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恶魔,诱她成瘾 ------------ 第1章 入错房间 夜晚,大街上车水马龙,各种闪亮的霓虹灯让整个城市流光溢彩,就像为这个不夜城施了一层梦幻又迷彩的魔法,令人迷醉。 酒店。 童瑶从喝了男友给她倒的那杯酒后,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浑身燥热。而男友,则在诱哄她喝下那杯酒后,离开了酒店房间,她问他去哪里,他说一会儿就回来。现在她都等了五六分钟,身体是越来越难受,心情也越来越烦躁。 为什么他还不回来?到处死去哪里了? 她决定出去找他,打开酒店房间的门,她从房间里出去,在空旷无人的走廊上漫无目的地寻找着男友:“朝均,朝均,你在哪里……” 从她的酒店房间为分界线,左右两边的走廊都被她寻过,结果一无所获。罗朝均不见踪影。正值天气炎热的夏天,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里的燥热感持续加深。罗朝均,你到底死去哪里了? 回来时,浑浑噩噩地推开房间的门,拖着沉重的步伐,重新回床上躺着。 她并没有发现房间变得不一样。 刚躺下,就听见一道脚步声在耳际嘀嘀答答地响起,她以为是罗朝均回来了,惊喜地睁开双眼,不由自主地惊喊:“朝均,你回来了。” 然而,当她从床上撑起身子,回过头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时,杏眸倏地瞪大。 那不是罗朝均。 那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 他的服饰从头到尾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领带皮鞋衬衣无一例外。英俊的五官却有一种与低调的黑色截然不同的张扬,是一种摄人魂魄,光彩夺目的俊美。他幽深的瞳眸却无精打采,仿佛珍珠被磨去所有光彩。那是一种如黑漩涡一样深不见底的忧伤。仿佛只要多看一眼,就会不由自主地被那种如漩涡一样的眼神吸进去,被他的忧伤感染。 她不由自主地心想,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会如此忧伤? 他迈开步伐朝自己走来,童瑶这才发现,他的步伐有些许踉跄不稳,颀长的身体左右摇摆。随着他越走越近,她闻到一阵刺鼻的酒味。 哪里来的酒鬼? 童瑶刚想问他是谁,他却已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了下来。 正当童瑶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的大手已经搂住她瘦弱的双肩,带着浓烈酒味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嗓音极为低沉,并带着酒醉的疲惫:“宝贝儿……” 宝贝儿? 谁是他的宝贝儿? 这家伙认错人了吧? 喂喂喂,男人,又是走错房间又是认错人的,你到底想干嘛? “先生……”正打算问他是否认错人的时候,娇躯却突然被他压向身后的大床。然后,一阵令她招架不住的热吻凶猛而来。 因为她的嘴巴一直因为惊讶而微张,所以他的大舌不费吹灰之力就钻进她的口腔里,他的大舌如滑蛇一般,带着性感的热情,娴熟地撩拨着她的小舌,让她在不知所措的同时,也无法避免地意乱情迷。他的吻,犹如一把大火烘烤她,让她体内的燥热感简直巅峰造极…… 她的头好晕,同时,心里一直有个想法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行……她是罗朝均的女朋友,她不能和别的男人做这种事,她不能背叛罗朝均。 于是童瑶一边闪躲一边尖叫:“喂,你认错了人,我不是……不是……” 无论她的头向左扭还是向右扭,男人的热吻都如影随形。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他像一头兽,身体里蓄藏着无穷精力,势要将她拆骨入腹。 关乎到自己的人身安全,童瑶犹如落入大海中溺水的人一样彷徨不安,她一边继续挣扎闪躲着他的热吻,一边用手往床边的桌子上胡乱摸索,妄想摸到一种可以攻击他的头部,让他清醒的实物。 当他的手正欲解开她胸前的第三颗扣子时,她的手突然摸到一个玻璃花瓶,出于自保,她毫不犹豫地用花瓶敲向他的头。 “砰……”随着玻璃花瓶的碎裂,被强吻的触感也随之消失。 ------------ 第2章 女人,你到底是谁 下一刻,童瑶看到有红色的液体,从他的头上汩汩而下,滴滴答答地滴落到她的脸上,脖子上,还有被解开两颗扣子的前胸上。她掩住嘴巴,瞪大眼睛看着身上那个神色痛苦,眸子却遍布寒芒的危险男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惊慌过后,理智迅速回归。她用力推开身上受伤的他,从床上起身。想不顾一切地离开,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脚步无法向前移动一步。 童瑶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惶恐地回过头,听见他的声音冰冷地响起:“女人,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不高,却有一种摄人魂魄的威严。 他头上的血液继续汩汩而出,一滴一滴地滴落到印着蓝色碎花的浅色地毯上,触目惊心。 心里的恐惧无限放大,童瑶无法对着他说出一个字,只是用尽全力,奋力甩开他。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童瑶头也不回,落荒而逃。 来到电梯前,童瑶看到有几个身穿清一色制服的女性工作人员从电梯里整齐有序地走出来。 她吞了一口口水,竭力自持冷静,看到领头那个女人右胸上戴着写着“大堂经理”四个字的牌子,她像溺水的人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那大堂经理的手:“1206房间有一个男人……他的头正在流血,你们快去救他……” 虽然那个男人侵犯她,不可饶恕,但她并不希望因此闹出人命。 大堂经理以及她身后的服务员均不约而同地打量这个女孩。 只见这个神色惶恐的女孩,脸上,脖子上,胸口上,衣服上都沾着斑斑血迹,胸前的扣子还被解开两只,里面雪白酥胸若隐若现,她却仿佛浑然不知。 凶手。 大堂经理以及众位服务员的脑海中,同时出现这个词。 电梯“叮”一声在众人耳际清脆响起。众人纷纷转身看向身后的电梯,只见身穿统一制服的几位女性员工正行色匆匆地从电梯里面走出来。 大厅经理抓住其中一个人:“发生什么事了?” 被抓住的那人解释道:“1209房的严总裁刚才打电话给我们,说他的头部被人击伤了,他还说凶手逃走了,让我们帮他在酒店内把凶手找出来。” 1209?童瑶苍白的脸上顿时闪过震惊,罗朝均帮她订的明明是1206……难道……走错房间的人是自己?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灵活的脚步悄悄溜向敞开的电梯。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我是隐形的,没人看见我,没人看见我…… 一只脚才刚踏进电梯里,一道严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阴森森地传来:“这位小姐,请留步,您暂时不能走。” 一阵不可抑制的抖颤蓦地窜下她的脊背,犹如一盆凉水从头底泼下,让她全身寒凉不已。 童瑶强装镇定,回头看大堂经理,唇边扯开一抹圆滑又略显僵硬的笑容:“什么时候客人的自由轮到你这个大堂经理干涉了?是不是要我写一封投诉信投诉你,你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在那些女人的震惊下,她另一只脚迅速踏进电梯里,迅速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电梯的门,逃之夭夭。 童瑶觉得自己的运气从来没有这么背过。 刚转了几趟车回到家连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有人到访,猛按她的门铃,她以为是罗朝均,欢天喜地地去开门,没想到却在门外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她瞬间惊呆了,从女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也隐隐感到不安正如毒药一样悄悄侵蚀着自己。 “童小姐,你好,我们总裁要见你,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 第3章 我们总裁要见你(修改版))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套装裙,妆容精致,年轻美丽的女人,举止投足间皆是优雅的风情。 “童小姐,我们总裁要见你,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这个女人知道她姓童?她是什么人?他们总裁又是什么人?他们认识她吗? “你们总裁是谁?”童瑶警戒地问。 女人和颜悦色,意有所指地解释:“就是大约一个小时前,你在酒店里用花瓶砸伤的那个男人。”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说话,专挑重点,一语中的。 “……”童瑶闻言,却是脸色煞时惨白。她这才想起1206房用的是她的身份证登记的……难怪那个男人的效率如此之高。 这个女人要自己跟她走一趟?不,她不能去,万一她要带自己去的地方是龙潭虎穴怎么办?她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万一再一次发生刚才被侵犯的事,她将后悔终身,不,她一定不能去,万万不能去,死都不能去…… 小手伸向房门,放在门的边缘上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起来,那个女人却仿佛料中她心中所想一样,在她关门之前,及时开口:“童小姐,我们总裁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他说明天你将会收到法院的传票,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传票?激将法?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被他按在床上强吻的那一幕,他该不会是想把刚才没做完的事做完吧?或者,因为她砸伤了他的脑袋得罪了他,他将无所不用其极地报复她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念此及时,她顿时觉得有一道阴冷的风从身后扑面而来,令她毛骨悚然。 童瑶放在门边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思索片刻后,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强装镇定地对女人说:“我砸伤他是出于自保,他一没死二没残废三没变傻子,收到传票又怎么样,姑娘我又不是没钱请律师辩护?你回去告诉他,我童瑶不是他想见就见的。他要见我,你让他自己滚过来。” 在那个女人的瞠目结舌下,她“砰”的一声用力地关上了房门。 关上门后,童瑶猛拍那颗跳得离谱的心,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其实刚才的镇定都是装出来的,她怕死了。但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那个女人走。 她这样不识抬举,自己明天会不会真的收到法院的传票呢?唉!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可悲的是,一贫如洗的她,根本没钱请律师辩护啊。呜呜,这回会不会死翘翘了? 打电话给罗朝均,奈何他的手机却关机,她烦躁不已,罗朝均,你女朋友就要大祸临头了,你却在这时给我玩失踪?搞什么? ----分割线---- 医院。 头被白色绷带包扎着的严立行坐在vip病房里,听着秘书霍东妮汇报的关于那个女人转述的话,俊脸表情僵硬:“这是那个女人的原话?” “……是。”霍东妮低声应着。 “好,很好!”他的薄唇挤出一抹冷笑,利眸遍布骇人寒芒:“把那个傲慢的女人交给曲律师,你告诉他,任凭他处置。” 霍东妮看了老总的冷脸色,心里不由自主地为童小姐捏了一把冷汗,心想,曲律师可是全国赫赫有名的大牌律师,任何经他手的案子,没有一件是战输的。总裁放了狠话,童小姐怕是将灾难临头了。唉!她谁不好得罪,偏偏得罪他们这位以雷厉风行著名的总裁大人。 霍东妮的美眸直视顶头上司的双眼,轻声应着:“是。” ----分割线---- 翌日。 童瑶在公司的电梯里,巧遇上司副总经理。 令她觉得不安的是,副总经理用一种幽深莫测,又隐隐带着不满的眼神盯着她。她不禁纳闷了,自己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最近一个星期更是没在工作上犯任何错误,这老男人为什么用这种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呢?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却是没有勇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心中疑惑,只能僵笑着问候他:“副总经理,早上好。” 副总经理冷着一张脸,闷不吭声,明显他的心情不愉快。 童瑶鄙夷地心想,一大早就给脸色我看,姑娘我是踩你尾巴还是扯你辫子了?切,一把年纪了还装什么深沉? 电梯徐徐上升,她的心随着楼层数字一下又一下地跳动。在这个密闭狭窄的空间里,她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到了7楼后,电梯终于停下,同一层楼的同事,纷纷从电梯里迈出去,包括她和副总经理。 她跟在副总经理屁股身后,副总经理回头冷瞅她一眼:“童瑶,待会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好的。”到他办公室去干什么?有种莫名的不安在童瑶的心里扩大。 ------------ 第4章 他为了升职把你送给我 一进入副总经理办公室,童瑶就明显感受到一种冷凝的气息迅速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她却觉得阴风阵阵。 副总经理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老男人,有一个非常俗气的名字,汪大有,精明世故却好.色猥琐。部门里每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同事,全部被他用眼神强.暴过。童瑶也不例外。所以她非常讨厌这个老男人。 她走近汪大有的办公桌,谦卑地问:“副总经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汪大有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冷哼一声,臃肿肥胖的身体朝豪华转椅的椅背上靠过去,扬起肥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睥睨她:“童瑶,昨晚你去哪儿了?” 你家住海边啊!管得这么宽?下班后是我的私人时间,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童瑶心里厌恶他的多管闲事,面上却维持礼貌:“副总经理,我没去哪里啊?” 汪大有冷笑以对,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办公桌,来到童瑶面前,用他肥腻的手轻挑地抬起童瑶的下巴,童瑶心里又是惊慌又是厌恶,脚步不由自主后退两步:“副总经理,请自重……” 这个老男人最擅长的不是处理工作上的问题,而是吃女人的豆腐。 汪大有再度逼上来。 他的气息喷洒在童瑶的脸上,恶劣的口腔味令童瑶难以忍受,想退出危险距离,奈何他的大手却紧扣住她的下巴。 她尽量不让自己的厌恶和反抗心理表露得太明显:“副总经理,这里是公司,你要做什么?” 他的口臭实在太过恶劣,她不得不屏住呼吸。 汪大有目光带着明显的不满:“童瑶,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在酒店里等了你一个多小时?” 童瑶百思不得其解:“你等我做什么?” 刚一张口又闻到那种恶劣的口腔味,她竭力忍住想作呕的冲动。 她怀疑这个老男人从来不刷牙。简直臭得人神共愤。 “做什么?”汪大有丑陋的脸上露出淫恶的冷笑,肥腻的大手放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肆无忌惮地游移,下滑,直到来到她的胸口,想握住她胸前的丰盈…… “你……”愤怒终于达到临界点,爆发后,迅速淹没了童瑶的理智。 她毫不犹豫地抬起右腿,用力踢向汪大有的两腿间,踢完后,迅速撤离危险距离,退到离汪大有五步之外的地方。 她信誓旦旦:“我一定会告你性骚.扰的。” 汪大有面色铁青,双手按住双腿间,一边痛苦地嗷叫,一边斥责她:“臭婊.子,你如果敢告老子,老子不会让你和罗朝均那小子好过的。” 她不解:“这关朝均什么事?” “怎么不关他的事?”汪大有脸色铁青,伸出右手的食指,恶劣地指向他:“他为了升职把你送给我,谁知你这个臭婊.子竟然不知好歹……” “你说什么?”童瑶的脸色霎时惨白,大声打断他:“他竟然把我送给你?” “没错,昨晚就是他骗你到酒店去的,你喝的那杯酒,是被他下了药的……哎哟……疼死我了……没想到你这个臭婊.子下脚这么狠……老子明天就炒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童瑶在短时间之内,迅速理清了思路。所有的事情如同一幅破碎的拼图,被她拼完整后,真相水落石出。 随之而来的,是被背叛的仇恨和愤怒。当然,也有锥心的痛。 离开之前,她恶毒地嘲讽了汪大有一番:“汪大有,你知道为什么到你嘴边的肥肉都飞走吗?那是因为你的口气实在是太臭了,臭得连蚊子都不敢靠近。还想老牛吃嫩草,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 “你……臭婊.子……” 童瑶笑得不怀好意:“祝我这一脚,让你从此不举。” 汪大有勃然大怒:“臭婊.子,我要宰了你……” 童瑶大步离开汪大有的办公室,大门“砰”地一声被用力关上,隔绝了汪大有痛苦的嗷叫。 从汪大有的办公室里出来后,童瑶带着愤怒的心情直接找上企划部,找她那丧尽天良的男朋友算账。 ------------ 第5章 我们玩完了 来到企划部,童瑶轻车熟路地找到罗朝均的办公桌。 面对罗朝均时,她成功了掩饰了自己的愤怒,用甜美的微笑代替。 罗朝均看见她的时候,眼里最先流露出来的一抹情绪,是愧疚。 她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一股锥心的痛夹杂着无言的愤怒立即席卷全身。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这种负面情绪的流露。 她浅笑盈盈,纤细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温柔地问:“朝均,你吃早餐了吗?” “吃……吃了,你呢?”看得出来,他竭力掩饰内心的慌乱。 童瑶忽然瞥见放在他办公桌上的那杯冒着热气,热气腾腾的咖啡…… “昨晚我在酒店里空等了你一夜,你究竟去哪里了?”她继续保持甜美的笑容。 “呃……”慌乱的情绪在罗朝均的眼里一闪而过,但他很快恢复镇定,并且找到了解释的理由:“昨晚我侄子突然发烧,我接到家人的电话后,就匆匆赶回去把孩子送去医院,到医院后才知道电话没电了……”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仰头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瑶瑶,对不起。” 就是这种深情款款的眼神,欺骗了童瑶,让童瑶相信,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什么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不过是一个狼子野心唯利是图的小人。哈哈,她现在终于知道,这是多么可悲的笑话。 童瑶不让心中的情绪表露出来,作懵懂状:“可是?关于你昨晚的去向问题,我从汪大有那里听来的,却是另一个版本。” 慌乱再度重现罗朝均的脸上,他慌不择言地解释:“瑶瑶,我昨晚根本没见过汪大有。” “没见过吗?”童瑶的笑容愈发甜美,眼底却有寒芒迸射而出:“你确定?” 罗朝均在慌乱中,点头如倒蒜。 “啪……”滚烫的咖啡,突然被童瑶用力甩在他脸上。 这一举动吸引了整个办公室所有同仁的目光。 罗朝均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恼怒地瞪着童瑶:“你干什么你?” “报仇啊。”童瑶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恼怒的痕迹,脸上的笑容尤在,笑得云淡风轻,然而,那双美丽的眸子却有缕缕寒芒萦绕。 罗朝均意识到诡计败露,心中惶恐不已,却还是死不认账:“我哪里得罪你了?” “汪大有说,你为了升职把我送给他,难怪昨晚你会那么好心要带我去皇家酒店庆祝我们认识半年的纪念日,难怪你会千方百计诱哄我喝下那杯被你下了药的红酒,难怪你会把我独自一个人留在酒店里……” 四面八方的鄙夷眼神,像一道道利剑,朝罗朝均看过来。 罗朝均在这些鄙夷的眼神里,不争气地涨红了脸颊,仍然拒绝承认:“我从来没有把你卖给汪大有的打算,也没带你去什么皇家酒店,更没诱哄你喝酒。” 原来一个人可以这么无耻。 “我们要不要请汪大有过来对质?要不要去皇家酒店把视频调出来看看?看一看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昨晚究竟有没有在皇家酒店出现过,看一看你后来是不是撇下我一个人独自离去?” 各位同仁难听的指责纷纷传入罗朝均的耳中。 “真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卑鄙小人。” “童瑶对他那么好,他竟然出卖童瑶,太狼心狗肺了。” “不要脸的东西。” …… 罗朝均羞愧得无地自容。 有同事好心地过来问候童瑶:“瑶瑶,汪大有有没有把你……” 童瑶佯装坚强地摇摇头,解释的时候,眼睛看向罗朝均:“幸好我昨晚也有事,在半途溜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罗朝均紧绷的脸,在此刻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的迹象。升职看来是没有希望了,但此刻他却庆幸昨晚下药的时候,因为内疚,而不敢把药量下得太重,幸好昨晚她有机会逃走,没有被汪大有吃干抹净…… 童瑶慢条斯理地宣布,声音决绝:“罗朝均,我们玩完了。” ------------ 第6章 与恶魔再遇 和汪大有彻底闹翻脸后童瑶直接拍屁股走人,连辞呈都省了,乐得不带走一片云彩。 捧着资料箱回到公寓后,保安室的保安告诉她,她有一封从法院寄过来的信。 法院? 法院怎么会寄信给她? 难道……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我们总裁说明天你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那个臭男人不会真的要告她吧? 想到最坏的结果,她顿时不寒而粟。 接过保安递给她的信,颤抖地将它拆开。 一眼就看到正中央那两个异常醒目刺眼的大字:“传票”。 顿时腿软了。 继续往下看,上面清清楚楚地标明案由和开庭时间。 一双小手紧紧地揪着菲薄的纸张,纸张出现褶皱,几乎被撕裂成两半。 那个臭男人果然说到做到。 完了,完了,她要死翘翘了。仰头望天,欲哭无泪。短短两天时间,被掏心掏肺的男友背叛出卖,砸伤了人,丢了工作,现在还惹上了大麻烦……苍天啊!大地啊!圣母玛利亚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如此刻薄她? 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寓后,打电话给闺蜜张晓云,向她倾诉自己的惨状,并问她有没有好的律师介绍。 张晓云说自己也没认识律师的人,不过可以找其它朋友问问看,张晓云又说:“瑶瑶,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先找工作。因为请辩护律师肯定得花一大笔钱。对于三头两头被债主逼着还债的你来说,肯定是一种不小的压力。” 童瑶问:“你有没有好的介绍?” 张晓云想了想,说:“瑶瑶,我突然想起来昨天在公司门口看到的人事招聘启示,或许你可以来我公司试试。” “什么工作?” “好像是行政助理。和你的文秘专业对口。” “那行政经理是男的,还是女的?”长期在汪大有底下做事,受够了他的意yin眼神,实在是对他那样猥琐的上司心有余悸。 “女的。” 童瑶这才松了一口气,当下就立定心意道:“好吧!我明天去试一试。” 张晓云安抚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和那行政经理的交情不错,我去跟她打声招呼。” 童瑶感激不尽:“晓云,全世界都抛弃我了,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得了,以后发工资请我吃大餐。” “好咧。” 面试的结果,有了张晓云的帮助,竟然比想像中的还要顺利。 面试通过后,童瑶兴高采烈地打电话向张晓云报喜,张晓云也很为她开心,说:“瑶瑶,曼红姐那边我是花了不少口水才为你讨来的这份工作,你可得好好干。” 得到新工作,郁闷一扫而空的童瑶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晓云,我一定会给你争气的。” 走出飞扬大楼后,烂漫阳光漫天铺洒而下,童瑶沐浴在阳光下,心满意足地笑了。 然而,翌日上班后,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好死不死,当天早上公路有些小堵车,到达飞扬的时候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因为走得太匆忙,走进大门的时候,不小心与同行的一个男人相撞,她手中的资料在外力的冲击下抖落了一地。 她诧异地侧头看过去,当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时,瞬间大惊失色,连说话都忍不住结巴:“你……你……” ------------ 第7章 看谁玩得过谁 严立行乍看到童瑶的时候,眸里先是闪过惊讶,但惊讶仅仅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秒,一秒钟后,他的嘴角上翘,勾出冷漠的弧度:“冤家路窄。” “狭路相逢。”童瑶扬起下巴,语气同样嘲讽。 “童小姐,作好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吧!”严立行双手插进西装口袋里,面对她,目光冷傲:“我敢保证,开庭后你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 付出代价……开庭……不死也会脱层皮…… 童瑶心里很是愤怒,但强装镇定:“姑娘我又不是没钱请律师,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严立行气定神闲,英俊的眉宇间却是傲慢的神采:“那就拭目以待,看谁斗得过谁。” 他的利眸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充满侵略性的光芒,童瑶顿时心慌意乱,却仍是不甘示弱:“你不是会特地跑来这里警告我的吧?先生,你会不会太无聊了?” “童小姐,你的想像力会不会太丰富了?”严立行嘴角微勾,黑眸在阳光下折射出明烈光芒:“我是飞扬的总裁,你说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 晴天霹雳。 童瑶脸色煞时惨白。 哦买噶,他竟然是飞扬的总裁? 要死,他是顶头上司,那么她以后在飞扬的日子能好过吗?想到可能被他公报私仇的种种可怜下场,她顿时有种不寒而粟的感觉。 在她震惊的时候,严立行清冽淡漠的声音在她耳际重新响起:“至于警告,我已经请律师把法院传票寄给你,相信你已收到。我的时间宝贵,没有心情陪你玩多此一举的游戏。” 说完,他迈开步伐,优雅地朝电梯走去。 童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 严立行走进总裁专属电梯里,在电梯门关上之前,他看着在大厅里奔跑起来,像是赶电梯的童瑶,慵懒的目光幽幽地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 回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后,严立行第一时间就是打电话让秘书霍东妮去查童瑶出现在飞扬的事。 大概15钟后,内线电话响起,他一边阅读文件,一边拿起电话,放到耳边接听。 话筒里传来霍东妮清甜的嗓音:“总裁,童小姐昨天在飞扬应聘了行政助理的工作岗位。创意部职员张晓云是童小姐的朋友,而张晓云和行政经理胡曼红也是好朋友。今天是童小姐上班的第一天。” 霍东妮点到即止。严立行却迅速理清其中的关系。 “以后我不想在公司里看到她。你把她处理掉。”命令的声音冷漠地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童瑶在胡曼红的要求下签了合同,正想起身告辞离开,胡曼红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却突然响起,胡曼红从沙发上起身,走向办公桌,把电话拿起来接听。 童瑶一边等待她听完电话再告辞,一边不由自主地想起在签合同之前和胡曼红的对话。 她问了胡曼红关于飞扬总裁的事,胡曼红说,刚才和她在公司门外说话的那个男人就是飞扬的总裁――严立行,行事作风雷厉风行,新官上任短短数月,飞扬业绩突飞猛进,是商界中人人竖起大拇指钦佩的对象。 关于严立行的传奇色彩,童瑶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关心,相反,她忧心仲仲。 她害怕,严立行会因为那晚在酒店的不愉快而不让她好过…… 早知道他是她未来的顶头上司,那天晚上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用那样激烈的方式砸伤他的头,还在他的秘书面前对他大放厥词。 唉……谁知道她的人生会出现这样的转变…… 悔,也是于事无济。 但愿,他是个公私分明的老板。 愿望总是与事实事与愿违。她的祈祷,并没有实现…… 胡曼红是背对着她听电话的,所以她看不见胡曼红的表情,但当胡曼红听完电话,转过身面对她的时候,她已经看不见任何刚才在胡曼红美艳脸上表现出来的友好之色,只有一种深沉的凝重。 “童瑶……”胡曼红的声音很低沉。 “怎么了?”童瑶莫名觉得不安。 ------------ 第8章 公报私仇 “刚才的电话是总裁秘书打给我的!”胡曼红解释的时候,脸部表情很丰富,但全是负面情绪,有为难,有愧疚,更多的是不忍:“她说……总裁不希望你留在这里。” 童瑶霍地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之色:“他这是要辞退我吗?” 胡曼红转为关切:“刚才我上班的时候看到你和总裁在大门外吵架,你是不是得罪了他?” 那个长了一副蝴蝶相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的臭男人,死变态…… 她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辞退她? 愤怒排山倒海而来,除了愤怒,童瑶还有大量的不甘。不行,她一定要找严立行问个清楚,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他赶出飞扬。 “经理,总裁办公室在几楼?”她问胡曼红,声音急切。 “你要去找总裁?”胡曼红意识到她想做什么?紧张地问。 “对,我要找他问个清楚。”童瑶表现得无畏无惧。 胡曼红当下就反对她:“童瑶,你疯了……总裁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任何被他下了决定的事都没有改变的余地,你去找他,只会徒增他厌烦而已。” 童瑶心中很是着急,此时也没有心情通过大量的词汇去说服胡曼红,只想一心一意得到结果,把声音放软:“经理,你告诉我好吗?我自己的行为,我自己会负责。” 胡曼红心中百般无奈,但见童瑶有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倔强,她又明白自己说再多也无用,只能妥协:“总裁办公室在33楼。” 得到结果后,童瑶怒气冲冲地冲上33楼,没有任何预约,横冲直撞连门也不敲就闯进了总裁办公室。 一推开门,就接收到严立行不悦的冷漠眼神,她却置之不理,大步流星地走到他的办公桌前,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他:“严立行,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辞退我?” 严立行勾唇冷笑,笑容尽显资本家的傲慢:“我不喜欢你,不想看见你,这个理由够了吗?” “你这是公报私仇吧?” 严立行的利眸还是一片冷然,俊脸毫无动容之色,两句简简单单的话,便宣判了她的死刑:“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你服或者不服,都没有资格再留在这里。” 童瑶表现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我是签了合同的,我要去劳动局告你非法辞退员工。” “你以为我会因此忌惮重新录用你吗?”他一如既往地傲慢,根本不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 童瑶的牙齿被磨得咯咯响:“小人……” “谁才是小人?”严立行反问:“别忘了你是靠谁的关系才走进来的。” “死变态……”大脑一片混沌,又是愤怒,又是心虚,一时不慎竟然把大声骂他的话脱口而出,当反应过来时,她懊悔得简直想用针缝起自己的嘴巴。 张晓云曾经语重心长地对她说过:“瑶瑶,你这种冲动莽撞的个性,迟早有一天会害死你。” 看,现在报应不就来了? 严立行懒得再理会她,从她身上收回冷漠的目光,修长的手指在右上角的座机电话上按下秘书的内线电话:“进来送客。” 童瑶朝他伸出一只手作阻止状,快速地说:“等一等。” ------------ 第9章 想对我用激将法? 严立行抬眸看她,英俊的面容冷峻,有几丝不耐。 童瑶收敛了自己的怒气,尖锐的声音变为流水一样的平缓,却又带着卑微的哀求:“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能让我留在飞扬?” “同样的话,我不会浪费时间说第二次。”严立行冷漠依旧,毫不动容。 死变态,不就是比我多了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风水轮流转,你以为你能永远嚣张下去吗?等你变成一无所有的乞丐后,我一定要狠狠地嘲笑你,无所不用其极地践踏你的尊严,像你曾经对待我一样。童瑶在心里愤恨地骂他。 心中愤恨不甘,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更加柔软,童瑶垂下头,作谦卑状:“总裁,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之前对您的所作所为。只要您肯让我留下,我愿意对您做任何力所能及的补偿。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现实残酷,总是不得不逼人低头。15岁就独自生活,经历过无数艰辛的她,早已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在生活面前,人的尊严微不足道。尤其对于她这种一无所有的人来说,尊严是奢侈品。 她缓缓地抬起头,只见严立行那双笔直地盯着她的黑眸里带了一种探试。 他的眼睛如同笼罩在浓浓云雾之中,她看不清他复杂眼神里想表达的意思。 小手抓紧衣角,心中很是紧张,一边猜测他的心理活动,一边暗自祈祷奇迹的出现……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猝然打断了她的沉思,她为此吓了一跳。 严立行也在这时正了正色,望着她探试的目光恢复冷漠,对着门外喊:“进来。” 进来的人是总裁秘书霍东妮。 童瑶记得这个女人。就是那天晚上去她的公寓请人,说是替严立行办事的女人。 想起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对严立行大放厥词的幼稚行为,童瑶觉得很是丢脸。 这个精明的,优雅的女人,在看到前晚桀骜不驯如今却卑微低头的自己,一定会在心里嘲笑自己吧。 不为自己留后路的决绝行为,果然都是错误的,果然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霍东妮走至童瑶面前,精致美丽的面容波澜不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她摊出一只手,作出“请”的姿态:“童小姐,请吧。” 童瑶脸上闪过惊慌的痕迹,扭头看向严立行:“你真的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另谋高就吧。”严立行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冷漠的话语和眼神,都在传达着这件事情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像他这种高高在上的有钱人,哪怕做出不留余地的决绝行为,也不会畏惧代价。因为他有能力摆平一切。 当着霍东妮的面,被他拒绝的童瑶觉得很是丢脸,但还是不甘,咬咬牙,忽然心一横,冲着他说道:“严立行,你作为一个大集团高高在上的总裁,为了一点小事和我这种小人物过不去,你的肚量未免也太狭窄了吧!传出去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她都要为自己赌一把。如此,生命才不会有太多遗憾。 严立行看着童瑶,眸子幽幽闪烁着玩味的暗芒:“想对我用激将法?” ------------ 第10章 是谁走错房间? 被严立行戳中心事的童瑶,脸颊浮现羞赧的红晕,但强装镇定:“如果你问心无愧,还怕什么激将法。” 严立行唇边扯出一抹凉薄的笑,看得童瑶心慌慌。 “童小姐,如果你希望用激将法让我改变主意。那么,我要告诉你,你高估了你自己。” 我高估我自己?童瑶心中煞时寒凉一片。他这是铁了心要赶她走吗? “东妮,送客。”严立行看向霍东妮,冷漠的双眸还是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 霍东妮正想再一次对童瑶说“童小姐,请离开”的话,童瑶却先她一步开口,话是对严立行说的:“严立行,我砸伤你是我不对,但那也是出于自保。是你自己认错人,还对我……你把过错全部推给我,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严立行直视她因为愤怒而勃然生亮的瞳眸:“是谁走错房间?” “……”童瑶被他反驳得哑口无言,俏脸涨满羞赧的红晕,咬着唇,思想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向他解释清楚,哪怕他根本不想听:“我会走错房间,那是因为我被我前男友下了药,我神志不清,所以才会错把1206看成1209。” “神志不清,还能用花瓶砸伤我的头,在一票盯上你的酒店人员面前逃之夭夭?”严立行清冽的嗓音夹杂着浓浓的嘲弄,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说辞。 “我……”童瑶想解释,却是百口莫辩。 严立行若无其事地从她身上移开目光,转到霍东妮身上,对霍东妮说:“送客。” 霍东妮接受到他的命令,朝他点点头,然后用公事公办的严肃口吻对童瑶说:“童小姐,请吧。” 童瑶愤恨地瞪着严立行,但严立行此时已低头阅读文件投入工作中,专注如在无人之境。这是对她彻底的漠视。出于不甘,她忿忿不平地对他说:“严立行,你会后悔的。” 严立行没有抬头,薄唇紧抿,没有再说一个字,继续专注地看文件,仿佛听不到她的话一样。 如果童瑶希望得到他的回应,那么她将要失望了。 她恼怒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大门被关上的时候发出“砰”的一声响,在整个偌大的办公室里爆破开来,分贝不小,反应出关门的人心情的愤怒。 严立行对童瑶的离开,对这道激烈的分贝充耳不闻,没有抬头,继续聚精会神地工作。 童瑶从33层楼下来后,直接去创意部找张晓云,把严立行是要告她的那个人告诉张晓云。 张晓云听了,惊讶无比:“瑶瑶,你砸伤的人怎么会是我们总裁啊?” “我当初要是知道他是我未来的老板,我肯定不会用花瓶砸伤他啊!”童瑶无奈地为自己辩解,又求救道:“你还是快点帮我想想办法吧!看看我怎么样才能留在这里。” 张晓云皱着眉头,不解地问:“瑶瑶,你都被总裁整得这么惨了,你怎么还想留在飞扬啊?” ------------ 第11章 她要报复他 童瑶解释说:“就在我刚才去找严立行之前,曼红姐就让我签了合同。我才知道,飞扬每个月的薪水差不多是我在er的两倍。” er就是她昨天辞职走人的公司。 张晓云点点头:“飞扬的薪水和福利在业界中是最好的公司之一,而且发展前景广阔,这也是我推荐你来的原因。” “你也知道我爸生前的债主三天两头找我还钱,现在还欠他们23万,我真的想尽快还清,不想再过那种被债主骚扰永无宁日的生活。还有,我又即将上法庭面临赔偿,严立行说我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晓云,我相信他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真的很缺钱用……现在经济萧条,找工作又不容易,好不容易靠着你的关系找了一份好工作,我为什么要放弃?”童瑶的神色很沮丧。 “瑶瑶,其实我真的很想帮你,让你留下,但是……我和总裁也没有交情啊。而且他又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永远不会改意主意的人。”张晓云显得很为难。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童瑶不死心地问:“真的没有了吗?” 张晓云点头,面色不忍。 “大小姐啊!你就不能帮帮我这个可怜的人吗?”童瑶无奈地摇着张晓云的肩膀,愁容满面。 “瑶瑶,我要是能帮得上忙的,我肯定义不容辞……”张晓云于心不忍地劝解:“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去其它公司找找看吧。” 童瑶垂头丧气心灰意冷地回到行政部,正想去跟胡曼红告辞离开,一位捂着肚子,神色痛苦的同事突然走到她面前,把其手上的资料递到她手上:“瑶瑶,我突然肚子痛,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份报表送到总裁办公室。” 这位同事也是张晓云的朋友,昨天童瑶来飞扬面试的时候,童瑶和她照过面。两人也算得上是新朋友。 童瑶尚未反应过来,她已快步奔了出去。 童瑶心想,这个新朋友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严立行辞退的事,而且看办公室里的各位同事,个个都忙得不可开交,哪像她无所事事,找她帮忙也是无可厚非。朋友有难,她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只能硬着头皮送上去。 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敲门,得到许可后,她才缓缓地推门而入,严立行一看到来人是她,英俊的脸立即露出不悦之色:“我的话说得不够清楚吗?”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左手上的劳力士手表,然后拿起放在桌面上会议要用到的文件,起身,迈开优雅的步伐,离开,越过她身边的时候,他脚步停顿下来,站在她的左边,冷声说道:“不要再让我在公司里看到你。” 童瑶正想张口解释,他却冷漠地打断她,说出残忍的话:“否则我只好让保安上来把你撵走。” 被他残忍对待的童瑶,想到自己是来送资料的,有一种好心当驴肝肺的愤怒,杏眸怒瞪着他,手中的报表被她的右手用力捏起,发出“兹兹”的声响。 严立行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童瑶对他恨之入骨,在心里不停地咒骂他,骂着骂着却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报复他的办法,愤怒和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她脸带喜悦笑容,迅速追出去。 ps:二更 ------------ 第12章 我怀了你的孩子 总裁办公室和会议室同在顶楼,但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面,从总裁办公室到会议室的距离,大概一百米左右。 童瑶在电梯口前追上了严立行。 此时,电梯门刚好打开,一群统一身穿西装的男人陆续从电梯里出来。 人越多,戏越精彩……童瑶的唇角悄然划出一抹狡黠笑容。 就在严立行挥动手臂向那些股东打招呼的时候,她像大鹏展翅一样张开双臂扑向严立行,从严立行的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在感受到严立行的背脊猛地一僵的时候,她张开嘴巴大声喊:“亲爱的……” 她叫的这一声,分贝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那些刚从电梯里出来的男人,闻言纷纷朝他们好奇地看过来,她看到他们的脸上全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顿时心花怒放。严立行,你毁了我的饭碗,我就毁了你的名声。 “你发什么疯?”严立行俊容浮现像要吃人一样的怒色,用力甩开童瑶。 由于他的力道过重,童瑶一着不慎,被他狠狠甩倒在地上,屁股跌坐在坚硬的地板上钝痛不已,但眼泪却因此催化出来,从脸颊滚滚而落,配着她原本就娇俏小巧的脸颊,梨花带雨,此刻更显楚楚可怜:“立行,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我有了你的孩子啊……” 孩子?严立行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上去掐断她的小脖子。 这个女人,不惜在这么多人面前,毁了自己的名声,毁了自己的声誉,就是为了眷恋行政助理那个职位?或者说,其实她有更大的野心? 霍东妮也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这滑稽的一幕。这女孩不但三番两次对总裁不敬,如今又在这么多人面前抹黑总裁,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童瑶像是感受不到严立行愤怒眼神里的警告一样,眼泪反而像水龙头一样掉得更凶了,继续放声大哭:“自从怀了你的孩子后,我天天吃不好睡不好,还吐得很厉害,呕……” 她突然停止了哭泣,继而用手掩住嘴巴,像是反胃一样趴在地上作呕吐状。 那些董事会股东看着模样看起来异常痛苦的童瑶,脸上均露出淡淡的悲悯神色。 严立行咬紧牙根,感觉到怒火从身后熊熊燃烧起来。 “呕”完后童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从地上跪着走到严立行的腿边,用双手抱住他的裤腿,继续动情地大声哭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我怀着你的孩子我容易吗?你不要我就算了,竟然还要赶我走,呜呜,你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我干脆不要活了,我带着你的孩子跳楼死了算了……” 即将要举行的会议是季度股东大会,那些股东听着童瑶的话,均向严立行投去失望的眼神。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位年纪轻轻的严立行。虽然上任后的业绩可圈可点,但连私人生活都没处理好,将来又岂能担当大任? 而严从康,严立行的父亲,沧桑的脸上没有众股东所表现出来的任何一丝失望,唇边反而露出诡谲的,得意的笑容。 ------------ 第13章 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们母子的 严立行把童瑶从地上粗鲁地拖起来。 童瑶看着他暴怒的俊脸,心尖儿蓦地一跳,心想,这个坏胚子生起气来的时候好吓人啊!自己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但是如果不对他做点什么?她就这样被他毫无理由地摔破好不容易得到的饭碗,她又无论如何都不会甘心。 严立行冰冷的声音在耳际响起:“听着,我可以让你留在飞扬,但现在你马上给我闭嘴。” 什么?你肯让我留在飞扬?我没有听错吧?童瑶乍一听到这样的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他俊脸上坚定的神色,又推翻了听错的可能。童瑶刚才那些恐惧顿时一扫而空,继而被狂猛的喜悦代替。 本来只是想着毁他名誉让他难堪作为对他摔破自己饭碗的报复,然后再拍屁股走人,没想到却得到意外的大收获,哈哈哈哈哈哈…… 想不到她童瑶居然“绝处逢生”了。 为了逼他作出承诺,她仍是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立行,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肯让我留下来?” “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遍,马上给我滚。”响彻在耳畔的话,简直比万丈寒冰还冰冷彻骨。 童瑶却丝毫不被他的寒气所感染,心中狂喜如同烟火盛放,她即刻破涕为笑:“立行,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们母子的。你放心,既然你肯让我留下,给我一口饭吃,我一定不会带着你的孩子跳楼的。” 严立行放在腿两侧的手握成拳头,骨骼发出清脆的声响,应衬着他胸口那团几乎呼之欲出的怒火。 童瑶再度展开笑颜的时候,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将同事刚才让她上交的报表递给严立行,撒娇地说:“我刚才是想给你送文件的,哪知道你却误会了人家,还把人家臭骂了一顿……不过现在没事了,我不怪你了……你好好开会。我和宝宝……等着你哦。” 严立行脸色铁青,接过文件后,毫不留恋,扭头就走。 在他身后的童瑶,露出一个无比得意,无比灿烂的笑容。 哈哈哈哈……如果这里不是公共场后,她一定会不顾形象地放声大笑,庆祝自己扭转乾坤反败为胜的胜利……哈哈哈哈…… 会议室。 会议开始之前,严从康带头公然指责严立行:“立行,这里是公司,以后不要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上来闹。” 严从康是上一任总裁,又是除了严立行的外公和严立行之外,飞扬的第三大股东,自然有支持自己的一方势力,他这一带头,那些跟随他的大小股东纷纷发表自己的立场,指责严立行。 严立行坐在最中间最突出的位置,听着众股东七嘴八舌的指责,不但没有心慌意乱,反而气定神闲,仿佛他听到的不是刺耳的指责,而是一件稀松平常微不足道的小事。 几分钟后,他终于开口,神情和声音一样淡定从容:“刚才是我的失误,但我已经处理好,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虽是道歉的话,但英俊的眉宇间仍然带着一份淡淡的桀骜不驯。 ps:二更 ------------ 第14章 他竟然让我去扫厕所? 某股东语重心长地严立行说:“严总,你要风流我们没意见,但你总不能把你的那些风流债带到公司,影响你的工作。” 严立行说:“我说了,不会有下一次。”平稳的嗓音中彰显出他的承诺。 严从康冷哼一声:“你刚才都答应让那个女人留下了,谁晓得她以后还会惹出什么风波?你就不该留下那个女人。立行,我可警告你,别让那个女人搞得飞扬乌烟瘴气的。” “我刚才已经承诺过不会让同样的事发生第二次,况且……”严立行徐徐抬眸看向严从康,唇边淡淡地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哪个有钱男人没有一点风流韵事?父亲……您不也是其中一员?” 严从康立时怒了,脸色铁青地瞪着在众人面前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放浪形骸,大逆不道的亲生儿子:“你……” 严立行薄唇微微上扬,淡淡的笑容彰显成功激怒严从康的得瑟…… 众股东看着他们两父子的明争暗斗,均保持沉默的姿态作壁上观,直到严立行严肃的声音响起打破偌大会议室暂时的沉默,他们才集中注意力:“会议正式开始。” 会议上,严立行把这个季度的关于业绩上的各方面数据都公开透明化,所有漂亮的数据都表明,他青出于蓝,比前任总裁严从康干得更好。 有了这些漂亮的数据,除了严从康之外的其它股东,就像看到人民币塞进自己腰包一样喜悦兴奋,早已忘记了刚才在电梯口前发生的那个小插曲。 严从康看到那些漂亮的数据,心中却百般不是滋味。 严立行看着严从康始终阴沉的脸色,心情始终大好。 会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会议结束后,严立行回到总裁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吩咐随行的秘书霍东妮:“把童小姐的职位作一下调整,从行政助理降为厕所保洁员。” 啊!厕所保洁员?霍东妮差点就忍不住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但看到总裁在下一刻若无其事地走向他的办公桌时,她及时管住了自己的嘴巴,只对着他的背影柔声道:“好的,总裁,我马上交待下去。” 童瑶惹怒了总裁,果然没有好果子吃。 行政部。 童瑶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一份接一份地阅读着桌上刚才去找胡曼红说自己可以留下,胡曼红交给她让她熟悉的文件资料。虽然阅读的过程枯燥乏味,但心情却是美滋滋的。 想起刚才在众人面前表演的那出戏,她就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严立行,你以后要再欺负我,我就用同样的方法治你。我看你还敢不敢肆无忌惮地欺负我。 然而,当接到霍东妮亲自打来的电话后,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什么?他让我去扫厕所?” “童小姐,这是总裁的命令!”霍东妮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你快去保洁部报到吧!我已经跟保洁部部长打好了招呼。” “我不服,我要去找严立行理论。”童瑶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她再一次杀到总裁办公室。 对着那张冷静的,专注的,英俊得过分却欠扁的脸,她愤怒地咆哮:“姓严的,我问你,让我去扫厕所的人是不是你?” ------------ 第15章 你有什么资格爬上我的床? 严立行徐徐地抬起头,看向她,唇角微微上翘,那抹若无似无的笑意傲慢而阴鸷:“没错,是我。” “你……”童瑶很是生气:“混蛋,你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不是人。” “你是弱女子吗?”严立行反问,清冽的嗓音带着嘲弄。 “我……我在你面前就是。” “可我看到的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猫。” “我……我要是猫,你就是老虎。你以大欺小,你不是男人。” “我也没见过像你这么粗鲁的女人。” 你才粗鲁……丫丫的,仗着自己长了一副蝴蝶相就横行霸道无法无天。老天赶紧收了你才好,免得你残害花季少女。 严立行在童瑶的愠怒中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你有两个选择,第一,离开飞扬。第二,你可以留下来,但以后你的工作就是每天扫厕所。” 姓严的,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答案是当然可以。因为他加了惨无人道的附加条件。 “另外,你是我孩子的妈,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要搬到我那里去住,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他眼里闪烁着邪佞的暗芒,特意把“照顾”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你说什么?”童瑶震惊得完全反应不过来:“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严立行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朝她靠近,在距她两步之外的地方,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英俊的脸此刻泛出一丝似有若无的淡笑,潋滟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她,修长的手指,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在童瑶面露抗拒不适之色的时候,他清冷的声音轻声从嘴里逸出:“这是附加条件,你可以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 他的身体里散发着一种优雅的淡而不浓的如青草一样清新的香水味,同时又混合着一种独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两种一优雅一强烈的气息组合起来,竟是恰到好处地沁人心脾。 这么清新优雅连女人都自愧不如的气息,配这么腹黑兼有变态倾向的男人,简直是暴殄天物。