二。和高手对决,有利于提升棋艺。 安琪在细细看,他开始将蜀国的人都损了一遍,没有一个好人,让安琪不要被他们迷惑。还特别指控了慕容敬,让安琪离慕容敬远一点。这醋味还真是浓,慕容敬现在是她的堂哥,她可不感冒。他特别提醒安琪,不要一进入蜀国就开始暴露身份,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慕容敬那样,希望那个皇帝活起来。要安琪特别提防慕容冷,刘腾飞,慕容智。最后,还再三强调回信,必须回信。 安琪笑着看那几张写满字的纸条,脸上的笑容越发幸福。 “主子,是否给少爷回信?”那马夫自然知道安琪的身份,温声道。 安琪点了点头,走进院子,到了书房,她提笔写了这一路鬼医如何冷着脸,她感觉多无趣,最后她认了鬼医这个老爹。还写了在城内遇到的老头和马夫,如何怕鬼医。就是没有问那些人是什么人?你这个少爷是什么少爷?不是王爷吗?她统统不问,她要自己慢慢去揭开。当然,言语之间依然透露着思念,她说尽量将蜀国的事情处理玩,就回大理国,和他去鬼谷。 安琪将那几张密密麻麻的字条卷起来,放进小竹筒中,交给门外的马夫。 马夫恭恭敬敬接过去,然后温声道:“主子,属下吩咐两个牢靠的侍女来伺候主子。” 安琪只是点了点头,牢靠?这意味着信得过的意思,她没有多问武相至尊。 安琪只听见隔壁院子那老头浩然大哭,微微蹙眉,这个酷酷的老爹对那个老头做什么了?那老头哭得那般伤心。马夫刚要走出院门,也听到老头的哭泣声。 “等等。”安琪叫住那个马夫。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那马夫恭敬回身,行礼道。 “你知道那个老头为何如何嚎啕大哭?”安琪淡淡道。 “欣喜过度而已。”那马夫的声音也因为那个哭声有些激动道。 “为何?” “主人原谅我们的无能,所以才会如此。”那马夫低着头道,看不见他眼眸里的那份激动。 安琪紧蹙眉头,感觉遇到了一帮怪人,淡淡道:“等等,我再写几页,一并送回去。” 安琪回到书房中,开始写下她的疑惑,因为这里的人没有谁比晟王更了解,晟王一定会告诉她原因的。她开始发感叹,开始一顿形容这两个怪人如何怪,她感觉自己进了精神病院。 一日后晟王依然在和东海太子对弈,竹园的两个人依然在那里,久久才落下一子,晟王府只允许东海太子进入,紫玉公主在府外咬牙切齿,她想见那个美得不属于尘世的男子,那一眼,她就魂牵梦绕,丢了魂。可是也只有那一眼,她再也没有这样的荣幸走进晟王府。 晟王和东海太子那两个人中之龙,二人一动不动,都陷入沉思,似乎这一盘局就是天下,步步为营。阿福拿着小竹筒走进凉亭,晟王的嘴角微微勾起,东海太子的眉头微蹙。 晟王吩咐过,天没塌下来,不得打扰,可是阿福却敢走进凉亭,晟王却没有怒气。可是这天似乎没有塌下来啊? 他修上的手指伸出,在阿福手中将那小竹筒握在手心,那原本冷漠如寒冰的玉颜,突然大地回春,寒冰融化,展开一个倾倒众生的微笑。这个笑容,似乎直冲这那个女子,看来天塌下来的事情,就是和那个女子有关。 东海太子微微被晃了一眼,微微蹙眉,似乎在等着晟王落子。 果然,他含笑落下一枚黑子,然后没有再看东海太子,而是取出小竹筒的纸条,看着看着,突然扶额轻笑,她的娘子一路数落鬼医的各种怪癖,爱耍酷,冷冷的什么都不说,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亏她还认了他做老爹,他却冷冷冰冰,让她很头疼。还说他手下的铁鹰和铁山是怪人,莫名其妙,都六十岁的人还嚎啕大哭,似乎鬼医还没死吧?是在哭丧吗?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看来她的娘子不愿意去揭开,而是向他求助,言辞间透露着依赖和爱意。却还嘴硬说,她太累,不想一一去解开这些谜团,有他这个百度,她才不用去费神,直接百度就好了。百度?那是什么? 晟王的心情很好,看了看东海太子还在深思,站起来,没有说什么,而是向竹园走,脚步异常轻盈,潇洒。他就连一个背影都那么完美,风度翩翩,若那个女子见了,必然如紫玉公主那般茶不思饭不想,魂牵梦绕,犯花痴地一直念着晟王。紫玉公主身边那群宫女回去后个个都泛着花痴,久久都无法回过神。 东海太子的目光依然在棋盘上,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傻王,不仅容貌出众,玉质容颜,说他智谋才华盖世都不为过,他白皙的手拿着棋子,薄唇轻抿,陷入沉思,一动不动,却依旧风华倾天下,如诗如画的容颜依旧不动。 ------题外话------ 谢谢(鹭鹭syj)(晶体叶)(兎兎兎兎兎酱)(小白兔二代)(fanny2689)(meng920109)(卿妄言)的票票和礼物,笑笑爱你们。 ------------ 93大结局 晟王回到竹林,行云流水的字迹蔓延开来。开始解释了安琪口中的那两个怪人老的那个叫铁山,年轻一点的那个叫铁鹰,是父子,曾经追随鬼医,可是他们如同其他人一样,受鬼医的毒控制,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给他晟王,他学艺有成后打败他们,就意味着他们没有用处,可是他们对鬼医的忠诚和敬畏却始终没变,于是给了他们解药,将他们扔进有去无回阵中,晟王在闯进有去无回阵中将他们救出,并收他们在麾下,鬼医对此是闭一只眼,又闭另一只眼,之后鬼医将衷心的人都扔进阵中,由晟王带走,而心怀怨恨者,他亲手杀了,他不会留下威胁在身边,更不会放出去武炼巅峰最新章节。 对此,晟王和鬼医心照不宣,只要鬼医不说破,他也不会说。 最后,晟王还不忘记写下他的思念之情,要安琪玩够了就回来。玩?他居然将安琪去蜀国当作玩,看来他要暗中助安琪将蜀国玩得天翻地覆,才罢休。 晟王写了满满五页密密麻麻的小字,前面一页才是重点,后面四页就是各种缠绵的话,思念之苦,寄托希望,总而言之,他毕生的废话,都是在安琪这里。最后走出来,将小竹筒交给阿福,寄托完相思之苦,他神情清爽,再次走向凉亭。 那如诗如画的东海太子依然还在沉思,那个美得不属于尘世,连上天都嫉妒的晟王,轻盈的脚步,慢慢走向凉亭,他的薄唇微微一勾,邪魅一笑,坐回自己的位置。 “你的软肋,是你的王妃?”东海太子放下一枚白子,冷冷道。 晟王依然面色平淡,不动声色,细细看着整盘棋局。 “想要吞并大理国,只需要得到这个人,就可以得到整个大理国。看来摄政王和徐万城早就看透了这一点。”东海太子依然冷冷开口,似乎再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东海太子应该不是这样的卑鄙小人。”晟王依然淡淡开口,摄政王?徐万城?他可未必放在眼里,可是眼前这个东海太子,才是他该注意的。 东海太子冰封的薄唇微微上扬,却透漏冰渣般寒冷的笑,冷声道:“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未尝不可,不过,本太子会提前告诉你,让你做好防备,看看这样的棋局,谁赢。” 晟王微微蹙眉,放下一枚棋子,淡淡道:“你输了。” 东海太子的手微微一颤,眉头紧蹙,手指轻轻拂过薄唇,怎么可能?这两天的棋局,居然输了?东海太子的寒眸直直射向晟王,这个人,太可怕,能打败他的,除了冷少,还没有一个人能做的,难道,他,就是冷少?那个冷酷无情的男子和眼前这个神情总是淡淡,不喜不怒的晟王,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 晟王依然面色从容将棋子慢慢收起,看不出喜怒哀乐,他将他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那张玉颜下,没人可以看破,更不可能看透。 “这局本太子是输了,可是,另外一场局,本太子可未必,例如,蜀国。”东海太子冷冷道,似乎说话间吐着寒气,让夏日变成了冬日。 晟王拿棋子的手微微一顿,虽然只是那么一刻,却还是吐露出他的心事。 “永远不要有软肋,要是有了软肋,就要学会掩饰,你,不该让别人知道。本太子倒是很想知道,你的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何特别之处。”东海太子嘴角微微一勾,幅度几乎没有多大变化,说话间确实冷意,也毫不掩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哦?太子似乎不是清闲之人。”晟王淡淡道。 “清闲?本太子自然不是,看看你的软肋是什么样,也好擒住。十日后,这一局,本太子不会输。”东海太子淡淡道。他也要十日去准备,也给晟王十日准备的时间。他的劫数,却由此开始。 “未必。”晟王淡淡道,人生难得遇到对手,这一盘局,他对东海太子的了解又多了几分,他拿着黑子的手微微紧了紧。 东海太子冷冷站起来,冷漠高傲,居高临下,可是在晟王面前,晟王从容的俊颜下,他感觉自己没有那种优越感。晟王依然不紧不慢将棋子收回盒子,嘴角挂上一抹淡淡的笑,显得那么自信满满。 阿福看着二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凉亭外狂风四起,二人居然拼起了内力桃运乡痞。两股力量在凉亭外相互撞击,瞬间凉亭瞬间粉碎,二人却没有染上一丝风尘,依然风华绝代,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一会儿,本王会派人去太子的驿馆银子。”晟王淡淡道,缓缓站起来,却气势逼人。 东海太子依然冷冷看着晟王,点了点头,自然是赔凉亭的银子,他心知肚明,不再言语,绝尘而去。 阿福连忙上前去,温声道:“王爷,您没事吧?” “有事的,是他,不是本王。将京中的事情尽快处理完,准备去蜀国。”晟王冷冷说完,他的神情不再是那不喜不怒,而是冷酷无情,如千年寒冰,令人不寒而栗。 安琪收到了晟王的信,不由得笑了,这厮写了满满四页都是寄托思念之情什么信息都没有。知道了铁鹰和铁山可信,她也就不再言语,青莲也赶到。他们开始出发,向京城中走,鬼医带上了一枚面具,更加英勇,安琪扬眉笑道:“没想到老爹这般打扮,风姿依旧倾倒众生。” 鬼医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安琪,上了车,安琪紧跟其后,她只是在脸上花了妆,低眉厚唇,样子有些丑。 铁鹰和铁山二人带着十几个亲信,护送进了皇城。 “是不是很怀念这里?”安琪淡淡问道。 鬼医的目光收回,放下帘子,闭上眼睛,他不明白,是谁,让他一无所有。不过,那个代替他的人,一定脱不了干系。 安琪将上次偷了慕容敬的那个令牌出示给守宫门的人,宫门的人放行,却遇到迎面而来的慕容智。 “这些事什么人?”慕容智刚要出宫,见到这些陌生人,看到鬼医还带着面具,他紧蹙眉头。 “是三皇子的人,有三皇子的令牌。”那守宫门的将领说道。 慕容智狐疑看了看鬼医,那双桃花眼,闪过一道冷光,冷冷道:“老头,为何带着面具?取下来!” 鬼医一身霸气,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慕容智看出这一点,突然为自己刚才那句话,暗暗后悔,有些底气不足仰起头,强迫自己直视鬼医。 “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鬼医冷冷开口,让人感觉空气中都充满了血腥味。 安琪嘴角一扬,挑眉看了看鬼医,扬眉笑道:“爹爹,要不?教训一下也不为过?反正慕容敬会处理后果,要是不小心打死了,慕容敬也许还会感激我们。要是很不幸打残了让他断子绝孙什么的,慕容敬似乎更加感激我们,是不是,爹爹?” 铁鹰嘴角狠狠抽动几下,断子绝孙?怎么在他们家少夫人嘴里说出来,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他,交给你,打死了,我善后。”鬼医冷冷道。不理会所有人,继续往前走,走得那么潇洒,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 “呵呵…小子,不好意思,本大夫记仇,还记得某个晚上,你要本大夫行了礼,如今,你要是给本大夫跪下行礼,本大夫就饶了你。要么,狠狠揍你一顿,本大夫很乐意。”安琪嘴角一扬,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放肆,你个小小的大夫也敢在我们皇子面前出口狂言?”慕容智身边的太监尖锐的嗓门响起。 “出口狂言?哎哟,三皇子,来了。”安琪嘴角一扬,看到慕容敬骑着白马飞奔而来,看来他的消息还算够及时,既然这么快到达。他翻身下马,见到鬼医那一瞬间,他一怔,躬身行礼,然后跑到安琪面前,他看道安琪又换了一副模样,那模样很丑,但是不知为何,见到了心情格外晴朗军婚,染上惹火甜妻。 “安大夫,里面请。”慕容敬温声道。 “不行,他还没想我赔礼呢,刚才他用那样的口气和我爹爹说话,我爹爹一个不高兴,后果很严重。”安琪仰起头,学玄墨的模样,双手交叉胸前,像是无骨一般靠在车壁上,两条腿还交叉着支撑着身体站立,样子有些痞子,有些无赖,她要掩人耳目自然要学的有模有样。 慕容敬见她这么模样,不由得想笑,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封锁城门也抓不到她?可是那双眼睛,他永远忘不了,他含笑道,“你爹爹?一会儿再说。四弟,不打算去给老先生赔礼?” 慕容智紧蹙眉头,看着那一头银白色头发却风姿倾国,威严无比的男子,突然感觉很不安。 “小子,给他道歉,你不会后悔,若不给他道歉,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安琪再次淡淡开口,再也坚持不了那痞子的模样,感觉很不舒服,甩了甩袖子。 慕容智却愤怒拂袖而去,接下来的一秒钟,他的身体被狠狠甩了出去,慕容智险些砸在城墙上,一个中年男子突然横空出现,一把接住慕容智。稳稳放在地上。 “皇叔,皇叔救我,那个人要杀侄儿。”慕容智突然抓住慕容冷的衣袖。 慕容冷,个子不高,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像一条毒蛇,阴险毒辣,那眼眸眯成了一条线,看了看司马澈,他的眯着的眼眸突然猛然一睁,却如铜钱般大。 鬼医只是冷冷扫了慕容冷一眼,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宫里走。 慕容敬在想安琪的话,安琪的爹爹不是上官书吗?上官书可没有这样的气势,似乎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银白色的发丝,这个人,似乎就是晟王府的鬼医。 “他是鬼医,是吗?”慕容敬有些不确定地问,因为那一头银白色的发丝,让他坚定这一点。 刘腾飞在慕容冷身边低声道:“王爷,他就是司马澈,上次在晟王府见过一面。” “本王自然记得此人,是皇兄的贴身隐卫,武功深不可测。”慕容冷长长叹一口道,看着一行人消失在眼前,情绪早已经混乱。 “皇叔,他们是什么人?晟王府?你说那个韬光养晦十几年的傻王吗?”慕容智问道。 “晟王,晟王似乎并不是传闻中那般不堪,此人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全天下都要抢龙鳞,却都无功而返。不单单是因为冥王璃王睿王,还因为晟王暗中的势力,此人大病初愈,一出来就杀了十几个人,重伤的都药石无灵,必死无疑。刚得到消息说,此人容貌堪比东海太子。”慕容冷愣神看着前方,有气无力说道。 “什么?还有这样的人?能和东海太子媲美?”慕容智有些不信,说道。 “刘腾飞见过。”慕容冷无力道。 “当时情况紧急,原本没有注意,可是那一眼,却终身难忘,属下没见过那么俊美的男子,而且武功真是深不可测,达到叱咤风云的地步。”刘腾飞一脸佩服说道。 慕容智更想见一见这个神秘的人物。 “那皇兄问的鬼医,又是谁?”慕容智再次问起,想起刚才那个白发男子,那一身不可触碰和忽视的威严,他从未见过那么有气势的人。刚才他险些被这个所谓的鬼医摔死。 “如果是他,那就太可怕了。”慕容冷更加无力说道,似乎见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 “王爷,你说的是?”刘腾飞也明白了慕容冷的话,突然全身发寒,脚步异常沉重,似乎动弹不得皇叔,别过分全文阅读。 慕容智不解再怎么问都没了下文。 慕容敬走在安琪身边,看着鬼医的背影,鬼医在这迷宫一样的皇宫居然没有迷路,不需要任何人引路,走过每一个相似的拐角。他以为鬼医坐观天下,对各国皇宫了如指掌。 鬼医很快来到了皇帝的御书房,坐着那个已经老态龙钟的皇帝。 慕容敬大惊,想去拦截鬼医这般直接冲进御书房,可是安琪却抬手道:“你父皇不会介意,你还是安心在这里等候。”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们?”慕容敬突然感觉很不安,怒道。 “你别无选择。”安琪出手拦住慕容敬。 鬼医嘴角一扬,冷笑道:“皇弟。” 慕容敬一怔,皇弟?还是皇帝? 慕容君手中的笔猛然一掉,看着那个白发男子,依旧风姿焕发,气势逼人,慢慢取下面具,那一张和他原本一模一样的容颜,却依旧那么迷人,没有看到半分老去的颜色,他还是那个风靡蜀国的第一美男子。 慕容君再也坐不住,颤抖着手掩面,不敢去看那一张容颜,羞愧。 “父皇,你怎么了?”慕容敬连忙上前去扶住慕容君。 “朕不要见他们,不要见他们。鬼,鬼。”慕容君依然用袖子挡住容颜,喃喃自语。 “来人,将客人安置东宫。”慕容敬大声道。 “皇弟,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你这般是何苦?我若想要夺回我的一切,你认为,你还有命活这么久吗?原来,你不过是一个让我不屑的弱者。”鬼医冷声道,鄙夷看着那个唯唯诺诺的慕容君,坐在龙椅上。他加重了最后两个字‘弱者’。 “朕不要见到他们。”慕容君大怒道,猛然推倒书案。 “爹爹,看来他真的不想见你。”安琪淡淡道,手中无数的银针飞出让门口的侍卫个个定格。 慕容敬一惊,看着安琪,他那么相信安琪,可是安琪今日这般,让他莫名其妙感觉心疼,可是他为什么心痛? “安琪,你。”慕容敬紧蹙眉头,怒道。 “我当初给你药方的时候就说了,有些账,还没算清,他还不能死。”安琪冷冷道,拿着手绢,沾了水,擦去脸上的颜料,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爹爹,有什么话还不赶紧问?要是他一个不小心死了,我们可就白来这一趟了。”安琪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优雅地擦拭着脸上的颜料。 “父皇,这是怎么回事?那是皇叔是吗?皇叔没有死。”慕容敬依然护着慕容君,蹙眉问着。 “不还意思,我再申明一件事,我爹不是你皇叔,是你皇伯伯。”安琪淡淡道,替鬼医解释,她知道鬼医不屑于解释。 慕容敬大惊,那么美丽的容颜被悲伤掩盖,看了看安琪,心像给什么深深刺痛。他的父皇不是慕容遇,而是慕容君,这一点,他隐隐怀疑,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安琪口口声声叫鬼医爹爹,这意味着,她是他的堂妹,他的心就狠狠刺痛。 “你爹是上官书,怎么会是他?”慕容敬失去了往日淡淡的笑容,他要追究的不是他父皇不是真正的皇上,而是安琪的爹爹不应该是他的皇伯伯。 “不管我爹爹是谁,这一点我爹爹说得算重生之邪医修罗。倒是你爹爹,冒充我爹爹,娶了你娘,反正我爹爹不喜欢你娘,就成全了你爹爹,可是你爹爹不懂得知恩图报,还取代了我爹爹的位置,将我爹爹赶尽杀绝,只怕爷爷是怎么死的,都和你爹爹有关联。”安琪淡淡道,替鬼医说了,这些绕来绕去,绕得司马澈都晕了。 “不,你姓上官,不姓慕容,不是的。”慕容敬使劲摇头,显得很受伤,这一刻,他承认了,他喜欢眼前这个女子,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变成了自己的妹妹,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太过于残酷,比起他是别人的王妃,更加残酷。 “皇帝,告诉我,我都决定给你一切,要和雪儿远走高飞,你为什么要改变这一切?为什么?”鬼医一怒,手一挥,慕容君的身子被一股力量抽出龙椅,悬挂在空中。 慕容敬连忙出手却被司马澈缠住,司马澈的武功深不可测,对付慕容敬还是绰绰有余。 “皇兄,我鬼迷心窍,鬼使神差听信了冷的话,才将酒换了。”慕容君颤抖着双手道。 安琪看着眼前这个慕容君,她依稀记得第一眼看他的时候,他还君临天下,霸气十足。在鬼医面前,却变成了一个跳梁小丑,安琪无奈摇了摇头。谁让她的老爹气势逼人,无人能及呢? “那你为何将静公主驱除蜀国?若非如此,我爹我娘也就不会错过缘分,如今阴阳相隔。”安琪淡淡道,依然坐在椅子上,那么悠闲,优雅。 鬼医脸上的怒气更胜,他的幸福,可以在那一天得到,可是却在那一天消失了。 “冷为我策划了这一切。”慕容君无奈垂下头,突然苦笑,说道:“呵呵…做过的恶事,终究有追究的一天。我也不怕告诉你,也许汐兰也很想让你知道。汐兰喜欢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你。我当时恨你,为什么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在洞房花烛夜那天,她一眼就看出,我不是你。之后,她嘴上不说,我也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你,慢慢的,我成了你的影子。我恨你,我向父皇求婚,我知道你喜欢慕容雪,所以求父皇将慕容雪赐婚给我。”慕容君说道这里时,鬼医眼眸里的怒气更加旺盛。 “我知道,若慕容雪被你取走,那么汐兰将永远守活寡,而我将永远得不得汐兰,所以,我要娶慕容雪,只有这样,你才能和我交换位置。果然,你主动找了我,我的计谋成功了。我终于可以将你赶走,我很开心,可是,冷却看出了我的心事,他说你必须死,若不死,就算日后,我登上了皇位,也不得安宁,汐兰也不会死心塌地跟着我。所以,我和他打成协议,他要手握重兵,我满足他,可是我们需要一个人来承担这份罪名,于是静书成了我们的目标。可是我却不知道,冷居然毒死了父皇,还让我中了蛊毒。慕容雪发现的及时,我没有死,我知道了他的阴谋,可是我不能告诉世人这一切,只能按计划让静书背下这个罪名,让她受尽世人的唾弃。静书从小骄傲,岂会愿意受这样的屈辱?于是我告诉慕容雪,只要得到龙鳞回蜀国,我就还给她,她的尊严和名字,让她就算是死,也能将灵位带回慕容家的宗庙中供奉。慕容雪和静书带着希望去了蜀国,之后再无踪迹。”慕容君虚弱地说完,一脸痛苦和愧色。 鬼医的眼眸全是火焰,狠狠将慕容君的身子狠狠摔在地上,手中一些白色的粉末飞出,慕容君痛苦大叫,在地上翻滚。 “你不配拥有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鬼医冷冷道,转身背对地上的慕容君。 “父皇,父皇…”慕容敬挣脱司马澈的纠缠,一把扶起慕容君,慕容君的半边脸已经赤红。可是他的父皇做了这样不耻的事情,鬼医这样的惩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他其不明白? “皇兄,因为我当时一时鬼迷心窍,才造成今日的后果,冷杀了汐兰,还妄图杀了我的两个孩子,他想夺位的意图,越来越明显,如今兵权都在他手中,我却无能为力,无法保护这蜀国江山,让他为所欲为。”慕容君吃疼地继续说着。 “呵…”鬼医冷笑道:“他想谋权?那你又是什么?你和他有区别吗?” “不,皇兄,皇兄,如果他要夺位,那么着蜀国必将经历一场浩劫,蜀国内战,手足相残,皇兄,你怎么忍心看着蜀国走向这样的命运侯门闺秀。”慕容君哭道:“若非如此,我早就已经去黄泉和汐兰相见去,岂会苦苦支撑到现在?我就是想要赎罪,才受尽折磨,活到现在。” “爹爹,这样虚伪的人,明明是他的错,还要将错就错,将罪行都推给我婆婆身上,你说,你有必要给这样的人收拾烂摊子吗?”安琪淡淡道,司马澈看了看安琪,果然是冷情的人。 “你说静书还活着?”慕容遇吃疼开口道。 “放心,我婆婆依然健在。”安琪淡淡道,挑眉看了看慕容遇那半张被毒侵蚀了的脸,看不出原本面目。 “你是谁?静书的儿子又是谁?你们…”慕容君突然冒出很多问题。 “父皇,她是晟王的王妃,萧淑妃应该就是静姑姑。”慕容敬淡淡道,他不想说安全就是鬼医的女儿,他不想承认这一点,很不想。 “皇兄,她刚才说她是你的女儿?”慕容君抬头看着鬼医的背影。 鬼医冷冷道:“我和雪儿的女儿,阴差阳错的事情,雪儿居然为我留下一女。” “呵呵…好,好,皇兄,这么多年过去,你依然还是这般,除了头发变白了,你哪儿都没有变。”慕容君自嘲苦笑道。 “龙,就是龙,蛟就是蛟,你永远是蛟,永远不是我,哪怕穿上这身黄袍,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鬼医冷声说完愤怒离去。 慕容君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父皇,父皇…”慕容敬担忧喊道。 “皇儿,蜀国有救了,蜀国有救了。”慕容君哈哈大笑道。被鬼医言辞侮辱,他居然没有半分生气,因为他确实不如鬼医,他除了会讨好他们的父皇,他的才华更本不及鬼医半分。 鬼医愤怒回到原本属于他的东宫,却遇到迎面而来的慕容娇,慕容娇像见到鬼一样,下巴都掉了,整个人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感觉那个冷酷鬼魅的美男从她身边走过,关键是,这个美男居然那么妖孽,长得和她的父皇一样,可是却比她的父皇年轻俊美,气度不凡。 吴曲扭动着腰肢走上前,温声道:“公主,您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父皇,我刚才看到父皇,他怎么突然变得那么俊美?满头白发,变年轻了,特别好看。”慕容娇痴痴说道。 “真是个花痴,你父皇可是蜀国第一美男,谁敢与之争锋。”吴曲扭着腰阴阳怪气说道。 “可是,那个人不像我父皇,那个人…咦?晟王妃。”慕容娇一见到安琪,兴奋道,将刚才的事情都抛之脑后。 突然看到慕容智突然出现,他看到安琪那一刻,才知道刚才那个丑大夫就是那夜花园中见到的人,又开始风度翩翩,保持仪态,桃花眼投射风情万种的光芒。 “四哥,她不是你能惹的,走开。”慕容娇怒道,一把推开那个风流的四哥,不管他真的风流还是假的风流,不过她才不管,就是看不惯。 “晟…”慕容娇正欲叫,却被安琪点了哑穴。 “五公主太吵了。”安琪警告地看了一眼慕容娇。 慕容娇发现自己说不出话,着急得直接跳起来。在安琪面前画手画脚,比划着什么。 “安大夫,你这般对一个公主,很不敬,本王可以治你一个不敬之罪。”慕容智挑眉笑道,桃花眼依然写在兴奋江山一锅煮全文阅读。 “不好意思,我就算杀了你,也没有人能治我的罪。对了,我是女的,你要找男人,出去外面找。他们一定能满足你。”安琪冷冷道。 慕容智脸上如开了染房,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看着安琪等人离去。 慕容娇哈哈大笑,却发不出声。吴曲觉得这个晟王妃也太过嚣张了,他吹了吹鼻子,扭动着腰板嗤之以鼻。却并不可恶,他带着慕容娇追上安琪,在慕容娇耳边说:“你要是再叫她晟王妃,你就别想说话了。” 慕容娇一脸疑惑,却张大嘴巴,说不出一个字,无论如何大喊都是无用。 “你真是没长心眼,她不想别人知道她是晟王妃,你就咬认清这一点,叫她安大夫。”吴曲轻轻拍了一下慕容娇的头,说道。二人紧跟其后,手舞足蹈,前行着…… 第二日,大殿依然早朝,可今日格外不同,那个一身黑色锦袍的男子坐在大殿之上,而那个一身明黄色半边脸被毁了男子病怏怏跪在大殿之下。 文武百官都惊讶,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慕容冷今日没有来上朝。 “皇兄,臣弟知错,求皇兄拯救我蜀国。”慕容君跪在大殿下,苦苦哀求着。 文武百官神色各异,见那面目全非的皇帝跪下,也跪下,慕容敬也跪在慕容君一边。 鬼医淡淡看了一眼安琪,安琪无奈翻了个白眼,她何时成了鬼医肚子里的蛔虫了?鬼医连说话都不想说。 “我爹爹不想和你们废话,今日在这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澄清一下当年先皇驾崩一案。当年慕容君和慕容冷合谋,杀害我爹爹慕容遇,之后慕容君冒充我爹爹,取而代之。将这些罪行都诬陷在静公主身上。慕容冷,将计就计,毒害先帝,试图毒杀慕容君,咳咳…皇叔,是这样吗?”安琪轻咳一下,挑挑眉,笑道。 “皇兄恕罪,原谅臣弟,臣弟一时糊涂。”慕容君跪在地上,狼狈不堪,慕容敬紧蹙眉头,他敬重的父皇居然是一个窃国贼,他的拳头紧捏着。 “既然你都承认了,那静公主被驱除一事,也该收回,并给予她补偿,爹爹,要不,封静姑姑一个封号吧?虽然都很虚假,但是静姑姑一定会喜欢的。”安琪回头看鬼医,鬼医依然面色冷淡,只是微微垂下眼眸,表示可以,安琪觉得她的老爹还真是懒到极点了,连点头都懒得点。 “写下诏书,昭告天下,澄清静公主冤案,封静公主为蜀国尊一品圣皇柔公主……”安琪在大殿上,不卑不亢,侃侃而谈。 暗处,一张如诗如画的容颜,寒冷的美眸闪着冷光。 “太子,看来这一出戏,还真是精彩。”他身后的人挑眉笑道。 “是很精彩,接下来,慕容冷宫变,更精彩。”东海太子冷冷开口道,目光落在那个时而含笑,时而冷酷,时而女儿娇态,时而威严高雅的女子身上,喃喃自语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又是一份怎样的情感,能让那个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男子,为之疯狂。” “太子,你说一会儿慕容冷会宫变?”那人疑问道。 东海太子完美的下颚微微抬起,指了指前方。果然,皇城被围困,将大殿也围困。 安琪微微蹙眉,走回鬼医身边,慕容冷会直接造反,这是必然的,昨夜她和鬼医忒讨论这么一件事情,可是鬼医只是说,他自有办法,可是安琪至今都没见到办法在哪里? 慕容冷一身铠甲出现,眼神依然如毒蛇般阴冷,大笑道:“皇兄,原来,你没有死。” “你终于按耐不住了?”鬼医依然坐在龙椅上,面色威严冷漠,冷声道重生回到1986全文阅读。 “我早就按耐不住了,看来你要想坐稳这龙椅,还需要通过我这一关。”慕容冷冷笑道,嚣张,狂妄,不在话下。 “你认为,我想坐这个皇位?”鬼医半睁得眼眸猛然睁开,投射出一道冷光,如一把利剑,刺穿慕容冷。 慕容冷的心一颤,扭过头,逃避那样可怕的眼神,背对着鬼医,继续张扬道:“不管你坐不坐这个皇位,本王今日就要坐上这个皇位。” “你认为,你又这个本事?”鬼医嘴角一勾,挂着冷嘲之色。 慕容冷猛然回身,冷笑道:“这整个京城都被我控制,你说,我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呵…”鬼医冷笑一声,冷冷道:“哦?你确定你真的,控制了整个京城?” 慕容冷的身子一晃,突然没了把握,总感觉那里不对,有些结结巴巴道:“你,你这话,是何意?” 鬼医突然站起来,朝慕容冷走去,慕容冷本能地往后退缩,鬼医走到他面前,淡淡道:“你们还在等什么?” 司马澈手一挥,铁鹰铁山吹一下口哨。安琪嘴角翘起,爹爹,你敢不敢不要这样耍酷啊?突然,她在空气中收索到一个人的气息,她的眼眸掠过一道迷人的色彩。他,来了。 外面突然扔进来十几个头颅,一个白衣男子,带着面具,风华绝代,坐在一张别致的椅子上,横空出现,那金色的面具,显得神秘鬼魅,那性感完美的薄唇微微一翘,手中一把折扇张开,有意无意煽动几下,不断拨动世人的心,闪瞎了世人的眼。蛊惑人心的声音响起:“这是本少主做过的,最没有挑战性的事情。这些所谓的将军,还真是不堪一击。” “王爷,他们,他们都是固守皇宫的十大将军。”刘腾飞大惊道。 “十大将军?十个不起眼的酒囊饭袋而已。”他摇动着折扇,站起来,风华倾天下,一身白衣的他,美艳,如同美丽的天使,洁白无瑕。而他一身墨衣时,一身邪气,张扬,妖孽如魔君,蛊惑人心。 “他,他,他是冷少。”刘腾飞大惊道。 慕容冷脸色很不好,他没想到江湖中叱咤风云的冷少居然出手搅合。 安琪的脚步一顿,冷少?她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风云变幻,似乎,这一次,她没有惊喜,似乎只有惊,没有喜。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她根本不了解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原本唇角边那个幸福的笑容,慢慢消失。 晟王手中的折扇一合,看到安琪脸上的笑容消失,他暗叫不好,他的娘子平日没有脾气,可是要是突然上了脾气,那就很难哄好。 “京城如何了?”鬼医冷冷道。 “都是废物而已,被你口中所说的那些废物,取而代之!”晟王冷冷道,和鬼医并排着,却面相相反的方向,他的手微微缩了一下,看着安琪。安琪依然一身男装,可是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全被寒冰覆盖。 “来人,杀。”慕容冷大怒道。 大殿外依然有他的亲信在造反,可是已经被控制的军队,立马倒戈,凡是躁动的部分,瞬间血流成河。 鬼医的眼眸如千年寒冰,出手追击慕容冷,慕容敬也出手,司马澈和刘腾飞,场面一片混乱。文武百官自然选择鬼医这一边,因为这边有传说中的冷少相助,他们不会傻到和冷少对抗。“果然,冷少,就是晟王。这一场戏,很精彩。”东海太子冷冷开口,站在暗处,冷眼旁观,看着晟王一动不动,站在安琪面前,安琪的脸色越来越不好重生军婚狠缠绵最新章节。 “我对你倾述一切,告诉你所有,我在你面前已经透明,而你,我却未能看清一分一毫。”安琪冷冷开口,说完,根本不管这一场厮杀,转身就离去。 晟王连忙追上去,一把拉住安琪的手。温柔似水的眼眸,透露着不解,她的娘子喜欢神秘,他一一将自己慢慢解开给她看,这一次,他摸不透。 “让我静一静。”安琪甩开他的手,径直离去,青莲连忙追上。 “王爷,这…”赤练见晟王这般落魄的模样,不知如何是好。 “让她静一静。”晟王无奈道,寒眸突然结冰,如闪电的速度横空出去,四周突然一片寂静,死伤无数,没有人敢再动一下,十丈之内,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大气不敢出。刘腾飞猛吐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一脸不敢置信。司马澈刚才还在和刘腾飞打斗,就突然被一阵风打飞十丈远。 他的出手,可以在不伤自己人的情况下,同时杀死无数敌人,这样的人,势力惊人。 “将刘腾飞押送北疆,作何送给玄墨的谢礼。”晟王冷冷道,司马澈这才知道,晟王就是冷少,那个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冷少。 东海太子冷冷道:“果然是高手,在一招之间,让自己人到底不伤,让敌人死伤无数,方圆十丈之内,敌人必死无疑。” “太子,你确定这个人就是晟王吗?”那侍卫惊恐道。 东海太子并不言语,嘴角微微勾起,眼里的寒光四射,突然飞身离去,方向,却是安琪离去的方向。 安琪只是一时没办法接受,需要适应这样的事实,耳边突然想起那句话,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都是她的段天晟。安琪无奈垂首,似乎婚姻需要相互坦诚,可是,她却感觉,她越来越看不透晟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静一静就会好起来,安琪长长吐出一口气。 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在靠近,安琪猛然回身,身子一漂浮,再也动弹不得,被带离皇城。 青莲大惊,放出紧急信号弹,可是那个影子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只大雕托着他们飞离这纷乱的皇城,安琪倒在大雕的背上,已经昏迷。站在大雕的那名黄衣男子,一身贵气,冷冽如冰,寒眸微微垂下,看了看脚下昏迷的这个女人。 “不过一身皮囊而已。”东海太子喃喃自语道。 大雕终于停在高山之上,东海太子如玉的手欲去将那女子掉下草地,可是还未碰到,他就缩回手。手中一道掌力,安琪直接被打飞滚落在草地上。 “咳咳…”安琪猛咳了几声,吃力地爬起来,看到那冷酷美艳的男子,东海太子?安琪揉了揉胳膊,一脸不悦道:“东海太子?这般劳师动众请我,是去哪儿?” 请?这分明就是绑架,她居然说请? 东海太子寒眸闪着寒光,扫了这个女子一眼,她居然坐在草地上,还那么悠闲,根本没有一丝被绑架的感觉。 “居然不说,那么,这里是哪?” “蜀国边境。”东海太子终于开口。 “你这只大雕不错,那,我们准备去哪儿?”安琪眼眸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大鹏定然可以追踪大雕,在空中,就显而易见了。她突然很后悔,想静一静就让他闭嘴好了,为什么要一个人走远?晟,救我。 “走路。”东海太子岂会不知,冷冷道。然后一道掌风再次打向安琪,安琪一个转身站起来,躲过侯府商女。 “至少劳烦你告诉我,为什么绑架我?”安琪闷闷道,拍了拍身上的草,动作悠闲麻利。 “你不必知道。”东海太子紧蹙眉头,冷眸冷如寒冰。 安琪眼眸一亮,先离开这荒郊野外,到人多的地方再议。安琪往大路上,突然又是一道掌力袭来。 “走小路。”东海太子冷声道。 安琪无语看了他一眼,他把她当牲畜了吗?还带这样赶人的? “大路好走一点,找家客栈也好歇歇脚。”安琪闷闷道,她打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 “小路。”东海太子说道,不容怀疑。 安琪双手叉腰,一脸不悦,白了他一眼,闷闷开口道:“那你带路吧。” 东海太子美眸微微一眯,似乎在探究什么。 “放心,我跑不了,你武功这么高强,我可不想自取灭亡。”安琪无语抬头望天,无奈道。 东海太子缓缓上前,走上小路。 “你为了躲开他的视线,不在天上走,不在大道行,非要走小道,是可以躲开他的追踪,但是却因此耗费不少时间,何必?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抓我也没有用,又不能给你充当个士兵,也帮不了你什么…”安琪开始唠叨起来,因为她看出眼前这个人不爱说话,而且很不喜别人喋喋不休,那么她就要让他崩溃。 “闭嘴。”东海太子的脚步猛然一顿,磨磨牙,怒道。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呢,平日不爱说话,这一生也没说什么话,如今,感觉生命垂危,随时可能会死,还不讲今生的话都说出来更待何时?你要是不想听,可以选择不听。”安琪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吓倒,反而开始大声起来。 东海太子寒眸射出一道寒光,回头,扫了安琪一眼,那犀利的眼神足矣让女子停止心跳,太可怕。可是她是安琪,大风大浪都见过,岂会被这可怕的眼神吓倒? “眼睛很漂亮。”安琪突然说笑道,没有一丝畏惧。 东海太子微微一怔,若是别人,不死也忍不住跪下求饶,可是眼前这个人,居然毫无惧色。 “看你冷冰冰的,定然是没有一个美好的童年,呵呵…我也没有。不过自娱自乐也不错,给你讲孙悟空吧,算是补偿一下你的童年。”安琪知道想东海太子这样冷酷的人,定然不会喜欢这样孩子气的神话故事,她就要故意惹他。 某人果然不耐烦了,听着后面那个女子依然喋喋不休,说着那么哄孩子的故事,他白皙的俊颜突然压下一片乌云。 安琪依然自娱自乐,说着自己记得的情节,天慢慢黑了下来,一个黑影在前方的大树下烧着篝火,站在那么等候。 “参见太子。”那人行礼,然后将一个包袱放在草地上,吃的喝的,还有一套青衣。 安琪拿起一块布铺在地上,随意坐下,开始进食。不去看这两个人,待这两个人回来,东海太子换上了一身青衣,那如诗如画的容颜,在篝火的照耀下,美得让所有见到他的女子都想扑过去,可是他那冰凉的眼神却让人将所有的想法都吞进肚子里。 安琪只是瞥了一眼,继续吃着食物,她走了一天的山路,脚又酸又疼,感觉自己被虐待了,身子一歪,随意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睡下。东海太子有两个儿子,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女子,此人心比天高,只装天下,清心寡欲,不,利欲熏心,因为他要的比任何人都多媚倾天下之美男齐上阵。安琪在睡梦中细细思索着关于东海太子的事情,迷迷糊糊,梦中出现那个一身雪白衣衫,妖孽无比的男子,似乎在她身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晟,我也想你。” 安琪在睡梦中痴痴笑了笑,脸上那甜美幸福的笑容,那么迷人。 第二日,安琪还没醒,那个侍卫大喊道:“起来了,准备出发。” 安琪才恍然从梦中走出,晟王不在她身边,她苦笑了一下,站起来,走到河边洗漱一番。跟着东海太子身后走,可是今天,她感觉她的脚底起了水泡。 “没有马吗?我的脚很疼,起泡了。”安琪疼得微微发怒,没好气说道。 “云离,你背她。”东海太子冷冷开口。 “男女授受不亲,东海太子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怎么说我也是晟王妃,岂能随意让别人染指?我要骑马。”安琪闷闷道,一副没有马,我还不走了的架势。 东海太子扫了云离一眼,云离上前,欲将安琪扛起走,安琪紧蹙眉,一个反手一个转身,一脚,动作一气呵成,快得根本没看清,云离就已经倒在地上。被安琪狠狠踩在脚下。 “本王妃说过,不是谁,都可以随意碰我。”安琪冷冷道。 东海太子手一挥,安琪的身子被甩出去几米远,冷冷道:“看来你还有力气,继续赶路。” “可以走,能不能走慢一点?我的脚起泡了,肌肉酸痛,需要缓解。”安琪知道这个东海太子说一不二,再多说下去,只怕自己没好果子吃,降低了要求。 东海太子依然背对着安琪,安琪却听到磨牙的声音,云离大气不敢出。 “我是弱女子,原本就细皮嫩肉,自然经不起这样的山路,但是我已经算是女中豪杰了,要是别的女子,只怕昨天就开始喊苦了不是吗?”安琪闷闷道。 东海太子的脚步慢了下来,安琪的脚板疼得走路一瘸一拐,依然喋喋不休,开始说着红楼梦,东海太子越想安静,她就越不能如他的愿。 云离却听得津津有味,安琪看着那青衣下的手早已经成了拳头,她有些得意,说得更加精彩,声音更大,动作更加夸张。 连续十几日的山路,安琪的脚早已经起了血泡,在心里暗骂这个变态的东海太子,若是换了别人绑架她,她还可以逃,可是他亲自押送,她根本没有机会,就连和外界联系,都成了奢望,这一路上都是在荒山野岭度过。 红楼梦也讲完了,就来三国演义,东海太子的脸色早已经铁青,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可以喋喋不休说了十几天的故事。他只有在夜里才能安静,享受着这一片宁静,篝火下,那张倾国倾城的睡颜,带着一丝愁容。 “太子,这是今日的消息。”云离将一张小纸条交给东海太子。 那如诗如画的容颜,嘴角一勾,淡淡道:“用大理国五十座城池,换这个女人?” “太子,他有这个本事吗?” “他的本事,远远超过你我所想的。要知道他和他的本事似乎不相上下。”东海太子冷冷道,眼眸闪着一丝光芒,看了看草地上那张容颜,依然是那淡淡的愁容。 安琪虽然闭着眼,看似已经睡着,但是两耳却听着一切,似有意,又似无意,微微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蜷缩成了一团。一滴思念的泪从眼睛滑落。 “太子,可是紫玉公主怎么办?”云离的声音响起。 “那不过是晟王的杰作,既然紫玉选择了这么一条路,她自然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超神法师最新章节。” “可是西凉十三皇子,无权无势,又配不上紫玉公主。” “紫玉想用一身皮囊绑住晟王,本太子曾经告诫过她,想要用名誉绑住一个男人的做法是愚蠢的,她终究不听劝告,让西凉十三皇子钻了空子。”东海太子面色如冰,冷冷道。 “那太子的意思是?就让紫玉公主远嫁西凉?”云离疑惑。 “你认为这还能是嫁吗?做出丢了东海国颜面的事情,除去紫玉公主封号,贬为庶民。”东海太子果然是一个冷情中人,冷血无情,云离点了点头,离去传递消息。 那娇小的身躯躺在草地上,那双鞋子染上了血迹,她的脚已经开始出血,可是她却没有再喊痛,而是不断给他烦恼,说一些莫名其妙的故事。他分不清,她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他听。 她的衣服上也染上了血迹,似乎,还是刚刚染上的。 东海太子的眼眸再次黑了下来,脸上带着怒气,因为,女人,总有那么几天。 安琪一身邋遢起身,突然感觉一阵疼,她紧蹙眉头,微微垂头,哪怕一身狼狈,可是这般模样却让人见到都不忍心看着她继续受罪。 “今日找个农家,小住几日。”东海太子淡淡道,语气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冰冷。 安琪苦笑,没有言语,而是起身,仰起头,哪怕狼狈,依然不失她的气质,轻轻弹一下身上的尘埃,淡淡道:“没想到,我还有如此落魄的时候,这人生,也算得上圆满了,喜怒哀乐,辛酸苦辣,都齐全了。” 东海太子的眼眸微微被什么震慑了一下,缓缓转过身,他的脚步一天比一天慢,云离也觉得奇怪,为何太子要和这个女子这么耗下去?似乎从那一天开始,太子的步伐就越来越慢,他记不清了。 安琪自娱自乐唱着情歌,希望有人能将这样的奇遇传播八卦下去,她的歌声依然悦耳动人,那独特的风格,让世人耳目一新,东海太子虽然知道安琪这样会引来晟王,可是他没有阻止,因为,她的歌声是他听过最美的。 安琪走着走着,嘴角突然挂上一个缠烂的笑容,东海太子抽出宝剑,云离也跟着拔出剑,虽然他没有察觉到危险,但是太子的警觉性原本就比他强上百倍。 腾空出现一抹墨色的身影,全身的冷冽,令人不寒而栗,那代表着他的怒气,似乎大地瞬间燃烧,他出手快狠,让东海太子连退好几步,二人站立着,相互看着对方,那战斗的火焰已经燃烧。 安琪突然感觉很委屈,跑向晟王,一把投进他怀中,晟王一只手护着安琪,一只手拿着利剑指着东海太子。 “呜呜…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我的脚全是血泡,好痛。”安琪撒娇矫情道,有一个可以依靠,可是撒娇的臂膀,她含泪哭着说晟王的各种不是,却紧紧抱着他的腰板,只有他的怀里,她才感觉安全。 东海太子一怔,看着狼狈不堪的安琪,是受虐了,可是她一声不吭,怎么一到那个男子面前,她就…为什么听到她的哭声,他感觉自己似乎十恶不赦,东海太子甩掉所有的想法。 “东海太子。”晟王搂紧安琪,磨磨牙道,他的心很痛,从青莲发射信号那一刻开始,他就很痛,像发了疯,四处寻找。 “就算你找到了,也未必能从本太子手中将她带走。”东海太子冰封的薄唇微微张开,冷冷道。 “那就看看你今日是否有本事从这里出去。”晟王话音刚落,无数个黑影如蜘蛛一样铺天盖地垂落黑皇帝最新章节。 “太子,冷少的门下五十煞星。”云离脸色大变,惊呼。 东海太子依然面不改色,冷冷扫了一眼所有人。 “杀了他们。”晟王冷声道,心疼怜惜地将安琪打横抱起,飞身离去,他眼眸的心疼和焦急,都落入安琪眼里。 “呜呜…我的脚废了,还来了葵水,怎么这么可怜?我好可怜。”安琪哭着说,想要故意逗晟王笑。 晟王哪还有心情笑,心早已经疼得无法呼吸,看着安琪那双鞋,都染了血迹,他的速度很快,带着安琪回到附近的城镇,一脚踢开一家府邸的大门,那员外一见到晟王,如同见到鬼一般,吓得两腿一软,跪在地上。“主人,不知主人驾到,有失远迎。” “准备热水。”晟王一脚将他踢开,怒道,他的俊颜上写着,天塌下来了。 阿福追上了晟王的脚步,进了府,开始一个劲儿张罗。 晟王将安琪轻轻放在软榻上,心疼看着安琪的脚。 “血干了,和肉黏在一起,这样脱,很痛,那桶热水来,在水里脱,会好一点。”晟王眼眸含着心疼,紧蹙眉头道,双手握住安琪的脚腕。 安琪嘟着嘴,含着泪,点点头,她不是感觉痛,而是感动,他为她想得这么周到。 阿福提着热水进来,晟王小心翼翼将安琪的脚放进热水里。 “不疼了。”安琪含笑道。 “娘子,疼了你就掐为夫,为夫的肉厚,要是不解恨,咬也行,不要一个人自己走掉。”晟王抬起头,眼里全是疼惜,美眸中,只有安琪的映像,哪怕她狼狈不堪,她在他眼里,永远是璀璨的星星。 安琪俯下身,将头靠在晟王的肩上,这一次,她狠狠咬了一口晟王的脖子,一如她跳崖后回京,这厮故意演得一出聚首戏,在她的脖子上咬下,至今还留着浅浅的印子。晟王的吃疼却不啃声,因为他心疼,如玉的手轻轻脱去那全是血迹的鞋子,不再动,任由她咬,要得越疼,心,就少疼一点。 血腥味弥漫口中,她才松口,却泪眼朦胧。这个男人给尽她一生的宠爱,什么都由着她,腻着她,爱她,居然为了她,要用大理国五十座城池交换,五十座城池,意味着大理国四分之三的国土。可是东海太子的胃口不是简简单单的五十座城池,而是整个大理国。 安琪撒娇式看着那白色的袜子染上黑色的血迹,嘟着红唇,眼角挂泪,模样那么惹人生怜。 晟王依然蹲着安琪跟前,看着水桶里那只血肉模糊的玉足,紧蹙眉头,轻轻解开另一只的鞋袜,那么小心翼翼,害怕弄疼了安琪。 阿福端着热水进来,在浴桶里倒上热水,回头看了一眼他家王爷,他这十几天几乎没有合过眼,疯狂四处寻找,发动了所有的门派,所有人。只要他们暴露在人前就一定能找到。可是这个东海太子却躲开了人群,而且一路变化,都在林子里,深山中,带着他们家王妃一路往东海领土行走。晟王每夜都在大鹏背上俯视大地,寻找篝火,可是每天夜里,大地上会出现不下一百出篝火,全是掩护。 “去叫青莲给我清洗,我不能盆浴,葵水来了。”安琪淡淡道,却带着些羞涩。 “对不起,让娘子受苦了,是为夫的不对,为夫给你清洗。”晟王带着疼惜,眼眸里一点杂质都没有。 安琪任由他带到浴桶边坐在椅子上…… 阿福挡在院外不许任何人靠近,突然见到一抹月牙白飞身而至。 “她怎么样?”冥王美若谪仙的容颜带着焦急之色暧昧和尚俏佳人。他不问晟王妃怎么样,而是,她怎么样?意味着什么,阿福岂会不明白? “王爷正在为王妃洗澡,冥王,您还是离开这个院子比较好。”阿福没好气说道。 他找了这么多天,终究还是比晟王完了一步,到那里是,东海太子带着负伤的云离逃出晟王的五十煞星。 冥王站在院门,阿福看着那美若天边明月的男子,就磨磨牙,他们家王妃怎么这么抢手?惹上这样的男子?不过再一想,他们家王爷可不差,才不担心输给冥王,阿福心情大好,见青莲拿着衣服小跑过来。 “别进去,等一下再进去,王爷在为王妃净身呢。”阿福一把拉住青莲。 青莲脸一红,一个惊讶的神情,愣在原地。 在那里的某个美男,脸色一黑再黑,最后还是闷闷忍下一口气,站在那里,负手而立,背对着阿福。 “王妃的身子岂是你能看的?除了王爷,谁都不能,要不然,王爷非砍下你的手,挖了你的眼睛。在这里等着,等估计差不多了再去敲门。”阿福说道,往里看了一眼,然后低着头在那里算时辰。 许久,阿福才示意青莲去敲门。阿福的细心,让青莲微微回眸看了看阿福,眼里多了什么,不过一闪而过,带着些脸红。 晟王再次将安琪打横抱起走出院子,看到院门站在那一抹月牙白身影,微微蹙眉。安琪的秀发依然挂着水滴,却显得那么柔美,只是红唇似乎有些红肿,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冥王听到门开了,才缓缓转身,见到安琪的两只脚裹着厚厚的纱布,微微蹙眉,那温文尔雅中透露着心疼之色。不管世间谁见到,都会为之痴狂,只可惜,她是安琪,她的心里眼里,只有那个妖孽晟王。 “看到你无事,本王也就放心了。”冥王淡淡道,带着一个苦涩的笑容,扫了一眼那人神共愤的美艳。 安琪不语,只是点了点头,眼里除了感谢之意,再无其他。 晟王嘴角微微扬起,眼眸的冷漠那么显而易见,淡淡道:“本王的爱妃,自有本王宠爱,冥王还是做好自己的位置,守护大理国疆土。” “守护疆土?五十座城池,哪怕天下,都重不过她一人。”冥王背对着二人,淡淡道。 安琪微微蹙眉,难道用五十座城池换她的,不是晟王而是,冥王?安琪猛然睁大眼睛,看着那落寞的背影,月牙白的身影,宛如天边的明月,却显得有些孤独和凄凉。 “原来那夜,他们讨论的,不是你,而是冥王。”安琪嘴角拉出一抹苦笑,将头靠在晟王的肩上。 “他要用五十座城池,和东海太子,换你。”晟王淡淡道,眼眸中的情绪,无人能懂。 “我的心,只有一个。”安琪淡淡道,因为她知道晟王未必比冥王做得少。但是最后晟王救了她,晟王比冥王就是快了一步,效果永远不一样。 晟王嘴角一勾,在安琪的额上温柔吻了一下,淡淡道:“我们回京一趟,和母妃拜别,之后你我就回鬼谷,不再理会世间的纷纷扰扰。” 安琪轻笑一下,幸福地笑容,如一朵花在绽放,震摄所有。 玄墨稳定了北方之乱,镇守边关。他的容颜依旧那么俊美,唯独不同的是,他脸上的稚嫩早已不见。就连他的笑容,也不复存在,常常站在城墙上眺望京城的方向。 终于,他迎来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他要等的安琪,而是慕容娇,这一次,她依旧拉着一辆马车,被黑布盖着重生之鬼眼商女。依稀记得很久以前,那个美丽的女子站在那车旁,含笑说她喜欢,她收下了他的第一个礼物。 玄墨习惯性摸一摸袖子中那个暗器,那是他的小丫头亲手做的,他的目光黯然,低头,目光看了看那枚玉佩,如玉般美丽而修长的手轻轻将它拿起,放在掌心,那永远是他的秘密。他心中永远住着那个小丫头,在树上冲他喊小子的那个女孩。 “将军,蜀国的五公主说有大礼向你献上,是晟王在蜀国为你俘获的大礼。”一个将士走到玄墨身边说道。 玄墨低眉看了看城墙下的慕容娇,依稀还是那灿烂的笑容,可是他却没了笑容,冷峻成了他的习惯,微微抬手,城门大开。 “玄墨,玄墨…”慕容娇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喊着,跑向城墙。 玄墨依然淡淡看着那笑脸,却未言一语。 “让你这个怡亲王当镇守边疆的将军,是不是太小材大用了?”慕容娇依然大大咧咧说道,忘了男女有别,时不时拍拍玄墨的盔甲。 慕容娇开始和玄墨手舞足蹈蜀国发生的大事,“……之后我皇伯伯一剑杀了那个奸臣,父皇看着奸臣倒在血泊中,大喊几声,蜀国获救了。可是皇伯伯没有坐上龙椅,而是直接传给我三皇兄,我四皇兄那时的脸色都青了。皇伯伯说,我父皇是窃国贼,就算传位也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亲自写了诏书。我父皇无颜在见皇伯伯,自己住进宗人府,说安享晚年,也算是恕罪,不再想着治病的事情。如今我皇兄成了蜀国的皇帝,皇伯伯也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皇兄好像并不开心,他时时念着,为什么她是他的妹妹?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在后花园中下晟王妃给他设计的那个象棋,而且是被晟王故意弄污了的象棋。我皇兄最爱洁癖了,却对着那象棋发笑。” 玄墨只是听着,一只手握紧腰间那枚玉佩,淡淡道:“小丫头是蜀国公主?” “是,可是她在那里被人掳走了,也不知道…”慕容娇话还没说完。 玄墨突然抓紧她的肩膀狠狠摇着问道:“什么?被谁掳走了?” 慕容娇差点被摇散架,眼眸莫名其妙多了一层雾气,温声委屈道:“听皇兄说是东海太子,不过那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我经过皇城时,听说她已经被晟王救出。东海太子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带着晟王妃一直隐藏深山中,走了十几天的山路,晟王废寝忘食才找到狼狈不堪的晟王妃,晟王妃的脚由于走太久的山路,全是血。” 玄墨的心一阵刺痛,俊美的容颜闪过一抹心疼。他要回去,他要回去看他的小丫头。 “喂,等一下,晟王给你带的礼物你还没看呢。”慕容娇大喊道,却只见到那一身盔甲的男子飞身而下,欲乘马离去,慕容娇大喊道:“那礼物是刘腾飞。” 玄墨猛然勒紧缰绳,似乎他的世间瞬间被恨意掩埋,漫天的仇恨如黑压压的云雾压下,慢慢策马回到那黑布的牢车,玄墨修长白皙的手微微颤抖,那是压制内心最深的仇恨所无法控制的颤抖,狠狠扯下黑布,刘腾飞头发凌乱重伤在身,却依然含恨盯着玄墨。 “我当初就应该杀了你,不该留下你。”刘腾飞狂妄笑道。 玄墨俊美的容颜被仇恨所取代,抽出腰间的剑,一剑砍断锁头,一把将刘腾飞拖出囚车。 他扔掉手中的剑,狠狠揍刘腾飞,刘腾飞依然不服输,怒瞪玄墨,一点悔意都没有,他连手无缚鸡之力的长公主也不放过,一剑挥下去。 玄墨的拳头如雨滴般落下,慕容娇看着玄墨如发了疯,那每一拳都无法消去他的心头之恨。直到他原本白皙的手也血肉模糊,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他的血。直到地上那个人已经不再动,玄墨脸上沾染了一片血滴,他拿起剑,一剑挥下去,将刘腾飞的头颅拿起来,那是他全家的仇恨,他要用刘腾飞的头颅去祭奠玄家的灵位傲世剑典最新章节。 话说安琪回到竹园后,养好伤,和晟王去了皇宫,皇宫中萧淑妃那日醒来,看到晟王和安琪道她跟前,她自然欣喜万分。 “母妃,如今蜀国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晟王淡淡道。 “我知道,消息已经传到大理国,你父皇要封我做皇后,可是比起皇后这个位置,我更想要的,是他的心。”萧淑妃含笑道。 安琪不语,因为要一个帝王的心,实在太难,除非,他不做这个帝王。 “晟儿,儿媳,母妃当年许下白家一门亲事…” “母妃,你想说这事情吗?”晟王紧蹙眉头,眼里的怒气不言而喻。 萧淑妃想拉住晟王,可是晟王却拂袖而去,拉着安琪,不理会。 “晟,你先听完她说什么再走也不迟。”安琪拉着晟王,终于停了下来。才发现他们已经走了两个宫殿。 “没有什么好说的,娘子,别让我恨她。”晟王一把抱住安琪,再次紧了紧,他不允许任何人隔在他们中间。 “也许她想说的就不是让你娶白家的人,也许是别的,你要是不想听,我回去和她说,会有别的对策的。”安琪拍了拍他的背,她比谁都知道晟王的眼里最容不得沙子,哪怕是他的母妃,他都不允许。 晟王深深吸一口气,在安琪的脖子上偷偷一吻,才松开。 冥王依然飘逸潇洒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 安琪点了点头然后转回萧淑妃的宫殿,青莲紧跟其后。 “本王想知道,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冥王淡淡道,两个绝世美男站在一起,那么养眼。 “胜过一切。”晟王淡淡道。微微蹙眉,因为又来了一个王,一身紫袍,华贵是他的天性,依然那么骄傲,却成熟许多。 “没想到叱咤风云的冷少,居然是我们不屑一顾的傻王,真是灼伤了我们的眼。这世间没人能看懂你,也没有人能走进你心里,唯独,她除外。”璃王似冷嘲热讽,又似夸奖道,他想起以前没少给这个傻王难堪,而自己,也没少被这个腹黑的主陷害,也算两清。 “呵呵…世间也只有她,最有眼力。”晟王突然含笑道。 …… “王爷,王爷,不好了,她们都说,王妃,杀了萧淑妃。”青莲大喊着跑回来。 三人面色大变,飞身冲向萧淑妃的宫殿。晟王落在花园内,安琪站在萧淑妃身边,一只手拿着匕首,衣袖还染了几滴鲜血。萧淑妃倒在血泊当中,脸上早已没有生气。 几个宫女战战兢兢看着安琪,院门口是皇帝,突然冲进来抱起萧淑妃的身子大哭道:“爱妃,爱妃……是谁?是谁杀了朕的爱妃?” 几个宫女非常害怕地看了看安琪,不敢言语,晟王看了看安琪,安琪摇了摇头。 “说,你们看到了什么?”皇上大怒道,死死抱住萧淑妃的身子。 “奴婢进来的时候,看到晟王妃拿着匕首,萧淑妃就倒在血泊当中。”那些宫女立马跪在地上惊恐说道。 “晟王妃?是你?杀了朕的爱妃?”皇上含恨的目光落在安琪的衣袖那几滴鲜血首长宠妻成瘾最新章节。 “不是我。”安琪冷冷道,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她在等,等那个人,她看着门口,果然,凶手最喜欢再次回来看看她天衣无缝的杀人和栽赃陷害。 “皇上,姐姐,这是怎么了?”白贵妃哭得梨花带雨道,铺倒在地,似乎很伤心。 白梅连忙去扶白贵妃,这一场戏,做得十足逼真。 “娘子,我保护你。”晟王轻轻搂住安琪的腰,将安琪护在怀中。 冥王和璃王一怔,认证物证都证明安琪杀了萧淑妃,那是晟王的母妃,晟王居然,还要护着安琪,在没有弄清楚事实的情况下,就相信了安琪。虽然他们也不相信,可是这一切,必然有隐情。 “你们说,是谁?是谁杀了姐姐?”白贵妃哭着怒道,指向那一群宫女。 “晟王妃。”那些宫女压低声音说道。 白梅看着晟王居然这般护着安琪,美丽妩媚的容颜被嫉妒所取代。哪怕事实证明安琪杀了萧淑妃,他依然没有如白梅所愿,恨安琪,抛弃安琪,白梅不甘心,咬咬红唇,这是为什么? “晟王妃,难道你是因为姐姐给晟王私下订了白家这门亲事不满意,要杀了姐姐吗?”白贵妃哭着控诉安琪,那眼泪不断落下,似乎很伤心的模样。 皇上因为失去萧淑妃悲痛欲绝,怒道:“将晟王妃,拖出去,宰了。” “谁敢?”晟王冷冷道,声音似乎含着冰渣,众人心中发寒,可是圣旨又不能不从,只要硬着头皮上前。 晟王微微蹙眉,眼里的杀气更重,冥王紧蹙,捏紧拳头一掌将那些宫女侍卫统统打飞出十丈远,璃王手中的珍珠飞出,将那些无关的人统统打晕。晟王身后飞出那些高手隐卫,晟王一个转身,速度快得惊人,一掌下去,所有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打飞出去多远。 白贵妃大惊,立马扑向皇上,哭得更加伤心,哭道:“姐姐啊,你死得好惨啊,居然被自己的儿媳杀害,您自己的儿子却还护着这个杀人凶手。” 这个花园只身下皇帝,白贵妃,晟王,安琪,冥王,璃王,白梅。 安琪再也等不到其他人进来,看来白贵妃和白梅,最可疑。 “晟,你相信我?”安琪抬头,看着头顶上那张俊颜,温柔道。 “就算天下人都说你杀了母妃,只要你说不是,我就信。我相信我的娘子,不会那么做。”晟王温声安抚着安琪受伤的小心灵,因为他比谁都明白这种被众人指点的心酸和凄凉。他的温柔,让安琪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安定下来,她刚才确实乱了心智,在看到萧淑妃死的那一刻,她的心都乱了。她知道自己陷入别人布的局里,她突然很害怕失去晟王,也很想知道,晟王是否会相信她,这一刻,她知道,她很幸运,得到他所有的爱和信任。 “我进来的时候,母妃已经被人刺了一刀,我原本想看看是否还有救,可是,我无能为力。”安琪淡淡道,看了看白贵妃,她可没有忘记自己进来的时候,这样香的味道,白梅,她们两个人身上散的香味一样。 “胡说,你是因为萧淑妃为晟王指婚,才嫉妒,由此产生恨意。”白梅妩媚说道,眼里的挑衅那么明显。 安琪嘴角一扬,淡淡道:“父皇,看来不抓到正在的杀人凶手,你杀错了人,岂不是让凶手逃之夭夭?” 皇上那还听得进去,抱着萧淑妃的身体,早已老泪纵横。 安琪的身子一闪,点住白梅,白梅微微着急,可是自己不但动不了,连话都说不出赠品夫人全文阅读。 “父皇,你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抱歉,我需要安静,所以得罪了。”安琪也点住皇上的两个穴位。 “晟王妃,你要做什么?”白贵妃突然感觉很不安,警惕看着安琪。 “晟,能保证接下来我做的事情,不许任何人打扰,哪怕声音,也不能有?”安琪回头含笑看了看晟王。 晟王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他相信她,她做事情必然有她的道理,含笑点了点头,冥王却先一步手一挥,原本倒在远处的人瞬间被狂风席卷,飞出几座宫殿外。晟王手中飞出一个信号弹,远处的毒蝙蝠飞来,晟王吩咐了他一声,他转身离去。 安琪走到白梅面前淡淡道:“你自认为媚术和催眠不错,今日我想告诉你,催眠术最好的用法不是让别人遗忘自己,而是让别人告诉世人,真正的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和白贵妃身上同样的花香味,和刚才我在那把匕首上闻到花香味一样。不是你杀,就是白贵妃杀的。” 白梅不敢置信看着安琪,安琪在白贵妃面前说了一些很轻柔得话,慢慢的白贵妃如安琪的话那般感觉很累很累,沉睡下去。 晟王没见过安琪有这等本事,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娘子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安琪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在白贵妃身边温声问了一些白贵妃平日喜欢什么,爱吃什么,白贵妃居然都在睡梦中一一答了。白梅大惊,皇上疑惑看着安琪,他依然一动不动。 “萧淑妃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人?”安琪淡淡道。 “贱人,她想抢本宫的皇后位置,贱人。”白贵妃这一番话,如晴天霹雳,打在皇上的头上,他不敢相信,那么温柔贤惠的白贵妃居然这般说他的萧淑妃。 “萧淑妃现在死了,你知道是谁杀的?”安琪依然温柔道。 “白梅杀的,她替我除掉萧淑妃,栽赃陷害给晟王妃。”白贵妃说完,所有人大惊,白梅脸色一白可是她只能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为什么要栽赃给晟王妃?有什么好处?”安琪依然温柔问道。 “萧淑妃死了,本宫自然就是皇后。而白梅就可以让晟王恨晟王妃,杀母之仇,不同戴天,他们必然反目,这样,本宫再赐婚,白梅就可以当上晟王妃。”白贵妃痴痴说完,白梅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血色。 冥王和璃王鄙夷看了看这两个人面兽心的女子,太恶毒,太可恶。 皇上看着白梅,用杀人的眼神,是这个可恶的女人,杀了他的爱妃,他好不容的再次得到的女人,却再次失去。 安琪轻轻拍了拍手,白贵妃立马醒来。 “你对本宫做了什么?本宫为何睡在地上?”白贵妃大怒道,再次含泪望向皇上,安琪解开了皇上的穴道。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来人,拖出去,宰了,还有那个女人。”皇上大怒,只想白梅,白梅解开穴道之后,跌坐在地上,在没有一丝颜色。 “皇上,臣妾犯了何错,你要这般对臣妾?”白贵妃哭得楚楚可怜。 安琪背对着这一切,这里的勾心斗角太可怕,人心太可怕,晟王的手揽住安琪的腰肢,淡淡道:“既然不喜,我们离开这里。” 安琪抬头,温柔看着晟王,展开一个幸福的笑容。 冥王看着那一对璧人慢慢消失在眼前,眼前的闹剧全然不见,再次弥漫着血腥味,面前已经倒了两个美艳的女子,他依然看不见,他只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影,如天边的云彩,慢慢飘离他的世界复面红颜。他的心猛然生疼,什么东西狠狠撞击着他那颗铁石心肠。 璃王嘴角掠过一抹苦笑,当初还信誓旦旦,大言不惭告诉安琪,说安琪一定会爱上他,其实他根本没有那样的把握,无非是自欺欺人。俊美的玉颜多了一道黯然的光彩,他想去体会一下安琪最初说的那种无所谓,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想有所谓都难,他很想知道安琪最初的心境,他决定放逐自己。 安琪出来宫,见到玄墨一身盔甲,见到安琪那一刻,他的心五味杂陈,袖子里的暗器宛如她的手,永远不会离开他的手。 “玄墨。”安琪含笑道,向他挥了挥手,她听说他远赴沙场,稳定了北方之乱,之后得知,徐万城到了北狼国做了宰相,才会如此不断兴兵南下,之后发现大理国人才辈出,就连一个墨世子都如此厉害,就收了兵。 玄墨翻下马,站在原地,看着安琪完好无损,在晟王身边,她才会快乐,他深深体会这一点。 安琪抬头看了看晟王,晟王不语眼神依然温柔,似乎在说,只此一次,安琪笑了笑。飞奔过去,朝着玄墨飞奔,玄墨是她两世的朋友,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将性命托付的朋友。 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玄墨冰封已久的俊颜展开了一个美丽的笑容,收紧手臂,心酸,不舍,却出了祝福,他不能给她其它。他的声音暗哑,这一生,只有这一刻,才是他最幸福的时刻,“小丫头,小丫头…” 他深深记住了这个拥抱,到死的那一天,他依然记得,他的小丫头曾经快乐地向他奔跑,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是那个长得祸水的男人却毫不客气将他怀中的小丫头抽走,他却没有生气,而是尴尬地笑了笑。 慕容娇看到玄墨终于笑了,被那笑容震摄了一下,慢慢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说道:“喂,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比他们谁都好看。” 不远处马车上,那青衣男子,脱下面具,露出那张美丽的玉颜,嘴角带着一丝苦笑,淡淡道:“玄墨,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 蜀国后宫中,慕容敬坐在花园里,一个人下着象棋,永远不会忘记那大殿中的女子,那只舞蹈,那个笑容,哪怕一个眼神,他依稀记得,似乎越来越清楚,却又感觉越来越模糊。他常常看着自己的手心,那是她的泪滴落过的地方。那夜,她的泪,是他见过最美的宝物。那象棋上的污渍,让他想起那个痴痴傻傻的男子,拿着刚烤熟的红薯,黑乎乎地,送到那女子面前,女子心疼的将那热乎乎的红薯扔在这张棋盘上,染上这一片的黑。慕容敬每每想起那男子故作的痴傻却全是一片赤子之心。他就不由得笑了,想起那女子心疼得神情,他的眼神再次黯然,以为他永远没有那样的荣幸。 蜀国六公主自从上次见过冥王后,不断钻研所有关于冥王的东西,不管什么,她都要一一了解。她此生从未见过那么美艳的男子,温文尔雅,美得让她怦然心动,她背上行装,踏上去大理国的路上。 东海太子,自从那天安琪被晟王带走,他的世间突然清净了,可是他的耳边却依然不断响起她的声音,每次他都会习惯性蹙眉回头,可是却再也见不到那个一身男装,一瘸一拐的女子,她不单单是美得出尘,似乎在她体内,藏着那坚强的灵魂,支撑着她的躯体,和他爬山社,一声不吭。可是她见到晟王那一刻,她的脆弱,只展现在那男子的面前,那男子冷酷无情,若妖魔般嗜血,可是他所有的好所有的爱,都只给了那个女子。 每当想起那女子沾满泥土和鲜血的鞋子,他的心就有种窒息的感觉,他冰封的薄唇会慢慢扯开一个嘲讽的笑意,淡淡道:“真是奇怪。” 一日两日,每当他醒来,他总以为自己还在荒郊野外,那个女子还睡在他面前,蜷缩在草地上。他感觉自己似乎中邪了,不由自主想要去追查她的事情,可是越是追查,却越不能罢休。他很想知道她撒娇的感觉,如果那娇,是为他而撒,他也许也会和那个男子一般宠溺她,爱护她一生一世吧?她成了他的梦,她的声音,她的话语,不断在他梦中出现,似乎那一条路他们永远走不完,他的身后,依然是她的身影第一女将军最新章节。 突然飞鸽传书飞进他的窗,如玉的手,轻轻挑开那张纸条,“晟王和晟王妃隐居鬼谷。” “云离。”东海太子越想越感觉凄凉,冷冷喊道。 云离一惊,走进他的书房,跪在地上,淡淡道:“太子,有何吩咐?” 东海太子的手全是纸屑,从他修长的手指间飘扬,被微风带走。 “查找鬼谷的方位。”东海太子冷冷开口道。 那一身紫色的俊美男子,骑着马儿,带着面具,离开了京城,放逐自己,经过扬州时,看到一个一身朴实的女子提着菜篮子走在林子里,那女子脸上带着纯真美丽的笑容,回头看了看自己走过路,却看到了那一身紫色锦袍,玉带缠腰的男子,虽然带着面具,她依然一眼认出来,那个男子是谁。她想起自己年轻时,多么可笑,以为用名节就可以嫁给他,可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那一切,似乎是一场美梦,他,依然一身潇洒,那么骄傲,策马从她身边离去,没有看一眼。上官飞燕含笑摇了摇头,苦笑自己当时自以为聪明,却是最愚蠢的人。大梦已醒,她还能奢望什么呢?小菊追上上官飞燕,帮上官飞燕提着篮子,二人有说有笑离去,他走了另一条道,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数,等到他的,会是什么?他的容颜依旧,策马离去。 玄墨站在大殿之上,冷眼扫了两个女子在那里大打出手,幽兰公主被慕容娇几招打得鼻青脸肿。 “他是本宫先看上的男人。”幽兰公主大怒道,不顾脸上的淤青,仰起头怒瞪慕容娇。 “呵呵…不过,他说过,我是他的心上人,非卿不娶,所以,本公主自然不退让。”慕容娇拍了拍,两手交叉胸前,笑道。 玄墨一直沉默,眼眸的眼色那么黯然,目光时而温和,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时而摸摸袖中的那个暗器,想起安琪曾经在他怀中,他的眼眸温和起来,似乎,他的小丫头,还在他怀中。 “小丫头,你会是我今生永远的秘密。” 鬼谷中,那美得妖孽、不属于尘世的男子打横抱起那美丽出尘的女子,在花丛中打转,墨色和水红色交互交错着,从上空看过去,如同一朵美丽的花朵,那两张容颜在一起,可谓天作之合也不为过。 “呵呵…晟,放下我,我头晕。”安琪笑道。 晟王却邪魅一笑道:“娘子,我也晕。” 说着故意倒下,他坚实的身子倒在花丛中,为安琪垫底。安琪趴在他温暖的怀中,手指轻轻在他心口的位置画着一个心,一圈又一圈。 “晟,母妃走了,父皇杀了白梅和白贵妃,那白老夫人岂不很孤单?”安琪淡淡问起。 “我已经让白瑞明带话,只要本王在一天,白家就在一天,只要白家不要做丧尽天良的事情,本王就护,若仗势欺人,本王必灭之。”晟王说完,翻身将安琪压在花丛中。 “晟,慢着,我这个月的葵水没有来,会不会?”安琪轻声道。 晟王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个幸福的笑容,却着激动得笑声,说道:“娘子,为夫帮你把把脉!” “我也觉得,这事情交给你,所有,我一直留着给你。”安琪温柔含笑道。 晟王的手放在安琪的脉搏中,那张美丽妖孽的容颜绽放出一个绝世美艳的笑容。他的容颜用玄墨的话来说,男人长成你这样的才叫祸水。可是这笑容,绝对是祸水中的祸水龙游小溪全文阅读。 “娘子。”晟王温柔喊了一声,俯下身吻住她的红唇,久久没有松开,他,段天晟,当父亲。 “晟?”安琪几乎再次被这个祸水吻得头晕目眩,许久才缓过来,看着他,问道。 晟王站起来,一把将安琪拉起来再起抱起来,在花海中打转,大喊道:“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安琪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整个鬼谷充斥着幸福和快乐的笑声。 一身明黄色,容颜如诗如画的男子,看着眼前这一切,他的寒眸再次闪着冷光,原本看到那女子时不由自主浮现的笑容,被寒冰所覆盖。他微微蹙眉,他依稀记得刚才那心跳加速的喜悦感,他从未有过那感觉,那么美妙,他有几分痴恋。可是这一刻,他看着那个能和他媲美的男子,心中多了一丝羡慕和嫉妒。 “太子,我们赶紧走吧,五十煞星就在这附近。”云离轻声道。 东海太子深深看了一眼那笑容,嘴角再次扬起,他很希望刚才那种喜悦感能延续久一点。 晟王的美眸突然射出一道犀利的寒光,冲向东海太子所在的方向,东海太子一怔,嘴角一扬,似乎他们之间的争夺赛才刚刚开始。 “这一局,本太子不会再输?”东海太子冷声道。 “未必。”晟王冷冷道。 安琪微微蹙眉,美丽的双眸冰冷异常射向东海太子。 “一年之后,本太子还会回来,你我之间,终究还要将这盘棋下下去。”