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001遇见冷帆 哪尼?取消我的年假?!还要加班?! 诅咒你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上大号没有纸张! 喝水没有杯子! 看网页中僵尸毒!!! 玫玫磨着咯吱咯吱的牙,挂着猪肚脸屁不敢放地坐在自己的办工椅上,眼瞠似蛙秒杀总办的门腹语。 卟卟咿呀~~~~总办的门响动着,玫玫立即收眼停止腹咒,专心致志地审看着图册。 “噔、噔、噔。” 玫玫眼盯图册,耳收响动,响声的分贝无限扩大,最后嘎然停止。 玫玫屏住呼吸,头皮发麻,手情不自禁地微抖。 哇靠,现在不是嘚瑟的时候,玫玫两手互握暗语道。 “玫玫,跟我进办公室一趟。” 一句冷语泼在玫玫的头顶上,玫玫随着“噔噔噔”声跟进了总办的门。 巨大的百叶落地窗矗立在门的正对面,简洁整齐的桌柜,黑白格调的装潢,透亮的地砖闪的人发寒。 玫玫直立在桌前,捏着微微发抖的手,眼向下巴看齐。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进来吗?” 玫玫闻声稍抬头,望着桌子声细如蚊:“请、请李总指示。” “你这个月30天迟到28天,设计的图纸一张比一张差,取消你的年假,让你加班,已经对你很仁慈了,要不是看在你曾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公司早就把你开除了。” “那个,那??????”玫玫支支吾吾没支出一个字。 “今天言尽于此,你自己出去好好反省,写一份报告给我。” “是。” 玫玫猥猥喏喏地回答完转身轻步离开。 什么嘛!至于吗?天天为这点小事找我茬儿,我也想好好的设计几张像样的图呀!可没有灵感怎么设计,这玩意儿说画就能马上立竿见影吗?笑话,把自己的压力转嫁到我们小蚁族身上,哼!可恶的老巫婆!老巫婆!!! 玫玫离开李总的办公室后在一拐角处恨恨地在心里数落着。 “诶呦喂,玫玫小姐今儿怎么不高兴呀。”一道阴柔的声腔正面迎来。 玫玫撇着脸蛋俏丽,女人味十足,一只兰花手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杯,另一只环抱胸前,一双杏眼透过眼镜片赤-裸-裸直视着的李伟。 “哟,伟哥昨儿又祸害了多少少女呐。” 李伟头一甩,被抹了像猪油一样顺溜的一字刀发型顺势断开了,成了一把剪刀。接着伸出环抱胸前的兰花手一指:“你呀,是不是中了李总的箭呐!说话尖酸带血,活像街边的怨妇。” “难道我有说错么,你确实是伟!哥!呀。”玫玫特意将伟哥两字的音调提高。 “嘿嘿!你要不要也试试。”李伟半眯着眼朝玫玫靠近,脚还不停地抖擞着。 玫玫见李伟慢慢地逼向自己,嘴角往一边勾起,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咖啡杯,身子旋转360°,手轻点了一下他的后背,接着数声哎呦声从地面上传到玫玫的耳朵里。 “哈哈!伟哥感觉如何,有没有回到少男时代!”玫玫一手持咖啡杯一手叉腰望着双手举投降,双脚成内八,眼镜框脱离鼻翼一上一下耷拉着,嘴张成椭圆型,口水还止不住从牙缝里溢出趴在地上的李伟。 李伟唏嘘地向玫玫求饶道:“玫玫,我错了,你快扶我起来,我牙都快变成开关了。” 玫玫上前站在李伟的头前俯视着他,一板一眼地说:“你怎么会变成开关呢?你不是猛劲十足的伟!哥!么!?” “玫玫姐,我真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招你生气,你看在咱们共事三年的份上,扶小弟一把吧。”李伟可怜汪汪地仰望着玫玫抽搐道。 “你妈b谁呀,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干啥呀,你老姐啊!有完没完啊~~~”东北腔的说段铃声从玫玫的口袋里传出。 玫玫拿出手机:“嗯。” “——” “好的,马上到。” 玫玫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对着仰望自己的李伟说:“你就老实呆着吧!本小姐先走喽。” “玫玫,玫——”李伟喷着口水呼喊道。 玫玫还没等李伟说完就一溜烟无影无踪。 在繁华、车流红绿的中心街,玫玫娴熟地切换着脚板档位飞快地奔驰在沥青路上,没戴安全帽的她头发肆无忌惮地漫天飞舞,衣物被急速风压的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无疑,玫玫成了人流密集的吸睛体,没有几人不为她的车技捏一把汗,还有人发出崇拜地赞叹声:“真是现实版的花木兰耶!酷到暴!!!” 一个急刹车,车子稳在一座简朴的敬老院门前,上半身向前倾了一弯弧度,就像天空划过一道柔美的光线,耀眼,明亮。 下了车,一阵焦急声传入耳中。 “玫玫,你总算来了。” “张护理,冷爷爷到底怎么了?你电话里讲的不清不楚的。” “他从昨晚就开始跟我们玩失踪,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叫你过来,他平时最听你的话,你帮忙劝劝,让他别再为难我们。”张护理蹙眉捏着双手向玫玫诉苦。 “这是第几次了,他难道都玩不腻吗?走,我让他三分钟内现身。” 玫玫说着往大厅的走廊里走,张护理小碎步紧跟在玫玫的身后,就怕一不留神跟丢了。 到广播室门口,玫玫不打招呼地走了进去,广播室的工作人员见到玫玫,笑盈盈地朝她点了点头。 玫玫是这里的常客,也帮过院里很多忙,这里的员工几乎多多少少都受到过她的小恩小惠,所以院里的员工都很尊敬她,就连院长都对她爱戴有加。 玫玫调了一下音量,对着话筒:“冷老头,我限你一分钟内给我报你的具体位置,两分钟内自己走出来,三分钟内回到你的房号,否则??????” 玫玫话说完,嘴刚离开话筒,接着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看来电显示,拧了一下眉。 哟,是陌生号码。 接起了电话:“哪位。”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威胁冷左英。” 冰寒、冷血富有磁性的年轻男声通过手机传入耳里。 “你又是冷爷爷的什么角儿,竟然敢质问我。” 玫玫不怯懦,铿锵有力地回击。 “现在活动室见!”冷血男镇定中不缺乏命令。 “你,你??????” 玫玫话还没说出,电话里已经盲音。 你个傲视狂,拽嘛呀拽,等老娘过去收拾你。 玫玫收起了手机,走出了广播室。 到了活动室大门,站在门口东张西望,活动室空荡荡的。 嘿!怎么没人呀,玫玫疑惑地走了进去。 “哈、哈、哈,猜猜我是谁。” 玫玫双眼被人捂住,耳边响起学着大灰狼语调的声音。 都多大岁数的人呐,还这么幼稚,玫玫一边嘴角往上扬沉沉地说:“冷老头,赶紧把手拿开,不然的话,嘿嘿??????” 果然听话,下一秒玫玫的眼重见光明,转过身开口:“冷老头,你、” 玫玫嘴张成你字的形状悬在空中,此时站在眼前的不是冷老头,而是一位全身都散发着贵族气息帅到天崩地裂的帅!哥! “玫玫,这是你未来的老公,冷帆。” 冷左英的头在帅哥背后弹出贼贼地说道。 “呜哇!!!” 玫玫后退蹦了一步叫道。 眼前的帅哥听到冷左英的话,高深莫测地回头侧看着冷左英。 玫玫紧紧地盯着两人一老一俊的脸庞,两人四眼对峙,眼神一个比一个顽强、冰冷,都不轻易服输。 ------------ 002拒婚,拒嫁 在一间白灰墙木纹瓷砖地面的房里,摆着一张灰色系列的单人床,床旁边有一个花纹简易的木桌,书、笔井然有序的陈列在木桌上,正对着门的一侧放置着一个古香古色的茶几,四张有靠背的椅子围绕在茶几的周围,茶几中间有一套紫砂壶。 张护理娴熟地拿着紫砂壶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端着紫砂壶走了进来,拿出三个杯子沏满。 “你可以出去了,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冷左英两鬓斑白但说话的语气不减威严。 张护理双手俯在肚脐眼上向冷左英微微颔首点了一下头,之后转身轻步离去。 显然这间屋子的主人是冷左英,此时屋里只剩下冷左英,玫玫,冷帆三人,冷左英和冷帆坐在同一侧,玫玫坐在他们的对面。 玫玫依稀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冷爷爷的时候,坏脾气,捉弄人都是他的家常便饭,当他雕虫小技的伎俩被自己识破时,他算是开了眼界,原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过几天冷爷爷就彻底被自己收服,从此这个号称恶魔爷爷的冷左英为自己马首是瞻,不敢再胡作非为了,因此自己打这以后就管他叫冷老头。 “冷老头,您最近没得h7n9吧!”玫玫一脸正常地说着,同时手伸向冷左英的额头上,歪着头假装正经地自语:“嗯,体温正常呀!”接着玫玫收起了手,双手托着下巴靠在茶几上呈现出一个花儿状,嘟着嘴卖萌道:“冷老头,既然你是正常的,那又为什么说他是我的未来老公呢?”玫玫说着用单眼撇了一下一脸阴相的黑面神冷帆。 这时冷左英也学着玫玫的动作双手托着下巴靠在茶几上,只不过由于冷左英僵硬的骨头无法自由伸缩,所以他此时的形状看过去像一棵枯萎的小草,与玫玫花儿状的姿态相行甚远,接着冷左英撅着嘴暴露在空气中:“因为我喜欢你呀,而且他也是我唯一的孙子,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正好,他也没谈过,所以你俩是天生一对万里般配,就这么定了好吗?我的乖玫玫。” 冷左英说完也用单眼撇了一下坐在自己身边的冷帆,还用一手摸了摸玫玫头上的发梢。 这时玫玫端正姿态,皱着眉:“谁说我没谈过恋爱,只不过那是在八岁时有过一次,不过后来也有暗恋过一个学长。” 玫玫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双眼落在自己两食指相互点击上。 “哈哈,我的玫玫,没有人把八岁时玩耍的同伴当做男朋友的,还有你还暗恋过你的学长?这好像也不是恋爱吧!”冷左英笑说道。 “天蹦了,地裂了,我都不会娶你!”空气被这冰冷的话结成一条条晶莹剔透的冰条,玫玫仿佛能听见冰条的断裂声“霹雳吱啦”的。 “你个臭小子,你爷爷我还没死呢!我的话你都敢违抗!”冷左英朝冷帆怒吼。 “爷爷,不是你的话我不听,而是这也太离谱了吧!您居然让我跟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生结婚,这是本世纪最搞笑的笑话!您再看看她、、、、、、”冷帆谈吐间只要是能看的见玫玫显现的部位,眼里尽是看不起的鄙视。 玫玫见冷帆正用不屑地眼神扫向自己,胸一正,脖子一挺:“海枯了,河干了,我都不会喜欢你!” 冷帆薄嘴往一边一扬:“那最好!” 玫玫双眼敌视着冷帆,心里暗语:你个说话带冰伤人,白脸黑心的黑面神,我怎么了我,本姑娘也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头脑不见的比你差,炙手可热的轻熟女!你以为你长的比正常人帅那么一点点就可以随便看不起人吗?你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比别人会投胎,这都是你父母的东西,你自己什么都没有! “玫玫,玫玫。”冷左英手伸在玫玫的面前晃了晃喊道。 “你个黑面神,像你这么自大的人这辈子我都不会喜欢你,知道了吗?绝对不会喜欢你的!”玫玫被冷左英的手晃了一下,不知道哪一条神经松弛,把心里的话喷口而出,等她自己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对面坐着的冷左英和冷帆正一起看着她。 玫玫倒吸了一口气,迅速抬手捂着自己的嘴,不知所云的拼命地眨着偌大的双眼,内心排山倒海地直呼“哎呀,玫玫你在干什么呢?这话怎么能说出来,他好歹也是冷老头的亲孙子,还是唯一的一个!” 不管了,反正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难收呐! 于是玫玫只能这样了・・・・・・“那个,冷老头,我还有事,不陪你们了,今天就这样,先走了。” 还没等冷左英回话,玫玫的臀部已离开了椅子,挥着手转身夺门而出。 冷左英看着玫玫莽莽撞撞的身影,不禁地笑了起来:“真有你奶奶当年的风范!” 而此时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的冷帆嘴角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这笑里藏着某种情愫在空气中滋养开来。 ------------ 003被逼出手 在从冷左英的房里跑出来后玫玫骑着她的爱车远离了喧闹拥挤的街道,奔驰在一条僻静的郊区小道上,此时她的脸上还微微发烫,想着方才自己出囧的样子恨不得马上隐身,也不用被冷帆虐性的眼神看不起,真是可恶的冷帆!比老巫婆还可恶!还可恶!!!不过他看不起人的样子还挺吸引人的,尽显男子的本色,男人味十足,玫玫两种声音在心里打鼓。 “呸,呸,呸,我怎么能拜倒在他的西裤底下呢!玫玫你真没出息!居然对黑面神做出美好的幻想。”玫玫的嘴在急风中喃喃自语。 “可恶!啊~~~”玫玫大叫了一声加大了手上的油门,车瞬间离地面两厘米飞奔了起来,却没发觉身后有一辆引擎声跟她一样的摩托车尾随着。 “大哥,就乘现在超车!”这辆车上其中一人喊道,接着只见另一个人切换着脚板档位把手中的油门拧到底,车子在一秒之间飞了起来,就连地上的石子都跟着飞了起来,数秒之后车子超到了玫玫的车子前面,一个九十度漂亮的转弯轮胎与地面摩擦后发出刺耳地声响,地面上撂下了深深地灰印,车子横停在了玫玫的前面。 “shit!” 玫玫骂了一句,车子不得不因为前面的障碍物而被迫来一个急刹车,身子还差点没被这个急刹车给抛了出去。 玫玫一个大马跨下了车,只见前面停着跟自己差不多车型的比赛型摩托车,两人一袭黑衣打扮都戴着同一颜色的黑墨镜,把着车头的人看上去很结实身材魁梧像是练过家伙的,坐在后面的那人瘦小一副尖嘴猴腮的脸面。 玫玫双手插在裤兜里,扬着头:“喂,你们两个!好狗不挡道!识相的就赶紧让开,本小姐现在很不爽!” “大哥,你看,这不怕死的小妮子胆子还挺大的,还敢对着我们叫嚣,要不要给她点颜色看看!省的这事传出去坏了我们的名声!”一个瘦小的人俯在魁梧人耳边嘀咕。 接着玫玫只见魁梧的那人煞着脸点了一下头,之后瘦小的人脱离车座上前与自己面对面,抬起食指阴阳怪气地说:“你,今天死定了,得罪了雷霆,就没什么好下场,乖乖的跟我们走!否则有你好受的!” 雷霆?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自己从不跟道上的人来往,怎么可能得罪他呢? 玫玫哼了一下,嘴角往一边一勾,眼斜斜地凝视着眼前瘦不经风地瘦小男:“喂,幼稚园没毕业的小盆友,什么?让我乖乖的跟你走,你是不是喜洋洋与灰太狼动画片看多了,学着灰太狼跑出来抓养呀!白吃!” 这时瘦小男脸涨得红彤彤,指着玫玫的手还不停地哆嗦,踱着脚看着魁梧男说:“大哥,今天这个野蛮女我一定给她收了,居然骂我白吃,还说我是幼稚园没毕业的小盆友,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呐!” 瘦小男说完后,胸口随着愤怒不服地喘息声而上下浮动着,上排牙碰着下排牙发出吱呀吱呀地响声。 “好,你上!”魁梧男言简意赅地发令。 瘦小男接到回答,握紧了筷子细的还哆嗦的手指叫唤:“受死吧野蛮女,呀~~~” 玫玫只见瘦小男快速地朝自己奔来,眼看握紧的拳头就快砸到脸上,玫玫说早也不早说迟也不迟轻轻撇了一下头,急速地抽出插在裤兜里的一只手,闪电般地已经跑到瘦小男的身后,下一秒瘦小男倒在了地上,与炎热的地面打啵啵,此时正时酷热的夏日,不一会儿瘦小男的头顶冒起了一缕缕小白烟,那是他的脸与酷热的地面接触后产生的效果。 玫玫吹了吹手掌重新插回到裤兜里,望着魁梧男:“你!还要上吗?” 魁梧男摘下了黑墨镜,皱着眉凝聚双眼,手撒开车把,脚一步一步向玫玫那边移动。 玫玫听着手指嘎吱嘎吱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一股巨大的气场迎面袭来,玫玫感觉到此人没有瘦小男那样好对付,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双手脱离了口袋静静地垂在大腿的两侧,挺直了后背,脚跨了一个马步的距离,颔首直视着魁梧男。 魁梧男到达了玫玫的面前,拳头挥向了玫玫,玫玫一只手抽丝剥茧地抓住魁梧男的手腕,借着魁梧男的力道冲到他的胸前用另一只手的手肘狠狠的不眨眼地砸划魁梧男的半边脸,同一时段一脚在外边一脚在魁梧男双脚中间,后脚跟迅速勾了一下魁梧男的一只脚,魁梧男瞬间被甩到了马路边上。 玫玫拍了拍双手,望着一个趴在地上的瘦小男,一个窘缩在马路边上的魁梧男,得意的露出一个坏坏地笑:“回去告诉雷霆,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别再找我的麻烦,否则我会不客气的,下次再来的话,就不是像现在这样手下留情,不要碰触到我的底线!听见没有。” “是,是,是,听见了。”怯懦颤抖的回声从趴在地上的瘦小男头顶飘出。 玫玫满意地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爱车上,启动引擎踩了一下脚板档位,握油门的手腕拱起又回到水平线,车子驶离了这个刚才还火药味十足的地方,只留下车子燃油一团一团的排气烟雾弥漫在周围,最后飘散到高处与空气融为一体。 “大哥,大哥。”瘦小男爬起来闭着一只眼弓着身子缓慢地走到了魁梧男身边。 魁梧男一手撑地坐直了上半身,一手捂着半边脸看着瘦小男:“你、你的眼——” “疼!”瘦小男龇咧着嘴叫道。 “咳,回去怎么跟雷霆哥交待!”魁梧男沮丧惭愧地低着头。 “你看看我脸上的彩,又要被他们取笑了!没抓住她不代表我们没用,只不过是这个小妮子不是一般的利害,我们真不是她的对手啊!”瘦小男眨巴眨巴眯着的眼哭丧着为自己弱打不过人家而找借口。 “走吧!再怎么不济,也要回去复命。”魁梧男说道。 于是两人顶着炙热的正午阳光,相互搀扶到车前,动作缓慢地爬上车子,发动引擎,离开了这个带给他们耻辱的地方。 ------------ 004思绪 “么么,长大后娶我!” 一个扎着两个马尾辫穿着一袭白色小碎花裙子,脸圆嘟嘟,皮肤粉嫩粉嫩闪着两只娃娃眼的小女孩,站在一棵茂盛的大榕树下,紧张地握着双手,咿咿呀呀地对着一个比她高半个头脸盘瘦小五官精致的小男生说道。 小男生牵起了小女孩紧张的手满脸镇定地看着她说:“地球沉了,火星炸了,我都会爱你一万年的十次方。” “真的吗?你不会骗我?骗我的是小猪!”小女孩嘟起粉嫩的小嘴撒娇地晃着相互牵着的两小手。 这时小男孩直直地看着嘟起嘴的小女孩,没有说话低下头吻住了小女孩不安的嘴,小女孩睁着两只娃娃眼不知所措地看着闭着眼的小男孩。 小男孩抬头用手轻轻地刮了一下小女孩的鼻子:“长大后,在结婚典礼上我亲你时,你可不要再睁着你的两只大眼哦!” 小女孩不懂地眨一眨大眼问:“我们刚才那个亲是什么意思?” 小男孩再次用食指刮了一下小女孩的鼻子:“是盖章!娶你的承诺!” “哇噢!”小女孩听到小男孩的回答兴奋地在原地打圈圈蹦跳了起来。 小男孩露出一个浅浅地笑容凝望着兴奋地小女孩。 “么么,么么你在哪里,么么!” 玫玫随着梦中地惊喊声醒了过来,随后坐起了身子拉亮了床头灯,望着小柜子上摆放地滴答滴答响的小闹钟,小闹钟指针指向凌晨两点钟的方向。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再从旁边取了一张纸巾擦着额头上的小密汗珠,端着杯子拉开了窗帘望向依然璀璨的天空。 好久没梦见到么么了,不知在远方的他现在长成什么样,还是那么帅吗?还是整天阴郁着脸眺望天空吗?你过得好吗?天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是你吗? 你说过如果哪天找不到你就看向天空中去寻找一颗最亮的星星,那颗星星就是你,你会永远看着我。 可是我望了这颗最亮的星星已经十八年!整整的十八年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一走就走了十八年,你难道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了吗? 还是现在的你早已娶妻生子把承诺早早抛到九霄云外彻底把我从你的记忆中抹去,只有我还傻傻的等待着你的到来来兑现你的承诺! 玫玫苦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手中的水,不知为什么自己每次遇到事时总会想起儿时的那段记忆。 拉起了窗帘不再看天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望星伤情! 转身坐到了床边,扫视了一下不大的闺房,想着自己已在这住了有四年多,白灰墙白瓷地砖,家具依旧是那么几个,一张简单的单人床一个不大的床头柜,靠窗的写字桌和一个靠墙的饮水机,还有一个靠在角落的布衣柜。 自打从实习到转正,自己的生活作息就围绕着中天和租住的这个出租屋打转,剩下的闲余时间就去做做义工,其它的事已再没去做,同时也在这段时间里结实了有趣的冷左英爷爷,因而这半年以来增加了照顾冷爷爷的活儿,冷爷爷也是非常喜欢自己,所以就把冷爷爷当成亲爷爷一样对待。 四年前仁爱孤儿院被拆,林院长辞世自己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儿,没有可去的地方,没有可看望的人,最后大学四年都住在学校的宿舍寸天不离,每当舍友往返于学校家中时,自己的内心总会被莫名的某种刺扎到。 于是为了心里上能好受些只能让自己的身体疲惫,平时除了上课就是在散打馆里呆着,一呆就呆了四年,出来后别的什么也没学会就学会了一身的好武艺,渐渐地女生见到自己就喊男人,男生碰到自己就会怯怯地喊声老大,久而久之自己也习惯了这些称呼不会太在意,因为外观事实就是这样。 直到有一天最要好的姐妹问有没有喜欢的人,于是把暗恋某学长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她,结果没过几天她居然在操场上与他接吻,从此以后连最要好的姐妹也没有了,每每见到他们时都会绕道而行,尽量不与他们正面交锋,毕业之后就完完全全与他们失去了联系,也甚少回到学校。 爱上摩托车是两年前的事,有一次偶然去看了一场免费的摩托车比赛,不骄纵的车技,炫酷的跑摩,震耳欲聋的引擎声,释放激情,释放内心的狂野,无不深深吸引着。 后来成了他们中的一员,经常与他们一起飙车炫技减压,同爱车出生入死战绩累累,成为关中一霸。 再后来知道内幕,这些飙车都是帮派间的地下赌场,最后毅然离开车队,远离道上的你打我杀。 已经有半年没去车队没去飙车现场,而且也甚少人知道这儿的住址和其它的一些事,为什么雷霆会派人来“请”呢? 玫玫想到这眉不自觉地拧了起来,这中间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可怎么想都想不出,以前在车队飙车现场也没跟什么人接触,只管夺冠,完赛后就离开没有做多久的逗留。 而与雷霆他们一干人等,只望而止谈,得罪他?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雷霆是出了名凶、狠、残,有多少人栽在他手上。 在车队里的时候,偶尔有听豪叔说起过他。 他也是在这近一年才崛起,不过不是只简简单单地做些地下赌博的事,还涉及了毒品交易与军火买卖。 而且还有上线,真正的头不是他,幕后还有更大的黑手,可谓是呈金字塔形的关系,他只不过是抛头露面的打杂。 不知道为什么像他们这样的人连警方都无可奈何,收集不到证据这是最头痛的事,他们总能做的天衣无缝不留半点蛛丝马迹,而且就连资金都能漂白的干干净净。 玫玫放下手中的水杯,倒头用双手揉着太阳穴,半眯着,什么理不清剪不断的事统统挥洒到床底下,翻了一个身又进入了儿时的那个梦,梦见了英俊潇洒心中永远的初恋――么么! ------------ 005杠上败类女 第二天早上,当玫玫睡到自然醒时,抬头到处瞥,没见到小闹钟,到底几点了? 最终在地上望见了背面朝天的小闹钟,随手把它翻了过来。 “啊~” 尖叫了起来响彻了整个房间,下一秒玫玫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如饿虎般扑进了卫生间,不到五分钟洗漱连带穿衣都搞定,抓起了钥匙和一个土灰色陪伴她多年的单肩包横冲直撞到了爱车旁,一个利索地抬腿跨,发动引擎冲了出去。 到了公司门口,玫玫半点气都不喘地冲了进去刷了卡,到电梯门口,眼直勾勾地看着三部电梯都是逐层的往上升。 该死!要等到这三部电梯都下来,估计也要等上个一二十分钟,自己这会儿已经迟到了一小时,再等上个一二十分钟,那岂不是算是迟到了一个半小时,那老巫婆岂不是会把自己的皮扒了,玫玫心里默想着。 最后玫玫一咬牙脚一跺望向旁边的楼梯口,摆手抬腿跑了过去,试想要爬二十几层的楼梯,任谁都没这个胆量,望着层层交叠螺旋状的楼梯,着实有点后悔来进入世界五百强的企业上班。 制度、人员管理严格不说,就连迟到爬个楼梯都要跟上战场冲锋陷阵一样慌张,打卡要打两次,大门刷卡才能进入,到了各自的部门还要打一次卡。 中天的各自部门都是独立分开各不干预,因此也就少了各个部门间的矛盾,自己当初决定留下来的最终原因就是这个,一个楼层分布着一个部门,每个部门只有一个总监,并且你只要对着一个最高领导者也就是你只要听一个人的支配就可以,不像别的公司随便级别高的人都能指使着你,搅得你里外不是人。 有利必有弊,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既然自己选择了体系福利堪称一流的大公司,就不能再吹毛求疵奢望更多放宽死板僵硬永固不朽都要执行的制度,这制度就像老巫婆那张好像别人欠她几亿钱似的脸,没有人情味,只有冷冰冰的服从。 看着前方标着22f的红体字,手靠在墙上接连喘了几口气,拉了楼梯的门,躲在玻璃门门旁左瞄右睐的,见李总好像不在巡查。 于是猫着腰踱着脚轻步走了进去。 正当玫玫庆幸自己今天没被李总给逮着时,一句熟悉的冰冷的话传进她的耳朵里。 “玫玫,过来集合。” 玫玫闻声四只瞬间无力,双手紧紧攥着单肩包低着头举步艰难地走到了李总发声的方向。 “等会儿再跟你细算!” 李总冰条般的声音再次回荡在玫玫的耳旁。 玫玫仍不敢抬头望着地上,头稍微一瞥,看着地上站着的脚。 咦!怎么多了一双红高跟鞋和一双黑色男皮鞋,自己在这个设计部混了这么多年,别说部门里有几个人几双脚,就连谁谁用什么样的杯子喝水,谁谁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笔和纸都了如指掌,今天怎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他们居然还和老巫婆同排而立。 看样子来头还不小,指不定也不是什么善类什么好鸟! 玫玫猛地抬起了头,想看看这两人何许人也。 当玫玫的眼神扫过他们时,其中一个不是什么女善类女好鸟的人开口了:“怎么,李总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好员工吗?我希望明天等我来时不会再看到她的面孔!” 这会儿玫玫睁大了双眼瞪着这个口出狂言,说要开除自己的胭脂俗粉败类女,而这个败类女还鄙视着自己重复道:“说的就是你,听到没有,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被开除了!” “正、合、我、意!” 玫玫无所畏惧一字一顿秒杀着败类女说道。 正在这时穿着黑色皮鞋男推了一下金丝边眼眶的眼镜,双眼犀利地看向玫玫:“lisa,别这么快下决定,能在中天工作了3年的员工也算是老员工了,而且能进来工作的定是有着别人没有的才能,对于这样的人才我们不能放弃!” “翼,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再看看她一身随意的打扮像是偷渡入境贫民窟里爬出来的人,半点是人的模样都没有,这样会毁了中天的形象,不管怎么样,这种人要开除!” 败类女说着对戴着金丝边眼眶男指了指手腕上华丽的金色钻石表,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站在一旁的玫玫握紧了小拳头,嘴角边上的肉不自觉地跳动着,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样鄙视,更要命的是还是一个胭脂俗粉败类女! 玫玫正打算狠狠地反击,无意间眼接触到了老巫婆的四眼,她快速地向自己眨了眨眼,警示着不要轻举妄动。 玫玫接收到了老巫婆的眼神,放松了提到嗓子眼的话语,深呼吸了一下。 接着戴着金丝边眼眶男回击着败类女道:“外貌不能代表一个人的智商,就算她乞丐般的打扮只要能给公司带来巨大的利益,在我眼里她就是仙女下凡,不像某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能用昂贵的奢侈品来掩盖无知的大脑,她必须得留下,我不允许你开除她。” 败类女气得涨红了被铺的厚厚一层胭脂粉,用手刮都要刮上一阵子的脸,手指着戴着金丝边眼眶男颤抖着嘴:“你、你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驳我,我要告诉帆你欺负我,我要让他把你开除!” 听到败类女提到帆的人名,是他冷帆吗? 玫玫思绪了一小会儿随后又甩了一下头,心里回答道:怎么可能是他,名叫帆的人多了去了,应该不会!再说了像他那样年纪轻轻的不可能与中天这样世界级别的企业有任何挂钩,更别说是败类女口中的决策者! 玫玫看着败类女抓狂的样子心中大感快意,朝戴着金丝边眼眶男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然后再细细打量了一下他口中用昂贵奢侈品来掩盖无知大脑的败类女。 一袭淡紫色深v丝绸材质的连衣裙包裹着卷翘的臀部,乳-沟若隐若现地引人入慎! 白皙较长性感的大腿暴露在人们的狼眼中,踩着十公分的大红高跟使胸前的两坨乳-房更加亭亭玉立。 此时李伟四眼直勾勾地盯着败类女的双峰吞着难耐诱惑的口水。 再回头望了望自己的打扮与败类女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自己因为睡过了头,随便拿了一套军绿色的套装穿着,蓬头垢面的确实是不堪入眼! 尽管如此玫玫还是挺直了后背,昂起了蓬头垢面的脸危笑着望着败类女,向她挑衅着胜利的得意! ------------ 006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帆,你快给我评评理,这个家伙竟然当着下属的面顶撞我,你说往后我在下属面前还有什么威严,个个都敢顶撞我,就连迟到好几个小时的邋遢女都敢跟我叫板,反正我不管,你一定要帮讨一个公道。” 一个妖娆般的身子附在她嘴里叫着帆的男子身上,声音娇嗲地足以让人从地上一个一个地捡起,早已脱落在到处都是的地面上的鸡皮疙瘩。 这个叫帆的男子神情一点也没受到lisa的骚扰,本来就煞白的脸此时寒的可以使人冰冻三尺。 可lisa依然不怕死地继续发骚着。 翼做在沙发上对于眼前的景象已经见惯不惯了,自顾不暇地盯着手中超薄ipad的股市走势图。 “我相信翼的眼观,他看上的东西一定有他非比寻常之处,也包括你嘴中的邋遢女。”无任何情感的话从帆嘴里吐出,完全无视着附在他身上的lisa。 “不嘛,不嘛,帆我一定要开除了她,这次你一定要向着我,要不然我会没完没了!”lisa继续追逼着。 帆看了一眼坐着一语不发的翼,开口:“翼,我想见见你极力保护的人,叫她上来。” 翼抬头用不解的眼神看了一眼帆,不了他这是怎么了?他除了一个季度开一次会,见的人也都是顶尖级别的寥寥几人,今天怎么会见一个不起眼普通最底层的小职员呢? 翼回过神朝帆点了一下头,接着用手中的ipad拨了设计部的号码。 “玫玫,去最顶层报到。” 玫玫抬头望了一眼李总,心生疑惑,但又不敢违抗,于是朝李总点了一下头向电梯门口走去。 站在电梯门口望着一排密密麻麻麻将状的指示楼层数字,最后后脑勺都顶到了后背的脊椎,都还看不清最顶层写的什么数字。 “叮!” 电梯门开了,玫玫收起了后脑勺走了进去,最顶层? 应该是要按最大的数字,玫玫思索了一下在按键壁上寻找最大数字的键。 嘿嘿!找到了! 99是最大的。 “哇喔!” 0.01秒玫玫惊呼了一声,原来这栋大楼有99层! 99层呐! 在中天上班这么久只知道设计部的22层,对公司内部的事知道的微乎其微,哪儿知道这栋大厦有99层! 我的个妈呀! 坐电梯到99层估计还得花不少时间吧! “喂,我说,你到底去几层啊!快点!我们还得赶时间呢!” 玫玫被电梯里的人小小地抱怨了一下,快速地按了99层数字键。 这时玫玫隐隐约约感觉到好几双利害地眼睛盯着自己,瞥了一眼她们,牙齿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难道公司里的女同事都是这副德性吗? 妖娆,狐媚眼,满脸的高傲。 过了一会儿只听她们在嚼着耳根。 甲说:“99层不是中天的最高领导者的楼层吗?上面从来不允许人上去,除非是总裁钦点才可以。” 乙说:“是呀,据说这个总裁是上个月才新换的,见过他的人对他都是又爱又怕的,帅到极致又冷酷到极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几天都到各个部门巡查,不过不是他本人,而是两个一男一女的,昨天我们部门就被开除了好几个!” 丙说:“不过我真想看看你说的那人帅到极致又冷酷到极致的总裁,我最喜欢这样子的男人了,冷富帅!” 甲说:“你别犯花痴咯,像我们这样的小职员没有那样的艳福!你死了这条心吧!” 就在甲把话刚说完,她们三个集体望向站在角落边的玫玫,玫玫迎面对上她们的眼――嫉妒中带着鄙夷,恨中带着羡慕。 “咳!” 玫玫叹了一口气心里喃喃:这年头躺着还中枪,忠良被当成奸臣,安分守己还要被说成内里闷骚。 真想拿几个胶布把他们的嘴统统打成叉叉,以作警示! 过了一会儿她们陆续下了电梯,最后只剩玫玫一人在电梯里,玫玫无聊地投靠在电梯的墙壁上,下一秒就把眼睛闭上沉沉地睡过去了。 “叮!” 一个响声,电梯停下,玫玫因为电梯停下的惯性,身子倾了一下,头磕到了电梯扶把上。 “哎呦!” 睁开了眼,边摸着头边走出了电梯。 接着她就被在电梯门口等待的人,领进了门框上贴着金光闪闪的总裁办公室的门。 到了屋里摸着头的手定格在头上,第一个反应是张着惊讶的嘴,脚像被胶水黏住似的没再向前多迈一步。 这个房间除了她不是黑的其余的格调全部都是黑的,黑墙黑地板黑沙发黑茶几黑窗户黑窗帘黑桌子黑椅子黑柜子黑门! 我的个爷爷奶奶大舅子二姨子三姑六婆! 真是跟进了地狱一样,将黑进行到底! 这总裁是哪路的妖魔鬼怪!这么黑能呆人吗?搞不好他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黑的,所以才把办公室涂成这样!!! “进来!” 玫玫听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冰寒的命令道。 啊!这只是大门? 难道还有二门? 走到对面的黑门面前,拧了一下门把,白炽的灯光迎面射来,下意识地遮住眼睛,这一下黑一下亮的,着实让她无法适应。 于是只能在心里把总裁暗咒了千万遍以解此刻的心头恨。 过了一会儿适应了这白炽的亮光,放下了手,这小屋的格式跟外面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多了几道亮光。 “来这边,总裁找你。”玫玫看着败类女口中的翼说道。 玫玫走到翼的身边,望向总裁坐着的方向。 不过只看见那个败类女搂着一个男子,没看见总裁在哪里,于是开口向翼问道:“请问总裁在哪里,找我什么事?” 翼用俊秀的手指指了指。 玫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盯,皱起了眉,嘴里嘀咕:“什么嘛?哪里有总裁的身影,只有一对搞暧昧的男女,真是龌蹉!” “你是设计部的神设?” 冰冰的话从lisa动人的身下发出。 此时玫玫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盯着lisa动人身下的举动。 不一会儿lisa动人的身子被拨到了一边,这下玫玫见到了传说中冷富帅的总裁。 不过见到他时,脸已经变成青色,青的足以加入到小草一族中成为其中一株踩不死的小草,双眼皮的眼顷刻整了容成了三眼皮,呼吸顶在胸口没再进出。 脑子只知道自己的灾难日要到来了。 ------------ 007冷帆!是你!? “冷帆!是你!?” 玫玫抬起手指着,牙齿上下打架慢吞吞地道出。 冷帆细微地动了一下嘴皮。(没仔细注意根本就不会捕捉的到) 接着玫玫不敢置信表情依旧保持着原样,只不过收起了指着的手往脸上掐了一下。 “哎呦!” 玫玫因为自虐痛的整张脸瞬间都狰狞了起来,接着又自语:“我的个去,这是事实,自己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在天上更不是在梦游,而是即将要下地狱与各路鬼魂见面了。” 不管了反正横竖都是死,与其这样任他宰割,倒不如来个玉石俱焚、走的有价值点! 不到几秒钟,狰狞惊讶慌张的表情掩藏在了心里,恢复自信满满的样子,昂起下巴对着冷帆说道:“总裁找属下有何事?” 冷帆望着对面的小妮子一惊一乍一恐一镇丰富多彩的神情,情不自禁地浅笑了起来。 这时屋里丰富多彩的表情不止玫玫一人,翼和lisa都因为冷帆的这一个浅笑而感到万般的惊愕。 因为在他们眼里冷帆几乎只有一个表情对着世人,别说笑了就连让他发怒都十分艰难,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会为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而发笑! 翼和lisa俩人没有说话四眼紧紧盯着玫玫和冷帆俩人,一探他们内心的疑惑。 “这3年来,你纪律是全公司的倒数第一,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冷帆完全把lisa拨到让她自己变回端庄地站姿,双手靠在黑桌面上,冷脸直视着玫玫说道。 哇!不会吧?找我上来就是为这点事?那他也太无趣了吧! 他如果看自己不顺眼大可不必大费周章的把自己弄上来,就问这么点比芝麻还小的事,答案只有一种可能――他的脑袋肯定是被驴给踢了n回导致现在神经混乱。 堂堂一个中天总裁会找自己问话,这真是比看郭的秀还搞笑! 玫玫在心里思绪了一会儿,慢慢开口:“就是、就是早上起得晚了点,还有、还有路上塞车,再有、再有公司的楼层太高,爬个楼梯都要花几十分钟・・・・・・” 玫玫说到最后眼珠子都转到了脑门边上都没想出一个实质性的正当理由。 于是只能无奈的放弃,大声地说:“反正就这些了,你自己看着办,不管是开除还是让我继续在这里上班,我都无任何异议,就这样!” “下班后大厦门口等我,好了下去吧。”冷帆下了逐客令。 玫玫一肚子的话卡在喉咙里正想爆发,无奈随从立刻现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玫玫只好狠狠地瞪了一眼冷帆来表达爷此时大大的不爽,而且爷也不会听你指挥,你让我来我就来让我等我就等。 笑话! 爷可不是你身边的他、她、他,ok! 你一边呆去吧! 玫玫离开后,翼一直望着冷帆,发现了今天的帆种种的不对劲,见一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小职员不说,严己律正的他居然能容忍这个小职员说的一堆不成理由的理由而留下她。 更为令人费解的是他还让这个小职员下班后在大厦门口等他,今天帆葫芦里到底在卖着什么神奇的药,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常规,也让自己大跌眼镜! 记得第一次见到帆时,那是在十几年前,他一脸的阴郁冰冷顿时生起了内心的好奇,总想窥探他内心的世界,那时无论怎么努力怎么讨好他,他都是忽冷忽热,也从不跟任何人玩耍,总是一个人躺在草坪上望着天空。 为了拉近与他的距离自己也躺在他的身旁同他一起望着什么也没有,除了一片片飘着的白云的天空。 起初他只把自己当成空气漠视着,后来时间久了他就用正眼看自己,开始同自己讲一两句话。 直到现在他还是只同自己讲一两句话。 lisa、帆、自己还有lisa的哥哥luis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一起十几年了我们都还无法真正走进帆的内心世界,我们总能感受到他烈狱般的痛苦,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他隐藏这么久,总像是摘不到天上的星星一样,可望而不可即。 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一张被镶在相框里泛黄陈旧,画地歪歪斜斜的一个扎着两个春天辫的小女孩,角落边上还有像蚯蚓一样的meimei六个汉语拼音。 于是好奇地问他,他神情紧张地拿起相框头也不回的走了,至此打那以后就没再见到那个相框,也没再敢询问此事。 认识帆的人都知道他捉摸不透的性情,在他身上有一种特异功能,总能吸引住很多人,无论走到哪做什么事跟谁讲话,他都是绝对的领导者,这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而且他从不接近女色,从没用正眼瞧过任何一个女生,即使lisa围在他身边十几年他都无视她,自己和luis曾一度以为帆是性无能才不接近女色。 后来在一次度假的小岛上,帐篷里帆在熟睡的夜中拼命地喊着一个女孩的人名时,自己和luis才知道帆不是性无能而是痴情男,认定一个就是一生一世。 至此自己和luis都劝lisa放弃对帆的爱慕,可不管怎么劝lisa都不听,身为哥哥的luis都对妹妹lisa无可奈何。 以至于她对帆的感情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甚至哪个女人跟帆讲一句话她都能气的七窍生烟,就像此刻她的醋意马上要爆散了出来。 “帆,你为什么让一个邋遢女在大厦门口等你,你说!” lisa蹬了一下高跟鞋,揪着冷帆的衣角撒娇道。 冷帆没理会lisa的无理取闹,继续看着手上的资料,而且半点也不受影响还能审批文件。 这会儿lisa更加受不了帆当她不存在,一把夺过冷帆手中的钢笔:“快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 冷帆抬眼震慑地看向她,手掌伸在她的面前,没有言语只有一张棺材脸。 lisa神情紧张地看着冷帆,看着他的脸心里知道这是他的底线了。 于是不情愿的把钢笔还回到他的手掌中,哼了一声蹬了一下高跟鞋离开了。 翼推了一下金丝眼镜框,摇了摇无奈的头。 ------------ 008看谁飙的快 玫玫前脚刚踏进设计部,后脚所有人都围着她打转问东问西。 玫玫蔫着身子坐到椅子上,挥着双手吼:“你们能不能不要像蜜蜂一样在我耳边嗡嗡嗡地响个不停,能不能让我安静会儿呀,啊!已经够闹心的了,回来还要被你们继续闹!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再烦我了,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大家听到玫玫最后手下不留情这五个字时,一哄而散都跳离了她的周围,唯独剩不怕死的李伟还站在边上。 这时玫玫向李伟射去一掌劈了你的眼神,李伟赠以只要能打听到劲爆的八卦哪怕被你劈死也愿意的眼神,娘里娘气地开口:“玫玫,你上去有没有被怎么样?” “可恶的冷帆,总有一天要把他给收了!”玫玫拍了一下桌子眼射出一道寒光说道。 李伟佯作躲了一下:“哎呦,我说玫玫,你不至于吧!上去一趟人就变成这样,人家毕竟是冷富帅身价不知一、二、三、四、五・・・・・・亿的大总裁,你能斗的过他么?还想收了人家,你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他给收了!说大话不看情形,乱喷火会自焚的,烧的你连骨灰都不剩!”李伟伸出一手,另一只食指点着手上的指尖数着说道。 玫玫受到李伟言语的打击,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怒恶地看向他:“你、是不是找死,要是的话报备一声我马上送你去!” “玫、玫玫,等等,如果要找屎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劳烦您大驾!更何况找屎的地方离这儿也不远!” 李伟手指向卫生间的方向怯懦地说着,说完后一溜烟地跑开了。 李伟离开没多久,玫玫就接到老巫婆的召唤。 真是什么事都能搭上,让人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可恶的中天,可恶的冷帆,更可恶的老巫婆。 玫玫拖着散了架的身子进了老巫婆的办公室。 “玫玫,我想经过早上的事还有刚才的事,你应该能反省了,我能容忍你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容忍你,即使你是设计部的神设也不能这样胡来。从明天开始我们部门多了两个总监,也就是早上来的那两人一个是lisa一个是翼,他们都是总裁身边的人,权利都在我之上,我希望你今后能好自为之,并不是每次都会像今天这样好运气。” 玫玫听着李总严厉中包夹着忠告的言语,心里有点一惊。虽然平时凶了点,苛刻了点,但还是很有包容的,哪怕自己做的再过分,顶多让写写检讨。 取消年假加班这算是最严重的惩罚,而不会像早上那个败类女lisa那样一来就点名要开除。 “什么?他们懂设计吗?就来指导我们?”玫玫皱着眉问道。 “不管他们懂不懂,上面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其它的事我们就不管了,我不管你生活怎么样,但能不能请你不要再迟到!” 李总说到最后差点都用恳求的语气,可见她是多想保住玫玫这名爱将。 “李总,我会注意的,我不敢保证不会迟到,但我会尽力。” 玫玫只见李总脸上露出一丝丝无奈的皱纹,叹了一口气:“如果你能改,三年前就改了,也不会等到现在,行了,没有什么别的事,出去吧。” 玫玫看了一眼额头靠在手上的李总,总觉得她有点像母亲般的胸襟在维护着自己。 记得面试的时候,李总见到自己设计的图,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带进了设计部,于是实习生涯就此拉开了序幕,直至现在。 那会儿有多少博士、硕士、海龟的人眼红自己这个不起眼小小的一般的本科生,其实也能理解他们的眼红,因为中天不管哪个部门招人一年只招一次而且只招一人,就是这样千万分之一的招聘,促使人们想尽办法用尽手段使其成为这千万分之一的可能,绝不错失任何一个微小的机会。 在中天上班的每一个人都可算是精英中的精英,当然自己除外,守时、效率、利益无不是他们的第一准则,就连他们谈论的八卦都是包含着利益之争,当然这里面自己除外。 “嗯,好的。”玫玫回复之后,走出去带上了门,坐回到办工桌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玫玫就随便拿着一支笔在白纸上图图画画,都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等画好后,看了一眼,着实下了一大跳。 怎么画起了儿时的那张图?一个帅气的小男孩牵着一个扎着两个春天辫的小女孩。 玫玫用双手拍了一下双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别再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呔,在干什么呢?”李伟的头探了进来。 玫玫瞬间把桌上的画塞进了包里:“没什么?你又在打酱油?” “打什么酱油呀,打卡啦!”李伟摸了一下头上的发型,挥了挥挂在胸前的卡片回道。 玫玫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座位,李伟跟在她的身后:“怎样,等会儿要不要出去小酌一杯?” “没心情!”玫玫冷语。 “那,要不要出去打两个回合?” “要去你自己去,老子今天手不痒!” 到了楼底下大堂,李伟还是不死心的给玫玫出主意邀她去这去那,玫玫则保持你说破了嘴皮我都不动摇的态度对着李伟,最后李伟只能作罢,看着玫玫走向停车场。 此时玫玫早把冷帆的下班后在大厦门口等我的话踩到脚底下搓没了,发动着自己的爱车驶离了公司上了环道。 “嘀・・・・・・嘀・・・・・・嘀・・・・・・” 玫玫听着身后一直在按着喇叭的车,心生烦念,脚换了挂档,手加大了油门,时速一下提到了150以上,比一般的火车都快。 玫玫正想着这会儿自己的耳根子会清静不少,不料这喇叭声的分贝不但不减而是越来越清晰。 瞥了一眼车,果然是好车!限量版的兰博! 这会儿车主又狠狠地按了一下喇叭,玫玫向透风的玻璃窗看了一眼。 我去,竟然是冷帆! 这时更加拧足了手上的油门,车子远远超出了冷帆驾驶的兰博。 不过身后的冷帆也不是吃素的,脚猛踩油门车子也提速了不少。 于是一辆跑车和一辆赛摩在环路上上演你追我赶的场面。 最终冷帆在转弯处以一个漂亮的漂移结束了这场惊心动魄的飙车,冷帆走到玫玫的车前:“跟我去一个地方。” “凭什么跟你去,闪一边去!”玫玫说完后歪着头。 “爷爷让你见他一面。” 冷帆说了这句话后回到了自己的车上,启动了车子。 玫玫只好乖乖地跟在他的后面。 ------------ 009被同居了 玫玫随着冷帆的跑车停在了一座蓬荜生辉城堡一样的欧式别墅面前,这下玫玫脑子突然短路了。 冷老头该不会住在这里吧?那他为什么还要去简朴的敬老院住呢?自己从来不知道冷老头什么来历,只管跟他聊兴趣爱好做一些有趣的事,从不知道他原来是一位富有的老头,有钱人的思维果然跟一般人的不一样。 玫玫跟着冷帆穿过了直通大厅的道,进入大厅看见冷老头坐在金黄色镶边的沙发上手拿一报纸。 “爷爷。”冷帆的声音响起。 冷左英闻声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戴着老花镜的眼:“人带回来了没?” “嗯!”冷帆回答着,身子往旁边一侧,玫玫的身影进入了冷左英的视线中。 冷左英向玫玫笑了一笑:“来来,玫玫快过来,坐到爷爷身边,几天不见爷爷想你了。” 玫玫嘟着嘴走过去,坐在了冷左英的旁边:“哪有哦,不是前天刚见的吗?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咯,我恨不得天天都想见到你,那样我就能活到一百岁,不像某人一天到晚都是板着一张欠扁的寒脸,看着他我估计再过两年就升天了!” 冷左英俏皮地用眼瞥了一眼冷帆说道。 玫玫手在冷左英的面前挥一挥:“呸呸呸,冷老头,你怎么尽说一些不吉利的话,你一定能活到一百岁的,我坚信!” 这时冷左英沮丧着脸看向玫玫:“玫玫呐,你希不希望爷爷活到一百岁?” “当然希望呐!”玫玫毫无思索地回答。 “那你就搬进来跟爷爷一起住。” “不行!”玫玫麻利的回答。 冷左英听到玫玫的答案后,抬手佯作擦着眼哽咽地说:“那你就是希望爷爷早点走,算了,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早点走,这样也能快活点,省的一天到晚被人嫌!” “冷老头,你别这样。”玫玫拉着冷左英的衣角劝道。 这时冷左英转哽咽为抽泣,竟哭出了响声,玫玫一脸艰难的样子,拧着眉小声地说:“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别再难过了,好吗?” 冷左英见自己的苦肉计奏效,立马放下手破涕为笑,握住玫玫的手:“真的,你可不许反悔哦,反悔的小狗!” “好好好,反悔的是小猪!”玫玫嬉皮地脱口而出。 反悔的是小猪?反悔的是小猪?她的语气怎么跟她那么像,突然觉得她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呵!醒醒吧冷帆,她已经找不回来了,已经消失在你的世界里找不回来了,回不来了! 眼前这个女孩跟本不是她,不是!你是不是疯了会把她当成可爱的她,你一定是疯了,一定! 冷帆望着与爷爷笑成一片的玫玫心中燃起一股无比的酸楚,自己是怎么了情绪竟然会轻易地被这个小职员挑起,冷帆不想自己失控,于是默默地转身走开。 “小帆啊!” 冷帆刚踏上第一个台阶,背后就传来冷左英的叫声,冷帆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冷左英:“嗯。” “你带玫玫去你隔壁的空房,今后她就住在那个房间。” 冷帆直看着冷左英,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只有一脸平静。 玫玫看后连忙在冷左英面前挥着拒绝地手:“冷老头,我才不要跟一座冰山做邻居!不要!我睡别的房间!” “你在怕他?”冷左英坏笑着朝玫玫问道。 “谁、谁说我怕他!我是金刚不坏之身,没有我会怕的东西,当然也包括那座冰山!”玫玫挺直了腰杆,双手插在腰上,昂起小巧的下巴回击。 “不怕,那为什么不肯住在小帆的隔壁呢?” 冷左英巧妙的挖好陷阱等着玫玫自己主动往里跳。 “切!住就住,谁怕谁呀,真是的!他的隔壁我住定了!”玫玫手指着站着的冷帆大声说道。 冷帆望着激将法成功的冷左英,摇了一下头打算抬腿不想再看他们继续幼稚下去,只不过他的想法落空了。 “过来呀,带玫玫上楼!” “叫吴嫂带她上去吧!” “怎么?我现在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长腿了是不是。”冷左英大声吼道。 这时玫玫用手肘轻捅了一下:“冷老头,他本来就长腿,你应该要说长翅膀了这才符合逻辑嘛。” 冷左英听完玫玫的话,受教的看着玫玫频频点头,抬起手掌:“是哦,是哦!” 玫玫知道冷左英抬起手掌要干什么?于是也抬起手掌与冷左英击了一下,发笑“耶”了一声。 冷帆不想再被他们俩污染了双眼,识相的走到玫玫的面前:“走吧!爷爷的开心果。” 玫玫听后起身跟在冷帆的身后,转了一个楼梯口,冷帆停下了脚步,玫玫因为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一个不注意头撞到了冷帆的后背上,脸贴在他的衣服上,闻着淡淡地花香洗涤香味,忽然觉得掉入了铺满花瓣软绵绵五颜六色的花海中,任由花瓣萦绕全身。 “呐,就是这间。”冷帆说着用手拧开了一个门把,手随着门侧了一个身子,玫玫贴在他背上的脸落空了,玫玫恢复状态站直了身子打哈式地向冷帆笑了笑,之后进了屋子把门关上。 靠在门上直拍心跳过快的心脏:“玫玫你在做什么?居然贴在冰山的背不舍得起来,你是不是中毒了,而且还中的不浅,屡次都会为他失去神智,快清醒点,他是黑面神!恶总裁!冷冰山!” 玫玫等心脏正常跳动后,细细的转悠了这个公主般的房间。 呵呵! 真是够粉嫩,一系列的粉色调,这种格调只有在漫画中才能见到,自己居然能在现实生活中亲眼目睹,真是不可思议,豪华到没样! 这里以前是谁住的呢?玫玫心里好奇了起来。 走到衣柜间面前,打开。 噢买尬! 全都是bringbring的裙子,高跟鞋,包包,配饰! 随手拿起其中一件,我的个天呐!阿玛尼的牌子!还是全新的!看来冷老头不是一般的富啊!光这一个衣柜间都够好几十百家人一年的伙食费了! 玫玫在眼花缭乱中拿了一件睡衣进了卫生间,把自己洗干净后跳进软的跟棉花糖一样的床上,露着微笑睡去。 ------------ 010玫女驾到 第二天早上玫玫被高高挂起的太阳光刺到了眼睛,用手遮住刺眼的光线,缓缓睁开双眼,往床头柜一望。 咦? 我的小闹钟跑哪儿去了?难不成它还长脚跑了?真是奇怪? 过了一会起身,望着全变了样的房间,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脑门。 这不是出租屋?!是在冷老头家里! 之后看着挂在粉墙上的hellokit的小钟,脸瞬间变成丑版的hellokit冲进卫生间。 洗漱完进衣柜间,巡视了好几遍。 晕菜! 没有独立分开的衣服和裤子吗?怎么都是连衣裙? 真是要抓狂了! 不管了,挑取了一件粉色的稍微“宽松”一点的裙子。 玫玫自己都记不清上一次穿裙子是什么时候的事,自打练了散打后就没碰过裙子,再后来衣柜渐渐成了男人的衣柜,找不到半条裙子和女人该有的丝袜之类的物品。 穿着完后下了楼。 “玫玫,过来吃早餐。” 冷左英的话语传进耳朵里,走到了餐厅,见冷帆和冷左英正在吃着早餐。 “冷老头早。”玫玫叫了一声,冷左英抬头不自觉地停止了嘴里的咀嚼,用手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我的个天呐!” “冷老头,你干嘛抢我的台词!”玫玫笑说。 “你简直是仙女下凡!我当初没看错,你果然是一个美人胚子!你看看,女孩就应该这样打扮,多美呀!” 玫玫在冷左英的赞美中情不自禁地两朵红晕爬上了双颊,接着冷左英看向冷帆:“小帆,你看玫玫今天有多美!” 冷帆听到爷爷跟自己说话,勉强地抬眼看了一眼跟昨天判若两人的玫玫,嘴中的食物突然一下喷了出来。 “怎么?不美吗?”冷左英阴煞着脸看向冷帆。 冷帆了解爷爷现在已经生气了,随口说出:“美,很美,真的很美。” “那你还把食物吐出来,什么意思呀!”冷左英不放弃地追问。 “爷爷,我那是激动的反应!”冷帆一脸地诚恳解释。 这时玫玫瞪了一眼冷帆,坐进早已为她准备好的位置一口一狠地咬着手中的食物,眼还是瞪着冷帆,直到吃完盘中的食物。 “冷老头,我吃完了,要去上班,你自己慢慢吃。” “爷爷,我吃完了,您慢吃。” 几乎是同一时间,玫玫和冷帆都向冷左英说道。 冷左英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们俩嗯了一声,以表示回答。 玫玫朝冷帆伸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之后转身走到了大门口。 这下玫玫犯怵了,眼由上往下打量了一通,自己穿成这样还能骑车吗? “上车!” 玫玫听着冰山的声音从他的兰博里传出来,望了他一眼:“不用!” “你确定?” 玫玫咬牙磨道:“非常肯定!” 下一秒,冷帆的兰博驶离了,只剩下玫玫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愁怎么办。 啊! 可以走路去呀,玫玫脑子闪过一道灵光。 想着就立即行动,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大门,没走几步嘴变成两张了,眼睛瞠地快要掉了出来。 我的老天!耍人不带这样刺激人的! 这要是走到有车的地方,估计自己已经成废人了,后半生只能靠轮椅度过了! 昨天只知道跟在冷帆的后面,根本没注意走的是什么路,周围是什么样的环境! 这回真是在阴沟里翻了车,一世英名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毁在这深山老林里。 真是不甘心呐! 玫玫望盘山兴叹,脚再也没向前挪一步。 绝望······再绝望。 没多大点功夫,玫玫发现有一个长着四个轮子的动物正向自己爬来。 此时玫玫的眼成了凸透镜聚精费神地直瞄着这个会爬的四个轮子的动物,最后看清了是冷帆把车子倒退了回来。 “还是不上车?” 冰山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在玫玫的耳里,这会儿玫玫没有了刚才傲人的骨气,快速地坐进了除了驾驶座唯一一个的座位,冷帆见玫玫乖乖地坐进自己的副驾驶,嘴角微微向一边勾了一下,而玫玫使劲地扽着包臀的紧身裙,完全不敢直视他。 咳! 穿成这样到了公司怎么见人呐! 别说到了公司怎么办,就连现在都不敢抬头直视冷帆,自己的那股骨气此刻躲到哪里去了,想来人在窘境时生存比骨气来的更重要,都没办法生存了,提着骨气有什么用,现在自己不正是赶上这样的境地,悲催! 玫玫一边在心里悲哀,一边还要护着双腿以免走光,一路上俩人就保持这样的状态到了公司门口。 “我对你不感‘性’趣!”冷帆望着用手护住双腿的玫玫吐出了一句。 玫玫此刻抖动着嘴角,白着脸:“我对你更不敢兴趣,黑面神!外加冰山!谁要是看上你,那人的眼准是上辈子作孽做多了报应到这辈子成了名副其实的······!” 冷帆的脸依然那么静,静的似一面透彻的湖水,根本没把玫玫的话听在耳里,更没有被玫玫的话激怒到:“下车。” 玫玫听着总裁式命令的语气,咬着牙开了门走出去,之后又狠狠地甩了一下车门。 “砰!” 一声巨响,此时玫玫想不被旁人注意都难了,所有路过的人都回头看向她,再看了看被她甩门的车子,大家嘴立马变成啊哦咦的形状,都用你是一只狐狸精的双眼直望着。 玫玫此刻的脸红的堪比富士山上的大红苹果,手紧紧地揪着包臀的裙角上,不知所措的定在原地。 “走吧!”玫玫的手被冷帆牵起,玫玫瞪着双眼不解地想着他是唱哪一出,手用劲想抽出,无奈力气敌不过他厚实的手掌,于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冷帆绑进了总裁专属电梯。 “你这是在害我!”玫玫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手从冷帆的手掌中抽出。 冷帆给玫玫勾起了一记微笑,没有反驳。 玫玫看着他的这个笑,身子不禁地颤抖了一下,看来这次真是要栽在这座冰山手里,他在向自己报复什么? “叮!” 电梯门开了,玫玫撒腿就小跑出了电梯,冷帆望着惊慌失措地玫玫,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 011 Blue Pub “嗨,美女!” 玫玫听着后背传来李伟娘娘腔地招呼声,转过身子,阴着脸看向他:“怎么,想吃拳头吗?” 玫玫望着张着过大而充满血丝的双眼,耷拉着下巴傻住的李伟。 “魂又丢在哪个妹妹家里了!”玫玫上前合上李伟的下巴说道。 “丢在你的身上了!”李伟不禁地冒出。 玫玫用手拍了一下李伟的头:“你醒醒吧!不然的话,嘿嘿!” “啊!我说,你今天穿成这样,能不能淑女一点呀,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给你穿金戴银也掩盖不了你暴力的本性!”李伟叫唤着。 “我也不想穿成这样,我这是迫不得已!” “玫玫你行啊你,真没想到,你能钓上一个不是一般的金龟婿呀!”李伟猥-琐地盯着玫玫的身子说道。 “你眼看哪里,当心你的双眼被我扣下来!你说什么呢你,什么金龟婿!”玫玫伸出做钳子状的两手指在李伟面前吓唬着。 “别装了,整个公司全传开了,现在哪个人不知道呀!又坐车,又牵手,又坐专属电梯的,再看看你今天的样子足以跟世界小姐媲美了,只要是正常人用脚趾头上的毛想都知道,你俩是什么关系了,怎样?总裁昨晚的功能强悍吗?”李伟说到最后嘴附在玫玫的耳旁吹着气。 “啪!” “呀啊!玫玫你干嘛打我,你不知道打人不能打脸吗?树要皮,人要脸,你不知道吗?要打也要换一个位置嘛。”李伟捂着脸委屈地看向玫玫。 “是吗?我现在还不止打你脸,我还要打你全身,看你还敢不敢再口不遮拦!”玫玫说着在李伟身上一通乱打,李伟紧忙举起双手求饶。 教训完李伟,玫玫回到办公桌上,冷帆的话:我对你不感‘性’趣总在耳边叫唤。 岂有此理!我更加对你不感兴趣,你的外貌不及我的么么的十分之一,你的心更加不及我的么么的万分之一,去你的烂冷帆,烂冰山,烂黑面神。 玫玫心里边骂,手里的笔边在纸上乱戳,可怜纸此时已被玫玫戳的面目全非,不堪入目,可想而知玫玫的心里到底有多讨厌冷帆。 这一天玫玫别的什么事也没干,就糟蹋了一沓厚厚的图纸。 “玫玫,走啦!别再戳了!” 玫玫转头望向李伟:“你管我,我乐意!” “我带你去一个新开的pub,咱到那再好好解恨!光戳图纸多不得劲呀!”李伟贴到玫玫跟前劝说。 “走!”玫玫一个起立头直接撞向李伟的下巴。 李伟苦着脸摸着下巴:“我的老大!我求你下次做动作时能不能支我一声,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呐,你这样会让我短命好几年!” 玫玫用手指点了一下李伟皱着的额头:“你少去几次女孩家,就能多活几年!而不是被打了一下就会少活几年!” “好啦好啦!我斗不过你,我投降行了吧!我投降!” 玫玫白了李伟一眼:“带路!” “就这儿,气派吧!奢靡吧!我跟你讲哦,能来这里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三天前才开业的,美女帅哥应有尽有任你随便挑,包你满意。”李伟的车子停在一家名为blue的pub门前满嘴吐沫星子的介绍着。 玫玫下了车与李伟一同踏进了富丽堂皇的大门,360°无死角的旋转舞台屹立在整间pub的最中间,头顶水晶状的圆球彩灯射出千变万化的光线,照的人焕彩多姿,玫玫走上舞台闭着双眼扭动着身子,把这几天的烦恼全抛向舞池中,李伟见玫玫在舞台上释放激情,抬了一下眼镜框到处扫描寻找目标。 “美女,能否请你喝一杯。”李伟举着一杯酒向独自坐在吧台的一名娇娆女子套近乎。 娇娆女子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举起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李伟的酒杯:“cheers!” 接着李伟像被打了狐狸血似的,发骚地贴到了娇娆女子身旁有说有笑,完全把玫玫一人丢在舞池上。 玫玫感觉有人用身子故意朝自己摩擦着,睁眼,见好几个长着人模人样的骚货男把自己围起来,玫玫危笑着看向他们,一个旋转用手肘顶了一下其中的一个男子,接着这名男子跌退了几步,玫玫乘势突围出了舞池。 “给我一杯鸡尾酒。”玫玫到吧台向酒保说道。 “给。”酒保递过玫玫点的酒,玫玫头看向舞池单手接过酒保手中的酒,不眨眼地一饮而尽,却浑然不知酒保正用阴森地眼盯着她手中的酒杯。 没过一会儿玫玫觉得头沉沉地,舞池转的越来越快,上面的人也越来越模糊,最后倒在了吧台上。 “野蛮女,想不到吧!还敢说我是幼稚园没毕业的小盆友,现在落到我小白手中,看看到底谁是小盆友!等会儿有你好受的!”自称小白的瘦小男捏住玫玫的下巴得意地自白。 “带她去见雷霆哥。”站在一旁的魁梧男指挥着另外两人命令道。 于是不省人事的玫玫就这样被两人架着身子拖进了pub后台。 在一个黑暗只有一束光照耀的华丽的房里,站着两个身份悬殊的男子,其中一人弓着身子:“冷公子,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做了,你还、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这名弓着身子的男子言语中显然有一丝丝的颤抖,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面,与传说中也就是自己的最高头目冷公子同处一室,这难免会使他既惊喜又胆怯,生怕说错一个字。 冷公子背着他,没有说话。 “雷霆哥,你要的小妮子抓来了!” 此时弓着身子的男子转身呵斥:“懂不懂规矩,莽莽撞撞地,先带出去一会儿再说。” 小白喜笑着脸连忙点头:“是是是。” 接着小白一干人等拖着玫玫的身子打算走出门口。 “等等,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冰冷的命令声不大不小正好使整个房间里的人都能听见。 拖着玫玫身子的人被这道命令声停下了脚步,这时冷公子转身走到玫玫的面前抬起玫玫耷拉着的脑袋,双眼一瞪:“雷霆,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看着戴着面具的冷公子,双腿自动都打着哆嗦,雷霆上前一步猫着腰:“上次就是因为她,害我们损失了几千万,所以・・・・・・” “所以什么?”冷公子眼不离玫玫说道。 雷霆继续回答:“所以属下打算严惩她!” 这会儿冷公子忽然直视着雷霆,雷霆望着他杀人般的寒光,汗珠从额边不停地流下来。 ------------ 012失去 “冷、冷公子,她、她只不过被我们给下了药,不会出人命的。”小白有一字没一字的把句子停顿完。 这会儿房间里所有的人都不敢再说一个字,他们全然不知这个冷公子下一步举动是什么?所以不要妄动是保小命的最好方法。 “给她服下解药,放她走。” 小白整张脸唰一下变白成了名副其实的小白了,结巴地回:“我、我们给、给她下、下了迷、迷-药和春、春-药,所、所以・・・・・・” 冷公子听完小白的解释,横抱起被他们架着的玫玫,夺门而出,一句话也没留下,只留下一屋子神情紧张心脏还在砰砰直跳的雷霆一干人等。 “雷霆哥,那个小妮子怎么办,今后还要找她算账吗?”小白看向雷霆询问道。 魁梧男踢了一脚小白,给小白不要再自讨苦吃的暗示。 雷霆拍了一下小白的脑门:“你白吃呀,看这架势我们应该还要去巴结她,而不是找她算账。” “小黑。”雷霆朝魁梧男叫道。 “是,雷霆哥。”被雷霆唤作小黑的魁梧男回道。 “我给你一个任务,今后你们就好好保护这个小妮子,能不能上位,我全靠她了。”雷霆喜滋滋地说着。 “知道了,雷霆哥。” 玫玫被抱上车后,已揭下面具的冷帆望着昏迷中的她懊恼着要怎么办。 回家? 不行,如果她等会儿药性发作爷爷见了会当心。 去她住的地方? 也行不通,自己根本不知道她住的地址,算了还是去小别墅吧。 在行驶的路上冷帆望着玫玫无意识地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脸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绯红,于是加大了油门,不一会儿车子停在海边一栋全部采用玻璃建造的两层高的复试海景别墅。 冷帆把玫玫抱进了别墅里,放在床上想转身离去,岂料衣服的一角被玫玫紧紧拽着。 “好热呀!” 玫玫嘴里喊着,另一只手不停地撕扯着身上的连衣裙,无奈这连衣裙的质量太好了怎么扯怎么用劲,它还是紧紧地贴着。 玫玫的脸、脖子更加通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冷帆看着被药物折磨成如此妩媚的可人儿,自己如果不救她,她今晚必死无疑,可恶!可是救她又会违背・・・・・・ 正在冷帆举棋不定时,玫玫拉起了冷帆的手在脸上磨蹭着,这时玫玫像找到了一桶水浇灭了一点体内的毒火,半睁着眼朝冷帆的脸靠去,当碰触到冷帆的嘴唇时,玫玫更加急地索取着他唇上的凉意,嘴里还呢喃着:“么么,我现在好难受,你快救救我,救救我。” 冷帆没听清玫玫前半句在呢喃着什么?只听清了救她的请求。 救人要紧,自己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毒火给烧死吧!冷帆化被动为主动,加大嘴唇的允吸,玫玫窒息感涌上心头,张开了嘴巴,冷帆乘势攻了进去。 当玫玫的手接触到冷帆结实的胸膛时,就像是找到镇定剂一样心里无比地兴奋,两手一起伸到冷帆衣服里面扣住他的腰部。 冷帆因为玫玫强悍的挑逗,心中暗骂道:你这不怕死的女人,竟敢这样大胆,居然这么有经验,要不是看在救人的份上,我连看都懒地看你,更别说什么你了。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身体反应胜过心底的矜持。 这一夜冷帆不知怎么了?把玫玫折腾了一次又一次,玫玫半点力气都没剩,任由冷帆无止境地蹂躏着,直到第二天太阳缓缓升起。 冷帆单手托着脑袋侧着身子望着精疲力尽被自己索取到瘫累的玫玫,一抹满足感露了出来,这是自己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享受女人,而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性格豪放骨子里保守。 冷帆看着想着,抬起手勾划了一下玫玫的鼻子,此时玫玫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嘴中不停地呢喃:“么么,我是你的女人了,么么,你这辈子要对我负责,要娶我。” 玫玫说完后又沉沉地睡去了,冷帆还是没听见她喊的人名是什么?其余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 下一秒,冷帆的脸阴了下来,怀疑自己怎么会不自觉地勾她的鼻子呢? 这是她的专属,不应该给其她女人包括你、玫玫,而且自己早就发誓今生非她不娶,哪怕她半点音讯都没有,也是保持着内心的承诺。 “娶你?简直是妄想!我不过是好心救你而已!” 冷帆冷酷地说了一句,起身走向了卫生间,只留下了什么都不知道的玫玫。 ------------ 013嗜白如狂 玫玫揉着沉痛的脑袋,睫毛颤颤地时不时地闪动着,眼终于破茧而出,睁开了。 头上隐隐作痛拉扯着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接着动了一下身子,这下不是像头那样隐隐作痛而是剧烈疼痛,好似不打麻药正在进行开刀手术一点一点地割着体内的肉。 在床上老老实实地呆了一会儿着实不敢再轻举妄动,眼望着透过玻璃蔚蓝的天空,一簇簇白云增添了单调的颜色,惬意地缓缓地随微风浮动着。 等等······ 自己这是在哪儿······? 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 下意识地看了看身体,一丝不挂······? 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紧蹙地眉毛好似训练有素个个挺拔站立着的士兵,随时准备冲锋陷阵与敌方拼个你死我活的状态。 手在身上巡视着,无意间触摸到下肢私密处周围的粘稠物。 再定眼望着床单上霎红干了的血迹,晕开好似一片大红色的玫瑰花瓣落在上面。 望着它,脑子轰了一下,神经顿时嘣、嘣、嘣像拉紧的弦一根一根有节奏地断开。 泪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滚了出来最后连成一片水面。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有一辈子那么久,停止了滚泪,脸上的泪痕像蚯蚓翻过的土壤一样条条清晰深邃。 张嘴想大声喊叫结果只有嘴巴暴露在空气中,耳朵却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凄厉声。 眼拼命眨着挤着,泪最终还是没流出来。 声带停止震动眼泪枯竭,第一次尝到了绝死的滋味。 以前再怎么不济再怎么悲伤再怎么无力么么再怎么寻不到,都不会轻易哀痛。 脏,很脏······ 拖着身上的痛和心里的痛爬进了卫生间,埋进浴缸,当水没过头时,这一刻真有点想不再醒来就这样把身体浸泡干净,至少让灵魂能得以宽慰。 “玫玫,玫玫你不能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你还有很多事没做,你有最爱的设计,你有最爱的赛车,还有最喜欢你的冷老头,最重要的是你还要抓住玷污你的凶手,你醒醒,醒醒啊!”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呼唤着。 “呃咳,呃咳。” 头浮出了水面被呛地咳了好几遍,之后好好地把身体从头到脚狠洗了无数遍,直到身上都快要脱了皮,才甘心。 经过水的洗涤身上没有之前那么不适,围着一条浴巾仔细研究起了整个房间,四面都是玻璃,上前用手敲了敲。 额,这玻璃不会吧!竟然是防弹型的?!而且还是无透视的,里面能把外面观察的一清二楚,外面根本就不能看的到里面的半丁点颜色,这里的家具装潢全都是一体白,半点其他的颜色都找不出来。 看着看着想起了白色曾是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颜色,独尊白色摆除余色,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色,那时么么也很喜欢自己穿白色的碎花裙子,于是天天都穿那一类型的裙子,只为么么一人,之后么么离开,就把最喜欢的颜色掩埋在心中,至此就不再碰白色的任何东西,睹物思人触白伤情。 这个房子的主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么独宠白色? 走到更衣室间拉开了槅门,眼珠子都快要跳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人一定不正常,嗜白如狂,一系列的白色连衣裙,白色高跟鞋,白色首饰,白色配饰,白色包包,凡是女人需要佩戴的都是白色的。 走进细看,无语······怎么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按年龄递增而摆设? 顺手拿起了一条不满十岁女孩穿的白裙子,当这条裙子完完整整地展现在眼前时,思路堵塞了,这······裙子怎么那么像自己小时候穿的那款白色小碎花裙,做工、款式几乎是一样,更要命的是这些东西挂着吊牌,都是全新的。 看着这一系列洁白无瑕的裙子,随便拿了一条俏皮可爱的公主裙。 穿着完后,顺着螺旋梯走到了一层。 毋庸置疑,一层所有东西都是白色的,透亮不单调,应有尽有,空间布置得当,敞开式的厨房、餐厅、客厅,给人一种家的温暖。 摸着正在抗议的肚子,打开了冰箱,里面有丰富的食物,于是拿出了面包火腿酱之类的东西吃了起来。 把肚子喂饱后站在客厅处的玻璃前,望着外面的两大片白玫瑰。 天真纯洁的爱我足以与你相配,这人到底是在等待着谁?还在眷恋柏拉图式的爱情? 在这花花绿绿的世界上,竟然还有人与自己一样在等待着天真纯洁的爱情,只可惜现在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幻想了,哪怕有一天么么回来了,也没有脸面面对他了,因为······ 外面的海风似乎吹了过来,玫瑰花不娇媚地摇曳着,就连白玫瑰缠绕着的白色秋千都缓缓地在风中摇摆,不矫情,不做作,像童话中的纯真。 走到门前,玻璃自动升起,踏出坐到了秋千椅上,双手把着两绳,脚尖轻轻在地上点着,身子随着秋千荡了起来。 闭眼感受着灿烂的阳光,闻着带有咸味儿的海风荡着秋千,心里无比的畅快,把所有不愉快的事都抛向几万里的大海中,安安静静地享受快乐。 “么么,你再快点儿,我要荡的更高!”小女孩高兴地朝身后的小男孩叫道。 “不能再快了,再快的话你就会掉下来。”小男孩一脸担忧,分明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顾虑向小女孩解释。 “不嘛,不嘛,人家想飞起来嘛!我的好么么,求你了行吗?”小女孩不满的撒娇。 小男孩拗不过小女孩的撒娇,加大了手中的力气,下一秒噗咚一声小女从秋千上摔了下来,大腿内侧划了一个口子,小男孩神情十分紧张地抱起小女孩就往医务室里跑。 玫玫停下秋千撩起裙子看了一眼大腿内侧皱皱的疤痕,记忆犹如昨日历历在目,内心坚定了一件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的事。 ------------ 014莫名的关心 “shit!” 冷帆低骂了一声,甩掉桌上正在等待他批阅的文件,双手揉着青筋凸起的太阳穴,内心平静地湖水波澜汹涌。 翼手持ipad走到他的桌前,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望着不在状态内第一次大动作甩东西的冷帆,把手上的ipad放到桌面:“这个月我们的业绩增长了5%,股票也跟着上升了10%!” 冷帆缓慢地放下手,抬眼看着ipad中上升的曲线图,疲倦地开口:“设计部的玫玫来公司了吗?” 翼满腹疑团地望着十几年来从没见过冷帆会问到一个女子的状况,更别说是打听一名普通小职员有没有来上班之类的普通问题。 帆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会连续不断地为这名小职员破例,他不是铁面无私的包公么?怎么,遇上这个小职员他的铁石心肠到哪儿去了?难道他刚才的行为是因这名小职员引起的。 “来了吗?”冷帆无情的言语再次响起,打破了翼的冥想。 “没有。” 冷帆抬头,冷俊地与翼对视,翼望着冷帆充满血丝的双眼:“这是我十几年来,第一次看见你为了一个女子失控,你是不是爱上了她?” “她?我怎么可能爱上她?”冷帆冷笑了一声。 翼推了一下金丝边眼镜框:“那你为何要屡屡为她破戒,你的忍耐度,你的跑车,你的牵手,你的专属电梯,你现在的关心,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我不可能喜欢她!” 翼刺探性地继续说:“难道你是把这名小职员当成meimei的替代品。” 冷帆听到翼嘴中meimei,本来就是冰寒的脸,此时更加冰寒足以把周围的事物都冰封起来。 翼感到身上飘来一丝丝寒意,已经知道触动了帆心里任何人都不能提的秘密,那是他的雷区,没有谁敢踩,否则必死无疑。 自己今天这样只是不想再见他为一个失踪十几年的女子埋葬爱情,不忍他整天这样痛苦下去,也不想他把谁当成替代品。 “翼,再提她,我们绝交。” 翼哧哧地笑了起来:“帆,我这十几年的陪伴竟还抵不过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你能不能擦亮你的双眼,别被一眵糊蒙蔽了,是我们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鼓励你,而她参与过吗?啊!我也只是希望你能正常点,正常点好吗?我不奢求你忘记过去,但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无辜的少女,更不想你走错路,走进一条满是伤痕累累地不归路。” 翼说到最后接近咆哮,冷帆看着情绪激动快要失控的好友,负罪感油然而生。 是啊!这几年自己对她的思念越发猛烈,游离在黑白两道,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找到她,可她总是能躲过完美的搜索,成功的让自己活在回忆里,什么娇艳美女,小家碧玉的清纯女,娇嗲可爱女统统都不在眼里,唯独她那一抹萌笑脸萦绕在脑中挥之不去。 “帆,看看今天我穿的漂不漂亮?”lisa穿一身大红色紧身及膝的连衣裙胸前嵌着一朵大红色的蝴蝶结,摆着双手踩着十公分高的漆皮黑色高跟鞋,小碎步跑到冷帆的身旁拽着他的袖口妩媚喊道。 此时冷帆与翼两人正在对视着,根本没把闯进来的lisa放在眼里,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lisa努了一下嘴望着他们俩:“你们能不能不要只光顾着看对方,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要看我这样的大美女才对呀!” lisa说完后,两人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将无视她进行到底,这会儿lisa甩了一下手,蹬了一下十公分高的高跟鞋,桌脚微微震动了起来,挡到冷帆与翼的中间,面向着冷帆娇柔样:“帆,你要漠视人家到什么时候嘛,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lisa,我跟你说过我只把你当妹妹一样,你要的我给不了,我要的你也给不了。” lisa听到冷帆的答案,扭起身子小跺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挥抖着双手脸委屈状:“不嘛,不嘛,帆我不要做你的什么妹妹,你要的我会给的了,一定会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了,请你相信我!” “我已经有爱的人了,从十岁开始。” lisa听到冷帆已经有爱的人时,泪倾泻涌出,顶着一张花了妆的山水画抱住冷帆的脖子叫唤:“我不嘛,我不嘛,反正你一定要喜欢我,如果你爱上别的女人,我会要她好看,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你是我的!今生是!来生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即使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到!” “松手,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冷帆言语中愤怒分子已经生成。 “不,永远也不!”lisa还是紧紧抱着没打算放手的意思。 翼看着冷帆红怒的双眼,知道lisa再继续无理取闹下去,帆真会跟她绝交,于是上前把lisa的手掰开,让冷帆恢复自由。 “走!”翼朝lisa说道。 “我不!”lisa仍在坚持。 “人家都已经拒绝你了,你还在耍赖做什么?你又不是没人要,非要赖着他做什么?都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不累吗?你不累我看都看累了,你能不能也不要像他一样不正常,你正常点可不可以,我也答应过你哥要好好照看你,别让你胡作非为,听话!”翼拖着lisa的胳膊教训着,可lisa的双手还是死死地抓着桌角,说什么都不松手。 冷帆不想看到这种揪心的场面,闭着眼靠在椅子上养神。 “走!”翼拉着。 “不走!”lisa抓着。 两人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翼忍无可忍地使出绝招,横抱起lisa向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最后只听见lisa凄厉地哭喊声回荡在办公室里。 ------------ 015三天三夜的后续 离开玻璃别墅后,玫玫拖着快要散了架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出租房,爬上床,闻着熟悉的味道倒头就睡去。 她实在太累了,不论是身、心都疲惫不堪。 这一觉睡的像过了好几个春秋,还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依旧是那个熟悉可望而不可即的梦,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似乎总是回味无穷,那是她的心灵鸡汤,那是她的创可贴,那是她伤心的避风港,那是她情感的寄托箱。 等玫玫醒来那是三天以后的事了,这是她第三次把自己埋在梦里这么久,前两次顶多是睡了一天一夜或是两天两夜,而这次睡了三天三夜。 第一次埋在梦里是么么离开的那一天,年幼的她没办法一下接受他离开的事实,于是就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在梦中与他玩耍,也许是小孩子天生就不会那么多愁,醒来以后没再继续哭闹,抱着他给她许下的承诺一天天成长。 第二次是在六年前,那时刚到大学报到一个星期就接到从小抚育她的院长辞世的消息,那时悲痛地不知向谁倾诉,就在宿舍里睡了两天两夜,把在院里点点滴滴的生活都在梦中回味了一遍,那会儿差点儿没被担架抬进医院进行抢救。 而这次也是伤的最深的一次,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可想而知内心是多么的哀,最在意的东西一夕之间挥灰湮灭,短时间内任谁都接受不了。 玫玫换回自己的衣服裤子,站在镜子面前,抚摸着惨白的脸,泪悄然流下,内心给自己下了一道任务,一定要把罪魁祸首的人渣抓到,然后把他大卸八块运到太平洋上空一块一块狠狠甩下去喂嗜肉为狂的鲨鱼,这样才能解恨! 擦干了泪,绑起披肩的卷发走出房门。 到了楼下,到处寻找着爱车,奇怪?车跑哪里去了? “哎呀!” 玫玫拍了一下脑门叫起来,车停在冷老头的城堡里了! 算了,下了班再去取,已经三天没露面了,不知道老巫婆会不会把吃人。 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驶离。 到了办公室,大家还是像以前一样兢兢业业毫不懈怠地忙着手头上的工作,根本没有人会关心谁谁几天没来上班之类的事情,这些事情一般只有老巫婆会操心。 玫玫想到什么?什么就主动找上门。 “玫玫,进一趟办公室。”熟悉的咆哮声震动着玫玫的耳膜,坐在凳子上的屁股还没捂热,站起身来进了老巫婆的办公室。 “你说说看,这几天为什么没来上班,打电话不接,找你也找不到,你存心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玫玫看着怒气冲冲冷静劲儿全没,像一个找不到学生而担忧生气的老师的老巫婆:“李总你不给我放假,我只好自己给自己放一个小短假而已,您不必这样大动肝火,这样会加重鱼尾纹生长哦!所以你千万要注意保养,这保养的第一步就是要有舒畅的心情,比如现在要镇定不要生气。” 玫玫说完后还俏皮地冲老巫婆笑了笑。 “你别跟我贫嘴,我要的是一个解释,不是要你教我如何美容,我不用你教,也不需要,听清楚没有,我要的是你三天没来公司的解释,你现在还有五分钟的时间为你自己辩解。”李总没有因为玫玫转移话题而改变原来的初衷。 玫玫装可怜地看向老巫婆:“李总,我是因为生病了才没来上班的,你看在我生病的份上就宽恕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连续失踪三天,至少手机会二十四小时开机,保证您会随时联系到我,而且你召唤我时,定二话不说飞奔过来!” “你让我宽恕,是吧!难道我宽恕的次数还少吗?你想想你天天不是迟到就是不好好设图,这回倒好直接隐身,让大家都找不到你,你说你生病是吧!把病历条拿来,我就饶恕你,否则该做处罚的照样罚,没有后门!”李总严肃地向玫玫说道。 听到李总要看病历条,玫玫神情慌张了起来,姜果然是老的辣,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巫婆那两只火眼金睛,这下铁定遭殃,一份论文式的检讨书看是免不了了,这回做的这么过分不知道老巫婆会不会出新招,真是哀哉悲哉呐! “怎么?没有病历条吗?还是根本不是生病,说话呀。” 李总的质问声继续在玫玫耳里咆哮,玫玫见这阵势自己说什么都不是,总不能告诉她是被男人那个后在家疗伤吧。 玫玫一咬牙豁出去地说:“李总,反正就这样了,什么解释不解释的也就是一个无任何意义的形式,被你逮着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除了违法犯法的事,其他一切绝对服从。” 看着眼前这个又爱又恨地人儿,她怎么就不让人有省心的一天呢?每天都有新花样让你生气,不过又拿她没办法。 李总紧了一下眉:“我看你检讨书应该写的倒背如流了吧!这次不会让你写检讨书,而是要你做一件事,做一件你没做过的事。” “什么事?”玫玫既紧张又好奇。 老巫婆一边眉毛高了起来,眼角闪过一道奇光,嘴边的皱纹因为她无意的运动而暴露出她已是年近四十的老女人。 玫玫望着如此不寻常的老巫婆心里暗想道:坏了,这次老巫婆动真格儿的了,想来这次是难逃此劫! “设计部一个月的卫生全包了。” 什么?让我做卫生?还是一个月?有没有搞错!我是设计师!不是保洁员! 玫玫脖子向前伸了十公分,脸上惊讶地程度不亚于中国人民申奥成功的激动。 “没有搞错,还有你最好别耍花样,你的卫生我会负责监督,一次不合格期限就得推迟一天,直到合格为止!”李总继续接着刚才的话说着。 “还有一件事,等会儿你上总裁室一趟。” 玫玫在临走前,又接收到一颗炸弹性的话。 ------------ 016这几天过的好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玫玫呀玫玫,你怎么生来就是多灾多难,人家从小就被父母当成龙凤托着供养着,你却是被父母视如粪土抛之弃之,幼年时好不容易有了么么,可他又离你而去,最后唯一疼爱你的院长也离开与你阴阳两隔。 是你命里带克吗?克走所有爱你的人吗?也许你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根本就不该继续残延苟活。可是老天似乎又不轻易地带走你,让你留在人间饱受煎熬。 玫玫摸着脖子上从小就有的残缺的如意碧玺为自己不幸的命运哀悼着。 “叮!” 电梯停了下来,熟门熟路地穿过廊道直接进入总裁办公室,不知怎的每见到冷帆,内心总有一股无名火在熊熊燃烧。 “总裁,有何指教。” 冷帆望着双手插兜仰着下巴一副流氓态底气十足的玫玫,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what?不会见鬼了吧?这座冰山居然还懂得人类的表情,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还笑了、是对着自、己笑?玫玫想着抬手揉了揉双眼,一副这是假的场景。 “这几天过的还好吗?” 完了完了,这冰山不止会笑还会主动关心人了,而对象正是自己这样不起眼的小职员,难道这又是他折磨人的新招,自己可不能掉以轻心,被他的糖衣炮弹给忽悠倒! 玫玫蹙紧双眉眼射出锐气:“怎么?堂堂身价过不知n亿的中天大总裁,找我来就是问这屁旮旯点的事?我好像跟你不怎么熟吧!还没达到让你问候我过得好不好的程度吧!如果你今天大费周章地把我‘请’上来就是为了这事,那么本小姐告诉你,我不奉陪,我还忙着呢?所以告辞。” 玫玫说完转身欲离开,不料冰山的话让她震住了身子。 “这么伶牙俐齿生龙活虎,看来身子没什么大碍了。” 看来身子没什么大碍了?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他怎么会知道身子不舒服?难道・・・・・・? 玫玫收起刚迈出去的腿,转身神情发唳边想边一步一步踏到冷帆的桌前,双手按在桌子上,两人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大,一字一顿质问:“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冷帆头向前一伸,玫玫一个仓促身子倒仰了一下,脚退后了几步,双手抱住胸前一脸惊恐地瞪着:“你想干嘛?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这时冷帆离开转椅,脸恢复成冰山的样子,身子慢慢逼近玫玫,玫玫一手脱离胸前指着逼近的冷帆:“我跟你讲哦,本小姐是散打冠军,再过来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冷帆没理会玫玫的警告,握住玫玫指着的手腕,一把将玫玫拉到胸前,两唇只有一指之隔,玫玫两眼拼命眨着,血液瞬间倒流,心脏砰砰砰跳着。 “你比我想象中的美。”冷帆的唇轻轻擦过玫玫的唇,然后到达耳边。 玫玫身子抖擞了一下,涨红着脸闪电般地抬手朝冷帆脸部挥去,可是不巧的是手即将碰到他脸时,轻而易举地就被劫钳住了,这时玫玫的双手彻底没了自由。 怒着脸气不过手被擒,不是还有脚吗?想着立马发动了脚下功夫,抬起膝盖就往冷帆的腹部顶,无奈她的心思早就被冷帆看破了,冷帆一个探戈式的侧身,华丽地勾了一下支撑地上的一只后脚跟。 玫玫金鸡独立的站姿还没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立即失去了重心,身子随着地心引力垂直下降。 在即将与地面接触时,一个硬梆梆的东东拯救了她。 玫玫仰望着上方的冷帆,心里那个恨呐!这座冰山不止有两下子那么简单,还是一个武林高手,深藏不露! 他到底想怎样?被他擒住只能认命,谁叫技不如人? “是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痛快点!”玫玫眼一闭,头一别。 接着玫玫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空中悬飘,睁眼,哭笑不得看着冷帆:“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听见没有!” 冷帆的耳朵像是被东西给堵住似的,任凭玫玫义无反顾的尖叫,接着把她抱到了沙发上,双手禁锢俯视着。 玫玫双手使劲地推着他的胸部,无奈眼前的胸部像一块磐石,怎么弄都不动摇。 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放弃了,泄气地睐着冷帆戏谑地双眼:“你到底想怎样,说句话好不好,不要再跟我打哑谜了好不好,也不要再玩弄我了好不好。” “我只要你回答我问你的第一个问题。” “我的大总裁,被你搞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麻烦您再重申一遍,我洗耳恭听。”玫玫瞥了一眼道。 “我从来不重复说过的话,如果你想不起来,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呆着,直到你想起为止。” 玫玫听着冰山坚定命令的言辞,哭丧着脸:“我的好大总裁,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饶过我吧!我小小的心脏经不起您的恐吓,我脑子不好使,真的记不得您刚才问过我什么了,我求您了行么?我这给您磕头跪拜了行么?” 冷帆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仍保持着原样直视着。 这下彻底死了,耍嘴皮子人家不吃这套,服软他的心肠不接受,动武还不是他的对手,难道自己就这样被他当动物一样玩耍? 什么tmd的鸟问题,为什么非要自己回答?欺负人不带这样的吧。 玫玫想着把眼睛闭上,眼不见为净・・・・・・ 兀的,一道灵光闪过脑袋,这样不行那样不行,那只好委屈自己这样了。 冷帆看着身下的女人,怀疑她的脑袋到底是不是脑-浆做的,还是自来水充的,怎么能有那么多古灵精怪的表情,一会儿假哭一会儿装可怜一会儿强硬,这会儿倒好直接装睡。 玫玫睁眼,把眼睛瞠到无限大,冷帆定定的望着她:“怎么,想、” 冷帆起来两字还没说出,嘴已被突如其来的唇给覆盖住。 软软的,稚香的,像是奔驰在大草原那样清新。 该死的女人,脑袋果然是自来水充的,你不知道这样挑衅男人是什么下场? 不过说来也奇怪此刻的血液能被这女人挑沸腾? 于是内心n个小蚂蚁似的邪恶念头,一触即发。 ------------ 017都是美人计惹的祸 冷帆一个下压,玫玫整个身子被钳制在身下,双手紧紧地捧住玫玫的双颊,吻一下一重地砸在玫玫的唇上。 此时玫玫翻白眼翻的都快失明了,心里那个急呀! 原本想来个美人计先让他全身筋软再好下手突围,可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他的劲儿变得更大,更要命的是自己好像快要被他给奸了・・・・・・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上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奸了一回,没办法把他剁了那是情有可原,可现在是眼睁睁地看着・・・・・・还是无能为力任由他摧残。 恨呐,恨他,更恨无知的自己。 “把眼闭上!” 冷帆既不耽误唇上的动作又将命令式的言辞从他嘴角飘出,足以见得他不仅是武功高手而且还是吻技高手。 玫玫下一秒立刻把眼闭紧,享受的跟随着冷帆一会儿交舌一会儿啃舌一会儿又咬唇,玫玫被他搞地神魂颠倒意乱情迷,不自觉地・・・・・・真是下-流,此时玫玫内心极力排斥可身子好像不听使唤,一种熟悉感席卷身来,好像之前跟他那个过一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自己怎么会变的这么色,这么的需求?! 玫玫双手紧紧环住冷帆的头,呼吸急促难耐。 冷帆满意高涨地危笑起来,正当・・・・・・中间插播了一段小广告。 原因是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帆,你看我・・・・・・” lisa喊着,蹬蹬蹬地扭着翘臀走了进来。 之后,随着她的尖叫声整个房里的桌柜椅都在剧烈震动,当然玫玫也在她的尖叫声震醒了过来,立马推开身上的冷帆逃离,头不回地夺门而出。 冷帆看着玫玫小鹿乱撞的身影,嘴轻轻勾了起来,之后耳朵就该遭殃了,因为某人已经进入疯癫状态了。 “帆,你为什么背着我和邋遢女打啵啵,为什么・・・・・・为什么?”lisa上前张牙舞爪地喊着。 冷帆阴着脸不耐烦地别了头,走到桌前按了一下电话免提:“翼,上来一下。” 不一会儿,翼出现在了冷帆的视野里,翼看着拉拉扯扯哭闹不止的lisa:“怎么回事?” “帆、帆他竟然在这里跟邋遢女上演a片,如果不是我即使赶到,他们、他们俩就那个了!”lisa说着说着越哭越凶。 翼望着春风荡漾意犹未尽一语不发的冷帆,大概已经知道是一个什么状况了,不知是这个小职员逃不出这只饥饿多年的大灰狼掌中,还是帆掉入了真假不分寄托的爱情坑,反正两人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总裁和小职员上下属的关系。 翼上前拉住lisa的手:“lisa别闹了,走吧!” lisa甩掉翼的手:“我不,我要帆给我一个解释。” “走!”翼怒吼。 这时lisa停止了哭声,泪还在眼里打转,哽咽着看着第一次发这么大脾气的翼,冷帆也转头看向翼,接着翼牵起lisa的手,lisa愣愣地跟在翼的身后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离开了办公室,冷帆望着翼和lisa的背影,眉终于放晴了。 “你个黑面神,你个死冰山,你个大色胚,我要一刀一刀把你的肉给剜下来,最后开胸剖腹取你的心放在地上踩你个七七四九天,看你还敢欺负我,还敢色我!”玫玫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一手边擦着嘴,一手抓着水珠往镜子上一下一下狠狠地撒着咒骂着。 不一会儿泪在眼里打了多个圈圈后,一滴一滴地落在水池台上,上贝牙死死咬住下嘴唇,拉开衣襟,胸前殷桃般大小黑红色的新旧吻印浮现在镜子前,新怨加旧恨,心里更加的痛,初吻,初夜都化作乌有。 可恶的死男人,可恶的臭男人,你最好别让我逮到,让我逮到只有一个字,死!!! 擦干了眼泪,整理完情绪露出一抹玫式微笑,举手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走出了卫生间。 前脚刚踏入办公区,后脚就听见败类女在身后‘召唤’:“邋遢女,你给我站住!” 玫玫转身:“邋遢女在说谁呢?” lisa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玫玫:“你!” 玫玫听到lisa回答了她想要的答案,捂着肚子狂笑了起来. lisa不知玫玫在笑什么?原地气地直跺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你笑什么?” 玫玫笑了一阵后双手插兜儿,脸上因刚才笑的过猛而微微泛红:“对!邋遢女在说我!” “对,就说你!”lisa还没反应过来已被玫玫绕进圈套里继续回着。 这时李伟娘声娘气地在lisa的耳边咕唧:“你上玫玫的当了,你在说你自己是邋遢女,你再好好想想刚才的话。” lisa听了李伟的话,眼望向天花板嘴里念着:“邋遢女在说谁?你!” lisa恍然大悟,这会儿更加气愤,踩着高跟鞋扬着手直接朝玫玫蹦去,玫玫无动于衷地望着她,当lisa的手离玫玫的脸还有一本书的距离时,玫玫瞬间捏住lisa的手腕顺着她的冲劲,转身,肩膀顶住她柔软的胸部,一个杆杠原理的过肩摔完美展现。 “哇!这是只有在电影院里才能看到的狗血场面,居然在我们的办公区免费上演!真是带劲,真是给力,玫玫我给你的武技打五颗星!”**拍掌连蹦带跳的叫唤。 “你、你个邋遢女,你、你死定了!” 玫玫听着从头朝地背朝天花板的lisa,发出微弱地誓言,上前用脚扒拉了一下成倒7型的高跟鞋,双手勾在口袋边缘,皮皮地回:“行,看谁先死,先死的是小猪!” “一、一言、为定!” lisa举起修长嫩白,一看就知道是大小姐级别的角儿的食指颤抖完,晕了过去,但手还保持原状,可想她想打倒玫玫的意志是有多么的坚定。 ------------ 018侦查 “咳!” 玫玫坐在办公椅子上满脸忧愁地叹了一口气,光抓淫棍已经够头疼的了,现在又来两个――色胚和败类女,同时跟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人闹僵,今后要想在中天混下去并不会像往日那样顺风顺水,一个是绝对权威的总裁,一个是刁蛮横性的上司,怎么办,怎么办? 眼下首要任务就是先把淫棍揪出来,其他的事管它的去! 玫玫想着,张嘴:“伟哥,过来。” 李伟听到玫玫在召唤着自己,立马探头起身屁颠屁颠地走到玫玫的面前,手摸了一下铮亮铮亮的头发自恋地开口:“怎么,玫玫小姐需要哪款服务?” 玫玫发动脚下攻击伸腿就给了李伟一记。 “噢!” 李伟嘴张成o字型娘叫了一声,脚下也不当误做动作,蹑脚地如刚学会走路的小袋鼠一样,向后做了一个倒退蹦跳姿势,接着双手护住命根处,左腿别在右腿上,猥琐地看着玫玫笑:“玫玫大人脚下留情呐!我还要靠它与无数少女战斗下去,把它踢坏了,我一生的‘性’福就没了!” “哦?是吗?过来。”玫玫举起食指朝李伟勾了勾。 李伟继续保持着护命根子的动作,一点想靠近玫玫的意思都没有,露出畏惧的神情:“你、你得向我保证不准再踢它,否则就算把我给灭了,也不过去。” 李伟说着伸起手指以一个手枪式的姿势指着自己的小弟弟:“过不过来!”玫玫颔首眼神发唳看着他。 李伟被玫玫的双眼这么一射,手枪式的手立即又恢复护着命根子,缩头缩脑弓着身子小碎步横着向玫玫移动,活像一只被逼近滚烫热水的大闸蟹。 “嘿嘿嘿!玫玫大人有何指示,我定当听从指示。” “我想知道三天前我们在blue喝酒时,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听到是正经事李伟恢复了正常,两眼珠向右眼角看齐,努力把记忆倒回到那一夜。 “我们刚进到pub时,你就蹦到舞池上跳舞,我独自到吧台拿了一杯酒,接着我不用说你就能想到,我到处搜寻猎物,之后就与一位娇娆美艳地妹妹唠嗑,不过你从舞池下来时,你是吧台上坐了一会儿,再之后我就没见到你的人。我还以为你上卫生间了呢?接着我就带着妹妹先离开了pub,你想啊!当你身边有一位秀色可餐的猎物,我哪有时间跟你打招呼,所以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李伟在说到那位娇娆的妹妹时,眼冒金星,吐舌向嘴唇四周溜了一圈,犹如二郎神座下几千年没见过凡间美女的哮天犬。 “也就是说,你最后看见我的时候是在吧台上?” 玫玫神情凝重地看着李伟想听到他的回答,结果等了老半天,李伟还是一副身在那时的淫溢脸孔,于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哇!干嘛打我?”李伟捂着被玫玫打过的半边脸叫唤。 “不打你,你能好好跟我说话吗?真是用下半身生存的黑猩猩,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见到母猩猩就亢奋!” 李伟苦着脸:“好啦好啦!你说吧!我听着呢?嗯,你坐在吧台上・・・・・・应该有喝酒。” 玫玫听到酒这个字时,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玫玫呀,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情绪化,不是打人就是自虐,难道你就不能像正常的女生一样温柔一点吗?要不然我早就对你・・・・・・”李伟直拍胸脯瞥了一眼玫玫,眯眼咧嘴直盯着,把下手两字咽下肚子。 玫玫头转向李伟,拍桌的手掌的指节骨,发出咯咯地响声握成一个拳头,眼充满狠意:“不然早对我什么?收起你那色眯眯地淫眼,要不然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听到没有!” 李伟见玫玫杀人般恐怖的样子,赶紧嬉皮笑脸双手在胸前挥舞着:“没什么?哪有什么呀!我怎么敢把你怎么样呀,你别误会,别误会。” “哼!最好是,别在我面前耍花样!”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要询问那天的事,难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想想办法,多一个人多一份智慧嘛,正如三个臭皮匠也能顶的过一个诸葛亮嘛。” 这时玫玫一听到发生什么事,那难看的画面立刻浮现了出来。 “砰!” 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倒了下来,李伟看着玫玫的拳头,傻眼了,张着大大地嘴定在空中。 过了一会儿,李伟小声说:“玫玫呀,没事吧!不会真发生什么事了?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我会自责的,你可千万别发生什么事呐,老天保佑呀!”李伟眯眼双手合十祈祷着。 “走吧!让我自己一人清净一下,想一下。”玫玫吁了一口长气闭眼道出。 “哦,好吧!那、有什么事叫一声,我马上现身。”李伟看着不正常的玫玫,识相地说完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李伟单手托着下巴望向玫玫的方向,心里总觉得不对劲,玫玫为什么会问三天前在pub里的事?那天发生什么事?而且这三天都没来公司,是去哪儿? 今天一来公司就被请到了总裁室,与总裁又发生什么事?从总裁室下来就直奔卫生间这又是为什么?出来之后lisa又来找她算账,她们又为了什么?真是够复杂的。 迷!迷!真是迷!!! 李伟想到最后词穷,再也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玫玫种种奇怪的行径,只能来回重复着一个字。 对于共处三年余载的玫玫,她的事了解的真是少之又少,她总是神出鬼没,在公司里也甚少与人攀谈,自己也是死皮赖脸的缠着她,她才偶尔搭理一下,在她身上总有一层别人无法捅破的保护膜,偶尔发呆偶尔伤感偶尔专注,从不让人窥探她的内心。 三年余载・・・・・・三年余载了,这样在她背后看了三年余载,别说让她看见爱慕的心,就连她住在哪里家里有几口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一无所知,更何况向她表白,每当被她强势的言语训到,总觉得与她的距离又拉远了一大步,最终拉成了大概有十万公里那么远吧。 李伟想着叹着气摇头,内心只知道玫玫是一道解不开的迷。 ------------ 019婚讯 玫玫下了班直奔冷左英的城堡,因为她要取回自己的爱车。 冷左英家的大厅。 “玫玫呀,快来让爷爷看看你有没有怎样,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害的爷爷吃不下睡不着为你提心吊胆的。” 玫玫望着为自己担忧到额头又增添了几条老人皱的冷左英,上前抱住冷左英,冷左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怎么?发生什么事?” 玫玫收起手,笑着在冷左英面前转了一个圈,双手托着下巴做了一个花儿状的姿势,歪着头:“当当当!看,我不是活生生地出现在你面前了?哪有什么事,我只不过是出差了几天,没事的!你不信的可以问他!” 玫玫说完手指向正走进大厅的冷帆,冷帆望了一眼玫玫。 “小帆呐,你下次再派玫玫出差,要跟爷爷汇报一声,听到没。”冷左英一脸训斥着说道。 冷帆矗立着不知道他们两这又是在唱哪一出戏,只望不言。 这时玫玫眼拼命向冷帆眨,意思让他赶紧圆一下谎。 冷帆视乎领会到了玫玫的眨眼意思,开口:“嗯,知道了。” 之后,不再看向玫玫和冷左英径直走向楼梯。 “小帆呐,来,过来爷爷有话跟你说。” 冷帆脚刚踏上第一个台阶,冷左英的话就从背后传来。 于是恭敬地转身,走到冷左英的身边。 冷左英一手拿起玫玫的手一手拿起冷帆的手,把他们两的手叠在一起:“你们俩都是爷爷的心头肉,心肝宝贝,爷爷已经把你们的生成八字配好了,婚期定在下月初八。” 什么?玫玫像是被当头一棒,手被电击到似的从冷帆手里抽了出来,眉毛离双眼有十厘米远,瞳孔被放的无限大,抖动着鼻翼,嘴张成米老鼠样,连蹦带跳好几步。 “咦?冷老头,你别在逗我玩了,我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冷左英庄严地走到玫玫的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诚恳直视着。 玫玫对望着冷左英的双眼,第一次望见了认真,认识冷老头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渴望,看来冷老头这次是来真的。 可是不能答应,自己的心早已许诺了么么,哪怕身子不干净了・・・・・・ 玫玫轻轻地推落冷左英的手,转身,泪流了出来。 “我不同意,我说过我是不会喜欢冷帆的,也不会嫁给他!” “玫玫,你、听爷爷说。” 冷左英试图让玫玫面对自己,玫玫马上擦干泪恢复情绪,转过身重复着刚才的话:“冷老头,我已经说了,我是不会喜欢冷帆的,更不会嫁给他,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请您不要再逼我了行吗?” “爷爷不相信你对小帆没感觉,你这是在骗自己也在骗我们。” “我没有,我没有在自欺欺人,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玫玫说完后跑开了,只留下一老一少在大厅。 冷帆上前一步:“爷爷,您真的这么喜欢这丫头?” 冷左英沮丧地合眼叹了一口长气:“小帆呐,你不知道玫玫就是一颗高灵石,在顽固包裹下藏着一颗闪闪发光,温暖人间高度智慧机灵的心,她是你最佳的人生伴侣,就像你的奶奶一样。” 冷帆望着一提到奶奶就伤感的冷左英,心里似乎有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爷爷,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冷左英背着手摇着头:“只能看上苍造化了。” 在二楼。 玫玫拿柔软的被子把头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就连身后站了一个人都不知道,这要是以前,十米之内有任何动静都能掌握的一清二楚,现在却连一米之内站了个大活人都没擦觉,想必这接连发生的事让她身心惧惫,丧失了斗志。 冷帆动了动暴露在被子后边的大腿,没反应? 再动了动,还是没反应?于是上前掀起了蒙住头的被子。 光线袭来,玫玫用双手捂住脸。 “你难道遇到事就当一只鸵鸟?”冷帆朝背部面向自己的玫玫说道。 一秒,两秒,三秒・・・・・・沉默,还是沉默。 发怒,冷帆第一次感到想做的。 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无视,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想想有多少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为自己发狂,只有她像是见到鬼一样拼命地躲闪。 上前掰开趴在床上人的手,扳过她的脸。 震撼,再次感觉到。 因为看到了从没见过有人流眼泪能流的像下雨一般,除了小时候的她,十几年以来除了她让自己震撼过,到现在为止还没人像此刻这样为之震撼。 俯身抚拭着玫玫脸上的梨花:“我不明白你在为什么事如此的伤心。” 玫玫泣不成声:“我、我最、最宝、宝贵、贵的东西没、没了。” 冷帆揉住玫玫:“没了,我可以把我最宝贵的东西给你。” 玫玫听冷帆说后越哭越厉害:“你、你的跟、跟我的不、不一样。” 冷帆温柔的抚摸着玫玫的后脑勺:“每个人都有他认为最宝贵的东西,有人觉得美食是他最宝贵的东西,有人觉得初吻是他最宝贵的东西,有人觉得初恋是他最宝贵的东西,有人觉得初夜是他最宝贵的东西,更有人觉得回忆是他最宝贵的东西,而我最宝贵的东西就是回忆。” 玫玫听到冷帆讲的最宝贵的东西时,字字句句都刺激着神经大脑,手指嵌入他的肉里,泪流地更加的猛。 冷帆面无表情把玫玫揉的更紧,嘴在玫玫耳边唏嚷:“十岁的时候我爱上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她无厘头,她爱耍赖,她外表很坚强内心却是很脆弱,一遇到事就把自己关起来躲在被窝里哭,同时也很感性也很活泼可爱,会为了一只小猫的离逝而悲哀好一阵子,也会为了看到彩虹而跃雀一整天,总之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天我的心都是热的,才明白自己确确实实是活着,现在的你像及了她,你的笑,你的反应,都像及了她。” 冷帆说完后看向怀中的人儿,结果是她竟然睡着了,眼角还有温热的眼泪残留着。 低头吻了一下玫玫眼角上的泪,躺下,互揉着进入了梦香。 ------------ 020挑衅的惩罚 早上,当太阳公公尽责地高挂在天空时,冷帆被一阵尖叫声惊醒了。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冷帆望着玫玫坐在床缘一手护着柔软的两峰,一手指着自己,表情狰狞着尖叫加质问。 冷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样望过去还是蛮可爱的嘛。 玫玫望着一脸可疑的冷帆:“笑什么?说话,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我、我们俩有、有没有那个。” 玫玫说着说着脸红了起来,最后连底气都没有了。 “还敢凶巴巴地质问?不知道昨晚是谁硬要抱着我不放的,害得我脖子到现在都很酸。” 冷帆说着伸手捏了捏脖子,望着囧态百出的玫玫,把难题踢回给她。 “才、才没有呢!”玫玫结巴地回着。 “没有?” 冷帆起身凑到玫玫的面前,挑眉戏谑地反问。 这时玫玫因为冷帆突然的靠近,头本能反应的向后仰了一下,而这一仰导致的结果是整个身子失去重心,即将掉到地上。 冷帆说迟也不迟说早也不早,该出手时伸出了手,上演了英雄救美的把戏,手一拉,帮高度紧张闭起双目的玫玫脱离了掉到地面的险境,可接下来发生的事,着实有点后悔救了眼前这位妮子。 因为她香软酥嫩的唇不偏不倚附在了自己的唇上,而更为要命的是她竟然还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着? 停下,快停下!你这无知的女人。 难道不明白这是在活生生地挑衅吗?不明白什么是玩火自焚? 冷帆被玫玫舔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邪恶的嘴,内心的湖水再也不平静。 一个反手把玫玫压在床上,吻如狂风暴雨般袭向身下的人儿。 到底怎么回事?刚才是因为嘴太干了,只无意的舔了舔,现在怎么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了? 玫玫想着睁了眼,天呐,我的老天呐!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他、冷帆怎么在色自己,而且还色的理所当然? 玫玫双眼都快瞪瞎了,都不知道下一步要反抗,只是干巴巴看着冷帆闭眼享受着自己的唇。 “把你的双眼闭上!” 冷帆蛊惑般的命令传进玫玫的耳里,下一刻玫玫乖乖地闭上了双眼,跟着一起享受。 玫玫张嘴想呼吸一下新鲜氧气,不料冷帆的舌伸了进去,舌头灵活的在口腔内舞动着,惹得玫玫浑身燥热,手不知不觉地拉了拉胸口碍事的衣物。 冷帆因玫玫这一举动欣喜万分,加快了舌上功夫,把玫玫体内的焦躁彻底燃烧起来。 冷帆果然做到了,玫玫红着双眼脸烫的跟火炉似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再熊熊燃烧等待着人帮她浇灭。 “啊。” 玫玫喊了一声,脖子传来阵阵疼感。 冷帆满意的看了眼玫玫脖上的咬印,心中很是甚欢,这是惩罚,也是教训,还是独家记忆,让她明白她的身子只属于一个叫冷帆的男人。 “这是给你挑衅的惩罚。” 冰冷的话浇灭了玫玫浑身燥热的分子,红眼恢复成黑白分明的眼珠,再转成愤怒不堪的杀人眼。 一个反扑,松口,再对上冷脸。 纳闷······心里各种的不爽,因为没有听到预料中凄惨地失控声,只有一张冷静,再是冷静的脸。 反攻的结果只有两字:失败,败的突然想逃跑。 想着就行动,一脚轻轻地踏在地上,成功了,另一只脚再踏到地上,接地气,也成功了。 一步,两步······三步哪儿去了?身子动不了了,脚跟着被迫停了下来,接着就是“还想跑?”三字经的紧箍咒从后脊背寒到耳后根。 身子被用力一扥,重新坐回到床铺上,心里想死的念头都有了,毕竟刚刚那口咬,是花了好大力气,堪比十头牛那样,肩膀不残也血肉模糊了。 报复也许就要来临了,握紧拳头以防万一。 脸被迫正视着,冷静,还是同一个表情的脸。 可恶,难道就不能换一个表情? 生气,忿怒,或是痛苦都可以。 冷静,太不寻常了,还是在火药味加暧昧味十浓的情况下。 难道是刚才的力气还不够大?要不然不会这样淡定,早知道就把整块肉给咬下来,看看还能镇定地强撑不。 眼瞟了一眼果真血肉模糊的肩膀,心咯噔了一下,莫名的心疼起来。 血还在眼前流,直下,衣服染红了。 泪在眼眶里转动着,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冷酷无情,血不止,流了几百毫升,还能无动于衷? 不会痛? 都这样了,说出来没人会信不会痛。 没知觉? 又不是植物人,可能吗。 不是人? 活生生地听着匀称的呼吸声,取消。 答案只剩一种,他、冷帆不是一般人。 泪最终流出眼眶,滑到了嘴边。 感觉俩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想逃脱,换来的只是徒劳,男人的力气远远比女人来的更强大,这就是区别。 于是只能干着急,祈祷不要做出类似见血的行为,试想,大早上的,见一回就已经够胆战心惊的了,如果再来,恐怕会直接晕死过去。 两张脸几乎贴在了一起,一眨眼的功夫,唇被封住了。 轻轻地,温柔的,缓慢地,感觉很美妙,原来这就是接吻······ 冷帆邪抽了一下嘴角,直视着眼前傻傻呆呆的玫玫,想不到这妮子还能有萌的一面,惊喜。 玫玫虽然失魂了几秒,但是看到冷帆露出邪恶的嘴脸,生气分子在体内积聚。 张嘴,再次当了回某种动物,这里不用说大家都懂得,扑了过去。 只是这次没有袭击成功,冷帆拿枕头挡在中间,结果嘴巴啃了一堆棉花絮,痒痒的,难受的直打喷嚏。 “你、你、” 玫玫因为打喷嚏的原因,无法连续的表达,只能你了。 “你解放了。”冷帆松开了玫玫的双手。 恢复自由的玫玫,第一时间火速地跑到卫生间,拿水洗了洗嘴。 之后出来想再找冷帆算账,结果是房间只弥留浓浓的血腥味。 “玫玫小姐,老爷叫您下去吃早餐了。”仆人恭敬的出现在门口,这让玫玫想起了还有时间两字的存在。 于是看了看墙上的holle kiti钟,脸抽搐了······ ------------ 021这事闹的 玫玫下楼走到餐桌上,拉开了餐凳坐了进去:“冷老头早!” 冷左英放下手中的报子,抬起戴着老花镜的眼微笑着看着玫玫:“玫玫,你脖子上怎么受伤了,是不是你屋里有狼呀,赶明儿爷爷去你屋抓狼!” 玫玫听着冷左英话中有话,脸不禁红了起来,用手遮住脖子上冷帆制造的产品,眼睛瞪向刚坐进餐桌的冷帆,尴尬地朝冷左英说:“冷老头,不用,哦,不是,我只不过是被蚊子咬了,而且还是一只特大特毒没人性的伪君子蚊子!” 冷左英看了看冷帆说:“玫玫呐,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在说一只蚊子,怎么觉得听起来像在说某人似的。” “哪有,哪有,那个,那个冷老头,我时间来不及了,我要先走了,您慢慢地吃。” 玫玫说完哭笑不得地扭头就跑开,冷左英望着冷帆嘴角的笑,心中一喜,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看到这家伙露出了笑容。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他们都已经走了十几年了,小帆过了十几年没父母陪伴的日子。 十几年了,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之所以对小帆这么苛刻就是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强者,不论是在什么道上都不要轻易被别人打倒。 可是这导致的后果是他不再有笑容,不再有任何表情,内心永远让人猜不透,有完美也有瑕疵,千方百计地将玫玫引回来看来是做对了。 当初也是看上她简单专一才下了这个决定,想必这个小玫玫定会走进小帆孤独的世界,从小帆现在的举动就可看出他对玫玫上心了。 冷帆感觉身上有一双利眼正盯着自己看像是在打着什么主意似的,无所谓地继续吃着他桌上的美食,完全不会被这双利眼给唬到。 在一间摆放着满是赛车型摩托车的仓库。 玫玫走到一个正在修理一辆惨不忍睹被撞得稀巴烂的摩托车中年男子身旁:“怎么?昨晚输了?” 这名中年男子听到响声没放下手中的家伙,仍然专注地修理着。 “我决定重新回来。” “哐当” 这时中年男子手中的扳手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金属与地面摩擦刺耳的响声,中年男子站起身子:“理由?” 玫玫望着一脸憔悴半年没见苍老许多,但还是狂爱赛车事业的豪叔:“拯救这个车队。” “你认为我这是收容所吗?想来就来想走就可不支一声拍拍屁股离开?拯救车队?没必要,就算一个赛季冠军都没拿,我也不会让你加入,走吧。” 豪叔说完闭眼不再看向玫玫。 “上一次雷霆派人来‘请’我了。” 豪叔猛地睁开眼双手握住玫玫的肩膀焦急地说:“那有没有受伤,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不想连累你,所以回来跟他做一个了断。” “玫玫呀,既然已经离开这么久了,豪叔不想你再踏进来,他拿豪叔没办法,毕竟豪叔也在这里混了几十年,他不会动我的,所以你不用当心我也没必要再招惹他,听豪叔一句劝,回家好好过清淡的日子。” “豪叔,我已经跟他有了不共戴天的仇,我会跟他死砍到底,我只要您的一句话。” 豪叔看着玫玫眼中的杀气,内心波动难安,不明白在玫玫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雷霆怎么会找上,而且玫玫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是单纯喜欢赛车的玫玫,现在的她只把赛车当做一种报复工具,这样的做法是最危险的,也等于是弃自己的生命于不顾,这样的话是不能答应她再重返车队。 豪叔语重心长地看着玫玫:“玫玫呐,不要怪豪叔,恕豪叔无能为力,还是回去别再出现,走吧!还有豪叔希望不管你跟雷霆之间又多大的仇恨,就作罢,不要再寻仇,行吗?好好听豪叔的话。” “真的拒绝?”玫玫背过身子问道。 “是的。” 玫玫没再逗留也没说再见,抬腿离开了充满胶味和汽油味还有废气味的仓库,只留一抹让豪叔望了心酸的背影,这背影像及了某一个日日夜夜思念的人。 骑着爱车到了公司,脚刚踏进公司就看见大家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对着她指指点点:“就是她,就是她,公布栏上的照片就是她,真是够不要脸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竟然刚勾引总裁,世界大了什么妖魔鬼怪都有,我想等一会儿她就会被开除,等着瞧吧!” “是啊!记得上次那个女孩吗?不就是搭了一下总裁的手吗?第二天就不再见她的踪影,后来我还听说她还被毁了容,啧啧啧,这次照片上吻的这么劲爆,看来她不止被毁容那么简单,指不定还能不能保留全尸呢。” “是啊是啊!勾引总裁就等于跟整个公司过不去,看来这只鸟得给自己备棺材咯!” 玫玫一路听着这些碎言碎语到达了办公桌,屁股刚接触到凳子,耳里就传进了李伟那娘音。 “玫玫,玫玫,要死了,要死了!” “我在这呢?活着好好的,还没死呢!鬼叫什么呀。” “你看,你说你能不死吗。” 李伟说着从后背拿出一张一女子与一男子激吻缠绵的春宫照片,玫玫瞪了一眼李伟:“喂,你怎么到了办公室还整这些玩意儿,小心被老巫婆封杀,到时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哦!走开,没心情欣赏这些春宫图。” “你再仔细瞧瞧!”李伟提高了嗓门。 玫玫再瞄了一眼:“嗯!角度拍的不错,想来这个照相的人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好,简直是可以入围尤伯杯摄影大赛冠军候选的提名!” “你再好好认真的看看!”李伟急地爆出了青筋。 “嗯!这一男一女的姿势真是够让人喷血的,少儿不宜呐,少儿不宜!”玫玫摇着头感叹。 这会儿李伟实在是没办法再这样下去了,直奔主题:“我是说你看看上面的人是谁!!!” 这下玫玫好好认认真真盯着照片上的人・・・・・・熟悉的脸孔,熟悉的背影,熟悉的头发,熟悉的・・・・・・ “啊!!!”玫玫咆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办公区。 ------------ 022对质 “咣!” lisa听到门上发出的巨响,抬头望见玫玫扭曲的脸孔。 “出去!” “是不是你干的!” 玫玫手拿着照片一步一步向lisa的办公桌靠拢。 “你最好收起你那凶神恶煞的嘴脸,否则我会让你在中天呆不下去。” “无所谓,反正我现在就已经呆不下了,迟一分钟晚一分钟没什么两样!” 玫玫戾气不减,脸凑到lisa的跟前。 lisa不知道玫玫一大早抽的是哪一个风,眼转向玫玫手中的相片:“哟,想不到你这邋遢女还挺上相的嘛,照的不错。” “你、再、说、一、遍!” 玫玫一把揪起lisa胸前粉红的大大的蝴蝶结,咬着牙根一副把你活剥了模样。 “你、你、你想干嘛。”lisa吓地言语发抖。 “我想干嘛?你说呢?”玫玫眯着眼扬手。 “住手。”一声斥喝传进玫玫的耳里,玫玫扬在空中的手没有挥下去。 lisa见翼走了进来,紧忙推开了玫玫的手,像被惊吓的小猫一样躲到了翼的身后,嘴里照样不饶人:“你、你,就算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样,有本事过来呀,我在这等着呢?你来呀。” 玫玫被lisa激得肺都快要炸了,一步上前拉住躲在翼身后的lisa,刚要把她拽出来,翼一把捏住了玫玫的手腕:“住手,中天还轮不到你这小职员在这撒野。” “对、对,你别在这撒野。”lisa甩开玫玫的手撰着翼的衣角附和。 “哼,哼,好啊!你们等着瞧,做过就不怕承认,有种做没种承认的懦夫,比瘪三还剑。”玫玫冷笑。 “你、你,别血口喷人,我警告你,这照片不是我照,冤有头债有主,我可不是那个冤头债主,你、你找错人了。”lisa躲在翼身后趾高气扬道。 “不是你?”玫玫斜眼反问。 “我lisa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说谎被五雷轰顶,骗你是石头变得。” 玫玫望着lisa坚定的眼神,收了脸,不是败类女干的那又到底是谁?真是恼火。 翼夺过玫玫手中的导火索,望了望,摸了一下相纸神情凝重起来,这种材质的相纸世上已经绝迹了,唯独只有她有,难道她回来了?那这个小职员岂不是要危险了? “还我!”玫玫手捏住相片的一角。 翼抬眼看向玫玫:“我希望你能离开公司,否则你的下场会无比的惨,这个相片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下次可不是这样。” “威胁我?告诉你,我、玫玫生来就不知道惨字怎么写,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服输两个字,更不怕你的警告,我会好好教训搞这种老掉牙没水准又在背后搞小动作挨千刀的人。” 玫玫用力拉过翼手中的相片,说完后消失在了翼和lisa的视线中,只留下一脸无知的lisa和金丝边眼眶下双眼担忧的翼。 “我去你的警告,我去你的冷帆,我去你的无比惨,我去你的照片,我去你的。” 玫玫一边用脚踢着桌椅一边开骂。 “哟哟哟,我说大小姐,人家好好的放着,还要为你服务,为什么还要受你这般虐待呀,可怜的桌子呀,可怜的椅子呀。”李伟在玫玫后面哀悼着。 玫玫转身:“关你熊事,是不是也想跟它们一样?” 这时李伟一脸正经收起了玩性直直地看着玫玫,一把揉住了玫玫:“请你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我会一直站在身后保护你,能不能褪下锐气好好的依偎在我怀里,行吗?就一次就这一次,像此刻这样让我的双手紧紧抱着你抚平你内心的恐惧。” “松手!”玫玫低低地吼着。 “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松手的。”李伟加紧了手上的力道。 “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李伟依然保持原样:“绝不松手!” 此时玫玫已经忍到了极限,抬起了膝盖狠狠地顶了一下李伟的腹部,脱离了禁锢。 望着脸鼓着铁青,双手捂着腹部蹲在地上的李伟,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内心的罪恶感涌上了心头,觉得下手太重了,对于没练过的一般人来说,这一下足以让他难受三天。 可话又说回来这是他自找的,谁叫他做出这样的行为,所以也怨不得别人。 玫玫收起怜悯心:“滚!下次再敢碰我,可不只这样。” 李伟没敢反驳捂着肚子委屈的离开了。 玫玫坐在椅子上,灵魂出窍地思考着照片的事。 奇怪?那天在冷帆的办公室里明明就只有我们两人,在之后lisa闯了进来,没有其他人在场,不是lisa做的,那是谁做的? 总不至于是冷帆吧!不是,那这玩意到底是从哪里照出来的?这一段接连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很蹊跷,总是无缘无故遭人暗算,哪里出错了?到底哪里得罪人了?这个跟自己过不去的妖孽到底藏在何处? 真是烦心,玫玫把手中的相片撕成了碎片。 “这样撕毁了,就等于是自动销毁证据,留着它说不定还能找到凶首!” 低低沙哑的声音从玫玫的后背传出。 “嗯,说的有道理。”玫玫立马又把照片捻起来,转身看向给自己出主意的人。 “我说李伟你是不是还没被顶够,还跟这?” 李伟一接受到玫玫敌意的眼神,脸立马变成猪八戒里外不是人的乖乖地闪开,直到玫玫看不见为止。 “李伟呀李伟你怎么就跟剑一样贱,人家一柄好剑贱的有价值,一生跟随着它的主人,起码算是有人要,而你呢?贱到悲哀,人家见到你就跟见到乌鸦一样,恨不得一枪嘣了你,还围着她打转干嘛?赶紧清醒吧!你根本不是人家的菜,人家要搞绯闻也得跟总裁级别的搞,也不会是小人物。” 李伟躲在玫玫看不见的地方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在墙上偷瞄着她慢调不慌一张一张拼接着照片自由自语。 四大皆空才是真谛呀!和尚还是要有人当的。 ------------ 023 KO 雷霆 下班后玫玫骑着爱车来到了最痛恨的地方――blue。 坐在吧台上望着不是信男善女的男男女女穿梭在舞池和吧台上:“hello,酷女要不要来一杯?” “滚!” 玫玫对前来搭讪的男子吼了一声。 “切,出来就是玩玩嘛,又不是贞操烈女至于这么不尽人情吗?真是见鬼了,触霉头。” 玫玫听着越走越远字字锥心的词句,贞操?烈女?见鬼?触霉头? 咬着牙阴着脸搭在吧台上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形状。 “雷霆哥好。” “雷霆哥好。” “雷霆哥好。” 玫玫听着过往的服务生都对着走向吧台的雷霆鞠躬打招呼问好。 不动声响的移动着,靠近雷霆,一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雷霆被突如其来的撞击,脚下退了好几步,接着一个大马步上前,抓住他的双肩用膝盖快速连续顶了好几下他的肋部,一放手,雷霆像是被夹起来又放下去的面条一般,软坐在地上。 这时他的手下还没眨眼,这场压倒性的战斗就结束了,纷纷跑到雷霆的身边:“雷霆哥,你怎么样,雷霆哥,你没事吧。” 玫玫听着全是一群马屁精,捋了捋身上的衣服,满脸不屑:“一帮只知马后炮的废物,刚才怎么都没像现在这样积极?” “你,死定了!”其中一个小弟起身指着玫玫,接着握着拳头咧嘴呀了一声冲了过来,玫玫慢悠悠地站着,手从吧台拿过一个酒瓶子一瞬间砸在了他的头上,接着血不规则地顺着他的头发流向脸部,此时其余的小弟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唏嘘不已,两眼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敢再冲出来。 “你、你、”雷霆话都没说全指着手晕了过去。 “老大!” “老大!” 小弟们凄凉地叫声掺杂着pub里震耳欲聋激情四射的dj声,弥漫开来,小弟们退缩着,抬着雷霆走向了后台。 玫玫望着丝毫不受刚才打杀影响的妖女恶男们,心里真为刚才的冲动感到万分的后悔,这下完了,本来是找线索的,结果线索没找到先惊动了线索体,下次再想靠近雷霆都难了,他是主管着这家pub的负责人,那他肯定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被自己这么一闹,这仅有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玫玫呀玫玫,你真是够倒霉的!你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你不知道冲动是魔鬼,是魔鬼,知道吗?这下上哪儿找人去? 就在玫玫快要后悔到死时,吧台上两小弟的对话让玫玫柳暗花明了一把。 “你知道吗?上次有个女的被小白用**弄晕后拖进了后台。” “知道,这事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不过那女的命可真好。” “怎么说?” “你还不知道?她居然是老大的老大的老大的老大的女人,我亲眼看见老大的老大的老大的老大抱着她离开,千真万确!后来,雷霆哥还特意吩咐说以后看见这女的都要好好恭敬。” “哦,原来如此,不过我看雷霆哥得罪的人不少吧!你看他都被抬了进去。” “咳!人在江湖上混哪有不挨刀的,更何况他一介匹夫!” “说的也是。” “喂,我说,你们刚才说的被迷晕的是什么人,或是描述一下她长什么样。”玫玫双手趴在吧台上说道。 这时知情的酒保靠近玫玫瞅了瞅:“好像就长成你这样的。” “你确定?”玫玫反问。 “啊!”酒保尖叫了起来。 “你嚷嚷什么呢你,问你话呢。” “不是,就是你,不是,夫人好!”酒保朝玫玫笑了起来。 夫人?玫玫脸上呈现出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 接着另一名酒保上前:“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我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这儿献殷勤。”玫玫挥手不耐烦地驱赶着。 “是是是!我们这就离开。”他们俩同时回着,之后就离开玫玫的视线范围之内。 什么?夫人,这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居然成了他们嘴中的老大的老大的老大的老大的女人!这世界也太窄了吧!怎么什么身份都扣在了自己的头上,看来还得找雷霆问个明白,他是这间pub的负责人,他肯定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现在不能再去见他了,刚才把他揍的那么狠,先让他养几天再来。 玫玫想着已经差不多了,今天的调查已有些眉目,起身离开了pub,骑着爱车驶向冷左英的城堡。 冷家客厅。 “这个小顽童,到底上哪儿去了,都几点了,真是急死人了。”冷左英在大厅里来回踱着念着,不一会儿又朝楼上大喊:“小帆呐!你快下来!” 冷帆慢慢地出现在楼梯口:“叫我做什么?” “你赶紧出去看看玫玫回来没。” “不去。” “你敢,叫你去你就去,听到没有。”冷左英向楼梯口咆哮。 冷帆无奈地下楼梯,走出了门口,仰着脖子望向星空。 玫玫从车上下来,见冷帆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眼神期待的柔情的望向天空。 他在看着什么呢?天空中有他期待的东西吗?他的柔情是给谁?他怎么也会有温柔的表情呢?他不是最无情的吗?这会儿怎么会发出有情的目光? “上哪儿去了。” 一句冰冷大煞人思绪的话传进玫玫的耳里。 “要你管!”玫玫说着绕过冷帆。 “怎么,你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我有权利管。”冷帆一把抓住玫玫的胳膊。 “名义上的女朋友是吧?那好,我问你白天照片风波是一个怎么回事?” “无所谓,照的挺不错的。” 玫玫看着一脸邪恶得逞的冷帆:“什么?无所谓?照的挺不错的?可我有所谓!我介意!我不能无视!我郑重地警告你,最好不是你搞得鬼,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冷帆脸凑到玫玫的跟前,鼻子磨砂着玫玫的鼻尖抢先说道。 玫玫刷红了脸,迅速推开,马不停蹄地冲进了大门。 ------------ 024同一个人? 玫玫一路冲到二楼的卧室,不顾冷左英在身后喊叫,关了门手放在怦怦直跳的心房:“玫玫呀玫玫,你怎么就这点出息,一靠近那座冰山就开始浮想联翩,把战言放到哪儿去了?拿出你的气势出来,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至于搞得这样小鹿乱撞的,像是母狮子发情一样不要公狮子来挑逗就主动上门,真是可悲可气。” 深呼吸!深呼吸! 玫玫接连呼气吐气了好一会儿,之后走到床上拿出了那张早上撕毁后又重新拼接的相片,仔仔细细地端详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拍的?角度在哪里?自己好像是挺享受的,看那泛红的脸,那半含着眼,唇还死死地吸着,妖媚急切渴望**集与一脸,看上去比那家伙还要快活。 该死的!怎么能被冰山搞成这样,不止身败还名裂了,这下子彻底毁了,再也没有骨头见么么了。 玫玫无比沮丧地走到阳台,举起右手和左手的拇指跟食指做了一个长方形形状,高过头顶歪着头。 眼穿过中间的空间,望向空中的星星喃喃:“么么,你不是说过用这样的姿势望向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我们俩就能长长久久永不分开?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用它框住你,以后不会再做了,要跟你说再见了,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框住你了,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毁了,再见――my love。” 玫玫流着泪放下了手,转身,傻住了。 “你、你干嘛偷看我!” 冷帆此刻的脸比以往更加的沉:“你怎么会做这个手势?” “要你管,我爱做什么做什么?跟你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你最好离我远点,碰到你就倒霉,简直就是我生命中名副其实的扫把星,我不想跟你讲话,你最好识相点。” “是吗?”冷帆话刚落下已站在了玫玫的面前。 玫玫倒吸了一大口气,使劲眨着自己的双眼:“这是真的吗?”说着用手重重捏了一下脸上的肉。 “啊!疼!是真的!你、你居然从几米远的对面跳到这边来,你到底是什么鬼呀,能这样远距离地跳,你上辈子肯定是一只蜘蛛精。” 玫玫的嘴像机关枪似的又叫又喊扫射向冷帆。 “我不想再重复刚才说过的话,马上回答!”冷帆情绪激动了起来。 玫玫板着脸扬起脑门:“吼什么吼,这是我的隐私,没必要向你汇报,再说你叫我回答我就回答,你叫我下地狱难不成我还真要下地狱?真是笑话,我、玫玫从来不受别人指使,更轮不到你在这跟我指手画脚的,你不配!” “好啊!看我配不配。” 冷帆说着拉过玫玫的身子,唇落在玫玫的唇上。 “嗯嗯嗯・・・・・・”玫玫挣扎着用双手捶打着冷帆的胸,冷帆双手抓住玫玫的爪牙别到她的后背,这会儿玫玫再也没有武器对付冷帆。 正当冷帆陶醉时,一股带有腥味的温热液体涌进了口腔内,接着丝丝痛感随之袭来。 玫玫望着冷帆嘴角边的血迹,怎么还能承受的住?而且是越来越陶醉? 这厮怎么这么找贱?难道都不痛吗? 看来还是不够狠? 玫玫想着上下牙夹着冷帆的舌头重重毫无怜惜地咬了下去,不到零点零一秒玫玫的唇恢复了自由,双手握着拳头后退了几步,危笑着望着单手捂着嘴唇,蹙眉,上眼睑颤颤地抖合着下眼睑,露出一条缝隙般大小的眼线,脸扭曲成百褶裙的样子。 “别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我可不是那些俗粉会追在你屁股后面,你最好能有知耻心,我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别以为我不发威就把我当成蚂蚁,小心你成为我脚下的蚂蚁。” 知耻心?蚂蚁?手势?她的唇?她的萌横?她的语气?骗人的就是小猪? 这所有的一切一切怎么跟小时候的她那么像,甚至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别再欺负我,小心你成为我脚下的蚂蚁!”被惹怒的小女孩对着玩世嬉皮的胖男孩警告道。 这是自己当初刚踏进仁爱孤儿院看见的情景,也是第一次正式见到她。 “嗨!你的这个手势是干嘛使的?”她不容抗拒的扑闪着娃娃眼,也学着自己躺到草坪上,用两手的拇指和食指对接着做成一个长方形的透视框,举在头的上方稚嫩的问道。 “在看两个已经飞上天的人。” “你真笨,飞上天的不能被称为人!”她一脸小大人的模样纠正。 “不是人,那是什么?” “当然是美丽的天使咯!” 天使?美丽的天使?原来爸爸妈妈已经变成了美丽的天使。 “喂,黑面神加冰山,发什么呆呀,要发回自己屋呆去,别在我这装纯情。” 冷帆被玫玫驱赶声惊醒,静静地望着眼前跋扈地小妮子,冷笑了一下,自己怎么会把她和她混淆在一块?她们确实是有太多的相象,只不过她不可能是她,已经派了不知道多少队人马去寻找,可结果还是回到原点。 “说你呢?聋了、是吧!快飞过去,这儿不欢迎你!”玫玫手指着对面的阳台不耐烦地说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还有――把我的嘴‘吻’成鲜血淋漓的,得帮我疗伤。”冷帆手指指着嘴义正言辞地道着。 玫玫望着冷帆嘴上的‘佳’作,心虚地指着手指:“你、你那是活该,谁、谁叫你耍流氓的,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妇女,可不是你随便玩弄的那个什么女,还有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干什么说什么是本姑娘自己的事,轮不到你给我发号施令。再有,我对你不感冒,更不敢兴趣!” “是吗?不知道那一次是谁在我身下**不断,乞求‘爱’你・・・・・・”冷帆头俯在玫玫的耳边哈着气。 “你、你、”玫玫一个弹簧跳,与冷帆保持了一米远的安全距离,吹胡子瞪眼地指着他的脑子,短路的只能说你字其它的再也没有。 ------------ 025豪放版的kiss “我要是不呢?能拿我怎么办。” 玫玫望着无赖样十足的冷帆:“我不会拿你怎么办,但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凉拌了,你、你等着瞧!” 玫玫边说脚步快速移动着,两脚一踏进房内,手迅速合起了玻璃门,对着门外的冷帆做起了各式各样的鬼脸。 一会儿用两手指把下眼睑扒开露出白肉,一会儿勾起嘴角,一会儿又牵起两边的脸皮。 搞得冷帆哭笑不得,因为自成年以来,从没见过如此思想奇特个性新潮怪异的女子,就连宫月也比不上。 宫月,也该现身了吧!决不能让她伤害到玫玫。 是啊!自己不得不承认被这小丫头吸引,沦陷在她的存在感中,这强烈的存在感比小时候的她来的更汹涌,十几年来从没正眼看过一个女性朋友,就连天天围在身边的lisa和宫月都没能撩起身为男人该有的雄性激素,而她居然做到了。 望着仅隔一玻璃距离囧态百样的人,情不自禁地举起了一手,轻轻地触摸着玻璃门那一头洁白纯净的脸颊。 玫玫被冷帆的这一举动着实吃了2大惊,紧忙收起脸,慌张地拉上窗帘,转身双手压在正在怦怦直跳的胸口:“玫玫呀玫玫,你真是够没出息的,难道还没上够当?他那表情全是装的,知道吗?像他那种人知道什么是爱吗?了解人世间的真情吗?” “答案:他是黑面神,他是恶魔,他是冰山,他根本没把你当一个同等人对待,只把你当玩偶,开心时逗一下,难过时打一下,所以千万不能被他的表面现象给迷惑!” 玫玫自问自答的在玻璃窗边上说道,全然不知玻璃窗后还站着一个人正在细细听着她的条条大论。 这一夜玫玫在梦里一直追着那张摸不清看不透,却一直萦绕在眼前的影脸,谁?到底是谁? 早上,太阳阿公已经挂在天空,玫玫还没从梦里清醒。 餐桌上,冷左英左手拿着叉右手拿着刀,切下一小格三明治往嘴里送,见冷帆走来。 “爷爷,早。” 冷帆向冷左英问了个早安好,接着坐进早为他准备的早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而冷左英一直在冷帆背后的楼梯口左顾右望。 冷帆丝毫没有被冷左英的眼神给影响到,继续该吃的吃,该咀嚼的咀嚼,该咽的咽。 过了一会儿冷左英实在是憋不住了,锁着眉开口:“小帆呐,怎么没见玫玫下来。” 冷帆没抬头也没做声,一二一的吃着盘里的能量。 这时冷左英把手中的刀叉往盘子上一扔,接着空气中响起刺耳清脆的叮里咣啷声。 “怎么?你现在是不是把爷爷当空气——漠视?我在跟你说话,听到没有,此刻、立马去看看玫玫起床没。” 冷帆听着冷左英的咆哮,绅士的放下手中的餐具,起身向冷左英颔了一下头,往楼梯口走去。 走进玫玫的房间,见玫玫还在床上沉睡,毫无表情地来到落地窗前,拉着窗帘“啪”一声,刺眼的强光瞬间打在玫玫的脸上,接着走到玫玫的床前凝望着挣扎的小脸。 玫玫因为光线的打入,像是寻到了一个出口,双手一直在亮堂处挥抓,突然抓到一个自认为能带她离开漆黑的夜的东东,嘴角浮起一弯浅笑。 冷帆看着眼前的小妮子,再看了看抓住自己的嫩手。 这力道深得可怕,不明白她在梦里到底遇到了什么?让她如此的不安,一丝想保护的念法涌上了心头。 但过了一会儿,想到昨晚的那些话,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不需要被任何人保护。 下一秒冷帆就使劲甩开玫玫紧抓的手。 “该死!” 冷帆咒骂了一声,因为他无法从玫玫紧抓的双手中取回自己的手。 “不要······” 玫玫眼看着救命绳要消失,喊了一声,弹起上半身,紧紧抱住冷帆,而此时的冷帆放大瞳孔,呼着粗气,想着此妮子又在耍什么无语的新花样。 “咦?这根绳子怎么这么有型?味道还这么香?” 玫玫自语后一口扑向了冷帆的脖子。 接下来大家不用大脑想都能知道,冷帆惨烈地“啊······”了一声,与制造此祸的玫玫分了身。 玫玫也因为冷帆的那声啊!惺忪地睁着眨巴眨巴的眼,完全状况外的盯着逐渐进入眼帘的人影,接着河东狮吼的啊了起来,此声音像是人家抢了她多少钱似的那般拼命。 “你······你怎么进来我房间的。”玫玫因为尖叫过度涨红着脸,双手紧紧地撰着被单,无间断的叫道。 冷帆手捂着被玫玫制造的新型创作:“当然是开门进来的。”说完还故意朝玫玫传递一个,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神态。 这下玫玫更加恐慌,赶忙掀开被单胡乱扫视了一通。 “哦,还好。” “还好衣物都完整是不是?”冷帆手继续捂着脖子反问。 玫玫抬头,两眼珠子从左往右递增式地斜射了一眼:“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因为我现在大人有大量决定放你一马,所以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免得一会儿我小人有小量,扑上去跟你来个早安版的杀戒!” “是吗?”冷帆挑嘴挑眉:“早安版的杀戒,我看你是使不上了,因为你给了我一个豪放版的kiss,不信的话,你看。” 冷帆说完放下捂在脖子上的手暧昧地向玫玫陈诉着。 玫玫望着冷帆脖子上的咬痕,咬着牙吱吱地回击:“你、你那是活该,该让人给你狠狠地咬一口,好让你记住不要随随便便进入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哦?······” “小帆,小帆呀,你跟玫玫两人到底怎么回事,还不下来?” 冷帆想说的话被渐渐逼近地声音给淹没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儿,冷左英出现在门口。 “冷、冷老头早,我、我马上收拾好就下去。”玫玫结巴毫无准备地说道。 ------------ 026被人盯上 冷左英伸头左看看神情紧张的玫玫右望望犯罪未遂情绪高涨的冷帆,一股美滋滋乐呵呵百事可乐皆大欢喜般的眉开眼笑了起来。 暗喜自己盘算许久的小九九已经要来临了,接下来自己只要再稍微推一推,这事就这么定了,于是就能看到可爱的第四代了。 冷帆听着从身后传来非比寻常般的笑声,心里不安的哇凉了不知多少下,已知此时的爷爷定又在那儿琢磨什么魔鬼式的点子。 无奈,遇到这样奇葩爷爷自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再多走两步死在爷上。 冷帆转过身望了一眼冷左英,悲凉地抬腿离开了玫玫的房间。 而玫玫还一头雾水地不知冷左英一大清早有什么可笑的爆点,脑门上出现无数个问号,好奇地探头问:“冷老头,你跟我学么学么,到底有什么可笑的东西能让你一大早展示出花儿般的笑魇。” “没事,没事。” 冷左英边说边笑边点头,之后慢慢地挪步消失在门口,只剩当事人玫玫一人杵坐在床上由一头雾水升级为两头雾水。 玫玫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不觉过了好几会儿,好不容易缓过神,但看到墙上挂的那只粉哈哈的哈喽kiti后,接下来大伙只能听见铿锵有力凄凉的啊的声音了。 因为墙上的那只粉哈哈的哈喽kiti告诉她:亲爱的玫玫主人,我现在已经是九点半了。 再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想来大伙已经熟门熟路,屋里叮里咣啷噼里啪啦能发出的声音都响了起来。 最后到了公司毫无悬念的,玫玫还是被“请”进了总监办公室,可在里面等她的不是先前庇护有加的老巫婆,而是跟她死磕到底的败类女――lisa。 当玫玫的眼神与lisa的眼神对视时,无形的空气中隐藏着两股我是你爷爷你是我孙子难分胜负的电波。 于是乎两人同时达成了一致――只要你不张口说话我也绝不说一个字的真谛。 最后房间里只能听见,两个随着前峰一上一下有规律的浮动的现活的吸氧者的呼吸声。 可好景不长,在这场无声的对抗中她们两人谁也没占到便宜,也就是说这一回合她们俩打了个平手。 原因是房里出现了某人,而迫使停止这场无声战争的人就是文质彬彬戴着一副学车五富金丝边眼框的翼。 翼推了推金丝边眼框,开口说:“你们俩现在是不是为了增进上司与下属的优良感情,而在这儿为对方默祷呢?” lisa开口了:“你可以先出去,下次再跟你算总账!” “哼,what?” 玫玫微微撅了一下嘴鄙夷地说道。 “嘣~” 一声巨响,lisa的手贴在跟她无冤无仇的桌子上,接着昂起下巴:“趁我还没完全发威,你赶紧给我滚回你的狗窝去!” “呕呕,是哦,看来我得赶紧回我的狗窝去,因为这里是狗公司,而且此刻还有一只咆哮的小野母狗。” 玫玫说完后倒退离开了房间,离开前还不忘给lisa一个提醒式的微笑。 而站在一旁的翼没法不被玫式萌默给打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lisa跟前重复了玫玫的小野母狗这四个字,并微微说道:“这个玫玫挺有意思的,很有朝气。” “什么?你再给我夸她一个试试,小心我把你咬的遍体鳞伤!” lisa说着张嘴露出两排牙齿做了一个直扑的咬状。 “你看,你看,都咬上了,果然是小野母狗,没错啊!”翼伸手指了指lisa的嘴上说道。 “你、你、” lisa词穷说不下去你、你就拧出了一个你字。 这时翼恢复到常态,表情甚至有点严肃说:“月回来了。” “什么?真的假的。” lisa恨恨地忧心忡忡地望着翼吐出。 “早上证实的,那些照片就是她制造的,我想帆此刻也正在烦恼着这事。” lisa的脸更加难看了,因为她的脑子浮现出了月邪恶的模样。 说起月lisa与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要不是那件事,想来她现在也会出现在中天,也会天天粘着帆。 都过了这么久都无法解出月与帆是什么时候结识的,结识了多久,而月又为什么苦苦纠缠着帆,就连翼和哥哥luis都相知甚少,可想而知这个月的家底该雄厚到哪种程度,更不知帆为何会成为中天最大持股人并操控着中天。 提起月无人不惧无人不畏,冷、邪、狠是她处决事情的方式,尤其是对围绕在帆身边的女人们下手尤为重。 “月已经在出手了。” 翼推了一下金丝边眼框高深莫测地望了望lisa。 lisa全身抖擞了一阵故作镇静地反驳:“出手就出手,谁怕谁呀,我现在已经不怕她了。” “谁对你下手了,看你吓的。”翼打趣道。 lisa闪了闪像两排猪毛的假睫毛,松了一口气后又说:“谁要是被她盯上,那人准死的体无完肤。” “翼,不对呀,现在帆的身边除了我之外,没有其她的女生,那她出什么手啊。” lisa突然间朝翼叫道。 “玫玫,她要对付的对象就是玫玫,照片就是她制造的。”翼略微担忧的摸了摸袖口向lisa解释着。 lisa听后略微地点了点头,没多大会又摇了摇头:“翼,我还是觉得不正常,月以前打击的不是哪家的千金就是哪个大亨的土豪,不可能对付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玫玫呀。” 翼叹了一口气:“这正是我当心的事。” 月,宫家未来第三代接班人,黑-道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事不做的统管着全部大大小小帮派的宫家,而对于宫家的资料也仅限于这些皮毛的琐碎,其它的再也无从知晓,翼想到这儿锁紧了眉。 “喂,喂。” lisa手在翼面前边挥边喊。 “等下召开研讨会,把资料准备好。” 翼心还在思绪中嘴已经交待好了该交待的事。 ------------ 027赶场 在一间设备顶尖的会议室里,李伟挨着玫玫在她耳边嘀咕:“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任务,一大早猴急的把我们叫进来。” 玫玫回头没吭声眼不屑地从上到下把李伟透视了一边,以警告爷早上还没睡醒,你最好识相点。 李伟接收到玫玫不欢迎的眼神,干咳了两声与玫玫保持了一定距离,好以保身。 “今天一大早叫大家开会,是有一项非常重大的任务,大家务必提高精神。” 翼风尘仆仆脚步还没定稳开诚布公的报备完。 “大家看屏幕,看完后说说自己的想法。”翼简洁地说道。 宫月,宫家掌上明珠,宫家唯一继承人,性格冷艳,喜欢简单的建筑。 “现在大家开始发言,要为这大小姐设计出什么样的房子。”翼双手环抱着俯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既然是唯一的继承人,那么应该给她设计一个皇宫贵族般的房子。” “喜欢简单的建筑,应该给她设计一个地中海式的钢架结构。” “性格冷艳的话,就该给她建一个法式神秘的古堡。” “玫玫,你觉得要怎么设计。” 翼点名正在一路跑神不在状态内的玫玫。 玫玫回过神直楞楞地望着翼,没说一个字,仔细的望了屏幕上的宫月・・・・・・那一排字,若有所思,最后张嘴:“请问她现年的芳龄。” “25岁”翼回道。 玫玫微微地向翼点了点头:“什么时候交稿。” 翼看着胸有成竹的玫玫,她的心中似乎已经把样稿打出来了,要不然不会想这么快离开这枯燥乏味的研讨会,接着双掌撑在讲台桌上:“设计稿三天后交,散会。” 玫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中天已经很少会为了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一栋简单的建筑设计而集体开一个研讨会,宫月,看来这个人不简单,能得到中天这般重视的人全世界应该也没剩几人,而她却做到了。 掌上明珠,唯一的继承人,冷艳,喜欢简单的建筑。 天呐,这、这种建筑自己不是见过吗? 玫玫心纠了一下,自己上次被奸的那栋房子不正是符合宫月所想要的建筑吗? 这是巧合还是偶然或是・・・・・・玫玫掐住了思路没敢再往下想,因为她已经想通了一件事。 玫玫起身收拾完东西背着包径直的往外走。 李伟挺直了身板伟岸的目送着玫玫离开的背影,眼里尽是深深地忧郁,深知她又一次大胆的翘班了。 玫玫呀玫玫,我、李伟堪称帅哥界的情圣,征服一个又一个的少女,可为啥就没能把你扑倒呢? “哈秋!” 玫玫在爱车上打了一个向前点头的喷嚏。 是谁在骂我? 难道又被老巫婆发现翘班了? 嗳,不管了还是先把这件事查明白了再说,反正每次不都是先斩后奏么,到时候要管要刮随她去吧。 想想老巫婆也不容易呀,人老珠黄了还未成家,把青春都搁到中天里,而每天还要帮自己拆烂污,真心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了。 玫玫望着眼前这栋带给她耻辱感的玻璃房,心情沉重地下了车,慢慢逼近房屋的大门,她虽然知道无法进入到屋里,可脚还是鬼使神差的定在了门前。 仰头看了一下头顶的玻璃芯片,仿佛望见了自己那天肮脏不堪的模样,一种全身发怵的恶心感蔓延到神经中枢,最后迷漫在空气中,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一个铁铮铮的事实――自己已经失贞了。 泪,透明液体从玫玫的眼眶中,不知不觉地顺着眼睑,小桥流水般的划过脸颊到达下颚,再悄无声息地滴落在璨烂通体的玻璃面上。 “啪” 同一时间,与玫玫面对面的玻璃房门竟然自动开启了。 此时玫玫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可铁证如山的事实摆在了她的眼前,门开了! 于是乎光明正大的抬腿踏了进去。 摆设依旧,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踏上旋转楼梯,到达那偌大的白床前,手颤动着抚摸着床单,原先鲜红的颜色如今洁白无瑕,床铺整洁的让人想发火。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能轻轻地走来,又悄悄地飘去。 缓缓地躺到床的中央,双手抱住两膝,头埋进胸口,窘缩着像一个嗷嗷待哺被人摒弃的婴儿。 “呐,看,这就是我以后想要居住的地方。” 小女孩天真的拿着一张纸放到了小男孩的面前。 “你呀,我知道了,长大后我一定给你盖一个跟它一模一样的房子给你。” 小男孩宠溺地勾了一下小女孩的鼻子,给她一个安心的承诺。 小女孩望着小男孩开心的笑开了颜,因为她坚信小男孩不会对她食言,小女孩笑着笑着渐渐地焦急了起来,因为小男孩消失了,她喊破了喉咙也没得到小男孩的回应,最后嚎啕大哭了起来。 “么么・・・・・・” 玫玫惊醒了过来,脸上一片狼藉。 呵呵,苦笑了一下,手拂去脸上的泪渍。 泪,再一次告诉她,她已经于他相别了十八年,十八年! 而现在躺的床也在告诉她,她也将于他永别了。 一个平躺,眼前繁星点点。 么么,你是哪颗星呢?看我能不能一眼锁定到你。 哈! 找到你了,望着最亮的那颗星星暗喜。 星星,看来这栋房子的主人一定超级喜爱你,要不然不会大费周章的把房子设计成如此巧夺天工。 星星・・・・・・星星・・・・・・等等,现在是几点了。 急忙拿出被关了机的手机,开机一看,眼睛堪比铜铃凸了出来,还带着血丝。 “操!” 都这个点了,花二十分钟赶过去应该来的急吧。 于是乎大家又能听见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和五雷轰顶般的引擎声,震得大家想拿把刀立马把它给剁了,抛尸到垃圾场。 而对玫玫而言,它就是她的伙伴,出生入死的那种,动它如动她。 所以对于想动它的人来说,只有两个字――没门! ------------ 028重回赛场 漆静的郊区,两侧隔一米就有一把篝火,亮堂堂的,像是不眠的小太阳照射着。 排成一线的摩托车轰轰声直逼耳膜,周围叫嚣声源源不断。 显然,这是一场即将上演群雄逐鹿的地下赛场,也可以说是地下赌场,各路人马齐聚一堂只为了争取赢多点的老毛,说白了这世道上还是只有老毛的杀伤力最大。 比如现在。 “唉!你今晚压哪一个车队。” “当然是雷霆喽,这半年来不都是他在赢么。” “话是没错,可今晚有重头戏,据说来了一列黑马,呐,就在边上,新面孔!” “所以,你压了黑马?” “没有,我压了豪哥的。” “豪哥?你是不是嫌老毛太多了,如果是的话,我不介意你施舍点,自从玫玫走后,他们这半年来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呐,你看豪哥骷髅般的脸,就知道今晚他队还是没戏。” “有戏没戏,现在还不能轻易下定论,总之,我今晚有预感,压豪哥就是我迈向老毛的成功。” “哼,你是不是昨晚跟你家的那位做的太激烈了,导致你判断上失误,而且还是大大的。” “开始了,开始了。” 大家的情绪比之前的高涨了十倍以上,欢呼声,呐喊声,混杂在一起。 此时一位手举红旗站在赛道中间,正数着倒计时:“五・・・・・・四・・・・・・三・・・・・・二・・・・・・” “等一下。” 玫玫狂按着喇叭冲进人堆里叫唤道。 周围安静了下来,并且相互躲让,为玫玫开辟了一条绿色通道。 玫玫加入到列队里,摘下头盔望了一眼一脸安详的豪哥,接着手伸向空中有力的申告:“我是豪哥队的。” “一” 连同玫玫在内的所有车呼啸迸出。 路,还是之前的路,只不过是多设了几道障碍,这对玫玫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一圈下来,玫玫进入了三甲。 第二圈,玫玫成功甩掉了一人,进入冠军之争。 最后一圈,玫玫眼看就要撞线了,忽然身子失去了重心,玫玫情急之下左右晃动了一下车把,在身子倒下前撞线成功。 无疑,这场战争玫玫坐上了宝座,甚至还有人在呼喊着她的名号。 “玫玫无敌・・・・・・玫王归来・・・・・・” 玫玫接过冠军杯走到豪哥的面前:“豪哥,我的坚持,我的奖杯,都是属于你的。” 豪哥高深莫测地看着嘴唇发白的玫玫:“你的个性再如此,只会害了你自己。” “呵呵・・・・・・豪哥・・・・・・奖杯・・・・・・” 玫玫说完奖杯两字虚弱的倒了下去。 在一间黑暗简陋的小砖庵里,一盏万伏的聚焦灯,一张单人床的榻板。 玫玫躺在榻板上,旁边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戴着口罩一手执精细剪子,另一手执十公分长的手术刀转向另一个人说:“豪哥,没见过的消音反绞子弹。” 豪哥夹起子弹皱眉凝视着。 能拥有这种先进的武器,这世界上除了宫家还能有谁,看来玫玫这次真是惹上大麻烦了,宫家,谁都避而远之。 “有伤到要害吗?” “还好,离肩膀骨一公分,否者这个肩膀只能废了。” 豪哥心疼的看着榻上的玫玫:“这丫头,天生就是当赛车手的料,第一眼见到她时,我想这辈子不会再遇见第二个像她这样的好手,如今・・・・・・我犹豫是不是该彻底的放手・・・・・・” “豪哥,事到如今,一切看天意,这丫头福大命大,她的伤休息一周就能痊愈,您不要太过当心。” 豪哥闭上双眼,所有杀戮场景一一在脑中浮现。 二十年前,自己侥幸从宫家手中逃脱。 现在,自己的爱将又被宫家的人盯上,天意呀,天意呀。 豪哥反嘴自嘲了一下:“她还要多久能醒。” “一小时。” 豪哥点了点头。 夜,依然黑的无尽头,冷漠的会把你吞噬。 满天的星空无不在反复的提醒着你存在的多渺小,多卑微。 周围的树木随风沙沙作响,不管它们自己愿不愿发出响声,都只能欣然接受,这不是它们能控制的,因为它们是受害者,无法反抗的那种。 玫玫挣扎地张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痛” 玫玫扯了一下肩膀满脸委屈地叫道。 “别动,伤口会崩裂的。” 玫玫闻着声音望向豪哥,呓语:“豪哥,是、是怎么回事,我、我怎么会躺在・・・・・・” “玫玫,你的肩膀中了子弹,现在安安心心的在这休息几天。” 中子弹?怎么可能?刚刚不是才夺得冠军吗? “豪哥・・・・・・豪・・・・・・”玫玫满脸是话的的喊着。 豪哥上前帮玫玫盖了盖被单,轻声地开口:“玫玫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现在什么也不要问,先好好睡一觉,过后我会告诉你的,啊。” 玫玫对上豪哥诚恳慈父般的眼,乖乖地闭上了双眼。 夜里,玫玫梦见了模糊不清的母亲,亲切和蔼的揉着她说:“女儿,你要坚强的活下去,妈妈会在你身边看着你,你要活下去・・・・・・” “妈・・・・・・妈・・・・・・不要走・・・・・・不要・・・・・・” 玫玫痛苦的随着喊声清醒了过来。 望着土胚的屋顶,这是自己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梦见素未蒙面的母亲。 妈妈这个名词可以说是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两个字,年幼时当看见别的小孩兴致冲冲地跑向一个张开双手等待着的大人时,那小孩就高兴地喊了一声妈妈,再回头望了望自己,至此终于明白了自己与其他小孩的区别,也初次了解了什么是孤儿。 那时不知是几岁到仁爱孤儿院的,只知道自从记事以来,就已经在孤儿院,之前有么么,有院长,并不会觉得孤单,现在・・・・・・ 玫玫想到这,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醒了?” 豪哥手中端着一个碗走到玫玫的榻前。 ------------ 029被牵扯出很多事情 玫玫转过头看着站在跟前的豪哥:“豪哥,能告诉我我的肩膀上为什么会中子弹。” 豪哥坐到榻上,舀了一勺烫递到玫玫的嘴边:“先把鸡汤喝了,你现在身子弱。” 玫玫没有喝下豪哥勺中的鸡汤,眼神笃定,倔强地开口:“我想听。” 豪哥收起勺子,闭起了双眼,满脸的忧愁细纹,仿佛一夕之间衰竭了许多。 “豪哥······”玫玫催促地叫道。 豪哥睁开双眼,语重心长:“玫玫,不要再出现赛道上了。” “豪哥,我办不到,我还有一件没完成的事,所以······” “就因为你跟雷霆之间的恩怨吗?” “现在不是简单的恩怨,已经升级为恩仇。” 话谈到这,豪哥深知无法改变玫玫的思想,看着玫玫略微发生变化的脸,一种不是滋味的疼涩感爬满全身的神经。 玫玫已经不是以前天真可爱的女孩,现在对待赛车的方式已经不是单纯的喜爱,而是把它当成一个伤人的利器。 “玫玫,我想告诉你,你肩上的伤,不是雷霆一干人干的,而是销声匿迹已久的宫家做的。” 玫玫满腹疑云地望着豪哥,暗想:宫家?是那个宫家么?怎么,现在为什么越来越乱,自己明明是冲着雷霆来的,为什么会中了宫家的子弹呢? 豪哥不忍玫玫再受到此次之外的伤害,忠恳严厉地看着玫玫:“宫家不是你能惹的,这次能庆幸的保住肩膀,下次就不一定能保住性命,所以不管是雷霆还是宫家,我希望你停止调查、报复,黑-道咱蹅不起呀。这次你听豪哥的好吗?” 玫玫沉默了,少有的安寂。 豪哥不知这样的言语是否能起到作用,毕竟这是他最大的能力了,接下来会怎么样,他无法占卜到,但对于玫玫的个性还是很了解,越是不让她碰的事情,她就越不怕死的往里钻。 就像她第一次来到自己的车间时,自己原本以为她只是膜拜谁而来的,可当她说想要加入车队且也要参与赛事时,自己当场就把她轰了出去。结果第二天可怖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骑着一辆摩托车停在车间门前并下了战书。 不知是她运气好还是她天生就注定当车神的料,第一次骑车比赛就赢得了满堂喝彩,就此自己收了唯一一个的女赛车手,车队也因为她的加入频频赢得胜利,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一个百年难遇的高手。 “咳” 豪哥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舀了一勺鸡汤重新送到玫玫的嘴边:“先把身子养好,再想以后的事。” 此次玫玫没有拒绝,张嘴一口一口把鸡汤喝下肚。 是啊!只有健康起来自己才能做计划······ 中天设计部。 李伟左一眼右一眼地睐着玫玫的空位上。 怎么还没来呢?赶快出现呀,要不然李总又要内分泌失调找人解恨。 不对,现在应该是lisa失调的比李总严重百倍,可不管是哪一个,碰上都是遭殃。 “李伟,进来一下。” 真是想到什么?什么就跟着来,李伟听到李总的呼唤声,僵硬着身子走进了李总办公室。 “呵······呵······” 李伟瞅着李总一阵傻笑。 李总则是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背上低瞅着笑的太假的李伟:“知道玫玫去哪了吗?” “李、李总,我又不是玫玫的监护人,也不是她的那个谁,怎么会知道她去哪儿了呢?您是问错人了,像这种事您得找总裁去!” 李伟说到最后竟有一丝酸溜溜的。 “你不是成天跟在玫玫的屁股后面么?怎么,这会儿还不知道她人在哪?” “李总,我是真的不知道呀,要不然我可以对中天发誓,如果骗您,我年底没有年终奖,晚上没有妹搂,性-功能萎缩!” 李伟看着李总一副咬死你的样子为自己做最后的申辩。 “现在,你给我打电话!”李总红怒着脸吼道。 李伟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委屈怯懦地说:“李、李总,您、您让我打什么电话?” “嘣~” 李伟看着拍桌子的李总,双脚顿时失力,崴了一下,不敢再吱声。 “给玫玫打!” 李伟听到指示,条件反射地立马掏出手机拨了玫玫的号码。 ······ “李总,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李伟一脸茫然的看着李总阐述。 “出去!”李总下了逐客令。 李伟一接收到,上女人也没这么快的速度闪了出去。 李伟坐在椅子上,下巴挨着桌子,眼直直地盯着玫玫的位置上。 李总刚才为什么红怒呢? 果然是青春期撞上更年期,两人不是在一个代上的。 再说了,自己刚才也没说什么呀,只不过······ 等等,进入更年期的李总至今还是单身,那刚才自己的誓言。 果然是,自己就毁在了那该死的誓言上了。 李伟呀李伟,你怎么能对一个饥渴难耐的老chu女说一些耍流-氓的话呢?红怒着脸已经是很文明的了,没让你见血就说明是很待见你的了。 可话又说回来,玫玫怎么到现在还是没出现? 等等,昨天玫玫就已经翘班了,如果今天再没来,那她是不是······ 失踪? 李伟左眼呈现出一个失字,右眼呈现出一个踪字,按着现在的思路走下去,之后就会出现报警两字。 果不其然,李伟确实想到了报警两字。 于是李伟离开了自己的桌椅,走到电梯口,摁了升上键。 “叮” 电梯停在了99层。 是的,正如我们看到的,李伟要报警的地方不是警察局而是总裁办公室。 “没有总裁的指示,你不能踏出电梯。” 李伟脚还没挪动一步,就已经被安保不要给你脸时不要脸的告知。 这时李伟向安保传达:“只要你跟总裁说,玫玫失踪了,总裁就会见我。” 于是······ “总裁要见你,这边请。” 安保彬彬有礼的做了一个请字,随后李伟跟在他后面会会所谓的冷富帅。 ------------ 030男人的较量 当李伟近距离与冷帆面对面后,内心彻底举白旗了,因为他从没见过长的这么正的男人。 正的连男人都流哈拉,更别提公司里的那一群拜金加拜帅女了。 现在突然觉得玫玫踩到狗死,转运了,忽然觉得自己下辈子一定要投胎当成女人,这样才能缠上眼前的尤物。 嘿・・・・・・嘿・・・・・・・李伟想着想着嘴角勾了起来。 冷帆望着莫名其妙嘴角抽筋一副欠抽的李伟,顿时有种见他是一种二逼的行为:“玫玫失踪了,是什么意思?” 兹・・・・・・兹・・・・・・李伟听着冷帆蛊惑般的音质,正负两极电极在眼中相互碰撞。 果然,现在终于明白聪明的女人为什么会弱不禁风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倒在心仪的男人面前,之后做各种儿童不宜的圈圈叉叉。 “出去。” 冷帆见一逼的李伟杵着犯逼样,烦心的下了逐客令。 “别・・・・・・别呀・・・・・・”李伟趁安保还没把自己请走前,赶紧回到不犯花痴的状态:“玫玫真的失踪了,她从昨天就离开设计部到现在还没现身,不知总裁知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李伟望着脸颜色逐渐发生变化的冷帆,说到最后声音小的连自己的鼻子都听不到。 “下去。”冷帆旋转了一下总裁椅,椅背对着李伟。 这次李伟想犯花痴都难了,原因是没机会了,安保在他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于是只能一步一个不舍的回头,一步一个念念不忘的奢求,奢求・・・・・・・ 玫玫呐玫玫,我输了,对你,只能放弃,因为真的干不过他、冷帆这个王一样的男人,你现在到底是想怎样呀,动不动就早退、翘班、玩失踪,别的不怨,就怨你做这些事之前怎么不带着我呢?没你拳头的日子真难过,想你,想你。 李伟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单手托着下巴,想着如何揪到玫玫的各种diy。 * * * 失踪?从昨天到现在? 冷帆犀利的眼神像一把利刀,内心有一股担忧感排山倒海袭来。 “翼,上来一下。” 没过多大会儿功夫,翼出现在了冷帆的眼前。 “什么事?”翼看着些许担忧,没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的冷帆,满脑子问号的问着。 “去调查一下玫玫的去向,下班之前给我答复。” 翼又习惯性地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框,不知帆又在玩哪一出,前边刚说不爱此女子,跟着还要知道她行踪,典型的矛盾综合症!真应验了那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又绕回来,她的消失会不会是月下的手・・・・・・不知道帆有没有联想到。 “恩,知道了。” 翼简洁地回答完,转身直直地走出了办公室。 冷帆闭眼单手托着腮靠在桌子上,眼前闪出了在bule pub见到玫玫的情景。 对了,雷霆・・・・・・冷帆睁眼发出一道光。 ------------ 031还是失踪 冷帆起身离开办公室,驶车直接去了bule pub。 到了门口,戴上独有的面具,走到后台,雷霆立即出现在面前:“冷公子,您、您怎么贲临?” 冷帆眼一望与雷霆对视上,雷霆当场缩了一节,微张着嘴,上下牙相互抖动着咯咯直响。 “上次被你们下药的女孩,现在在哪?” “玫玫吗?托她的福,昨晚我们又损失了一个亿。”雷霆说到损失一个亿时,脸上明显有些不悦。 “哦?怎么说?”面具底下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地阴笑,只可惜雷霆没见着,要不然他铁定当场失襟。 “昨晚我们设计要让新出现的黑马获得冠军,结果却被她搅黄了。” 雷霆说到最后心里有点恨呐,即使有人为她撑腰,可一想到白花花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外流,就等于拿把刀割开血管,钱呀,我的钱呀,可现在这样的状况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可恶。 “你知道她的下落?” “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她最后是在不省人事的情况下被人抱走的。” 什么?黑马?不省人事?抱走?受伤了吗? 该死,这女人为什么成天都把自己搁在危险当中,她难道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当个乖乖女吗? 如果再找不到,可能真的会发生那样的事。 “告诉我,她为什么会不省人事,告诉我!” 冷帆声音不大不小恰到好处,又不是温雅的咆哮着。 雷霆听后腿一松,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整张脸由于惊吓过度凄恻地呆看着冷帆:“她、她好像是、是在比赛最后一刻受的,但、但不是我们做的,自从经过上次的事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找过她麻烦,真的,求冷、冷公子明察。” 冷帆俯视着地上的雷霆,没有回话,只是紧紧地瞅视着,仿佛拿千万把利刀威胁着要是说假话,射死你。 “我、我知道一个人可、可能知道她在哪?”雷霆几乎哽咽的继续救赎道。 “谁?” “他、他是豪叔,之前玫玫就是在他车队的,不过在半年前她赢了那场比赛‘就是害我们损失几千万的那一场’后就消失了,我们一直在追捕,直到前一次,就是您碰见的那一次,后来・・・・・・”雷霆越说越没有底气。 呵,车队,损失几千万,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本想着她是一匹野马,没想到是如此的野,兴趣爱好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能玩的。现在,她已经能轻易地挑起自己的情绪,女人,你就等着・・・・・・ 豪叔?豪叔?・・・・・・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难道是?难道是被宫家通缉了二十年的他吗? 如果是的话,这下有点棘手了,与宫家通缉的人沾上能有什么好果子吗? 女人啊女人,你真是胆子够大,都能包天了,想来宫家已经不能再放过你了。 女人呀,你到底还要给我多少令我难看的惊喜? “今天就到这,记住一有她的消息,马上通知我。” 雷霆连连一下都不敢怠慢地有频率地点着头,直到冷帆消失在他的眼前。 ------------ 032会见豪叔 冷帆驾车行驶在一条环路上,车内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下是翼打来的,按了一下耳边的蓝牙:“知道在哪儿了吗?” “没有,但・・・・・・” 冷帆没听到想要的结果,没说多余的废话,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电话那头的翼对着手机屏幕自白:“确定了玫玫受伤是跟月有关,冷帆呀冷帆,你何时能改掉这不好好听人把话讲完的毛病呀。” 没有?女人,你果然能把自己藏的很隐秘,连翼都查不到,又或是・・・・・・冷帆想到这,猛踩油门,车子成一子弹的速度驰骋在环路上。 最后稳在一座貌似仓库的门前,下车,靠近门前,门是虚掩的,伸手一推:“嘎”一声,门被推开了。走进,一缕橘黄色的弱光在纸盒包裹下昏昏暗暗的,底下站着一个人,身影被昏暗的弱光拉的有两三米远,沧桑,孱弱。 “好久不见。”冷帆不动声色地开口。 豪叔听着陌生的声音,心咯噔了一下,虽说之前早有准备,但真正面对时还是有些慌,毕竟掩藏了这么久。 转身,望着眉清目秀中带着冷傲,冷傲中夹藏着邪恶的冷帆。 他是谁?如此年纪轻轻,怎么会知道自己,并且还知道这儿的仓库,难道是宫家派来的,可是也不对呀,自己的脸只在上一辈的人面前露过,但他・・・・・・ “我们认识?” 冷帆听着豪哥的反问,满脸的络腮胡茬,小而奸的双眼,笔挺的鼻子,厚实的双唇,及耳的卷发,额头边上有一道十来公分深的刀瘢,一看就知道年轻时定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果然是老狐狸,在身份暴露的情况下还能镇定自如的问话。 “不认识,不过是在照片上认识的。”冷帆完美的抛给他一个哑谜。 哼,小子果然有胆识,够直接,也够有头脑,现在的年轻人没有几人敢在我面前给我难看的。想必仗着是宫家的人,就口不遮拦了? 豪叔移动着身子,一步一步逼近冷帆,冷帆在豪叔靠近时无形当中感觉到一股真气袭来,于是做好了警惕。 一个拳头风驰电掣般地划向冷帆的脸部,冷帆没有闪躲,抬起事先准备好的手挡住并推拿着豪哥的手,豪哥见眼前的家伙似乎也不是什么残渣,另一手也加入到战争。 于是在昏暗的弱光下两个身影在交替上位,互不谦让,你推我拿,你前我后,手脚并用忙的不可开交,嘴上还能畅通无阻的交流,丝毫没受到体力透支的影响。 豪哥:“宫家派来的?” 冷帆:“不是。” 豪哥:“哪里的照片上见过。” 冷帆:“宫家。” 豪哥:“跟宫家什么关系。” 冷帆:“没关系。” 豪哥:“见我的目的。” 冷帆:“找一个人。” 豪哥:“找谁?” 冷帆:“玫玫。” 豪哥听到玫玫两字后,收手了,捋了捋身上的衣服,奸眼一瞪。 不是宫家的人,又在宫家见过我的照片但是跟宫家没有关系,怎么可能?宫家的任何事任何人都是机密中机密,别说一般人能知道就连合法的情报局都相知甚少,他?到底是何许人也,真是找玫玫的?那玫玫受伤・・・・・・ 玫玫是受宫家人的子弹,他?是敌是友?是敌,早就带着一大帮子的人来砸场了,也不会单枪匹马,但是友的话,怎么又跟宫家有着模拟两可的关系?这下真的是头大了,到底要不要将玫玫的行踪告知他? 冷帆望着一脸湖水深地不露底的豪叔,知道要想让他彻彻底底的相信此次前来不是跟他作对,恐怕是很难,想来他是真的知道玫玫的下落,也可能玫玫已经负伤了,出于保护,不想让她再次受伤。 “玫玫,我不会伤害她的,我现在很当心她,因为宫月已经出手了。” 豪叔听着冷帆口中的宫月,细微地挤了下双眼,拉下了脸,宫月这死丫头还是死性不改,五岁时就因为小狗不听使唤,当场就拿刀把它的头砍了下来,惊煞一堆人,现在有二十五岁了吧!岁月不饶人呐,小时候就跟她妈一个样,看来长大后比她妈更猖獗。 这小子也认识宫月?宫月为什么会对玫玫下手?玫玫跟她完全是两条平行线,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与她结上梁子?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宫月,你认识?”豪叔刺探性地询问。 冷帆绅士地点了一下头,豪叔,自己前几年偶尔听宫月提起过,不明白他为何会被琴姨下了死缉令,这其中的原由就连宫月都不清楚,只知道琴姨一日不把眼前的豪叔抓住就一日不能睡安稳觉,在琴姨眼皮底下存活了二十年,想来还是有几分能耐的,不愧是为宫家做过事的人。 “宫月为什么会出手,还是不相干的人。”豪叔在冷帆身旁凝视着转了一圈。 “放心,宫家人还没发现你。” 豪叔没有放松警经,现在不被宫家人发现,被玫玫这么一闹,以后想不被发现恐怕难了,真的要把玫玫交给这小子?他能找到这儿,不代表宫月不会找到这,看来只能这么做了。 可玫玫这会儿正是需要休养的时候,如果大动作来回挪动的话,伤口会不会再次崩开・・・・・・豪哥思前顾后,还是觉得要为玫玫冒一次险。 “你找错地方了,玫玫昨晚比赛结束后就离开了,我不知道她的下落,你请便。” 豪叔说完抬了一下下巴,眼示意冷帆离开此地。 冷帆勾了一下嘴角,内心早已笃定,豪叔绝对知道玫玫的下落,玫玫也一定负了伤,要不然他不会不顾身份被曝光的情况下赶自己走。 “是吗?”冷帆似笑非笑地反问。 豪叔感到脊背凉飕飕地直达到后脖根,眼前的小子一副帝王相,功夫与自己不分伯仲,确切地说打持久架的话,他肯定占上风,言语英明果断,整一个楚霸王转世!可他为什么会这么关心玫玫・・・・・・ ------------ 033身份随时都会变 “豪叔当真不知道玫玫的下落?”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请便。” 豪叔回答完转身反剪着双手背向冷帆,冷帆阴煞着脸,这是他预想之中的状况,既然豪叔不会坦然相告,那么自己也不能强逼,这样反而会断了线索。 “豪叔,告辞。” 冷帆说完退出门外,驶车远离了仓库。 豪叔站在门前,厉眼目送着车子离开,小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费力气找玫玫找到这儿来,不过你休想从我这带走她。 抬眼望着丛杂的繁星,永久不变,粲然到能洗涤一切,而它们始终都只围着月亮打转,就像当初自己围着夫人一般,二十年了,不知泉下的夫人小姐,你们过得好吗? 虽然最后没能为你们陈雪,但至少也能让琴子颤颤地度过二十年,因为我还活着。 一阵晚风吹过,周边的草木有节奏地弯了一下腰又折回去,地上的沙石盘旋漂移了几步,就连仓库内微弱的纸盒灯也不干寂寞,参加到其中,如钟摆有频率地左右摇摆,衬得仓内纸醉金迷般的诱惑,令人神驰。 豪叔屡了屡挡在眼前的发,转身走向仓内,关灯,锁门,再望了眼被世人膜拜的月亮,是该去看玫玫了。 跋山涉水到达一间简易的四堵墙门前,推门,走到玫玫的床前。 一张应该被爹疼娘爱夫惜的脸,此刻饱受着枪伤折磨到完全失去血色,挣揣不安的眉头让人揪心,湿粗的两排睫毛贴在下眼睑上,糟乱的发一撮一撮地挨着两颊,紊乱中夹杂着清晰,犹如雪地里的冰雕,额边细密的痛珠向世人倾诉着生命的可贵。 像・・・・・・真像,那额,那睫毛,那轮廓・・・・・・ 难道这世上不相干的人还能有如此相像的? 怎么可能,夫人明明就已经・・・・・・豪叔握紧拳头,骨节分明,脸上的神色微微发生了变化。 玫玫一只手缓慢地滑出被褥,无力地耷拉在床沿上,豪叔俯下身子上前惜惜地抚起纤细的手重新归位,拉了拉褥子。 弄好,当收起手时,一个口字型的如意碧玺映入眼帘。 伸手拿起口字型的如意碧玺,周围电掣雷鸣,糙手因为兴奋过度晃动地摸着碧玺,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身份,地位,金钱远远及不上,宫家唯一继承物,拥有它就是拥有全世界。 苍天有眼,小姐你还活着,这下总算能跟夫人交待了。 宫月这死丫头是不是知道了你是・・・・・・?而追杀? 如果是,紧紧废你肩膀不是她的风格,不是的话,又会因什么事? 豪叔地脸再度揪心起来。虽然不知道小姐这二十年来的生活,但此刻已明白生活还是给了她压迫,不过总算保住了性命,与你重逢,这貌似还要感谢宫月那死丫头。 一切都是巧合,一切都是注定,是龙是凤,都在命数里,尽管琴子你使出浑身解数百般毒害,最终你的女儿宫月还是无法登上席位,人算不如天算,你机关算尽总将踏上自己的算盘里。 不久的将来,我定带着小姐一层一层地在宫爷面前揭下你的邪行。 再望了眼呼吸匀称的玫玫,转嗔为喜,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如稀世珍宝般,如慈父般,再也没有任何事会比此刻幸福,原因只为她是夫人的血脉,是夫人生命的延续,看着她就像是夫人在身旁一般。 当年如果不是夫人搭救与施舍,自己也许早就被人五马分尸,肢体荒野。 那是一个昏黑月高的夜晚,因为穷困潦倒,经过闹市的赌场时,混进赌场,想走个狗屎运,幸运女神会降临头上,可事与愿违结果与美好的幻想是相互违背、抵触,根本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顺利。 一个心生杂念,学着周润发的技术,当了回老千,还偷偷暗喜赌场如银行,想要多少就给你造多少。 正当揣着鼓鼓地腰包离开时,在一个必经的过道上被两名两米多高的彪型外籍大汉给堵住了,典型的自然卷金发,蓝眼,白肤质,金色的络腮胡子蔓延到脖子根,年龄・・・・・・嘛似乎与自己不分上下,正值壮年。 不过体格却相行甚远,一袭百变不离其终的黑色西装,唯一与国人不同的是他们打的是黑色蝴蝶领结,而不是黑色领带,在这点上不得不承认东西方的差异,男人的蝴蝶领结,够潮,够前卫,原来伪娘是从西方引进的升级版,人妖更是堪称一绝的终极版,人类极限。 统一的大字型站姿,不得不竖起大拇指,不但不训练有素还相互配合,哪像国人不囊中私饱就已经是大解放了,甭说团队精神了。 望着他们,当时还感叹是不是眼花了,毕竟像这样的品种目前为止还未遇见过。 于是使出痞子的混术,外国人嘛肯定不懂国语,在他们面前说一大堆绕口令的话,想在他们惊呆晃神之时,钻到其中一人的裤裆突围。 想着就行动,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过了几分钟,有一种想喝水的冲动。 没把他们给绕倒,却把自己给绕渴了,原来外国友人不吃这套,那么接下来只能这样了・・・・・・ 换了一个方案,在他们面前左边右边,上跳下蹲,几个轮回下来,一个急骤下蹲,窜出了其中一人的胯下,成功逃脱。 高兴之余还回头向错愕地两位外国友人,赠送国际礼仪的飞吻。 眼看就要迈向阳光大道了,耳边嘣一声,脚没力气了,而且还两只,接着什么叫痛都不知道了,因为当场昏死了过去。 等醒来后,发现已经被架在透凉的石壁上,像耶稣一样。 再清醒一些后,身上袭来冰凉冰凉的巨痛,眼前不间断地滴着透明的某种液体。 水,脑中迅速划过,原来是被浇醒,恢复生命的。 抬眼,前方站了一排统一装备的外籍友人,只不过这回有了一个领头羊的,古方色上好也可说是稀世的红木镂空靠背椅子,坐落在他们的中间。 ------------ 034命是你救的,现在拿去 “敢在宫家的地盘上撒野?”坐在红木椅子上的领头羊开口。 眼直直地望着,秃顶,被灯光一照折射出许多小光线,像是摸了上好的猪油,窄额,细眉,眯眼,勾鼻,尖嘴,宽骨,整一个埃及金字塔形状的模样。 完了,落到这种人手里,恐怕是要被・・・・・・眼前浮现出各种惨不忍睹的画面:头颅悬挂在野林子的慌树上,供秃鹰觅食,或是浑身套上三厘米粗的麻绳,将身子五马分尸,又亦是割开喉结,枯竭血液。 想到这,猛甩了一下头,水滴四溅。 坐在红木椅子上的领头羊摸了一下被溅到秃顶的水珠:“没人敢像你这样猖狂的。” 嘴因过度寒冷不自觉地向上扬了一下,比猖狂?恐怕也没有宫家狠吧!前几天刚播的新闻,几个帮派公然在政府邸上厮杀,血流整街,警察闻讯连夜脱逃。 还有几个知名企业,一夜之间泡沫掉,逼得大老板们纷纷相继跳楼自杀。 就连街上的路人一见到宫家的旗号,个个四躲暗藏,怕的都不敢随意行走。 难道这些个铁铮铮的事实都不能说明,你、宫家确实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渣子。 现在被绑成这样,动弹不得,猖狂,还能吗? “不说话?来人,上。”领头羊指挥着。 接着一个外籍大汉,手提着一个桶,里面装着什么?不清楚。 这时心里直嘀咕,不会是硫酸之类的毁容东东吧!如果是的话,将来怎么泡马子?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痛快点给一刀,了事。 “哗啦” 是水!心里激动的都想冲上去抱住领头羊的头,吻个十次八次的,以表深深地感谢。 高兴之余嘴咧开了。 坐在对面的领头羊着实被这一自然笑给吓住了,心里有点七上八下,因为他想不明白被绑的情况之下还能笑的出来,换做其他人早就两腿打哆嗦求饶,想必眼前的人不是一般人,要不然不会公然在宫家的赌场里出老千,还冠冕堂皇的。 领头羊两细眉一弯,像两把镰刀:“说说出老千的理由。” 寂静,抬眼瞪着他,像两团熊熊烈火忿怒着,理由?出老千还能有什么实质性的理由,钱,谁不想要,难道准许你赌场放高利贷,持刀追在人家屁股后面逼债,就不许人家从你那捞点钱?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牛为食亡,人为财亡,一切向钱看齐,难道还要理由?提这种伤iq的问题,有没有搞错。 领头羊看着对面的人居然用眼来抗拒,一个命令:“把他的眼扣下来。” “是。” 外籍大汉持着类似钩子的锋利钢器步步逼近,呵・・・・・・呵呵,果然要动手了,挖眼,学秦始皇?那么接下来的程序该是跺手砍足了吧!在之后,挖心? 混黑的人,宫家真是配的上狠字,扣眼挖心老祖宗的招术都拿到21现代社会使,想必现代的安乐死,枪决都不能让处决人痛快,看来祖传还是厉害,要不然商店的广告都争纷的打着祖传两字。 那现代社会是进步呢?还是在倒退,没人能解释的清楚。 钩子离眼珠子十公分远,亮灿灿的,叫嚣着。 一个豁出去的想法,大笑了起来,带点狂带点邪。 外籍大汉惊楞住了,持着钩子的手没再前进,回头,不知所云地望着领头羊。 “挖下。” 外籍大汉接到命令,像是被充电了一样,恢复到行刑状态中。 眼随着钩子上扬,抵达眼珠前,想着快要成瞎子了。 “住手。” 两字温柔中夹杂着冷酷的词,透过耳膜传到听觉中枢,钩子也随之离开,与眼珠保持了安全距离。 心生疑惑,谁有这个能力阻止处决出老千的人? 看着渐渐清晰的模样,女人?怎么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风华绝伦的美女。 绑过头顶一丝不苟的乌发,白皙的面容下搭配着精琢的五官,像是人雕刻上去的,玲珑有致的身材在一袭贴身黑皮衣包裹下,显得翼翼飞扬,不乏雅致,不乏威严。 口水抽抽地挂在嘴边,第一次失控了。 没办法,见到顶尖级别的尤物,想,任谁都不会不对之产生种种少儿不宜的想法,更何况,还是暂时保住自己双眼的人。 只不过,是敌是友还无法判断,于是只能看一步想一步。 被控制,五花大绑的,像被按在案板上的肥猪,嗷嗷直叫,徒劳地挣扎,没用,任人宰割是眼前的事实。 “夫、夫人,您怎么过来了?”领头羊火急地站起身,笑盈盈地向前鞠了一躬。 夫、夫人? 怎么能,怎么能被人抢先一步做**? 真是可惜,真是失望。 “放了。” 领头羊生疑地看着被他唤作夫人的女人,同时也把自己惊了一惊。 这是哪门子的狗屎运呀,能从虎口中逃脱,说出去一定没人相信,还会被人说成是搞传销的。 有贵人出手相救,果然命不该绝。 夫人,记住你了,出去后跟定你了。 “还不放人?”美妙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可是?可・・・・・・是。”领头羊断断续续地踟蹰。 “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领头羊望着夫人恐而不吓的脸,挥手:“放了。” 之后壁石屋里叮咣叮咣的声音响起,手脚解放了,抚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刚想开口致谢救命恩人,无奈救命恩人的倩影消失在了门口。 望着那倩影,心里酸酸的,好像要失去什么似的。 不能错过四个字在眼前飘着,之后,二话不想,追了上去:“夫人,夫、夫人・・・・・・” 廊道里,倩影停下了脚步,转身:“可以回去了,以后正经做人。”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和谐,堂堂一个黑-帮老大的女人劝人从良? 应该逼娼才对呀,不解,真是不解:“命是您救得,现在归你了。” 夫人手伸在随从面前,接着随从呈上一沓二十厘米高的红票票,送到眼前:“拿去,随便干什么?只要是合法的都行。” ------------ 035我的女人不能碰 望着厚厚的足够吃上一年半载的红票票,心里那个无语呀。 想来不止走运那么简单,还摊上菩萨了。 长到这么大,还没人像这样对自己好了,先搭救不说,现在还施舍。 泪哗啦一下,两排泻出,感动,纯粹的感动。 上前抱住她的双腿,语无伦次:“我、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 直到后来才明白,宫爷扩充版图,夫人尾随施救。 “夫人,我会好好保护小姐,您放心・・・・・・”豪叔抚摸着玫玫的脸颊自语。 “拿开你的手。” 豪叔左肩传来骨头捏碎般的痛,力道三分,这小子的功力远远超出想象的。 回头,脸比声音还要臭。 “我的女人不能碰。” 豪叔看着冷帆戾寒发冰的眼,内心似乎有了一个想法,转而狂笑起来。 冷帆收手,绕过豪叔蹲在玫玫的床头,手摸着玫玫病态的脸,心里几团怒火一并迸发。 眼游到绑着白色绷带的肩膀,心如刀绞,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泪一滴两滴干脆地落在白色绷带上。 还是伤害到了,还是来晚了・・・・・・ 脸轻轻地抚蹭着白色绷带,原来相见比渴望来得更急切。 女人,为什么不能好好保护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片体鳞伤? “验过了,宫家的子弹。” 冷帆抬脸,眼转向豪叔,宫月真是敢下手? 枪杀?她怎么会不敢,仅凭是宫家的大小姐,杀一百人都是小菜一碟,宫爷都会帮她善后,只射中肩膀,想来她是要慢慢折磨玫玫,看来让玫玫呆在这还是不安全。 “子弹已取出,修养几天就能康复。” 冷帆边听着,两手边横抱起被单在内的玫玫:“离开这,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豪叔站起没阻拦,是啊!这儿随时都能被宫家的手下找到,安全性能不好且不说,简陋的环境也不利于病人康复。 况且,这小子能在不被发觉的情况下跟踪到这儿,当今世上也没几人会有这样的能耐,武功确是略胜一筹。 财力方面,看他开的车,足以证明不是一般的富,医疗设备定胜过这儿的千倍。 了解宫家,想必与宫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保护起来更得心应手,不像自己现在还是被宫家通缉。 他的敌意,忧心,泪,已经说明了他是深深地爱着小姐。 “姓名,地址。” 冷帆望着豪叔坚定地眼神:“冷帆,中天集团总裁。” 豪叔侧身,让出一条道,冷帆向豪叔点了一下头,径直朝门外走去。 望着离去的敦厚背影,豪叔眼角泛着闪闪珠光。 蹉跎的岁月不饶人,年轻时没能好好保护夫人,晚年后还是无法保护夫人的血脉,想想这一生做了几件像样的事? 数来数去,难以启齿,唯一做对的是这次,帮小姐脱离了性命危险,和选了一个有能力呵护小姐余生的最佳伴侣。 走向林子,任由黑的摸不着五指的夜掩埋着。 冷帆带着玫玫驱车来到了海边的玻璃别墅,刚踏入别墅内,身后紧跟着外籍白衣大褂男。 “e on"冷帆朝外籍白衣大褂男吼。 紧接着,外籍白衣大褂男,为玫玫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最后翻开了肩膀上的白色纱布,伤口上的肉,不规则的炸开,犹如大红玫瑰花瓣肆意绽放着,远远看去口内隐现着模糊不清的血骨。 冷帆蜷着掌,骨节发出咯吱咯吱地响。 屋内的空气凝结了,外籍白衣大褂男丝毫不敢怠慢,因为听到身旁发出擦掌磨拳声,了解了此刻被拯救的人不是一般人。 在冷家当了几十年的家庭医生,还没见到帆如此在意一个人,除了年幼时心心念念地那个小姑娘。 女人,尤其是成年女人,在帆眼里都只有一个共同点,雌性,别的什么都不是。 