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遭遇伪小受 更新时间:2014-01-18 “aaron,看到那个女人在你身边,我吃醋了!” “宝贝,你放心,我和那个女人没什么。兰可欣那个花痴是爱收集像我这种美男,但她只收集那种是gay的美男,只看不碰。要不然,我也不会放下身段去gay吧扮小受勾引她。” “亲爱的,你最辛苦了。每天看着那张看着就想吐的脸强欢颜笑。” “不辛苦,演戏本来就是我的老本项,就当是练习一下演技呗!宝贝,等过几天她从美国回来,我就让她送一辆兰博基尼给我,然后把上次她送的宾利送你好不好?” “真的?谢谢亲爱的,来,亲一个!嗯嘛・・・・・・・・” “不要,我要亲这里,还有这里!” “讨厌!嘻嘻・・・・・・・” ・・・・・・・・・・・・・・・・・・・ 他们口中的花痴兰可欣正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那张长得有点对不起观众的脸由青变紫,由紫再变黑,呼吸声也变得粗重起来,气得肩膀不断地颤抖起来。 很好!她竟然被一只伪gay小受骗得团团转! 她兰可欣是一枚性取向绝对正常的女汉子。不就是在高中时代被一热爱bl杂志的腐女同桌,以大批量的bl杂志,bl漫画等等的轰炸下引导成为另一个热爱bl的腐女。她只是迷恋上如同漫画般俊美的小受,只是迷恋,绝对与爱情无关。 所谓的人靠衣装,那张本来对不起观众的脸在大师级的化妆师的努力,及奢豪时尚的美衣映衬下,变得还看得过去。可远远没有达到可以吸引如漫画般俊美的花美男小受,但大土豪兰可欣的老爹可是地方上数一数二的富豪。通过大把大把金钱的引诱下,她兰可欣成功地把一批俊美如斯的花美男拿下了。 而这些花美男无一例外是gay友,还是万年小受的那一种。这个伪gay友aaron也同样是兰可欣从高级会所gay吧里挖掘出来的。听着里头和他一起做着某样儿童不宜的运动的另一半是女人的声音,她恨不得把他给杀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找到了一枚她心目中最完美的万年小受,却发现这只是一个贪图她钱的骗子,并不是gay友!她本打算与这只完美的万年小受共度一段时间就结束她腐女的生涯,从此金盘洗手,戒掉花痴的本色,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没想到,被骗了!! 那是不是老天要她继续做腐女? 兰可欣深呼吸了一下,压下心底的怒气。脱掉那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提着她给伪小受aaron买的爱心早餐,悄悄地走进了房间。 “hi!这么早就做运动,锻炼身体了?亲爱的aaron,你真勤劳啊!” 本来一片春色盎然的房内,被兰可欣突兀的那么一句沉寂了下来,房内弥漫着异常诡异的气氛。 那对男女一脸僵硬地看向那个一脸淡然的兰可欣,过了30秒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兰可欣一脸讥诮地把手中那份爱心早餐砸到他们俩的身上,才反应过来,立马分开过来,并一脸惶恐地看着兰可欣。 兰可欣拍了拍手,一脸无辜地说道,“aaron,这是我一下飞机就给你买的早餐,看到你这么辛苦地做运动,我想你应该饿了。就那么喂你吃了,你看我是不是很贴心?” “可欣,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骗了你,你放过我吧!给我一次机会吧!”浑身发抖的aaron拉着兰可欣的手求饶道。兰可欣的爸爸可是地方上数一数二的富豪,尽管四处风流的兰父不大管兰可欣,但要是知道唯一的女儿被人骗了还是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他aaron虽然只是一个刚出道的模特,但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公众人物。凭借着那张俊美的脸庞,很快就可以一炮而红。要是传出他扮gay友骗人钱财的话,轻则前途尽毁,重则身败名裂。他突然很后悔骗了兰可欣。 “aaron,你怎么骗我了?你和你的伴侣上床我不会阻止你的!还有,你还没有介绍你的伴侣呢!长得真漂亮,咦?还有胸部呢!是不是做了变性手术的?嗨!我还没见过人妖呢!”兰可欣指着aaron身边那个长相妖娆的女人笑吟吟地说道。 “对!对!我介绍一下,这是美琪,刚从韩国变完性回来!美琪,这是不是啊?”aaron不知道兰可欣为何会那么说,但也顺着她的话这般说。 “我,我是刚变完性回来!”美琪忙附声道。 “哦?去哪里整的?还整得蛮不错的啊!要不是我怕辛苦、怕痛,还贪吃的个性,我一定会整成你这个样的!”兰可欣一脸羡慕地说道。 “可欣,你天生丽质,根本就不需要做那些无用的功夫!”aaron不遗余力地拍着马屁道。 “真的吗?”兰可欣故作娇羞地说道,“那比你那人妖朋友美琪漂亮不?” “兰小姐当然比我漂亮了!”美琪抢先讨好道。 “很好!一个伪小受,一个伪人妖,不但演技好,连拍马屁的功力也不差,真是天生一对。那个据说是叫美琪的伪人妖,我说,你演技这么好,怎么还是三线明星?你说我把刚刚你说你是人妖的对话摆上网上,你说你会不会就一下跻身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呢?”兰可欣捂着嘴笑道,小手还摇了摇显示录音完毕的手机。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苍白着脸的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要你们身败名裂!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兰可欣从牙缝里挤出那么一句,转身欲走。 “兰可欣!就不能放过我们一次吗?”aaron阴沉着脸说道。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所以,休想!”兰可欣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 “啪!” 花瓶的碎片夹着血迹散落到地上。 兰可欣捂着伤口,血透过指缝,缓缓地落下。她回头瞥了眼那个满脸惊慌,却依旧俊美的男人仍旧颤抖着手,举着那只破碎的花瓶颈。那张如花般的俊脸,令倒在地上的兰可欣吐槽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滚粗!风流个毛!” ------------ 第二章 好妹妹 更新时间:2014-01-19 布置得喜气洋洋的闺房内,除了披着火红色嫁衣的新娘之外,只有一个侍女和一个嬷嬷为之梳妆打扮,显得异常的冷清。 “吱呀・・・・・・・” 门一下被猛地推开了,打破了房内的沉寂。 “二姐,妹妹们来祝贺你了!”三个十来岁盛装打扮的少女笑盈盈地走进了新房内,眼底还带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端坐在铜镜前的花容月勾起唇畔,似笑非笑地看着铜镜中的影像。终于有人来陪她玩了,真是好极了。她正无聊得发慌呢! “谢谢妹妹们的好意!”花容月优雅地转过身去,脸上露出一抹受宠若惊的微笑。 “二姐真是好福气,竟然能嫁给我们华夏国家喻户晓的安仁将军做正妻,真是羡煞妹妹们了!”花容月的三妹花满儿故作一脸羡慕地看着花容月,眼底却是赤裸裸的讥诮。 “都是托嫡姐的福!”花容月也摆出一脸感激地说道。 “嗤!嫡姐,不,是侧妃娘娘才对!要不是侧妃娘娘好福气,攀上了二皇子,你这个婢女生的庶女怎么可能做正妻。更何况是将军的正妻。可惜的是,你那相公是个断袖的!二姐真可怜,这辈子要守活寡了!”四妹花诗央咧着嘴说道。 “四姐,你怎么这么说话!人家二姐已经很伤心了。你还这般说,要是又像上回那般寻死可怎么办?二姐,你就不要强欢颜笑了,妹妹们都知道你苦,嫁了这么一个相公,一辈子都没有什么盼头了。”五妹花小染明里是指责花诗央安慰花容月,实则是在提醒大家花容月的这门亲事有多不堪。 这真是她花容月的好妹妹啊!就算她掉进井里,也能温柔地问候她,然后毫不留情地举起石头往里砸。一唱一和间倒是把花容月心中的那根刺狠狠地再次按下去。 这个安仁将军本来与嫡女花青玉是指腹为婚的。不料,安仁将军竟传出了与有龙阳之癖的四皇子有着亲密的关系。接着,他府里豢养了那几个俊美的男宠浮出了水面,才落实了他有龙阳之癖。 在保守封建的制度下,嫁给一个断袖的男人比嫁给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更要令人难以接受。毕竟嫁给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还有机会和一大群女人抢夫君,可嫁给一个断袖的男人就意味着孤独终老。因为,和一大群男人抢夫君,不觉得很诡异么? 花青玉知道安仁将军有龙阳之癖就哭着闹着要解除婚约。可婚约早已订下,对方又是皇上亲封的将军,这婚约可不是说改就改的。 花青玉的心机不是一般的深,看着婚约难以解除,就把目标转上对她颇有好感的二皇子身上。她使出了浑身解数把二皇子迷得团团转,然后央求她出面解除与安仁将军的婚约。一向眼高于顶的二皇子竟也答应了花青玉的请求,并纳其为侧妃。 花青玉如他所愿地解除了婚约,并成为了风光的二皇子的淑侧妃。而抢了别人未婚妻的二皇子似乎对此感到愧疚,便出面做媒,把庶女花容月许配给安仁将军。 而只喜好男色的安仁将军似乎并不在意妻子是谁,也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这三个女人不就是在嘲笑她嫁给了一个断袖的男人吗?但,她们也不知道此刻的花容月非彼时的花容月了。眼前的这个花容月可是一个思想开明,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新生女性。 不是要玩么?好!好好陪你们玩玩,当是热身运动就好了。 “妹妹们谢谢你们的好意,姐姐心里已经想通了。夫君虽为断袖之人,但外形俊美如天神。天神岂是妾身这般蒲柳之姿可亵渎,远观已心满意足。我本蒲柳之姿,已然可知得不到夫君的喜爱。如今,夫君是断袖之人,只要我安分守己,我正妻之位无人能夺。”花容月淡然地说道。 花容月,人如其名,花容月貌独缺貌。她这句话,是在告诉她们。她本来样貌就不出众,注定得不到夫君的喜爱。而夫君正好是断袖之人,再怎么宠爱男宠,也不能扶植其为正妻,所以绝对不会出现宠妾灭妻之说。她花容月一生可稳坐正妻之位。 三个本得意洋洋的女孩看到花容月依旧那般淡然的模样,甚为气怒。她们也一样是庶女,看到一个婢女生的女儿竟然能坐到正妻之位也颇为羡慕,就算那是断袖之人的正妻。她们就是想要看到她悲惨的模样才能找到心理的平衡,可是花容月却丝毫不在意夫君乃是断袖之人。 “婢女生的女儿就是没出息。做一个断袖之人的妻子不就如同进了尼姑庵里做了姑子?竟还那么的开心!要是我嫁给了那般的夫君,宁撞墙而死,也不愿出嫁。”最为冷静的花满儿竟毫不留情地说道。 花容月迈着莲花小步,缓缓地走到花满儿的身旁,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比刀子还要狠利,“在将军府做夫人的待遇可比做姑子待遇好许多,有人伺候,穿好喝好,更重要的是有肉吃!三妹,忘了告诉你,我嫁给将军前和兵部侍郎李大人有过婚约,现在大概是推到你身上了。虽然是填房,但好歹是正妻。更重要的是,李大人绝对不是断袖的。恭喜你啊!三妹!” 花满儿脸色苍白呆滞地看着花容月,她当然知道那李大人不是断袖的。只是,那李大人今年五十多岁了,而她才十五岁,他的年龄足以当她的爷爷了。 “瞧!三妹都高兴的说不出话了。感谢我的话也不用说了,三妹,送我一份谢礼当是我的贺礼就罢了!咦!三妹头上的那只发簪我挺喜欢的,就要这支吧!妹妹,一定会割爱的!谢谢妹妹!”花容月笑盈盈地趁花满儿发呆的瞬间摘下了她头上最漂亮的那支蝶雨烟花发簪。 “二小姐,迎亲的队伍到门外了。请小姐出门吧!”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在门外大声地说道。 花容月心满意足地把发簪放到衣袖里,她瞄了眼仍在发呆的花满儿得意地笑了笑,然后爽利地披上做工精致的红盖头,挽着嬷嬷的手,大步地迈出了闺房。 “我的发簪!”花容月刚走出门,花满儿就回过神来了,大声地说道。可披着红盖头的花容月却装作没听到,越走越快。 ------------ 第三章 上花轿 更新时间:2014-01-20 红盖头下,那张并不起眼的脸笑得像狐狸一般狡猾,脚步却丝毫没有减慢,并有加快的征兆。 占完便宜,当然是以最快的时间离开案发现场了。她可不是贪心的人。(哎!那你干嘛拿人家的发簪?花容月阴阴一笑:“有便宜不占,那是笨蛋!这与贪心是两个概念!”那不是一样么?我倒!) 现在的花容月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很冤的兰可欣。 原本的花容月乃是一个婢女所生的庶女。那个婢女不仅不受宠还早早挂掉了。所以说,花容月是一个爹不疼舅不爱的典型例子。 花容月人如其名,花容月貌独缺貌。但也比兰可欣上一世那张对不起观众的脸好看许多,这正是令兰可欣满意的一点。花容月很瘦,有点营养不良的感觉。皮肤黑黑的,手掌更不是大家闺秀那般的细嫩,反倒如同下人般粗糙,可以想象到她的生活过得并不好。 而令兰可欣高兴的一点是,这个花容月的五官并不差。柳眉弯弯,眼如秋水,琼瑶笔挺,双唇如花瓣般娇美。要不是这皮肤黑黑的,倒是清秀佳人一枚。这张脸还是颇有潜力的。 兰可欣猜想花容月死亡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一直以来的生活并不如意,当知道自己要嫁给一个断袖的男人,直接接受不了现实,把自己给杀掉了吧。 想到这一层,兰可欣依旧觉得额头还有点痛痛的感觉。古代的女人怎么这么爱以撞墙的方式来自杀?真是愚蠢,要是一把撞死了,倒是一个解脱,但是要是撞得不够给力,一个不小心撞成了傻子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生女性,端着自由恋爱的态度,坚决反对这保守落后的包办婚姻。兰可欣发现自己一穿过来便要成为那个盲婚哑嫁的受害者,真心接受不了啊! 她兰可欣虽然花痴、行为开放,但绝不放荡。上一世,她收集的可全都是花美男,有质量保证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嫁过去,发现自己的老公是一个挺着啤酒肚的地中海大叔她该怎么办? 于是,兰可欣偷偷地套上了丫鬟的衣服,意图静悄悄地逃出府外。当下人发现她不见后,立马慌得到处找,几乎把尚书府(花父乃尚书大人)寻了个遍。穿着丫鬟服的兰可欣却主动跑回到自个的闺房内,并热切地问她何时出嫁。 这回兰可欣是非常的期待出嫁的。原因是,她穿着丫鬟服在花府里游荡,无意中看到了那个安仁将军四大男宠中的竹公子。 穿着一袭白衣的竹公子风度翩翩,温润如玉。有一种仙道风骨,翩然于仙界的仙人风范。看着那张如美玉般的俊脸,兰可欣花痴病又跑出来了,她立马拉着一旁打扫的丫鬟问他是谁。一听到他是那断袖的安仁将军的男宠,立马乖乖地跑回到闺房,等待着出嫁的日子。 四大男宠之一那么的帅,那么其他的三个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有那么多帅哥的地方,就算是嫁给一个啤酒肚的地中海大叔也不亏,反正他也是断袖的,绝对不会碰她。反正在古代她这个岁数的必须要嫁人而她又可以继续观赏她的帅哥,真是一举两得。她何乐而不为? 上一世,她认为是最完美的伪小受aaron与这个竹公子相比,就如同是土鸡见着凤凰了。她再一次叹息死在那个伪小受的手里真的够冤枉!这般脱俗的小受,她可从来没有见过,她一定要把他给拿下!从那以后,花容月便天天数着日子,期待着出嫁。 而下人看到她那般急着出嫁,简直以为她是因为要嫁给断袖的男人受到刺激疯掉了。 鞭炮声响遍了整个尚书府,走到门口的花容月也不由得感叹了一声。这还是大姑娘第一次上花轿呢!想不到,上一世只顾着玩的自己,竟然也要出嫁了,嫁的还是一个陌生男人。 “快点让新娘上轿,将军都等腻了!哎呦!我家将军的俊脸也晒得有些许的苍白了,真是的!一个小小的庶女要我家将军亲自来迎接已经很够面子了,还弄那么多礼数作甚!随便抬进门不就行了?快点!”鞭炮声刚停下来,一把尖细而又令人厌烦的声音便不耐烦地囔囔道。 “shit!”花容月低声骂道。尽管这并不是她自愿的婚礼,但是她这么高兴的日子里被人这么说真是很生气。 对一个古代女人来说,一生真的是只有一次婚礼。而那个人却毫不在意地说一切从简,把她随便抬进府里就罢了。这不是成心让她不好过么?很好!死娘娘腔,你惹恼我了,后果很严重! “还不快点把你那些什么火盆收回去,弄那些干嘛?马上上轿吧!”那个娘娘腔见没有人动手,再次催促道,“媒婆,快背新娘上轿!” 被点到名的媒婆有些迟疑地看了眼坐在马上那个打着呵欠的新郎,新郎也没理会她。她便躬下身去,对花容月说道,“二小姐,我们上花轿吧!伏到我背上就可以了。” “媒婆,不用!牵我上前,我要与夫君说说!”花容月挺直背,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的人挺清楚。 从来没见过新娘会那么主动地在临上花轿的时候提出与夫君说话的。媒婆也不由得感叹,这个新娘大概也不是省事的主。但她依旧顺从她的意思拉着花容月走到了安仁将军的面前。 “将军,虽然我乃庶女出身,但仍是将军的正妻。那必当以正妻的礼数进门,此乃华夏之风俗也!要是将军,觉得累,小女也不介意将军乘着轿子回去,小女不介意骑马。”花容月语气恭顺地说着令在场的人皆为惊讶的话。 在华夏从来没有见过,新郎坐花轿,而新娘骑马这般惊世骇俗的婚礼。这还是新娘主动提出来的意见。在场的人除了主家面色不大好之外,都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情对待这件事。 “月儿!怎可这般无礼数!”花容月的父亲率先骂道。 ------------ 第四章 坐花轿的男人 更新时间:2014-01-21 “无妨!”一把慵懒的声音传入花容月的耳里,“可是,本将军再怎么说也是八尺男儿,坐花轿实在不怎么适合!” 这是正主儿发了话,仍想继续骂花容月的花父也只好甩了甩衣袖,气鼓鼓地哼了一声。花容月还没有进将军府,这般的无礼的话让花父觉得她这般做是丢了尚书府的面子。 红头盖下的花容月听到这句话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语气却宛如一位温柔贴心的妻子,“将军,您可让家父准备一架普通的轿子。” “也好!那夫人行完礼数,便骑马回府回府吧!”安仁将军轻声地说道,声音里还带着丝丝的笑意。 她都让他坐普通的轿子了,而他却丝毫没有让她坐回花轿的意思。他想干什么? “是!”花容月低声地应道,显得温婉而有礼。她知道花轿没有空着抬回将军府的道理,就算她没有提出,尚书府的人必定会有意见,她又何必把自己当刀子使呢!应下便是了。 “将军,这于礼不合吧?哪有空着花轿子,让新娘骑马进门的礼数?”果然,花容月应下后,花父马上义正言辞地出面干扰了。 “爹爹,将军身边的小哥方才说累呢!那不如就让那位小哥坐花轿回去吧!”花容月温婉地说道。红盖头下的脸却笑得异常的奸诈,她分明是在报复那个娘娘腔,谁让他刚刚那般的令人讨厌。 “将军,哪有男人坐花轿的道理!二小姐分明是让我难堪!”那个娘娘腔撒娇般地对安仁将军说道。那娇滴滴的声音倒是令花容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个安仁将军怎么受得了那种货色,看来这个安仁将军的眼光也是有偏差的。 花容月心里暗暗地说道,“不过不怕,以后我会帮你挑选很完美的男宠的,亲,相信我的眼光吧。以后你的男宠全都会是竹公子般高质量的帅哥!”花容月瞬间化身为拉皮条的老鸨。而本慵懒地骑在马上的安仁将军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一股冷风从脊梁而起。 “这位小哥,我乃将军府里的夫人,我赏赐你坐轿子,而本夫人则骑马,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不领情,此乃以下犯上!将军,你说妾身说的对吗?”花容月摆出夫人的身份,又咨询过将军,巧妙的让娘娘腔找不到推脱的理由。 “将军・・・・・・・”那娘娘腔只好满是哀求地看着安仁将军。 “吉时快到了,就按夫人说的那般做吧!玉楼,你就坐花轿回府吧!有本将军迎着你坐花轿回府,岂不是・・・・・・・”安仁将军欲言又止的暧昧情愫立显强大的基情。 “那好吧!”娘娘腔立马娇滴滴地应道。 隔着红盖头,花容月依旧能感受到四周投来对她同情的目光。也是,自家相公在这个时候与男宠互动,真的是很可怜。可惜,这对浸淫数十年基友世界的花容月来说毫无压力。 跨过火盆,媒婆说了一些吉利的话语。接住就是父母对临出门的女儿叮嘱,一整套流程下来,花容月都是乖乖的。 到了上花轿的那部分,所有的人都像是看好戏地看着新娘子。而慵懒地坐在马上的新郎也忍不住玩味地看着花容月。这可是花容月自己主动提出要骑马进门的,她会不会耍赖?毕竟,还没有过新娘骑马进门的例子。 花容月也感受到四处看好戏的目光,她挺了挺腰,沉声道,“媒婆,把我扶上马吧!”而安仁将军则利落地下了马,一手接过媒婆手中的花容月真的把她扶到了马上。 即使是坐在马上,花容月依旧挺腰昂胸地坐在马上,倒是增添了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一旁的安仁将军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赞了一句,却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 “媒婆,吩咐那位小哥快上花轿吧!吉时将至,要是耽搁了本夫人成亲为他是问!”花容月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让站在马旁的安仁将军和娘娘腔听到了。 娘娘腔不满地嘀咕道,“还没有进门就摆出夫人的架子,到了将军府还了得?只是一个庶女,真是把自己当一回事!” “那你上,还是不上?”花容月淡淡地说道。 “上!当然得上!将军的花轿不是谁都可以上的!譬如你!”娘娘腔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走到花轿前。他别扭了一会,便还真的红着脸坐到花轿里了。 安仁将军玩味地瞅了眼二人,便也大步迈进了尚书府为他准备的轿子。他可以预知迎亲回府的那一段路绝对会热闹无比。 鞭炮声,铜锣声同时响起。迎亲队伍以蜗牛的速度前进。因为一路上的人以十倍十倍地递增的征兆往上升,将军府的下人及护卫不得不慢慢地打开道路才能让队伍继续前进。 “哎呀!这是谁家的新娘?竟然骑着马进门的?!” “你居然不知道?这是那有龙阳之癖的安仁将军的新娘!这还是头一回看到有女人骑马进门的!这夫人也太霸气了!” “就是,太霸气!好有气魄的女人,以后我娶媳妇也让媳妇骑马进门!” “嗤!你这小子娶不娶得到媳妇也是一个问题!对了,告诉你,这轿子里坐的居然是男人!” “什么?安仁将军居然坐花轿?一个大老爷们的坐什么花轿,这不丢死人了么?” “不是安仁将军,是他的一个男宠!当时,将军夫人・・・・・・・” “哦哦!太有趣了!我回去告诉我爹我娘也让他们来凑凑热闹!” “我也回去喊我的三姑六婆一块来看!” ・・・・・・・・・ 于是,围观人数依旧以只增不减的速度蔓延下去。看来,不需要一天的时间全京城的人都差不多挤在路上围观了。 坐在马上的花容月依旧淡定。尽管这种让人像困在动物园的猴子被人围观的感觉很不爽,但更不爽的大概是另有其人! 坐在花轿的某人,听着外头那些风言风语恨不得钻进洞里。一个大老爷们坐花轿的确很是令人唾弃。本来没人点出他是何人,他也就只是觉得很丢脸。 也不知道是何时,竟然有人指名道姓是他坐的花轿,他连死的心也有了。 “我不会放过你的!花容月!”玉楼紧紧地阻碍着拳头,眼底寒意十足,浓浓的恨意缠绕在他的全身。 ------------ 第五章 彪悍的新娘子 更新时间:2014-01-23 按平时的脚程,从尚书府到将军府也不过十来分钟的脚程,可今天过了足足一个半小时,迎亲的队伍才到了将军府。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开路也要不小时间。 最痛苦的莫过于骑在马上的花容月。 坐了那么久,花容月几乎觉得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她骑在马上一直保持着英姿飒爽的姿势,腰部笔直笔直的保持了一个半小时,就是为了能听到路上行人对她的赞美。收获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站在将军府门外的主人们虽然已有下人通告过具体的情况,但是依旧有些震惊。新娘骑着马进门,他们还没有见过呢!也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多围观的路人来凑热闹。 “还愣着干什么?快放鞭炮,迎新娘!”还是将军府的老太君反应得比较快,立马吩咐下人按应有的流程做。 放完鞭炮,到了踢花轿的时候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骑在马上的新娘。新娘不在花轿,那怎么踢花轿?更何况,花轿里头还有一个男人坐着呢! 花容月也知道要踢花轿。她对媒婆说道,“王嬷嬷,把我扶下马!” 媒婆把花容月扶了下马,花容月把整个身体挨到媒婆的身上,她的腿已经麻了,没办法啊!还好她这个身体干惯了粗活,素质还是比较好的。过了十来秒便恢复得差不多了。 “王嬷嬷,快把我拉到花轿前。我要踢花轿呢!”花容月低声说道。 “嗯?你踢花轿?哪有新娘子踢花轿的?”媒婆瞪着眼睛说道。 “那你又见过哪个新娘是骑着马嫁人的?”花容月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说道,“快把我扶过去吧!” 既然她的婚礼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也不在意再惊世骇俗一点。她不仅要当史上第一个骑马嫁人的新娘,还要当第一个踢花轿的新娘。 她很霸气地让媒婆扶她站到花轿的前面,在众人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到了花轿的门上。力道之大,使得花轿的门都掉了半块。 而坐在里头正在纠结怎么出去的娘娘腔玉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吓得七魂不见了五魄。 花容月低头一看,看到那掉在地上的半块木门,鄙夷地说道,“啧!这花轿的的质量真差!轻轻一踢就烂掉了・・・・・・・” 你是轻轻一踢么?这里上千双耳朵都听到了那踢门的声音是有多响的。 围观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如此霸气的新娘。威武的二小姐,太彪悍了!人们的视线在刚下轿的安仁将军和新娘的身上来回瞄着。不由得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汉子一般的花容月嫁给了断袖的安仁将军,真是天生一对啊! “喂!你不出来,还要本夫人请你出来么?”花容月毫不客气地对花轿里头的娘娘腔玉楼大声地说道。 人们的视线挪到了坐在轿子里那个一脸慌张的玉楼身上。 “坐花轿的是个男的!” “不就是安仁将军的四大男宠之一的那个玉楼公子!嘿!一个大老爷们做男宠就够伤风败俗的了,竟然还坐着花轿,真是丢人!” “他还要不要脸的!?” 围观的人越骂越激动,有的甚至把玉楼的祖宗八代也骂够了。什么礼义廉耻也都搬出来了。还有人拿起大白菜和鸡蛋往花轿里扔去。 看着门外,那一圈接一圈的人群,还有骂声,令坐在花轿里的玉楼不由得抖了起来。要是他从花轿里出去了,那该多丢人,以后实在是没脸见人了。他该怎么办?早知道就不要惹那个女人了,逞什么能! “玉楼,出来吧!”不知道何时站到花轿前的安仁将军伸出手一把把玉楼拉了出去。语气还颇为温柔。看来这个玉楼还蛮受宠的。可,为何方才会答应让玉楼坐着花轿顶受那流言蜚语呢?花容月实在想不明白。 他这不是要把那玉楼推到风口浪尖的位置么?