东海太子那如诗如画的容颜展现出一个前所未有的笑,云离一怔,这是他们家的太子第一次笑,难道?他想要得到他眼中的那个女子? 安琪微微蹙眉,没有看那胜过世间一切诗行的美丽笑容,因为在她心里眼里,只有晟王,一人,纵使东海太子能和晟王媲美,各有千秋,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的心里,他胜过所有人。其实在现实中,他原本就是如此。 东海太子微微蹙眉,有些失落,和云离飞身离去。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晟王的五十煞星正亦惊人的速度前来。 “娘子,为什么你的桃花开得那么多呢?”晟王似乎有些吃醋了,低头含住安琪的红唇。 明月当空,鬼谷那荧光石板弯弯曲曲,旁边的池子里底部也是那荧光石,将池水照射更十分美丽,如在仙境,晟王轻轻一挥,漫天的萤火虫成了夜里的灯光。安琪依偎在晟王怀中,坐在花海中的长椅上,十指相扣,看着漫天的萤火虫,细数着这一路的历程,幻想着未来。未来总是美好的,有着变数和幻想的空间。两个原美得不属于尘世的人儿依偎在长椅上,花海之中,几座豪华的宫殿坐落在身后,漫天的萤火虫成了他们的灯光,身边那闪着荧光色的池子和曲折的荧光小路围绕着他们,成为天底下最美丽的画面,永远这么美好下去。 那一头白发却风华依旧的男子,站在大鹏之上,俯视鬼谷下的这美丽的画面,那冷酷的俊颜慢慢温和起来,一个是他的亲生女儿,一个,他一直视若儿子,他会一直在这里守护他们这份幸福,直到他离世那天,再去九泉之下,和他的雪儿团聚。 ------题外话------ 故事的结局,还是要给读者留下很多悬念和想象的空间。原本想要七天写完了,可是我还是趁着灵感来了写完,熬了一天两夜,总算写完。洗礼一下,准备写下一部小说。我还是心痛冥王,璃王,玄墨了,特别是玄墨,他卑微的爱,秘密藏在心底。冥王一直默默付出,最后,依然如天边的明月,美丽,却终究孤独。璃王,走出了他的世间,走向新的生活,接受新的开始。而东海太子,就留在嘟着心中吧,那个如诗如画的男子,一生未动过情,却在一场博弈中,赢了那心动,却输掉了心。 ------------ 番外 一 番外之玄墨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在大树下,那香喷喷的烤肉,这荒郊野外,怎么会有这等好事呢?而且,还让我给撞上了。我不顾啸阳的劝告,冲过去,拿起来就吃。 “臭小子,那不是给你吃的。”一个悦耳的女声响起,那是安琪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她娇小的身子在树上,那双眼睛明亮无比,是我此生见过最美的眼睛。 当我看到蟒蛇离她那么近,不顾一切将手中的剑扔了出去,可是她不知道,其实,我使出那一招玄家绝学,是最差的,几次没把啸阳误杀了。可是那天,我却丝毫不差,杀死了那条巨蟒。回去后,告诉啸阳,连啸阳都不敢相信。 睿王要小丫头去找遗失的玉簪,我急了,偷偷打了一把一模一样的,蒙混过关,小丫头很高心,我喜欢看着她笑,她笑起来,可以让我忘记世间一切烦恼。 那天,她哭了,她将头埋在膝盖上,我感觉很窒息,想安慰她,可是,我却不知道敢说什么,该做什么,看着她无声哭泣,我只能干着急。 她说她真正的身体已经死了,我突然很心疼,不明白,但是后来我还是明白了,我的心,更疼。 那天,她从悬崖上跳下来,我看到她缓缓飘落,如仙女在空中飘飘起舞,我凝望了很久,我的心几乎跳出心口,以为和我的小丫头私奔了,可是小丫头却再也没有笑过,后来,我知道,小丫头的快乐,都系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晟王。 晟王是我这一生中见过最妖孽,最祸水的男人,为什么男人长成他那样?美得无法无天,让男人见了,都恨得牙痒痒。不过,至少这样的男人,绝对配得上我的小丫头。我不在为小丫头爱上一个傻子而愤愤不平,因为这个傻子,比谁都厉害。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本事保护我的小丫头。 元宵节的那个花灯,我一直珍藏着,虽然那是小丫头摔坏了的,但是,那是小丫头说好看的花灯,我一直留着,那一夜,我不知道自己走过那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脑海里,只有小丫头的笑声,可是却让我很心疼,她为那个人而笑,她投进了他的怀抱。 可是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想过,她的笑容,她的奔跑,在某一天,居然是为了我。那一天,我看着小丫头和晟王走出宫门,他们很般配,我真心祝福仙荒劫最新章节。可是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只是温柔低眉看着她。她就跑了过来,她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收获,她为我的归来而开心,她投进了我的怀抱,那一刻,我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那里,永远不要走,其实,我的生命,冻结在了那一刻。她很温暖,她的心,也是如此。那一刻,我将我的小丫头深深埋在心里,她,永远是我最美好的回忆,永远是我的秘密。我爱她,可是我从不会告诉她,因为,我知道,说出来,就会破坏了我们的友谊。 东海太子。 本太子此生从未遇到如此难以对付的女子,一路喋喋不休,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话。本太子感觉,晟王真是个悲哀,居然娶了这样一个女子,绝对不得安宁。本太子原本不想亲自押送,可是晟王的本事太多厉害,本太子不得不随机应变,每夜派人在各地烧着篝火,引开晟王。 可是,不知何时开始,这个喋喋不休的女子,一瘸一拐走着,却没有喊苦。也不知何时开始,这个女人,似乎不再那么吵闹?可是她的话语却从未断过,有时指桑骂槐,辱骂本太子无耻,小人,可是却生不起气来,看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倔犟的神情,心中似乎被什么触碰到。看着她鞋上的血迹,本太子突然发觉,似乎不太懂得怜香惜玉。 冥王居然要用五十座城池换这个女人,本太子很惊讶,晟王一直穷打猛追,如发了疯的猛兽,根本谈不上理智。可是这个冥王却要用五十座城池换别人的女人?本太子很好奇,冥王对她是何等心思? 她故意唱着动人的歌曲,本太子自然知道她的目的,可是不愿意去阻止。晟王出现了,他招招杀气腾腾,似乎要杀了本太子而后快,本太子知道,他已经被这个女人搅得心神不宁,几乎丢了半条命。 看着她在晟王怀中撒娇哭泣,本太子才发觉自己虐待了她。她被晟王带走了,本太子九死一生,逃出他的杀手锏。可是,本太子再也没有过过那样美好的生活,身边少了那个一直说故事的人,那个闹得不能再闹的人,那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逃不出,干脆不逃的女人。 无数个日夜,梦中依然是那山路,永远走不完,却感觉那么美好,那么轻松。她不断在梦中出现,哪怕现实中,她也时常成为幻影,出现在本太子眼前。本太子决定,逼夺之。 知道她怀孕了,本太子决定,给晟王和她一年的时间,本太子还会回来,因为,她是本王的劫数,她是唯一一个走进本太子心中的人。她成了本太子的天下。 冥王 本王依然记得初次见她,就感觉与众不同,第二次见她,看着她身上那身月牙白,心中如小鹿跑过。 她拒绝了本王的心意,说她是故意的,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可是这一切,是一个局吗?事实证明,不是。可是她已经远去,只留下空荡荡的乐园。晟王却一把火少了它,本王才查出,他就是江湖中人人闻风丧胆的冷少。本王担心安琪受他所骗,可是,安琪被虏。晟王失去了理智,几乎发了疯,四处追查,让东海太子无处容身。 本王接受了父皇的诏书,接受了大理国政务,就用五十座城池换她,可是,晟王还是先一步找到了她,救了她。 之后萧淑妃死了,所有人都看到是安琪杀了,可是本王却相信她,不是她做的。晟王也是如此,那一刻,本王不再怀疑晟王的心,看着他们离开,本王再也看不到美丽的云彩,再也看不到他们。 父皇因为萧淑妃离去,伤心过度,也跟随萧淑妃离去,将江山扔给了本王,可是,本王却更想念那鬼谷的日子,她和他一定很幸福吧? 璃王 她让本王想通了很多事情,若能从来,本王定然不会让她从本王身边离去,只可惜,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本王选择了离开大理国,从新本王新的开始,在扬州时,看到了上官飞燕,她没有了那千金小姐的骄纵,让本王想起了安琪,可是世间只有一个安琪,本王不需要代替品鸿蒙圣祖最新章节。本王调转马头回来,看到上官飞燕似乎过得很安逸,不再打扰和留恋,走向一条未知的路,也许,本王能找到一个女子,重新新的开始。 慕容敬 她成了朕的堂妹,如今,就算不将心收回,都是一种亵渎,朕洁净一生,如何能允许自己的心里偷偷爱着自己的妹妹?可是,朕无能为力,心收不回来。知道她和他隐居鬼谷,朕知道,日后将再也打听不到关于她的消息。 手心的那一滴泪,永远留在那里,最珍贵。 晟王和安琪的鬼谷生活 “晟,我突然间想吃bin糖葫芦了。”安琪淡淡道。 “好。阿福,bin糖葫芦。” “王爷,bin糖葫芦被小世子吃没了。”阿福跑了回来,焦急道。 晟王的脸色一沉,看了一眼阿福。 阿福的身子立马消失,没有也得找出来,只要是王妃想要的,就必须有。 “世子爷,你留两串给奴才奴才好去交差啊。”阿福边跑边说道。 某个可爱的小家伙趴在地上,拿bin糖葫芦堆碉堡?一身黏糊糊红糖,肉肉的小手从托盘上拿出最后一串。 “世子爷,先别动,这一串给奴才,奴才给你拿银子换。”阿福紧张地看着那小手上的bin糖葫芦。 “哼哼,肯定又是父王要哄母妃,bin糖葫芦是我的。”某小孩立马将最后一串bin糖葫芦拔出来,塞进嘴巴里,小嘴含住两颗就含不下了,他那努力的小眼神在发狠地看着手中的bin糖葫芦。 阿福连忙去抢,bin糖葫芦已经只剩下四颗。 某小孩立马吐出口中那两个,小手拔出两颗,窝在手心里,五岁的孩子,居然用那么恶毒的小眼神盯着阿福,阿福不敢造次,只好将手中的两个也还给他。阿福一脸委屈,这个小孩怎么那么像王爷?就连眼神都那么像,老是学晟王的表情,动作,和威胁阿福时的眼神。 他蹒跚着脚步走到一边的盘子上,拿着两根bin糖葫芦,跑了出去。 “娘子,娘子,bin糖葫芦。”某小孩奶声奶气学某人说话的口吻,一路喊道。 不要误会,他跑到一个丫鬟模样,比他大一点的小女孩面前,肉肉的小脸那么可爱,长大后又是一个祸水啊。 “世子。”那小女孩看着某小孩身上还粘了十几枚红色的山楂在那雪白的锦袍上。肉肉的蓕钼小手粘得张不开。 “娘子,bin糖葫芦。”某小孩大言不惭道,将手中的一串bin糖葫芦送到小女孩面前。 “谢谢世子。”那小女孩展开一个甜甜的笑容,接过bin糖葫芦。 “好了,先亲亲,亲亲。”某小孩立马扑过去…… 安琪和晟王站在另一座大殿的楼道上,看到了这一幕。 “都说少儿不宜,看来上梁不正下梁歪。”安琪的额上冒着青筋,这小孩居然学晟王,还学得有模有样的。 “娘子,为夫的错,为夫这就去教训那混小子。”晟王温柔讨好道,在安琪唇上轻轻一咬才肯离去。 “谁,谁,破坏我和娘子的好事?等本世子神功炼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西隐昆仑全文阅读。”某小孩被某人的大手拎起,在空中乱抓,大怒道。 “扒谁的皮?”晟王磨磨牙道,一脸阴霾,这破孩子,怎么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嘿嘿,父王,给你,bin糖葫芦。”某小孩识趣地讨好道。 晟王一甩手,某小孩被抛出,飞进花海边上的池子里。 “母妃,母妃救命啊。”某小孩在空中大喊道。 池边突然站着一抹水红色的身影,一只手抓住他的腰带。 “还是母妃疼孩儿。”某小孩松了一口气,讨好笑道。 “拿来。”安琪伸手,说道。 “母妃笑纳,嘿嘿…”某小孩依然一脸讨好,那模样和晟王如出一撤。 安琪刚拿走bin糖葫芦,另一只手一松,一片水花,安琪吃着bin糖葫芦,挑眉在池边,含笑看着某小孩一脸怒气的小脸,可爱之极。 “过河拆桥,外公,外公……”某小孩在池子里浮水,大怒,喊着鬼医。 “谁又欺负我的外孙?”鬼医突然出现,淡淡道,扫了一眼池子里那个小孩。 “外公,我要炼成神功,不要被欺负。哼哼…”某小孩撅起小嘴,扭过头,将头扬起,在说,我很生气。 “还是外孙女可爱,外孙太淘气,我回去了。”鬼医说完,转身就走。 某小孩立马爬出池子,屁颠屁颠跟着鬼医,突然很乖巧,说道:“外公,我的好外公,姐姐没有我好玩。” “她比你懂事。”鬼医淡淡道。 某小孩屁颠屁颠跟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嘀嘀咕咕说道。安琪无奈摇摇头,看着这一老一小离去,将最后的竹签扔在地上,却突然被某美男含住红唇。 “娘子真甜。”晟王含笑温柔道。 “王爷王爷,郡主不见了。”青莲着急道。 晟王微微蹙眉,说道:“有谁跟随?” “五十煞星。”青莲说道。 安琪松了一口气,可能又跑出去玩了。 某个漂亮的小女孩,在大街上到处游玩,突然见到一个人,她好奇地弯着脑袋,看了看那个人进来酒楼,她依然蹦蹦跳跳走上了酒楼,跟着那个人。 “皇上,都十年了,皇上还不死心?”云离问道。 那张如诗如画,美得人神共愤的容颜,依旧那么俊美,似乎岁月根本没有变,他依然是十年前的他。 “不必多言,按计划进行。”那如诗如画的男子,如今是东海国王。 某小女孩歪着脑袋,探出个头在那里看着那个男子,她父王是最美的男子,这世间居然还有能和她父皇媲美的男子?她一定要好好看。 “哎哟。”某小女孩看得如痴如醉,一不小心倒进房间内,立马爬起来摸摸屁股。 云离拔出剑,看到是个十岁的孩子,才放松了警惕。 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小女孩脸上时,一怔,这样的孩子,长大后,岂不是让世间女子都不活了吗? “你叫什么名字?”东海国王冷冷道,目光扫了一眼这个漂亮的小女娃,没有过多的停留大唐第一庄。 “你又叫什么名字?”某女孩不知死活指着那如诗如画的东海国王,甜甜地问道。 “哦?你真想知道?”东海太子的美眸微微眯了眯,云离一怔,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杀气。 “想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吗?”某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依然笑道,没有一丝畏惧。 东海国王疑惑看了看这个小女孩,她如何看出他的杀气的? 外面突然很吵闹。 “怡亲王,您里边请,这间客房。”那小二殷勤含笑说道。 某小孩灵机一动,大喊道:“玄墨,不是要在这间雅间吗?” 玄墨一怔,是谁?居然敢直呼他的名字?他微微眯眼,扭头看了看那间雅间,宝剑轻轻推开。 某小孩含笑着看了看他腰间那个玉佩,那玉质独一无二,她屁颠屁颠冲故去,一把抱住玄墨的腰,笑得更加甜美,抬头看着那张陌生的俊颜,玄墨的故事,她听她的母妃说得最多。 玄墨一怔,可是他看到东海国王,将小女孩护道身后。 “玄墨,妍妍在这里等了你好久,妍妍饿了。”某小女孩机智说道,抓着玄墨的衣袖,躲在玄墨身后。 “妍妍,先和啸叔叔出去等本王。”玄墨淡淡道,一只手将段妍妍送出门外。 段妍妍弯着脑袋趴在外面的桌子上,盯着那扇门,许久,玄墨才出来,里面的云离嘴角带血,东海国王依然没有动,还保持着那个坐姿。 玄墨看到那个小女孩立马正了脑袋,笑颜如花,美丽纯洁,跑过去,和刚才一样,抱着玄墨的腰肢,不松手。 “妍妍,告诉本王,你家在哪里?本王送你回家?”玄墨温柔摸摸她的脑袋,问道。 “你有王妃吗?”段妍妍抬起头,眨眨眼问道。 玄墨的手一僵,啸阳一怔,不会这个小女孩看上玄墨了吧?玄墨一直不肯娶,慕容娇伤心离去,五年之后才嫁给了蜀国武状元。 “呵呵…没有?我知道,那,你带我回家吧,我的家,就在怡亲王府。”某女孩兴致勃勃说道。冲玄墨眨眨眼,美丽如蝴蝶的睫毛微微煽动着。 玄墨的心似乎被那眼神拨动了几下,几乎窒息。伸在半空中的手终于一把将段妍妍推开。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那心跳的感觉。没想到,再次跳动,居然是为了一个十岁的孩子? “你个黄毛丫头,你胡说什么?”啸阳微微蹙眉道,这是谁家的孩子,也太大胆了。 “我是段家的孩子,我没有胡说,我姓段,你姓玄,我们可以成亲,呵呵…臭小子,那不是给你吃的。”段妍妍学着安琪讲故事时的神情,说了那第一句话。 玄墨大惊,也知道她是谁家的孩子。 客栈内突然热闹起来,因为附近有五十煞星,那么这个孩子,是段天晟和安琪的孩子。东海国王两眼猛然一睁,直射向段妍妍。 一场腥风血雨,一场爱恨纠葛,慢慢上演。 .. ------------ 番外 二 “皇上,怡亲王如今的功夫已经不在你我之下。”云离一只手护住心口,低声在东海国王背后说道。 东海国王冰封的薄唇微微勾起,玄墨这十年,一心习武,重建龙穴宫,这十年,怡亲王府成了众人敬仰的地方。他由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变成了成熟稳重的二十八岁的男子,惹来无数女子的青眯,却无一人能入得了他的眼。蜀国慕容娇和幽兰公主最后先后灰心离去,幽兰公主为他出了家,慕容娇五年之前,才扬言要选驸马,最终嫁给了蜀国赫赫有名的武状元,可是却再也看不到那张笑脸。玄墨刚才出手时,若非云离抵挡,他未必能继续保持仪态,坐在那里。 玄墨转身下楼,妍妍连忙追下楼。一道掌风挡住妍妍的去路,玄墨猛然回身,大掌一把拉住妍妍的小手,往后一拉,一只手汇集内力挡住那萧杀之气。 酒楼内狂风四起,桌椅飞舞,所有人都被这气势震飞几米远,靠在墙壁上。 东海国王那如诗如画的容颜激起一道涟漪,看到那稚嫩可爱的小脸躲在玄墨身后冲他做鬼脸。二人慢慢撤回内力,东海国王依然保持仪态,冷冷扫了一眼玄墨,冰封的薄唇再次张开,如投射冰渣一般的语气,冷声道:“她,是朕要抓的人。” “十年前,你可以得逞抓了一个人,可是如今,只要有本王在,你休想伤她一分一毫!”玄墨缓缓开口,语气强硬,威严,不容置疑。 某小女孩调皮吐了吐舌头,去死死抓住那只大手,很温暖的大手,手心有厚厚的茧,常年练剑才会如此。 “呵呵……我们走吧。”某小孩得瑟冲那如诗如画的男子吹鼻瞪眼,模样却调皮可爱。 “妍妍……”一个摄人心魂,蛊惑人心的声音响起,那美得不属于尘世的男子,缓缓飘落,一身墨色,显得神秘,邪魅,那张容颜,依然如同十年前,丝毫未变。 “父王……”妍妍开心地笑了,却没有想平日那样冲过去,而是抓紧那只欲抽出的大手,死死不放。 晟王扶额摇头,嘴角挂起一丝苦笑,却美得夺目耀眼。 “父王又开始使美男计了,回去我一定要告诉母妃,你又沾花惹草,招蜂引蝶。”妍妍吐吐舌头,调皮说道。 晟王性感的薄唇微微抽动几下,他可没有忘记上次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给他出的难题,三日进不了寝殿,他俊美的容颜,染上了一丝怒气。冷冷道:“过来!” 妍妍一怔,知道她的美貌父王生气了,这下可就不好玩了,只好乖乖走过去。还一步三回头,看了看玄墨,玄墨是没有她的美貌父王长得好看,可是却也是人中之龙,世间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可是她看的不是玄墨的美貌,而是玄墨身上的那种安全感皇太子养成计之妃常特工。 玄墨依然淡淡看着晟王,没有十年前那般嬉皮笑脸,没心没肺,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内敛,只是那眉宇间,总是微微蹙起,显得有些忧郁,当然,只有用心看的人,才能看到。 “父王,孩儿去京城玩好不好?”妍妍温声说道,底气有些不足。 晟王轻轻挑挑眉,扫了一眼玄墨,和东海国王。这些年,他还东海国王下了十年的棋局,对此人了如指掌。 “青莲,带妍妍回谷。”晟王只是冷冷道,没有多余的话语,东海国王慢慢下楼,走到妍妍的另一边,他眼里的争夺之意十分明显,他要用眼前这个小女孩,换那个令他茶饭不思的女子,安琪。他此生只为这个女子疯狂,她永远是他的天下。 “父王,孩儿要去京城玩,孩儿不要回去。”妍妍跑进晟王身边撒娇道。 “哦?去京城玩?”晟王探究地眼神盯着妍妍。 “京城……”妍妍圆溜溜的眼球开始上下打转,在想对策。 “王爷,你看。”青莲突然指着妍妍身上那个锦囊,惊道。 晟王拿着那个锦囊,微微蹙眉,玉颜如突然被冰封,冷得妍妍不寒而栗,她警惕地偷偷看了一眼。 “这是谁给的?”晟王说话间,将锦囊接下来。 “几天前,一个很好看的叔叔给的,他还教我武功。”妍妍咬了一下红唇,低下头,小声回答。 “将她关进暗室,好好反省!”晟王抬起头,冷冷道,他的女儿,对谁都没有戒心,看来,他要好好费费神了。 “暗室?不要,父王,孩儿知错了,不该随意接受别人的恩惠,特别是在没有弄清楚别人是何意图的情况下,孩儿这就回去,不去京城了,哪儿都不去。”妍妍做出立誓的举动,希望能挽回一点自由。 鬼谷,由于东海国王的挑战,设下了重重机关,坚不可摧。一抹月牙白已经沿着那香囊洒下的金粉,达到那一片天地,那里依旧是一片花海,这里四季如春,永远这么美。 十年了,那个人依旧没有变,不喜穿龙袍,依旧温文尔雅,美若天边的明月。落在花海中,花海中的那娇小动人的身影,依旧坐在长椅上,翻阅着书籍,偶尔笑一声,坐观天下,晟王的消息永远这么灵通,这些都是写着最近各地的奇闻怪事,当然少不了有趣的笑话。 他没有上前,只是静静看着她,不想去打扰,她依旧没有变,十年的岁月,既然在她身上没有一点痕迹。他突然感觉,又回到十年前,那一别之后,蓕钼他只是在梦中见到她,见到她依旧坐在秋千上,这样,随意翻阅着书籍。他的容颜慢慢浮现出一个笑容,虽然淡淡的,但是,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展颜。 微风吹过,他淡淡的气息随着微风,吹向她,她白皙的手微微一顿,停在那一页,神情依然淡淡,冥王居然有这等本事穿过是十里迷障? “既然来了,难不成要一直站在那里吗?”安琪淡淡道,依然没有抬头,目光还是落在书上。 冥王轻笑着,走到她身边,坐下,这么近的距离,他再窥视她,目光落在眼前的景致,赏心悦目,他长叹一口气,淡淡笑道:“这里,很适合你。” “四季如春,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好的地方。”安琪淡淡笑道,才扭过头,看了他,他容颜依旧,似乎这十年不过是一天,他没有变,她,没有变。 他也回过头,看着她,他眼里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淡得没有颜色,明月被雾笼罩的错觉。 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对望一眼,她眼神依旧淡淡,带着感激之意腹黑谋后:噬魂妖娆。他的神情依然温文尔雅,面色平静,纵使内心波涛汹涌,他依旧淡淡笑了一下。 “十年前,谢谢你,用五十座城池换我。”安琪淡淡道。 “可终究是他救了你,不是我。”冥王淡淡道,他不用‘朕’,而是用‘我’。 “呵呵……”安琪轻笑道,想起那时的场面,她脸上依然是幸福之色,似聊家常一样问道:“怎么走进来的?” “在城内越到妍妍,她的眼睛,和你很像,又有些像九弟,在她身上下了点功夫。”冥王淡淡道,他是下了苦功夫,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见到她了。 “她还是没有戒心。”安琪淡淡笑道,摇了摇头。 “安琪,如果一切回到最初,你没有去杀巨蟒,没有进宫,也许事情都会往另一个方向发展。”冥王淡淡道,他叫她的名字,依旧那么轻柔。 “这个世界,不会有如果。”安琪淡淡笑道。 是的,如果一切回到最初,她留在冥王府,也许会和冥王日久深情,因为这个男人有这样的魅力。可是事情终究没有如果,她去杀巨蟒,遇到了玄墨,进了宫,遇到了段天晟,她觉得她是幸运的。 “是的,这个世界,没有如果。玄墨一直不肯娶,幽兰想要出使去东海,妄图能得到东海国王的怜爱,我知道那一条路是有去无回,没有允许。她出了家,也许,这才是她最好的归宿。璃王,自从那一别后,他隐姓埋名,至今未归。”冥王细细说着他们共同关心的话题,这些,安琪自然也是知道的。 “玄墨,接手了玄家的龙穴宫,慕容娇原本是最配他的人,可是,他终究没有选择,让慕容娇等了五年,最后才选择嫁了。”安琪淡淡道,她没有说冥王,因为冥王的后宫一直闲置,蜀国六公主依然在等着,在这个年代,她等了十年,意味着成了老女人了,要嫁出去,也很难,可是她却始终坚持着,坚持那一眼的感觉,那个温文尔雅,美若明月的男子。 “我们之中,睿王,较为幸运,在一次南下时,遇到一名女子,情投意合。”冥王淡淡道,看着天空,眼里的凄凉,任谁,都看不破。 天空中突然一只大鹏破空而出,那一身墨色的男子飞身而下,他眼里的情绪不明,只是瞬间,那长椅化为木屑,他早已将那一身水红色的女子揽入怀中。 他低头轻轻咬了一下安琪的红唇,淡淡道:“娘子,十年了,这桃花还开得这么旺?为夫修剪修剪?” 安琪轻笑,这些年,他没醋可吃,没想要,一吃起来,她还真是有些承受不住。感觉腰间打大掌微微用力,她也明白,接下来的宣战是少不了的,可是,却出乎她的意料。 “七哥既然来了,里边请!阿福,上茶。”晟王居然淡淡道,阿福才走了出来,他看他家王妃没有赶冥王的意思,也不敢轻举妄动,躲在大殿的柱子后,像个贼。 冥王只是看了看手中的扳指,似有似无把玩了一下,站在那里,淡淡道:“九弟的盛情邀请,朕,自当不会错过!” 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拉着玄墨的手,拉进鬼谷。青莲鄙夷看着妍妍,这也太不懂礼了吧? 五十煞星挡住了东海国王的去路,那如诗如画的容颜,带着些怒气,冷眸盯着那十里迷障。 ------题外话------ 看番外的人似乎越来越少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写番外,请大家多多支持!给点动力! .. ------------ 番外 三 玄墨微微抽出手,妍妍一惊,嘟着嘴,一脸很伤心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忍心看着她哭泣。 “走前面!”玄墨淡淡道,指了指前方。妍妍收住眼泪,小脚狠狠踩了两脚地面,泄愤用的。 青莲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道妍妍身边。 七绕八怪,终于走出迷障,走到一片花海之中,玄墨的容颜浮现出一丝暖色,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还真是会享受,他的龙穴宫,出了阴暗潮湿,加上腐朽的气味,没有这样清新的花香味,没有这样蔚蓝的天空。其实,是心境不一样。 某小女孩一脸不悦,嘟着嘴,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马蜂窝,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拿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正好打在马蜂窝上,马蜂窝瞬间脱落,黑压压的马蜂热开了锅,眼前立马黑压压一片。 “可恶。”玄墨冷下脸,立马蹲下,将妍妍护在他的披风下,某小孩也蹲着,仰起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无辜地笑着,似乎在说,不是她干的,可是明明就是她干的,好不好?披风下,光线昏暗,可是依旧能看清她调皮的笑脸。 玄墨手一挥,那马蜂窝飞出十几丈,那些马蜂随着那阵狂风消失,随马蜂窝离去。玄墨缓缓站起来,可是他的手却肿了一个大包,啸阳额上有两个,青莲的手上,胳膊,被蛰了几下。她一脸埋怨看着她们这个调皮捣蛋的小郡主。 “别这样看着我,不是我干的。”妍妍依然不屈不挠吐吐舌头说道,可是,谁信她谁就是傻子,她也不需要别人信,因为她就是故意的恶作剧。 “哼哼,姐姐真丢人,外公还说你乖巧,故意激我,哼哼……我要去告诉外公。”某小孩肉肉的身子从草丛里蹦出来,趴在地上,小脸和小手被蛰了几下,确然不喊疼。 “浩浩,你本来就不比我乖巧,瞧你现在这个模样,燕子见到了一定大哭。”妍妍两手叉腰,低头嘲笑某个小孩。 “丫丫,真疼,我找娘子去了,娘子……”浩浩立马爬起来,那张稚嫩的小脸还带着些喜悦,苦肉计,苦肉计,父王百试百灵的苦肉计! 青莲可着急了,连忙跑过去欲抓住他,急忙道:“小世子,你的伤,先去处理一下,要不然王爷王妃会怪罪下来的。” “不要碰我,我要为娘子守身如玉。丈母娘也不成!”某小孩嘟起小嘴,一脸不悦,警告青莲。 青莲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嘴角狠狠抽动几下。最后变成了一个拳头,可是很无奈,虽然她家小燕子就惹上这么一个主呢? 玄墨一只手拎起浩浩的腰带,冷冷道:“想要快点好,就先去擦药。” “你是谁?放开本世子,等本世子神功炼成,必扒了你的皮。”某小孩张牙舞爪在空中乱抓道。 玄墨将他拎到面前,细细打量了一下,这张可爱的小脸,全是怒气,却显得十分可爱。 “好啊好啊,现在你扒不了他的皮,先扒他的衣服。成功了,姐姐把小燕子送去给你当丫鬟。”妍妍开心在身后拍手道,一脸期待。 玄墨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么欠收拾网游之三国王者! 浩浩一听要将燕子送给他,两眼立马放光,玄墨的俊颜闪过一丝不安,晟王的儿子,自然不能当成外面的孩子,他立马将浩浩扔出去。浩浩正要出手,突然被抛在空中,大叫:“母妃,救孩儿!” 他每次被扔出去,都不会忘记他的母妃,也许也只有这一刻,他才记得他的母妃吧?汗,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小子还没娶,就忘记了,只会用bing糖葫芦贿赂娘子,也不敬孝心,给他的母妃。 一抹水红色的身影,突然从某个宫殿化作一道红光,接住那一团肉肉的小球。 玄墨的手微微一颤,他眼里那份悸动依旧存在,可是更多的是欣慰,他的小丫头过得很好,他好有什么好牵挂的呢?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笑容,像久别重逢的朋友,美眸慢慢温润,依然笑道:“小丫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十年,对于他而已,那么漫长,安琪依稀记得他的气息,嘴角一扬,抬起头,看着玄墨,微微一怔,他没有了那股稚嫩,成熟,内敛。 “玄墨,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安琪的目光闪过一抹淡淡的泪光,久别重逢的朋友。 “很好!”玄墨含笑道,啸阳无语翻了几个白眼,很好?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在龙穴宫,只顾着修炼,不问世事,这叫很好? “呜呜……母妃,是他扔了孩儿的,你也不问问孩儿好不好?”某小孩撒娇嘟着嘴,可怜兮兮地鼓励露出那几个红红的大包。在肉肉的脸上,手上,那么明显。 安琪微微蹙眉,余光扫了一眼妍妍,妍妍吐吐舌头,猫着腰,躲进花海中,干了坏事还不暂时逃离?那不是她的作风! “妍妍,去取药!”安琪无奈叹一口,淡淡道。 还在猫着走的某个小身影一顿,回头,一脸无奈,垂头丧气走过去,看到某个人的大手,白皙的手背红肿一片,头猛然抬起,盯着那片红肿半晌,小身影瞬间消失,跑得比兔子还快。啸阳一怔,这么小,轻功就如此惊人? “先进大殿休息。”安琪抱着浩浩往大殿上走。 “小丫头,走走吧!我们许久没有聊聊了。”玄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如十年前那样,唯独不同的,是他的笑容多了释然,蓕钼少了那稚嫩,少了那没心没肺的神情。 安琪笑了笑,将浩浩交给青莲。 “不要碰我,我要为娘子守身如玉。”浩浩立马挣扎道。 “不许学你父王!”安琪回眸给了浩浩一个眼神。 “母妃,你不是对父王这一招,百吃不厌吗?”浩浩屁颠屁颠跑到安琪跟前撒娇道。 安琪微微发怒,这小破孩居然当面揭穿她?微微怒道:“不许!”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行,娘子,娘子……”某小孩立马喊道,跑向刚出来的一个小女孩跟前,他一脸委屈和痛苦,模样可怜至极,任谁都不忍心看着他受伤。 安琪扶额摇了摇头,谁让晟王总是这般,这两个孩子还总爱窥视,浩浩学得还三分像。 “呵呵……这样古灵精怪的孩子,也只能是你和晟王的孩子。”玄墨说着,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安琪走在身边,想老朋友一样肩并肩一路走着。 时而是她在笑,时而是他在笑,他笑得肆无忌惮。 青莲和啸阳带着浩浩和小燕子去了药房,正好遇到妍妍拿着药瓶出来网游之王者无敌。妍妍拿着一个小小的药瓶,将剩下的药都给了青莲。 看着远处那两个身影,那个男子谈笑风生,她猫着腰靠近,躲进花丛中,两只小手撑着脑袋,两条腿在身后有意无意在空中来回摆动。 “小丫头,看到你和晟王这般幸福,我也想成家立业了。”玄墨含笑道。某小女孩的耳朵突然一竖,两条腿停住摆动。 “呵呵……我必当献上厚礼。”安琪笑道,因为他看到玄墨的释然,她为他感到高兴。 “所以,我想周游列国,增长经历,也许能和睿王一般,找到一个红颜知己,相伴一生。”玄墨笑道,长长松了一口气,因为今天,他发现,他的心还可以跳动,那么,他就可以找到正在属于他的另一半。 “都言千里姻缘一线牵,在对的时候,对的地方,遇到对的人,就该好好把握。”安琪长叹一口气,为慕容娇感到惋惜,因为,慕容娇出现在一个错的时间里。 某小女孩再也控制不住,他要去周游列国?还要找红颜知己?哦,不!她连忙爬起来,冲过去。依然抱住他的腰板不放,抬起头,眨眨眼。 “妍妍!”安琪严厉喊了一声。 玄墨的大手绕道身后,去掰开她的手,某小女孩美丽的双眸闪动着泪光,模样委屈伤心,撅起小嘴。眨眨泪眼,看着玄墨。 可是,玄墨还是将她的小手掰开,等在她面前,安抚道:“妍妍,要记得男女授受不亲,以后不能这样。” “那你是说妍妍还是小孩子吗?”妍妍依然一脸伤心道,两只小手被困在一只大手里。 “不是。” “那妍妍不是小孩子,为什么你还要找红颜知己?妍妍不好吗?” 安琪听到这话,猛然一怔,玄墨再次一惊,目光再次温和下来。 “妍妍现在还小,不懂什么叫男女之爱,等你长大后,你会明白的。”玄墨说着温柔拍了拍她的脑袋,站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听到你的事迹多了,才会如此。孩子分不清,仰慕和爱慕,不必放在心上!”安琪淡淡道,伸手去拉妍妍的小手。 玄墨点了点头,认同,淡淡道:“大人有时的分不清,更何况是孩子,别为此难为她。” 妍妍眨眨泪眼,眼泪啪啪往下掉,伤心极了。从怀中掏出那个药瓶,哽咽地说道:“做了错事,就要想办法弥补和挽救。是我打下了马蜂窝,让你被马蜂蛰,我帮你擦药。” 安琪放了手,她的女儿居然哭得那么伤心,她不是没见过她伤心哭过,也没有在意。感觉她似乎有些懂事了,淡淡笑了笑。 妍妍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在脸上不断滚落,谁见到了,都不忍心看着她再这样哭泣。玄墨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是别的孩子,他会安慰她,擦掉她脸上的泪珠。可是,这个女孩偏偏是妍妍,一个仰慕他的人,他如今的一举一动,都会误导她。只能静静看着她,将药水轻轻涂抹在手背上那一片红肿,一滴滴泪,从她脸上低落,打在他的手背上,他微微抽回手,不再言语,看了看手背上那一滴泪,孩子,说哭就哭,不必放在心上。晟王当年的眼泪,似乎也是如此,收放自如,不是吗? ------题外话------ 亲们,点点鼠标,收藏我的其他作品《腹黑王爷的宠妻》,收藏一下…… .. ------------ 番外 四 妍妍的小手想抓住那只大手,可是,那只温暖粗糙的大手还是收了回去。她的眼泪如珍珠般滚落,美丽,无论谁见到都会心疼。安琪弯下身,轻轻擦拭着她的泪。 “妍妍,你现在还是一个孩子,才见过你玄叔叔一面……”安琪温柔安抚她,可是话未说完,妍妍突然大怒打断安琪的话。 “他不是我玄叔叔,他就是玄墨!”妍妍那坚定的眼神,看着安琪,似乎这是一个定理,不容任何人置疑。 安琪的手在妍妍脸上微微一怔,微微蹙眉,语气冷了几分,说道:“看来,你是执迷不悟了?难不成,你想面壁思过?暗室如何?” 玄墨感觉到安琪的怒气,分不清是吓唬妍妍还是真的要将她关进暗室?不过玄墨知道安琪的心是怎么想的,和他的想法一样,说道:“小丫头,她还是一个孩子,过两天就好了,不必为难她。我们回去吧!” 玄墨说完转身往大殿走,妍妍像被钉在原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身板半天,却哭得更伤心! “妍妍,他是你的长辈,有时候对长辈的爱,和男女之间的爱,是不一样的。你现在分不清这样的感情,母妃可以理解,可是,你不能胡闹,知道吗?”安琪俯下身,温柔说着,擦去妍妍脸上的泪痕。 “母妃,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分不清?”妍妍哽咽着说完,看着安琪,她从未如此伤心过。 安琪微微蹙眉,这个孩子一根筋起来,她要花时间开导,温声问道:“那,妍妍告诉母妃,你认识玄墨才多久?” 妍妍微微蹙眉,不服输回答道:“我认识他几年了,他认识我不过一天极品老板娘。” 安琪再次蹙眉,她只是讲诉她的故事,可是这个孩子居然专挑玄墨的记在心里?安琪依然温柔摸摸妍妍的脸,问道:“那你对他又了解几分?” 妍妍闭上眼睛,将头扭到一边,回答:“他一直生活在龙穴宫内,无人知道他的性情癖好,我愿意用一生去发现。” 安琪的手微微颤抖一下,她脸上的怒气越来越明显,带些磨牙,说道:“你敢看我的日记?” 因为她不会相信妍妍这么小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愿意用一生去发现’这句话时安琪的原话,晟王太过于神秘,安琪将当时的心境写了下来。 “你说书房的书,我都可以看。”妍妍继续说道。 安琪吐出一口闷闷的混气,她突然觉得,对这个女儿,有些束手无策。说道:“可是那时日记,一个人的隐私,你怎么可以侵犯别人的隐私?” “嗯,这下知道了,你以前没告诉我这一点。”妍妍很识趣仰起头说道。 “……”安琪被堵得没话说,刚才的话题就这样莫名其妙被这个孩子给跳过去。安琪现在只想赶紧去将那些日记收起来,她转身离去。 妍妍的秀眉微微一挑,做出一个胜利的表情,可是看着玄墨的背影消失在大殿的门口,她的表情又开始无比忧伤。 玄墨刚进大殿,只见晟王依然风华绝代,带着五分醉意,却更加迷人蛊惑人心,玄墨的心里依然在想,男人,长成你这样,还真是祸水。十年前他是这么想的,十年后,他轻笑,因为他依然是这么想的。 冥王依然如天边的明月,带着醉态,却依然温文尔雅,懒散半躺在一边,冲晟王举杯。晟王也是,邪魅一笑,如玉的手指在酒杯上轻轻一捏,他们身边,还有大大小小的酒壶,酒壶上写着千日醉。 玄墨挑眉,他知道千日醉,千金难买不在话下,最关键的是,常人喝上三杯,就会醉七日,喝下一坛,意味着,千日不醒,那,意味着死亡。可是这两个人,每个人喝了不下十坛酒,却只是五分醉意。 “你还是赶紧找一个,后宫佳丽三千人,本王给你送去千个美人。”晟王慵懒邪魅,露出胸前一片肌肤,魅力无处可挡。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心跳加速,更何况是女人。 “呵呵……送美人有何用,朕今日算看明白了,朕纵使再如何强,终究还是差你一点,不过紧紧只是一点,你也不用得意。因为,你不会得意太久,朕必当超越你!”冥王含笑说道,又是一杯酒。 “知道不如本王,还要争什么?”晟王淡淡道,举杯,动作那么优雅,薄唇微微张开,那琥珀色的液体倒进口中,嘴角慢慢勾起,美眸中闪动着微光。 “不想争了,看开了。没有如果,她说了,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朕又何必执着?再说,和你争,注定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输。东海国王和你争了十年,不是一直无果吗?”冥王笑道,依然喝下一口酒。 “他将本王这鬼谷当成了炼金石,让他的两个儿子,来破阵,这些年,可没少有长进。”晟王淡淡道。突然看到一边,不知何时做了玄墨,笑道:“又来一朵桃花?不过,这朵桃花似乎越开越艳丽了。难怪大理国的女子,都为你俩趋之若鹜。” 玄墨靠在一边,淡淡道:“小丫头的桃花运?本王只愿做她的护花使者,不想有亵渎之心,她是我今生唯一的一个朋友。” 晟王只是看了看玄墨,不语。冥王亦是如此,不过他看了一会儿,眼里有些惊讶,之后也沉默。 “你们若想喝死对方,本王去给你们摆酒,今日来一个不醉不归我的天使不要变。”玄墨说着,站起来,朝那面墙走过去,上面的图文很奇特,玄墨只是瞥了一眼,在图文上按了几下那面墙立马转动起来。 晟王依然坐在那里,挑了挑眉,看来玄墨在龙穴宫中,对机关术了如指掌,冥王嘴角一勾,看着玄墨,玄墨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玄墨抱起两大坛子的酒回来,又拿了两坛。 “这两坛归本王,你们只能每人一坛,可不要说本王趁人之危,”玄墨说完举起一坛千日醉喝了下去,晟王和冥王微微挑眉,看了看地上那些酒瓶,这十坛酒加起来也就是玄墨那一坛酒。他想要追上他们的脚步?奉陪之! 阿福站在一边,一脸惊讶,玄墨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可是让他惊讶的是,那坛酒慢慢见了底,玄墨却依旧面不改色,将坛子扔在一边。 “本王现在可没有占你们便宜。这千日醉,味道果然不一样。”玄墨虽然面不改色,可是眼神却带来醉意,酒劲慢慢上涌,瘫坐在一边,靠着柱子,脸上带着一丝痴痴的笑。 冥王指了指玄墨,笑道:“怡亲王,真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来!” 三人齐齐打开酒坛,有说有笑,笑声更加张扬,肆无忌惮。 阿福暗暗着急,这三个人这样下去,不是要找死吗蓕钼?不行,他要去找王妃。 阿福刚冲出大殿,看到门口一个人影,弯着脑袋,偷看,他正想教训,可是一看,这个人,他可惹不起,还是赶紧跑了。 妍妍弯着脑袋贴在墙上偷看,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睛眨了眨,目光一直落在玄墨身上。她看到冥王,知道这就是那个教她武功的叔叔,居然是她的伯伯。不过,他和他父王一样年轻,有魅力。不过,她的目光依然落回玄墨身上,这个人,越看越耐看,似乎百看不厌。其实慕容娇当时也是如此,才会守候那么久。 ‘啪’一只肉肉的小手打在妍妍的屁股上。 妍妍一惊,立马回身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眼底声音道:“浩浩,你怎么不去找你娘子,来这里做什么?” “娘子被丈母娘带走了,不让娘子见我,我就来找你,咦?你在偷看什么?”浩浩肉肉的小身子屁颠屁颠冲过去,却被妍妍一把拉了回来。 “不许闹,去找外公练功去。”妍妍命令道。 “哼哼,刚才我一路讨好外公,外公嫌弃我一身湿漉漉,黏糊糊,将我扔给云姥姥,云姥姥太罗嗦,才不要去呢。”浩浩一脸不开心说道,小脸上的红肿还是没有消掉,还有绿色的药水在上面。那张精致的小脸,可爱美丽,这可能又是下一个晟王,够迷惑众生,倾天下。 “浩浩,想不想小燕子去给你当两天的丫头?”妍妍坏笑道。 浩浩两眼一亮,笑着猛点头。 “那,进去把刚才扔你的那个人,腰间的玉佩给我拿过来,那么小燕子就可以陪你玩两天。”妍妍站直身子,居高临下,不过她嘴角的坏笑很明显。 浩浩伸出五指,嘟嘟的小嘴讨价说道:“五天!” “两天!”妍妍最不喜欢被人吭,也不喜欢别人和她讨价还价,微微蹙眉,双手抱在胸前。 “嗯?那六天?”浩浩似乎不会计算,口中喊六天却伸出四只手指。 妍妍再次蹙眉,低声说道:“两天!” “那七天吧?”浩浩再次缩回一只手指,懵懵懂懂说道。 “三天傲世蓝颜为谁倾最新章节!”妍妍有些怒道,第一次让步,要不是为了那块玉,她可不会在这个小屁孩面前低头! “八天!”浩浩继续喊道。 妍妍闷闷看天,吐出一口气,说道:“四天!” “九天!”浩浩挠挠头,一脸不知道九天是多少天的模样,在他们掰着手指数半天数不明白的模样。 “够了,成交!”妍妍没了耐心,早知道就给他五天,不过他反正不知道九天是什么概念,到时候忽悠他吧。 “九天!我记住了!”某小孩居然伸出九指手指头在妍妍面前晃,很明白地告诉妍妍,本世子知道九天是多少天,别费劲心思了。到时候,只有他耍懒,可没有她耍懒的机会。九天?呵呵,过了九天他就会装着不懂九天是什么数,十一二天,一个月都不在话下。 妍妍憋了一口气,一脚将浩浩踹进门里。 “哎哟哎……好疼啊!父王,父王,来揉揉。”浩浩立马装萌,摸摸屁股,跑向晟王,那模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玄墨的目光突然看到了门边那张小脸,她依然眨眨眼睛,太清澈,美丽,动人,睫毛微微颤了一下,白皙的肌肤在夕阳的照样下,格外夺目,似乎印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他五分醉意的眼眸,似乎又醉了一分,只是那一眼,玄墨没有在看,而是看着那肉肉的小孩子跑进晟王怀中撒娇,根本没有靠近玄墨。 门外的妍妍急得直跺脚,小手不由自主抓紧门框。这小破孩,是不是又忘记了交易? “你在做什么?”安琪微微蹙眉道。 妍妍立马站直身子,笑了笑道:“没什么,看看,看看而已。” “父王,你娘子来了,呵呵……看你怎么应对?”浩浩幸灾乐祸笑道,钻进晟王的怀中,看你是要儿子还是要娘子? 晟王低眉看了看怀中的浩浩,这小家伙,居然在他怀中偷偷坏笑,那小眼珠在打转着,在谋划什么,他不由得轻笑了一下,你娘子?那可是你母妃! “娘子来了。”晟王含笑,仰起头看着安琪。将那一大坛空坛子往身后一滚,无辜地看着安琪。某小孩在他怀中偷瞄了一眼,又是得意地坏笑,父王真是会演戏,难道把酒坛子往后扔了,无辜看着母妃,母妃就会相信你没喝酒?还是,被迫的? 安琪挑了挑眉,看着地上的酒坛,却淡淡开口道:“喝够了吗?” “呵呵……父王,你要发挥一下个人魅力了,要不要,晚上我可不收留你!我要和我娘子,才不要你!”浩浩幸灾乐祸低声说道。 突然那肉肉的小屁屁被狠狠掐了一下,这个孩子,真是白眼狼! 晟王将浩浩撂在一边,慢慢站起来,脚步有些蹒跚,可是面容依旧温润,走到安琪身边,立马倒在安琪的背上,手紧紧抱住安琪的腰。 安琪一惊,脸上的怒气取而代之的是担忧之色,急道:“阿福,送客人去客房,吩咐厨房煮醒酒汤!” 浩浩一脸惊讶,看着自己的父王突然像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样,让他的母妃瞬间将怒气转化成担忧,还有这样玩了? 晟王从眼缝中给了浩浩一个得意之色,浩浩,想看你父王出糗?别说门,连窗都没有! 浩浩摸了摸刚才被掐的屁屁,嘟着嘴,开始滚着接近某人,眼珠子依然带着坏坏的笑意。 .. ------------ 番外 五 安琪扶着晟王离开,她对晟王是又气又闹,可是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将他扶回寝殿。 “娘子。”晟王借着酒劲顺势将安琪拉入怀中,倒在床上! “晟?”安琪微微蹙眉道,可是却被禁锢在他怀中无法挣脱,一想到他喝那么多酒,心中也只能压住火气,到底是谁,去抬出来那么多千日醉?她怎么也没想到,是玄墨去打开了机关,将四大坛子千日醉取出来。还以为是晟王自作主张,因为那个机关,只有他和她才能打开。 “娘子……”晟王轻轻喊着,却不依不饶起来,不断诱惑,他很久没有喝得这么痛快,特别是这些桃花都选择了放手,自己要过自己的生活。 “慢着,唔……停一下!”安琪终于推开身上的晟王,认真说道:“我们面临一个问题!” “娘子说说看,什么问题?”晟王说话间,热气喷在安琪的脸上,带着酒香味,显得格外迷人。 安琪几乎把持不住,她都二十五的人了,可是对于晟王,她依然无法抵挡他的魅力。晟王的手摩挲着她的小手,温柔看着她微醺的双颊,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白皙如雪的肌肤,她依旧如此美丽,似乎永远不会变。 “晟,妍妍现在处于一个误区,将对玄墨的仰慕误当爱慕,我们需要好好引导!”安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才将理智拉了回来,温声道。 “嗯。”晟王一眼七分醉意,迷离的双眸,温柔得令人心醉,很显然,某人根本没听到,也许听到了,他不想破坏这份意境。 “晟?”安琪微微蹙眉,唤了他一声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全文阅读。 “娘子,不急,先办完正事,容后再议!”晟王含笑道。 安琪无奈,看了看房间内的光线慢慢变暗,天都快黑了,难不成还要拖着醉了的晟,一起去教导女儿?安琪轻笑摇头。 “娘子?”晟王感觉到安琪的不专心,语气带了一份怒气,轻咬了一口她的肌肤,安琪吃疼倒吸一口冷气,怒瞪他,他才含笑温柔抚平压痕。 “你属狗的吗?”安琪微微蹙眉问道。 “天生龙命,属于你一个人的。”晟王含笑道。 “呵呵……真是狂妄!”安琪轻叹道,是的,他就是天生龙命,还记得那道圣旨传位给他,他却模仿了笔记,再写了一道,成了冥王。他给了她安宁的生活,而她,给了他幸福的婚姻。 话说某小孩滚着接近某人,小手还一边揉揉屁股,嘟着嘴说道:“父王下手真重,呜呜……” 玄墨看着他那可怜的模样,胳膊伸了过去,他也开始感觉天旋地转,却笑了一下将浩浩抓紧膝盖下,问道:“哪疼?混世魔王。” “屁屁!”浩浩肉肉的小手往身后指了指屁屁,小眼睛却盯着他腰间的玉佩放光。 玄墨微微催动内力,掌心一股热流贴在他的屁屁上,某小孩舒服地趴在他的膝盖,居然呼呼大睡起来! 妍妍这下着急,都快到手的东西,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啊。正当她着急的时候,冥王站了起来,脚步轻浮,那一抹月牙白在空中飞扬,宛如谪仙,一尘不染。阿福连忙上前去扶住冥王,带着冥王去了客房。 浩浩流着口水,依然呼呼大睡,把玄墨当成了按摩师?给他按摩吗?睡得很香! 青莲带着啸阳回到大殿,啸阳看到那小孩子,肉肉的,十分可爱,睡姿更是奇特,趴在玄墨的腿上,晃动着小手。 玄墨撤回内力,轻笑摇头,这些孩子,一个比一个古灵精怪。他将浩浩抱起来,缓缓站起来,走路摇摇晃晃,却依然稳稳抱住浩浩往前走,青莲温声道:“王爷,还是让奴婢带小世子回房吧?” 玄墨微微蹙眉,他知道这孩子是装了,一只手立马拿住一端的绳子。 浩浩装睡,微微抽动了几下,微微抬眼,看到玄墨沉着脸看他。九天,他要和娘子玩九天,不行,玉佩必须拿到! 浩浩立马瞪起眼睛狠狠扯那玉佩,此刻玄墨怀中抱着的不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他更像一只发毛的猫咪,全身的猫都竖起来,冲玄墨咬牙切齿! 玄墨紧蹙眉头,将浩浩扔给青莲,大掌在浩浩脸上覆盖一下,似有意,又似无意,浩浩居然真的睡着了,小手微微一松,玉佩回到玄墨手中。 青莲看到这一幕,惊呆了,半天没回过神来,看了看浩浩,浩浩居然甜甜睡下。 玄墨将玉佩放进怀中,在啸阳的搀扶下走出大殿。 “我来引路。”某小女孩立马上前,自告奋勇道。回头看了看浩浩,成事不足的家伙! 玄墨紧蹙眉头,脚步越发轻浮,酒劲慢慢上涌,他到了客房,身子重重倒在床上,啸阳七手八脚照顾着,一会儿,几个下人端着醒酒汤进来。 “郡主,你怎么还没有离开?”啸阳才发现妍妍还站在帘子后面,看着床上已经醉了的玄墨。 “我,醒酒汤从神迹走出的强者最新章节!给他喝了他会好受一点。”妍妍弱弱地开口,心虚得紧,都说玉佩是定情信物,她一定要得到,可是啸阳一直在,她没有机会拿呀。妍妍,你这叫偷,不算定情信物! 啸阳没有理会妍妍,赶紧那里醒酒汤,将玄墨扶起来,玄墨俊美的容颜,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动人,薄唇微微张开,将汤一口饮尽。 “叫他们都下去!”玄墨淡淡道,再次重重倒在床上。 啸阳微微蹙眉,将所有人都赶走,妍妍不愿意走,躲在帘子里,只露出鞋子,整个身子都卷进帘子里。 “啸阳!”玄墨闭着眼睛喊道。 “王爷。”啸阳回来了,就算他叫他王爷,可是在他心里,他就是他的孩子,一直都是。 “把妍妍也带走!”玄墨挥了挥手,手臂重重落在床边。 妍妍一怔,她都躲得这么好了,他怎么知道她在? “是。”啸阳这事才看到帘子下的那双鞋,玄墨怎么看见的? 帘子拉开,啸阳微微蹙眉看着妍妍,再看了看玄墨,似乎在想什么,最后叹了一口道:“太小了。” 妍妍憋得通红的脸,脸上写着,我很生气!怒瞪啸阳。不甘心地看了看玄墨的怀,那块玉佩。 玄墨微微回头,余光看着那个小身影离去,眼中的情绪似乎在泛滥,一只手放在心口上,嘴角微微勾起,却有些苦涩。他知道他的心还活着,当他看着晟王和安琪离开京城,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可是,他知道,他的心,还活着,只要明白这一点,幸福,就不会太远。 直到强光照射进来,玄墨感觉到有什么肉肉的东西在他床上,他本能猛坐起来,差点没将那肉肉的东西扔出去。 “嘿嘿……玄叔叔,早上好!”浩浩一脸讨好地笑着,一只手还在抓住他怀中那块玉佩的线,做贼被抓个正着还能笑得这么灿烂的,只怕也只有他浩浩一个人了。 玄墨微微蹙眉,将他手中的线扯回来,将玉佩再次戴在腰间,起身洗漱。 “玄叔叔,你可不可以借给我玩一下?”浩浩屁颠屁颠跑到玄墨边上,讨好地笑着说。他这萌萌的样子,任谁都无法抵挡,任谁都不会忍心拒绝。 玄墨洗漱好,轻轻揉揉额头,感觉自己遇到了难缠的主,头更加疼了。 “玄叔叔,你真好看,比那个皇伯伯还好看。”某小孩开始拍马屁,要是说比他父王还好看,那就是睁眼说瞎话了,可是玄墨确实很好看,至少这一点他没有说谎,他想到这里,更加心安理得。 玄墨仰头看了看屋顶,似乎很头疼。 “玄叔叔,喝茶!”浩浩殷勤地端着茶水送到玄墨面前,什么叫无事献殷勤?这就是! 玄墨这下是骑虎难下,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给也不行,不给,又不行。 “王爷,起了吗?”啸阳敲了敲门走进来。 玄墨嘴角微微勾起,站了起来,倒啸阳身边时,低声道:“拉住这个小鬼!” 啸阳不解,一脸疑惑,看着浩浩,浩浩把茶杯一放,屁颠屁颠跑过去,为了娘子,不管了。 浩浩居然一把抱住玄墨的腿,像章鱼一样死死扒住,整个人就是挂在玄墨腿上,大哭,那眼泪,还真是不用钱,流得一塌糊涂。 “浩浩?”安琪今日一身雪白的衣裙出现,听到浩浩嚎啕大哭,便走了过来磐古最新章节。 啸阳更加无语,立马去拉住浩浩,可是浩浩就像长在玄墨腿上一眼,拉不出来,哭得更凄惨。 玄墨很无奈,从腰间取出玉佩,无奈道:“拿去,不过,一个时辰就还给我!” 浩浩两眼一亮,立马从玄墨腿上下来,吸了吸鼻子,接过玉佩正欲跑,却被安琪一把拎起来。 “你缺玉佩?”安琪隐隐觉得此事和妍妍有关,问道。 “呜呜……母妃又欺负孩儿了。”浩浩藏着掖着,将玉佩抱紧紧的。 “欺负你?这里可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你!拿来!”安琪伸手在他面前。 浩浩很不干净,可怜巴巴的眼睛眨了眨。 “这招不管用!”安琪淡淡道。 “臭父王,干嘛把你的女人练得那么绝情?”浩浩怒道,狠狠将玉佩扔在安琪手中。 啸阳嘴角狠狠抽动着,这孩子,也太……他很无语。 安琪将他放下,淡淡道:“告诉我,你想要玉佩,做什么?” “不告诉你。”浩浩可不甘示弱,扭过头,怒道。 “不说?汗……你要是说了我觉得合理,我就交给你,要是不合适……我可以考虑给你玩一个时辰!” 好好两眼一亮,眼珠子开始打转,在编谎言。 “拿来钓鱼!” “你见过那条鱼的嘴有这么大?能将这玉佩吃进去?” “那实话告诉你吧!我用它来做甜点给母妃。” “这么孝顺?那拿我给你再找一块。” “这块玉的玉质最好看,我不要其他的。” “我这块和这一块是同样的玉质,而且还是你父王亲自刻的,做出来的甜点一定很甜。可是浩浩,你见过谁吃玉吗?还有,你什么时候做过甜点?” “你厉害,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用它来玩的。”某小孩做出一副被人发现了,故意生气的模样,要老实交代的模样。 “每次你说实话告诉你吧,就是在说谎,看来你很不诚实。我将玉佩还给你玄墨叔叔了。” “不要嘛!母妃,你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母妃!” “嗯!还有呢?”安琪低眉含笑道,似乎就是再说,我本来就是。 “母妃最好啦!” “之后呢?” “母妃不会不给孩儿的,母妃最最好的,好母妃……”浩浩撒娇道,卖萌眨眨眼,还嘟起小嘴,模样可爱之极,这样磨人的小家伙,任谁都无法抵挡啊。 可是,浩浩却听到“会。”。他立马泄了气,再一次跺了跺脚,小家伙生气的模样都很可爱。 “功亏一篑!”浩浩跺着脚离去,踢踢踏踏地走着。 啸阳忍不住大笑,玄墨的余光看到远处的那个人,她刚才那抹得意,之后就是失望重生之羽夕全文阅读。这些他都看在眼里,摇了摇头,说道:“小丫头,我该走了!” 安琪微微蹙眉,可是她也明白,因为她也知道妍妍就躲在附近。 “她不是你,就算是你,我也不会越界的,更不会将她当作你的替代品。你知道,那不是我玄墨。”玄墨笑得很释然,将玉佩挂回腰间。 “看来我心里的想法还是没能逃脱你的眼睛。”安琪含笑道。 “因为不止你会这么想,等她长大,她也会这么想,对谁,都不公平。”玄墨淡淡道,理了理刚才被浩浩弄乱的衣服,神情自若。对谁都不公平?是的,对妍妍而言,这是一层隔阂,妍妍心里不公平。对玄墨而言,也是不公平,被冤枉的不公平。因为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世人可不这样认为。 “好,我送你出谷。”安琪含笑道。她亲自送他出谷,这意味着他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他值得她这么做。 某个小女孩再也忍不住冲过来,看着那高大的背影慢慢远去,她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板,小手死死扣住。 “不要走,好吗?要不,带我一起?”妍妍哽咽着开口道。 “妍妍!”安琪紧蹙眉头,唤了一声,可是妍妍并不理会,因为她感觉,这一放手,就意味再也看不到他,也意味着,再也不能这样。她的小手扣得更紧,更用力,十指相扣。 “妍妍,听话,放手!”玄墨温声道,大手轻轻去掰开她的小手,他感觉这样很残忍,每掰开一根手指头,她伤心的哭泣声就多一分,后背的锦袍已经被她的泪打湿,渗透到他的肌肤,灼伤了他的某一处。 “不要放手,我不要放手,我不要放手!”妍妍哭着,感觉自己好无力,那么使劲抓,可是却那么无助,手指只剩两根紧紧扣住,想锁住他。 “妍妍,你玄……玄墨离开了还会再回来看你的。”安琪温声安抚妍妍,可是她却隐隐感觉,妍妍的伤心和无助,那么脆弱,她不想伤害她,可是,她又不想妍妍日后生活在困惑当中,她不再言语,眼神温和下来! 玄墨低眉看着腰间那原本白皙的小手,如今,变得通红,刚才她多么用力,不惜将手摩擦划破,还留着鲜血。看着最后那两根,他再也没有勇气掰开。 “妍妍,以后每年,我都回来看你,这样可以吗?”玄墨闭上眼睛,藏住了他所有的情绪,声音温和,像一首歌曲。 “不要,不要,你骗我,你说要周游列国,寻找红颜知己,你不要妍妍,你不要妍妍了。”妍妍哭得更加伤心,她一想到日后有一个女子站在玄墨身边,她就觉得好伤心绝望。 “呵呵……妍妍挺好!”玄墨轻笑一声,最后,还是将妍妍最后的两只手指掰开。 那一瞬间,妍妍的某一处已经决堤,似乎整个世界都在黑暗中。她奋力要抓紧,可是她的手,感觉那么无力。 “妍妍……”晟王诱人的声音响起,他依然温柔如水,注视着妍妍的背影。 妍妍顿时哭得更加伤心,跑进晟王怀中,泣不成声。 “妍妍,要是父王,哪一天也离开你,再也不回来,妍妍会伤心吗?”晟王轻轻拍拍她的头,轻笑道。 “妍妍不要,父王也不许离开妍妍,母妃也不能离开妍妍,浩浩也不能离开,可是,玄墨也不能离开!”妍妍哭道。 晟王低眉,温柔擦去她的眼泪,轻笑道:“总算还有一个有良心的!” “哼哼……父王想说我没良心吗?哼哼……等你被你女人赶出门,不要来找我,我拒不收留随身携带二次元全文阅读!”某小孩仰起头站在拐角处,一脸怒气道。原本他很疑惑他的姐姐干嘛哭得这么伤心,以为是谁欺负她了,才来看热闹的。 又是你女人!那是你母妃!再说一遍,你的母妃! “浩浩!过来!”某人的俊颜微微变了一下。 “才不过去,你又要掐我的屁屁,才不!”某小孩后退了好几步,谁傻谁才过去!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浩浩一脸挫败,连逃跑都省了,必然已经被他抓个正着! 晟王一只手拎着浩浩,扔个阿福,说道:“罚写三千遍‘母妃,我错了!’。” 安琪摊开手,无奈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交给你了,真头疼!” 安琪在前面引路,玄墨跟着她离开,啸阳回头看了看那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叹了一口气,跟在玄墨身边,离开! “父王,我不要玄墨走,我不要他离开!父王,帮帮妍妍!”妍妍看到玄墨离去的背影,急得大哭道。 “妍妍,亲情和爱情,你可分的清?”晟王轻轻擦拭她的泪珠,依然微笑着,美得让人忘记世间所有的烦恼,可是妍妍却无法忘记,玄墨即将离开,似乎两个人就要因此分道扬镳。 “父王!”妍妍哀求道,眼泪依然止不住地流着,那么心碎。 晟王不语,看着妍妍,再看看玄墨。淡淡道:“妍妍,你长大后,若发现你对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追寻了自己的幸福,你可想过,他会因此孤独一生?” 妍妍毕竟没有经历过爱情,她怎么知道爱情是什么,她只知道,玄墨的离开,她很伤心,玄墨要找红颜知己,她更加伤心。 “若你给不了他你的心,会误了他一生。玄家,已经只剩他一个人。”晟王的目光看着玄墨的背影,孤独凄凉,宛如千年的夜行者,孤独寂寞,他习以为常。玄墨慢慢淹没在花海中,消失在森林里,似乎根本没来过一般。 妍妍看着那高大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森林那一刻,想起那个披风下的俊颜,他为她挡住马蜂,她和他之间,没有多少交集。妍妍放开晟王的手,飞身冲了过去。 晟王微微蹙眉,因为他也不明白,妍妍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玄墨到底是何心意。 妍妍的速度很快,穿过花海,安琪微微蹙眉,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手一挥,多了一道迷障,那娇小的身影,在迷障中迷茫,哭泣,四处狂奔,却被困在阵中。 玄墨微微蹙眉,看着迷障中那小人儿无力瘫坐在地上,哭得那么伤心。 妍妍抹着眼泪,低声哭泣着,突然余光中看到刚才被玄墨打飞的马蜂窝,又挂在树枝上,她站了起来,盯着马蜂窝,拿起一根树枝,开始捣鼓马蜂窝,马蜂窝可没有惹这个主啊,她怎么三番两次找它们麻烦?黑压压的马蜂蜂拥而至,妍妍抽泣着,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你很讨厌马蜂窝?”玄墨早已将她保护在披风下,带着些怒气的口吻问道,手一挥可怜的马蜂窝化为虚无。汗,谁让他们没有将马蜂窝搬到更远的地方你?遇到这个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也算他们倒霉吧,玄墨再次一挥,所有的马蜂都被吹到空中消失的无影无中。 ------题外话------ 亲们,收藏我的《腹黑王爷的宠妻》,爱你们,我需要收藏数量啊,好首推。 鲜花钻石,请随意。 .. ------------ 番外 六 妍妍睁开眼,漆黑一片,但是她记得他的淡淡的气息,抬抬头,见到那俊颜上染了一层怒气和担忧之色。她就知道,他不会放任她在危险当中。 玄墨紧蹙眉头,再次离去,安琪将迷障撤除,看了看妍妍,眼里的情绪不明,看了看玄墨。 “走吧!”玄墨淡淡道,他眼里的坚决那么明显,紧蹙眉头,脚步却有些沉重,他和她这一条路根本行不通,何必自寻烦恼? 安琪在前方带路,玄墨依然给妍妍留下了一个背影。 妍妍这次没有追,纵使哭得很伤心,可是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可是她手中,已经拿到了她一直想要的东西,玄墨的玉佩。 这一路,没有人再言语,各有所思,玄墨的心迹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他,不会要妍妍,他不想耽误她,误导她,最后换来的,只是两个人的痛苦一战无极。也许,只是他一个人一生的伤痛,和她一生的愧疚,他没有那么多个十年可以等待,可以用来抚平伤口。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保重!”安琪淡淡道,显然心情有些沉重。 “嗯,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玄墨的神情也是很沉重,淡淡道。他只说来看你,而不是,你们。这话中之意,安琪自然听出来,淡淡笑了笑,点了点头。 玄墨和啸阳走了出去,外面的队伍早已经等候多时,东海国王身边还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二人一看就知是人中之龙,和那如诗如画的美男子三分相似,俊美不在话下,这些年他们的父皇一直让他们来破阵,让他们长进不少,美丽的容颜上没有一丝稚嫩和孩子的幼稚。在他们的世间里,只有强,没有弱。 玄墨微微蹙眉,只见东海国王似乎看到了什么,瞬间冲了进去,那白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烟雾之中,他冰冷的容颜再次结上厚厚的冰块,只见那白色美丽的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一声巨响,他催动内力,一声惊天地气鬼神的声响,他十丈内的烟雾冲散,可是却看不到那个身影,他的天下。难道是幻觉? “皇上,皇上……”云离大惊冲进来,见东海国王完好无损才放心。 他不语,只是看着那烟雾,可是刚才他确实看到她的容颜,依旧是十年前的模样。 “皇上,您……”云离想要劝他回去,可是话没说完,他已经闯了进去,他失去了理智。 “父皇……”一个少年闯了进去,一路追随。 “太子。”云离大惊,却再也追不上。这烟雾淹没了这两个人的身影。 云离立马带着大队人马闯进去。 “王爷,他们发动进攻了。”啸阳淡淡道。 “要知道东海国王的野心,他这十年一直在攻打鬼谷,让这世间太平了十年。东海国王心思深沉,无人猜透他为何非要和鬼谷作对。若他攻打天下,那必然是血流成河,百姓流离失所。”玄墨淡淡道,翻身上马,晟王是什么人,岂会需要他玄墨帮忙?而且里面还有一个段天冥,东海国王对付一个晟王都难,在上一个段天冥,那就别想占一点便宜。 玄墨回头看了看那十里迷障,微微蹙眉,刚策马几步,却猛然调转马头,从马背上飞身而入。啸阳大惊,这是晟王为东海国王设下的机关,十里迷障,里面机关重重,他这一去,和东海国王一样,凶多吉少。 玄墨在龙穴宫十年,对机关了如指掌,可是晟王的这十里迷障终究别具一格,他步步为营。 东海太子拔出佩剑,警惕观察四周的,他没有追上他的父皇,将自己丢进这机关重重的阵法中,这十年,他每一年都闯一次,每一次,都翻天覆地的变化。十几把利箭横空出现,刺破迷雾射向他,他的耳朵微微一动,一个闪身,和利剑错开,金色的盔甲划破了一个痕迹。 他的动作很灵敏、矫捷,不断在树上跳崖翻滚。他没有他父皇的内力,东海国王只要手一挥,就能将利剑化为乌有,可是,他却很难冲破晟王为他亲自设下的最后的障碍,总是过不去,在原地打转,他停了下来,眼神冰冷似剑,射向远方,却刺不透那迷雾,寸步难行。 东海太子身上沾染了鲜血和泥土,突然听到附近的有人的声音,朝着那个方向飞身跳跃,速度快而有力。 “你是谁?”他拿着剑对着妍妍。 妍妍将玉佩放进怀中,擦干眼泪,一脸怒气,嘟着嘴瞪他,问道:“你又是谁?小毛孩?” “你是鬼谷中的人?”东海太子很稳沉,不轻易被激怒,冷声道龙神花都。叫他小毛孩又如何?他十四岁,和小毛孩差十万八千里。美丽的脸蛋依旧从容不迫,拿着剑指着妍妍。 “你是东海的人?”妍妍也猜出了,警惕地看着东海太子。 “你果然是鬼谷中的人,跟本太子走!”东海太子拿着剑架在妍妍脖子上。 “去哪里?”妍妍没有一丝惧色,怒瞪他,问道。 “带本太子找一个人。”东海太子推了一把妍妍,妍妍撅起小嘴,怒视东海太子。 “先把剑收好,我又逃不掉!”妍妍闷闷道。 东海太子只是把剑放下,可是依然警惕巡视四周。他的耳里很好,细细听着四周的动静。 “走这边!”东海太子指了指一个方向,妍妍从小就接受晟王的机关术,对晟王设下的机关了如指掌,她很轻易就离开了危险的地带,东海太子很精明,跟着她的脚步,不敢乱动,更不敢走错一步。 七拐八绕,东海在迷雾中看到了他的父皇,他没有激动跑过去,而是极其冷静说道:“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东海国王微微低眉看了看他的小身板,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就是妍妍,他的薄唇微微一翘。 “做的很好!” “谢父皇夸奖!” 妍妍微微蹙眉,看着这样冷漠的君臣父子,非常不解,他的父王可不会那样冷眼对浩浩和她。 “前面带路!”东海国王冷冷开口,不怒而威,不容人违背。 妍妍摊开手掌,看了看她走进的这个阵法,意思很明显,她走不出去。“我父王亲自设下的阵,进容易,要出去,很难,他从不让我碰这个阵。我也不知道怎么走出去!” 东海国王的美眸微微眯起,眼里的怒意显而易见。 “那就别怪朕手下无情。”东海国王手一挥,抓住妍妍的腰带,将她拎在一边,他就不信,晟王没有发现他的女儿不见了?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妍妍大怒道。 ‘嘭’一声响,妍妍被扔了出去,倒在东海太子跟前。 “看着她,等晟王亲自出现!”东海国王冷冷道,坐在巨石之上,霸气凌人,真不愧为一代帝王的气势,与身俱来的傲骨和王者气息,傲慢和冷漠汇聚一身。 东海太子看了看跟前的妍妍,妍妍吃力地爬起来,揉了揉胳膊,小手被划破了几道伤口,白皙的小手全是鲜血,她坐在草地上,看着这一片林子,在迷雾中,根本看不清。 “你们这些坏人,干嘛要闯鬼谷?”妍妍可不甘示弱,只是将伤口按住,怒瞪头顶上那张俊颜。 东海太子只是低眉看着妍妍,拿着剑,对准妍妍的脖子,冷冷道:“不许用这样的口气和我父皇说话!” 他最敬重的人就是他的父皇,容不得任何人对他的父皇不敬。 妍妍抬起头,怒瞪了一眼那个少年,闷闷地头,小手在怀中摸了摸那块玉,小脸浮现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似乎那就是定情信物,是玄墨的定情信物,小脸开心地埋在膝盖上,模样像是委屈地哭泣的小孩,可是却没人看到她偷笑的容颜,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对那神秘的爱情的向往,对他的期待。 她闭上眼睛,嘴角那甜甜的笑意那么明显,还带着几分羞涩花都之风流邪少最新章节。等她长大了,再也没人说她不懂爱情,再也没人拦着她,她要去找她的玄墨。 “呵呵……”妍妍想到这些,居然痴痴笑出声。 东海太子还以为她在哭,没想到居然还笑得那么开心,他依然细细听着四周的动静,警觉异常。 “父王,有人在附近!”东海太子低声说道,剑指在妍妍的脖子上。 东海国王只是点了点头。 “快呼救!”东海太子冷声命令妍妍。 “怎么呼救?”妍妍的春秋大梦被东海太子打扰,抬起头,怒瞪他。 “那本太子帮你!”东海太子的剑微微一转,险些划到妍妍那张倾国的容颜,一转,划破她的手臂。 “你个疯子,变态!”妍妍大怒道,没有哭喊疼,一只手按住伤口,火冒三丈,连忙站起来。和东海太子打起来,可是她武功不及,轻功再好亦是无用,三招就被东海太子打趴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 “好啦!救命啊!我被绑架了!”妍妍咬咬牙,怒道,可是这喊救命的声音确实没心没肺,似乎是闹着玩的,根本不认真,也不惶恐。 “认真点!”东海太子怒道。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被绑架居然没有惊恐,不的那个回事。 “那要怎么认真?你喊一个?喊给我听听?”妍妍依然按住伤口,不服气地骂道。 “你……”东海太子微微磨牙,忍住怒火,大喊道:“一个女孩在本太子手上,若无人来救,本太子绝不会让她活着出去!” 一阵狂风袭来,东海太子手中的剑瞬间脱离掌心,他往后退了好几步,东海国王嘴角一勾,立马冲妍妍身上一抓再一掌,却打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一切都如东海国王所料,这个人,一定用身体相护。可是他却还是微微一怔,因为他不是晟王。怎么可能? 大家没猜错,是我们的玄墨。 玄墨一掌还了回去,东海国王往后一退,放开妍妍。玄墨一把将妍妍护到身后,一如第一次见面。唯独不同的是,他被东海国王这一掌打中,猛吐一口鲜血,俊美的容颜惨白得没有一丝丝血色。东海国王是用来对付晟王的,岂会没有下狠力? “你怎么样了?”妍妍看到玄墨吐一口鲜血,大惊,抓住他的手,抬头看着那张容颜,很明显,受了重伤,她很害怕,手忙脚乱却不知如何是好,暗自后悔不听安琪的话学医。 “玄墨,难不成,你想要用她,做她的替代品?”东海国王鄙夷地看着玄墨,冷笑道。 “东海国王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都下如此重的手,还真不愧是冷酷无情!”玄墨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 “朕冷酷无情总比你多情,要强。”东海国王冷声道,他要等的对手,是晟王,不是玄墨。 “呵……她是她,而她,不是她,她只能是她自己。”玄墨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他口中的她,和她,东海国王自然知道,也清楚,嘴角只是微微一勾,淡淡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开口道:“朕好言劝你一句,离她远一点。因为,你现在根本不可能从朕手上将她救走。” 玄墨惨白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个志在必得的神情,那自信满满的眼神让东海国王微微不安,顿时起来杀心,出手绝对不含糊。 玄墨一只手将妍妍护在怀中一只手挡住东海国王惊人的杀伤力,他若不受那一掌,根本不可能处于劣势,可是谈什么都晚了,东海国王已经算准他必然会受那一掌独步仙尘最新章节。 