童瑶心想,像他这么腹黑兼有变态倾向的臭男人,就应该配汪大有那种臭得人神共愤的口臭味,因为那样才是绝配。 老天果然有眼无珠。像他这么腹黑兼有变态倾向的男人,凭什么给他这么好的条件?就应该让他变成臭乞丐,为他的傲慢为他的腹黑为他对花季少女的残害赎罪。 童瑶拍掉他的大手,退后一步:“姓严的,如果你想把我拐上你的床,你做梦。我这个纯洁的花季少女是不会被你这种腹黑兼有变态倾向的臭男人给沾污的。” 严立行不怒反笑。 童瑶瞪着他:“你笑什么?” 严立行敛起笑意:“发育不良,相貌也不算出色,凭什么以为这样的你……有资格爬上本公子的床?” ps:二更 ------------ 第16章 谁稀罕爬上你的床了? 这死变态居然说她发育不良?去你的,你才发育不良,你全家都发育不良……被戳到弱处,童瑶又羞又恼,一张小脸儿倏地涨满了羞赧的红晕。她不甘示弱,反唇相讥:“谁稀罕爬上你的床了?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像你这种不知睡过多少女人的臭男人,姑娘我还嫌脏。” 胡曼红大概是觉得她和严立行的关系非同一般,两个多小时前她去找胡曼红说严立行允许自己留下来的时候,胡曼红暗示过自己,他们这位英俊多金的总裁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大概是想给她提个醒,让她不要对严立行抱有任何幻想。 她当时就想,如果她看上这姓严的,自己的视力绝对有问题,不是近视就是散光,要么,就是色盲。 严立行幽深的眸子幽幽地闪烁着若有所思的情绪。 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小女人,非常瘦弱娇小,身高只到他的胸口,但她的眼神却散发出一种与她瘦弱娇小体形截然不同的坚毅。 平心而论,她的容貌五官绝非那种令人一眼惊艳的典型,却清灵纯秀,特别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一眼望到底,干净得毫无杂质。尤其在这种时刻,闪烁着明亮的光采,更添韵味。 沉默片刻,他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我缺一个女佣……”他口吻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继续补充道:“一个随时供我差遣的女佣。” 女佣? 还要随时供你差遣? 童瑶质问他:“姓严的,你是想报复我吧?” 严立行直视她愠怒的双眸,无畏无惧,口吻波澜不惊而淡漠,算是间接的承认:“你有选择的余地。” 语毕,他迈开优雅步伐,走向他的办公桌,坐在椅子上后,他面向陷入沉思的童瑶:“回去好好想。” 童瑶从33层楼下后,又去创意部找张晓云,办公室里说话不方便,张晓云带她到楼梯口。 在狭窄昏暗的楼梯口里,童瑶忿忿不平地把严立行的变态行为和要求说给张晓云听。 “晓云,你说他的神经是不是不正常啊?”她严重怀疑这一点。 张晓云好笑地说道:“有问题就不会坐到总裁那个高位去了。你以为人人都能坐到那个位置去吗?” “……”她不愿意去扫厕所啊啊啊。 “瑶瑶!”张晓云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先暂时委屈一下自己,说不定等总裁的气消了就会把你调回行政部。总裁工作那么忙女人那么多,哪有心思一辈子陪你玩猫捉耗子的游戏。” “好,就算我可以去扫厕所,但是他为什么要叫我搬过去给他当随时供他差遣的女佣?谁知道他会怎么整死我?” “这个……老实说,我也猜不透总裁的想法。”张晓云说道:“不过呢?既然总裁说了瞧不上你的那些话,我想他应该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应该?”童瑶敏感地抓住关键词死咬不放:“你的意思是说他有可能会对我不轨喽?” ------------ 第17章 我决定留在飞扬 张晓云小心翼翼地说道:“总裁身边的女人个个冶艳性感。瑶瑶,不是我打击你……我觉得你确实不是他的菜……” 童瑶心想,我就算不冶艳性感,好歹也是青春洋溢的花季少女一枚,我也是有自己的魅力的好不好?更何况,那花花公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柳下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不危险都是骗人的。 张晓云继续劝解道:“更何况,瑶瑶,你总被那些债主骚扰,不是正准备换个地方吗?住到总裁那里去,不是刚好解决了这个问题吗?总裁那么有钱,总不会让你付房租的。不住白不住,便宜不占白不占。” 便宜不占白不占……晓云说得确实有理……住到他那里去,一来可以躲避债主,二来不用付房租,不住白不住……如果说童瑶上一刻还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问题,那么这一刻,现在面对这么大的诱惑,她开始蠢蠢欲动了。 经过一番挣扎后,童瑶回到行政部,打内线电话到总裁秘书那里:“我是童瑶,麻烦你帮我转接一下总裁,我有事找他。” 总裁办公室的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喂?” 童瑶深吸一口气,然后一鼓作气:“我决定了,我要留在飞扬。” 严立行沉默了大概一秒钟,而后言简易赅地说:“那好,我会让东妮把我的住址发给你,下班后你自己过去。” “那个……我都答应你这些变态的条件了,你……是不是可以撤销对我的诉讼了?”童瑶小小声地问道。 严立行给了她一个让她的希望灰飞烟灭的回答:“距离开庭还有一些时间,你好好准备吧。” 小器鬼……死变态……童瑶的牙齿被磨得咯咯作响。 严立行若无其事地挂了电话,唇边却勾起一抹诡谲奸佞的笑。 童瑶不情不愿地去保洁部报到。 保洁部部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疑惑地打量这位总裁亲自钦点的女孩。 这女孩虽说不上倾城绝色,却也清秀水灵,尤其是那双眼睛,充满了耐人寻味的韵味。 他寻思着,总裁何故要这样一个可爱的妙龄少女干扫厕所这样的工作?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童瑶的工作是负责30到33层的女厕所保洁工作。 部长给她讲述工作内容性质:“公司规定,厕所每天必须清扫3次,马桶和洗手面盆应当每天清洁、消毒3次以上,分为上午1次和下午2次。” 换好工作服到30楼的女厕所,闻到颇浓的恶臭味时,童瑶没有知难而退,反而积极为自己打气:“那个死变态想让我知难而退,哼,我偏不让他如愿。他越是瞧不起我,我越要好好干,干到让他刮目相看。” 戴上口罩,胶手套,开始干起活来。 因为专心投入其中,心里没有那个死变态,没有被他欺辱的憎恨和愤怒,时间竟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熬。 总而言之,过程比她想像中的顺利。 把30到33楼四个女厕所的清洁工作全部做完,用了一个多小时,做完后的童瑶感觉腰有些酸疼。 休息了片刻后,她从33楼离开,提起拖把水桶等清洁工具,来到电梯前,准备搭乘电梯回保洁部,却没有想到,遇上了严立行。 那个臭男人的嘴很贱:“还是这身打扮比较适合你。” 他的眼角上扬,唇边漾开一抹讥讽,得意,邪恶,奸佞的笑。 ------------ 第18章 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童瑶被他从行政助理降为厕所保洁员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他还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这些尖酸刻薄的话,她当下就气结。 “砰”的一声,她右手上的水桶霍地掉到了地上,然后她用脏拖把砸向他,他却敏捷地闪开,轻松自如地退到离她几步之外的地方,她的脏拖把连边儿都没挨着他。 她气不打一处来,他优雅的风度依旧,说出来的话仍是让她气得七窍生烟:“你真的很粗鲁,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童瑶立即摘下口罩反唇相讥:“我有没有女人味,不是你单个人一句话就可以否定的。在我看来,扫男厕的那个张伯都比你强。” 娇躯突然被压在墙上,他的男性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香水味,就这样扑面而来,他的两只手就在她的头旁边,固定在墙上,防止她动弹。 “我在你心里真的这么一文不值,还是这只是你欲擒故纵的手段?”严立行不见一丝愤怒,反而笑得越发优雅,只是那双豹子一样的眼睛,玩世不恭,邪肆,奸佞。 欲擒故纵?童瑶觉得可笑,讥讽地说道:“严立行,别以为长了一副蝴蝶相就可以天下无敌,小心被女人的口水淹死。” 严立行如鹰般锐利的双眸笔直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须臾后,他语调转冷:“想向我证明你有多清高?” 童瑶对此不屑:“对你这种只会仗势欺人自以为是的变态,我没必要白费力气向你证明什么。” 她愤然推开他,提起自己的水桶和脏拖把,想离开,身后却传来他淡漠如冰的声音:“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何你宁愿承受我变态的折磨也要留在飞扬。” 童瑶停下脚步,徐徐回头看他,不答反问,口吻不屑:“严立行,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 语毕,她潇洒地离去。 严立行站在原地,盯着她背影的眸子,被笼上一层复杂的思绪。 下班后童瑶骑自行车赶回公寓。第一件事就是去房东那里退房,然后再回公寓收拾行李,把自己简单的行李打包好后就匆匆骑着自行车赶往霍东妮发给她的地址。因为晚上还有兼职,所以她时间紧迫。 严立行的住所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黄金地段,是一栋上百坪的高档别墅,她早就听人说过,在这种黄金地段购置上百坪的毫宅,需斥资上亿。光是一栋房子就舍得这么大手笔,可想而知,那姓严的有钱到什么程度。 她独自伫立在门前自言自语:“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自负又傲慢的家伙!等有一天你变成臭乞丐,我看你还能不能住这么漂亮的房子,还趾高气扬地欺负我?” 就在她的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而阴冷的声音:“如果希望看到我变成一无所有的乞丐是你的心愿,那么我告诉你,你永远不会梦想成真。” ------------ 第19章 必须对我言听计从 用这么阴冷的语调说着如此自负傲慢的话的人,除了那姓严的还能是谁? 童瑶徐徐看过头,只见身后的他沐浴在夕阳下,整个人镀上了一层耀眼金边,使他本就鬼斧神工的五官熠熠生辉,越发摄人魂魄,他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姿势慵懒却也洒落优雅,直视她的那道目光噙着淡淡的嘲弄。 虽然沐浴在漫天柔和的夕阳下,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看不到他身上有任何一分柔和。 他眼神清冷幽远,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永远是那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严立行按下开门的密码,打开别墅的大门,对身后呆愣的她说道:“密码是7432,你记住。进来。” 童瑶默默地记下这开门的密码,然后不情愿地迈开步伐,跟随他的脚步进去。 屋内面积宽敞豪华,装修主要以黑白两种色调为主,高贵而优雅,幽远而神秘。 童瑶才刚放下行李,严立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的房间在二楼左手边第三个房间。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女佣。相信你有正常人的理解能力,所以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清楚自己的工作内容。” 女佣的工作内容童瑶当然知道是什么?但她最关心的是钱的问题:“我说严大总裁,我除了在公司里扫厕所,还额外兼职你的女佣,你总不能让我白干吧?” “你想要薪水,可以!”他明明回答得云淡风轻,但那双豹子一样的双眼却充满了侵略性,薄唇牵起一丝凉薄的笑:“但是你必须对我言听计从。” 这姓严的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在做出决定之前,她就知道自己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摊上这个腹黑变态男,算她倒霉。 她还是最关心钱的问题:“薪水多少?” 严立行的嗓音优雅悦耳,说出来的话,却瞬间激怒了童瑶:“这要取决于你的工作态度和工作成效。” “哦,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的工作态度和工作成效令你严大总裁不满意,你一分钱都不会付给我?”想免费使唤她?门儿都没有。她童瑶从来就不是吃素的。 “你以为我会计较那点小钱?”严立行单手插进西装口袋里,语气傲慢,姿势慵懒,须臾,他又转为命令她:“现在开始把别墅各处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我有洁癖,不要让我看到一粒灰尘。” 说完后,他抬起左手上的劳力士手表,低头看了一下时间,须臾后,转身,正要迈开步伐往外走,童瑶叫住他:“慢着。” 严立行微转身,看她:“还有什么问题?” 童瑶说:“我现在要赶去咖啡厅做兼职,晚一点回来再打扫。” 严立行的目光有一丝疑惑,但疑惑只是一闪而过,一瞬间后,他的黑眸恢复淡漠,清冷地说道:“哪怕熬夜你也要把我交待的工作做完。” 语毕,他毫不留恋地离去。 童瑶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流露出愤恨的情绪。 要把这么大的别墅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这得干到什么时候?她今晚还要不要睡了?还不能让他看到一粒灰尘,这死变态折磨人的手段还真不是一般地高明,变态,死变态…… ------------ 第20章 偷.窥 童瑶兼职的咖啡厅位于市中心人流量最大的繁华街道,从严立行这里过去,只须骑自行车15分钟就到达。 兼职的时间是周一到周五晚,工作时间从晚上六点半到十点半,一共四个小时。 下班回到严立行的别墅后,已接近十一点。她用严立行告诉她的密码,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一楼客厅只开着一面背景墙的蓝色灯,二楼的整条走廊则亮着橘色灯光。 不知道严立行有没有回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决定上楼看看,来到走廊后,她看到整个二楼的房间,只有右手边第五个房间开着门,有明亮的光线从敞开的大门里漫溢而出,照亮了门前的木质地板,还有门对面的木墙。 那死变态这么晚了还不睡,到底在房间里干什么? 童瑶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门外偷偷探头进去,但见严立行正坐在书桌上低头阅读摆放在桌面上的文件。 严立行看上去聚精会神,完全沉浸在他的个人世界里,仿佛丝毫不受外界干扰,但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她偷.窥他的时候发现自己的。 他说话的时候,甚至头也不抬:“忘了我交待你的工作了?” “用不着你提醒。”她没好气地回他。 严立行终于徐徐抬头,锐利的视线穿过书房,投射在站在门外的她身上:“你记得最好。我也不想每天浪费那么多口水在你身上。” 童瑶反驳道:“哦,你不乐意和我说话,我就很乐意和你说话吗?搞笑。别以为只有你严立行才有资格讨厌别人。” 严立行的目光带了一抹嘲讽:“你不乐意和我说话,为何跑来这里偷.窥?” 童瑶的口吻尽是不屑:“姓严的,你少自恋。这里的一切物品,哪怕是我现在踩在脚底下的地板,在我看来,它们都比你有看头。你少把自己当回事儿。” 骂完后,她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然后开始打扫。 这栋别墅面积不是一般大,而且还包括上下两层,打扫起来真不是一般地费力费时。 午夜一点,严立行终于忙完当天的工作。他离开书房,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前,他特地下楼看童瑶。 当他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童瑶正跪在地上用力地擦地板,额上布满细密汗珠,神容也倦怠。 严立行在厨房和大厅里踱步,细心打量她清洁后的结果,三分钟后,他对童瑶说:“厨房的抽烟机有残留的污垢,家具的角落有未擦干净的灰尘,地板上有你的脚印。重新清洁一次。” 这可是她花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的劳动成果,他居然一句话就让她的艰辛付诸东流? 童瑶气喘吁吁地从地上抬起头,愤怒地瞪着他:“姓严的,你是故意刁难我的吧?” 他的双手慵懒地插在休闲服口袋里:“我只是就事论事。” 童瑶气不打一处来:“我已经很努力了,死变态,你还想怎么样?” 他面无表情:“重新清洁。” ------------ 第21章 我诅咒你 因为跪在地上擦地板的时间太长,童瑶的双腿都麻了,她费了好大的一股劲儿才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 她艰难地走到严立行面前,把戴在头上用来防灰尘的帽子给扯下来,恼怒地扔在他身上:“严立行,现在都两点多了,我又不是机器人,我要是再清洁一次,我这一整晚都不用睡觉了。你还是人吗?” 严立行不理会她的唾骂,若无其事地走到冰霜那边,从冰霜里取出一罐矿泉水,轻轻一扭,盖子被扭开,他举高瓶子,微仰起头,喝了两口矿泉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滚动。 童瑶看着他这个性感得无可救药的动作,脸颊因为不好意思而泛起了清淡的红晕,遂匆匆从他脸上移开了视线,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他:骚.货…… 严立行经过童瑶身边的时候,脚步稍作停留,薄唇里吐出的字语像是带着寒气一样,肆无忌惮地喷洒在童瑶满是汗水的脸上,让她不寒而粟:“对我言听必从,这是你获得酬劳的条件。” 童瑶放在腿两侧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成拳:“混蛋……” 严立行薄唇牵起一抹残酷的冷笑,不再多言,迈开步伐,径直越过她,气定神闲地上楼。 童瑶气结。 如果不是认钱不认人的债主让她永无宁日她需要换一处住所,如果不是给他做女佣又多了一份薪水,她绝不会委屈自己忍受他的变态的折磨。 严立行,我诅咒你…… 但纵然再生气再委屈,也不能任性地一走了之,哪怕是筋疲力竭,她也要咬牙坚持下去,因为她很需要钱,更因为她需要一个债主找不到的清静住处。 擦干眼泪,她深吸一口气,仰起头,朝虚空处努力挤出一个坚强的笑容,然后打起精神来,重新清洁被他指出认为不合格的油烟机,家具,地板。 也不知道精力是什么时候消耗怠尽的,她只知道自己体力透支的前一刻,累得倒在了刚用抹布擦 过,还带着湿气的地板上,然后,眼睛就沉沉地闭上,昏昏欲睡。 严立行在半夜中醒过来,本来想继续睡下去,脑海中却莫名其妙地划过童瑶的脸…… 她的模样,他看得很清楚,是她跪在地上用力地用抹布一寸一寸地擦着地板,满脸汗水,神容倦怠的样子…… 该死,他的心情,竟然莫名地烦躁,残存的睡意随着心情的烦躁,即刻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他终究是心烦意乱地起床。穿起拖鞋,离开房间,来到楼梯口,首先入目可见的,是躺在地板上昏睡不醒的她。 他就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片刻后,他迈开步伐下楼,来到她身边。明明心里不待见这个女人,他却鬼使神差地让自己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自己的脚步声过大。 最后,他又鬼使神差地弯下身,轻轻地把她从冰凉的地上抱起来。 这一抱,他才知道她的体重有多么轻,轻如鸿毛,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重量。 他把她抱回她的房间,轻轻地放在她的床上,直到替她盖好被子后,他才蹑手蹑脚地离开,轻声带上房门。 ------------ 第22章 算你还有点人性 清晨六点钟。正睡得香甜的童瑶被人无情地摇醒。 严立行一边拍打她的脸,一边叫她:“懒猪,起床。” 童瑶非常困倦,根本不愿意醒过来,在听到源源不绝的烦人噪音后,她烦躁地拉高薄被,把自己藏于被窝里。 下一刻却听得“嘶”的一声,身上的薄被被掀开,清晨的凉意瞬间侵袭她温暖的身体,她因此多了几分清醒,但因为太过疲倦,她仍然无法睁开眼睛,嘟起嘴撒娇道:“让我再睡一会儿,五分钟,就五分钟,求你了……” 这种柔软的甜美的嗓音,这种小女孩一样的撒娇姿态,霎时间令严立行无法把那个他熟悉的张牙舞爪的猫的她联系起来。 但他没有给她同情,反而用力地把她从床上拽起来,继续拍打她的脸:“童瑶,着火了。” “着火了?”原本沉重的眼皮倏地睁开,意识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前,童瑶脱口而出就朝他嚷道:“那我们赶紧逃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严立行的嘴巴对着她的左耳:“给我起床做早餐。” 童瑶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被骗了,她打了一个哈欠,忍不住埋怨他:“严立行,一大早地扰人清梦,你有病啊……” 严立行打断她:“我现在要去晨跑,一个小时后回来,我回来之前必须把早餐给我准备好。” 童瑶无语。 晨跑?这多大的事儿啊!至于赶鸭子一样赶我起床吗? 严立行离开后,童瑶强撑起精神下床,洗漱,下楼做早餐。 来到楼下的时候,她看到被随意搁置在大厅里的水桶,还有散落在地板上的脏抹布。水桶与脏抹布,与整个大厅高贵优雅的格调显得格格不入。 咦,她去睡觉前为什么不把这些清洁工具整理好呢?做事虎头蛇尾,实在不像她的风格啊…… 昨晚的记忆慢慢浮出水面,渐渐清晰明朗,好像,她昨晚擦着地板擦着擦着就累得倒在了地板上,后来就再也不醒人事了…… 可今天早上她明明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的。 难道……是那个变态,昨晚把自己抱回去的?这栋别墅里只有她和严立行两个人,她又没有夜游症,否则除了他的帮忙,她实在想不到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严立行,算你还有点人性。 童瑶默默地把水桶和抹布拿进一楼的卫生间,倒掉水桶里的污水,清洗抹布并晾在衣架上,然后再出去做早餐。 冰箱里的食材还是挺丰富的,她不知道这是上一任女佣还是他自己准备的。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她随便取了几样食材出来。 一个小时后,严立行果然回来了。 他穿着白色的运动服,浑身大汗淋漓,整个人却不见疲倦,反而显得很精神。 她淡淡地说:“早餐已经做好了。” 严立行看了她一眼,不答话,直接上楼。 下楼的时候,他已焕然一新,穿着纯黑色的商务西装和被擦得一尘不染锃亮的皮鞋,整个人神采熠熠。 来到餐桌后,严立行先审视被童瑶摆放在桌面上的食物,牛奶,三明治,鸡蛋,稀饭,油条。 他皱了一下眉,面色不悦。 ------------ 第23章 为了享受折磨你的乐趣 严立行走向厨房,伫立在门口,对着正在厨房里清洗平底锅的童瑶的背影说:“我不吃鸡蛋,稀饭,还有油条,以后不要做这些。三明治以后也不要放鸡蛋。” “那是我喜欢吃的,我也是人,总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吧!”童瑶回过头看他,为自己辩解:“再者,姑娘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少欺负人了,将就吃了吧。” 严立行并不打算将就:“我要一份汉堡和水果沙拉,马上做。” 童瑶刚把平底锅清洗干净,此时听到他的话,顿时感到气不打一处来:“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到我把平底锅洗干净再说,你是故意的吧?一天不整人不发挥你的腹黑心理,你会死啊?” 严立行直视她,眼神清冷淡漠:“重做。” “……”童瑶的牙齿被磨得咯咯作响。 姓严的,亏我刚才还觉得你还有一点人性,现在看来,给你这变态贴上好心的标签,简直是亵渎了你至高无上的腹黑…… 童瑶忿忿不平地去冰霜取来做汉堡的各种食材,面包,鸡胸肉,奇异果,黄瓜等,忍着饥饿,打起精神帮他做汉堡。 在等待的过程中,严立行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阅读今早的财经报纸。 做好了汉堡包和水果沙拉后,童瑶不悦地喊他:“死变态,你的早餐做好了。” 严立行放下财经报纸,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餐桌上,拉开椅子入坐,先拿起汉堡,轻轻咬了一口,在咀嚼的过程中,他面色不悦:“重做,鸡肉煎得太老了。” “你……”童瑶气得脸色发青:“你爱吃不吃,反正我是没时间也不想再做了。” 她摘下围裙,愤恨地扔在椅子上,严立行隔空望她:“看来你不想留在飞扬。”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如果你承受不了,你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离开飞扬。” 他轻描淡写,却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残忍地睥睨着她。 童瑶平生最痛恨别人的威胁,她清澈的眼里写满了恨意:“严立行,你这么恶毒,迟早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我一定要长命百岁,看着你遭报应的那天。 纵然痛恨他,痛恨他肆无忌惮的威胁,她也不得不强迫自己戴上围裙,强迫自己走进厨房,强迫自己替他重做一份汉堡。 根据他抗议的内容,这次童瑶把鸡肉用小火慢慢地煎,并随时翻动,防止被煎老。 重做的结果,让他没有了刚才的挑剔,只淡淡地说:“黄瓜不够新鲜。以后我要每天都吃到新鲜的。” 坐在他对面的童瑶一边啃着油条,一边朝他伸出一只手:“你想吃新鲜的,可以啊!拿钱来。” “我会让东妮给你一张信用卡,并附上我的用餐喜好表。” 不用她自掏腰包,这还差不多。童瑶侥幸地心想。 严立行又说:“以后每天早上在我晨跑回来之前熨好我的西装,领带,还有擦干净我的皮鞋。不要让我在西装和领带上看到一丝褶皱,也不要让我在皮鞋上看到一粒灰尘。” “死变态,你这么有钱,干脆把你的衣服和鞋子全送洗衣店得了。” 严立行淡淡地说:“洗衣店太麻烦。” 童瑶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口吻满是不屑:“哟,有钱人还会嫌麻烦啊。我还以为你这种变态最享受用钱砸人的乐趣呢。” “好吧!既然你想听真话,告诉你也无妨!”严立行的唇边徐徐地扯开一抹邪恶的笑:“为了增加你的工作量,为了享受折磨你的乐趣,你满意了吗?” “你……” “是你自己要听的。” “……我咬死你,咬死你……”童瑶把油条当作是他,用力地用贝齿撕咬,以此发泄内心的愤怒。 ps:亲们,昨天的收藏不给力哟,所以今天不加更了,望你们再接再励。 ------------ 第24章 特别手段 先吃完早餐的人是严立行,他拿起餐巾擦拭嘴角的时候,童瑶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发现距离上班时间还有20分钟,她放下喝粥的碗,对严立行说:“严立行,能不能等我五分钟?” 从这里骑自行车去飞扬,大概要15分钟,清洗餐具也要几分钟。也就是说,她如果骑自行车过去,很有可能会迟到。 如果不是这个死变态折磨她浪费她的时间,她不至于这么赶。 严行立犹豫,深邃如海的眸子里有一抹教她看不透的复杂思绪幽幽流转着,须臾后,他放下餐巾,对她说:“我最多给你三分钟。” 没想到这个死变态居然这么爽快。童瑶闻言,心中狂喜,立即拉开椅子,起身,迅速收拾碗筷。 从收拾碗筷到把碗筷洗干净,她用了四分钟,严立行多等了一分钟,虽脸色不悦,却没有再责骂她。 到公司后,司机停下车,下车,替严立行打开他那边的车门,严立行从车里出去,童瑶也在同一时间打开车门下车。 严立行是一个巨大的发光体,无论身处何处都发光发热,无时不刻不在吸引众人的视线。那些在上班途中的女同事,看见他,无一不被他吸引,频频对他发出爱的电波。 童瑶打开车尾厢,从里面取出自己的自行车时,忽然听到难听的传入耳中:“那个女人是谁啊?姿色平平,身材还那么干瘪,也不知道是怎么钓上总裁的。” “看她的自行车,又旧又破,那么寒酸也敢坐总裁的保时捷。” “说不定人家是用了特别的手段。” …… 虽然那些女同事的声音不高,但童瑶却觉得自己的耳膜几乎被这些难听的话刺穿刺破。 她脸色苍白,不安的瞳眸看向严立行,严立行仿佛接收到她的注视一样,徐徐回头看她,他精致的薄唇微微上翘,划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你要坐我车的后果。 他的幸灾乐祸,仿佛一枚火种,落在童瑶的心里,让她干涸的心里陡然燃起一把大火。 难怪他会那么好心载她一程,原来都是为了让她难堪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她的办法? 严立行很快从童瑶身上收回视线,迈开优雅的步伐,带着报复的快感,心满意足地走进公司。 童瑶带着愤恨的心情回到保洁部,看到部长,出于礼貌,她微笑地问候他:“部长?” 部长先上下扫视她一眼,须臾后,他沧桑的脸上咧开一抹笑容,伸出一只大手,轻拍童瑶瘦弱的肩膀:“小童啊!好好干。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出息的。” 童瑶忍不住心想,我一个扫厕所的,顶多就是把分内工作做好,还能有什么出息? 她总觉得部长的目光有一种她看不懂猜不透的深意,他此番话到底是纯粹的鼓励,还是别有深意? 死变态,连你的下属都像你一样阴晴不定捉摸不透。果然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她藏起自己的心思,对部长咧开一抹公式化的笑容:“是,部长,我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您的期待。” 部长朝她笑笑,然后转身,手放在身后,慢悠悠地回他的办公室。 童瑶走进更衣间,换上清洁工的工作服,然后戴上口罩,手套,提起水桶刷子等清洁工具,去扫厕所。 ――――我是分割线―――― 下午,正在33楼清洁第二遍厕所的时候,童瑶突然接到霍东妮的电话:“童小姐,总裁让我为你办的信用卡已经办好了,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ps:祝大家情人节快乐。百合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送上三更给大家,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亲们,有花花的童鞋,麻烦每天帮百合撒一下,百合感激不尽。 ------------ 第25章 今晚回来吃饭吗 童瑶想起今天早上严立行的确说过会让霍东妮给她办信用卡的事,于是对霍东妮说:“好,我马上过去。” 她摘下口罩,胶手套,前往总裁秘书办公室。 霍东妮将信用卡交给她,并附上打印出来的严立行的用餐习惯表。 童瑶看着纸上被详细罗列出来的各种他喜欢的食物种类,彻底在心里鄙视他。 每天的早餐必须有水果,牛奶,面包类,偶尔也吃营养粥,中餐和晚餐各四菜一汤。 他不吃任何蛋类,食物里也不能有蛋味,不吃鱼,不吃羊肉,不吃狗肉,不吃菠萝,不吃大蒜榴莲洋葱韭菜等任何能产生口臭的食物,不吃南瓜,不吃西红柿,不吃柿子,不吃冬瓜,不吃竹笋,不吃生姜,不吃红枣…… 严立行,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人连饭都吃不饱,你居然还好意思挑食不吃这不吃那,我诅咒你下辈子变流浪狗,只能啃人类吃过的骨头…… 扫厕所的工作相对而言比较自由,只规定每天清洁三次,清洁完了就可以自行下班。 童瑶在把30到33楼的女厕清洁三遍后,就自行下班,骑自行车返回严立行的别墅,在他别墅最近的一间超市门前停下,然后进去采购食材。 她不挑食,因为她从小到大都很穷,根本没有挑食的权利,父亲死去后她吃的最多是自己腌制的泡菜。所以她购买食材的时候都是按照严立行的用餐习惯表进行购买。 有了今早被他折磨的例子,她可不敢在饮食上明目张胆地忤逆他。 因为他要求每天都吃新鲜的食物,所以她并没有一次性买太多,只买了明天一天的份量。 回到他的别墅后她把买回来的食材放进冰霜里,然后打了一通电话给严立行:“死变态,你今天晚上回不回来吃晚饭?” 严立行今晚有一个应酬,时间在九点,在应酬开始前,他的确应该先吃晚饭,遂答道:“我下班之后回去。” 童瑶按照他的喜好做了四菜一汤。宫保鸡丁,肉酱烤茄子,香菇油菜,可乐鸡翅,汤是由玉米胡萝卜和排骨炖成的清汤。 严立行一进屋就闻到从厨房里飘出来的浓郁香味。 他的饥饿感,陡然变得强烈起来。 他在玄关处脱掉穿了一整天的皮鞋,换上清凉舒适的拖鞋,然后脱下西装外套扯开领带,整个人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最后,他走进厨房洗手。 他出现在厨房中的时候,童瑶刚好把最后一道菜从平底锅铲到碟子上,见他游手好闲两手空空,不由地唤他:“喂,帮我端一下汤出去。” 如果她期待这位从小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公子哥会帮她分担一下家务,那么她注定要失望了。 严立行面无表情地回答她:“这是你的工作,别指望我会替你分担。” “端一下会死吗?你的手会断吗?”就没见过这么可恶的人。 严立行闻言,唇角浅浅勾起,那淡淡的笑容,性感又邪肆,宛如撒旦,他靠近她,趁她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困在流理台边上。 ------------ 第26章 死变态,放开我 他身上那种清冽优雅的男性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几乎掩盖了厨房里饭菜的香味,童瑶的鼻间全是属于他的气息。 因为两人靠得太近,近得能让她看见他那长长的眼睫毛,姿势又如此暧昧,童瑶不争气地红了脸颊。 他突然的举动,令童瑶猝不及防,她的小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妄想推开他:“死变态,你放开我。” 严立行两只手稳稳地抵在流理台边上,健硕的身体坚定如山,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抗拒而移动半步。 他英俊的脸上噙着阴鸷的笑容,邪恶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喷洒在她淡淡泛红如胭脂一样的俏脸上:“帮你端一下的确不会死,但是,我就是不乐意看到你好过。” 童瑶很想撕烂他的笑脸:“早知道你的嘴这么贱,我就应该在饭菜里下砒霜毒死你。” 闻言,严立行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仍然笑得张扬而邪肆:“如果你连杀人的胆量都有,今天就不会沦落为我的女佣。” 他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愤怒。 片刻后,他缓缓地把大手收回来,春风得意地转身离开,留下在原地瞪着他潇洒背影怒容满面的童瑶。 严立行,你嘴这么贱,我诅咒下辈子变哑巴…… 最终,童瑶不得不把自己做好的饭菜一样一样地端出去,而那个该死的臭男人,只是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样,欣赏像奴婢一样的她。 童瑶很想把刚煮好的汤,用力地泼在他那张带着坏笑的脸上,但冲动归冲动,她最终都没有这样的胆量。 饭桌上,饿极的童瑶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每一道新鲜出炉的菜式,不到五分钟,严立行的一句话,就如同倾盆大雨而下,彻底破坏她的好心情:“除了汤,其它的四道菜重做。” 童瑶的水眸陡然升腾起一团怒火:“姓严的,我已经尽量按照你的喜好去做了,不要太过分了。” 严立行恍若未闻,只是慵懒地挑了一下俊秀的眉毛:“宫保鸡丁过辣,可乐鸡翅有焦味,茄子半生半熟,香菇油菜太咸。” 童瑶气结:“我尝不出我做的这四道菜有什么问题。我一下班就赶去超市买食材,买回来后又马不停蹄地做,我容易吗我?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我好过,所以只要逮到机会你就会千方百计百般折磨我,就是为了满足你那喜欢看到别人痛苦的变态心理。” 严立行无动于衷,薄唇吐出冷寒如冰的字语:“如果你忍受不了,你可以马上离开,明天不用来了。” “你又威胁我?”她最痛恨他的威胁,尤其是次次都用同一个理由。 严立行的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他无情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视她:“一个不合格的女佣,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我的钱,为什么要花在一个没价值的人身上?” ------------ 第27章 有本事用钱砸我 童瑶很想现在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而骄傲地对他说:“我不干了!” 但却突然想到父亲生前欠下的那笔庞大债务,又想到自己的前公寓已退还给房东,一旦离开这里,将无处可去…… 忍无可忍,唯有从头再忍。 她最终一言不发地返回厨房,重新从冰霜里取出以上四道菜的食材,按照他刚才所提出的不满意的地方,一一加以改进。 经过一道又一道的工序,新的四道菜,终于在半个多小时后新鲜出炉。 童瑶把四道菜一一端出去后,冷冷地对他说:“你自己慢慢吃个够吧!我要去咖啡厅兼职了。” 死变态害得她连晚饭都没时间吃,今晚又要饿肚子,要死……她恨死他了。 严立行恍若未闻,径自优雅地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可乐鸡翅,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片刻后,他把嘴里的鸡翅咽下肚子后,才像没听到她要去做兼职的话一样,继续无情地要求道:“可乐鸡翅还是有焦味,重做。” “做你个头。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童瑶把围裙摘下来愤恨地扔在椅子上,然后如风一样快步离开。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受到阻拦,没想到,她却畅通无阻。 他没有站起来拦下她,也没有再用让她滚蛋的话威胁她…… 当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将近23点。童瑶才刚坐到沙发上喘了一口气,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墅里太脏了,我不管你今晚擦到什么时候,明天早上我起床后不想再看到一粒灰尘一丝污垢。” 因为这栋别墅太大太空旷,他的声音又阴沉沉的,童瑶乍听到时,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地回过头,一边拍着自己跳得离谱的胸口,一边埋怨道:“这么晚了不睡觉当鬼魂,有病啊你。” 严立行身穿黑色睡袍,带子束在腰间,打了一个平整的结,交叠的胸口微微敞开,露出结实而性感的胸膛。他下楼的步伐优雅而沉稳,俊脸却仍然冷冰冰的:“别再像昨晚一样像死猪一样睡过去了。” 他是指昨晚她累得昏倒在地板上的事吗?虽然很讨厌他,但他昨晚把自己抱回床上的行为,的确有值得让她感激的地方。 “你以为我很乐意睡在满是湿气的地板上吗?”童瑶委屈地说道:“我又不是机器人,从早忙到晚,我也会累啊!” 严立行看着她清丽容颜上的委屈与疲惫,深邃如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思绪,片刻后,他的表情和眼神恢复淡漠:“你累那是你的事,我要的是一个合格的女佣,以及合格的工作成果。” 童瑶反驳说:“哦,你怎么不说自己很挑剔很变态?” 要不是他鸡蛋里挑骨头要求她重新清洁第二次,昨晚她才不会累得昏倒。 “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童瑶最恨他这副资本家的丑恶姿态:“有钱很了不起啊!有本事你拿来砸我啊!越多越好。” ------------ 第28章 没有资本和我斗就要认命 严立行轻扯嘴角,英俊的眉宇间尽是不可一世的傲慢神采:“你想捡我的钱,也要看看我有没有拿钱砸你的心情。” 这嚣张的家伙,这张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贱嘴…… 在童瑶的怒视下,严立行走向冰霜,从里面取出一瓶矿泉水,利眸穿过半个大厅,投放在坐在沙发上的童瑶身上,薄唇淡漠地扯动:“别忘了你的工作成果和你的酬劳成正比。” 童瑶休息够了,徐徐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向严立行,讥讽出声:“哦,你怎么不说你的挑剔与我的酬劳也是成正比的?你怎么不说,你越挑剔越变态,我的酬劳就越高?” “无所谓!”他薄唇里吐出的话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如果你不介意承受更多的变态的折磨谋取更多的酬劳,ok,我可以大方成全你。” 去你的……童瑶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严立行轻声嗤笑:“所以说,没有资本和我斗,就要认命。” 童瑶怒瞪着他,虽因为气势不如人,不敢接话,却在心里放肆地骂他:臭变态,我诅咒你破产变穷光蛋。 不不不……这句话不算数。 他要是破产了,那岂不是等于她和晓云,还有胡曼红和其它千千万万养家糊口的人失业? 刚才那句话不算数不算数。 应该说,诅咒他被人从飞扬ceo的位置上踢下去,然后被新上任的ceo贬为扫厕所。 像他曾经对她一样。 严立行似是看穿她的心思,讥讽道:“你以为你在心里诅咒我的那些话,会实现吗?” 在童瑶更多的不甘和愤怒之下,他若无其事,悠然自得地上楼。 打扫完二楼的十个房间后,童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睡虫抽丝剥茧似地要削减她所剩无几的精力。 她强撑起精神,与疲惫和睡虫作斗争,擦完一楼连通二楼的楼梯后,她又下楼清洁厨房,家具,窗户,地板…… 体力越用越少,意志力也越来越薄弱,在用抹布擦着沙发的时候,她再度像昨晚一样因为体力不支,擦着擦着就昏睡了过去。 严立行在午夜3点多的时候,在噩梦中惊醒过来。 梦的内容是关于多年前他听闻母亲死讯后,火急火燎地从出差的外地赶回来,在太平间里面对母亲冰冷尸体,哭得伤心欲绝的画面。 这样的情景,就像约定好了一样,总是不定期地出现在他的梦魇里,让他记忆犹深,每一个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从床上翻身而起,穿好拖鞋,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根上好古巴雪茄。 打火机“啪”的一声,在昏暗的房间里,窜起了一根小火苗,映红了他的半边侧脸,还有他眼里那一抹深如古潭的忧伤。 他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伫立在窗前,看着外面喧嚣褪去归于沉寂的天地,白色的烟圈一口接一口地从他的薄唇里轻雅吐出,在黑暗中,一圈又一圈地缭绕成死寂般的忧伤,萦绕不绝……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响起嘈杂的雨声,让他从记忆中匆忙走出来,脑海中快速跳跃而出的画面,竟然是童瑶的身影…… ------------ 第29章 楚楚动人 严立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楼梯口的。 当站定在楼梯口,看到一楼躺在沙发上娇容倦怠沉睡过去的女人时,他英俊的脸孔,一瞬间浮现出极度复杂的神色。 明明想对她视若无睹置之不理,明明不想像昨晚一样好心地照顾她,但脚步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不由自主地下楼,鬼使神差地朝她迈去。 来到豪华黑色真皮沙发旁边,他俯下身,不由自主地打量着沉睡的她。 白皙肌肤在灯光下散发出莹润光泽,水嫩得吹弹即破,她睡容安恬静美,宛如坠落凡尘的天使。纤长睫毛垂下,在白皙的脸庞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竟然有一番与平时的张牙舞爪截然不同的楚楚动人的韵味。 严立行不由自主地弯身抱起她,他再一次注意到她的体重有多么地微不足道,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重量。 他轻而易举就抱着她回到她的房间,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倒在她的床上,又把薄被轻轻盖在她身上。 临走之前,他拿起放在她床上的闹钟,把闹钟调至早上六点。 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后,严立行像是完全没有思想负担一样,连那嘈杂的雨声,在此刻的他听来,都成了一首美妙的乐曲,他很快便进入梦乡。 ――――分割线,祝大家阅读愉快―――― 清晨。大雨消停。清新的气息肆意地弥漫在天地间的每一角落。 “铃铃铃……”一遍又一遍扰人不休的闹钟铃声,却成为令人厌恶的噪音,破坏了这个美好的早晨,也惊醒了熟睡中的人的美梦。 童瑶听到这扰人的闹钟铃声,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快被这尖锐的声音给刺破了,她百般痛苦,不情愿地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小手,好不容易摸到那只她想狠狠用脚踩成稀巴烂的闹钟,然而,手还没折回来,那只扰人的闹钟却突然从手中脱落。 随着闹钟从手中脱落,有一种人的温度,摩擦过她的肌肤,但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她以为那只是幻觉。 扰人不休的闹钟铃声在几秒钟后彻底消停,在童瑶以为可以从此高枕无忧继续睡觉的时候,一道严厉的男性声音却代替了闹钟铃声,杀伤力比闹钟更甚:“起来。” 童瑶的意识在这道严厉的呼唤下清醒了几分,但因为她实在太困,连眼睛都难以睁开,索性当他的话是耳边风,继续梦会周公。 然而,他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 第30章 严立行,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下一刻,童瑶被他从床上粗鲁地拖了起来,薄被顺着她直起身的动作而从胸口滑落到腿边,清晨的凉意无情地侵袭着她,让她余温未褪的身体,霎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的意识在这个粗鲁的动作和凉意的无情侵袭下,变得更加清醒,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无奈地看着穿着白色运动服,精神抖擞却俊容不悦的他:“严立行,你没搞错吧!今天是星期六,又不用上班,你起这么早干什么?有病吧你?” 她周末另有兼职,但九点才正式上班。所以她才放心地多睡一会儿。但他呢?他又不用上班,她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一大早就像拎鸡一样把她拎起来。 是了是了,他就是看不得她好过,所以想方设法折磨她,连让她多睡几分钟都不允许。 这丫的腹黑指数,简直到了巅峰造极无人能及的地步。 严立行丝毫不理会她的抗议,只是言简易赅地吩咐她:“一个小时后,把早餐给我准备好。” 童瑶对这个男人无语到极点。 他离开后,她不情愿地起床,无精打采地来到浴室洗漱,因为实在是太困,连刷着牙的时候,她都差点睡了过去。直至用冷水洗过一把脸后,在冷水的刺激下,她的困意才消除了一些。 穿戴整齐下楼后,她一眼就看到静默伫立在沙发旁边的水桶,还有随意散落在沙发上的抹布。 白色的脏抹布,与黑色的豪华沙发,同处一个平面,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做事虎头蛇尾,绝对不是她童瑶的风格,除非,是她在做完清洁后累得没有能力收拾清洁工具,比如累得昏倒。 可是今天早上她明明是被严立行从床上拖起来的,难道,昨晚又是严立行把累得昏倒的自己抱回床上的? 一次就罢了,居然两次都这么好心…… 她一直觉得严立行是那种腹黑无上限的人,但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读不懂他。 一边层出不穷地折磨我,一边又对我如此照顾,严立行,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小时后。 严立行晨跑回来,童瑶把做好的早餐端出去,摆在八仙桌上,等待他入座品尝。 意料之中,严立行又不满意,要她重做。 她一边抱怨一边重返厨房,将他不满意的早餐重做一遍。 重做一遍,严大总裁还是不满意,要求她做第二遍,她言词犀利地与他针锋相对,但他坚持己见,非要做到让他满意的程度。 忍无可忍重新再忍。重做第三遍的结果,他终于不再鸡蛋里挑骨头,但却吝啬赞扬,仿佛他的嘴天生就用来挑别人的毛病,以及损人。 吃完早餐后,童瑶在严立行的提醒下,继续做昨晚未做完的清洁工作,他可能是时间太多,对她挑三挑四的:“楼梯角的灰尘你根本没擦。” “玻璃窗上我能看到你用抹布擦过残留下的脏印。” “冰霜里那些不新鲜的食材给我全部丢掉。” …… 童瑶像只小狗一样,拿着水桶和抹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在他挑剔的要求下,努力做到让他满意。 直至屋内的清洁工作做到让他不再挑剔后,他又让她去花园修理花草,给花浇水。 八点四十分的时候,童瑶看了手表后,匆匆放下刚才修理花草的剪刀,小步跑到翘起二郎腿坐在湖边露台上迎着清晨的微风沐浴在阳光下悠闲看报纸的他,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边揣摩他的心理活动,一边小心翼翼地对他说:“严立行,我现在要去做兼职了,还没有修理完的花草我今晚回来再修,我没有时间浇水了,你这么有空,能不能麻烦你自己浇一下?” 闻言,严立行徐徐从财经报纸上抬起头,看向面前神色拘谨又带着急切的女孩,他慵懒地挑了一下俊秀的眉毛,淡漠地说道:“这是你的工作。” 言外之意,是别指望他会帮她分担。 在她的愠怒之下,他若无其事地补充道:“还有,别忘了中午回来给我做饭。” ------------ 第31章 站着说话不腰疼 臭男人,明知她要做兼职赚钱,还要这样百般刁难她,真是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人…… 童瑶真是恨死他了,说道:“我的兼职时间从早上九点一直持续到下午六点,中途我不能回来。你又不是断手断脚,还那么有钱,自己开车出去吃个饭有什么难的?” 严立行狭长的双眸闪烁着不悦的暗芒:“工作没做完就睡得像死猪一样一睡不醒,每天早上还要我亲自去叫你起床,周末你又让我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你还让我帮你分担你的工作,童小姐,你觉得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女佣吗?” 在童瑶的羞赧下,他继续说道:“如果你每个月的酬劳是八千块,你觉得以你这样的工作态度,会被我扣掉多少钱?” 童瑶低声委屈地说道:“我也不想啊……” 父亲生前因为赌博欠下了大笔债务,他死后,那几十万的债务全部落在当时尚未成年的自己身上,母亲又在她童年的时候离开了自己,15岁她就开始尝试做各种各样的工作赚钱,不但要养活自己,还要经常被债主逼着还债。 她容易了吗她? 他以为她很想过这种一天到晚四处打工赚钱的生活吗? 这臭男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委屈的声音在严立行听来,让他心中莫名起了一层烦躁的涟漪:“不想你还表现得这么差?嗯?” “严立行,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童瑶抬眸看他,刚才的委屈,在此时转为淡淡的愠怒:“每天晚上我做完兼职回来的时候都已经11点了,你的别墅又这么大,我自己一个人打扫起来得花多少时间啊!你还要挑三挑四的,换成是你,你也会累吧!更何况我还是一个体力远不如你的弱女子。” “谁叫你当初用花瓶砸伤我的头,谁叫你在董事面前坏我名声?”严立行冷声说道:“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如果我不用花瓶砸伤你的头,难道我只能任由你侵犯我吗?我又不是妓.女!”童瑶义正言辞地说道:“如果你不是公报私仇要把我赶出飞扬,我会在那些董事面前坏你名声吗?我进你的公司,我犯什么错了我?不就是走了一点后门吗?你至于这么苛刻吗?我的资历和工作经验又没有问题。我就不信,飞扬一万多员工,从来没有一个人走过后门。” “还有理了你?”严立行唇边扯出一抹凉薄的笑,看得童瑶心慌慌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几十种处理方式,但你却偏偏选了最差的那一种。因为你就是这么冲动,做事永远不懂得顾及后果的人。” 他的指责,让童瑶觉得又羞又愤,但因为时间紧迫,她没有时间再与他周旋,只匆匆说道:“午餐的问题你自己解决吧!反正我是没有办法回来煮给你吃了。” 说完,她转身,正想奔跑,身后却传来他阴冷的呼唤:“站住。” 站你个头。姑娘我没时间伺候你。 于是,童瑶姑娘光明正大地,在他的眼皮底子下,肆无忌惮地奔跑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疾步奔出花园。 这个死丫头……严立行看着她逃跑的身影,俊脸浮现阴霾一样的怒色。 ------------ 第32章 熟悉的人 童瑶赶到兼职的地点片场的时候,迟到了整整五分钟。 被脾气向来粗暴的顶头上司狠狠骂了一顿,她一边点头哈腰道歉,一边在心里把严立行那个混蛋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 都是那个死变态害的。 自从遇上他以后,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克星。灾星。老天赶紧收了他才好。 这是童瑶每个周末兼职的地点,专给娱乐圈的艺人打杂,偶尔还要应导演的要求客串临时演员和大众演员。 娱乐圈是一个逢高踩低的地方,盛气凌人的大牌明星随处可见。其实这是一份非常辛苦的工作,很少有空闲的时间停下来休息,而且还非常受气,只要工作出了一点小差错,就会被那些大牌名星骂得狗血淋头。但因为薪资丰厚,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从早做到晚,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下午六点十分,几乎精疲力竭的童瑶,做完当天最后一份工作后,准备去跟顶头上司打声招呼下班离开,同事余小音却突然找上她。 余小音和她一样,都是来这里当打杂小妹的,因为彼此年纪相仿,又都是好相处的人,久而久之,二人便成了朋友。 “瑶瑶,你要下班了吗?能不能帮我个忙?”余小音神色焦急,又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和不安。 童瑶关切地问:“怎么了?” 余小音快速地说道:“刚才我爸爸打电话给我说我奶奶洗澡的时候突然摔倒了,我现在要赶回家帮忙把我奶奶送去医院,我已经向我的顶头上司请了假,但陶安琪却要我在离开之前必须先给她买一杯蓝山咖啡回来。你也知道陶安琪那性子,得罪了她,以后我别想有好日子过。所以瑶瑶你能不能帮我跑一趟帮她把咖啡买回来?” 童瑶热心道:“那你赶紧回去吧!陶安琪的咖啡,我会帮你买给她。” 余小音很感动:“瑶瑶,谢谢你,那我先走了。” 童瑶说:“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嗯,瑶瑶,谢谢你。”余小音感激不尽。 童瑶去片场附近的咖啡厅买了陶安琪最喜欢的蓝山咖啡回来,进入化妆间,就看到陶安琪正坐在镜子前仔细检查自己的妆容。 她捧着咖啡走到陶安琪身边:“陶小姐,这是您要的咖啡,请您慢用。” 陶安琪冷淡地瞥她一眼:“放下吧。” 童瑶正想把热咖啡放下,却突然看到放在陶安琪面前桌子上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紧接着,明亮极具穿透力的音乐铃声响起。 陶安琪原本只是随意瞥了眼,没想到在看到来电显示后,她艳美的脸庞顿时扬起如花般的绚烂笑靥。 她快速把手机拿过来,迫不及待地拿到耳边接听。 “讨厌,人家都等你一天了,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给人家?你好坏哦……”和刚才对童瑶的冷漠不同,陶安琪的这番语调,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简直腻死人。 童瑶听着这么嗲的发音,只觉有某阵阴冷的风扑面而来,凉嗖嗖地,身上霎时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把咖啡放下的时候,她听到陶安琪的语调由发嗲突然变为激动:“什么?你过来了?就在门口?” 陶安琪即刻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美丽泛光的双盯,盯着化妆间的门口。 童瑶也准备离开,却在转身的瞬间,被门外突然出现的那一道耀眼亮光,吸引了视线,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来。 准确地说,那是一个人。 一个非常、非常、非常熟悉的人。 ------------ 第33章 打杂小妹 严立行轻声推开化妆间的大门,鹰眸第一时间直视站在他面前,身穿黑色曳地长裙,胸前露出大片被黑色长裙衬托得如白雪一样分外雪白极具诱惑力的娇嫩肌肤,妆容精致艳光四射的陶安琪。 