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惊愕的鬼鲛 第二天,当鬼鲛看到鸣人从鼬的房间出来的时候,登时惊得目瞪口呆,随即便是一脸暧昧的靠近鸣人并且捅了捅他。刻意用压低了却又能够让鼬听到的声音说:“啧啧,没想到你小子速度倒是快啊!怎么样?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痛?” “啊?”还没有完全睡醒的鸣人,睁着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傻傻的看着鬼鲛,丝毫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啧,你就别不好意思了,都已经……” 鬼鲛还打算要揶揄鸣人,却被鼬一声冰冷的“鬼鲛。”给打断了,随后鼬的话更是让他明白自己想歪得太离谱了。“既然鬼鲛你没事做,就去收拾鸣人昨天被雨打湿的床吧。” 只是……被打湿了床?那还真是太可惜了啊!小鬼难道不懂得把握机会吗? 鬼鲛用惋惜的眼神看了下鸣人,然后又扫了下鼬,最后决定,暂时还是保持沉默的好,至于那张床…… “床湿了就湿了吧!鼬你可别指望我去整理,反正近段时间也不能用了,鸣人住你那里不就行了嘛。”小鬼,机会就给你制造了,别辜负了啊。 “啊?住在鼬那里?”鸣人想起昨天失态的事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次两次已经够了,再多几次他真的就没脸见鼬了啊!“呵呵~不用了,我自己收拾一下就好。” “就住我那里好了。”鼬坐下来,心安理得的享受鬼鲛买回来的早餐。这几天都是鬼鲛买早餐,毕竟让鸣人去买,很可能全部都是拉面,让鼬去?鬼鲛可不敢开口。 “额……可是……”鸣人犹自感觉不妥。虽然待在鼬的身边很安心。 但是……但是昨天他脑袋秀逗了乱说话啊!什么叫不要喜欢其他人啊!就算是被梦吓到也不可以乱说话啊! 现在理智恢复了,想到跟鼬独处,他就感到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啊! “别可是了,鼬都开口了,恩?小鬼你怎么脸红了?”他都还没说什么啊!这小鬼这么快就开窍了?真好奇他们昨天到底干嘛了,啧,昨晚不应该等到大雨停了才回来的啊!都错过了好戏了。 “不过这里终究是别人的地方,还是整理一下比较好。”鼬的话非常凑・巧・的解救了窘迫中的鸣人。 只见鸣人瞬间一溜烟的闪开鬼鲛欲拍过来表示哥俩好的手,然后窜进了自己的房间。 “啧,何必让他自己去呢?不是有一个免费的客房服务小姐嘛。只要鼬你一开口,还有什么她是不会帮你做的?”难得的,鬼鲛也会对鼬用调侃的语气,然而即使如此,他也没能看到鼬有丝毫情绪变化。 “查得怎么样?”淡漠的扫了一眼鬼鲛,对于被说成是客房服务小姐的优姬,鼬并不打算做任何回应。 “哎,还是小鬼有趣啊。”抱怨的叹息一句,鬼鲛也坐了下来。“我查过了,整座山都没有任何出入口的迹象,应该是除了那个房子就再也没有出口了。啧,狡兔尚且还有三窟,这个什么穿越者倒是奇趣了啊!一个窟都没有。” “那是因为,那里并不是用于逃亡,而仅仅只是一个隐秘的,关押人或者说藏匿人的地方。也就是说,如果出了什么事,只需要把入口封闭,或者把地底给炸毁,那么就什么都不会留下。” 看了眼不断传来乒乒乓乓声响的鸣人的房间,鼬很怀疑他到底能不能够收拾好。不,应该更确切的说是否会把房间弄得更乱,他还没忘记上一次看到鸣人时他脏乱的房子。 “这样说也确实是,只不过,里面关着的到底是什么人?按照你的话来说,应该是被抓来的。我也查过,这个村子最近并没有发生什么失踪事件。也就是说,那个人是从外面带进来的,可,目的呢?” 顺着鼬的目光,鬼鲛也有些无语的看着鸣人的房间,他实在是怀疑那小鬼到底是收拾房间还是要拆屋子? “这些我们暂时还不得知,但是既然要到这里来,那就应该跟那个小女孩有关。虽然这也仅仅只是一个猜测,但是也表明了我们行 事必须小心谨慎。” 正说着话,鼬便听到里面“哐啷!”的一声巨响,饶是冷静如鼬也不禁皱了皱眉,暗想鸣人是不是因为听到他们的话才这样。 其实鼬和鬼鲛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所以声线也都跟平常一样,没有刻意压低。但是,鼬还是想错了,鸣人还在想着昨天的事和鬼鲛的话,混乱的他若还能够听清楚他们两人的对话,那才是奇事了。 “真受不了这小鬼,他到底在干什么?”这次的声音过于巨大,有点像是人不慎跌倒,但是因为声音有点沉闷,让鬼鲛都不禁疑惑了。 然而接下来,却奇异的再也没有一点声音,这下鬼鲛按捺不住了,大步走到鸣人的房间。只是,在看到房间的状况之后,他呆了下,很不厚道的狂笑出声。 原来鸣人想着今天还有很多事情,想要赶紧搞定这里,却不想地下湿 滑。慌忙急躁就难以保持平衡,很多东西都被他摔在了地上。 而最后这一声巨响,则是因为他猛力的要拉开被子,便不慎被滑腻的地面所牵连,整个人向后倒去。可是又因着他在拉被子的举动,便是一个转圈,整个人被包成了肉卷直 挺 挺的躺在了地上。 听到鬼鲛的爆笑声,鸣人狠狠地刮了他一眼,然而鬼鲛的笑声却只大不停。鸣人生怕鬼鲛的笑声引来鼬,越发的着急着要脱离困境。 越急,事情就越乱,于是,鸣人不仅没跑出来,反而被被单缠得越紧。这下可好,鸣人直接成为了一只被煮熟了的可爱小虾子。而这也增添了鬼鲛的乐趣。 “啊哈哈哈!鼬你看看这小子,实在是太有才了,啊哈哈哈!”狂笑不止的鬼鲛看到鼬也跟着过来了,更是幸灾乐祸的快速让开了位置给鼬看清楚状况,而看到鸣人这个情况的鼬也不免呆了一下。 无奈的微一摇头,鼬并没有耻笑鸣人,他知道,要是他也笑出来的话,眼前的人便会死于羞愤了。 快速的把人解放之后,鼬便看到闹了个大红脸的鸣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站在一边。 扫了眼更为混乱的房间,鼬已经放弃让鸣人整理的想法了,毕竟之前也只不过是为了让他躲开鬼鲛的调侃。“这里就不需要你来收拾了,先去吃个早餐我们去找紫菀吧。” 不想要再遇到这样场面的鸣人自然是没有丝毫异 议,至于笑得岔了气的鬼鲛,鸣人上前就是一脚。一直在刀尖上生活的鬼鲛,毫无疑问的躲开了这个没有任何技术可言的招式。 不甘于此的鸣人,又是一拳过去,简单直白的招数只不过是想要泄愤而已。只是,在一旁观看的鼬却有了另一个想法。 “鸣人,别闹了,解决事情要紧。另外,鬼鲛,这里你想办法搞定,然后就到东边那个小山给挡住了的平原等我们吧。” 这个天之岩户很是奇特,整个村子都被山体环绕着,山的外面便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平原。奇特的是,只有东边的山脉绵延不断的,就像是在守护着什么。 也许正因为这样,那里才会成为巫女的灵山。而且,因为这个,那里很少人会去,这可是一个好地方。 ------------ 鸣人的修炼 鼬想要去找紫菀,也仅仅是因为鸣人的梦。他检查过,那并不是幻术,然而却总给他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再加上最近接触到灵魂这一类的事情,想着可能有关系,便找紫菀看看。然而可惜的是,刚去到松本医生那里,却被告知紫菀昨晚查看资料劳累过度,正在昏睡。 “可是?昨天我走之前,紫菀都已经把她的那一份给解决了啊?为什么还会劳累过度?”毕竟是来到这里之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鸣人也很是担忧紫菀。 “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这小子呢!我们家紫菀好好的,却因为跟你查什么资料居然累到昏睡,这到底搞的什么鬼!”瞪着鸣人,松本医生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鸣人,既然紫菀还在休息,那么我们也不要打扰她了。”对方明明白白的表示对他们不耐烦,现在的事情,即使解释再多也是徒劳。 “最好就是不要再打扰她!”松本医生不爽的剜一眼鼬便转过身回诊室去,只是那声无奈的叹息依旧传到了鼬的耳朵里,带着些疼惜以及感慨。“这还是我第二次见到她这么拼命。” “啊!对了!紫菀是因为看那些资料才会劳累过度的,那把那些资料交给我不就可以了吗?我都忘了跟她说了啊!” 忽然醒觉的鸣人,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袋上,一脸的懊悔。说完之后更是抬起脚就要走过去,只不过,却被鼬给阻止了。 “你现在去,也是没用的,还是别妨碍她休息了,毕竟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刚才一路上,他都在前面快速走着,一句话不敢出,怕鼬说起昨天那些话。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去问,到底鼬要干什么?因为他对鬼鲛说的是等“我们”啊。 “鸣人,你属于进攻类型的人没错,所以自来也也是着重于训练你的攻击,但是对于防守,你还是欠缺,大概自来也这样的忙人也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跟你修炼吧?” 这样忽然转变的话题让鸣人愣了下,只不过知道鼬不会问多余话语的他也没有问什么?只是认真的想了一下说:“恩,好色仙人他总是说要去取材,所以确实没有多少时间陪我修炼。不过,我有影分身啊!可以用分身佯攻,然后再找准机会攻击啊。” “没错,你的影分身能够给予你很大的帮助,但是你太过依赖这个术,就会让这个术成为你的弱点。因为你会想着,那不过是影分身,不是自身,所以对于敌人的攻击不会太过在意。然而,影分身却是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经验积累。若是你无意识的被影响了,那就会大意,在战斗中只要一次大意,便足以致命。” “额……经验积累?什么意思?”挠了挠头,鸣人虚心请教,这个词……他确实没有听过,或者说听过了但是没有记住过…… “自来也没跟你说?”这个可是最基本的影分身知识,不过……鼬看了眼鸣人的傻笑,却又理解性的点了点头。对鸣人说明理论问题,即使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也会觉得麻烦。 “简单点说,就是如果你的影分身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碰到了一个人,当你的影分身解除的时候,你就能够得知你遇到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啊!这样的话,不就是说如果用这招来找人的话,就可以缩短很多时间了?”鸣人右手握拳拍在左手作恍然大悟状,随后却又不解的看着鼬。“那这个跟你说的我的防守能力不足有什么关系?”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几个跳跃,鼬率先离开了森林,只见前面的平原上站着一个无所事事,正无聊得要发霉的人。 “啊!鬼鲛大叔你这么快就到了?”鸣人有些惊异鬼鲛的速度,毕竟他们在紫菀那里并没有停留多久,而且鬼鲛还要收拾他的那个房间…… “那个,鬼鲛大叔……对不起啊!我的房间……” “想要道歉或者感谢,都等你回去看过你的房间再说吧。”对于鬼鲛的性格也算是了解个七八分的鼬,适时的打断了鸣人的话,然后没有丝毫停留的,就说出了这次的目的。“鸣人,你就跟鬼鲛在这里战斗吧。” “啊?战斗?跟鬼鲛大叔?”这都什么跟什么?原谅他真的没有那么灵活的脑袋,能够跟得上天才的思维。 “哦~没想到鼬你也知道我憋得都快爆了啊?这里一个个的都不可以抓来打一场,我手都已经痒得快要忍不住了啊~”鬼鲛擦掌磨拳的,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动手了。 想到在绝望森林里跟鸣人的一战,还完全没有分出胜负,鬼鲛便更是兴奋。“啧,小鬼,这次,我可是不会让你轻易逃掉了啊。” “喂!鬼鲛大叔!什么叫做逃掉啊!”虽然还是有些不明白鼬的意思,但是,鬼鲛这番话可是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啊。 “鬼鲛,只许用体术。”忽然,鼬的一句话,立刻把鬼鲛从天堂打入地狱。只见鬼鲛呆了一下之后,便是无法相信的看着鼬,就像是要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牌的鼬。 “什么?!喂喂喂!鼬啊!这样实在是太为难我了啊!只许用体术?这样还有什么劲来打啊!这样不就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 说着鬼鲛便把鲛肌往地上一架,愤愤的瞪着鸣人。鸣人的体术,在鬼鲛的眼里,那可真真的是小孩子的玩意啊。 “鬼鲛大叔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就算是体术我也不可能败给你的!”虽然他的体术他自己也清楚,但是也还没有到达那么差的程度! “你们两个都只能够用体术,鬼鲛,你现在跟鸣人打,就算是用上了忍术也没什么意思。鸣人属于近距离攻击类型的,你则是中距离攻击的,你一个水遁他便无法靠近你。即便是靠近了,他的体术无法与你匹敌,你也没办法打得尽兴。但是若这次的训练成功了,你也能够多一个可以切磋的对手。” “切!”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说到底,他其实就是被鼬当成了免费指导师,给这个体术上没什么建树的家伙上课罢了。 “鸣人,你要记住,你要做的,不仅仅只是攻击鬼鲛,还要认真观察他的攻击模式。我并不指望你能够通过鬼鲛的细微举动便能够预测他的行动,毕竟这对你来说太难。 但是你可以从他的攻击中学习,如何保护自己。你之前的攻击,都没有注意过影分身的闪躲能力,只是一味的攻上前去,这样既浪费你的查克拉,也浪费时间。忍者的战斗中,有时候,时间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十个影分身里面,你能够保留两三个,便能够协助本体攻击敌人。而且,影分身受到的攻击少了,加诸于你身上的疼痛也会减少,你的行动便会少一分影响,毕竟影分身是另一个复制的你。 我知道你更想学更多强大的忍术,但是现在时间和条件都不允许,只能够让你把所有有利的条件都发挥出来。” “可是?我觉得,鼬你的体术比鬼鲛大叔的还要好啊!为什么是鬼鲛大叔教我而不是你教我啊?”只要把话题转移到了修炼上,鸣人便会忘记自己之前所有的窘迫景象。而且,平心而论,鼬的体术确实是比鬼鲛好了不止几倍啊。 “因为鬼鲛拥有着不下于你的查克拉,你们所需要的并不只是体术切磋,更是要分成五百个影分身进行。之前我也跟你说过,影分身相当于另一个复制的你,也就是说两个你就能够缩短一半的时间。 以此类推,五百个你就能够缩短五百倍的时间。至于鬼鲛,你看看一个你能够对付多少个鸣人,便分出多少个影分身吧!直至需要一个你对上一个鸣人的程度。” 虽然水分身只有十分之一的能力,但是对于只需要用到体术的鬼鲛来说,已经足够。 这边的准备已经办妥了,只要紫菀那边找到了方法,他们就可以解决这件事了。 ------------ 松本的态度 “松本医生!”醒过来的紫菀,第一时间便是冲到松本的办公室一巴掌拍在了她的桌面上,气喘吁吁的说:“我需要你的帮忙!” “你这是求人的口气呢?还是威胁人的口气啊?”横了紫菀一眼,松本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口茶,继续手中的工作。 “额……”听到松本那不咸不淡的声音,紫菀这才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强硬了。不过,她才不信松本会在意这点。“哎呀~松本医生你就帮帮忙啦~~” “啧,你这小妮子,吃定我了是吧?居然连个道歉都没有。”松本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却完全没有生气,只是叹了一句:“越发放肆了啊!说吧!到底什么事?” 原本嬉皮笑脸的样子变得严肃起来,紫菀认真的看着松本的眼睛。“我要你,帮我治好鼬。” “我拒绝!紫菀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松本看到紫菀忽然转变的神色,也定下心神认真倾听,然而这意料之外的请求,却让她条件反射的拍案而起。 面对着怒目而视的松本,紫菀惊得向后倒退一步,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愤怒的松本。只是一瞬的惊愕过后,便是狐疑。 为什么松本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为什么会对鼬这么的排斥?除了巫女,是不可能有人知道预言的,所以村子里的人对于鼬他们才不会有任何厌恶之感。但是,松本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松本知道些什么? 紫菀的神情让松本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轻咳一声,松本稳定好心神坐了下来。“抱歉,吓到你了,只是你该知道,我非常讨厌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 说到这里松本想起今天早上优姬神情慌乱的来说紫菀因为劳累过度昏睡过去的事,便又是一个瞪眼过去表示不爽。“而那家伙又是‘上・乘’的不爱惜自己的人!凭什么要我去救他?” 松本咬牙切齿的说着,她可没忘记检查鼬的身体时,那强硬用药物压制体内衰变的身体,让她有多震惊和愤怒。 接收到松本的警告之后,紫菀吐了吐舌头便敷衍了过去。“那,其实他也只是,额……并不想别人担心而已,现在他知道错了的,你就帮帮忙嘛~” “不想别人担心?知道错了?紫菀你不要开玩笑了,骗人也要有个程度啊!就那家伙怎么可能会认为自己错了啊!还有!看这里!” 松本指了指身后的医规,挑了挑眉说:“第一条,坚决不救长相猥琐的人!我们要为村子里的审美观做出贡献!” “停停停!这条去掉!按照鼬的样貌你如果都算进这条,那么即使是帅到天 怒 人 怨的天神岂不是也逃脱不开?”紫菀满头黑线的看着那条其实她早就想要劝松本改掉的医规,毕竟不带这样搞样貌歧视的啊! 不过幸好,村子里还没有出现过对不起天地父母的人,所以也就完全当做摆设来看了。只不过……想起鬼鲛,紫菀认为,劝说项目也应该偶尔提上日程。 “咳咳,我只是顺便说明!”毕竟要真的是用这条为理由的话,就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但是……第二条!给我看清楚了,坚决不救自取灭亡的人,这条你没话好说了吧?” 看到紫菀张口,松本立刻掐断她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的话都只不过是你想的,如果我亲自去问,他是坚决不会承认并且认错的!” “额……”这个紫菀也觉得不好说,要是现在再乱说,待会松本真的去问鼬,那她还真的是两边不好说了。 “那么第三 条,坚决不救外来人员,这样更是想都不用想了的。他都已经占据了两条了,你还让我救他?”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你就当是帮我的忙,也不行吗?”紫菀不满的嘟嘴反驳。 “紫菀,你对很多事情都不会太过在意,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松本黑色的眼睛紧锁着紫菀,仿佛要把她的整个灵魂都看透。“告诉我一个理由,为什么非得要救他?” “那你又是为什么?要立这个专门针对外来人员的规则?你明明知道这个规则在这里形同虚设的啊!”不想回答那个问题,紫菀便挑出对松本的疑问。 然而说到这里,她的脑海却是灵光一闪,神采奕奕的回看着松本。“还是说,你早就猜到会有人来?我知道你跟……很熟,你会不会……” “其实,如果说是救人,那个人不是回来了吗?”紫菀要转移话题,她就跟着转。而且她擅长的是药而非医,那个人的医术,比她更为精进。 “够了!为什么要跟我提起他!”无需说出名字,紫菀便知道松本说的是谁。鸣人他们提起倒也罢了,毕竟,他们不知道,但是……松本是最为了解她的了,为什么还非要刺 激她? 闻言,松本叹了口气。“紫菀,不要小孩子气,你该知道,论医术,他比我更……” “我不承认!我绝对不会承认!当年!当年!当年他……”紫菀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似乎是有什么郁结之气无法呼出,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情绪如此激动,几乎压抑不住的,想要把心里面一直隐藏起来的情绪都给吼出来。但是说到这里,她却是咬紧下唇,利用疼痛刺 激自己的神经,勉强的把汹涌而上的情绪。 良久,才沙哑着声音说:“我绝对不会要他帮忙的!” “那你就等着那个鼬死吧。”虽然担心紫菀,但松本还是凉凉的回了一句。 紫菀的呼吸猛的一窒,如果鼬死了。那么,作为撮合他和鸣人的罪魁祸首,她还如何自处?喜欢鸣人,想要让他幸福快乐,所以即使痛苦也甘愿退出。 但是如果鼬死了,那鸣人要怎么办?拼着最后一点自制力,紫菀向松本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要逼我?松本医生,你最疼我了的,不是吗?为什么还非得要逼我?” “傻孩子,正因为疼你,所以才不想要你一直这么被痛苦缠绕着。长痛不如短痛,把一切都解决了,你才能够真正的轻松啊。” 有些不忍的来到紫菀的身边,轻轻抱着因为控制着自己而微微颤抖的紫菀,松本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 “你不知道,我看到这样的你,真的很难受。你应该是快乐无忧的,巫女的身份,你无法摆脱。那么,我只能够帮你排解其他的烦忧,你不知道,当年的事……” “够了!不要再给我提当年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原谅的!绝对不会原谅的!”原本因为松本的声音以及动作安静下来的紫菀,却因为她再次提起当年的事而变得疯狂起来。 她奋力的推开松本,嘶声力竭的嘶吼着,眼中更是隐隐的带着些泪光。趁着松本呆愣的片刻,她便一刻也不停留的冲了出去! 那是她心底里面最深的痛,为什么松本就是不明白呢?为什么就是要把未愈合的伤疤给撕开来呢?那件事,她永远都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 看着愤而离去的紫菀,松本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果然还是一项禁忌啊。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该面对的事情,是无法逃避的。 确实,有些事情,是无法逃避的。然而松本只想到紫菀应该面对的事,却忘了她固执的性格。于是,等到晚上看到优姬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便有种无力感。“优姬……紫菀让你来的?” 优姬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只是恹恹的点了点头,随即却又打起精神来说:“巫女大人说了,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她。” 松本嘴角抽 搐了一下无语的望着天花板,这小妮子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啊。不放弃也就算了,居然还叫其他人来而不亲自来,哀叹一声,松本看着有点茫然的优姬。“优姬你知不知道,紫菀到底让你来求我什么?” “咦?这我倒是不知道啊。”她都一整天没看到鼬了,以前也只能够在早上见到一面,今天去的时候却是扑了个空,这让她怎么不情绪低落?因而当紫菀叫她做事情的时候,她也仅仅只是应了一声便走过来,完全没有去问到底是什么事。 “真是的,优姬你也有这么迷糊的时候啊?啧,都不明白紫菀最近想什么了,带着一个外界人不断的逛街,玩这玩那倒也算了,反正她开心就好。 可是昨天居然翻查资料直到承受不住?她以为她自己是铁打的啊?今天更好!明知道我不会去救那个鼬的,偏偏走来请我帮她的忙。还不告诉我原因,也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为什么非得要做到这地步? 而且,就算是我愿意帮又怎么样?他的病是没有那么容易根治的,如果他愿意不再动用任何力量去静养的话,倒还可以活多几年。但是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 摇了摇头,松本甚是郁闷,她一般跟人不怎么接触,能够倾述的人便更是少了。优姬算是她比较熟悉的人,这么一开口,便是再也忍不住的抱怨了。 “你……你说什么?”随着松本的话,优姬原就已经白净的脸,如今却是血色全无。仿佛失去所有的血,连身体都虚软了,脑袋更像是被雷炸开了一般,空白的一片,只能任由身体绵 软的滑倒在地上。 “优姬优姬?你怎么了?喂喂!”松本连忙扶着优姬,把她放在沙发上,帮她按 揉穴位让她放松下来。 “他……他……鼬他……松本医生,我知道,你是一定会有办法的,对吧?一定有的吧?”优姬抓 住松本的手臂颤抖着说着。 松本带着点审视眼神看着优姬,静默了一会,才慢慢的说道:“救不是没法救,我之前说的那些都不过是小问题。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如果他不停止使用他的瞳术,那么就会给他带来绝顶灾 祸。而且,他不过是一个外人啊。” “不!求求你,求求你!不管怎么样!救救他吧!”紧紧的抓 住松本的手,优姬拼命的摇着头。那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第一个最喜欢的人啊!怎么可以,就此失去呢?! “哎,我说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死心眼啊!”没有理会手中的疼痛,松本再次叹息,只不过,她也并不打算就这么应允她们。“那么,告诉我,理由。你要救他的理由,不要想着骗我,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我……”说出理由?理由非常简单,可是…… “怎么了?犹豫了?你不是想要救他的吗?给个理由很难吗?还是说,其实你只是演戏博取我的同情?!” 一声厉喝,立刻便让还想要想个合理的理由的优姬,吓得把心里话一下全部招供。“我喜欢他!” “额?”呆呆的眨了眨眼,松本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再掏一掏,不好意思的问道:“啊!抱歉,刚才我貌似有些糊涂了,麻烦你再说一次好吗?” “我说了我喜欢他啦!”反正已经说过一遍,死猪不怕开水烫,说多一遍又能怎么样! “不……不会吧?”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的样子,而且还喜欢自虐,哪里有一点可以让别人喜欢的样子啊! 可是可是……怎么办怎么办?如果优姬对那个鼬是这样感情的话,那紫菀会不会也是这样?糟了糟了糟了!这下可惨了啊!不对,这里还有一个小丫头! 胡思乱想过后的松本,双眼忽然对着优姬绽放出光芒。“很好,既然是你喜欢的人,我也不打算为难什么?” 听到这里,优姬眼睛猛地亮了起来,然而听到后面的话却又变得有些担忧。“不过,光你一个人的理由还不够,我还要知道,紫菀的理由。” “可是可是……”低着头,优姬盯着地面,诺诺的说:“巫女大人……在跟我说了让我请求你之后,就……闭关去了啊……” “什么?!那混 蛋还真好意思啊!吃定了我不会拒绝是不是啊!”松本愤怒的一跺脚大吼一声,吓得优姬又是往后缩了缩,最后,没有办法的她也只能啧了一声。 “好了,这件事你也别再来烦我。她不说话我也是绝对不会表态的,如果你再说的话,我就坚决拒绝!现在,你去照顾好我们那个爱闹别扭的巫女吧!免得她又做出什么让我 操心的事来。 真是的,在你们面前都那么的稳重,偏偏在我这里就没大没小,而且总是弄麻烦给我。”说完,松本也不再理会优姬,径直走出办公室做准备去了。 不过,在这之前,有些事情,需要未雨绸缪的好好计划一番了。 ------------ 攻击与防守 “喝!”“唰!”“上啊!”“碰!” 此起彼伏的各种声音不断的响起,仿佛一场战斗正进入白炽化,然而,实际情况却只是鬼鲛毫不费力的应付着鸣人。 五百个鸣人,对于鬼鲛来说,不算多也不算少。只不过去掉了忍术之后,单论体术,他只需要加上他的鲛肌,便能够游刃有余的斩杀所有分 身。 只不过,既然说是修炼,那就不能够单方面的打斗,所以鬼鲛只能够把贴身的好伙伴放下,一个分 身应付一百个鸣人。 鸣人刚开始也是不服,但是鬼鲛不愧是血路沙场上存活过来的人,仅凭杀戮的本能就能够让鸣人警觉起来。毕竟是在绝望森林里经过生死的人,对于危险的感知度还是比较强的。 “啧,小鬼,不要只晓得攻击。虽然让你这么快学会攻防一体比较难,但是现在你最起码给我学会防守啊!” 鬼鲛左手握着右手一个手肘向后用力:“碰!”的一声又一个影分 身消失掉。紧接着他左手一放一把抓 住其中一个分 身便向着一整堆分 身丢了过去。 “砰砰砰!”的又是一堆分 身被解决掉。只不过,尽管解决得快,鬼鲛却一点快 感都没有,这小子只会一味的攻击,根本不想着防守问题,就算是冲锋也要避免死亡啊! “我现在不是正在躲嘛!可是我这里人数那么多怎么躲得开啊!”确实,一开始鸣人是完全处于被动只能被打。然而后来就算是看清了鬼鲛的动作,他却也没有地方去躲。 拜托,他这里可是一百个人对付一个,身边都是他,只要一躲,那就是撞到自己,还怎么学防守啊! “恩?说得也对,既然这样我就一个对你们十个吧。不过,这一次,你小子要是再有怨言,就等着我把你的骨头都咬碎吧!” 一个退后,鬼鲛快速结印,每个人都对上十个鸣人,反正他查克拉量足,分多几个分 身对他那是毫无影响。 只不过,对于鸣人来说,却是一个比较艰巨的任务了。虽然之前是没办法闪躲,但是连以多欺少都做不到,现在十个人对上一个分 身,更是个个惨败。 “碰碰碰碰!”的声音不断响起,才不过一会,十个鸣人便只剩下一个了。然而这并不是他躲过了攻击,仅仅是因为鬼鲛特意留下一个分 身,让他继续使用影分 身术再次修炼而已。 “再来!看清楚我的动作然后闪躲,不要只会进攻!你不能每次战斗都玩两败俱伤吧?就以你现在的状况,如果我是要杀你的话,你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虽然他是比较喜欢直接进攻的,但是,既然鼬把这项任务交给了他,他也不能丢脸吧。 “可恶啊……”好强好胜而且绝对不服输的鸣人,怎么能够忍受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而且鬼鲛的语气,也实在像是在挑衅,不过其实这并不能够怪鬼鲛,毕竟他也憋闷的很。 看着再一次分出影分 身冲上来的人,鬼鲛忽然感觉到,现在的状况仿佛他才是学防守而鸣人是学攻击的? 早已经不耐烦了的鬼鲛,想到这里更是恼火的狠狠飞起一脚,把再次冲过来的人踹了出去。不过不知道该说是幸 运还是不幸,踹中的正好是鸣人本体。 只见鸣人倒飞了上百米,直至撞上远处的大树这才缓缓的随着树干滑下来。而他的那些分 身,则都已经因为鸣人胸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而全部解除。 倒在地上的鸣人抓紧胸口粗粗的喘着气,相处了这么久,他也知道鬼鲛是因为动气了。但是他也没办法啊!防守本来就不是他的作风嘛!要他一个主进攻的人学防守,就像是让一个右撇子去学用左手写字啊! 然而,现在鸣人并没办法吼出来,因为影分 身全部都瞬间解除了,所有的精神上的疲惫让他劳累得想要昏睡过去。然而胸口传来的疼痛却让他保持着清醒,倒也是一种折磨了。 在远处的鬼鲛看着鸣人的样子也只是甩了甩脚走过去,这回他可是用了八成的力,要是鸣人还无动于衷,那才是怪事。 鬼鲛来到鸣人的面前,伸出手毫不怜惜的把人拉起来怒瞪着:“小鬼,别惹火我啊!我耐性可不好!听好了,鼬是让你学防守!不是进攻!还要我说多少次?!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刚刚的那一脚,换成是苦无,它能够刺得多深,伤你多重?不要给我想着,反正只是小伤,无所谓这种事!既然鼬把你交给我了,你就给我好好的看清楚!” “可是啊!你就只是让我不要冲上去,根本就没有告诉我诀窍啊!如果我不冲上去又怎么打啊!”被拽起来的鸣人难受的抓 住鬼鲛的手,企图让自己站稳脚步呼吸顺畅。 “诀窍?你该不会认为,学什么东西都可以让别人告诉你诀窍吧?就算我现在真的有那所谓的诀窍好了,那你认为,战斗的时候别人会告诉你弱点?哼,看来木叶教出来的人,也不过如此而已啊。” 冷哼一声,鬼鲛想起那个奇珍异兽,那个人的体术才是让他兴奋得想要削一顿啊。只是,同样一个村子里出来的,怎么就相差那么多呢?亏他之前还对这小子另眼相看啊。 “鬼鲛大叔!我是笨我是没有办法学得那么快!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能够侮辱木叶!” “啧,生气了?那就用你的行动来证明啊!我可是在木叶看到了一个体术非常值得称赞的人啊!别让你自己侮辱了你们木叶的名声。” 早在绝望森林那个洞窟里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小子到底有多重视那个村子。就跟当初的他一样,单纯而愚蠢。只是,他们是不同的,所以这小鬼才能继续保持着这份天真。 “哼,鬼鲛大叔,我会让你知道,我们木叶忍者村的能耐!”挣脱开鬼鲛的束缚,鸣人退后两步认真绑紧自己的护额,神情坚定的再次分出影分 身。 鬼鲛看着鸣人分出影分 身之后再也不莽撞的冲上来,而只是走到原本的位置上,摆好姿势等着他的进攻,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费了大半天的功夫,也终于让这小鬼开窍的明白什么是防守了啊。 打斗的场面,依旧惨不忍睹,但是此时鸣人需要再次使用影分 身的时间却是延长了。这说明鸣人已经开始认真的观察鬼鲛的动作,并且依照着最为适合自己的姿势闪躲着。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现在再继续修炼也没什么效果,毕竟鸣人连看着别人的攻击进行闪躲都还没有完成,要他学听声辨位那就更是天荒夜谈了。 只不过,这一次,解除全部影分 身的鸣人,再也承受不住积累起来的疲惫,深深的陷入了黑甜乡中。 深深的看了一眼昏睡中的鸣人,鬼鲛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你小子,倒是挺了不起的啊。”鬼鲛称赞的倒不是鸣人的学习能力,而是忍耐力。 鼬也说过了,这个方法的弊端,就是积累经验的同时,也会积累精神的疲劳。而修炼的过程中,鸣人的分 身都不知道被他解决了多少次。 刚开始还好,但是鬼鲛注意到,越到后面,鸣人的精神疲劳累极得越多。甚至到了后来,每一个分 身术的解除都让他不可避免的晃一下,但是,无论怎么疲乏,他却都依旧咬牙坚持着。 只不过,赞叹归赞叹,丝毫没有所谓怜香惜玉心情的鬼鲛,面对着昏迷的鸣人,自然是把他往肩上一丢扛回去了。其实如果不是怕鲛肌把鸣人的查克拉吸光,鬼鲛还打算用鲛肌来扛的,反正,怎么扛都是扛啊。 然而,在回到屋子的时候,却是接收到了一记凌厉的眼光。 虽然修炼非常累人,但是这个晚上,鸣人连一丁点梦的感觉都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只是,在醒过来发现这里是鼬的房间时,他便有种奇怪的感觉。 转过头,鸣人即期待又忐忑的寻找着鼬的身影。在看到床边没有鼬的时候,鸣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到有些失落。 抚上胸口,即使迟钝如鸣人,也能够感觉到,最近总是因为鼬的一点事情或悲或喜。他不知道这样到底算是正常还是反常,可是?其实,恩,他并不讨厌。 甩了甩头,既然鼬不在这里,他也应该去换换衣服了,昨天修炼那么久居然倒头就睡,现在浑身都黏黏的,实在是有些难受。 伸了伸懒腰,鸣人神清气爽的走向自己的房间,然而……当他看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然感觉,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他倒回头,走到外面,再望望四周,确认无误是自己的房间之后,再次进入,想着也许是自己看漏眼了。很可惜,天不从人愿,房间依旧是那个房间,也依旧是他刚刚看到的样子。 不一会,一声大喊便传到了鬼鲛的耳朵里。“鬼鲛大叔!我的房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里全部都空了啊!我的衣服呢?我的东西呢?!!” 额……鬼鲛望着天花板,也不回应,只是想着,今天的鸣人大概也会奋力修炼吧。至于房间什么的,鼬不是说了跟他睡嘛。 ------------ 小樱和老人 “你总算,肯出现了。”低咳两声,低沉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沸腾出来的,带着丝沉重和压抑的痛苦。 “没想到,你居然还是这么坚韧固执!”茂吕老人拿出一个水袋递过去说:“行吧!我现在被你给逼出来了,你就先喝点水再说话吧。” “不这样,你怎么会见我?”拿起水袋小小的抿一口,滋润一下长久没有见水的嘴唇和喉咙,小樱这才慢慢的开始补充水分。 自从被囚禁之后,她便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什么人要困住她,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只是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如此而已。” 其实那一天吃完烤肉,她便遇到了暗部,因为认为暗部是火影的直属部队,所以便没有任何怀疑的跟着走,毕竟当时说的是紧急情况。 但是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便暗暗的观察着,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要来杀她的! 不过,在那个人下手之前,却又忽然冒出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那个人非常强,速度更是快得让她看不清楚身影,那个暗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没有分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她,只能够在一边警惕着。然而,只一瞬间,那个人就到了她的身边,没等她做出反应便已经一个手刀快准狠的劈在了脖子上。 等小樱再次清醒的时候,四周便是一片昏暗,脑袋没有捆绑的紧缚感觉,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是被蒙住了眼睛。双手双脚却都被什么东西铐住,按照那冰凉的触感以及形状看来,应该是手铐以及脚镣了。 正当小樱还想要再进一步摸索清楚还有什么东西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声音。小樱仔细听辨分析,那是一个脚步声,非常的轻微。 来的人应该是一名忍者,而且训练有素,就连平常走路都习惯性的放轻脚步,因为那个人仅仅只是来放下东西便离开了。 隔了好一会,都完全没有听到声音,小樱便睁开了眼睛,原想要观察周围的双眸在看到一张笑脸的时候却愣住了。 “你果然已经醒了。”那人一开口,便让小樱整个人都清醒过来,毕竟他只是有一点类似佐助,让小樱晃了神罢了。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抓我的目的又是什么?”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小樱虽然知道他不会回答,但是还是习惯性的抱有一点侥幸心理,希望能够得到一点消息。 “抱歉,你问的问题,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可以告知的就是,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目前这个女生还不能死,斑不在这里,若是她死亡了的话,他便无法取得斑的信任,继而得知他的计划。 毕竟,那个老人看起来也需要利用她,在这里唯一可能要她死亡的,就只有他一个了。斑不会不知道,因为他出现的时候:“根”部的人正要处决小樱,所以,他他会在这里,其实也是一项测试。 “那么,你是什么人。”反正也没有多大期望,小樱也并不执著于此,现在是能够多得一点信息便是一点,无论是看起来怎么无用的。 “我叫佐井,是看顾你 的 人。” 从那以后,小樱便得不到任何信息了,于是她便陷入了沉默。能够整理出来的事情比较琐碎,她也并不是什么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她的家族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这样突如其来的禁锢,一般都会跟最近的事情有关。 而若要论可能会让她惹上麻烦的事情,最近的便有两件。但是,事情又好像并不简单。因为这批人跟那个要杀自己的人是两种不同的目的。 一个是要杀她,一个则还未明,但却暂时不会要她的性命。那么是否应该把前后两批人分开来分析? 首先,要杀她的人是木叶的人,最起码是熟悉木叶的人,那么也就是跟她调查的宇智波一族灭族的事情有关了? 想到这里,小樱的心猛地一沉,却又有松了口气的感觉。松口气,是因为这件事已经确定有内幕,佐助便不用背负着这么沉重的仇恨。 然而让她变得严肃的,却是证明了这件事确实牵涉广大,否则对方不可能派得出暗部来杀害她。不,暗部是火影的直属部队,那么那个人应该只是熟悉暗部? 还是说,有人间接性的利用了暗部?毕竟她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暗部,但是经常在纲手师傅的身边,她还是能够稍微分辨出,暗部跟普通忍者那种特别的气息的。 不过这个事情的资料不足,她在这里乱猜测也不是什么办法。值得庆幸的是,对方应该不会对纲手师傅怎么样,否则这两年就该下手了。 那么现在把她抓起来的人,应该就是跟茂吕爷爷一伙的了?可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她还是鸣人?还是……依旧没有被放弃的茗月? 她并不认为会是自己,也许她会是什么步骤中的一个,但是对于那一直想要茗月力量的老爷爷来说,应该并不可能需要她这个一个普通的人。 那么,她的作用又是什么?威胁?不,如果是鸣人和茗月,他们都还不清楚老爷爷的事情,所以只需要跟他们撒个谎便可以,根本不需要用到她,那到底是为什么? 当然,也不能够否定一些其他不大可能的可能性,但是,现在能够赌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于是,她便一直绝 食等待着,也终于算是等到了。 收回所有的思绪,小樱看着眼前熟悉却陌生的人,带着点虚弱的问:“那么,可以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囚禁我吗?” “为什么?小樱你这么聪明的人猜不到吗?” “我只是人,不是神。” “呵呵~那个小鬼也在这里呢。” “你说什么?!鸣人也在?你把他也给抓来了?!你不是说你的目的不包括他吗?!”小樱激动的想要站起来,但是,因为长期没有进食,身体早就已经虚软无力。 而且那副手铐也有压制查克拉的作用,现在这样忽然的动作,只会让她脚下一软再次扑倒在地上。 “哎,你这丫头怎么也跟那小子一样冲动了呢?我又没说把他抓 住了,只不过是说他也在这里而已。” 叹口气摇摇头,老人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来说:“他现在很好,只不过,如果他牵扯进了这件事当中,大概就不会怎么好了吧。” “你想说什么?”微眯眼,注意到老人并没有说谎,小樱这才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只是后面的话却又让他把心给提了起来。 “我只是想说,我现在并不需要鸣人,你如果帮我的话,那么他的事情也就无需担心。但是如果他也知道了,那么就算我想放过他,另一个人也不可能放过。更何况,我要你做的这件事,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老爷爷,是你认为是对的,所以才说不是坏事,不是吗?”与鸣人无关……而且另一个人,看来这里面隐情非常多。“那么,茗月呢?” “她就是,我想让你帮忙的原因。” “你又把她给怎么样了?!当时你不是得到了她全部的力量了吗?!” 老人早就说过了,那件事之后,茗月早就没有了力量,所以她才放下了心按照自来也的话赶回去。可是……现在却被告知,事情还没结束?!那个孩子到底还要遭多少罪啊! “我只是想让你把所有的灵力,都还给她,如此而已。你是不知道,自从她失去力量,神社里的人到底怎么对待她。哎,我没想到,他们知道茗月没有了力量,居然连一点关怀和保护都不给予她。如果你能够帮助她收回力量,那么她的生活也不会那么悲惨。” “不!那样的神社,我是绝对不会让茗月回去的了。而且,老爷爷,你的目的也并非在此,无需跟我说这么多来哄骗我的同情心。” 茗月的遭遇,让小樱也为之心疼。从小到大,这个孩子就没有多少快乐的日子,现在又被重视的人利用,她知道了,会怎么样的痛苦? “也是,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实面目了。那么,我就跟你明说吧。把力量抽取出来,再找一个相近属性,并且对查克拉的控制能力好的人,再把力量一点一点的放进去。这样,她就能够娴熟的运用这些力量了。” “所以我就成为了你们选中的,让茗月成为一个任由他人摆布的力量工具的人吗?!这样的事,请恕我无法协助!” “那你也可以等到她死亡为止。”如今的茂吕老人,神情淡漠得,就像是在谈论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你说什么?!”死亡?怎么会? “因为她身体被另一个灵魂占据了,你如果不把力量还给她,让她足以抵抗另一个灵魂的话,她迟早会被吞噬。” 这一点,老人确实是没说谎。因为灵魂的竞争,靠得就是自身的灵力。八叶的灵力,远胜于茗月,只是现在,并不在此罢了。 “我知道你并不相信,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对于你一个被囚禁在此的人,我无须说谎。”看着小樱陷入沉默,老人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 “你想一想吧!她们也并没有准备好。还有很多时间,你也别再虐 待自己,否则,会有人给你陪葬的。”说完,老人也不等小樱的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 情感的爆发 换了一身衣服,鸣人感觉神清气爽。 但是尽管衣服被事先放好在鼬的房间里没有被丢掉,鸣人还是很郁闷,他好不容易收集到的那么多种口味的泡面啊!居然就全部都没有了! 偏头躲开鬼鲛冲过来的拳头,另一个鸣人便伸手抓 住鬼鲛的手。鬼鲛愣了一下,没想到鸣人这么快就已经能够躲开攻击,然后从攻击漏洞中抓准进攻的机会。 不过……还是太小看他了啊。鬼鲛脚步一踩微微一挪身体,一个借力便把抓 住他的鸣人给甩了出去。 “哇呀!” 没想到鬼鲛会这么大力,眼看着就要撞上其他的人了,鸣人忙一结印:“碰”的便消失了。因而避免了再次因为自己的撞击,而导致大批影分身解除。 看到鸣人的进步,说实话,鬼鲛是比任何人都要开心的。自他成为叛忍之后,这是第一次感受到的轻松的愉快,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不过,这样欢快的心情,只能够持续到中午而已,在看到鼬居然亲自给他们送饭的时候,他的下颚便已经合不上了。 “咦?鼬?你怎么来了?”虽然有点累,但是幸好只是一个早上而已,鸣人还不至于这么歹势的倒下。 “不来的话,你们一人一颗军粮丸就解决了。但是现在是你是在修炼,需要补充营养。”把饭盒分别递给两个人,鼬便拿过自己的在一边坐了下来。 “已经给你们都定了一个星期的分量,以后我都会亲自送过来的。”言下之意,便是以后这一个星期,鸣人和鬼鲛的午餐只能是这个了。 听到这里,鬼鲛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想起昨天鼬的那个眼神,他便是冷汗直冒,而等到他忐忑的打开饭盒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脸都已经绿了。 鱼……鱼刺?!瞪着那堆足以把饭全部都覆盖住的鱼刺,鬼鲛这回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杀人不见血了,不就是扛着那小鬼回去嘛!用得着这么报复吗?!他就不信鼬忘了他最厌恶鱼刺了啊! 鬼鲛厌恶鱼刺,并不仅仅因为长相,还有着一段小小的童年插曲。记忆是如何的,鬼鲛也记不大清楚了。反正他感觉,这东西就像是狗屎一样,软软的,很恶心。 而现在,他居然要吃这一堆东西,长达一个星期那么久?! “咦?鬼鲛大叔你的是鱼刺?真好也~”鬼鲛的脸本来就是绿色的,就算变得再绿也没人会感觉不对,所以鸣人根本没有察觉到鬼鲛的变化。 “鸣人你喜欢吃鱼刺?”听到鸣人的话,鬼鲛就像是找到了救星,只是很可惜,鸣人只是摇了摇头指着鼬说:“鼬说了,这是我们各自的分量,都必须独自吃完。” 说完鸣人也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饭盒里的青菜。虽然不多,但是他就是讨厌啊!现在他已经严重怀疑,鼬在这里陪着他们吃饭,其实是要实行监视的。 硬是吃完了那些恶心的鱼刺,鬼鲛捂着肚子差点没把它们全吐出来。可以吐那倒是好了,问题是,想吐却吐不出来,愣是在胃里面翻腾。那种感觉,让鬼鲛几欲撞墙。 还有一个星期,鬼鲛想着,也许以后对于鱼刺的厌恶,要升级到一见就吐的地步了。其实鬼鲛不是非得听鼬的话不可,只不过,他真的不想承受第二轮的报复。 因为从这次的事件中,鬼鲛深刻的认识到,鼬的护短以及隐藏的腹黑性质。 看着两人再次进入状态,鼬也微微闭上眼休息一会。说实话,鼬昨天一整晚都没有睡,只是坐在一边守护着鸣人。 让鸣人睡在他房间,除了鬼鲛所说的房间问题之外,其实鼬还有另一层想法。鸣人这样不断的噩梦,实在不是一见寻常的事,毕竟鸣人是一个乐观阳光的人。 可奇怪的是,昨晚鸣人并没有做恶梦的迹象,而且相比起之前也精神得多。这让鼬松口气的同时,也在疑惑,到底是鸣人劳累过度睡得深没有做梦,还是因为他在身边?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很快,一个星期即将完结。鸣人的修炼早就从赤手空拳的战斗,升级为使用苦无,然后到鬼鲛运用鲛肌。 前面两项鸣人进步可谓是神速,然而当鬼鲛一拿起鲛肌,鸣人便几乎是无计可施了。对于鬼鲛来说,鲛肌不仅仅只是武器,而且还是跟他相依多时的合作伙伴。 鸣人的辛苦,鼬一直看在眼里,每次看到他昏睡的样子都格外疼惜。 伸手拨开粘在鸣人脸上的头发,鼬想起这个星期以来的观察,鸣人的睡相,其实真的是很差。总爱翻来覆去的,有时候甚至能够在不知不觉中掉转了身体让头朝着床尾。 只不过,如果有人让他抓 住,他就会牢牢地抓紧,然后睡得很安稳。 依旧是这么没有安全感…… 叹息一声,鼬把手伸过去给鸣人。自从他得知这种情况之后,便每晚都这么做。 只是,一个星期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的鼬,此时也实在是疲惫,斜靠在墙上。然而本来只是想要假寝一下的他,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忽然,鼬猛地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自己的腰 腹。却愕然的发现,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放开了他的手转而环住了他的腰。 而那个导致自己惊醒过来的毛绒绒的脑袋,也抵在了他的腰部。鼬重重的揉了揉额头,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一点也没有受到鼬情绪的影响,鸣人甚至还愉悦的蹭了一下,仿佛在做什么好梦。鼬怔怔的看着鸣人,此时的鸣人,就像是一个撒娇的猫儿,可爱而且……性 感。 带着少许稚气的少年脸庞,介于成熟与幼 嫩之间,总让人感觉到一种别样的韵味。即使是脸上带着常人没有的六道胡须,也带不来丝毫影响。 至于那双微勾的红唇。虽然不像是女人一样娇艳欲滴,但是却莫名的让人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鼬的眼神一暗,隐隐的有什么在涌动,心也忽的漏跳一拍。鼬知道,鸣人对他的影响,早就超过了他的预想。而鸣人越加依赖的情感,更是让鼬陷入痛苦难言的泥泞中,想要逃离,却因为挣扎而陷得更深。 更何况,最近鸣人身边的麻烦事也一堆堆的砸过来,让他完全无法置身事外。于是,便只能够一边尽快解决,一边极力的压抑。然而,压抑得太过的结果,便是再也无法承受一点刺 激。 “鸣人……”鼬缓缓的俯身下倾,一手环过鸣人的肩膀,一手穿过他的腰,微一使力,便把人扣在了怀里,想要以此来压制住不断上升的欲 望。 只是,在夏季,两个都是相同体温的人靠在一起又怎么可能起到降温作用?鼬感觉长久以来的压抑即将爆发,胸膛在不断的起伏着,却只能够把头深深的埋在鸣人的脖子上,低低的念叨着。 “鼬~”又再蹭了蹭人,熟悉的气息让鸣人感到安心,温暖的怀抱更是让他像是小孩子得到糖果一样甜甜的笑着。 还是在睡梦中的鸣人,只是感受到了鼬而在无意识的呢喃着,只是这样的呢喃带着点慵懒的甜腻,对鼬来说便是最为致命的诱 惑。 这一声唤,就像是一种邀请,让原本已经抵御不了心底涌动的鼬彻底崩溃了理智。 只是轻轻的一低头,便触上了那抹肖想已久的唇。柔软的双 唇吸引着他不断深入,用灵巧的舌尖细细的描绘着贝齿。鸣人正处于睡眠中,完全没有力气,鼬的舌头便轻易的撬开贝齿滑入口腔。 即使是这种无法克制的时候,鼬的吻也完全没有那种急躁的霸道感,而是轻柔的一遍遍探寻着口腔内 壁,一点点的刺 激着鸣人的口腔黏 膜,随即便用舌尖卷上鸣人的舌头缓缓的吮 吸着。 太过奇异的感觉,让鸣人变得不自在起来。胸口有点热热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像是有种飘忽的感觉,却又像是有什么引导着,想要获取更多。 鸣人皱起眉头,想要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却又不想要失去,然而过度劳累的他并没有办法脱离睡梦,最后所有的想法,都只能化为一声嘤咛。 乍然听到鸣人的声音,鼬猛然清醒过来,快速的放开人,有些紧张和忐忑的看着鸣人。第一次,鼬也体会到了所谓做贼心虚的心情。 只是等待许久都没有看到鸣人醒过来。鼬松口气的同时,也带了些沉闷的无奈,紧紧的抱着人,鼬苦恼的叹息一声:“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 鼬的矛盾 鸣人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怎么都摸不着头脑,他挠了挠头,有些苦恼的想着。 该怎么说呢?好像是做了一个怪诞的梦,内容完全不记得了,但是那种感觉虽然陌生,却让他不讨厌。说实话,还有点……喜欢? 无意识的舔 了舔唇,鸣人努力的回想着昨天的梦,无奈,只有一片空白。 开门进来的鼬,冷不防看到这么一幕,心重重的漏了一拍,就连喉咙也跟着干燥了起来。想起昨晚的事情,鼬感觉有些说不清的情绪抵在胸口。 只是下一刻他注意到了鸣人迷茫的眼神,便也明白他并没有想起。于是握住门把的手紧了紧,稳定下所有的情绪平静的说:“鸣人,紫宛来了。” “耶?紫宛来了?!”听到这话的鸣人显得异常兴奋,前一刻在想的事情全部都被抛在了脑后,就连情绪都还没有收拾就准备着往外冲。 在修炼的时候,鼬就带来了消息说紫宛正在闭关,也分析了她可能是为了茗月的事,让他不必担心,只管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认真修行等她出来就好。 因而现在,鸣人听到这话,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有办法了! 然而鼬的手却仍然抵在门上,让鸣人无法出去,于是他只能够按捺住激动的情绪不解的看着鼬。 鼬被鸣人的眼神看得心神也微微晃了下,也更清晰的意识到,如今和鸣人亲密接触越多的他,越是无法冷静的控制情绪。 在心里默叹一声,鼬把眼神略微别开说:“先去洗漱一下吧!现在时间还早,你这样子见人也不好。” “啊!对哦!”鸣人一拍额头一脸的恍然大悟,然后便笑嘻嘻的快速抓起刚才拿出来的衣服冲去换洗。恩,女孩子总是爱干净的,刚才激动起来就忘了呢?还是鼬细心啊。 这边鸣人这么想着,那边,鼬却是松了口气,鸣人刚才的样子,还带着点昨晚惑人的余韵,他非常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这样的鸣人。 只不过,鼬完全低估了紫宛的敏 感程度,只见鸣人一出来,她就呆呆的看着人。眼神带着点疑惑和探寻,仿佛眼前的不是鸣人,而说出来的话更是让鼬微微动了动眉角。 “鸣人……你……你是不是……今天……感 性了?”紫宛感觉自己都要惊鄂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是,请原谅她吧!她刚才其实更想说是性 感的,可想想,无论是两种的哪一种,都怎么可能出现在鸣人的身上呢? 然而,她却是十二万分的相信自己的直觉,毕竟……巫女的直觉是非常灵敏的啊! “啊?你在说什么?”鸣人傻眼了,只能一脸呆傻的看着紫宛。倒不是他不懂这个词,毕竟跟着自来也这两年他总是被 逼着看他的小说。 而这个词……在书里已经出现过无数次,他再不懂那都应该被列为白 痴行列了,他困惑的是……为什么紫宛会忽然把这个词用到他的身上?! “啊?额……咳咳!”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紫宛赶紧瞄了眼鼬,发现他没什么表情变化这才松了口气。别问她为什么要看鼬,她其实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应该观察一下…… “咳,那个,鸣人,我过来是想说,茗月的事情我有办法了。虽然不能够彻底解决,但是能够拖延下时间让她不至于消失才是目前的关键。” “你真的有办法了?!”鸣人闪亮着双眼一下就双手拍在桌面上兴奋的盯着紫宛,而紫宛则是被吓了一跳想起上次的事心有余悸的向后退了退,不过同时她也在庆幸鸣人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鸣人会如此轻易的被转移注意力,完全是因为他极度关心这件事。不过,鸣人关心可不代表着鬼鲛会关心,于是自从听到紫宛的话开始,他便用着意味不明的眼神不断在鸣人和鼬之间转溜。 只可惜,鸣人懵懂鼬面瘫,他实在没法看出一星半点东西出来。而且,被看得太久已经有点不乐意的鼬,更是直接递给鬼鲛平静的一眼,没有警告没有询问甚至连情绪都看不出,但却已经足够让鬼鲛悻悻的收回所有视线了。 “恩,其实仅仅只是拖延时间还是有不少方法的,但是为了找出更为合适的方法,我才闭关想了这么久,不过,时间也刚刚好。” 其实方法真的是不少的,只是她之前一直在钻牛角尖,这才一个都想不到。但是有时候方法太多反而比没办法更加让人为难,毕竟没有办法的时候,只要出现一个办法就逮住不妨,死马当活马医。 但是如果有好几个方法让人选择的话,那就让人不敢轻易决断,更何况,茂吕老人的目的,她猜得也不清不楚。 “之前鼬所说的茗月的情况,让我很是在意,所以后来我特意对照了资料,这才发现那是一个用于压制意识的术。也就是说,他们打算压下茗月的意识,或者更进一步的,让其消失。” 紧张的听着紫宛的话,通过这几次的事件,鸣人知道打断别人的讲述不好,所以一直压抑着,但是听到这里他却已经是再也忍不住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确定吗?那茗月真的会消失吗?”一方面,鸣人非常担心茗月的安危。另一方面,鸣人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个虽然说话凶巴巴的,但是其实对自己一直很好很照顾的老爷爷,居然会这么对待茗月。 “这我也不大清楚,但是这个术是必须施展三到七次才能够奏效的,也就是说要完全压抑最少需要施行三次这个术,但是具体次数还是要看个人的情况而定。意识薄弱的人只需要三次便可,而意识坚韧的人便要更多次数。” 只是,次数越多,对灵魂的伤害便越大,而所谓的七次,意思却是没有任何灵魂能够坚持忍受七次灵魂压迫,就算之前能够坚持下来,在这最后的一次,灵魂也绝对会因为无法承受而崩溃消散的。 “那……那茗月是第几次了?”鸣人焦急的询问着,却在问题出口之后才意识到不对,就算知道第几次也是没用的啊!最主要的是茗月能够支持多久! “切!小鬼,你管她这是第几次啊!现在去阻止不就对了吗?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所谓的关心则乱说的便是鸣人现在这情况了,毕竟鸣人想要确切的知道茗月的安全。 而对于鬼鲛来说,一个陌生人,实在是没什么好关心的。顶多也就是看在鸣人这么紧张她的面子上,帮忙救一救而已。如果实在是救不出来,那也算是尽力了。所以鬼鲛从头到尾连一丁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冷冷的瞪了鬼鲛一眼,紫宛为他刚才说她废话多而感到不爽。 “自然你说的是对的,但要是没时间我会在这里浪费吗?虽然我不知道现在进行第几次了,但是上次见到茗月的时候,她的灵魂还算是比较完好的,那应该是还没施行那个术或者是只开始了第一阶段。 还有,这个术每次的间隔时间是一周,按照时间来算,今天正好是要实施这个术,所以才找你们来帮我阻止。” 说着说着,紫宛的脸色也有点不好起来,因为,这个术对灵魂有着极大的伤害,所以即使是巫女也被列为不能使用的禁术,那么那个混 蛋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个方法的?! “好!我们马上就出发!”决定了之后鸣人马上站直身体蓄势待发,只是熟知他性格的鼬早就站在了他的身后,看到他如此激动便是伸手拍上了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 “别急,让紫宛先说清楚注意事项,时间和地点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还有鸣人你说的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用什么忍术,以及我们要如何分配工作。” 鼬观察的这几天都不敢太过明显,生怕打草惊蛇导致营救的失败,所以他根本没看到那个人。然而从这点也可以看出,那是一个隐藏的高手,而且还小心谨慎,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听到鼬的话紫宛点了点头,每次鼬都这么精明冷静,实在是厉害啊。于是感慨完的紫宛扫了鸣人一眼,顿时变得哀怨了,她当初眼光怎么那么差,就对他有好感而且导致现在都无法驱除呢? “恩,首先,我们要在上午十一点到十二点这段时间拦截这个术,因为按照你们当时的时间和术的要求来看,他应该是要在十一点前施行这个术的。 而十一点到十二点这段时间则是被施术者最为薄弱也是这个术最容易破除的时候。到时我解除了这个术会马上施行另一个术,但是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允许任何打扰,特别是破解的时候,因为一旦超过十二点,这个术就会完成,那时真的会无力回天了的。” “所以说我们的行动时间是十一点,那么鸣人说的人就由我来牵制,而鬼鲛你就负责茂吕老先生!”顿了顿,鼬加上一句:“下手轻一点,我们不是要杀死他。” 看着鬼鲛不耐烦的点点头之后鼬这才看向鸣人。“你就负责保护紫宛吧。”忽然想到什么?鼬又补充了一句:“鬼鲛你去换下‘晓’服吧!他既然是能够到外面的,也有可能知道组织,这次是私人行动,不要惹上过多的麻烦。” 至于护额,其实他们早早的就摘了下来了,毕竟在这个地方戴着一个标志着叛忍的护额实在是太过招摇。 至于人员的安排,一则是鼬担心鸣人不是那个人的对手,毕竟鸣人还太冲动,而且他也太过关心茗月,不让他看着他反而会无法专心应对。 二则,鸣人跟茂吕老人是熟人,让他下手也太为难他了,现在不是训练,需要确保的是万无一失。至于鬼鲛则会动静过大,不适宜牵制那个人为他们争取时间。 从鼬开始警告鬼鲛开始,紫菀便呆住了。虽然从久远的记录中,她也知道,忍者的世界,生死是非常寻常的。经常会因为任务的需要而杀死跟自己无仇无怨的人。 然而,那些都只是很久以前的记录,紫菀根本没有亲眼见证过,毕竟他们这个村子与世隔绝一直都生活得非常和平。 如今突兀的接触到这一类的事情,紫菀感觉到无所适从,只能够瞪着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想想,紫菀也释然了,现在不过是听而已,以后还可能会见到,还是反应不要太过的好。 紫菀在这边纠结,鬼鲛便已经“啧”了一声走回了房间,反正对他来说,一直都是鼬在指挥,多这么一点麻烦也没什么。 “现在是九点,赶路过去大约要半小时,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你们有什么需要的也准备一下。对了,鸣人,你说说那个人的样貌还有忍术。” 紫宛摇了摇头摊开手表示没什么需要准备的,至于鸣人,听到鼬的问话有一瞬的晃神,然后便是用有点闷的声音说:“那家伙长得有点像佐助。” 所以那次见到便让他想起了还未能完成的承诺,以及,当初终结之谷的一战。 鼬怔了下看向鸣人,心底有一丝烦躁,并不是因为鸣人说那个人像佐助,而是鸣人说起佐助时那种珍惜不舍的语气。这让鼬感觉,仿佛原本属于自己的人被忽然夺走了,胸口有种窒息般的疼痛。 然而鸣人后面的话,却只是更让鼬证实了,佐助在鸣人心目中的地位无可替代。 “不过啊!那家伙的皮肤太白!完全没有佐助帅!更重要的是那种性格!简直就是差死了!跟佐助完全没法比!” 看着气愤的鸣人,鼬实在是不知道该高兴佐助有鸣人这样为他的朋友,还是痛苦鸣人对佐助的看重。 矛盾的心情让他感觉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只能在心底苦笑一声深吸一口气平稳的问:“那他的忍术呢?” “恩?忍术啊?那家伙好像能够画出奇怪的动物,然后召唤出来用,之前出现的就有蛇,还有那不知道是狮子还是老虎的猛兽,啊!还有大鸟!”努力的回想着,鸣人为了表达得更为详细甚至还张开双手比着大小。 “这样吗?我知道了。”鼬沉吟下说:“那鸣人你也去准备一下吧。”说完鼬便打开门走了出去,鸣人有些奇怪的看着门,鼬的样子好像有点奇怪? 抓了抓头,鸣人想到刚才的事,觉得鼬大概是想着怎么对付人吧?毕竟鼬的样子像是在沉思哎? 紫宛看着一个默不作声的出了门,一个苦恼挠头然后耸耸肩回了房间,顿时觉得一肚子的八卦没地方问。那个什么‘晓’的事情就算了,反正对她没影响。 但是那个什么佐助是怎么回事?一说出这个名字,两人就都有了不同的表情啊!可是……其实她也有很多事情烦恼啊…… ------------ 紫菀的理由 制定好计划,各人便怀着各种心思向着目标进发。只不过紫宛毕竟只是巫女,没有学过忍术,也就只能让鸣人背着走。对此,鬼鲛是很想看戏的。 只可惜,面无表情的鼬,让他明白,别说是戏,就连哼一声他也不会听到。 看着前面无端郁闷的人,紫宛也懒得理他,她现在的心情已经足够复杂了。想起早上跟松本的对话,她又是一阵沉默。 “说吧!理由?”有优姬在,松本想要掌握紫宛的动态,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于是,今天一大早,紫宛才刚出闭关的大门,就看到了抱肩不满的等候着的松本。当即,她轻松愉快的表情便转变成欲哭无泪了。 好笑的看着紫菀的表情,松本也不急着询问,不一会,紫菀便调整好心情盯着松本的眼睛,用自认为十二万分诚恳的态度回答道:“因为他是好人。” 鄙视的看着紫宛,松本觉得现在连给她一个卫生眼都是多余的。“紫宛,你几乎可以说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这样的谎言,拿来骗我,你会不会太看低我的智商?恩?” “额……”紫宛噎住了,虽说知道这个答案不可能让松本信服,但好歹拜托多给一点迟疑让她好想想理由啊!“可他确实是好人啊。” 松本嘴角一抽,熟知紫宛性格的她自然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耗。“需要我跟你分析一下不?” 看着歪头有些疑惑的紫宛,松本把人拉到一边坐下来慢慢说:“首先,对我们来说,他们只是外界人,无论好与坏,只要不影响村子其实都无需怎么理会。 这一点,我不说村里其他人的想法,单是你,我就知道,跟我是同样思维的。因为我们都是把村里人放在外界人前面,那么你这个说法便不对了。 其次,紫宛。虽然你并没有过多的心高气傲,但是你却是一个坚强的不喜欢求人的孩子,没有绝对的理由,你是不会这么做的。” 松本叹了口气,继续徐徐劝道:“紫宛,我只是想要知道理由而已。你,相当于我的孩子啊。” 原本脑袋还在滴溜溜的转的紫宛,听到最后一句便呆愣了,想到的所有说词都成为了一张空白的纸。松本这句话完全没错。 因为,巫女没有家人,巫女无需家人。所以出生的时候被选定为巫女,便要离开家人到灵山生活,家人也绝对不能去认她,否则便是与整个村子为敌。 这一点,到底是为什么?前任巫女还没来得及跟她说明,便已经离去了。想到这里,紫宛心中又是一痛,她的家人,如今就只有松本和优姬两个,现在面对着一个哀伤的看着她的家人,她真的无法再想出任何谎言。 然而,她却并不想被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于是直到最后,她也只是挪动了下两片嘴唇,无法吐出一个音节。 “我能够明白你,所以你只需要回答我就好。”理解性的拍拍紫宛的脑袋,然后松本在紫宛奇怪的目光中,丢出一枚重磅炸 弹。“你喜欢鼬?” “嗝……咳咳咳咳咳!”松本的话一出,紫宛就吓得立马想要开口,却没想到居然悲剧的被口水给呛到了,只能不断的咳嗽。 完全误会了紫宛的松本却是点了点头,表情有些不舍又有些无奈,颇有一种“女儿长大了,要出嫁了”的感觉。 “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帮忙救他,只是,我还需要问你一句,你知道优姬也喜欢他吗?” 已经在松本的帮助下顺下气来的紫宛,想起松本那句跟自己问鸣人时一幕一样的话,嘴角禁不住的就是一阵抽 搐。只是当她想要解释的时候,却听到了松本的承诺,并且让她想起自己对于优姬的计划。 沉吟片刻,紫宛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道明了自己的目的。“我要的,不是得到,而是斩断。” 怔了下,完全没想到紫宛已经决断到这种地步的松本,感觉到的,不是释然的轻松,反而是无尽的悲哀。虽然无论是她逼 迫,还是紫宛自愿放手,结果都是让她远离所谓的情感。 但是这一刻,她真心的希望,紫宛能够像个普通女孩子一样怀着梦想。然而到底是从未拥有会更痛苦,还是拥有再被迫失去更为痛苦,松本无法判断,毕竟她不是当事人。 所以,既然事已至此,也就只能顺其自然。“好吧!你的理由,我接受。过两天让他过来吧!我已经都准备好了。” 恩,准备好了,是的,都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被舍弃,准备好了被厌恶,准备好了被怒骂,准备好了所有的一切。只是,有了这么多的思想准备,却怎么都…… 摇了摇头,紫宛看着快速向后飞去的风景,把思绪转了回来,认真的再次回想着那个从未使用过的术。 忽然,前进中的鼬抬了抬手,鸣人和鬼鲛便停了下来,而鼬则没有任何停顿的向前奔去,只是行动更为隐秘。看着鼬谨慎而快速的搜索着森林,鸣人和鬼鲛相视一眼点点头悄悄地绕着路走。 因为鼬故意弄出的些许动静,让两人不必太过担心被发现。当两人快接近屋子的时候,便听到了细微的打斗声,明白这是信号,两人更是毫不犹豫的跃进了屋子。 尽可能的把呼吸和动作都放轻,而鬼鲛则首当其冲的奔了上去贴在之前说到的门边。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明白这是另一个信号。隐藏起来的鬼鲛快速的一脚把门给踢了开来,在鸣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冲了进去,随即传来的便是一声惊讶的质问:“你是谁?!” 就在老人分神的时候,一把苦无快速的从窗外射了进来。机警的他一个后跃快速远离,然而当他抬起头时,却发现鸣人和紫宛站在了铭月的床前,脸色顿时铁青了起来。 “你们……设计我?!”如果不是那个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他愣住了,他又怎么可能让一个撞门声给分了神,给予了他们接近铭月的机会? “这只能怪你,太不谨慎了,啧,不过你也太弱了吧?”话音未落,鬼鲛便已经提起了鲛肌一刀砍过去。 “搞清楚!我只是医疗忍者不是战斗型忍者!”被鬼鲛的突然攻击吓了一大跳,茂吕老人也有点火了,但是对于鬼鲛他却是没辙只能勉强闪躲。 “那个……鬼鲛大叔……老爷爷他……”一进来就看着两个人打斗,鸣人心里实在是不好受。但是紫宛抓紧了他的衣服让他时刻想到自己的任务,没法上前也就只能够开口劝说。 “哼,小鬼,想要解决事情就赶紧,不要给我婆婆妈妈 的!”再是一个横扫,老人便被鬼鲛直接逼出了房间。 “额……”看着远去的鬼鲛,鸣人也没有办法,最后想要改口的话语只能变成呢喃。“那最起码不要伤他太重啊……” 鬼鲛的不留情他可是亲身体验过了的,若不是明确知道是让鬼鲛教导他,好多次他都要以为其实他们恢复了敌对关系正在厮杀。 而老人的战斗,他没怎么看过,单从刚才的闪躲他就知道不怎么强。 因为跟鸣人靠得近,所以鸣人的呢喃紫宛可谓是听的一清二楚,于是她便不屑的把头转过另一边,心里更是狠狠地怒骂着。 哼!那家伙一点都不值得同情!鬼鲛要是能把他大卸八块那就最好不过了! 自然,心里咒骂的紫宛没有忘记正事,于是深呼吸一下压下不快说:“我现在要开始了,能不能成功就得看你了。”说完也不给鸣人任何机会,便自顾自的结印起来。 知道这里事关重要,想着鬼鲛应该会有分寸的,鸣人便也收拾好心情认真的戒备着。 虽然灵力跟查克拉不同,但是运用的手法倒是相似。随着紫宛一个又一个印的结成,鸣人惊讶的发现,紫宛的身下竟然出现光亮,那柔和的光芒似乎组成了一个奇怪的阵法,把铭月包围了起来。 光芒渐渐增强,紫宛的印却是越结越慢,仿佛到了后面的阶段,需要提取的灵力更多,需要毁坏的枷锁也更多。看着紫宛额上细密的汗珠不断增加,鸣人感觉心中的紧张也在不断提升,就连心脏都梗在了喉咙意欲往外跳。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终于,紫宛完成了最后一个印,一掌拍在了铭月的心脏处。 此时,就算是没有写轮眼,鸣人也能够看得清楚,那从心脏蔓延至全身的查克拉线。鸣人惊愕的瞪着已经覆盖了铭月整个身体,让人无法看清看人的红色查克拉,完全忘了呼吸。 良久,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全身都被冰给浸得凉透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铭月?这些即使只是普通的绳子,也足够把人给捆死了啊!现在却是这么多的查克拉遍布了身体,让铭月如何承受? 这一回,鸣人已经不得不正视自己一直不想去想的事情。 随后很快的,鸣人便看到,那些艳红的查克拉渐渐的一点点被色泽取代,一点一点的时而推进时而后退,仿佛在进行一场力量的角逐,而在这之外的鸣人,除了焦急的等待,别与他法。 ------------ 两人的对话 门内。虽然没怎么做事但是鸣人已经紧张得满身大汗。门外。虽然需要对付人,但却轻松得可以说是无聊,只是对面的人却不是这样的想法了。 茂吕老人瞪着整个鲨鱼人的鬼鲛,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之前他就猜到了鸣人身边还有人,可是后来想到斑给他的资料,便以为跟鸣人进来的人是他的师傅――自来也。 所以也曾想过怎么对付,但是这个忽然出现的人却完全跟自来也占不上边,他忽然便明白自己想错了。“你们……另一个同伴是谁?” “现在可是战斗时间啊!与其去想其他的人,你还不如想想,如何从我的手里活命吧。”即使提不起兴趣,鬼鲛也会尽力的做好自己的工作。 所以话音一落便是一个横扫而去,不过茂吕老人的反应倒是让他略微惊讶了下,快速的拿过鲛肌挡住甩开的千本,鬼鲛笑看着跃出去的人。 “原来,还有那么一点本事嘛。”这下,事情倒是变得稍微有趣起来了呢。 确实,现在是战斗时间,鬼鲛提醒了他,对于房里的事,他如今是无能为力了。但是那个牵制了佐井并且能够阻止鸣人半夜造访的人,茂吕老人认为绝对是同一个人。 所以在鬼鲛攻击的同时,他也利用这个机会引开鬼鲛的注意力窜了出去。他必须找到,那个一直未能谋面但是却让他感到危机的人。 然而,实战经验不足的茂吕老人,才冲出屋子便已经被拦截了。“来吧!虽然你说你是医疗忍者不善打斗,但是我却感觉你比其他只懂得医疗的人强的多,反正无所事事,那就来打一场吧。” 有些僵硬的盯着鬼鲛,老人知道,如果不解决他就无法继续前进,摸了摸包袱里的千本,老人的脑袋在快速的转动着。 这边,鬼鲛与茂吕老人对峙着,另一边,鼬却已经解决了佐井把他放到了一边。 不可否认的,佐井很强,但是鼬早一步知道了他的能力,有所警惕,占了先机。再加上写轮眼的辅助,对付佐井虽然并不能说是轻松,却也并不会浪费他多少时间。 于是除了一开始的故意放水制造信号,喜欢速战速决的鼬在确定那边已经得手之后便让佐井陷入了幻境之中。 看了一眼二楼,鼬果断的进入屋子钻进了地下室,漆黑一片的地下室跟上次鼬进来时完全一样,没有陷阱没有弯路甚至连灯光都没有。 因为知道时间不多,鼬也没有再耽搁,直接闯了进去,很快的,估摸 到了先前的地方,鼬停了下来靠着墙缓慢的移过去。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任何异样,鼬拿出了身上的火折子。 昏暗的光线虽然不足以照亮这个地下室,却让他找到了被困着的人,此时那个樱发的女孩正惊愕的睁大眼看着他,那双眼里,含满了震惊、不敢置信、喜悦、爱恋以及一点点的害怕。 只一瞬间,鼬就已经知道眼前的女孩在想什么?却也只能出口打碎她的美梦。“我不是佐助。” 小樱呆了一下,随即恋恋不舍的目光暗淡下去,因无法相信而张开的嘴唇也慢慢合拢,扯出一抹苦笑。“啊……也是,你怎么会是他呢?怎么会是呢?” 喃喃了两句,小樱忽然再次看向鼬,收拾好心绪的她现在只剩下坚定。“你是?宇智波鼬,对吧。”完全陈述的语气,让人想要否认也难,不过鼬也并不打算否认,所以只是从容的点了点头。 得到鼬的肯定,小樱反而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她肚子里一堆的疑问,如今却是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为好。最后,所有有关真相的问题她都先搁置在了一边,只问了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你有看到过鸣人吗?他现在还好吗?” 其实这时鼬已经认出来,眼前的人就是前段时间跟鸣人在一起的女孩,而从她刚才的神色中也大致猜出了她的情感。原以为要回答有关佐助的问题,却不想对方却是先关心鸣人的安危。 没有得到回复,小樱也有些急,害怕自己猜错了,鸣人对鼬只是单方面的好,鼬还当他是敌人。 因而她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抓 住栏杆急切的问:“难道说你没看到过鸣人?并不知道他在这里?而你在这里仅仅只是巧合而不是跟鸣人有关?” 已经见过茂吕老人,小樱也不再折磨自己,尽管饭菜里混合着压制她查克拉的药,她也只能够先选择活下去。 “不,他很好,你无需担心。时间并不多,我先放你出来再去找鸣人吧。”看到小樱的焦急,鼬是打心底里为鸣人高兴的,毕竟人柱力的生活,没有一个是幸福的。 “不用。”小樱摇了摇头,从确定眼前的人不是佐助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他不是来救她的。 “不用救我出去,你也并非是来救我的,否则你也不会单拿着火折子,而不点燃这里的蜡烛。更不会跟我在这里说这么多,而不是马上打破牢笼带我离开。 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但是不管我们各自理由为何,结果都一样就是了。所以,既然确定了鸣人的安危,我也想要知道这里是哪里。” 相信鼬,并不仅仅是因为鸣人的话,更因为她自己的调查,她的直觉以及她综合出来的结论都告诉她,现在应该相信他。 “非常抱歉!”鼬确实没有带走她的打算,无论是一开始还是知道她是鸣人的同伴之后,他也有不少顾虑。只是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能够这么快就分析出来,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并不是我不想带你走,只是即使带你离开了这里,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接下来,鼬用简短的话语说明了这里的特殊性。 听完话之后,小樱沉默了,脑海里不断翻腾着最近得到的各种消息,然而却总感觉越来越乱,仿佛解开死结的线头被人给隐藏了,无从寻觅。无法得出结论,小樱只能寻找更多的线索。 “那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按照你说的,鸣人是跟你一起到这里的,那么你在这里,鸣人……难道说!”小樱忽然激动的贴近了栏杆瞪视着鼬。 “鸣人是为了铭月?!”她可没有忘记,鸣人为救铭月所付出的一切,他要保护铭月的决心绝对不低于任何人。 “没错!”鼬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铭月现在身体里有两个灵魂,鸣人正跟这里的巫女实施一个暂时能够帮助她的方法。虽然这件事跟茂吕老先生会有冲突,到时让他带我们出去会有些困难,但却是必须的,如果鸣人不这么做反倒会让他起疑心。” 从上一次的事件中鼬便充分了解到了茂吕老人疑心之重,鸣人若真能够按 压住不帮铭月,反而让他认为他们知道了很多,倒还不如顺了鸣人的意也让他降低戒心。 “所以,铭月必须救,但我却不能救,如果现在你把我也放出来了,不但让老爷爷认为你们知道得太多,也会让你们完全没法跟他提出带你们出去的条件。” 小樱冷静的分析着。虽然知道自己是不会出去的了,但是当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窒了一下。面前的人,冷静过度,有时实在是无法分辨他到底是善良的还是残忍的。 “对。不过既然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只是囚禁你,那么暂时不需要担心什么?只需要离开的时候把你救出来便可。” “正如你所说,他现在也算的上是有求于我,关于灵魂的事我并不清楚,或许你说的巫女能够知道。茂吕老爷爷主要是想要让我精确的,把从铭月那里抽 出来的灵力再精确的还回去。 让她能够正确的控制力量,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说谎,不过听了你的话,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刚才说时间不多,就不要停留太久了吧!该得到的信息你也得到了,那么……请一定要照顾好鸣人。”原本,小樱最后一句并不是要说这个的,但是临到开口,却转了过来。 默默的把小樱的话记了下来,对于小樱的沉着,鼬也尤为敬佩,只可惜时势所逼。 点了点头,鼬并不多说的往外走去,然后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却又听到了小樱带着点犹豫的问话:“宇智波一族……确实是你……亲手灭的吗?” 没有任何停顿的,鼬点头说:“是。”随即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施术与解术 等待的时间,总是紧张而且难熬的,鸣人甚至从未体会过,时间竟能够这样无限的延长。 秉着呼吸,鸣人频频的看着时间,却总感觉,那根秒针完全没有移动过。然而实际上,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茗月身上的红色痕迹已经越来越少。 只是与此同时,茗月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越来越痛苦,仿佛在跟什么做剧烈的抵抗。 担忧的看着痛苦的茗月,鸣人想要出口安慰,却想到紫菀说过的不能打扰,只好闷着一肚子的忧虑。随着时间的流逝,紫菀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可是眼看着距离十二点只剩下五分钟,线上的红色却怎么都不肯褪 下,仿佛是要拼尽最后一口气抵抗到底。 这一下,鸣人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是灵力和查克拉是质的不同,他根本没法帮上忙,乱来只能够帮倒忙,所以他除了踱着步子团团转已经别无他法。 这一次,鸣人依旧频频的扫视着对面的钟,然而这回他却是感觉时间快得惊人,那根秒针就像是握在手上的流沙,丝毫不给他停留的机会。 咬咬牙,鸣人讨厌这种无作为的焦躁,心底总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一定要做点什么。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不断接近,鸣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顺着自己的想法便大喊出来:“茗月!你一定要加油啊!绝对不能够输!” 紫菀丝毫没有被鸣人的大嗓门给吓到,依旧沉着的应付着茗月体内的抵抗。毕竟,已经熟透了鸣人本质的紫菀,早就猜到了鸣人会有这么一声吼,只是没想到是这么晚而已。 相反的,一直致力于把紫菀的精神力给驱逐出去的八叶,却因为鸣人的这声加油,而感觉到心都要凉透了。更糟糕的是,本应该被压制着的茗月也响应了鸣人的呼唤,在灵魂的深处悸动了起来。 感觉到压力骤减,明白这是对方动摇了,紫菀也不错失机会,一鼓作气把灵力一瞬间推进去。立刻的,紫菀便能够感觉到之前一直顽强抵抗的精神力弱了下去,连带着那个压制意识的禁术也被完全冲垮。 松了一口气的紫菀再也忍不住坐倒在地上粗粗的喘着气,耳边像是有什么小虫子在嗡嗡嗡的乱飞,眼前更是一阵阵的发黑。现在不止是灵力消耗的迅速,就连精神上的对峙也让她极为难受。 “啊!紫菀紫菀!你没事吧?”乍一看到紫菀倒在地上,鸣人慌忙上前,看到她闭上眼睛,鸣人更是以为自己的鲁莽又给她造成了麻烦,急急的便是一连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紫菀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但是看到那个红色一直不退,我一时急起来就……” 瞥了眼眼前模糊不清的人,紫菀在心里叹了口气,刚还想称赞他有点人性懂得先来体恤一下辛苦的她,结果下一句话就让她有种想让鬼鲛拿刀砍了他的冲动。 这个破坏气氛的混 蛋白 痴!让她再感受一下被这家伙关怀的温馨就这么难吗? “紫菀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看到紫菀睁开了眼睛,鸣人稍微松了口气。 但是她一直不说话鸣人便还是急得慌,随即看到她再次闭上眼睛,鸣人已经是完全没有了主意,只能够不断的晃着人惊声呼唤着:“紫菀!紫菀!!” “行……行了,别再……晃了,也别再喊了……我还没死……”紫菀虚弱的出声阻止鸣人对她的摧残,这一回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得清事物了。 原还满含 着怒火的紫菀在看到鸣人眼里真切的担忧时,也软化了下来。勉强的支撑着身体站起来,紫菀晃晃脑袋甩去那些残存的晕眩感。 看着那个让她第一次体会到虚弱这个词的人,还别说,她真的是有一种一拳过去把她揍飞的冲动。 顺着紫菀的目光,鸣人也看到了茗月,只不过他的想法却跟紫菀截然不同。想到紫菀刚才的虚弱,再结合来之前说的不能够受到打扰,鸣人便把如今紫菀的沉默理解为解术失败的愧疚。 因为最后的一刻,太过快速的便已经结束,让他无法正确的判断。“紫菀,茗月她……” 深深的吸一口气,尽管悔恨已经把他的心煎熬得几乎不成形。但是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他也不会放弃希望。只是话到了这里,却是怎么都无法往下,他的冲动,总是给予大家太多的麻烦。 这一次,茗月也受到了他的连累。 “恩?她?她好得很呢?大概一会就醒过来了,呼。虽然知道解术和施术一起进行会困难重重,但我还真没想到她有这么强大的精神力呢。” 已经恢复了不少的紫菀,松开了用来当支撑的床头,深深的看着茗月。她还没有见过精神力如此强大的人。虽然说这次是她轻敌了,才会导致自己现在的状况。 但是综合其原因,还是这个不明来历的人太过强悍,如果让她得到了灵力,那么,绝对会比她更厉害。 “额?哎?你的意思是……茗月没事?”呆愣愣的看着紫菀,鸣人迅速的从自己的情绪中反应过来,兴奋的看着紫菀然后转头看着茗月。 “哼。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你这次冲动得很是及时。虽然不是很明白到底为什么?但是你的话使得她分神了倒是确切的事。”用眼角看了一眼鸣人,知道他刚才过度自责,紫菀便用不冷不热的声音为他开解。 “啊!原来是这样啊?嘻嘻嘻~”紫菀的话不但驱散了鸣人心中的不安,更是让他很是得意的笑了起来。看得紫菀直想要狠狠地把他打击一顿。 只可惜,这个时候茗月却一声低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茗月?!你醒了?”这个时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依旧是鸣人。 只是还躺在床上的人听到这句话却是煞白了脸,睁开的双眼瞪着鸣人原本想要质问,但却渐渐的转化为了委屈。 “鸣人哥哥,你讨厌八叶了吗?你不要我了吗?所以才伙同其他人一起,想要阻止八叶吗?八叶好不容易才能够离开那里,才能够再次看到你,才能够不再孤单,为什么哥哥你要这么对我?” 一声又一声的控诉,就像是锤子一样敲击着鸣人的心脏,看着用着茗月身体的八叶,鸣人能够切实的感受到她的痛苦。 “八叶,我并没有讨厌你,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你这样用茗月的身体是不对的。被你困在身体里的茗月是无辜的,她根本就没有错,不应该被这么对待。” “她没错的话,那么难道我就有错了吗?我失去了无数记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够守着一个承诺一天天的度过,你知道我有多想远离这种生活吗? 可是?我连感情都被压制着,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根本连想要离开的想法都不可能被允许产生,那么,我做错了什么?非得要被这么困在一个地方?!” 对于八叶来说,鸣人是最为重要的,所以他的每一句话,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伤害。 “我说过我要带你出来,但是我没有做到,现在你出来了,我确实应该为你感到高兴……” 垂着眼眸,鸣人看着几近歇斯底里的八叶,想到当初看到的那个清丽的小女孩,心中像是有钝钝的刀在切割,伤口不大,却牵引起所有的痛觉。 “所以,鸣人哥哥你不应该阻止八叶不是吗?只要成功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让八叶回到那个让八叶痛苦的地方了,八叶也能够一直陪着哥哥了,不是吗?” 因为鸣人的话,八叶再次升起希望,她的愿望很简单,就是能够活着,然后跟哥哥一直一直这么的生活下去,真的很简单而已。 “可是?八叶,侵占别人的身体根本就不能够解决问题啊!你这样做,让茗月怎么办?她也并不希望这么被人压制着的啊!她也是有思想的人,你既然知道这种痛苦,为什么要让茗月也承受呢?” 八叶沉下脸,定定的看着鸣人,让鸣人有种灵魂也被看穿的感觉,但是却也久久的不言语。正当鸣人以为八叶不会说话的时候,却被她的话说得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那么,鸣人哥哥呢?你这么困着九尾,就对了吗?” 看着定住的鸣人,紫菀不爽的皱紧了眉头。