刚退到烟雾之中,玄墨脚尖一点地,一个旋转闪身,东海国王的一道强而有力的掌风击倒在玄墨一直用身体挡住的机关上,顿时无数只飞箭袭来,地面掏空,东海国王如闪电般往后退回原地,看着地面上的大坑淹没了这两个人。 玄墨用身体护住妍妍,在机关隧道中滚落,偶尔还是能听到玄墨忍痛的声音,妍妍一直在他怀中,如论如何滚落,她的小身子根本没有碰到过地面,他用身体,为她挡住一切危险。终于倒在一片空地上,四周一片漆黑。 玄墨挣扎着起身,从袖中掏出一颗夜明珠,行走江湖,他必带的物品。 “妍妍,伤到哪儿了?”玄墨吃力开口,他开口的第一句话问的是妍妍伤到哪儿了?这一路他用身体护着,要伤,也是他伤,他没有查看自己的伤口,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妍妍的伤势。 妍妍突然哭了,抱着他的腰肢,她小小的心,被什么东西刺痛,她感觉很难过,可是又感觉很开心,她分不清是开心还是难过。陌生的喜悦感,她不知道是什么,可是那种依赖,她感觉无人能取代。‘她是她,而她,不是她,她只能是她自己。’妍妍还分不清,可是她却将他的话,悄悄记在心里。 玄墨低眉看道妍妍胳膊的伤口,紧蹙眉,温声道:“还是受伤了?” 玄墨将夜明珠放在一边,从袖中掏出一张洁白的手绢,温柔包扎着她的伤口。 妍妍低头看着那双大手,眼泪啪啪落下,她在东海国王和太子的威胁下,根本不会哭泣,被摔在地上,被割伤,她连喊疼都没有,可是这一刻,她却哭得稀里哗啦,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 玄墨一丝不苟地包扎伤口,看着她的小手也是血迹斑斑,伸手从怀中撕出一块白布,分成两半,将她的小手窝在手心里,轻轻用布条包好。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忘记了,他不该这么做,忘记太多太多。似乎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等到他为她包扎好,才发觉自己全身哪都疼,身子像散了架,猛咳几声,又是一大口鲜血。 “你怎么样?”妍妍急切问道。 玄墨勉强一笑,拿起地上的夜明珠,巡视了四周,却笑道:“看来当年你父王进了龙穴宫,收获不小,居然造了九死一生机关。” “九死一生?我们能出去吗?”妍妍微微蹙眉,问道。她听说玄墨的九死一生机关,险些要了她父王的命,因此,她父王才特意研究了九死一生。 “我选择进来,自然能带你出去。”玄墨强撑着身体,脚步沉重地上前,一只手拉着妍妍。如果是他一个人,他未必会强忍住那股困意和晕眩,他一定会选择睡下,再也不用醒来。可是他不能那么做,因为他身边,还有妍妍,他,必须将她送出去。 两个人在黑暗中慢慢前行,玄墨对对里面的机关太过于了解,绕开每一个促发机关的陷阱,如履薄冰,由于坏境的危险,他微微有些紧张,没有当初的潇洒。因为他要为她的安危负责。 妍妍在他宽厚的背上,静静看着他的侧脸,视线还是不自觉地模糊了,吸了吸鼻子,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 “妍妍不哭,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不怕!”玄墨以为妍妍是因为害怕面对死亡,温声安抚道。 “嗯……只要有你在,我到哪里都不会害怕。”妍妍带着很浓的鼻音说道。 玄墨的身子微微一颤,眼神微微垂下,眼眸微微泛黑,他停下脚步,许久,都漫不出一步。 ---- .. ------------ 作者好文推荐 ------------ 我的作品《金凰公主》推荐 一个杀手,在结婚前一天被未婚夫杀害。魂穿到一个架空的世代,成为夜璃君的王妃,一个空洞美丽的女子,却和自己的前世长相一直。夜璃君大惊问道:“你是谁?”蓝夏冷冷道:“蓝夏。”夜璃君由好奇的追逐,最后演变成爱恋,最终非她不可。玉琪,一个冷漠高傲的王爷,美得不属于这尘世。她的心,在前世已死,今生她的心为他而活。他对世人冷漠狠心,却得到世人的崇拜和赞美,他对她,唯独对她,心是热的,他对她倾尽一生的呵护和溺爱。玉林,一个美若天使,冷若魔君的男子,苦笑道:“我,玉林,能给你的爱绝对不比他少一分…我若比玉琪早一步见到你,只怕如今的伤心人,就不会是我,而是他。不过,若玉琪负了你,我就不会再放弃你,定然至死方休。”玉琪怒问:“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玉林说:“我说过,我不会再放手。” 夜璃君,一个和玉琪简然不同的美男,温文尔雅,可谓是一个好丈夫,只可惜,他懂得自己的心,太晚太晚。到最后才发觉自己根本非她不可,却几次都落空了机会。 玉林,一个美若天使,冷若魔君的男子。“只愿今生,没见多这样的女子。”见到她,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孤独。最后他为她痴狂,一心只想将她变成自己的王妃。 轩衡,一个上穷碧落下黄泉,誓死追随的十五王爷,他明白自己得不到他的爱,最后选择了亲情,保护她左右。 林枫,那个前世杀了她的未婚夫。前世为了国家,为了荣耀,将她抛弃。今生,他什么都不要,所有的荣耀,皇权,他统统不要。他明白她才是他最想得到的。 皇浦雪,一个古代女子却拥有现代人的前卫,为了玉琪的一句话,刻意爱上林枫,可是却一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个过程中真正爱上林枫。她说:“可是玉琪哥哥,你却不知道,我心里的这道面具,戴的太久了,我分不清,哪个是我,哪个是伪装的我?林枫说得很对,我迷失了自己。” ------------ 番外 七 因为九死一生的机关凶多吉少,生死一线,他受了重伤,他只想将她送出去,可没有想过,他也能出去,他太累太累,只想永远沉睡,再也不用醒。 “我们现在才走了不到一般的路,休息一下!”玄墨疲惫的步伐再次托起,走到一块石头边上,将妍妍放了下来,他的呼吸很沉重,靠在石壁上。 “呜呜……我一定要学医,这样我就可以替你疗伤,我好坏,只顾着贪玩,没有好好学。”妍妍自责道,小身子靠在他膝下,暗暗发誓一定要学。看着玄墨没有血丝的容颜,挂着疲惫,似乎下一刻就要消失,再也回不来了。妍妍的小手抓紧那只大手,将小脸埋进他的掌心中,小小的泪珠打在他手心上,他的手微微一颤,似乎灼烧了他的某一部分。 “妍妍不怕,我怕会送你出去!”玄墨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温声安慰道,足矣让闻者心安,可是妍妍的心却一紧,因为她听出来这句话的言外之意,送出去,不是带出去。这九死一生几乎要了她父王的命,玄墨刚才受了那个神气的东海国王一掌,已经受了重伤。 “如果你不出去,妍妍也不要出去。妍妍在这里陪你,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妍妍不会害怕。”妍妍的小脸在他的掌心中微微摩挲着。 玄墨原本无力半开的眼眸猛然睁开,眉宇微微蹙起,抽回手,闷闷吐一口气,显得更加沉重,因为,他根本没有把握走出去,若没有受伤,他都未必能毫发无损离开,更何况负伤在身,还要保护一个人。 “妍妍……”玄墨到嘴边的话不由自主还是咽了回去,闭上眼睛,轻轻拍拍她的背说道:“你父王不会没有发现你失踪,他定然会找到你。” 晟王看到上空的迷雾在盘旋,俊眉微微蹙起,对手终于按耐不住了,他的嘴角微微一扬,那柔和的眼神瞬间变得斗志奋发。如困在笼中的雄鹰,整个人焕然一新,他此生唯一的对手。那个人无论从武功,智谋,都能和他称得上有挑战的人。 见安琪一人回来,他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妍妍也在林子里,微微蹙眉,若是别人闯进来,他大可放心,可是,这个人,偏偏是东海国王,十年前和十年后都依然威震一方的东海国王。 他飞身道安琪身边,轻声耳语一番,安琪点了点头去了书房教导浩浩。 好好一脸怒气在书房上写字,那字写得像鸡爪子一样,安琪叹了一口气摇头。 “看来我太看的起自己的儿子了,以为最近写字会好看一点,没想到,依然停留在这里。看来妍妍写的字就比你好看。” “哼哼……谁说我写得不好看?姐姐什么都不如我,出了跑得比我快而已,看,我写给你看!”浩浩不服气哼声道。认真地写出飘逸的一行字。 安琪嘴角一扬,笑了,这个孩子就是需要激一下。刚才那有气无力的小眼神,和如今这有神和认真的模样,还真是判若两人。心在想,其实晟王的斗志似乎不在鬼谷,刚才他出去的那一瞬间,那眼神,她已经有十年看不到。 安琪微微低眉,看着浩浩的模样,她突然感觉,她太自私了,自己喜欢鬼谷清净的生活,可是却没有想过,晟王微笑的背后,居然是压制住内心的渴望,他的才华,不该埋没在这鬼谷之中武装骑师。也许,他们该回京了,该接触外面的世界。安琪温柔地摸了摸浩浩的脑袋。 “浩浩,过段时日,我们回京城,如何?”安琪温柔问道。 “我们京城还有家吗?好玩吗?是不是有很多娘子?”浩浩立马抬头看着安琪,一下子冒出很多问题。 安琪心下一酸,她俯下身,吻了吻浩浩的头,温柔道:“浩浩在京城也有一个家,那里也有很多和浩浩一样大的孩子,有坏人,也有好人。” “呜……坏人?浩浩欺负他们,母妃不会责罚浩浩吧?”浩浩眨眨眼睛,似乎在等一个承诺,只要得到这个承诺,那么,京城必将成为他的天下,绝对鸡犬不宁。 阿福担忧地看了看安琪,就怕她点头,因为这个混世魔王,不管好坏都会使坏手段,脸皮厚得跟城墙一样,就算被抓到,他也会无辜笑着,似乎真不是他干的。不过,这样也好,他欺负别人,总比被别人欺负强。 安琪只是微微蹙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着浩浩那可怜的小眼神,最后点了一下头,毕竟,她不希望浩浩成为被欺负的主。都说母亲的心最柔软,她对浩浩还真是无奈,不过,她的晟可不会让浩浩胡作非为的,她倒是很期待晟王如何收拾浩浩,浩浩又如何因对,这小东西,小小年纪就不断模仿他敬爱的父王,汗……好的倒是没怎么学,坏的,学了一大堆。 东海国王那如诗如画的容颜结了一层冰霜,美眸如寒剑,冷眼扫视这坚不可摧的阵法,四周的厌恶越来越浓烈,东海太子靠近他身边。 “父皇,有人来了!”东海太子低声道。 东海国王也感觉到四周那个人,他嘴角一扬,和晟王的对决,永远不会结束,他,要夺得他的天下,要击败晟王,微微垂下眼眸,斗志奋勇,冰封已久的薄唇微微勾起,那勾魂神态,足以让世人为之痴狂。 晟王每次来的气势都是那么惊天地泣鬼神,方圆之长内的烟雾瞬间消散,他依旧一身墨色,魔发随着狂风在空中飞舞,张扬无比。 东海太子第一次见到晟王,他被震住,世间,居然有这等人?太不可思议了。今日他算是大开眼界,难怪他的父皇十年都在和这个人为敌,这样的人,太惊人了。 “看来这十年,你没有闲着!”东海国王嘴角一扬,淡淡道。 “彼此彼此!”晟王嘴角一扬,淡淡道。可是他的目光扫到那底下的机关已经启动,下一刻他微微蹙眉,因为他看到妍妍粉红色的布块挂在一边,不用想,他也知道,妍妍进来九死一生隧道中。 二人在一瞬间纠缠在一起,四周风云变幻,雷光四散,火光电石,四周的树叶横飞化作枯枝,东海太子被这强大的内力振飞十几丈,无法靠近。 天空突起乌云,黑压压逼近,四周狂风不断,雷声震耳欲聋。不断在二人之间盘旋,再一声巨响,一抹月牙白横空而出,打开两个人,二人齐齐往后退了几大步。 “他交给你了!”晟王冷冷道,飞身离去。 那温文尔雅的人白皙如玉的手突然闪着光芒,瞬间,他被一个强大的力量包围,形成一个保护圈,那月牙白的眼神似仙似神,美得不可亵渎,一个潇洒的转身一道光如利剑般飞出,射向东海国王,东海国王嘴角一扬,两手画出一道屏障,将那当幻想利剑挡住空中,画面似乎静止,却都在凭着内力。 “真不愧是大理国帝王,朕今日就好好领教领教。”东海国王再次催动内力。可是,他更像杀了晟王,看着晟王也钻进机关隧道中,他眼里更多的,是不甘龙游小溪最新章节。 “朕倒是不介意将你的太子扣在大理国做人质。”冥王嘴角一勾,淡淡道,依然如明月的柔和和美好,看不到一丝杀气和怒火。 东海太子一怔,警惕地看了看那枝头上的月牙白身影,感觉这个传说中的大理国皇帝,这十年来,让大理国日益兴旺,受尽百姓爱戴和敬仰,以为他不过是治国有方,没想到内力如此惊人,一点都不输给他的父皇。 玄墨再次带着妍妍穿过重重障碍,他的身上全是伤痕,抱起妍妍飞身躲开那猛烈的飞箭,那箭雨从他身边擦过,又是好几道伤口。 妍妍学着玄墨给她包扎伤口时的模样,给玄墨抱住手臂,鼻音依然很重,开口道:“我们不出去了,我们不要出去,在这里就好!” 玄墨不语,打断了妍妍的动作,他越拉越疲惫,毕竟在他无法支撑的那一刻将她送出去。他一只胳膊抱起妍妍,一只手拿着夜明珠,继续闯关,越到后面越凶险,晟王对九死一生进行了改进,威力无穷。 里面的事故越来越多,多少人被席卷进来,再无生还。玄墨的眼眸微微眯起,盯着最后那全是利剑的关卡,闪着剑的寒光。前面,就是出口,只要过了这里,她,就安全了。 “看着前方的光亮,一会儿,随着亮光,就能走到外面,夜明珠,拿着。”玄墨似乎在交代遗言一般,将夜明珠放在妍妍的小手上。 “不,妍妍不要一个人走,妍妍要和你一起走,不要一个人离开,不要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妍妍难过哭泣道,小脸早已经哭花。 “妍妍,玉佩,该还给我了,你不需要它,日后,你会得到比这个更好的玉佩,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玄墨无力笑了笑。 “不,妍妍只要这个玉佩,只要这个。”妍妍立马抓紧怀中的玉佩,那是玄墨的定情信物,不能还回去,不能! 玄墨微微蹙眉,看着她倔犟的小脸,淡淡道:“该走了!” “不要,你要丢下妍妍,妍妍知道,你想丢下妍妍,妍妍不要离开,不要走。” 玄墨再次沉默,淡淡道:“妍妍,我不能让这个玉佩,挡住你的未来。如果你喜欢,可以拿走,可是,它不是定情信物,你要记住这一点。” “不,都说玉佩就是定情信物,只要得到了男子的玉佩,以后就要嫁给那个男子。母妃拿着父王的玉佩,青莲阿姨拿着阿福叔叔的玉佩,红莲阿姨拿着赤练叔叔的玉佩,还有,白叔叔的玉佩,在十几个阿姨手上轮流转。”妍妍开始一一讲述。 玄墨脸上有些怒气,可是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如流星划破夜空,瞬间消失,就像根本没有过。看不出,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眼里的情绪在翻滚着,眉头紧蹙,眼中的什么,越来越坚定。 “妍妍,我,不喜欢你!”玄墨闭上眼睛,声音很轻很轻,如一阵微风。 妍妍一怔,整个身子如被定住一般,整个世界异常安静,似乎什么东西在低落,鲜血,还是心碎的声音?无人知道。 她的眼眶瞬间决堤,她只想狠狠哭,狠狠哭,声音越发大声。 玄墨嘴角抹过一丝苦笑,看着那发着寒光的利剑,看来,那就是他的葬身之地。无牵无挂,很好,他玄墨此生,已经太累,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题外话------ 今天二月二,过了一个节日,上传晚了,抱歉。《腹黑王爷的宠妻》,请收留之,么么哒~ 未完待续。 ------------ 番外 八 妍妍此生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亲口说不喜欢她,而且是她喜欢的人说的,她泣不成声,小手握着那颗夜明珠,泪珠不断落下,玄墨的俊颜紧蹙,闭上眼睛,慢慢汇集最后的力量。 “一会儿,沿着那个亮点走,自己照顾自己!”玄墨淡淡道,吃力站起来,一只手揽住妍妍的腰,妍妍依然恍若未闻,陷入无底的深渊。 玄墨低眉看了看妍妍哭泣的容颜,他多么不忍心,可是,他必须这么做,他不可能闯过这寒剑阵,这是九死一生阵中,最后一道关卡,也是最厉害的一道,手不由自主收紧,因为,他很快就要放手,永远的放手。玄墨心想:“小丫头,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妍妍,你一定不能接受吧?不要难过,我很快就要离开,永远离开你们,不会让这一份不该有的心扰乱你们的生活。其实,好想告诉你,我十年,终于放下了你,将你放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不是妻子,而是朋友。如今却有一个人闯了进来,她想要取代我心中一直保留的那个位置。不知是上天对我玄墨的眷恋,还是对我玄墨的残忍。等一会儿,我去问问上天,他为何对我这般折磨。” 他轻轻拍了拍妍妍的背,淡淡道:“妍妍,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 妍妍一惊,可是却随着他的身子飞身出去,寒剑密密麻麻穿过,玄墨拼出最后一口气,将寒剑打飞,如他所料,脚底一空,深渊中还闪着利剑的寒光,他妍妍扔了出去,整个人掉入深渊。 “不要!”妍妍大惊哭道,伸出小手,却离他越来越远,夜明珠落下,随着玄墨飘落,那俊美的容颜带着淡淡的笑容,那么从容,可是下一秒,他再也无法从容,因为妍妍刚落地,她就投了进来,小小的身子在空中飞向他,那倔犟的眼神,他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猛地击打在深渊中,他笨重的身子一弹,往上一把抓住妍妍,一只手抓住岩壁,两脚轻轻支持在两侧。 “呜呜……妍妍不要一个人走,妍妍不要!”妍妍哭着抱紧他的脖子,刚才那一刻的害怕,比刚才被他说不喜欢还要痛。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玄墨大怒道,这个孩子,是不是不想他死得安宁? “呜呜……妍妍不管,妍妍只知道,不要看着你一个人落下去,妍妍陪你一起,妍妍不怕,只要有你在,不管什么地方,妍妍都不怕,都不怕。”妍妍抱紧玄墨的脖子,大哭道。看着玄墨落下,她早已无视那深渊中的利剑,她只想抓住他,不要看着他被利剑穿透。如果真的要那样,她不要他一个人承受。她愿意和他同生共死,再无畏惧。 玄墨看了看那夜明珠落在深渊中,那密密麻麻的寒剑,在望了一眼头顶的出口,那么遥远。妍妍的轻功可以飞上去,可是,他如何才能让妍妍离开?他可不像晟王,善于攻心。 “我不喜欢你这样!上去!”玄墨怒道。 “不要,妍妍不要,就要和你一起,你不喜欢我,我可以慢慢让你喜欢,要走一起走。”妍妍倔犟地开口。 玄墨带着些磨牙的声音,这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女儿,这么倔?冷声道:“再不出去,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 妍妍一怔,抬起脑袋,看着近在迟迟的容颜,红唇微微颤抖,显得那么伤心。委屈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连死都不喜欢我陪你一起吗?” 玄墨闭上眼睛,点了点头,不语,妍妍的小手微微抓紧他的领子,眼泪还是落下,抬头看了看上方,再看了看玄墨,她要将他记住,他完美的轮廓,眉毛,眼睛,鼻子,唇,她要深深记住。 “准备好了吗?”玄墨淡淡道,突然听到机关运转的声音,知道两侧的机关开始启动,他很快就要被这些旋转的齿轮成擦肉渣,居然留个全尸,上天都不愿意给他留着?难道前世,他让上天深恶痛绝吗? 玄墨的手一用力,妍妍施展轻功,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妍妍的泪如钻石般发着光芒,滴落在玄墨手心,玄墨低眉看着手心一片湿,嘴角淡淡笑了,闭上眼睛,再也无力支撑桃运狂少全文阅读。晕迷,坠落…… 东海国王和冥王,不分上下,打斗十几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二人脸上显得有些疲惫,狂风呼啸,让东海太子睁不开眼,那个佩剑,一只手紧握住树枝。 最后一道巨响,二人同时撤除内力,玉颜上染了些汗珠。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冥王依然温文尔雅,理了理衣袖,淡淡问道。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当初朕没有和你交换,你就应该明白,朕要的是什么!”东海国王冷冷道。 “不过是前尘往事,十年,你都放不下?”冥王淡淡道,轻挑眉梢看了看他。 “看来,你倒是放下了?”东海国王嘴角微微浮出一抹嘲讽。 “你想要夺取她,不单单是你喜欢她,而是因为,你喜欢晟王这样的对手!”冥王依然一语击破,嘴角的讽刺之意更加浓烈,东海国王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他为什么将攻打天下的心放在了一个女人身上?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女子独特,还因为守护这个女人的男子,是天下最强的人,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 东海国王微微眯眼,不语。 “父皇,是否启程出去?天色不佳,儿臣以为,还是改日再来?”东海太子跳下树枝,恭敬道。 冥王余光扫了一眼这个东海太子,微微蹙眉,真不愧是东海国王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和当年叱咤风云的东海太子一模一样。晟王说过,东海国王将他的十里迷障当成了炼金石,将他的两个儿子扔进里面,如今长进不少,看来,所言非虚! 东海国王慢慢后退一步,缓步离开,东海太子依然拔出剑,警惕观察四周。冥王此刻才发现自己跟着晟王闯进这阵中,居然不能回鬼谷,只能往外走?他既然无力突破这阵?微微蹙眉,转身往外走。 “参见皇上。”啸阳带着人马闯了几里地就疲惫不堪,却遇到那一抹月牙白的身影缓缓走入他们的视线,立马行礼道。 冥王只是点了点头不语,一身依然不染尘埃,潇洒无比。 “皇上,可否见到怡亲王?”啸阳内心很不安,低头问道。 “他在鬼谷,不是吗?”冥王只记得昨天和玄墨喝酒大酔,以为玄墨还没出谷,不以为然。可是啸阳和玄墨形影不离,玄墨进了鬼谷,那么啸阳没有理由在谷外,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微臣和怡亲王出了鬼谷,见东海国王冲进去,怡亲王突然也闯了进去,也许是因为刚才小郡主也在林子里,怡亲王担心她的安危。”啸阳更加不安,从未如此不安过。他低声嘀咕道:“我总感觉他好像受到什么危险,心很慌,和当年玄家被灭门时一样心慌。” 冥王微微蹙眉,晟王将东海国王扔给他,独自离去,想必是因为妍妍没有回谷,玄墨,他到底怎么样了呢?冥王挥了挥手,严肃道:“四处查找。” 冥王说完再次往林子里走,啸阳大惊道:“皇上,皇上,这里危险,你还是移驾林外等候。” “就靠你们?”冥王低眉看了看啸阳一等人那狼狈不看的模样,心中都是不屑和鄙夷。 啸阳立马低下头,不再言语。 “皇上,你的身体关乎大理国的未来,卑职恳请皇上移驾林外。”一个侍卫跪下来,严肃道。 “怡亲王关乎大理国安危,朕责无旁贷仙侣奇缘现代版!”冥王冷冷的声音响起,不容置疑,快步离去。 安琪在书房之中,看着天色黑压压而止,似乎要下一场漂泊大雨,鬼谷好久没有出现这样的天气。安琪微微蹙眉,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很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真在发生。 “王妃,王爷定然不会有事,一会儿就会回来。”阿福擦眼观色,看到安琪的担忧,温声道。 “去看看妍妍是否回来?”安琪的声音高了几个分贝,她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妍妍,以为她跑回自己的房间,独自伤心,可是她回来经过她房间的时候,没见到,都言母女连心,她莫名奇妙感觉心疼,让她幼稚窒息的疼,她十年来,已经忘记了这样的痛。 “母妃,你怎么了?”浩浩第一次看到安琪出现那样的神情,做出一副大男子的模样扔掉手中的笔,跑到安琪身边,抱住安琪的腿,问道。 “好好听话,在书房不要乱跑。母妃去去就来。”安琪轻轻拍拍浩浩的头,浩浩点了点头。 “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不要这样摸人家的头啦!”浩浩没好脸色道,转身回去,再次拿起笔。 安琪看到整个谷中的人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沸腾起来,都在搜索妍妍的终于。 她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压得人踹不过气来,看来将是一场狂风暴雨。安琪紧蹙眉头,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让她害怕,她不由地一只手握紧心口,飞身穿过花海。 “王妃,快下雨了,您……”阿福那句别出去淋雨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安琪就已经消失在眼前。 安琪沿着路一直走,突然闻到空气中残留在一个人的气息,东海国王,他怎么会在这里?她送玄墨他们出去的时候,停留在两里地外,没闻到他的气息,更加不知他的出现。她只记得十年前,他说过一年后还会再来。可是都十年了,晟王这十年都做了什么?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鬼谷中和鬼医研究医术和抚养孩子,她是不是被这个世界遗弃了?还是,她遗弃了外面的世界?安琪突然看到好多未知的因素,她的秀眉皱得更紧。难道晟王给她的那些外面的事情,都是刻意挑选的?特意绕开关于鬼谷这里的相关事情?他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抗下,不让她担忧半分。 “王妃!”五十煞星中的一员在搜索玄墨的身影时,看到安琪在林中四处乱转,怕安琪误入阵中,立马飞身下来保护。 “何事?”安琪可不知道他的心思,依然没有停留脚步,沿着妍妍残留的气息寻找。 “王妃,属下怕你误入阵中,如法脱离。属下守护您。”那煞星不卑不亢,冷冷道。 安琪继续向前走,可是气息却全部淡了,被风吹乱,什么都没有。安琪的心又猛然一疼,妍妍,是你吗? “你们刚才在搜索谁?”安琪一只手按住胸口,冷声问道。 “我们在抵挡住东海国的人马之后,看到皇上四处寻找怡亲王,说怡亲王在林中消失,我们都在分头找。”那煞星冷声道,如今,他的指责是保护王妃,煞星的指责是会变通,怡亲王可没有王妃重要,王妃要是出了事,那么,他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安琪有种不祥的的预感,玄墨,可能出事了,妍妍的伤心,牵动着她,不断往前走。 ------题外话------ 未完待续! 记得帮我收藏我的新作《腹黑王爷的宠妻》。 最后,求点动力!票票啊,礼物! ------------ 番外 九 玄墨早已失去知觉,身子不断下落,就在里那些寒剑的光芒只差一毫的时候,他的身子被什么一把拉了上去,夜明珠下,照耀着那个人的容颜,世间,只有他,才有如此绝世风采,他就是晟王,两边的齿轮开始旋转靠近。 “该死,自己给自己下了套游钓天下最新章节!”晟王在心里暗骂道,他这一刻无论了这个阵曾经为他除去多少敌人。 “玄墨,玄墨……”妍妍落在地面后,趴在洞口大喊,一阵风吹了上来,她欣喜道:“父王,玄墨呢?” 晟王将玄墨狠狠扔在地上,冷眼扫了一眼妍妍,淡淡道:“怎么没有问你父王有没有受伤?” “呜呜……父王,他怎么样了?”妍妍手足无措的去摸玄墨的身子,哽咽道:“刚才他为了救我,受了那个坏蛋一掌,妍妍不要他出事,父王救救他!” 晟王微微蹙眉,运功护住玄墨的心脉,最后开口道:“果然伤得很重!回家!” 妍妍一听,刚放心一般的心又提了上来。晟王一把将玄墨冰冷的身子抱起来,飞身冲了出去,妍妍较快跟上。 突然狂风暴雨袭来,雨滴狠狠打在安琪身上,滴落在一片枯枝草木中,那是打斗过的痕迹,地上还滚动着那粉红色的布条,安琪的心猛然一疼,欲快步走过去。 “王妃,不能再往前走,前面是九死一生阵。”那煞星立马拦住安琪。正在此刻,空中发出一个信号弹,那煞星抬起头,看了看,说道:“王妃,已经找到怡亲王,在九死一生的出口。” “带我去!”安琪说到,快步走上去。她从不破阵,这林子,晟王特意为她做了一条看似危险却毫无杀伤力的阵法,她从未走过其他的路。而且每次行走,都会有人在暗中跟着,她从不担心掉入阵中。 雨越下越大,他们的脚步越走越快,安琪只见一个墨色的影子飘回花海,她脚尖点地,飞身去追。这一刻,她看到了玄墨惨白的玉颜,毫无生气,从他身上低落的雨水,染成了淡淡的红,冲洗着他的伤口。 “母妃,母妃,救救他!”妍妍飞身追在安琪身后,急切哀求。就算她不开口,她的母妃也会救他。 煞星会林中接应冥王一干人等,消失在林中。 晟王一身湿漉漉地,却一点都不狼狈,他的速度惊人,很快回到最近的一座宫殿,那是浩浩的房间,他把玄墨安置在床上,阿福见到晟王回来,立马跑过去看有什么吩咐,被床上那毫无生气,奄奄一息的玄墨吓了一跳。 安琪冲进来,立马拿起玄墨的手腕,把脉。 “你运功护住他的心脉了?”安琪抬起头看了看晟王,问道。 晟王只是‘嗯’了一声,他此刻的心情也很复杂,看了看门外那粉红的身影,立马闯了进来,他一把将妍妍拉住,回头看着安琪道:“你先救他,我和我们这个宝贝女儿好好谈谈!” 安琪不语,紧蹙眉头,在认真把脉。青莲在阿福的吩咐下,将安琪行医的药箱取来出来,放在床边。 安琪取出一粒药丸,放入水中,阿福是最细心的那个人,立马过去将玄墨的身子扶起来,接过安琪手中的茶杯,将药水灌入玄墨口中。 “运功,打通任督二脉!”安琪淡淡道。 “是!”阿福立马照做。 安琪快步走到书桌旁,写下一个药方,严肃道:“熬药,快!” “是!”青莲那这药方快步离去。 安琪再次回到床边,为玄墨行针,麻痹他的神经,最后处理他身上的伤口,动作很麻利,他是她的朋友,最重要的朋友,她怎么能让他这么离去呢?她不能! 一个下人拿着男子的衣服过来,进过门口。 一个时辰过去女王法师。 “你替他换上衣服。”安琪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粒,才发现自己一身湿漉漉的,走出门。 “王妃,药熬好了。”青莲端着药过来。 “等阿福弄好,让怡亲王服下。”安琪揉了揉额,她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刚才那么紧张,让她的神经处于高倍紧张的状态,又行针了一个时辰,她脸上有些疲惫,只想回房,驱除这一身狼狈。见冥王站在不远处,看到她一脸疲惫,淡淡道:“他怎么样了?” 啸阳着急,但是他不该问,在那里干着急。 “他现在暂时没事。”安琪疲惫道。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冥王淡淡道,从安琪身边走过,从门口青莲那里接过玉碗,吩咐了几句,走了进去。 青莲点了点头,连忙回到安琪身边陪安琪回了寝殿。青莲紧蹙眉头,可是又不能抱怨,比在心里不支声。他们家王妃,他们自然知道怎么做,还需要他吩咐什么驱寒,雪莲粥吗?不过再一想,他怎么知道王妃爱喝雪莲粥?算了,多一个人关心王妃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他不要打王妃的主意。 妍妍低着头,跪在地上,她小巧的下巴不断低落那晶莹剔透的泪,那么伤心。可是她父王说的话,从来不会错。可是,她还是低声哭着问了一句:“父王,他真的是那么想的吗?” 晟王闭上眼睛,长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玄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再了解不过。玄墨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若妍妍不是安琪和晟王的孩子,若玄墨没有爱过安琪,玄墨定然会奋不顾身求追,可是,他要考虑的,太多太多,他担心的,也太多太多,他可以为妍妍付出生命,可以看着妍妍找到新的幸福,可是,他却过不了心中那一道障碍,他,不会接受这样的爱。他甚至会直接扼杀掉妍妍最后的幻想。 “不,父王,帮帮妍妍。”妍妍抬起头,那精致的小脸,满是绝望,眼角还挂着一滴泪,显得那么美丽。 晟王轻轻理了理衣襟,低眉看了看窗台上的花盆,那朵小小的花朵,含苞欲放,嘴角抹过一道淡淡的笑容,如玉的手轻轻划过花苞。妍妍,你不是他的良人,他醒了之后,一定会亲手剪断你这懵懵懂懂的情,也许他对你有意,可是之后呢?他也许将这份情变了,变成别的,你,这朵花苞,不是为他而开,他有他的路。可是父王不能做什么,也不会参与。 “父王,父王一定有办法,改变他的想法。”妍妍急切道。 “没有!若有办法,他就不会十年不娶!”晟王淡淡道,他第一次发愁,因为玄墨,当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任谁,都不能改变。安琪说他决定周游列国,寻找红颜知己,那么他就会敞开心扉去寻找。妍妍阻止不了,谁也阻止不了。他晟王更加不会去阻止,因为当一个人愿意敞开心扉面对外面的世界,就意味着,他要用心去挖掘这个世界的美好。那么,他离幸福,就不会太远。 妍妍再次低下头,执拗地握紧那块玉佩,低着头,一颗颗珍珠般美丽的的泪滴打在玉佩上。 浩浩写完字,在书屋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往回走,见到自己的大殿被很多人霸占,肉肉的小身子,站在门口,两手叉腰,大怒道:“谁霸占了本世子的寝殿?” 冥王微微蹙眉,扫了一眼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霸王,不语,依然在那里喝茶。 浩浩见他不语,突然发飙起来,像只发飙的猫咪,毛发全部竖起来,冲向那依然优雅得冥王。 冥王一手抬起,一只手撑在浩浩的脑门上,浩浩使劲上前,却怎么也无法近身。气得肥嘟嘟的小手在空中飞舞乱抓。 “放开本世子莽荒纪!否者,本世子扒了你的皮!”浩浩大怒道。 冥王一只手放下茶杯,白了浩浩一眼,摇了摇头,模样很无语。谁能扒他的皮?只怕还没有出生。 “等本世子神功炼成,第一个就是扒了你的皮。”浩浩怒气更旺,声音更加大。 “咳咳……”玄墨猛咳了几声,啸阳立马站到床边,弯下身问道:“王爷,您醒了?” “这是哪儿?阴曹地府?”玄墨无力道。半开眼,扫了一眼四周,喉咙火辣辣的疼。 啸阳听他的声音不对,自然知道他渴了,他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连忙到了一杯水,将玄墨扶起来,喝口水,润润喉咙。 浩浩的视线一转,看到玄墨睡在他的床上,那小脸立马黑了下来,立马往后退一步转身往床边走,正欲大怒之时,看到玄墨脸色惨白,闷闷吐了一口气,做出一副很大方的模样,摆摆手道:“看在你好像生病了,就不和你计较,不过,要是晚上我的小娘子爬上我的床,你一定要把她扔下去!否者,等本世子神功炼成,非扒了你的皮!” 啸阳脸一红,这个小不点怎么说话这么痞?小娘子爬上他的床? 阿福的脸色很不好看,这小不点敢污蔑他家小燕子爬他的床?那是他拉上去的好不好?幸好他及时赶到,不过一想,两个孩子能做什么?好吧,他承认他邪恶了。 啸阳很无语看着这个出口威胁别人的张扬世子。 “皇伯伯,我也原谅你了,你们霸占吧。”浩浩摆摆手,大方道。 原谅?他是一国之君,又没做什么。倒是他,出言不逊,危险皇上,这样的罪行,他可担当不起。冥王抿了一下唇,嘴角一扬,不语。 “皇伯伯,京城是不是由你管?”某小孩突然想起了某些事情,突然讨好地笑了笑,爬上冥王的膝盖。 “嗯。”冥王见他突然一脸讨好,这小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微微有些不适应,不过,他喜欢这个小孩这机灵的模样。 “鬼谷归我父王管,也就是我父王说的算,当然,他的女人是一个例外,嘿嘿……”浩浩总是这样没大没小,又是他的女人,母妃!写了那么多个母妃,我错了,还是改不了。 “你想说什么!”冥王见这个小鬼一脸讨好,准没好事。 “我想说的是,日后,我要是去了京城,你会不会惩罚我,掐我屁屁?”浩浩弱弱地问了一句,微微抬眼,偷瞄了一眼冥王。两只小手在胸前不断打转,似乎在谋算什么。 “你又没做坏事,朕为何要惩罚你?”冥王淡淡道。 “那就是不会咯?”浩浩开心地仰起头,开心道。 “朕有说什么吗?”冥王淡淡挑眉道,看穿了这个小鬼的心思,嘴角忍不住上扬。 好好地下头,喃喃自语道:“比那个女人还难对付,来点狠的。” 冥王当然听到,嘴角再次扬起,看着他怎么个狠? 浩浩再次抬头,泪眼汪汪,模样伤心绝望,可怜极了,嘟囔着嘴道:“皇伯伯,浩浩去京城就是去你家玩,可是浩浩还是个孩子,要是不小心被人欺负了,浩浩岂不是很可怜?哇哇……” 冥王嘴角狠狠抽动几下,这个孩子,这话说得像是他去了京城就会被欺负,他连个孩子都保护不了吗?不,他要去京城? “你要去京城?”冥王认真问道极品人生兑换系统全文阅读。 “是啊,京城会有吃人的人,还有笑面虎,还有白骨精,浩浩又不是哪吒,没有三头六臂,就算有三头六臂,又怎么敌得过他们?哇哇……”浩浩开始大哭,将西游记里的坏蛋全讲出来,冥王自然不明白,微微蹙眉,可是他明白浩浩的意思,他不就是想要得到他的承诺吗?至于哭得这么真实?他有些无奈。 “你想要什么?”冥王感觉这个小鬼太鬼,不知道这哭戏不成功,指不定又出别的戏,他可经不起浩浩这么闹,别人看到还以为是他欺负小孩子。 某小孩两眼一亮,眼泪刹然而止,立马讨好笑道:“皇伯伯最好了,我就知道皇伯伯最好。那我要什么你都答应?” “可以考虑!”冥王淡淡道,一看浩浩立马酝酿眼里,他立马抬手道:“停,说!” 浩浩得意一笑,却委屈弱弱说道:“浩浩要是在京城,不小心,做错了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错事,皇伯伯可不可以保护浩浩不要被父王责罚?” “一点点?你确定?”冥王微微挑眉道。 “比一点点多那么一点点。”浩浩伸出小指头,在他面前比划,那么模样很贼。 冥王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看来,京城要成这个混世魔王的游乐场了。一只手提起浩浩往地上一扔,很无奈,这个小鬼却很得意站在原地。 冥王看了看床上的玄墨紧蹙眉头,不知在想什么。啸阳这时才发现玄墨的玉佩不见了。 “王爷,您的玉佩呢?”啸阳大惊道。 玄墨紧蹙眉宇,慢慢睁开眼,淡淡道:“告诉小丫头,我有话要和她夫妇说。” “你现在才刚刚醒,还是多休息一下吧。”啸阳担忧开口道。 玄墨坚决的眼神看向啸阳。 “好,好,我去!”啸阳走了出去。 “你想做什么?”冥王不解,淡淡问道。 “呵呵……来了一趟鬼谷,不能无功而返,怎么也要收了一个干女儿干儿子回去吧?”玄墨轻笑着,那是多大的决心和勇气。 “什么?你要收我?有什么好处啊?”浩浩立马跳到床边,伸出手,在讨要好处。 “好处?到了京城,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本王保护你。”玄墨自然听到浩浩的对话,无力开口道。 “真的?”浩浩不相信地看了看玄墨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似乎再说,就你这样?还躺在我床上呢。 “嗯!”玄墨闭上眼睛,居然置疑他的本事?太可恶了。 “他是大理国出了名的怡亲王,手握兵权,执掌三军,只要他去过的地方,就不会有敌军来袭。”冥王淡淡道,似乎在将身上的责任扔给玄墨。 玄墨岂会不明白?无语看了看冥王,扭过头,淡淡道:“不答应就算了。” “谁说我不答应的?我答应,我答应,干爹……”一声甜甜的声音叫得玄墨心都软了,他依然禁闭双眼,‘嗯’了一声。 ------题外话------ 《腹黑王爷的宠妻》,求收藏! 谢谢,傻潴潴5201314,stfgxy,apple0312,可爱的小小坏蛋 的票票 ------------ 番外 十 阿福无语白了这个小鬼一眼,叫干爹叫得那么亲切,正是够滑头。阿福吩咐下人端来饭菜,照顾这里的一切。 啸阳刚随一个下人走上那座宫殿,却听到安琪的一声怒吼。他立马停住脚步,那下人的脖子微微一缩,不敢上前,回头看了一眼啸阳。 “王妃从不发火,可是一旦闹起脾气,那整个鬼谷就要进入冬天,个个都要提心吊胆,你还是等一会儿再来吧。”那下人立马跑了。 青莲也往后退了好几步,刚跑下去就见到啸阳疑惑看着她。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王爷进去之后,和王妃说不到两句话,王妃就吵起来。”青莲低声道,继续引路往下走。 “也不知是什么事?”啸阳微微蹙眉道。 “好像是因为王爷瞒着王妃很多事情,王妃才会这么生气。说什么信任,坦诚之类的。”青莲更加压低声音,说道。站在大殿脚下,等着房内那场暴风雨过去。 房间内,晟王坐在书桌前不语,眼神的黯然,任谁都看不明白。 “你答应过我,不再对我隐瞒。我成了你们下棋的筹码,这算什么?”安琪坐在软榻上,她换了一身雪白的衣裙,头发垂发,说完,开始沉默,眼里的伤痛那么明显。这是十年来,他们第一次吵架。以前也就是她闹闹脾气,只当是内分泌失调。可是今日之后,她才明白,原来,东海国王那年说得那句话,他攻打鬼谷,就是为了她,她就是他们二人中的战利品。 她累了,会不断胡思乱想,越想越糟糕,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天性吧。 原本以为这平静的生活是上天赐予的,可是当知道是心爱的人在外面独挡一面,为她撑下这一片天,她心疼他的付出,从不让她知道,她愤怒他这样的付出,因为她说过,无论风雨,她都要和他携手支撑,可是他却依然喜欢一个人,偷偷承担这一切,让她觉得自己很无能。当她以为她是他这一生的妻子,可是,当知道他和另一个人将她作为胜利的彩头,十年的赌注。她突然感觉这一切都变了味,他在开怀的时候,是否会想着,她是他的战利品?这让她更加崩溃,猜测越多,她就会感觉,他就算坐在一边,她依然看不透他,对他的笑容都开始置疑。女人,将她丰富的想象力用在对感情的置疑,对幸福的置疑,这,绝对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因为,她会不断沉沦,不断掉进那无底洞中,最后会将所有的幸福统统否定,毫无逻辑,毫无理性。晟王,不要让她再胡思乱想下去了! 晟王依旧沉默,他眼里那一抹伤痛,淡淡的,却令人心疼。他忘记了,多久没有这么痛了。他的心很疼,看着安琪的背影,他的心更疼。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她喜欢宁静的生活,他不惜一切代价,放弃整个大理国万里疆土,屈身与鬼谷中,他只想守护住身边的这个人,守护住这一份爱情。他全心全意的付出,没想到,还是惹怒了她。他,好累! 晟王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他眼眸中的黯然依然存在,似乎看不到天空中那道彩虹。 安琪缓缓站了起来,打开房门,居然,那道彩虹很快消失了,夕阳慢慢消失。她依旧站在那里,两个人,都没再看对方一眼。 “等玄墨伤好了,我们回京!”安琪淡淡道。 “安琪!你当真认为你是彩头吗?”晟王冷冷道,眼神的黯然和伤痛那么明显,恋爱以来,他第二次连名带姓叫她的名字,第一次,是他求婚的时候,他的声音那么温和,只怕世人若得到他这温柔的呼唤,死都瞑目了。第二次,居然是这么冷酷,安琪嘴角抹过一丝嘲讽。 “难道不是吗?”安琪淡淡道,心中更凉,都说七年之痒,这十年,是不是痒了? “你当真这么想?”晟王的语气又冷了几分。猛然侧头看着门口那抹白色如仙的身影,雨后的清风吹乱她的青丝,却显得那么美丽遥远。 “那你告诉我,是,还是不是?我相信你现在说的。”安琪正在气头上,微微侧头,冷眼迎上他冰冷的目光。 相信他现在说的一切?难道她怀疑他所做的一切吗?他的眸子里下一刻,被哀伤所取代,自嘲冷笑一声,无力靠在椅子上,整个人,像个美丽的陶瓷美人,慢慢碎裂,掉落一息,淡淡道:“我累了。” 安琪的眼眸全被伤心所取代,他连告诉她是,还是不是,都不愿意说吗?累了?像一把刀狠狠刺痛她的心,让她痛侧心扉。她尽量平抚自己的心情,可是她的脚步却瞒不过,她每一步,都那么沉痛。天色渐渐变暗,花海中那条闪着荧光的路上有她的身影,站在那里,看着凄凉的月光泄下,心中更加凄凉。 阿福看青莲的脸色,猜到一二,走了出去,立马回到晟王的身边。 “王爷,您和王妃都一日没进食了,要不奴才给王爷王妃准备王妃说的那个月光晚餐?”阿福温声道,他要赶紧让这两个人好起来,否者接下来的日子,他也不好过啊。 晟王不语,在黑暗的书桌前,看不清他的容颜。 许久,阿福再次提起胆子,低声道:“要不,奴才先把灯给您点上?” 依然一片沉默,似乎那黑影更本不是一个人,感觉不带他的呼吸,也感觉不到他的温度,一切,都那么冰冷。 阿福不敢靠近,他知道,他这一刻不能做什么,只能任由晟王一个人淹没在黑暗中。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才能将他拉出这样的气氛,可是那个人却也沉溺在死寂沉沉的悲哀中。阿福连忙出去,他不能在这里多言,但是他可以去花海中那抹白色丽影那里劝劝,兴许能有出路呢? 阿福小跑着走进花海,看到安琪矗立那闪着荧光的池边,静静的,那背影,显得那么落寞,被伤心深深缠绕着。如果他出现,说一句不是,她就可以停止想象,可以否定刚才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可是她无法冷静。 “王妃,王爷……”阿福温声道。 安琪冷声道:“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掺和。” 阿福一怔,碰了钉子,这下还怎么说下去啊?他立马转变话题道:“王妃,要不先用晚膳吧?吃了东西,心情会好一点。” 安琪不语,依然背对着阿福。 “王妃,刚才怡亲王醒了。”阿福温声道,专挑好消息说。 安琪的身影依然没有动。 “还收了小世子做干儿子。”阿福依然温声道。 安琪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 “还说要收郡主,做干女儿。”阿福将那白影微微动了一下,知道自己找对路子了,立马将下一句也说了。 安琪原本微微垂下的头抬了起来,声音有些暗哑,淡淡问道:“妍妍知道此事吗?” “刚才来的时候,小世子已经去郡主的殿中,只怕现在也该知道了。”阿福淡淡道。 安琪突然转身离开。 “姐姐,你现在都得到玉佩了,小燕子给我,九天!”浩浩伸出肉肉的小手还特意摆出一个九的数。 妍妍没有心情理会浩浩,一转身,背对浩浩,看了一眼小燕子,继续低下头看着那玉佩。 “姐姐,父王说言而有信,你不能食言,现在干爹的玉佩都在你手上,你目的达到……”浩浩的话还没说完。 妍妍突然转身一把抓住浩浩的衣领,认真道:“什么干爹?” “玄叔叔就是干爹,他收我和你做干儿子,不,你是姑娘家,是干女儿,那也不对,我是男的,那就干儿子,哎呀……好乱!到底是干儿子还是干女儿?不行我要去问问干爹。”浩浩被弄混了,那一声声干爹叫得多随和,连忙爬起来往房外走,却一头撞在安琪身上。他看到安琪脸上的愁容,一脸糗像,嘟囔着嘴道:“母妃,干爹要收我和姐姐做干儿子还是干女儿啊?还是,干儿子女儿?咦,这个好,都包括了。” “阿福,带所有人下去。”安琪淡淡道。将浩浩交到阿福身边,房间内的丫鬟也都随着阿福离开。 妍妍抬着头,看着安琪,她早已经泣不成声,一把投进安琪怀中,哭道:“母妃,妍妍不要做他的干女儿,妍妍不要。” 安琪自然明白玄墨的用意,轻轻拍了拍妍妍起伏不平的背,她知道玄墨想要将那份爱,变成父爱。从林中玄墨为妍妍打碎那马蜂窝那一刻,她就有所察觉。玄墨对妍妍有心,可是这一份心,玄墨却不容许有任何别的想法,固然彻底打碎这份情,也想将妍妍推回妍妍自己的路。 安琪轻轻抚摸她的背,她哭累了,趴在安琪怀中,那长长的睫毛依然挂着泪滴,在烛光下,显得那么美好,令人心疼,安琪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将她安放在床上,她也很疲惫,在妍妍身边缓缓闭上眼睛。夜里,烛光微微跳动,那一身墨色锦袍的男子站在床边,如玉的手轻轻将羽丝被盖在她们身上。烛光下那张容颜,看不清,他只是弯下身轻轻在安琪的脸上吻了一下,嘴角依然带着苦涩的笑。 ------题外话------ 新文《腹黑王爷的宠妻》,求收藏! ------------ 番外 十一 “我不要做父王母妃的孩子,我不要,不要……”妍妍睡梦中依然开口道,说着梦话,那模样显得那么伤心,因为她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 那转身欲离去的男子再次转身回来,看着妍妍嘟着嘴的模样,那么绝望的神情,他微微蹙眉,不语。 “王爷,您还是先用膳吧?”阿福压低声音道。 晟王随手关上房门,淡淡道:“准备雪莲粥,等她们醒来送进去!” 阿福叹了一口气,看着晟王落寞的背影,无奈,他什么都做不了。 回到寝殿,浩浩趴在床上,那模样像只螃蟹,小小的身子,就占据了床的正中央,还不断流着口水。 晟王将他抱起来,放回最初的位置,这个小不点又一个翻身趴着,睡觉绝对不老实,一会儿,那小屁股撅得高高的,像只小猪猪,弓着身子睡觉,最关键的,某人的玉颜正好面对着那小屁屁,微微蹙眉,一只手抓起他的腰带一转,那张肉肉的小脸,被小手挤压,流了一手的口水。 他微微蹙眉,将这个小鬼翻回去,让他好好躺着,许久,他终于不趴着,晟王轻轻揉揉额,嘴角依然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他真想让他的娘子好好看看他们这可爱的儿子,睡觉都不老实。 夜里,某个小孩又趴了上去,在某人的胸前,流了一地的口水…… 清晨的光照射进来,那一大一小的容颜,两个大殿的四个人。晟王轻轻拍了拍怀中的那个人,突然感觉不对劲,才突然想起,他们昨夜,闹了一点不愉快。这个躺在他怀中流口水的小鬼是他们的儿子,不是他的娘子。 “看来得好好教你怎么睡觉。”晟王将那小鬼再次放好,扯了一下胸前的一片湿,微微蹙眉…… 安琪习惯性摸了摸那胸膛,可是却发现不是那个温度,不是那个气息,她微微蹙眉,才想起,昨夜她和他发生了点矛盾,轻笑了一下,她居然这么想,他一定很难过吧? “王妃,您醒来?王爷吩咐,您醒来,先喝碗粥,昨天您一日未进食了。”青莲温声道。 “他来过?”安琪坐起身子,揉了揉太阳穴,她确实低血糖了。 “昨夜王爷来过,见您和郡主都睡得好,才离开。”青莲立马回答道,她就怕安琪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在心中不知练习了几百次,只求这两个人赶紧和好,要不然,整个谷中的人都提心吊胆的,很不安。 “在这里看着妍妍!”安琪嘴角露出一个笑意,青莲的心终于松了,风雨就这样,过去了。安琪接过粥,一会儿突然多了一个念头,她翻身下床,随意洗漱一下离开了。 安琪飞奔往偏殿,偏殿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纷纷扬扬,门口挤满了丫鬟小斯,都在看房内的一切。安琪原本一身雪白的一群,片刻之后,多了几处污黑,白皙如雪的肌肤,落了几颗灰尘。 阿福快步跑回寝殿,急得满头大汗,边跑边叫:“王爷,不好了?王爷。” 晟王刚沐浴完,准备系玉带,沉下脸,怒瞪阿福,冷声道:“本王很好!” 阿福这次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个停顿太短,就像一句话一样,他轻轻掌嘴,最后说道:“王爷很好,奴才这张乌鸦嘴。是王妃……” 晟王一听,没等阿福说完立马冲了出去。 阿福在后面追着,喊道:“在火房。” 晟王立马脚尖一点地,如一阵狂风,席卷了两边的灯笼接二连三脱落。 阿福知道自己这是闯祸了,吩咐了一个下人处理,立马追过去。 晟王如一阵狂风吹进火房,所有看热闹的人纷纷跑得没了踪影。 里面烟雾弥漫,安琪轻咳了几声,最后在一碗面里加了点葱花,细细打量了一下,似乎还可以看。 “你,在做什么?”晟王柔声道。都是阿福没说清楚,将他推入这尴尬的场面。 安琪一怔,猛然抬走,看着晟王,他的玉带还挂着身上没有系好,看来他来得很冲忙,安琪再看了看这火房,似乎真的着了火,全是烟。 她轻咳几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晟王走进他面前,才看到她此刻多么狼狈,脸上好几个黑点,衣服上也是,不由自主伸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污渍。 晟王这才发现她身后那碗面,他不想问,因为他若问了,答案一定不是他想听到,她一定会撒谎说不是为他做的。他的薄唇微微勾起,动作很轻,没有掠夺之意,只是轻轻抱住她。 “吃早餐了吗?”安琪淡淡道,似乎还有些忐忑,因为她担心那碗面做的不好吃。 “没有!”晟王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这碗面就便宜你了。”安琪淡淡道,却显然底气不足。 晟王低下头,在安琪的红唇上轻轻一吻,只是蜻蜓点水,一点而过,温柔看着安琪,说道:“谢娘子赏赐!为夫必须感恩戴德,消灭殆尽。” 安琪轻笑,眼里泛起一层雾气,他对她,就是如此百般宠溺。包容她的缺点,可是她却这般恃宠而骄,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娇宠。她笑道:“对不起!” 晟王微微蹙眉,他对她就是这般宠溺,他愿意为她而伤,为她而痛,这是他给她的权利,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才能让他如此,在她耳边轻声道:“为夫给予娘子一切特权,吃面!” 他拿着碗面出去,在院外的石桌前坐下,他一向如此随意、洒脱,安琪坐在他身边,期待地看着他的神情。这面的看相还过得去,就不知道这个味道如何? 他吃了一口后,突然一阵,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安琪。 “好吃吗?”安琪的身子微微探向前方,有些激动,问道。 晟王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似乎很痛苦,再吃了一口,就是不开口。 “有那么难吃?”安琪微微蹙眉,不太相信,浪客中文喃喃自语道:“不至于那么差啊?” 她抢过筷子,吃了一口,完了,没放盐!好吧,她忘记了。 “娘子!”晟王突然按住她欲起身进厨房的动作,声音很轻柔,淡淡道:“这个,比什么都好吃。” 安琪的心一疼,眼帘微微垂下,伸手抱住他的腰,依偎在他肩上,淡淡道:“对不起,我以后会天天给你做,可好?” “为夫不缺厨娘,不过娘子做的面,是我此生吃过最美味的东西。”晟王温声道,继续吃着,他眼里那一层淡淡的雾,全是幸福的光彩。 安琪看着一碗面很快见了底,脸上浮现出一个幸福的笑容,这十年,她都没有下过厨,因为她确实不会,不像现代,有煤气,不需要自己烧火,她也有些分不清这厨房的摆设,只是为了做一碗面,厨房就被她弄得面目全非,大家都以为她疯了。她的思绪又回到现代,突然感觉好遥远。 “娘子?”晟王看到她的眼眸似乎又在看那很遥远的时空,轻声唤她,那么温柔,他心思入微,岂会没有察觉到安琪的思绪? 安琪回过神,温柔笑了笑,再次将脑袋轻轻放靠在他肩上。 “晟。” “嗯?” “我爱你!” “……”晟王有些欣喜若狂,因为安琪很少说这三个字,少之又少。 安琪闭上眼睛,对他的依赖,对他的依恋,接受他为她做的一切,回报他一颗诚挚的心,绝对的爱。 远处那一抹月牙白的男子,早已将这一幕收进眼底,嘴角浮现一抹苦笑,那份依恋和温暖,永远都不会属于他,他明白,可是依然抵不过内心那强烈的想法,居然静静地,远远地,将她的幸福看在眼底。 妍妍醒来,拿着玉佩消失,青莲无论如何,都追不上。 玄墨依旧躺在床上,白皙的容颜恢复了几分血色。 “我不要做你的干女儿!”妍妍怒道,眼里还带着伤心的泪。 玄墨不语,微微挥手。 啸阳立马到妍妍面前,冷声道:“郡主,王爷重伤在身,需要好好休息,你,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王爷休息。” “玉佩现在在我手上,长大了,我就要嫁给……”妍妍举起玉佩,想要证明那是玄墨的定情信物。突然手中的玉佩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摧毁,小手只拿了一小块零碎的玉,残缺不全。 啸阳大惊,看到玄墨收回手,吐了一口鲜血,吃疼冷哼一声。 冥王刚回来见到玄墨居然不顾生命之忧,摧毁了他一直喜爱的那块玉,他曾经视若珍宝。他知道,玄墨这么做,必然有他的深意,可是,这个深意对于玄墨而言,付出的,实在太大,那图腾是玄家百年相传的图腾,那块玉,是安琪亲手所刻,这块玉的意义,对于玄墨而已,是多么的重要。 冥王冲进了运功为玄墨疗伤,他不明白为什么玄墨要这么做,但是他猜到一二。妍妍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碎块,蹬了下来,伤心的泪珠一滴滴滚落,却将那些细小的颗粒一颗颗捡起来,放在手绢上,啸阳看到玄墨居然不惜性命,使出内力,他原本该生妍妍的气,可是这一刻,他再也生不起气。看着妍妍的小身子在拿着地上的碎片,似乎捡的不是碎片,而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心,不被理解,不被接受的心。 玄墨的眼眸微微睁开,看着地上的小人,眼里全是抱歉,他给不了她未来,就不能让她,有一丝丝希望,哪怕一丝,他都要亲手摧毁,哪怕这么做,对他而言多么艰难,他都必须这么做,因为他就是他,玄墨。绝对不会玷污对安琪有过的情,绝对不会污染如今和安琪的这份友谊,绝对不会跨越这样的关系,要和曾经爱过的人的女儿,长相厮守。这样,对他是一种亵渎,也是对妍妍的一种亵渎。妍妍长大后,一定会忘记的,一定。她有她的路,她该走的路,不应该需要他陪伴。他也会去寻找,他自己的路。他会在心里将她拉进女儿的位置,但是,那个妻子的位置,永远都不可能是她,也不可以是她。 冥王这一刻终于明白,玄墨为什么要毁掉那块玉?微微垂下眼眸,看了一眼地上那个小身影。 妍妍将手绢包好,依然哭泣,她哭得很绝望,回到自己的寝殿,在桌上拼命想要修复,可是却永远都无法修复,确实如米粒的颗粒,让她无从下手。 她缩在椅子上,偷偷哭泣,哭了很久很久,两只眼睛红肿起来。 安琪也回到她身边,看着那玉,她知道玄墨的用心良苦。闻声道:“妍妍,母妃带你出去散散心?” 妍妍不语!依然将小脸埋在膝盖上,小身子微微颤抖着。 “要不,我们去找外公?” 妍妍依旧不语。 “妍妍,你可为他想过?”安琪温柔抚摸她的头。 妍妍抬起头,那双红肿的眼眸全是恨和怒。 ------题外话------ 《腹黑王爷的宠妻》,求收藏哟。 谢谢13550143071,mshangshang,水晶馥 的月票!么么哒~ .. ------------ 番外 十二 安琪一怔,手在半空中,她不语,但是妍妍眼里的恨,那么明显。 “我讨厌你,讨厌你们!”妍妍一把推开安琪,冲了出去。 安琪可不会让她这样冲出去,一个闪身,拦住妍妍,带着怒气道:“你想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留在这里,不要看到你们。”妍妍怒道。 “你认为你出去你能做什么?你在哪里落脚?风餐露宿?还是你想靠你的一己之力撑起一片天空?你有什么本事?除了跑得比别人,这个专长用来做什么?小偷,还是盗匪?你想证明什么?证明你自己很重要?证明所有人都必须接受你,爱护你?你没有一技之长,如何在外面求生?”安琪的语气更加冷。 安琪这一骂,将妍妍所有的火气都扑灭了,妍妍低下头,依然很难过,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看着安琪说道:“母妃,我要学医!” 安琪松了一口气,伸手牵着妍妍的手进了大殿,余光扫了一眼桌上那堆碎片。妍妍跑过去,将手绢小心翼翼抱起来,放进一个精致的木盒子中。安琪不语,因为她以为每个孩子都应该有自己的梦,梦碎了,醒了,才会成长! 晟王去看过玄墨,二人之间,不需要多言,玄墨知道晟王心思深沉,自然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对于妍妍的事情,他也不必多言。 “伤好后,准备去哪?”晟王坐在床边淡淡道。 玄墨坐在床上,喝了药,嘴里全是苦涩的药味,微微蹙眉,淡淡回答:“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否则还真成了井底之蛙。” “要不本王给你准备一段丰富的历程?”晟王浅笑道。 “收起你的好意,本王承受不起,东海国王还是留给你对付!”玄墨岂会不了解这个腹黑的主又在打他的主义,立马拒绝。 “呵呵……也好,人生若没了对手,也是一种悲哀。”晟王应承了一句站了起来,他们也要回京了。 “干儿子说,你们准备起驾回京?”玄墨问道。 “不能让孩子成为你口中的井底之蛙!不过,就算他认了你做干爹,他依旧是本王的亲儿子,本王的儿子,心中那点小九九,呵呵……”晟王淡淡道,最后两句又似自言自语,最后消失在门边。 玄墨轻笑摇了摇头,那个小鬼心中那点小九九他岂会不知? “王爷,皇上已经回京!”啸阳走进来,说道。 “再不回去,睿王可未必还有心思为他处理国事。”玄墨长长叹一口,有些同情冥王,这一生折在这把龙椅上。不过他依然记得冥王上位的那一天,可看不到一丝喜悦,盯着那诏书,脸上黑得吓人,似乎恨不得立刻摧毁,咬牙,用尽所有的力气轻声道:“他居然敢改写……”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不过睿王自然明白,嘴角不露痕迹笑了,回府之后,玄墨去找睿王,睿王才说父皇最初的旨意是传位于璃王,之后徐家败落,璃王却依旧出类拔萃,是一个君王的料。可是晟王的出现,让众多继承人都黯然失色,皇上又改成了晟王。这些事情都瞒不过他们。冥王却不知晟王居然换了圣旨,将江山扔给了冥王,这看似荣耀却绝对是一个苦差。睿王和冥王原本就不和,睿王更加不管朝政,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让睿王监国。 “王爷,可是回来的侍卫说,皇上去的方向,不是京城的方向,而是,南边。”啸阳说道,这才是他关心的话题。 玄墨嘴角微微勾起,他很难想像睿王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冥王这等人物,到了哪里,都未必有人能伤他半分。 “那过几日我们也回京?”啸阳问道。 “不回,京中有睿王就可以,我们,去西边。”玄墨淡淡道。 啸阳低下头,想起那个地方曾经是妍妍捡玉佩的地方,有些话,他一直想问,可是,他却觉得,还是不要问,因为玄墨,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玄墨,不需要他像以前一样大吼大骂,指责他所有的不对。 现在的玄墨,无论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道理,他啸阳,不明白,但是,日后他也许会明白。例如那块玄家玉佩,那个图腾,他为什么要亲手毁掉那么重要的东西,那块玉曾经是他应以为傲的物品,他居然不惜性命,将它亲手摧毁。 妍妍也没有再出现,七日后,玄墨向晟王和安琪道别。 “干爹,到了京城,可别忘记你还有一个干儿子。”小鬼可担心玄墨赖账,隐晦地提醒玄墨,到了京城,要记得替他收拾残局。 玄墨轻笑,温柔摸摸他的小脑袋,说道:“混世魔王,干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浩浩开心地在玄墨怀中蹭了蹭才下来,靠在晟王膝下,弯着脑袋,往回看,疑惑了半天。干爹都要走了,姐姐怎么没来?上次哭得死去活来的,这次居然没有出现? 安琪淡淡笑了笑,说道:“一路多保重!” 玄墨淡淡笑了笑说道:“嗯,你也是!” 晟王只是点了点头,二人之间心照不宣,他们之间的应承无需太多,一个眼神就足够,因为玄墨想说的话,更本不用说,晟王也能做到,不,他已经做到了。 随着阿福的带领下,玄墨的队伍缓缓离开花海,走进森林,他的背影依旧孤独,黯然销魂,却多了一种名为释然的韵味,那么撩人,洒脱中带着点忧伤,渐渐被烟雾淹没,消失在那一片神秘的森林中。 他走到那个空地,微微抬头,看了看一根树枝,原本那里有一个马蜂窝,如今,已经消失不见。有太多的回忆和情感如那马蜂窝一般,也许已经不在,只是一直不敢抬头看,没有勇气面对,因为总以为那马蜂窝还在那里。 “原来,一切都过去了这么多年!”玄墨的薄唇微微扬起,他如同活得重生一般。 啸阳看着他的背影,那身影扫去了一直缠着他的阴霾和黑暗,似乎在这迷雾妖娆的地方,他破蛹而出,他的步伐轻快许多。啸阳打心底高兴,他锁了十年的眉头,终于展开。 除了十里迷障,玄墨看着一个煞星飞身离开,林外是他们的马。 玄墨翻身上马,夹紧马腹,骏马四蹄飞扬,飞奔往西。他的速度,在宣誓他内心的喜悦。他的小丫头,过得很幸福,他还有什么好牵挂的呢?妍妍……玄墨的脑海中想起那个小身影,蹲在地上捡着碎片,伤心哭泣。他微微蹙眉,耳边响起晟王那日的问话。 ‘你可想好了?’ ‘是。’ ‘妍妍做了你的干女儿,意味着,你们之间,再无可能!’ ‘若换做你,你会怎么做?’玄墨苦笑道。 ‘本王亦会如此!’晟王嘴角一勾,淡淡道,因为,若是他,他也无法说服自己。他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孤老此生。第二个,获得重生。 玄墨轻笑一声,不语。 ‘以前的玄墨,应该已经死在了寒剑阵中。’晟王嘴角一扬淡淡道。 ‘重获新生!’玄墨轻笑道,他想起安琪从获新生时,他第一次见到安琪,那是的她,无牵无挂,多么潇洒。他现在不也是重生吗? ‘带着记忆的重生,为何不好好活出一片天地?’晟王看着玄墨,淡淡道。 ‘像小丫头一样?’玄墨猛然一怔,这个问题却是在问他自己,他幽深的眼眸陷入沉思。 思绪再次回来,他俊美的容颜闪着光芒,耀眼夺目,他薄唇下的浅笑,那么撩人,他,相信,他会找到一个,和他共度此生的人。 啸阳边策马边咯咯笑出声。 “啸将军,您笑什么?”那个侍卫策马在他身边,问道。他年轻有为,容貌清秀,就是那个敢于请冥王离开林子的侍卫。 “周统,难不成你没看到王爷最近的变化?”啸阳大笑道。 周统的视线才移到玄墨的背影上,他早就看出玄墨的变化,他也咯咯笑出声,压低声音笑道:“我们的王妃,不会太远了。” “好,和你打赌,用你一个月的月响,待有了王妃,我给你两个月的月银。”啸阳很爽快笑道,若有了王妃,他倾家荡产都乐意。 周统呵呵大笑,开心欲抱拳先谢,却差点没落下马,啸阳一把将他扶正,策马追随。 没有看到,一个粉色的身影影藏在森林中,那双清澈的眼眸,如遇暴雨,翻江倒海,小小的身影慢慢退去。 晟王却悄无声息站在她的身后,她后退的身子轻轻一撞,猛然回头,抬起头,看着晟王,眼中所有的情绪瞬间消失,晟王看着她,短短十日,她似乎长大了。开始有自己的秘密,可是这样,是好,还是坏? “父王!”妍妍只是笑了笑,却没有了往日那无忧无虑,灿烂的笑容,似乎被一沉黯然所掩盖。 晟王低眉看着她,他知道她会来这里目送玄墨离开,可是,他却看不透妍妍眼里那抹黯然。那不属于她的灰暗,深深将她吞噬。 “妍妍,你可知道十几年前,父王曾经将你母妃遗弃过?”晟王淡淡道。 妍妍那双黯然的眼眸微微睁大,显然是不敢置信,她的小手抓住晟王的手,问道:“为什么?” ------题外话------ 谢谢水晶馥,13550143071的月票! ------------ 番外 十三 “因为父王爱你母妃,爱到只想她幸福下去,而不是困在父王身边和父王一起走向死亡。”晟王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开始细细讲述那段他最艰难的日子。 妍妍时不时抬起脑袋看着晟王,她小脸上的错愕很明显,慢慢的,那小身子身上那抹黯然慢慢化作一股淡淡的伤感。 “父王,妍妍明白,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自己给不了他要的幸福,就要学会成全,希望他可以找到他的幸福。你将母妃抛下,定然很心疼,可是你却看着母妃难过却不能做什么,妍妍喜欢做你们的孩子。”妍妍突然愧疚道,伸手抱住晟王腰间,她曾经不想做他们的孩子,感觉是因为他们,玄墨才不要她。她讨厌过他们,可是现在,她却感觉,自己的想法多么自私。 晟王伸手轻轻摸她的脑袋,并不言语,他岂会不知这个小孩子心中的小心思?她梦中说的那句话,让他深思了一夜,他微微一笑,说道:“好,我们回家!” “好,我们回家!”妍妍开心一笑,家,是的,父王和母妃在的地方,就是家。她另只手却轻轻将手腕上那个细小的玉佩碎片缩进去,不让人看见。 安琪看到二人有说有笑回来,脸上浮现出一个甜美撩人的笑容。 “哟哟……你这个女人又开始勾引父王了。”浩浩那一脸糗大了的模样盯着安琪,还这么大言不惭调侃道。 安琪的笑容一僵,严肃盯着浩浩,伸手出,带着些怒气道:“过来!” “哇哇……父王,你的女人好凶,救命啊!”浩浩立马跑向晟王,那柔柔的小身子跑得飞快,一跳,钻进晟王的怀中,把那张窃喜的小脸埋进晟王的衣襟里。 安琪翻了一个白眼,闷闷盯着那个小身子在晟王怀中不断抽泣的模样,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哭,可是她太了解了,这小鬼,定然在偷笑。 晟王轻笑,一把将他的小脸拧开,他立马收住笑容。妍妍放开晟王的手,说道:“浩浩又开始调皮了,母妃,我们去书房。你还要教授我医术呢。” “咦?姐姐什么时候喜欢学医了?我也要,母妃,母妃……”浩浩一声声甜甜地叫着,忘记刚才的所作所为。 晟王一把拎着他,有些磨牙道:“再敢叫你母妃女人,父王可就真的打屁屁了!” “父王,你的女人刚在献媚了,你都无动于衷,她好伤心啊!”浩浩一脸讨好笑道,说谎不打草稿。 晟王和安琪的脸一热,安琪的手几乎变成拳头,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谁让她教出这么一个儿子,真是头疼。 “父王将小燕子送给白凤,浩浩觉得如何?”晟王嘴角一扬,淡淡道。 “什么?不可以,那是我娘子,你把我娘子送出去,那我也把你娘子……”浩浩突然看到晟王含怒直射过来的眼神,‘送出去’三个字吞回肚子里,灵机一变,讨好地笑了笑,说道:“那我就霸占你们的床,睡你们中间。” 晟王一把将浩浩扔了出去,落入阿福怀中。 “将小燕子送去白家。”晟王冷冷道,阿福送了一口气,也好,要不然小燕子非被这个小鬼缠死。正好也锻炼小燕子,做一个该做的人。她有她的命和她的任务。 “父王,不要,娘子走了,有谁陪孩儿玩?”浩浩大惊道。 “京城随你如何玩,父王倒是要看看你干爹如何在千里之外为你处理烂摊子。”晟王淡淡道,似乎有些赌气,眼睛微微扫过浩浩着急的表情。 浩浩一听京城,两眼再次一亮,含笑道:“父王,那样是不是有很多娘子陪浩浩玩?” “看来我们的儿子长大后定是一个多情种!”安琪淡淡道。 “还是想办法将他说话的习惯改改!”晟王无奈轻轻揉额道。这个小鬼,一天天地叫安琪那个女人,你这个女人,你的女人,真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 阿福低头看了一眼这个孩子,他很难想象那繁华平静的京城,将要如何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一个月后。一亮豪华奇特的马车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迎来无数人围观。 白瑞明成了宰相,收到传信说晟王返京,一大早就准备,在城门口迎接,可是晟王却从另一道门进去,似乎,故意避开他。没人知道他的用意,但是,他这么做,必然有所寓意。 白瑞明从另一道城门飞奔而回,正好在街道上拦住晟王。 “微臣参加晟王,晟王妃!”白瑞明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白叔叔……”浩浩第一个蹦出来,他早就按耐不住。 “浩浩!”白瑞明含笑展开双臂,依然跪在地上。 浩浩一如一年前,冲进他怀中,轻轻扯了一下他的青丝,笑道:“白叔叔,小燕子,可不可以送给我?” “呃……这个,不可以!”白瑞明正要说借口,浩浩早就已经甩脸,跑回马车,还一直哼鼻子,阿福一把将他拉起,进了马车。 “礼都行完了,难不成,你想让本王下车扶你起来,让全国的人都知道你白家的威严,好做下一个徐家,下一个徐公?”晟王的声音冷如寒冰,让白瑞明一怔,立马低下头,跪着靠到一边。 “微臣不敢!请王爷明鉴!”白瑞明两耳都红了,一只手在袖中微微发抖。 “明鉴?”晟王嘴角掠过一抹冷笑,他以为他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他不知? “请王爷恕罪!”白瑞明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扳指,让扳指在手心里,几乎连同拇指一起捏碎。 “走吧!”晟王嘴角一扬,却无人看清他眼眸中那抹冷色。 安琪在晟王怀中,感觉到他的心跳和身上的冷冽之气,也猜到一二。她很疑惑,那个与世无争一身雪白书生气息,带着风流之色的白瑞明,和车旁跪着的这个白瑞明,居然天壤之别,权势和利欲将他磨合成今日这般光景。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阿福赶着马车离去。 百姓议论纷纷,有的欢呼,有的惊讶。 “那是晟王,十年前,晟王是这天底下最美的男子,能和当时东海太子,也就是当今东海国王相媲美的男子,传闻有传言说他要纳妾,这京城方圆十里的女子都趋之若鹜,将晟王府包围得严严实实。多少女子都只是想见晟王一面,可是都未能如愿以偿。” “可不是?当年我还是如花似玉的姑娘时,也去过宫门外,守了一个上午,才见到晟王,那简直是我此生见过最美的容颜,从那一天起,我看谁,都成了粪土。”一个妇人说道,还激动地回想着那张玉颜。 “那你夫君岂不恨死你?” “汗……那能怎么着?他更本没办法和人家比,那就忍了呗。他自己也忍了这一点。不过啊,他就那晟王妃来气我,说晟王妃倾国倾城,无人能及,就连十年前那些大臣们都还忘不掉晟王妃在宫殿内的舞蹈,和歌声。我家陈老爷,当年也是朝廷五品,见过一会之后,整整一个月,食不知味,眼前还浮现那支舞蹈。” “这么厉害?” “那是。当年晟王纳妾,我也去了晟王府,可是没看见晟王,倒是先见到了晟王妃,我们都自惭形愧,谁还相信晟王会纳妾啊。” “不过,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她再美,如今也年老色衰了。指不定有多少女子又要扑向晟王府。” “你们不知道吧?晟王只喜晟王妃一人,谁要是不要命的,可以去晟王府试一试,只要晟王妃一不开心,多少人的脑袋都要包不住的。” “这么恐怖?” “那是,鬼谷中的人,个个都盼着晟王妃能天天开心,只要晟王妃开心,就算他们犯下大错,那都不会追究。可是,要是晟王妃不开心,整个鬼谷的人都不得安宁,个个提心吊胆。” “你怎么知道?” “因为,呵呵……”那男子不再言语,嘴角一笑,走了,因为他就是鬼谷的人。晟王特意将这样的消息四处传播,挡桃花,怕他的娘子犯愁。 那男子离开了,之后人群中很多这样的人,纷纷离开消失在每个街角。 可是,一个面容娇好的妇人,带着面纱,嘴角摸过一丝冷笑,淡淡道:“都说容颜抵不过岁月,那个女子的容颜能十年如一日?晟王妃如今也是年老珠黄,你们瞧我,都二十六了,每天想尽办法留住容颜,可是,谁能留得住?还不是上岁月在脸上留下痕迹?着晟王妃就算保养得再好,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和那些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比,那还不是要被比下去?