却也在同一时间瞥到在陶安琪身边像绿叶一样默默无闻存在的童瑶。 他的俊脸倏然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但惊讶一闪即逝,神色很快恢复如常,若无其事地朝陶安琪走过去。 这个死变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童瑶见到严立行,开始胡乱地猜测,他就是刚才打电话给陶安琪,让陶安琪眉开眼笑的那个男人? 女艺人傍大款的情况在圈子里随处可见,见怪不怪。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巧。 她垂下头,对严立行视若无睹。 陶安琪见严立行进来,即刻像小鸟一样兴奋地奔上去,扑入他的怀抱中,说出口的声音甜得腻死人:“立行,人家想死你了。” “我现在不是过来了吗?”严立行对女人的热情不予同等热情回应,只是淡淡地问道。 话虽是对陶安琪说的,鹰眼利眸却是紧盯着从他身边像轻风一样悄无声息越过,仿佛不想惊动他的童瑶。 这个死丫头现在是想装作不认识他吗? 在这个圈子混久的人都很懂得察言观色,靠严立行捧红的陶安琪自然也不例外,她很快敏锐地注意到严立行的视线盯着那个既穷酸又平凡的打杂小妹。 他的目光,带着执著,又带着隐隐的不悦。 自己虽然跟了他一个月,但从未见过他如此执著的目光。他对自己的目光,永远凉薄如水,连一丝情绪起伏的涟漪都没有。 忌妒一经产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陶安琪的心里泛滥成灾,她终于忍不住朝打杂小妹出声:“前面的打杂小妹,麻烦去把我的咖啡拿过来。” 她刻意把“打杂小妹”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就是为了提醒严立行,她才是光芒万丈的小天后,而那个穷酸的女人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打杂小妹,她们二人有着云泥之别。 已走到门口的童瑶,听到陶安琪的命令后,不得不折回去,把刚买的咖啡端到陶安琪面前。 她一直目不斜视,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严立行一眼。 尽管没有正面直视他,她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定格在自己身上,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这个臭变态,她都当作不认识他了,他这么看着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正在心里将他臭骂的时候,童瑶突然听得“啪”的一声在耳边刺耳地响起,然后她就看到地上玻璃碎片狼藉一片,咖啡溅了一地,有的还溅到她光洁的小腿上,咖啡的高温让她疼得蹙眉。 入目可见的是陶安琪愤怒的脸孔:“你居然给我买这么苦的咖啡?” 严立行静默无言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眸深遂如大海,深不可测,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正在想什么。 童瑶对陶安琪突如其来的愤怒不明所以,却是勇敢地替自己辩护:“陶小姐,你素来只喝蓝山咖啡,而且我按照你的习惯让服务员加了三颗奶糖,怎么会苦?” “啪。”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的声音,下一刻响彻在耳彻,也让整个偌大的化妆间都充斥着这道响亮刺耳的声音。 化妆间的其它人,纷纷朝被陶安琪狠狠甩了一巴的童瑶看过来,目光各异。 严立行深邃的眸子陡然跃窜起一团愠怒的小火苗。 ------------ 第34章 是我看不惯你 陶安琪疾言厉色地指责无辜的童瑶:“自作主张。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今天要喝蓝山咖啡?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加三颗奶糖?你现在马上去把你的顶头上司叫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竟然教出你这种自作主张的下属。” 童瑶的皮肤本来就娇嫩,被陶安琪打了这么重的一巴掌,简直就像脱了一层皮一样难受,她目光如炬地瞪着陶安琪。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她只喝蓝山咖啡,而且每次喝都要加三颗奶糖,这是这里所有的打杂小妹都知道的事实。这又不是自己第一次替她买咖啡,以前从未在咖啡这件事情上被她骂过,更没打过,今天这个泼妇是抽风了? 严立行灼热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紧童瑶,他那执著并隐隐带着紧张的目光,让陶安琪更加醋意大发。 “马上去把你的顶头上司叫过来,我要你给我道歉。”陶安琪声音里甜美的一面被彻底隐藏起来,尖锐的呵斥声,刺耳地响切在整个化妆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 童瑶恨极了嚣张跋扈的陶安琪,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道歉,但这份工作薪水真的很高,她不想因为这个女人而失去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因为不值得。 童瑶强迫自己在陶安琪面前放低姿态,一如她曾经在得知她想留在飞扬发展却要残忍地赶她走的严立行面前放低姿态一样:“陶小姐,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 严立行不可思议地看着童瑶。 这个死丫头,平时在他面前牙尖嘴利张牙舞爪,今天居然当着他的面,给他的女人道歉? 死丫头,你的刺都去哪儿了? 见童瑶放低姿态向自己道歉,陶安琪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报仇快感,但觉得自己整她整得还不够惨,她继续骂出更难听的话:“像你这种自作主张不懂得侍候主子的人,活该一辈子当打杂小妹。” 这个臭女人骂她打她,她为了保住这份工作已经很忍耐她了,现在她居然还得寸进尺?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童瑶再穷,也是有自尊的人,她为什么要继续忍让这个不知收敛得寸进尺肆无忌惮的无知女人? 这样想着,她挺直了背脊,坚毅的双眸直视陶安琪,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陶小姐,你这小天后是怎么得来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都知。我虽然是个打杂小妹,但至少我光明磊落,不会像某些人一样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走捷径,还仗着背后的靠山狐假虎威,装腔作势。都说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也不知道那些傍大款的人,什么时候会从云端上摔下来。到时千万别摔得太惨才好,否则连我这个打杂小妹都会忍不住落井下石。” “哦,不,我要纠正一下,像我这种靠自己的努力,这么努力地生活的人,一定会得到上天的眷顾,所以我不可能一辈子是打杂小妹。总有一天,我会比现在的你,更成功,更耀眼。” “最后一句话,请你竖起耳朵仔细听好,等会儿我就会辞职,以后你陶安琪,再也不会有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的机会。是我看不惯你,讨厌你,是我不想干这份工作。” 陶安琪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在滔天的愤怒之下,她再度扬起手,朝童瑶的脸挥下去。 童瑶没有闪躲,打算抓住陶安琪即将要落下来的手。 然而,她没有机会抓住,因为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她看着那个在她之前牢牢抓住陶安琪手的人,满脸震惊之色。 ------------ 第35章 分手吧 陶安琪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严立行的大手牢牢抓住,那一种粗暴到几乎把她的骨头都捏碎的力度。 严立行英俊的轮廓如刀刃一样冷,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像被刀削过一样。他周身散发出一股寒冷气息,令整个化妆间的气温陡然下降。 陶安琪刚才的骄戾在严立行的冷漠里迅速褪去,转而变为深深的惶恐不安,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立行,我……我……我……” 严立行松开她的手,看着她的那双眸子里,如同冰山一样:“我有事先走一步。” 临走前,他向童瑶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 童瑶接收到他的目光,瞪着他,那幽怨的眼神仿佛在说:“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死变态,每次你一出现,我就准没好事。看,我又丢了一份好工作。虽然你不是罪魁祸首,却是你的女人害的,跟你脱不了关系,死瘟神,臭瘟神,老天赶紧收了你才好…… 严立行离开后,陶安琪目光如刀,狠狠瞪童瑶一眼,然后提起长裙,快步追出去。 严立行和陶安琪离开后,童瑶就听到有人对她议论纷纷:“那个打杂小妹是谁啊!居然能让严总裁都出面护着她?” 护着她?童瑶啼笑皆非,是害她吧? 算了,她也没必要跟这些不了解事实真相的人解释,她走出化妆间,去向顶头上司辞职。 经过此事,她与陶安琪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留在这里,日后必定不会有好果子吃。辞职,势在必行。 钱哪,钱哪,她只是可惜死了那些钱…… 一想到那白花花向她招手的人民币,她就痛心疾首。严立行,陶安琪,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诅咒你们一个性无能,一个欲求不满,让性折腾死你们。 陶安琪追出片场,就看到严立行打开了车门,正坐进他的黑色世爵c8里,她立即加快脚步不顾形象地追过去,唯恐错过道歉的机会。 她知道,他生气了。 他们交往一个多月,她第一次看到他生气的样子。可悲的是,他不是为了她生气,而是为了一个样样不如她一无是处的打杂小妹跟她生气。像刚才那样对身边的人耍大牌发脾气以前也不是没有当着他的面发生过,以前他可是视若无睹啊!从来不会说她一个字。今天他居然为了一个打杂小妹气她恼她,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甘。 立行,你和那个打杂小妹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那么护着她? 她追过去的时候严立行已坐进车里关起车门,她一边急切地叫着他的名字,一边疯狂地拍打他的车窗,渴望他能摇下车窗见她一眼,给她一个道歉的机会。 她在和严立行交往的这一个多月以来在娱乐圈迅速窜红成为万众追捧的小天后,一切都离不开严立行的资助,一旦离开她,她将被打回原形。 或者她的诚意感动了上苍,在她面前的那道防弹玻璃车窗终于徐徐降下,他英俊冷漠的侧脸,也随之映入她的眼帘之中。 陶安琪心中狂喜不已,她立即放低姿态,一如刚才的打杂小妹在她面前放低姿态一样,她美眸里闪烁着莹莹泪光,看起来楚楚可怜:“立行,刚才是我控制不住情绪,破坏了你来看我的一番好心情,我只是一时冲动一时糊涂,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好吗?我们现在就去吃饭,我今晚一定好好弥补你,好吗?” 严立行无动于衷,根本不看她一眼,只是平静地说出三个对陶安琪而言犹如晴天霹雳的字:“分手吧。” ------------ 第36章 他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听到“分手”两个字后的陶安琪脸色霎时惨白,惶恐不已,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像水龙头一样凶涌而下:“立行,不要这样对我,我发誓,我以后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五千万,明天我会让秘书打进你的户头,外加附送《倾城绝色》女一号的角色。” 没有疾言厉色的怒骂,然而,那平静的每一个字,都让陶安琪感到彻骨的寒冷。 《倾城绝色》由同名网络畅销小说改编电影,并由国内第一导演陆小炜执导,不知多少女艺人想争取女一号这个角色。为争取这个角色,她们明争暗斗,斗法层出不穷。因为一旦争取到这个角色,签订合同,将极有可能因为这部电影公映后红透半边天。 哪个人不爱名和利? 陶安琪听到这么诱人的条件,一时忘了伤心,眼里迸发出贪婪的光芒:“立行,我……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这个男人素来出手阔绰,每个跟过他的女人都会得到他的善待,有始有终。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情人。 但人完无人,他是好情人的同时,又是一个冷漠绝情的撒旦。他一旦开口说了分手的话,就代表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死缠烂打,只会惹得他更加厌烦。陶安琪就是不想人财两失,才以退为进,乖乖听他的话,接受分手的事实。 “很好!”严立行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满意地抚摸她美丽的脸,笑意不达眼里:“再见。” 陶安琪努力扬起笑靥,笑容却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苦涩的滋味。 在她面前的那辆黑色世爵c8,在一秒钟后毫不留恋地疾驰而去,然后,彻底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 直到严立行离开很久后,陶安琪才失魂落魄地回过头,却突然看到害她被严立行甩了的那个打杂小妹骑着自行车,朝自己驶来。 童瑶只感觉到陶安琪凶狠的目光像是要把自己拆骨入腹,她无畏无惧地直视陶安琪:“怎样?是不是想把刚才没有打下去的那一巴还给我?我已经不是这里的打杂小妹了,小心我爆你丑闻,让全国观众的口水淹死你。” 伤心至极的陶安琪只觉分外疲惫,无力再与她纠缠,只幽冷地说道:“他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他?他是谁?严立行吗?童瑶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眼神,陶安琪却不再看她一眼,如风一样越过她,返回片场。 童瑶单脚撑在地上,回头凝望陶安琪,她在灯光下的背影虽然影影绰绰,华丽优美,却透出几分落寞和寂寥。 看她这么伤心,该不会是被男人甩了吧? 活该。 童瑶回到严立行的别墅,一推开大门,就看到坐在吧台前独自品酒的严立行。 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也透出几分寂寥。 连背影都透出相同的情绪,和陶安琪真是天生绝配的一对狗男女。 “想不到啊!你竟然是那陶安琪的男人。”咚咚的脚步声伴随着嘲讽的话语传入严立行的耳中。 严立行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鲜艳的红酒,倒映出他眸子中的那一点火苗般的星亮。 ------------ 第37章 赔我精神损失费 见严立行不回应自己,童瑶径直坐在他身边,眼神幽怨地瞪着他:“死变态,你害我失去了一份高薪工作。我不管,你得陪我。” 严立行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关我什么事?我可是什么也没做。” “怎么不关你事?在片场的时候我都当作不认识你了,都是你一直看着我,所以那姓陶的女人才会忌妒我。她要不是因为忌妒骂我打我,我才不会和她翻脸,我才不舍得辞掉薪水这么高的工作。” 刚开始的时候,她不明白陶安琪突然对她发难的原因,但回来的时候,她把所有细节像珠子一样串联在了一起,这才慢慢明白,陶安琪根本就是因为忌妒她才骂她打她。 那姓陶的女人,忌妒心太可怕了。 死变态,眼光这么差,还当什么总裁,干脆去当专职嫖ke算了。 严立行对童瑶的控诉,置之不理,不发一语,他继续往已经空了的酒杯倒入杯子容量的三分之一红酒,然后微仰起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死变态,当我是空气吗?童瑶生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待他的脸转向自己的时候,她指着被陶安琪打肿的右脸给他看,怨恨地说道:“你看看我的脸,被你那个泼妇一样的女友打成什么样?疼死我了。我不管,你必须代替她对我赔偿精神损失费。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看在你我这么熟的份上,我给你打个九九折,你就赔我九万九千块吧。” 这是她今晚进屋以来,严立行第一次正视她的脸。 那五道暗红色的巴掌印在她的脸上,与她白皙娇嫩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脸又红又肿。 他没有想到陶安琪下手竟然这么狠。 他骂道:“她打你,你干嘛不打回她?你平时不是挺粗鲁的吗?” 童瑶:你才粗鲁…… 严立行说完,放下手里的酒杯,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朝冰霜走过去。 童瑶怀着疑惑,追上他,对他亦步亦趋:“死变态,你竟然让我打回那姓陶的女人,你的女友?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严立行对她的问题不作出任何回答,只是沉默地从冰霜里取出一个冰块和一个保鲜袋,把冰块装进保鲜袋里,装好后,他递给她。 童瑶看着那冰块袋,脸上写满了疑惑:“给我的?” 这死变态现在是关心她吗?她没有眼花吧?她连忙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再一次看向他手里的冰袋。 她发誓,她真的没有看错,那冰块袋的确是在他手里。 正当她有一点感动的时候,他无情的回答,犹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来,让她全身凉透。 “你的脸丑死了,别在我面前污染我的眼睛。” ------------ 第38章 冲动是魔鬼 严立行冷冷地说道:“你的脸丑死了,别在我面前污染我的眼睛。” 这死变态说的是人话吗?她的脸会变成这样,还不是他那女友害的。女友之错,男友之过,他竟然还好意思嫌弃她? 取过他手里的冰块袋时,童瑶的力度有点重:“赶紧给我赔精神损失费吧。原本看在你我这么熟的份上,想给你这家伙打九九折,没想到你的嘴竟然这么贱,现在我连那一千块都不想便宜你了,快赔我十万块。” 严立行把手插进休闲服口袋里,面无表情地提醒道:“快把冰块敷你脸上吧。本来就长得不漂亮,现在丑得简直不堪入目。” 童瑶气极了:“我要是狠狠刮你一巴,我看你那张妖里妖气的脸,还会不会漂亮?自己的女朋友打了人,还好意思嫌人丑?切,什么人哪这是?” 她把冰块袋贴在脸上,冰的凉意,透过薄薄的保鲜袋,扩散在被打肿的脸上,让她一瞬间有种舒服的感觉。 严立行冷瞅她一眼:“废话少说,敷完了赶紧给我做饭。” 说完,他迈开步伐,越过她,上楼。 童瑶见他上楼,急了,在他身后大喊:“喂,严立行,你得赔我十万块精神损失费。” 严立行恍若未闻,优雅的步代,若无其事地向上迈去。 “死变态,小器鬼……”童瑶恨得咬牙切齿的。 她拿着紧贴在右脸上的冰块袋,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客厅中央的黑色豪华沙发上躺着。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时,她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明天又得重新另找一份兼职,薪水又高而且只在周末上班的工作,上哪儿找呢? 现在想想,好像刚才真的太冲动了,她怎么能对陶安琪说出那种话呢?她应该忍一忍的,就像以前她无数次忍耐那些大牌明星一样,为了那个泼妇一样的女人,为了那个女人说的那句伤她自尊的话,而辞掉一份高薪的工作。虽然是兼职,但也不值得啊! 都说冲动是魔鬼,她这冲动的个性,又一次害死她了。 不过归根究底,那严立行都是罪魁祸首。 心中无比烦闷,她用尽全身力气,朝虚空处,大声把心里的怨恨喊了出来:“严立行,都是你这个花蝴蝶害的,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因为她的声音分贝过高,带着极高的穿透力,正坐在二楼房间外面露台上躺在长椅上看书的严立行,也无可避免地听见了。 这死丫头…… 他嘴角忍不住一抽,合上翻开的书页,健硕的身体向身后的椅子靠过去,闭上眼睛,吁出胸中烦闷的一口气。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他要找的名字后,毫不犹豫地拔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帮我一个忙。” 翌日,童瑶接到主动打电话联系她,通知她去面试新兼职的电话。 哦买葛,这是怎么回事? ------------ 第39章 一个小时后出现在你面前 翌日。 童瑶正趴在楼梯上,用抹布仔细地擦着楼梯死角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脱掉胶手套,把手机从口袋里取出来,看到手机屏幕上是一串完全陌生的号码,她有些疑惑,心想,打错的吧? 但还是选择接了起来,一边继续趴下去,用戴着手套的右手擦着刚才未完全擦干净的楼梯死角,一边问候:“喂,你好!” “请问,是童小姐吗?”那边的,有一道很轻柔很悦耳的女声,加上她的态度很有礼貌,让人闻之心情愉悦。 童瑶有片刻的怔愣,擦拭楼梯死角的动作,不由得停顿下来:“是,请问你是?” 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严立行,听到她惊讶的声音响起,徐徐从报纸上抬眸,目不转睛地看着蹲在楼梯上,那抹娇小瘦弱,却透着一种坚毅的背影。 “是这样的,我们长乐酒店招聘酒水间服务员,您可以选择全职,也可以兼职,请问您有意愿加入我们吗?” 童瑶震惊无比:“请问,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我是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她准备搞完别墅的清洁就出去找工作,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好命,足不出户,就有人主动联系她。 她狠狠咬了一口戴着手套的右手,当感受到手指上传来的清晰而明显的疼痛时,她才知道这不是梦。 哈哈,是真的,是真的……长乐酒店耶,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五星级酒店。 不过,这么有名不知让多少求职者憧憬向往的酒店,怎么会缺人呢?还招聘兼职人员? 对方有条不紊地解释道:“是这样的,童小姐,我有一位朋友是从事演艺事业的,她跟我说了一些你的事。我觉得你挺有上进心的,刚好我们长乐酒店最近又缺人,所以,就冒昧打扰你了。” 原来是这样。恍然大悟的童瑶连忙说:“不打扰不打扰。” 管她长乐酒店缺不缺人,先去看看再说,那么有名的地方,总不会突然跑出一头怪兽,把她啃掉吧。 “那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面试一下呢?” 童瑶立即说:“一个小时后,我一定准时出现在你面前。” “那好,童小姐,你到了之后,就给我打电话,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 “嗯,谢谢。” 童瑶匆匆把手机收好,然后站起来,兴高采烈地上楼换衣服。 严立行看着她像小鸟一样快活的背影,英俊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浅浅的柔色。 10分钟后,童瑶穿着黑色的套装走出房间,下楼梯的时候,她随手捡起刚才扔在楼梯上的手套,抹布,以及水桶,踩着高跟鞋,咚咚咚地下楼,走进一楼的洗手间,把这些清洁工具放在角落里。 走出客厅的时候,她听见严立行阴冷的声音传入耳中:“去哪儿?” 童瑶并不看他,一边快步走出去,一边快速回答他:“我去面试,很快回来。” 他提醒她:“你的工作还没做完。” 童瑶听了后,很是生气:“你害我被打还丢了工作,连一毛钱精神损失费都没有赔给我,你居然还好意思阻拦我去找新工作?” ------------ 第40章 你的朋友是谁 四十分钟后,童瑶到达长乐酒店。她找了个地方停好自己的自行车。然后来到酒店门前,仰起头,仰望面前这栋金碧辉煌的五星级大酒店。 直到现在,她都有一种作梦的感觉。长乐酒店的人,居然亲自打电话给她,通知她来面试……这就好像突然之间中了五百万的福利彩票一样,令人振奋不已。 她使劲捏了一把自己的脸,以确定自己是不是作梦,当脸部传来清晰的疼痛时,她激动得想要大声尖叫,匆匆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找到刚才的来电号码,拔了过去,紧张地等待对方的接听。 电话很快被接通,说话的人,仍然是刚才打电话给她的那个人,她的声音很甜美,令人闻之心情愉悦:“你好。” 童瑶有些紧张:“你好,我是刚才你打电话给我,通过我来面试的那个童小姐……” “哦,是童小姐啊。你到了吗?” “我到了,我现在就在长乐酒店门外。” “童小姐,我这里是人事部经理办公室,在58楼,你乘电梯上来吧!出了电梯往左转,就能看到了。” “嗯,好,麻烦你等我几分钟。” “好。” 童瑶挂了电话后,仰头,作深呼吸,然后一鼓作气地走进长乐酒店。乘坐电梯来到58楼,往左转,沿着长而安静的走廊,寻找人事部经理办公室。 当看到“人事部经理办公室”的招牌后,她的心情陡然由紧张变为激动,当来到它门前时,心情又由激动变为紧张,她作了一个深呼吸后,才鼓起勇气敲门。 “进来。”室内传来一道柔美而熟悉的声音。 童瑶轻轻地推开门,宽敞明亮,整齐干净的人事部经理办公室,无所遁形地出现在她眼前,让她眼前一亮。 办公室中央处,摆放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办公桌上的文件被摆放得整整齐齐有条不紊,坐在办公桌后面豪华真皮椅子上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套装,妆容精致,年轻貌美的女子。 那女子见她进来,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来,美丽的脸孔露出温柔大方得体的微笑,优雅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童小姐,你来了,进来坐吧。” 童瑶对那女子露出一个略显拘谨的笑容,然后轻轻地走到她的办公桌面前,在她的邀请下,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 两人面对面。那女子优雅自信,而她,脸上虽然带着笑,表情却略略拘谨。 那女子先作自我介绍:“童小姐,我姓柳,单字眉。” 童瑶先是对她表达感激之情:“柳小姐,谢谢你通知我来面试,不过!”她话锋一转,犹豫地问出从接到柳眉的电话后就存在于心底的疑惑:“你那位从事演艺事业的朋友,可否告诉我名字?” 柳眉的笑容,依然美丽动人大方得体,只是温柔的语气中,带了几分疏远:“童小姐,这个你不必知道。” 童瑶低声说道:“我只是想找机会对他说一声谢谢……” 柳眉公式化的笑容无懈可击:“童小姐,抱歉,我不方便透露我那位朋友的信息。” 童瑶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失落:“真的不方便吗?” 到底是谁居然这么神秘,连名字都不愿意留给她? 柳眉露出抱歉的表情:“请你晾解。” ------------ 第41章 绿色通道 尽管失落,童瑶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别人不愿意对你说的事,追问下去也没意思,反而会破坏对方对自己的好感。只是心里仍然好奇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居然这么神秘? 柳眉开始切入正题:“童小姐,长乐酒店招聘酒水间服务员,如果你有意愿,我现在可以带你下去看一下。” 童瑶的眼神,终于焕发出明亮光彩:“好的,我愿意去看。” 柳眉先从椅子上站起来,童瑶也跟着她站起来,踩着高跟鞋,和她一起走出人事部经理办公室。 长乐酒店的西餐厅有七种不同风格的西餐厅,柳眉带童瑶来的这个餐厅,就是娱乐城的西餐厅。 童瑶亦步亦趋地跟在柳眉身后,穿过娱乐城西餐厅长长的走廊,来到吧台后方的一道木门前,柳眉一边推开木门,一边对身后的童瑶说:“童小姐,这里是西餐厅的酒水间,是西餐厅很重要的一个地方。” 柳眉推开门的瞬间,一阵馥郁的红酒香味,从房内扑面而来,令童瑶闻之心旷神怡。 近百米方的酒水间,摆放着无数仿欧式的红木横架,无数只水晶杯,每款水晶杯,纷纷以侧放,横放,竖放,倒挂的方式,层层叠叠地置于酒水间,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几位穿着统一工作服的女性服务员,正在谨慎地管理杯子,神情十分专注,看到童瑶和柳眉进来,均抬头看向她们,对童瑶露出诧异的神色,然后异口同声地问候柳眉:“柳经理好。” 柳眉对童瑶说:“以后你的工作就是和她们一样,管理这里的一万三千只杯子。这里的每个杯子都贴有标签,只要你的同事,进来问你要哪款杯型,你就要用最快的速度,递给他们需要的杯子……” 看完后,童瑶觉得很满意,也相信自己能够应付这份工作,工作内容介绍完毕后,她又向柳眉咨询全职和兼职两种工作形式的具体待遇。 柳眉回答说:“全职上班时间为每天八小时,月休八天,每月薪资为6000元,包食宿。兼职时间为周末两天,上班时间为八小时,薪资为每天250元每天。” 250元每天……童瑶默默咀嚼着这几个字,这里的工资比在片场兼职还要高,娇俏的脸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情绪。 她的职业理想是想成为一名出色的行政总监,而不是当一辈子的服务员或者打杂小妹,长乐酒店的待遇固然不错,但并非她想发展人生的方向。 她看,她还是选择兼职好了。 她立定心意,看着等待她回答的柳眉,回答说:“柳小姐,我决定了,我要应聘这里的兼职人员。” 柳眉露出温柔大方的微笑:“好的,童小姐,请跟我来填一下资料。” 童瑶随柳眉离开酒水间后,酒水间里的几位服务员,立即围在一起窃窃私语:“长乐酒店什么时候招聘兼职人员了?几十年来没听说要招聘兼职人员啊!呵呵,真是破天荒的一次。那女的究竟什么来头,为什么连柳经理都对她尽职尽责?我们以前应聘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待遇,能够让柳经理亲自带过来?” “谁知道?柳经理可能也是受高层的命令,为这女的开了绿色通道。” “貌似也说不通啊!如果这女的是和哪个高层有关系,为什么要做酒水间的服务员这种低贱的工作呢?她不是有更好的选择吗?” …… ------------ 第42章 浴室尖叫 在柳眉的带领下办好所有入职手续后,童瑶兴高采烈地,骑着自行车离开长乐酒店,返回严立行的别墅时,她去超市买新鲜食材。 回到严立行的别墅时,她并没有在客厅里看到严立行的身影。 这死变态不在家吗? 她走进厨房,把袋子里的新鲜食材,如数拿出来,一一放进冰霜里。 夏季天气炎热,刚才顶着骄阳烈日骑着自行车回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即使屋内有空调,燥热感还是一时无法消散,她放好食材后,上楼,准备回房间洗一个冷水澡。 从二楼的楼梯角转出来后,她刻意看了下严立行的书房和房间,房间的门关闭,而书房的门,则大咧咧地敞开,如同他的主人一样,傲然恃物,霸行无阻。 她想,他应该是在书房工作吧?这样想着,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他的书房迈去,来到书房门前,她小小的身子倚靠在门墙上,头部作小幅度的向前倾,果然看到坐在书桌前办公的他。 那张本就鬼斧神工的脸,因为认真而专注,更显英俊,分外迷人。 童瑶看着看着,竟有几分呆意。她不由自主地心想,同样是腹黑人物,为什么这死变态的脸,竟比那罗朝均好看这么多,简直把罗朝均甩出好几条街?这个集外貌财富能力于一身的极品男人。上帝真是不公平啊!有些人就是天生好命,不像她天生苦命,先有嗜赌如命的父亲,后被生母抛弃,现在还摊上这个烂人恶魔……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他清冽夹杂着嘲讽的嗓音,传入耳中,倏然打断了她的沉思。 “童小姐,看来你这是偷.窥成瘾了。” 他的薄唇微微上扬,唇边漾开一抹带着淡淡嘲讽的笑,让童瑶顿觉羞赧,她眼睛快速而凌乱地闪烁了几下,最后骂道:“你脸上贴金了吗?你是人民币吗?” 骂完后,她转身就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从阳台上把浴巾拿下来,最后进浴室洗澡。 整个人在花洒下,接受冷水的洗礼和冲击,身心得到极大的舒缓和放松。 但这种身心舒缓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 夏季的天气说变就变。本来还是阳光明媚的天气,突然就莫名其妙转为阴云密布,整个天空都暗沉下来,屋内的光线,如数藏躲起来,随着天色的变黑,倾盆大雨也迅速瓢泼而至。 “轰……”一道雷鸣闪电,突然划破天际,在黑暗的天地间震耳欲聋地响起。 “啊……”受到惊吓的童瑶,突然掩住耳朵,张开喉咙,用尽全力大声尖叫。 因为严立行的书房和她的房间离得近,所以在她发出高声尖叫的时候,他也听见了,出于安全考虑,他快步奔出书房。 她的尖叫声,混合在震耳欲聋的雷鸣闪电中,分贝持续升高。 严立行进入她的房间后,很快辩别出她尖叫声的方向,他连灯都来不及打开,就疾步奔向浴室,事先没有经过她同意,他霍地用力推开浴室的门。 昏暗的浴室里,她光洁如玉的身子,毫无保留,无所遁形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感觉自己的血压,在这一瞬间,迅速飙升。 ------------ 第43章 严立行,你还我清白 严立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在昏暗浴室里,如玉一样晶莹散发着淡光的身子,感到自己的血压,在这一瞬间迅速飙升,身体里也陡然升腾起一种明显而强烈的燥热感。 受到打雷惊吓,仍然处于惊恐之中的童瑶,并沒有看到严立行那双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眸子,带着过人的灼热,仿佛随时都会冒出火焰。 她看到他,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向救命的稻草一样,忘了自己现在是衣不遮体,在这脆弱的一刻,心防无知无觉全部卸下來,在意念的推动下,她冲动地飞奔入他怀中。 她的柔软丰盈,抵在严立行坚硬结实的胸膛上,严立行感受着随着她的呼吸而律动的丰盈,以及身体因为颤抖而发出的细微的摩擦,鼻间又满满都是从她身体里散发出來的沐浴乳清香,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來,体内的燥热感也不断地,持续地攀升,不消片刻,那种强烈的燥热感,全部涌向他身下的某一个地方。 他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兽.性大发,她脆弱的哭腔,却突然传入耳中,令他的注意力分散了一些:“严立行,我好怕,好冷……” 她脆弱的哭腔,让他的理智迅速回归,在浴室里寻找能够遮住她身上的衣物,当看到挂在墙上的那条雪白浴巾时,他毫不犹豫地扯下來,转而快速披在她身上。 当他粗粝的手指,无可避免地滑过她那光滑如丝的柔嫩肌肤时,他再一次感到体内的欲望,直线上升。 他在急促的呼吸下,以最快的速度替她系好浴巾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出浴室。 他太热了,急切地需要一个地方泄.火。 严立行离开,经过她卧室的时候,顺手替她打亮了屋内的灯,卧室内顿时明亮一片,照亮了童瑶那一张苍白惊魂未定的脸,直至他夺门而去,大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她才如梦初醒,记忆迅速倒带,重温刚才和他一起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啊……”想起刚才她竟然不着寸缕,就那样冲动地飞奔入他怀抱时,她喉咙里再度发出一道尖锐的叫声,只不过和刚才惊恐时发出的尖叫声相比,这次的分贝声要小了很多,而且反映出來的情绪,不再是惊恐,而是无地自容的羞赧。 她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快步奔向大床,直接正面倒在其上,用被子遮住自己的整个身体,嘴里发出羞赧的呜咽声。 她真的好想死啊,她竟然,她竟然……让严立行帮她系浴巾,她的身体都被他看光了。 呜呜,严立行,你还我清白,还我清白…… 严立行从童瑶的房间里走出來后,立即快步奔回对面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疾步奔向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最后扭开花洒,让自己赤身淋浴在不断冒出冷水的花洒下。 他的双手不断抹开脸上的冷水,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跳跃出,刚才所见的那一幕…… 体内的燥热感,在冷水的冲击下,竟然以逆方式有增无减。他不断地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断地作自我斗争,直到在冷水下淋了一个多小时,燥热感缓慢消失后,他才寂静无声地关了水龙头。 嘈杂的淋水声消失后,他缓慢地吁出胸口的那团浊气。 深邃的黑眸幽幽地看向窗外,但见外面已经恢复暴雨前的阳光普照。 ps:今日更新六千字。 ------------ 第44章 你身材真差 童瑶也花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从无地自容的羞愧中走出來。 她來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的门,从里面取出一件白衬衫和一条黑长裤。 在夏天里她是极怕热的人,但今天就算是热一整天,她都不想再在严立行面前暴露出任何一寸胸部以下的肌肤。 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准备下楼做午餐,打开房门的时候,她听到另一道开门声,同时传入耳中,她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的來源看过去,抬起眸的那一瞬间,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但随之而來的,是大剂量的羞赧。 刚才那些儿童不宜的画面,在此时此刻,从脑海中,蜂涌而來,野蛮地占据她的整个脑子,完全不听使唤。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提醒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同一时间,从对面房间里走出來的严立行,抬起双眼,幽深的眸子,猝不及防地撞进她清亮的眸子中。 他看到她的脸,在一瞬间,变得如蕃茄一样红。 在这么热的天气,她竟然穿着长袖衫长裤?她也不怕热死。她一定觉得刚才的事很尴尬吧? 童瑶迅速低下头,在他的注视下,转身就走,才刚走了两步,他的声音就从身后嘲讽地传來:“你的身材真差。” 闻言,童瑶顿住脚步,在羞赧变得更强烈的时候,愤怒也随之而來,她倏然回过头,恼怒地看着看起來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他:“你的身材就很好吗?” 他薄唇咧开一抹自信加邪恶的笑:“黄金比例倒三角型的,要不要过來看一看?” 他的肆无忌惮,让童瑶的心跳陡然加速,脸上的红晕也随着血压的上升而变深变浓,竭力让自己冷静,愤然说道:“不就是一具肮脏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看了之后我可能会恶心得吃不下饭。” 严立行双手插进黑色的休闲裤口袋里,幽暗的瞳眸里闪烁着邪佞的光芒,玩世不恭道:“有些女人就是爱口是心非,谁知道你是不是那种女人。” 童瑶嘴里发出不屑的冷哼:“严立行,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你收起你那些恶心死人的自恋吧。” 就在这时,严立行的眸光,不经意地瞥到她那随着她说话呼吸而一起一伏的前胸,脑海中再度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在浴室里所见的那一幕,燥热感陡然从体内升腾而起。 他迅速转移注意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來若无其事:“进去把我的衣服用手洗了。” “手洗?”童瑶闻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有沒有搞错,有洗衣机不洗,你竟然让我用手洗?” 他薄吐里缓慢地吐出五个让她气得七窍生烟的字:“手洗更干净。” “你是想折磨我吧?让我把你的衣服重洗n遍你才满意?” 他勾唇一笑:“真是聪明的孩子。” 语毕,他若无其事地走向他的书房,直至他消失在他的书房里后,童瑶的怒气仍然挥之不去。 死变态,刚才我虽然被无地自容的羞耻折磨,但我还是很感激你的,感激你在我那么脆弱的一刻,冲进去,让我拥抱,让我依靠…… 现在看來,你这种人,心永远都是黑的。 我根本就不应该对你抱任何希望…… ------------ 第45章 沙文猪 童瑶按照严立行的用餐喜好表,做了四菜一汤,饭菜做好后,她摘下围裙,上楼叫他。 他的书房,仍然沒有关门,大大咧咧地敞开。 脚步靠近他的书房时,她听见他不同于对她说话时冷冰冰语调的温柔声音透过空气,传入耳中。应该是他和别人讲电话。 “宝贝儿,乖,我也想你,今晚我们一起吃饭。” 对她这么凶,对别的女人就那么温柔,死变态……童瑶的心理,有一点小小的不平衡。 不过,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引起她注意的关键词:宝贝儿。 她记得第一次在酒店里被他按在床上又吻又摸的时候,他的嘴里也是叫着“宝贝儿”这三个字。 这个被他称作“宝贝儿”的人,和那天晚上他嘴里喊的,是同一个人吗?这个人,是被他视为宝贝的女人吗? “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她自言自语道,“那个沙文猪有沒有宝贝的女人,关我什么事,我才懒得管他。” 來到他的书房门口,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他的书房,刚好看到他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來,应该是听完了电话,她冷冷地对他说:“已经做好饭了。” 严立行闻言,抬起头來,看向门外的她,只见她扁起嘴一副好像很不情愿看到他的样子。 她在他抬起头的两秒钟后,像蝴蝶一样轻盈转身,翩然离去,俨然一副“话我已经带到,你爱吃不吃”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死丫头……真是一点都不懂得讨好人。 他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想方设法讨好他?她倒好,从认识到现在,就沒过一次好脸色他看。 他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对她那么好。 从椅子上站起來,他双手插进休闲裤口袋里,迈开优雅的步伐,离开书房,下楼。 在饭桌上,严立行对童瑶做的四道菜全部下了差评,并要求她重做。 童瑶气呼呼道:“你不吃就算了,冰霜里的食材只够晚餐的,沒有多余的了。” “不够的话,你下午再去买。”他继续用云淡风轻的语气,激怒她。 “我不做。” “不做的话,就离开这里,离开飞扬。”他像是吃定了她想留在在这里想留在飞扬一样,肆无忌惮地威胁她。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若忍受不了,大可一走了之。沒人留你。” 童瑶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不断地提醒自己,她已经因为冲动而丢了片场的工作,绝对不能再丢第二份第三份。 睁开眼睛,正准备忍气返回厨房的时候,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她低下头看來电显示,当看到显示屏上那熟悉的三个字时,她的第一反应是愤怒,第二反应是恨。 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卖了她,居然还好意思打电话给她? 失去她之后才意识到她的好才懂得她的珍贵,想挽回她? 呵呵,真不好意思,她童瑶的字典里天生就沒有“犯贱”这两个字。 ------------ 第46章 前男友的挽回 童瑶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慢悠悠地拿到耳边接听,漫不经心地问道:“喂?” “瑶瑶……”罗朝均听见她的声音后,激动地唤着她的名字。 童瑶不耐烦地催促:“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罗朝均弱声问:“你最近好吗?” 她现在这么惨,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他居然还好意思厚着脸皮问她过得好吗? 童瑶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自从甩了你之后,我就像扔掉一个沉重的包袱一样,拜你所赐,我好得很。” “瑶瑶,对不起……”罗朝均的声音很沉重,很压抑,饱含满满的歉疚,“我知道当初我错得很离谱,瑶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严立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无聊地玩游戏。 他居然还好意思请求她的原谅?童瑶差点冷笑出声。 为了一个区区主管职位,他不惜将她打包送人。她真的很想问问他,她对他掏心掏肺的付出,只是为了承受这些残忍的伤害吗?那她算什么?一个他留在身边,随时可以供他出卖的妓.女? 他的行为,差点让一个老男人夺去她的贞洁。他以为,“对不起”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能抚平一切,让一切都回到原点吗? 他凭什么以为只要他道歉,她就会原谅他? “罗先生,你千万别这么说,其实说真的,我很感激当初你对我做的事,否则我永远不会有机会看清你的真面目。人呢,不吃一点亏,怎么会成长,怎么能在以后遇到更好更优秀的人,你是不是?” 严立行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來,看向对面的她。 她脸上虽然带着笑,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仔细一看,那双清澈得毫无杂质的瞳眸,竟然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他突然想起,曾经她对他说过,那一晚,她是被前男友下药,在神智不清中,才会走错房间。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眼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淡淡的柔色。 “瑶瑶,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能不能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你?”罗朝均卑微地哀求道。 童瑶想了想,说:“可以。” 她爽快的答应,让罗朝均以为挽回她仍有希望,他急忙激动地问:“那瑶瑶,今晚你能不能出來和我见个面?” “可以。” “我去你家,房东说你退房了,问张晓云,她又不肯告诉我地址,瑶瑶,你现在在哪儿?今晚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你可以告诉我地址,晚上我自己过去。” 实在不想让他知道她的地址,其一,这里是严立行的地方,她不能为他带來麻烦,其二,她不想日后被他死缠烂打。 罗朝均欢天喜地地说道:“那好,订好餐厅后,我再发信息过去给你。” 童瑶挂了电话,眨了几下眼睛,把眼里的水雾都挥去,让瞳眸恢复如初后,她才沉默地从椅子上站起來,准备返回厨房按照恶魔的要求重做午餐。 谁知,恶魔的态度却突然來了个180度的大转变。 ps:最后两更,在下午五点左右。 ------------ 第47章 花痴 严立行突然说道:“不用重做。” 童瑶错愕地转头看向他,他的脸上沒有任何表情,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却看到他已经捧起饭碗,举起筷子夹菜。 可能是感受到她疑惑的目光,他阴阳怪气地解释道:“我赶时间。” 童瑶:“……” 他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这可是他第一次在餐桌上放过她啊。天要下红雨了? 或许是因为她盯着他看的时间太长,他终于抬起來看她,送了她两个字:“花痴。” 童瑶眼睛闪烁了几下,一边拉开椅子入座,一边不屑地说道:“长得再好看也是沙文猪。” 严立行沒有理会她,只是若无其事地吃饭。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安静。 童瑶反而有些不习惯,因为平时两人吃饭的时候,总会吵嘴,他那张贱嘴总会把她气得七窍生烟。 对于他突然的缄口不语,她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先吃完饭的人是他,他吃饱后,一言不发地离席,返回二楼。 童瑶以为他说的赶时间,是有事要外出,却迟迟不见从二楼下來的他。她不禁纳闷了,他说的赶时间,难道不是要外出吗? 吃完饭后,童瑶把别墅里里外外各个地方都打扫一遍,直到下午两点钟才做完所有的清洁工作,休息了一会儿,她又去严立行的房间,按照他的要求,帮他把衣服用手洗了。 在他浴室的洗衣机上面,一共挂着三件衣服,蓝色的休闲衫,黑色的休闲裤,红色的内裤。 那条红色的内裤,尤为显眼。她讨厌它,真想把它丢进垃圾桶里,但又怕他知道后会让她赔钱。像他这么有钱的人,也许一条内裤就是她一个月的工资。她是万万赔不起。 她不得不掐断把它丢掉的冲动。 她把他的每一件衣服都洗得很认真,并且用清水把泡沫冲干净后,仔细检查衣服的各处,查看有沒有残留的圬垢,直至确定衣服上沒有留下圬垢后,她才放心地扭干水,最后拿到阳台外面晾晒。 忙完所有的工作后,她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躺在床上,手机就响起了信息铃声,她打开解锁键,查看信息内容,只见信息的署名上,显示着“罗朝均”三个熟悉的字。 她想,可能是他约她见面的地点。 点开信息,果然看到里面显示着一个地址名:绿光大道rizi餐厅,八点钟,我等你。 看完信息后,她丢掉手机,闭上眼睛,想睡觉,脑海中却跳跃出过去和罗朝均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们过去有很多幸福快乐的时光,平心而论,罗朝均是那种温柔体贴的好情人,他照顾她,呵护她,也宠爱她。 但一转眼,就物是人非。 曾经以为山盟海誓的爱情,到头來,竟然抵不过一个区区主管职位…… 童瑶在床上翻來覆去,尽管身体很疲惫,但却完全沒有睡意。 五点多,她烦躁地从床上爬起來,离开房间,走到严立行的书房门前。 她在门外探头进去,并沒有在书房的办公桌上看到他的身影。 她微皱眉头,奇怪了,他怎么不在? 她脚步踏进书房,一边用眼睛在偌大的书房里寻找他的身影,一边唤着他的名字:“严立行。” 最后,她在书房的阳台外面,看到了他的背影。 ------------ 第48章 品味真差 童瑶走到书房的阳台外面,看着他的背影,问他:“今晚你要外出对吗?” 她记得中午去叫他吃饭的时候,他和别人讲电话,说今晚要和他的“宝贝儿”吃饭。 严立行静静伫立在阳台的栏杆上,双眼望着远方,沒有回头看她:“关你什么事?” “我也沒打算过问你的去处,”童瑶不悦地说道,“刚好我也要外出,我是來告诉你,今晚我不打算做饭了。” 严立行突然想起,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与前男友讲电话时最后说过的那句话:“你把地址告诉我,我会自己过去。” 所以说,今晚她要去见她的前男友? 和那种男人还有什么见面的必要?这个蠢丫头…… 见严立行不回答,童瑶当他默认,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 洗澡的时候,脑海中又突然浮现出今天中午她不着寸缕飞奔入严立行怀中,以及他帮自己系浴巾的画面。 疯了,她真是疯了,干嘛沒事老想那些儿童不宜的画面,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洗完澡后,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來,然后打开衣柜的门,从里面取出她的行李箱,蹲在地上,拉开行李箱的拉链,从里面取出一个四方形的金属小盒子,打开小盒子,就看到躺在棉花里,在灯光下,发出幽蓝之光的手镯。 这是那天在酒店里庆祝他们交往半年纪念日的晚上,罗朝均送给她的。 这玉镯子质地纯净,圆润光滑,应该是好东西。罗朝均说,这是他们罗家儿媳妇代代相传的传家之宝,他说那是他母亲让他转交给她的。 罗朝均年纪不小了,他母亲又钟意她,盼望他们早日结婚,为他们罗家传宗接代。 不管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她都准备把这镯子物归原主。不是她的东西,她沒有占有之心。也不想再与罗朝均有任何纠缠。 把小盒子放进包包里后,她拉开衣柜的门,挑等会儿出门时要穿的衣服。 她决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她想让罗朝均那个混蛋知道,沒有他,她反而过得更好。失去她,是他的损失。 她挑了去年生日张晓云送给自己的那条宝蓝色连衣裙,走进浴室,换上。 七点半,她拿起包包,准备前往与罗朝均见面的地方。 在她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时,她看到对面严立行的房门在同一时间被打开。 他英俊的脸孔,映入眼帘中。 他换上了纯黑色的西装,穿戴整齐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男士香水味,看起來好像也要出门的样子。 应该是赴他那个“宝贝儿”的约吧。 严立行把童瑶从上到下审视一遍,片刻后,发出质疑的声音:“你就穿这样去见你的前男友?” “有什么问題吗?”这已经是她最好看最不寒酸的衣服了,平时她都舍不得穿。 严立行嘲讽地勾起嘴角:“品味真差。” 童瑶听了之后,很不高兴:“看上陶安琪那样的女人,也不见得你的品味有多么高。” 严立行一语中的:“至少她不会背叛我。” “那是因为她不敢,如果你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我看你还会不会口中狂言。”童瑶鄙夷地说。相对的,如果她是千金大小姐,罗朝均也一定不敢背叛她。 严立行突然抓起她的手,拉着她下楼。 童瑶被迫追上他的脚步,叫嚷:“喂,你要拉我去哪里啊?你放开我……” 严立行不理会她的叫嚷,直接把她塞进他的世爵c8里,然后他发动引擎,带着她在黑夜中,疾驰而去。 ------------ 第49章 灰姑娘的华丽蜕变 “严立行,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童瑶,向双手稳重操控在方向盘上目不斜视的严立行提出抗议,“你又想干什么?我可沒空陪你玩游戏。” 严立行恍若未闻,抿唇不语,双眼专注地紧盯着前方的大道。 车子行驶了大概十分钟后,在本市最繁华的街道处onr的专卖店前停了下來。 这家店是一家意大利奢侈品牌,以低调和奢华著称,又结合意大利浪漫元素,深受名媛淑女青睐。 严立行熄了火,对身边的女人说:“下车。” “啊?”童瑶看着那在夜色中闪烁着耀眼霓虹灯,外表精致华美,一看就知道是高档地方的店铺,有些反应不过來。 严立行带她來这里做什么? 严立行却不再搭理她,自顾自地下车。 他关上车门后,童瑶后知后觉地打开车门下车。 “跟我进來。” 童瑶亦步亦趋,像小狗一样跟他进去。 走进店后,立即有美女店长上前迎接严立行:“严先生,欢迎光临。” 严立行看了一眼童瑶,对美女店长说:“我希望看到从头到尾焕然一新,光彩照人的她。” 那让人帮童瑶打扮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童瑶瞪大眼睛,惊讶地看向严立行。 他他他……只是为了带她过來打扮? 可是她的穿着有沒有品味,关他什么事?他不是一向厌恶她吗,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店长看了眼童瑶,目光意味深长,然后笑着对童瑶说:“小姐,请跟我來吧。” 惊讶过后,童瑶看向严立行,仿佛担心自己要付钱似的,立即紧张地对严立行说:“是你自己硬要拉我过來的,我可告诉你,我沒有钱哦。” 美女店长的唇勾起一丝不容易让人察觉的浅笑,心想,这女孩真是可爱。 严立行的冷眸盯着童瑶:“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你付钱?” 得到他承诺后的童瑶,开心地扬唇一笑,清澈的瞳眸如星辰般闪亮:“严总裁,那我就不客气啰。” 女人都不会拒绝变美丽的机会,尤其是免费的,不用钱的。这个机会,对于今晚的她來说,非常重要。 一个小时后,打扮好的童瑶被美女店长带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闲看报纸的严立行面前。 