而她?在帆眼里,到底是什么? 外籍白衣大褂男包扎好后,转向冷帆:“伤口有点发炎,已经处理好了,之后每天换一次药,一周就能痊愈。” 说完,接着俯身帮玫玫穿好脱落在床上的衣服。 “stop!”冷帆叱喝。 外籍白衣大褂男身子一晃,手僵硬住,没再进行,一眨眼功夫收手,起身。 望着醋意十浓的冷帆,心一紧,明白了在他眼里她是什么了。 “she's my wife” “i see” “you may go” 外籍白衣大褂听后,退出房内,走到门口时,驻足,回身,露出悦脸:“congratulation!” 冷帆背对着他,没作答,伸手倒挥了一下,之后外籍白衣大褂男消失在了门口。 别墅里只剩下了站着的冷帆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玫玫,冷帆摸着浑身湿透的玫玫,拿了一条温热的毛巾为玫玫擦拭着,动作轻到迟钝,就怕一不小心弄疼了身下的人儿,当手经过腹部时,胃凹陷了一大块,跟半边球似的。 锁眉,心疼的上下直跳,到底多久没有好好吃饭?还是你这段时间根本就没吃过东西。 低头,吻了吻,嘴跟上了胶一样挪不开了。 惊震,原来比想象的更想拥有她,与她融在一起。 肢体已经不受脑神经控制,欲霸不能,一路相随到了唇边。 附上,唇因为干涩,边吻边用舌为它滋润,此时,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已经雄心勃勃了。 对于身体的反应,心里无奈,曾想,世上还有哪一个女人能虏获的了自己的身体。 眼前病态下的人儿都能轻易激起体内的雄性激素,想来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加大了力道,想完完整整的占为己有,无奈,身下的人儿发出阵阵痛苦**声。 脑子瞬间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松了唇,与她保持了冷静距离。 懊恼了一下,接着为她换上干净的衣袍。 望着伤痕累累的表情,再也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只是心疼地握着她的手。 夜里,玫玫时不时传出痛苦的**声,叫的冷帆在边上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但内心却笃定了一件事。 ------------ 036同样的环境 “帆” 趴在床边缘的冷帆惊醒了过来,太阳已经挂在空中,抬眼望着外籍白衣大褂男:“早,jack。” jack走到床边,用手比了比:“现在得为她换药,所以――” 冷帆望着握着玫玫的手,明白了,收手,站起身挪了挪为jack空出位置。 “接下来她就由你负责,要24小时陪着,直到康复为止。” “嗯”jack不忘手中娴熟的动作回答着,之后冷帆离开了让他惜惜挂念的别墅。 没过多久,玫玫眉一根一根无节奏零星地抖动着,一阵一阵的痛感随之蜿蜒到大脑神经,潜意识里认为此时某人正在挖她身上的肉。 谁? 眼急促地睁开,云透过玻璃,一片一片随风徜徉在天空中。 望着它,脑中巨大的恐惧感油然升起。 同样的环境,同样的熟悉感,不堪的画面如投影机清晰地播放着,难道这次又被・・・・・・? 双眼条件反射的巡视着全身,猛烈地抬手。 瞬间,感觉要停止呼吸,痛,整身都是,像是被人活剥皮似的。 两行泪不争气的顷间直流,如汹涌投奔大洋的江河。 咬牙,不顾痛的泪流满面,强迫离开这耻辱的床。 脚悬在床沿离地面几公分近,刺探性的贴上。 触感是,冰・・・・・・? 现在正值酷暑难耐的夏天,冰?正常吗? 最后得出的结论,时间是正常的,玻璃房是正常的,夏天也是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内心那颗破碎的心。 试图端正身子,一个蹩脚,提不上力气,整个人瘫在玻璃地上。 痛喊声响彻了整栋玻璃房,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外国人立即出现在了面前,年龄约莫・・・・・・? 判断不出,身子被扶上了床,肩膀马不停蹄的被检查着。 他是――淫-棍?睁眼望着眼前不知哪儿蹦出来的人、还是洋人,内心焦虑的揣度着。 jack望着安好无恙的伤口,舒心的吁了一口长气,重新包好,对上玫玫凶杀的利眼,嘴角勾了一下。 帆看上的女人果然有个性,胆气非凡,脾气也有点・・・・・・太爆。 “伤口刚处理好,请不要随意乱动,否则保不住,就算华佗在世也无用。” “你是这房子的主人?”玫玫无气的,不顾肩上的疼痛反问着。 “你、你为什么这么问?”jack惊愕地望着玫玫。 “是?还是,不是?”玫玫继续追问。 jack定定地看着玫玫一脸吃了你的表情,不知该怎么回答,想来她不知道这儿是帆的独处,也可说是他的秘密基地,自己也是头一次来,还是托眼前受伤人的福,才得以进入这儿,帆能把人尤其还是女人带到这儿,说明了他的心已被这女子占据。 而帆没告诉她,是他救了她,这其中定有某种原因,所以只能选择闭嘴,要不然会保不住这么丰厚的薪资。 “我只是负责照顾你的医生,其它一概不知。” 玫玫听到后,眼神缓和起来,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伤了。 俯眼看着肩上缠着层层交叠裹得似木乃伊的白纱布,记忆倒回到比赛那天・・・・・停在了跟豪叔说话那儿。 “枪伤,差点碰到肩骨。”jack看着满脸疑惑的玫玫解释。 枪伤?下手够狠的。 是谁?最近也没与人结仇结的要人命,可是・・・・・・雷霆,两字在玫玫脑中浮现,想来想去,除了他再没别人,毕竟上次在酒吧里把他打趴下了,报复,他会做的。 玫玫看着jack,再回眼望了望肩。 既然在洋人医师面前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也了解了此刻需要好好养好肩膀,因为只有好身子才能做之前想做的事。 缓缓躺下,闭眼。 休息,是现在需要做的事,哪怕是无法进入最佳状态,但强迫闭眼,也能达到养神,因为实在是太累,太累了,累的下一秒再也不想睁开,只是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结无法跨过,除非得到答案。 “如果有什么事,摁一下床头的铃,我会出现。”jack对着闭眼的玫玫说道。 玫玫没睁眼,也没做声,之后,jack退出了房间。 寂静随之伴着整个房间,一股隐忍的痛促使玫玫睁眼,玻璃外的云依然在那儿飘着,太阳有时会躲到它的后面,空中瞬间昏暧起来,可怖的让人想转身逃跑,一眨眼,云悠悠的散开,温暖重新照耀着大地,于是万物又开始欣欣向荣的绽放,恢复活力。 云,能轻易的改变世间万物的心情? 太阳任它随意支配? 云,普通但有绝对的杀伤力。 这个房间的主人到底是谁? 害人的是他,救人的也是他,他到底想怎样,能这样神出鬼没。 好累,眼缓缓合上,泪从眼角滑出,顺着肌肤的纹理流向了繁密的发丛中,消逝匿迹。 “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一定。”小男孩头伸在黑色轿车窗拼命喊着。 小女孩在他车后哭着一直追,嘴里还喊着“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不要。” 最后小女孩一步仓促,被绊倒在地上,任由黑色轿车消失在拐弯处。 小女孩趴在地上不停的哭喊,抽搐・・・・・・ “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么么不要――”玫玫蹙眉挣揣的喃喃细语。 jack手持体温计,走到玫玫的床边,看着额边细细麻麻的汉珠,心疼了起来,她到底是怎么了?睡个觉都能如此的不安稳。 jack拿了一张纸,俯身帮玫玫擦了擦汗珠。 此时,玫玫被惊动,醒来,睁眼:“你在做什么?” jack站直了身子,手上的纸巾垂在玫玫的眼前,晃了晃:“帮你擦汗。” “下次不必劳烦了。” “用冷漠来武装自身,未必是一件好事,尝试着接受生活所带来的不顺,把它想成迈向成功的必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怨气冲天,拒绝所有人的善意。” 玫玫满眼刺夷地看着什么都不懂,却在一边说着风凉话的嘴脸,真想上去抽他几巴掌,可事实告诉她,不能,伤能不能养好,还得指望着他呢?于是心里直告诫,下压・・・・・・下压。 ------------ 037闭嘴 “来,张嘴。”jack拿着体温计摆在玫玫的嘴前,玫玫张嘴一口把体温计吞没。 jack嘴角一咧,果然是一名直爽白的女子,喜怒哀乐全都在一张脸上放着,丝毫不伪装,是啊!帆的确需要这样的女子,生活才会多一些乐趣,也不用天天顶着阴脸,久了,脸僵硬了,以后想笑都难了。 “给你讲一个不算太感人的小故事,但却很温馨、纯真,世间难有的。”jack向旁边走,拿了一张玻璃圆凳坐到了玫玫的床斜边。 玫玫睁着大眼,不间断地摇着头,以表示不想听什么小故事,只想安安静静地呆着,什么温馨,什么纯真,那都是扯蛋,像你们这类人知道什么是温馨?了解什么是纯真?还不如拿本童话故事书,讲讲童话,还比较乐意。 jack不顾玫玫摇着拨浪鼓的头,正襟危坐开讲。 “在很久以前,有一对很要好的小男女朋友,他们才几岁,但感情已经超越了正常大人的牢固,他们才相识短短的几个月,就能互定终身,你说神奇不神奇。” 玫玫撅着含着体温计的嘴,别过脸,没心思听面前的人在那儿嘚啵嘚啵的吐沫子。 你懂什么呀,感情哪分小孩跟大人的,只要思想够成熟,哪怕双方是三岁小孩都不是事,正如自己和么么······ 玫玫一想到么么,泪开始在眼眶里隐隐约约的,最近不知是怎么了?老感觉他在身边一样,是不是受伤了,人就变得脆弱起来,不但承受能力下降,就连神情也恍惚,可自己只是肩受伤?脑子又没事,可能只是太想他了,太想了。 “你知道吗?那个小男孩与那个小女孩分开后,生活是怎样的,你肯定很难想象,他绝食,把自己关在小黑屋子里,谁也不理,让人把他重新送回去。这样折腾了好几天之后,最终无效,你猜,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你绝对想象不到这是十来岁小孩能做的事。” jack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窗外,神情凝重了起来。 玫玫突然觉得耳根子清净下来,心生奇怪,转过脸,望着,也看向了窗外。 一片漫无边际的**,随着风一会儿筑高一会儿下降,拍打着沙滩上的沙子,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说来奇怪,这个地方的景致可以说是非常的雅静,怎么就只建了这么一栋别墅?其它的什么建筑都没有,哪怕是一小小的沙滩筑堤也没见踪影,真应了那句话: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可怎么觉得,在这样环境下,似乎缺了什么东西? “他开始往胳膊上制造伤痕,拿着刀片一横一横的割着,最严重的一次是进了重症病房,足足住了半年才出院。” jack头仍在原地搁着,声音从他的嘴中飘出,玫玫的身子被突然其来的响声吓的微微震动了一下,望向他,嘴里发出呜呜声。 jack回头,看着玫玫:“是不是还想听,接下来这个小男孩又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 玫玫摇头,挤眼,嘴又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jack当她是想听接下来的故事,所以又开始准备长篇,只是这会儿头不再望向窗户,而是对上玫玫的双眼:“从医院回来后,他再也不哭不闹,每天安静地可怕,天天望着什么都没有的天空,他的思想没人能摸得透。” “闭嘴!” 玫玫喊出,接着体温计从她的嘴中毫无征兆的做直体降落,掉到被子上,接着jack若无其事地捡起体温计,抓着尾部,向旁边甩了甩,动作优雅熟练,再一脸医生表情仔细的望着体温计,放下,对上玫玫你很烦人的眼神:“恩,体温正常,安心。” “出去。”玫玫满脸嫌弃的说道。 jack手持着体温计,端正了身子,没有起身的打算,开口:“看看这个房子,这里的装潢,装饰,服饰包括家具,有什么与众不同?” 玫玫这会儿再也不想说话了,觉得眼前的人定是唐生附体,能在被人反感的状况下,还能自圆其说,条条大论,脸皮厚的足以跟一本4k三厘米厚的书相比。 那个小男孩绝食、自杀(上面总结的)、自闭(归纳得来),跟我有关系? 还是怕我也学着他做劳民伤财的愚事? 我说,老兄,就算你借我一百个胆,都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生命是可贵的,人的一生并不只是单单的爱情,亲情、友情也很重要。 “这个房子是耗了巨资打造的,全世界独一无二。” jack继续说着,此刻玫玫真的忍到了极致,要不是看在救人的份上,早就一拳封住他的嘴,还能让他当唐生。 “我到现在,才明白小男孩为什么变得安静到可怕,原来他改变了自暴自弃的方法,让自己丰满起来,目的只为了能早一天与小女孩相聚。” 玫玫听着听着,愤怒的脸消失了,眼皮一下两下虚眨着,有点明白,这个医生为什么要讲故事了,感情是想把它当成催眠曲,哄人入睡。 “他渐渐做了一堆,小女孩对他说的事,小女孩喜欢白色,这儿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色,小女孩说要在海边建一个房子,他就毫不犹豫的盖了,小女孩说想在繁星下与他一起揉着互点星星入眠,他就采用了全玻璃构架。当小男孩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后,就日日夜夜期待能早一天与她相遇,春徂秋来,年复一年,小男孩始终还没与小女孩相遇。” jack说到一半停下来,望着合上眼的玫玫,巴掌大的脸只剩骨骼,是该好好歇歇,不知你对帆的感情怎么样,但在帆眼里你跟小女孩的待遇是一样的。 “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就是小男孩。”jack站起身说着。 就在这一刻,玫玫猛然睁眼,脸色唰的难看起来,直瞠着惊视jack。 ------------ 38不能打草惊蛇 这个房子的主人是那个小孩男?那么说来现在的这个小男孩是二十七八岁,年轻男。 “你认识这个小男孩已经十几年?” jack不明白玫玫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是从她急切地想打听这个房子的主人是谁时,一股浓密地怨气包围着周边,不晓得与帆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帆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自己不能多嘴也不能插手,沉默是最好的办法,谁也不得罪。 “这只是个小故事,不要太往心里面去,我只是想说的是,有些人看起来很冷漠,很难接触,但其内心感情真挚,试着去倾听,也许你会改变原来的初衷,好好去感受身边的人,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jack陈述完,向玫玫点了一下头,转身,消失在了门口。 他话中有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嘴这么严,想从他这得知这个房子的主人信息,看来已经没希望了。 不管了,先把这事放一放,好好休息,把伤养好再重新捋思路。 接下来的时间,玫玫尽量保持稳定的情绪,jack进来检查、换药、喂食,都一切配合,没再说激动的言语刺激人的举动。 夜幕降临,天空中的星星逐渐明亮开来,一个挨着一个连成一片,有狮子模样的,有蝎子模样的,也有双鱼模样的。 爱上星星完全是因为么么,他喜欢看天空,每当他问自己喜欢做什么事时,自己都会毫无思索的说出他常做的事,于是所以然的他喜欢的事就成了自己的习惯,渐渐的当这些习惯现今若有若无的展现在眼前,思念来的更加的疯狂,痛来的更加的真切。 这栋房子真令人匪夷所思,这儿所有的一切都是儿时与么么约定要做的,房子的主人・・・・・・渐渐地玫玫合上了眼,进入梦乡远远望着那段儿时欢乐的时光。 第二天早上,太阳出奇地敞亮,比以往更加明媚。 玫玫醒来,身子没有之前的那么不舒服,至少胳膊能抬高。 下床,走到了玻璃窗前,真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想着就行动,不巧的是jack走了进来,迎面对上。 “躺在床上,我给你换药。” “是不是没必要换了,你看,我的胳膊能抬高了。”玫玫的胳膊一上一下移动着。 “不行,这药虽好,但还是换一下,要不然你出来一点差错,冷・・・・・・少爷会责怪我的,所以请不要为难我。”jack停顿了一下说着。 冷――少爷?这个房子的主人姓冷? 玫玫没有再与眼前的人扛着,不想让拯救自己的人受到责罚,如果被责罚,良心会大大的过不去,毕竟恩将仇报不是君子所为的事。 躺在床上,jack打开了纱布:“伤口愈合的比想象的快,本想要两天才能达到这样,不过还得观察两天,所以现在不能掉以轻心,还要注意休息不要有太多的想法。” “谢谢你。” jack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着玫玫虔诚的眼神,一股暖流从心底划过,在冷家做了十几年的家庭医生,从没人说过这三个字,如今在这小丫头嘴中听到,冷老爷子看上的人确实是好姑娘,怪不得会这么快向周围的人宣布他们两的婚讯,是怕这丫头被人拐跑,才先下手的。 jack会心一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你感谢的心我收下。” 过了一会,jack起身:“先在这呆一儿,我下去给你端早餐。”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下去吃,让你这样麻烦我会不好意的,再说了,我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没有你想的这么娇弱,不需要专门来伺候。” 玫玫说着双脚已经落地,起身,绕过jack的身边,踏出房门,接着jack紧随其后。 到了一楼餐桌,一个圆形精致的瓷碗里冒着一缕缕蒸汽,旁边有几个跟瓷碗配套的十公分大的碟子,里面盛着各种营养细碎的肉绒之类的食物,玫玫拿勺舀了一口瓷碗里的粥。 “嗯,好好吃哦,这是我吃过味道最好的粥。” “呵呵,好吃就多吃点,补补身子。” 不挑食胃口还这么好,这丫头真是好养,做什么事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帆真是遇到了一个好女孩,被她降服确是一件幸福的事。 “对了,我一会儿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好的,吃完去吧!这儿我收拾。” 玫玫放下手里的勺子,往门口走,玻璃门自动升起。 踏出,一股玫瑰花香扑鼻袭来,玫瑰虽美,但都带刺,只是人人都愿意去扑刺,哪怕是被扎的千穿百孔都要摘到,到手后捧着护着两天,花儿谢了不再有光泽,于是抛之弃之又开始寻摸刺长的更茂的。 大多数的人不都是这样吗?尤其是男人,喜新厌旧是守则,左拥右抱是常规,红粉知己是身份的象征。 俯下身,抚摸着玫瑰花瓣,细滑柔软令人遐想・・・・・・脑中浮现出那晚微妙的感觉。 停住,怎么能想到低等动物之间的那事。 手离开花瓣,起身,走到白色千秋前,抚摸着麻绳,粗糙坚韧,一阵温暖迎上胸口,美好的记忆瞬间爆发,两个纯净的笑声萦绕在耳边。 坐上,轻轻点了一下脚尖,身子迎风荡了起来,么么的熟悉感再次卷来。 泪安静地淌向眼角,划了两条半圆线,围起来正好能组成一个圆,永远在原地踏步。 停下,离开了欢声笑语充满让人揪心到窒息的秋千,正直走向海边,上次只是惊鸿一瞥没有好好欣赏,原来海的味道是这样充满活力,一阵海风吹过,衣角不经意地扬起,发丝随意的飘着,皮肤感到温温暖暖的。 挣脱掉脚上的单鞋,细绵带点冰的沙子包裹着脚底,一脚两脚踩成一排,回身,看着前后不齐的两排足印,失落感涌上心头,应该是四排的,如今・・・・・・ ------------ 39熊脸VS妖脸 玫玫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公司好几天没去报到了,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在李总面前保证,不知她现在是否要咬人了。 “李伟,进来一下。” 听到被召唤,李伟屁颠屁颠地小碎步跑到李总办公室。 “哟,李总有何指示。”李伟一个立正双手整齐的摆放在裤子中线上。 “联系到玫玫了没。” “杳无音讯。” 李总摘下黑边宽眼镜,两手指捏了捏内眼角,长叹了一口气,李伟心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到全身,玫玫加今天整整又失踪了三天,回来指不定被怎么处理,有这样不听话的员工真是难为老巫婆了,开除吧觉得可惜,留下吧又不守规矩。 李总重新戴上眼镜,看着李伟,脸惊讶了起来。 “李伟、你的脸怎么、青一块紫一块,没事吧。” “没事,只是磕了几下,没什么大不了。”李伟因为嘴部动作过大,脸抽扭了一下。 “出去吧!下回注意点,有玫玫的消息立马通知我。” “是。” 李伟回到办公桌上,脸对着镜子左照右照,那个烦呐,嘴边嘟嚷:“毁容了,毁到彻底,没事逞什么英雄跟人搏斗,一个回合还没过就成狗熊了,没有缺胳膊断腿的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全尸都找不着,这下哪有脸去接见可爱香香的妹妹们。” “什么脸不脸的去接见可爱香香的妹妹们呀。”玫玫站在李伟的身后,脸呈现在李伟手中的镜子里。 李伟闪电般的放下手中的镜子,起身回转一个大熊抱一气呵成,听到久违像是好几年没见的声音,感动的哽咽着,可想没有玫玫的日子他是多么的孤单,才没见几天而已就能着急成没出息的样子。 “哎呀,松手。”玫玫扣着勒脖的钳手。 “不松,这次说什么都不松。”李伟幼稚的像三岁的小孩没得到糖果似的撒娇。 “别耍流氓,赶紧松手。”玫玫一巴掌拍在李伟的后背上咚的一声。 “能当回淑女行吗?就让我抱一下。” “想死吗?” “想死,只不过是想死你了。” 听到这恶心巴拉的话,一个猛劲儿与李伟分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巴掌迎上李伟的脸部啪的一声。 李伟捂着被掴巴掌的脸对上玫玫的一双怒眼,无比认真的:“我想你了。” 看着李伟鼻青脸肿的熊脸,玫玫愧疚了起来,罪恶感滋生了出来,手伸在半空中不知所措的低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的脸・・・・・・?” “在拳击场被人・・・・・・咳。”李伟无奈的叹气。 “谁?我要他好看。” 玫玫愤愤地哼唧着,李伟看着一脸为自己着急的玫玫,一把握她的手望脸上贴,玫玫一个跌撞倒向了李伟的胸前,温热的体感中传来一阵阵心脏咚咚咚地跳动声,接着耳边传进:“无所谓,有你这句话,就算被人剥皮抽筋都值了,我是真的真的想你了。” 玫玫皱起来眉头,不解今天的李伟哪儿都是怪怪的,大白天的尽说胡话,可他的话怎么听起来有几分认真,超过友情,倒像是在告白。 告白? 呸,想太多了吧!李伟是兄弟,兄弟间怎么会有告白?看来人真是不能受伤,一受伤脑袋就跟着生锈,转不过弯了,真是闹心。 “你俩在做什么?” 刺骨的冷声从后脑勺传进耳朵,不用多想玫玫已经知道着话是从谁的嘴中说出,除了他、冷帆,没人话会说的寒到令人声疼声疼的。 玫玫挣脱地离开了李伟的熊抱,转身,对上冷帆墨黑的双瞳:“我俩在做什么?好像不关您大总裁什么事吧。” 冷帆嘴角发阴地抽了一下,女人,这么生龙活虎想必伤已经没什么大碍,前一刻接到jack着急的失踪电话,于是迅速放下手中的资料赶下来,看看有没有来公司,结果见到了眼前一幕,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一场。 女人,难道你赶着回来就是来相会的? 李伟看着冷帆不好惹的脸气,紧忙开口:“总裁,别误会,我、她没什么?刚才那是友情的拥抱,就像是哥哥跟妹妹的那样。” “谁是你妹妹,我可不承认。”玫玫说着侧身一手抓起了李伟的悬摆在裤边上的手,紧紧捏着。 这会儿李伟既惊又喜,小心脏开心的在胸前转圈圈来回跑,脸自然而然的笑开来,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 玫玫看着拿自己无可奈何的冷帆,侧头扬着脸得意的冷哼了一声。 小样儿,我,玫玫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哪儿轮的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我俩牵手,怎样。”玫玫握着李伟的手扬在冷帆的眼前。 “你很淘气。” 冷帆回着,接着几步跨到玫玫的跟前,俯视着,寒气震慑三米之外,李伟脸害怕起来,不自觉地抬腿向后移动。 玫玫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与他对视,说实在话,这会儿她心里早就在发怵,只不过为了面子在假装坚强。 冷帆嘴角稍微一勾,头往前一移,嘴唇与玫玫的唇只有一指之隔,热乎热乎的二氧化碳吐在玫玫的鼻上。 此时玫玫的心脏如百米赛跑后超负荷的咚咚咚无规则的窜跳,忘了呼吸(只想听到冷帆的呼吸声),忘了眨眼(冷帆的模样简直是妖孽)。 上苍真是造孽,造孽呀・・・・・・为什么要给男人如此美的脸? 比例将将好的脸庞,多一分都觉得是多余,两条漆黑的柳叶眉,只有古代美女画像中才能见识到,完全不用雕琢,适中的双眼皮下黑瞳显得炯炯有神熠熠生辉,像是给眼睛染上了漆,挺拔的鼻子架在最中央,建立起了一个完美的分水岭,一分都不少也不多占有,两片如花瓣的薄唇正正的躺在鼻子下,润泽发亮,真想有一种扑上去咬一口尝尝鲜的冲动,最可恶的是一张白里焕光的皮肤,几乎找不到毛孔,除非拿着放大镜还有一线希望。 ------------ 40你的手只能我牵 这脸要是走在河边,水里的鱼都会不由自主的沉到水底,天上飞过的大雁都会忘记振翅直落下来,就连边上的花朵儿禁不住诱惑害羞躲闪。 妖人,的确是妖人,跟他认识这么久,以前只觉得他长的比一般人帅,跟李伟比(么么除外),今天才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怪不得公司里的女同胞们个个都打扮的跟狐狸精似的(自己除外),敢情他、冷帆确实是有资本令人想勾引。 “你的手只能我牵。” 冷帆说完,同时手已经替代了李伟的手,握住玫玫的手放到胸前,自然,霸道同时产生。 李伟握空的手如僵尸般定格在原地,不知是进还是退,头一次觉得在人面前感到不自在,还是在争夺心爱的人的面前。 你的手只能我牵,这霸道的言辞自己恐怕到死都说不出,而他却能随意吐出,对象还是玫玫,平常只要玫玫一个眼神,自己都会吓得退避好几舍远远超过三,玫玫再一开口魂已经出窍落魄了起来,一个回合还没结束已经被打回到原位上,更何况表白?再来一百个胆都不敢。 冷富帅,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上次见面只是皮毛,这回才是真人,一张万人迷的脸庞就已经让旁人招架不住,再来点冷情多金,还让我们这些旁人怎么活呀,干脆去跳阳澄湖算了,投胎变成鲤鱼精,想迷什么人就迷,想变成冷富帅、白富美都可以。 “恩。”玫玫不加思索的吐出。 冷帆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女人,早知道你能这样乖乖的听话,接下来我该省心不少。 李伟听到玫玫恩了一声,心都碎了一地,忿忿不平地直瞪眼(除了这个啥也不敢做)。 暗秤道:论年头,跟玫玫共事了三年,而你、冷帆才几个月,论交情,至少也可说是上刀山下油锅的关系,你、冷帆有吗?(不知道有没有只是自我安慰猜测的) 凭什么你、冷帆就能夺人所爱抢人宝贝,难道就凭你是冷富帅? 好吧!我承认冷富帅是比较有优势,什么女人都能让给你,唯独玫玫就不行,再说了凡是能讲究先来后到的吗?不带这样中间插队的。 在冷帆笑的瞬间,玫玫仿佛看见了么么的笑脸,一样的深度一样的弧度,如三月里阳光般的和煦,无需装饰无需做作。 玫玫不知不觉的抬手摸上时时刻刻都想触及的脸,手掌下的皮肤细滑无生分感,就像是么么小时候一样,鼻子靠近,闻了闻,神奇的事情再次发生,就连味道都跟么么相似到合体。 此刻,站在一旁的李伟眼珠子都快冒烟了,心里那个急:冷帆,不许笑的那么妩媚,我警告你,不许再魅惑我的玫玫!就算玫玫有点对你那个啥,我也不会把玫玫让给你,绝对不会。 李伟使出全身的力气,摆在空中的手像机器人动哧动哧地向上引体,到达玫玫的胳臂前,一把拍下,冷帆一个静眼射向李伟,李伟拍在玫玫的手哧溜地收了回来,模样像及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主,怯怯的心虚起来。 玫玫因为有人拍了一下身子,恢复了精神回了神,眨了眨眼,向后退了一步使空间腾出来,尴尬地快速收起附在冷帆脸上的手,冲着冷帆干咳的傻笑两声,接着又用力扽着另一只被冷帆抓住的手,一下两下······五下,脸都因为用力涨红起来,手还是死死的被抓着,收不回来。 这下玫玫不只尴尬而是悲鸣,自己的手居然收不回来?对于眼前的人,已经再也不敢随便在他面前耍花招了,之前那一次就是最好的证明,于是转头向旁边的李伟做出一个八字哀脸的求救信号。 李伟接收到后,手再次向前伸,只不过即将碰到玫玫的胳膊时,冷帆给了他一个再动就格杀勿论的眼神,于是李伟再次当了回缩头乌龟收起了手,对着玫玫痛苦的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 玫玫一下望着冷帆阴森的脸,一下望着李伟无能哀脸,既可笑又无力,于是三人就这样我逃你抓他怂的僵持着,直到翼走进来。 “你们这是在表演节目吗?”翼一手拿着资料一手习惯性的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框。 冷帆没做声,继续保持着侵略性地看着玫玫,玫玫只是一脸苦相看着翼,不知道这事从何说起,该怎么说,总不能说被冷帆的美貌给妖惑,情不自禁地揩了他油,之后又被他的手禁锢。 “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受害者。”站在一旁的李伟双手在自己胸前做了一个叉叉,满脸委屈状,梨花带雨的神情活像被人**的小媳妇。 翼看着他们的样子,知道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定是帆,伸手拉了拉冷帆抓在玫玫的手:“帆,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没必要动手。” 冷帆松了手,玫玫揉着被抓的一道红一道白的手,后退了几大步,与冷帆保持了一米之外的距离,怒眼斜视着他。 翼看了看冷帆,再望了望玫玫,真是一对冤家,张嘴:“大家都带着设计稿到会议室。” 于是办公室里的头挨个阶梯式的冒了出来,好戏不敢当面聚众围观,私底下却能传的神乎其出,玫玫心知肚明明天指不定会被人传成什么样。 大家陆陆续续地跟进会议室,到了会议室玫玫这下彻底傻呆了,自己的样稿还没画出来,拿什么交?迎面对上李总一脸担忧的神情,感动,划过胸口,再怎么吊儿郎当也不能丢了李总的脸面。 于是当别人在陈诉设计稿的方案时,玫玫正在安静认真的埋头作业。 当翼叫到玫玫时,最后两笔直线完美收官,玫玫把刚出炉的样稿放在投影机下,屏幕上显示了一栋独具一格的复式二层玻璃构造的别墅,等玫玫介绍完后,翼当场就宣布采用玫玫的稿图,李总也露出难得的笑容,大家也都纷纷地鼓掌。虽然不是真心的但这是形式上的需要。 冷帆站起身走到玫玫的面前,嘴俯在玫玫的耳边:“抄袭。” 玫玫全身震了一下,接着手被冷帆牵起对着在坐的人。 ------------ 41没妈的孩子是根草 “玫玫调到总裁室,明天正式上去。” 整个会议室里沉静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干瞠着双眼,翼双手环胸若有所思地望着冷帆,就连平时满脸严肃的李总这会儿也生起好奇心,李伟更是心里痒痒的恨,玫玫哼哼着鼻子,抄袭?明天上总裁室上班,他在打着什么主意? “我、拒、绝。” “这是命令。” “好,我辞职。” “你不敢。” “看我敢不敢。” 玫玫落下这话,扭头,转身,想离开会议室,无奈手还被控制着,使劲儿往外抽,结果只是徒劳,对上大家忘了眨眼的眼睛,太关心过度了吧!有那么精彩吗?没见过炒总裁的吗?要是把这种积极向上的精神都用在正事上,恐怕不要在老巫婆底下受气,而是驾驭着她。 “松手!”玫玫怒斥着。 会议室里静的再次升华,只剩下玫玫冒生气的火花和冷帆一副潭水般的冷脸,一个是随时都能掐住要害让你滚蛋的无情总裁,一个是痞里痞气无人敢惹的部门御姐,跟哪个叫板都是赔钱,边上站着是最安全的做法。 “你会回来的。”冷帆嘴趴在玫玫的耳旁,脸蹭着玫玫的脸颊吐寒气。 接着玫玫的手恢复了伸缩的自由,玫玫牵起衣角擦了擦被擒的手,嫌弃的斜视着冷帆发出你很脏的信号,搓得直到整张手生疼起来心里才觉得舒服。 “啪嗒。” 一个文件不经意的掉落到地上,大家的眼集体向地上汇集,之后又集体看了看做这事的李伟,最后所有的眼神都落在冷帆身上,看无情总裁接下来的精彩的延续,是惩罚弄出响声提醒着现在是在大庭广众的场合,不是扬丑的地方遭无意破坏气氛的李伟呢?还是继续死啃着玫玫不让走。 玫玫头也不回绕过地上的文件夹,转而到底门前,拧着门把手毅然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会议室里的人任何人都不敢挽留也不敢出声,大家都只能干巴巴来回看着冷帆,统帅没有下指示,将士绝不能有任何的相悖行事,中天的饭碗谁都想保住,敢无视的到目前为止也就玫玫一个人,从实习到现在,三年无任何异样,仍然我行我素特立独行。 尽管是这样李总还是想尽办法使劲手段,力保着她,可以确切的说她是设计部的灵魂人物,所以才无所畏惧。 翼看着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冷帆,只是一双鹰眼直直勾着玫玫离开的门后,不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只知道这小职员早晚会毫无差池的被计算。 “总裁。” 冷帆看向翼,明白翼的意思,接着张开薄嘴:“散会。” 大家听到指示,仍坐着,不敢随意动弹,直到冷帆离开了会议室,压迫感随之解除,大伙儿才姗姗整理整理文件,缓缓地起身,有次序的逐个走出门。 回到位置上的李伟一手托着下巴颏儿,一手拿着笔放在案桌上心不在焉的杵着,满脑子都是玫玫倔强惨白的脸,隐隐忧伤的双眼,消失了三天,回来后又摊上无情总裁的纠缠,为什么呢? “唉。” 李伟满脑子都是问号的叹了一口气,不行,得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想着掏出了手机进行指拇大战。 李伟:现在在哪儿? 玫玫:要你管。 李伟:千万不要想不开。 玫玫:先担心你自己不被老巫婆抓把柄。 李伟:我想你,真心的。 玫玫:再说这话,阉了你。 李伟:崩泪・・・・・・ 玫玫:下了班,斗牛场见。 李伟:不去,刚被收拾的,怕怕。 玫玫:不来,还要被收拾一次? 李伟:暴君呐,我要找妈妈告状。 站在街中心的玫玫看到手机屏幕中妈妈两字,心一酸,双眼蒙上了一成薄雾,别人都有妈妈唯独自己没有,当别人的妈妈第一次教懂事的孩子学习穿衣服,第一次牵着小手走人行道并嘱咐小心,第一次亲昵的相互揉着亲吻着,第一次・・・・・・所有的这些都没经历过。 两滴四滴,泪垂直落在屏幕上向四周无规则的扩散摊开,身子无意地被来往的人碰撞了一下,抬着哭眼看着那人,之后耳朵就听到“不会是碰瓷的吧!那也太不专业了,先去换个行头。” 玫玫抬起胳膊衣袖一字横擦着眼泪,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说对不起。” “呵,刚从医院里出来的吧。”那人眼里写着你是神经病的五字。 “道歉!”玫玫加大手中的力道,歇斯底里的叫喊。 这会儿周围过往的人停下匆忙的步伐,矗立着观望,那人见被围观,神情慌张地弓身连忙向着玫玫道歉,之后挣脱了玫玫的手,连蹦带跳的跑离开。 呵呵,玫玫无措的笑了起来,碰瓷?真是敢说出来,怎么不说是你自己不小心犯的错呢?道个歉承认错误真的有那么难吗?何必找个借口撑脸面,难道没有妈妈的孩子就活该让人欺负? 走着走着漫无目的,竟然来到了一座不算太华丽但透着庄重的教堂前,门是敞开的,慢慢地走了进去,一个木质人高的十字架嵌在石壁上,向世人诉说着耶稣的痛苦换来的超脱,离着十字架不远处的正上方开着一扇四方形的如书本大的小窗户,光线从小窗户透在青灰的水泥地上,温和富有生命力,因为它的存在,让世人相信了上帝是公平的,如果你的一道门被关必为你打开一扇窗户。 两旁对称的摆着十来张掉了漆的棕红色长木椅,不失整洁,向人透露着哪怕环境再恶劣也要保持好内心最初的正直心肠,直直地穿过长木椅,停在十字架面前,双手合十闭眼祷告,祈福身边所有的人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早日与么么相见。 祷告完,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想起了小时候与么么一起在孤儿院小教堂里稚嫩虔诚的祷告,那是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祷告。虽然院长常常带着大家例行举行,但自己没有上心,于是在么么身上学到了为父母祈福的真心。 ------------ 42斗牛场 嘀嘀嘀手机传来简讯,打开:玫玫,我已经在斗牛场路上了。 起身离开了教堂。 斗牛场内。 喧闹无比,灯光几千伏亮照向人群,有衣冠整齐的白领,也有头发染好几种颜色衣服到处是洞的痞子,更有本在家乖乖听话的准良家妇女的女孩,聚众围着一个正方形比半个篮球场小一点的台子,四边脚上立着四根水管粗的实心的钢管,两条麻花状的红弹力绳一上一下围着钢管两圈,组成一个只要站在台子里面,要么使人趴下,要么被趴下。 场内一片昏暗,黑压压的,一个聚光灯打在台边一侧路口,喧闹声升华沸腾起来,尖叫吹口哨呼喊狂声混杂。 一个身材中等,光头脸庞粗犷,脖子的横向直径盖过脑袋,胸前的两块肌肉像是被隆过胸,在红色斗篷下迎面一抖一震的跳动着,腰上的宽边松紧绳正中间刺着必胜两金字,在黑色光面及膝肥大的布料下显得格外的耀眼,到脚脖的武字红黑相间的格斗鞋每前进一步,气势就增加一分,藏在斗篷里的双手已经按耐不住,擦掌磨拳一触即发。 聚光灯一路相随,一个跨越跳上了台上,红弹力绳波浪般的上下晃动,狂野的扯下红斗篷,红斗篷在半空中卷飘着,最后落到地面上躺着,双手举过头顶有节奏的击掌,情绪高涨的疯狂,脚下也不忘来回移动,告诉场内的所有人e on. 几圈下来最后定格在最中央,拱起双手瓷实的拳头顶在太阳穴上,一边一个,两倍馒头大的臂肌在强光下震慑所有人的眼球。 “everybody,精彩一晚又见面了,赶快扭动起来吧。”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在空中飘响起来,下一秒场内鸦雀无声,眼直视前方集中双耳,只为等待接下来更为重要的言语。 “刺头,两星期的台柱,今晚谁要把他打下,奖金翻两翻,骚年们动起来吧。” 果然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大家重新燃起高涨的情绪欢呼跃雀,有的甚至按耐不住激动身子向前倾,叫唤:“上,上,开杀!” 台上的刺头仿佛也受到了群众们的传染,情绪也跟着爬高,发力龇牙挤眼,整张脸奋怒起来,同时双手可劲地捶打着发达的胸部,像及了雄猩猩保家捍卫领地的模样,丝毫退让的余地都没有。 一场血腥的厮杀即将开始。 一个从观众台上跃下一个人,身材魁梧,凶神恶煞,模样神情都写着我不是善主,来吧刺头。 “好勇猛的挑战者,刺头可要小心咯。” 空中话音刚落,一位金发披肩的芭比娃娃美女伴随着刺耳震膜的dj声,举过头顶第一回合的牌子,在三点式的着装下显得更加具有说服力,至少秒杀了雄性们的眼球,十公分高如针细的高跟鞋在台子上转了三圈,s型曲线表现的更加淋漓尽致,想不让人流口水都难,比如此刻走到玫玫身边的李伟,嘴张的都已经忘记了脸上的疼,口水早已挂在嘴边。 “把水龙头关上。” 李伟无视玫玫的说辞,保持猥亵的姿势,春宵一眼值千金呐,哪儿会听的见旁人的闲言碎语,精神满足才是首要。 玫玫伸手像捭阖开关一样,手掌心用力,李伟的下巴与上颚接轨,两行泪瞬间从李伟的眼崩出,眼泪口水齐聚一堂。 李伟舌头哈喇伸耷在嘴边,泪眼埋怨的看着玫玫传递:下手太重了,玫玫拿手别过他的头,示意现在该看的是前方。 台上的美女无踪迹,只剩下两个貌视实力相当的对抗者。 “比赛开始。” 广播音落下,接着钟玲重重的铛一声,两人的拳头架在脑前,脚步也扎实的移动起来。 看台上的一黑暗角落处。 “雷霆哥,压的数目打平,您看我们・・・・・・要下注?” “看看斜对面站着两人没,先不要急。” “他们是生面孔,在这这么久了,还没见过这样的生面孔。” “小黑,明白雷霆哥的做法了吧!出现一股不容小觑的新面孔,咱们就得先收一收手,静观其变。” “是的,雷霆哥,我会吩咐下去。” 斜对面的看台上。 一张男女不分的煞脸,双手环胸,眼直勾勾地抓着台上,身旁站着一个微躬着腰五官端正集中精神随时候命的年轻男子。 “你说,她今晚会不会出现。” 年轻男子头向前倾了倾,紧绷着脸庞,拉紧双眼生怕出了什么差错:“都等了这么多天,再说不是把她的同事给・・・・・・也许会出现?” “我要的是确切的回答,不是模拟两可的。” 说的同时煞脸转过头,两股小李飞刀的眼神直射在年轻男子脸上,年轻男子润白的脸转成黑白,低眼顺眉的鞠着一个标准的立正式的九十度腰,嘘声:“是,属下没有下次了。” “控制着刺头,让他撑到她出现为止。” “是。” 随着钟铃铛的一声响起,挑战者被担架抬出了台上,刺头双手在空中挥舞享受着胜利的兴奋,同时也在向场内的人挑衅,大家望着被抬下去的人,早就挪着脚向后拢了拢,至少还没人敢举手示意要上的。 “你的脸,是他弄的?”玫玫眼球看着狂妄的刺头言语发狠的向李伟询问。 李伟没做声,玫玫久久没听到李伟的回答,转头,李伟的脸恐慌起来,额头两边不停地冒着汗珠,手指头像得了帕金森似的没知觉地颤抖着,可想而知再让他见刺头,是鼓气了多大的勇气。 “为什么要上台?”玫玫不解的望着李伟的双眼,明明一点身手都没有,怎么就敢上去跟一根手指头就致普通人死的刺头? 李伟强忍着,还是不肯开口,他总不至于再在喜欢的人面前献丑吧!虽说在她面前丑态不断,但这次是关乎到男人的尊严,说什么都不能让她知道,不管被k成什么样,只能咽下。 ------------ 043被搞不是错 “还不说?”玫玫的眼因强忍逐渐转红,心中无数个疑问,都在提醒着她李伟被揍事件肯定不简单。 平时的李伟在外头绝对不轻易与人拌嘴,更别提打架斗殴,泡妞把妹才是他会常干的事。 来斗牛场只不过是解解压,感受眼球的快感,上场当沙包?不是他会做的事,三下五除二就被人干掉了,没缺筋断骨的就已经大恩了,但看他的脸伤,怎么觉得刺头根本是没下手?下手了就该是像眼前被担架抬下去的大汉,足够在医院养上一年半载的,这其中的原由是什么? 李伟明知玫玫此刻已经愤怒不已,他还是闭嘴死扛,绝不透露任何信息,敢情被派到异国当间谍是绝对的可靠,忠诚程度百分之百。 在他心里其实不是不想说,只不过觉得说出来没意义,难道要在她面前说自己多么的愚蠢,都二十好几的人还会被人钓的提溜转? 依稀记得两天的黄昏,在中天的停车场里正想打开车门时,肩膀就被人莫名其妙搭上,看着透视镜里令人生畏的神态,把着车门的手着实条件反射的失去血色,惨白冰凉,肩僵硬紧绷着,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真是不能接受。 没过多大会儿,透视镜里的嘴一张一合,机械的音质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地球上的生物,反正怎么听都不像之前接触过的人类的声音,不过庆幸的是,他会讲人话,而且还讲的有模有样,至此内心里接受了他是同类人的事实。 不过接下来的事件又让人觉得他是从地狱刚爬出来,祸害人间的纯良民(是纯良民?只是李伟自认为的,要是说出去会遭人封杀),他竟然明目张胆的绑架?更可气的是什么工具都没用,直接单手托着胳膊背向移动,那阵势简直像是在轻而易举地拉着两百斤不止的大灰麻袋,完全无视被托的人的感受。 刚知道要奋勇反抗时,已经被甩到了一个过眼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间里,一张高级摸上去像是人的皮肤的不知是什么皮质的床,前侧放眼望去是小厨房,摆在玻璃柜里的那碟子,那碗筷,那高脚杯,铮亮铮亮的,好似拿舌头舔了再舔似的,右侧立着三层格式的红色质材的壁柜,里头全都斜放着大小形状都一致的酒瓶,看外表包装猜出了应该都是极品的葡萄酒,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法国葡萄酒闻名全世界,恐怕连贫民窟里的人都不陌生,更何况把妹玩浪漫必不可少的伴餐餐侣自己会不懂吗? 左侧是一个完全封闭的一堵墙,多看两眼,直觉告诉大脑,此墙不是普通的白灰石墙,手掌俯在上面,要死了,这墙的手感怎么像是摸着女人的胴体,柔软的可怕。 爷爷的,光看着这一小房间里昂贵的东西,已经能确定了这厮一定又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啃爹族。 等等,不对呀,看这架势绑架也要绑女的,可自己是男的,还是纯爷们,怎么就成了阶下囚? “开车。” 两字白发魔女练霓裳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还没来得急思考开车是什么意思,身子微震微震地运动起来,再看了看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跟着有规律的微震着,这下才彻底明白了这是一辆车,一辆悍马! 扭转着上身,眼对上正在戏虐的嘴角,偌大的黑色太阳镜遮住了半张脸,看不出样子,纤瘦的身板在菠萝面包似的,凹凸有致,黑色椅背下显得霸气十足,一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地睨视着,得亏戴了一副墨镜,要不然会当场被吓晕过去。 再细眼打量了一下,无喉结,皮肤细滑,短细的头发三七分固定着别到耳后,一身黑皮衣黑长裤,皮衣上一条由上到下的斜粗锯齿拉链,仿佛要把人紧紧的锁住,动弹不得,头一次见惊怵女,果然可怕,这要是多见几回,估计没到时候就呜呼哀哉见阎罗王了。 “相见玫玫?” 惊怵女不愧是惊怵女,不但外表霸狠,连语气也能刺人,犹如背后的匕首。 不过害怕归害怕,但能见到玫玫,被她做了也心甘情愿,已经两天没见到玫玫了,原来相思真能害死人。 “想。”不加思索不顾害怕脱口而出,只不过说时手掌渐渐沁出细汗。 惊怵女嘴角向一侧勾起,露出的能见到的表情邪恶无比,不知下一步还会出哪一招,或是又带到哪里去,于是内心直祈祷不要被阉了(这是李伟唯一在乎的事情,没有它比杀了他还痛苦十倍)。 接着车子稳住停了下来,那堵胴体墙自动从左往右徐徐移动,一丝响声都没有,这就是名车的优势,设备先进连噪音听起来寂静无比。 “把他架上。”惊怵女踩着黑皮靴下了车,嘴里还不忘命令。 “不用架,我不会逃,玫玫我见定了。”双眼丝丝闪抖着看向矗立在灰水泥地的双手随意插在裤兜上,黑姐十足的惊怵女。 说完想起身,坏了,身子因为高度紧张再加上久居一姿势,双腿麻木了,提不上一丁点儿的力气,尝试挣扎了好一会,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神经痉挛就是这么可恶,一旦犯上了,整个肌肉失去知觉,任打任抽随你便,好用的很。 但到关键时刻想跳黄河的心都有了,比如此刻,想不被架着都难了,放弃了抗争,毕竟等双腿全恢复知觉至少还要好几分钟的时间,看着眼前站着霸狂的人,几分钟她会给吗?几秒恐怕都难,于是任由屁股定定的坐着。 一个小白脸板寸头,西装革履的恭敬的站在惊怵女斜身旁,一看就是打杂的下仆。 “架上。” 简单不失威力的两字响彻方圆十里,接着下仆动作敏捷地拽着一只胳肢窝背靠背的移动着,紧跟在惊怵女的神身后,此情此景,风流倜傥的一世英明就这样毁了。 ------------ 044活活被人坑死 等脚步停下来,身子重重的被下仆甩在一边,脚步一个失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重新整理身子,腿不再痉挛,一掌撑地一个用劲弹跃而起。 望眼一看,杀猪的,干嘛来斗牛场? 斗牛场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来了,这次居然是被人绑来关顾,于情于理脸面上还是挂不住的,毕竟斗牛场还挺熟的,早知是来这,何必大费周章的搞得这么令人慎得慌,直接知会一声不行吗?啃爹族的土豪思路果然是短的,烧钱烧时烧感情(害怕的情绪)。 “台上的刺头看见没,上去把他打下台,就告诉你想见的人在哪。” “真的?” “没有假。” “我上。” 三两步跑到台子上,场内激昂声轰隆隆的响起,叫嚣鼓掌击打无处不在,看了看比猪还壮的身板。 丫的,这厮是吃糠水长大的吧!正常人压根长不到这体型。 上当了,被血淋淋的欺骗了,要想打倒眼前的这头猪,还是能动能攻的野猪,谈何容易呀,没被掰成两半就算是踩狗屎,走运了。 刺头说来就动,眼看终于有人上场,盛情的亢奋起来,架起双拳,没有知会的一拳过来,身子向后倾了倾,退后了好几步,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还没等站稳反应清楚,脸上又吃了一记,此时不止火辣辣的疼,而是感觉半边脸不在脸上了,整个人被逼到了柱脚,双手紧紧地抓着弹力麻绳,麻绳剧烈地晃动着,双手不禁生疼起来。 狗日的,还没使出吃奶的劲儿,两拳就濒临绝迹,快死翘翘,打倒他也只能回家做梦。 可是要命的是,此时想逃离回家都难,下巴被重重地捏住,嘴里的牙齿明显咯吱咯吱打颤地响,模糊不清的眼睛抓不着身影,双手使命的挥舞,一下一下都是落空,心里那个急呀。 场内哄堂狂笑,观看实力悬殊几百倍的比赛,真是没看头,只能是当看马戏,娱乐娱乐大众无聊的闲情。 终于抓住了扭住下巴的手,憋足了气,一二三,走。 怎么?下巴还是被捏着,于是两只手都上,再憋足了气,三二一,走。 不活了,干脆战死台上算了,奶奶的,两只手居然抵不过人家的一只手。 这头野猪刺头要不要这样强悍,难道意思意思让一小步都不行?好歹之前也给斗牛场奉献不少money,不看生面看钱面,这样都不行? 发动了脚下攻击,两条腿轮流着上场,结果以悲剧收场。 你想人壮如猪的他,能被瘦细精美的腿给撂倒?脚背没被挡成骨折,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经过一番耍猴的戏码后,身子精疲力尽,不是被刺头打的,除了脸上的两拳,完全都是自作孽的后果,完美的呈现了自虐的表演。 刺头嘴向两边一咧,脸颊一堆一堆的肌肉对称平铺,油光的头前后左右转了一圈,咔哧咔哧的响,自由的另一手缓缓地向上升,模糊的眼随着他的手移动。 妈呀,这厮是不是准备劈人,想来我、李伟的最后光阴不是在妹妹床上度过,而是被一名彪体大汉给灭了。 不公平,大大的不公平,靠打擂台生存的人怎么能对手无寸铁的平常人下手呢?还打算取人性命。 不甘心莫名其妙的死在刺头手上,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呲牙涨红了脸,模糊的双眼发出一道寒光,双手再次握紧捏住下巴的手腕,一个爆发的反手转,刺头微微挪动了一小步,终于恢复了人身自己。 想来重新呼吸新鲜的空气,滋味不是一般的好。 抬眼,再次对上刺头你敢公然撑强的双眼,整颗心飘悬在体外,超级没安全感。 果不其然,刺头双眉吊起,一手不眨眼的伸了出来,这次身子不是被逼到角落里,而是被迅速地推到弹力麻绳上,头仰望着场内鸟巢状的巨钢构造上,双眼被聚光灯射的宏疼,耳边传来身子与弹力麻绳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双腿被迫拉的笔直,两手死抠着擒在脖子上的手,窒息的喉咙刺激着神经。 完了,这次彻底的与玫玫bey bey了,要想从被擒住的脖子脱身,再多等几辈子都是纸上谈兵。 周围的观众见刺头这回不再戏虐,哀悼的唏嘘声渐渐升温,有的甚至提出反抗,让刺头手下留情,毕竟大家都是来放松心情,没必要见血污染眼球。 愤怒的刺头似乎听不见大家的谏言,控制的手背上的青筋慢慢鼓起来。 难道真的要死了? “够了。”惊怵女的声音飘在耳边。 是幻听吗? 瞬间脖子上的压力消失,拉着的双腿无力的软塌,双膝跪拜在台上,双手护握着脖子连续大声咳嗽。 接着下仆出现在背后,声无悄息的提起衣领就向前拽,脚丫子一会下台子一会又上坡,只剩半条命的身子任由人随意的践踏。 认了,不管被怎么折腾,只要还没死,一切服从配合,谁叫武不过人家。 到了一昏黑的台阶拐角处,下仆轻手一松,后背与台阶亲密接触,脊梁柱倒缩抽搐,疼,不是一般的疼! 双眼恨恨地射向下仆,斗神暗骂:没良心的家伙,要放也要找一点好点平躺的位置,磕的老子想哭。 “还挺禁打的。” 惊怵女果然是惊怵女,说出的话尽是不讨人喜欢,狼心狗肺都不如。 爷爷的,毫无功夫的你被人揍两拳试试,说风凉话不挑时候。 “下次记得让你想见的人,来帮你寻仇。”想狠狠掐死的话再次从惊怵女嘴中喷出。 你爷爷的爷爷,又是绑架又是威逼利诱又是挨揍又是托的,搞了这么一系列,居然没让我见想见的人,还让我带着她来寻仇。 敢情是跳进无底洞,活活被人坑死。 “走。” 没多大会儿,惊怵女可笑的哼哼了一声,说了一个字离开了昏黑的台阶,下仆紧随其后也消失。 “两个死人。” 确定惊怵女和她的下仆走远听不见后,低声骂了出来。 ------------ 045目的达到 “玫玫呀,你说我能告诉你原因吗?我知道拦不住你来斗牛场,可是我是真心不想让你动手,但又无可奈何。”李伟隐秘的神情暗自腹语。 “为了什么能让你对我隐瞒至此?” 李伟望着玫玫愤怒到伤感的眼神,心里千万股不是滋味的涌咔在喉咙中,消怠不去。 之前不管是什么事,对她都是毫无隐瞒,直言不讳,她生气、感伤都是应该的,自己确实是让她失望了。 “无所谓,就算不告诉我,我也会马上知道的。”玫玫说完消失在李伟的眼前。 李伟一眨眼的功夫只有余音回荡在耳边,接着场内又恢复了先前的华丽,喧闹尖叫声再次震膜响起。 转眼看向台子,玫玫站在刺头的对立面,周围一股恨意散发形成气膜包围着,只见刺头歧视的神情:“我从不跟弱人打,尤其还是女人。” 观众席无不嗤之发笑,有的甚至叫嚣:“女人,别自不量力,赶紧回家喂奶吧。” “对呀,你家男人正在床上等着你。” “真是白给斗牛场捐钱了,怎么什么人都能上台。” “赶明儿,我也找一只羔羊放上去,多捞点红票票。” 一处黑暗的角落边。 “雷霆哥,怎么办,事情好像复杂化了,夫人上台?” “赶紧给发消息给大佬,速来斗牛场。” “是。”小黑飞快地拿出手机吭吭的动手。 另一处昏暗地。 “要不要动手?” “先看情况,等刺头倒下再动。” “可······可是。” “没有可是。” “是,知道了。” 台上,玫玫面无表情的直勾着得意嘚瑟的刺头,原来头脑简单四肢健全诠释的就是这种人,一点都不自谦,到底是谁给你撑腰能让你狂傲到无形。 玫玫双手已握成小钢球,步伐如电光,转移到刺头的面前,距离一手臂,握成小钢球的拳连续撞击了刺头的太阳穴周边,刺头促不提防,白白吃了两拳,身子随着撞击力度向后倾斜,双脚跟着失去重心,跌退到弹力绳上,台子受重压轰轰的震动起来。 刺头两手抓着弹力绳,幸免掉到台下的尴尬,甩了甩头,紧闭着被攻击的到眼,纳闷着眼前瘦弱无比的女人怎么会这般的强悍。 再眨了几下,用手揉了揉,重新整顿站直身子,一手指着:“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女人看招。” 场内一片死寂,先前的嫌弃声转化成提心吊胆闷声,都睁大眼睛看着似乎还有逆转的局面,李伟更是一眨不眨地秒秒更进,生怕玫玫有任何闪失。 刺头说完双脚轰隆隆直击着台子地板,玫玫感受着脚底的震感,感受到了力道的强大,不容小觑,连续蝉联两周台柱,七分靠实力三分靠运气。 不得不说刺头是有一定的实力,刚才被抬下去的大汉就是最好的证明,要想战胜这场力道悬殊的对抗,智取是唯一的办法。 一双结实的拳头扑了过来,在它碰到肌肤之前,迅速地蹲下再顺着他的腰到达他的后背,声无悄息的抬起脚一蹬,刺头的下巴硬生生的挂在弹力绳上,两手直线下垂,脚尖着地,背面朝上,围成一圈的绳子嗖嗖地剧烈晃动。 场内的观众倒吸了一把,双眼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年头是悍女时代?有的还拿手使劲搓了搓眼睛:“不会吧!是不是我眼花了?” “天呐,这、这女人是妖精吗?” “妈呀,看来这局又白压打水漂了。” “刺头居然被人给收拾了,还是一个女人?太煞人了,实在太煞了。” 黑暗处的角落。 “雷霆哥,夫人真是女中豪杰呀,不亏是大佬的女人,看来他们今晚会赔不少。” “小黑,记住事情还没结束,都不知道结果是怎样,总之挣不挣钱是其次,重要的是保护好夫人。” “是,雷霆哥教训的是,小黑铭记在心。” 另一处昏黑地。 “能动了吗?” “上。” 谦恭的男子举起细隘的黑乎乎的家伙,手指一动,某物堪比火箭飞了出去,玫玫顷刻单膝跪地,身子搐缩着。 观众席一阵骚动,大家慌里慌张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就两人打台,怎么压倒性的一方无缘无故倒了下去? 李伟见状,马不停蹄地飞奔到玫玫的身边,结果是扑了空。 因为有人抢先了一步,一张戴着面具脸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玫玫的跟前,双手裹住玫玫的身子,并用眼神朝一黑暗处发令,雷霆接收到命令立马让小黑朝一昏暗处奔去。 台子上:“谁?”玫玫虚弱眼神扑朔的发问。 面具下的神情一动不动,犹如南极上的冰峰,让人未靠近心先寒。 李伟站在一旁望着不知是敌是友的冰人干着急,上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昏黑处:“看着身影,好像是······?” “既然他来了,没必要再逼下去,走。” “是。”谦恭男弓腰回答跟其身后一并离开了斗牛场。 斗牛场内一片混乱,有的离开,有的还在观摩,有的找管理人员理论。 小黑在整个斗牛场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先前的那两个神秘人,快速来到雷霆的身前:“雷霆哥,他们已经离开了,没找到,怎么办。” “我们已经尽力了,想必那两个神秘人来头定不小,能在咱们的眼皮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雷霆一脸阴黑的说道,接着又向台上的面具人摇了摇头,面具人收到,深知造祸的人已经不在现场,于是伸手横抱起玫玫,下台子上台阶,长长地台阶通道在他脚下却是只有一尺之遥。 李伟见状尾随其后,不敢上前争抢,人家走路像疾风,而他要用跑的才能跟上,等跟随的人转出斗牛场的大门时,路硬生生的被人挡住,望着两个黑-社会装扮的人模人样,后背不禁的透凉透凉,整个身子木讷的定在原地,之前被那两人绑时觉得那两人是少有的俊俏寒,可眼前的这两人论身材视乎跟刺头有的一拼。 ------------ 046我要看看你是谁 一想到被刺头ko的景象,不禁的寒颤,缩了缩脖子,脚步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 怕,真是无可厚非人之常情,于是只能眼睁睁地任由玫玫被不知人带走。 玫玫一路上都在试图用手去扣探面具低下的面孔,无奈手都只能举起不到一个手臂的距离,再也提不上劲,于是只能痛苦的任由面具人摆布,最后失去意识。 在车上,冷帆揭下面具,望着一脸惨白消瘦不少的脸,心疼不已,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她竟能再惹上事,真是不时时盯着就不行。 女人,你能不能安安分分的消停一段时间?要闹,也没法拦着你,两脚长在你双腿上,思维存在你**里,谁也无法掌控,但至少先养好你的伤再出来行不? 手上皮包骨头,没有肉感又不缺乏滑嫩刺激着掌心,不用说,真的陷入到拥有的她世界。 宫月,要到什么程度你才肯罢休! 冷帆手转向方向盘,兹,引擎声响起,挂档踩油利落合成,车子呜呜的直线驶出,沥青路上留下两道轮胎横竖相勾的暗灰色的烙印。 两排建筑物刷刷刷的逆向行驶,如同荧幕中剪辑般惊鸿一瞥,最后堙没,沥青路面黑白相间的最佳配侣,历历醒目,一辆辆车子只当陪衬物,如蚂蚁爬的反射在透视镜里,风顺着车的弧形爬上爬下,偷偷溜进没关严的玻璃窗。 玫玫斜靠着脸被凌乱的发挡住,冷帆余光瞥在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面容,心一悸,一手不自觉地伸了上去,发丝嵌在指缝间,凉凉的柔柔的,从没觉得头发也能让人撩起内心的悸动。 按了一下按钮,玻璃窗被关的严严实实,凌乱的发不再飘絮,从左到右一缕一缕的别到耳后,一张睡梦的脸重新呈现在眼前。 一个稳稳当当的刹车,车子停在了玻璃别墅前方。 冷帆轻轻地抱起头靠在胸前的人儿,大步大步地跨向房内,转上二楼,平放在床上,整理了枕头让其躺的更舒服,接着拿出了手机。 挂完电话,眼重新定在床上的人,长而卷翘的两排睫毛毫无任何装饰紧挨着发青的下眼睑上,犹如失去电池的布娃娃般惨弱。 玫玫头一侧,试图找一个更好的位置,一丝发缓慢如蜗牛爬下,最后停留在嘴边,又是黑白分明的搭配,优雅不失单调,恰到好。 女人,为什么总能让我看见你特别的一面?每见一面,印象就更上一层。 俯身唇落在额上:“帆,伤势恶化了吗?”jack话一刚落冲冲地出现在房里,见状,紧忙转身,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 冷帆站直了身子,退到一侧对着jack的后背:“肩膀的伤没事,不过她的腿上有事。” jack转身,非礼勿视的神情转化成医生专业的态度,上前翻看受伤的腿,望着比毛孔大点的针孔:“出手的人设备先进,我要抽血化验,才能知道体内被注入了什么药物。”jack抬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神情明显凝重但又略有所思的冷帆。 没有得到任何指示性的命令,只能干巴巴的等着,不敢越界,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是永古不变的,更何况雇佣关系? 冷帆朝jack抬眼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于是jack拿出了针筒在玫玫腿部周围抽了一针管鲜红的血液,之后走出了房间,屋里恢复到了二人世界。 冷帆拿棉花球揞着玫玫腿上刚被抽过血的部位,样子像及了一对新婚夫妇,丈夫怜惜心爱的人。 等血完全止住,棉花球失去了价值被垃圾桶回收起来,手指无意间触碰到腿部肌肤,触电般的火花在手指间兹兹的响,手悬在半空中,不敢再触摸,深怕一不小心越陷越深,上瘾。 但手好像不受大脑控制,顺着膝盖处由上往下点点地探着,最后定在脚环处,揉着一个手掌就能握紧的脚环,喉咙中不明液体滋生,渐渐越涌越多,吞了一下喉咙中的痒痒的液体,喉结有规律的从上到下走一遍。 最终唇还是附上了发涩有点干裂娇小的嘴唇,闭眼允舔着,把干裂的唇重新上水滋润。 身子渐渐温烫起来,唇一口一下移到颈部,手也情不自禁地抚摸着每侵略到的地方,脑子明明清醒着叫着不能失控不能动,唇手还是动了起来,还欲罢不能,根本无法停下来,渴望,碰见她才知道内心还有这个词存在。 “帆,结果出来了。”jack手拿着化验单脸上放松的出现在房里,my gad!今天是不是没洗眼?怎么竟是碰见黄-片,更何况还不能激动,保不齐什么时候丢饭碗都不知道,于是只能忍受着默默地转身,眼不见为净! 冷帆脑子终于控制住了唇手,停下,抬脸转身,看着站立严谨的背面:“结果怎么样?” jack听见自己的boss终于不再为所欲为,转身面向他:“只是普通的麻药,没什么大碍,睡上一晚上就能清醒。” “没事就好。” “恩,不过晚上最好要全程陪护,随时补给水分。” “好的,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可以走了。” “ok!”jack说着同时耸了一下双肩,表情轻松,因为终于脱离了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也默默的祝愿床上的人不会被boss吃的干干净净。 房间里多余的吸养者没有了,冷帆在宽敞的床上躺在玫玫的一侧,把玫玫的头绑到眼的对面,动作轻盈,深怕惊醒到她。 近距离的看着,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她,没有强悍,唯有需要人呵护的柔香,是什么让你包装起来? 手一遍一遍划过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靠近,一股说不出来的好闻扑鼻袭来,鼻子顶在脸颊上,磨蹭着。 “谁?我要看看。”玫玫蠕动着眼球,拼命的想睁眼,看看眼前模糊却又清晰的围绕在身边的那张脸,熟悉却又陌生。 ------------ 047安详的情景 “你到底是谁?”玫玫眼皮十分沉重,如千斤石压着,怎么睁都睁不开,脑子清楚的知道身旁有一个人在。 一股熟悉再熟悉不过的味道萦绕在鼻前,这是么么的味道,么么真的是你吗? 脸微微挨近,想吸取更多他的味道。 割舍,真的做不到,闻到温热粗粗的呼吸声,伸出舌头舔向发出呼吸声的源头,甘甜可口的触感刺激着舌尖,好舒服哦,接着身子潜意识的向旁边靠拢,手也无声无息地附在呼吸者的脸上,冰冰的骨感分明,像是一把上好的古剑,一旦出窍就难以收复。 手顺着脸滑到了鼻子,尖挺峭拔好比拿刀削过似的,原来么么已经长成俊俏的男人了,再继续往下,两片摩擦质感的唇袭击着指尖,一股一股热浪再顺着指尖流入到指缝,麻麻的痒痒的。 吧唧了一下嘴,口水从口腔内咽到腹中,好想咬一口。 唇慢慢寻到了果实,碰上,那股伴着稚嫩的成熟感袭卷脑中的神经,完全的熟悉。 天呐! 么么,真的是你?! 一口、两口、三口・・・・・・唇像是得不到满足,要了命的乱咬,因为实在是不能再失去,要紧紧地抓住。 另一只手也加入,附在另一边的脸颊上,两手捧着身下的脸,身子也随之躺在肉骨夹杂宽大的躯体上,一手顺着喉咙来到了凹陷凸起的锁骨,从左往右流连忘返,原来男人的锁骨是这么的坚硬,比女人的有手感多了。 到胸前,铜墙铁壁的胸肌像钢板,从哪个角落都捏不起皮肉来。 呵呵,么么原来还是一个爱生活爱健康的运动健儿。 小时候本就爱运动,没想到长大后还保持着原有的习惯。 自己爱上运动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他,那段时间每天都被他督促早起锻炼,十圈的晨跑是一天的活力品,生命在于运动,就像月亮绕着地球转般的永古不变,他总能说的你心悦诚服,让你动起懒惰的神经。 每每跑到还离目标最后一圈时,真的是累了,那时的腿真应验了那句灌了铅的话,一点都不假,比走路还慢,于是手就会被他牵起,面对面的小跑,之后望着少见的微笑,露出整洁饱挺的两排牙,讲诉着一个又一个诙谐又不失幽默的段子。 因为听着他磁性的声音总能忘记身体的疲劳,被灌了铅的腿慢慢地迈开,重复着他落下的脚步,直达终点。 结束后,额上脸颊上的汗水永远都是第一时间被他漫无调理的拭擦着,坚定幽深的黑瞳,像情人又像家人,温馨向往未来的美好在心底悄悄地扩大。 无疑,儿时的伴儿是成长中最为值得珍惜,尤其是孤身长久的心。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人避免不了分开,虽各在一方,但心里的牵挂,脑中的记忆,身子的烙印,没有一天是离开过的。 想,真的是太想。 长大的你是否依然也是这样?记录着彼此的点点滴滴,从不忘怀,还是・・・・・・? 手掌附在巧克力块似的腹部,两排均匀的对称着,呵,没有十几年的坚持,根本就没有这么棒的腹肌,‘蛮腰’上抚摸不到任何多余漂浮的肥肉,有的竟是整洁平铺无褶的纯精瘦肉,想必这十几年不止光跑十圈的活力品晨跑,而是部部到位全身发展。 真棒,这身躯要是搁在相亲节目里,恐怕爆灯的会不少,也会引起许多正常男性的性向观。 手往后背探,形状大小相同的石子似的脊椎节紧密相连,从上到下游走一边,犹如沐浴阳光的春风里踩在鹅卵石上轻点漫步,激荡着身体中的神经,好想让唇感受这般的涟漪。 两边像翅膀的后肩骨,展翅屹立着,生机勃勃。 手像是染上了毒-瘾,多少遍都不过瘾,而且一次比一次感动震撼。 人的品性真的是可以轻易的转变,自己大部分的好习惯都因为么么而转变好,现在想来在家健健康康的么么必定有一对幸福的父母。 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对他所有的事情都惊奇,觉得他是一个从别的星球来的,自律安静且不说,从不向任何人包括院长在内央求过一件事,总是力所能及,做多少算多少。 那时没少给他添麻烦,什么事都要和他一起做,做不好也没有任何的责备,一次又一次耐心的授教。 而他冷漠难训的外表与他热忱的心地极为不对称,因此院里其他的小朋友都不敢靠近,也就自己能读懂他心里的孤单,整天无所畏惧的尾随着粘着,最终两颗同样的心走在了一起。 他的一次无意间俯下身为自己绑着散了的鞋带,专注聚精会神的后背,让年幼的自己有了对男人择选的标杆,起身后还会暖暖地千叮万嘱穿鞋前一定要绑好鞋带,这样不会无辜的被自个儿绊倒。 唇移到喉结处,细长精瘦的脖骨让人想一层一层的撬开,看看里面的层次与普通人的到底有着怎样的天壤之别,能如此的诱惑人。 含住如冰沁滑溜玉珠般的喉结,上下牙碰刺着,舌允裹着,身体里的小细胞满血管不安分的乱窜,心脏跳动的频率是平常的十倍不止,脸上传来刺疼的热,就像是站在撒哈拉沙漠里,被无情狠毒不知道世间万物若渴汲取水分的太阳照射着。 嘴里不明的分泌物不断的停留在口腔内,需要人吸走。 天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长大后的男女之间的合体就是现在这样,难受又期待? 真的是很奇妙,小时还不停的追问么么亲吻是什么?怎样才会有小baby,之类无聊又难以解释的问题,而他总是拿手勾了勾自己的鼻子,好笑无奈的说,等长大后就会知道。 是啊!长大后知道了,男欢女爱是一件先下地狱后上天堂的感觉。 身下的人动了,身子被重重的压着,唇被用力的裹吸着,掏空了嘴里的氧气,接着整个身子飘飘然了起来。 ------------ 48一事换一事 夜里,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如果说之前的那一次是强迫交合,糊里糊涂身心剧痛,那么这一次算是主动迎合,真真切切的欲仙欲醉。 高潮不知过多少个,身上的人似乎比自己要的更强烈,心坦坦的舒展开,因为知道了么么至始至终都没忘记过自己。 黑夜渐渐退去,混沌的苍白伴随着白茫茫的蒙雾笼罩着万物,玻璃窗上的星星俏皮的躲到了厚厚交叠若浮若动的云层里,月亮也没有之前的明亮,无力的弯弯的隐没在天边,像是在告诉着人们岁月又消逝一天,新的轮回又接上了轨道,心情不管是悲伤还是开心,都只能默默地忍受,没得挑选。 冷帆侧身单肘支撑在床上,拳顶在太阳穴,手与头部形成一个空洞的三角形,眼精神的看着身旁满脸春风盎然知足的模样,闲置靠在胸前的手不自觉地抚摸上巴掌大苍白中透着粉红的脸颊,这分明是你情我愿且深爱双方已久的爱人,经过默契的合体后才有的表情,感觉好久之前就已经爱上她了。 不论是心里上还是身体上,总有一股温馨感包围着,而这种感觉只有小时候的她才有,为什么会在这个女人身上体验到? 不可思议,难道是思念太久产生的幻影? 可一整晚身体熟悉的触感是真实的,真是费解,明明是两个人,怎么如同是一人似的? 上空的厚云逐渐被拨开,玻璃房外生动的景象随之清晰起来,海浪忽高忽低地涌着,上边还周旋着一群海鸥,等着鱼儿浮上水面。 一天之计在于晨,相比之下,动物真的会比人类勤奋许多。 经过一夜的亢奋,连眯瞪的小睡都没有,冷帆起身走进了卫生间,水流哗啦啦声响透着整个房间,丝毫没有打扰到玫玫浓浓的睡意,因为她是真的疲累了。 冷帆经过一番整理,地上凌乱的衣物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玫玫的枕边,之后不舍得站在门前望着呼吸匀称,弓身躺着的人,好想再拥入怀中狠狠的爱一次。 可理性的大脑却告诉他不能,因为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要处理,于是只能隐忍的离开。 夏季清晨的阳光并不毒辣,但也不温柔,要不是这玻璃的隔热性能太好,这会儿躺着床上的玫玫恐怕早已被晒得如烤猪般通红。 由于是在海边的缘故,压根听不到蝉鸣或是类似能发叫的小昆虫声,有的只是海浪花呼啸的撞击声,尽管撞击的声如雷鸣,但还是传不到玫玫的耳里,因为这玻璃隔音的效果是首屈一指的。 玫玫睡到自然醒,张嘴打了一个哈欠,手揉了揉被眵糊黏住的双眼,一幅再也不想见到的环境进入眼球。 挨千刀的,怎么又在这?为什么每次都会莫名其妙的躺在这张床上? 接着脑中搜索着关于昨晚的碎片,斗牛场,李伟都清晰的想起,接着刺头,神秘的面具男又浮现,再之后的没有了。 手掌轻揉着有点发疼的太阳穴,闭眼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得知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唯一能证实的是自己最后是被神秘面具男给带走的,按照接下来的推理,那么这栋房子的主人是・・・・・・?自己的清白也能浮出水面。 想到能找到凶手,玫玫脸瞬间清醒起来,上身从床上弹起,双眼陷入沉思望着前方的白色长柜。 薄如蚕丝的被单从锁骨做直线下降,堆叠在腹部上,一片春光大现。 咦,怎么觉得胸前有点凉凉的? 手触到光滑的肌肤,沉思的双眼落在什么都没有穿的上身。 耳边轰隆隆的,什么都听不见,绷紧的神经不敢往下想,下身空荡荡的感觉影响到了神经中枢。 等等,昨晚好像是梦见了么么,接着主动吻了他的唇,摸了他的身,难道不是做梦? 狗娘娘的,还是被这个禽兽给吃了,居然是两次!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自己?幸运女神从没公平过。 泪缓缓地滴在被单上,虽是白色对透明物有着绝对的吸收,但还是在上面留下了晕圈的痕迹。 等情绪稳定,已发生的事无法再挽回,拖着没有上次那般难受只是感觉疲劳的身子走进了为卫生间。 脚踩着冰凉的水渍,眼望向地上没有挥发掉凝聚成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狠狠地甩掉台上的洗浴用品,蹲下光溜溜的身子,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把头埋进里面,任由凉意袭卷全身。 这分明是那个人刚用过后留下的,怎么?就这么急的想毁物灭迹? 起身,把蓬头开到最大,猛烈如瀑布倾泻的水流击打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有点生疼。 地上被刚刚甩掉的洗浴用品,在蓬头下的激水啪啪啪的响,如不和谐乱糟糟的乐队直逼耳膜。 洗完,围着仅有的浴巾,闻着之前那个人遗留在上面的体味,没有丝毫的肮脏,毋庸置疑他一定是一个很体面的男人。 看着枕边棱角整齐平铺的如豆腐块形状的衣物,可以看出他是出了名的洁癖。 往下的床中央,两大块皱皱有点凹陷的床褥,深深地扎着眼球,它的存在说明了昨晚两具身体经过剧烈的运动。 死死的咬住下唇,嘴里丝丝的感受到血腥的液体,上前撕扯着床褥,洁静透亮的玻璃地上一片白茫茫的狼藉,犹如此时混乱刺痛的心。 席地靠坐在床缘上,一片片碧蓝的海水进入眼帘,慵懒的时不时涌荡着,好不自在。 如果不是发生这种难看的事,此情此景真是颐养天年的好地方,不过现在悠闲的自由都变成无耻的可笑,再好的美景都是荒郊野岭般的枯谢。 玻璃房,设计稿,抄袭? 脑中晃的闪过这两个字,这是冷帆那天附在耳边的词。 他说的抄袭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见过?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玫玫没有再花时间在悲痛上,整理好思绪,换上自个儿的衣物,迅速地离开了。 ------------ 49女人,你真的不识货 玫玫到了中天,直达总裁办公室,安保人员得知是她,没有任何的阻拦,因为冷帆已经交代了总裁办公室任她随意出入。 脸色不友好的站在伏案批阅文件的冷帆,剪裁得体的黑西装,前额零星的碎发散飘着,聚精会神的模样在精美的五官下显得贵族般十足,乍一看上去,不管是任何女人都会陷在这样极品的男人中。 只不过眼前的极品在玫玫眼里是沙子般的碍眼:“我的设计是抄袭?” 聚精会神的眼缓缓地抬起,如墨般的双眼像是两口旋涡,吸刮着任何人的眼睛,接着望着一眼纤瘦不懦弱手腕上黑色匾宽漆皮的圆表,两唇微启:“现在是下午三点,晚上六点一起去一个见面会。” 凭什么要听你的话跟你去什么鬼见面会,倒不如早早的回去睡个美容觉,来的更切实际!“抄袭是什么意思?”玫玫加大了不友好的语气。 “你的办公桌就在边上,既然来了,就开始上班。” 玫玫听着,顺着他的眼神,看见一张一米长单根橄榄球粗的类似不锈钢材质支撑的圆柱的方桌,高度及腰,这样独特的桌子今天是第一次见,不过颜色看起来有点煞了设计,黑色?真是物以类聚,它自然而然也不敢违背主人的喜好,或者是说这颜色就是它主人指定的。 上前手指轻轻地划过,光滑质地坚硬,眼仔细看着,是玻璃?原本以为是三合板之类便宜的木板,因为总觉得被他调到身边当助理,只是为了方便折磨,所以不敢奢望他能配备多好的设施。 拱起手指敲了两下,一点都听不到响声,知道了不是一般的玻璃,为什么要配昂贵的玻璃桌? 疑惑的抬眼对上一双你不识货的眼神。 “我不喜欢黑桌子。” “它不是单纯桌子。” 两个声音同时打破了沉默,响起。 “黑色,我不喜欢,尤其是跟玻璃搭上边的黑色。”玫玫再次重复道。 女人,你真的是不识货,呵,也对,像你这样整天喜欢刺激运动的人怎么会知道什么是高科技?又或是看什么事情都只看表面。 可,这就是你,单纯可爱的你,别人无法比拟。 冷帆起身两步到达玫玫的面前,一米九模特身高的个,与在女人中不算矮将近一米七的玫玫还是形成了一个阶梯比例。 玫玫闻着突然包围在鼻前的味道,淡淡的,无任何香水,也没有烟草味,只有本身独有由内散发出的体味,就像是早上围着那条浴巾一样,联想到不该想起的事,心咯了一下,有点难受。 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虽说之前也有过几次,但还是有点不习惯,因为他的身上总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一个俯身,四眼仅仅只有一指之隔,因为靠的的太近,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呼吸明显的比之前急促,抿嘴紧闭着双眼,像是要被人施刑似的。 等了许久,似乎没发生恐怖的事,只听见“嘀”的按键声。 接着放松了心态,慢慢平顺呼吸,睁眼,神奇的是,这个之前只是一张平整的黑玻璃桌面,此刻多了一个立着的超薄大概只有几毫米的屏幕,更奇妙的是,只要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划,屏幕也跟着动,原来这是一台隐式多功能电脑。 啧啧,有钱人不愧是有钱人,享用的都是最新还没露面的产品,要不是亲眼见到,人家用说的肯定不相信,还认为是造谣。 可是?为什么会拿这么好的东西给助理用? 眼看向站直身子一脸似笑非笑的冷表情,有点一巴掌掴上去的冲动,因为他在嘲笑,还是赤-裸-裸的! “是高科技又怎样,总之我坚决不用玻璃之类的东西。” “哦?”冷帆挑起一嘴。 女人,不要太倔,我会让你降服的。 “不管你喜欢或是不喜欢,我说了算。” 该杀的,你说了算?我、玫玫什么时候要受你控制自己的喜好?不要太目中无人了吧。 “我要是说不能?”玫玫瞪眼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神情。 “抄袭・・・・・・?”冷帆拉长了尾音,玫玫紧忙想知道答案的打断:“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冷帆戏虐地俯在玫玫的耳边:“想知道?” 玫玫怒火攻心,双手因为握成的拳头太紧,导致全身都颤抖,脸逐渐红起来,呲牙张嘴准备攻击三番两次戏虐自己此刻俯在耳边的他。 不知道耳边的人是不是有读心术,好像早已识破要咬脖的心里,一句“咬下去,真是成了秘密。”飘进听觉神经中枢,接着忍住冲动,眯眼露出一个big 微笑,手轻轻擦拭着他黑色西装的肩:“哈・・・・・哈哈,亲爱的大总裁,我怎么会做出那么没人性的事情呢?刚才只是看见你西装上有些灰尘,所以想帮您吹一吹,别误会,千万别误会,哈・・・・・・哈、哈。” “是吗?”冷帆正了脖子,手握住在肩膀乱拍不安的娇手。 一股暖流流入玫玫的小心脏,big 微笑定格住,痴痴的望着冷俊的脸,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就是么么。 不过接下来听见的话,让玫玫又回到了恶魔的世界,因为么么从不会说出这样威胁人的话。 “职位调配,办公桌位置、装饰、配备,还有见面会,统统都要按我说的做,否则・・・・・・你是知道的。” 否则你就让知道抄袭的事成为秘密? 真是坏家伙,大大的坏,难道成天就知道威胁人?难道这就是你的专利?真的是,有本事就到吉尼斯申请威胁人的专利。 “沉默,就当你听懂了我的话。”冷帆望着两个眼珠子火苗乱窜,想烧人的玫玫,微微咧开嘴唇,成十五度迷人的姿势,知道眼前的女人不管怎么愤怒,都不敢爆发,接着松开了抓着的娇手。 只见有点弯曲的娇手,慢慢有力地往掌心扣,指节不服的发出响声,形成一个结实的拳头。 ------------ 50前往见面会 “一切都按你说的做!”玫玫磨牙挥拳的,表情像是能吞下一头大象。 冷帆嘴上的笑意更浓了,女人,心口不一会受到惩罚的,也对,要想彻底驯服你这匹野女马,还是要花点时间。 玫玫说完后眼一直瞪前方,也不再说话,保持默战。 于是两摸貌似很合拍的上司与下属在办公室里,展开眼神对杀,不过成压倒性输的一方是下属,因为上司压根没有要参与作战的意思。 “帆,一会儿一起去见面会。”翼脚步轻盈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定眼看见玫玫一副杀人的模样,而帆则是一副乐在其中,完全享受着,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这个女人不出现则已,出现就一鸣惊人,每每都能看见她即将要爆发的段子,她怎么有那么多要生气的事? 再看了看她生气的对象,也能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因为谁要是跟帆摊上,要么生气,要么他气,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小,几乎可以说是零,他气人的本事胜过任何人。 “你俩又怎么了?” 翼说着站到他们的跟前,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离。 “哈哈,我怎么敢对总裁怎么。” 玫玫张嘴大声佯作恭敬的样子,然后伸手轻擦了几下冷帆的衣领,典型的表里不一。 翼见状扑刺一声笑了出来,因为还没人敢大胆的随便动他,尤其是女人,而他好像并不怎么生气,这才是爆笑点。 “出发。” 冷帆甩掉在衣领上拍马屁的娇手,侧身跨步走出门。 接着翼小心翼翼地跟上,玫玫也只能气不敢发的尾随。 到大厦门口,傧相把车开到冷帆面前,玫玫望了一眼,不屑的往停车场方向走,不料背后响起站住冷冷的两字,一听就知道是冷帆的招魂声,于是扬起后脚跟的一脚定住,没再向前迈。 两手紧握着双拳垂在大腿的两侧,闭眼深呼吸,点脚尖的一脚一百八十度向后转,一跺一跺地走到招魂声面前,放松双手上前紧扽着黑西装衣角,媚眼谄笑:“是是,总裁有何吩咐。” 此情此景,在一旁的翼双手合十放在前边,因为想笑却没笑出来,憋红了整张脸,跟一个炼钢炉里正在提炼的兵器一般。 作揖的傧相脸部也明显有些笑意,但碍于是冷酷无情的总裁才狠狠的憋住,没爆发。 而主人公望着两眼小鹿般可怜兮兮的揪衣者,白皙的皮肤变得有点暗淡,其他急骤的表情再也没有。 女人,真的是不敢小觑你见风使舵的伎俩,现在都敢公然抓着衣服,挑战我的好脾气? 玫玫见冷帆没吭声,心里早已恨得痒痒的,叫人家也不说话,只干看着,有点怀疑他此刻是不是在点数着自己脸部的毛孔有多少个。 忍住,忍住!小不忍则大乱,把柄还握在他手里,不能因为一时的不痛快而泡汤。 于是继续好声好气:“总裁大人有何指教,我一切都配合。” “配合个鬼呀你,松手!”lisa踩着不怕摔的细脚巴掌长的大红高跟鞋,蹬蹬蹬的出现在玫玫的身旁,一把拍落抓在冷帆衣角的手。 怒瞪着精心画过的烟熏眼,因为太浓,细看觉得让人感觉到是晚上没睡好形成的国宝眼,生气过度震动着的鼻子两翼,时不时还飘落下类似粉笔粉的小颗粒,脸上摆着四个字‘非礼勿动’。 “总裁,手好痛哦。”玫玫眉毛成倒八,一手护着刚刚被拍打的手抬到冷帆的眼前,可怜汪汪地抽搐,好像真的非常痛。 翼保持观战,没有阻止两女争一男扎眼的场面,反而更期待她们俩继续闹,看看主人公出糗的模样。 站在一旁的傧相,一见到lisa,眼神明显的紧张起来,这颗不定时的小辣椒谁遇到都躲得远远的,就怕一不小心被她注意到,然后被纤纤玉指一点,第二天只能乖乖的卷铺盖走人。 冷帆一脸平淡,没有袒护谁也没有责备谁,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一副要挠死人的lisa,随口说出:“上车。” 傧相迅速地开着门站到门的后侧候着,lisa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的坐到了副驾驶上。 玫玫委屈的脸露出阳光般的笑脸,刚才还以为······没想到······嘻嘻,有人解了这个围,甘愿对着不讨人喜欢的冰山。 哎~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玫玫心里唱起了《好日子》,俯身成十五度:“总裁,您走好!”,接着转身摇摆着手走了两步。 “站住。” 后脊背一怔,摇摆的手不再嘚瑟,脚也停了下来。 他妈的,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可理智的头脑没有那么做,于是只能又飘飘地走回原处,笑着老娘要咬死你的脸:“是,总裁又有何指示?” “下车。”命令声不大,但周围所有的人都能听见。 “我?”坐进车内的lisa歪头纤纤玉指对着国宝眼,眼只对着站在驾驶座门前的命令者反问。 “我不再重复第二次。” 此时lisa的脸逐渐黑了起来,只好服从的从车内下来,重重地甩了一下车门。 “砰” 门身后的傧相猝不及防,身子被吓得揪的瘦了好几斤,还不敢大声呼气。 “可怜的娃啊!遇不到好主子,也是一种罪啊。”玫玫怜悯地看着傧相在心里哀婉着。 不一会儿lisa绕着车头走到冷帆身边,双手揉着他的胳膊撒娇:“帆,我就要坐你的车去嘛!”完全没了刚才的跋扈,唉!单恋的女人真是可悲,随时随地都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不敢在男人面前出气,只能拿着无辜的车门进行祸害,门啊!遇上心情不定的国宝眼,只能怪你怎么是那座冰山的车门,下次记住,要找个品相、性格好的车主。 “你,上车。” 玫玫头左右来回转了几下:“我、我吗?” ------------ 51男人,原来你这么的受欢迎 “上车。” 玫玫此时已经确定了冰山叫上车的人正是自己,微张着嘴,愣着,该不知道要找谁哭去。 刚才《好日子》的歌在心里嘎啦嘎啦的碎开,化成张宇的《雨一直下》,湿寒整颗心。 “我能拒绝吗?”极小声的,跟蚊子一样在嘴边嗡嗡。 “拒绝?” 还是被听见了,看着威胁的俊脸,连忙笑开了愣着的脸,一手娇羞地在空中挥了一下:“怎么会呢?我上,我上。”上你的鬼,狠狠地咬着牙,只能心里活动,没敢当面表现出来。 随后双脚自动走到傧相早已开好的车门,坐了进出,高兴地朝驾驶座车门站着的人挥手,好像要故意气着某人。 不过说来这一高兴地挥手果然是气到某人了,而且还七窍生烟的那一种。 lisa拼了命的在冷帆身前娇嚣着,那模样真的是比小姐还・・・・・咳――有损女人的形象! 翼见状只能又一次无奈地推了推金丝边眼框,摇着头,对于lisa,真的是头疼了,这丫头怎么就不识趣呢?明知道帆对她没有情人的感情,非要往上粘,可这就是帆的桃花缘,地球上哪怕是雌的都围着他打转。 “翼,交给你了。”冷帆看了眼翼,直接坐进驾驶座,无视着lisa的无理取闹,启动车子离开了。 翼拉着lisa:“走吧!人家都走远了,我们也得赶紧跟上。” 于是lisa只能不甘心的坐进傧相为她开的另一个副驾驶车门,翼开车顺着冷帆的轨迹驶去。 在车上的玫玫一直想问着到底去什么见面会?见的人又是谁? 只是一看到冷帆那张生人勿近的脸,到喉咙的话渐渐地逼回到肚子里,转头趴在窗子檐,望着逐渐进入眼帘的小树林,眼被一排排倒去的绿茵蒙上了困意,双眼什么时候闭上都不知道。 当醒来时,车子停在了一个深山老林里,这是玫玫睁眼的初感,接着毋庸置疑的是耳边响起了冰山的命令二字精:“下车。” 慢慢吞吞地解开安全带,垫后跟在冷帆、翼、lisa的身后。 抬头看着眼前的房子,双手使劲搓着眼皮,怀疑这段时间是不是得了幻影症,因为总是能见到奇异的事物。 二层别雅的小洋楼不说,关键是它的材质是竹子!不是一两根装饰的那样,整座都是! 大门上方挂着一块扁长的牌匾,黑的,刻印着客栈两字带有鎏金。 来客栈?难道是来个各路英雄见面? 但这座看上去应该像是人居住的奇异的别墅!? 眼再向周围扫了一遭,妈呀!这、这不是在望不到尽头的树林子里安一个不相匹配的怪物吗?类似ufo掉落在地球上那般的不切实际。 可眼前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奇迹,并且将不断的持续。 呵呵,每次跟在冷帆的身边,都会发生无法想象的奇迹。 想起了他的那句去了见面会就告诉你抄袭是什么意思的话,小跑绕过翼和lisa,直接拽住走在前头的冷帆的西装袖口:“现在告诉我抄袭是什么意思?” 声音大的像两人在说悄悄话似的,当事人扭过头成斜角四十五度,夕阳昏红的光顺着弧度打在了上面,金灿灿的像泼了一层金水,如果・・・・・・嘴角再向两边咧一咧的话・・・・・・简直就是活里活现男版的蒙娜丽莎! 美・・・・・・实在美! 不过下一刻,好像没变的那么美,因为他做出来的事跟白雪公主后妈一样毒辣。 望见的只有硬邦邦的后脑勺,接着整个身子跟着袖口走,因为不甘心得不到想要的回答,抓住袖口的手揪的更加的紧,哪怕是跟不上脚步小跑着。 跨入到了门内,lisa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反正不是好心的那种,拉住了冷帆的另一只没被‘控制住’的胳膊:“帆,你俩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跟翼知道的?非要这样?” 冷帆停住了脚,发斥着脸看着lisa,一点也不想解释的样子,只不过lisa好像已经免疫了,不吃这套,继续厚颜无耻的重复:“不管你们刚才在嘀咕什么?反正我就是想听,必须要听!” 冷帆看lisa的脸有点变了颜色,之后眼再望向被lisa抓住的胳膊,抬了抬眼皮,示意此刻再不松手小心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可lisa好像是铁了心,不再让步,不亲耳听见就不撒手。 于是两女一人一边拉着一个男人的胳膊,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统统都松手!” lisa听到狠戾的女音,像触电似的赶紧收起了刚才死拽的魔手,玫玫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没有因为这道可怕的声音而降服收手,反而更加更加的拽紧,恨不得五个手指都嵌到衣服里的那种,顺理成章与衣服成为一家子。 接着抬眼看向说出此话的是何方妖孽,这般伤人! 一身黑色缩腰上下身粗,跟哑铃一般的貌似燕尾服,三七分的黑短发,抹了一层厚厚的发膜,使其一丝不苟的贴在瓜子脸的脑袋上,尖挺俏丽的鼻子跟声音一样跋扈的屹立在整张美而邪的脸中间。 两条画着精细中粗的黛眉,宣告着我不是好惹的主,两个圆而大的娃娃眼一闪一闪的,动人的要死,两片性感的元宝唇在空气中楚楚诱人,有一种扑上去好好咬几口的冲动,只是接下来从这诱人的两唇里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 “再不松手,就把你的手给废了!” 站在一旁的lisa惊悚的情不自禁地双手互叠捂住失禁的嘴,一副马上要见血的模样,翼也有点打颤,装作若无其事的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框。 宫月,蛇蝎一样疯狂狠毒的女人,谁见到不怕?有的甚至光听到她的名字都能当场昏倒,更何况亲眼见到她的手段。 玫玫两眼无视着听上去、看上去不是好货色的人:“总裁,没想到呀,您的桃花运可不是一般的多啊!如果手牵手,估计能围着地球一圈了吧!” ------------ 第一卷 ------------ 52离告诉你真相还远 “离告诉你真相还远。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看书网” 玫玫另一只闲的手听到不想要的结果,马上抓住了黑衣领子,直视着写满你是一个大大的骗子的两眼,说好了来了就告诉真相,转眼就变卦,比翻书还快。 男人的话果然是不能轻易相信的。 正当玫玫还沉静在心里活动时,抓在冷帆黑衣领子上的手腕被白嫩修长的手捏住,冰冰的凉凉的,就像是化雪天里的疾风无意间打在肌肤上,慢慢地侵入,蚀啃骨髓。 回神,双眼对上了人之初性本善的美眸,望着一个猝不及防的勾嘴后,火辣辣的冰手巴掌在脸颊上滋生。 第一次被人掴巴掌,还是一个女人干的,这要是说出去大家恐怕都会对说这话的人嗤之以鼻。 “啊!” lisa尖叫地快速地把双手捂住整张脸,躲进翼的怀里,就像是亲自被挨巴掌后的举动,似乎认为只有躲在黑暗里,别人就会看不见。 翼微张着嘴,不敢眨眼,如果此时有人朝他脸部掐的话,恐怕是不能如愿,因为脸皮绷的连放大镜都找不着毛孔。 宫月还是第一次在帆的面前大动干戈,掌掴一个平凡再普通不过的小职员,以前再怎么不喜欢帆身边的女人,也不会当着帆的面对那些女人下手,这次实在是太状况外了,看来月已经看出了帆对玫玫的感情不是一般的了,想来玫玫往后的日子不知要怎么过了。 此时吃惊地人不止翼一人,宫月身旁的跟班,脸部表情明显的变得狰狞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见主子亲自动手,而对方还是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凶狠的女人。 四周顷刻间寂静开来,只能听见彼此之间重重地喘息声,还有一双双木瞪的眼神。 竹林里混杂怪异的虫鸣声不断地回荡在寂静的客厅内,与自然环境融合,隔离喧闹繁杂的大都市。人是与自然想融了,可心却违背了自然的淳朴,原本以为住在深山老林的人,都是修养极高的,没想到做出来的事表现出了内心极其的不安。 玫玫缓缓地松开了抓在冷帆衣领上的手,两边不对称的脸颊迎上他的脸:“这就是你说的答案?” “不是。”冷冷的两字从帆的嘴中解释道。 宫月冷哼了一声,看向从不向任何人解释的冷帆,哪怕是做错了的也不会向人道歉解释的,想来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了。 “道歉,马上!”冷帆对上宫月的双眼温温的低吼。 “娶我,就道歉。” “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大家看着冷帆和宫月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犀利的对话,只能安安静静地听着,根本不敢插嘴,一个霸冷,不知道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一个毒辣,整你理由都不给。 如果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是像他们这样的存活的话,或许离世界三战不远了,心里极度的扭曲,不折手段得到想要的贪欲,更为可恶的是还要牵连不相关的人。 ------------ 53你,很有胆量 lisa站直了身子,恢复到千金小姐的姿势,宫月身旁的跟班也露出了最初的扑克脸,翼习惯地推了推金丝眼框,依然温文儒雅,唯独玫玫似笑非哭地望着貌似袒护她的冷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此时在她看来,冷帆每说的一个字都是在作秀,都是假惺惺,觉得世上的每一个女人都要为他疯狂,女人间的互斗只不过是生活中的调剂品,离不开却又拾不起。 “宫月,这是为你设计的房型图,你看一下满不满意。”翼说着递出一张图纸放到宫月的面前。 玫玫看着翼采用了自己的设计,也知道了此行的目的,望了一眼接过图纸的宫月,明白了中天的破例,在权势、金钱还有交情的上乘人,恭敬才是生存的法则。 从刚才被挨巴掌起,已经明白了这位黑帮大小姐此生非冷帆不嫁,也知道设计房子只是一个幌子,百般的接近冷帆才是真正目的,可她是不是打错了人?吃醋也找错了对象?平白无故牵扯到小三的角色,真是恼火。 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握成了拳头,之后再舒展,伸出迅速地拉过正在被赏心悦目观看的图纸,接着昂起双眼平静地与宫月凶狠的双眼对视,举起手中的图纸“嘶”一声,完整的纸已经一分为二,接着再“嘶”的一声已经一分为四。 数声“嘶,嘶,嘶・・・・・・”看不见图纸的块状,只有被捏在掌心的纸碎,接着天空中下起了六月雪,纸碎飘零整洁有规律的竹片上。 “你,很有胆量?” 宫月的话一说出,站在一旁的lisa不禁又颤抖了起来,翼略为担心的扶了下眼框,跟班脸色微变,只有冷帆还是保持一贯的常态,压根一副冷脸没变。 “彼此,彼此。” 玫玫回完后,一边嘴角轻轻地向上笑起,这是反击的信号,在别人眼里觉得只是一个普通的和好协议。 接着两步上前,速度快到连宫月都察觉不到,揪着她的蝴蝶结领子:“我从不打女人,但不保证下次不会,还有你打击的对象搞错了,虽然不知道总裁为什么会那么吸引你,可身为女人的我告诉你一个真理,女人要自爱,不要倒贴,这样会掉价。” “哇”lisa惊讶之时朝玫玫竖起了大拇指,太了不起,敢跟这个毒蝎女人呛,也算是帮自己出了一口气。 翼紧蹙双眉,沉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这个小职员的潜力,爆发力不是一般的man,总是能让人刮目相看。 站在宫月身旁的跟班一手伸在半空中,因为玫玫的坚毅的眼神,迟迟没动手,再说这也是小姐第一次被人教训这样的言语。 冷帆微微一笑,女人你真敢说,自爱、倒贴、掉价?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一文不值吗? 玫玫松开了手,另一边嘴也勾了起来,露出一抹事不关己的友好big s-mile,接着转身对向冷帆:“总裁,不好意思,搞砸了您的见面会。” ------------ 54想溜,没门 玫玫朝冷帆鞠了一躬,转身准备离开。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看书网不料手腕被冰凉强有力滑嫩、一接触就知道是家底雄厚的手掌钳住。 此刻玫玫不知道这个怪总裁又在耍什么把戏,被钳住的手腕使劲向外拉,肩膀因为用力急剧拱起又下降,可惜还是没把手拯救出来。 呵,真是够火大的,留着,被那位lisa闻声就浑身颤抖的大小姐印上小三的败名。离开,又被冷冰捉摸不透的怪总裁给阻止。 闭眼长叹了一口,人生注定没有一帆风顺,摊上了难缠的人好日子不再有,平静的湖水难免不会涌动起来。 “怎么,毁了设计稿就想溜?” 耳边传进大小姐的凶狠的质问后,接着另一只无罪的手被她冰寒没温度足以媲美北极熊熊掌的手捏住,指甲嵌入到皮肉组织,手腕慢慢生疼到肩骨。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高高在上从不在乎人的感受和权利,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无视人的总裁一个蛮横毒辣的大小姐,完全可以被评为金鹰节无视人权的最佳男女。 他们俩一人拽一只手,难道要实施秦始皇的暴行,分尸吗? 玫玫深呼吸了一下,头转向宫月:“怎么会想溜呢,我这是光明正大的走,好吧。” 此话一出,就像向天空扔了一颗炸弹,在场的人来不及躲藏,只能放大瞳孔屏住呼吸呆弱地望着说话者。 “奇迹啊,宫月你也会遇上不怕你的人,真是本世纪最大的奇迹。”lisa惊悚木讷一副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声音不大不小的正好使在场的所有人都能一字不落的听见。 夏日里的热气瞬间凝结住,每个人似乎都为lisa说的话,脑门边上几股热气依依卷过,好冷的冷笑话。 