她只是想着,这个人是鸣人在乎的人,所以他们的交涉她并不参与,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个家伙就可以欺负鸣人啊! 鸣人低着头,手抚上腹 部,神情也带着点低迷,但却摇了摇头说:“八叶,九尾是不一样的,你们是不同的。” “不同的?到底是什么不同?鸣人哥哥的意思是,不是本体,所以被囚禁,根本就是自作自受吗?因为我不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所以我也理当要被困起来,让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控制一切吗?” “不,不是这样的,九尾它是罪有应得啊!它袭 击我们村子,这才会被……” 鸣人的话还没说完,便已经被八叶给打断了。 “你看到了吗?它为什么要袭 击村子?贪好玩吗?人类对它来说根本无足轻道。说不好听点,人类在它的眼中也就不过是一堆蚂蚁,你会故意去破坏蚂蚁的窝吗?而且那还是对它有威胁的蚂蚁,那它何必去招惹?为了被人囚禁起来吗?” 认真的看着鸣人,八叶的眼神不同于之前。带着点迷茫,又有着一点执着,似乎还有着那么一点的谴责,而在这里面,更深藏着一丝谁都无法探寻的情绪。 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鸣人也被问住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九尾也从来没有说过这方面…… 不,不对,他根本就不曾想过跟九尾有交流,即使他不会去责怪那个害得他童年孤单的怪物,但是……他跟九尾每次见面,也都不过是借取力量,从来都没有想过当年的事情。 “所以……”看到鸣人深思,八叶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忽然感觉到灵魂一阵悸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抨击着她,让她感觉眼前的事物都摇晃了起来。 晃了晃脑袋,正当八叶感觉好一点的时候,却猛然感到一股力量把她整个往身体里跩!下意识的想要去反抗,却听到自己的嘴完全没有经过自己思维便说出了话语。 “白 痴鸣人!就这么被人随意说两句话!你就不再管她,想要任由她把我困住了吗?” ------------ 茗月与紫菀 挑了挑眉,紫菀好奇的看着忽然改变口气的人。虽然这句话像是要责怪鸣人,但是暗含 着的兴奋和愉悦,却表明她根本不在意这些。 “额?茗月?”鸣人愣愣的看这人。虽然他一直都想要救出茗月,所以现在看到她不可能不高兴。但是……刚刚八叶的话就像是一根刺,微小却又尖锐的插进心里,让他无法拔除。 “喂,我说鸣人,看到我你怎么还是一副呆愣的样子啊?什么时候你才能够变得聪明点啊?要是哪天被人拐走了怎么办?”茗月一出来就对鸣人吐槽,根本没有鸣人所想的悲伤、寂寞和不安的感觉,就像是没有所谓灵魂压制这么一回事。 “喂喂喂!哪有你这样的啊!我可是特意来救你的啊!你居然这样说我?”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以为,他笨得只要是个人就能够拐走啊! “嘻嘻~”茗月看到鸣人恢复朝气心里松了口气,然后便吐吐舌头不再理会鸣人,转而看向他身后的紫菀。“喏喏~鸣人,后面那个是谁啊?” “啊!对了,茗月,这是紫菀,就是她找到办法救你的呢~”听到茗月的话,鸣人忽然想到从八叶说话开始,他就把紫菀给凉到了后面,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才兴奋的介绍。“对了,她跟你一样都是巫女呢~” “巫女?”惊愕的看着紫菀,茗月原本只是想着找多一个人来转移鸣人的注意力而已,没想到眼前的人居然跟她是一样的?只是,这个想法一闪即逝,她想起自己已经没有了灵力,说什么巫女,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废物罢了。 然而……在鸣人面前,她不想露出一点难受,鸣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片净土,她不希望他的阳光被染上阴影。“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看起来你似乎很辛苦呢。”看着紫菀虽然勉强站着,但是脸色有着些羸弱的苍白,便是连忙伸出手拉过人让她坐在床上,顺手瞪了鸣人一眼。 “我之前听鸣人说过你,也很是好奇你呢。”紫菀笑着顺从茗月坐在床上,仔细的打量着她。毕竟之前出现的都是八叶,而关于茗月的事,她也仅仅只是听过鸣人这么说而已。现在这个人就在自己面前,说不好奇是假的。 “咦?哎?鸣人跟你说我?”听到紫菀这么说,茗月惊得差点没跳起来,紧接着便鼓着腮不满的看着鸣人。“哼,他肯定是跟你说我的坏话了啊!不然你怎么会看到我之后也不说话呢?” “额?我才没有啊!”怎么忽然就污蔑他了啊!他哪里有说她坏话了啊?看着偷笑的紫菀,鸣人急急地说:“喂喂,紫菀你也说句话啊!我没有说她坏话的啊!” “耶?哦,恩,我想想哦,我记得你好像说……”紫菀点着下巴,眼睛上挑看着天花板,似乎在认真的想着什么。“恩,你说过,茗月好玩调皮,而且还一点都不像是巫女。” “紫……紫菀……”鸣人欲哭无泪,他确实是说过这些,但是他再笨也知道,紫菀现在说这些根本不是为了给他开脱,他怎么就忘了紫菀最喜欢的就是玩他了呢? 一个紫菀玩人已经够了啊!如果茗月也真的误会了加起来一起玩人……鸣人感觉眼前的生活一片愁云惨淡…… “噗哈哈哈!鸣人你这个笨蛋~~”如鸣人所说,茗月跟紫菀确实非常相像,最起码在喜欢看鸣人笑话这点是绝对相同的。 看着两个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人,鸣人深深的感觉被耍了。不过,茗月能够真正的开心就好。跟着傻傻的笑了两声,鸣人觉得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既然茗月的事情解决了,那就要赶紧跟鼬他们集合了。 “对了,我们现在走吧!不能让鼬他们等太久呢。”不知道鼬对上那个怪人会不会吃力?虽然他是听说过鼬很强啦!不过却没有真正的看过他战斗,还真是不怎么清楚啊。 “啊!你们要走了啊?那有空多来看看我啊~”随意的挥挥手,茗月的表情就像是在欢送到家里做客的朋友,轻松自在,让人感受不到丝毫她被软 禁过的情绪。 “茗月你干什么?我们来就是要带你走的啊!”不敢置信的冲到茗月的面前,鸣人怎么都无法理解茗月此时到底在想什么。其实从今天看到茗月开始,他就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哎呀,安啦!鸣人你太过担心了,你以为我是谁啊?而且在这里总比在你们那边好,反正我现在感觉很好呢?那个灵魂根本不够我斗,只要我想要出来,她就被我压得死死的啦。” 一时半会她是能够装装样子骗骗鸣人,但若是长久的相处,她绝对没有那个自信时时刻刻保持着笑容,她会崩溃的。 而且她身体里的那个灵魂虽然对鸣人没有恶意,但是占有欲实在是太强了,不能够就这么让她呆在鸣人的身边,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忽然跑出来? 扫了一眼茗月,紫菀也帮忙劝说。 “鸣人你就安心吧!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已经给茗月施了术,现在她的灵魂跟八叶的灵魂,都和这个身体已经有了紧密的联系,只要没有比我还要强大的灵力,就不会有事。我自认,在我看到的这么多人里面,包括那个人,灵力都是比我弱的,而且现在还在村子里,我们不用担心。” 安抚性的轻 握一下紧紧的抓着她手表示求助的茗月。虽然紫菀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就像鸣人说的她们很相像。所以即使是第一次见面,默契程度却是一流的。 “可是?茗月继续留在这里,我不放心啊!”看到茗月之前痛苦的表情,即使鸣人再怎么相信茂吕老人,也绝对不会再让她陷入这样的状况当中。 “我留在这里自然是因为谁都无法对我怎么样啦!而且我也有留在这里的理由。鸣人,我跟茂吕爷爷相处了这么多年,自然是他比你更清楚我需要什么。” 说到茂吕老人,茗月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自她被鸣人唤 醒之后,她虽然没有活动的能力,但是却能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最近的事情,她是了然于心的。 “鸣人,老爷爷其实对我很好,这段时间我其实是有知觉的,他是为了帮我才施术压制那个人的意识,想要让我出来。但是很可惜,那个人意志力很强。不过,现在我既然出来了,那就什么事情都完结啦!你还在担心什么?” 掩着痛楚,茗月说着跟事实完全相反的事情,心里的血却是无法抑制的滴落下来。 “这……是真的吗?”鸣人转头看向紫菀,她不是说那个术是为了压制茗月的意识吗?怎么忽然就变了呢? 咬咬牙,紫菀表情都没有变动的说:“我只知道那个术是能股压制意识的,但是具体压制的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看到茗月现在能够这么自 由的出现,应该是没错了的。” 握紧了手,紫菀一点都不想帮那个人说话。但是,茗月想要留在这里,那她也只能够配合。而且,留着她在这里,说不定能够发现更多的事情。比如说,那个强大到,让她也为之恐惧的灵力! “原来是真的啊?”在鸣人的眼中,紫菀对茂吕老人的厌恶,别说是帮他说好话了,能够不趁机踩两脚已经算是不错了的。所以现在紫菀这么说,那就肯定是没错了的。 “呼”的松了口气,鸣人自从知道茗月的事之后,神经就一直紧绷着,这个问题一直郁结在心中,如今有了个解释,他也总算能够放松下来。 只是鸣人并没有想到,为什么茗月会这么快速的便直击他心中的担忧呢?如果不是确有此事,有谁能够如此轻易的就说出谜底了呢? “当然是真的啦!我还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真是的,老爷爷如果要对付我的话早就这么做啦!也不用等到现在。对了,你不是说有什么人等你吗?还不去的话就让他们等太久了啊。” 笑眯眯的再次挥手,茗月恨不得鸣人现在就离开她的视线,让她能够不用这么辛苦的隐藏情绪强颜欢笑。 “啊!对了!鼬!”被茗月这么一提醒,鸣人马上就想起来了,于是拉着紫菀便是一个转身准备出去找鼬一起离开,可是才刚转身,便看到大门走进了一个人。 ------------ 战斗狂鬼鲛 “咦?鼬?你解决了?”乍然看到鼬出现在面前,鸣人甚是惊异。 “恩,你这里呢?”鼬看着好奇的打量他的茗月,发现并没有什么剑拔弩张的气氛,鸣人也是一脸的欣喜,猜测事情应该已经圆满解决。 “恩恩,都搞定了呢?只是茗月不跟我们走。”虽然对于茗月的理由,他没法反驳,而且这是她的要求,他也只能够尊重。 “恩,那么我们走吧。”对于茗月是走是留,鼬没有丝毫意见。而且相对的,如果茗月能够留在这里,或许对茂吕老人也是一种牵制。 忽然:“轰隆!”的一声巨响,让所有人都愣了下,鼬在这里那么有问题的自然是鬼鲛那边了。尽管对茂吕爷爷做的事情很生气,但他还是不想他出事。 背起紫菀,鸣人一个箭步便冲了出去,至于鼬,最后看了眼茗月也紧跟而上。 对于鼬最后的眼神,茗月感到有些莫名,不过却没有时间给她细想。鸣人他们才走开一会,茗月便感觉到从灵魂的深处升上来一阵凉意,直把她整个人都冻得都僵住了,随即,黑暗便侵蚀了茗月的眼睛。 只一瞬间,茗月原本带着点莫名的迷茫神情,便转化为讥诮。八叶嘟着嘴不满的挥了挥手,想到她刚才被人钻了空子,就感觉到一阵阵的恼火。 而且,那个叫做茗月的人,居然说自己是斗不过她?开什么玩笑,她只不过是看到鸣人哥哥高兴的样子让一让她而已。只是,对于茗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八叶也感到奇怪,不过这对她来说有利而无害,也就不必去想那么多了。 不知道茗月事情的鸣人,快速的就往声音的发源地冲过去,只不过当他看清楚情况之后,他感到自己着实是白担心了。 因为被炸的那个是鬼鲛,不过,他也没什么事,老神在在的待在一边,略带兴奋的看着理应被鼬摆平或者说被牵制的佐井。 他还以为,今天一定 很无聊呢。没想到啊!鼬居然放了他过来。 佐井警惕的看着鬼鲛,可看到鼬过来的时候也扫了一眼。这个人,他的实力,他完全猜不透。战斗的时候看起来似乎只比他强一点,但是他总感觉对方没有使全力。 佐井的想法是对的,因为鼬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想让他们得知自己的能力。这样才能让他们疏于防范。 有佐井在,茂吕老人也算是松了口气,此时正扶着树喘气休息着。然而才不过一会,他便看到赶过来的鸣人和紫菀,至于另一位,果然不是他所知道的自来也。 脸再次沉下来,茂吕老人看了眼佐井,佐井的能力他是清楚的。但是他却没有阻止到那个人,而且让鸣人他们闯进来,看来并非等闲之辈。 “鼬啊!那个怪人怎么会在这里?你打不过吗?”放下紫菀,鸣人奇怪的转头看着鼬,很是疑惑的样子。按理说这是不应该的啊!那个怪人,实力应该就比自己高那么一点点。恩,绝对只有一点点而已!那鼬怎么可能没有解决他? “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快会醒,毕竟不是敌人,而且你们这边的事情我也不放心,所以只是让他陷入幻境当中而已。”镇定的说着,鼬却用着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佐井,仿佛真的是惊讶于他解开幻术之快。 “啊!对哦,你貌似最擅长幻术也。”鸣人点了点头,想起了就连卡卡西老师也曾经被鼬用幻术放倒了,不过,额……那个幻术叫什么来着? 擅长幻术?佐井是因为中了幻术才会被钳制的?一边光明正大的偷听的茂吕老人认真的用得到的信息分析每一个可能性,也在估计着对方的实力。 这样的话,可以分成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比佐井强得多,所以佐井才会轻易被幻术击倒。另一个则是,对方跟佐井的实力其实不相上下,不过他使用他的智慧,在战斗中让佐井中计。 不过具体到底是哪一样,还得要问过佐井才知道,而现在能确定的是,不能与他有冲突。 “啊!鼬,你这么快就来了?怎么样?这里多了一个小鬼啊!用不用我解决掉?”说着鬼鲛已经磨拳搓掌,准备好好解一解多日的手痒了。不是他谨慎,实在是这一次即使不是任务,也是鼬在指挥,并非他的单独行动。 “哼,你们都已经解决了你们要做的事了,还需要跟我们打?”戒备的看着鬼鲛,从这段时间的打斗中,茂吕老人也看出来,这是一个战斗狂。 虽然并不算聪明,但却诡异的对战斗非常敏锐,单靠直觉和本能几乎让他的计谋全部失效。说实在,这么久以来,也就斑那家伙让他这么狼狈过而已。 “鬼鲛,老先生说的是,不必作无谓的战斗。”知道老人在打量他,鼬也并没有说什么?依旧是一幅平常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不出什么来。 “对啊!鬼鲛大叔,老爷爷也是在帮茗月,不是敌人啦。”鸣人也帮腔,只不过他的这句话一出来,茂吕老人就微微瞪大了眼,一幅不敢置信的样子。 他帮茗月?喂,谁帮他造的摇?茂吕老人看到紫菀把头扭到了一边,不理不睬一幅眼不见为净的样子,更是惊愕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仔细想想,绝对不可能是紫菀亲自为他开脱的,那么,是……茗月? 心猛的一痛,多年来当做孙女来对待的人,没有感情是假的。但是既然已经做了,他就不想要去想如果,然而……现在茗月却给他出了个难题。 不!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从踏出第一步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对于鸣人的话,鬼鲛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为不能够爽快的打一场而感到遗憾。啧,那个老人尽会耍阴的,险些害得他中计,让他满肚子都是火,好不容易出来了个有趣的人。结果,却是不得不终止,真是让人越想越不爽啊! 狠狠的瞪了一眼满脸怪异的茂吕老人,紫菀一把拉过鸣人,口气甚是不悦。“喂,事情都搞定了你还打算怎么样啊?闲聊什么的你们自己找时间私自聊去!我现在累死了,我要回去休息!” 鼬有礼貌的对茂吕老人点了点头才说:“确实,我们在这里也实在是太妨碍老先生了,那么我们先告辞了。” “啧,小鬼,今天我可是帮了你们,却也很是不爽啊!今天陪我打一场吧!” 嚣张的对着鸣人说着,鬼鲛也不管鼬到底要怎么报复了,他只感觉自己浑身的不舒爽!不发泄不行啊!而且,也正好验收一下最近的成果,恩,这是一个好借口。 “咦?没问题!”鸣人虽说不是好战分子,但是能够跟强者战斗,他也是求之不得的。 ------------ 鬼鲛被卖了 再一次跟鬼鲛对上,鸣人明显是兴奋的。第一次的时候实力不济,第二次的时候被大鸟打断,而之前,都不过是教导他体术。所以这一次,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战斗。 只不过。虽然没有限制,但却多了两个旁观人员,紫菀纯粹是来看热闹的,而鼬则是想要看一下鸣人到底进步了多少。 “啊!”看着鬼鲛的刀砍中鸣人,紫菀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的便捂住了眼睛。可是除了她自己的惊叫声之外,她并没有听到其他多余的声音,耳边依旧缠绕着打斗的乒乓声。 这时,紫菀猛然想起,刚才鸣人好像用了什么分 身术,而被砍中的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想到这里,紫菀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当看到鸣人还在跟鬼鲛战斗之后,她便是放松了下来。 只不过,恩,怎么说呢?她忽然感觉,鬼鲛很欠扁!“我说,鼬啊!你就不怕鬼鲛真的一刀砍了鸣人?他哪里分得出来哪个是真的鸣人哪个不是啊?” 在紫菀看来,那一连串的动作,能够看清的只有一点而已,每次看到那些停顿下来的动作,她都是心肝一阵乱跳。 “鬼鲛会有分寸的。”鼬顿了下看了眼完全跟不上速度,只能够在这里穷担心的紫菀说:“鸣人他也是很强的,不必担心。” “可是?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而且是鬼鲛那家伙开口先下战书的啊。啊!对了,还是说其实你想要事后报复?”今天她可是听到了鬼鲛的埋怨了啊!吃了一个星期最为讨厌的鱼刺呢。 偷听到的时候她差点就忍不住爆笑出来了,不过更为让她惊异的是,鼬居然是为了鬼鲛把鸣人当货物一样扛回来而作出的报复。恩,鼬,做得好!那么现在,她有理由相信,鼬会报复的吧? “本来他们也应该是时候验收一下训练成果了,这并没什么。”口气没有变,表情没有变,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鼬都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只是冷静的看着两人的战斗。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有什么报复行为?得出这个结论,紫菀顿时有些郁卒,她还真的是不想放过鬼鲛啊!可是……她能做什么啊……打又打不过,整蛊的话……唔?这个貌似可以耶! 忽然想到什么的紫菀双眼闪亮的看着那边打斗的人,而还在享受战斗乐趣的鬼鲛,却猛地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让他浑身一颤有种不好的感觉。只不过鸣人的拳头已经到了面前,让他无暇顾及刚才怪异的感觉。 一场打斗下来,两个人都是淋漓畅爽,只不过鸣人一打完便兴奋的冲到了鼬的身边。“呐呐,鼬,怎么样?我现在很厉害吧?” 早在鼬教导鸣人的那个早上开始,只要有鼬在,鸣人无论做什么都下意识的想要让鼬认可,如今对于鼬提出的修炼,鸣人更是如此。 “恩,鬼鲛确实是一位好老师。”鼬并不习惯称赞人,所以只是点了点头当做认可,只是对于鸣人期待的眼神,他认为,还是必要的说一句话比较好。 傻眼的看着鼬,鸣人甚是茫然,鬼鲛是好老师?可是他问的是他自己的体术啊!怎么会扯到鬼鲛那里去的? “不过还是有一些方面是不足的,你需要注意的是……” “啧,丫头,我可是听到你今天不断的尖叫啊。”鬼鲛心情甚好的看着不远处讨论的两个人。 挑了挑眉,紫菀觉得应该给这个,因为兴奋过度而忘乎所以的人一点刺 激。 因而故意捅了捅他,在把鬼鲛的目光引下来之后,便眨了眨眼,皱着眉有些奇怪的说:“恩,鬼鲛啊!朋友一场,别说我没提醒你。虽然鼬没有说,但是依照我百分百准确的巫女直觉,我知道,你要倒霉了啊。” 这句话一出,鬼鲛便是猛地僵住了,愣愣的看着一脸怜悯的紫菀。再把目光转向鼬那边,正好看到鼬别有意味的瞥了这边一眼。 顿时,鬼鲛忆起这个星期吃的那些鱼刺,感觉胃又要开始翻腾了,再想到刚才打斗时那种鸡皮疙瘩的感觉,脸色立刻变得惨白起来,他后悔一时的冲动了。 看到鬼鲛的表情,紫菀把头别过一边吐吐舌头调皮的笑了起来,让这家伙当初把她扛着走!哼哼! 心里舒爽的哼了两声,紫菀便又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轻咳两声说:“咳咳,对了,话说今天是凉风祭啊!这在我们这里可是特别的情人节呢?鬼鲛你就只会打打杀杀,实在是太煞风景了啊。” 喂,鬼鲛,她都已经暗示了啊!要还不懂可就不要怪她没有人情味了~让这家伙担惊受怕是一回事,他们两的事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鬼鲛嘴角抽 搐,那个什么凉风祭居然是情人节?而且好死不死还在今天?恩,他觉得,不止现在要识相点,今天一整天最好都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免得被他们想起他找鸣人打架害得他们情人节时间少了啊。 最主要的是,这两个如果玩得开心了……不,是鸣人玩得开心了让鼬忘记报复他的事…… 看到鬼鲛的表情紫菀猜他大概也知道怎么做了。“那么,鬼鲛你是不可能有情人的啦!今天就陪我怎么样?” “丫头,你可是巫女啊!这个什么情人节你不需要做什么?”一般节日不是有什么巫女做场的吗?特别是情人节,那么小情侣不是最喜欢找巫女? “呵呵~我说了啊!这个可是我们这里特殊的情人节啊!根本就不需要我。”其实呢?原本作为巫女,是有一件事要做的,不过……她没想到今天会耗费这么多灵力啊!所以这件事只能够拜托松本医生了。 至于优姬,估计是没有时间帮她的了,她都没忘记当初的约定,优姬更加不可能会忘。 “这样啊!没想到你居然也是个没人要的人。”鬼鲛难得露出一点同情心,对没有情人度过这个节日的紫菀报以极细微的怜悯。“相识一场,我也就陪你一回吧。” 瞪着鬼鲛那个像是施舍一样的表情,紫菀气得牙痒痒,多次从心底涌上扁他一顿的冲动。但是鉴于身高以及能力,她还是不断的劝说自己这是为了鸣人这是为了鸣人,可是握紧的手还是不断的发抖。 “不过,我还以为你会找鸣人去呢?还好你没有。”其实鬼鲛真心觉得奇怪的,毕竟按照紫菀喜欢耍弄鸣人并且喜欢粘着他的样子来看,怎么说都应该找鸣人啊。 说到了鸣人,紫菀忽然灵光一闪,心底里被气出来的各种冲动瞬间被压制了下来,心情也忽然变得异常美好,只不过她却摆出一副被人抛弃的可怜小媳妇样看着鬼鲛。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你把鸣人打成那样,我还怎么拉他去玩啊?所以你必须得赔偿我啊!” “切,那小鬼精神可是还好得很呢。”这丫头也太看小鸣人了吧? “真的?”紫菀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然后朝着鸣人他们便开始要走过去,嘴里更是兴奋的说着:“这样我就可以找鸣人去玩了啦~那么鼬就拜托鬼鲛你咯~” “等等!”听到紫菀最后一句话,鬼鲛连忙拉住了她,咳了一声说:“这个。虽然他精神还可以,但还是不要去打扰他好了。” “那……”紫菀的眼珠滴溜溜一转,马上便一脸期待的看着鬼鲛。“今天你要是都听我的,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让鸣人休息吧!我可是有很多东西想要玩的呢~” “好好好,都听你的行了吧?”敷衍的说出这么一个承诺,鬼鲛却不知道,这样已经相当于把自己给卖了。 “那就一言为定咯!否则我就去找鸣人~”笑眯眯的说着,紫菀还不忘加上一句威胁。 鬼鲛忽然感觉……他貌似上当了…… ------------ 小小拉面店 听到今天是凉风祭,心性依旧像是孩子般爱玩的鸣人自然是兴奋,只不过当他看到鬼鲛被紫菀拖走时紫菀那诡异的表情后,那张 阳光的笑脸立刻变成了奸笑。“嘻嘻,鬼鲛大叔今天要倒大霉了啊~” 有些无奈又好笑的看着贼笑的人,鼬是从来都没有想过,鸣人居然也会有这样的笑容,活像是一个奸计得逞的小人。不过,其实鬼鲛会有这样的下场,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唔,祭典还是晚上才好玩,鼬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话说这里有家拉面店很好吃的也,之前就一直想要带你去,可是有很多事,都给忘了呢。”笑完之后,鸣人便拉着人快速的向前走去。 早上只吃了早餐,而去救茗月的时候虽然不用他战斗,但却也因为紧张而冒出了一堆冷汗,再加上跟鬼鲛的打斗,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鼬默默的跟着鸣人走,感受着他的欢快以及轻松,心里的重重心事也渐渐放在了一边。 虽然现在并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但是鼬看得明白,自从来到这里,鸣人就一天都没有放松过。现在算是暂时解决了他的一部分烦恼,那就让他继续这么开心一段时间吧。 鸣人拉着人一边走一边说,街上也因为祭典的到来而变得热闹起来。这让鸣人想起了上次跟鼬一起逛祭典的事,脸上的笑容更是越加灿烂。 不过很可惜,肚子饿,他也只能够先填饱肚子。熟门熟路的拉着鼬到一家小小的拉面店坐下来,鸣人便对着正在忙碌的人大喊:“婆婆~来两碗拉面!啊!对了!” 鸣人忽然转过头看着鼬问:“鼬你想吃什么味道的?老婆婆这里的面挺好吃的呢~”说实在话,除了知道有喜欢吃甜食之外,其他的他好像都没有特别的喜好。 “跟你的一样吧。”他对这些,都没有什么要求。 “耶?那就来两碗味噌的吧~”笑嘻嘻的对着店里虽然年迈,但却行动依旧敏捷的老婆婆说着。 在听到老婆婆的回应之后,鸣人便开始不断的扯着话题。虽然一直都是鸣人在说,而鼬只是一边听着,但是鸣人却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 只是,鸣人东扯西扯的,不知道怎么的就绕回了食物上面。“对咯,我记得鼬你很喜欢吃甜点啊!不过,为什么你会喜欢吃那么甜腻的东西呢?” 在鸣人的记忆中,甜食就像是糖果,是他想要却一直无法得到的,直到后来他搬了出去,省吃节俭的存了一点钱,买了一块糖果,可是才放进嘴里,他却是感到甜得无法接受。 并非是糖果的甜味无法承受,只是因为,那样的甜,就像是一种讽刺,讽刺着他的孤单以及寂寞,还有那些被人称之为不切实际的肖想,所以在那之后,他都非常少吃糖果。 所以啊!鼬这么大的人,而且还是一个面瘫,居然喜欢吃甜食,这一直都是鸣人心里巨大的疑团。 鼬怔了怔,鸣人的话题转移得太快也太突然,鼬都没有想到该怎么回答,一时间,鼬就这么定在那里看着鸣人疑惑的眼神。其实,对于甜食的执着,并不只是因为喜欢,更正确的来说,应该是一种习惯,但是这种复杂的感觉,却无法用言语来表明。 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好了,小子你也别跟这个小伙子瞪眼了,拉面已经好了,再不吃就要糊了。”富有活力的声音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老人家,而且那满脸的笑容更是让人感觉到她的老当益壮。 “啊!”被声音拉回了神智,鸣人看到那碗热腾腾的拉面马上便心花怒放的欢吃起来,饿得饥肠滚滚的他根本就顾不上什么吃相,只是在吃的时候还不忘让鼬不要继续发呆。 “鼬你赶紧吃啦!老婆婆的拉面可是很好吃的呢?恩。虽然比起一乐拉面还是差了一点点啦!不过真的很好吃哦~” “小子,又在吃着我的面称赞其他的店了啊?要不是看着你真喜欢我的拉面,老婆子我哪有这么好说话?早就给你一棍子了!”凶巴巴的说着,老人家却是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 “嘿嘿!老婆婆你那么善良,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啦~”“咻”的一口吞掉嘴里的拉面,鸣人丝毫不在意的说着。 “行了行了,别卖口乖了,赶紧吃吧。”失笑的摇摇头,老人家对鸣人那是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着他。 而在看到一边的鼬只是看着鸣人,并没有动手的时候,也笑笑的劝道:“吃吧!老人家的手艺虽然不好,但还是应该先填饱肚子,看鸣人这小子吃得这么急就知道你们是饿坏了呢。” 微微点了点头,鼬看到鸣人因为老婆婆的话而转过了头来期待的看着他,鼬便收回视线,夹起据说很好吃的拉面吃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吧?”自从鼬开始吃面,鸣人便已经停下了动作看着他,此时更是睁着眼期颐的看着他。 “恩。”确实,拉面的味道不错,但也只是比一般的拉面好吃一点而已,并不算得上是美味,只是,面前老人慈祥的笑容,却总能够让人感到心中一暖,这大概就是鸣人喜欢这里拉面的原因了吧。 想到这里,鼬再次抬头看着满是笑意的老人家,然后回头看了下又开始跟拉面奋斗的鸣人,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萦绕心间。 “老婆婆~再来一碗~~”快速解决完手中拉面的鸣人,举起手欢快的再要一碗。 “才不给你呢。”小小的哼了一下,老人家就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哎?!为什么?!” “你在我面前夸其他的拉面店,我都没跟你算账了呢。” “额?”看着整一老顽童的老婆婆,鸣人已经目瞪口呆了,之前不是没什么意见的吗? “我的给你吧。”虽然知道老人家并没有恶意,但是鸣人拉着脸一幅沮丧的样子,鼬却怎么都不喜欢。虽然这样看也有点可爱。 “咦咦?”看着鼬递过来的拉面,鸣人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拿起来就吃,只是惊讶的看着鼬。“你不喜欢吃吗?” “并不是,只是你还没吃饱,不是吗?反正我待会还要去买甜食,空着胃也好。” “哎呀,小伙子你太宠鸣人了啦!怎么可以这样剥夺老人家的乐趣呢?”鼓着腮,老婆婆有些不乐的看着鼬。虽然这样的动作一般小孩子做才好看,但是老人家现在的表现却像是一个向孙子撒娇被打扰的婆婆,让人忍笑不俊。 “这不行,这是你的,而且我也已经饱了啦!”说着鸣人还拍了拍肚子表示自己已经饱了,吃不下了,但是鼬却依旧不为所动。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都别推了,老婆子我算是服了你们了,今天我就不计较了,再给你一碗就是了。”实在是看不过眼了,老婆婆只能摇摇头认命的再去煮多一碗面,反正她这家小店基本没什么生意的。 “耶~老婆婆你真是好人~~”得偿所愿的鸣人欢呼出声,然后便把鼬打算让出来的拉面推回去,又是一脸得意的笑。“嘻嘻,鼬你这样就不用让给我啦~” 鼬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鸣人把拉面推回来,他知道,鸣人并不是不想吃,而是不想让他饿着而已。 “小子你别吃太多了啊!今天可是凉风祭,可有得玩呢。”想了想,看着不自觉露出温柔的鼬,老人家和蔼的笑容中带上了点奸诈。“我们这里的凉风祭可不同于别处哦,老人家我有个好地方介绍给你们,绝对适合你们的。” “恩恩?是什么地方?”听到有好玩的,鸣人自然不会放过。 “恩,就是我们这个村子的中心,那里是一个大广场,中间有一条河,把我们村子一分为二,不过虽然平常没怎么联系,但是到了凉风祭,大家都会出来一起玩。 不过,提醒你们一句哦,那里很多人,千万别走散了啊!而且最好看的东西,要等到午夜才会出现的哦~”故作神秘的笑着,老人的话果然引起了鸣人莫大的兴趣。 “是烟火吗?”闪亮着眼,鸣人还记得上次观看烟火时的艳 丽,而且鼬也答应过他再陪他看一次的,这次就正好了呢~ “怎么可能是烟火呢?我说的那东西啊!可是每三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哦,非常美丽,你们可不能够错过了啊!否则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呢。”想到鸣人以后会离开,老人家也有点伤感,毕竟相处的这段时间,她真的当鸣人是孙子一样对待的。 “哇!那我一定要去看呢!”直觉的,鸣人认为今天晚上一定会非常精彩。 确实,整个晚上都非常精彩,这里有很多鸣人没有玩过的东西,让他玩得舒畅。只不过,当他们来到那个广场,鸣人却注意到了鼬微蹙的眉头。 这里,人太多了,多得几乎看不清对面人的样子,对鼬也有一定了解的鸣人,当机立断把鼬拉到了离广场不远的草地。因为所有人都向着广场的中心挤过去,所以这个比较偏远一点的地方便变得非常安静,除了偶尔有几对情侣走过之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人。 “鸣人,不必顾及我的,到广场中心去,你才能够近距离看到你想看的东西。” “这里看也是一样的啦!那里那么多人,要是一个不小心就真的会走散的。” 想起上次鸣人走散的事情,鼬便不再说话了,鼬这没有回话,气氛便都宁静了下来,两个人相处的时候,非常少有这样的现象。 因为鸣人的好动,总是有着许许多多的话题,只是这一刻,两个人安静的看着挂在天空中的星星,却感觉到心灵的欢畅。只不过,这一种感觉,只维持到一个人出现之前。 ------------ 两人的告白 一个跨步挡在了鼬的面前,鸣人瞪着优姬,今天一直持续着的好心情瞬间降了下来,就连脸色也变得黑了起来。他讨厌这个女孩子,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讨厌,明明才见过一次。 该怎么说呢?其实这个女孩并不会让人感到讨厌,而且长得很是可爱,是他一直很喜欢的类型,可是……可是……他就是看她不爽啊!特别是她站在鼬面前的时候! “额……鸣人君,抱歉,我找鼬。”优姬也不明白鸣人为什么对她敌意那么大。虽然她也对鸣人有怨言,但是毕竟是紫菀在乎的人,而且还是鼬的朋友,她一点都不想闹僵。 “鼬就在这里,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说。”鸣人坚决不肯让步,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要说的话绝对不是他想要听的! “可……可是我想要单独跟鼬说话啊!鸣人君你就行行好吧。” 看到优姬那带着委屈的表情的脸,鸣人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虽然心里不好受,但是也不能够这样为难人啊!只是……只是…… 鸣人依旧在犹豫着,却忽然看到优姬向着鼬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登时所有的犹豫全部都坚定了起来。“你们又不是说什么秘密,用不着单独说啊!我在也是一样的啊。” “长谷小姐,有什么事请但说无妨,鸣人并不是外人。”看着两人在一边争执,作为当事人的鼬自然也不会只站在一边看戏。而且他也想要赶紧解决事情,已经快到午夜了,若是因为这件事妨碍到了鸣人看一直期待的事情,鸣人会后悔的。 “可我……”看看鸣人又看看鼬,优姬知道,今天他们是不会分开的了。而且,离那个时候只剩下十来分钟,再不解决的话……跟紫菀的约定就…… 不,她不想放手!虽然感觉到在别人的面前说自己的事很让人羞恼,可是急躁之下优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深吸一口气把心里所有的话一次过全部都喊了出来:“鼬我喜欢你!请你跟我交往吧!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但是你不喜欢我什么我都可以改的,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都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 “不可以!!”刚开始鸣人被优姬的话给惊住了,只是愣愣的居然一句话都没办法说,直到现在,鸣人才找回声音一口回绝。 “为什么!”优姬瞪着鸣人,鼬都没有说话,他凭什么一口否决她!她是很难得才鼓起勇气说的啊! “鼬……鼬他……”支支吾吾的,鸣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毕竟这应该是鼬的问题,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先鼬一步拒绝得这么坚决。 看到鸣人犹豫不决的样子,优姬也不想再理会他的答案,想要直接绕过鸣人到鼬的面前,只是她才动一步,鸣人便已经再次挡在了她和鼬的中间。 “鼬……鼬他说过不会喜欢其他人的!他答应过我的!”一口气吼出来,鸣人感觉脸都要烧起来了,可是奇怪的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感觉到羞愤。 “什……什么不可以喜欢其他人!鸣人君就算你是巫女大人重要的人你也不能这么霸道!鼬并不属于任何人!”优姬一开始也被鸣人的话惊到了,可是回过神来却是气愤的,眼前的人一次又一次的阻碍自己就罢了,现在却代替鼬回答,这凭的什么啊! “可是他就是答应过我了的!所以你就死心吧!”想到鼬可能跟这个女的在一起,鸣人便感觉越来越不爽,越想越生气,心底里的酸泡泡锲而不舍的往上冒着,大有一种把他淹没的趋势。 “鸣人……”鼬开口想要结束这场无谓的吵闹,毕竟这是因他而起的,而且也毫无意义,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才刚开口,鸣人却忽然一个转身急切的捂住了他的嘴。 看到鸣人焦急的眼神,鼬僵了下有些心疼,可是想到他的固执,若不让他自己解决这件事,他是不会甘心的,便也只是叹了口气任由着他。 紧紧的盯着鼬,鸣人害怕自己的行动会让对方生气,但是在感觉到鼬放松下来不再有插话举动的时候。他也松了口气,只是鸣人的动作却让优姬感觉鼬是受制于人的,火气更是不断的窜起,让她再也不顾及鸣人是紫菀在乎的人。 “他凭什么答应你啊!你是鼬的什么人啊!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凭什么干涉鼬的想法啊!”这都什么人啊! “我……是鼬的什么人?”对啊!他到底跟鼬算是什么关系?鬼鲛问过他,他问过自己,更问过鼬,可是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这一刻他有些迷茫,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干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的执着,其实,鼬这么温柔的人,有人喜欢有人告白很正常的啊!那个混 蛋佐助总是臭着脸不也有很多人喜欢吗? 那,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想到鼬跟别人在一起就会那么的痛?为什么好像有块大石头压在了胸口,让他无法呼吸? 鼬一直关注着鸣人,此刻看到他这样,立刻一个冷冽的眼神瞪向优姬,可是此时的优姬只注意着鸣人,并没有看到鼬的眼神。 无法警告优姬,鼬便想着劝慰鸣人,可是他才一动,鸣人便万分紧张的看着他,就连捂着他嘴巴的手都在发抖,这让他连蹙眉表达对鸣人的关心都不能,此时的他,只能够安静的保持着同一个表情等待。 “鸣人君你到底为什么要阻止我?难道我爱鼬有错吗?” 错!可是?错在哪里?把目光转向优姬,鸣人满眼的迷茫。 “难道你不希望有人能够让鼬幸福吗?”看到鸣人的变化,优姬再接再厉,誓要把鸣人先解决! 希望……但是,绝对不能是其他任何人! “我一定会对鼬很好的,所以,作为朋友,鸣人君你应该祝福我们啊。” “不可以!”尽管迷茫尽管感觉还是有什么想不通,但是鸣人就是坚定的贯彻自己的想法,绝对不可以! “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我说什么都不通!你到底凭的是什么啊!而且,说这么多他为什么还是不能喜欢我啊!就为了对你的那一句诺言?那他以后怎么办?难道要喜欢你啊?鸣人君你不能够这么自私的剥夺鼬的幸福!”在跟鸣人争执的这段时间里,时间过得飞快,这让优姬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优姬的话让鸣人的脑袋猛地“嗡”的一下震了开来,一瞬间,鸣人感觉困扰了自己这么久的问题终于得到了答案。为什么他就没有更早的想到呢? 他喜欢鼬,就是喜欢,所以才无法接受优姬,所以才讨厌优姬,所以才不想让他死,所以让会总是想到他,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各种各样患得患失的奇怪情绪。 笨啊他!好色仙人那里不是有很多这样的情节吗?为什么就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感情?为什么要让这个家伙乱入才会想到啊! “所以鸣人君,请你不要……”看到鸣人的神情忽然变得微妙起来,优姬以为自己打动了对方,正要做最后的一句劝说,却不想鸣人灼灼的眼光直盯着她,让她失了言语。 “我喜欢鼬!这就是我的理由!”既然想清楚了,鸣人自然不会拘泥于什么男人女人的问题,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情感。因为在鸣人的想法中喜欢就是喜欢,仅仅是因为鼬是鼬,就这么简单,不需要介意别人的目光。 优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鸣人,她刚才的那句话只不过是一句冲动话,可是她从来都没想过鸣人居然会这么回答她。 无法相信这件事,优姬想要找到支持自己的人,缓缓的把目光转向了鼬,看到鼬也是惊愕的微微睁大了眼睛,优姬感觉自己找回了一些自信。 看啊!鼬不是也被惊住了吗?这说明这件事并不是真的,这或许是鸣人为了让自己知难而退所说的谎言。微微定下心神,优姬嘲讽的看着鸣人。 “以为这样的谎言就能够骗得到我吗?鸣人君,做人不能够这么无耻,你不能够因为不想我跟鼬在一起就说出这样的谎言!” “我才没有说谎!”自己的感情,好难得才琢磨得出来,鸣人怎么会允许他人质疑? “那你倒是证明给我看啊!”依旧不相信,优姬认为,这个世界没有这么变 态的人! 可恶,这个混 蛋!鸣人简直连咬死优姬的心都有了,但是优姬的话让他想要证明自己的心变得更为急切,也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念头,鸣人快速的放下了捂着鼬的手踮起脚尖在鼬的唇边便是一个吻。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轻轻柔柔的,就像是羽毛拂过唇边,却让鼬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鸣人吻了鼬之后马上转过头来瞪着优姬,然而如今他脑海里想到的却再也不是怎么赶走优姬,好让他跟鼬独处,而是…… 完了完了完了……他轻薄了鼬……啊啊啊啊!他到底得了怎么样严重的脑残才会没有问过鼬的意见就这么吻下去啊!糟糕了啊!鼬要是不同意怎么办?鼬要是因为这样而讨厌了他怎么办?口胡的这个什么鬼长谷的女人就是一个大 麻烦! 这一下,优姬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因为被鸣人偷了一个吻之后,鼬非但没有任何厌恶的神情,反而还有着欣喜,看着鸣人的眼神满是温柔。 微微的倒退一步,优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恋情居然会结束在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张着嘴就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没等她说话,鼬直射而来的冰冷眼神却让她感到惧怕,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却又像是隐藏了世间所有的恐惧,让她险些连呼吸都无法做到。 无法承受这样无机质的眼神,优姬转身就逃,脑海里只有一件事:逃离这个只会让人感到恐惧的眼神! “鸣人。”看到优姬离开,鼬这才开声呼喊。 “什……什么?”低着头,鸣人感觉到心都在不断的狂跳,生怕鼬下一句话便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感觉到鸣人的不安,鼬微叹口气,实在是怀疑现在这个缩头乌龟一样的人到底是不是刚才那个敢于大声表白自己情感的人。“曾经我说过,如果你能够明白的话,后面就没有说了。” “哎?”不明白鼬怎么忽然会说起这样眉头没尾的话,鸣人也暂时忘记了刚才自己的窘迫,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鼬。 “那么现在也正好补上。”微一勾唇,满意的看到鸣人再次看呆的表情,随即便微弯下腰轻轻的说:“如果你想明白你的情感的话,那你就再也逃不掉了。” 因为,他明白,鸣人的固执,既然他已经认定,那么自己若还逃避,只会让鸣人锲而不舍的追着,这会让他遇到太过的危险,于此让他乱闯,还不如,让他护在身边,不让他有受伤的机会。 话毕,鼬的吻便已经落了下来,鸣人惊愕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脸,下一刻便马上感觉到一个滑腻的舌头趁着他呆掉的时候钻进了口腔中,熟悉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眩晕起来。 脑袋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情,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鼬的舌头上,鼬的舌头仿佛有魔力,无论是舔 到哪一个地方都让鸣人有种触电的感觉。 闭上眼睛,鸣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搭上了鼬的脖子,紧紧的抱着,想要更加深入的吻。 一手按紧鸣人的头,一手揽住鸣人的腰。虽然鸣人的回应非常生涩,但却也让鼬感觉到无法控制,想要把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融入生命里,再也不让他离开。 吻由缓慢的舔、舐逐渐加深,暧昧的气氛一点一点的蔓延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无数蝴蝶飞舞在空中。 奇异的纹络布满了蝴蝶的身体,而那红艳的色泽则像是火一般灼热,一点一点的点燃人们心底最深的热情。 而在这对拥 吻的情人身边,更是有越来越多的蝴蝶围绕着他们欢欣的飞舞着,欢快的舞姿在旁人看来,根本就是在为两人的热吻助兴。 ------------ 气氛破坏王 鼬的吻,温柔却不失狂热,让鸣人完全迷失其中,等到鼬终于放开鸣人的时候,他已经虚软得必须让鼬扶着了。通红着脸喘着气,鸣人把身体的重量全部都压在了鼬的身上,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吻居然能够让人像是灵魂出窍一般,现在他还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没有力气。 “鸣人。”鼬早已经气息不稳,再加上鸣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火热的身体让他的心都在狂跳,若不是他定力足够,此刻怕也忍不住了。毕竟谁也不是柳下惠,更何况怀中的还是自己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呢? “恩?”听到鼬叫他,鸣人抬起头来,仍旧氤氲着雾气的双眸仿佛带上了情 色的味道,让鼬倒吸一口凉气,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不敢再看。 “唔……鼬?”鸣人微微皱眉,鼬抱得有点过于用力,把他的腰都勒的有点疼,不过其实他更关心的则是,鼬到底怎么了?他刚才好像倒吸了口冷气?是哪里不舒服了吗?这么想着,鸣人更是挣扎着想要看看鼬到底出了什么事。 “鸣人,别动……”再次把人抱得更紧,鸣人的胡乱动弹让鼬连说话都感觉到困难了起来。 “额……”听到鼬沙哑的声音,鸣人脑海里忽然冒出两个字――性 感,不过同时的,他也明白了鼬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没吃过猪肉,总该见过猪跑了吧!好色仙人那么多该死的言情……不,**小说早就让他不再单蠢。 乖乖的被鼬抱着不敢动,其实鸣人也并不是排斥这件事,只是……恩……好色仙人的书里只说了男女的事,那,男人跟男人要怎么办啊?而且,说实话,对未知的事情,他确实是有点害怕的,再说……这里可是露天!他不打算表演给人看! 可是项窝里灼热的吐息,让他的身体也跟着浮躁起来,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就像是有人在拿他的心脏在敲鼓。这种感觉很熟悉,跟刚才的吻一样很熟悉,可是?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熟悉感?就像是……就像是……曾经梦过……梦…… “啊!”鸣人忽然惊叫起来,把鼬吓了一跳,鼬连忙拉开人盯着他,紧张地问:“怎么了?” “鼬你昨晚偷吻我!”理直气壮的,鸣人确信昨晚奇异的感觉绝对不是梦,哪有梦是那么的真实的? 闻言,鼬嘴角一抽,躁动和担心已经全部都乖乖的跑回了肚子里,可是那一直散发着的暧昧气息,也同时消散得无影无踪。有些无奈的看着鸣人,此时的鼬却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毕竟鸣人的这句话虽然让整个气氛都被破坏了,可却也让他恢复了冷静。 “喂喂喂!鼬你可不能赖账啊!而且你之前说我跑不掉了!现在本大 爷也正式的告诉你!宇智波鼬你也别想甩开我,我会永远都跟着你的!”虽然鼬之前的话已经表明了他的心迹,但是鸣人并不懂得拐弯,所以依旧有那么丁点的不安,不过现在知道了鼬昨晚的事情,所有的不安都化为了坚定,拒绝一切反驳的意见!毕竟上次鼬对他的称呼问题,还有疏远什么的,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啊!这次绝对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呵~”鸣人的直白让鼬不禁再次笑出声来,这一回,鼬轻轻地把人拥在怀里,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这么安静的,想要让鸣人感受到他的存在。“不会赖账的。”从鸣人确定感情的那一刻,从他对鸣人说出那句话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打算放手了。 得到鼬的承诺,鸣人反倒是不好意思了,毕竟对于恋爱,他的经验为零,只是凭着一股热血按照自己的想法做而已。忽然,鸣人的眼前飘过一道红颜的轨道,让他愣了下,随即才发现,眼前居然有一堆的蝴蝶在飞舞。 “好……漂亮……”由衷的赞美着眼前的蝴蝶,鸣人的双眸完全被红色所渲染,满眼都是夺目的红,而顺着蝴蝶飞舞的方向看过去,一对对情侣在蝴蝶的围绕之下忘情拥 吻,让鸣人想起刚才和鼬的事,顿时整张脸都红得像是苹果。 听到鸣人的话,鼬的目光也转向那些火红的蝴蝶,只是眼里的不是赞赏,而是疑惑。虽然当时没有看清楚,但是这些确实是灼伤了鸣人双眼的引路娘,只是,现在这些蝴蝶没有丝毫的害处,就只是一些普通的蝴蝶而已。 “鼬鼬!你看那边~那是不是紫菀和鬼鲛大叔?”忽然,鸣人扫到两个可疑的人影,便拉了拉鼬的衣服,让他看过去。 看着磨蹭的二人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紫菀觉得自己应该是感到高兴的,然而实际上她却感觉心仿佛被剜去了一块,空空的没有任何着落点。牵动着脸颊强迫自己扯起一抹笑容,告诉自己不可以露出如丧考妣的表情,应该高兴,可是越是这么想,她便感觉到眼前越是模糊,紧接着便是有一股咸涩的液体流入口中,意识到这是什么的时候,紫菀愣了愣伸出手抹了一把脸颊,发现已经满是泪水。 呆呆的看着手上的液体,紫菀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巫女,是不允许流泪的,因为流泪代表的是懦弱,这样会让她们在村民们面前的坚强形象破灭,所以,除了上届巫女的事情,她的记忆中再也没有泪水可言,然而现在,对于这自己极力促成的场面,却是控制不住泪水。紫菀一直以为,她对鸣人只是一时的依赖,又或者说是迷恋、倾慕他的开朗以及阳光,只是一些很普通的表面情绪,只要鸣人和鼬在一起了,她就能够快速放下并且释怀,可不想原来感情这种东西,并不是能够轻易克制的,它早就已经植入如此之深,让她无从逃避。 其实她的心一直都很矛盾,一方面认为他们两个是互相喜欢的,应该在一起,而这样也能让自己绝望。可是另一方面,她却是无法否认,她的心底一直存在着一个希望,一个微弱得即使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希望。所以当这个希望真正破灭的时候,她会感到痛苦会感到苦涩,连整个梦都变得支离破碎。 世事总是如此,有人欢喜便会有人愁,鬼鲛看了看呆愣的紫菀,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个人。虽然他现在已经是满脸油彩外加衣服都湿透了,不过看到这丫头这么伤心,他也就大人大量的忽视过去吧。“丫头,别这么伤心,还有不少人跟你一样的,庆幸你不是被赶走的那个人吧。”啧,看看刚才被赶走的优姬,他怎么会有种快 感呢?恩,大概是今天怜悯心太多了,需要一点幸灾乐祸才能够平衡一下心理。 “你以为……我喜欢的是谁?”紫菀的声音带着点哭泣过的哽咽感。虽然没有他人伤心得嚎啕大哭的那种沙哑,但却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悲戚。只是,其中刻意的停顿,却怎么听都让人感觉到别扭,像是这句话里面还包含 着让紫菀也感到郁结的问题。 “当然是鼬啦。”理所当然的开口,这句话完全都没有经过鬼鲛的大脑。 听到鬼鲛的话,紫菀嘴角一抽,刚才的悲伤立刻被一扫而光,剩下的念头便是,她果然非常人了……尽管如此,紫菀也并不想要对鬼鲛附和,愣是说着截然相反的话。“我又不是鸣人那个超级大暖炉,可以在那样的冰窟中保持温暖的同时还融化他。” 听到这句话鬼鲛也呆了,他怎么就没发现过这丫头居然这么理智?不过……“你居然先跳过鼬选择鸣人,丫头你确定你的眼光没有问题吗?” “其实……”紫菀转过头看着鬼鲛说出一句让鬼鲛也无力的话。“我也严重怀疑我是不是瞎了眼,所以才会跳过鼬这么一个优质人才的。”因为跟鬼鲛说话转移了注意力,紫菀现在的泪水已经基本被风吹干了,加上她没什么变化的脸以及平淡的声调,若是不说完全没有人知道她刚才哭过,不,甚至让人怀疑她刚才是不是在假哭博同情。 鬼鲛完全被噎住了,原本他就不会安慰人,说出来的话更像是损人,却没想到,这丫头把自己损得更惨。可是?这都跟她之前说的话矛盾了啊!难道这丫头没发觉吗?只是,还没开口提醒紫菀,鬼鲛就被紫菀给损了一顿。 “不过。虽然我是瞎眼了,但是现在却看得很清楚,有些人是穿起龙袍不像太子,然而鬼鲛你却是穿起浴衣完全一个鲨鱼样啊。”紫菀上下打量着鬼鲛,一副“我果然没说错”的样子,气得鬼鲛差点没一刀砍了她。 “丫头!这是你对待安慰你 的 人的态度吗?啊?”恶狠狠地瞪着紫菀,鬼鲛认为刚才自己居然会去安慰这死丫头简直就是脑残了! “哼,我什么时候要你安慰了?”不屑的一扭头,紫菀完全不想承认虽然鬼鲛没有安慰人的本事,但却真的让她不再那么难受。 “哇啊!真的是鬼鲛大叔和紫菀啊~你们好像玩得很开心的样子啊~”其实应该说紫菀玩得很开心吗?鬼鲛大叔的脸可是五彩缤纷啊。 两人顾着争吵,根本没有留意到鼬和鸣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后的,所以这忽然出现的声音着实把紫菀吓了一大跳。身体僵了僵,紫菀站定了在那里不敢回过头去,她怕她刚才努力平复下来的悲伤会在鸣人的面前溃不成军。 ------------ 两种引路娘 “啧,小鬼,挺欢快的啊!”看着鸣人被吻得通红的双 唇,鬼鲛笑得贼奸,绝不放过这个揶揄鸣人的机会。“怎么,今天可是情人节啊!不跟鼬二人世界却来找我们?”鬼鲛的原意是想要告诉鸣人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了,只是很可惜的,今天鸣人的思维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愣是把鬼鲛的话给误会了个十足。 “耶?!原来鬼鲛大叔你跟紫菀在约会?!!”不可思议的指着鬼鲛,鸣人差点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倒退两步,而遭受直面炮轰的鬼鲛已经僵硬至石化了。 至于还在痛苦着应该怎么面对鸣人的紫菀,直接一个踉跄险些没有栽倒在地,站定了的她拿着刚才买回来的水球便向着鸣人丢了过去。该死的她刚才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啊!什么鬼悲春伤秋的在鸣人这里完全没办法体现,混 蛋把她的少女情怀还给她啊!紫菀现在真的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早已锻炼出对攻击敏锐神经的鸣人条件反射的一闪,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紫菀,想要开口询问,却看到紫菀浑身都冒着熊熊,便是只能靠近鼬小声的问:“呐,鼬,我说错什么了吗?”鬼鲛大叔不是说今天是情人节吗?那在这个村子里生活的紫菀肯定也是知道的啦!可是她今天却拉着鬼鲛走了,那不是约会是什么? 鼬看了看鸣人,又看了看仿佛受了莫大打击的两个人,想到鸣人刚才的话以及他们一直看戏的态度,连丝毫同情都没有的说:“没有,你只是说出你的推测而已。” 这是典型的护短!不满的瞪了一眼鼬,紫菀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鸣人你们过来干嘛?待会会有绝美的表演啊!怎么不待在刚才那里观看?”不得不说鸣人他们挑到了个好地方。虽然表演是从广场开始的,但是因为广场太多人,到时候就算能够近距离观看,也会因为身边的人而无法安心观赏。相反,鸣人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虽然远,但是因为安静,却是能够不被打扰,而且远看,更增添一种朦胧的美 感。 “恩?表演?”鸣人疑惑的转过头看向刚才来的地方,那里依旧是一片草地,连一个人都没有,再次把头转过来,鸣人指着那边问:“那里都没有人,怎么可能有什么表演啊?” “谁说表演一定是要有人的啊?”紫菀指着依旧缓缓飞舞的红色蝴蝶说:“有时候,大自然的演出才是最为绚丽,让人无法取代无法超越的。”看着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聚在一起的蝴蝶,紫菀有些兴奋的笑了起来。“快看!要开始了!” 就在紫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鸣人发现,原本只是在地面上没有目的般飞翔的蝴蝶,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快速的飞到了离地约三米的高空。对于蝴蝶的异常,鸣人此时只是感到疑惑,毕竟这种事情不足以引起人什么兴趣,但是下一刻他却是被惊住了。 已经聚成一团的蝴蝶不再只是一团乱的乱飞,而变成了有节奏的舞蹈,蝴蝶的舞姿总是优雅而翩跹的,可即使是柔软的身体,却能够舞出生命的力量,让人为之惊叹。 愕然的瞪大双眼,眼前的蝴蝶给鸣人一种无与伦比的熟悉感,可是其中夹杂着另一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完全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就在这时,鸣人感觉到跟鼬相握着的手紧了下,他回过头看着鼬,看到他的眼神从担忧转变为放松,更是疑惑。 然而不过是瞬间,他便有些错愕的指着那些依旧翩跹飞舞的蝴蝶,如今的他,已经认出了这些蝴蝶就是当初在绝望之森看到的蝴蝶,也想起当时险些被灼伤双目。然而尽管如此,他却没有丝毫后怕的感觉,因为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鸣人都被那种舍弃一切只执着于自己理念的绝美给俘虏了。 无论是哪一样,都是一样倾尽全力舍弃生命,都是一样的震慑心魂,然而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受,若说引路娘在绝望之森演奏的是一场死亡的盛宴,那么现在上演的便是一场为爱而生的舞会。 红艳的火,即使是在黑夜,也散发着夺目的光芒,星星点点的红色磷粉,在蝴蝶使出浑身解数争夺爱 侣目光的同时,缓缓的从空中降落,就像是为了心中的爱情而选择折断翅膀降落于人间的天使,这一场爱的舞曲,让所有人都为之倾倒。 美轮美奂的姿态,无论是看多少次,都依旧震撼人心,而在其中感受最为深刻的,当属鸣人了,想必,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能够在一生里同时看到这两种完全不同追求却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舞姿了。尽管鸣人不懂得欣赏蝴蝶的舞曲,却依旧能够分辨出两者的不同,一个是对生与死的敬仰,一个是对爱情的无限向往,都如此让人敬畏。 只是这一场爱的演出只持续了十分钟,便悄然落幕,令人沉醉的红,在这场舞蹈中一点一点的坠落,那些即使是在黑夜也仍能够发出光芒的红色磷粉,也渐渐消失在了眼前。 其实,在天之岩户里面,流行着一个传说,是关于引路娘的,因为这一种蝴蝶非常奇特,明明是同一个品种,却可以因为养育的方式不同而给人带来不同的效果,简单的说就是能够分化为天堂和地狱的使者。晚上出现的便是以曼珠沙华为食,它追求的是爱恋,同时也能够把灵魂引向天堂。而白日出现的,则是以骨肉为食,充满了怨恨只为把人打入地狱。只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养育期都是三年,而且它们过于娇贵,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所以传说,能够在夜间的引路娘出现的这段时间里告白成功的话,便会受到它们的祝福。因而,这一天便被定为了天之岩户的情人节,每对情侣都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期待接受祝福,然而即使不是情侣,这样的情景是难得的。 所以如今美景虽然消逝了,震撼却留在了心里,良久都没有人说话,然而这片刻的安宁,却被最为无聊的鬼鲛给打断了。“啧,一个个都成木头人了?”在鼬帮着鸣人说话的那一刻,鬼鲛便很有自知之名的闭上了嘴,毕竟鸣人他还稍微能够说得过,而护短的鼬……他还是免了吧。 “你才是木头人呢?这叫回味!你这个不懂得情调的家伙!”拜托她这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美景啊!以前总是只能够在暗处引导这些蝴蝶出来,等她完事了出来的时候,什么景色全部都没有了,难得看一次,就不能够让她好好享受完毕吗? “额……”刚回过神来就被吓一跳的鸣人,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怕的拉着鼬低语。“鼬,你有没有感觉到,今天的紫菀特别暴躁?” “谁暴躁了啊!我被你们破坏了所有的少女情怀啊!”耳朵忽然变得异常很灵敏的紫菀把鸣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立刻把对着鬼鲛的怒火转向了鸣人。 “紫菀,打扰你的,是鬼鲛。”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鸣人,鼬有些不悦,毕竟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鬼鲛惹到了紫菀,而鸣人只是那个被迁怒的无辜倒霉鬼。 紫菀被这句话噎住了,只能哀怨的看着鸣人,只是还没等她表达出最深切的怨念,便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愣怔间鬼鲛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电灯泡我们也当够了,就不再妨碍你们了啊。” 随即紫菀快速的反应过来立刻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低吼:“鬼鲛你这个混 蛋又再次把我当货物扛!!” “还不是你一脸怨念的样子,好歹你应该认清鼬护短和腹黑的特质啊!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得被烤了。”被天照给烤了,连渣滓都不剩啊。 “哼,他们都踩正点受到了祝福,我怎么就不能够小小的发泄一下啊。”嘟着嘴扭开头,紫菀也知道刚才确实是过分了,毕竟鸣人没有错,错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发泄够没,没有的话这里正好没有人。” 鬼鲛的话一出,紫菀便陷入了一种沉默的状态,正当鬼鲛疑惑的时候,正好听到紫菀幽幽的唤了声:“鬼鲛。” 鬼鲛奇怪的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后背肋骨处一阵剧痛传来,若不是对疼痛已经习惯了他非得痛得哼出声来,可实际上鬼鲛只是站定在那里不爽的挑挑眉。 没有得到任何反应紫菀也愣了下,非常郁闷的踢了踢脚。“既然没有人了就把我放下来啊!而且咬你你都不痛,你当自己是石头啊?” “啧,丫头你麻烦不麻烦啊!老 子还不是以为你没发泄够吗?”鬼鲛这么回应着,却没有丝毫把人放下来的举动,眼神更没有看着紫菀而是放在了不远处的树丛里。“那边的,偷看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吧?” ------------ 茗月和八叶 “居然是灵魂牵制术而不是固定术?看来这丫头变聪明了啊。”检查完茗月和八叶的灵魂之后,茂吕老人惊愕得微微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仿佛透过八叶看到深藏着的茗月,不过只一瞬,他便冷静了下来。 “现在不是称赞她的时候,我也不管这个是什么术,我只是想问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八叶定定的看着茂吕老人,原本她以为那个巫女只是让茗月不会消失,可是却没想到是,茗月的灵魂如果有异动的话,就连她自己也会受到损害,也就是说,她们两个的灵魂现在已经是共同体。 “唔,这并不是没有办法。”茂吕老人沉吟片刻说:“只不过这很麻烦,而且你们已经是共同体,也就是说生死共同力量共同,就连意识清醒程度也是共同的。” “你的意思是……”八叶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出她最不能够接受的事情。“只要我意识清醒,她就能够通过我看到听到感觉到我所有的一切?这样该不会就连我想什么她都能够知道吧?” “这倒没有到这个程度,只不过你前面的却没有说错,现在我们说什么?她都能够知道。”只是,目前只能够知道,毕竟之前一直被压制着,灵魂处于虚弱状态,若想要抢夺身体的控制权,还是有些困难的。 “那就是说,就算我得到了解决的办法,如果被她所用的话,也一样能够用来对付我了?”她不喜欢任何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存在,更何况鸣人还非常重视那个人,这让她十分不满!“告诉我方法。” 既然八叶坚持,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而且说不说,其实还真没多大分别。“听好了,所有的封印术牵制术,都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封印的强度和力量的大小相关联。紫菀的灵力虽然强大,却只是跟茗月之前一样程度而已,而现在,只要你取回那些力量,就绝对能够冲破这个灵魂牵制术。”不过,有一点非常奇怪,她们的灵魂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好像,灵魂的波长太多统一了。他并不知道这到底应该算是怎么回事,他毕竟不是巫女,没有专业的去学过关于灵魂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灵力当成蛮力一样破坏这个术?”有些不确信的看着茂吕老人,八叶感觉这个方法儿戏得可笑,下意识的便想要把这个方法当成是一个玩笑。 “没错。”茂吕老人非常郑重的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你果然,是一个庸医……”沉默片刻,八叶不得不让自己接受这个答案,毕竟,方法虽然可笑,但不可否认的是确实是可行的。 “庸医”二字让茂吕老人一头黑线。“这是术式的问题,关我的医术什么事啊!” “我是你负责的人,而你是医生,所以我就是你负责的病人,可是你帮不到我,那就是医术不及格,这样我叫你庸医有什么不对?”忽然换成一副迷惑神情的八叶,让茂吕老人觉得,如果否定这个看起来可爱的孩子天真的想法,会被人唾弃。嘴角抽 搐的看着八叶,茂吕老人忽然非常好奇,教育生前的八叶的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强悍的人,才能够导致她的歪理一大堆? “好了,方法我就告诉你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无力的站起来,茂吕老人摇摇头走了出去,而在他出去之后,八叶原本有些迷茫的双眼瞬间变成了狡黠,随即便是闭上了眼睛沉入了意识的深海里。 “茗月?”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现在身体外表一模一样的人,八叶知道她就是本体的灵魂,但是对于她的名字,她还真不怎么确定。 原本还闭着眼睛的茗月,睁开双眼看着对面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子,点了点头。“我是,你就是那个一直占用我身体的八叶,对吧。”平静的说着,茗月对八叶看起来没有一星半点被侵占身体的怨恨,反倒是八叶对茗月的态度感到了迷惑。 “是我,可是?我觉得奇怪,你不恨我吗?”如果有人把自己的身体夺走,并且把她困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她一定会怨恨这个人,甚至会恨到只要一见到就会想要扑上前去咬死那个人,所以,她不明白,茗月这样的情绪,到底是为了什么。被困在那个只有自己的地方,现在才被放出来不久,而且记忆也没有恢复,所以目前八叶的情感只是相当于一个孩子。 “我讨厌你啊!”茗月耸了耸肩,随意坐了下来,用无所谓的音调说着:“毕竟我只是巫女,不是圣母嘛,你擅自占用我的身体,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那么,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么平静?为什么会什么都不问?”相对于茗月的悠闲,八叶却表现得非常不安,她不懂她不明白,但是她却又非常感兴趣非常想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被人囚禁却没有丝毫怨念?为什么被人冷落却没有一点憎恨?而且,为什么还要,傻傻的等在那里?到底是为什么?她很想知道答案,很想要。虽然她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是从见到鸣人之后的事情她都能够记得住,她也清楚自己的性格,她感觉,这个女孩子,也许能够给她答案,让她明白,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理由,能够让自己无怨无悔的等了这么久。 “为什么啊!这倒确实是呢?在这里面应该有很多原因,但是我目前只明白了一个,而且不是最重要的那个,我知道这样很奇怪,不过实情确实是这样。”她其实也很困惑啊!在还没有见到这个人之前,她确定自己是恨的,恨这个人剥夺了自己的一切,恨她把自己放在黑暗的深渊囚禁着,她更是一直想着,如果能够见到这个胆敢趁虚而入的混 蛋,她要怎么教训她一顿才能够解气!但是,当她真正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却没有了那种想法,连她自己也觉得愕然。 “那么你明白的那个原因,到底是什么?”八叶迫不及待的问着,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的看着茗月,生怕错失一句话一个表情。 “原因啊!呵呵~很简单啊!因为我胆小。” “啊?”八叶傻愣愣的看着茗月,差点没以为自己幻听,但是这里是精神世界,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出现,所以得出的结论便是这个叫做茗月的家伙戏弄她! 就在八叶恼怒的想要呵斥的时候,茗月有些沉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原本以为,我是很幸福的。虽然没有父母,但是有老爷爷。虽然没有朋友,但是我还有里奈。虽然没有自 由,但是我还有力量。可是?为什么呢?只是一瞬间,我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我都没有来得及消化力量尽失的消息,便又有无数个灾难砸到了我的头上,原来他们呆在我的身边,都只不过是为了我的力量。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我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 “所以,你选择了逃避?”八叶接着茗月的话说下去,看到她点点头,这才想明白为什么当初封印她意识的时候她连一点挣扎都没有,只是心底有丝黯然。这不是她要的答案,这不是,不是…… “你猜到了嘛,所以,你的出现,相当于实现了我的一个愿望,最起码我不必去面对那些不想面对的事情。”无力的笑着,茗月感觉到苦涩蔓延在心底。 “那鸣人哥哥呢?”她记得,当时茗月就是听到了鸣人哥哥叫她的名字,这才从封印中强行清醒过来的。 “鸣人……是我心灵唯一的净土!”说到这里,茗月猛然想起今天八叶对鸣人说的话,厉声质问:“可是?你今天到底对鸣人说了些什么?!你没看到鸣人当时很伤心难过吗?为什么还要那样刺 激他?我不知道什么九尾什么本体的,但是我知道,鸣人因为你的话而感到痛苦!你不是说他是你哥哥吗?那为什么还要伤害他?!” 看着茗月温和的脸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八叶却是感觉到莫名其妙,眨了眨眼之后,很诚实的说:“我只是说事实啊!而且如果哥哥知道小九被误会的话,一定会难过的,所以鸣人哥哥一定不能够误会小九,一定要对它好,它没有错。” “那么错的难道就是鸣人了吗?”狐疑的看着八叶,茗月感觉到八叶话里似乎有些奇怪,可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又不是很清楚。 “错的不是鸣人哥哥,而是那些贪婪的人类!哼,我只是想要让鸣人哥哥彻底认清那些人而已!”很讨厌人类,打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讨厌,没有任何理由的,就是厌恶! 说完这句话之后,八叶完全没有停顿更是没有征兆的说:“我们缔结契约吧。” ------------ 契约的订立 “什……什么?缔结契约?”忽然的转变让茗月也反应不过来,只能够看着八叶重复着她的话。 “没错,契约,你虽然没有想要咬死我的冲动,但终归也是不喜欢我的,而我也不喜欢你,那么正好,我们相争的时候就不会手下留情了,只是,我还是想要在你这里得知原因。所以,缔结契约,我们公平竞争,无论谁胜谁负都不能够有怨言,只不过,在得出胜负之前,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而在得到这个答案之前,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知道你不可能相信我,可是为了让你能够安心的想明白,那么缔结契约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为什么?非得要争个你死我活呢?”拜托,她都已经暗示她不想斗了啊!而且,她刚才的意思就是没法下决心伤害她啊!这个八叶到底是从哪里得来不会手下留情这点的啊? “因为,我不想死。” “额?那不是更应该……”和平相处吗?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她绝对斗不过这个叫做八叶的人。 只是,茗月的话还没说完,八叶便把话头给接了过来。“所以我必须打败你,当然,如果只是普通的灵魂,施加一些特异的术,是可以把两个人的灵魂放在一个容器里,但是这只是一般的情况。你应该能够察觉到,我的灵魂并不完整,因为我的灵魂受损太重,现在还没办法恢复,然而即使是这样,你也都无法压制我,这就证明了我灵魂的强大。” “的确,我能够感觉到,可是同时的,我也感觉到了你的迷茫。虽然我们在使用同一个身体,但毕竟是两个灵魂,理论上是没办法得知对方感受的,但是,你的迷茫已经太过明显了。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在之前,茗月能够保持清醒的时间非常有限,而且八叶跟茂吕老人都没有谈论过八叶的事情,所以她对八叶的事情简直就是一无所知,只能够靠感觉和猜测得到一点东西。 惊诧的看着茗月,八叶没想到自己的迷茫已经这么深,竟然到了让另一个灵魂都能够感受得到的地步,不过转瞬,她却又恢复平静。“这些都跟你没关系,你现在只需要知道的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体,是无法容纳过大的灵魂的,你的身体虽然非常好,也已经被调节为能够容纳强大的力量,然而这仅限于力量,我灵魂的强大,会使得任何一个身体都无法再装下其他灵魂。” “所以,如果我不想消失的话,就必须要竭尽全力对付你,把你赶出我的身体,对吗?”其实,茗月并不喜欢跟谁对立,毕竟有人能够跟她这样毫无芥蒂的说话已经算是难得,可是命运真的很奇怪,能够跟她说的上话的人,有两个是为了算计她而接近她的,有一个被她牵扯进了麻烦的事情当中,现在这个,又是一个必须敌对的人。这样,就像是在命运嘲笑她的努力,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嘲笑她明知道关怀和情感是她无法得到的,但却依旧不肯放弃的执着着。 “没错,否则等我恢复了,你的灵魂绝对会灰飞烟灭不再存在,连升天轮回的资格都没有。”面无表情的说着,八叶忽然微微蹙了下眉头,奇异的看了眼茗月,随即无视那些奇怪的感觉继续说:“而且,你也很重视鸣人哥哥的,不是?小九在他的身体里,那就意味着他的身边危险重重,你就乐意当一个累赘?你就不想要有力量能够保护鸣人哥哥?”说服她,现在只需要明确这一个目的就好,所以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必管,那些,都是跟她无关的。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拧着眉,茗月的大脑满是自己第一次醒来时八叶所说的话。“契约的事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要解开自己的困惑,可是?为什么想要让我获得力量?而且,我记得的很清楚,你对鸣人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说出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你想让我做什么?” 八叶眨了眨眼,很认真的盯着茗月,直把茗月盯得心都发颤这才幽幽的开口。“你真让我惊讶,如果不是看到你的灵魂实际只是一个小孩子,我会真的以为你是一个长不大但是内心已经是大婶级的人。” “喂!我只是问你问题!什么大婶级的人啊!能够想得出来那是我的聪明!”果然,一开始就应该不管心里突然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感觉,第一时间把这个人给灭了才是正确的!这一下,茗月再也不能够淡定了,毕竟没有一个妙龄少女能够原谅自己被无限夸大年龄的事情。 “我确实是在称赞你啊!你拥有着大人的智慧嘛。”无辜的表情,没有丝毫心虚的语调,让人很难不相信这个看起来纯真的女孩,只是很可惜的,茗月也是一个喜欢扮天真博同情并且整蛊他人的人,而且她还偏偏看见了刚才八叶耍弄茂吕老人那一幕,因而只是嘴角一抽,并不发话。 看到茗月不理会她,八叶也自讨没趣的憋了瘪嘴恢复正经。“其实,想要得到力量,还需要一个人的配合,可是我说不动她,不过我想,如果是你的话,大概能够让她帮忙吧。” “她?我认识?” “恩?这个,应该吧?我听那个老头子说你们认识的,不过我没见过就是了。” 她能够说得动的,熟人?到底是谁? “怎么样?同意吗?”看到茗月有丝动摇,八叶更是乘胜追击。“这对你没有坏处,我们现在的状况是共享,所以无论是我们谁得到力量,对方都可以用。而我,自然不是为了帮你,而只是不想要那么麻烦。虽然有很多方法可以逼人就范,但是,我并不是什么穷凶恶极的歹徒,如果可以也不想为难人。”她也更不想,被别人利用,她可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人,尽管对方帮了她。 “好。”茗月回答得毫不犹豫,现在的她,只剩下这么一个身体和灵魂,根本没有筹码可言,答应了还能够赌上一回。 “很好,爽快!那么我们马上就开始吧。”八叶伸出手,贴在茗月的心脏前,庄重吟唱着。“以我八叶之魂,与眼前名为茗月的巫女缔结契约,在双方的灵魂达到身体最高限度之前,均不可对对方有丝毫伤害之心,直至另一个灵魂被排除。” 惊惶的听着八叶的话,茗月知道,这是一种古老的强大的并且已经失传了的巫术,名字叫做言灵契约,并不是用血液这种容易混淆的事物做媒介,而必须是要与对方灵魂心脏相接触才能够施展,而且一旦订立了契约,那么无论是谁都无法打破,至于违反契约的人,灵魂会瞬间化为飞灰。这是一种,巫女们都奉为圣术的契约,只是,就算她是火之国最为著名的巫女,也都无法找得到施术的方法,那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八叶满意的看到契约的标志刻印在手心上,看来她的记忆虽然不在,但是术的使用却是已经刻入了灵魂的深处。只不过,当八叶看到茗月那张呆滞的脸时,所有的好心情都变为了不满。“喂,我已经跟你缔结契约了也,你给点反应行不行?” “我……”茗月依旧哑着口,没办法说出话来,然而内心却在郁闷,她这不是没反应,而是反应过大导致无法表达啊! “算了,不管你了!”看着茗月没再说话,八叶也不再强求,她的满足感不需要别人来给。“现在我们去找那个人吧!用你的方法,把她说服。” 八叶说完这句话,便整个人都沉进了黑暗中,而茗月则感觉到,自己再次控制了身体,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这不再是她自己的身体。 ------------ 茗月和老人 原本还在感慨的茗月,忽然想到什么整个人都僵住了,欲哭无泪的在脑海里大吼:“混 蛋八叶!我都说了我不想面对你还把我给丢出来?!别告诉我你忘了我说过的话!” “啊!好像有说过!”软软的声音夹杂着困倦和疑惑缓缓的渗入脑海,茗月甚至能够想象某个精神不振的家伙趴在那里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想想刚才八叶才用了言灵,疲累是应该的,自己居然还这么吼她,实在是不应该,然而八叶的下一句话便把茗月积累起来的所有愧疚都丢到了太平洋。“那你解决吧!我睡了。” 沉默片刻,茗月忍住想要再次大吼的冲动在心里捶地,没有这样无视人的啊!而且,哪有人听完之后就这样睡觉去的啊!她的愧疚呢?她的歉意呢?为什么没有一星半点啊!至此,茗月才终于悲戚的认识到,八叶听人说话的时候是有选择性的摘取,而且听完之后丝毫不加理会…… 哎,现在要怎么办?也不是说不敢出去,只是,看到人之后,要怎么面对?毕竟多年来,她一直当老爷爷是家人一样,忽然变成这个样子,她有着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可是却又怕得到的答案是自己所不想要的。简单的说,她就是胆小呗,茗月再次叹口气,仰头倒在了床上,既然八叶要休息,她也顺便休息好了~ “叩叩叩”忽然传来的敲门声,让即将进入睡眠的茗月猛地一惊,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瞪着那个门,她现在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心情来形容自己。 门外的人没有得到回应,便再敲了一次,那熟悉的窍门节奏,让茗月的心再次绷紧,知道这次无法逃避,茗月只好深吸一口气走向大门,只是,当手握在门把上的时候,她又有了一丝踌躇。 两次敲门都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这让门外的人也有些疑惑,随着“咔哒”一声开门声的响起,茗月瞬间把手给缩了回来退后了两步。“八叶?” 听到这句问话,茗月心中一窒,感觉胸口被空气所占据,满满的都是沉闷,她没有说话,就是这么看着茂吕老人,茂吕老人刚开始也有些奇怪,但是很快便诧异的看着人,用着不确定的语调小心的问:“茗月?” 茗月点了点头,压抑的小小的深呼吸一口气,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茂吕老人,不说话也不行动。 “你,出来了?”茂吕老人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茗月,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 “你很失望?”茗月按照巫女该有的礼仪,安静而优雅的站着,即使因为身高而需要微微抬起头来,却没有降低她丝毫的尊贵,而她的声音中,更是没有一点情绪。 完全没有听过茗月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但是茂吕老人却也知道,如果她想,她也是可以隐藏起所有的情绪,而现在她的表现,正是要把两人的关系疏远。想要张开嘴解释什么?但是,所有的一切,解释起来都不过是证明了自己对她的伤害,还不如就这样随了她的意,把关系冷淡下来。极为艰难的点了点头,茂吕老人看到茗月的身体僵了一下,也只是在心里微叹着坐在了她的对面。“我过来,是想要找八叶说说关于力量的事情,让她出来吧。” 尽管知道茂吕老人跟她以后即使不是敌人也是陌路人,但听到他的这句话,茗月还是难免会感觉到受伤,没想到他竟会这么不待见自己。冷笑一声,茗月收起了所有的期待,想要问出来的话全部都用丢在了一边,因为她已经知道了答案。“非常抱歉啊!那家伙现在可是出不来呢?不过既然说到力量,那么作为身体的主人,我也是应该知道的。” “也对,你有这个资格知道,本来这些力量就是从你身体里取出来的。”没有走进里面去,茂吕老人把门完全推开,然后转过身向外走去。“走吧!既然你出来了,也是一件好事,大概她会很想看到你的。” 茗月微蹙眉,想到八叶说的人,心中隐隐的有丝不安。“她?是谁?” 然而茂吕老人并没有回答茗月这个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解说着。“你的力量,不,这不应该只算作你的力量,而是你和八叶结合的力量。” 瞳孔猛地收缩,茗月也没有计较茂吕老人没有说那人名字的事,而是想到里奈说的,一开始她就是被算计的人,那么,她的力量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而是她和八叶结合起来的力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一个拥有着强大灵力的人,而且本身也有着极大的潜力,只不过,潜力是需要激发的,而最好的激发时期,便是幼年,毕竟身体还没有定型,有着无限的可能性。而就在那时候,我……选定了你,把八叶的力量输入你身体里的人,是我,强行让你们的力量融合的人,也是我,让你们的力量不断提升,使得你的身体能不断的接受更强力量的,更是我。”茂吕老人在前面走着,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说出让茗月心寒的话。 原本跟着茂吕老人走的步伐猛地停了下来,若不是心在不断“砰砰!砰砰”的跳着,茗月几乎以为自己要失去呼吸,原来,不止是那么一点事,就连当初救她,不……整件事,她的所有痛苦,都是这个人一手促成的,那么那些温情算是什么?施舍吗?还是说怜悯?抑或只是……为了让她降低戒心? 这一刻,茗月的心,完全沉入了谷底,冰得连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难以做到,她很想大喊,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要说给她听!就不能够让她心存一点期望,就不能够让她保留一点美好的记忆?就这么想要看着她崩溃,想要让她永远的消失吗?!! 察觉到茗月停了下来,茂吕老人也回过头来,但是双眸里面没有茗月所想的歉意以及挣扎,只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疯狂。“既然我已经策划了这么久,我就不允许失败,茗月。虽然你是我看大的,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妨碍到了我的计划,那么就算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一刻,茗月仿佛能够听得到冰封的自己破碎的声音:“喀拉喀拉”的就像是有什么在啃咬、撕扯她的心。茗月在心里再次嘲笑自己的软弱和无能,更是痛恨自己的脆弱,早就应该知道了啊!早就应该,知道了,所以,奢望什么的,从现在开始,完全抛弃!眼神再次恢复冰冷,茗月也不甘示弱的跟茂吕老人对视着。“你也别以为,我会任由你摆布!”从此刻起,他们之间的对立关系,正式确立。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再次转过身,茂吕老人继续在面前带路,并且接着刚才的话头继续说下去。“刚才说到你们力量的融合,不过后来发现并不顺利,即使是每隔一段时间便抽取你大量的力量,让你能够提升身体的容量,却还是不能够让你灵活的运用结合起来的力量,而且身体也会有轻微的排斥现象。所以,后来想到了一个方法,把你的力量全部都提取出来,然后再放入八叶的灵魂,并且让人把力量重新输入你这个身体,因而才有了前段时间的那一幕,只不过,你倒是一个意外了。” “你的意思是,那一次,你就把八叶放在了我的身体里了?”难怪,她醒过来的时候,总感到有些奇怪,只是她以为是力量被抽去的原因,却不想,原来是因为还有一个灵魂占据了她身体的一角! “没错,你的灵魂没有消失,倒是给了我不少麻烦呢?不过也因为这样,能够避免得罪八叶神社,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说到这里,茂吕老人已经来到了客厅,只见他弯下腰正要掀开地下室的门,却听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茗月嘴里的人的名字。 “那么,斑又是谁?”里奈说过一次什么斑的,可是茂吕老人却对这个人只字未提,所有的计划都只是用“我”这么一个词,仿佛所有的事都出自他一人的手笔。