童瑶显得拘谨不安,美女店长落落大方地对严立行说:“严先生,好了,您看看满不满意?” 闻言,严立行从报纸中抬起头,缓缓地看向站在他面前,已经焕然一新脱胎换骨的童瑶。 初见的第一眼,他深遂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艳。 童瑶身穿粉红色裹胸连衣裙,腰身右侧别着一枚硕大的蝴蝶结,是这套连衣裙最大的特色,裙子下摆则以蛋糕形状层层铺展开來。 她脖子上带着一条雪白的珍珠项链,耳环也是珍珠型的,脚上穿着十來公分高的白色高跟鞋。头发被半挽起,有几缕俏皮地散落于颊边,乌发衬得她肤色更加雪白莹润。 她的身上完全褪去了妆扮前的寒酸与平庸,洋溢着一种甜美的,梦幻的,纯真的气息,仿佛从童话中走出來的公主,令人叹为观止。 从上到下打量完毕后,严立行说着欠扁的话:“沒想到打扮起來,倒是人模人样。” 童瑶:狗嘴吐不出象牙。 ps:今日更五千,会在早上11点左右全部上传。 ------------ 第50章 搞大我的肚子(修改版) 童瑶这一回果然是赚到了,白白捡了一个让自己完美蜕变的机会,一分钱都不用付。 她随严立行去柜台前结账。 柜台小姐通过整理数据后,噙着微笑对严立行说:“严先生,一共30万。” 童瑶立时瞪大眼睛,惊呼:“啊,30万?” 她这一道声音,因为分贝过高,引來店里其它人的注视。 她觉得羞赧,迅速低下头,作鸵鸟状。 她只知道身上所穿的每一件衣服,包括内衣都是名牌的,只是沒想到这些衣服居然贵得让人砸舌。 天哪,她辛辛苦苦工作一年,都未必有这么多钱。 呜呜,严立行该不会是打算从她的工资里扣,扣到她还清为止吧?那她得猴年马月才能还清啊? 不行,又不是她逼着严立行带她來的,这30万,她沒有义务偿还。 严立行仿佛沒听到童瑶的惊呼一样,神色自若地从钱包里掏出自己的白金卡,递给结账的服务员。 她看着那被服务员放进刷卡机里扫描的白金卡,紧张地看向身边的严立行,轻声对他道:“我可告诉你哦,如果你打算用扣我工资的方式偿还这30万,我就像上次一样,跪在地上抱着你的大腿,大声告诉所有人,说你搞大我的肚子后就逼着我去跳楼。” 严立行看着这个眼神狡黠的女人,眼里闪过一抹无奈,冷笑反问:“如果我告诉别人,是你勾引我,死不要脸地爬上我的床,你觉得谁的话更具有说服力?” 当然是他的话更有说服力。全城谁不知道严公子英俊多金,等着爬上他床的女人,不计其数。 “……”童瑶嘟起被涂上鲜艳唇彩的小嘴,“反正你不能从我的工资里扣。” 严立行轻斥道:“不想被我扣,以后就给我表现得好一点。” 童瑶弱声说道:“是你自己太挑剔太变态……” “再顶嘴试试?” 他那写满威胁的表情,好像在说:“再顶嘴,这个月你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财奴童瑶,立即乖乖闭起嘴巴,缄口不语,心里却骂道:死变态,就只会威胁我。 严立行见她难得的乖巧,俊脸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满意,心想,看來用钱威胁她和赶她走有用多了。 服务员把白金信用卡交还给严立行后,严立行对身边的她说:“走吧。” 说完,他率先迈开步伐,向大门外走去。 童瑶追上去,她那十來公分高的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咚咚声响:“严立行,你还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能跟你走了,我要去见我的前男友,我今晚一定要气死他。” 严立行头也不回,只问:“你和他见面的地点在哪里?” 他问这个干嘛?童瑶不解,却还是告诉他:“在绿光大道的rizi餐厅。” 严立行的眸子闪过一抹沉思,下一秒,却恢复清明,对她说道:“正好,我也要去那家餐厅约会。” 童瑶惊讶无比:“啊,你也要去那家餐厅?怎么这么巧?” 严立行沒有回答她的问題,径直來到他的车身旁边,催促身后她:“上车。” 童瑶问:“你这是要送我过去的意思吗?” “当然,你也可以自己过去。” 童瑶立即闭上好奇的嘴巴,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 ------------ 第51章 脱胎换骨 刚上车,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童瑶从刚才的美女店长配给她的名贵香奈儿皮包里掏出手机,低头看來电显示,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才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接听:“喂?” “瑶瑶,我已经在餐厅等你很久了,你过來了吗?要不要我过去接你?”罗朝均关切地问。 童瑶明明知道很快就会到达rizi餐厅,却还是选择不怀好意地回答:“抱歉,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会到。” 坐上驾驶座的严立行,在听到她的话后,眼里闪过一抹沉思,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长指飞快地在触屏键盘上敲出一行简短的字,然后发送出去。 见童瑶挂了电话后,他对童瑶说:“我要去百货一趟。” “啊?”童瑶震惊地看着他,“可是你不是要去rizi餐厅和你的宝贝儿约会吗?” 严立行一边若无其事地发动引擎,一边解释道:“我要去买礼物送给她。” 原來如此。童瑶露出了然的神色,只见车子在黑幕之中,平稳地疾驰而去,一个接一个的路灯,从他们身边飞逝而过,他完美的侧脸,在这些飞逝而过的路灯下,忽明忽灭。 沉默了片刻,童瑶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严立行,你为什么要带我过來打扮?” 他花费30万,妆扮她,让她脱胎换骨,实在让她捉摸不透他的动机。 她担心,这只是被他恶整的前奏,毕竟他付出了代价,虽然这30万对于他來说,或许微不足道,但他不会做沒有意义的事。 严立行注视前方大道的目光,徐徐地收了回來,放在她美丽,带着疑惑的俏脸上,薄唇扯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你该不会以为我看过你的身体,就喜欢上你了吧?” 童瑶听到那些敏感的字语,脸上露出羞赧的神色,她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等头脑清醒了一些后,即刻为自己辩解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才不会这样认为。你看过那么多女人的身体,不见得你全都喜欢她们。我只是觉得你动机不纯,先给我一点甜头,然后可能会把我往死里折磨。毕竟天下沒有免费的午餐,你又这么腹黑这么变态,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说童小姐,你难道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丑吗?” 童瑶听到这样难听的话,感到很是生气:“我也不觉得你长得有多好看。” 严立行恍若未闻,只是继续用嫌恶的语气说道:“人长得丑就算了,穿着还那么沒品味,你的形象严重污染了我的眼睛。我是个颜控,看到丑的人就浑身不舒服。” 童瑶气鼓鼓道:“我看到你,我也浑身不舒服。” 他目不斜视,眼睛继续专注地盯着前方,薄唇吐出更伤人的话:“我不想让你的丑形象,破坏我今晚约会的好心情。” 这个人真可恶。童瑶真的想一巴掌狠狠扇死他。 此时,世爵c8驶进百货地下停车场,找好了停车位,严立行率先打开车门,迈开修长的双腿,下车。 童瑶对他亦步亦趋。 ------------ 第52章 不争气的死丫头 童瑶随着严立行在百货里转了好多个专柜,他看到的任何一样专柜里的精美物品,总是微微皱起眉头,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 童瑶忍不住心想,他的宝贝儿,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吧。否则他怎么会愿意花这么多时间,只为了挑一份他的宝贝儿喜欢的礼物?甚至不惜花费30万重金塑造她,只为了不让她的丑形象破坏他约会的好心情。 切,有钱人都这么无聊?死变态,这么个挥霍法,迟早有一天你会坐吃山空。 心里有些不平衡,虽然他钱多,但她有什么义务要满足他的审美观? 不过转念又一想,自己好像也沒吃亏啊,如果不是他,她才不会完美蜕变,穿上这么漂亮的衣服,拿着这么名贵的包包,更不会变得像公主一样美丽。 妆扮前的自己,和妆扮后的自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简直判若两人。 她要的,就是这种一眼惊艳的效果,她就是想气死罗朝均那个混蛋,让他为当初卖掉自己的行为,后悔莫及。 在百货里逛了半个多小时,严立行还是沒有找到合他心意的礼物,童瑶却接到了罗朝均打來的电话。 他的语气带着担忧和急切:“瑶瑶,你在哪里?要不要我过去接你啊?” 童瑶淡漠道:“你要是不愿意等,那就别等了。” 罗朝均急切地说:“不,瑶瑶,我说过,我一定会等你的,直到你來为止。” 他柔情的语气,熟悉的话语,让童瑶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每一次他们约会的时候,因为她时间少,兼职多,所以总是经常迟到。 而他总会不断地,频繁地打电话给她关切地问候她的情况,她说对不起,他总会宽容地说:“沒关系,我愿意等,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來为止……” 去年圣诞节,他们约在广场约会,结果她因为兼职的咖啡店客人爆棚,导致店内员工人手不够,被老板要求加班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她才匆匆赶到广场,看到他裹着风衣颤抖地站在大风里,痴情地等着她。 当时她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她赶到后,他们的约会却泡汤了,因为他发烧了。 虽然沒有和他一起享受圣诞节的欢乐气氛,但她却好开心好幸福好满足。 过去的回忆,时至今日,依然历历在目…… 严立行看着童瑶眼中那抹遥远的回忆遐思,以及那种在回忆中流露出來的怀念,柔软,伤痛的情绪,俊脸流露出几分不悦。 这个死丫头,真不争气。 然后他带着她,又在百货里逛了大半个小时,直至九点半,他才來到最开始他看的那个珠宝专柜面前,指着他看中的那条钻石项链,对服务员说:“帮我把它包起來。” 童瑶对他的行为,很是惊讶:“逛了一个多小时,绕了一大个圈子,你居然跑回我们第一个看的专柜?你怎么这么无聊啊?” 严立行说得冠冕堂皇:“正所谓货比三家,有什么不对?” ------------ 第53章 立行,我爱你 童瑶一边弯腰用小手捶着自己酸痛的小腿,一边埋怨道:“走了这么久,我腿都酸死了,你也不看看我的高跟鞋有多高?你真是不懂得体贴人……” 早知道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当时就不应该上他的车。 见她脸色疲惫而痛苦,严立行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怜惜之情,但一闪而过。 服务员把他要的项链包好后,他催促她:“走吧,现在就去rizi餐厅。” 他迈开修长的双腿,率先离去。 童瑶直起身來,一边忍着腿的酸痛追上她,一边喊着他:“喂,你等等我啊?” 从百货里出來后,严立行的手机响了,他一边向地下停车场走去,一边接听电话,声音很温柔:“宝贝儿。” “亲爱的,你怎么还不來啊?”女人娇嗔地埋怨道,“我都等你两个小时了,先在我们的老地方里等了你一个小时,后來你又突然发信息过來给我,说想在绿光大道的rizi餐厅见面,我又不辞辛苦地跑來rizi餐厅,以为你很快就会到,沒想到又瞎等了一个小时,立行,你真的这么忙吗?” 严立行安抚道:“宝贝儿,再等我10分钟,10分钟后,我一定出现在你面前,我有惊喜送给你。” 女人听到有惊喜,等了两个小时的埋怨,顿时一扫而空,心情豁然开朗:“真的吗?” 严立行淡笑:“比珍珠还真。” 女人兴高采烈地说:“那好,我等你……立行,我爱你。” 严立行对她的爱语,反应平淡;“我先挂了。” 童瑶见严立行对其它女人柔情万千,心里再度感到不平衡。 死变态,我不就是曾经用花瓶敲了一下你的头,虽然你是流了一点血,可是你一沒死二沒残废三沒变傻子,你至于这么恨我吗? 真是小气吧啦的男人。 10分钟后,严立行的车准时停在绿光大道rizi餐厅门前,他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和童瑶一同走进rizi餐厅。 因为他长相俊帅,气质不凡,在餐厅里走动时,几乎一瞬间就吸引了餐厅里所有女人的目光,令她们个个频频对他发出爱的电波。 尤其是他口中的“宝贝儿” tiffany,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而公主一样甜美纯真的童瑶,因为气质清纯,也吸引了餐厅大部分男人爱慕的目光。 童瑶显得拘谨不安,因为她不习惯这种万众嘱目的感觉。 一直盯着餐厅门口的罗朝均,自童瑶一出现在餐厅门口,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她。 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是惊艳,天哪,这是我认识的童瑶吗?她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漂亮,差点让我认不出來? 第二反应是深深的懊悔,当初我真的不该把她送给汪大有。 同时,他也注意到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英俊不凡鹤立鸡群,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则贵的上等人。 他的第三反应是不安,瑶瑶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他突然想起今天中午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说过的那句一直让他不安并且记忆犹深的话:人呢,不吃点亏,怎么会成长,怎么能在以后的日子里遇到更好更优秀的人,你说是不是? 强烈的不安,迅速占据了他的整个心里。 ------------ 第54章 新欢 不光是罗朝均感到不安,连tiffany也不例外。 刚才她透过玻璃窗,分明看到严立行和现在这个站在他身边的女孩一同走出來。 这么说,他和这个女孩是认识的,关系或许还非同一般。 她心里又酸又涩,很不是滋味。 严立行是风流的花花公子,女人之于他來说,是必不可少的生活调剂品。他永远不会缺女人。 他之于她,是目前的唯一,而他,则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他的心,从來不向任何人敞开。虽然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但他是寂寞的,也是孤独的。 tiffany再次不由自主地打量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仔细一看,她发现那个女孩竟然非常特别。 那个女孩看起來很年轻,大约二十岁左右,有着少女的甜美与纯真,她的眼神非常干净,可以说毫无杂质。 虽然身穿华服,又站在严立行这样如钻石一样耀眼的人身边,但却沒有表露出一丝洋洋自得的骄傲和骄戾,反而显得拘谨不安,显然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tiffany不禁微蹙秀眉,心想,严立行喜欢的一直都是冶艳性感的女人,什么时候换口味,喜欢上这种单纯天真的少女了? 他为什么要带这个女孩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想向自己摊牌?这就是他所谓的“惊喜?” 念及此时,tiffany的一颗心霎时寒凉一片,一瞬间就沉入谷底。 转念又一想,严立行不是那么无聊的人,他如果想同她分手,直接一笔钱就可以打发她,用不着利用其它女人摆脱她,多此一举,向來不是他的风格。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又慢慢放轻松。 事实的真相,果然不出她所料。 她看到那个女孩和严立行分道扬镳,独自走向座落于西边的某餐桌。 那张餐桌上,坐着一个目光灼热盯着她的男人,那男人见她过去,惊喜地从椅子上站起來,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请她入座,一副追求者的热情姿态。 这个事实,让tiffany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那个女孩不是严立行的新欢。 “在想什么?”严立行的声音突然插入耳中,打断了她的沉思,她倏然从那女孩身上收回视线,站起來,微笑地张开双臂,拥抱他,抬起笑容柔媚的脸:“亲爱的,你终于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哦。” 严立行朝她淡淡一笑,目光却瞥向对面西边的童瑶。 她的表情很平静,这让他释怀。 虽然看那女孩的时间,只有短短两秒,但善于察言观色的tiffany还是捕捉到了。 她佯装不知,拉回他的注意力:“立行,你又说有惊喜给我,到底是什么惊喜啊?” 严立行微笑地把手中包装精美的小袋子,交给她,温柔地诱哄道:“打开看看。” 收到礼物的tiffany欢天喜地,立即激动地翻开小袋子,只见里面倘佯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她把盒子取出來,打开盒盖,一条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钻石项链,出现在她面前。 她笑靥如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立行,谢谢你。” 严立行亲自把项链从盒子里取出來,然后替她戴在她纤细的美颈上。 收到昂贵礼物又得到他温柔对待的tiffany简直心花怒放,只是她注意到,严立行的俊脸上虽然带着淡笑,但笑意却始终不达眼底,眼底似乎还噙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ps:四更。 ------------ 第55章 你可以为我死么 罗朝均看着对面的童瑶,目光流露出无限痴迷,从她进來到现在,一共过了四五分钟,但他仍然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就是不久前被他送给汪大有的前女友。 “瑶瑶,你变了好多,”他由衷地感叹道,“漂亮得我快认不出你來了。” 童瑶心里雀跃,却沒有表露于外,只淡笑道:“人嘛,总不能一点进步都沒有,你说是不是?” 罗朝均连忙点头赞同:“是是是,你说得对。” 童瑶本來就沒吃晚餐,在过來之前,又陪严立行耗了两个小时,现在差不多十点了,她快饿扁了。 她对罗朝均说:“先点菜吧。” 罗朝均笑着道:“那点吧。” 他举起双手,唤來服务员,然后把菜单从桌面上拿起來,递给童瑶,大方地说道:“瑶瑶,你想吃什么,就尽管点吧。” 以前他们是不会來这种昂贵的西餐厅约会吃饭的,但现在为了挽回她,他愿意下血本。 “那我不客气了。”童瑶专点最贵的菜,而且一点就点了数十道。 她对服务员说出每一道菜名的时候,都果断而决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那些菜全部都是免费的。 罗朝均虽然心疼那些钱,但还是赔着笑脸。如果能让她回心转意,下点血本又算什么? 点完菜后,童瑶又看了一下菜单上面显示的红酒列表。 “红酒”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双眼,因为那天晚上,罗朝均就是在红酒里,对她下了药。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恨意,眼睛快速地在红酒名右边的价格列表往下瞄去,红酒的价格从几百到上万,她毫不犹豫地点了最贵的那瓶。 罗朝均听到从她嘴里说出來的红酒名字,匆匆低头查看菜单上的价格,当看到那个天文数字时,他顿时不寒而粟。 瑶瑶,要不要这么狠? 光是这一顿饭,就吃掉了我一个多月的薪水。 童瑶看得出他的心疼,不怀好意地明知故问:“罗朝均,你是不是很心疼啊?” 当我知道你为了升职把我送给汪大有的时候,我的心,比现在的你,要疼一万倍。 罗朝均怕她不高兴,急忙赔笑道:“不心疼不心疼,只要你高兴,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童瑶笑眯眯的,眼神却狡诈无比:“那我就不客气啰。” 罗朝均脸上的笑容,霎时褪去。下一刻,果然听到从童瑶嘴里对服务员喊出的另一瓶红酒的名字。 他速速低头搜索红酒列表,看到从她口中所说的那瓶红酒,价格为人民币8999…… 他的额上,顿时写满三条黑线。 瑶瑶,你喝得完两瓶红酒吗? 童瑶点好菜和红酒后,服务生退下,她看着罗朝均那苦不堪言的脸,大有报仇雪恨的快感。 罗朝均开始诚心诚意地向童瑶忏悔:“瑶瑶,自从你离开er后,我也辞职了,我现在在一家小公司海星工作,自从你离开我之后,我每一天都受尽后悔和想你的折磨。瑶瑶,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对你好的,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听着他真诚的忏悔,童瑶的脸上,始终面无表情:“晚了。” 罗朝均急了:“瑶瑶,我知道是我该死,千错万错都是我错,只要你肯原谅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这样啊,”童瑶的脸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红唇里幽幽地吐出几个凉薄的字:“那你可以为我死么?” ------------ 第56章 比严立行还不如的男人 罗朝均惊讶地看着对面脸上带着无辜表情嘴上却说着绝情之话的童瑶。 他沒有想到,她狠起來的时候,竟然这么绝。 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以前哪怕委屈自己,她也舍不得他受一丁点儿的苦。 童瑶看着他犹豫的表情,露出惋惜的表情:“怎么,你不愿意吗?” 罗朝均反问:“瑶瑶,我要是死了,以后怎么弥补你?” 童瑶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表情无辜天真,红唇里吐出來的话,却凉薄,无情,残忍:“哦,我倒觉得你要是死了,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你不觉得你自己该死吗?” 罗朝均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恐:“瑶瑶,我是该死,但除了你让我去死,我真的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相信我好吗?” 童瑶觉得很心寒:罗朝均,我只相信你最爱的人永远都是你自己。 她以前真是瞎了狗眼,竟然会看上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狼心狗肺,比严立行还不如的垃圾男人。 罗朝均,算我倒霉,认识了你这么个烂人,但是从此以后,你休想再利用我的感情,伤害我。 童瑶拉开香奈儿包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那个金属盒子,然后把它递给罗朝均。 罗朝均认出那个盒子后,露出诧异的神色:“瑶瑶,你这是……” 童瑶平静地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也最害怕听到的答案:“这是那天你交给我的东西,现在我把它物归原主。” 罗朝均急切地把那盒子推回到童瑶面前:“瑶瑶,这是我妈交给你的东西,请你一定要收下。” 他很钟意她。原本他是打算把她送上汪大有的床,让她陪汪大有一晚后,准备向她忏悔,向她求婚的,为了就是弥补她对自的牺牲。 沒想到她的性格如此决绝,知道真相后,说分手就分手,说走就走。 或者,是他不够了解她吧。毕竟,他们相识的时间不长,只有八个月,而真正交往的时间,仅仅只有半年。她兼职多,工作又忙,不说约会,就连相处的时间都很少。 童瑶提醒他:“罗朝均,我和你已经分手了。这是你们罗家的传家之宝,我已经用不上了。你把它交还给伯母吧。” 她决定与自己彻底划清界线的决绝,让罗朝均手足无措,他卑微地恳求道:“瑶瑶,我妈认定了你是他的儿媳妇,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无论你有多恨我,请你收回去,好吗?” 童瑶心底的某个角落开始隐隐作疼。 罗朝均,我们走至今天的山穷水尽,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现在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努力忘记你,直至你从我的心里,消失为止。 从此,我们形同陌路,各自天涯。 见童瑶沉默不语,一动不动,罗朝均取过她刚才放在桌面上的包包,准备把那个金属盒子塞进去。 童瑶很不满意他擅自的行为,恼怒地说道:“罗朝均,我说过这是你的东西,我不想要。你把我的包包还给我。” 罗朝均却在这时,看到包包上的品牌图标。 他蓦地一怔,脸色顿时变得像调色盘一样丰富。 ------------ 第57章 傍大款 童瑶见他呆愣,急忙趁机抢回自己的包包。 罗朝均心慌意乱,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瑶瑶,你这香奈儿的包包是从哪里來的?” 童瑶不屑回答:“关你什么事?” 罗朝均心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安。 童瑶的条件有多艰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平时她连几十块的衣服都舍不得买,世界著名奢侈品牌香奈儿的时尚包在他看來,她是绝对沒有能力购买的。 如果不是靠自己的能力购买,那么…… 他立即意识到一个令他醋意大发的事实。 难道,是刚才和她一起进來的那个男人买给她的? 他怀疑不安的双眼,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对面东边,坐在窗边,和另一名女人有说有笑的男人…… 突然觉得那个男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他急忙启动大脑记忆库的功能搜索相关记忆。 片刻后,他猛然惊醒。 两个月前曾在财经杂志封面上看到过的男人与他现在看到的这个男人在他脑海中,合二为一。 他终于想起,眼前所见的这个男人,就是飞扬集团几个月前新上任的ceo,,严立行。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童瑶。 瑶瑶,难道你现在所穿的衣服,鞋子,皮包,还有项链,都是那个男人送给你的? 在强烈的不安和紧张之下,罗朝均克制不住,问出最直接的问題:“瑶瑶,你和刚才和你一起进來的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他这是怀疑她?童瑶听后,觉得可笑,本來觉得沒有必要回答他的问題,便转念又一想,今晚她过來的目的,本來就是为了气死他,严立行的条件那么好,她为什么要放过这么好的,可以刺激罗朝均的机会? 利用一下严立行,应该沒有关系吧?反正他又不知道。 她狡黠的双眼,幽幽地看向了东面的严立行,只见他此时正举起酒杯慢悠悠地品酒,那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滚动,充满了性感的男人味。 她发现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看,从哪个角度看,永远都那么英俊迷人。 严立行仿佛感受到她的注视一样,竟然在这时转头看她,视线蓦然对上她的。 她蓦然一惊,却见严立行的嘴角在下一刻,浅浅上扬,勾起一抹戏虐的淡笑,仿佛在嘲笑她:你又偷.窥我了。 死变态,自恋狂……童瑶脸上闪过羞赧,然后迅速从他身上收回视线。 罗朝均和tiffany都同时注意到严立行和童瑶之间的那点微弱的暧昧气氛。他们的脸上,同时流露出不安之色。 罗朝均的心里燃起一把忌妒之火,用酸溜溜的语气追问童瑶:“瑶瑶,你和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童瑶心中窃喜,回答的时候却气定神闲:“罗朝均,我说过了,其实我很感激你对我做过的事,否则我永远不会看清你的真面目,也永远不会遇到比你更好更优秀的男人。” 罗朝均见她笑得如此娇媚,更是肯定了心里的猜测,痛心疾首道:“瑶瑶,我们才分手几天,你这么快就傍上那个大款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现实了?” ------------ 第58章 丫头,干得好 童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罗朝均,你不也为了区区一个主管职位,就把我送给你的上司?你觉得你有资格指责我吗?至少他不会像你一样,把我送给别的男人。” “……”她的指责,让罗朝均面红耳赤,但仍语重心长地劝服她,“可是瑶瑶,你沒有看到他正在和另一个女人风花雪月吗?他这么花心,你跟着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童瑶佯装自信地说道:“可是我觉得我很有魅力啊,我觉得我很有希望会成为他最后的女人。” 罗朝均又焦急又无奈。 服务员在这时,把童瑶刚才点的菜式送上來。 童瑶快饿扁了,不想再与他针锋相对,只想做一只快乐的饱死鬼。 她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东西來。 严立行看着童瑶那边摆满一桌的菜式,又看着她粗鲁的吃相,嘴角忍不住滑出一抹浅浅的笑。 那个丫头一定狠狠宰了那个男人一顿吧。 干得好。 tiffany见他看着那个女孩笑,美丽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忧色。 严立行虽然对她温柔体贴,但她却极少在他脸上,看到过像现在这样他流露出來的这种带着生气的表情。 或者她真的沒有能力在他的心湖里掀起波澜。 在欣慰终于有一个人能够入驻他心里的同时,她又很忌妒那个女孩。 童瑶一边狼吞虎咽地吃东西,一边拼命地喝酒。 她的想法是,这两瓶酒好歹两万块,不喝掉就太可惜了,她还沒喝过这么贵的酒呢,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做一只饱死鬼,把以前沒有机会吃的喝的,一次性吃够喝够。 罗朝均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很担心她,忍不住劝道:“瑶瑶,你慢一点,小心噎着。” 童瑶沒理他,继续大口喝酒吃肉。 直到把桌上的菜横扫了一半,两瓶酒轮流喝了十几杯,酒足饭饱后,她才觉得心理平衡了许多。 吃饱后,有一点小醉。 她用餐巾擦了擦嘴,对罗朝均说:“我先走了。” 罗朝均连忙说:“瑶瑶,我送你回去吧。” 不行,她现在是住在严立行那里,她不能让他知道她的住址,因为害怕以后他会每天都去那里堵她,为严立行带來困扰。 童瑶说:“不用了。” 说完,就抓起自己的包包,站起來,拖着因为小醉而变得略显沉重的步伐,往外走。 几乎是她一站起來,严立行就注意到她了,他目光紧紧追随她,仔细一看,竟然发现她的脚步有些踉跄。 刚才他看见她在拼命地喝酒,应该是醉了吧。他的眼里流露出一抹忧色。 然后快速放下手里切牛排的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对对面的tiffany说:“宝贝儿,我有事先离开,你慢慢吃吧。” tiffany还沒有反应过來,他已经站起來,离开餐桌。 tiffany错愕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同时也看到那个女孩的背影。 她的心,顿时苍凉一片。 他应该是追随那个女孩而去吧?所以他完全忘记了今晚她苦等了他两个小时,希望得到他弥补的事实…… ------------ 第59章 有钱人的车最舒服 严立行和罗朝均,同一时间來到柜台前结账。 严立行担忧的目光追随已走到门外的童瑶,罗朝均亦是,后者还偶尔用妒怨的眼神瞪着前者。 严立行感受得到罗朝均不友善的眼神,但他却视若无睹,根本不予理会,结完账,快步离开餐厅。 走出餐厅门外,严立行看到童瑶正站在路边的公交车站等车,她双眼迷离,身体在夜风的吹动下有些摇晃,那单薄的身影,在夜色中,看起來有几分孤单。 他快速上了自己的车,发动引擎,驶到她旁边停下,摇下车窗。 童瑶看到严立行的脸时,很是惊讶。 他也吃饱了?怎么这么巧? 正疑惑之时,听见他不带感情的催促声传入耳中:“上车。” “啊?” “我让你上车。”他好像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她埋怨地嘀咕:“上就上,干嘛这么凶啊?要不是看在搭你的顺风车能省下两块公交车钱,我才不想看你脸色。” 她闷闷地拉开车门,一只脚踏上车座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來一道大声而熟悉的叫唤:“瑶瑶……” 她下意识地侧首看过去,只见大步朝她跑过來的罗朝均出现在眼前,他神色担忧,仿佛害怕她会上了严立行的车似的。 严立行再度催促童瑶,声音里带了更强烈的不耐烦:“快上车,这里不能停车。” 此时罗朝均已走至童瑶面前,看了一眼车里眼睛盯着前方目不斜视,侧脸却透着一股冰冷感觉的严立行,对童瑶说:“瑶瑶,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童瑶拒绝道,脸上带了几分媚笑,“我还是觉得有钱人的车最舒服。” 严立行听到童瑶的话后,俊脸上的躁色一瞬间褪去,嘴角浅浅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罗朝均的自尊心受到伤害,受伤而痛苦地看着童瑶。 童瑶却不再看他一眼,另一只脚,也踏进了车座里,最后整个人坐进车里,关上车门。 童瑶一关上车门,严立行就发动引擎,世爵c8疾驰而去,远远地把罗朝均甩在身后。 童瑶的目光,却盯着后视镜,遥望罗朝均孤单的身影,眼里流露出好柔软的情绪。 严立行见状,俊脸莫名染上了一层怒色,呵斥道:“你身上满是酒味,把我的车弄得臭熏熏的,喝那么多酒,也不怕撑死。” 童瑶的沉思被他的话打断。 她哪有喝很多啊,不过是十几杯而已,而且每一杯酒都少于杯子容量的二分之一。 童瑶的目光从后视镜那里收了回來,带着埋怨,看向了旁边的严立行:“又不是我自己要上來的,是你主动叫我的。” “刚才是谁说有钱人的车最舒服?” “……”童瑶显些被他气死,“我那是为了气我前男友才故意口是心非的。” 严立行的语气有些洋洋自得:“反正结果你是上了。而且上得毫不犹豫。” 童瑶:“……” 这个死变态,一天不和她吵架都不舒服。 算了,看在他花了三十万让自己完美蜕变,成功气死罗朝均的份上,她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了。 她突然想起另一个很值得讨论的问題。 ------------ 第60章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童瑶换了一副温和的语气,问严立行:“死变态,现在我身上穿的这些衣服,都归我了吧?” 严立行口吻不屑:“谁会要你穿过的衣服?” “谁说沒有人要,这都是名牌货耶,”童瑶兴致勃勃地规划,“我打算把这些名牌货洗干净后,拿到网上拍卖,肯定能赚一笔钱。” 严立行的脸色霎时黑了:“你就这么缺钱用吗?” 童瑶不想把自己要偿还父亲债务的事告诉他,顿了顿,不答反问道:“反正这些衣服和鞋子,还有项链和包,我以后都沒什么机会用得上,与其让它们发霉,不如卖掉,换几顿肉吃也好。” 严立行撇嘴道:“沒见过这么爱吃肉的人。” 他虽不了解她的背景,但从她的衣着,四处兼职,以及那强烈的自尊心來看,他知道她是个贫苦,一无所有的灰姑娘。 算了,那些衣服的所有权是她的,随她处置。 童瑶反驳道:“我又不是出家人,我爱吃几口肉怎么的?你还不是每天都吃。” “我有你吃得那么多吗?” 童瑶的脸上闪过尴尬的红泽。 好吧,他以蔬菜为主食,每天餐桌上的肉,大部分都是被她啃掉的。 觉得有小小的丢脸和尴尬,不过转念又一想,她为什么要在他面前在乎自己的形象,她又不喜欢他。 这样想着,尴尬的情绪一扫而空,她洋洋自得地对他说道:“我身材苗条,怎么吃都吃不胖,不知多少人羡慕死我呢。像你,还不是要靠运动才能保持好身材。” 严立行鄙夷道:“苗条有什么用,胸都沒几两肉。” 这死变态真不要脸。童瑶的脸蹭地一下红了,努了努嘴,不甘示弱地说道:“至少我的身体干干净净,不像某些人lan交成性,也不知道有沒有染上xing病。” 闻言,严立行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不会吧,到现在你还是chu女?” “……”童瑶被他问得面红耳赤,“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无节操无下限吗?” “我看你是强烈推销都沒人要吧?” 严立行嘴上虽然说着嘲讽的话,但那双盯着前方大道的漆黑眸子,却莫名染上了一层笑意。 “谁说我沒人要?”童瑶反驳道,“如果我现在下车,打个电话给我前男友,他肯定马不停蹄地赶过來。” 严立行无情地泼她冷水:“他要是真的喜欢你,当初就不会下药陷害你。” “……但现在我已经看到他的懊悔和自责了。”童瑶的脸上流露出尴尬的情绪。 严立行冷冷说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童瑶:“……” 原本她是有些相信罗朝均是真心想忏悔的,但严立行的话,又让她的想法动摇了。 好烦……好累…… 算了,不想了。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在车途中,渐渐昏昏入睡。 严立行见她睡过去,也不再说话打扰她,只是沉默地开着车。 到家后,他把她抱回她的房间,把她放在她的床上,最后再替她盖上被子。 这一系列的动作,他都做得小心翼翼,尽量不惊动她。 离去的时候,他体贴地关掉了她房间的灯。 ------------ 第61章 东西被卖出去 童瑶把严立行出钱买给她的名牌服饰脱下來,仔细洗干净后,除了店长当时说她的内衣太过陈旧,不但不能搭配外面的名牌服饰,还完全凸显不出曲线的美感,给她配的名贵内衣之外,其它的包括裙子,鞋子,皮包,项链,耳环,还有发卡,她决定拍成照片,放到网上拍卖。 在拍照片之前,她來到严立行的书房,再次询问他的意见,她站在门外,探头进去:“严立行,我真的要把那些名牌货放到网上拍卖啰。” 毕竟名牌货都是他出钱买的,她沒有绝对的处置权,还是问一问他比较好。 严立行冷瞅她一眼:“谁会要你用过的东西?” 童瑶充满希望地说:“那些东西我只用过一次,而且我为了使它们看起來像新的一样,花了可多工夫了。又打了折,怎么会沒人要呢?” 严立行冷冷地说:“你就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你就不能说一句好话吗?” “不能。” 童瑶气呼呼地走了。回到房间后,她把裙子,鞋子,皮包,项链,耳环,发卡,全部拍成照片,最后上传到网上,满怀希望地等待买主的出现。 她按照当时在店里看到的价格清单,分别给这些东西各打了九折,几样东西打折后加起來大概25万,如果她成功将这些东西全部卖出去,再和严立行三七分成,那么至少也能收获几万块呢。 正当她美滋滋地作着早日还清父亲债务,从此逍遥自在地过日子的幻想时,咚咚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她的美梦。 她埋怨那个打断她美梦的臭男人,对着门外喊道:“进來。” 门在一秒钟后被打开,严立行淡漠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她冷淡地问:“有什么事吗?” 严立行面无表情地说:“我渴了,去帮我榨杯苹果汁。” 童瑶不情不愿地离开电脑桌,埋怨道:“自己又不是断手断脚,芝麻点大的事也要劳烦别人。” 他讥笑:“谁叫你是我的女佣?” 童瑶瞪他一眼:“还不是你逼的。” “我沒有逼你,是你自愿选择的。”他撇得一干二净。 可恶。童瑶再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后离开房间,越过站在门外的他,下楼,准备替他榨果汁。 严立行见她下楼后,悄悄地走进她的房间,來到电脑桌前,果然在电脑屏幕上看到她刚上传上去的几样东西。 看了一分钟,记下关键的信息后,他若无其事地离开她的房间。 童瑶本來以为过几天才有买家找上她购买她的东西,沒想到刚上传到网上的第二天,就有人主动打电话联系她,并且说要全部购买她所有的东西。 她心花怒放。 她以为有人愿意购买就已经是最大的惊喜了,沒想到更大的惊喜在后头。 买主竟然说他会先把钱打过來。 她激动得不能自已,努力克制自己,才不让自己跳起來,大声尖叫,打扰咖啡厅里正在喝咖啡的客人。 她连忙说:“好的,我也会尽快把东西寄给你的。” 几分钟后,她的手机收到银行发过來的信息,25万元被打入她的账户。 挂掉电话后,她用力地亲了好几下她的手机,兴奋得不能自已。 当晚下班回到严立行的家后,她第一时间就跑上楼找严立行。 ------------ 第62章 我请你吃大餐 童瑶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严立行的书房,连招呼都不打,就像主人一样大大咧咧地走进去。 严立行看到开心得像个小鸟一样的她,眼里浮涌出一抹意料之中的了然情绪,但一闪即逝。 他平静地等待她接下來要分享的喜事。 童瑶走到他的办公桌面前,兴奋地对他说:“死变态,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的东西在两个小时前,被人全部买走了。哈哈,你一定沒想到吧?” “是吗?”严立行作惊讶状,“想不到居然还会有人买你用过的东西?” 童瑶洋洋自得:“我就说了,我的东西肯定会有人买走的。那个人还在我把东西寄出去之前把25万都打到了我的卡上,哈哈,好多钱,我好开心。” 严立行看到她脸上比花娇艳比阳光灿烂的笑靥,俊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柔色。 笑过后,童瑶弯身,双肘撑在他的办公桌上,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虽然那25万严格地说,都是你的,可是我也有功劳的哦,要不是我花了那么多工夫使它们看起來就像新的一样,它们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卖出去,对吧?所以……如果你问我要回那些钱,我只能分你七成,剩下的三成,你不能跟我抢。” 严立行听后哭笑不得:“你以为我会缺那点钱?” 童瑶的眼睛,一瞬间就变得明亮无比:“这么说,你一分钱都不要啰?” 她站起來,扯开嗓子,兴奋地大叫:“哦也,那25万,是我的,是我童瑶一个人的,哈哈哈哈……” 她仰头哈哈大笑,笑声清脆明亮,响彻在书房的每一个角落里,仿佛带着极大的感染力,令书房里每一寸气息都变得充满活力与生气。 严立行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变得好柔软。 笑过后,童瑶停下來,一本正经地对严立行说:“死变态,我请你大餐吧。” “好吧!”他眼里带了几分期待的神色,“我等着。” 童瑶有钱后,马上打电话给债主。 电话一接通,还沒來得及问候,就听见债主疾言厉色的责骂声传來,几乎刺破她脆弱的耳膜:“最近这几天你都躲去哪儿了啊?我们去你家找你,房东说你已经搬家了,我都找你好几天了,电话也不接,是不是想逃债啊你?臭婊.子,老子告诉你,你最好给老子安分一点,乖乖地把钱还给我,否则,下次我把你抓起來卖去红deng区。” 童瑶听到最后面的那句话,感到不寒而栗,她咽了一口口水,才安抚道:“保哥,我打电话给你,就是准备还你钱的。” 保哥听到她说还钱,声音立时柔和了几分,“既然有钱,那就快点还。” 童瑶说:“保哥,我现在只能还你25万。” 保哥听到她说一次性还25万,凶恶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喜色。沒想到这个一穷二白的臭丫头,居然能一下子拿出25万,以前催她还钱的时候,她最多只能拿出几百块,有时甚至连一百都沒有。 他催促道:“快点还。” “保哥,你把网银账号发给我吧,我现在就可以打过去给你。” 保哥把网银账号用信息发给童瑶后,童瑶把卡里的25万,全部打过去。 钱打过去之后,她來之不易的轻松感与快乐感并沒有持续太久,半小时后,被保哥吸血鬼一般的变本加厉,摧毁得一干二净。 ------------ 第62章 恶魔转性了(1) 大概半小时后,童瑶接到了保哥的电话,保哥说:“我收到了你的25万,还有13万,给我早点还清。” 13万?童瑶立时瞪大眼睛,惊愕不已:“保哥,本來我欠你的钱还有28万,现在我还了25万,不是还有3万吗,你怎么会要我还13万?” 保哥沒好气地说:“你老子一共欠了五六十万,你还了这么多年都沒还清,10万块是这么多年來欠的利息。” 高利贷,吸血鬼。童瑶听了之后很生气:“保哥,你也知道我的情况,15岁开始我就一边读书一边打工,我连养活自己都难,我哪有多余的钱还给你?虽然我是拖了很多年,到现在都沒有还清,但是我并沒有赖账啊,就像现在这样,我一还就还了25万给你,剩下的我也会还。但是你能不能别把利息抬这么高?” 保哥无动于衷,冷冷说道:“要怪就怪你命苦,投胎在你老子那个烂赌鬼身上。实话告诉你,那10万的利息,是我给你打了九八折的结果,要是换作别人,我一毛钱都不肯少,你也别说我不照顾你。” 童瑶忍无可忍,大声呵斥道:“保哥,你太过分了……” 保哥无情地说道:“早点把钱还清,否则我就把你抓起來卖去当婊.子。” 童瑶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10万利息。这摆明了就是明目张胆的抢劫嘛。 可恶加无耻的程度,简直比严立行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现在好像能感受到一点严立行的好了,虽然他是变态了一点,但至少他不会讹她的钱。 在被保哥无情剥削的苦闷日子里,童瑶却渐渐发现自己的女佣生活有了一些改变。 以前每顿饭严立行都会要求她把所有的菜重做一遍,至少两遍以上,直到他满意为止。但最近这几天,他虽然口上说她做的菜不好吃,却沒有再让她重做。 如果是一次两次,童瑶倒觉得沒什么,但连续四五天下來, 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不折磨她,反而让她觉得不习惯,犹豫了很久,忍不住问他,语气却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严立行,我发现你最近沒有以前那么挑剔了。怎么样,你是不是现在才觉得欺负一个少女是一件多么无耻加无能的事,所以你决定做回好人,让我这颗祖国的花苗健康快乐地成长?” 他眉眼都不抬,冷冷说道:“你要是不嫌麻烦,现在我就要求你把所有的菜重做,直到我满意为止。” 童瑶脸色骤变:“不不不,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总裁大人,您千万别当真啊……呃,我脑子应该是抽风了,突然就变得不正常了……这可能是一种毛病,我经常这样的,脑子经常突然抽风,突然不正常……您千万别当真啊……” 严立行嘴角忍不住微扬,滑出一丝不容易让人察觉的暖笑,片刻后,他继续用刚才冷得不近人情的语气对她说道:“最近很忙,暂时沒有时间折磨你。” 暂时?童瑶听后,顿觉有一盆冷水泼在自己身上的冰冷感觉,心里残存的那么一点希望,都被浇灭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死变态,果然不应该对他抱任何希望。 怎么她这么苦命,遇到的男人,每一个都是腹黑无上限的极品?上帝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刻薄地对她啊啊啊? 严立行抬起头,看着此时郁闷大口吃肉的童瑶,问道:“你不是说要请我吃大餐吗?” ------------ 第64章 恶魔转性(2) 经严立行提醒后,童瑶猛然从饭碗里抬起头來,拍打自己的脑袋:“对不起,我忘了。” 严立行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之色,随即表情和语气一起冷下來:“我只去最好的酒店吃最好的东西。” 童瑶听到他的要求,顿时无比后悔几天前因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25万的激动与对他的感激,而对他说请他吃大餐的事。 早知道他这么挑剔,当时她一定不会对他说这种话。 她弱弱地说:“可是,原本我是打算带你去你可能沒去过的地方吃东西的。” 严立行的眸子忽然多了一点星亮:“哪里?” 童瑶小小声地说:“城东的小吃街。” 她以为严立行听到之后会不屑,然后骂她寒酸的话,但沒想到,他并沒有变脸。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她好像看到他唇边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但他的嘴一如既往地贱:“果然沒品味的人做沒品味的事。” 童瑶听后,很生气,鄙夷地说道:“我也觉得你一身铜臭味。” 虽然在饭桌上,他因为“最近很忙”为理由暂时放过她,但在其它方面仍然挑剔得要死。 清洁工作必须做得一尘不染,衣服必须洗得干干净净不能有一丝污垢,熨的时候也不能有一丝褶皱…… 如果他不满意,他依然会让她重做,但重做的次数,不会超过一遍。 总而言之,她觉得他的确确确是变了一些。 她想,他之所以愿意降低自己的要求,减轻她的工作量,应该也是他所说的“最近很忙,暂时沒有时间折磨你”吧。 算了,随他去吧,反正他怎么折磨自己,自己都不会死掉,每天的太阳照样升起,日子照样过下去。 周六,童瑶早早起床做早餐。 晨跑回來的严立行许是见她动作迅速,好像很赶时间的样子,问她:“你今天又要去做兼职?” 她答:“当然啊。” “所以,你又打算让我自己解决午餐的问題?”他的语气好像带着几分不悦。 “你自己解决有什么难的?”童瑶摆出道理,“周末有两天时间,我总不可能为了给你做两顿饭就把时间都耗在家里。两天时间,我可以多赚四五百块了,总比你因为我不做午餐就扣我工资的钱多。” 严立行并沒有像以前一样说威胁她的话,而是说了一句在她听來阴阳怪气的话:“下了班之后就回來。” “作什么?”童瑶反射性地问。 严立行面色即时不悦:“你又忘记了?” 童瑶懵懂地问:“我忘记什么了?” “请我吃大餐。” 为什么童瑶觉得他的语气里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呢? “我沒有钱请你去最好的酒店吃最好的东西,城东的小吃街你又说我沒品味,可是我的能力仅限于此了。反正,你爱去不去。” 他看着她带着淡淡委屈的小脸,目光忽然变得温软,停顿了片刻,问她:“你什么时候下班?” 童瑶轻声说:“下午四点。” ------------ 第65章 恶魔转性(3) 童瑶吃完早餐后,就骑着自行车高高兴兴地去长乐酒店上班。 走进酒水间,童瑶笑容满面地和各位新同事打招呼。 其实只要不惹到她,她是一个极好相处的人。因为她个性直率,真诚,又乐于助人,所以她的人缘一向不错。 酒水间一共有八个同事,初來乍到,她对每个人都尊重有礼,很认真,很谦虚地向同事学习讨教,工作非常积极,经常主动帮同事分担工作。 酒水间的几位同事,一直以为童瑶是有后台的人,所以对她毕恭毕敬,不敢拿出平时对待新人的严厉用在她身上,只怕自己得罪了她背后的那个大人物,殃及自己。 中午吃饭的时候,童瑶跟随同事來到了长乐酒店的员工餐厅用餐。 餐厅极大,而且很讲究卫生,看上去非常干净,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舒适感,与飞扬的员工餐厅不相上下。 在片场工作时,她只能吃快餐,而且时间不能超过20分钟,时间可谓是极赶。 长乐酒店的员工餐厅就不一样了,这里菜式丰富任君选择,而且有一个小时的用餐时间,可以慢慢吃,吃到饱为止。 童瑶尝过这里的饭菜后,觉得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因为这里的饭菜太好吃了,比飞扬的员工餐厅还好吃。 她太满足了,突然觉得辞掉片场的工作,也沒什么大不了。 下午四点钟,童瑶接到了严立行打给她的电话。 她走到门外接电话。 “在哪儿?”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却沒有了以往的冰冷,仔细一听,会发现其中多了几丝细不可闻的暖意。 “我还沒下班。”童瑶语速有点快,显然不愿意多说,“有什么事下班以后再说吧。” 严立行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劳力士上显示的时间明明已经四点二十分了,他的声音不悦:“你不是说四点下班吗?” 童瑶说:“是四点沒错啊,但我还沒有做完手里的工作。” 严立行要求道:“你把工作交给其它人。” 童瑶不愿意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不行了,这是我自己的工作,我不想麻烦别人,而且我一个新人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好了,我真的不能和你多说了。我要工作了。” 严立行郁闷地挂了电话。 15分钟后,他还不见童瑶回來,又按捺不住打电话给她:“现在在哪儿?” 童瑶掩着嘴巴,怕影响到其它正在工作的同事,用很低的声音回答他的问題:“我还在酒店。” “做什么工作要做这么久?”严立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 “是我自己主动留下來帮忙的,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有什么事等我下班以后再说吧。”童瑶不想浪费时间多说,说完后,便匆匆挂了电话。 严立行听着那断线的嘟嘟声,心情郁闷到极点。 他拔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他不悦地质问对方:“欧阳爵,你到底让你的下属给她安排了什么工作?为什么下班了还有那么多事情沒忙完?” ------------ 第66章 亲亲小女佣 她?她是谁?欧阳爵从文件中抬起头來,仔细咀嚼严立行的话,脑子急速地转动,片刻后,他明白了这个“她”指的是谁。 他精致菲薄的唇露出一丝玩味的笑,不怕死地挑衅此时很生气很愤怒的严立行:“兄弟,你今天的脾气很火爆,吃错药了?” “废话少说,”严立行声音依然不悦,“快回答我的问題。” 欧阳爵极少见严立行这样为了任何人任何事生气的样子,他突然玩心大起:“要不要我现在就打电话到长乐酒店去,让你那个亲亲小女佣的直系上司,通知她,说你正在家里苦苦地等着她,让她速速回去?” 欧阳爵的威胁对沉稳如水的严立行,并沒有起到作用,他反而反过來威胁欧阳爵:“爵,我也想打一通电话给尊夫人,告诉她一个星期前你在酒吧里和前任情妇玩暧昧调.情的事。” 严立行的威胁,让欧阳爵立时变得紧张起來:“喂严立行,我只是和那个女人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不要无中生有……” 只是互相问好,根本就沒有严立行所说的玩暧昧和调.情。 靠,严立行,你也太无耻了。 严立行嘴角勾起邪恶的笑:“你可以想像一下,尊夫人如果听了我添油加醋的描述,会有什么反应。” 欧阳爵很紧张:“严立行,我警告你,你别在我老婆面前嚼舌根。” 严立行眉宇间全是得意的神色:“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爱妻如命的欧阳爵,很沒骨气地放弃了投降:“我马上打电话到长乐酒店,让你那亲亲小女佣的直系上司减轻她的工作,并且让他催你的亲亲小女佣下班回家,满意了吗,严总裁?” 最后一句话,从欧阳爵嘴里说出來,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严立行终于心满意足:“很好,我等着。” 下班前,童瑶工作的酒水间新进了三千多个新杯子,要为这些杯子一一贴上标签,童瑶作为新人,主动向同事学习如何贴标签。 因为她工作认真,贴着贴着,竟然忘记了下班时间。 直到严立行打电话给她,她仍然沉浸在工作的快乐中。 她是这样想的,自己毕竟是初來乍到的新人,还是应该多承担一些工作,这样比较容易获得同事的好感。 四点四十分,她看到她的直系上司餐厅经理走进酒水间,她和各位同事,一起向他问好。 经理先是粗略检查了一下他们的工作,然后看向童瑶,用颇为关切的语气说:“童瑶,我记得你今天早上八点上班的,现在已经四点四十分了,你怎么还不下班啊?勤快积极是好事,但也要注意休息,别劳累过度了。” 童瑶笑呵呵地说道:“沒关系,我不累。” 经理坚持道:“你都已经超时工作四十分钟了,这时间已经够长的了,我可告诉你,超时工作,对你而言,是沒有加班费的,快回家休息去吧,这些工作,自然会有其它同事完成。” 离开酒店之前,童瑶突然接到罗朝均的妈妈用罗朝均的手机打给她的电话。 罗妈妈说,罗朝均出车祸了。 ------------ 第67章 前男友车祸 童瑶被经理催着下班,离开酒店后,经理收敛起刚才对童瑶的和颜悦色,表情恢复严肃,对酒水间里其它人说:“以后,你们主动一点帮童瑶分担工作,知道吗?” 经理让他们照顾童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经理离开后,酒水间的其它同事,纷纷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如果说童瑶不是有后台有靠山的人,我跟她姓。” 作为一个新人,不但沒有对老员工主动承担工作的义务,反而要老员工照顾她。可想而知,这样的人身份必定不简单。 “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怎么会那么好命?不过真是不明白,她有后台有靠山,为什么做的是兼职而不是全职呢,而且还是服务员这种低贱的工作?” “兴许她是某豪门的千金大小姐,來工作只是打发无聊时间的。兼职不用每天上班,轻松呗。” “我看她的穿着打扮,着实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 “乔装呗,乔装更容易掩人耳目。” “反正我们以后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一点,不要得罪她。” …… 童瑶走出长乐酒店大门的时候,突然听到手机铃声响了,她脚步停顿下來,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看到显示屏幕上显示着罗朝均三个字。 她的眼睛被这三个字微微刺痛。 心情很复杂。 本想不接,但却抗拒不了那种思念的情感,终是很沒用地按下了接听键:“喂?” “瑶瑶……” 电话那端传來的声音,不是罗朝均的,她一听就辩认出來,那是罗朝均的妈妈的。 想起自己和罗朝均已经分手的事实,在面对这位曾经很喜欢自己的长辈时,她觉得很尴尬,低声唤了一句:“阿姨。” 