lisa看着大家的目光都瞄在自己的身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状态外的歪着脑袋看向翼,并使劲眨巴眨巴地挤着两眼睛,不敢出声询问,因为每次只要宫月在场,她的气势就一泻千里,骤然间蔫吧成一株没有生命力枯萎的小草。 翼习惯性的抬了一下眼镜框,表示无奈,lisa的单纯、率性、天真在富豪大小姐排行榜里,她应当是首屈一指,不管在任何场合总是说一些做一些没有眼力的事,最后总是要帮她收拾或解释她制造的烂摊子。 “别挤眼睛,向后转看一下。” lisa听话的向后转头,双眼一接触到宫月的眼神,身子向后仰了一步,接着双手毫无思索地抱紧翼的胳膊,脸捂靠在胳膊上,没再抬头。 “lisa,多年不见,胆子倒长不少哈。” 一句简单平凡不过的话从宫月嘴中道出,它就成了一种伤人不带任何利器的武器。 lisa没有吱声,翼明显感觉到听完宫月的话后,lisa的身子在剧烈地抖动,lisa为什么会极度的畏惧宫月,翼到现在都不清楚内幕,好奇怪的是――似乎lisa了解月不为人知的事。 ------------ 55被撩动的心 只知道大学一年的冬天,突然间就与宫月保持距离并每次见到她就像是见到行刑官一样的不安,话语、行为胡乱一通,有时根本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做什么。冰火!中文特么对于151+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咳,时变境迁,人与人之间不再有纯感,总是有或多或少的秘密,由于这些个秘密的牵绊,导致了利益链,有的成良性循环有的则恶果相向。帆的秘密,宫月的隐瞒,lisa的隐忍都是无法向世人透露的。 “月,lisa不是故意的,请你谅解,我代她向你道歉。” 宫月转眼看了一下翼,没再说什么,重新把目光投射在玫玫的身上。 “道歉!” “松手!” 宫月和冷帆的声音看着玫玫同时响起,玫玫向右望了一眼平静中夹杂着愤怒的冷帆,向左望了一眼盛气凌人的宫大小姐,不知他俩此刻在演什么节目,但不管演什么别连累到自己都行,再来回望了他们几眼,这战火似乎已经越线快烧过来了,不行,再这样下去恐怕重蹈刚才挨巴掌的覆辙。 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 “你们统统都给我放手!” 大声的呵斥成功的使玫玫成了焦点,安静,一秒、二秒、三秒・・・・・・不知过了几分钟,翼,宫月的随从,lisa三人的眼珠子在冷帆、宫月、玫玫的身上轮流转悠,谁都不敢弄出半点声响。 玫玫左一眼右一眼看着冷帆和宫月,都只是定定地盯着她,完全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 呵,竟然将无视进行下去,玫玫两眼向前方一闭,咬紧牙关,两手像是抛铅球一样憋足了气使劲的甩。 不知是不是用劲过大,随后感觉身子有点飘飘然了起来,最后落到了一层有点软又有点骨感的不明物上。 等身子稳住后,周身的温度明显升高,接着耳朵里传进“冷帆,你是不是非要这个女人?”睁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冷帆的胸膛里,而腰上多了一只手,右手腕恢复了自己,但左手仍旧被钳着,看来再怎么使劲力量终究还是抵不过他,甩掉了猖獗大小姐,却掉进了冰窖般的总裁胸抱里。 两手相握,搂腰贴胸,这场面乍得看上去确实是尴尬,而且不是一般的那种。 “是。” 玫玫听到冷帆回答宫月的话,抬头望向他的脸有点愕然,心不由自主悸动了一下。 为什么回答是呢?难道他又想到新点子消遣自己吗?还是真的是对自己有点・・・・・・喜欢?――呸,是不是想太多了,他怎么可能会真心喜欢自己呢,更何况自己还有么么呢。 轻微地晃动了几下脑袋:“谁要做你的女人,你要,我还不答应呢,还有,松、手!” 冷帆嘴角轻微地向上扬了一下,接着手真的解放了,不过腰上的力气加重了,脸随着腰上手的力气撞进了他的胸膛,温温香香的气息,有点像玻璃别墅前的那片香槟玫瑰的香味。 重重地贪婪地允吸着,不想离开,心脏莫名地被撩起开来。 ------------ 56喂,谁是你的** “道歉,立刻!” 冷发怒吼的声音震动着玫玫的耳膜,也使本来就安静的客厅更加显得安静,明确的说是有点恐怖,冰山爆发事态显然变得严重,仿佛其他在场的人都是透明物,唯独冷帆和宫月在相互剑拔弩张。特么对于151+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冷帆,你现在是在维护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吗?”宫月扬在空中的手被冷帆捏住,阴煞的脸反问。 “她不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是什么?” “我的**。” 妈呀,玫玫听到这再也听不下去了,了解了怪总裁病的不轻,快进入膏肓了。 玫玫双掌撑在冷帆的胸前,猛地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向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了安全距离,伸手平行的指向冷帆:“喂,谁是你的**。” “这儿有你说话的地儿吗?”宫月向着满脸气愤的玫玫,玫玫放下手看着宫月扬手被劫在半空中的姿势讥讽:“看您这阵势,难道是还想教训人?” 玫玫这会儿明白了刚才冷帆为什么会松开了自己的左手,原来是在保护自己,气愤地心情一下子变魔术一样消失了,仿佛一股暖流从心脏缓缓地徜过,好奇怪的感觉,忽然觉得冷帆没有那么讨厌,甚至有点可爱・・・・・・ “月,我最后一次告诫你,如果再找她的麻烦,就等于跟我过不去。” 玫玫看着脸色跟之前迥然不同的冷帆,怎么觉得自己是他的私有物品,还在周边立着封条‘生人勿碰’,为了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玫玫紧忙开口:“总裁,本人也最后一次告诫你,我是玫玫,不是你的**,跟你也没什么太亲密的关系,如果非有的话顶多算是上司和下属正常的同事关系,所以不要把我搅进你们的争斗里。” “呵,尽管作秀,欲擒故纵,谁不知道你的小九九。”宫月对着玫玫冷哼。 玫玫两眼直视着宫月,原来有钱有势的人最是没有安全感,想来身边阿谀奉承的人一个赛一个,所以把所有的人都归为一类,真心交流的人应该没有,也难怪,像她这样怎天处心积虑的人谁还敢说真话掏真心。 “ok,宫大小姐,您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还有,那张设计图的设计者就是本人,所以我有权处理自己的东西,最后,我想说的是你好自为之,再也不要与你相见!”玫玫一口气吐完,头也不回的跨步流星走向门外。 翼、lisa、宫月及她的贴身随从,都还在消化玫玫的话,冥思中,唯独冷帆早就松开了宫月的手,大步走到玫玫的跟前并拉住了她的手腕,嘴唇贴在她的耳旁:“难道不想知道抄袭的真相?” 玫玫扭过头,脸正对着冷帆魅惑的俊脸,吞了一下口水:“回家再谈条件。” 冷帆听完玫玫的话,二话不说的拉着她的手就往门外走,由于步伐太大,玫玫仓促在后边嚷嚷:“我是说回家谈,没说跟你一起回家・・・・・・” ------------ 57一对活宝 宫月望着门外一对和谐的冤家,眼神迷离,内心已经磐石般的坚定了一件事。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看书网 lisa望着翼,支吾着想说什么,始终没说出来。翼看了一眼lisa,再推了一下眼框对着一直望着门外的宫月:“月,设计图下次给你带过来,这次抱歉了。” 宫月没有回应,仍旧是保持着原样。 “走。” 宫月冷不丁的从嘴中冒出一个字,转身走上了楼梯,随从尾随其后。 lisa探着脑袋等宫月消失在了楼梯出,嘴巴开始碎碎念:“真是坏透顶了,客人还没离开,自己倒先走,太坏了,全宇宙超级无敌坏。” “走吧,复活的大小姐。” 翼说完向门外走去,lisa见身旁空了,急忙收起脑袋,边追边喊:“等等我,别丢下我・・・・・・” 翼坐进了驾驶座,帮lisa系好安全带,抬头看向她的双眸:“能告诉我,你和月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lisa扑朔地低下脑袋,头顶着翼的双眼,至今都难以忘记那年那天发生的事,因为这件事真正了解了月的为人,同时也受到了月的威胁,想当初跟月是那么的要好,天天除了帆就粘着她,什么事都向她吐。如今搞到现在这样,咳。 lisa像瘪了气的球,叹了一口沉气,翼用手扳起她的脸对视着:“不会真有什么事吧,我不希望你惹到不该惹的人,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向你哥交待。” lisa的脸在翼的手中左右来回摇晃,表示:我是一个乖乖牌的好孩子,宫月是一个什么人,惹她借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翼见lisa满脸委屈状,转移了手,启动车子,挂档,踩油门麻利地驶离了恐怖地带。 经过刚才耗时间的吵闹,黄昏变成了黑夜,凉意取代了烈日当照的高温,蝉鸣声在林子里热闹无比,像是在争宠,能成为夏日里鸣虫界的一霸。风夹杂着烈日的余温,打在任何一棵植被上,叶子同叶子相互擦碰,沙沙作响,同蝉鸣声不谋而合,谱成了一首奇妙的夏日之歌。 冷帆把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前,玫玫开了车门径直的往客厅里走,见冷左英坐在沙发上架着老花镜端详着手中的报纸,上前揉住冷左英的胳膊撒娇道:“爷爷,想您了。” 冷左英放下报纸,抬头见玫玫真人,脸上格外欣喜,双手轻轻捧着玫玫的双颊,像三岁小孩一样努嘴:“爷爷想死你。” 冷帆踏进客厅见状,嘴角向上扬起,真是一对活宝,什么时候都会有欢乐。 “爷爷,我回来了。” 冷左英收起手,望向正对自己问好的冷帆,欣喜的脸一拉:“小帆,爷爷现在再警告你,下次不去再派玫玫出远差,听到没。” 冷帆眼转向玫玫,玫玫的两眼正好与他对上,冷帆望着玫玫回道:“是的,爷爷,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听完冷帆说的话,玫玫心虚地转移了双眼。 ------------ 58啪 “爷爷没事的,您不要再生气了。151+看书网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冷帆见玫玫连哄带撒娇的模样甚是楚楚动人,嘴角不自觉地往两边扬,内心爱的情愫悄然滋生。 冷左英被玫玫这么一劝说,严立的表情马上笑颜和气:“玫玫,爷爷没生气,跟爷爷说说这几天到外面有没有受委屈了” “爷爷怎么会呢,我可是女金刚谁都欺负不了我,安心安心,你看。” 玫玫说完起身在冷左英面前举手原地转了一圈,嘴里还不停的念――看,看,一块肉都没少。 “嘶” 玫玫停下脸抽搐了一下。 真是傻孩子,冷左英见状笑着用手在旁边的沙发上拍了拍,示意玫玫坐下。 冷帆望着沙发上一手轻轻撑着受伤的肩的玫玫,紧蹙着眉,知道玫玫的这个动作不是偶然的,她的伤还没完全恢复。 沙发上正当冷左英和玫玫两人有说有笑时,冷帆无声无息的一把拉起玫玫,强硬中带着温柔。 玫玫不知冷帆又想做什么,望着冷左英呵呵乐一通,接着拉着脸恶狠狠地瞪了冷帆一眼以表抗议。 其实此刻的玫玫是想狠狠地甩掉他的手,碍于冷左英在旁边,所以只能忍了下来。 冷帆正是抓住了玫玫不敢大动作反抗的心里,稍微用了一点力,使玫玫整个身子扑向了他的胸怀,并悄悄地在她的耳边说了两字“上楼”。 还没等玫玫回答,冷帆对着冷左英开口:“爷爷,我有工作上的事要跟玫玫商量,所以我们先上楼,晚安。” 冷帆说完后完全没有给玫玫说话的机会,消失在了楼梯口,冷左英望着两个扭扭捏捏的背影,眉开眼笑了起来,那表情似乎已经肯定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而且离他心里渴望的梦想不远了。 玫玫被冷帆牵到了楼上的客厅处,确定冷左英不会听到声音,手从冷帆的手掌中挣脱了出来。 “什么意思?” 冷帆转身望着小野兽般不满情绪的玫玫,俯身嘴贴在她的耳旁。 “啪!” 偌大的客厅里安静地回音响彻周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玫玫望着冷帆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此刻她的心里像是家庭主妇在外偷汉子被当场捉奸般的胆颤心惊。 再望向他的双眼,丝毫没有受到巴掌的惊扰,仍然平静有规律地眨着。 神呐救救我吧! 玫玫哭丧着脸乞求上苍。 等等,以他敏捷地程度不至于没截成刚刚的一巴掌?为什么他没・・・・・・? 玫玫哭丧地脸瞬间转成疑惑的表情。 冷帆没有打破玫玫自言其说的心里活动,只是跟随着秒钟滴答滴答的欣赏着眼前脸态百变的女人。 完了,难道要报复? 玫玫的双瞳放的无限大,直直地视着被慢慢牵起的那只惹祸的手。 要被打回去?还是要撅折手?或是剥手皮?又或是・・・・・・玫玫的脑中浮现出了许多血淋淋的场景,接着不自觉地闭起眼睛摇晃了一下头,似乎要赶走那些血淋淋的场景,又好像是当一回鸵鸟,把头埋进了沙子,眼不见为净。 ------------ 59威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等了好长,也没等到血淋淋的场景。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只是・・・・・・说来奇怪,最近老觉得大脑的感知神经中枢出了毛病,因为现在手掌心里传来一股麻麻酥酥还带点体温的电流。 睁眼,心提到嗓子眼,他、冷帆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吻打他的手掌? 有那么一瞬间迷茫了,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每次都能出其不意的触动内心的情愫,就像当年的么么一样,总能轻易地走进自己的内心世界里。么么・・・・・・可他不是么么。 玫玫想着蠕动着手掌,要离开那制造怪异感觉的唇,虽说之前碰触不少,但这几次总有哪里觉得的怪怪的,好像是经过很亲密很亲密的交合过一样,反正就是说不上来,低头看着还在震跳地手掌。 “想知道抄袭事件?” 当耳边听见有关玻璃别墅的信息时,脑袋条件反射地抬了起来。 怎么能不想呢?死也不能瞑目的都在想。 冷帆看着两眼里巨大问号的女人,明白她所想的是什么。 “你说呀,为什么说我的设计是抄袭?” “要想听答案,可以,但有一条件,一事换一事。” “什么意思?” 冷帆嘴角向上一勾,好像已经注定要胜利一般。 “下月跟我结婚,就告诉你真相。” 什么?结婚?这总裁的脑子是不是抗生素打太多,iq低能? “不用怀疑,这就是一事换一事。” 请问我的大总裁,我能不怀疑吗,结婚耶,不是过家家闹着玩的。 “换一个条件,这个不行。”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早给我答案。” 冷帆说完,没给玫玫反驳的余地,走向了房间,玫玫微启着唇满嘴的话没说出口,只面对着一堵掩紧的门。 玫玫回到房里,倒头躺在粉嫩的床上,粉嫩的天花板上呈现出冷帆那张冷俊没有温度的脸庞,耳边总是回旋着“一事换一事”的话语。 结婚的事可大可小,虽然院长过世后,所有的事都是自己独自决定,但结婚真的是有点不自信,不但会违背了对么么的誓言,还会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如果不答应条件,就没办法雪耻,清白莫名其妙的没了,这么长时间了连个可疑人物都摸不着,更别说是抓到人。 没了清白也没有颜面见么么,誓言注定要失逝。 “啊,可恶的冷帆,混蛋的冷帆,恶魔的冷帆,为什么要让我为难,为什么?” 玫玫抓起粉嫩的枕头往地上一扔,大声地喊着,响声在四处碰壁后回荡在粉哈哈的房里。 不知道墙壁的隔音效果好不好,如果是一般的话,这分贝已经传到一楼了,更何况隔壁的人呢,毫无争议的是,墙壁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有钱人的东西什么都是用最高级的,无语。 接着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模糊的双眼直视着同一个地方,似乎是坚定了一件谁也阻挡不了的事。 ------------ 60我同意 早上,玫玫顶着倦意的双眼从楼梯走下来,坐在餐桌椅上的冷左英见到玫玫,马上就召唤她过去,玫玫向冷左英点了一下头,没心思地坐到佣人为她准备好的椅子,拿起刀叉在盘子上噼里啪啦的,一大早的好像盘子得罪了她似的,非要把它划到毁容才甘心。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冷左英看着满脸不开心的玫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阻止她对碗盘的虐待,只是在一旁琢磨着。 “爷爷,早。” 冷帆出现在餐桌上,并向冷左英问了声早,接着坐进专属位置开始摄取他的早晨能量,玫玫闻声停下了虐碗盘的动作,倦意的双眼像是被泼水似的,马上清晰圆溜了起来,抬眼直视着冷帆。 冷左英顺着玫玫双眼瞬间的变化,嘴角微微勾起,原来是在跟小帆较劲。 恩,好,两人有交集互动,不管是较劲还是愉快,总之什么都好,至少证明两人有进展。 冷左英知道原因后,笑着点了一下头继续吃早餐,没再观察着他俩,就让他们小两口在那培养爱的感情,这样就能早点抱到第四代的曾孙子。 “爷爷,我先走了,您慢慢吃。” 冷帆放下手中的刀叉看向冷左英说道,接着起身离开了餐椅。玫玫见状也紧忙开口:“冷老头,我也先走了,您慢慢吃。”说完慌忙地起身推开餐椅,尾随着冷帆的身影。 冷左英哧溜着双眼看一眼冷帆的身影,再看了一眼一大早不在正常状况内手脚慌忙的玫玫,笑的更开了。 对于小帆,冷左英老觉得自己给他留下了许多的遗憾,最大的莫过于情感的缺失,而玫玫的到来正好可以弥补他内心的孤独,这样即使以后不在他的身边,也有人照顾。 夏日里的阳光尤其明媚,一大早光芒四射,门前的兰博顶盖折射出耀眼的强光,刺痛着眼睛。 冷帆一手搭在车门把上,正要打开车门,玫玫一手掌合五横遮在额头前,快速地跑到冷帆的跟前,另一手按住即将要被打开的车门,双眼对上冷眸。 “我同意。” “你同意什么?” “明知故问!” “既然同意了,那么接下来的所有事都得听我安排,不能耍任何无赖。” “成交。” 冷帆了解眼前的女人耍起无赖时的模样,唯独跟她下死令,才能按住她捣乱的心。 “现在・・・・・・” “什么?” 玫玫没听到冷帆后面要说什么,横遮在额前合五的手被快速地合下蒙住双眼,接着脖后跟多了一个手掌,唇上多了一个覆盖物。 “嗯・・・・・・嗯・・・・・・嗯”玫玫哼唧着。 受不了,这男人怎么没说就吻,还是理所当然的那种,还要遮眼,真是够可恶的。 不过说实在话,他的唇真是嫩,还有点薄荷般的清新・・・・・・・越来越让人想继续接触。 原本焦虑反感的情绪渐渐地消失,不知道是不是决定跟他结婚后,情理上的亲密接触是合乎程序的,还是原本心里就是喜欢上了这种味道,都说不上来。 遮在眼上的手掌慢慢放松了紧绷的力道,覆盖在手掌上的手似乎也察觉到了没有反抗的情绪,于是腰上缠绕了一只手。 眼上的手主动挪到了他腰上,闭着的双眼没再睁开,只静静地享受着唇蜜。 冷左英双手叠后站在阳台处安详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已经开始筹备了。 ------------ 61一起好吗? “一起好吗?” 玫玫迷迷糊糊的听着冷帆在耳边说的话,有那么一刻心定住了,迷路了,找不到出口。<冰火#中文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看书网 双眼对上有温度的眼神。 温度?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可是此刻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确实是,难道他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这一切只是幻觉? 看来最近确实是太累了,老是出现不切实际的事情,他可是有名的冷邪男,结婚也只是交易,根本不能当真! “好啊,不就是一起上班嘛,没问题,出发!”玫玫装模作样地打开车门,稍微歪了一下头示意冷帆坐进驾驶座。 冷帆望着眼前装蒜的人,有一股直接想把她摁倒的冲动,难道她一丁点的那种意思都没有,为什么总是在撇关系,为什么总把自己往外推?真是傻女人。 冷帆坐进驾驶座,接着玫玫坐进副驾驶。 一路上两人保持冥想,没有交流,到了公司门口,两人并排行走,只是刚走几步,玫玫的一手就被控制住,毫无争议的,是被冷帆牵着。 接下来大家的眼神忙坏了,一路如影相随,有的甚至恶眼相向,当然对象是玫玫,心中的完美情人有交往的对象,通常那个交往对象都会被嫉妒羡慕恨的两眼利刀漫杀。 望着大家漫杀式的眼神,玫玫试图挣扎地从冷帆手中脱出,无奈对方似乎早已了解情况,反而把手握的更紧,恨不得揉进皮肉里。 “喂,痛!” 冷帆看着玫玫皱眉的脸,放松了一点力道,顺着指尖换了一种钳制的方式,把十指相扣的两手放在她的面前来回晃了几下,宣誓着不听话的下场,更像是向众人宣布着她是我唯一的女人。 这回大家哗的一声,收眼低头做自己该做的事,没敢再恶意的窥视,总裁能做动作,说明了身边的人是非常重视的,也传达出一层警告地信息,如果还想保留着丰厚的工作,留眼蜚语正面不能再流露出,至于私底下的,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玫玫妥协的与冷帆十指相扣站在电梯里,等门关上,在电梯缓缓上升时,玫玫双眼对向冷帆:“够了,已经没人了,不要再作秀了!” 冷帆转过头,静静地望着玫玫,愚钝的女人,这不是作秀是真心的喜欢你,你难道都不懂吗? “这是作秀?” 玫玫看着十指相扣的两手举在眼前,嗤之以鼻,心里早把冷帆鄙视了千万遍,再恨不得做十来个布娃娃在上面扎针,才能解恨。 “我的好大大总裁,你的这行为不是作秀,是什么,说来听听。”玫玫另一空闲的食指指在举在眼前十指相扣的两手。 “是・・・・・・是・・・・・・” “是什么?” 冷帆卡在喉咙里的话说不出来,玫玫瞪着双眼在其后面追问着。 还没等到回答,双唇就被霸道的封上了。 尼玛的,这男人怎么就吻上瘾了呢,动不动就来个情侣间的问候。 “把眼闭上!”命令式的语气擦着唇发出。 ------------ 62协议书 玫玫在没有因为冷帆的命令,就乖乖的听话吧把眼闭上,反而觉得是纯心在恶心她,把她当成是随随便便任他蹂躏的仰慕者,如果是这样,,那他冷帆是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在玫玫心里任何人都抵不过她的么么。特么对于151+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即使是答应他的婚事,纯粹是为了能找出凶手,压根没有把他住进心里。 “啊!” 冷帆与玫玫分开后发出声响,一手捂在嘴唇上,接着对上玫玫的双眼,冷笑了一下。 玫玫因为这个冷笑,手上的汗毛都挺立了起来,这笑有点危险的味道,刚体会到,危险真的来临。 冷帆一把把玫玫搂进怀里,玫玫下巴顶在冷帆的肩上,憋着有点透不过气发青的脸,心跳明显咚咚加速地跳着,理智的神经愤怒分子在攀升。 简直是做的太过了,已经明显告诉他,公众场合下可以配合,可私底下不能越界,现在倒好亲嘴拥抱都做,一会儿是不是该······玫玫一想到那淫秽的画面,张了一个大嘴巴死命的隔着西服咬了下去。 咬了好一会儿,也没起到作用,反而觉得身子越发的紧。 奶奶的,看来这家伙的身板是钢板做的?牙齿都敌不过。 不知道是不是力气都用尽了,累了,还是被控制的使不上劲,玫玫原本狠劲的牙齿像两排失去生命力的假牙,耷拉在冷帆的肩上。 只能说在冷帆面前,玫玫真的无法施展威力。 两人看似和谐的拥抱,直到电梯门打开。 “叮” 玫玫听到声响,无法正常的发音,哽咽的生音像是在哭泣一般,“总裁,到了。”过了一会儿,冷帆脱离的相拥,但手上仍然保持着十指相扣,拖拽着玫玫走进黑不溜秋的总裁办公室。 呵呵,真是无奈,真想把他欻欻。 玫玫一手在冷帆的背后劈掌似的来回比划了几下,“安分点的。” 玫玫听到前面的人突然冒出四个字,劈掌的手像触电一样收了回来,抽搐着脸。 现在是怎样,难道后脑勺还长了两眼?居然能知道在后面比划来着? 这男人够恐怖的,堪比**了! 到了办公室,玫玫的手终于是解放成功,冷帆坐进办公椅,开始翻阅桌子上早已摆好的文件。 玫玫揉了揉掌上是手指头,冷哼的看着什么事都没有,一本正经批阅文件的冷帆,重重地拉出自己的办公椅,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只为了表达一早上来诸多的不满,可冷帆没抬眼,继续认真的看着文件,压根没把这响声当回事。 这会儿玫玫更来劲了,既然无视,那就把无视变有视。 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巨响,再望了望冷帆,还是该干嘛干嘛,只怪的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好啊,制造障碍声起不到化学反应,那只能这样了。 玫玫拿出了一张纸和一把笔,快速地在上面写着。 完事后,走到冷帆的桌前,把写好的纸放在他批阅的文件上。 冷帆望着突然出现的东西,上面三字大正楷——协议书,抬眼望着眼前的女人。 ------------ 63不签? “没错,协议书!签字盖章就ok。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玫玫简单明了的说着。 冷帆的双眼重新望着三字大正楷的协议书,接着往下看了三条内容。 一,俩人不准有肌肤之亲。 二,做事什么事前要提前告知。 三,说话时不准阴着脸。以上。 “你觉得凭什么我会签这份协议?” 玫玫看着冷帆的反问,严肃着脸,底气十足的回答:“凭什么?凭我是你结婚的未来老婆!既然你能以结婚来交换抄袭设计稿的秘密,我也可以争取我想要的协议。” 好一个替自己争取权利的女人,表面上看上去鲁莽,内心还是有细腻的一面,跟小时候的她不分伯仲。 冷帆背靠在后背椅上,自然的翘起二郎腿,双手随之耷拉在大腿上,一副君临天下傲慢不乏优雅的凝视着玫玫。 “不签。” 玫玫听到习惯性的二字精,不签?脑袋顿时轰隆隆的,有种一把冲上去揪住衣领询问为什么的冲动,理性的大脑跑出来阻止了冲动。 深呼吸了一下,尽量保持好平静的心情,之前没少跟他较量过,每每都是冲动败下了阵,怪不得冲动是魔鬼常被人挂在嘴边,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冲动分子爆炸出来,稳住、稳住! 咧嘴好语气的开口:“能不能说说不签的原因?” 哼哼,转战术了?冷帆一食指轻轻在大腿上敲打了几下,保持一贯的冷脸看着眼前咧嘴的女人,微微启开着嘴唇想说着什么还没说出来,玫玫俯身轻声嗲气的“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都不会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抄袭事件的秘密,只能照着我说的做,不要有任何谈条件的妄想,把它拿走。” 冷帆说完后用眼示意把桌上的那张协议书取走。 玫玫听着没得商量,语气强硬,态度漫傲的人,已经怒的牙痒痒了。 什么?不能有任何谈条件的妄想,只能照他说的做。 难道结婚后的洞房花烛都得听他的? 我呸,你个耍流氓的冷少爷,做梦比较适合你。 玷污的凶手势必要抓到,结婚只是名义上的。 “不签可以,但我还有一个要必须说明的。” “说。” “以后亲嘴不能做,还有结婚后的那个・・・・・・做・・・・・・也不能做” 玫玫说到最后都没底气了,两朵红晕爬上两颊。 女人,都已经经历过了,还能害羞成这样,冷帆一边嘴角勾起,望着眼前低头红颊的人,有一种继续逗她的想法。 “前面那个我听懂了,可后面的结婚后做什么没听懂,我想知道到底是做什么。” 真是坏男人,此刻真想把刚才说的话给收回去,被他逮到小辫子真是不爽,明知还故问。都怪自己干嘛要说的那么露骨,失策,真是失策。 算了,反正都这样了,再不好意思再回避都解决不了问题,干脆将露骨到底,反正大家都是奔三三十好几的成年人,那方面都是知道的,遮遮掩掩的,反而显得自己不成熟。 ------------ 64还是说不出口 “就是・・・・・・就是・・・・・・做・・・・・・做・・・・・・那个嘛・・・・・・不能做!” 玫玫憋红了脸到底还是没把那低俗的两字说出来,冷帆一副饶有兴趣地期待她会怎么解释,最终还是没有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呵呵,女人果然还是很可爱,现在要是换做别的女人别说是说出来,恨不得立即就往床上扑。特么对于151+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我看你说的不准的条件还是算了,你连不能做什么都说不清楚,我能接受吗?” 听完冷帆的话,此时玫玫憋红的脸变得更红,最后转成紫色。 可恶、坏蛋、大大的八嘎呀路,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凭什么手里拽着把柄就能这么的嚣张。 呜・・・・・・呜・・・・・・他确实是有本事在自己面前嚣张跋扈,欺压,谁叫自己必须要抓到凶手呢。 玫玫哭丧着脸不再反抗多说什么,只是不甘心的欣然的接受眼前的处境,捏着手指转身回到自己的地盘,点了下桌子,屏幕升了起来,拿了点屏笔在桌上使劲的来回划,你主人欺压我我就划花你! 女人你真是幼稚,那不是随便就能弄坏的计算机,还是省省心,专心努力工作,专心做一个冷太太,冷帆望着玫玫嘴边露出了一抹罕见的微笑。 接着收起了目光,把覆盖在文件上的那份协议书捏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工作。 随着玫玫忙着划花计算机的活,冷帆专心致志地批阅着一沓的文件,偌大的办公室忽然间安静了下来,静的有点可怖,唯有窗外的一缕阳光能说明这是一间人间的办公室,要不然黑压压的像是在阴间。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强烈的阳光渐渐昏弱开来。冷帆桌上已没有可批阅的文件,甚至是几天以后的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么安静? 冷帆奇怪地抬起了头,看着玫玫的方向,呵,居然睡着了,难怪会这么安静。 起身走了过去,望着祥和的睡脸,巴掌大的脸分布着跟小时候的她一样的眉,睫毛,鼻子,唇,甚至连睡姿都是一个模子,唯一不一样的是头发,一个是大长方便面卷,一个是直流细发。 真不知道自己还在留恋什么,难道真像翼所说的她只是小时候的她的替代品? 只是两人实在是有许多地方长的太像,就连模样都能那么逼真。 或许长大的她就是这模样也说不定,如果是,那有多好。 俯身靠近了睡脸,怎么?她怎么・・・・・・怎么会有小时候的她的奶香气?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鼻子更加贴近,重重地允吸着,鼻尖若晃若晃地摩擦着睡脸。 什么东西呀这么痒,还在睡意中的玫玫用手在脸上摸了摸,无意间手碰到了冷帆的脸颊。 手感这么的滑溜,还有温度,到底是什么?不会是・・・・・・不会吧。玫玫惊地猛地睁开了眼。 “妈呀!你、你到底在干嘛了” ------------ 65一起用餐 玫玫说完冷不丁的抬头,冷帆俯的脸来不及躲闪,下巴颏直接被玫玫顶起。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看书网 “啊”玫玫摸着头叫了一声。 “惹事的先叫唤,倒霉的是我,看到没是我!”冷帆捂着下巴颏皱脸的看向玫玫说到。 玫玫有点心虚地摸着头望向确实是自己闯的祸,弄疼了人家的下巴颏。 玫玫眼睛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冷帆,觉得有许多的不对劲,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站在自己办公桌跟前,还有刚才他的脸怎么能离自己的脸那么近,几乎是贴在一起了,所以抬头会撞到他的下巴颏,再有他刚刚乘自己睡着时都做了什么。 不解,都是不解,也许发生这样的情况根本不能赖自己,可能完全都是他的错,谁叫他没事偷窥人家睡觉。 可是又反过来,现在是上班时间,老板监视员工干活好像是有理由的,那么归根究底还是自己的错。 真是悲催呀,弄来弄去,还是自个儿没理由。 所以乘现在还能弥补一些,得赶紧想法子让他消气。 “总裁对不起,真的是太对不起了,我知错了请您一定要原谅无知的我。”玫玫双手合十摆在胸前,向冷帆鞠了一个九十度标准的日本礼仪,以表虔诚的歉意。 玫玫呀玫玫,你真当冷大总裁是菩萨呀,又摆掌又鞠躬的,哪天弄的他折寿都不晓得,现在的情况真应了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是上班偷懒被逮现形呢。 冷帆看着眼前弯腰给自己鞠躬认错的人,表情僵硬着,不知是笑是哭,总之无厘头的她总能给你玩出一个新鲜的事,不是被伤害就是祸害人,真是上辈子欠她。 “行了,不怪你。” “真的?” 玫玫闻声抬头疑狐地看向冷帆,“真、的。”冷帆点头拉长了尾音。 “耶”玫玫笑开了颜惊呼。 真是容易满足,一点小小地事都能高兴成中了头等彩票一样。 玫玫看着在暗暗微笑的冷帆,笑开的颜僵住,不明白他的这一笑是福是祸,内心又开始七上八下的不安,怀疑该折寿的不是他而是自己,你想一天总要担心自己的处境,都把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怎样保护自己上,阴郁存疑的活着,这样能长命? 呵呵,这个傻女人又在心理活动一二三了,脸僵白的跟a4纸似的。 “一起用餐,现在。” “啊?” 玫玫疑狐地脸更加凄惨,又不明白了冷大总裁又耍什么大刀,一起用餐?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擦一下嘴边的口水,没错,一起吃饭去。” 擦一下口水是什么意思?自己没留口水呀,带着疑惑手往嘴角边一摸,呵,真是丢脸,竟然害怕到流口水? 赶紧转身背向着,抽了张纸使劲地戳着嘴角,恨不得要把刚才发生的事都给戳没,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发生了就是存在的。咳,不管了,一起吃饭就一起吃,鸿门宴还是摆脱不了。 “走吧。”玫玫转身露出笑脸说着。 ------------ 66竹渔鲜 竹渔鲜内,清灰色调,木桌竹椅,每个桌子都只设两人座位,桌子间都是用鲜竹叶用白粗线穿连成一条条飘逸的帘子,轻轻一吹一排竹帘子随风不规则的摆动着,如同摆弄舞姿妖娆的舞姬,还带一股清新脱俗的竹叶馨味。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如此特别的餐馆,在大都市生活十来年,还是头一回见,太雅然太稀奇了。 坐进侍者引进的座位,接着服务员端来两个圆竹筒的杯子,上下来来回回打量的一通,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名堂,是水又像酒,凝视着双眼始终不敢端起饮一口。 “喜马拉雅山的雪水,冰沁凉口。” 抬眼看向为自己担忧而解释的冷傲大总裁,不仅觉得奇怪还觉得浑身疼,像被人拿针了一遍一样,雪水倒是有喝过,但喜马拉雅山的没见过。 好奇地端起竹杯抿了一口,吧唧着嘴,顺着喉咙下肚,妈呀这家伙果然是冰沁凉口,好喝!接着三下两下把杯里的水全咕噜咕噜地喝光。 “麻烦再来一杯可以吗?” 此话一出,看着大家异样的眼光,恨不得收起举在服务员面前的竹杯,拍两下好馋的嘴。 “可、可以。”服务员看了一眼冷帆结巴地说着,竹渔鲜是一个极其高档的吃喝玩乐场所,不是所有有钱的人都能进的来,像这样餐前一竹杯的喜马拉雅山雪水只能给一杯,想要续杯只能去麦当劳,这儿压根门都没有。 能看着冷帆的面给续杯,只能说明冷帆在这儿的地位不轻。 “冷少,请问还是老样子吗?” “恩,这次两份。” 侍者与冷帆简单的对话,听的玫玫云里雾里,吃饭不是要点餐吗?什么老样子不老样子,谁吃饭每次都吃一样的?真是怪人!更何况自己不算人?都不问人家吃什么就自行做主,真是太不尊重人,太不可理喻。 “好的,这就给您准备。” 玫玫眼看侍者就要退下,紧忙张嘴:“我不要跟他一样的餐,请给我一份点菜单,我另点。” 侍者呆在原地,不敢回答看向坐在一侧的冷帆,冷帆朝她点了一下头,表示允许,她才拿出一个极薄十公分长的类似遥控器的数码器,“嘀”一声,木桌上显出一系列的菜名。 呀,高科技!原来木桌上还铺了一层薄如蝉翼的显屏,巡视着个个都能让人流口水的菜名,选择真难,真希望每一样都能品尝上一口。 最后为了矜持住,赶紧点了几样,最后点了一杯冰淇淋。 “好的,请稍等一会儿,这就为您们备餐。” 侍者说完恭敬地退下。 两眼球重新盯上带显屏的木桌,仔细再认真的端详,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显屏,薄如蝉翼的它能覆盖如此全的信息,用手指在上面划了几下,手感质感与普通的木桌没啥区别,顶多是在桌上打了蜡。 在不可思议的程度上又敲了几下桌子,桌子发出咚咚声,这声音与其它木桌也没有两样呀。 ------------ 67米其林几颗星? “不要再试探它的坚固性,它的薄固性能可媲拟防弹玻璃。<冰火#中文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看书网” 玫玫听着突然说话的冷帆,表情哀矬地干咳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竹杯喝了几口,不一会儿杯子里的喜马拉雅山雪水见底,不甘心的抖抖杯子希望能再流几滴,无奈还是没有。 放下了竹杯,怜惜地望着,刚才已经续了一杯,周围的人已经显得不大高兴,如果再向人要,估计会被扫地出门。 “呐” 看着从对面慢慢推进的竹杯,欣喜澎湃,“给我的吗?” “这儿除了你还有其他人?” “谢、谢谢。” 女人没想到还会道谢的时候,脱下伶牙俐齿的装扮还是有味儿的,小呆萌。 “我脸上有脏东西?”玫玫不明白冷大总裁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冷帆双手环胸耸了一下肩,勾了一下嘴,没有吭声。 玫玫没理会冷大总裁爱怎样,只要有想喝的水,哪怕是在鄙视笑话都没关系,伸手端起装满水的竹杯一口饮了二分之一。 “打扰一下。”之前的服务员推着餐车谦恭地道。 冷帆面向服务员,伸手示意,接着服务员开始把菜一盘一盘地端放在桌子上,望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玫玫嘴里的口水自上而下溜了好几圈。 “您的餐齐了,点心还是晚点上?” 冷帆面对服务员的询问,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玫玫则不管什么东西,反正此刻有好吃的就ok,最好是统统都上,等会儿不要齁麻烦的还要叫来叫去。 望着两边不一样的菜肴,从造型看上去怎么觉得自己这边的不如他的,歪头斜眼左瞄右看的,眼前的菜真是看上去不咋的。 咳,上都上了,还是先尝一口,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往嘴巴里送。 天哪,这、也太好吃了吧! 入口即化,味萦齿香。简直不敢相信,看上去不怎么样的都能这么好吃,那、看上去很怎么样的能好吃到怎样的程度? 勺搭在嘴边望着对面的佳肴,有点懊悔当初自作主张另点。 “怎么不吃。”冷帆看着玫玫问着。 “我想尝尝你的。” 冷帆眼眨都没眨,把自己的菜肴往中间一推,轻笑着颔了一下头,玫玫双眼一瞠,搭在嘴边的勺伸到推在中间的菜肴里,舀了一勺放到嘴里。 受不了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到这样能忘我的食物,难道这儿的主厨是从米其林掉过来的? 其实米其林的餐点自己从没品尝过,世界上只要是上等的食物,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米其林的餐厅,而此刻也不例外。 “总裁,我能冒昧的问一下,这儿的餐厅是米其林几颗星?” 玫玫刚问完,冷帆被嘴中的食物哽咽住,捂着嘴防止嘴中的食物屑子咳出来,玫玫见状紧忙眼慌,到处搜寻带液体的水。 双眼盯在了竹杯中还剩二分之一的喜马拉雅山雪水,望着它犹豫了一会儿,这是刚刚自己饮过的,给合适吗?眼睛在竹杯和被咽地憋得通红的脸来回转。 ------------ 68撞衫 算了算了,还是给吧,要不然一会儿咽坏了还得自个儿负责,也没法向冷老头交待,不看冷大总裁的面也得看冷老头的面,好歹他也是冷家唯一的血脉。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看书网 “给。”玫玫说着把竹杯递给了冷帆,冷帆接过仰头饮尽,等嘴中的食物都顺利到肚,放下手中的竹杯,深呼吸了一下,望向眼前的人:“这儿的菜品不是米其林能比得上的,close your's mouth ok!” 玫玫斜视了一眼,没事秀什么外国语,难道就你留过学?我还学过好几门外语呢。 “法律没规定吃饭不能说话,所以no ok。” 冷帆摇了一下头,真是强词夺理的女人,跟小时候的她一样,总是在吃饭时问东问西说一大堆让人噎喉咙的话。 呵,怎么又拿眼前的女人跟她对比了,想来自己确确实实是想她了,十几年过去了,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只知道当年的那条线索断了后就再无音讯了,希望她活着,这样有生之年有可能会再遇见。 不知是被眼前的女人扫了性,吃不下东西,还是因为想起她而不想吃东西,总之此刻不想再看到食物,索性闭起双眼,养神。 “真是小气,说两句都不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当然嘴有权发挥其功能――说话都不行吗?闭眼绝食搞抗议?谁理你,不吃最好,这么多好吃的统统吃光,让你找后悔去!”玫玫边拿勺往菜盘里伸,嘴边在一旁小声地嘀咕着,双眼还时不时地观察着正对面,就怕一不小心被正对面的人听见然后睁眼,与她抢桌上的美食。 玫玫乘着冷帆闭眼的功夫儿,都把桌上的扫荡一方。 “打扰一下。”服务员推着餐车站在旁边。 玫玫回头嘴边还挂着一根菜,紧忙用手把嘴边的菜塞进嘴里,慌张地吞了下去,刚想开口,冷帆忽然活了过来睁眼看着。 玫玫笑看着冷帆:“餐不是上全?他怎、怎么还来?”说着食指还比划比划指着站在一旁的服务员。 “哦、哦,知道了,来结账的,结账。”玫玫拍了一下手掌,像是巡探到新大陆似的恍然大悟自圆其说,都没见到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脸青蓝紫瞬间的变化。 对于这种情况坐在一旁的冷帆已经免疫了,司空见惯。 “对不起,造成您这方面的困扰,是送餐点的时间到了。” 玫玫听到服务员的道歉及解释,眼珠顺着他转到了他推的餐车,上面摆放着两碟精心雕琢的提拉米苏樱桃蛋糕,才明白过来人家不是来催账款,而是来送好吃的,这还是之前点的怎么给忘了呢,不过只点了一碟呀,怎么会出现两碟? 回眼望了望正对面的人,手指向餐车,归位后在他面前伸了两根手指,接着满脸疑惑地歪着脑袋直视着。 冷帆也极其纳闷地看着服务员。 “冷少,一碟是这位女士点的。”服务员带点委屈又带点无辜地解释。 ------------ 69提拉米苏的故事 冷帆没说什么,只是向服务生点了点头,让他明白这儿没有他的错,不要担心饭碗问题。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看书网在竹渔鲜里工作的人,不管职位多高,只要被顾客投诉一次就得离职,这里所有的服务都是百分之百,来过一次的可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已经植入到员工的大脑,就像是记忆芯片永不忘记,也就造就了这儿不是有许多钱就能踏入,都是各国富甲一方的首脑才可进入。 这女人还挺会挑的,提拉米苏樱桃蛋糕是厨师长专门为自己设计的,才推出的餐点。 “你、你也喜欢这个?”玫玫满脸都描写着这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神情看着冷帆,食指指着桌上的提拉米苏樱桃蛋糕。 “这个蛋糕是・・・・・・” 服务员想解释着什么是后面还没说出,冷帆马上在他眼前伸了一下手,“冷少,对不起・・・・・・”服务员立即低下了头道歉。 “冷大总裁,我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嘴是拿来说话的不是当胶布,专横不是专利,所以能尊重一下人,好吗?”玫玫为低头道歉的服务生打抱不平。 “你先下去。”冷帆挥了一下伸在服务员眼前的手说着。 “是。” 服务员听到退场的命令,紧绷地神经松弛开来,转身不到几秒的时间已经离开了现场。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是享受我的提拉米苏樱桃蛋糕。” 玫玫说完端起碟子看着进入眼球的提拉米苏樱桃仿佛看见了么么。 那是一个炎热无风的天气,么么带着自己跑到了繁华的闹市,看着从没见的人、马路、车、树还有能变红变绿的红绿灯,觉得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有点吵有点亮的那种。 他对着一排排店铺的玻璃说是橱窗,说橱窗就是梦想开始的地方,它让人看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是灵魂间的交汇。 当时自己还无法领会么么说的那层意思,双眼被橱窗美的就像是跟童话书里一模一样的三角形块状的蛋糕吸引,前面还立着小长方形的小牌子,写着提拉米苏四个字。 么么指着它说永远相伴,然后牵起自己的手正视着双眼说了我们两字,还说长大后给自己制作一个提拉米苏樱桃蛋糕,当时什么都不懂的自己还问他为什么蛋糕上面还要加樱桃,他伸手勾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说送给的时候再告诉。 时至至今,上网查,翻阅书籍,到处打听,都无法得知有提拉米苏樱桃蛋糕的品种,自然也解不出它的含义。 也是,么么出的题不是那么轻易破解的。 可是它居然出现在了竹渔鲜,所以当一看到这个名字时好奇它会什么样,毫不犹豫就点了。 原来它是这样:黑白分明的颜色既隔离又紧紧贴着相拥,形状大小跟橱窗里的一样,唯一区别的是橱窗里的就是黑白一整块的,而它上面撒了一点粉红屑子,切半的樱桃顺着形状呈现出爱心状,最中央放着一颗血红的樱桃,漂亮的像是盛装打扮即将待嫁的准新娘,不忍一口咬下去。 ------------ 70再等等 冷帆看着对面的玫玫端着碟子只是一直在看,没有动手,凝视着的双眼里写满了故事,到底是怎样的故事能令她如此的深刻? 当初在给这儿的主厨说出提拉米苏樱桃蛋糕的想法时,主厨经历过数次的失败后,把成功的作品摆在自己的眼前,记得自己当时的神情跟现在的她似乎是一样的,因为这是对小时候的她兑现的承诺,即使是不能再相遇,也要把跟许下的诺言一一实现,假使哪一天碰上了,就可以把这些个现成的东西搬到她的身边。<冰火#中文151+看书网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冷帆拿起银色短柄两股叉叉了一小块蛋糕望嘴里送,慢条斯理,细腻地咀嚼着。 “给你。”玫玫满脸抑制着想品尝的表情,把蛋糕放在满嘴幸福的冷帆的面前。 冷帆吞下嘴中的蛋糕,有点摸不着头脑地端详着对面的人,想着此刻她的脑袋里又怎么了,明明是很想吃的样子,又为什么拒绝?明明是她选择的餐点,现在又为什么浪费? 她永远让人理不清,有时一眼就能看穿她想要的是什么,但有时对她的想法又疏远开来,只能隔岸观火。 “它,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了吗?” 玫玫看向冷帆,静静地看着,没有什么解释也没有什么不满,突然感觉到眼前的人就是么么,一瞬间又突然觉得自己得了幻疯症,老是看不清眼前的事实,眼前百般刁磨自己的冷大总裁怎么会是那个万般呵护疼惜自己的么么? 自己只能跟么么一起品尝提拉米苏樱桃蛋糕,因为这是属于我们两个的故事。 刚刚点餐时听着服务员对着冷帆询问还是老样子?就已经说明了他吃这个餐点已经是他生活中的必需品,看他吃它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神情,说明了他对它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或是悲伤或是回忆幸福。 也许自己点了跟他一样的提拉米苏樱桃蛋糕是属碰巧,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你真的不想知道它是什么味道?” “它让我更加思念一个人,我要等着他。” “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夫之妇,而对象是我,你觉得在准丈夫面前说等着一个人,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我们只是契约婚姻,无事实基础,还有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所以你最好也不要干涉我的。” “你说我跟你无事实基础?等到那天你就会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基础。” 冷帆跟玫玫两人平静地对话在别人眼里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而真正的事实是隐藏着你争我斗的残酷。 嘴里不饶人,太可恶了,谁跟你有事实基础。 玫玫抽搐着嘴角,咬着牙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冷帆,冷帆则以轻轻的微笑,就像晚风轻拂在柳枝上,柳叶轻盈的随之摇动般的面对她种种的不满。 冷帆面对眼前的女人,无论她展现出什么样的状态,都不会觉得厌烦,具体原因是什么他自己也无法得知,就好像是身上有一根线在她那头牵着,靠不近剪不断。 ------------ 71一样的版本 “对不起,我要离开一下。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看书网” 玫玫起身,冷帆点头目送着。 奇怪,卫生间在哪?这怎么都一样,玫玫离开座位后顺着路一直在绕圈圈,眼前除了竹叶帘还是竹叶帘。 怎么办,得找个人问一下路,在原地环顾了一周,在一个隐秘地角落看见了人影。 于是歪着头小心地走了上去。 伸手想打招呼,耳边响起了奇怪的对话。 甲:“知道吗?冷少今晚带了一个女人一起吃饭耶。” 乙:“是哦,真想坐在对面跟他一起用餐的是自己。” 甲:“这么多年了,这是冷少第一次带女人来吧,平常都是他自己一人,今天不觉得他有点奇怪吗?” 乙:“亏我暗恋了他那么久,以为・・・・・・” 甲:“以为什么,别做白日梦了,他的提拉米苏樱桃蛋糕的故事谁都知道,所以你不要再妄想!” 乙:“知道了啦,谁都知道的原则,只要冷少为带来的女人点一份提拉米苏樱桃蛋糕,谁就是他心心念念相思的情人。” 甲:“更正一下,不是情人而是妻子。” 乙:“好吧,承认,可是今天他没给那个女人点提拉米苏樱桃蛋糕,那么也就说明她不是冷少的妻子咯。” 甲:“是啊,真想看看冷少心仪的人到底长什么样,能把冷少迷倒这么多年。” 乙:“恩,真是羡慕死了那个女人,能让冷少亲自制作了这样富有诗意的蛋糕名。” “对、对不起,打扰一下。” 玫玫实在是憋不住了,要不然还想再继续听她们嘴中关于冷帆的一些八卦,其中一个八卦的人听到有人声从后背响起,后背的肩膀明显抖颤着,接着小心翼翼的转身,见到是她们嘴中的主人公之一,吓的低头连连哈腰向玫玫道歉。 “我没有怪你,我有一事相求。” 玫玫的话刚一落,哈腰的人缓缓地小媳妇样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仍是提着心问:“请问、您有什么问题,能为您服务,我倍感荣幸。” “呵呵,厕所在哪里。” “您请跟我来,我为您引路。” “谢谢。” 玫玫说完谢谢两字,对面的人表情惊僵了一下,不知是哭是笑,之前有一个女员工也是因为八卦女客人的事,穿发后立即被‘请’出了竹渔鲜,而她没有既没有为难自己,还向自己说谢谢?这、这也・・・・・・? “哈喽,麻烦你、带路。” 玫玫膝盖有点向内弯,语气虚声,手在对面的人的眼前晃动,虽然不知道对面的人刚刚在想什么,但也能猜出绝对跟自个人脱不了干系,要不是实在憋不住,还真不好意的麻烦人家这种事。 “对不起、请。” 玫玫跟在后面,三两下就到了想去的地方,站在厕所面前,感叹刚刚与它失之交臂许多次,眼拙呐。 刚转进门,引路的那个女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谢谢您,您真是好人。” 转身,痛苦地挤着笑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其实我也爱听八卦。” 说完,迅速迈开了抖动难安的双腿,急呐,大家都懂得。 ------------ 72相见那个女人 玫玫方便完后,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耳边响起了刚刚两个服务员的对话,说冷帆在等着一个女人,提拉米苏樱桃蛋糕就是他为那个女人设计的,有点不敢相信他居然是一个长情专一的人,真想见见那个令他相思至今的女人。<冰火#中文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看书网 她能长成什么样呢? 娇小玲珑的?还是有闭月羞花之貌?或是类似宫月那样的? 宫月,呃,应该不是她那一款,上次的见面会不是最好的证明吗?冷帆一点都不喜欢她,跟她对比之下,觉得还比较喜欢自己,如果按照那两个服务员的说法,自己会是他第一个带来这边吃饭的女人吗? 呀,清醒一点,管他有几个女人,爱跟哪个跟哪个,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玫玫接了点手拍了拍脸,往门口走去。 餐桌上,冷帆已经把餐点都吃完了,连一点渣子都不剩,可见他是有多爱这道提拉米苏樱桃蛋糕!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也许他吃的不是蛋糕,而是回忆蛋糕赋予的意义。 玫玫看着冷帆两眼发呆,回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事件,他的冷傲下包裹着别人难以发现的真挚感情,他严立的风格,只把事情的风险降到最低,保障员工稳定的工作,他还有跟自己一样的故事——约定好的事不会改。 “走吧。” “去哪?” “回家。” 玫玫因为走神,冷帆说的话,没有经过大脑过滤,直接回答。 望着玫玫一副呆呆萌萌的模样,冷帆斜笑了一下,起身离开了座位。 玫玫在他身后喊着说桌上未动的提拉米苏樱桃蛋糕怎么办,他连头都没回,一点表示都没有,眼见就要消失在门口,紧忙大步快跑出去,坐进已经发动好的车子里。 看着仍是让人捉摸不透地表情,真不知道他今晚的目的是什么。 “安全带。” 听着冷冰冰地口吻,脑子还停留在他的想法里,只能不解地回着“啊”字。 数秒之后,他的手突然伸到耳后,闻着说不出口好闻的体味,脸瞬间觉得像被打了烙印,每个毛孔都在加速蹦跳着,双手紧攥着胸前的衣服,胸口喘不过气。 “喜欢上我了?” 听着有点戏虐的语气,真不知道要不要发脾气,喜欢上了你?真是太狂了,么么才是我喜欢的人。 “切!鬼才喜欢你。” 女人,真是会狡辩,总有一天会让你承认的,冷帆双眼直透着玫玫:“安全带系好了。” 呵,原来是系安全带呀,玫玫松了一口气,头往后面一靠,眼一闭,假装刚才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人到囧态时,装孙子是必备武器,玫玫就是最好的例子。 冷帆看着一脸睡意的玫玫,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奇思怪想的她,明白了爷爷为什么会喜欢了。 车子驶离,往家开去。 沥青路上,车子显得格外的耀眼,八条车道,来往的车辆稀少的堪比已经灭绝的恐龙,唯有两排常青柏与之相伴,奢华的白炽彩灯,照的路面一阵晕眩,也恰恰解释了这是一条不平凡的马路,稀少象征着权利、金钱、地位。 ------------ 73这个味道······ 车子驶进冷宅,坐在副驾驶上的玫玫不知不觉中睡着,冷帆转过头定定的看着她,有点多情又有点犹豫,内心波涛汹涌。<冰火#中文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看书网 “我要拿你怎么办呢?”冷帆手在玫玫的额前轻抚着,样子足以证明是深爱已久的恋人,可这也恰恰是他矛盾所在点,明明就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为何会屡次为她破戒,屡次认为小时候的她就是她,让人不由自己的靠近,并想给她一生的幸福,一生的依靠。 甚至还想给她自己的一切,这样做值得吗? 或许这样的反问在冷帆心里已经磨砺过太多次了,最后理性的大脑敌不过感性的真情,所以就跟着感觉走了。 此时冷帆已绕到副驾驶座边上,没有吵醒睡相甜美的玫玫,打开了安全带,抱起了她往屋里走,模样像及了呵护妻子的准丈夫。 冷左英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报子一手拿着水果叉,叉子上插着榴莲,一会儿咬一口咀嚼着,见冷帆抱着玫玫走进来。 有点不可思议地放下手中的报子,用手端了断老花镜,皱着眉,生疑的双眼随着冷帆的脚步慢慢移动。 “爷爷。”冷帆走到冷左英前停了下来喊了一声。 冷左英举着手中的榴莲指向冷帆的脸,担忧中夹杂着疑惑,瞪着两珠子张大嘴巴想大声怒喝,看着熟睡的玫玫合上了大嘴,轻声轻语:“怎么回事?” “爷爷,事情是这样的・・・・・・” “呃,呃・・・・・・” 冷帆刚想给冷左英解释现在的状况,不料怀中的玫玫紧锁着柳叶眉在胸前作呕,那架势像是酒后行为。 这情况,冷帆就纳闷了,今晚吃饭没喝酒,而且饭后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而她怎么会做出这种的反应? 玫玫睁眼,原本悬在一侧的手捂在嘴上,挣脱了横抱在身上的双手,立马冲到了卫生间,在洗浴盆上一阵干呕,结果也没吐出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但胃里像是有了发酵的酵母不断的涌上食管,难受的要命的。 冷左英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神情紧张:“玫玫,到底哪里不舒服了?” 为了不想让关心疼爱自己的冷老头担心,慢慢抬起头,撑起笑脸转身:“冷老头,我没・・・・・・呃・・・・・・呃・・・・・・”闻到冷老头手中的榴莲味胃里的酵母又在作祟,于是为了不让鼻子闻到冷老头的手中的榴莲,脸埋在洗浴盆里:“冷老头,榴莲扔掉。” “啊・・・・・・说什么?”冷左英伸出头侧着耳朵反问。 “榴莲,扔掉,扔掉。”玫玫又重复了一遍。 “啊・・・・・・什么?”冷左英再伸长了耳朵又问了一遍。 “爷爷,把手中的榴莲扔掉,她是这么说的。”冷帆在冷左英身后不满不急地叙述,不担心的样子似乎早就料到不是什么大毛病,能轻松正常对话。 冷左英看着手中的榴莲,“啊!?原来是你让我的心肝宝贝玫玫难受。”说完后喊着仆人把它扔到了外边的垃圾桶。 ------------ 74领悟 “没事了吧,我已经把榴莲给扔了。<冰火#中文151+看书网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玫玫听着冷老头难过的语气,开启水龙头用水胡了胡脸,之后抬头转身,没再闻到令胃难受的榴莲,努力咧开嘴笑说:“呀呀,看,健康的很!” “是吗?”冷左英皱眉担忧的追问。 “必需的!不信,我转个圈圈给您瞅瞅。”玫玫说着原地转了一周,快回到原点时,其中一条小腿肚不堪的痉挛了一下,下身失去了重心,上身随之失衡,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看来还是说了大话,如果不是自己太逞强,原本只要休息一下就能好的身子,这下可要彻底的大休了。 “哎・・・・・・呦、哎・・・・・・呦” 冷帆和冷左英两人站在门口,由于事发突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听到玫玫趴在地上哀嚎,冷左英迅速上前扶起玫玫的头,满脸老人纹的双眼充满了水雾:“都是我害的・・・・・・我害的。” 冷帆抱起玫玫,玫玫看着冷左英内疚伤心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好受,虽然身上到处痛的抽筋,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冷老头已经自责不已了,不能让他再觉得罪加一等。 “冷老头,你不要难过我真的没事,不就是摔了一跤嘛,很正常的,如果你再自责的话,那么我以后就不会再理你了,听到没。”玫玫哭笑着脸,咬牙说道。 “是。”冷左英立正做了一个军礼。 冷帆看着手中的玫玫,想笑又不敢笑的木抽着脸,果然还是只有她能降得住爷爷,不管是宫月还是lisa都无法得到爷爷的青睐,唯独她能让爷爷如此锥心般的疼爱,真是难得,难得。 手腕轻轻往里紧了一步,手中的女人贴在了胸上。 玫玫回眼斜视着冷帆,眼神里射出了无数道精光,最直白的是阐述着:再揩油要你好看! 冷帆扬眼加紧了手中的力道,使其整个身子无任何缝隙,甚至是两个心脏隔着衣物在对跳着,回赠反抗只会换来更大的近距离接触,而且还是零距离。 玫玫听着隔着衣物有规律跳动的心脏,闻着独有的清馨,看着下巴颏在白炽灯照耀下晕眩成如同想伸手揩一指的奶油蛋糕,原来眼前的男人也能有如此的鲜,血液里的温度渐渐在升温,心脏的速度比他的快了一拍,似乎要犯女人共有的通病――花痴。 脸埋进了他的胸前,把刚刚的精光都忘得一干二净,还怨人家揩油,自己不把他揩了就已经不错了。 “咳・・・・・・咳。”冷左英用手捂着嘴干咳了几声。 冷帆看向站在眼前的爷爷,张嘴:“爷爷,我们先上去休息了,晚安。” “去吧,去吧。”冷左英一手挥了挥,阴笑着脸。 躲在冷帆胸里的玫玫,脸红的看着冷左英,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是要撇清刚刚的行为纯属是身体不舒服才暂时借用了一下冷帆的胸部,还是让他不要把事情想得太歪,自己跟冷帆根本没有那层意思。 ------------ 75先上车后补票 “冷老头,晚、晚安。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最终玫玫还是没有把刚刚纠结的事说出,只礼貌性的道了个晚安。 冷帆在玫玫的房间把她放在了床上,一脸正经的像是医生,用掌心附在她的额头上,过了几秒,开口:“体温正常。” 玫玫脸红的,觉得不能再靠近冷帆,一把手拂掉他的掌:“不要你管。” 冷帆望着嘟嘴脸红的气呼呼的玫玫,真是淘气,总是把别人的好意当成驴肝肺,执拗起来的样子跟小时候的她有的一拼。 呵,冷帆不经意的一笑,觉得自己已经掉入到爱河里,不管是不是拿她当替身,总之就是爱上了她。 “笑什么?”玫玫此刻觉得冷帆是在看她的笑话,脸转成忿怒,又红又愤的,躺在床上干着急。 “你休息吧,有事叫我。”冷帆丢下话,起身离开,玫玫双眼紧随着他铅笔般修长的背影,愤怒的话卡在喉咙。 因为她的眼里看见了日思夜想的么么的影子,她记得他离开时,留给她的正是这笔直修长的背影,正步向前毫无留念,当时一肚子的话也是卡在喉咙,只能傻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仰望着他。 他曾说过,有一天离开时,会勇往直前绝不回头,如果回头就不会继续往前走,背对着眷恋的人留下的是永恒的瞬间,有能力时会不顾一切找回那属于他的永恒。 “你真的会回来找我吗?”玫玫对着快掩紧的门默问,而回答她的却是门关起来的咣当声。 玫玫苦笑了一下,都这么多年了,如果会回来早就来了,当时真不该看着你在眼皮底下离开,如果留住了・・・・・・结果会是怎样? 玫玫心情低落地翻了一个身,接着毫无预兆的嚎叫起来,因为她忘记了刚刚那一跤把身子摔伤了。 真是该死,怎么能忘了身上有伤呢? 轻轻转正身子乖乖平躺着,想来想去都是冷老头惹得祸,没事吃什么榴莲,害的自己胃翻滚的难受。 榴莲・・・・・・不对呀,平时它不是自己的最爱吗?每次不都是和冷老头一起享用吗? 为什么今晚闻到它有这么大的反应,还搞到吐? 为什么・・・・・・为什么? 哇呜,想吐的后劲可真大,这会儿又开始想吐了。 脚步轻轻踏上地,有了刚刚地经历,这会儿不敢大动作行动,小碎步挪到了厕所门口,手把在门把上,抬眼看见了粉哈哈的日历,突然间脑子被掏空,定格住了。 两行泪不由自主地倾泻而出,轻微晃动地摇着头喃喃:“不可能,不是。” 胃里的东西似乎快要涌到了嘴边,手稍一用力,踏进了卫生间,双手把在洗浴盆上脸朝下,一阵恶心。 恶心劲过后,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泪水口水模糊不清。 例假整整推迟了两周,两周! 这意味着什么,任谁的心里都是最清楚不过的。 十个手指嵌进蓬松的发根中,闭眼仰头咬唇,鲜血慢慢从嘴角上渗了出来。 ------------ 76痛才刚刚开始 身子自上而下缓慢地滑落到地上,后背抵着洗浴橱柜上,拱起腿额头抵在双膝,双手紧紧圈住小腿,蓬松的卷发散落一片包裹着上半身,远远一个像是开了花的墩布靠在墙边上除水。特么对于151+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洗浴盆上没关严的水龙头正在有节奏的,啪嗒啪嗒地滴在洁白焕光的瓷釉表面,静静地仿佛像一把无形的锐刀一点一点往心脏深处推插。 这个不速之客的降临,对于玫玫来说就像是那把无形的锐刀,时时刻刻无不提醒着她此刻身上是有多腌,每呼吸一次心脏就跟着痛一次,感觉快要窒息了。 抬头,模糊不清的双眼凝视着吊顶上悬着的四个彩灯,每一个彩灯都是独立分散挂着,唯有中轴部连接着它们,仔细看着它们觉得是视觉盛宴,而现在它们在眼里闪动左右摇摆,光线忽强忽弱,像及了世人丑陋的嘴脸在七八。 “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我没有,我没有・・・・・・你们住嘴!” 玫玫两手在空中手舞,脸上布满了新旧泪痕,如同雨后被蚯蚓翻新的土壤。 喊了一阵。 手附在平扁的小肚上,嚷嚷:“是你让我失去了自由,是你让我颜面无存,是你夺走了我的尊严,我要毁掉你・・・・・・毁掉你!”嘟嚷完附在平肚上的手拱成拳型,眼里泪花散焕看不清拳头扬在哪里,时间一秒两秒三秒,拳最终没打在平肚子上。 耳边有无数个声音在争吵。 “他是你的累赘,下不了手毁的是将来,更是耻辱!耻辱!” “他是无辜的,你不能剥夺一个新生命,要好好让他活下来。” “毁掉耻辱!” “让他活下来!” “毁掉耻辱!” “让他活下来!” 玫玫睁大双眼,惶恐的听着左耳的毁掉耻辱,右耳的让他活下来,大脑无措地不知该如何,“啊・・・・・・啊”为了不让耳边再受干扰,只能双手捂住双耳,大声喊叫,把它们都赶跑。 躺在床上的冷帆因为玫玫刚才的大声喊叫,心不由的揪了一下,睁眼,疑惑地双眉挤到了眉心,屏住呼吸再聚精会神地测听。 怎么断了? 刚刚明明听见了她的声音,现在怎么没有了呢? 大半夜的,她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虽然墙的隔音是非常好,哪怕在房里放鞭炮,隔壁半点都听不见,可脑中的直觉告诉隔壁的女人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从竹渔鲜吃饭开始她的神情就不对头,再到望着提拉米苏樱桃蛋糕就沮丧失望,在回程的车上也是默默无言,满腹经纶。 她到底是怎么了,平时话唠叨个没停,今天却郁郁寡欢。 回到家,一小块榴莲就治了她,之前好像还看到她跟爷爷一起吃,吃的还挺欢,今晚却闻到想吐? 难道她真的是生病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今晚不能让她自己一人独处,要在身边照顾。 冷帆想到这,掀起了被子,几步跨到了门上,打开门。 ------------ 78不要看 呵,女人你真是够新潮的,大半夜不在床上躺着,还能到处溜? 感情回头那一幕是在装病? 真是天底下最搞笑的事,耍人玩很有趣吗? 冷帆自嘲地一屁股坐到了床边缘上,双手向后撑,上半身向后仰,既然来了就等等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看书网 闭眼呼吸着。 “滴答······滴答······滴答。” 什么声音? 冷帆皱起了俊眉,再仔细听了听,脑中似乎有了答案。 睁起了双眼,站直身体,顺着滴答滴答的响声靠拢。 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前,生疑里面为什么会有水滴声? 脚轻轻地踏着,耳贴在门上。 确信了。 冷帆踧足在门前,手搭在门把上。 心中正苦恼的徘徊,开,还是不开? 开了,会不会看到不该看的。 不开,如果再里面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耳边的水滴声还在回响,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真倒在里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都到了节骨眼上,管不得合体不合体的礼节,先看看人有没有怎么样。 想定了主意后,冷帆一下开了进去。 天呐! 怎么又是黑乎乎的。 开了灯······眼前的景象跟孤岛惊魂里的情节有的比。 地上湿漉漉的水渍散满周遭,洗浴盆的水龙头有节奏的滴答着。 玫玫坐在地上,身后靠着浴缸,蓬乱的卷发披着肩头一圈,整张脸都埋在发里,双手随意的耷拉在地上,歪斜的头搭在浴缸边缘,光着脚丫,分辨不清是睡着还是在做什么,或又是病倒。 但看着样子像是受了打击崩溃后续。 不管是怎样,至少人找到了。 慢慢上前,到了她面前,蹲下握住了她的手。 冰凉。 这是冷帆握后感。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伸手拨了拨贴在脸上的卷发。 一张臃肿的脸青红的像是被冲了气,上面还布满了长短不一弯弯曲曲的泪痕,眼皮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单薄稚嫩,眼睫毛三两根一撮一撮的贴着下眼睑,有的上面还挂着水汽浓浓的泪珠,鼻头红的如樱桃,双唇不规则的干裂着,甚至还渗出血丝。 “你为了什么事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 冷帆一把轻揉住玫玫,在她耳边轻轻嘟囔。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玫玫,狼狈不堪,不是别人造成的而是她自己弄的,现在伤心成快到要失去活力的人是因为什么? 抱在怀里,冷帆觉得自己身上快要结冰了,她的身体居然没有温度。 坏了,这样下去会丧失生命体征的。 冷帆没有再思考一二三,迅速地横抱起玫玫走出了浴室。 把她平放在床上,从衣柜里拿了一条毛巾擦了擦她的头,脸还有脖子。 之后用手摸了摸她的脸,还是没有什么温度。 这下冷帆着急了,明白眼前的人再不给她取暖,她会冻死的。 手放到了她的胸前,小心地脱着她潮湿的衣服。 躺在床上的玫玫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动着自己,惺忪地抬了一下眼皮:“不要看······不要看。” ------------ 79好冷 “走开,你走······开。特么对于151+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玫玫说完开字又闭起了疲倦的双眼,感觉就想永远的睡过去,再也不想醒来,这世上没有她值得怀念的事,除了么么,可到了现在连他的影子都没有,也许他······ 冷帆手轻轻地摸着玫玫苍白的脸,“傻瓜,我走开了,谁管你。” 可惜这话玫玫没有听见,深情地模样也没有看见。 接着冷帆把她上半身的衣服脱掉,一手撇在了地上,白皙中夹杂着紫红点的肤色露了出来,较好的形态惹得血液沸腾。 重重甩了甩头,让脑袋保持清醒,此时不是想这事的时候。 为了不让淫恶的邪念继续滋生,一把手拉过被子盖住了她的整个身子。 褪去裤子也是被子中进行的。 该死的,手指还是碰到了滑嫩熟悉的大腿,手上的毛孔瞬间挺立起来,好几股电流在身体里乱窜。 口水慢慢溢满整张嘴,从喉咙缓缓地流到喉结,再顺着到食管。 脸上每个细胞都在扩张,额边渗出了毛毛细雨般的密汉。 手指不自觉地顺着大腿往上探,往日的沉沦在脑中作祟。 碰到内裤包围的果实,耳边传进发抖地**声。 也正是这声把小**给赶跑了,收起了手,头贴在她的发抖地嘴边,这下听清楚说了什么。 冷,她说她冷。 起身到橱柜里拿了两层厚棉被盖在单薄的被子上,重新做到床边,望着因为寒冷全都纠结到一起的脸,伸手摸了摸。 怎么还是凉的? 抬头向四周巡视了一会儿,窗帘随风无规则的飘扬着。 走到玻璃窗前,关严了它。 看着床上的人,脸还是打颤的,于是开启了空调。 房里的温度一下升起,身上开始狂躁不已。 重新走向她的身边,手测量了一下她的脸的温度。 “冷······好冷。” 听着还是喊冷的声音,冷帆皱起眉头,脑中再也想不到要怎么给她加温,只是他自己身上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衣服,额边的汗水珠顺着轮廓走到下巴颏,最后滴在了玫玫的厚被子上。 冷帆抽了张纸,擦了脸,吁着气,手拉起了衣领来回的拨弄,太热了,像是在蒸桑拿。 这么热她为什么还觉得冷? 冷帆热的实在扛不住了,脱掉了身上的衣物,望着她还在发抖,这会儿好像比先前的严重了,连身子都抖了起来。 双手捂住她的双颊,手中的脸拼命地望上蹭,还央求不要离开。 取暖。 她需要温度。 于是上了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身子刚靠近,全身难受的快要被点了火的炸弹一样爆开,可她越挪越近,甚至是躺在了身上。 两手紧紧地扒着床上不敢动,闭眼不敢看零距离的脸颊,任由她在身上取暖。 “么么······么么······么······么。” 听见玫玫的喊声,冷帆小鹿蹦跶绷得的神经生疑了起来。 么么?没错,她嘴里念叨的就是这两个字。 她怎么会念这两个字? ------------ 80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你说话。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冷帆双眼犀利地扳着玫玫的脸,可惜他得不到回答。 玫玫根本没有清醒的迹象,只是一味的朝他身上靠拢,直到每一寸肌肤都要粘上去,才肯罢休。 冷帆用力的掰着贴在身上的脸,想要彻底的问清楚她嘴中的么么是怎么回事,无奈越掰她脸贴的就越紧,甚至还动嘴了。 玫玫脑中迷糊地看见了小时候的么么,双手捧起脸唇覆了上去,吻的真真切切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也怕把他给吓跑了。 小时候的他懂的总是比她多,当他吻她时,她都不知道那是在做什么,而现在的她不一样了,已经经历过了男欢女爱之夜,自然吻的相对像样,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笨拙,于是就会有了顾虑,怕他离开才轻的再轻。 冷帆瞪眼发怒的看着零距离的女人到底在做着什么,居然拿舌头舔着自己的双唇,还很享受。 看她满脸幸福感的模样,是认识她这么久以来从未见到过的,曾经还一度认为她是一个大大咧咧根本不懂得女人的柔情,现在看来那种思想是错误的,眼前的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懂得卖弄风骚。 难道一切都是假象? 她的靠近都是有目的的? 她到底是谁? 此刻冷帆满脑子都是怀疑,根本不会被玫玫的挑逗引起,还觉得此刻的她很厌恶。 自从前些年连续发生了那些事后,冷帆都觉得接近自己的女人都是宫月派来探视自己的。 寻找小时候的她的事不知怎么被宫月发现,接二连三的跟踪线人,最后连院长唯一一条线索都被她斩断,至此寻找的消息就封锁,曾经有一段时间认为她有没有被宫月给祸害了。 于是才脱离了宫家,不想与宫家的人有瓜葛,宫月的所作所为任何人都奈何不了她,她是宫爷唯一的孩子,而且自己还和她生活过一段时间,真对她下手还是于心不忍,能走到现在也受到了宫爷的帮助,也因为他才想壮大,状到与他抗衡的一天。 你真的是宫月派来的? 你到底是谁? 么么这个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 冷帆闭起了双眼,眼角流出了两行泪。 这是痛的泪。 是痛到爱的泪。 是悔恨无法自拔的泪。 还是明明知道还想爱着她的泪。 被欺骗是他一生最恨的事。 她先从爷爷下手,把爷爷骗到手后,再透过爷爷的关系接触自己。 聪明,真是一个孔明之计。 装无所谓,装萌,装小时候她的动作、神情。 不得不说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确实是一点一滴跑进了自己的眼里,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她。 欲擒故纵,她做到了,自己心里留了她的位置。 冷帆眼角的两行泪停不下来。 脑中明明想厌恶她,可唇却微启,一点一滴的回应着她。 由之前的被动转成温柔的主动,允啃着身上的人的唇。 玫玫嘴角向两边扬起,他终于有了回应,也是享受的。 玫玫吻的更深了。 两人的唇翻云般的交织在漆黑的夜里。 ------------ 81再见jack 浩瀚天空中的星辰渐渐地零散,没了黑夜中成片成片相连,自然也没了璀璨,尖尖的月牙磨平成椭圆,苍茫的大地笼罩上一层薄薄的雾气,一阵阵晨风吹过,雾气随之漂移,有的散开,有的团抱一起围城浓厚的雾球。请使用访问本站。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夜已经退去,夏日里的阳光迎的比任何事物都早。 冷帆端正了躺在身上的玫玫,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手顺着额边滑到了下巴,感伤感莫名的涌到了心口。 到底是在不舍什么? 是女人? 是真情? 还是自尊心? 答案早在他的心中,只是不愿捅破,想把她的谎言继续掩护到底,即使她知道他的过去,也无所谓也愿意爱着她。 爱情是盲目的,这话不假。 至少在英明的冷大少爷这应验了。 不管她有任何的瑕疵,他都能不挑剔的接受。 真情。 给。 自尊心。 不要。 “如果你向我坦白,我会接受你任何谎言。”冷帆错中复杂深情的双眼望着呼吸均匀的玫玫,手抚摸着她的粉颊不加思考的从唇中溢出。 玫玫感觉脸上有东西,痒痒的,缓慢地闪动着睫毛,抬起手向旁边扬了扬,没碰到可疑物,接着蹭了蹭脸,揉了揉眼。 睁眼的第一幕是落地窗帘在震动,好似有人刚刚拨动过。 双眼完全打开后,扫视周遭。 感觉种种的不对。 自己不是在浴室里吗? 怎么跑到了床上。 还有现在怎么感觉热的喘不过气了? 眼睛落到了身上厚厚两大层棉被,傻了。 两层大厚棉被盖着!? 这又是哪个神、经、病的杰作。 是谋、杀还是捉弄人。 赶紧甩掉了两层大厚棉被。 “哎呦。”玫玫惊呼起来。 她被力气牵扯到了身上的痛,说不上具体位置,但就是浑身疼。 下意识摸了摸身体,想找出疼的根源。 这不摸还好,一摸傻住了。 哦着嘴,铜铃大的眼,难以置信现下的事。 一丝不挂。 这四个字在她脑里一点都不陌生。 如果说之前在玻璃别墅里不知道谁干的,情有可原。 可现在是在安全措施如一只苍蝇都飞不进的冷宅发生一丝不挂的情景,唯一能说的通的是,他、冷帆死定了。 慢慢地端坐起来,眼瞟在床上。 看着床单上凹皱的模型,手摸着。 居然有余温。 想必他才刚离开不久,难不成睁眼见到抖动的落地窗帘是他弄的? 他与自己裸、睡了一整宿? “不行。”玫玫想到与冷帆裸、睡了一整个晚上,羞愤喊着,双手合十捂在脸上,不干的内心挣扎。 过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一些零碎的记忆,关于昨晚发生的事。 沉静了心情,慢步托着快散了架的身子走进了浴室。 洗漱完毕,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谁呀。”玫玫无力的询问。 “爷爷。”门外冷左英回复着。 玫玫一步一步挪到了门前,手搭在门把上吃力的拧开。 “爷爷,早。”玫玫扯出不让人担心的笑脸。 “过来,爷爷给你引见一个人。”冷左英朝玫玫招手,随后挪了一个身位,影藏在他身后的人露了出来。 “jack?”玫玫惊呼。 ------------ 82近在咫尺 玫玫双眼看向冷左英,一副疑惑的表情,来冷家将近两个多月,第一次看见陌生人的到来,今天爷爷为什么会请在玻璃房别墅的jack过来?他与jack认识? “玫玫这位是jack,冷家的家庭医生,昨晚看你挺难受的,所以今早就让他过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冷左英解释着说道,随后又看向身边的jack。 “jack,这是玫玫,就是你今天看的病人。” jack微微一笑向冷左英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玫玫小姐请到这边来,我帮您瞧瞧。”jack恭敬的向着玫玫说道,就像是第一次见到的模样。 玫玫平静地坐到了华丽欧式的沙发上,接着jack做到了她的身旁,冷左英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观望着。 jack打开预备的医疗箱,拿出了听诊器。 玫玫看着专业十足的jack,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她,他是冷家的家庭医生,那别墅的主人是・・・・・・他吗?难道屡次救人的又伤害人的也是他?如果是的话,那所有的一切都该有个结果,jack是医生一号脉听诊自然知道身体是怎么回事,如果他向他禀明一切,那该怎么办。 “玫玫小姐请伸手。”jack的话在玫玫的耳边响起,打破了她的冥思。 玫玫僵硬着身子,眼神定定的望向前方,没有听jack的话,现在她心中的乱成了一团,压根想不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绕来绕去却绕到了原点,那人就近在咫尺。 “玫玫小姐请伸手。”jack又重复着刚刚的话,望着玫玫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他深知眼前的女子不仅是少东家喜爱的女人,也是老东家的掌上孙媳,唯有恭恭敬敬才是合乎得体。 嘴上缝线也是应尽的职责,不管是该说的或是不该说的,一律都不能说,即便是东家和东家之间的话题,也是保密的。 玫玫还是无动于衷,干干的坐着,眼一眨不眨,冷左英见状着急了,伸头:“玫玫,玫玫。” 叫唤了两声,“啊。”玫玫回头看向冷左英。 “听jack的话,伸手,他帮你号脉看病。”冷左英亲切的解释。 “呵呵・・・・・・呵,爷爷,其实经过休息一夜,已经没事了,所以没必要再看了,你看。”玫玫说着突然站了起来,在原地上下蹦了几下,以表示健康的程度没必要再看医生。 “那也不行,你看你的脸色多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肯定的看看,所以乖乖地让jack听诊,jack的医术很高明的,能不吃药的绝不吃,能不打针的绝不打。”玫玫逞能的动作还是逃不过冷左英的火眼金睛,还不到几下就被他戳破。 jack望着停下的玫玫,呼吸衰竭心律不齐的喘着气,已经明白她的身子严重的脱水,需要静养一些时日,不能有太刺激的打击和太负担的事情。 ------------ 83找借口是不要还利息的 听完冷左英的话,玫玫嘟着嘴坐了下来,明白了这次要糊弄脱离看诊是不会那么容易逃过的。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脑袋像芝麻开花一样炸的疼,再加上还没恢复的身子,整个人都是处在高温状态,晕乎晕乎的。 玫玫委屈地开口:“爷爷,您这样一直看着我,我觉得的压力很大,根本无法专心的让jack看诊,您能不能回避一小会儿,先下去休息会,这样我还没晕您就先晕了。” 冷左英干咳了两声,表情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手撑在沙发上扭扭捏捏地想起身,却又不站起来。 “可是我得看着你就诊,不然你会不乖乖看。” 玫玫听着冷左英的担忧的话,鼻头一酸,感动的允吸着,这世上唯一关心疼爱自己的人恐怕也就冷爷爷一人了,望着满头白花花的发,生命即将消逝的他,突然觉得有了负罪感,如果这一切的一切都跟冷帆有关系,要怎么面对冷爷爷。 “爷爷,我保证我会乖乖的听jack的话,他让我坐着我绝对不敢站着,他让我伸手我绝对不伸脚,他让我打针我绝不抗议,总之听jack行事,您看行吗?”玫玫滔滔不绝的向冷左英阐述了一堆。 冷左英皱眉向玫玫眨了眨眼,对她说的话半信半疑,说实在的以前类似这样的话冷左英听多了,以至于现在他只能相信自己的两只眼睛,不相信耳朵,唯有亲眼见到才肯甘心。 在养老院时,有一次自己也是不舒服,怕打针吃药,坚决不看医生,无论谁来都没用,唯独被玫玫这丫头下了全套,她一来对看病的事只字不提,只说去玩一些好玩的东西,当时耳朵一听到有好玩的立马竖了起来,披上衣服就拽着她走,结果就走进了医务室,还打了一针。 冷左英摸了一下臀部,仿佛那一针是刚刚打的,所以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玫玫这丫头的溜了,明明病的很严重,却说没事,打针吃药谁也不愿意,可是生老病死谁都要经历的。 玫玫看出了冷左英斩钉截铁的老思想,知道要正面下手是不容易得逞,唯有从外围突击才有希望。 “爷爷,您不信的话,我可以对天发誓。” 玫玫说着举起三根并排的手指表情义正言辞的,好像如果对方再不同意的话就说不过去了,毕竟都这么严肃了。 冷左英扬起了双眉,露出经过岁月蹉跎皱巴巴的三道抬头纹,黝灰色的,看不出内心想法的破绽。 玫玫晃动了一下举起的手,看着冷左英,而冷左英还是不回答思考着。 还不答应,呦呵,冷老头今天怎么比往常难搞定,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至于不答应吧。 难道以前他都是在让着自己?可是现在说什么都不能让jack把脉。 玫玫头转向jack:“如果您还不信的话,我还可以让jack替我担保,让他给您汇报情况,您看行吗?”说完玫玫向jack眨了眨眼睛。 ------------ 84配合才是好医生 jack看了看玫玫,再望了望冷左英,两头为难。请记住本站的网址:。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一个是东家,一个是东家的宝贝,两个人谁也得罪不起。 就在jack犹豫时,玫玫的话在他耳边又想起了。 “冷家的好医生,您说呢。” jack聚神的抬眼望着玫玫上牙紧紧咬着下牙,切齿的唇往两颊勾起,瞪着憔悴的双眼,模样丝毫不输给躲在草丛中狩猎的母狮子。 “恩,对,您说的是。”jack抖了一下上半身,露出恐惧的笑容微微点了一下头,玫玫笑的眯起了双眼,脸上本就不多的肉显得颧骨格外的高挺,接着转向冷左英:“您看,医生都保证了,您还能不放心?” 冷左英沉了下气,对于眼前的丫头,真是拿她没辙,鬼灵精一个。 也是,如果她不是鬼灵精般讨人喜欢,自个人也不会想尽办法撮合她跟小帆。 “好吧,jack一会儿给我汇报情况。” jack朝冷左英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爷爷都同意了你的说法,你也要乖乖听jack的话,不准拒绝看病,该打针的打针该吃药的吃药,绝不能再耍滑头了听到没,爷爷的两只眼睛会一直盯着你的。”冷左英说到最后头双眼向前探了下,让玫玫不要有耍心眼的念头。 “遵命。”玫玫张大嘴笑抬手合并掌放到额头前,歪着头貌似做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心里乐开了花,终于把冷爷爷支开了,接下来他就好糊弄了。 玫玫想着转头看向了一脸木然的jack。 冷左英离开了,玫玫重新坐到沙发上,露出和谐中夹藏着阴冷的犀利眼,如同长久盘旋在沙哈拉沙漠上空寻猎的鹰眼,一点微小的猎物都不放过。 望着眼前如此不怀好意的人,jack自然能嗅到一点点善意的背后隐藏着小尖刀,具体是什么未知,但希望不要牵扯到自身,其它的无所谓。 玫玫双手环胸,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犯二郎腿的姿势,苍白的脸依旧没血色,但这完全没有影响震慑人的威力,反而更吓人,试想跟一个没有血色的人交谈,你会联想到什么,幸亏这是在大白天,如果是在晚上早就一溜烟跑的没影没踪了。 呵呵,这又是什么架势,到底想要干嘛,jack两手难安地搭在膝盖上搓了搓,深知在比自己身份高一级的人面前,除非他先开口于你说话,否则打死你也不能先强对白,职场上的等级尊卑不见得比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来的底,拿人钱财看人眼色行事是相等的,二者没有大于也没有小于。 时间在静寂中一分一秒的度过,玫玫的干望,jack沉着的等候,等同于秒针和分针,秒针动了分针才移一点点再一点点,秒针动了六十下分针才走了一小格,分针永远都要听命与秒针,被它牵着走。此时的jack就是那分针,要看玫玫行事,玫玫不张嘴他绝对不敢说或动。 ------------ 85看你还能撑多久 玫玫身子靠在了沙发背上,二郎腿随之更替,转成慵懒的神情斜望着侧做着的jack,满眼尽是看你还能撑多久的言词。请记住本站的网址:。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在玻璃别墅里明明知道自己正在寻找别墅的主人,怎么问都不肯说,嘴紧的拿扳子撬都撬不开,故意装孙子,今天倒要看看谁能耗得起。 论消耗时间自己那是一等一,小时候跟孤儿院的小朋友一起捉迷藏时,曾在衣柜里躲了整整一宿,害的院长差点没报警,也因此么么再也不让自己玩这个古老又经典,百玩不腻的游戏。 一个人安静的呆着有时候能呆到很长很长时间,上大学那会经常被人说成怪咖、自闭症、障碍路这类的形容词,其实他们都不了解自己那会的阴郁时光,院长的离世和与么么约定的时间到了,而他还是无踪影。因此不愿讲话,喜欢独处,画素描,画的最多的要数么么的头像,因为实在是太思念了。 唉,都过了这些年,还是没有他的消息,想你么么。 玫玫双眼红润起来,跟玉兔的眼睛一样。 jack看着她有点不知所措,心里还在盘旋怎么回事,左想右想还是觉得问题不会出在他身上,但又奇怪她为什么性情突变,没人招惹她况且还在冷宅里也没人敢招惹,红着眼要哭的模样是想要怎样? 哎呀妈呀,小祖宗呐,摆脱别掉眼泪,现场就你我两人,如果有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我欺负,可别造成这样不必要的误会我可担当不起呀。 jack郁闷的望着玫玫,心中哀叹。 “玫玫小姐,您是哪里不舒服,我给您瞧瞧。” 玫玫听到jack说的话后,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沙哑:“原来中文说的这么标准,之前是卧虎藏龙?” jack后脊背凉凉的,明明是大夏天热的要命,而他却感到凉,只因为听了玫玫的话,这是在说之前别墅的事情,看来她是很计较的,女人一旦计较起一些事,折磨你没商量,这就是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 之前别墅的事不是不告诉她,而是主子没说,当下人的能说吗?越权是禁忌,永古不变的定律。 皇帝穿龙袍皇后穿凤袍,一品大臣穿仙鹤的官服,一旦民间谁胆敢有龙纹样式的衣服,遭来的是满门抄斩。 冷少的性子谁也琢磨不透,即使自己在他身边二十年了,对他还是很畏惧,虽然不知道玫玫和他之间的事,但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很在乎她,从他彻夜不眠的看护着她,就已经能看出倪端他对她是动了真心。 “我想您对我是有误会。” jack真诚的对视着玫玫说道,都到急火的节骨眼上了,不想真诚都不行,冷家的两个主子已经很难伺候了,现在又无形当中跟即将成为冷家的女主人结了不是事的事的梁子,真是点背呀点背,知道是现在这种状况当初早就告诉她想知道的事,免得提心吊胆的。 ------------ 86终于说实话了 “是吗?真的是误会?”玫玫声音不大不小但听着让人抖身子。 “恩。”jack虔诚的点头,“还有您想知道什么,在下都会如实的汇报。” 玫玫半眯着眼,一边嘴角向后扬起,想要的结果达到。 “玻璃别墅的主人是冷帆?” “是。” 玫玫问完,jack点头。 “一会儿下去跟爷爷说我没事,只要休息几天方可。” “这······这。”jack吞了下口水多余的话没有说出口。 “别支吾,就按照我说的做。”玫玫斩定的看着他说。 “好吧,那我能再问一下,您是真的没事吗?身体健康是头等大事,不能赌气,我要为我的职业负责。” 玫玫冷笑了一声,起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最后抛下一句话,“你可以回去了。”jack坐在原地摇了摇头,表示无奈,不知道她的笑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只是这笑饱含了很多层意思,有种释怀超脱的韵味。 主子们的事自己还是少猜想,一切随缘。 jack收拾好医物,起身离开下了楼。 夏日里的蝉鸣到了中午叫的尤其的凶猛,一个接着一个响遍一整片林子,玫玫站在阳台上眺望着林子,毒烈的强光打在她脸上,她的双眼丝毫无所畏惧,仍旧睁着大眼直直的望着,好像要分辨出哪棵树上的蝉更多一些。 虽然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站在阳台上一动不动的,但从她脸上泛开的油光可以确定已经有一些时间了。 天上的大雁排成一字型嗡嗡的从她头顶上飞过,她歪着双眼想抬头,无奈被刺光给打了回来,于是用合拢的手掌遮掩着眼部的刺光,望见了已飞往远处的雁子,翱翔的它们能决定自己的方向,无论是艰辛还是酸甜都义无反顾,不像此时不知道要做什么的玫玫。 凶手貌似定位了,可玫玫看起来没有太多的愤慨,她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有点怒有点小高兴。 望了一会儿天空,突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安静地离开了房间。 楼下的冷左英听了jack的报告后,没有再来找玫玫,想必医生的话还是起到了作用,所以玫玫能乘冷左英不注意时,顺利的走出了大门又顺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操,两杠。”玫玫拿着手中的验孕棒虽然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瞪起了双眼,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办? 是留? 还是拿掉? 玫玫一整个下午都在屋子里转悠,或坐或站,或跺脚或咬手指头,或又冲进洗浴间呕吐。 与他有了孩子,不知道算不算也是一种孽缘,想到这玫玫脑中的思路又扩散开来。 在BulePub那一夜,经过之后的调查确信是雷霆的老大把自己带走,而自己醒来后是在冷帆的别墅内,所以也就是说那一夜是冷帆带走了自己,而他也就是雷霆的老大。 天呐。 在洗浴间镜子前的玫玫萌然微张着嘴,被刚刚得出的结论震惊了。 ------------ 87爱也不看时候 堂堂一个世界型的企业老总是地下老大? 难以置信。 玫玫走出洗浴间,躺在床上,经过一天的捣腾累了,不轻易地闭起了双眼。 窗外林子里的蝉全军覆鸣,蟋蟀接过它们的棒隆重登场,天上的星星围着月亮崭露头角,一个挨着一个铺满了整个天空,金光闪闪,璀璨的令人羡煞。还未退温的晚风吹在落地窗上,窗帘不停地随之摇曳,妩媚地向着人招手。 月光照进玫玫的房里,打在她脸上暗黄暗黄的,铺在下眼睑上的两排扇形睫毛微卷着,俏皮可爱,鼻子挺立着再加上黄光的照射显得稚气十足。 站在她床头的冷帆情不自禁地抬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这是小时候她的专利,她们两人长的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那稚样,根本无法辨识。 玫玫感觉鼻头痒痒的,睡梦中用手挠了挠鼻子,无意间手碰到了冷帆的手,一下就惊醒。 睁大眼睛看着模模糊糊的人影,一把手揪住了冷帆胸前的衣服,另一只手握成拳型朝他的腹部攻击,可惜拳在半路中就被冷帆给截了,冷帆一手控制住她的拳手,一手抓着揪住自己胸前衣服的手,拉近了两人的间距。 玫玫闻着熟悉再不过的味道,已经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谁,知道再纠缠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于是身子向后仰稍微用力准备收手。 试了几下,无奈双手被他控制的太死,所以一般的力道是无法挣脱出。 玫玫集中精神深呼吸了一下,聚集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心里喊着一、二、三,卯足了劲儿。 “噗咚” 玫玫因为太用力没把自己的手挣脱出,而是连冷帆的手和他人都拉了下来,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发出了响声。 冷帆的鼻子挨着玫玫的鼻子,两手捏着她的手腕,上半身压着她的身子,从上空望下去就像是一个人趴在床上似的。 玫玫脸微烫起来,胸脯一上一下加快起伏,双眼一动不动地望着三厘米不到的两只深邃的黑瞳,如同龙卷风一般把你吸走。 说实在话,如果生出来的孩子像他的话,那应该也是一个俊美男······ 正当玫玫还在想孩子像谁像谁的事时,她连双唇被冷帆覆盖住都没感觉,看来孩子的将临给她增添了不少的烦恼,就连最在意的肌肤之亲都感觉不到。 最后当玫玫感觉身上一股凉飕飕时,才发现上半身是光溜溜的,而他,冷帆正是这行为的元凶。 玫玫用劲想抽出被禁锢的手,无奈力气还是敌不过他,扭动着身子想让他停止那不该做的亲吻动作,可惜起不到任何作用,于是憋足了气高喊:“停下。” 冷帆听到身下的人的抗议声,双眼对上她似焦灼似恼怒分辨不清的眼神,一个字也没有说,唇重新吻上她的唇,疯狂地掠夺。 玫玫内心十分惶恐地瞪着如猛兽一般的冷帆,深知再继续下去可能会伤害到腹中的宝宝。 ------------ 88想听你亲口说 两排牙齿顺着他的下唇毫无怜惜地咬了下去。 “啊” 冷帆叫了一声唇离开了玫玫的唇,玫玫趁他的双手有些松动,快速地抽出了双手,之后感觉到胸前有温湿温湿的液体滴在皮肤上,一股腥味熏向鼻子。 谁的血? 冷帆伸手开了灯的开关,整个房间瞬间亮堂起来,玫玫为适应灯光的刺眼,拿手背遮了双眼。 冷帆抽了手纸轻轻拭去玫玫胸口上的血滴,玫玫拿下手看着没有因为她咬伤的人的怒气,反而正帮着她擦血滴。 擦血滴,玫玫想到血滴这个名词,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刷红,推开了冷帆的正在擦拭的手,拉起被单就往身上遮,模样像及了被受惊吓的小袋鼠窜进母袋鼠的育儿袋中,之后又翼翼地探着双眼时不时的向外界瞟,收索最新情况。 玫玫皱着脸,两眼半眯半睁。 冷帆俯身手掌慢慢覆盖在她的脸上,和祥地轻抚着。 玫玫睁开双眼,展平了脸,看着一脸父亲般神态的冷帆,七上八下乱蹦的心安定下来,此时的他就像是么么一样,小时候每当她受到惊吓或遇到囧事,么么都会像抚摸着她的脸,然后告诉她有他在一切都不用担心,他就是她的盾牌,只要往里躲就可以。 “啪。” 血滴在玫玫的脸上弄出了响声,玫玫从恍惚中走出来,眼前的人不是她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只是玷污她清白的元凶。 