经过这件事,玉楼将会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资,更有可能会令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而这个时候,他却主动走出来,救了处在漩涡中心的玉楼。他真的很奇怪! 安仁将军竟就那么拉着惊慌失措的玉楼往将军府走去。仿佛把新娘子花容月完全忘记了,忘了他是今天的新郎,忘了要把新娘子拉进府里。 “将军,你还没有拉新娘子进门呢!”媒婆焦急地说道。这场婚礼真是她见过最为凌乱的,新娘骑马出嫁,还让男宠坐着花轿,新娘子踢花轿,现在到了将军府,新郎还忘了拉新娘子进门。天啊! “你拉她进来便可!”安仁将军丢下了那么一句话,便拉着玉楼头也不回地进了将军府。而玉楼则满脸感动地看着安仁将军,显得有些深情款款的样子。令围观的百姓忍不住打了一个得瑟,骂了一句,“伤风败俗!” “狗男男!晒恩爱也等把本小姐拉进府里再晒!真过分!”花容月低声地嘀咕道。还好有红盖头遮掩,要不然这情况真的很尴尬啊!不过,她也不是特别的生气,反正她也就是凑凑热闹的。把这家伙的帅帅男宠看腻了,也就找个由头溜掉就是了。 “咳咳!王嬷嬷,把新娘子拉进门吧!”老太君也有些尴尬地说道。 王嬷嬷拉着一肚子气的花容月进了门。花容月也是乖乖地跟着走了进去,这里可不是她的地盘,这点眼色她还是有的。有台阶下,就顺着下就是了。 还好那安仁将军也不至于那么的不知礼数,还是在大厅里等待着拜堂。 拜堂倒是没弄出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来,显得特别的顺利。 洞房 拜完堂,媒婆就把花容月引到洞房内,把那些什么桂圆、百合的扔到床上,说了一大堆东西,才退了出去。 房内的人全都退出去的时候,花容月立马掀开了红盖头。 “好饿!好饿……”花容月摸了摸扁平的肚子自言自语地说道,“那家伙不喜欢女人的,绝对不会来这里,还弄这么多东西干嘛!真是吃饱了撑!哎!填饱肚子再说吧!饿死老娘了!” 花容月把目光瞄准了桌子上的糕点,眼里发出绿色的光,像一只饿极了的狼,猛地扑到桌前,抓起糕点就往嘴里塞。她直接拿手来抓,就像难民一般,真的是毫无形象啊!(饿死了,还要形象干嘛?) 她的好妹妹们故意把她的嫁衣裁窄了一点,她只好饿了几天,才把嫁衣穿了下去。为了继续保持,今天早上她根本就没有吃早餐。经过那么多番的折腾,她真心觉得饿了。前所未有的饿! 很快,桌上的食物就被她吃得只剩下一些残渣碎屑,桌上的碗碟也弄得东倒西歪,显得分外的狼藉。 花容月摸了摸圆鼓鼓的小肚肚满意地打了个嗝。好多天没有吃过饱饭了,突然吃了那么食物倒是觉得不大舒服。太撑了!她的小胃胃啊! 花容月喝了口酒便绕着桌子意图消化消化。真的很撑啊!走了十圈头晕晕的了,可仍是觉得很撑,口也觉得特别的渴。 她坐下来再次喝了口酒。(房内只有酒,没有水) “呼,看下次还贪吃不?!”花容月气呼呼地自责道。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一二……”花容月踹掉绣花鞋,又做起运动来。她真的是自找苦吃,明明知道饿久了突然放开来吃必定会撑到胃的,可看到美食还是忍不住吃掉。 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她觉得应该改改,只有不狠的女人,没有丑女人才对。她就是对自己狠不了,管不了嘴,还很怕痛,要不然,上一世,她早就跑到韩国给自己弄得多美就多美的。 过了一会,浑身都出了汗,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还是做了运动的原因。花容月抹了额上的汗,然后一把解掉身上的嫁衣甩到地上,而头上的那些头花发簪也同样甩到地上了。 此时,穿着白色内衫,头发凌乱的花容月看起来就像一个神经病的家伙。那形象真的有点惨不忍睹!要是给一块镜子她,或许,她也不会承认这么糟糕的女人就是她。 端坐在梁上偷看的某人忍不住笑了。看着花容月一系列的动作,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搞笑,毫无形象的女孩。 “看来,以后的生活会很有意思!”男子翘起唇畔,喃喃自语道。说完,他就往窗口飞去,消失在房内了。 “一二一,一二一!”花容月把腿压到显得异常狼藉的桌上卖力地做着压腿运动。 “吱呀~~~” 房门突然被人毫无征兆地推开了。 刚把头压到腿上的花容月身体一僵,不是说没有人会来的吗?那,门怎么开了?她这样的状态貌似并不适合见人。 花容月侧着脑袋,缓缓地看向来人。而她依旧保持着压腿的动作,显得格外的诡异。 一群乌鸦嘎嘎地飞过。 没有人能理解花容月此刻的心情。 ------------ 第六章 病美人 更新时间:2014-01-24 “你,你在干什么?”来人挑起浓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花容月。 “做运动,一起吗?”花容月呆呆地答道,眼睛却眼冒爱心地盯着来人,还无意识地吞咽了一声。 这个男人真的是她见过最美的人儿。浓浓的眉毛下有一双微翘的丹凤眼,眼眸里流淌着醉人的光彩,在烛光的照耀下更显得魅惑人心,让人不由得沉沦其中。笔直的鼻梁,略有些苍白的嘴唇配和那双迷惑人心的双眸组成了极为妖艳的脸庞。 他的皮肤有些苍白,在那套喜气的红衣的映衬下,有一种楚楚动人的感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病美人?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花容月吞咽了下,眼巴巴地问道,尽显花痴本色。 “帅哥?”那人皱了皱眉头,然后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段祺瑞!” “段祺瑞,帅哥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真好听!”花容月拍着手,眼冒星光地说道。 “段祺瑞这名字怎么这么熟?”花容月皱着眉头想道,眼睛仍没有离开段祺瑞的身上,而段祺瑞则玩味地看着她。 红色外袍?花容月鼓着眼睛看向段祺瑞的外袍,然后又看了看地上的嫁衣。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娘子,为夫的名字也记不住,也真是太不合礼数了吧?”段祺瑞微挑浓眉,嘴角挂着坏坏的笑意,“还有,娘子你的名字也人如其名。” “嗯?”花容月仍处于当机的模式,反应慢得如同蜗牛。 段祺瑞的眼睛把花容月从头到尾扫描一次,然后定格在那条仍搭在桌子上的那条腿,很腹黑地说了句,“花容月貌独缺貌!娘子,虽然为夫知道自己长得极为俊美,没有女人可以与我相媲美,但你也不能这般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弄成这般人不似人,鬼不似鬼!我会很内疚的……” 听完段祺瑞的这句话,花容月石化般僵硬在原地。她的嘴角抽了抽,然后一只手缓缓地拉下那只搭在桌上的腿。 这也太打击人了。尤其,这句话还是在男神的男神的嘴里说出来的。她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衣服,及地上乱七八糟的头饰,她可以想象到自己此时的形象有多over。 她偷偷地瞥了眼段祺瑞,如同天神般存在,更是令她的自卑感蹬蹬地往上升。她终于明白为何段祺瑞是个断袖的了。 一个美得人神共愤的家伙,美得就算大美女站在他的身旁也会感到自卑。他要是喜欢美女直接照照镜子就好了,他那张脸完爆所有美女。那他又何必喜欢女人。 可是,那也不能这般打击一个柔弱的女人的弱小心灵吧?(噗!你那也算是柔弱的女人?!) 在二十一世纪,她,花容月顶着一张对不起观众的脸却依旧在美男界里混得风生水起。那可是从来都没有男人这般说过她的。尽管她也知道那些人是贪图她的金钱,可是她觉得这也是一项本事。因为钱并不能撕掉人的感官世界,看着那些人眼里那个丑陋的自己,却依旧很自信,不会自卑地逃走,并把那些人顺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其实她也很了不起吧? 但,来到这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没有金钱,也没有权利的映衬下,她显得如此的渺小,甚至还得依靠面前这位腹黑男的关照。 可是她真的受不了被人这般说。反正这里她也呆不久的,卷一笔钱,凭借着她花容月的魄力和实力,她很有自信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她也可以养大批大批俊美的男宠。凭什么受他的气?想到这一层,那一丝丝的自卑感又被她丢到爪哇国去了。 花容月挺直腰,勾起一抹得体的微笑,笑盈盈地说道,“妾身乃蒲柳之姿,而夫君美如天仙。所谓,绿叶衬红花,越衬越美丽。可作为默默无闻的绿叶,其实也是期望得到别人的关注的。所以,妾身只好把自己弄得特别一点。妾身实在是用心良苦啊!夫君,不觉得妾身特别么?” “特别!”段祺瑞嘴角抽搐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特别丑!” “呵呵!”花容月捂着嘴笑道,“夫君,真风趣!” “娘子也很风趣啊!不过,刚刚我所说的皆是事实!”段祺瑞笑盈盈地说道。 “你!”花容月气呼呼地看着段祺瑞,就像一只炸毛了的猫。 “娘子为何如此气怒?”段祺瑞还很无辜地说道。 花容月深呼吸了一下,压下那股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浊气,脸上勉强地撑起一抹笑容,“段祺瑞,虽然我是一个庶女,但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夫人。我希望能够和你和平地相处,也就是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大家互不干涉,如何?” 段祺瑞扬起左边的嘴角,慵懒地伏在一旁的贵妃椅上,眼睛微眯凤眼,显得格外的邪魅,“我乃一家之主,我这般做,我有什么好处呢?” 花容月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抱着一张凳子,蹬蹬地跑到段祺瑞的一旁坐下,呲起牙齿,一脸狗腿地说道,“好处可多了!你可以随意地和你的男宠打情骂俏,我绝对不会管你的。甚至,帮你挑一批新的男宠也可以!” 说到挑男宠,花容月的眼里满是爱心心,那个激动啊! 看着花容月一脸的花痴,段祺瑞挑眉一笑,“你这般特别的品味,你挑的男宠靠谱吗?”他说完还从头到脚地瞄了眼花容月,那眼里分明写着不信任这三个字。 花容月也知道他是在说她的衣着,她忙拍了拍胸膛,认真地说道,“别看我这样,我挑男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绝对比你那个什么玉楼好许多!那质量保证向竹公子看齐!怎么样?” “你见过竹公子?”段祺瑞盯着花容月问道。 “惊鸿一瞥吧!竹公子身上的气质真的很令人着迷!”花容月眯着眼说道,脸上满是陶醉,“其实,我觉得竹公子和你真是天生一对,一个翩然若仙,一个美艳若妖。” 段祺瑞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真的是什么话也说得出口的。她甚至把自己的夫君和别的男人联系在一起。虽然竹公子的确是他的男宠,但她花容月可是他的妻子,有妻子会那么不介意自己的男人是个断袖的吗?还说什么天生一对的。 “请让我帮您挑男宠吧!”花容月拉着段祺瑞的手,一脸向往地说道。 段祺瑞嫌恶地扒开花容月的手,皱着眉头说道,“我觉得我自己挑的眼光更好。还有,我是一家之主,我爱怎么和男宠打情骂俏也是我的事,你也管不着!所以,你似乎也没有机会和我谈条件!” “当然有!”花容月激动地站起来,义正言辞地说道,“段祺瑞,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看,要是我不接受你纳男宠,激动起来,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的,看起来多丢脸。要是你答应和我和平相处,那又不一样,你可以更随意地纳男宠,我可以在外面帮你摆平流言蜚语!” “我有龙阳之癖早就传遍了华夏国,你怎么在外面帮我摆平流言蜚语!更何况,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段祺瑞敲着椅背,玩味地看着花容月。 “这,这・・・・・・・・”花容月脸上一僵。他不就是因为有龙阳之癖,把原本的花容月给吓得要自杀了么!所以,段祺瑞有龙阳之癖是众所周知的,根本就摆不平了。可他的家人怎么容许他变成这样的? 想到这一层,花容月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段祺瑞,我可以帮你哄哄你的家里人啊!你说,你一个好好的男人,却不喜欢女人,你的妈,不你的母亲应该很反对的!我可以帮你哄哄你母亲!”花容月热切地说道。 “我的母亲不反对我纳男宠啊!”段祺瑞淡淡地说道。 “你妈思想怎么这么开放?那也太想得开了吧?还给不给活路我啊?!”花容月痛心疾首地说道。 那她挑男宠的希望是不是就那么落空了?花容月蹲地画圈圈,心情非常的不爽。 “帮我哄哄祖母吧!我答应和平相处,但,挑男宠的事情就免了!”段祺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说。他明明可以不用理会她的请求的。 花容月想了一会也对这个答案也颇为满足的。挑不了男宠,这不还有竹公子么?只要段祺瑞答应各过各的,那她不就可以偷偷地勾搭竹公子了? “好!合作愉快!”花容月习惯性地伸手到段祺瑞的面前。 段祺瑞皱着眉头看花容月伸过来的手,一脸的疑惑。 花容月讪讪地笑了笑,把手缩了回来。又忘了,这里是古代可没有握手的习惯。 “你今晚在这歇下?”花容月紧张兮兮地试探道。她可没忘记今晚是洞房花烛夜。虽然他是个断袖的,但也难保为了延续香火,被家人逼来・・・・・・・ 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段祺瑞瞄了眼四周,嫌恶地说道,“你这地方人能住吗?”说完,他便甩了甩衣袖走了。 “你才不是人!”花容月抓狂地嘀咕道。 ------------ 第七章 长相粗犷是一个硬伤 更新时间:2014-01-25 第二天 “夫人,夫人醒醒!您该起床洗漱了!”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孩恭敬地立在床前,叫唤着花容月。 花容月微微睁开眼,发现天还没亮,便背过身去,闭着眼低声地嘀咕道,“天还没亮呢!再睡一会!” “夫人,现在是五更天了!夫人呆会还要梳妆打扮,给老太君、夫人和小主们敬茶呢!”丫鬟焦急地说道。 “敬茶?”听到那两个字,花容月咻一声坐了起来。她差点忘了她现在可是在将军府,想要在将军府里站稳脚跟必须要把将军府的人打好关系。今天可是有一场硬战要打,要做好最佳的准备才行。 花容月迅速很配合地洗漱。可到了挑衣服的时候,却犯难了。 她没有背景,唯有在自身的条件来给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她不是一个美人,不就算是美人,在那妖孽段祺瑞的身旁,那根本是黯然失色啊!她该怎么做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呢? 段祺瑞是一个断袖的,那么她的存在可以说是可有可无。要是今天她引不起别人的注意,那么她很有可能就那么地漠视了。而被主事人漠视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譬如会让下人看不起,然后奴大欺主。什么的待遇福利的全都会木有,生活将会一片黑暗。她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花容月打开从尚书府带来的那些衣物。发现真的没有几件衣服是适合她的,不是说尚书府给她的嫁妆吝啬,而是从看到段祺瑞开始,她就不自觉的把自己与他相对比。最后,很绝望地发现,她不漂亮,就算穿再漂亮的衣服,她还是比段祺瑞差了不是一个档次的感觉。 和那段祺瑞站在一起,那简直是白天鹅和丑小鸭的组合。她从来没有试过做这般崩溃的选择。 “随便挑一件就好了!花容月貌独缺貌的你,无论怎么穿都改变不了你的样貌比不上我的事实。”段祺瑞不知道何时站到了门前,非常腹黑地打击着花容月脆弱的心灵。 今天的段祺瑞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外袍,外袍的表面绣着白色的桃花,桃花或盛开,或含苞待放,其分布得毫无规律,却越发的显得自然。 粉红色一般穿在男人身上都会有一种很怪异、很娘的感觉。花容月就特别不喜欢穿粉红色衣服的男生。她是喜欢万年小受,可是也不是那种娘娘腔的小受,是有柔和美的小受而已。 可段祺瑞穿着那件粉红色的外袍却引不起她的讨厌,甚至迷得她忍不住多看几眼。段祺瑞穿着粉色的外袍,反倒为他在妖艳邪魅的外表平添了几分柔和之感。行走间,依稀仿佛可以闻到淡淡的桃花香。 千万乌丝松散地挽成发髻,发髻上仅斜斜地插着一支白玉发髻,简洁而不失美感,有种凌乱美的感觉。 长得这般骚包,她的确是无论如何穿都比不上他。她便没有为他说的话而生气,因为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原来夫人长得这般粗犷,难怪夫人昨日会如此彪悍!”一把很不和谐的尖锐的声音从段祺瑞的身后传来。 这把声音不正是昨日被花容月逼上花轿的那个娘娘腔玉楼么? 真是讨人厌!他以为他长得很好看么?段祺瑞那般说,花容月打心里服气,那是因为人家的确是长得美,美得已经是巅峰造极的人儿。 花容月危险地半眯着眼,凌厉地把目光投向段祺瑞身后的那个人。 那个人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的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他的确是长得很美,仅是比那翩翩风度的竹公子差了小许。但他的那双眼睛流淌着一股阴森的寒流,闪烁着不安分的光芒。在气质上,他与竹公子相比那就差上许多,不,那是无法比才对。 “看什么!你的确是长得连我也不如!”玉楼看到花容月这般凌厉地看着他便不满地叫嚣道。 花容月收回视线,挺直脊梁,高扬头颅,厉声道,“大胆!我乃是将军府的夫人,而你仅是夫君的男宠,你这般说似乎是以下犯上了!怎么?昨日的教训还没有懂得收敛么?” “将军,她・・・・・・・”那个娘娘腔玉楼竟然当着她的面拉着段祺瑞撒娇。这不是摆明了不把她但一回事么?!要是这回让他顺心了,那以后她岂不是要被他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了?那她还用在将军府里混的?! “夫君,玉楼乃是您的男宠,妾身不该管的。但,无规则不成方圆,既然他进了后院,就勉强当做是妾,而我是正妻,那么就算妾身不管他,但他骂妾身,那妾身岂可容忍?望将军秉公处理!”花容月微微弯腰,颔首作揖,一副恭顺的模样。 “将军,分明是她忍受不了我的存在!将军,她才刚进门就那般的忍受不了。那,那玉楼,还有魅笙、竹公子、夜奎,我们在将军如何呆得下去?将军,玉楼不想离开将军,呜呜・・・・・・・・”玉楼泪眼朦胧地看着段祺瑞,语气颇为娇柔地说道。那玉楼此时娇滴滴的模样比女子更为令人为之怜惜。 花容月也颇为大开眼界。这玉楼与深宫中心机深重的女子可以相媲美。他非要说花容月容忍不了他,实则是为了提醒段祺瑞她是容忍不了他的龙阳之癖。然后,段祺瑞就会厌恶她,最后,他想要怎么欺负她,也是极为容易的事。因为她的身后没人护着,属于可有可无的存在。 “将军,要是我容忍不了他们,那么今天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将军大概也听闻我进门前曾想过轻生的。无奈阎王爷不肯留妾身,妾身从鬼门关回来后也想明白了许多,才认命地进了门。妾身不求能得到将军的怜爱,只求能平平安安地过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生活!”花容月垂下眼睑,语气略为颤抖地说道,让人感到那话里深深的无奈,以及平淡。仿佛与世无争的样子。 “你会那般的妥帖?那昨日就不会非要骑马,害得我坐花轿被人嘲笑!你分明就是妒忌我得到将军的垂青!”玉楼跺着脚,气急败坏地指着花容月骂道。 花容月拿起手帕,垂着头,一副哭泣的样子,“女子一生只有一次坐花轿的机会,可那日听到玉楼公子你说你累,好心让给你坐,你还说,还说我没资格坐。呜呜,现在又这般说我。我虽然不受夫君的宠爱,可好歹是将军的正妻,你怎可这般欺辱我!将军,妾身,妾身真的没有妒忌玉楼公子的,呜呜・・・・・・・” “那日是你主动提出让我坐花轿的,我・・・・・・・”玉楼气呼呼地说道,却再也想不出辩驳的话。 “玉楼,向夫人道歉!下不为例!”段祺瑞板着脸说道。而他的眼底却满是玩味的笑意。 “将军,我・・・・・・・・”玉楼委屈地看着段祺瑞,欲语又休的模样。 段祺瑞瞥了眼玉楼,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对不起!”玉楼跺了跺脚,一脸别扭地说道。 “你会装,我也会装!嗤!跟我斗你还嫩着点!”花容月看着玉楼憋屈的模样心里暗爽。她除去花痴的毛病,拿捏人还是有一手的。 从大二开始,她就隐瞒身份进去她家的公司里从工读生开始做起,慢慢地凭借着自己的能力爬到了总经理的位置的。她绝非是那种只会用钱砸人的纨绔子弟。要不然,她的老爸也不会放任她收集花美男的怪癖。 她是拿实力去征服人的。因此,在哪里混,她也相信自己会活得不错。就算是被赶出了将军府,她也丝毫不害怕。甚至说,还有些许的窃喜。毕竟,在这个时代,她比古人懂得更多的知识,她相信她可以在这里开辟一个属于她的新时代。 花容月吸了一口气,一副哭过的模样,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门外的二人,“我,我不是想让玉楼公子道歉,只是受不了别人冤枉我。我是一个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岂是那般小气之人!玉楼公子不需要为坐了我一生只能坐一次的花轿而感到内疚。好了!我还要换衣服,为长辈敬茶呢!请将军稍等!” 段祺瑞看了眼花容月,微微颔首,便转过身,欲抬步。 昨日的花容月可不是这般谦逊的,这女子真有趣!段祺瑞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玉楼,便大步地走出了院子。 看着背过身去的段祺瑞和正怒气腾腾地瞪着她的玉楼,花容月一改方才伤心落泪的模样,扬起得意洋洋的笑容,对着玉楼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用力地把门砰一声关掉了。 “你!”玉楼气急败坏地想要破口大骂,但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又把气憋回了肚子里。那股气憋得他脸色都发黑了。 “花容月!我们就等着瞧!看你得瑟得多久!哼!”玉楼咬着下唇,气鼓鼓地低声咀骂道。骂完,便甩着袖子离开了小院。 ------------ 第八章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更新时间:2014-01-26 “夫人,你好厉害啊!居然连玉楼公子也敢得罪!”那个叫醒花容月的丫鬟一脸崇拜地看着花容月。 从那个丫鬟的话里可以看得出,这个玉楼公子在将军府是颇有威名的。大概是段祺瑞极为宠爱的男宠,才会令下人这般的忌讳。不过,这些下人似乎并不喜欢他。也是,这种惹人讨厌的家伙一定会狐假虎威,用将军对他的宠爱来欺压下人,导致不得人心。 这一定是个极品小受,压下面的那种!可是,段祺瑞那妖孽的模样也很万年小受啊!那他们在一起,谁上谁下呢?花容月表示很纠结。 在小院外等待的段祺瑞突然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背后袭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执意在这里等花容月,明明他可以一走了之的,谁也不会说他。 “你叫什么名字?”花容月一边挑衣服一边问道。 “回夫人,奴婢唤玉莲!是夫人的贴身奴婢!”玉莲恭敬地说道。 在尚书府,那些姨娘的贴身丫鬟最小也有两个。夫人更是前呼后拥的,丫鬟也要分好几个等级的。而她作为一个将军夫人,却只有一个贴身丫鬟,这也太坑爹了吧!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内。 不过,她也厌烦整天一大堆人跟在自己的身后的,更何况,她在这里也是呆不久的,也就不在意了。 “好了,今天就穿这件吧!”花容月挑起一件银色绸缎外袍向玉莲扔去,“玉莲,快帮我穿上!” 玉莲把外袍举起,一脸怪异地看着花容月,“夫人,这件外袍是男装的!夫人,你是不是拿错了?” “没拿错!我今天就要穿这件衣服!快点,请安的时间快迟到了!”花容月笑着催促道。 段祺瑞今天穿了那么骚包的粉色外袍,她怎么穿都会让人笑话的。那还不如做男装打扮,又特别,又不至于被人说得穿的衣服还不若自家夫君的娇媚。她觉得段祺瑞那么穿绝对是为了刺激她的!明知道她长得不好看,还故意穿得那么骚包,以她的丑衬他的美!(小段:“娘子,冤枉啊!你还没进门我就这般穿了好不好!”) 玉莲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手脚利落地为花容月穿上了外袍。贴身丫鬟都是通过特别培训的,就算太好奇,也不会问长问短招主子不喜。祸从口出,小说话就是培训的最重要的一点。 花容月端坐在铜镜前,举起一支白玉发簪,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 大厅 “月儿给祖母敬茶!”花容月端着茶托,恭敬地把茶递到坐在大厅高座上的老太君。花容月端茶的姿势优雅而不失恭敬之意,可谓是挑不出任何的瑕疵。可每一个人都像见了鬼一般看着她。 新进门的孙媳妇穿着一身男装,而自家的孙子虽然也是男装,但却是极为骚包的粉色外袍,衬上他那张妖孽一般的俊脸显得极为妖艳,比女子更胜一筹。坐在大厅上的众人虽然已经习惯了穿得花俏的段祺瑞,但当他新娶的媳妇花容月穿着男装站在他身旁的时候,众人却感觉到极为怪异。 花容月穿着一件银色外袍,头上简单地挽着一个发髻,如段祺瑞一般,在发髻上斜斜地插着一支白玉发簪。一样的发型让众人忍不住在她和段祺瑞的身上打转,引起了比较,才会让他们越发的觉得二人的组合极为怪异。 花容月的脸黑黑的,外貌则是其貌不扬,而段祺瑞的脸白白的,外貌则是俊美无双。要是花容月穿着女装,众人一定会感叹,“一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当然,段祺瑞是花,而她这姓花的却是牛粪! 但是现在花容月穿的是男装,众人现在看着花容月在猜测,她是不是为了引起有龙阳之癖的段祺瑞的注意而故意穿着一袭男装。 可以说,花容月这么穿有一部分是为了转移众人在她外貌上的注意力。此花不与百花比,她这朵缺貌的小花,不与段祺瑞那朵有毒的罂粟比!而段祺瑞仿佛也知道花容月这般穿的作用,他跟老太君和夫人请了安便走了。 老太君不断地抽搐着嘴角,面含难色地打量着面前的花容月,许久才吐出了那么一个字,“好!”然后,巍巍地伸手去接了那杯茶。 花容月看着老太君不断抽搐的嘴角,不由得担心,老太君是不是发羊癫疯了?丝毫没有想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有多令老人家接受不了,更接受不了的是孙媳妇比孙子更汉子的模样。 老太君呷了口茶,姿态优雅地碰了碰杯盖,淡淡地说了句,“好茶!”然后,瞄了眼身边的婢女。 老太君的婢女果然训练有素,一看到老太君的眼神便把一旁放着两个红包和一个礼盒的托盘递到老太君的面前。 老太君把红包放到花容月的托盘上,然后打开那只精致的礼盒。 礼盒里躺着一支华美的鎏金发簪,金色的簪身浮雕着几朵纹路清晰的莲花,而簪头则以一朵以上好的翡翠为点翠的琼花为主,每一片叶子下垂着精细的金花为流苏,看起来奢华而不显庸俗。 “这支簪子是我的娘亲送给我的嫁妆之一,现在我把它送你作为见面礼吧!”老太君有些无奈地说道,“孙媳妇,瑞儿・・・・・・・・唉!以后,辛苦你了,你多担待吧!” “月儿不辛苦!