但是想起里奈的话,茗月却认为,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最起码,还有那个什么斑的人。 动作猛地一顿,茂吕老人就这么拿着地下室的门板定在了那里,然而下一刻,他却是缓缓的把门移开不怎么在乎的说:“你说的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我倒是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呢。啧,人果然是老了啊!这个应该很轻的门居然变重了呢。” 说谎!一瞬间,茗月便识破了茂吕老人的谎言,如果茂吕老人没有说最后的一句话,或许她还有五成的可能相信这句话,但是茗月毕竟跟茂吕老人相处了这么多年,对于他说谎时的一些心虚表现,还是能够清楚一点的,因而,当茂吕老人说出后面那句欲盖弥彰的话时,茗月便已经百分百确定,有这个人,并且这个叫做斑的恶人,绝对是一个关键人物!不过,他为什么要袒护这个人?又或者说,为什么要隐瞒这个人呢? ------------ 小樱和茗月 接下来茗月没有回话,茂吕老人也不再说话,于是通往地下室的路上,只剩下鞋子与地面的摩擦声。借着茂吕老人手中的烛火,茗月打量着周围,可是这里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走廊,墙壁上没有丝毫东西,路上更是没有,然而想起刚才茂吕老人说是要去见那个她认识的人,现在却是走在这样的地方,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 随着灯管光线的亮起,茗月总算是知道走到了地方,而首先进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但是,引起她不安的,却是里面的那个樱发女子。惊恐的看着那个背影,茗月不敢置信的倒退两步,期望着这些只是自己的幻觉,小樱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还如此狼狈的被关在牢笼里。 此时,茗月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之前八叶和茂吕老人说过的话,就像是一声雷,炸在了茗月的头顶。 “其实,想要得到力量,还需要一个人的配合,可是我说不动她,不过我想,如果是你的话,大概能够让她帮忙吧。” “她?我认识?” “恩?这个,应该吧?我听那个老头子说你们认识的,不过我没见过就是了。” “走吧!既然你出来了,也是一件好事,大概她会很想看到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会是小樱姐姐?为什么?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疗忍者,顶多就是比别人厉害那么一点点,强悍那么一点点而已啊!为什么连小樱姐姐也要被她牵连进来!不,不对不对不对!这都是假的,这个人不应该是小樱姐姐! 然而,当眼前的女子有些不适的抬手挡住灯光转过身来的时候,茗月却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无所适从的看着小樱,茗月忽然变得非常恐慌,想要转身就逃。她害怕,害怕在小樱的眼里看到跟里奈和佐藤大人一样的眼神,厌恶、唾弃,就像看着一个渣滓,毫无用处。 其实茗月也非常喜欢小樱,小樱平时虽然比较暴力,但是偶尔还是会很温柔的,而且对待茗月也并不是跟其他人一样只有尊敬,惹怒了她更是会不管不顾的威胁恐吓,然而总的来说,她却是茗月尊敬的姐姐。只是,尽管如此,茗月对小樱却没有像鸣人那么自信,不是因为不信任小樱,只是知道,聪明的人会权衡形势,不可能像是冲动的人那样不顾一切。所以,面对着小樱的时候,茗月完全没有兴奋,取而代之的只有不知所措。但是,她不能够离开,绝对不能。 “茗……月?”乍然看到茗月,小樱也愣住了,反应过来便是马上把手背到身后去,想要隐藏手上的铁链,然而只要一动,铁链碰撞的“叮当”声便会传过来,想掩饰都掩饰不了。 小樱的举动深深的刺痛了茗月的心,她为自己刚才的不信任而感到愧疚,更被小樱害怕她担心而想要隐藏的动作所感动,她原以为,只剩下那么一个人值得她去努力去拼搏,却不想冷静的女子也一样把她放在心里重要的地方。 见自己的掩饰完全无效,小樱把怒火对准了茂吕老人。“你为什么要带她来!” “你们两个本来就应该见面了的,带你去见她还是带她来见你,都是一样的。”对于小樱的怒气,茂吕老人没有表现出丝毫在意。 “问题不是这个!”该死的!他知道她想要说的是什么! “小樱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茗月没有理会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是跌跌撞撞的走向前,抓住笼子里的铁栏杆,神情哀戚。 “茗月,这不关你的事,别自责,我也很好,乖,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些事要跟茂吕爷爷说。”小樱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说着,却在余角狠狠地瞪着茂吕老人。自从茂吕老人说了那些事之后,她就知道她们会相见,但是她根本没想到居然会是在这个地方用这样的方式!最起码让她离开这个牢笼去掉这些铁链! “你我要说的也都说了,现在并没什么好说的了,反倒是你跟茗月,这么久没见,应该有很多话想说吧!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了。”茂吕老人再次无视了小樱,而且边说还边拿着钥匙打开了牢笼的门,面对着小樱更是愤恨的眼神,茂吕老人也只是回了个微笑便向外走去,然而在将近走出去的时候,却又顿了一下补充着。“不过在走之前,还要提醒你们一下,不要忘了我对你们说过的话。” 对于茂吕老人的话,小樱气结却又无可奈何,更何况看着眼前原本应该趾高气扬的人情绪低落的样子,她也无法顾及那么多。小樱伸出手,看看手上的铁链,随后叹口气走近茗月揉了揉那柔顺的黑发。“好了,别难过,你也看到了啊!我除了被关起来之外,一切都还好啊!又没被毒打又没被拷问,你就不要一直哭丧着脸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相对于小樱的温和相劝,茗月却只是一味的道歉,连累鸣人已经让她良心不安,只是在私心里一直想要他来解救自己,所以那点不安在看到鸣人安然无恙的时候全部都化为了喜悦,因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救赎。但是小樱却是不同的,茗月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过她,所以现在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还能干什么?特别是,小樱还这么温和的对自己,这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哎哎哎,我们的小恶魔什么时候变成这么谦逊的了?你不是最喜欢抓弄人了的吗?怎么,这次又是想要玩什么吗?”面对着这样的茗月,小樱更是头疼,她甚至已经开始怀念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总是爱闹爱玩的小丫头了。 “才不是!”茗月激动的大吼着,双手更是紧紧地扣着栏杆,指甲与栏杆相摩擦发出“咯咯”的声音,她知道小樱是在变相的安慰她,可是……可是……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痛苦啊!“求求你……小樱姐姐,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就是不要这么温柔的对我,我……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人抓起来的啊!”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一名受害者,为什么非得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揽呢?你不是神,你没办法阻止别人的行动,他们只是利用你跟我。而且,道歉辱骂这些并不能够解决什么事情,茗月,我知道,你来这里,就证明你已经有了决定,不是吗?”小樱心疼的看着茗月,却没有阻止她握得太紧类似自残的双手,因为她知道,现在的茗月需要发泄。 现在的茗月,让小樱想起了两年前的自己,那个自己,软弱无力,只懂得求助于别人,以为,别人帮助自己,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只是,当看到鸣人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残忍,自己没办法做到的,却用着自己弱小的这个借口,让鸣人做到她自己都无法完成的事情。明明……明明……自己的成绩比他优秀,更应该担当这项责任才对的,明明,明明是自己想要留住佐助,那更应该努力去做,但是却卑鄙的呆在村子里等着鸣人带来好消息。只是,自己后来都改变了,所以,她有理由相信,这个倔强的小女孩,绝对不会任由自己就这么软弱下去的。 果然,听到小樱最后一句话,茗月的身体猛的一震,看着小樱的双眸里满是矛盾以及挣扎,然而不过一会,却全部都转化为了坚定。“小樱姐姐!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看着茗月发亮的双眼,小樱终于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行,我等着你,所以在这之前,你一定要变得更强。”顿了顿,小樱指着一边开着的门说:“人家都给我们行方便了,你偏偏爱站在那里说话,不累么?别在外面呆着了,我可没有那么长的链条可以出去呢?进来吧!虽然这里是牢笼,但好歹有椅子坐啊。” “恩!”少有的顺从,茗月乖乖的放开握得生疼的双手走进了牢笼里,只不过,她才刚进去,就后悔了。 “你这小丫头!居然让姐姐我劝那么久!你知不知道扮演知心姐姐很累人的啊?!”一把抱过茗月,小樱仗着人大手长的优势,曲起食指对着茗月的脑袋就是一顿狠拧。 “嘶!啊!痛痛痛!小樱姐姐饶命啊!”双手护着头,茗月大叫着,然而心里却已经成了囧字,幻想破灭啊……原本以为小樱已经转化为温柔型的女性的茗月,欲哭无泪的悔恨自己怎么就被小樱忽然的那么一点温柔给骗了呢?然而,虽是这么想,茗月嘴角勾起的弧度,却反映了她的好心情。 ------------ 一场闹剧 随着鬼鲛的声音,面前的树丛里走出了一个人,他拉动面部肌肉,使嘴唇扯起一个名为笑容的弧度。“果然不愧是s级的叛忍――干柿鬼鲛,居然能够识破我的隐藏,你好,我叫做佐井。” “哦?是你这个小鬼啊?正好,我们来打一场吧!”笑看着佐井,鬼鲛感觉到今天运气还是不错的。虽然一开始没得跟这个叫佐井的人打一场,但是却能够跟鸣人切磋一下,而到了晚上,看上的人居然送上门来了,这怎么能让鬼鲛不兴奋呢? “这个恐怕是不行的了,我只是想要来跟你交个朋友,并不是打斗的呢。”依旧维持着那副没什么情绪的笑容,从今天鬼鲛的表现,佐井也稍微能够了解一点他的性格,因而他认为,必须要一开始就把一切讲清楚,否则很可能真的要打起来,这样就真的会很麻烦的了。 “哈?你脑抽了不成?”用看白 痴的眼神看着佐井,鬼鲛还以为眼前的人是一个挺聪明的人,没想到居然比鸣人还笨,他们可是敌人啊! “这个声音……你是之前那个……”微微蹙着眉,紫菀之前还在想,到底是不是危险人物,所以就安静的不动弹,可是听到这里,却明白把自己扛着的才是危险人物,对方可是和平使者,于是放松下来的她开始想那个到底是什么人。 “啧,朋友什么的还是免了,打一场更实在,今天我们被打扰了,不过我对你可是很感兴趣呢。”没有听到回答,鬼鲛看到佐井一幅伤脑筋的样子,似乎在想着什么?本就不耐烦的他马上把鲛肌给架了下来。 “……鬼鲛,不要说这么歧义的话,否则我会以为你跟他有一腿的。”沉默了一下,紫菀认为还是很有必要打破鬼鲛的兴奋,让他回归现实,而且,请别怀疑,这真的是紫菀说的话,她会这么说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现在超级不爽!拜托那里有一个男的啊!而且还是那个混 蛋那边的人啊!这个死鲨鱼脸就不能够先放下她再来说话吗?居然让她在别人面前这么丢脸!她能不恼吗?! 果然,即使是鬼鲛,听到紫菀的这句话,脸也变得黑了起来。“丫头,你能够在应该正常的时候正常一下吗?” “你把我放下来我就正常给你看!!!”怒吼一声,紫菀也不管在别人面前保持什么淑女气质了,她现在都已经要被人看光了还顾忌个鬼啊! 看着大喊的紫菀,佐井想了一下,才带着点不确定的开口。“恩,书上说对待女性,我们应该温文尔雅的,所以你这样粗 鲁对女孩子是不对的。”恩,记得应该是这样的,而且书上还说,如果有女性在场,更是应该要对女性好一点,最好能够竭力讨好女性?可是……这个好一点应该是怎么好的?唔,这个还得回去看一下书。 “喂!听到没有!笨蛋鬼鲛!人家都说让你放我下来啊!”使劲的踹一脚鬼鲛,紫菀恨得咬牙切齿,她决定了,一天的整蛊绝对不够!!! 鬼鲛嘴角一抽,肩膀上有一个聒噪并且现在比他还暴力的家伙,而面前则还有一个脑袋有问题的书呆 子。想了想,鬼鲛毅然舍弃跟紫菀争吵,直接把她随意的放到地上,也不管她是否有摔疼。“好了,照你说的做好了,那么,没什么问题了吧?” 听到鬼鲛的话,佐井沉思自己是不是那句话说错了,让鬼鲛误以为这是他答应他应邀的呢?而紫菀则是虽然摔得龇牙咧嘴,却在听到鬼鲛依旧不放弃的时候立马站起来一把揪住鬼鲛的衣服阻止道:“喂喂喂,你疯了啊?你该不会真的想要打吧?” “啧,要不是你在这里,我早就已经冲上去跟他打一场了,现在把你放下了,你就应该找个地方躲着去啊!还来拦着我?”不耐的看着紫菀,鬼鲛感觉自己的耐性迟早会被磨光。 “拜托!鸣人他……”本来想要说打扰他们两谈恋爱会被鼬报复,但是忽然想到这里有外人,而鸣人和鼬的事情,还是应该由他们自己决定是不是要公开,所以说到这里紫菀马上改口。“这里可是很近人群啊!不要胡来!” 鸣人?敏感的捕捉到这个词,佐井不再说话,也不再思考人际关系的问题,而是认真听着他们说话,只可惜这个词只是一闪而过。 “没关系,我会尽快解决的!”紫菀说到鸣人,鬼鲛也想到了鼬,有点忌惮,但是难得的好机会啊!只要动静不那么大不吵到他们不就好了吗? 看到鬼鲛依旧固执己见,紫菀简直急得团团转,猛一跺脚,一把抱住鬼鲛的手臂,想要很有气势的大喊,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结结巴巴的。“你……你你你你……你要是敢开打的话我……我就……我就……我就喊非礼了!”被 逼得毫无办法,紫菀已经顾不得那么多,闭上眼就把最后的那一句给吼出来。 开什么国际玩笑玩笑!怎么可以给别人看到他们打斗!这可不再是鸣人和鼬什么约会还有什么报复的问题了!要是把人给引过来了,她这个巫女要怎么解释啊?这个村子从封闭开始就处于一种和平的状态,外来的人员少之又少,然而尽管如此,代代传承下来也还是有一部分的人排斥外来的人,认为他们会危害到村子,而且程度都几乎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她听说过,以前有一个误闯进来的人,就被他们给活活烧死了! 她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一开始她就把鸣人能够进入巫女圣地的事发散出去,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能够进入巫女圣地的人,不是巫女就是身心纯净的人,所以那些人倒还没有多大的动静。至于后来,听到说没办法立刻把他们给送出去,便又开始了骚 乱,她当初可是说好了他们一定会安分守己并且绝对在通道可以通行的时候把他们送出去!再兼之把巫女的这个名号给砸出来!这才把那一批反对派给镇住了的!现在更是绝对不允许被破坏! 是,她一开始是死心的认为,他们的这个村子,必须是和平的,大家都已经快乐了这么久,安定了这么久,不能够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带给大家动 乱,这个是她绝对不会允许的!可是相处过后,她也非常喜欢这三个人,所以她是绝对不会给特难喝机会那些人对他们三个下手的! 听到紫菀的话,鬼鲛整个人都僵住了,连手中握着的鲛肌都差点被摔到了地上去。“丫……丫头……你确定你是你?还是说你被鬼上身了?”鬼鲛敢肯定,他一生加起来的刺 激,都不够今天那么多! “你才鬼上身了!”她这是为了帮他们保住性命!额……紫菀看了眼鬼鲛的刀,想了想鼬的厉害,心里忽然拐了个弯,或许,应该说……要保护村里人的性命。 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佐井别有深意的看着两人,然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总结道:“原来你们是这样的关系啊?” 女孩子一向对这种话题敏感,而且刚才经过鸣人的那一岔,更是如此,所以紫菀瞬间变反应过来佐井说的是什么?手一松,紫菀面无表情的指着鬼鲛说:“鬼鲛,我特许你宰了他。” 又错了?佐井开始反省,也许今天的书不对。 “你这可是典型的公报私仇啊!啧,不过被你这么一闹,我的兴致全都没了。那么,废话不说了,你来到底是干什么的?”认真的看着佐井,鬼鲛还没那么白 痴真的认为他说的什么交朋友是真的,而且,他们里面一个是九尾人柱力,两个是s级叛忍,而且按照他刚开始的说法,大概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的身份,鸣人的倒还没确认,那么,这个叫做佐井的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 佐井的原因 佐井慢慢的放下了牵扯嘴角的肌肉,毫无表情和情绪的看着鬼鲛。“果然骗不过吗?其实我的目的是被茂吕岩户囚禁起来的春野樱。” “你要救她出去?”这是鬼鲛唯一能够想到的,毕竟如果是要杀害的话,凭着茂吕老人的能耐完全阻止不了佐井。 对于鬼鲛的问话,佐井只是点了点头,半真半假的话语,并且只说一半,让对方猜测另外一半,附和对方的想法,也许会得到意外的情报。恩,不过也还会有其他的可能性。 “才不对!你说谎!哪有人救朋友会这么面无表情的?”紫菀不认识什么春野樱更不知道什么囚禁,只是紫菀怎么都觉得奇怪,毕竟没有人在朋友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是这样没有一丝 情绪的。 “朋友?她只是我的任务,我为何要表情?”无论是杀还是救,都不过是为了任务而已,无需理由无需情感,更不需要什么朋友,只需要知道,这是任务即可。 只是……任务?紫菀无法理解的看着佐井,即使是任务,那么既然是来救人的,那应该是认识的人吧?最起码应该是同村的人啊!怎么会这样没有任何的情感? “原来是这样吗?”完全没有理会紫菀,鬼鲛自顾自的说着,似乎还得出了什么结论,随后便看着佐井问:“那么,你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其实如果说是救人的话,单凭茂吕老人一个人,和那个容易被侵入的地下室,绝对不是一件难事。 “是的,我来到这里之后我就发现,我一个人绝对没办法完成这个任务,因为我不可能自己离开这个地方,原本是打算让茂吕岩户离开之后再动手的,结果今天却遇到了你们。当得知你们的身份之后,我想,你们既然能够进来,也应该有方法能够出去。”实际上他刚开始没有认得出宇智波鼬,因为对于宇智波一族,资料上更为深刻的描写的是写轮眼,然而在战斗的时候那个宇智波鼬却没有现出写轮眼。他认出宇智波鼬完全是因为鬼鲛,鬼鲛的长相以及那把鲛肌实在是让人想忘也忘不了,得知面对的人是鬼鲛的时候,他就马上联想到了鼬的身份。 “你想跟我们合作?” “恩,我希望能够在带出春野樱之后,你们能够带我们出去。”这一次佐井点头点得非常诚挚,毕竟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不能够确定茂吕老人是否会带他出去,能够多一分保障是一分。 “那么,我很可惜的告诉你,我们也没有办法!”说到这里,鬼鲛指了指身边还想不通的紫菀说:“这个丫头虽然是巫女,但是却没用得连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一点让他很是憋屈,这种必须把自己的自 由交给别人的事情,实在是让人不爽! 本来还在想东西的紫菀,听到鬼鲛的话,差点没气得想要把指着自己的手指给咬断了来!深吸一口气,紫菀不断的告诉自己,刚上陆地的鲨鱼没有刷牙,口臭一点是绝对会有的,只要以后帮他多刷几层皮就好,现在要是一口咬下去可能会有细菌,不能委屈自己不能委屈自己。好不容易把咬死人的冲动给压下去,紫菀已经把手握得生疼生疼,更是完全没办法说话。 至于紫菀的表现,佐井便归咎为默认,理解性的点点头,确实是有些人只挂着个名字没有能力的。“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出去?” “还是只能够指望你口中的茂吕岩户,不过,小子,别想着用我们的分身来当情报啊!之前不知道没有警告你,但是既然知道你已经知道了,要是让我知道你说出去,那么,你就别想活着出去了。”鼬今天早上就已经是不想要让身份暴露,可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是能够知道,如果不是现在只有那个人能够带他们出去,他肯定先杀了这个人灭口,啧,果然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的! “哼!”听到鬼鲛说茂吕老人的事情,紫菀冷哼一声别开头。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没有办法反驳。只不过,她也完全不想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任何事,拉着鬼鲛就要走,而鬼鲛认为反正也没什么事,也就任由紫菀了。 “等等!”看到两人要走,佐井连忙出声,可是等到他们真的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却是有那么一点踌躇了,稍稍顿了下才开口。“我还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紫菀挑了挑眉,直接代替鬼鲛提问,要是再说关于那个人的事,她是完全不介意让这个人见识见识巫女的本事的! “你们……为什么要去救那个被你们称之为茗月的女孩子?”他还清晰的记得,鸣人那个愤怒的脸孔,他不明白,既然他们知道茂吕岩户是他们离开这里的唯一一个通道,那么为什么还非要跟他作对呢?这样对他们根本没有一点好处,难道就因为他们是认识的?是的,佐井这次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对于鸣人的举动的不明白,还有鼬这样聪明的人为什么没有阻止鸣人这样类似自杀性的行为,毕竟得罪了茂吕岩户那就出不去了。 “啊?这个?啧,为什么想要知道?”说到底,这件事都只是因为鸣人而已。 “我想知道,感情是什么?为什么?可以为了别人而不顾自己的利益?”团藏大人说过,感情会产生憎恨,憎恨又会滋生战争,所以感情是无用的东西,但是,为什么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呢?不是说感情是无用的吗?他,非常想要知道。 果然,他的猜测没错,不过,那个教导佐井的人虽然对于感情的抹杀做得很好,但是却没有让他懂得世间的险恶,所以总的来说,这个人还是太单纯了点。忽然,鬼鲛心中一动,想到了件不错的事情。“也许你可以去找鸣人。”别怪他小心眼啊!谁让鸣人这家伙今天让他那么尴尬呢?而且鸣人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让人不知不觉的想要亲近他跟他做朋友,那就让他看看,这个没有感情的人,跟鸣人接触之后会怎么样吧。“不过,你还是明天再去找他吧。”恩,他就好心点给鸣人和鼬一个美好的晚上吧!啊哈,鼬大概也有得忙了,能够绊鼬一脚也算是一种本事了啊! “啊!原来是这样。”果然是要找那个人吗?可是那个人貌似很讨厌自己呢?这个是为什么呢?也许应该去找一些关于怎么让别人喜欢自己,或者说解开误会的书?恩,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不错的书店。 瞄了眼鬼鲛,紫菀想了想,觉得她还是继续保持沉默的好,也许以后这一段可以用来当做威胁的本钱,而且,这可是一场好戏啊。其实自从鸣人把紫菀的伤感情绪完全破坏之后,紫菀已经给他丢上几个麻烦,让他好好反省反省了。 ------------ 威胁成功 看着佐井离去,紫菀笑得无比甜蜜,可爱的样子却让鬼鲛下意识的觉得她有什么阴谋,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鬼鲛感到莫名其妙。“对了,鬼鲛,我还有很多地方没有玩呢?明天陪我去,怎么样?” “啧,丫头,我今天陪你已经算是破例了啊!别得寸进尺。”拜托他又不是被 虐狂,知道这丫头喜欢抓 弄人,他还撞上去那就是笨蛋。也不再管紫菀有什么目的,鬼鲛一个转身往回走。 “哎呀,我这又不是坏事,只不过是看你……咳,挺无聊的,给你找点乐子嘛~”紫菀也不以为意,直接跟上鬼鲛,反正她是必定要实行报复计划了的! “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停顿的地方是想说我好玩。”他今天已经算是见识过这丫头的本事了,想起她各种玩人的方法,连他都感到头疼,哎,当初鸣人居然还硬着头皮跟她玩了五天,真是毅力可嘉啊!恩?对了……鬼鲛忽然看向已经走在他旁边的紫菀说:“当初你到底用什么办法让鸣人对你乖乖就范的?我记得那五天他都是非常疲累啊。” 冷不丁的听到鬼鲛说鸣人的事,紫菀也想起了那段时光。虽然当时鸣人总是嘀咕埋怨,并且强烈抗议,但是她真的是很开心,但最起码,那时的他还不是另一个人的。 看到紫菀忽然沉默了下来,鬼鲛有些疑惑,然而瞬间却也咯噔一下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想明白之后,他更是想要扶额长叹,怎么可以这么简单的就忘了这茬了?“咳,丫头,失恋并不算什么……” “我知道……”低着头看着脚尖,紫菀所幸也停了下来不再前进,而听到紫菀说这句话的时候鬼鲛稍微松了口气,只是看到紫菀的动作却又有些不明的看着人。“可是?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亲近的人,让你陪你又不肯陪……”抬起头,紫菀一幅被抛弃的可怜样看着人。 鬼鲛嘴角一抽,瞬间明白紫菀的意思,也收起了所谓的同情心,依旧大步向前走。“丫头,扮可怜是没有用的,你的恶劣性格已经深入人心了。” 紫菀顿时被噎了一下,有些无语的看着人,她哪有鬼鲛说得那么严重啊?只不过就是今天稍微玩过头了点而已嘛。虽然知道鬼鲛已经有所警惕,但是紫菀仍然不放弃。“可是?你说过你是安慰我的人啊!我现在心灵已久创伤中,自然是需要你来帮忙恢复啦。” “现在可不同之前啊!更何况当时你可是说不要的。”要怎么甩开这丫头是个麻烦啊。 “可是啊!你现在不是没地方去吗?难道你要回去当电灯泡?今晚我可以提供地方给你睡的哦~”这么一说,紫菀难免要再次想起刚才的事,心里微微的哽住了,只不过她却甩甩头,努力把心思放在应该怎么在鬼鲛的床上做手脚上面。 “就算是不回去我也不必跟你在一起。”差点忘了,今晚……不,今晚还是找个时间偷偷溜回去的好,等了这么久,不就是等着这出戏嘛?怎么可以因为怕报复而不去看呢? “恩,也对,你需要去找你刚才那个跟你有一腿的人嘛~”紫菀一幅“我了解,我明白”的口气说着,而且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鬼鲛再次满脸黑线,决定直接采取无视策略,只是,紫菀后面的话,让鬼鲛再也没办法淡定,甚至让他觉得,刚才实在是应该在扛着这丫头的时候把她直接找个地方摔死了事。 “不过呢?人家要去找鸣人啦~到时候鼬知道是你故意让那什么佐井去找鸣人的麻烦,恩,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样的腹黑惩罚?啊~想想我当时都没有看到你的表情啊!一定会很好玩的呢~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机会看一下呢?”紫菀有恃无恐的说着,似乎真的很是乐意看到鬼鲛的囧事,事实上,如果实在是没办法劝服鬼鲛,她也是不介意借他人之手来报复报复一下人的,也就是说,无论鬼鲛的回答是什么?紫菀都是双赢啊。 “……行,丫头,你赢了……”就算他想要偷 窥被捉然后被报复那也不算太吃亏,然而若是因为这暗中使坏的事情被报复的话,那也太怂了。 话分两头,当鬼鲛带着紫菀一溜小跑了之后,他们两人约会的事情在鸣人的脑海里算是完全坐实了,于是对于这种强行掳走人的行径,鸣人非但没有加以阻止,反而兴奋的挥着手予以祝福。虽然对于紫菀忽然爆出的彪悍表情还是心有余悸,但却完全不影响他的游玩心情,更何况现在他还是刚刚告白成功春风得意之时? 于是,秉着能玩则玩的原则,鸣人把整个祭典都逛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鼬回去。而现在,已经洗完澡正趴在床上的他,一手拿着鼬的小面人,一手拿着一个精致的御守护身符,笑得甚是傻气。鸣人把做得惟妙惟肖的小面人轻轻的放进护身符里面,然后拉上袋口把装好了小面人的护身符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头,而且还一副对手中的东西珍而重之的表情。 “嘿嘿~”用手擢了擢护身符,鸣人笑得好不欢快,他没想到鼬居然还记得这个护身符的存在,当时他得到了奖 品确实是放在了身边,但是基本上已经想不起来还有这个东西的。自然,鸣人到现在也还是没有看出来这对附身符其实是情侣装的。 忽然,鸣人听到了洒水的声音,这才想起来,他现在是跟鼬一个房间,而鼬正在洗澡,这时他才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在晚上清醒的呆在这里,想到这个鸣人的思绪飘荡了起来,随即忆起刚才那个热烈的吻,脸更是开始变得通红。 按着碰碰乱跳的心,鸣人也说不清到底是期待还是忐忑,毕竟,跟着自来也多了以后,思想也是稍微会有些被同化的,告白接下来的事情,咳咳,他也大致猜到,可是?实际上他也还是一个恋爱零经验的人,纸上谈兵他倒还行一点,现在忽然要亲自上阵,而且还没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他也是很纠结的啊…… 郁闷的擢了擢身边的枕头,鸣人把被子蜷成一团抱起来在床上翻滚,顺便还恼怒的揪揪头发想着到底该怎么办。只不过,这一次,命运不知道该说是宠幸鸣人呢还是折腾鸣人,才不过一瞬间,鸣人翻滚的动作忽然就一颤整个停了下来,就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偶,猛然被人卡住了齿轮,无法动弹。 在停顿的一刻,鸣人的瞳孔便已然溃散,而僵硬的肌肉则在顿了一下之后慢慢的松软下来,愕然瞪大的双眸缓缓的垂下,轻轻地闭上,自然祥和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安然入睡的孩子,就连鼬出来的时候都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 不同的噩梦 只不过一瞬间,鸣人便发现,自己从床上一下子来到了一个白茫茫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简直就像是……当初在八叶神社后山一样。忽然堕入这样诡异的地方,鸣人也很是烦恼,他可是记得得非常清楚,他是躺在鼬的床上,然后仿佛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把他猛地一拉,他就到了这个地方。 “喂~有人吗?这里到底是哪里啊?”把手弯成喇叭状放在嘴边,鸣人放声大吼,可是声音传出去之后却连一点回音都没有,就像是到了一个广阔得望不到边际的地方。又喊了几句,鸣人感觉喉咙都要沙哑了,可是都没有人回应他,身边的雾气也没有任何要散的趋势。可是他不喜欢这样的安静,这会让他想到,这里其实只有他一个人,不管怎么样,即使是敌人也好,这样只有一个人呆在这么空旷的地方,总让他想起……那个他已经忘记了的梦。 “咳咳……”鸣人极力的咳嗽两声,希望借此把喉咙里面的干哑感觉驱散,可是喊了这么久,又没有水喝,光靠这两声咳嗽又怎么可能让他喉咙恢复呢?于是他就只能够一边走一边让喉咙休息一下,只是有一点很是奇怪,无论他怎么用力踩地面,都没办法让它发出一丁点声音。所以鸣人现在,除了自己细微的呼吸声,便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意识到继续这么走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鸣人,就这么站定在了原地,闭上了眼睛,而这一刻的寂静,就这么铺天盖地的覆没了鸣人,一点一点的侵蚀他的乐观,覆灭他的笑容。只是,此时的他,却并不害怕孤独,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个人等着他回去,所以,他必须想清楚,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就像是巨雷一样劈打在了这个绝对安静的空间里,让鸣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还是想要逃避吗? “逃避?什么东西?喂!你在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猛然听到声音,鸣人下意识的想要找到这个声音的发源地,却发现,那个声音仿佛是从某一处传来的,但却又像是,这个声音能够从四面八方渗进来,让他分不清方向。 依旧无法接受吗? “所以我说啊!到底什么东西啊!”还是那个声音。虽然已经换了一句话,但鸣人还是感觉到莫名其妙!只不过……鸣人却又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应该在哪里听过,然而,到底是什么地方,却怎么都想不出来。 无法接受,却也是无法逃避。 “所以说啊!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要再装神弄鬼了!给我出来!”鸣人四处张望着,想要把那个说话的人给逮出来,只不过他还是没能发现一点异样。 这是诅咒,你不应该……不应该的…… “喂喂!到底什么不应该啊!还有这是什么地方你都没有给我说明白啊!”鸣人实在是恼了,这样被人简直就像是被人耍着玩,而且他最讨厌的就是被动,可是现在却连一个目标都没有!这让他到底该怎么做啊! 只是这一回,等了好一会,鸣人都再也没有听到声音,耐不住的他再次向着周围喊道:“喂!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是什么……”顷刻间,鸣人所有的话语都被淹没在喉咙里,满眼只剩下眼前熟悉的场景。 只不过一转眼,雪白的色彩便被血红所覆盖,就连天空,都被鲜血所渲染,无法透出平常的透彻,而那漫山遍野的尸体,则清晰的告诉鸣人,颜色的来源。虽然,即使不用观看,他都能够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心底的恐惧渐渐的蔓延,让他回忆起无数次在梦中的场景。记忆,就像是洪水一般,狠命的冲刷着鸣人的大脑,过于快速的回忆让他的头就像是被挤在狭小的地方,压迫并且疼痛。 想要伸手敲打额头,让那些刺人的疼痛远离脑海,然而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法控制身体,只能够感觉到,这个身体因为疲劳而有些目眩,双手更是因为长期的战斗而不断的轻微颤抖着,只是,尽管如此却还是坚持不懈的投入战斗。 没错,是这个梦就是这个梦,自从他来到这个什么天之岩户之后,便一直被这个梦所纠缠着,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无论如何,都无法……不感到悲哀与绝望。 听到还有声音,鸣人便随着这个身体抬起头来,双目微微刺痛着,额上的血流入眼中,带来一种酸麻的刺痛,可是他不敢闭上眼睛,生怕一个失误,便会引来杀身之祸。眼前的人不知为何,总感觉变得异常模糊,声音更是透不过耳膜,就像是人被隔在了水底下,说话的人站在远离水源的远处,黏黏稠稠的,让人完全不想去听辨。 对面的人似乎在说着什么?异常的激动,然而这个身体的主人却已经没有精力去倾听,想要结束这场战斗的他,只是快速的结印,把身体里仅剩的查克拉都提取出来。一瞬间,一个小型的龙卷风便浮现在了手心当中,龙卷风的体积虽小,但是鸣人能够清晰的听到,身边的空气因为龙卷风的转动而发出“嘶嘶嘶”的声音,让人不禁怀疑空间是否会被其撕裂。 然而奇怪的是,这个龙卷风却并不像是常识中的龙卷风是直立起来的,横着的它,就像是一只等待着狩猎的野兽,强大并且凶猛。鸣人看到,随着这个身体的主人投射的动作,龙卷风就像是一直迅猛的箭,直冲向敌人,让敌人连还击的时间都没有,便已然被重伤。 粗喘着气,这个身体已经到达了极点,疲劳让他几乎就要栽倒在地,然而,此时的他却意外的发现,视线变得清明起来,声音更是不再模糊。然而,也正因如此,这个身体的主人,因为前面那人的话,从战争喜悦的天堂瞬间堕入地狱。 “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你要背叛!为什么要杀我们!回答我啊!为什么!!!” 痛苦,仿佛能够撕裂灵魂的剧痛侵占了这个身体主人的心,而呆在这里面的鸣人,同样感受到浓烈的悔恨癫狂的疼痛。无法说出一句话,无法动弹一根手指,此时的鸣人已经无法分清,这些痛苦到底是谁的,他只知道,灵魂的深处,在深深的哀鸣。痛苦的悲鸣,就像是一只失去了所有的兽,只余下绝望和仇恨。 ------------ 不要死 “叩、叩、叩、”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松本的眼睛不断的望向大门,如今的她可谓是极度的烦躁。虽然紫菀说了要斩断情愫,但她还是不放心的怂恿优姬去告白,不过奇怪的是,优姬似乎早就有这个打算,不,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当她满心欢喜的等着优姬的好消息的时候,她却冲了回来并且直接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任她怎么喊都不回应!而且,到后来,她还能够隐约的听到一些压抑的呜咽声,到了这里,她自然也明白,再怎么叫都没有用,优姬已经失败。 对于优姬,松本只能够在心里叹息的说一声抱歉,毕竟是她利用了优姬,优姬的伤心难过她也有一份责任,所以也没有什么资格去安慰,更何况,她现在更为担心的是紫菀。那孩子总是太善良太懂得把自己的情绪给隐藏起来,而且太过于为他人着想,这让她越想越担心。 不断的看着大门和时钟,松本总感觉时间过得太慢,希望紫菀能够赶紧回来,可是同时的,她又感觉到时间实在是过得太快,这么晚了紫菀居然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时间过得越久松本便越是烦躁,到了后来,优姬那让人怜惜的抽泣声居然让她的火气不断的往上窜,她甚至都想要去阻止优姬的哭泣,让优姬不要再给她添加麻烦,可是却也知道,这样是不道德的。 诚然,优姬跟紫菀一样都是松本看着长大的,但是松本承认,她更加偏心于紫菀,而且还是偏得离谱的那种,其实她们两个都是一样的让人疼惜的孩子,可是?也许是因为紫菀没有亲人,也许是因为紫菀懂事得把所有负面的情绪压抑着,也许是因为,看到她偶尔流露出的寂寞以及对同龄人欢快的向往,总之,对于紫菀,她无法不付出更多的关注,更多的关怀和更多的关心。 所以,现在松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听到过今天早上紫菀的话,她是既希望紫菀能够死心,又希望紫菀能够像是个小女生一样懂得要告白,矛盾的双方就像是两个极端的小人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跳动着,不断的怂恿着,使得她摇摆不定。 啊!烦死了啦!该死的紫菀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松本暴躁的揉了揉头发,随后习惯性的把手伸向酒杯,拿起来便是仰头一灌,然后……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空空的酒杯,松本叹口气放了下来。是了,她烦躁就想要喝酒,可是也明白今天不能够喝酒,于是就放了个空的酒杯在这里。再次看了眼纹丝不动的大门,然后把目光转向挂钟,发现原来已经两点多了,再也按捺不住的她起身就想要出门去寻找,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门“喀拉”的一声,被打开了。 “恩?松本医生?你还没睡?”有些困乏的看着松本,紫菀下意识的看向屋里,在看到屋子里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试验品的时候着实松了口气,因为一般来说,松本都会比较早睡,而晚睡的时候……弄出来的东西足够吓得成年人尖声惊叫。 瞪着紫菀,松本企图在她的脸上找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可是紫菀的表情跟平常没有任何不同,而且似乎还有这么一点的开心?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莫非是刺 激过度了?“紫菀……你……没事吧?” “恩?我?我有什么事?”奇怪的看着松本,紫菀感觉到莫名其妙,随即便想起了跟着她过来的鬼鲛,便对着松本说:“哦,对了,松本医生,鬼鲛今天没地方睡,就借你的病房将就一晚啦~”恩,她想想,应该在床上弄点什么?油漆?墨水?恩,这些貌似不怎么够啊!可是?钉子一类的,会伤到人呢。 “丫头,这就是你说的帮我解决睡觉的地方?”还站在门外的鬼鲛觉得这件事不怎么可能成功,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这个松本医生对自己到底有多不待见的啊。 “哦……好的,其实如果你不……咦?哎?恩?等等!为什么你要把这个不美型生物放到我这里来?!”下意识的以为紫菀要说什么伤心事或者要什么安慰,松本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可是回过头来,却发现紫菀说的是站在外面的鲨鱼头?! “那难道,你要让他睡我的地方?”紫菀也知道松本对于不入眼的东西,咳咳……不入眼的人,是非常的排斥的,当初鬼鲛呆在这里才一天,鼬醒来之后松本就立刻把他们给赶了出去了……可是?这真的是无奈之举啊!她的地方可是在灵山里面,鬼鲛根本就去不到,而现在这么晚,又正好是凉风祭,旅馆什么的都已经没有了啊。不过,她也有办法让松本答应呢~ “什么?!睡你那里?不行!绝对不行!”听到紫菀的话,松本第一反应就是反驳,不过这也正好合了紫菀的心意,她本来就没有地方给鬼鲛去,那句话其实是废话,只不过,她料到了松本的反应而已,只不过,松本的下一句话却差点没把紫菀给吓死。 “紫菀你就算是向鼬告白被拒绝你也不能够找这么一个非人类来折磨自己啊!” 紫菀满头冷汗的看着抓着自己的肩膀的松本,感觉自己的心差点没被吓得脱离身体而去,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松……松本医生……我没有告白……”松本到底是怎么样的思维才会想到这里来的啊!而且,今天为什么一个个的都把他们两说成是一对啊!她就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鬼鲛挑挑眉,非人类?要不是紫菀说这家伙答应了帮鼬治疗,他绝对会先一刀砍过去。不过,他也有义务让她认清楚她对紫菀的认知错误啊!也许,当她得知紫菀喜欢的是鸣人的时候表情会非常的有趣。 只不过,还没有等鬼鲛开口,紫菀就已经看到因为松本过大的声音而走出来的优姬,于是她当机立断的一脚踩在了鬼鲛的脚上,然后低着头闷声说道:“我不想再提今天的事。” 鬼鲛也没在乎紫菀那一脚,反正就紫菀的那个力度,还不够他抓痒,不过对于紫菀的话,他的理解是,紫菀不想要提到鸣人和鼬告白的事情,免得伤心。 至于松本,她理解的版本就是,紫菀也进行了告白,而且无情被拒,因而不想再提这件伤心事。虽然在两个人的眼中,同样都是伤心事,只不过知道的事情不同,得出的结论便是截然相反,这就造成了接下来的误会。 鬼鲛是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喜欢多舌,松本则是火冒三丈,她一直宝贝着的孩子,总是一副开朗的样子,现在却因为这么一个外来人而如此伤心,让她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当下,她更是完全忘记自己要阻断紫菀恋情的想法,一把拉住紫菀便要往外走。“走!我们去找那个混 蛋好好的讨回这笔账!” 可是?紫菀从低下头开始,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鬼鲛和松本的身上,她只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躲在一边的优姬,心情极为复杂,只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而松本这么突然的拉着她走,正好让她回过神来,然而她却没有理会松本,仅仅是抬起头来看着优姬,轻声的呼唤。“优姬……” “你也……喜欢他?”优姬走出来只是想要得到安慰,毕竟对于优姬来说,紫菀是自己最为敬重的巫女,同时也是自己的好朋友,失恋的痛苦让她想要找一个人来哭诉,但是没想到,居然听到了松本那样的一段话。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紫菀也喜欢着鼬,那么,当初的约定,到底算什么?她自己,到底又是被摆在了什么位置? 紫菀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优姬,看着她眼中的期待一点点的降落,然后被失望和痛苦所取代。 有些无聊的走到一边坐下来,女孩子间的事情,鬼鲛懒得去理会,反正误会什么的,也是一出好戏啊!而且,紫菀,似乎是故意的? 松本看了看紫菀,又看了看优姬,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对于她来说,自然是紫菀更为重要,但是,她却知道,对于紫菀来说,优姬也是一个不可替代的存在,而现在她们共同喜欢上一个人,实在是很可能让她们之间的关系有裂痕啊!友情之于爱情,有时候会变得非常脆弱。徘徊于两者的松本,最后只能够选择沉默。 “你当时……也在现场?”之前松本的话,让优姬有了一个猜想,紫菀这么晚才回来,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们之间的赌约,而且回来之后更是没有问她一句话,那么,是不是能够证明,当时的她,正在不远处,看着? “对。”这一回,紫菀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得到回答的那一刻,优姬感觉到,眼里已经干枯了的泪水又要往外涌,她甚至还感觉到,就连吸入的空气都是冰冷的,慢慢的眨了下眼睛,优姬艰难的再次开口。“那么……你……早就知道了?他们……”说到这里,优姬再也说不下去了,她不愿意去想,更是不愿意去承认,所以,她期待着,紫菀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然后予以否定。 “……对。”沉重的点着头,作为共同长大的人,紫菀也明白优姬的想法,但是,正因为明白,所以她才更加要,彻底的击溃她。 “呵……”优姬有些凄惨的笑了起来,笑容苦涩且忧伤,让紫菀险些想要把真相全盘托去,然而她却只能够忍下来。“原来,我不过是……一出戏而已……呵……你是专门来看我的笑话的吗?特意的跟我定下这么个时间!特意的让他们去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然后特意的让我去告白去给你看笑话?!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玩具吗?!啊?!”紫菀最后的一句话,就像是最后的一根稻草,压垮了优姬极力压制的情绪,她愤怒的大喊着,泪水不断的涌 出来,让她以为自己几乎都要被淹没。 心脏,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紫菀感觉到呼吸有些不顺畅,手脚都在微微的颤抖着。这原本也是,自己预期要得到的结果,但是,也还是跟鸣人一样,尽管早就知道,然而当真正来临的时候,心已经是痛得无法呼吸。 ------------ 优姬和紫菀 “叩、叩、叩、”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松本的眼睛不断的望向大门,如今的她可谓是极度的烦躁。虽然紫菀说了要斩断情愫,但她还是不放心的怂恿优姬去告白,不过奇怪的是,优姬似乎早就有这个打算,不,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当她满心欢喜的等着优姬的好消息的时候,她却冲了回来并且直接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任她怎么喊都不回应!而且,到后来,她还能够隐约的听到一些压抑的呜咽声,到了这里,她自然也明白,再怎么叫都没有用,优姬已经失败。 对于优姬,松本只能够在心里叹息的说一声抱歉,毕竟是她利用了优姬,优姬的伤心难过她也有一份责任,所以也没有什么资格去安慰,更何况,她现在更为担心的是紫菀。那孩子总是太善良太懂得把自己的情绪给隐藏起来,而且太过于为他人着想,这让她越想越担心。 不断的看着大门和时钟,松本总感觉时间过得太慢,希望紫菀能够赶紧回来,可是同时的,她又感觉到时间实在是过得太快,这么晚了紫菀居然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时间过得越久松本便越是烦躁,到了后来,优姬那让人怜惜的抽泣声居然让她的火气不断的往上窜,她甚至都想要去阻止优姬的哭泣,让优姬不要再给她添加麻烦,可是却也知道,这样是不道德的。 诚然,优姬跟紫菀一样都是松本看着长大的,但是松本承认,她更加偏心于紫菀,而且还是偏得离谱的那种,其实她们两个都是一样的让人疼惜的孩子,可是?也许是因为紫菀没有亲人,也许是因为紫菀懂事得把所有负面的情绪压抑着,也许是因为,看到她偶尔流露出的寂寞以及对同龄人欢快的向往,总之,对于紫菀,她无法不付出更多的关注,更多的关怀和更多的关心。 所以,现在松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听到过今天早上紫菀的话,她是既希望紫菀能够死心,又希望紫菀能够像是个小女生一样懂得要告白,矛盾的双方就像是两个极端的小人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跳动着,不断的怂恿着,使得她摇摆不定。 啊!烦死了啦!该死的紫菀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松本暴躁的揉了揉头发,随后习惯性的把手伸向酒杯,拿起来便是仰头一灌,然后……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空空的酒杯,松本叹口气放了下来。是了,她烦躁就想要喝酒,可是也明白今天不能够喝酒,于是就放了个空的酒杯在这里。再次看了眼纹丝不动的大门,然后把目光转向挂钟,发现原来已经两点多了,再也按捺不住的她起身就想要出门去寻找,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门“喀拉”的一声,被打开了。 “恩?松本医生?你还没睡?”有些困乏的看着松本,紫菀下意识的看向屋里,在看到屋子里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试验品的时候着实松了口气,因为一般来说,松本都会比较早睡,而晚睡的时候……弄出来的东西足够吓得成年人尖声惊叫。 瞪着紫菀,松本企图在她的脸上找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可是紫菀的表情跟平常没有任何不同,而且似乎还有这么一点的开心?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莫非是刺 激过度了?“紫菀……你……没事吧?” “恩?我?我有什么事?”奇怪的看着松本,紫菀感觉到莫名其妙,随即便想起了跟着她过来的鬼鲛,便对着松本说:“哦,对了,松本医生,鬼鲛今天没地方睡,就借你的病房将就一晚啦~”恩,她想想,应该在床上弄点什么?油漆?墨水?恩,这些貌似不怎么够啊!可是?钉子一类的,会伤到人呢。 “丫头,这就是你说的帮我解决睡觉的地方?”还站在门外的鬼鲛觉得这件事不怎么可能成功,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这个松本医生对自己到底有多不待见的啊。 “哦……好的,其实如果你不……咦?哎?恩?等等!为什么你要把这个不美型生物放到我这里来?!”下意识的以为紫菀要说什么伤心事或者要什么安慰,松本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可是回过头来,却发现紫菀说的是站在外面的鲨鱼头?! “那难道,你要让他睡我的地方?”紫菀也知道松本对于不入眼的东西,咳咳……不入眼的人,是非常的排斥的,当初鬼鲛呆在这里才一天,鼬醒来之后松本就立刻把他们给赶了出去了……可是?这真的是无奈之举啊!她的地方可是在灵山里面,鬼鲛根本就去不到,而现在这么晚,又正好是凉风祭,旅馆什么的都已经没有了啊。不过,她也有办法让松本答应呢~ “什么?!睡你那里?不行!绝对不行!”听到紫菀的话,松本第一反应就是反驳,不过这也正好合了紫菀的心意,她本来就没有地方给鬼鲛去,那句话其实是废话,只不过,她料到了松本的反应而已,只不过,松本的下一句话却差点没把紫菀给吓死。 “紫菀你就算是向鼬告白被拒绝你也不能够找这么一个非人类来折磨自己啊!” 紫菀满头冷汗的看着抓着自己的肩膀的松本,感觉自己的心差点没被吓得脱离身体而去,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松……松本医生……我没有告白……”松本到底是怎么样的思维才会想到这里来的啊!而且,今天为什么一个个的都把他们两说成是一对啊!她就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鬼鲛挑挑眉,非人类?要不是紫菀说这家伙答应了帮鼬治疗,他绝对会先一刀砍过去。不过,他也有义务让她认清楚她对紫菀的认知错误啊!也许,当她得知紫菀喜欢的是鸣人的时候表情会非常的有趣。 只不过,还没有等鬼鲛开口,紫菀就已经看到因为松本过大的声音而走出来的优姬,于是她当机立断的一脚踩在了鬼鲛的脚上,然后低着头闷声说道:“我不想再提今天的事。” 鬼鲛也没在乎紫菀那一脚,反正就紫菀的那个力度,还不够他抓痒,不过对于紫菀的话,他的理解是,紫菀不想要提到鸣人和鼬告白的事情,免得伤心。 至于松本,她理解的版本就是,紫菀也进行了告白,而且无情被拒,因而不想再提这件伤心事。虽然在两个人的眼中,同样都是伤心事,只不过知道的事情不同,得出的结论便是截然相反,这就造成了接下来的误会。 鬼鲛是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喜欢多舌,松本则是火冒三丈,她一直宝贝着的孩子,总是一副开朗的样子,现在却因为这么一个外来人而如此伤心,让她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当下,她更是完全忘记自己要阻断紫菀恋情的想法,一把拉住紫菀便要往外走。“走!我们去找那个混 蛋好好的讨回这笔账!” 可是?紫菀从低下头开始,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鬼鲛和松本的身上,她只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躲在一边的优姬,心情极为复杂,只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而松本这么突然的拉着她走,正好让她回过神来,然而她却没有理会松本,仅仅是抬起头来看着优姬,轻声的呼唤。“优姬……” “你也……喜欢他?”优姬走出来只是想要得到安慰,毕竟对于优姬来说,紫菀是自己最为敬重的巫女,同时也是自己的好朋友,失恋的痛苦让她想要找一个人来哭诉,但是没想到,居然听到了松本那样的一段话。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紫菀也喜欢着鼬,那么,当初的约定,到底算什么?她自己,到底又是被摆在了什么位置? 紫菀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优姬,看着她眼中的期待一点点的降落,然后被失望和痛苦所取代。 有些无聊的走到一边坐下来,女孩子间的事情,鬼鲛懒得去理会,反正误会什么的,也是一出好戏啊!而且,紫菀,似乎是故意的? 松本看了看紫菀,又看了看优姬,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对于她来说,自然是紫菀更为重要,但是,她却知道,对于紫菀来说,优姬也是一个不可替代的存在,而现在她们共同喜欢上一个人,实在是很可能让她们之间的关系有裂痕啊!友情之于爱情,有时候会变得非常脆弱。徘徊于两者的松本,最后只能够选择沉默。 “你当时……也在现场?”之前松本的话,让优姬有了一个猜想,紫菀这么晚才回来,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们之间的赌约,而且回来之后更是没有问她一句话,那么,是不是能够证明,当时的她,正在不远处,看着? “对。”这一回,紫菀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得到回答的那一刻,优姬感觉到,眼里已经干枯了的泪水又要往外涌,她甚至还感觉到,就连吸入的空气都是冰冷的,慢慢的眨了下眼睛,优姬艰难的再次开口。“那么……你……早就知道了?他们……”说到这里,优姬再也说不下去了,她不愿意去想,更是不愿意去承认,所以,她期待着,紫菀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然后予以否定。 “……对。”沉重的点着头,作为共同长大的人,紫菀也明白优姬的想法,但是,正因为明白,所以她才更加要,彻底的击溃她。 “呵……”优姬有些凄惨的笑了起来,笑容苦涩且忧伤,让紫菀险些想要把真相全盘托去,然而她却只能够忍下来。“原来,我不过是……一出戏而已……呵……你是专门来看我的笑话的吗?特意的跟我定下这么个时间!特意的让他们去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然后特意的让我去告白去给你看笑话?!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玩具吗?!啊?!”紫菀最后的一句话,就像是最后的一根稻草,压垮了优姬极力压制的情绪,她愤怒的大喊着,泪水不断的涌 出来,让她以为自己几乎都要被淹没。 心脏,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紫菀感觉到呼吸有些不顺畅,手脚都在微微的颤抖着。这原本也是,自己预期要得到的结果,但是,也还是跟鸣人一样,尽管早就知道,然而当真正来临的时候,心已经是痛得无法呼吸。 ------------ 紫菀的目的 面对着优姬的质问,紫菀不声不响,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心里面就算再怎么痛苦,都咬紧着牙,避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优姬的痛,她清楚,优姬的苦,她了解,优姬的悲,她明白,但是她却只能够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回答着她的话。不是故意看你笑话,却是特意定了这么个时间,不是故意让鸣人他们去那里,却是特意的让你告白被拒绝,但这些都不是因为当你是玩具,而是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才要把你伤之最深,让你说出残忍的话,让我,彻底的断绝对村子的眷恋。 紫菀感觉,自己在心里每回答一分优姬的问题,呼吸便会痛一分,这个她爱着的地方,这个她不愿舍弃的地方,这个她愿意用生命去维护的地方,现在她却只能够用这样的方式来逼 迫自己。 紫菀的沉默,让优姬的神情更为悲痛,朦胧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两个人的童年,明明是这样的欢快这样的互相信任,那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竟渐渐的疏离了?可是?即使这样,即使紫菀喜欢鼬也没关系,即使鼬接受紫菀也没关系,但是,她不能够接受紫菀这样欺瞒着自己,并且把自己当做笑话一样对待! 优姬想要歇斯底里的大吼,想要让紫菀把一切都解释清楚,然而紫菀却只是看着她,这样的沉默,这样的沉默,到底算是什么?!默认她的话吗?同意她所说的一切吗?因为被发现而感到愧疚吗?!可是这样的话,紫菀能够得到的是什么?鼬喜欢的不是她更不是紫菀,而是那个叫做鸣人的男人啊!所以,她不懂,她不懂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优姬!”面对着优姬对紫菀一声胜过一声的厉声责问,原本只是保持沉默态度静待一切的松本便再也忍不住心底的那口气沉声喝道,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优姬看到自己被紫菀隐瞒的痛苦,也因为自己的痛苦而遮蔽了双眼看不到紫菀的心也同样倍受煎熬。 听到松本的话,优姬便已经知道,她生气了,但是,这又如何?这又如何?松本一直都偏袒着紫菀,她自是不会不清楚,所以此刻,她并不想要听松本什么话,她只是想要得到紫菀的回答,无论是什么都好,她需要紫菀的回答! 紫菀强硬的咽下一口口水,用以压下喉咙里的干哑,但现在开口还是有些勉强,因而只是抓 住松本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优姬,她的坚定,她的决绝,绝对不允许再被击溃!只不过下定决心的紫菀,却是先看着松本,严肃的说:“松本医生,这些事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许插手!” 说完这句话,紫菀便放开了松本,径直把自己的双手握紧,用自己尖利的指甲刺入肉中,让自己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目的,再一次深吸一口气,紫菀这才强自镇定的对着优姬说:“在知道你对鼬的感情之前,我就已经知道这件事,跟你约定,也确实是早就肯定了会有这个结果。”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为什么让我像是个小丑一样被他们取笑?”优姬苍白着一张脸,嘴唇微微颤抖着,险些连话都无法说得清楚。就算是鼬的拒绝,也没有紫菀的话那么让她难受,她的心里就像是被毫不留情的杀了一刀,然后再撒上把盐,生生的疼得她面部都要扭曲起来。 “因为,要……离开……”仅仅只是几个字,紫菀却说得断断续续,可见她的痛苦,丝毫不亚于优姬。 “离开……呵,你是让我,离开他,不要缠着他?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跟他在一起吗?!”即使是让一个男人跟鼬在一起,也好过跟她在一起吗?! 松本不明所以的听着紫菀含糊不清的话,然而碍于刚才紫菀的话,便是不好问什么只能够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只不过优姬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从疑惑转为愕然,她知道紫菀并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她的话,却很难让人不这么想。不过松本不知道的是,紫菀的话听在鬼鲛的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紫菀跟鼬之间的约定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瞬间便明白了紫菀所说的离开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明白之后,鬼鲛便放下了无聊的心情抬起头来看着紫菀,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丫头要怎么解决这件事,不得不说,这一次算是鬼鲛第一次真正的正视紫菀,而不只是当她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丫头。 “离开,才会真正的幸福。”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挚友,紫菀实在是无法对优姬说谎,然而她却能够用模棱两可的话语使得优姬误会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够这样清醒的分析情况并且用话语糊弄过去,实在是让人惊叹。 “你想要他幸福,我不阻止,可是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我要知道的是这个!我不管他现在要跟谁在一起!我只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戏弄我!就因为我喜欢上了你喜欢的人吗?就因为那个人也是你所在乎的人吗?难道我们之间的友谊,都抵不过一个才相识几天的人吗?!”优姬忽然感觉,其实她们很早之前便已经有了裂痕,然而却没有明说,只是随着这次的事情明朗开来,使得整个世界都将近崩溃。她不是想要这么说紫菀,她也不是想要这么想紫菀,实际上,她所说的一切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然而,她却不知道,应该要怎么面对这个以沉默应对的紫菀,她想要,把紫菀逼得自己出声,说一切都是假的,都不过是她的臆想。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事实并不是这样,我只是……看着优姬的痛苦,紫菀并不比她好受,张了张嘴,想要对优姬的话进行辩驳,却在还没有发出一个音节之前,便用手指甲在自己的大 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生硬的把将要出口的话语给吞了回去。 “紫菀……”松本唤了声有些奇怪的紫菀,她不知道应该怎么为紫菀说话,毕竟紫菀的所有话都指明了一个方向,那就是优姬的话并没有错,然而这却又是最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明知不可能,却又找不到话来应对,这让松本直想要把眼前的两个人丢进实验室让她们相亲相爱一下!而在一边打算看好戏的鬼鲛莫名的有些不爽了,这丫头什么时候让别人这样逼 迫过?她可从来都是祸害他人的主啊!现在就因为那些原因而忍受莫名其妙的怒骂?好歹要顾及一下今天被这丫头耍得团团装的他的颜面吧?而且这丫头以后也是跟着他们出去的,哪能让她把脸丢得那么彻底?“喂,丫头,老 子可是被你折腾了一整天啊!你说给我安排休息的地方现在却是给我看闹剧?” 听得鬼鲛不耐烦的口气,紫菀忽然感觉心里一松,就像是自己独自一个人强力扛着一块大石头,忽然有人伸出一只手帮她扶了下。“呵,也是,该说的都说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完,紫菀便绕过了优姬,直直的向着里面走去。 优姬看着跟自己擦身而过的紫菀,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来抓 住飘过的衣服,但是想到自己刚才伤人的话,以及紫菀承认的事实,手就这么僵立在了那里,错过了最佳的时刻。直到紫菀完全越过了她,这才警觉她们应该把话说清楚,但是这次的手,却被跟着过去的鬼鲛给挡住了,一瞬间,优姬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像是忽然间认为,也许,她们本就是两个平行空间的线条,只是看似相交,实则没有一个焦点,而现在,更是连相近的观望,都已经无法做到。她想要放声大哭,却是不知道应该哭给谁听,她想要大声嘶吼,却不知道会有谁听到,她想要诉说苦情,却不知道还有谁,会认真耐心的听她细说。优姬感觉,这一次,她输掉的,不是一个喜欢的人,而且还是,整个世界。 “这场戏,你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啊!先是鸣人和鼬,再是那个优姬,倒是一步步都算在心里呢。”想想,这丫头在祭典的时候总是东看西看,似乎想要找什么?直到看到鼬和鸣人这才停下来,原本他以为是想要看热闹,但是看了今晚的事情之后,他却感觉,这是有预谋的。 “是啊!这么一出好戏,你是不是应该给一些相应的出场费了呢?”确定松本和优姬都没有跟上来,紫菀这才打开自己的房间把人拉进来说。 “特意带我来这里看戏,你想要得到什么?”他倒是好奇,这丫头计划了这么久,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想想也是,自己就算是在哪里都没关系,而且这丫头要捉弄自己明天也可以,可是却非得要把自己给拖回来,这不是摆明了要让自己看戏吗? “我要你的保证,鼬的保证我收到了,而且有鸣人在,鼬不会对村子怎么样,但是,你的保证我却是没有得到过,所以,我现在用行动告诉你,不再有二心,坚决会跟着你们离开,所以你也绝对不可以对村子怎么样。”紫菀倒是没有想到,鬼鲛能够想到这个层面上,确实,她想了很多,不单是让自己能够狠心的离开这里,更是向他们证明,她绝对不会临阵脱逃。 “你还真是小心翼翼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危机啊!经过这件事,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啊。”忽然从一个单纯爱玩的小丫头跳跃到一个狡诈懂得计算的家伙,这还真让鬼鲛有那么点的不习惯呢。“丫头,我算是,认同你的狠辣吧!居然能够为了村子把自己伤得那么深。放心吧!我不会对你这个村子怎么样的。” 听到鬼鲛的保证,紫菀彻底的松了口气,所有支撑着自己的坚强也瞬间倒下,精神和身体疲乏的她摇晃着倒向软软的大床,然后对鬼鲛挥了挥手。“这是最好的,我累了,你随便去找个房间睡吧。” 看着紫菀这么疲惫,鬼鲛也没说什么自己开门出去,不过在出去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多口一句:“最后一句,丫头,太聪明,有时候反而会害了你。” “谢了啊!只要你不对村里的人有歹念,我就不会被害了。”紫菀带着浓浓的鼻音,声音小得让人几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耸了耸肩,鬼鲛认为反正自己已经提醒过了,这丫头以后出去是生是死那就与他无关了。 ------------ 心急如焚的鼬 “鸣人……”鼬低声呼唤着,总感觉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肯定自己绝对不是没来由的慌乱,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鼬告诉自己要冷静,认真想清楚所有的细节,如果是忽略了什么?那么就应该是最为接近的时间,从浴 室里出来,没什么不对的地方,鸣人抱着被子睡觉也没什么不对的,开始感觉到不对的时候是…… 鼬猛然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看着柔顺如木偶的鸣人,鸣人的心底里一直都是缺乏安全感的,因而睡觉的时候有抱着东西的习惯,所以每次他把手放在鸣人手上的时候,鸣人都会下意识的握紧,可是刚才他抓 住鸣人的时候,鸣人却没有一丝动静!不仅如此,就连他抱紧人都没有任何反应!他居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该死的!他就不该因为鸣人今天开心而不忍让他面对那个噩梦,这一时的松懈居然导致鸣人如今的状况!一瞬间,鼬便已经知道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一次他却不敢随意使用写轮眼,毕竟写轮眼会对人的精神造成严重的损伤,若非特殊情况,绝对不能够多用。 鼬并不是会沉溺于悔恨的人,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后,更是立刻行动,然而他结印速度之快,竟让人看不出他曾经动过,才不过瞬间,便有几只乌鸦冲着窗口飞了出去,而从明白鸣人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到现在应该要怎么做,鼬的思考不超过一秒。 抱起鸣人,鼬在乌鸦飞出飞出之后立刻一跃而出,朝着松本医生的地方奔去,连一丝停顿的动作都没有。夜风清冷,吹在身上有轻微的凉意,因为赶路,风更是肆意的从缝隙中钻进来。生怕鸣人受凉的鼬,收紧了手臂,把鸣人更为贴近自己,然而怀中毫无反应的身体却让他心中一痛,踩在地上的脚更是用力,速度不断的提升,根本就不管自己是否能够承受这等爆发的力度。 忽然,鼬感觉到胸前一阵凉意,下意识的低下头看着鸣人,竟发现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淌下,渗入他的衣服里,灼痛他的肌肤。对于鸣人的固执以及好强,鼬早就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特别是鸣人跟鬼鲛对决时,明知没有胜算,却坚决不肯放弃的那份倔强,都表明了他是一个不肯示弱的人。然而现在,仅仅是一个梦,却逼得他落泪,这让鼬如何能不心焦? 自责就像是布满细刺的荆棘,紧紧的缠着鼬的心脏,一点点的收紧,勒得心脏鲜血淋漓,却残忍的不给予解放,只是这么慢慢的折磨着。咬紧牙关,鼬的脸色愈加沉重,他想要马上到达松本的诊所,然而如今已经是他最快的速度,他根本已经无法再快。 忽然,鼬感觉到一段记忆被穿 插进来,原来是先飞去松本医生那里的乌鸦分 身发现了紫菀,得知这点的鼬脚步一转,微微转了一个角度,向着紫菀的房间拔足狂奔。然而,人越是焦急,便越是感觉到时间过得迟缓。 早已经心急如焚的鼬,在离窗户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一甩手:“哐啷”的一声巨响,整块玻璃便已经被瓦解,随后鼬便已经进入到了紫菀的房间。而被响声惊醒的紫菀,一抬眼就看到鼬抱着鸣人站在她的面前,以为鬼鲛让佐井去打扰他们的事情被知道,吓得差点摔倒地上去。 还不等紫菀从惊吓中回过神来,鼬便已经抓紧时间吧一切说明。“鸣人被噩梦给魇住了,怎么都无法叫醒,那并不是普通的梦,却又不是幻术,也许你会知道些什么。” “你……说……什么?”眨了眨眼,紫菀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还在想着应该怎么把责任全部都推卸到鬼鲛身上,所以鼬的话只有一半进入了紫菀的耳朵里。 “小鬼醒不过来?因为一个噩梦?”在鼬把窗户打破的时候,鬼鲛立刻警醒,不过是在对面,所以一下便来到了紫菀的房间,只不过听到鼬的话,却是皱紧了眉,这小鬼没那么差劲吧?鼬也太过于紧张了吧?然而,很快的,他便不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恩,鸣人现在在梦里醒不过来,这不是幻术,也不是普通的梦,他的身上没有查克拉的流动,也没有其他力量的痕迹,但是我隐隐的感觉到应该跟你们所说的灵力有关。” “我来试试。”鼬再一次耐心的解释着,而这一回紫菀已经听得清明,更是意识到了不对劲。只是今天已经耗费了过多的灵力,而且还因为各种原因使得精神极为疲惫,所以她完全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有多少能力能够帮助得到鸣人。但是,当看到鸣人被无力的放在床上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一阵阵的慌乱,这样任人摆布的鸣人,一点都不像是那个会大笑着对一切都充满乐观的人。 双手贴在鸣人的头上,紫菀闭上眼睛,认真的把自己融入到鸣人的精神世界里。 “鼬!!”鸣人想要奔上前去,想要去扶住鼬,想要去让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过是幻觉,只是他幻术差得离谱才会中招,然而,鸣人那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吼,却已经用尽了全力,就连支撑着他的力气都已经消耗殆尽。所以他才刚有那么一点动弹的想法,双膝便是一软,直直的扑倒在了地上,从这个方位看着前面模糊不清的人影,鸣人再也忍不住眼里的酸痛,泪水不争气的落下,打在地上,氤氲了已经干枯的血液。这就像是,一直支撑着自己的意念,在瞬间被瓦解得一干二净。 鼬最后愕然悲伤的神情就像是刀子般狠狠的捅入鸣人的身体里,让他感觉全身就像是失去了所有温度一样,冷得让人控制不住的颤抖,想要咬紧下唇克制住颤抖,却不想牙齿也已经颤得无法使出力气。心脏更是痛得要停止跳动,就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刀狠狠的狂刮着疯刺着,就连心脏滴落鲜血的声音也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鼬……”低泣着,沙哑的喊着鼬的名字,想要得到回应,这一刻,鸣人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这个无法动弹分毫的身体,痛恨自己绝望的情绪。不!他不想这么懦弱,他不要只能够看着鼬而哭泣,他不要这样继续这样无能为力!只要还没有确定,他就绝对不相信鼬会死!鼬很强!他知道!所以,他也不允许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呵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你是不是想要这么问?”忽然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鸣人怔了一下想要回头,却想起自己没有丝毫力气,那个人也不等鸣人回答,便自顾自的说着:“那是因为,你的无能以及愚蠢。 ” 冷漠而且黑暗的声音,就像是从冰窖里面一点点的透出来,让人寒到了心灵的深处,敲击着人心底最深的伤痛,刺激着鸣人原本便已经被折磨得脆弱的精神。 ------------ 清醒与危险 身后人的声音虽冰冷刺骨,却让鸣人猛地一个激灵,恢复了少许清明,他想起来,这个声音他听过,在那个雨夜,在刚进入这个地方的时候,都听过,那个声音就像是一个涂满了毒药的糖果,总是带着点诱 惑以及狠毒,让人即使知道要防备,却也依旧被蛊惑。 只不过,现在,这个有点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就像是一个记忆的开关,把鸣人原本徐乱了的记忆给调整正确,让他回想起,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而且很可能是自己的梦,或者说是幻术。会得出这个结论,完全是因为那个熟悉的梦,如果没有那个梦,那么刚才的一幕,鸣人怎么都不可能想到这一点,换句话说,那个一直折磨着鸣人的梦,这一回反而救了他。 此刻的鸣人虽然对于鼬没有真的死去很是庆幸,心里也是欣喜并且兴奋的,然而庆幸过后却是狂怒,鼬的死亡带给他的伤痛,是鸣人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那种绝望的寂寞,比小时候被排斥的苦涩上百倍,那种刻骨的痛,比佐助离开时更胜百倍。 他甚至以为,自己会就这么痛得死过去,所以,当鸣人发现这是一场骗局的是火,心底的愤怒,就像是火焰一样,缠上了身体,啃咬着灵魂,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原谅那个让他看到鼬这等惨状幻术的人! 然而,尽管鸣人此刻的愤怒已经能够把人给燃烧起来,奈何这个身体早已经被榨干了所有的力气,只能够这样虚软无力的躺在那里,而身后的声音更是没有丝毫停顿过。 “还是想要逃避吗?依旧无法接受吗?”冰冷的声音,就像是一条毒蛇,一点点的绕上鸣人的脖子,并且张开血盆大口伺机而动。 毒蛇的獠牙已经抵在脖子上,若是鸣人仍旧沉溺在悲痛当中,那么现在便会如了他人所愿,深深的陷入自责悔恨当中,精神被彻底瓦解。只可惜,因为鼬的关系,鸣人如今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愤怒,就连身体主人的意识,他都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 “你无法接受,却也无法逃避,你看,这些跟你一样横躺在地上的人,都是你的同伴呢?跟着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却得来一个被你杀个透心凉的结局,还真是可悲啊。”凉薄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的情绪,连看都不必看,便能够想象得到身后人那副小人得志的卑鄙脸孔。 听到这句话,鸣人心中猛地一窒,刚才的幻觉再次晃过,似真似假的景象简直让人癫狂,珍惜的同伴一个个的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自己亲手导致他们这等惨状,鸣人岂能忍受? 怒火攻心的鸣人没有注意到,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因为这句话而气得颤抖,牙关紧 咬的他,硬生生的把气得涌到喉咙的腥甜给吞了下去。 只是,身后的人还嫌气人气得不够,滔滔不绝的说着。“知道你错在哪里吗?知道你为什么会是这副摸样么?让我来告诉你吧!你错就错在太过聪明,太过自信,不,或许这应该叫做自负?你认为你自己一个人便能够解决我,所以独自前来,你以为,你想要保护那些同伴,却不知道他们同样也想要保护你,所以你们便就如此,被我利用了。不过呢?你错得最为离谱的,就是与我为敌!怎么?后悔吗?痛恨吗?愤怒吗?那就对了,这就是你想要妨碍我应得的惩罚!”仿佛看到了这个身体主人扭曲的表情,身后的人笑得更是疯狂。 听到这番话,鸣人有些微茫然,即使没有见到身后的人,鸣人也能够确定没有见过这个人,除了自己的梦,他没有在别的地方听到过这个声音,而且这些话更是说得莫名其妙。因为感觉的不同,鸣人和身体原本主人的共鸣分了开来,但是尽管如此,身体主人牙龈因为咬得过于用力而潺 潺流入喉咙的鲜血,鸣人还是尝到了,愣了一下,鸣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个身体好像不是他自己的…… 忽然,鸣人感觉背后的人狠狠的一脚踹到了后心上,仿佛是用尽了全力,而原本强压下去的血气被这么一踩,顿时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一口血喷出之后,鸣人感觉到心口就像是被火灼烧一样,火 辣辣的疼,他想要张口骂人,却感觉到这个身体紧闭着嘴,死也不肯吭声,再次感觉到血液的翻涌,却被闭紧的牙关给逼了回去,鸣人也已经明白了这个人是不想要示弱。 “呵,够倔强的啊。”鸣人能够得知的,身后的那个人也能够看得清,于是他便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再踩一脚,然后用脚跟使劲的拧! 后心被如此粗暴的蹂躏,饶是他再怎么隐忍,在身体里翻腾的血便再一次被咳了出来。“咳!呵……你,不会……成功的!” “哼,即使牺牲所有?你还真是伟大啊!看着你的伟大,你的那些同伴们都付出了什么代价?”身后的人似乎很是悠闲,轻松的语气就像是他们站着的是一片广阔的草原而非一堆尸体堆积起来的地狱。“如何?还是不愿意合作吗?你的妹妹,可是在等着你啊。” 鸣人感觉到瞳孔猛地一缩,一种与他失去鼬同样沉重的恐慌蔓延开来,随后却是满心的悲凉以及愧疚。“她……不会……让……你得……到……的!”最后一个字说出来之后,鸣人便感觉到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的身体猛地一刀刺入心窝,准确而且毫不犹豫!愕然的感觉到胸口传来的疼痛,鸣人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大骂这个自杀的混 蛋! “你!居然……胆敢自杀?”听起来,身后的人也甚是恼怒,他一把揪起这个身体的头发,让他的眼睛直视着他。“你到底把她藏在了哪里!” 已经开始溃散的双目,看不清面前人的长相,只能够从语气中判断出他的愤怒,轻蔑的扯起嘴角,鸣人感觉得到出口的话语,满是嘲讽。“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面对着死都不肯说的人,那个人明显已经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牙龈紧 咬的把话语一字一字的挤出来。“你给我听着,既然你毁了我的计划,又不肯合作,那么即使我得不到她,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会让你看着的,看着我怎么得到我想要的,看着我怎么证明我的正确,看着我怎么毁灭你所最爱的一切!听着,这是诅咒,是你永远都需要背负的诅咒!” 在梦之外,紫菀的额头满是冷汗,双手却是如何都不肯离开鸣人的额头,才刚接触到鸣人的精神,她便感觉到了一阵能够侵蚀人心的绝望,紧接着便是足以把人的灵魂燃烧殆尽的怒火,这些过于强烈的情感把紫菀的灵魂都灼得生疼。然而尽管如此,紫菀却知道,这是唯一的线索,这样强烈的情绪,绝对能够联系得到鸣人,所以她跟着感觉一点点的往前走,冷汗就像是水一样浸 湿了她的衣衫。 终于,在紫菀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她听到了滴水声,欣喜的她完全忽略了那里不是那种强烈情感的发源地,而是另一种更为强烈的,名为憎恨的火焰。快步跑过去,入目的,便是那个巨大的牢笼,紫菀微微怔了下,便看到一个火红色的爪子飞快的拍了过来。 ------------ 巫女和九尾 眼看着那火红的爪子凌厉的拍下,紫菀只能够惊恐的抬起头挡住自己的头部,眼睛更是死死的闭紧。然而,预料中的疼痛迟迟都没有到来,紫菀只是感觉到一阵风从面前划过,随即便是沉重的落击声。 “小丫头,你来这里做什么?”呲着牙,九尾的样子甚是凶狠,然而那语气却是比平常还要温和,而且似乎还带着点兴奋。只可惜,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九尾的紫菀除了惊吓便是什么都听不出来,然而尽管如此,她还是能够稍微分辨出九尾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想到这一层,紫菀松口气放下手,只是她眼中余留的恐慌和戒备却都昭示着刚刚劫后余生的心悸。也不怪紫菀会这样,毕竟这样生死一线的事情,她这才是第一次经历,没有尖叫着晕过去已经算是心理素质强硬的了。然而,刚一抬头,便骤然看到一个巨大的狐狸头颅定在牢笼里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紫菀吓得倒退两步,想要夺门而逃,然而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却又勉强的站稳脚步,深吸一口气倔强的与九尾对视。“鸣人,在哪里?” 其实,紫菀能够站稳并且开口说话,精神已经是坚韧过人了,因为,紫菀是巫女,巫女代表的是圣洁,而九尾则是憎恨的化身,九尾身上那源源不断的恶意就像是潮水一般扑打在紫菀的身上,让她无法不想要逃离。 因为这两种力量本来就是相生相克的,谁的力量强那么谁就能够压制着对方,甚至能够更进一步的予以操纵,紫菀不过是一届巫女,而且还消耗了大部分的灵力,而九尾,即使是被封印了,那也是一个强大的尾兽,它的力量远自然胜于紫菀,所以,现在紫菀只能够咬紧牙勉力承受所有负面情绪的侵袭。 “你凭什么让我告诉你?”九尾好整以暇的趴着,闲适的样子跟紫菀形成了极端的对比。 “我……”张了张嘴,紫菀还真是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来说服九尾,毕竟是她想要救鸣人,而不是九尾,但是,因为刚才被这里强烈的情绪所牵制,让她误判了方向,已经是失去了鸣人那边的情绪联系,再也感觉不到了,所以除了九尾这里,她已经别无他法。 “不如这样吧!”看到紫菀为难,九尾“好心”的用巨大的双眼扫了下牢笼上的封印,用诱 惑的口吻说:“你要是帮我揭开了这个封印,我就告诉你。” 犹豫的看着那个封印,紫菀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揭开的话,封印会怎么样?鸣人会怎么样?” “怎么样?呵,作为我的人柱力,他的身体自然是归我了啊。”丝毫不在意的说着,九尾其实知道,说出这种实话,紫菀是绝对不会帮它的。但是,对于鬼鲛来说,说谎是它最为不屑的一件事,因为它的强大,更因为它讨厌人类那副说一套做一套的嘴脸,所以就算它现在是一头困兽,急于得到自 由,却也绝对不会去学人类这种卑鄙的手段。 听到九尾的解释,紫菀握紧拳头,身体因为气愤而不断的颤抖着,她想要大声向九尾质问“你是想要戏耍我吗?!”,但是,她却只能够忍住,因为她不懂九尾的脾性,万一真的把对方惹火了,那么鸣人就真的没救了,她的灵力,暂时只够她进来这么一次,所以,一定要一次过成功!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鸣人他现在有危险,你既然已经呆在他的身体里这么久,你也应该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啊。” “怎么样的人?就是一个我讨厌的人类中的一个罢了,而且,困了我这么久,我确实是应该给他一些回报啊!丫头,你对他有感情,我对他可没感情,我现在没有落井下石你就应该偷笑了。”会这么平和的和这丫头说话,不过是因为这丫头是巫女,给它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它怀念罢了,但是,终归不是她,所以对于紫菀所说的事情,它并不会去帮助。更何况,之前那个宇智波一族的人说的光明与黑暗,它倒是想要知道一下,到底哪个才是赢家。 “你!”紫菀被说得一窒,却又无从反驳,从之前鸣人和八叶的对话中,她也知道,不管原因为何,九尾被困在这里没有自 由,一定会产生怨恨,对人类,对……鸣人。 紫菀还想要说什么?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愤怒情绪在整个空间里爆发开来,剧烈的负面情绪瞬间便与九尾的憎恨产生共鸣,震得原本已经支撑得勉强的紫菀一声惊呼,直接被抛出了鸣人的精神世界。 鼬乍然看到紫菀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后便是双脚一软往后倒去,快速的扶住紫菀以免她跌坐在地,却发现,紫菀的身体抖得像是筛糠,圆瞪着的双眼更是除了恐惧之外别无情绪。鼬心下一沉,蹙紧了眉头,下意识的看向鸣人,然而鸣人并没有任何反应。“紫菀。”叫了一声名字,鼬却不知道应该问什么?失败了吗?成功了吗?两者,都可能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于是,就只能够抓着人把目光紧锁在鸣人的身上。 紫菀没有听到鼬的声音,没有意识到已经已经离开了鸣人的意识世界,她现在满心的都是惊惧,就连想要张开口说话,都只能够感觉到牙齿在发颤。好……好恐怖的愤怒,这足以灼伤人灵魂的愤怒,到底是属于谁的?而且,包含在其中的恨意,更是能够与九尾相抗衡! 忽然,依旧处于沉睡中的鸣人,身体一颤:“噗!”的一声一口血便喷了出来。触目惊心的血液洒在空中,然后就像是雨点一样溅落在雪白的床上,宛如一朵朵在冰寒的雪地上开放的红梅,艳且刺人。 