玫玫动了动身子,把被单裹住身子,如同蚯蚓般端正了身子,靠在床头上一脸严肃地质问:“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冷帆抽了张纸捂着还在流血的唇,低眉眨了下眼睛定定得看着眼前小鹿般的玫玫。 来她房间做什么?说实在话这会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一小时前脚刚踏进客厅就被爷爷叫住,说jack看过诊她这段时间需要静养,不要让她上班,还把一碗专门找营养家调制的静养补汤递到自己的手中,嘱咐一定要她喝完。 其实那会刚听爷爷说她需要静养时,心里已经按耐不住要上来看看她,没想到病情会严重。 她不在办公室,一整天浑身都哪里觉得的怪怪的,最后回到家时想着能见到她,全身自热而然的放松了。 原来是想她了,不是脑子想,而是身体的本能想,这是比脑子想来的更可怕,身体的反射是最真实的。 之后手里端着烫风尘仆仆地就来到了她的房间,一见到她微启诱惑的嘴唇,便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不吻还有一吻就一发不可收拾,血液里有无数只嗜虫在啃食着细胞想要她。 这是第一次想要女人想到饥渴般的迫切,每次遇到她就会控制不住,就像小时候的她一样,无论她想要什么做些什么自己从不说个不字,一切顺着她做她坚实的后盾。 这么多年了,眼里从不看见任何一个女人更别说是要了,可眼前的女人竟然让诚实的身体做到了想要的程度。 ------------ 89下定一个决心 “喂,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玫玫不耐烦地朝着冷帆提高分贝,把卡在喉咙装孙子三字含在嘴中,知道骂人是不文明的,升级为妈妈身份的人,爆粗口打架都是不允许的,要学习古人的之乎则也,这样对宝宝影响较好。 冷帆拿下捂在嘴唇中的手,唇边上结了一块一分硬币般大的红血疤,侧了一个身端起了一个碗,一只手握着汤匙搅动了几下,坐到的床缘与玫玫面对面,舀了一勺汤送到了她的唇边。 玫玫疑惑地皱着双眉,斜眼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冷帆,心里急地打鼓。 现在的情况是什么个意思? 他为什么会味自己食物? 他心里存的什么心? “我已经见过jack,之前两次都是你做的?”玫玫说到做字时停顿了几秒,并咬着下嘴唇,眼珠时不时转动着蒙上了一层雾。 冷帆把汤匙收回来,放到碗中,把碗放到了粉嫩粉嫩的床头柜上,伸手抚摸着她的脸。 玫玫别过脸,不想被碰。 冷帆深知一个保守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事,收起了手撑在床上,头向前倾,脉脉地看着她。 “汤是爷爷专门找营养师给调的。” “不要跟我扯别的,是你做的?”玫玫泪滴在了被单上,扩散着一朵不规则的水印花。 冷帆嘴角往一边翘起,脉脉的脸犀利起来。 玫玫看着他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一滴正要往下流的泪停在了下眼睑上,不明白一个人的转变能像走秒针那样快,一秒紧接着一秒,没有过渡期,况且他有什么吃亏的,不满个什么劲,要不爽也是自己还轮不到他。 “装吧,继续装。”冷帆吐着。 玫玫痴痴地盯着他的嘴唇,听不懂从他嘴唇讲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是男人只要大大方方的承认就可以,现在倒好,说什么装不装的,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让你做是装的? 天呐! 装的? “你才装的吧,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玫玫满嘴不服的怒气。 冷帆另一边的嘴也上扬,整张脸阴笑开来,就像一层纸被人捅破但又想要补好,裂痕条条的痛苦样,“人家给了你多少钱完成这个任务。” 听到污染性的言辞,玫玫脸呆僵住了,自己失了清白,还要被说成是一笔交易,难道有金子有点帅气的男人都是先搞再污蔑吗?也确认了就是他做的。 玫玫点点头,苦笑了一下,头往后仰靠在床头上,闭起双目,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洁癖。 冷帆放平脸,心里极度的愤怒,从未被人无视的他,被眼前闭起双眼不愿再多看他一眼的女人给惹到心里埋藏已经的炸弹。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让她同他对视。 “啊。”玫玫睁眼看着冷帆阴森恐怖吃人般的鲨眼,痛苦的尖叫了一声,耳边响起“你做的我会加倍的还给你。” 他的真正面目露出来了。 宝宝对不起。 玫玫闭眼泪滑进冷帆的指缝中,任痛穿透全身。 ------------ 90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你说出加倍还我的话? 是你破坏了我所有的美好。 是你夺走了我的清白。 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你为什么要做错事后反咬人一口。 你不要觉得自我感觉良好。 我讨厌现在的你,讨厌······ 玫玫一口咬住了捏在她下巴上了手,眯着眼整张脸都凸起浅色的青筋。 是使了全身的劲。 当事人冷帆一动不动,表情依旧,好像被伤害的手不在他身上一样,情绪丝毫没有受到波动,就算是血渗出了皮肤也不皱一下眉头。 “呃······呃。”玫玫松了口呕吐感马上要爆发。 血,她嘴里流进了冷帆的血。 不要几秒钟的时间,玫玫没憋住,在被单上吐了一滩的液体。 因为一整天没有觅食的原因,没有食物。 怎么又吐了? 冷帆担心的抽了纸帮她擦着嘴边的液体。 “不要你假惺惺的。”玫玫手推了一下冷帆的手。 “女人,不要太顽皮,要不然会玩火*。” 玫玫咬住下唇,恨恨的瞪着说完伤人话的冷帆。 为他保留孩子? 这个想法现在是不是太可笑了。 他、冷大总裁只是一个冷血的狼,没有真情。 还是一个敢做不敢担的懦夫。 玫玫仓促的抓着身上的被单起身,推碰了他的肩膀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洗浴间,反锁了门。 此刻她一眼也不想见到他,觉得他是世界上最讨厌的人。 侮辱完身子再侮辱人的人格。 哼。 人生无常。 明天一定要与你——冷帆再无任何的瓜葛。 玫玫在洗浴间整理一下憔悴的脸,开水把自己泡在浴缸里。 水渐渐地没过了她的脸。 数秒之后,她被呛着伸出了头,咳了几声,手拂了一把脸。 关了水,站起身子,浴巾披在肩头,望着镜子里的柴骨的架子。 一天不吃,不大的脸显得更加精致小巧。 手抚摸在肚子上,神奇的很,竟然是在尴尬的情况下有了宝宝,他来的快去的将也快。 “宝宝,不是妈妈不要你,而是不能要,你不要怪妈妈。”玫玫双眼模糊的看着镜子中的肚子,哽咽地囔囔。 舍不得,她是舍不得,可又无可奈何。 原想假使和他契约结婚后,再告诉他已经怀孕的事,不会再想着找么么的念头,专心全意的照顾着孩子和他。 而他竟然污蔑说靠近他让他做是阴谋。 伤人,实在是太伤人了。 阴谋?想必是他自己设计人的阴谋吧。 我,玫玫行的端坐得正,你的几个臭钱我也看不上,我何必要把留给么么最宝贵的东西稀里糊涂的奉献了你呢?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 不知过了多久,玫玫穿好睡衣,感觉不再呕吐,开门走出了洗浴间。 床单被单全部都被换新的,地上也整洁无比,一辆餐车靠在了床头柜边上,大盘小盘装满了格式各样的食物,有的甚至还在冒着热气,熏香满屋。 鼻子闻后,肚子跟着咕噜咕噜叫嚣。 一天没进食,饿了。 ------------ 91人是铁饭是钢 女人是不是在孕期反差都是特别大。 这些食物明明之前都是讨厌的,可现在在嘴里是其香无比,感觉就像是在天上飘的美味。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一车子的食物能让心情好起来,忘记刚刚的痛苦。 “这是什么?” 玫玫拿起其中一个餐盘上纸巾叠的蝴蝶结皱起了眉头。 这是谁叠的? 谁又会叠的跟么么的一样一样的? 难道是自己花眼了? 一天没吃眼睛就开始出现幻影? 玫玫闭眼如拨浪鼓般左右来回摇了几下,然后停下,等脑袋稳住后,颤动着睫毛像个刚刚降落人间的初生婴儿,努力般的适应新世界的光明。 手中纸巾叠的蝴蝶结进入瞳孔。 一倍两倍放大,直到彻彻底底的看清。 妈呀。 真的是一样一样的。 玫玫震惊地手抖了抖,一下把它扔到了地上。 因为看着它就好像么么忧郁无辜的眼睛在盯着她。 纸巾蝴蝶结是么么特地为她设计的。 那是一次在举办孤儿慈善晚宴上,当么么和她两人正东张西望欣喜的往自个精美的盘子里增添食物时,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被窝在亮的跟透明物的高级高脚杯里的纸巾。 脸上的喜悦消失了。 么么看着突然间安静下来的她,上前夹了一块小慕斯蛋糕放到她的盘子上,并用光滑的夹子在她眼前晃动了一下。 她看着么么的脸说那张纸巾真可怜,它被圈住失去了自由。 随后开始嘟着脸,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情。 么么拧起双眉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东西可怜,什么又失去自由了。 他顺着她的眼神,看到被窝在高酒杯中当装饰的纸巾,知道了敏感的她小脑袋里又联想到了什么东西。 于是走到高脚杯前背对着她,拿起了被窝着的纸巾,捣腾了一会儿成蝴蝶状,两个翅膀架着杯口,预想展翅高飞翱翔在无忧无虑的高空中。 她望着它,笑开了颜,上前拿起纸巾蝴蝶对着他笑了,笑的好纯洁,好舒心,好天真。 也就在这时,么么被两个穿着黑衣服的高大威猛的人带走了。 最后用忧郁无辜的眼神看着她,还说长大后会回来找她的承诺。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着的脸僵住了,手中的纸巾蝴蝶结落到地上,犹如折了翅的天使一样无奈的在地上挣扎,最终还是没有飞到它想去的国度。 这个国度一过就过了十几年。 “你不要再看着我,不要······不要。” 玫玫坐到地上背靠着床沿,双手捂着耳朵,泪不停地流着,一滴一滴地打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响,眼望着躺在她对面的纸巾蝴蝶结狂叫。 这个蝴蝶结对她而言既是自由也是禁锢,十几年都在枷锁边徘徊。 它是么么为她创造的自由世界,同时也是他离开她的末日世界。 希望失望在同一时刻奏响。 暴风雨来临前宁静的前奏亦是如此。 它总能给你当头一棒,让你摸不着头绪。 冷帆拧开了玫玫房间的门,身子呈现在她的眼前。 ------------ 92你不知道的事还很多 玫玫的双眼对上冷帆轻蔑的眼神,咆哮:“你是故意的?” 冷帆的视线定在地上的纸巾蝴蝶结,弯下身躯两手指捻起,单膝半蹲着把捻在手指中纸巾蝴蝶结伸出一个手臂,放在玫玫的面前。 “这个也调查过?” 玫玫镇静下来,冷哼了一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对我?” 让我笑,让我哭,让我鲜,让我有了孩子······还让我崩溃。 玫玫一想到孩子和么么的事,滚大的泪绝提而出,没有前奏没有抽搐没有酝酿一秒之内夺眶而出,脸还是憔悴的脸,表情还是镇静的,唯一不同的是增加了泪。 冷帆勾起了一边嘴角,阴笑了一下。 演的真是逼真,你是这些众多女演员之间最为像的一位,连这细微的剧情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整的你就是她似的,我同她之间的事不是你们这样的女人所能了解的,所以最好识相的打道回府,别再动没有结果的歪念头。 纸巾蝴蝶结是你能幻想的吗?真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结婚是你的最后终点? 然后还想怎么样。 享福?当少奶奶? “作、茧、自、缚。” 玫玫两只眼球透过模糊的泪雾看着冷帆太空漫步般的嘴型,耳朵传进狂傲轻视的语气,一张俊秀美丽的脸扭曲成丑恶不堪,心中沸腾的大火集中到丹田,眼看快要喷出。 最后她刹住了心火,扬起下巴一副你对我而言是无关紧要的神态,微启着曼斯条理的说:“你不懂的事还很多,当有一天你回过头再去找寻时,应已化为灰烬,我明天会离开冷宅,离开中天,离开有你存在的眼线里。” 冷帆慢慢靠近,犀利地双眼连眨也没眨,抓着玫玫,升起另一只手将捻在手指的纸巾蝴蝶结从中部一撕两半,分别提着摆在她一眼一边:“做了不该做的事后,惹了不该惹的人后,想飞?” 玫玫泪不停的在眶里打圈圈,她觉得此刻的他好可怕,好无情,像个恶魔。 现在的她哪怕有万千力气恐怕也使不出来,压制脾气压制怒火是对宝宝的保护,身上母性激素无不散发。 女子唯有生儿育女才能被真正称为女人。 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这话一点都不假,至少它体现在了玫玫的身上。 一个懵懂喜欢自由,喜欢赛车,喜欢广阔的天地,更喜欢在回忆里寻找她的初恋么么。 她却为即将流逝的肚里的小婴儿而改变,努力让他在里面呆的舒服些,努力保护他。 母亲就是这么伟大,母亲就是这样的无私,母亲就是唯一对你好的人。 她想要当这样的母亲,可理智的脑子又告诉她不能,还不是时候。 她不可能会生下如同恶魔般的人的孩子,她不能生下折磨她的人的孩子。 是的,她不能。 离开。 此刻她的脑子唯有离开的想法,只有离开他消失在他的眼前,才能够获得自由,才能够呼吸。 “我、要、离、开。” ------------ 93被软禁 “别想。”冷帆不加思索的夺唇而出。 “我、要、离、开。”玫玫倔强的重复。 冷帆把被撕开的纸巾蝴蝶结重新合并,接着松开了双手,蝴蝶结快速降落到地上,一边一个分开来,双眼对着玫玫:“看到了没,被撕毁的东西永远也回不到原样,你的闯入就跟它一样,再也离开不了,只能安安静静地躺着,直到失去生命的体征。” “软禁?”玫玫反讥。 “你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冷帆淡淡地道。 “哈、哈、哈哈······”玫玫停顿的笑出了声。 冷帆听着苦涩的笑声,心一紧,难言的滋味萦绕在脑海,不知道这样的做法对不对,可一想到有谁要利用到小时候和她的事,任谁都不可原谅,即便是眼前的女人也不能。 “你会后悔的。”玫玫一咬一紧的发出。 冷帆站直了身子俯视着绝决的玫玫,眨了一下眼,表情冷俊,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何改变,转身离去,背影被光托的斜长斜长的,既落寞又无情,也像一只孤傲的鹰盘旋在高空中,随时随地的搜寻着地上的猎物。 “嘭” 一声响,把两人的距离割开。 玫玫木讷的望着门,失望占据了整个脑袋,她不想就这样结束,至少不能得到软禁的待遇,他也没有权力这样做。 孩子,孩子······对不起······ 冷帆背对着门,脚驻足着,紧握着双手,青筋条理有序的凸显出来。 彷徨,徘徊,甚至是愤怒。 他的内心没有了往日的平静,现在的心情感觉就像是当年的一样,离开她时也曾这样过。 这样的类似此刻的他很排斥。 明明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有同样的感觉。 刚刚她充满绝决的神情跟当年离别时看到的她的神情是一样,用模型都刻不出来的般配。 呵,只能说这个女人心机太重,太厉害了,就连月都不知道的事她都能清晰的掌握。 无辜的心藏着一颗核武器灭绝地球的力量。 玫玫双手环抱着膝盖,把头埋了进去,再一次当鸵鸟。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再也不想想那么多伤脑筋的事,可现实的生活眼下的情势逼的她不得不做出选择,不得不想办法离开这魔鬼毫无朝气的冷宅。 唯有冷左英让她觉得有点愧疚,明明对她百般的呵护和疼爱,最后还要以不告别的形式离开,对不起,只能在心里祈祷他的原谅和理解。 缘分也就到此为止。 玫玫打定了主意后,慢慢起身,拉开了窗帘,推开玻璃门,慢慢走到阳台上。 今夜的星空格外的靓丽耀眼,就像是好几十万伏的聚光灯同时积聚在一个舞台上,让人触不可及。 么么,父亲,母亲,在她的世界里都像是那靓丽耀眼触不可及的星星。 她黯然的流下了酸酸的泪,积累二十几年的情感在这一刻迸发出来,一天时间煎熬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别了一个头,眼神队上了冷帆看不清的双眼。 ------------ 94服软 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吗? 冷帆是一个说到就能做到的人,只要他说要软禁谁谁就没有自由,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呢? 如果真的失去自由,那身子也掩盖不了他的眼睛。 现在只要低头,明天才能出的去,才能做不留遗憾的事。 “冷帆。”玫玫轻唤了一声。 冷帆注视着少有听见的称呼,心揪着一紧,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有礼貌温柔的叫着自己的全名,声音很悦耳,如同天籁一般。 她这样叫唤是什么意思? 看着她漆白的脸色,脸廓肖尖的想让人往里面冲脂肪,这样不会有人误会谁虐待了她。 “冷帆······”玫玫拉长了尾音。 “恩,我听着呢。”冷帆终于抵抗不住答应着。 “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吗?”玫玫低眉低眼低声的询问,模样乖巧的让人想捏她一把,然后再摸摸她的后脑勺递她一个棒棒糖。 冷帆两只胳膊随意的搭在阳台上,伸着脑袋直直的盯着小羊羔般温顺的玫玫。 想着她到底玩什么把戏,与先前的态度截然相反,才没过一个小时就能这样的不同,真是不愧为伪装高手,可是看着低下头的她心里总是酸酸的,不忍她委屈。 冷帆矛盾的不知怎么开口。 玫玫许久没听到回答,低眉低眼的头微微翘起,与冷帆傲视人的双眼对上,触礁,腿踉跄的后退了一小步。 她在他的眼里看见了厌恶,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危险气息,这正是她所害怕的,她不想事情最后变成现在这样。 原来有钱人的女人不是好当的,总裁的女人更是不好当,再加上与黑有染的总裁更加不能碰。 遍体鳞伤,是女人的结局。 “明天给我一天处理一下办公室的东西,行吗?”玫玫央求。 冷帆皱了一下眉,眉心露出经典的川字纹,心里来回彷徨。 等重新回神,发现前方的女人消失了。 彻底的消失了。 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 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女人。 前一秒还苦苦哀求,后一秒立马叛变。 速度快到如疾风。 呵、呵······ 冷帆冷笑了几声,肌肉僵硬的黑了整张脸,刚刚彷徨的心如石头沉淀到海底般的坚定。 对待她果然不能心软。 转身抬腿想回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她怎么能跪在自己的面前! 望着她一头卷发对着自己的脸,两手紧扣着膝盖,手指如鸡爪般的骨节分明。 “啪,啪,啪·····” 她的泪不间断的滴在地砖上,听着格外的刺耳,格外的心酸。 她的倔强,她的自信,她的骄傲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只为了明天一天的自由,她却放弃了所有以前辛辛苦苦涨下的尊严。 是的,此刻她要豁出去,因为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一个心软的普通人,要让他例外一次得给他看到不一样的自己。 让他明白为了一天的自由,自己怎样的**都能承受的了,不是一个退缩的人。 ------------ 95答应了 “为了一天的自由,有必要下跪?”冷帆揪心的问。 接着蹲下身子,手捏住玫玫的下巴,强迫她的一双雾眼与自己对视。 玫玫裂了一下嘴,泪顺着纹理流入了她的嘴角。 冷帆松了手。 “有。”玫玫模糊中带着坚定的眼神看着冷帆。 你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为什么我此刻看到的你决然的不像平时的作风? 冷帆站起身子,没有回答,一条腿对着玫玫擦身而过。 玫玫眼看他要离开,趁他的另一条腿还没离开身边时,伸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腿:“求你。” 声音着急的沙哑着,又夹杂着哭泣声,任谁听了都不会拒绝。 而他不知道内心有什么样的想法,总是迟迟不肯吭声,好像还在期待着什么。 “求你了。”玫玫再一次的呼唤。 冷帆撰紧了拳头,定在原地,咬着牙关,有规律地眨了眨眼睛。 心里像个不倒翁来回倒。 玫玫擦干了眼泪,站起身,褪去了衣物,双手环着冷帆的腰。 冷帆的身子怵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掌附在她鸡爪般的手指上,冰凉冰凉的,温度低的吓人。 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也覆盖上,只为了给她暖暖如尸体般的手。 玫玫身子绕到了冷帆的面前。 下一秒,冷帆有点震惊了。 这、这女人,她是病的不轻吗? 这绝对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她真的那么在乎一天的自由? 在乎到能在男人面前献身? 冷帆抬手附在玫玫的额头上。 别的什么温度都没有,除了一丝凉意。 也对,光着身子,能没有凉意吗? “把衣服穿上。”冷帆明显不悦地命令。 玫玫听着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没有任何的动作意向,反而还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冷帆被迫揉着娇人。 正当玫玫有更一步的大胆时,冷帆一把推开了她,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穿上。”不大不小的声音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可这次的玫玫早就铁了心,将不要脸进行到底,昂起下巴,甩掉披在身上的衣物,向前豪放的勾住冷帆的脖子。 冷帆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瞪大了双眼,心里无数个声音直问:你这不怕死的女人,是不是不要命,胆大到包天都不止。 望着她逐渐靠近的脸,哦、哦,这样的距离,你还想要怎样? 说迟也不迟说早也不早,就在冷帆还在琢磨玫玫想怎样的瞬间,玫玫封住了他的双唇,霸道凌乱的糊啃一通。 惹的冷帆哭笑不得,最后他不得不阻止,硬将她分开。 两人呼吸粗乱。 玫玫预想再扑上去,冷帆两手低着她的肩上,让她动弹不得。 女人野蛮起来如同一头牛,太可怕了。 “停,停下。”冷帆稳住气息发声。 玫玫蛮牛的眼神望着他,警示着他还没有结束,既然揭了一层皮,就不会怕揭第二层、第三层,总之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好,我答应了,一天的自由。”冷帆实在是怕了她,紧忙开口答应了。 ------------ 96正在走的路上 玫玫一听到想要的答案,流着泪笑开了颜,快速地捡起了地上的衣物,穿着完毕消失在了冷帆的房间。 望着夺门而去的身影,冷帆的眉心锁的紧紧的。 她的转变一切都是在走秀场,虽然心里早已明白,可此刻还是有点失落。 原来身体还是期待着某样的东西。 他明明脑中在无视拒绝她的哀求,可嘴却说出了违背的话。 月光照在他的背上,把他的影子拉的斜斜的,影子上埋藏着无知冷淡的表情,一股凉意萦绕在整个房间,呼出的气息足以震慑房中的物品。 在同一个月光照耀下的玫玫,回到自己屋里,反锁门后双手别着门把上,面朝向落地窗外在她眼里璀璨的天空,舒心地微开嘴角,觉得此刻的它们美得不胜收。 人的心情好,看什么都觉得美,都觉得它们可爱。 这一夜玫玫就在美好的期望中入睡,睡梦中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 “爷爷,我去上班了。”冷帆朝坐在餐桌正在吃早餐的冷左英问候。 说完腿大步迈出了大门。 “吃早餐呀,小帆呐······小。”冷左英对着大门大声喊,可惜他早就发动引擎驶离了。 阳台上的一双眼目睹着楼下的一切,接着离开了阳台,迅速地回到屋里收拾了包,拎着它走出了房门。 玫玫踏踏的下了楼梯。 “爷爷,我出门了。” “吃早餐呀,玫玫呐······玫。” 冷左英的话同样说给了大门听,她也早就消失了他的眼前。 “咳,今天他们俩在做什么,好像都约好似的,这俩孩子留我一个糟老头独自吃早餐,真是的。” 冷左英念叨完,往嘴里送了一块食物。 “李叔,麻烦您载我到中天。”玫玫对着正在拿抹布擦着引擎盖的李叔有礼貌的陈述。 李叔放下手中的抹布:“好,我进去跟老爷报备一下,您请稍等。” 说完走进了大厅。 玫玫站在原地,一会儿踢着地上的石头,一会儿又扽了扽包包,有点焦灼又有点紧张。 “跟老爷报备完了,玫玫小姐请上车。”李叔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玫玫向为她开门的李叔会心的露出一抹微笑,坐了进去。 车子驶离冷宅。 冷左英站在大门上,双手别在身手,一双眼睛在老花镜里藏着,丝毫挡不住他尖锐的眼神,预感不寻常的俩人有发生了什么事。 小帆不管再怎么忙,只要在家,从不会缺席陪自己吃早餐的习惯,而今天他竟径直去公司。 他前脚刚离开,玫玫后脚就跟上,慌忙的像是战时送紧急文件一样,更令人不解的是,jack昨天明明就诊断说她需要好好静养,不能外出。 可从她冲出门的力度,不像是需要卧床静养休息的人呐,反而是精力充沛。 再说,从认识她这么久以来,她从不离开她的爱摩托爱骑,哪怕是挪一小步,她都要捎上,今儿居然让老李载她去中天,奇怪呀,真是奇怪。 冷左英摇了摇,转身走进了大厅。 ------------ 97好久不见 “谢谢李叔,再见。”玫玫站在车门旁手对着驾驶座挥别,望着车子离开,才转而进了中天的大门。 玫玫刚走进一楼大厅,就望见李伟手拎着两个口袋迎面走来。 “嗨。”玫玫率先打招呼。 李伟定住脚,眼珠子来回的打转,已经好久没见到眼前的人。 自从她被调到总裁室,俩人就没能好好聊过天,也没向之前那样吵闹过。 如今这么有礼貌的向自己打招呼,像是的特意,感觉变的好生分,自己宁愿被以前的她勾肩搭背以拳相向的打招呼,也不愿她特意跟自己生分。 “怎么了?老巫婆刁难你了?”玫玫调皮的对视着他的眼,知道他心里又开始小九九,又在抱怨嘀咕不停,不过话题肯定都是围绕着自己。 只是她不想再让在中天算是能说的上话的朋友为难,毕竟像现在的处境,自己跟谁走的亲近,谁可能立马被冷大总裁处理掉,至于他的感情,自己也希望他能重新回到起跑线,爱上一个他能爱,也爱他的好姑娘,脾气好点能包容他一切的女生。 因为他真的是一个好男人,胆小却不怕事,无能为力但很坚强。 “没有,只是······好想你。”李伟低着眼望着自己的鞋,前面的回答很洪亮,她听的很清晰,可后面的好想你三个字却说的大概只能他的鼻子能听见。 “什么?”玫玫询问。 “你最喜欢的摩卡,给你。”李伟抬起眼,满脸挤着笑,把手中的一个袋子递到她的面前,化解了解释刚刚的话。 玫玫的心稍微震了一下,有点小感动。 原来他一直知道自己只喝摩卡,每次老巫婆要请客问谁要当苦力时,他总是第一个蹦出来,久而久之买饮料的这个差事就全包在他身上,而自己每次都能喝到最喜欢的摩卡。 难道他愿意当苦力的原因是为了······自己? “你、怎么·····”玫玫拿起袋子中的摩卡看了一眼,望向他停顿着。 “呵呵,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口味呢,你从大学时就喜欢喝摩卡,两年前喜欢上了跑摩,画画很出众,在大学时就拿过很多设计大奖,最重要的一点是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正牌的男友,还有你是一个孤儿。”李伟的话不断的从嘴里吐出,像是警察调查户口过似的,把大致情况都了解了一边。 “你还有没有知道的吗?”玫玫吃惊的半笑着开口。 这时李伟的脸沉了下来。 还有就是你现在变了,变成了冷总裁的小秘,我不能随便去找你,也不能随便跟你靠近乎,更加不能暗恋你。 总裁钟情于你,整个中天,甚至是整个世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唯独你本人还没察觉。 李伟笑着对着玫玫摇摇头,表示否定。 “真的?”玫玫挑起了眉毛再次询问。 心里其实已经在伤心,因为她知道这之后,与他可能要好久不见,或许是都无法再见面。 ------------ 98要收拾的东西很多 “那,好好保重,记得要多多开心,多多交女朋友,千万要记得。” 玫玫说完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李伟望着她的脸在逐渐缩小,同时也在电梯关闭的刹那间,看见了她的泪掉了下来,后脚跟情不自禁地向前倾,小跑了过去,只是到达电梯门口时,它已经快速上升。 可恶,只差一步就能赶上,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差一步,就因为一步之遥跟她的距离隔了几万里。 李伟懊气地走进了员工梯。 到总裁室。 玫玫一走进,就䁖见冷帆面对着大落地窗,双手插在两边的裤兜上,笔直着身子站着,犹如定海神针一般稳稳地驻足,没有丝毫的毛躁。 他在看着什么?外面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原本还想向往常一样可以进行轻松地问候,可周围散发出比空调吹出的冷气还凉,这股凉意提醒了她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还有此行的目的。 于是她轻轻地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简单收拾了一下,没有几下功夫,发现东西还真是多,一个箱子满满的还不够装。 想不到几年的光阴不是虚度的,看到箱子中大大小小的东西,就好像把这当成了第二个收容所,吃的用的都有。 呵呵,看来自个终究无法跟老巫婆、李伟他们一起走到终点。 半路离轨感到很无奈。 许多事情不能像原定的计划完成。 抱着怀中的箱子轻轻地抬腿离开,一切显得很完美很平静。 一只笔滑落到地上,“当”的一声破坏了无声无息的平衡。 站在落地窗前笔直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转过身子,一副君临天下的脸看着正在俯身捡笔的玫玫。 其实从她一踏进这个门,他的心思已经不在外面的景观里,而是集中了精神静静地享受着她的动作,她的呼吸,还有她满心的哀叹声和不舍心情。 可见她对这份工作,对中天还是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她抬眼正巧对上了他的霸眼。 “对不起。”玫玫率先道歉,其实这个歉可以不道,一个不是故意的动作任谁都可能犯,只是它确实是打扰到了他,为了不让他小题大做而故意刁难,她觉得还是礼貌的先道歉,不管立场怎样,此情此景后退一步,才能有路可走。 见道歉的人迟迟没出声,她谨慎地抬起了头,刺探性的看了看,发现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反而觉得有一种柔情夹杂在他的眼睛里,总之很不可思议。 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知道原因。 “总裁,那我告辞了。”玫玫不想知道原因,也不想当一个傻娥子陪着他大眼瞪小眼。 转身向前迈了一步。 “明天起开始实施,最好一步都不能离开冷家。” 冷帆的话传进了玫玫的耳朵,她的后脊背阴凉阴凉的,他不说话没人当他是残障人士,一说话就想把他当沙袋,直到身子瘫累否则是不会停下来。 呵,软禁开始实施,不能离开冷家? 这是人说的话吗? ------------ 99离开后才觉得不舍 “恩,知道。”玫玫虽然心里非常不爽,可表面还是要做弯腰的工作。 回答完后,玫玫头也没回的径直离开她觉得让她窒息的空间。 他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的背,直到看不见为止。 刚刚他说完那句话后,觉得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明明是想让她主动坦白,只要坦白一切都可以回到原点。 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无形的匕首,又刺了她一刀。 于是她在回归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玫玫在熟悉的设计部下了电梯,一样的门,一样的地,一样的环境,还有一样正在忙碌的设友,忙碌到连走进来的人都没有擦觉。 她以前没觉得在这样一个大环境里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可现在要真正离别时,心里就像有一个沉重的东西压着,让她喘不过气。 三年以来,她习惯了她的散慢,习惯了被大家无视,习惯了被老巫婆念叨罚写检讨,习惯了李伟像苍蝇一样在眼前转悠,习惯了·······习惯到她连自己都数不清的事。 她走进老巫婆的办公室,看着她依然紧皱的眉头在审批着稿件,严格中带着专业,苛刻中鞭策着众人,她就是这样严于律己的人,设计部也因为有她才会走的像今天这样稳重。 “李总,您辛苦了。”玫玫心里嘀咕着,却没有说出口,虽然背地里把她称做老巫婆,但内心还是很敬佩她。 她的度量,她的坚韧,她的胆识,都是值得人敬重的。 “坐。”李总放下手中的稿件,抬头望着玫玫示意着。 “手里的箱子是怎么回事?” “呵呵,就是您想的那样。”玫玫干笑了一声,笑的很勉强与无奈,微微的耸了一下肩,给人的感觉又很轻松又很无所谓。 “中天最终还是留不住你。”李总脱下了眼镜,捏了捏眼角。 她的表情,她的动作,她哀怨的言语,让玫玫的心咯噔了一下,原本只是觉得李总挺喜欢自己的,能包容自己所有的大错小错,今天才发现她爱惜自己的程度远远超出了度,更觉得她像是一位为即将出嫁的闺女祈祷祝福。 “李总······”玫玫眼角焕着光,感动,她真的被感动到了,也觉得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让她省心,天天惹她生气,让她操心,等到发现时却在离别的时刻。 李总离开座位走到玫玫的面前,把她胸前的箱子移到旁边,揉着她入怀,并在耳边叮咛:“没事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一切都会好的,只要不放弃设计这条道路,就不枉费我对你的苦心,可以答应我吗?不要放弃你所拥有的天赋。” “嗯。”玫玫哽咽着,泪终于控制不住,绝框流了出来,她知道这是李总最后的嘱咐,而且也明白一切事情都不需要过问,往后时间会淡淡的冲走一切不开心不如意的事。 中天的挥别很短暂,也很仓促,可在玫玫的心里有了李总,有了李伟,就觉得它变成了永恒的记忆,消失不去。 ------------ 100脚步很沉重 走出了李总的办公室,玫玫站在了李伟的旁边,用箱子的一角轻轻碰了他一下。 李伟猛地一回头,一个偌大的箱子摆在他眼前,左看右看观察了一阵,还是没能看见主人公,最后不得不把眼前的箱子接到自己的手中,放到地上说了一句,“这下看你拿什么跟我开玩笑!” 话音刚落,嬉皮好奇的脸瞬间惊住。 因为他明白抱着这样的大纸箱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李伟问着。 玫玫嘴角一勾,深呼吸了一下,轻松地笑道:“累了,只是想歇一歇。” “为什么?”李伟对她的回答觉得是敷衍,没有说到真正原因,又重复了一遍。 “就是那样。”玫玫还是同样的姿态来回答。 “为什么?”李伟泪流了下来,顺着他脸部的纹理左边右拐到下巴,凝聚成一团,啪嗒一声滴在地上,清脆透明。 这下玫玫再也轻松不起来,她看见了人类最脆弱的东西——眼泪。 她无法想象一个男人的眼泪如何酝酿并溢出眼眶,男儿的泪不能轻弹,他的泪是为了什么,她似乎懂了。 被一个人默默关心,默默爱惜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同时又是一件很悲哀的际遇。 不是为别人,而是为你自己。 一个你不爱的人为你付出牺牲甚至是做很多激动的事,你却无能为力为他做一些事,都用漠视的态度背对着他,也许被强迫可能也会得到幸福,如果每个人都能按被爱的套路走,世间的爱情应该能很圆满。 事与愿违,人的感情是错综复杂,往往都会钻牛角尖,撞到南墙都还不回头,还责怪为什么要砌这一堵墙,于是花尽全身心的力气去掏墙心,期望能掏出一个真心来。 爱的人又总在伤害着你,就算是离开了,满脑子还是有他的阴影,挥之不去呼之不应,总在悬崖边徘徊,恐惧又痛苦。 “你叫我怎么开口向你说?”玫玫只能在心里感慨,难于启齿。 她伸手拭去李伟脸上的泪,她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个,其他的再也没有,他的心无法控制,他的感情无法掌控,如果能的话,她希望关掉他所有的烦恼和情愫。 她不是他所守护的人。 “不要再为我悲伤,也不要再在女人面前流泪,知道了吗?” 李伟听完玫玫的话,眼中的泪嘎然停止。 他知道这是她最后的叮嘱,三年了,自己对她的爱不但不减,反而还与日俱增,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想念的心情严重到每滴血液都在叫嚣。 现在她的安慰里包含了真诚的拒绝,泪是停止,可心里的痛更深了,万箭穿心可能也不过是如此。 她选择不说,是真伤了她的心,到底是什么事能伤了她? 她可是中天乃至社会有名的绝缘体,跟谁都没有冲突,跟谁都没有情感纠葛。 蹊跷。 一切事只有她心里明白。 “嗯。”李伟淡淡的点头答应,不再逼问,他熟悉她的个性,问一次不回答,就永远都不会开口。 ------------ 101听见哭声 玫玫走出中天,抱着箱子回头仰望着这栋摩天大厦,之前都没觉得它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细细看来确实是很壮观。 一眼望不到顶的玻璃墙在光线的折射下,显得熠熠生辉,百态炫目。 豪华奢侈,是难以用随便的词汇来形容。 原来它是这么的耀眼,自己到现在才发现。 难怪进入中天就职的人,都为了保住这份耀眼的工作每天都绷着神经来,绷着神经去,像自个儿无所谓半吊子的态度都有着天壤之别。 是时候说再见了。 夏日里狠毒的光束照在地球表皮上,绿化带里的花儿草儿蔫谢着,无力反抗,只静静地等待他人为它们灌溉,天上的鸟儿也不再盘旋,只为了无情毒辣的强光,沥青路的上方飘着一股一股的热浪,如加温的水蒸气不断地冒着。 正因为酷热,路上的行人稀少无比,唯有那一排排的常青树和树上的知了不惧热气,朝气蓬勃的英姿飒爽,立挺着,裂开喉咙高歌着。 玫玫抱着箱子双眼直视着前方,脚慢悠悠地踩着灰色马赛克状的吸水砖,一条压着一条,像是在过水面上的木桩,练出个黄飞鸿般过人的功夫。 她的心里很乱,跟麻花一样,明明知道再过不久到达的地方是什么,可脚步总是无法快速地前进。 脸上被太阳晒的通红通红,额边珍珠般大小的汗珠不停地往外洪泄,一个挨着一个,就像跟运动赛场上的接力赛一样,拼命地奔跑,契机的配合,只为朝一个终点汇集。 她的对面迎来一对母女,小女孩的身高只到她身边的母亲的大腿,绑着两股春天辫,肉嘟嘟的脸盘让人分不清是圆脸还是尖脸,两团小肉被阳光映的扑闪扑闪的,像两个小樱桃好想一口咬下去。 穿着一双护脚趾头的小凉鞋,脚上陪着一双带有蕾丝边的白棉袜,一袭粉色的小碎花及膝的公主裙,一侧小手紧紧拉着妈妈的衣角,圆圆的双眼聚精地盯着前方的路,那认真的神情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倒似的。 妈妈手中的太阳伞不在同一水平遮着,而是向小女孩一侧倾斜了许多,她一半的身子都是曝在阳光中,只为了给身边的小女孩一个阴凉的遮阳伞,勉其受毒辣的强光直射。 在经过这对母女身边时,她停下了缓慢地脚步,紧抱着箱子的双手松弛了,转身依依不舍地直直的看着她们一高一矮娇小的背影,脑子浮现出了许多东西,耳边并有一个稚嫩甜美的童声响起,重复着妈妈的叫声。 她的心沉下来,手中的箱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闪落满地。 凄恻地脸滴了一滴泪。 她的内心彷恐起来,原来渴望的愿望是这么的强烈。 失去对她而言是万丈深渊的开始。 孤儿的身份,么么的离开,院长的离世,如今还要离职,离开疼爱自己的冷爷爷。 如果连他都保不住······ 她的双手抱着脑袋缓缓地蹲了下来。 ------------ 102头炸开的痛 泪一滴两滴三滴在地砖上泛开,眨眼功夫挥发到空气中,已没有任何水迹,化作尘埃消失在边际。 泪,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勇敢。 也没有现实中的脆弱。 没有东西能控制它。 只有情感的触动,它才能产生。 高空中的太阳移到正中央,直射着。 路上忙碌的人们低头追逐着地上的影子,无人顾及蹲在地上的玫玫和散落在一旁的杂物。 两旁的护林带蝉鸣的更加的凶猛,刺激着耳膜。 蹲在地上的玫玫也不例外,已干的眼看着前方一排的长青树。 听着分外努力鸣叫的蝉,觉得它们生存的特别有意义,能潮气蓬勃无拘无束的活在杂乱的环境中。 人的苦恼它们永远不会有。 抬头看了看毒辣的太阳,双眼硬生生地被逼退,眯了起来。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人的生命又消逝了半天。 拉过箱子,把杂物挨个挨个地捡起放到箱子里去,捡完重新抱起箱子朝该去的方向前进。 到了目的地。 玫玫站在一幢白砖十层高的,顶部中央一个红十字的标记。 这是典型的医院识别标记。 妇产医院四个大红字依次陈列在整栋楼的左侧,醒目又刺眼。 她迈开了一腿上了台阶,身子的一侧推开了玻璃门。 瞬间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药水味和消毒味钻进鼻孔里,难闻至极。 洁白无瑕的地砖发出专严的气息,一眼望到顶部,四周的人在栏杆边穿梭,依旧忙碌的追着影子跑。 挂号处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原来街上的人都跑来这里,这是她看到后的感概,无疑她也是其中的一个。 玫玫拿着号到达了诊室,毋庸置疑又是一个漫长煎熬的等待。 犹如等待多戈一般。 渐渐地看诊的人一进一出,终于下一个轮到她了。 站在门前等待的她望着一体白的木门失神了。 仿佛听见了门里有人在哭泣,不舍中隐藏着无奈,小心中夹杂着珍惜。 不是每一个孩子都会成为天使,天使的背后都有一段或甜或酸或苦的故事,有的甚至是还未成形就已经夭折。 对于未成形的天使我们只能感到遗憾,他的时机还没成熟。 看着这儿一半以上都是年轻的姑娘,大致猜到了她们来这儿的原因,她的嘴角一勾讥讽着自己也是一样,同她们一样。 一体白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脸失色的年轻女子猫着腰慢慢冒了出来。 玫玫撇过身子让出了一条宽敞的路,让她轻松的过去。 她那一走一停一弯曲,看着玫玫心里直打哆嗦。 到底该有多疼? 这是爱的代价,尝鲜的后果,无知的表现,无奈的可怜。 男欢女爱后,受伤的总是女人。 “下一个。” 玫玫听着医生的呼唤,收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眼神,抱着箱子走了进去。 一体白的装修整个诊室用的淋漓尽致,十几平米的诊室在一个白单帘子隔断下显得不大不小,一位中年皮肤光滑的女医者在一副厚眼镜的遮掩下,显得学识渊博。 ------------ 103勇敢的畏惧 体态华福的端坐在规矩的白椅子,双手简易的靠在白桌上,朱红色的双唇丝毫没有涂搽,自然的闭着。 她的背后挂着滑动式的白帘子,隔绝了外界,使人感到更加的恐惧,似乎只要往里踏一步生命就会消逝一个。 玫玫的心里一悸,抱着箱子的手微微地抖着,她是害怕了,很想立即转身掉头就离开,可双脚像是被订了钉子,完全抬不起来,原来刚刚听到的哭泣声是从白帘子背后传出来的。 “坐。” 不温不急具有蛊惑带着尖的声音传进玫玫的耳里,轻轻扬起手示意她坐到一侧的看诊椅子上。 玫玫收起思绪,回头望着朝她招手呼唤的人,四眼相遇,沉着对上闪烁,安静对上惶恐,战战兢兢的把手中的箱子放到门口的地上,渐渐地走到椅子边上曲腿坐进,吞了一口口水,话到嘴边微启着双唇。 女医者手捏了一下眼镜,聚神的盯着玫玫看,等待着她张唇后的内容。 可等了一会儿又一会儿,没见她说出话,只是呆呆地,不知道想着什么。 也是,通常来这儿的年轻女子坐在看诊椅上,要么紧张的语无伦次,要么害怕的痛哭流涕,要么无奈的陈诉是如何走上这一步的。 像她这样呆静的,是头一次遇见。 “哪里不舒服?”女医者按程序开口,微低着头双眼盯着对面的玫玫,好似想撬开她倔强的贝齿,让她明白来这儿不要带着情绪来,最后遗憾的只会自己,任何人都不会帮你买账,失去后再悔过,用各种的理由搪塞,那都是假圣洁。 玫玫眨了一下眼,两手放在大腿中间紧紧揪着,其中有的指甲都嵌到肉里,形成一个个大小深浅不一的印坑。 “怀······怀孕?” 女医者听着每天都要听几十遍的词,已麻木了,没有太多的激动的表情,只是眼珠来回打量了一眼玫玫,叹了一口气又微微地摇了一下头。 她的动作极其的轻,没有仔细根本观察不到。 玫玫闭紧双唇,身子绷得紧紧的,她知道眼前的女医者叹气摇头代表着什么。 不管是嘲笑,还是讽刺。 都无济于事。 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不该否定它的不存在,更不能不去管它。 发生的事应要想着怎么善后,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逃避不会解决问题,勇敢的站出来问题算是已经决绝了一半。 “来,躺下。” 玫玫耳朵听着她的指引的声音,眼顺着他拉开的帘子看,正是那张神秘令人畏惧的白帘子,一张只能够一人的担架床露了出来,白色床单一点褶子都没有,枕头像豆腐块一般静静地躺着,整洁的像是刚刚整理似的。 旁边放着一个小机器,周围还有红白蓝粗细不一的线管,托着它的架子底部还有四个如啤酒盖般的小轮子。 虽然不知道这机器的具体名称叫什么,但看那样子和摆放的位置,足以能让人猜测到它的作用。 ------------ 104天使的陨落 在担架床躺了下来,冰冰凉凉的跟阴森的地窖一般,寒彻身上每一个毛孔。 脑子也感觉到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很早很早以前也在一个冰冰凉凉的地方呆过。 闭起了双眼,一个黑乎乎的房间里躺着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大人衣着整洁看不清具体样子但能清晰的看到是一位貌美的女子,小孩裹着手指头躺在她的旁边,没有因为漆黑而哭闹,反而是很安静的躺着。 也许是因为那名女子在身边的缘故,让小孩不再恐寂,显然这名女子是孩子的母亲。 肚子突然贴上了带水的湿凉,玫玫瞬间睁眼。 看见连接床边机器的仪器在她小肚上顺时针画圈圈,医生专注地盯着机器的屏幕。 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神情有那么一小会儿拧紧着。 她忐忑地不敢大口呼吸,脸憋的通红。 “放松,深呼吸,吐气。”医生双眼没离开机器屏幕指挥着躺在床上绷紧全身的玫玫,如此的紧张,到底是在害怕些什么,有没有给她刮肉,年轻人都会因一时的痛快而后来痛苦,人呐,都在自作孽。 年轻真好。 年轻可以疯狂的做自己想做的是事,哪怕是两手空空徒步旅行,都没有人拿异样的眼观去看待你,因为你年轻。 年轻可以犯错,只要过后改正,人们都会重新接纳你,因为你年轻。 年轻的情感允许奔放的,不管是撕裂的,还是融洽的,都没有人去指责你,因为你年轻。 正因为人们都年轻过,所以才能容忍年轻人的行为。 也有年长的羡慕现代社会的年轻人。 他们做了他们那个年代连想都不想的事,打破了他们那个时代所谓森严的戒律,万夫指责的戒律,正如此刻一人前来躺在床上类似这样的女孩子,每天都络绎不绝。 医生收起了仪器,转过脸看着一脸茫然的玫玫。 “你已有5周的孕期。” 玫玫听到确认,泪轰然流下,之前随有准备,但真正被确诊还是很难过,肚子里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怀了他的宝宝,还是深深伤害自己的人的。 老天爷真是会捉弄人,原本可以平静地过着惬意的生活,而它却总是不能让人如意,摆脱了窘迫却又跳进了情坑。 爱上他已是事实,就算嘴上不想承认,可心里早已沦陷。 从遇上他开始就已沦陷。 “先别激动,跟着深呼吸,吐气。”医生神情紧张地唤道,胸部一起一伏的动着,生怕她情绪失控影响到身子和肚里的宝宝。不管她接下来要或不要,此刻都要安稳好,人都会在失控的情况下做一些令往后后悔的的事情,唯有深思熟虑之后再决定一些事,后悔才会远离人们的世界。 年轻的女子更应该要考虑好。 不懂,是一种硬伤。 懂了,就不敢了,也就变得退缩,情感也就没有那么洋溢,生活也没有热情,于是就淡了,爱情也渐渐消失。 不懂与懂了,两者到底该怎么衔接。 无人能真正做到完美。 ------------ 105爱了就爱了 既然踏出了勇敢的一步,脚自然就缩不回了。 只是一想到么么,心还是有一些的隐隐作痛和深深的罪恶感。 说好了的承诺和幸福,都追不回来了,都被现实的世界给搅和了。 童年终究抵不过生活的岁月,遇上了对的人,即使是不该爱的,心还是爱了。 只能祈求远方的你过的安逸舒坦,这样才能对得起你。 远别了,么么。 “吸气,呼气,很好,再接着吸气,呼气。”医生动作不减,嘴上也没停,一直安抚着玫玫。 玫玫跟随着医生连续做了几分钟的有氧运动,泪停止了,憋在胸口的一团闷气渐渐疏散,好像重新呼吸到了新鲜氧气,整个身子也都舒展开来,心脏的血液正常运输供应着各个器官。 好神奇,接连几天感到不适的身子能在短时间内释放,医生真的是人生命的再生者。 女医者没有让玫玫停下有氧操,拿着听筒器放到了她的胸口处,之后又贴在她的小肚上,面无表情的听着。 “胎不稳,有滑胎的迹象,不要有过激的行为,还要保持乐观开朗的心态,情绪也不能大喜大悲,这样也会影响到宝宝。”医生眼中满是警告的神态,告知着准妈妈该有的注意事项。 玫玫耳里听着,两眼直直地盯着她的嘴一张一合,像河畔开启贝壳清扫壳内堆积的尘土,收集干净的东西后合上,动作娴熟有规律。 正如她所说的,自己再消沉下去,不用做人流孩子就自动流走。 孩子是无辜的,错的都是大人。 女医者见玫玫没有回话,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能想的,对孩子是持着怎样的一个态度,全然不知,只能按一个医生该有的职业操守,保留孩子的诊断开方子。 “开一个星期的安胎药?”即使是保守的诊断,她还是询问了一下患者的态度,希望能得到对方的想法。 听着医生的询问,她有点被问蒙了。 她也不知道此刻要怎么办,之前信誓旦旦想着要把孩子打掉,要把耻辱给抹掉,重新找回原来的自己,重新再寻么么。 踏到医院后,思想开始动摇,心也开始模糊,不明白在眷恋着什么。 也许是冷帆,也许是肚里的宝宝。 总之思绪混乱了。 “看你的样子,还是没有考虑好,既然这样的话,就去拿一个星期的安胎药,一星期后再做决定。”医生转身背对着玫玫,开始出处方,也觉得她是一个矛盾很深的女孩子,表情上很抗拒这个孩子,可又不舍得打掉。 问保胎也不做回应,真是纠结。 没办法,女子碰到这样的情况,都会表现的很状况外,没有几人能正常思考问题,并作出正确的选择。 “你拿着单子去领药,按着单子上的服用就可,记住,要保持愉悦的心情,这样生出的宝宝才能聪慧过人,可爱过人。”女医者把单子递给玫玫,还好好的嘱咐,不管是留还是流,该嘱咐的话还是要多嘴一下,兴许哪一天她肚里的宝宝真成了人才,为社会为国家做奉献,这样也能对得起医生两个字。 ------------ 106等等 “等等······” 女医者伸在她眼前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很疑惑,脸上又很平静,好像是曾经练习过一般,紧闭着双唇也没有要着急的询问,耐心的等待,等待她后面的内容是作何回答。 行医十几年来,无论什么样的人都已目睹过,有的毫无犹豫的就流,完事后跟像生场小感冒一样潇洒的离去,连半盏茶的休息时间都不用。 有的流后嚎啕大哭,埋怨自己无能同时也埋怨给她制造这种麻烦事的人,在诊室一哭就一小时,当医生的还要慢慢劝导。想必医生还要另外去补充一些心理知识,这样在治疗外伤的同时还能顺便把患者的内伤给修复好,毕竟人的精神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支柱。 有的处在不知所措游走在危险边缘的,当场没有办法确定是留还是流,心理负担沉重,心情恍惚,又不好好照顾自己,这样是最坏的,大人受罪孩子也跟着受牵连。 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里在想着什么,还是在盘算着什么,想来眼前的女子正是处于这种状况。 从她踏进诊室开始,心就已经不在焉,不知飘到几千里之外的哪里,也没有个主张,只用表情来回答问题,一惊一哭一呆,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能使人变成这个样子。 可为什么在她的眼里能看出爱呢? 她虽然刚刚惊吓到,也哭过,还一动不动的呆过。 也许常人都会觉得她是讨厌这个孩子,恨他降临的不是时候,怪他毁掉了一个年青靓丽的女子的美好生活。 一定要将他从身子里流走,让生活走上轨迹,正常的运转。 而她可能是恰恰相反的,她的惊吓也许是初为人母的担忧反应,她的哭泣是因为她太爱孩子的父亲,而孩子的父亲却不知道孩子的存在,至于两人之间发生什么,当事人不说,旁人也无从知晓,她的呆静可能是在好好的规划未来,至于是规划有孩子的未来还是规划只有她自己的未来,她不说,没有人知道。 仔细看她的模样,不是轻易就能让人上套的人,眉宇间一字舒展,一股正气凌然的气息萦绕在整张脸,精致的五官在没有浓妆艳抹的卖弄下,显得稚嫩清秀小家碧玉,不像是能出格的人。 白皙的肤质,可以感觉到她的生活保持的很有规律,至少是有早睡早起迹象,不在灯红酒绿的地方野。 她的双手修长粉嫩,粗活的事在她身上应该是靠边站,拿笔杆子可能是她的强项,空空的无名指,代表了是未婚的特征。 未婚妈妈,这个称呼在路人眼里是很难会想的到的,因为她看上去实在是太不像了。 可事情就是有这么巧合,越接近真理,真理往往会来个惊天大颠覆,打破陈规,出乎人的预料。 妈妈不好当,未婚妈妈更加的难,而处在水深火热的未婚妈妈更是难的更上一层楼。 人就是这样,左右为难,上下兼顾,难啊! ------------ 107我要流 “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玫玫觉得女医者的话在空中渐渐地飘着,慢的很,一点一点地冲破空气中的尘埃,表现的极其努力,挣揣,最后才到达终点。 人不也是这样吗? 生活是最重要的,只有恢复到原来的生活轨迹,才能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 弯路该走到头了,通过这关眼前就是徜徉大道。 人生不能在这跌倒,路途漫长,要坚强的走下去。 虽被小石子绊了一下,失去重心,身子思绪跟着晃动,但不能跌倒,至少最初的真心不能被摧残。 “医生,我有话想说。” 女医者放下捏着单子的手,平放在桌子上,认真地望着玫玫发出坚定的眼神。 似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这个决定关乎着她的未来走向,是成为准妈妈?还是想孑然一身? 在她还没说出口前,一切皆有可能。 “恩,说吧,我们当医生的还是会尊重患者,只要不影响你的健康,一切要求都会按你说的配合。”女医者把处方单压在手掌下,力道有几分重,像是承载了许多故事,也像是隐忍了鲜为人知的事,心情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的平静,她的内心被唤起了许多回忆。 “我要打掉,现在。”玫玫的声音小而坚毅,双目直直地盯着女医者,想把心中的大问题大炸弹给处理掉,留着迟早会成为隐患,变为人生的羁绊石。 现在小小的痛,换来的是往后安逸的日子。 是福是祸,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打掉是英敏的抉择。 女医者沉默了,眼睛没有看向别处,而是愣愣地看着她,思绪飘到了那一年。 “我要打掉。”玫玫见眼前的医生怪怪的,在她面前又重复了一遍,想要立即执行。 因为她怕过了一会儿,母性般的爱心泛滥开来,大脑控制不住内心的想法,而又重新接纳肚子中的宝宝,后果将会很严重。 现在只是自私的为自己考虑,让生活更好一些,才做的决定。 女医者颤了一下眼皮,回过神情,也听明白了她的要求。 打就打,只要她往后能活的更出彩些,当医生的无权干涉别人的选择,也不能干涉别人的生活,毕竟大家的想法梦想不一样。 “躺下。”女医者对着玫玫指着说道,手在身后的床山拍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 静静的诊室因为这一响,变得很肃静,有种夹着木板的犯人被捕快四手按住胳膊,压到刑场等待着斩首的气氛。 周围空气都渐渐地凝结,打在无遮的胳膊上,觉得阴凉阴凉的,毛孔集体起立,连成一片,用手覆盖着像是脚踩在鹅卵石上,硌得慌。 会痛?真的会很痛吗? 之前有听到李伟在周边八卦一些这种事,偶尔听到他说女孩变成女人后会有三痛。 一痛是破处,二痛是生孩子,三痛是······? 后面的就没有再听下去,因为都觉的他是在胡说八道——鬼扯,根本就不能信。 ------------ 108无声的世界 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在这方面说的话,和经历的事比一般人都来的精通,至少比自己出众很多倍。 他八卦的一点都不假,亲身经历了排行八卦的第一,女生变成女人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更何况生孩子和其它呢。 现在到这份上了,再痛也要咬牙忍住,哪怕是下地狱也要勇敢的接受,过后就是天堂。 “开始吧。”玫玫躺在床上,紧蹙着眉头,双眼闭着一条线,叠加着两手平放在小肚上,两腿蹬着倍直,像一根连体的双棒冰棍。 一点褶皱都找不出。 也让人感觉到此刻的她内心是有蹴慌。 女医者手拉过仪器,站起弯腰从底部拿出了一个铁盒子,叮里咣当的响。 玫玫听到脆响的声音,闭眼的双皮颤颤地蠕动着。 想睁眼却又抗拒。 矛盾至极又生疑至极。 最终还是没有睁开。 怕看见后胆怯了,退缩了。 “弯起双腿。”女医者走到她的身旁,僵硬地说道。 不知是不是女医者不想残伤未降临的婴儿,而态度会转变的如此的快。 拉脸,话语僵硬。 毋庸置疑,世界上的任何人没有谁会对婴儿怀有妒恨之心,更不会残忍的对其加害。 每个天使都应该有一个完美的家,幸福的爸爸妈妈。 这样天使都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成长。 缺掉任何一方,都会使天使折翼,让他埋怨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他,存在对他而言是一种无形的酷刑,消失才是解脱。 做这个决定,玫玫的心比任何人都来的痛,她是爱孩子的爸爸,也爱孩子。 可是孩子的爸爸要控制着她,说她是有目的的接近。 至此让她觉得孩子不该存在。 如果出世的孩子得不到父爱,那么她宁愿残忍的失去他。 玫玫照着医生的话做,慢慢拱起僵硬的双腿。 女医者拉过仪器上的万伏聚光灯,移到她拱起双腿的中部,洁白的皮肤在万伏的聚光灯下,显得红润透亮,姣好的腿型也让人想入非非。 盒子里的器械在女医者的手中不停的发出响声,让人听了就毛孔悚然,想不害怕都难。 一个意志力再怎么坚强,也抵不过环境给大脑制造的幻想。 有时人不是别人给你施加压力限制空间,而是别人给你造成的环境,让你自热而然对其环境进行加工进行揣度进行想象,促而使你自己让自己陷入苦恼,陷入混沌,无法自拔,无法解脱。 玫玫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来回地转动,绷着脸,始终没有勇气睁眼,只是干慌,放在小肚上的双手不停地摸着小肚,好像是在确认它的饱和度。 “开始前,我想跟你分享一个小故事,想听吗?”女医者万事俱备面对着玫玫的双腿,举着已戴好的手套,话在口罩的背后显得不那么洪亮,但字字清晰,不大的空间里足以穿透耳膜。 “恩。”玫玫在打架的牙齿中挤出一个字。 她也想先缓一下,让身心稳定。 无疑,医生此刻的话正和她意。 ------------ 109职业的背后 “这个故事要从很早很早说起,也是一个未婚妈妈的故事,这位未婚妈妈跟她心爱的男子结合之后,有了宝宝,当时宝宝在他妈妈的肚子里才一个月大,妈妈没有告诉她心爱的男子,独自一人来到了医院想把孩子给打掉······” 玫玫正在进入这个故事,女医者突然哽咽了一下,停住,像是在自责一样。 可这故事跟她有关系吗? 她哽咽什么? “然后呢,孩子打掉了吗?”玫玫好奇地询问,想知道这位妈妈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医生深呼吸了一下,放松心情张嘴:“那个时候大家都很忌讳这种事,只要被摊上这种事就会被人贴上不检点的标签,所以这个妈妈在信息栏上填写了已婚,年龄也增加了几岁,为的就是不让人对她指指点点。可后来医生称必须要出示结婚证才能做流产,要不然只能做健康检查,拿不出结婚证她只能打道回府。她回家辗转几天后,各种办法都行不通,但又不能让人发现,于是找了一家无照小医室,终于把她的炸弹给摘掉了······” 女医者停了下来,躺在床上的玫玫原以为故事就是这样结束了,替故事中的未婚妈妈松了一口气,至少她不会被贴上标签,背标签生活一辈子,只是失去孩子是遗憾,不过还是有机会的。 “过了一年之后她终于和她心爱的男子经过合法的程序结婚了,她原本以为那次的意外只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值一提,但婚后的几年就是因为这不值一提的小事让她从天堂掉进了地狱,她当初在无照小医室里因为医生医术不精,导致她此后终身不孕,再也没有当妈妈的机会,她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以至于她非常痛恨三脚医生,并下决心考医,当一名负责人的妇产科医生,准确的确诊,万无一失的手术。” 玫玫听到结尾,睁开了刚刚还在因害怕而颤抖的双眼,歪头从侧面望见了女医者的眼泪,已经明白故事的主人公是谁,也明白了她之前种种的心情与情绪。 想必任何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不会轻易的解脱,更加不会释怀,这是一道深渊般的坎,迈不过去,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沉淀。 封锁的社会让无意犯错误的人走上了一条满是伤痕的路,当时的人对贞操还是相当看重的,不小心的出格就是犯了滔天大罪。 相较而言,现在的人不出格会被人家说那方面不行,反而还会被人嘲笑一方,也因为频繁的打-胎出现不孕状况,从而落下终身的遗憾。 “妈······妈妈。”玫玫的耳中传进咿咿呀呀还不会完全把话说明朗的孩声,觉得他在朝她摇摇晃晃地走来,微笑堆满整张脸,很开心很幸福。 孩子就是上帝赋予母亲的礼物,他的血液与母亲是相通,他的一举一动都牵系着母亲,割舍对与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是致命的痛。 “医生,谢谢。”玫玫扬起身子看着女医者。 ------------ 110何去何从的蚂蚱 站在医院门前的玫玫看着刚刚还在白炽化边缘的诊室,心里还有紧张的余悸,关键的时刻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从此接下来的人生会不会因这个决定而有所改变,是好是坏,一切都是空白。 柏油路上往来不息的车辆,在身边擦身而过,油门、尾气、引擎声都在忙乎,车里的人也积极的朝他们想要的地方驶去,有的看起来很着急,有的显得很休闲,有的则其乐融融,人的一生最向往的不就是这其乐融融的氛围吗? 在看看不知何去何从的自己,像一个掉了对的蚂蚱一样,丢在泥路上,找不到阴绿的草原,回不到安息的洞穴。 该去哪里? 玫玫站在马路的路口处,望着一眼望不到的柏油路失神了,真的没有她安身之处。 “走吗?”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面前,一个秃头带着黑色墨镜的中年男子,脑子探出车窗客气的询问,想着抱着这么大箱子的人,去的路程想必不近,能多挣点钱。 突然听到有人在叫着自己,玫玫眼转向面前的出租车,看着它让她想到了一个地方,至少现在是可以安身的。 “恩。” 司机听到玫玫的回答,笑着下了车,为她开了后座车门,然后又把大箱子报到的后备箱,上车,系好安全带带劲地踩着油门上路。 “请问您是要去哪里?”司机撇了眼内视镜,看着玫玫一副脸色苍白,没有精神,眼神迷离,小心的问道。 “带我到有海边的地方。”玫玫淡淡地吐着气,像是在遗别。 司机耳朵立即竖了起来,去海边? 抱着一大箱子,加上白纸般的脸,虚脱的像是被囚禁了几天几夜,现在要去海边,难道她要······想不开? 就她这副模样加上一个大箱子,种种迹象都表明想不开的可能性非常大。 现在要怎么办?真的要去海边? “小姐,海边去不了了,今天报了路况,说那边正在抢修,所以您换个地方。”司机耐心的解释,尽量不让她看出有任何的虚假之处。 玫玫望着窗外,耳边听着司机的话,眨了一下久久没有动过的眼,缓缓地冒出一句,“前面路口停车。” “咦?”司机在路口处踩住了刹车,回头望着玫玫,不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状态,也无法预测到她的心思,表面上看起来很好商量,心里确有极其的主见,知道这下几百块的车钱就这样因为担心而连水漂都没得打,好心泛滥也是一种错,没准人家根本没有你想的那回事。 这不是自己主动的把人民币往外推吗? 真是该死。 真是嘴贱。 我的人民币呐······ 无奈呀······ 玫玫看了一眼计表器,把整张的一百元递给了司机,“剩下的不用找了,还有,谢谢。” “咦?”司机惊奇的表情中多了一分惊讶,才十几块的车钱,怎么拿这么多,还说了谢谢,她为什么要说谢谢呢? ------------ 111海水真的很凉 在司机惊讶之时,玫玫已抱着箱子离开了他的视线,走的悄无声息,潇洒如风。 毒辣的太阳依旧,没有半点的同情心,天上的白云识相的扩散,没有成片成片的相连,露出蓝灿灿的天空,为太阳提供了直射的有力条件,晒的人们毫无怨言,只能想尽办法降温。 抬头直直望去,如手指般大小的飞机在蓝灿灿的天空中慢慢地移动,速度堪比乌龟,没让人觉得它有多么的快,至少让站在地上仰望它的玫玫有这样的感觉。 原来飞机也是那么慢。 但它穿破云层留下的一道白雾轨迹证明了它是高科技的产物,我们的生活离不开它,它为拉近人与人的距离做出了无可比拟的贡献,它视觉上的慢距离上的快,两者没有相违背。 就像爱情里谁爱上谁,谁又单恋谁,谁又执着谁,双方都没有对与错,只有两者之间契合不契合。 爱并不可怕,可怕是不爱之后的牵制、独占。 玫玫站在柏油路的栏杆上,望着沙滩上满是人头涌动的人,比基尼的辣妹,八块腹肌的猛男,无一不刺激着站在边上严谨的人。 这些人对着他们边摇头边发出啧啧地不满声。 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要对他们摇头,为何要发出啧啧的不满声。 是有代沟?还是生活观不同?或是文化上的冲击? 都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 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些人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尝试新时代的改变,陈腐保守的思想永不变。 也表现出没有自信展示自个美好的一面。 试想如果你没有把自己的优点展现出来,别人又怎么能了解你还有这样一面的能力呢? 若想要在这个充满竞争的世界里,无论男女老少,唯有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让全世界的人知晓,你的生活不会被阻拦,你的思想会得到解放,你正确的态度会得到提升,同时价值观也会得到认可,人的一生也足矣,失望、遗憾和愤慨都会从身边悄然离开。 玫玫走到沙滩上,放下箱子,挽起了裤子,脱掉脚上的鞋。 其实她也想像沙滩上的辣妹猛男们一样,脱掉挣扎和束缚尽情无顾忌的打着沙排,埋在沙子里,在海上漂浮着,与恋人幸福的相拥。 可现实一切的一切都在敲醒着她,对她说不,她的思想,她的生活,她的人生,此刻都被茧一层又一层的包裹住,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能像他们一样的自由。 坐在湿湿的沙子上,玫玫弓着双腿,两手随意的耷在膝盖上,眼望着忽上忽下的浪花,泪慢慢地渗出了眼眶,一种寂寞感爬满整个身子,瞬间觉得要决堤,再也阻拦不住猛烈地洪水。 好想让浪把她淹没,随浪静静地沉没海底。 海水哗啦一下涌到了她的脚上,又哗啦一下退了下去,她的脚上残留着水渍,一点一点的刺激着她燥热的血液。 让她原本骚动难耐的心沉静下来,情绪也不再有之前的低落,海水真的很凉。 ------------ 112越陷越深在你的世界 海鸥成群结队的彳亍在海浪上,有的把铺到的食物递给旁边的一只,接着那只海鸥就载着小鱼向远处飞离,接着在海浪上的海鸥又开始殷勤的捕猎。 有时在想人如果能像这些动物一样该多好,简单,忠诚,没有阴谋,没有谎言,没有伤害。 唯有一颗满满爱的心,心爱的伴侣,辛勤的觅食,肯肯地哺育着下一代。 “这边,这边,快,快。” 玫玫被沙滩上玩沙排的人的呼喊声,给吸引住了耳朵。 眼从海浪上转移到了沙滩上。 这是一群多么曼妙的女子,她们在炎热的夏天里,毒辣的阳光下还能玩的不亦乐乎,只因一个圆圆的球相互传击。 在她们的脸上她看到了她们的纯真,快乐,这对她而言是渴望而不可及的,也把她的思绪拉到了小时候和么么一起踢足球的时光。 那时候,每到中午时分,等大家伙都安安静静地睡午觉时,她和么么就偷偷地溜出来到后山的一片草地上,开始玩耍,从这一头踢到那一头。 和么么踢球,她大部分都耍赖,因为球技没有么么好,踢到最后,看见的是她双手抱着球在草地上跑,而么么在她后面追,虽然她跑的辛苦,么么追的很累,但可以看见他们脸上充满了纯爱和快乐。 到最后他们一起躺在草地上,仰望着蔚蓝的天空,手牵着手相互对望着,脸上带着笑容眯起双眼,进入梦乡。 圆圆的足球在他们身边也静静地躺了下来,同他们一起进入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美好过后留下的就是遗憾。 这是她心中的梦,也是她一生中的梗。 她的生活插入了一个叫冷帆的男人,让她明白了,小时候的么么是纯爱,男人般体魄的冷帆是真爱,在吵吵闹闹中不知不觉的就爱上了,也在无形的伤害中爱上了,更在他满脸的忿恨下想把他拥入怀中,对他说她没有,没有欺骗他,没有故意接近他,没有任何目的的想得到他。 可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是她可以做到的,她多么希望能让他知道,他已是孩子的爸爸了,多么希望能有一个有他有他的孩子的家,安详幸福的过着一家三口的日子。 梦,这种的希望现在在她的眼前只能成为一个不会实现的梦。 他在恨着她,她不知道原由的被他恨着。 他在伤害着她,也无形的伤害着她肚里的宝宝。 他说这一生都要软禁着,让她往后的人生里在冷宅老死。 她本就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如果被囚禁,还不如把她的心挖出来,让她成为一个没有心跳的人。 如果被囚禁,她愿成为他一辈子通缉的对象,过着永远被他逮捕的生活。 她会背井离乡,她会隐姓埋名,她会逃跑。 她永远不会把自由交付给任何人手上,她的这一生中,没能摆脱她是孤儿的事实,没能让院长复活,也没能让么么留下来陪着她。 唯一有的是她有一颗自由的心,一颗她能掌握自由的心。 ------------ 113突然安静 渐渐地,沙滩上安静了下来,玩沙排的人,徜徉在海浪的人,躺在沙滩上幸福的情侣,统统都消失了,就连在海浪上觅食的海鸥都一只不剩,宽敞的沙滩上只剩一个人。 还在沉静中地玫玫没有发现身旁的异样。 直到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倒影,她发现了不寻常。 “别来无恙。” 玫玫听着阴狠毒辣的语气,放松的身子每一个毛孔都鼓起来,头皮酥酥麻麻的,心脏紊乱的跳着,脸上的颜色变青了,本来就没有血色,这下变成惨白青,就像是皮肤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后留下的痕迹。 此刻她的心有点紧张了,现在的她不是宫月的对手,她感觉她的麻烦来了。 宫月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之前在冷帆面前嘲弄过她,她不会善罢甘休,现在周围一个能帮的上的人都没有。 难不成,沙滩上的人都是被她疏散了? 想必今天难免要背水一战,不管结局怎么样,只能看天意。 “我很好,谢谢。”玫玫站起身子,转身对着宫月的美眸。 在宫月的瞳孔中她看到了得意,看到了凶残。 两人四眼对视着,沙滩上一样长短的倒影,姣好的身段,一个清新脱俗的脸庞,一个娇艳狠戾的容颜,在外人看来都是世界级的美女,走到哪里都会自动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你很拽?”宫月身子向前迈了一步,与玫玫只有一拳之隔,嘴角微微勾起,笑的有点邪,恐怖在她身上散发的到处都是。 海浪因她而渐渐撤退,退回到海洋中去,躲在大海的怀抱中,生怕一不小心得罪到她,让它干净的身子沾染上污腥的液体。 刺眼的太阳躲到一团白云身后,沙滩瞬间暗沉下来。 风也不再拍打着海浪。 世间万物似乎都畏惧着凶恶之人,都想逃离他们的身边,关起门躲在自认为凶恶之人找不到的地方。 唇寒齿亡,是永古不变的。 他、她能遭到凶恶之人无辜的迫害,下一个也会轮到你。 你的越怕,对他们行凶越是鼓励。 站起来,站起来握紧手中的权利进行合法的维权,这是一条明智的选择。 世界上可怕的不是坏人在叫嚣,而是受害者的沉默,总想着坏人有善良的人性,只要忍受一次、两次就可以,忍过去了就一切都结束了。 孰不知,忍来的不是结束而是才刚刚开始,摧残的开始。 忍是我们的美德,同时也是懦弱的表现,鲁迅的呐喊不知道还存不存在。 躲起来,关紧家门,一切跟我没有关系,他人遭受迫害,你却躲在门缝中偷窥形势,事后在分析。 这种模式让大家的思想中毒,让大家的身体麻痹,只要不祸及到自身,一切都ok。 哪想得到最后的结局就是该属于你的权益,正悄无声息的游走,成为可恶之人的盘中餐,最后沦为他们的阶下囚。 悲剧就是这样循环渐进,乞丐也由此越来越多。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方面。” ------------ 114环境造就人 宫月眼眨也不眨的望着,从玫玫嘴中讲出的话,不惊不温,像是在跟一个东西在陈诉一般,半点的尊重都没有,半点畏惧也没有。 她想着长到这么大以来,还没有哪个人敢像眼前的女人这样无视着她。 宫月全身都感到很不爽,很想让眼前的她下跪道歉,俯首称臣。 “你想知道,你跟冷帆的真正关系是什么吗?”宫月嘴角邪笑的更开,更狂。 觉得同时能耍着心爱的两人玩,是一件很痛快的事。 让相互爱的人憎恨对方,同时也让他们无法相认,抱着遗憾痛苦活在往后的人生里,是能让她感到无比的快乐。 凡是只要是她宫月得不到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她都会想尽办法去破坏。 她之所以会变凶残的模样,与她母亲密不可分。 最初的她是一个天真无邪可爱的孩子,也有着一般人的善良之心,也喜欢和小朋友一起玩耍,也能同别人一起分享她的喜怒哀乐,做通常人做的善事。 自从七岁那年,亲眼看见母亲拿着刀迫害了一个漂亮阿姨后,她往后的世界变了,变得黑暗,变得痛苦,变得不得不去争权夺利。 她明白父亲并不爱母亲,父亲对母亲甚是冷落,长大之后调查得知了一件惊天秘密,原来身为父亲的唯一女儿,竟然不是他的继承人,而他还在秘密搜寻着他人,从小到大他从没说过一句关心的话,对她所作所为更是不闻不问。 当在她父亲房里看到了一张相片,她惊呆了,她明白了她的母亲做了一件危险的事情,这事一旦被揭穿,她的母亲将会万劫不复,同时她也不可能会留全尸,因为她知道她父亲的为人,他最珍惜的东西失去,他会将他人消失的找不着一根头发。 至此她不但要保护母亲的谎言,更要努力的夺取她父亲的继承权。 而眼前叫做玫玫的女人就是冷帆寻找的初恋情人,当初为了断掉他找人的线索,她可没少付出精力,当封上院长那张嘴后,冷帆找人的路完全被堵死了。 当觉得能松一口气时,他们两人竟然走在了一起,一度还搞到定婚约的事态,还以为他们相认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们两人没有相认,现在还相互伤害。 看来,老天还是站在我——宫月这一边。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断了她。 宫月的笑更深了,有点获利后的心态,玫玫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活生生地扒了皮,羞愤占据了整颗心。 也觉得宫月这个疯狂的女人是一个可怜之人,她的快乐都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别人笑她就恨,别人痛她就兴奋。 太可怕,她真的太可悲了,人活成像她那样也不容易,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事,令她变成现今的疯癫状态。 “我跟冷帆之间是什么关系,你不必知道,我也不想从你口中得知,所以闭嘴才是你现在该做的事。”玫玫冷哼了一声,对着还在狂喜不止的宫月道出。 ------------ 115生来就是嘴硬吗? “很好,很好,看来你生来就是嘴硬。”宫月一手捏着玫玫的下巴颏,力道不轻也不重,只想威慑一下,还没有想要取她性命。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冷帆为什么要苦苦搜寻这等残次品。 身份是孤儿,办丁点女人味都没有,可以称得上是男人中的极品,远远不如那些倒贴的富家千金和高干子弟的女人。 十几年了,过了整整十几年,他就不能回头望望身边的自己吗? “你生来比我更嘴硬!” 此刻玫玫的话在宫月耳里是一颗原子弹,轰炸了她暂时理性的思想,也让她的情绪爆开。 她是一个最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己一丁点不是的人。 她记得从很小很小开始,只要别人对她说一个不字,她马上就对其人加以狠狠的惩罚,直到最后他们一个个对她只有点头,没有摇头。 而玫玫一再挑逗她的底线,让她屡次累计,屡次心疼。 她的忍耐度已达到极限。 “怎么,我戳到你痛处了,你伤害了多少人我无法阻止,但请你收起你那凶残的表情,我不会怕你。”玫玫望着不再狂笑,露出狼性的模样的宫月,在不怕你三个字上咬着牙切着齿。 成长到这么大以来她还没见大凶大恶之人,除了雷霆那帮人,不过跟眼前的宫月相比,觉得雷霆等人在她面前只能算小鸡小鸭类的小辈,根本微不足道。 从lisa、翼等人见到她的表情后,又能让中天单独把她当作vip,还能让冷帆对她恭忍几分,足以彰显出她背后的财力同地位,真的不是一般的一般人。 难道有钱就可以造吗?有地位可以压人吗? 有背景又怎么样。 反正像自己这样没钱没地位没背景,又没爹娘,现在又被人威胁的人,世间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浮云,都是尘埃,半点的眷恋半点的惋惜都没有。 人不怕受苦,就怕心死。 此刻对玫玫而言,活着的一切都没有意义,没有自由,没有牵挂的人,没有······什么都没有,剩下的只是一具残缺的躯壳,行尸走肉的骨架。 “不要再瞪我了,你找我茬找错了人,我没有什么值得你报复的,我是一个要什么没有什么的人,真的没有必要,没有必要,我累了,累了······”玫玫疲倦地松散着身子,自嘲地娓娓道来,说到最后无力的让人产生怜悯。 人活到连被人威胁都没有知觉,只能说明她是一个将要消失之人。 “喂,喂,你别倒下,你给我起来,我没让你死之前你要给我好好活着。”宫月的喊声在空旷加上风吹大的海浪声,显得很吃力,很无奈。 世界上不怕对手有多强劲,就怕对方没把你当成是对手,这才是真正的可悲之处,一个的独角戏是悲催的,也是让人很可笑的。 宫月两手支撑着玫玫的胳膊,让她贴着她的身子,以免滑落到海水中。 看着身上的玫玫,宫月冷嘲了起来。 真是可恶。 ------------ 116听见你的声音 自己到底在干吗,这个女人身子怎么这么弱,还没说到重点就先晕,难道是装的吗? 真是会装-b。 宫月斜眼看着睡着像个小孩一样的玫玫,上下嘴唇错位拉开,犹如叠在一起一长一短的筷子,冷狠的表情让看得倒胃口,很想上去扒了她整张脸。 “噗咚”海水中多了一个不明物。 它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不明物而停止涌动,呼啸声,海浪拍打声,一切都照旧。 海纳百川,实至名归。 它可以接收一切,也可以毁掉冲淡一切。 渐渐地,玫玫的身体漂浮到海面,宫月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海水也因为涨潮没过她的胸部,涌动的水不规则地拍打在她的身上,她眉头一点也没有皱一下,一副打了胜战即将凯旋的欢愉表情,双眼不眨地盯着海面上的战败品。 “想不到,你苦苦寻找的人这辈子只能有缘无份,要相认等下辈子吧。” “哈······哈哈。” “哈······哈哈。” 宫月对着玫玫说完,连笑了数声,转身淌着水一步一步离开水面。 夕阳慢慢退却,犹如西边海市盛楼中遮纱的羞涩蛊女在你的眼前若隐若现,让人摸不着抓不住,浑身躁浴。 夜晚的海面显得尤为寂吓,嚎啸地像一个凄厉的人在哭泣,浪在夜风的推动下,涌动的更加起劲,证明它有足够的力气去损坏进入大海怀抱的任何人和物。 白天才提供人们游玩嬉戏柔软的沙滩,此刻也被大海拥抱,成为海中一员,享受着它的滋润,它的抚摸,它的喂养,好让次日的沙子变得更加的美妙,更加的熠熠生辉,更加的让人赞美,更加的让人爱不释离,沦陷在它的沙子世界里。 玫玫的耳朵回荡着宫月刚刚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宫月明白她要找的人,而且还知道这个人是谁。 如果要相认等下辈子······等下辈子。 宫月知道么么是谁,她怎么知道么么是谁? 她的狂笑为什么那么的得意? 她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自己的眼为什么睁不开? 可恶! 水? 自己为什么会在水里? 谁来救我。 玫玫清楚自己最怕的东西是什么,水是首当其一。 水对她而言是既喜欢又害怕,喜欢看它的流动,害怕站在有它的地方。 因为她不会游泳。 小时候三伏天,大家伙兴致冲冲的穿着泳衣挨个的蹦到水池中央,她都只能穿着救生衣蹲在岸边欢喜的用手撂着池子边上的水,她看着么么和其他的小伙伴们玩的甚是开心,她也能鼓气勇气加大手中的动作,用水去浇他们。 而她的极限也紧紧是如此。 那时么么也努力的鼓励她,帮她克服畏水的难关,不管用劲了什么办法,她始终是无法跨过去,脚就是伸不进水池中。 都这么多年了,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害怕水,可是当伤心的时候看着水心情就会舒坦,像是进入到妈妈的怀抱。 ------------ 117这个世界好吵 一股暖流从心底荡漾开来,也让心沉静下来。 同时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下来,像是在祷念着某人。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伴随着她到现在。 海水灌进她的衣服里,她就像一个被充了气的木棒,在涌动地海浪下,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一会儿向左旋转,一会儿又向右飘,完全是被牵了线的木偶,任海水摆布。 惨青的脸在海水的浸泡下,已经没有人脸的模样,像是游走在奈河桥上的孤魂,没有脸只有骷髅颜色的皮具。 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天使在向她招手,天使背上没有一对羽翼般的白翅,而是头上顶着一圈亮灿灿发光的荧光。 天使脸上露出一抹令人难以抗拒的笑容。 这笑好有妈妈的感觉,她被天使的笑给迷住了。 天使由远渐近地靠拢着她,手伸在她的面前呼唤:“来吧孩子,跟我走吧,跟我走一切都会结束,你将不会再痛,你将会得到解脱。” “真的吗?我能信任你吗?”玫玫如同三岁孩子般的眼神看着天使,并反问着。 她觉得伸在她眼前的手很美,每根手指像是精心修剪好的竹子,光滑匀称,还散发出一股清新的竹叶味,好闻的令人神驰。 天使的面孔变得清晰,锥形脸下的皮肤白皙泛着红润,柳叶眉下藏着一双水灵圆大漆黑的智慧眼,挺屹的鼻子像花瓣中的花蕊,分配好整张脸的比例,元宝嘴的薄唇微张,瞬间令人的五脏六腑都在膨胀,血脉也在直径扩张。 这岂能用美来形容! “还在犹豫什么?快来吧孩子。”天使的脸稍微地向一旁一侧,一条像是模具般映出的直线显露了出来,在直线的平行面上一排会跳跃的睫毛在舞动着,水滴沾在上面只能当它的嫁衣,令它增添了活力,也让它更加的完美。 是啊,天使说的对,自己在犹豫什么呢? “我还有一件心事。”玫玫毫无顾忌地道出,是刚刚听到宫月的话,知道她明白么么的下落,所以为了不让心中有遗憾,一定要当面与宫月对质。 “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浮云,不必再去强求,来吧,跟我走吧。”天使甜美富有磁力的声音在玫玫的耳边蛊惑,动了动伸在她面前的手,更加动摇了她不定的心。 是呀,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给她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伤心的折磨,心已是千穿百孔,任凭怎么包扎都愈合不了。 这个世界好吵,好想安静下来。 玫玫的手缓缓地抬起,眼神望着慈祥温和的天使:“跟你去,真的会变的自由吗?我真的会不再痛苦吗?真的会得到解脱吗?” “是的,会,你说的一一都会,来吧孩子。” 天使肯定的语气最终打破了她的防线。 她手离天使的手越来越近,她的脸上笑开了。 这是她第一次笑的如此的舒心,如此的毫无顾虑。 她的双眼似乎看到了曙光,那一边有她想要的天堂在等着她。 ······ ------------ 118六年后 在市中心,象征着财富地位及身份的中天大厦中。 设在一百层整个大厦最顶端的总裁室里又开始上演了一幕愤怒的战争。 这个总裁室的格调还是老样子,漆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心去体会揣测。 此时的中天集团非比寻常,与六年前相比是超过跨时代的改变,其财富其业务是亚洲第一,世界前十。 它的前进是黄皮肤人的骄傲,黑头发人的顶尖,金发人见之都要礼让三分,退避三舍。 只要有中天涉及的地方,就有大把大把的人民币被收入,其投资就像是预先知道彩票的号码,一投一个准,六年来从没失误过,总裁更是号称神级别的投手,他的个人财富已排在福布斯的第一位,是人人向往的白马王子,甜蜜郎中。 他的花边新闻自然也少不了,今天这个演员,明天那个模特的,后天那个校花的,大后天谁家的千金,总之是美女的凡是他手指一勾,这些女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成群成群的往他身上撞,即使是头破血流无功而返都无怨言,因为他实在是太优秀了,又太诱惑人了,凡是地球女人都会成为他的床下宠物。 都说女人是听觉动物,只捡甜言蜜语的话,凡是没说到好听的话点上,感情游戏就over。 然而这是古代的女人对爱情的诠释,只要两人对眼了,一切都noproblem。 而现在的女人一切向钱看齐,要是这有钱的主儿还是一个头脑与脸蛋都成正比,两者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世界再也寻不出第二个的人。 那现代的女人更是有多少往上扑多少。 这个世界没什么就是不能没钱,有什么就是不能有病。 钱主宰着世界上的男男女女,同时也掌控着他们的情感,有钱就爱了,有钱有头脑又有脸蛋,那就更爱了,财富排世界第一头智商排世界第一模样又是世界第一,那就超级无敌爱了。 冷帆,中天集团的总裁就是一个被世界女人超级无敌爱的男人。 他的一个小动作不到一秒钟就会显示在各大头版上,花边新闻更是在零点零一秒内满世界飞,曝光率无人能及。 假如有一天说地球要毁灭了,那么他的新闻会与其齐头并进,总之地球人再也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他就是一个神话,中天的主人,亚洲的领军人物,世界的CEO。 可像神话一样的他却也有他办不到的事。 女人,一个名叫玫玫的女人,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六年,整整的六年。 自夏徂秋,冬去春来,多少个日日夜夜寝食难安,换来的却是一个又是一个的坏消息,消失的像空气一样摸不着嗅不到。 “再找不到,不要回来。” 一个从头到脚黑的跟从黑泥潭钻出的泥鳅一样,黑不溜秋小气不敢喘地低着头,绷着肩膀,两手如两把钳子紧紧地咬着西裤上的两条棱线,听到主子愤怒的命令,额边开始冒冷汗了。 ------------ 119相思也是一种病 他了解总裁的秉性,寻人已经整整六年,这次如果还是没有消息,真的就回不来了,指不定会被抛到哪个孤岛上漂泊,尸骨无存。 “是,属下遵命。”黑衣男颤抖地回答显出内心的恐慌,不管最终结果如何都只能咬牙硬着头皮承受,收人巨额的俸禄,其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对应的。 冷帆耳边听着下属壮志豪言承诺完的退去声,阴厉的双眸俯瞰着窗外矮一截的奇形怪状的建筑,思绪倒回了六年前,消失的那一天。 玫玫离开中天后就再也没回冷宅,后悔那一天放松警惕没找人跟踪她,让她随意的离去,一走就是六年。 “如让我抓到,别怪我无情,我的无情是建立在你的不守承诺上。”冷帆一拳砸在玻璃窗上,力道狠戾,牢固的玻璃一点震动都没有,反而他的手开始流着血。 一副要吃人的脸色,完全没有顾及到手上流不流血,只是双眼直直盯着窗外,仿佛她就站在他的眼前,让他仇视个够。 他恨她耍弄他,他恨她欺瞒她,他更恨她一走了之。 他的强势,他的桃色新闻,都是在做给她看的,无论她在地球的哪个犄角旮旯,他要让她明白要不一辈子都躲的严严实实,不被找到,一旦被嗅到一点蛛丝马迹,接下来的人生将彻底被毁灭,让她尝尝后悔的滋味。 “呃” 冷帆狠戾的脸皱了起来,心脏又在绞着疼,流血的手紧紧撰着胸口,昂贵的西服硬生生地被毁成皱巴巴的,如同没有利用价值的纸张一般揉成一团,最后被无情的丢弃在垃圾桶。 他半蹲着身子,蹒跚地像个百岁老人一样,艰难地走到了桌子旁,额边因疼痛而渗出米粒般大小的汗珠,手左右颤抖着厉害,拉出了抽屉,拿出了一个小圆柱形的白瓶。 “哗啦” 因为手抖动的厉害,白瓶的盖子刚拧开一半,装在瓶里的东西全都散了一桌,一小片一小片的白药片铺在黑桌子上跟它成了鲜明的对比,也成了相互抵抗的对立面。 他捡起了其中的两粒,往嘴中送。 不一会儿,他的脸色好转了起来,额边上的汗珠也停止了,紧揪着胸口的手渐渐放松,臀部顺势坐到了总裁椅上,背靠着椅背,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呵······呵呵。”他嘴角咧着干笑了两声,眼惺忪地看着桌子上的药片,觉得好笑,也觉得很痛苦,他竟然因为她而成在特定情况下不得不服的药物。 当没有她的消息后,胸口就开始隐隐作痛,到后面两年,疼痛感来的更加强烈,尤其是一想到她就发作。 像今天这样厉害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jack诊断的是相思病,是一种极具思念一个人而心血管占时麻痹而引发的急性痛病,只在集中想着一个人时就会发作,因而桌上的药片就是起到镇静作用的暂忘剂,克制人在这个时刻的思想,和平顺心率。 ------------ 120六年了,够了吧 相思病,这在冷帆眼里是一种多么可笑的病,他堂堂中天的总裁,亚洲的领军人物,世界的CEO,居然会为了一个满嘴都是谎言的女人得了这种不是病的病。 刚开始他并不相信jack的忠告,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经过今天的严重性,他不得不承认了他确实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得了病。 当搜寻的人报告说还是没有消息时,他的心就已经慌了,想见到她的情绪一路飙升。 还要经过多少个六年,人的一生还有多少个六年。 他对她又恨又想,恨有多深想就有多深。 他觉得他是被她下蛊了,又觉得宁愿不要解开这个蛊,永永远远的继续下去。 “帆······”翼走进办公室,看到凌乱的桌子,颓废的模样,微启着唇,后面的话生生地卡在了喉咙中,拧着眉,猜到了冷帆又是因为什么了。 六年了,他始终无法跨过这个梗,活生生的把自己困在笼子里,饱受着折磨,并且谁都不许在他面前提到发音类似玫玫这两个字,曾有一段时间还把公司搞得人心惶惶。 职员们连玫瑰花、没有、眉毛之类都带玫字音的字一律绕过,有的甚至直接打手语以传达,生怕引来点名直接fire掉。 六年前,他觉得帆爱上了玫玫这个女人只是替代品,不曾想到他爱的不是替代品,而是用真心去爱。 看一个人爱有多深,就看他恨有多深。 细数帆这几年来做的事,简直不能用离谱来形容,日夜不眠,疯狂的工作,从不沾花边新闻的他天天制造,每时每刻都盯着搜寻组,可谓是比寻找他小时候的那个小女孩来的更加的认真,如龙卷风般的猛烈。 如果这不是爱的话,那什么才算是? 翼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但在他面前帆从不承认这是对她的爱,一味的狡辩,说这是她欠他的,抓到她要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每次跟帆一探讨到这件事,他都会控制不住情绪,变得恐怖,就此翼也不往深的讲。 旁观者清,试问一个人对着一个人每分每秒的思念,保留着那个人所有的物品,还时不时的回味,这不是爱是什么?这不是情是什么? 他冷帆骗得了全世界的人,也骗不了他自己内心那一片真情真心。 爱困了他太长太长的时间了,爱折磨了他太长太长的日夜。 什么时候才是终点,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恐怕也只能等她的出现,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怨恨才能挣脱,冷爷爷才能······唉。 翼习惯性地抬了一下金边眼镜框,叹着气,摇了一下头,走到冷帆的桌前,挨个挨个地捡起桌上的药,他自己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为他收拾残局。 每当他发怒时,任何都不敢靠近,怕引火上身连偷窥都没有胆量,因为大家都清楚他这是为了谁,保持安全距离才是存生的王道。 “六年了,已经够了吧。”翼把装好药的瓶子推到冷帆的面前。 ------------ 121线索 语气沉重,夹杂着五味杂陈。 对于这个宿命的兄弟,他的心里也承载了很多很多,他不愿看到他再继续痛苦,他明白他从小失去双亲已是他心里磨灭不去的痛,与小时候的初恋失联,他的痛又增添了一道,现今对于即将离开的冷爷爷和搜寻的她,他裂开的心,再也无法愈合。 冷帆一副绞痛憔悴无力地对翼眨了一下眼睛,泛着白皮无血色的唇紧闭着,没有回答翼的问题。 这是他多少次以这样的状态面对着翼,他自己都数不清,为她他连原本平静的心都找不回,尊严也一去不复还。 他曾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不要再去年,可是心还是脱离大脑疯狂的想了,念了。 翼再也看不下去,知道是该做些什么事,他不想再看到帆痛,不想他再失去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为了她多久没去看望冷爷爷了,心多久没回家了。 这些的一切一切都只能看在眼里,干着急上火。 解铃还须系铃人。 能令帆归位的只有她了。 “帆,认真的看看这个。”翼把一张设计图竖在冷帆的眼前,想让他看清楚,明白一些事。 他知道聪明的帆会在这张设计图上倪端出某某,所以无需过多的解释,只要让他仔仔细细的看就行。 冷帆看着这一张独栋别墅设计图,他的眉凝重起来。 这样的构造,这样的素材,别墅的位置,不正是他的那栋海边的玻璃别墅吗? 唯一的区别就是,在整栋别墅周边围上了一整圈的竹子篱笆栅栏,以简约的鹅卵石为载体,接通了别墅的路径,使得栅栏内即可种写花花草草与游玩的了园,又隔离了琐细的尘土坌飞别墅内。 这样的设计,古香古韵中包含着现代感,高科技下回忆着过往的历史,既有美感又有实感,既展现了现今又突出了过去,告诉世人现在的成功不能忘记过去的失败。 真是一个震撼人的设计。 而就是这样一个设计也暴露了设计人的身份。 女人,看你这次再怎么逃。 冷帆舒展眉心,嘴角一边勾起,露出了一抹似爱似恨的笑。 他清晰的记得,见过他海边玻璃别墅的人只有她和jack两人,而在为宫月设计的房型上,她曾拿出了跟玻璃别墅一模一样的设计图。 这个别墅的存在直至现今,就连翼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排除jack,毫无疑问的就是她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就因为一张图暴露了。 “不错,六年前,玫玫也设计过跟这类似的房型,你看······”翼没把后面的怀疑说出来,他不敢在帆的面前妄自下结论,万一是碰巧呢? 得到这个消息是三天前的事,这张设计图是在这届的世界房型设计大赛的金奖得主,这令他有点意外,往年的金奖都是属于中天的,这次却意外的杀出了一匹黑马。 当看到这图时,他差点没蹦了起来。 因为除了那一圈围绕的竹子栅栏,其它的都跟之前玫玫设计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 122核对信息 如果说天外有天,人外还有人,也许也有可能设计出相似的东西。 可是,这样的巧合也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她,但这至少是一个可以去侦查的信息,也为此联系了很多人做了很多事。 看到帆舒心的面容,觉得自己的顾虑是多余的, “帆······”翼看着沉思的冷帆,欲言又止,他怕打扰到他的思路,而又抑制不住心里想说的话。 他了解帆一旦认真的思考一件事,要想他主动的搭理你,起码要等上好几个小时不止。 记得有一次在讨论投资一个项目时,他陷入了他的冷氏计算模式,把身旁的自己凉在沙发上足足半天的时间,之后只抛出实施两个字,其它的再也没有。 自己当时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而他却跟没事的人该干嘛干嘛,连回头慰问一下的眼神都没施舍。 太无人情了,还是兄弟呢,是熊弟还差不多。 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让他启动冷氏计算模式,要先声阻止,以免不知道还要莫名其妙的被罚站多久。 “说吧,对这张图的后续了解了多少。”冷帆知道翼不是一个冒冒失失的人,如果没有缜密的调查,是不会单单的只给自己看一张白纸设计图。 这也是自己为什么打小就信任他的原因,他做人的真诚,做事的认真,都是无人能及的。 有时也会因为有他的督促,才少走了不必要的弯路,中天能有今天的规模,他算得上是一位头等功,为中天立下了汗马功劳。 