那个男子不爱容貌的?我说,现在应该是那些妙龄女子得到晟王宠爱的机会。” “你说的也是,这女人上了年纪,男人怎么可能还爱?我夫君就是因为这样,才开始纳妾的。”一个妇人哭道。 而那个面容娇好的妇人慢慢退去,那张容颜,总感觉,很面熟,很熟悉,可是,却又很陌生,她,到底是谁? 到了街尾,一个小丫鬟走到她面前,闻声道:“夫人,消息已经传下去了,不过,好几个人被鬼谷的人抓获。” “没用的东西。”那女子轻浮了一下衣袖,却妩媚动人,微风吹过,将她的面纱微微撩开,她的玉脖上,带着一条珍珠项链,被她愤怒的说话声微微扯动一下,露出一条狰狞的伤痕。那脖子,似乎被人抹过一剑,她居然没有死。 ------题外话------ 谢谢(水晶馥)的评价票!(云海2008)的月票!笑笑在此谢过啦~ ------------ 番外 十四 她很快上了马车,想起那个完美的男人,她为了他不折手段,终于成功嫁个了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爱上他遗弃的王妃,如今的晟王妃。她想尽一切办法要留住他的心,可是,却让自己越陷越深,一错再错。最后,她被遗弃在后院之中,自生自灭。她爱他,就算如此,她依然爱他。可是,他却像消失了一般,再无踪影,她有多爱他,她就有多恨晟王妃,是晟王妃,她才这般生活,如今,屈身于一个老男人身边,不断拉帮结派,隐忍十年,他们终于回来了,她恨不得此刻就杀了她,可是,她要用同样的方式,一一讨回来,让她尝尽被心爱的人抛弃的滋味,看着心爱的人心里眼里都装着别的女人,看着,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挽回不了局面,最后作茧自缚。 这回猜对了,她,就是上官嫣然。含辛茹苦,心狠手辣,一心要报仇的女人。 “夫人,今天是老爷五十大寿,夫人准备买什么礼物回去?”她的贴身丫鬟闻声问道。 “去将翠玉楼最美最好的玉包好带走。”上官嫣然冷冷道。 “您不下去吗?”那丫鬟微微一怔,问道。 上官嫣然的眼神突然如一道寒剑,狠狠射向那丫鬟,那丫鬟大惊,不敢多言,连忙下了车。 上官嫣然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却又想起了那场厮杀,与其说是厮杀,倒不如说是屠杀。她被璃王废弃,关进冷院。她以为自己可以在璃王府安享晚年,只要留在他身边,她都愿意。可是却没想到,夜里来了几个黑衣人,将冷院中所有人都杀了,她也被抹了脖子。不知是上天垂帘,还是她命不该绝,她在乱葬岗被雨水冲刷,最后清醒,她带着仇恨,爬了多少路,她发誓一定要安琪尝尝她所承受的。之后她遇到一个农夫,将她救了。 她带着仇恨,回来报仇,可是他们却消失了,她疯狂找鬼谷,可是却毫无结果,得知晟王府一直有人守护着,她就留在京城等候。这十年的忍辱偷生,总算等到了,他们回来了,那么,这笔账,也该慢慢玩。她,不会再出面,留在暗地里,好好将这笔仇报了。 安琪和晟王回到了晟王府,一切既然和十年前一摸一样,没有变化,晟王一直让人维护着晟王府的一草一木。 “哇……父王母妃,这里是我们京城的家吗?”浩浩开心地跑进去,一直打转,很快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妍妍也好奇地东张西望,所有人都跪在院中,大多都是当年的人,很多新面孔也是红门中的人。唯独,没有白门的人。 “白家出了什么事?”安琪淡淡问道。 “利欲熏心而已,没什么。”晟王淡淡道。 不一会儿阿福跑进来在晟王耳边耳语一番,晟王微微蹙眉,走到安琪面前,温柔笑了笑,轻吻了一下安琪的额。 安琪微微蹙眉,他有什么事情都不会和她说,安琪不语,嘴角莫过有一抹苦笑,没有看晟王,她确实不喜欢这样的夫妻关系,他为她挡住一切,让她蒙在鼓里,等到她知道的时候,更多的是愧疚和心疼,感动永远抵挡不住,她不喜欢他这所谓的伟大。多少女子都希望自己的丈夫为自己独挡一面,给自己撑起一片天地,可是,她不是。她愿意在他的羽翼下,并不代表,她会安心接受这一切。 “没什么?”安琪微微蹙眉,转身离开。在这里,她,什么都做不了,突然感觉自己很无能,她突然好怀念晟王装傻的日子,哪怕艰辛,但是那种同甘共苦的日子,换来的喜悦却是那么甜美。可是,如今,她像那把狙击枪,永远闲置。她是一个战士,是一个特工,奢求安逸的生活,但是却不会用卸下战士该有的精神去换取。她这十年,一直为自己安逸的生活感到骄傲。以为至少那有她的一点功劳,可是,当她知道,她去蜀国所做的一切,和在皇宫的作为,只是换来片刻的安逸,那十年的安逸,都是晟王一个人,悄悄维护,与她,没有一点关系。她突然感觉,那样的生活,变了味道,她引以为傲的战士精神,不过是堂皇的说词。她和那些贵豪门贵妇,家庭主妇,有何区别?她知道那是他爱她的方式,她能做的,就是接受他这样的爱,纵然不喜欢,她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她,只能接受!安琪的思绪还在不断运转着,娇小柔美的身影消失在竹林深处。 “王爷,你可发现,王妃,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王妃?从那日你们……”阿福不敢将吵架说出口,停了半晌才开口道:“她似乎变了。” 晟王微微蹙眉,看着竹林那条小路,已经看不到那抹白色的身影。他不喜欢她冒险,他永远没办法忘记,鬼医在用龙鳞救他的时候,他听着外面的厮杀声,他有多担心她,他不喜欢她在危险中生存。她被东海国王挟持的时候,他有多恨她深陷险境。他只想护她,永远保护她,不让她看到这个世界尔虞我诈,肮脏不堪的一面。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的娘子,不是普通人,若是这世间的女子,必当感动,可是唯独她不是。 “到底是什么人?”晟王收回视线,冷冷道。 “是,北狼国的人,镇南将军的人。”阿福压低声音道。 “哦?他怎么会在京城?”晟王微微蹙眉道。 “前几日就到了京城,似乎是来商议北狼国和大理国边境安宁一事。”阿福温声道。 “最好只是如此,否则,本王定让摄政王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晟王冷声道,转身回了竹园。 “父王,父王,这里有好多娘子耶~”浩浩不知何时从林中奔出,跳到晟王怀中,乖乖地摩挲了一下。 “娘子只能有一个!”晟王淡淡道。 “就像父王只有一个娘子一样,是吗?”浩浩眨眨眼,问道。 “是。” “那不好,小燕子做浩浩的娘子,可是她们也要做浩浩的娘子,浩浩要好多好多娘子,这样,浩浩就无时无刻有人陪着玩了。” 晟王的额微微冒起青筋,很想将这个多情种捏碎。才刚到府上,就认了一大堆娘子,太没有节操了。 “阿福!”晟王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阿福大惊,跑过去。 “王爷,有何吩咐?”阿福温声开口。 “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晟王含怒的双眸怒瞪阿福,将浩浩一把扔给阿福。 阿福一把接住那肉肉的小东西,看来,他又要和这个小鬼周旋到底。 晟王走进熟悉的阁楼,进来房间,空无一人,他轻轻推开那扇书房的门。安琪静静坐在那里,认真地写着什么,他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站在门口,看着她,目光柔和如月光,洒在安琪身上。 安琪的红唇微微上扬,淡淡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没有娘子的号令,为夫岂敢造次?呵呵……写什么呢?”晟王轻笑着说,走到安琪身后,弯下身,吻了一下安琪的脸。 “写一本医术,给妍妍和浩浩准备的功课。”安琪含笑道,仰起头,却突然迎上他的吻,温柔,细腻,没有掠夺,只有无尽的溺爱。 许久,他才松开她,她的脸微微泛红,靠在椅子上。 “娘子,要教好妍妍和浩浩,确实不易。”晟王闻声道,浩浩的调皮捣蛋,妍妍的任性妄为,不管是谁来养,都头疼。 “晟,能答应我,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好吗?”安琪淡淡道,目光依然落在医术上。 晟王俯下身,将安琪揽入怀中,垂下眼帘,在安琪的脖间轻轻摩挲了片刻,他炽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肌肤上,带着暧昧。最后,他深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我多想将你困在鬼谷,让浩浩和妍妍自己回京好好磨练。” 安琪闭上眼睛,她知道,那是他的恐惧,他不愿意将安琪带出鬼谷。他因为太爱她,害怕稍有不慎,她有何闪失,他无法承受那种痛苦。他见不得她受伤,他爱她,爱得那么小心翼翼。 “晟,你一直没有问我,前世,我的身份和职权……” “我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娘子,我段天晟唯一的女人。不过,娘子要是想说,我也不介意,洗耳恭听!不管好坏。”晟王淡淡道,他不管安琪的前世是什么身份,好的,坏的,做过什么,善的,还是恶的,他都不会在意。 安琪轻笑,这样的段天晟,怎叫人不爱?她转过身,轻轻抱住他的腰,深深吸一口气,做一个家庭主妇又如何?她爱他,她就要做他最坚强的后盾。她的前世,不过是过往云烟,她的今生才细水长流,繁华景世。 晟王感觉到她的叹气,微微蹙眉,温暖的手心轻轻摩擦着她的青丝,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鬓,淡淡道:“娘子,相信我!” “嗯。”安琪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以后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青莲,赤练和红门的人都由你差遣。白家的人,都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的模样,不可轻信白瑞明。”晟王轻轻道,将红门都给了安琪,只要她不要叹息,不要难过,他都会给予。他不想让她烦心,可是,他必须告诉她危险的存在,他相信,他的女人,知道怎么处理。 安琪收紧腰间的手臂,难怪他会愁眉不展,原来是因为白瑞明,他曾经的朋友。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白瑞明太了解晟王,那么今日他此举就是想要众人知道他白瑞明,是晟王的人。而晟王今日的表现,也是在警告白瑞明。 “娘子,我不想你被这些世俗烦心,原谅我,我说过对你不再隐瞒,可是,我还是对你隐瞒太多太多。”晟王轻声在安琪的耳边轻声述说着,柔柔地,像一片云,他早已看透这些人心的变化,这些污秽不会让他烦恼太久,可是安琪就未必。 安琪的心却因此开怀,抬起头,看着晟王,淡淡道:“我终究不像这里的女子,喜欢在夫君的保护下,了此一生。夫妻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偶尔的烦心,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 “答应我,不能让自己陷入险境!”晟王轻声说着,不由自主收紧手臂,似乎想要将她揉进身体才罢休。 “我答应你,不轻易出面,你说的很对,这两个孩子,需要好好教教了,我的任务,似乎没比你轻一点。”安琪轻笑道,在他怀中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享受这一刻的坦诚相待,这一刻的宁静。她相信晟王的才华和他的智谋。一个白瑞明?哪怕十个白瑞明,都未必能奈何得了他。只是,他的软肋,太多,她,妍妍,浩浩,都是他的弱点。 玄墨西行一个月后,收到消息说,晟王一家已经返京。 “看来京城要热闹了,啸阳,吩咐隐卫保护浩浩的事情可办妥?”玄墨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啸阳。 “放心,龙穴宫五十名高手已经隐藏在京城,加上鬼谷那五十煞星,只有小世子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受欺负的礼。至于小郡主,她似乎从进了晟王府,一心和晟王妃学医,再没出过府。”啸阳无奈道,这也太宠一个孩子了吧?这样下去,这孩子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题外话------ 谢谢(西厢情缘)的钻石,(qquser7112516)(hw8348126梅童生)(云海2008)的月票,么么哒! 《腹黑王爷的宠妻》求收藏! ------------ 番外 十五 玄墨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嘴角微微上扬。突然一把利箭飞过,玄墨微微蹙眉,玉指轻轻捏住。 “有刺客,保护王爷!”啸阳大惊立马拔出剑,喊道。 玄墨举起手,所有人都停下动作,随着玄墨的方向看去,一只狐狸一直逃窜过来。利箭再次射过来。那只小狐狸很显然是受了惊吓,拼命奔跑。 玄墨手一挥,箭偏离了方向,射向不远处的树上。一把利箭只差点就被一把利剑刺伤,那只小狐狸似乎有灵性,立马跑向玄墨,爬上树枝跳下玄墨。 所有人一惊,以为这是狐仙,既然知道玄墨救了它,它就躲向玄墨身边,玄墨一把接住,那白绒绒的小东西窝在玄墨怀中,探出小脑袋往外看。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狩猎场?”一个声音响起,充满气势和威压,不苟言笑,她身穿金色盔甲,骑着白马,微风吹散她脑后的青丝,在空中飞扬,如杨柳的枝条,不断波动着平静的湖面,美丽,强悍的美丽。 玄墨微微蹙眉,没有抬头,依然低眉逗怀中那只雪白的狐狸。不理会这无礼的人。 啸阳策马上前道:“你又是什么人?这里是狩猎场怎么没人拦住我们?还差点伤了我们王爷,你担当得起吗?” 那金黄色的身影依然坐在马上,冷静地看了看啸阳和这一百多号人,微微蹙眉,疑惑低声道:“大理国的人?” “你个黄毛丫头还挺有眼力劲的。”啸阳大声道。 “不管你是大理国哪个王爷?本宫只要那只白狐!”那金色盔甲的少女用弓箭指了指玄墨怀中那只雪白的狐狸,态度很坚定。 玄墨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他的东西,岂能轻易被人夺走?他慢慢扬起头,美眸如利剑,那犀利的光芒射向那金色盔甲的少女,冷冷道:“本王要是不给呢?” 金色盔甲少女一怔,秀美微微蹙起,眼里那抹怒气很明显。 她身后的马蹄声响起,浩浩荡荡的队伍追了上来。那少女手一抬起,所有人都停在原地,无一人敢上前。 “敢问这位王爷,你想要什么交换?”少女的声音冷了几分,她从未见过如此强势而又犀利的眼神,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传说中的晟王吗?相貌出众俊美,天下间没有几个人,有如此耐看的容颜,他,真的是传说中的晟王吗?少女心中打着疑问号,可是眼眸却未有一分恐惧或者暖色,依然强势和冰冷。但是,她相信大理国是一个礼仪之邦,不可能不讲理。 “它若想跟你走,它就是你的!”玄墨冷冷道将白狐抛到地上,他们两个人中间。 少女立马拔弓对准白狐的后腿,射下一箭。玄墨紧蹙眉头,手一挥,那把箭刺穿一个大树。 少女大惊,知道眼前这个人武功高强,自己绝对不是对手,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草地上那只白狐,白狐被刚才那一箭再次吓到,又是同样的方式跳会玄墨怀中,把小脑袋埋进去,似乎受惊过度。 玄墨的玉指轻轻划过白狐柔软的毛发,似乎在安慰那只白狐。俊美的容颜温和如玉,嘴角那柔和的笑容,令人痴迷。 少女闷闷看着玄墨,抱拳说道:“本宫是西凉长公主,沧月公主,敢问阁下是大理国哪位王爷?来西凉有何事情?” 啸阳松了一口气,还算是遇到一个明事理的人,西凉沧月公主,他见玄墨依旧在安抚白狐,边抱拳说道:“见过沧月公主,我家王爷是大理国怡亲王,周游列国,经过贵国,不小心误闯公主的狩猎场,请公主恕罪!” “是本宫的不是,没有将狩猎场防护好。既然是大理国的贵客来到西凉,本宫作为西凉国长公主的身份自然不能怠慢,那请怡亲王移驾城中!”沧月公主大气优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啸阳侧脸看了看玄墨,玄墨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只白狐身上,白狐被他按摩得很舒服,把小脑袋探了出来,懒洋洋缩在玄墨怀中,那萌萌的模样,可爱万分,玄墨轻笑一声,抬起头。 一笑倾城,也许应该用在女子身上,可是这一刻,沧月公主却有这样的感觉,眼前这个男人,一笑倾国都不为过。他,真的是怡亲王?沧月公主微微晃了一会儿神。 “走吧!”玄墨却调转了马头,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啸阳知道玄墨不喜去皇城,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地方,他都不喜欢去。 沧月公主看着他的背影都离开了一大段距离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神了,立马策马过去追。 “请等一下!”沧月公主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容颜依旧冰冷,没有笑容,策马拦住玄墨。 “公主有何指教?”玄墨微微蹙眉,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只是一眼,就没有停留。 沧月公主抱拳道:“请怡亲王恕罪!本……我需要这只白狐的血做药引子,救我母后。”沧月公主不用本宫,而是我,微微低下头,带着恳求之意。 玄墨不语再次看了看沧月公主,她一脸诚恳,白皙的手上海残留着血迹,似乎是在追逐这只白狐时伤到的。他再次低眉看了看怀中的白狐,白狐抬起脑袋,似乎很害怕,再次往玄墨怀中缩了缩。 “可还有其他白狐?”玄墨淡淡道。 沧月心中一喜,她以为他会断然拒绝,可是他没有,而是想要用其他白狐取代,说明有商讨的余地,她原本绷紧的容颜绽开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说道:“王爷放心,每天用一滴血做药引子,不会伤它的性命。” 玄墨闷闷吐了一口气,看了看怀中的白狐,他不想去那勾心斗角的地方。不管那一个国度,皇城使权势之争最重的地方,他厌倦那些趋炎附势的容颜和笑脸。 啸阳立马出来说道:“公主就不要为难我们王爷了,我们王爷不会随你去京城的,你还是再找找还有没有别的白狐吧?” 沧月公主紧蹙眉头,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成熟内敛,年轻有为,他十八岁就进了龙穴宫,十年才出来,如今也就是二十八到二十九之间,他,难道也不喜欢那个充满规矩和流言蜚语的宫廷吗? “怡亲王,这白狐百年难得一遇,我追踪了半年,从玄冥山一路追到这里,很难再找到这样的白狐。您可否移驾紫云山,那里清净,无人打扰王爷雅兴,而且风景优雅,每日清晨,您还可以看到天边紫色的云彩。”沧月公主再次低下头诚恳道。 玄墨的余光扫了一眼眼前的少女,抬手,示意她带路,神情有些无奈,不过既然有如此好景,他去看一看也无妨。 沧月公主的愁眉终于展开,松了一口气,笑了一下,那种喜悦,没有什么能取代。她的手臂一挥,她的队伍立马跟上。 “公主,有何指示?”一个小将军问道。 “派人去将紫云山打理客房,有贵客!”沧月的声音依然强势冰冷,却带了些轻松的气息。 “是!可是,公主,白狐……”那将军担心的是白狐的事情。 “你敢有异议?”沧月公主的眼神如利剑直射向那将军,那将军一怔,立马低下头,不敢多言一句,领命而去。 玄墨低眉看了看怀中那只白狐,白狐好像很不开心,嗤牙咧嘴,开始撕咬玄墨的衣襟。玄墨紧蹙眉头淡淡道:“再这样胡闹,本王将你交给她,如何?” 那只在发飙的白狐耳朵一竖,立马阉了下去,乖乖窝在玄墨怀中,那可怜的小眼神,可怜巴巴盯着玄墨。 “放心,本宫说过只是一滴血,就是一滴血,每日一滴,十日即可。”沧月公主看着那只白狐,淡淡道。 那只白狐突然转了一个小圈,那屁股对准沧月公主,似乎在抗议,又不是你流血,你当然这么说了。 啸阳有些吃惊道:“王爷,这白狐似乎有灵性,能听懂人说话。” “据说玄冥山下有一块巨石称玄墨石,吸取天地之精华,那里的动物因此多多少少有些灵性,而这只白狐,就住在那巨石下的洞穴之中,也许因此才比较有灵性。墨石中有块玉石,百年前被玄家的祖先取走,应该就是怡亲王家传的玉佩,墨玉。传闻怡亲王少年时用它开启石门,让那块墨玉毁于一旦,而龙鳞却又不是给自己,而是给了晟王。大理国的龙鳞藏在龙穴宫百年,最后被你开启。不知怡亲王当时为何要这么做?”沧月将自己所知道慢慢陈述一遍,问出自己的疑惑。 “在世人的眼里,龙鳞胜过一切,可是在本王眼里,它抵不过一个人的幸福,墨玉又如何?不过是哄骗世人的东西罢了。”玄墨淡淡道,轻轻揉了揉白狐的小脑袋,那雪白柔软的毛舒展开,它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沧月公主微微蹙眉,似乎在探究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若说是蜀国五公主,可是他却没有娶,而是伤了五公主的心,让五公主绝望离去,难道传闻非虚,他喜欢的果真是晟王妃?也只有这个能解释过去。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令她敬佩。她嘴角微微勾起,说道:“也许是因为你带着墨玉多年,所以身上有着和墨石一样的灵性,这白狐才这般亲近你。” 玄墨的手微微一顿,低眉看了看那只白狐,白狐懒散地窝着,模样可爱极了,玄墨的眼神不由得温润起来,。 沧月公主立马将目光移开,看向远处,似乎在害怕什么,可是她的嘴角却带着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大概半个时辰,他们终于看到了那壮丽的山峰,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再行驶一盏茶的功夫,一条瀑布从天而下,宛如仙境,震耳欲聋的瀑布声,他们策马穿过,一条大道蜿蜒曲折,如盘龙将紫云山缠绕几圈,山顶上,坐落了大大小小连着的宫殿,这,似乎是一座行宫。 “这里就是紫云山!”沧月公主翻身下马,伸手指了眼前的景致。 玄墨翻身下马,再一看,那远处大大小小的山峰,坐落在山脚,还有一层若隐若现的浮云挡在眼前,这里似乎远离了尘世的纷纷扰扰。玄墨再往一边往前,看到远处那繁华的京城,多少人正活在枷锁挡住,无法得到自由,为活着而努力,为金钱而活,为权势地位,不断出卖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哪怕是灵魂,都在所不惜,西凉不比大理,西凉的皇位之争如今正是火热朝天的局面。 “怡亲王,里面请!”沧月公主说道,大步走进宫殿。 其实没有人知道,这里,就是她常年居住的地方,远离尘世的喧嚣。她的靴子依然残留着淤泥和血迹,将玄墨请上座之后吩咐人招呼,才离去。 她卸下一身盔甲,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汗味弥漫整个房间,那清秀柔美的容颜却依旧挂着强悍的神情,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软弱的一面,冷冷道:“都下去!” “是,公主!”侍女纷纷离去。 浴池边上那个少女,疲惫不堪,紧蹙眉头,一只手轻轻碰了一下肩上的伤口,那是跌下马,撞到巨石所留下的一道狰狞的裂坑,在雪白的肌肤上,那么明显。 “王爷,你可发现这里似乎不像一般的行宫。”周统四处收查了一遍说道。 玄墨不语,依然坐在上位,黑眸的光芒微微闪动一下,似乎在思索。 “王爷,紫云山似乎就是沧月公主的行宫,若我没记错,沧月公主是太子李的亲妹妹,却不是最大的公主,只因为她是皇后所生,因此册封为长公主,此人从十五岁开始就离开皇宫,至今,应该三年,至于在外面都做了什么,无人知道。”啸阳坐在一边边喝酒吃肉,一边说着。 ------题外话------ 谢谢(zuk2095qrt)的月票! 《腹黑王爷的宠妻》求收藏! ------------ 番外 十六 “王爷,千里鸟!”周统说道一把将那只小鸟抓住,从那不起眼的小鸟腿上取出一个小纸筒,交给玄墨。 玄墨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那奇怪的符号,是他们独有的文字。他看了一会儿,嘴角不由得笑了一下。 啸阳疑惑地走过去,接过那纸条,看来是两天前发生的,他有些无语道:“这个镇南将军是什么人?这名字岂不就是灭我们家王爷的威名嘛!浩浩做得好!烧了他的驿站,让他的千里马成了一日马,拉肚子,都没了脚力,太好了。” 京城 “还不想说话?”安琪俯下身,在浩浩面前温声咨询道。 “哼!”浩浩抱着小身子,蜷缩成一团,不看安琪。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就解除你的禁令,让你出去。”安琪哄着他,说道。 “镇南将军,北狼国的南边就是大理国,他镇南,就是要镇我们大理国,而且,他还扬言要将他的宝贝女儿嫁给父王,我不服,我不服!”浩浩愤愤不平道。 “你哪儿听到这些消息的?”安琪微微蹙眉,问道。 “在酒楼里,无意听到的,还有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说什么药陷害父王,我才不要什么鸡进来。”浩浩哼哼鼻子怒道。 “所以,你就一不做二不休,少了他们的驿站,他们的马?” “我干爹是怡亲王,他才是镇北大将军,趁我干爹不在,就来欺压人?哼哼……等干爹回来,把他打回北边去!”浩浩依然哼哼出声,抱着小身子一滚,背对着安琪。 “做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没叫上母妃?”安琪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背,不知这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浩浩微微扭头回来看了看安琪,不敢相信,那小眼珠不断在问,是真的假的? 安琪无奈揉揉额头,这小鬼要疯,她这个母亲自然要学着疯,再在疯的时候慢慢将他拉回正轨,她郑重其事点了点头。 “母妃……”浩浩立马转回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投进安琪怀中,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安琪又能怎么办呢?和儿子疯狂游戏人间,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门口的某个人嘴角扬起,这就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一个就够他头疼的,现在小的居然把大的也带上,汗……只要他们开心,他又能说什么呢?哪怕那天下供他们母子玩乐,他都不会蹙一下眉头,更何况,只是一个京城。 “晟?”安琪闻到晟王的气息,回头看到他站在门口,含笑迎上他温润的目光。 “父王,父王,有坏女人惦记你,那只鸡,镇南将军家那只鸡。”浩浩嘟囔着嘴,说道。 “那浩浩替父王收拾,如何?”晟王轻笑揉揉他的小脑袋,说道。 “父王不责怪我做了坏事?”浩浩微微抬头,探究地小眼神,偷偷瞄晟王的脸色,压低声音问道。 “只要你不要把你母妃带坏,你的任务很艰巨!”晟王低下头,在浩浩耳边轻声说着,浩浩的小嘴狠狠抽动几下,很想咬一口晟王,什么叫把母妃带坏?他有那么坏? “哼哼……你的女人你自己带,带坏了也是你的。”浩浩说变脸就变脸,怒道,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怀胸,一脸怒气。 这小家伙生气的模样,惹得安琪惹不住笑出了声。看来,她不好好和他疯一会,还真是不行。 “浩浩,走吧!母妃教你如何疯,保证比你的方法好玩!” 浩浩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安琪,似乎不相信,安琪挑挑秀眉,看来她不好好坏一次,儿子还不信她了?要想教导孩子,就要先让孩子觉得他们原本就是一伙的,这样他们才会将她的话听进去。 教孩子的方法有千万种,安琪却选择了这么一种,也许也是希望能从中自得其乐吧? 二人再次来得了街上一个小茶摊子边喝茶。 “母妃,母妃,你确定这样,没人认出我们来吗?”浩浩压低声音,似乎有些心虚,他已经换了一种装扮,和普通孩子没有多大区别,脸上还多了一块黑斑。 安琪一身男子,布衣,还贴了胡子。 “那你还能认出母妃来吗?”安琪挑挑眉看浩浩。 “母妃扮男人,真难看,还是父王好看!”浩浩鄙夷看着安琪,居然毫不隐晦评价一番。 “记得待会儿叫爹,不是母妃。”安琪个浩浩使了一个眼色道。 “还要叫那只鸡娘,太恶心了。”浩浩作呕道。 “你不是说了吗?他们合谋想用药设计你父王,难不成,你不打算为你父王牺牲一下?”安琪挑眉道。 “这才太牺牲了。”浩浩嘟着嘴,一脸不悦道。 “那就让那只鸡进……”安琪正要说,突然看到那熟悉而神秘的身影从眼前走过,戴着面纱,那双眼睛,温柔中全是冷光,最关键的,是那气息,居然是她?安琪的微微蹙眉,看着那镇南将军,五十左右,一身粗肉,容貌狰狞如狻猊,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现在是北狼国镇南将军的夫人?那么,浩浩所听到的,看来是她在暗中操作。 “母妃,母妃……”浩浩摇了摇安琪的手,喊了好几声。 安琪才回过神,转身对青莲说:“去将这个将军夫人的资料给我好好查一查,顺便把上官嫣然死后的事情也查清楚!” 青莲点了点头回去,回到晟王府,晟王看了一眼青莲的神情,已经猜到了,果然是她。只是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女人心狠起来,果然可怕,她到底是如何将白瑞明说服的?她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撑腰? “王爷,那我们该如何处置?”阿福担忧说道。 晟王的玉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眸光射向远处,北狼国,看来,也只有他了,摄政王! “王爷认为是摄政王?”阿福也看出晟王的意思,问道。 晟王只是‘嗯’一声,但是他还是有疑惑。 “王爷,摄政王为何扶持了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做皇帝,他自己为什么不做?”阿福疑惑道。 “他坐上皇位,你认为能坐稳吗?”晟王说道,写下一张纸条,将信鸽放飞,看来,京城,很热闹。 “母妃,看,那只鸡!”浩浩指着一个花哨的女子,穿金戴银,总是将头抬得高高的,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一个小丫鬟不小心碰了一下她,她一转身就甩了一记耳光,丫鬟立马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小姐恕罪,奴婢该死,小姐息怒!”那丫鬟语无伦次,吓得吃疼爬起来求饶。 “舞姬,注意形象!”上官嫣然闻声道。 可是这个舞姬却不想听话,似乎很不喜这个后母,一脸怒气和不甘心,瞪着上官嫣然。 “舞姬!”镇南将军怒道,这一声呵斥,舞姬才不情愿低下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鬓是否弄乱。 “儿子,看来我们要做的,是别的事情了。”安琪淡淡道,这个什么舞姬不足为患,可是这个上官嫣然,那双眼睛,却不再是以前的上官嫣然了。 “什么事啊?母妃,不,爹爹!”浩浩笑着开口道。 青莲回来,压低声音道:“王妃,这位夫人曾是青楼女子,之后被卖到北狼国,五年前嫁给镇南将军,之后将军府的夫人相继死去,唯独剩下这个夫人。至于上官嫣然,那年死后,被扔在乱葬岗中,之后再无人关注。” 安琪陷入沉思,浩浩可就不耐烦了,嘟着嘴,一脸不悦,不是说要来玩那个镇南将军的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骗人,大人都喜欢骗小孩!”浩浩不开心趴在桌上,嘟着嘴抱怨道。 “浩浩……” “哼……” “好,那就带你好好玩,走!”安琪抱起浩浩走上酒楼。 浩浩狐疑看着安琪,真的假的?母妃要发飙了?母妃要和他一起干坏事?嘻嘻……好喜欢!不要那只鸡进王府,连想,都不可以想! 安琪一脚踢开雅间的门,浩浩两只小眼睛立马瞪得圆圆的,吖吖,母妃,你太厉害了。安琪心里却在想,晚上要怎么找借口?晟一定会惩罚她的!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打扰本将军的雅兴?”镇南将军大怒道。 “儿子,那只乌鸡去哪儿了?”安琪抱着浩浩,靠在门边,百无聊赖的模样,懒散悠闲。暗处某个男子冰封已久的薄唇微微勾起,那如诗如画的容颜,闪着光芒,他的天下,竟在咫尺,可是他却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他带不走。他那冰冷的双眸闪着火花,宛如黑夜里的烟花在不断盛开,点亮整个夜空,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捏紧,压抑住内心的狂欢,这个女子,他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她,十年了,她的双眸依旧。 “乌鸡?呵呵呵……爹爹真会说笑,乌鸡不好吃!乌鸡,乌鸡,不是凤凰,呵呵……”浩浩咯咯笑道。安琪嘴角微微抽动几下,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嘴这么毒,小小年纪就会损人。她更加头疼,如何如何收服自己的儿子。 “来人,将这两个刁民给本将拿下!”镇南将军大怒道,舞姬早已气的脸都红了,她一心只当凤凰,居然被人当作乌鸡,愤恨地捞起袖子,欲上前打浩浩。 安琪嘴角一扬,这样的女子,真不愧是将门之女,粗鲁,刁蛮,也许,上官嫣然故意教的吧?像徐夫人对上官冰儿那般,故技重施,那么她的王牌,到底是谁? 安琪嘴角一扬一个闪身穿过那四个护卫,带着浩浩,浩浩贼笑贼笑,一把撤掉上官嫣然的面纱,另一只手拉住她的衣领,。‘嘶’一身响,上官嫣然春光乍泄,那四个护卫被晃了一下,目光直勾勾盯着上官嫣然的酥胸。 “啊……”上官嫣然抱紧身子,缩到角落去,手忙脚乱抱紧身子尖叫。 安琪才回头,看到浩浩的杰作,她无语翻了一个白眼,镇南将军大惊,抽出桌上的宝剑挥了下去,安琪抱着好好一个闪身坐过,在房间里飞快转。 “哈哈……笨蛋,砍不到!”浩浩拍手叫好,安琪无语摇了摇头,这个孩子好好戏看得那么开心。 “啊……”一个侍卫被镇南将军伤到,其他三个侍卫立马托着那受伤的侍卫道走廊外。 那舞姬一个踉跄,磕到柱子上,倒在地上,被惊慌失措的人踩了好几脚。 可是安琪的身子闪得太快,根本伤不到她半分。 “哟哟……羞不羞,还镇南将军呢?丢死人了!连我们你都伤不到,哈哈……真是丢人!”浩浩真是看戏不腰疼,在安琪怀中以及激镇南将军。 安琪的脚抬起,一把踢掉他手中的宝剑,只差一点就割到上官嫣然的头皮,却将她的发鬓钉在墙上,这些削去她不少青丝。 “啊……”上官嫣然尖叫道,脸色早已惨白。 浩浩圆溜溜的小眼珠子移到安琪脸上,他的母妃好坏哟,居然故意吓那个女人。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镇南将军吗?把他打了落花流水,看看他还有什么资格威风和神气?”安琪挑眉道。 “我打不过他!”浩浩委屈嘟着嘴道。 “你扒人家衣服的本事,似乎可以用在他身边!然后将他拖到街上,他自然颜面尽失。”安琪淡淡道。 浩浩张了张嘴,突然笑了,很贼地笑了。 那柔柔的身子一滚下去,镇南将军大惊,这个身形太诡异,他防不胜防,瞬间只剩一条小短裤,他气得耳根都红了,正欲出手时,一道强有力的掌风将他打下街道。安琪微微蹙眉,是谁?可是这里太吵杂,她分不出是谁。一把将浩浩抱起,飞身下楼。浩浩在镇南将军身上狠狠踩了几脚,很神奇地开口道:“看我混世魔王的厉害!还镇南将军?改名,必须改掉,叫……” 浩浩想不出个好名字,宠安琪眨了眨眼,求助。 “儿子,自己想,人都被你打趴了,不配当将军!”安琪可不理他这一招,她在想,到底是谁,居然一掌帮助她,这人的公里绝对不在她之下,而且远远超过她。镇南将军口吐鲜血,脸色惨白,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浩浩有些头疼了,小脸皱起,像一个包子,看着无数围观的人,他挠了挠头,狠狠一脚,拍了拍手说道:“管你是什么将军,反正你现在是我混世魔王的手下败将,嘿嘿……北狼国的将军也不过如此!” 安琪翻了几个白眼,看着浩浩得意的模样,难道不知道他身后站了尽一百名北狼国士兵吗? “杀了他!”镇南将军吃力怒道,今日真是颜面尽失,他要出这口恶气。 浩浩一惊,回头一看,那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对准他,他连忙蹦起来,跳进安琪怀中,大喊道:“不许找帮手,以大欺小,算什么英雄好汉?连我混世魔王的本事都不如!” “你骂够了吗?”安琪淡淡道。 “骂完了,爹爹能打赢他们吗?”浩浩讨好笑了笑。 “能是能,不过,我今天,比较懒,想看你出手,怎么办?”安琪一把将浩浩扔在地上,看到旁边一张桌椅,随意坐下,那模样就是,我今儿个人不想动手了,自己看着办。 “哼哼……下次不带你来玩了!”浩浩气得吹鼻子瞪眼。 “就这几个小喽罗,你都对付不了,你你混世魔王的本事岂不是令人怀疑?”安琪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浩浩闷闷看着安琪,磨了磨牙,他不会打架,他只会扒人家衣服。看来以后还是要将神功炼成才行。浩浩恶狠狠怒瞪安琪,憋着一口气怒道:“敢瞧不起你儿子?臭女……爹爹坏蛋,哼!” 安琪挑挑眉,看着浩浩,浩浩诡异的身形不断旋转,那些侍卫一个个立马光了身子,可是后面的人却越来越多。浩浩气喘吁吁,那小身子淹没在那些大汉之中。 安琪袖中突起一条白绫,将浩浩缠住,从侍卫中拖了出来。 “不是像做坏事吗?这点坏可不算,走!”安琪抱起一脸怒气的浩浩开始逃跑。 侍卫们岂会放过,都言穷寇莫追,这些人气红了眼,岂能想到这些,一路追逐,整个繁华的街道,鸡飞狗叼,安琪和浩浩所到之处,一片狼藉,那些无辜的百姓,可怜的面摊子,东奔西窜,浩浩咯咯笑出声,安琪知道这不过是下一个计划的一步,不过那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感却不在她的预料范围内? 她抱着浩浩躲进巷口,看着那些人像傻瓜一样继续往前追,二人忍不住捧腹大笑,似乎玩得不亦乐乎,这样的追逐很有意思。 青莲很无语,走到安琪身边,看着二人居然玩得不亦乐乎,还真不愧是母子! “哈哈……母妃,好好玩,我还要玩!”浩浩大笑道。 “现在,换一种玩法!走,换衣服去!”安琪拉着浩浩和青莲离去。 ------题外话------ 谢谢(catsgclub)的月票! 《腹黑王爷的宠妻》我改写了一下简介,希望大家喜欢。 ------------ 番外 十七 京城到处都在找那个名叫混世魔王的父子,白瑞明居然也调动了呀衙门的人,全城收索。 那家酒楼上那个暗处的男子,嘴角勾了勾,眸光闪着光芒。 “皇上,他是我们的盟友,你刚才那一掌,他不躺个两三天,怕是起不来了?”云离不解说道。 “这种人,不必脏了她的手。他不过是暂时的盟友。摄政王居然不肯放过晟王,真是有趣!”东海国王冷冷道。 “皇上还是回国等待消息,一切以江山为重啊。”云离压低声音说道,不解东海国王口中的她,到底是谁,也不敢问。 “你敢质疑太子的能力?还是认为东海没了朕,就不复存在?”东海国王冷冷道,那犀利的冷光扫了一眼云离,云离不寒而栗,不敢再多说一句! 一亮马车缓缓驰来,安琪和浩浩依旧换了装,安琪淡淡道:“浩浩,你可知,外国使者,在大理国行凶,该当何罪?” “呃……”浩浩摇了摇头。 “既然不知,是不是也该好好学学呢?”安琪淡淡道。 浩浩撇嘴,从眼睛的余光扫了安琪一眼,似乎再说,才不让你得逞。 “不是想要镇南将军除掉镇南的名字吗?”安琪淡淡道。 浩浩的小脑袋立马转回来,两眼放光,盯着安琪,猛点头,有时一个灿烂讨好的笑容,小手抓着安琪的手。 安琪很无语,浩浩别的本事不怎么样,但是这讨好人的本事,还真是,让她这个母亲都抵挡不住。 “王妃,到了!”青莲在车外轻轻道。 那家酒楼依旧乱作一团,很多侍卫将镇南将军扶上楼,大夫都手忙脚乱。 白瑞明带着士兵全城搜捕那个名叫混世魔王的小孩父子。 “这里发生了什么?”安琪在马车内淡淡道。 浩浩贼笑看着安琪面色冷淡,似乎稀松平常,静静等着车外的青莲开口。 “回王妃,酒楼被毁了,白宰相正在处理!”青莲闻声回答。 “哦?可是晟王府的酒楼?”安琪这就是明知故问,依然冷冷淡淡道。 “是!”青莲果断回答。 无数人都在围观,看着那辆马车。 云离一惊,压低声音道:“皇上,是晟王妃!” 东海国王,早就知道是她,眼里全是趣味,细细看着门口那马车。嘴角不由上扬,似乎在耐心等待,等待她一真面目出现在他面前,可是,他引以为傲的耐性子啊这一刻,却显得那么脆弱。 白瑞明见青莲出现,立马下楼,在马车旁闻声道:“微臣不知晟王妃到此,有失远迎。” “这酒楼是晟王府的产业,本王妃是否有权问清,到底发生何事?” “回王妃,是两个刁民,在此行凶……” “哦?行凶?本王妃怎么看到北狼国的士兵在京城的街道四处行凶,破坏的,可是京城一条街,想必这北狼国将军不明白身处何地,还是,他将大理国,当成了北狼国的国土?”安琪说话间,语气冷了几分。 白瑞明一怔,他一定要保证镇南将军,因为,他要完全取得摄政王的信任,日后才能成事!他再次弯下身说道:“王妃言重,北狼国的士兵都不带兵器入城,这一路不过是保护镇南将军的安危,正巧遇到两个歹人,将镇南将军打伤,造成这样的局面,他们不过是一路捉拿那两个歹人,若说有罪,也该是那两个歹人的罪行!” “呵呵……是吗?白相是这么想的?”安琪冷笑道。 白瑞明身子一怔,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冒出来,点了点头,嗯一声。他不明白安琪这是何意,多说必出错。 “母妃母妃,两个人就能将镇南将军打成这模样?还弄坏这一条街?不知道是这个将军太乌龟,还是那两个人太神气?”浩浩坏笑说道。 一个侍卫一怔,听出这个声音是谁,大惊道:“将军,是那个混世魔王,在车里!” 安琪自然也听到,嘴角一扬,看了看浩浩,浩浩嘟着嘴,这都能认出来?呃,看来还要学变声,像安琪一样,他暗暗后悔,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手在打转。 白瑞明微微蹙眉,回头看了看那侍卫,严声问道:“里面的晟王的小世子,你敢说他是混世魔王?” 那侍卫一怔,连忙低下头,低声说道:“声音一摸一样,小的耳力很好,能记得声音。” “呵呵……看来北狼国还真是不把我大理国放在眼里!区区一个小小的侍卫,就该污蔑本王妃的儿子!来人,拖出去,重打三百大板!”安琪冷笑怒道! 白瑞明挥了挥手,几个士兵去抓住那个侍卫。 安琪抱着浩浩缓缓走出马车,样子居高零下,摄艳一方,一身雪白罗裙,美丽如云彩,却冷若冰霜。 “她,居然没有变?和十年前一样。”一个妇人大惊道。 “怎么可能?”上官嫣然头发凌乱,带回面纱,坐在椅子上,险些从椅子上滑落。 安琪嘴角一扬道:“白相做事,本王妃还真是不放心,这偌大的京城,居然发生这等恶劣的事情,还让北狼国的士兵四处抓人。知道的人,还知道是抓两个人。不知的,还以为,大理国成了北狼国的国土,准备四处逃散。你说,你这样纵容北狼国,寓意何为?” 这话很明显,你是想要动摇民心! 白瑞明脸色一白,弯下腰,看了看镇南将军,再扫了一眼拇指的扳指,眼里的情绪交错着。他不想失去摄政王的暗中支持,可是,他又不能得罪晟王。晟王的本事,他再了解不过,如今他做了这么多坏事,晟王之所以不处置他,就是因为白老夫人对萧淑妃有恩。今日,他怎么也要想尽办法护住镇南将军,必须。 “王妃,这属于公务,您还是不要插手为好,本相自会处理,还请王妃不要干预!”白瑞明再次将扳指握紧在手心里,给足自己违背的意愿,他,想要更多的权势和地位! “很好!白瑞明,这十年来,你的变化,还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本王妃还真是小瞧你了!”安琪的眼眸带着怒气,身上的冷冽之色更加重。 “王妃,三从四德,是女子的本分。至于国事,镇南将军,是代表北狼国,本相自当好好处理,不伤两国和气!还请王妃和世子不要有意刁难本相!”白瑞明深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腰板,直视安琪。 安琪脸上的笑意更浓,浩浩一脸不悦,可是看到安琪却笑得更浓,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闷闷窝在安琪怀中。 白瑞明见安琪笑得更浓,他心里越不安,因为,他知道那意味着,她很生气! “既然白相这般认为,那本王妃就如你的愿。”安琪冷笑道,她的这句话却显然没有那么简单,白瑞明心中突感不安,拳头早在袖中攥紧,尽量让自己镇定! 浩浩更加不开心,吐闷气,怒道:“母妃,你想这么便宜了那个乌龟?” “呵呵……浩浩,母妃有这么多吗?”安琪温柔一笑,轻轻点了一下浩浩的鼻尖,带着宠溺,再次抬起头,将浩浩放了下来,看了看青莲,说道:“青莲,派人去将这一条街所有受损的店铺和受迫害的百姓,都聚集到此,本王妃今日好好好做一个贤妻良母,将晟王府的店铺和受损的产业好好清理清理!” 白瑞明一惊,眼神暗了下来。也猜到安琪要做什么,闷闷吞了一口气。 安琪嘴角一扬,迎上那一双含恨的目光。 “慢着,派人去请如今管事的睿王,说,安琪有请!”安琪冷冷道,睿王和她的交情,她不相信睿王会因为十年的时间,就忘记。他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找他,这是她第一次找他。 白瑞明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睿王如今在皇宫处理政务,岂会被一个王妃随叫随到? 浩浩看了看镇南将军躺在长椅上,衣服散落,看了看那个认出他的侍卫,他指了指那个侍卫道:“是你说我是混世魔王的?” 那是为细细打量着浩浩,可是这个声音就是,身形也是,只是这容貌……他不敢说话。 上官嫣然的目光移到浩浩身上,婉约一笑道:“晟王妃不愧是易容的高手,连我都敬畏三分!” 安琪嘴角一扬,上官嫣然这是当众指明就是他们扮那两个歹徒的。 “十年不见,没想到你的口味也重的很多。”安琪冷笑道。扫了一眼镇南将军那张天生狰狞的面容。看到安琪那一刻,他那双眼睛就没有眨过。 “呵呵……十年不见,你居然还认得出我?”上官嫣然含笑道,伸手理了理自己乱了的秀发和参差不齐的发鬓。 “不是认得出你,而是,有些人,就算死过一回,身上那股虚伪肮脏的恶臭气,永远不会变!”安琪冷笑道。 上官嫣然两眼瞪起,全是怒过,却使劲忍了下来,她的王牌,很快就来了,到时候,晟王妃的位置,她还能保得住吗?再忍忍! 一会儿,所有的掌柜都前来,安琪冷笑一声,带着浩浩回了马车,坐在马车静静听着那些掌柜七嘴八舌说自己损失的地方多么惨烈,还有说自己被摔得多重。 “青莲,让一个掌柜统计下所有的损失,而属于本王妃的产业,今日一个时辰内,必须还清,否者,按规矩办事!”安琪冷冷道。 ------题外话------ 《腹黑王爷的宠妻》求收藏人数。谢谢亲们的礼物和票票。 ------------ 番外 十八 白瑞明一怔,按规矩办事这个意味着什么,很明显,也很血腥!一般都是用来对付那些恶徒和赌徒,今日,居然要用在镇南将军身上?他立马转身跟一个小厮吩咐几句,立马去将府上所有的钱财都搬过来。 “母妃,你刚才说的睿王,也是父王的兄弟吗?”浩浩不懂,问道。 “是,你可以叫他睿伯伯。”安琪闻声道。 “哦,那么他是不是掌管这里的?那皇伯伯呢?”浩浩不解问道。 “他出去了,暂时给你睿伯伯管。” “王妃,已经得出结果,各类店铺的损失和理疗费,共计五百万两,属于王府的,三百八十五万两。”青莲报了个总数。 安琪嘴角一扬,这些掌柜还真是会敲诈,不过,也真好和她的意,这下,她要看看白瑞明到底有多大的心要护住这个北狼国的将军。 “什么?你们胆敢虚报?”白瑞明大怒道。 那上百个人一怔,立马跪下,战战兢兢,面面相觑。 “本王妃看是白相有意袒护?”安琪冷笑道。 那些人立马长了胆子,都七嘴八舌说道:“我们都是按实数报的,那些士兵真是很狂妄,我们都不敢多报!” “是啊,你看我这条腿,都被踢肿成这模样,以后好不好还不一定。” “宰相大人明鉴啊!” “呵呵……看来本王妃还要加上一条,精神损失费,伤者和受惊吓者,每人五十两,这个数,不算多,白相意下如何?”安琪嘴角一扬,冷笑道。 “王妃这是何意?从未听闻什么精神损失费?”白瑞明的声音冷了几分,带着怒气,说道。 “看来你终究才疏学浅,愧对宰相一职!你可知,他们收到惊吓,会影响他们以后的生活和做事,也许有的人都不敢出门,谁来养家糊口?这每人五十两,不过是稳定民心,也是镇南将军的赔礼道歉之意。看来这个宰相一职,白相还是不要误国误民微妙!”安琪冷笑道。 白瑞明磨磨牙,他不想再说一个字,再说,谁知道她又加上什么费。 “本将哪来这么多钱?”镇南将军大怒道,上官嫣然狠狠捏紧粉拳,恨不得冲过去,和安琪拼命,但是,她要忍耐,她要看到安琪被抛弃的那天,她才甘心。 白瑞明折身回去,从小厮那里拿出一个锦盒,将里面所有的银票都取出,在低头问了镇南将军,镇南将军看了看上官嫣然,上官嫣然很不甘心,从怀中将所有的银票都取出。 “精神损失费是多少?”安琪挑眉问道。 “共一万人前来来领,那就是五十万两。”青莲嘴角狠狠抽动几下,觉得他们家王妃这也太欺负那个将军了吧?不过,她一想到刚才那个将军直勾勾盯着他们家王妃,她就很想挖出他的眼睛。 “去收钱!然后发给他们。”安琪淡淡道,眼里全是失望,因为白瑞明护北狼国的心,远远大于她的想象。五百万两,意味着整个白家一般的资产,镇南将军只是一个使者,出使根本不会带太多钱,大头都是白瑞明出。那么,她就让他知道,什么叫人财两空! “王妃,这钱也付清了,镇南将军是不是也可以离开了?”白瑞明脸色发青,压着火气问道。 “白相这是何意?本王妃不过是如了你的意,做一个女子该做的事情,相夫教子,持家,这京城的产业,自然由本王妃来出手。不过,本王妃倒是想起误工费,镇南将军没有付!自然还不能走!”安琪冷笑道。 “什么?误工费?”白瑞明狠狠压制住内心的火气,那镇南将军立马吹鼻子瞪眼,气得一口血吐了出来。这下趴在窗边的浩浩居然很开心,看到那个镇南将军吐血,他回过头看了看安琪,眼里全是佩服之色,居然可以气坏那个可恶的镇南将军,这个名号就是要灭他大理国威严的今日不出掉这个名号,他和不会罢休的哟。 “在这些店铺修复好之前,这段期间,他们不能营业,自然要赔偿这些损失!青莲,去,让他们报一下每日赚的钱和修好店铺需要的时日,算出一个总数,这就是误工费,每个人都要好好报出来!”安琪加重了好好二字,白瑞明闷闷吐气,转身回去看那个小厮,那个小厮一脸苦相,摇了摇头。白瑞明拔出腰间的腰盘,扔给他,要动用银庄的银子了。 “白相最好是在一个时辰内取来,否者,你可未必保得住镇南将军的右手!”安琪冷笑道。 “还请王妃手下留情!”白瑞明躬了躬身子,再次温声道。他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叫安琪做什么女人该做的事情。 “留情?刚才白相似乎并未给本王妃颜面吧?”安琪挑挑眉梢,冷笑道。 “微臣知罪,不过镇南将军确实是使者,为了不伤及两国友好关系,微臣才出此下策!” “哼哼……两国友好?镇南将军,这个名字就是要来欺压大理国,才不是友好!母妃,你说是吧?”浩浩哼声道,最后靠近安琪怀中蹭了蹭。 “睿王来了!” 青莲闻声道。 “睿伯伯……”浩浩这个滑头的人,根本没见过睿王长什么样,立马甜甜喊着,跑出车外,看到一亮金黄色马车驶来,他笑得更甜,依然甜甜叫着:“睿伯伯,我是浩浩!” 马车停下,一个侍卫看着这个一身华服,容貌出众,俊俏的孩子,为之一惊,世间,居然有这么好看的小孩,长大后,岂不是下一个晟王?不,他说他叫浩浩?难道是晟王的儿子?不过一想,也只有晟王那样的人,才能有如此美丽的儿子。浩浩一跳,飞进车内,没人拦着他。 浩浩进了马车,见到睿王,一身青衣,悠闲俊美,带着淡淡的笑容,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孩子。 “你是我睿伯伯吗?”浩浩眨眨眼,那张小脸到了睿王跟前,细细打量着睿王的脸上的每一处,眼睛,眉毛,鼻子,唇,轮廓。他找不到一点缺陷,他才直起腰板,一屁股坐在车板上,笑道:“原来父王的兄弟个个都长得这么好看,嘻嘻……” 睿王嘴角不由得拉开一个幅度,他受过多少人的奉承,都不及这一句真实,而且进心窝。他却不知道这句话不单单是赞美,还是套近乎,这个小鬼就是这般滑头,到哪里都未必吃亏。 白瑞明大惊,睿王居然放下手中的政务赶了过来?怎么可能? “微臣参加睿王!”白瑞明到了睿王的车前,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平身!”睿王的声音淡淡响起。他缓缓下了车,浩浩立马跳出来。 安琪也下了车,微微福了福身,淡淡道:“见过睿王!睿王别来无恙!” “你也是,依旧没有变化!”睿王淡淡道,目光依旧如一潭湖水,静静地,将安琪印在眼眸中。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晟王那样的人。 “睿伯伯,浩浩觉得那个将军的镇南两个字不好,睿伯伯,应该怎么处理?”浩浩的小手伸过去,拉住睿王的手,抬起头说道。 “简单,去掉,他姓舞,以后只能是舞将军,没有镇南将军!”睿王淡淡道,却不怒而威。 “王爷,不可,他是北狼国的将军,我国无权干涉和改名!”白瑞明大惊,闻声道。 “你敢质疑?”睿王只是淡淡扫了白瑞明一眼,白瑞明大惊,连忙低下头,不再言语。 “哈哈……好耶好耶!哪个舞?还是乌龙将军?”浩浩大笑问道。 “舞刀弄枪的舞?” “哦,那是不是也是跳舞的舞?” “嗯。” “好耶,跳舞将军!”浩浩大笑道。 安琪无语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孩子,总算除掉了心中的一根刺,心里似乎很得意,在舞将军面前那屁股对准那一脸怒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的舞将军,还扭动了一下小屁屁,回过脸,做了个鬼脸。 睿王轻笑看着浩浩这可爱的动作,他的儿子长大后也会如此吗?他的眼眸温润柔和。 “安琪,你处理完了吗?”睿王很久没有开口说这两个字,突然感觉,好像隔了好几个世纪,他的声音很温和。 “等着误工费!”安琪嘴角一扬,看了一眼门口成千上万的人,再扫了一眼白瑞明和舞将军和上官嫣然。 青莲含笑道:“王妃,三百两!” “很好!白相,希望你有够多的钱,替舞将军还!”安琪嘴角一扬,淡淡道。 白瑞明温声道:“睿王,还请睿王看在两国邦交友好的份上,放过使者一条生路。” “本王妃说过要杀使者了吗?”安琪冷笑道。 “可是断人一条臂膀,对于一个将军而言,必死还要痛苦!” “不是有白相一心袒护吗?若白相不尽全力,那么,也只能怪,白相没有尽职,不是吗?”安琪淡淡道,她的下一个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半,就不能放弃,让白家的财政大权受严重创伤。 浩浩鄙夷看着安琪,喃喃自语道:“哟哟……你这个女人,明明是你要砍人家手臂,还要说是别人保护不周,嘿嘿……我也学!” 浩浩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小脑袋就被安琪扭回来,安琪面色平静,可是内心全是火气,这个小鬼居然敢用那样的小眼神看她?睿王低头看着浩浩那肉肉的小脸,看着他调皮的模样,想起自己的孩子,脸上的柔光迸出。迷倒多少围观的少女。那只迷迷糊糊刚醒的乌鸡,看到睿王,又泛起花痴,痴痴笑着昏倒。 白瑞明的小厮带着好几辆大马车运着银子浩浩荡荡前来,白瑞明上前问:“多少?” “二百七十万两。”小厮压低声音说道。 安琪嘴角一扬,笑了笑,淡淡道:“还差三十万两!现在还有一刻的时间,白相不急,慢慢来!” 白瑞明额上全部青筋,脸色很不好。 安琪抱起浩浩,向睿王福了福身,淡淡道:“睿王,至于北狼国士兵当街抓人这样扰乱民心的事情,白相认为我一个女子不应该管,那就请你好好管一管。” ‘好好’二字,安琪特意加重,睿王点了点头,淡淡道:“来人,将那些士兵抓了,处斩!” 白瑞明大惊,温声道:“睿王,不可,这会伤了两国友好关系,引起边关战事的。” “呵呵……是吗?那就任由北狼国在此挑衅,灭我国威严?白相,你到底是大理国的臣,还是北狼国的臣子?”安琪加重后面的话,言语很明显,你想做卖国贼? 白瑞明闭上眼睛,咬牙道:“微臣自然是大理国的臣子,对大理国忠心不二,日月可鉴!” “日月可鉴?你倒不如,扪心自问,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好了,我也不想管你们这些事情,舞将军的士兵可不只这数十个,杀鸡儆猴,也未尝不可,至于那三十万两,本王妃看在将军夫人的面上,买她一个面子,点到为止。”安琪嘴角一扬冷笑道,看向上官嫣然的怒颜,她很想知道,上官嫣然的王牌,到底是什么?她不可能让这个什么乌鸡来填充。她的眼睛带着那浓浓的恨,安琪就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彻彻底底死心。 上官嫣然捏紧拳头,恨不得将安琪撕碎,安琪明明放她一条生路,没有赶尽杀绝,她却依然这般恨安琪。 “睿王,告辞!”安琪淡淡道,宛如一个朋友一般。 “睿伯伯,记得浩浩哟!”浩浩拉开车帘,笑道,那甜甜的笑容,任谁都忍不住对他好。 “剩下的事交给本王,本王自当让你满意!”睿王淡淡道,伸手轻轻揉了揉浩浩的脑袋,笑了笑。 马车慢慢开走,东海国王的神情凝重起来。 ------题外话------ 谢谢(水晶馥)的月票!谢谢(兎兎兎兎兎酱)在我的《腹黑王爷的宠妻》献上的鲜花和评价票,么么哒~ 《腹黑王爷的宠妻》求收藏ing。谢谢大家,我对大纲进行了大修改,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眼。 ------------ 第一卷 ------------ 番外 十九 “皇上,再不走,只怕城外的三千铁骑就真的成为晟王的腹中餐了。”云离压低声音说道。他心急如焚,可是这个主却依旧若无其事,淡淡坐在那里,看着这个朝思暮想了十年的女子。 马车缓缓离开,浩浩伸了个懒腰,那小心思开始旋转。 “怎么?玩开心了?”安琪挑眉道。 “嘿嘿……母妃,我还要学你那个声音,想怎么变就怎么变。哦,还有还有,我还要讲神功炼成。还有,我还要学会很多东西,就像刚才母妃气那个什么跳舞将军一样,说话气他们,比动手强多了,不累,哈哈……”浩浩一口气说了好多件事情。 睿王淡淡道:“将闹事的北狼国士兵统统处斩!” “睿王,不可啊!”白瑞明欲求情! “你敢有意义?”睿王挑挑眉梢,冷冷盯着他。 “微臣,微臣不敢!” “呵……只怕你敢得很,不过,本王提醒你,晟王的忍耐往往是有限度的,哪一天他不能再忍时,你比谁都明白,白家的下场会如何?”睿王冷声道。 “微臣,知道,些睿王提醒!”白瑞明闭上眼睛,狠狠捏紧扳指,权利,多么诱人,他不会放弃! “杀无赦!”睿王冷冷道,上了车,无一人敢再多言一句,看着禁卫军追捕那些士兵,统统处斩。稳定民心。 回到晟王府,浩浩见到鬼医就粘了上去,“外公,母妃说跟着你就能学会那个变声音,浩浩要学……” 一老一小,慢慢消失在安琪眼前,安琪轻笑一声,不语。 阿福一脸难看看了一眼安琪,低下头从安琪身边走开,安琪的脸色也沉了一下,她在想,一会儿怎么解释? 她的脚步有些犹豫不决,最后才上楼,轻轻推开房门,晟王坐在书桌旁,静静翻阅着什么,一直没有抬头。 “玩够了?”晟王终于开口,淡淡道,慢慢抬起头,看着安琪,不知他眼里的情绪,是怒,还是愤。 安琪的心里有些打鼓,有些语无伦次,浅笑道:“那个,这个,嗯,没怎么玩!” 晟王已经到了她面前,低下头,近在咫尺的玉颜,他的鼻息喷在她脸上,似乎带着疑惑和不明的情绪,“嗯?没玩够?” 安琪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他钳住,不容许她后退。一只手抓住她的小手,有些用力,将他捏得有些疼。 安琪看着那漆黑的双眸,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生气了? “娘子,既然没玩够,那为夫陪你玩!”晟王的玉颜染上了一层怒气,他将安琪的手放在腰间的玉带上,轻轻一挑。 安琪一怔,他这是怎么了?她满脸疑问,看着晟王。 “你只能看我一个人,出来我,谁都不许!浩浩扒人家衣服的本事,也该改一改了。”晟王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醋意,他居然忍不住吃醋。 安琪没忍住想笑,可是这一刻,她不敢笑,那无疑是火上浇油,她装镇定,可是眼眸中的笑意,还是没有逃过晟王的双眸。 “娘子,为夫的身材不好看?”晟王嘴角一扬,邪魅笑道,锦袍早已滑落在地,坚实的胸膛,那股迷人而又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安琪抿了抿唇,尴尬笑了笑,正欲挣脱,却被再次拉近距离,脸轻轻撞击了一下那坚实的胸膛,她不敢再乱动,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可是,对他的感觉却依旧如此强烈。 “以后,只准看我一个人!”晟王闭上眼睛,收紧手臂,带着怒气和醋意,将安琪抱得生疼。 安琪很是无语,正欲解释,那不是她的错,浩浩别的本事都没有,就除了这一招,她这不过是让浩浩意识到要练武嘛,她容易吗? 晟王没有给她说话的余地,他一想到那个如诗如画的男子,站在暗处窥视他的妻子,他心中莫名起火,那三千铁骑被他赶尽杀绝,所剩无几,都难消他心头的怒火。 轻轻咬了一口安琪的红唇,发泄心中的怒火,可是却只是点到为止,他也分不清为何这般恼怒,他控制不住这样的情绪。 “晟,唔……没想到你的醋意还真是!” “真是什么?”晟王眉梢微扬,浑厚的语气带着些隐忍的欲望,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在燃烧着什么不明的情绪。 安琪的身子微微一颤,晟王不可能会因为几个不相干的人吃醋,那是什么?刚才酒楼上那个暗中帮她的人是谁? “晟……”安琪柔声道,她很少见到他这个模样,这个样子的他,让她感觉很陌生。 晟王的吻却铺天盖地袭来,他从未疯狂过,每次都是那么缠绵,温柔,可是今天,他却带着那种陌生的疯狂,只听见衣服撕碎的声音,安琪一怔,所有的理智统统拉了回来。 “晟……”安琪的声音带着呜咽声,除了刺激,还有恐惧和害怕。 晟王恍若未闻,动作有些疯狂,将安琪打横抱起,二人扑倒在床上,依然是衣服撕碎的声音,他的吻疯狂如宣战,安琪胸前一凉,身子一颤,微微蹙眉,双手欲去推开,却被他大手钳住,扣在头顶上。堵住她的唇,不想听,她在需要人出面的时候,居然没有想到他,而是想到了睿王,难道,他段天晟在他心里就那么不可用?晟王的眼眶再次黑下,像个受伤的孩子,在宣誓自己的存在。 可是这一切对于安琪而言,却不是,安琪不明白他为何这般疯狂对待她,他从未如此,心被狠狠刺痛,带着轻声的哭泣声,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他的手心触摸到那滴泪,他原本半睁的眼猝然张开,所有的情绪,只剩下心疼和抱歉。放开她的手,手腕早已因为他用力抓紧,青了一圈。 “娘子,娘子,对不起,对不起。”晟王所有的怒火和欲望,瞬间被浇灭,整个人如掉入冰窖,轻声温柔安抚安琪,将安琪揽入怀中,带着怜惜和心疼。 安琪闭上眼睛,推开他,可是他却将她禁锢在怀中。 “娘子,对不起,我刚才……”晟王也不知如何解释刚才他的情绪,知道东海国王不管三千铁骑死活,留在暗中窥视一切。安琪在受到白瑞明刁难时,他以为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处理,或者找他出面,可是,她却找了睿王。她完全忘记了她的背后还有一个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出色的夫君。 安琪的呼吸显得很沉重,她的心微微凉了一下,带着些恐惧,若晟王刚才真的做了什么,那么只怕,她将无法抹平这道阴影。 “娘子,对不起……”晟王捏紧拳头,他刚才居然那样对她,他无法言尽内心的抱歉,他的娘子似乎在做什么事情,都不要他出面的,从前是,现在也是。 安琪依然不语,衣衫凌乱,如她此刻的心情。 “娘子,刚才为什么不要为夫出面替你收拾残局?”晟王终于开了口,收紧手臂,深深吸一口安琪身上的香味。 安琪才微微睁开眼,原来,他是因为这件事情?她抬起头,带着埋怨和委屈的眼神看着晟王,欲哭无泪,问道:“你就因为这个?” 晟王两眼诚恳,点了点头,似乎很委屈。原本他听到白瑞明刁难安琪,他想出面,可是安琪用了安琪自己的方式狠狠整治白瑞明,他不由得佩服这个女人的本事,可是当安琪请了睿王,他再也开心不起来,自恃骄傲的他,第一次感觉被自己的娘子忽视。 安琪的脸色沉了下来,怒道:“就是因为这个你就可以那样肆无忌惮对我?” 晟王一把将安琪的脸按在心口的位置,不敢看她含怒的脸色,他知道自己错了。那刀鞘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安琪的发鬓,轻柔,带着歉意和罪恶感,他无法原谅自己刚才粗鲁的行为,内心的愧疚越来越深,将安琪抱得更紧,似乎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若那个时候我叫你出面,那我就是那个仗势欺人的主,你若出手,就会将你成为只爱美人不顾江山的昏庸王爷。” “世人的评判,你以为我会在意吗?那些趋炎附势,人云亦云的人,说的话,无足轻重。” “我知道,可是,我不喜世人这般说你。” “娘子还是被世俗所困扰。”晟王微微蹙眉,看着床上的碎片,伸手将被子轻轻挑起,敷在安琪身上,淡淡道:“娘子,绝对不会出现下一次。” 安琪岂会听进去,钻进被子里,不再言语。 “娘子?”晟王轻声唤着,安琪没有要理会他的举动,他知道这次玩大了,他要想办法补救。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也。 安琪听到一直没有动静,微微侧头回来,看到房间空荡荡的,闷闷起身,换上一身雪白的衣衫。看着满屋子衣服碎片,心情不是很好,轻轻揉了揉手腕上的淤青。正欲下楼,却闻到扑面而来的花香味。 那张妖孽美艳的玉颜,带着倾天下的笑容,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大束火红的蔷薇,这次,某人可没有用刀削掉每一根刺,因为,他着急回来,岂能顾及那么多。 安琪一脸怒气,闷闷盯着他,不语。 “娘子,不要生气!为夫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晟王含笑,挡在门口,两手捧着蔷薇,手被扎出鲜血都毫无知觉,只希望她消气。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他,这样的他,犯了错会第一时间认错,他是多么孤傲的一个人,在世人眼里,他就是那不可触犯的神,何时放下过姿态?可是,他在她面前,却可以放下一切,放下他那骄傲的自尊,因为他的爱,胜过一切。 “娘子,为夫知错,怎么惩罚都行,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心疼!”晟王伸手一把把安琪按在怀中,他见不得安琪的眼眸染上迷雾,他感觉那层烟雾让他窒息,感觉自己罪无可恕。 “对不起!”安琪再次开口,却说了三个字,为什么说抱歉? “娘子,是为夫的错!”晟王轻声在安琪耳边轻声述说着,那是发自内心心疼得声音,那是充满爱的温度。 安琪轻轻推开他,欲伸手去接那束蔷薇。 “有刺,娘子,你想放在哪里?我帮你弄。”晟王却收回手,不让蔷薇的刺扎到安琪。是的,他的爱就是如此细致入微,这束蔷薇的刺在他手上,他可以忘记和忽视,可是,要放到安琪手里,他就会记得,蔷薇有刺。 “扔了它们。”安琪严肃道,看着晟王的手指染上鲜血,知道他一直紧紧捏着那些刺,都言十指连心,他能不痛吗?可是,他的脸上却全是幸福的笑意,这一刻,分不清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但是,他爱安琪的心,却绝对真诚! 他没有扔掉,而是走到花瓶前插好,那笑容,邪魅却灿烂,那么蛊惑人心,他没有让安琪包扎伤口,而是转身去取了药箱,拿一瓶药,轻轻涂抹着安琪手上的淤青,紧蹙眉头,似乎,那疼,在心底不断蔓延。他没有问她疼不疼,因为他的心,已经感觉到很疼。 “不疼!晟,谢谢你。” 晟王的玉颜微微抬起,看着安琪,等着她解释。 “因为,在爱情的世间里,一直是你放下姿态,维护我们的爱情。相爱容易,相守难。如果每一次,你都和我一样,不愿意低下头,不愿意解释,让心结越结越深,让误会越来越多,到最后,你我必会相互伤害对方,纵然看着对方难过,自己更加伤心,但是也绝对不会罢手。那样,错错错,被一个情字牵动一生,宁可当初不相识,这样,就不会有悲剧。所以,我很幸运,我遇到的,不是和我一样的人,而是你这样的人。所有,我这一生的幸福,都是因为有你,当然是要谢你!” “娘子,我这一世,欺尽天下人,也许因此,上天派你为世人讨回来。不过,为夫甘之如饴,乐此不疲。”晟王柔声轻笑道,他的锋芒都对着整个天下,对世人,他永远是那不可触犯的神,既敬又畏,他的骄傲,从不会在安琪面前展现。两个人,不是总要有一个人放下姿态吗?他自然不会让她有这样的机会,每次都是自己首当其冲,率先第一,只为了看她扬眉故作得意的模样,可是她眼里的那抹感动和幸福,才是他最大的安慰。 话说玄墨在紫云山住了两日后,将白狐交给了沧月公主。 ------题外话------ 谢谢(82702053)的打赏! 《腹黑王爷的宠妻》求收藏ing。谢谢大家,我对大纲进行了大修改,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眼。 ------------ 番外二十 “怡亲王请放心,我会保护它的安慰,十日后,必将它还给您!”沧月公主一身宫装,柔美中带着刚强,沧月如她一般,美丽凄凉,浮在紫云之上。 玄墨只是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那只白狐,淡淡道:“如果你不想出事,就乖乖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否者,只能自求多福!” 白狐可怜兮兮看着玄墨,伸出爪子去抓玄墨。却被沧月公主轻轻安抚,帮它顺毛,浅浅笑道:“放心,本宫定能护你周全。怡亲王放心,我不会让它置身险境。” “算了吧,你还是照顾好自己,白狐,你自求多福!”啸阳粗嗓门说道。 沧月勉强一笑,目光依然坚定,说道:“谢啸将军提醒,本宫可不是宫里娇嫩的花朵,待回来之日,必当好酒好肉招待各位,告辞!” 周统看着沧月公主的队伍缓缓下山,淡淡问道:“你确定她是公主?我倒有种错觉,她才是一个统帅三军的将军。有将军的气势。” 啸阳瞪了他一眼,他闭上嘴,不再言语。 玄墨只是静静看着山下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如蚂蚁一般渺小,那是太子李前来迎接的队伍。玄墨看着这里的景致怡人,刚抬起头,一只千里鸟飞落在他修长白皙的玉指上。 “咦,千里鸟。”周统又低声冲啸阳说了一下,啸阳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说,难道我不认识?还要你提醒? 玄墨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符号,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的小丫头出手就是狠,白瑞明这下是吃了一个大亏,不过,也看出他效忠北狼国的心。晟王的一个承诺,就让白瑞明不断靠近那承诺的边缘,就是不越界。只要白瑞明不越界,晟王就不会出手。只要晟王不出手,白瑞明可就更加有恃无恐。晟王,他似乎在静静等待着什么,如一个狩猎者静静等待猎物掉进他的陷阱里。 “走,狩猎!”玄墨嘴角一扬,突起兴致,淡淡道。 “我看看!”啸阳接过那密密麻麻的文字符号,周统在身后偷偷瞄了好几眼,之后,二人大笑,镇南将军成了浩浩口中的跳舞将军,要躺上十天半个月,这下,摄政王一定会绝对自己派了一个废物,不过舞将军的战绩还是赫赫有名,算得上摄政王手中的一名虎将,不可能轻易就这么丢弃的。 沧月公主下了山,遇到迎面而来的太子李,太子李尽三十的模样,却英姿飒爽,骑着骏马,目光如鹰隼般盯着白狐,白狐一怔,欲跑,却被沧月先一步,抓紧它,将它关进笼子里,含笑温声道:“别怕,我会保护你。” “皇妹果然不负众望,得到了白狐。”太子李淡淡含笑道,眼里的光彩那么夺目。 “皇兄,这白狐是大理国怡亲王的宠物,不能伤了它,否者,没办法和他交差。” “哦?怡亲王?看来我的心思还是没能瞒过皇妹,不过,就算我放过这上好的白狐皮,只怕后宫那些妃子们可未必,皇妹还是想个对策。”太子李收回刚才的目光,淡淡提醒道。 “是,皇兄。”沧月公主淡淡回答,从怀中掏出灰色的粉末洒下,那原本雪白美丽的白狐,身上的毛发染了好几块灰色斑点。 “皇妹想得周到,这灰麒麟粉,若没有你的独门药水还真是洗不掉,这下,只怕没人再对这小东西起兴趣,走吧。”太子李淡淡道,策马掉头, 沧月公主策马跟随,缓缓进了城。 所有人都在看那传说中的白狐,灵动的家伙,身上却多了几块灰色毛发。 “这是白狐吗?” “怎么身上还有灰色的毛?” “一定是沧月公主的灰麒麟粉,怕是担心有人想要夺这狐皮,才有意这么做的。” “是,要是全是雪白的,做个围脖,一定很漂亮。” “……” 队伍缓缓进入宫墙内,一场阴谋正等着她的进入。 “儿臣见过父皇。”沧月公主堆在大殿之下,拿着一个笼子。 “这就是白狐?”皇上苍老的声音响起,却显得那么无力。 “是,儿臣在白狐身上撒了灰麒麟粉,暂时洗不掉。请太医先过目。”沧月公主说着,将笼子交给一个太监。 太监将小笼子交给太医,太医们七手八脚,看一番,白狐恶狠狠嗤牙咧嘴,怒瞪所有人,它不喜欢别人这么碰它。 “还咬人。” “回皇上,真是白狐。”太医们纷纷回答道。 “呵呵……看来皇妹真是好本事,居然真的取得白狐,我倒是看看,是什么样的畜生,这么难找?”一个红衣男子,张扬无比,走上前,推开所有的太医,低眉看了看白狐,白狐发出愤怒的低吼声,他伸手去摸,白狐毫不客气咬了他一口:“畜生,敢咬我?” 沧月公主立马起身,一个闪电的速度拦住红衣男子拿一掌,一把将笼子提走,淡淡道:“四皇兄恕罪,这是给我母后的药引子,不若毁了,岂不是等同于杀了我母后?” 红衣男子理了理肩上的乱发,冷笑一声,不管手上那细小的伤口,淡淡道:“父皇,恕儿臣刚才一时情急,差点误伤了这个小祖宗。” “四儿,不得无理,还不跪下?”一个美丽妖娆的四十好几的女子,一身雍容华贵,低声呵斥四皇子。 “母妃,父皇最疼我了,不会计较刚才我的所作所为的,是吧?