这样突兀的变化,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就连紫菀,也已经从恐惧转为了惊愕,她捂着嘴慌乱的后退着,若不是鬼鲛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大约她就会无法躲避跌倒在地上的命运,然而,即使是鬼鲛,此时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惊慌。 那一滴滴的血红,就像是针 刺一样深深的扎在了所有人的心脏处,痛得他们不知道心脏会不会停止跳动,同时也像是骨头一样哽在了呼吸的管道上,闷得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无法呼吸。让他们误以为这不过是幻觉,然而这样的想法却在冰冷的空气传入心肺的那一刻,便被粉碎得彻底。 看着滴落在鸣人脸上的红色,鼬只感觉双眼刺痛得就像是被人撒上了辣椒水,钻心的疼痛使得他想要闭紧双眼进而躲避痛苦,然而鸣人现在的状况却让他不敢闭眼,生怕错失任何一点拯救的机会,那一双漆黑的眸,便这么硬生生的直接转化为血红的写轮眼。 ------------ 暧昧还是误会 就在鼬已经顾不得其他准备用写轮眼故技重施的时候,鸣人的眼睛便忽然瞪大了起来,随即便是捂着胸口不断的咳嗽起来。虽然刚才的一切确实都是是梦,但是过于真实的触感让鸣人无法完全说服自己那只是一个梦,所以在精神上没办法释怀的他,那样的疼痛自然就传达到了身体上,让他误以为胸口还插着一把锋利的刀。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着实让鸣人体验了一会濒死的感觉。 “鸣人……”惊愕、欣喜、慌乱、焦急,各种各样的情绪瞬间侵占了鼬的大脑,让他一瞬间也定住了动作,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鸣人。那种以为将要失去却忽然复得的情况,让鼬这样的幻术高手都要以为自己是否中了幻术,然而他真的无法承受得起再一次的跌宕起伏。然而,尽管如此,在看到鸣人痛苦的咳嗽时,他却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给他拍着背顺顺气。 刚在鼬的帮助下顺下口气,鸣人便一把抱紧了眼前的人,天知道其实他睁开眼睛看见鼬的时候是多么想抱紧他感受他的温暖,以确定自己不再处于幻觉当中。只是,喉咙里面还积着少许的血,令他无法调顺呼吸,只能够不断的咳嗽。 抱着怀中微微颤抖的鸣人,感受着胸前温热的气息,鼬这才真正的能够把悬在高空的心微微放下一点,然而,心脏仍然在狂跳着,只要一想到鸣人刚才的情景,他就恨不得把人揉进怀里,渗入骨血里,永远的保护着他,让他不再受伤。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对方是鸣人,是那个倔强的喜欢逞强的鸣人,他想要护他周全,却又不能不放手让他成长,所以之前他才想要让鸣人变强,可是这件事,即使是他也束手无策,这样,到底该怎么办? 各人有各人不同的情绪,鬼鲛看到鸣人醒过来,总算是稍微松了口气,他就说啊!这小鬼怎么可能那么短命。然而对于紫菀来说,鸣人的醒来虽然让她欣喜,但是看到两人的样子,却忍不住微微别开头,发上的刘海正好挡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然而,这样的她,神情虽然看不真切,却让人更为疼惜。 看着莫名变得寂寞的紫菀,鬼鲛又看了眼相拥的两人,正想说让紫菀出去一下,却不料紫菀已经转过头来拽了他一下,鬼鲛有些疑惑于紫菀的样子,却因为角度问题看不真切,只能够就这么任由紫菀拉着出去。 出到门外,紫菀便放开鬼鲛深吸一口气往右边走去。虽然刚才那股负面情绪还是让她有些担忧,但是有鼬在,鸣人的精神不会有大问题,但是,鸣人刚才吐了血,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哪里受伤了,必须要找松本医生过来。自然,这只是紫菀给自己的一个非常合理的借口,实际上,她无法承受他们之间的亲密,她感觉自己只要再多呆一会,肯定会再次不受控制的哭出来的。 “鼬……”鸣人的声音还带着沙哑的颤抖,仿佛就只是这一个名字,便用尽了他的全力,把鼬抱得更加的紧,鸣人深吸口气,把自己鼻子里的酸楚以及哽噎的感觉压下去。“你……答应过我的,不许死!”然而埋首在鼬怀里的鸣人说出的话依旧有点闷闷的,再加上那一点鼻音,很难让人相信他不是在哭泣。 听到鸣人的话,鼬的身体瞬间绷紧,现在他已经能够猜得出,到底是什么样的梦,才会让鸣人如此失控的落下泪水。他明白,鸣人对他的感情,跟他对鸣人的感情,都是同样的深厚,他仅仅是因为看到鸣人昏迷不醒以及口吐鲜血,便已经无法控制,那么,梦到他死亡的鸣人,他实在是不敢想象。然而,想到了这里,他便想到了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的身体,自然是自己最为清楚,用药物拖着的生命,已经不多。 那么,这样的他,响应了鸣人的感情,却又不能够保证自己的生命,是不是太过自私了?若不是这一次,也许他还无法深刻的体会到这种刻骨的伤痛,原以为,他也只是鸣人生命中的一份子而已,然而,现在他却是已经能够确定,并没有那么简单。终究,想象和现实是不同的,有些事情,是需要改变下计划了,而有些事情,是必须找找方法了。 “鸣人!”鼬轻轻拍着鸣人的背,让他放松下来:“我没事,有事的是你,放轻松,刚才的只不过是梦,我答应了你,我就不会食言。”感觉到鸣人僵硬颤抖的身体渐渐的恢复过来,鼬这才温柔的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已经安静下来的鸣人,贪婪的吸着鼬身上熟悉的味道,感觉心里满是暖流,之前各种恐惧不安都已经消失殆尽,只是,对于鼬的问题,鸣人却是下意识的摇头,反正他的身体恢复能力快,那点小事情,就没有必要让鼬担心了。 “鸣人!”鼬微微推开鸣人,让他跟自己对视着,郑重的说:“我要你说的是实话,别隐瞒,恋人之间,最重要的是诚实和信任。” 鸣人被鼬的这句话说得一愣,想想,如果是鼬受伤却不告诉自己,那自己可能更加心焦,但是,但是……他真的不想看到鼬担忧的样子啊。“放心啦!鼬,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啦!我体质很好的,睡一觉就没事了的。”说着鸣人还故意离开一点甩了甩手,表示自己真的非常健康没有受伤。 “鸣人!”鼬的眼眸微沉,贴近了鸣人一字一句缓慢地说:“既然你不肯说实话,我也不介意把你脱 光了慢慢检查。” “腾”的一下鸣人脸瞬间就化身为红苹果,而整个身体更是红得像是一只煮熟了的小虾米,他颤抖着手指着鼬,一幅不敢置信的样子。他他他他……他怎么不知道鼬居然会……会……会……说……说……那个词他实在是说不出来,憋闷了很久,鸣人这才想起,鼬其实还是一个腹黑的,于是,就只能够带着点犹豫的说:“我……其实,没有怎么受伤啦!就是……气愤过度,于是就,胸口沉闷闷的,然后就感觉一口血喷出来,然后,我就醒了……”说到这里鸣人又马上保证道:“你看!我真的没事的,我很好的,就只是一口血而已啦!鼬你不用担心的,我就算受再重的伤都不会有事的啦!只要睡一觉马上就精神百倍!真的,这次我真的没有隐瞒你!我以前都是这样的!” 看着鸣人终于暂时放开那些阴影,鼬暗松口气,随即扫了一眼房间说:“好了。虽然你说没什么事,但是我们都已经到了松本医生这里,那就顺便让她看看吧。”他怎么会不知道鸣人的体质?九尾的查克拉实在是太过强大,这样的毒素,每时每刻都在侵蚀着鸣人,看似疗伤,实则伤害。 而就在这时,被紫菀带过来的松本推开门走进来,看到的场景便是,鸣人一手撑着床,衣衫松松垮垮有些凌 乱的挂在身上,而鼬则是俯下 身,与鸣人靠得非常接近,仿佛下一刻便会亲吻下去。被这个暧昧的场景刺 激到的松本,脸瞬间就变红了,下意识的就想要说一句“抱歉打扰了”然后退出去,可是很快的,她也反应过来,那个该死的鼬今天拒绝了紫菀害得她伤心!现在居然还在紫菀的房间里跟别人调情?!重要的是!对方还是个男的!于是,松本的脸色,便从红转白,再转为铁青,最后完全变成了黑色。 ------------ 两种的不同 看到松本走进来,鼬完全没有那种跟人暧昧时被打扰的尴尬表情,反而是轻松淡定的站起来对松本点点头很客气的说:“有劳松本医生了。” 鼬那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让松本忽然有一种刚才自己小人了,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想法,然而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只是,现在即使把那些无谓的想法给摈弃掉,她也无法再对鼬说什么?因此一张脸就只能够硬生生的扭曲了起来。 不想就此罢休的松本,只能够把愤懑的目光对准了鸣人,可是鸣人在听到鼬的话之后,便转过头来无辜的看着脸都成了锅底的松本,以为是自己的事情打扰到松本睡觉,于是便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的说:“恩,那个,其实我真的没什么事的啦!一点小伤而已。” 听到鸣人的话,松本几乎没被气得一口血喷出来,在这一瞬间,她甚至有一种想要把他们两个一起抽 出地球的冲动。看到松本握紧的拳头,紫菀便知道这是她现在已经气得快要发疯了,但是对于她到底生什么气,紫菀真的是一头莫名,然而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松本医生你先不要发呆拉,帮鸣人检查身体比较重要,他刚才都吐血了啊!” 松本木然的回头看了一眼紫菀,感觉再怎么丰富的表情都已经无法表达她心里面的感觉,她在这边为紫菀不平,可是紫菀却是一脸担忧的看着那个鸣人,这到底搞的什么?不过,哼,既然这小子现在受伤了,那就好办的多了。“你们出去吧。” 对于松本的表情变化,鼬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想到刚才他们的姿势,常人无法接受倒是能够理解的,于是便也没有多想,按照松本的话走出去。紫菀则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松本,她好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是松本确实是每次治疗别人的时候都不许旁观的,自己也许是,关心则乱吧?在心里摇了摇头,紫菀也走了出去。 来到门外,不必鼬提问,紫菀便已经自动自觉的开始讲说鸣人的事情。“鸣人这件事很奇怪。虽然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不得不说,这一次很像是鸣人因为凤凰泪进入凤凰的意识。” “上次的事情没解决完成留下的后遗症?”按照紫菀所说的,鬼鲛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个,但是看鼬沉默着没有开口的样子,他就知道,他说错了。 果然,在听到鬼鲛的话之后,紫菀就摇了摇头说:“并不是。虽然很像,但是这不可能,因为凤凰的力量没有办法维持那么久,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只要能够从凤凰的意识里走出来,他就不会再陷入里面。简单的说,就像是免疫,原理就像是得过水痘的人再得水痘的几率几乎为零一样,所以我并不认为这次又是凤凰,再者,这次的情况跟凤凰的又有些不同。” “被困在凤凰的意识里,鸣人受到损害的是精神,然而这次却还危害到了鸣人的身体,这样的情况,感觉更像是被攻击的是灵魂。”说到这里紫菀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毕竟,如果是意识问题,只要不是崩溃了,那么就可以休息一下慢慢恢复,只不过短期内会感觉到累一点罢了,然而如果受损的是灵魂,那么很可能就此永远背负着这么一个残缺的灵魂。 本来鸣人醒过来应该马上帮他检查灵魂以便真的出事能够有更多的时间想办法,但是那一滩的鲜血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紫菀,鸣人现在身体的虚弱,检查灵魂需要的不仅仅是她个人的灵力,还需要消耗被检查者的体力,按照鸣人当时的状况,是没办法应对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想要对付这小鬼?”看了看被关紧的门,鬼鲛怎么都想不出来怎么会有人想到对付鸣人而不是他呢?毕竟鸣人是个自来熟的,早就跟村里人打成了一片,没有几个人是不喜欢他那开朗的性格的。不过,说到会对鸣人不利的,这不就是有一个吗?那个老人? “攻击灵魂的术,并不是普通人能够学的,那么,紫菀你认为有哪些可疑人物?”这件事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鸣人承受不起再多一次的伤害,上一次是梦到杀了同伴,这一次是他的死亡,那么依照那个梦出现的频繁程度,以及攻心之狠,下一次,鸣人的精神能否坚持,已是难题。 “目前为止,除了我,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得到。”认真的看着鼬,紫菀却是给出了一个让人意外的回答,这下,就连鬼鲛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瞪着紫菀。 “喂喂,丫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够乱说啊!”说着鬼鲛看了一眼鼬,意识很明显,这丫头疯了,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可以相信的。 “不,我没有胡说,确实是只有我。”关于灵魂的术,只有巫女能够学。虽然说有候补巫女,但是她们能够学的只是一些零碎的知识,那些系统的关于攻击人的术式,是只有成为了正统的巫女才能够学的。这些,都是为了避免有人对正统巫女图谋不轨,利用一些阴狠的术式谋害她们,要知道,正统巫女的生命,可是关乎到村子的存亡的。 “我相信你。”并没有理会鬼鲛的话,也没有因为紫菀的话而动摇,鼬就像是回答一个很普通的问题。 愣了愣,紫菀瘪瘪嘴,切了一声嘟哝着:“一点都不好玩,相信什么的,拜托先怀疑一下再说嘛。”话虽这么说,紫菀却感觉到,今晚被优姬的话刺得生疼的心脏,微微的泛起了一丝暖意。这时候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埋怨优姬的不信任还是该庆幸她的不信任了,矛盾的心,真的是能够把人折磨得遍体鳞伤的。 “丫头,这种事情你居然拿来玩?”虽然这丫头一直诡计不断,而且古怪的思维层出不穷,可是鬼鲛还是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在这种时候也能够开玩笑。 然而,鬼鲛其实想错了,紫菀并没有开玩笑,很多时候,这样被她事后说不好玩的事情,却都是她真实的想法。只不过,她没想到,鼬居然也会像鸣人一样无条件的信任,所以她才会这么说的。 但是,其实紫菀想错了一点,鼬相信紫菀,并不是像鸣人一样无根据的信任,他相信紫菀,是因为紫菀对鸣人的感情,让他了解到,紫菀不会对鸣人怎么样,毕竟,紫菀不会伤害鸣人,即使是要堵上性命。而如果说,紫菀要对付的是鼬,那么,他便会有百分之五十会相信。 “我没有玩啊!”微微歪了歪头,紫菀耸了耸肩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说:“我说的确实是实话,只不过是觉得鼬一下就选择了相信,让我觉得不好玩而已。” “真的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得到?”这丫头没有这么强吧? “真的没有了!”紫菀换上了认真的神情,略微带点危险的眯了眯眼说:“我也很想要知道,这个能够媲美我的灵力,而且还会这样把他人灵魂拉入深处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略微沉吟了下,鼬把鸣人做噩梦的情况都详细的说了一遍,以期能够得到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说,如何杜绝。面对鼬提供的信息,紫菀却是感到更加困惑和严肃了,到底有什么人,能够穿透她的保护,对鸣人下次毒手?如果说是在他们分开之后的事情,那么还好说,但是鸣人晕过去之后,她却几乎是坐镇在松本医生的诊所里,除了带鬼鲛出去买东西这么一点时间,然而,这点时间,别说是她,就算是上届的巫女,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施术完毕的。 “对于你说的,鸣人劳累过度,反而没有做噩梦的问题,这个很好说明了。虽然是针对灵魂的术,但毕竟还是需要被施术者一定的精神能力的。但是那些日子,鸣人却因为修炼而身心疲惫,就算是对方有心也无力了。” ------------ 放弃与否 “松本医生。”看着鼬他们都出去了,鸣人忽然变得非常认真,那双总是充满笑意乐观向上的蔚蓝眼眸也覆上了郑重,严肃的神情让松本也为之一呆,下意识的问:“什么事?” “请你救救鼬!”很简单的几个字,却饱含了鸣人如今所有的祈愿。 这一回,松本不再只是呆了,甚至连整个脑袋都成浆糊了,那个没大没小没有所谓礼仪知识的鸣人,居然……下跪了?而且,这并不是什么屈辱的跪求,而是一种庄严的敬重、诚挚以及信任。在鸣人的眼中,松本看不到丝毫的勉强,有的只是坚定的请求,这让松本的心为之一动,这样纯净的眼神,除了小孩子,她也就只在紫菀那里看过而已。 其实鸣人真的不是一个喜欢求别人的人,如果这件事可以自己做的话,他会很努力的去完成,甚至不顾身体的极限,然而,鼬的病情却并不是他能够左右的,更甚的可以说,他帮不上任何忙,所以,他才会无措才会不安。原本,鸣人是不怎么在乎松本是否会帮忙的。虽然多一个人多一分机会,但是相比起这相识不久的人,明显的,鸣人还是下意识的更相信纲手这个更为熟悉的人。然而,那个梦,对于鸣人来说,无疑是一场极大的刺/激,即使明知道现实中的鼬并不会这么弱,但是松本之前对鼬病情的一番话,让他实在是不能不怕,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想要再去尝试,那样的恐惧,就像是刺入了骨髓中的毒,怎么都无法消除。 面对着那双眼睛,松本无法说出拒绝的话,然而稍微恢复点清明的她,却也并不想让他们这么好过,凭什么呢?凭什么他们两个相亲相爱相怜相惜,而紫菀却只能够自己一个人黯然神伤?松本微微别开眼神,压下心中那么一点点的内疚,用平淡的口气说:“你凭什么认为我可以救他?我不是说了他没救了吗?” “你一定会有办法的!而且紫菀也说了,你之所以说鼬没救,也是有原因的,鼬的病并不是不能够治,只是看你愿不愿意治而已,所以,求你救救他!”焦急的说着,鸣人忍不住升高了声音,然而想到门外的鼬,害怕他担心,也只能够再次压低了声音。 松本对此哑口无言,毕竟紫菀说的是对的,她是有能力却不想要帮他治,但是,如果她说紫菀是说谎的,那么先不管鸣人信不信,紫菀在村子里的信誉也会受到质疑。虽然这个可能性不怎么大,但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所以对于紫菀所说的事,她并不否认。“能救又如何?不能救又如何?你既然知道我是不想要救他,那么你怎么说都没有用。”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救鼬?”他就是想不明白,鼬才第一次进来这个地方,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女人?让她非见死不救不可? 嗯哼,期待的问题来了啊!松本看起来不怎么在意,但是心底却是兴奋了,她可是想要找机会整治那个叫做宇智波鼬的家伙很久了啊!既然鸣人是他所喜欢的人,那么送上门来的,她怎么不乐意?“其实,我也并不是那样铁石心肠的人,只不过最后怎么决定,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真的?”因为这句话,鸣人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让松本忽然有种欺负小动物的罪恶感。 “咳,恩……”别扭的咳了一声,松本把心里面的内疚感用邪恶的小手生生的掐到地底下去,然后才若无其事的看着鸣人。“如果,你把那个叫鼬的家伙让给紫菀,我就帮你救。” “啊?”鸣人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把鼬让给紫菀?什么意思?”鸣人不是在装傻,也千万别怪他脑袋短路,因为他真的是完全理解不能,把鼬让给紫菀干什么?让鼬出主意紫菀恶作剧两个人狼狈为奸?只要这么想一想,鸣人就想要打寒战,冷,这实在是太冷了啊。 “紫菀喜欢鼬,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不对吧?紫菀不是告白被拒的吗?那么鸣人应该知道的吧?莫非他不在现场?恩,想想之前优姬和紫菀的话……紫菀貌似没有说过她告白的事,告白的应该是优姬,似乎……失策了…… 张了张嘴,鸣人心里面感觉到的不是对待优姬时的酸意,而是一阵错愕,以及一种想要爆笑的冲动。紫菀……喜欢鼬?“松本医生,玩笑是不能够乱开的,紫菀是绝对不会喜欢鼬的,她……”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就知道她不可能了?”低喝一声,松本不耐烦的打断了鸣人的话,也不管他还想要说什么?只是凶狠的问道:“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我不会让。”意料之外的,鸣人的回答没有一丝迟疑,让人连想都不必想,便知道:“放弃”这个答案,从来都未曾存在于他的脑海当中。 “呵!”冷哼一声,松本对鸣人由原本的赞许变成了不屑:“你对那个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嘛,只不过是让你把人让出来就可以让他存活,你却是一口回绝,不加思考,你到底是真的喜欢他为他求情,还是说你在做一场好看的戏,让我以为你是一个痴情的人?” “把自己喜欢的人用这是对他好这样的借口让出去,那简直就是人/渣才做的出来的事情。”好歹看了好色仙人这么多小说,而且还要说什么观后感,还要被/逼着听好色仙人各种的想法,他要是还不懂这些道理他真的可以去撞墙了。“而且,把人推出去的人,都只是想要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的借口而已。”这句话是好色仙人经常说的,而且还说得义愤填膺,每次都让鸣人以为,好色仙人曾经也被人用这样的理由对待过,不过,上看下看,他就是看不出来会有什么人愿意为这样的一个大色狼牺牲自我,所以这个想法每次冒出来都会被鸣人快速掐掉。 鸣人义正言辞的话让松本开始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被别的灵魂所入侵,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好骗的小子。可是?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开始自省,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而且,我不能为了鼬的健康伤害鼬和紫菀,鼬是我最喜欢的人,但是紫菀也是我的朋友,这样不征求他们两个的意见就做决定的话,是不尊重他们的做法,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说实在的,刚才鸣人所说的全部道理,自来也实在是功不可没,但是这也侧面的证明了自来也对这事情的怨念之深,就是不知道,自来也年轻的时候到底做过了什么事了。 面对着鸣人的一番道理,松本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想想,本来她自己就是想要让紫菀砍断这些情绪的,只是因为今天紫菀难受的样子,这才怒极攻心罢了,现在想通了,也没什么?毕竟原来就是要给那家伙治疗的,不过……啧,就这么被一个小子给教训了,让她这口气下不去啊。 于是,还在外面讨论着关于鸣人噩梦问题的人,便忽然听到了鸣人一声凄厉的惨叫,只不过,鬼鲛那只正要踹门而入的脚,却因为松本的一句“进来我就不给他治病了”以及挡在大门前的紫菀给拦住了。 随后,里面传出的喊叫声更是让他满头黑线,只差没想要找个地方挖个洞把鸣人给埋进去。 “哦~没想到你居然怕打针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呢?”笑意盎然的看着鸣人,松本感觉,刚才被这小子弄出来的郁闷气已经全都消失了。 “废……废话……哇呀!等等!我不要打针啊!”那是给怪兽打的针吧?是吧是吧?哪有人用这么大的一支针用到人身上的?!瞪着那个足有自己尾指那么大的针口,鸣人吞了吞口水不断的往后退。 挡在门外的紫菀抹了一把虚汗,终于想明白刚才到底漏了什么了,松本强烈的报复心,误以为自己喜欢鼬的松本,在看到鼬和鸣人刚才的那副暧昧样子,要是能够忍得下去她就应该改名换姓了,只不过……额……紫菀心虚的望着天花板,随后偷瞄了一眼似乎……大概……也许……应该……可能没有生气的鼬,要是这个时候进去的话,她的谎言就会前功尽弃了啊!但愿……额,鼬不会对她这么一个小女生报复…… 结果,今晚,便在鸣人的惨叫声以及紫菀的惶惶不安中度过了。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里面在折腾,外面也没有闲着。虽然关于鸣人噩梦的研究因为他的惨叫声而中断了,不过也因为这样,对于鸣人的担心反而放了下来。 只是,鸣人的事才放下了心,这边另外一件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却又让紫菀的心都提到了高空中,只见原本还没什么事的鼬,忽然捂住了左眼,左眼虽然看不见了,但是右边的眉毛不断的抖动,昭示着鼬在极力的隐忍痛苦。 鼬感觉,整个左眼都像是被针/刺着火/辣辣的疼,疼得鼬以为,泪水都要被/逼出来了,然而,没有,无论是泪还是血,这种在眼睛受伤时会分泌/出来降低眼部疼痛的液体,没有一样流出来。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原本生活在绿洲的植物,忽然被迁移到了干旱的沙漠上,不但要忍受没有水资源的生命威胁,更要被猛烈的太阳干烤着,其痛苦程度,无法言语。 “喂喂……鼬,鼬,你……怎么了?”别告诉她,鸣人的事情才刚让人放松一下,他就应景的给人来一记重拳啊!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让松本医生答应的啊!现在不能够这么快有事!紫菀担忧的看着鼬,然后又扫了一眼身后的房间,就连说话也不敢大声。 “不会吧?鼬,你这次没有用万花筒写轮眼居然也会造成身体的劳损?”这跟以前相比,真的是严重了很多啊!也不知道鼬的身体能够支撑多久。 “没什么。”淡淡的应一句,然而鼬却感觉到身体里的汹涌更加剧烈,不仅是眼睛的疼痛,还有心脏每一下抽/动都会带来难以言喻的痛苦,就像是不善运动的人,忽然全程冲刺八百米,导致身体各个机能都在叫嚣着罢/工。鼬在心底苦笑,身体的问题,似乎由不得他啊!最近这段日子,使用万花筒写轮眼过多,已经给身体造成了不少的负重,再加上原本就有的病,鼬知道,即使是用禁药,最多也只能够再拖两个月的时间而已。但是,要离开这里,却还需要两个多月,那也就是说,必须让松本医生给他治疗,只是,依照鸣人他们的叙述,这个松本医生非常厌恶他? 按照鸣人和鬼鲛的说辞,那位松本医生是因为他对自己身体的不爱惜才会如此恼怒的说些气话,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虽然鸣人说了松本医生很生气,但却怎么都不肯透露松本医生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过,按照他最近调查的结果,那位松本医生并不会因为这种理由而弃病人于不顾,再结合当时紫菀得知自己拥有写轮眼的神情,他大概能够猜到,跟自己的眼睛有关。对于写轮眼,各人有各人不同的想法。虽然对于写轮眼都有贪婪之心,但是恐惧之心却是更甚的,问题只是,到底是什么让他们惧怕写轮眼?是历史原因?还是观点问题? 瞪着逞强的鼬,紫菀很想吼一句“没什么才怪!”,这个混/蛋鼬和鸣人果然是一对的!都是这么爱逞强!鸣人要是早点把事情说出来,哪里用得着等到现在变成大/麻烦了才被发现?想想她都想要生气! 所以,其实紫菀挡在门外,不止是因为怕松本知道真相,更因为她那小小的报复心理。虽然,这件事是紫菀冤枉了鸣人,毕竟这件事,鸣人是醒过来就忘了的,自然,即使记得,他也真的会如紫菀所想,逞强的不会说出来,这样一综合起来,鸣人倒还不算是冤。 鼬虽然不想要让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时候,但是现在的疼痛几乎让他无法动弹,更何况。虽然听得出来鸣人没事了,然而没有亲眼确定,他还是无法放心。因而,当松本走出房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鼬单手捂着眼睛靠在墙上,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只可惜那蹙紧的眉头出卖了他的感觉。 不过看到当眼神扫到紫菀担忧的神情时,松本原本已经稍好起来的心情顿时又不爽了!“你们找个人把那个小鬼给我拖出去,好歹也是女孩子住的地方,怎么可以让他一个小鬼呆着?还有,他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怒极攻心吐了口血而已,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虽然他精神上异常疲惫,但是我已经给他喂了安眠药,明天就可以活蹦乱跳的了,所以马上把他给我带出诊所去!我可不喜欢非重病人士呆在我的诊所里。” 向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紫菀很清楚松本医生是在公报私仇,不过对于最后一句话,她却是很想吐槽,不喜欢非重病人士呆在松本的诊所里……这是在暗指她是重病人士吗?不过,既然鼬的病貌似开始复发了,那么未免夜长梦多,更为防止松本知道个中实情,现在马上让松本医生给鼬治疗就是最稳当的了。因为,紫菀很清楚,松本医生有一个特别有道德的习惯,那就是一旦开始给人/治疗,无论是她对那个人多么的排斥多么的不爽,除非那个人死了,否则她是会一直治到他好为至。 “鬼鲛,你带鸣人回去吧!反正他现在都没事了,而且鼬现在病发了正好需要治疗,松本医生又答应过我会好好的治好鼬的,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听得松本医生的话,紫菀便知道,鸣人百分之两百是没有事了,至于那个梦的事,今天是不可能再来一次的了,所以明天解决也没问题,而鼬的病情,才是现在至关重要的啊。 松本张着口瞪着紫菀,如果她有胡子她真的想要吹胡子瞪眼啊!这丫头用得着这么的折腾她吗?今天她可是特意等到这丫头回来才睡觉的啊!结果才刚睡下就被挖起来,现在更好,治完了小鬼还要治一个讨厌鬼?这丫头到底是不是要挑战她的忍耐极限啊?! “那就劳烦松本医生了。”鼬的声音里很是平静,没有一点正在隐忍着巨大疼痛的感觉,让人不禁怀疑,他的病是不是装的。其实,对于松本竟然答应紫菀治疗他的事情,鼬也是有些吃惊的,毕竟按照自己刚才的推理,他们对于写轮眼有着很深的恐惧,而松本,更应该多一份厌恶,那么紫菀到底是怎么说服她的?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这件事并不适合在现在这种时候深究。 松本气闷的上前一步就想要拖着鼬走,既然紫菀都开口了,而且自己已经答应了两个人了,那么早治晚治都是一样的。不过,松本失算了,她原以为鼬已经走不动才会想要拖着走,没想到手还没有碰到人就被躲开了,随即鼬更是深吸一口气对着松本点点头以示没有问题。 愣了一下,松本就大步向前走,她倒是看看,这个已经病入膏肓并且正在病发的人怎么跟上来! “鬼鲛,鸣人就拜托了。”既然鸣人没事,他也不能够让自己有事。 被深深的看了一眼的鬼鲛,立刻涌起了心底对生鱼片的畏惧以及恶心感,狠狠的搓了一下冒出来的鸡皮疙瘩,鬼鲛看着三个人走远的方向,认命的把鲛肌放下来拿到手上,然后/进房间里把鸣人背回去。 ------------ 与九尾的对话 “九尾?”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场景,鸣人有些疑惑,他记得刚才似乎被松本医生逼着吃什么的啊!怎么忽然间就来到了自己意识的世界了? “终于来了啊!小鬼,那么,就把刚才那股恨意,再一次展现出来给我看看。”九尾兴致勃勃的看着鸣人,一双大眼睛更是牢牢地盯紧了他,它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小鬼居然能够爆发出可以跟它抗衡的仇恨。 原本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鸣人愣了一下,也想起来了那种感觉,那种绝望痛苦到恨不得毁灭一切的冲动,让他想起来也后怕,那种感觉就像是,心底有一头野兽,在他意志薄弱的时候,侵入了他的思维,扭转了他的情绪,控制了他的行动,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异常陌生。 其实鸣人并不是要否认那些感觉,相反,他知道,那是自己当时最为真实的想法,所以,这才让他害怕,他害怕那样的自己终有一天真的会走出来,毕竟那种几乎能够把他燃烧殆尽的恨意,不是他所能够承受的。不过,幸好,当时九尾伸手拉了他一把,想到这里,鸣人灿烂的笑着。“九尾,谢谢你。” 冷不丁的被人感谢了一句,九尾有丝无措,却也在瞬间就反应过来鸣人说的是他们两恨意相接时它顺手把人从那个幻想中拉出来的事,然而不明白还可以装傻,现在明白了,九尾却有一种想要咆哮的冲动,向来都顺从心意的它,自然是对着鸣人就是一顿大吼:“小鬼!老/子可不是故意要救你的!我只是想要听一下你的决定而已,在那里面我只能够大概得知你一点情绪,听不到你的话,这才拉你出来让你说清楚而已!别给我会错意了!”说着还嫌不够激动,九尾还一巴掌拍下来,只可惜鸣人离牢笼太远,它的手拍不过去。 “不管怎么说,你确实是救了我啊。”鸣人丝毫不为所动,他总有一种感觉,九尾并无意伤害他,而且,经过八叶的那件事之后,他认真的想过很多事,觉得自己其实有很多错的地方。 “切,老/子不管你怎么想,我让你来只是让你给我说说,明白了什么是仇恨之后,你还有什么想法?你所想要追回来的佐助,就是带着这样的一种仇恨,想要毁了你的小情人呢?这一次,你又要怎么选择呢?”九尾幸灾乐祸的看着鸣人,等待着他的回答。作为一个被封印在鸣人身体里的尾兽,鸣人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经历过了多少苦难,得到的又是什么结果,他自然比谁都清楚,而当初鸣人回答自来也的问题的时候,其实它也很想要站出来说他一句笨蛋。不过,这样的笨蛋,在忍者世界里,它几乎是没有见过。虽然笨,但却好过那些所谓的人类。 愕然的看着九尾,鸣人倒是没有想过,佐助当时的心情,他只知道痛失兄弟的那种悲和苦,却怎么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佐助会如此执着,甚至不惜抛弃他们好不容易连接起来的羁绊。然而,现在听九尾这么一说,鸣人便有一种无力感。这种感觉就像是你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要碎掉一块石头,却发现,自己居然打在了云层里,无处托力。 鸣人知道,如果是刚才自己那种情况,就算是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从那种恨意中走出来,那么,既然自己都做不到,那么到时候他要怎么做才能够把佐助带到木叶? 此时此刻,鸣人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没有认真的去想过佐助的感觉,没有想过他到底想要什么?只是一味的顺从自己的心,想要把他带回木叶,这样自私自利的他,怎么能够算是佐助的兄弟?而且他居然还口口声声的说理解,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他好,这样的自己,到底算是什么? 然而,现在他了解了,真正的了解了,佐助的痛,佐助的恨,以及,佐助的无助以及渴望,那庞大的恨意虽然可怕,但是更加可怕的是,无法阻止那样的仇恨蔓延自己的整个心脏,吞噬自己的整个灵魂。无论是处于多深的黑暗中,心底总是有着那么一丝渴望,渴望有人能够走进那个黑暗的世界,拉自己一把。 “喂!小鬼,回答我需要那么难吗?居然还想那么久?”当初他不是一下就回答了的吗?果然啊!不明白就可以横冲直撞不顾他人感受,但是明白之后,就知道,真正的恨,是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阻止的了的。 直到九尾的声音传到脑海里,鸣人这才想起,九尾还在等着他的回答。挠挠头说了声抱歉,看着九尾那不爽的神情,鸣人却又忽然想起,九尾,是憎恨的化身,也就是说,它一直沉浸在那样恐怖的憎恨当中?“九尾,你……会累吗?” 这什么鬼回答?这小子该不会被那个幻术给伤了大脑吧?啧!这样说,它救回了一个废物?九尾瞪着眼,完全不屑回答。 没有得到回答,鸣人也没在意,就这么看着九尾,认真的说着:“可是?我觉得会很累啊!我当时是很想要杀了那个人,很想很想,甚至恨不得放弃一切,只为了能够杀死他,可是?等我回到来之后,我却感觉到很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有一种累得想要睡过去不再起来的感觉。”然而,对方都已经死了,只是一个执念,他还能够说什么做什么呢?而且,经过这件事,他也认为,就是一种身心上的折磨,让人不得安生。 “哼,小子,那只不过是你的恨不够强烈不够长远罢了,你如果像我一样长期的呆在仇恨当中,哪还有时间想什么累不累的?”对于鸣人的言论,九尾只是想要狠狠地嘲笑他一番,不过想到那个固执的脑袋,它就会感觉到说再多也不过是对牛弹琴,一点用都没有。 “那,你一直都在想什么?”确实,他的恨不够久不够强烈,因为,当睁开眼看到鼬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感觉都被欣喜所替代,什么仇恨什么愤怒什么疲惫,统统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鼬还在,就足够了。 “想着怎么样才能够剥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啃你们的骨噬你们的血!”只要想到那些人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九尾就会恨不得把所有的人类都赶尽杀绝!而现在它的面前就有一个人类!只可惜却是不能够杀了他!想到这里,九尾阴冷的目光便紧紧地刺入了鸣人的身体里。 “那,你是为什么?会被封印在我的身体里的?”抚摸着肚子,鸣人能够从九尾狰狞的神情中感受到它对人类深刻的痛恨,但是,对于八叶所说的,鸣人真的非常介怀。他想要清楚,仇恨的根源,到底是什么?因为,他想要解开九尾的仇恨。他知道,这并不容易,他只是因为鼬还活着,这才放下了心,他的心情,与其说是仇恨,不如说是恐惧更为贴切,那么,九尾和佐助这种真正的仇恨,到底深到什么程度,又要如何化解? ------------ 老人的猜测 这一个晚上,发生了太多事,对于一些人来说,实在是无法安宁,然而,实情却并非仅此而已。毕竟,对于一些人来说,事情才刚刚开始而已,因为,在所有人都忙乱的时候,有一个人的隐密行动,将会影响到整个整个村子的命运。 “哼,终于回来了?斑给了你什么任务?”之前他是疏忽了,认为这小子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用处,所以他只要在他需要的时候警惕着这里,并且保护八叶就可以,因而根本就没有过多的限制他的行动,只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事情需要提前防备了。 “恩,并没有,我只是想要去解决一些私人的问题而已。”依旧是牵起无意义的笑容,佐井从容不迫的说着。只是,今天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村子里到现在依旧灯红通明,每个人都双双对对的,这样看来,鬼鲛和那位小姐真的是情侣? “私人问题居然要到这么晚才回来?呵,要说谎也找个靠谱点的啊!你看看现在是多少点了?”看着时钟,茂吕老人微眯了眯眼。 “非常抱歉,在图书馆看书看得入迷了。”佐井说得很是诚恳,并且提了提手中的书以加强话语的可信性,只是,他没什么感情的表情,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虽然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毕竟跟鬼鲛他们见面,只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其他时候都是在图书馆。 “也罢,我就直接对你说了吧!如果你还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就不要给我惹出那么多的麻烦。”说完,茂吕老人就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现在,手上的棋子越来越多,原本应该是按照自己所设定的方向走去的,但是中途却杀出了鸣人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把他的一切都给打乱了,这样一来,他的很多事情就需要重新布置。 不过,鸣人已经是走进了这个棋盘里,不能够退出了,毕竟,不管是茗月、八叶还是紫菀,亦或是美羽,都对他有一种不可思议的亲近感,这个其实很好理解,她们都拥有着相似的灵魂,会被同一个人吸引是很平常的事,只是,也牵扯得太过深了,不好解决。 然后,还有佐井,他是木叶的人,那么为什么会站在斑这一边呢?是他个人的意愿呢?还是说是整个木叶的?不,整个木叶应该不会,现在的火影是那个麻辣的纲手公主,她不会跟敌方合作的,毕竟听说她对九尾的人柱力,也就是鸣人很是照顾。那么,是木叶的一些人了?是长老团还是……团藏?他个人更为倾向于团藏,那么,斑能够许诺什么?他们之间,只会有利益相关的事情。对于个人意愿这件事,茂吕老人的念头是一出现便把它给掐断了的,毕竟,这么一个欠缺感情的人,分明就是有人特意培养的,不可能有多少个人的意愿,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认定这次佐井出去是有什么任务。 咬了咬笔,茂吕老人在团藏和斑之间画了一条横线连接,然后再在中间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最后……茂吕老人在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之间连上了一条横向,然后在两人下面写上了鸣人的名字,把他也连在了一起。 哼,宇智波鼬,干柿鬼鲛,没想到,他居然能够一下子见到了两个“晓”著名的人员,而且没有一点生命的威胁?也对,看今天干柿鬼鲛对他的态度就知道。虽然尽力阻挡,但却从不曾下杀手,那么,这可以成为一个筹码。他原本也是想不到的两人的身份的,但是佐井出去之后,他便开始仔细的想了一遍关于斑的事情。 对于斑,他知道的还是很少,但是最起码,他能够知道,他身后还有一个组织叫做“晓”,这个组织的名声,在最近已经响亮起来,让他不知道都难,只可惜,能够得知的成员就只有几个。 只能够说,干柿鬼鲛的大刀实在是太招摇,那么以天才著称的宇智波鼬,为什么会让他出现呢?其实如果按照他听到的关于宇智波鼬的能力,他一个人便能够把他和佐井解决掉,很简单的一件事,但他却让鬼鲛也现身,是故意的呢?还是无意的?不,这样的人,不会大意到这种程度,那就是说,其中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隐情?其实,有时候,太过多疑,反而会把一些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便是这么一回事。所谓的事实,有时候真的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尽管它无法让人信服。 茂吕老人皱着眉,在鼬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圈,然后打上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的问号,便是疑问和危险,紧接着便点上了鸣人的名字。 那这小鬼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而且似乎跟这两个“晓”的成员关系很好?有什么阴谋?不,那小子就是一根筋,哪来的什么阴谋,被威胁?那怎么没感觉?而且看鸣人那个样子,似乎……把他们当做朋友?是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还是说……不,这小子要是可能背叛木叶那才有鬼,而且人家组织可是把他当目标的啊!那么说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那是否有可利用的地方呢? 不,等等,佐井是木叶的人,如果说鸣人跟“晓”亲近,那么……不,不可能,除非斑那家伙不再打尾兽的主意,否则是不可能就此罢休的,这样的话,木叶的纲手公主也是不可能跟他合作的,啧,这到底怎么回事!茂吕老人发现,鸣人,就像是一个棋盘中忽然乱入的元素,并非是作为一个棋子,而是一种元素,让所有东西都产生了变化,乱得完全没有丝毫章法,并且还把他打得个措手不及。哼哎,这小子,根本就是他的克星啊! 算了,先不管这些,无论那两个“晓”的成员想要干什么?既然已经被打乱,那么只要把一切事情都提前结束便可以了,只是不知道,茗月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想到这里,茂吕老人叹了口气,算计来算计去,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也罢,这件事,就算是要背叛所有人,他都要完成!为了……那个承诺。 ------------ 开始的前奏 呆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小樱根本就无从得知时间的流逝,这些日子以来,除了那个昏暗的蜡烛之外,她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照明的工具了,而这样日复一日的等在这里,若不是心底还有着一份信念一份坚定,她大概会无法承受了吧?毕竟,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没有人可以倾述,没有东西可以消遣,即使是她想要大吵大闹都没办法做到,就像是,只剩下一个人的孤独。 小樱苦笑了一声,看着周围的墙壁,这样一来,倒也算得上是刑讯的一种了,而且还是心理上的,不过幸好,昨天与宇智波鼬的交谈以及跟茗月的谈话,让她有了丝寄托,总算是知道自己能够做一些什么了,不是? 忽然,小樱听到了一个细微的机关活动声,随后便是两个脚步声传来,听着一个沉稳一个轻灵的声音,小樱猜,应该是茂吕老人和茗月了,果不其然,随着灯光的亮起,呈现在小樱面前的,确实是他们。 “好了,我也不浪费口舌,你们昨天都已经说好了,那么今天就开始吧!我们时间并不多。”说着茂吕老人便走到了小樱一边的墙上,用力一按,便把一块砖给按进了墙里面,紧接着他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便缓缓的开始逆时针转动。随着茂吕老人的动作,小樱看到自己右边的墙一点一点的往右挪去,露出了一个仅限一个人进入的入口。 通过入口,小樱看到了里面干净的密室,而最为吸引她眼球的,便是中间的那个仪器,一个看起来很是舒适的椅子上,摆放着一个满是插管的帽子,那些管子连接着旁边的一个小桌子上,桌子那里也布满了仪器,只是中间却有一个小小的凹槽,看起来应该是要放置什么东西的,而在椅子的对面,也放着另一张椅子,只不过那里却没有任何东西。 小樱瞪大着眼惊讶的看着那些东西,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弄成的东西,实在是难以想象,她呆了这么久的地方,旁边居然有一个布满精密仪器的密室。“看起来,你计划了不少时间啊。”虽然不能够正确的推测出是多久,但是从仪器的使用痕迹上,大致也能够知道,不少于五年。 “呵,是啊!足足有十年了呢。”只不过,这只是相对于这个地方而言,而对于他来说,却并不仅仅是这么些年而已。 奇怪的看了眼茂吕老人,小樱仿佛能够看得到一丝怀念,然而他的表情变化得太快,根本没办法让她确定是否真实。 茂吕老人打开小樱的牢门,然后便解开了她的铁链,这一刻,小樱感觉到,身体里的查克拉已经可以使用,看来,这个手链真的是有抑制查克拉的作用啊。扭了扭手,小樱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把自己关了这么久的茂吕老人说:“就这么放开我,你还真是放心啊!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带着茗月跑出去?” “你以为我有这么笨?你跑得出这里,却是跑不出这个地方的,而且,只要你还想要救茗月,那就必须呆在这里帮助她获得力量,难道你就不感觉今天她有些不对劲?”慢条斯理的走近密室里,茂吕老人一点都不在意小樱的威吓。 把目光投向茗月,小樱张了张嘴,却只能够说出一个“你”字,随后便是长时间的迟疑,她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茗月的奇怪?毕竟,今天的茗月实在是过于乖巧,过于安静了,这样的茗月,除了第一次以客人的形式相见之外,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 “有劳你了,小樱姐姐。”八叶对着小樱微微鞠了一躬,表现体面而且有礼。 然而这过度的礼貌,却让小樱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搓了搓手上冒出来的小豆豆,小樱一脸惊吓的看着“茗月”。“茗月,你怎么了?” “小樱姐姐,我可不是茗月哟~我的名字,叫做八叶,请多指教了呢~”对着小樱露出一个高雅得体的笑容,八叶再次鞠了一躬,利用弯腰以及低头,挡住了自己勾起的坏坏笑脸。 “你……不是茗月?”微蹙眉,小樱之前虽然对于茗月的身体还有另一个灵魂的事情没有怀疑,但是一直都没有亲眼看过,并不知道怎么回事,然而现在却忽然把事实提到了眼前,实在是让她有些无法适应。 “是的,小樱姐姐可以叫我八叶,目前身体的主导权是在我的手上。”微微的笑着,八叶对小樱可以说是故意为之的礼貌。 小樱嘴角抽了抽,尽管知道这不是茗月本人,但是用着茗月的身体露出这样的表情,让她如何轻易接受?不过……“那……不可以让她出来吗?” “并不是,只适合她累了,正在休息,毕竟她昨天一直压制我控制着这个身体,所以有点吃不消。”八叶睁眼说瞎话,却丝毫不觉得愧疚,而听到她这话的茗月,则在心里面不爽的大吼着:“才怪!不就是我昨天被小樱姐姐狠狠的蹂躏了一番,害得你接过身体的时候感到疼痛不爽了嘛!至于抢去我的主导权吗?而且乱说话吗?!不过,恩,做得好,小樱姐姐这个吃瘪的样子!爽了!” 在心里点了点头,对于达成这种共识,八叶是早就想到了的,毕竟她们两可都是呲齿必报的人啊。 “好了,你们也该聊够了,进来吧!要开始了。”之前茂吕老人之所以让她们在那里闲话,不过是因为仪器需要调整以及检查,现在已经都做好了,那就没时间给她们浪费了。“小樱你也别介意,对于力量的运用,八叶比茗月更为熟悉,她能够更好的控制力量。无论对于你还是对于她们两个来说,这次力量的转移,都是第一次,自然是要让能够灵活运用力量的人来,才更为安全。” “安全?”注意到这个敏感的字眼,小樱有那么一点不详的预感:“那就是说,这次的事情,风险,还是很大的?” 正在低头摆/弄着仪器,把它们安在茗月身体上的茂吕老人顿了顿,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小樱说:“虽然我想要说完全没有风险,让你能够不那么紧张,安心的操作,但是你是不可能相信的。这样说吧!因为茗月现在的身体没有力量,而现在却要强硬把力量输进去,多少还是有些危险性的,这就像是,一个被烧红了的玻璃,往里面倒入冷水,便会让这个玻璃瞬间破裂。但是,茗月的身体不是玻璃,这些力量也不是冷水,毕竟这些力量原本就存在于这个身体里,她只需要适应这些力量就可以,也就是说,只要她的精神能够撑得过去就是没问题的了。当然,如果是只有你和茗月,那么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而且这还是最佳的状态下。但是呢?”茂吕老人回过头,把那些仪器小心的接驳在茗月的身上,才不过一会功夫,茗月的全身便已经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现在这个身体的灵魂是八叶的,而且还有我在场帮忙疏导乱窜的力量,成功率便可以达到百分之八十五,再加上我的医疗忍术,危险系数降低到不到五个百分点,这样,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看着冷静的闭上眼睛的八叶,小樱深吸一口气,也是,这是茗月决定的那一刻便需要面对的事情,即使担心也没有用,更何况,这还是茂吕老人精心策划这么久的事情,他不会允许事情的失败,这样茗月的安全便会大大的提高,那么接下来,就是看她的了!茗月,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安全的带出去的! ------------ 所谓不大于五个百分点的风险 “我现在,需要做什么?”看着茂吕老人依旧不停地摆/弄着仪器,小樱却只能够站在一边无所事事,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现在,你坐下来!”茂吕老人指着八叶对面的那个椅子说,小樱也顺从的坐了下来,然后茂吕老人便把一个拳头大小的珠子放在了之前小樱看到的凹槽上,随即便指着边上的两个掌印说:“现在把你的手放在上面,试一下能不能感受到流动的力量。” 依言把手放在掌印上,小樱马上就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力量在不断的流窜,然而这样的力量,却明显的已经是进行过多次压制的了,从这里就可以知道,这个力量到底有多么的强大。“这个力量……很徐乱,而且,这是,灵力?”之所以会这么认为,也是因为小樱曾经给茗月治过“病”,接触过这种力量,只不过,这一次的力量很乱,这么说吧!之前在茗月身体里的时候,力量就像是涓/涓的溪流,安静祥和,而如今,却像是波涛暗涌的海洋,动静虽然还不大,却可以在顷刻间把人给覆灭。 “没错,这就是我需要你帮助的原因了,你跟茗月和八叶的灵魂波动是最为相近的,所以相对的能够更准确的捕捉到这种力量。即便是熟知这个力量的我,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察觉到力量的流动,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不安稳的力量,一点一点的疏导成一股稳定的力量。”说到这里,茂吕老人示意小樱拿开手,随后指着里面的一条管子,小樱注意到,这条管连接着那个球,而另一边,则连接着安插在茗月身体的各种仪器上。 “你刚才已经注意到力量的不稳定了,而这些管道上都有着细小的孔,方便你控制力量,当力量过大的时候,你需要把多余的力量从管道里面抽/出来。不过,在开始之前,我会在你身上下一个结界,也就是说,你的整个人跟这个力量是在同一个空间的,这样就不会使得力量到处流窜,所以当管道中力量过小的时候,你可以把之前多余的力量输进去,以达到平衡。自然,你也无须担心力量流走太远,因为这个仪器另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把力量牵制住,不让其流失,然而,也因为这样,你有一个地方必须注意,那就是当你双手部位力量过浓的时候,你要把这些力量,导入自己的身体里。” “导入……我的身体?那些灵力?可是我并不是巫女啊。”疑惑的看着茂吕老人,小樱很想问一句这是不是在开玩笑。 “恩,因为力量浓度过高的话,轻则烧坏仪器,重则引起爆炸。虽然烧坏仪器看起来是一件很轻的事,但是你别忘了,仪器连接的可是茗月的身体,所以其直接结果就是茗月身体里的力量完全徐乱,最终会导致什么?连我也不敢预测。”很平常的语气,很简单的话,每一个字拆开来都不过是日常运用的字词罢了,然而组合起来,却成了一个类似威胁的存在。 “哼,放心吧!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我只是想要说,我并不是巫女,那些力量导入身体里,会不会影响行动。”虽然她并不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但是,既然早就已经决定了,就不会畏缩,毕竟,若不是因为这个,也许她就已经身首异处了。只不过,如果在疏导力量的途中,因为这个而使得茗月出了什么事,那么她的牺牲也就算是白费了。 “理论上是不会有事的,只要你还处于这个力量的范围之内,那么身体的力量就会被这力量所压制,但是,要注意的是,一旦你开始吸收力量,那么你就必须一边吸收一边疏导,否则你会因为力量的融合而痛苦得无法坚持下去。” “也就是说,一切都看我的控制能力?”茂吕老人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小樱却是完全明白其中的艰难程度,瞬时一幅“你开什么玩笑!”的凶恶表情瞪着茂吕老人。“这样风险根本就不是在五个百分点之内了!” “我相信你能够在这段时间内坚持住的,而且,因为只是第一次,维持的时间并不多。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那茗月倒真的是没救了。” “那么,需要多久?”咬了咬嘴唇,小樱把手再次贴在了掌印上,认真的感受了一下力量的流动之后才皱着眉问。 “这个就要看茗月的身体状况了,我会观察着她的身体状况,而到时候我喊停你必须马上截断所有的力量,并且把整个能量球拿出来。” 小樱沉默片刻,认真的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八叶,严肃点了点头。 “记住了,丫头,力量必须平衡,流动的速度我已经控制过了,你只需要控制住导管流过的力量只有百分之五十就好。” “恩。”小樱郑重的点点头,认真的感知力量的流动。 而八叶那里看似平静,意识世界却是充满着茗月激动的责问声。“喂喂喂,八叶!你没有跟我说过这会让小樱姐姐陷入危险当中啊!” “你不是选择了要力量吗?”丝毫没有受到茗月的影响,八叶的声音非常冷静。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之前并没有告诉我啊!”茗月简直想要抓狂了,怎么可以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情!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的小樱姐姐就是因为这个才能够活着,之前不是跟你说了,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一定会让她答应帮忙的吗?那么相对于被迫来说,自愿能够让她力量发挥得更好,控制能力也更加优秀,对风险问题也更为保险,有何不好?” 八叶的这一番话,顿时把茗月说得哑口无言,是啊!这一切都是她的决定,只是她想着,受苦的话,最起码不要扯上小樱姐姐啊!她只要帮她输入力量就好,可是现在却……她感觉欠小樱姐姐的越来越多了…… “别自责,这是她的选择,你无力改变,而且,你现在再不把心境放宽来,害得我也无法安静的控制力量,导致力量输入失败的话,你就等着享受一次痛不欲生的感觉,以及,看着你的小樱姐姐怎么哭得悲痛欲绝吧!”冷冷的瞪了茗月一眼,八叶再次闭上眼睛,试着能不能够想起她以前是怎么使用力量的。 瘪了瘪嘴,茗月乖乖的闭上了嘴,痛不欲生的话,这家伙是不会做的,因为现在身体是公用的,但是……让小樱姐姐哭的话,那就绝对是这个腹黑的混/蛋想要做什么了,只不过……这可能吗?她怎么觉得自己的身体会被狠揍一顿才是真理?算了算了,不要多想了,再多想也没用,身体没办法控制,大概这丫的早就想到了这点,这才会夺去她的控制权。 “那么,开始了。”看着小樱和八叶都准备好了,茂吕老人便把导管里面的力量清楚干净,然后把连接茗月身体的导管开关打开,一瞬间,小樱竟感觉到,那个力量球爆发出超强的能量,几乎吓得她往后退去,这就像是,刚才还处于封闭状态的能量,忽然被打开了封印,迫不及待的想要跑出来。 急急忙忙的把过多的力量引导出来,才不过是刚开始,小樱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能够把所有的心神都定在了力量的疏导上面。 灵力刚一进入体内,八叶和茗月都感觉到,浑身就像是被针/刺着一般,冰冷冷的痛,然而,灵魂的深处,却响应着这股灵力,发出炙热的力量,使她们一瞬间便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的痛苦境界。 虽然这样的疼痛让八叶也忍不住咬紧牙皱紧了眉,但是力量的吸收却也是刻不容缓,没有时间给她呻/吟,她只能够把进入身体的力量,均匀的分布在灵魂的每一个角落。然而,只要八叶把灵力覆盖过去,灵魂便会在顷刻间响应起来,也就是说,如果八叶受不住这样的痛苦而一个手抖漏了一个地方,那么虽然有一个地方是可以少受一份疼痛,却会让整个力量失去平衡,致使这个身体出现无法弥补的力量缺陷。 ------------ 瞬息与永久 八叶浑身都在颤抖着,八叶双目紧闭着,牙齿在微微的打着颤,双/唇变得惨白惨白的,就像是一个陷入了冰窖中的人,已经冻得不能动弹,然而额间却不断的泌/出汗水,又仿佛正处于火炉当中,这样的冷热交加的折磨,让她整个人都在不断的颤抖着,就像是一个得了羊癫痫的病人,无法控制身体肌肉的抖动,若不是茂吕老人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而把她锁在椅子上的话,大概她已经整个人都已经颠簸到了地面上。只是,尽管已经如此痛苦,她却还是忍住没有失去意识,实在是令人钦佩。 八叶处于水深火热当中,茗月作为灵魂的契约者,自当然也是一样的感受,然而,受折磨的也并非只有她们两个,对面的小樱也依旧在为了她们而努力强撑着。 汗水,一滴一滴的从额角滑下,沿着脸颊慢慢的汇集在下颚,然后滴落在地面上。虽然才过了三十分钟,小樱却感觉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浑身疲/软。也是,即使小樱是出色的医疗忍者,然而对于这种精准的控制难免会对精神造成一定的劳累。 手边的力量越聚越多,小樱知道,这些力量即将到达极限,原本,她想着这股力量非常不稳定,那么时强时弱,便可以利用力量弱下的时候补充进去,不必走到吸收这种力量的地步,然而现在看来,还是天真了。 在心里苦笑一声,小樱无奈的深吸一口气,勉力提起精神把一小部分力量送往体内,力量一入身体,便有如大热天喝上了一杯清爽的冷饮,让她整个人都提起来精神来,就连疲劳也似乎消散了些。对此,小樱有些疑惑,却又没有时间给她探讨,只能够一边控制导管里的力量一边往身体里输送。 只不过,才吸收了不到十秒,小樱却感觉到导管里的力量开始下降,也就是说,那个一直输送着强大力量的球体忽然发神经一般把力量降落了下来,意识到这点,小樱只感觉一口气差点没被气得上不来,然而现在已经没办法,谁让她选择了吸收力量呢?感觉着手下的力量大小,小樱也只能够咬碎牙齿和着血吞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樱感觉到球体输出的力量越来越小,而她手边的力量已经越来越小,看上去根本无法支撑十分钟,现下小樱有些恼怒,为什么那个力量会忽然过大的爆发出来,又忽然变得似乎所剩无几的不肯吐出来? 只不过,无论她怎么想,通过的力量也没有丝毫增加,眼看着那些力量越来越少,小樱的冷汗都已经冒出来,让原本已经清凉些许的身体深深的打了个冷颤。小樱已经把输入自己身体的力量减到最低,可是却依旧不够力量输到导管里,她用几乎被汗水糊住的眼睛看着对面痛苦隐忍的八叶,牙龈一咬,断然截断了输入身体里的力量。 刹那间,小樱感觉世间都静止了下来,心脏一阵阵的抨击声就这么在耳边响起:“砰砰……砰砰……砰砰……”心跳声似乎是被刻意放缓了间隔的时间,却又加剧了鼓动的强度,很奇异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即将爆炸的气球,以一种缓慢的姿态一点点的降落,然而此时让小樱更为在意的不是这种感觉,而是这样急剧的变化带来的僵硬感。 就像是一个人忽然被水泥给埋在了地下,身体跟着被水泥拉着,然后连同肌肉被迫的一点点变得僵硬/起来,最终化为一个石/人再也无法动弹。只是,这仅仅是一部分肉体上的感觉,更让她难以承受的,是类似于虫蚁啃噬的疼痛感从心脏蔓延出来,缓缓的,就像是一个细胞一个细胞的传递,却又每一个细胞都清晰的把痛觉传输到了脑海中。 那一瞬,若不是身体的僵硬,小樱真的很想要就这么冲出去一头撞到墙上撞死算了,毕竟,这样的痛痒,就像是把时间都给放慢了上万倍,让所有的疼痛无穷无尽的折磨着她。 “丫头!”一直都密切的关注着八叶和小樱的茂吕老人,忽然感觉到小樱的眼神不对劲,心中不禁一惊,对着人便是一阵低喝。 茂吕老人的一声喊叫,让小樱从时间的静止中走了出来,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刚才缓慢的感觉忽然变得急剧起来,心脏不断的砰砰跳动着,严重警告着身体的主人它已经不耐烦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而之前那折磨性的疼痛,也在这一刻覆盖了全身。 小樱呼吸倏地滞住,感觉手脚都无法控制,连牙齿都在不断的颤抖着,只不过,茂吕老人的声音也让她想起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于是,颤抖的牙齿狠力的一个交/合,便咬住了下唇,嘴唇的痛感分散了些许身体的疼痛,让她的行动能够稍微恢复。 只不过,太过用力的牙齿,差一点便把整个下唇给咬了下来,尽管没有,但是狂涌的鲜血已经顺着牙齿流入了口腔中,刺/激性强烈的铁锈味终于把小樱的精神完全唤/醒。只见她丝毫不顾自己的感觉,快速而冷静的把手边剩余的力量导入导管里,让其顺利的到达茗月的身体而不至于被切断。 所幸,刚才小樱的痛苦只存在了瞬息间,那些缓慢的感觉,只不过像是慢镜头般的回放,而小樱的左右手之间又间隔了一些空间,给予了她时间,她这才能够补救过来。只是,想到刚才因为自己的一时疼痛而差点使得力量传输功亏一篑,小樱便已是冷汗淋淋,如果真的因为这个问题而失败,那么就连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相比起一开始,小樱现在简直就是腹背受敌,既要稳定力量,又要忍住身体里面各种痛苦所带来的折磨,精神根本无法支撑多久,才不过过了一分钟,她便已经开始有些恍惚了,总感觉自己分开了两个人,一个在努力的把仅剩的力量输入导管里面,一个则在不断的控制着身体免受折磨的影响。 就在小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茂吕老人的一声“截断力量!”吓得她一个激灵,快速的把所有的力量全部都吸出了导管外,同时手一捞,便把那个能量球直接丢到了一边的小篮子里。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心脏压制的啃咬感,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倒在了地上,双手更是紧紧的抓紧衣襟不断的抓挠着,想要把心脏整个儿的挖出去丢得远远的。 看到小樱这样,茂吕老人也吓了一跳,立刻一个箭步赶过来,咬破手指,用鲜血在小樱的脸上写上咒文,紧接着快速结印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头上。“丫头!忍住!别乱!” 而看到这样的小樱,八叶即使已经疲劳得双眼都充满了血丝,却还是强行睁着眼睛死死的看着,像是不确认小樱完全没事,便绝对不肯闭上眼睛休息。 ------------ 可爱的八叶 第二天,等到太阳慢悠悠的转了半圈准备再次投入黑夜怀抱中的时候,鸣人才打着呵欠睁开依旧睡眼朦胧的蔚蓝眼眸,毕竟经过一晚的折腾,鸣人也实在是累得够呛。然而,才刚醒过来,他就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昨晚他问了那个问题之后,九尾就直接沉进了黑暗里面,怎么叫都叫不出来。对于这件事,他真的是感到莫名了,不过九尾不说,他也完全没有办法。 洗漱完毕走出来,鸣人既没有看到鼬,也没有看到鬼鲛,眨了眨眼看着空洞/洞的房间,一瞬间,所有的不适便都跑了出来,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有他们的存在,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再会一个人,渐渐的,已经忘记了寂寞的感觉。而现在,空旷的地方,却让他有种回到了以前的感觉。 不喜欢这种感觉,鸣人一个甩头甩去那些讨厌的感觉,打算出门去找人,然而才刚拉开门,便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抬起手准备敲门。“额……茗月?” “嗯哼?鸣人哥哥?”不满的哼了声,八叶感觉自己应该找个鸣人不认识的人来侵入才对的,现在弄得他总是分不清! “额……是八叶啊?”挠了挠头,鸣人也有些尴尬,可是随即手便僵住了,不是说茗月已经可以压制住八叶了么?怎么现在还是八叶?可是……他也不能够自私的认为八叶就应该被囚禁啊!啊啊啊!!为什么事情会忽然变得这么纠结?!“那个……茗月她……”怎么说呢?她们两个他都不希望有事啊。 “哼哼哼,坏蛋哥哥!就知道关心茗月,都不关心我这个妹妹!”嘟着嘴扭开头,八叶充分表现出一个小女孩的嫉妒。亏她一没事就赶紧过来,之前的力量输入简直就是九死一生,在那种痛苦的折磨下,唯一让她坚持下来的就是想要见哥哥一面这个念头,天知道她有多少次差点挺不过去? “唔,这种表现应该说是嫉妒吗?果然,鸣人君很受欢迎呢。”站在一旁完全被当成了风景线的佐井,看到八叶的样子,不禁套上刚看到的名为《女性对男性各种表现所代表的含义》的书的解释。 然而,因为这句话,使得没有存在感的他被鸣人发现了并被指着大叫:“啊!那个怪家伙!你怎么会在这里!” 佐井微笑着面对鸣人:“我并不是什么怪家伙,我目前的名字叫做佐井,是来照顾八叶小姐和茗月小姐的。” “哎哎哎?是这样的么?八叶?”听到佐井的话,鸣人便看向八叶寻求真相,可是看向刚才的位置,哪里还有人?正疑惑着,便看到佐井指向了屋子的一个角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让他黑线的一幕。 “鸣人哥哥果然讨厌我了,居然理别人也不理我,坏蛋!坏蛋!大坏蛋一个!”蹲在墙角,八叶鼓着腮帮子郁闷的画着圈圈,随着她的话语,身边更让人感觉到围绕着一圈淡淡的名为怨气的黑雾。 “额……那个……八叶……”他怎么感觉八叶完全不同了?之前在森林里,八叶貌似很成熟稳重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大人啊!怎么一出来,就变成了个小孩子? 忽然,蹲在角落的八叶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回过头来对鸣人耸耸肩说:“啧啧,鸣人你别管这个家伙,她傲娇了而已,真是的,拜托不要用我的身体做出这种让人误会的动作啊!这样忧郁型的这样傲娇型的算什么啊!” “哼哼,要充分利用身体各种能够使用的条件,你懂不懂?刚才我差点成功勾引出鸣人哥哥的愧疚了啊!都被你破坏了!”鸣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八叶已经转换成了茗月,便又听到这番话,便得知这是主导权又被八叶给抢了去了。 “恩,原来是这样啊。”佐井很受教的点了点头,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让鸣人更加纠结。 “很好,孺子可教也~佐井你果然是个好学生~”八叶点点头,也是很欢快能够教导佐井成功,其实她觉得这个愣头青也蛮好玩的,对于感情的事情就像是一张白纸,完完全全的照本宣科,让她很有一种捉弄的欲/望,不过,目前还是鸣人哥哥更可爱更好玩一点! “才怪!完全破坏了我的形象啊!你到底是不是巫女啊?”一瞬间,满意的表情便从八叶的脸上褪去,转换为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还不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哦!”一挑眉,八叶再次凶悍的把茗月给压了下去,因为得到力量的关系,灵魂完整的茗月此时已经拥有能够跟八叶抬杠的权力和力量了。 鸣人头昏脑胀的看着混乱的三……额……两……额,三个人?感觉很奇怪,总之,脑袋快要乱成一团了。不过,他很怀疑,茗月这样一时三变的表情,确定面部肌肉不会劳损导致抽筋?只是,看到茗月能够随意的出来,也就是说她真的是没事了,这样他也就放心了啊。 “啧,这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的了?”忽然一个略带不满的声音传过来,让鸣人感觉感觉此时鬼鲛的声音简直比天籁还要好听,毕竟,无论是谁,这样被两个小女孩抓着在身边不断争吵,都会感觉到头脑昏涨的。 “鬼鲛大叔你去哪里了?对了,鼬呢?”看了看鬼鲛的身后,没有看到鼬,鸣人有些失落,毕竟嘛,昨晚才刚表白,又发生那样的事,他是真的很想要看到鼬啊。 “鸣人哥哥!你又因为别人而无视我了!而且啊!还是这样一个长相对不起群众的人,鸣人哥哥你应该少点跟这样的人接触啊!小心被传染成相貌丑陋!”八叶此时极度的不爽,怎么每一个人都能够把她鸣人哥哥的视线转移开来啊!她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么?! 鬼鲛眉角一挑,他感觉最近自己是不是变得太好说话了呢?怎么每个丫头都敢这样爬到他头上来?呲着牙,鬼鲛故意走上前来摆出一幅能够吓哭小朋友的脸说:“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让你不必被传染?” “哼!才不怕你呢!”八叶她,除了自家哥哥,怕过谁? “额额……好了好了,别吵了,鬼鲛大叔你倒是告诉我鼬到底在哪里?”事实证明,其实还是有人能够把鸣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并且不被转移的。 “啊!还没回来?那就应该还在那个什么医生那里了吧。”不确定的耸耸肩,鬼鲛也并不清楚,毕竟他可是负责把鸣人给扛回来,额……背回来的啊。 “什么?鼬出事了吗?!”鸣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幻觉里面看到的那一幕,原本已经放下的心瞬间被提了起来,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害怕那一幕真实的出现,鸣人根本没有去等待鬼鲛的答案,便冲了出去,于是,他就没有看到鬼鲛调侃的样子、佐井沉思的表情以及八叶藏在阴暗角落无法被看清的神情。 ------------ 放心与担忧 刚一进门,鸣人就看到紫菀坐在那里,一改往日调皮的样子优雅的喝着茶吃着点心,差点没让鸣人以为这里有外人在。“紫菀?鼬呢?”鸣人四处张望着,却是没有看到有其他人,只能够问紫菀。 “啊!鸣人你来了啊~”紫菀笑眯眯的举高手中香甜的桂花糕问:“一起坐下来吃吧!很好吃的哦~” “额,不用了,鼬在哪里?”没什么胃口的摇了摇头,不过鸣人看到紫菀这么轻松的样子,提高了的心也稍微放下了点。 “还在松本医生那里啊。”紫菀无所谓的耸耸肩,拿起茶杯喝茶,然而喝到一半却诡异的定了下才镇定的把茶杯放下来,对着正想要走进去找人的鸣人说:“别管我不提醒你啊!鸣人。” “什么?”此时的鸣人已经通过了紫菀坐着的客厅,正抬起脚准备走进里面的病房区,然而却又被紫菀给叫住了,一个扭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看着紫菀。 “松本医生治疗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的,就连我都不可以得知病人的一切呢。”紫菀把糕点放在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这才悠悠的说:“也就是说,鼬呢?是不会有事的,但是因为她喜欢捉弄人的念头,你是没办法知道鼬的真实情况的。而且你越是急,她就越有可能把没什么问题的小病说成是惊天动地的大病,所以,你就放心吧。” “怎么可以这样?”气急败坏的瞪着里面的病房,鸣人想要抗议,可是却又怕影响鼬的治疗,一步都不敢踏进去。 “好啦!放心吧!松本医生顶多就是想要捉弄你而已啦!接下来,我估计,一整个星期你都没办法见到鼬了。我之前都跟你说过了,松本医生不肯救鼬,是有原因的,现在原因还没有解决,但是既然她肯救了,你就可以放宽心了。”说着,紫菀似乎也感觉桂花糕太甜了,再次拿起杯子喝茶,只是下一刻却又定住了,瞟了下杯子,只好再次放下。 “那好吧!”鸣人退了一步,走到紫菀面前坐下。“那我在这里等吧。”反正他就不信那个松本医生不出来了,只要她出来,他就一定会找到办法看到鼬的! “不行!”原本听到鸣人妥协的紫菀才刚刚松了口气,便在听到鸣人后一句话的时候差点没跳了起来,然而对面的眼光却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了,于是轻咳一声说:“恩,那个,其实松本医生愿意帮鼬治疗,是因为关于我的一个小小的误会,要是你在这里的话,那个误会会被揭穿的,所以你还是不要见到松本比较好,唔,要一直到鼬完好为之,而我呢?则会帮你看着这里的。” “哎?什么误会?”紫菀这一说,便把鸣人的好奇心给挑起来了。 “你管那么多啊!”恼羞成怒的大喊一声,紫菀把手中的糕点一下子丢了过去。“你现在给我乖乖的回去等就是了!” “可是……”鸣人还有些犹豫,毕竟,没有亲眼看到鼬没事,他就是无法安心。 “漩涡鸣人你到底走不走啊!”紫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第一次直呼鸣人的全名,随后不等鸣人回过神来怎么回事,便是满脸通红的瞪着他。“你要是再不走的话,小心我跟松本医生联 合 起 来一起欺负你家的鼬!还有,要是你胆敢打探到底是什么误会,我肯定会加倍的报复你们!” 紫菀的话,直接把鸣人的思维拐到了“紫菀的误会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要是真的惹恼了她她真的会这么干”这个念头上,报复他也就算啦!可是鼬现在是病号也!于是,鸣人很明智的便站起来往外走,只是来到门口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一句:“那你记得,得到鼬的消息第一时间一定要来告诉我!” “行了行了,罗里吧嗦的!”挥了挥手,紫菀甚是不在意的说着。 至于鸣人。虽然走出了大门,但却没有马上离开,因为他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心里面沉沉闷闷的,就像是乌云积聚在天空中不肯散去,让人烦躁。可是?紫菀都这么说了,他能怎么样?松本医生对鼬的不待见很明显,现在好不容易能够让她给鼬治病,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好,所以,他不能够因为冲动而让鼬失去治疗的机会。 等到鸣人走后,紫菀这才脱力一般摊倒在了沙发上,疲累的揉了揉额头,紫菀抓起茶杯想要喝口茶稳定一下情绪,可是刚打算往嘴里送的时候便又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紫菀苦笑一声,今天她已经连续三次喝空气了,打算装样子却居然忘了倒水,可见她情绪之紧张。 而,如果细心观察的话,便能够看得出来,桌子上的那堆桂花糕,除了刚才紫菀拿着的那一块,其他的全部都没有动过。 放下茶杯,抬起手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紫菀担忧的看着里面。虽然她不能够看得到里面的状况,却怎么都无法克制自己想要看过去的焦急情绪。这都快一天一夜了啊!松本根本就没有出来过,更不用说鼬了。 而能够进出的,只有被松本使唤出来拿东西的人而已,然而她却不敢上去拽着人问到底怎么样了,生怕这么一拽便会耽误了治疗的时间,因为,鼬刚进去的几分钟虽然什么事都没有,但是不过半分钟,便有人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看着那两个人一脸严肃谨慎的走进病房,紫菀的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处,那样行色匆匆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多年前的事,心房更是一阵阵的收缩。而所有的匆忙,一直到中午,才算是完结,只是,当她询问结果的时候,那两个走出来的人却只是请她不要担心就不肯再说。 不要担心?不要担心才怪!刚才的样子简直就像是病危的人需要抢救的时候啊!怎么可能不担心!然而,当她急得就差没有闯门而入的时候,那个她最为讨厌的人却出现在了面前。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鸣人悲痛欲绝的样子,那一脸的绝望让她感觉到罪恶感就像是石头一样狠狠地碾压在了她的胸口,脸色在这一瞬,变得苍白起来。紫菀对于茂吕老人的厌恶,松本是最为清楚的,所以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松本不会轻易让茂吕老人出现在她的面前,然而现在茂吕老人却堂而皇之的出现,这不啻于在说:情况极为严峻,松本无法解决,必须请茂吕老人过来! 然而紫菀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因为茂吕老人才过来一会,便自行离开了,这样的情况,让紫菀疑惑之余,又稍定下心神仔细的想清楚茂吕老人的事情,也许,并非是想自己所想的那样。毕竟,如果真的是情况严峻,那么一开始就应该把人请过来,松本医生不是那种不懂得轻重的人,也就是说,茂吕老人的出现,与松本医生无关?她可以这么想吗? 只是,颤抖的双手,却表明,自己的内心,其实不怎么相信这个说法,心脏不断的起伏着,胃也像是被什么使劲的揉搓了一顿,在不断的抽着疼。喝了一杯茶,仍是没办法让疼痛的胃恢复正常,也是,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怎么可能受得住?只是,看着面前优姬拿来的糕点,她却是怎么都没有胃口,就这么拿着糕点呆呆的坐着,一直等到鸣人的到来。 ------------ 改变许多 等到鸣人恍恍惚惚的回到居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里比较偏,周围更是没有多少路灯,于是看不见东西的鸣人,在打开门走进去第一步的时候才察觉到不对劲。瞪着脚下有些反光的液体,鸣人条件反射的就想要跳开来,只是很可惜的,底下的不是水之类的东西,而是滑腻腻的油,于是鸣人才一动,便整个人向后倒去,想要保住平衡的他拉上了一边的门框,然后……便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混乱声,最后以一声“轰!”作为结尾。 听到那些巨大的声响,站在不远处的八叶想象着鸣人此时满身面粉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如果对象不是鸣人的话,她绝对可能加上辣椒水以及油漆的,这样对方绝对会顶着一身可笑的色彩捂着眼睛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而作为一直旁观的佐井,回忆起在鸣人走后八叶阴测测的笑容,以及在布置陷阱时专挑各种刁钻死角的熟练样子,让他忍不住问了句是不是受过训练,结果得到的回答竟然是“说什么呢?这都是跟哥哥玩的时候积累下来的经验而已啦!不过前面的鸣人哥哥可能躲得过,最后这一个,那就绝对躲不掉的~”,于是,即使是佐井,也已经无语了,不过,此时他倒是想到了书里面的一句至理名言: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原来这句话是如此的正确。所以,此刻的佐井确实是很想要去提醒一下自己想要观察的对象注意着八叶一点,免得自己还没得出结论便已经被她玩死…… 仰天趴在地上作死尸状的鸣人,甩了甩那些粘在眼边的粉末,死命的瞪着头顶上的字:亲爱的鸣人哥哥~你不会怪八叶的吧?八叶只是不开心了,毕竟今天鸣人哥哥三番四次的无视了八叶,亏八叶还这么开心的过来找鸣人哥哥,所以,既然鸣人哥哥这么容易忽视八叶,那八叶只好用这种方式提醒一下鸣人哥哥八叶的存在咯~ 末了,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调皮的笑脸,让鸣人整张脸纠结得不断抽 搐,他能说什么?他能做什么?他忽然有些后悔,当初认的如果是弟弟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抓过来回报一下,可是?对方是女孩子……他还没有无耻到欺负女孩子的地步……而且…… 哎……叹了口气,鸣人从地上坐了起来,扫了一眼依旧空荡荡的屋子,鼬现在在松本医生那里不知道怎么样了,而鬼鲛大叔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他现在没有一点玩闹的心情。 匆匆的洗了个澡,沉闷的扑在床上,鼻翼中萦绕着残留下来的鼬的清新气息,一闭上眼,仿佛就能够感觉到鼬的存在,可是?仅仅只是仿佛罢了。实际上,鸣人只能够抱着被子瞪着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就是合不上眼睛,毕竟今天已经睡了一整天了,哪里还有睡意?可是?看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鸣人却明确的知道,不仅仅是这样而已。虽然每次自己都是累得昏睡过去了,这才回到这里,但是,只要有鼬在,就有一种很舒服很安全的感觉,他都没有注意到,在不知不觉间,鼬已经渗进了他生活的每一个细胞里,再也无法分开。 忽然,鸣人一个鲤鱼翻身从床上蹦了起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紫菀只是说了不要去问也不要在那里等而已嘛,他可以在外面看啊!只要不被发现就可以了嘛!鼬总需要透气的嘛! 想到这里,鸣人几乎乐出了声,一甩睡衣,套上衣服就往外跑,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机会,其实,他只要确保鼬真的平安无事就已经足够了。 只不过,当鸣人蹲在诊所外,瞪着那熄灭灯火陷入沉睡的一个个房间,别提有多郁闷了,这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就跑过来,肚子早就已经在打鼓了,只是,这夜深人静的,别说是找吃的了,就算是想要找个人聊天都难,再加上焦躁的情绪,这时间要多难熬就有多难熬。 “咕噜”又是一声响,没事情做的时候,饥饿的感觉便更是明显,可是?看着那几乎已经全黑了的诊所,鸣人坚定的趴在了那里,反正,饿一顿两顿也没什么。 “小子,你当你是铁人?好歹要死给我到战场上去战死,不要在这里被饿死这么丢人!”明显已经感觉到鸣人身体已经有气没力的九尾,再也忍不住的吼出来,它堂堂一个让人恐惧的尾兽,要是让人知道它的人柱力是被活活饿死的,那他就真的不用混了! “啊!对了,九尾,我都忘了还有你在呢!”兴奋的想着,一个晃神,鸣人便已经站在了九尾的牢笼前。最近林林总总发生的关于九尾的事情,不但让鸣人觉得九尾并非那么可恶,更是有一种其实九尾很像是一个小孩子的感觉,别怪他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因为今天八叶的样子让他联想到了九尾,就像是一个傲娇的小孩子……“九尾,跟我聊聊天吧~”这样他的注意力可以分散一点,时间也好过一点啊! “哼,小子,你未免太无聊了啊。”这小子最近越来越难懂了啊!哪像以前,一个挑衅过去,立刻就炸毛。 “是啊!蹲在这里是太无聊了呢?所以才找你聊天嘛,对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了,九尾你的名字就是九尾?就是因为有九条尾巴?那你要是被人砍掉一条尾巴,那不就成了八尾了?”八叶不是说了嘛,名字都是重要的人取的嘛?那到底是什么人取的这个名字啊?好像很随便的样子啊。 冷哼一声,九尾发现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不把它当一回事了啊!“你就不担心你的那个鼬?”完全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九尾只好转移话题,不过这两个人最近越走越近,确实是让它感到诧异,而且,居然还发展到这一步,实在是令人费解。 “我当然是担心啦!否则也不会在这里了。”鸣人耸拉着脑袋,有些泄气的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上:“可是?我担心也没用啊!也不知道紫菀到底想要隐瞒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这不是更让我担心吗?还有鬼鲛大叔,想要让他帮忙去问一下,可是人居然不在,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如果是能够打一场解决问题的话,就算是累死我也愿意,可是现在就只能够等,我感觉自己比以前更加没用啊。”找到了一个听众,鸣人便絮絮叨叨的说着,誓要把所有的愤懑都发泄 出来,只是说着说着,九尾就发现,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姿势也越发慵懒,到最后,居然索性趴在地上睡着了。 低头看着睡得安稳的人,九尾也终于承认,这家伙变了很多,不再是没头没脑的只知道向前冲,懂得去思考,懂得体谅人,懂得什么时候应该安静下来。不过,即使如此,不变的东西还是有不少,比如说那个认死理的样子,还有那个热血的性格,以及永远都不会放弃的冒出各种奇怪的想法。 ------------ 鼬的清醒 “滴,滴,滴”仪器特有的声音响在耳畔,鼻间更是盈满消毒水的味道,身边还有一点悉悉索索的声音,这让刚醒过来的鼬瞬间回想起自己在哪里。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太突然,几乎让他消化不过来,所幸,鸣人已经没有事,而他的记忆,只到躺在病床上,之后,似乎就因为疼痛而失去了意识。 想起半个多月前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脸恶作剧得逞的狡黠笑容,鼬的眼中不禁盈满笑意,只是很快他便发觉,眼前只剩下一片纯然的黑,对此,鼬微微蹙眉。不过他确定并不是眼睛看不到东西,而只是有什么绑在了眼部,也就是说,即使没有用成功写轮眼,也让他的眼睛受到了极大的损伤。虽然这一点在昨晚就已经得知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的眼睛,还能够撑多久? “哦?这么快就醒了啊?”察觉到鼬醒过来的松本看到鼬的蹙紧的眉头冷哼一声:“哼哼,别担心,你的眼睛没瞎,不过,我该说幸好你没用,才没使得情况变遭到我也无力回天呢?还是该说,你居然没用上进而一命呜呼让我感到遗憾呢?” 讽刺的话语忽然响起来,紧接着鼬便感觉到一滴清凉的液体滴上了布条上,随着布条的渗透,一点点的浸到眼睛里面,清冷的感觉让鼬感觉眼睛的不适都能够因此消散。 “谢谢。”丝毫没有在意松本恶意的语言,毕竟他自己的身体,他也清楚,这次能够捡回一条命,下次就不知道了,忽然想起鸣人,他醒过来应该会找自己吧。“我睡了多久了?”鼬感觉身体虚软无力,就连头也是昏昏沉沉的,就像是头部被绑上了一块大石头,难以保持平衡。 “睡多久?两天两夜了呢?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死了呢?