祖母,嫁进将军府是我的福分!”花容月恭顺地说道。 这支鎏金发簪一定很值钱吧?花容月低垂的眼睑,眼角的余光注视着那支发簪,心里在盘算着发簪的价值。 在上一世她有大把大把的钱,什么珍宝没见过,也不会至于一看到值钱的东东就失态。而此刻盘算着发簪值多小钱,不过是为了以后逃出将军府做准备。毕竟,每一个地方有本钱的前提下,挣的钱才会越快。她虽能保证她可以挣很多钱,但那也是有本钱的前提下。毕竟,这里她压根不熟,从头开始奋斗,那不知道要多小年才能钱滚钱。 老太君紧紧地盯着花容月那张平淡的脸,暗暗地点了点头。一个婢女生的庶女看到这一支价值连城的鎏金发簪却没有失态,甚至显得极为平淡。这一份得体很得老太君的赞赏。 从骑马出嫁而毫不畏惧可以看得出花容月是一个极有魄力和胆识的姑娘,而今日所见行为又颇为得体。 花容月虽其貌不扬,但却有魄力有胆识,又得体的女人正是将军府所需要的主母。娶妻求贤不是吗? 接着,玉莲引着花容月来到坐在老太君隔壁的老夫人。 老夫人穿着一袭暗绿色的裙装,五官精致,尽管略显沧桑却依旧可以看得出她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大美人。看着老夫人,花容月觉得段祺瑞长得这般妖艳也无可厚非。谁让人家娘亲的遗传基因好啊! 老夫人表情平淡,但眸间的慧光却闪烁不停。她上下打量着花容月,面略带不满之色,仿佛对花容月的外貌不是很满意。据说,很多母亲都会认为她孩子是最好,对孩子的另一半会很挑剔。 那妖孽段祺瑞可是比她好看不止十倍,要是这样,那老夫人的心里绝对会把她从头到脚地批了个狗血淋头。 花容月不由得挺直腰杆,一脸自信,任由老夫人瞅了个够。外貌比不上,气势也不能输。 老夫人看着花容月那张并不好看,却毫无畏惧的小脸才略为满意地笑了笑。喝了花容月敬的茶。 喝完茶,老夫人也给了她一对红包,还有亲手给她套上了一个浑身透着幽绿的翡翠玉环。 敬完老夫人的茶,就给坐在老太君左下方的大嫂敬茶。 大嫂秦氏也是一个大美人,但却穿着一件浅灰色类似于尼姑穿的那种道服。她的神情很平淡,眼底却带着浓浓的忧伤,那种悲凉感环绕在她的身上,显得让人不敢接近。 据玉莲所说,秦氏和段祺瑞的大哥段天琪极为相爱,他们之间的恩爱可谓是羡煞旁人。段天琪战死沙场后,她郁郁寡欢,人足足瘦了一大圈,还试图自杀却被人救了下来。秦氏被人救下后便潜心修行,皈依佛门,一心向佛。 她每日都在佛堂里敲经念佛,鲜小踏出佛堂,昨日段祺瑞的大婚之日也没有出来。只有今天,花容月敬茶她才出来露了脸。 看着那张清丽脱俗的俏脸,花容月不禁觉得惋惜。这般美好的女子为何这般的命苦。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就是会束缚女性的思想,一味地要求女人该如何去做,对男人却有着极大的宽容。男人可纳三妻四妾,女人要是出轨了就得浸猪笼,处死!男人死了,女人要守寡。女人死了,男人却可以立刻纳妾娶妻。多不公平! 二十一世纪,虽然女性的地位上升了许多,可仍是存在着不公平的现象。那更不要提旧社会的女人,那地位真是低得要依靠男人来提升。 花容月心里虽然很同情她,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一个越悲凉的人越是厌恶别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同情的眼光会让她想起她的遭遇有多悲惨。 ------------ 第九章 杨家女将 更新时间:2014-01-27 秦氏淡然地看着花容月,仿佛预备着花容月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她。但花容月却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丝毫没有同情之意,不由得对她升起一丝的好感。 秦氏对花容月友好地笑了笑,那灿然一笑令那张林黛玉式的脸变得越发的美丽。有种久违的阳光的感觉,很美很美。她伸出那一只白皙的素手,优雅地接过花容月的茶,很温柔地说道,“弟妹倒的茶很好喝!” 许久没见过秦氏那张脸上绽开过发自内心的笑容了。老太君和老夫人都不禁高看了花容月一眼。 秦氏同样给了花容月两个红包,然后拿起托盘的那一只礼盒刚要递给花容月,却又顿了顿,把礼盒搁回托盘上,从手中脱出一串紫色的海珠。 “弟妹,要过得好好的!”秦氏说完,便把那串海珠套到花容月的手里。 花容月回以友好的一笑,“会的,谢谢大嫂的礼物!还有,大嫂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笑一笑,或许会发现这世界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秦氏皱着眉头想着花容月的话。而花容月继续走到秦氏下座的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二嫂洛氏前。 同样是早年丧夫的寡妇,与秦氏不一样的是,洛氏穿戴都颇为花俏,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寡妇。在古代,丧夫的女子大抵都会穿着比较朴素的衣服,以示忠贞。极为忌讳穿红戴绿的,那么说来,这个洛氏也算得上是这个时代的奇葩,比较出格的女人。 洛氏穿着一件绣着牡丹的粉色抹胸,露出白皙而光洁的锁骨,外披着鲜绿色的绸缎外袍,秀发挽成灵蛇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朵艳丽的牡丹,两边各簪着两只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着一串光润的珍珠。 妆容雍容华贵,额间还刻意用朱砂描上花钿。华丽奢豪的衣着及那雍容的妆容,令洛氏显得奢豪而张扬。高调地抢去了主角的风头,仿佛她才是今日的主角。 洛氏高扬着头颅,俯视着站立在一旁的花容月,眼底满是不屑,高傲地冷哼了一声。 “月儿给二嫂敬茶!”花容月无视她的高傲,依旧恭顺地把茶端到洛氏的面前。 “嗤!长得真丑!庶女就是庶女,长得丑、没气质、寒酸,真是出不了台面!看看这手,粗糙得就像树皮,一看就是做粗活的!一点也不是大家闺秀的模样,琴棋书画一样也不晓得吧?也是,没人教・・・・・・”洛氏斜着眼睛看着花容月的手,一脸不屑地说道。 看着洛氏穿金戴银,仿佛害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似的。这种女人一看就是自恃家世好,看不起人,爱炫耀,爱挑拨离间的庸中俗品,俗女中的战斗机。 尼玛,要不要一开场就使劲往人家的伤口里撒盐。做粗活的又怎么了?没人做粗活,你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日了。上一世她的家世显赫,但依旧是个很勤工俭学的好孩子,从来都不会挑剔别人的缺点,不过前提是别人也没有挑剔她的缺点。这个女人凭什么那么的嚣张?除去她那奢华的装饰,她不过是一个空壳子罢了。 “二弟妹!你怎么能这般说的,月儿怎么说也是祺瑞的妻子!”坐在一旁的秦氏有些看不过眼了,忙出口指责道。 “说说又怎么样了,我是长辈,说实话也不许么?”洛氏恬不为意地说道。 洛氏还想开口骂道,花容月忙用眼神示意她会处理的,洛氏才没再说话。洛氏的帮忙是花容月想不到的,玉莲说,洛氏鲜小会理会别人的事的,而今日才第一次见面便开口为她找场子。这令花容月极为感动。 花容月压下心底的怒气,依旧笑得如沐春风,“二嫂说的对,月儿长得的确是不好看,是个做粗活的庶女!” “嗤!”洛氏捂着嘴娇笑道,“还算有自知自明!算了,把茶端来吧,本夫人也不是那般势力的人!” 花容月却依旧恭敬地站在一旁,丝毫没有端茶给她的意思,抿唇,歉意地笑着说道,“二嫂,月儿只是一个庶女,做粗活的。实在是不配给你这么一个出得台面的大家闺秀端茶,而二嫂也不见得想要喝我敬的茶,月儿很有自知自明的,不会让二嫂为难。那这杯茶敬二哥吧!” 花容月说完,对着门外的天空鞠了鞠躬,然后一脸恭顺地把茶倒在洛氏面前的地上。 洛氏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是个不知礼数的丫头!” 花容月笑着回道,“彼此彼此!二嫂还是略胜一筹。” “你!”洛氏气呼呼地指着花容月却说不出话来。 “月儿,不用理会你二嫂,她就是这般性格的。去给你三嫂敬茶吧!”坐着看好戏的老太君终于发话了。 真是老狐狸,她和洛氏吵了那么久才出来打哈哈。分明是在考验一下她的忍耐力,和反击的力度。老狐狸,看戏是要买票的! 洛氏听了老夫人那句话,也不再说了,只是气鼓鼓地把头扭到另一边! 花容月勾起唇畔,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用只洛氏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二嫂,这琴棋书画不一定只有大家闺秀才会的。青楼的女子同样也会,有些还比你这个大家闺秀还精通得多!” “你什么意思?!”洛氏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气得跳了起来,指着花容月大声地说道。 “二嫂,我,我又做错什么了吗?我是一个庶女,又是刚进门,有很多东西还不懂,还望二嫂见谅!”花容月诺诺地说道,一副委屈的样子。 从老太君说了洛氏后,花容月的胆子就毛了,有老太君做靠山,有机会报复,那还不赶紧报复的,那是笨蛋。 “没事!”洛氏瞄了眼老太君,然后那视线瞄到花容月那张故作委屈的小脸,收起怒气,一脸不甘愿地说道。 “那我便去给三嫂敬茶去了!”花容月说敬茶二字时特别的大声,仿佛害怕洛氏听不清那般。 花容月的挑衅引来洛氏的狠狠一盯,但洛氏还算是有眼色,并没有回骂,而是有些不爽地囔叨了一句,“去便去,休说废话!” 花容月转身看了眼四周,周围并没有年轻的女子了,只有一个五六岁粉嘟嘟的小女孩拉着脸坐在另一侧的座位上。 段家的老三也同样是年纪轻轻就战死沙场了。现在老太君让她敬茶给三嫂,而这里只剩下一个小女孩了。难道这个才五六岁的女孩就是所谓的三嫂?难道是冥婚的?那也不对啊!要冥婚的话也是找岁数相当的女孩啊!怎么会挑一个这么小的女孩,真是残忍! 不会是童养媳,然后在养大,接着再冥婚吧?花容月想一想就觉得很恶寒。 正当花容月胡思乱想的那一顿,那个拉长着脸的小女孩开口冷冷地说道,“我叫段暄,是代我母亲来喝这一杯茶的!” 花容月松了口气,原来是那老三的女儿。 花容月怨怒地瞪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玉莲。也真是的,也不提前说一句,害得她差点出丑了。 “那好!四婶婶就暂时把你当三嫂了。月儿给三嫂敬茶!”花容月也很是恭顺地给那段暄敬了一杯茶。丝毫没有因为段暄是个小女孩而有半分的怠慢。 段暄那张绷得紧紧的小脸划过一丝满意之色。她轻轻地接过花容月的茶,优雅地呷了口茶,然后淡淡地说了句令花容月吐血的话,“四婶婶长的不怎么样,但倒得茶还是挺香的!” 这破孩子说实话的时候不能委婉一点么?真不懂事! 花容月只是表情以僵,却又很快恢复了,依旧笑得如沐春风。 “我也不像某些人一般没有礼数,第一回见面当然记得代母亲给婶婶红包和礼物的!”段暄意有所指地说道,并把红包和一个红玛瑙镶嵌的项链放到花容月的托盘上。 洛氏听到段暄那话,立马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段暄说道,“一个没娘教的坏孩子,说起话来真的很难听!” “没娘教的孩子比你还懂礼数,你不觉得羞愧么?”段暄似乎习惯了和洛氏斗嘴,虽然很气怒,但依旧不下下风。 “你爹一死,你娘就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野汉子跑的!有这样的娘,你将来也见不得有多好!”洛氏尖酸地说道。 “洛瑶庭你给我闭嘴!”坐在上端的老夫人和老太君同时怒气冲冲地骂道。她们可以放纵洛氏,只因怜惜她年纪轻轻便当了寡妇,但绝对是不允许她那般毫无忌讳地把家丑放到桌面上讲的。 洛瑶庭也知道自己错了,便马上乖乖地坐了下来。而一直保持着冷静的段暄却泪眼蒙蒙地跑回了房间。 请安就在这一场闹剧中落幕了。 杨家女将一般的家庭,花容月还真的不大喜欢。一整个屋子只有段祺瑞一个男丁,其他的都死光光了。而这个段祺瑞却偏偏是个基友。也难保会以延续香火为由逼着段祺瑞与她同房。 看来,真的要赶紧跑路了。外面神马花美男没有,何必吊死在这将军府里的男宠身上。 ------------ 第十章 四大男宠 更新时间:2014-01-28 走出大厅,花容月伸了伸懒腰,感叹道,“终于解放了!” 在里头对着四个寡妇,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真心不好受。有种很压抑很压抑,让人高兴不起来的感觉。 与里头的低压气旋相比,外面的空气是如此的新鲜,如此地令人感到愉悦。可是这一份轻松却是停留的太短暂了点,有人就是不想看到她如此轻松的模样。 “夫人!”那把尖细讨人厌的声音再次响起。花容月甚至想要立马转身离去,当做听不见。可是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却仿佛是躲在她肚子里的那一条蛔虫,在花容月准备加快脚步的时候,蹬蹬地跑到她的面前,把她拦了下来。 “夫人,别走那么快嘛!玉楼还没有给您敬茶呢?”玉楼操着他那娇滴滴的声音说道。 花容月抚了抚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脸戒备地看着堆满了笑容的玉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极品小受会那么好心地给她敬茶?有可能么? “不必了!刚刚给人敬茶有点累,要不改天吧!”花容月一脸施舍地说道,仿佛她接受他的敬茶是如何大的恩情般。 玉楼面色一僵,只一瞬间又堆起讨好的笑容,“夫人,就算你不给我面子,也得给哥哥们的面子。他们还在秋园等候着夫人呢!我们可是可是好心好意地想给夫人敬茶的。夫人就不要辜负我们的美意嘛!” 花容月本是不愿意的,但听到哥哥们这三个字,眼睛咻地一下发亮了。那是不是代表那翩翩风度的竹公子也在里头?而且还有别的大帅哥!想到段祺瑞的男宠,花容月不由得有些激动起来。 竹公子那般的貌若仙人,就连那讨厌鬼玉楼也长得不差。那是不是代表,其他两位男宠也是特别的帅?花容月此刻的脑袋里出现了被三个大帅哥轮流陪喝酒的场面(玉楼被她严重无视了),那感觉真的太幸福了! “秋园在哪里?快带我去!”花容月兴奋地抓着玉楼的衣角问道。 看着转变的如此快的花容月,玉楼快到嘴边的各种劝说让她去秋园的理由全咽回肚子里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刚刚还在坚决不愿意去的花容月,为何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了。不过,只要她去了,那么过程并不重要。 秋园 门上黑色匾额上书“秋园”两个烫金大字,笔锋凌厉而大气,给人一种极具气势的压逼感。 辗转走到院子里,院子里种着许多笔挺的竹子,宛如处身于竹林一般。放眼过去一片翠绿,给人以极为舒适的视觉感。置身于秋园,那种淡雅、悠闲、平静的感觉,就如同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般给人很静谧恬雅的感觉。 从院子里还飘来一阵阵悠然悦耳的琴声,这一切,让花容月想起了竹公子那张温文儒雅、飘然若仙的俊脸。她在想,这首曲子是不是正是出自于竹公子的手下呢? 想到那一点,花容月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而没有发现她身后的玉楼,从进院门后就一直忍不住翘起奸笑的表情。 花容月顺着琴音来到一个亭子前。亭子旁边有人工造的小湖,小湖的面积不大,布格却很完美的近乎自然。 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亭子里的那三个男人。 穿着一袭绯红色外袍的男子闭着眼睛,一脸悠然地弹奏着古筝。竹林里那斑斑驳驳的光线落在他那张每一分都像是精心刻画的俊脸上,有一种令人沉醉的美感。 那修长的指尖落在琴弦上,弹奏出一个又一个好听的音符,令人着迷不已。忽而,仿佛是知道有人来了般,停下了手中拨琴弦的动作。睁开了那双迷惑人心的桃花眼,淡淡地看向花容月。 琴声的戛然而止,把正陶醉于琴声与帅哥之间的花容月的思绪拉了回来。 “啪啪啪!” 花容月卖力地拍着手掌,“好曲!好曲!” 她拍着手赞叹着,眼睛却骨溜溜地盯着院子里的帅哥们。花容月定定地看着绯红色外袍的男子的眼睛,她惊讶地发现,原来还有男人的气质会随着眼睛的闭合而发生改变的。他闭着眼睛弹奏的时候,身上的气质清冷而高洁。而他睁开那双桃花眼却显得格外的妖魅,如同那神话中的狐仙般妖媚动人。 亭子里那三个男人却丝毫没有理会她,仿若看不到她般。 被忽视的花容月也没在意,径自走到亭子里坐下,然后自来熟般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大厅离秋园有些远,走了那么久的路,花容月真的觉得渴了,也就像牛饮水般一下子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出去!”院子里一个长得格外冷酷的黑衣男子冷冷地在嘴里吐出那么两个字。 “咕咕!”花容月咕咕地把嘴里的水吞到肚子里,傻乎乎地问道,“你,你是在叫我出去么?” “除了你,还有谁?”黑衣男板着冷得如冰般的脸依旧冷冷地说道。他的话很短,仿佛说多一个字会要他命一般。 “姑娘,这个地方是不允许有闲杂人进来的,你刚进府的吗?”花容月一直心心念念的竹公子淡淡地问道。 还是竹公子比较温柔。竹公子今日依旧穿着花容月在尚书府时惊鸿一瞥的一袭白衣出场。白色的外袍穿在翩翩风度的竹公子的身上总有一种飘然若仙的感觉。此刻,在这般清雅的地方上越显出他那出尘的气质。 “姑娘,姑娘!”花容月顾着看帅哥,竟然忘了回答。竹公子叫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不禁觉得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花容月挠着头道歉道。 “你再不走,我就扔你出去!”黑衣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花痴女子罢了!夜奎,我最讨厌这些了,你赶紧把她扔出去吧,见着就心烦!”穿着绯红色外袍的男子眨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说的话却毫不留情。 那个叫夜奎的黑衣男子还真的站了起来,做扔花容月的动作。 花容月也有些愤怒了,明明是他们邀请自己来的,现在却当不认识她,还把她当花痴女子扔出去。这是不是给她这个将军夫人的下马威? “喂!明明是你们要我来这里的!还装作不认识我,还要把我扔出去!tmd!真当老娘是病猫随便欺负啊!好歹我也是这个府里的夫人,那么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在自己的家里走怎么着?惹你们了?!现在是给我下下马威么?告诉你们,我不接受!!”花容月叉着腰,气呼呼地指着他们说道。 而坐在院子里的那三个男人看着突然变得如此彪悍的花容月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竹公子呆呆地看着花容月,一脸震惊地问道,“你是将军夫人?” “是!”花容月瞪着眼睛说道。尼玛,还在那装无辜!装不知道! “可是,我们并没有请你来,真的!”竹公子很认真地说道。 “是玉楼那货叫我来这里的,他说你们一定要给我敬茶,盛情难却,我才来到这里的啊!”花容月皱着眉头说道。 “那玉楼公子呢?”绯红色外袍的男子玩味地问道。 “不就在那・・・・・・・”花容月转身指着亭外,才发现玉楼那贱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而她的贴身丫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人影了。她才明白,她被人骗了!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笨了,明知道玉楼那货没好心的,还屁颠颠地跑了过来。 “红颜祸水!”看着面前那三个男人她暗骂了一句。都怪自己太花痴了,见到帅哥就把防备放下了! “你不会是特意来这里偷看我们的吧?”绯色外袍男子挑逗地看着花容月说道。黑衣的是夜奎,白衣的是竹公子,那么剩下的那个穿绯色外袍的男人应该就是那个魅笙了。 “我,我才不是!”花容月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是被,被玉楼那贱人坑到这里来的,我怎知道・・・・・・・・” “人丑,脑袋也这么笨!”魅笙撇着嘴,毒舌地说了那么一句。 花容月觉得她弱小的心灵又被人打击到了。来这里才一天多点,却三番四次被人说丑,真的很令人气怒! 上一世,就算是混迹在美女帅哥的圈子里,也从来没有人会那么直接地说她丑,甚至是对她毕恭毕敬的。就连那伪小受aaron也同样的对她夸赞有加,当然背地里骂的不算数。(还挺会自欺欺人的) 花容月攥着拳头,气呼呼地说道,“你这只死老鸨,守着你家沁香楼就好了,那么有空在这里说一个女孩子的坏话,还不如好好地回去教教你家的姑娘怎么迎客!” 夜奎和竹公子僵着脸看向花容月,那眼神写着‘你死定了!’这四个字。而魅笙沉着脸,眼眸冷得仿佛要结冰一般,瞬时,周围的温度也降到了冰点。 魅笙,京城最大的妓院沁香楼的老板。长得极为妖媚的他,凭借着极为圆滑处事手段成功地在三年的时间把一间小小的沁香楼变成京城最大、最有名的妓院。而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称为老鸨。 ------------ 第十一章 男版花魁 更新时间:2014-01-29 有一次,一个来沁香楼喝花酒的男人看到妖媚的魅笙一时色迷心窍,忍不住向前勾起魅笙的下巴,意图调戏魅笙。魅笙很讨厌别人这般碰他,忍不住一脚把那男人踢下了楼。那男人还死不悔改地骂着魅笙,“老鸨一个,装什么大爷!老子来这里寻开心的,给钱你花,你还他妈的把老子给踹下楼,你知不知道大爷我是谁?说出来吓死你!我叔叔可是太尉府的李大人,你说你是不是想关门大吉了?!” 魅笙没有说话,只是一跃从楼上跳了下来。提起那个男人的衣领,不吭一声,便绷着脸拖着那男人往门外走去。 后来,再也没人见过那个男人出现过了。那个男人还是在京城很有权利的李太尉的侄子,而那个李太尉也没有寻魅笙的麻烦,当完全没有发生过那件事情。于是,沁香楼有着强大后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再也没有人寻沁香楼的麻烦,也没有人再敢说魅笙是老鸨了。 花容月当然也知道这件事。她也就是一时之气,那句话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了。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老鸨?”魅笙眯着眼,危险地看着花容月。 “呵呵,你听错了,是老板,不是老鸨!”花容月打着哈哈。 “相不相信只要我说一句话,你就可以到沁香楼当老鸨去?”魅笙托着下巴,那双桃花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老鸨可是极具技术含量的一个职业,我这样的,还不够格!免得拖累您的沁香楼!”花容月捂着嘴,很勉强地说道。虽然她现在是将军府的夫人,而魅笙不过是四大男宠之一,但是人家是沁香楼的老板,可不算是段祺瑞的男宠,顶多就是情人的关系。 他要是硬要把她捉去当老鸨,她相信将军府是没有人会阻挡的,她不过是一个挂名的将军夫人,可有可无的人物。 “也是!你那么笨,没有资格当我们沁香楼的老鸨!”魅笙特意把‘没有资格’这四个字咬重,把花容月气得炸毛。 “是啊!我这么笨!”花容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看你的样子似乎觉得没让你去我们沁香楼当老鸨很不甘。”魅笙皱着好看的眉头,一脸为难地说道,“老鸨当不了,那我邀请你去我们沁香楼当姑娘好了!” 尼玛,居然被邀请去当妓女!花容月在心里几乎把魅笙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脸上却依旧笑得如花般灿烂,“魅笙公子,不用客气了!我花容月貌独缺貌,免得砸了您沁香楼的招牌!” 魅笙从头到脚地打量着花容月,一脸嫌弃地说道,“是我太客气了,夫人,看起来的确没有我们沁香楼模样最差那个姑娘漂亮。夫人不愿意,我也不愿意砸我们沁香楼的招牌,那这件事就缓缓吧!要是我开分店,也许会再邀请夫人,夫人不要气馁!” 你才气馁,你全家都气馁!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啊!士可杀不可辱!花容月那面前挂起的笑容顿时四分五裂,脸色铁青,仿若地狱来的修罗。她一步一步地走到魅笙的面前,眼眸里满是怒火。当她离魅笙仅有三厘米的时候,她顿住脚步,脸上忽然又扬起了笑容。 “夜奎、竹子,我答应夫人让她当我分店的姑娘都高兴傻了!”魅笙凑到花容月那张笑得有点儿诡异的脸,轻声说道。 花容月笑得越发的灿烂,右手勾住魅笙凑过来的那张俊脸,笑吟吟地说道,“魅笙公子真的太客气了,为表示对你的谢意。我也邀请你成为我首家花楼的花魁。凭借魅笙公子这‘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那般倾国倾城之色,我想,你穿上女装会更好看!到时候,有你的助阵,我那花楼的生意一定会红火的。” “那得看你有没有命开这花楼,我等着做你花楼的花魁呢!”魅笙冷冷一笑,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用力便四分五裂地躺在桌上了。 看着桌上那四分五裂的杯子,花容月心里有些害怕,脸上的笑容却依旧灿烂,她捏着魅笙下巴的手却有些松动了,“那你就等着做我家花楼的花魁吧!我不会让你等多久的!毕竟,你这张像花一般的脸老了就不好看了!” 魅笙忽地站了起来,一米八的身高极具压迫感。他低下头,凑到花容月的耳边,低声说道,“就算我老了,夫人的样貌也比不上我,毕竟样貌是天生的。还有,以夫人这般的智慧,我想,到了我容颜老去,甚至入土化为尘埃,夫人也不可能成功开一间可以容得下我的花楼!” “要是我开到一间比你这家沁香楼更大,更有名气的花楼呢?”花容月不怒反笑。 “愿为花魁!”魅笙勾起唇翘,挪揄道,“那夫人好好努力,在下还要回去打理我那家京城最大的花楼,得防止夫人那家比沁香楼更大,更有名气的花楼挤下去。” 魅笙说完便踮起脚尖,跃出了秋园。那抹绯红消失在竹林的上空,花容月不由得攥着手,下定决心,一定要开一家比沁香楼更大的花楼,让那毒舌男当花魁! “毒舌男,你就洗干净你的菊花吧!”花容月在心里阴阴一笑。脑海里全是魅笙被男人爆菊花的场景。(太邪恶了!):-d 越过秋园围墙的魅笙忽地觉得有一股冷气从背后传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谁这般好心念着大爷我?” n年后,一家比沁香楼更有规模,更有名气的花楼出现了。而沁香楼的老板魅笙竟然跑去那间花楼当花魁,还死皮赖脸地窝在那不愿意走。据说,当年是与那花楼的老板打的一个赌,要是那老板赢了,魅笙便要当她家花楼的花魁。那花楼老板赢了,却提出取消赌约,可魅笙却赖着说要做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于是,一个男版花魁就这般华丽丽地出现了。 ------------ 第十二章 黑衣人 更新时间:2014-01-30 “我也走了!”夜奎也冷着脸说道。 “哎!黑衣人,你不是要给我敬茶的么?”花容月忙拉着那要走的夜奎。刚刚这家伙还要扔她出去呢!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过他。不捉弄一下他,她就不叫花容月了! 夜奎扒开花容月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道,“夫人要喝茶便找你的丫鬟去!” “我是将军夫人,你做小妾的理应给我敬茶!”