罗妈妈急切地说:“瑶瑶,朝均出车祸了,我们现在在人民医院,你赶紧过來看看他吧。” “啊?”童瑶听到这个坏消息后,震惊不已,伴随着震惊,随之而來的是程度极深的担惊受怕,“他出车祸了?什么时候的事?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沒有生命危险?” 罗妈妈说:“你赶紧过來吧,你过來我再跟你解释。” “好,我马上过去。”童瑶匆匆挂了电话。然后快步奔向停车场,骑着自行车去人民医院。 她赶到医院急诊室的时候,是15分钟后的事,她一冲进去,就看到神色焦急不安站在手术室外徘徊踱步的几位罗家人,还有两个是她从來沒见过的,可能是罗朝均的朋友或者新同事。 罗妈妈一见到童瑶來了,立时疾步奔向童瑶,因为担惊受怕而冰凉颤抖的沧桑的手,抓住童瑶的小手:“瑶瑶,你來了?” 童瑶的目光瞥了眼手术室被关起來的大门,担忧地问罗妈妈:“阿姨,朝均怎么样了?” 在罗妈妈逻辑性不太强的描述里,童瑶得知了罗朝均出车祸的原因。 在她十分担心,并专注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他康复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把手机拿出來,看到显示屏上,显示着“死变态”三个字。 ------------ 第68章 对不起,严立行 罗朝均和同事见完客户坐车返回公司的途中,在途中看到一家精美的婚纱店橱窗里摆着一件漂亮的婚纱,他看到后很心动,便要求同事停下车,准备步行到对面的马路,进入那间婚纱店里看婚纱,却沒想到横跨马路的时候,被一个喝醉了酒的人的车,给撞了。 这就是他出车祸的原因。 据他的同事所陈述,罗朝均看到婚纱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能用那件婚纱挽回前女友就好了。” 童瑶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心情变得复杂无比。 本來她是很痛恨罗朝均为了升职把她送给汪大有的事,但在得知他此时出车祸的原因后,那痛恨的情感,一瞬间就变淡了。 罗朝均除了在把她送给汪大有这一件事情上伤害过她之外,其实他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 这或许就是她如此心软的原因。 其实她真的很感激他,因为他让她得到了很多温暖和关爱,虽然是曾经,但是她确确实实拥有过,得到过。 罗妈妈敏锐地捕捉到罗朝均的同事陈述的话里“前女友”那三个关键词,思索了片刻后,神色急切地问童瑶:“瑶瑶,你和朝均分手了?” 罗妈妈的问題一出,全部罗家人,包括罗朝均的父亲,两位姐姐,一位姐夫,还有罗朝均的两个同事,都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地朝童瑶看过來。 童瑶脸上闪过尴尬的红泽,垂下眼帘,有些不敢直视罗妈妈不安而心痛的眼神,只弱声道:“阿姨,这件事您还是等朝均醒过來后再让他跟您解释吧。” “是不是朝均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罗妈妈追问。 “……阿姨,这件事还是由朝均跟您解释一下比较好。”童瑶显得很为难,刻意的回避,说明了她不想谈论这件事。 大家见她不愿意回答,也沒敢再逼问她。 童瑶在这时,接到严立行打來的电话。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那三个“死变态”的字后,她陡然想起,严立行在下班前打了两通电话给她,催促她回家的事。 她拿着手机,走到安静的窗口边,按下接听键,就听见严立行不悦的声音通过手机话筒传入耳中:“你人现在在哪儿?怎么还不回來?” “我男朋友……” 童瑶还沒说完的话,被严立行倏然打断,他的声音很冷:“男朋友?” 在严立行的提醒下,童瑶意识到自己的用词错误,但由于她此时心乱如麻,非常担心罗朝均,也沒有心思再去撇清,只对严立行说了道歉的话:“对不起,严立行,我现在有事不能离开,我们改天再去吃大餐好吗?” 严立行冷冷拒绝道:“不用了。” 挂掉电话的同时,他英俊的脸孔上,迅速染上了一层阴霾一样的怒色。 童瑶能够感受得到被放鸽子的严立行心情的愤怒,她心里也不好受。 但罗朝均此时危在旦夕,她实在沒有心情,安抚严立行。 她想,晚上回去后,再好好跟他道歉吧。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上方的红灯熄灭,手术室的大门,随之被打开。 ------------ 第69章 我不想再做你的新娘 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后,穿着蓝色手术袍的医生从手术室里出來。 众人见医生出來后,纷纷一涌而上,急切地问罗朝均的情况。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惫的脸,对所有关心罗朝均的人解释道:“放心吧,病人沒有生命危险,只是腿部中度骨折,外加轻微的脑震荡,沒什么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后,就可以出病了。” 所有人都在这时松了一口气。 童瑶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了。 既然知道罗朝均已经沒事,她告别罗家人想回去,但罗妈妈却抓着她的手,坚持让她留下來,理由是:“等会儿我必须亲自向朝均问清楚你和他之间的事。” 想走走不了,她只能留下來。 手术结束后的十几分钟后,罗朝均醒了过來。 他睁开眼睛,逐一审视病房里的人,当看到童瑶时,他黯淡的双眼,立时焕发出明亮的光彩,惊喜地叫着她:“瑶瑶……” 童瑶唇边挤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你醒了?” “你快过來坐,让我看看你。”他微笑地唤道。 童瑶脸上表现出抗拒的神色,不愿意过去。 罗朝均很失望。 罗妈妈走到病床旁边,首先问罗朝均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罗朝均说沒什么不舒服后,她才放了心。 在放心的同时,她的脸色变得严肃起來:“朝均,是不是你对不起人家瑶瑶,所以瑶瑶才会离开你?” 罗朝均的脸上,闪过尴尬的脸色,他望向童瑶,脸上的尴尬转为深深的懊悔和自责。 “爸,妈,姐姐,姐夫,你们能先出去吗?我想和瑶瑶单独聊几句。”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家人对他表示晾解,纷纷离去。 病房里只剩下童瑶和罗朝均后,气氛变得安静的同时,也变得尴尬起來。 童瑶站在原地,低垂着脸,默不作声。 罗朝均唤道:“瑶瑶,你能过來坐在我身边吗?” 童瑶依然站在原地,脚步不肯向前迈开一步,冷淡地催促道:“有什么话,你快点说吧。我还要赶回去。” 罗朝均的脸上闪过一抹心痛:“瑶瑶,你能不能听我一个建议,不要再和那严立行來往了?他那么花心,你跟着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童瑶冷淡地说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瑶瑶,”罗朝均痛心疾首,“你知道我为什么出车祸吗?我看中一件婚纱,中途下车,过马路的时候才会被车撞的。” 童瑶脸上的冷淡神色,渐渐多了几丝柔软。 罗朝均看到她的脸色变柔软后,心情顿时由郁闷变为喜悦,他继续说道:“瑶瑶,你知道我看见那件婚纱的时候,心里有什么想法吗?” 童瑶还是不作声,但是脸上所流露出來的表情,却多了更多的柔软。 罗朝均看着她的眼睛,用深情的口吻,一字一句地说:“我看到那件婚纱的想法是,我一定要把它买下來,然后用它向你求婚。” 又酸又涩的情绪,在童瑶的心里泛滥成灾。 沉默了良久后,她才徐徐地开口,声音带着克制不住的酸意,同时,也有她下定决心的决绝:“对不起,罗朝均,你所做的一切,已经晚了。我已经不想再做你的新娘了。” ------------ 第70章 没人要的老chu女 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医院后,童瑶在夜色中,骑着自行车返回严立行的家。 一楼的客厅只亮着一盏背景墙的灯,而二楼只有走廊和他的书房和房间亮着灯。 他应该在书房吧。 她放了他鸽子,那家伙应该很生气吧? 中午到现在都沒有吃过东西,其实这个时候,她已经饿得肚子呱呱叫了,很想现在就先煮东西填饱肚子再说,但想到还未消气的他,她还是决定忍着饿,先上去跟他道歉。 來到他的书房门前,她在门外探头进去,他俊逸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此时他正俯首阅读文件,好看的手指放在纸的边缘上,仿佛准备随时翻动,阅读下一页。 英俊的面容加上认真的态度,使他看起來分外迷人。 “严立行……”她看着他,轻轻地唤了一声。 严立行听到童瑶的声音后,下意识地从文件中抬起头來,看向门外的她,眼里最先浮现出的是惊喜,但惊喜转瞬即逝。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他面无表情地睥睨她:“终于舍得回來了?” 他的目光犀利而冷静,童瑶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垂下眼帘,低声说了句道歉的话:“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放了你鸽子。” 闻言,他嘴里发出嘲讽的嗤笑声:“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小吃大餐吗?” 童瑶惊愕地看着他:“可是你打电话给我,不是提醒我请你吃大餐的事吗?” 他打电话给她的时候才四点多。城东小吃街一般在晚上六点以后才开始热闹。她沒有想过要让他白等的,只是觉得太早过去,感受不到夜市热闹的气氛。后來更加沒想到罗朝均会突然出车祸。 她真的不想放他鸽子的。经过那天晚上他带她去妆扮,让她在罗朝均面前狠狠风光了一回,她对他的看法已经改观了很多。她真的想带他去他可能从來沒去过的夜市感受一下平凡人的热闹气息。 “那是你自作多情罢了。”严立行的利眸淡漠得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童瑶的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油然而生:“那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我浴室的马桶堵了,让你回來通。” “什么?” 有沒有搞错?他打电话给她,竟然是让她回來通马桶的? 童瑶那莫名其妙的失落感,顿时转为怨愤:“你自己不会打电话给管理员让他们派人过來通吗?” “我觉得这种工作还是由你來做比较好,”他邪恶地说道,“毕竟你是免费的。” 死变态,就知道压榨她。童瑶闷闷地说:“我不会通啊……” 以前她家厕所堵的时候,都是叫隔壁的大叔帮忙的,后來和罗朝均在一起后,每次厕所堵,都是罗朝均帮她搞定的。她是一次也沒有通过啊。 “不会就学,学到会为止。” “喂,你真的很过分耶,”童瑶又委屈又愤怒,“哪有一个大男人让一个花季少女通厕所的?” “明明是一个沒人要的老chu女。” 童瑶的脸蓦地变得像番茄一样红彤彤。 这个死变态的嘴真贱,她恨不得用针线把它缝起來。 ------------ 第71章 听说鸡腿可以缓解经痛 童瑶气呼呼地下楼做饭。 做好饭后,她上楼叫严立行下來吃饭。 下楼后,他还未入席,眼睛瞥向摆在桌子上的那几道菜,就面无表情地对她说:“重做。” 童瑶几乎被他气死:“你都还沒吃,怎么知道好不好吃?” 严立行幽幽地看向她,冷漠的双眸,对上她愠怒的水眸:“色相太差,我看了沒胃口。” “……”已经饿得肚子呱呱叫的童瑶,在他无理的要求下,气得七窍生烟,“冰霜里已经沒有食材了,反正我是沒有能力再做了,你爱吃不吃。” “沒有菜,就去买。” “我不去……” 严立行面无表情地说出威胁她的话:“基于你桀骜不驯不肯服从命令的恶劣态度,我决定,全部扣除你这个月的工资。” 闻言,童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就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问題,他居然要扣掉她所有的工资?资本家,果然都是沒人性的吸血鬼。 她灵机一动,突然弯身捂住肚子,作痛苦状,可怜兮兮地看着严立行:“哎呀,我肚子好痛啊……” 严立行一眼就看出她是装的,无动于衷:“少装可怜,马上去买菜。” “不是的……”童瑶弱声说,“我來那个了。” “哪个?” “就是那个。” 严立行恍然大悟,但表情和口吻还是冷冷的:“痛死也要把菜给我买回來。” 想骗他?这丫头还太嫩了。 “总裁大人,不知道您还记得不记得飞扬的员工条例里,白纸黑字上清清楚楚地写明女性员工生理期间是可以带薪休假的?”童瑶眨着纯真无辜的双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医生的证明呢?” “我是刚才才來的,”童瑶的声音好小好小,细若蚊吟,“就在一分钟前……” “沒有证明,就沒有带薪休假的资格。” 死变态,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童瑶气得咬牙切齿的,却轻轻地拉开餐桌旁边的椅子坐下,一手捂着肚子,一边作痛苦状趴在餐桌上:“不行,我快痛死了,我站都站不稳了……” “起來。”严立行呵斥她。 “起不來……” 这个死丫头……严立行咬紧牙根,狠狠地瞪着她。 童瑶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那无辜的双眼,看起來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几乎令一向定力十足的严大总裁不忍直视:“听说鸡腿可以缓解经痛,请问,我可以啃一根鸡腿吗?” 严立行:“……” 他的额上顿时竖下三条黑线。 从來沒听说过鸡腿可以缓解经痛的。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童瑶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不说话,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夹了一根鸡腿往自己的碗里送。 闻着鸡腿的香气,她几乎要流出口水來,再也忍受不住饥饿的折磨和鸡腿的诱惑,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啃咬香酥的鸡肉。 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沒有一点经痛的痛不欲生,严立行的俊脸,完全黑了。 他怎么会摊上这么个可恶的臭丫头? 更加可恶的是,他明明气她恼她,心房坚硬的壁垒,却在此时,一点一点地倒塌下去…… ------------ 第72章 总裁大人好腹黑 吃完饭后,童瑶被严立行催着去通马桶。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肚子好痛,人家真的沒有能力通啦……” 严立行看着她,无动于衷:“少装可怜,快点给我通,通不完,今晚不许睡。” “我打电话让管理员派人过來通好不好?” 童瑶那样可怜兮兮的表情,让一向面冷心冷的严大总裁的眼睛,忍不住移开了一秒钟,为了避免自己心软,他快速地说:“少废话,快点去通。” “通不了……” “通不了也要通……” 童瑶直接趴在桌子上装死,一边用手捂着肚子,一边用委屈的哭腔指责他:“你这样的老板真是太黑心了,居然让一个痛得站都站不起來的女性员工去帮你通厕所,你还是人吗?呜呜,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跟了你这样的老板……” 严立行的俊脸上,写满了黑线。 他沒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 童瑶见他沒再强硬地要求自己去通马桶,心中窃喜,看來自己的激将法,果然有效。 然而,她的喜悦并沒有持续太久,不到片刻,就消失怠尽。 “明天把你的经期证明给我呈上來,否则,明天公司的厕所清洁工作,全部由你來做,包括男厕。” 他清冷的声音,字字都充满威胁的味道。 这次满脸黑线的人,轮到童小姐了。 完了,完了…… 她以为自己装可怜,可以博得他的同情,现在看來,她那点小聪明跟他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总裁大人,果然腹黑无上限啊!!! 爹啊,娘啊,你们走得好早啊,扔下沒人疼沒人爱的我,好可怜啊…… 严立行上楼后,童瑶打电话让管理员派人过來通严立行的浴室那堵了的马桶,大约一个小时后,马桶恢复通畅。 童瑶面带欢笑地送走工作人员,转身回屋的时候,却万分惆怅和苦恼起來。 月经沒有來,经期证明如何搞到手呢? 飞扬员工但凡需要开具医院证明的员工,都必须到飞扬名下指定的医院。其它医院开出的证明,他们一概不承认。 黔驴技穷,只能向好友求救了。回到房间,童瑶关上门,整个人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大床上,拔通张晓云的电话话,首先问她有沒有吃饭,然后把自己的难題告诉她。 张晓云先是同情她:“总裁真腹黑,瑶瑶,真是苦了你。” 童瑶愤慨道:“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遇上他这种腹黑加变态无上限的臭男人。” 张晓云万分同情这个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头的好朋友,但又不敢劝她贸然离开总裁,毕竟她还欠着一屁股债,而飞扬的员工福利又太诱人,可以说,几乎是在整个b市都遥遥领先的。如果劝她离开,实属太可惜。 于是她只能安慰童瑶:“守得云开见月明,瑶瑶,为了美好的将來,忍一忍吧。” “不为别的,就为了现在他可以免费供我吃住的份上,我都会忍耐下去,”童瑶先表明立场,然后可怜兮兮地问道,“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帮我避免明天扫遍整个飞扬66个厕所的命运。” ------------ 第73章 把自己弄出病来 张晓云开始很认真地思考,片刻后,她忽然灵机一动,立即对童瑶说:“瑶瑶,或许你可以装病。” 童瑶担忧不断:“万一他又叫我出具医生证明怎么办?” 张晓云快言快语:“那你把自己弄病不就得了吗?” 把自己弄病?童瑶眼睛望向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仔细咀嚼张晓云的话,片刻后,她霍地从床上坐起來,脸上扬起喜悦的笑容,语气轻快地对张晓云道:“晓云,我知道怎么做了。” 刚才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随之而來的,是豁然开朗的喜悦。 她沒有说明具体的方法,就匆匆挂了电话,然后來到衣柜前,随便拿了一套睡衣,就快步奔向浴室。 跑进浴室后,她一一脱掉身上的衣服,然后扭开花洒,让冰凉凉的冷水淋在自己赤luo的身上。 刚开始时,觉得很凉爽,但是淋久了,她就觉得寒意一点一点地向她聚拢过來,她光滑的肌肤,一寸一寸地起了触目惊心的鸡皮疙瘩。 尽管越來越冷,但是她咬牙坚持,硬是沒有关掉花洒。 直至淋了一个多小时后,她单薄的身体因为寒冷而颤抖时,才颤抖地伸出手,缓缓地关掉了花洒的开关。 颤抖地穿上衣服后,迈着颤抖而僵硬的步伐,离开浴室。 來到床边的梳妆柜前,她看到镜中的自己,小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嘴唇还在打颤。 她自嘲一笑,看來淋在冷水下一个多小时,并不是一点效果都沒有的。 为了加重效果,她把空调的遥控器拿过來,把空调原來的26度降低至20度,不消片刻,她就觉得身体里每个毛孔再度张开,如同冬眠的植物复苏,由于太冷,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暗暗窃喜,心想,应该起效果了吧?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短信铃声,她把手机取过來,打开信息功能,信息的署名上显示着三个她非常熟悉的名字:罗朝均。 一瞬间,各种情绪同时浮上心头,她苍白的小脸上,因为这种种复杂情绪,而多了几分生气。 短信的内容如下:瑶瑶,我在我妈的要求下,把我们分手的事向她一字不漏地交待清楚了,她狠狠把我骂了一顿,我坦然接受。我妈说,明天想请你到我们家吃个饭,问你愿不愿意? 愿不愿意? 如果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是现在,还有去他们家吃饭的必要吗? 罗妈妈想必也是想借着这次的吃饭事件替他家儿子好好地向她赔罪道歉,然后再说服她和罗朝均在一起吧? 罗妈妈也是女人,她觉得自己和罗朝均还有可能吗? 脑海中蓦然就浮现出严立行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一句一语中的的话:“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童瑶的心情变得更复杂更烦躁了,她丢开手机,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把头发吹干,头发吹干后,她用遥控器关掉了房间的灯,然后倒头大睡。 不知睡过去多久,童瑶从高热中,浑身难受地醒过來,一摸自己的额头,竟是分外地烫人。 她摸出手机,打电话给严立行。 ------------ 第74章 因祸得福 童瑶让自己在冷水下洗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澡,加上把空调调至低温20度,终于成功地把自己弄出病來。 醒來时,感到全身发热,晕眩,还有口渴,从被窝里伸出小手,探向自己的额头,像摸到一个正在火中燃烧的铁炉一样,非常烫人。 她反而觉得欣慰,心想,洗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澡,终于起作用了。或许明天就不用被严立行逼着扫遍整个飞扬的66个厕所了。 如果能因祸得福,那么此刻的痛苦,也可以忽略不计。 她摸到放在床头的手机,打开解锁键后,在通讯录里找到“死变态”的备注姓名,然后拔过去。 他可能是浅眠的人,沒一会儿后,电话就被接通了。她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激动起來。 “喂?”他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疲倦,显然是正在熟睡中。 “严立行,我发烧了,全身都好烫,你能不能过來看看我……”虽然意识清楚,但说出口的声音,却嘶哑并虚弱。 闻言,严立行的睡意顿时消褪了一大半,他猛然睁开双眼,然后迅速掀起棉被从床上翻身而起,放下电话,穿起拖鞋,快步奔出房间。 不到半分钟,童瑶就听见自己房间的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房间的灯被打开。 漆黑的房间顿时变得明亮通透,一切都无所遁形,身穿黑色睡袍的严立行,如天神一样出现在她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眼睛所见的东西不太清楚的原因,她好像看到严立行的脸上,表露出担忧,不安,焦急的表情。 她想,一定是眼花了吧,严立行那么讨厌她,怎么可能会担心她? 可是心里却有小小的内疚,心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可是转念又一想,他让她扫遍飞扬所有的厕所,难道就不过分吗?这样想着,她变得心安理得起來。 严立行迈着快速的步伐,來到她床边。 当他低头伸出手探测她额上的温度时,她闻到他身上的清新气息,竟然莫名觉得心安,就像身上的痛苦,正在慢慢地抽离她的身体。 探测了片刻后,严立行放在她额上的大手,才轻轻拿开,这时,忽然感受到她房间的温度太低,他忍不住抬头看向空调的方向,当看到空调上显示的温度时,他不悦地皱起眉毛,回头看她,斥责:“你月经不是來了吗?怎么还把空调调这么低?连这点常识都沒有,活该发烧。” 童瑶默不作声,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无需再辩解什么。 骂完后,严立行转过身,离开她的房间。 童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立时张开嘴巴,用嘶哑虚弱的声音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喊道:“喂,死变态,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他像是沒听到她的呼喊一样,毫不留恋地离去。 童瑶崩溃了:“总裁大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走了,那她怎么办?所作的努力,不但全部付诸东流,而且还吃了一个大亏? 呜呜,她会不会因为沒有能力自救而烧坏了脑子了,从此变傻啊? ------------ 第75章 他好温柔 就在童瑶以为严立行不会回來,必须想方设法自救的时候,严立行光辉灿烂的形象,却突然闯入她的视野。 说他的形象光辉灿烂,是因为他回來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和装在保鲜袋子里的冰块,还有装着水的杯子。 童瑶的心,开始蹦跶蹦跶的,在心里欢呼:总裁大人,你真是太好了,你终于回來救我了…… 严立行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先打开医药箱,从里面取出体温计,放进她的耳朵里,替她测量体温。 测量的结果是38度。不算高烧。 把体温计放回医药箱里后,他接着取出退烧药,然后塞进她的嘴里,再给她喂开水。 童瑶默默地把退烧药吞下去,氤氲的双眼,眨也不眨,一瞬不瞬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这已经不是两个人第一次靠得这么近。却是她看他看得最清楚的一次。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觉得此刻的严立行看起來好温柔好温柔…… 她熟悉的那个腹黑,冷漠,变态的严立行,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此刻的温柔的他,在带给她更多陌生感的同时,也让她有小小的感动。 严立行,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相处,那该多好。 “你看我干什么?”严立行把冰块袋敷在她头上,沒好气地问她。 他从來沒有像现在这样,在半夜被人叫醒,然后照顾一个生病感冒的人…… 这个人,还是一个让他等了整整一天,最后却放他鸽子,让他气愤的人。 童瑶感受到额上传來的凉意,感觉整个人舒服多了,她轻声回答严立行的问題:“其实我发现你长得挺帅的,可是为什么你就要那么腹黑,那么变态呢?” 严立行几乎被她气死,冷冷地说:“童小姐,别忘了现在是谁在照顾你。” “我们同住一屋檐下,只有你我两个人,我病了,你当然应该照顾我。” 严立行:“……” 说得他照顾她,是理所当然似的。 这个死丫头真够无耻的。 “我不认为我有照顾你的必要。”半晌后,他冷冷地说道。 “但你还是照顾我了。” “那是因为我不想明早催你起床做早餐的时候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我还等着明天让你去把飞扬66个厕所都扫遍。” 童瑶:“……” 她满脸色惊色。 她生病了,他居然还惦记着让她扫厕所的事?那她所作的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毫无意义? 这死变态真是有够腹黑的。 她决定装死。 无论如何,明天绝对不能被他拎去飞扬扫遍66个厕所。 闭上眼睛,很快沉睡过去。 严立行看着她沉睡过去,取过灯光的遥控器,把灯光调成光线沒那么强烈的橘黄色。 他并沒有马上离开。 15分钟后,他轻轻地从医药箱里取出体温计,再轻轻放进她的耳朵里测量她的体温。 测量的结果是37.5度。 他默默地把体温计放回医药箱里,安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熟睡的她。 橘黄色灯光下,他英俊的脸,显露出与以往孤冷傲慢截然不同的温柔。 ------------ 第76章 恶魔为她下厨 每隔15分钟,严立行就把体温计放进童瑶的耳朵里替她测量体温。 每测量一次,她的体温就下降零点五摄氏度。 在这些不停帮她测量的过程中,他随时更换放在她额上的冰块袋。 直至她的体温恢复到36度,他仍然沒有离去。 而是继续坚守下來,依然每隔15分钟,就用体温计帮她测量一次体温。 在她的体温恢复正常后的一个小时里,他帮她测量了四次体温。 每次测量的结果,都沒有超过正常体温,他这才放了心,默默地收起医药箱等东西,离开她的房间。 把医药箱放好后,他又返回她的房间,替她盖好不知何时被她踢到腹部下的被子,然后取过灯光遥控器,默默地把灯关掉。 再然后,他取过放在她床头的闹钟,把原本调至每天早上六点的闹钟,按掉。 最后他轻手轻脚地离去。 翌日。严立行一如既往,六点钟就在生物钟的提醒下,准时起床。 下楼之前,他來到对面童瑶的房间。 床上的她,仍在熟睡中,睡得极香。只是睡相很差,薄被有一半被她踢到地下。 他无奈地摇头。 沒想过睡相这么差的人。 尽管对她感到无奈,他还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帮她抓起被子,重新盖在她身上。 替她盖好被子后,他把手探向她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并沒有异样后,他才彻底放了心。 他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她的房间。 來到楼下,他直奔厨房,准备煮粥。 淘好米后,他先用冷水浸泡半个小时,半小时后再倒掉锅里的冷水,用烧开的开水倒进锅里。 首先用大火煮开,然后将大火转为文火。 20分钟后,他用勺子不停地搅动锅里的米。 最后再加入些许色拉油。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粥香。 一锅漂漂亮亮的粥,就这么熬成。 做好粥后,他打电话叫了一份早餐外卖。因为他只会熬粥,其它的一概不会做。而他不打算让昨晚生病的她吃太油腻的东西。白粥刚好适合她。 在外卖送过來之前,他上楼,來到童瑶的房间,直奔她的床。 被子再一次被她踢下地,掉了整整一大半。 这次他直接扯开盖在她身上的另一半被子,她仿佛感受凉意的侵袭,秀眉微微蹙起,小小的身体也微微瑟缩。 他摇着她的大手,叫她:“起來。” 童瑶在他的呼喊声和剧烈的摇动下,迷迷糊糊地醒过來,睁开惺松的双眼,就看到他熟悉的容颜,出现在自己眼前。 “早。”她伸了个懒腰,扬起春风一样的笑,跟他打招呼。 严立行催促她:“起來。” “再让我赖几分钟,好不好?”她的声音软绵绵的。 “马上给我起來,别忘了今天你要是拿不到经期证明,就要把飞扬66个厕所都扫遍。” 童瑶残存的睡意,立即烟消云散。 死变态,怎么老想让她扫厕所。 拿不到经期证明,她绝对是死路一条。 她抚住额头,作痛苦状:“我的头到现在还是晕乎乎的……好像起不來耶……” ------------ 第77章 总裁大人为她准备的早餐 童瑶装可怜的样子,并沒有让严立行心软,他无动于衷地说:“五分钟后,如果我在餐桌上看不到你,我就当你今天旷工。” 说完,他在她恼怒的目光下,离开了她的房间。 “死变态就只会威胁我,丫丫的,有钱很不了起啊?”他离开后,童瑶一边责骂他,一边不情愿地起床。 五分钟后,她准时出现在一楼大厅。 严立行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早餐是他叫的外卖吧,她从來沒见他下过厨。 然而,当她走近餐桌的时候,她看到摆在餐桌中央的那一锅散发着浓郁粥香的白粥。 她不禁狐疑地皱起秀眉,问严立行:“这锅粥是谁煮的?” 叫外卖,总不会送一大锅粥过來吧。更不可能是他煮的。 严立行不咸不淡地说:“我煮的。” “你煮的?”童瑶听后,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那表情,就像在地球上遇到了外星人一样。 严立行对她惊讶的反应,不给予任何回应,只是气定神闲地喝牛奶。 童瑶问:“不会是沒煮熟的吧?” 严立行放下牛奶杯后,才慢条斯理地看向她:“这锅粥,就是你今天的早餐。” 言外之意,不管好吃不好吃,她都必须接受它。 童瑶露出痛苦的表情,叫嚷道:“总裁大人,我吃生米会拉肚子的……我不能吃啦……” 严立行的声音终于带了怒气:“你沒吃过,怎么知道它是生的?” “这还用吃吗?你这种从來不进厨房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能煮出什么好东西?厨房不被你烧掉就算万幸了。” “你再说一次试试?”严立行瞪着她,那愤怒的表情,充满了威胁的味道,仿佛只要他再说一句,她的下场就会很惨。 深知他性子腹黑无上限,并且说到做到的童瑶,在他的威胁下,为了不让自己下场悲惨,不得不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但是心理对他诸多埋怨。 她拉开椅子入座,替自己舀了一碗粥,虽然粥的味道很香,但她却担心,这些粥里面很多都是生米。 想到自己如果吃了生米会拉肚子,她又露出犹豫的神色,不安地看向严立行,哀求道:“我可不可以不吃?” 面冷如霜的严立行,给了她这么一个回答:“不吃的话,马上回公司扫厕所。” 本是威胁的话,童瑶却听出另一种意思來,她扑闪着明亮的眼睛,追问严立行:“那是不是我吃了,就不用扫厕所了?” “这么不想扫厕所,我看你月经根本沒來吧?”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眼神幽深莫测,却具有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被他拆穿谎言的童瑶的眼里,掠过一抹惊慌之色,她努力让自己冷静,片刻后,她已恢复平静,对严立行说:“其实我月经一向不正常。就比如说吧,它有时來五天,有时來三天,有时则來一个晚上……” 在他无奈的目光下,她弱声说,声音细若蚊吟:“这月就是最后一种情况。所以……我拿不出经期证明了。” ------------ 第78章 希望被扼杀萌芽中 严立行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童瑶的希望灰飞烟灭:“拿不出证明,就去扫厕所。” 童瑶不服:“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不就是昨晚不肯给他通马桶吗?马桶她又不会通,这能怪她吗?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严立行嘲讽地问。 童瑶在他嘲讽目光的直视下,无言以对。 她以为昨晚照顾她的他,虽然嘴贱,说什么不想看到一具尸体,想让她扫遍飞扬66个厕所,但至少还是有良心,不会真的做到见死不救的人。 所以她在潜意识里,对这样的他抱了一份希望。 现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她低头,用勺子把粥大口送进嘴里,起初咀嚼的时候,因为无意品尝,她并不觉得这粥美味。 但是随着咀嚼的时间变长,她开始慢慢地感受到粥的美味。 这粥,香滑,软腻,非常爽口,咀嚼的时候,释放出米饭原始的清香,让人嚼之心旷神怡。 严立行看着她愉悦的神色,英俊的眉宇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得意。 “严立行,这粥真的是你煮的吗?”童瑶看向对面的他,不可思议地问。 “你能在这屋子里找到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吗?” 言外之意就是,那锅粥确确实实就是他严立行煮的。 要不是看在她昨晚感冒发烧的份上,他才不会一大早就起床花了一个多小时替她熬这锅粥。 童瑶像看到新大陆一样,目光新奇无比:“想不到啊,腹黑又变态的你,居然能煮出这么好喝的粥。” 严立行英俊的眉毛蹙起,不悦地斥责:“你再说一次?” 童瑶沒理会他突然变得萧索的目光,不答反问道:“这粥是煮给我的?” 她那刚才被他掐灭的希望,在此刻,重新萌牙。 严立行声音淡漠无波:“我从來不为任何人下厨。” 童瑶的希望扼杀于萌牙中:“那你又说这是给我的。” “你喝的那些,都是我喝剩的。” 童瑶:“……” 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今天一大早,飞扬所有厕所清洁员汇聚保洁部会议室开会。 部长对着十來个厕所清洁工宣布,今天全体厕所清洁工,全部带薪休假一天。 诺大的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欢腾声。除了童瑶例外。童瑶是一点兴奋之心都沒有,相反,她的心情沉重无比。 她知道部长等会儿肯定会把她留下來,然后对她说:小童,今天飞扬的厕所工作,就全部交给你了。 在这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里,还是有人保持清醒的头脑,他站起來,大声地对部长提出疑惑:“部长,那今天飞扬的厕所岂不是沒人清洁?” 提问的这个人,是一位十分敬业的老伯,他把扫厕所,视为一种光荣的工作,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是飞扬里最出色的厕所保洁员。 清洁工全体放假,但是飞扬其它部门的员工却沒有放假,有人沒放假,就肯定有人上厕所,厕所沒人打理,岂不是会脏成一团,影响飞扬的形象? ------------ 第80章 我觉得总裁有点喜欢你 每层楼都有一个男厕和一个女厕。 童瑶每次去扫男厕的时候,几乎都会看到正在解手的男性员工。那些男性员工在看到突然闯入身为女性的她,都会在第一时间大声惊呼,然后迅速拉起裤子,像看到鬼一样,还未拉完就惊慌失措地离开。 还有一些在门外看到在男厕里清洁的童瑶,吓得都不敢进厕所,仓惶而逃。 童瑶连跟他们解释的机会都沒有。 幸好她戴着口罩,才沒被人认出,否则一定丢脸丢脸太平洋。 截止中午下班时间,她一共清洁了35个厕所,一半多一点。 扫完这35个厕所,她精疲力竭,几乎连腰都直不起來,好不容易,才支撑着自己回到保洁部。 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张晓云,声音有气无力:“晓云,我累残了,快帮我打份饭过來吧,我在保洁部。” 张晓云一听她的声音,就觉得不对劲,连忙关切地问:“瑶瑶,你怎么了?” “从早上到现在,我马不停蹄地扫了35个厕所……” 张晓云听后,很是震惊:“总裁沒有放过你吗?” 一提到这个,童瑶就委屈地想哭,对张晓云说道:“你过來再说吧。” 张晓云连忙说:“好,我马上去饭堂打饭,等会儿跟你一块吃。” 童瑶去浴室洗了一个澡,洗澡的时间大概为15分钟,洗完澡后,她的疲惫仍然沒有完全消失。见张晓云还沒來,她便躺在沙发上,闭目休息,饿扁的肚子在呱呱叫。 张晓云提着从饭堂打來的两份饭,匆忙而至,一进入保洁部的休息室,就看到躺在沙发上,面容看上去十分疲惫的童瑶。 “瑶瑶……”她放下饭,心疼地唤了一声。 童瑶听到呼唤,并同时闻到饭菜的香味,倏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喊她的人,顿时就露出委屈的神色:“晓云,你终于來了,我快饿残了……” 张晓云连忙打开其中一个饭盒,推到她面前,童瑶起身,拿起筷子,开始毫无形象地吃起饭來。 张晓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感到心疼,心想,瑶瑶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童瑶吃了一些饭后,才感觉自己的力气回长了一些,她才跟张晓云说起严立行对自己的惩罚。 张晓云听后,深深地同情童瑶:“总裁真是人精,太聪明了。” 童瑶汗涔涔地说:“我下次再也不敢装可怜欺骗他了。” “不过瑶瑶,我从你叙述的言辞里倒是听出一些很有趣很值得讨论的事。”张晓云侧头,认真地看着童瑶,嘴角带了一丝神秘莫测的笑。 “什么事?” “我觉得总裁有点喜欢你。” “咳咳咳……”正吃着饭的童瑶,听到张晓云的分析后,突然就呛了,抚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咳嗽。 张晓云见她难受,不由得放下筷子,改为用手轻拍她的后背,一边拍,一边责备:“我不就说总裁有点喜欢你,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咳咳咳……”童瑶咳得更严重了,整张脸蛋彻底通红。 ------------ 第81章 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心藏得那么深 童瑶这一咳,就咳了三四分钟。三四分钟后,她才徐徐停下來。 张晓云走到饮水机旁边,替她倒了一杯水,折回來,递给她。 直至喝了几口水后,童瑶才觉得自己的喉咙润滑舒服了一些,这才开口对张晓云说话:“晓云,开什么玩笑,严大总裁怎么可能喜欢我?” 她还记得今天早上他对自己说的那一句话:“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 那言外之意就是,你以为你是谁?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有些黯淡。 张晓云说道:“按照我的直觉,我觉得总裁大人就是有点喜欢你的。” 童瑶反驳道:“他要是喜欢我,今天的我还用得着一个人扫完所有的厕所吗?” “我觉得吧,他让你扫厕所,是为了惩罚昨天你对他的失约。” “不会吧,他那么小器?”童瑶听了张晓云的分析后,觉得不可思议。 “他应该是有点期待你请他吃大餐的吧?” “是这样的吗?” “要是不期待,就不会生气了。” 童瑶把手肘撑在桌子上,作若有所思状。 严立行,你心里明明是不讨厌我的,为什么你要表现出一副很讨厌我的样子呢?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心,藏得那么深? 为什么不可以对自己诚实一点? 张晓云问:“在想什么呢?” 童瑶一本正经地说:“在想,怎么利用他对我的喜欢,让我不用把剩下的厕所都扫完。” “……”她的想法让张晓云感到好笑不已,张晓云说道:“别想了,总裁已经让全体保洁部的清洁工放假,肯定不会再把他们叫回來。” 童瑶垂头丧气的:“真的沒有办法了吗?” “这只能说明总裁对你放他鸽子的事,很生气。” 童瑶忽然灵机一动:“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今晚下班后再和他一起去吃大餐?” 张晓云鼓励道:“你可以试一试。” 童瑶跃跃欲试,立即拿出手机拔通严立行的电话,片刻后,电话被接通。 “打电话给我什么事?”那边首先传來他熟悉的声音。 “沒什么,就是想问,你今晚有沒有空?” “干嘛?” 童瑶小心翼翼地说道:“今晚,我请你吃大餐吧?” 严立行思索了 片刻,才回答:“好。”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得到他承诺的童瑶,却分外欢喜,她再问道:“那,今晚你回去吃饭吗?” “下班后要加班。” “这样啊,”童瑶有些失望,“那我们八点钟约在城东小吃街见面。” “嗯。”他的语气仍然波澜不惊。 “那个……” “还有什么事?” “……下午,我可不可以不用再扫厕所了?” 她的要求,让严立行因为她的邀约而有点小兴奋的心,顿时变为愤怒,但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其流露,只冷笑道:“如果你打电话对我说请我吃大餐的事,是为了让我放你假,那么我告诉你,你可以死心了。” 童瑶:“……” 严立行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 第82章 想报答你对我的照顾 童瑶放下手机后,张晓云追问:“总裁怎么说?” “他答应去吃大餐,”这个事实并沒有让童瑶过分兴奋,她反而有点垂头丧气的,“但他让我把剩下的厕所扫完。” 张晓云:“……” 童瑶的眼睛看着张晓云,很认真地问道:“你要是喜欢一个人,你会让他一个人扫完66个厕所,在他精疲力竭的时候,仍然不肯对他高抬贵手吗?” 张晓云:“……” 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童瑶。 直觉上,她觉得总裁有点喜欢瑶瑶,但总裁反常的行为,又让她拿不出具体的根据。 下午上班后,童瑶用了三个多小时,才把剩下的厕所全部扫完。 扫完后,她整个人精疲力竭,几乎连腰都直不起來,直至在保洁部里休息了20分钟后,才重新攒足了力气,离开公司,骑自行车回去。 回到严立行那里后,她把中途进超市购买回來的食材一一放进冰霜里后,突然想起严立行今晚说要加班的事。 他现在应该还沒吃饭吧? 她拿出手机,拔打他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她对严立行说:“严立行,你吃饭了吗?” “沒有。”他不咸不淡地回答,她听见他翻动文件的声音。 她提议道:“不如等会儿我给你送饭过去吧?” 严立行停下翻文件的动作,问:“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童瑶实话实说:“为了报答昨晚你对我的照顾。” 他沉吟一秒,然后拒绝道:“不用了。” 童瑶有些失落:“哎,有人给你送免费的晚餐,你干嘛不要?” “因为你煮的东西太难吃,令我食不下咽。” 他抗拒与人维系过深的感情,也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回报。 童瑶不知他有如此习惯,听到他的话,只觉得生气:“好心当驴肝肺,你不要就算了。” 说完,她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他不要更好,我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今晚我一定要让自己吃得饱饱的。”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从冰霜里,取出自己喜欢的食材,准备做饭。 四十分钟后,她坐在餐桌上,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做的几道小菜。 刚坐下沒多久,手机突然响了,她一看來电显示,竟然发现是罗妈妈的來电。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接听键接听。 罗妈妈先是针对罗朝均为了升职把她送给上司的事诚心诚意地道歉,然后小心翼翼地询问她,今晚是否可以到罗家吃个饭。 童瑶最终用很婉转的方式拒绝了。 罗妈妈听后,很是失落,但最终都沒有勉强她。 童瑶吃过饭后,打电话去兼职的咖啡店请假,因为她很少请假,所以店长很通情达理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请完假后,她松了一口气,开始期待和严立行一起吃大餐的今晚了。 因为距离八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她决定先打扫卫生,一來为了消耗时间,二來为了今晚能早点睡。 七点四十分,她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收起清洁工具,发了一条信息给严立行:我现在出发去城东小吃街,你也早点过來。 ------------ 第83章 她被放鸽子了 童瑶换好衣服后,就骑着自行车,满怀希望地出门。 八点零五分,她出现在城东小吃街的街头,看着热闹非凡的小吃街,她开始幻想着尊贵非凡的总裁大人,吃着几块钱一串的羊肉串是什么样的情景。 一定很有趣吧? 她开始盼望着他早点到來。 其实她渴望改善自己与他的关系。 如果他不讨厌自己,那么自己的日子会比现在好过很多,她为什么不乐见其成? 她先找了一个地方停放自行车,然后开始等待严立行。 半个小时过去,她沒有接到严立行的电话。 她有些焦躁,忍不住发了一条信息过去给他:我都等你半小时了,你还沒有过來吗? 他沒有任何回复。 一个小时过去后,她不但沒有看到他的人影,而且连个电话和信息都沒有。 站了一个小时,她的腿都麻了。 对于等了一个小时的事实,她感到十分气愤,终于忍不住打电话过去给他,但电话却显示无人接听。 她不死心,重拔了一次,结果还是无人接听。 “死变态,明明答应了要过來,结果却连条信息都沒有,你耍我啊。”她一边骂,一边气愤地挂了电话。 然后决定再也不等下去了,直接回去。 刚走到严立行家的巷口,童瑶就听到一道熟悉的粗鲁的声音响彻在耳畔。 “臭丫头……” 童瑶顿时不寒而粟。 她太熟悉这道声音了。 这道声音从她15岁开始,让她一听到,就会产生极大恐惧感的声音,早已深深地刻印在她的记忆中。 抬头看过去,只见三个粗犷结实,面色不善的壮汉,并排站在巷口,拦住她的去路。 惊恐如同潮水一样涌上來,心儿狂猛地跳动着。 保哥的人是怎么找到严立行这里來的? 这些人,真是无孔不入啊。 不过仔细想想,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因为她在此之前,搬过无数次家,每一次搬家的地址,最终都会被这些人找到。这些人为找到她,逼她还钱,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她在那三个凶神恶煞的壮汉面前,缓缓地停下了自行车,强装镇定,挥起小手,笑眯眯地跟他们打招呼:“宗哥,强哥,江哥,你们好。” 江哥先是冷笑地调侃她:“想不到啊,你竟然住进了这种繁华黄金地段盖起來的豪宅。” 童瑶的脸色极不自然,心想,自己能住进这里的豪宅,都是付出了代价的…… “臭丫头,傍上大款了吧?”强哥接话,那张又黑又丑的脸,只有嘲讽的冷笑,话锋一转,语气顿时变得凶恶起來,“有钱了就赶紧还钱。” 童瑶的脸上满是惊惧之色,战战兢兢地说:“强哥,我前不久才还了25万,我现在,真的沒有多余的钱了,能不能缓一缓?我要是有钱了,肯定第一时间还你们的……” 瘦弱的肩膀,顿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按住,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粗暴的力度,几乎想把她的肩胛骨都捏碎。 那种疼,钻心刺骨。 ------------ 第84章 英雄求美 “宗哥,你轻一点,好疼,我的肩胛骨快断了……”童瑶疼得眼泪都逼出來,连忙向按住她肩膀的宗哥求饶。 “还钱來。”宗哥是三个男人之中,最粗鲁,最寡言的人。 他一般不会跟人废话,直接切入中心,如果对方不听他的话,他便会对对方使用暴力。 譬如现在这样的方式,就是宗哥对童瑶经常使用的。 表面上看觉得沒什么,但那种被他的大手按住肩胛骨的疼痛,简直入心入肺。 江哥看着神色痛楚的童瑶,不但沒有丝毫怜惜之情,反而推波助澜:“傍上了大款,居然说自己沒钱,臭丫头,你耍我们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卖去红灯区当ji女?” 童瑶连忙解释:“我沒有傍上大款,你们真的想多了,我只是來这里当女佣的……” 江哥冷笑:“像你们这种女人,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去勾引有钱男人,老子见多了。你甭辩解,废话少说,快点还钱來。13万,现在一次性还清。” “我真的沒有钱啊……”童瑶急得快哭了。 强哥的声音很重:“沒有就问你的大款要。” “你们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童瑶重复地解释,“那个男人,真的不是我的金主,我只是來这里给他当女佣的……” “臭丫头,还想狡辩。”江哥对童瑶的辩解,极度不耐烦,扬起右手,就要朝童瑶娇嫩的脸蛋打下去。 童瑶见他的巴掌就要落下來,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他们打,但每一次,都心惊胆战,毫无免疫力。 她闭上眼睛,准备承受那个响巴掌时,却突然闻到一种清冽的,熟悉的男性气息窜入鼻端。 严立行。 她惊恐的心,一下子就变得狂喜。 她倏地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严立行出现在她面前,他的大手,正按住刚才想打她巴掌的江哥的右手。 她因此免遭一劫。 “死变态,你回來了……”她惊喜地大喊出声,娇俏的脸上,盛开鲜丽如花的笑靥。 严立行沒有回答她,然而她却听见喀嚓的一声,好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被严立行生生折断手腕骨头的江哥,疼得嗷嗷大叫,神色痛楚。 其它两个男人的脸上,在看到江哥的下场时,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气势顿时荡然无存,眼神惊恐地看着手段狠辣的严立行。 宗哥放在童瑶肩膀上的大手,也飞快地移开。 “死变态,你太棒了……”看着江哥的下场,童瑶兴奋地拍手叫好。 她现在的心情,畅快无比,因为她终于看到这五年來不断威胁她恐吓她欺压她的几个男人,在真正的强敌面前,如曾经的她一样,惊弓之鸟。 “她欠你们多少钱?”严立行俊容冷酷,问另外两个未被他修理,还保持清醒的男人。 “十……十三万。”强哥战战兢兢地说。 “你胡说,根本就沒有十万,”童瑶大声为自己辩解,“在被你们找到之前,我明明还欠保哥28万,上个星期我已经还了25万,应该还有三万,他却要我还13万,这分明就是敲诈勒索。” ------------ 第85章 总裁大人,我太崇拜你了 强哥低着头,小声地对童瑶说:“让你还13万,是保哥的意思,你如果想讨价还价,尽管找保哥好了。” 这妞儿果然傍上大款了,大款一出现,她连说话都有底气儿了。 童瑶冷冷骂道:“一群丧心病狂的走狗。” 那三个壮汉,同时垂下头,好像很尴尬的样子。 “把账号给我,我会把她欠的钱还清。”严立行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那三个战战兢兢的男人,英俊的面容,透着寒霜一样的冷寒,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什么?他要把她欠的钱还清?童瑶惊讶地看着此时形象如神抵一样的严立行。 严立行似乎读懂她的心思,看着她嘴角扬起淡淡的冷笑:“我帮你还的那三万,就从你的工资里扣。” 童瑶:“……” 欢喜激动的心,顿时凉却。 天下果然沒有免费的午餐啊。 强哥小声地说道:“保哥说让还13万……” 严立行面无表情,声音清冽:“我只还3万,如果你们的保哥不满意,你让他到飞扬集团找我严立行。” 飞扬集团?当那三个男人听到这个如雷贯耳的集团大名时,双双瞪大了双眼。 飞扬集团可是一个名气响当当,实力相当雄厚的跨国集团,政商法三界,都很卖它的面子,**沒有一个人是胆敢得罪它的。 难道眼前的这位年纪轻轻的男人,就是最近几个月新上任的ceo? 倘若他是ceo,那么他们更加不能得罪了。 当他们同时意识到这个事实时,他们纷纷点头哈腰道歉:“对不起,严总裁,是我们冒犯了……” 说完,他们同时转身,用最快的速度跑了。 童瑶见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不要钱就跑了?” 须臾,她转首看向旁侧的严大总裁,敬佩地竖起大拇指:“总裁大人,你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让他们连钱都不要就落荒而逃,小女子真是佩服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严立行沒好气地瞪着她:“自己欠下的债,还好意思让债主找到我这里來?” 说完,他率先离去。 童瑶紧追其后,解释道:“不是我欠的啊,是我爸爸生前欠下的赌债,父债子偿嘛,我也是沒有办法。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來的,我发誓,真的不是我告诉他们的。” 听闻她的叙述后,严立行那冷酷的脸色,缓慢消褪,变为淡淡的怜惜。 但他沒有回头,所以童瑶看不见。 童瑶忽然想起他失约的事,不禁问道:“哎,严立行,你今晚干嘛爽约啊?” “我忘了。”他轻描淡写地答道。 “忘了?”童瑶加快步伐,绕到他面前,转身,倒退走路,“我发了两条信息打了两次电话给你,你怎么可能忘?我看你根本就是存心报复吧,因为上次我放了你鸽子,所以你也要放我鸽子,让你心理平衡是不是?” 严立行神色淡漠,夜色中,他的眼睛,显得特别幽深,深不见底:“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 第86章 为什么不让我看见你的真心 童瑶坐在床上,仔细地咀嚼严立行刚才对自己说的话: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她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刚才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和神态。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为什么爽约。她不相信他真的忘了,因为她明明有发信息打电话提醒他,他怎么可能忘了? 如果他不想去,一开始为什么要答应她的邀请?这不是耍着她玩吗?摆明了就是报复。 唉,本來打算借着吃大餐的机会,想和他好好谈谈,消除彼此之间的芥蒂。 沒想到,再一次黄了。 严立行,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头痛间,突然想起传票的事,想想应该快开庭了吧。 她连忙翻出传票,查看开庭的日期。 看到开庭日期的那一刻,她嘴里发出一声惊呼,然后连忙用手掩住了嘴巴。 当意识到某种可能时,她的心情瞬间变得激动起來,迅速扔下传票单,跑出房间,直奔他的书房,却沒有在办公桌上看到他,她一边走进去,一边叫他:“严立行,严立行,你在哪儿?” 找遍了整个偌大的书房,以及阳台,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难道在他的房间? 她又跑到他房间,手放在门把上,发现他并沒有锁门,轻轻一扭,木门被打开,他那装饰得极其豪华极其优雅极其高贵的卧室出现在她面前。 她在他的卧室里,也沒有找到他的人影。 “严立行,严立行,你在哪里?”一边茫然地寻找,一边唤他,渴望得到他的回应。 突然,透过落地窗,看到在房间外面的露台上仰躺在长沙发上,双手枕在头上,看着天空发呆的他。 他望着天空的眼神寂静而幽远,不知道想什么,好像很出神的样子。 他的周身弥漫着一股幽静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怕打扰他的宁静。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童瑶忽然想起第一次在酒店里见到他的情景,她记得初见的第一眼,是被他那双带着深沉的忧伤的双眼吸引。 那一晚,是不是发生了令他特别伤心特别难过的事?所以他把自己喝得烂醉? 想到这里,童瑶的心里,有一点小小的难过。 犹豫了片刻,她轻轻地走过去。 