父皇?”红衣男子上前蹲在龙椅边,含笑仰视那苍老无力得容颜。 “呵呵……看你交出来的儿子,真是像极了你。”皇上大笑道,显然,他恨喜欢这个儿子向他撒娇,一个二十好几的人撒娇,真是奇闻。 太子李面不改色,淡淡站在大殿之下,不语,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父皇,既然已经验证了是白狐,那么儿臣这就带太医下去救治母后。儿臣告退!”沧月公主行了一个大礼,淡淡道,大殿之上那三个人似乎根本没看到她的存在,皇上只是不耐烦挥了挥手,太子李微微鞠了躬,冷着脸,也跟着退了出去,和沧月公主出了大殿。 “皇兄,白狐的血真的有效吗?”沧月公主微微蹙眉,压低声音,问道,因为她的心里一直打鼓,不知会不会成功。 “高太医说有九成的把握。”太子李的声音显得很沉重,和在城外的模样比起来,身上的枷锁显得那么沉重。 沧月公主的神情也显得有些凝重,再次压低声音道:“这一成的不确定,是什么?” 太子李只是看了看沧月,许久,才言语:“你应该知道,防不胜防的后果,这一成,可比九成还大。” 沧月公主低头看了看白狐,秀眉紧蹙,她总感觉有些隐隐不安。 太子李紧蹙眉宇,挥了挥手,凤床边所有的侍女都纷纷退下。 “母后。”沧月的声音很轻柔,却宛如春日里的阳光,融化了整个冬日的冰雪,她轻轻握起那只干枯的手,一个五十岁的女子,颜容早已随着年龄的增长,被岁月无情刻下伤痕。 “月儿……”她的声音苍老无力,显得如地狱里爬出来的灵魂,她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一个象征,只要她不死,皇贵妃就不能当皇后,四皇子就无法当上太子,太子李,就可以继续当太子。这,就是她为什么这么艰难却依然活着。 那饱受折磨的声音,刺痛了站在床边的男子,他那双鹰隼的眼眸暗沉下来,拳头早在身后捏紧。 “母后,儿臣让母后受苦了。”沧月公主将那干枯如树枝的手轻轻放在自己那张柔美惊艳的脸颊,轻轻摩擦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月儿,都十八了,为什么,不找个好人家……咳咳……”皇后如鬼泣的声音似有似无响起,却被猛烈的咳嗽声打断,把心中的话又憋回肚子里。 沧月公主示意那个太医上前,高太医早已经习惯,熟练的动作轻轻按下几个穴位,止住那猛烈的咳嗽声。 “太子,公主,如今就是赶紧熬药用药引子。”高太医温声道。 “你亲自动手。”太子李冷冷道,声音高亢,带着威严。 高太医点头退出去。 沧月公主坐在床边,轻声说着自己在外面的所见所闻,似乎外面的世间是那么广阔自由,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柔和令人欣慰的笑容,她只说好的,把自己吃的苦统统忽略。皇后细细听着,偶尔无力笑了笑,眼中全是泪光,她的女儿,从不会将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她也知道,沧月肯定没少吃苦,可是,她知道沧月是为了安慰她,她细细听着,听着听着,慢慢进入梦乡,干枯无色的唇挂着一个慈爱的笑容。 太子李见皇后已经睡下,沧月公主的声音越来越轻,他轻轻拍了一下沧月公主的肩,转身往后走,走出内室,到了门口,看了看那罗账内干枯的皇后。 “皇兄,何事?”沧月轻声道。 “就算治好母后的怪病,母后的身子也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必然有一场无法避免的政变,你先离开西凉一段时日,待我的好消息!”太子李的声音轻如那蝴蝶煽动翅膀的声音,可是沧月却将每一个字每一句都听在耳里。 “不可能!我不会离开!”沧月公主压低声怒道,她不是一个面对战事就逃避的人,她要和太子李共渡难关,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会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 “听话!”太子李压低声音怒吼道。他不能让他唯一的妹妹面临这场必然的宫变,只要四皇子出手,他就名正言顺将他拿下,毫不留情。 “我是不会离开!”沧月怒道,折身回了内殿。这个家,原本就是冰冷的,除了母后和皇兄,还能有谁温暖她?她不会背弃这两个人,她唯一的亲人。 太子李的脸上微微冒起青筋,这一局,只要他的母后一死,皇贵妃会很快当上皇后,四皇子很快就当太子,那么,他再出手,就得不到更多的拥护,也得不到百姓的拥戴,变成逆臣贼子。可是,若是四皇子先出手,那么,他就可以以平乱的理由将之除掉,除掉他们,他才能保护他身边的人,他的妻儿,他唯一的妹妹。可是这一切,显然并没有那么简单。 “太子,药,现在需要一滴药引子。”高太医端着那苦涩浓烈的汤药进来,太子李亲自将用银针试了一遍毒,才让他走进去。 “白狐,借用一滴血,一滴,晚上给你好吃补偿你。”沧月公主温柔道,伸手去拿白狐的前爪。 白狐很不开心,使劲往回缩,沧月公主的速度很快,一道细细的口子,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一滴鲜血低落在碗中。沧月公主迅速为它包扎伤口,动作的熟练都是在千万次受伤中练习出来的。 一个老嬷嬷在太子李的指示下进来,将皇后扶起,坐在床上,拇指拿着药碗,似有意,又似无意,让碗里的药轻轻溢出一点,轻轻碰过的她拇指的指腹,挽起一勺汤药,喂到皇后唇边,太子李两眼突然猛睁,一把打飞那老嬷嬷,可是还是没能阻止皇后的动作,汤药进了口中。 “连你也敢背叛本太子?”太子李大怒道。 沧月大惊,立马回头看,只见皇后的原本就没有血色惨白枯黄的皱皱的脸被剧痛所掩埋,瞬间倒了下去。 “母后……” “母后……” 二人大惊上前去扶住皇后,高太医大惊,立马取出银针在皇后的身上扎下几个血脉,防止毒性蔓延。 太子李站起来冷眼盯着那老嬷嬷,咬牙道:“你伺候了她而是多年,居然是这般衷心?是谁?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那老嬷嬷的身子往后挪动几下,战战兢兢,正欲开口,却嘴角流血,毒发身亡。 高太医立马上前想要套出消息,可是那老嬷嬷已经两眼全是死光,死寂沉沉,没有生还得余地。 “母后……”沧月公主的声音显得那么苍凉无奈,趴在床边,把脸埋进那干枯的怀中,她不应该让别人动手,她应该亲自代劳,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高太医……”太子李严肃问道。 高太医摇了摇头,看了看床上那干枯的女子,继续说道:“太子殿下,恕微臣医术不精,如今,微臣只是封住她的血脉,加上她中毒不深,还可以维持一个月。”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太子李的声音突然带着些伤痛,那隐忍着的痛,还是夹杂在声音里。 “看来,只有两个人有这个本事,可是,这两个人,都未必肯出面。”高太医摇头道。 “谁?” “什么人?” 二人立马问道。 “一个是传说中的鬼医,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深居鬼谷,无人能找到。这第二个人,就更难请,她就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冷少,也是大理国九王爷晟王的王妃。晟王对这个王妃深爱有加,连众人都说是这个王妃杀了他的母妃,他却坚信不是,对这个王妃的维护达到无人能及的地步,带着她,深居鬼谷,前段时间听闻他们回了京城,但是,这个晟王爱妻之心,天下间无人能及,只怕想请她出山,更难。”高太医紧蹙,淡淡道。 “鬼医的鬼谷无处可寻,可是这个晟王,却更加惹不得,难道别无他法?”沧月公主的声音几乎绝望。 太子李的目光落在那只白狐身上,淡淡道:“有一个人,可以请得动晟王妃!” 沧月公主微微蹙眉,看向太子李所望去的方向,立马领悟,带着惊喜说道:“是怡亲王。” “皇妹果然聪明,可是这个怡亲王可未必能帮我们。” 大殿内突然再无声响,除了那只白狐在笼子里打转的声音。 沧月公主拿起笼子,往外走,只要还有希望,她就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题外话------ 《腹黑王爷的宠妻》求收藏! 她,是一个拥有异能的一缕魂魄,21世界的特工雪女,记忆只是残缺不全的片段组合,走进了一个架空的世代,一个郡主的躯体,获得新生。 他,是皇朝威名赫赫的七王爷,地位权势和俊美于一身的天之骄子。无情无爱,冷酷无情,却温文尔雅,迷倒众生,无人知道他的善恶。无情之人,他的爱被唤醒那一天,会是怎样一般风景?他的疯狂,又有谁能理解? 一场意外,他掉进她的手中,在她百般折磨和羞辱之中,深深结下了仇恨。 此仇不报,本王誓不罢休! “不要用那么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她无视他愤怒的眼神,浅笑道。 ------------ 番外二十一 玄墨一身狩猎装,威武勇猛,宛如天地的君王霸主,穿梭于林间,箭不虚发,那哒哒的马蹄声,如战场上那鼓声,鼓舞人心,令人心宁,啸阳周统五十几个人也疯狂紧跟其后。 他们胜利的欢呼声响遍整片林子,沧月公主骑着骏马折身会紫云山,经过林子边,听到他们的欢呼声。 “王爷,那是沧月公主,她怎么又回来了?还带着白狐。”啸阳用手指的弓指了指林外的沧月公主,疑惑道。 “不是说十天吗?怎么才不到一天就回来了?”周统也疑惑挠了一下啊脑袋,稚嫩的脸上全是不解。 玄墨的目光落在笼子里那只白狐,小爪子上还包扎了一个蝴蝶结,白色的布条染了些鲜血。 沧月公主取出白狐,在白狐身上撒下药水,那些灰色变成了白色,她将白狐放在地上,白狐受伤委屈跑向玄墨很快钻进玄墨怀中寻求慰藉,可怜巴巴看着他。玄墨放下弓箭,轻轻揉揉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王爷,我知道我的请求很无礼,但是必须这么做,我想请王爷答应我一件事,只要王爷答应,不过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在所不辞。”沧月公主下马走到玄墨马前,弯下腰,抱拳请求。 玄墨的余光微微抬起,扫了一眼马前那娇小的身影,虔诚的姿态,淡淡道:“若本王不答应呢?” 沧月公主一怔,居然,跪了下来,她这一生,只跪她的父母,从未给任何跪下,没想到,再跪,就是眼前这个冷眼似雪的男人。为什么感觉,没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 玄墨微微蹙眉,看着沧月,抿了抿唇,淡淡道:“说说看!” 沧月公主立马抬起头,迎上那双冷漠的俊眸,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可是她不敢保证他一定帮他,轻咬了一下红唇,鼓起勇气,说道:“听闻你和晟王妃有几分交情,我想请你帮我,请晟王妃来为我母后解毒。” “痴人说梦!”玄墨脸上猛然生出一层怒气,策马离去。 沧月公主知道自己强人所难,她为了她的母后,她不得不这么做,她翻身上马,追上去。 “王爷,我知道我强人所难,但是,我必须这么做,若我母后不幸,那么,西凉国将会易主,必会引出一场战争,到时候百姓生灵涂炭……” “那是你西凉国的事情,与本王何干?”玄墨的怒火更加旺,他怎么可能让安琪来这个地方冒险?痴人说梦,可笑至极。 “王爷……” 玄墨不理会沧月公主,策马离去。 沧月公主闷闷停留在原地,看着那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为什么认为他会帮他?她为什么莫名其妙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们不过是刚认识的陌生人而已。 一个侍卫策马到沧月公主身边,压低声音道:“公主,属下听他们私底下说了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晟王的小郡主,似乎很喜欢怡亲王,只要这个郡主能来,那么晟王妃,自然也回来,就看公主如何留住怡亲王,将那小郡主引来了。” 沧月公主的两眼猛然一睁,眼里闪着一丝坚定,看来,她操之过急了。 “将这个消息告诉太子!交给太子办,本宫尽量留住怡亲王。”沧月公主挥了挥手,命令道,那侍卫立马策马离去。 沧月公主再次策马去追逐玄墨,玄墨已经回到紫云山,啸阳他们一脸疑惑收拾行装,准备离去。 “王爷,您答应过给我白狐十天,请不要食言!”沧月公主淡淡道,她要镇定,唯独如此,她的母后才有救,西凉的百姓才能免除战乱之苦,她,必须这么做。 玄墨微微抬眼,用着探究的眼神看着沧月公主,这其中必有蹊跷,若非如此,她怎么会将白狐送了回来?玄墨淡淡道:“你最好别给本王耍把戏,否者,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啸阳无奈叹气,他的王爷啊,这是多好的姑娘啊,你为什么不长长眼看一眼,那么冷漠到底是为何?不过,他支持玄墨留下,他希望玄墨能给他们带回去一个王妃,这个沧月公主就不错,相貌美艳惊人,没有做作和扭捏之态,柔美中带着刚强。 “王爷,要不再多住十日也无不可。”啸阳说道。 玄墨微微侧头看了看啸阳,啸阳这一路,见到姑娘都忍不住为他瞧上一眼,这家小姐好,那家小姐好,似乎只要到了年龄,容貌出色的,他都想要给玄墨介绍。更何况沧月公主这样世间少有的女子。他明白他的心思,可是,那份悸动,始终没有,他微微沉下脸,转身回来自己的宫殿。 沧月公主长长舒了一口气,冲啸阳感激一笑。 啸阳原本就是一个粗人,粗着嗓门道:“公主不要自作多情,我不过是为了我自己。” 沧月公主含笑道:“本宫还是要感激啸将军出言相助。” 沧月公主只能把白狐再次带回宫中,这只白狐不过成了一个幌子,而她将白狐弄花之后交给了太子李,由太子李照料。太子李的手下立马行动,悄悄前往大理国。 啸阳在中间不断撮合,让玄墨和沧月公主一起去狩猎,玄墨闷闷看了一眼啸阳,沧月公主也看出,似乎玄墨还是很在乎这个啸阳,她现在要稳住玄墨,为了西凉,可是,心中的某一处,却喜欢这样的相处,在狩猎场中,她的笑声响起,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开怀,她利用了玄墨,她不敢去想玄墨知道后会是怎么样的神情,她现在,只能顾及大局。 大理国京城 上官嫣然和舞将军再次上殿,舞将军脸色惨白,却依然狰狞吓人。北狼国摄政王封的心语公主,也在大殿之上。 睿王看到心语公主那一刻,手微微一颤,立马看向上官嫣然,上官嫣然的心思,他一眼也看清。 晟王带着安琪和妍妍浩浩缓缓入了大殿,入席,他只是扫了一眼所有人,扫到某一处时,眉宇微微蹙眉,目光如利剑,直直射向上官嫣然。 “咦?母妃,那个人长得好像你啊。”浩浩一脸疑惑道,指着心语公主。 “心语见过晟王,晟王妃。”心语公主淡淡道,居然,连说话,都那么像。 安琪紧蹙眉头,看着这个心语公主,是有五分相似,她的装扮一如十年前的她,淡淡的说红色,一样的发鬓,一样的神情,就连言行举止,都模仿得有七八分相似。安琪的目光立马移到上官嫣然身上,上官嫣然的眼眸全是笑意。她倾尽一身打造了这么一个人,将一身的才艺都教授给了这颗棋子,今日,她要看安琪是怎么难过,她要看着晟王将安琪抛弃,她一定要将这一生的痛和恨,都讨回来! “心语为大家助兴,跳一支舞。”心语淡淡道,神情淡淡,可是她这么自告奋勇,和安琪的做法却背道而驰。 晟王的眼眸中全是冷光,上官嫣然那点小剂量, 妍妍只是静静看着那个心语公主,手中的飞针早已飞离小手,飞向心语公主的膝盖,心语公主才刚刚起步跳,立马噗通倒在台上。 安琪微微蹙眉,低眉看了看妍妍,妍妍吐了吐舌头,不语。 浩浩弯着小脑袋,伸手去摸妍妍的衣袖,她怎么能藏那么多银针?好像是变出来一样。 “姐姐,教教我,我也学!”浩浩讨好笑着,那小脸几乎都要贴在妍妍的脸上。 妍妍微微往后仰,说道:“你不是在练你的神功吗?” 浩浩正欲不依不饶时,安琪一把将浩浩抱到怀中。 睿王早已冷着脸怒道:“这就是你们北狼国派来和亲的公主?” “睿王息怒,心语公主可能是因为长途跋涉,劳累过度,请再给她一次机会。”舞将军立马说道。 “不是想出人头地吗?本王成全你!”晟王的声音如冬日的寒冰,寒气逼人。 “谢王爷!”心语公主根本不明白这话中之意,以为这个绝色美男对她有意,心中大喜,开心看了一眼上官嫣然,面纱下的上官嫣然轻咬了一下唇,晟王岂是那等粗俗之人?而且安琪并没有一丝显老,神韵远远在心语公主之上,没有一丝粉黛,却依然倾国倾城,心语公主脸上若没有了那一层胭脂水粉,和安琪就再无一丝相似之处。 上官嫣然在心里磨牙想着:“世间男子哪个不爱这副皮相的?如今将一个和当年的安琪相似的人,送给晟王,晟王应该怀念当初,必然收了心语,之后再靠交给心语的媚术俘获晟王,我就不信,晟王就不为所动,不可能,不可能!再等等,再等等!” 妍妍不安地看了看安琪,眼里全是担忧之色。 “妍妍,爱一个人,就应该相信他的为人,他不会被这皮相所惑。”安琪低下头,轻声含笑道。 晟王嘴角微微勾起,他还在担心他的娘子难过,可是这一刻,他的担忧似乎显得多余,不过,敢于模仿他娘子者,杀无赦! 心语一曲跳完,含笑站在舞台之上。炽热的眼神看着那墨衣男子,真是风华绝代,她若真能嫁给他,她死都愿意。她激动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题外话------ 谢谢(xxb526761666)的月票。么么哒! 《腹黑王爷的宠妻》求收藏人数,亲们,支持一下! 她,是一个拥有异能的一缕魂魄,21世界的特工雪女,记忆只是残缺不全的片段组合,走进了一个架空的世代,一个郡主的躯体,获得新生。 他,是皇朝威名赫赫的七王爷,地位权势和俊美于一身的天之骄子。无情无爱,冷酷无情,却温文尔雅,迷倒众生,无人知道他的善恶。无情之人,他的爱被唤醒那一天,会是怎样一般风景?他的疯狂,又有谁能理解? 一场意外,他掉进她的手中,在她百般折磨和羞辱之中,深深结下了仇恨。 此仇不报,本王誓不罢休! “不要用那么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她无视他愤怒的眼神,浅笑道。 ------------ 番外二十二 睿王静静看着晟王,嘴角微微勾起,晟王是什么样的人,岂能用世俗的眼神去看? 晟王淡淡道:“这,就是和亲公主?” 上官嫣然嘴角露出得意之色,含笑道:“是的,她就是北狼国的心语公主,前来和亲。” “很好!那么,就将她赐给璃王吧!”晟王冷冷道。 全场一片哗然,这是怎么回事? 心语公主大惊,她不能嫁给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不! 上官嫣然一怔,捏紧拳头,璃王?璃王不知所踪十年,怎么嫁?而且,这不是她最初的意愿。 “晟王殿下,璃王已经消失十年,这个似乎不太符合和亲的规矩吧?”上官嫣然含笑道。 “规矩?就这样一个女子,有何面目来和亲?来人,敢于模仿本王王妃者,杀无赦!死后灵位写上璃王妃!”晟王冷声道,一声令下,禁卫军立马出动,所有人都不敢言语,睿王依然神情淡淡看着一切。 心语公主大惊道:“义母,救救我。” 上官嫣然闷闷恳求道:“请晟王三思,心语公主怎么说也是和亲公主,怎么可以说杀就杀!” “晟王,难不成不知道不杀使者这一条道理的吗?”舞将军大怒道。 “本王已经说过,和亲公主已经嫁给璃王,如今,就是璃王妃,是我大理国的子民,归本王管。璃王妃冒犯本王的爱妃,杀!”晟王冷声道。 上官嫣然狠狠咬牙,璃王妃这个位置是她的,就算死,也只能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谁,都不可以。 “可是心语公主没有喝璃王拜天地,算不上夫妻,那就不是大理国的子民。”上官嫣然怒道。 “哦?是吗?那你呢?”晟王眉梢一挑,冷笑道。 上官嫣然的身子一僵,她的脚步不由得往后退,脸色微微泛白。 “这位夫人就这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晟王冷笑道,一道挡风打掉她的面纱。 众人惊呼,居然是上官嫣然。 “她不是已经被先帝杀了吗?怎么还活着?” “是啊,而且还成了别人的妻子。” “真是给璃王丢进颜面。” “璃王当初已经休了她,却给她一处安生,也算仁至义尽了。” “就是,这样的女子,用尽手段,欺骗璃王,还拿假怀孕来邀宠,真是可恶至极。” “她身上留着徐家的血,和徐家一样,心狠手辣。” “居然还要带一个和晟王妃相似的女子回来,故意弄得和当年的晟王妃一样的着装,她安的是什么心?” “太邪恶了。” “真是丢尽我大理国的脸面。” 众人议论纷纷,怒骂不止。 上官嫣然立马躲到舞将军伸手,也不顾台上心语公主呼救声,她错就错在听信了上官嫣然的话,成为上官嫣然的棋子,失败,就只有遗弃。 “上官嫣然,你说,你教唆和培育一个女子,将本王的爱妃言行举止都教授给她,寓意何为?”晟王的声音突然发自寒冰地狱,寒气逼人。 上官嫣然依然躲进舞将军身后,不敢直视晟王那冷如含着冰霜的眼神。 “夫人,别怕,我保护你。”舞将军拍了拍她的手,继续说道:“晟王,请不要污蔑我的夫人,她叫莫愁,不叫什么上官嫣然。” “哟哟……那个跳舞将军也要来跳舞吗?”浩浩扒开安琪的手,撇嘴笑道,似乎和这个将军有仇一般,说道。 “你夫人叫什么名字,可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说的算,而是,她身上留着的,就是徐家的血。”睿王冷冷道,说道徐家二字时,两眼依然带着浓浓的恨意,他连秦媚儿都没有放过,岂会放过上官嫣然。 正当所有人为这个事情议论纷纷时,妍妍扫了一眼舞台上那一片血红,立马将目光收了回来,一只手不由自主轻轻握紧一只手腕,袖子里的那个小东西,才能给她安慰,抚平她的心灵。 她已经有近两个月没见到他,每当夜深人静时,她会偷偷拿出袖中那枚小小的玉佩块,借着微弱的光线,细细看着那残缺不全的玉,似乎看到了寒冰阵里那张容颜,他的轮廓,清晰浮现在她脑海中,那道温暖安全的感觉,那依赖和不舍的心情,涩涩的,又甜甜的,在心里蔓延。很快,她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不再想起刚才那些可怕的画面。 “既然你们大理国这般不欢迎我们北狼国,本将带着家眷离去便是,这次和谈,只能让摄政王再派人来处理。”舞将军狰狞的脸上全是怒气,拉着上官嫣然离去,上官嫣然看着舞台上她的棋子,已经无声无息倒在血泊当中,她含怒冷冷扫了一眼,因为,这个棋子死了,却夺走了她的梦寐以求的位置。 晟王只是冷冷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看来,很快就要和那个人正面见面了,这一对二的战争,就要开始。 安琪一只手一直捂住浩浩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舞台上的场面。晟王挥了挥手,禁卫军立马处理现场。 所有人都不敢大声说话,知道晟王爱妻之心,无人能及,这下,那个女子还敢这般打扮就是不想活了。原本模仿安琪的一些发饰和装饰的富家小姐们,偷偷摘下那些小装饰品,把自己的身子往里缩。 妍妍看到一个小宫女一直看着她,似乎有话想要跟她说,她疑惑眨眨眼,最后悄悄站起来,跟着那个小宫女出去,小宫女边走便回头看妍妍有没有跟上。 “你站住!”妍妍怒道,她的耐心已经用没了,对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宫女,她不过是一时好奇她有什么话要和她说,可是现在,她再也没有耐心。 那小宫女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没人,立马跪下说道:“小郡主,你可知,怡亲王如今在西凉国和沧月公主两情相悦?” 妍妍一怔,那清脆明亮的眼眸突然被什么刺痛,泛起一层水墨,抿了一下红唇,不语。他找到红颜知己了?他找到他的幸福了? “小郡主难道不想将怡亲王抢回来吗?”小宫女见妍妍的反应,她很满意,压低声音问道。 “他都找到幸福了,我为什么要去破坏?”妍妍的话语突然显得好无力,那甜美的声音却夹杂着苦苦的味道。这两个月来,她似乎真的长大了,也沉默了很多。 那机灵的小宫女一听,不爱套路来,灵机一动,温声说道:“可是公主可知,怡亲王为救不了沧月公主的母后,他很不幸福。” 妍妍原本垂下的眼帘再次拉开,那层淡淡的水雾,在闪烁着。问道:“那个人得的是什么病?” 一个太监突然走了过来,那个小宫女站了起来,退了出去娇宠。 妍妍突然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问道:“你们告诉我那个人的病情,我回去找救治的方法。” 那个太监灵机一动,这也是一个办法,于是温声道:“皇后身受衰老散,整个人干枯,却留着一口气,前三日,刚中了鹤顶红,如今封住心脉,却保不了太久。” 妍妍用着探究的眼神看着那个太监,可是她看不到说谎的迹象,小小的声音响起:“每日去醉仙楼等候消息!” 那个太监很想要绑走妍妍,可是太子李说过,只能用哄骗的方法,绝对不能强行掳人。他只能听妍妍的话,好不容易能混进来,接近到妍妍,已经是万幸,他只能祈祷妍妍说话算数。 妍妍转身离开,眼中的泪,似乎很快就要落下,小手轻轻摩挲了一下袖子里的玉,淹没在宫内的拐角。 宴会并没有因为使者走了而结束,晟王挥了挥手,所有的歌舞表演一一献上,因为晟王的出现,气氛变得热闹火爆,都为了一睹晟王的风采,多少宫女太监,个个都走了神。 妍妍缓缓走回安琪的身边,若无其事,她的秘密越来越多,她看了看她的父王,那个倾天下之风的美貌父王,她很想告诉他,她心里很难过,知道心中那个人找到幸福了,她好难过。当初她的父王一定也是这般难过,听不到身边的欢笑声,只有沉闷的空气在缓缓流转。 回到晟王府,妍妍站在竹园里,听着楼内晟王和安琪的对话,她敬爱的父王,在世人面前,冷得和冰块没区别,可是一到她母妃这里,一切都变了,如冬日的寒冰,瞬间变成夏日的太阳。她知道,那就是相爱的两个人,该有的快乐,她,就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她没有进去,而是拐了一个方向,去了鬼医的院落,需求帮助。 “外公,你说,要是一个人中了衰老毒,整个人干枯,却没死,之后又中了鹤顶红,封住血脉,怎么救?”妍妍撒娇问道,给鬼医捶捶背。 鬼医那双闪着白光俊美的眼眸闪过一丝探究,回头看了看妍妍,许久才说道:“以毒攻毒,以血养血,你看看这两本书。” 鬼医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书架上,取了两本医书,交给妍妍。 妍妍拿起来就开始看,不懂的就问,早已经是深夜,她依然认真翻阅着,神情那么专注,一丝不苟。 “妍妍,可记得外公常说生活要做什么?”鬼医轻轻合上妍妍的书,问道。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追求自己喜欢的,不要被世俗的耳语所阻碍自己的想法。哪怕做了惊世骇俗的事情,外公都会支持我。”妍妍抬着头看着鬼医,她很疑惑,为什么鬼医要这么问她?她一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永远记住这一点,继续!”鬼医轻轻放了手,说道。 ------题外话------ 亲爱的们,请收藏我的《腹黑王爷的宠妻》,谢谢。 “不许用手指着我,大不了你再去找别人,世间的女子只怕除了我,每个人都对你蠢蠢欲动,趋之若鹜。若她们成为你的王妃,你可应付不了。我呢?对你闭一只眼,又闭另一只眼,无视你。” “可别忘了,你若进宫选妃,三王爷必当将你选定!为他所用!别说两年后的自由,一辈子,你都只能是他的棋子。” “你……算你狠。两年就两年,不过,要写下契约,你我约法三章。” 那迷人的玉颜展开一个得意之色,本王会让你输得一塌糊涂! ------------ 番外二十三 鬼医静静等待着妍妍的问题,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她翻完了两本书,可是需要再重温,她再次将书翻了一遍。 鬼医不知是喜是忧,这样好学的她,从两个月前就开始,可是今日似乎有些不太寻常,有些急于求成,难道她要去救谁?鬼医静静看着妍妍,眼眸慢慢明亮,原来是他。看来,某个地方的那个局已经开展,也是时候收网了。 第二日,他轻轻推开门,那一头飘逸雪白的发丝随着秋风,轻轻吹入门内,鬼医看到妍妍抱着书,一脸疲惫,趴在桌上。 他轻轻拍了拍妍妍的肩膀,淡淡道:“妍妍……” “外公……”妍妍立马惊醒,叫了一声。 “妍妍,看书,不如找到这个一个病人,要亲身实践,才能学会。”鬼医淡淡道,他的外孙女,他要将她推上那条属于她幸福的路,任何人都别想阻碍,任何事,哪怕这属于小孩的身体,都不能阻碍她前进的步伐,他会帮助她将愿望实现。 “外公,真的吗?”妍妍这一刻的兴奋,突然很想见那个人,脸上不由笑了。 鬼医微微蹙眉,看着妍妍,点了点头。 “去西凉。”妍妍那甜甜的声音响起,似乎恨不得很快就到西凉。 鬼医没有惊讶之色,似乎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好,该给妍妍取一件宝物,作为她十岁的生辰礼物。 “那你现在去收拾一下,你的模样很糟糕!”鬼医淡淡道,看着妍妍瞬间跳出门外,那快乐如小鸟的身影,让鬼医看到了一点,这个孩子,早恋了。 妍妍跑回自己的房间,开始疯狂翻衣服,这一件,那一件,似乎感觉每一件都不好看,丫鬟看着妍妍将整整齐齐的房间瞬间弄乱,衣服乱飞,她换了一件又一件,都不满意。 “郡主,你穿这件好看!”一个丫鬟温声道。 妍妍刚开心展颜,却突然沉了下来,再好看又能如何?他已经找到他的红颜知己,她不过是去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给他幸福而已。妍妍的眼神突然很受伤,深深吸了一口气,洗漱了一下,连早餐都没吃,就回去找鬼医。 “先用膳!”鬼医似乎猜到妍妍会如此,已经命人准备了一桌膳食,坐在那里静静等候。 妍妍按耐住内心那股强烈的冲动和喜悦,又夹杂着深深的哀伤和绝望,坐在饭桌前,如狼似虎,筷子飞快,似乎就是为了鬼医能快点带她去西凉。 玄墨站在紫云山上和沧月公主对弈,如同战场,玄墨微微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人,果然有大将之风,一切都以大局为重,如同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 这一眼,也是玄墨第一次真正正视眼前这个人,啸阳心中欣慰许多,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沧月公主成为他们的王妃的概率就越大。正当啸阳窃喜之计,突然看到天边,一只大鹏,缓缓飞过。 周统正欲开口,啸阳立马捂住他的嘴,将他托到一边去。 “那是大鹏。”周统疑惑压低声音问道。 “我知道。没看到那粉色小身影吗?定然是那缠人的小祖宗,没见到王爷这些天第一眼看沧月公主吗?不想我们的王爷有王妃了?” “想。” “想的话就闭嘴,什么都没看到。” “哦。” 玄墨静静放下一颗棋子,神情淡淡。 飞在云端之上的妍妍趴在鬼医的膝下,她已经在大鹏上飞了一天一夜,身子微微发凉,可是她的心却跳得飞快,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偶尔会忍不住发出笑声。偶尔又微微蹙眉,神情黯然。她小小的脸蛋上时而浮现出不符合她年龄的忧愁。 鬼医准备下落,大鹏一声鸣叫,妍妍立马抬起小脑袋,看到云端上那山峰上豪华的宫殿,有两个人在对弈,那女子一身淡淡的紫色,美若仙子,神情专注,男子依旧,一身洒脱,看着那女子,不知在想什么,似乎看了很久。妍妍的眼神又见到玄墨那一刻的喜悦,道后来翻江倒海的伤感,她原本想要去玄墨身边,可是,玄墨看着沧月公主的眼神,她不敢去打扰,她,就是他要寻找的红颜知己吗?他未来的幸福? 大鹏的声音也惊起玄墨的注意,玄墨转脸之际,看到了妍妍,那一刻,太多情绪在他胸口乱串,他的脸上瞬间沉了,猛然站了起来,他的胸口一起一伏,显然,很生气,他意识到沧月公主为何设计留下他,原来,是为了引来鬼医或者安琪。似乎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原来,你在利用本王!” 沧月公主抬起头,看着玄墨,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萧杀之气和冷冽的寒风,心中不由得打颤,啸阳大惊,从未见过玄墨如此动怒,他只记得那是见到刘腾飞时才会有的情绪,那是杀他全家的仇人,可是沧月公主,只是利用了他,引来了鬼医和……是的,因为有妍妍,引来了妍妍,他用生命保护的人,既然因为他,走进这个纷乱的皇城。啸阳无奈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我别无选择!”沧月公主低下头,不知为何,他那冷漠含怒的双眸,如一把利剑,刺穿了她的胸膛。她是一国公主,她的母后生命垂危,她的国家极有可能会因此陷入内乱,她的子民也可能因此再也得不到安宁的日子。她找不到不这么做的理由,她为这个国家牺牲了一切,居然连最后,她唯一心动的男子,她也要算计在内。那么身不由己,那么无奈,她不奢望他的理解和原谅,她多希望他给她一巴掌,那样,她的心,会好过一点。可是,玄墨没有,玄墨心中的火焰无处发泄,催动一阵内力,四周的花草桌椅,雕像瞬间粉碎。 妍妍一惊,她不明白为什么玄墨生气了,那么生气,那个美丽的姐姐为什么一直低着头,刚才那和谐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幻象。鬼医控制大鹏往皇城走,妍妍却拉了拉鬼医的手,指了指玄墨说道:“外公,我们先去那里。” 鬼医低眉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不语,而是顺着她的意,让大鹏飞向紫云山。鬼医一把抓住妍妍,飞身而下落在玄墨面前,大鹏消失在天边。 妍妍看着玄墨,小脸展现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可是这一次,她没有粘上去,因为,他已经有了那个美丽的姐姐做红颜知己,她突然感觉好心酸,在心里暗暗念着:“父王,看着心中的那个人幸福,心中还是好难过,好痛,可是却还要给他欣慰的笑,父王,我好难过。” “你不该带她来这里!”玄墨依然怒道,看着鬼医,眼里全是责备。 “你我的本事,你认为有谁能伤她半分?还是,你不希望她走到任何一个危险的地方?”鬼医冷冷道,带着探究,看着玄墨。 “你比任何人都应该清楚,西凉国这里必然有一场大乱,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看来,你不喜欢危险靠近她一分。如果是浩浩,你还会如此紧张吗?” 玄墨薄唇微微抿紧,是的,要是浩浩,他一定会教浩浩如何在危险中求生,如何打败坏人,可是唯独不是妍妍,他只想保护她。为什么?妍妍和浩浩都是一样,而且妍妍比浩浩还要大,按理来说,妍妍更适合这样的训练,可是,他却害怕,害怕妍妍受伤。浩浩受伤,他会心疼,可是妍妍要是受伤,他不敢想,只要一想到,他就无法承受那种心疼。 “外公是带我来学医的。”妍妍含笑道,走到沧月公主面前,细细看着沧月公主。 沧月公主依然坐在石桌前,微微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孩,那张精致的脸,她找不到一丝一毫缺陷,这样的人,拥有这世间最美的遗传。凡是女子,只要一眼,都会心生惭愧,就连她,沧月公主,拥有这容貌才华于一身的天之骄女,在她面前,也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 “听说,你母后生病了,我带我外公一起来,希望能帮到你们。”妍妍含笑淡淡道,可是那清澈如湖泊般美丽的眸子,却偷偷藏着羡慕和哀伤。 眼前这个女子果然与众不同,难怪是玄墨的红颜知己,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她心中的玄墨。 玄墨依然在想着鬼医的话,眼神变幻莫测,目光瞬间移到了天边。 鬼医淡淡道:“准备进宫。” 沧月公主一听,她听说过鬼医年轻时是蜀国第一美男,风华倾天下,之后一头白发,却风采依旧,如今应该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可是却依旧魅力十足,这个人身上那股与身俱来的王者气息,她从未见过气场如此强大的人,只是一眼,她就可以断定,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鬼医。 啸阳的脸色很不好看,似乎感觉他家王爷这辈子就是折在这个丫头手上了,好不容易,玄墨才正眼看沧月公主一眼,这个黄毛丫头真是会挑时候的出现。 周统就不这么看,他看着妍妍,极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王妃,就是,还要等几年。他想到要等几年,想着妍妍会成为他们的王妃那一天,他就咯咯傻笑。 ------题外话------ 谢谢(1139524603)的评价票,爱你! 《腹黑王爷的宠妻》,请收藏! 此仇不报,本王誓不罢休! “不要用那么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她无视他愤怒的眼神,浅笑道。 片段一: “不许用手指着我,大不了你再去找别人,世间的女子只怕除了我,每个人都对你蠢蠢欲动,趋之若鹜。若她们成为你的王妃,你可应付不了。我呢?对你闭一只眼,又闭另一只眼,无视你。” “可别忘了,你若进宫选妃,三王爷必当将你选定!为他所用!别说两年后的自由,一辈子,你都只能是他的棋子。” “你……算你狠。两年就两年,不过,要写下契约,你我约法三章。” 那迷人的玉颜展开一个得意之色,本王会让你输得一塌糊涂! ------------ 番外二十四 沧月公主立马站起来,态度诚恳道:“这位定然就是鬼医,我是西凉国沧月公主,您路途劳顿,先休息片刻,我命他们准备马车,这边请。” 沧月公主太大诚恳,在前面引路,示意那些手下立马准备,紫玉山立马沸腾起来,大家都跑来跑去。 玄墨的手在袖中微微捏紧,脚步异常沉重,是的,他在害怕什么?以他的本事,谁能伤得了妍妍,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妍妍静静走在玄墨身边,微微抬眼,眼里多了一丝喜悦,似乎在比划什么,呵呵……她的小动作落在玄墨的视线内,他看到了,妍妍长高了一点,她在这这一点点高度暗自窃喜。以前,她只是道他的腰上一点点,似乎现在,高了一点。 两个人不语,静静走着,妍妍走进大殿,鬼医已经上座,妍妍每一天,每一顿饭,都为了快快长大。她坐到鬼医和玄墨的夹缝中,朝鬼医吐了吐舌头,显得有些可爱调皮。鬼医轻轻揉揉她的头,不语,也不点破她的心思。因为暗恋,他也暗恋过,他依然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雪儿,那年他才七岁,看到那个粉嘟嘟的小女孩,摔在地上,他伸手去拉,却一不小心,脚底一滑,扑了上去,他的初吻,就这样给了那个粉嘟嘟的小女娃。也是因为那样,之后他关着着这个女孩,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动作,她喜欢学医,他也跟着去拜师学艺,和她一起学医,坐在她身边,心里那份悸动,他依稀记得。由于同出一宗,他不敢表白,不敢造次。如果还能有机会重来,他不会那样,他一定会大胆,毫无顾忌,表明心迹,也许,他们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错过。两个相互暗恋的人,就坐在一起,却不点破,任由猜测和误会,最后成为错过。如今的他,多么痛恨世俗的眼光,因为世俗的观念,牵绊了他,被他的皇弟所利用,误了他的一生,也误了他的雪儿一生的幸福。 沧月公主命人准备了丰富的饭菜。 “请鬼医,怡亲王,郡主,先用膳,我下去准备下山的车马。”沧月公主优雅大方,含笑淡淡道。 妍妍的目光一直看着沧月公主,妍妍虽然笑着点头,那清澈的眼眸却被一层淡淡的雾气蒙上,看着满桌的饭菜,突然感觉,她就算很快长大,也改变不了什么,可是她还是在吃着,就算没有意义,至少她要长大。心里酸得她眼里都快掉了,可是却咽下一口饭菜,把发自内心那份酸,咽回去,可是却卡住,喉咙一阵疼,脸色憋得通红,最后才咽了进去,太苦,太疼,看着心中的人在眼前,却只能无动于衷,父王,你是怎么做到的?。 妍妍猛咳,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划过她的背,暖暖的气流流进她的身体,也流进她酸酸涩涩的心里,她的呼吸才得以通畅,抬起头,看到玄墨微蹙的眉宇,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里那层淡淡的薄雾依旧蒙住她眼角,玄墨在她眼前,却已经模糊不清。 玄墨撤回内力,紧蹙,拿着筷子,不语。 啸阳一只手狠狠拍自己的脑门,暗骂:“完了,完了。” 周统一副看好戏,看着眼前这一出戏,看来这个才是王道。 鬼医到了紫云山的消息很快被潜伏在紫云山的奸细传了出去,山下早已杀机重重,埋伏不断。 沧月公主已经传消息出去,让太子李沿途保护,大军绞杀逆臣贼子,这一局,正式上扬。她刚进大殿,含笑道:“这是西凉特贡的雪莲酿,望各位喜欢。” 她那一身淡淡的紫色如一朵紫色的云彩,为每一个人倒上一杯酒。 妍妍的目光一直落在沧月公主身上,笑得有些苦涩,说道:“沧月姐姐真漂亮!” 沧月公主露出一个温暖的笑,看着妍妍,含笑道:“郡主天生丽质,世间无人能及,长大后,定然是美人。” 妍妍的笑却更加苦涩,看着面前那杯酒,拿起来,却被玄墨按住,他的手将酒杯拿走,放到他面前,不语。 沧月公主再倒好一杯酒,正欲放到玄墨面前,却看到玄墨已经将妍妍面前的酒杯那道自己面前,她不知道这杯酒是否该放下,还是拿走,最后她还是放在玄墨面前。 “怡亲王对郡主的袒护之心,真是胜过旁人。”沧月公主含笑道。然后转身从身后那个托盘再取出一杯酒,倒了一杯,礼貌优雅道:“这杯酒,是为鬼医和郡主接风洗尘的,也代表着我西凉国对鬼医的感谢之意,待我母后病愈,定当大礼献上。我先干为敬!” 说完她一口饮尽,动作优雅大气,好不输一分气质和神韵。 妍妍的心里更加难受,她应该为玄墨开心才对,这样的女子,确实是她见过那么多女子中最独特优秀的女子,可是她现在好像哭,可是她不能,她依然笑着,心里无数次喊着她的父王,父王,你是怎么做到的,妍妍好难过,好难过。 玄墨紧蹙眉,余光看到妍妍那苦涩的笑容,他就感觉窒息。将两杯酒喝了下去。 “闲话少说,走吧!”鬼医冷冷道,他站了起来,潇洒,却孤独,那一头雪白的发丝,那么美丽,沧月公主引路,她是一国公主,也是一代名将,这些年,她在军队里,不断学习,等待着的,就是有一天,能让西凉得到她的皇兄这样的明君,让西凉过上安生的日子。 “她很漂亮,也很优雅。你和她……”妍妍温声道,可是话未说完,却听到玄墨一声怒斥。 “够了!我的事情,谁都别想替我做决定!”玄墨的声音带着怒气。大殿内所有人不敢言语,立马摒住呼吸,害怕玄墨的怒火牵引到他们身上。 妍妍眨眨眼,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是,这是玄墨第一次冲她大吼,她又没有说错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凶?那张精致的小脸慢慢变化,红唇微微颤抖了几下。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也不可能!”玄墨闷闷道,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解释,可是,他却忍不住要解释,可是,他和沧月之间就算有什么,和她妍妍也没有任何关系啊,他为什么要解释?为什么还要说不可能? 妍妍原本颤抖的红唇突然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心中所有的酸楚,就因为这么一句话,突然烟消云散,她心中阴霾的天空,已经云破日出,晴空万里。还忍不住带着银铃般的笑声,看着玄墨的背影,却不知道那个缓缓离开的男子,听到她的笑声,嘴角不露痕迹,挂上一个淡淡的笑。 “作孽啊!”啸阳无奈道。 周统不敢说话,不过他就是支持妍妍,看来这个小女孩真是喜欢他们家王爷。他用胳膊捅了捅啸阳道:“你听到了吗?王爷居然解释了。” “所以才说作孽啊。”啸阳很无语看着那小身子跑出殿外,他一脸阴霾,怎么这个小祖宗这么爱破坏事情?上次就因为这个小祖宗,玄墨差点连命都搭进去。若不是晟王及时相救,只怕早就成了肉酱。 玄墨却在为刚才自己的解释感到奇怪和懊恼,这不是在误导她吗?还是自己本身就是不对的? 鬼医上了马车,妍妍也跟着上去,撩开帘子,却看到玄墨已经上了马,他骑马的样子,英勇潇洒,宛如战神。她坐好,偷偷撩开车帘一条小缝。 鬼医微微蹙眉,淡淡道:“他认了浩浩做干儿子,那你就是他的女儿!” “我没有认,他就不是。” “你喜欢他?”鬼医的猜测果然没有错,眼眸闪出一道白光,淡淡问道。 妍妍突然放开帘子,摇了摇头,抿唇不语,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秘密。 鬼医不语,知道再问也是徒劳,她决心不说,就很难让她开口。不过,他心知肚明,何必去点破? 玄墨的马儿一直在车外,不紧不慢紧紧跟着,他的神情凝重,因为这附近杀气浓烈,必然有埋伏。 果然,两边突起兵马,黑压压逼近,这一刻,玄墨紧蹙眉头,不是他不够强大,让他杀千军万马都不在话下,可是,他却害怕她受一丁点伤害,他挥剑毫不留情,勇猛如猎豹,所到之处,敌人必死无疑。 鬼医悠闲坐在车内,毫不担心,怡亲王的能力,西凉这些刺客,不过是蚂蚁和大象的战争,胜负早已一目了然。妍妍拉开帘子,眸子随着玄墨的每一个动作,牵动着,她还记得上次见到舞台上心语公主的尸首和一潭血迹,她心中颤抖了一下,可是现在,玄墨挥剑下,一张张如遇死神的瞳孔,那些血淋淋的尸体,她却没有一丝恐惧,而是担忧,手中的银针稳稳拿着,害怕玄墨被人袭击,可是玄墨动作如雷似电,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动作一气呵成,沧月公主第一次见到如此强悍的武功,如此厉害的人物。她几乎没有怎么出手,那些敌人看到玄墨的武功太过于惊人,有些被惊住,连路,都不会走,在后面的,纷纷丢兵弃甲逃离。 ------题外话------ 《腹黑王爷的宠妻》,每天都都会说请收藏,今天也不例外啊。好久没收到钻石和鲜花了,还真是想啊~ ------------ 番外二十五 玄墨停下手中的剑,坚实的胸膛微微一张一合,这一场打斗近半个时辰,他却没有一丝疲惫之色。身上的锦袍,沾染了几滴血渍。他浴血奋战,身上只残留敌人几滴鲜血,可见他的本领。 “玄墨,你没事吧?”妍妍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小身子都伸出车外,鬼医的手轻轻一抬起,一股无形的力道加大了妍妍钻出窗外的动作,妍妍整个身子已经钻出车外,落了下来。 玄墨如闪电的身影,一闪而过,妍妍已经落在他怀中。车内的鬼医,眼神依旧平静,有些人太在意世俗的看法,他可不会在乎世人是如何看待的,那些人云亦云,迂腐不化的人,他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他的外甥女,不应该这般胆小,不该这般小心翼翼,只要有他在,他不会让妍妍和幸福檫肩而过。 妍妍的小脸正好贴在玄墨的心口上,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那令她安心的气息和温度,父王,他真的不会接受我吗?妍妍微微蹙眉,闭上眼睛,小手抓紧玄墨的衣襟,如果不会有结果,那么她想多贪婪一刻这个心跳声,这个温暖和淡淡的香味,专属他的气息。 沧月公主张了张嘴,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她心中五味杂陈,因为,她看到玄墨眼中那份担忧和温柔,不是平日见到的冷漠和无情。 “妍妍……”玄墨的声音很轻,轻如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树叶。 “摔下去,不过就是擦破点皮,进来吧!”鬼医淡淡道,听不出他的一丝情绪,似乎带着些怒气。 玄墨将妍妍放回车上,冷眼扫了一眼鬼医,鬼医的眼神也是冰冷万分。 “皇妹!”太子李带着大队伍过来,看到眼前这密密麻麻的死尸,心中佩服,他这一路是大部队,还是损兵两千,才到这里,可是眼前这个场面,比他的杰作,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本事不过了了。他看着那一身洒脱,英姿飒爽的男子,这样的人,可谓绝无仅有,若沧月能嫁给这个的人,定然是福。 玄墨依然策马在马车旁不紧不慢,目光似利剑,锋芒毕露,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黄色的男子,想到妍妍,他也笃定,此事定然有他的功劳,可能就是他一手策划的。玄墨的手抓紧缰绳,能在晟王眼皮底下和将妍妍哄骗道这里,此人的本事不一般。 啸阳也看到这个太子李,鹰隼的眼眸,威严的气场,真不愧是一母所生,龙生龙,凤生凤,这句话还真是对了,此人冷傲却不缺礼貌,俊美却不缺英勇的神韵。 妍妍依然揭开帘子,一条细细的缝,看着车外的玄墨。 鬼医只是扫了一眼,看到乌云密布,模样,是要下雨了。 “赶紧进宫,只怕是要打雷了。”啸阳抬头看天,说道。 所有人才意识到为什么天越来越黑,纷纷策马加速。 “怡亲王!”太子李礼貌抱拳。 “太子李!”玄墨依然冷冷淡淡,礼貌回应,不输一点气度。 太子李策马到沧月公主身边,压低声音道:“皇妹,此人天生神勇,世间少有的人才!” 沧月公主抬头看着太子李,脸猛然一热,不敢回头看玄墨,使劲镇定。 “皇妹应该好好把握住机会!”太子李的声音很细,只让沧月公主听见。 沧月公主的脸瞬间通红,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太子李见她的模样,轻笑,他的皇妹居然也有这般表情,难得一见。 “皇兄,赶紧进城吧!”沧月公主淡淡说完,夹紧马腹,马儿四蹄飞扬,绝尘而去。可是在太子李眼前,他看到的是一个落荒而逃的公主,不由地笑了笑,刚回头,看到那马车的帘子被风吹起,露出一张惊世的容颜,一个小女孩,居然有如此惊世的容貌,长大后,岂不是祸乱天下,成为下一个晟王?不,她就是晟王的女儿,自然拥有着这等绝美的容颜,特别是,那双灵动的眼睛,世间芳华似乎在她眼前,早已黯然失色。再看一眼那冷漠孤傲的玄墨,这一刻,他突然为沧月公主感到担心,因为这一刻,他感觉,这样孤高俊美、武功高强、气度不凡的男子,他的沧月,似乎显得有些幸运,和高攀了? 很快,他们进了宫,玄墨感觉到四周恶毒的眼神盯着他们,他的手在袖子里慢慢变成了拳头,面色再次冷了下来。 “外公,治好皇后难吗?”妍妍抬起头,紧紧抓住鬼医的衣袖,问道。 “只有废物才会说束手无策,妍妍大可放心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鬼医的声音冷冷的,充满不屑。他原本就是如此,藐视天下众生。 高太医立马低下脑袋,依然弓着腰,被鬼医称为废物,不是可耻的事情,这个鬼医称呼废物的,岂止他一个人,传闻千千万万绿林好汉,武林豪杰,在他眼里,也只是废物而已。他也习惯了鬼医这般称呼他,他认为这是一种光荣。 太子李一惊,鬼医不出手,让这个小女孩出手,他紧抿薄唇,不敢多言,压住内心的不安,沧月公主微微蹙眉,正欲上前问,却被太子李抓住她的手,太子李轻轻摇了摇头,沧月公主紧蹙眉头,她不想让她的母后成为妍妍医手下的试验品和牺牲品,可是,鬼医的话,世间无人敢置疑,她压住内心的惶恐,没有进寝殿,而是转身离开,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开口,情绪激动,冒犯鬼医,那么,她的母后就必死无疑,再无生机。如今,只能放手一搏。 妍妍到了寝殿,太子李轻轻拉开帘子,床上那干枯可怕的人,无力躺在那里。妍妍第一次看到这么可怕的毒,心中一颤,手脚瞬间冰凉,立马转身抱住玄墨的腰板,把脸埋进玄墨怀中。 玄墨的身子一怔,静静看了一眼床上那干枯露骨的面容,花白的头发,如一个活死人,微微蹙眉,冷眼扫了太子李。太子李迎上那犀利的眼神,心中一颤,这么犀利冷酷的眼神,让他有种喘不过气得错觉,他立马放下床帘。 “都退下!”鬼医冷冷道。 太子李看了看他的母后,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大手一挥,所有人都纷纷退下,他忒退出内殿,在门口等候,房间里只剩下鬼医,妍妍和玄墨。 玄墨轻轻拍拍她的背,声音轻柔如春天的微风,说道:“妍妍别怕,别怕,我在这!” 太子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男子,居然,有这般柔情的一面。 妍妍慢慢抬起头,看着玄墨温润的眼眸,重重点了点头,似乎只因为他一句话,我在这,她就可以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再恐惧。她舍不得地放开玄墨,走向床边,鬼医从袖中拿出一排银针,几个小瓶子。 妍妍细细看着那些瓶子,各种毒药,她小小的手拿着每一根银针,沾染一点毒药,分别扎在她认为对的位置,鬼医淡淡说每一个穴位所连接的地方,妍妍点了点头,一百零八针,五种毒药,交差使用,扎在皇后身上的每一处。 玄墨看着妍妍认真的小脸上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汗,心紧了紧,闭上眼睛,不断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为什么?他和她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这般在意她的一切?就连她受累,都这么不忍心。 “外公,现在是不是要以血养血了?”妍妍将所有的针收好,回头笑道。 鬼医淡淡点了点头,将所有的这些危险的东西收好。 妍妍看到玄墨紧蹙眉头,闭着眼眸,如一尊雕像,纹丝不动,似乎被什么困扰着。 “来人,准备笔墨纸砚!”鬼医冷冷道。 外面的太子李早已按耐不住,第一个走进来,手微微抬起,高太医立马去为皇后把脉,其他的宫女立马准备笔墨纸砚。 妍妍和鬼医走到书案前,鬼医静静看着妍妍写药方,偶尔鬼医会开口道:“如果这味药多了,会适得其反,反噬她的精元。” 妍妍停下笔,细细思量,改了用量,再抬头看鬼医,鬼医微微点头。 妍妍的药方都是根据看的那两部书的知识写的,等日后她医术达到如火如荼的地步,她回想起来,才知道鬼医的耐心是多么好,她开了一百种药材,其实,只需要五种药材就够了,鬼医这般细心调整了九十五种药。关键是这至亲之血,由沧月公主和太子李轮流喂皇后。 妍妍伸了个懒腰,感觉很有成就感。却看到沧月公主抱着白狐道玄墨面前。 “怡亲王,这只白狐,该物归原主了。”沧月公主得知她母后毒素已除,大喜,抱着白狐冲过来,正好遇到他们出殿。 “好漂亮的狐狸!”妍妍看到那雪白的狐狸开心上前,轻轻摸了摸狐狸的尾巴。 白狐嗤牙咧嘴准备咬妍妍,玄墨一把抓住狐狸的脖子,从未有过的暴力,白狐发出一声呜咽声,可怜委屈看着玄墨。 沧月公主大惊,平日他对白狐的温情,因为白狐要咬妍妍,他立马变得冷酷无情,带着怒气,微微使劲,白狐几乎要窒息。 ------题外话------ 《腹黑王爷的宠妻》记得有空收藏哟。 ------------ 番外二十六 “不要弄死它!”妍妍着急道,欲去抢白狐。 玄墨看着妍妍急切的眼眸,不由自主松了手,给了白狐一道严厉的眼光,冷冷道:“若再敢伤她,本王不介意用你的皮毛祭奠她的伤口!” 白狐呜咽声不断,委屈无比,到了妍妍怀中,白狐依然委屈,把小脑袋埋进自己的尾巴内。 “天色不早,我带你们下去休息!”沧月公主礼貌道。忍住去看她母后的心,尽到地主之谊。 天色黑压压逼近,开来要有一场狂风暴雨,沧月公主安顿好他们,快步离去,这一路都是跑,她再也压制不住她内心的喜悦,她要去看看她的母后。 冲进去,只看到太子李脸色微微泛白,手腕上一道血痕。她的母后脸上不再那么黑得吓人,有很大的起色。 “皇兄,母后怎么样?”沧月公主问道。 “毒解了,真不愧是鬼医,拥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太子李佩服道。 “如今是熬药和喂血。每日一点至亲之血,不日就可痊愈。”高太医说道,他如今感觉,能见到鬼医一面,都是他此生的福气。所鬼医听到太子李夸他,他一定会说‘被一群废物夸张,你认为很荣幸?’鬼医就是这般冷酷,从不将谁放在眼里。 白狐委屈地窝在妍妍怀中,妍妍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抚摸白狐的毛发,温声道:“别怕,别怕,我在这。” 她学着玄墨的话,那句话,烙在她心里,如蜜糖一般甜美。扫尽她这一路的哀伤和绝望,却再次燃起她的梦,甜美的梦。父王,是不是也该放手一搏?幸福不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吗?你对抗的是炎毒,而我,要对抗的是世俗的观点,对抗他心中的那条沟壑。父王,你能理解妍妍,对吗?母妃,你也支持妍妍,对吗?外公常说要追求自己想要的,不要理会世俗的看法,我是不是就不该顾及太多? 妍妍在心里不断说着,白狐突然从她怀中跑了出去。妍妍立马站起来,去追逐,白狐的速度很快,妍妍飞身追逐,那些伺候妍妍的宫女大惊,立马追出去。 天空中的乌云黑压压,一道道冷风逼近,吹乱初秋枯黄的树叶。 “白狐,白狐……”妍妍落在一个院落内,喊着。 一个十三左右岁的少年拿着利剑,对准妍妍,严肃问道:“你是谁?” 妍妍紧蹙眉头,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少年,想起了两个月前,也有这样的一个美丽的少年,这般抓了她,害她的玄墨差点丧命。 “我来找白狐的,请让开!”妍妍冷声道。 少年细细看着眼前的女孩,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孩,突然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伸手过去,说道:“长大后,你做我的妻子!” 妍妍紧蹙眉头,不理会,绕过他的利剑,走向假山后,看到那团白色的小东西,缩在里面。 “你是那个宫的?我立马让我父王将你赐给我。” “你是谁?哪家的孩子?这么讨厌!”妍妍大怒道。 少年一怔,脸僵了僵,她比他还小,居然说他是孩子?第一次有人冲他大吼,他不由地笑了,说道:“嘿嘿……我是皇太孙,叫我李权。” “我不认识你,走开,别挡我的道。”妍妍钻进假山,伸手去拿白狐,可是怎么也碰不到白狐。 “我帮你!”少年说着,扔下手中的剑,一头钻进去,一把抓起白狐脖子上的毛,像拎一只小狗一样,拎了出来。 妍妍伸手抱住白狐,轻轻拍掉白狐身上的灰尘,温柔道:“白狐别怕,别怕。” “白狐?这不是给皇奶奶的药引子吗?”李权稚嫩的脸上写满疑惑,问道。 妍妍没有理会李权,而是转身就走。 “快下雨了,你是哪个宫的?我送你过去!”李权不依不饶追上去,笑着问道。 一个太监拿着一把雨伞追了上去,而此刻,玄墨听到妍妍跑出去,他早已出去寻找。在雷雨交加的宫中,他的高大伟岸的身影穿梭在雨中,雨水打在他俊美的容颜,沿着他的轮廓,缓缓低落。 突然看到远处,那粉色的身影,抱住白狐,身边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他为妍妍撑着伞,还不断说着什么,神情和动作那么夸张,妍妍突然大笑,笑得很开怀。玄墨的眼神微微黯然,手微微一缩,静静站在原地,薄唇挂起一抹苦笑,自我讽刺般的笑意,缓缓转身。他们之间的沟壑,岂止一点?他们,就是两个不同世间的人。 他的脚步突然如有千金重,冰冷的秋雨,浇灭了他的一切,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感觉自己进入了一场可笑的闹剧之中,命运这般捉弄他。冰冷的秋雨敲打在他的身上,却浑然不觉,似乎,他的灵魂已经在这一刻消散,满目苍凉和绝望。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还在不断靠近她?为什么逃不出她的包围?为什么自掘坟墓?那原本高大伟岸的身躯,这一刻,却如秋日的残叶,凋零,飘落在这场无情的暴风雨中,将他所有的知觉统统席卷,粉碎,那般无情摧毁他心中最后的火苗。 李权依然大笑道:“之后,我抓起那只小狗的尾巴,小狗立马掉头狠狠咬了我的手腕,看,这里还有一道疤……” 李权兴高采烈说着,突然看到妍妍停住脚步,那明媚美丽的眼眸微微泛起一道水雾,看着前方那落寞的背影,淹没在风雨中。他身上那股浓浓的哀伤,让人一眼就心疼。 妍妍冲出雨伞外,跑向玄墨,可是玄墨的眼神,似乎已经看不到什么,什么也听不到,他停住脚步,依旧矗立在雨中,高大伟岸,如一座孤独的山峰。却像失去了灵魂的美丽躯壳,一动不动。那双俊眸空洞,站在他面前,依稀可以听到他体内的绝望在叫嚣,他的灵魂被各种枷锁束缚捆绑着,他再也无力挣脱,这一刻,他放弃了挣脱,微微攥紧的拳头慢慢垂下,那般无奈和无助。他的内心一片荒凉,再无生机,那无边的黑暗黑压压席卷,将他的世界淹没,那震耳欲聋的雷声也打不破他内心的那片沉寂。 李权看着那个身影,宛如看到了天神坠落人间,落寞,却不缺失那傲立与天地的霸者气质和傲世独立的姿态,那般*撩人的背影,却陷入无底的哀愁之中。这个人,单单一个背影,都如此震慑人心。 “玄墨……”妍妍大声喊他的名字,玄墨的神情依旧,只是看着前方,太多的思绪在他心里不断飞过,太多艰难的决定,残酷的事实,给他的心加上枷锁。他的声音突然暗哑低沉,那般绝望,痛说:“该回去了!” 该回去了,他该回去继续做他的怡亲王,做那个潇洒的玄墨,做那个一心寻找红颜知己的玄墨,做那个还带着这个梦的玄墨,原来,不是他误导了她,而是,他原本就没有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他,没有坚持住最初的决定,他每次见到她,他总是会忘记,会忘记他曾经爱过的人是这个人的母亲,会忘记,他狠下心收她做了干女儿,尽管她不同意。会忘记,他的爱,不该是这样的情,会忘记,她,是段妍妍!会忘记,他们之间,不是一个阶段的人,她需要的是单纯的快乐,就像刚才那个少年那般。 他已经回不去了,回不到那个年少无知,无忧无虑的他。他不可能成为那个站在妍妍身边,让妍妍喜笑颜开的人。该回去了,她回去做她无忧无虑的郡主,他做他的王爷。各自回去自己的生活。可是,他还能回去吗?继续做他的王爷,做他追寻红颜知己的梦?不,他回不去了,他的心,他感觉不到,他再也回不去。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千里之外的世间里,没人能看透他的心情,更看不透那双变幻莫测的眼眸,他的眸光迸碎,也无人察觉。 妍妍放下白狐,抱住玄墨,这样的玄墨让她的心好疼,这一次,她听不到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似乎他的胸膛变得空荡荡的,一片死寂。什么都没有,那悦耳的心跳声,她听不到,她的心揪在一起,疼得她无法呼吸,狠狠抱紧玄墨,她的泪,再次流下,似乎,她生下来,泪就是为他而留。这一刻,她深深感受到玄墨的绝望和悲伤,她好希望他能为她展颜,多希望他的心,为她而活。白狐似乎也感觉到了玄墨那绝望,发出一声呜咽声,蹲在玄墨脚边。 玄墨微微低头,嘴角那苦涩的笑容更浓,轻轻拍拍妍妍的背,轻声道:“该回去了!走吧!” 李权看不懂眼前这是什么样的情感,只怕世间,能理解的,也寥寥无几,更何况是他。 妍妍的泪滚落在雨里,她哭泣,不单单是因为玄墨的绝望,还有她那份不被认可和理解的情,没有人会相信她,她由一开始的懵懵懂懂,到寒冰阵的生死与共,到玉佩碎时的心痛欲绝,到后来的成全,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知道,她那颗小小的心,装着多么美好的梦,那个梦,只属于他和她。她多希望他能理解她的心,不要被外表的年龄蒙蔽他的双眼。 妍妍脚尖一点地,整个人腾空而起,如一只美丽的蝴蝶展翅般美丽,一只手撑在玄墨的肩上,那坚实的臂膀,如铁块般强忍有力。她见过无数次晟王和安琪的接吻,似乎那是表达爱意的方式。她小小的红唇含住玄墨冰冷的薄唇,柔软温润的感觉,如一道闪电,两个人猛然瞪大眼睛,那是她的初吻,也是他的初吻。突然,在沉闷的雨中,两颗心,如一曲歌曲,在疯狂跳动,欢快而有有力的节奏,似乎这样的心跳声就要跳出体外。在雷雨交加的天空下,再无其他,只有一个如精灵般美丽的女孩悬在空中,那俊美的男子站在原地。她吻了他,她的小心脏飞快跳跃着,如千只小鹿在心中狂奔。 那原本一片死寂的胸膛突然被那强有力而又欢快的心跳取代,那柔软湿润的感觉,依旧敷在他的唇上,却融化了他冰封的容颜。让他内心中那无尽的阴霾退去,露出那蔚蓝的天空,似乎就这样一个吻,他看到了她的心,那小小的心跳声,似乎在宣告他住在她的心里。似乎在宣布她的情,宣誓她的痴恋。他的世界就在此刻大地回春,一片生机盎然,那嫩绿的青草慢慢破土而出,无数花朵慢慢绽放在这明媚的世界。他的瞳孔微微下垂,眼眸变得柔和。 李权张张嘴,雨伞瞬间落下,吃惊望着雨中模糊不清的身影和举动,这个女孩也太大胆了?居然主动亲一个男子。 玄墨轻轻将妍妍拉了下去,掩藏自己内心那道喜悦感觉,他的心,飞快跳动着,似乎那个吻还停留在唇边,那湿热的感觉,就烙在那里。他的唇不自觉微微扬起,不由他控制的浅笑。 妍妍的小脸立马红了,蹲下去一把抱起白狐就跑,可是她不知道方向,只知道逃离这个尴尬的场面。 “左边!”玄墨见她走错方向,说道。 妍妍立马转回来,那般惊慌失措,脚步加快。 玄墨的玉指不露痕迹,在唇边轻轻一按,似乎在探究,刚才的一切,是否只是一个错觉或者幻觉。答案是肯定的,单单一个吻,居然扫尽了他心中的一切枷锁和不快。他不知道这是错,还是对,是继续放任自流,还是早早掐断这样的情感。 回到他们休息的宫殿,沧月公主一身淡淡的紫色,站在长廊上,看到两个人神色各异,一前一后回来,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玄墨的神情,嘴角边那个浅浅的笑,她微微一怔,许久,才回过神,心中莫名的堵得慌。 “郡主,王爷,这宫墙之内也不及宫外安全,还请二位万事都要小心。”沧月公主含笑道,她身边的侍女早已下去准备一切。 ------题外话------ 我的新文《腹黑王爷的宠妻》,有兴趣的可以看看。没兴趣的可以替我收藏一下! 谢谢西厢情缘的鲜花,么么哒! ------------ 番外二十七 热水,姜汤,干净的衣衫,早已准备。妍妍跳进浴桶里,脸上还挂着收不住的笑容,那么幸福,却又有些羞涩,在浴桶里是不是发出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她抱起白狐,白狐怕被淹死,爬上她的肩膀,一脸恐惧盯着那热气腾腾的水,对于它而言,太深了。 “白狐,不要害怕,泡一下才能驱除寒气。”妍妍一把将白狐抓住,按在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 白狐惊恐张张嘴,习惯*咬妍妍,可是一想到那严厉的眼神,可怜巴巴收起自己的利齿,要是真的弄伤了这个主,只怕它就没有安生的日子了。一脸不悦,看着妍妍。 “呵呵……真是可爱的小东西,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你这么白,像雪花一样漂亮,我叫你小白好了,叫白雪?”妍妍疑惑问道。 白狐似乎都不喜欢,狠狠甩头,水珠四溅。 沧月公主缓缓走进来,在浴桶边蹲了下来,温柔看着那只可爱的白狐,温声道:“郡主,谢谢你,救了我母后。” “呵呵……不客气,我要学医,外公带我来的。”妍妍没有说是被人诱惑而来,她知道,那些人定然和西凉有瓜葛,可是她不想去追究,感觉无伤大雅的事情,她不想去探究。 “你可知,是我和皇兄设计让你来的?”沧月见妍妍这般坦然的笑,心中越发愧疚,温声道。 “我猜到了。玄墨要是想要救人,他一定会写信告诉我母妃,我母妃不会不答应。所以我猜到,不是他的的本意。”妍妍坦然说道,将白狐交个沧月公主,沧月公主微微一怔,她居然知道自己被诱骗而来,却不生气。她怎么那么了解玄墨?所有的想法在她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沧月公主拿起一块布,擦拭白狐身上的水珠。 “你这般了解他?”沧月公主这话中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味,嘴角挂着淡淡的苦笑。 “他和我母妃是至交好友,其实,他也没有对我母妃开口请求过什么,倒是我母妃,欠他太多,母妃常说,这个世界上,她能信赖的人不多,第一个是我父王,第二个,就是他。” “所以你是替你母妃报恩,才喜欢他?”沧月公主凝视着妍妍的眼眸,她很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那张柔美的脸上,带着刚强的神韵,那么独特,美丽。 “很多人都会这么想,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一开始,我好奇,好奇为什么母妃母妃能将这个人排在外公的前面。我开始看他的消息,听他的故事,我从五岁开始,就算是认识他。可是见到他后,他和故事里的那个人一点都不像。可是,我喜欢他身上淡淡的香草味,喜欢他的眼神,像春天的太阳,暖暖的。他们都说那不是爱,说我还小,不懂。第一次,我看着他要离开,我的心里很难受,他们依然说,那不是爱。我和他经历了九死一生后,我我再也不敢想,只要一想到他身边多一个红颜知己,我就感觉这里很难受,”妍妍说着,指了指心口的位置,继续说道:“我偷看过母妃的日记,她在最无助的时候,会想起父王。而我,在最无助的时候,我脑袋里想到的就是他。只要一想到他,我面对什么,都不再害怕。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我才能感觉安全。那天,看着他离开鬼谷,我感觉这里掏空了,后来父王告诉我,人要学会成全。我以为你是玄墨的红颜知己,所以才来救你母后,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我不是他的红颜知己!”沧月公主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淡淡道:“他是一个只能让世人观望的男子,世人除了感叹他的才华和风采,却无人能走进他。他就像玄冥山的那块墨石,神秘,却孤独,世间只有他一个人。他狩猎时,英姿焕发,沉默时,似乎在思索什么。他满目苍穹,似乎在追寻什么,却又那么遥不可及,似乎永远都无法触碰。哪怕他就站在你的身边,你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这就是他。” 妍妍一怔,沧月公主这般用心观察着玄墨,两个人像倾述心肠的闺蜜,将内心中最深的秘密都讲述出来。那么有默契,因为她和她一样,心系同一个人。 “他一直是这样过的吗?”妍妍的心揪在一起,微微垂下眼帘,问道。 “不知道他在你面前是什么样的,但是,在我面前,他仿佛是不完整的,你说他身上有淡淡的香草味?”沧月公主的眼神再次黯然,问道。 “嗯。沧月姐姐,你也喜欢他吗?”妍妍抓住沧月公主眼眸中的那抹伤痛,问道。她突然间好害怕沧月公主和她抢玄墨,可是又害怕玄墨一直那么孤独生活,她的内心纠结着。 “水凉了,出来吧。”沧月公主温柔一笑,说道。 妍妍在她的处理下,再次干净了,不再是一个湿漉漉的孩子。 她站着,眼睛一直在和沧月公主比高度,她只是到沧月公主的脖子,她还要五年才能追上沧月公主的高度吧? 白狐趴在椅子上,微微湿润的尾巴,微微摇摆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这两个女子,似乎在想,哪个才是它的女主人? “沧月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喜欢他,是吗?” “喜不喜欢不由我们说的算,由心说的算。”沧月公主浅浅一笑,淡淡道,她依然拒绝告诉妍妍。 “沧月姐姐,告诉我,你也喜欢他,是吗?你的喜欢和我一样多吗?梦里梦见他,只要有他,心里就暖暖的,只要看到他笑,自己就会开心起来。看到他难过,自己的心就会更加难过。如果他死了,自己也想追随。你也是这样吗?”妍妍急切道,期待着答案,期待着肯定的答案。如果她最后是玄墨的红颜知己,她希望她能和她一样,那么爱玄墨。 沧月公主的瞳孔骤然睁开,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孩有如此深厚的情,她从未想过这些,她以为一个十岁的孩子不会懂那么多,可是,眼前这个女孩,超乎她的想象范围。 “我喜欢他!可是,我没有想过那么多。”沧月公主突然闭上眼睛,语气坚定说道。 妍妍一怔,她不知道该是喜,还是悲,她为什么没想到那么多?不够爱吗? “但是,我利用了他,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沧月公主为妍妍系好腰带,头也不回,走出房间。 玄墨刚清洗完,长发微微湿润,遇到迎面而来的沧月公主,沧月公主紧蹙眉头,没有看到玄墨,一头撞上,往后踉跄了几步,淡淡的香草味?原来,真的是。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啸阳粗着嗓门问道。 沧月公主压住内心的愧疚和酸醋,含笑道:“对不起!” 玄墨微微蹙眉,如玉的手,轻轻拍了一下沧月公主撞过的肩膀,他不喜欢沾染别人的气味,啸阳一把抓住玄墨的手,阻止他的动作。玄墨这一刻才发现,眼前这个含笑的女子眼里泛起一层雾气,看着他的动作。 “无碍!”玄墨淡淡道,从沧月公主身边擦身而过。 啸阳恨得磨磨牙,多好的一个女子啊,你怎么不看看一眼?这般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怡亲王妃?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的干孙子?都是那个小祖宗的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是坏事的主。 周统却无声哑笑,妍妍抱他,他都没这样的反应,沧月公主不过是无意撞了一下,他就这样不自觉地拍掉沧月的气味,看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不过啊,要是娶沧月公主,那就简单多了。可是要娶妍妍,只怕困难重重。少不了世间的闲言碎语,多少人的难堪。 啸阳折身回来,回到沧月公主身边压低声音道:“公主,我家王爷就是如此,时间长了就好了,可别错过我们王爷!” 沧月公主噗嗤笑出声,居然有人支持她?而且是玄墨身边最受器重的啸阳。她原本的阴霾,慢慢化晴。 妍妍刚走出寝殿,看到玄墨的身影,他依旧潇洒自如,神情淡淡,只是神情多了一丝不自然,妍妍也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脸一热,忙低下头,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羞涩,她轻轻揉着白狐的毛,似乎在低头看白狐,可是她的余光,却在看着那个身影在不断靠近,心,随着距离的拉进,跳得飞快,身子不由地往后退,却被门框绊了一下,身子往后倒。她不惊,以为自己这么囧,站着都能摔倒,闭上眼睛,准备接受一会儿摔在地面的疼痛。