没想到求生意识倒是挺强的啊。”松本抱着双臂看着鼬慢慢的坐起来,其实作为医生,她应该去扶他一把,可是?想到外面累极却不肯合上眼睛睡一会的紫菀,她的心底就涌起一阵阵强烈的抗拒。 两天两夜?鼬有些愕然,起身的动作也稍微带上点急躁,结果却是“碰”的一声摔回了床上。“鸣人,他,有过来吗?”顿了一下,鼬也知道现在凭他的力气是没办法亲自去看鸣人,只能够问这最近的人。毕竟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而且刚从死神那里扯回来,要是还能够活蹦乱跳的,那才是怪事。 “哼哼,他可是每天都快乐的很呢?一点担心你的意思都没有。”松本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准备等着看鼬愤怒的样子,只可惜,她失望了。 “那就好。”听到这句话,鼬反而松了口气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再动弹,这让松本很是不快,她并不是想要让他安心的! “那小子,当时你那么紧张他,现在他却连看都不看你,你不觉得不甘吗?”那就好?该死!他该不会就是在等着她说这句话吧? “这样很好。”淡淡的说着,因为无力,鼬也不想说那么多,但是对方毕竟救了自己一命,不说话太没礼貌。 这样很好?这样……很好?松本看着鼬,呆呆的没有说话,那双迷蒙的眼睛,似乎透过他看到了记忆中的某一个人,只是,她忽然很想知道,如果当年……“我刚才是骗你的,实际上他已经在这里蹲点了一天一夜了。”虽然昨晚是在外面蹲点,直到今天早上才被发现饿晕了,等到醒了就被她给一脚踹了出去…… 鼬疑惑的看向松本。虽然知道看不到人,但还是下意识的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紫菀没有阻止成功?” 错愕的瞪着鼬,打死松本她也想不到鼬居然会问这一句,她还在想着各种比如担心、愤怒、质问之类的情绪,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来一句没有阻止成功?!“你……怎么知道的?”松本感觉,她已经被噎得差点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鸣人太冲动也太在乎身边的人。” 没有看到鼬有什么表情动作,但是松本就是感觉他在叹气,就像是……面对着一个爱耍脾气的情人,但是却又因为深爱而无可奈何的感觉。怎么说呢?这样全然的信任全然的了解,让她的心里一下子很不是滋味。她不喜欢相信人,因为相信多一分,那么被背叛的可能就多一分,人类又是那么的自私,她怎么敢把自己的心铺垫在与他人交往的信任中,然后等待着某一个时刻被人踩成碎末?正因为她不喜欢信任,所以处处都在试探着人心,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让自己不信任,于是,这么多年,除了三个人,其他人,她全部都不信。 其实她更加不信任的,是爱情,因为爱情,总是让人变得更加自私更加丑陋,那些人总是以爱为名,做着各种伤害自己爱的人或者是爱自己的人的行为,对此,她极为不屑,所以,她认为,爱情,根本就没有信任可言。过于自私,且过于矛盾,总希望对方能够在乎自己,却又总不想给对方麻烦,这样的情况,时间一长,便容易使得爱情变质。 然而,现在,面前的人却跟前天那小子有着一模一样的心态,毫不犹豫的,没有丝毫保留的相信着对方,而且,了解着对方为对方着想。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为什么紫菀这个傻丫头明明喜欢着鼬,却心甘情愿的把位置退出来,并且没有嫉妒的心。 沉默半晌,松本忽然感觉有些累了,不想再耍弄什么?便摆了摆手说:“你才刚醒过来,身体还未复原,休息多会吧!我待会让人来给你送白粥。” “请等等,鸣人他现在怎么样?”没有见到他,鸣人也不会安心的吧。 “那小子……”松本想起了早上的事情,有些疑惑以及纠结,按理说,就算紫菀很大度,也并不应该有那样奇怪的表现啊。然而事实上,紫菀看到鸣人醒过来的时候那种狂喜并不是装出来的,而且看到鸣人确实没有大碍之后,便是劈头盖脸的大骂特骂,让照顾了她很长时间的松本也被吓了一大跳。“哼,他好得很!”松本忽然改变了口气,很不爽的冷哼一声摔门而出。 鼬毕竟不是神,不能够什么都猜得透,因而对于松本这一时三变的态度也感到了莫名,只是,他人的事情与他无关,便不再浪费精神的细想,反正,得知鸣人很好,便已足够了。 ------------ 松本的选择 刚一走进客厅,松本便感觉到了两道灼热的视线,扫眼过去,一个是紫菀,另一个果然那个执着的小子。挑了挑眉,松本瞪了紫菀一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紫菀让他呆在这里的,真是的,有必要对这小子这么好吗?好到她都要以为紫菀喜欢的人是这个人而不是里面那个了。 而紫菀,昨天虽然那么说鸣人,也确实是很是担心,但是今天早上看到松本出来了,那就代表鼬没事啦!最起码没有了生命危险,否则她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把鸣人留在这里。虽然,她也是带着私心的害怕自己没有看住他,他又会想出各种伤害到自己的方法去确认鼬的事情。 “松本医生,鼬怎么样了?”鸣人紧张的看着松本,既然今天都被发现了,那自然是赖死赖活都要赖在这里,直到确认鼬的安全啦。 松本一挑眉,微微张口,一大堆比如什么呼吸衰竭啊什么心脏一度停止跳动啊什么体内大出 血啊之类的话,都已经在肚子里奠定了基础,可惜才刚到了喉咙,便接触到了紫菀同样担忧的眼神,于是便只能够硬生生的都再次吞了回去。可是?她就是不想让这小子太好过!“羡慕嫉妒恨!哼!” “啊?”羡慕嫉妒恨?这都什么跟什么?鸣人傻眼的看着松本,呆呆的问:“那个,松本医生,你刚才是不是说错了?我问的是鼬的情况也。” 松本的话虽然没头没脑,但是紫菀胜在了解她,细细一想,便是狂喜的一把抱住了鸣人欢呼出声:“哦也!鸣人~没事了~嘿嘿~”长久以来的紧张以及不安,在这一刻全部都消散了,压在心头的大石头一瞬间被粉碎了,这让紫菀快乐的完全忘记了保持什么巫女的淑女状态,更加忘记了这里还有松本的存在。 “这么说?鼬没事了?”听到紫菀的话,鸣人感觉心脏跳得更快了,就像是放飞的小鸟,截止不住的激动不断的涌 出来。鸣人抓 住紫菀的肩膀往外推开,直到自己能够看得到她,然而在这之前,已经是停不住的不断问:“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呆呆的看着那明亮的双眼,蔚蓝的色彩让紫菀忽然意识到刚才到底干了什么?脸一瞬间便红了起来,可是被固定的肩膀却又让她无法动弹,于是就只能够拼命的不断点头。 得到肯定的鸣人一声欢呼,兴奋的抱了紫菀一下然后便向着病房冲过去,也同样把松本给忘在了原地。而一直想要捉弄鼬和鸣人的松本,此时却是没有丝毫阻止,如今的她,紧锁着眉头,定定的看着紫菀。 至于紫菀。虽然一直很喜欢跟鸣人玩闹,但是都很少这样亲密的接触,然而每次近距离的接触,都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刚才被鸣人来那么一下,脸早就红得快要烧起来了。伸出右手抚在左胸,便能够感觉到心脏一阵阵“砰砰、砰砰”的乱跳,仿佛就要穿过胸膛直接跳到自己的手上。 “紫菀。”忽然,一个没有什么情绪的呼唤让紫菀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退后两步,等看清眼前的人是松本的时候,脸上浮起的红晕瞬间都被吓得全部都褪为了白色。 “松……松本医生?”有些呼吸不畅的看着人,紫菀微微咬着牙,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都被她看在了眼里,而且她也得出了一定的结论,否则,她不会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紫菀,我,问你一个问题。”静静的看着紫菀,松本把话语放得最慢来说,似乎心里面有什么不想确认的东西,但却又非问不可,很矛盾,却又很坚定。 紫菀感觉,自己的呼吸进来的气体都卡在了喉咙里,脑袋更是缺氧一般无法思考,只能够就这么看着严肃的松本,僵硬的点着头。这一刻,紫菀忽然觉得,自己已经众叛亲离,再也没有一个亲人。 看着被自己吓得就像是个木偶一样的紫菀,松本心中一痛,忽然的就想起了鼬和鸣人的相处,他们两个人,难道就真的没有怀疑的时候,难道就真的没有,感到自己被欺骗的时候?还是说,即使有,也依旧选择去相信?想到他们对对方全然的信任,想到他们对对方的了解,想到他们对对方的在乎,松本忽然感觉到很不是滋味。“你……”才刚说一个字,松本便看到,紫菀的瞳孔猛地收缩,并且抬起头紧紧的盯着自己,似是在哀求什么?又似乎早就知道,于是在等待着什么。 顿了一下,松本觉得,自己刚才想要问的问题无法问得出口,话语就这么干涩的结在了嘴里面,怎么都说不出来。松本微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这才能够缓缓的开口。“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宇智波鼬眼睛的事情?”话到嘴边,松本忽然溜了一个弯,直接忽略掉了最想问的问题。 错愕的看着松本,紫菀完全没法想象,为什么松本不问那个问题,她一直都知道,松本最害怕最讨厌的就是谎言,自己虽然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但是却误导松本往哪个方向想,更是没有丝毫想要澄清的意思。而刚才自己的表现,最为熟悉自己的松本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到,她不会那么白目的认为自己真的已经蒙混过关,依照松本刚才的表情,她应该已经猜到了八成,可是……为什么? “怎么了?你不知道吗?我为他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睛有使用过度的疲劳,而且似乎在前天才又勉强使用眼睛,这才造成他的过度劳累,各种身体机能衰退,从而昏厥了过去。”只要开了个头,后面的便好说了,反正这也是她想要问的问题,先问出来并没有什么。 依旧是呆呆的看着松本,紫菀发现松本确实是没有任何诡异的样子,这才点了点头,只是,心里还在恐慌着,生怕她们两现在隔着的那层薄薄的纸被掀了开来。 “是吗?那我明白了,你要告诫他,他的眼睛不能够再用,否则我就算是治好了他,也无补于事。”松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却不知到底是为她所说的这件事,还是为了面对紫菀时的选择,只是不管如何,问题她是问不出来了,也只能够转身离开。 看到松本要走,紫菀瞬间回过神来,而双手,则已经未经大脑便拉住了松本的衣服,看到松本回过头来,她却又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难道要问,你知道我骗了你,为什么不揭穿我?或者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骗了你?低着头,紫菀抓着松本衣服的手越来越紧。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紫菀的样子,让松本深深的后悔,后悔刚才用那样的表情去面对她。 “我……你……”问题,总需要解决,之前自己不是很简单的就解决了自己跟优姬之间的事了吗?那么,松本的事情,不也一样可以解决吗?那么,到底又在,犹豫着什么呢? “我没有什么需要问的了,你也没必要去想那么多,你是我的家人,只剩下的,唯一的家人,懂吗?”这一刻,松本的心整个都软了,问题,不再重要了,真的不再重要了,反正……不是都决定了吗?既然是这样,还不如让紫菀过得开心点,不是吗?时间已经不多了啊。 猛地抬起头,看着温柔笑着的松本,紫菀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够紧紧的抱着人,死死的抓 住衣服,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已经决堤而出的泪水。 真是逊透了!她可是巫女啊!最近怎么总是在哭?怎么可以这么没用?但是但是但是……但是松本医生选择了相信她,选择了对她隐瞒和欺骗的宽容,她又怎么能够,忍得住那种冲上来的激动和狂喜?就一次,就一次,就让她,再放纵一次,不是以巫女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家人的身份,彻底的放纵一回。 ------------ 捂鼻子的松本医生 作为忍者,鼬的听力本来就够好的,而且鸣人的声音也因为激动而显得过大了点,没有进入睡眠的鼬自然也听得出来,只是,蒙在眼睛上的布条阻挡了他所有的视线,而且这里又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所以他只能够一点点摸索着起来。 然而,鼬显然已经忘了他刚从鬼门关捞回一条命,哪里来的力气让他支撑自己?因而才刚准备走下床,便感觉到双 腿膝盖处猛地一软,整个人便毫无力气的往地上扑去,下意识的想要抓 住什么东西,却因为不熟悉场地而碰到了桌上的水杯。虽然他也顺势俯在了桌子上保持住平衡,但是被碰倒的水杯却被掀翻在地,发出响亮的破碎声。 甩了甩头,因为眩晕而造成的黑暗与被遮挡的黑暗不同,这样的黑暗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虫子,在快速的蚕食着他所有的力气以及意识。狠狠的拧起眉,鼬对于自己现在这种状况非常厌恶,他讨厌没有任何抵抗力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家禽,只能够等着主人把生杀大权统统都夺去。 当鼬还想要继续努力的站起来的时候,便听到了一个巨大的摔门声以及鸣人焦急的喊叫声:“鼬!你怎么了?!” 原来,才刚跑到病房区,鸣人就呆住了,因为过于性急,他根本就忘了问鼬到底在哪里,此时的他只能够瞪着眼睛看着眼前一个个的病房。然而当他准备回去找紫菀问清楚的时候,却听到了玻璃摔碎的声音,这让他的心倏地一紧,想都没有想的就直接踹开大门,却没想到居然看到了如此虚弱的鼬。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碎了杯子而已。”被鸣人扶着,鼬更是倍感身体的虚弱,然而,尽管是现在这种时候,鼬也不希望鸣人担忧,声音里透出的全部都是安静。 把鼬扶到床上,看着在自己面前一直是强大的鼬如今却是只能够让人照顾的样子,鸣人的心里就是一阵恐慌,不是他不相信鼬,实在是,最近各种的事情让他的心怎么都无法放下,但是,他却又不是医生,不能够帮助鼬,这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 “鼬。”扑到床上,紧紧的抱着人,感觉着胸膛规律的起伏,听着心跳的声音传入大脑,鸣人才稍微感到心安。 “恩。”淡淡的应一句,鼬伸出手回抱着鸣人,他知道鸣人的不安和紧张,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否则怎么会把身体连最基本的行动能力都没有给忘记,然后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确认声音是否是鸣人的?毕竟,无论他表现得再怎么平静,心底里的情绪,也还是无法控制。 其实,鸣人刚一扑上去,便马上想到鼬刚才的情况,觉得这样不妥,只是,才刚想要起来,便感觉到鼬抱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原本就不怎么想要离开的鸣人,自然也愿意就这么呆着。而且,鼬清淡的气息让他很是贪恋,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不过一定要说的话,那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永远呆着的家,而这个家里面,一定会有鼬在。 “呐,鼬,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其实鸣人很是好奇,到底是他喜欢鼬先呢还是鼬喜欢他先呢?虽说他是在前天才知道自己喜欢着鼬,可是想想,其实很早的时候,应该就喜欢了吧?否则在绝望之森里面又怎么会贪恋鼬的怀抱呢?否则之前怎么会想要关注鼬的一切呢?只是,当时都想不明白,现在知道之后,却发现,原来自己早就把鼬放在了心里面,一直想着。 “不记得了。”含笑的说着,鼬想起每一次跟鸣人见面,总是能够发现更加新奇的东西。虽说第一次是因为自来也的阻止,这才没办法带走鸣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鸣人打开门的时候,那双蔚蓝的眼睛,就已经映入了眸中,刻在了心里。 “哎?怎么会不记得的了?”其实这句话,只不过是鸣人反射性的问出来而已,在恋人间,总有那么一些虽然幼稚,却显得可爱的问题,并非是一定要知道什么确切的答案,只是忽然想到了,就问出来而已。 “恩,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离不开了。”鼬并不懂得什么甜言蜜语,小时候,因为身份,他需要围绕着力量转,而长大后,因为责任因为目的,他更是必须把力量放在更前的位置,这就导致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这些,然而正因为这样,他说出来的话便是最为淳朴而且真诚,比那些所谓爱人间的花言巧语更为动人。 而听到这句话的鸣人更是不断的傻笑着,他怎么都没想到,鼬居然会这么认真的给出一个答案,而且还是一个让他一想到,就满心欢喜,就像是心里开满了花一样的答案。“嘿嘿!我也是~”鸣人就像是个撒娇的小动物一样蹭了蹭人,便再次陷入傻笑当中。虽然他觉得这样挺傻的,但是他喜欢,很喜欢,喜欢得想要把这句话珍藏一辈子。 当两个人还沉浸在各自的欢乐中时,忽然一个哀嚎声让他们回过了神来,鸣人回头一看,只看到松本医生一只手捂住了鼻子,眼神不断的乱飘,就是不看他们,过了一会之后,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愤愤的怒吼:“我拜托你们两个!给我克制一点!不要每次都让我看到这样的情景行不行!”拜托这都什么体 位啊!这已经不是暧昧问题,而是直接提升为让人想入非非的状态了好不好! 此时在松本的眼里,鸣人扑在鼬的身上,鼬身上的衣服因为鸣人乱蹭的原因,已经有些絮乱,而鼬的手正好搭在鸣人的腰上。又因为方位问题,松本的脑海里自动就呈现出一名诱受扑在小攻的身上,亮晶晶的双眼抬起来,全然一副邀吻的诱 惑表情。 上一次的事情,已经让松本感到尴尬的了,但是当时被鼬和鸣人对紫菀的伤害的愤怒所掩盖,所以并不感觉得到多少,然而现在事情已经明朗,她也想通了很多,没有了那么多的纠结,于是,原本就是腐女的她,忽然看到这么个刺 激的画面,脑海顿当掉,只感觉鼻子里有热热的液体正要往外冒。 “啊!嘿嘿嘿!那个,不好意思。”挠着头站起来,鸣人依旧笑得一脸的傻样,一点都还没有从刚才话里的感动和幸福走出来。 ------------ 松本的愿望 深吸一口气,松本直接无视掉鸣人碍眼的笑。“小子你先出去帮我照顾紫菀,我还有事跟你家情人说。” “额……”情人二字让鸣人更感觉到不好意思,傻笑也收了回来,有些犹豫的看着松本。“那个,鼬现在没事了吧?” “你就想咯,这么一下就可以了?我又不是神仙。”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松本就挥挥手想要赶鸣人出去,然而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鸣人恶狠狠地说:“你给我把紫菀给逗开心了来!”虽然说刚才紫菀的眼泪属于喜极而泣,但是……怎么说都好,她不希望看到紫菀哭,紫菀应该是欢快而且调皮的。 “啊?”紫菀?出了什么事?然而还没等鸣人想清楚,他已经被松本给丢了出去。 “好了,现在没有人了,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我。”把鸣人丢出去之后,松本便收起了所有表情,严肃的看着鼬。 “你想问什么?”尽管看不到人,鼬还是礼貌的把脸转向松本的方向。 “紫菀真正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这你不是很清楚吗?” “清楚个鬼!都被你们给忽悠到外界去了!”现在想想,松本还是有些生气,居然被几个小她很多的小鬼给忽悠了,她的脸面何存啊! “真正喜欢的是谁,真的这么重要?你这么问的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得到了答案之后又想要怎么样?” 松本顿时哑口无言,面对紫菀的时候,她确实没办法问,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个疙瘩,在看到两个人的时候,这个疙瘩更是越来越大,让她无法忽视。然而……目的,目的是什么?她想要做的,又是什么? “如果得知答案是无意义的,又何必执着呢?”鼬并非不想告诉松本,只是,既然是紫菀的事情,他想,还是让松本亲自去问她更好,他不知道紫菀在计划什么?但是她却不是要伤害他们,而且似乎还是帮助他们的,所以他并不方便去说什么。 沉默了片刻,松本也不再执着,反正,知道了是要帮他,不知道还是要帮他,而且,如果知道了确实是自己所怀疑的,那么下次在面对紫菀的时候,她可能就无法保持以往的心态了。“最后问你一个问题!”看到鼬点头,松本这才用带着点疑惑和浓重的求知欲问:“爱情,是什么?” 完全没想到松本会问这个问题的鼬,一时也是呆住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也只能够回答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松本不自觉的把声音拔高起来,一脸怪异和怀疑的看着鼬,一副“你在骗我吗”的样子,然而怪异的方面就在于,她的声音里,激动多于疑惑。 显然,鼬也想象到松本的表情,然而却还是点点头说:“确实不知道。” “那你跟那小子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爱他的吗?怎么会不知道?”缓缓地吸一口气,松本调节好自己的情绪,这才开口问,而她的双眼,更是死死地盯着鼬,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表情和动作的变化。 “我只是想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很平淡的声音,也很普通的话语,却狠狠的撞击着松本的心,曾几何时,她也问过一个人,爱情是什么?那个人也回答不知道,她不相信,那个人便一脸幸福的说着:“我确实是不知道啊!难道恋爱的人就一定要懂得爱情?爱情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复杂,又太过简单,你让我说,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唔,这么说吧!对那个人呢?我就是想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不想要看到他难过,不想要看到他为什么事情而烦恼,也许我已经有些神经质了吧?我甚至连他的一个小小的皱眉,都不愿看到,我只想要看到他的笑容,想要帮他分担一切,让他一直快乐无忧的生活着。” 从那以后,她一直很困惑,在之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更像是得了偏执症一样,对于情侣百般试探千般阻挠,于是,她看到了,爱情,就是一个脆弱的玻璃。看,很简单,爱情,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怀疑,便可以摧毁,可是?当初他们,为什么又是那么的坚定呢?为什么能够做到无论如何都相信对方呢?尽管后来证实了,那个人的信任是对的,但是她还是无法对爱情以及信任保持坚定的态度。直至,今日。 “也许,如你所说,爱情,便是如此。”带着点淡淡的惆怅以及感慨,松本静静地说着,却不知道是说给记忆中的那个人听,还是说给鼬听的,只不过,很快的,她便对着鼬微笑着说:“好了,该治病了,只不过,这一回,是我要给你治病,不是因为紫菀的请求,更不是因为那小子的请求,而是我自己的意愿。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你有什么想要让我做的吗?”最后的一句话,让鼬明白,松本的治疗,可不是无偿的。 “很简单的一件事,带着紫菀离开这里,你们反正都要离开的不是?带多一个人又何妨?”说着,松本已经开始着手各种工具,准备着再给鼬检查一次。 “为什么?”她应该知道他眼睛的事情,那么,就应该让他远离紫菀,却为何相反着来?或许,这里面有着更多他所不知道的隐情。 “她不应该留在这里,她应该有更加广阔的世界,她应该得到更多的自 由。”紫菀,应该离开,而且,必须离开!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这群人的出现,正好是一个契机,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面对这样的回答,尽管认为这个不是最正确的答案,鼬却不再多言,而松本,更是乐得不说,毕竟,医疗可是非常需要集中力的,帮鼬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之后,松本这才轻舒了口气说:“目前,你内脏的各种衰败都已经得到了控制,不必担心再出现这样昏厥乃至休克的情况。只不过……”松本蹙紧眉说:“我擅长的毕竟只是药理而非医理,你的情况得到控制都是因为我的药物,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依旧会用药慢慢调理你的身体,但是尽管调理得当,也不可能让你恢复到全盛时期,而且你不能够再使用那个眼睛。” “如果使用的话,会剩下多少时间?” 听到鼬直接问这个问题,松本便知道,鼬对于自己身体的状况,比谁都还要清楚。“不知道,你的眼睛虽然没有多重的问题,可是很奇怪的,我发现,你的眼睛一旦过于劳损,那么就会引起你内脏的各种连 锁反应,特别是你的肺部。但是,又因为是我用药物控制的,所以你即使再用,也不会感觉到有什么?因为药物压制了衰败的状况,只是,在到达某种程度的时候,却会瞬间爆发,让你当场猝死!” ------------ 怎么有上当的感觉? 夜晚降临了,鸣人这个非重病人员自然是不被允许呆在诊所里,而且都让他确认了鼬的安全,他便更是没有理由呆着,至于紫菀那边,根本无需鸣人,甚至鸣人走过去的时候还被狠狠地戏耍了一番。 鼬现在没事了,只是需要调养,可是?鬼鲛大叔呢?为什么这两天都没有看到他?奇怪的看着房间,鸣人才想着要不要出去找鬼鲛,便看到大门被打了开来。“哎?鬼鲛大叔?你这两天去哪里了?怎么都看不到你的?” 鬼鲛活动了下肩膀,似乎刚才做了什么东西,现在需要舒缓一下筋骨。“你小子该不会想着现在挺不错的,要一直这么呆在这里吧?这样我可是会看不起你的。” “怎么可能!”对于鬼鲛的反问,鸣人立刻便反驳。虽然这里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可是他在乎的人全部都在外面,而且还有“晓”的其他成员,谁知道他们……“啊!对了,鬼鲛大叔,‘晓’还有些什么人啊?” “哦?你小子居然学会当间谍了?”调笑的看着鸣人,鬼鲛想到的却是,这个家伙要是真的懂得这点就好了。 “喂喂!鬼鲛大叔!我只是问你啦!哪里有说当什么间谍啊?”被间谍这个词给刺 激到了一下,鸣人差点没反应过来。 “难道不是?你看看,这取得信任之后再获取信息的做法不是跟间谍一样吗?”挑挑眉,鬼鲛忽然感觉心情好了很多,这两天的事情实在是让他够郁闷的,现在能够找到一个人来抬杠,简直就是人生一大乐事。 毕竟相处了十来天了,对于鬼鲛这种容易明白的性格,鸣人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自然是不会把他的话当真。“哼哼,要做间谍获取信息我也应该找鼬而不是鬼鲛大叔你。” “恩,说的也是。”把鲛肌放在一边,鬼鲛这两天也着实累得很,现在更是瘫坐在沙发上。“我应该去提醒一下鼬,免得中了你的计谋啊~你小子变得不简单了~” “喂喂!鬼鲛大叔!我不是跟你说笑的啦!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啊!他们也是你的同伴吧?可是你跟鼬又是不同的,那……你刚才不是说了外面嘛,那我到时候出去见到你们‘晓’其他的成员要怎么办?要是你们是朋友,被我误伤就不好啦。”翻了个白眼,鸣人也不想跟鬼鲛闹了,毕竟他是真的想要问清楚的啊!“晓”这个组织都不知道目的是什么?虽然目前定义是坏的,可是……面前就有一个“晓”的成员啊…… “啧,你想误伤我们都要有资本才行。”鬼鲛承认,鸣人的潜质非常好,毕竟即使是用影分身术,他人也没办法承受这样沉重的压力,更没办法学习得这么快,但是他偏偏忍下来而且还能够在他不用忍术的情况下做到毫发无伤,这让鬼鲛不赞赏鸣人都不行。但是,这也说明了鸣人的阅历和实战经验的不足,这些在战场上可都是致命伤:“晓”的人可一个个都是超s级的叛忍啊。 “就目前而言,他们中任何一个,不,应该说‘晓’里面最弱的一个都能够把你击倒。”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鸣人有些不信和疑惑,毕竟强大的人虽然不少,可是不可能都集中在一个组织里面吧?但是……鼬和鬼鲛大叔确实是很强啊!鼬暂且不说,鬼鲛大叔,就一个体术都能够把他给摞倒,再加上他庞大的查克拉量还有忍术,鸣人知道,自己赢不了他。而如果,其他人都是这么强的话……那实在是一个恐怖的存在啊。 “反正,你不必理会那么多,如果遇到‘晓’的人,那就有多远离开多远,实在没办法,需要对立的时候,你也不必留情,往死里打,或许你还能够有一丝生机。”鬼鲛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严肃得让鸣人都为之一振。 “可……那个,鬼鲛大叔,我觉得很奇怪……那些,不是你的同伴吗?如果真的一个失手被我……”因为教 育和生长环境的不同,鸣人始终没办法理解这件事。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是同伴了?就算是我跟鼬,那也只是搭档而已,搭档,那就是搭起来一起工作而已,随时可以替换的,‘晓’里面可没有所谓的情谊,别把你那些天真的想法堆到里面去,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你要真有这本事,我只会佩服你。”这些说的是实话。虽然最近因为鸣人的关系,跟鼬走得近了点,可是他们本质上还是一样的,仅仅只是搭档而非同伴。 “你们还真是很怪哎。”同伴和搭档,不都是差不多的意思吗?都是一起合作做任务的啊!那就应该有感情啊。 “在我们看来,你们才是奇怪的,别拿你的标准套到我们的身上,否则你只会吃亏。”说到这里,鬼鲛又奇怪的看着鸣人,实在是很想再去他们那个村子捉几个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样才能够形成这样的想法,而且居然还坚定不移,恩,还好鼬没有那么笨。 “那,鬼鲛大叔,到了外面之后你要做什么?紫菀手上有你们要的东西,可是?同时我也要啊!而且,只有紫菀知道怎么用,‘晓’要那个东西来干什么我不知道,可是?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你们要是把紫菀带回去,她不就危险了吗?”最近缠绕在鸣人身边的事情一件件的都得到暂时的解决,这让鸣人稍微松了口气,思维也变得清晰起来,有些事情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推理以及转弯便能够想得到。 “小鬼,你想说什么?”这点鬼鲛倒是没想过,现在想想,也确实是这样,回到“晓”,恐怕紫菀是九死一生啊。虽然那丫头很喜欢玩人,但经过前天的事情,鬼鲛觉得她也不失为一个值得尊敬的家伙,这样一来还真是有些可惜了啊。 “我是想啊!我们可不可以都说找不到?反正我这边是好色仙人说找的,我说找不到也没什么啊!而你们那边,不是都说是传说中的东西嘛,说找不到也不是不可以啊!”越说越激动,鸣人觉得这个方法确实是可行的,说完之后更是期颐的看着鬼鲛。 鬼鲛摇摇头说:“你以为我们老大是白 痴啊?让我们出来找。虽然跟我们说是传说中的东西,但是恐怕他早就知道有的了,而且一定可以找得到,他是这么确信才可能让我们来冒险的。‘晓’的人员不多,每一个都是精英,就算是一个人的死亡也是一种重大的损失啊!更何况在这里面还有鼬?”他当初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大非要派他和鼬一起来,毕竟只是传说中的东西,不过经鼬说过之后,他也想通了很多东西啊!果然老大就是个老奸巨猾的啊。 “这也不行……那我们怎么办啊?真的看着紫菀去送死?而且她说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出去玩的啊!她被这里困着也是很可怜的呢?想要出去,又还有这么多危险等着她。” 鬼鲛嘴角一抽,她被困在这里可怜?那丫头对这小子说了什么东西了?分明就是万分舍不得这里才对的啊。“这件事……你还是等到时候问鼬去吧!而且还有很多时间,你也没必要现在就纠结。”说到这里,鬼鲛忽然笑了。“小鬼,时间还很多啊!鼬现在修养没办法督促你,那就让我来帮你变强吧。” 虽然对于变强鸣人很乐意,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鬼鲛是想要海扁他一顿?不……貌似应该说,鬼鲛想要通过打架来发泄什么……额……让他很郁闷的事情? ------------ 幸灾乐祸的鬼鲛 如今已经是深夜时分,然而作为病人本该尽早休息的鼬,却只是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入睡。并非是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而仅仅只是,他忽然发觉有些不大习惯。握了握右手,感受不到那种被人抓紧的感觉,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有着被人抓紧休息的习惯的,原来是他自己。 既然没办法入睡,那就把目前得到的资料都整理一遍,毕竟,人在这样无事可做,又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夜晚,最是难熬。 然而,只是整理了所有的信息之后,他认为,最重要的,还是那场巨大的战争,毕竟如果是村里人的写轮眼,那么只需要毁灭便好,这个村子封闭得紧,只要实行就绝对跑不掉,然而如果是外界的,那么就会像紫菀一样,造成恐慌。也就是说,在这个村子形成的时候或者之后,有关于写轮眼的某些讯息被证明是会危害这个村子的,所以紫菀才会如此戒备。 但是,这点在松本医生那里却得不到证明,她要自己带着紫菀出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指写轮眼跟这个村子有关,而且会到来浩劫,所以让紫菀出去避难? 这个是结合紫菀和松本医生的性格以及对话分析出来的,毕竟让紫菀恐惧的事情,就只有村里人的问题,而让松本医生在乎的,目前看来,就只有紫菀一个人。只是,很多东西都不明确,只能够猜测,关于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战争是如何发展的,里面的记载真的是非常少,而且他一直都认为,那个被隐藏了姓名的人,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或许,这将是一个关键,一个解开这个村子为什么会被这么独立分割的关键,一个解开写轮眼为什么会被惧怕的关键,只是,这个人,应该怎么找出来? 鼬这边没法入睡,而鸣人这边,却是连入睡了也依旧不安稳,他皱紧眉头不断地翻滚着,嘴里更是喃喃着什么东西,仿佛再次陷入了噩梦当中,然而看表情,却又不大像。确实,鸣人此时并非处于噩梦中,而是有一段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他却怎么都听不清楚对方到底说的是什么。 只是,当鸣人越是想要追问对方说得清楚些,便越是感觉到对方离自己更加的遥远,就像是自己正向着对方奔跑过去,而对方却在飞速的后退,这样的感觉让他很是烦躁,可是他却又感觉到这句话很是重要,非要听到不可。 鸣人伸出手,想要抓住对方,只不过还是够不到,他一急起来,脚下用力一蹬,于是就“碰!”的一声捂着脑袋嗷嗷叫着醒了过来。“痛痛痛……这这这……这都怎么回事啊?”鸣人有些迷茫的看着房间,良久才反应过来,原来天已经亮了,而他则因为睡姿的问题,摔下了床撞到了头,只不过关于梦,他倒是一丝一毫都记不住了。 挠了挠头起来洗漱,可是刚打开门,便看到鬼鲛站在了门前。“鬼鲛大叔?”他不会是辛勤到来叫他起床的吧? “那个小丫头还有那个小子又来找你了。”鬼鲛的表情看起来有那么点的幸灾乐祸,没办法,谁让他这两天郁结了呢? “哎?!”鸣人此时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想让鬼鲛跟他们说他不在,可是看到跟在鬼鲛身后的八叶之后,他只能够僵硬的挥挥手。“额……那个……早上好……”呜呜……他能不能够说,他对那个能够制造出这么厉害的陷阱的八叶产生了阴影?最近他的各种躲避能力都因为鬼鲛的训练而大大提升了,可是那个陷阱居然都是从死角出发,几乎让他防不胜防啊。 “鸣人哥哥早上好~”从鬼鲛的身后跑出来,八叶一把抱住了鸣人,开心的蹭了蹭,昨天她过来看不到人就有些郁闷的,还好今天人在这里。虽说力量的输入很是痛苦,可是只要熬过了第一次,其他的都还好,而那个小樱姐姐,通过茂吕老人的及时抢救,以及到村子里借到的药材,也是恢复了正常,否则还真的可能要另外找人了呢?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没有在一天内找到,力量就会反噬这个身体,还好没有出事。 忽然,抱着鸣人的八叶走了开来,一脸不满的揉了揉脸,然后才抬起头举起手欢快的向鸣人打招呼:“哟~鸣人,早上好~” “额……茗月,早上好。”这一时三回的转变,鸣人还是有些不大习惯,只不过,他忽然觉得,这日子,好像是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 随后的日子,鸣人也确实是忙乱了起来,每天早上都要应付八叶和茗月,还有一个不知道该说是无知还是喜欢捣乱的佐井,随后更是要接受鬼鲛的各种刁钻的魔鬼式训练,让他差点没有力气在中午的时候去照顾鼬。而在这段时间里面,无论是怎么劳累,鸣人都一定会抽出时间去看看鼬,了解一下他病的进程,只不过,每次看到鼬这种虚弱的样子,鸣人都恨不得自己才是那个重病的人,而也因此,不管鬼鲛的训练有多么的辛苦,他都死咬着牙齿忍了下来,他想要变强,他想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人,那么就必须变强! 而这样的混乱,更是几乎让他忘记了还有优姬这么一个人,直到她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优姬那双仇恨的眼睛,鸣人感觉整个心脏是、都为之一颤,不是因为这个人,只是因为那份深沉的恨意,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沉甸甸的压在胸口上,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出反应。 优姬死死地盯着鸣人,刻骨的痛恨就像是喷泉一样瞬间涌了出来,多日没睡好的眼睛更是通红的不肯放松的瞪着人。紧紧咬着的牙齿就像是随时都会扑上前去,死命的咬断对方的喉咙,撕裂对方的血肉。 “鸣人君?你们是朋友?”佐井不明所以的看着优姬,那双眼睛里包含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多得让他完全无法分析出来,最近他也只是能够稍微分辨出人的欢喜和愤怒之类比较表面的情绪而已,可是他同时也发现,越是跟鸣人一起呆着,便越是能够了解到更多的情感,鸣人就像是一个能够让人快速地转移情绪的场所,总能够让人感到一股正面的力量。 鸣人无语地回看了一眼佐井,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吐槽好呢?还是说感谢好呢?托他的福,他现在没有了那种压抑的感觉,可是同时也很无奈,他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是朋友了?就算说成是敌人也不为过的啊! ------------ 不甘心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明明,原来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可是为什么这个人来了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不管是喜欢的人,还是尊敬的人,都被他给夺走了,鼬就算了,毕竟,她才是后来者,一直自以为只要是喜欢就好,却没想过鼬的感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巫女大人都要站在他们的那一边?为什么连自己唯一的生存理由都要被夺走?从小她就陪伴在巫女大人的身边,巫女大人的一切就是她的一切,而且,即使表面上说她是巫女大人的侍女,巫女大人却是用对姐妹的态度对她,那么……到底是凭的什么让这个人踩到自己的头上?!她真的很不甘心! 握紧了双拳,牙龈更是被咬的崩裂出 血来,铁锈般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中,让优姬忽然想起自己质问紫菀的时候,从那以后,紫菀便再也没有跟她说过任何一句话,所有的事情,都叫其他人去做,即使是她做好了的,紫菀也并不会多说一句,就这么静静的使用着,就像是,把她整个人都当成了透明人。这样的痛苦,比全世界都否定了自己更为难受,这就像是,两个孪生的连体婴儿,忽然被强硬的分开来,再也感受不到对方,再也接触不到对方,就这么孤单的一个人存活着。 有时候,她真的想要问一问,是不是,巫女大人只需要眼前的这个人?就连她这个情同姐妹的存在都不要了?可是?她也害怕那个答案,就像是当初巫女大人给予的最后的对话,没有所谓的善意的谎言,只有赤 裸裸的鲜血淋淋的现实。所以她知道,抱怨是无用的,责备也是无用的,找这个人算账更是没有丝毫的好处,而且她要的,不是这个人怎么样。她已经不想要贪心的得到些什么了,她只是想要,把一切都恢复成原状,最起码,要让巫女大人肯跟她说话,为此,她愿意做一切事情。 “额……那个……”因为被瞪得太长时间,鸣人只能够先开口询问,只不过才刚开口,便看到优姬用那双因为熬夜而变得通红的双眸再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便快速的与他擦身而过,鸣人错愕的看着远离的优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办法思考的大脑连忙想要找人问清楚,于是便看向了一边的佐井,期盼佐井能够解答他的疑问。“他怎么了?” 佐井摇了摇头,也看向鸣人,他其实也想要从鸣人这里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毕竟鸣人身边的事情都很有趣。 于是,当鸣人接触到佐井那双同样带着疑惑的双眼时,登时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白 痴,他居然想要从这个情感白 痴里面得到这个复杂问题的答案?他真的是被惊到大脑断线了啊……“算了,不过,你说,茂吕老爷爷真的这么简单就答应了让我们一起出去?”他还想着是不是要多缠着老爷爷几次才能够得到首肯呢?没想到,老爷爷让自己给他一晚的时间,他就答应了自己。 “恩,是的。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当时确实是这么回答的。”其实就连佐井自己也感到好奇,按理说,对于茂吕老人来说,鸣人这群人很可能是他的敌人,那么他是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呢?毕竟在这里面能够让他们离开这里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而之前鸣人他们又破坏了他的计划,那么就算他是要故意刁难也不为过。当然,这也不排除他是从自己人身安全这里面考虑,毕竟鼬他们对于茂吕老人来说,实在是过于强大,让他没有抵抗之力,只是,他知道他们的身份吗?这点还是需要斟酌一下。然而,当时茂吕老人的神情,非常的普通,让他看不出丝毫其他的东西。 想不通的东西,鸣人可没有那个习惯去想,反正,都一样达到了目的了不是?因而鸣人嘻嘻笑了两声说:“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吧!话说今天你怎么会忽然跑出来的?不是要照顾八叶和茗月的吗?”还好,她们两个没有出来,否则就真的是乱成一团了。 “恩,因为听说鼬君今天终于治疗结束,可以拆开绷带了,所以茗月小姐让我过来看看。”实际上,八叶也想要过来,只不过因为力量输入出现了一点小问题,她现在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够躺在那里,这才让他一个人来。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就快走吧!”说到鼬的康复,鸣人比谁都还要开心,比谁都还要心急,当下更是不再闲聊其他,直接向着目的地飞奔而去,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是他们见到优姬的最后一面。 “鼬,你感觉怎么样?能够看得到东西了吗?会不会觉得眼睛不舒服?”看到鼬拆开绷带一点一点的睁开眼睛,鸣人的心便紧张得不断地乱跳,而兴奋的心情更是让他围着鼬不断的转,想要得知最新的结果。 一直蒙着的双眼,忽然接触到强光,鼬下意识的皱起眉抗拒着,只是,这就让神经过敏的鸣人一下就紧张了起来。“鼬你不舒服?我马上就去找医生!”说着拔腿就要往外跑。 松本医生一巴掌拍在了鸣人的脑袋上,有些恼羞成怒的狠狠碾了一把。“小子,我这里可是诊所!相当于医院!还有很多的病人,你给我安静一点!”真是的,医生都在旁边了,这家伙还到处找医生?嫌她医术不过关吗?啊?! “那个那个……医生你看看鼬,他怎么现在还不说话?而且还皱着眉,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虽然手上的力也算是比较重的了,但是现在鸣人可没管那么多,只一心想着鼬的事情。 “他只是忽然解除绷带不适应光线而已,你不要给我在这里大惊小怪的,等他自己说话!” “鸣人你安静一下啦!你这样吵,鼬就算是没有不舒服待会也会给你吵到头痛的。”紫菀并没有责怪鸣人的意思,相反,他是希望鸣人能够放松一点,这一个月来鸣人一直都在照顾着鼬,她也在一边看着,所以她很清楚,鸣人每次看到鼬那个虚弱的样子都很痛苦,但是却又一直强撑着笑容,生怕鼬担心。而且对于鼬的眼睛,更是倍感愧疚,因为有次闲聊的时候,那个该死的鲨鱼头居然说漏了嘴,说出了鸣人被困在凤凰泪里面鼬用了写轮眼以及鸣人被困子噩梦中的时候鼬差点急得用写轮眼的事情,鸣人也并不笨,一下就跟鼬两次倒下联系了起来,于是双重原因之下,鸣人的精神已经是紧绷了起来,要是现在再出一点意外,她想,会倒下的不是鼬,而是鸣人。 ------------ 接受能力真强 “鸣人,我没事。”此时,已经完全适应光线的鼬睁开双眼,然而才刚说话,天花板白色的景象,便忽然变成了鸣人放大了的脸。 “真的没事了?”听到鼬说话,鸣人自然就不管其他人,直接凑到鼬的面前,仔仔细细的观察他,就怕他为了让自己不担心而说没事。 贴得太近,鸣人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让鼬有种痒痒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故意拿着一支小毛笔在挠着他的心。“恩,我确实是没事了,你不要太担心。” “好了,待会你再问他事情,我现在还要再检查一下呢。”一把拉开鸣人,松本咳了两声看向紫菀,看到她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这才松了口气。“恩,很好,恢复得不错,你现在可以出院了,要是有什么事再来找我吧!不过按我的意愿那就是,你最好不要来这里。” “这意思就是……鼬全好了?”满怀希望却又有点疑惑的看着松本,后面的话让鸣人因为紧张过度导致头脑运转不能,只能够向松本确认最真切的回答。 “是啊!所以你们两个快走吧!哼,都不知道耽误了我多少时间啊。”鼬就算了,毕竟是自己答应了要治疗的病人,可是鸣人这个家伙笨手笨脚的,还一定要来帮忙,都不知道摔坏了她多少东西,可是……他们又是外界人,做任务得到的那么点钱财根本不用谈,但是留在这里工作的话,她觉得自己损失会更大。因而权衡利益,松本觉得,应该是让他们两个离这里有多远走多远才是上策! “谢谢你,松本医生。”鸣人也知道自己给了松本很多麻烦,可是她除了凶自己一下,根本就没有做什么?总的来说,在这个月里,鸣人也认清了松本其实是个刀子口豆腐心的人。 “非常感谢。” “好了,别谢来谢去的了,走吧。”紫菀不想呆着,因为每次看到优姬努力讨好自己的样子,她就感觉到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块,生疼生疼的让她难受。可是之前因为担心鸣人,所以只要鸣人在这里,她都会呆在这里等到他离开,而优姬也抓准了那段时间,不管她的冷漠以及无视,尽全力的让她开心。好几次,她都差点忍不住,想要抱着她向她道歉,让她原谅自己,让她不要再做那么多事情。一直这样想法和举动相矛盾的做法,让她深感疲惫,她的精神更像是来到了悬崖的边缘,那种压力和绝望让她几乎崩溃,所幸,现在可以离开了,她不必再面对那么多。 “啊!好的,对了,鬼鲛大叔怎么这么玩都没有来的呢?之前不是跟他说了时间的吗?”放下了心头的重担,鸣人才注意到,鬼鲛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也许他有事情需要办,听说最近你在跟他修炼?” “啊!对啊!我之前就一直觉得鬼鲛大叔很厉害,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比我想的还要厉害哎,而且他的那把刀很奇怪呢!”说到修炼的事情,鸣人也兴奋了起来,拉着鼬便不断地说着,先前因为鬼鲛大叔不肯让他说,鼬又没有问,他才没有说,现在被提起来,他就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而听到鸣人的疑问,紫菀也发现,应该一直都在这里的优姬也没有出现,她看了眼鸣人和鼬,猜想着,是不是因为他们两个的事情,她才不在?可是?不应该啊!这个月。虽然她尽可能的避免两个人相撞的场面,但是优姬也是可以看到鼬和鸣人的啊!不大可能因为这个而不出现的吧?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我想问一个问题。”看着鸣人在鼬身边有说有笑,完全没有了这一个月来那种伪装欢乐的样子,佐井感到很奇怪。 忽然闯入大脑的声音让紫菀停止了思考,看向一边的佐井,眨了眨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他在问话,随后慌忙的点着头。 “鸣人君,和鼬君,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是佐井这一个月来都看不明白的事情,他们两个人,应该是敌人,可是看起来关系却非常好,就像是很好的朋友,然而却又比朋友更为亲密,然而说是情侣的话,又好像不怎么够,怎么说呢?总让人有种和谐但却并不亲密得让人眼红的感觉。 “这个啊!你猜他们是什么关系?”已经过了一个月,紫菀也能够很好的掩藏自己的情绪,不再因为鸣人的一些动作而过于激动,更不会因为他们之间的互动而让人看出她的黯然。相反,在佐井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还能够调笑的看着人,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我不知道,书上并没有说。我觉得像是情侣,可是书上说的情侣又不适合他们,而且书上说的情侣,是男方和女方的多,可是他们都是男的,那就是攻方和受方,但是……” 佐井还没有说完,紫菀便一下跳了开来,手指颤巍巍的指着人。“攻……攻方……和……受方?你……你从哪里得来的词汇?”不不不,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怎么可以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刚开始接触的时候,不是连情侣是什么都不清楚的吗?怎么可以在这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接受得那么简单?! “恩?不对吗?”微微侧头看着紫菀,佐井有些迷茫的表情甚是可爱,让人看了就很想要狠狠地捉弄一番。 “不……没……没什么不对,只是……你,你怎么会看这个?”紫菀努力稳定下情绪瞄了眼鸣人,该不会鸣人魅力太大了吧?说实在的,真的不能够怪紫菀这么想,毕竟佐井最近找鸣人找得太过频繁了。 “我在找书的时候看到的,当时因为好奇就拿起来看了,既然没什么不对,你怎么好像很惊讶的样子?”这难道是很不应该的事情? “不,没……没什么。”她应该称赞他接受能够强的对吧?她怎么说都是小时候潜移默化来的,没想到这个人居然看一本书就马上能够接受了,实在是强人一个啊。 “恩?看来我来晚了啊!鼬,好了?”忽然出现在门口的声音,把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耶?鬼鲛大叔?你怎么现在才来?” “稍微有点事需要处理,不过,反正我来不来都没什么关系的啊!有你在不就好了啊?”鬼鲛看了眼鸣人和鼬,又看了下跟佐井站在一边还稍有点脸红的紫菀,便很快的把目光移开了。 “额……鬼鲛大叔你不要总是想着调侃我啊!我们才在说你帮我修炼的事情呢。”被调侃得多了,鸣人已经练就了一副厚脸皮,只是还是会口头上反驳一下。 “确实,鸣人还有哪些不足的方面,你跟我说说吧。”从鬼鲛进来开始就一直观察着他的鼬,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 优姬不见了 “鼬,你站在那里做什么?”鸣人奇怪的看着站在窗边的鼬,然后顺着鼬的视线望向天空,发现天上居然在下 流星雨,好奇的他一下子就来到了鼬的身边兴奋地看着。“哇呀,这就是流星雨啊!没想到居然能够看得到呢?只是……鼬你怎么会喜欢这些的?”他都只是听那些女孩子说的而已啊!而其还有什么星座啊什么算命啊!女孩子好像特别迷这些哎。 “不是,你怎么不睡?已经很晚了。”刚才,鬼鲛已经把他拜托要找的资料都交给了他,可是他无论怎么翻找,还是只有那么点信息,根本就不知道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把这一段的记录给抹消掉。这意味着什么?这不仅意味着史书上记载的并不全,更有可能意味着,那些所谓的记录,全部都是伪造的! “啊!这个应该是我问你啦!松本医生都说啦!虽然你是恢复了,可是不能够太操劳,要多点休息,现在这么晚你却还没有睡,不应该是你来说我啊!”不满的瞪着鼬,鸣人就知道他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松本医生说的啦!如果注意的话,哪里会让身体造成现在这么严重的后果?还好,还好,已经治好了。 “你先睡吧!我还有点事情需要解决。” “哎?还有什么事要解决?明天再弄不可以吗?”鸣人知道鼬很聪明,要想的事情很多啦!可是?那也很累呢。 “一些小事而已,你不必担心。”看到鸣人皱起的眉,鼬也知道他想的到底是什么?只是,除了这个他还能说什么? “既然是小事,那就明天再算啦!你不睡我也睡不着啊。”听到是小事,鸣人不由分说的就拉着人走过去。 “我打扰到你睡觉了?那我帮你关灯吧。”故意扭曲着鸣人的意思,鼬虽然顺从的被鸣人拉着,却是走向开关的地方,看起来真的是要关上灯让鸣人能够安心睡觉。 对于这样的鼬,鸣人有些疑惑,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便顿住了脚步看着鼬:“鼬啊!问你一个问题。” “恩?”因为被鸣人拉着,所以鸣人停下的时候,鼬也只好停下来看着他。 “我想问啊!你之前不是让我修炼体术的嘛,我每次都是昏睡了过去,可是醒过来是在这里的,但是都见不到你,那……你晚上有睡觉的吗?”这个问题他一早就想要问了,他记得自己睡觉不怎么老实的,可是那几天却睡得特别的安稳,可是……可是?怎么说呢?可是他有种怪怪的感觉,没办法说出来,觉得不对劲是因为这几天睡觉总感觉少了点东西,就像是应该要抓 住什么?但是……如果有人睡在他旁边,他不是应该抱着睡么? 鼬沉默的看着鸣人,有些奇怪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可是想想也不对,鸣人基本上都是处于昏睡状态,又怎么会察觉到什么? “难道……你都没有睡?”看到鼬沉默,鸣人迟疑的问着,然后再看到鼬继续沉默的时候,他感觉怒火一下就往上冒,所有的思维都被截断了,一个冲动,便把人拉着一起倒向了大床,然后按着人气鼓鼓地说:“你给我好好地睡觉!我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不就是睡相差一点嘛!你用得着不睡觉吗?!” 面对鸣人的话,鼬有些哭笑不得,要真的是豺狼虎豹就好解决了,然而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个。“鸣人,下来。” “不要!”以为鼬是想要起来再出去不睡觉,鸣人决定打死都不起来,就这么按着鼬让鼬睡好了! “鸣人……”忽然,鸣人感觉到鼬的脸一下被拉近了,声音更是近在咫尺,然而实际上却是鼬的手按住了鸣人的头让他往下移,只是,太近的距离让鸣人的心瞬间加速,已经无法分辨事情的真相,只能够木讷的接话。 “什……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吗?”鼬感觉鸣人现在脸红红的很是可爱,平时他总是朝气蓬勃的,这样带着羞怯的样子真的很少见,忍不住的就想要捉弄一下,看到更多平时看不到的一面。 “知……知道什么?”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唇与唇之间更是只剩下半厘米的间距,鼬在说话的时候,吐息便完全覆盖在了鸣人的唇上,让他感觉到一阵阵的颤栗。像是期待,又像是对未知的一种紧张,鸣人就这么定在那里等待着什么。 鼬的脸一点一点的凑近,鸣人感觉到心跳也随着鼬的动作而变得越来越快,呼吸更是变得急促起来,而原本只是想要捉弄一番的鼬,却发现自己的定力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好,此刻他的情绪完全被鸣人所感染,只想要深深地吻上眼前的人。 然而很可惜的,就在两人的唇碰上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一阵急促的铃 声惊醒了他们两个,鸣人更像是兔子一样快速的整个人 弹了起来,慌乱得手脚都有些无措,随后更是看都不敢看鼬便冲向大门溜出去。“我我我……我去看看是谁!” 鼬叹息的把手放在额头上,觉得有点遗憾,不过刚才鸣人的样子实在是很具有娱乐性,让鼬即使感到遗憾也微微勾起了唇角。只是,到底是谁在这么晚还来打扰人,鼬也感到奇怪,便也跟着走出去,只是才刚走到大厅,便感觉到刚才那种带着一点暧昧的轻松,全部都被紧张和不安所取代。 “额……紫菀你想要说什么?别急,先喘口气再说。”鸣人一打开门便看到上气不接下气的紫菀,连忙把她带进来让她缓一下。 “丫头,这么晚了还出来?”同样被吵到的还有鬼鲛。 “优姬……”稍微能够说话,紫菀便迫不及待的开口:“优姬今天……都没,回来,你们……有没有,见到过……她?”自从发现优姬不在之后,她便一直坐立不安的等着优姬回来,可是这都深夜了,却还是没有看到优姬,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这才会没有回来的啊! “哎?那个什么优姬的……今天我看到她好像是去老爷爷那里啊!我跟佐井从老爷爷那里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过去的呢。” “什么?!”听到优姬居然跑去茂吕老人那里,紫菀立刻大惊失色的叫起来,人更是激动的从沙发上蹦起来要冲出去找人,只是,一打开门,她就看到了一个站在门前。 ------------ 流星雨 “松……松本医生?你怎么在这里?”傻愣愣的看着忽然出现在门口的松本,紫菀眨了眨眼睛,又伸出手来揉了揉,这才能够确定眼前的人确实是松本医生本人。别怪紫菀这么惊讶,因为自从那件事之后,松本基本上都不会步出诊所的,所以刚才紫菀一直以为自己看错了。 “来送你啊!还好我还算赶得及。”笑笑的说着,松本的眼睛却一直看着紫菀,就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刻进心里面。 “送……送我?”指了指自己,紫菀一脸的莫名,让松本也有些疑惑,她转过头看了看天空的流星,然后再转过头来看着紫菀。 “对啊!你不是要跟他们去外界?而且外面也确实正在下 流星雨,是离开的最佳时间啊。” “流……流星雨?”紫菀呆呆的重复了一下,然后微微侧过身体看着门外,果然看到了一群流星雨,她刚才一直想着优姬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额……“不对!你……你知道我要走?!” “恩,知道的!”她其实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紫菀要那样对优姬,直到鼬跟她说,不必烦恼如何劝说紫菀离开这里的问题,因为紫菀一早就表明了要离开,她才想明白的。 “可……可你怎么知道的?”她根本就没有说过这件事啊!还有,松本医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为什么会一副淡定的样子? “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有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松本看了眼因为自己和紫菀挡在门口而站定的三个人说:“好了,快去吧!否则待会就赶不上了。” “不对!等等!”紫菀终于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一把抓 住了松本的衣服急切的说:“我是来找优姬的!她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现,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个,紫菀啊!你忘了吗?我刚才说过见到那个什么紫菀的去找老爷爷的。”刚才鼬听到松本的话,便拉着鸣人进去收拾,而此刻出来正好听到紫菀的话,鸣人便顺口补上了一句。 “啊!”紫菀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一副恨死了脑袋居然在这个时候选择性失忆的样子。“那我们马上去找那个混 蛋吧!”说着就要绕过松本走出去,可是这一会,松本却按住了她的肩膀。 “紫菀,先说明,不管有没有找到,你都应该走了,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优姬对于紫菀的重要性,松本自然是明白,因而更是怕紫菀找不到人耽误了离开的时间,毕竟,她只是听那个人大概的说一下时间而已,根本就不懂得怎么精确的计算出时间。 “可是……可是?我不放心啊!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优姬,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啊。”因为相信自己的预感,所以这种时候,紫菀更是担忧,可是实际上她也无法分清这种感觉到底是预感还是仅仅只是自己的一种担忧的情绪。 “见到她,你又想要说什么呢?对不起吗?担心吗?还是说之前的一切只是在演戏?无论你的感觉是什么?你都不适合再去找她,你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要再磨蹭了,紫菀,你是一个坚强的人,做出了决定,就绝对不能够后悔了,知道吗?” “可……我……”紫菀还是有着犹豫,之前她都已经这么伤害优姬了,她真的不希望优姬有什么事情,可是?松本说的却是对的,她找到了优姬,能够说什么呢?如果她的谎言被揭穿了,那么一切都付诸流水,而且,就算是说明白了,真的能够回到以前吗?不,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 “放心吧!既然刚才鸣人说了优姬去找岩户大人,而你正好过去,也可以去看看,如果找到,只要说是去找岩户大人就好,如果没找到,也不要着急,你就尽管离开吧!我会在这里帮你找的,出去之后,要懂得照顾自己,知道吗?”语重心长的说着,松本已经不想要这件事再出什么错漏了。 “我……好!那么,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紫菀知道,自己这一次出去,大概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可是?不能够再多说,否则,她真的无法再承受了。深吸一口气,也不等松本的回答,紫菀便一个箭步绕过松本走了出去。 松本对着鼬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自觉地走到一边让他们离开,看着紫菀越走越远,松本这才低喃着:“再见了,紫菀,不……应该是,永别了。”微叹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楚,松本咬破了手指快速结印拍在地上。“通灵术!” “哎哟,松本啊!好久不见了啊!召唤我们出来做什么?”出现在松本面前的是十来只松鼠,而跟松本说话的那只名叫安吉的显然是它们的头领,因为其他的松鼠都乖乖的站在它的身后一副等着它发话的样子。 “帮我找一下优姬,她不知道哪里去了。”松本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走向沙发坐了下来。既然答应了紫菀,那就帮下忙好了,反正她没事做,而且做事的也不是她。 “哎?那小丫头?”安吉自然记得优姬,不,应该说打死都记得!而且恐怕它们这一群松鼠里面没有哪一只会不记得那个小丫头。真是,女孩子喜欢可爱的东西就算了,可是为什么那丫头总喜欢死命地抱着它们啊?害得它们好多次都几乎窒息。“不过,喂喂喂,松本啊!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应该给点见面礼嘛,你怎么好意思每次叫我们出来都是找人呢?而且上次还……”说到这里安吉猛地定住,忐忑的看着松本。 定定的看着安吉,松本的眼神此时就像是在看着无机质的合成体。“说完了吗?”很平常的语气,不见一点起伏,却让安吉拼命的点头,唯恐点慢一点都会被人丢进实验室做一回cos神农尝百草的松鼠迫 害版。 “既然说完了,那就赶紧去吧。” “领命!”只不过一瞬间,所有的松鼠都消失无踪。 松本闭上眼整个人倒在沙发上,松鼠安吉的话让她想起了那个人,最近啊!总是特别容易想起那个人,只是,她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而她想要守护的两个人,也都即将离开这里,而如果预言真实的话,那么就真的是永别了。啊!算了,真不真实又如何呢?她该做的,也都做了,不是吗?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松鼠安吉率先冲了进门窜到了松本的肩膀上,表情严肃的说:“报告,在西南面的山上发现有优姬的一个小发夹,而且那里还有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水汽……” “血腥味?水汽?”松本微眯着眼,认真的看向安吉,也许,紫菀的预感是对的,优姬真的出了事。 “恩,只不过这几天都没有下雨,那样的水汽并不应该存在。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松鼠安吉向着天耸动了下鼻子,神情变得更为严峻:“我发现,跟优姬的气味缠绕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的,而这个人的味道,这里也有,而且很浓郁,应该是长期居住在这里的人。” “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松本整个人都蹦了起来,抓 住安吉紧张得死命的掐着。“你说的是真的吗?!” 安吉被抓得生疼,但是此时它却只是严肃的点点头,表示讯息绝对正确,而下一刻,松本便拽紧它一个甩门冲了出去。“该死该死该死!我不应该相信他们的!紫菀有危险!” ------------ 小樱和佐井的对持 从紫菀说优姬的事情之后,鬼鲛便一直沉默着,看着前面背着紫菀赶往目的地的鸣人,鼬看着身边的鬼鲛,淡淡的问:“你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啊?”鬼鲛呆了一下看向鼬,随后才意识到鼬在问自己什么?无意义的“啊”了一声之后才开口:“就知道瞒不过你啊!所以我这段时间都不去找你了,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正是因为你没有来,我才起疑心的。” “啧,难得我动一回大脑,没想到却被自以为是的聪明给误了啊。不过,嘛,虽说是搭档,但是不好意思啊!这件事是只交给我的私人任务,而且,到目前为止,我也都只是机械的完成交代的事情,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耸了耸肩,鬼鲛老实的回答,而且他知道,鼬也并不在意这个。 “那么,那个优姬呢。”是陈述句,鼬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很显然,鬼鲛也这么认为,于是他只是“啊”了一声看着鼬,鼬静默了一会说:“我明白了。” 看着加速向前方的鼬,鬼鲛“啧”了一声,也加速向前赶去。所以说啊!他跟鼬只能够是搭档,而不可能是同伴啊!不过,啧,他刚才怎么会有负罪感和愧疚感的?真是可笑,他可是超s级的叛忍啊。 揉着额头,小樱有些晕乎乎的醒过来,感觉脑袋还处于一种将醒未醒的状态,她知道,她被下 药了,这是一种普通的安眠药,可是?为什么呢?她都被关在这里了啊。对了!小樱忽然想起了茂吕老人刚才交给她的卷轴,她刚接过卷轴就晕了过去,那个卷轴应该是关键! 小樱四处看了一遍,很快就看到了刚才的那个卷轴,她拿布捂着鼻子,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卷轴,然而不看不要紧,一看她就感觉到怒火中烧,感情她就是利用完了然后被抛弃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的?!什么叫做留在这里是对她最好的决定啊?什么叫做这是为了她着想啊?什么叫做知道那么多没有好处啊!什么叫做,这里永远不会让她受伤啊! “轰!”的一下,暴躁的小樱一拳击在了地面上,而原以为应该没什么事情的小樱却在瞬间反应过来,地面被她的力量给击得裂开一个大缝,而她的查克拉也回来了!这也就是说这个锁链已经没有了压制查克拉的作用了? “喀拉!”的一下,小樱把锁链给强硬的拉了开来,看着那个锁了自己一个多月的锁链,小樱的眼睛眯了起来,下一刻,她一脚狠狠的踩在了锁链上,瞬间,那条锁链便化为了碎末混合在了破裂的地面上。 蛮力的把不堪一击的牢笼给拉了开来,小樱飞快的奔了出去,然而到处的昏暗却让她微微皱眉,这里实在是太过黑暗,根本无法看到任何东西。不爽的“切”了一声,她只好回头去拿上蜡烛,然而当她走到尽头,却发现面前没有门,这让她有点疑惑,不过想想也对,这里可是密室,而且,每次他们出现之前她都能够听到石块移动的声音,也就是说,这里应该有机关。 把蜡烛放在地上,小樱一点一点的敲击着地面和墙壁,可是怎么都找不到机关,这让她有些烦躁,然而这里是密室,一个不小心,很可能自己就埋在这里了,可是?到底机关在哪里?一般而言,密室都是在房间下面,又或者是同一个水平线上,而打开密室的时候一般都是水平线上开的门,可是这里却没有,难道,是在上面?小樱抬头看着上面的墙壁,这里并不高,不超过两米,就连她自己伸出手都能够得到顶上,那么这里有出口也很有可能。 小樱继续一个一个小心的敲击着砖块,终于,在较为中间的地方,她找到了一个有点异常的砖块,这里的砖块只要敲击一下便知道,上面都是空的,也就是她现在确实是在地下,然而说那砖块异常,却是因为它有点松动,就像是机关的门。小樱定了定神,戴上手套紧紧地握住,然后用力一击,便把整块砖块给击飞了出去,而她整个人则立刻闪躲在了一边,防止上面有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小樱感觉到没有危险了,便立刻跳出去。 只是,当她看到在沙发上睡着的佐井时,却是愕然了,难道说……不,先问问。带着这样的想法,小樱拿过一杯水一下洒在了佐井的脸上,然后拽紧他猛力的摇晃,直到佐井发出不满的声音。而下一刻,小樱却马上跳离佐井的身边,警惕的看着拿着苦无做出准备攻击动作的佐井。 佐井疑惑的眨了眨眼,神智还是有些不大清醒,很显然,茂吕老人给佐井下的药很猛,否则这个在“根”部深受药物荼毒的人不会这么容易中招,而现在他醒过来完全是因为他的意志力,而非刚才小樱的水和摇晃,因而小樱刚才的举动被佐井下意识地当成了攻击,能够有活动力便立刻采取了行动。 “你怎么会被下 药昏迷?还有,茂吕老爷爷呢?”小樱紧盯着佐井,双手紧握准备对方一有行动就攻击,这两个人基本上没怎么接触,自然是当对方是敌人一般的防备。 “我也并不知道,只是喝了点水就睡了过去。”老实的回答着,佐井也并没有放松警惕,即使他知道小樱是鸣人的队友,可是仅仅是这样而已,在他的想法中,这两个人还是分开来的,而小樱也是必须消灭的存在,只不过很可惜的是,他现在神智是清醒了一点,但行动还是不便。 “老爷爷没跟你说什么?”微眯着眼,小樱认真的观察着佐井,她判断出佐井身体里的药力还没有过,但是尽管如此,从刚才他的行动看来,他还是有自保能力的,说不定,还可以制住她,但是,绝对不能让他恢复! “一点都没有。” 就在佐井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小樱的拳头猛地砸在地面上,大地立刻龟裂开来,而最大的缝隙,则直直的指向了佐井。对于小樱的怪力,佐井也有那么一点的惊讶,但是很快的他便一下跃起,只是,身体的无力却让他的脚软了一下,整个人像一边栽过去。 就是要等待这一刻的小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时机,早在攻击的时候已经跑过去的她马上调整方位,强而有力的拳头便往着佐井的脸招呼过去。佐井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因而在发现自己没办法跳起的时候,手已经绕到背后拿起自己的短刀一下劈向了小樱! 小樱已经来到了佐井的面前,这骤然的变故让她无法收回手,眼看着这刀就要砍到手上了,小樱的手向下退去,而后面踏过来的脚则顺势踹到了佐井的腰上,这一下,佐井便要暂缓手上的刀,转而去挡小樱的脚。然而小樱的力气却并不是他所能够挡住的,所以他依然被一脚踹了出去撞到了墙上,其实,佐井若不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使得身体行动的迟缓,小樱也逃不过这一劫。 小樱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要捕捉佐井问出自己想要的情报的话,那就必须在一分钟之内解决,都则被解决的就会是自己!而佐井,亦是知道,这一分钟里,自己奈何不了对面那个强悍的女生,但是一分钟过后,对方的生死便是由自己来决定。然而,这样一来,两个人紧张的气氛便一触即发。 ------------ 死亡的接触 不再浪费时间,小樱下了决定之后马上冲了过去,而佐井也在同时抽 出了自己卷轴和墨水,只不过因为时间以及身体状况,他并没有画那种攻击力强大的狮子,而是画出了几条蛇,就在小樱即将来到佐井面前的时候,佐井刚好完成结印,于是那些蛇便向着小樱快速的冲过去! 小樱的瞳孔微缩,居然有这样奇特的攻击方式,难怪他站定在那里不动弹,而自己只要靠近他就可以用这种方法来阻挡自己,直到他恢复!看到那些蛇即将来到面前,小樱快速的抽 出苦无挥了过去,在看到被苦无砍了之后便化为墨水,她便把目光集中在了佐井手中的毛笔上面。 注意到小樱的目光,佐井也知道小樱要做什么?只见他快速的绘画着,很快就又有几个狮子冲向了小樱,而这一回,小樱直接一拳解决。小樱扫了一眼,立刻把身边的桌子一把推了过去,随后便马上跟进,看到小樱袭上前来,佐井一跃而起站到了桌面上,半蹲着身体用短刀横向了小樱! 然而小樱却用手中的苦无抵挡着,而脚下则猛力的踹断一根桌腿,导致佐井身体的不平衡,随即她的苦无则攻向了佐井藏毛笔的袋子里,佐井下意识的要闪过去,却忽然看到小樱笑了。 “骗你的。”骗你的,原本击向毛笔的苦无没有再往下,而小樱的脚已经踹了出去,直接把佐井给踹得撞穿墙壁倒飞出了房间,紧接着,小樱没有停歇的冲出去,并且还在刃具包里面拿出爆破符卷上苦无向着佐井甩出去! 已经渐渐恢复点体力的佐井连忙一个闪身躲到了身后的树后,随即也没有停留的向前奔去:“轰!”的一声,佐井才离开大树,树便被爆破符给炸了,而也因为这样,一阵烟雾散开来,让小樱无法看清前面到底怎么样。 可是很快的,小樱便知道佐井没事,因为有两头凶狠的墨水狮子咆哮着冲了过来!小樱握紧拳头一拳把其中一个给爆了头,而另一个,则用苦无逼得它转变轨迹,等解决了这个再一脚狠狠的踩了下去。然而,当小樱站起来的时候,却看到佐井来到了面前!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的一声大喊,让小樱失了神,而下一刻,小樱便看到一把短刀险险的停在了自己的喉咙上。她满头都是大汗,那把刀已经割到了她的皮肤,若再往下一点,就能够把她的动脉血管给割破!捡回一条命的小樱喘着气看着挡在两人中间的鸣人,随即马上注意到,鸣人是用自己的手握住了佐井的刀,瞬间,她便握紧手中的苦无向着佐井的眼睛刺过去! 佐井条件反射的向后退去,手中的刀也落了下来,其实佐井在鸣人握紧刀的时候便快速的松开手,怕自己稍微慢一点,鸣人的手便会废掉。 “笨蛋鸣人!你怎么样?!”暂时击退了佐井,小樱也不想着捉住他得到情报,只想着鸣人的手。虽然问了话,可是她也没等鸣人回答,直接便把鸣人的手摊开,快速的检查一下,发现只是稍微割到肉而已,反正这家伙一直皮粗肉厚,没什么事,于是放松下来的小樱对着鸣人就是一顿大吼:“你傻了啊?呆了啊?不会用苦无吗?直接用手上!你以为你的手是什么?钢铁吗?不会受伤吗?啊?!” “额……那个……我只是一时心急,没有想到……”对于小樱的暴力,鸣人还是条件反射的害怕,因而现在被这么一吼,原本救人时候的那份底气立刻都泄 了。 “鸣人的手怎么样?”因为刚才跟鬼鲛说话,便比鸣人稍慢了一点,只是他也没想到,鸣人竟然会直接用手去挡,若是这刀加上了查克拉,他的手很可能就会断了! 看了一眼鼬。虽然小樱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下意识的就是感觉到奇怪,好像,鼬很担心鸣人?啧,这想的都是什么啊?“没什么大碍,只需要止血就好。”说着便已经用医疗忍术帮鸣人止上血,不过此刻她的目光却是落在一边没有再攻击也没有离开的佐井身上。这个人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安静?刚才不是想要杀她的吗? “呵呵,没什么事的啦!鼬你不用太担心啦。啊!对了,小樱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跟佐井打起来?”此时鸣人才想到应该要问这个问题,刚才的事情差点没把他吓到。 “聊天的时候先把我放下来!”刚才鸣人的举动也吓坏了紫菀,可是看到鸣人没事,她也想起了优姬和茂吕老人的时候,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啊!对不起对不起。”鸣人连忙把人放下来,只是紫菀才刚转身想要去问茂吕老人的时候却发现,那间屋子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哪还可能有人? “那个老不死呢?他去哪里了?!”再次转过头来,紫菀对着佐井厉声质问,那副焦急、不安和愤恨的样子让佐井也有些疑惑。 “他走了,离开了这个地方,到外面去了。”回答紫菀的是小樱,她把东西都放好在刃具包里才继续说:“我们两个都被他给迷晕了,他逃跑了。” “什……么?”瞪大着眼,紫菀无法相信这个答案,激动的拽住小樱的衣领便是一阵大喊:“你开玩笑的对吧?开玩笑的吧?我才要来问一下优姬的事情!而且他不是答应了要让我们离开的吗?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面对紫菀的激动,小樱微微皱着眉不满的看着她,可是刚才这个人却是从鸣人的背上下来的,那就是跟鸣人是一伙的,她也只能够忍耐一下。 “紫菀紫菀你冷静一点啊!”熟知小樱的脾性,看到紫菀这样,鸣人真的非常担心小樱忽然爆发一拳把紫菀给揍飞了!紫菀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要是来一下,那绝对是离死不远了啊! “丫头,太难看了吧?”看着紫菀这样,鬼鲛才压下不久的愧疚感又再涌了上来,但是他却只能够用话语分散注意力。 “不用你管!”难看不难看的管他的!她现在只想要知道优姬的事情! “你确定吗?”这回问话的是鼬,因为知道这里跟外界的一些小问题,他更是急切的想要出去,因为那个原因,根本无法估算时间。 “我也不能够太确定,可是他确实是说离开的,不过,或许他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说着小樱就把头转向了佐井,而因为小樱的这句话,紫菀也放开了小樱瞪向了佐井,大有“如果敢说谎就把你给剁成碎片喂鲨鱼”的意思。 佐井此时很诚实的拿出在袋子里的一封信说:“刚刚战斗的时候发现的,或许有什么线索。”说着便打开了信封,可是心急的紫菀已经跑到了他的面前,直接把他的信给抢了过来快速的浏览着,而越看,那封信便被紫菀抓得越紧,她眼中的怒火,更是已经可以把这封信给燃烧起来了。 “到底怎么样?”小樱自己那封信没有说什么?她想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说什么?而想要知道的并不是她一个,所以所有人都堆在了一起热切的看着那封信。 ------------ 突发险境 致佐井: 也许看信的并不是你,不过无所谓了,我先带着八叶和茗月走了,至于小樱那丫头,待会应该会醒过来,如果你没有看到她的话,就去把她放出来吧。 虽然我先离开了,但是毕竟答应过你们要帮你们离开这里的,尽管我个人认为你们在这里会更加安全,但是你们的意愿不是我能够扭曲的,与其让你们胡乱找方法,还不如就让我实现诺言吧。 好了,废话不多,在屋子后面有个法阵,我已经设定好了人数,确定了通道,只需要让紫菀用灵力打开时空大门便可以让你们离开这里。然而,最后还是给你们说清楚,外面的世界,将会变得混乱起来,若是不想要冒险的话,就留在这里吧!否则很容易死的。 “哼!废话一箩筐!”一把甩开手中的纸,紫菀大步的朝着屋子的后方走去。“走吧!我们马上出去!” “啧,小丫头越来越野了啊。”耸耸肩,鬼鲛只能跟着过去。 “额……”鸣人忽然感觉到此刻的紫菀很眼熟,瞄了瞄身边的小樱,鸣人连忙拉着鼬向前走,不好的回忆啊!还是少想的好! 看着鸣人和鼬拉手拉得这么自然,小樱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而这个时候,佐井正好来到小樱的面前,他看着小樱问:“你的刃具包不是被茂吕老先生收起来的了吗?为什么你又有武器了呢?”他也是一开始的时候被主观意识给误导了,所以才会被打得那么惨。 小樱现在的刃具包跟之前的不一样,可是里面的确实都是她的刃具,而且还增加了不少东西。“老爷爷在我昏迷的时候放在我身边的,先不说这个,你跟鸣人他们认识?” “恩,这个月都跟他们在一起,刚才抱歉了。”恩,这下就不能够完成这项任务了,或许应该说,这两三个任务都无法完成了。 “无须说抱歉,我甚至都怀疑你是否知道抱歉表达的真正含义呢。”来到屋子后面,小樱果然看到地上有一个不大的法阵,而紫菀此刻已经站在了阵的中央。 “你们全部都站在法阵边边的圈上吧!时间不多了,我们要开始了,这场流星雨完结了的话,我们就无法穿过这个时空门出去了。”那个混 蛋!肯定是算好了这样的时间的,要是没有突发事件,他们今天绝对无法穿过这个时空门! 等到所有人都站好在位置上,紫菀便开始结印,紫菀结印的速度,相对于忍者的他们来说是非常慢的,然而与此同时,他们也能够发现,紫菀每结一个印,法阵都会有相应的变化。随着紫菀的印,法阵在慢慢地变换颜色并且发光起来,等到最后,紫菀竟然整个人漂浮在空中,但是没有时间给他们感慨,下一刻,他们便感觉掉进了一个没有重力的空间当中,整个人都漂浮了起来,而且没办法站稳。 紫菀也被吓了一跳,还好她本来就是漂浮着的,已经习惯了,不过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她也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要在这里呆一会,等到那个点出现,然后再一次使用灵力打开一个洞出去。不过,对于这个地方,她还是很好奇的,毕竟是第一次穿越,而且还是一个孩子,她便稍带点兴奋的看着周围。 “啧,果然是麻烦的地方。”鬼鲛非常不适应这样的感觉,这样就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没办法抓 住,只能够把自己交出去给别人摆布。 “恩,很有趣的地方。”佐井感兴趣的看着周围,似乎还想要研究一番,除了一开始的慌乱之外,他基本上就是稳定的漂浮在那里。 小樱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鼬和鸣人身上,他们两个人的互动实在是太过平常太过自然,看看其他几个人的表情也都知道,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小樱抬起头看着鼬,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如果真的是她所想的关系,那就有问题了,现在还没有完全查清楚事情,如果……哎……他们两个怎么会凑得在一起的呢? 至于鸣人,则被这样的突变给吓了一跳,失去平衡的想要向前面栽倒过去,可是动作却异常的缓慢,力气更是一点都用不上,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鸣人有些慌,也有些兴奋,伸出手便抓紧身边的鼬。“鼬!你看!好神奇啊!居然能够浮起来哎,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这里应该是岩户之村和外界之间的夹缝,就像是时空夹缝的地方。”鼬镇定的看了看周围,手扶着鸣人,让他能够好好站稳,此时他们脚下的法阵早就已经消失了,人也都移开了位置,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注意点的好。 “啊?那是什么?”太过复杂的词,鸣人完全没办法理解,双眼呈现的都是迷茫。 “时空夹缝,就像是两个隔开的碗之间的距离。”稍想了一下,鼬用鸣人最能够想象的东西来举例子,方便他明白。 “啊!原来是这样,可是?两个碗如果碰在一起呢?”碗不是可以随意动的嘛,那如果碰在了一起,那这个地方怎么办?这个时候,鸣人不怎么灵光的大脑,却意外的冒出一些奇怪的问题。 “碗确实是会碰在一起,但是那只是一个比喻,而岩户之村跟外界的联系只有穿越,所以它们是没有碰到一起的。我们现在就像是要从一个碗到另一个碗,所以刚才的法阵就像是给两个碗搭起了一条桥,让我们能够踏进这个缝隙当中,然后通过这里到外面去。”不过,鸣人的问题丝毫没有难倒鼬,才刚问出来,鼬便已经快速而简单的给鸣人说明了。 “原来是这样啊!”点点头,鸣人这下全都明白了,他们现在就是站在两个碗中间,而且要穿过这里到另一个碗去。 在一边听着话的小樱黑线了一下,这还真是简单的解说啊!最重要的是,鸣人一下就听懂了,该说鼬了解鸣人呢?还是说,他聪明得知道怎么引导人? 现在除了紫菀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够等着紫菀,然而,这原本挺平静的时刻,鸣人却忽然抓 住了胸口一副痛苦的样子,把身边的鼬给吓到了。“鸣人?你怎么了?” “好热……唔!”鸣人死命的挠着胸口,就像是里面有一个点上了火的虫子在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感觉到痛苦难忍。伴随着鸣人痛苦的身体,他的额头上不断地溢出冷汗,并且很快的便侵占了他的整个额头。 “这到底怎么回事?”鼬看向紫菀,可惜现在紫菀虽然能够活动,却必须站在那里并且不能够说话,还要维持姿势,更要随着感受到的不同力量而转换手中的印,没办法帮到鸣人,因而她也急得满头大汗。 看到紫菀这样,鼬也知道她没办法做什么?而且在这种缝隙当中,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会永远留在了这里,于是只能够深呼吸一口气用平静的声音说:“你不用管我们,做好你的事情,鸣人可以撑得住的!” “我看一下。”站在鸣人身边的小樱立刻自告奋勇上前来帮鸣人查看,可是鸣人的身体没有一点问题,看得她也着急了起来。知道没有办法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鼬只能够抱着鸣人一遍遍的呼唤,给予他精神上的力量。“鸣人,坚持住,鸣人,鸣人……” 鸣人痛苦得直想要在地上打滚,可是这里的空间让他连这点都无法做到,就只能够更紧的抓 住胸口,他睁开双眼,眼前因为痛苦而分泌的泪液让他的视野也变得模糊起来,他想要让鼬不要担心,可是现在他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而且鼬的声音听在他的耳朵里,已经越来越小,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鸣人感觉到鼬的呼唤更为急切,他想要听得更真切一点,想要说什么?可是没有力气的他,只能够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 日野仁绘 “终于能够像是这样跟你说话了啊。”忽然冒出的一个声音,就像是一滴水滴入了平静的湖泊中。虽然小,却是格外的清晰以及响亮。 谁?是谁在说话?声音很是陌生,但是奇异的,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鸣人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但是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在叫嚣着疲惫,让他只能够躺在那里无可奈何,很快的,又有一个声音出现了,而这个声音,却让鸣人惊愕得都忘了挣扎,同时也让他知道了自己在哪里。 “哼,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啊!害人者终究被害,还真是的报应不爽啊。”九尾讽刺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有着一头墨黑的长发,漂亮的紫色重瞳,让人第一眼便会深陷其中,不自禁的喜欢他,然而九尾现在感觉到的却是鄙视和厌恶。一千年,对于它们尾兽来说,一千年不过是眨眼的一瞬,然而对于人类来说,却是一个漫长的时期,这个人,居然能够如此狠心? “小九,我不是……”被这么说,紫瞳人也很是难受,声音充满了苦涩。 “人类,不要乱叫我的小名,你已经没有资格。”冷清却不容反驳的声音,让紫瞳人心猛地一颤,随即便是低下头握紧了双拳,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极为悲伤的痛。 “对不起……”良久,紫瞳人才能够干涩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哈,你对不起的可不是我!要道歉也不要找我!你知道应该找谁!”