花容月笑吟吟地说道,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不是你该管的!你还是安分守己地做你的将军夫人!”夜奎眯着眼,冷冷地说道。说完便推开花容月,咻地一声飞出了秋园,不见了人影。 “哎!我就是要管你怎么着?你快回来给老娘我敬茶!死面瘫男,跑得那么快干嘛,本夫人还说完呢!”花容月气呼呼地对着夜奎飞去的方向喊道。可回应她的只有咻咻的风声。 “夫人,夜奎的脾气不好,你还是不要去招惹他!惹毛了他,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竹公子品着茶,淡淡地说道。 穿着白衣的竹公子在这一片竹林里喝茶,看起来越发的有气质。果然是男神级别的gay友。当初认为是最美的gay友是伪小受aaron与竹公子站在一起,差的不止一筹。再一次叹息,死在那个伪小受的手里太冤了。当初真的是瞎了狗眼才会认为他是最美的! 看着竹公子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花容月再一次叹息。 “谁叫他刚刚要扔我出去!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谁知道他们一个比一个小气!”花容月嘟着嘴不满地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我的准则!” “夫人,以后不要这样了!还有,你离那个玉楼远点儿!”竹公子好心地提醒道。 “那死人妖我才不想和他近呢!对了,你们三个看起来相处得那么好,和那个死人妖却不是很合的样子。你们不是四大男宠么?”花容月好奇地问道。 “这个我不方便说。反正以后,你离玉楼公子远一点吧!”竹公子皱着眉头说道。他还是不喜欢四大男宠这几个字,从花容月的嘴里说出来的,听着更别扭了些。 “哦!”花容月应了一声。那个死人妖整天跟在段祺瑞的身边,而段祺瑞看起来很包容他。难道说是竹公子他们妒忌那死人妖得宠才那般的中伤他?不可能啊!面瘫男夜奎、温润如玉的竹公子、毒舌男魅笙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大帅哥,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是顶级的。那人妖的外貌虽然也同样的俊美,但气质却稍逊一筹。竹公子他们不会这般妒忌他的。 那一定是那死人妖实在是太讨人厌,周围的人都讨厌他。男宠们讨厌他,下人也讨厌他,而花容月自己也特讨厌他。在花容月的心里下了一个结论:玉楼公子就一讨厌鬼! “那我也先走了。虽说我的身份特殊,但孤男寡女独处在一起毕竟是不大好看!告辞了,夫人!”竹公子拱拱手,作告别状。 “哎!我不介意!别走那么快,好歹喝杯茶嘛!”看到竹公子要走,花容月忙阻拦道。日盼夜盼嫁到将军府就是为了看竹公子一眼,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地放他走。 “欤?”竹公子不解地看着花容月,不是说女人很注重自己的名誉吗?他已经说是孤男寡女不方便在继续呆下去了,她为何还要留他来喝茶?这个女人真奇怪! “哦,我是说,我刚到将军府,什么也不会,想要请教一下竹公子。一边喝茶,一边说嘛!”花容月打着哈哈道。 竹公子温柔地笑了笑,“我也不大在将军府,你可以请教你身边的丫鬟,或者直接请教老太君、老夫人也可以!在下还是先行告辞了!” 花容月呆呆地看着竹公子脸上的那抹笑容,那笑容很温暖很温暖,直达人心。沉浸在那抹笑容里无法自拔的花容月也不知道竹公子已然悄然离开了。 “他不大在将军府?那他平时去哪里?”某花痴再次陷入对美男的幻想中。 (年三十偷个小懒,嘻嘻!五杏子提前恭祝亲们新年快乐哦!) ------------ 第十三章 古代街道 更新时间:2014-02-01 “夫人,请你相信奴婢,奴婢绝不是故意的,是玉楼公子不让我说的。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不敢不听啊!”玉莲哭着跪在花容月的面前,哀求着花容月的原谅。 花容月绷着脸,冷冷地问道,“那你是玉楼公子的奴婢,还是我的奴婢?” “玉莲是夫人的奴婢!可是玉楼公子的话,奴婢也不敢不听啊!奴婢只是・・・・・・”玉莲低着头垂泪解释道。 “我问你,玉楼公子身份大,还是本夫人身份大?”花容月沉声道。 “夫人身份大!”玉莲仍旧低着头说道。 “你明明就是我的奴婢,而你却要听从玉楼公子的话。本夫人实在是分不清你是玉楼公子的奴婢,还是本夫人的奴婢了。一个不忠的奴婢,我实在是不敢要!”花容月眯着眼冷冷地说道。 “夫人,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夫人不要赶奴婢走,要是夫人这样赶奴婢走那就是逼得奴婢没有活路走了!还有,夫人也没有丫鬟伺候了!求求夫人再给奴婢一个机会!”玉莲拉着花容月的小腿苦苦地哀求道。 一个背弃主人的丫鬟,别的主人是不敢要的。要是玉莲背着这样的罪名离去,那么会没有主人愿意收留她的,最终的结果是送到令古代女人最为绝望的火坑---花楼。 花容月只有那么一个丫鬟,要是把玉莲赶走了,那她就会成为光棍司令,也会带来许多麻烦的。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玉莲终究不是站在她那边的,她可以暂时留下她,但必须要给一个下马威她,让她知道自己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子。 花容月端坐笔直,高扬头颅,显得极具威严,“本夫人没了你,就没人伺候了?呵呵,真可笑!我好歹是一个将军夫人,要一个小小的丫鬟,也不大过分!而你,可有可无!别忘了,背弃主子的下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夫人,奴婢以后再也不会了,呜呜,奴婢知道错了!以后,玉莲誓死跟随主子,只有夫人一个主子!”玉莲跪在地上,举起手发誓道。 花容月站了起来,在玉莲面前踱步思考,没有开口说话。玉莲一脸哀求地看着花容月,她知道要是花容月真的下定决心不要她,那她真的会没有活路了。求玉楼公子?他也是同样没办法,甚至说根本就不会为了她这么一个小小丫鬟而求情。她的卖身契可是在花容月的手里,她是花容月的丫鬟啊!她现在真的后悔当初自己那么的容易动摇,被那玉楼公子威胁一下便答应做这等背主的事。 “以后玉莲愿为夫人做牛做马!”玉莲再次表决心道,祈求能挽回花容月的心。 花容月顿住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玉莲,淡淡地说道,“玉莲,本夫人再给你一次机会。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的手里,我才是你的主子。就算我把你卖到花楼里去,还是把你赏给一个老头子,那还得是我说了算!不过,要是你干得好,本夫人也绝不会亏待你!”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是驭下之术。花容月管理人也是好手,她决不允许自己的手下有背叛她的行为。很多时候,一个小小的人物反倒会令整个故事的结局发生质变。在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可忽视。作为一个优秀的管理人,最需要的是一颗善于发现的心,把周围的人和事物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是!谢谢主子开恩!玉莲以后定会好好的伺候夫人,只忠心于夫人!”玉莲感激涕零地说道。 “快起来吧!本夫人要出门!你准备一下吧!”花容月面色缓和了下来,便下了一个命令。 “夫人要出门?那奴婢吩咐人备轿!”玉莲抹开眼泪,恭敬地弯下身去,准备离开。 “等等!”花容月叫住玉莲,“你换上一套小厮的装扮,跟着本夫人出府吧!” “小厮的衣服?”玉莲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 花容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男装,玉莲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便弯着身,恭敬地对花容月说了句先行告退。这样的丫鬟,果然是受到教训才会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地服侍自己的。其实,这个玉莲也是个聪明的姑娘,一点就明,要是把她收下也挺不错的。当然,一个聪明的丫鬟始终比不上一个忠心的丫鬟。她,需要的是一个忠心的丫鬟。 穿着一身男装的花容月摇着扇子,大步走在街上,颇有男子的风流之气。 街上很热闹,两米多宽的马路上摆满了摊子,人流量又比较多,显得街道有些狭窄。 第一次逛古代的街市,花容月不免觉得甚为新鲜。对小摊上的每一件小东西都极具兴趣。 街上有电视上常演的那种碎心口卖艺的人,有捏得颇为精美的泥人,也有很多她从来没见过的小吃。走了一圈,跟在她身后穿着小厮服的玉莲身上挂满了花容月的战利品。 花容月叼着一串羊肉串,还忍不住卖弄地摇了摇扇子。 “没有地沟油,没有添加剂,不用担心病毒的,这羊肉串吃得就是放心!嗯,还挺好吃的!”花容月一边吃,一边喃喃自语道。 “没有地沟油,没有添加剂,不用担心病毒的,这羊肉串吃得就是放心!嗯,还挺好吃的!”花容月一边吃,一边喃喃自语道。 “夫人,什么地沟油?什么剂?”玉莲一脸疑问地看着花容月。 “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花容月说完还用扇子敲了一下玉莲的脑袋,“还有,在外面不要叫我夫人,没看到我穿着男装么!以后出来了,要叫我公子,不,是少爷才对!公子会让我想到那死人妖!想到就想发火!” “是!夫人・・・・・・,不,少爷!”玉莲低声应道。 “老板再来两串!”花容月对身后卖羊肉串的老板说道。 “好咧!客官稍等!”买羊肉串的那老板笑嘻嘻地继续做着羊肉串。 站在一旁等待着羊肉串的花容月突然发现后方的街道热闹起来了。本来纷纷攘攘的街道,迅速被一群穿着官府的官差拦出一条空路出来。被挡开的百姓也没有人骂骂咧咧的,只是表情有些不耐烦,但也很乖顺地站到一旁。古代百姓对官这个字就充满了畏惧。民不与官斗就证实了那一点。 ------------ 第十四章 五小姐 更新时间:2014-02-04 不得不说,古代的官僚体制是很没有人权可言的。作为百姓,只有听的份,毫无人权可言。很多权益不能为自己争取,甚至说是不敢争取。只有站在搭尖的人,才有机会拥有人权。说得难听一点,百姓在那些权利顶峰的人来说,不过是一群奴隶而已。古代的人那么的想要加官进爵也是想要争取站到塔尖的那一个位置。 七八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色内衫,衣服上印着一个大大的囚字,手里脚里都带着一个大大的镣铐,明显是囚犯的女子。那些官差大声地吆喝着让她们快走,手里的木棒还毫不留情地向她们的身上挥去。那些女人的脸上带着凄戚、绝望,丝毫没有反抗。 “老板,那些女人犯了什么事?”花容月好奇地问道。 烤着羊肉串的老板眼里颇为同情地看向那群女子,低声说道,“客官,她们是太尉府里的女眷。李太尉犯了错,被皇上判以抄家之罪。太尉府里的男丁全都流放千里之外,永不能回京,女眷则被卖入花楼成为官妓。哎!这些女人真可怜!都是一些大家闺秀,怎能受得了这般糟蹋呢!” 古代的连坐之罪真心觉得残忍。一个人犯错,却要整个家庭承受最终的恶果。不,有时候甚至会连累整个家族。灭九族就是其中一个令人为之心惊的判决。虽然很小会有这般的判决,但它依然是存在的。 “听说,李太尉的二女儿可是天仙一般的女子,答应买了她们的迎春阁便发了声说让她成为迎春阁的花魁,今晚便是公开卖这二小姐的初夜。可惜了,这般天仙的人儿!”卖羊肉串的老板一脸惋惜地看着那对女子中最为漂亮的那个年轻女子。 那八个女子中,长得最为漂亮的那个大概就是羊肉串老板所说的那个二小姐吧。花容月仔细地看了一眼那个二小姐,虽然蓬头垢面,但依旧能看得出其模样和气质都如仙女般,她也觉得这般漂亮的女子做花魁实在是有点可惜了。 二小姐虽然披头散发穿着囚服,很憔悴的样子,但那漂亮的脸蛋依旧引人注目。她高扬着头颅,身上散发着孤傲冷清的气质,双眸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却没有丝毫的绝望。 这般清高的女子会甘心倚门卖笑吗? 果然被花容月猜对了。那个二小姐忽然冲上前,拔出一个官差腰间的剑。她表情极为淡定地对其余的女孩子说,“妹妹们,宁可倚门卖笑渡过余生,还不如一刀了结了自己比较痛苦。姐姐先去了!” 说完,二小姐便举起剑,对着脖子毫不犹豫地挥了下去。鲜血溅到了那件白色的囚服上,显得格外的妖异。那个仙女般的人物,就那么冰冷地躺在了地上,毫无生气,让人看了也顿觉得可惜。 举着剑防止她反抗的官差也没想到,那个二小姐竟这般有魄力,自刎而亡了。自刎,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毕竟,举着剑,对着自己的脖子就像杀鸡一般狠狠地割去,血流尽而亡,可不是人人都有这般的勇气来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的,那样太痛苦了。 那群女子吓得软了下来,呜呜地哭泣了起来。只有一个年约十三岁的女子冷冷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她缓缓地走到二小姐的身旁,把手递到她的鼻息下,淡淡地说了一句,“她没气了!” “那个女人又是谁?”花容月指着那个小女孩问道。 “哦!那个是太尉府的五小姐。她更可怜,平日里就被当作是丫鬟,大难临头却倒是被当作是小姐被卖到花楼去。她有时候也来我这里买羊肉串吃,人挺好的,就是太苦命了!”羊肉串老板惋惜地说道,“可惜我没钱,要不把她买下来,当媳妇也好!” “公子,你的羊肉串烤好了!”羊肉串老板递给花容月两串羊肉,笑着说道,“看公子也是大富之人,要不把那五小姐买来当个丫鬟?我觉得她挺好的!” 花容月定定地看着那个淡然地站在二小姐尸体前的五小姐,眼里划过一丝丝的激动,却也夹含着点点的忧伤。 “真倒霉,一百两的就这样没了!”一个貌似是那群官差的头领的男人一脸气愤地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二小姐的尸体。 “大人,死者为大,请大人尊重一下死人!”五小姐淡然地拦在二小姐的尸体旁,一脸无畏地说道。 “我就要踢怎么样!”那个官差头领推开五小姐,再次用力地踢了一脚二小姐的尸体,然后对他的下属说道,“秦六,毛头,你们两个把这个晦气的东西扔走!” “是!”那两个官差提起二小姐的脚,很粗鲁地拖着往外走,留在地上的那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越拉越长。 “你们不可以那么拉着姐姐走!”五小姐突然冲上前扒开那两个官差的手,抱着二小姐的尸体不让他们靠近。 而其他的同样穿着囚衣的太尉府的女眷无动于衷地站在一旁看着五小姐维护者二小姐,她们的眼底甚至还带着嘲弄的神色,仿佛在嘲笑着五小姐这样做有多愚笨。 这个五小姐明明应该是最委屈的那一个人了。平日里被这些女人当做丫鬟般奴役着,到了最关键时刻依旧把那些人当做是亲人。她淡然、冷静,却是这群人中最有血性的一个人。 “拉开她!然后把地上的脏东西清理走!真晦气!”官差头领不耐烦地说道。 “不行!不可以这样把二姐拉到乱葬岗去的!”五小姐死死地抱着二小姐的尸体不愿意让那些官差碰她们。 “你们快把她劝开,要不然,到了迎春阁就有你们好受!”官差头领一脸淫秽地看着太尉府的女眷威胁道。 那对女人忙吓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哀怨地看着五小姐,分明在指责着五小姐多管闲事。那二小姐也是的,竟然自杀身亡了,完全没有想过她们这些还活着的人的感受。要是天仙般的二小姐死了,那么她们在迎春阁的日子看来会更不好过了。 ------------ 第十五章 身世 更新时间:2014-02-06 花了大笔钱来买她们的迎春阁老板绝对会把晦气发在她们的身上。她们心里满是怨气,恨不得也上前踹一脚二小姐的尸体,那个维护着她尸体的五小姐在她们的眼里更是厌恶。 “五妹,你别在这里假惺惺地装模作样了。在太尉府里欺负你最多的便是二姐姐。你站在那维护她真的太可笑了!还有,她不过是担心自己今晚就会被人糟蹋才自刎的,别以为她有多三贞九烈的,你快滚开吧!你也算是解脱了,可怜了我们・・・・・・・”太尉府的三小姐率先站了起来指着五小姐骂道。 “三姐,她怎么也是我们的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五小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三小姐。 “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李怜儿!”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女人站起来说道,“你知道你为何叫怜儿不?就是你一出生就死掉了父母的原因!” “姨娘?!我一出生就死掉了父母?那你・・・・・・・・”五小姐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所谓的母亲。 “傻瓜!清姨娘才不是你的娘,你不过是父亲捡回来的一个孩子。你不要再管我们家的事了!”太尉府的四小姐也站出来嘲笑道,“我们这般欺负你,清姨娘还在一旁看好戏,从来就不维护你,这么明显你都没有发现,你真是个笨蛋!” “那,我是谁的孩子?”五小姐无力地垂下头问道。 “是老爷的一个门客的孩子。克夫克母还要我养!这些年我都受够了!一定是收养了你,我们李家才这般的堕落,真是个不祥人!”五小姐的养母清姨娘指着五小姐的鼻子大声地骂道。那个以温婉端庄的清姨娘完全没有了平日贵夫人的优雅。落魄果然会令那些隐藏在背后的真面目暴露出来。 “一定是她,是她害得我们落魄的!”本来哀怨着的其他女眷纷纷把矛头指向五小姐。 “你们・・・・・・”五小姐淡定的表情支离破碎。太尉府被抄家,她没有慌乱,反正她过的都是苦日子,女眷要被罚入花楼当官妓,她也没有慌,反正她样貌普通,顶多在花楼当个丫鬟。 而如今,她一直认为是她生母的清姨娘告知她并不是她的生母,她慌了。她一直骗自己,清姨娘不喜欢她,是因为她长得不漂亮,不会讨父亲的欢喜,不受器用。小时候,她被二小姐她们欺负的了,哭着跑去找清姨娘,清姨娘只是淡淡地要求她不要哭,受到欺负也要忍着,她是庶女,就必须要忍着。 小时候,她就一直不明白,三姐四姐一样是庶女,可为什么她们的姨娘从没有让她们受过委屈,也没有要求她们受到欺负反而要忍着,而不是反击。而她就连被其他奴婢欺压,也从来都只有受气的份,她的姨娘从来都没有维护过她。 到了今日,她才明白,原来这个清姨娘根本就不是她的生母。她才会如此的不在乎她吧?那既然要把她当丫鬟,那为何还要给一个庶女的名分她?她真的想不明白。 “还愣着干嘛?快把她拉开!把太尉府的女眷送到迎春阁!”官差领头再次大声地吆喝道。 这次,李怜儿倒是很爽脆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站回到太尉府女眷的队伍里。队伍缓缓地往迎春阁走去。而躺在地上的二小姐的尸体则被无情地往乱葬岗的方向拖去。 “唉!这个五小姐真可怜!大难临头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明明就不是李太尉的女儿还是被卖入迎春阁了!真可怜!”卖羊肉串的老板叹息道。 “你想救她吗?”花容月定定地看着卖羊肉串的老板。 “什么?”卖羊肉串的老板呆呆地看着花容月。 迎春阁 “我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了这八个女人!五百两呢!这五百两我都是冲着那个天仙般的二小姐花的!人还没有进我们迎春阁就死了,这还是最值钱的那个!官爷你说这该怎么办?”穿得花枝招展的老鸨用力的挥着扇子,看样子极为气怒地说。 煮熟的鸭子飞了,谁都会恼怒!今晚上,翰林院的李大人和程太守可是出价三百两买二小姐的初夜的。看到他们二人志在必得的模样,老鸨估计今晚拍卖二小姐的初夜大概可以达到五百两。这只是初夜就可以换回了她们八个人的价钱了,以后这二小姐还不是迎春阁的摇钱树。 现在二小姐死了,那么就等于一颗大摇钱树就这么没了。她怎么会甘心! “这不是还有七个女人吗?程妈妈,就算是除去了这二小姐,这七个女人也值不小钱啊!我们都是明白人,做生意的,我们这些粗人不明白,但也不是笨的!”官差头领不耐烦地说道。 “官爷你这就不对了!除了二小姐,这七个女人也不大是值钱的女人!你看,这四个女人都好几十岁了,还有这个女孩子长得特普通,手脚粗糙,一看就是丫鬟的料,五个加起来也不值十两银子!”老鸨指着一直没有吭声的两个姨娘和太尉府夫人以及五小姐评论道。 太尉府夫人仍旧绷着脸,没有说话。她的嫡亲女儿自杀的时候,她也同样的美吭声,何况是现在对她评头论足。看来这个夫人也是颇为深藏不露,也不知道她是在想什么的。 清姨娘听到老鸨说她不值五两银子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但是却很快就收藏起来了。而五小姐则是一脸的不在乎,仿佛说得不是她似的。 只有两个姨娘沉不住气,指着老鸨大声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啊!我们五个还不值十两银子?呵呵!我打赏下人也不止这十两了!” “那你现在还掏得出十两吗?掏得出来,我马上放你走!都什么时候了,还端着姨娘的架子!这里是迎春阁可不是你们的太尉府!”老鸨凌厉地瞪着那两个姨娘大声地骂道。 两个姨娘也知道自己落魄了,也就瑟瑟地站在一旁。以来就得罪了老鸨,看来以后她们的日子准不好过了。 “程妈妈,这里不还有两个娇滴滴的小姐吗?”领头的官差指着三小姐和四小姐说道。 “她们?”老鸨走到三小姐和四小姐的面前,上下打量着这两个女孩子,就像买猪肉似的,“模样倒是可以,但是两个加起来也没有一个二小姐值钱!顶多是值个五十两!可我花了足足五百两买她们的啊!” 她们两个才值五十两?常常被二小姐的美貌挤压得黯然无光的两人也沉不住气了。 “我们的才学比起二姐姐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她不就是比我们漂亮一点嘛!凭什么说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值她一个人!”三小姐大声地说道。 “我们这里是迎春阁,迎春阁是做什么的?卖肉的!小姑娘,这里最看重的还是脸蛋,就算你的才学有多厉害,还是那张脸说了算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在床上可不看你那什么才学的!”老鸨笑着说道。眼底满是对三小姐涉世未深的嘲弄。 ------------ 第十六章 娘子 更新时间:2014-02-08 “你怎么可以这般无耻?!”三小姐捂着那张红透的俏脸说道。她从来没有见过女人会那般面如常色的把和男人床上的事情当众说出来的。她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当然会觉得很害羞。 “我无耻?我哪里无耻了?来到这里就别端着你那大家闺秀的脾性!来这里的姐妹,谁都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不就是伺候男人嘛!”老鸨冷声道。 而站在迎春阁栏杆上看好戏的姑娘都捂着嘴笑道。过得太过于麻木,她们也忘了,当初被卖入迎春阁时的那个自己也同样的觉得老鸨的话不堪入耳,恨不得撞墙而死了。而现在的她们,渐渐地也变成了老鸨的样子。 “我,我可是太尉府的三小姐!你怎么可以·······”三小姐还是惨白着脸说道。 “哈哈,你不就是因为你是太尉府的三小姐你才进的迎春阁吗?真是好笑!”老鸨笑着走到三小姐的面前,然后用力地甩了一巴掌三小姐,恶狠狠地说道,“进了我迎春阁,我当你是谁家府上的千金都得听我程妈妈的话!你最好给我乖乖的,要不然,以后有你好受!” 三小姐捂着脸,一脸气愤地瞪着老鸨,但却还是颇有眼色地选择了闭嘴。 “官爷,你看,这大小姐也不是好调教的!我们迎春阁挣钱也是很难的,现在二小姐死了,看在大人的面上,我顶多只能出一百两买下她们了!”老鸨一脸肉痛地说道。 “七个女人卖一百两?”领头的官差摔下酒杯,一脸愤怒地说道,“程妈妈,你也太不识趣了吧!?卖一百两,还不如给我们兄弟玩乐!我还有几个兄弟还没有娶老婆呢!这一个个都是皮细肉嫩的主儿,还有三个还是雏儿,三百两,要就拿去,不要?我送兄弟去!”领头官差粗声粗气地说道。 “官爷,你也知道她们是出身大富人家,一般人家可是养不起的!那还不如放到我们迎春阁里换个银钱!看你们送她们来也是很辛苦!我就给官爷们加二十两银子做茶水费如何?”老鸨一脸被占便宜地说道。 “一口价,两百五十两!”官差往上扔了颗花生,然后熟练地用嘴接住了那颗花生。 “两百五十两?她们哪里值两百五十两?官爷,你就别逗奴家开心了!”老鸨扬起她那张刷得艳红的脸蛋说道。 “我觉得她们就值这两百五十两!”官差领头很肯定地说道。死了一个最漂亮的,但这里还有七个女人,怎么也得拿回一半钱。 “官爷,她们········”老鸨还想要说,却被外面的喧闹声给顿住了。 这时,门外冲进一个穿着普通布衣,一脸痴呆的男子抓着五小姐的手就娘子娘子的喊。 “哪里来的傻子!还不快来人给我给攀出去!”老鸨大声地吆喝道。 三个长得颇为强壮的男人跑了出来,抓住那个男子。 一脸痴呆的男子死死地抓住五小姐,嘴里还叫囔道,“别拉我走!我就要这个姐姐做我的娘子,谁都不许抢!” “死傻子!这里哪里有你的娘子,还不快给我滚出去!”老鸨气呼呼地骂道。 “放手!”穿着一袭银色绸缎外袍的花容月摇着扇子,一副风流少爷的模样走了进来。 “公子,我们迎春阁还没有营业呢!要不晚上来?我们这里的姑娘有·······”老鸨看着花容月衣着华贵应该是个有钱的主,忙谄媚地说道。 “先把我那远房表哥給放开!”花容月收起扇子,指向一脸痴呆的那个男子说道。你看的没没错,那个模样痴呆的男子正是那卖羊肉串的老板。 “哎呦!原来这个公子是少爷您的远方表哥啊!奴家真是瞎了眼睛!”老鸨谄媚道,转过脸确判若两人,“你们还不把那位公子给放开!粗手粗脚的!” “表哥,我要这个姑娘当我的娘子!这姑娘真好看!”卖羊肉串的老板呲起牙齿,笑盈盈地说道,嘴角还滑下一溜晶莹的口水。一旁的三小姐忍不住露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 “表弟,这里的姑娘不能买去当娘子的。表哥给你找个更漂亮的娘子好不?”花容月摇了摇头,一脸不满地说道。 “公子,这个丫头买回去当小妾也好啊!”老鸨笑吟吟地说道。 “我不要,我不要当这个傻瓜的小妾!”本很淡定无所谓的五小姐忽而拼命地挣脱卖羊肉串老板的手,拉着老鸨一脸哀求地说道,“程妈妈,不要把我卖给这个傻瓜当小妾,求程妈妈留下我,我愿意在迎春阁做牛做马!” “娘子不要我了,呜呜,表哥,娘子说不要我了!”卖羊肉串的老板也哭着和花容月说道。 “你这丫头,人家公子愿意把你买走,你还不愿意?你问问这里的姑娘,要是有这样的机会,她们会不会恨不得马上跟着公子走?”老鸨仰着她那张刷着厚厚粉底的脸,大声地说道。 “五妹!真羡慕你,一来到这里就有人愿意帮你赎身。虽然这是个傻子,但也总比呆在迎春阁的好!”四小姐幸灾乐祸地说道。 “不要,他是个傻子,当他的妾,我还不如在迎春阁里当丫鬟的妥帖!”五小姐扬起脸,倔强地说道。 “给脸不要脸!把她的嘴给堵上!”老鸨恶狠狠地吩咐道。连个壮汉很迅速地把五小姐给绑上,并堵上了她的嘴。 “公子,这丫头就是不懂事!不过身子骨也是好的,伺候那位少爷也是绰绰有余的!”老鸨谄媚地说道。 “这个姑娘的样貌也确实是差了点,我家的丫鬟也比她漂亮多了!不过,我家表哥喜欢,那就当买个丫鬟回去吧!”花容月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太好了!娘子跟我回家,回家鲁!”卖羊肉串的老板笑得特别傻地盯着五小姐看,还拍着手,一副小孩子的模样,看起来的确特想是一个傻子。想不到他的演技还真是不错啊!是个人才。 ------------ 第十七章 买丫鬟 更新时间:2014-02-09 “哎呀!一看知道公子是个大方的主!