翼抬了一下金丝边眼镜框,眼神异常的坚定,仿佛是在宣布着一则实事要是,严肃的如同在一个不听人训导捣蛋学生面前的老师,双手相互交叉摆在腹部上。 “这张设计图出现在了今年的世界房型设计大赛上,并一举摘的了冠军,根据图纸投稿的信息显示,它的ID来自美国的阿拉斯加州,作者的名字是Mekri,可是奇怪的是,当设委会发邮件通知他来领奖并让他出席获奖感言,而他没有出现,所以无法得知其人的模样,还有三天时间,设委会方发出通告,此人再不来领奖,那么将取消他的奖项,往后并将此人列入黑名单。” 翼陈诉完向冷帆点了一下头,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对冷帆的尊敬,毕竟私底下和工作是两码事,他不会将两者混肴在一起。 冷帆放下图纸,闭起了双目,头扬在椅背上,脑中分析着翼刚刚的话,想着要怎么让她主动现身。 在看到设计图的瞬间,他就已经确定这个名叫Mekri的人就是她。 因为他的海边玻璃别墅是世界上独一无二,就算别人有类似的地方,但在材质上根本就没办法做到,这是集结了世界各地筑造素材大师们的晶体,失掉任何一个人都是无法完成的建筑,耗资几亿美金,历时十年的建筑不是随便一张涂涂画画的纸就能造出来的。 ------------ 123睹物思人 “翼,给设委会通个信,不要取消Mekri的奖项,也不要把她拉入黑名单,把得奖的信息以媒体的力量传播,逼其现身。”冷帆恢复了冷静,井井有条的道出脑中的计划,在任何地方任何人,只要是中天总裁想干涉的,他们都会无条件的接受,区区一个设委会,只要翼出面就绰绰有余。 世界房型设计大赛,只要没有什么意外,前三甲历届都是由中天包揽,这次是出现了特别优秀的作品,评委们是全体通过,但还是把第二名和第三名判给了中天成员,如果设委会取消了第一名的得奖者,线索一断,很难会再接上。 只要她与设委会走动的越频繁,那么找到她将指日可待。 “恩,我现在就去。”翼回完话,转身欲离去,却又被冷帆给喊住了。 “还有,立即让搜寻组去一趟美国的阿拉斯加州,两天之内回来报备。” 翼望着思路清晰,言语简洁有力,纠的心放松开,帆又重新回来了,看到兄弟的精神能振作,他真的很高兴。 这几年来,极少看到过他能为一件事像今天这样神采。 果然他的弱点是她,能激起他奋斗心的也是她。 换句话说,这几年如果不是她的消失,中天也不会有现在的规模。 她刺激着他的残缺骄傲的心,她鞭策着他愤怒的心,她让他有变得更强更壮的欲望。 唯一的目的是让她看到他呼风唤雨的力量,也让她明白她始终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好的。”翼向冷帆颔了一下首,转身便离去。 一想着能很快见到她,冷帆难耐的心有些不受控制的荡动着,犹如初恋般的憧憬。 他想看到她的脸,想听到她的声音,想听她求人的撒娇,想看到为人愤愤不平的拳头,想她的一切,还想看到她的变化。 想能不能在人堆里一眼就能认出她。 她消失的太久了,以至于他不得不每天都在脑中重复着她的样貌,久而久之闭眼感受她的发、眉、眼、鼻、唇已成为一种习惯。 哪怕一天不想,心就会慌,就会被掏空。 顶着一副没心的躯壳比行尸走肉来的更加的恐怖。 冷帆一个干脆地起身,行走如风,离开了黑乎乎的办公室,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当他驻足在家门口前,眼泛着些许的泪光。 男儿的泪不轻流,更何况统领着几万人的总裁呢? 这个宅子,他已经三年没有回来过。 他不知道经过三年,这个家是否有一些变化。 院子里至少没有改变,边上当年玫玫的爱骑还是老位置,老样子,没有因为主人不在而怠慢了它,反而比跟着它主人时更加的光鲜漆亮。 这是爷爷的命令,只要是她的东西,爷爷都要人每天的打扫,擦拭,并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爷爷他是还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她能有回来的一天,期待着······ “少爷,您回来拉,我这就禀报老爷去。”宅子中的仆妇见到冷帆兴奋地道着,并转身往客厅里小跑着。 “站住,不用。” 仆妇人背后听到凌厉地叱喝声,抬起后脚跟的脚定格住,身子明显害怕地晃动着,兴奋劲犹如平行如云飞行的飞机突遇强大气流震荡着机身,虽没毁机,但也让人胆战心惊,不得不畏惧。 这是少爷三年来第一次回到冷宅,回来却不见老爷,更何况老爷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他难道都不能亲自进去看望一下吗? 自从三年前,少爷跟老爷吵了一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老爷也就再也出不了这个宅子。 “少爷······?”仆妇满脸难为但又担心地轻唤着,没敢接着往下说,毕竟这是爷孙两人的事,更何况身为仆妇没有立场说一些超过本职的的言语,少爷是何等人,只要废话过多,饭碗就会保不住。 仆妇放在腹前相互握着的手,都冒出了冷汗,低头候着,再也没有一个字。 “你去忙你的。” 冷帆的发话让全身都是皮筋的仆妇,松懈了,抬头向他点了一下头,小碎步远离了是非之地。 他跟爷爷的吵架是因为她,他和爷爷闹翻也是因为她,他会变成这样无法原谅爷爷,原谅他自己也都是因为她。 而他在看到她的爱骑,看到她的房间,看到她用过的东西,甚至是一走到客厅里,头都会不自觉地回望着沙发,见她与爷爷两人在闹,在嬉戏,在无聊的对话。 这里装满了她的一切,到处都有她的身影。 更可恨的是他极具想念的心会增加十倍的痛,一到夜晚唯有服食安眠药才能安然的入睡。 冷帆的脚挪动着,进入客厅,沙发上,餐桌上,她的影子就像是被克隆了似的,无处不在。 他看到哪儿,她就在那冲他无邪的微笑,也能看到爷爷欣慰的皱脸。 这一老一小的脸刺激着他的眼,轰炸着他的脑袋。 他顺着楼梯走到了她的房间,房里依旧是她走那天的摆设,被子像麻团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睡衣随意的覆盖着枕头,拖鞋一前一后的在床沿边,就像昨晚刚刚从浴室里出来,蹭蹬着双脚蹦上了床,早上又冲冲忙忙地忘了整理床铺。 赶时间,忙乱是她每天早上必上的一堂课。 睡觉时间对她来说是永远的不够,横冲直撞是她后续的节奏。 道歉是她的强项,对不起三个字是她不甘屈服暂时服软的倔强,她永远懂得在适当的时间做着适当的事,正如那天适当的逃走,适当的藏秘了这么多年。 “呃·····呃”冷帆扭曲着脸,手抚在胸口上,难耐的发出疼痛声,他的毛病又犯了。 他蹲坐了下来,身子靠在床檐上,慢慢地拿出了药,并快速地吞下,深呼吸了几下,席地坐到了地面上,伸展着双腿,半眯着眼。 或许是因为药效的作用,或许是因为他累了,或许是因为他只在有她的地方静静地呆着。 他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 124亲手埋藏 第二天当太阳缓缓地透着落地玻璃窗照射在房里时,冷帆惺忪地颤动着睫毛,慢慢地睁开双眼。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没有半夜被惊醒,没有在梦中喊痛,一觉睡到天亮,他突然觉得是一个很奢望的事,就像奢望她回来一样。 果然还是因为她,自己居然能在她的房间舒服的睡上了一觉? 冷帆嘴角露出一抹从来没有过的微笑,犹如明亮的阳光照进来一般,新的美好的一天即将开始,给予人一种新希望新念想新朝气。 过一会应该会有最新的消息,希望这次不能再错过她。 冷帆起身,夺门离开,在走到楼梯口时,回头望了一眼他自己的房间。 要踏下台阶悬在半空中的脚收了回来,转而走到了门前,手要伸不伸的向着门把,脸上蒙起了一层要下雨的薄雾,身子僵硬的如一尊泥人,一动不动。 这三年来,他最不愿意回想到的就是那一幕,更不愿意看到的也是那一幕,自己与爷爷决裂地时刻,还说了一堆很伤人的话,把爷爷气倒,到现在都还要依赖氧气瓶生存。 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不孝,最混蛋的人,把世上唯一的亲人深深的伤害了,而导火索是因为她。 最终冷帆手还是拧开了门。 房间是当日的容颜,一片狼藉,没有驻足之地,到处都是被毁掉的画本相片之类的东西。 这些被毁掉的东西是他和小时候她共同的记忆,就这样被爷爷毁于一旦。 她没回来的第二天,爷爷问明真相后,当场命人把他房里所有跟那个小女孩有关系的东西统统销毁,唯一的说法是,不希望他再继续颓废在空虚的爱情世界里,活生生地把好人当成骗子,还把人给逼逃跑。 当他跟爷爷对质她是一个说谎不眨眼的大骗子时,爷爷当众给了他一把掌。 这是冷爷爷第一次打他,是因为她打了他。 他捂着脸质问爷爷,为什么为了一个女骗子打他,还质问他单纯的喜欢自己的初恋有什么错,还质问他凭什么要销毁别人的东西。 爷爷扬手在他的另一边一巴掌又打下去,说凭他是他的爷爷,一手培养他成人的唯一的亲人。 还为她辩解她是一个简单友爱的人,说儿时的初恋是一件荒谬的事,说如果不销毁那些让人永远活在不现实的过去,他宁愿让他恨他,也要把他从火坑里拉出来。 到最后,他真的恨他爷爷了,流了一滴泪离开了冷宅。 冷帆俯身捡起了一张被撕裂的相片,小女孩笑的多无邪,小男孩笑的多腼腆,可想而知,小男孩成熟的比小女孩来的早,他明白爱是什么,明白爱需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明白爱的伟大,明白爱的真谛,更明白他这一生都会在背后看着她。 可是她失散了,再也寻不到,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爷爷是希望自己能从过去走出来,重新的接纳其他人,不要都把每个都当成骗子。 他知道爷爷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一切都是为他着想。 可他认定她是骗子的事,爷爷是阻拦不住的,并且会把她带到爷爷身边听她亲口承认她是骗子的事。 让爷爷彻底看清她的脸,看她的真面目,看懂她如墨一般黑的心。 是时候做一些事,做一些不再后悔的事,当下,确实要活在当下。 房里的床单被子窗帘都被换成新的,自己的习惯爷爷是记得,一周换一次床单被子之类的,每次还要按颜色排序,两天打扫一次灰尘,三天做一次死角清理。 闻着清晰地空气,他明白爷爷已命令下去,即使他没回来,屋里的卫生照做,唯一不动的是那些被爷爷毁掉的东西,它们仍安安静静地躺着,或哭或泣,等着人重新接受它们,把它们带到该去的地方。 是呀,也许真的得找个地方好好的将它们安置。 冷帆把地上的碎片一个不落的装到纸箱里,抱起它离开了房间。 jack双眼从昨夜冷帆一回来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这是冷老爷的嘱咐,同时也是他内心的愧疚,对于冷帆他觉得有愧疚与他,如果六年前的那一次,那一次他没有放玫玫走,也许他们爷孙俩不会闹成现在相互伤害的地步。 一切都是注定,注定被她吓唬到,威胁到,注定被她溜走。 jack到至今都觉得当时的她种种的迹象,总觉得她没有生病,反而觉得像一名刚刚妊娠的迹象,这是他当医生的直觉,总觉得她逃走的理由不止是少爷的软禁,更感觉她是受了晴天霹雳难以接受的事实才离开的。 都过了这么多年,真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跟少爷如实报告。 jack紧蹙双眉。 看着冷帆在院子角落处挖了一个坑,把纸箱子放进,再把土盖严。 能把与小女孩的共同回忆埋藏,看样子少爷这次是带着心回来,也希望老爷看到后能有所好转。 这么多年了,折磨伴随着他们也够了。 “少爷。”jack为冷帆递了一条毛巾,半蹲的冷帆神情平静,一点哭闹眷恋的模样都不见,送别最珍惜的物或人时,安静地望着是最高的离别。 冷帆接过毛巾,起身看向jack。 “我想了解爷爷最新的情况。” jack眨了一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就为冷帆引路。 报告再多都不如让他见一见。 也让他看看,三年以来,老爷变成了什么模样。 三年来,他虽不曾回来看望过,可报告始终掌握在他手中,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周都要向他汇报一次老爷的情况。 报告一作做了三年,希望三年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起点,希望他能重新认清生活、人生。 冷帆经过熟悉的路,闻着久违的空气,想着过往与爷爷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如万斤石头压着,难受,越接近月难受。 到门口,脚步停了下来。 ------------ 125忏悔 他变得胆小起来,不忍看到爷爷的模样,不忍看到跟病魔做抗争的样子。 他清楚的知道爷爷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谁造成的,伤心成疾。 也清楚的知道他对自己的期待是什么,走出过去,重新接纳新的生活,捡起丢掉的笑容是他最想看到的。而自己却让他失望了。 “少爷。” Jack轻唤了一声愣在原地的冷帆,并向他点了一下头,鼓励他勇敢的踏出一步,只有迈出去才能得到原谅。 冷帆轻步地提着脚,距离爷爷一个手臂远。 泪唰地一下落在地上,啪嗒地一声脆响,打破了本来就不能有任何响声的房间。 这一刻,他后悔了,他后悔让爷爷变成这个样子,后悔固执不会成现实的过去,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 后悔一切都晚了,埋怨为什么世上没有后悔药,如果有,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还没陪爷爷游玩过,他还有许多话还没说,他还没让爷爷抱上第四代,爷爷想做的事他还没陪他去做,他还有好多好多事没为爷爷做,好多······ 他不明白一个人只能靠营养液来维持生命,是这么残忍的事。 他不明白一个人只能靠机器来体现生命数值,是这么无奈的事。 他不明白一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带着氧气罩来供给氧气,是这么悲观的事。 他不明白一个人苦苦等待,一口气撑着,是这么悯人的事。 看到爷爷后,这些他不明白的事都明白了。 爷爷不再是从前的爷爷,从前的他虽消瘦,但不是像现在一样只有骨头,从前的他虽满脸皱纹,但不像现在脸凹陷的如同刚被挖掘出土的洞顶头盖骨,用刷把轻轻挥扫,骨骼的棱线朗朗明亮。 原本茂密的银发如今掉的所剩无几,银发是爷爷最在意的事,他说证明一个人的气数尽没尽,看看头上的发便知晓,所以他最怕的是掉头发,每掉一根就会在自己面前唠叨一整天,并催促结婚的事情,说要趁还能走的动时带着第四代散步,看着一家四口人安伦祥和的情景,说这就是他活着的意义。 失去儿子和儿媳,白发人送黑发人,是爷爷心中一辈子的痛,而且还是死于非命,爷爷更是痛上加痛。 有段时间他望着自己经常出神,因为自己让他想起了父母,更在他的心脏上一点一点地撒着盐,为此自己为了不让爷爷再饱受思子的痛,独自在外生活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也让自己快速地茁壮起来,成长起来,明白了人的存在要么是被人踩在脚下中的一个,要么是踏在众人肩上的顶端人物。 “爷爷,我错了,我不该让你生病,不该气你,不该······真的有很多的不该,爷爷——爷爷。”冷帆跪在冷爷爷的床前哀祈,忏悔,企望爷爷能听见他的悔悟,更企望他能睁开眼睛,静静地看他一眼,哪怕是一眼他都会满足。 ------------ 127光明的微弱 冷帆泪还在眼眶里闪动,慢慢地抬头,看到了爷爷眼角的泪渍,嘴因为激动地抽动了一下,闪在眼眶中的泪滴了下来。 他的忏悔爷爷听见了,他的悔过爷爷接受了,他的祈求感化了爷爷。 “Jack,快,快看看爷爷的情况。”冷帆按捺不住怦怦直跳的心,又不过于表现在脸上,言语上,一副总裁的模样凌然,这是他练就的面容,不论是伤是乐,都不会轻易的表现,像刚刚地忏悔的情景,是他最真挚的情感流露。 就像六年前玫玫消失的那一晚,他也曾嚎啕痛苦过。 他的这一生只为了了无几的几个人伤痛到崩溃,玫玫占了其中一个,一个对他来说满是谎言的女人,就是这样满嘴谎言的女人让他终身难忘,刻入骨髓,抽筋一样的疼,罂粟花一般的魅惑。 他轻拭着冷爷爷眼角的泪,皮肤是冰的,可泪却留着余温,在冰冷的肤体上留下了温度。 这温度证明了爷爷的心正向微弱的光明前进,不向病魔屈服。 在他眼里冷爷爷就是一个勇往直前的人,所向披靡的骑士,没有因为丧子而放弃生活,反而把家照顾的更好,也没有因为他任性的坚持而截断他的路,反而给他足够的时间空间思想,一直等,等的发陨落无几,身如柴骨,几乎是耗光了一生的精力。 Jack上前拿着专业的手电筒先后照了冷爷爷的双瞳,轻轻地把着他的脉,接着又看了看体征器上的各项显示。 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这是三年来最稳定的情况,没有因为外界的刺激而紊乱心律。 之前有几次陷入心脏停跳的危急,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在他的耳边阐述少爷的事,老爷才有求生意志,正因为他放不下少爷,正因为少爷是刺在他心中的一根刺,既可救他,也可推他入万丈深渊。 此刻少爷的真心的忏悔,拔掉了老爷心中的刺。 这根刺的拔除对正处于危险边缘的老爷来说,是解脱后松气,还是感动中苏醒,都是无法预料的。 还好,老爷选择了后者,这也让他提到嗓子眼的心静谧地归位。 三年来的守候,希望今天是一个终点,一个身心俱惫的结束。 希望冷宅能重新回归到原本的生活,没有矛盾,没有吵闹,只有欢笑,只有和悦。 “少爷,老爷正慢慢地恢复,一切都在好的方向运转,他因为你而燃起了生命力,他是为你活了下来,少爷······”Jack欣喜地哽咽着,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为冷家服务是出自真心,不再是为了钱,冷老爷的信任,冷少爷冷漠中夹藏着关心,都处处打动着他的心房。 也是第一次觉得他自己医术很高明,能把徘徊在死亡边缘的人给救活,是一个作为医生的成就。 到了这程度上,他也觉得不能再瞒着少爷六年前玫玫可疑的那一天,是该说出来的时候,不管少爷是怎么看待,判断由他自己定夺。 ------------ 129曚昽光下的碎忆 冷帆心抽动了一下,停下矫健的步伐,Jack一鼻子撞到了他的肩上,Jack摸着受伤的鼻子埋怨的表情,说明了他的鼻子伤的不轻。 他知道少爷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随时都会爆发,即便不发,也能吓得人半死,现在倒好不用被吓死,直接被撞死。 玫玫这个女人想来是被少爷植入他的记忆芯片中,到现在都还没忘记,不然听到名字不会一下刹住脚,毁了自己英俊潇洒的鹰钩鼻。 冷帆转身望着正在揉着鼻子的Jack,愤懑地望着,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女人,不该对Jack表现出不满,可他就是情不自禁地只要听到玫玫两字,气就充满着全身,心也跟着微微痛。 Jack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在凝结,冷的人直打哆嗦,大夏天的有冷的气息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但他的心里知道,只要身旁站着少爷,身居在火炉中,都会感觉到凉飕飕的,冷冷的。 因为他就是一块天然冰,完完整整的天然冰,加上话题是他忌讳的,但又是他夜不能寐的根源,一旦开启了,就不能停止。 “六年前玫玫消失的前一天,老爷命我为她看诊,她看见我时,惊讶的表情不亚于见到地球外的生物,接着又问我海边的那幢别墅是不是少爷您的,我回答完后,她像是解开了什么谜底一样沉寂的吓人,最终我迫于她的威胁,没有确切的为她看诊,只是按照她的意思向老爷报告情况。”Jack趁冷帆还没彻底黑脸时,紧忙的说出他想要听的话,而这些话正中他的下怀。 冷帆蹙拧着双眉,似乎从Jack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丝联想,那时候玫玫难道是在找······她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她最在意的是她的清白,而自己偏偏又是毁了她清白的人。 不过她既然理清楚了,为什么没有找来,而且还知道小时候她叫自己的名字,那次自己明明是听见了她嘴中喊的么么两字,到最后她为什么要选择消失。 这个女人当时的脑子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真是猜不透,难以理解。 “不过······当时我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好像不是吃坏肚子之类的肠胃病。”Jack在冷帆陷入思考时,又给他抛出了另一个可疑之处,也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才是她真正离开的理由。 “那是什么?”冷帆两眼直视着Jack,希望他赶紧的说出来。 “是······是······”Jack望着吃人般的冷帆,皱着脸吞了一下口水,再吞了一下口水,停顿着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因为他觉得说出这样的事是有非常大的风险,他深知少爷是一个只讲究真凭实据的事实,紧靠医生的直觉,他应该是会怀疑的,搞不好甚至是会丢掉这份高薪的工作。 但如果不把这个事实的猜测说出,会对不起还在昏迷当中的老爷。 ------------ 131回信 她弄的他时常失态,让他的心总是不断地在窜跳。 “少爷,少······爷。”Jack轻唤着默默不语,眼神固定在一个角落上的冷帆,生怕他的情绪再次高涨,失控到抢救,这件事对他而言确实是很大的打击,自己在怀疑的刹那间着实也被吓了一大跳,更何况是苦苦寻找她的少爷呢? 可她肚里的孩子是谁的? 会不会是少爷的? 看到他不语没有过多激励的反应看,是他的可能比较大。 但他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呢? 当年被那丫头摆了一道,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能利用周围的环境,能利用人与人之间的矛盾,能算准时间抓住时机悄无声息的离开,消失。 冷帆淡淡地望着Jack,一时之间失语,他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不知道玫玫会不拿此事来威胁,更不知道她真正的想法目的是什么。 但这也是一个突破点,假如,假如这个孩子还保留着,那么他应该是六岁了,但如果没有留,那······ “嘶” 冷帆裂嘴发出一声揪心的疼,他是在为失去孩子的假设中,心脏疼的让他不敢再往下想,那毕竟是他的骨肉,如果,如果她当初把孩子的事说出来,也许自己心一软,会放她一马。 可是她最终还是隐瞒,可想她的心机是有多深,也可想她是多么憎恨这个阻挡她道路的意外绊脚石。 她应该是恨不得马上立刻把这个意外的绊脚石给踢的远远的,十万英里远。 “少爷,少······爷。”Jack焦急声中不乏紧张,用手从他的脖子根顺着脊椎骨缓缓地推拿着,让他的身子不再紧绷,气息均衡。 看着他再次痛的整张脸都在抽筋,Jack已经确信了少爷相信了他的话,似乎也明白了那个孩子肯定与他有着不可置疑的关系。 也为当年因为自己的懦弱而耽误了这对糊涂鸳鸯而感到悔,悔到头发都变黑了,悔的咽不下水吃不下饭眠不着。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本该幸福一家的人,变成残缺的肢体,接不上安不了,醒不过来,相思成急。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局。 冷帆用手拨开Jack的手,挣揣跌撞地摇摆在楼梯上,他不稳的步伐显得无力,寞落的背影失去英姿的光环,弯曲的腰像一个七旬佝偻的花甲之人,凌乱的发随意的搭着,不再有整洁的亮泽。 他所有的失落只因一个人,一个名叫玫玫的女人。 他对她的怨显得不再是之前的信心满满,他不知道他的心为何会因为一个未见面的孩子而痛,也不明白他怜惜的是一个孩子还是她。 总之这一刻他的心有点彷徨了,动摇了,突然好想把对她的怨给雪藏,突然好想她回来说一句对不起我错了的话,并乞求自己的原谅,突然好想好想与她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安静地生活。 ------------ 126泪如断了线的珍珠 他知道爷爷睡了太久太久,久的就像儿时的他在孤儿院每天都仰望着天上的星星出现,等待着与天上的父母会晤,等待着他们向他眨眼问好,哪怕是一下,就那么小小地动一下,他的内心都能跃雀好长时间。 “啪、啪、啪······”冷帆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落在了冷爷爷的手背上,一只没有肉,只有皮包骨头,干瘪瘪暗灰色不经意摆在白花花的床单上,犹如黑色幻灯片下只能清晰望见的那五条灰中带白的手指骨,其中的食指还夹着生命器。 他不明白一个人能病的像爷爷此时的模样,植物人、木乃伊、活死人,这些场面中不相干的人都一一蹦进他的脑中。 看着爷爷或许即将成为其中一个,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悔,牵起没有温度冰冰地像从冷冻车刚运出的冰鲜鱼,情绪崩溃,嚎啕大泣。 Jack上前拍着他的后背,也为他感到感伤,同时也为躺在床上的老爷感到欣慰。 浪子回头金不换。 老爷所期待的事终于实现了,少爷他终于悔改,觉悟,如果您能听见他的忏悔,就表示一下,让他觉得您是有心原谅他,好吗? 世间什么都能割断,唯有亲情不能,或许是因为亲人之间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或许是因为亲人之间有着心有灵犀的途径,或许是因为亲人之间的误会都会无条件得到化解,冷爷爷的泪顺着眼角浸润了枕边。 三年来,他终于有知觉了,他终于挣脱了黑暗的束缚,他正屡步艰辛地走向光明。 那个光明正是伏案哭泣唯一的亲人——冷帆。 为了他的小帆,他可以埋在黑暗中,为了他的小帆,他可以处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着,为了他的小帆,他可以化作一对翅膀供他翱翔在自由的国度中,只要他的小帆开心、幸福、快乐,他做什么都愿意。 他的小帆在哭,为他而哭,他不忍看到他的小帆伤心,其实躺在床上的他早就原谅了小帆,他不能原谅的是他自己,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好祖父。 他觉得自己有愧于酒泉之下的儿子,有愧于满心伤痕累累的小帆,不愿醒来,唯有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才能赎罪,才能让他的心好过点。 如今小帆来了,他在床前伤心难过。 他已经够累的了,不能再让他哭了,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失去双亲,失去初恋,又失去了玫玫,已经够了,是时候来安慰他了。 “少爷,少爷,看。”Jack惊喜地看着冷爷爷脸上细微的变化,已经三年了,老爷真的被少爷感化了,这种在医学上的奇迹不多,但还是有可能的,如果一个人因为某人某事加强他的意志力,那么也说明他的求生欲望是极强的,也说明他能再度醒来的可能性很大。 少爷就是老爷的意志力,他求生的意志力,他的刺激让他有了知觉,有了生存的欲望。 ------------ 128雨后的彩虹很美 冷帆握着冷爷爷的手,扯出了一个笑,就像雨后的彩虹,绚烂,美丽,让人有了全新的期待,全新的美好心情,相信人间有爱,爱能创造出伟大的奇迹,更能恒生出不可能中的可能。 “少爷,今天就到这吧,老爷需要安静的静养。”Jack以一个专业的医生职责来给病人安排适宜的事,这是专业的态度,任何人都不能相悖,就算是冷漠的少爷都不行,在这一刻他是铁面无私的,是冷酷的,是不怕任何的威胁。 病人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从医几十年,不该做的他一件都没参与,包括冷宅的家务事,与病人有关的,该做的一件也没落下,唯一后悔的就是六年前玫玫的那一件事。 那一次,如果他坚持为她看诊,或许她有可能会留在冷宅中,是软禁也好,是自由也好,至少都不会使冷家陷入今天的局面,至少老爷不会至今昏迷不醒,至少少爷能在冷宅中生活。 只是没有如果,时间无法再倒回,现实生活中没有机器猫,没有任意门,没有倒光机,更没有月关宝盒,发生的事只能勇敢的面对,弥补可以弥补的事,挽回可以挽回的事。 冷帆慢悠悠地放下冷爷爷的手,动作轻的怕不小心一下就会被打碎,起身蹑脚,腾云般地飘到了门口,隔着门上的玻璃回望着,静静的眼神中露出担忧的成分。 他明白爷爷一天不醒来,危险一天就不会消除,他的罪过一天就不能消失,心一天都得不到安宁,痛一天会比一天深。 “少爷,我必须要跟您说一件事。”Jack鼓气勇气将压在心中多年的事说出来,事到如今,他如果再不把那件事说出来,他觉得他自己会辜负老爷对他的好,少爷对他的器重,更会被天打雷劈。 “Jack,你说爷爷会不会醒过来。”冷帆淡淡地眼神中,泛发着希望,希望爷爷就在这一刻醒过来,醒来听他细细的悔悟,醒来继续念叨着他,或是逼他相亲,他都会毫无抗议的接受,只要是爷爷希望的事他都会接受。 现在的他唯一不能接受的是,从Jack嘴中说出爷爷没有醒来的可能性,可他不是医生,不是Jack,不能按照他的意愿来。 “少爷,老爷是有醒过来的可能性,往后你每一天都跟老爷聊天,他会听的到的,也会感受到,只是他的身体器官沉睡了太久,要等他自己慢慢调节,一切都不能急。”Jack的回答解了冷帆的担忧,也让他记住了,每一天陪爷爷聊天的事,更让他确定了要守在冷宅的决心,守在爷爷身边的决心。 冷帆转身,抬腿离开,Jack在身后尾随,他追的辛苦,他知道现在的少爷心里装的全是老爷的事,要让他停下来听别事,是不太可能的,但无论怎样也要说出口。 “少爷,我有一件事一定要跟您说,是关于玫玫的事。” ------------ 130回味 如果告诉了少爷,那也许他会从中明白一些道理,也能正确的客观的分析他与她的事,真的不希望哪天他们真的相遇了,不要再针锋相对。 “是什么?”冷帆不耐烦的追问声加浓,他此刻就想知道有关于她的任何事情,虽然不知道Jack对她知道一些什么事,但总觉的Jack接下来的话是非常重要的。 Jack面对冷帆的呵斥声,缩着脑袋,胆颤地顾眄着他,活像一个被架在十字架上委屈惊恐的模样,把他想说的话卡在喉咙中,出不来咽不下,感觉快要窒息了。 “啊、啊。”冷帆捂着胸口痛苦的连发两声,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要他一集中紧张着她的事,他的心开始刀剜一样的疼,越想剜的越深,这是她对他下的蛊,他举双手双脚愿意接受的蛊。 Jack连忙上前扶住冷帆,并快速地从他的衣服中拿出了药,给他服食,待他缓缓地回过劲,Jack摇了一下头,叹了一口气,头摇的幅度很大,气叹的很深。 在他的眼里,冷帆不是一个无情的人,至少在感情上不是,从对小时候那个小女孩的执着,到现在消失的玫玫,他都是深深地爱着的,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爱玫玫爱的无法自拔,他理智的大脑总在排斥着他心里的真实情感,两个负极在体内相互对抗,最终受伤的是他的心。 相思病是自己六年前为他诊断的,刚开始他不承认自己得的是这个病,并抗拒药物对情绪的调节,总是违背自己的意思,到最后病情才会逐渐恶化,导致成现在这个样子,疼起来恨不得不要命。 冤有头债有主,少爷的心病是玫玫,所以最终只有她能治,旁人的医术再高明都是无济于事。 “是······怀孕。”Jack极小声的从嘴中挤出这两个字,可在冷帆耳中是如晴天霹雳般的清晰,他整个人都瞢了,耳边嗡鸣的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脑中清晰的记着那一夜,六年前一个月前的那一夜,她被害,他不得不勉强的救她,也正是这一不轻易的勉强,才了解了她的为人,表面豪放骨子里恪守,这样一个刚毅的女子世间难寻,也使的他一次又一次要不够,也让他觉得她是一个如此美妙的人。 再一次动她是在她受伤的那一次,他也是把持不住才在她昏迷不清的情况下要了她,她的配合,她的熟悉感,都让他鼓气十足的勇气带她进入天堂。 她娇羞如同花蕾的模样,让他越看越爱,越爱越不释手。 他总是在她面前克制不住,她的柳眉,她尖挺的鼻,她吹弹可破的皮肤,她薄如蝉翼散发清香的唇,无不勾他的魂,勾他的魄,他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扩张,每一个毛孔都在站立,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每一次心跳都在加剧。 她惹的他不再是冷傲全世界的大总裁,也许会是一个合格的······ ------------ 132饥饿受伤已久的猎豹瞄准了单纯的小羊 只是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他的臆想,甘心想让她回到他身边的借口。 他明知道她犯的错是不能原谅的,不能轻易相信的,可他的心还在为她跳动着,为她疼痛着。 他恍惚觉得自己已经想她想的快发疯了,想的好像度秒如年,一万年之久。 他彻底被她施了紧箍咒,想她心就奇痛无比,不想,心像是被挖走一般,空荡荡的,犹如漂浮在失重的太空中,努力站立,奋力前进,都是无济于补。 她的毒已经在他体内根深蒂固,无法摘除,转移,只能任其融入到血液中,成为身体中的共同体,永远的拴在一起,比连体婴儿来的更加紧密。 他痛恨他现在这样想她的自己,痛恨心会为她而疼痛,更恨她每分每秒都跟随着他,他恨,他恨。 门被他狠狠地推开,身子倒在地上,头仰望着天花板,细密的汗珠流向颊滴到地上,虚脱的样子像及了刚刚从重大手术中麻药劲刚过苏醒。 空洞的眼神一眨一眨地动着,歪耷着脑袋,望着天花板出神了。 望见小时候的她和她的脸重叠在了一起,同样的柳叶眉,同样的双眸,同样的萌情,同样的元宝唇,同样挺尖的鼻,同样滑嫩白皙的脸皮,同样的······ 所有的东西,特征都是一个人所为。 她就是她。 当他得到这样的结论,他的脑袋短路了,他的心脏仿佛停住了,停在她就是她的那秒上,不愿醒来,再面对无情的事实。 可事情往往在你最想要的时刻阻断了你的思想。 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恩,说。”他一贯命令式的口吻,把他拉回了现实,他终究是统领着千千人的总裁,他的一根手指头一动,就关乎到千千人存活的安危,他的头条能使他的集团飙升几个百分点,他的决策决定着整个集团的走向。 他不能被轻易地动摇,更不能轻易地倒下去,绝不能轻易的在她还没承认错误时垮掉。 他挂掉了手机,细密的汗珠退了回去,就像潮起潮落的奇观,没有光彩的眼神意气洋洋,丧气的斗志重新燃起,心脏的心率恢复平稳,快速地站立起来,身子不再飘悬,走出了门。 来到大门的车前,开门,打火,挂档,踩油娴熟的再不过。 Jack站在一旁的角落里望着恢复惊人的冷帆,突然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的饥饿受伤已久的猎豹已经瞄准了单纯的小羔羊,并牢牢的盯死,只等待timing,他精心策划好的时机。 不知道这次的策划会不会再次伤害到对方,Jack虽然想让玫玫回来,想让她在冷宅住着,陪老爷度过难关,可他不想冷帆以极端伤人的方式把她囚禁起来,圈养起来,把她翅膀折断,封住她的自由之路。 也不希望冷帆再次弄伤他自由,毕竟六年一次的疼痛已经够了,这样揪心的痛会逼人绝望,更会令人失去本性。 ------------ 133揭面纱的步骤 Jack不知道这次的期盼会不会实现,总之他是希望冷宅能重新听到笑声,看到喜悦。 冷帆车子飞奔在沥青路上,车身萦绕着一圈雾形,如同闪电一般,路旁两排杨树依次向同一个方向倾斜,又递增地弹起,排列整齐,速度均衡,像一个个训练有素的士兵,一声号令,立正稍息礼毕,整洁的完成。 在他接到已回国的搜寻人员的电话那一刻起,他的心早已飞到他们面前,想即刻就能听到关于她的信息,哪怕是一点点都渴望。 他脸上凝聚俨然的神情,像是下一刻世界就末日了,急寻生存之路。 胳膊如箭上的弦抻的倍儿直,轻轻一晃动足以弹的接近太阳,握在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如雨后崛起的春笋凹凸相隔,刺扎着人的眼球,也让人觉得他内心积聚着无数的忿,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也许是他的心累了,马上就能破解多年来的心事,心里紧张的揪着。 总之,他在赶车的路上,思绪只想着一件事,一件只关于她独家记忆的事,心无旁骛,紧张到手无举措,紧张到想穿越,紧张到初恋时的感觉,紧张到窒息。 车子驶进中天大厦,稳在一层不染,透的能隐形人的自动捭阖玻璃门前,傧相紧忙小碎步上前作揖,为他打开车门,接过车,驶离了门前。 冷帆大步地像是赛跑一般,急走在大厅,过往的大伙在向他点头问好时,抬眼后早就不见他的踪影。 大伙面面相觑,一副小白鼠的模样,嗅着事情的导火索。 之前冷大总裁再怎么冷漠,无视人,见员工向他问好,他都会驻足,不会以同礼相待,但至少会等你抬眼后,才静静地离开。 今日的他反其道而行,实在是有违常理,让人不得不当回好奇宝宝,瞠起大眼一起窥探,直到有了结果才善罢甘休。 冷帆乘着专梯直达中天的最顶层,风尘仆仆的他还不知明天中天会传出怎样的闻事,或是每版的头条标题是怎样吸引人眼球,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甜点,万万单身女人眼中妒恨跺脚的伤事。 “叮”电梯自动开了门。 冷帆几步路到达了自己的办公室。 黑衣男子双手放下腹前,见到冷帆向前躬了一下身:“总裁。” “说。”冷帆麻利的跨入到总裁椅上,坐下命令道,神情没了之前的焦虑感,有的只是胜券,马上就能让她现身的把握。 “总裁,对······对不起。”黑衣男赎罪地把头一低,小心地,惶恐地道了句对不起,他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希望不要再发生之前类似的事,那件事让他再也不敢怠慢,往后再也没有过多的借口。 在他面前只公布结果,过程一个字都不许提,哪怕是直接道出没有查出等字样,都比说一些重重困难导致了查不出之类的说辞来的更安全。 冷帆盯着满头黑发顶着自己的双眼。 ------------ 134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一句简单的对不起,让他满是希望的心石沉海底,得不到氧气供给严重缺氧的心脏。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此时的冷帆尝的就是这样的滋味,最终还是没能的到她的消息。 她到底有怎样神通广大的本领能逃脱他布下的层层大网,她到底把她自己隐藏到哪里去,连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不留。 “总裁,只是······只是。”黑衣男抬头眼神闪烁地吞吐着,心跳地连他自己都能吓好几跳,更别说眼前阴晴不定的冷大总裁‘柔柔的’看一眼或是‘轻轻的’寻问一句。 冷帆扬起手指向前一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一字不差地说完。 黑衣男颔首点了一下头,表情仍然是紧绷着,虽说冷大总裁没有犯太大的脾气,但他还是不能太掉以轻心,提着十足的精神要把他分析到的消息汇报出来。 “Mekri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她的身份信息和住址都是吻合的,而且也是一个相当有实力的设计者,在美国她席卷了各大设计奖项,大多数是服装类为主,其它的领域很少涉及,这次的比赛是她第一次参加。她的工作室就在她的住所,一个不起眼的农庄,可是央她设计的人络绎不绝,所以在那一片,一提到她的名字,大家都对她恭敬有加,爱戴如父母,在大家的口吻中,还得知了她经常做慈善,做一些帮助人的事,还经常梵诵。” 黑衣男停下来努了努嘴,眼看向一边听一边在脑中啪啪分析的冷大总裁,他总是能最有效的时间内谋算好一切,得出最有利的判断,他的判断过人,他的聪颖过人,他的天赋更是过人。 想必此时他已经想出了对策。 “可是奇怪的事,在她的家里,我们还看见了一个亚洲面孔的小男孩,六七的模样,有一张犀利俊俏的脸,一双得理不饶人的厉害眼,我们看了他一眼,我们全身都不自觉地浑身打颤,就像是见到了总裁一样,说实话,这个小孩······长的跟您······跟您。” 黑衣男抽筋着嘴,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因为他觉得后面说出的话是一件多么荒谬的事,一个小男孩怎么可能跟身在大西洋东岸的中天冷大总裁扯上点关系呢? 这是绝对根本不可能的事。 但这个小男孩真的是,真的是太像了,不是一般的像,就连散发冷阴的气息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黑衣男微微地摇了一下脑袋,回想当初都历历在目。 “跟我什么?”冷帆凝聚着双眼会问,希望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哪怕是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孩中摸索,都无异义。就怕是什么都没有,事越复杂解起来就越明朗,最怕是什么都没有。 “跟您长的很像,就像是您······是您的孩、孩子。”黑衣男终于勇敢地停顿完,之后怯怯地看着正望着他出神的冷大总裁,希望他不会一拳飞过来。 ------------ 135挖好一个坑 他都被他自己说出的话持怀疑态度,更何况冷大总裁会做何感想,这是一件荒唐到可笑的联想。 “哦?”冷帆没有黑衣男之前想的严肃凌然不可思议之类的表情,而是轻松的嘴角往一边挑起,感觉意味犹存,像是在预料中一样。 黑衣男吃惊到木讷着,他此时根本摸不着冷大总裁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是发威的前兆?还是真的跟他的一样想的太多了?又或是······? 总之他感觉到他自己的双腿在微微波动着,情不自禁的带着筋的那一种。 可想而知冷大总裁在手下们的心中是一个怎样的形象,怎样的畏惧。 笑着阴着他们都会提胆,更别说是摸不着边际诡异的似笑似嘲似惊地,一张接着一张翻牌的摆着。 冷帆转过身,转椅无动声色随之旋转,黑衣男面对着椅背,脸一下刷白,可以当白泥子抹石灰墙,他不明白冷大总裁又玩一出什么戏,或是他自己又在哪里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黑衣男不停地在回想着他刚刚说的事,想来想去,觉得没有什么地方报告的不妥的,唯有那个小孩的事,难道事就出在这儿? 冷大总裁的心真是难摸呀,比伴虎还危险。 危险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心里明白,即使再危险也要陪着总裁走完,这是他欠下的债,欠中天冷大总裁永远也还不完的情。 当他还是一个街头小混混,专门寻摸豪车碰瓷吃作奸犯科的钱时,百密必有一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碰瓷碰到了中天的冷大总裁车上,结果到底是进去了。 到了局里一听说是得罪了中天的冷大总裁,不管是条子还是被关的虾米们都把他往死里打,打的他只剩一口气,最终总裁的出现挽救了他那只剩一口气的命,并愿意给他安排一个在中天的职位,也就是搜寻组的要员。 一个以德报怨的人,一个施以温饱的人,一个委以重任的人。 不管是谁,任其是铁打的心,都会被总裁的宽宏大度给深深地打动,并义无反顾的爱上。 到现在他都不明白总裁救他,给他温饱,安排他工作的原因是什么,他只知道,他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小男子,要做一个知恩图报的男子汉。 于是他就像现在这样默默地跟了冷大总裁六年,搜寻一个他心心念念六年的女子。 不管是谁,六年的时间,都看出了总裁表面上对她恨之入骨,心里却把她装的满满的,甚至还溢出表体,只有总裁自己还没意识到,爱越深恨就越深,恨之入骨,爱便入髓。 对她搜索的六年里,他大概也了解一下他们的事,但总是碎碎的,没有一个完整的版本,具体的原由,只知道她有一天突然消失了,比水珠蒸发的还快,然后总裁就下令通杀她,并把她活活地带回来。 他本想着,寻找一个被到处封杀的人并不会花太长时间,毕竟中天的力量庞大到世界的犄角旮旯。 ------------ 136为什么会这样? 不可能一个弱女子的踪迹都没有,结果他的双腿一奔波就过了六年,而且消息还是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 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能让总裁爱上的人,有着什么样的本事,IQ必定也是过人,能逃得过中天布下的天网,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这是他无法用正常脑子想的事。 总裁的事,他从未过问一个字,他了解总裁的秉性,不会轻易的想着一个人,念着一个人,爱着一个人,还为此得了相思成急的病。 默默地听指示,是他唯一能做,要做的事,其它的他一概不参与,这是忠诚的最高境界。 躲在椅背后面的冷帆,双手把着椅柄,双腿翘着笔直的二郎腿,面无表情的闭着双眼,浓密狭长的两排睫毛根根紧贴在下眼睑上,在光线的配合下被拉的斜长斜长的,犹如一对婉约两手相牵的情侣漫步在无人打扰夕阳西下的乡间小道上,两旁茂盛的梧桐树叶在夕阳的照耀下,折射出金黄的光,为零星的道上增添了朦胧美。 这样如画一般的景象也只能在接近完美的五官下产生,冷帆,中天的冷大总裁就是制造那副美景画的人。 他的心为一个小孩颤动到,也被深深地感动到,小孩,像他的小孩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一件事,这世上如果真有这事存在他会兴奋,会紧张,会开心。 他不会拒这个像他的小孩于千里,反而还想亲眼见见这个被称像他的小孩,如果······如果再是他跟她的孩子,也许······也许他会接受她,会把她迎进冷宅,并告知天下,她是他冷帆合法的妻子,唯一的爱人······ 总之今天虽然没有直接得到消息,但间接的探寻到了什么东西,一件令他找到她更振奋的事——小孩,他会见到。 为此他的心中有了一个计划,一个能见到小孩,让其主动现身的计划。 冷帆嘴角不禁地往两侧扬起,缓缓抬起睫毛,发出暖暖地眼神,脸上明显地堆起了浅浅的笑容,笑的很暖洋洋,很舒坦。 这是他六年来第一次有笑的感觉,笑的滋味,脸皮有了另一种姿态,和薰的气息。 他的脚尖轻轻点了一下地,椅子随之一百八十度旋转到另一侧,望着一直处在战战兢兢的黑衣男:“你先下去。” 黑衣男愕然地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把提着的心安然归位,是幸运还是必然,他心中都没有谱,只知道现在安全了,其它的事他无暇顾及,安全就是胜利,安全就是上岸。 “是。”黑衣男精神气爽干脆地响亮着,那声音像是千里马遇上伯乐,知音碰上知己,小鸟得到翱翔,被压迫已久的人民得到解放······ 他的美国之旅任务完成了,没有得到奖励,也没有领到惩罚,而是持平,这对他来说是最幸福的一次。 “把翼叫上来。”冷帆在黑衣男回答之后又下了指令。 ------------ 137寂寥的背影不好的预感 “是。”黑衣男点了头,转身退去,利落干脆,没有半点的拖拉,这是中天的职员,是冷大总裁**出来的成果,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个表情,都能震慑着任何一个为他办事的人,而他们都会安安分分地做好他们手头上的事。 这个世界上目前为止,还没有谁敢对冷大总裁无视过,确切的说是借他们十个胆都不敢,除了她——玫玫,敢逃离他的魔掌,敢违抗他的安排,敢漠视他的一切。 这让他的心受到了奇大的耻辱,更何况还想对他隐瞒着他不知道的事。 她永远都不怕他,她永远都能抓住他的肋,刺激他脆弱的心。 冷帆驻足在空荡荡的落地窗前,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挺拔俊俏地映衬在玻璃上,出神的凝望着窗外,回到她消失的前一晚。 他对她愤怒地那一晚,唯一一次度过的那晚刻,她的哀怨,她的无助,她的惊慌,她的彷徨,他为什么都看不见。 那一晚他只看见了她想取代他心中初恋的她的地位,他被怒火蒙住了精明的眼,只要关乎到他小时候初恋的她的事,他就会失控,他的思维就像打了麻古叮呈现出不安的幻想,幻想所有人都是在迫害着他和她,所有人都希望他找不到她,要他放弃她。 可他们怎么能理解命中注定紧紧铐在一起的两个人的至纯至真的情和爱呢? 这份情这份爱,只有他与她才能理解,可命运偏偏让他们两人历经磨难,自相伤害的磨难。 天空中片片白云,被看不见摸不着只能用身体去感知的风推动,当它们悠悠地飘向他来,他与它们只有一臂之隔,与上空只有一步之遥。 就像他明明知道她与他的距离只隔着一条洋,他明明能清晰地听见她在洋对岸吸气吐气呼吸着,他望见她纯净水汪汪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他,嘴角微微一勾,仿佛出水芙蓉般,叫人不得不爱惜。 可他仍感到他与她的距离有着永远跨不去的距离,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如同对着漂浮的白云明明可以触手可及,可手臂还是够不着,手指还是摸不到,明明就在眼前,距离却隔着无限远。 “帆。”翼在冷帆冥思中站在他的身后轻唤,他见到给他带话的人时,已经猜到了是为了她的事,带话的人是帆派去美国调查的,这一趟不知是否有有效的消息。 但见帆寂寥的背影,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的消息并没有想象中的乐观,对帆他已经不再劝阻,他唯一能做到的是尽量劝阻围在帆身边的那些女子,比如Lisa,让她们能醒悟,不要在帆这棵树上吊着,放弃身后一大片高大伟岸的森林。 经过六年的时间,Lisa一眼一眼地看着帆为玫玫改变,为玫玫破例,为玫玫绝望,为玫玫与冷爷爷决裂,这些她都是一清二楚的,她了解她的爱是时候该放手,爱人是一种折磨,当你爱的人不爱你时,被爱是一种幸福,当两情相悦时。 ------------ 138准备一个颁奖典礼 如今Lisa不再缠着帆,这对她对帆,还是对他对Luis都是最好的结局,也让她不再卷入宫月的打击中。 宫月这几年来,还是不断的派人来盯帆的梢,藏在暗处看着中天。 如今的她已经被定为宫家的继承人,一年前自从宫老爷病危开始,宫家的大小事务都由她操办,产业也由她管理,不得不说的事,她确实是也算的一个人才,不但把宫家的长老们整的服服帖帖,不敢在她面前说一个不字,也不敢在背后任何的怨言,还把产业扩大,涉及了之前没有尝试的领域。 一年的时间她可算是挣个满盆钵,为此宫老爷才宣布了她为宫家的继承人,时隔这么长时间宫老爷才开诚布公,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大家族中的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更何况是黑白两道响当当的宫家呢? 想必她爬到宫家的掌门人一定也是机关算尽,才将它夺到手中。 冷帆转过后背,见翼直视着他,一副等候的模样。 翼永远都是一样,沉静,稳着,发生天大的事,都是一副事情都能解决,都有退路的模样,有这样的朋友做他的后盾,他感觉到无比的欣慰,也感觉到不再那么寂寞,漫漫人生,除了亲情爱情,还有情比金坚的友情相伴着。 这对他来说是孤军奋斗上得到援军,雪中送来及时碳,干涸中下了及时雨。 他走到黑色沙发上坐下,朝翼点了一下头,示意着他坐下。 翼颔了一下首,做了下来,与他面的面,翼心里明白,只有在商讨重要事情时他才会这样做,但翼不知道这次所商讨的事是不是关于她的。 翼只能静静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发话。 “准备一个颁奖典礼。”冷帆的言辞诚恳,丝毫没有玩味。 翼习惯性地抬了一下金丝边眼镜框,对从冷帆嘴中说出琐碎再琐碎的话感到有点茫然,他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无疑肯定是跟她有关,要不然他绝对是不会这么指示。 帆从来只是在股市上调,或下跌时,才会像现在这般俨然的同他对视而坐而谈,其它的再无。 看来她的足迹帆已有眉目。 “什么颁奖典礼?”翼不知道冷帆要举办什么项目的,疑狐着双眼反问一本正经的冷帆,要办事,当然得知道办什么样的事,突然从嘴中蹦出一个不着边的事,着实让人有点应接不暇。 而这正是帆的习惯,他大多数情况下都能跟的上帆突发奇想的节奏,但凡换一个人,估计是百分百的摸不着头脑,更别说去执行任务。 之前不少人在他面前诉苦,帆的语言难同,最终什么事都是再由他手经办。 这次他真有点听不懂猜不透帆的心思,只知道帆此时做的是定于她脱不了干系,也不得不佩服帆的心思,缜密中藏着机遇,机遇中夹着计算,计算出刚刚好的时间,刚刚的成果,分毫不离。 ------------ 139接到邀请 冷帆翘起二郎腿,斜靠在沙发上,严肃的表情让人立即想与他保持距离,以免祸惹全身。 翼正襟危坐,淡定地等待着冷帆的号令,他明白帆的任何动作,任何表情,都是愤怒过后的沉醒,他了解。 不管帆变成什么样,他都会了解。 因为帆的心中永远保持着那颗最纯真的心,最难能可贵的真珍。 “世界房型设计大赛的颁奖典礼,一周后在中天举行,你去筹备,务必让Mekri参加。”冷帆的话解了翼的疑惑,果然还是为了她,她的力量胜过了任何,六年的时间,她在已变成帆另一颗会跳动的心脏,心连心,血连血。 “恩。”翼简洁地抬了一下金丝边眼镜框,不动声色的应允着,他就是这样的人,永成不变,波澜不惊,听到震惊地答案也能保持着喜怒不行于色,心惊肉不跳。 也正是他,冷帆才能减轻许多繁琐的工作,腾出时间来寻找她。 或许不久的将来,帆真的能再次重逢与她,毕竟努力过,会有好结果。 “我下去筹备。”翼站起来,向冷帆点了一下头,冷帆也向他点了点头,随后翼离开了冷帆的办公室,做帆交待他做的事,这件事不容许一点的差池,这是帆心心念念的事,也是他唯一能为好朋友消除烦恼的最好方法。 她就是帆的心病,解决帆的心病就是不惜任何代价找到她。 冷清清的总裁办公室里,只剩冷帆一人独自图悲。 他的脑子里依然有一抹身影在飘荡来飘荡去,让他又想起了她的种种,她的天真,她的萌笑,她的勇敢,她的率气,她的······ 美国。 一个大芭比娃娃的电眼,过肩的波浪金发,模特般的身材,凹凸有致的尽显风华绝伦,上了漆的白皙皮肤在太阳下只会更增添苹果般白里透红的嫩,丝毫无法将它晒成非洲脸。 她的年纪约莫不过三十,一步一个风韵不知要迷倒多少无辜少男。 “玫姐,世房设发来了颁奖的邀请函,您看?”金发美女甜美具有蛊惑的声音回荡在正在伏案执笔她口中的玫姐。 “What?”玫姐皱了一下眉,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更加的通畅,像是忽然间得到了什么灵感似的,左勾右描,聚精细致。 行动完全没有受外物的影响,思考问题,回答,绘制都是在一条作业线上。 从她的手法,心态上看,她的绘画功夫至少是十年以上,唯有资深的设计者才能达到在分心的状态下也不会分手头工作的神。 对于金发美女说的话,她是头一次听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她勾勒了最后一笔,望着满意的作品,嘴角露出了一抹深韵的笑,金发美女直愣愣地望着她的笑失神了。 她已经不止一次见到过玫姐迷倒众生的笑,每次她的笑都能令她陶醉其中,深深地吸引,挪不开眼球,她虽然见过不少的东方美女。 ------------ 140独特的东方美女 可像玫姐这般销魂的笑,她是头一次看见,至此她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东方美女的脸。 六年前,她记得第一次看见憔悴绝望的玫姐时,她就对她产生了好奇心,她不明白一个人为何会变成这般,为何会想着轻生,为何会大老远的跑到大西洋的对岸,为何会奄奄一息。 总之她的好奇心促使她愿意帮她,甚至是隐瞒。 之后她和她就生活在了一起,为了生存,玫姐克服了心魔,重新拾起纸张,执起画笔,做出一张又一张思想,意寓新颖的设计图,有服装的,有小产品包装类的,还有广告产品类的,总之涉及的领域很广。 望着这张张设计稿,她的眼球像是被涂上了金粉,无不处处发亮,这是她活到现在都无法相信的事,短暂的一生还能遇到设计高手,而且不是普通的那一种。 当这些张设计稿囊括美国各个奖项时,她们的美好生活也随之而来,不断有世界级的创作公司前来聘请,都被玫姐一一拒绝,她虽然不知道玫姐拒绝的理由,能进入到世界级的创作公司那是多少设计者的梦想,而玫姐丝毫不受金钱,权利的诱惑去妥协。 直到不久之后,玫姐设立了独立工作室,她也成为该工作室的一员,她的创作在玫姐的指导下,突飞猛进,能独当一面,甚至能比得过大公司里的首席设计师。 在她眼里,玫姐就是她的榜样,她崇尚的人,她不仅有个性,有原则,还是一个非常有爱的母亲,她虽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过去的玫姐经历过什么样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都无法阻挡她对她的仰望,对她的敬重。 玫姐经常独自一人关在工作间里,有时一呆就是一整天,不过出来后作品往往是最精品的。 虽然每次的接单交活都是她一人操办,但她还是乐此不彼,她愿意为玫姐做她不愿公开的事,也愿意当她的替身。 她这样跟她说过,她的生命已经死过一回了,不想再死第二回,毕竟现在是孩子的母亲,她想过往的事统统都忘掉,只想做一个不问世事的自由人,现在对她而言,除了工作室和孩子是她的期盼,其它的再无。 她说这话时是她刚生完宝宝的时候。 六年过去了,宝宝现在已经变成了小大人,鬼灵精,帅的让人不得不爱,望着他的脸,她感觉到一股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可又说不上来,同时玫姐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三年前自从一个叫豪叔的人见过她以后,玫姐就变的郁郁寡欢。 常常会独自一人漫步在海边,孤单寂寥的身影映在细细软软的沙子上,互相排孤,互相呕泣。 脚步或沉重,或轻蹑,或跌撞,或彷徨,或踟蹰,给沙子蒙上了阴郁之情,也难掩她心中徘徊的困惑。 那时候豪叔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促使她如此的不安定? 这是她心中的潘多拉,唯有她自己能打开,别人无从知晓。 ------------ 141重现抄袭门 “Juli,把你刚刚说的话解释一遍。”玫玫平静地看着她嘴中的金发美女,同时也是她最要好的好姐妹。 对她而言,六年来她要是没有受到Juli的帮助,她不会走到今天,思芃也不会被照顾的这么好,加班忘我的设计稿图是她六年来最经常做的事,对儿子思芃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照顾,Juli反而成了他六年来的玩伴。 在她的心中是非常感激Juli,也非常信任她。 只要是有任何人来打听她英文名字Mekir,Juli都会截住他们的调查,谎称Mekir就是她自己,这样他们一个个就知难而退。 她知道这些年,冷帆一直都在打听着她,前些天来的生面孔的陌生东方黑衣男子,与他脱不了干系。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呢? 难道时间还不能湮灭掉对一个人的仇视吗? 这样苦苦地稽查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真的就那么恨自己吗? 她的内心如巨大的波浪在抨击着,怨恨是一件多么折磨累人的事。 真希望他有一天能豁达。 “玫姐,事情是这样的,是思芃······所以。”Juli说到最后只能委屈地看着玫玫,因为这不是她的错,而且她也不想让玫玫感到为难,但事到如今,好像也瞒不了了,只能征求玫玫的意见,毕竟玫玫是足智多谋的人。 她知道玫玫是最不喜欢和东方的人扯上一丁点的关系,要不是思芃玩心肆起,事情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这下真的是进退两难了。 去参加领奖吧,会使玫姐的隐秘的工作室暴露于全世界,不得不让她窘迫。 不去吧,估计往后的饭碗会保不住,连汉堡都吃不上,更何况还要供养思芃呢? 真是愁呀,明明已经被取消了冠军头衔,为什么现在又要恢复,并且还要亲自去领奖。 好吧,去领奖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还要大老远的飞到中国中天的总部去领呢? 真是匪夷所思,太蹊跷的一件事。 凡是跟中天集团挂上勾的人或事,都不是安全的。 这次中天集团搅进来不知是福还是祸,是福躲不过,是祸更是防不胜防,一切只能看造化了。 玫玫双手环胸,低眉着头,在Juli面前若有所思地漫步,样子极其的认真,丝毫的懈怠都没有。 她明白事情严重的含金量是多少,也知道业界设计比赛的规矩,只要夺冠者在规定的时间内不去认领,那么其将会被视为无效,排名也依次递增,亚军将替代冠军。 而世设房现在不但保留了她的这个冠军名额,还破例的举行隆重的颁奖典礼?还在中天的总部开典? 她的直觉告诉她,所有的事情不会这么巧合,一定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而能安排的起这档事的人除了他冷帆,再没有其他人了。 也许他是在那张设计稿上嗅出了什么线索,所以才会安排这个典礼。 ------------ 142归来 当年他在她耳边说了抄袭两字时,她彻底蒙住了,直到知道那栋别墅的主人正是他时,她明白了他的话。 事不凑巧,思芃又把她经过改良的设计稿偷偷地拿去投稿,她现在才知情,一切太晚了,或许他已经知道了这张稿件来自何人之手了,他此行的目的就是逼她现身。 如果不出面,那么她将无法再在设计界混一口饭吃。 无疑,他给她下了战书。 她该不该接下这个战书,此时她的心里有了答案,或许早在六年前她就有这个答案。 她心心念念的国度,牵挂的人都在大西洋的另一岸。 更何况,从豪叔那里知道的事,宫月掌管了宫家,也是时候面对她了,毒一样的人。 她也该正式会会她心爱的男人,冰一样冷酷的冷帆。 “Juli,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出发。”玫玫停驻在Juli的面前,神情坚定地望着她,与平日有了一些不同,具体是哪里不一样,Juli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有了目标,有了霸气,有了统领的风范。 也许这就是她真正的个性,原本的个性,散慢中不失原则,认真中不失优雅,沉默中不失呐喊,寡欢中不失坚定的意志。 总之,她每一次做的决定,都会让金发美女Juli感慨不已。 “知道了,玫姐,我这就去安排。”Juli眨了一下电力十足的芭比眼,以T台走秀步的方式离开了玫玫的视线,如果说她是闷-骚卖弄型的西方女子,那么你的想法就大错特错了,在西方,只有把她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就是对他人最好的尊重,这就是东方人与西方人在审美上的差异。 Juli是纯正的美国人,有着容纳四方的思想,没有种族歧视,没有贵贱之分,好的东西事情就会积极的赞扬和学习。平易近人,思想单纯。 跟她生活六年以来,让玫玫觉得西方人的生活方式环境更适合她,也适合思芃的成长。 只不过她决定回去的最主要原因还是要处理宫家的一些事,那个与她息息相关的血缘关系,那是她无论走到哪里,生活在哪里,埋没在哪里,都割断不了的血脉。 “出来吧,别再躲着了。”玫玫严厉的声音中带着宠溺,双眼斜视在门后,歪着脑袋像是在玩捉迷藏捉到藏的人似的,童心十足。 “妈咪。”小家伙从门后走出,认罪般软绵绵委屈怜悯稚嫩的恳叫声,令人听后不论他犯了多大的错误,都会无条件的原谅。 思芃慢悠悠地走到玫玫身边,英气郎亮的俊脸在玫玫面前只能耷拉着脑袋,小鹿殷殷般可怜的模样,蔫了气的身子似倒不倒犹如不倒翁左右摇晃。 这是他常用的伎俩,也只在她母亲面前才这样的妥协。 他明白他的妈咪接下来要干什么了,所以在没接到惩罚命令之前,先要装出一副我错了,我已经醒悟地状态,必要时还有装装可怜,让他的妈咪明白惩罚一个小孩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 143严厉的背后是无尽的爱 他知道每次只要装可怜,他的妈咪就会‘放他一马’,不过默写十遍的三字经是免不了的。 这是最轻的‘处罚’。 不过对于这样的‘处罚’,他往往会躲在被窝里偷着乐,因为他妈咪对他的严厉,他就发明出了一套自动抄写机器人,它能跟你写的字一模一样,也是所谓的克隆手。 其实他最得意的不是他发明出了克隆手,而是他的妈咪没有发现克隆手的存在,所以每次被‘处罚’时,他总能在心里狂欢不已,然后关起门来做一些其它的事。 这样既不会受到别人的打扰,又能充分的施展他的才能。 比如,这次的世界设计房型大赛,他就把他妈咪藏的严严实实的设计稿投到网上。 这张设计稿在他第一眼看到时,他就喜欢上了,而且看见他妈咪楚楚地望着它时,他就明白了这张稿子对他妈咪来说是意义非凡的。 为了让他妈咪变得开心些,不想这么好的作品埋没人间,于是他才大胆的没有经过他妈咪的同意,擅自投稿。 这下可好,他的妈咪不但没有因为得到冠军而高兴,反而是心事重重,这下他觉得他自己要悲惨了。 不过好在,惨痛的掉价之余还能去一趟他妈咪的故乡,既也是他的故乡走一遭。 反正这也是一桩不赖的好事。 只是目前从他妈咪七窍生烟的神情看,他感觉这次的事严重了,不止是默写十遍三字经这等小事了。 “思芃,你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吗?”玫玫低头俯视着瘪嘴欲哭样的儿子,她真的想严肃起来。 对于儿子,她觉得欠他太多太多。 当别人家的孩子还在襁褓中时,都有爸爸妈妈无尽的疼爱,而他却只能在冰冷的小床上度过只有母亲的陪伴,没有父亲的关爱,甚至是还不知道父亲姓甚名谁。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这只是小小的歉疚,她内心最大的歉疚是她儿子超乎人的懂事。 人们常说要看一个小孩长大后出没出息,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他小小年纪就明白什么是责任,什么是负担,什么是理想,什么都不让她操心,独立自理。 好像没有大人的照顾,他一样也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并且还能活的有优越感。 往往她会得到他的安慰,说他就是守护她的男人,说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的妈咪,谁要敢的话,他就会冲到那人面前同他决斗。 那会听到思芃这么说,玫玫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啦一下倾泻而出,抱着他痛苦。 那是她第一次在她儿子面前软弱,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幸福,第一次觉得这是一个再也不离开她的男人,心里头也装着满满的爱。 她看到思芃犯了错,她还是不忍心去牵制他一些事作为领罚。 不过教育毕竟是教育,小孩毕竟是小孩,尽管他聪明过人,也是会犯一些不可避免的错,错就是错,对就是对。 有奖有罚,这是最公平的赏罚分明。 ------------ 144出发 这也是让他明白,建立内心强大的体系,也要遵循这条条框框的规律,所以事情都有因果关系,不是由着性子乱来。 更让他明白,男子汉要有男子汉该有的承担,不要因为一点难事,挫折就向后撤退,当个不战而败的逃兵,勇于善战,不惧困难,这是他该做的。 “妈咪,我错了,我下去不敢了,再也不敢。”思芃深邃的双瞳,汪汪的仰望着玫玫的脸,在他面前的人,是他这一生最敬爱的人,他不想因为他而让他的妈咪难过,他最害怕他妈咪伤心的样子。 所以他必需要消除他妈咪的伤心,主动承认错误。 “OK,知道错了就行,妈咪是一个讲公平的人,错了的话就得接受‘处罚’,同意的话就签协议。”玫玫把一张a4纸大的白纸,上面布满了扭扭曲曲的英文,单膝俯身摆在思芃的眼前,让他观摩。 思芃边看边抽搐,上面的条例简直跟拿把刀架在他脖子没啥两样,不管是其中的一条,他都觉得下一秒都不要呼吸了。 他抬眼看了看玫玫,哽咽了起来,泪在眼眶里打转,他觉得十分委屈,他不知道他的妈咪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玫玫坚定的双眼,没有丝毫的商量。 尽管思芃的泪还在眼眶里,哽咽声也没有停止,不足鼠标般大的手从衣服里拿出一杆笔,在协议书上签上了他的大名,速度之快,字迹之工整,再加上随身都能掏出一杆笔,可想他的‘业务’是有多么的繁多! 最后,他的大拇指舔了一下舌头,在签字处映上。 这是他真正的承若,对他妈咪的承若。 对别人他从来没有过的形式,这个形式也是只有他妈咪的专属。 “OK,协议即刻生效,为期一个月,一个月过后才恢复你的自由身,明白了吗?”玫玫最后嘱咐着,生怕思芃中间变卦,毕竟他的鬼点子太多,真是傲起来,她也拗不过他。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人终究是抵不过岁月的苍老,美国的夜晚降临的尤其早,特别是冬季,白天几乎过的很短暂,漫漫黑夜让人心里不禁的尤为寂寥。 这一夜玫玫失眠了,她一想到能马上飞回到熟悉的环境,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和事时,她的双眼再也拢不上了。 直到晨晓突破了黑夜的云层,阳光唤醒着沉睡中的万物,她才结束了不眠的夜。 “玫姐,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Juli身后的两大行李箱提醒着玫玫的视线,可以通往机场了。 玫玫牵着思芃的手出发了,Juli拉着行李箱尾随其后。 当飞机隆隆地升向空中时,玫玫紧抓着思芃的小手,一道一道指痕在小手上留了下来,思芃没有喊痛,也没有阻止他的妈咪,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难安的妈咪,他觉得他是他妈咪的护盾,依靠的肩膀,家里唯一支柱的男人。 他要给他妈咪安全感,哪怕他自己苦一点,多承担一点。 ------------ 145准备好深呼吸 他都是心甘情愿的,因为他所守护的是生他养他教育他给他生命呼吸的妈咪。 他抬起另一只小手轻轻覆盖在玫玫紧张到发紫的手上,慢慢地抚摸着。 玫玫低头看了一眼儿子,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笑,深呼吸了一下,试图平静她怦怦直跳的心脏。 她觉得这时候不能紧张到表现出来让人觉得是慌张,她要平静,像糊一样的平静,不能让儿子来抚慰。 “儿子,没事的。”玫玫冲思芃笑了笑,明明想笑的自然点,可僵硬的皮肉提不上力气,只能笑的很勉强。 “妈咪,我懂。”思芃用男人般的神情望着担惊受怕的玫玫。 他之所以这样对他的妈咪这样说,那还是因为他很少看见他的妈咪露出害怕的神情过,他不知道飞机降落的目的地里有着什么事或人令妈咪哆嗦到畏惧。 妈咪的过去都没对他提及过,他好奇妈咪的过去,好奇爹地是一个怎样的人,更好奇妈咪和爹地为什么会分开,还有这些年爹地为什么没来找妈咪和他。 总之,他对这一切都好奇的要命,他一定要查出个明白。 “尊敬的乘客,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请大家做好准备。”甜美的声音在广播中提醒着,也在玫玫的心中提醒着,她马上就能再见到痛苦中充满美好回忆的城市,或许还能再见到他,她的心中暗暗的憧憬着。 不知道这些年他的变化大不大,从电视中见到的与眼睛看见到的是不是一样。 还是······ 机场内人群涌动,比肩接踵,各式各样的面孔都有,英语,日语,汉语,韩语······杂乱无比,国际机场的排场就是比一些小机场来的强大一些,容纳的人也多了许多。 冷帆仰望着美国方向的出站点,这是他第三天在此守候了。 自从接到Mekri发给世界设计房型委会来中天领奖的邮件起,冷帆就开始在机场不放过任何一趟美国的航班,并且一刻都不曾离开,布满血丝的双眼证明他已经熬夜了数天,今天是第三天了,他就是要第一在现场截住她,不让她再从眼皮底下消失,大海捞针的滋味他不是没尝过。 这次他要把搜索的范围降到最低,不想错过最佳时机,而围堵机场是最佳时机之一。 “帆,都这么些天了,你要不先回去休息,这儿就交给他们。”翼站在冷帆一侧看着满眼通红的他担忧道,人可以不吃不喝,但绝对不能不休息。 帆都已经两天两夜不眠,是人都不能这么折腾,可他坚持己见,坚信一定能揪到玫玫。 围堵机场是一个寻人的良策,可也是一个河底捞的误策,机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真要从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一个人也是不大可能的,况且大家手中的相片是玫玫六年前的模样,六年来她变化了多少,无人能知无人能晓,哪怕她稍稍动了一下鼻子,动了一下额头,差距就十万八千里了。 ------------ 146惊魂一幕 一眼抓到她,谈何容易。 可这就是帆的执着。 “今天的美国航班一共几个。”冷帆没有正面回答翼的劝说,只简简单单地向他吐出一个问题。 冷帆心里清楚,他再用精力耗下去,等待的结果不知道有没有,是一件徒劳无功的事,而且他亲自在现场,大家一个都不敢轮班,也不敢怠慢,神经都是紧绷的,这样高集中精力,高压力的状态下,人的身体会崩溃的。 再强硬的人也会受不了的。 可他就是放不下,除非亲眼证实。 “除了一会儿要出站的这班,子夜还有一班。”翼推了改不了习惯性的动作,推了一把金丝边眼镜框,精确的随口说出。 这就是他的能力,惊人的数据库,大脑随时随地都能把事精确到小数点后的好几位数。 “等这班确认好了,安排其他人轮流看守。”冷帆眼始终盯着出站口处,声音回荡在翼的耳边。 “那你呢?”翼望着执着的冷帆,有点心疼这位发小,又有点埋怨这个世界对他那样的不公平。 失去双亲,与初恋失散,长大后遇上对的人,阴差阳错迫使两人分开,冷爷爷又病重不起。 他真的承载了太多不应该承载的事。 都说上天是公平的,把他的门关了,定会为他开一扇窗,可如今他仍旧被关在黑屋子里,没有一束光线照亮着他,只有他自己在黑暗中磕磕碰碰。 冷帆沉默住,没有回应翼的问题,双眼一眨不眨直直地盯着出站处,蹙着眉,听着似有非有的吵声,更加打起了精神。 这一刻他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他唯一想听见想看见的人就是她,令他无数梦中惊见的她。 翼看了一眼时间,没再说话,他知道此时他再说什么帆都不会搭理,人马上就要出来了。 “Juli,你先到机场外叫车,我们随后就到。”玫玫用中文小声地俯在拉着两箱行李的Juli叙述。 Juli看着神情有些变化的玫玫,卡在喉咙里的话说不出,她知道有些事不是她能问的,玫姐不跟她说,她是绝不询问,她只是希望这次的领奖之旅她、玫姐、思芃都能平平安安的。 然后再顺顺利利的回到美国。 她朝玫玫点了一下头,先行一步离开了。 玫玫跟在大队伍中,怕别人挤到思芃,把他抱在了怀里。 思芃虽然很瘦溜,可他结实的骨头,重量着实让玫玫有点吃力。 即使是这样,玫玫也咬着牙,因为她不想让儿子被人挤,身为母亲保护孩子是她的职责,更何况这个世界上能永远陪着她的亲人也就剩思芃了,所以她对思芃会更加的呵护,紧张,绝不愿让他受一点的伤害。 冷帆等人的双眼不停地张望着,定位队伍里的亚洲面孔。 玫玫在离站口还有一二十米远时,瞳孔惊地放了无限大,双手紧的凸起本就剩骨头的青筋,脚步仓促着不知是前进还是后退。 此时的她傻了。 ------------ 147飞机送来了一个Luis 她软塌的脚使不上,任由人群推波,她已经没有勇气抬头,埋在思芃小小稚幼的肩头。 此时她不想再前进,可无法撤退,像是一个被逼到悬崖边上的人,前面是深渊,后面是恶魔,往哪边走都是死角。 她无路可逃。 “神呐,能不能借我一对翅膀飞走!”玫玫在心里呐喊。 一米,两米,三米······ 她能感觉得到即在眼前的冷帆的呼吸声,他的呼吸是如此的急促,像厨房中噗噗直叫的开水器。 他到底是有多恨呐? 到底是有多想抓到她? 六年了,她在脑中无时无刻都提醒着她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要再与他见面,都不要再与他纠缠,思芃的存在也绝不能让他知道。 可现在的情景好像要打破了她所有的不想。 难道回国的第一天就要失去自由了?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老天是极其不公平的,她怨恨它了。 她要失去自由了······失去了呼吸的空气。 一个折翼的天使,折翼的鸟儿,无法到达想去的国度,你说他们怎么能不怨不恨呢? 她也是一样,人生自由都没有了,更何况是生活下去? 她抓紧了思芃,脑袋恨不得要嵌进他肩膀里,懦弱的隐藏起来。 她是怕冷帆的,她不怕他的软禁,不怕他的恶语相向,不怕他的无情冷漠,不怕他的强行霸道。 她怕的是他夺走她自由的心,抢走含辛茹苦生下的思芃。 这两样是她后半生的憧憬,寄托,依赖,企望。 失去其中一样,就等同于拿一把锋利的刀切开她的喉管。 “妈咪,妈咪,勒死我了啦。”思芃憋红着脸声音沙哑的叫唤,手轻轻拍着玫玫的胳膊,试图安慰着不知道是为什么事紧张到如此程度的妈咪。 玫玫噌地扬起了头,看着满脸通红的儿子,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呼吸急促地看着他,感觉好难过。 再望了望即将与冷帆面对面,心里更是难过。 一步之遥。 她与他的距离就只有一步之遥。 一秒,两秒,三秒······玫玫闭起了眼,一瞬间身子被人推了出去。 “帆,翼。” 玫玫在人堆中听见了有人喊的声音,只是不是在叫着她,而是喊着站在出站口皱眉一个一个审查分辨人的冷帆和翼。 她回头望了一眼还站在原处东张西查的冷帆,一个跟他一个面孔的俊男子扑向了他和翼,脸上还洋溢着愉悦的笑容,像是分开已久的死党重逢时难以言语的喜悦和激动。 她也知道正是刚刚那人关键时刻的一推,她顺着人堆挤到了出站口外,也因他的叫声,吸引住了他们所有人的目光,她才能逃离他们的魔掌。 运气,难得的好运气,看来她不能再怨老天了,上天已经在眷顾她了,让她在危急时刻逃了出来。 “帆,翼,真是好久不见,十年了。” “Luis,好久不见,今天的航班?”翼有点讶异,觉得事情太巧合了,十年了。 ------------ 148一步之遥 之前发邮件让他回来中天帮忙,他总是拒绝,说美国那边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没办完。 谁不知道他小子在那边做什么了,游山玩水,香槟美女,一样都不缺,这次敢情是玩够了?收心了? 所以回来了? “呀,man难道不是欢迎我的吗?”Luis俏皮地朝翼眨了眨眼,挑衅的模样能迷倒一大票少女少妇们。 臭性不该,是他口中的西方礼仪,跟美女又搂又抱,他还是说这是标准的西方礼仪,而且还是最高的级别,翼微微抿了一下嘴,露出浅浅的笑,对着满口都是西方礼仪的Luis开口:“欢迎,难得你开窍回国,当然再欢迎不过,大大的热烈的欢迎!” Luis眼斜飘向冷帆,十足的阳光般的笑着,在他眼中冷帆还是一成不变,苟颜不笑,冷俊的样子想让人逗逗,寻他开心一下。 老朋友果然是老朋友。 小时候的性子是什么样,长得再大,性子还是无法改变。 翼是这样,帆更是。 他自己何尝不是呢? “帆,你真是诸葛转世,能算出我今天的归来,我的行程可没有透露任何人哦,是不是咱们心有灵犀?所以一点就通了?” “我不是来接你的。”冷帆的一句话,把他的话堵死了,玩世不恭的笑冻结在前一刻,转动着眼珠子忙找台阶。 “哈,哈······哈哈,好兄弟,想死你了。”Luis上前一个大拥抱,干咳的大笑着,为他自己找了一个挺不错的台阶。 他也已经习惯了,小时候经常为他自己找台阶。 帆的脾气他是了解的,不过逗帆的游戏和常常被帆的苟颜击败,他都能在适当的时候寻到适当的那一个台阶。 这也是他不得不佩服他自己的原因,爱折腾,爱闹,还爱找台阶。 这样的延续似乎要到生命停止的那一刻。 他到现在都还无法真正理解,他、翼、帆,三个性格迥异的人为什么会成为好朋友,而且还是生死之交的那种。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让他们之间相互依偎,相互取暖,毕竟这个世界孤单的人太多了,寂寞也太多了。 所以他们三个才聚到了一起,暖在了一起。 “好了,好了,我们都是来接你的,行了吧。”翼看着冷帆不悦的表情,赶忙上前掰开Luis的钳子手,他知道凡是被Luis拥抱上,就不会轻易能挣脱的掉,至少三分钟内不会,而他的说辞还是那一句经典的——西方最高的礼仪。 Luis永远都是这副德性,帆越不理他,他就越要往上贴,而且每次都要惹的帆想要揍的冲动,可是还是一副嘻哈的嘴脸对着帆,让帆握的青筋都凸起的拳头始终都抡不下去。 最后只能留给一道长长的背影给他,他还会对着背影喊——帆,iloveyou。 把他们两人解体后,翼摇了摇,推了一下金丝边眼镜框。 无奈呀。 这就是他们三个人。 ------------ 149男性的荷尔蒙终究是因为女人所产生的 被Luis这么一闹,出站的人寥寥无几。 冷帆拨开挡在他面前的Luis,上前一一推看着走出来的人。 不是,不是。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他驻足住,思绪开始不安起来,他的直觉告诉他,她绝对是这个航班,而且还在人群中。 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 他的眉毛都拧向眉心,任何人都能看出他此时是非常的痛苦,恼怒。 “翼,到底是怎么回事,帆在搜什么人?”Luis收起玩味的神情,他知道帆不是一个能轻易露出真性情的人,除非是非常重要的人或事。 在这个世上,恐怕能让帆这般的人已经没有几个。 十年没见,不知道帆遇到了什么难事。 如果真是遇到什么事,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该怎么帮就怎么帮,绝不吝啬。 “在找一个人,女人。”翼毫不忌讳的吐出,可这句话在Luis耳里是新鲜不过再新鲜的。 “什么?女人?”Luis惊呼着,这是一个多么裁出心别的词,他的耳朵里能听见说帆在找女人? 虽然这几年帆的桃色新闻不断,可他都明白那不是真实的,帆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总觉得帆这么做是有他的目的。 他扬起了嘴角,眼中散发出鬼点子的光芒,这让他觉得这次回来是对的,明智的。 也让他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不会无聊,至少他看到帆在找女人了。 还是大费周章的找,可想这个女人的魅力无限,能激发绝缘体冷帆男性的荷尔蒙,不容易呀。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令帆这样,真想会会她。” “总之,是一个好女人,她值得帆这样做,只是帆还没意识到,总有一天他会懂的。” “对她评价这么高,你很了解她?” “很了解倒不算,共事过,有勇有胆识有智慧还有一颗善良的心。” “哦?” “只是······他们爱的很辛苦。” Luis疑惑好奇的皱起了眉,他对翼口中帆要找的女人好奇,也对她疑惑。 他在美国何尝不是也遇到这样的女人,一个说走一秒都不呆,说做马上就能做到,行善从不敷衍的女人,难得的是她同他一样也是亚洲人。 当他苦苦寻匿她时,她确总能悄无声息的消失。 昨天得知她要回国的小道消息,他立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定了头等舱飞了回来。 他在飞机上来来回回走动认人,结果还是徒劳。 她的一句话总萦绕在他耳边,她说她是一个消失的自由人,有缘总会相见。 是啊,她的确是一个消失的自由人,有缘总会相见,不过缘分有时是靠人努力得来的,为制造不经意的缘,他做过许多他从没有过的执着,一件又一件幼稚可笑的事,一桩又一桩让他自己都觉得跌破眼镜的事。 为的只是她的那一句话,有缘总是会相见。 为了相见,他结束了他浪迹天涯的想法,流连花丛的作风,随遇而安的生活方式。 ------------ 150熟悉的余音 他能理解帆现在的疯狂,因为那是他曾经也做过的。 他明白一个对的人能改变人的思想,甚至是本性。 他真的是很想会会帆要找的女人,见一见她的庐山真面目。 “帆,走吧,没有人了,后面还有一班。”翼上前在冷帆的面前劝说,不忍他每次都在希望中绝望,但又不得不为他再制造一个盼望,至少能先抚慰一下他心中的缺口。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等梦醒来还是残酷的。 可这就是帆的爱情路,艰辛煎熬的情感。 “要走,你走。”冷帆低沉沙哑的声音,无力的响彻他们的耳膜,翼不再多说一个字,他明白多说无益,还不如一路相随,陪他到底。 “帆,我帮你。”Luis上前,手搭在老朋友肩上,以表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找人一起行动的决心。 冷帆朝他点了一下头。 “不过,你得让我看看人长什么样吧。”Luis耸耸双肩,一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模样。 冷帆把照片摆在他的眼前,堵上了他难为的言辞。 Luis拿过照片,仔细端详了起来,越看越觉得照片上的人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可又觉得不是,反正是说不上来,一种说不明道不白的感觉在体内相互抵抗。 “我觉得吧······”Luis预言又止。 “什么?”翼问着,他望着Luis看照片的神情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妈咪,在干吗,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思芃心疼玫玫,体贴地向她提出他的意思。 玫玫背对着他们不足几米远,把他们的对话一一的听在耳里,记在心中,也证实了冷帆果然是冲着她来的,而那个叫Luis的男人也是冲着她来的。 一个是要债的,一个是追随的。 他们两个对她而言都是承受不起的。 所以她永远都不想卷入任何一人的纷争中。 背对他们的她,现在是极其安全的,他们不曾知道转一个身就能抓到她。 她深呼吸了一下,放宽了紧张的心,脸上渐渐的露出了一抹浅笑,如藏在厚厚云层里的烈日,给人舒心的凉爽。 “妈咪,妈咪。”思芃不明白他的妈咪为什么会笑,轻唤了两声,不过在他眼里笑比不笑来的好,至少看见笑了,不过他还想分享他妈咪笑的原因。 玫玫低头看了一眼儿子,摸了一下他的头:“咱们出发吧。”思芃会意的点了一下头,手往玫玫的手心里伸。 一个纤细的身影和一个俊小的身影,渐渐地与背对着的他们拉开了距离。 冷帆闭起了双眼,感受周遭没有人的情景,耳边只有那一句“咱们出发吧”。 是的,他听见了她的声音,跟六年前一模一样的声音,她的声音是独特的,她的音质是轻柔的,她改变了外观,改变了模样,但也改不了她的声音。 她一定在他周围的某一个位置,是他不知道的,她一定在。 冷帆忽然睁开双眼。 ------------ 151烟花也能在雨中绽放 大步地跑向机场的中心,转圈地寻找,见人就要仔细地瞧一瞧,才肯罢休。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任何成果,仰头喘着气,望着距离头顶几十丈高的粗大钢筋支撑的顶部,觉得小小的机场也可以这般的敞大,四周嘈杂的声音不断,他的耳里却听不见,只重复着她的话“咱们出发吧”。 你到底在哪? 到底在哪? 冷帆在原地转圈圈的看着机场。 玫玫牵着儿子的手站在玻璃门外,望着举促难安的冷帆,嘴角升起了久违的笑容。 这个笑容是等了多长时间才得以实现。 她的笑不是得意成功的逃脱,不是大感快意的骄,也不是痛击报复的大爽。 而是他原来还是记着她,为她哭,为她笑,为她痛,更为她四处奔波。 现在她心中已分辨不出他到底是恨她,还是爱她。 只知道这一刻他为她没出现而焦躁的促立难耐。 “妈咪。”思芃摇晃着玫玫的手,不知道他的妈咪为什么又笑了,从上机到下机,再到刚刚,情绪波动变化的飞快,都能赶上火箭的速度了,只是这次笑的比方才笑的好看,具体好看在哪里,他却无法得知。 “走吧。”玫玫拉着儿子的手,走上了Juli准备好的车。 在玫玫转身的一刹那,冷帆跑了出去,等他到时,玫玫已经上了车,驶离。 冷帆在玻璃外东奔西跑了好一会儿,结果还是空的。 他透过玻璃望着机场里,一清二楚,正上方正是对监控器,他豁然开朗,像是得到什么似的,飞奔了进去。 玫玫坐在车里,手抚摸着儿子的头,觉得欣慰不已,觉得当初没有抛弃他是对的,只是面对他时,心里总是有浓浓的感伤,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儿子是么么的化生,他跟么么长的像及了,甚至是一个模子映出来的。 就连性子,动作,说话方式都像的如同附体。 她常常在提醒着她自己,么么已经是过去式,不能再执迷不悟,要抬头向前看,眼前的是儿子,不是他人。 当她按照提醒的模式,会淡忘一阵子,过后,还是会时不时的蹦出来。 直到刚才看到冷帆时,她才明白了她的爱在哪里,她的爱是系在谁的身上,冷帆——她的爱。 爱不是在一起才是爱。 不是朝夕相处才是爱。 不是你侬我侬才是爱。 不是嘴上说爱才是爱。 爱可以跨越时间仍旧挂念着。 可以恨着彼此仍旧足步追随。 可以束缚着自己让你更自由。 可以超脱后为你的幸福梵诵。 爱在泪中能美丽珍藏,如同烟花在雨中也能绽放。 她已经彻底明白,对么么只是依赖,见不到总觉得是遗憾,习惯了对他的等待。 窗外的光线强劲十足,一点都不输给美国的强光,天空一半是蔚然的,一半是弥蒙的,大概是云层想要从天空中争一点地盘来展示着它的耀眼,也想让天空不再寂寞孤单,单调中添一点色彩,好让彼此有个伴,永远伴随。 ------------ 152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 风微微吹过,它又跑到了另一边,把温暖带去,把拥抱带去,渲染另外一半苦涩的天空。 人又何尝不是呢? 想着你时就可以无顾忌的奔回来。 念着你时就可以风雨无阻的挽留。 寂寞能伤人,也能毁人,更能使人坠亡。 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错的不是感情,只是心中不再有那份由内心生的爱。 “帆,你去哪?”翼追在冷帆的身后,一步不离。 Luis被身边围着的美女们阻绝住,挣脱不了,眼睁睁地看着翼和冷帆两人消失在拐角处。 长得帅不是他的错,被美女们喜欢更不是他的错,从小到现在,女人缘桃花运总是无处不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回头对他眺望一眼,有的甚至是倒贴,离谱的像是回到了朱罗世纪恐龙横行的时期。 “调监控。”冷帆一路绿灯抵达机场的监控房,并毫无生分地命令。 翼停下,明白了帆要做什么了,之前帆一直觉得她就是同Luis一个航班回来的,在Luis还没出现时,排查正常。 由于Luis的骚动,错过了一部分的人,或许那一部分人中她就隐藏在里面。 “停,放大。”冷帆看着画面中,一个直顺黑发过肩,身着紧身大红色刚刚过膝的连身裙,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她的头埋在小孩的肩上,她的身子是背对着监控的,无法看清她的模样。 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肯定不会在意这么一个带着小孩的普通女人,可帆就是在意了,而且还一路跟踪——监控中。 翼觉得生疑,从监控上看她与玫玫的身形差别巨大,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画面上的女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一个成熟魅力媲美世界小姐的主,而玫玫只是一个邻家小妹妹清新可人的模样,如果说画面上的人就是玫玫的话,估计真的会使翼的金丝边眼镜跌下来。 翼看着画面上的人,站在离他们不到几米远的距离驻足着,好一会时间没离开,并且一动不动,最后放下了小孩,低头对着小孩动了一下嘴,说了什么,监控中听不见,只知道话语很短暂,没有几秒的时间,随后牵着小孩的手向机场外走去。 最后,她在机场外的玻璃窗停下了脚步,转身站在玻璃窗上,这下能一睹她的容颜了。 冷帆命令把此处的分辨率扩大到最清晰。 这一刻,他忘记了呼吸,翼也屏住了呼吸。 这个牵小孩的女人竟然是······竟然是······玫玫?! 翼取下金丝边眼镜,此时他不戴眼镜也能把画面中的人看得清晰到透彻。 他想不到女人的蜕变是如此的快速,她比之前更加的消瘦,只剩不到巴掌大的面容,因此五官更加的凸出,鼻梁更加的挺立,白皙的皮肤如同没染过层层叠加的皑皑白雪,曲线在裙子的包裹下完美呈现,两者相得益彰,搭配的天衣无缝。 冷帆手伸向屏幕。 ------------ 153父爱的心泛滥 耳中的那句“咱们出发吧”就是她低头对小孩短暂的话语,也是因为听见了这句话,他才确信了她就在附近。 小孩······小孩······ 他的手掌附在了小孩的画面上,匀顺了呼吸,内心有点小小的激动,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手指轻轻摸着小孩的头部,像是身临其境,样子温柔极了。 这是他六年来第一次露出这样的面容。 翼的双眼转向了冷帆,对他的行径百般不得思解,他到底在做什么? 如果说是因为玫玫而高兴,可以理解,可他竟对着那个小孩,发出这样怪异的神情,似乎他久违才见到面的孩子一般。 帆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根本不会在乎孩子不孩子,眼神也从来不会在多余的人的身上逗留,他是怎么了? 翼戴上金丝边眼镜,整了整情绪。 “帆,接下来该怎么做。”翼深知这会儿他的心中已经拟好了下一个步骤,只是不知道他的步骤里有没有小插曲,因为他好像对那个小孩的兴趣胜过画面中蜕变成女神的玫玫。 “等待。”冷帆手不离屏面,淡淡地吐出两字,眼神里把那个小孩装的满满的。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小孩的脸意味着什么,只有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这次他将不会再有把她抓到圈在身边的想法,他也明白之前种种的愤怒都不是恨她,而是她的不辞而别,甚至想把他当做皮球一样踢的有多远是多远。 不管以前她是否是目的性的接近他,还是想取代他心中的那个人,他在看到画面中的小孩时,一切都终止了。 他知道了她六年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也遗憾着他自己在六年里缺失了什么。 “命他们收队,结束搜寻。”冷帆收起手,转身对着翼,像是感悟到什么真谛。 翼朝他点了点,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满眼都是疑惑地望着他,想让他解释点什么,可他幽深的黑瞳像是进入了一个漩涡里,静静地随之转动,任何人都无法靠近,进入。 结束搜寻意味着要结束他六年来的心病,果然心病还需心药治,他的心病是玫玫,心药也是她。 今天他没有犯病,没有痛苦,只因他得到了她的消息,并了解她已经进入了他的五指山。 到时候他只要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现身即可。 所以他的步骤是等待。 这是翼对他刚刚回答的理解,但也只是答对了一小部分,还有一大部分甚至是一个天大秘密只有他自己清楚。 玫玫,小孩两人都是他想永远保护的人。 冷帆和翼两人离开了监控房,只是冷帆在离开之前,取走了那段视频,翼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觉得这次的帆变了,像是变回来了,那个凛然意气盎发的冷酷帅回归了。 他战胜了心魔,放下了怨恨。 她真的是他的神药,还未真正相遇,紧一个画面,就令他瞬间脱胎换骨。 冷爷爷或许也会醒过来。 ------------ 154身边依然是你 因为她回来了。 “翼,帆,快来救救我。”Luis朝正在出现他视线里的两人呼喊,委屈的样子像是有人逼他喝孟婆汤一般。 Luis还是老样子,不管走到哪里苍蝇蚊子都能围一堆。 也是,他确实也不丑,颀伟的身形,浓眉大眼,帅气的艺术飘发,够挺直的鹰鼻,皓齿细肤,棱角分明的骨骼像是雕刻家刀下的佳作。 这模样,这身材,令多少宅男们向往,宅女们垂帘。 “啊······啊······” 听听震耳的尖叫声,就能理解,她们是有多么的饥渴,犹如把你丢在沙漠中亟待寻到绿洲,饮一口救命水。 美女帅哥就是令人无法抗拒,更何况是笑脸迎世人的帅哥呢? 那更是助涨了她们体内的雌-激-素。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作死是他自找的,谁让他一天到晚乱放电。 他也不想想现在的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善男信女们面具下的是一幅幅饿鬼般的嘴脸,要多开放就能奔放的肆无忌惮。 底线,约束,信仰统统都抛到海里喂鲨鱼,不留一笔一划。 翼冲Luis笑着摇了摇头,处理这样的事,他是不行的,更何况从不管闲事的帆呢? 他的求救信号灯发错了,处理这类事,想必没有人能比他的亲妹妹Lisa做的更好。 “走。”冷帆眼看着Luis,嘴却说出眼不见为净的真理,他是极讨厌这样的场合,之前为了让躲在某个角落里的她看到,没有她,他的世界照样精彩,照样快活。 今天过后的他恢复到了原本的世界,廉静的心,冷漠中夹着温暖,不再出没惹眼的视线里。 冷帆笔直地走向机场的大门,翼朝搜寻队招了一下手,示意让他们跟上,一起伴随在帆的身后。 只不过不会像帆那样,对Luis不管不顾的,在他离开之前,他给Lisa发了一则信息,并对着愁眉苦脸的Luis道:“坚持就是胜利,Lisa马上赶到。” Luis一听到凶悍的妹妹要来,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依次走一遍,对着翼的背影急喊:“翼······翼······呀······喂,别走。” 他的心里清楚,如果又被死丫头撞见这一幕,她一定又把紧箍咒念上个三天三夜都不止,还会打长途向在世界各地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告状,让他们给他施压,安排他最不愿去的相亲场所。 因为她的告状,他被相亲了用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的次数。 她就是他的唐生,就是他的管家婆。 而她的宗旨就是——他不能做一个花心的男人,更不能勾-引无辜的少女们。 天呐,在她的世界里,她的老哥还需要勾-引女人吗? 明明都是他被女人吞噬,啃食,还用得找使用下三滥的招术吗? 真是无稽之谈。 打人还要选棒子,更何况是要找女人? 要找也得找她······ ------------ 155女人闹场是天下无敌 Mekir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女人该有的香气。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让开······”Lisa尖锐的嗓门的逼近围在Luis的人堆,人堆里的女人们齐刷刷地瞄了一眼,看谁发出这种狂妄的高亢声。 一见踩着尖细惹眼的黑色高跟鞋,身穿暴露的衣裙,浓妆艳抹,一走掉一地白面。 以为又来了一个加入到她们的队伍,齐刷刷地收眼,对着Luis又是搂又是亲又是掐又是推的。 