她走路的时候,有轻微的脚步声传出,严立行应该能听见,但随着她的越走越近,他始终目不转睛地看着头顶的星空。 她拖了一张椅子走到他身边坐下,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 在心里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徐徐问出心中的疑惑:“严立行,传票是怎么回事?” “什么传票?”严立行明知她指的是什么,却故作懵懂。 “前两天是传票上开庭的日期,我并沒有收到法院的通知……”她的声音很小,隐隐带着探究的意味。 这段时间太忙碌太累了,每天晚上兼职回來就马不停蹄地打扫卫生,时常未做完就直接睡过去,完全忘了传票的事。 刚才看传票的时候,发现开庭的日期已经超过了整整两天了,而她,竟然沒有收到通知。 法院是一定不会忘记通知开庭的时间的,这只能说明,是他撤销了诉讼。 严立行,你口口声声说讨厌我,却做了那么多帮助我,照顾我的事……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不让我看见你的真心? ------------ 第87章 你太过分了 严立行依然目不转睛地望着头顶的星空,抿唇不语,沒有回答童瑶提出的问題。 他的沉默,化形一种无形的气息,围绕在童瑶的周边,这种寂静的沉闷的气息,令她心生不安,她追问:“是你撤销了诉讼吧?” 她的声音很轻很低,带着对真相的渴望。 “即使前两天开庭,你也沒有多余的钱赔偿给我吧?”严立行的口吻噙着淡淡的讥笑。 “我……”童瑶的脸上闪过尴尬的红泽。 严立行直截了当地说道:“所以我决定,将你当初砸伤我,必须对我赔偿的钱,从你的工资里扣。” 童瑶一下子变得紧张起來,追问:“那我要多久才能把必须赔偿给你的钱偿还清?”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的律师,本來打算向你索赔30万……” “30万?”童瑶瞪大了眼睛,又震惊又愤怒,“你根本沒有留下后遗症,不过去医院包扎一下,你居然要我偿还30万?严立行,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刚才的感动一下子烟消云散,此刻变为程度强烈的愤怒。 严立行神色自若,口吻带了淡淡的傲慢:“如果我想,我甚至可以向你索赔100万。” 童瑶:“……” 她相信他绝对有这个能力。 “所以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童瑶咬牙切齿:“……明明是你自己太过分了。” 她对自己的指责,严立行不予理会,只冷静地往下说道:“女佣的工资,我打算每个月给你八千块,你自己算一下,什么时候才能偿还你必须赔偿给我的那30万。” 童瑶的眼睛开始骨碌碌地转动,开启大脑计算功能。 每个月8000,一年12个月,一年的工资就是96000…… 那么,岂不是要给他打工三年多,才能把30万还清? 意思是说,这三年多里,她打的都是免费工? 她霍地从椅子上站起來,气鼓鼓地骂道:“你太过分了。” 严立行终于侧头,缓缓地看向她。 入目可见的,是一张因为愤怒而气鼓鼓的小脸,整个人带着蓬勃的生气,他仿佛看见在曙光之中盛开的向日葵。 他突然觉得撤销诉讼是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 因为在未來的三年里,有她相伴,一定不会寂寞。 他游哉悠哉:“如果你马上还我30万,我就放过你。” 他赌她拿不出30万。 所以她只有气得掉头就跑的份。 看着她气愤离去的背影,他的薄唇微微上翘,连眼神都泛着温柔的笑意。 童瑶的生活和以往沒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少了债主的骚扰,自从那晚严立行帮她吓跑保哥的手下后,保哥再也不敢派人上门骚扰她。 有一次她在路上看到保哥的那三个手下,本以为他们会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凶神恶煞地逼她还钱,沒想到,他们一看到她,就像看到鬼一样,一溜烟就跑了,她连说话都沒跟他们说着。 以前是她看到他们就跑,现在却是他们看到她就跑,有趣,太有趣了。 ------------ 第88章 把兼职工作辞掉 无债一身轻的童瑶,在严立行的要求下,把周一到周五晚上咖啡厅的兼职辞掉。 他的理由是:晚上她回來得太晚,导致当天的清洁工作沒法做完,令有深度洁癖的他,看了浑身不自在。 现在的童瑶的确沒必要像以前一样四处兼职打工。 辛苦了那么多年,她也想让自己好好休息,于是乖乖地按照他的要求,把咖啡厅的兼职辞掉。 严立行也曾要求她把周末兼职的长乐酒店的工作辞掉,理由是,她周末去上班,他中午就沒饭吃。 但童瑶坚决不肯辞职,她的理由是,长乐酒店的薪资高,而且工作轻松。 说來也奇怪,明明她是新人,而且是兼职工,她的工作,竟然比正式工还轻松自在,酒水间里的同事,都对她客客气气的,从來不会把她当打杂小妹一样使唤,就算平时好意想帮忙其它同事,他们也不会让她帮忙。 每个星期可以多赚四五百块,她才不想放弃这么好的赚钱机会。 就算她现在无债一身轻,但沒有人会嫌钱多,多存一点钱以备不急之需,总不会有错。 严立行非常不悦,威胁她说要扣她的工资,她为了不被他扣钱,早早起床,在上班之前,就替他做好当天的午餐,让他想吃的时候,再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刚开始的时候,他尚且还能接受,但时间久了,他就开始嫌弃,说加热的,不新鲜的东西,不好吃,再度要求她辞职。 童瑶说:“那你每个星期给我多加五百块,我就不去了。” 严立行沉吟了一秒,说道:“可以。” 童瑶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脸上有显而易见的兴奋:“那一个月你就要给我多加两千块哦?” “可以。” 童瑶几乎要拍手叫好。 “但是你的工作量必须加倍。”他慢悠悠地补充后半句。 童瑶脸上的笑容蓦然消失:“什么意思?” “你会知道的。” 童瑶心生不安,生怕他又想出什么新的方法折磨自己,固执地要求道:“不行,你必须说具体一点,否则我不会轻易辞职。” “周末我会到各地去度假,你的工作就是跟着我,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就这么简单?”童瑶的不安迅速褪去。 他的脸上扬起淡淡的讥笑:“连女佣的工作你都做不好,我还能指望你做其它工作?” 童瑶沒好气地说道:“我一个好好的行政助理,被你贬为扫厕所的,还好意思说我一无是处,你怎么不说自己在埋沒人才?” “我沒记错的话,你是走后门进飞扬的吧?” 童瑶最恨他老说这一句讽刺她的话,她反唇相讥:“飞扬的江山也是文董事长打下來的,他打江山的时候,你还沒出世。” 文董事长是严立行的外公,是飞扬的创始人。 严立行丝毫不被她的话伤到,他的眼里噙着自信骄傲的亮丽光采:“我20岁就在美国斯坦福大学到拿到企管博士的学位,现在你21岁,看看你自己,你又在做什么?” ------------ 第89章 彻底鄙视他 童瑶语气不屑:“切,博士很了不起啊?如果不是文董事长让你衣食无忧,我看你也读不出。” 严立行口吻虽然平淡,但却带着满满的自信:“我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靠我打工赚來的,沒有花别人的一分钱。” 童瑶觉得很不可思议,心里充满了怀疑:“你骗人的吧?” 这么多年來,她也是一边打工一边赚钱读书,但只念了个大专文凭。 博士和大专生,妈呀,怎么会相差这么远? “你沒有能力做的事,不代表我沒有能力做。” 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狂妄自在。童瑶在心里彻底鄙视他。 于是,就这样,童瑶在严立行的要求下,又辞掉了酒店的工作。 她去向柳眉辞工的时候,再次追问柳眉:“柳小姐,上次你说你那个娱乐圈的朋友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诉我?” 柳眉有些为难,说道:“童小姐,你现在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沒有知道的必要了。” 对方不愿意透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童瑶也不敢再追问下去,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她在长乐酒店工作了三个月,也挣了不少钱,只是想请柳眉的那位朋友吃顿饭,聊表一下谢意,毕竟,他起到了牵桥搭线的作用。 她把长乐酒店的工作辞了之后的第一个星期,严立行就带着她去海边的别墅度假。 他在海边的这栋别墅相当宽敞相当豪华相当壮观,简直令人叹为观止,虽然作为度假休憩之地,但内里装饰却丝毫不逊色于他们平时住的那幢,一样地豪华一样地优雅,只是多了几分休闲气息。 到达目的地之后,童瑶才知道这别墅有专门的仆人看守,那仆人是一对大约五十多岁的老夫妇,看起來十分醇朴。 童瑶本來以为有他们在,自己的女佣工作量会减轻一些,沒想到严立行和他们寒暄几句后,就给他们放假,让他们下个星期一再过來。 童瑶的满腔希望,顿时冷却下來,欲哭无泪,这么大的别墅,要是打扫起來,那该多累人啊。这死变态真懂得享受生活,在海边买栋别墅就算了,竟然还买这么大,还高为三层的。 光是打扫起來,就要花掉大半天的时间,不把人累残才怪。 那对老夫妇离开后,严立行对童瑶说:“除了二楼楼梯左手边尽头那个房间和三楼右手边第一个房间之外,你可以在二楼或者三楼挑任何一个房间住下。” 童瑶默默地记下他的话,问:“那我现在要干嘛?” 严立行一边步上楼梯,一边回答她的问題:“我要去冲浪,你若有兴趣,可以一起跟去。” 童瑶也跟着他上楼,但是他的建议却让她全身打了一个冷战:“我不通水性,我不去了,你去吧。” 严立行英俊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遗憾,但却沒再说什么,径直回自己的房间。 他往二楼楼梯口左手边尽头走去,打开尽头房间的门后,转身消失在门里。 童瑶心想,那应该是他的房间吧。 那么三楼楼梯右手边第一个房间,是刚才那对仆人夫妇的吗? 她开始认真地思考自己要住下的房间。 她对这里的环境完全不熟悉,不打算选三楼的房间,原因是离他太远,一旦有什么意外发生,她将无法在第一时间找到依靠。 最终作出决定了,选择离他最近的房间,,他房间的对面,住下。 ------------ 第90章 他的目光和平时不一样 严立行从自己房间出來的时候,身上只穿着一条颜色鲜丽的中裤,露出整个被晒成古铜色健硕结实的胸膛,右手上抱着一块滑板。 打开门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对面的房间开着门,透过开着的门,他看到童瑶正在把带过來的衣服用衣架子挂起,整齐有序地放进衣柜里,这个动作,她做得很缓慢,很优雅,充满了一种居家女人的味道。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的侧脸上,她那吹弹即破的肌肤,散发出如玉一样的诱人光泽。 童瑶仿佛注意到严立行对自己的注视,不禁侧首看向门外,果然看到站在门外注视自己的他。 她看过來的那一刻,严立行的眼神微闪,灼热的眼神,在一瞬间后,恢复一如既往的淡漠。 然后,他一言不发地抱着滑板,离开她的视线。 童瑶有些不知所措,他刚才看着自己做什么,而且他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她总觉得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严立行离开一会儿后,童瑶也把自己的衣服放好了,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发现才八点多。 时间还早,该做什么呢?可惜她不通水性,否则,她也去游泳冲浪了。 还是出去看看吧。 出了门,无边无际的大海就呈现在眼前,裸色沙滩上的人们或在打排球,或躺在竹椅上休憩,或踩在柔软的泥土上漫步。 她來到海边,望着眼前的大海,果然看到前方的深海里,有一道正在冲浪的矫健的身影。 他脚踩在滑板上,健硕的身形随着水浪高低起伏,但始终坚定如山。 正看得出神之时,一道友好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打断了她的沉思:“小姐,你好,请问可以跟我们***排球吗?” 她侧首,在阳光下看到一张俊朗,带着阳光般灿烂笑容的男性脸孔。 “啊?”她对这突然的邀请,有些错愕。 男人微笑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只有三个人,想找个人加入我们,我看你自己一个人,所以特地过來问一问,不知道你有沒有兴趣加入我们?” 童瑶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前方的排球网那边站着一男一女,他们见她看过去,挥起手,热情地跟她打招呼,仿佛在邀请她过去,加入他们。 “小姐,一起加入我们吧。”男人再度要求道。 他的眼神如此诚恳,让人不忍拒绝,童瑶想到自己刚好也沒事干,于是爽快地答应了:“好吧。” 男人笑开颜,道:“那我们过去吧,你和我一组。” 童瑶落落大方地说道:“沒问題。” 男人说道:“谢谢你加入。” 童瑶笑了笑,说道:“刚好我也沒事做。” “你是自己一个人來这边度假的吗?”男人随口问道。 “不是,”童瑶微笑地答道,“我是和我老板一起过來的。我老板出去冲浪了。” 男人了然地点点头,随后向童瑶伸出手,热情地介绍自己:“你好,我是杜安迪。” 童瑶伸出手,与他的大手相握:“我是童瑶,请多多关照。” “你的名字很好听。”阳光下,杜安迪的目光带着赞许。 ------------ 第91章 敢作敢为是可爱的行为 童瑶想起了严立行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打趣道:“我老板说我的名字和我的外表一点都不符,因为他说我很粗鲁。” 杜安迪也打趣道:“那你老板一定不懂得欣赏你。” 童瑶若无其事:“我和他本來就水火不容,他不懂得欣赏我,我也不懂得欣赏他。” 杜安迪咀嚼她的话,半晌,徐徐开口:“听起來……你们挺熟的。” 童瑶有些汗颜:“我们每天都吵架,吵了三个月,现在仍然继续吵。就是那种,应该说是天生的冤家吧。” “哈哈……”杜字迪的嘴里,发出爽朗的笑声,“你真可爱。” 童瑶更加汗颜:“和老板吵得水火不容的人,也算可爱?” 这是什么逻辑? 杜安迪唇边的笑意未减:“现在敢作敢为的人,已经越來越少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阿谀奉承的人。” 童瑶:“……” 她悄悄地抹了一把汗,和老板闹得水火不容的人,也算得上“敢作敢为”? 这位杜安迪给她戴的帽子,未免也太高了吧? 当严立行抱着滑板,全身湿漉漉地上岸后,一眼就看到正和别人打排球的童瑶。 阳光下,她的笑容绚烂耀眼,而和她一组的那男的,看着她,温柔目光中噙着淡淡的笑。 他微蹙起眉头,迈开步伐,朝她走去。 童瑶见严立行上岸后,停下了接球的动作,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发现已经将近十一点,她对杜安迪说:“杜先生,不好意思,我老板回來了,我要回去煮饭了。” 杜安迪意犹未尽,希望她再下來陪自己多玩一会儿,但还是体贴道:“既然这样,那你先回去吧,”停顿片刻,他用温柔的声音补充道,“希望下午还能看到你。” 童瑶说道:“如果下午有时间的话,我会找你们玩的。” 此时,严立行刚好从童瑶身边经过,听到了童瑶对杜安迪说的这句话。 他英俊的脸上,流露出奇异的脸色。 严立行从自己身边经过后,童瑶跟杜安迪告别,匆匆跟上他的脚步。 她侧首看他,问:“严立行,你怎么那么快回來?” 严立行停下脚步,看着她,脸色不悦:“你就那么乐不思蜀吗?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佣。” 他的语气有点冷,又带着轻微的怒气,令童瑶不明所以:“我沒有忘记啊,你干嘛生气?” 他面无表情地要求道:“我饿了,回去煮饭。” 童瑶低声嘀咕:“沒见过饿了就乱发脾气的人。” 严立行已经迈开步伐,率先离去。 童瑶尾随其后。在她身后的杜安迪,看着她的背影,唇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童瑶做好饭后,叫正在看报纸的严立行过來吃饭。 严立行一拉开椅子入席,就对她说:“吃完饭后给我把别墅里里外外都清洁一遍,太脏了。” “哪里脏啊?”童瑶不认同他的话,“我就是觉得它很干净,所以早上才出去玩的。” 那对仆人老夫妇是在他们过來后才走的,别墅里这么干净,说明他们肯定在他们过來之前打扫了一遍。 “让你扫就扫,哪那么多废话?”他不悦地呵斥。 童瑶嘀咕:“明明是一点灰尘都沒有,沒见过洁癖这么严重的人。” “吃饭。” “吃就吃,干嘛那么凶啊?” ------------ 第92章 女人的娇喘声 吃完饭后,童瑶在严立行的要求下,把别墅一楼到三楼里里外外彻底清洁一遍。 他在房间悠哉游哉地看书听音乐享受,那叫一个享受。而她,像牛一样任劳任怨,那叫一个累。 三层楼,用了她四个多小时才清洁完。 忙完后,她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样,躺在床上,不到两分钟,就迅速进入梦乡。 严立行走出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对面沒有关门的房间,躺在大床上,闭着眼睛沉睡的童瑶。 他沉思片刻,随后迈开步伐,轻轻地走进她的房间,來到她的床前,安静地看着她。 她睡得很香,看得出來,刚才打扫的时候很累。 他在想,这样一个瘦弱苍白的女孩,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奇异的深深吸引他的目光。 他有过各种各样形形se色的女人,美艳性感如陶安琪,清纯柔媚如tiffany。 她的相貌绝非倾城绝色,性格又像猫一样张牙舞爪,可以说,对他而言,她并非一个好相处的人。 但为什么偏偏是她?偏偏是她,这么奇异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在他们同居相处的这三个月里,他已经换了三个女人,平均每月一个。 他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的想法,却越來越强烈…… 这是为什么? 当他意识到某种可能时,他觉得震惊的同时,又觉得分外可笑。 严立行,你要什么女人沒有?为什么偏偏执著一个从來沒有把你放心上的女人?难道你忘记了母亲的遭遇?你可知道,对别人付出感情,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上次她说要请你吃大餐,你一开始不就是想以牙还牙让她苦等几小时,体验一下你曾经等她整整一天的煎熬和痛苦,但后來却是害怕她又会因为其它事而放你鸽子,所以才不敢去? 很好,你做得很好。 你应该一直保持下去。 他脸上的温柔神色褪去,变得如冰一样的冷漠,下一刻,他掉头走出她的房间。 童瑶醒來的时候,看到窗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八点多了。 她和严立行平时吃晚饭的时间,都是六点多。 奇怪,都已经这么晚了,他为什么不叫自己起來做饭?难道他不饿吗? 她起床,走出房间,來到对面的房间,用手敲了敲。 敲了好半晌,门里都沒有任何回应。 她不禁叫他:“严立行?你在吗?” 里面还是沒有人应她。 她的手改为放在门把上,轻轻一扭,发现门并沒有反锁,她推开门进去,在他的房间里寻找他。 但她寻遍了他的整个房间,都不见他的人影。 她挠了挠头,奇怪,他去哪里了? 算了,打个电话给他。 她再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手机,拔打他的电话。 电话大概在一分钟后,被接通。 “喂?”他慵懒的嗓音,透过电话的那一端,带着细微的喘气声,幽幽地传过來。 仔细一听,电话那边似乎还有一道女人的娇喘声。 童瑶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你在干什么?” 他不是正在…… 想到那些香艳的画面,她顿时面红耳赤。 ------------ 第93章 诅咒你性无能 “你打电话给我干嘛?”他的声音透着不耐。 “呃……”童瑶好一会儿才重新想起打电话给他的目的,“我想问你,你今晚回來吃饭吗?” “今晚我不回去了。”他冷漠地拒绝道。 “喂……” “就这样,别再打电话给我。”他的声音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又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童瑶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觉得自己气炸了。 她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按照他的要求,把这里打扫得一尘不染,结果他却丢下她独自去风流快活,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童瑶开始觉得,一个人吃饭是多么无聊的事,她的郁闷心情,來得莫名其妙。 “死变态,让你乱搞女人,我诅咒你性无能。”她一边吃饭,一边念念有词地咒骂他。 吃完饭后,发现时间还早,太过无聊,童瑶决定出门走走。 夜晚的沙滩依然热闹,有人在散步,有人在看篝火表演,欢腾声一阵高过一阵。 走着走着,童瑶突然看到正和几位朋友坐在火堆边烤鱼的杜安迪。 而杜安迪,仿佛感受得到她的注视一样,在下一刻,抬起头,朝她的方向看过來。 然后,他看到了她,他俊朗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最后,他站起來,快步奔向她。 “童小姐。”他笑着呼唤她。 “杜先生。”童瑶微笑颔首。 “下午我沒看到你。”杜安迪的口吻带着淡淡的遗憾。 童瑶自嘲道:“我被老板奴役了。” “啊?” 童瑶解释道:“我帮他清洁他的别墅,花了四个多小时,累得半死,然后睡着了。” “哦。”杜安迪恍然大悟,但不忘关切地问,“现在还累吗?” “我已经休息过了,”童瑶朝他露出一个神清气爽的笑容,又看向他们的火堆,问:“你们在烤鱼吗?” “是啊,你们要不要加入我们,我保证你能吃到美味的鱼。”杜安迪俊容噙着淡淡的笑意,语带诱惑。 “好啊,我超爱吃的。” 闻言,杜安迪低低一笑。 童瑶收起笑容,问:“你笑什么?” “沒什么,只是觉得……”杜安迪的目光噙着赞美又温柔的笑意,“你很可爱。” 童瑶自嘲地想,如果她很可爱,让人有情不自禁发笑的魅力,为什么那个死变态老是折磨她,丝毫不懂得对她怜香惜玉呢? 那个死变态,现在正在和别的女人风流快活……当想到这个事实时,她觉得心里有什么堵住似的,异常不舒服。 迅速甩开脑海中有关于他的念头,朝杜安迪扬起笑容:“我已经闻到鱼的香味,快流口水了,我们过去吧。” 童瑶加入杜安迪他们,和他们一边聊天,一边烤鱼,在美食中与和新朋友的交谈中,她觉得很舒适很快乐,时间过得很快。 吃饱了肚子后,他们又开始玩扑克牌,直到凌晨两点,才散会。 分别的时候,杜安迪对童瑶说:“瑶瑶,我送你回去吧。” 童瑶觉得他们都叫自己童小姐,让自己很不习惯,于是让他们叫自己瑶瑶,而杜安迪比自己年长,她则唤他杜大哥,他对这个带有亲切感的称呼,接受得非常乐意。 ------------ 第94章 爱情是唯一的解药 伫立在严立行的别墅门前,杜安迪看着那相当宽敞相当豪华令人叹为观止的别墅,问童瑶:“瑶瑶,这是你老板的别墅?” 童瑶点头,说道:“好了,杜大哥,我要进去了,你早点回去吧。晚安。” 杜安迪的目光依依不舍:“你进去吧。” 童瑶按下了开门的密码,然后在他的目送下,走进别墅,关门之前,她热情地挥动小手,微笑地跟他打招呼。 关上门后,童瑶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起來,笑容收起來的那一刻,她觉得郁闷的心情,顿时扑天盖地而來。 虽然她也不知道今夜的自己,为何如此惆怅。 她先去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后,她觉得别墅太过安静,于是去电视机前找cd,她随意挑了一张外语cd,然后放进cd机里。 cd首先播放出來的是一首嘹亮忧伤的歌声。 我年轻的时候 谁也不需要 做ai只是为了乐趣 但年少轻狂的日子已经过去 高亢而尖锐的转音,煞似声嘶力竭的哭喊。 乐趣?正在车库里的严立行“嘿”的一声笑出來,然后睁开微熏的双眼,无力地打开车门,下车。 歌声仍然在继续。 很难确定一些事情 有时我有种不安全感 爱情是这么地虚无缥渺 但是爱情却是唯一的解药…… 他走在地上的脚步有些踉跄,险些站不稳,摔倒在地上。 “该死。”他扶住额头,暗咒一声,不太愿意承认自己喝多了。 來到门前,凭着记忆,迷迷糊糊地按下了开门的密码,推开门的时候,他看到坐在沙发上,手捧着水杯的童瑶。 她大概是听到开门声,在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朝大门的方向看过來,然后,隔着大半个客厅的距离,他看到了那一瞬间变得明亮如星辰的双眼。 童瑶看到他的时候,非常震惊,他不是说他不回來吗? 忧伤的歌声,还在继续,缭绕在整个客厅里,充斥在每一寸空气里。 我不想独自一个人 我永远不需要任何人…… “把音乐关掉。”严立行不想再听这种凄苦的歌声,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求她把音乐关掉。 童瑶看得出他的不悦,刚好也有话想问他,于是用遥控器关掉了cd,客厅归于寂静。 她放下水杯,抬头看他,问:“你不是说你不回來吗?” 严立行走向她,嘴角挂起嘲讽的冷笑:“怎么,我的突然回來,破坏了你和刚才送你回來的那个男的约会?” 什么约会?童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随着他的走近,童瑶闻到一阵浓郁的酒味,她皱起眉头:“你喝酒了?” 严立行在距离她三步之外的地方,停下來,清冷的目光直视她:“你真有能耐,不过短短半天时间,就勾搭上一个不错的男人。” 什么勾搭?死变态,你的嘴巴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贱? 他曲解的话,令童瑶非常不悦:“我和杜大哥,才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杜大哥?”他眼中的不悦加深,薄唇如冰一样冰冷,“叫得这么亲切?” ------------ 第95章 强吻 他莫名其妙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童瑶懒得理他:“你爱发酒疯就自己发好了,我要睡了。” 刚想转身离开,她的腰上却突然多了一只有力的大手,然后,她在他的拉力下,被迫撞入他的怀中。 她心跳和呼吸同时变为紊乱,是一种不受控制的节奏。 但同时也嗅到一种混合在他的酒味里,沐浴乳的清新香气。 和他相处三个月,她已经对他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所以当他深夜回家,身上带有沐浴乳的香气时,她知道,那一定是他和女人上床后,清洗身体时残留的气味。 一种无來由的愤怒,突然疯狂地占据了她的心房:“别再用你的脏身体碰我。” “脏?”他唇边扯开一抹苦涩的笑,“你以为你的杜大哥又有多纯洁?如果我告诉你,他是一个喜欢调xi穿着比基尼的美女的男人,你会不会很失望?” 童瑶愕然。 她一直认为杜安迪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不过,这不是重点,她并不关心杜安迪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痛恨的,只有他:“你的心里只有性,肮脏的污秽的性,我都替那些和你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感到屈辱。不要再用你这副只会发情的身体碰我。你放开我……” 一阵天旋地转的热吻,突然朝她的红唇覆盖下來。 呼吸被夺去,大脑突然一片混乱一片空白。 唇上传來尖锐的刺痛,他的舌强硬地撬开这道关卡,酒精气息流窜进她口里,晕眩而迷乱的感觉突然瘫痪了全身。 她突然想起他们在酒店初见的那一晚,好像也发生了同样的事。 不,不对,现在的他,比那晚的他,更野蛮,更粗暴。 他用力地啃咬她的唇,仿佛要把心里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不,不可以……她做错了什么,他不能这样对她…… 混沌的大脑,猛然清醒过來,她用力推开他。 她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懊悔和羞愧。 她拔腿就跑,但脚步在刚踏上楼梯,身后就突然传來他冰冷的嘲讽声:“沒有性,就不会有你出來现世。” 童瑶的脚步停顿下來,徐徐回头看他:“我是合法出生的。” 他英俊的脸上闪过极度复杂的表情。 “还有,”童瑶极力控制跳得离谱的心,“以后不要随便强吻我。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就当作刚才是被疯狗咬了一口。”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疾步上楼。 留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严立行。 刚才他是怎么了? 他不该喝酒的,shit,都是酒精惹的祸…… 童瑶打开房间的门,随后迅速关上门,靠在门上,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脑子里像播放电影一样,不断地浮现出刚才被强吻的那一幕…… 她一定是疯了? 明知道那个死种马沙文猪是个无节操无下限的人,明知他喝醉了,她不该激怒他的。 她用手抚住自己被吻过的唇,摸到一些黏稠的液体,她把手放下來,看到鲜嫩的手指上沾着血迹。 死变态,强吻她就算了,居然还像狗咬人一样,把她咬伤。 下次他还敢强吻她,她也会把他的唇咬出血來,看看他是什么感觉。 下次? 不不不…… 她迅速甩开这个念头。 不会有下次。 一定不会有下次。 当天晚上,童瑶和严立行,同时失眠。 ------------ 第96章 你不知道我会害羞的吗 失眠,是一种很痛苦的感觉。 失眠了整整一夜,天一亮,童瑶就起床做早餐。 在做早餐的时候,她的脑子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失眠时想了一整夜,被严立行强吻的那一幕。 那种两人的舌尖触碰在一起,让她全身颤栗的酥麻感觉。 那种被禁锢在他的怀里,如同在太阳下融化的冰块,全身瘫软乏力,所有的感官意识都被他的气息和强吻包围着的感觉。 那种他用力啃咬自己,把自己的唇咬伤后,血液弥漫在口腔里的感觉…… 哦,她简直快疯了。 按理说,昨晚她又不是第一次kiss,完全沒理由为那个沒有任何情意,只有泄恨的强吻而如此耿耿于怀。 可她的心情,就是无法平静下來。 想到等会儿吃早餐,必须面对他,她就觉得分外尴尬。 就在这时,她听见皮鞋踩在大理石上咚咚的清脆声响。 她的心情,陡然变得激动起來。 随着脚步声越走越近,她的心也跳得越來越快。 上帝啊,圣母玛丽亚啊,求求你,别让他走过來了,我就要缺氧而晕了啦…… 不,我不要晕,我不能晕。 上帝啊,圣母玛丽亚啊,菩萨啊,佛祖啊,千万不要让我晕,我不能在他面前丢脸啦…… “我要走了。” 他熟悉的低沉的嗓音,突然传入耳中,打破她的默念和祈祷,也让她知道即将面对他的恐惧之心,瞬间荡然无存。 走了?他要去哪里?心情紧张的童瑶蓦然转身,视线定格在他身上。 站在厨房门外的他穿戴整齐,西装革履,一副神采熠熠,随时准备出门的样子,那张有如鬼斧神工一样的英俊的脸,却面无表情。他的眼神,如古井,深不见底,看不见任何情绪。 如果她渴望在他身上,看到一丝与自己心慌意乱相同或相似的情绪,那么,她将要失望了。 “你要去哪里?”她的心情忽然有些失落。 他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解释:“我要去欧洲出差,可能会在那里逗留两个星期。” 要去这么久啊……童瑶的口中差点就说出这句话,但意念及时阻止了。 经过昨晚强吻的事,两人的关系变得十分敏感,她很清楚,在这种时候,不应该再说这种让他误会,让大家都尴尬的话。 只能努力克制自己失落的情绪,佯装不在乎地说:“你去就去,我又不是不敢一个人住。” 严立行的心里,闪过一丝愤怒,为她的云淡风轻,为她的漠不关心。 “我现在就要赶去机场,所以你自己回去吧。”他沒有让自己的愤怒心情流露出來,只这样淡漠地对她说。 童瑶觉得那种失落的心情,迅速扩大,但她仍然装作云淡风轻地说:“不用你送,我也知道怎么回去。” 严立行的眼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他就这样,隔着几米的距离,安静地看着她。 童瑶被他看得极不自在,脸颊有些滚烫,眼神也闪闪躲躲的,心想,死变态,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啊,你不知道我会紧张,会害羞的吗? ------------ 第97章 你真的很反常 童瑶以为严立行这样看着自己,一定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 她想,或者他会对昨晚的事对自己说一句对不起的话,又或者他会说,我走了之后,你好好照顾自己吧…… 这些猜测的结果,让她的心情莫名激动,也充满期待。 然而,她最终还是失望了。 她忘了,严立行那种闷骚的个性,根本就不会说出一句温柔的,好听的,悦耳的,让人心花怒放的话。 一会儿后,他一言不发,沒有留下只言片语,甚至连再见两个字都沒有说出口,就这样转身离开,仿佛走得毫不留恋。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童瑶觉得那种酸涩的,失落的情绪,一下子就在胸口泛滥成灾。 她以为今天的他们,一定会像平常一样,吃着美味的早餐,一如既往地吵嘴,吃完早餐后,她会在他的要求下清洁,而他,则悠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偶尔过來检查她的卫生工作,用他挑剔的眼光质疑她的工作成果,然后她就会气不过,站起來和他吵架,用他的话说,她像个张牙舞爪的猫…… 她突然发现,自己很怀念那种与他争吵的感觉。 但同时,她又觉得有些愤怒。 死变态,连再见这两个这么简单的字都不会说,你真是一点礼貌都沒有。 真不知道文董事长那么慈祥和蔼笑口常开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怪胎外孙。 你一定是他抱养的。 严立行离开后,童瑶也不想再留下來了,因为她觉得空虚,就连别墅门前的美丽海景,在她看來,都变得索然无味。草草吃过早餐后,她上楼收拾东西。 随严立行一起过來的时候,她只带了两套随身衣物,所以收拾起來很简单很轻松。 走在沙滩上的时候,她沒有看到杜安迪,沒有跟他说再见的机会。 算了,本就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说不说再见,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 令她耿耿于怀的,仍然是严立行沒有跟自己说一声再见就离开,仿佛走得毫不留恋的事。 ====我是分割线,祝大家周末愉快==== 飞扬员工食堂。 “唉……”童瑶看着饭盒里的饭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已经是你吃饭半个小时以來,第五次唉声叹气了。”张晓云手举着筷子,手肘撑在油光可鉴的桌面上,清亮的眼睛看着对面的童瑶,提醒道。 “今天的饭菜不好吃。”童瑶皱眉说道。 张晓云感到很震惊:“哎,你可是大胃王童瑶耶,我认识你四年,无论在哪里吃饭,我从來沒有在饭桌上听你说过东西不好吃的话。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很佩服你,因为无论多难吃的东西,你都会吃得津津有味,感觉就像是猪一样。” 童瑶的嘴角抽了抽:“……你才是猪。” “所以你今天真的很反常啊。”张晓云一本正经地说。 童瑶眼神微闪:“有吗?” 张晓云分析道:“我从來沒有见过你胃口不好的样子,就连三个月前你和罗朝均分手的时候,我都沒有见过你如此颓废的样子。” ------------ 第98章 心情变好了 童瑶理直气壮地说道:“甩掉罗朝均的人是我,失恋的人是他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吃不下饭。” 罗朝均现在依然想方设法想挽回她,但她发现自己对他,早已沒有了过去那种只要和他在一起,心就会悸动的感觉。 虽然说,现在她已经不恨他了,但她却是一点也不愿意和他重修旧好。 现在她面对他,只有死水一样的波澜不惊。 这是一种很沉闷,让人忍不住就会想逃开的感觉。 张晓云说:“所以说嘛,你那时根本就沒有很伤心,甚至连多愁善感都沒有。” 童瑶愤愤然地说:“我干嘛要为了一个出卖我的男人要死要活?是他对不起我,又不是我对不起,他为我要死要活才差不多。” 张晓云朝把话说得掷地有声的童瑶竖起大拇指,眼神写满赞许:“童瑶同学,你的爱情观,让我折服。” 童瑶说:“我最瞧不起那种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女人了,感觉一点自尊都沒有。” “那你现在这么多愁善感,食不下咽的,又是为了什么?你可别再跟我说今天的饭菜不好吃,因为我完全沒觉得有问題,四菜一汤,每一道都和平时一样美味,”张晓云拿出挖人八卦的战斗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到底是什么让你食不下咽。” “你想太多了。”童瑶低头扒饭,不愿意深入讨论张晓云提出的问題。 张晓云像侦探一样敏锐,不肯放过她:“看你心虚的样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有猫腻。快点给我从实招來,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和总裁有关?” 童瑶的脸霎时染上红苹果般红润的光泽。 那种感觉,就像心底最隐蔽的秘密突然被摊开,呈现在大众面前,让她不知所措。 一个星期前,被严立行强吻的画面,突然从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來,令她的俏脸更粉红。 “看,你脸红了,”她脸红的反应,让张晓云为猜中她的心事,而感到自豪和喜悦,“还敢说你心情低落和总裁沒关。我看分明就是。绝对是。百分百是。” 童瑶恨不得找条地洞钻进去,她扔下手里的筷子,从椅子上站起來,对张晓云说:“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 “喂……” 童瑶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这样,童瑶在持续的低落心情中,在新的一个星期里,安安静静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地接近两个星期的尾声,她低落的心情,慢慢变为好转。 在两个星期的最后一天,她低落的心情,在当天清晨醒來的时候,就完全消失。 连做早餐的时候,她都哼着歌,好不快活。 吃完早餐后,她迎着阳光,带着笑靥,骑着自行车开开心心地上班。 “小童,遇到什么喜事了,今天的心情怎么这么好?”部长看到神清气爽的童瑶走进保洁部,就忍不住好奇地问她。 前两个星期,他可是记得童瑶每天來上班,都是一副无精打采,活像欠了别人八百万天天被人催着还钱的颓废样子。 今天可是他这两个星期以來,第一次看到她神清气爽,带着笑容上班。 其实,他也挺喜欢挖人八卦的。 ------------ 第99章 与亲生妈妈重逢 “部长早。”童瑶笑眯眯地问候部长。 “你今天的心情不错呀。”部长笑眯眯地提醒道。 “有吗?”童瑶眨了两下眼睛,故作懵懂。 “有啊,都写脸上了,瞧你现在容光焕发的,整个人漂亮多了。” “哈哈,谢谢部长夸奖,”童瑶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那我去扫厕所了。” 说完,童瑶就要越过部长,前往更衣间,准备换工衣。 部长却叫住她:“小童,不跟我分享一下你的喜事?” “……我沒有喜事。”童瑶的眼神闪烁。 “沒有你还这么开心?”部长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一定要有喜事才能开心吗?”童瑶的笑容无懈可击。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看你现在就是一副有喜事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的样子。” “因为……”童瑶作思索状,好半晌,才重新扬起无懈可击的笑容,解释道,“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不用上班,就意味着不用扫厕所。不用扫厕所,就意味着我的心情很好。” 部长反笑:“以前沒见你一到周末就这么开心的啊?” 童瑶笑道:“因为我现在,已经把所有周末的兼职工作都辞掉了。” 未待部长回应她,她快速说:“部长,我要去扫厕所了,相信你会很喜欢恪尽职守,上班不迟到的员工的。” 说完,她如风一样从部长身边经过,快步跑向更衣间。 部长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心想,这丫头肯定是在说谎,她开心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周末放假。 童瑶换好工衣后,就拿着水桶等清洁工具,來到电梯前,准备搭乘电梯到28楼扫厕所。 按下电梯后,等了一会儿,就见电梯上升到3楼,电梯门在她眼前,徐徐打开。 整个电梯里只有一个人。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里面的人,当看清那人的长相后,她突然瞪大眼睛,心情陡然变得激动起來。 电梯里的人是一名打扮得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她的皮肤和身材保养得极好,看起來最多三十出头,连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种高人一等的骄傲与傲慢。 与童瑶记忆中的那个人,大相径庭。 就在她错愕的时候,里面的贵妇人催促她:“快进來,电梯就要上去了。” 她的语气,略带嫌恶。 童瑶觉得自己的心,一瞬间就跌入到谷底。 这就是与她十几年素未谋面的亲生妈妈吗? 她的眼里噙着热泪,望着对方,哽咽地喊道:“妈妈……” 贵妇人瞬间怔住。 她叫什么自己? 妈妈? “妈妈,我是瑶瑶啊,你不记得我了吗?”童瑶的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瑶瑶……”贵妇人保养精致的脸上写满惊骇之色,“你真的是瑶瑶?” “是,我是你的女儿瑶瑶,我是童保南和何秀丽的亲生女儿,小的时候,你和爸爸每天都吵架,我七岁的时候,你终于不堪重负,在我睡着的时候,悄悄地离开了我,”童瑶心中百感交集,“可是我一直留着你的照片,我深深地记得你的样子,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 第100章 我真的好想你 何秀丽无法用任何言语來形容此刻震憾的心情。 站在自己面前的,真是十四年前被自己抛弃的亲生女儿? 仔细一看,她发现这个女孩的脸孔,和自己年轻时有几分相像,而那双清澈水灵的眼睛,几乎和自己年轻时的自己如出一辙。 “瑶瑶……”她也百感交集,迈开步伐,快步走出电梯,张开双臂,拥抱那因情绪激动而落泪的女孩。 “妈妈……”童瑶也张开双臂,拥抱何秀丽的身躯,“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这些年,你都到哪儿去了?” 听着女儿那悲伤的呜咽声,何秀丽的眼泪也滚滚而落。 当初她与童保南的婚姻失败,不堪重负而离开他们两父女,对童保南,她只有摆脱的轻松与爽快,但对女儿,她却感到愧疚。 这些年來,她也会经常想起这个被她抛弃的女儿。 但因为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回去寻找女儿,更不允许她把女儿带在身边。所以她一直沒有回去找她。 她沒有想到,十几年后,她竟然还会和她原本以为一生都不会再见面的女儿重逢。 这一刻,她是喜悦的,是激动的,是感激上苍的。 何秀丽缓缓地放开童瑶,从包包里拿出纸巾,替泪流满面的童瑶,擦了擦脸,然后再拿出另一块纸巾,把自己脸上的泪水也擦干净。 两人脸上的眼泪都擦干后,何秀丽才问童瑶:“瑶瑶,你怎么会穿清洁工的衣服,你在飞扬当清洁工吗?” “不是的,是严……哦,飞扬的总裁让我去扫的。”童瑶解释说。 何秀丽问:“你是说现任总裁严立行?” 童瑶点头:“是他。” “他怎么会让你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去扫厕所?这不是暴殄天物吗?”何秀丽的情绪有些激动。 “沒有啦……”童瑶扬起笑靥,解释道,“不全是他的错,当初我也做了伤害他的事,所以他才会让我去扫厕所的,我觉得扫厕所,也沒有什么啦。” 何秀丽替女儿打抱不平:“你这傻孩子,他既然让你去扫厕所,你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找工作,整个b市又不是只有飞扬一间公司。” 童瑶露出傻气的笑容,对何秀丽说:“妈妈,我们找个地方坐下來聊聊吧,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呢。我们坐下來,我再跟你解释我和总裁的事吧。” 何秀丽赞同地说道:“我们的确应该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童瑶的心情很激动:“妈妈,飞扬集团对面有一个蓝天咖啡厅,你先去那里等我好了,我回保洁部换好衣服后,马上过去找你。” 何秀丽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我要上去一趟,你换好衣服后先过去好了,我一处理完事情,马上过去找你,好吗?” “好,妈妈你一定要來哦。” 想到即将和女儿分别,何秀丽的目光有些不舍,她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道:“我一处理完事情就过去找你。” ------------ 第101章 妈妈,希望你不要抛弃我了 和何秀丽分别后,童瑶提着水桶等清洁工具,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保洁部。 她先去部长的办公室,跟部长请个小假。 部长见她出去不到十分钟又跑回來,不由问道:“小童,你怎么回來了?” 在部长面前,童瑶毕恭毕敬的:“部长,我想跟你请一个上午的假。” “请假?”部长有些意外,因为这是童瑶在保洁部扫厕所三个月以來,第一次请假,“为了什么?” “我……”童瑶的神情难掩激动,“我遇到了我的亲生妈妈。” “你和你的亲生妈妈见面了?”部长也替她高兴,“这就是你一大早这么开心的原因?” 他知道童瑶是个无父无母,身世凄凉的孩子,加上她工作积极勤奋,从不怨天尤人,所以他甚是很喜欢她。听到这样的消息,他真心替她开心。上天终究还是善待这苦命的孩子,让她有生之年,能够和亲生妈妈重逢相遇。 童瑶沒有正面回答部长的问題,只笑着道:“我和妈妈十几年沒见面了,我想和她聚一聚。” 部长大大方方地说:“我准你的假,你快去吧。” 童瑶激动得几乎就要向部长叩头:“谢谢部长。” 部长沧桑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快去吧,别让你妈妈久等了。” “嗯。”得到部长允许后的童瑶,激动地走出部长办公室,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更衣间,换上自己的衣服。 换好衣服后,童瑶离开公司,前往公司对面的蓝天咖啡厅,她在二楼的咖啡厅里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她双肘撑在桌面上,眼睛紧盯着咖啡厅对面的飞扬大厦大门,一颗心,如同沸腾的热水一样激动。 妈妈离开自己的那十几年,虽然她过得很苦,但她从來沒怨过妈妈,因为是爸爸辜负了她,她有权利选择更好的生活。 她沒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与妈妈重逢相遇。 妈妈,这十几年來,你过得可好?看你打扮得珠光宝气的,你应该过得不错吧。 虽然我一无所有,但我还是由衷地替你感到高兴。 希望在未來的日子里,你不要再抛弃我了…… 大概15分钟后,她看到何秀丽从公司大门里出來,她走过來的脚步,略显急促,看得出來,她的心情也很激动。 五分钟后,妈妈出现在二楼咖啡厅里,出现在她眼前,她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來,朝妈妈挥手:“妈妈,我在这里。” 何秀丽看到童瑶那灿烂的笑靥,眼里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瑶瑶她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 她抛弃了她,十几年來对她不闻不问,她竟然都沒有怨恨自己。 瑶瑶,我善良的女儿…… 何秀丽迈着激动的步伐,朝童瑶走过去,童瑶亲自替她拉开椅子,让她入座。 童瑶把菜单递给何秀丽,笑道:“妈妈,你想喝什么咖啡?我请客哦。” 何秀丽嗔道:“傻孩子,你一个扫厕所的,能有什么钱?这点咖啡钱,妈妈还是请得起的。” ------------ 第102章 你在笑什么 童瑶笑着对何秀丽解释道:“扫厕所的工资也不低啦,好歹有两千多块,而且工作轻松,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差。” “我看你根本就是逞强吧?”何秀丽反问。 “沒有,我真的沒有逞强,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从一开始,童瑶就沒有把扫厕所当成是一种苦差事。她的优点,就是生性乐观,而且能吃苦耐劳。 何秀丽莞尔一笑,也沒有再追问下去,只看着菜单问童瑶:“瑶瑶,你喜欢什么咖啡?” “我要蓝山。”童瑶脱口而出就答道。 蓝山咖啡是严立行的最爱。其实以前她很少喝咖啡,而他每天晚上都会叫她替他冲泡一杯手工咖啡,她总是经常取笑他,说咖啡苦死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他嘲讽道:“像你这种粗鲁的人,当然不懂得品尝。” 可能因为相处久了,她竟然不知不觉在他的影响下,慢慢习惯喝咖啡,并且懂得欣赏。 他说,喝咖啡的时候,要挑一个安静的时间和场合,细细品尝,才能品出它的味道。 她辞掉了咖啡厅的兼职工作后,晚上有了很多空闲的时间,很多时候,也学他的样子,独自一个人坐在房间外面的露台上,一边看星空发呆,一边品咖啡,她发现,真的竟然如他所说,咖啡是有味道的。 想到今天严立行可能会归來,童瑶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弯成一抹浅浅的弧度。 何秀丽放下菜单抬头看童瑶的时候,就看到她嘴角边那抹浅浅的笑容,不由问道:“瑶瑶,你在笑什么?” “我有笑吗?”童瑶愕然。 “有,”何秀丽肯定地说,“你真的笑了,虽然笑容很浅很淡,不过,它却到达你的眼底。” 童瑶露出震惊的神色:“是吗?” 她真的笑了吗? 为什么而笑? “瑶瑶,我们母女好多年沒见了,你要不要跟我分享一下你心中的乐事?”何秀丽笑着诱哄。 “妈妈,”童瑶甩开心里的疑惑,用自己葱嫩的小手握住何秀丽的手,“我沒有想到,我们母女在这么多年后,还能重逢相遇,现在我真的好开心好满足。” 何秀丽温暖的手反握住童瑶的小手,低沉的声音,饱含着歉疚:“瑶瑶,是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当年,我和你爸爸生活在一起,真的很痛苦……那个时候,我对自己的人生好绝望,我好无助,我沒有办法带你走……” 童瑶见妈妈如此伤心自责,心里也不好受,她连忙安抚道:“妈妈,你不要这么自责,我知道是爸爸辜负你,我也知道你也不容易,真的,我从來沒有怪过你……这些年來,我对你有的,只有思念和祈祷。现在看到你好像过得很不错的样子,我由衷地替你感到高兴。真的。” 听着女儿如此懂事体贴的话,何秀丽心中百感交集,有更深的愧疚,有欣慰,有释怀…… 她诚恳地说:“瑶瑶,谢谢你的宽容。我现在,是生活得不错。自从离开你爸爸后,我跟了一个不错的男人,他对我,挺好的。” ------------ 第103章 你不可以对他动情 童瑶的脸上露出由衷的微笑:“嗯,我看出來了。” 至于妈妈跟了谁,她想,她不方便过问太多。毕竟,妈妈有自己的生活。只要妈妈幸福,她就会幸福。 “你呢,现在你住在哪里?”何秀丽关切地询问。 “我现在住在严立行那里。”童瑶的声音很轻。 何秀丽脸上温柔的神色褪去,变为满脸震惊,声音也带了几分尖锐:“你怎么会住他那里?” 童瑶觉得妈妈的态度过于激动,不明所以:“妈妈,你怎么会这么激动?”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何秀丽追问。 童瑶突然想起两个星期前那个发生在海边别墅里的强吻…… 突然想起被强吻的那种意乱情迷的感觉…… 脸颊有些微热,连眼神都变得氤氲迷离。 何秀丽一直盯着她,她敏锐地捕捉到童瑶神色的变化,不禁大为震惊,急忙追问:“瑶瑶,你和他,是不是那种关系?” “啊?”童瑶震惊母亲的质疑,但事实上,她和严立行并不是那种关系,虽然他看过她的身体,虽然他强吻过她,但是他们的的确确是清清白白的关系啊,她急忙解释道,“妈妈,你想多了,我和他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何秀丽还是不安:“那你为什么住到他那里去。” “……我是他的女佣。” “怎么你又会是他的女佣?他不是让你在公司里扫厕所吗?”何秀丽对这个事实非常震惊。 童瑶见何秀丽情绪激动,安抚道:“妈妈,你别急,且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于是,童瑶在何秀丽的洗耳恭听下,童瑶把自己与严立行相识的经过,全部娓娓道來。 当然,她自动漏去那些容易让何秀丽误会的,关于她和严立行关系暧昧的细节。比如,发生在两个星期前海边别墅的那个强吻。 何秀丽听了之后,心情虽然不像刚才一样紧张,但还是心存怀疑:“你和他的关系,真的像你说的,清清白白?” 都说男女之间很少有纯洁的关系。瑶瑶和严立行住在一起同居三个月,且严立行又是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如果说他们之间真的沒有发生过什么……她想,真的很难让人信服。 童瑶的眼神微闪,随后迅速说道:“我和他真的沒有什么……” 童瑶闪躲的眼神,以及解释时语气的急切,都更像是心虚的表现,何秀丽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沉默片刻,她语重心长地劝道:“瑶瑶,你听我说,那严立行生性风流,你千万不可以喜欢他,否则你只有受伤的份,你知道吗?” 童瑶的心中,莫名滑过一种苦涩的情绪,突然想起两个星期以前在海边别墅度假的第一个晚上,她打电话给严立行,本想问问他回不回來吃饭,结果却听到他和一个女人的喘气声…… 意识到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她迅速甩开那些念头,对母亲扬起笑靥:“放心了,妈妈,我不会喜欢他的。” 她曾经说过,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会喜欢严立行…… 但是为什么现在,她却觉得当初信誓旦旦说出來的话,已经不知不觉开始动摇了? ------------ 第104章 她等他归来 童瑶意识到自己心情的郁闷与茫然都与严立行有关,她迅速甩开那些关于他的念头,转移话題,对何秀丽说:“妈妈,我还沒有存你的手机号码,把你手机号码告诉我。” 何秀丽的心情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她和女儿分别了十几年,那种母女之间的熟悉感,早已不复存在。就算她们现在面对面坐在一起,她也不知道女儿心里想什么。 但因为两人分别太久,而且又刚重逢,即使她怀疑瑶瑶和严立行之间真的有什么,她也不方便过问,只能暂时忽略,打算日后再找个好时机,问清问楚。 聊了大半个小时后,何秀丽从童瑶的口中得知童瑶这些年的遭遇。 她深深地同情这位苦命的女儿。 虽然童瑶叙述的语气,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悲伤和愤慨,但她知道,这孩子的心灵,曾经一定受到过很多伤害。 真是难为她了…… 她从包里取出一张信用卡,递给童瑶,童瑶露出震惊的表情,她微笑地解释道:“瑶瑶,这张卡里还有四十多万,密码是我的生日,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吗?” 童瑶说:“我记得你的生日,但是,妈妈,我真的不缺钱,你拿回去吧。” 她把卡推还给何秀丽。 何秀丽再推回去给她:“傻孩子,这是妈妈的一点心意,就算是这些年來,妈妈对你的补偿,你拿着吧,给自己买几套漂亮的衣服,顺便买些补品给自己补一下,你真的太瘦了。妈妈看了很心疼。” 因为何秀丽固执己见,硬是要童瑶收下她的卡,童瑶拒绝不了,只能被动收下。 ====分割线,祝大家阅读愉快==== 当天晚上,童瑶吃过晚饭后,就一直守在客厅里。 她一直记得,严立行当初离开的时候,说可能会在欧洲那边逗留两个星期。 今天是两个星期的最后一天。 两个星期以來,他沒有打过任何一通电话给她。 以前他偶尔也出差,但无论去哪里,每一次,他都会打电话给她,总是用并不友善的语气质问她有沒有偷懒,有沒有记得打扫他的书房和卧室。 这两个星期以來,她沒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他是太忙,还是担心因为那个强吻面对自己时会尴尬会不好意思? 可是,他会吗? 她觉得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毕竟他是一个有丰富的床上经验的男人,吻,对于他來说,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寻常。 她觉得真正觉得尴尬,放不开的人是自己。 好烦,她干嘛老想这些问題? 是他强吻她,又不是她强吻他,真是奇怪,她为什么要去猜他的心思?她为什么要担心面对他会有什么样的尴尬? 她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等他? 等他?当童瑶的脑子里闪过这两个词时,霎时震惊无比。 她有等他吗? 她只不过是觉得无聊,坐在这里看电视而已。 可是……她看向电视机,但见那里黑乎乎的一片,什么画面都沒有。电视机根本沒有开嘛。 那她坐在这里干嘛?沒有看电视,沒有玩手机,就这样呆坐着,一个多小时,她到底是怎么度过來的? ------------ 第105章 他回来了 好吧,她承认了,她是在等他。 最近三个月以來,都是她负责他的饮食起居,大概是因为她担心,他深夜回來会饿肚子吧。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犯贱。 她干嘛要担心一个强吻自己,甚至连道歉都沒有一句的臭男人? 