可是,她没有等到那一身巨响,微微睁开一只眼,再睁另一只眼。 “怎么这么不小心?”玄墨温润的声音,依旧如微风拂面,那么轻柔。他还是忍不住对她好,似乎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好过,才能开怀,才能舒坦,似乎忍不住给她一切的好,只求她用一个开心的笑容来回报。 啸阳刚跑回来,就看到玄墨抱住妍妍,那姿势似乎是妍妍摔倒的模样。他咬咬牙,恨不得拉开这两个人。越来越觉得妍妍出现的太不是时候,这样下去,玄墨还能再看沧月公主一眼?不行,他好不容易才正眼看了沧月公主,不能就这样结束。他要想办法让妍妍离开西凉。 鬼医依旧如清风,站在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切,他就要让世人知道,爱情,可以超越所有,世人越看不起的爱,他就越要让世人看到,这份爱的可贵和不朽。 皇上举行了国宴邀请鬼医怡亲王,鬼医坐上贵宾位置,毫不客气,看着皇上的位置高他一等,冷冷道:“你确定你想坐那里?” 皇上一惊,他是天子,做龙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被鬼医这么一问,他突然有种不确定,吩咐了人将位置摆放和鬼医平坐,毕竟鬼医是蜀国的一代帝王,地位绝对不在他之下,他苍老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在太监的搀扶下,欲坐下,鬼医一道掌风,将他的位置放下一个台阶,冷冷道:“这个天下,还没有谁敢和我平起平坐。” 四皇子大怒,站起来,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父皇愿意和你平起平坐算看得起你,别不知道好歹。” “四皇子小心。”一个眼疾手快的太监立马挡在四皇子面前,立马脸色发黑死得悄无声息。 “你若想像他一样,尽可大发言辞!”鬼医冷声道。 “四儿,不许胡闹,给鬼医赔不是。”皇上苍来的声音响起,在众人的搀扶下,下了一个台阶,坐下。他很清楚鬼医是何许人也,鬼医的势力太过雄厚,他哪里敢惹怒他。 “父皇……”四皇子不甘心撒娇道。 “赔不是!”皇上的声音响起,四皇子很不情愿,跪下,一脸不情愿说道:“我年少无知,请鬼医见谅!父皇,儿臣告退!” 他说完拂袖而去,皇贵妃含怒的双眸扫视所有人,落在太子李身上,最后也福了福身离去。 李权看到妍妍身边的玄墨,大惊,这样的男子,单单一个背影就那般撩人,这容颜和神韵,这般耐看,似乎无论怎么看,都看不腻,每一眼,都能看出新的色彩。 “鬼医出现在朕的宫中真是西凉之大幸,皇后的怪病也全靠鬼医才得已救治。来人,献上厚礼!”皇上虚弱道,其实,鬼医叱诧风云,一怒则天下乱,一安着天下宁,他早有耳闻,他惹不起,只能顺从。他可不希望鬼医出面,更不希望,皇后病愈。这一场夫妻之间看谁先死的战役,只怕是他先输了。鬼医的玉颜泛起一丝冷笑,那锐利的眼神投射出去,大殿上的部分人纷纷恭敬低下头,似乎等待他的指令。 ------题外话------ 我的文文《腹黑王爷的宠妻》,求收藏~ 谢谢(h8348126梅)的月票,感动中~下一节依然是玄墨的故事,不要错过。 ------------ 番外二十八 “厚礼就不必了,我只要你宫里的千年灵珠。”鬼医冷冷道。 大殿突然都骚动起来,鬼医居然要要西凉的镇国之宝,千年灵珠? 太子李似乎早料到,面不改色,静静听着。 “什么?”皇上猛吐一口鲜血,怒道。 鬼医冷冷看着皇上,淡淡道:“你认为,我想要的东西,你能守得住吗?” 皇上一口气提不上来,沧月公主也不会上去去帮他顺气,只是静静看着。鬼医没有直接来取走千年灵珠,已经是给他颜面,他却如此不知好歹,大殿之下多少双眼睛真恶狠狠盯着皇上。要是他们知道鬼医想要千年灵珠,他们早就不顾性命为他夺取,并双手奉上。 玄墨伸手挡住妍妍的视线,妍妍顺势把脸埋进玄墨的肩窝内,不想看。啸阳磨磨牙,恨不得将这个主揪出来,周统抿嘴偷笑。妍妍的小脸安静地埋在他肩窝,闭上眼睛,他身上淡淡的香草味将她淹没,似乎如一道城墙,将她和世界隔绝,她在他世界内,不愿意再看世间万物一眼,只要这样,一直下去。只要在他的保护下,一直走下去。 皇上恶狠狠看着太子李,恶狠狠指着太子李,怒道:“是你,为什么请他来?” 太子李不动神色,一切都在他预测的计划里,现在,宫外应该真在大变,四皇子必然也听到风声,立马起兵造反。 “父皇,不过就是千年灵珠,能救母后一命,有何不可?”太子李冷声道。 “你这个不孝子!朕要废了你!”皇上怒道。 “呵呵……父皇你早就有要废了我的心,废长立幼,宠幸妖姬,这不是你最怕的吗?几年前,一个道士预言说,废长立幼,宠幸妖姬,西凉必灭,所以你一直不敢这么做,你想尽办法,想要母后死去,这样,你就可以让那个女人当上皇后,立她的儿子做太子,废掉儿臣。这样就不算废长立幼?父皇,你却看都看四皇子都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西凉国上下,多少人对他是恨之入骨,你却一心要将西凉推上绝路,你如何对得起我们李家的列祖列宗?”太子李大怒道。 “真是无趣。来人,取千年灵珠!”鬼医冷声道,大殿之上一些宫女太监侍卫纷纷离去。 太子李大惊,这些潜伏多年的人,有的他深信不疑,居然都不是他的人,而是鬼医的人,太可怕。 许久,高太医拿着一个锦盒走进来,太子李的眼眸再次放大,眼前一片死寂,这个一直忠心耿耿的高太医,居然是,鬼医的人。难怪他对鬼医这么敬畏和顺从,原来以前,都不是他在掌控时局,而是鬼医在掌控时局。 “千年灵珠,换取西凉得到一个明君,数十年的安稳,太子,你认为这样公平吗?”鬼医冷冷道,目光如寒剑射向太子李。 “公平,千年灵珠对于西凉不过是一个奢华无用的东西,我们留着也无用。”太子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鬼医选择千年灵珠,但是,当他母后生命垂危是,这个传说中的千年灵珠却帮不到一点忙,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摆设。 鬼医轻轻挑开锦盒的盖子,那晶莹剔透的珠子散发着夺目耀眼的光芒。他将锦盒收起,缓缓站了起来。他的人都纷纷跪下,显得很难过。高太医跪下,俯首磕头,早已经老泪纵横,他对鬼医的忠诚,哪怕鬼医傲慢无视他们的存在,他们都依然敬佩他,那般无怨无悔。 太子李看着那些人,他不明白,鬼医这般抛下他们不顾他们的生死,他们居然这般无怨无悔,鬼医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既然有如此大的号召力。那些人纷纷离去,消失在宫中,高太医在太子李面前行完礼,转身离去。 “高太医,本太子不会因为你是鬼医的人对你有所忌惮和怠慢!只会更器重你!”太子李大声道。 “谢太子关照,我们,此生,只有一个主人,我们这一生,都只有一个名字。”高太医含笑道,他感觉废物,从鬼医嘴里说出来,是一个赞美。因为鬼医将那些无用之人,称之为连废物都不如。他们只为了这样的一句话,只因为鬼医的才华,誓死追随,既然他来了,那么他们知道,他们这些废物,也是有用的废物,多么卑微的崇拜。继续追随,走进下一个局,他们为了他,可以抛家弃子,义无反顾,只为换得他一个眼神,证明他们还有用。 沧月公主看着玄墨牵着妍妍的手离开,妍妍含笑抬头仰望着玄墨的侧脸,玄墨却如一个守护神般守护在她身边,他身上的锋芒气息,充斥着四周,让人望闻生畏,纷纷退后。他的大手紧紧包裹着那只小手,似乎要将她护在心口,容不得任何人伤害。沧月公主突然好羡慕妍妍,多希望自己就是玄墨身边的女子,多希望自己也能跟着他离开,可是,她现在还不能。 “你这个逆子,是想造反吗?”皇上无力抬手道。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在等待造反的人前来。”太子李冷声道。 果然,外面全是厮杀声,四皇子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带兵杀了进来,他想要连鬼医一起杀死,可是,鬼医他们早已经离开。 “那个嚣张的人呢?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四皇子大怒道。 “四儿……”皇上无力道。 “父皇……你怎么了?”四皇子大惊冲倒皇上身边低声怒道:“果然没错,那个人治好皇后,父皇会先走一步,不行,不行。” 四皇子拿起剑,对准太子李,大怒道:“你们还等什么?杀了他,天下就是我的。” 外面的厮杀声更加响亮,沧月公主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飞身横道,她的身手足矣定当四皇子,她的动作如同在舞蹈,却招招致命。太子李不能杀四皇子,因为他日后要做明君,不能落人话柄,她沧月公主可以以平乱的身份杀了他,世人只会说,她保护太子李,护驾有功,最多就骂她心狠手辣,连兄长都不放过,这些,她都可以承受,只要大局稳定。沧月公主两眼闪过一道狠光,一剑割喉。 “不要!”皇贵妃大惊冲过去,可是已经晚了,一道鲜血从他的脖子冒出,他一脸不敢相信,盯着沧月公主,他一直瞧不起的女子,武功居然,这么高,她这些年都在韬光隐晦吗? “不……”皇上大惊道。 “父皇,是他们毒害我母后的,是吗?”沧月公主拿着利剑对着皇贵妃的脖子,冷声问道。 “不关他们的事,都是朕所为,都是朕所为,放了她。”皇上大惊道,可是身子却无力爬上前。 “父皇,原来,在你心里,他们才是你的家人,我们,又是什么?”太子李怒道,两眼冷光。 沧月公主一脸不敢相信,她的父亲这样对她的母后,太可恶,皇贵妃大哭抱着四皇子的身子,伤心欲绝,哭道:“母妃都说了,这一定是一个局,叫你不要轻举妄动,你不听,非要呈一时之能,你让母妃怎么活?” “爱妃,不要!”皇上大惊,可是皇贵妃伤心欲绝,拿起地上的剑自刎,身子倒在地上,他使劲扑上去,口吐一口鲜血,两眼瞪着,死不瞑目。 太子李转身不去看,他的父皇这般丧尽天良,灭妻宠妾,为四皇子承担罪行,他冷冷道:“四皇子意图造反,已被长公主当场处决,下令下去,诛杀所有四皇子的余党逆贼。” 玄墨护住妍妍,无一人敢靠近,大雨依然不断下着,玄墨挥剑不留情,怀中的妍妍没有一丝丝畏惧,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最后一行队伍翻身上马冲出城外,再无人拦截。 玄墨轻轻将披风扯出来,遮住妍妍的身子,他磨磨牙问鬼医:“既然你早有预谋,为什么还要带她来?” 鬼医冷冷道:“无需这般保护,是人,就要在磕磕碰碰中长大。” 玄墨怒火上涌,他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妍妍的外公,这般无情,这一路,根本不看妍妍一眼,也许,他就是故意的,只有他放手不管,玄墨才会这般保护妍妍。 鬼医薄唇似乎挂着一个似有似无的幅度,余光看了看妍妍,伸手不露痕迹划过妍妍的唇,一颗药丸进了她口中,入口即化,妍妍不明白是什么,但是也没有问。鬼医淡淡道:“妍妍,外公去给你准备生辰礼物,记住,不要伤心,听外公的话,万事都不能伤心!” 妍妍只是嗯了一声,显然有些冷,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伤心,但是有玄墨在,她不可能伤心。 玄墨微微蹙眉,鬼医不是一个罗嗦的人,为何要说两遍不能伤心?为什么?但是他不会让她伤心,不会。 啸阳磨磨牙看着鬼医策马离去,这个人,不就是让他家王爷有意找不到王妃吗?专门破坏好事的人,不止是妍妍,还有那个鬼医,太可恶,太可恶。不知道沧月公主怎么样?这场宫廷战争怎么样了? 玄墨策马前行,若他没记错,附近有一个山洞,可以避避雨。白狐飞快追上,在前面带路,那白色的身影成了指路灯,指引着玄墨前行。 白狐到了洞口停下来,玄墨抱起妍妍,翻身下马,走进那宽大的山洞中,啸阳一干人等纷纷走进去,开始寻找干的柴火,生火。 “真是奇怪,似乎有人故意在这里放这么多干柴。”周统奇怪说道,看到山洞一边有很多干柴。 玄墨微微蹙眉,心知这个鬼医早就安排好一切,让他深陷其中。可是,他并没有像在紫云山那般愤怒,也看不出,是何心情。他余光看了看妍妍,妍妍的小手缩成一团,他的手微微收紧,怀中那柔软的身子微微一怔,笑容如云破日出般暖暖的照耀,她的小手伸进玄墨的衣襟内,隔着薄薄的一层布,他感觉到他的心跳声,强而有力,那么有节奏,似乎满满的,她的笑容更深,似乎她手里触碰的,就是那颗心,她死如珍宝的心。玄墨只是低眉看了看她的手,没有阻止,似乎在他的世界里,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他给予她一切特权。 妍妍微微抬头,仰视着他,这一刻,她感觉不到沧月说的残缺,眼前的玄墨就是一个完整的玄墨,不是大雨下那空洞的玄墨。妍妍慢慢垂下眼帘,似乎她就在他的胸膛里,填满了他的一切。 啸阳闷闷烧起一大堆火,玄墨将妍妍轻放在火堆边,解下自己的披风锦袍。 周围升起五处火堆,五十多个人围着火堆,却无一人敢回头看身后的玄墨和妍妍,周统偷偷瞄了一眼,两眼一愣,里面的角落,玄墨居然用自己披风和锦袍隔了一道帘子,什么都看不见,也因为什么都看不见,他就开始胡想,忍不住坏笑,啸阳猛一拍他的后脑,他立马低下头,继续烘烤自己的衣服,不敢多看一眼。周统的内心却乐开了花,难得见到王爷这般柔情过,也未曾见到他如此在乎一个人,前三年,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玄墨时,玄墨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只是指了指他,淡淡道:“若能接住本王三招,就可以做本王的随从。”他险些在他三招下丧命,他脑袋里只有他那冷酷的神情,低眉冷冷道:“你过关了。”周统躺在床上半年才痊愈,到了玄墨身边,却发现,玄墨的世界一片黑暗,生活在黑暗中,那冰凉的气焰,淹没了他的一切。他一直以为玄墨不是人,或者说是一个无心的人,无论在哪里,无论身边多么繁华喧闹,他都看不到,听不见。多少女子揉碎了芳心,多少人为他流尽眼泪,他也看不到。他被自己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只剩下凄凉,仿佛那灵魂如一尊山峰,坐落在一片荒芜和死寂中,就连他的心跳声,都慢慢沉寂。可是现在,他看到了,那淹没在身体最深处的灵魂被唤醒,似乎走出了那片荒芜,却还是隐隐感觉到他的犹豫和不安。 ------题外话------ 我的文文《腹黑王爷的宠妻》请收藏! 谢谢(蒋8791yi)的月票和鲜花!感动~么么哒。 ------------ 番外二十九 周统收回思绪,微微回头看了看身后,眼神带着些疑惑和期待,期待着他追随三年的这个玄墨焕然一新,期待着沉睡的灵魂走入人世,感受人世的温暖。 妍妍伸出小手在火边靠在,身子早已经湿透,嘴唇微微颤抖。 玄墨只穿着中衣,手中烘烤着自己的衣服,干了,没有看妍妍,“换上这个,把湿衣服给我。” 白狐的小脑袋在二人之间转了转,玄墨一道严厉的眼神盯向白狐,冷声命令道:“出去!” 白狐可怜兮兮看着妍妍,妍妍都和它一起沐浴,它什么都看了,也没什么看头啊。玄墨的眼神微微眯起,白狐一惊,立马从披风下钻了出去。要是玄墨知道白狐和妍妍一起沐浴过,他会如何?白狐的速度更加快,开溜了。 啸阳无奈看着白狐跑到他身边烤火,压低声音道:“你也被抛弃了?我们都是。”不知道啸阳在想什么,许久,喃喃自语道:“就是太小了点。” 周统知道,他在说妍妍,太小了,压低声音道:“再过几年就不小了。” “你懂什么?”啸阳又是一拍,打了过去。 “这衣服是沧月姐姐给我穿的,我不会解这种衣服。”妍妍的声音细如蚊子。 玄墨紧蹙眉,西凉的衣服比起大理国的服饰要繁琐,他能说什么呢?他未必就能解开。有些磨牙的声音响起。 外面五十所个人立马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嘶’的声响,玄墨一不小心就撕破了最外面一层纱,在心中无数遍告诉自己,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没有关系,可是一想到,她是妍妍,他的手就微微颤动一下。 ‘嘶’又是一声响起,五十多个人神色各异,摒住呼吸,细细听着。 “把你们的耳朵都给本王堵上。”玄墨怒道。 妍妍突然笑了,原来玄墨也有笨的时候。 衣服都毁了,没有一件是完整的,他紧蹙没有,但是还是拿起来烘烤,淡淡道:“剩下的,自己处理。” “也要像你一样撕烂它们吗?”妍妍笑了笑问道。 玄墨不语,恍若未闻。那就是默认了,因为他确实搞不懂这乱七八糟的服饰,他又没脱过哪个女人的衣服,怎么知道? 妍妍换上玄墨长长的衣衫,将湿漉漉的头发批下,在火光的照耀下,既然那般明亮动人。这一刻,谁还会想这个漂亮的女子是个孩子? 玄墨余光看到妍妍走回来,目光却一直没有抬起,没有看到妍妍这般明艳的一刻,他的目光依然留在手中的衣服。可是妍妍,却靠他而坐,趴在他身边,显然已经很疲惫。 玄墨站起来将挂着的锦袍和披风取下裹在妍妍身上,动作那么轻柔。看了看白狐,勾了一下手指,白狐很不情愿地过去,玄墨轻轻擦拭掉白狐腿上干了的泥,弄干净后,才将白狐放进妍妍怀中。将妍妍的衣服弄成枕头的模样轻轻放在妍妍脑后,他一身单薄的中衣坐在火边,不断往里家柴火。 “不想要这双眼睛的,大可试一试!”玄墨冷冷道,几个偷瞄的侍卫立马扭回脑袋,或者低下头。 啸阳知道玄墨不是开玩笑,他都不敢回头看。无一人敢看妍妍的睡容,白狐成了妍妍的取暖器,探出脑袋,盯着眼前的男子,似乎很不解,这个强势的男人为什么对这个女孩这么好? “冷!”妍妍还是发出一身低低的呜咽声。 玄墨闷闷吐了一口气,啸阳狠狠磨牙,感觉这个黄毛丫头怎么那么多事?拿他家王爷当什么了?一个下人?还要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可恶,太可恶啦。偷偷瞄了一眼,只看到玄墨的背影,妍妍已经在他怀中安睡。啸阳恨不得将妍妍扔回大理国,把玄墨送到沧月公主身边。 周统见啸阳咬牙切齿,不看他也猜到结果了,嘿嘿……王妃有苗头了。 玄墨的手轻轻握住那只小手,放在掌心中,他分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一步步沦陷,轻轻握紧手心里的小手,他好不容易放下的人,错误的人,让他难过和痛苦。他以为他可以做到的,可是,他却做不到。被困在原地,无路可走。是她唤醒了他沉睡的心,可是,她终究是错误的人。玄墨的眼眸微微黯然,大掌轻轻揉捏着那只小手,似乎想要将她藏进身体里。 突然看到她手腕上一条细细的线,挂着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那天,他负伤在身,险些因此丢掉性命,就是为了让她死心。没想到,玉佩碎了,她,却将心隐藏了起来。玄墨看着那一小块玉,眼眸似乎被什么情绪蒙住,一只手轻轻捏紧那小块玉。只要微微用力,它就真的不复存在,只要他回去后,娶了别人,她也许就会心灰意冷,可是,他却无力将那小块玉捏碎,想起那个伤心欲绝的身影蹲在地上,细细数着她心的碎片,将玉佩的碎粒一颗颗拾起来,小心翼翼包在手绢里。他的心就窒息般难受,他做不到,他再也没有那样的决心和勇气。他忘不了她抱着他哭泣,忘不了她的泪,烫伤了他的背,忘不了腰间不无力得小手拼尽全力,只想要挽留他。忘不了她伤心的哭声,忘不了她每次唤他的名字‘玄墨’。忘不了那明媚的双眸,全是他的影子。那个躲在门边的容颜,夕阳的光芒印在她的脸色,那柔和的光芒,醉了他的心。过往不断在他脑中错乱侵袭着他的思绪。 他的手慢慢汇集内力,那么艰难,突然想起花海中,她的那一滴泪,打在他的手上,刺痛了他的心。他再也没有勇气摧毁那块残缺的玉,无力撤回内力,握紧她的小手,收紧手臂,让她小小的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沉沦,他想不沉沦,都很难。他把脸贴在妍妍的脸上,轻轻摩挲着,带着沉沦和宠溺。妍妍! 妍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刚才害怕他会发现那块玉,才往上系,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她害怕他依然会一无反顾毁掉,在刚才他要捏碎的那一刻,她几乎忍不住要阻止,可是听到他狂乱的心跳声,她依然抱着一丝丝小小的希望,感觉到他炽热的脸贴在她脸上,那亲昵的摩挲,让她激动得想哭泣,吸了吸鼻子,她知道,他的心里有她。他说过不喜欢她,是假的,都是假的。他一定也爱她,她相信,他的心里,一定和她一样。突然感觉自己不是一味的追逐,只是他不肯承认而已。她的脸上泛起一个甜美幸福的笑容,她要快快长大,再过一个月,她就十岁了,一个月后,她就是十一岁。快了,她想守在他身边,她突然害怕玄墨口中追寻的红颜知己会出现,横刀夺爱,一想要玄墨身边站着别的女子,她的心就不由得一紧,她想快快长大。 玄墨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手心中那柔软无骨的小手,均匀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她慢慢睁开眼,只见那只白狐很委屈窝在她脚边给她暖脚,她微微侧头,不漏痕迹在他那张俊美的容颜上轻轻偷吻。脸色浮现出一个窃喜,闭上眼睛。白狐将尾巴盖住脑袋,偷偷瞄了一眼,继续窝在妍妍脚边,嗤牙咧嘴的模样,显然是不开心,可是它又能怎么办? 啸阳回头看一眼,长长叹了一口,他自己何曾不是,为了那个女子,孤老终生。也许是自己的影响,玄墨才会这般,很难放下。没想到折在这个黄毛丫头手上,汗。不行,他一定要戳和沧月公主和玄墨,沧月公主比妍妍适合。 妍妍和玄墨中间隔着太多,第一个就是原本是朋友,要变成丈母娘,干儿子,以后叫他是干爹还是姐夫?要是换成沧月公主,那么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可是唯独玄墨的心里,就是不容许任何女子进去。玄墨似乎就是那个冒天下之大不韪,专门挑战难题的人。 沧月公主回到皇后寝殿,她的身上还残留着血迹,那是她的四皇兄的血。她无力坐在床边,第一次,也是她这一生,唯一一次,痛哭,因为,那个人走了,带着别的女孩,离开了她的世界。 “月儿,怎么了?”皇后苍老的声音不再像上一次那般可怕狰狞,恢复了一丝温柔慈爱的音色。 “母后,父皇走了,四皇兄也被我杀了,皇贵妃自刎了,皇兄继位,可是,我却突然迷失了自己。我,不知道何去何从。”沧月公主痛苦道,她的责任完成了,可是她却发现自己一无所有,她的母后,又能陪伴她多少年? “你不是有紫云山吗?招个驸马,在紫云山好好过日子。”皇后温柔安抚她,说道。 “母后……”沧月公主的哭声更加凄惨,更加绝望,因为她刚刚和幸福擦身而过,那个男人,从他身边走过,再也不会回来。 皇后听到她一向坚强的女儿突然这般伤心,温声问道:“月儿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沧月公主依然趴在皇后怀中哭泣,不语,她的心几乎碎了,疼得她好像嚎啕大哭,释放她的心情。 “是那个黑衣男子吗?”皇后想起来那个男子,一个眼神,足矣让人忍不住跪下,倾倒在他跟前,那个男子温柔的声音却那么令人陶醉,让人魂牵梦绕。她的月儿,眼光真是太高了。 沧月公主依然抽泣着,把脸埋进去,泪水不断落下,纵容自己哭一次就哭个彻彻底底。 “那样的男子,只怕这个世间,没有几个能及。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主动去争取?幸福不是等待就能得到,而是要主动去争取。母后这一生,就活在等待中,最后才会落到如此下场,你不要步母后后尘。”皇后轻轻推了推沧月公主,沧月公主抬起头,一脸错愕看着她的母后,擦干眼泪,是的,幸福由自己去争取,她要用最好的姿态展现在他面前,就算得不到他的青睐,至少,她努力了,也就无憾了。人生,已经很不完美,何必再留下更多的遗憾来填充? 第二日,玄墨命人去城中办货,他依旧没有放开妍妍,妍妍依旧在他怀中沉沉睡下。 等到那个人再次回来,多了两辆那车,一辆是那个侍卫买回来的,另一辆是似乎是皇宫的马车,冒着雨前行。 从马车上下来的,是沧月公主,一身淡淡的紫色,柔美,轻盈的脚步,撑着雨伞,缓缓走进山洞。 他看到火堆边,玄墨一身中衣,背对着她,怀中似乎抱着什么,沧月公主收了伞。 “公主,您怎么来了?”啸阳大喜道。 周统可就不这么认为,他静观其变,反正玄墨喜欢谁,他就站在谁的那边,反正他看玄墨就是喜欢妍妍,他支持妍妍。只有妍妍在,玄墨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有喜有怒。 ------题外话------ 《金凰公主》魂穿到一个架空的世代,成为夜璃君的王妃,一个空洞美丽的女子。夜璃君大惊问道:“你是谁?”蓝夏冷冷道:“蓝夏。”夜璃君由好奇的追逐,最后演变成爱恋,最终非她不可。玉琪,一个冷漠高傲的王爷,美得不属于这尘世。她的心,在前世已死,今生她的心为他而活。他对世人冷漠狠心,却得到世人的崇拜和赞美,他对她,唯独对她,心是热的,他对她倾尽一生的呵护和溺爱。玉林,一个美若天使,冷若魔君的男子,苦笑道:“我,玉林,能给你的爱绝对不比他少一分…我若比玉琪早一步见到你,只怕如今的伤心人,就不会是我,而是他。”玉琪怒问:“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玉林说:“我说过,我不会再放手。” ------------ 番外三十 沧月公主含笑点了点头,看着那个背影,依然那般*撩人,牵动着她的脚步,不断走向他。她走到玄墨面前,笑容微微有些挂不住,心一紧。她看到了玄墨抱着的是妍妍,妍妍穿着他的衣服,窝在他怀中,甜甜睡下,那只白狐很可怜,窝在妍妍脚边,给妍妍暖脚,玄墨曾经那么喜爱那只宠物,居然舍得拿来给妍妍暖脚?那么妍妍在他心里的位置不言而喻。 “王爷,昨夜让王爷受惊了,是我们的不是。”沧月公主依然温柔笑道。 “这不过是鬼医顺水推舟的事情,谈不上受惊。”玄墨说道受惊,低眉看了看怀中的人,依然均匀地呼吸着,她似乎很能睡,也很爱睡,睡觉也不是很老实,在他怀中换来换去,把他当成床了。但是他的眼眸里依然是宠溺的柔光。 “我们都不知道这是鬼医的计谋,若早一步知道,我定当不会让妍妍经历昨夜的风雨。王爷,请移驾皇城,如今大局已定,不会有纷乱。”沧月公主温声说道。 “不必。”玄墨果断回绝,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看过眼前这个女子,眼前这个女子特意绾起高高的云鬓,今日的她,柔美惊艳,依然脱俗出尘的淡雅,足矣迷倒任何男子。可是,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就是他怀中的人儿,甜甜的睡容。 “那王爷准备离开西凉?”沧月公主微微蹙眉,问道。 玄墨不语,白皙修长的食指轻轻放在唇边,做一个禁声的动作,怕吵醒怀中的妍妍。 妍妍微微睁开眼,看到玄墨的容颜,还以为是梦,眨了眨眼睛,痴痴看着,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仿佛世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再无旁人。 “醒来?”玄墨的声音很轻柔,淡淡问着。 “嗯?不是梦吗?”妍妍的眼眸慢慢清晰,问道。 玄墨才知道刚才她痴痴看着他,原来她以为是在梦里,他不知道,梦里,这样的场面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 “郡主。”沧月公主弯下身,温柔笑了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笑着问道:“疼吗?疼就不是梦。” “有点疼。”妍妍伸手轻轻揉了揉小脸,笑了笑,有些尴尬,坐起来。玄墨却微微蹙眉,扫了一眼沧月公主掐妍妍脸的手,不语。 周统眼疾手快,从那办货的侍卫手中拿起女装,送到玄墨面前。玄墨的腿脚早就已经僵硬,微微蹙眉,伸了伸腿,沧月公主紧蹙眉头,她知道,她根本没有一丝把握走进这个男人的心,可是还是放不下。她接过周统的包袱,温声道:“我来吧!郡主,我们去车里把穿上,好吗?” 妍妍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身子被玄墨用披风锦袍,裹得严严实实,不知道怎么走路。 玄墨缓缓站了起来,将她打横抱起,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种感觉。 啸阳狠狠一拍自己脑门,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他知道,玄墨还是沉沦了,玄墨一旦沉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只怕谁,都拉不回来。他更加恨妍妍这个捣蛋鬼,怎么偏偏不肯放过他们家王爷? 一个侍卫为他们撑伞,妍妍的一只手伸出伞外,雨水滴落在她手心里,溅起无数细小的水珠,她银铃般的笑声,那么甜美,如蜜糖一般。她的快乐就是对玄墨最美的回报,他将她放入车内,某只小狐狸可就不是那么开心了,这个女孩的到来,它的主人已经没有以前那般宠它,它很不开心,拿着屁股对着洞外的一切。 玄墨折身回去,沧月公主脸一热,才意识玄墨此刻衣衫不整,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还露出胸前一片大好肌肤,似乎是刚才抱妍妍上车是不小心拉扯出来的。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如玉般光洁,坚实雄厚的胸膛,显得那么魅惑和迷人。沧月公主突然发现自己失态了,居然微微愣神了。 玄墨紧蹙眉头从侍卫手里拿起新衣,穿着身上,看到了沧月公主刚才失态地盯着他,他似乎很不满意,脸色升起淡淡的怒气。 “我去为妍妍更衣。”沧月公主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 “教她怎么穿就可以!”玄墨闷闷道,回头看了看地上被他撕裂的衣服。 沧月公主恍若未闻,立马钻进马车内。 片刻,啸阳看了看马车,咬了咬牙,轻轻一跺脚上前。 “王爷,您可别忘了,你认了郡主作为干女儿!”啸阳闷闷道。 玄墨淡淡道:“她没答应!” “可是浩浩答应了。”啸阳粗着丧命道。 玄墨不语,眼神的暗光在流转着。 “郡主并不适合你,沧月公主是个不错的人选。为何非要选择晟王妃的女儿?你让世人怎么看你?”啸阳暗示道。 “我从未将她当作是她!她已经过去,我坦然放开,有何不对?”玄墨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怒气,眸光如利剑般刺过去。 “可是世人未必这么想,幽兰公主为你出嫁,蜀国五公主为你苦等五年,至今都不愿给五驸马生下一男半女。世人都知你是因为晟王妃不娶,当然,这也怪幽兰公主当初大发言辞,才会如此。但是终归就是事实。你是放下了晟王妃,可是世人未必这么想。晟王可能相信你,理解你。可是你这么做,不是给晟王脸色抹黑吗?将女儿交给一个为晟王妃十年不娶的人?世人如何看待你,看待晟王,如何看待郡主?你狠心收下浩浩做干儿子,那妍妍就是你的干女儿,你要如何劈开自己为自己断的后路?”啸阳一股脑地将所有的难题摆在玄墨面前。 玄墨的胸口一起一伏,眉宇轻轻蹙起。拿起腰带系上,他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想法,不为什么,只为了那云端上她的身影,只为了她苦涩的笑容,暗藏哀伤的眼眸,他就忘记了他最初的决定。他抬起头,看着漫天细雨,袖中的手,紧紧捏紧。他想要回去,回去改变这一切,可是,他回不去。 啸阳只希望玄墨能将他的话听进去。 “回大理!”玄墨冷冷道,拿起斗笠,策马离去,那背影,绝望而又落寞,带着愤怒,不知道他在怒什么,怒最初的决定?还是现在的沦陷?还是愤怒他断了自己的后路,却还是走上绝路? 妍妍刚穿上衣服就听到外面马儿一声长啸,似乎吃疼长鸣,飞奔离去,她立马拉开帘子,只看到玄墨的背影,很快消失。 “快追上!”啸阳大惊道。 周统爬上马车,沧月公主下了马车,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马车就已经远走。她不知道是该追随,还是留下。最后,她上了自己的马车,追随! 进了一个小城,玄墨似乎无法发泄内心的那股浓烈的绝望。他坐在一家酒楼上,闷闷喝着酒,也许,真能一醉解千愁。他的颓废让啸阳不知所措,感觉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不过长痛不如短痛,他坚信自己是对的。 周统纷纷不平怒道:“都是啸将军,说什么干女儿干什么?似乎见不得王爷展颜似的。” 车内的妍妍一听,愣了愣,立马下了车,小跑上楼,她只看到了一个颓废的玄墨,不断喝着酒,可是,却怎么也没有醉,恨不得醉倒,什么都不知道。她看到玄墨的心,被啸阳的话上了枷锁,沉重繁琐的枷锁将他团团围住,他似乎很想奋力挣脱,可是却始终打不开。 玄墨手一挥,一阵风将妍妍推出门外,门狠狠关上。他不想她见到他这般模样,偶尔发出那凄凉绝望的笑声,笑得那么痛彻心扉,却始终对自己的心事只字未提。他不希望她看到他绝望的一面,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这般不堪,只要见到她,他就会忘记一切,忘记所有,眼里心里都只是她,可是却不能拥有她。可望而不可及的痛苦,如潮水般将他吞没。他给不起妍妍一片快乐的天空,给不起妍妍万人仰慕的爱,给不起一个受世人祝福的承诺和姻缘。他给的,将是世人刻薄的话语,尖酸的耳语,尖利的眼神。他不要,他不要妍妍承受这些,就算他用权利压迫他们,后人又会如何诋毁他的妍妍?他想要给妍妍幸福,而不是这些。他的笑声凄凉如夜里对月长鸣的孤狼,孤独,只有月亮陪伴着他,等待那遥不可及的黎明,那迟迟不来的破晓。 啸阳这一刻不知如何是好,他希望玄墨能看清,不要错过沧月这样的好女子,不要误了一生,可是听着玄墨那凄凉的笑声,那是多么绝望的笑声,多么痛的笑,他的心里一样很难过。 妍妍站在门口,紧紧捏紧自己的衣裙,她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他的绝望,她也很绝望,她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出去!”玄墨垂着头,声音那么绝望,牵动着他的心,带着血味。 妍妍停住脚步,受伤的眼神,看着玄墨,那么心疼。她这一刻,看到了沧月公主说的残缺的玄墨,恍惚间看到他只身一人,坐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凄凉的冷风带着灰尘,淹没了所有的一切。他被各种铁链困住,身上全是岁月的伤痕,那空洞的眼神,落寞无阻,却如一尊神坐在那里,哪怕遍体鳞伤,他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疼。她突然感觉好无力,她好想问问他的父王,她要怎么做,她该怎么做?她的心好痛,好痛,无法呼吸。妍妍的呼吸越来越弱,小小的身子慢慢躺倒。 那小小的身影慢慢瘫倒,那空洞的瞳孔被这一幕刺痛,他的魂被恐惧占据,挣脱身上繁重的枷锁,大步上前,接住那如凋零的花瓣,娇小的身影落入他怀中。 “妍妍!”玄墨大惊,轻轻摇了摇怀中的人,他突然想起鬼医走得时候,再三说不能伤心,他不知道为什么鬼医要再三叮嘱,可是这一刻,他看着妍妍悄无声息闭上眼睛,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他催动内力帮妍妍呼吸,一次,又一次,可是妍妍依然没有一点反应。这一刻,他的心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失去的痛苦,若她就这样无声无息离开他,他再也不敢想,他不能让她离开,被她无声无息的模样挖空,他拼尽全力,再次运功。 “妍妍,妍妍……”玄墨的声音颤抖,他从未想过妍妍就这么悄无声息倒在他面前,他如何运功给她,都无济于事。可是他却倔犟地继续损坏自己的内力,那么不顾一切。她是他的一切,她不能离开,若没有她,他真的一无所有。哪怕用他的性命交换,他都在所不惜。 “王爷,不要再运功,没有用,在这样下去,你也会走火入魔,和她一起命丧黄泉的。”啸阳大惊,说道。玄墨依然不停,哪怕耗尽一生的功力他都在所不惜。 沧月公主俯下身拿去妍妍的手把脉。 “你会吗?”啸阳问道。 “久病成医,不精,但是还是能应付小病,只是,妍妍的身体似乎被什么封住。” 玄墨运功不断输入,他岂会不知,妍妍的身体像被什么封死,那个东西源源不断吸取玄墨的功力,却毫无反应。 “王爷,还有鬼医,还有晟王妃,他们一定有办法救郡主。”啸阳说道。 玄墨立马收回内力,一把将妍妍抱起来飞身而下,钻进车内,所有人都立马追随。 “传信给晟王,让他们立即西行,扬州会面。”玄墨说完,周统已经策马离去。 沧月公主依然跟随,可是玄墨不日不夜赶路,这一路跑死了两匹马,都没能拦住他的脚步。 玄墨一直抱着妍妍,不知在这一路多了多少事情,整个人颓废不少,胡渣都冒了出来,却依旧迷人。 三日后 “王爷,到了!” 玄墨抱起妍妍,飞身而上,他看到了城墙上的晟王和安琪,安琪的眼神再也无法淡定,看到妍妍那般悄无声息,面色惨白,伸手去把脉,若有若无,她紧蹙眉头,晟王的一只手揽住安琪,似乎在安慰她,不要乱。 沧月公主走出马车,她看到了晟王,传说中的晟王,和晟王妃。她完完全全愣在原地,这样的一对璧人,似乎就不属于尘世。难道大理国都是出美人的地方吗? 安琪的心早已经乱了,无法镇定,晟王温柔揉揉她的肩膀,轻轻在她的发上一吻,温声道:“娘子,她是我们的女儿,不能乱了心智。” 安琪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依然无法平息内心的恐惧。她是她深爱的女儿,怎么能让她镇定?她引以为傲的冷静在这一刻灰飞烟灭,心中那份恐惧充斥着她的每一个细胞,让她无法冷静。 晟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伸手手探,剑眉微微一蹙。 ------题外话------ 《腹黑王爷的宠妻》 一场意外,他掉进她的手中,在她百般折磨和羞辱之中,深深结下了仇恨。 此仇不报,本王誓不罢休! “不要用那么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她无视他愤怒的眼神,浅笑道。 片段一: “不许用手指着我,大不了你再去找别人,世间的女子只怕除了我,每个人都对你蠢蠢欲动,趋之若鹜。若她们成为你的王妃,你可应付不了。我呢?对你闭一只眼,又闭另一只眼,无视你。” “可别忘了,你若进宫选妃,三王爷必当将你选定!为他所用!别说两年后的自由,一辈子,你都只能是他的棋子。” “你……算你狠。两年就两年,不过,要写下契约,你我约法三章。” 那迷人的玉颜展开一个得意之色,本王会让你输得一塌糊涂! ------------ 番外三十一 “怎么样?”玄墨的声音低沉暗哑。 “碎心?”晟王紧蹙眉头,眼神如一道利剑射向玄墨。 沧月公主早已飞到一边,静静看着这四个人间天人。 “碎心?她……”沧月公主正欲开口替玄墨解释,晟王一道掌风将沧月公主扫到一边。 “本王的家事,容不得外人擦嘴!”晟王的声音冷若寒冰,令人不由得一颤。 沧月公主刚才看到的晟王那般温柔美艳,如天神,可是这一刻,她看到了一个比恶魔还要令她惧怕的眼神。本王的家事?玄墨也是他的家人?沧月公主不敢言语,纵使自己并没有恶意,可是,既然他用家事画了个圈,那么她只能看玄墨如何解释。可是玄墨没有解释,玄墨的眼神暗悔,恨不得杀了自己,似乎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似乎他不该独自一人苦闷,似乎,他连苦闷绝望的资格都没有。他的手紧紧抱住妍妍,眉头紧紧锁住,无法解开,那般令她心疼。 安琪镇定了许久,面容恢复了冷静的神情,毕竟这是她的心头肉,她才需要那么久的时间稳住情绪。 “带回庄园!”安琪的声音淡定了下来。 “妍妍她不会有事,对吗?”玄墨的声音几乎接近哀求,那么无奈他的眸光早已经碎了一地。 沧月公主的一只手按住心口,这样的男人,怎叫她不爱?他强悍威武,却不缺乏柔情,他的心,那么认真,一心对谁好,就全心全意。她这一刻,害怕妍妍真的离去,若妍妍真的走了,她无法想象这个男人奔溃的场面? “她中了碎心丸,只要不伤心就不会有事,一旦伤心,就会沉睡不醒!”安琪淡淡道,她美丽的眸子闪着一丝差异的光芒,妍妍的心,远远比她想象的要深。原来,她一直低估了妍妍对玄墨的这一份情,碎心丸是鬼医的药,怎么会出现在妍妍体内?难道鬼医想要他们看到这颗心是否动了情?妍妍的伤心心疼,都是因为玄墨,难道是眼前这个女子?安琪的眼眸微微扫过沧月公主,难得这个就是玄墨找的红颜知己? 沧月公主不明白为什么晟王和晟王妃都这么不喜欢她,似乎她做了什么,她很无辜,可是她不是那些柔弱的女子,会难过,她只是一笑置之,她在这个世界上,自然有人不喜,不可能谁都必须喜欢她,何必在意? 晟王和安琪缓缓走下城楼,玄墨见安琪的脚步那么不紧不慢,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他的目光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定眼看,果然是他。 安琪微微蹙眉,扭过头去看,他的气息,她还是记得,那个一生追求完美的男人。如今的他依旧完美,一身雪白的衣衫,美得出尘,风华依旧,神情淡淡。他的目光刚转回来,看到了众人都看着的人儿,他嘴角拉开一幅幅度,十年不见,她依旧夺目。 “九弟,九弟妹。”璃王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三哥日子还是很逍遥,我刚给你立了个王妃,不过,已经死了。”晟王张扬道,这般肆无忌惮,言辞冷淡。毕竟,这个璃王曾经是他的死敌,两个人之间的仇恨,不可能这么快就忘记。这个人要杀他,夺他的妻,无数次刁难他的妻子,他不杀他,已经算是仁慈,不过毁了一个头衔,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璃王轻笑一声,不过是虚名,他岂会在意? “先救人!”玄墨冷声怒道,他的心都在妍妍身上,看到晟王还有心思和璃王打招呼,他早已怒气上涌,这还是亲生父母吗? “去我的山庄,那里有各种名贵的药材!”璃王淡淡道。看了看玄墨怀中的人儿,只是一眼,他就惊了一下。 晟王冷眼扫了一眼璃王。 “如果我妹猜错,城外五里的烟雨府,应该是你的,我的听雨山庄就在附近,比你烟雨府近,何必舍近求远?”璃王淡淡道,依旧潇洒不羁。 晟王嘴角一扬,不去,反而显得他小气,那他就去瞧一瞧。 浩浩荡荡的队伍穿过一个设下阵法的林子,最后走进听雨山庄,幽雅别致的庄园,庄上有上千个人,有的在劳作,有的在习武,人间百态都在这里淋漓尽致。 “能不能快一点?”玄墨的声音有些焦急和不耐烦。 “她是我的女儿!”安琪淡淡道。她感觉鬼医似乎要在妍妍身上大做文章,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你……妍妍怎么能遇到你们这样狠心的父母?”玄墨咬牙怒道。 “不是还有你这个干爹吗?”安琪嘴角一扬,冷笑道。 “没认成,不算!”玄墨闷闷开口。 安琪嘴角一扬,说道:“想反悔?” 玄墨抿唇不语。 “想反悔也没有用,浩浩已经认了你,妍妍自然不在话下!”安琪淡淡道。 沧月公主一听,原来妍妍是玄墨的干女儿,心中又升起希望,原来,他对妍妍的好,不过是因为妍妍是他认得干女儿。可是,玄墨的下一句话,她就明白了自己的痴心妄想。 “只要她没有认,她就是她自己。至于浩浩,我自会想办法收服”玄墨冷冷道,声音如玄铁上刻下的真理一般,不容许谁置疑。 “他可没少打着你的旗号在京城胡作非为,你暗中派去的那些人,没一个不哭天抢地收拾残局的。你还给他取了个混世魔王的名,他用得不亦乐乎。”安琪淡淡道,她可没少参与,让浩浩在这恶作剧中学会不少技巧,还因此发狠练武。 晟王只是微微蹙眉,看着这些布阵,似乎似曾相识。 璃王这才明白,玄墨怀中的女孩是安琪和晟王的女儿,难怪这么惊人美丽。 “璃,你回来了。”一个白衣女子,像一只快乐的蝴蝶,跑了过来,笑声如银铃般悦耳,一把投进璃王的怀中,璃王抱住她的腰在地上打了几个圈才松开她,这两个人这般恩爱,羡煞旁人。 那女子一看到安琪的那一刻,微微愣了一下,因为,璃王曾经思念过五年之久的女子,她的画像,她见过无数次,没想到真人比画像美上百倍。 “有客人来,去准备一下。”璃王轻轻揉揉她的发,那般温柔,带着宠溺。 那女子笑着小跑离开,像只快乐的小鸟,那般无忧无虑。 “你先带她去客房,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唤醒她,我去开药方。”安琪淡淡道。 玄墨眉头依旧紧锁,低眉看着怀中的人儿,他要怎么做? 话说浩浩一个人在京城,被寄托在睿王府上。 “浩浩,你怎么了?”睿王妃温柔地摸摸他的脑袋,温声问道。 “伯母,浩浩好久没吃饭了。”浩浩坐在草地上,打了个饱嗝,一脸难过,泪眼巴巴看着眼前这个美艳温柔的女子。 睿王妃轻笑蹲了下来,轻轻揉揉他鼓鼓的肚子,问道:“你真的没吃饭?” “漂亮伯母,浩浩没有说谎,浩浩真的没有吃饭。浩浩只是,只是,吃了几根鸡腿和一些甜点,就是没有吃饭。”浩浩说道吃了鸡腿和甜点时,底气不足,偷偷瞄了一眼睿王妃。 “呵呵……那我们走,去吃饭。”睿王妃这下是见到了吃货,笑道,拉着浩浩往厨房走。 “弟弟也要吃吗?我给他留了一只鸡腿。”浩浩从怀中掏出一只鸡腿,用手绢包裹着。 睿王妃心里一暖,轻轻揉揉他的小脸,全是溺爱之意,笑道:“弟弟还小,不能像你一样这么能吃,不过,这个鸡腿,我替他手下了。” 浩浩偷偷嘀咕道:“还好,那就不浪费了,我要留着一点肚子去吃那个什么燕窝粥。” 当然,睿王妃没听到,要是听到,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睿王刚回府,就看到浩浩那调皮捣蛋的笑容,那么可爱。 “王爷。”睿王妃福了福身,柔声道。 “柔儿,浩浩就辛苦你了。”睿王淡淡笑了一下,然后又去了书房处理政务。 浩浩撇撇嘴,说道:“伯母,你比我家里那个女人好多了,那个女人只会冲我父王献媚,从来都不会向我父王行礼,每次她一笑,我父王就神魂颠倒。” “哦?晟王府还有别的女人?”睿王妃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奇问道。 “什么别的女人?一直就是那个女人,只要她一笑,说什么,都是真理,浩浩好几次都是因为那个女人,被父王罚。”浩浩很不服气说道。 “你说的,可是你的母妃?”睿王妃这下明白了浩浩的话,这个世界能让晟王神魂颠倒的,也只有晟王妃一个人了。 “就是我母妃,那个女人一笑起来,浩浩有时候也会觉得有些晕晕的,她总是冲我父王邪魅,你也向睿伯伯献媚吧,这样你就不要,每次见到睿伯伯就那样一下。”浩浩学着睿王妃福身的姿势福了福身。 睿王妃一只手轻轻遮住自己半边脸,笑声不断,这个孩子太有趣了。 浩浩翻了几个白眼,汗,这个女人,除了温柔善良大方,和他的母妃,相差太远。太规矩,不像他的母妃,几乎是让他有时候的瞠目结舌,佩服得五体投地,什么大家闺秀,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可是她偏偏又比所有女子都要更有气质,那气势更旺。还真是想她,她什么时候回来,好带他出去玩,他喜欢和她一起疯,闹得满城风雨,多好玩,现在只是他一个人,真是没意思。他坏坏的小眼神瞄了一眼睿王妃,悄悄道:“伯母,要不,浩浩带你出去玩?” “玩?”睿王妃微微蹙眉道。 “走,浩浩带你去玩,你这样循规蹈矩,浩浩不喜欢,走。”浩浩拉着睿王妃离去,睿王妃扭不过他,只能顺着他的意。 ------题外话------ 《腹黑王爷的宠妻》穿越,架空,一场契约婚姻,一场惊世爱情。 《金凰公主》穿越,架空。他为她谋活一颗心,她的心为他而活。 ------------ 番外三十二 两个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从睿王府后门溜了出去,五十煞星很无奈,看来他们的小主子,真是一天都闲不住,又要出去捣乱。 白瑞明的人正在四处寻找这个所谓的混世魔王,他的猜测是浩浩和安琪,如今安琪和晟王已经离开京城,只剩浩浩一个人,却还是有这个一个混世魔王父子出现,京中一团乱。白瑞明的脸色早已经铁青,难道他猜错了?那个人不是浩浩和安琪? “来呀来呀,来抓我们啊?”浩浩拿着屁股扭了扭之后拉着睿王妃一个劲的跑,五十煞星在暗中保护,玄墨的五十玄家弟子也暗中出手,白瑞明的人满大街搜查,却还是无果。浩浩手中的飞针不断飞过去,倒了一片。 两个人躲在柴火堆里,看着白瑞明脸上铁青,那吃人的模样,让浩浩忍不住想大笑,睿王妃一把捂住他的嘴,这个孩子,总是得意忘形,这般肆无忌惮,这暗中到底是谁在保护他们?也许晟王的人吧。 睿王妃提心吊胆,她可不敢再带这个孩子出来玩了,还混世魔王,惹得这一条街纷纷扬扬,没有安宁的日子。 睿王妃一把拖着浩浩再次溜回睿王府后门,两个人灰头土脸,狼狈至极。 “去哪儿了?”睿王冷冷坐在那里,似乎等着他们回来。 睿王妃一怔,浩浩立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由于脸色全是灰土,看不清原本模样,显得那口牙齿更加明亮。 “睿伯伯……”浩浩刚才那股撒泼劲全没了,剩下的是乖巧的模样,如一只乖猫。跑到睿王怀中狠狠蹭了蹭,脸上的脏东西让他难受,在干净的青衣上,留下一大片污渍。还笑得那么灿烂和天真。 睿王妃福了福身,低着头,一脸无奈,怎么能让睿王见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呢?她真想找个洞钻进去。可是却被睿王揽入怀中,一只手还抱着浩浩。 “柔儿,可伤到哪儿了?”睿王的声音很温柔,并没有责怪之意。 睿王妃抬起头,一脸灰土,模样带着几分滑稽,摇了摇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哈哈……伯母成了大花猫脸。”浩浩捧腹大笑,他忘记了自己和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睿王扫了浩浩一眼,一把将浩浩放下,打横抱起睿王妃,潇洒离去。 浩浩还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笑不止,阿福跑过来看他的小祖宗这般模样,更是无奈,真希望晟王和晟王妃赶紧回来好好收拾这个小祖宗。他实在管不住,也管不了。 听雨山庄 玄墨坐在床沿边上一遍又一遍,喊着,沧月公主轻声道:“王爷,您已经这样喊了一日一夜,先去休息,这里我来照顾。” “妍妍……你醒醒,好吗?我带你去采马蜂窝,带你游山玩水,去哪里都可以,醒过来,别这样吓我。”玄墨什么都没听到,两只手握紧那只小手。 沧月看着玄墨如今的模样,她从未见过玄墨这般邋遢颓废,胡子都长了出来,那般令人心疼,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男子,这样下去,她真的担心玄墨会疯掉,他现在的精神已经几乎奔溃,只有妍妍才能解救他。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再为你刻一块玉佩,只要你醒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都可以。”玄墨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哀伤和无阻。 沧月公主立马转身,不愿意再看下去,她的眼眸里全是雾气,这样的玄墨,让她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妍妍,妍妍……对不起,对不起,鬼医走的时候叮嘱你不要伤心,可是我却还是让你伤心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不该让你难过,不该。妍妍,你可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只要你醒来,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都不会说一个不。”玄墨的声音苍凉如夜里独行的孤狼,对月长啸,那么绝望落寞。 “晟王妃?”沧月公主看到门口安琪悄然出现,轻声唤了一声。 “救救她!”玄墨的声音那么绝望,那声音,似乎是从他满身苍凉的伤口中嘶吼出来的求助。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这个模样的玄墨,这个世界上若说谁才是最爱妍妍的人,只怕他们这父母都及不上玄墨的一半。玄墨就是这般让人心疼,只要爱上,就会付出一切,都在所不辞,从未考虑过自己,他只是一味的付出,一味的奉献,从未想过,这样之后,他还剩下什么,能得到什么。哪怕他遍体鳞伤,只要他有,他都会无怨无悔,献上他仅仅拥有的东西。 “你后悔了?”安琪淡淡道。 “如果,我知道会发展到今日这个地步,就不会去鬼谷。” “你以为你不去鬼谷,她就不会来找你?她暗地里窥视着你的一切,你要认识她,是早晚得事情。只是,我也低估了这个孩子的情商。她小小年纪,既然这般执着,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没想到。若非爹爹的碎心丸,只怕我永远都看不到她这颗小小的心,藏着什么。” “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她?”玄墨无助的眼神看着安琪。 “如果我说,用你的命来唤醒她,你可愿意?”安琪说着,细细看着玄墨颓废不堪的模样。 “呵呵……只要她能醒过来,能好好的生活下去,我的命,给了又如何?在寒冰阵,我就没打算活着出来,若非她跳下来,只怕晟王也没有机会将我带出来。说吧,怎么救她?”玄墨苦笑道。 沧月公主紧锁眉头,他居然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他对妍妍居然一点要求都没有,不需要妍妍对他做什么,只要妍妍好好活下去。 “她中了碎心丸,需要一颗心,那就用你的心,唤醒她!”安琪冷声道,一个是她的女儿,一个是她的至交好友。两边都那么重要,她曾经担心妍妍误了玄墨一生,可是她更加担心是她的不支持,让玄墨误了一生。她想看看妍妍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在乎,很爱玄墨,她这一次,就做一次坏人吧。 “晟王妃,你要做什么?取下他的心,他会死,你怎么忍心?”沧月公主大惊,看到安琪已经拔出剑。她立马出手去拦截,却被玄墨一掌将她打出门外。 “用我的心,我的心早就不属于我自己,早就被她悄悄拿走,这次,也算是给全了。”玄墨闭上眼睛,俯下身,在妍妍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温柔一笑,轻声道:“妍妍,一定要醒过来,好好活下去,这一次,你不用再担心,我的心,永远陪着你,好好护着它。” “玄墨,这就是你的遗言?”安琪蹙眉问道。 “等她醒来,就告诉我云游四海去了,连灵位,都不要为我设立,不要让她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玄墨长长叹一口气,在妍妍的手腕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那块小小的断玉,给她做纪念吧。 “好,如你所愿。”安琪冷声道,余光看了看妍妍,妍妍的睫毛微微颤抖,她在奋力挣扎,她要醒过来,否者,她的母妃一定会将玄墨的心挖出来,玄墨,她要救玄墨。 玄墨躺在妍妍身边,解开袍子,露出胸膛,侧过头看了看妍妍,眼神那般温润,只是笑了笑,不再言语,慢慢垂下眼帘,似乎将她的身影,深深锁在他的眼里。 安琪冰冷的剑慢慢逼近,剑的寒气穿过妍妍。 “晟王妃,你不能这样。”沧月公主再次冲了进来,嘴角带这血丝。 “需要一颗心给我的女儿,我必须这样。” “用我的,用我的心,求你放过怡亲王。”沧月公主态度坚决道。 “本王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用我的心,放过怡亲王。我绝对不会反悔。”沧月公主再次上前,不理会玄墨的拒绝。 安琪紧蹙眉头,真是一个多事的主,她冷声道:“这颗心,必须是为妍妍而活的心,才有用,你的,不是。” “那用我的心,救怡亲王!”沧月公主似乎视死如归,毫无恐惧死亡之意。她是在宣誓,她的心,是为玄墨而活吗? “玄墨,你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安琪挑眉问道。 “不需要。”玄墨冷声回答。 “你可以为她去死,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为你去死?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选择的自由。”沧月公主态度强硬,说道。 “就算你将心放进本王的胸膛,本王也会亲手将它挖出去,本王不需要的,谁都别想强行给予!”玄墨的眼神如一道寒光,笼罩着沧月公主,他说得到就一定会那么做。 沧月公主捏紧拳头,压制内心的脆弱情绪上涌,冷声道:“我不会看着你去死。” 安琪微微蹙眉,沧月公主立马出手要夺安琪的剑,玄墨一掌打出去,沧月公主大惊,却已经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她愿意为你去死,人也漂亮,似乎找不到缺点,为什么不看一眼?”安琪淡淡问道。 “对她无意,何必与她纠缠,误她一生?”玄墨淡淡道,闭上眼睛,大手抓起妍妍的小手,淡淡道:“安琪,动手吧。记得,不要让她知道,永远都不要知道。” 他,叫她安琪,而不是小丫头,这是他最后的遗言。他此生什么都没有,唯一的一颗心,都不给自己留下,只为了回报当初那一份心动,只为了那份心动让他燃起的希望,只为了手心的这个女孩。他,就算面对死亡,也感觉那么幸福!他的手,微微握紧妍妍的小手,他要永远记住,握住她的感觉。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安琪问道,她看着玄墨,她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玄墨对妍妍的情,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一份怎样的情。可以付出生命,但是是否敢于去爱? “你一直没有问我,其实你自己也猜到一二,只是不点破而已。如果我告诉你,她是再次让我心动的女子,你是不是会鄙夷我?居然对你的女儿起了心,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情?”玄墨苦笑道,那苦涩的笑容,似乎犯了禁忌一般,可是却义无反顾。 “我从未这么想过。”安琪淡淡道。 “因为十年前,我动过不该动的心思。这些,我没说,你应该也明白。你们故意将慕容娇推到我身边,她很好。可是,我玄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既然给不起,我放手,做个朋友没什么不好。只是这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我用十年去遗忘,却不知,其实,你走的那一天,已经不在。只是自己没有放过自己。再次看到你,我才恍然发现,其实,你我早已经是朋友。那些心思,回想起来,却是值得纪念,我并不感到羞耻。可是,妍妍偏偏是你的女儿。为了不让你我尴尬,更不想妍妍长大后,心中一直留下这么一个阴影,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我玄墨,也从不需要任何替代品。我决定离开,原本一切都可以这么结束。可是在看到东海国王向妍妍出手打下那一掌,我什么都没有想,替她挡下。那一刻,我没有打算活下去,因为,我知道,那已经不只是心动那么简单。而我又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我想逃避,可是晟王却没给我逃避的机会。他救了我。”玄墨慢慢睁开眼,回想起那一刻。 “若我没猜错,东海国王的这一掌,要打的,不过是将妍妍视如珍宝的人,他以为是晟,可是却没想到是你,你可以选择别的方式救她,可是你却让东海国王得逞了。你痊愈之后,为什么不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还强行将妍妍收为女儿?”安琪淡淡道,眼角微微扫了一眼妍妍苍白的小脸,妍妍,母妃相信他的话能将你唤醒,若唤不醒,母妃…… “现在说这些都不重要了。”玄墨再次垂下眼帘淡淡道。 “为什么不让她知道你喜欢她?”安琪见玄墨不愿意继续说下去,她直接问道。 “动手吧。”玄墨冷声道。 “你可以将心交给她,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她,你心里装着她,你怕什么?”安琪有些激动道。 “她是我的一切,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我明白了,她胜过一切。”玄墨的声音很轻,似乎这将是他最后的遗言一般。 妍妍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安琪很想他继续说下去,可是,玄墨却不再言语,而是视死如归。 ------题外话------ 《腹黑王爷的宠妻》,他许下誓言:一世宠爱,非卿莫属! 《金凰公主》,他谋尽天下,却为她放弃天下。他谋活她的心,他惜之,爱之。 ------------ 番外三十三 “为了妍妍,我必须这么做!玄墨,对不起!只能用心换心。”安琪的声音冷了几分。 妍妍修长美丽的睫毛再次激烈颤抖,秀眉微微蹙起,在奋力反抗着,小小的唇微微颤抖,感觉剑的冰冷再次逼近,她使出全部的力气,在和沉睡斗争。玄墨,玄墨,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妍妍的声音,细如夜里的微风。 玄墨微微蹙眉,侧头看了看妍妍,安琪嘴角微微勾起,看来还是用极端的方式才能唤醒这个主,一道冰冷的剑气射过去,妍妍猛然睁开眼大叫:“不要!” 安琪眉梢微扬,收起利剑,转身离去,看来,她不必担心妍妍对玄墨只是仰慕,不再担心妍妍会误了玄墨一生。更不用担心,玄墨的心没有妍妍,她已经知道,妍妍在玄墨心中,胜过一切,她可以放手离去,为妍妍治好这碎心。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沧月公主,看来世间又多了一个伤心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从容不迫,她都有几分钦佩,不过,她没有停下脚步。 “妍妍……”玄墨这一刻终于明白安琪为什么要那么做,他这一刻,却不知道如何表达他内心的那份狂欢。他一把将她按在怀中,仿佛全世界又回到了他手中,他漆黑的眼眸,如千万朵绚烂的烟花绽放,点亮了漆黑的夜空,也难言尽他心中的喜悦。 妍妍才发现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那如玉般光滑的肌肤,坚实而雄厚,她的小手轻轻点了点,心脏子在不断狂欢和跳跃,她的玄墨回来了,她低声含笑道:“玄墨,可以答应我,以后都不要那样难过了,好吗?” “以后不会了,都不会了,只要有妍妍在,什么都可以迎刃而解。”玄墨低声笑道,那笑声是发自胸膛最深处的喜悦声,他低下头吻了她的发,全然忘记他解开衣襟,他只记得这一刻的喜悦。 妍妍却无力抬起头,脸色依旧惨白,却笑得很幸福,她看到玄墨满脸的胡子,却越发撩人,她笑着,伸手去摸摸他的胡子,正欲抬头去吻他的唇。她想要证明,她爱他。 “咳咳……郡主,该喝药了。”青莲拿着药走过去。 玄墨这才意识到他也躺在床上,立马放开妍妍,理了理衣襟,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暖心。 “王爷,您的胡子,也该……”青莲轻声提醒道,抿嘴偷笑,她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子不知所措的样子,似乎还挺有意思的。 妍妍一脸不悦,看了一眼青莲,青莲无语看了看妍妍,这么小就这么色吗?看到美男就要扑上去,太主动了吧? “妍妍会如何?”玄墨理好衣襟,摸了摸自己的脸,居然长了胡子,他都没发现。 “王妃说,准备立即带回鬼谷找鬼医。”青莲回到道。 玄墨猛然转身,看了看妍妍,妍妍不但脸色不好,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的心猛然一疼,伸手将妍妍扶着坐起,靠在他怀中,接过青莲手中的玉碗。 “咳咳……”沧月公主轻咳一声,吃力爬起来,她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看床上,玄墨是否已经被挖了心?可是,她却看到玄墨一勺一勺喂妍妍汤药,神情那般专注,目光那么柔和,仿佛他怀中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要用尽一生去呵护她。 青莲走回沧月公主身边将沧月公主扶起,玄墨至始至终都未曾将目光移开过,至始至终,都在妍妍身上。 沧月公主嘴角留着鲜血,自嘲冷笑一声,郎无情而妾有情,有有何用?纵然为他粉身碎骨,他也未必能将目光移到她身上,她踉跄着走了出去,她狼狈不堪,脚步凌乱如她的心,跌坐在青石路上,心中无比凄凉,可是她的心还想追随,她想找到理由和勇气,继续追随,可是,她的心很痛,一只手按住心口,一口血气上涌,吐了一口鲜血。 “公主,您……”啸阳看到沧月公主嘴角带血,衣服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知她必然伤心了,他却不知该怎么劝。他说了一句:“公主,我一直觉得,你和王爷,才是最般配的。” “呵呵……有时候,本宫也是这么想,也常常做着这样的梦,可是,梦总是要醒,心,总归逃不过一个伤字。”沧月公主苦笑着站起来,拭去嘴角的血迹。 “公主,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啸阳问道。 “那又如何?不是本宫的,就不会是,难不成将军不明白这个道理?”沧月公主停下脚步,两眼如一道利剑射出。 “公主,郡主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可是你,是芳华正茂的时候,和我们王爷是最适合的时刻。我们王爷要是等郡主五年,五年后郡主长大了,要是不爱我们王爷,那公主岂不是让我们王爷孤老终生?他们原本就是错误的,公主为什么要看着他们一错再错下去?”啸阳解释道,因为,在他心里,妍妍的不确定性太多,他家王爷赌不起,也输不起。若他知道妍妍的情商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他就不会这般劝沧月公主。 沧月公主两眼猛然一睁,扫除所有的难过和绝望,取而代之的,是斗志和决心。她决定留在玄墨身边,妍妍还是个孩子,她不断给自己找借口,不断给自己打气,她要避免那样的事情发生。只要一想到玄墨要孤老终生,她的心就猛然生疼。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不能。 啸阳见沧月公主眼里的光芒,他才放心离去。 安琪刚出去不久,就遇到了那白衣女子,她依然笑着在摘花,看到安琪,立马跑过去,笑道:“姐姐,姐姐,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安琪对谁都不亲近,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那女子停住脚步,也后退一步,行了行礼,知道自己刚才唐突了。 “有什么事?”安琪淡淡道。 “没事,就是,想和姐姐说说话。”女子说话时,显得有些难为情。 “我还有事,失陪!”安琪淡淡道,快步朝前院凉亭上走。 那女子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她手中的花朵慢慢落下,纤细的手指如玉一般,闪着细细的光辉。喃喃自语道:“什么时候,你才能从璃的心里彻底走出去?也许,你永远都留在那里,而我,永远只能是第二。而这一切,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初,他选择了我,也许就是因为我身上也是中了一剑,在心口上。何必庸人自扰?” 安琪走进凉亭,俯下身,在晟王耳边轻声道:“妍妍已经醒了,立即带她回鬼谷。” 晟王放下一刻棋子,冷眼扫了一眼璃王。再次将目光落在远处缓缓走过来的女子,再回想那熟悉的阵法,若他没猜错,这个女子就是江湖中的火凤凰,女杀手。她在六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居然被璃王所擒获,隐居于此,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揪她曾经犯下的罪行?晟王的目光再次移开,目光温润,轻轻拂过安琪的青丝,淡淡道:“好!” 璃王抬眼看了看二人,只是淡淡笑了笑,看不出是何心情。 “你确定不回京城?”晟王最后一次问他这个问题。 璃王只是淡淡一笑,摇了摇头,继续下着这一场残局。 许久,安琪和晟王到了妍妍的房间,只见妍妍依旧无力靠在玄墨怀中,似乎要睡着,她的眼眸慢慢无力,却苦苦死撑着,怕一觉醒来,玄墨就离开,小手紧紧握住他的手。 “为什么吃了药还是没有好?”玄墨紧蹙眉头问道,目光如泽兰般温润,落在妍妍惨白的小脸上。 “中了碎心丸,自然不可能会这么快好,现在我们要立即带她回去找爹爹,他这么做必有用意。”安琪谈了一口气道,因为鬼医这么做,不应该只是让他们看到妍妍的心迹那么简单,这碎心丸,一旦伤心,非死必伤,除非……可是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晟王伸出去,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鬓,将她抱起。妍妍依依不舍放开玄墨的手。 “等我,等我……”妍妍的眼睛显得很无力,声音依然很轻,却说的都是誓言。 玄墨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额,冰凉一片,突然想起白狐,他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白狐,将它拿起来,放到妍妍怀中。 白狐又是嗤牙咧嘴,表示它的不满,可是玄墨一个严厉的眼神,它就收起它所有的不快,上次给这个小祖宗暖脚,这次暖身。妍妍珍惜地将白狐好好抱在怀中,脸上泛起一个甜美的笑容。 “王爷,王妃,大鹏已经在另外等候多时了。”青莲温声提醒道。 “等我……”妍妍的声音有些哑,那么无力。 “嗯。”玄墨点了点头,大手轻轻反抓住妍妍的手,他抬眼看晟王,问道:“我也去鬼谷。” “大鹏只能乘两个人,要去鬼谷,自己闯十里迷障。”晟王冷声说完转身离开。 妍妍不开心地捏了一把晟王,嘟着嘴。 “这般不相信他的本事?那点机关和迷障,迷倒东海国王,却迷不倒精通机关的玄墨。”晟王淡淡道,瞥了一眼这个还没出门胳膊就往外拐的家伙。 妍妍只感觉全身都没力气,连说话都变了,怎么越来越糟糕?她吃疼冷哼一声,晟王的脚步快了几分。墨色和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飞身而去。大鹏一声鸣叫,腾空而起,飞里这迷障的天空。 璃王站在亭边,望着天空,许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璃?你在看什么?”那白衣女子依然欢笑着问道。 “没什么。”璃王淡淡笑了笑,伸手揽住那女子,垂下眼眸,藏住所有的情绪。 那白衣女子,依然笑着,眼里全是无奈,伸手抱着他,她决定这一辈子,都要这么掩藏下去,掩藏她的一切,只露出,他喜欢的,他爱的,她喜欢这样的快乐,失去一半的自己,却换来一个快乐的自己,值得了。 “那我们启程去鬼谷。”沧月公主含笑道。 玄墨微微蹙眉,没有回头,冷冷道:“本王的事情,不需要公主插手,请公主回西凉。” “怡亲王都可以在西凉境内自由来去,为了我就不可以在大理国境内游山玩水?”沧月公主依然含笑温声道,她根本不在意玄墨的冷漠和拒绝。玄墨在她面前,似乎就没给过她一个好的脸色,她还真是习惯了,无奈谈了一口气。 啸阳微笑,只要沧月公主这般坚持,就一定能感动他们家王爷。 周统闷闷看着沧月公主,这般不顾一切要追他们家王爷?不要吧?他们家王爷的心迹已经表明得那么清楚,何必如此执着。可不要像蜀国五公主,嫁了别人,却一直对他家王爷念念不忘。 鬼谷 鬼医的脸色有些苍白。 “主人,他们回来了。比计划要早。”司马澈走进内殿,说道。 “很好。”鬼医难得的一笑,只是淡淡的,却足以证明他眼里想看到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可是,主人,北狼国发起战事,只怕怡亲王不能前来鬼谷,而是接令北上,平定战乱。”司马澈再次俯下身,说道。 “不过就是时间的长短而已,将这个交给晟王,我累了。”鬼医长长叹一口气,他原本一直俊美不变的容颜,突然多了几条皱纹。 司马澈紧蹙眉,有些担忧,问道:“主人为何要这般煞费苦心,还耗尽二十年的功力,还……还折寿十年,值得吗?” “只要他们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就值得!”鬼医嘴角挂着淡淡的苦涩之意,依旧潇洒站了起来,脚步却显得有些沉重。 司马澈看着那颗千年灵珠,变得如血般火红,发着夺目的光彩。他敬佩地看了看那白色的身影,他美丽的白发微微扬起,如仙人,他眼里突然被刺痛。他的主人,一生,被情字所绊,被世俗所误,终生独孤,却依旧保持着那颗心,永远不变的爱。那满头白发从他年轻的时候,就一直追随着他,他的心,显得多么凄凉。 ------题外话------ 《腹黑王爷的宠妻》 她,是一个拥有异能的一缕魂魄,21世界的特工雪女,记忆只是残缺不全的片段组合,走进了一个架空的世代,一个郡主的躯体,获得新生。 他,是皇朝威名赫赫的七王爷,地位权势和俊美于一身的天之骄子。无情无爱,冷酷无情,却温文尔雅,迷倒众生,无人知道他的善恶。无情之人,他的爱被唤醒那一天,会是怎样一般风景?他的疯狂,又有谁能理解? 一场意外,他掉进她的手中,在她百般折磨和羞辱之中,深深结下了仇恨。 此仇不报,本王誓不罢休! “不要用那么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她无视他愤怒的眼神,浅笑道。 《金凰公主》爱在身边,难尽! ------------ 番外三十四 他到了晟王的鬼谷,将锦盒打开,取出千年灵珠交给晟王,晟王和安琪的脸色变了变,齐齐看向司马澈,司马澈点了点头。 安琪的眼神抹过一缕哀伤,声音暗哑道:“原来,他做了我一直不敢想的事情……耗尽二十年的功力,折寿十年,融化这千年灵珠。” 晟王伸手将安琪揽入臂膀中,亲亲吻了吻她的额,声音也嘶哑道:“娘子,可能他要闭关很久才能出来。他必然是想要完成他今生的遗憾。” “父王,母妃,外公怎么了?”妍妍无力躺在床上,问道,她突然很担心。 “小郡主,主人没事,这是主人为你准备的生辰礼物,如今提前给您献上了。”司马澈浅笑道,却笑得有些凄凉。 妍妍微微蹙眉,鬼医耗尽二十年的内力?那么他现在就会变得很脆弱?不,在她心中,她的外公永远都没有脆弱的一面,永远是一副执掌天下的模样。