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算了,这可没那么容易!如果可以的话,它实在是很想要一爪子把人给拍死!很可惜,不能。 “唔,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还有,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意识世界里?”抱着头坐起来,鸣人仍感觉头痛得厉害,现在也仅仅只能够靠在墙上说话而已,身体的力气还都没有恢复。 紫瞳人正想要说什么?听到鸣人的声音便是一顿回过头来,用带着歉意的声音说:“抱歉,你终于醒了啊!因为你们要离开这里,所以我被强制脱离你的身体,可是我还有话想说,便只能够竭尽全力停留下来,只不过这样就使得你的精神受损,让你陷入了昏迷。” “可是?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确实是一个很陌生的人啊!这个人很漂亮,漂亮到让人以为他是女的,可是声音却很是低沉淳厚,很好听,但是……还是不认识啊!那为什么就是觉得很熟悉呢? “我叫做日野仁绘,可以说是这个村子的创始人。”很温和的笑着,日野仁绘对着鸣人的时候很有一种欣慰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看到孩子成长成才的父亲。 “什么?!骗人吧?!嗷!”鸣人激动的跳了起来,可是无力的双 腿瞬间就让他摔回地上去,可是尽管如此也还不能够表达他的震惊,这个村子可是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啊!那那那那……那这个人是……是鬼?! “我没有骗你,我现在是一个灵魂,只是被困在了这个村子里。”深深地惆怅和疲惫,让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人突然变得像是一个年迈的老者。 “可是你不是创始人吗?为什么还会被困?”创始人的话,那就应该像是火影一样,是村子里最厉害的人了啊!怎么还会被困住啊? “这是一个,诅咒啊。” 诅咒?鸣人猛地瞪大眼,立刻想到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了!“啊!你是那个梦里面的人!还有最近一直在我睡觉的时候出现的模糊的声音!” “你想起来了啊。”日野仁绘稍稍松了口气。 “果然是你!那是你给我看到的幻觉?”激动的死瞪着日野仁绘,即使是现在,鸣人还是无法轻易原谅那个让他看到那种幻觉的人! “不是!”日野仁绘摇了摇头:“那是残留在我灵魂的幻术,那个人真的很厉害,呵,能够让人看到最无法承受的一面。”苦涩的一笑,他想起了自己看到的景象,差点没整个人都崩溃了。 “果然是那个混 蛋!那你到底为什么把我拉进那个梦里面去啊!”他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啊!而且除了看一个现场版的悲剧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事情啊! “想让你记住那些仇恨,记住那个人的野心,记住绝对不能够让他得逞!”日野仁绘凝重的神情让鸣人也回想起那场战斗,不,那应该只能够说是屠 杀,而那,不是这个人所愿的,但是……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这样不是更加快速吗?就那样把他拉进去梦里面,他能够感受到的就是恐惧和仇恨,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野心啊。 “抱歉,我被下了咒印,没办法说关于他的事情,只能够让你亲身体会,而且,这样的话你还能够记住我结印的方式以及感受。” 这一回,鸣人沉默了,感受他是能够感受到了,可是……结印的方式?那种时候鬼才会去想那种事情啊!他只关注到事情好不好!而且……才出现过一次啊! “哼,要说的都说完了吧?那么你就滚出去吧!”一直沉默着的九尾开始不耐烦了,既然明白了他的目的,九尾也不想再跟这个人耗下去了。 “我……请帮我跟她说一句,对不起。”确实,他作为愧对的人,其实是她。 “哼,要说自己去说!老 子才没有那个时间!”扭开头,此时的九尾,甚至连看都不想要看到日野仁绘。 “我也想!”苦苦的笑着,日野仁绘把视线转向鸣人,在鸣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下缓缓的说:“但是没办法了。虽然这个少年因为注入了凤凰泪让我得以顺利进入,但是,这也已经耗费了我所有的力量,如今的我就只是一个幻影,连灵魂都算不上,只要离开了这里,那就是灰飞烟灭了。” ------------ 永别了,大家 九尾猛地看向日野仁绘,随即深深地沉下了眼眸:“也对,反正你就是一个早就应该死去的人。” “那你不离开不就可以了吗?反正你在我身体里面也没什么嘛!”急急地说着。虽然对方让他吃了不少苦,可是?这一离开就是消失,他怎么能够接受?这样就相当于他间接性的杀了这个人啊! “我也不想啊!可是诅咒如此,我必须跟这个村子在一起,而你要离开,所以我是不可能再跟着的了。”日野仁绘伸出手揉了揉鸣人的头发:“你是个好孩子,可是也不要愧疚,就像是小九说的,我是一个早就应该死去了的人。时间已经不多了,我还想要跟小九说两句,请你静静地听着,好吗?” 鸣人黯然的点点头,他必须离开这里回到外面的世界,而对方则因为诅咒而必须留在这里,所以,这是一个没办法解决的事情。 “小九,我知道因为我的任性,使得她……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作为一个村长,我要以大局为重。” “到现在你还说这个?”原本因为要面对日野仁绘的消失而有些低落的九尾,听到他的话,马上又变得愤慨起来。“以大局为重?就因为你的大局!所以就要牺牲她了吗?我只知道,你没有经过她同意,不相信她,竟然就这么把他给封印了,你相信过她,吗?你有相信她的能力吗?如果拼尽全力,也并非不能够战胜!” “我……不能够用全村子的人的性命去赌啊……”日野仁绘看着九尾,满目的愧疚当中,还夹杂着沉重的无可奈何的悲戚。 “哼,就因为你不相信你们能够赢,就因为你不相信她的能力,所以你就伤害了那个最爱你 的 人?只为了一群所谓的人类?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她对你到底有多信任?这些年来,就因为你的一句话,她一直都在等!就算你封印了她的感情,分散了她的记忆,她也依旧记得要等你要找你!” “你说什么?!”震惊的日野仁绘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地抓着牢笼的铁栏杆,不敢置信得看着九尾。“你说……她……这么多年,一直在……等我?”这里的时间跟外界的时间完全不相同,他无法想象,这么多年,她到底是怎么熬过去的? “哼,你以为呢?”若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们至于这样? 人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那不过是因为,伤得不够深不够痛,如今的日野仁绘感觉心就像是被人用火灼烤,用冰结冻,痛得只能够抓紧栏杆才不至于让自己痛哭出声,但是,饶是如此,泪水却已经布满了他的脸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想要保护她啊!我只是不想她被利用啊!我以为,我以为她忘了我,那就会离开那里,去其他的地方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离开那里?那里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个牢笼,连离开一步都会被困住,你居然还说那是保护?骗人也要有个程度啊!”愤恨地瞪着日野仁绘,九尾开始怀疑这个人之前说的到底是不是都是骗人的了。 “你……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日野仁绘大叫着,可是很快的他却又瞪大了眼大叫:“难道是他?!哈!我策划了这么久,想要阻止他,却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为他人作嫁衣裳,可笑,可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大笑声,就像是石块一样堵在了鸣人的心头,再也没办法忍受的他呐呐的开口:“喂……你……你……你难过的话就不要这样笑啊。”满脸的泪痕,配上那个绝望的笑容,让人感觉,就像是,自己一辈子只做成功了那么一件事,然而最后却被人告知,这件事自己是做错的,一生人的所有,都崩溃殆尽。 “哈哈哈哈哈哈哈!”像是完全没有听到鸣人的声音,日野仁绘只是仰着头不断地大笑着,仿佛要把一辈子都无法笑出的声音放出来,响亮悲绝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不断地回放,刺痛了鸣人的耳膜。 鸣人想要上前去再一次劝说,却发现日野仁绘的身影渐渐的消散在了眼前,带着莫可名状的梗塞感,鸣人看向了九尾。“呐,小九。” “小鬼!谁允许你这么叫我了?!”呲着牙,九尾一脸狠戾的样子,可惜现在对鸣人却是毫无作用。 “可是刚才那个人是这样叫你的!”听到这里,九尾就想要大吼,可是下一句话,却让他闭上了嘴,只是那双大眼睛仍然不肯罢休的瞪着鸣人。“而且八叶也是这么叫你的啊。” 看到九尾不说话,鸣人又继续接着问:“你们刚才说的她,到底是谁?”最起码,完成那个人最后的遗愿。 “你无须知道,出去吧!我可不想要被困死在这个地方,那丫头已经是极限了吧。而且,再不出去,你家那位大概又要用写轮眼来找你出去了,这写轮眼啊!对身体的负荷无论何时都是很重的。” “什么?!”听到这里,鸣人立刻赶着出去,毕竟九尾就在他的身体里,他想什么时候问都可以,可是鼬的身体不能够胡来啊! “哼,跟我斗?”九尾似是愉悦的哼了声,然而下一刻,它尖利的爪子却已经深陷笼子的地面,一寸一寸的死死扣着,浑身都冒着名为仇恨的火焰。居然,都是被利用了?它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很快的,鸣人便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鼬担忧的神情。“鼬,我没事。” “哼,只顾着告诉他就可以了?我们你当成透明的了是吧?”看到鸣人没事,小樱也松了口气,可是恶劣的语气却是完全没有改变。 “额……那个,对不起。”挠了挠头,鸣人也知道自己有点过于偏心了,只是看到鼬舒口气的样子,他又觉得,其实偏心一点也没什么啦。 “出去!”忽然,紫菀大叫一声,鸣人他们便看到有一个闪着白色光芒的洞口打了开来,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够拖时间,因而都没有迟疑的按照顺序一个个的走出去。 紫菀死死地撑着洞口,开这个洞让她心力交瘁,而刚才因为担心鸣人,心神混乱,现在更是没有多少灵力可以使用,根本不足够支撑所有人离开,也许……也许她真的只属于这里,无法出去了。 然而等到鸣人出去的时候,紫菀却意外的看到他的身体里飘出了一个人影,而且那个半透明的人就像是被染上了一层红色的薄膜,那就绝很像是被下了诅咒。 随即,还没等紫菀看仔细,那个人便一下钻进了法阵的中心,用最后余下的一点力量帮她把不足的力量给补上了,这样,她就能够出去了,只是尽管如此,她却只能够无力的倒下来,力气,全部都用光了,而那个洞口,也开始合上。鸣人,对不起了,说了要跟你们出去的,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对不起了,鬼鲛,鼬,说了给你们勾玉的,可是弱小的我啊!或许,就只能够呆在这里了,也好,也好,这样,也算是一种解脱了吧?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紫菀并没有感到不甘,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已经是她最快乐的时光了,足够让她在这个虚无的地方,回味一辈子的了。 ------------ 第六代火影 “喂喂,听说了没?那个第五代火影被通缉了,现在木叶又换了一个什么第六代火影啊!啧啧,这几年木叶换火影的速度不是盖的啊!他们是不是被什么诅咒了啊?”原本在茶楼里,大家聊天都是很平常的事,可是忽然有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忽然凑近同伴低声说话,仿佛怕别人听到什么?可是他这种故意压低的声音却让人有种想要挺清楚的欲 望。 “可不是,那个三代火影不就死在了他徒弟手上了吗?对了,还有十多年前那个四代火影,也当了没多久就死了啊!虽然说是作为英雄,可是却当不长啊!现在那个纲手公主,作为三忍,居然被通缉了,还真的是邪门了啊。”男人的同伴是一个老人,他原本觉得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可是男人压低了声音,他也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回答,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邪,狠狠地搓了一下手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对啊!而且还听说啊!这六代火影还是因为告发了五代火影才当上的呢?真是,无论在什么地方,这种事情都不少见啊。”再压低一点声音,男人似乎对那个六代火影有点不屑。 “非常抱歉,请问你们刚才谈论的关于什么第六代火影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忽然,一个白眼少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两个人的身边,让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可是看到他头上的护额,男人和老人对望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看到两人的反应,白眼少年也知道他们顾忌什么?于是坐下来温和的说:“非常对不起,我刚刚从外面出任务回来,听到你们的话于是有点在意,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毕竟是我们村子里的火影。我看两位都是好人,想必也不希望我回到木叶不小心说错话就莫名其妙的得罪人吧?” 两个人看了眼白眼少年,随后又再对望一眼,这才由老人开口说:“我说这位小兄弟啊!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在外面多逗留一段时间吧!你们的火影刚刚换了,应该有很多麻烦,如果现在回去,很可能会被卷进什么里面呢。” “可是我的家人都在村子里,我必须回去报平安呢?所以请两位做一下好人,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让我警醒一下吧。”听到老人的话,白眼少年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祥的感觉。 “哎,既然你坚持的话,我就跟你说吧。”老人偷偷看了看周围,感觉附近没有人偷听他说话,这才凑近白眼少年低声说:“是这样的,大概在半个月前,那位纲手公主被现在的六代火影告发,说她跟那个什么‘晓’勾结起来,要对火之国不利,而且似乎还有什么证据,于是纲手公主自然就反驳了,可是后来纲手公主就失踪不见了。我还听说啊!当时双方还发生过激烈的战斗,还有不少人死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总之木叶不能够没有火影,于是纲手公主失踪之后,那个人就当上了第六代火影了。” “那个人是什么人?”白眼少年握紧双拳,他绝对不相信纲手大人会这么做,但是目前对他们发火又没有用,于是只能够压抑心底的怒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 “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啊!貌似是叫什么团藏什么的,对吧?”老人有些不确定的回过头去,向男人寻求答案。 男人点了点头,也凑了过来说:“那个团藏啊!据说那可是一个手段极高的人啊!跟以前的三代火影是同一时期的人呢?所以他的话有很大的分量,你们的五代火影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被轻易掰倒的呢。” “团藏?”白眼少年微微蹙眉,这号人物他完全没有听过,而且居然还跟三代火影是同一时期的人?看来有很多事情需要回去了解一下了。“没有其他的了吗?” “哎,我们也就普通老百姓,能够知道多少?”老人摇摇头叹口气,随后又是语重心长的说:“所以说,小兄弟,不要急着回去,你的家人应该没什么事的,但是现在回去的那些支持纲手公主的忍者可就难说了啊。” “多谢两位的告知。”白眼少年站了起来对两位道了一声谢,便往外走去。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听人劝。”无奈地摇摇头,老人又继续跟同伴聊起其他的事情。 “半个月前……”宁次快速的向着木叶出发,半个月前他刚好出任务,根本就什么都不了解,他倒并不怎么担心家里面会怎么样,毕竟日向作为木叶六大家族之一,只要不是大事情,都不会被轻易牵连。 而且六大家族是木叶的根基,也不会有什么事,毕竟要是动摇了他们,木叶的防护便形同散沙,但是其他人呢?比如凯老师?李?天天?他们可都只是普通的一员,凯老师作为木叶的上忍,也是木叶的强大的力量,如果没什么事情自然也不会有问题。但是同时,凯老师又非常认死理,他支持纲手大人,那就绝对不会怀疑她,更不许别人去怀疑,更何况当初还是纲手大人救了李,所以这一次,凯老师的确是很危险,还有李,他对凯老师的话简直就是奉如圣旨,凯老师有事他绝对第一个跟上去,这让他如何不担心? 还有雏田,她的性格虽然比较软弱,但是这两年半却是改变了很多,而且还非常重视同伴,如果红老师、牙和志乃有什么事,她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这样一来,会被这件事牵连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但愿他们都理智一点,不要做出什么让人担心的事。 带着重重的担忧和疑窦,宁次选择了近路尽全速的赶往木叶,势要把一切都弄清楚,以便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因为过于急躁,赶了两天路的他现在很是疲惫,这里已经在木叶的边缘,他就算再怎么赶路也不能够用这种疲劳的精神去面对。 然而,宁次才刚坐下来休息,却忽然听到了细微的声音,他猛地打开了白眼,发现八点钟方向真的有一个人,并且还在向着这边谨慎的前进着。他当做没有看到,打算伺机而动,而等到来人忽然攻过来的时候,他也瞬间转过身打算还击,只是当他们两个人看清楚对方的时候,却是都愕然的惊呼出声。 “是你?!” ------------ 见到纲手 “宁次,你怎么会在这?”看到是宁次,静音放下了手中的毒针,随后又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其他人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我刚刚出任务回来 经过这里,听说纲手大人失踪了?不过既然静音小姐你在这里,那么纲手大人也在这里?”看到静音安然无恙,宁次也稍微松了口气,毕竟静音是纲手身边的人,她这么安全的话,纲手也应该没什么大碍。 “啊!是的,仅仅只是半个月,整个木叶都乱成了一团。”叹了口气,静音情绪看起来很是低落,随后便转过身向前走。“走吧!我带你去见纲手大人。” “有劳了,那是否可以在途中告诉我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在茶楼听到有人议论六代火影的事情赶回来的,并不清楚到底怎么样了。” “恩,半个月前,团藏忽然指责纲手大人,说她不顾木叶的安危,把整个木叶村的安全置之度外。当时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随后很快的,就连顾问也出来让纲手大人交出什么?可是纲手大人反驳说没有那什么卷轴,可是这时团藏却忽然翻出一些卷轴说那些是纲手大人勾结‘晓’的证据!可那绝对都是莫须有的罪名!是伪证!纲手大人才不会做这些事情!”说到这里,静音的情绪变得格外激烈,转过头来眼神凌厉的看着宁次,仿佛只要他说一个不相同的答案,便会立刻给他下毒。 宁次点点头,居然连顾问都出来了?这样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啊。“我也并不相信这种说辞,所以才赶回来想要弄清楚的,那么后来呢?” “纲手大人自然是站起来反驳,可是那些顾问似乎相信了团藏,于是我们只能够拼命把纲手大人给保护出来,不过还好纲手大人为了防止团藏做什么小动作,对他有所提防,我们这才得以逃生。可是团藏很快就在我们逃离之后发布了通缉令,我们现在去哪里都没办法。”静音有些黯然,如果她有用一点的话,她也不会成为累赘,让人保护。 宁次蹙紧眉,团藏,这个名字一直串通着整件事,看来这个人确实是关键。“那么那个团藏又是谁?他为什么能够指证纲手大人?” “啊!对不起,忘记了你并不知道这个人,他是……”静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准备着要跟宁次说清楚这个人的事,然而却被忽然冒出的一声“静音!”的厉喝给惊住了,所有的话就这么顿在了喉咙里,而在静音听到声音的同时,一只手忽然向着宁次猛烈的袭去! 一直都没有放松警戒的宁次自然是立刻警觉并且快速闪开,险险的跟纲手的拳头擦身而过,随后他便看到纲手的拳头直接击到了地面上,使得大地都出现了裂痕,看着那道裂痕,宁次对于纲手的真实性已经确定了百分之六十。 “回答我,你最在意的人是谁?”纲手也并非是要宁次的性命,出手也只是想要让对方亲自看一下自己的实力,毕竟这种时候,她不相信眼前的人是真正的宁次,那么宁次也不可能一下就相信她是真正的纲手。 听到这问话的时候,宁次呆了下,想要苦笑,他已经能够确定眼前的人确实是真实的纲手大人了,可是问题是,她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死心?“果然是纲手大人,但是,请您不要试探了,我确实是宁次。”无奈的说着,宁次打开白眼打算以此证明自己的身份,然而纲手却不管不顾的再次攻击。 “啧,白眼而已,也可以是一个能用白眼的人用变身术变成的,所以,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吧!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一击不成再来一击,看到宁次躲到了自己的右后方,纲手右手一个横扫,丝毫不给宁次反击能力。 见识过纲手怪力的厉害,宁次也只能够快速后退躲过去,随后便看到旁边的树因为承受了怪力的攻击而整个都坍塌了下来。 因为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突然,静音还处于惊愕阶段,此时听到纲手的话才猛然反应过来,拉起手中的毒箭对准了宁次,准备纲手一确定这个人不是真正的宁次,便开始辅助攻击!只是此时的她,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为什么她会笨到犯下这么一个致命的错误?如果这个人真的不是宁次,那么她就是害得纲手大人被捕的罪魁祸首了! “我是绝对不会回答您这个问题的,无论您问多少遍。”固执己见的宁次,这一次自然也不会回答,到那时他说了这句话之后,纲手便已经停下了攻击。 “切,果然是你,还是一样的无趣。”不满的切了一声。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是纲手已经确定了宁次的真实身份,说完之后便转过头面对着静音,严厉的呵斥。“你大意了!”她的安全不要紧,但是如果因为她而导致所有人被抓,导致木叶村陷入混乱,那就绝对不允许! “对……对不起!”连忙鞠躬认错,静音也知道自己实在是错得太离谱,可是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还能够做什么。 “行了,别说对不起,这件事关系到的是整个村子的命运,希望你以后吸取经验,幸好这次真的是宁次,否则就真的闯下大祸了。”呼了一口气,刚才她正想着出来看看很久没回来的静音是不是出了事,结果听到静音和另一个人说话,也着实是把她惊到了的。而且在试探到一半的时候,静音才恍然大悟的回过神来用毒箭对准宁次,这说明她之前连试探都不曾有过就全然相信了对方,这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我……”深深地低着头,静音感觉自己真的是没用到了极点,自己跟着纲手大人这么久,除了一点医疗忍术之外,其他的东西完全没有学到多少,都是纲手大人在照顾着保护着她,就连才学了两年的小樱都比她懂得多。而这一次,她已经害到两位为了保护她而身受重伤了,她怎么还能够这么不谨慎呢? 看到静音这样,纲手其实也很心疼,毕竟是自己的得意弟子,但是这件事必须让她充分明白重要性,否则以后还会再犯。“不必说了,记在心里吧!还有,药都已经采集好了吗?” “啊!是……是的!”慌忙的回答着,静音这才想起自己采集起来的药材。 “药?纲手大人,有谁受伤了吗?”听到采集药,宁次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受伤了,想想也对,因为还听说这次死了人,可是尽管如此,也仅仅是听说而已,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有些担心,到底是谁受了伤? “恩。”凝重的点点头,纲手的神情有些疲惫。“卡卡西和阿斯玛都受了重伤,好了,这里不是可以说话的地方,我们到另一个地方去吧。不过首先,宁次你用白眼观察一下,附近有没有人。” ------------ 痛苦的真相 “附近并没有人,纲手大人,另外,请把刚才没说完的关于那个团藏的事,以及现在具体的情况详细的告诉我,我想要知道一切。”认真的观察一遍之后,宁次这才恭敬的看向纲手。 “哎,这件事,说起来太长,而且卷进了太多人,不过团藏特意选你们大部分人都出任务,我没有支援的时候出手,所以我们只能够隐藏起来。但是也幸好你们都在外面,否则这一次不知道会牵连到多少人。”深深地叹息一声,纲手简单的概括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我想你也应该想到,六大家族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鹿久作为我的参谋,已经被软 禁起来,不过还好,他是个聪明人,而且对木叶的贡献非常大,更也是木叶的智囊,所以团藏不会对他怎么样。”纲手一边说一边向前走着,而静音则低着头跟紧在旁。 “家族确实不会有事,但是其他人呢?我们不过是新生的一代,即使是作为继承人,但是却并非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有什么问题,还是会有冠上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怕的不是犯事,而是人心啊。 “恩,不过你也不必担心,雏田他们都是聪明的孩子,没有事,问题是凯和李,他们当时也在场,因他们的性格,不卷进来是不可能的,只是现在我都没有他们的消息,只知道他们成功的逃脱了追捕。” 宁次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果然这两个才是最让人担心的,过于热血让他们总是固执己见,不过,想想,如果自己在场大概也会做相同的事情,而现在知道他们逃脱就好了。“还有其他人的问题吗?” “鹿丸、井野和丁次让我派出了砂忍村出任务,正好避免了这件事,你也可以去找他们,那里正好也可以避难。” “纲手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宁次蹙紧眉,定定的看着纲手的背影。 “我的意思是……”纲手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宁次说:“你们没必要为了我冒险,这是我们这些上层的事情,你们不能够再卷进这件事里面了,木叶需要你们这些新生的鲜血。” “所以纲手大人你不跟我说团藏的事,也不说到底有哪些人死亡,更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为了让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做一个缩头乌龟?”眯着眼,宁次微微咬紧牙倔强的瞪视着纲手。 “不是缩头乌龟,而是做一个明白形势的聪明人,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连顾问都站在了团藏的那边,那么更不必说长老团了,但是说到底,这却只不过是我一个人跟他们之间的事情。你们绝对不能够为了这件事有所牺牲,而只要你们活着,那么木叶就有希望。”宁次倔强,纲手却也并不比他逊色。 “我不赞同!纲手大人您是火影,如果您有什么事情,那么木叶还有什么希望?这样的我们只不过是散沙一盘,群龙无首,不就正好让团藏给一锅端了吗?!” 纲手大人?静音惊讶的看着纲手,她没想到纲手大人竟然是这样想的,可是?只要纲手大人这么决定了,那么她就一定会跟随到底! “放心,我不会有事,我很清楚我现在的价值是什么?对于团藏来说,我是一个威胁,只要我没有被抓 住,他就不敢对村子里的人怎么样,毕竟他还是会忌惮我的,但是如果我被抓 住了,那些跟随着我的人就一定会遭殃。”纲手握紧拳,现在她很清楚,她自己就只有这么点价值,而且也因为这个该死的清楚,所以她不能够任性的不顾他们的安危说要冲回去宰了团藏那个混 蛋然后让别人阻止,以此来冲淡自己的愧疚感!她不能够增加他人的负担!“而且,你说你们是一盘散沙?这是谁说的?鹿丸目前就在砂忍村,你可以去找他,他聪明得脑袋绝对可以帮助得到你们的。” “但是,尽管如此,纲手大人!”宁次凝视着纲手,坚决的说:“我也必须回去木叶!并不仅仅是纲手大人您的事情,我的家也在那里。” 这最后的一句话,让纲手再也无话可说,就算再怎么危险,她也无法阻止一个人回家,而且宁次完成任务没有回去的话,也会受到怀疑。沉默片刻,纲手才再次开口。“团藏是一个隐秘在木叶的地下组织‘根’部的首领,‘根’从事所有肮脏的事情,从地底下保卫整个木叶,但他却是一个激进派的人,很多事情都采取激烈的手段,可以说是跟三代截然相反的人,而且他的城府很深,你必须小心。” “感谢纲手大人,那么我先离开了,未免我被怀疑并且被严刑逼供,你们暂时的居住地我就不过去了。而且,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我也不便联系您,但是,我会尽量做您的内应的。” “不需要!宁次,你只需要关注你自己的安全就好,其他的事情,不要过多的插手,我告诉你这件事,也不过是让你注意而已。”纲手一口回绝,不给宁次任何反驳的机会,她不能够再增加任何牺牲。 宁次没有说话,只是行了一个礼之后快速的离去。而等到宁次走了,静音这才犹豫的看着纲手。“纲手大人,您为什么不告诉他,天天喝出云死亡的事情?而且子铁也重伤被俘虏了,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啊。” “告诉他做什么?”纲手有些疲惫的揉着额头,这些年轻人的死亡,给她的精神加了不少沉重的石头。“让他仇恨团藏,然后让他去送死?静音,他可还是个孩子啊!我怎么可能舍得?” “可是?他迟早都是要知道的啊。”静音有些忐忑,毕竟都是队友,这样不告诉宁次…… “天天的死亡,大家都还不知道,所以还能够隐瞒一段时间,而只要这件事过去了没有危险了,让他知道也就没关系了。哎,但愿那孩子能够接受。”摇摇头,纲手也不再多说,叹息一声便继续向前跃去。 ------------ 再次出现的天天 直觉的认为纲手隐瞒了什么?宁次并没有真正的离开,只是躲在了一边认真地倾听着,而听到天天死亡的信息的时候,宁次不敢置信得瞪大眼,完全没法接受这个事实,双手握紧成全咬紧了牙关,拼命的让呼吸不至于让人察觉,然而隐忍却让他更为痛苦,他想要冲出去问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是谁干的!可是……问清楚又如何?天天也不可能活过来!这几年无论再怎么艰苦的训练,他们三个人还有凯老师都一起互相扶持的挺了过来,可是现在,一个死亡,两个不知所踪,这让目前还处于安稳状态宁次深深地责备着自己。 宁次闭上了眼睛,眼前似乎还闪现着活泼的天天欢乐的笑容,那些欢快的笑容就像是针一般刺痛了宁次的心,但是同时的,他却又明白此刻的他绝对不能够把这些痛苦表现出来,必须用最平常的状态返回木叶!深深地吸一口气,宁次把所有的痛深埋心底,睁开一双锐利仇视的瞳眸,对着自己郑重的起誓,他是绝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杀害天天的人的! 木叶的大门,一如既往的庄严而沉重,与往昔无二的模样,一瞬间竟让宁次有种一切都没有改变的错觉,然而这种错觉也转瞬即逝,他深白的眸中没有丝毫的情感,冷静平淡的就像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然而在踏入大门,看到守门员已经被置换,他还是禁不住蹙起眉来。 “日向宁次,是吗?”其中一个守门员在看到宁次之后,便立刻来到了他的面前,冷淡却不容拒绝的看着他。 “没错!”宁次点点头:“可是我没看过你们,守门员是什么时候欢了的?” “你无须知道,跟我走吧!六代火影在等着你。”那个守门员根本就不管宁次是否愿意,就转过身自顾自的向前走着。 “六代火影?”宁次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疑惑,看着那个守门员的背影,就是没有动作。“怎么我出去一个月,就多了一个六代火影?” “哼,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废话少说,火影大人正在等着你。”此时,另一个守门员也来到了宁次的身边,然而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却表明了宁次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沉默的跟在前面那个守门员的身后,宁次余光扫过街道,却怎么都发现不了熟悉的面孔,而且,似乎还有一些实力相当不错的人混杂在了人群当中,那些人的隐蔽性都很好,如果不是刚才看到一些人奇怪的交换眼神,他也不能够察觉到。这样看来,大家应该都在监视之下活着,而且因为大部分百姓们不怎么清楚具体的事情,只能够人云亦云,所以并没有多少骚 乱,一切看起来都非常平静。 “火影大人,日向宁次带到。”来到火影办公室,那个人有礼的敲着门,用恭敬的声音报告着。 “恩,让他进来吧。”沙哑的声音,就像是机器长期没有使用,也没有加润 滑油,吱吱的声音让人感觉到刺耳。 “进去吧。”那个守门员打开门,在面对着宁次的时候,语气便是截然不同的冰冷,自然,宁次也不会去在意这些,他进入办公室之后,门便被关上了。 看着面前这个浑身绑满绷带的男人,宁次蹙紧眉,双眼只露出困惑的神情。“你是谁?纲手大人呢?” “我是现任的第六代火影,至于纲手,她居然跟‘晓’组织勾结,已经叛逃了。”冷淡的说着,团藏露出来的那只眼紧紧地盯着宁次,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的变化。 “什么?!”适时地表现出惊愕的神情,而下一刻宁次便愤怒的瞪着团藏,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这怎么可能!纲手大人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你有什么证据?而且,你说你是六代火影你要怎么证明?!” “我能够站在这个火影的办公室里面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而关于纲手背叛的证据,你以为你有这个资格来察看吗?”不屑的看了眼宁次,团藏丝毫不掩饰他对宁次的厌恶。虽然他是日向家族里面最为出色的人,但是却是一个不懂得隐藏情绪的新生,这样的人根本毫无用处!他实在是鄙视纲手,对这类新生居然如此看重,真的是一个废物!如果不是要稳定六大家族,他一定要把这些隐患给全部都除掉!“你只需要回答我,这半年来,你有没有看到过春野樱。” 愤恨地瞪着团藏,宁次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既然你没有任何证明给我,那么请恕我无法相信你任何一句话!更不会回答你任何一个问题!” “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团藏深深地看着宁次,锐利的眼睛散发出来的压力仿佛能够把人直接压垮在地上。“你没有拒绝的权力,现在,你的决定,可是关乎你们整个家族的存亡。虽然对于木叶来说,要整垮一个家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是,如果这个家族危害到木叶,那么无须我们出手,你也知道会怎么样。” “你!卑鄙!”宁次不自禁的向前踏了一步,仿佛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然而仅仅只是这一小步,他便停了下来,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镇定的看着团藏。“小樱已经失踪了半年了,纲手大人都没有找到,我更加是不可能知道她的下落。” 沉吟片刻,团藏不再理会这个问题,转而问关于纲手的事情。“那么对于纲手的藏身之地,你知道哪一些?” 宁次似乎对团藏的不断逼问感到厌恶,神色越加的不耐,但是总归到底却还是忍住气细细的想一遍之后说:“纲手大人很少跟我们接触,除了火影楼就只有烧烤店,其他的,请恕我概不知情。” 这一刻,团藏倒是对宁次感到一点赏析,或许这小子并不是那么的差,如果不是在纲手手下做事,很可能会成为大器,可惜了,他是不会容许任何他人的心腹部队放在身边的。“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等到宁次离开之后,团藏的面前便跪着一个人,团藏看着那个戴着面具的人,随后把狠戾的目光转向窗外。“去跟紧他,还有,把他回来了的消息发出去,越快越好。他是那个疯狂啊凯的学生,那个疯子对自己的学生极为看重,绝对不可能任由其在这里被我们监视威胁,所以只要他听到了消息,就一定会想要弄清楚的。” “是!”简短的应了一声,那个人便消失在了团藏的面前。 而走出火影楼的宁次,脸上就像是布满了乌云,沉重的不甘和愤怒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可是就是这个时候,偏偏有一个人喜欢往危险的地方钻去,她挡在了宁次的面前,有些不满的说:“宁次,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现在木叶很乱啊!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过于熟悉的声音让宁次呆了呆,待回过神来看清眼前的人的时候,他已经几乎无法控制心跳的速度,就连说话都已经没法利索。“天……天天?!” “怎么了?才一个月没见,看到我有这么惊讶吗?”天天疑惑的看着宁次,好像在怀疑他表情的真实性。 “不,没有,只是刚才在想事情,被吓了一跳而已。对了,你知道凯老师和李在哪里吗?我想要找他们。”很快,宁次便镇定了下来,平淡的回答着。 这一下,天天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她看了看周围,这才靠近宁次轻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另一边去说吧。” “恩。”宁次点点头,顺从的跟着天天到另一边的树丛当中。 “宁次,你最近最好不要再提凯老师和李的事情了,他们帮助纲手大人逃离木叶,已经被通缉了。” 一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砸在了宁次的头上,回过神来的他一个箭步靠近了天天,而天天下意识的后退着,可是退了半步却又立刻定住了,而她这么一顿,宁次便已经抓 住了她的衣领,激动的质问着:“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有没有事?!” “没……没有,你别激动,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提他们的事而已,事实上他们已经安全的离开了木叶,而我当时正好不在木叶,没法帮上忙,所以,宁次!”天天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宁次说:“我们去找凯老师他们还有纲手大人他们吧!那个叫做团藏的人说的什么纲手大人跟‘晓’勾结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她一定是被陷害的!我们去帮助她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问题是,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摇了摇头,宁次看上去有些低落。“这一次事情正好发生在我外出的时候,等到我任务完成要回来的时候,从茶楼那里听到更换了六代火影,我这才急急忙忙的赶回来,而一回来就被召到了火影办公室,见到了那个所谓的六代火影,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说,我比你更没用,只知道纲手大人被污蔑,却连凯老师他们的事情都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可是……也许我们能够找到他们呢?我已经找过了很多地方,可是都只不过是我一个人去调查,你把你能够想到的地反都想一下,然后我们去看一下吧!或许我遗漏了什么地方,而你能够想得到呢。”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的地方。”握着拳头放在下巴处,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便忽然抬起头冒出了这句话。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走吧!”天天欢快的说着,连忙催促宁次向前行。 ------------ 利用与反利用 “天天,跟我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吧!这样我也好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形势,还有分析一下凯老师他们到底会去哪里。” “这个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很多事情都是我听说回来的,据说半个月前,纲手大人被六代火影告发,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两方就斗了起来,后来纲手大人不敌,于是就逃离了村子。” 宁次不着痕迹的看了天天一眼,随即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现在整个村子都在戒备当中,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卡卡西老师和阿斯玛老师也都随着纲手大人离开了,而红老师因为有身孕没有参加这件事,但是现在却被软 禁了起来,似乎……是打算用来威胁阿斯玛老师。”愁着眉,天天有些苦闷的叹了口气。“我之前也打算去探望红老师,毕竟她有了身孕,可是我根本就没办法靠近那里,只要走近了就会被人警告。” “红老师被软 禁了?”听到这里宁次眉宇间带了些担忧,但是却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这样一来,红老师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她是重要的人质,只是希望红老师不要乱想才好。”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不能够去探望一下。”天天摇摇头,正想要开口问什么?宁次却又正好把她的话给截住了。 “那么其他人呢?” “啊!其他人,我知道的也不多,据说鹿丸、丁次和井野这一队被纲手大人派到砂忍村执行任务了,现在还没有回来。雏田、志乃和牙被软 禁了,六大家族跟纲手大人走得近得人都差不多被软 禁了起来,还有,出云在战斗中死亡,子铁则被抓 住关起来也不知道怎么样。”太多的坏消息,完全没办法给人一点正面的力量,万幸的是,熟悉的人大都没有事。 “那么,有自来也大人的消息吗?纲手大人跟他又是三忍又是好友,木叶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情,自来也大人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没错,这一次最不可思议的就是自来也大人的事情,为什么纲手大人被污蔑他却不回来呢?所谓的跟“晓”勾结的事情,只需要他回来就马上能够解决,而且这件事已经传得到处都是了,他不可能不知道的,那么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天天遗憾的摇摇头,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的忧虑。“你说,自来也大人会不会有什么事?”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们还是不要乱猜吓自己的好。”宁次忽然顿住了脚步说:“好了,到了。” “这……这……这里是?”指着那个深不见底的悬崖,天天不敢置信的看着宁次,似乎在怀疑他开玩笑。 “恩,这个悬崖就是他们一直说的想要去的地方,你忘了吗?他们一直说想要到下面去的。”宁次没有看天天,就只是看着悬崖的深处,这里的岩石因为瀑布的冲击而变得湿 滑,就算是用查克拉粘附着,也难保不会掉下去,因而非常出名,不少忍者进入这个地方就彻底失去了踪影,所以也被称为死亡悬崖。 “没忘!”天天立刻反驳着,随后又怀疑的看着悬崖。“可是在这种时候来这种地方,你确定吗?他们又不是疯了。” “他们可一直都是疯子啊。”想起半年前的聚会,当时一头黑线的宁次,此时却是很想要笑,那时的他们。虽然总是忙得见不上面,但是好歹知道对方是平安的,相比起现在的时光,宁次觉得那时是那么的安宁河美好,却又是那么的遥远,就跟远去的昨天一样,再也不可能回来。 “呵呵……也对啊。”想到那两位的称号,天天干笑着没法反驳。“那么,现在你是要下去吗?” “你认为呢?”宁次把问题踢回去,却又并不看着天天,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怎么在意。 “虽然我们应该现在下去,但是这样做却是太草率了一点,而且这个地方太危险,没有足够的工具,下去了很可能就上不来了,所以我认为还是应该做好了充分准备再来吧。”不行,监视的人员并不能够听得到他们说什么?先不说这件事的真实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现在下去了,如果遇到什么事情,那么团藏大人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对,那么我们下次再来吧。”对于天天的提议,宁次没有表示任何不满,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好,那我们走吧。”有很多事情需要回去禀告团藏大人,而其,有一点,她一直犹豫不决。 “天天……”然而宁次却没有动,只是依旧看着幽深的悬崖,仿佛里面有什么能够吸引住他的东西。 “什么?”天天回过头去,可是因为宁次低着头,再加上角度的原因,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宁次的表情。 “你还活着,真好。” 感慨的话语,让天天的心猛地一颤。虽然还是一样分辨不清情绪的声音,却让天天感觉,这一刻宁次的话是发自真心的,这样的纯真以及直爽跟刚才像是互相试探的刺猬不同,在那一刹那,让天天很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只是笑笑的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说什么呢?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快回去吧。” “不,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再呆一会。” “那好吧!你小心一点。” 天天……对不起,明知道是假的,还说这样的话,但是,真的很希望你还活着,真的很希望,这番话能够直接对着真实的你说…… “有什么消息?”团藏拄着拐杖看着面前跪着的人,此时她已经解除了变身术,恢复成原来的样貌。 “报告团藏大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只有一个,日向宁次说凯和李很可能在死亡悬崖之下,可是属下怀疑,那是假的。因为那个日向宁次好像已经看出我并不是天天,这个人非常的狡猾,而且,警觉心很强。” “是吗?是怎么被发现的?”自己的属下什么能耐他非常清楚,而且已经尽量把能够找到的资料都交给她,应该不会这么快被发现的。 “属下怀疑,是从一开始,因为那个日向宁次第一眼看到属下的时候只有震惊,之后就是平静,没有一丝惊喜,按理说,木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看到昔日的同伴没有损伤的出现在眼前,应该是喜悦多过惊讶,可是他却正好相反。但是,属下现在却并不敢肯定,因为后来他的话让我变得更加疑惑,他似乎只是在压抑着自己,而非识破了属下的身份,只是他的话语和动作却又让我犹豫不决。” “恩,这个人控制情绪的能力显然并不低,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证明了他确实知道一些我们所不清楚的事情,或许还跟纲手活着凯他们接触过。”这小子越来越让他欣赏,但同时,也越留不得!“无须再用这个身份去接近他了,既然你第一次遇到他,他都能够警觉,那么接下来再接近也没什么用了,反而会被彻底的揭穿。还有,立刻加派人手提防着他!” “是!” “啊!宁次哥哥,你果然回来了!我刚才听到消息的时候还在怀疑是不是真的呢?可是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那个什么六代火影有没有找你?”看着被仆人引进来的宁次,雏田担忧的不断询问。 “我没事,雏田,把你知道的关于木叶的事情都告诉我吧。”宁次看起来似乎有点累,但是眼神却很坚定。 “啊!是。”虽然雏田被软 禁了,但是该知道的还是知道的,但是她所说的事情却也跟天天说的差不多,也就是说,刚才那个天天所说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随处可以打听得到,宁次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沉吟片刻之后,宁次迟疑的开口。“那么,天天呢?” “天天?”雏田摇摇头说:“我并不知道呢?我们这些都是之后赶回来的人,当时只要在木叶的,都已经被卷进了那场战争当中,很多人都受到了牵连而死亡。可是当时并没有得知天天的消息,宁次哥哥,你怎么问这个?难道你看到了天天?” 听到雏田的话,宁次的心猛地一颤,的主观意识已经先入为主的知道天天死亡的事情,认为那个人是假的,所以只是百般的试探以及获取资讯,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想必他有所隐瞒的事情应该已经被猜到了,那么应该怎么挽回?怎么做才能够让他们对他取消怀疑?不,与其想着怎么取消怀疑,还不如……把他们的怀疑实现化!“雏田,事实上,我前几天看到了自来也大人。” “自……自来也大……唔!”雏田被宁次的话给惊住了,可是才说了一半,却被宁次给捂住了嘴,她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立刻点点头表示明白,宁次这才放开了她。“宁次哥哥……你刚才说……”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宁次忽然提高了音量,声音充满了严厉。 “咦?可是……”刚才宁次哥哥的样子不是要跟她商量这件事的吗? “我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了你听不懂吗?!我不会再多说任何关于这个的事情!刚才我只是说漏嘴,你必须全部都忘掉!”说话的同时,宁次还用眼神示意外面有人,让她配合点。 察觉到宁次的神色,雏田立刻意识到宁次这么做的原因,便诚惶诚恐的点点头唯唯诺诺的说:“好……好的……” ------------ 不懂安慰的鬼鲛 “丫头你到底还在等什么!”忽然,在这个寂静的空间中,一个响亮的声音炸了开来,紫菀惊诧的睁开眼睛,却看到鬼鲛居然再次踏入这个空间,然后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便被拦腰抱起冲了出去,在两人出去的那一刹,身后的洞也瞬间被关上了。 “鬼……鬼鲛?”她……她没事了?她不用呆在那个地方了?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没救了,正在安静的等死,可是下一刻却被告诉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一刻,紫菀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像是一觉 醒来,忽然发现,原来自己也是这么怕死,原来自己并不像是一直认为的那么豁达。紧紧地抓着鬼鲛的衣服,紫菀庆幸着自己的生命不用消逝,兴奋着还能够跟大家在一起,感动着鬼鲛最后没有放弃自己。 “紫菀你没事吧?刚才怎么都没出来?”如今的鸣人还是有些虚弱,只能够靠着鼬才得以站稳,否则刚才要是他也闯进去,那么能不能救人出来也是个问题了。 “啧,这丫头刚才闭着眼睛呆在那里,恐怕是被吓坏了啊!不敢来外面就早说啊。”把人带出来后,鬼鲛心头压着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只不过感觉到紫菀不对劲的情绪,想想她刚才睁开眼那一刹那的惊讶、恐惧和惊吓,鬼鲛下意识的便说出了刺 激的话语。 一句话,便把紫菀对鬼鲛的感激给丢到了外太空去了,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而下一刻,她便一口咬准了鬼鲛的肩膀。 “嘶!丫头你还咬!你咬上瘾了是不是啊!”这丫头是属狗的吗?怎么动不动就咬人?而且一次比一次狠,真不知道再这么下去她会不会磨练出一口能够咬断人骨头的利牙。 “额……那个……”鸣人看着鬼鲛的样子都感觉到疼,下意识的便缩了缩脖子,鼬安慰的拍了拍鸣人的肩膀,别有意味的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感觉到鼬的温暖,鸣人再往他怀里缩了缩,他不怕战斗,可是他现在发现,他怕女人发狠……看看鬼鲛大叔就知道了,战斗也不过是一刀下而已,可是现在紫菀却是使劲的咬,鬼鲛大叔还不能够动,实在是可怜啊。“紫菀你也知道,鬼鲛大叔只是一时口快而已,其他他很紧张你的,我们出来之后发现你还没出来,鬼鲛大叔什么都没说就已经冲了进去了。” “哼,这家伙就是欠骂欠揍,看到少了我一个帮忙折磨他,他不舒坦了呗。”鸣人这么说,紫菀也不好再继续蹂躏鬼鲛,只好跳下来,只不过口头上,她是绝对不会承认是有过那么一点感动的。 “啧,丫头你到底跟谁学的?居然越来越野了?”动了动被紫菀咬得有点发麻的肩膀,鬼鲛感慨着。 面对着这几个人的互动,小樱嘴角抽抽,当机立断的决定,不再去管这几个奇怪的家伙。没事做的她,便走到一边微微拉开一点窗帘看着窗外,她发现,这里是沙漠地带,而且应该是一个还算比较繁华的村子,到处都有灯光。而他们,现在正在一座最高的建筑立面,看起来应该是什么有地位的人的地方,不过她也没有了解过砂之国的事情,所以根本无从判断这里到底是哪一个村子,只是,看情况,应该还是比较安定的。 “有什么发现吗?”忽然一个声音在小樱的身后响起,小樱下意识的就想要攻击,然而顿了一下,她却又想起,这是那个叫做佐井的人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跟他们混了这么久,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无聊呢。”放松了之后,小樱便又看向周围,现在的时间并不算太晚,天虽然黑了下来,却还是有不少人开着灯。 “我只是……不懂得融入。”说实话,其实佐井很羡慕他们,可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走进去,他们这个圈子,好像就是一个固定的三角形,无论从哪一边挤,都无法使它变型。 小樱抬起头怪异的看了佐井一眼,似乎在判定他这句话的意思,然而还没等她看出什么?下一刻,便听到鼬的一声低喝:“有人,都躲起来!” 一下子,所有人都快速的藏身在了身边的位置。虽然紫菀现在被捂着嘴按紧了不能动,完全是不平等待遇,可是谁让她不懂得忍术呢?不过她很好奇,其他人到底藏在了哪里呢?怎么才一下子的功夫,所有人都看不到了呢?紫菀四处张望着,想要看看其他的人,可是这样就让鬼鲛很想要直接把她的头给拧下来!没办法,他也擦觉到有人过来了,因而只能够把紫菀的头死死地按在怀里,让她连动弹的空间都没有。 而其他人,都已经拿出了武器谨慎的防备着,很快的,门便随着“吱呀”的一声轻响被打了开来,来人稳重的踏进了房间,随即便用双眸凌厉的扫视着周围。即便紫菀在鬼鲛的保护下安全的隐蔽了起来,但是呼吸和心跳她却是没办法控制的,当门打开的那一瞬,她就变得格外紧张,心跳都不由得加快起来。 鬼鲛很快的就意识到了紫菀的状态,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准备着一有动静便立刻出击,而那个人,显然也已经发现了紫菀他们的藏身之处,身边的沙子瞬间向着鬼鲛他们袭去,鬼鲛把紫菀往身后一拖,手上已经抓起了鲛肌,只不过,这个时候却听到了鸣人的惊呼声。“我爱罗?!” 一声喊叫,让我爱罗和鬼鲛都定下了动作,而下一刻,我爱罗已经用沙子关上了大门来到了鸣人的藏身之处,只是当他看到鸣人身后的人的时候,眼眸微沉。“鸣人你受伤了?”他注意到,鸣人把整个人的重心都放在了后面那个人的身上,仿佛对这个人有着不同寻常的信任以及依赖,而且,那个人……很像是佐助,只是,比之佐助多了份沉稳和冷静。 “呵呵……没有啦!只不过是有点累而已啦。”鸣人挠了挠脸,有点不好意思,随后便看着周围,惊叹的说:“不过我爱罗啊!没想到这里是你的地方啊!还真是够大的呢。” “我爱罗?啊!不,现在应该叫做风影大人了呢?好久不见啊。”看到是我爱罗,小樱也松了口气,轻松的走出来打招呼。 “小樱?”我爱罗今天难得的第二次惊讶了,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小樱,正想要说什么?却被鸣人的惊叫声给打断了。 “咦咦咦?风影?!我爱罗你做了风影了?!”惊讶的看着我爱罗,一瞬间,鸣人心里面的心情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两个人都约定好了要当影的,可是对方已经是风影了,他自己却还只是一个下忍……不过……“恭喜你啊!我爱罗!”这个是他现在最想说的,无论如何,我爱罗当上了风影,他感到非常的高兴! “哦?没想到这一代的风影倒是挺小的啊。”一个声音从左侧响起,我爱罗看过去,却猛然把眼睛瞪得铜圆,因为没有开灯,而且鸣人正好挡住了我爱罗的视线,所以除了鼬的长相之外,他的衣服基本上没有被看到。而此时他看到了鬼鲛的衣服,立刻反应过来不敢相信的看着鸣人。“鸣人小樱你们真的跟‘晓’勾结起来了?!” “啊?什么勾结?”鸣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我爱罗,随后才想起,鬼鲛和鼬是“晓”的人员,而且现在还夸张的穿着“晓”的衣服,怕我爱罗误会,便连忙解释起来。“不是不是!我爱罗你误会了,鼬和鬼鲛他们不是‘晓’的人,啊!不是!他们是‘晓’的人,但是……啊啊啊!不对啦!他们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 有先后之分 鸣人拼命的想要把自己所想到的一切都表达出来,可是因为着急,他的整个思维都混乱了起来,而他越乱便越急,如此,便使得他根本无法很好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深刻明白到自己不会说话的鸣人,此时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差没有蹦起来了,但他却是忘了,虚弱的身体根本就不允许他做任何过激的举动。 看着鸣人因为激动而有些不稳的身体即将要倒出去,鼬只能够险险的伸出手把搂住鸣人的腰把他捞回来,按在怀里不让他胡乱动弹。“好了,鸣人,别激动,我来说明就好。”说着,鼬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抬起手却又放下了,用垂眸来掩饰自己不明情绪的我爱罗。 瞪着鼬的那只手,以及鸣人丝毫没有感觉的样子,小樱不知道该激动还是该担忧,心里面就像是一个混杂了多种味道的瓶子,不断的翻滚着,无法辨明。最后她还是没办法就这么无视过去,只能够捅了捅身边的佐井,贴近了他压低声音问道:“喂,他们的关系,你清楚吗?” 佐井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摇摇头。虽然他是猜测过,可是他并没有问清楚详情,所以也并不清楚。这么一来,小樱也只能够放弃在佐井这里寻求答案,毕竟问他,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离得近而已。 只不过,小樱没想到的是,鼬说了要帮助鸣人,然而问出来的问题,却是跟要说明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在说明之前,我想请问一下,现在是什么年什么月?” 对于鼬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除了紫菀,所有人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鼬。 “鼬?这个问题跟我们要说的事有关系吗?”虽然鸣人相信鼬,但是这个奇怪的问题,他还是感觉到莫名,或许,聪明人的大脑就是他无法理解的? “恩!”鼬低头看着鸣人,随即点了点头才抬起来再次面对着我爱罗。“请风影大人回答我这个问题。” “xx年十一月。”尽管莫名,但是我爱罗还是按照问题回答,只是冷静而没有淡漠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任何的感情。 “耶?!十一月?!!”第一个大叫起来的,自然是鸣人,要不是鼬按着他,他绝对会扑上去揪着我爱罗激动的要问清楚一切了。“我爱罗你是不是记错了?现在应该是六月吧?!”莫名其妙的半年就过去了?!这开什么玩笑! “对啊!我爱罗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记得我出事的时候是6月,而且才过了一个月,应该是七月啊!怎么一下就跳到了十一月?其中的五个月哪里去了?!”愕然的看着我爱罗,其实小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鼬这么聪明的人会问这个问题,自然就有他的道理,但是,她还是保存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只不过是一场误会。 在小樱身边的佐井微微拧起眉,对于这件事的真实性他还有所保留,毕竟鸣人和我爱罗是旧识,但是对他来说却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这个什么穿越的事情,太过仓促而且很难以让人接受,所以并不排除是他们合伙骗他一个人。 鬼鲛看着一边打哈欠感觉到无聊的紫菀,便也明白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虽然不聪明,却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因而只好把目光聚集到鼬的身上,他的好奇心也是不小的啊。 “现在确实是十一月。”从鸣人和小樱的话里面,我爱罗已经听得出事情的严重性,这一次,他凌厉的双眸直射着鼬。“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简单的说,就是我们掉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了一个月,然后出来的时候,在经过时空夹缝的时候,时间被往前推进了五个月。”之前紫菀跟鼬说的小秘密就是这个,也是因为这个,他才急着想要出来,谁知道再继续在里面呆着,出来的时候,会不会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你在开玩笑吗?根本就不可能,这种话就算是讲给小孩子听,也没有人会信!”很显然,我爱罗完全不信,这也确实,毕竟就连佐井经历过这件事,也不能够相信,更何况是理智的我爱罗? “这是真的!我们没有骗你啊!我爱罗!”鸣人有些急,他忽然感觉,问题似乎越来越多? “确实,就这么单纯的讲出来,是连小孩子都不相信,但是请不要完全拒绝你所认为的不可能的事情,世界那么大,你就局限在你的思维里面,是多么的可悲?”他们爱怎么讨论是他们的事,但是,紫菀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村子被质疑!“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什么‘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根本没必要骗你这件事!你只有一个人,而我们这里出色的忍者可不止一个,如果要跟你说这种无聊的谎言,那为什么我们一开始不把你打 倒直接离开?” “没错,我爱罗。虽然你是风影,但是在我们的眼中,你先是我爱罗,才是风影,我们是当你是朋友才说真话,有谁会那么笨到说一个明显是谎言的谎言?”小樱也有些急,毕竟这件事如果我爱罗也不相信的话,刚才所说的事情,他们很难得到真相。那一句“真的跟‘晓’勾结起来”的话,让她无比的忐忑,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对啊对啊!我爱罗你要相信鼬啊!”虽然不是很听得懂小樱说的是什么?但是鸣人知道小樱是在帮他们解释,因而更是拼命的点头。 “小樱你说的的确很正确!”我爱罗淡淡的说着,因为这句话,小樱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可是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然而,这正是狡猾的人聪明之处。鸣人,并不是我不想相信你,但是,我不能够拿整个村子人的生命来跟你赌,对于你们来说,我先是我爱罗,才是风影,但是,对于我来说,我先是风影,然后才是,我爱罗。” ------------ 坦诚关系 自我爱罗的话说出之后,空气就像是被人冻结一样沉闷起来:“什……”鸣人张开口想要说话,可是过于激动的情绪让他出现了失声的现象,他着急的深吸一口气想要抚平胸中的涌上的沉闷感,然而吸入肺中的空气却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寒冷如冰,直直的哽在了他的喉咙。 对于我爱罗的话,鼬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反感之意,然而他却是没有料到鸣人竟然会如此激动,不过想想也是,鸣人太重情。“鸣人,别太激动,说了解释交给我的,他并非是不信任你,只是不信我而已,放轻松。”伸手抚着鸣人的背,看到他能够顺利呼吸之后,这才再次开口,只是看向我爱罗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冰冷。“风影你的顾虑我能明白,换个角度换个身份,也许我会跟你一样想法,不过,我也并不想对这件事说明太多。虽然解释是我应允的,因而拾我的责任,但是是否相信便是风影你的判断,而这,便不在我的思考之内。而且,口说无凭,我们也没有证据让你相信,说得再多也只是枉然。更何况,这句话我只是解释给他们听的。” “哎?”小樱和紫菀异口同声的叫出来,并且还猛地转过头瞪着鼬,感情她们刚才那么努力的帮腔,其实不过是一堆废话?! 然而,不得不说,鼬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却让我爱罗沉默了起来,认真思考着。鸣人并不懂得演戏,所以他所表达出来的都是最真的性情,因而如果是受到威迫的话,鸣人是不可能不露一丝马脚的,但如果说是“晓”骗了他,那么,小樱呢?这个女孩子无疑是聪明的。虽然两年前只不过是一个无用的只会哭的女孩子,但是这两年,无论是传言,还是手鞠无意中透露的信息都表明,她是一个心思缜密聪敏过人的女子,那如果她也这么说,是不是能够说明其中真有什么隐情?另外,小樱身边那个沉默的人,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刚才突然加入争辩的女孩呢?听她的话,似乎她就是从那个鼬所说的地方出来的。“既然不是解释给我听的,那么你还要说什么?”至于小樱刚才说的话,他也考虑过了,眼前的人,是那个鼬,宇智波鼬,这个人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不是他想要妄自菲薄,面对着这个人,他没有胜算,只是,单凭这些,他还是无法胡乱的做出决定。 “我只想再问一个问题,鸣人跟‘晓’勾结,能够得到什么?我想,两年前‘晓’要夺走鸣人的事情,你们应该也有听闻,以你的聪明,也大致能够猜得到原因。”回想起当日的事情,鼬还是万分庆幸当时的犹豫。 鸣人知道鼬说的是什么?好色仙人早就跟他说过:“晓”的目标是他肚子里的九尾,而九尾的力量,他更是见识过,那种庞大的力量,让他都感觉到惊讶,尽管,那不过是其中的一角。不过,现在他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担心鼬会把他带回“晓”去,不,不是从现在开始,而是从再一次见面之后,他便已经确信。 对于鼬的再次反问,我爱罗再次沉默了,诚然,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纲手会跟“晓”合作,只是在看到鸣人居然跟“晓”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难免咯噔了一下,而且两个还如此的亲密,这让他的情绪都有些混乱,思维都无法收到控制,而此刻,鼬把问题返还回来,他便有时间理清头绪,更忆起了自己对长老团说的话。当时他也是说:“晓”的目的是鸣人身体里的九尾,而纲手最为看重最为疼爱的便是鸣人,怎么可能让鸣人陷入危险当中呢?如今竟是被人反问回来了? “那么,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跟鸣人,是什么关系。”我爱罗思考的时间并不长,甚至可以说很短,毕竟这个问题,他的心中早就有了一个答案。 小樱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这就过关了?他们说了那么多的话,还不如鼬提的一两个问题?小樱不懂,有些事情,与其喋喋不休的解释,让人厌烦,还不如反问回去,给对方一个空间,让对方能够清晰的反问自己,把因为情绪而被忽略的事情都挑出来,一一审视。 “那么,这一次,你是要以什么身份什么名义来问这个问题。”听得我爱罗的问题,鼬已经知道他心中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到底是相对于什么而言的呢? “我说过,我先是风影,然后才是我爱罗。作为风影,我有责任对你们进行质疑,然后作为我爱罗,我有义务询问朋友的情况。”很沉稳的回答,只是这一次,不再与之前一般带着公式化的严谨,反而有种跟亲人朋友聊天时候的轻松。 听到这个回答,鸣人愣了愣。虽然没有听懂,但是却很肯定的知道,我爱罗相信了他们!他高兴得差点没有抱紧鼬高呼万岁,只是……额……刚才那个问题……他有些尴尬,他也并不是想要隐瞒跟鼬之间的关系,只是,面对着朋友,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毕竟这件事并不是太多人能够接受的,他知道,所以他有点害怕,如果……我爱罗也不能够接受呢?他不希望从朋友的眼中看到鄙夷和厌恶的神情,而且……鼬……他不知道鼬是否跟他一样,不介意把他们的关系说出来…… 鸣人有些忐忑的抬起头来,却正好看到鼬微低着头用温柔的双眼看着他,那一刻,所有的顾虑都被打消,怕什么呢?有鼬在身边啊!他一定会一直陪着自己,而且,朋友,他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接受的,毕竟鼬是这么好的人啊!就算不接受,他也可以把他们缠到接受为止!“我们是情侣!”第一次,这么直接这么大胆的承认两人的关系。虽然在说之前有些犹豫,但是说完之后,鸣人却感觉到轻松和舒坦。 小樱瞪大了眼。虽然猜是这么猜的,可是真正听到的时候又是另一种震撼,她一直都在想着,如果真的像是她猜的那样,她一定要好好的纠正鸣人,毕竟,腐是一回事,看到朋友陷入那个痛苦的圈子中又是另外一回事啊!她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多少人能够接受这样离经叛道的结合,就算她支持,那么其他的人呢?他们是否能够承受?然而,在看到两个人微小而又默契的小动作,以及鸣人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宣布关系的时候,她却又迷茫了,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世俗的眼光?鸣人的幸福?她想让鸣人快乐,想要劝说他都只不过是不想鸣人被人唾弃,可是如果这样做非得要放弃他现在的幸福,那么,真的,可以吗? 佐井一幅预料之中的表情点了点头,而紫菀则是微微把眼神给晃开来,还是有些心痛以及不能释怀,至于我爱罗,即使已经猜到大概,可是却免不了身体微微一震,心里面涌上来一阵阵的酸楚以及惆怅。看着鸣人带着强烈期盼的眼神,我爱罗从来都没有像此刻一样庆幸自己不懂得表达情绪,乃至于他的面部根本没法诠释他的心情。“我明白了。”仅仅只是几个字,我爱罗却像是用尽了力气,双手只能够紧握着,才不会让声音都为之颤抖。 静静的把我爱罗的细微动作看在眼里,鼬又看了眼怀中的鸣人,忽然很是庆幸他的粗神经,只不过,现在还有很多事需要了解,而且这件事,也还需要时间让他们去消化。“那么,风影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刚才要说‘你们’呢?似乎这半年来,发生了不少事吧。” ------------ 佐井的事情 我爱罗扫了一眼众人,然后看向小樱,只是当他正想要开口的时候,小樱却已经抽 出了苦无,快速的扫向了佐井,而佐井也察觉到危险一个后跃跟小樱拉开了距离。“抱歉,我爱罗,打扰你一下,只不过我现在这里还有事情必须解决。” “哎哎哎?小樱你干什么?!”鸣人忽然想起自己帮小樱架住的那一刀,慌忙的大叫着,他怎么可以因为事情太多而忘记那件事呢?而且小樱根本就不是佐井的对手啊! “茂吕老爷爷已经跟我说了你的事情,不过,我还是想要确认一下,你是谁的人,为什么我在木叶没有见过你?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又是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小樱眼神炯炯的盯着佐井,完全没有理会鸣人,反正按照刚才看到的,鼬绝对能够安抚好鸣人,没什么值得她担忧的。本来她还真没想这么快与佐井对立起来,但是现在我爱罗要说的是木叶的事情,如果让他回避必然会让他心生疑心,这样等到单独对立的时候,她的实力又不如他,肯定会落于下风,还不如趁现在有人支持鸣人的时候把所有的一切都挑明! 其实,小樱虽然一直戒备着佐井,却在得知关着她的人是茂吕老人的时候,便已经下意识的认为佐井是老人的人,因而之后便完全没有想过关于他的事情,只是想着老人的目的以及如何逃脱,但是她的这个想法被老人离开前留下的那封信给打破了。信里明确的说明了佐井只是一个奇怪的人派来保护以及监视他的,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伙的,原本她也只是将信将疑,但是当她看到佐井也被迷晕在沙发上的时候,已经信了一半。 既然如此,那么佐井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什么人派来的?这就必须把之前所有的推论都翻出来,可是?无论再怎么想,除了会是木叶暗藏着的跟宇智波一族灭族有关的人之外,她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证据表明佐井是哪里的人。 然而,在木叶里面,忍者数量虽然不小,但是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却是不多,而大部分忍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伤痛,因为学习的原因,她把近年来的病例都看过,以此来弥补自己经验不足的缺点,而她的记忆力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但是对于这个人,她却是没有丝毫印象。她也想过暗部,但是即使是暗部,平时也是以正常方式生活着的,不可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不过也不排除他幕后的人有专门的医疗忍者,所以她真的不确定佐井是不是木叶的人,只是为了可信度,便只能够冒险的说出他是木叶的人的设想。 然而说真的,佐井跟暗部真的很像,再加上那种奇怪的忍术,以及之前她遭遇的事,她觉得,如果佐井真的是木叶的人,那么他背后的人,便是非常有问题!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意思?”佐井是木叶的人?!而且还要杀小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解决了一件事又来一件?今晚的事情能不能少一点?鸣人觉得他自己的脑袋不够用啊! 对于鸣人容易激动的性格,鼬也很是无奈,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够摇摇头,只不过,若他不是这样的性格,又怎么会像是阳光一样照入他的心里呢?“鸣人,看清楚,冷静点,他们各自都只是在防备,并不会有事。” “我知道啊!可是……”鼬的声音总是能够轻易让鸣人冷静下来,只是,现在一个是出生入死的同伴,一个是才结识不久却给人感觉很不错的朋友,两个人忽然对立起来,他怎么能够不担忧? “他们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解决,就像是当初的你和我。”只不过性质不同。 “咦?原来是这样?”听到鼬的话,鸣人也想起了当初跟鼬在洞 穴里的一顿争吵,只不过……下一刻鸣人又疑惑的看着小樱和佐井。“可是啊!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走在一起的?”不得不说,鸣人有时候的大脑神经就是过于发达,什么都能够联想起来。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知道鸣人误会了什么?只是这个“当初”到底又是怎么回事?我爱罗连看都没看他们,只是盯紧了佐井,似乎在警惕着,看这个人是否有危害,紫菀则有些好奇的再次把目光转向两人,鬼鲛便依旧沉默的驻在那里当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至于主角之一的小樱,早就已经青筋暴突的想要把鸣人一拳拍飞,然后把那个宇智波鼬抽回他 娘的肚子里去!最后让他直接憋死在胎腹中算了! “我只可以说我是‘根’部的人,而我身后的人,如果你想要知道,可以问火影大人,她想告诉你便会说,至于目的,你应该明白。”佐井会这么轻易的招供,并不只是因为小樱的话,更因为说出来也没关系,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且他任务已经失败,回到木叶,纲手作为火影又是小樱的老师,也肯定会告诉她这些,更何况,他这次回去,也想要继续跟鸣人他们联系,他想要知道更多,所以把关系搞僵并不是他想要的。 “‘根’部?”那是什么?小樱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部门,她只知道有个暗部啊!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根’? “对不起,我只能够说这么多了,如果有必要,你可以回去问火影大人。”如果是只有鸣人问的话,也许佐井会说多一点,但是就算我爱罗现在看起来跟鸣人感情不错,却也不过是一个外人,而且还是砂忍村的人,作为‘根’,他是不会泄露任何秘密给外人的。 ‘根’部?鼬微微眯着眼仔细打量着佐井,难怪他销毁痕迹的能力那么强,原来是因为这个,那么……鼬又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佐井和小樱,会出动到‘根’部来暗杀,她到底做了什么? “‘根’部?团藏的手下?”这半个月来,新上任的六代火影,也就是团藏,身边有一群能力不亚于暗部的成员,他们对团藏绝对的忠诚,相当于死士。刚才这个人虽然没有明确说明是木叶的人,但从他的话里面就能够得知,他是木叶的,但是木叶里面能够容纳的强大的部门却不会多,再加上,那个团藏据说是跟三代是同门生,那么他有那么一些地底下的力量倒也并不奇怪。 “你……”佐井仅仅只够时间说一个字,便被迫再一次跃起逃避追击而来的攻击,只不过这一次的攻击是由我爱罗发动的,他便没有了闲暇的精力却顾忌其他。 而我爱罗,则是在佐井眼神闪烁的一刻便已经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因而出击是完全的不留情,混合了查克拉的沙子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很快便包围了佐井! ------------ 愤怒的紫菀 “我爱罗你们一个个的到底干什么啊!忽然就攻击!佐井不是坏人啊!”鸣人才刚松口气,便看到我爱罗突然发动攻击,整个心都再次提了起来,这样翻来覆去的情绪,对于身体虚弱并且精神消耗过度的鸣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因而才刚吼出来,他便感觉到头一阵阵的发昏,眼前更是变得乌黑一片,双脚发软,即使努力想要保持平衡站定在原位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扯着身体让他想要栽倒,若不是鼬抱紧了他,恐怕他早就已经倒到地上去了。 “鸣人……”鼬感觉到鸣人激烈的情绪,颇为心疼的低唤着,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直接带着鸣人离开这里,不让他情绪继续激动,可是鸣人却必须知道这些事情,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安心的。 “呼呼……”拼命的喘着气,鸣人知道自己又让人担心了,只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这样自作主张呢?为什么不问清楚就乱来呢?深深吸一口气,鸣人感觉到阻挡着他视线的黑暗从中间开始一点点消散,头脑的晕眩感也渐渐地退去,这才稍微好过一点。 我爱罗怎么说也是一个影级的人物,不是佐井所能够对抗的,而且他的沙子异常的灵活,而佐井能够用于攻击的猛虎则因为空间太过狭隘而无法使出,单靠体术根本无法战胜,因而很快就让占着地利之便的我爱罗逼到了角落里。只是,在听得鸣人一声大吼之后急促的呼吸,我爱罗的动作微顿,就这一下,便让一个人冲到了佐井的面前,伸开双臂坚决的要挡下我爱罗的攻击。 “够了!都给我停下来!我不知道你们外面世界到底有怎么样的规律!也不想管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但是你们能不能先说清楚再出手啊!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就乱来攻击,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紫菀看到除了鸣人激动之外,鬼鲛和鼬对于我爱罗攻击佐井的事情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感觉到怒火涌上心头,先不说鼬,他要照顾鸣人,那么鬼鲛呢?他跟佐井这段日子以来相处得并不差!为什么会这么冷漠的看着别人对着自己的朋友攻击?! 看到是跟鸣人一起出现的人,我爱罗也停住了动作,免得误伤了人让鸣人难过,而在看到佐井没有趁机逃跑之后,他更是把沙子都收回了葫芦中。看了一眼义愤填膺的紫菀,又看了眼渐渐恢复过来的鸣人,我爱罗开始在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佐井愣愣的看着紫菀的背影,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让他的心紧了一下却又忽然跳得更快,他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可是他知道心中另一种感觉,叫做不敢置信。如果说是鸣人挺身而出,他能够想象,毕竟鸣人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他已经在那个月里面深刻的体会到了,可是紫菀……她在佐井的心中,一直就只是一个刁蛮的爱玩闹的小女孩罢了,如今这样的危险关头,她却是挺身而出…… “喂!你傻了啊?就这么冲出去!要不是我爱罗及时停住,被杀的就是你了啊!”小樱此时还是有些还是有些后怕,这个女孩也未免太大胆了点。 紫菀瘪了瘪嘴移开眼神,其实她现在也有些后怕,可是当时她就只顾着愤怒没想到那么多了。 鸣人回过神来发现紫菀居然处于这么危险的地方,也是吓了一大跳,所幸紫菀已经没事,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可是这一次他却是再也不能够完全放松了,毕竟两次的事件都让他感到心力交瘁,现在神经只能够紧绷着。 “鸣人,放松,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我帮你挡下来。所以,放轻松休息,否则你的精神承受不住的。”再次叹了口气。虽然鸣人什么都没说,但是鼬却只能够妥协。 紧紧地抓 住鼬的手臂,鸣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只不过,说是一回事,做却是另外一回事,刚才放松很简单,但是现在,他越是想要让自己轻松一点,越是感觉到压力不断的涌上来。 就在这时,鸣人感觉到鼬的一只手移到了他的头上,轻轻地按 揉着他的太阳穴,微凉的体温就像是清泉一样缓缓的流入身体,让他渐渐的缓下来。 “丫头,站到那边去,你就不怕他忽然袭 击你吗?”鬼鲛的声音很是平稳,就像是对于紫菀的生命 根本就没有过丝毫的担忧,可是其实他在紫菀冲出去的时候真的想要直接把她给捆起来,让她不能够再胡乱动弹一步!刚才那种即将失去的感觉再次侵袭着他,那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项箍紧紧地扣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失去了呼吸的自 由,可是?同时的他也不希望继续被这种感觉给禁锢着,就这么迟疑了一下,便让这丫头有机可乘。 “我才要问你怕不怕良心不安呢!你又不也是不认识佐井!他这个人也就是一个书呆 子,感情什么的全部都不懂!但是就算他笨笨的,他也很用心去学,很努力的去融入,为什么你就不相信他?!”对于紫菀来说,我爱罗只不过是一个她不认识的,而又正好跟鸣人关系不过的陌生人罢了,而佐井,则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开心玩闹的朋友,朋友有难却冷眼旁观,这样的状况让紫菀这个只是呆在岩户之村受人保护的单纯而又善良的女孩无法接受,更是让她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以及激动渐渐的冷却为冰。 “正是因为他没有感情,才能够无所顾忌的伤害身边所有对他好的人,丫头,你要想清楚,相信这样的一个人,是否会后悔。”曾经的那一段黑暗时期,他也是这样浑浑噩噩的,只顾着任务而过,所以他明白那种感受,只不过,佐井是一个被人剥夺了感情的人,而他现在只是想要学习,便是无法更深刻的懂得那种感受,不知道要用什么感情来表达,因而也更危险。可是?这其实已经无所谓,毕竟佐井什么动作都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鬼鲛就是想要让紫菀清晰的明白,她的行为是错误的。 “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但是现在不阻止你们的话我肯定会立刻后悔!”使劲的瞪着鬼鲛,紫菀感觉到自己的怒火并没有因为我爱罗的停手而降下,反而因为鬼鲛这样冷静而淡漠的态度而越加飙升,她不喜欢这样的鬼鲛,她宁愿那个笨蛋冲动的对她吼或者说对她冷嘲热讽,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他。 听此一言,我爱罗愣了下,忽然从紫菀的身上,看到了鸣人的影子。“如果说,这个人背后的领导者想要杀了鸣人呢?” 佐井的心心微微的沉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机密的事情?如果说知道团藏大人是“根”部的领导者倒也还算是合理,毕竟他好歹也是一个风影,有足够的收集情报的能力,只不过,要杀死鸣人一事,从始到终,都只有他跟团藏大人知道,那么这个人到底又是怎么知道的? ------------ 佐井的心声 “什么?!这怎么可能!”紫菀惊得转过身来盯着佐井,心脏咚咚的跳得厉害,胸膛不断的起伏着就像是一条脱水的鱼:“这……不是真的,对吗?”杀鸣人?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佐井不是很想跟鸣人做朋友的吗?! 紫菀期盼得到否定的答案,但是那一直以来都带着点腼腆的佐井,此时却绷着脸,一脸的严肃,在面对紫菀的提问时,更是只剩下让人窒息的沉默。紫菀不敢置信的微微倒退两步,心里微微发紧,为什么在岩户之村里面很多事情都能够轻易看出来,可是到了外面,却发现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伪装的表面?而隐藏在这下面的黑暗,都是自己所不想要接受的事物?! 鼬拧着眉。虽然知道团藏一直都希望能够自 由的控制住九尾的力量,以方便自己使用,但是鸣人有自来也和纲手的保护,让他根本无从下手。双刃剑的利害关系,团藏既然无法得到那力量,自然也不会任其继续存在着,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会排“根”部的杀手来,这样挑战纲手的权威,是否表示,有什么东西在变化? “……杀……我?”