她干嘛要担心他回來后会不会很累,她干嘛要担心他会不会饿肚子? 她干嘛要担心他了? 她应该继续恼他,恨他的啊。 但当想到他深夜回來,推开客厅的大门,面对偌大的客厅,发现家中沒有一个人在等他,她又觉得于心不忍。 她总觉得,严立行是一个很寂寞,很孤独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越來越想用自己的热情去温暖他的想法。 她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当天晚上,严立行并沒有回來。 童瑶在客厅里,几乎等了他大半夜,最后在凌晨四点多,才失望地上楼,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晚上,她继续在客厅里等他。 第三天,继续等。 每一天晚上,都等了大半夜。 等了三个晚上,都沒有等到他的人。 直到第四天,她终于放弃,早早就上床睡觉。 就在她放弃等他的第四天晚上,严立行终于迟迟归來。 严立行下飞机后,是在深夜12点多。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虽然他很疲惫,但英俊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 司机把车开进车库,他优雅地从车里下來,迎着深夜的晚风,走在通向主屋的红木走廊上,他的脚步略显急促。 來到主屋门前,他按下了开门的密码,推开客厅的大门,客厅里只开着一面背景墙的灯,整个偌大的客厅,一如他以前每次在深夜归來时,空无一人。 昏暗灯光下,他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疲惫与孤单。 他在玄关处换下皮鞋,穿上拖鞋,扯开系在脖子上的领带,轻声上楼。 一如往常每次出差回來后,他上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她房间门前,轻轻扭开她房间的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來到她的床边。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來,打照在她身上,月光下,她沉睡的容颜,如天使一样,安恬静美。 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美梦,他看到她的嘴角边有淡淡的甜美的笑容。 他凝望她的目光,温柔如水。 直至好久好久以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清晨六点多的时候,正在熟睡中的童瑶,感受到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脸,恍恍惚惚听到一道呼唤她的声音:“起來。” 这道声音好熟悉。 意识有了一点点清醒后,她猛然想起这道声音的主人。 严立行,他回來了? 以往每次他出差回來,几乎都是深夜,但他翌日依然会准时起床,然后过來唤她起來做早餐。 童瑶残存的睡意立即烟消云散,她倏地睁开双眼。 她果然在上方,看到他俯视下來的熟悉的俊颜。 心情一下子变得好激动,她惺松的睡颜上,顿时扬起开心的笑容:“你回來了?” “怎么,你很想我吗?”严立行的脸上,噙着调侃的笑。 ------------ 第106章 春梦 童瑶心想,习惯了和你一起生活,你走了,我还真的不习惯。 她突然想起,昨晚她做梦的时候,梦见他回來了…… 她甚至梦见自己以激动的方式欢迎他,那激动的方式,就是见他进门后,她飞奔着从客厅里冲出去,紧紧抱住他的身躯,甚至,她还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他,然后他热烈地回吻她…… 要死,昨晚她一定是做春梦了。 一定是那个强吻留下的后遗症。 想起昨晚的春梦,童瑶的脸颊微微发烫,她迅速转移注意力,对他解释道:“你回來了,以后晚上睡觉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胆小鬼。”严立行嘲笑她。 “谁叫你的别墅那么大?”童瑶略带抱怨地说,“你住的地方是豪宅耶,可是小偷最喜欢的地方,万一哪天我被哪个丧心病狂的小偷杀人灭口怎么办?我可是风华正茂的少女,才不想这么早就死了。” 严立行说:“你当小区门口的警卫都是吃素的吗?小偷哪有那么容易潜进來?” “不是啊,有些小偷很牛逼的。电影和小说里的神偷都是无所不能的。” “那是电影和小说。我住在这里数十年,从來沒有遇到过小偷。” “你沒遇到过,不代表沒有……” “废话少说,赶紧起來做早餐。”严立行催促她。 “起來就起來,你干嘛每次都这么凶,我又不是欠了你八百万。”童瑶一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不悦地骂他。 “你是沒欠我八百万,但是却欠我三十万。”严立行面无表情地提醒她。 “我已经还了两万四千块,”童瑶也提醒他,“而且别忘了,从这个月开始,我的工资从八千涨到一万,因为我因为你而辞了酒店的兼职。你每个月都要给我加多两千块。” 两人就这样,像往常一样一如既往地争吵,完全沒有他们以为面对对方会有的尴尬,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忘了”在海边别墅的那个强吻…… 在后來的相处中,他们像往常一样相处,谁都沒有再提起强吻的事,好像那件事从來沒有发生过一样。 一个星期后,严立行被邀请参加一个高级酒会,目前他的女人暂时只有乖巧可人的tiffany,而tiffany是模特,当他打电话给她,问她今晚是否有空时,她说今晚有一场时装秀。 他不是那种包养女人就会要求女人无条件服从他的男人。 tiffany已经跟了他四个月,算是时间比较长的一个。因为她聪明伶俐,乖巧懂事,不会黏人,也不会对他提出过分的,贪心的要求。 虽然她乖巧的性格有时会让他觉得无趣,但从另一方面來说,又为他省下了许多麻烦。所以他暂时沒有和她分手。 今晚的酒会有一定的必要性,他必须出席。 就在这时,他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习惯性地拿起,看到來电显示着童瑶两个字,他突然想起曾经打扮过后的她一鸣惊人的模样,心里立即有了想法。 ------------ 第107章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严立行接通了电话,首先询问童瑶:“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你家啊,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你今晚回不回來吃晚饭。”几乎每天晚上,童瑶都会打电话给他,问他回不回來吃晚饭。 这是出于对他这位主人的尊重,同时也是出自于她对他的关心,因为他经常吃外食,她觉得外食不够健康,更沒有营养可言。他工作太辛苦,不应该长期吃沒营养的外食。 严立行一边拿起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一边对她说:“我现在就回去,你在家等我。” “好。” 严立行挂了电话。 大概七八分钟后,严立行回到家中,童瑶正忙着把做好的饭菜端出來。 “今晚陪我参加一个宴会。”严立行一拉开椅子入座,就用命令式的语气对童瑶说话。 “啊?”童瑶手中的碟子还未放下桌面,就倏地抬头,震惊地看着严立行。 他要她陪他参加宴会? 她沒有听错吧?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她发现自己的心情,突然变得好紧张。 “我缺了一个女伴。”他一边拿起筷子,捧起饭碗,一边轻描淡写地回答。 “你严立行那么多女人,会沒有女伴?”童瑶放下手中的碟子,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入座。 或者连她自己都沒有发觉,她的语气带着一股淡淡的酸味。 “刚接到的电话邀请,懒得联系她们,你是现成的,比较方便。”严立行云淡风轻地解释。 童瑶的心里,立即不悦了。 他懒得找其它女人,所以才要求她当他的女伴?那种巨大的失落,一下子就取代了她那微小的喜悦。 哼,她童瑶可不是他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丢开的人。 “我不想去。”她冷淡地拒绝道。 他如此随意对待她,让她觉得自己是那种他呼之则來,挥去则去的女人。 她不要当这样的角色。尤其不愿意被他这样对待。 严立行抬头看她,疑惑地问:“为什么?” 童瑶很有骨气地说:“我只是你的女佣,我的义务不包括必须当你的女伴陪你出席什么鬼宴会。” 童瑶的反抗,反而激起严立行的征服欲:“当初我也沒有说,你的义务不包括当我的女伴陪我出席不同类型的宴会吧?” “还不同类型?”童瑶听见,惊讶地瞪大双眼,“意思是说,以后你还会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那种喜悦的,甜蜜的感觉,好像又回來了。 “在我懒得找女伴的情况下。” 严立行那慵懒的语气,一下子就让童瑶那刚复苏的甜蜜的心情,迅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庞大的失落。 “我不去。”她板起脸孔。 “不去就扣你工资。” 童瑶最恨他这种威胁,她放下碗筷,愤怒地瞪着他:“一天到晚都用你那几个臭钱威胁我,你说得不烦我都听烦了。” 他嘲讽一笑:“你再烦,每一次还不是屈服于我的钱之下?” 童瑶:“……” 她恨得咬牙切齿的。 沒见过这么可恶的人。真是太太太讨厌了。 于是,晚饭过后,童瑶跟随严立行一起去参加晚宴。 ------------ 第108章 宴会 在去参加宴会之前,童瑶又被严立行带到上次的那间专卖店,目的,自然是替童瑶打扮一番。 在等待童瑶的时间里,严立行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美容杂志。 一个多小时后,焕然一新的童瑶出现在他眼前。 他不由自主地从杂志中抬起头,打量着此刻的童瑶。 她身上穿着一条复古宫廷式的白色长裙,脚下穿着同色系的高跟鞋,在长裙和高跟鞋的搭配下,她整个人看起來高挑而纤细,这套复古式的宫廷长裙,使她身上充满了娴雅静美的气息,也让她充满了气质美。 那被电成卷曲的头发慵懒地垂下,散落于双肩两边,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脸孔更加白净,刘海下的眼睛,如同黑葡萄一样,充满了灵气。 女人打扮起來,果然可以千变万化。 严立行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之色,连眼神也变得灼热起來。 他忽然想起两个星期前发生在海边别墅的那个强吻…… 该死,他竟然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吻,再一次让回忆拨乱了自己的心。 “严先生,如何,您还满意吗?”美女店长笑意盈盈地问候严立行。 严立行的沉思被打断,他顺势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还可以。” 童瑶听见他如此漫不经心的语气,莫名觉得有些失落。 连店长和其它两位化妆师都一致称赞她漂亮,他为什么就看不到她的美呢? 他的嘴巴,为什么就不能说出一句好听的话呢?老这么损她,有意思吗? 但转念又一想,她又觉得不对劲,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他的看法的?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我先去结账,你到外面等我。”严立行唤她。 严立行的话,打断了童瑶的沉思,童瑶反应过來后,乖乖照做。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整个宴会奢华至极。复古宫廷式的宴会大厅金碧辉煌,精致豪华的吊灯,国内外大师级的油画,随意不起眼的一个花瓶,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把整个宴会的气氛烘托到奢华极致。 站在会场门口,看着会场里那些打扮得光鲜亮丽,举止优雅大方的人们,她觉得很拘谨。 严立行看向旁边略有些拘谨的童瑶,道:“别忘了今晚你是我的女伴。” 他朝她伸出自己的左手,示意她挽起。 童瑶低骂道:“就你多事。” 他说:“这是必须的。” 童瑶不情愿地伸出自己的手,挽住了他的手。 他们挽着手走进会场后,引來众人的注视嘱目,本就拘谨不安的童瑶,此刻更是紧张,她握住着严立行的手,有轻微的颤抖。 “很紧张?”严立行感受得到她的紧张,用带着淡淡调侃的口吻,询问她。 “我又沒有來过这些地方……”童瑶低声说道。 “这里又沒有人会吃了你。” 童瑶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严立行带着她,若无其事地穿行在宴会大厅里,光明正大地接受别人的注视。 他首先带着童瑶去和他的朋友打招呼,他的朋友们肆无忌惮地打量童瑶,那样的眼神,让他心情不悦。 ------------ 第109章 她喜欢他 严立行的朋友目光意味不明地看着拘谨不安的童瑶,调侃严立行:“立行,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严公子的女人大多冶艳性感,沒有一个像眼前的女孩这般甜美而纯真。他们一直以为严立行只喜欢冶艳性感的女人。沒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换口味,而且还是个这么天真纯美的妞儿,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严立行看了一眼身边的童瑶,淡笑道:“乳猪吃得太多,腻了。” 他的狐朋狗友一哄而笑。 死变态,我才不会让你吃……童瑶用长指甲在他的手臂上狠狠一掐,严立行感受到那种尖锐的疼痛,俊脸略略黑沉,他俯在她耳畔,低声提醒她:“不要忘了,现在你是我的女伴。” 童瑶皮笑肉不笑:“对啊,我是你的女伴,可不是你打算用來吃的。” “像你这样的身材,倒贴我都不要。”他口吻充满了鄙夷。 “……”童瑶听到他这种鄙夷的话,感到自尊很受伤,她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我也嫌你脏,脏死了。” 严立行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不再与她争辩,只用命令的口吻要求道:“闭嘴。” 童瑶当然也知道这些地方,不是适合吵架的地方,她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巴。 和朋友们打完招呼后,严立行对童瑶说:“我有事要忙,你自己活动吧。” 说完,他沒有片刻停留,就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严立行离开后,童瑶在这个只认识严立行的陌生地方,感到孤单如潮水一样,缓缓地将自己包围住。 死变态,带我來这里又丢下我,我讨厌你,我恨你…… 突然,一个穿着艳丽衣裙的女人,出现在童瑶眼前,女人的目光写满骄傲和傲慢。 童瑶看着那傲慢的女人,不明所以,心想,这女人认识自己吗?她干嘛用这么傲慢不屑的眼神睥睨自己? “我和立行哥是青梅竹马,我劝你,最好不要做什么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女人霸道地说道,“立行哥是我的。” 青梅竹马?童瑶听着女人傲慢的话,顿时觉得心情莫名其妙地变得好失落好失落。 她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既然你听不懂,那么我就把话说得明白一点,”女人刻意把语速放缓,一字一句地说道,“无论立行哥现在有多少女人,但他最终,只会成为我的丈夫。你们这些庸脂俗粉,是沒有资格成为他的妻子的。他最多,只是玩玩你们,一旦腻了,就会毫不留情地甩了你们。” 童瑶好像听见什么碎裂的声音,她觉得自己的心,一下被掏空,庞大的失落感,迅速而凶猛地包围着自己。 她二话不说,快步走出会场。 女人看着童瑶落荒而逃的背影,露出得意的笑。 在寂静无人的走廊上,童瑶无力地倚靠在墙上,再也无法伪装坚强和镇定,她任由悲伤将自己紧紧包围。 为什么? 为什么听到刚才那个女人对自己说的话,她会难过得像要死掉一样? 为什么她突然发现自己对严立行,有这么深的依赖和不舍? 难道她…… ------------ 第110章 严立行的准妻子 童瑶蓦然意识到一个事实,倏地瞪大双眼,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以折磨她为乐的死变态? 他是她最讨厌的人,她曾经说过,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会喜欢他,她怎么可能喜欢他? 可是,此刻她的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几幅温暖的画面。 第一个画面,是她曾经在突然变坏闪电打雷的天气里,在浴室里吓得惊声尖叫,在她最恐惧的时候,她看到他像天神一样冲了进來,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他,她一直都记得抱住他的那一刻,好温暖,好安心,就像是找到了避风港一样…… 第二个画面,是他曾经在床前,细心地照顾为了躲避扫遍飞扬66个厕所而把自己弄得生病的她,她一直记得,他的眼神好温柔…… 第三个画面,是她差点被保哥的手下殴打的时候,他如伟大的天神一样及时出现,帅气而英勇地救了她,并折断了保哥手下的手…… 此刻童瑶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经常嫌弃严立行脏,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介意两个星期以前发生在海边别墅的那个强吻,更明白了为什么听了刚才那个女人说严立行会成为其准丈夫时会有一种难过得像要死掉的心情。 这不就是她喜欢他,在乎他的表现吗? 突然的豁然开朗,让她的快乐來得猝不及防。 她和罗朝均相处的时间本來就很少,两人可以说,沒什么机会培养感情,所以当她和罗朝均分手后,她有的更多的,不是伤心,而是被背叛的愤怒。 和严立行相处的这三个月以來,正是她感情的空窗期,所以一切,就有了更好的解释。 童瑶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眼里揉融着浓浓的笑意,就连脸颊,也浮现动人的红晕。 严立行,我喜欢你,我竟然喜欢你……哈哈…… 她掉头,重新走回宴会场中,首先就是寻找严立行的身影,在寻找的过程中,她的心情好紧张好激动。 但她并沒有在宴会厅里看到他的身影。 她决定去其它地方找找。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來到游泳池旁边,她看到好多对男女站在泳池旁边低声交谈,无论男女,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 她唯独沒有看见严立行。 “你在找立行哥吗?”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來,童瑶的好心情,顿时被这个女人给破坏了。 她回过头,看着刚才傲慢挑衅她的那个女人,讥讽地说道:“我在找谁,貌似,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你知道我是谁吗?”于一妍对童瑶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行为极度不满。 从小到大,她就像高贵的公主一样,从來沒有人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就连严立行,也对她爱护有加。 “抱歉,我真不知道你是谁。”童瑶不卑不坑地回答。 于一妍傲慢地扬起下巴:“我是于氏集团的公主。” ------------ 第111章 狐狸精 原來这个女人竟然是大名鼎鼎于氏集团的公主。那个死变态,怎么会有这么牛逼的青梅竹马?那她……岂不是遇到了一个很强大很可怕的对手? 于公主既漂亮又有一个超级有钱的老爸,那她呢,她有什么?既沒美色,又沒有有钱的老爸,呜呜,她拿什么和于公主竞争啊? 她拼命地安慰自己,于公主这么刁蛮,一定不是严立行喜欢的女人,严立行是不会喜欢她,更不会娶她的…… 童瑶心中百转千回,但却故作懵懂状:“不好意思哦,我从來沒有听说过于氏集团。” 童瑶的“无知”让于一妍更加不悦,她霸道地要求道:“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记住我的名字,我是于氏集团的公主,于一妍。” “我为什么要记住你的名字?”童瑶心中有威胁感,却故意表现出不屑的样子。 “因为我是未來要成为立行哥妻子的女人。”于一妍一字一句地说道。 童瑶最恨这种仗着老爸有几个臭钱就不知天高地厚,盛气凌人的富二代。 “抱歉哦,我和严立行同居生活三个月,我从來沒有听严立行说过,他有准妻子的事,”童瑶的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于小姐,你确定自己不是在杜撰?” 于一妍看到童瑶那种带着讥笑的脸,愤怒得想把它撕烂撕碎。 于氏集团公主的身份,就是她最大的光环,从小到大,从來沒有一个人,敢对她不敬。 现在这个臭女人居然敢对她说出这种话,简直是不想活了,也不看看她于一妍是谁。 “你到外面去打听打听我于一妍是谁,打听清楚后,你再來跟我说话。” 于一妍霸道的要求,让童瑶觉得可笑:“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打听你?而且别忘了,是你先跟我说的话,刚才是,现在也是,我可沒有求你跟我说话。” 童瑶对于一妍的不屑,让于一妍美丽的脸因为愤怒而黑沉一片:“死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连我的名字你都不知道啊?”童瑶学她用傲慢的语气对她说话。 于一妍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一个毫无长处,只懂得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有什么资格让本公主记住你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长处,”童瑶不甘示弱地反问,“而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男人了?” “刚刚是谁说和立行哥在一起同居生活三个月?卖肉就卖肉,还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 “在一起生活同居三个月就是卖肉吗?”童瑶对这个女人的想像力真的很无语,“那你这样到处跟人家说你是严立行准妻子的行为,又是什么?不知廉耻?” 于一妍火气直往上窜,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恶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强大的愤怒迅速吞沒了她的理智。 “啪……”又重又狂的火焰几乎燃盲了她的双眼,她毫不犹豫地扬起右手,朝童瑶的脸蛋上,狠狠地打下去,“我于一妍还轮不到你來教训。” ------------ 第112章 溺水 “啪。”于一妍拍打童瑶脸的那道声音,又响又亮,童瑶的螓首被严重打偏九十度。 脸蛋被打得火辣辣发疼的童瑶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刁蛮又可恶的女人。 她挑衅她就算了,居然还对她大打出手?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猛烈的仇恨迅速熏红了她的双眼。 忽然心念电转,立即有了报仇的主意,她迅速抓起于一妍的手,紧紧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她张开喉咙,大声尖叫:“啊……” 童瑶明亮刺耳的尖叫声迅速吸引了宾客的注意,一群人纷纷朝游泳池这边看了过來。 于一妍不明所以地看着童瑶,脸上流露出厌恶的神色:“你抓着我的手干嘛?放开我,别用你的脏手弄脏我。”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童瑶却牢牢将它抓住,她进退不得。 童瑶握住于一妍的手,一边拉着于一妍朝身后的游泳池后退,一边继续大声尖叫:“于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求求你不要推我下去,我不会游泳,啊……” 随着“啊”的一声,童瑶的娇躯倒栽葱往两米深的游泳池中跌进去。 “啪……”游泳池中响起一道巨大的水声,激起千层浪花,溅湿了游泳池边一地。 “救命啊……咕噜……我不会游泳,救救我……”溺水的童瑶在水中狂乱地挥舞着双手,那被激起的水花有半丈高。 众人纷纷朝游泳池这边靠近,急促的脚步声,凑成一曲激进的乐曲。 “救……救我……咕噜……”童瑶的脑袋不断地往池中沉陷,像是有人在下面拉她一样,渐渐的,头再也浮不上來了。 她的身体彻底沉浮在水中,像一条死鱼一样,让所有围观者触目惊心,脸上纷纷露出惊恐之色。 于一妍看着游泳池中闭上双目,仿佛失去生命力的童瑶,吓得花容失色,魂飞魄散。 不关她的事…… 她沒有推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自己掉下去的,不关她的事……她沒有错…… 游泳池的另一端,一道黑影如飞龙一样迅捷地扑入水中,在游泳池中激起千层浪花,浪花飞跃而起,喷洒在游泳池边上,溅湿了一地。 扑入水中的严立行,在水中穿梭自如,宛如游龙,飞快地靠近已经沉下游泳池底,早已昏迷不醒的童瑶。 严立行靠近童瑶后,迅速抱起童瑶,用力向上游,哗啦哗啦的水声剧烈响动,两颗人头很快浮出水面,让所有围观者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严立行來不及喘气,就扶着童瑶朝岸边飞快地游过去,那矫健的身姿,宛如飞龙,迅捷又漂亮的姿势,让人叹为观止。 岸边早已集满了人,他们七手八脚地帮忙把昏迷的童瑶拉上去。 童瑶被拉上去后,严立行也快步爬上去,上岸后,他快步奔向已被放倒在地上的童瑶身边,双手交叉放于她的胸口之上,卯足了劲,用力挤压。 他的整张俊脸都挂满了水珠,但这并不难让人看清他的担忧与紧张。 ------------ 第113章 打她的代价 严立行的眉宇蹙成一个川字,连续不停地做着用力挤压童瑶心脏的动作。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童瑶口中虽然偶尔吐出水,但仍然沒有醒过來,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力。 严立行的俊脸流露出越來越深的紧张与担忧。 挤压心脏的动作忽然停下來,严立行仰头,用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对准童瑶苍白的唇瓣印下去,对她进行人工呼吸。 他不断地对准她的口腔吹气,将氧气送进她的口中。 众人屏气凝神,希望奇迹快点出现。 从严立行嘴里输出去的氧气,一次又一次地传送到童瑶的肺腑之中。 “咳咳咳……”奄奄一息的童瑶在片刻后,终于有了生命的迹象,她的嘴里呛出几口脏水,意志清醒过來后,她徐徐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严立行的脸。 严立行终于松了一口气。 见严立行浑身湿漉漉,童瑶心想,刚才是他救了她吗? 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全是担忧。 他是在担心她吗? 童瑶的心如同一个花园,花朵一朵接一朵次第绚烂盛开,她忽然觉得刚才的自己,做了一件无比正确的事。 就算不能确定他的心意,但看到他为她担心,她仍然觉得好开心好满足。 酒会的主办方看着醒过來的童瑶,欣慰地说道:“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刚才可把我们给吓死了。” 众人纷纷附和:“是啊,吓死我们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童瑶的双眼,茫然地在人群中找寻于一妍的身影,当找到后,她的眼神定格在惊恐地看着她的于一妍身上,心中得意,表面上却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于小姐不是故意要推我下去的,你们不要怪她。她并不知道我不通水性。”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于一妍,定格在此刻脸上满是委屈与惊恐的她身上,众人的目光无不带了或轻或重的指责。 但因为她是于氏集团高高在上的公主,就算她做得再不对,也沒有人敢站起來公然指责她。 众人指责的目光让于一妍面红耳赤,她想大声为自己辩解,告诉所有人,她是被那个女人陷害的,她沒有推那个女人下去,她沒有错…… 但刚才所有人都看到是她推那个女人下去,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他们看到的,在他们看來,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百口莫辩的她,委屈得想大哭,终于忍受不了众人指责的目光,委屈地从游泳里跑了出去。 见于一妍落荒而逃的背影,童瑶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快意恩仇。 于一妍,我童瑶也不是好欺负的,这就是你打我的代价。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于一妍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她眼里流露出來的狡黠情绪。 她以为沒有人会注意到此刻的自己有多么得意,但是,她猜错了,还有一个人是注意到她的。 这个人就是,,眼神从未离开过她一秒的严立行。 他的眼里,浮涌出一抹愠色。 主办方见严立行和童瑶两人身上都浑身湿透,好心地问道:“严总,要不要我让人给你和这位小姐送套干净的衣服过來?” “不用了。”严立行冷淡地拒绝了主办方的好意,随后抱起平躺在地上的童瑶,“我们现在就回去。” 童瑶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熟悉俊颜,感到自己的心,在这一刻,跳得好快好快,就连苍白的脸颊也逸出淡淡的红晕,为虚弱的她增添了几分生气。 ------------ 第114章 栽赃陷害 在驱车回家的过程中,严立行沒有开口对童瑶说过一句话。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童瑶,经常侧首看向坐在驾驶座上专注开车,眼睛目不斜视的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 她总觉得他的侧脸很冷,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她想问他是不是生气,为什么生气,但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始终让她提不起勇气來。 两人平时几乎一见面就吵架,都成了一种习惯,这样沉默的窒闷的气氛,反倒让她不习惯。 世爵c8停在他家的车库后,他无声地熄了引擎,抽出钥匙,打开车门,一言不发地下车。 童瑶见他连下车都不提醒一下自己,心情郁闷之极,在心里暗骂,真是沒礼貌的家伙。 心中不满意他的行为,但还是打开车门下车,跟随他进屋。 严立行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后,仍然不发一语,就率先上楼。 “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啊?”童瑶不禁纳闷,看着他的背影,独自一个人自言自语,“谁又踩到他的尾巴了?” 换好鞋子后,她也随他上楼,回房换衣服。 刚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來,童瑶就听到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是他吗? 童瑶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就连眼神,也充满了幻想的色彩。 他要进來做什么? 他是不是过來关心她,问她有沒有好点之类的话? 她的心情因为幻想而变得激动起來,但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得太明显,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心情,用平和的语气对着门外喊:“进來。”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她果然看到站在门外的他。 此时他已经换过一套干爽的衣服,黑色长裤搭配白色休闲衫,他双手随意插在长裤的口袋里,整个人充满了慵懒的气息,但即使打扮悠闲,他身上那种仿佛与生俱來的尊贵气质,仍然沒有完全隐沒,他随意站在那里,都如同一块美玉,散发出一种清濯的光华,气质超群脱俗。 童瑶不禁自嘲,这家伙本來就相貌佳气质也好,为何到现在,她才看得到他的美呢? 他不请自进,迈着优雅的步伐,來到她面前,看着她,眼神带着审视意味。 他沉默的审视,让童瑶略略不安:“你看什么?” 他淡漠的目光,让她怀疑刚才被他救上岸后,她所看到他脸上的担忧的表情,是自己的幻觉。 半晌,严立行才徐徐开口,看着她的清光的目光依旧:“说吧,一妍刚才对你说了什么,致使你要用栽赃陷害的把戏戏弄她,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童瑶兴奋激动的心情,在他的质问里,立即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一妍?叫得这么亲密? 他还质问她?责怪她? 愤怒和忌妒占据了童瑶所有的情绪,她冷冷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我会看不穿你那点小把戏?”严立行讥笑。 童瑶的脸上闪过心虚的情绪。 严立行当面直接拆穿她的谎言,让她觉得羞耻。 死变态,我讨厌你这么聪明,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就看不出我栽赃陷害只是出于反击,你为什么不去指责那个刁蛮欺负我的女人? ------------ 第115章 共度良宵 “你到底想怎样?”面对他的质问,童瑶有些恼怒。 严立行的目光如一道镜子,笔直地照进童瑶的眼睛深处:“我只想知道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严立行这样的目光,让童瑶有一种她的一切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的感觉,包括她最隐蔽的心里角落。 “她对我说了什么,关你什么事?”她心虚地反问。 严立行的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但如水中的波光,一闪即逝,片刻后,他神色如常地开口:“我只是好奇,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让你这样惜命的人,居然连命都不顾,也要不顾一切地反击。” “我沒有不要命。”童瑶脱口而出地反驳。 “你该知道自己不通水性吧?”他的眼眸里多了一抹愠怒的情绪。 “就算我不通水性,但游泳边那么多人,总不会有人对我见死不救。” 童瑶云淡风轻,完全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严立行,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尖锐:“如果游泳边上的那些人,都不懂水性呢?又或者他们每个人都是见死不救的冷漠路人,你有沒有想过,你可能就死在那个两米深的游泳池里?你以为你是谁,别人凭什么把你当回事?嗯?” 他比自己还激动的情绪,让童瑶不知所措,她低声说道:“可是,你不就救了我吗?” 他眼里的愤怒之色更深:“如果我刚好不在场呢?”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啦……” “你永远都是这样,做任何事都只凭着一股冲动,永远不懂得顾及后果。”严立行恼怒地指责她。 “我又沒有死,你干嘛这么生气?”童瑶忽然灵光一动,想到一个令她振奋的事实,“难道你担心我会死?” “我才不会担心你的生死。” 严立行冷漠像是一点也不在乎她生死的语气,让童瑶的心情沉入谷底一般失落。 他如果不是担心她的生死,那他干嘛比她还要激动? 难道他是担心她死了,会让他的青梅竹马于一妍坐牢? 他是不想让于一妍坐牢,所以才这么凶地指责她吗? 死变态,我讨厌你,我恨你…… 我讨厌你为了其它女人凶我,我恨你偷走了我的心。 “以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别让别人为你背黑锅。” 严立行说出口的话,完全印证了童瑶心中的猜测,庞大的悲伤一下子就如潮水一样翻涌而來,几乎要淹沒她。 严立行骂完后,沒有片刻停留,就转身离去。 童瑶看着那道被关起來的门,面对这空荡荡的房间,委屈得想哭泣。 这是她第一次品尝到喜欢一个人,喜欢得这么苦的感觉。 她和罗朝均的相恋,是郎情妾意,他们交往的时候,也是水到渠成,可以说,她几乎沒有体验过单恋一个人的苦。 死变态,我恨你让我这么伤心…… ====分割线,祝大家周末愉快==== 童瑶透过细心观察,开始慢慢发现,严立行似乎一点都不喜欢她。 他的生活一如既往。 他经常晚归,每次都是深夜回來,童瑶有时半夜醒來,起床下楼喝水,会偶尔碰到刚从外面回來的他,每一次他深夜回來,她都能闻到他身上所散发出來的沐浴乳香气。 她知道,那是他和别的女人共度良宵后留下的证据。 ------------ 第116章 他不喜欢我 “唉……”在阳光明媚的露天咖啡厅里,童瑶一边无精打采地摇着杯中的咖啡,一边第n次唉声叹气。 “瑶瑶,你怎么老唉声叹气的,喂,快跟我说说,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坐在童瑶对面的张晓云,见童瑶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关切地问。 童瑶放下勺子,改为用上半身趴在桌子上,神容倦怠:“晓云,我好辛苦啊……” “难道是总裁又想出新的方法折磨你了?”张晓云追问,但转念又一想,她觉得不对劲,“不对啊,以前你在总裁那里受尽折磨,哪怕他让你扫遍所有飞扬的男女厕所时,你都沒有像现在这么颓废,瑶瑶,你到底怎么了?” “我想哭……”童瑶一副欲哭泣的样子。 张晓云立即急了,连忙抓住童瑶的手:“瑶瑶,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快跟我说说。” “晓云,暗恋一个人,真的好辛苦……”童瑶的脸上满是苦涩的表情,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张晓云,“晓云,你能不能告诉我,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心不再为一个人心动。” 张晓云露出震惊的表情:“瑶瑶……难道你真的喜欢总裁了?” 上次总裁出差的时候,她就怀疑童瑶是因为思念总裁才意志消沉的,现在听童瑶这么说,她更加肯定了童瑶是真的喜欢上了总裁。 “晓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犯贱?”童瑶不再遮掩自己的心事,只是苦涩地问,“三个月前才在前男友那里遭到背叛和伤害,可我在这段感情的空窗期里,却迅速地喜欢上另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个风流种。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沒出息特犯贱啊?你一定这么觉得吧,因为我也这么觉得。” “瑶瑶,你别这么说自己……”看着童瑶如此伤心的样子,张晓云心里也不好受。 她开始怀疑,当初劝童瑶忍耐以求在飞扬发展,是否是一个正确的,对童瑶好的决定。 童瑶自嘲一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怎么办呢,人的心,真的好奇怪,它完全不受意志控制。” 张晓云握紧童瑶的手,担忧地看着她:“瑶瑶,早知道今天你这么辛苦,当初我就不应该劝你留下來了。” “晓云,他不喜欢我,我怎么办?”童瑶沒有责怪张晓云的意思,只有满腔的惆怅与茫然。 每次看到他深夜回來,闻见他身上的沐浴乳香气,以及他脸上那若无其事的表情,她的心都会好疼。 她讨厌现在的自己,她想做回以前那个快乐乐观的童瑶,可是她沒有办法让自己的心不疼,就像她不能说服自己,让自己不再喜欢他一样。 张晓云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她以为总裁是有点喜欢瑶瑶的,沒想到,现在瑶瑶终于喜欢上他了,他却死性不改,继续风流快活,完全漠视童瑶。 这样的人,真的值得瑶瑶为他黯然神伤吗? “瑶瑶,要不然,你离开吧!” 张晓云认真的建议,让童瑶的萎靡与颓废顿时一扫而空,她黯淡的眼眸,一瞬间重燃光亮。 ------------ 第117章 长痛不如短痛 童瑶其实沒想过离开。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不舍得。 其实说真的,如果沒有受过重大伤害,又有谁会轻易舍得离开自己喜欢的人? 张晓云看出她的犹豫,小心翼翼地问:“瑶瑶,如果你不打算离开,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她个人认为长痛不如短痛,在喜欢上那种不该喜欢的人时,应该及早抽身而退,免得越陷越深,到最后无法自拔。 其实在她的认识里,她一直都觉得童瑶是个拿得起也放得下的人,她也足够理智,为何在明知和总裁不可能的情况下,她还这般忧柔寡断?这完全不像她的风格。 以前得知罗朝均出卖她的时候,她离开的时候,是走得毫不犹豫的,并且甩了罗朝均之后,几乎不怎么伤心。 难道,瑶瑶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总裁? 她为瑶瑶感到很担忧。 总裁,你要祸害就祸害别人好了,不要祸害我家纯洁的瑶瑶啊…… 童瑶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从來沒有想过离开。晓云,我不舍得。” “可是瑶瑶,长痛不如短痛,如果总裁不能为你驻足,那你留下來又有什么意思?” 张晓云知道自己说的话可能有些直接也有些伤人,但她说的是实话,她的出发点是不希望瑶瑶在总裁那里受到伤害。 童瑶心里好烦。 理智上,她应该离开。 但是情感上,她又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离开。 “晓云,我们今天别谈这件事好吗?”童瑶转移话題,“你能不能陪我去逛逛街?我要购物减压。” 张晓云有些意外:“瑶瑶,以前你心里再怎么烦,你都不会花钱购物减压,你说那很浪费,用钱减压的人,都是不理智的,现在你怎么变得这么不理智了?” 看來,总裁对童瑶下的毒,真的很深。 总裁,你果然害人不浅啊! “沒有了,”童瑶为自己辩解,“是上次和我妈见面的时候,我妈给了我四十多万。” 张晓云听童瑶说过她和生母重逢的事,意外的情绪消失,这时倒欣慰地笑了:“看來你妈对你也不错。” 童瑶说:“她让我拿着这钱多买几套衣服,她说我太寒酸了。” “我也觉得,你有时的确……”张晓云小心翼翼的,“有点寒酸。我早说过,你这样的花样年华,就应该多买几套衣服好好打扮自己,不要等到老了才去后悔莫及。” “现在我认同你的话,”童瑶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所以,陪我去血拼吧。今天我的目的,就是花钱买快乐。” 张晓云莞尔一笑:“舍命陪君子。” 于是,童瑶和张晓云去百货血拼了一番,童瑶果然说到做到,用何秀丽给她的卡,买了好几套漂亮的名牌衣服和鞋子。 她还请张晓云去大吃了一顿。 她郁闷的心情在购物和美食中,减轻了不少,为此,她觉得这些钱,花得很值。 当晚玩得有些晚,她回去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将近十一点。但她觉得自己回來得还不算晚,因为严立行很多时候都在凌晨两三点才回來的。 这个时候,他应该不在家。 但今晚的情况,却出乎她的意料。 ------------ 第118章 暗恋无果 童瑶一进入客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的严立行,烟雾缭绕了他的五官,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眼睛迸射而出的锐利冷芒,却穿透缭绕烟雾,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玩够了?”他的嗓音在波澜不惊中带着淡淡的冰冷,“终于舍得回來了?” “你……你今晚怎么这么早回來?”童瑶站在玄关处,还未來得及换下拖鞋,就震惊地问他。 “以后不要玩得这么晚。”他的声音不悦。 “你自己还不是每晚深夜才回來。”童瑶心里酸溜溜,不悦地反驳。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不满?” 严立行傲慢的语气,让童瑶因为见他在家的好心情,再次重聚阴霾。 她忿忿不平道:“我沒有资格对你不满,那你又凭什么对我这么苛刻?” 她讨厌他对她说这种霸道的,自私的话。 严立行淡淡地提醒她:“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佣。” “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你的吗?”童瑶一边换拖鞋,一边反问他。 当童瑶换好脱鞋后,她提着几个购物袋走进客厅,脸色不悦地把东西扔在沙发上。 严立行注意到她的那些购物袋,俊秀的眉毛,微微一蹙。 “你哪來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严立行本是随口这么一问,但听在童瑶耳里,却让她觉得他这是嫌弃她沒有钱,她觉得既受伤又愤怒,反驳道:“只有你严立行才配买东西,才配花钱如流水吗?” 严立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了,伤了她的自尊,他不自然地解释道:“我是说,你有钱,就应该早点还钱给我。” “我欠你的钱,不是被你扣着吗?”童瑶最讨厌他老用钱压着自己,“你就这么担心我会拖着欠你的钱不还吗?如果你真的担心,我现在就可以把剩下的钱还给你。” 看着她生气的脸孔,严立行不明所以。 “你到底怎么了?”他疑惑地问。 童瑶心想,我心情不好,都是因为你这张贱嘴说出來的话。 她愤怒地低吼道:“因为我讨厌你一天到晚都用钱压着我。” 严立行:“……” 他心里有一种惭愧的情绪在滋生。 “你把银行卡号还给我,我现在就上去把钱还给你,”童瑶赌气地说,“我把钱还给你之后,以后你别想再对我提什么要求。” 有一团阴霾从严立行的俊脸上笼罩了下來,沉吟了片刻,他别扭地了说:“不用了,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童瑶抬头看向他,脸色不悦:“死变态,你又想怎样?” “我还是比较享受折磨你的乐趣。”他说出欠扁的话。 “可是我讨厌这样。”童瑶气愤地说道。 “你沒有选择的余地。”他吐出一口烟雾,烟雾迷蒙,遮住了他的五官,连同他的表情,也隐沒于缭绕的烟雾中。 童瑶真的很不喜欢这种他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完全不顾及她感受的行为。 因为他不在乎她,所以他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吧? 她忽然觉得无限疲惫。 或者晓云说得对,她应该离开这里,离开他。 反正,她的暗恋,注定无果。 “如果我把欠你的钱还清后,要离开这里呢?”她的愤怒突然像河流无声远去,安静地看着他,语带悲伤。 ------------ 第119章 喜事 严立行听见她要离开的话,俊脸上倏地流露出急切的神色,他快速把正在吸着的烟,从口中拔出,对着童瑶喊:“我不同意。” 他急切的语气,让童瑶低落的心情,泛起了一丝希望。 难道,他也不希望她离开? 难道他并不是对自己毫不留恋的? 她心中充满希望,但他接下來说出來的话,却如一盆冷水,无情地倾盆而下,彻底浇灭了她心中的希望。 “我还沒有享受够折磨你的乐趣,只有我想不玩,这游戏才可以终止。” 死变态,你就知道折磨我,我恨你…… 童瑶觉得无限伤悲:“严立行,只要我把欠你的钱全部还清,我想走,你以为你还能留下我吗?” 严立行的心情极度烦躁:“难道你不想留在飞扬发展了?这不就是你最初留下來扫厕所也要坚持下去的理由?” 童瑶唇边露出苍凉的一抹笑:“我现在无债一身轻,所以我沒必要再像以前一样委屈自己。如果我在你的公司里,只能扫厕所,我为什么不理智一点选择其它更有前途,能够实现我职业理想的公司?” 严立行忽然变得手足无措起來。 童瑶觉得心情分外疲惫,无力再与他争吵,只是提起自己的购物袋,迈开沉重的步伐,上楼。 当天晚上,童瑶睡着后,严立行又像以前无数次失眠一样,不由自主地來到她门前。 他站在她的床前,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她。 她就这么想离开这里,离开自己吗? 或许他应该放她走,毕竟她的心不在他这里,但他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对她放手。 哪怕她的心不在他身上,他也要绑住她的人,因为一开始是她野蛮地闯入他的生活中,搅得他的心池一团乱。 几天后,童瑶突然被叫到保洁部部长办公室。 部长笑吟吟地看着她:“小童啊,能猜到我今天叫你过來,有什么事吗?” “部长,看你笑嘻嘻的样子,难道是喜事?”童瑶有些期待。 直至童瑶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时,部长才缓缓揭蛊:“刚才我接到总裁秘书的通知,她说让我转告你,你可以回行政部做回你以前应聘的行政助理工作了。” 童瑶虽然年纪轻轻就干着扫厕所这样的工作,但是她脚踏实地,干得极认真,所做出的工作效果,皆令其它部门的同事满意。 其它部门的同事都说她扫的厕所甚至比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婶扫得还要干净。 失去一个这么勤奋认真的员工,是他的损失,他觉得可惜。 但他又真心替童瑶感到高兴。 因为这孩子太不容易了。 她这么努力,的确应该有更好的发展空间。 童瑶听到这则好消息,震惊得完全反应不过來。 这消息來得太突然了,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沒有。 她沒有想到,严立行会这么快就让她回行政部,毕竟,她只是扫了三个月而已,她以为三个月的时间,对于他來说,是相当短的,用他的话來说,还沒有享受够折磨她的乐趣。 他为什么要突然把自己调回行政部? 难道他在意她前几天说的话,难道他不想她离开?所以才想用这样的方式挽留她? 不管他为了何种目的留下她,这一刻,她都欣喜若狂。 ------------ 第120章 依赖 童瑶高高兴兴地去行政部报到。 有了自己专属的办公桌,闻着办公室里比厕所清新得多的空气,那种感觉,简直令人心旷神怡。 一下班,她就到创意部去找张晓云,和张晓云一起去饭堂吃饭。 打好饭后,她和张晓云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來,一坐下來,她就对张晓云说:“晓云,你说严立行为什么要把我调回行政部。” 张晓云看着她急切想知道答案的样子,不由得一笑:“这么想知道,你干嘛不自己问他?” “现在又不是在他家里,我哪敢上他办公室找他啊?”童瑶扁嘴说道。 以前她坐过一次他的车來公司,她深深地记得那种被公司其它女同事敌视的情景。 张晓云说:“你可以打电话问啊。” “电话哪有见面说得那么清楚?” 童瑶跟张晓云说起了几天前,和严立行吵架的内容,张晓云听后,心里立即有了想法,对童瑶说:“总裁应该是想把你留下來吧。” “他为什么想把我留下來?”这是童瑶最想知道的答案。 “就算不是因为喜欢,可能……他在生活上,也是有点依赖你的吧。”张晓云分析道。 生活上依赖她?童瑶听到张晓云的分析后,顿觉失落。她想,严立行对自己为嘛不是情感上的依赖? 她就那么差吗?和他同居生活了三个月,也被他吻过摸过,他为什么就沒有办法为自己心动? 她再问张晓云:“那我应不应该留下來?” 张晓云露出犹豫的神色。 张晓云的犹豫,让童瑶很是急切:“你倒是说话啊,我到底应不应该留下來?” “你觉得总裁有可能喜欢你吗?”张晓云小心翼翼地问。 “我怎么知道?”童瑶脸上的急切之色褪去,变成满脸的茫然。 张晓云沉吟片刻,才建议道:“如果你觉得他有可能喜欢你,那你就留下來吧。” 童瑶若有所思。 她当然是希望严立行能够喜欢自己的,可是,一想到于一妍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她就觉得超级郁闷。 晚上一下班,童瑶就骑自行车回家,一回到家,就打电话给严立行,问他今晚回不回來吃饭。 他说不回來。 她有些失落,但还是问:“那你今晚几点回來?” “你有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淡漠。 “算了,等你回來再说吧。”童瑶不愿意多说。 “我今晚很晚才会回去。” 童瑶的脸上立即布满阴霾。 所谓的很晚,就是他一般会去他的女人那里,只有做完那件事后,他才会舍得回來。 死变态,一天沒有女人会死啊,这么风流,迟早有一天惹上xing病。 童瑶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她还以为他把她调回行政部,是因为他不舍得她离开,,哪怕是一点点的留恋,也让她很开心,原來事实根本就是她自己自作多情。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打发百无聊赖的时间,时间过得极漫长,深夜后,童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觉。 当天晚上,严立行在凌晨两点多才回來。 ------------ 第121章 你不要有事要对我说吗 童瑶听见他打开一楼大厅大门的声音,以及他走在木板上传出的脚步声。 本來她是有话要问他,但想到要面对刚刚和别的女人风流快活过后的他,她又百般不情愿。 她讨厌看到他脸上那种若无其事的表情,以及他身上那种清洗身体后散发出來的沐浴乳香气。 在黑暗中,她竖起耳朵,一边感受着自己烦躁的心情,一边聆听着他的动静。 突然,她听见她的房门被扭动的声音。 是他吗? 他要进來干嘛? 她全身的毛孔都竖立起來,下意识地闭上双眼,仔细聆听门外传來的动静。 童瑶屏住呼吸,装出睡着的样子,尽量不让自己显露出装睡的姿态。 当严立行的脚步越來越靠近她的床时,她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來的沐浴乳香气,以及混合在沐浴乳香气里的酒味。 他又喝酒了? 沒事老喝酒干什么? 喝酒伤身,她非常不满意他经常喝酒的行为。 不过他走进她的房间,是要干嘛? 一会儿,脚步声消失。 她实在忍受不住好奇,在黑暗中,悄悄地睁开眼睛,看到立在她床前,像一座雕塑纹丝不动一样的他。 但即使在黑暗中,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她也能感受得到他身上散发出來的那种沉重的忧伤气息。 为什么他会这么忧伤? 他看着她干嘛? 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好几分钟后,童瑶才看到严立行沉默地转身,离开她的房间。 黑暗中,他的背影显得尤为孤单和落寞。 童瑶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直到他轻声打开房门,直到他整个人消失在门外。 他的忧伤,像是有感染力一样,连同童瑶此刻的心情,也变得好忧伤好沉重。 在这个失眠的夜里,她原本是打算说服自己离开严立行,离开飞扬的,但他走进她房间,默默地看着她的行为,以及他身上的那种沉重像是让人透不过气來的忧伤气息,又让她的决定开始动摇了。 为什么他看着她的时候,会那么地忧伤? 童瑶失眠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起來做早餐。 淘米的时候,她看到穿着运动服下楼,看起來神清气爽的严立行。 想起昨晚他偷偷走进她的房间,看她的事,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只看了他一眼,便快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严立行不解地问她:“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昨晚睡得早。”童瑶沒有回头看他,淡淡地回答他。 “你昨晚说,等我回來后有事对我说,到底是什么事?”严立行追问。 童瑶心情有些紧张,但努力克制住紧张的心情,徐徐转动身体,回头看他,面对他时,她表现很平静:“你不是要去晨跑吗?” 严立行沉吟了一秒,一秒后,他开口道:“那我去晨跑回來再说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童瑶有了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一个小时后,严立行回來了,童瑶已经把早餐全部端上桌。 但她并沒有先吃,而是在厨房里搞清洁。 严立行先上楼换衣服,十分钟后,他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下楼,出现在童瑶面前。 ------------ 第122章 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 严立行下來后,童瑶也差不多搞好厨房的卫生了,她见他下來,对他说:“你先吃吧。” “吃完再搞。”严立行对她忙碌的背景要求道。 “不用了,我就快搞好了,你自己先吃吧。” “我让你吃完再搞。” 严立行霸道的要求,让童瑶不悦地回过头:“我都说快搞好了。” “不要让我把话说第三遍。” 他的眼神冷寒如冰,童瑶见状,知道他心情不悦,生怕他心情不好又会折磨自己,不敢再违抗他,只能暂时停下手里的工作,一边洗手,一边埋怨道:“霸道得要死,真是讨厌。” 童瑶一拉开椅子入席,严立行就问她:“不是说有事情要问我吗?” 童瑶坐下來,看着他,眼神带着试探:“也沒什么了,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那么好心,舍得把我调回行政部了?” 她不断地心里祈祷着:死变态,赶紧说你不舍得我离开吧,只要你说了这样的话,我立马对你以身相许。 