可如今的鬼医,突然苍老了十年,那张一只完美的俊颜,染上了好几道深深的皱纹。妍妍的心就难受得紧。 “妍妍,你外公不会有事,只是这一年,需要闭关苦练,一年后才能见到他。”安琪温柔安抚妍妍。 妍妍才微微展眉,安琪伸手将那血红的千年灵珠取出,妍妍记得,第一次见到千年灵珠,它的光芒不是血红色,也没有这么耀眼,她的外公真的好厉害。妍妍微微笑了笑,她不知道这个千年灵珠是用来做什么的。 “妍妍,你十岁生日,想许什么愿望?你外公的这个千年灵珠,一定能帮你实现。”安琪温柔摸摸她的头,因为这意味着扼杀了她童年的时光,她想知道妍妍是否希望那样做。 “妍妍希望外公快快好起来,父王母妃恩爱到老,浩浩不要那么调皮捣蛋,而我……”妍妍迟疑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声音依旧很轻,无力般的开口道:“快快长大!” 安琪摸了摸她的小脸,温柔一笑,问道:“你快快长大,就会丢掉现在童年的自由自在和快乐,意味着这你要丢掉七年的光阴,而且是你人生中最美丽的七年,就突然消失,你也愿意?” “嗯,如果真的可以折寿七年,我也不害怕,母妃,父王,你们会反对我和玄墨吗?”玄墨微微担心道,细细看着安琪和晟王。 安琪的眼神温和,轻轻抚摸她的额头,亲吻她的额,柔声道:“只要你幸福,我们都不会反对。也许你外公比我们有先见之明,才做了这一切,让你服了碎心丸,心碎了,是为了长大。他也许就不给我们反对的余地,也不给你反悔的机会,他比我们还看得更透彻。妍妍,你永远是父王母妃心中最珍贵的宝贝。” 晟王淡淡的目光,看了看妍妍如今的模样,嘴角微微抿起。 晟王修长的手将千年灵珠捏起,千年灵珠在他白皙如玉的手掌中,慢慢融化变成一朵夺目绚丽血红的莲花,带着夺目的光芒,慢慢飘落,从妍妍的面上,慢慢融化,妍妍还沉溺在那美丽的色彩中,一道红光已经进入她的体内,安琪放下帘子,晟王和司马澈走了出去。安琪坐在床沿上,看着那娇小的小身子,发着光芒,令人睁不开眼,慢慢变化,白狐立马钻进帘内,毛茸茸的小脑袋似乎被什么震惊,那可爱的小身子往后挪了挪,啪掉到床下…… 玄墨刚出发不久,果然如司马澈所料,接到睿王的指令,平定北方战乱。 “去北方!”玄墨立马调转方向,前往北方。沧月公主依然策马紧跟其后。 “本王要去打仗,你跟来做什么?”玄墨冷声怒道。 “你没有权利限定我的去路和自由,我喜欢去哪里,是我的事情。”沧月公主含笑道。 “干爹……干爹……”浩浩不知从哪里爬了出来,一身脏兮兮,乱糟糟。 玄墨立马勒紧缰绳,剑眉紧蹙,寻音望去。见到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个小身影,脏得无法忽视。可是那动作,那声音,除了那个混世魔王,还能是谁? 浩浩脚尖一点地,臭烘烘飞向玄墨,沧月公主微微蹙眉,只见一团东西飞过来,还带着酸臭味,衣服脏得看不出颜色,一把投进玄墨怀中,狠狠蹭了蹭,把脸上的污垢蹭掉,舒服地展开一个笑颜。 “干爹,终于找到你了。那个传信的叔叔不肯带我,我追了好几天,终于追到你,嘿嘿,厉害吧?”浩浩得意笑着,肚子咕噜噜直叫。 玄墨恨不得掐住怀中这个只知道贪玩的主,他来干什么,他已经猜到了,小小年纪,在京城玩得闹翻天,还不够,想去杀场玩。玄墨想到了什么,微微挑眉道:“你想跟本王去杀场?” “想,想。”浩浩两眼放过亮光,猛点头,感觉玄墨太好说话了。 “有一个条件。”玄墨严肃道。 “说,都可以。”浩浩的小脸沉下,一脸不悦,用余光看玄墨,似乎在说,他想推翻刚才的看法。 “以后不许再叫本王干爹!” “啊?为什么?你是嫌我在京城给你添乱了?还是你想把我扔在杀场,看着敌人把我剁成肉酱?” “若本王不是你的干爹,我会给你一支军队,去和你讨厌的那个跳舞将军对战一局,而且,本王保你无事。” 啸阳无语望天,玄墨出尔反尔还是第一次,居然这般诱哄一个孩子。 浩浩低下头,那黑糊糊的小手开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最后抬起头说道:“那我要做元帅。” “睿王不同意。”玄墨淡淡道。 “那,我要指挥他,他,还有她。”浩浩指了指啸阳,周统,沧月公主。 “她不是大理国人,你要是有本事将她赶跑,或者收服,随你。” “干爹……那京城,你还帮我吗?”浩浩想得特别远,为眼前利益打算,还不忘记得寸进尺,更不会忘记回京城之后会不会被罚。 “只要不再认本王为干爹,本王定然比以前还要护你周全。”玄墨闷闷道,看来真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孩子,这般思前顾后又不爱吃亏,和晟王倒是极其相似。他要亲手撕下自己为自己设下的障碍。 啸阳闷闷看着玄墨,暗骂玄墨的出尔反尔。 “那以后我叫你什么?玄叔叔?”浩浩疑惑问道。 “不行!叫本王怡亲王!” 浩浩狠狠扭过脸,那乌黑的脸几乎看不出他的怒气,只看到了滑稽。 “那,你可以叫本王玄墨!”玄墨一把扭回那张邋遢的小脸。 沧月公主依稀记得她第一次撞了玄墨一下,玄墨忍不住轻轻拍掉被撞过的地方,似乎嫌弃,可是如今这个脏得不能再脏得小孩子,他居然没有一丝不自然,也不嫌弃那恶臭的气味,更不介意这个小孩在他身上弄的污渍。这个小孩,难道就是晟王的小世子? “玄,玄墨?”浩浩结结巴巴开口,他还记得这个玄墨诱哄他认了他做干爹,如今,又要诱哄他不认他做干爹,而且,连叔叔都不许叫。管他的,反正利益比以前丰厚了那么多,不叫也罢,他还觉得吃亏你。浩浩想着想着嗤牙笑了笑道:“玄墨,我们先吃饭好不好?我一天没吃东西了,好饿好饿。” 玄墨将他转了回去,坐在马上,策马北上,去最近的小镇。他的薄唇微微扬起,自己食言了,出尔反尔,却并不感觉难过和可耻,反而像打开了枷锁一般,那么轻松。 五十煞星纷纷出现,见到浩浩已经找到玄墨,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一路,都找不到这个小祖宗,他们的命都系在这个小祖宗身上,要是有个好歹,他们也别想活命了。 一等十几天,鬼谷的花海中,一个靓丽的女子在花海中起舞,和蝴蝶一起,飘飘起舞,白狐围在她裙边,是不是被她的美丽迷倒,直起身子噗通倒地。 她如一朵出尘的莲花,美艳动人,玲珑有致的身躯,精致如雕琢的玉颜,闪着细细光芒的红唇,挂着一个灿烂无忧无虑的笑容,她在幻想着,幻想着玄墨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这片花海中,相信着,他见到她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妍妍……”安琪温柔含笑道。 妍妍回头看到安琪,她开心飞奔过去,问道:“是他来了吗?” 安琪轻笑摇了摇头,伸手轻轻理了理她肩上的乱发,这个女儿一下子长大成人,她还是有些没办法接受,她们两个人站在一起,两个绝世美艳的容颜,不想母女,倒是更像姐妹。 妍妍微微蹙眉,抓住安琪的手,问道:“为什么?他说过他回来的,我去找他。” 安琪拦住她,轻笑道:“他在北边,只怕是要入冬了才能结束那一场仗,你的身子刚刚好,需要静养一段时日,还是静下心学医,等他回来,你再去找他,也许,是他来找你。” “可是,他身边还有一个沧月姐姐……”妍妍心里有些没底,因为这个沧月姐姐太好,愿意为玄墨放弃生命,她看不到沧月的一点缺点。 “相信你心中的那个人,他的人品,他的坚持,不会轻易弃你而去。”安琪轻声道,拉着她回了书房。 ------题外话------ 《腹黑王爷的宠妻》《金凰公主》 她,是一个拥有异能的一缕魂魄,21世界的特工雪女,记忆只是残缺不全的片段组合,走进了一个架空的世代,一个郡主的躯体,获得新生。 他,是皇朝威名赫赫的七王爷,地位权势和俊美于一身的天之骄子。无情无爱,冷酷无情,却温文尔雅,迷倒众生,无人知道他的善恶。无情之人,他的爱被唤醒那一天,会是怎样一般风景?他的疯狂,又有谁能理解? 一场意外,他掉进她的手中,在她百般折磨和羞辱之中,深深结下了仇恨。 此仇不报,本王誓不罢休! “不要用那么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她无视他愤怒的眼神,浅笑道。 ------------ 番外三十五 晟王看着信笺,嘴角一勾,见安琪和妍妍进来,他勾起嘴角道:“这个玄墨,居然带着浩浩进了战场,诱惑我们那没出息的儿子,不认他做干爹。呵呵……只怕这样的事情,也只有玄墨才能干得出来。还给了浩浩一支军队,辅助浩浩指挥大军。看来我们的儿子乐不思蜀,还不愿意回来。” 妍妍一听玄墨要浩浩放弃认他做干爹,心中一暖,走到一边,拿起医书,她要学会一技之长,以后好帮玄墨。 沧月公主站在城墙上,看着玄墨的这一场战役,她深深被他的智谋所折服。从和他下围棋那一天,她就看出这个人是一个战神,统帅千军万马不在话下,居然连杀了北狼国战功赫赫的三名大将,而且,是交给浩浩去指挥,他只是提点几下,若是他出手,只怕这些人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跟吴喘气的机会。浩浩将战场玩得不亦乐乎,得意地骑着马儿回城。小小年纪,居然在玄墨一个月的时间内训练成了一个统帅三军的小将军。 玄墨骑着骏马,一身锦袍,挑眉看着浩浩。 “看,本将军这场仗打得怎么样?”浩浩得意笑得有些嗝屁的节奏。 玄墨只是笑了笑,因为真正的大敌已经来了,摄政王,他迫不及待前来,他想俘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浩浩。那么晟王,他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东海国王应该,也回来,玄墨的思绪早已拉得很远,这场四个人的对决,他期待了很久。晟王纵容浩浩在杀场上,不单单是磨练那么简单,应该也是在期待这一场战役吧? 沧月公主的目光温柔,欣赏,看着玄墨,这样的男子,她无法收回心,也收不回。她的脸上不由自主笑了笑。 “哟哟……看那个女人在向你献媚还是向我献媚?”浩浩指了指城墙上的沧月公主,她笑得很好看。 玄墨很无语这个孩子,怎么出手都是这样?献媚?人家不过是笑了一下就是献媚?他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玄墨突然惊了,一个粉色的身影,骑着白马,冲了过来,关键是那张脸,那双眼睛,他永远无法忘记,可是,怎么可能? 浩浩张了张嘴,半天才说道:“那个漂亮姐姐,怎么那么像我的姐姐?可是我姐姐没有她那么大,难道我爹爹在外面有女人?不好,我要去告诉那个女人,要不然,那个女人知道我也瞒着她,我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浩浩立马策马过去,却看到晟王和安琪骑着骏马,在城内,浩浩和妍妍擦肩而过,朝相反的方向。 玄墨翻身下马,微微蹙眉,看着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突然看到她脖间挂着那块碎了的玉佩,马鞍上还有那只白狐,他两眼猛睁,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他还没有回过神,那个美丽出尘的身影已经钻进他怀中,她的声音也变了,那么美好,如一曲天曲:“玄墨,我回来了。” 妍妍轻笑着,她想过无数的场面,唯独没有想过,玄墨会这般迟钝,僵硬站着,妍妍将头靠在他的臂弯,狠狠抱紧他的腰板,深深呼吸着他身上那淡淡的香草味,那令她安心的气息。 玄墨的身子才微微颤了一下,低眉看着怀中的人。 “玄墨,我是妍妍,我是妍妍,我回来了。”妍妍闭上眼,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沧月公主站在城墙上,看到这一幕,她受了极大的震惊,脚步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好几步,她想要在这个五年里打动这个男子,可是,那个女孩怎么突然一下子长大了?她突然感觉自己很可笑,一厢情愿,追随了这么久,换了的,不过是一身的伤痛。她的脚步很沉重,失魂落魄,扶着城墙慢慢下了阶梯,她感觉那么痛,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脆弱,美丽的眼眸早已经决堤,所有的情绪,都随着眼泪流出,那般无声无息。 “公主。”她的随从大惊上前温声唤了一声。 “回国!”沧月公主的声音嘶哑道,她想要找个地方好好疗伤,她的心太痛,下了城墙,回眸看了看玄墨,玄墨的手臂紧紧抱着妍妍,他的脸上,难得的一个笑容,那个笑容,那么幸福,似乎世间芳华都汇集在他的脸上。沧月公主的脸上带着泪,却笑了笑,朝啸阳点了点头。啸阳看着一脸伤痛的沧月公主,他上前,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什么都不必说了。不是你的错,他现在得到了幸福,比什么都强,告诉他,我沧月,衷心祝福他们!”沧月公主艰难地说完最后一个字,眼泪不断滚落,原来爱了,就变得脆弱。她的心中,永远住着这么一个男子,他独来独往,终于摆脱了孤单。只是,不是她帮他驱除这份孤独,也许,是她取代了他的孤独。 啸阳知道这个沧月公主善解人意,可是,因为他的话,让这个公主一步步沦陷,越陷越深,最后一身伤痕离去,他感到很自责,他多么希望玄墨两个都娶了,可是他比谁都清楚玄墨,玄墨不会那样做。 玄墨狠狠收紧手臂,将妍妍困在怀中,似乎想要将他溶进自己的身体里才罢休,他低下头,轻轻摩挲着妍妍的发,她的脸,她的耳,她的脖子,忘记了自己在城外,城墙上和身后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他全然不顾。最后,只有一个吻,才能表达他内心的狂欢和喜悦。这个天地,似乎只有他们,再无旁人,晟王微微抬手,所有人都不敢再多看一眼,纷纷背对他们,谁都不敢回头。 “羞羞……父王,那个姐姐和姐姐长得好像,是不是你在外面和哪个女人生……啊……疼!”浩浩见玄墨吻妍妍,他蒙住眼睛,之后抬头问晟王,却被晟王一把揪出来,狠狠一拍他的屁股。 “还敢胡言乱语吗?”晟王的脸上显有的怒气。 “母妃,父王恼羞成怒了,一定是,啊……疼,不是,不是,父王,别打了,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将军,将军,不能这样扫我的威严。啊……疼死了,将士听令,救救本将军,救驾……”浩浩调皮的声音响起,那些人谁敢动啊,那是晟王,谁不想活了大可上前,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还敢胡言乱语吗?”晟王眉梢微微挑起,声音带着些怒气。 “父王,父王,不敢了,浩浩不敢了。你这个女人,管好你男人!”浩浩磨磨牙冲安琪叫道。 ‘啪’晟王下手还真是重,比刚才重了一分。 “怎么叫你母妃的?”晟王依然拎着浩浩,咬牙问道。 “母妃,我错了,母妃……”浩浩调皮笑道,小手上前拉着安琪的衣袖。 “我可管不了你这个小子!”安琪冷眼旁观,淡淡道。 “吼,原来父王找了一个和母妃一模一样的女人,正女人不是我母妃。”浩浩那小眼珠子一转,怒道。 安琪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毫不留情,却突然放慢速度一拍,说道:“晟,看来,我们还是在生一个乖巧一点的孩子吧,一个已经离家了,这个,太淘气。是不是考虑生一个乖巧一点的呢?” 安琪原本就是说着吓唬浩浩的,可是某个人却不是这么想的,那绝美的容颜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浩浩大惊,立马反手抱住晟王的胳膊,大哭道:“父王,父王,浩浩乖乖就是了。” “哦?你确定?难道你不想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让你玩?”晟王挑眉道。 弟弟妹妹是用来玩的?哦,姐姐以前好像也是经常拿他来玩的,这个好,浩浩猛点头,立马笑道:“嗯,这个好。” 浩浩还没反应过来,小小的身子就被扔在马背上,他再回头看时,他的父王抱着他的母妃飞身离去,浩浩笨拙的挪动几下,险些落下马,狠狠蹬了几下,才爬上去,趴在马背上,揉揉那可怜的小屁屁。目光偷偷瞄了一眼玄墨,咦?人呢? 那黑色和粉色的身影宛如一对神仙眷侣飘入城外的林间,那片枫叶林,火红如血的颜色,衬托着二人的身影。满地都是红色的枫叶,美若铺上了红锦,美若一场盛大的婚礼。他们之间,挣脱了世俗的观念和枷锁,奋不顾身走到一起。一个缠绵的吻,能代表什么?都无法言尽他内心的狂欢和她心中的喜悦,他轻轻松开她的唇,轻轻拂过她的秀发,看着她粉红的脸颊,含羞的模样,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她害怕他看到她惊慌失措的神情,看到她心花怒放的女儿姿态。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的母妃在晟王面前会如此,原来,是要掩饰内心的秘密。她微微抬头,迎上那双温润柔情的双眸,似乎,她是他的宝贝,永远无人取代的宝物,他走出了自己心中的枷锁,撕破了自己为自己设下的障碍,越过那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他能坦然面对自己曾经的暗恋,能坦然放弃,重新开始,坦然面对自己的心。只因为,爱,可以超越一切,超越所有。他再次俯下身,吻尽他的孤单,吻出他新的生活,新的开始。由刚才不懂的吻,慢慢探究,有些笨拙的吻,慢慢变得顺其自然,由心而定。枫叶不断飘落,如一曲乐器,为他们的爱情庆典,献上它们的祝福。妍妍再也无力招架,软软趴在他怀中,他依然无法压制内心的喜悦,许久,才松开妍妍的唇,被他吻过的唇显得更加红润诱人。她趴在他怀中,听着他欢快而又有力的心跳声,小手轻轻划过他的胸膛,突然摸到一块什么。 ------题外话------ 《腹黑王爷的宠妻》一个灵魂,穿越。在一场契约婚姻中,沦陷。 《金凰公主》一个杀手的穿越,她在前世心死,在今生,他慢慢为她谋划,将她的心复活。 ------------ 番外三十六 玄墨低眉吻了她的发鬓,从怀中掏出一块墨色的玉佩,声音轻柔如一泉春水,说道:“特意命人去玄冥山找到这一块和百年前一样的玉,亲手为你雕刻的玉佩,这次,这个才是定情信物。” 他为了这块玉,可谓下足了血本,将玄冥山找了个遍,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找到了。原本以为只有一块,可是却还有另一块。因为玄墨看到白狐有灵性,他就猜到玄墨山定然还有另一块。他的心上人,他要送给她最好的玉佩,他亲手一笔一划雕琢。可是他的手没有安琪的巧,没少弄伤手指,却依旧没有放弃,当时啸阳在身后看着都不由得心疼,那块玉佩最后是血迹斑斑展现在啸阳面前,玄墨泛起一个潋滟的笑容,如云破日出的希望之光照射在他身上一般。周统阴着笑,心里已经猜到这块玉是为谁雕琢,一想到玄墨和一个小女孩,他不由得邪恶坏笑。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妍妍在短短数十日里,突然长了七岁,也不会知道,那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换来的。 妍妍开心地双手将玉佩收起放在怀中,心里满满的,仰起头,在玄墨脸上一吻,立马将脸埋进玄墨怀中。 “妍妍……”玄墨的声音似乎有些嘈杂,也许有着什么,他的眼神被这一个吻弄得有些变了眼神,拿着俊美的容颜似乎染上了一层火焰的柔光,却一直强忍着,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她面前,显得有些不堪一击,被她一个主动的吻,弄得有些晕眩。 妍妍仰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微微眨了眨,那么美丽,却慢慢变得有些浑浊,被什么不明的情绪蒙住。 玄墨将她按在怀中,带来些磨牙道:“别动!” 妍妍微微蹙眉,不明白,只感觉他的胸膛似乎着了火一般炽热,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哪里出了问题,有些不舒服,明明很热,可是只有靠近他,她才能感觉舒适凉爽。她在玄墨怀中蹭了蹭,扑面而来的吻,吻尽她的所有,一如刚才。她的小手不安分在玄墨怀中游荡,似乎身不由己。玄墨微微蹙眉,突然感觉到附近的五十煞星,似乎在附近布阵,嘴角一扬,晟王居然还担心有人打扰他们?下一秒,他的吻越发疯狂,慢慢沿着她的脸颊到耳后,在她纤细白皙的脖子留下一个美丽的印记。再次抬眼看妍妍,她的脸颊红润,眼神几乎睁不开,却依旧痴恋看着玄墨。 “妍妍,可愿意嫁给我?”玄墨再次回到妍妍耳边轻声说着,轻轻含住妍妍的耳垂,似乎她的一切,他都想细细品尝,他不明白这份品尝为何让他这般痴迷而又难受,但是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一切随心,由心来定。他却不知道他的举动,让妍妍再无理智可言,美丽的眼眸再也睁不开,呼吸变得急促,将小脸贴在他的脖间,轻轻摩挲着,索取更多的冰冷,小手伸进他的衣襟内,小手碰到他炽热的胸膛,却感觉无比润滑和凉爽,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她想要和玄墨更近一点,再近一点,她的小脸和红唇轻轻摩挲着他的肌肤。 “妍妍……”玄墨微微蹙眉,深吸一口,轻轻咬了一口妍妍的红唇,让痛拉回妍妍的理智。他的声音暗哑道:“妍妍,告诉我,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从一开始只是懵懵懂懂的想,从你为我挡马蜂那一刻,我更加想,从进入九死一生阵,我就认定了,从你掉进寒剑阵中,你说我不上去,你会死不瞑目。那时我打算上去后,让你安心,我还是会跳下去,哪怕是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他们都不理解,你也不理解我的情,还毁了那个玉佩,我将那些碎片一直藏着,我想修复,可是……”妍妍说道这里,有些伤心,伸手摸了摸挂在脖子的玉。 “你怎么那么傻?”玄墨听到妍妍说她会跳下去和他一起死,他的心就猛然生疼。伸手拿着那块墨玉,柔声道:“这,才是我玄墨的定情之物,你脖子上的,是你父王母妃送给我,作为换取龙鳞的礼物,而今,我自己为自己心爱的人,刻下一枚玉佩,这,才是定情信物。” 妍妍一听到心爱的人这四个字,脸颊一红,靠在玄墨怀中,说道:“我什么时候能去你的龙穴宫?还有你的王府?” 这话很明显,你什么时候娶我? 玄墨轻笑,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看着夕阳,那天边五彩的云朵那么美丽,他淡淡道:“打完这一场仗,回京,我就娶你。” 妍妍开心一笑,将墨玉放进怀中,抬起头,吻了一下玄墨,某只小狐狸立马用尾巴蒙住自己的眼睛,溜溜跑了。不敢看身后那俊美的男子和绝色的女子,再次吻到一起。 玄墨带着低声的怒吼,轻轻含住妍妍的唇瓣,身子重重压了过去。 妍妍突然一阵心慌,心几乎跳了出来,那一阵压迫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上方的红色枫叶在微风中不断晃动,那么美丽,如新房的罗账,满地的红色枫叶,如那万里红锦。她的呼吸有些控制不住的急促,似乎期待着什么。看到玄墨的眼眸再次变得迷离,她温柔一笑,玄墨再也无法招架内心的狂欢和心中某部分的叫嚣。他的手慢慢从妍妍的肩上划下,他的额头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汗粒,在压制着什么,显得那么痛苦。 “妍妍……”玄墨的声音那么轻柔,比起以往还要轻,轻轻拂过妍妍的心弦。如一片枫叶飘落的声音,那么柔缓。他的手开始不安向下,轻轻抓住那柔软的酥胸,力道那么不轻不重,却惹得妍妍如被一阵电击,红唇微微张开,却被他用唇堵住。那般温柔地索取她口中的芳香和美好,手不由自主微微加大力度,他再也无法招架这样的场面,很想逃离,可是却那么舍不得,舍不得离开身下的人。他又害怕轻薄了她,可是他又忍不住要这般欺负她。 “玄墨……唔”妍妍的声音像是哭泣,又像是欢快,分不清,似乎被刺激的呜咽声,她难受地扭动了一下。 “该死的。”玄墨暗骂自己,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想冷静,可是却无法冷静,他的手一把按住妍妍的手,不让那只小手到处点火。他的血管几乎爆裂,却一直隐忍压制着,呼吸更加粗重。 整个空气似乎瞬间燃烧,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妍妍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他的声音如火热般灼热,轻声道:“妍妍,我想洞房!” 妍妍被这一句话弄得更加晕眩,她知道洞房是什么,在医术上说的是行房,她另一只手再次不安分伸进玄墨怀中,那光洁的肌肤让她爱不释手。 “妍妍……不行,我要洞房。”玄墨的声音喘着粗气,说道。他的吻越发随心,他的薄唇延颈开始蔓延,‘嘶’的声音响起,他的手道微微用力,没有解开妍妍的衣服,反而毁了,反正这不是第一件被玄墨毁掉的衣裙。玄墨想要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散发着浓浓的热气,整个身体绷紧得如铁块一般。 妍妍的身子微微一怔,想起他第一次为他解开衣衫时也是如此,她轻笑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腰立马被扣紧在他怀中,玄墨的吻时而疯狂,时而轻柔,似乎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才能满足,他的眼眸慢慢沉沦。 “妍妍……”玄墨轻声在妍妍耳边喊着她的名字,他没有再动,而是静静抱住她,生怕自己真的无法理智,伤了她。 “玄墨……”妍妍的声音带着些哭泣,她紧紧抱住玄墨,似乎怎么样也不够。 “妍妍,等打完这次仗,回京就立即娶你,洞房花烛,什么都不能少。”玄墨的声音依旧轻柔,似乎眼前就是那盛大的场面,他要给妍妍一个令世人都羡慕的婚礼,不想这般轻易将妍妍轻薄了。他只想将她捧在手心里,成为他最珍贵的宝贝,他只想将所有美好的事物都送给她,将快乐幸福全部给她,他只想她一直快乐生活在他的身边,那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妍妍脸颊排红,靠在他怀中,红唇扬起一个美艳的笑容,收紧手臂,紧紧抱住玄墨,她的心一直在狂跳着。重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掩藏她内心那份陌生的冲动。 “妍妍,你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了今日这模样?”玄墨低头看着妍妍。 “是千年灵珠和碎心丸。” “原来鬼医的每一步都计划好了,也算准了一切。”玄墨不得不佩服鬼医,居然算准了妍妍会伤心,也许妍妍不伤心,他也会在途中设计好一切发生。 “外公也因此折寿十年,还有二十年的功力,如今他必然很脆弱。”妍妍心疼鬼医,说着,抱紧玄墨,寻求慰藉。 “那你呢?对你会如何?”玄墨紧张说着,看着怀中的人儿,他的心不由地紧了紧,害怕,是的,自从妍妍那次倒下,他就害怕了,害怕失去她。 “母妃说我会因此失去七年的花季年华,在未来五年内,不会怀上孩子,其他的,都没有。”妍妍轻声说着,没有害怕,没有后悔。 “傻瓜,你怎么可以丢弃你七年的年华?我可以等,可以陪你一起走过这七年,而不是让你放弃!”玄墨心疼收紧手臂,他不要这样的现实,不要妍妍丢弃七年的光阴,他可以等待,等多久,他都心甘情愿。 ------题外话------ 《腹黑王爷的宠妻》换名为《独宠邪妃》推荐《金凰公主》 谢谢(罗马教堂)(huomaozi)(楼晓妮)的月票和(楼晓妮)的钻石。么么哒,好久没收到礼物,太激动了。呵呵……月底了,月票别浪费了哟,好久没喊月票了。 ------------ 番外三十七 “我不后悔,玄墨,我知道这是我一生中做的最对的事情,我不要你一个人承受所有,我会陪着你,一起,一直到我们都白发苍苍的那一天。”妍妍轻笑道,在玄墨怀中蹭了蹭,笑得甜甜的,她是害怕,害怕玄墨被人抢走,也期待能有资格站在玄墨身边,七年的寿命换来一身的幸福,她不认为是错误的,七年的寿命,可以让玄墨早五年走进幸福,她不认为这是错的,她愿意为了他,放弃她最美的七年,因为她知道,那就是爱,是鬼医口中说的爱,是晟王口中说的爱,是安琪日记里描述的爱,那心潮澎湃的爱,她错就错在不该偷偷去看安琪的日记,不该去听鬼医说的故事,不该去听晟王说得过往,只怪她的心智太早熟了。可是她却没有后悔,因为,她知道,她得到了这天下最好的人,玄墨。 沧月公主绝望悲凉的背影,在啸阳的眼眸中慢慢消失,啸阳暗自叹息,这样的女子,居然注定了是伤心人,他才是罪魁祸首,在她几次想要退缩时,是他将她留住,可是,他也深知,玄墨得到了妍妍,就不可能再看沧月公主。他除了内疚,什么也做不了,如今妍妍已经成了十七岁的少女,他还能说什么?只要妍妍嫁给玄墨,他就再也无话可说!他多希望玄墨能为玄家传宗接代,不要断了玄家的香火。 “沧海一月,注定成了伤心人,当初我多希望她能成为站在王爷身边的女子,却没想到,成了伤心离去的人。”啸阳长叹道。 “啸将军,其实我早就看穿了王爷的心想要的就是郡主,沧月公主这般痴情也换不回什么,早去早好,免得日后无法自拔。”周统在身后,嘴角一扬,淡淡道,那清秀的容颜难得地扬起一个邪魅的笑,满脑袋都在想着妍妍和玄墨在做什么?干嘛跑那么远?定然没什么好事,嘿嘿……不,应该说是干什么好事。正当他坏笑之际,看到玄墨抱着妍妍回来,妍妍身上披着玄墨的披风,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更加误导他那邪恶的想法,抿嘴偷笑半天。 这夜,妍妍辗转反侧,满脑袋都是那个吻,她的脸红了再红,一夜难眠,细细听着隔壁的声音,他似乎还在忙着,啸阳的声音偶尔响起道:“从这出击,这里埋伏。” 时而是玄墨的声音,淡淡的,却似一曲歌谣,那么悦耳,“从这到这,布下五万精兵,这两万,这三万,这里只要五千铁骑。” “玄墨,我父王母妃呢?还没回来?”浩浩的小身子依旧穿着盔甲,却被他穿得凌乱不堪,不像个将军,更像个痞子。 “应该在东苑!”玄墨淡淡道。 “那我那个姐姐呢?”浩浩爬上书桌,一屁股坐在地图上,狠狠扯了扯那笨拙的盔甲。 “隔壁。”玄墨淡淡道,一把将他从桌上揪出。什么叫那个姐姐?他只有这么一个姐姐。 “都没人陪我玩,什么时候父王说的那个弟弟出生,我才有玩的。”浩浩跑上一边的椅子闷闷盘腿而坐,撑着下巴,闷闷道。 周统噗嗤笑了,这个小屁孩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去找姐姐去。”小屁孩坐不住,立马跳下椅子,却被玄墨一把就起来。 “男女有别,她睡了。” “在鬼谷父王母妃都没说有别,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有别了?不行,我今晚要和她睡。” 玄墨的额上冒出青筋,磨牙道:“不行,回你房间去!” “不,我怕冷,就要和姐姐睡。”浩浩倔犟地嘟起小嘴,怒道。 “今晚谁我房间。”玄墨磨牙怒道。 “哟哟……你会后悔的,嘿嘿……”浩浩坏坏笑道。他睡觉绝对不老实,还会流口水,上次晟王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拿他没办法。 果然,夜里浩浩一直趴着,在床上打了一圈又一圈。小屁股鼓得高高的,像只小猪。时而踢被子,时而爬上玄墨怀中,绝对不老实,玄墨微微磨牙,这个小鬼真是难对付,他爬了起来,走入另一个房间,那般悄悄睡在她身边,吻了吻她的发,拥着她,终于可以入眠。他从未想过今生,他居然还有做登徒子的潜质,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收紧手臂,抱着她,似乎拥有了全世界,不再孤单。 沧月公主连夜策马在夜空下,她的随处都无力追上,她那绝望的身影,如夜空中陨落的流星。她忘不了他那幸福的笑容,忘不了他冷酷的神情。他的温柔,从来不对她,可是她却在奢望着哪天他能对他展颜。可是,她注定了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她的马儿突然前脚一沦陷,她的身影从马背上狠狠摔下,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她趴在草地上,她需要一个怀抱,释放她的心伤,而此刻,那冰冷的地面就是她的依靠,她感觉不到身上的伤痕和疼痛,在地面上蜷缩成一团,无声哭泣。 几个哒哒的马蹄声想起,停在她身后。 “去看看,前面的人。”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 “是。”清影说道。 “不许过来,让本宫静一静!”沧月公主的声音暗哑中透露着深深的绝望,却举起手,那般威严,不容人违背她的命令。 那美若天边明月的男子微微蹙眉,在他的地界内敢称呼本宫的,会是谁? “这里是大理国境内,虽说太平,但是这北方之乱,难免有歹人趁乱做恶,姑娘还是早早回家!”清影开口道,而那一身月牙白的男子策马过去。 沧月公主吃疼爬起来,回头看了看她的坐骑已经躺在草地上,这一摔,似乎摔断了脖子,它无声无息躺在那里。 身后十几个随处策马过来,清影立马拔出剑,警惕看着那队伍。 “那是本宫的人马,不必惊慌!”沧月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擦干脸上的泪痕,冷冷道,她恢复了她往日的那般优雅大方得体,可那双美丽的凤眸却黯然如夜空,没有一丝亮光。 “你是西凉的沧月公主?”冥王终于开口,他不屑于这些虾兵蟹将,世间能成为他的对手的人少之又少,他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女子,似乎隐隐猜到她是谁娇宠。 沧月公主吃力站稳,第一眼看了面前这个男子,月光下的他,美若谪仙,神情淡淡,温文尔雅,一眼就难以忘怀的惊艳。若她没猜错,眼前这个就是大理国赫赫有名的冥王。才华出众,一代明君,在位期间,让大理国国强民富,百姓安居乐业,受尽天下人称赞的第一帝王段天冥。 “你是大理国皇上?”沧月公主深吸了一口气,礼貌中带着疑惑,问道。 月光下的两个人,一个居高临下,一个遍体鳞伤,相互对视着。 …… 昨夜枫叶林中发生了什么,晟王自然知道,所有才让五十煞星护林,昨夜玄墨潜入妍妍的房间,他们也看在眼里。煞星将消息传回了鬼谷。司马澈拿着信笺,面色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抽筋了半天,才将信笺交到内殿的那白发鬼医。 鬼医原本白皙修长如玉的手,微微多了皱纹,他轻轻挑开,嘴角却挂起一个欣慰的笑,淡淡道:“世俗?哼……就让他们突破这个繁文缛节。真不愧是我的外孙女。” 司马澈不语,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没结婚就先同床共枕,而且这样日后如何称呼晟王和晟王妃?既然鬼医这般认可,他就不会多说一句。 “东海国王已经带兵协助北狼国,似乎有意要和晟王作对,如今这是一场二对一的对决。”司马澈温声道。 “是二对二的对决,玄墨的本事,你认为不能算成一个国家的势力?玄家的人马遍布天下,只要一声号令,那就是一个国家的兵力。” “是,主人教训的是,属下失察。” “静观其变,暗中助浩浩立功即可,中间给些挫折,免得不知好歹。”鬼医想着若浩浩太顺利也未必是好事,也要给点磨难。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鬼医挥了挥手,二十年的功力,十年的寿命,妍妍,幸福给天下人看,让那些畏畏缩缩被世俗牵绊束缚的人,好好看看,让那些自卑自怜的无用的人好好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幸福!只要相爱,比什么都重要,替外公活得更加精彩,完成外公的遗憾。 深秋初冬,一切都那么寒冷,可是那些心,却暖暖的,晟王一身墨色,骑着骏马,安琪一身雪白,站在城墙上,妍妍一身粉色,站在她身边,她的目光只有一个人,玄墨,那威武的人儿,一身盔甲。后方突然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她回头望去,那一抹月牙白,温文尔雅的男子,骑着白马,穿过城中,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淡淡紫色衣裙的女子,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她不是别人,正是沧月公主,她又回来了,她的目光扫过那抹粉色身影,策马走进出城,她的容颜有些憔悴,却看不到一丝脆弱。她的脸上有些细细的伤痕,却依旧美丽迷人。紧跟在冥王马后,她的目光还是不断落在玄墨脸上,她的眼神依旧被深深刺痛,却掩藏着内心那痛。 “这样的场面,朕已经期待许久了,怎容错过?”冥王嘴角一扬,笑道。 “期待已久的,不止你一个。”晟王嘴角一勾,邪魅一笑道。 “路上遇到,你们应该见过,沧月公主,传闻她骁勇善战,朕今日正好要拭目以待,便随了她的意,将她带来。”冥王漫不经心说着。 ------题外话------ 谢谢(18923741387)(blackcatsun)(戚86221388)的票票。么么哒,来个响吻! 《独宠邪妃》开始精彩了,各位亲们来关注一下哟~爱你们。 ------------ 番外三十八 沧月公主只是浅浅一笑,却笑得那么疼,似乎那是心口的朱砂,她回头看着城墙上那抹粉红色,却似一团火焰,灼烧了她的眼,妍妍,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一个完整的玄墨,我想我并不适合他。 安琪微微蹙眉,盯着沧月公主的眼眸,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她居然生无可恋,想要葬身在这场战役中?安琪手中一个珍珠飞向冥皇,冥皇手指轻捏,却被晟王一道掌力打成粉末。 安琪只是轻轻摇头,看了一眼沧月公主,冥王却只是淡淡一笑,他看了看沧月的眼神,会意地朝安琪做了一个放心得眼神,点了点头,依旧那般温文尔雅。晟王却染上了一丝醋意,微微蹙眉。 “看来你的醋劲还是很大,朕带三万铁剂在东边迎接东海国王!”冥皇只是一笑,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是本王的!”晟王染上一层怒气,盯着他。 “你将天下扔给朕料理,朕可不会事事由着你。东边虎口山,归朕!”冥皇的眼眸冷了下来,带着这十年的怒火。 “随你。本王也该让摄政王断了念想。” 浩浩轻轻戳一下玄墨,压低声音问道:“皇伯伯和父王有仇吗?怎么像仇人一样?父王还第一次对除了母妃以外的人让步。” “坐好,不是想要擒拿那个跳舞将军吗?一会儿可别落下了。”玄墨淡淡道,将他扶正。他的人物最艰巨,要指挥军队,还要看着这个小鬼。 沧月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玄墨的模样深深印在眼里,烙在心里,再也不看他,而是盯着眼前那浩浩荡荡的兵马,接下来的杀场,她想葬身在那里。 “沧月,随朕去虎口山!”冥王策马东行清影去领了三万铁剂紧紧追随。沧月公主策马绝尘而去,玄墨微微蹙眉,却并不言语,当初慕容娇离去时,他也是如此,他深知自己想要什么,沧月公主,他从未上心,他回头冲妍妍一笑,那么令人心安。 “下来!”晟王朝安琪浅笑说道。 安琪轻笑摇了摇头,却如仙女下凡一般缓缓飘落,站在他马前,看着他,两个人静静凝视着对方,晟王策马到她身边,弯下腰,在她红唇上深深一吻,不知这一幕,让多少人羡慕,那般撩人心弦。她站着仰着头,闭上双眸,沙场的微风吹乱了她白色的衣裙,宛如仙子。一个居高零下,送上离别不舍的吻,却包含了所有的爱意。 “注意安全!”安琪的脸色微微泛起红晕,含笑道,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她知道他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当初摄政王差点取了他的性命,今日,他是要去报回当年那一剑之仇。至于东海国王,他放手给冥皇,作为这么多年对他的亏欠。 “等我回来!”晟王的手轻轻划过安琪的脸颊,眼神依旧温润似水。策马离去时那潇洒的背影,如苍穹上的雄鹰,划过蓝天。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去,一场按捺已久的战争展开了。 沧月公主手中的软剑不断挥舞着,指挥者冥皇给她的五千铁骑,在东海国王的部队里撕开一个突破口。冥皇嘴角扬起,盯着那娇小的身影。 “皇上,东海国王不在这队伍里!那个人不是东海国王!”清影见到帘子拉开,走出来的居然是一个少年,十三岁的少年,一身金色盔甲。 冥皇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带着怒气,这个东海国王也真是够狠心,居然让自己的儿子在战场上磨练,最关键的,居然将他当成磨刀石,冥皇的嘴角狠狠抽动着,那双眼睛再次猛然睁开,没了往日那温文尔雅的神韵,除了杀气,还是杀气。如一道狂风席卷,没有从沧月公主撕破的口子突击,无数战士的身子横空抛出,直直奔向东海二皇子。清影带着一半的兵马立马追随,那是他们的皇,关系着大理国的国土命脉,清影急得额上全是汗,夹紧马腹杀出一条血路追随。 那金色的身影一怔,手一挥,一道盾牌堆起,成为一面高墙,一层又一层。 沧月公主将这个缺口撕破,越来越往里,大军直接出击,深入敌军,将那完整的军队撕破吞并一半。云离飞身而下抵挡住沧月公主云离的身手自然不错,沧月公主被打下马,无数金戈刺向她,她在地上旋转,好不容易站起来,她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手臂和腿上的伤口不断冒着鲜血,可是她的双眼依旧没有服输,没有畏惧。挥出软剑,拼尽最后一股力量,旋转她娇小的身影旋转着离开地面,地面上再次倒下无数敌军,她如破水而出的美人,那淡淡的紫色身影在空中旋转,带着无数血痕,鲜血挥洒在她四周,有她的,有敌人的。她的软剑慢慢软下,一如她一般拼尽最后的力量,飞到最高点,她仰望着蓝天,似乎看到了那个身影,不再残缺,她闭上眼,如凋零的花瓣坠落,她手中的软剑脱了手。一代天之骄女,在这一刻没有了锋芒的凌厉,没有了杀气,这一刻,她是一个女子,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子,不是公主,不要背负国家命运。她只是一个伤心的女子,一个不再绝恋尘世的女子,既然她从出生后就被磨练成战士,那么,她的宿命就应该是在杀场上死亡,哪怕这个杀场不属于她,她也不要抑郁而终,更不要死得轻如鸿毛。至少她的死可以换来西凉国和大理国几十年的友好,她觉得值得了。皇兄,母后,原谅我,先走一步! “公主!” “公主!” 她的几个随从厮杀进去却无法突破那层层防卫,眼看着他们的公主慢慢坠落。突然一道月牙白的身影一闪而过,已经将她带出重围。沧月公主垂着手,毫无生气。冥皇坐回自己的白马,冷眼盯着这一场血战,淡淡道:“清风,带三千从左翼突击助清影打退敌军!” 他原本想杀了那个少年,让东海国王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可是现在只能先放过那少年,将东海军队打退。 东海二皇子,见冥皇抱着沧月公主退回去,他松了一口气,云离也松了一口气,要是冥皇不顾沧月公主的安危,一心拿下二皇子,那么二皇子必死无疑。 冥皇撕开衣襟,将她的伤口包扎,运功护住沧月公主的心脉,她的几个随从策马回来要是沧月公主死了,他们那什么去给西凉国国王交代?他们的脸色写满不安,带着恐惧,轻声问道:“大理国皇上,我们公主,她怎么样?” 冥皇撤回内力,冷冷盯着东海大军溃不成军撤走,他没有回答而是策马带着沧月公主回去。 夕阳下,冥皇骑着白马凯旋归来,可是脸色却没有喜悦的颜色,带着浓烈的怒气,见到安琪,妍妍,青莲,还有几个侍女,他将沧月公主的身体狠狠抛出,扔给青莲,没有说一句话,策马进城。 他期待已久的对决,居然成为磨刀石,他的火气能不大吗? 安琪看出冥皇的怒火,可是她第一件事情不是去追究事情的原委,而是先救人。 妍妍把完脉,对安琪说:“母妃,她还有一口气,似乎是皇伯伯在她体内注入的一股强大的真气,若非如此,只怕是必死无疑。可是我还没有对策!” 沧月公主的随从大惊,噗通跪下祈求道:“晟王妃,救救我们公主吧?求你了,你医术文明天下,一定有办法的。” “她是为我大理国而伤,我自当极尽全力,青莲,带回医馆。”安琪从容说着,她恋恋不舍看着北方,他们还没有回来。 妍妍看着沧月公主,她有些着急,没有等玄墨归来,而是跟着去了医馆,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若是沧月公主因此死了,那么玄墨的心中必然内疚,哪怕他不说。 “母妃,一定要救活她!”妍妍的眼眸微微闪动着,认真看着安琪。 “你看得很透,母妃不会让她死的。她是母妃来到这里,遇到的最好的女子。似乎处处都要比你强。”安琪故意用话语激妍妍,妍妍不怎么好学,有点成就就会沾沾自喜半日。看来找到了一个人,让她激发斗志,好好学习才行。 妍妍嘟起嘴,她自己也感觉沧月公主很好。所以才害怕玄墨哪天回被她打动,因此更加迫不及待长大,抛下了七年的美好时光。 “放心,玄墨的为人你要信得过,他认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不过,你要向沧月公主学习才是。”安琪浅笑道,取了药箱,拿出几粒药,为她服下,开始在她身上行针。还一一为妍妍讲解每一个穴位的用处和目的,为什么要扎那个穴位,妍妍点点头一一记下。 晟王满载而归,脸色全是笑意,他今日一下子和两个人对决,他无法想象冥王看到他时会时什么表情,不过已经猜到一二。玄墨原本是要教这个小鬼,却没想到哪里冒出来东海国王,他会晟王二比二,打了半日不分胜负,他没有兴致,只想着赶紧回去看看他思念的人儿,她一定在城门口等久了吧?玄墨策马加速回去。浩浩可就不那么开心,身上的盔甲被劈掉,凌乱挂在身上,他还不服气哼哼鼻子,不肯扔掉,小小的身子,骑在马背上,有些灰头土脸的模样。恶狠狠盯着玄墨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哼哼,太可恶,居然不帮我,去帮我父王,哼哼,忘恩负义的家伙!” “你可知忘恩负义是什么意思,你对他施恩了?还是和他有义?”晟王一把扭过他的小脑袋,问道。 “不知道,反正骂人的话。先骂了,痛快。”那小小的身子狠狠耸肩却被那拖沓的盔甲压得身子弯着,险些坠马,却狠狠蹬了两下再次爬回马背。 “那痛快了吗?”晟王一把将他拎到自己跟前,一把撤掉那残缺不全的盔甲扔在地上。 “父王,那是我的盔甲,本将军的盔甲!”浩浩一脸怒气盯着身后那盔甲慢慢远去,闷闷憋着一口恶气,恶狠狠道:“本将军回城后,将你的女人拐跑,让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那就看你本事,你母妃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晟王如玉的手轻轻敲了一下浩浩的脑袋瓜。 那小脸带着怒火,盯着晟王,最后闷闷道:“我今天擒住那个跳舞将军,可是还是被他被跑了,还把我弄成这个模样,玄墨说过要让我擒住跳舞将军的,可是在关键时刻,他居然跑去给你打下手,哼哼……” “原来你的功劳都是靠他得到的?” “不是,才不是!我自己也有功劳。我的神功……”浩浩却说不下去了,哇哇大哭,身子转回来,抱着晟王哭得稀里哗啦,可是那小眼珠子又在盘算着什么,他每次演戏绝对又在谋什么。 “说!”晟王磨磨牙怒道一把将他拎起来。 浩浩吸着鼻子,小手抓紧晟王的手,怕他开口说完晟王将他扔出去,却还是弱弱地说:“把你那废物帮,给我玩玩!” 果然,晟王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微微带着磨牙。 “好了,不要了,我学神功,我不要了。”浩浩见晟王的脸色变了,立马识趣退步。 “这是你的基本功,没有深厚的内力,你要那些招式有何用,不过成了花拳绣腿,这是父王最后一次警告你,先练好基本功!”晟王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将浩浩一把扔在马脖子,夹紧马腹,绝尘而去,浩浩狠狠住进马脖子,稍有不慎就会滚入马蹄里,他暗骂自己的父王真是狠心,看来不把他日日挂在嘴边的神功练好,还真是没有机会要那些厉害的废物。 玄墨看着城门口,没有妍妍的身影,略微有些失望,难道她出事了?玄墨策马狂奔闯进城中…… ------题外话------ 谢谢(13715043760)的月票,我知道那是你。么么哒~ 《独宠邪妃》女强,欢迎大家入坑~ ------------ 番外三十九 玄墨的神经绷紧,他似乎变了,可是他还是那个玄墨,只是,他怕了,那一次妍妍倒下,他就开始怕了。他深深长久那种失去的恐惧,比死还要摧残他的灵魂。妍妍突如其来的长大,他一直担心着会有什么隐患。若鬼医征求他的意见,他一定不会答应,他宁愿苦等七年,十年,他都会等下去。 “王爷,郡主……”那个伺候妍妍的小丫鬟见到玄墨策马狂奔,立马拦在路中央,玄墨一见到她,骤然勒紧缰绳,俊美吃疼长哮。 “郡主在何处?”玄墨面色凝重,直接打断问道。 “医馆。”那小丫鬟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医馆。 这下可把玄墨吓了一跳,弃马飞身离去,如一阵飙风刮进医馆,吹乱了医馆的一切众人纷纷用衣袖遮住这道狂风。 “妍妍……”玄墨的声音想要淡定,却还是透露出一丝丝恐惧夹杂在里面。 安琪摇了摇头,挥手将被震开的门关上。 “玄墨,先别进来!”妍妍认真道。 玄墨一怔,听她的声音似乎没有不对,可是看不到,他还是有些担心,压住性子在门口问:“妍妍,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们在为沧月姐姐清洗伤口。”妍妍在里面说道,声音依旧甜甜的,让那颗鲁莽的心顿时心安下来。 玄墨自嘲一笑,他似乎很久没有这般鲁莽过了,似乎也没有这般失去理智和判断力,他优雅转身见众人抿嘴偷笑。他不理会,走到一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这一天,滴水未进,连灌了一壶茶水。却依旧不是风采,静静坐在那里,似乎只要有妍妍在的地方,他才能这般释然。 “看到了吗?王爷对谁都冷漠,可是在郡主这里,必然会有笑容。” “没见到刚才他紧张的模样吗?想必郡主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重。” “只可惜差了一个辈分。” “差了又如何?看看王爷这等风采,这天下有几个人能及?郡主那般貌若天仙,只怕世间再也找不到比王爷更配得上郡主的人。” “就是,王爷武功盖世,这容貌俊朗,这天下都找不到一个女子能配得上他的,也就出了郡主。” “不过,我听说,王爷十年不娶,似乎是因为一个人。当年幽兰公主愤怒质问他,说他喜欢晟王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会吧?若是这样,那,晟王会答应吗?” “没见到晟王根本不反对郡主和王爷在一起吗?只怕是默认了。” “那幽兰公主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不知道,也许幽兰公主想要嫁给他,而他对谁都不上心,所以就诬蔑的,也是有这种可能的。” “不过,我觉得这个沧月公主也很好,似乎不必郡主差一分,追着王爷从西凉跑到这里,可是却抵不过郡主。” “这就是缘分,说明王爷和郡主有缘,可是这沧月公主,伤得那么重,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闭上你的乌鸦嘴,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哪怕会怎样,她一定不会有事。再说了,晟王妃医术独步天下,沧月公主必然能好。” “就是。” “不过,你们说,王爷会选谁?” “这不废话吗?没见到刚才王爷那般紧张失态?为了谁?你还不清楚?他叫的是郡主的名字,可不是沧月公主的名字。” “说的是,只怕沧月公主只能是一个伤心人了。” “唉……那又能怎么样?” “王爷为什么不两个都娶了?这不挺好的吗?” “王爷十年不娶,扬言这一生只要一个女子站在他身边,你说,他能娶两个吗?你不知道这大理国皇室专出情种。个个都是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可是如今只有那高贵的皇上至今都未曾有过一个女子。” “他那么俊美,怕是眼光太高了。这天下女子都无法如得了他的眼。” “嘘……别说了,敢揣测君心,你们不想活了?” 那些细细的声音才消失,玄墨依旧不在意这些言语,他要做的事情,就算全天下人都反对,他也会继续下去,谁也别想再阻挡他。 门刚一打开,一个粉色的身影,美丽动人,带着纯真甜美的笑,让人恨不得在她的红唇上轻咬一口,其他的再议。 “天快黑了,我们去用膳?”妍妍将门关上,冲倒玄墨怀中,那么腻味笑着说。 “好。”玄墨顿时才感觉饿了,轻笑揉揉她的秀发,下巴摩挲着她的额,最后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了吻。 二人携手离开,不理会世人如何看,似乎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不一会儿晟王拎着浩浩走进来,一把将浩浩扔给阿福,他有些头疼这个捣蛋鬼,满肚子坏水,知道他最在意安琪,一口一个女人地叫,他这一路可没少打他的屁股,似乎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他突然想着鬼医是怎么教导他的?他发现那一招对于浩浩更本不管用。俊美的容颜上带着一丝苦笑,这一刻他才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门高深的学问,不是用来治理天下,而是用来教育孩子。 “娘子,别累坏了,就不活就交给皇上,何必庸人自扰?”晟王坐在玄墨刚才做过的位置,淡淡道,他居然猜到了里面的是沧月公主,可是这一路,只有一个人说了一句,说冥皇打了胜仗,却一身怒火,无处发泄。 安琪轻笑摇了摇头,拔下沧月公主身上最后一根银针。 浩浩立马从阿福手中挣脱,刚跑过去,安琪刚出门口,那肉肉的身子立马飞上去,扒在她身上。 小眼睛朝晟王坏坏使了一个眼色。晟王的脸色一沉,咬牙严声道:“你敢!” 那肉肉的小嘴只差那一点点就要亲上安琪的脸颊,就已经被晟王一把拽出,一把扔了出去,那小小的身子似一团小球,抛了出去。 “母妃,救我!”浩浩立马大叫。 安琪的身子刚要动,却被晟王一把按住,在她红唇上狠狠吻了,完全不顾那小身子。 浩浩在空中着急了,不知哪来的力量狠狠一拍不远处的柱子,立马稳稳落地,他激动地拍手大叫:“哈哈……本世子神功有进步。” 又开始在那里沾沾自喜,那小脑袋扬得高高的,开始目中无人,大摇大摆走进去。 “娘子,我们回鬼谷,为夫发觉,要将浩浩教好,比打仗,还要更有挑战。”晟王目光温润如玉,玉指轻轻划过安琪的容颜。 “你确定?”安琪细细探究,她害怕他是为了成全她,才要避世。 “今日一战,不分胜负,却也没有期待的精彩,留给他们自己慢慢玩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晟王说着,筹到安琪耳边轻咬一口她的耳垂笑道:“再为我添几个孩子,我养得起。” 安琪轻笑,微微躲开,他知道,这一刻,他累了,也想要平静的生活,这世间的纷扰,他不想再过问。 “好。” 冥皇刚沐浴更衣干净,又是一身月牙白,宛如谪仙,美若明月。清影走进来说道:“皇上,晟王和晟王妃已经带着小世子离开,连夜回鬼谷。晟王命人将沧月公主送到院中,带话说……” 清影不敢说,微微低下头,有些纠结。 “说!”冥皇的怒气一直未消,无处可泄,冷声道。 清影硬着头皮,无力说道:“他说你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就别让这个女人折腾他的女人,这个女人要死要活你自己看着办。” 冥皇似乎看到晟王张扬说这句话的模样,也只有晟王才敢这般说肆无忌惮。冥王的薄唇却微微上扬,清影有些愣神,冥皇这是怎么了? 可是他立马想到,原来他在高兴,晟王走了,那么,东海国王只能和他对决,这些似乎激发了他体内的血气。 “将她送进隔壁的院落,朕一会儿再去看。”冥皇淡淡道,心情大好。 晟王走了,安琪走了,连那个特别闹的浩浩也走了,这座城似乎一下子安静了。少了那些喧哗的声音。 玄墨刚回到自己的议事厅,一个受伤的将领跪在地上。玄墨微微蹙眉,似乎不是什么好消息。 妍妍的小手在那大手中微微一颤,她隐隐感觉这个受伤的士兵似乎带着什么沉重的坏消息。 可是那双大手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力度,对她说:“放心,你先回房休息,我一会儿再去找你。” “好。”妍妍点了点头,笑了一下。似乎只要他一句话,她就能心安。她只是狐疑看了一眼那受伤的将士,缓步离开。 带妍妍远去,玄墨紧蹙眉头,淡淡道:“说吧!” “将军,军粮被劫。”那将士垂着头,模样很丧气。 玄墨的眼神微微泛起一层黑雾,很快明白,却只是淡淡开口:“随啸阳去面见皇上。” “是。”那受伤的士兵抬头看了一眼玄墨,他看不懂玄墨眼里的情绪,玄墨似乎没有惊讶之色。 玄墨回到书桌前,写下一些符号,将千里鸟放飞。负手而立,看着那小鸟消失在夜空中。 “浩浩,这是你立大功的时候,可别错过了!”玄墨薄唇微微勾起一个淡淡的笑,白瑞明,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就算晟王不管,由浩浩出手,他也不算失言。 玄墨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内弥漫着水气,周统倒完最后一桶热水,见玄墨走进来,他提着桶出去,随手带上门。 妍妍在房间等了很久,似乎感觉时间一下子漫长了,她拿着医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悄悄走到议事厅。却未见到玄墨的身影,她微微蹙眉,走过玄墨的房间,她薄唇闪过一丝恶作剧的笑,悄悄潜入,她想在他房间等他回来。淡淡的香草味,那么清新,妍妍蹑手蹑脚合上门,看着那弥漫着热气的浴桶,没人,她微微蹙眉看着屏风上挂着玄墨的衣衫,难道玄墨准备沐浴?妍妍脸一热,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住。 玄墨破水而出,一把扭住那潜入者的手。着突如其来的举动,妍妍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着四下无人,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不由地吓了一下。 “啊……”妍妍吓了一跳尖叫。 玄墨一惊,立马放手,他沐浴期间从不允许任何人走进,他还以为是刺探军情的探子,原本想活着逼供,却没想到…… 他站在浴桶中,池水淹没到他腰下。一用力,将妍妍揽入怀中,轻声安抚她:“对不起,妍妍,吓到你了。” 她的脸贴在他炽热的肌肤上,那么光滑,挂着水珠,这是秋季,天气早已经转冷,可是他却像火炉一样,那么温暖。那淡淡的香草味,她知道是他。那声音,除了他,还能有谁,这强有力的心跳声,这样的节奏,这个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她不需要抬头看,也知道是他。刚才那小小的惊吓早已经因为他的心跳声安抚,可是她却无法言语这一刻她心中的那份悸动。伸手抱住他的腰,她的小手微微顿了一下,玄墨亦是一怔,正欲推开。 “呜呜……你故意吓我?”妍妍先他一步装被吓倒失声哭泣。可是那小脸却在偷笑,闭着眼睛,收紧手臂,玄墨的肌肤真的好好,她才不要错过这样的机会。美男难得地裸一次,她自然要好好抱一次。她喜欢这样的感觉,更加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也许只有青莲最了解她,她见到玄墨就会不由自主往上扑。美男出浴,她的小脸在他怀中蹭了蹭,却不忘记假意吓到哭泣。 玄墨这下算是自作孽,微微一愣,脸色的神情变化无穷,分不清妍妍是真的哭还是假的哭,让他又是急却有些不适和尴尬。 “妍妍,好了,不会有下次。”玄墨最后一把将她的手按在怀中,另一只手伸回身后扣住,感觉这双手似乎很不安好心,他又不能点破。 妍妍却在心里辩驳,不行,还要有下次,下下次,很好的。她的小手挣扎了几下,小脸扬起,见到玄墨的脸色似乎有些异样,脸上似乎被什么烧得有些红,下一刻,玄墨手一挥,将房间的内熄灭。不想让他看到他所有的异样。 “玄墨,玄墨。”妍妍不依不饶地抱紧他不让他推开,玄墨一个后退,不知何故,在浴桶中被里面的浴巾缠住跌坐下去,在浴桶外的小身子顺势掉了进去,依旧抱紧他,怕他跑了。黑暗中,她的唇无意间印在他的唇上。那一阵酥麻让两个人再次一怔。玄墨的俊眸在黑暗中半睁着,瞳孔中似乎少了几分理智。妍妍的小舌轻轻探出,划过那柔软性感的薄唇。 空气瞬间燃烧。 他扣紧她的脑后,顺着她的舌头,探入她口中,那甜美的感觉,如甘甜的泉水,让他流连忘返,不断击碎着仅存的理智。他的手轻轻划过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带着一阵阵酥麻,似魔力,吸引着彼此。妍妍的手肆无忌惮在水中轻轻抚摸着他的肌肤,那坚实的肌肉,光滑的肌肤,让她爱不释手,水下传来丝绸撕碎的声音,一声,又一声,他的薄唇松开她的唇,划过脸颊,轻轻含住她的精致的耳垂,惹得她似哭似笑的呻吟。 水下的衣衫震裂,他的血管几乎爆裂,隐忍着那股强大叫嚣的力量,可是双手却忍不住窥探她的每一寸肌肤。 妍妍只感觉身上的束缚瞬间脱落,再无其他,她的玉臂无力抱紧他的脖子,腰肢瞬间被他扣在怀中,他的吻时而轻柔似水,时而狂野如火,转辗反侧,缠绵至骨。他的肌肤早已经烧得一片通红,如一团火焰,却又似一泉春水,让她忍不住贴近,只有贴近才能换来舒适和凉爽,解除她的闷热。 “玄墨……”妍妍被那陌生难受得感觉惹得难受至极,娇柔低声哭泣,喊着他的名字。 这一声却如一道雷电,将他唯一的那一点点残余的理智瞬间摧毁,他的吻如潮水侵袭,将她吞噬,淹没,身子破水飞出,落在床榻上,帘子被一阵风刮落,挡住帘内的一片春光。 “呜……墨。”妍妍再次艰难呼唤着他的名字。 “妍妍……”玄墨听到她唤他墨,他的心欢快飞舞着。仿佛瞬间得到了全世界,在她耳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那炽热的气息吹在她耳边,带来一阵阵酥麻,宛如羽毛轻轻拂过心房。 “墨,我……”妍妍的头昏昏沉沉,似乎无法开口。 那娇柔触感,柔美的声音,这天地下再也没有比她更美的,他这一刻深深知道,她是他的劫数,是他的毒药,更是他的一切。只要是她,他在强大的理智都无法抵挡。他捏紧拳头,一只手抓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慢慢往下游走,轻轻抬起她的腿。那炽热温度,如秋日里的一团火,燃烧了所有,隔着空气已经清晰感觉到,那陌生而神秘的感觉让妍妍忍不住微微弓起身子抱住他,胸前那柔软紧紧贴在他的胸膛,融化了他的一切。他再也想不到别的,只想到身下的人儿,是妍妍。 “妍妍……我要洞房。”玄墨的声音带着几分不顾一切的倔犟,又似在说他的想法,却又似在问妍妍是否可以。 “墨,我难受,救我!”妍妍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抱出他坚实的手臂。 ------题外话------ 《腹黑王爷的宠妻》改名为《独宠邪妃》女强,一对冤家,一场假婚姻,一段真爱情。欢迎入坑。 ------------ 番外四十 “王爷,王爷……”周统疑惑地推开门,怎么熄灯了?人不在郡主院落啊?他拿着灯笼走进房间。真是不巧的人,出现的更不是时候,他的声音立马将玄墨的理智全部拉了回来。 黑暗中,听到他微微磨牙的声音,怒道:“何事?” 周统的身子一颤,玄墨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他只感觉头皮发麻,立在原地,声音微微颤了一下,说道:“皇上传召您?啸将军去了郡主的院落,没找到您。所以……属下该死。” “是该死!”玄墨的声音似乎含着冰渣,寒气透骨。 周统一头雾水,更加不解,可是却感觉到浓浓的怒气,他站在屏风后,立马低下头,似乎等待着惩罚。 “出去!”玄墨冷淡道。 “是。”周统连忙退出去,险些被门框绊倒。他冒着一身冷汗,立马出去,站在园内口,站立不安,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黑暗中,妍妍的心噗通噗通狂跳,只感觉一张被子将她裹住。 玄墨俯下身摸着她的小脸,在她的额上一吻,浅浅一笑说道:“以后不要这么调皮,我会伤到你的。” 妍妍的脸一热,顺势滚进被子里,小手抓着被子,将头都蒙住。 房间内传来细细的声响,房间再次燃起光亮,点亮了房间内凌乱的一切,这是他们的杰作,浴桶上漂浮着他撕碎的衣裙。他的发丝还挂着细细的水珠,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着装,他拿起一件袍子走进帘后,伸手的瞬间,他的手微微一颤,她如今似乎除了这层被子,身上什么都没有。 “先穿上它,我带你回你院落。”玄墨放下帘子,站在帘外,轻声道。 妍妍的轻轻拉开一个小小的缝隙,看到帘子外那高大的身影站着不动,只是一只手伸了进了,拿着一件衣服。她抿了抿唇,再次钻进被子里。 “床上都是水,先穿上,别冻到。”玄墨微微蹙眉,听到床上依旧没有动静。 妍妍摸了摸刚才他们躺过的地方,略微有些湿,她的脸烧得通红,她居然难受地叫他救她?怎么救?她的脸色更加红。突然被子被玄墨轻轻揭开。 “不要,我自己穿。”妍妍大惊立马开口。 玄墨轻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显得更加娇美。他却没有给她机会,速度非常快,他的衣衫很快将她裹住,将她略湿的发梢挑出衣服外,用一块布轻轻擦干,似乎害怕她会受了寒气。 “妍妍,等到成亲那天,我给你所有,不管要什么,都不会让你失望。”玄墨轻轻吻着她的唇,带着怜爱和宠溺。 “这样我会被宠坏,恃宠而骄!”妍妍笑道,迎上他温润的目光。 “呵呵……放心,有我在,你不会变坏!”玄墨轻笑着,将额头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他怎么会让妍妍变坏呢?也许真的已经被他带坏了,居然偷看他洗澡。 他抱着妍妍出院落,周统的下巴几乎掉了,张着嘴,哑了半日,像石化了一般,保持着惊讶的姿势,原来如此,难怪,他都干了什么了?这不是破坏人家好事吗?哎呀,是该死,这下完蛋了,玄墨带着妍妍早已经离去,他才回过神来,非常搓背低着头,却看到那可怜的白狐,那可怜的模样站在他脚边,它已经被这两个人遗忘了,似乎变得很碍眼,它委屈地将头埋进尾巴里,模样像是被遗弃了的小宠物。 “小家伙,看来以后要进房间都要学会机灵着点,走吧。”周统看着白狐开口道。 白狐抬着脑袋看着他,还是高兴不起来,走在周统身边,垂头丧气的模样,更加可爱。 玄墨到了冥皇的院落,那一抹月牙白带着冷冽的气息,坐在外面细细品茶,那般悠然自得。 “皇上,你找微臣有何事?”玄墨淡淡道。 “白瑞明暗中勾结北狼国,朕要借你玄家弟子为朕做一些事情。”冥皇说的云淡风轻,说是借,倒不如说是用。这两个人的关系一向如此,不冷不热,可是又离不开对方的帮助。 “龙穴宫中的弟子可够?”玄墨不失一份威严,淡淡道,坐在他面前,拿起茶壶,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 冥皇顶到玄墨脖子上那一块红色,薄唇不动声色勾起,他不挑明,也猜到是什么:“只需要两百个,就够了,将你的令牌交给清影。” 玄墨从袖中掏出一个令牌,一扔,如一道利剑射向清影,清影用了五成力道才接住,他暗自叹息玄墨的内功深厚,一层功力就带着这般威力。 “内功不错,顺便去替朕给里面那个人大同穴位。”冥皇淡淡指了指屋内,那么漠不关心,似乎于己无关。 玄墨看了看门口是西凉国的人,微微蹙眉,他自然知道里面躺着的是谁。 “不过是一个昏迷的女子,可不是那活蹦乱跳会咬人的女子。”冥皇浅笑道,余光扫了一眼玄墨的吻痕。 清影的嘴角微微抽动几下,都怪他,他新婚之后,脖子留下那些印记,冥皇只是不解问他,他红着脸说了那是吻痕。 玄墨会意看了一眼冥皇,这个人,真的是很懒,居然连这点破事也要找他?真是大材小用,难懂只是这样?他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他也算成亲了他而已。 冥皇缓缓站起来,优雅走进去,坐在一边,他就是故意大材小用,玄墨十年里,他能用到的机会太少,除了几场战役,他几乎见不到他的身影,如今他都已经抱得美人归,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不找点痛快,岂不是有失他一代冥皇的威严? 不过他这么做不单单是捉弄那么简单,若是玄墨不愿意,他也奈何不了玄墨。既然玄墨愿意,只能说明玄墨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点亏欠之意,一切都如他所料那般,倒不如了却了那份内疚,让他孑然一身,全心全意去陪妍妍。 清影无奈叹气,难得看到冥皇故意捉弄人,啸阳站在门口,嘴角狠狠抽动着,居然,让他家王爷为沧月公主运功打通血脉?这点破事,为了不要清影?更可气的,玄墨居然不生气,而是顺着他的意。不过一想到沧月公主都是因为他的劝告才落得这般下场,他的内心泛起了不安,希望玄墨能将沧月公主就醒。 “如今,你欠她的情谊也随着你救她,两清了!”冥皇一语,让众人一惊,原来他不是故意捉弄玄墨,而是让玄墨还请所有。 玄墨打通最后的穴位,转身离去。 冥皇只是淡淡坐在那里看着沧月公主醒来。 沧月公主朦朦胧胧中看到那黑色的锦袍飘过,那淡淡的香草味,是他,他居然来了?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个释然的浅笑。 “你们都下去吧!”冥皇淡淡道。众人纷纷离去。 “是他,对吗?”沧月公主无力咬牙,坐了起来,那般倔强。 “这个还重要吗?”冥皇淡淡道,优雅坐在一边,漫不经心的模样,显得有几分妖孽和冷酷。 “你不会懂!”沧月公主轻笑说道。 “朕不懂?呵……”冥皇嗤笑一声,继续道:“只怕你根本不懂得何为情,更不懂得如何放下!” 沧月公主自嘲一笑,她居然说他不懂?他若不懂,只怕早已经后宫佳丽三千,皇子公主缠绕膝下了吧? “你想用死来占据他心中一点位置?”冥皇的眼里带着一丝探究。 沧月冷笑一声扬起高傲的面容:“那不过是世人愚蠢的做法,我从未想过要卑微地占据一个卑微的位置。” 冥皇的眼眸微微睁开,眼里那抹鄙夷随着她这一句话散去,却依旧冷漠,她果然不同于世人:“那是为何?” “我若死了,皇上是否会因此顾念这一份功劳,让西凉和大理国数十年的友好?”沧月公主淡淡道,脸色惨白,却不卑微。 冥皇的眉梢微微扬起一个肯定的神色,却嗤笑了一声:“可是朕偏不如你的意!” 沧月公主的眼神微微黯然,微微低头,有一种挫败感:“你可听过,天空中的雄鹰,在快死的时候,一定会用最轰轰烈烈的方式,投身在瀑布之下,将身体埋入水里。” “你想轰轰烈烈死去?呵……那倒是朕多此一举了。”冥皇冷笑一声道,他为了她,放弃了杀东海二皇子的机会,放弃了雪耻的机会,若知道她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死去,他绝对不会救她。他的眼神如被寒冰冻结,冰冷刺骨。 沧月公主不语,只是无力垂下眼眸。 “你可知,人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不管做什么样的决定都绝对是错误的!真如你这般伤心欲绝时,做的任何一个判断都是愚不可及。想要死?你的命是朕救回来的,若这般浪费朕的好意,那么,朕必当血洗你西凉!”冥皇冷眼盯着她,冷眼盯着她,可恶,他浪费了一个大好时机救回她,她若浪费了,他岂不是得不偿失?怎么可能随了她的愿? 沧月公主猛然睁开双眸,他居然在她身上加了西凉的子民,在她的生命上加重了价值,不给她放弃的余地和资本。 冥皇缓缓站起来了来,负手而立,欲离开。 “听闻你再十几年前,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嫁给了别人,你至今未娶,这又是为何?你明白这种心死的滋味,为何还要给让我这般痛苦活下去?” “在那个人死的时候,朕早已经放下,你这样的爱,不过是自私的爱,生活并不会因为心受了伤就会没了太阳。只要你还活着,这个黑夜迟早都会过去,明日的阳光迟早都会照进你窗前,就看你,是否敢于去推开那扇被自己关起来的窗。”冥皇淡淡道,他知道,推开那扇窗需要多大的勇气。因为过早推开,它会是黑夜,太晚推开,它依旧是黑夜,那样的打击,会让人再也无力去尝试。 沧月公主抱起膝盖,她没有自私,可是却还是自私地奢望了那份不可能得到的爱,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也会这般。 冥皇走到门口,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说道:“如果你推开窗,没有看到你等待的太阳,那么,不要关上,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在它来临的那一刻,清楚地看到,第一缕阳光的模样。” 沧月公主抬起头,面露哀伤,泪倔强地忍在眼眶中,问道:“那你推开了窗,可看到了你等待的阳光。” 冥皇自嘲一笑,他等到了一缕光,可是,那只是月光,他还在永夜中,她只是他的月亮而已,他的太阳,他还在等待。他的眼神一冷,冷声道:“你最好别浪费朕的心意,否者,你做好西凉为你做祭的准备!” 冥皇走后,沧月公主的侍卫走了进来,他跪在地上。 “还剩几个人?”沧月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的泪慢慢散去。 “只剩下八个弟兄了。”那侍卫面色哀痛,毕竟那是出生入死的弟兄。 “下去吧。”沧月公主无力说着,身子慢慢靠下去。 “公主,属下听闻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那侍卫犹豫开口道。 沧月躺在床上,淡淡道:“说!” “属下听那清影将军在背地里议论一事,说那一战,东海国王让他们的皇上做了东海二皇子的磨刀石,他们的皇上愤怒冲过去,欲杀了东海二皇子,可是却因为救了公主,他错失良机。若公主再……”那侍卫没有再说下去,沧月公主的轻生,他们都看在眼里。 沧月公主的美眸骤然猛睁,他为什么要救她?东海国王那般侮辱,他居然能忍下这口恶气,出手救她?原来她的命在那一刻就被他赋予了价值。 ------题外话------ 《独宠邪妃》大家入坑啊…精彩开始了 ------------ 番外四十一 沧月公主知道这种侮辱对于一个帝王而言是多么不可宽恕的,若是换成了她,她也会不顾一切,非杀了二皇子,让东海国王为此付出代价。她挥了挥手,示意那侍卫离去,她想静一静。 房间里异常安静,静得只剩下她的心跳声,那般似有似无,可是却清晰地在那里跳动着,她自嘲一笑,心想:“原来在不理智的时候,所做的决定都是那么愚不可及。