看公子那般的有善心,程妈妈也不多要你的钱,这丫头便二十两卖给你吧!”老鸨一脸慷慨地说道。 “程妈妈也真还是大方,可我方才在门外的时候分明听到程妈妈你说,这四个女人加起来也就值个十两的!”花容月慵懒地伏在桌上,沉声道,“怎么我这个丫头就值个二十两呢?程妈妈是当我是傻子,还是当那位官差大哥是傻子?” 花容月说完,坐在那边喝着酒的官差领头便眼神阴冷地瞅了眼老鸨,满是被耍的不满。老鸨忙扭着她那有些臃肿的身材,一脸谄媚地伏到那个官差领头的耳边说了不小讨好的话。并貌似达成了什么协议似的,官差领头的面色才缓和了下来。 “公子,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我和官爷不过是在说领她们来的酒钱费而已。公子,这丫头可是太尉府的五小姐,人家可是大家闺秀,花二十两银子让您的表哥娶回去当小妾可是挣翻了!”老鸨挥着她那条满是刺鼻香气的手帕谄媚地说道。 “可是,我买一个比她还漂亮的丫头才三四两银子!”花容月皱着眉头说道。 “哎呀!公子,那怎么一样?!我这丫头可是太尉府的千金,可不是那些穷苦人家的娃儿!”老鸨把花容月拉到三小姐和四小姐的面前说道,“你看看,这两个也是太尉府的千金,看看这气度,这样貌,哪里是那些穷苦家庭出来的丫鬟可比。虽然五小姐看起来样貌差点,但也同样的见识广啊!” “公子,我唤卿儿,熟读《女戒》,精通琴棋书画・・・・・・”三小姐娇滴滴向花容月说道。 “公子,我唤灵儿,也熟读《女戒》,琴棋书画歌舞全都会・・・・・・・・”四小姐也忙着介绍自己道。 看她们的模样也是想让花容月领回去当小妾,立马跳出迎春阁这个火坑。当然,她们是把注意打在花容月的身上,可不是她那‘痴呆’表哥的身上。 “要是公子喜欢她们,也可以在后天晚上来我们迎春阁。我们迎春阁将为她们开苞,大概是一百两起价,公子有兴趣也可以来!”老鸨笑吟吟地说道。她当然也看得出李氏姐妹的目的。但她们可是迎春阁将来的招牌,怎可那般轻易地放走。没弄出个千百两也休想离开。 “喂!李怜儿二十两就可以赎身,我们怎么要那么贵!”三小姐和四小姐异口同声地说道。 “刚才不还是嫌我把你们的身价压低了吗?现在我把你们的身价提高了,你们倒是不愿意了?”老鸨阴阴一笑。 “你,我!”三小姐和四小姐无话可说,只好转身向花容月求道,“公子,把我们带回去吧,我们会好好伺候公子的!” “我府上漂亮的女人很多,不缺小妾!你们,我看不上!”花容月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三小姐和四小姐瞪着眼睛看向花容月。在京城,她们的名气还是颇大的,自及笄以来,太尉府的门槛都被那些慕名前来求亲的人踏破了。以她们的家境、样貌、才学就算是嫁给皇侯将相也不为过。 但,眼前这个人却说看不上她们!还说她府里的丫鬟也比她们漂亮。眼高于顶的她们如何接受得了。可她们忘了,她们已经不再是太尉府的千金了。没有了太尉府作为背景,那她们就什么也不是了。 “公子,你要是想要把她们买回去当小妾也是可以的。一千两白银,你就可以把其中一个带回家了!”老鸨眼闪着精光说道。 “我说了,我家里的女人比她们漂亮多了。更何况,我也不缺丫鬟!”花容月勾起唇畔说道。她不喜欢面前的那两个女人,自恃容貌美丽而不把一切都放在眼内。看到她们那般的对待李怜儿,她更是愤怒,下意识地想要教训教训她们。 她会这般做,最大一部分原因是李怜儿的那张脸。李怜儿那张脸真的很像很像上一世她那逝去的妹妹的那张脸。妹妹年纪还那么小就逝去了,那时对花容月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现在看到李怜儿那张与妹妹一模一样的脸,她忍不住想要保护她。她不允许别人欺负她的妹妹。 “要是你想要做我表哥的小妾,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花容月摸着下巴,笑吟吟地说道。 “要我做这傻瓜的小妾!?我才不要!”三小姐很傲气地说道。 而四小姐却是低着头,脸上竟有些犹豫之色,思索了一会才开口,“我愿意当他的小妾,公子把我赎出去吧!” “四妹你・・・・・・・”三小姐不可思议地看着四小姐。她没有想到四妹竟然想要嫁给那个傻子。 而花容月也猜不到她会答应的。她只是随口说说,她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她只是一个庶女,一个可有可无的将军夫人,说白了,就是一个穷鬼,拿得出一百两就很不错了。更何况,她是绝对不会为那个女人赎身的,谁让她欺负她的妹妹。 正当花容月尴尬不知道如何答的时候,那个卖羊肉串的老板竟拉着她的衣袖,一脸不满地说道,“表哥,表哥,我不要那个女人当我小妾,她是坏人!我就要娘子,就要娘子,别的我不要!” “对不起了,姑娘!我表哥不喜欢你呢!我也无能为力!”花容月摊开手掌,一脸无奈地说道。 “我可以当公子你的丫鬟啊!”四小姐还是有点不甘心地问道。 “一千两买一个丫鬟?我疯了不成!?”花容月皱着眉头,一脸好笑地说道。 四小姐第一次那么恨自己长得漂亮!一千两?谁会花一千两来赎她?四小姐一脸死白地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了。 “那公子你还要这个丫头不?”老鸨也猜得到花容月是不会买下四小姐她们的,她只是那她们来抬升一下李怜儿的身价而已。 “程妈妈,我也不是个傻的!买一个丫鬟不过是三四两银子,不过看着我表哥喜欢她的份上,我给八两银子买下她吧!”花容月呷了口茶,淡淡地说道。 ------------ 第十八章 兰芝 更新时间:2014-02-10 “公子,这是新来的人儿,都是干净的身子,还是个千金大小姐。可不是外面那些没调教过的丫鬟。花个二十两并不多啊!”老鸨笑吟吟地说道,那张老脸都笑成了菊花。 “十两银子,卖就留下身契,不卖便罢了,反正表哥明儿也不记得她是谁了!”花容月低着头玩弄着手指头,淡淡地说道。 “公子,再给多二两银子嘛!你看,那官爷送她们来也不容易,赏个二两来喝口酒也是好的!”老鸨用那手帕捂着嘴笑道。 花容月对身后的玉莲挥了挥手,玉莲便把十二两银子放到了桌上。 “诺,十二两!”花容月指了指桌上的银子。 “哎呀!公子真是爽快的人!”老鸨扭着那臃肿的身段,快步走到桌前,拿起银子咬了一口,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表哥,把你那娘子带回家吧!出来那么久了,姨母该担心了!”花容月对羊肉串老板说道,然后扭过头,向老鸨摊开手掌,“程妈妈,身契呢?” “哎呀!公子别担心,我迎春阁是最守诚信的,收了银子,一定会放人的。你等等!”老鸨挥着她那手帕,一扭一扭地走到官差领头的那,拿到了李怜儿的契约,倒是很爽快地甩到了花容月的怀里去了。 买卖人口这还是第一次呢!花容月拿着那张薄薄的卖身契,越发的觉得沉重。在这个时代,有钱有势才是个人。 一路上,她都很沉默,不知道何时告别了卖羊肉串的老板,也不知道何时回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 “谢谢公子救命之恩!”换上一身丫鬟服的李怜儿恭敬地跪在花容月的面前。 她是认识那个卖羊肉串的老板的,看到那人装作痴呆模样跑来抓住她手喊她娘子的时候,她就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了,也就表现的很淡定,完全不惊慌。乘着没有人注意他们的时候,卖羊肉串的老板凑到她的耳边,告诉她,他们是来赎她,为了压低价钱来买她,她才配合地故作惊慌,不甚愿意,焦躁、难以调教的模样。 她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赎她,但她知道他们没有坏心。留在他们的身边,总比留在那吃人的迎春阁的好。 花容月戚着眉头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公子!” 李怜儿瞪着眼睛看着花容月,心里猜想道,“难道是将军的男宠?不对,将军的男宠可都是很帅气的,而眼前这位,长得就差远了!难道是不受宠的男宠?” 想到花容月是不受宠的男宠,李怜儿不由得有些同情地说道,“公子把我救出迎春阁,怜儿就是公子的人了。就算公子的地位不高,怜儿也不会看不起公子的!” “你想什么了!?”花容月翻了下白眼,然后一手把头发放了下来,“我真的不是公子・・・・・・・” 李怜儿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分明是女人的花容月,不由得捂着嘴,不好意思地说道,“怜儿眼拙!望小姐见谅!” 李怜儿一边说,一边用力地叩头。 花容月忙扶起李怜儿,看着她那发红的额头,有点儿心痛,“怜儿,快起来吧!你我也是个有缘人,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还有,我是将军府的夫人,以后,你唤我夫人便可!” 花容月不是不想要给李怜儿好的生活,但是她只是将军府里一个可有可无的身份,没有收留一个小姐的权利,只有收留一个丫鬟的权利。更何况,要是无端端地给好日子李怜儿过,李怜儿也会不安吧?那倒不如把她当成一个丫鬟放在身边。 “谢夫人收留!”李怜儿再次想要跪在地上,却被花容月眼明手快地扶了起来。 “我最不喜欢别人有事没事乱跪人的!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们女人家的膝下也是有黄金的!你明白了吗?”花容月板着脸说道。 “是,夫人!”李怜儿恭敬地站在一旁。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在太尉府她不过是一个有着庶女身份的丫鬟罢了。甚至,过得比丫鬟也不如。 “听说,你并不是李太尉的女儿,只是李太尉收养的一个孩子!”花容月盯着李怜儿说道。 李怜儿神色一黯,有些伤心地说道,“是的,我只是李太尉一个门客的女儿,父亡,李太尉便收我为女儿罢了!” “那以后你便不要再唤李怜儿了。以前的那个李怜儿已经消失,你以后便是兰芝!要过得幸福快乐,长命百岁,兰芝!”花容月动容地说道。 兰芝就是她妹妹的名字。她希望李怜儿能代替兰芝过得幸福,过得快乐。 “谢夫人赐名!兰芝必定誓死追随夫人的,夫人叫我向东绝不向西。如有背叛夫人,天打雷劈!”兰芝举起手信誓旦旦地发誓。 “嗯,我过得也不是很好!你跟着我也是受苦的,你・・・・・・・・・・” “夫人,兰芝从小便孤苦,什么苦奴婢也挨得下的,请夫人放心!”花容月还没有说完,便被兰芝抢着表决心了。 “很好!那你先下去休息吧!我看你这段时间也受了不小苦了!”花容月看着兰芝瘦得有些下陷的脸颊心痛地说道,“玉莲,你带她下去休息吧!还有,和秦管家说一声,兰芝以后是一等丫鬟!” “夫人!兰芝才刚进将军府,怎么可以让她做一等丫鬟!”玉莲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她从粗洗丫鬟擢升为一等丫鬟可是用了足足五年时间,期间的艰辛不由分说,而这个刚进来的兰芝却一步成为一等丫鬟,她怎么会甘心。 “我是夫人还是你是夫人?”花容月不满地说道。 “是奴婢越矩了,请夫人责罚!”玉莲忙跪下来请罪。夫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她再一次犯了这般的错误,怎不让她心惊。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等丫鬟,绝对不能因为不甘心而失去的。她还是很有眼色的。 “下去吧!”花容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是!”玉莲带着兰芝恭敬地弯了弯腰,缓缓地退出去。 ------------ 第十九章 不许你碰他 更新时间:2014-02-11 夜色降临,吃完饭的花容月也散完步回来,准备睡觉了。在没有电脑,没有电灯,没有各种灯红酒绿场合的古代(当然,灯红酒绿的在古代也有,那就是妓院,她一个女人家是没有资格再妓院玩的),‘夜生活’这三个字从此消失在她的字典里。 她有些不习惯早睡早起的节奏,灯红酒绿才是她的生活。她开始有点想要逃出这一个牢笼,开创自己的生活。可,这里有四个大帅哥,好不舍得。好吧,看腻了,再带着兰芝跑路。 兰芝和玉莲各提着一个灯笼走在前面,光线有点暗,但依旧能看到她的院子前有一个身影在鬼鬼祟祟地往她的院子里探头探脑的。 “夫人,咱们院子前似乎有个人!”玉莲小声地说道。 “看看是谁?”花容月很淡定地说道。 “夫人,要是是贼人怎办?要不,奴婢去找个家丁来?”兰芝提议道。 “这里是将军府,可是有士兵把守的,一般的贼人是不敢靠近的。他,大概也是看到我们的了!”花容月指了指玉莲和兰芝手中的灯笼,灯笼的光芒在夜里是那么的引人注目,前方的人发现她们了,却还没走,证明这绝非是贼人。 “走吧!看看是谁人?”花容月率先走进院子。 灯笼提到那个人的面前,绰绰的烛光映照出一张略带酸味的俊脸。 “你来我的院子干嘛?”花容月眯着眼,警惕地说道,“玉楼,今天早上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主动到这里了。是给我倒茶认错,还是想要继续戏弄我?我告诉你,不要惹老娘,老娘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那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是那个娘娘腔玉楼。 玉楼撇着嘴,话里满是酸意地说道,“倒茶认错?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公子爱戏弄你又如何?在将军府,哪个会给我脸色看!连将军也留了三分掩面给我,你一个丑女凭什么!” “那你在院子门口鬼鬼祟祟地干嘛?”花容月直接无视掉他那张满是酸意的脸,没有和他在这里计较这些小事,提出了重点。 “我哪有鬼鬼祟祟!?”玉楼扬起头颅,有些别扭地说道,“我不过是送将军来这里!” “将军?将军来我这里干嘛?还有你是在吃醋?”花容月弯着眼睛,挪揄道。 “你,你小得瑟!”玉楼气呼呼地说道,他会错了花容月的意思,以为她在得意将军宿在她的院子里。 “我?我得瑟什么?”花容月皱着眉头说道。 “你不就是得瑟将军今晚宿在你的院子里!我告诉你,你这种丑女将军绝不会看上你的,你不要恃着老夫人和老太君撑腰,大着胆子攀上我家将军的床。将军很挑剔,像我这般貌美的,才有资格呆在将军的身边!”玉楼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斜着眼睛看向花容月,语气满是不屑之意。 花容月不怒反笑,嘴角上翘,踱步到玉楼的面前,笑得极为欠扁地说道,“我就是要自恃老夫人和老太君撑腰,大着胆子攀上我家夫君的床,那又怎样!他再看不上我,我也是他的夫人。作为夫人,当然有资格呆在将军的身边!” “你!你!”玉楼颤抖着手指着花容月,气结地说道。 “我?我?我什么啊?我说错了吗?”花容月笑盈盈地看着玉楼,嘴里还继续说着令玉楼气结的话。 “将军身体不好,你不能碰将军!”玉楼硬着脖子气呼呼地说道。 “我看他身体很好啊!就许你碰他,不许我碰他吗?我可是奉旨嫁给将军的,也就是奉旨碰他的,懂吗?”花容月双手环胸,故意笑得极为猥琐。 “我没碰他,你也不许!我管你是不是·······”玉楼突然意识到什么捂着嘴不说了,别扭地丢下一句,“反正将军身体不好,不准你碰他,他也没有力气碰你!”说完,他便气冲冲地走了。 “段祺瑞好着呢!好端端地咒人家不举,这人就是小气,霸道!将军是你一个人的吗?人家魅笙、竹公子、夜奎才是将军的绝配好不好!?”花容月以为他所指的是身体不好,是指不举的意思,有些小邪恶啦! 站在一旁听到花容月唧唧歪歪地说的兰芝和玉莲忍不住满头黑线,有晕倒的倾向。不举,这么一个令人害羞的词语,夫人竟然那么大大咧咧地说了出来,还毫无酸意地把自家相公和别的男人联系在一起。她们还真的有点接受不到。 “夫人,将军不是·······”玉莲想要解释,却实在是说不出不举那两个字,脸红红地继续解释道,“将军小时候身体不好,病得快要死掉的时候被一个得道的高僧带在了身边,云游治病了。三公子战死沙场后,将军才被送回来了,可是身体依旧不大好!” “他身体不好怎么做得到将军?”花容月瞪着眼睛疑惑地问道。将军可是很有技术含量的职业,没有两手带兵领战的本领怎么做将军?骗她的吧? “夫人你不知道将军的头衔是皇上为了表率将军父亲---镇国公而追封的吗?”玉莲和兰芝也同样不可思议地看向花容月。 在华夏国,人人都知道安仁将军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将军,虚位罢了。段家被封为镇国公的段老爷,十年前战死沙场,镇国公的爵位被段家老大段天琪世袭了。可不到一年,段天琪也战死沙场了。在接下来五年间,段家的老二,老三也陆续战死沙场。没有任何功绩的段家老四段祺瑞没有资格世袭,皇上为了表率段家对国家的贡献,特封仅十三岁的段祺瑞为安仁将军。 段祺瑞是在段家老三战死沙场后才被接回府上的。那时候,仅十二岁的段祺瑞穿着一袭女装回到了段府,据那位为他治病的高僧说,是为了他的病,必须要把段祺瑞当做女孩子养,才能平安成人。段家的老太君和老夫人谨遵高僧的吩咐,一直把段祺瑞当做女孩子养。 直到十八岁,段祺瑞完成了成人礼才换回了男装。可是,换回男装的段祺瑞依旧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极为花俏。与那个有断袖之癖的二皇子有着密切的来往,常有人看到他们游湖划舟,穿着花俏的段祺瑞渐渐地传出了有断袖之癖。 令人惊讶的是,段家的老太君和老夫人并没有对此感到惊讶。而是极为平淡地回应了一句,“我们家本来就把瑞儿女孩儿养,瑞儿变成这样也是无可厚非。他过得开心就行了。” 过后,老太君和老夫人果真没有阻止段祺瑞那惊涛骇浪的恋情,甚至还把家里长得极为俊美的武师夜奎以保护他的名义当做是男宠送到了他的身边。后来,他恋上了沁香楼的老板魅笙和温文尔雅的门客竹公子,几人常年厮混在一起,断袖之癖的传言越发的来势汹汹。 眼目众多的皇帝当然也知道这个传言,并乐颠颠地赏赐了一名极为貌美的娈童。这个娈童正是那个死娘娘腔玉楼。段祺瑞也颇为兴奋的接受了皇帝的赏赐,真是皇恩浩荡啊! 难怪那个玉楼那般的傲娇,原来是皇上赏赐的。花容月不由得暗叹这里的民风的开放度。作为祖母和母亲的不介意儿子有同性的倾向,更是表示赞同。一国之君也同样如此,赏赐了一枚帅帅娈童给自己的下属,这是要支持国民同性倾向的节奏吗? 听了段祺瑞故事,花容月倒是有些同情段祺瑞。他的人生本该不是这样的,一个好好的男儿被糟蹋成这般,真心让人觉得可惜。要是段祺瑞在二十一世纪出生,凭借着他那张妖孽般的脸蛋,完胜娱乐圈,秒杀那什么韩流顶级男星不在话下。说不定,她自己也会发花痴地大把大把钞票砸在他身上。 突然觉得现在在这个牢笼里也不错。虽然不再是大把大把钞票砸人的土豪,但是有那么多秀色可餐的美男免费看,还可以常常呆在一起,满足了她猎艳的心思。 “夫人,我们进去吧!将军还在里面等着夫人呢!让将军等久了可不好!”玉莲嘴唇上翘,一脸暧昧地挪揄道。 “三更半夜的他来我这里干嘛?”花容月警惕地看着里屋。免费观赏帅哥乃是乐趣也,但是在这保守的古代的夜晚,还是那种除了做一些传宗接代的事情的时间,她真心不想要观赏段大帅哥。 段祺瑞这个时候来,不会真是为了他们段家的香火,被长辈逼来这里吧?不应该啊,老太君和老夫人都是支持他的同性倾向,怎么可以那么的动摇呢? “夫人,当然是为了给段家开枝散叶来的啊!”兰芝红着脸说道,眼里还带着某种激动的光芒,“只要夫人给段家诞下麟儿,那夫人的地位便稳当了!” 花容月打了一个嘚瑟,她干嘛要给段家诞下麟儿,她就以贪图男色才来的将军府,怎么可能吊死在一颗树上。 ------------ 第二十章 控制不住兽性 更新时间:2014-02-12 花容月硬着头皮走回闺房,她心里很矛盾,既兴奋又害怕。想到能和妖孽般的段祺瑞共处一室实在太兴奋了,但又实在是不习惯和男人睡在一起,无论那人有多帅。 花容月也是很矛盾的一个女人。爱花痴,却又对感情很专一。她喜欢追求和收集各种各样的帅哥,却不表示她喜欢滥交,和那些陌生帅哥玩个什么一夜情的最是讨厌。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种既要当婊子,却要在心里立个贞节牌坊女人。(怎么可以说自己是个婊子,晕倒!) 她也正正经经地交过一个男票,可那人实在是受不了她的行径,很干脆地分了手。她还记得当时的自己哭得有多惨。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恋爱过,对收集各色各样的美男的怪癖越发的厉害。怎么说也是个受伤的女人,可是却没有人怜惜过她,好好的爱过她。 兰芝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妖孽般的美男熟睡图。依旧穿着那骚包粉红色外袍的段祺瑞静静地斜趴在贵妃榻上,绰绰的烛光映照着那张邪魅的俊脸,显得有些温暖。 兰芝想要向前叫醒段祺瑞却被花容月阻止了。花容月细细地打量着趴在贵妃榻的段祺瑞。闭着眼的他显得格外的温顺,那白皙的仿若透明的肤色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他。 花容月这次并没有花痴地看着段祺瑞,而是激发出一种类似于母性的光辉,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对兰芝和玉莲摆了摆手,示意让她们静悄悄地出去,不要吵醒段祺瑞。 兰芝和玉莲嘴角泛起暧昧的笑容,一脸意会地退出了花容月的房间。 花容月掂着脚,轻轻地走到床上,抱起一张毯子往段祺瑞的身边走去。她温柔地把被子盖在段祺瑞的身上,眼里满是怜惜。不知道是不是听了段祺瑞的故事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同情感,看着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呵护他。 花容月眉眼弯弯地看着熟睡的段祺瑞,靠近段祺瑞,她闻到了段祺瑞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孩子,真让人心痛!” 花容月说完便背过身去倒了杯茶喝,并没有发现背后本应该熟睡的某人的嘴角抽了抽。 喝完茶后,花容月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劲,竟然屁颠颠地把一张小板凳搬到段祺瑞的面前,双手托着下巴,满眼花痴地看着段祺瑞。方才的温柔只是听了段祺瑞的故事激发出来的。而现在,一个大帅哥就那般好不防备地熟睡在自己的面前,作为一个合格猎艳好手的花容月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观赏大帅哥的机会。 花容月举起一个苹果,很豪爽地啃了一下,然后像是品论员一般,含含糊糊地说道,“皮肤,嗯,细致白腻加十分,五官精致加二十分,丹凤眼迷人,嗯,也加十分吧!气质妖而不腻加二十分,好说话也加十分,身高・・・・・・” 花容月扳着手指,喃喃自语地说道,然后瞪着眼睛,把苹果叼在嘴里,举起十个手指头,含含糊糊地说道,“一百分!一百分・・・・・・我心目中的男神李敏镐才九十分,你丫的居然满分了!” 李敏镐耍得了帅,卖得了萌。想当年,他拍的电视剧在国内上映,每周才播放两集。一周两集多虐心的等待,每到周四和周五,大票狼女们才觉得世界是活过了,坐在电脑前坐等更新。 而眼前这货居然比男神李敏镐的分数还高,要是把他扔去二十一世纪可不是要世界乱了。狼女们都得拜倒在他的外袍下了。妖孽啊! 段祺瑞的眼皮动了动,长长的睫毛摆动了一下,微戚着好看的眉头,一副即将醒来的模样。把在那含含糊糊地自言言语的某人吓得一愣愣,小板凳往外一翻,很光荣地摔倒在地上了。 段祺瑞听到花容月摔倒地上的动静忍不住莞尔一笑,然后微微睁开眼睛,右手撑着脑袋,斜卧着,慵懒地看向花容月,红唇微启,“娘子,不用每一次出场都用那般惊为天人的眼神看着为夫!为夫会不好意思的。 花容月此时屁股着地,两腿大大咧咧地往外张着,嘴里还叼着苹果,姿势确实是极为不雅。第一次见到段祺瑞也同样是颇为不雅的动作,现在的动作更是让人觉得崩溃,花容月好想举起豆腐看看能不能把自己给砸死了。 为毛每次看到帅哥就控制不住自己!还有没有形象!(小五抠着鼻子,一脸无奈地说道,“你丫的,你确定你形象是美好的么?你的节操早就掉了一地,还好意思说自个没形象!” 花容月咝咝地揉着自个的小屁屁,很淡定地把嘴里的苹果拿了下来,然后很若无其事地站在一旁,仿佛方才摔倒的那个人并不是她。她嘴里还囔囔道,“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段祺瑞微挑丹凤眼,眼底下全是笑意,“娘子,我全都看到了,怎么办?” 看到不该看的,最终的结果当然是要你永远说不出话来。知道得越多的就越危险,你懂不懂?花容月低着头咬牙切齿暗想着,扬起头却摆出一副温顺娇羞的模样,娇滴滴地说道,“让夫君见笑了,伦家不就是想博得夫君一笑才假摔那么一下,夫君开心,伦家就开心了嘛!” “可是,方才为夫并没有醒来,夫人这是博谁一笑?”段祺瑞笑吟吟地说道。 “呵呵!”花容月笑得极为勉强,食指与食指相碰,腆着脸说道,“我承认我是看到夫君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蛋才・・・・・・・・・” “娘子真诚实!”段祺瑞眯着眼笑道,“我们是夫妻,以后相见的次数会很多,每次夫人看到为夫都这般的滑稽,为夫有些心痛夫人!” “别担心!我就这样的!”花容月忙摆着手说道。 “夫人这般的讨好为夫,那今夜为夫就宿在这里吧!但是为夫撑着这张惊为天人的样貌,有些许担心夫人控制不住兽性,只好让夫人委屈一些,今夜就歇在这榻上委屈一夜了!”段祺瑞无辜地看着花容月说道。 什么叫控制不住兽性!?花容月在心里咆哮着。她承认她是花痴,也承认看到段祺瑞会忍不住吞咽,但是绝对不会那么下流地想要糟蹋一个黄花闺男。(不对,那段祺瑞貌似已经出柜了,绝非黄花闺男!) 花容月忍住抓狂,硬是扬起了一抹僵硬的笑容,好声好气地说道,“夫君,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应该让让柔弱的女子的!今夜,我睡床,你睡榻!可好?”段祺瑞,绅士风度会不会? 段祺瑞思索了一会,很萌地扬起那张妖孽的俊脸,颇为勉强地说道,“夫人,我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而且,我上看下看都不觉得夫人你是个柔弱的女子!” “咝咝!”花容月倒抽了一口冷气,忍住那股蠢蠢欲动的怒气。她拍了拍一马平川的胸膛,想要说自己从生理上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却发现自己的女性特征还真没明显,胸前的那两点和按在墙上的两颗图钉的大小没什么两样。她真心忍不住要蹲地画圈圈了。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道,“现在才十五岁,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发育!说不定十八岁会长成个大美女,把那丫的给迷得死死的!” “就这么决定吧!”段祺瑞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颇为大爷地吩咐道,“娘子,为夫困了,伺候为夫会床上歇息吧!” 他说完便站了起来,张开双臂,一副让花容月为他脱衣服的模样!这丫的,还真把她当丫鬟了!(小段:冤枉啊!别人的娘子不都是这样服侍自己的夫君么?绝不是故意把你当丫鬟的!更何况丫鬟的模样也长得比你好看!&小月月:滚!) 花容月还是死死脾气地帮他脱了衣服。段祺瑞则颇为自然地接受花容月的侍候,满意地蹬了鞋子便躺到床上。 花容月气呼呼地看着那个躺得极为惬意的段祺瑞,忽而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眼底装着狡黠的笑意。 她一两下的剥开衣服,仅剩内衫,然后骨溜溜地爬上了床,丝毫没有理会瞪着她的段祺瑞。 花容月掀开被子,很是自然地盖到自己的身上,然后单手撑着脑袋,侧着身体,紧盯着段祺瑞,还发出花痴专属的吞咽的声音,嘴里还赞叹道,“真帅!小段,你妈怎么生得你这么帅气?这眼睛,这鼻子,啧啧!就算是动刀子整出来的也没那么漂亮!" 