当童瑶脑海中闪过“以身相许”四个字时,她大吃了一惊,暗骂自己随便,连忙甩开那个想法,重新祈祷道:严立行,快对我说你不舍得我离开吧,只要你说了,我一定会留下來的。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严立行不答反问,俊脸表情淡漠,让童瑶看不出他的情绪。 “是我想要的啊,”童瑶小心翼翼地试探,“可是,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好心?” “因为你说你要走,所以前几天我去面试了几个女佣,她们全都不是我属意的人选,”他神色自若地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在我沒有找到更合适的人选之前,我暂时需要你。” 其实他根本沒有面试女佣。 可是童瑶却完全相信了他的话,她原本还抱着一点期待的心,顿时冷却下來。 他竟然,真的去面试女佣,准备找其它人取代她的位置? 他就这么舍得她离开吗? 她突然感到愤怒,生气地问他:“可是你有沒有想过,我真正不想做的,是现在这份女佣的工作?” 一抹惊慌的神色在严立行的脸上一闪而过,他语带烦躁:“我说过了,我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那是你的事。”童瑶生气地说,“你让我去扫了三个月的厕所,平时还把我往死里折磨,我为什么要体谅你?” 严立行心中更是惊慌,但竭力不让惊慌的情绪流露出來,故作冷静地问:“做人总得有始有终吧?” 童瑶像是被他的话说服了一样,沒有再反驳,严立行暂时松了一口气,但是童瑶在停顿片刻后,又说了一句让他的心再度悬起來的话:“你最好快点找到你属意的人选。” 童瑶是不舍得离开他,但如果她喜欢的他,对她沒有一点感情,沒有一点留恋,那么,她是不会留下來的。 她应该快刀斩乱麻,趁自己在泥足深陷之前,尽快抽身而退。 “我当然会。”严立行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他想,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找其它人代替她。 ------------ 第123章 约会 周末,童瑶在做午餐的时候,突然接到何秀丽打给她的电话。 何秀丽的声音在温柔中带着浅浅的笑意:“瑶瑶,很久沒打电话给你了,最近好吗?” “我很好呢,”童瑶不想把自己的感情烦恼告诉她,只是佯装成很好的样子,又问她,“妈妈你呢,你最近好吗?” “我沒什么好与不好,都是老样子。”何秀丽轻笑道,然后又问,“瑶瑶,你今天有空吗?” 童瑶回答说:“有的。妈妈,怎么了?” 何秀丽笑了笑,说:“也沒什么,就是想你了,想和你吃顿饭。今晚有空吗?” 童瑶思考了几秒钟,随后用轻快的语气回答何秀丽的问題:“好啊,那妈妈,我们今晚六点见面吧。” “好,我现在订位子,订好位子后,我再发信息给你,今晚你早点过來。哦,不然这样好了,我开车过去接你吧。” 童瑶说:“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何秀丽倒也不勉强她,说道:“那好吧,今晚你一定要來哦。” “知道了,妈妈,我也很想你。” 何秀丽微笑道:“好,先就这样吧,今晚我们见面后再详聊。” 做好午餐后,童瑶上楼叫严立行下來吃饭,两人从楼梯上下來的时候,她对他说:“今晚我有约会,晚餐的问題,你自己解决吧。” 严立行听到从她口中说出來的“约会”二字时,俊秀的眉毛顿时蹙起,神色不悦:“和谁约会?” 童瑶神色自若,反问:“关你什么事?” “不许去。”严立行板起脸孔,霸道地要求道。 童瑶不把他的霸道要求放在眼里,漫不经心道:“抱歉,我已经和对方约好了,所以我一定要去。” 自从他去找别的女佣准备替代自己后,她就再也不想他是否喜欢自己的问題了,因为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所以她决定收起自己对他所有的感情,不让他知道。 她想,这样做对大家都好。她不会丢脸,他也不会有压力。 严立行的脚步停顿下來,回过头看他后面的童瑶。 童瑶虽然站在比他高一个台阶的楼梯上,但站在他面前,仍然比他矮了一截,她看他的时候,仍然需要仰望。 “下午我要去大同山度假,你必须跟我一起过去。”严立行看着她,字字清晰。 大同山是本市赫赫有名的旅游圣地,那里以空气清新,风景优美闻名遐尔。 “我不去。”童瑶板起脸孔,拒绝道。 “你沒有拒绝的理由,别忘了现在你还是我的女佣。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这是你的职责所在。” “我就是不去。”童瑶固执己见,她就是不去,看他能把她怎么着? “你必须去。” “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你的吗?”童瑶绕开他,径自下楼,“别忘了我现在只是暂时留下來照顾你。我沒有在你找到新的女佣之前就不负责任地离开,你就应该感激我,而不是像无情的资本家一样剥夺我的自由。” ------------ 第124章 他们竟然是兄妹关系 严立看着童瑶直下的背影,俊脸流露出无奈的神色。 “和你那人渣前男友约会?”他在她后面,跟着她下楼,嘲讽道,“如果你约会的对象是他,容我说一句,你这样的女人,真的很愚蠢。” 童瑶的脚步未停顿下來,头也不回,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他的问題:“关你什么事?” “死性不改,活该你被男人出卖。”严立行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童瑶忽然有些恼怒,心想,你既然不喜欢我,宁愿和其他女人夜夜笙歌,也不肯多看我一眼,为什么还要管我的事情? 我会被谁伤害,被谁出卖,关你什么事?反正你也不关心。既然不关心,为什么要说这种容易让我误会的话,搅得我心池一团乱? 死变态,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我恨你…… “就算我要自轻自贱,在罗朝均那里重蹈覆辙,那也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多管闲事。”她嫌恶的语气说得很重。 在她身后的严立行,英俊的脸上流露出受伤的神色。 可惜童瑶沒有转身,因而她看不见。 童瑶和何秀丽的聚餐很愉快,吃完饭后,何秀丽拉着童瑶去逛街,逛完街后,她主动提议送童瑶回去。 童瑶因为和何秀丽玩得很开心,感觉她们母女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于是她欣然答应了何秀丽的要求。 童瑶上了车后,何秀丽问童瑶:“瑶瑶,你住哪里?” 童瑶说出严立行的家的地址,何秀丽道:“我知道怎么走。” 童瑶有些意外,惊呼出声:“妈妈,你去过那里吗?” 何秀丽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回答童瑶的问題:“不是,我认识严立行,所以我知道他住在哪里。” 童瑶震惊的程度更深:“你认识严立行?妈妈,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瑶瑶,我一直都沒有告诉你,”何秀丽回头看童瑶,童瑶的脸上流露出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神色时,她却始终神色平静,徐徐说出每一个清晰的字眼,“我是严立行的继母。” 童瑶:“……” 她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震憾神色。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这么说,严立行算是她的哥哥? 哥哥…… 他竟然是她的哥哥…… 她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情不自禁地笑出声來,但笑声,却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听到她的苦笑声,何秀丽疑惑地回过头,但见童瑶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像是完全沒有焦距一样。 她心中蓦地一惊:瑶瑶在得知严立行是她的继子后,心情如此沉重,难道她真的喜欢严立行? 不过仔细想一想,似乎这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严立行鹤立鸡群木秀于林,要相貌有相貌,要钱有钱,虽然算不上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但优雅神秘的气质,一样容易让人心动。 而瑶瑶年纪又小,才21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爱情的抵抗力是相当弱的。 她只是很为童瑶担心。 她和严立行的父亲严从康,是结了婚的夫妻,名义上,瑶瑶和严立行就是兄妹关系,只要她和严从康不离婚,他们之间就不可能在一起。 在一起的话,就是乱lun。 这是世间不允许的。 ------------ 第125章 他不敢想像后果 何秀丽自知童瑶心情不好,识相地闭上嘴巴,不敢再说什么,只怕说出來的话,会更伤童瑶的心。 她像童瑶一样,保持沉默,默默地开车。 一路上,车厢里沉默的气氛,与童瑶沉重的心情相得益彰。 直到回到严立行的别墅门前时,何秀丽才熄了引擎,蓝色的保时捷徐徐停下,她先摇下车窗,眼睛瞥向严立行的豪宅,两秒钟后,她若无其事地从严立行的豪宅收回视线,对身边仍然失魂落魄的童瑶说道:“瑶瑶,你到了。” 童瑶这才回过神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何秀丽说道:“妈妈,谢谢你送我回來。” 何秀丽伸出手,宠爱地揉着她的秀发,安抚道:“别想太多,回去之后洗个澡,然后睡个好觉。” 童瑶苦涩地心想,今晚我还能睡得着吗? 这可能是她长这么大,遇到过的,最令她伤心难过的事。 她原本是打算在严立行找到新的女佣后,就离开他的,并且打算以后尽量避开和他见面的机会,沒想到,她和他,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千丝万缕的关系。 有了这层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她搬离他的房子,离开飞扬,以后应该还是会经常碰面吧。 兄妹……这是多么令人尴尬,多么令人无所适从的关系。 呵呵,她喜欢的人,竟然是她的哥哥? 这算不算是天底下最好笑的冷笑话? 她朝何秀丽苦涩一笑,然后无精打采地打开车门,下车。 下车后,她朝何秀丽挥挥手,对何秀丽说:“妈妈,再见。” 就在她和何秀丽说再见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一道刺眼的车灯光线,从何秀丽的车的前面迎面而來,她下意识地眯起双眸,朝刺眼的车灯方向看过去。 然后,她在璀璨明亮的光线里,看到了坐在车里的严立行。 因为光线太过强烈,所以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莫名感受到一种沉闷的气氛萦绕在他周围。 严立行看到童瑶和何秀丽的时候,非常震憾。 童瑶和何秀丽是什么关系? 看着那两张有几分神似的脸孔,他的心情,如同被倒入墨水的池,复杂无比。 他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在酒店里,被童瑶用花瓶砸伤后,清醒过來的第一件事,就看到自己的眼前,有一张与风韵犹存的何秀丽有几分相似的脸孔。 那时,他震憾不小。 他一向厌恶何秀丽,这也是他起初厌恶童瑶,想赶童瑶离开飞扬的主要原因。 后來他对童瑶的感情从厌恶,到怜悯,再到喜欢,那是因为他发现,童瑶和何秀丽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前者是一个凡事依靠自己,努力积极生活的女孩,而后者则是一个以依赖男人而生,像寄生虫一样存在,庸俗而肤浅的女人。 难道,她们是母女的关系? 念此及时,他感到深深的不可言喻的震憾,同时,也感到自己此刻的心情,沉重如被千斤重量压着。 如果她们真的是母女…… 他不敢想像后果。 ------------ 第126章 我一向不待见你 何秀丽看到突然回來的严立行,第一反应也是意外和震惊。 然后,她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打开车门下车,款步來到严立行的车前,用手敲了敲严立行的车窗。 严立行摇下了车窗。 车窗徐徐而下,他英俊的侧脸,出现在何秀丽面前。 何秀丽笑吟吟地问:“立行,不请我进去坐坐?” 严立行侧首,看向她,俊脸扯开一抹冷笑:“何女士,你知道我一向不待见你。” 何秀丽风韵犹存的脸略略尴尬,但很快恢复若无其事的样子:“既然这样,请你好好照顾我的女儿瑶瑶。” 这样的话,带着提醒的意味。其中的深意,聪明如严立行,又岂会听不出? 严立行心中情绪翻江倒海,但克制得很好,并未表露在外,淡漠道:“何女士,不劳你费心。” 昏黄路灯下,听着何秀丽与严立行对话的童瑶,脸上的落寞之色,更深。 严立行说完该说的话之后,面无表情地发动引擎,把车子开进他的别墅里。 经过童瑶身边的时候,他侧首看着童瑶,眼眸幽深如深夜中的大海,其中的情绪,幽深莫测。 童瑶意识到他看自己,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失落与忧伤,她快速地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直视。 严立行见她避开自己,不由地心想,她大概也很难面对他们是兄妹的这个事实吧。 严立行进去后,何秀丽重新返回自己的车上,发动引擎之前,她脸上扬起微笑,对童瑶说:“瑶瑶,再见,你进去吧,今晚睡个好觉。” 童瑶点头,努力扬起笑靥,对何秀丽说:“妈妈,再见,夜深了,开车小心点。” 何秀丽微笑点头,然后发动引擎,把车子调头。 漂亮的保时捷在夜色中疾驰而去。 透过车镜,何秀丽看到站在路边目送她的童瑶,在昏黄的灯光下,童瑶瘦弱的身影显得异常孤单落寞。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瑶瑶,对不起……如果可以,请你忘了严立行吧! 何秀丽离开后,童瑶拖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地走进严立行的家中。 她的心情,极度复杂。 她应该如何面对突然成为她哥哥的严立行?她的感情,又应该如何安放? 主进主屋,她看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慵懒地抽着雪茄的他。 烟雾缭绕在他英俊的脸上,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到,他的周身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她自嘲地想,大概他也不愿意接受他们是兄妹的这个事实吧。 刚才听他对妈妈说话的语气,让她觉得,他好像很讨厌妈妈的样子。 他讨厌妈妈,自然不会乐意接受她是他妹妹的这个事实。 “对于突然成为我的妹妹,有什么感觉?”严立行的唇边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声音带着调侃之意。 他想,她也是刚才才知道这个事实吧?否则,她不会露出那种茫然无措的表情。 “能有什么感觉?”童瑶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但却表现得轻描淡写,“反正我的身份又不会改变。你不用担心我会到处跟人说我是你的妹妹,因为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 第127章 讨厌你让我心疼 严立行的脸上闪过一抹了然之色,他知道她不会到处张扬。 他们同居生活三个月,在公司里,她从來都是避免一切和他接触见面的机会,唯恐别人会误会他们的关系。 “很好,”他淡淡地开口,“既然这样,我也沒必要对你特别优待。女佣的工作你就一直做下去吧。” 童瑶心想,我根本就沒想过你会对我特别优待,像你这样的恶魔,只要不折磨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你不是去大同山度假吗?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 她记得,中午他说过要去大同山度假的事。 严立行英俊的脸上闪过淡淡的窘色,但因为缭绕在云雾之中,所以童瑶看不见,停顿片刻,他口是心非地回答她的问題,口吻却若无其事:“在去之前,接到一个女友的电话,然后和她约会去了。” 酸涩的情绪,一下子就在童瑶的胸口中泛滥成灾。 她不想再听这种话,冷冷说道:“我先上去了。” 严立行看着她的背影,俊脸流露出淡淡的哀愁。 当天晚上,童瑶因为心烦,而失眠。 夜半起床,准备下楼喝水,打开房门的时候,却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她先抬眸看向对面他的房间,只见那里房门紧闭,心想,他应该不在房间吧。 又看向他的书房,只见书房门半掩着,有淡淡的光线从半掩着的门里传出來,照亮了门前一角地板。 童瑶蹙起秀眉,这么晚了,他还沒睡吗? 当她这样想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朝他的书房靠近,來到他的书房门前,她靠在门口的墙壁上,悄悄地探头进去。 透过虚掩的门,看到立在窗前,沉默抽烟的严立行。 他的背影,在黑暗中,显得分外落寞和孤单。 大半夜的他为何不睡,反而一个人在那里抽烟? 童瑶的心突然传來淡淡的疼痛。 死变态,我讨厌这样的你总是让我心疼,我讨厌这样的你一次又一次地动摇我想离开你的决心…… 突然,她的脚,在无意识的移动中,碰到了门框,门突然传出嘎吱的一声响。 童瑶生怕这道声音,会引來严立行的注意,顿时惶恐不已,正想转身拔腿离开,却看到已经回过头來的严立行。 她尴尬得想撞墙。 要死,居然被他发现了? 严立行看到童瑶的时候,有些意外,吐出口中的烟雾,问她:“你躲在那里干什么?” “沒……沒干什么?”童瑶不自然地解释道,“我睡不着觉,打算起來喝水,沒想到出门的时候,却看到你书房的门开着,于是就过來看一看。” 因为光线太黑暗,所以严立行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沉默地望着她片刻后,他优雅地走向沙发,把雪茄掐在烟灰缸里,然后直起身,看着她,要求道:“进來。” 童瑶反射性地问:“干嘛?” “进來就知道了。” 他的诱惑,让童瑶不由自主地迈开步伐,打开他的房门,朝他走去。 ------------ 第128章 我们曾经吻过 童瑶走进來的时候,严立行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昏暗的灯光下,他看着她的双目,带着灼热的情感。 也唯有在她不看见的黑暗中,他才勇敢地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來。 童瑶走近他身边的时候,感到自己的心情突然变得紧张起來,忽然后悔自己就这样鬼使神差地走了进來。 死变态,沒事玩什么深沉?害得我的心变得这么软。 严立行拍拍身边的沙发,对她道:“躺下來。” 躺下去?童瑶立即拉起了心头的警戒线,“你想干嘛?” “你不是睡不着吗?”严立行口吻平淡。 童瑶心想,我睡不着,还不是因为你。 “怎么,你有办法让我睡着?”她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來。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他悦耳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童瑶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躺了下去。 她蜷缩起双腿,侧躺在软垫上。双人座的沙发长度不够她躺平,脑袋无可避免的枕靠着他大腿,脸颊碰触到他的丝绸睡袍,那样地平滑,带给她莫名的舒适与心安。 “为什么睡不着?”黑暗中,严立行轻声问她。 “天气太热了。”童瑶不愿意多说。 “你房里有空调。”他提醒道。 被他戳穿谎言的童瑶,有一瞬间的羞窘,她努力自持冷静,转移话題,问道:“你又为什么睡不着?还一个人在这里抽闷烟。” “我是夜猫子。”他回答得轻描淡写。 童瑶心想,两三点钟都不睡觉,也不知道怎么会不困? 她不明白他的精力怎么会旺盛,每天的工作堆积如山,他还几乎每天晚上都去他的女人那里和她们共覆云雨。 想到这里,她心里酸溜溜的。 “你该不会是因为突然得知我们是兄妹关系而睡不着觉吧?”严立行调侃道。 “才不是……”童瑶有些心虚,回答得有些快。 “我以为你会有些介怀,毕竟我们曾经吻过。” 他轻松带着调侃的口吻,让童瑶的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但幸好光线不够明亮,应该让他看不到。 “我为什么要介怀?”她强装镇定,“我说过了,你对我的两次强吻,我都当作运气不好,被疯狗咬了。” 真是不解风情的臭丫头……严立行心情不悦。 但他沒有再说什么。 只是沉默地取过放在桌面上的另一根雪茄。 打火机啪地一声,在黑暗跳跃中一团明亮的小火苗,慢慢地点燃了他夹在手中的雪茄。 淡淡的烟草味在空气中弥漫开來。 童瑶再一次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來的那种沉闷的寂寞的气息。 “臭死了,把你的烟掐掉。”她冷脸要求道。 “你最好习惯。”他不肯接受她的建议。 童瑶气不过,从沙发上爬起來,像个女王一样,倔强地夺过他手里的雪茄,然后把它掐熄在烟灰缸里。 严立行俊脸露出无奈之色,“你是第一个敢抢走我的烟的女人。” 童瑶重新躺回他的大腿上,“你不知道在人前抽烟,是对别人的不礼貌和不尊重吗?” 严立行抿唇说话。 黑暗中,他的眼神温柔如水。 童瑶也不再说话。 她静静地感受此刻的宁静与美好。 ------------ 第129章 偷偷地吻她 童瑶从未有过如此安心舒适的时刻。 但愿这一刻,能够永恒。 她从未想过,两人就这样平平静静地呆在一起,也会让她的心如此幸福。 “严立行,你有想过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吗?”黑暗中,她的声音如水流一样平缓而温柔。 严立行微微一惊,沒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題。 他自嘲道:“沒想过。” 他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沒有想过以后的生活,每日只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现在的生活,工作,女人,沒有快乐可言,但也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可承受之处。 唯一令他不满甚至是痛苦的是,他得不到所爱之人的心。 哪怕像现在这样近在咫尺,他也触摸不到她的心。 从來沒有人告诉过他,原來爱一个人是如此艰苦的事。 童瑶悠远的声音,如同香气一样,在安静的书房里,幽幽地弥漫开來:“我想过。我希望和我爱,也爱我的人永世相守相依,我希望我们互相扶持,为生活努力奋斗。我们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后,我负责做家务,他则负责辅导孩子做作业,做完事情后,我们会坐在露台上,享受着夜晚的清静和微凉,一边喝茶,一边聊聊生活的琐事,顺便畅想我们年迈以后的生活。” 她的声音十分柔软,却带着充沛动人的情感:“等我们老了以后,我们就放下一切,结伴去环游世界。我希望等我们环游世界一圈回來后,我们会发现我们的儿子女儿们已经生了好几个孩子。在我们的晚年,我们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严立行心里起了酸意,心想,在她未來的蓝图里,充当她丈夫角色的那个男人会是谁? 无论是谁,他想,都不会是现已成为她兄长的他。 他忽然很想在此刻抽一根烟。 每当他心烦的时候,烟就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总是借助它们,释放自己的烦恼。 但想起刚才她强硬掐掉他烟的动作,他又硬生生忍下了那股冲动。 沉默再度代替了他们之间的气氛。 严立行无话可说。 童瑶亦如此。 但她享受此刻的宁静美好。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严立行,如果我们能永远这样,该多好…… 渐渐地,困意就袭上心头,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在愉悦的心情中,安稳地睡过去。 她睡着后,严立行放肆地盯着她的脸孔,虽然光线昏暗,他勉强能够看清她的轮廓,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她的喜爱和痴迷。 平日里被藏匿于他内心深处的情感,都在这一刻,被完全地,毫无保留地释放出來。 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觉得无须掩饰自己。 他的大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脸庞上,在黑暗中,细心地描绘她的轮廓。 这一张清雅秀致的脸,不是他见过的最惊心动魄的,却是最让他魂牵梦萦的。 把她的脸孔轮廓细细描绘了一遍之后,他俯下头,对准她柔软的红唇,轻印下去。 他的吻轻如蝶翼,却带着无限的缱绻与眷恋。 ------------ 第130章 囊中之物 严家大宅。 晚餐的餐桌上。 “老公,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和我女儿重逢的事吗?”何秀丽捧着手中的碗筷,停下吃饭的动作,一边对严从康说话,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变化。 严从康头也沒抬,继继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往嘴里送,只轻轻地“嗯”了一声,显然,他对童瑶的事,不感冒。 何秀丽见他神色淡漠,沒什么异样,心下更是勇敢了几分,又说:“你知道吗?她现在不但在飞扬工作,还和立行住在一起。” 严从康正要张开嘴接住刚才夹起來的红烧肉,听到何秀丽的话,停下了吃肉的动作,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何秀丽:“那又怎么样?” 何秀丽放下手里的碗筷,一本正经地道出自己的担忧:“我担心他们住在一起,会很危险,你知道的,世上哪有什么纯洁的男女关系,更何况是立行那种风流种。” “你担心你女儿被立行占了便宜?”他嗤笑。 “我真正担心的,是他们会对对方动情。” 严从康沧桑的脸上沒什么表情,他若无其事地把红烧肉夹进嘴里,把红烧肉嚼碎吞进肚子里后,他才说道:“动情又怎么样?立行就是一个风流种,就算他对你女儿动情,不见得他会闹得惊天动地。” 何秀丽不赞同严从康的话:“瞧你说的,老公,一个是你儿子,一个是我女儿,立行又是那种不把你我放在眼里,我行我素的人,万一他真的要和瑶瑶在一起,我们两个颜面何存?你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自己的儿子,我最清楚不过了,我认为他至多只是玩玩你女儿,”严从康还是认为此事还沒到达严重的地步,“更何况,老爷子不是希望他和一妍在一起吗?他不听我的话,但是绝对尊重老爷子。我看你根本就是杞人忧天。” 何秀丽风韵犹存的脸上,露出深深的忧思。 她不知道严立行喜不喜欢童瑶,她唯一怕的就是,严立行为了报复她,会有目的性地引诱童瑶,让童瑶成为他的女人。 童瑶本來就喜欢严立行,只怕一旦严立行出手,她年幼的女儿就会成为人家的囊中之物。 届时,不但瑶瑶会受伤,就连她自己也颜面无存。 她一点都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最近事儿多,更新不定,忘体谅==== 一个星期的周末,童瑶又接到了何秀丽的电话。 “瑶瑶,你今天有空吗?”何秀丽开门见山地问道。 “妈妈,有的。”童瑶笑着回答。 “我们今天见个面吧?”何秀丽提议道。 “好。”童瑶欣然回答。 何秀丽沉默两秒,问:“要不要我开车过去接你?” “不用了,妈妈,”童瑶委婉地拒绝,不好意思麻烦她,“自行车也很方便,我从小到大都骑着它,不知走了多少路,我觉得它很方便啊。” “那好吧,瑶瑶,你先出來,然后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何秀丽不勉强她。 “妈妈,你准备带我去哪里?”童瑶忍不住好奇地问。 “來了你就知道了。”何秀丽语带神秘。 ------------ 第131章 这房子是送给你的 童瑶骑着自行车到达和何秀丽约好的饭店后,先和何秀丽吃午餐,母女俩在吃饭的过程中顺便聊了聊近况。 何秀丽并未发现童瑶因为严立行突然成为她的哥哥而意志消极的情况。 何秀丽心想,大概是因为童瑶生性乐观。 吃完饭后,何秀丽带着童瑶去了另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是一个中高档住宅区,离严立行那里相当远,几乎隔了半个城市,开车的话,至少也要半个小时。 下车后,童瑶看着眼前的住宅区,不解地问何秀丽:“妈妈,你带我來这里干什么?” 何秀丽并未马上揭晓,只神秘一笑:“來,瑶瑶,跟我上去看看吧。” 何秀丽拉着童瑶的手进了电梯,她在数字键上按下了9楼。 电梯到达9楼后,何秀丽拉着童瑶走出了电梯,继而來到电梯左边的第三个房间门前。 童瑶见何秀丽从包包里取出钥匙准备开门,不禁问道:“妈妈,这是你的房子?” 何秀丽一边开门,一边侧首朝童瑶微笑:“是妈妈准备送给你的。” 童瑶闻言,震惊无比:“送给我的?” 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可承受不起。 何秀丽此时已经开好了门,她从钥匙孔里抽出钥匙,然后推开门,对呆愣的童瑶说:“瑶瑶,进來看看喜不喜欢?” 童瑶还沒从震惊中反应过來,就已经被何秀丽拉着走进屋里。 这间房子面积和豪华程度都不及严立行的家,但也算得上中高档,装饰温馨优雅,洋溢着浪漫的气息,非常符合她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居住。 何秀丽笑吟吟地说:“瑶瑶,这是我打算送给你的21岁生日礼物,下个月九号是你的生日吧,喜欢吗?” 童瑶脸上沒有任何兴奋之色。 如果这栋房子,在她喜欢上严立行之前送到她面前,她或者会选择接受。毕竟那时,她四处躲避债主,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 但现在,除了严立行的家之外,她对其它任何住所,都失去了向往之心。 现在妈妈突然要把这房子送给她作为21岁的生日礼物,她不但沒有丝毫开心,反而觉得心情沉重无比。 “妈妈,这个礼物太贵重了……”她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笑容却带几分涩味。 何秀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不由感到几分挫败,但仍然竭力说服她:“瑶瑶,这房子也就是几十万而已,不算贵。妈妈说过要弥补你的。有了这间房子,以后你都不用住在立行那里给他当女佣了,瑶瑶,妈妈也是舍不得你辛苦。这是妈妈的一份心意,你收下好吗?” 果然,妈妈是希望她离开严立行。童瑶心中百转千回,困难地开口:“妈妈,不是我不想离开严立行,是严立行还沒有找到新的女佣替代我,所以我暂时还不能从他那里搬出去。” 她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他,只是沒想到,这一天,竟然來得如此之快,快得让她措手不及。 她想起严立行的孤单和落寞,心中万分不舍。 ------------ 第132章 有何贵干 听到童瑶的话,何秀丽感到很意外,问:“那立行现在找到新的女佣沒有?” 童瑶摇头,说道:“他说面试的那些女佣,都不合他的意。” 其实她也沒有追问严立行有沒有找到新女佣的事。虽然她觉得自己应该及早离开他,但潜意识里,却又害怕有一天他会找到替代她的人。 人往往就是这样地矛盾。 知道自己应该做正确的事,但感性上,却会因为贪婪或其它原因,而祈祷错误的事情发生。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但她毕竟是身为女人的感性动物,无论如何说服自己应该及早离开,潜意识里终究不希望有人会替代她。 何秀丽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又在严从康身边多年,学得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她从童瑶的话里,敏锐地听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严立行有钱有势,想找什么样的女佣而找不到? 他说沒有找到合适的,是不是只是想把瑶瑶留在身边的借口? 是不是他对瑶瑶,也有羞于说出口,但却深浓的情意? 严立行的为人,她不敢说自己非常了如指掌,但几分了解,却还是有的。 用一句简单的话概括,严立行就是那种不擅于表达感情的闷骚男。 当思及此时,何秀丽风韵犹存的脸上,即刻写满不安。 不可以的,立行和瑶瑶是兄妹,他们不可以在一起的,甚至连相爱都是不允许的。 何秀丽到了这把年纪,到底会几分面不露色的本事,她只是笑笑,状似不经意地问:“是吗?” 童瑶点头,表情有点沉重。 何秀丽把钥匙交到童瑶手中,童瑶有些受宠若惊,何秀丽解释道:“瑶瑶,这房子我已经办好了过户手续,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它的主人。哪天等你从立行那里搬出來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住进这里了。” 童瑶很想对何秀丽说,妈妈,这么贵重的生日礼物,我承受不起,请你收回去。 但话虽到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这毕竟是何秀丽的一番心意,若拒绝,会辜负何秀丽的好意。 于是她只能强迫自己收下。 回去的时候,何秀丽又对童瑶提议说送她回去。 这里离严立行那里极远,几乎跨越了半座城市,如果骑自行车回去,大概要三四个小时,显然,这是非常累人的体力活儿,于是童瑶答应了何秀丽的要求。 当天晚上,正在书房里工作里的严立行,突然接到何秀丽的电话。 “立行,吃饭了沒有?”何秀丽笑着问道。 “有何贵干?”严立行眼睛仍然看着文件,声音冷淡。 “立行,你知道下个月九号是瑶瑶的生日吧?”何秀丽问。 严立行终于从文件中抬起來,俊脸上流露出几分意外之色。 他当然不知道下个月九号就是童瑶的生日,他只知道童瑶今年21岁,具体的月份和生日则一概不知。 严立行沒有了刚才的不耐烦:“何女士,有话请直说。” ------------ 第133章 生日快乐 何秀丽清晰地辨别出來,严立行的声音不似刚才的开场白那般充满了不耐烦,反而有几分期待之意。 她心中顿生不安,心想,自己猜测得果然沒有错。 薄情风流的严公子,对瑶瑶,真的动了情动了意。 她极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她逃避。 “也沒什么了,我以为你们住在一起那么久,会对彼此很熟悉很了解,”何秀丽说,“我送了她一套房子给她作为生日礼物。立行,你呢,你打算送什么礼物给你这位妹妹?” 严立行英俊的脸,瞬间如冰一样寒冷。 他岂会不知道何秀丽在打什么算盘? “何女士,我的事不劳你操心。”他冷淡地说道。 “立行,我听瑶瑶说,你最近在找新的女佣,阿姨倒是认识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她们既聪明又能干,绝对是好女佣的人选,要不要阿姨帮你介绍几个?” “不必了。”严立行冷冷地说道,“你还是管好一点你自己吧。” “立行,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呢?”何秀丽赔笑道,“我也是关心你嘛,你别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关心?”严立行嘲讽地冷笑,“我看你是担心我会把令媛拆骨入腹吃了吧?” 何秀丽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虽然早知严立行不尊重她这个继母,但面对此刻他直截了当的质问,她就像是被人看穿了心底的秘密一样,有几分窘迫,也有几分尴尬。 心想,这严立行根本就是个人精。 但她很快恢复若无其事,语重心长地说道:“立行,你要玩其它女人,阿姨沒有意见,事实上,阿姨也沒有权利管你,但我得提醒你,现在你知道了,瑶瑶是你妹妹。” “不是亲生的。” 何秀丽脸色骤变。 严立行却已经挂了电话。 几天后,迎來了童瑶的生日。 当天一大早,她就接到了何秀丽打给她的电话:“瑶瑶,生日快乐,祝我的女儿永远幸福快乐。” “谢谢妈妈,”童瑶的眉眼全部舒展开來,看起來很开心,“我也祝妈妈幸福安康。” 对面正在吃早餐的严立行,看着她,俊脸若有所思。 何秀丽问:“瑶瑶,今天要不要和我出來逛一逛。反正今天所有的花费,都由妈妈來买单。” 童瑶的眼睛瞄向对面的严立行,正好看到严立行也在看着她,她有些不解,他看着自己做什么? 但见他的眼神幽深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死变态,沒事走什么深沉路线,让人煞费若心地猜你的心思,很好玩吗? 两秒钟后,严立行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童瑶对何秀丽说:“妈妈,我现在还不能回复你,这样好了,中午我再打电话给你。” 何秀丽问:“你现在和立行一起吃早餐吗?” 童瑶不知道妈妈为什么问自己这样的问題,但疑惑之余,还是诚实地回答了妈妈的问題:“嗯。” 何秀丽猜测着童瑶不能马上回复自己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她想和严立行一起庆祝她的生日? ------------ 第134章 你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好吧,我等你的消息,”何秀丽也不给童瑶压力,不强迫她必须跟自己一起过,须臾后,她转移了话題,“瑶瑶,你看看我送给你的那房子还有什么缺的东西,我帮你补齐好了。” 这是委婉的提醒,提醒她应该及早搬出去。童瑶听得出來妈妈的言外之意,她思绪繁乱,但还是赔笑道:“妈妈,等我想好再告诉你吧,谢谢你的好意。” 何秀丽当然知道这是童瑶对自己的敷衍,但她知道自己沒有权利要求童瑶做什么,只能说:“好的。到时记得告诉我。” 童瑶挂下电话后,看向对面的严立行,直言不讳道:“严立行,今天是我生日,作为我的上司加室友,你好歹表示一下吧?” “你想怎么过?”严立行语气平淡,内心却雀跃。 他以为,她不会和他一起过她的生日,甚至可能不会告诉他,因为对她而言,他并不是重要的人。 听到她这样的话,他的心,一下子变得滚烫起來。 严立行的允诺,让童瑶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兴奋起來,如同池中突然振翅而飞的白鸽:“真的?” “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会竭尽所能为你实现。”他语气淡淡的,眉宇间却有一种坚定的神采。 “那我要一个好大好大的巧克力蛋糕,”童瑶做着比画,眼睛因为兴奋而焕发出明亮夺人的神采,“然后,我希望有人给我做长寿面,顺便还有一顿丰盛的晚餐。我要吃我自己喜欢吃的菜哦,我喜欢宫保鸡丁,油焖虾,红烧排骨,红烧鳕鱼,外婆菜,孔雀开屏鱼,炒年糕,酸菜炖猪手,好像很多了,你觉得多吗?” “你简直就是一头猪。”他毫不客气地下评论。 “是你说的,无论我有什么生日愿望,你都会帮我实现的。喂,严立行,你该不会嫌麻烦而打算言而无信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言而无信了?” 童瑶娇俏的脸上顿时扬起灿烂的笑靥:“那就好。” “还有什么要求?”严立行问。 “你能亲自下厨吗?”童瑶一本正经地问,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期待。 面对她的期待,严立行有些不忍,但还是实话实说:“我不会做饭。” 他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从來沒下过厨,让他做,他也做不來。 童瑶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就知道你不会做。” “为什么要我亲自做?”严立行很想知道这个原因。 “我给你做了三个月的饭,你却沒有给我做过一顿,这不公平。”童瑶理直气壮。 如果是平时,严立行一定会和她据理力争,但今日,他却选择沉默地退让,问:“你想去饭店吃,还是我请大厨來家里做?” “算了,还是我自己來做吧。”她素來反对铺张浪费的方式。 “还有沒有其它要求?”严立行再次追问。 “沒有了,今晚我就想吃得饱饱的。”童瑶说。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你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 第135章 不是好鸟 严立行微微挑眉,“不要其它礼物,比如珠宝,衣服,以及一切能够满足女人虚荣心的名贵礼物?” 他不能理解为何她如此轻易就满足。 如果是他生日,他才不会提这么简单的要求。 童瑶淡淡地说:“不要。” 其实她并非不爱珠宝服饰等一切能够满足女人虚荣心的礼物,只是她觉得,那些礼物不能给她她想要的。 她想在她的21岁生日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她想,她离开后,日后他们未必有机会一起过生日。 严立行心想,她的要求如此简单,他应不应该为此庆幸? 从來沒有女人对他提过如此简单的要求。 他的女人们都喜欢那些能够满足女人一切虚荣心的礼物。比如珠宝,比如服饰,比如刷不爆的信用卡。 唯独童瑶的要求如此简单纯粹。 “看在你生日的份上,今天给你放一天假吧。” 严立行大发慈悲的行为,令童瑶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吗?你不能反悔哦。” “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沒有信用的人吗?” 童瑶扁扁嘴:“你本來不是什么好鸟。” 她可是记得以前她说要请他吃大餐的时候,他放了自己鸽子的事呢。说什么他忘了,他怎么会忘了,她明明有发信息给他也有打电话给他。她认为,他根本就是为了报复。小器鬼。 “不是好鸟,今天就不会放你假了。”严立行沒好气地说道。 不是好鸟,就不会介绍长乐酒店的工作给你。 不是好鸟,就不会帮你在你前男友面前狠狠风光了一回,更不会找人买下你出售的那些二手货,让你白白赚了25万。 不是好鸟,就不会在你生病的时候留守在你身边照顾你。 “这是我应得的福利好不好?”童瑶理直气壮,“我当你的女佣这么辛苦,连你的衣服都给你用手洗,你不但沒有付我一分薪水,还对我挑三拣四,稍有不满就让我重做,我享受过什么福利了我?现在我享受你给我放的这短短一天假期,很过分吗?” 这个女人真是……严立行对她很无语。 但念在今天是她生日,她最大的份上,他就退让一步,不像以前一样和她据理力争。 出门上班之前,严立行不忘嘱咐童瑶:“下班后,我会回來,你最好在家等着我。因为我不喜欢等人。” 童瑶说:“知道了。” 顿了顿,她问道:“不过今天我可不可以不搞卫生?反正也沒脏嘛。少打扫一天沒关系啦。” 严立行本是有洁癖的人,但面对她在她的生日里提出的要求,他又狠不下心去拒绝她。 “可以,”他说,“但是明天,你必须给我打扫两遍。” 童瑶不悦地扁起嘴:“一点便宜都不肯让我占。沒见过这么抠门的人。” 严立行微笑离去。 严立行离开后,童瑶回到屋子里,开始收拾碗筷,然后打电话给何秀丽,告诉她说自己有空,在傍晚之前都可以见个面。 何秀丽很开心:“那瑶瑶,我们中午吃个饭吧。” 童瑶爽快地说:“好啊。” 何秀丽说:“中午12点,我在吉祥饭店等你。” ------------ 第136章 为她介绍对象 童瑶在午餐的餐桌上,尽情 地享受眼前几乎摆满了满满一桌的丰盛美食。 这一桌子的菜,几乎全都是她爱吃的。何秀丽让她下单的时候不要客气,于是她也沒有客气。 何秀丽先说了祝童瑶生日快乐的话,然后又和童瑶聊了聊近况,最后再小心翼翼地问她:“瑶瑶,你有男朋友了吗?” 童瑶的心在严立行那里,其实她当然猜到她沒有男朋友。她这样问,自然有自己的目的。 正咀嚼着红烧肉,觉得无比满足的童瑶,听到何秀丽的话之后,神色微变,享受美食的满足愉悦心情褪去,变为淡淡的不安。 她把红烧肉吞下去之后,才答道:“目前还沒有。” 何秀丽听了童瑶的话之后,脸上扬起释怀的微笑,然后称赞道:“瑶瑶,你底子好,打扮起來还是很漂亮的。” “我是很漂亮啊,”童瑶笑道,“不过这都要多亏妈妈你给我遗传了良好的基因。其实妈妈,我特别想问问你,你是怎么保养得这么好的,我和你站在一起,根本就不像母女,更像是两姐妹嘛。” 童瑶以为何秀丽会向自己热心地分享她保养得如此好的窍门,沒想到何秀丽却只是淡淡一笑:“我也沒有怎么保养了,只是定期上美容院而已。” “妈妈,你的底子真的太好了,我也希望等我到四十多岁的时候,也能够像你这样年轻漂亮。” 何秀丽莞尔一笑,顿了顿,不答反问:“瑶瑶,我倒是认识一些不错的青年才俊,要不要妈妈为你介绍几个?” 童瑶最害怕听到的话,果然从何秀丽的口中说了出來。 她想岔开话題,无非都是因为不想听到这种话。但奈何,妈妈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自认自己条件不是太差,虽然一无所有,但为人乐观开朗,所以自从她转到行政部,摆脱厕所保洁员的身份后,她那张清雅秀致令人赏心悦目的脸开始被更多的人所知,公司里陆续出现追求她的男人。 那几个追求者之中,也不乏条件优秀的,可惜她心不在焉,对他们沒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她不喜欢他们,不是因为他们的条件不如严立行优秀,而是,严立行曾经在某个特定的时刻,用他的热情,温暖了她的心。 其实她就是那种心特别软的人,别人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容易对别人动情,当初对罗朝均如此,现在对严立行亦如此。 她仔细考虑措辞,说:“妈妈,三个月前,我失恋过一次,现在心里还有阴影,不敢轻易谈恋爱。我暂时不考虑这种事。” 何秀丽闻言,惊讶地看着她:“阴影?” “是的,”童瑶说,“三个月前,我的前男友为了升职,以庆祝我们交往半年的借口带我去酒店,然后他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打算将我送给我和他共同的上司。” “那你……” 童瑶看得出來何秀丽的担忧,释怀地笑了笑,然后再缓缓地把当初被下药后发生的事向何秀丽娓娓道來。 ------------ 第137章 快乐不知所踪 童瑶所叙述出來的事,明明是一件不怎么愉快的事,但何秀丽却觉得童瑶的眼神里洋溢着一种淡淡的温柔的笑意,好像她所叙述的不是什么难堪的事,而是一件美好的愉快的事。 她不由得心想,瑶瑶,你庆幸自己当初认识了严立行,这才是你不想和其它男人交往的真正理由吧? 她诱哄道:“瑶瑶,你放心好了,品行不过关的人,妈妈肯定不会介绍给你的。正因为你现在仍然迷失在心理阴影中走不出來,所以你才更应该去尝试和其它男人交往啊,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将來你总得结婚生孩子吧,你不能用这种理由逃避自己。” 童瑶见妈妈这样极力说服自己,觉得压力山大,她强笑道:“妈妈,我现在还沒有心情。” 何秀丽不肯放过她,仍然积极地说服道:“瑶瑶,你相信妈妈现在对你说的话,妈妈曾经是过來人,妈妈也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那个时候妈妈也心灰意冷,对整个世界都失望无比,但后來妈妈认识了立行的爸爸后,勇敢地和他在一起,你看现在的我,还不是生活得很幸福?” 童瑶心想,妈妈不知她不想接受其它男人的真正原因,所以才会这么努力地想要说服她,其实她并不喜欢与人相亲,但又不想辜负了妈妈的一番好心,只能说道:“那好吧。妈妈,我听你的。” 看到童瑶被自己说服,何秀丽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赶紧说:“那好,瑶瑶,妈妈一定把最好的介绍给你。” “谢谢妈妈。”童瑶嘴上道谢,心里却像苦如苦茗。 吃完饭后,童瑶又被何秀丽拉着去逛街,何秀丽花钱买了好几套衣服好几双鞋子好几个包给她,购物袋里装着的服饰,可谓是琳琅满目。 何秀丽还说,下次带她去相亲的时候,她一定要穿现在这些衣服去。 童瑶不敢拒绝,只能唯唯诺诺地答应。 奇怪,以前她被债务缠身的时候,连几十块的衣服都舍不得买,但心里毕竟渴望自己能够拥有多一些衣服。 现在她不欠债了,生活很悠闲,衣服也越來越多,为什么她却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如过去一无所有的自己那般快乐? 她的快乐,都到哪儿去了? 大概逛了两个小时后,何秀丽提议送童瑶回去。 童瑶说自己还有一些事情要办,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何秀丽猜测到一些什么,状似不经意地问童瑶:“瑶瑶,你哥哥有沒有送生日礼物给你?” 童瑶听到那三个“你哥哥”的字时,脸色微变。 她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道:“沒有。我和他的关系,也沒有妈妈你想像中的那么好。” 事实上,她也沒有说谎。 因为严立行的确沒有送什么礼物给她。 她说的这些话,是为了经常向她试探她与严立行的关系,生怕她和严立行不清不白的妈妈安心。 何秀丽闻言,轻轻地“哦”了一声,童瑶看见,她眼里的怀疑之色,仍然未完全消褪。 ------------ 第138章 与何秀丽分别后,童瑶独自骑自行车去超市买菜,买完菜后,她再骑着自行车回去。 回到家中后,童瑶看了看时间,发现才下午两点多,还早得得很,正是因为早,所以她才觉得时间漫长。 她先把买回來的食材放进冰霜里,然后再打开音乐,沏上一杯咖啡,安静地享受这个悠闲的午后。 下午五点钟,她开始做饭。 五点半的时候,她接到张晓云打來的电话:“瑶瑶,生日快乐。” “谢谢,”童瑶笑得说道,“晓云,我还沒收到你的生日礼物呢,记得啊,明天我上班后,一定要送到我手上。” 张晓云贼兮兮地笑:“瑶瑶,今晚打算和总裁一起过啊?” 童瑶有些害羞,“怎么,你有意见啊?” 电话那端传來张晓云暖昧的笑声:“瑶瑶,瞧你那得意的样儿,该不会是打算对总裁以身相许吧?” “胡说八道,”童瑶娇嗔,“张晓云同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邪恶了?” 张晓云嘿嘿地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不发生点什么,那才不正常。” 童瑶的脑海中莫名出现以前两次被严立行强吻的画面,她娇俏的脸颊,顿时变得如红苹果一样红润。 “晓云,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他才不是那种关系?” 她和严立行都同居三个月了,除了被他看过一次自己的身体和强吻过一次之外,他们之间真的沒有发生过什么。 严立行老说她瘦小,平胸,一点吸引力都沒有,每次他把这样的话说出口时,她都有几分自卑,有时她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出疑惑的神色,自言自语地问自己,她真的一点都不美,一点女人味都沒有吗?可是,她明明有追求者,还有极力想挽回她的罗朝均…… 他,真的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瑶瑶,你可真别动什么以身相许的想法,”张晓云一本正经地劝说道,“现在总裁和你是兄妹,你万万不能动那种想法。” 童瑶急忙说:“沒有了,我真的沒有那各想法。” 她本來就沒有对严立行以身相许的想法,她还沒有贱到打算用自己的身体去引诱他,吸引他的注意力。 她忽然想起母亲说要为自己安排相亲的事,对张晓云说:“晓云,我妈说要为我安排相亲,怎么办啊,我不想这样啊?” 张晓云问:“那你答应得沒有?” 童瑶的声音很轻很低:“我看到她那么热心,怕拒绝她会让她伤心,于是很勉强地答应了。” 张晓云耐心地聆听着童瑶的叙述,片刻后,她才徐徐地开口:“瑶瑶,我觉得你不妨去试一试,或者有比严立行更优秀的人呢?” 她是觉得童瑶和严立行之间不太可能,所以才会劝童瑶去相亲。 “连你也劝我去?”童瑶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加失落了。 “放心了,你妈那么端庄高雅,”张晓云笑着说道,“她介绍给你的男人,肯定不会差的。” 童瑶:“……” 这不是他们差不差的问題好不好?而是,就算他们再优秀,她也不会看上眼的。 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 第139章 张晓云说:“去看看又沒什么损失?”她再促狭一笑,“说不定有帅哥,如果错过了多可惜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童瑶也喜欢帅哥,记得以前她和张晓云最喜欢看偶像剧,因为偶像剧中美男多。 可是现在…… “张晓云,给我听着,以后我相亲的时候,我一打你电话,立即给我回拔过來,记住了吗?” 童瑶所讲的话,并不令张晓云意外,她只是提醒童瑶:“你玩这招,不怕你妈失望啊?” 她当然知道童瑶心里在想什么。 经张晓云提醒,童瑶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内疚,她无奈地说:“可是,我现在根本沒有心情啊。我觉得,如果明明不喜欢别人,却要为了爱之外的原因接受别人,对别人來说,也不公平。” “所以我叫你试一试嘛。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有总裁更适合你的人?” 童瑶愁闷地翻炒着锅里的狮子头,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又打进來另外一个电话,她看了看,发现是罗朝均的电话,对张晓云说:“晓云,我有个电话打进來,我不和你聊了。明天见。” 张晓云说:“明天见。” 童瑶挂了张晓云的电话,随后接起了罗朝均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她就听到罗朝均熟悉而欢快的声音:“瑶瑶,生日快乐。” 她和罗朝均认识的八个月里,并沒有和他一起过过自己的生日,童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生日的。 她有些意外,笑道:“谢谢。” 虽然她不接受罗朝均的挽回,但早就已经不恨他了,她想,她之所以那么容易就对罗朝均对自己的背叛释怀,可能是因为,她当初爱罗朝均爱得不够深。 其实这无可厚非,毕竟以前她工作非常忙,两人少有约会的时间,就连是见面的时间都不多。 如此匆匆忙忙,哪來得及培养感情? 当她发现自己释怀了对他的恨之后,她也慢慢地把他当成是自己的朋友。 可能会有人说她傻,这么快就原谅一个背叛伤害自己的人,但她觉得这是明智之举,因为原谅一个人,比恨一个人,得到更多的快乐。 “朝均,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她问。 罗朝均淡淡一笑:“只要有心,想知道一个人的信息,并不难。” 他沒有告诉童瑶,其实他记得她的一切,也关心她的一切。 “谢谢。”童瑶心里有淡淡的感动,随后又问,“朝均,伯母的身体还好吧?好久沒打电话问候她老人家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罗朝均说:“我爸和我妈的身体都很好,只是常常念叨说我们罗家丢了一个好媳妇。” 忆起往事,童瑶的眼神略有些黯淡,片刻后,她笑着说道:“我觉得失去的未必就是最好的。其实伯父伯母沒必要这样。但不管怎么样,请你代我问候他们。” 闻言,罗朝均的神色迅速变得忧伤起來,但他还是强笑道:“好,我会帮你问候他们的。” ------------ 第140章 童瑶与罗朝均相处的模式就是这样,虽然两人现在是朋友,但每当罗朝均有意无意地讲那种希望童瑶能够回心转意的,委婉的话时,童瑶总会有技巧性地错开。 罗朝均不再讲这种让童瑶尴尬的话,因为他知道童瑶并不乐意听,而是用一种轻松的语言方式和她聊天,偶尔他会插入一些搞笑的笑话例子,让童瑶呵呵而笑。 每一次这样逗童瑶开心,每一次听到她清脆悦耳如银铃一样的笑声,他内心的自责感与挫败感,都会增加一分。 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女孩啊。 当初他为什么会自己的前途,就义无反顾地将她出卖呢? 童瑶说得对,失去她,是他的损失,那不过是一个区区主管职位。 况且,他最后落得个人财两失的下场。 她欢快的笑声,一声又一声地传入他耳中,在他心中激起千层涟漪。 他很想告诉她,瑶瑶,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哪怕总经理的职位摆在我面前,如果要以出卖你为代价,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因为失去你之后我才明白,只有你才是最珍贵的,你的纯真,你的热情,你所带给我的温暖,是世上任何物质,任何人,都不能代替弥补的。 严立行还未进门,就听到童瑶清脆如银铃一样的笑声,他蹙起眉,神色有些不悦,心想,那个死丫头到底和谁讲电话讲得那么开心? 死丫头,他对她这么好,她却从來不肯给他一次好脸色看。 他把怀里的小狗举至眼前,濯亮的双眼,盯着它,说道:“快到家了,给我乖乖听话,以后好好侍候你的新主人。” 小狗看着严立行,朝他眨了几下眼睛,表情茫然,也不知道它到底听清楚了严立行的意思沒有。 來到门前,严立行按下开门的密码,然后打开门进去,來到玄关处,他把怀里的小狗放下,对小狗说道:“进去。” 小狗不知是听懂严立行的话,还是对陌生的地方好奇,一经脱离严立行的怀抱,它立即活跃起來,小步跑进客厅。 严立行一边换鞋,一边侧头看进客厅里去,只见童瑶的手一边握着锅铲,另一手则讲着电话,听她轻快的语气,好似在老朋友聊天。 然而,当他听见从她嘴里说出的“朝均”两个字时,脸色立即不悦了。 那个女人,真是无药可救。 小狗极懂事,它见厨房有人,几步小跑跑到厨房,像客人上门,跟主人打招呼一样,围绕在童遥的脚边,仰起头,张望着童瑶。 严立行望着那个小狗,俊脸露出淡淡的喜色。 童瑶是对來自身体之外的触碰很敏感的人,她很快感知得到脚边有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在磨蹭着自己,她心下一惊,下意识地低下头,当看到脚边那团毛绒绒的东西时,她立即会心一笑,不由惊呼出声:“哪來的小狗,好可爱哦。” 罗朝均听到童瑶的话,微微挑眉,“瑶瑶,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