听见了妹妹的声音,Luis可没有那么轻松,脸都纠结到了一起,他现在最想做的事,赶紧脱身,或是隐身,又或是直接死掉。 前者的一个想法靠谱些,后两个是完全行不通的。 不过看看被围的水泄不通,想要正常脱身是困难重重啊! Luis仰望的上方只能默默哀嚎,他的人生注定要毁在这些个女人身上了! “你们统统都给我走开。”Lisa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拨弄着一个个不要脸的八爪鱼。 这时,女人们见阵势不对,安静了下来,让出了一条道,Luis也终于挣脱了,眼看就被Lisa的手抓到,他转动了一下眼,灵机一动,转身撒开腿就往机场的大门跑。 “站住,你给我站住!”Lisa扯开嗓门大喊,试图追上去,无奈脚上的高跟鞋,才停止住追逐。 她知道这一次没有逮住他,下一次见面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一年,三年,五年,或是十年。 她对于漂浮不定的哥哥已经是彻底无话可说了,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 “bay!” Lisa望着转身嬉笑对着她的哥哥,气得愁眉站在原地直跺脚。 这会儿没有帅哥,女人们不再看戏,纷纷离去,这场闹剧以Lisa的到来收了场。 Lisa接收到翼发来的信息,说哥哥在机场需要她的求救,她真以为哥哥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于是放下手中的工作,从中天急急忙忙的赶来,结果看见的是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麻烦事,他看上去倒是挺享受的,毕竟没有几个男人能抗拒的了女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十年没见面,一见面就见到这场景,任谁都会生气,更何况是本来气就多的Lisa大小姐呢? “哥,我一定会告状的!”Lisa歇斯底里的呐喊声,萦绕在整个机场,地面似乎抖了抖。 真是魔女。 Luis颤抖了一下身子,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车驶离魔女的范畴。 离开才是明智的选择。 他Luis不会傻到让她有告状的机会。 “先生,去哪里。”司机开出几米远,透着内视镜询问冒冒失失上车的Luis。 “丽都酒店。”Luis简洁的回答。 接着司机有点怀疑地睐着坐在后座的Luis。 “丽都?”司机迷瞪着眼透望着车里的内视镜,高亢地反问着,余光还不忘飘着沥青路面。 ------------ 156丽都 丽都酒店是本市最高级的集住宿餐饮娱乐为一体的全方位酒店,它隶属于中天集团,接待的可都是世界级的人物,不是随随便便有几个money就能去的地方。 可看他的懒散的模样······ 难道是去应聘工作的? 司机想到这,像是为他去丽都酒店找了一个很好的说辞。 要不然司机会在一整天为这事郁闷死的,因为他从来没有拉过客人是指名道姓说要去丽都酒店的。 丽都酒店还有一项特别服务,有专门的商务车往返于机场接机,无需客人再另行找去。 总之最高级的酒店贵有贵的道理,服务万全周到是首要其中。 “不要用看不起的眼神,看着本少爷,专心的开着你的车。”Luis眼望着手机,慢慢悠悠地从中吐出,完全击中了司机的心思。 司机有点难为情地收起了他复杂的眼神,没再说什么话,因为那是他的错,以貌取人,是服务行业里面最忌讳的。 只要接待了乘客,就专心的为其服务,其他的言论行为都是不能的。 车内一片安静,Luis继续盯着他的手机看,并且是非常认真的,压根没有之前散散的模样。 是什么事能让喧闹的人静下来? 无疑,除了她——Mekir,没有其人其事。 他已经监测到她已经到达了丽都酒店。 从美国飞来下飞机,再到丽都酒店。 无疑,她这是要住在那里。 Luis微微皱了一下眉。 他清楚丽都酒店接待的都是些什么人,没有与中天业务上往来的人,或是不够权威不够富足的人,都无法进入丽都就住。 她是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是他不知道的。 还有她此行来中国是为了什么? 这些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好奇的。 之前,他只知道她是一个热爱设计,热衷于慈善,其他的都一无所知,不过他觉得那都不是问题,只要感觉对了就行。 她的过去他无法参与,更无法品头论足,所以也无所谓的猜测生疑。 他只想好好把握与她未来的每一天,那才是他重要的事。 只是入住丽都的事,他不得不在乎,并且还要好好的理清楚。 “哇!”司机停下车子,被眼前富丽堂皇的建筑惊煞住,这是他只有在电视中才能见到的画面。 椭圆形百米高的建筑蔓延几里地,玻璃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转门前有一个圆形的原石屹立在喷池中间,周围有一圈小原石往它中心点喷水汇集,随后又从原石圈边的一个洞口流下到池中,反复循环,水质清澈透亮,一片片白云都映在池中。 壮丽的喷泉式喷池,碧水蓝天的水面,着实成为未先进门心情愉悦的里碑。 如果再踏进,里面是什么样······外景都做的如此的精致,更何况里面呢? Luis感觉车子不再动,抬眼:“什么情况?” 司机闻声,收起了恍惚的神情忙道。 “丽都酒店到了。” Luis收起手机,知道司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下了车,走到司机的窗口,手从裤兜里左摸右摸。 ------------ 157翼,一切的祸根 过了好一阵。 司机还没收到想要的money,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抽了抽嘴斜睨着还在全身上扒下翻的Luis。 “你小子,不会是想乘霸王车吧。”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戏剧性的事发生了——钱包丢了。 Luis对视着一副要把你带警局去的司机,抬手慌忙解释:“我没有要做霸王车,只是······只是······我的钱包丢了。” Luis解释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说辞很老套,可是他真的是丢了钱包,大概是托Lisa的福,让他在奔跑的时候顺便把钱包贡献了土地公公。 “别废话,走,跟我去警察局。”司机下车揪住Luis的衣领,一板一眼毫不客气的出手。 他大概是遇见这样的事多了,看他熟轻熟路的姿势,强势的态度,乘霸王车的人不在少数,所以说话的口吻,动作都显得极有经验。 “等等······等······别······别,兄弟,深呼吸······深呼吸,别冲动,冲动是魔鬼。”Luis的脸都绿了,是害怕的后果。 如果真要闹到警局,他就别再想过自由的日子,会被Lisa那死丫头给看的紧紧的,然后再被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压着相亲。 相亲呐! 那是比喝毒药还难过的事。 天呀! 可恶。 归根结底都是钱惹的祸。 如果没有丢钱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果没被Lisa追就不会发生丢钱的事。 如果没被女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堵就不会向翼等人求救。 如果没有求救翼就不会叫Lisa过来。 翼,一切的祸根。 真是损友呐。 Luis憋屈的脸仰天闷闷地叹哀。 “不要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要的是钱,不是你的命。”司机仍就没有松手的意思,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让Luis看到他不是吃素的,好欺负的。 “松,松点力。” “决不。” Luis央求,司机拒绝,两人四眼相对僵持着。 “要不然这样,你现在跟我进去,一起拿钱,好吧。”Luis终于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不就是百来块的钱嘛,他什么时候因为钱跟人吵过架,这事要是传出去,简直会笑掉人的大牙的,他大少爷会欠人钱?而且还是百来块的车钱? 这是比到动物园看猩猩更搞笑的事。 “就你?车钱都没有的人,还能住得起这样豪华到奢侈的大酒店?你的脑袋没问题吧。”司机说到最后自上往下把Luis全身扫了一遍,鼻子还对着他冷哼了一声,以表示蒙人也得挑人,不是谁在衣服上剪几个洞就说自个儿是乞丐。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 “你可给我看好喽,这个酒店有一半是我的,你要不要跟我进去试一试?”Luis懒散中带点真诚地看着,一副黄金大便颜色都是一样的,你怎么不说你就是那一泡大便呢的模样。 他完全十分的不相信。 更准确的说是不相信他是丽都酒店的半个老总。 ------------ 158难看的相遇 试想有钱的老总不都是坐顶级的轿车或是林肯之类的吗? 怎么会沦落到坐普通人的的士呢? 毕竟现代版的灰姑娘和王子是不存在的,这些个哄小孩的故事只能在童话书中才能见到。 “半个酒店是你的,我还有半个中天集团呢!唬谁呀!”司机一手别过Luis的手到后背,大声呵斥着,并把他压在了引擎盖上,再不掏钱就吃你的阵势。 Luis哭丧的脸,长这么大哪有遇到这样的架势,还是为了最不缺的钱,现在他相信了没钱真是寸步难行,还会无情地被人压在引擎盖上吃燃油。 一张香喷喷的嘴就这样无原无辜的给伤害了,那是留的给女人用的呀! “等······等······等一下,我发誓,我真的没骗你。”Luis手痛的在乞求。 “骗子都说自个儿不是骗子,做贼的喊抓贼,今天我非把你送到局子里去,让你再行骗!”司机义愤填膺地满腔热火,想当一回无名英雄。 “等······等······等一下。” “等什么等,老子等不了了,走。” 司机跌跌撞撞地拽着Luis往后座门上移,Luis则无奈的还在为他自己辩解,无奈粗鲁的司机不吃他这套,怎么着都要把他送走。 就在他绝望地那一刻,他看见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哦!我的天呐! 终于有救了! 人,看见了人。 “救命啊,救命。”Luis不管会不会得到救援,先喊了再说。 不得不说的是,他的这种乐观的想法貌似有了好结果,人影变得越来越清晰,好像是一个美女? 这是他从她走路的姿势及身材比例得出的结论。 如果是美女那坏了。 因为他潇洒倜傥的形象全无了。 唉。 Luis只能默默的叹气,形象没了就没了吧,至少被拖到局子里强。 “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弄成这样?”玫玫开口手指了指他们拖拖拉拉的场面,“就是呀,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干嘛要这样嘛,快点放开我,要不然我告你人生控制。”Luis听见有人帮腔,紧忙恢复了过来,不再做一些乞求的事。 跟野蛮的人对质态度也要强硬一些,这样才能不占下风。 “案板上的鱼俎,废话少说,要说也得到了局子里再说,那里的机会会很多的,多的你下次再也不想进去了。”司机朝脸靠在车门上的Luis怒斥。 接着他眼冒金星地打量着玫玫,努力讨好似的的解释:“他坐霸王车,我这是······这是为民除害,正准备把他送局子里去呢,所以不是小姐你想的那样,我是好人,他······他是坏人。” 司机说完手上的力度也松弛了点,三六零式扫毒转变的态度迫使Luis扭了扭身子,想抬起被压的脑袋,一趟个究竟。 不看则已,一看他的脸变的又可笑又可悲。 他觉得他的一世英名要在此刻湮灭了。 Mekir? 怎么会是她? ------------ 159相助后的缠人 他傻傻地朝她笑了笑。 “嗨,我们终于见面了。” 司机看着他犯草痴嘴脸,立马加大了手上的劲:“好你个不但乘霸王车又满嘴谎言的人,如果不把你打击倒,我把我的姓名倒过来写。” “痛······痛。”Luis嚎叫。 可心里又止不住鄙视这样的自己,居然在她面前表现的懦弱般的无能。 但身上的痛让他不得不叫起来。 真的是很痛。 “好了,好了,他差你多少钱,我付你。”玫玫再也没有时间,耐心继续看下去。 她只是要出去一趟,走过必经之路,却发现他遇上了麻烦,于是好心过来看看,毕竟是相识的人,不能弃之不管,这样的事她是做不出来的。 “不是,小姐,我跟你讲哦,他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咱们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司机急忙强道,不能让无辜的人因为一丝的同情心而就心软,绝不姑息一个坏人是他作为文明司机该做的事。 “这个数够了吧。”玫玫拿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还在喋喋不休的司机。 “不是,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他是我朋友。” 司机没有接玫玫递的钱,继续他的坏人论,只是他的话被玫玫的‘他是我朋友’给打断了。 “那好吧。”司机憋着一胸闷气,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只能接受这两张百元大钞了,有事没事不能跟钱过不去,这可是他的辛苦钱呀。 “他的车钱没有这么多,等一下,我给你找钱。”司机把两手腾出来,接收了两张百元大钞,打开驾驶门,从小盒子里七整八整掏出了要的零钱,“给······”手中握着一把零钱暴露在空气中,你字还没说出,望着玫玫留下远远的背影,把钱重新收进了裤兜里。 “不要算了,我还挣了呢。”嘀咕完坐上车驶离了,又开始他的辛勤之路,毕竟像他这样没有劳动就没有馒头食的人随处可见,他只是其中的一个。 “Mekir,等等我。”Luis在玫玫后面边喊边追,他不曾想到一个穿着高跟鞋,连衣裙的人走路能走的那么的快,身为男人的他感到自愧,竟然连一个女子都不如? 真是好笑。 难看呀。 玫玫停下脚步,Luis一个仓促身子惯性撞了上去,准确的说是抱住了她,像这种好的不能再好的机会他怎么会错失呢? 于是Luis就顺理成章的把玫玫来个back熊抱。 玫玫也不是没见识过像他那样的咸猪手,两手用力地掰开了,转过身与Luis面对面。 Luis傻呵呵的还在回味刚刚的抱抱香,可惜抱的时间太短,以至于没有进一步的发展,要不然······大家懂的,嘻嘻嘻,他因为想到脸红心跳的美好画面,在暗暗偷着乐。 只是这种淫秽的表情不能让她看见了。 所以他偷乐的也很辛苦。 ------------ 160烂桃运是这样解决的 可怜的男人呀,高兴还不能光明正大的。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眼前的女人是一个独特到世间难寻的呢。 在她面前卖弄风情估计会更令她反感。 保持绅士。 gentleman!gentleman! “呃······你先走。”玫玫侧身礼貌的让出一条道,谦恭的样子让人无法抗拒,温儒尔雅的姿态更加让人无法抗拒,尤其是站在一旁还在痴痴地望着她的Luis。 她知道Luis的心思,在美国时,他曾无数次的追着她,可她还是一一拒绝,并暗语相见不如不见,可他似乎······理解错了?要不然为何不走?一直跟在后面。 她这会儿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更没有闲情跟他耗这种没有结果的事。 毕竟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筹划,要做。 他大少爷是她惹不起的,就像冷帆一样。 “不是,我要跟你道谢,谢谢。”Luis绅士地朝玫玫鞠了一躬。 “小事一桩,不客气。” “差点都闹到警察局,怎么会是小事呢,我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你。”Luis身子如弹簧般有劲的起来,义正言辞。 “不用,真的不用了。”玫玫笑的僵硬,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以道谢为媒介,然后再进行下一个约会,吃饭、看电影、送礼物、要联系方式或是住址等等,好光明正大的套近乎。 只是这类程序在她脑中已杀毒,根本不会给他或是任何人这样的契机。 “要不这样,你留一个联系方式,我好还你钱。”Luis眼珠一转,知道不能有太大的动作,要不然把她给吓跑了就不好,毕竟这样的偶遇,这样的机会不多。 他能把我尽量先稳住,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更何况像她这样聪慧的美人鱼? 玫玫微微一笑看着他,还钱,是一个很好的再一个相见,只是她不会再跟他相见。 “ok。“玫玫干脆的答应,Luis握着拳头惊喜了一下,嘴边洋溢的笑意。玫玫从手包中取出一个名片,双手呈递给他。 这是她的习惯,每当人家主动询问要联系方式时,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她都会双手奉上名片,不得罪人,不跟人吵,不跟人红脸,还能摆脱不必要的麻烦,不就是一个动作,她何乐不为。 只是名片上的电话是Juli的,通常Juli接到陌生人的号码,又说不出是什么事,她都能完美无瑕的令这个陌生人再也不会打第二次,具体说了什么,玫玫从不过问,只是她每次都会吐着舌头俏皮的跟玫玫抱怨,这已经是第N个人打了。 没法办,套Juli的一句话,人长的好,桃花运是难免的。 只是每次都麻烦Juli为她清理,她有点过意不去,毕竟谁也不想轻易的当别人的挡箭牌,一当还当了这么多年。 所以每次麻烦事解决之后,玫玫都会给Juli一些不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她能办到的,一律允诺。 ------------ 161呵呵,一成不变 ”好,那······到时联系。“Luis边走边向玫玫嬉笑招手,心情愉悦的堪比高阳当照。 玫玫礼貌微笑着也回以招手,敷衍工作做到位了,才能彻底的摆脱这些无聊的人做的无聊的事。 玫玫眼送着Luis走进了丽都的大门,才转而离开。 不过她不会这么轻易的去真正的目的地,她先到丽都的商场里转悠了遍,最后又从商场中消失。 她在消失以前,看到了Luis鬼鬼祟祟的身影,目光总是投在她的身上,她知道他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为了不让他影响到她的行踪,她不会轻易给他机会摸她的底。 所以她才想到了这样的办法,也为此耽误了她很多时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句话就是警醒现在的她。 她的同情心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每当她的行程被推迟,她都会在心中念叨:下去绝对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结果还没过几天,一见到人有困难,早把先前的决心抛到后脑跟,主动伸手帮助他人。 江山易改,品性难移,她就是这样的人,永远为他人着想。 等玫玫到了目的地,太阳已经在海平面上了。 她望着昏色的海景,眼前曚昽一片,心也随之朦胧。 海水不再碧蓝,水也不再透彻,浪也不再清晰,鱼儿也不再畅游······唯有寂寞的黑吞噬着本该喧闹的欢乐。 夜是万物栖息的时间段,可它也是摧残万物的命运段,漆黑会让无数的事物蒙上光点,失去导航,慢性自戕。 这里的海还是跟六年前的一样,柔软的沙子、海浪的声响、蔓延的沙滩统统都没有变。 这让她有点感慨,好像这些的一切一切似乎都在等着她的归来。为了让她不会迷路,所以不做任何的改变。 望着这样的景,她的心有点动摇了,有了些许期待。 夜里的海风有点凉凉的,打在她的肌肤上,她多少有点寒。 于是脚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玻璃门前,扫视了一圈。 呵呵,一成不变。 花还是开的盛,秋千依然在风中摇摆,悠然自得。 她一个慢动作坐了上去,点起脚尖,徜徉在半空中,展开双手,微眯起双眼,感受着风中的空气,有点香,有点甘,又有点咸,白玫瑰的花香掺杂着淡淡的海味,于是形成了独特的空气。 这儿的空气似乎也在等着她的回归,那么屋子里的主人会吗? 玫玫带着心中产生的疑惑,站到了大门的感应区。 ”嗡“门像蜜蜂突然在耳边震动了一下翅膀,缓缓地升起。 他没改锁? 玫玫地心一悸,说实在话这会儿她有点感动,由心的感动。 脚踏了进去,屋里瞬间亮堂起来。 她的眼睛也跟随着屋里的亮而发亮,一体白,从她走的那天起,屋里就没改变过。 那个碗的摆放,那个汤匙的位置,还有餐具的层次,所有的所有都是一样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玫玫泪在眼眶里打转。 ------------ 162痛中缅爱 手扶着旋转扶梯走到了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场景,那个先剧痛后思甜的地方。 她站在了什么都没有改变的被大白床单罩的白床边上,白的让她的眼神迷糊,她缓慢地半蹲了下来,手轻轻拂拭着,如丝绸般光滑的棉质床单激颤着她的手指,有点痒痒的,有点柔柔的,给人一种神怡的向往。 无疑,她怀念了这张大白床。 于是躺了上去。 好舒服! 这是她的躺后感。 天空中的繁星透过玻璃直透到她的眼睛里,星星她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再仔细的瞭望过,最近的记忆也是在这张床上。 在美国她从没有重复过六年前的事,所有的习惯,所有的喜好,都不再碰触。 目的就是让她自己脱胎换骨,重新再活一次,过去的往事无法遗忘,但可以成为她很好的警醒,未来是可以再创造,过好每一天的未来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 活着比任何都重要,重新认真过好生活是活着的最大回报。 她知道宫月最不希望她活着,要不然就不会上演六年前海边上的一幕,死里逃生,是上苍觉得她还不是离开的时候,因为她还有很多事情还没做,所以上苍不忍。 她的改变,也使原本的人再也无法摸透她,寻匿她。 她就成了活着的透明人。 她的双眼不知道是倦了,还是不想再继续回想,眼皮合上了,眼角边上留下了透明的泪水,悄无声息的。 六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她不曾想到整天桃事新闻满世界头版头条上的人,会保留着她留下的痕迹,看那精心整理的模样,可以看出每一次的打扫都是小心翼翼的。 冷帆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还在期待着什么? 又或许是她在期待着他的什么? 总之一到丽都酒店,刚放下行李,就把思芃交给Juli,她就迫不及待的要跑来。 即使她在出发前非常痛苦地挣扎过,但双脚还是不听大脑的控制,走了出来,踏上了一条痛中缅爱之路。 每次在新闻上见到他时,她的眼都会注视一下,耳朵会有意无意地听着Juli在八卦他的种种,在Juli的夸大其词下,他似乎成了全球无敌大帅哥,也是全世界女人最想嫁的钻金单身汉。 从她的眼睛散发出膜拜地神情,玫玫都会轻轻拍一下她的后脑勺,然后来一句,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他是一个自私自利不懂的爱,冷漠无情的假白马王子。 玫玫说完后,Juli都会向她投去一记不要污蔑她的魔幻王子,要不然会成为全球女性攻击的焦点。 之后玫玫只能收起她的嘴,毕竟成为全球女性攻击的对象是需要极其大的勇气,那个勇气她是承受不起,也不会去承受。 这次来中天领奖,不知道Juli见到她心心念念的王子,会不会当场失控。 看来她真的是有些期待这场颁奖典礼,也想看看他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术。 ------------ 163廊灯下的童话梦 玫玫回到丽都酒店时已是深夜,当她的倩影走进酒店的大门时,她不知道有一双冷眼正直直地盯着她,一眨也不眨。 下午当这双眼睛的眼线向他报告说人跟丢了时,他就在酒店的周边呆了整整一个下午,为的是看她何时回来,换一种说法是保她安全。 “总裁,她回来了,现在要不要把她带过来。”眼线为了赎罪半低着头叙述。 “不用,你只要好好保护他们,报告他们的行踪,切记勿伤他们任何一根头发。” “是。” ······ 玫玫打开房间,屋里一片漆黑,思芃和Juli已经入睡,她在昏暗微弱的小廊灯照耀下,拿出换洗的衣物,走进了浴室。 一天的风尘是该好好洗净。 丽都就是丽都,不愧为本市最豪华的酒店,简单的浴室都能被他们装潢成跟宫殿一般,圆形如一朵盛开的花的浴缸是整间浴室的点睛之笔,洁白到用十倍的放大镜都查不出有任何的瑕疵,工艺精湛的像是许多人废寝忘食无数个夜晚才塑造出一个的它。 缸的边缘更是精确到一毫一厘,压根没有多余的不足,拿两跟发丝同放在上面,你会发现它们的弧度是在一条水平线上,并且紧紧地贴着缸。 她用手敲了敲,其清脆如击打的罄声,这种瓷艺想必世上已不再复存,这是只有古代人才有的技艺,而丽都居然会有? 玫玫的眼睛雪亮起来,中天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庞大,冷帆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富有,一个小小的浴室都能豪华到如此,更何况是每间客房都是总统套房的设施?更何况丽都的其它? 丽都只是他投资的翎毛凤角之一,他的财力想必用计算器都按不过来了。 想到这,她的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这样的自抖,不知是她脱了衣物感到冷意,还是她觉得害怕,害怕她早已是他囊中物,被他控制在他的五指山内。 也害怕他夺走她的孩子······ 这个澡让玫玫洗的心惊,洗的胆颤,洗到仿佛是看完鬼片后的惊憟感,感觉有人掐住她的喉咙一样。 冷帆······ 玫玫嘴中呢喃着冷帆的名字,站在若大的落地窗前,手握一杯纯正的法国葡萄酒,朱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中轻轻涌动着,或静或跃,如安静地漩涡塘。 空中的月光直直地照耀在她的脸上,莹莹发亮,就像是拿抹布刚擦完的金属器皿,亮的让人不得不多注视一眼,顺直的一头乌发随风扬起,散发出幽兰的洗发液香味。 丝绸的连体吊带银色睡衣时不时地贴着她的肌肤,显现出俏丽的纤体,一手环胸,含情地抿着一口手中的酒。 不大多会儿,她的脸颊开始微微泛着红。 她是不大会喝酒的,这是她六年以来第一次喝酒,不知道今晚的她到底为了什么,竟然打破了常规,第一次品尝起了酒。 六年前的那一次,Bluepub里,正是那一杯酒毁了她的身子,也浇醒了她的童话梦,更让她踏进了爱的火坑。 ------------ 164想出来惹的事 她不曾想到她的日子会过的如此的蜿蜒曲折。 她不曾想到她会变成现在在别人眼中典型的东方美女的样貌。 她不曾想到她会放弃她的摩托炫技和擂台赛。 她不曾想到她现在会变为一位爱孩子的母亲。 她不曾想到今晚的她会如此的想念那个人。 冷帆,他真的是她的宿命吗? 她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扬着头感觉身子轻飘飘地,像是要离开地面飞起来一样。 她的酒是为惆怅喝的。 她的酒是为想念喝的。 她的酒是为恐惧喝的。 她的酒更是为他喝的。 她突然想让她自己醉一次,哪怕一次也好,糊涂、任性一次,内心不再为清醒所捆绑,释然多年的积压,心随身走。 她倒在了金色的沙发上,嘴中含着一抹她从未表现出的笑,眯着眼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她做了一个很美,很甜的梦,是她内心极其渴望的。 她身穿着一袭意大利裁缝师亲自为她打造的白色婚纱,在空旷辽阔的大草原上奔跑。 蓝天白云,绿茵葱葱。 窈窕淑女,殷殷切切。 君子好逑,肯肯勤勤。 她画着清新的妆,头上戴着蕾丝边的纱,手中提着水晶鞋,赤脚徜徉在草地上。 尽情地欢笑,随意地旋转,无拘无束地仰望着天空高呼:我现在好开心,好幸福。 接着穿上水晶鞋,一步一步地走向矗立在草原中央的教堂,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女的殷羡,男的垂帘。 而她却始终保持着含蓄地笑容,迈向属于她的幸福。 冷帆身着一袭黑色的燕尾装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在前方,洋溢着帅气绅士的表情等待着她的到来。 这一刻她再也无法含蓄了,嘴笑的露出了两排皓齿,美丽炯亮的双眼闪烁着光。 她的双眼蒙上了一层幸福的纱。 从此以后她不再漂泊,不再孤单,不再深夜中惊醒。 当她说累时,能有一双肩膀依偎。 当她说烦时,能有一颗心相伴。 ······ 她的伸手,握住了他醇厚等待的掌。 两个人站在了牧师面前,牧师纯洁的眼神透过博士镜直视着两人,开始他的承颂。 “冷帆先生,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是否都愿意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永远爱护,珍惜玫玫小姐。” 牧师的话在她的耳里是那么的动听,让她的心不禁地紧张地怦怦直跳。 她不敢相信她渴望的事在这一刻终于要实现了。 只要他点头,他说愿意,她就得到了幸福。 牧师没有得到他的答复,便又重复了刚刚的问誓。 时间随着秒针,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 她低着头始终没有得到想听的话,笑着的脸慢慢地抬了起来,转向了身边的他。 她的脸不到零点零一秒煞黑,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 接着周围的人都瞬间变成了一具具只剩骨架的骷髅。 而她牵着的人不是她的意中人,竟然是一具可怖的骷髅。 “啊······” ------------ 165妈咪的心事 玫玫随着梦中的叫声,醒了过来,猛地张开双眼。 一双圆圆地眼挨着她的脸,直直地转来转去。 这个小家伙又在探窥他妈咪睡觉了,在他眼里他的妈咪就是一道永远解不出未知数的方程式题,他不敢多问,也不能问。 所以他用他自己的方法解开他想知道的事,妈咪的过去,还有爹地的模样。 妈咪的梦中遇见了什么,让她在惊吓中醒来,今天还没有到特定的那一天,她却又这样,是为了什么? 两年前的某一天,他听见他妈咪突然在一天夜里惴惴地呢喃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直到天亮才醒来,不是正常睡醒,而是冒着满头大汗,气喘着突然睁开眼。 他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大暴雨夜,美国少见的雨夜,后来来年一到那样的大暴雨夜,尤其是夏季,妈咪都会呈现出那样的状态。 而他总是会在那样的夜里陪伴在他妈咪的身边,直到她梦醒为止,夜里他还会拿着毛巾拂拭掉他妈咪额头上惊焦的汗珠。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就在心里默默地许下诺言,一定不要再让别人欺负他妈咪,一定会全心全意的保护他的妈咪。 一个坚强的生他养他的人。 “儿子?”玫玫睁眼后映入眼帘的人影是思芃,不是梦中的骷髅。 她纠的心松开了,可下一秒她又拧起了双眉。 她难受的睡容思芃知道了吗? “妈咪,我饿了。” 玫玫听着稚嫩的叫喊声,打消了她的顾虑。 也是,一个六岁孩子懂什么?不可能知道些什么事。 她裂嘴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思芃的小脸,一张不足半个巴掌大的脸。 “OK,二十分钟之后跟Juli姨在这等妈咪哦。”玫玫温和的话语尽显无限的母爱。 有了孩子后,她再也不会冲动,再也不会急躁,再也不会莫名其妙的伤感。 因为孩子,她要为孩子做一个好榜样,一个积极乐观热爱生活,相信世界不管转变成什么样,都要豁达视之的好榜样。 家是一个抚慰受伤的港湾,是一个追求幸福的归宿,更是一个活生生的教育基地。 它承载了许多人的梦,给人安插一双美妙的翅膀,让人尽情翱翔,飞向自由的国度。 也给人一种信念,不管在何时何地,人心最终还会归回,回到最初的起点,静谧地等待消陨。 “恩。”思芃向玫玫点了点头,乖巧的样子像一个人见人爱的布娃娃。 玫玫微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头,进了隔间。 玫玫离开不到几分钟,思芃像一个检察官的口吻询问着正在整理材料的Juli。 “Juli姨,妈咪昨天下午去哪了?” “我的小大人,Juli姨跟你一样,对你妈咪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所以idon'tknow。”Juli闻声快速地抬头直视着,耸了耸肩表示无知样子,希望你不要拿我开刷的模样。 也许别人不知道思芃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小孩,但Juli是清楚的很。 ------------ 166小鬼当家的时代 因为她吃过他的亏,也遭受到他的弄,所以对他的指示她不敢不从,就像是之前他偷偷地投他妈咪的设计稿,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做过多的干涉。 她宁愿挨玫姐的骂,也不愿招惹思芃这个魔鬼般的‘乖少爷’。 “是吗?”思芃低颔着眼,眼珠顶着上眼睑,有点发狠。 “当然,骗你的话我会变成丑女。”Juli伸出三个手指指向上方,争取取得他的信任,但那也是事实,她哪能掌握玫姐的行踪呐,一个只把心事藏在湖底的人,谁有能耐游下去把它们一个个捞上来?除非变成一只鱼才有可能。 也不对,即使变成一只鱼也没有多余的氧气供它游到湖底,那是一个缺氧层的湖底。 跟玫姐相处这些年,她知道的也就是这个了,神一样的秘密。 思芃展开眼,恢复到乖巧的模样,相信了Juli的话,因为他知道Juli姨最在意的就是别人不能说她丑,那样比杀了她更难受。 “你们两人在说什么秘密,什么骗你的的话谁会变成丑女?”玫玫出现在思芃的身旁,手摸了摸他的头,俯眼看了一下他,抬头望了一下停下手头上工作的Juli。 不知道这一大一小又在琢磨什么事,在美国他们两没少给她惹事,所以她总要跟在他们后面收拾残局,有的甚至还要跟人家鞠躬道歉。 因此之后的一段时间都会表现的极其乖顺,擦地,洗碗,准备餐饭,零碎活他们都会分工合作。 为的是博取她的原谅,也是争取早日解开禁锢,一个失去自由圈在一亩三分地的旮旯房子里。 “没有,没有啦妈咪,我跟Juli怎么会有秘密呢?要有的话,那也是公开的,什么丑女不丑女的话,我们是说着玩的,说的玩,对不对Juli姨。”思芃一脸笑嘻嘻地解释,最后并向Juli投去一记笑里藏刀的眼神,让她帮腔附和着,好对付疑心万重的妈咪。 “是呀,是呀,我跟思芃在猜谜语,谁猜错了就要受惩罚,而惩罚的结果就是拌丑,就这样。”Juli接收到思芃的‘威胁’后,紧忙编织了一个说的过去的谎言,要不然玫姐是不会罢休的,现在思芃还在禁闭时期,正没有地方撒火,她可不想把这团熊熊烈火在她身上点燃。 一个可怕的小魔鬼。 “哦?”玫玫歪着头,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望。 显然她已看出,Juli是受到小家伙的威胁了,所以才变得这么卖力的奉承。 呵呵,她知道小家伙很聪明,但不知道他还有威胁人的本领,看来基因是不会说谎的,什么样的DNA生的就是什么。 他冷帆不是也很会威胁人吗? 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然是。 “好了,这个游戏停止,你不是说饿了吗?走吧。”玫玫望着思芃说道。 “OK,走吧,我的好少爷。”Juli走到思芃的身旁,牵起他的手,扑闪扑闪着她的电眼。 ------------ 167饿了 “恩。”思芃答应了一声,左手牵着Juli的手,右手牵着玫玫的手,绅士沉着地通往寻食之道。 丽都的餐厅设在整栋大楼的中部,二层以上都是客房直至三十层,第三十一到三十五是办公区。 玫玫等人住在第六层,与餐厅隔着七层。 他们三人站在茶色透明的电梯门口等着,不一会儿电梯叮的一声到了。 三人乘着电梯冉冉上升。 到了餐厅门口。 一对衣冠整洁,面带标准式笑容的美女迎宾人员双手互叠在腹部,作揖着欢迎光临的姿势。 “thanks”思芃有礼貌绅士地向她们回礼。 他的声音虽然稚嫩不大,但清澈的足以穿透整个餐厅。 迎宾的两个美女惊讶地抬起头,作为职业的迎宾人员,她们第一次得到尊重,第一次得到微不起眼的认可和加赏。 而这样的尊重、认可、加赏居然是从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嘴中说出。 所以这让她们不得不抬头感激这样的客人,也对拥有这样尊重人,明事理孩子的父母感到骄傲,正是他们的良好教育,才铸造出这样的孩子。 “妈咪,可以让我自己选食物吗?”思芃的手分别从Juli和玫玫的掌中抽出,面向着玫玫,独立的面孔让玫玫不得不点头答应。 “可以,去吧,但不许走丢,我跟Juli姨在那个角落的餐桌等你。”玫玫答应后并不忘嘱咐,手并指了指一处空白桌椅处。 “恩。” 思芃点了一下头,就独自拿着碟子取食物。 餐厅是自助形式的,中餐,西餐应有尽有,食物环绕着餐厅一圈,大的惊人,足以可以容纳两支球队在这里踢球,中部摆着纯白的桌椅,如同一簇簇盛开的白玫瑰。 顶上吊着大小均匀的水晶吊灯,散开的模样像是开在花蕊边缘的花瓣,整齐匀称,不失华丽。 贝多芬的慢曲悠悠地飘在整个餐厅,不吵不燥。 如此优雅,柔美的就餐环境,玫玫是第一次幸会。 虽然她踏过无数的餐馆,见过各种迥异地就餐环境,可眼前的这个餐厅深深吸引了她的眼球。 她喜欢它的简单,喜欢它的装潢,喜欢它的摆设,喜欢······总之没有一样是她不喜欢的。 这也让她想见一见设计这样餐厅的创作者,想听听他的设计理念。 这也让她想起冷帆海边的玻璃独栋别墅,那座令她魂牵的别墅。 它装载了她许多许多破碎的梦。 ······ Luis双眼一直飘在玫玫的身上,从听见那个小男孩的回礼声,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他们,他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有礼貌的小朋友,而且是一个看似还寄托于幼儿园乳臭未干的小孩。 看他牵着Mekir的手,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Luis放下手中的刀叉,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一边拨打着那天玫玫给他的联系号码,一边朝她的方向走去。 “hello,who's?”Juli接起电话,端着手中的食物走向玫玫坐的餐桌。 ------------ 168男人,你走开! “是Mekir?”Luis听着声音,觉得不对,低头看了看手中捏着的那天她给的名片,看了看播出去的号码,是一样的,可人的声音怎么不是一样的。 他皱起眉头,觉得里头藏着什么猫腻。 他没有挂掉电话,继续听着,双眼并一直瞄着压根没有接电话的玫玫。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打错了。”Juli离餐桌几米远,挂断了电话,并对手机白了一眼。 这是她第几次接到这样的骚扰电话了,关键是打来的不是找她的,都是找玫姐的。 “又是一个可怜的无辜纯男呀,可惜了,可惜了。”Juli在对手机白一眼后,又对它感到惋惜,惋惜玫姐又拒绝了一个好男人。 好男人? 应该算是吧,因为像玫姐这样优质级别的女人,一般的男人是不敢轻易表白,除非是才、财貌样样全的人才配的上,就像是冷帆那样的。 站在一旁的Luis把Juli的话听的一字不落,眼并从上到下把她扫视了一通。 高挑的身材,大蓝眼,金发大波浪,白皙的皮肤,俊挺的鼻子,宽而薄的唇。 典型的北美美女。 可接电话的怎么是她? 她与Mekir的形象是两极化,一南一北,一个火一个水。 “Juli。”玫玫向还杵在原地的Juli招手,Juli快速地走了过去,并坐下,开始满嘴吐沫星子的诉说着刚刚的事。 Luis坐在玫玫别后的餐桌,听着北美美女的标准普通话,说完后还不忘附带夸张的动作,模样堪比卓别林的冷漠喜剧。 原来这个北美美女是她的朋友,并且还是她的挡箭牌。 呵呵,想来他堂堂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少Luis,也会被人视之如粪土。 “妈咪,Juli姨,看我给您们带来什么好吃的。”思芃欢乐乖巧地把他认为妈咪和Juli喜欢的甜品放到她们的面前。 “哇,思芃好乖哦,Juli姨最喜欢提拉米苏蛋糕了,thanks。”Juli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思芃头往后一扬,摆出一副非礼勿动的神情:“请Juli姨自重。” “哈、哈、哈哈。”Juli生涩自讨没趣地收起扬在半空中的手,不再敢动作。 玫玫望着眼前的蛋糕,脸色难看了起来,脸跟提拉米苏蛋糕的颜色差不多,逐层变化,升级。 坐一旁的Luis看完眼前的一切后,脸比玫玫的脸更加的难看,额边凸起的青筋足有输液管那么粗。 妈咪? 什么? 她都有孩子了? 那个有礼貌,乳臭未干还在幼稚园的小孩就是她的儿子? 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嗨,Mekir。”Luis再也无法忍受这眼前的打击,站起身子,走到玫玫的面前,保持之前阳光灿烂的形象嬉笑着向她招手。 玫玫还没反应过来,思芃用敌意的眼神视之。 男人,你是谁,赶紧走开。 ------------ 169择日不如撞日 “嗨。”玫玫有点不知所措的微微一笑,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巧,能在这儿遇上他。 她虽然知道他是丽都的大股东之一,但不知道他怎么也住在这里。 好好的家不回,住这儿? “我有荣幸跟你同桌吗?” “不行!” Luis的话刚说出,思芃紧接着就拒绝,玫玫看了看儿子,再看了看Luis,好笑又好惊。 笑她的儿子明锐,也惊他的敏感。 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就成了霸道。 好东西,好朋友,喜欢的人或事,别人一丁点儿都不能碰,甚至也不能看。 这样的霸爱,让她想起了冷帆,一样霸道十足的人。 凡是他喜欢的,他都要撰在手中,哪怕对方失去呼吸,他都不肯松手,这样的霸两人像及了。 “你看,我儿子不欢迎,所以还是·····另找佳坐。”玫玫为了不让两个‘男人’引发战火,赶紧利落的拒绝。 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只要他儿子不高兴的事,她都不会做,更何况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更不想与他有任何的瓜葛。 放诞不羁且不说,还是冷帆的好朋友,好兄弟,好哥们。 在他还未发现她身份之前,她一定要与他保持安全再安全的距离,毕竟她不想与冷帆的人或事扯上一点关系,扯上了就扯不断了。 “哦?那小朋友为什么不喜欢叔叔呀。”Luis没有直接回答玫玫,而是转移了话题,把对象移到了关键人物——思芃身上。 思芃眼神一直敌视着他,没有回答,脸冷的比冰柜里的冰淇淋还要硬。 “既然这样,那叔叔给你变一个魔术,好吗?”Luis脸皮厚的像洋葱,剥了一层又一层,永远不放弃,至少是他认定的人或事,他都要勇往直前,不管中间有没有绊脚石,或是半路杀出个难搞定的小孩子。 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不等思芃的回答,直接拿起餐桌上的餐布抛向空中,大家的目光都落在空中餐布,接着Luis接住餐布,并从其底下变出了三朵白玫瑰。 挨个的给他们仨一人一只。 思芃接过花时,冷哼了一下鼻子。 “骗小孩的把戏谁不会。” “恩?”Luis回头低望着不及到他大腿高的思芃,觉得他是一个说大话的小孩。 什么骗小孩把戏的话,他居然能从容淡定地说出,照他这么一说,他现在难道还是大人不成? 真是可笑! “看好了。” 思芃说了一句,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他也照着Luis刚刚的姿势,把餐布抛向空中,并迅速地接住它,接着从布低下拿出了一块提拉米苏蛋糕,并把蛋糕放在了他妈咪面前。 Juli看着玫玫面前的两块提拉米苏,欢呼地拍手:“呀,思芃,你太棒了,能变出一块蛋糕出来,是怎么做的。” “这是秘密,不像某人直接把花瓶中的花抽出仨,这也叫魔术?”思芃望着Luis,一副神气的样子话中有话。 ------------ 170组装不如穿帮 “哈······哈哈。”Luis尴尬地笑了笑,跟眼前的小孩相比,他的魔术确实不如他,能变出一块蛋糕,真的是很厉害! 至少眼前就没有这个材料,除非跑到那边去,可刚刚他一直在这,不可能有时间移位,真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是,是,你的略胜一筹。”Luis伸出大拇指,微笑地夸了夸他眼前的思芃。 “好了,小丑也演完了吧,那么你可以走了。”思芃不悦地横了Luis一眼,下了逐客令。 仿佛生怕自己的喜欢的东西被人窥探似的。 Luis笑容僵住了,他不敢相信刚刚文质彬彬,温文儒雅有国际般礼貌的小孩跑哪里去了,反差也太明显了吧。 两极化如此明显的人第一次看见。 哦,不对,加上冷帆那家伙应该算是第二个,他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冷帆嘛。 哦,也不对,他跟冷帆又没有关系,怎么会成了缩小版的冷帆呢?应该不是。 应该是,是?······不是?······是?······不是?······ 唉,不管是或不是,都跟他自己没有关系。 可说没关系又说不通,因为他是Mekir的儿子。 难啊,真是难啊······ 玫玫、Juli、思芃望着Luis一人在自导自演,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疑惑,一会儿瘆人,一会儿又自哀,表演的甚是起劲。 他们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不知是要继续看下去,还是要把他叫醒。 这种情景让两个大人犯了难。 “喂,干嘛呢你,演完魔术,还要演猩猩吗?”思芃毫无忌讳地一句话让还在沉思的Luis醒来,他眨了眨眼,表示无辜。 也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惹来小鬼的不满情绪,而且还这么的高亢,称呼都没有,直接喂。 哇塞,他怎么连脾气都跟冷帆那家伙都对口,完全的目中无人,人前一套人后两套。 小鬼呀小鬼,我Luis可不能还没进入你妈咪的城堡,就被你阻杀在城门外。 如果你那样想的话,那可大错特错了。 我Luis可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你压根成不了我的绊脚石,反而是我的垫脚石,成功通往你妈咪心房的铺路石。 “这样的叔叔,可爱吗?”Luis咧嘴笑开,化解思芃的伤话,他觉得没有必要跟一个三岁小孩计较,如果计较的话,那他岂不也成了还没长大的‘三岁小孩’? 微笑,微笑,再微笑,他的内心这样告诫着他自己。 再混的人都不会伸手打笑脸人,不管是谁对他有任何的言语刺激,他都不会怒,微笑是他的反击,最佳的武器。 因此翼给他取了一个微笑杀手的称号,也就是这样难训的冷帆终于‘诚服’在他微笑武器下,跟他成了好朋友,好兄弟,好哥们。 冰一样的冷帆都败在他的微笑西裤下,更何况一个缩小版的冷帆呢? 拿下小鬼他是势在必得。 ------------ 171打怪兽大怪兽 “白吃!”思芃对眼前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人厌烦到极点了,还可爱呢,都多大的人了,居然刚讲这样娘娘腔的话。 恶心死了,简直是恶心死了。 玫玫见儿子两眼熊熊烈火的神情,觉得事态有点严重了,她的儿子真的是生气了,他要是撒起气,那真的是火山要爆发了,指不定眼前的Luis会不会被他喷成骨灰。 当着她的面不敢行动,可不敢保证他背后不会去实施。 记得他刚进幼稚园,被其他小孩笑话没有爸爸时,他就毫不客气的与小朋友们动手厮打。 当她到达见到他时,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可眼里却始终冒着熊熊烈火,吓得小朋友们再不敢言声。 一打五,这是他刚进幼稚园的首战,他是赢着回来,伤痕累累双眼充火。 那一次,她也狠狠把他教育了一番,至此之后的日子里,他再也没有犯过。 可他现在是为了什么理由又再次发火,玫玫没想明白。 对于儿子的心思,玫玫觉得他越长大就越难懂。 为了避免不愉快的事发生,她看向Juli:“Juli,带思芃回房。” “妈咪,不要,我还没吃完呢。”思芃撒娇似的向玫玫叫唤,他可不想让眼前猴子般的男人窥探他的妈咪,他要留下来保护他的妈咪,他才不要回房呢。 “这······”Juli看了看思芃,又看了看玫玫,有点难为情,一边不能抗拒,一边又不能得罪,着实给她出了一道选择题,选哪边都不是答案,反而还殃及她身。 玫玫收起好说话的表情,脸有点板望着思芃,“跟Juli姨回房去,早餐一会儿送去。” 思芃看了一眼动真格的妈咪,识相的默默地点了点头,Juli也赶紧站起身,伸手牵着思芃,转身离去。 思芃在离开门口时,还不忘给Luis投去一记狠眼,Luis则是以笑对之,毫无生气之言。 小孩嘛,他是不会对小孩怀有恨意的,更何况这个小孩还是他心爱女人疼爱的人,他更不会。 “坐。”玫玫向站着耍戏耍了半天的Luis表示,言语波澜不惊,也不投怀好意,冷静地像考古学的讲师,一字定格。 “OK,恭敬不如从命。”什么样的词从Luis嘴中说出都洋溢着喜气,他面带桃花的坐了进去,与她面对面。 这下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没有多余的人,也没有小孩的捣乱,唯有他与她,两个人的场景。 “我们好好谈谈。”玫玫首先打破Luis创出的喜庆气氛,她觉得如果再不好好把他赶走,那他以后随时都会变成她的地雷,一不小心就会踩到。 她可不想被她自己没有处理掉的地雷给轰炸,那样是不足惜的,也是愚蠢的表现。 眼前嬉笑的男人,在她眼里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从刚刚事件看,他的忍耐度极好,且调节尴尬的能力极强,把愤怒能轻而易举的化为零。 ------------ 172惹不起回避的起 这样的人极其的不简单。 如果简单的话,也不会跟冷帆那个怪物成为朋友。 真是应验了那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品质的人跟什么样品质的人交往。 他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雷。怪兽,都是一群惹不起的怪兽。 “OK,知无不言言无不尽。”Luis把脸凑到了离玫玫一根筷子的距离,仍然保持着笑容。 笑就是他的作风,不笑他会掩不住内心的渴望及孤独。 笑就是他的一层羊皮。 玫玫:“我生过孩子。” Luis:“我不在乎。” 玫玫:“我是一个坏了心的女人。” Luis:“我会治愈你的心。” 玫玫:“我爱过好几个男人。” Luis:“我会是你最后爱的那个男人。” 玫玫:“我心里有别人。” Luis:“我会把他踢出去,最后剩下我。” 玫玫:“我不喜欢你。” Luis:“我喜欢你,最后也会让你喜欢上我。” 玫玫望着脸不再微笑的Luis,在他脸上似乎看见了冷帆的模样,当初冷帆也用过这样的神情望着她,她的心开始悸动起来。 不是为眼前的男人,而是只隔着一里之遥的冷帆,想起了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论是初次相遇,还是吵嘴拌架,或是绝望相对,想起来仿佛似昨日。 Luis是一个狂热的人,喜欢的人或事,他都会积极主动出手,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他都要强加,至少现在表现的是这样。 已经拒绝了,他还能坚持,真是佩服他的厚、脸、皮。 “把手机给我。”Luis手放在玫玫的眼前,抬了一下眼,示意她赶快行动。 玫玫稍微眯起了眼,知道他已经打过了Juli的号码,不巧的是在这又遇上他,他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绝好的机会。 “怎么?”Luis在正在犹豫中的玫玫面前追问,他这是要让她犯难,这次他学聪明了,不会要她递给的号码,而是直接在她手机上植入他的号码,这样才能确保万一,不该发生的那个万一。 聪慧的女人,才具有挑战性。 天底下就没有他Luis搞不定的女人,眼前的女人也不例外。 手到擒来,是他务必要做的事。 “对不起,我的孩子还在等我的早餐,所以再见。”玫玫站起身来,向他颔了一下首,表示尊重,也表示拒绝,还表示以后再也不想相见。 玫玫见过死缠烂打的,就没见过厚脸皮的死缠烂打型的。 这次让她开了眼界,他的行为只能说明了两件事。 一是,他征服欲极强,冒险欲望也极强。 二是,他的爱很轻浮,根本不是发自内心的。 不管是哪样,她都是无比的厌恶,升级版的那种,让她从此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此人的那种。 Luis眼看事情发生了巨变,连忙站起身,收起手,放在裤边,并紧紧撰着裤子,手心渗出失慌的汗水。 他的头现在有点摸不着朔,真的要失去机会了? ------------ 173熟悉的本能反应 不能,绝对不能! “我是说······” “对不起。” 玫玫没等Luis说完,先道歉,之后果断地离开了座位,Luis望着纤纤倩影,脚步情不自禁地移动,追了出去。 跟在她的身后追到了电梯门口。 玫玫凝望着电梯门出神,不曾想到身后跟着人。 Luis站在她的身后,有点喘着气,头低着双手插腰,之后,一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的喘气声变成如同杀猪般的哀嚎声,听上去让人惨不忍睹般的浮想联翩。 路过的人都停下脚步,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在痛苦的嚎叫。 “哇喔,路总您怎么了?”其中一人低着头脸凑近望着背部朝天,四只抓地的Luis惊呼。 玫玫回过头,看着刚刚被她过肩摔,还趴在地上的人,脸有点绿,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已经六年没有碰过以前的招式,为什么?今天为什么? 她自己都被震惊到了,而且这过肩摔还用的恰到好处,不会死人,只会让他在医院躺几天,外加上贴几副膏药。 几名员工把趴在地上的Luis架起来,之后玫玫周围来了三五个练家伙,一统黑装手握胸前,大字步站着,等待命令。 玫玫扫视了一眼他们,丽都做事的效率快地令人瞠目结舌,这离Luis趴地才几分钟,他们居然从一层快速地移到十几层。 效率,大集团的效率不是一般的,她发自内心称赞冷帆的领导绩效,他果然是领导人的命。 “你、你们都下去。”Luis有点力不从心地颤抖地说着。 “是。”三五个黑衣男,刷刷整齐地正步离开。 Luis扭曲着身子,挣脱开两名好心扶持他的员工,微微笑着并不时的因痛嘶嘶允吸着,面对他们:“你们都下去,驱散围观的人。” 员工向他点了点头,接着轰散了几个围观的人。 电梯门口前安静了下来,玫玫尴尬地不知要怎么摆表情,微笑也不是,同情也不是,剩下的只有上前慰问是比较符合此景。 “你······没事······吧。”玫玫手半伸在空中,不继续前进也没有缩回来,口语中带着不确定。 她知道自己的力道,接了她过肩摔的人,下一次再也不敢伸手搭在她肩膀上,一朝被摔倒,十年怕搭肩。 “没、没事。”Luis抖动着脸部的肉,勉强地挤出来。 内心狂叫不已,下手也忒狠了,跟专业的摔跤手没有啥区别,力道,速度,精准度都是成一条线,一气呵成。 没想到看似窈窕纤纤的人会有这般绝技? 太神奇了,简直是太神了。 真没想到她还有辣的一面,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这下似乎更精彩了,不愁的无聊了。 “你真的没事?”玫玫望着痛中发愣苦笑的人,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被她摔坏了,身体坏了可以修好,脑子要是坏了,那真是坏了,至少她得负责,毕竟始作俑者的是她。 谁让她本能反应还是这么的灵敏,身手不减当年。 ------------ 174哇唔! “哦······有事,这,这,这都痛,痛。”Luis咬牙,眼眉都挤兑到一起,充满受伤可怜样,让人不得不自责。 他庆幸她的这一摔,这一次他要扒着她,让她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任何事,他的timing到来了。 “那······”玫玫有苦说不出,但又不能推卸责任,进退两难的表情,着实让Luis在心里偷着乐。 “扶我。”Luis撅着嘴,两眼汪汪地像个孩子一般看着玫玫。 有点像哀求,事实上是活活地威胁。 玫玫僵硬地身子不知是去还是不去,她真的犯难了。 他受伤是她造成的,他无条件的原谅让她自责。 去只是会更加造成他的自作多情,不去情理上说不过。 “扶······我。”Luis拉长了字音,表情转化为伤心。 一个俊俏的男人撒起娇,原来也是可以这般的妖娆。 “请等一下。”玫玫说着,掏出手机转过身,背对着他,打了一个电话。 为什么要打电话?Luis扬着头左右摇晃地来回望,想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 他可不想把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就这样错失。 这样跟煮熟的鸭子飞了有什么两样。 “马上就可以了。”玫玫面向着Luis解释。 Luis听后吊起眉毛,感觉到不对劲,她要干什么?不就是让她扶一下,有那么难吗? 把人摔成这样,难道不能用实际行动表示一下吗? 至少给一个安慰地拥抱。 连这样的基本善后都没有,亏她还在文明排第一的国家生活着。 “是不是哪里疼的厉害?”玫玫看着他的脸都拧成一团面,不免担心道。 真要严重的话,那可怎么办? 她可不想一直被他拌着,什么事都做不了。 这种男人是她最不想见到的,披着羊皮的狼,表面温柔内心耍狠。 此时的举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明明有人伺候,偏偏让她负责,纠缠着。 “叮。”电梯门开了,Juli和思芃走了出来。 “妈咪。”思芃抱着玫玫的腿,感觉是一个四季没见面般的激动。 “玫······Mekir姐怎么了?”Juli喊了玫字后,瞥眼见到Luis后,赶忙改口,可她的这一动作孰不知早已被眼尖的Luis窥视到。 连名字都有两个,他觉得眼前的这位妈咪又增加了一层迷,让他有一探究竟的冲动。 这种冲动他已经消失很久了,至从帆过后,他就没有对任何有过探究的冲动,今天她出现了,让他有了那份野心,把她擒到手的夙愿。 “麻烦你过去把Luis先生送一趟医院。”玫玫微微向Juli使了一个微妙的眼神。 Juli点了一下头,她受到了玫玫的指示,她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非得让玫姐动脑筋。 “走吧,Luis先生。”Juli上前一把拉过他的手扛在肩上,不管他哪里受伤,换一句是:死活都跟她没手续。 ------------ 175瘟神不止一个 Luis一下望着眼前粗鲁的金发美女,一下望着揉着孩子的Mekir,觉得很无语,也很无辜,感觉上当受骗般的难过。 原来她打电话是叫帮手,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假冒的Mekir,一个不在他眼中的粗人。 “你真的要让她送我去医院?”Luis倒着八字眉,露出一副衰样,直直盯着玫玫的双目。 “是的,因为思芃离不开我,所以只能麻烦Juli,你放心,Juli是一个心细的女孩,她能好好的照顾你。”玫玫没有半点的心软,自责,不管是人道主义还是法律责任,她都已经做的很到位,没有想着逃避推卸。 只是由Juli出马代替她自己,是她最好的选择,也是她拒绝他的具体实施。 “讲完了吗?讲完了就走。”Juli对视着Luis的眼,扑闪着两只大蓝眼,璀璨夺人,足以电死人,可在他眼里她的这双眼是失了磁性的废铁,根本吸引不了他。 玫玫朝Juli点了一下头,让她出发。 Juli没管Luis作不作答,架着他走进了电梯,玫玫望着一样高度的两人,微笑着送走他们。 Luis在电梯关门前,还不忘露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以表抗议。 鲁人做鲁事,怎么能随便架着男人走呢?Luis眼斜视着近在咫尺的‘雅人’Juli。 Juli的蓝眼珠从右往左转向他,鼻翼起伏着冷哼了一声,满脸充满着不屑。 矮的跟个白雪公主身边的那七只不说,连伎俩都跟黔驴一样,技穷。 什么都不是人还想厚脸皮的赖着玫姐,还嫌弃把你送去就医的人,再不满,老娘把你丢到马路牙上与小草做伴,无视你。 Luis自是觉得跟女人拼眼力是一件多么无聊的事,尤其是跟一个眼珠子低他两个的人比,他毫无上风可占,更何况现在他还得指望着她,所以不做动作是最好的自保。 从她怒火般的眼神就能得知,此时她是大大的不爽,惹她就是想通往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嘶。”Luis抖了一下身子,眼转向前方,面梯墙思想。 “哼。”Juli回了一声不满,放空着眼神,只有两人的电梯此时只能听见两人不一致的心跳声,和电梯下降的嗡嗡声。 两人脸都奇臭无比,犹如别人欠他们好几亿似的,看彼此都不顺眼,连路人甲的雷锋精神都不及。 有必要搞得跟深仇大恨一样吗?也许在Juli眼里,是有必要的,因为在她的心里,只要是玫姐说要处理掉的追求者,她就把他们列入死刑行列中,等着她一锤定音,送走他们。 “思芃,回房。”玫玫领着儿子坐上上升的电梯,松了一口气。 因为她终于送走了瘟神。 可她并不知道,送走的那个并不是最大的那个,真正的大瘟神此时正坐在监视器上目睹着她的一举一动。 玫玫,Mekir,好一个一人两名。 ------------ 176一根发的魔力 冷帆翘着大总裁专属的二郎腿,一脸深明大义地捏着画面中的玫玫。 可以说她完全成了一个软柿子,任由他捏。 因为他在明,她在暗。 他还知道一些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至此他手中的筹码又多了许多,一个逃了六年的女人,他是该抓回来了。 “总裁,现在怎么办,路总,好像还不知情。”一名男子离冷帆一米远,询问着他的意见,到底拿Luis怎么办,动他他们都不敢,没保护好人他们又很难办。 是进是退还是守,他希望冷大总裁能下个命令。 冷帆一手扬在半空中,眼始终没离开画面,他只是想多看几眼她,那一张精致的脸,心念的人。 男子点了一下头,后退了一步,没再打扰他,静静地侯在一旁,犹如木桩。 直到玫玫进入客房,画面成雪花状,冷帆才收起目光,背对着静候的男子:“继续保护。” “是。”男子庄肃地弯腰鞠了一下躬。 冷帆走出监控室,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嘴边勾起了一记似笑非笑的幅度。 “少爷,什么事?”Jack一到丽都的总裁办公室,见到冷帆眼神上下左右扫视了好几圈,没有扫出红血块,也没见他因思而心绞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医生的敏感性,一听被呼唤,就担心人家哪里流血了,哪里受伤或是哪里不舒服了。 刚刚接到冷帆的电话,他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生怕他的病又发作,无法平息。 结果现在看来,他是好端端的,可以用生龙活虎来形容,根本没有发作。 既然不是因病找医生,那他这是为了什么? 冷帆极少给他打过电话,而且打电话只告诉他地名,从不在电话里说明情况。 这让他每次都是一路提心吊胆的奔去,毕竟如果老板出事了,那他的饭钱谁负责。 所以他都会祈祷,默默期望冷帆能相安无事。 丽都,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之前早就听说过它的奢华,是真的像传闻中的那样吗? 当他站在它的门口时,他明白了为什么说能来丽都就住的人都是难见一面神级的人物。 一整排建筑就像是一块大钻石,屹立着闪耀夺目,扣人心弦。 外表能如此,更何况里面的呢? 简直不是能用想来形容的。 六年,看来六年的时间少爷的事业已经巨如陨石,博大的吓人。 “拿着。”冷帆把一个小透明袋递给Jack。 Jack接过,仔细端详,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一根头发丝能做什么? 头发丝······头发丝······ “难道······”Jack望着他,吃惊地表情不亚于航空母舰的问世。 冷帆向他点了一下头,解除了他的疑惑,也说明了叫他来一趟的目的。 袋子中的发丝是从玫玫房间中取出的。 在玫玫一干人离开房时,他的手下潜入她们的房间,搜寻到了小孩的短发。 因为他要证实一些什么事。 关于他与她的事。 ------------ 177千斤压肩 少爷,明天可以拿结果。”Jack看着不再发作心病的少爷,觉得肩上的担子轻了。 因为他看出少爷的心病好了,想来他是见到了相见的人,并且他的身份有可能会升一级。 这就要看这根短发给不给力,让他的心愿达成。 “明天家里见。” “OK。”Jack摆出轻松的表情,表示同意,能会冷宅,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事,老爷也该给他讲讲好事了。 玫玫回来了,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见到她,老爷或许能醒来,毕竟他是那么的疼爱她,比少爷还爱。 玫玫,一个活泼可爱促使冷家的两个男人都为之爱护的人······ “啊秋。”玫玫坐在沙发上手拿着一杯咖啡杯,莫名地打了一个喷嚏。 好久没有打过喷嚏了,是谁在想着她? 她都忘了谁的想能令她打喷嚏,只知道这个城市沉淀了她许多的事,人。 她不知道李总是不是还在中天继续督促,咆哮着一班欠管教的属员,比如像她、李伟那样的。 也不知道李伟还是不是那样的吊儿郎当。 还有设计部有没有变样。 ······ 是啊,原来她还是能记得这里的一切,没有因为时间的消逝而遗忘,反而更加的清晰。 她都不清楚她这是怎么了,一回到故土,脑子不再听使唤,心也不再受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越来越大。 做想一些离谱的事,做一些过激的动作。 想必该是她的,不管怎么掩饰都是空的。 “妈咪。”思芃一下扑到玫玫的身上,打破了她的思绪。 玫玫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手指点了一下儿子的鼻子,宠味满满:“就不怕咖啡躺着你吗?这么淘。” “不怕,不怕,我就不怕。”思芃越起身子,举起两手扭着身子在半空中有规律地一二一地摇着,脸上洋溢着欢笑。 在他眼里,只要妈咪每天在他身边,他就会无比的开心,他可以放弃任何事都心甘情愿。 因为那是他的妈咪,世上仅有的一个。 玫玫静静地看着快乐满脸的儿子,觉得很幸福,觉得只要有他,她的世界就不再害怕,不再悲伤,不再孤独。 她伸出双手抱住儿子,下巴抵在他幼小的肩上,眯着眼,嘴角略微扬起,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安详的抱着。 思芃不明白妈咪为什么要这样抱着他,但他感觉到了妈咪不安的心。 这是她鲜为之见的表现,在美国,妈咪每天都是埋头设计稿子,像这样简单地拥抱都很少给他,游玩,逛街,散步,一次都没有同他一起做过,反而跟Juli在一起的时间还比较多。 至此他独自学会上网,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网神通,没有他破不了的密码,没有他黑不了网站,随进随出,跟逛自家的菜园子一样。 这次没有办法,他被他的妈咪下了禁令,在一个月之内不准碰电脑,否则的话······ 咳,思芃在心里哀叹了一下,妈咪的话不能违背,但妈咪的心是需要抚慰。 ------------ 178分期付玩 他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像一个小大人一般,小小的手掌大大的心。 因为爱,一切皆有可能。 “儿子,要不要妈咪一次性给你补齐。”玫玫不想让位置倒过来,她需要做儿子坚实的后盾,而不是让他小小的肩膀来给妈咪靠。 “什么?” 玫玫双目直视着萌然的儿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样的表情让她想起了冷帆,像,太像了,明明好奇的要死,却要装的跟没什么大不了一样,你爱说不说。 “妈咪。”思芃又不知道他的妈咪为什么这个样子,说话说到一截就开始笑,他有点搞不懂她了,并且是越来越不懂。 总之,回到国内的妈咪真是变得奇怪的很,跟在美国一点都不像,情绪也容易波动,泪点笑点都低。 玫玫勾了一下儿子的鼻子,看着他有点生气的模样无法抵制内心想笑的冲动,因为这张脸让她想起了那张脸。 “妈咪,stop。”思芃皱了一下小小的眉头。 “好了,好了,妈咪stop。”玫玫表情恢复自然,手在他面前打了一个大大的叉模样,表示她已经正常,不再笑了,一本正经的:“妈咪是想说,这次妈咪要带你去玩,动物园,游乐场,商场,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弥补这些年妈咪没带你的,只要你开口,妈咪保证有求必应。” “真的?”思芃脸上掩不住跃雀的开心,他都怀疑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妈咪是一个大忙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哪里会有时间陪他去玩? 可他望着他妈咪坚定的眼神,他明白他没有幻听,妈咪说的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不免还保留着那一丝丝的疑。 “不要矢口哦。”思芃伸出小拇指。 “恩。”玫玫也伸出小拇指勾住儿子的小拇指。 “一言为定!”思芃**地道着。 “驷马难追!”玫玫表情也十分肯定。 “盖章!” “盖章!” 母子两第一次欢快地达成了协议,增进开心,增固感情的承诺。 “哦对了,妈咪。” “什么?” “这些事可不可以,分期付玩,就像买东西一样,一点一点的玩,我不要集体都玩完。” 玫玫听着儿子颇有理财的小脑袋,嘴角微微一弯,觉得他很好玩,也很有头脑,知道积少成多,不学蛇吞象。 “你又知道了什么是分期付款?”玫玫刺探,她可不确定他哪天心血来潮,央求着她去这去那。 “当然,就是我口袋里的钱不会一下子都给你,所以我不会一下子从妈咪的口袋中都把妈咪陪我的时间用光。”思芃阐释的条条是道,着实让玫玫有点内疚。 她不明白原来她给儿子的时间,对他来说是如此的珍贵,以至于让他如此的珍惜。 这一刻她反应过来了,儿子不是有理的不是财,而是时间,亲情,母爱。 “OK,妈咪答应你。”玫玫有点哽咽的一把揉住儿子······ ------------ 179奶油黏在嘴上 “妈咪,那······我们去玩的时候能不能带上Juli呢?”思芃不确定,但眼神中充满期待地看着玫玫,希望她能点头。 在美国,Juli代替玫玫为思芃做了很多事,完全可以说是他第二个妈咪,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点滴之恩永难忘,他小小年纪内心饱含着阳刚之气,这是实属难得。 “当然可以呀。”玫玫腻味地轻捏了一下儿子的小脸,他有这样的想法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拒绝呢? 更何况她早已把Juli当做一家人,他们在哪儿或是在哪儿玩,一定会把她上,这样才能称得上是家人。 “耶!”思芃惊呼一声,在原地拍手转着圈圈,模样甚是可爱。 玫玫看着儿子的笑容,她的容颜僵住了,她好像忘了她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样如同其他小孩子那样不顾一切的欢呼,她有多久没好好看儿子了。 在美国,她一心扑到事业上,好好挣钱,把思芃交给Juli看管,除非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要不然即使在家,跟儿子见面的时间都少的可怜,更别说是带他去玩或是做一些亲子活动。 再加上,儿子一向都让她省心,所以她更不会主动跟他亲切,他也会识大体的找Juli玩耍。 现在想起来,她觉得她跟儿子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Juli陪他的时间多。 这着实让她这个当母亲的自愧不如。 现在好了,她意识到了这一点,从这刻开始弥补还不算太晚,但跟起跑线相比的话······是算晚。 “ok,儿子你先到一边玩,妈咪要拟一个游览计划。”玫玫笑看着儿子,抚摸着觉得以后要多多重视的脸,事业稳固了,该好好管理儿子,不让他有一个缺陷的童年,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恩。”思芃回答完蹦跶着脚步离开了玫玫的身边。 玫玫拿出手机播出Juli的号码,她不知道他们那边的状况怎么样。 他伤的严不严重?医生是怎么诊断的?要不要住院观察? 她的心里都在不停地疑问,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她才能把悬的心放下。 “玫姐。”Juli站在珍室门口接起电话,说话之余,眼还时不时地瞄着门上的缝隙,望着快进去半个小时的Luis怎么还没出来。 伤势很严重吗? Juli的蓝眼瞠的跟鸽子蛋一样,要是伤的严重,那该怎么办?是不是该吃官司? 她的心里替玫玫捏了一把汗,一到这儿就遇上类似······类似碰瓷的事。 真是不走运。 不过玫姐有那么厉害吗?能把一个八尺男儿打到医院来? 这中间她错过了什么精彩的节目? 她还真不知道相处了六年的玫玫有把人打到医院来的本领,只是知道她能言善辩、机智灵敏。 “Juli···Juli,你在听吗?”玫玫站起了身子,走到落地窗前,握着手中的手机重复喊了多声,神情有点担心又有点疑惑。 ------------ 180丢份 害怕真的把他伤的非常严重,毕竟多年没用了,轻重没能拿捏的住。 “嗯,一会再打给你。“Juli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别在背后,脸迎上Luis一副你在偷偷摸摸什么的眼神,鄙夷的脸足以淹没一个足球场。 玫玫听着电话中的盲音,一堆担忧的话卡在喉咙里,眼望着手机囔囔:他有没有伤的很严重? ”进来,医生有话要说。“Luis鄙夷地嘴吐出鄙夷的言语,还带着被伤痛折磨的模样,让人在自责中再想给他一拳,以解手指头之痒。 ”什么呀。“Juli尾随在他一瘸一弯的步伐后面,还发出一些不满的自语。 ”别在背地里说三道四,一会儿医生会亲自跟你汇报的。“ ”什么是说三道四?“Juli好奇地问着,虽然她的中文说的很好,但比较‘深意’的词还是不太懂的。 这也是老外们的通病,说的好不一定都会理解其中的意义。 这也证明了中文词语的博大精深,一词多义是很有内涵的。 Luis停下瘸弯的步伐,Juli还在沉静在词海里,寻找那一朵奇葩。 于是很戏剧的事发生了,她一嘴撞上了······嘴。 那张嘴不是别人,正是一脸茫然鄙夷的Luis。 什么情况? Juli觉得眼孔里的人近到花眼,看不清。 嘴? 过了几秒,Juli的脑袋才从词海中脱离,恢复了过来,一个用力,与Luis的嘴分离了。 ”你······你。“Juli揉擦着唇,恨不得把唇给揭一层皮,涨红着脸指着食指只挤出你字,因为她已经词穷了,找不到合适的词来维护此刻的尴尬。 “误会,纯属巧合,身为西方人的你所以······你懂的。”Luis似笑非笑地有点调皮,觉得这是一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在西方这样的接触是家常便饭,何必搞的像个贞烈女子一样。 这样多没劲呀,他打心眼里觉得她是一个做作女人。 “哼!”Juli只能在原地干生气,身为外国人,她自然说不过本土人,换句话说人家吃的盐都比她吃的面包都多,更何况是他肚里的墨汁和词汇呢?跟他拼伦理,那不是以卵击石吗?自讨没趣,落不得好结果。 可刚刚那种软软松松,嫩如吃完蛋糕嘴上沾着的鲜奶油一般,让人不自觉地想舔,这种味道不错,至少在感觉上是这样的。 “hello,美女,走吧,医生在等着呢!” Juli被Luis的喊声打住了脑子骚乱乱的情节,不自在的闪了一下脸,没有正面看着他,径直地向前走。 这事闹的,她Juli何时在男人面前这般饥渴过? 男人,这世上她最不缺的就是男人,更何况是眼前这种轻挑之男人,她绝对不可能会喜欢上的。 只是这次她觉得给她自己丢份了,丢到太平洋去了······ “嗨,左拐。” ------------ 181很严重的病 Luis在她后面点化着,省的她向一只迷路的羔羊在迷茫的路上乱串,扎进暗道。 Juli停下,左边右边分辨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正确的方向,Luis在她身后勾起了一抹非常可笑的嘴脸,觉得这样的她有点小可爱。 跟之前初次见到的有点不一样,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他说不上来,总之感觉就是有所不同了,原来西方女子也有东方女子的羞涩,这是他在她身上感觉到的。 西方女子是出了名的open,他又不是没有领教过,可像她这样表现出的羞涩感,是少之又少,可谓是在她们本土看见熊猫一样的稀少。 Juli见到Luis嘴中的‘医生’,单眼皮小眼,四四方方的大脸盘,‘娇小’的鼻子,火腿肠一样的红唇,希拉的头发分布在后脑勺,就像是被秃鹰刚刚啄过一般。 这样的形象她是第一次见到,长的也忒‘标致’了! Juli的眼一眨也不眨的望着他惊诧。 “去呀,医生就在你眼前,你怎么不问呢?愣着干嘛。”Luis用手指点了点她的手,让她不要以貌取人,并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长的见得人的。 Juli回头看了一眼他,相信了人比人气死人这句话,眼前的这两个男人相比之下,真的是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也突然觉得他帅气十足,英姿飒爽,分度翩翩。 这是她脑中仅有的词汇,然而她就这样毫无吝啬的都给了他。 这一刻她觉得感觉很融洽,甚至有点温馨。 “我有那么好看吗?” Juli被Luis的话问的脸颊微微泛红,大蓝眼有点闪烁地逃离着他挑衅的眼神。 “别······别太自恋了。”Juli说完头闪到一边,“医生,请问他的病严重吗?”手还指着一旁的Luis。 医生眼神落在Luis身上,Luis朝他眨了一下,他的眼回到了Juli的脸上,然而Juli一点都没有发觉其中的奥秘,仍是期望能从他嘴中听见她想要的答案。 “伤的很严重,得住院观察,这是刚刚做的ct报告。”医生递着手中的一沓纸。 Juli接过,手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她心里在犯怵,怵眼前胡搅蛮缠的家伙会揪着玫姐不放,更怕他拿此事大做文章,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她虽然明白玫姐不是轻易受人摆布的那一种,也相信她能处理好男女之间复杂的关系,能巧妙的化解误会并不伤感情,可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不在之前事例的范畴之内,所以变得有点棘手,更何况这有可能牵扯上官司,所以······ “哎哟······哎······哟。”Luis凑近Juli的耳旁,故意发出痛的叫声,那模样像是演电影一样逼真。 Juli心脏怦怦直跳,心律也明显加速,眼看着手中的ct报到,精神却集中在在她耳旁叫痛的Luis身上,肌肉不自觉得紧绷着,屏着呼吸,不敢大口的吐纳。 ------------ 182我没有病但有蛇精病 她此时不是因为担心手上的ct报告而让她失去了正常状态,纯粹只是因为他,因为他的靠近,因为他的气息,才扰乱了她的思绪、心脏。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气息,也是第一次因为男人而失了态。 心跳加速,呼吸难耐,全身僵硬,她都是第一次尝到,而且还是因为男人,一个放荡不羁、不正经的男人。 是的,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为他。 “真、真的有那么痛吗?”Juli转头抬眼与Luis的眼平视,她担忧的神情中尽是怜悯的情感,大蓝眼还微微闪着一丝丝雾气,捏着ct报告的手一动不动。 Luis的脸突然安静下来,痛苦哀叫的脸定格住了,他只不过是想唬一下外国友人,不曾要让她担忧害怕的。 “呵、呵呵,只要听医生的,我的病就会好,只不过你只要把情况如实的报备给Mekir就行。ok?” Juli乖巧地点了点头。 “明白了,那,现在扶我到病房。”Luis把胳膊扬在她的眼前。 Juli会意的别了一下嘴,接过他的胳膊架在她的肩上,慢慢地往屋外挪,在消失屋内时,Luis还不忘朝那个带不出去的医生露出一抹阳光和煦般的笑容。 “你能不能不要动呀,这样我很难扶。” “你能不能专心一点,专业一点行吗?你这样不是叫扶,而是叫托,肩膀还那么高。” “是你自己长的太矮了。” “模特身高的个,还矮吗?” “对我来说就是矮。” “是是是,你是壮洋妞,我当然比不过你。” “你······” “我怎样,事实胜于雄辩,ok,是人都能看的出来。” “······” ······两人的声音在医院的走廊上不停地回荡,谁也不让着谁,经过的人都会不经意地回头望着看上去像是在打情骂俏,正在热恋中的他们,而他们的眼里似乎只有彼此,根本不在乎人们爱管闲事的目光。 医院外的太阳偏西移了一个方位,蝉鸣势力退出了一天的舞台,回家陪儿育女,享受天伦之乐。 马路上的人像一只只出行觅食的蚂蚁,一个接一个涌现了出来,车辆在黑白的路间隔中成了一个巨无霸的汉堡包,什么颜色什么料都有,二氧化碳也随之弥漫在整条马路上。 半空中笼罩着黑色氛围,人们无知的顶着黑色气体穿梭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香格里拉去哪儿? 已寻不到,至少世界的外表看不见了。 为了寻找香格里拉,或许人们会花上一生的时间、精力去摸索。 又或许只在一念之间就看清了自己内心想要的香格里拉。 世间沉浊太久了,久到让人成了一只只懂的装在混潭中的泥鳅,滑溜的失去了当初的纯真本性。 太阳即将要结束一天的工作,昏红的夕阳是接近黑暗的接点,玫玫双手环胸望着久违的夕阳,出神了。 ------------ 183糟糕 她想了很多很多,她不曾想到眼前的夕阳会如此令人神驰,把她的思绪一下拉到了原来刚刚踏入这座城市的那一刻。 无拘无束,自由,憧憬的美好生活现今都一旦无存,麻烦糟糕的事接踵而来,令她应接不暇,有点手无举措。 突然有点想找一个肩膀靠一靠。 累,她感觉到累了。 “叮······” 玫玫回过神,接起了电话。 “玫姐,医生的报告出来了,说挺严重的,要住院观察。”Juli站在病房的门上,眼望着透明框盯着仰躺在高级病床上的Luis,为玫玫报告他的最新情况。 “恩,一会我过去看看。”玫玫紧锁着眉头,感觉有点愧疚,毕竟做错事的是她,去看望人家是理应有的。 “没关系的玫姐,都快到晚上了,您过来了,思芃谁照顾,今晚我就在医院照顾他。”Juli的眼始终没有挪开。 玫玫沉默了一会儿。 “妈咪,今晚我想吃牛排。”思芃一下蹿到了玫玫的面前,拉着她的下摆裙说道。 玫玫低头望着儿子渴望的眼神,电话中Juli的话又响起:“玫姐,你就带思芃去吧,安心在酒店里待着,医院这边有我照顾着,没事的,我会争取让他不起诉咱们。” “妈咪······牛排······妈咪。”思芃不停地在玫玫面前央求。 “好吧,只能辛苦你。”玫玫手摸了摸儿子的头,答应Juli的说法。 她收起了手机,俯身凝望着儿子:“真的那么想吃牛排?” “恩。”思芃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那咱们出发。” “耶!”思芃高兴地蹦跳着。 玫玫看着兴奋地儿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小孩就是小孩,只要能满足他的需求,喜怒哀乐全摆在脸上。 “ok,走吧。” 玫玫牵起儿子的手离开了客房。 到了西餐厅,玫玫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接着服务员迎了上来,“您好,这是菜单。” 玫玫朝服务员点了一下头,思芃接过话。 “美丽的姐姐,我要一份七分熟的加州牛排,里面要加朗姆酒、黑胡椒······” 等思芃讲完,服务员用惊羡的神情望着他,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这样高智商的小小孩,条理清晰,用词恰当,最重要的是礼貌超级的棒,什么话从他嘴中讲出,都是那么的好听。 服务员记完后,回头望着玫玫。 “我也要一样的。” “好的,您们要的是两份七分熟的加州牛排,里面要加朗姆酒、黑胡椒······还有其他要加的吗?”服务员把刚刚思芃讲的话重复一遍后,又追加询问。 “没有了。”玫玫回答。 “好,您们请稍等片刻。”服务员说完后,恭敬地退场。 玫玫把头转向玻璃窗,窗外的世界像是蛋糕上的蜡烛,间隔有规矩的亮着,有的建筑墙上挂着巨大的log,闪着当今最红的人物或产品。 六年的变化真的很大,这座城市已不是当年的那一座,人也不是当年那些一尘不染的人。 ------------ 184神秘礼物 物是人非,然而他却成了这座城市的标志,甚至还是世界女子心中心心向往的男神,他竟然成了男神? 玫玫的眼一直盯着冷帆的那幅巨大log像,突然觉得他比六年前来的更加的冷俊,更加富有男人魅力,不知道见到本人是不是会有这样的感受。 “妈咪,那是Juli姨的Mr.right。”思芃小纤指指着玫玫望着的方向,他本来没有看见,只是见他的妈咪一直望着窗外,处于好奇才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迷住他的妈咪。 原来是Juli姨一直在美国白天也念叨晚上也念叨的人。 刚刚妈咪好像也一直看着他,难道妈咪也暗恋他? 思芃精锐的双眼疑惑中带着探索。 自从离开美国来到这里后,他感觉到妈咪好像藏了许多许多心事,就像棉花糖一样一圈一圈围成一团。 玫玫回头看了一眼儿子,抿嘴一笑:“小小年纪,就知道什么是Mr.right?” “当然,就是心仪的人,就像cris天天粘着我一样。” 玫玫望着儿子凌然神气的模样,像及了他······“您好,您们的牛排。” 服务员的话打断了玫玫的冥想。 “哦······牛排,妈咪我开动了。”思芃高兴地动起刀叉。 “不好意,我好像没有点过红酒。”玫玫看着服务员放在桌上的法国极品干红,心生疑惑。 “这是一位先生点送给您的,他说您会喜欢的。”服务员说着眼里泛着殷羡的神情,就好像他人就在她眼前一般,最后她还娇羞的两朵红晕爬上两颊。 “不好意思,麻烦你请转回,我不需要。” “这······”服务员难为情地僵在原处,不知道该怎么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两方的人都不能得罪,着实让她进退两难。 “既然都送来了,何不尝尝?”一个西装革履,胸前挂着经理字样胸牌的人接过服务员的话,替她结了围。 接着他利索地打开酒塞,在高脚杯上斟了三分之一,扭了一下瓶嘴接着白布擦拭着瓶口,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专业的倒酒方式。 之后他端起了酒杯摆在玫玫的眼前:“请。” 玫玫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这位经理,不知他的居心何在,按照高级餐厅的规定,凡是客人拒绝地,绝不能再进行二次推销,更何况他这不是在推销,而是替别人当差使。 “我希望我不想再重复我刚刚的话,现在我跟我的儿子要用餐了。” 经理听了玫玫的话后,举在她眼前的酒杯仍一动不动。 “叔叔,你是没听懂我妈咪的话吗?”思芃说着,站起来,点着脚尖,小手握住酒杯的底圆托,眼发出冷厉。 “请您品尝一下。”经理坚定地神情,丝毫不退让。 “妈咪说让您离开,您就得离开。”思芃扯了一下圆托,经理一个不注意。 酒杯中的酒直线下降,洒在了玫玫的身上。 ------------ 185一面之见 “妈咪······” “小姐······” 思芃和经理两人同声而出。 因为这是他们两人共同造成的,他们两人的脸都变得惨白,喊完后都瞠着两眼看着被害者。 玫玫一字不吭,淡定默默地站起身子,鲜红色的液体顺着裙子滑落到华丽的地上滴答滴答的响着,响彻整个餐厅,也响进一直坐在餐厅某个角落的某人。 “妈咪·····” “小姐······” 他们两见玫玫站起,紧忙又喊起,之后又低下头,歉意,是他们同时感觉到的。 他们也不希望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是一切都太晚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站在边上的服务员反应过来,连忙向玫玫递了纸。 玫玫接过纸,转身向卫生间方向走去。 “都是你,害得我妈咪出糗。”思芃冷冷地道出,声音不大却很能震慑人。 经理握着酒杯的手不禁地抖了一下,感觉这样的语气很熟悉,就像是·····就像是总裁一样的口吻。 他连忙低下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但我们也是有苦衷的。” “我只看到了结果,不管你们的苦衷,而结果是你们为难了客人。”思芃小手环胸一副批评教育人的模样,这要是在美国,像他们这样完全可以让他们吃官司。 顾客是上帝,这是做生意的宗旨。连这点都不知道,真不明白他们的boss为什么还要聘请他们。 经理低头弯腰,不敢再言一句。 “你们下去。”冷帆出现在经理的身旁,命令而出,一团阴冷的气息包围着四周。 “是。”经理和服务员默默地退出这场纠纷。 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气场都一样的思芃和冷帆。 思芃仰头把刚刚命令经理他们退场的人扫描了一通,想看看他是何方人,能命令他人的,职位肯定是在他们之上,这是毋庸置疑的。 “你是谁?”思芃首先发话。 冷帆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他,面无表情,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不点有可能是他的孩子,虽然结果还没出来,但他能感觉到这就是他的孩子。 也许这就是亲情,任谁都无法割舍的那种。 思芃稍微皱起小眉目,有点不耐烦,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很没礼貌,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还怎么解决客人的纠纷呢? 难道他只是傀儡,有名无实?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跟木头人讲话没啥两样,浪费口舌,还不如不讲。 思芃心里活动了一番,绅士的坐到座位上,手拿起刀叉,继续用餐,只是没有落下嘴中的话。 “叫一个比你级别高的人来处理现在的这件事。” 冷帆望着思芃娴熟的动作,以及条理清晰的言语,觉得玫玫把他教的很好。 独立,有思想,又有教养,还很爱他的妈咪,身为一个缺失了六年父爱的单亲小孩子,他没有养成骄纵奢靡暴躁单亲家庭普遍的通病。 “我是这的总裁。” ------------ 186混个眼熟 冷帆的话刚落,思芃再一次仰头把他扫描了一遍,只是这次扫的更加仔细。 总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好像经常看见。 “你是他?”思芃的手指向窗外的那副巨大的log像。 冷帆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看着小不点处变不惊的脸和他那一双精豆的目。 “你就是他。”思芃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既然你是总裁,这件事你得给我妈咪一个道歉。” 冷帆望着眼前这个小不点得理不饶人的强势样,觉得他真的很爱他的妈咪,也相信他们母子的感情很深。 小小年纪就能把经验丰富的餐厅经理逼的抬不起头来,可见他的睿智超出了一般人。 玫玫呀玫玫,你这几年怎么能藏的这么严,让我错过了六年时间。 你这样让我怎么惩罚你? “总裁,你为什么不说话?”思芃严厉的面容没有半点的退让,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奇怪,为什么会盯着他看,还一句也不说。 还有既然是总裁,那身边总该有跟班的?可他身边为什么没有呢? 真是可疑,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思芃直勾勾地目视着,一点松懈的意思都没有。 “妈咪。” 思芃见到玫玫高兴地喊了一声,冷帆背对着她,听见高跟鞋的声音渐渐逼近,跨步离开了现场。“你怎么能离开?”思芃看着他的背影喊道。 “思芃,你跟谁说话呢。”玫玫站在儿子的面前询问,她虽然知道儿子聪明,一把人是无法欺骗他,可他毕竟是一个六岁小孩,力量还是敌不过大人的,陌生人跟他接触,她难免会担心的。 “妈咪,是他,这里的总裁,我刚刚让他向你道歉,可他当缩头乌龟,逃跑了。”思芃手指着窗外那副冷帆巨大的log像解释着。 玫玫的脚向后退了一步,心里一股恐惧涌了出来,接着狠把儿子搂在怀中。 难道他知道了? “妈······妈咪······疼······疼·····”思芃在玫玫的怀中轻喊着。 玫玫被儿子的喊痛声惊醒,狰狞的面孔渐渐恢复过来,短路的神经也正常运转。 她松开了儿子,缕了缕微微散下来的发:“继续晚餐。” 思芃定定地看着玫玫,敏感的他不知道妈咪又怎么了,情绪波动的太明显了。 “思芃,妈咪不想说第二遍。”玫玫的言辞在思芃的耳里又响起了,他不再猜想,安静地归位,品尝牛排。 玫玫的头不自觉地注视在窗外那幅精致的log像上。 她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如果真像思芃说的那样见到他,他不会一走了之,而是会马不停蹄地来找她算账。 也许是儿子认错人。 自己绝不能因为他而慌,镇静,镇静。 玫玫在内心为她自己加油打气。 她现在也只能祈祷,事情赶快办完,然后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和儿子安安静静地生活。 “总裁,您······” 冷帆眼始终望着玫玫,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甚至是一眨不眨,身边的黑衣男欲言又止。 ------------ 187模糊的人宛如银河中的繁星 “继续保护,有任何异常马上汇报。” “是。”黑衣男一张扑克脸回复,想必跟着什么样的主子,就得跟着他的喜好来。老板心情愉悦你也得跟着开心,老板难过也不能表现的很嗨,瞬间进入悲伤状态。 黑覆盖住整个城市,此时窗外冷帆的log像更加的明亮,周围闪着的霓虹灯只能当他的配角,他永远都是这座城市的主角,六年前是,现在亦是,人们甚至把他当成天上璀璨的星星膜拜着。 今晚的用餐,他的log像成了玫玫的主餐,牛排她文分不动。 “妈咪,我吃完了。”思芃看了一眼他妈咪一刀都没动的牛排,她的眼始终都是望着窗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可看的,连这么好吃的牛排都能视而不见。 “恩,走吧。”玫玫收起眼,轻回了一声,走到儿子身边牵起他的小手,离开座位。 当他们快走到门口时,思芃轻摇了一下玫玫的手:“妈咪,等一会儿。” 玫玫低头望向儿子,用眼示意。 “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玫玫望着儿子跑去的背影,有点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到底要干嘛,见他踮起脚双手扒在一米五高的前台上。 足足过了十来分钟,服务员递给他一个精致的小纸袋。 “思芃,手里的是什么?”玫玫问着走到她身边的儿子,她明白儿子不会胡来,但不管怎样,孩子的成长路上还是要大人指引,就算再聪明再懂事,还是要好好教育。 “妈咪,这是提拉米苏蛋糕。”思芃把精致的小袋递在玫玫的面前,一双鹰厉的眼尽是满满的爱。 玫玫看着儿子,手迟迟没有扬起,内心感动的不知要做什么了,看来以后什么异常动作都不能在儿子表现。 她摸了摸儿子的脸:“思芃,妈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么敏感,妈咪希望你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无忧无虑的成长,好吗?能答应妈咪吗?” 思芃的鹰眼直直地看着他的妈咪,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她,姜还是老的辣。 “好吧,我答应你。” 玫玫见儿子不是太甘心的承诺,暂且相信他会做到,只是他背地里会不会再有其它的小动作,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于这个儿子,她是真的很爱很爱,任何人都不能从她身边夺走。 玫玫接过儿子悬在半空中的精致小袋,拉着他小手走进电梯。 他们的余音回荡在一路上。 “妈咪,怎么不见Juli姨。” “Juli姨去帮妈咪做事情了,明天会回来。” “哦,那,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去玩。” “呃······等明天的颁奖仪式结束后,就可以。” “oh,耶!” ······ 冷帆的眼目送着他们进电梯,在电梯关门的一秒间,玫玫抬头似乎看见那一双熟悉再熟悉不过的眼,随后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怀疑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以至于常常出现幻想,而且还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监控着。 ------------ 188果真是 玫玫呀玫玫,清醒点吧,不要让他把你扰乱。 “叮。”电梯到了客房的楼层,思芃沉稳地与玫玫同步。 进了房间,玫玫到浴室把水放好,接着把思芃接到浴室进行洗漱。 把儿子安顿好后,玫玫拿着儿子给的提拉米苏蛋糕走到了阳台上。 风轻拂过,她的发丝不规则地扬起,蚕丝睡衣也随之摇摆,摇曳在夜空中,若隐若现的身段再加上一袭乌黑笔直的发,所散发出的韵味,是男人都会为之心动。 这些年她改变了多少,就说明她爱的有辛苦,虽然她曾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见他,但每次都看到他的新闻或是海报时,她都会痴痴地望上许久许久,再之后她就在内心笃定要改变,或许某一天她也能在他面前靓丽一回,只是赢回她那一颗不服输、骄傲的心。 她轻轻地舀一勺蛋糕送往嘴中,多少年了,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这种味道,那层柔的像清晨第一道的阳光,温暖心间,入口即化,萦绕齿香。 这让她想起了在竹渔鲜于他一同品尝的樱桃提拉米苏······ 冷帆双手插在裤兜里望着对面的玫玫痴神,他不曾想到她的改变会是这样的大,宛如蝉蛹蜕变的美丽蝴蝶,举手投足都散发出诱惑的息体。 