段祺瑞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他还在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女人!这女人的三纲五常,《女戒》什么的有没有读过啊!谁告诉他花家的老二软弱,任由人揉圆搓扁的!他偷偷地跑去暗中观察花家老二也同样是性子柔弱的。 而面前的这位与他所看到的花家老二压根不一样啊!难道是假的?段祺瑞忍不住伸手去掐花容月的脸蛋,看看是否带着人皮面具。 ------------ 第二十一章 良辰美景 更新时间:2014-02-13 “咝咝!好痛!你干嘛啊!”花容月拍开段祺瑞捏着她脸的手,揉着发红的脸蛋,气呼呼地说道,“有没有风度的你!就算做错了事情,也不能使用家庭暴力的!” 段祺瑞收回手,眼里满是迷茫。他实在不明白,他潜伏在花府的时候,暗中观察到的花容月明明就是一个任由人欺负的小丫头,被妹妹们欺负只是唯唯诺诺地躲开,从来没有反抗过。 这个大大咧咧地爬到男人床上,还那般毫无羞耻地紧盯着男人,然后评论着男人样貌的花容月真的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吗?就算是自家的相公,但他很清楚地说过要分床睡,她还是这般的爬上来,绝非是一般的女子。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极为奇葩的女子。 “没有,我就是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而已!发现,这比沁香楼老鸨的面皮还厚三尺呢!”段祺瑞眼也不眨地撒谎道。 “沁香楼不是妓院么?现在还提供男妓的啊!看不出,你丫的家里有四个帅帅的男宠还跑到外面吃野食。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你们男人真花心!连个断袖的也花心!”花容月气呼呼地说道。 在花容月的心里,只有温文尔雅的竹公子才是这妖孽的绝配,当然冰山脸夜奎和花蝴蝶魅笙和段祺瑞站在一起也同样的亮眼。为什么!为什么还那么的花心,要跑到外面采野花。这孩子难道不害怕沾惹了一些不好意思说的毛病吗? 要是段祺瑞知道花容月此时的想法,他必定会忍不住把某女扔出外面去。 “娘子,别吃醋!我去沁香楼只是去找魅笙而已!绝对没有才野花的行径!”段祺瑞嘴唇上翘,挪揄道,“要不改天带娘子去沁香楼看看魅笙是不是还养着男妓?” 花容月的眼眸咻地一下亮了,拉着段祺瑞的手,热切地说道,“段祺瑞你是说真的吗?真的带我去沁香楼见识一下?我还没去过那种地方呢!什么时候带我去?” 果然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花容月,平常的女子听到沁香楼这三个字都不大好意思回话了。而她却还巴巴求他带她去那个地方。这还是女人吗?他真的娶到一个奇葩回家了。他只是说说而已,真没打算带她去!可是,话说出口了,不好意思说不带她去。 段祺瑞满头黑线地扒开花容月的魔爪,无奈地说道,“有空再说吧!娘子,为夫大概有说让你今晚睡榻上的啊!你快回去睡觉吧!” 花容月无视段祺瑞的逐客令,腆着脸说道,“夫君不好意思,妾身认床!夫君,今夜老太君让你歇在这里不就希望咱们能睡在同一张床上吗?”花容月说完,还露出一抹淫秽的笑容,巴巴地盯着段祺瑞。 “是哦!差点忘了,今晚我的任务可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来的!娘子说得对,那我们就不要浪费这良辰美景了!”段祺瑞侧起身体,单手按下花容月的肩膀,俯视着花容月说道。 段祺瑞火热的气息喷在花容月的脸上,花容月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她很清晰地闻到段祺瑞身上淡淡的药香味,淡淡的,挺好闻的。他的眼睛闪烁着迷人的光彩,眼眸的深处还依稀地看着自己的倒影。 与众多帅哥相处过,有时候虽然没有触及到底线,却许多亲密的动作也做过,可是依旧没有这般的令人脸红心跳过。他的靠近和那深邃的眼眸,便让她忍不住心跳不已。 她觉得喉咙很干燥,忍不住吞咽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微嘟着红唇。过了十秒,没有迎来那个让她脸红心跳的热吻,她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段祺瑞低下了头,肩膀还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像是在忍住狂笑的模样。 她是被耍了吗?可恶! “相公不是说要做一些传宗接代的运动吗?妾身等得好久了,我们快一点吧,不要浪费这良辰美景!”花容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段祺瑞没有回应她,依旧低着头,肩膀抖着更厉害了。 “相公,你不扑倒我,那我主动点扑倒你好了!”花容月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般说依旧没有得到段祺瑞的回应。笑笑笑!小心笑死你!花容月气呼呼地瞪着段祺瑞。然后很汉子地一把推倒段祺瑞,双腿跨在他身上,双手按在他的胸前,揪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你笑毛啊!你不扑倒老娘,老娘就扑倒你!” “娘子······为夫,咝咝,心口,心口好痛,药,药!”段祺瑞苍白着脸,手按着胸口气息微弱地说道。 抓着段祺瑞衣领的花容月这才发现段祺瑞并不是在笑话她,而是是真的发病了。她慌慌忙忙地松开了段祺瑞的衣领,有些紧张地问道,“你,你怎么了?药?要在哪里?” 他说是心口痛。那大概是心脏病什么的?那可是很容易死人的病,她当然有些慌忙。 “你,你,压着我,透不过,不过气·······”段祺瑞虚弱地指着花容月。 花容月低着头,发现自己还跨在人家身上,急急忙忙地跳了下来,“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装········” “药,药·······”段祺瑞颤抖着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瓶子,手大概没有力气了,便掉在了地上。 花容月捡起瓶子,倒出里面的暗黄色的药丸,关心地问道,“这个要吃多小颗?” “两,两颗·······”段祺瑞气若游丝地说道。 花容月忙把两颗药丸塞到段祺瑞的口中。 过了好几分钟,吃了药丸的段祺瑞的脸色才变回了常色。 花容月才明白,娘娘腔玉楼所说的身体不好并非是不举,而是真的是身体不好。某些剧烈运动的确是不适合他。她的心思真龌龊,怎么能咀咒人家不举呢!她懊恼地看着段祺瑞,心里暗叹着,“要是被他听到自个说他不举,他会不会气得马上吐血而亡?” “你,你没事吧?”花容月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了!娘子,对不起,为夫这身子不大好,今夜可能满足不到你了!以后,以后我一定好好养好身体的!”段祺瑞真诚地看着花容月说道。 “以后?以后我早就溜掉了!”花容月撇着嘴在心里暗道,嘴上却满是感动地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无论夫君的身体如何,月儿都会紧随夫君的。夫君不嫌弃月儿这无盐之貌便好!” “我怎会嫌弃娘子的样貌不美?虽然院子的丫鬟也比娘子好看多了,但是你才是我段祺瑞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常言道,糟糠之妻不可弃。就算你再丑,为夫也会捂着良心说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段祺瑞毒舌的话却用极为言辞正义的语气描述了出来。 丫鬟也比她美!段大公子,你确定这是赞美的话吗?花容月满腔的怒火在心里不断地翻滚着,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灿烂。 “夫君真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捂着良心也要说我这个糟糠之妻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据说,捂着良心做事的人向来是最成功的,夫君你这么成功,那你的良心从来就没有拨开让人看过吧?”花容月眉眼弯弯地看着段祺瑞。 “看来娘子是不想为夫捂着良心说话。那我只好说真话了。其实娘子你确实是长得挺丑的,左看右看都不像个女子!”段祺瑞摊着手,一副诚实好孩子的模样看着花容月说道。 疯了!花容月在想刚刚怎么鬼遮眼会救这丫的,让他早死早投胎不就好了。干嘛留在这里祸害自己! “相公,我似乎说过,我们这样的搭配是互补的。那就是我有多像男人,那夫君就有多像女人!看看夫君这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倾城之色,那我就要多虎背熊腰才能配得上夫君!”花容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娘子真伟大!好吧,今晚我睡榻,你睡床吧!”段祺瑞忽而打了个呵欠,一副不想与她争论的模样,伸着懒腰跑到榻上歇息了。 花容月真的觉得自己有点犯贱,看到段祺瑞躺在榻上睡竟有些不安。特别是段祺瑞蜷缩着咳嗽的时候,竟有些心痛。她不就是想要达到这个目的的吗?怎么现在他主动把床让给她,她却这般的不安。 “哎!段祺瑞,还是你睡床上吧!”花容月在床上躺了一会实在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不是认床吗?”段祺瑞低声说道。 “是认床!但要是你冻死在这里我会更糟糕!”花容月翻了下白眼,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那,好吧!可你不许反悔!”段祺瑞定定地看着花容月。 “小啰嗦!快滚回床上!”花容月直接掀开被子走到段祺瑞的身旁,把他赶下了贵妃榻。 “娘子真好!”段祺瑞对花容月微微一笑,然后回到床上惬意地躺了下来。 看着段祺瑞那张惬意满满的脸,花容月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 第二十二章 晕车 更新时间:2014-02-14 天还没有亮,花容月就被玉莲和兰芝拉起来梳妆打扮了。今天是三朝回门的日子,新嫁娘这天该是满心欢喜的日子,花容月却大为不满。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懒觉了。她除了爱收集帅哥外,最大的兴趣就是早上赖床。在现代,没有九点钟她是绝对不愿意起来的,特别是冬天。就算是醒了,也非得在床上赖个十来二十分钟才罢休。 花容月昏昏欲睡地任由兰芝和玉莲为她梳妆打扮,心里的起床气却蹬蹬地往上冒,眼角余光瞄到妖孽段祺瑞那神清气朗的表情更是炸毛了。昨晚,睡在榻上的她辗转反侧了好几个时辰才入眠,特别是看到段祺瑞躺在床上不一会就呼呼大睡的样子,更是睡不着了。差不多四更天她才缓缓入睡了,五更天又被吵醒了。 撑着熊猫眼的她,现在特别想趴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 “啪!”妖孽段祺瑞打开扇子,颇为风流地一摇一摆地走到花容月的身边,弯下身,玩味地说道,“娘子面容憔悴,是否昨夜为夫宿在静院令娘子激动得不能入眠?真是罪过,为夫这张惊为天人的脸的确是很令人心乱。看来为夫得多点宿在静院让娘子好好习惯为夫这张脸才行。” 多宿在静院?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得睡榻好一段时间?不要!一晚上她就受够了。虽然欣赏帅哥是人生一大乐事,可是也没有委屈自己的道理。她的确是花痴,但最爱的还是自己,毕竟那只是一个爱好而已。 花容月抬起依旧睡意迷蒙的双眸,懒懒地说道,“夫君真的是太客气了!叨扰夫君和将军府里的四位公子的好事向来不是妾身的风格,夫君就不必来静院夜宿了,白日里常来妾身就感恩戴德了!” “这样啊?”段祺瑞仰着头,修长的手指敲打着下巴,一副思索的模样,然后很感动地说道,“娘子真是善解人意,娶得娘子这般贤良淑德的妻子实在是段某人的大幸!” “必须的!”花容月毫不客气地接口道。 “娘子这般善解人意,夫君我更得常来静院抚慰娘子你那颗寂寞的心才对!娘子,我决定每三天就宿在静院一次。”花容月抬手想要打断段祺瑞的话,段祺瑞却眼尖手快地按下花容月的手,并装作一脸感动地说道,“娘子,你不必这般的推脱。为夫知道你的心里一定是极为欢喜的,所以,就这样决定吧!你们快为夫人装扮,我先去看看去尚书府的礼物可带够了不!” 段祺瑞说完,便抬步往外走去,丝毫没有给花容月说不的机会。 “恭喜夫人得到将军的宠爱!”玉莲和兰芝齐齐开心地对咬牙切齿的花容月道喜。 花容月绞着手中的手帕,脸色阴沉地说道,“恭喜什么!又没有红包拿!” 玉莲和兰芝同时沉默地看着花容月。她们真的不明白为何夫人听到将军宿在静院会如此的生气。难道昨夜将军待夫人不好?玉莲和兰芝心里不和谐地想着,手上却丝毫没有停下,继续为花容月梳妆。 “娘子,你穿上女装看起来顺眼不小。但,和我站起来就显得不大对称。不过娘子不用担心,为夫是不会嫌弃你的!”段祺瑞笑盈盈地看着穿着一袭女装的花容月毒舌道。 花容月今天内穿着银色缠枝印花绢抹胸,下穿米黄色的襦裙,外披水红色的牡丹刺绣逶迤拖地长袍,头上绾着堕马髻以示妇人身份,发髻上斜插着昨日老太君给的莲花鎏金发簪,两鬓间别着流苏莲花金钿与莲花鎏金发簪相辉映,发髻后则插着娇艳的牡丹花,显得雍容而华贵。 花容月对自己今天的装扮总结出八个字,‘霸气、雍容、高贵、土豪’。而段祺瑞只默默地评价出出两个字,‘庸俗’。 皮肤黑黑,看起来土里土气的花容月配上这样的装扮的确是不大好看。眼圈黑黑,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模样,还极没有形象地打着呵欠的动作,实在令段祺瑞有种惨不忍睹的感觉。 “喔!”花容月打着呵欠,眼角不满地瞥了眼段祺瑞,不满地说道,“我还没有嫌弃你,你倒是嫌弃我来,你不知道我家里的妹妹对你的看法有多糟糕不?我嫁进将军府,她们还在哀叹我命苦呢!”当然,她们在花容月面前表达段祺瑞糟糕的看法的目的,花容月是绝对不会告诉段祺瑞的。 “是吗?”段祺瑞皱着眉头看向花容月,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狡黠,“那为夫得陪着娘子好好地拜会一下娘子的妹妹们了,得改变改变妹妹们对为夫的看法。” “也好!”花容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心你这世人眼中的怪物被她们围观,看看性取向怪异的奇葩是怎么样的。想到段祺瑞被她那三个妹妹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就乐开花了。 “娘子,为夫扶你上马吧!”段祺瑞很绅士地伸出手做扶她的姿势。 “谢谢!”花容月毫不客气地把手递向段祺瑞那只修长均匀的大手。手与手叠在一起,花容月再一次自卑的想要抽出自个的手,她没有想到一个大男人的手竟能如此的柔滑,反观她这粗糙的丫鬟手,想想就觉得很心酸。 “还真不是个男人!没事手弄得那么滑干嘛!”花容月气呼呼地在心里腹议道,脸上满是不满之色。 “娘子请!”段祺瑞倒是无视她脸上不满之色,很是细心地把她扶上了马车。 马车内的空间不大,车内坐着她和段祺瑞就显得有些拥挤了。据说,这样的空间设计是为了促进新婚夫妇的感情。花容月在心里吐槽道,“要是这小两口子的感情不好,这样挤在一起不更加令人厌恶?” 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坐在一起,挤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温度。能近距离接触帅哥的花容月表示很满意,但,段祺瑞貌似并不是很愉快,脸色阴沉沉的,完全没方才吐槽她的兴奋样。毕竟这基友喜欢的是男人,现在和她一女人,还是不漂亮的女人挤在一起怎么高兴得起来。 可是花容月可不喜欢这样冷冷的气氛,于是很口直心快地说道,“将军府离尚书府就那么点距离,不要那么小气板着脸呗!就挤一会而已,又不占你便宜!” 段祺瑞侧着头看向花容月,嘴里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我,不,习惯,坐马车!”这女人想什么呢,他就是害怕坐轿子,坐马车什么的,就以为自己是因为害怕被占便宜而板着脸。她究竟是不是女的?怎么会有女人担心自己占男人便宜而遭到男人的厌恶? “原来你晕车啊?”花容月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段祺瑞。一个富家少爷,还是将军呢,居然害怕坐轿子,坐马车,真的是太令人惊讶的。 “嗯!”段祺瑞闭上眼睛,拼命忍着不适。 “哎!那你平时怎么外出的?”花容月真的好好奇他平时是怎么外出的,毕竟一个将军平时接到的邀请并不小。 “骑马!”段祺瑞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脸色晦暗,一脸不想再回答花容月的表情。 “出远门那怎么办?!”花容月瞪着看向段祺瑞。 段祺瑞这回还闭上眼,没有再回答花容月的话。 “这可不行的!晕车就是一种心理作用,有得治的,比如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花容月丝毫没有放过段祺瑞的意思,抓着他的衣领激动地说道。 “别闹了!”段祺瑞没好气地说道。 “我可不是无理取闹的!我把你当姐妹关心你才这么说的!”花容月认真地说道。她平时是比较欢脱,可就是看不得别人柔弱的样子,特别是美人柔弱的模样。面色不佳的段祺瑞更是增添了一丝的病态美,令花容月忍不住想要关心他,帮助他。 “不要管我!”段祺瑞闭着眼,依旧不想理会花容月。 “来,把头仰着靠在轿壁上!”花容月把段祺瑞的头固定靠在轿壁上,然后轻轻地按了几下段祺瑞鼻下的人中穴。经过花容月的这般折腾,段祺瑞果然觉得轻松了一点,那想吐的感觉压抑了下来。 “其次要分散注意力!陪你聊会天吧!”花容月笑眯眯地问道,“你那跟屁虫怎么没有跟来啊?” 段祺瑞知道花容月说的是玉楼,半眯着眼反问道,“你想他来?” “怎么可能!”花容月忙摆着手说道,“就是好奇今天,他怎么没有跟你来!” “老夫人派他到白马寺上香了!” 白马寺上香?花容月明白这老夫人是不想玉楼那货跟着来尚书府凑热闹,让尚书府的人看笑话了去。 一路上,两人聊了很多话,段祺瑞觉得花容月的法子真好用,他果然没有那么难受了。自从那事后,他就特别害怕坐轿子和马车了,每次坐马车都会觉得特别的难受,这次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将军!尚书府快到了!”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看着段祺瑞松了口气的模样,花容月眼眸闪过一丝狡黠,拉着段祺瑞的衣摆问道,“我问你哦,我出嫁那日你坐轿子是不是准备了个特大号的袋子?” 段祺瑞脸色一沉,扭过头,没有回答花容月。 那天,她踢完轿子,那厮才出现,准是吐得七彩似的,才那么迟出现。 “害人终害己啊!”花容月在默默地添上那么一句。 ------------ 第二十三章 割爱 更新时间:2014-02-15 马车来到尚书府门口却没有一个人来迎接他们,压根不像等待女儿三朝回门的模样,就像被遗忘了一般。 也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将军在尚书大人的眼里压根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而她花容月更是一个无母的低贱庶女。在尚书府他们夫妻俩可以说是不受欢迎的。 要不是尚书府违约在先,把新娘换人了,加上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的,估计尚书大人会随意送几件嫁妆就打发他们了。 花容月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冷情的父亲。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她一次也没有见过他。当然,出嫁那天他也在门外,可那天她披着盖头,没有见到他,不算是见面。在那时,她只能感受到他只顾着自己的颜面,丝毫没有理会过她的感受。 母亲只是一个婢女,嫁的还是一个无实权的将军,这样的花容月对他的仕途没有任何的帮助,还得补贴一大笔嫁妆,那他对花容月只有憎恶,没有父女之情。 “看来他们不欢迎我们,我们来不来也没有关系!回去吧!”花容月站在马车上扬起头颅,眼眸间没有丝毫的波澜,冷冷地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沉声说道。 看着浑身透着冰冷气息的花容月,段祺瑞眸间闪过一丝赞赏。那般果断而冷锐的花容月比起早上那个无精打采的花容月亮眼百倍。 本来穿得土里土气的水红色外袍现在看起来越发的为花容月增添了一份霸气。一件衣服的感觉因为气势的变化而变化,段祺瑞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花容月。 “娘子,今日是三朝回门怎可没拜访娘家便回去了?”段祺瑞说话的时候不由得柔和了许多,还有夹含着一丝丝的关心。 “人家也不欢迎我们,干嘛要把热脸往人家的冷屁股上凑?回去!”花容月用力地摔了下门帘,转身回到车内。 “唉!”段祺瑞也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他的小妻子也是个脾气大的主。可是,这怎么是闹脾气的时候。没有三朝回门会被别人骂不孝的。他是没有关系,可花容月绝对会被推到风口浪尖的位置。方才花容月教他治疗晕车的方法,他现在就该好好地劝劝她的,可花容月压根不听。 正当段祺瑞也想要回到车上的时候,一辆豪华马车停到了他们的面前。 “啊!今儿是月儿回门的日子啊?真不好意思,我这做母亲的竟然忘了,这才从外面赶回来。姑爷可不要怪罪!”尚书府的主母元氏卷起车帘扬声说道,语气却丝毫没有认错的诚意。 “在下岂敢怪罪岳母大人!”段祺瑞拱手淡淡地说道。 “那快进门吧!”元氏丢下那句话便吩咐下人把马车牵走,然后让人把段祺瑞准备的礼物搬进屋里。 看着有些寒酸的礼品元氏不屑地瞥了眼段祺瑞和花容月。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花容月看到元氏那不屑的眼神不由得在心里怒呼,“等老娘挣到钱,把钱换成一个个铜钱扔死你!不!铜钱也是钱,用钱砸贱人太亏了!有钱也得派给风餐露宿的乞丐,让他们现在尚书府外,臭死你丫的!” “二姑爷,请到会客厅!”元氏身边的贴身丫鬟眼里带着不屑,淡淡地说着元氏的传话,“二小姐,夫人让你到后院与姐妹们说说体己话。三小姐、四小姐、五小姐常说想念二小姐你,望二小姐速去!” 想念她?呵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花容月也极为想念那几个自以为是的妹妹,更想念她们为她的小金库作贡献的举动。此时的花容月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她的妹妹们拿着成堆的金银珠宝向她挥手的模样。 花容月绕过主院来到了后花园。尚书府的后花园很大,绕得有点晕,才看到那说想念着她的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妹妹坐在亭子里等待着她。 花容月快步走到亭子里,模样装得颇为迫切的样子,一走到她们的面前便紧紧地握着花满儿的手,热切地说道,“妹妹们,姐姐回来了。听说你们可想念我了,姐姐可开心了。姐姐也好想你们啊!” 看着花容月那般热切的样子,倒是令花满儿她们颇为不适。她们平时就爱欺负花容月,把花容月当成丫鬟一样呼来喝去的,花容月每次看到她们都恨不得躲起来,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般热切地向她们扑来。 “花容月真的疯了!”三姐妹在心底一致地说道。 “二姐,妹妹们为了姐姐的事情真的彻夜未眠,忧心的紧!爹爹竟然连一个陪嫁丫鬟也没有给你,妹妹们担心你孤身一人在将军府会被欺负!”花诗央低垂着眼皮,语气满是担忧之意,要不是花容月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也会相信花诗央的话。这货要是在现代绝对是拿奥斯卡最佳演技奖的人才。 “四妹,我过得好好的,不用担心!”花容月故作感动地说道。 “二姐,你就不必掩饰了!你明明就过得不好!面容憔悴的样子,一定是将军府那些人给你脸色看是不是?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二姐是婢女生的庶女,样貌又不大好看,也是将军的正妻啊!”花小染这话里明明就是在强调她的身份低贱,活该让人冷落的。 “五妹,你忘了咱二姐夫可是不喜欢女人的!就算二姐的身份和外貌皆是上等,将军也是不喜欢的。唉!二姐夫可是二姐的天,二姐你该怎么办呢?”花满儿故作一脸担忧的样子,话里却极为针针见血。 花容月不怒反笑,歪着脑袋,斜斜地瞥了眼花满儿,冷冷地说道,“谢谢三妹的关心。可是,夫妻间也不一定非要以男欢女爱来维持的。一个女人纵使有仙女般的外貌,男人夜夜搂着她日夜笙歌三个月也是会厌弃的,更不要说终有一天容颜衰退的话。用色来留住男人永远是最不可靠的方法。” “可姐姐看起来一天也得不到二姐夫的宠爱啊!”花满儿讥诮道。 花容月自来熟地坐到花满儿的一旁,举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才淡淡地说道,“这宠爱还真的说不上,可是我和将军倒是成了知己朋友之流的。我已经把他当成姐姐看待了,相处起来,倒是不错的!” “可看二姐的模样分明是受到冷落了啊!?”花满儿眼眸微缩,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容月。 花容月站了起来,嘴角微翘,轻轻地转了一个圈,有意无意地露出手上大嫂送的那串价值不菲的紫海珠手链,然后停下指着头上的那支莲花鎏金发簪,语带得意地说道,“妹妹,二姐真的没有被冷落,这发簪就是老太君送给我的,嗯,是段家的传家之宝来着!” “二姐真真幸福!”花氏三姐妹羡慕妒忌恨地看着花容月头上的那支发簪,眼里满是贪婪之意。 “我那时还担心姐姐嫁入将军府会受苦,忍痛把最爱的发簪送给姐姐撑撑场面呢!现在看来还真的是我多虑了!”花满儿故作好心地说道,然后话锋一转,紧瞄着花容月手上的那串紫海珠手链,眼露贪婪之色地说道,“那日,我这般为姐姐好,姐姐也该好好的回报妹妹的好意才行哦!我看姐姐手上的那串手链就很合妹妹的心意,不如姐姐就割爱送给妹妹吧?” 花容月眼里闪过一丝讥诮,花满儿是绝对不会敢要她头上的那支发簪的,就把主意打到手中的紫海珠手链上。在这个时代,紫海珠可算是不可多见的稀罕之物,出嫁时花容月拿她的那支发簪与紫海珠手链的价值相比可就差远了。可以说一千支那样的发簪也换不来一串紫海珠手链。花满儿的算盘打得真够响的。 花满儿还真当她花容月吃素的,经过一次教训还敢再太岁头上动土。看来,以前的花容月可真是被她欺负得够惨的。 花容月暗里仔细打量了一下花满儿,把视线重点落在花满儿的某个地方上。她收回视线,抚着紫海珠想要脱下来,让瞄着她的三个妹妹几乎激动得口水也落下了,却在快要脱下的那一瞬间又捋回去了。 “二姐,你出嫁那天,三姐那么慷慨地把身上最值钱的发簪送给你了。现在你得意了,把这看起来不怎么样的手链送给三姐还那么犹豫,可真是小气!”花诗央看到花容月把手链捋回去的动作不满地说道。虽然得到好处的并不是她,可是能看到花容月肉痛的样子的机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对!二姐可不能这般小气,怎么说也是将军夫人!”花小染讥诮道。 “二姐,我真的好喜欢这条手链,你就割爱吧!反正你将来会有更多比这更稀罕的东西!”花满儿定定地看着花容月手中的紫海珠手链,眼里贪婪之意暴露无遗。 “可是,这串手链我不想给你呢!”花容月很无辜地看向那三姐妹,眼里还带着难以察觉的狡黠之色。 ------------ 第二十四章 变色龙基因 更新时间:2014-02-16 “二姐!