他说的对,生活不会因为心受伤了,就看不到明日的太阳。我的爱多么自私,自私地想要得到他的心,从何时开始,我已经忘记,也看不清,也许只是那个孤傲的眼神,那个潇洒的身影,可是,却忘记了,他从来都不属于我,何必执着。母后,你说幸福不是等来了,要靠自己争取,可是,有时候争取了,才发现我不是那个让他完整的人,母后,你认为这样的争取还有意义吗?也许这样的争取就是自私的。母后,父皇不是你对的人,他玄墨,也不是我沧月对的人。我不会为这份错误误了我的生活,关闭我的心门。等我回来,我养好伤,就会回到你身边。” 蜡烛慢慢熄灭,房间里一片黑暗,她睁开双眼,细细看着窗户,黑夜,还是黑夜。夜风的凄凉和沉寂,让她感动害怕和孤独。现实生活中,一定会看到太阳,可是她的世界,似乎已经越来越黑。她睁着双眼,盯着那扇窗,细细数落着这一路的过往,他从未对她承诺过什么,更没有给过她机会,而她,却一直紧紧追随,似乎就是为了等待他一个回身,似乎就是害怕他无助时,没有人陪在他身边,她只想守护着他,可是她却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她也需要别人的守护,需要别人的爱护。她真的自私吗?不,她从未想过自己,这一生,她从未为自己考虑过,她只为了西凉的百姓,为了她的母后,为了她的皇兄,最后,为了玄墨,她却没有为自己打算过。 时间渐渐流失,窗子的缝隙,缓缓透过一缕光线,那么夺目刺眼,她的瞳孔茫然睁大,当心境变了,看着一直被自己忽视的事物,那一刻,她的心微微跳动了两下。生活,并不是缺乏了爱情就会黯然失色,他说的对,只有打开窗户,才能看到阳光。沧月公主的身子缓缓坐起来,支撑着身子,有些跌跌撞撞走到窗前,她要深刻体会这样的心境。她的手在窗前迟疑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这不单单是开一扇窗,也是走出新生活的第一步。猛然推开,‘啪’一声响,窗户刚被打开就被一股强大的内力将之击碎。 清影一脸阴霾盯着冥皇,冥皇的脸色变了变,他不过是经过,这窗户却闪电般扑面而来,险些打在他身上。 冥皇的脸色有些暗沉,目光缓缓一道沧月公主脸上,一脸憔悴,两眼通红,显然是一夜未眠,他轻轻拍掉身上的木屑,似有似无说道:“看来这窗应该内拉,而不是外推!” 噗嗤,沧月公主第一次笑了,这是她开窗以来听到最有趣的笑话,而且是这个看似温文尔雅却冷酷傲慢的冥皇说出来的。 “你可知,别人一笑倾城,而你如今这模样,一笑只怕众人敬而远之,唯恐避之不及。”冥皇淡淡看了看她这狼狈憔悴的模样,淡淡道。 清影的下巴险些掉了,冥皇居然这般直言不讳说一个女子,要是寻常女子,早就扑面离去,可是眼前这个人却笑得更艳,是挺糟糕的。 冥皇微微蹙眉,他可没有夸她,她居然当作夸奖了?还这般开心。 “呵呵……咳咳……”她笑着却被自己的咳嗽声打断,踉跄着坐回自己的床边,她没有说,这是她听到最好听的笑话,可是余光一道那面铜镜,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确实,头发凌乱,两眼还像个核桃一般肿,两眼布满血丝,她微微一愣,却大方一笑,说道:“世界女子皆以柔为美,以贤良淑德为佳,而我,沧月,以刚为美,以大局为重。靠的,可不是皇上所谓的一笑倾城,而是这一笑吓人。” 清影摇头,疯了,疯了,这个沧月公主必然是疯了。 冥皇嘴角微微扬起,细细盯着她,许久才开口道:“清影,去找几个侍女为公主梳洗!” 清影一愣,冥皇的住处从不允许女子出入,沧月公主能住在里面是因为身受重伤,才破例。看来今天疯的人,不止是沧月公主,这冥皇也疯了。 “谢皇上,不过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到。”沧月公主摆了摆手,无力笑道。 “朕不希望朕的心思被人浪费!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冥皇霸道宣誓了她没有拒绝的自由。 清影无语看天,今天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升起了,他立马大步下去找人。 沧月公主脸上还带着细细的伤痕,几缕青丝随意散落肩上,却有一种凌乱美,说不出的韵味,也许是因为那双不服输的眼眸,还有那骄傲的神情,却不骄纵。 “今日还要一战?”沧月公主淡淡问道。 “三日后,你还想战?”冥皇微微蹙眉。 “我的软剑已经遗落在那片杀场上,你可帮我找回来?”沧月公主的眼眸带着一丝期待。 冥皇嗤笑一声道:“你凭什么以为朕会给你找一把剑?” 沧月公主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腰间的玉带,少了那把软剑:“我从未这么认为,只是,那把剑对我意义重大。” “上古软铁打造,是你母族一代传承下来的宝物,被你舅舅打造成软剑,作为你十岁的生辰贺礼,也是让你永远记住,你的使命,就是助你皇兄登上宝座。如今你的使命已经完成,它也就不必留着。”冥皇淡淡开口道。 沧月猛然一惊,这些都是西凉最秘密的事情,她的父皇都被蒙在鼓里,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休息两个时辰,再来见朕!”冥皇的口吻一直是命令。 沧月公主闷闷倒在床上,她的人生一直处于各种命令下,她早已经习惯,岂会在意?不过她再次盯着那扇窗,心中的很多事情都了然了,闭上眼睛,甜甜睡下。 清影将侍女带早沧月公主的房间,他更加疑惑,为什么冥皇要亲自为她写药方,为什么为了她一而再破例?真是奇怪,不过他还是那样冷傲,还是他们的皇上。 沧月公主醒来,房间里弥漫着药香味和米粥的清香。 “公主,先喝了这碗粥,再喝药!”一个侍女温顺道。 沧月公主微微一怔,是谁?想得如此周到,不让药伤了胃:“这些,是谁吩咐的?” “皇上亲自吩咐的。”那侍女笑着,她泛着花痴,那个温文尔雅又细心的男子,可是她也只是犯犯花痴。 沧月公主愣了一下,不语,随着这些人的摆布,半个时辰后,她走到了冥皇的主院,他依旧一身月牙白,美得出尘,那般温文尔雅却冷冽如霜,在凉亭上下着棋,那思索的模样,专注而魅惑人心。沧月的手轻轻摸了一下身上的披风,难怪他要她穿上这件披风,原来是要她和他对弈? “来了?”冥皇没有抬头看她,淡淡道,两指捏着一枚白子,细细思索着下一步。 沧月公主福了福身,见他示意她坐下,她没有客气,静静看着这一盘棋,宛如杀场,杀气腾腾,处处是杀机,她的眼眸被惊讶所取代,这个人的才华却非世间之人能及。 “你能看懂?”冥皇轻轻放下一子,那位置让整个战场更加激烈,互不相让。 沧月公主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敢夸下海口说她若死了,他会用西凉做祭,这样的能力,血洗西凉,只怕西凉不会撑过半年就必然灭亡。 她严肃地点了点头。她以为他是要她与他对弈,她岂会是这个人的对手?如今真是小巫见大巫,她被他的才会和智谋深深折服。他只是要她静静陪着他观看这一场战役。 “这世间能看懂的人,少之又少,你也算是那极少的一部分人。”冥皇淡淡道,拿着一枚黑子放在一处,两军势力相当,不分胜负,这一站更加激烈,振奋人心,却又感觉那似乎是一场烈狱之战。 “你这样和自己对弈如何能将自己击败?只会两败俱伤!”沧月公主淡淡道,伸手那着一枚白子,她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至少能让他不必如此分身分神。 “也好!”冥皇淡淡道。两个人坐在一起,下着看人。下棋的人每一步,都代表着她的行事作风,都透露着他的性情癖好,他不过是打发时间,这个无聊的边关,可恶的东海国王,居然要他等三日?军粮也奈何不了他击败他的心。 妍妍偷偷在房间里看着什么,有些鬼鬼祟祟的,却看得那么痴迷,门轻轻打开,她浑然不觉。 “妍妍,在看什么?”玄墨温声道,站在她身后。 妍妍大惊,猛然坐直,立马将那本书一屁股坐下,转身看着玄墨,脸色尴尬而通红,结结巴巴笑道:“你,你,你怎么来了?我,都没听到。” 玄墨见她这模样,必然有鬼,轻挑眉,轻声道:“我在外面叫了两声,你都没听见?” “是,是……是吗?呵呵……我真没听见!”妍妍六神不定掩饰道,小手拉了一下衣裙,害怕那本书露出来被玄墨看到。紧张地盯着玄墨似笑非笑的玉颜。 “在看什么呢?”玄墨淡淡道,伸手搂住她的腰,欲将她拉起来。 ------------ 番外四十二 “真的没什么,就是,就是一些医书。”她不知如何说,变了一个谎言。 “可是没见到妍妍看医书的时候面红耳赤的模样?”玄墨挑眉笑道,只要他微微用力就可以将她拉起来,可是他没有,那么有耐心哄诱着。 “墨,墨最好了,先出去一下下,我收拾一下就出来。”妍妍撒娇起来,一只手不安地摸摸屁股下那本书的一角,挪动着身子去挡住。 玄墨微微蹙眉,直觉告诉他,妍妍有秘密,他轻声笑了一笑:“妍妍的那些丫鬟自会收拾,何时需要你动手了?我们走吧,今天带你出去。” “那我换衣服。” “这样子很美,不用换。”玄墨温柔吻了她的额。 妍妍一脸尴尬难过,无语,带着不知所措,她真是不该好奇,让那丫头去弄这么一本鸳鸯春图书籍。这下自食恶果了,坐立不安,担心玄墨发现,她一脸哭相。 玄墨微微蹙眉,突然难得地挑起一丝玩腻。他不语,却依旧细细看着她这模样,眼眸全是淡淡的笑意。他坐了下来,伸手轻挑一下,那只被他遗忘已久的白狐立即兴奋地抬头,见他伸手,它瞬间如打了鸡血一般,扫去了这些日子的不快。乖乖钻进玄墨怀中,享受着玄墨难得的兴致和温柔。 妍妍微微蹙眉看着他,她拿起桌上的医书,装模作样翻阅着,眼眸时不时撇向玄墨。 “今日不出去,陪你学习。”玄墨淡淡到,如玉的手指轻轻揉着那白色柔软的皮毛。 妍妍欲哭无泪,她发誓,她再也不看了,要是被玄墨知道,玄墨会怎么看她啊?妍妍突然看到玄墨眼里那份温情,居然看着那只白狐?心中顿时醋意上涌,她闷闷吐气。 房间里很安静,妍妍看着看着,迷迷糊糊睡着,她的身子慢慢弯倒,靠在他怀中,均匀呼吸。玄墨将白狐放下,伸手轻轻拥她在怀中,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她的裙边,看看她为何这般坐立不安?那粉色的衣裙下,露出一角,居然是春宫图。他的脸色瞬间似开了染坊,难怪她这般紧张神秘,他轻轻盖好,当作没看见。脑袋里突然想起昨夜的暗昧,险些…他的呼吸突然凝重了些许。闭上双眼,看不出他的神情。他低下头,他的唇慢慢移向她的耳垂,轻轻含住。 妍妍被这一阵酥麻惹得全身微微一颤,娇柔的身躯似乎染上一层红霞。 玄墨的薄唇微微下移,沿着玉脖,轻轻稳着,可是他很快离开,薄唇挂着一个浓浓的笑,只是静静拥着她。 妍妍微微睁开眼眸,见玄墨似乎睡着一般,她轻轻摊开他得手,拿着书立马藏了起来,松了一口气。 那天,妍妍身边的侍女通通换了一批人,妍妍满脑袋都是那些画,她知道,那晚,她和玄墨只差一点,就做了那些事情,每每想起,她都忍不住低下头,原来那些事情那么神秘。她 却找不到那个帮她找书的侍女,才发现,玄墨离开后,那些侍女都消失了。她去找玄墨,却一直未果,她经过冥皇的院落,听到冥皇的笑声。她悄悄走进去,却看到沧月公主只是浅笑,似乎费劲九牛二虎才得到了一点小成就。 “看了沧月不愧是女中豪杰,居然吃掉朕一枚棋子。”冥皇毫不吝啬夸张道,脸部的光彩似乎比起那日要好很多。 “谢皇上夸赞,我输入六局,不过是吞了皇上的一枚棋子,承受不起皇上的夸赞。”沧月很识趣说道。可是脸色却写满了成就感,能吃掉他一颗棋子,已经算是最大的挑战。她深深体会什么是帝王之才,她和玄墨下棋时,她深知这个玄墨时大将之风,不管行事作风,都是那般潇洒却沉稳。处处占尽上风,事事必择优取利,却是个性情中人,到他所关心的事情,必然违背他所有的理智,所有的行为都会显得那么不可理喻。 而这个冥皇,却心细如发,不管大事小事,都面面俱到,毫不马虎。此人的才华可谓天下举世无双,却不轻易显露,不论是文,是武,是棋艺,是医术,无一不精。治国之大才,大理国子民之福气,难怪深受世人爱戴。 “为何这样看着朕?”冥皇淡淡道,收起他的笑容。 “看看皇上口中的一笑倾城,我却看到利一笑倾天下。”沧月浅笑道,她眼里没有亵渎之色纯属赞美,她可没有忘记冥皇说她笑得很吓人。 冥皇再次笑利,想起早上她那幅如鬼一般的模样,而且这样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看了这个人想开了真不愧是沧月公主,这样的行事作风,敢于走出心情低谷,似乎比起他,在这方面,她就胜过他。 妍妍偷偷摸摸躲在假山后偷看着,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 “看了你最近突然长了不少毛病,居然还做起听墙根这等事情?”玄墨微微蹙眉,站在她身后,那高大的身影将她娇小的身子挡住。 妍妍一脸挫败感,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她今天做的所有错事,怎么都被他抓到了?她无奈靠近玄墨的怀中,伸手抱住他的摇摆,无奈道:“墨,我就是好奇,很多事情都好奇,所以想知道。” 玄墨听着她失落的声音,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带着溺爱和深深的内疚,他一直觉得他亏欠了她最美丽的七年,手不由自主收紧,深深吸着她的发香,带着抱歉的声音说道:“妍妍,我会带着你一起去揭秘你心中每一个不解。” 妍妍猛然抬起头,细细盯着他,她知道他又在心疼她,爱越深,就越容不得对方受一点伤害,更容不得对方失去一点快乐。 “墨……”她只是轻声唤着他的名字,轻轻垂下眼帘。这个男人对她的溺爱绝对无人能及,而她对他的情也绝对不少于任何人,她只想守在他身边,她深爱的人。 “走吧。”玄墨低眉浅笑,他喜欢她对他的依恋和依赖。 沧月公主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看着那两个人缓缓离去,她的心依旧微微紧了紧,轻轻低下头,自嘲一笑,她不得不承认,这样做很痛,可是不能因为痛,就选择逃避,她会将心口那道伤痕治愈,自己好起来。 冥皇只是淡淡一笑,不语,他当初何尝不是这样?他只是缓缓站起来,优雅理了理衣袖,只留下一个撩人心悬的背影,宛如谪仙那般,出尘不染。 清影更加不明白冥皇的行为,他疑惑看了看这一幕,沧月公主追随玄墨,这些消息都经过他的手,他岂会不知?可是冥皇为何这般特殊对待这个沧月公主,难道只是因为他们有太多相似之处?也许吧。清影不想费力去猜测冥皇的心思,因为他永远都猜不到。 三日后的那一场战役,冥皇的脸色难得地笑了,那般迷人,那是他期待已久的对决,激发了他体内的血性,策马绝尘而去。沧月公主原本养好了伤,却不知为何,那天的药,让她昏迷不醒。 直到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四日后的事情。北狼国写了降书,连续大战四日,元气大伤,最后不敌,东海国王在那日和冥皇对决,他那如诗如画的容颜上闪过一丝惊讶,原来他说过冥皇不是一般人,此人的本事非同凡响,却不想这般高深,他伤了胳膊,之后再没有出现,离开了北狼国的国土,解除了和摄政王的合盟。 妍妍站在城墙之上,足足四日,在玄墨的身影出现在远处时,她飞身而下,空中那一抹绚丽的粉色和黑色,交织在一起。 周统大笑道:“看来王爷早已经按耐不住要娶王妃了。” 啸阳不语,眼里的那份喜悦依旧出卖了他的心情。 “你可知道,王爷和郡主,似乎只差点就……”周统压低声音在啸阳耳边说起那晚的事情。 啸阳的脸色一白一红,大怒道:“你真是笨,不会先听动静再进去?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周统的脸色一僵,暗自后悔干嘛要说那晚的事情?啸阳居然也责怪他破坏了好事?完蛋了,王爷会不会给他穿小鞋,他幽幽看了一眼那早已经消失的身影。 玄墨四日没有见到妍妍,他深深体会什么叫思之如狂。每当夜里,在营帐内,思念就如潮水般将他席卷吞没,让他转辗反侧,无法入眠。每日都会将一封信传回去,保平安,让她好生照顾自己。 妍妍每日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传信的人,她只有看了信,心才会踏实,可是却一直不肯离开城墙半步,她的心早已经飞到玄墨身边。时间突然变得好漫长好漫长,直到浩浩带着浩浩荡荡的送军粮的队伍,浩浩陪着她站在城墙一日。可是这过河拆桥的主,一见到玄墨就把浩浩忘记,飞身离去。浩浩很不满意站在城墙上吹鼻子,怒视他们。 “哼哼……别再说你是我姐姐,见色忘亲,本世子,本将军,本小爷,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个小女子计较。”浩浩冷哼怒道,崛起小嘴,闭上眼睛,扭着头,那置气的模样甚是可爱。 沧月公主醒来,得知大军离去了四日,她的脚步有些轻浮,独自走到妍妍的院落,却看到那温馨的一幕,也许是无意看到,也许是上天故意让她看到。 玄墨狠狠吻着妍妍,两人有些意乱情迷,走进房间,房间的门被关上,房间内的声音,那么刺耳,那衣裙撕碎的声响,那么细,在她的耳边却显得震耳欲聋,她站在原地,双腿似乎被什么紧紧抓牢,她移不开一步,痴痴站在那里,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原本阴了四日的天气,在她沮丧时,偏偏很破坏气氛,那第一缕阳光打在她身上,她眼中那道泪光在阳光下闪着光芒,她没有任其留下,扬起脸,看着那第一缕阳光,嘴角微微抽动着,似乎难以掩饰她内心的伤痛,她轻咬红唇,倔犟地看着那缕阳光,泪光慢慢散去,只剩下一抹淡淡的笑容,突然轻笑一下,脚步轻盈离去。在那短短的时间内,她的心不知道被冰和火相互交替折磨了多少次,她却不是那般自暴自弃,而是越挫越勇,唯有释然,也是最美的祝福,既然是错爱,就不要让错爱毁了心,她笑得坦然,听着那些细细的声响,不再痛,只是笑着,云开日出,阳光照耀着整座城。 “公主。”啸阳刚要去找玄墨却见到沧月公主,那般笑,眼里那抹伤痛早已不见,她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沧月,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情却多了一份说不出的美。 “在这里守着,你若去打扰,只怕是有去无回!”沧月公主只是浅笑道,摆了摆手,她的言外之意很明白,有去无回,自然说明了去打扰所付出的代价,那么为什么不能去打扰?周统的经历让啸阳立马想到了什么,脸色猛然一红,盯着沧月公主潇洒离去的身影,那一抹淡紫色,那一刻那么柔和美丽。 “这样的女子,连我都佩服几分,不知谁有幸,能娶到这样的女子,定然是福。”啸阳轻叹道。他佩服沧月公主的这份勇气和释然,具有大将的风范,没有一点女儿的娇态和做作,却显得格外明艳美丽。 冥皇的那身月牙白有些微微皱起,打了一场胜仗,不但解除了外忧而且除掉了内患,吞并了白家多少实力。他的神情却只是显示出淡淡的喜色,刚要进自己的院落却看到沧月公主神情淡然,显得如获新生一般,他的美眸骤然一眯,下一刻,他的薄唇微微勾起,看不穿他的心思。 ------------ 番外四十三 “皇上,恭喜大胜而归。”沧月公主见冥皇姿态轻盈洒脱,走上前,那般自在和从容,她猜到了必然是胜仗,这个男人的本事太鬼魅,惊人。 “朕倒是要恭喜你,解开心结。”冥皇停下脚步,走回她身边,眼角似乎带着不易察觉的色彩。 “这还是要谢谢皇上……”沧月公主礼貌道,却被冥皇打断。 “怎么谢?”冥皇嘴角一勾,那瞬间的光彩,恍惚了世人。 沧月张了张嘴,愣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的命,你的心,都是朕救了,如今的你,由朕说得算,伺候朕沐浴,走吧!”冥皇很霸道剥夺了她的自由,说完转身回去,他四日的浴血奋战,身上却不留下一滴血迹。 沧月公主微微蹙眉,冥皇可从未让女子近身,就连整个皇宫都未见到一个宫女,她深知眼前这个男人心思太过深沉,猜他就如去大海捞针,永远是白费力,她选择了不去猜。 清影和其他人提着热水进来,看到沧月公主进了他的房间,都傻了半日,连忙将水送进去,一池热水很快就满了。清影使了个眼色,大伙纷纷下去,清影偷偷看了一眼沧月公主若无其事站在那里。 “你打算让朕动手?”冥皇淡淡开口,言语间依旧少不了霸道的韵味,他那双美丽的眼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可是却任谁都无法看穿。 沧月微微垂下眼帘,伸手到他腰间,清影的下巴瞬间掉了,冥皇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清影一怔,跑得比任何人还快,哪怕抛出了院落,他依旧心有余悸。 腰间的玉带瞬间落在地上,她还是有些笨手笨脚,玉带敲打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冥皇眼角带着奇怪的光芒,细细打量着她,她的脸上还带着细细的伤痕,却不失一份柔美。她倔犟的神情在研究他的锦袍是怎么解的。 “你可知你现在这个模样,像什么?”冥皇浅笑道,看着她的眼眸。 沧月公主的声音小了些许,有些沉不住,这样近的距离,他的气息打在她脸上,她突然感觉这样的姿态很暗昧,她连忙再次低下头,去解开他锦袍上的扣子。 “似乎像是借机非礼朕,却有些惊慌失措,不知如何下手,看来你是新手,要朕教你?”冥皇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这分明是*裸的调戏,绝对是,可是这个冷傲的皇,怎么可能会调戏人呢?居然还要教别人怎么非礼他?一定是幻听,绝对是。 沧月公主闷闷吐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感觉自己还是被他一句话弄得心乱了,手显然更加笨拙,‘嘶’直接撕坏了他的锦袍。她的手一僵,这是天蚕丝,他最喜欢的布料,这十年来,他的锦袍都是用天蚕丝所做。虽然他现在拥有很多,但是这一件天蚕丝,价值连城。 冥皇的薄唇却扬起一个完美的幅度,淡淡笑道:“看来,你似乎很心急。” 沧月公主原本有些惊慌的心情瞬间被弄乱,脑袋轰隆隆,再也无法思考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只感觉腰间被一只大手搂住,瞬间跌落池中,在水花四溅的瞬间,她恍惚间看到了冥皇迷人璀璨的笑,那瞬间她的心似乎真正的乱了,全乱了,脑袋里只有那张惊世的笑颜。那绝对不是真实的,沧月公主瞬间被埋进水里,水下,冥皇的发丝在飘动,那般妖孽,衣襟被她在惊慌中扯出,露出那晶莹剔透的肌肤,完美得如同一块暖玉。 那霸道的气息瞬间充斥着她,她的瞳孔猛然睁大,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两个人浮出水面,她这一刻才回过神,不是错觉,他,他居然吻了她。 冥皇一只手紧紧将她禁锢在怀中,一只手扣住她脑后,霸道的吻,弥漫着血腥味,沧月公主被咬疼,顿时清醒了几分,不断挣扎,水花四溅。 冥皇微微睁开眼,他眼中的一丝疑惑似乎得到了答案,笑了,笑声如万里晴空般让人心情莫名跟着好转。 沧月公主挣脱了他的禁锢,退到池壁上,可是脚上的力气似乎早已经被他吸走,她无力趁着池壁,大口喘气,脸颊早已经通红一片,她扭过头,不敢让他看到她的惊慌,还是凌乱,怒道:“皇上这是作何?” 冥皇却若无其事,解开上衣,坐在池中双臂靠在池壁上,垂下眼帘,模样那般惬意,淡淡道:“既然伺候朕沐浴,请吧!” 沧月公主的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怒视他这模样,他居然吻了她,咬了她,却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给她一个解释? 那磨牙声传来,冥皇的薄唇却再次忍不住扬起,睁开眼,直视她的怒气:“不够?” 沧月的怒火瞬间熄灭,脸色顿时惨白,想逃,可是手却被他一把扣住,用力一拉,她娇小的身影跌坐在他怀中。狠狠撞击了了那坚实的胸膛,脸贴在那光滑的肌肤上,似乎瞬间燃烧,她面红耳赤,怒气更加旺。 一个邪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看来,真的不够!” 沧月公主大惊,只感觉腰间一松,她的衣裙崩裂,怎么可能?这是大理国的冥皇,一个不近女色的帝王,怎么可能这般?可是又不是错觉,他就是她认识的大理国帝王,冥皇。“放开,啊,疼!” 冥皇在她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个血痕,又似乎在发泄着什么,看着自己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这么一道血痕,似乎有些满意,轻挑眉梢,似乎是宣判,绝对霸道:“朕说过,你的人,你的心,都必须是朕的。” “你,放开,我是我自己……唔……”沧月公主的心早已经凌乱不堪,想要狡辩,却再次被他扑面而来的吻堵住,这次却没有刚才的霸道,温柔似水,轻轻吸取着她的美好,那般温柔,沧月公主的心快乱跳动着,脖子上的丝带瞬间脱落,胸前唯一的一块布,突然间扔到了岸边。她却浑然不觉,只感觉大脑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沉溺在那淡淡的香气中,那是他的气息,那么清香,腰间的大手猛然用力,她紧紧贴在他胸前,那柔软的感觉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居然越来越失控。大掌游离在那雪白的肌肤上,光滑圆润,他的呼吸难得地急促起来,看着怀中的她,两眼早已经迷离,脸颊娇红,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想要将她就地正法,成为他的人,他的薄唇呼着炽热的气息,喷打在她的玉脖上,最后化作一个咬,他已经快失去理智,不能让她继续沉迷,一个血腥的咬,让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沧月公主被这一阵刺痛拉回了所有的理智,眸子猛然一睁,冥皇的眼眸染上了几分晕眩,薄唇带着她的血迹,却显得那么妖孽迷人。 “是你自己逃,还是朕将你就地正法?”冥皇邪魅的声音响起,大掌还不断在她丰满的身躯上游走,不断摧毁她的意志力。 沧月公主手脚柔软,无力推动着他,却如一根羽毛,不断拨动着他的心房。 “你喜欢朕?”冥皇薄唇上扬,笑道,再次抱紧她柔软的身躯,轻咬她的耳垂,挑逗道。 沧月公主的理智再次被摧毁一半,可是他的手却将一小点内力注入她体内,似乎在给她力量离开。 “快走!”冥皇的声音暗哑的许多,手臂一用力,沧月公主借助力量飞身躲进屏风后,她的衣裙早已经化成碎片,她拿起衣柜的一件衣衫裹在身上,脸上的怒火和囧色在不断交织着,她都分不清到底是生气还是尴尬? 冥皇闭目冥想,玉颜上那淡淡的红晕慢慢退去。猛然睁开眼,那灼热的眼神盯着屏风后那隐隐约约的身影,她穿着他的衣衫,似乎有些手足无措,随意裹住,躲进床内,床帘垂落,挡住一片春光,他的薄唇微微咧开一个好看的笑,似乎在看一只猎物一般,在他救下她那一刻,他恼怒的,可不止是因为错失雪耻的机会,而是恼怒自己看到她面临死亡那一刻他心中那一份一闪而过的惊慌。那么,这一次,谁也别想在他之前未足先登。 “清影。”冥皇淡淡道。 站在院外的清影一听到,立马站到门口:“皇上。” “取公主的衣衫来。”冥皇淡淡道,说得那般自然,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沧月公主的脸一红,躲在床帘后,擦拭秀发的手猛然一颤,这下她的名声算是在这一刻毁了,她却没有那种难过或者生气的气焰,她恼怒自己这样的反应。 清影却顿时石化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一脸错愕。 “还不去!”冥皇微微蹙眉,感觉到门口清影依旧没有动,带着一丝怒气。 “是,属下立马去!”清影立马开口,化作一缕风,瞬间消失不见。 而与此同时,妍妍的院落,那床帘后,传来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妍妍,可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陪着你一起去解惑?”玄墨的声音带着隐忍的痛苦,却难以掩盖他心中的喜悦。 “我没有疑惑。”被子下的黑暗,让两个人的胆子显得更加大。 “那就当是我想教你一下东西。”玄墨轻笑道,抓住她的小手,放在他炽热的胸膛,那颗心跳动的位置。 “墨,你又故意让我难受了。” “呵呵……那就当作我坏了。”玄墨的吻再次席卷了她,带着她的小手,慢慢下移。 妍妍一怔,小身子一僵,脑袋轰隆隆的,她看过春宫图,知道那灼热是什么。她的心脏飞快跳动着,小手微微抽了一下。大脑更加浑浊,可是她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用担心玄墨看到她的神情,小手有些肆意妄为去探索。 “妍妍……别动。”玄墨翻身压下她,拿开她的手,那密闭的空间下瞬间燃烧。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妍妍的呼吸急促万分,她知道下一刻是什么,黑暗中,她只感觉道那股灼热的气息如狂风暴雨般将她淹没,他似乎在压制着他的狂野,可是他的吻却还是带着急促和毁灭性的气息。 “墨,不要这样,我难受。”妍妍娇柔地呻吟声,她只感觉全身燥热,难受至极。 “告诉我,哪里难受?”玄墨轻笑道,伸手下游,他想要更多,更多,他忘记了他说过,要留在洞房花烛夜,这一刻,他只感觉他再也等不了,哪怕一刻,他都不想再等。 “唔……我不知道,墨,呜……难受。”妍妍难受地哀求声,玄墨拉开天蚕丝被,看到妍妍早已经像烧透了,脸颊红得更加诱人,她忍不住轻轻抓紧玄墨的背,抓住几道血痕。 “妍妍,今晚之后,你就是我的王妃,我玄墨今生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玄墨温柔轻吮她红肿的唇。 妍妍迷恋般笑着点了点头,一只玉足被他轻轻抬起,他隐忍着所有的痛苦,轻轻用力。 “痛……”妍妍忍不住喊了一声,玄墨低下头,堵住她的唇,亲吻着她,吻走她眼角流出的泪。 “还痛吗?”玄墨在她耳边轻声道。 “有些不舒服。”妍妍难受地几乎哭了了,那种陌生的难受,那种心如有上千只蚂蚁吞噬的感觉,又偏偏让她感觉身在云端,美妙的酥麻,让她想去探索,想要更多。 玄墨在也隐忍不住那种痛苦,腰间用力,他深深感受到她的温暖和柔软,他灼热地气息将整个房间燃烧,那禁闭的空间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想要更快,床帘轻轻飘荡着,遮住一床的春光,却挡不住那惹人遐想的呻吟声。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何时天色已经黑了,才听到一声迷人的低吼声,妍妍全身如散了架,动都没力气动一下,全身却软的如棉絮,趴在他怀中,带着幸福的笑容,昏昏沉沉睡下,玄墨伸手安抚着她的背。 “墨,我们,居然洞房了。”妍妍轻笑道。 “妍妍,我这个登徒子算是当上了,采花贼似乎也名副其实了,我现在想要做你的夫君。”玄墨轻笑着,翻身压上去…… 周统忙得不亦乐乎,啸阳站在院外赶走了所有人,守了一夜。 沧月公主第二日出门时,看到了冥皇,她的脸猛然一红,她一身行装,似乎打算要离开。 “想要离开?”冥皇淡淡道。 ------题外话------ 《独宠邪妃》精彩上演,欢迎观看 ------------ 番外完结 “自然!”沧月公主扭过头,不去看他。 “不想看看玄家惊人的实力吗?万里红锦迎亲,你可听闻过?” 沧月公主依旧不敢看他的眼眸,淡淡道:“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冥皇的笑意更浓,看来,看开了,那么,他岂会让她这般离去? “是没有关系,不过,这个,你应该感兴趣!”冥皇将一道圣旨扔了过去。 沧月公主接住,打开一看,险些没站稳:“什么,你居然向西凉提亲?” “朕一直缺一个皇后,昨日你的名声已经被朕毁了,自然要对你负责。” “不需要!”沧月公主听到负责这两个字,她的心猛然一疼,微微蹙眉。 冥皇薄唇上扬,心疼了?那就好办,他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可是朕毁了你的名声!” “那也不需要!”沧月公主迎上他灼热的视线,她眼里还是闪着那抹刺痛。 “你不需要朕因为要负责而娶你?”冥皇浅笑道,上前一步,捏住她小巧的下巴。 “就是不需要!”沧月公主不该示弱,眼里闪着泪光,怒视他。 “那么朕若是毁了你的名节呢?”冥皇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那也不需要!”沧月公主闪过一丝害怕,却立马镇定道。 “呵呵……很好,那,用朕的心,作为聘礼,你又感觉如何?”冥皇不像在说笑,认真探究她眼里的情绪。 沧月公主的眼眸猛然一怔,一个帝王的心,一向只装天下,这个帝王,冷傲无情,他若想要她嫁给他,一道圣旨,一场战役,或者一道和亲,足够让她被迫嫁给他,可是他却说要用心做聘礼,他想要的,是她以心交换,而不是她的身子。用心换心,为什么?她曾经爱过别人,难道他不介意? “可是我的心里装过别人。”沧月公主很坦然。扭过头,不去看他。 冥皇低下头,勾起她的下巴,他的唇几乎贴在她的唇上,他说话的气息就在她唇边:“朕也是,可是现在是空的。而你,已经做回最初的你。朕说过,朕在等破晓,看来朕已经找到了!” 沧月公主的瞳孔似乎瞬间绽放烟花,那般璀璨夺目,也许,在她推开窗的那一瞬间,她的太阳就已经出现。 冥皇的唇轻轻敷在她唇上,许久,才放开她,取出她遗失在战场的软剑,交给她,浅笑道:“这软剑对你这么重要,你必当好好珍惜,于是,朕在上面留下了一些只属于朕的记号,你想忘记朕,都难。” 冥皇说着指了指沧月公主的脖子,他就是一个恶魔,专门破坏的,在人家身上留下印记还不够,就连一把软剑,他都不放过,刻下段天冥三个字,那般飘逸洒脱,宛如他一样迷人。沧月公主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怎么这般霸道? “我还真是不知道你居然这么霸道?”沧月公主微微醋道,她下棋时只是知道这个人城府深,才华横溢不在话下,虽然霸道,却不是这般过分,可是这一刻,她发现他似乎在感情这一方面,绝对霸道。 “等日落之后,你会知道朕不单单是霸道这么简单!”冥皇邪魅一笑道,转身离去。他欲指什么?不单单是霸道那么简单,那是什么? 沧月公主的身子一怔,突然有些害怕,她不怕他真的毁了她的一切,可是,他在她的眼里太过完美,她突然自卑了。昨夜一夜都在那个炽热的吻合意乱情迷的画面,让她一夜无法入眠,转辗反侧道了黎明才入眠。她想离开,可是心里的某部分又在叫嚣,留下。可是她若再不离去,只怕一世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若他真的用心交换,只怕,她的心,她就再也抵挡不住他的蛊惑。 浩浩那小小的身子飞快落在院子里,大喊道:“皇伯伯,皇伯伯,那个跳舞将军呢?” 冥皇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浩浩,淡淡道:“被你玩死了。” 浩浩辩解道:“没有,人家没人玩死他,上次在战场上就是喂了他一只蜈蚣。” “听闻那日之后,他回京和夫人双双毙命,只怕都是你的蜈蚣惹得祸。”冥皇淡淡道,可不会告诉他,那个舞将军回去之后整个人发了狂,咬了上官嫣然,上官嫣然也中了毒,不过一日就双双毙命。 “那个跳舞夫人也死了?哎呀,完了,父王不让用毒杀人的,父王一定要把我关进地牢的,不行,皇伯伯救我。我好不容易脱离了他的魔掌,为你抢下军粮,及时送来,稳定军心,你不能过河拆桥。”浩浩脸色惨白道。居然将晟王的掌控叫作魔掌? 冥皇看着这个模样的浩浩,聪明,但是很滑头,看来晟王还真是要费费神才能收服这个混世魔王:“稳定军心?这个你也懂?” “懂,我懂得只怕你还不懂呢。”浩浩又开始翘尾巴了,挺着那小小的胸膛,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拍拍胸口,似乎学富五车的模样。他也不看看面前这个人是谁?冥皇,才华举世无双,文武双全不在话下,精通医术不必说,浩浩真是嫌丢人丢得不够大啊。 冥皇轻笑道:“既然朕都不懂,那你自己去应付你的父王。” “不行不行,只有你才能抵挡得住他,还有就是我母妃,可是那个女人重色轻儿,从不站在我这一边。”浩浩开始告状起来。 沧月公主忍不住轻笑,这个小家伙说话永远这么有意思。 冥皇看了她一眼,说道:“喜欢这样的小孩,朕陪你生一个。” 清影拿着十万火急的文书刚跑进院落,一听到这句话,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似乎天塌下来了一般。 沧月公主的脸猛然一红,猛咳几声,扭过头。 “皇伯伯,不要生了,要不我认你做父王好了。”浩浩嘻嘻笑着,暗处的隐卫嘴角狠狠抽动着,这个孩子,看来晟王要好好收拾一番才行。 冥皇扭过他讨好的小脑袋,严肃道:“你说说看,你父王知道你这话,他会如何处置你?” 浩浩一惊,顿时着急了,那俊美的小脸急得都微微红起。 “要救你也可以,帮朕缠住那个女人!”冥皇淡淡道,指了指沧月公主。 沧月公主一怔,他居然连一个小孩都要用上?还用来对付她? 浩浩挠了挠头,问:“缠她做什么?” “替朕看着她,到日落。”冥皇淡淡道,见清影一脸焦急,知道事情需要他立即处理,不再多言,而是离去。 “女人,你怎么惹到我皇伯伯了?”浩浩转身盯着沧月公主。 沧月公主闷闷站在原地,看着那把软剑,一个漂亮的动作,软剑回到她腰带上。 “哇……好漂亮,女人,你是不是看我皇伯伯好看就对我皇伯伯献媚了?”浩浩根本不懂得献媚是什么,以为只要女子对男子笑就是献媚就是勾引,可没少把安琪气得够呛。 沧月公主的脸染上一层怒气,转身欲走。 “女人,你还不能走,皇伯伯让我看着你,你就不能离开。否者,否者我会扒衣服的哟。”浩浩坏坏一笑,这是他在京城用来对付那些富家小姐用的,百试百灵。 沧月公主无语望天,这个混世小魔王她也清楚,前段时间她没少和他打交道,是个难缠的主:“他只让你盯着我,可没说不让我走。” “哦,皇伯伯让我看着你,那我看着你好了,女人,你要去哪里?”浩浩屁颠屁颠跟在身后,不断问道。 “带你出去玩。” “好哇,今天是玄墨那混小子娶我姐姐回京,可是都日上三竿了,两个人都不见踪影,啸阳那个人更加坏,站在姐姐的门外一动不动,还重兵把守,不让我进去找我姐姐。汗……什么时候我母妃生个弟弟或者妹妹给我玩呢?”浩浩居然敢大言不惭说玄墨是混小子?还喋喋不休一直说着:“一会儿我们去看看那万里红锦,玄墨将这天下都铺上红锦,可漂亮了。” 沧月公主见这个浩浩还真是有趣,伸手捏了一下他肉肉的小脸。 “女人,不要调戏本世子,哼哼,要是被本世子的娘子见到,本世子跟你没完!”浩浩大怒道。 沧月公主见他的模样,笑了,这家伙太滑头,又鬼灵精怪的。 “女人,看在你笑得这么好看的份上,本世子就不和你计较了。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很好看?”浩浩突然问道,她笑起来确实很美丽。 “有一个人说别人一笑倾城,而我一笑,只怕众人敬而远之,唯恐避之不及。”沧月公主想起自己当时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笑了,慢慢收起笑意,愣了半日,他说的每一句话,她居然莫名其妙记在心底,他说用心来做聘礼?为何?她此刻的心全乱了,她犹豫看着城门口。 “娘子。”浩浩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身影,开心地大叫道,飞身离去。小燕子骑着一匹马,五十煞星也在那里,瞬间将浩浩抓个正着。 “世子,王爷请您回谷。”小燕子红着脸,说道。 “嘻嘻……那娘子可要一起回去?” 小燕子点了点头。 “那地牢本小爷也不怕了,回谷!”浩浩开心地飞身跳上马背,小燕子任他抱着,策马离去。 沧月公主独自一人,悄悄走出了城,她的随从发现她不见,自然会去找她,可是眼下她只能徒步离开,走出城门,她回头看了看那座城,满天下都铺上的红锦,就连这一路,都是红锦,她没有悲伤,而是大步离去,一路向西,她害怕那个男子,她若不离去,她害怕她这一生都走不出去,沦陷在那男子的世界里,他太完美,让她不由地不自信。 待所有事情吩咐完,冥皇得到消息说沧月公主已经离开,他心中顿时冒火,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摔碎,他很久没有这般愤怒,磨磨牙一字一句道:“居然还是选择离开?可恶!朕会让你知道,离开,是要付出代价的。备马!” 清影大惊,这个是他们的皇上吗?他从不会发这么大的的火气,居然因为沧月公主的不辞而别这般火冒三丈。 残阳如血般照耀这个整个大地,万里红锦,那一抹淡淡的紫色显得格外明亮动人,她的脚步依旧很快,不敢停留,每一颗停留都让她害怕,都让她忍不住回去,可是她害怕。初冬的寒风吹乱她的发丝,却无法熄灭她心中那团火焰,因为他一句话,用心作为聘礼,她心中那团火焰就越烧越旺。太快了,快得她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她害怕,害怕伤心。 夜色慢慢降临,她依旧不敢停下脚步,她害怕,想爱却不敢爱,她被树枝绊倒,却倔犟地起身,她疲惫不堪,却只是擦掉额上的汗粒,她只想离开,躲开他,他的完美,让她不自信。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沧月公主不敢回头看,她听到无数次这样的马蹄声从她身边绝尘而去,可是每一次响起,她都害怕是他。可是每次都不是他时,她心中还是失落,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需要是他,还是不是他? 可是这一次,一只温暖的大手一把搂住她的腰间,一个潇洒的动作,将她提起,困在怀中。狠狠咬着她的耳垂,似乎怒不可泄,怒道:“死女人,你敢离开朕?朕清清楚楚告诉你,你休想!” 沧月公主一怔,那温暖的怀抱,那充满怒气的声音,他居然在宣誓。哒哒的马蹄声依旧不断响起,借着星光,她看到了他俊美的容颜,带着十足的怒气,可是为什么,在这夜色里,显得那么耀眼,他在乎她?还是在乎他的面子?不,要是他要的是颜面,大可兴兵追捕,而不是独身一人前来,他不会轻易表露,可是他却用行动告诉了她。沧月公主的眼眸顿时泛起泪光。一道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在脸颊。 冥皇一惊,以为是他咬疼了她,慌乱勒紧缰绳,心疼擦拭去她的泪,带着抱歉的声音道:“对不起,不哭了,都是我的错,下次轻点。” 沧月公主眼眸中所有的情绪瞬间决堤,全部涌出。他居然说对不起,他居然说‘我’。却忽略了他说的下次轻点,意味着这不是结束,还有无数个下次。她知道她这次是逃不掉了,也不想逃了。也许在她推开窗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她注定了打开窗看到的,就是他。也是他,第一个让她笑。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沧月公主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冥皇将她按在怀中,仰头看着漫天繁星,他的怒气早因为她的泪,浇灭,温柔安抚她:“不知道,也许,中了你的毒!” 沧月公主轻笑,爱会让一个人变得不再像自己,她又落泪了,她擦干泪痕,扬起一个绝美的笑。 “朕今日可算见到了什么叫一笑倾国,不再那么惊天动地了。”冥皇低眉细细看着她,轻笑道,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蜻蜓点水一吻,不逗留,不深吻,却足以让两个人一怔,那种奇妙的感觉足以让两个人愣在原地,突然想起浴池里的意乱情迷,沧月公主的脸不由地红了,将头乖乖靠在他怀中,细细听着他的心跳声。 “你可知,朕这一路都在想什么吗?”冥皇轻笑问道,轻轻策马回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沧月公主淡笑道,她不会上他的当。 冥皇挑眉看着怀中的人儿,她够聪明,也许是因为了解他吧,“你会知道的!” 沧月公主的耳膜似乎这这细细的声响弄得轰隆隆的什么都听不到了,夜色下,那骑着白马的月牙白身影带着那淡淡的紫色身影穿梭在那漫天红锦下,成为天地间一道靓丽的风景,闪耀着光芒。 ------题外话------ 《独宠邪妃》精彩上演了,各位亲们可以跳坑了。 《金凰公主》30万字的免费,大家也可以看看公共文部分,很美好的。 ------------ 《残王的鬼妃》强力推荐 别人穿越都穿越在绝色美人身上,她,一个杀手,很狗血,穿到了一个出了名的无颜傻女身上。一脸红色胎记,遮住她绝美的容颜。 他,曾经是赫赫有名的一代战神,七皇子,可是,却在一场阴谋中,容貌受损,双腿残废,失去了所有的权势和地位。 世人称:无颜女配一个残疾皇子,世间绝配。 洞房花烛夜,凤冠红衣,红罗暖帐,龙凤红烛,加上一个面红女子,真是再无什么比这个更加喜庆。面具下,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闪着寒光。性感的薄唇拉扯出一个冷笑,如腊月寒冬的风霜撩过。今日之辱,他日必当百倍奉还。 红盖头落下那一瞬间,两双冰冷的双眸相对,她是傻子? 她眼里的怒气依旧很清晰,伸手轻轻摸了一下额头上未愈的伤口。我会让你们知道,欺负一个傻子,要付出血的代价!你们都给我好好等着!我会将石幽梦所受的苦,百倍千倍加在你们身上! 片段一: “战王曾经叱咤风云,战功赫赫,可是却不知何故,突然双腿瘫痪。” “他曾经是定国最美的皇子,可是却被毁了容貌。” “那无颜女满脸红胎记,其丑无比,连鬼见到都要退避三舍,而且还是痴傻。” “她应该是太子指腹为婚的太子妃,因为痴傻和丑陋,被退了婚。” “她嫁给残王之后,更邪门,只要她看谁一眼,那人都要倒霉一个月,冲谁笑,就更加不得了,那人必活不过当夜。暗地里,大家都叫她残王的鬼妃。” 片段二: “你们不知道吧,那鬼妃拥有这千姿百媚的背影,美得出尘,举止优雅,撩人心眩,可是,却不能回头,一回头,你便知道,你必然被吓得魂飞魄散。她满脸如血,恐怖之极。” “可是本王听闻残王只有这么一个王妃,而且宠爱至极。为了这个鬼妃,屠杀了整个太子府所有的人,定国居然无一人敢质问。” “说来也奇怪,残王还立誓,此生至此一妻。可是这一辈子,拥有再美丽的背影又有何用?” …… 那夜,他遇到了传说中的倩影,美丽出尘,站起在湖边,牵动着人的心弦,一种蛊惑人心的美感和气质,让他不由自主一步步走向她…… 片段三: 她吃疼爬起来,拿起衣衫裹在身上,无视他散发着浓浓的杀气,受伤的眼神质问:“南宫无忌,吃完了就弃之如草芥?” “梦儿?”他大惊,立马抱住被他扔下床的绝色女子,紧张解释道:“对不起梦儿,我还以为是别人,才会如此。你的脸……” 她微微蹙眉,看着她在他眼中的映像,猛然一颤,胎记呢?原来,他将她扔出来,是因为他抱着一个绝色女子,而不是面如鬼魅的她,她轻笑,枉他一世英名,居然用那胎记来标识她。 ------------ 番外之慕容娇献贺礼 ------------ 番外慕容娇2 五驸马紧紧抱住她,心痛的感觉随着她的抽泣声,从心底蔓延,似一把利刃从内心最深处随意挥舞,割碎他所有的知觉,疼到再也感觉不到一丝丝温暖,痛到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伤到明明抱着她,却感觉不到她,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悲哀? 他一世英名,面对朝中各种困难,面对江山社稷都能隐忍而解,却唯独对她,他束手无策,他对自己,亦是如此。最新更新:五年的夫妻,他由那状元郎,受尽万人瞩目,到政治上的雷厉风行,他永远那么耀眼,不管到哪一处,都无法被人忽视。无法忽视他的风姿,无法忽视他的才华,无法忽视他过人的手段,可是,他的妻子,今生唯一的妻子,要陪伴她度过一生的女人面前,他被彻彻底底的忽视了,无论他做什么,她的眼睛永远看不到他。是什么蒙住了她的眼眸?是那个男子,玄墨,今日他算是看到了,果然气宇轩昂,一表人才,难怪他的娇儿心心念念五年之久。 五驸马轻笑摇了摇头,他何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他和他相比,岂会差一分一毫?他的地位,是靠他的才华和实力打造出来的,没有高贵耀眼的家庭作为背景,他就用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局面。白手起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到。可是,他做到了,不是因为驸马的身份,而是靠着他的才华和智谋,赢得了所有人的赞同。他岂会比他差一分一毫?上天不开眼,让这个女人看不见他的好,甚至看不见他,他还能做什么? “相爷,到驿馆了。”慕容娇身边的侍女温声道。 五驸马长叹一声,满目苍凉,凄凉的声音响起:“为公主准备姜汤,大理国比蜀国要寒冷,夜里,多添一些炭火。” “是,相爷。” 五驸马抱着苦累了睡着了泪人儿下了车,驿馆灯火通明,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是的,这一切都是五驸马事先准备好的一切,也只有他,才会如此细心。若没有他跟随,如今的慕容娇也许还在荒郊野外受着寒风一路往南走。 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接过温热的湿帕子,拭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没有人能体会他的心情。心爱的人儿心里却慢慢装着别的男人,而且还是他的妻子。他不想质问她,只因为,她已经很伤心,他不想再给她增加烦恼,他不想他的爱成为她的负担。他爱得小心翼翼,爱得那么默默无闻,不是占有,而是默默守护和陪伴。 外面的侍卫都背地里偷偷叹息,为五驸马惋惜。 “你说相爷也真是奇怪,放着大好青春不要,非要选择一个昔日黄花的公主。而且还不要皇上的任何赏赐和公主的嫁妆。” “说来也真是奇了怪,你说,相爷这等风姿和才华,论相貌,论智谋,论武功,那都是无处挑剔的人儿,当时多少郡主和公主争先恐后要嫁给他,他缺偏偏去五公主的选驸马上大打出手,还伤了多少皇室子弟达官贵族,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也因此遭来了多少人的妒忌,还记得吗?第一年,水患,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朝廷住派去救灾的大臣没有一个敢去那片瘟疫横行的南灵镇,那些记仇的皇亲国戚和达官贵族纷纷将相爷送上死路,把这个事情推给相爷。不过我们相爷哪有那么好欺负,不但治好了瘟疫,还解救了水患。汗,不过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回来第一句话就问公主可好?可是公主却闭门不见。我还记得那天,相爷的神情,真是令人心疼。兴高采烈,九死一生,回来,却遭到这样的待遇。” “那时相爷还不是相爷,只是一个三品官员,不过也因为那件事情,升到二品。那天他回到府邸,却没有笑,看不到一点喜庆。朝中多少人排挤他,他凭着一己之力,和他们周旋,五年,才将那些人都治府,虽然当上相爷,也未见到他笑过。你还记得相爷最后一次笑是什么时候吗?” 沉默了许久,有一个人才说道:“最后一次笑,就是迎亲那天,五年了,再没见过他笑了。你说冷家就他一个公子,他这样一直不肯纳妾,公主也不让他进房间,这不是要断了冷家的后嘛?” 众人叹息,除了叹息,他们找不到任何话语。 五驸马站在床前,静静看着慕容娇片刻,眼神依旧黯然失色,得到她,却是永远都得不到,想放开她,可是她却没有幸福可去,他如何放开?他又怎么能放开?他默默承受着她的自私给他带来的伤害。痛到了习惯,这是她能给予他唯一的感觉,痛苦!那么他就甘之如饴,哪怕那苦楚在唇边蔓延,那又如何?那是他的娇儿给的,他会将这种苦涩作为甘甜,因为他这一生,也没有尝过甘甜,没有对比,就没有苦涩。他突然庆幸,庆幸自己这一生都走在黑夜里,不知道白天的绚烂,就不会埋怨她不给他光亮。 他苦苦一笑,优雅转身,淡淡道:“待公主醒了,让她服下姜汤和膳食,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他不会留下,心很凄凉,宛如这个大雪天,找不到一丝温暖。充满智慧的眼眸在这一刻,居然迷茫,看着夜里的雪景。白色和黑色,再看不到一点别的色彩,单调的夜色,却让他迷恋而疑惑。突然闪过一抹暖色却带着怒气,闷闷吐一口气,盯着不远处的雪地。 “相爷,刚收到的消息。夫人有消息了。”一个侍卫飞身出现在五驸马身边,冷冷道。 五驸马微微转身道:“我娘现在何处?” “已经送回府邸。”那侍卫脸上有些无奈,这个冷夫人还玩离家出走,就是故意和相爷过不去嘛。 五驸马依旧背对着那侍卫,夜风吹乱他的衣袂,他却宛如泰山,岿然不动。 “夫人还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若不肯纳妾也不肯和公主圆房,她还会离家出走。她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她只要抱孙子,抱到孙子,她就可以不要你这个儿子。”那侍卫压低了声音,希望五驸马不要听见,反正他说了,也算完成指令了。 “去各州各县都安置一个冷府,让她离家出走也有个落脚之处!”五驸马淡淡道。 那侍卫一愣,相爷,还带你这样的吗?夫人都出王牌了你也无动于衷,不肯后退一步。真是亲娘,儿子说什么话都知道。 “夫人也说了,你若这么说,她决不再进相府和冷府半步。”那侍卫这下没了底气。“那就将所有的客栈都改名为冷家的。”五驸马依旧不理会。 “那就把相府改成驸马府,不算冷府,让她安心以享天年!”五驸马说完转身离去。 那侍卫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这也行?看来夫人要火冒三丈,指不定要使出什么雷人的招数,相爷,你在外要对付满朝文武,在家里还要应付你那如母老虎一样的娘。侍卫揉了揉自己肩上的瘀伤,他恨惭愧,打不过夫人,他认了。 这下还要回去禀告,这下他不知道该变什么样的故事去哄那个夫人。要不然自己少不了成为肉墙,被打一顿。 “臭小子!你给老娘站住!”一个四十多岁的夫人一身白雪,突然冒了出来,指着五驸马的身影打骂。 五驸马岿然不动,停在原地,冷冷道:“不是喜欢躲在雪地里吗?” “你小子,发现老娘了还装,让老娘钻在雪地里等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传信,你个没良心的,抛下老娘就戴着媳妇远走高飞?”冷夫人一边大骂一边拍掉身上的雪,脸色臭得吓人。 五驸马闷闷吐一口气,转身看了她一眼,不语。 “怎么?又闷了?你就是一个闷葫芦,喜欢又不说,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难怪人家没看上你,就是一个闷葫芦,和那些朝廷命官争锋相对,能言善辩的那股劲儿哪去了?我那玉树临风的儿子哪儿去了?你就是要气死老娘,老娘都说了直接下药扑倒一切就好办了,老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迷倒了她,你居然什么都没做,还给她服了解药。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根筋的儿子?一点都不像老娘。”冷夫人恨铁不成钢,开始一个劲的数落。 五驸马已经站在原地,似乎所有的言语都不能辱没他的姿态和风度。 “行了,我儿媳妇在哪里?”冷夫人大怒道。 五驸马一个转身,手一挥,冷夫人狠狠磨牙,怒指五驸马那张俊美冷漠的容颜。 “真是后悔教你这么多!”她说完立马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将她带回府中,用千丝万缕阵让她慢慢解。”五驸马冷冷道。 那侍卫暗自叹息,这些相当如软禁夫人一个月。 慕容娇已经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只是静静听着,这些年,他一直用这样的方式保护她,冷夫人多少次找她麻烦,几次直接将她放倒,扔到五驸马房中,可是他都只是将她治醒,从不强迫她。 “公主,相爷再三吩咐,您醒后先喝姜汤驱驱寒。”她贴身侍女都为五驸马叹息,她很羡慕慕容娇,有这么体贴完美的夫君,可是她却一直忽视他。 请牢记本站域名,[屋 ?檐?下的拼音.后缀是 NET] ------------ 番外之慕容娇3 傻王弃妃,番外之慕容娇3 慕容娇垂下眼帘,他对她的好,可是她这些年给了他什么?除了冷漠、回避,和无尽的伤害,他却从未因此离开她。舒悫鹉琻 “公主,您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叫驸马过来。”慕容娇的贴身侍女见慕容娇喝了姜汤,立马紧蹙眉头,担心道。 “不必!”慕容娇睁开眼眸,眼中泛起一层淡淡的清泪,她分不清这泪是她因为玄墨还是因为他? “公主……”那公主闻声道。 “臭丫头,臭丫头……”吴曲突然出现在客栈内,厚厚一层雪覆盖在他身上,他的脚步依旧很矫健,依旧那般阴阳怪气,扭扭捏捏。 “公主,吴公公的声音。”那侍女细细听着客栈内的声音,说道。 “传来进来!”慕容娇坐了起来,淡淡道,揉了揉脸颊,怕自己这憔悴的模样要遭到他数落一番。 很快,吴曲扭扭捏捏走了进来,细声细气抱怨道:“找到你还真是不容易,要知道有驸马跟随,老奴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真是自找罪受!” 慕容娇隔着帘子看着吴曲,那狼狈的模样,她的心猛然一颤,他在她心中,不是一个太监那么简单,他如她的长辈,心中所有的委屈瞬间崩塌,原本哭好了的眼泪,再次滚落。 “还真是爱哭鼻子!一点都不像臭丫头,唉~你们都下去吧,容我和公主单独谈谈。”吴曲挥了挥手,将房间的侍女都赶走。 慕容娇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嗓子又疼又辣,沙哑道:“他真的成亲了,他真的成……” “就知道你这样,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当初你招驸马,那一天,你就看到了他心中没有你,你偏不信,这下你也看清了,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再说了,驸马爷可不必他差一分一毫,是你自己蒙蔽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照老奴说,这怡亲王更本就不是你的良人,你又何必执着?害人害己。”吴曲抖落了一地的雪水,走到火炉边烤火,他比起十年前,已经多了无数的白发,整个人消瘦苍老,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可是就算他老了,在他眼里,窗帘后的慕容娇,依旧是他当初救回来的小丫头,是皇宫里那无忧无虑的娇花,永远长不大,他放不下。 慕容娇深深闭上眼,滚烫的泪滑过她柔美的脸颊。 “唉~你可记得驸马常年戴在腰间的香囊?”吴曲突然提了一件他刚刚查清的事情。 慕容娇从未正眼看过五驸马,她又怎么知道他身上的香囊?她愁眉不展,轻摇了摇头。 “那时你十二年前狩猎时丢弃的,你可记得,十二年前,你狩猎时,险些被老虎所伤?”吴曲见慕容娇不语,继续道:“老奴第一次见驸马高中状元时,一身锦衣玉带,华贵的服饰却有一个陈旧的香囊,你也知,皇上最见不得陈旧破败的东西和完美的人才搭配,御赐一个金丝锦绣香囊,可是当时他却没有将香囊换下,直说,香囊对他有重要的意义,皇上就允了他,之后,他一直带着,每次老奴见到都感觉似曾相识,却一直想不起,直到前两日,老奴为未来的皇后选服饰,才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图文和驸马爷的香囊一模一样,老奴就觉得奇怪,这是皇室专用的绣图,他怎么可能会有?” 慕容娇扭过头,看着吴曲,示意他说下去。 吴曲惋惜叹了一口气道:“那是你的,自从十二年前,你狩猎后就不见了,你只说险些被老虎所伤,并未提及发生了什么事。” 吴曲说完等待着慕容娇跟他说十二年前的事情。 慕容娇想了很久很久,似乎过了好几个世纪的事情,她忘了差不多,她只是抿嘴不语。 “你个臭丫头,真是急死老奴了,你倒是说呀?到底怎么回事?”吴曲兰花指撩开帘子,怒道。 “我不记得了,好想那日有一个人救了我。”慕容娇抬起头,声音暗哑道。 “那是皇家狩猎的林子,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难不成,他擅自闯入了?你再好好想想。”吴曲细声细气道。 许久,只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打断了慕容娇的沉思。 “谁呀?”吴曲很不悦,标准的太监姿态走过去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是玉叶羹,润喉调息,给公主服下。”五驸马轻描淡写两句话,说完,他身后的侍卫将一碗羹汤端上前,交到吴曲手中。 “原来是相爷,老奴刚才失礼。”吴曲立马迎笑道,伸手就去接住那碗羹汤。 五驸马只是轻轻抬手,面无表情,他并不介意吴曲的失态。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甚至连门都为踏入,就离开。 吴曲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灯光的尽头,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五公主遇到这么好的驸马,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个男人的细心远远胜过他一个阉人,他以为他才是最细心的人,可是这简简单单的一碗玉叶羹,就足以将他打败。 第二日启程回国,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他见吴曲来了,没有再和慕容娇同程一辆车,没有人看到他眼中的落寞,那陈旧的香囊依旧挂在他的腰间,在那一身锦衣华服下格外刺眼。 趁虚而入?他不是那样的人,既然吴曲来了,她身边多了一个安慰她的人,也只有和吴曲,她才会说说心里话。 这一路的两个人的那个生活又回到了原点,仿佛那一次的拥抱不过是流星划过夜空,终究什么都不会留下。他的骄傲,不会选择趁虚而入,他的坚持,不会因为受伤而退缩。却隐隐感觉到他浓烈如陈年老酒的悲哀,弥漫在他的眉宇间,剑眉紧蹙,任谁都无法让它舒展。 这样漫无天日的婚姻,似乎在这不见天日的黑森林中不断盘旋,却永远找不到出口,他俊美的容颜,似被冰封,心渐渐变冷,却固执留在原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女孩,笑魇如花的女孩。 他的手轻轻将香囊握在手心片刻,才无力放下,满目凄凉…… 吴曲一路上说各种笑话,只为了慕容娇能开怀。 漫天大雪,风雪中,隐隐含着杀气,五驸马明眸猛然一睁,精光迸裂,冷冽似霜,如一道狂风席卷,飞出前方十丈远,手中的利剑一挥,白色的雪地上被鲜血染红一片,四周的刺客不再隐藏,纷纷现身。暗骂这个相爷的武功太过于高强,还没有入阵最深处就已经发现危险,不过,只要进入了这阵,就没有能活着出去的主。 四周的厮杀声,死亡的恐惧声,视死如归的壮烈吼叫声,打破了山谷的沉寂,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所有人。 “保护公主!”五驸马回身冷眼扫过他最得力的贴身侍卫,那侍卫一愣,轻抿唇,折身回到慕容娇车旁。每次都是这样,他不敢违背,只能看着五驸马和众侍卫去冲破那奇怪的阵法。 五驸马强悍的武功,如同死神的降临,所到之处,血洗一方,他的气势和威严,足以让靠近他的刺客丧失斗志,他们看到他,如遇阎王,不敢靠近,想用阵法将他牢牢困住。 “这里不下四千人,我们只有几百个人,如何应对?”吴曲紧蹙眉喃喃自语。 慕容娇拉开帘子看着黑压压的人围住五驸马,她抽出利剑,她已经很久没有动武,冲出车外。 “臭丫头,给老奴好好呆在车内。”吴曲一把将慕容娇拉回来,怒道。 “先去救驸马。”慕容娇的目光落在远处那潇洒的身影,他似乎不需要救,这些人只呢个困得住他一时半会儿,更本无力伤他。 吴曲撇嘴道:“有谁能伤到他,老奴叫他干爷爷!回到车内好好呆着!” “可是……”慕容娇知道他的武功高强,可是她似乎不放心。 “没有可是,我们想办法破阵,冲出重围,才是要紧的事情。”吴曲刚说完,只见五驸马一跃而起,骑上一匹骏马,策马回来,一只手抓住慕容娇的手将她拉入马背,护在怀中,冲他身边的侍卫做了几个暗语,猛然夹紧马腹,骏马四蹄飞扬,冲进阵中。 “娇儿,得罪了!”他一只手收紧收紧,将她较小的身子贴在怀中,策马在风雪中,似乎想要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却担心她的误解,认为他轻薄了她。 慕容娇看着四处杀气腾腾,似将他们笼罩,却总能被他轻而易举击破,他在,她就不会有危险。 “我已经探清这个阵势,放心,我们很快就能冲出去!”他沉稳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他伸手一扯,将身上的外衣裹在她身上,手中的剑会出,十丈之内,无一人生还。 吴曲在策马追在后面,惊呼他的武功精湛。这一刻,他恨不得五驸马受伤,这样可以让他那个固执的臭丫头看到,谁,才是她的良人。可是却没有一个刺客有这样的本事,能伤到他一分一毫。这不由得让吴曲有些扫兴,他在后面不断诅咒,咬牙切齿盯着那威武的身影,恨不得盯出几道不致命的伤口。 不过,这区区百人突破四千刺客奇怪,这个世界上,看似无人能做到,这个五驸马却永远是一个例外。吴曲最后只能叹息收起自己那小九九。 ------------ 番外之慕容娇四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驸马,等等老奴……”吴曲只好策马追随,不再管身后那些人。 慕容娇满目忧伤,耳边却还残留着他的话,‘娇儿,得罪了’。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世人都知道他取了一个心系他人的公主,还是一个大龄公主,这在世人眼里,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反而是一种耻辱,绝对的耻辱。她居然还带着他一起去给心中所爱的那个人献贺礼?她轻轻抬起头,看着他,这一刻,她感受不到危险,因为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她相信他。 她已经分不清这种信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她身中媚药,躺在他床上,他取出解药的那一刻? 她伤心落寞,却强忍着,不让玄墨有一丝内疚和愧疚,将所有的伤痛自己扛着,让祝福伴随他和妍妍。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痛一分,她身后这个默默陪伴她的男人痛十分!他比她更善于掩饰自己的失落,陪着她演了一场戏,让玄墨知道她身边有一个优秀的男人,也是为了安慰她,让她不要被世人嘲笑她的痴,她的傻。 雪地上,银光漫山遍野,不知策马奔驰了多久,也不记得经过了哪里?吴曲终算是追上了他们的脚步,可是天色却渐渐昏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五驸马原本就是白手起家的主,他锐利的双眸扫视了一下四周,策马往前,终于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山洞。 “娇儿,先委屈你住这里,我去找柴火,吴公公,娇儿劳烦你照看!”他态度虽然冰冷,却十分有礼。 “驸马尽管放心,哎哟……好冷,臭丫头,赶紧进去!”吴曲说着就将慕容娇推了进去,慕容娇原本鼓足勇气要说的话,都被吴曲打破,只好吞进肚子里。 他的目光总是尖锐却温柔,深邃而神秘,却总是能给人安全感。 慕容娇披着他留下的披风,静静坐在山洞里,吴曲开始苦口婆心说道:“丫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想什么我多少能猜到。这次你们遇刺,多少都是因为驸马爷在朝中的本事如日中天,有些人不想皇上能得到如此贤能之人。毕竟驸马爷的本事太过惊人,让这些人没有用武之地,心生怨恨也是理所当然。唉……你心中定然在猜想,他当初娶你的时候是为了什么。可是这十年来,他不用驸马爷的身份,在朝堂之上,凭借自己一己之力,走上丞相的位置,靠的都是自己的本事,并不是因为你!” 慕容娇的目光紧紧盯着手心,冰凉的手心,没有一丝温度。 吴曲长叹了一口气,“你丫……你也不想想你到底给他带来了什么?骂名和不孝的罪名,你还给了他什么?不说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 话音刚落,只见五驸马抱着一堆柴火回来,似乎还有两只兔子,一只活着的,一只,却已经死了,他知道她一定不忍心杀生,故而带回来的时候,先动手杀了其中一只,不想她饿着。他总是这般细心,将一只兔子放在她膝边,“抱着它,会暖和一点!” 他没有看她,转身就在旁边生火,动作熟练而迅速,丝毫没有一丝怠慢。 吴曲随手去帮忙,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只兔子是被他掌力所杀,心中也猜到一二,如果它还活着,慕容娇定然会心生愧疚而不肯食用,他苍老的脸色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拿去兔子出去处理。 寒冬的夜终究是残酷的,大雪下个不停,时而刮来一阵阵冷风,慕容娇用来兔肉,不再是饥寒交迫,可是,靠着火堆,她还是赶紧冷,紧紧将兔子抱紧,她身上已经裹着五驸马的披风,连他保暖的外衣他都脱了下来,他尊重她,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他不会轻易轻薄她。 “不用,我不能。”她虽然倔强地回答,可是嘴唇却有些颤抖,红色的唇瓣有些发紫。 “娇儿,要不,我抱你吧!”他说话间没有一起轻薄她的意思,反而是一种征求意见,那么小心翼翼,爱如他这般满路荆棘,还要小心翼翼,这么多年,他都是如此,知道她心中藏着另一个人,他心灰意冷,却不愿意和他人共挤一颗心,他虽然身边卑微,却有一个骄傲的心,傲世的才华,旷世奇才。他不必那个人差,不管是才智,还是容貌,丝毫没哟逊色。可是唯独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只是默默等待,等待那个人走出她的心里。他不知道这一次,那个人是否真的走出了她的心,至少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还在坚持着,痛着,却不肯离去。 慕容娇抬头看着他,那一双深邃的眸子,只有她的身影,她终于看清了她在他眼中的模样,总是带着浓烈的悲伤,为了另一个男人,而不是为了他。他才是她的丈夫,要陪伴她走完一生的人,她却用她幼稚的执着和选驸马,设下了这么一个陷阱,让他义无反顾跳了进来。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她才发现,她多么幼稚,多么残忍,毁掉了他的一切,却又成为他的全部,她身后将他的衣衫还给他,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好,你先穿上。” 那一笑,如一道电击,令他微微一怔,却很快恢复,仿佛那抹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若非用心观察,绝对无能看到他那抹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薄唇轻轻扬起一抹浅浅的幅度,几乎无法察觉,只是有那么一丝丝微弱的幅度,却写满了他的喜悦,她关心他! 可是他却没有将衣服穿上,而是扣在她身上,细心包裹住她的身子,才将她拥在怀中。他根本沾染不得她,他害怕隔着的衣服太少,他会忍不住亲吻她,又担心这样会伤害了她。他对她,总是这么小心翼翼。低眉看着她不安的神情,他的心微微一沉,却没有再收紧手臂,只是轻轻抱着她,丝毫没有一丝掠夺的韵味,若她想离开,他不会困住她。 吴曲不断往里面添加柴火,目光满满都是笑意,看着这两个人。 “吴公公,劳烦你去将那两匹马牵过来,堵住山洞口。”他淡淡的声音清冷无比,却丝毫不输一点礼仪,也不搬出官威。 “驸马爷客气,老奴这就去。”吴曲都不得不钦佩他的细心和周到,立马去办。 那一夜,她第一次没有做梦,第一次没有流泪,也是第一次睡了一个安稳觉,十年来,她没有一日睡得这般踏实,书香软玉,天蚕丝被,舒适的寝殿,她都为睡得这般安稳过。原来,一个安稳觉,不在于坏境的雅致和舒适,而在于,身边的那个人。 他低垂着眼帘,静静窥视着她甜甜的睡容,眉宇间那抹浓烈的哀愁渐渐散去,他薄唇的幅度似乎比起刚才又有所上升,却依然淡淡的,几乎无法察觉。 荒郊野外,一个冰冷的山洞,一堆篝火,一个太监,没有比这个更煞风景的事情,却偏偏成为他最幸福的夜。他不知道,回去之后是否还能有这样的机会,他低下头,在她发鬓轻轻落下一吻,她不知为何轻轻动了一下,他是她的夫君,可是不知为何,他偷吻了她的青丝,却有种做贼心虚的错觉,有些害怕她醒来,当场将他抓获,那定然是一个很尴尬的场面。他垂下眼帘,继续假寐。 却不知,她轻轻抬起眼睫,从眼缝中细细窥视了他片刻,终于迷糊地再次进入梦乡,那抹陪伴了她十年的痛,不知为何,她感觉不到了,她分不清,是因为习惯了,还是因为释怀了。怀中的兔子窝在她身上取暖,两个红色的眼珠子不停地打转,两个长长的耳朵动了动,雪白的毛如外面的雪地一样干净,纤尘不染。 吴曲看着慕容娇,他长叹了一声,那个无心的人,他早已经看清不是慕容娇的良人,可是慕容娇却这般死心塌地,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他不得不为五驸马感到惋惜。 火堆渐渐熄灭,洞外的光线悄然爬进洞里,慕容娇感觉有些刺眼,动了一下,像个孩子一样揉了揉眼睛,怀中的兔子,不知何时已经逃出洞外,她却浑然没有感觉到一丝凉意,一种奇怪的感觉直接窜上心头,她缓缓张开双眼,静静看着他的睡颜,薄唇边居然还挂着一抹浅浅的笑,不浓不淡,却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丫头……醒了?”吴曲不知何时突然压低了声音,冲她喊了一声。 慕容娇的身子狠狠一颤,猛地看着对面的吴曲,她的举动惊醒了他,他一夜未眠,直到天快亮才安心睡下,守了一夜,他却丝毫不受影响,精神依旧,这让吴曲有暗自咬牙,五驸马,你敢不敢来点苦肉计或者直接色诱这个臭丫头啊?这么强悍,怎么惹得女孩子的心疼?实在不行,你直接受点风寒,病倒了最好,指不定这丫头会心软,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唉……他怎么总是想着五驸马出点事呢?吴曲也暗自为自己刚才的这些邪恶的念头懊恼了一下,无奈轻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