女人,该拿你怎么办····· 玫玫把发捋到耳后,有那么一瞬间,她的余光感觉到有人在望着她,待她抬头仔细看时,远处只有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歪着头思考,觉得是她多虑了。 接着她走进了房间,任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萦绕在冷帆的周围,令他迟迟不得离开。 想念,他等太久了。 当第二天的太阳暂露头角时,Jack说的两天期限到了,见证的时刻也即将来临。 冷帆驱车回冷宅,迫不及待想见Jack,想知道真相。 这是他这六年来第一次如此激动,签一份几十亿的合约都不曾让他的眼抬一下,现在如此,可以看出玫玫在他心中占得分量是多少,想必除了冷爷爷,也就剩下她了。 “少爷。”Jack在门口等候着,他了解他的主子,这些年等的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有价值的事。 “鉴定结果。”冷帆边往客厅走边询问。 他坐到沙发上,这些年来宅子里的布局文分不动,只是清扫的干干净净,为的是某一天能回到最初的那一刻,爷爷和玫玫继续在宅子里逗乐,而他好笑的看着他们说幼稚。 这样的场面是他在宅子里最温馨的画面,她真的给这座冷冰冰的宅子增添了光彩,增添了温度,也增进了他与爷爷的感情。 “少爷,您看。”Jack把一张医学报告单俯身递给了冷帆,冷帆接过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有点难理解。 但看到最后的结论是99.999·····%的父子关系时,他懂了。 “少爷,这个小孩是您的孩子。”Jack亲自再说一遍。 冷帆望着手中的鉴定单笑了,露牙的那种。 ------------ 189露馅 女人,你可真的藏的很紧,六年。 冷帆的脸刷一下阴了起来。 Jack望着他阴晴不定的脸,就像是夏季的雷雨天一会晴一会下雨,或者是一边出着太阳一边下着雨,让人很无奈。此时唯有离开才是明智的选择。 “少爷,没有其他的事,我去看护老爷了。”Jack恭敬地说完,抬眼看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的冷帆,也不敢打断他的冥想,知道此时谁被他思想到,那那人准会倒大霉。 冷帆手中拿着鉴定单起身,往冷爷爷的房间走去,Jack尾随其后,没有多余的言语。 在丽都。 玫玫在房间的走廊处,随意的绑着马尾,嘴轻喊着:“思芃,快点,咱们出发了。” 不一会儿思芃蹬蹬蹬地小跑到了她的面前,拉着她修长的手:“妈咪,一切都准备好了,出发。” 接着他们母子两欢乐地走出了客房。 “妈咪,真的不等Juli姨了吗?” “妈咪跟Juli姨约好了,一会儿她会来到商场跟咱们汇合的。” “哦。”思芃明白地点了点头。 医院的一角。Luis睁着他的两只大眼:“真是够傻的,还真的在床头趴了一宿。”他边摸着Juli的发梢边喃喃,这是他见过最纯真的外籍女子,在美国生活了将近十几年,头一次遇见这样的美国妞。 她们开放,激情,大胆,随性,从不会像她这样,这样的本分。 “唔”Juli感觉有人在动着她,她一下一下眨着大蓝眼,手揉着眼,之后往Luis的方向看了一眼。 见他还在睡,抬起头,啊了一声,脸瞬间扭曲了起来。 趴床头睡了一夜,脖子根以下都僵硬,咯吱咯吱地响着,像是莲藕一样一节一节的易掰。 她慢慢地起身,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Luis望着她撑腰捏脖的模样,不禁地咧嘴大笑,只是这笑笑地很静音,只有图像没有响声。 Juli一转身,他又立马闭上眼装睡。 Juli看着他,又看了看手表,得和玫姐汇合了。 于是她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写了一张纸条放在了Luis的床头。 Luis半眯着眼,侧着头,看清了她写的内容。 是时候醒来了。 “哎呦,哎······呦。” Juli听着床上人发出的哀痛声,连忙紧张地看着他:“喂,喂,你有没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Luis握着她的手在他身上这里那里的比划。 Juli看着他好像很痛的表情,深信不疑,慌张地皱着眉:“那我去喊医生,你先坚持一会。” Luis眼看她快跑到门口,用正常的声音把她喊了回来。 Juli歪着头一步一步地逼近他:“你没事?” “恩,我没事,刚刚······”Luis嬉笑地还没有把逗你玩三字说出来,就遭她一记免费的枕头拳。 “原来你的病都是装出来的呀。”Juli愤怒地咆哮完,扔下枕头,就自行离开了,没等Luis解释。 ------------ 190放不下 眼看她就消失在眼前,Luis赶忙起身,连衣服都没换跑了出去。 他拉住她的胳膊,撒娇:“别生气了,好吗?我错了还不行吗?” Juli甩了一下被拉住的胳膊:“你个骗子,别再骗我了,我也不是好骗的。” Luis听完后扑哧的笑了出来。 “笑什么。”Juli板脸反问,现在生气的是她,他居然还能笑的出来,一点悔改的样子都没有,反而还笑的那么的可疑、诡异。 这个人真是可恶,太可恶了。 Luis看着她的板脸笑的更大声了,泪都被逼出了眼角。 “我不想再看到你。“Juli拍掉Luis拉在她胳膊上的手,无奈她的力气不够大,无法拍打掉。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别生气。”Luis恢复正常,放开手中的胳膊。 “你为什么要装病,骗我。”Juli仍旧无法恢复被人耍的心情,一字一字的逼着Luis。 “ok,我承认装病是不对的,但从此刻起,咱们把不愉快的事都忘掉,好吧,现在最关键的是,你们今晚是不是要参加一个颁奖典礼?” “你怎么知道?”Juli一听到他嘴中的颁奖典礼,似乎真把他刚刚装病的事给忘了,立马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难道你是间谍,007的那种?”Juli在惊讶之余又补充了一句。 “你呀。”Luis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想着她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难怪那么好骗。 不过从她的表情可看出,她们来这里的目的确实是参加中天投资举办的设协颁奖典礼,这也是他昨晚刚刚从中天的内部消息调出的,发现名单上有Mekir的名字,为了证实,才问她的。 “ok,不管你想怎么样,现在我很忙,没时间跟你在这说七说八的,所以我、先、走了。”Juli白了Luis一眼,不等他说话,扭头就走,反正她的胳膊已经自由了,此时再不走,指不定他还会出什么花招,反正她是斗不过他的。 识相的走人是对的。 如果现在玫姐在就好了,她也不会被欺负了。 对,找玫姐去,跟她约的时间已经过了,她应该还在吧。 丽都商场内。 玫玫提着刚购物完的袋子,站在玻璃房外看着儿子踩着被堆起一米多高的小彩球,他的脸上无不表现高兴。 这是他第一次到游乐场所玩,也是他第一次接触这样有趣又踩不烂的小彩球。过去的六年,他接触最多的就是电脑、扫描仪等高科技的东西,像这样童真的游玩是没有的。 “玫姐。”Juli出现在玫玫的旁边。 “Juli,来了,这是刚刚买的,你们先在这玩,我上一趟化妆间。”玫玫说着把手中的袋子递给Juli。 “好的,你去吧,我会好好照顾思芃的。”Juli接过袋子,向玫玫保证着。 玫玫向她点了一下头,向外走去,冷帆的脚也随着她的方向移动。 ------------ 191人身蝎心 当玫玫拐进一个走廊,快到卫生间门口时。 她的余光微微瞟到一个人影,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从她踏进商场的门口起就一直在身后。 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这般的追踪? 玫玫迅速转身快步走去,想探一探此人是谁。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隔个拐角边她就能看见他的脸,一张从回来到现在都在背后盯着的脸。 是敌?还是友? 她撰着拳,十个指甲都嵌入掌心,眼神一眨不眨,固定在一个方向上,屏住呼吸,害怕多喘一口气,拐角处的那个人就会消失。 这样她会得不偿失,机会失去一次,便不再有。 眼看就能看清那张脸。 无奈她的耳里传进一股声音,这股声音是她这辈子最不愿意听见的。 她的脚步定住了,身子僵硬的每一个细胞都失去了活力,脑子一片空白,灰蒙蒙的一片。 “尽快把那女人的下落给查出来,限你两天的时间,再没有消息,两天后消失的是你而不是她了。”宫月的声音依旧毒、辣、狠,眼神比六年前更加的犀利。 岁月流逝。 时间沉淀的是轮回。 而人沉淀的是沧桑。 宫月沉淀的却是无比痛的哀伤。 她越是狠毒,内心越是孤寂,残害他人已成为她自我价值的体现,六年前亦是,六年后更加的亦是。 她······她······何时会醒悟? “主子,我、我只知道她已出现,但不、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属实,当年您不是亲自验过了吗?确定······”男子畏惧的声音在半空中小心抖传着。 也为在他自己的生存做一个争取,他也不希望他就因为一个人而失去了生命,两天的时间去找一个模糊的人,这样的任务想必没有人会愿意承接,尤其主子是一个心狠的人。 他之所以会甘愿在她手下听之呼喝,完全都是因为宫爷,如果当年不是宫爷把他带回宫家供他吃住,送他进学校,他恐怕已经饿死在街头了,任豺狗啃食。 他的命是宫爷给的,他生是宫家的人,死是宫家的魂。 所以宫爷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包括给全宫家人最畏惧的宫月小姐当手下,他也得义不容辞欣然的接受。 没办法,谁叫宫家只有她一个继承人,专横、跋扈、飞扬都是她的独权。 宫月眼落在他的身上,他明显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血腥火辣辣的味道,他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 “我虽然不知道父亲六年前为什么换掉我身边的随从,把你放在我身边,如果你感觉有我父亲为你撑腰,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违背我的意思,下场是什么,我想这六年来你比谁都清楚。” 他渐渐地抬起了头,若有所思的想着她说的话,的确,有宫爷在背后为他支撑,她是不敢拿他怎么样,不过······ “还有,她,我这次绝不放过,六年前没有弄掉,六年后会让她尝各种的味道之痛。” ------------ 192心在跳 宫月的言语中透着浓烈的切齿,就好像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宫月······宫月······玫玫在心中默念着,心脏像是被穿了无数的箭,这番话无法让她继续在这座城市呆下去。 现在就想离去,逃跑。 无奈她的脚像是被钉子钉住一样,怎么拔都拔不出,只能愣愣地喘着愤气。 耳听着身后传来他们两人的走路声,她的脚还是无法挪开,走路声越来越清晰。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知所措地失了神。 就在他们离她只有半步的距离时,拐角处伸出了一只好看的手,瞬间一扥,她整个身子扑到了一个富有弹力肌肉的胸板,还有一个熟悉再熟悉不过的味道,那种味道只有他有。 真的是他吗? 玫玫抬眼想看看此人的脸,到底是不是他。 可惜脖子被他强有力的手轻摁住,无法自由,头只能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胸口上。 过了几秒,宫月从拐弯处走出。 撇了一眼一侧的身影:“到处都能秀恩爱。” 这话在她随从耳里听着是一股酸溜溜的抱怨,是的,谁不知道宫家小姐唯中天的冷大总裁不嫁,扎他到底,只可惜的是冷大总裁身边红颜无数,独独没有宫家小姐,就连跟她传个绯闻人家都不肯。 咳······随从只能偷偷在心里摇着头,不敢当面戳穿。 这年头秀恩爱没有错,错的是不能在渴望得到恋爱却没有男人抚摸的单身女面前秀,这是活生生的刺激,比任何的言行更伤人。 此时玫玫没有之前那么的紧张,心忽然间安静地了下来,耳里传来一阵一阵的心跳声,她不知道这样阵阵有力的心跳声是出于哪一方,不是他就是她自己。 可不管是出于谁,此刻他们两人的感觉都是无比的美好。 玫玫紧撰的两手慢慢地舒展开来,就像清晨的向日葵迎阳开放,毫无保留,这一刻它的美丽只因为阳光,同样也是阳光令它更加自由自在的展现。 她的手像机器一般一拍一拍有节奏地抬起,双手环在他的腰上,虽然她不曾见到他的脸,但她所触碰的那种感觉却是不陌生,仿佛是认识了许久许久的老朋友,或是相恋已久多年不见的恋人,又或是没有表白过但却相拥在一起暗恋窃喜的感觉。 总之,这一刻她的心情感觉极其的复杂,又极其的矛盾。 男人对她而言只是一种透明体,她的眼里是看不见,她的脑里是不曾思想的。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虽然已为人母,经过了六年的洗涤,可她对男人的看法还是不变。 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有着怎样的魔力,能在倔强的她的面前吸引住她。 她都有点摸不着情绪,总觉得这个胸膛很温暖,很有依靠安全感,也很有么么和冷帆综合体的味道。 喜欢,这是她无可否认的眼前事实。 她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音量由粗重转向轻缓,再慢慢地消失。 ------------ 193嗯啊嗯 呀,怎么能想到喜欢这两字呢? 而且对象还是男人。 玫玫一记重重地声音在锤打着心脏,为刚刚她自己领悟出的感觉泼了一盆凉水,也让她从幻境中醒了过来。 六年前没有时间,没有精力,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六年后更不会有,甚至是连想都没想。 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压根没有空闲躲在男人怀中恩恩爱爱,你侬我侬的。 “对不起······” “还有······谢谢。”玫玫惊颤地手掌抵在冷帆的胸前,弯曲着手,用力,想从‘温暖’的怀抱中挣脱。 冷帆紧而有力的双臂一丁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盼来了人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手呢? 他的嘴唇往上一扬。反而把她抱的更紧,下巴抵在她娇小的肩上。 这时从他背面望过去,玫玫完全淹没在他的胸怀中,似乎要把她彻底的融入到他的身体中。 想,发了狂的一样。 爱,发了狂的一样。 这一瞬间的冷帆已经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只想静静地趴在她的肩上好好的允吸魂绕萦身的香味。 嗯?这个男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放手呢?反而还······玫玫思想到这,稍微拧了一下眉头。 不明白‘怀中’的人到底想要怎样,刚刚不是感谢过了吗?为什么还要······难道是······揩油的? 如果是的话······应该不是这姿势吧。 那又是什么呢? 玫玫的脑袋已经再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说服现在这一有点暧昧的情景,只是单单地想离开这里,离开有宫月出没的是非之地。 “我说,这位先生,请您高抬一下您的贵手,行吗?”玫玫温柔不友好的声音飘荡在四周的空气中,犹如滑滑的丝带盘旋在全身。 冷帆半眯着眼,嘴上露出一抹似笑非言的幅度。 心脏隔着胸腔细微地跳动了几下,只因她的柔声细语。 他不曾想到一个人的转变是如此的快,翻天覆地。 外貌的改变,时尚的装扮,性情的转换,可以说是达到了标签女人的准则,甚至是更突出。 细嫩白皙的皮肤在略施粉末下容光焕发,微红的两颊羞涩的宛如即将西下的夕阳,朦胧中映射着无限的美,触手可及却又变幻无穷。玲珑有致的身材在得体优雅的紧身及膝连衣裙中,呈现的无懈可击,就像一朵大红的玫瑰盛开在花圃中,美中带刺,雅的令人只能远观不能近临。 温柔的声音听的人嘴中像是含了糖一样甜。 此声唯有天上有,人间难见几回闻。 女人,你已经变成一个人人都想得的尤物了······ 冷帆带着心中的赞美,嘴上那一抹幅度扬的更开更广,耳边还时不时飘进尤物的佳音。 “呵呵,先生,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对吧,那您可不可以先放手,让我好好的报答一下您的救命行为,ok?” “要不然,我宴请您一下,ok?” ······ “嗯······” ------------ 194脚趾间的流沙 玫玫嗯唧着嘴,空气中再也没有她的声音在回荡,唯剩两道粗重地呼吸声和不协调的抗议声。 此时玫玫的眼前一片漆黑,双手都被反剪着贴在墙壁上,双腿也被控制着动弹不了,嘴中一股一股热浪袭进喉咙流入体内再慢慢扩散开来,宛如一缕一缕的细沙流进趾间,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就像是······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一晚。 玫玫惊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想看看到底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和‘技艺’能轻而易举的将她捕获。 漆黑,除了漆黑还是漆黑。 原来眼睛也被捕获了,一抹的黑。 现在、现在只能任人宰割了。 无奈,一阵阵感伤的无奈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真的,真的不想又莫名其妙的让人占便宜,并且是在她的眼皮底下,又无法抵抗。 就像水泥地上一动一跳半眨着眼的小鱼在烈日骄阳下等待着离去的那一刻,黑暗席卷了光明,吞噬着努力活着的生命。 也许这就是命,不可抗拒的命。 玫玫合上了眼皮,两股泪溢出眼角顺着两颊淌入嘴边。 冷帆感觉到了一股不明液体流进嘴中,睁开了双眼一探明白。 下一秒,他的唇挪开,紧接着消失在廊道尽头。 至于玫玫为什么流泪了,解放后的她模糊的看着一具熟悉的身影,追上后,这具身影已经消失在人海中。 眼角边挂着泪,在四处张望了许久,好像只有找到了这具身影,她内心所有的惑才能解开。 是他? 不是他? 玫玫手指掠过眼角,望着手指中的泪水,自嘲了一下。 她不敢相信她自己居然流泪了,但手指上的泪水无不在提醒着她,这是真的,是铁铮铮的事实。 那一刻泪就那样自然而然的流了出来,为什么会那样,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一想到六年前的那一晚,她的心头的泪马上就涌了出来。 “妈咪,妈咪,可找到你了。”思芃一下拉住玫玫的手叫唤,撅着嘴撒娇。 “好了,思芃,Juli说的没错吧,你妈咪没离开商场,所以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去吃大餐了?”Juli挑着眉手捏了一下思芃的小鲜肉脸,宠爱有加,在小家伙面前,她任何时候都扭不过他,反而还会被他耍的团团转。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很爱很爱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 看到他唯玫姐是从,可见他是有多么爱玫姐。 玫玫恢复脸色,望着儿子焦急地神情,仿佛望见了她过去绝望的那一日。她牵起了思芃的手,俯身与他的双眼对视,“妈咪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恩。”思芃若有所思坚定地点着头,这是妈咪第一次在他面前对他允下承诺,他的内心平静了许多,曾经他总以为妈咪会像素未见面的爸比一样离开,剩下他自己一个,这次以后他不会再有这样的担忧了,因为妈咪给了他承诺的盖章。 冷帆俯瞰着这一画面,虽听不见声音,但能感觉到他们母子情深,冷俊的脸没变化,从廊道起。 ------------ 195冰山也有裂缝 泪,女人这几年来,你到底是受了多少的苦,泪才能轻易地流出。 孩子你受苦了吗? 冷帆举手挥了一下,身旁出现了一个黑衣男。 “总裁。”黑衣男朝冷帆点了一下头。 “你觉得小男孩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冷帆的双眼定定地望着玫玫母子,缓缓地说道。 黑衣男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不明白总裁在说些什么,准确的说是不明白总裁又在计划着什么,他只知道总裁下达什么样的命令他就去执行,根本没有他个人的想法。 可现在总裁居然会询问他意见,这着实让他一时间难以回答。 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这、这、“黑衣男半天只逼出一个字。 ”好了,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冷帆不想再为难手下,不然的话,他该惊恐地食昧不寝,他也明白底下的人对他甚是恐之。 可要怎么做才能弥补他们母子? 这一刻他觉得他自己是无能的,因为他连买什么东西送给他们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眼送着他们离开,表面淡然冷俊,心里万般焦急。 ”翼,来丽都商场一趟。“冷帆拿着手机陈诉,言语直白简单。 对冷帆而言规划一片土地的商用价值,估计股市的走向,人事的调动安排,他都是水到渠成信手拈来,从不用皱一下眉头,苦苦的冥思,然而要他讨人欢心,挑选礼物等一些生活琐碎的事物,他着实是犯了难,因为这些事他从来没有做过。 翼接到冷帆的电话,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驱车赶到了丽都,在来的路上,他紧皱着眉头甚是疑惑,因为他明白帆从来不会在商场、游乐场等公共场所呆着,更谈不上逛商场了。 其中的原由他大概能猜到十之八九,玫玫,一定是为了她。 认识帆这么久,也只有她能改变的了他,也只能是她能牢牢地抓的住他。 他征服了全世界,而她却征服了他,这个世界就是她的了。 为此翼不得不服玫玫这个不起眼,不被金钱权势为腐的弱小女人,她征服了全世界最难搞定的男人——冷帆。 烈日里的太阳不论在何时都能照得人毛躁,甚至厌烦起来,尽管翼的车里吹着一股股冷气,但他的心还是有一点点的躁。 两排青柏树上的知了声吱吱炸响,它们不畏惧着烈日,反而是阳光越烈它们的叫声队伍越壮大。 树叶零星的影子布满着沥青路的两侧,车子一辆一辆时而急驶时而缓慢,像一首莫扎特的急缓曲,快中有柔,慢中有急,毫无冲突,毫无矛盾,让人烦躁的心情愉悦起来。 途中的景物是一部部最好的电影、最好的音乐盛宴,一点都不假。 翼平视着眼前的建筑,宏伟壮观的它没有让他露出惊叹的表情,因为这只是他极少一部分的产业,虽然很少来这边,但他还是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帆所说的地方。 只因他是这里的主人。 “翼先生,这边请。”冷帆的随从出现在翼的旁边恭敬地说道。 ------------ 196这杯茶很苦 翼跟随着黑衣男子走到了一间豪华不失优雅的咖啡厅。见到冷帆,自行坐在了他的对面,冷帆翘着高傲的二郎腿伸手轻轻挥了一挥,女侍者只身来到了身旁。 “您好,您有什么需要?”服务员甜美的声音,典雅地四十五度弯腰姿势,足以表明这是经过多少的训练,才能做的如此的标准,可想而知这是一家怎样高端的‘咖啡厅’。 “一杯大红袍。”冷帆淡淡地吐出。 “好的。” “请问您有禁忌吗?”女侍者回答完后,又询问了一声,可见她的专业不是一般的。 冷帆听后,头转向翼:“有什么禁忌?” 翼看了一眼冷帆,惊了一下,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还在状况外。 “翼,问你话呢,有什么禁忌?”冷帆又重复了一遍。 “咳咳。”翼咳了两声,有点尴尬,手习惯性地推了一下金丝边眼镜框,看向对面的冷帆,一切的疑问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冷帆接过他的眼神,俏皮地别了一下性感的唇,轻微地耸了一下肩:“没错,我是帮你点的!” 对于翼的不正常的反应,冷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服务’过别人,都是被他人围着转,现在突然的表现的过于‘热情’,难免会被他······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禁忌?”女侍者精明地眼神转向翼,甜美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在他们的耳旁,她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怀揉什么,但明白其中的斗争不亚于武斗,不管是怀揉还是武斗,总不能这样干耗着吧。 “没有。”翼不想为难女侍者,干脆的从牙缝中挤出两字。 “好的。”女侍者听后,转身匀速地离开是非之地。 “为什么?”翼背靠在椅背上,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冷帆,觉得帆突然一下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像六年前一样也在一夕之间,性情变得让他找不着北。 六年前是因为玫玫,那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一下子对人‘热情’起来,而且还能做出‘可爱’的神情。 这让翼混身的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不知道他这次又要变成什么样的性子,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折磨周围的人。 期待加无奈,此刻是翼的复杂心态。 对于眼前的老友,他只能竖十个手指来支持,同时又用十个脚趾来阻止,总之一切矛盾自然并进。 冷帆对着翼微笑了一下,没有立马回答他,只是时不时的笑一下,笑一下。什么话也没说。 这会儿翼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感觉周围的空气一下骤降,能把万物给冻结住。他觉得帆疯了,疯的没样了。 笑,他居然会笑!而且笑的好像很幸福似的。 “你······你······” 逻辑极强的翼,这会儿结巴起来,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只说了个你字。 两人的场面一下进入尴尬阶段,“您好,您的大红袍。”女侍者的介入,让翼一下找到了台阶。 翼端起精致的杯子喝了起来。以躲避冷帆的视线。 “我当爸爸了。” “噗”翼把没咽下去的茶吐到了桌面上。 “这杯茶很苦。”翼把茶杯放回原位。 ------------ 197真心 “我与玫玫的孩子。” 冷帆冷静的言辞中不乏泛着淡淡地恬静,淡淡地幸福,这是翼从未看到过的平静,带着幸福的平静。 “已经确定了?”翼透着金丝边眼镜框斜眼再次肯定,其中也隐藏着种种好奇,觉得他们发展的速度远远超过他所想象的。 孩子都有了,而且还六岁了,简直是够神奇的。 他永远也想不到他自己、帆和luis三人中帆会最先有孩子,在他预期当中应当是花花公子哥luis会最先有爱的结晶,没想到居然让帆后来居上。 感情的事看来永远不能用数字或计算器来计算的。 冷帆朝翼点了点头,给他打了一个安心剂。 “相认了?” 翼淡淡地从嘴中吐出,手又习惯性地推了一下金丝边眼镜框,双眼一动不动地抓着冷帆的面部表情,想要找什么似的。 因为翼的询问,冷帆泛着微微幸福的脸瞬间一下僵硬,就像熊熊烈火忽然之间被倾盆大雨扑灭,冰山崩裂植被还没来得及向冬天招手就已经被剥夺了生存的机会。 但看好友的反应,翼明白了他还没与孩子相认,更确切的说是玫玫还不知道帆已经破解了她所隐藏六年之久的秘密。所以像现在这种复杂的情况,帆接下来会怎么做翼觉得他这次迷茫了,慌了。 爱,他早已深深地爱着玫玫。 只有掏心了,就害怕失去,只有想拥有了,就会去紧紧抓住。 帆彻底陷入他自己给他自己挖的爱情漩涡里。 前进不是,后退不是。 “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翼的话一下打破了冷僵的气氛,冷帆双眼直视着翼:“你可知道小孩子喜欢什么的礼物。” 翼的嘴角往上扬了一下,想不到堂堂的冷大总裁会倒在一个女人和小孩身上,真是万万的想不到。 “你今天叫我来,就是给小孩买礼物?”翼正经的言辞中带着戏虐,手还是一贯地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框。 冷帆朝翼点了一下头,翼微微笑了起来:“小孩子嘛,肯定是喜欢玩具,小米加步枪、飞机坦克模型之类的。” “哪像你小时候,只知道天天把自己关起来,从不跟我们一起玩耍,要不是我······咳,反正你就是一个怪人,搞不好你的孩子会不会也是像你······”翼没有一样两字说出,只是做了嘴型,不过冷帆还是看出来了。 “从小失去父爱,我都不知道要从何做起,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近他,更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突然冒出来的父亲,我们见了过面,但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把我当一个陌生人。” 冷帆的话含着一点忧伤,在翼的眼前,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好友,能表露出忧伤感,他记得好友露出这样的表情是看着手中一张泛黄的旧照片,那张照片对他而言是极其的珍贵,任何人都不能动。 现在他正用这样的神情看着另一个人——玫玫。 一个孩子他妈的女人,也是他苦苦追寻的女人。 ------------ 198折射 “也是,保不齐你不会被拒绝,如果遗传到你的基因的话。” 冷帆蹙眉看了一眼翼,他的调侃正中下怀,想不到在世人眼中的自己是这样令他人厌惧。 “什么时候与他们相认?”翼恢复到正经的谈话中。 冷帆的眼转向一侧,空放着两个眼珠,无血色,让人猜不透他在想着什么。 他永远都是这样的,总在迷茫时会花很长很长时间放空自己,喜不露脸,怒不表情,冷着一张冰河时代的脸,不辜负他的姓氏。 “去走走。”冷帆的嘴吐出三个字,接着起身走了出去,翼紧随其后。 在冷帆身后的翼,在那什么刹那间觉得他的背影挺拔中夹藏着淡淡地落寞,淡淡地伤感,这是一份真挚的情感情绪,影射着旁人迷糊自己,玫玫你真的是魔力无穷,能把无血无肉的怪物变成情感饱满痴情人 ------------ 199午夜徘徊 在短短的廊道中,冷帆觉得像一条无尽的路,怎么走都走不到头,此刻在他的心里是无比的颤抖。因为他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见他,还有要跟小孩说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冷帆停下脚步,驻足在一个棕红古色的门前,两眼直直地望着这扇门,深似一汪水,之前的严冷决绝不快都一一退却。 情改变了他,或是说玫玫改变了他,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熬了多少的日日夜夜只盼来相见的一刻,可真的要相见了,他的脚却停住了,不敢往前一踏。 害怕,他深切地感到害怕。 害怕她在他扭身的一刻又消失在他的眼前,六年的等待追寻已经使他疯狂,如果她真的再消失,他或许会把地球给挖一个洞把她揪出来。 这一次,他绝不能再松手了,绝不。 冷帆缓缓地移动着手指,轻轻地按了一下门铃。 一秒,两秒,三秒······ 他屏住呼吸,感觉像是过了好几个春夏,心里澎湃到失控。 “冷总?”一个甜美酥酥麻麻的声音出现在冷帆的耳旁,让他激动的感觉一下灰飞烟灭,扭过头望了一眼胭脂俗粉露骨的女人。 “哎呀,真的是冷总呐,兰兰真的想死您了。”自称兰兰的女人在超短窄裙的包裹下一路小跑到冷帆的跟前,活像一只不要命的蛾。 她一下抱住冷帆的胳膊,女人的脸贴在他的胸口。 冷帆低眉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不知廉耻的女人,他都没有印象,什么时候招惹过这样的人。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一双警惕的眼神看着眼前在自家房门前卿卿我我的,真是儿童不宜。 妈咪曾说过小孩子不能看这些事,所以思芃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这一声响震到冷帆了,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开怀中自称兰兰的女人。 “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冷帆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能使人冷入骨髓。 “思芃,是谁在按门铃?”玫玫手端着一杯袅袅升烟的咖啡,温和地询问着儿子。 思芃坐到沙发上,摆弄着手中的魔方,表情有点气愤:“不是找我们的,是一对不良男女。” 玫玫皱着眉,有点摸不着头脑,儿子到底在说着什么,刚刚明明是有人在按着自家的门铃,怎么在他嘴中却成了一对不良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妈咪说清楚,什么一对不良男女。”玫玫把咖啡放到茶几上,拿下儿子手中的魔方,让他直视着她。这是她从小教育思芃的习惯,不管是任何事,只要儿子说不清楚,她就要追查到底,直到真相大白。 这往往也给思芃养成了一种良好的习惯,让他懂得不少知识以外的常识。 “就是,妈咪以前跟我说过,只要看见男的女的抱在一起,我就不能看,所以我刚刚没有看完,直接把门给关上了。”思芃嘟喃着小嘴,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向玫玫解释着。 ------------ 200谁的东西? “好啦,不要小家子气了,妈咪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没有说你什么对不对。”玫玫把魔方重新放回到儿子手中,思芃接过魔方重新玩了起来。 对他而言,现在是非常时期,被县令禁止碰电脑,除了手中的魔方还算有挑战性能玩玩,其它的都看不上。 玫玫起身摸了摸儿子的头,走到门处手握着门把,脸有点阴沉,内心胆顫,现在的她不奢求什么,只希望他们母子能平平静静的过着恬淡的生活,只希望不被他打扰。 门缝渐渐地越来越大,直到整扇都打开,眼前什么影像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一对不良男女了。玫玫的心咯噔了一下,好像什么东西掉了似的,有些许落空的感觉。 她到底在期待着什么,貌似坚强的她内心总有一个位置为某一个人留着,要不然这些年她身旁所有男性都不直接接触,把所有的外交都交给juli。 玫玫向前挪了一步,想知道真相的她不甘心每次都让这个人走掉,从住进丽都开始,她就感觉身后总是有一双莫名熟悉的眼盯着,并且每次遇到危险时,这感觉会越来越强。 到底是谁? 谁在暗暗地关注着她? 玫玫停下向前移动的脚,因为前面的路被地上一堆东西给挡住了,她低头望着这堆物,心一下不舒服起来,脸霎时惨白起来。 这堆玩具是怎么回是,有谁知道思芃的存在? 难道是他······? 可是真的是他的话,他早就闯过来了,自己就不会过的如此的安静。 玫玫捡起地上的玩具提着往楼道的垃圾箱方向走去,丢掉,是她此时最急迫做的事情,仿佛只有让这些东西消失,她才能安心,即使是自我安慰也要做此举动。 冷帆的双眼一直随着玫玫的身子移动,她竟然扔掉了他给儿子买的礼物?她竟然敢! 刚刚房门被打开时,他的余光瞟见了那张小巧的脸蛋,不过下一秒那张小脸蛋就躲到了门后,门也随后被关了起来。 如果刚刚没有那个可恶的女人来捣乱,说不定这回能亲自把玩具送到儿子面前。 现在这个女人又把他辛辛苦苦挑选的东西奉献给垃圾箱,简直是没有天理。 冷帆两步路站到了玫玫的身后,趁她倾身的瞬间来了一个后背抱,手钳住她的双手,使她动弹不得。 怀中的玫玫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制服住。 “阁下,不管你是谁,趁现在我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你讲话时,赶紧松手。”玫玫保持着倾身,调匀呼吸,压低音量,使其听起来更加的洪亮,底气更加足。 冷帆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更加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把她抱的更紧,恨不得融进她的身体中去,下巴抵在她娇窄的肩上,闭眼慢慢地允吸着她所散发出独有的香气。 温暖,无比的温暖。这正是他离不开的原因,因为这种感觉只有在她身上才能找得到。 ------------ 201温柔乡中的泡沫 “我想你了。”冷帆含糊地在玫玫的耳旁嘟囔,说的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他都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只知道内心已抑制不住,想尽早与她相见,让她明白这些年对她的思念。 可他又怕她不原谅他,带着儿子逃离,重重的矛盾在他心里打鼓,料想这些,慌了,他的心无法平静。 “我再说一遍,请、放、手!”玫玫一字一字的顿完,缓慢的语气中夹杂着怒,平静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摆脱,现在她只想着摆脱的对策,所以根本就听不出冷帆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我想你了。”冷帆又重复嘟嚷了一句,原本同样的话在他嘴中从不讲第二遍,哪怕是哼一个气都不会,现在居然能好声好气的说第二次。 爱情,真爱的力量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他一介凡夫俗子呢。 玫玫的脸已经冷到极致了,她紧撰着双手,每根手指节都在暗暗作响,她真的是受不了。 她真的不明白时隔这么多年,还有谁能认的出她,还有谁能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更有谁能大胆不畏惧她的功夫,所以的所有,她都想知道,都想明白真相。 她现在的改变,一般人根本难以辨识出来,连以前微小的习惯特征都藏的严严实实,甚至是埋到谷底。 你是谁,现在我要揭开你的面纱。 玫玫撰着使劲的手肘,向后推,冷帆没有料到现在的她,看似消瘦无比,力量跟以前相比不但无减反而增加不少,这一下的力道足以震晕一头牛。 冷帆皱了一下眉头,钳住玫玫的手松开了,玫玫趁势转身,想着这次一定能目睹你这个淫贼。 可是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完美,人外有人,冷帆的计谋比她更高一步,他一下吻住了她的眼睛,她没有办法,在模糊中隐约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至于脸长什么样还是没有看到。 下一秒,玫玫感觉像是掉入棉花糖中,甜甜香香的,还很温柔,就像是小时候么么带着她奔跑在花田中一样,仿佛只有在那里才能看见么么的笑脸,笑的天真,笑的美好,笑的使她充满安全感。 么么,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到他,为此她此刻的心感到内疚,她似乎把他给忘了,似乎已经不在乎他们当初的诺言,似乎从没遇见过他一样。 然而眼前的男人的吻,不知是何魔力,能唤醒她心底的事物。 “么么,我想问你蝴蝶为什么喜欢花,老在花上打转?”小女孩歪着头,手指着扑闪扑闪的蝴蝶向身旁的小男孩询问到。 “蝴蝶是花前世的姻缘,所以才会恋花,因此蝶恋花,是我爱你的意思。”小男孩定定地看着小女孩解释道,也在暗示着对她的爱。 “哦。”小女孩受教的应了一声,不明白小男孩话中的话,高兴地展平双手跳起来,学着那花上的蝴蝶,绕小男孩打转,嘴中还说:“我要当蝴蝶,我要当蝴蝶······” “我要当蝴蝶,我要当蝴蝶······”玫玫的嘴不自觉地重复念叨着我要当蝴蝶五个字。 ------------ 202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听到玫玫嘴中说的话,冷帆一秒之间脸色变成铁青,她竟然能说出小时候她的台词,模仿也未免太逼真了吧。 难道之前的眼泪、愁茫都是假的,都是在作秀?做给他看的。 她到底是谁派的,能清楚到连台词都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 这些字,这些景象,一切的一切都是属于小时候的她的,任何人都不能抢夺,就连眼前的女人都不行。 冷帆猛地一下把玫玫推开,转身快步消失在拐弯处。 玫玫的身子恢复自由后,温暖的感觉也不在,使她立即清醒过来,睁眼想看看此人究竟是谁,她清楚,从在机场开始,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她背后盯着,直到现在,这个人三番两次侵犯着她,虽然没有做太大的伤害,但总是能让她回忆起悲伤的过去。 她原本以为时间是神仙汤,时间是创可贴,它真的能抹平不快的一切,可它不敌一个熟悉的感觉,一份让人窒息的往事。和一份让她愧疚的诺言。 么么,这些年,她真的已经快把他给忘了,就连他的那张脸快已经模糊了,模糊到能把思芃当作是他,望着思芃痴神。 此刻她的愧疚感油然而出,只因为么么。 廊灯下一道长长的斜影照在金黄色的壁墙上,玫玫望着它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冲冲地小跑到自家的房门,利索的开门进去。 一进到屋里,开始呼唤思芃,思芃回头喊了她一声,她神情凝重的把儿子揉在怀里。 思芃不明白他的妈咪为什么会这么的情绪激动,只知道他的妈咪在外面肯定是受欺负了,要不然不会这样,在这个家庭里,爹地虽然不在,但是还有他,他也算是一个男人。 男人不能让女人哭,所以他就打败一切欺负他妈咪的人。 ”妈咪,是谁欺负你了?“思芃手拿魔方,一副小大人的口吻问着还在失神的玫玫。 玫玫没有回答儿子问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抱着他,仿佛只有感受到他的体温,她就能安心,不害怕。 以前她最害怕的事是被冷帆找到,禁锢起来,失去自由,现在她最害怕的事是有人从她身边夺走思芃,分散他们,母子分离。 虽然她明白冷帆找到她发现思芃是早晚的事,可她还是想着日子一天一天自由的过下去,不管最后的结局怎样,她都不会放弃她的儿子,因为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她灵魂的延续。 ”妈咪,你怎么了?“思芃见他的妈咪没有吭声,也不再问是被谁欺负了,觉得是发生什么事了,促使她神情紧张,而且一进屋就抱着他不放。 可见妈咪是受惊吓了,而不是被欺负。 玫玫听着儿子再次的询问声,觉得此刻她不能未做先乱,自乱阵脚,而且也不能让儿子担心,”没事,妈咪只是想你了,所以才抱了你。“玫玫手捋了捋贴在嘴边的发,恢复情绪,正常地说道。 ”真的?“思芃稍微眯着眼睛疑心重重的反问。 ------------ 203该面对的绝不能退缩 “嗯,妈咪真的没有事,来,儿子咱们洗洗刷刷睡觉去行吗?”玫玫咧嘴笑着说道,跟刚刚神情恍惚魂魄离了身有着天然之别。 思芃童真不失精明的两眼轻轻地眨巴眨巴,心里一直在鼓敲着他的小算盘,不管怎么样,他这次一定要知道他妈咪刚刚的事情,总之不能放过让妈咪伤心的人。 “儿子,起身,出发。”玫玫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思芃的思绪,并且拉起他,走向洗漱间。 “怎么还在发愁,不是去相认了吗?”翼望着冷帆,轻轻地询问到。 都快到深夜了,帆竟然还在办公室里站在窗台发愣,以前他从不会这样,心情不管好与坏,身旁总是有一些知名美女相陪,与她们一起逢场作戏,尝试忘记玫玫。 可到最后,他不但没能忘记她,反而投入更多的时间、精力、金钱去找寻,慢慢地他把身旁的知名美女都推开,常常一个人做着一些事。 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根本就是离不开玫玫,他们注定要纠葛下去,因为他是冷帆,是一个不会轻易放手的人。 冷帆没有回答翼,仍旧望着窗外。 因为翼问的问题,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总不能告诉翼,玫玫是不知谁安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能深深地想着她,心里既舍不得又憎恨,矛盾至极。 “明晚的晚会都筹备好了吗。” 翼听着他转移话题的问题,有点明白,所有的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孩子不可能是一堆玩具就能收买的,更何况这个孩子是玫玫生的,所有应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组委会的人都已经安排到丽都了,一切都是按照你的计划行事的,一毫米的差池都不会有的。”翼推了一下金丝边眼镜框,一丝不苟的对着冷帆的后背陈诉。 冷帆转身看了一眼翼,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所有的事情明晚揭晓。 “怎么,今晚打算站在窗前通宵?”翼不明的口吻中带着戏虐,他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帆,明明爱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的,相见却比蹬月球还难,明明后宫可以佳丽三千,却钟情于一个人,而且还会极其的矛盾。 他真的是看不明白,搞不懂帆究竟要做什么。 现在还冒出一个六年未见的儿子,前会说要相认,这会却站在窗前望月伤感,对此他更看不懂帆的心里在想着什么,要做什么。 “我还有一堆文件要处理,所以要通宵。” 翼看着帆,嘴角向上扬起,想笑也要憋着,这是他听见帆第一次的借口,帆什么时候要通宵批阅文件的,真是要笑死人。 往常一个月都不看文件,那些资料他都能记得滚瓜烂熟,现在却说要熬通宵看文件?看来恋爱中的人的脑袋都不是正常的,更何况单恋的他呢。 “好吧,你就通宵看文件吧,我可不陪你了,我先闪了。”翼保持风度地说道。 ------------ 204场面好壮观 冷帆没再搭理翼,任翼调侃。因为现在的他,心思没有在这里,早就飞到丽都,玫玫那里。 他的矛盾致使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明明说要原谅她,可到头来却无法容忍。 那段刻骨铭心的挚恋在他心里实在是太重要了, ------------ 205悍妇的时代降临了 “今年获得世界设计大赛的金奖是······是······请看大屏幕。”冷帆板着脸故弄玄虚的说着,赚足了底下观众的眼球,尤其是女性朋友们,个个都盯着,希望能上演一幕水晶鞋的梦幻戏码。 玫玫手紧紧地牵着思芃,和juli并排坐着,只希望这场闹剧早早结束,这样就能早点离开这座有他的城市。 她到这一刻才明白,他比画面上的更加的迷人,更加的具有魅力,怪不得娱乐八卦说他是全世界女人心目中的最佳男神,现今她确实不得不承认,她只看了他一眼,就被沦陷了。 如果······当初······ “现在有请金奖得主的juli上台领奖。”冷帆磁性的嗓音打破了玫玫的思想,juli转身看着玫玫,见她的眼神始终盯着奖台上,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下裙摆。 玫玫转过眼看着juli,“玫姐,我要上去吗?”juli轻声的征求着玫玫的意见。 玫玫点了点头,示意她上去。接着juli起身,走到了舞台上。 此刻她的心是在空中飘着,因为她终于见着了她的白马王子,那是日日夜夜看画面想着的啊,而且还是如此的近距离。 真是太帅,太酷,太有型了。 哈哈,这次果然没有白来这里,收获颇丰,真是拜思芃所赐,暗暗地投了玫姐的设计稿,还得了奖,还见到了梦中的白马王子。 这趟游行真是不赖,不赖。 juli接过过冷帆颁发的奖杯时,冷帆俯身双唇对着她的耳朵一张一合,她心花怒放的脸立即变成冰天雪地里的枯枝条,其寒无比。 “好的,现在有请得奖嘉宾,讲获奖感言,能设计出这么优秀的作品。”司仪的声音优雅的想了起来。 ------------ 206花拳绣腿秀舞姿 冷帆走到玫玫的身边,两只瞳孔死死的盯着她,嘴角微微往一侧一勾,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绅士地伸出,上半身向前揖。态度之坚定,不容拒绝。 玫玫定定的站着,任由舞台的追束灯打在她身上,大红抹胸紧身连衣裙在光束的照耀下更显得妖艳,火辣,白皙的皮肤像是一堵白墙,无瑕疵,无污点,在直得如一水瀑布的黑发下,黑白分明,极致到顶。 v字脸的容庞在黑发的衬托下,似乎都见不到模样,这是她特意为今晚打扮的,因为她不想被任何熟人认出来。可还是瞒不过他。 他竟然从芸芸众生女子中一眼就秒杀到了她。显然今晚她的日子不好过,或是更确切的说是往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因为她被他盯上了。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对的后续故事。 一个堂堂的总裁和一个遮掩容貌的女子,到底鹿死谁手,还是一见钟情,又或是上演一幕郎情妾意的戏码。 男的们都想一睹遮掩容貌女子的风采,女的们都用殷羡的神情望着她们心目中的男神。 ------------ 207讨价还价 一首华尔兹下来,玫玫已经快精疲力尽,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折腾了。 “要算账,能不能让我先休息一下。”玫玫嘴俯在冷帆的耳朵旁轻轻说着,略带些央求,两颊大片泛红,像个红苹果似的。 冷帆紧紧地揉住她的腰, “还想逃吗?” “不会。”玫玫坚定地看着他,她不会再逃避,要勇敢的面对,再躲避下去,对他对思芃都是不公平的。 冷帆向她眨了一下眼,浓黑狭长的两排睫毛在灯光的映衬下像两排扇子,微微地向人招手,双唇微启:“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权利?” ------------ 208当了一回贵宾犬 “帆,Mekri?”Luis惊讶地表情不亚于神六成功升天的一瞬间,张嘴瞪眼的表情像是被人狠抽似的。 这也难怪,他根本就想不到他们之间是一个怎么回事,心里酸楚的滋味漫漫荡开,他莫名的感觉到Mekri即将被人夺走,此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好友冷帆。 这下让他犯难了,兄弟和女人之间,到底要怎么选择。 可自私的他,眼前的兄弟和女人都想要,并且是矢志不渝的那种。 “Luis,她的真名叫玫玫,玫瑰的玫,是我的女人。”冷帆不急不慢的语调重重地给了Luis一个午门问斩的死刑,这也是帆在人面前第一次承诺一个女人是他的。 跟以往大大的不同,之前任何女人他都没有承诺过,都没有表白过。 Luis明白看来帆这次是认真的,还是极其认真的。他不知道要不要争取一下,跟帆竞争。 “谁是你的女人?”玫玫欲推开冷帆的‘温柔’的拥抱,无奈她使了多大的力气都没能挣脱,于是她只能用眼杀人,希望能把他打倒。 可冷帆似乎不吃这套,不管玫玫各种的怪表情和不满,仍旧我行我素,把她揉的更紧,以示他君领天下的威严。 Luis干站着,平生第一次觉得他的存在是多余的,从他们两人的动作、对话能看出来,他们两人是旧相识,很久很久的那种,谁都无法插足的。 他第一次看见meKri,不,正确的说是玫玫,第一次看见她霸气的模样,这才是真正的她,她的过去无法了解,无法参与,而帆却能轻松的跟她打情骂俏,表现的虽然有点激荡,却能让人感觉到他们眼里只有彼此的神情。 可现在他该怎么办,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根本无法回头,这次能回到自家的国度,也是因为她,她去哪他就要追到哪,十年了,没想到他竟是这样跟自家的好兄弟这样的见面。 他的心真的是落寞到了极点,也郁闷到了极点,一向乐观积极向上的他,这下完全掉入充满泥泞的洞坑中,越挣扎身子沉的越快。眼看就要没过头顶了,生命之火就要熄灭。翼的一句话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成功的把Luis解救了出来。 “你们都在这站做什么,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了,一起喝一杯,你说是不是,玫玫。”翼习惯性的推了一下金丝边眼镜框,随后两手绅士的摆在衣襟,眼神看向冷帆后又转向玫玫。 “放、手!”玫玫微笑的向翼点了一下头,又轻声地咬着牙磨道,毕竟当初在中天时,翼挺照顾她的,她总不能让他下不了台阶吧。 更何况她现在清楚了这三个人的关系,原来都是一类人。 冷帆对着她扬嘴邪笑了一下,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恩,大家这么多年没见,真该好好聊聊。”冷帆把后面几字的音加重,好像对什么有着不满。 可恶的冷帆,玫玫已经忍无可忍,看来跟他来软的是行不通的,要来硬的。手脚不管用,只能使出杀手锏。她一口扑向冷帆的脖子。 ------------ 209啊爱啊 “啊,啊”冷帆尖叫了两声。 听着他惨叫的声音,可见玫玫咬的不轻。 Luis和翼两人看着一个目瞪一个口呆,瞪的是Luis,呆的是翼。 因为Luis此刻的心情比波涛翻涌来的还猛烈,心口的血在不停的往外涌,他多么渴望此时被咬的人是他,而在帆的眼里他没有见到生气、愤怒之类的神情,有的尽是满眼的暖,满脸的开心,那种是由心发出的,任何伪装都装不出。 为什么帆对玫玫会有这样的情感?以前帆不是对女人都是不屑一顾的吗?只钟情于那个小妹妹,现在他跟玫玫的做法不是违背了他当初的誓言。 Luis望着两人互相对视的眼神中只容得下彼此,明白了两人的感情应该是很深,很深,可到底深到何种程度,有没有他立足之地,他还在期盼中,期盼能抱得美人归,还不伤了兄弟情。 只是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兄弟翼呆的心里头高兴,能看见帆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保护’的如此的好,同时也召告全世界他名草有主,他怀中的这朵花正是属于他这颗草,任何人都不能窥视,觊觎。 玫玫这样不顾个人形象,暧昧的令人遐想,让周围的人不得不替她捏一把汗,也让在场的女性朋友们嫉妒的眼球变铜铃,恨的巴不得上前把她的嘴给掰开,咬她们的王子不就等同于咬她们一般。 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的过去,玫玫的嘴不放,冷帆的叫声不断可姿势保持原样,Luis和翼仍然一个瞪一个呆,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敢出声的,甚至呼吸声都变小了。 玫玫的嘴流入了令她想吐的血,下一秒立即从冷帆的脖根处挪开,嘴角还有血液残留着,望着她自己的杰作,突然心疼了起来,双眼忽然湿润开来,手扬在半空中想碰又退缩的,矛盾的像个孩子一个,不知道要走哪一条路。 冷帆的嗯啊声停止,嘴角会心地扬起,笑开了。接着手松开了玫玫,还她一个自由身。 已是自由身的玫玫看着他的笑,竟然失神了,这是一个多么熟悉温馨的笑,他的这个笑跟么么的笑是一模一样的,甚至连神态都一样,在灯光的效应下,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么么,就是她夜夜想的么么。 冷帆扬手擦拭了残留在玫玫嘴角上的血液,他的笑全因她满脸担心的表情,这种表情跟六年前是不一样的,他清晰的记得六年前的某一天早晨,也遭受过类似的事件,只是那次被袭击的是肩,而这次是脖子,肩上的那个咬痕到现在他都还在怀念,那次看到血她是一副你活该的神情,半点怜悯的态度都没有。 此刻她流露出神情竟是满满的不舍,心疼,她是喜欢······她是爱的? 玫玫抬手俯在冷帆为她擦拭嘴角血液的手上,泪毫无预兆地滴在他手上,另一只手抚摸着血淋淋她造成的伤口,微启着唇:“对不起,么么,对不起·····” ------------ 210我该拿你怎么办 玫玫头一低两旁的发像瀑布一样瞬间倾泻遮住了她本就不大的脸,泪也止不住连线流着,她在自责与心疼中,她不该把么么伤成那样,不该,万万的不该。 她又很害怕么么就此又离开,消失在她的眼前,她不能再让他消失,至少现在要紧紧地抱住他。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冷帆撩起玫玫的垂下的发,在她耳旁惊愕地道着,此刻他已经模糊了,对揉着他紧紧地,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撰着手拳头,脸上的笑消失了,他要一个解释,一个真相。 “对不起,么么,对不起······”玫玫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可她竟不知道她越说怀中的男人怒气越盛。 冷帆一把横抱起她,不顾众人的眼光,扬长而去,他需要她好好的解释,一个只属于他的说法。 翼和Luis定定的干站着,望着帆从他们身旁走过,直到背影模糊,他们当中没有人刚上前阻拦。 早早站角落一旁的Lisa走到Luis身旁,轻拉着他的袖口,“哥,别看了,她不是你能承受起的女人。” “难道她就是帆能承受起的吗?”Luis反问着身旁的妹妹,Lisa没有再回应,因为她知道单恋一个人是一件多么痛心,多么辛苦的事,要让他放弃他的爱人,也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因为她自己亦是如此。 她对帆的感情从小就有,说要放弃就放弃,是不可能的,即便知道帆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可只要能见到他,她就能高兴许久,许久,更何况他的哥哥呢? 叫他放弃,她自己都无法放弃,他真的会听进去吗,她的心里是明白的,只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给彼此精神上的劝慰。 六年来,她看着帆由冷漠变成冷情,此刻见到玫玫,冷情变成暖情,这是爱,任何女人都渴望的,而他竟给了一个平凡到极致的玫玫。 她实在无法理解,是她先认识他的,他们从小就在一起,论相识的时间,也是在玫玫前面,论兴趣爱好,帆的爱好就是她的爱好,帆的一切就是她的一切,而玫玫却总是违背他,忤逆他,甚至还离开。 可帆为什么不能看见一直守候着他的她,总是做着一件又一件令她伤心的事,桃色新闻满天飞不说,还花巨大的代价只为寻找一个离弃的玫玫,把她夹在俗粉女和离弃女之间,让她爱也不是恨也不是,唯有艰辛的慢慢的饱受煎熬。 “唉,你们两个,对你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翼叹了一口气,此状况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劝诫不是安慰也不是。 在感情的世界里孰对孰错,是没有答案的。 两情相悦也要经受得住各种压力的考验,更何况单相思呢? 翼拍了拍Luis的肩头,“这么久没见了,咱们好好聚聚,今夜不醉不归。” 无言的Luis看着好友,爱说爱笑爱闹的他突然词穷,一字不发,只是安静地看着。 ------------ 211小猪必须打盹 Luis点了一下头,两人迈步走向吧台,“我也要去。”Lisa不干寂寞,也参与,她明白此时酒就是她的佳友,她的闺蜜,她需要的精神良品。 于是他们三人就各怀心思饮着手中一杯又一杯的精神良品,直至趴下,被人扛走。 而另外两人冷帆和玫玫将会怎样,没人知道,因为冷帆把玫玫带到了中天最高层,与世隔绝的楼层,没有人能进的去总裁办公室。 这个总裁办公室多年前玫玫是来过的,给她的感觉是屋如其人,冷酷无情,像是每个人都欠他一百亿似的。 如今她又踏到这个暗藏深机的房间,虽然发遮住了她的视线,但还是能隐约地感受到这个房间给她的寒,就像当年踏进的感觉,此刻她分辨不出冷帆的情绪,是喜?还是怒?或是····· 她不敢再往下想,闭上眼睛沉淀了下来。 累了,她是累了,被折腾了一晚上,多么硬朗的人也会疲惫,更何况心比身还累,唯有先补上一觉,先让身体有了力气,心才能恢复力量,这样才能跟让人琢磨不透的冷大总裁较量。一场自由与争取的较量。 冷帆见怀中的人半响动静都没有,呼吸均匀有规律的像一个酣睡的小孩,没忍心叫醒她。 走到里屋的床边,缓缓地把她放到床上,为她褪去脚上极高的高跟鞋,一双姣好纤细的脚展现在他的眼前,再看了看手中极高的鞋。 时间真的能令人改变,六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从不穿带跟的鞋的你如今却能蹬着这极高的鞋出现在我眼前,并且还能把舞跳的宛如天鹅一般。 他真的想知道她到底还跟谁跳过舞,要不然不会跳的这样娴熟,此时他竟有些嫉妒,嫉妒那些接触过她的男人,眼中甚至产生一种恨意,恨不得······ 他望着发丝遮住一半,却还能让人看了心慌意乱的容颜,心莫名的既高兴又愤怒,鼻子挺俏,柳叶眉画的恰到好处,如碧玉般的鹅蛋脸,吹弹可破,惹人怜惜,远远的乍一看,是没有几人能认出如此风华的女人会是那个莽莽撞撞好打抱不平的玫玫。 手附在她此起彼伏的胸口处,抹胸的衣裙在水平的作用下轻轻的往下挪了一寸,尤物近在咫尺,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淫-乱骚-骚。口水不禁的由上往下吞了一口。 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的内心在阻挠着他内心蠢蠢欲动的渴望,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当面与她对质,所以不该想那些花好月圆之事。 一手牵过被整理的如豆腐块般洁节的被单,遮住引人犯错的祸根,嘴中呢喃:“有多少男人窥探过你,或是有多少人拥有过你,亦是······”呢喃到最后,恨不得自咬舌头,方能解气。 望着那张精致的脸,冷帆目不转睛地盯着,连眨也不眨一下,他到现在还在患得患失中,哪怕下一秒她就又消失在眼后。 ------------ 212翅膀上也会有彩虹 她永远不明白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也不明白爷爷也因此病倒,不知道她醒来后,所有的事情会不会归位,希望能如此,他真的希望能。 最后冷帆直立坐着闭上了眼,同玫玫一起进入梦乡寻找小时候的那段天真无瑕的纯爱。 在琳琅满目璀璨满是霓虹灯的大都市中,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一只蛾,把持不住方向盘,就会不知不觉的往霓虹灯上撞,身体心里都会满是洞疮,失去意志,慢慢殆尽。 唯有天上银河中的繁星是永存的,光明与黑夜的交替,它们在黑夜中寻到了自身立足之地,高高挂上,虽不比太阳般的伟大,却也能为漆黑的大地增添些许光亮,让夜不寂寞。 夜还未彻底的结束,玫玫已清醒了,不知道内心是恐惧,还是认床,她睡的并不是很安稳,身子总觉得是飘着,犹如一朵落单的云,在漫无目的地飘着,没人疼惜,没人寻找,好不落寞。 她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检查着自己的身子,看衣物完好,安心地吐了一口气,这是她在陌生地方每每都会做的神经反射,只为不想再重复六年前那不堪的一幕,失身丢心,痛不欲生,宁静的生活变得水火交加。 眨了一眼,头微微一侧,一张既思念又想躲避的脸映入眼帘,手轻柔着太阳穴,看着周围的一切,他的总裁办公室还是一黑到底,一丁点的变化都没有,墙还是那堵墙,桌子还是在那个角落,椅子还是朝着一个固定方向摆着。 他为······为什么还是没有变,因为她变了,不但在容貌上变了,就连生活中微小的细节都跟以前的截然相反,所以这六年来才能躲开他的追查。 望着他的脸,一贯警惕不失帅气的睡姿跟之前的没有区别,只是多了一种熟,原来他褪去稚气,会是这样,高鼻梁小薄唇,骨骼分明,油麦色的肤色显得更显男儿气。难怪那么多女人都迷恋他,除了家产亿贯,还是秀色可餐。 身子没有挪动似乎有些僵硬,玫玫不敢大动作的动了一下床,只想为自己挪一个舒服的位置,可就是她这一个小小的动静,惊醒了正在打盹的冷帆。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做出响声,只是静静地相望着,仿佛时间就在这一刻止住,房间被真空,什么事物都无法入侵,两人的世界里只有彼此。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安静的看着他,没有争吵,没有诡计,没有喧哗,只为好好一睹解这些年的相思苦。 如果说有机器猫的存在,她宁愿让它把现在的时间停止住,停在这一刻美好的相望上。 因为她知道,他们彼此只有不说话才能享受着这静静的美,一旦打破了这份静,所有一件一件的事都会牵扯出来,两人除了互相争斗就不会再宁静,这些年不管是谁,内心都集聚着各种浓浓的情愫,或爱或憎或恶或惧,满心满身的情绪都会瞬间爆发。 ------------ 213我想好好的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只是你了个字,再也没有下文。 两人一改往日的活泼,尤其是玫玫,之前那个总是叽叽喳喳的玫玫跑哪儿去,沉默增添了房间的死寂。 “放过我······”玫玫低着头,嘴小声的呢喃到,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敢和他喧哗、对抗,她要守护的人很多,Juli,思芃,她都不想让他们受一点伤害,毕竟这是她和他的事,不想牵扯任何人。 在她多虑之时,不知冷爷爷可好,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爷爷过的可安好,有没有生她的气。只是她没有勇气开口询问爷爷的情况,因为她在怕,害怕他瞬间万化的情绪。 此刻他是喜是怒都两说,不能再挑事端。 冷帆俯身,伸手微微地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地再往上托,迫使她的眼神与他对视。 “这么多年了,你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三个字吗?”冷帆冷俊的双眼发出冷冷的光芒,像一把冰冰的箭矢放着。 玫玫两眼雾花般的望着他一双冰冷的眼,从他的眼神,口气中,能隐约感觉到他此时是怒的,极其的愤怒,不知道怒气是何而来,只是这一刻他确实是怒了。 时间都过了这么久,难道他还不能放下吗?这样的生气要她怎么做才能消,难道要她认错?难道要她难看?难道要她下跪吗? “你到底想要怎样?”泪从玫玫的眼角滑出,“啪嗒”一声滴在了冷帆的手上,瞬间化开。 冷帆的眼一眨也不眨,不明白她的委屈从何而来,以前从不轻易流泪的她现在如水龙头一般,说打开就打开,她是伤了?还是想隐瞒着些什么,以泪为掩护。 “么么,这个名字,你是怎么知道。”冷帆捏住玫玫下巴的手,甩了一下,言语中带着激怒,玫玫俏小的下巴不禁往一边晃动了一下,身子也因这力道踉跄倒在被单上。 看着她倒下,冷帆的心一揪,俯身伸出双臂停在半空中,想扶又犹豫着,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明明在乎,却又冷酷,明明担心,却装的冷漠,明明想拥抱,却要无情的撒手。 玫玫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为何因为一个名字而发这么大的怒,么么跟他又没有关系,他干嘛要这样,搞得像是别人夺取他的心头好一般。 “这好像跟你没有多大的关系吧,我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玫玫泪还在眼里,嘴上倔强的不饶人,在舞会上误认了一次,把他这个大恶魔当作善良的么么,现在想想真的是太可笑了,她怎么会这样的糊涂,么么早已不存在了,为什么还在苦苦的想念。 他明明是折磨人不愧疚的冷帆,怎么可能是么么,一个是地狱的恶魔,一个是天上的天使,两人怎能相提并论,混为一谈。 当时心智肯定是大大的出了问题,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误会,错误,看错了人,还叫错了人。 ------------ 214灵魂锁住了躯壳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玫玫看着他面粉般的白度,嘴没有温度的吐着气息,他已经在下最后命令,通常他要是这么说,如果没有听到合理的解释,那么下一秒就会成为他的死囚。 即便是这样,玫玫也不会告诉他么么的事情,么么是她心中最纯洁的感情,她不会让任何人来亵渎这份真挚的情感,哪怕是他想要怎么样,她都不会说,绝不。 “那个跟在你身边的小男孩······是不是?”见玫玫没想要说明是得知他小时候的事,便想从另一个角度撬开她的贝齿,他没有把他所知道的事都说出来,只是想探探,到底是儿子重要还是隐藏的秘密重要。 没等玫玫做出回答,冷帆自己竟自嘲了起来,他真的是已经拿她没辙了,彻底是没辙了,他何时使过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从来都是他人自动自首,摆个脸色就已经全招了,何必像此刻这样拿着儿子来威胁她,更何况那也是他的儿子呀。 一听到他提到思芃,玫玫身上所有的筋都拉成了一根线,紧绷着,脸色也更加的惨白,手不自觉地握成一个拳,紧撰着被单,仿佛一瞬间就能把被单撕扯到粉碎。儿子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唯一生存下去的动力,世上任何人都不能打他的主意,包括他——冷帆也不行。 “你要敢动他一根汗毛试一试,我一定,我一定······”玫玫咬牙切齿地看冷帆一字一句的回到,就连唇被她自己咬破渗出血,都没有感觉,整个人都扎进保护儿子的情绪里。 这些年来,她已经过的够苦的,还要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还要躲逃他的追捕,每每到困难时,她总觉得上天是如此的不公,为什么别人从小有爹有娘疼,成人后还有爱人疼,孩子自然也会成为爱人的心头肉,疼的不得了。 而她不但没爹没娘疼,爱人也在不断着折磨着她,就连他们的孩子都没想要放过,她到底要怎么做,要怎么做,让他不伤害思芃,是不是该告诉他真相······是不是该告诉他真相······ 冷帆面粉般的白脸慢慢地逼近,直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他伸出舌头不急不躁地舔着玫玫唇上的伤口,像个温顺的小猫一样,这样的抚慰是无比的尊贵,如果不是真的爱,就不会有这样怜悯的举动。 玫玫不知道冷帆脑子装的是什么,一会欲杀的模样,一会又爱怜的模样,他到底想要怎样,玫玫都已经快被她逼疯了。她松开撰在被单上的手,猛地一下把他推开。 冷帆后退了一步,抬眼看了看因为愤怒而满脸通红的玫玫,嘴角往一侧一勾,重新归位,只是这次不是用舌头舔,而是直接用牙啃噬着她的唇,双手紧紧地钳住她那双不安分的猫爪。 玫玫瞠着鸽子蛋的双眼瞪着冷帆那张绝世的俊脸,满身的灵魂都想活剥了他的身躯。 ------------ 215任性的尽头是黑暗的源头 他为什么还是那样的任性,为什么总是自以为是,什么都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觉得现今的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好欺负的人吗?还是那个一遇到难事就退缩的人吗? 如果是这样想的话,那么他就是太小看了她,既然他那么想要,那么索性就让他要个够,只要他要腻了,自然会放她走。 既然不是他的对手,做不成他的敌人,那么就上他的船,同伐,看看花花公子的他到底何时会换掉她。 玫玫张开双唇,配合的迎合着他,甚至是更加的主动。 冷帆觉得身下的人没有反抗,没有挣扎,没有歇斯底里,皱起了眉,放松了双手,两人的手恢复了自由,可他并不想要了,因为觉得味道变了,不知道具体的是什么,但是感觉心里上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些激动,少了些心底美好的悸动。 变了,变的乏味,会这样到底是怎么了,她不是自己梦寐已求都想见到,得到的?可现在她的主动竟然让他想推开。 冷帆双手轻轻地抵住她的肩,拉开了一个手掌的距离,镇静地看着因为用力嘴唇而凌乱,唇膏脱离唇线,气喘吁吁的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看的令人发冷,令人毛骨悚然。 “你变了。” 冷帆的三个字瞬间让玫玫苦笑了起来,简单的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他都不知道自从他的介入,她的日子没有清闲过,她的生活,她的工作,都因为他而踏上了长征之路,满路荆崎,一个不经意都会被摔的粉身碎骨。 你变了,这三个字最不应该说的就是他,他没有资格说,更没有资格指责。 她是变了,她更应该变,变得要在他冷大总裁面前秀一把妩媚,要把身边的女人都比下去,要他沦陷在她的世界里,然后再狠狠地甩掉他。 “是吗?冷大总裁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吗?还是我表现的不够好?”玫玫说着向冷帆抛了一下媚眼,抬手轻抚着垂在额边的发,再顺势别在耳后。 这一动作超过了任何一个妩媚的女人,她把妖媚的精华发挥的淋漓尽致,无人能及。 见到他呆滞的表情,她的目的达到了,只要再烧上一把火,等一下就可以顺利的逃离他的贼窝,和儿子和Juli团聚,然后再离开这座城市,离开有他的地方。 她的脸慢慢地靠近着他,双手缓缓地捧住他的脸,睁着眼,唇俯上那冰寒的唇,一下两下有规律的吻着,还不忘从嘴中用言语讽刺的着他,“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既然想要,那我就给你,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 冷帆瞪大了双眼,眼角边上的青筋都鼓成一条条的小蚯蚓,宣誓着此时的他非常的生气,非常的愤怒。 他猛地一下推开了她,双手捏住她的肩,力道绝不轻,“有本事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这不是你说的吗?”玫玫忍着肩上的痛,倔强的表情宣告着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 216心与身是相违背的 冷帆望着她,不知是打也好还是骂也罢,不知道拿此女子怎么办,在她身上什么都改变了,唯独那张刁霸的嘴没有变,她怎么还可以那样的理直气壮?当年可是她先逃跑的,毫无理由的消失的,还偷偷带着孩子逃跑的,任凭他满世界的找,她都不现身,此刻凭什么还能、还能······ 看着那张连毛细孔都无限放大的脸,玫玫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情况,根本没有按照她想的剧情发展,违背到离谱,即使是这样,她的身似乎蛮享受这样的触碰,与原本的心违背而驰。 他的吻技好像比以前更加的高超,力道轻中带着霸,有这样的技艺,是要经过多少的练习方才有的,随后那些个妖艳各种各样的美女脸谱挨个的在她脑中浮着,让她恶心至极,厌恶至极。 抬手挥动着,试图把那些女人通通都打跑,驱散走,可现实是她不但没有打跑那些女人,拳头都挥落在冷帆的身上,一记一记的,力道虽不比男子,可也不轻。 冷帆任意被她挥打着,连皱一下眉都没有,仍旧吻着她,没有因为她的反抗而放弃,反而吻的更重,甚至是索要的更多。 想要拥有她,是他这些年多么渴望的事,不管她是否喜欢上另外一个人,此刻他就是想要她,跟当年一样,情不自禁的想要。 经过一番挣扎,她似乎也累了,模糊的辨不清那些浮着的女人是别人还是她自己,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 她发现他们两人已经一丝不挂了,已经交叠在一起了。 房间里的温度骤升,烧的人滚烫,好想跳入冰库,这是她此时最想做的事。 时间随着秒针滴答滴答地转动着,夜里的月亮堙没到了云的另一侧,渐渐地金黄色的光崭露头角,迫切的想要迎头而出,就像他一样,战斗了一夜,似乎还是不够,非得让她发出求饶声,他才依依不舍的脱离开。 她侧着身子背向他,半眯着双眼,乏的很,累,她觉得非常的累,身子快要散架了,六年了,身子没被开启过,都没有在清醒时经历男女之事,原本以为身子没有反应,没有感觉,可经历过刚刚的一切,觉得,这具身子已经不再属于她的了。 已经属于他了,因为它能清晰的因为他而做出迎合,做出反应,熟悉的令她感到害怕,害怕她的身子迟早会沦陷。 这种感觉跟之前在商场和在丽都客房外的场景是一模一样的,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踪迹,她一想到这,回头与他一眨也不眨的眼对上。 她看着这样执着的眼神,不知道他保持这样的姿势看了多久,是从一开始就有,还是现在才有,不过这样的眼神应该放到别的女人身上比较管用,因为她不吃这一套,男人心不可靠,男人永远都是用下半身去生存,思考的。 ------------ 217欠一句话 “我恨你。” 冷帆听着刺耳的话,这三个字承载了多少的情绪,多少的心酸,他并不是真正的能理解,他只是知道此刻这个叫玫玫的女人,他儿子的母亲说了我恨你三个字,而且没有大起大落的表情,低吟陈诉的半丝感情都没有。 她是认真的,他明白,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都已经身为人母了,难道她就不能重新回来,回到冷家,让儿子让他有一个完整的家,为什么要作茧自缚,为什么非要折磨别人也灼烧着她自己。 他没有被她的我恨你所刺到,也没有回应,只是把脑袋往她头上靠,并磨砂碰触着,想从她的身上得到抚慰,抚慰他落寞的情感,思念的心。 “没关系,睡吧,等一下把儿子接过来。” 冷帆话音刚落,玫玫噌地一下弹起了上半身,扭曲着脸,欲哭的模样惹人怜,这次她真的妥协了,真的低下头委屈自个儿,并明白了鸡蛋真的不能硬碰石头,否则流泪流血流黄的只有鸡蛋,石头只不过是外衣脏了,什么事都没有。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的语音明显没有了力度,只有虚与委蛇的哀求,颤抖的身子让人想拥入怀,她在恐惧,恐惧他真的要把儿子夺走,这样与逼她死没有什么两样。 冷帆两眼直直地看着她,半个字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从容地看着,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到都分不清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哪一个表情是发自内心的哪一个动作是虚伪的。 真真假假,纷纷扰扰,世上的一切都是为了利才抱成一团,不知她是不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才表演节目,甚至把角色发挥的有声有色,活脱脱的一个好演员,专业户都不及她。 不说话,他到底想要怎样?难道真的要把思芃带走? “你到底想要什么?”玫玫一个情急之下直击到他的中心思想,泪也一滴一滴止不住地落在面前,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表露出了内心真正的脆落。 他想怎样,他还能想怎样,应该是她想怎样吧,在她落泪的那瞬间,他的心有点软了,伸手接住掉落的眼泪,不一会儿他的手掌聚集了一滩水,“如果当年有这滩泪水,也许我也不会怎么样了。”他陈诉完后,倾斜了手掌,掌心中的水像决堤了一样慌乱地乱喷,流在床上,溅在她的身上。 下一刻她意识到身上一股凉飕飕的,跟往体内灌了风没有两样,然后再顺着他眼神的方向,两朵红晕急骤布满了两颊,迅速地拉起了床单往身上遮掩,幼稚得像个小孩一样,孰不知都被看的差不多了,还有必要遮遮掩掩? 她终于不再冷了,可她并不知道她下一秒又犯了重大错误,那就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一丝不挂俊健的身体毫无遮体,这是个什么情况,她还没有意识到,原来他们是在同一被单下。 ------------ 218非礼勿视 “你、你,怎、怎么······啊······”玫玫双手紧紧捂着眼睛,不想再看到令人想入非非的场面,羞涩的像一只抱着母猴大腿紧撰不撒手的小猴。 “什么该看的不该看都通通看了,在矜持什么?”冷帆伸手一把把玫玫捂眼的手掀开,怀疑她是做作,可当他望见她脸的那一刹那,她的反应证明了他的想法是错的。 因为此刻玫玫满脸羞红,通到脖根,耷拉着眼皮不知该往哪儿看,宛如那刚出升的破晓,那份令人遐想的意境真是的很美,不是那太阳有多美,而是它的光给人希望,让人产生许多不曾有的美好。 “你在害怕什么?”美好过度引发的就是内心的恐惧,因为幻想要拥有,所以才会患得患失,觉得那是遥不可及的事,像五彩缤纷的泡沫一样,只能静静的看着,感受着它的美,否则一触即碎。 “我没有在怕,我没有在怕你。”玫玫撑起了眼皮,瞬间秒杀冷帆,那斗志的神情跟打了熊血一般,雄心勃勃,不过脸还是那样的羞红,改不了那少女般的情窦初开。 只是到最后,她的底气好像慢慢弱了下来,她望着他矫健般的胸膀,一块块结实的胸口在心脏的跳动下,明显是经过良好的经营,才有这样的健硕,再往下,八块小砖头般的腹肌犹如梯子般的梯田,层层递进,令人赏心悦目。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他的身体,第一次清醒的跟他做这样的事。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该多好,可现实永远是现实,他永远是那个不懂得爱,掌权天下,自我为中心的中天总裁冷帆。 她伸手一把扯过披在身上的被单,把头蒙住,学鸵鸟一样遇到危险就把头扎进沙漠,眼不见为净。管他个一二三,他爱生气生气去,爱威胁威胁去,反正她只要隐藏好就行。 “逃避不像是你的作风。”冷帆揪起被单,略带调戏,正如他所言,现在的她没了当初那样的冲动干劲,好打不平,多了许多羞红,隐忍。 你真的不用再害怕了,未来的日子就让我来照顾你,冷帆手伸在半空中心生怜悯,欲抚摸着头埋在两膝双手环抱两腿的玫玫,可脑中那句‘么么对不起,么么对不起’老是在呼喊着,不断的盘旋在耳边,听的他心烦意乱,手迟迟没有抚摸。 “把衣服穿好,一会翼会把儿子带过来。”冷帆站起身子,板着脸,刚刚的怜悯情绪灰飞烟尽,只有一股凉飕飕的寒风,在屋内一字吹开。 一听到儿子,玫玫的头立马升了起来,脸上微微的露出了笑容,因为她想儿子了,不知道儿子昨晚见不到她有没有闹。 看着小小跃雀的她,他的嘴角咧开微笑了起来,只因她露出高兴的表情。 原来人的心态情绪是掌控人年轻美丽的重中之重,笑了就美了,痛了就憔悴了,哭了就心碎了。 ------------ 219团圆不团心 冷帆主动识趣的离开玫玫的视线,让她能自如的装扮自己,毕竟她是那样的害羞。 玫玫见他离开了屋,起身走到浴室,打开蓬头好好洗洗,不过让她奇怪的是,这个浴室的装潢独具一格,浑然天成,像是在露天一般,四面墙似墙又不像墙,似玻璃又不像玻璃,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只是很熟悉,就像是很久以前就见过似的。 摇了一下头,现在不是欣赏思考这些事的时候,等一下还要见儿子,必须争分争秒,速战速决。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穿着完毕,立在镜子前,扎起一个居中的马尾,把脸清晰的露出来,这样显得舒服,反正已经暴露了身份,无所谓害怕人家看。 只是她不再穿着先前的那套性感的衣服,而是穿了一条他准备的白衣缩腰连衣裙,一个清新甜美的模样就展现了出来,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微微地露出了笑脸,以增添内心的自信,因为她明白在他面前只有真心的微笑,才能体现母亲的本质,进而才能更好的保护儿子。 真不知道他衣橱中女人的衣物是专门为她准备的,还是其他女人的,可不论看哪一件号码都只有一个,而且什么样的颜色,款式都有,难道这些真是他专门······同一时间她的脑中蹦出海边玻璃别墅衣橱的一幕,摆置,模样两个都像及了,只是这个衣服都是同一个号码,那边的则不是。 他到底在等着谁,期待着谁的出现,为什么他私人的房里会摆放女子的衣物?她的心随着疑问紧紧地揪在了一起,让她产生了好奇,是谁让高傲的冷大总裁牵挂,让他念念不忘,让他相思至今。 甚至是有点嫉妒那个女人,也深信不疑他确实不爱她,她只是他发泄的众多女人其中一个,而他真正爱的人却只有一个,这个人一直都在他的心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谁都无法取代。 可不管怎样,她都要保护要自己的心,既然他心中没有她,那她也不能奢望什么,只是想静静的和儿子生活下去,即使未来的日子没有他,她和儿子一样过的舒服。 此刻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该往外踏就不能躲在屋里扭扭捏捏,这样一点都不像干练的自己,也会让儿子起疑心。 她鼓气勇气打开了那扇门,通往不知是苦是甜的门。 门的背后究竟藏了什么,或又有一番什么样景象,这样忐忑不安悸动的心,已经好久都没有过了。 她原本以为经过这些年的磨练,已练就成孙悟空的金刚不坏之身,百毒不侵,可不曾想到内心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在他面前比以前更加矮了一截,更加的胆小,更加的畏惧。生怕他动怒之下做出她最不想看到的事。 儿子应该到了吧,她努力挤出一副笑脸,只为讨好她的小宝贝,让他知道妈妈是爱他的,没有抛弃他的,只是在外留了一宿而已。 ------------ 220其乐融融下的伤感 当她的眼神望着他的总裁办公室时,她有点惊着了,因为、因为他把所有的装潢都改了,不再是黑暗,反倒觉得有点俏皮可爱,一副崭新鲜亮的模样展现给世人。 而儿子和他则是一人坐着一边,两人相互凝望,两张酷似到一样的脸似乎都想要把对方打倒,这样没有硝烟的战争更可怕,她不想思芃对他产生敌意,毕竟他是孩子的亲身父亲。 “儿子。”玫玫走了过去,轻唤了一声。 “妈咪。”思芃冰封的脸立马快乐起来,小跑到玫玫的面前,并紧紧地揉住她,以解思念之苦,他以为妈咪不要他了,以为妈咪消失了,哪曾想到,她居然在Juli姨花痴的偶像这里,真是想不到,万万的想不到,他跟妈咪是怎么认识的。 为什么妈咪能因为他而彻夜不归,这些个疑问他都要一一查清楚。 在他向他妈咪撒娇的同时,眼神还不忘向冷帆投去一记敌意。 “好啦,不是见着妈咪了吗?”玫玫松开儿子,正视着他,也告诉他男孩子不能有这样的行为,这样只会长不大的,如果哪一天母亲真的不在了,也不能哭泣。 这是她在做练习罢了,她明白这次他是来者不善,能把思芃接过来,定也能把思芃夺去,如果他真要夺取儿子,她根本就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事都做不了,所以她这样的苛刻只是为儿子做提前离开的练习。 “来,儿子,你听妈咪跟你说。”玫玫拉着儿子的小手,走到冷帆的面前,让他看着冷帆,郑重的模样像是决定了一件重要的事。 思芃不知道妈咪是什么意思,看着她决然的脸,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妈咪这样的表情,以前哪怕是做了什么令她伤心的事,她从不摆出这样的神情,这个表情像是不要自己的表情。 “妈咪······”思芃拉着玫玫的裙摆,呼唤到,不管妈咪做什么样的决定,只要不抛弃他,其他的都能接受。 冷帆也不知道她现在做什么,唱哪一出戏,唯有静观其变,只是在她脸上,此时的神情是跟昨晚的略微不同,至于有什么区别,他还没有捋出思绪,唯有一股隐隐的伤感包围着她。 “这是你的爹地。”玫玫一边拉起冷帆的手,一边把思芃的小手放到他大大的掌心中,“你以前不是总吵着要爹地吗?妈咪这次还给你一个爹地,还有以后要好好的跟爹地生活,听到没。” 玫玫的双眸中泛着泪光,哽咽的说完,然后又看着冷帆:“儿子以后就交给你照顾了。” “不要,妈咪我不要,我不要爹地,我就要你。”思芃抽出被握的手,一下抱住玫玫嚎啕的哭了起来,并嚷嚷着不要。 听着儿子的哭声,玫玫心如刀割,泪止不住终于夺眶而出,抱住儿子,内心千万个不愿意。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与其等到他出手来抢儿子,还不如主动把儿子送给他,这样以后还能跟儿子见面。 ------------ 221借故人之肩膀 冷帆望着这一对难舍难分的母子,一个哭的梨花带雨,一个哭的伤心欲绝,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把这对母子怎么了,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脑袋中装的是什么,整天都是胡思乱想,私自做决定。 “都别哭了。”冷帆轻声说到,小的连思芃的哭声都不如,以至于他们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甚至是更刺耳。 看着母子俩的深情,他不禁有点悲伤起来,因为在他思想里,如果她再逃跑的话,他真的会拿儿子来威胁她,所以为了预防她的逃跑,早晨方才提到儿子,为的就是预防她的逃跑。 可曾想到她竟然主动把儿子送给他,她能舍得吗?难道她这是在使苦肉计? 他完全忍受不了了,上前一把把他们两人分离,面对着他们,“你真的要做这样的决定吗?”看着她哭着像个泪人似的,他有点心痛,毕竟她是他心心念念苦苦等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他真的不想再失去她,更有一些重要的事要跟她核实。 “恩。”玫玫一边点头,泪一边滴在地面上,啪嗒啪嗒的响着,清脆决绝,有一种透心凉的感觉,可这样的感觉谁又知呢?她的这一生承载了多少痛,又有谁知呢?含辛茹苦把儿子养这么大,有一天突然有一个跑出来说把他抢走就抢走,这样的悲又有谁知呢? 她的一切一切谁都不知,她只知道这世上的人都在伸手向她索取,一个不够,一次不够,十个不够,十次不够,非得把她往死路上逼,不但折磨着她的身又折磨着她的心。 “你······”冷帆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安慰?还是承若?安慰她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承若她不会夺走孩子的抚养权,不会让她和儿子分开,这些话他都卡在喉咙里,一字也说不出口,因为他不想她再消失在他的眼前。 玫玫快速地拉扯着她的手,之后把儿子推到他的身上,再之后一边擦着泪一边奔跑出了房间。冷帆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快速的跟了上去,他知道她又想跑了,又想躲起来了。 女人呀女人,你个笨女人,脑袋到底装的是什么?你怎么就不懂男人的心呢,一个男人如果想把你留在身边就会想尽各种办法来钳制你,让你没有逃跑的想法,可你为什么老有逃跑的这种想法呢? 冷帆边追边指挥手下封锁大厦的任何通道,为的就是不想让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溜走。 他眼看着电梯直直下滑,接着在二十几楼时停了,看着楼层他迈开了矫健的步伐奔跑在楼梯上,鞋子与楼梯的摩擦声噼里啪啦的响着透亮。 玫玫在电梯里,一直望着电梯壁上的数字,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该去哪儿,哪儿又有她的安身之处,直到看到了二十二数字时,她觉得她应该有去处了,因为那里曾有一个人不管她是笑是悲,他总是能逗她开心。 李伟,你过的可好吗?玫玫带着这样的心绪踏进了设计部。 ------------ 222死性不改 “阿秋。”李伟坐在已经相伴多年的办公椅上,打了一个喷嚏,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哪个妹妹想哥哥了,随后好动的转着转椅转了一圈。 当转椅转转向门口时,他的脚抵在地上,让转椅停了下来,挺直了腰杆,像一株挺拔的松树一样,直直的立着,只为站在一个高度更好的欣赏着周边的风景。当然在他的眼里,只有美女才是他永恒不朽的风景,只要看到美女他就能放下所有,忘记呼吸,只剩下两只淫光闪闪的眼珠,恨不得立马把对方就地解决。 现在能让他有这种眼光,可想而知门口站的人是多么的美,让他傻傻的痴望。 玫玫缓缓地逼近他,看着他口水快流出来的模样,真想给他泼一桶凉水让他清醒清醒,看他在谁面前犯桃花淫眼。 这么多年了,他的模样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他眼里看到了些许沧桑,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有了当年没有的一丝丝伤,以前他的眼神是干净泛光的,亦不会这般。 她上前把他拥入怀中,似乎只为了要抚平他那眼中淡淡的伤,并喃喃:“好久不见。” 此状况把完全还在状况外的李伟吓的失魂落魄,孰不知眼前的美女竟比他还着急,主动投怀又送抱的,敢情他李伟什么时候遇到这样的美事,既然美人这么主动,那么他也要有所行动。 他的两手蠢蠢欲动的手不安分地抬了起来,环住她的腰,然后把头埋在她的胸口上,吮吸着扑鼻而来的芬香。更可恶的事他的鼻子还不忘揩油左右来回蹭。 “真香。”他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但接下来换来的却是玫玫的当头棒喝,他听着此音此声,有种十分的熟悉,好像一个人,好像一个人······ “伟哥,好、久、不、见、啊。” 他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号了,这个称号除了她会叫,其他人根本是不敢叫,他突然感觉后背凉凉的,脊椎的节骨正在嘎吱嘎吱的响着,真的是她吗? 他缓缓地升起头,就像是被人提着即将宰杀的牲畜抻脑袋的样子,活活一副胆小怕事就像老鼠遇到猫似的,那样的无奈,安然。因为他听到了她的招呼是咬着牙一字一字吐出来的,对于她何时高兴,何时怒,何时安静,她的语调语速他是比谁都了解,都清楚。毕竟曾经他是那样的注视过她,希望,希望她能回头一眼看看他的存在。 只可惜她不但没有看到他的存在,她就提前消失,还彻底消失了好多年,让他落寞了许久许久,多美的美女都没看一眼,多好的酒吧都没去,躲在房间里苦苦想她。此刻真的是她,可他却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把她当作是那些胭脂俗粉中的一员。 再看看那张脸,精致到无可挑剔,模样虽然变了不少,但要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是玫玫本人,以前蓬松的卷发如今却变成瀑布一般的直溜,随意的马尾,让她更加的清新可人。 ------------ 223故友般的平静 天呐,几年不见玫玫这小妞难道跑到大韩民国整容去了,麻雀变凤凰,而且还是变的如此的彻底,让不让人活了,接着李伟自望了一下自己,跟她般配的差距果然有限,两人的距离拉到了隔银河相望,孤苦的如牛郎与织女。 “还、不、赶、快、放、手。” 发呆的李伟又一次听到她发出咬牙切齿,磨刀霍霍声了,不过他好像是无所谓的态度,手仍旧没有打算松的意思,似乎要一直一直抱下去,直到永远。 这个愿望他多年前就有了,可惜她从不回头看一眼他,到最后是越走越远,销声匿迹,现在突然现身,而且又是这个样,这让他又更爱了,试问一下天地下凡是有兽性行为的男人哪有不喜欢美女的,就连野兽看了都会流口水的,更何况世界上有七情六欲凡夫俗子呢? 玫玫看着李伟无礼的功夫是发挥到极点,这些年来,样子没变多少,可这无耻的伎俩却增加了不少,脸皮赶上两堵墙了。 她不得不要施爆了,手用力的掰开他肩膀,空出了一个身位的距离,再掰开他的咸猪手,这样她就自由了,然后在他的脑门弹了一下。 “哦。”李伟吃痛的捂着被弹的脑门,那表情浮夸到像是被剜肉一般,伪装博同情,只为得到美人的回眸一望。 玫玫轻蔑地撇了一眼,憋着嘴边的笑,摇着头,想不到他的幽默感依旧,看着他,她刚刚低沉的情绪消失了一大半,她的嘴微微笑开了,这一刻是真心的笑了,只因他的滑稽。想着当年他也是这样逗她开心的,只是那时候没有放在心上,今天看了后心突然酸酸的,觉得他这样的卖力过的很辛苦。 “好了,别再演了。”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轻松一笑,宛如和煦的春风佛过。 “玫玫,欢迎你回来,真的。”李伟放下捂在额头上的手,给了玫玫一个久违深沉的拥抱,这是一份多么真挚的情感,超越友情恋人未达,这也是他最真实的一面,只因玫玫一个人。 ------------ 224雄霸一方 “小子,现在像样了。”玫玫手拍了拍李伟的后背,她也好久没有这样亲人般的感触,对于这个好友,她始终觉得有一种愧疚感,无缘无故的失踪,他当时肯定很难过吧,要不然现在也不会表现的不像原来的他。 “别来无恙,你给小魔头现在在哪混,这么俏丽,改明把我带上,天天呆这,没有你的日子我的心如发芽般的难受。”李伟委屈的瘪了一下嘴,前半部分说的有模有样的,后半部分就有点过了,超出了友谊范围。 “你呀,说的好好的,后面怎么就变味了呢?”玫玫手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头,表示你个假不正经的,这也是他们两 ------------ 225真的放的下吗 玫玫在李伟的掩护下,走出了中天的大门,两人在一咖啡馆的角落坐下,她握着手中的咖啡杯,咖啡杯不禁轻微的抖动着,他望着她美颜下的惊恐,看到了不一样的她,以前的她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今天却是会因为一个人而畏首畏尾 ------------ 226如孤魂般的漂浮 玫玫站在玻璃房门前,门自动升起,嘴边微微勾起,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装载了多少情绪,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这既是她耻辱的开始,也是她幸福的结束,更是她那孤魂般漂浮的寄托。 顺着旋转扶梯上了那间熟悉的房间,缓缓地躺在满是星空下的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永恒不古的繁星,疲惫不堪,多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不变,多年前是被迫在这过夜,此刻是心甘情愿在这留宿,甘愿在这回忆点点滴滴。 她望着天上的星星,天上的星星盯着她。 ------------ 227人生无美事 人的一生到底什么样的事才算是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