我那么忍痛割爱得把最贵重的发饰送了给你,而你却连一串小小的手链也不肯割爱给我,真的令妹妹心寒不已。”花满儿激动地指着花容月的鼻子骂道,还颇为理直气壮的样子。 真好笑!那支发簪是她忍痛割爱送给她的吗?真是说谎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人才。 “妹妹!姐姐不是这个意思!”花容月故作慌忙地解释道,“这串手链是大嫂送给我的见面礼,要是被别人知晓姐姐把手链转赠给别人会令大嫂不满的!”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别人问起,你就说不习惯带放在箱子里了就可以了!”看到事情还有转机,花满儿眼睛一亮。 “可是,姐姐现在还是囊中羞涩,首饰实在是不多。丫鬟又是将军府里的,要是有哪件首饰不见了,她们一看就知道,实在是瞒不住的!要不等姐姐的首饰多了些,姐姐便把这手链送给妹妹?”花容月低垂着眼皮,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语气里却满是哀伤。 “那好吧!你记住了,这手链是我的了。”花满儿相信了花容月的话,也觉得花容月实在好拿捏,答应了她的事,花容月绝对没有胆子反悔的。 “嗯!妹妹真的是善解人意!”花容月抬起眼眸,看似真诚地说道,心里却在偷笑着,“就算首饰再多,这般惹眼的手链怎么可能让人忘怀。更何况,我永远觉得自己的首饰是不够的!有谁会嫌钱有铜臭味?这么贵的东西送你?呵呵,下辈子吧!” “那当然!”花满儿还颇为厚颜无耻地应下了。 “妹妹,现在姐姐的首饰实在是太小了,不如妹妹把头上的那支蝴蝶白玉发簪送给姐姐,让姐姐好充实充实首饰盒子,好让那些丫鬟眼花缭乱了去。姐姐就好把手链早日送给妹妹了!”花容月一脸贴心为她好的样子。 “二姐,你方才不是说您是二姐夫的知己姐妹吗?姐姐在将军府很快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妹妹这普通的蝴蝶白玉簪怎么能进得了姐姐的眼呢?看看,姐姐头上和手里的饰物哪件不比我这发簪贵重得多了?”花满儿也不是个傻的,绝对不会轻易被花容月忽悠了去。上一次也是趁花满儿不留神,强行夺了她的发簪去了。那不叫忽悠,明显是强抢。现在花满儿可是集中精力对付她的,要骗得她的发簪还真是门技术活。 “妹妹说的不错!可我……”花容月低垂着脑袋,一副黯然伤神的模样,“我才刚进将军府,好不容易得到夫君的青睐,根本没有胆子,也没有心思想要让将军送这送那的。毕竟姐姐在将军府还是站不稳啊!” “那等你站稳了,首饰足够多了。本小姐岂不是人老珠黄了?呵呵,你这不是逗我玩吗?”花满儿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明白那紫海珠手链很难落入她手里,脸色马上变得阴沉起来。 “花容月,你根本就不想把紫海珠手链送给三姐,找什么借口?真是虚伪!”花小染也发现在花容月身上找不到好处,马上露出以往的嘴脸,并直呼花容月的大名。 “才去了两天的将军府,尾巴就翘起来,居然学会了在我们面前摆起谱来了!花容月,你行啊!”花诗央瞥了眼花容月,冷冷地说道。 花容月看着眼前这三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妹妹不由得在心底冷冷一笑。有利益便笑脸迎人,没利益便压根不把你当回事。摊上这样的一家子真真令人无语。 比演技?她花容月也是不差的。 花容月依旧低垂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像是在害怕似的。其实,她只是在陈酿感情。 忽而,花容月抬起泪水斑斑的俏脸,抓住花满儿的手,哽咽地说道,“妹妹,你们怎么能这样看姐姐呢?姐姐不敢朝将军要金银珠宝的,可是姐姐会尽力讨好老太君,婆婆,还有大嫂她们啊!老太君她们也是大方的主,只要我好好的服侍好她们,像我头上那般的首饰还会小吗?” “这……”花满儿犹疑地看着花容月,揣摩着她话里的真假性。 “这十多年来,姐姐是怎么样的你们都清楚。我怎么会为了一条小小的手链而使得姐妹间有所隔阂呢?”花容月直直地看向花满儿,语气暗带着不被信任的悲伤,“三妹,明年你也要出嫁了。姐姐为了尽快能给你一份大礼,才下着面子让你先拿着发簪给我充实充实的,现在却被你……唉!我也有自知之明,我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女,不被人看得起才硬要拿别人的东西来撑撑场面。可我只有这种办法才有机会接近的了她们,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是我误会姐姐了!”听到花容月这般说,知道她仍是有机会得到紫海珠手链,花满儿再次激动得反抓着花容月的手,满脸姐妹情深的模样,“姐姐向来对妹妹有求必应,定会想方设法为妹妹得到想要的东西!姐姐,你真好!” 花容月扒开花满儿的手,背过身,看似愧疚地说道,“可是,姐姐嫁到将军府的嫁妆中的首饰实在是太寒酸了,在老太君,婆婆,还有嫂子们的面前实在是难以抬起头来。嫂子们皆是家世显赫的大家闺秀,出手也极为大方的。可是姐姐这般的模样实在是难以接近她们。” 花容月说的倒是真话。尚书府给的嫁妆表面上看起来很豪华,却大抵是不中用的东西。一个新嫁娘第二天拿来显摆以示在娘家地位尊贵的贵重首饰更是一件也没有。她所谓的娘家是压根是想她好过啊! “这・・・・・・・”花满儿有些犹疑,但想了一会,贪婪的心便战胜了理智,她咬着牙,很果断地摘下头上的蝴蝶白玉发簪放到花容月的手中,“二姐,有我们在,那些女人岂敢小看你。这蝴蝶白玉簪就送给姐姐压压阵吧!” 花容月紧紧地攥住蝴蝶白玉簪,嘴角翘起奸计得逞的笑意,背后的花氏三姐妹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笑意。 花容月收起笑意,换上一副激动的样子,转过身,紧紧地抓住花满儿的双手,故作感动地说道,“三妹,真真体谅姐姐!姐姐定会尽力讨好段家的长辈,好为妹妹送上一份大礼。到时候,妹妹的嫁妆,姐姐定会再添上几件贵重的首饰来报答妹妹的这一份心意!” “谢谢姐姐!”花满儿脸上虽说着感谢的话,但在心底却嘲笑着花容月愚蠢。 看到花容月这般的举动,还承诺在花满儿的嫁妆上添上几件贵重的首饰,花诗央和花小染不由得有些眼红了,并心动了。 “二姐真可这般偏心。给三姐送这般贵重的首饰做添妆,妹妹在一旁看着可生妒忌啊!”花诗央撅着嘴撒娇地说道。 花容月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恶寒啊!刚刚是谁冷着脸说她不对的?现在居然在她面前撒娇。花容月真怀疑她们身上是不是有变色龙的基因的,这般的善变,还真的让人接受不了啊! “二姐!以前我常常送你些好吃的,还有些稀奇玩意儿呢。到我出嫁那天,姐姐也要送我比三姐和四姐更好的礼物哦!”花小染也跟风摆出姐妹情深的模样,热切地拉着花容月的衣袖娇俏地说道。 好吃的?出嫁前,花小染的确是端着一些食物给她。那些食物皆是上等的菜式,可都是带着馊味的,明显是隔夜的食物。那分明是在告诉她,她在尚书府就如同乞丐一般的地位。更阴险的是,送了那份饭菜后,便吩咐厨房不必准备她的饭菜。那天,她可是饿了整整一天,实在是记忆深刻啊! 至于那些稀奇玩意儿。虽然不知道花容月以前经历过些什么,但依照花小染顽劣的性格,大概就是一些蟑螂、老鼠之流的骇人东西。现在她竟然还好意思提起这些! “四妹、五妹!姐姐实在是不敢承诺送你们什么!”花容月面露为难之色,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三妹和四妹的婚期实在是太近了,凑足三妹的添妆我已然囊空如洗。” “二姐!我知道你是有办法的!”花诗央摘下手中的翡翠玉镯还有头上的青玉发簪塞到花容月的手中,握着花容月的手热切地说道,“姐姐,妹妹知道你现在过得并不是很好,这些就先送给姐姐过一下难关吧!” “这,我哪能要妹妹这些东西!这可是琴姨娘送你的生辰礼物。这般贵重的东西,妹妹还是收回去吧!”花容月把翡翠玉镯还有青玉发簪推回花诗央的手中。 花诗央却再次把东西塞回花容月的手中,还后退了几步,生怕花容月不要她的东西似的,“姐姐,你收下三姐的发簪却不肯要我的东西,是不是嫌弃我的东西不够贵重?” “不是!是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实在是受不起!”花容月为难地说道。 “那你答应在我出嫁那时送我一份大礼便可!”花诗央毫不客气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 第二十五章 狗咬狗骨 更新时间:2014-02-17 花诗央这显然是在逼着花容月送她添妆。还真当她花容月是任人宰割的水鱼啊!可惜,谁是水鱼还不一定呢!花容月本就想着如何忽悠到花诗央的饰物,现在花诗央主动把东西塞到她的手中,还生怕她拒绝,这不正中了她的下怀么?那她就却之不恭了。 “那,好吧!”花容月露出一抹很勉强的笑容,心里却直呼痛快。 “二姐,我也要你送我添妆哦,你不可以只偏心三姐和四姐的。”花小染嘟着嘴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镶嵌着玛瑙的项链放到花容月的手里,犹豫了下,又把手上的翡翠玉镯摘了下来,合到花容月的手,不容推辞地说道,“二姐,我把身上最贵重的饰物都送给你了。这可比三姐和四姐的要贵重许多,所以,到我出嫁的时候姐姐可要送一份最贵重的礼物给我哦!” “花小染!你这破项链和手镯子有多贵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花满儿不满地瞥了眼花小染,然后摘下脖子上项链,高傲地扬起下巴,“让你看看什么叫贵重吧!这条项链是当今淑妃娘娘的御用工艺师傅亲造的。除去这,就连这里头镶嵌着的二等东珠也比你这两样东西贵上十倍!” “那你舍得给二姐吗?不舍得就别拿出来显摆!”花小染不服气地说道。花满儿的生母是贵妾,而她的生母是个姨娘。虽然同是姨娘,但总喜欢暗里比高低,而她和花满儿也同样喜欢与彼此挣个高低,还是在明面上那种。 有其母必有其女,继续争高低吧!狗咬狗骨的戏码她花容月最喜欢了。 “谁说我不舍得!这种东西我多了去!”花满儿一赌气就把那项链扔到花容月的手里。 花容月攥着那串项链,嘴角微微上翘,强忍着笑意,偷偷地把项链当到腰间的锦袋。摸到鼓鼓的包包,花容月表示很满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花容月这个渔翁在心底大呼痛快。 “哼!比玩意儿稀罕的我也有,只是不带在身上而已!”花小染别过头,冷哼了声,语气却明显没有底气。 “嗤!装什么!花小染,没有就没有,干嘛非要那么虚荣?”花满儿冷冷地说道。 “你……”被踩到尾巴的花小染气结地指着花满儿。 “三姐,五妹,别吵了!”一直没有说话在一旁看好戏的花诗央眼见两人有打起来的节奏,忙出来阻拦道,“二姐还在这呢!想让二姐看笑话去了!?也忘了今天要做的事情了吗?” 花诗央分明是在提醒她们,她们是同一条船的,要对付的人是花容月,而不是狗咬狗骨,让敌人笑话了去。 “四妹,你这般说岂不是说我是外人?”花容月掩脸欲哭地说道。 “怎会呢!二姐,我不过是在劝她们别吵架而已!我们几个可是感情顶好的姐妹,怎会生分呢?”花诗央勉强一笑。 “对!四姐也是为我们好!二姐你可不要误会哦!”停止了吵架的花满儿和花小染异口同声地说道。 “娘子,娘子……”花容月刚想说话,一把圆润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把她的话卡在嘴里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花容月僵硬地转过身去,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容,“夫君,你不是在会客厅和父亲说话吗?怎的有闲心来这里听我们女子间的体己话来了。” 花容月这话暗里是在赶段祺瑞走。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三个女人手中忽悠了一笔钱来的,可不想被段祺瑞给破坏了。 可惜段祺瑞却丝毫没有理会在面前挤眉弄眼的花容月,继续大步走到亭子里,对花氏三姐妹拱了拱手,彬彬有礼地说道,“在会客厅实在是太无趣了。三位妹妹可介意在下也来凑凑热闹?” “不介意”花氏三姐妹居然爽快地答应了。 什么情况?这花氏三姐妹不是很鄙视段祺瑞的吗?想当初,每天比上班族还准时,来到花容月的面前冷嘲热讽,说她嫁的人有多不堪,多怪异,有多令人厌恶。现在,她们日日嘲讽的人就站在她们面前。 可,看看她们这般热情地招呼着段祺瑞,眼里分明冒着爱心,哪里有什么鄙视的眼神。也没有花容月想象中用怪异的眼光围观着段祺瑞。 果然,只要长得帅气,就算对于他的评论有多不堪,也能得到美女的青睐,就算这是个基友也阻挡不住花痴的追捧啊! 看到她们这般花痴地看着段祺瑞,花容月有种被人抢去心爱玩具的感觉,忍不住微微地侧着身子有意无意地遮住段祺瑞。而那花氏三姐妹对花容月这般的做法明显不满,竟然一把扯她坐下,然后继续直勾勾地看着段祺瑞。 “一群花痴!真不要脸!没见过帅哥么!?土包子!”花容月在心底不爽地骂道。她忘了,她第一次见到段祺瑞的模样比她们更要花痴。 今天的段祺瑞的确是有令雌性动物着迷的资本。一袭银色的上好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青瓷色的镂空木槿花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浑身透露出翩翩公子的温润,使得那张有些妖孽的俊脸变得有些恬静淡雅了下来。衣服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大概就是如此吧。 花容月此时才发现习惯穿着鲜艳的段祺瑞突然换上这般的装扮倒是与竹公子仙人般的气质有得一比。 “月儿常在家里念叨着她的妹妹们如何如何的貌若天仙,我还有些不相信。今日一见,果真令段某人眼前一亮!”段祺瑞好看的丹凤眼微挑,眼眸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嘴角的弧度更是很标准的45度。这般的笑容仿若是盛开于午夜的昙花,令人着迷不已。 “油嘴滑舌!”花容月攥着手帕低声嘀咕道。喝着茶的段祺瑞不经意地瞥了眼花容月,眼里满是笑意。 “承蒙将军夸奖,我们实在不如将军所说那般・・・・・・・・”花氏三姐妹低垂着头,俏脸微红,娇滴滴地说道。 “造作!”花容月继续低声吐槽道。 “方才在远处看到你们姐妹情深,本不忍前来打扰,但实在是想看看月儿所说的妹妹有多美,才冒昧前来的!”段祺瑞笑着说道。 “嗤!”花容月不爽地切了声。 “娘子,你的脸色这般不好,是不是在怪为夫打扰你们姐妹相聚了?那为夫先行离开了。” 花容月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提起她,她忙摆出一副笑脸,想要开口说不,却被某些心急的花痴给打断了。 “怎么会呢?姐姐是极为大度的,怎会怪罪将军呢!?姐姐你说是不是?”花满儿定定地看着花容月,压根不是商量的语气,完全没给花容月说不得机会。 “是!”花容月扬起僵硬的微笑,眼里忽而闪过一丝狡黠,玩味地看向花满儿,用说笑的语气说道,“三妹,姐姐多想你到将军府来陪我,与妹妹一起侍奉二姐夫。可惜妹妹却又订了婚约。妹妹将来又是正妻的位置,怎会愿意屈居于姐姐?” “二姐,这些事情怎能当着人家的面说,讨厌!”花满儿嗔怪地指着花容月说道,眼里却掩饰不住那小小的激动,“还有,满儿可还没有婚约,姐姐休要胡说!” “妹妹不是被爹爹许配给李大人了吗?”花容月不可置信地问道。 “姐姐,爹爹可没有说过!我们家虽与李大人有婚约,可并没有真正的定下来!”花满儿红着脸,看似壮着胆子地说道,“姐姐,你方才不是想要妹妹多陪陪你吗?其实妹妹也有这般的念头的!” 嗤!陪陪她?花满儿分明是看上了段祺瑞这妖孽,想和她共侍一夫。古代的女人不是很含蓄的吗?怎么现在这般的大胆,当着正妻的面说有念头当人家的小三,这可比现代思想开放的女人还猛啊!虽然这是花容月先提出的,但也不必那么露骨地说出自己的念头吧? “妹妹,姐姐可不敢乱为妹妹搭红线,要是被爹爹知道了,姐姐就糟糕了!”花容月显得有些慌张地说道,“五妹的婚约已定,现在只有你和四妹还没有定下婚约,这李大人很有可能是你的夫君。要是三妹你另嫁他人,四妹可就要嫁给李大人了。可萧姨娘(花诗央的生母)属意她娘家的萧公子,这可不是让萧姨娘记恨于我吗?” “对啊!三姐,你可不要糊涂了。私订终生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婚事是要听爹爹的!”花诗央可不想嫁给那个可以当她爷爷的李大人,忙出口相劝道。 “花诗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弯弯曲曲,你就是不见得我好!”花满儿叉着腰,不满地指着花诗央的鼻子骂道。 “我也是为你的名声好!”花诗央嘴硬道。 “打断一下!满儿妹妹,本来让你到将军府陪陪你姐姐,我很是赞成了。可现在看来真的不大合适!我们还是先告辞了!”段祺瑞说完便拉着花容月走了。 “都怪你!坏了我的好事,花诗央,我和你势不两立!”花满儿指着花诗央大声骂道。 “人家根本就没有意思纳你为妾,自作多情!” “你!” ・・・・・・・ ------------ 第二十六章 高端大气上档次 更新时间:2014-02-18 离开亭子有一段距离,依旧能很清晰地听到花满儿和花诗央的争吵声,当然还有花小染在一旁看似劝架,却分明是火上加油的劝架声。 这个世界最能引发出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莫过于是狗咬狗骨的剧情的。那花氏三姐妹在拼命地互揭对方的短处,争吵得极为激烈,使得众多下人纷纷躲在花园的隐秘处偷听。 流言,是这个时代传播力量最大的一种媒介,特别是丑事。要不,怎么会有“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之说? 刚开始听到她们吵架的时候,花容月是笑得极为奸诈的,她们互揭对方干过的丑事,更是令花容月笑得弯下身来。她几乎不愿意挪步了,也像那些八卦的下人一般躲在暗处听她的妹妹们吵架了。 花氏三姐妹吵着吵着也发觉事情不大对路了,忙指着对方说,不可以再揭对方的丑事。吵架仍在继续,话题却不再是那三姐妹互揭短处的剧情,而是转回到方才的事情上了。花容月表示很不满,更不满的是她们说的对象落在了她的头上了。 特别是听到如下几句话,令花容月笑容僵下来了,脸阴沉沉的,深受打击的模样。 “花诗央!你就是害怕我嫁给将军,爹爹会让你嫁给那差不多可以做我们爷爷的李大人!你才故意坏我的好事的。方才,将军和花容月都说愿意我嫁到将军府里的!”花容月气急败坏地说道。 花诗央冷冷地嘲讽道:“妹妹也是为你好啊!你不就贪图人家是帝都四大美男之首吗?可惜,人家是个断袖的,压根就不喜欢女人。你就算是主动贴上去,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就算不是断袖的,他想要美人,还不如自个照照镜子,也比你好看多了!姐姐你嫁给李大人绝对比嫁给安仁将军强上百倍,毕竟那好歹是个得宠的正妻啊!” “你・・・・・・・”花容月气结地指着花诗央说道,“花容月又黑又瘦,土里土气,就像个村姑一样。还有,连大家闺秀最重视的那双纤手也弄得粗糙极了,怎么看也就是个丫鬟的命。可惜,这样的她也能得到将军的青睐。那只要我尽力讨好将军,那凭借我的条件,我就不相信将军会不喜欢我!” “花容月这么丑的女人,就算是扔进花楼也是没有人愿意要的。还有她这么容易拿捏,要取而代之是很容易的事情。可重点是,将军他是个断袖的!压根不喜欢女人。朝阳公主不美吗?可惜,依旧没有得到将军的爱啊!” ・・・・・・・・ 花容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拉着在一旁看好戏的段祺瑞蹬蹬地往尚书府外走去。 又黑又瘦,土里土气,就像个村姑一样?怎么看也是就是个丫鬟命?扔进花楼也没有人要?赤裸裸的人生攻击啊!这些话就像汇成了一股浊气,在她的五脏六腑横冲直撞,却找不到出口,憋得她就像个快要爆发的火山一般,难受极了。 “她们说得都是事实啊!娘子,你就看开一点吧!长成这样,真的不是你的错!你就不要生气了!”段祺瑞说得极为一板一眼。那看起来极为严肃认真的样子更是令花容月憋气不已。故意的,赤裸裸的故意,双重打击啊。 花容月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段祺瑞,像我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女人,有必要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吗?我是个有内涵,有胸襟的才女,是绝对不会为这些凡夫俗子庸俗的看法而感到生气的!” “娘子,你那个‘才’是加个‘贝’的‘财’吧?财女!”段祺瑞挪揄道,“方才在后院,为夫都看在眼里了。娘子可是盘满钵满的财女,招一招手,就有一大堆珠宝放在手里了!娘子忽悠・・・・・・・” “嘘!”花容月忙扑上去,捂住段祺瑞的嘴,低声说道,“财不露白,懂不?” 段祺瑞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样子颇为呆萌地点了点头。他发现,他竟然不排斥花容月的接近。 “你的样子好可爱啊!”她忍不住捏着段祺瑞的的脸颊色眯眯地说道。好吧,段祺瑞卖萌的样子,让花容月花痴本性再一次暴露无遗。 “皮肤真好!又白又滑!”花容月在心底暗叹道,捏着段祺瑞脸蛋的手再次摸了摸才罢手了。 他这是被占便宜了吗?段祺瑞很无奈地纠结着。 “想不想姐姐给你看看我刚才忽悠到的宝贝?”花容月只是丢下那么一句并没有等段祺瑞回答便拉着他直奔尚书府门外的马车上奔去。 “你看看,这些都是她们硬要塞给我的!我只好却之不恭地收下了。”花容月迫不及待地打开锦袋,倒出刚才忽悠到花氏三姐妹的那些珠宝显摆道。 “硬塞给你的?方才,为夫可真真切切地看到娘子说要用她们的珠宝镇镇妆奁,好让那些丫鬟眼花缭乱,然后把大嫂送给你的紫海珠手链送给她们做添妆的!额,还有讨好老太君她们,好让她们多多赏赐你珠宝什么的!”段祺瑞定定地看着花容月娓娓道来。 “原来你什么都听到了!”花容月有种被耍的感觉,抓狂地说道,“一个大老爷们的居然那么八卦去听墙角!段祺瑞,你可以在无耻一点吗!?” “娘子,你应该多多讨好为夫,让为夫赏赐多点珠宝给娘子,好让娘子你凑足让丫鬟眼花缭乱的珠宝,然后好把紫海珠手链,还有更好的珠宝送给你那三妹四妹五妹的做添妆啊!所以,不可以说为夫无耻之类的话!”段祺瑞摇着象牙折扇,一板一眼地说道。 “相公,空手套白狼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以相公的智商是很难以理解的。反正,这些东西到了我的手里就没有送回去的道理,更没有以小换大之说。”花容月仰着下巴,冷艳高贵地说道。 “那你不是答应了送她们添妆的吗?”段祺瑞不解地看着花容月。 “我说你是怎么当上将军的,当官的还不懂得‘官’字两个口的道理吗?”花容月翻了一下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娘子,这将军的封号是皇上表率段家的功绩特意赐封的,为夫只有称号,算不上是个官!”段祺瑞很认真地解释道,眼底深处的那抹哀伤一闪而过,令人难以察觉,可花容月却捕捉到他那一丝丝的哀伤。 花容月以为他是在伤心他没有功绩,空有将军这一称号。她忙很熟络地把手搭上他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道,“你不会姐姐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我又没有白纸黑字地写下要把紫海珠手链送给她们。到她出嫁的时候,我送她什么东西还不是我说了算!难不成她还敢拿着刀子逼我送她东西吗?” 段祺瑞瞥了眼搭在他肩上的那只魔爪,满是厌弃地抖了抖。看到段祺瑞那般,花容月倒是不好意思地缩回了爪子,傻傻地笑了一下,“不要这么小气嘛!大家姐妹一场的!” 段祺瑞无视花容月的尴尬,像个小学生一样挺直腰,端坐得笔直笔直的,很好奇地问道,“那你不害怕她会到处抹黑你,说你贪了她的首饰,没信用吗?” 花容月呲起牙齿,白了眼段祺瑞,那眼神仿佛在说他天真似的,“她绝对不会说我坑了她的首饰的!这一切,不都是因为她自己的贪念造成的么?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蠢事摆在人家的面前?” “哦・・・・・・”段祺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哎!以后姐姐我教教你这空手套白狼的学问,我能保证就算你官途不大靠谱也能荣华富贵一生!”花容月很大爷地拍着胸膛说道。 “可是,为夫觉得按娘子这般费劲的速度很难达到我想要的那种效果!这些珠宝最多就值个三百两・・・・・・・”段祺瑞弱弱地说道。 居然敢嫌弃她的劳动成果! “最多就值个三百两!说得那么轻巧,也不见你弄个三千两来!”花容月不满地嘟着嘴说道。 “五千两!”段祺瑞波澜不惊地吐出那么三个字。 “五千两?你从尚书府弄来五千两了么?怎么可能?”花容月扬起下巴,瞥着段祺瑞,一脸不相信地说道。 “为夫说了句,淑侧妃比你貌美端庄多了,有些后悔之类的话。丈人就塞了五千两银票到我的手里,说什么让为夫做些愉快身心的活儿来着!”段祺瑞侧着脑袋说道,还掏出一沓银票在花容月的面前抖了抖。 “这才是高手啊!”花容月膜拜地看着段祺瑞。说了一句话就忽悠了五千两,她那些雕虫小技还在人家高手面前显摆真是丢脸啊! “让我点点看是不是五千两银票!”花容月眼冒金光地抢过段祺瑞的手中的银票,刷刷地点了起来。 她把银票分成两半,很理直气壮地把一般收进了她的锦带,然后把另一半递给眼瞪口呆地看着她的段祺瑞,“这是你在我娘家骗的钱,咱就五五分吧!” “为什么要五五分?”段祺瑞拿着那一半银票瞪着花容月问道。 “在受害人亲生女儿的面前显摆你的赃款,不全部没收就很不错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卖力演出,那两千五百两就当是我带爹爹送给你的演出费!”花容月拍拍鼓鼓的锦带,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你!”段祺瑞没好气瞪了眼花容月,却没有提出要回银票的意思。 ------------ 第二十七章 侵犯 更新时间:2014-02-21 花容月扶着车壁,笑得像个狐狸般看向段祺瑞,“段祺瑞,现在看起来最大的赢家还是我啊!不费吹灰之力便拿到了两千五百两!我不早就告诉你财不露白了么?你偏不信!”花容月说完还啧啧地摇了摇头,一脸的孺子不可教的模样。 段祺瑞抚了抚额,无奈地说道,“你这是强抢!” 花容月竖起食指摇了摇,“不。你看这银票是不是从我家里拿来的?” “是!可是,这是你爹爹硬塞给我的!那就代表了这笔钱是我的了!”段祺瑞半撑着脑袋,斜斜地看向花容月。 “是我爹爹给你的!那当然是你的!可,我是你的妻子,夫妻本就是一体!你的不就是我的!”花容月很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你的也不就是我的?”段祺瑞定定地看向花容月腰间的钱袋,然后向那个方向伸手出去,“那把你的锦袋给为夫吧!咱们夫妻本就是一体,我相信娘子你是不会介意的!” 花容月忙侧开身体,捂着锦带说道,“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啊!男子可不能这么小气的!对老婆,不,是对娘子大方的男人才是最有前途的男人!只有那些窝囊废才会肖想老婆的小金库!” 段祺瑞那丫还真是不省油的灯,差点就连费劲忽悠来的那些首饰也倒贴给他了。花容月恨不得抽自己几巴子,说什么夫妻本就是一体的! “歪理!”段祺瑞微挑好看的丹凤眼,慵懒地拨了拨额前掉下的几缕发丝,嘴角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按你这么说来,为夫是不是要把整座将军府都送给娘子,我才是最有前途的男人?” 段祺瑞这个动作着实是太性感了,花容月瞄着他好几十秒视线才从他那张脸上移开。这丫的就是太妖孽了,要是把这货拐到现代,她花容月就能混得风生水起了。 “呵呵!”花容月牵强地干笑了几声,“将军真风趣!” “要是你把将军府送给我,我也不敢要啊!还不如实际点送我银票!”花容月撇了撇嘴小声地碎碎念道。 “娘子!你在说什么呢?”段祺瑞皱着好看的眉头问道。 “嘻嘻,没事!我是说夫君长得真真好看,能嫁给夫君真是我花容月三生修来的好福气啊!”花容月笑吟吟地拍着马屁道。 “可是为夫觉得娶了娘子真是段某人三生修来的好霉气,倒霉得连进了袋子的银票也能往外走!”段祺瑞面无表情地毒舌道。 花容月向前一步,笑盈盈地把手平按在段祺瑞的身上,“相公你这般说真真是太伤妾身的心了。相公的银票落在妾身的身上哪里是往外走。相公给娘子银票花可是天经地义的,这么说,应该是往内走才是!” “相公给娘子银票花是极为天经地义的。这道理为夫也懂。但,娘子方才那些银票是从我身上抢去的,为夫觉得太丢男人的气概了。这银票还是先放在为夫身上,然后为夫再慢慢给娘子吧!”段祺瑞伸手往花容月腰间伸去。 花容月忙躲闪段祺瑞的大手,而段祺瑞也毫不示弱继续往花容月的身上抓去。两人一躲一闪的,愣是不肯停下来。 “段祺瑞!你不能那么小气!才两千多两,你丫的大少爷也不缺这一点钱,干嘛要跟我争!”花容月一边躲闪着一边喘着大气说道。 “为夫喜欢主动给娘子银两,可不喜欢娘子把银票抢走啊!”段祺瑞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把羊送到狼的嘴里,还有活着出来的机会?把银票放到你的手里,你确定你还会有主动给我银票的嗜好吗?”花容月在心底咆哮道。 “我是绝对不会把银票给你的!”花容月干脆捂着锦袋,闭上眼,一副耍赖的模样蹲在段祺瑞的面前。而段祺瑞压根没想到花容月会耍赖,放弃挣扎的,于是,手还是拉着花容月的腰带,猛地一拉! 而恰逢门外传来‘吁!’的一声,接着马夫说道,“将军,将军府到!” 马车的突然停顿使得车内毫无防备的两人惯性往后一倾。蹲在段祺瑞面前的花容月直接倒在了段祺瑞的怀里,而段祺瑞的手里还抓着花容月的腰带。失去腰带的束缚,花容月的衣服凌乱得有些耐人寻味的暧昧。 “瑞儿,你有没有怎么样?”马车才刚停下来,门帘就被面带焦虑之色的老夫人卷了起来。想来也是担心段祺瑞这个晕车的孩子坐这么久的马车会不会觉得不大舒服。 “啊!”看到车内的两人,老夫人捂着嘴惊呼了一声,然后,还是堆起一脸淡定地放下帘子,囔囔地说了声,“回到家了就不要再闹了,赶紧整理好下车了!” “老夫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花容月在心底咆哮道。 可是,现在这般的情景让人怎么看起来也是极为浮想翩翩的动作,还是女人不知羞耻地在光天化日之下扑倒男人的剧情。虽然是自家男人,但在这封建保守的社会,被自家婆婆碰见这一幕还是非常尴尬的一件事情。 “还不快点滚下来!”段祺瑞苍白着脸咆哮道。 看着段祺瑞这个态度,还有脸上被侵犯般的神色,花容月此刻的感受如同吞了苍蝇般恶寒。 花容月从段祺瑞的身上爬了起来,不料,马车再一次动了起来,花容月毫无防备地再一次趴到段祺瑞的怀里。 “我不是故意的!”看着段祺瑞越来越黑的俊脸,虽然很不爽,但还是很快爬了起来解释道。 段祺瑞并没有理会花容月,而是蹲到轿子的角落里,双手环着自己,微微地颤抖着,把头埋在双腿间,嘴里还囔叨道,“不要,不要过来!” “你,你怎么了?”花容月担忧地问道,可段祺瑞依旧没有理会花容月。 “这丫的以前不会是被女人扑倒过吧?”花容月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暗暗地yy道,“然后,才变成了基友!害怕被女人扑倒?” “吁!”马车停了下来,门外传来兰芝的声音,“老夫人吩咐这里由我来侍候,你退下吧!” “是!”马夫应了声便走了。 “将军,夫人,是兰芝!现在到了静院,夫人可以放心下车了!”兰芝恭敬地说道。看来是老夫人的安排,这老太太还是蛮细心的。 花容月看了眼段祺瑞,然后下了车。依旧穿着黑衣的夜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到了静院立在马车前,花容月一下马车便咻地一声钻了进去。 “祺瑞!是我,夜奎!夜奎来救你了!”夜奎的这一句话令花容月险些气得晕倒。救他?听起来,好像是她花容月故意侵犯了他似的! 夜奎抱着仍有些颤抖的段祺瑞缓缓地走下马车,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眼花容月,那眼神分明是控诉她的罪行一般。 “什么眼神嘛!”花容月叉着腰骂道,接着却眼冒爱心地看向远去的二人,“这两人看起来真和谐!公主抱!太有爱了!” 听到这句话,兰芝打了个冷颤。有哪个女人会看到自己相公被别的男人抱着发出这样的言论? ------------ 第二十八章 从天而降的血人 更新时间:2014-02-22 宽阔的大厅内,段家上上下下两百多口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而站在前方的正是穿着绛紫衣袍的内侍公公,他高傲地仰着下巴,用余光睥睨地环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才徐徐地操着尖细的声音宣读道。 “奉皇上口谕,为表示祝贺安仁将军及夫人花氏新婚大喜,特邀诰命夫人钱氏(老太君)及安仁将军夫妇于明晚进宫见圣,设宫宴贺喜!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段家一众人叩头拜谢。 “洒家的任务完成了,也该回宫了!那洒家就先行告退了!”内侍公公仰着下巴,不屑地瞄了眼段祺瑞,然后把目光落在为首的老太君的身上。 老太君会意,向身旁的丫鬟湘莲摆了摆手,湘莲便把一袋鼓鼓的银子塞到内侍公公的手里,嘴里还讨好卖乖地说了句,“有劳李公公了!” 那个李公公把那袋银子塞到怀里,脸上才露出了一丝丝笑意,然后轻甩拂尘而去。 李公公他们离去后,老太君脸上的表情虽然仍是恭恭敬敬的,但眼眸却满是寒意。 本是把注意力投在那个李公公身上的花容月不由得满怀深意地瞄了眼老太君。老太君眼里的分明是恨意,一个一品的诰命夫人绝对不会因为被一个前来宣读口谕的太监低看了而记恨上他的,毕竟前来宣读口谕的太监一般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可是,老太君的眼里分明是看到了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一般。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所恨的人是站在李公公身后的那座大山?那可就了不得了,那座大山可是这个社会的主宰---皇帝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段祺瑞还是没有实权的将军,怎么可能赢得过皇帝? “娘子,你在想什么?”段祺瑞目光深沉地看向花容月。 “啊?”段祺瑞突然的问话打乱了花容月的思绪,花容月忙把视线看向一旁的段祺瑞,打哈哈道,“我在想李公公啊!” “你想一个阉人干嘛?他也比不上你家相公帅啊?”段祺瑞撇了撇嘴挪揄道,眼里却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花容月看到他眼里的那丝恨意,却没有表露出来,仿若是没有看到一般。 “我家相公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美男,他当然是比不上夫君!”花容月呲起牙齿,卖力地拍着马屁,“妾身是从来没有见过太监,实在是有些好奇。常常听他们说宫里的太监像个女人一般,听到那李公公宣旨的声音也确实尖细,忍不住抬头偷偷地瞄了眼他,发现他居然还涂着胭脂。妾身实在想不明白宫里的那些主子是如何忍受得了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 “哈哈,娘子,你真可爱!”段祺瑞听到花容月的疑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人妖!形容的好!这群阉货不就是爱挑拨是非的人妖么?” “你也是人妖!不过,就是比他漂亮多了而已!当然,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花容月在心里腹议道,眼睛却忍不住怪异地打量了段祺瑞一遍。 今日的段祺瑞依旧是打扮的异常的骚包,身上穿着绛红色的外袍,大气而美艳,衬托得那张本就妖孽的脸越发的引人垂延。估计这货跑出去也能引来男人的吞咽声。难怪这货一路过后花园,一大群家丁都忍不住要偷偷地瞄上几眼,丫鬟们更不用说了,每天有事没事蹲守在段祺瑞要路过的地方故作打扫。 花容月因这些曾笑话过他,不料反被他的自恋还有毒舌雷倒。 那货是这般说的,“娘子,为夫惊为天人的俊脸是凡人都会忍不住偷瞄几眼的。这是本能,你可不能这般的责怪下人。虽然为夫是你的夫君,但你也不能这般的霸道,剥夺人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娘子,人不美,不是你的错,可心一定要大度,要不然,会更丑!” 这不是在说她人丑,心还不大度吗?赤裸裸的侮辱啊! 感受到花容月怪异的视线,段祺瑞收起了笑意,那双勾人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沉声道,“娘子,你那是什么眼神?” 花容月收回视线,摆起笑脸,继续拍马屁道,“妾身看到相公英俊潇洒的样貌甚是欢喜,忍不住多瞄了几眼。相公曾就说过,这是本能,是人对美好事物的追求!” “嗯!为夫明白!”段祺瑞和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单手撑着下巴,一脸烦扰地说道,“可是,娘子你可不是什么美好的事物。被娘子你这般注视着,为夫觉得甚为困扰!” “啊啊!”花容月觉得心底里有十万只草泥马滚过。她觉得她那颗少女般的小心灵被践踏得体无完肤了。 “潜移默化啊!为夫实在有些担心与娘子呆得久一点便会变丑,为夫就先回房了!不要太想念为夫哦!”段祺瑞说完便甩着红袖,大步走出了客厅。 阔大的客厅此时只剩下她和两个丫鬟了。她咬着下唇,定定地看向那抹绛红色的背影。这背影也是异常的迷人,可是为何嘴巴却那么的毒! 花容月甩着袖子也离开了客厅。 “臭人妖!死人妖!可恶!长得帅很了不起,不,长得帅有什么了不起!”花容月一路捏着手中的花,一路骂骂咧咧地说道。 走在前方提着灯笼的玉莲和兰芝听到花容月的骂声忍不住笑了起来,当然是没有笑出声来,而脸上的表情也并没有掩饰,毕竟走在前面,加上天色已黑,没有会看到她们在笑的。她们很喜欢夜里,因为很多时候可以趁着夜色不用掩饰自己的脸上的表情。 “砰!” “啊!”天上突然掉下了一个满身鲜血的人,走在前面的玉莲和兰芝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嘘!玉莲,兰芝不要叫了!”对于突然从天而降的血人,花容月也是有些害怕的,却依旧保持着理智。一个浑身鲜血倒地的人那么必定是受过重伤的,他是从天而降的,那么必定是会武功的人,要是那个人害怕她们的尖叫声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很容易会引来杀生之祸。 ------------ 第二十九章 小正太 更新时间:2014-02-23 “不许喊!杀!”那个浑身鲜血的男子颤颤抖抖地站了起来,用剑指着她们,声音冷得仿佛可以把四周的空气都结成冰。虽然在黑夜的掩饰下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表情,但依旧能感受到这人身上如同修罗般冷漠的气息。 “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闯将军府!”花容月强忍住内心的恐惧,故作镇定地说道。 但,却没有得到那个人的回应。 “砰!” 那个人毫无预警地躺倒在地上。 花容月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反倒是松了口气,看来那个人伤得很重,压根没有能力伤害她们。她迈着莲步,缓缓踱步至那个人的身旁,欲蹲身察看那个人的伤势却被身后的兰芝阻止了。 “夫人!”兰芝喝止花容月的动作,慌忙拉着夫人挡到自己的身后,然后紧张兮兮地说道,“夫人,还是让奴婢来吧!要是这歹人还没有昏过去,伤着夫人可怎么办?” “没事!他昏过去!要是他还有伤害我们的能力,我们早就躺在地上了!”花容月对兰芝这般的小心翼翼有些好笑,心里却暖暖的。 花容月不理会兰芝的紧张,抢过兰芝手中的灯笼往那个人的身上凑去。 橘黄色的烛光清晰地映照出那个人的脸庞,花容月不由得屏住气息,满眼红心地看着那张脸。 勾勒完美的轮廓上有着精致五官,那宛若深受上天眷爱,每一笔都是如此的精工细作,俊美的令人忍不住多看上几眼。那骇人的血迹落在那张脸上也丝毫没有减去那一丝丝的风采,反倒令那张脸越发的冷艳。 那个人似乎才十四五岁吧?眉宇间的稚气依旧清晰可见。而这一丝的稚气却是后世那些腐女所追随的小正太所特有的。 “好粉嫩的小正太啊!”花容月花痴的本性再一次暴露无遗。她眼冒爱心地看着地上的那个小正太,魔爪还忍不住捏了捏那个人的脸,感受到指尖上划过的嫩滑,她忍不住很猥琐地说道,“好滑啊!” 站在一旁的兰芝和玉莲看到那个一脸猥琐地摸着美少年脸庞的夫人忍不住打了个趔趄。夫人这算不算是调戏美男?这要是让人看到了可不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就算将军不喜欢夫人,夫人也不能这般地触碰除了将军以外的男子。 “夫人,男女授受不亲啊!”在心里转了千百个念头,兰芝还是壮着胆子向前提醒夫人这般‘不妥’的行径。 “额?!”花容月收回手,愣了愣。 “夫人,我们还是先通报将军,让将军来处理这个歹人吧!”兰芝对着花容月福了福身,恭恭敬敬地说道。而一旁的玉莲却偷偷地鄙夷着花容月的不守妇道,并没有出言相阻。 “把这个人放到西厢房吧!”花容月低着头淡淡地吩咐道,却听不到语气里的情绪。 “夫人,男女大防!怎可随意把一个陌生的男子放在您的院子里呢?要是被有心人说了出去,夫人可能不大好!”兰芝看着花容月激动地说道。 私自把一个男子留在自己的院子里,让有心人传了出去,岂是不大好那般的简单。在这社会,与别的男子说多了几句也是被视为不守妇道,要是被发现把一个陌生男子留在院子里,很有可能被杖打,然后逐出府里的。 她花容月明明最爱的是自己。可,看到地上那个血流满面的正太,她的心又软了下来,很坚定地想要留他下来。她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腐女了,看到长得好看的男子竟然连自己的生命也不顾了? 她觉得此时的自己简直是疯了,没有理智了。明明知道这样很不妥,可是还是坚持把他留了下来。 “夫人・・・・・・・・”兰芝有些不安地看着正在为那个小正太清理伤口的花容月。 “给我递金仓药来!”花容月无视兰芝的叫唤,仔细地给小正太清理着伤口边上的血迹。 兰芝虽然心里很不安,但还是听从花容月的指令把药递给花容月。 花容月轻轻地把粉末涂在小正太身上的伤口。粉末涂在伤口上是很痛的,可是那个正太却没有吭一声,只是皱着那张精致的小脸,满脸的隐忍。看到小正太这般的坚强,花容月不由得更加怜惜了。 要是换做是自己,就算是小腿上有个小伤口,也会在处理的过程中叫得撕心裂肺,而这个漂亮的少年却没吭一声。 小正太受的伤还是挺重的,特别是头上的那个窟窿,看起来特别的骇人。 “玉莲去请的大夫怎么还没来?”花容月看着那个骇人的窟窿变得有些焦急起来。毕竟,伤在头上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花容月让玉莲从后门跑出去,请了外面的大夫来看。毕竟,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她的院子里,她是不想要让府里的人知道的。 她倒也不担心玉莲会告发她。玉莲,还是她的贴身大丫鬟,要是她出了大事儿,将军府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玉莲。谁让她当时也在场,也没有劝阻过自己的主子。 “夫人,大夫来了!”玉莲喘着大气拉着一个长着白胡子的大夫来到花容月的跟前。 “大夫,快来给这个小兄弟看一看吧!”花容月焦急地招呼着大夫。 那个大夫倒也是专业的,没有说一句话便抓起小正太的手把脉察看,然后包扎好小正太身上的伤口。 “夫人!公子是习武之人,心脉很混乱,老夫实在是无能,没把到公子的脉象。外面的伤口倒是处理好了,并无大碍。就是头部上的伤很重,醒来后会有些容易头昏!”那个大夫如实说道,并没有像那些庸医看到伤得重的,没有把握的,便下病危通告。 “谢谢大夫!玉莲送大夫回去,赏十两白银!”花容月淡淡地说道。 “谢夫人!”那个大夫提起医药箱便缓缓地走出了西厢房。 看着床上那个浑身包扎着白布条的小正太,花容月也不知道自己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很多年后,想到自己一念之间的坚持救到了一个活宝,不知道有多庆幸当时的坚持! ------------ 第三十章 面见圣上 更新时间:2014-02-24 十五年前,被封为平阳王的大皇子龙承昊暗自收编军队,并拉拢朝中大臣,直逼帝都,发动宮变,杀害先皇及当时的太子,谋篡皇位,成为新帝。 皇城里的人,依旧记得十五年前那血流成河的宫廷。阴狠多疑的平阳王如愿登上了皇位却终日觉得四周大臣看他的眼神那种惧怕还有怪异,对此甚是不满。 段祺瑞的祖父段正文性格耿直,一直认为段承昊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弑父杀兄之行更是令人不齿,乃暴君所为。是以,段正文常常在朝堂之上对龙承昊吹胡子瞪眼睛的,没有好脸色,还时常暗讽其篡位之事。 作为一个崇尚皇权至上的专制皇帝,面对下臣的冷嘲热讽如何忍受得了?皇帝的威严被践踏,使得龙承昊甚为恼火。但,段正文乃是三朝元老,功绩赫赫,在民间的声望颇高,而他又很是狡猾地没有直面对龙承昊有所不敬,仅是暗里嘲讽他而已,使得龙承昊对其恼怒却依旧没有动手,还处处笑脸以对,仿若丝毫没有生气一般。 段正文寿终正寝,龙承昊还亲自去悼念,并追封段正文为镇国公。龙承昊这一手反倒是赢得许多老大臣的心,认为其大度,为圣君。 一个阴狠多疑,却又懂得隐忍的皇帝,花容月觉得这是在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一个弑父杀兄的人怎么会轻易放过践踏他权威的人?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老太君、段祺瑞和花容月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对坐在龙椅上的龙承昊行礼。 “免礼!赐座!”一把洪亮而又无比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花容月不由得微微抬起头往上瞄了眼,想到能见到古代皇帝花容月可是兴奋又紧张得一夜未眠,而她更好奇的是弑父杀兄的人是不是长得极为凶狠。 花容月想象中的龙承昊本该是满脸凶狠,眉眼间尽是阴险之色的小人形象。可坐在金光四射的龙椅上的那个人却颠覆了花容月的想象。 墨黑的长发用嵌着一等东珠的金冠整整齐齐地绾起,浓密飞斜的剑眉下,有着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眸,幽深而波澜不惊的黑眸仿若可以洞察人心般,引人心惊。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畔,这样的五官组合有种令人很压迫的感觉。而明黄色的五爪金龙朝服带着至高无上的威严感衬托出那张菱角分明的俊脸更为有气势。 龙承昊的确是个大帅哥。可是,花容月却丝毫没有欣赏之意。 伴君如伴虎啊! 即便龙承昊嘴角挂着亲切的微笑,可花容月依旧能感受到那双鹰眸底下的阴冷。那幽深而波澜不惊的黑眸压根没有呈现出任何的情绪,但那一丝丝的冰冷,如同被毒蛇缠上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段爱卿,也成亲了!朕甚是为九泉之下的镇国公欣慰啊!”龙承昊端起酒杯,轻轻地呷了一口,然后放下,摸着酒杯的杯壁语带欣慰之意地说道。但花容月却清晰地看到龙承昊眸底闪过一丝冰冷。 “皇上的赐婚的恩宠,末将心怀感激!”段祺瑞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而一旁的老太君却默然不语。 “镇国公,及你的父亲、兄弟等为国捐躯,乃是国之功臣。为段爱卿赐婚,这是朕早就该做的!”龙承昊半眯鹰眸,满脸感慨地说道。 “朝阳公主到!”尖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吱!”朱红色的木门被内侍公公打开,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便出现在大殿之上。 朝阳公主穿着一袭淡黄色的宫装,妆容精致,满头珠翠,分明是仔细装扮过的。 朝阳公主长得很美,但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却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眼角余光更是如同龙承昊那般带着莫名的阴冷之色,那紧珉的红唇更是令人深畏。 她缓缓地走到大殿中央,姿态万千,但有些刻意的娇媚,行走间头上的珠翠传来好听的叮铃声。 “儿臣见过父皇!”衣着华丽的朝阳公主福了福身子,清脆地叫喊道。 “臣(妾身)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而花容月他们也纷纷走了出来见礼。 “都免礼吧!”龙承昊对他们摆了摆手,“朝阳,你怎么来这里了?” “朝阳想父皇了!”朝阳公主有些撒娇地说道,眼睛却直勾勾地看向段祺瑞的方向。 “你·······”龙承昊摇了摇头,当然也知道朝阳公主的小心思,她不就是奔着段祺瑞来的,但还是留下了朝阳公主,“给公主赐座!” “谢父皇!”朝阳公主福了福身子,然后仰着头颅大声地说道,“本公主要坐在将军的旁边!” 段祺瑞的旁边正是花容月,花容月不由得汗颜。在这个封建的社会哪有未出阁的女子会挤走妻子说要和别人的相公坐在一起的。 这个朝阳公主不就是花满儿和花诗央在争吵中提过的朝阳公主吗?据说,这个公主喜欢了段祺瑞三年,曾经请求过龙承昊赐婚,却被段祺瑞当众拒绝了。如此的刁蛮强悍就算段祺瑞不是断袖也不会喜欢她啊! “你,快把座位让给我!”朝阳公主扬起下巴,高傲地命令着花容月。 花容月瞄了眼段祺瑞,段祺瑞却丝毫没有在意,依旧很淡然地喝着茶,仿佛并不在意的样子。而坐在高位上的龙承昊也丝毫没有阻止朝阳公主无礼的要求。 看来,那个朝阳公主真的很受宠。 “shit!”花容月对被人这么没礼貌地命令的感觉很不爽。这种感觉就像是看中了一条很漂亮的裙子,穿着那条裙子在镜子前端看后,想要买下的时候,却被另一个女人高傲地说她买下了那条裙子,要求她脱下来的感觉。 花容月还是乖乖地站了起来,坐到了老太君的身旁。谁让这里是别人的地盘! 朝阳公主得意地看了眼花容月,然后姿态万千地坐到段祺瑞的身旁。 “将军哥哥,你好久没进宫看朝阳了!朝阳可想你了!”朝阳公主可怜兮兮地看向段祺瑞。 ------------ 第三十一章 赐死 朝阳公主突然从骄傲的孔雀化身为温顺而又娇滴滴的小绵羊,还真的让人很难接受。 不过,为什么段祺瑞那货会是如此淡定的模样。 花容月有些疑惑地看着那一脸淡定地接受朝阳公主献殷勤的模样。 “将军哥哥,这个点心叫雨露清风,是用清晨的雨露、初生鸡蛋、百花蜜等等秘制成的,不会太腻,入口即化,口感很好的!你快尝尝!”朝阳公主用金匙子勺了一点点心递到段祺瑞的嘴边,一副要他吃掉的模样。 段祺瑞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张开嘴把那点心吃下了。 “将军哥哥,好吃吗?”朝阳公主一脸期待地看向段祺瑞。 “说得好像是自己亲自做的点心似的!”花容月撇了撇嘴,不满地腹议道。 “好吃!”段祺瑞淡淡地说道。 “那再来一块吧!来张嘴!”朝阳公主眉开眼笑地再次勺了一小匙点心递到段祺瑞的嘴边。 “公主殿下!其实,瑞儿不大喜欢吃点心。”坐在一旁不大说话的老太君忍不住开口说道。 朝阳公主递向段祺瑞的手僵硬了下,然后轻轻地把金匙子放下。她扭头看向老太君,杏目微瞪,语气冷淡地说道,“段老夫人,将军哥哥都说喜欢,你凭什么给他做主!” “瑞儿吃得多百花蜜会过敏!”老太君呷了一口茶,很淡然地说道。 “借口!”朝阳公主咻地一下腾起来,指着老太君恶狠狠地说道,“老太婆,本公主屈尊说要嫁给将军哥哥,你却说将军哥哥喜欢男人,是不会娶亲的!还那么假仁假义地说不想要耽误本公主的青春!现在将军哥哥居然娶亲了!还娶了个这么丑的女人!你害得本公主失去了将军哥哥,你说,你该当何罪?!” 又被人说丑女人了,花容月表示很郁闷! 而老夫人拒绝了那个骄傲的孔雀公主的求婚令花容月的心稍微平衡了些。朝阳公主得不到的人,她却得到了,气死那孔雀了! “公主,这可是皇上赐婚的!老奴可不敢抗旨啊!”老太君注视着朝阳公主,很是理直气壮地说道。 “父皇!那朝阳也要父皇赐婚!朝阳要嫁给将军哥哥!”那孔雀公主竟然真跑到大殿中央,跪在地上大声地请求道。 本来装作没看到她们吵架的龙承昊也不得不正事这件事了。 “朝阳,不得无礼!镇国公曾经立下家规,他们家的男丁只可以娶一个妻子,除非那个妻子逝去,或身体有疾不能生育的,才可以另娶他人!先皇也夸赞过镇国公这般做很大义,更是下旨要他们段家生生世世要保留这个传统!所以,父皇也是没办法把你许配给安仁将军的!”龙承昊故作深沉地说道。 一夫一妻制?看来段祺瑞的祖父是一个很开明很专一的男人,老太君真的太幸福了!花容月有些羡慕起来太君来。 朝阳公主听到龙承昊的话很是失落,星眸转了几圈,却又扬起了笑靥,很是骄傲地指着花容月说道,“那父皇快把那个丑女人赐死,那朝阳不就可以嫁给将军哥哥了?!” 花容月听到朝阳公主的话打了个趔趄。居然把注意打到她的身上,还那般毫不在意地说赐死她的话。把她当小狗还是小猫了?花容月再次叹息,在这个社会平头百姓的性命真的很没保障。 “皇上,民妇何罪之有?”花容月也走到大殿中央,跪到朝阳公主的旁边,挺直腰杆,朗朗地说道。 “啪!” 朝阳公主站起来,用力地甩了一巴掌花容月。 “你这个丑女人抢了本公主心爱的男人,那便是罪无可赦!”朝阳公主不可一世地说道。 “公主,民妇是奉皇上的旨意嫁给将军的。皇命不可违,公主又何以说民妇抢了公主心爱的男人之说?”花容月扬起头颅,凛然地说道。 这是你老爹逼着我要嫁给你心爱的男人的,要找揸找你老爹去! “本公主说是便是!放心!本公主会赐你一瓶鹤顶红,让你死得痛快点的!本公主亲自下令赐死你,是你的荣幸,还不快来谢恩?”朝阳公主强硬地说道,眼里满是杀机。她根本没有把人命放在眼里,看来平时的她也处死过不小逆她意的人。 这个时代最荒唐的是,被那些皇亲贵族处罚,甚至是处死,还要逼着说什么皇恩浩荡的话。这不是对快要把刀子捅进自己心窝里的人说谢谢吗?真是可笑! “皇上,您也觉得公主这般做是对的?”花容月把问题扔给坐在一旁看好戏的龙承昊。 “作为皇帝,朕觉得公主这般做是不对的!但,作为一个爹爹来说,朝阳做任何事情,朕也会支持的!”龙承昊说得极为模棱两可,把问题说得更为复杂了。 “皇上,天下万民都是你的子民,那就是说,您就是我们这群老百姓的爹爹。而民妇作为这千千万万百姓中的一员,也就是属于您的女儿,因此,民妇说想要赐死朝阳公主,那您也会支持的吧?”花容月似笑非笑地说道。 “大胆!竟敢赐死本公主!你这下贱的刁民,怎么配称为父皇的女儿?”朝阳公主气怒地说道。 “下贱的刁民?”花容月眯着眼说道。 “只有皇族的血统才是高贵的,你这贱妇竟敢·······” “公主!我们这些老百姓皆不是高贵的皇室血统,那岂不是全部都是下贱的刁民?嗯,将军也是刁民!”花容月快速抢过朝阳公主的话。 朝阳公主下意识地瞄了眼段祺瑞,发现段祺瑞的脸色有些阴沉,忙开口解释道,“将军哥哥,朝阳不是这个意思!” “要是公主嫁给将军,那岂不是让公主刁民化了?那实在是太委屈公主了!”花容月看到朝阳有些慌乱了,便伏到她耳边低声说了那么一句,“公主,本来与将军指腹为婚的是民妇的姐姐,民妇的姐姐不愿意嫁给将军,才让皇上下旨赐婚于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