直到此时,鸣人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意识到他们说的是自己的问题,但是却也只能够指着自己呆呆的重复着,重复完后更是完全不相信的笑着说:“你们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啊!大家可都是木叶的人啊!怎么可能自相残杀!而且你们说的是佐井背后的人,佐井也可能不知道的啊!不然在岩户之村里面那么多杀我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了嘛!”看到佐井依旧沉默着不说话,鸣人的心里也微微打着鼓,有些不满的喊着:“喂!佐井你说句话啊!那个什么家伙不会这样的对不对?你不知道这件事的对不对?!” 然而,面对着两个愿意选择相信他的人,佐井却依旧只能够维持着沉默,他忽然觉得很难堪,不想要面对他们,觉得这样的自己,不值得他们的信任,可是?他却又不能够逃避。只是这一刻,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闷闷地,压得他难受。 佐井的沉默,从侧面证实了我爱罗的话,这让鸣人感觉到一种被背叛的痛苦,这一个月来,佐井一直都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跟他们接触,他有时候甚至还觉得,这个呆呆的不懂得感情的佐井很是可爱。可是这一下,却突然从朋友的身份转化为对立面的敌人,这让鸣人如何承受呢?“我不相信……”低低的呢喃着,鸣人无意识的抓紧了鼬的手,渐渐握紧的力度足以让一个普通的成年人大声呼痛,可是鼬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任由着他。 “鸣人。”我爱罗转过头,看着痛苦的鸣人,他也觉得心里难受,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认定就可以了的,他人的想法,并不是能够轻易扭转的,即使鸣人有着奇异的能够影响他人的能力。 “我不相信!”鸣人大吼一声打断了我爱罗的话,灼热的眼神表明了他的固执态度,除非佐井亲口承认,除非他亲自确认,否则他绝对不相信!“佐井你给我说话!不许说谎!如果你是要杀我的话!那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行动?我一直都这么信任你!你要下手实在是有太多的机会了!”是的,佐井如果要下手,实在是有太多的机会了,然而,除了第一次和鸣人的打斗之外,佐井都没有任何要伤害鸣人的意图。 小樱皱紧眉,感到有些糟糕,她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友谊已经这么深,从鸣人此刻的神情中,小樱仿佛看到了当年佐助离开时鸣人的痛苦。一方面,鸣人为没有挽留下佐助而自责,一方面,也因为佐助毫不留情的伤害以及离开而伤痛,其实在鸣人养伤的那段时间,她有看到过他那个低落沉痛的表情,她想要上前让鸣人不要再过于执着,可是?想要再让佐助回来大家一起快乐生活的私心,却让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如今,不管这个佐井跟鸣人的牵绊到底深不深,都会扯开鸣人心底的那处无法愈合的伤。 因为鸣人的话,紫菀再次升起了一丝希望,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这次真的消除了佐井的嫌疑,她的心里也留下了一个疙瘩,毕竟,现在除了松本和优姬,她最为重视的人,就是鸣人了,她不会允许,有任何人去伤害鸣人! 惊诧于鸣人的信任,佐井非常清楚,在听到鸣人的质问时,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即使只是很细微的流动,却像是泉水一样温暖了他的整个身心,他想,按照书中所说的,这应该叫做,感动。缓缓的把头转向鸣人,在看到鸣人坚定的眼神之后,佐井觉得,也许,他真的应该试着去解释一下,无论如何,希望还有鸣人能够信任他。 “我……确实是接到一个刺杀鸣人的任务……”话还没有说完,佐井便看到鸣人瞪大着眼咬紧了下唇,但却没有开口辱骂,只是继续盯着他,似乎明白,还有下文。“但是这个任务,从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无法完成的了,我承认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因为这个任务还有附录,如果无法刺杀,那就带回木叶。我并不是没有能力杀你,因为你一直都没什么警惕,确实如你所说,我有很多机会下手。可是?我想带你回木叶,跟你做朋友,想要知道,为什么你能够为了他人而愿意冒着永远无法离开那个地方的危险,毕竟,没有人命令你,我想知道,这一点。”后来,他更是还想要知道,为什么?一个备受他人排斥的人,能够像是阳光一样,吸引着他的目光,让他越是接近便越是无法做任何伤害他的事? “呼……我就说嘛!”听完佐井的话之后鸣人才终于吁了口气,露出今晚第一个灿烂的笑容,紧张的心情不在,他也放开了手,只是在感觉到手臂酸麻的感觉之后,他才醒悟自己到底有多用力,那……他抓着的是……鸣人低下头,看到鼬的衣服已经被自己抓得皱起来,仿佛要被硬生生的揉成碎片,这一下,他惊得快速放开手抬起头来急切的问:“鼬!你怎么样怎么样?很痛吧?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啊!你笨蛋啊你!” “没事,这一点都不痛。”虽然鼬是一个很明事理的人,但是刚才鸣人只顾着他人的事情,几乎都忽略了他,还是让鼬心里感到一点不愉快,毕竟,心情这种东西,并不是人所能够控制的,而现在看到鸣人紧张自己,鼬觉得,刚才一直隐忍着的疼痛都已经消退了。不过,会说他是笨蛋的,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就只有鸣人这么一个了。 “才怪!上次我把你的手抓伤了不断的流 血你还不是都说不痛!小樱小樱,快过来帮我看看,我不懂得看啊!”鸣人才不管鼬怎么说,他知道自己的力劲,而且自己在那种紧张的情况下,更是绝对不可能控制力道的,没有掐出 血已经算是万幸了,怎么可能不痛! 听到鸣人的叫唤,小樱低低的啧了一声移开视线,懒得理这两个秀恩爱的,不过鸣人这句话,却是让人不想歪都难,因为这次鸣人抓的是鼬的手臂,所以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上一次也是手臂,那么,什么时候才能够把人的手臂抓得受伤了满是血而且还不自知?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不多,再加上两人刚才公布了关系,现在还是这么亲密姿态,自然是让人浮想联翩,一时间,所有紧张的气氛都变得暧昧起来,只有鸣人一个还处于状况之外。 我爱罗不喜欢这样的气氛,特别是这种气氛是因为鼬和鸣人两个人而引起的,这让他感觉到胸口像是要窒息一般的烦闷。“不管你现在说的是否是真实的,但是我都无法让你继续自 由活动,来人!把佐井给我带下去!”一声令下,立刻便有两个人出现在了佐井的身边,一左一右的把他牵制着困在了中间。 “等等等等!我爱罗,事情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而且我只要回木叶而已!根本就没什么问题嘛!”搞什么!干嘛又再次出现突发事件啊!让他安静一分钟行不行! “回去?回去你就是必死无疑了!”冷冷的说着,我爱罗其实并不想要用这种语气对鸣人说话,但是,他讨厌这个气氛! “啊?为什么?”鸣人有些不明所以,回去纲手老婆婆难道还能拔了他的皮不成? “因为,你已经被木叶下了格杀令!”这也是为什么我爱罗在看到鸣人的时候会如此惊喜以及紧张。 ------------ 固执的鸣人 “格……格杀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可是格杀令而不是通缉令啊!是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不需要审查直接格杀,就算投降也不能够幸免,只需要提着头去就能够领赏的绝令啊!纲手师傅绝对是不会那么狠的!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她之前猜测的是正确的,有人要对纲手师傅不利?而且……已经……这么一想,小樱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起来。 “这……我……并不知晓啊……”惊愕得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佐井,在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过来的时候,就连话都不可避免的带着点结巴。 紫菀不知道什么叫做格杀令,但是那一个“杀”字却已经足以让她利用联想力猜到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仿佛不断的考验着她的承受能力。可是?无法承受又如何?她选择出来便已经是一个无法回头的决定,也是早就知道必须接受外面的一切。紫菀咬紧了下唇微微的扫一眼鬼鲛和鼬,这两个人也是她所熟悉的,那是不是也是她所陌生的?她不知道他们还隐藏着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要面对怎么样的命运,只是,她离开了岩户之村,村子便应该安全了,那么,剩下的唯一的羁绊,就只是鸣人了,若是再失去,她就连活下去的信心都没有了。 不说小樱和紫菀这两个女孩子脸色惨白,就连鬼鲛也是满脸的错愕以及愤怒,拜托,他这个超s级的叛忍都还没有得到这么高的待遇,怎么这小子什么坏事都没干就被烙下了这样的绝令?这小鬼好歹也是一条硬汉!就算是死也应该轰轰烈烈的战死!哪容得下被最爱的村子追杀的痛苦?啧!一开始就说了不应该对所谓的村子抱有什么美好的幻想,对于村子来说,他们这些忍者不过就是一堆能够利用的工具罢了! 我爱罗的话刚说出来,鼬的脸色便沉了下来。虽然一波三折的事件已经表明了局势的严竣,但是鼬觉得,事情再复杂再严重也不至于到最坏的地步,但是越听到后面,他越是不安,觉得事情很可能超过了他的想象,而现在我爱罗的话,更是证实了他的想法。 纲手绝对不会对鸣人下达格杀令,这是连想都不必想便知道的事情,而经过刚才对我爱罗言谈的分析,鼬知道他是一个严谨并且稳重的人,也是不会用这种话来开玩笑的,那么回想来到砂忍村之后所有人地话语,那些着重的词句便在脑海中快速的闪过,纲手、团藏、“根”部、九尾、格杀令,才不过一瞬间,鼬便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联想起来,快速的整理出所有的可能性,然而无论哪一种,都不是鸣人所能够接受的。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所有的事明天再说吧。”鼬并不理会其他人还想说什么?只是用着平淡的语气说着,就仿佛那个被下格杀令的不是自己怀中被自己重视的人,而这,也让他遭到我爱罗冰冷眼神的招待。 “不,我一定要现在就知道!”坚定的说着,即使迟钝如鸣人,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就算相信自来也玩 戒 色也绝对不相信纲手会对他下狠手! “鸣人……”微微叹息一声,鼬也知道自己的话很可能会引起敏感的鸣人的疑心,只不过还是带着侥幸的心理,希望他再一次粗神经的忽略过去。“你已经太过疲惫了,出了穿越洞口你就连自己站立都会感到不稳,再加上刚才的事情,你的精神都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别勉强自己。” “可是?我不知道我就没法安心啊!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爱罗不是那种会乱来的人,如果不让我知道,我连睡觉都不会安稳。我不过在那里呆了一个月,一出来就忽然变成了半年,还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好像还有更严重的事情在等着我,你让我怎么等?”此时的鸣人,没有过度的激动,那种低低的声音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这样没有精神的样子,更是紧紧地揪住了所有人的心,而这也让他们明白,为什么鼬会忽然提出暂停话题的提议。 对于倔强的鸣人,鼬既是心疼又是无可奈何,只要是鸣人认定了的,十头牛都没办法让他转动一下脑袋,可是?也跟鸣人所说的一样,如果不让他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算是敲晕了他,他也是无法安稳入睡的。 鼬的沉默让鸣人知道,他妥协了,只不过同时的,也在担忧着,明白这一点,鸣人即使感觉到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给予他重大的打击,心中也带上了些甜蜜。“鼬,没事的,有你在啊。”是的,因为有鼬在,所以他才能够勇敢的以轻松的姿态面对一切。 鼬看了我爱罗一眼。虽然没说话,可是我爱罗明白他什么意思的微微颌首,同时也明白到,自己考虑得不够全面,因为关系鸣人的生命,便着急着想要让他明白外面的危险,让他能够慎重行动,却没考虑到现在他的身体和精神的状况。想到这个,我爱罗不禁有些懊悔,只是这件事,无论怎么斟酌,对于鸣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冲击啊。“鸣人!”我爱罗缓缓的吸了口气,看着紧张的鸣人说:“佐井背后的人,团藏以纲手与‘晓’勾结的罪名指控了她,并且还取代她成为了六代火影,如今纲手已经逃出了木叶,被团藏通缉当中。” 我爱罗的话,让鸣人的大脑“嗡”的一声,就像是有一个巨大的响雷在耳边炸了开来,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色的一片,耳边嗡嗡的轰鸣声掩盖了鼬焦急的呼唤声,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那么的遥远,那么的飘忽不定,几乎要让他以为自己还处于噩梦当中。 紧接着,鸣人感觉到鼻翼之下一阵强烈的刺痛传来,他猛地吸一口气醒过来,就像是窒息的人忽然得到了空气,拼尽全力的喘息着。脑海一阵阵的疼痛,刚才我爱罗的话实在是冲击太大,让鸣人都无法回过神来,什么叫做“以纲手与‘晓’勾结的罪名指控了她”?什么叫做“取代她成为了六代火影”?什么叫做“逃出了木叶却还被通缉”?!为什么会有人相信这样一听就是假的的罪名?!为什么纲手婆婆会被指控得逃出木叶?!用逃这个字,不用想都知道过程有多危险!那纲手婆婆现在到底会怎么样?大家呢?大家又会怎么样?! “不行,我要回木叶!”才刚缓过神来,连气都没有喘均匀的鸣人,虚弱却倔强的低吼着。 ------------ 佐井的笑容 “鸣人,别意气用事。”这一回,鼬的声音带上了不容抗拒的严肃,让鸣人得知这件事以及让他冲动的闯回去,那是两回事。 “我才不是意气用事!纲手婆婆有危险我怎么能够不回去!”赤红着双眼,鸣人说话的期间还不断地因为气急而咳嗽着,鼬虽然严肃,却也没有忘记帮鸣人顺气。 “纲手现在不会有危险,既然是被通缉,那就说明别人找不到她,但是你不同,只要有人认出你,那么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进行砍杀!你看重纲手,那么纲手也不可能任由你有危险,你出事了她会怎么想?你这是把她从安全的地方拉到危险之地,你这还不叫做意气用事吗?”事情太复杂了,但是,仅凭团藏,应该无法扳倒纲手,更何况是这样劣拙的理由?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可是……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凭什么对我下什么格杀令啊!”鸣人知道不应该对着鼬吼,可是他就是感觉有股气堵在了胸口,不发泄 出来就不舒服啊!他一直那么努力的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可,也终于有人真正的接纳他,木叶也成为了他重要的家,可是刹那间,家被其他人给侵占了,重要的家人有危险,自己还莫名其妙的要成为被下什么格杀令,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罪名,随处便能够拈来,鸣人,重要的不是罪名,而是目的。想要救纲手,你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明白吗?我并非不让你回木叶,只是必须谨慎,现在你的情绪太激动,容易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产生危险。”团藏的目的是什么?已经成为了火影,那么他只要把鸣人捉回去,怎么样都可以,又何必用这样的方法斩尽杀绝?可是纲手又……莫非…… 对于鼬所说的一切,鸣人无法反驳,他知道鼬是为了他好,只是他也不甘心就这么等到安全之后再去,于是倔强又不善言辞的他,便是只能够瞪着鼬不说话。 冷静的分析,沉着的应对,鼬的一举一动,小樱都看在眼里,无论是因为事不关己还是因为自身素质,鼬那个临危不乱的神情,都让小樱感慨鼬不愧是被誉为天才的存在。而此刻,看到鼬坚韧的脸上透出的一点柔和,便是让她羡慕着的同时,也有一丝感伤。什么时候,那个总是冷着脸不会表达自己情感的混 蛋也能够有这样的神情?不过,不管是什么时候,对她都是不可能的了,毕竟他都明言讨厌她了嘛…… 小樱在心里苦笑一声,却又无法阻止自己去担忧他的安危。纲手师傅逃离村子被通缉,鸣人被下了格杀令,那么,佐助呢?当初佐助离开村子,纲手师傅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让他的资料上不至于被填上“叛忍”的名号,现在纲手师傅不在,那些人难保不会再给佐助冠上这个名号,可是?她不敢想,也不敢现在问,鸣人的精神已经受到了太大的打击,不能够再加重他的压力了。 鼬对鸣人特殊的温和,在这个月里面,佐井和紫菀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但是对于一直致力于躲着鼬的鬼鲛来说,却比见到鬼还惊悚。虽然对于鼬和鸣人情投意合的事早就清楚得透彻了,可是乍然看到冷漠的鼬变了个样,他还是忍不住打个冷颤,冷,这实在是太冷了!可是纵观其他人,却都没什么异样,也是,鼬也并不算温柔,只是相对于鼬平常习惯性散发出来的冷漠,此时的鼬稍微让人感觉温和罢了,而这,不熟悉鼬的人根本又分不出来,自然也就不会有人跟鬼鲛一样有种违和的感觉。 “我可以回去帮你们查清楚情况。”就在鸣人和鼬沉默对峙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再次集中到了被钳制的佐井身上。 “咦?对哦!佐井你没有被通缉,可以回去啊!”佐井的话就像是给密室里的鸣人开了个窗户,只不过他才高兴不到一会,便被另一个反驳的声音给打断了。 “不行。”我爱罗没有理会鸣人的激动,只是看着一直没有动的佐井,从他说出鸣人被下格杀令之后,这个人冷静的表情便有了些变化。虽然不多,但是能够看得出来他的茫然和惊慌,还有些紧张和无措,眼睛一直盯着鸣人。 “为什么又不行啊!”这都好不容易有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法,怎么就又不行了啊!鸣人感觉火气不断的上升,如果不是身体问题,他绝对已经冲出去了! “因为他是团藏的人。”还未等我爱罗开口,鼬便说出了他的顾忌。 “这不是正好吗?”鸣人疑惑的看着鼬,佐井是团藏的人,现在团藏是火影,不!他不承认他是火影!但是……这样佐井回去木叶不是最安全的吗?为什么还是不行? 鬼鲛摇摇头,这小鬼还是一样的单纯,相信就相信到底,不看到对方彻底背叛都绝不承认,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这样的性格害了呢。不爽的啧了一声,鬼鲛扫过低着头情绪似乎有些低落的紫菀,便是一把扯过人把她丢到椅子上去,顺便把她惊愕的表情给忽略过去,直接去看他们到底还要怎么争执。 “是怕我回去告密吗?”细想一下,佐井便知道我爱罗这么说的原因,这一下,佐井便也觉得自己考虑不周,如果换成是他,也会是这么想的。 我爱罗没有否定,而鸣人则瞪大了眼。“喂!佐井你在想什么!你才不是这样的人!不要乱说啊!” “鸣人,不是我不想相信你,但是,即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冒险,鼬背叛你,那么会有五大国联 合 起 来对付‘晓’,但是如果佐井背叛,那么危险的将会是我这个村子。村子里有太多人,太多小孩子,发生战争的话,最可怜的就是那些孩子,鸣人,难道你愿意看到他们失去家人、失去自 由、甚至失去生命吗?”我爱罗的目光转向窗外。虽然此刻外面除了星星点点的灯光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却似乎能够透过这些看到那些在父母身边撒欢的孩子,那是他所羡慕的,那是他所没有的,但那也是,他所想要保护的。 我爱罗的这句话更是让鸣人垂下了眼眸,不再说话,痛失家人的感觉,鸣人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但是孤苦伶仃的感觉,他已经是刻骨铭心……可是……可是……可是那也不能够因为这个就不相信佐井啊!佐井他并不会这么做的啊! “鸣人,谢谢。”看到鸣人惆怅却依旧坚定的神情,佐井微微的笑开来,真切的觉得心里面有种想要笑的欲 望。虽然即将沦为阶下囚,也不会影响他此刻的想法,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很新奇,而且更让他感觉,找回了很重要的东西。微笑之后,他又很腼腆的想要挠一挠脸,觉得此刻的自己有些窘迫,但是才刚一动作,身边的人便也随之动起来,这让佐井知道,此刻的他是不能够乱动的。“那个,我记得书上说这个时候应该道谢的,也不知道用得对不对,不过,鸣人,谢谢你相信我,只是,我也确实有这个嫌疑,你不用再维护我的。” 佐井的话,就像是针一样,细小却尖锐的刺入胸膛,让他难受得紧,只是当他想要开口的时候,佐井却再次抢先了一步。“风影大人,我已经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带下去吧。”既然佐井已经做出了选择,我爱罗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眼睁睁的看着佐井被带走,却没办法做什么?鸣人的心里就像是梗着一根刺,他低着头,有些闷闷地说:“鼬,为什么你也不帮他?难道你也不相信他吗?”他知道鼬很聪明,所以鸣人认为,如果鼬开口的话,也许佐井并不需要去坐牢啊。 “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够直观的去对待,佐井这一次,必须进入大牢,这也是表明他可信度的一种方法。风影是你的朋友,他知道佐井也是你的朋友,所以并不会太亏待他,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足精神,放轻松,恢复体力,这样才能够更快的解决所有的事情。”鼬也没有等鸣人理清意思,便把坐在地上的鸣人给横抱了起来,吓得鸣人“哇呀!”的大叫一声抱紧了鼬的脖子。 “你干什么!”忽然被抱起,鸣人的整张脸都红透了,连想其他事情的时间都没有了。 “你今天已经够累了,该休息了。”低头看着鸣人羞愤的表情,鼬觉得这一晚上的烦恼全部都被驱散了,当他看向我爱罗的时候,又恢复了那种淡漠的神情。“那么就请风影大人安排一个地方了。” ------------ 失落的紫菀 鸣人今天也实在是累坏了,被鼬抱着,还没有到房间,便已经沉沉的睡去了。看着怀中睡得安稳的鸣人,鼬却想起了鸣人被梦魇所困的情景,心中猛地一紧,手臂也微微收拢,现在,仅是他所知道的情形,便已经让他看到背后严竣的局面,而鸣人,此时虽然已经较为稳重,但在面对朋友的时候,也还是一样的冲动。 “现在已经晚了,而且以你们的身份,也不能够太张扬,这里有两个房间,正好够你们用的了。”我爱罗打开大门,里面是一间两房一厅的小房间,正好让他们男女各一间勉强使用。 “恩。”点了点头,鼬率先走进去,只是才刚跨步走进去,便听到后面传来小樱压低了的询问声。 “我爱罗,佐助……他呢?他……怎么样?”因为担心,所以连带着,话也说得有些断断续续的。 “他也被下了通缉令,以‘叛忍’的名号,不过现在还没有他的消息,你也别太担心,没有消息,在这种时候,反而是最好的消息。”我爱罗深深的看了一眼听到佐助消息却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的鼬,明明是兄弟,却似乎比陌生人还要冷漠,实在是让人不明白。只不过,听说当初,他灭了他们一族,那么他们之间关系冷淡倒也是可想而知,然而这样的话,为什么小樱没有一丝反感?而鸣人更是跟他成为了恋人?这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 “是……是吗?谢谢……”果然,佐助也被通缉了……小樱握紧双拳,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恩,今天太晚了,早点休息,明天让你们见一些人。”木叶那边乱成一团,他这里却也是无能为力,毕竟对方握有所谓的证据,而他这里,却是空口无凭。 已经没有精力去听过多的事情,小樱点了点头,也走进了房间。 走在后面的鬼鲛,看到紫菀走到客厅之后就没有再动,似乎是在等着他。虽然有些疑惑,鬼鲛还是站定了脚步。 “鬼鲛,你们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复杂。虽然我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作为一个工具被你们带出来的,但是,也请你不要隐瞒我什么。毕竟,我跟你们出来,命就已经是你们的了,你们也没必要期满我什么。”紫菀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就像是跟鬼鲛隔了一个世界,朦朦胧胧的,虽不至于听不清楚,但却仿佛怎么都接触不到。 鬼鲛的心猛地一紧,几乎就要以为紫菀知道了优姬的事情,可是?不可能,这件事她不可能知道。“丫头,我可是叛忍啊!通缉令上可是超s级的,怎么可能没有任何过去?杀的人更是比你吃的饭还要多。” “不,我并不是说要什么告诉我,只是……只是……”早在那次去救茗月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而且没有真正看过杀戮的死亡,紫菀的心中对此并没有过多的恐惧。虽然想想也确实是让人毛 骨 悚 然,可是毕竟鬼鲛没有在她面前展现过残 暴的一面,因而现在紫菀并没有当真。 “只是……我觉得很无助,来到外面,你们一个个的都有另外一个面孔,我忽然感到很陌生,这个地方这个世界,似乎连我的立足之地都没有,把我当初那种期待的情绪全部剿灭,只让我感觉到恐惧和无助,我……我不知道应该要怎么面对啊……”紫菀背对着鬼鲛低着头,一直看着地面,说出这番话,其实耗费了她很大的勇气,如果是平时,她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一番示弱的话,因为她一直都是一个爱逞强的人。 可是她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面的不安越来越盛,就像是有什么时候即将要发生。然而,鸣人现在有鼬的照顾,而村子,她都已经把人给带出来了,自然不会有事,那么……难道是优姬有什么事?也难怪紫菀会这么想,毕竟在来外面之前,紫菀便失踪了,而所有的证据都指着茂吕老人,可是?紫菀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的复杂,也不是她能够任性的时候,无论是再怎么担心,都只能够暂时先咽回肚子里。 然而因为这些过多的积压,让紫菀很是烦躁不安,总想要说点什么来减轻一下心里的压力,而在这里,她熟悉的人只有三个,一个进了大牢,一个昏睡当中,一个需要照顾鸣人,剩下的,就只有鬼鲛了。而且,今天鬼鲛把她从时空夹缝中救出来,让她在最为绝望的时候看到了旭光。虽然之后很不会说话的惹她生气,但她还是很感激他。而后,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她情绪低落的时候,又是鬼鲛拉了她一把。虽然只是动作粗 鲁的把她丢到椅子上,却让她感觉到自己并非是完全被摈弃在外,并非是只有自己孤独的一个人。因而这一刻,当她需要一个支撑,让她能够坚强的在这个世界走下去的时候,鬼鲛便是她最好的人选。 其实这个是时候,紫菀最想要的,不过是一句能够让她安心的话,即使只是鬼鲛习惯性的嘲讽也可以,可是这一次,她失望了,因为鬼鲛不想被紫菀知道优姬的事,便不想说再多,自是草草的说一句:“丫头,你想太多了,刚才不是累得出不来吗?睡一觉就好了。” 看着鬼鲛离去的背影,紫菀感觉很是失落,看着空空的客厅,心里面的不安和落寞糅合在一起,让她感觉胸口憋得难受。可是她现在不想要回去房间,那里面的那个人,不是她所熟悉的,没地方去没事好做没人可以说话,紫菀索性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 鬼鲛打开门,在看到鸣人舒服的睡在榻榻米上,而鼬则坐在一边闭目养神。虽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却莫名的让鬼鲛想到了“温馨”这么一个词,只是这个词从没出现过在他的身边,此刻便让他觉得自己跟他们格格不入。尽管是这么想,鬼鲛还是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关上门。“鼬,搭档这么久,我还从未猜透过你的心思,不过我现在倒是知道,你很爱这小鬼,不会让他有事。可是组织里面,你也是清楚的,尾兽是首领势在必得的,而且现在才半年,这外面就这么乱,我也不知道还会怎么样,不过这跟我也没关系,我是必须回组织的,但是,你呢?” ------------ 阴谋的序幕 听完鬼鲛的话,鼬才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他一直都打着让佐助杀死他成为英雄回木叶的主意,就算是跟鸣人确定关系之后,也没有放下这种打算,只不过,那个死的人,到底是真的他还是假的他便是由他来定论了。然而,现在乍然得知团藏已经取代了纲手成为了火影,那么他就绝对不会放过跟随大蛇丸的佐助,现在他是还活着,团藏才没敢那么张 狂,然而,一旦他有事,那么牵制着团藏的人便会消失,而佐助的命运,更是无需细想。“我不会脱离组织,但暂时还不会回去。” “啧,果然还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鼬决定的事,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也不用在通讯之后立刻缉拿或者捕杀,省了他不少麻烦。鬼鲛打开戒指的通讯器,把声量调到最小,很快的,一阵“兹兹”的声音之后,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因为是透过通讯器,所以声音还有那么一点吵杂声。 “任务完成了?” 鬼鲛张开嘴,本来想说完成了,可是却鬼使神差的说多了两个字。“完成了……一半。” “一半?”声音的那边重复了一遍,随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仿佛是在思考什么?随即又问:“那么,你们现在在哪里。” “一个沙漠中的……无名小村。”这次本想如实交代,结果眼前却忽然晃过紫菀刚才低落的样子,便又是再一次的心口不一,只是这一回,鬼鲛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他有些郁闷了,其实那个死丫头是他的克星,对吧? “既然已经出来了,你们捕捉尾兽的任务也该完成了。”似乎是对鬼鲛没有丝毫的怀疑,零只是简单的交代一下便挂了线。 盯着那枚戒指,鬼鲛感觉,他就算是在战场上杀戮三天三夜也没有说这几句话那么累,而且……鬼鲛看着毕竟再次闭上眼睛休息的鼬,明知对方没有看着自己,他却总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就像是有无数对眼睛在盯着自己。烦躁的抓了抓头,鬼鲛也闭上了眼睛,想着,也许睡着便不会那么奇怪了。 只是,鬼鲛并不知道,有一个蓄谋已久的巨大阴谋,在通讯结束之后,真正的,展开了序幕。 “没想到,你居然比他们还要晚回到来啊。”看着从缓缓打开的黑色洞 穴里走出来的茂吕老人以及他怀中昏迷着的八叶,斑悠闲的关掉了通讯。 “时空隧道,本来就没有什么先后的秩序,是先是后哪是我能够控制的?”茂吕老人看了一眼斑身边脸上插满黑色罐子的怪人,似乎在疑惑为什么会多了这么一个人在,只不过那轻松的表情,却又像是全不在意。 “也对,你能够控制的,只有空间而已。”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茂吕老人,随即与身边的佩恩同时结印,在茂吕老人还惊疑着自己是不是露出什么破绽的时候,佩恩已经结印完毕一掌拍在了地面上:“嘭!”的一声召唤出一只双头犬。 看着那留着口水凶狠嗜血的双头犬,老人惊得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他便看到斑一手抚上那只双头犬的身上,一手伸到了正在缩小的时空隧道当中,一瞬间,他已经明白斑想要干什么?大惊失色的他想也没想的就扑了上去!“你干什么!” 然而,茂吕老人才刚行动,召唤完双头犬的佩恩便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阻挡了他的行动,而他这一停滞,那只双头犬便已然消失,斑也收回了手回头看着老人,斑的表情被面具遮挡着,根本无法看出什么?但是老人却已经明白,自己刚才行为过激了! “怎么,你不是应该恨他们的吗?他们可是逼死了你最爱的人呢。”斑像是看好戏一样看着茂吕老人,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放慢了来,随后便很是满意的看到茂吕老人越瞪越大的眼睛。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惊恐瞪大的双眼,就像是要被挤得脱框而出,然而这恐怖至极的样子也表明了茂吕老人心中的震撼。他以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只剩下那么几个,却没想到这个在外界的人居然也知道,这怎么可能?那个世界可是处于一种封闭的状态啊!可是?他居然知道了?!此刻,茂吕老人感觉到透骨的寒意蔓延全身,冷得他直打哆嗦,此刻的他甚至还觉得,站在斑面前的自己,整个人都是透明的! “这个世界,进入一个地方的方法,可不止一种啊。”就像是,他用鬼鲛帮他布阵,然后再利用茂吕老人打开的隧道用自己的空间忍术连接里面的世界,把那只双头犬直接空投到了那个村子的上空。恩,现在那只双头犬,应该已经到了那个地方,准备着大闹一场了吧? 听到斑的话,茂吕老人的呼吸猛地一窒,同时也知道,刚才自己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斑无法成功的把那只双头犬放倒岩户之村的想法,已经崩溃。他深深地闭上眼睛,仿佛能够看到那个美丽的村子毁于一旦的样子,而与她的回忆,便像是破碎的玻璃一样,分崩离析,然而也确实如斑所说,他对那些人,有的只是恨意,只是……她爱他们啊……因为夹杂着这些复杂矛盾的情绪,茂吕老人的声音也变得很是怪异。“即使我多恨他们,那也终究是她所想要守护的地方啊……” “只可惜,他们的牺牲都是必须的,为了你的目的,也为了我的目的。一开始你就应该知道,不是吗?而且一旦选择了,便再无退路了。” “哼,我不后悔,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再次睁开眼,茂吕老人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已经被掩埋,眼中透出的,只有锐利和冷静。正如斑所说,他一开始就知道,选择这一条路,自己需要背负着多么沉重的罪孽,然而他明知如此,却又义无反顾,毕竟,跟他的目的比起来,这些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无足轻重。 “他们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而死,死得光荣,怎么可以说残忍呢?”呵,他们欠他的,他会慢慢一点点的夺回来,这个欠了他太多的世界。 ------------ 你的目的 “呵,你的目的到底是不是这个还真的很难说啊!但是这些我都不想管,我现在要看到我的美羽。”杀戮救世界?有谁信?如果真有人信,那只能够证明那个人是白 痴。 “可是?我给你派去的人你都没有带回来,我怎么知道你是否已经成功?”摊了摊手,斑表现得很是无奈,但是其实,即使是他们回来了,他也并不会这么快的就把美羽给还回去。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毕竟我也需要她恢复所有的力量,好让美羽能够恢复正常,更何况,你连我的事情都能够知道得那么清楚,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进行得怎么样?至于那两个人,我不喜欢他们,难道还不能自 由的处置他们吗?”那两个人,对于斑来说,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道具,如果回来证明事情已经成功,他会放过他们?只是,他认为岩户之村是安全的,把那两个孩子劝说留在那里,倒是失策了,不过想想,两个人都不是会听人劝的,也应该出来了吧? “哎哎,茂吕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也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啊!虽然进入的方法不少,可是能够实行的实在是不多啊!能够用的也就只有一次。所以自从那个探子回来之后,里面的消息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了呢。”这说的是实话,如果是这么容易,当初仁绘也不必特意把村子放在那种地方。 “呵,并非什么都知道,但是知道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不是吗?”冷笑一声,茂吕老人便抱着八叶往前走,前面不远处便是他之前居住的地方。 “不过,还不够多呢?比如说……”斑特意停顿了下,深沉的看着老人的背影说:“你真正的目的。” “目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已经说了我该说的,信不信倒是由你了。”茂吕老人不想跟斑说得过多,他不知道对方知道了多少他的事情,所以,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冷静并且少说有关自己的事情。 “信与不信,还是要看人的,不是吗?”反正他们两个人从来就没有过信任这种东西,有的只是单纯的威胁以及利用,从探子告诉他信息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把目标锁定了这个人。而从他期待那个小孙女开始、重视那个小孙女开始,他就在设局,可惜的是,如今自己设的局,他也确实踏了进去,自己却更为不安,就像是他是故意等这个局设好,然后再往下跳。 看着茂吕老人没有丝毫变化的脚步,斑微微眯起了眼。茂吕岩户,你到底想要什么?“最后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不要再耍花招,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杀那两个人才不带他们回来,这次我也算了,不过,事不过三,你已经两次妨碍到我的事情了啊。” “呵呵,彼此彼此,你也不要让我知道你在骗我。”茂吕老人说到这里,忽然回头看了斑一眼,那一刻斑忽然感觉,茂吕老人知道了他的计划,不过这种感觉只是出现了一瞬,便消失无踪,怎么可能呢?那些事情,除了他自己,他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 毁灭的开始 窝在沙发里,紫菀却感觉到越来越不安,身边太过安静,安静得让她好像是能够听到很细微的声音、能够让她感觉到很轻微的变化。随着时间的流逝,紫菀心神越加的不宁,她没办法好好的呆在一个地方,她猛地站了起来,不断的走来走去,脚步的急促表明了她心中的焦躁,可是她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紫菀知道自己这样的情绪太过莫名其妙,她烦躁的抓着头发撕扯着,似乎是想要把烦恼全部都给扯出去,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于是,所有的不安就像是水滴一样,一点一滴的汇聚成河流,潺 潺的流入大海,渐渐的淹没了紫菀。她倒了一杯水捧着,觉得自己也许真的忧虑过度了,叹了一口气却忽然感觉有红色的光芒在眼角一闪而过,她愣了下僵硬的转向窗外。 像是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忧虑如此不安,但是导致这种感觉的原因却并不是她所能够承受的,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喜欢这么猜测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拖着像是灌了铅一样的脚迈步走向窗边。然而当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清晰之后,她心中的恐惧却越来越深,待到看清那轮红月的时候,她几乎已经绝望得没有了力气。 火红的圆月之下,罪孽之火熊熊燃起,血色的双眸,延续着千年的恩怨。喷涌的鲜血,染红了漆黑的天空,邪恶的诅咒,再次被启动。 不……不可能的,这不可能……鼬已经离开了岩户了,这个预言还怎么可能出现?绝对不可能!紫菀摇摇头,想要甩去自己忐忑的感觉,但是,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像是草一样疯长着,沾满了紫菀的脑海。 倏地,一抹血色涌上眼前,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拦腰砍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撒到紫菀的眼中,把她美丽的紫色双眸染成了红色。才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紫菀眼中的月色便转换成了岩户之村的惨状,原本是美丽平和的村庄,如今却被血色和恐惧所笼罩,在那血红的圆月之下,一只有着多个头的大型犬咆哮着冲进人群,头一咬一甩,便有人顷刻丧命于它的血盆大口之下。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些中忍等级的人对大犬进行攻击,然而长久处于和平状态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战斗,更何况眼前的怪犬还是那种打不死兼之受到致命伤都还能够分裂的怪物,这让他们还没开始战斗,便已经产生了恐惧。无数人被大犬咬断了身体,尸体在它的口中变得血肉模糊,因而,这并不是什么战斗,而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杀戮。 渐渐的,当所有人都得知这个怪物打不死的时候,便已经不再想要作任何牺牲,各人都顾着自己争相逃命,在这样的断壁残垣中,后面的大犬就像是戏耍老鼠的猫咪,踏着不急不缓的步伐前进着,然而饶是如此,却还是有不少人无法逃脱血色的命运。 那些熟悉的面孔在眼前清晰的掠过,然而每一个人的表情莫不是慌乱而绝望的,紫菀想要伸出手触碰那些人,可是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被动的甚至是强制性的被人按在观众席上观看一场残忍的杀戮。 耳边充满了痛苦的喊叫声、惊慌的逃窜声、绝望的悲鸣声、垂死的呻 吟声以及悲怆的求救声,每一个声音,都像是带着勾刺的虫子,爬进她的耳朵里,刮破她的脑膜,啃噬她的希望。 忽然,大犬似乎已经厌倦了这样的追逐,猛地一个跳跃踩在了一个人身上,示威性的对着天空大声嚎叫着,仿佛对这样的杀戮感到极度的兴奋,随即它便再次张开嘴向着被踩住的人一口咬去。 “巫女大人!救命啊!”看着那还滴着血液的大口以及那还挂着同伴血肉残骸的牙齿,那人只能够绝望的的尖声求救。而这一声呼喊,就像是炸弹一样在紫菀的脑海里炸开来,让紫菀的愧疚涌了上来,甚至让她忘记无法接触到任何物体伸出手便想要阻止。 但是,此刻,那大犬的牙齿却已经咬上了那个人的的头颅,那“咯嘣”一声断骨的脆响声,就像是紫菀绷紧了的神经,被咬得支离破碎! 而更残酷的是,紫菀忽然从第三视角转换成了大犬的第一视角,狂涌的鲜血撒在手上,温暖的触感却让她更为恐惧。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鲜血,感觉到血液的黏稠感,嗅到血的腥臭味,甚至连口腔都充满了让人作呕的铁锈味。 终于,紫菀再也忍受这一幕幕血腥的杀戮所造成的视觉冲击紧紧地抱着头,嘶声力竭的哀嚎着,然而过度的惊恐导致她的声带失常,完全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够发出嘶嘶的哑气声,就像是一个不懂得吹笛子的小孩子,只能够让其透风而不能发声。但是,这样疯狂的状态配上无声的痛哭,却是更让人感觉到,那股绝望,比之世界崩溃还要让人痛切心扉。 虽然视觉中的一切紫菀都无法接触,但是现实中她却还拿着一个杯子,那杯子在她伸手想要救人的时候便“碰!”的一声掉在地上,随着紫菀的心以及世界,一并碎裂! 宁静的午夜中忽然响起的玻璃破碎声,让鼬、鬼鲛以及最为疲惫的鸣人都惊得醒了过来,鸣人意识还未清醒,人却已经条件反射的抓起刃具包里面的苦无想要抵挡攻击,可是四周都没有危险,他眯着朦胧的眼睛,正好看到鬼鲛好好的坐在对面,便有些疑惑的嘀咕着:“恩?鬼鲛大叔,原来你没有偷袭啊……”说完他便又倒头继续睡觉。 偷袭?鼬看了眼鸣人,随即又淡淡看了鬼鲛一眼,即使什么都没说,鬼鲛却已经是冷汗直冒,当初因为鼬在修养,所以他就小小的报复一下鸣人,不过美其名曰是修炼这才让鸣人接受,可是现在……“咳,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鬼鲛便已经窜了出去,而在他身后的,则是奇怪的小樱。虽然佐助的事情让她忧虑,可是想想,既然都已经出来了,那么就只需要更快的找到佐助并且解决木叶的事情就好,想通了的她这才发现同行的女孩没有回来,随即传来的玻璃破碎声让她有些担心紫菀。 看着有些脚步有些匆忙的鬼鲛,小樱更加疑惑,不过想到之前鬼鲛和紫菀之间的互动,她抬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还是让他去吧!毕竟他们更熟悉。 至于到达大厅的鬼鲛,在看到紫菀傻愣愣的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亮时,也呆了一下,在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时才又松了口气。“丫头,大半夜的跑到这外面来看月亮?你精神过度了吗?” 说完鬼鲛又觉得不对劲了,按照往常,这丫头早就凶狠的回击了,鬼鲛皱皱眉,有些奇怪的走向紫菀。“喂,丫头,你到底怎么了?刚才被吓傻了?丫头?” 怎么叫都没有回应,鬼鲛索性走到她的面前,却惊慌的发现,紫菀的眼睛已经睁大到不能再大,然而里面却没有丝毫焦距,能够透出的,只有无尽的恐惧以及绝望,而她的双眸,更是因为过度的悲痛流出了红色的血泪。 而此时,紫菀的视线中,那只大犬的杀戮已经完结,街道上铺满了鲜血,残破的尸体就像是碎布一样挂得到处都是,它对着天空“嗷呜!”的一声嚎叫,与此同时,村子的各个角落居然“轰隆!”的一声炸裂开来,爆炸所溅起的火星点燃了一些易燃物体,很快的,整个村子便陷入了火海当中,完全印证了预言当中的罪孽之火。 但是这火却很是怪异,首先,它并不像是普通的火那样随着风飘荡,反而像是龙卷风,把整个村子包围起来。第二,混杂在火焰当中的鲜血不但没有被蒸发,反而与火焰一起旋转起来。这些夹杂着村民们血气的火焰越卷越旺盛,然后,便毫无预兆的猛地冲向了紫菀! 原本随着紫菀精神的崩溃,潜藏于她身体里的封印也被一并解开,而此时,鲜血的祭奠更像是一股疯狂的力量,呼啸着涌入了紫菀的体内! “丫头!”就在鬼鲛大叫一声想要接触紫菀的时候,一道明亮的火焰瞬间就把紫菀给包了起来,但是这道火焰,却并没有热量,甚至可以说成是寒冷的冰所组成的火。而且奇异的,这火才冒出来不到一秒钟,却又瞬间全部都窜进了紫菀的体内。 “哇啊!!!”强大的力量冲击,直接作用于紫菀的大脑已经灵魂,头部就像是要被炸开来,而灵魂,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撕裂随即又拼凑在一起,两种剧烈的疼痛让紫菀控制不住的大吼出声。 “发生什么事了?紫菀?!”因为鬼鲛的大叫,所有人都吓得赶紧跑出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当鸣人听到紫菀的喊叫声时,却被狠狠的吓了一跳! “我也想要有人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出来的时候看到她站在这里,而且满脸的绝望,还流出了血泪!现在又忽然变成这样!”鬼鲛焦躁的大吼回去,他现在整个人都已经六神无主了,紫菀变成这样,他比任何人都还要心焦啊! “我来看看她。”小樱是这几个人里面唯一的医疗忍者,这个时候自然第一个上前去检查。 绝望……血泪……悲伤……鼬拧起眉,忽然就想起了紫菀在得知他写轮眼时候的绝望和恐惧,还有松本执意要让他们把紫菀带出来的事情,结合起这些,他有了一个猜想。“也许,是岩户之村那边出了什么事。”但是,紫菀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是因为她巫女的身份?还是因为勾玉?亦或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岩户之村”这几个字触动了紫菀的神经,她猛地转过头来看着鼬,即使瞳孔已经没有了焦距,可是在眼睛转向鼬的时候,她却猛然发出一声野兽的悲鸣声,随即便跟遇到了毕生的仇敌一样凶狠的扑了过去! ------------ 意识的争夺 “喂!你干什么?!”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紫菀会忽然发难,而且速度极快,竟让鬼鲛差点抓不住人,然而即使是被抓 住,紫菀狠命的挣扎着要扑过去。 “呜!”这边事情还没解决,那边却又出现了问题,鬼鲛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只见鸣人抱着腹部痛苦的弯下了身体,额上满是冷汗,仿佛在遭受什么巨大的煎熬。 “小鬼?”啧,喂,别给他出事啊! “鸣人?”现在距离鸣人最近的人便是鼬,他察觉到鸣人的异样便想要伸手过去,然而下一刻他却又立刻警觉的往右后方跃了开来,与此同时,本应该抱腹半蹲着的鸣人右手忽然被披上了薄薄的一层狐衣,并且指甲伸展开来瞬间划向了鼬刚才站立着的地方。 “那……那是什么?”小樱惊愕的瞪着鸣人,她看不清楚鸣人的表情,可是她能够看清楚覆盖在鸣人左手上的薄膜,尽管很薄,似乎力量并没有多少涌 出来,但是她已经能够感觉到那股查克拉透出来的阴森且浓重的恨意,这让她不禁猛地打了个冷颤。 “咕……呜……”因为九尾查克拉的泄露,鸣人的牙齿也变得尖锐起来,特别是犬齿,尖利得仿佛一口就能够把骨头给咬断了。然而,只要细心观察,便能够看到,鸣人红色的瞳孔中,那原本应该在使用九尾查克拉时变得细长的瞳仁,此时却诡异的不断膨 胀收缩着,就像是一个被不断挤压放松再挤压的塑料软球,两方的力都在互相争斗着。 九尾的查克拉?怎么会忽然冒出来的?鼬注视着鸣人手上的查克拉,更觉古怪,对于尾兽的资料虽然不齐,但是按照所能够得到的资料显示,尾兽的查克拉无论是强还是弱,都是缠绕在人柱力的整个身体上的,那么鸣人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随即很快的,鼬便发现到了鸣人瞳孔的异状,这样不断反复的转变,还有鸣人痛苦的神情,似乎都在表明,鸣人的意识在跟九尾的查克拉进行抗争。“鸣人。”鼬仅仅只是一声呼唤站在一边看着他,然而这并不是意味着鼬想要袖手旁观,他的双眼满满的都是对鸣人的信任,温柔却坚定的眼神一直都伴随着鸣人。 鼬如果用写轮眼的话,其实很快就可以让鸣人体内的九尾退回到牢笼里,可是这样做,不仅仅会让他的身体恶化,更会造成鸣人大脑的损伤,毕竟人的意识世界太过复杂,即使是没有恶意,但如果不小心触碰到什么?便会造成永久性的损害!更何况,鸣人现在正在顽强的抵抗着,这是一个成长的机会,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在鸣人身边帮他解决九尾的危机,所以,如果鸣人这次如果能够战胜九尾,那么以后他也能够放心一点。 “九尾的查克拉怎么会泄露的?喂,那边的小丫头,鸣人经常这样吗?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此时的鬼鲛并没有注意到,自从鸣人变得奇怪之后,紫菀就完全没有了动作。 九尾的……查克拉?鸣人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关于九尾的事情,只要是木叶村的人都知道,当年有一只邪恶的九尾袭 击了木叶村,是四代火影大人用生命作为代价,封印了九尾,这才让木叶恢复了和平的,但是……为什么现在九尾会在鸣人的体内?而且,现在还泄露出来了?面对着鬼鲛的询问,小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看着鸣人有些颤抖的背影,想起那么多年鸣人独自面对的孤独,忽然就感觉到,眼睛有些酸。 “我……我并没有看过这样的鸣人。”这样的鸣人,让小樱感到有一丝丝的害怕,她知道她不应该害怕鸣人,可是那股查克拉透露出的邪恶却让她没办法控制自己,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从黑暗的深渊伸出来,想要把她拉进同样的黑暗当中。然而同时的,她又感觉到无尽的愧疚、悲哀与孤寂,鸣人没有父母,而且经常还被人欺负,这些她都是知道的,只是,当时自己并不曾怎么注意过,而那些记得的事情,就是鸣人的恶作剧。而后,成为同伴之后,她更是没有认真的去了解过鸣人,只看到他表面的快乐,没有想过他的过去,现在想想,自己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同伴啊…… “鸣人……”小樱满怀着内疚和酸楚的心情向鸣人伸出手,她想要走上前去。虽然不知道能够做些什么?但是她觉得她必须做点什么。 “不要过来。”鼬冷冷的扫了一眼小樱,便又再次把视线集中在鸣人身上,他看得出来,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能够让任何人打扰到鸣人。 鼬冷冽的目光让小樱伸出去的手猛地一缩,也因为这个,才让小樱突兀的想起,这个人是“晓”的成员,不管当初灭族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是他做的,但是能够成为“晓”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自然:“晓”最近虽然较为活跃,但是他们的信息还并不是太多人知道,但是作为纲手的徒弟,自来也传回来的消息,有一些她也是能够得知的。 可是?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鸣人这么痛苦,为什么他却表现得这么冷静?他们不是恋人吗?小樱此刻对鼬的态度产生了怀疑,她想要亲自确定一下鸣人到底怎么样,可是当她还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却看到一把诡异的大刀横在了她的面前。“啧,说了让你别过去的啊!相信那小鬼吧!他才没有那么差劲。” 让小樱顿住脚步的,不是鬼鲛的那把刀,而是他的话,相信鸣人……鼬那也是因为,相信鸣人吗? “咕呜……住……唔……住手……”鸣人嘶哑沉闷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清楚,可是同时的,也让人明白到,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鸣人的双眸紧紧地锁在左手上,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特别是左手,严重的痉 挛让人深刻的怀疑,这只手会不会因为这强烈的抽 动而掉落到地上。鸣人想要控制住身体的行动,阻止接下来的行动,可是很快的他便发现,催动自己的力量又增大了不少,左手缓缓的抬了起来。 不……可以……鼬……看着那只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手,鸣人知道,一旦他屈服了,那么受伤的就会是鼬,他绝对不能够伤害鼬!凭着一股信念,鸣人猛然爆发出力量,用右手抓 住了左手,随即倏地张大了嘴向着左手狠狠地咬过去! 早就知道鸣人会这么做的鼬轻叹一声,还是无法冷静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自 残,鸣人才不过张开嘴,他便已经开始行动,当鸣人一口咬向手臂的时候,他的左手已经塞到了鸣人的嘴里:“呲!”的一声,鸣人尖利的牙齿深深的刺入了鼬的手中,鲜血顺着口腔流入了大张的嘴里,让鸣人瞬间瞪大了瞳孔,拼了命的想要放开鼬的手,可是鼬却用力的把手抵在鸣人的口中,防止他对自己进一步的伤害。 看到鼬的动作,小樱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巴,一时间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在此刻,她才知道,鼬对鸣人到底用情有多深,那些查克拉,她离得这么远,却也都感觉到刺骨,更何谈是抱紧了鸣人的鼬?如今的鼬从背后环住了鸣人,左手塞在鸣人的嘴里,然后把他按在怀里,右手紧紧地抓 住鸣人的左手,而附在鸣人左手上的九尾查克拉,便“兹兹”的灼烧着鼬的手,饶是隐忍能力极佳的鼬,也忍不住闷 哼出声。 “鬼鲛,解决紫菀。”这一刻,那冷漠的声音,让鬼鲛忽然有种鼬其实想要了结紫菀的生命而不是解决这件事的想法。只是,鬼鲛也没机会动手,因为在鸣人被扣起来的时候,紫菀便开始暴躁起来,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的她像是野兽一般“喀!”的一声大吼,才吸入身体的灵力便被她悉数释放出来,把鬼鲛整个人震得飞了出去。 只是,这些力量毕竟是才刚被紫菀吸收,还未学会灵活利用的她,但靠着蛮力一股脑的散发出来,便导致她的内脏受到了损害:“噗!”的一口血喷了出来。如今的紫菀,脸颊上满是血泪,嘴角又溢出鲜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寻仇的厉鬼! 而随着紫菀的一声大吼,原本稍微能够控制自己的鸣人,却像是被人闷头打了一棍,意识变得昏沉起来,但是随之的,却是更加用力的咬紧鼬的手臂,似乎不把他的血肉都给啃噬下来便决不罢休! ------------ 意识争斗2 听到鼬的吩咐,再联想起鸣人变化的突然,小樱也想到,让鸣人恢复的关键是紫菀,只是现在紫菀爆发出来的力量就像是一个保护罩一样拒绝所有人的靠近。而鸣人身体里的力量,也因为紫菀的关系变得更为暴戾,强大的压力就像是沉重的石头,狠狠地砸在鸣人的头上,把他整个脑袋砸得“嗡!”的一声空白起来,意识更是渐渐变得模糊。 原本鸣人就是用自己的意识死撑着的,现在猛然被打懵了,力气便消散多许多,牙齿更是随着力气的逝去一点点的没入鼬的手臂中,因为鸣人当时正好咬到骨头的边缘,而现在那力度又是狠而慢,便使得牙齿和骨头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咯咯”声,让人听着都感觉到刺骨的疼痛和寒意。这比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快速痛感更为折磨人,鼬的手也被痛得微微颤抖,他握紧了拳头,想要借此降低一点痛感,然而也因为用力过度,他那丝毫不能跟尖利挂上钩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中,一滴一滴细密的血珠顺着指甲划过手掌,缓缓的滴入地板。 “鸣人,醒醒,你不能够被打败。”微微的喘着气,疼痛让鼬整个额头都溢满了汗水,咸涩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只是此时竟有一滴汗水划过眉毛滴入了眼中,突然的刺痛感让他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眼皮的跳动带动着泪腺分泌 出泪水冲刷眼中的异物,水在眼中积聚过多,便从眼角流落下来,再加上鼬此刻极力忍耐疼痛以及心疼鸣人的表情,无论是任何人看了,都觉得这是无声的哭泣,让人心酸落泪。 “鸣人,你若……不能战胜控制你的力量,那便很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低低的在鸣人的耳边呢喃着,鼬知道这句话会给鸣人带来多大的冲击,甚至会让他再次想起当初在噩梦中自己死亡所带来的痛苦。但是这也是此时最能够唤 醒鸣人的方法,他必须要让鸣人独自对抗,因为意志力一旦薄弱下来,以后要再想要跟九尾对决,就会显得力不从心。 果不其然,这句话,瞬间就让还处于混沌状态的鸣人回过了神来,他瞪着眼感受着喉咙里不断流入的鲜血,牙齿与骨头的尖锐的摩擦声让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耳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更是让他明白鼬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这一刻,鸣人的眼睛有些酸酸的,他不是喜欢哭的人,但是他现在真的感觉到眼睛很热,很想要用泪水降一下温度。只是在这之前,他更想要指着鼬大骂笨蛋!怎么可以就这么把手伸过来给他咬?!他只是想要让自己更加清醒而已啊! 但是,他最不能够原谅的就是,自己居然就这么差点失去了意识,就这么让那股力量,生生的凌迟他所最爱的人!他不能够原谅控制自己的力量!更加不能够原谅这么软弱的自己! “呜!”因为被鼬用手臂塞着嘴巴,鸣人根本无法说清楚话语,但是从喉咙发出的声音却已经能够表明他的愤怒,他紧紧的闭上眼睛,不忍看横在自己眼前的手,更不忍去想口腔中塞满的血液,他只想要,把这股力量狠狠的打 压回去! “咕!”再一声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吼叫,鸣人猛地一提力气,快速张开了自己的嘴巴,然后用还能够活动的右手把鼬的手给推了出去,自己则一个矮身滚到了一边,再次用右手抓紧了左手,只是这一回,他不敢再做出什么危险的动作,生怕鼬再一次不顾自己的跑过来阻止他! “小九……住手!”鸣人知道自己现在没办法一下便让自己恢复正常,而变成这样子又是因为九尾的查克拉,他便趁着这一小段时间快速的找到九尾,想要让它不要再控制自己,只是,当他看到眼前景象的时候,却又一次呆住了。 九尾此时确实还在牢笼里,可是在九尾的身上,却缠着一层厚厚的冰蓝色物资,而且这种东西还在不断的把九尾的查克拉拉出来想要覆盖到鸣人的身上。只是,也许因为鸣人的顽强抵抗,也许因为什么其他不明的原因,鸣人的身体虽然有被覆盖,却是非常的薄,但是,鸣人不受控制的左手,则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火红色的九尾查克拉,以及一层冰蓝色的不明力量。 “哼,你以为我想要把力量给你?只是没想到,那个小丫头居然有这样的力量,当初倒是失算了啊!应该一掌把她给拍死的!”想要控制它九尾大 爷?哼!白日梦都别想要做! “这……这不是你搞的鬼?”鸣人有些不敢相信,除了九尾,还有谁能够这样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而且外面的确实是九尾的查克拉啊! “你现在问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摆脱这样的困境吧!老 子真的很不爽再次进入这样的状态!”狂怒的大吼一声,九尾想要伸出爪子,却才刚动一下便只能够无力的再次放下,这让它更为恼怒! “什……呜!”鸣人还想要问清楚什么?但是此刻身体再次产生变化,他只能够被迫回去再次压制那股力量。只不过,现在他也知道,想要摆脱控制,只能够靠自己! 而在另一边,鬼鲛他们也并非没有丝毫进展,因为无法靠近,所以就不能够直接敲晕了紫菀,但是力量怎么说都是力量,既然鲛肌能够吸收查克拉,怎么就不能够试试吸收这怪异的力量?事实证明,鲛肌确实是可以吸收紫菀的灵力,只可惜,吸收的很慢,鬼鲛有些奇怪的看着鲛肌那个磨磨唧唧的样子,忽然醒悟,这家伙居然嫌这力量不好吃! 其实也对,对比起查克拉这种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混合的力量,灵力是一种太过纯粹的力量,因为纯粹,便难以消化,鲛肌自然不大喜欢。 鬼鲛狠狠的握紧刀柄,让鲛肌明白此时不是能够任性的时候,然后便高举起鲛肌,向着紫菀凌厉的削去! ------------ 巫女大人你脸红了 鲛肌的容量到底有多大,连鬼鲛自己也不能够确定,因为每一次它都能够像是个无底洞一样把对方的查克拉给吸光,因而在看到鲛肌快速的变换形态之后便停滞不前,不再吸收任何力量,就连鬼鲛都感到讶异。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大半的力量,没道理就这么放弃,而且看那丫头的样子,如果继续下去,都不用等别人来杀她,她自己就会被这些力量给折磨死。 鬼鲛退了开来,打算把鲛肌一部分的查克拉转移过来,却没想到,才不过吸收了一点,那些力量居然就沉重得把他整个人都压得跪了下来,而伴随着力量涌过来的就是浓重的伤痛,把鬼鲛整个人都封在了一个黑暗的空间里。“难怪鲛肌不喜欢这力量啊。”连他自己都不喜欢,与其说是力量,还不如说是压缩的情感,到底是出什么事才能够让这丫头哭成这样?尽管黑暗中并没有声音,但是鬼鲛却能够感觉到,紫菀哭得撕心裂肺,仿佛下一刻就会因力竭而晕死过去。 “啧!”烦躁的甩了甩头,鬼鲛感觉现在的心脏积压了一团阴沉的气,就像是即将要下大暴雨的天气,沉闷闷的让人感到难受,很是不爽这样的感觉,鬼鲛狠狠地一咬牙,竟咬得牙齿“咯!”的一声脆响,险些没把牙齿给咬碎,然而这不小的疼痛感却帮他摆脱了黑暗的覆盖。只是,鬼鲛发现,即使没有被紫菀的情感覆盖,他的情绪依旧没有一丝改善,或者说相反的,他变得更加狂躁。 看着鸣人越来越痛苦的表情,鼬知道不能够再拖下去了,可是此时鬼鲛却跪在了地上,而那把鲛肌似乎也已经无法吸收再多的力量,鼬皱着眉看向紫菀。时间已经拖得太长了,这样拉锯战会让鸣人的精神消耗过快,现下便只有那一个办法了。虽然对紫菀来说,日后知道了真相会很残忍,但是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紫菀,你忘了优姬了吗?” 乍然听到优姬的名字,紫菀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连着不断散发出来的力量也定在了那里,就像是一个齿轮被卡住了的木偶,无论是表情和动作,都显得呆涩且空洞。只不过一会,她便把目光转向了鼬,这一次,她不再胡乱的攻击,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定定的看着,只是,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似乎多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清醒过来的鬼鲛听到鼬的话液猛地转过头瞪着她,随后在看到紫菀安静下来之后,便有些沉默,然而才不过一瞬间,他却又狠狠地抓了抓头发站了起来。“丫头,你不是说你不是说要找那个什么优姬的吗?现在都还没见到那个老家伙问清楚你就疯了?你是这么没有责任心的人?还是说那家伙对你其实也并不是很重要?”虽然优姬已经被他杀了,可是现在却是一个能够利用的时候,只要这死丫头恢复正常,以后,随着时间她应该会忘记的吧?就算不会,顶多一命赔一命吧! 优……姬?优……姬……优……姬?这是……谁?为什么……感觉,很难受?为什么?心会那么痛?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绝望?为什么……会想要杀了那个人?为什么……这个时候,她直想要……找到那个叫做优姬的人? 紫菀看不清所有的人,就像是无数个重影叠在了一起,扰乱了她的视线,而且,她也分辨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就像是记忆的丝线产生了混乱,交叉重合的让她无法接驳起来,然而渐渐的,紫菀似乎听到了些声音,看到了些图像,那仿佛是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咦咦咦?你就是下一代的巫女大人?可是?好小啊你……哇呀!森美老师!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一个小小的人,表情丰富的站在紫菀的面前,可是因为话语太过放肆,而被身边一个年长的严肃女人给一个爆栗敲在了脑袋上,痛得哇哇大叫。这时候的紫菀,很是奇怪,怎么会有人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呢? 画面一转,还是那个女孩子,她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之后,这才笑嘻嘻的对着紫菀说:“巫女大人你好,我就是以后来照顾你 的 人,我叫做长谷优姬,请多指教!” “恩。”点了点头,紫菀便转身离去。虽然这个女孩让她好奇,但是,无关的事情少管,无用的事情少做,无结果的事情,更是需要避免,这是她这些年来得出来的结论,所以,现在没必要去理会。在她的生活里,除了学习就是学习,除此之外,不需要其他。 “咦?等等啦!巫女大人!”后面传来了“踏踏踏”的脚步声,然后那个女孩便跟着紫菀走在后面,只不过,即使紫菀不回头,也能够想象到她东张西望的样子,因为这一路上,她都没有停止过说话。 又是一片迷雾飘过,画面来到了河边,紫菀站在河边,静静的看着河里面游动的小鱼,忽然有些羡慕,它们能够这么的自 由自在。猛然的,一个可爱的花环出现在了视野里,紫菀被吓了一跳,随后身边便响起了那个一直跟着她的优姬的声音。“蹬蹬蹬蹬~巫女大人~好看不?我刚刚看到这个花,就想到了你的眼睛呢?一样的都是紫色的,所以就把它串成了花环了,这是送你的哦,喜欢吗?” 紫菀愣愣的接过那个小巧的花环,竟有那么一丝不知所措,从来都,没有人送过礼物给她,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哎?巫女大人你不喜欢吗?”优姬的声音里,似乎有那么一点的失落,这让紫菀连忙转过头摇摇头,可是?要说什么? “嘻嘻!你喜欢啊~那就太好了~”甜甜的笑容挂在优姬的脸上,再一次让紫菀感到好奇,表情,为什么这么丰富呢? 画面再次转换,这一次,优姬抱着一只小狗狗,哭得很伤心很难过,可是紫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到平时优姬对自己那么好,现在那么难过,她也应该做点什么?所以她便坐到了优姬的身边,有些犹豫的问:“你……怎么哭了?” “我的小狗狗……死了……呜呜呜……我很……喜欢它的啊……它怎么可以……离开我……呜呜呜……”优姬抱着已经僵硬了的小狗,呜呜咽咽的哭着,而紫菀则愣愣的看着小狗,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我不会离开的,你是要贴身照顾我的,所以你不能离开我的。” 优姬听到这句话,抬起头呆呆的看着紫菀,随后“噗!”的一声喷笑出来:“哈哈,巫女大人你……你安慰人的技术好烂~” 被优姬这么一笑,紫菀感觉脸都有点烧红,她……她是不是多管闲事了?她来安慰人,居然被人笑话了? “巫女大人!你脸红了也!”优姬抹了抹眼泪,很是惊奇的看着紫菀,可是紫菀这时候却感到窘迫,很想要离开,而她,也确实是转身离开了。 “啊!巫女大人!等等!那个那个……请你帮我……安葬了它……” 转眼,就到了晚上,而优姬在整理好被褥的时候,却忽然很认真的看着她问:“呐,巫女大人,我都没见你笑过啊!为什么不笑呢?一直板着脸,不觉得很累吗?” “笑?是指这个吗?”紫菀扯起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一个完美的优雅笑容便呈现出来,但是,除了动作之外,完全让人感觉不到笑意。 “巫女……大人?”这一刻,紫菀觉得,优姬的表情,似乎……很难理解,也很伤心?可是?为什么呢? “怎么了?我的笑,不对吗?” 那一晚,优姬抱着紫菀,哭了很久很久,让紫菀满脑子都是莫名的疑问。 最后,画面转到紫菀一个人,呆呆的站在房间里,一直一直站着,有什么人过来,都不理会,反正,他们都习惯了,她不说话的时候,都不去打扰她。一直一直的等,终于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看到了优姬的身影,她还没有开口说话,眼前的人便兴奋的把一朵花递给了她的面前。 “巫女大人,你看!你很喜欢的花哦!你不是说很喜欢那个悬崖上的花吗?嘿嘿!我去给你摘回来咯~”优姬抹了抹脸上的污迹,满脸的笑容,可是紫菀不想知道这个,她只是低低的呢喃着。 “你……不是要走?”她以为……她以为……她以为优姬会像之前那些人一样,离开了就不再回来了。 “啊?我为什么要走?我可是你的侍女啊!是要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的啊。”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第一次,有这么激动的情绪,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快乐。 优姬……对了……优姬……优姬是她,最好最好最好的,最为珍惜的,唯一的,朋友……“优姬……”无神的喃喃着这个名字,紫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膝盖一软,身体便失去了支撑,滑倒下去。 ------------ 鬼鲛的决定 紫菀失去了意识,控制着九尾查克拉的力量也随之消失,力量的骤然离开,让淬不及防的鸣人一个踉跄,便向着左边倒过去。所幸,鼬时刻都关注着鸣人,在他倒下之前便接住了他的身体,只不过,只能在一边站着的小樱,却非常清晰的看到,鼬用右手接住鸣人的时候,明显的颤了一下,险些没有稳住鸣人的身体,她皱紧眉盯着鼬的手,看来那个看起来不怎么眼中的灼伤,不那么简单。 看着鸣人有些呆愣,却保持着警戒的样子,鼬也有丝内疚,心里一丝丝的抽着痛,他抱着鸣人柔声说:“放心吧!没事了。” 对于鸣人来说,鼬的声音,就像是富含魔力的言灵,每一次都能够让他快速的平静下来。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听到鼬的话,鸣人的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开来,他想起鼬的伤,他想要看一下鼬的手到底怎么样了,他想要说对不起,可是?他更想要紧紧地抱着鼬,抱着这个总是为他受伤的人。但是,精神放松了下来,黑暗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让他防不胜防的沉沉的堕入了昏迷当中。 小樱急急忙忙的帮鸣人检查一番,看到他没事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可是转过头看着鼬血肉模糊的手,她却有些没好气了。“你们两个还这不愧是一对。”都是一样爱用手来挡危险的笨蛋,难怪这两个家伙会凑成一对!人家说物以类聚果然是对的! “我没事,你先去看一下紫菀吧。”所谓久病自成医,鼬对于自己现在的状况还是有些底数的,但是紫菀看起来倒是不大妙。 “她没什么事,顶多就是力量过大,她承受不住,却又硬逞强的把力量爆发出来,冲击到了而已,严重的是心理问题,这个我可没办法。”刚才紫菀那个发狂的样子,小樱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那副样子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按照她之前观察到的,紫菀和鼬之间即使不说是关系很好,也应该相处得不错,那为什么会这样? 还有,鸣人,为什么那个什么九尾查克拉会跑出来?而且还跟紫菀有关?紫菀一倒下鸣人就没事了?她又怎么可以控制那个查克拉的?一大堆疑问扣在小樱的头上,让她感觉像是有无数乌云罩了下来,让她完全看不到前进的道路。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鼬那只被灼伤的手正抱着鸣人,小樱也只好先检查另一只血淋淋的手臂。“虽然伤到了动脉,但是还好时间并不长,没有造成失血过多的状态,也没有伤到筋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确实,这个伤口虽然可怖,但问题不大,最主要的还是那只右手,然而,在检查那只手之前,鼬却坚持先把鸣人送回房间,对此,小樱也不反对。 在鼬把鸣人放回房间的时候,小樱给紫菀检查了一下,她发现,紫菀体内流窜的力量,跟八叶她们的很相似,应该也是什么灵力,也就是说,这个紫菀,是一个巫女?那么她跟八叶她们有什么关系吗?跟茂吕老爷爷呢?如果紫菀能够控制九尾……那么八叶呢?那丫头可不能小看。 治疗好紫菀之后,小樱便到鸣人他们的房间里查看鼬的手。虽然早就预料到,可是在看到那只手不断的痉 挛的时候,小樱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下,那只手,简直就像是丢进了火灾现场烧过一样,没有一处是好的。看来近段时间之内,鼬都不能够正常使用右手了,特别是结印,可是?鸣人明明整只手都被包围在那个九尾的查克拉里面都没有事啊!为什么鼬只是抓一下而已,便变成这样了?“你最近几天都不要使用忍术了,这只手的灼伤可不轻,我给你治疗一下,正常生活是不会有问题,但是结印的话还是比较勉强,一个不注意就会留下后遗症。” “恩,谢谢。”最近几天?似乎…… “那个……”迟疑了一会,小樱还是忍不住心里面的疑问。“你……似乎很了解鸣人的事情?特别是那个……九尾的事?还有,那个紫菀,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当初你只是说了岩户之村的特殊性,却没有说其他的问题。” 沉默的看了一眼小樱,鼬这才简要的说明一点事情。“鸣人的身体里,被封印着一只九尾妖狐,只不过这个封印并不完全,所以九尾的查克拉会泄露出来。至于紫菀,你没有知道的必要。”在看到紫菀控制九尾查克拉的时候,鼬才清楚,斑要寻找那个勾玉的原因,现在仅仅只是爆发,却已经能够强硬的把九尾查克拉拖出来,并且加以利用,若是那些力量被紫菀完全吸收,并且灵活运用的话,那么……即使不能够完全控制所有的尾兽,却也能够让它们无法伤害她。 小樱皱了皱眉,这样得到的信息就跟没有得到一样,但是,对方已经闭上眼睛表明不想再说,自己跟他也不熟,也没有那个资格去问那么多,只好等鸣人醒过来再说了。 听得小樱走了,鼬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鬼鲛,你能摆清自己的感情吗?”鬼鲛愣了一下,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鼬又继续说:“如果我猜得没错,斑交给你的任务,就跟这次紫菀变得疯狂有很大关系,又或者说,这就是导致她变成这样的诱因。” 鼬的话,让鬼鲛感觉,心都颤了一下,其实,他也猜到,也许跟他做的事情有关。但是,这样被人点明出来,鬼鲛便是感觉,好像是心里面藏起来的一块见不得人的地方,被人生生的挖出来,而且,伴随着这块地方的暴露,心就像是活在阴暗场所的无 毛小动物,在肌肤触碰到太阳的时候,被刺得生生的疼。 “鬼鲛,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紫菀也说过,只有她能够控制那个勾玉,所以,首领对紫菀是势在必得。这些日子的相处,我看得出紫菀对你来说是不同的,所以,如果要保护紫菀的话,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不要让斑得到紫菀,另一个则是……” 鼬睁开了眼睛,从紫菀昏迷之后就没再说话的鬼鲛却打断了鼬的话,声音有些沉闷。“我知道。” “你如何决定?”对于鬼鲛,其实鼬并不想与他为敌,毕竟一起搭档,他知道鬼鲛的能耐,鬼鲛也知道一些他的弱点,但是,鬼鲛的犹豫不定,于他来说,确实是一个隐患。 “……明天,我就自己一个人去抓尾兽好了,反正任务迟早要完成,而这小鬼肯定还需要你照顾。”迟疑了许久,鬼鲛这才开口。 “决定了吗?” “啧,也没什么决定不决定的,从一开始,我的一切,便都是组织的。”是啊!从进入组织开始,但是,为什么现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会有一个声音,在提出质疑呢?但是,既然是质疑的话,那为什么?他会什么都听不见呢? “既然如此,你就等到紫菀正常再去吧!而且,你不是说,我要照顾鸣人吗?”完全没想到鼬居然会说出这种花,鬼鲛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然而鼬却又在鬼鲛想要出口反驳的时候,一句话堵住了他。“更何况,你就能够保证她见到我不会再次发疯?” 张了张嘴,鬼鲛最后“啧”了一声也不再说话,本来就是怕看到紫菀的神情后,他会无法坚定原本的想法,可是现在想想紫菀之前的样子,他忽然又有一些担心,那丫头今晚疯成这样,明天,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啊。 ------------ 生存的意志 第二天,紫菀醒过来的时候,表现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没哭没闹甚至连话都没有说,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就像是一个文静的女孩子,但是,她的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却出卖了她。 看到这样的紫菀,鬼鲛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办,要打要闹的他都可以奉陪,可是现在……“丫头,你到底……”本来想问紫菀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村子突然的出事,无外乎就是死亡,再加上他的所作所为,询问的话语便是哽在了喉咙,怎么都吐不出来了。 鬼鲛从来都没想过会有人把自己影响得那么深,明明不过是个死丫头而已,而且还是从一开始就不讨人喜欢的死丫头而已,但是现在,他却看不得紫菀无声无息的,心里面揪得就像是一根麻绳,怎么都解不开。想到鼬昨天说的话,鬼鲛凝视着紫菀,摆清自己的感情?他对这丫头?啧!摆清是吗?既然她都这样要死不活的了!还不如自己给她一个干脆! 不过是一念之间,鬼鲛背上的鲛肌已经被他快速的架在了紫菀的脖子上,巨大的刀子和紫菀纤细的脖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情景让人毫不怀疑只要把刀稍稍往下一用力,紫菀的脑袋便会滚落地上,再也无法跟身体连接起来。“昨晚的你,起码还比现在有活力,值得我削一顿啊!现在的你,却让我感觉像是将要砍杀一块木头,完全没有一点兴致,啧!真应该昨晚就把你给结果了啊。不过,看在你我相识一场,我现在就免费送你一程,怎么样?”说着,鬼鲛手微一使劲,刀子便利落的在紫菀雪白的脖子上划下了一道切口整齐的伤痕。“再不说话,你可真的就要死了。” 然而,尽管如此,紫菀却还是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是被割伤的脖子,与自己完全无关。但是,鬼鲛此时却该死的发现,杀人无数的他居然见不得这丫头的血?!不过是一道细微的伤痕,不过是一两滴没什么实质性伤害的血液,但是当他看到那些血液的时候,他居然就已经无法再往下使力!这并不是第一次在杀人的时候产生犹豫,却是第一次在要杀人的时候,感觉到他这个杀人者比被杀者还要狂躁不安! 鬼鲛暴躁的把鲛肌甩开来,用愤怒的眼神瞪着紫菀,然而当看到那条跟丝线一样细小的血痕时,他后悔了,他觉得他应该直接把这丫头的脖子掐断而不是用鲛肌削!“行!算我上辈子欠了你的!”鬼鲛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每一个字蹦出来都需要极力的压制真要伸出手掐死紫菀的冲动,但是在看到紫菀依旧没有丝毫反应时,原本就没有多少耐性的他便一个跨步来到了紫菀的面前,一手提起了紫菀的衣领把她像是个破布娃娃一样拎了起来。“你好歹给我一点反应行不行!” 刚才鬼鲛就算是用鲛肌架在紫菀的脖子上,她也没什么反应,更何况现在不过是对着她吼一句?只是,这一次,鬼鲛却并没有因为紫菀的沉默而反应激烈,或者应该说,此刻的他冷静得让人完全忘记了他火爆的性格。只见鬼鲛深深的看着紫菀,随后一松手,紫菀便跌回了床上,他也没去管紫菀是否会摔痛了还是弄伤了,只是冷淡的问道:“丫头,想要报仇吗?” 倏地,被摔在床上便不再动弹的紫菀一个转头,死死地盯着鬼鲛,那个像是木偶一般任人摆布的神情乍然变成昨晚那种厉鬼索命的恐怖表情。 紫菀那凌厉的目光,让鬼鲛也忍不住皱眉,这里面的恨意,太浓。然而,鬼鲛虽然不怎么愿意看到这样的紫菀,但却是稍微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有反应就已经是现在最好的情况了。“回答我,想还是不想?” “是谁?!”冰冷嘶哑的声音,就像是扯开喉咙吼了一天一夜的人,哑得让人喉咙发 痒,冷得让人直打哆嗦,就连眼睛,也因为过度的仇恨,而缓缓的染上了血色。 鬼鲛嘲讽的看着紫菀,仿佛对她现在拥有这么软弱的身体却如此好强感到好笑,他哼笑一声轻蔑的说:“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问我那是谁?” “是谁!!”紫菀没有理会鬼鲛的话,只是执着于这个问题,也因为得不到答案,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 “是不是除了这句话,你什么都不会说了?”似乎还嫌紫菀的刺 激不够,鬼鲛继续冷嘲热讽,一点要给紫菀说明的意思都没有。 “我・在・问・你!那・个・人・到・底・是・谁!!”紫菀撑起身体,毫不示弱的继续质问,双眼已经被她瞪得通红,仿佛再用力一点便会如昨晚一般流下血泪,而眼中因为过度绷紧带来的疼痛感,则让她的眼皮不断的跳动着。 “我告诉了你的话,你打算怎么做?”鬼鲛状似从容的把甩在一边的鲛肌拿起来,然后放回背后,故意忽略紫菀红得如兔子眼的眼睛。 “杀!”连一秒的考虑时间都无需,鬼鲛才一问话,紫菀便坚定的把答案说出来,这让鬼鲛感觉,这件事情,其实她已经想了很久,并且想得很深。 “那你打算怎么杀?用牙齿咬?还是眼睛瞪?还是说,要再一次控制鸣人,让他代你去死?”勾玉、能够控制九尾的查克拉、首领的势在必得,这都已经足够让鬼鲛明白,紫菀到底能够拥有多强大的力量。 原本坚定的紫菀,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身体却是微微一颤,胸膛不断的起伏着。其实,昨晚的事情,紫菀记得得一清二楚,所以她无法接受,自己只能够在一边被迫的看着村里的人被杀害,也无法接受,自己居然如此丧心病狂的操纵着鸣人,想要让他去杀死鼬,尽管她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然而,事情确实是她做的。 所以,她痛恨懦弱的自己,痛恨无法改变任何事情的自己,痛恨村里人都被杀了却还在这里活得好好的自己!她痛恨这些所有的自己!恨得想要就此永远的消失!可是……鬼鲛提醒了她,她还有她的仇恨,还有她必须完成的事情!“我会……变强!” ------------ 永远的仇恨 “那就等你变得足够强的时候,我再来告诉你吧。”这句话,就像是一剂强心剂,让鬼鲛终于能够放下心头压着的大石。 “等等!你给我……”看到鬼鲛往外走,紫菀快速的蹦起来想要抓 住鬼鲛,可是当手即将触碰到鬼鲛的衣服的时候,却忽然感觉眼前一花,鬼鲛便已经不见了,紫菀的声音便卡在了那里。 “你能够打败我吗?”鬼鲛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紫菀猛地一回头,才看到鬼鲛居然在那一瞬间就到了她的身后。“就像现在,我想要杀你,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不,应该说,如果我不愿意,你甚至都无法抓得住我,这样的你,说什么杀了那个人报仇,不是在说笑话吗?这样我何必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那就等到有一天,你能够打败我的时候,用实力逼我说出来吧!” 鬼鲛的话,让紫菀无法反驳,但是同时的,她也产生了怀疑。“你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她想要报仇,怎么知道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知道那个残忍的屠尽他们整个村子的凶手,到底是谁!如果不是早就清楚,那就是有什么联系,那么,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而要这样对她说这番话?不能够怪紫菀这么想,她的神经已经绷得太紧,任何一件事一个动作,甚至只是一句话都可能遭致她的怀疑。 “这件事,我暂时不会告诉你,那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强,甚至强过了鼬,你现在连个盾牌都当不上,想要送死的话,还是直接告诉我,我会念旧情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的。” 这句话,间接性的表明了那个人残忍屠村的人不是鼬,但也说明了,鬼鲛对这个人很是熟悉。“鬼鲛,但愿我没有发现你骗我的那一天。”紫菀赤红的双目紧紧的锁住鬼鲛,仿佛能够把鬼鲛的灵魂从身体里拉出来仔细检阅。 鬼鲛愣了一下,想到昨天晚上紫菀问自己的问题,想到自己没有回答她问题,而她则在那里……变得疯狂…… 忽然,门被打开,小樱在看到紫菀站在鬼鲛对面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终于没事了?”只是,当她走到紫菀的身边要帮她检查的时候,却愕然的发现,紫菀的眼睛居然红得滴血。“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惊怒交加的小樱对着鬼鲛怒吼一声,便快速的帮紫菀治疗起来。 “只是说了一些,能够让她燃起斗志的话罢了,她就交给你了。”看到紫菀没事,鬼鲛也不想再逗留下去,每多停留一分钟,他就会多一些自己无法辨明的情愫。 但是鬼鲛并不知道,因为这件事,紫菀的眼睛,从此便诡异的蒙上了一层红色的薄膜,就像是在美丽的冰原上裹上了一层血雾,永远的,都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用红色的雾气提醒着她,岩户之村的绝望杀戮,以及,她所背负着的血海深仇。 “巫女大人,该醒醒了。”一个清丽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让床上的人不悦的蹙紧眉,随即又转了个身,直接把那个声音当耳边风,继续睡觉。 没有听到回应,门外的人也不再敲门,直接就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大大方方的走进来。“巫女大人,您该起来了。” 这一回,声音真的到达耳边了,八叶再次把身体转过来,瞪着眼前这个胆敢打扰她睡眠的家伙,沉声问:“你是谁?” “别管她是谁!让她滚!”只是,还未等对面的人回答,八叶就听到了身体里的茗月暴躁的咆哮声,这反而让她更想要知道这是谁。 “我叫做高山里奈,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将会一直伺候您。”里奈弯腰鞠躬,恭敬顺从的态度,跟刚才不请自进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伺候她?那个老家伙居然请人来照顾自己?不对,不应该是,但是,这是怎么回事?“那么!”既然已经完全被吵醒,八叶也不准备再睡下去,她坐起来看着依旧立在面前,柔和的笑着,就像是一个邻家姐姐的里奈。“你还想要看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你管她要做什么啊!八叶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没有听到八叶的回答,茗月又不想要独自抢过主导权,只能够在心里面对着八叶大吼。 “那你怎么不自己出来说?”淡淡的看了一眼茗月,八叶也懒得理会她,她忽然有一些疑问,想要清楚。 “并没有,只是,既然巫女大人您醒了,里奈有那个义务为您服务。”说着,里奈便走上前,伸手想要拿过放在床边的八叶的衣服,动作自然得就像是她一直都在为八叶做这样的事情。 但是,里奈的手还没有碰到衣服,就被八叶冷漠的声音给打断了。“不必,我可不是废人。”虽然八叶是巫女,但是却又跟其他的巫女不同,在那个动荡的时代,她唯一亲近的人便是她的哥哥,其他人,她并不喜欢被他们动她的任何东西,更不喜欢被他们触碰,所以便造成了她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 听到八叶的话,里奈的动作一僵,整个人都呆住了,就连表情都仿佛无法维持自然,不过很快的,她便收回了所有的情绪,恭敬的退远一点说:“那么请巫女大人您稍作收拾,我待会再过来带您去用早饭。” 看着里奈离开,八叶这才想起,自从她说了那句话之后,茗月就变得沉默起来。“怎么,我好心让你出去跟她说,你却沉默了,又是那可悲的不想面对吗?” “知道了你还在罗里吧嗦个什么劲啊!”茗月其实并不是想要对八叶发脾气,只是,里奈是把她推入地狱的人,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她也以为自那以后她就无需再去面对这个人,可是现在现实却又把里奈推到了她的面前,这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 幕后指使者 八叶并没有因为这个而生气,毕竟相处了一个多月,她也算是清楚茗月的性格,不过,她也有其他的想法。“虽然你是因为这样羞人的原因才没有出现,但是你这么做,却是对的。” “你!”什么羞人的原因啊!不想面对又怎么样!她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风凉话!茗月气愤的瞪着八叶,整个人都气得发抖。 “先别急着生气!”丝毫不被茗月影响,八叶悠哉悠哉的说着:“听着了,我们应该不在岩户之村了。”说到这里八叶就有些咬牙切齿的,那个老家伙居然就这么擅作主张的把她给带出来了?!她还想要跟鸣人哥哥好好玩玩的!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有很多需要清算,从现在开始,她必须要提醒十二万分的精神。 “什……”茗月的表情就像是被冻结的冰块,没办法转换过来,好一会了,她才激动的冲到八叶的面前大吼着:“那么鸣人呢?鸣人怎么办?他就在那里面吗?那我岂不是看不到他了?!” “鸣人哥哥在里面不好吗?既然我会被复活,就代表着有人想要利用我,也就是说,这外面很快就会有一场腥风血雨,而鸣人哥哥在里面的话,就不必担心他受到伤害,只要在事后再次进入岩户之村就好。”对这件事,八叶是持一种乐观的态度,因为只要不涉及到鸣人,很多事情她都可以解决,毕竟不管怎么说,千年前,她可是被号称为……咦?她被号称为……什么?八叶感觉脑袋里一闪,似乎有什么事情划过脑海,可是等她想要认真的看清楚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这让她深深的蹙起眉,她不喜欢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 茗月呆了呆,却也点了点头,确实,她也觉得事情不简单,这件事,可是从她成为巫女候选人开始,就已经有人在设计了,她的这身力量,她的这幅身体,她的这个人,都在别人的局里面,若不是意外遇见鸣人,她现在便应该是如里奈他们所愿,一直被封印在这个身体里吧。 “还有,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么我们就应该是在那个人的地盘里。”八叶不知道戴面具的家伙叫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讨厌那个人,本能的讨厌,比讨厌人类还要深,然而她现在却不能跟他翻脸。可是?按理说,她没有见过那个人,不……在湖边见过,可是他们之间没什么过节,虽说是利用自己,但好歹那个人帮助自己离开那里,而且还让她复活,她并不应该有这样强烈的厌恶情绪,看来,她必须赶紧恢复记忆,否则她真的很可能会做错很多事。 “那个人?”疑惑的看着八叶,茗月有些不解的重复着。 “恩,一个戴着面具的家伙,而这个人应该就是你我这件事的幕后指使。”目的,她更是清楚,不过现在鸣人哥哥在岩户之村里面,那么小九就不会出现,哼哼,这样,那个人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响也没用了。 “幕后指使……斑?”她记得,当时里奈好像说什么斑大人的,就因为那个斑大人,所以才来到她的身边,所以才欺骗她?所以才要打碎她的希望?所以,现在又再次出现了? “斑?”低喃着这个名字,八叶还是觉得很陌生,一点听过的感觉都没有。“算了,不管那个人是谁,我们都必须小心。虽然不能够确定,但是那个叫里奈的,应该是他用来试探我……不,准确的应该说是试探你还存不存在,毕竟对我来说,这个人我不认识,没什么感觉。但是对你来说,却是一个让你讨厌或者说痛恨的人,如果你刚才真的冲动的跑出来了,那么他就会知道你的意识还在。虽然我也不确定那老庸医会不会说出你的事情,但是,如果他没有说呢?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小心使得万年船。” 茗月愣愣的听着八叶的分析,完全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可能性,到最后,她惊叹的说:“你真厉害啊!居然想得这么长远,这样的话,我把你之前的话还给你,如果不是看到你的灵魂实际只是一个小孩子,我会真的以为你是一个长不大但是内心已经是大婶级的人。”说完,茗月还挑衅的看着八叶,想要看看她到底会有怎么纠结的表情,不过很可惜的是,八叶居然很从容的接下了这个“赞美”。 “谢谢,还有,麻烦读音准一点,是大神不是大婶。”微笑的看着茗月,她好歹也比这家伙多活千年啊!怎么可能输? 对此,茗月只能够无语的望着天,再次感慨,她真是找到对手了,这人的脸皮不适合一般的厚啊…… 玩笑开完了,八叶也不想要浪费时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注意到了吗?灵魂的异常。” 八叶严肃的声音让茗月也收回了所有的心绪,认真的点点头。“恩,注意到了,看来这次不是能够简单了事的了啊。” “没错,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成为谁都不是的存在。”合并成为一个灵魂?哼,开玩笑!她的回忆,她的一切,怎么允许让一个未知的家伙给抹消? “是啊!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自动消失来成全我?”说着,茗月又恢复了那种调笑的状态。 “怎么可能?我会吞噬你的。”八叶自信的笑着,丝毫都不觉得自己会输给眼前的人。 “呵呵,开玩笑啊!我怎么可能败给你?”茗月也不甘示弱的看着八叶。 “有本事,就来吧。” ------------ 是你有求于我 “叩叩叩!”再一次传来敲门声是在一个小时以后,看着投射在门上的影子,八叶慢条斯理的整理下衣服,这才回应道:“有什么事?” “巫女大人,请问您是否已经梳洗完毕?”这一次,里奈没有直接开门进来,而是一直等待着八叶回话。 “不过是吃一个早饭而已,用得着这么急吗?”八叶幽幽的说着,仿佛有些不满。虽然她知道,她吃早饭不急,别人等着见她却是会急躁的啊!不过,反正他设计茗月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再等这一两个小时,又有什么关系呢?况且,她本来就讨厌他,能够不见才是最好的。 “这……”听到屋子里面细微而且缓慢的悉悉索索的穿衣声,里奈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为难,若不是刚才八叶的表现跟茗月完全不同,她真的要怀疑是不是茗月要报复她了。可是?据说这一位巫女大人,也是极为喜欢捉弄人的,所以这一下,里奈真的无法确定,这位巫女大人是真的平时就这么慢动作还是想要戏耍她。 “好了,也不玩你了,走吧。”就在里奈迟疑的时候,八叶便打开门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吃着从岩户之村就带在身边的小零食,实实在在的表达她真的不急着吃饭。 看着八叶的样子,里奈真的有那么一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若不是长期伺候着茗月,也许她真的不知道应该要如何从容面对。只是,眼前的人,真的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巫女大人了吗?真的让她亲手埋葬在了意识的黑暗处了吗?可是?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如今,还在期待着什么? “怎么还在发呆?不是说带我去吃早饭?”走出几步之后,八叶发现原本应该着急的人如今却是在那里发呆,反倒是她这个不怎么想去的人在催着对方带她去吃饭,感觉就像是她没饭吃,要等着别人施舍给她。这么一想,八叶的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口气变得极为不好。 “啊!是!非常抱歉,我马上就带您去。”她到底在干什么?居然发呆?就算对方确实还是茗月,又如何呢?那也不过是要让他们再次把她封印罢了,更何况,眼前的人只是有些相似而已,所以,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要想,做好斑大人交代的事情就好。 奇怪的看了一眼快速走在前面带路的里奈,八叶便低着头在心里微微叹口气,从里奈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她便感觉得到,茗月心里面狂涌而出的悲伤。虽然茗月不再大吼大叫让她烦躁,但是这样的安静,却让她更加轻易的便感受到茗月的心情,这还真是,有利就有弊啊。 远远的,八叶就看到那个戴着面具的家伙坐在那里等候着,才一眼,心里便没来由感到烦躁,而这,便正好跟茗月的情绪相呼应,在这一刻,她甚至感觉她们两个人仿佛是同一个人,只是,这样的想法仅存在一瞬间,八叶便感到了异常。她是绝对不会认为她们是同一个人的,因为这个人是要跟她抢鸣人哥哥的人,就这一点,她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因而,她发现,在她们两人情绪同步的时候,有股力量在附和在她们的灵魂上,然后把她们给糅合起来,惊醒过来的八叶连忙沉入意识深处寻找茗月。 “茗月,喂,别急着伤心,还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控制好情绪,我们之间的情绪会互相影响,我一个人想要控制是没办法的,现在我们的情绪越是同步,我们灵魂的同化速度就会越快,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那就只能等着消失了!”找到了茗月,八叶直接拽着人便是猛摇,仿佛不把茗月给摇得天翻地覆,然后把她的情绪立刻逆转过来变为快乐便不罢休。 “停停停停停!”茗月被摇得根本没办法专心听八叶说话,她只听到什么同步同化之类的单个词语,就是听不清楚连贯的一句话。不过,说实在的,被八叶这么一晃,茗月已经完全没有了悲伤的心思,只一味的想着逃离八叶的魔掌。 感觉到同化的力量消失了,八叶松了口气,顺着茗月的意放开了她,只不过,此时的她却没有丝毫打算解释刚才事情的意思。“哦,没事了。”随意的说一句,八叶便再次回到表面意识来,只是,她的心情变得更为沉重。虽然现在是没事了,但是这件事却也让她看出来,融合的程度增强了。以前是产生一样的思绪,一样的情感才会融合,现在仅仅是因为她们两个情绪过于激烈,而且都为负面情绪,就开始融合,这就表明,时间真的不多了啊。 “什么叫没事啊!喂!八叶你给我说清楚啊!别在这里忽然搅动了别人的心……啊呸呸呸!什么鬼动心啊!我真是被气糊涂了,八叶你别丢下了问题就跑了啊!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啊!就这么蹂躏完我就走!你好意思吗你?!”茗月被八叶一阵摇晃弄得头晕目眩,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八叶来这么一句,真的是直接把她给气得几乎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茗月这乱七八糟的话,直接把八叶给逗笑了,只不过,眼前还有人,她可不敢真的笑出来,免得被人察觉到什么?只不过,才回过神,她就看到那个面具男在盯着她看,一瞬间,八叶的好心情便随着全部飘飞了。 “不知道我们的巫女,在因什么事而发呆呢?”虽然八叶现在是一个小孩子的样子,但是斑却没有拿出对外人的那种特意的恶搞出来,只因为在湖边见到八叶的时候,恶搞被她一句直截了当的“我厌恶你这个样子”给中断,看着八叶那因为恶搞而变得冰冷的神情,斑也只能叹口气,放弃在八叶面前伪装的打算。 “因为看到你这张脸孔,所以我在想今天是不是不要吃早饭了,直接当减肥就好。”皱紧眉,八叶虽然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却是不会虐 待自己的,桌面上这么多好吃的,不填饱肚子,要是待会出什么事没有力气那可就完蛋了。 “啊!这倒是奇怪了呢?我戴着面具你都能够看得到我长什么样?”斑一幅好奇的口吻,却似乎没有丝毫真正探询的意思。 “所以我才感觉到奇怪!”顿了下,八叶认真的看着斑,然而越是看着这个人,越是感觉到厌恶,而心底里,仿佛还有一个更深的情绪,被压抑在黑暗中,无法逃出。“你,是不是曾经做过什么让我极度厌恶的事情?” “怎么会呢?算起来,我这才是第二次见到你呢~”笑眯眯的说着,斑却暗暗心惊,虽说巫女的感觉一向很敏锐,可是敏锐到八叶这个程度的,却是很少见,不过,这也证明了,她的实力非虚啊。 “你的话,我连一个手指甲都不信!”不屑的哼了一声,若说这个人没有做过什么事,她是打死都不会信的。“不过,既然你帮我复活,便是有求于我,现在,直接说出你的条件吧。” ------------ 被封印的灵魂 “呵呵~先别急,她还没有来,等人齐了再说,也不迟。”斑很悠闲的说着,仿佛刚才让里奈去请八叶的人,完全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闻言,八叶沉默了,先别急?这到底应该是谁急?不过,很快她就知道,急的人,应该是谁了。 “美羽?你怎么了?”茂吕老人很是奇怪的看着抓紧他衣服的美羽,昨天美羽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忽然就又是哭又是闹的,而来到这里,却又忽然停了下来,只一味的揪着他不放手,这让茂吕老人有些困惑之余,又有些担忧。随即很快的,他想到了斑,那个在这半年来唯一有可能让美羽变成这样的人!“斑,你到底对我的美羽做了什么?!” 斑完全没想到居然会被质问,他愣了下有些莫名其妙:“我?对你的美羽做什么?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我需要做什么?恐吓也没用啊。”斑说的是实话,因为这个女孩子,记忆时间很短,就算恐吓也没什么作用,一会就被她忘记,而且,除了不怎么亲近人之外,一切都还好。 “恩?”因为老人和斑的话,八叶有些好奇的转过头去看那个叫做美羽的人,可是才一眼,她就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瞪着美羽,眼里只剩下这么一个人,心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碰撞着,发出剧烈的“碰碰!”声,声音大得简直就像是在耳畔响起。 美羽在看到八叶的时候,却是惊恐的不断的往茂吕老人的怀里缩,但是同时的,她又不敢移开目光,仿佛只要移开了就会受到严酷的惩罚。 八叶缓缓的伸出手去,像是在邀请什么?却又像是在要求什么?似乎只要这么做,就能够夺回什么重要的东西。看到八叶的动作,美羽身体的颤抖更加厉害,整个人抖得就像是在筛米,让人心疼。 “美羽?”疑惑的看了眼八叶,茂吕老人又低着头看着美羽,这才确定,美羽害怕的人是八叶,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她们又没有接触过,而且,如果她怕八叶的话,那到时候要怎么办? “哥……哥哥……”美羽从喉咙里颤抖着发出几个音,随即,像是过度的恐惧让她挣脱了什么东西,用尽了力气转过头来后,便深深地把头埋入了茂吕老人的怀里,死活都不肯再露脸。 这时,茂吕老人发现,八叶的眼睛,是纯黑的色泽,没有一丝杂质,更没有一点光芒,就像是漆黑的夜,让人恐惧的同时,也让人着迷。不,更准确的来说,应该像是黑夜的毒 品,明知道危险,却忍不住被吸引,忍不住继续关注,然后……等待着被吞噬! “哥……哥?”一刹那,美羽恐慌的话语就像是一道闪电划过八叶的脑袋,让她找到了她关键所在,哥哥,原来是哥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看到这个小女孩的时候,会有这么大的震撼了,因为……这个女孩子根本就没有灵魂!她体内藏匿的,不,应该说是被封印的,正是她的记忆! 仅仅是靠着这段记忆,才能够让这个叫做美羽的女孩子产生一种活着的错觉,所以她才下意识的抗拒她的存在,所以在看到她的时候,才会这么恐慌,因为自己一旦要回了她的记忆,她就不复存在!而且,因为她的记忆力最深刻的人就是哥哥,所以美羽才能够重复“哥哥”这个词汇,然而也因为灵魂的缺陷,让她无法说出其他的话语。 但是……不对……恐惧不仅仅是针对美羽而言,那个小女孩的恐惧似乎还传达给了她,让她也有些慌乱,不敢大意的夺回所有的记忆,似乎……那个小女孩似乎在警告着她……记忆里面的禁忌!可,怎么会呢?那是她的记忆啊!那是她跟哥哥最为宝贵的记忆啊……她最想要记起的事情啊!现在怎么会……胆怯了呢? 八叶握紧拳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向着美羽靠近,可是?当她即将接触到美羽的时候,却被一只手给挡住了,只是,这一刻她感觉到的不是愤怒,而是松了口气的轻松感,仿佛在潜意识里,就在等着有人能够阻止她。她后退两步,稳定下情绪,这才抬头想要看看美羽,只是,当她看见茂吕老人警惕的神情,这才想到,自己刚才轻率了。啧!难怪那家伙说不要急,原来需要急的人,应该是她自己。“抱歉,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些事情。” “你想确认什么?”茂吕老人微眯着眼,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迟疑了下,八叶摇摇头说:“不,没什么。”说完她就转过身回去,再次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只是这一次,却怎么看都怎么像是陷入了沉思。 “怎么样?”斑虽然笑着,可是因为面具,所有人都看不到,但是他声音里面的疑惑,却让大家都听到了,只是,这不是他所想要的吗? “不怎么样,但是,你让我看她,是因为你的条件跟她有关?”她的记忆,怎么正好在这里?而且还被封印在一个没有灵魂的女孩子体内? “不,跟她有关的条件,你应该跟你后面的那位茂吕老先生说清楚。而我,需要的是你解决了那个女孩子的事情之后,才提出条件。”斑并不怕八叶恢复记忆之后知道他是杀害她哥哥的凶手,毕竟当初,就连仁绘都不知道他是幕后黑手,而也是在那个时候就把八叶给封印了起来。想到仁绘,斑微微蹙眉,若是当初他不那么聪明的得知他是幕后黑手,那么他们两个也不必如此,他更不必拖上千年的时间!不过,没问题。虽然让八叶讨厌的事情他倒确实是有做过那么一点,然而,这个倒是好解决,只要不被八叶下黑手,只要八叶还记得她的哥哥,只要八叶,还想要她的哥哥,那么,他的梦想,将会实现! “她?”那个美羽能有什么事情?别告诉她要要给她找一个灵魂什么的,这个她可没办法,灵魂的契合不是那么容易的。 “没错,美羽的灵魂被封印了,所以需要你的力量来帮助她打开封印。”茂吕老人挑了一个比较远的地方,这才开始说明。 “封印?灵魂?”这都什么东西?里面被封印的可是她的记忆,打开封印表示这个女孩子没命,但是……看情况,他似乎不知道? “没错,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差一点就死亡了,可是当时我在场,就帮了一个忙,封印了她的灵魂,让她得以活着,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只需要解开封印,那么一切就会恢复正常。”斑知道八叶一定已经看出了美羽的事情,但是他确信,八叶不会说出这件事。 很好,很好,听到斑的话,八叶终于明白了,什么灵魂什么封印,这个孩子不过是被这个面具男利用来保存她记忆的一个容器罢了。那么这个局,到底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起?是不是,连她在世的时候,也被算计了进去? ------------ 巫女准则 “八叶,你现在已经恢复了所有的力量,一定可以帮我治好美羽的!” 八叶疑惑的看着茂吕老人,恢复了所有的力量?他应该知道,茗月在跟她抢力量的吧?她都还没有吞噬掉茗月,怎么可能恢复?那么他说的这句话,又是为了什么?八叶微微扫了眼对面的斑,立刻便确定茂吕老人是说给他听的,但是,理由呢?他们两个不是合作伙伴吗?不,斑骗了茂吕老爷爷,可是现在茂吕老爷爷似乎也有不少事情隐瞒着他们,看来,她是陷入他们当中了啊!只是,这两个老狐狸到底在策谋些什么? “要我解开封印不是不行,只是……”稍顿了下,八叶有些为难的看着美羽,她现在有些明白当初茗月为什么会选择逃避了,因为,她现在也有些不想面对,那里面的记忆。虽然是她跟哥哥宝贵的回忆,但却也带上了一抹恐惧的色彩,她能够感觉到,一旦夺回了记忆,那么她将会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而且。虽然茂吕老爷爷只跟她相处了一个月,并且都是以利用为前提,然而,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爷爷,只要与计划无关的事情,他都会顺着她,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爷爷,所以,如果可以,她也并不想让他太伤心,但是……罢了,一切,都让他自己决定好了。 “只是什么?”茂吕老人听到八叶说只是,连心都提了起来,急切的便倾身上前询问,然而,他的动作却让稍微安静下来的美羽再次死死抓 住他的衣服,害怕他会走过去。察觉到美羽的恐惧,茂吕老人只能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轻轻的安抚着她。 “我确实是可以帮她解开封印,但是,我却不能够保证解开封印之后她会怎么样。也许,还是原状,也许会死,这样,你还是确定要我出手吗?” “你必须成功!”茂吕老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八叶,他费尽心血,谋划等待了这么久,怎么允许失败? “那我拒绝。”对于巫女而言,承诺与誓言这一类的话语都十分重要,因为她们都是应用灵魂力量的人,她们的话语直接与灵魂挂钩,而能力越是高强的人,越是不能够随意答应他人的请求,因为那些请求会成为束缚乃至禁锢她们灵魂的言灵力量。 “为什么?!你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为她解开封印!那你为什么不肯答应?!”茂吕老人愤慨的怒吼着,双目都因为愤怒而带上了血丝。 “你应该很清楚,巫女的准则,对吧?茂吕老先生。”明知她的力量不够齐全,却执意要她解开封印,说他很在意这个女孩子,仿佛又不是,但若说不在意,又怎么会如此紧张?让她困惑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在她说出能够解开封印,不保证美羽会怎么样的情况下,茂吕老人却只执着于让她答应,而非问清楚风险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无法让美羽恢复正常,这不是,很怪异吗?毕竟作为巫女,对于准则的事情,很是敏感,所以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个。 “八叶果然是敏锐啊!茂吕老先生对巫女准则的熟悉程度,也许跟你不相上下啊。”似乎嫌那边的茂吕老人还不够刺 激,斑还在不断地添油加醋。 “不相上下?”这让八叶微微蹙眉,巫女准则,只有巫女才能够得知,一个医疗忍者能够得知一些准则也是正常,因为巫女也是人,也会生病,而医疗忍者治疗巫女的时候,会被告知一些禁忌,而如果他们关系好一点的话,还可能知道得多一点。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外人熟知巫女准则这种情况,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够说明,这个人跟那个巫女,私交很好,好到什么程度?最起码是那个巫女绝对信任茂吕老人。 随着斑的话越来越多,茂吕老人的脸色也越发的黑了起来,到最后,整个人就像是被一桶黑色的油漆从头淋到脚,黑得分不清面貌。“斑,就算你知道我的过去,但那也不代表你能够若无其事的拿出来说事!”茂吕老人的声音低沉得可怕,那嘶嘶的沙哑声就像是从喉咙的深处积压出来的,带着厚重的威胁意味。 “啊!抱歉,我只是想要解释一下而已,没想到你反应这么激烈啊~不过,正好你坏我两次好事,我也说了你两次往事,也算是扯平了,不是吗?”斑举着双手,跟一个做错事情乖乖认错的小孩子一模一样,只是这一幕在此刻让他做出来,就带着那么点讽刺的味道了。 “我帮你,她不会死。”就在茂吕老人跟斑的矛盾一触即发的时候,一直观察着他们的八叶忽然开口,成功的熄灭了茂吕老人的怒火,让他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美羽身上。 “你终于答应了?!”欣喜若狂的看着八叶,茂吕老人兴奋得已经顾不得其他的事情,然而他开怀的笑容,却让茗月感觉到内心狠狠地被刺痛了。 “喂,怎么就又不开心了?”感觉到心里面猛然袭来的刺痛感,八叶很清楚这是茗月的情绪,便在心里低声问着。虽然八叶一边在心里面说着不是好现象,但却一边关心着茗月的事情,即使明白,知道得越多茗月的事情,她们的情感就会越加融合,但是,控制不住。问完之后,八叶在心里面暗道,这下惨了……这样下去,以后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够下得了手,看来需要速战速决了啊…… 没有得到茗月的回答,八叶松了口气,对着茂吕老人点点头,便转头看向斑,她就不信,这家伙准备齐全,现在会没有给她准备地方。 “里奈,带他们去吧。”斑的声音里,也有一丝难以自已的兴奋,他已经能够预想到,解开封印之后的八叶,到底有多么的强大! ------------ 请消失吧 “是,请跟我来。”从进来开始就没有说任何话语的里奈,在听到斑的吩咐之后,这才侧过身示意八叶和茂吕老人跟着她走,一路上,几个人都没有说话。而在看到那个偏僻的小屋子以及里面各种必需的物品时,八叶也在心里暗暗咋舌,看来,深谙巫女准则的不止是茂吕老人一个啊!而且这个斑知道的应该比茂吕老人还要多。 “好了,把她给我吧。”八叶向茂吕老人伸出手,可是在看到美羽颤抖的身体时,还是禁不住感到一丝愧疚。 “美羽,乖,很快就没事的了,很快就好。”这么说着,茂吕老人却是把美羽抱得更紧,紧闭的双眼深深的掩藏了一些所有人都不清楚的情绪。 茂吕老人抱得太紧,美羽感到有些窒息,只是,她没有丝毫反抗,就像是也知道这是最后的分别,就连茂吕老人把她递给八叶的时候,她也是安安静静的,跟刚才的表现完全不同。 八叶惊奇的拉着像是一个木偶一样的美羽,那股窒息的恐惧感居然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而且,她怎么不挣扎了?是感受到了她坚定的决心了吗?还是……她其实也有那么一点的……意识?不,这不可能,只不过是她的记忆而已,哪来的什么意思?然而,才刚这么想,便感觉到美羽停下了脚步,她疑惑的看着美羽,发现她竟然看着后面。 美羽定定的看着站在门外的茂吕老人,然后在所有人都感到疑惑的时候,忽然展开灿烂的笑容,甜甜的唤着:“哥哥!” 在看到美羽笑容的时候,茂吕老人愕然的瞪大眼,剧烈的震撼让他禁不住的颤抖着,只有咬紧嘴唇握紧双拳,这才能够忍住心中的悲伤,只是美羽的一声唤,却让他泪水的最后一道防线决堤,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泪水。“美羽美羽美羽……”从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里奈缓缓的把门关上,而美羽却还在对着他展现笑容。“对不起……”捂着脸,茂吕老人蹲在地上呜咽了起来,细碎的话语不断的从口中溢出,却是让人怎么竖起耳朵都听不清。 “八叶……你真的……能够让美羽恢复正常吗?”看到茂吕老人的泪水,茗月有些心酸,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来的关怀,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忘记的。 “害怕那老头伤心?”听到茗月说话,八叶也出现在了意识深层。 “我……” “好吧!既然你怕他伤心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八叶轻笑着靠近茗月,在茗月惊喜的看着她的时候,伸手抚上她的脸,一字一顿的缓慢的把话语吐出。“只不过,这样一来,你就会永远都无法存在于这里了呢。” “你……”骤然瞪大眼,茗月却发现力气在离自己而去,渐渐的,似乎连意识都模糊起来,可是……这怎么可能?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啊!还是说,其实八叶一直都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但却隐藏着不表现而已?可是……不……她……她还不想……不想……消……失…… 看着茗月闭上了眼睛无力的倒下来,八叶轻轻地拍了拍手。“恩,真是抱歉了啊~我已经无法忍受,你对我情绪的影响了呢~” 因为精神的过度消耗,等到鸣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他有些迷糊的看着前方,总感觉脑袋里面很混乱,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可是记忆又组织不起来。 “醒了?”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鸣人的思绪。鸣人怔了一下回过头去,便看到鼬已经褪 下了“晓”袍,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便装,此时正站在门口,看到他醒过来似乎松了口气。鸣人愣愣的看着鼬,一瞬间,感觉到心脏都开始乱跳起来:“碰碰”的剧烈跳动声让他怀疑自己的心脏是不是被带到了耳边,否则那么小的声音在现在听来怎么会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可是……奇怪啊!鼬明明没笑啊!为什么他会感觉到鼬现在很帅气?虽然今天的鼬是穿着便服,可是他也不是没看过这样的鼬啊!只是,今天的衣服有点紧身,更能够凸显鼬的身材。而且,不可否认的是,黑色真的是很适合鼬,这样的颜色让他更为神秘更为帅气,可是……啊啊啊啊!搞什么啊!不就是换了件衣服嘛!他用得着像是个花痴 女一样看个不停而且还脸红心跳吗?! “鸣人?你怎么了?”虽然知道鸣人是因为太累才睡这么久的,但是之前一直看不到他醒过来,心就放不下来,可是现在是醒了,却好像有些不对,莫非发烧了?鼬走近鸣人,伸出手搭在鸣人的额头上,似乎真的有那么点烫,可是他的体温本就偏低,手更是常年带着些冷意,这样探测根本就不准确。这么想着,鼬便低下头,与鸣人的额头轻触,感觉到鸣人的体温虽然有点高,但还属于正常范围,毕竟才刚起床。 “额……我……”看着鼬放大的脸,鸣人下意识的就想起了前天晚上,那个暧昧的姿态,还有那即将吻上的唇。鸣人微微抬起头,对上鼬温柔的眼睛,只感觉自己的脸越发的热起来。“鼬……” 看到这样的鸣人,鼬也瞬间明白过来,鸣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刚才的表现就跟以前一些女孩子看到自己发花痴的时候一样。鸣人总是在逞强,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身边的人,所以这种害羞的样子,实在是难得,因而,即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触碰的额头不但没有移开,整张脸反而向下压去。 “噗通、噗通”心脏随着鼬的动作越跳越快,有种无法控制的感觉,可是?似乎鸣人的肚子不怎么想要看到两人在此秀恩爱,完全忘记它的存在,竟在这个时候非常不合时宜的“咕噜!”的一声巨响,提醒着鸣人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这声巨大的响声把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给破坏殆尽,鸣人更是窘迫得快速低下头去,只是,刚才鼬想要吻鸣人,而鸣人这一低头,便让鼬的吻落在了鸣人的额头上。感觉到额上湿 润的嘴唇,鸣人整张脸更是红得像是个熟透了的西红柿,让人想要一口咬下去并且舔shi里面鲜美的汁 液。 ------------ 不对劲的紫菀 “一天都没吃东西,你肯定饿了,起来换件衣服,出去吃东西吧。”并没有在意鸣人的闪躲,相反的,很容易便能够看得出来,鼬的心情非常愉悦,毕竟,这样的鸣人,也就只有他一个能够看得到。 “啊?哦,好。”鸣人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中,傻傻的过了很久才有点反应的点点头。 “不过,不可以吃拉面。”说完,鼬便转身走向大门,准备出去等待,而在身后,也果然响起了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声音。 “哦,好……”再次点点头,感觉到鼬的离开,鸣人松口气,却又有些失落的瘪瘪嘴,可是很快的,他就反应过来他答应了什么东西,立刻发出悲戚的抗议声:“哎?!鼬!不带这样的啊!我要吃拉面啊!!” 鼬有些好笑的摇摇头,居然这么久才反应过来?不过,拉面确实不应该让鸣人吃那么多了,那东西没什么营养,一次两次还行,若是天天这样吃,肯定会营养不良的。只是,说实话,这一次,鼬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两次被打扰,即使上次不是因为鸣人,可是这一次还是应该给点小小的教训的。 对于换衣服这种小事来说,鸣人三两下便已经搞定冲出去了,他要跟鼬再商量商量,拉面什么的,可是他的命啊!可是?等他冲到紫菀和小樱的房间时,却猛地愣住,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些片段,很快的,这些快速闪过的片段组合成了记忆,让他回想起了到底忘记了什么。 鸣人呆呆的伸出手握住门把手,而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鼬,却没有说话,他看了看鸣人,随后便把目光转向大门,仿佛能够透过门看到里面到底是什么场景。不过,无需去看,也知道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紫菀,已经呆在里面一整天都不愿出来了。 听到“喀拉”的一声开门声,紫菀转过身来怒目而视,然而当看到来人是鸣人的时候,却惊愕的瞪大眼,并且快速的把手放下背到身后去。“鸣人?你醒了?” “恩,紫菀……你……”鸣人皱着眉,总感觉,紫菀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他又不能够一下就看出来。 “昨晚,对不起,鸣人……我并不是故意……”低着头,紫菀很是愧疚,无论清醒与否,她都确实是利用了鸣人,而且还让他的精神造成了负担,否则今天鸣人也不会到现在才醒。 “没事啦!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看到紫菀愧疚,鸣人立刻就笑着说明,只是,这个时候他却忽然惊异的想起,紫菀的眼睛……刚才似乎是……红色的?“你的眼睛……怎么会变成红色的?” 紫菀的心猛地一紧,勉力的维持笑容说:“呵呵,那个啊!其实是我昨天力量忽然爆发了,所以眼睛就产生了异变。也因为这样,有点控制不住的错伤了你,只不过,没事的啦!有力量总是一件好事啊!我也很开心。你看,我这不是笑得很开心吗?所以你不用担心的。”紫菀抬起头来,多年来掩藏情绪的习惯,已经让很多人都无法分清她的笑容是否快乐。 鸣人呐呐的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确实,紫菀是在笑,可是经过紫菀这么一说,他才感觉到,那个笑容很不对劲,然而,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总之,他感觉这不像是平时的紫菀。如果说以前的紫菀像是一条清澈的小溪,能够让人一眼便看到水底下活泼游动的小鱼的话,那么现在的紫菀,就像是一座,在清晨太阳还未出来,被蒙上了一层迷雾的山,看起来安静祥和,可是里面却隐藏着无数让人看不清的东西。 “好了,我昨天接收了这么多力量也是很累的,你快出去吧!我还想要休息一下呢。”说着,紫菀便来到鸣人的面前,快速的把鸣人给推出房间。“啊!鼬也在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玩得开心点。”看到鼬,紫菀愣了一下,随即再推了鸣人一把关上了门。 “紫菀……她到底怎么了?”很奇怪很奇怪,这绝对不是平时的紫菀,可是……到底怎么回事? 深深的看了眼大门,鼬摇摇头说:“走吧!让她安静一下,你也饿了,先吃点东西,才能够有力气想事情。” “那……”鸣人也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觉得紫菀确实是需要安静一下,便点点头跟着鼬一起走。 门里面,紫菀把拳头死死的塞在嘴巴里,狠狠的咬住,这才抑制住自己想要再次冲上去的冲动,她知道,不是鼬做的,她一直都监视着鼬,也知道鼬的为人,但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只要一想到村人的性命……一想到那个预言……一想到那些血液……她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杀了所有拥有着这样眼睛的人,如果不是他们,如果没有他们这些人,她根本就不必一个人来到外面,村子也根本不会有一点问题!如果不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 “唔!”感觉到情绪有些失控,紫菀更加用力的咬住拳头,紫菀没有做过什么事情的手原本就娇 嫩,被这么死命咬着,很快便出现了牙痕,甚至还被咬破了皮,鲜血渗入喉咙,让她想起当初那只大犬杀死村人的情景,立刻便抽 出拳头拼命的干吐起来。 终于等到胃好受一点的时候,紫菀却狠狠的一拳砸在地上,现在她不止是手臂,就连手指也在不断的发抖,一整天都在练习结印的速度,让她的手有些超负荷,可是就算这样她还是觉得自己没有一点进步,这样的自己,还妄想着打败那个比鼬还要强的人?不,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做到! 粗喘几口气,紫菀再次站起来勉强颤抖的双手再次开始结印。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但是,村人们惨死的场景,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不断的闪现在眼前,这让她,如何能够停下来?! ------------ 十指相扣的温暖 傍晚时分,正好是放学以及下班的时间,因而,当鸣人跟着鼬走出大门的时候,便正好看到不少人三三两两的牵着手一起回家。而且,在夕阳昏黄的光线之下,所有人都像是笼罩了一层光芒,让人感觉,很是柔和以及温馨,更让人想要,就这么永远的把时间停留到这一刻,不再分开。 走在前面的鼬忽然感觉到鸣人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的回头看去,却看到鸣人的焦距不在他这里,顺着鸣人的目光看过去,心,猛地就是一紧。对面走过的,是一对情侣,很普通的一对情侣,男女双方并不出众,甚至可以说普通到常人看到这样的一对人,都不会过多的理会便转身离开,然而,看到他们牵着手欢快的笑着,心里却是没来由的疼了起来。 他知道,鸣人是爱他的,所以,他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看法跟他在一起,更愿意为了鸣人,努力的活下去,尽管,他一直以为,死亡才是最适合他的。然而,他可以为鸣人做很多事,有很多东西却也是给不到的,比如一个家的温馨,比如所有人的祝福,他可以不在乎很多事情,但却不能不在乎鸣人的想法,因而,如果鸣人…… 才想到这里,鼬便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一只温暖的手给握住,感觉到比自己稍高的温度,鼬愣了一下,随后便听到鸣人有些期待和忐忑的说:“恩,那个,我看刚才那些情侣都是这样的啊!所以……” 鸣人的话,让鼬的心,瞬间变得暖暖的,有种,太阳藏到了心里面的感觉,微握紧了下鸣人的手,侧过头,看到鸣人挠着头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不过,鸣人把头转向了另一边,让鼬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那只露出来的耳朵,已经把鸣人害羞的红色表露无遗。想到刚才鸣人害羞的样子,鼬的眼里满是笑意,也在心里,训斥自己,居然到了这一步才想到退缩? 鼬自认自己不是一个认死理的人,所以,他也想过,如果鸣人觉得自己不适合他的话,他不会挽留,但是,这一刻,他觉得,他应该认死理了,起码在坚定这方面,可不能输给鸣人啊。 “鸣人,这样是不对的。” “啊?”没想到居然会得到这样的回答,鸣人有些傻呆呆的转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鼬。可是?很快的,他就知道什么不对了,因为鼬很认真的用另一只手抓 住他握住鼬的手,然后轻轻的拉开来,这一刻,鸣人感觉到心里有些难受。果然,这样,是不行的吗?难得他鼓起勇气的……而且,以前总是看着别人拉着手走过,自己只能够羡慕的看着,现在,他不期望能有父母跟自己这样手拉手的走,却是,真的真的很想要,这样跟鼬一起走,告诉所有人,他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 轻轻地一点一点的掰开鸣人的手,鼬能够感觉到,鸣人的手颤了一下,但是却又倔强的低下头什么都不说,鼬轻叹一声,明明刚刚还是那么大胆的人,现在忽然就变得胆小了?拉开了鸣人的手之后,鼬又把手指一一插入鸣人的指缝中,然后用力的握紧,这才轻声的说:“这样,才是正确的握法。” “哎?!”本来已经不带什么希望了的鸣人,猛地抬起头来,满眼的,都是惊愕,然后又低下头看着自己和鼬十指相扣的手,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然而等他确认之后,却是满脸的欣喜。“鼬!”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鸣人直接扑到了鼬的身上,表达自己的兴奋。 抱紧扑上来的鸣人,鼬难得的露出笑颜,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不过,不仅是鸣人,此刻的他也感觉到心里面,欢喜得,比得到整个世界都还要雀跃。“好了,再耗下去,就赶不及吃东西了。”虽然真的很想要这么一直抱着鸣人,可是要再饿下去,鸣人可能真的受不住了。 “好耶!去吃拉面了!”欢呼一声,鸣人已经完全忘了刚才鼬说过的话了,听到吃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拉面。 “不行。”只可惜,鼬可没有忘记。 “啊啊啊啊啊?”这个时候,鸣人终于想起刚才鼬的话,刹那间,那张惊喜的脸就变得有些哀怨,变脸之快,实在是让人咋舌。“不要这样啦!鼬!拉面是天下美味啊!”极力的为自己的最爱辩驳着,鸣人还是不放弃吃拉面的这个想法。 “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一直吃的,而且拉面太油腻了,吃得太多对身体不好。”想到第一次看到鸣人那个房间的时候,里面那些泡面,一堆堆的,简直就像是把这个当成了主食,在这样的状态下成长,也亏得鸣人没有营养不良,不过,以后可不能再任由着他了。 “可是可是啊!我吃了这么久都没事啦!”不满的抗议着,鸣人还捏了一下手,表示自己身体很强壮。 “这并不代表你继续吃下去没问题。” 因为鸣人的声音,经过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而在看到他们扣紧的手的时候,目光更是变得怪异起来,只是,这一些,对鼬和鸣人完全没有丝毫影响,两人还在争辩着晚餐的问题。不,其实说是争辩,还不如说是鸣人单方面的不断为自己谋取拉面的机会。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们两个人来到饭馆门前。 “额……饭馆?”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丸子店?”看到鸣人那不可思议的表情,鼬马上就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额……”鸣人挠挠头,尴尬的笑了下没有回答,其实,他还真的是这么想的,没办法,谁让之前那一次,鼬一下子吃了那么多甜食,让他记忆深刻啊。 “两位要点什么?额……”一进门,便有小二上前来询问,可是当看到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却呆了下不知道该说什么?然而很快的,他便又反应过来,引着两人到少人的角落,有些犹豫的问着:“恩,那个,两位是否要一个情侣套餐?我们这里的情侣套餐都是非常出名的。” “情侣套餐?”听到这个餐名,鸣人挠着头傻笑着,然后便是很欢快的点点头,情侣套餐也!其实他一直很好奇的呢! 鼬也点了点头,不过原因不仅仅是鸣人想要,更因为,他看到了对面贴着的情侣套餐海报上,荤素均衡,不过大概,在看到菜的时候,鸣人要郁闷了。 ------------ 痛苦的情侣餐 “呐呐,鼬你有没有吃过情侣套餐?”欢快的坐在椅子上,鸣人好奇的问着鼬,然而还没有等到回答,便又兴奋的自说自话起来:“恩,我连看都没有看过呢?就只是听过而已,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呢?嘿嘿。”想到刚才小二推荐情侣套餐的时候,他就乐,就像是自己一直想要炫耀的东西,终于有人能够看得到,那种雀跃的心情,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看着坐在对面滔滔不绝的鸣人,鼬也禁不住被传染上好心情,其实对于鸣人所说的事情,他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鸣人丰富的表情,他却是很感兴趣,似乎即使不听他说什么?只看着他的表情,也能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而且他还发现,跟鸣人在一起,那些所谓的沮丧悲伤一类的负面情感,总是无法持续,并且还会不自觉开始期待他说的事情,很难说得清楚这是为什么?但这也许就是,他第二次见到鸣人的时候,没有立刻离开的原因。不过,想到鸣人讨厌吃青菜,再想到那情侣套餐里面的素菜,他也开始有那么点期待了。 鸣人一直觉得,无论是等待泡面泡好的那三分钟还是等待拉面煮好的三分钟,都是一样的难过,但是现在,他瞪着面前的餐点,觉得时间未免过得太快了啊! “鼬……这个,是什么?”那一堆堆绿色的东西,其实是染了色的肉,对吧?只是长得像青菜一点而已,对吧?对,应该是这样的,否则怎么会那么多?! “你所期待的情侣套餐。”虽然明知鸣人想要问的是什么?鼬却故意答非所问。 “所以说……”鼬说到情侣套餐,鸣人就忽然双眼发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鬼主意,然而,还没等他完全说出来,鼬就已经一句“不可以”堵住了他的想法。 “可是……”鸣人欲哭无泪的看着鼬,这些青菜都占了一半了啊!而且还都不是鼬做的!那种青青的味道实在是让他感觉到难受啊! “可是?你答应过我,不再挑食的。”从鸣人生病的那次他就发现,鸣人非常讨厌青菜。虽然后来是吞下去了,可是在看到碗里面的是菜汤的时候,表情跟现在是一模一样的。 “额……”那是因为,他当时想着只要是鼬做的,那就都没问题嘛,反正鼬就连一个菜汤都做的那么好吃,其他的更是不用说啦!而只要不是鼬做的时候,那就到外面吃拉面!这就什么事情都解决啦!可是现在……他好想哭啊……他这一辈子加起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多青菜!不过,想到自己对鼬的承诺,鸣人只能够一脸纠结的瞪着那堆青菜,死就死吧!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啊!带着悲壮的心情,鸣人伸出筷子擢向让他厌恶至深的青菜。 然而,这个时候,鸣人却看到有一双筷子,在他之前,伸到了他的菜盘子里,夹去一些青菜,他呆愣的抬起头,有些奇怪的看着鼬,鼬却没有停下动作,直到盘子里只剩下一半的青菜。“今天就这么多就好。”想到鸣人刚才那视死如归的表情,鼬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更有些不忍,虽说是为他好,却也并不想把他逼得太厉害。 鸣人依旧是傻傻的看着鼬,不知道应该作什么反应,也不知道现在心里面到底是什么感觉,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像是感受过,却又像是从来都未曾体会过的感觉。一直以来,他都被骂作笨蛋,但是他并不希望被人看低,所以很多训练,其实他都做得比别人多,尽管这还是让他无法超过别人,甚至连别人都不如,然而长期如此,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因而,即使是跟好色仙人出去修炼,他也是拼命的努力,总是修炼到晕过去再醒过来才知道,自己有点勉强了,但是下一次,他还是一样拼命,而在他修炼的时间里,好色仙人有时是看着他的,却并没有阻止过他。虽然阻止没有用。而刚才,鼬为了自己的身体,让他不许挑食多吃青菜,他也是想着拼命的吞下去的,可是现在,鼬忽然说,不需要那么多,他竟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有种,被人宠着护着珍惜着的感觉…… “怎么了?”毫无反应的鸣人,让鼬有些疑惑,也有些无措,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伤害了鸣人的自尊。 “我……既然我答应了你!而且这也是我点的!那这些青菜自然是我来全部吃光!”说着,鸣人便把鼬夹过去的青菜再抢过来,然后丢进嘴里使劲的咀嚼。虽然青菜总有一种青青的涩涩的味道,让他感觉味蕾都要皱起来,可是此刻,他却很开心很开心。 鼬愣了下,看着这样逞强的鸣人,不禁有些失笑,然而很快的,他却又发现,鸣人虽然很讨厌吃,但是嘴角却是上勾着,似乎很是愉快。虽然还是猜不透鸣人在想什么?但是,只要他开心,那就好。 “慢慢吃,别急。”鸣人不像佐助,是一张白纸,一看就懂,即使思维转得并不快,但他却更像是一幅抽象画,当你以为是这个意思的时候,他却忽然呈现出另一种神态,让人惊叹的同时也在期待着,他下一次的表现。 这次的晚餐。虽然也是吃着自己最讨厌吃的青菜,鸣人却觉得,这是很温暖很美味的晚餐。而饭后散步,更是从来都没有试过的,因为,鸣人一直都是喜欢热热闹闹的人,安静下来会让他感觉到孤单,然而这一刻,他却是很享受这种安宁,没有任何的烦恼没有任何的压力,只有跟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的幸福感。尽管砂忍村是沙漠,没有树林,没有那种浪漫的气氛,但是只要跟爱人在一起漫步,那便已经是最浪漫的事情了。 “鼬,我要回去找纲手婆婆。”虽然觉得现在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但是鸣人还是觉得,应该把自己的决定告诉鼬,恩,如果他不同意的话,今晚他就偷偷的溜走! “好。”意料之外的,鼬只是点点头表示赞同,就连一丁点表情变动都没有,这让已经准备好各种说辞的鸣人反应不过来。 “哎?你昨天不是说……” “那只是相对于昨天你的状况而已,当时的你太冲动了,那时候说想要回去,我想,无非就是想要把团藏捉起来拷问他或者说让他出面说明自己是错误的,让纲手回去做火影,是吧?” “呵呵……”被看穿心思,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我不是没有回去嘛。” “恩,所以你现在说是要回去找纲手,我赞同,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妙,若是真的让团藏执权,那么不止是木叶,连这个世界也会被他搅成浑水。”其实鼬并不是针对团藏,只是团藏太过激进,即使想法是好的,却一点都不适合作为一个首领,让他领导,这个世界真的可能再次爆发战争。“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早上收拾好就跟风影说一声,离开这里。”而且,今天鬼鲛的离开。虽然风影没说什么?但是在这里长期逗留,已经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了。 ------------ 学着主动 一直以来,鸣人都起得比鼬晚,因而每次,他都只能够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床,就连心里面也有那么一点空空的感觉,然而这次,也许是因为比较兴奋,也也许是因为昨天睡得太多了,所以当鸣人醒来的时候,鼬还在睡着。 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被人柔柔的抱着,让他感觉到温暖,却丝毫都不显紧致,这样的场景,别说是感受了,鸣人就连想,都没有想过。因而看到这样的时候,他有些愕然,其实他知道自己睡相到底有多差,因为他一个人睡觉的时候,那些被子、枕头还有青蛙小布偶之类的东西,经常都会被他踹到床底下,所以他一直很怕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把鼬给踹出去,却原来,自己能够睡得这么安稳? 鸣人悄悄的抬起头,看着同样安详睡着的鼬,感觉心里面满满的,像是被塞了很多很多的糖果,有种甜到要溢出来的感觉。忽然的,鸣人想起了第二次见到鼬的场景,那时候的鼬,就连睡觉也都是皱着眉头,好像是积聚了很多烦恼,让他睡觉也都不安稳,但是现在,尽管没有对他的那种温柔,但也没有了对别人的那种冷淡,很是平和。 这样,他可不可以认为,鼬跟他一样,因为有他在身边,所以觉得很安心?低低的吃笑了两声,鸣人小心翼翼的往鼬的怀里钻进去一点,反正没人看见,让他小小的享受一下这样的幸福时光,也不为过,不是吗? 感觉到怀里的人不断的钻进来,鼬也禁不住勾起了唇角,其实,鸣人醒来不久,他就已经醒了,毕竟逃亡了这么多年,就连睡觉也保持着警惕,很容易便会醒过来。不过,他实在是很想知道,鸣人到底会干什么?但是,鸣人仅仅只是抬起头看着他,随后又低下头笑得像是个偷腥的小猫咪,最后再往怀里钻之外,什么都没做。 这让鼬感到有些好笑,上次若不是警醒过来,大概就会成为花脸猫了,如今鸣人却是这么的乖巧,鼬实在是有那么点意外,当然,更多的,还是浓浓的柔情。鸣人现在虽然很多事情都还是很冲动,但是却都有想到他,否则昨晚也不会告诉他要回去找纲手的事,刚才也更不会小心翼翼的怕吵醒他。 这样的温暖,除了以前母亲的细心呵护以外,便再也没有感受过了,因为他是长子,还是族长的儿子,父亲便不能够对他有除了严厉以外的表情。虽然父亲对他的期望,往往大得让他也有些承受不住,但是他不想让父亲失望,并且为了以后能够用自己的力量保护重要的人,他也是拼命的修炼,然而这样,在家的日子却是越来越少,能够感受到的温暖,更是少得可怜。 而又因为他是天才,所以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应该居于高处,不能靠近,而且他还什么事都应该做得到,没有丝毫软弱,不想要任何帮助。至于止水,因为都是天才,所以明白那种孤寂,因为都热爱和平,所以同样严厉的鞭笞自己,但是,那是能够互相扶持互相理解的朋友、搭档,但却不是能够给予温暖的人。 如今,鸣人的珍惜让他感动,尽管那贴得过近的脑袋,让他有些无奈。他并不是没有冲动,只是,他更想要享受这样温馨的时刻,因为他知道,如今的安宁,只是暴风雨的前兆,所以,他想要保存现在能够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只是这样安静的看着,就好。这样的时刻,非常的难得,往后的日子,会有多少腥风血雨,谁也说不清楚。 想到以后,鼬不自觉的微收手臂,而警惕性早已不同以前的鸣人,自然是感觉到了,他有些迟疑的抬起头,看到鼬已经醒了过来,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顿时便有些不好意思和愧疚了。“鼬,我吵醒你了?” “不是,睡吧!天还早。”其实对于他们这些忍者来说,这样蒙蒙亮的天已经不算是早了。 “嘿嘿!我醒了就睡不着了,可能昨天睡太多了呢。” “也是,那就起来收拾东西吧!早一点免得东西落下了。”鼬轻轻的抬起放在鸣人腰间的手,却忽然感觉到鸣人捉住了他的手,他有些疑惑的看向鸣人,却发现鸣人似乎因为在挣扎着什么?眉毛都因为思考而皱在了一起。“怎么……” 后面的话,鼬已经完全说不下去,只能够睁大着眼睛看着鸣人快速放大了的脑袋,然后,一个柔软的唇贴在了他的唇 边,吞没了他即将出口的话语。这一次,鸣人并没有像是告白时那样快速的远离,而是笨 拙的伸出舌头舔 了下鼬的唇 瓣。 鸣人的举动无异于是一种诱 惑,向鼬传递着侵 犯的信息,但是鼬却只是沉下眸不说话,因为他怕只要话语一出,便会把他的理智一起带出身体。看到鼬没有反应,鸣人挠挠头,有些无措的解释道:“这个……是早安吻啦!” 鼬愣了下,这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给予鸣人的晚安吻,很轻很浅很温柔的一个吻,没有丝毫的情 欲,只是希望鸣人能够安稳的睡觉,而现在,鸣人却…… “我是在想……每次都是你主动……这样根本就不像是情侣。虽然……那个……有那么点难为情……但是,我会努力去学的!”说话的时候,鸣人很是认真的看着鼬,但是说完之后,他却像是只狡黠的兔子,瞬间就溜之大吉了。 听到鸣人的话,鼬感觉心脏刹那间跳快了几拍,就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身体的狭窄,想要跳出胸腔呼吸外面的空气,可是就是这么一点时间的停顿,便让鸣人逃离了他的怀抱。看着跳离的鸣人,鼬差点理智崩溃把人给捉回来狠狠的按在床上,好好的疼爱一番!只是,明白现在状况的他,却只能够握紧双拳深呼吸着,勉力让自己把涌上来的冲动给压制回去。 良久,鼬才感觉到欲 望降下了些,这才揉着额头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没办法,遇上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而且还总是有意无意间引 诱人的情 人,他还能说什么呢?不过……鸣人为自己而努力……只要想到他说的这点,他就忍不住期待,他不希望鸣人改变,但是,如果是稍稍改变一下在面对自己时的那种羞涩,倒也是不错。 ------------ 被察觉了 在即将去跟我爱罗道别的时候,鸣人发现,他们只有四个人,鬼鲛不知道去了哪里,于是有些疑惑的看着鼬。“鬼鲛大叔呢?”他记得前天晚上鬼鲛大叔还在的啊!对了,昨天似乎没有看到他呢。 “他有事先离开了。”毕竟是组织的事情,不能够随意透露,但是,既然零开始催促他们捕捉尾兽,就代表着鸣人有危险了,这也是他要离开这里的原因之一。 一直在看向别处的紫菀,听到这句话,有些错愕的猛转过头看向鼬,可是很快的,她又迅速的把眼神别开。鬼鲛走了,那就代表着,她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毕竟因为村子的事,她无法用平静心去看着鼬,也无法一直用虚假的笑容面对鸣人,而能够任由她任性的,就只有鬼鲛了,现在却…… 小樱看了眼鼬,又看了看别开头似乎在忍耐什么的紫菀,心中的疑惑越加旺 盛,为什么紫菀前天发狂的时候,似乎就针对着鼬?鸣人被控制却对其他人视而不见,只一味的攻击鼬,而紫菀,尽管没有焦距,但能够察觉到,也是一直想要杀了鼬,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怨恨?还有昨天,紫菀躲在了房间里,不断的练习结印。虽然使用的是灵力,但是因为帮茗月传输力量,她也能够清晰的感受得到,紫菀蕴含 着的力量,甚至比茗月她们的还要强大! “哎?走了?” “恩,他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我们也去说一声出发吧。”说着鼬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哦,好。”看到鼬离开,鸣人也赶紧跟上前,只是,在途中,还是忍不住回头瞄了眼身后的紫菀,在看到她居然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跟着走的时候,便拉着鼬压低声音问:“鼬啊!你有没有感觉到紫菀怪怪的?好像跟昨天没什么分别啊。”不是说让她冷静一下就好?现在好像是冷过头了? 鼬有些哑言,紫菀的事情,他也仅是猜测,并不是确切的知道,没办法跟鸣人明确的说明,但却也不能够用“没事”这样的话去敷衍。“你可以找一天去问问她,但是,我觉得目前还不是很适合,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先舒缓一下心情吧。”毕竟都是生活了一个月的人,而且现在紫菀就只剩下他们几个认识的人了,鸣人又是她真心关怀的人,无论是持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对鸣人来说,都是一个难得的朋友。 “喂,你们两个大男人在前面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啊!居然把我们两个女孩子晾在后面,实在是太没礼貌了吧?”小樱有些不满的大吼着,并不是她看不得这两个人恩爱,只是,身边的紫菀,实在是跟之前相差太多,让她也有些忧心,好歹也是鸣人的朋友啊。 “哎?”鸣人挠挠头有些尴尬的回头,却看到紫菀下意识的移开视线,然后在移到一半的时候似乎又想起来什么?快速的转回来,有些不自然的笑着说:“没事,走吧!我们女孩子说话你们男孩子在那更是尴尬呢。” “果然,还是没办法就这么任由着你啊。”鸣人根本不顾紫菀在说什么?就这么直接窜到了紫菀的面前,本来鸣人是真的在认真考虑鼬说的事情的,他也知道有些时候一个人静一下比较好,可是?现在看到紫菀的那个笑容,笑得很好,但却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开心,这让他无法再坐视下去。“紫菀,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 对于鸣人的行动,鼬没有反对,只是走到了一边,安静的站着,甚至连看都没看向鸣人他们,而小樱,也有些愕然,只是在看到鼬的举动后,也很识相的走到了一边,如果说有什么人能够让这个女孩恢复的话,小樱想,那也应该是鸣人了。 “我……我能有什么啊?”紫菀一时也被鸣人给吓到了,更因为他的敏锐而感到心虚,就连话也有点支吾。 “紫菀,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急着出来是要找优姬,而且前晚的事情我也记得,你也还记得优姬,她对你很重要。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是她是你的朋友,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帮你找她。但是,为什么?这两天你都没有说过有关优姬的事情?为什么你一直很着急,现在却又好像很随便,我们说走就跟着走,连说都没有说优姬的事情,这一点都不像你啊!”其实,只要仔细想想,这些小细节都能够想得到,昨天……他是完全被鼬给牵着走了啊! 傻傻的看着鸣人,紫菀以为鸣人只是感觉敏锐,没想到观察能力也不弱,而且居然能够注意到这些方面……出来之后,因为鼬和鸣人总是弥漫着暧昧和温馨的感觉,让她以为自己被忽略了,却原来,鸣人一直都有关注着她。刹那间,紫菀心里有点酸酸的暖暖的,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失去了所有想要保护的重要的人,她感觉世界都要崩溃。 而这个时候,鬼鲛走了,鼬她不想面对,鸣人,在她以为也要失去的时候,却忽然像是阳光一样,暖暖的包围着她,让她强撑的坚强几乎崩塌。但是……眼前一片的红,却时时刻刻像是恶魔一样咬住了她,让她再也无法逃脱。因而,紫菀只能够咬紧牙关,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软弱,不能依赖,不能忘却!她知道一个永远都不想要实践的道理,杀人者,必先杀己!她不能够做到无心,但是,她却必须要做到强硬,以及狠心!她已经选择了自己的道路,那便不可再退!紫菀低着头稍稍退后一步,硬生生的把心中的动容压回心底。 ------------ 你没有错 “紫菀?”疑惑于紫菀的行动,鸣人伸出手想要拍一下紫菀,却被紫菀快速的躲了开来,他的手也就只能够这么尴尬的定在那里。 “鸣人,很高兴你能够这么关心我的事,但是,我不需要。”抬起头来,紫菀的眼神只剩下坚定以及冰冷,就像是对着一个陌生的人。 这是鸣人第一次,看到紫菀冰冷的面孔,就像是,有一个奇怪的人,穿上了名为紫菀的外衣,用一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对待他,让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 “我所背负着的罪孽以及责任,并不是你所能够想象的,我已经做出了选择,请尊重我的决定。”她是巫女,是岩户之村的巫女,但是既然村子已经被毁了,那么,她这个最后的巫女,必须为他们复仇! “可是……我们……” “鸣人,我们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我,都不过是双方生命中的过客,没必要太……”紫菀不能够等鸣人说完他的话,因为鸣人的每一句话,都能够动摇她的根本,让她害怕。 “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一点都听不懂紫菀在说什么?鸣人也不想再去听,拽住紫菀的肩膀就是一阵猛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紫菀,他忽然有一种,看到第二个佐助的样子。“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说出来?非得要一个人承担?你前天晚上根本就不是因为力量问题变得那么奇怪的对不对?你的眼睛也并不是因为力量对不对?!” “……鸣人……为什么?你连我现在唯一的生存目标,都要剥夺?”再也无法伪装,紫菀几近哀求的看着鸣人,眼里满是绝望,红色的薄膜覆盖着的眼睛,让鸣人想起紫菀前晚泣血的场景。 “我只是……想要帮你啊……”为什么会成了剥夺她唯一的生存目标了呢?为什么?他只是想要,帮助紫菀啊…… “可是我现在,除了坚强,就什么都没有了,鸣人……算我求你了。”拜托,不要再让她……动摇了…… 愣愣的看着紫菀,那种深切的悲哀伤痛,让他无法再说出一句话,他没有感受过这样深的情感,他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去跟紫菀说,因为……他什么都不清楚,而紫菀,也什么都不愿意说…… “鸣人,走吧。”这样的事情超出了鼬的想象,他没想到紫菀会如此坚定,看来,发生的事情应该不小,而他也再看不下这样的鸣人。 愣愣的让鼬拉着走,鸣人还是不明白,他,做错什么?“我……” 还没等鸣人问出口,鼬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没有必要让对方为我们改变,选择到底是对是错,你可以让对方清楚,但是却不能为她做决定。” “我只是……想要让她开心而已……”总感觉,这样的紫菀,有一天……会毁了她自己……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呢?”迷茫的看着有些难过的鸣人,紫菀喃喃着,只是声量小得,都不知道是要问人,还是自问。 原本对于紫菀的态度,小樱是很不满的,但是责备的话出来之前,却听到了紫菀的话,这样反倒让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鸣人他……很关心你。”想了很久,小樱却只能够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 鼬原以为,紫菀的事,鸣人或许会消沉一段时间,却不想,鸣人很快的就扬起了一脸灿烂的笑容。“紫菀不开心,我不可以也跟着不开心,否则我就没办法让紫菀开心起来了!” 鼬淡淡的点了点头,有些欣慰,但却又有些心疼,鸣人乐观的性格,就是这么养成的吧!不希望别人担心,或者说不希望别人看到他不开心的样子,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以笑面对人,而且是发自真心的笑出来。他知道,鸣人不仅仅是因为紫菀,更因为他的担忧,因为刚才,他看到鸣人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笑开来的。 “要回去了?”才刚开门,鸣人他们还没开始说话,我爱罗便已经询问出声,然而用的是疑问句,说出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很显然,这样四个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任谁都能够想得到他们要干嘛。 “额……呵呵,是啊。”鸣人挠了挠头,对方先说出了他的想法,倒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这样的状况也只持续了一会,他便放下了手很是认真的看着我爱罗。“我觉得纲手婆婆应该还在木叶,所以,我想要回去找她,然后再帮她澄清所有的事情!我相信纲手婆婆一定不会背叛木叶的!” “恩,我想,你也是时候要回去了,只不过,在这之前,再等多一会吧!我正好叫了他们过来,你应该会很高兴见到他们的。”在鸣人说话的时候,我爱罗一直看着他,看得很认真很认真,就像是要把他深刻入心,再也不愿被磨去痕迹。因而,他也发现了,鸣人变了很多,前天因为纲手的事情,鸣人很是激动,让他有种鸣人还是没变,还是一样冲动的感觉。 尽管后来佐井的事情已经有些不同,但是也不难理解,他们应该认识不久,而且佐井是团藏的人,再加上佐井的话,鸣人不再说什么也是情理之中。而现在,鸣人还是一样的容易激动,但却也学会了稳重,这就是鸣人的成长吧!那么,是什么改变了他?是时间?还是……想到这里,我爱罗不自觉的看向站在鸣人身边的鼬。 “哎?谁?”鸣人疑惑的看着我爱罗,在这个砂忍村,他认识的人也就我爱罗、勘九郎还有手鞠而已啊!也不是说不高兴见到他们,但是…… “叩叩叩!”忽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鸣人的思绪,而响起来的声音更是让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瞪着我爱罗,然后把目光转向大门。“风影大人,我们来了。” “请进。” ------------ 意外的人 随着“吱呀”的一声开门声响起,进入大家眼帘的果然是那个因为长期表现慵懒,而使得整个人看起来不怎么精神的鹿丸,只是此刻,他却是满脸的正经和严肃,让人呆了下差点没有认出他来。 “鹿丸?!果然是你!”当然,这并不包括鸣人,刚一见到人,鸣人就冲了上去一个熊抱狠狠地抱住了鹿丸,然后伸出手在他背后狂拍,过于激动的力度让鹿丸差点承受不住,还好鸣人很快就放开了鹿丸退开一点拍着他的肩膀兴奋的说:“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这里见到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还有,纲手婆婆和木叶的事情,你知道了吗?啊!对了,大家呢?大家怎么样了呢?” 本来听到我爱罗说纲手被污蔑并且在逃亡中的时候,鸣人也有想要问大家的情况,但是还是纲手的事情较为重要,更何况后面还发生了不少事,让他完全没有时间询问,后来想清楚自己要回去木叶,那也就没必要问了。但是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这里见到鹿丸他们,兴奋的心情,更是不必说了。 鼬轻轻的动了一下被放开的手,转眼看向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愕然的鹿丸,对于自己心中产生的不快 感到讶异,没想到,一向情感淡薄的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产生嫉妒,看来不仅是对鸣人的感情,就连占有欲,也在不断的攀升。 “鸣人,你让鹿丸慢慢一点点的来说啊!你这样这么多问题,让他回答哪一个先啊?”其实小樱也很是激动,毕竟前天听到那么多坏消息,让她很是担心木叶的情况,而在现在这种情况,能够看到朋友安然无恙的样子,也让她能够稍微安心一点。 “宽额樱,没想到你在这里啊?半年没见,你还是没变嘛!”井野上下打量着小樱,似乎真的在寻找能够贬低她的证据,但是实际上她在看到小樱完好无损之后,才悄悄的松了口气。当初小樱忽然失踪,着实让她慌乱了好一段时间,而且虽然很隐秘,但是她还是听说了,有神秘人入侵,而这个时候小樱不见,这意味着什么?真的很难说。而且纲手大人派出寻找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找到线索,后来,纲手大人又……现在倒好,这个白 痴忽然冒出来,真是吓她一大跳啊!还好,什么事都没有…… “你也没差啊!不,应该说,变得更加猪头了啊。”看到井野,小樱有种亲切感,好像不挖苦她就浑身不舒服,尽管她知道,对方在关心她。 “你这个宽额樱!” 这边,两个女孩不管不顾的便吵起来。虽然吵得好像挺凶,但是实际上却是比谁都还要快乐。 而另一边,丁次也不甘被忽略:“咔嚓!”的又一口吞下了一堆零食拍拍鸣人说:“鸣人,你就只看到鹿丸,没看到我和井野了啊。”虽说有点不甘,但其实丁次也并没有太在意,他知道鸣人也不是故意忽略他。 “啊!没有啦!就只是太兴奋了啊!而且很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所以就没跟你打招呼了呢。”实际上见到丁次和井野他也一样高兴,但是说到底,能够条理清晰而且很简单的说明事情的,肯定就是鹿丸了啦。 “你怎么会到了这里的?还有,小樱,你失踪了半年,都到哪里去了?”而且……那个穿着黑底红云衣服的人,该不会是“晓”的人吧?他跟佐助长得很像,但却成熟很多,别告诉他这是那个超s级的叛忍以及“晓”的成员宇智波鼬啊!刚才看到鸣人和这个人好像关系很好啊!这样岂不是落实了纲手大人的罪名?还有,那一边那个沉默着的红色眼睛的女孩,到底又是什么人?怎么好像不见一段时间,多出了很多问题?啊!真是麻烦啊…… “鸣人是前天晚上来到这里的,但是你们昨天晚上才回来,就没有通知你们,现在,你们把目前的情况都告诉鸣人吧!有些事情,你应该也对我隐瞒了吧。”还没等鸣人开口,我爱罗便代替鸣人回答了鹿丸的问题。 “也并不算隐瞒,不过这个待会再说,先说清楚一下,这两个陌生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扫了眼鼬和紫菀,鹿丸并不急着说什么。 而这一回,我爱罗并没有回话,只是把目光转向鸣人,意思很明显,这些私人的事情,他觉得还是让鸣人自己决定比较好。 “恩,那个,紫菀她是巫女,而鼬,嘿嘿!”鸣人挠着头走到鼬的身边,很是神气的宣布。“是我最爱的人!”所谓一回生两回熟,介绍这种事情。虽然一开始是有些害羞,但是我爱罗都已经接受了,鸣人自然就变得大胆起来了。 “什么?!鸣人你也太……太开放了吧?!”第一个惊叫出声的人,是井野,她已经惊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是知道bl啦!因为小樱就是一个腐女,可是她还是不大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啊!毕竟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猪头井野,什么太开放啊!爱情哪有分什么男女之别的?他们不过就是正好爱上的是同 性而已,你该不会连这点接受能力都没有吧?”听到井野的话,小樱立刻便冷嘲热讽,既然决定了接受鸣人他们,她自然是力挺了啊! “怎……怎么可能!我就是惊讶而已啦!”什么事情都不想输给小樱,这样的思维,让井野想都没想的,就出口反驳,等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之后,也只是愣了下,毕竟,鸣人也是朋友,只是只是……恩……好吧!她暂时把纠结的东西都放回肚子里好了。 爱人?鼬?该不会鸣人喜欢上的,真的是那个宇智波鼬吧?这样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啊。鹿丸愣了下,有些错愕和复杂的看着鸣人,随后,微叹口气。“果然,只是两个平衡空间的云啊。” “啊?什么意思?”鸣人被井野的大喊给吓到了下,不过井野看起来似乎接受了,可是……鹿丸这又是什么意思啊?原谅他,高智商人的话,他听不懂…… “恩。虽然我也不明白鹿丸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他没有反对。”不过,好像有点遗憾?丁次疑惑的看向鹿丸,发现鹿丸没说什么?他也闭嘴不说,反正,鹿丸那么聪明,自然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咦?这样啊!嘿嘿~”鸣人挠着头,笑得欢快,可是很快的,他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转头看向我爱罗。“对了!我爱罗!你帮我找一下一个叫做优姬的……” “不用!”还没等鸣人说完,紫菀便很大反应的拒绝了,仿佛,优姬这个名字,已经成了紫菀的禁区。 “哎?可是……”怎么这个也有问题了? 看到鸣人疑惑的神情,紫菀立刻别开脸,低低的说:“这样……就好……”不是她不想找优姬,而是不敢找,如果不知道优姬的任何事情,她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优姬被带到外面来,然后快乐的生活着,但是,如果优姬没有出来…… “好了,先不管你们的那些事情,再这样下去就没完没了了,事情已经不容乐观,没有多少时间让我们浪费的了。”鹿丸开口打断了鸣人和紫菀的话,然后又环视了下周围,认真的说:“纲手大人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所以,在事情发生之前,交给了我一个任务。” ------------ 好色仙人 “什么?纲手婆婆知道这件事?那她怎么就让那个什么东西给陷害了啊!”鸣人惊诧,如果纲手早就知道会出事,那么为什么不早点做防范措施?这不像是她啊。 “这里面的浑水,不是那么轻易解决的!”鹿丸摇摇头,这些事情,鸣人还是永远不明白,保持着这样的单纯就好。“现在说那些也没用,都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要想的是怎么去解决这件事。”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眼鼬和紫菀。“鸣人,自来也大人呢?” “啊?好色仙人?自从他把我丢进绝望之森,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啊。”额……对了……好色仙人说要找那个东西,可是那个东西是紫菀的,又只有紫菀能够用,这……要怎么办? “绝望之森?”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自来也大人让鸣人去那里做什么?听起来是一个恐怖的地方,莫非是让鸣人修炼?那么鸣人是在那里遇到这两个人的了?“那你上一次见到自来也大人是什么时候?” 他们与自来也大人失去联系已经三个多个月了。虽然自来也大人的行踪一直都飘忽不定,但是在半年前,便忽然跟木叶的联系密切起来。 他想,这应该跟纲手大人预料的事情有关,而这整件事,又跟鸣人、小樱还有那个宇智波鼬有关,这也是他能够暂时接受并且当着这个外人的面说木叶的事情的原因。 但是不幸的是,从三个多月前自来也大人发来信息之后,便绕无音信,知道这件事的人非常少,也就纲手大人,还有他的父亲,若不是纲手大人把这件事嘱咐给他,大约连他也不可能知道,但是这件事却绝对让团藏知道了,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除掉纲手大人,而且还如此的明目张胆? “哎?这个是一个多月,额……不对,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半年前……”鸣人习惯性的便用自己的时间来说明,但是说到一半之后,却又忽然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少了五个月的时间…… “一个多月?半年前?鸣人,到底时间是哪一个?”这里面相差的时间太远了,若是一个多月前,那么自来也大人应该只是被什么事情困住,但是,如果是半年前的话…… “哎呀!对你们来说就是半年前啦!但是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啦!反正你知道是半年前就对了,不过你现在要找好色仙人做什么?”鸣人能够理解很多事情,但是理解,并不等于能够用语言准确的表明出来,一想到要说明白,他的脑袋就已经大了。 “让自来也给纲手辟谣?”我爱罗也能够想到这点,但是木叶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而且还都已经过了半个月了,自来也都没有出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可是……好色仙人从来都不会告诉我他去了哪里的啊!就算是修炼的时候,他也是经常丢下我一个人,然后就自己跑去取材了,一般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就立刻换地方的,所以根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啊。”这两年来,鸣人当真是走遍了世界各地,不过他呆的地方,也就是旅馆还有森林之类的而已,毕竟当时的他,除了修炼,什么都没想。 “自来也号称蛤蟆仙人,自然跟蛤蟆有着密切的联系,而且我记得鸣人你也可以通灵蛤蟆,既然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便可以问一下那些蛤蟆。”鼬记得,当初跟凤凰战斗的时候,鸣人曾经召唤过一只巨大的蛤蟆。 “啊!对哦!我怎么就忘了呢?我现在立刻叫蛤蟆吉它们出来!”兴奋的大叫一声,鸣人立刻咬破手指开始结印,然而当他通灵的时候,却感觉有些怪异,似乎这一次,那边在不断的吸收他的查克拉?只是,还没等鸣人反应过来,地上便“碰!”的一声一阵烟雾散开来,一只满脸皱纹的蛤蟆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就是,漩涡鸣人?”微眯着眼,被通灵出来的蛤蟆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鸣人,这段日子以来,整个蛤蟆界的蛤蟆都在找鸣人,但是因为他没有使用通灵术,而且也因为被自来也放到了绝望之森,让他们无从寻找。而现在,它之所以能够这么快速的便通过鸣人的查克拉来到他的面前,也是因为鸣人跟蛤蟆界订立的契约,他的鲜血已经沉浸在契约书里面,让他们能够第一时间识别到他。只不过,召唤它需要强大的查克拉,没想到被它逆向吸取了那么多查克拉,这小子还一点事都没有。 “蛤……蛤蟆吉你怎么变得这么老了?!”不是吧?这才半年而已啊!蛤蟆有老得那么快的吗?!指着那只老得皱皮的癞蛤蟆,鸣人惊得都嘴巴都合不上了。 “我不是蛤蟆吉,我是蛤蟆仙人,深作。不过,这不是重点,我们已经找你很久了。”说着,深作便把一只放在旁边的一个包裹打开来,并且伸出前爪推过去。“这是小自来在临终前,交代我给你的。” 鸣人原本还对那一堆东西感兴趣,想要上前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是蛤蟆深作的话,却让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不仅是鸣人,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深作,随后更是担忧的看向鸣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连鼬也蹙紧了双眉。自然,还有一个人是在状况外的,那就是紫菀,她完全不知道什么自来也,但是,她也看得出来,自来也之于鸣人,就像优姬之于她,都是同等的重要。 “临……终前?”傻傻的重复着这句话,鸣人好像不能理解这个词的含义,只能够愣愣的看着深作,然而下一刻,他却又暴怒的指着它大吼着:“臭蛤蟆!你开的什么鬼玩笑!那可是好色仙人!是三忍之一啊!怎么可能有什么临终前!他怎么可能会死!!!” ------------ 不要碰我! 深作沉默的看着鸣人,它已经活得太长时间了,生老病死更是看得太多,因而对于鸣人现在的话以及态度,并没有丝毫的气恼。“我很理解你悲痛的心情,但是……自来也不是跟别人战斗,而是跟‘晓’的首领决斗。”说着他便看向穿着‘晓’袍的鼬,它已经听文太说过了,鸣人在进入绝望之森之后,跟“晓”的其中一个成员关系不同寻常,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这番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把鸣人劈得连呼吸都停顿了下来,撑大了的眼睛没有丝毫往日的异彩,傻傻的瞪着前方的样子就像是个被抽走了灵魂的玩偶,再也不懂什么叫做喜怒哀乐。 “这是小自来在半年前交给我的,我想,他在很早之前就预料到,自己也许无法活着回来,因为在让你去绝望之森之后,他好几次调查到有关‘晓’的首领以及基地的线索,但是每一次都是陷阱,几乎可以说那几次是九死一生,我也劝过他,敌人是有预谋的,但是他并不听劝说。他说,如果连他都害怕‘晓’,那么,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得到有关他们的讯息,并且打败他们。他是作为一名出色的忍者死去的,死得光荣,你应该为他而感到自豪,只可惜,没办法留下任何有关佩恩秘密的线索。” 鸣人呆呆的看着那堆交叠的黑色和黄色,向后踉跄了两步,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云雾中,找不到方向看不到目标,就连脚下,也是轻浮的。 看着这样的鸣人,紫菀的心底兴起了一丝同病相连的欣慰,就像是这个世界,她终于不再孤单,有种找到同类的感觉。然而立刻的,她便咬紧了下唇,自虐一般的狠咬下去,双手尖利的指甲更是深深的嵌入手掌中,也不管鲜血的流畅,就这么死死的掐着。她怎么可以如此的无耻?她怎么可以如此的龌龊?!自己的伤痛已经足够毁灭自己了,难道还要让最喜欢的人也尝试这样的痛苦吗?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此刻的紫菀,恨不得把自己给丢到火炉里面焚烧! “鸣人……”鼬心疼的看着鸣人的痛苦,自来也对于鸣人来说,到底有多重要他是没有见过,但是此刻,他知道,鸣人心中的痛,已经快要超出他能够承受的范围了。 鼬走上前,伸出手想要安慰鸣人,但是忽然传来的声音,震得鸣人一个激灵,想也没想的就跳了开来,看着落空的手,鼬的心也像是这只手一样,忽然感觉到空荡荡的,没有落脚的地方。然而下一刻,鸣人却又突然的窜到了鼬的身前,一把抓 住他的衣领,嘶声力竭的大吼着:“在哪里!他在哪里!” 所有人都被鸣人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但是这种时候,也没有人说一句话,他们都知道,鸣人的痛苦,而且,这件事,也只有他们双方能够解决。只不过同时的,也有一些对鼬持着怀疑态度的人,想要看看,他到底要怎么做。 “鸣人,冷静点。”鼬感觉到,心随着鸣人愤怒的情绪而一寸寸的疼痛起来,但是,鸣人痛苦可以,他却不可以随着他冲动。 “你们那个首领在哪里!他在哪里!告诉我啊!!”悲愤的嘶喊着,鸣人不管不顾的只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丝毫不管鼬到底在说什么?就连鼬放在他肩上想要安慰他的手也被他狠力的甩开来! “鸣人,你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你这样只会让自来也的努力白费,他绝对不会希望自己的死亡换来你这样毫无理智的寻死举动。”鼬感觉到,被鸣人拍开的手,就像是被冰块瞬间冻结一样,冷得完全没有了知觉,然后这种冷,还开始蔓延至心脏,让他的心像是被寒冷的冰锥刺着,疼痛异常。 “为什么要一直叫我冷静!我现在很冷静!你知道他在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什么首领就这么重要吗?!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吼叫,鸣人悲鸣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沙哑和哽咽,里面全是涩涩的苦味。 鼬看着把额头伏在他肩上的鸣人,鼬不知道现在还能够对他说什么?他的眼里现在只有失去的痛苦,什么都看不到。然而,这样的鸣人,却更让他心痛,也不再管鸣人的拒绝,用力的抱紧他,向他传达自己的安慰。“鸣人,别意气用事。” “不要碰我!”猛地想起鼬身上的“晓”袍,鸣人感觉这样的自己,就像是在跟仇人哀求着什么?理智,已经被痛苦所吞噬的鸣人,使劲一切的力量挣脱开鼬的怀抱,站在他的对立面死死的瞪着他。 而当鸣人触及到鼬深深的痛苦眼神之后,心中便是一震,一丝丝的愧疚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说,鼬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还很爱很爱他。但是……他无法战胜自己的疯狂,无法说服自己的心,无法在现在这个时候,无所芥蒂的接受鼬的温柔,就像是,不这样深深的伤害自己最爱的人,他就无法保持正常一样。因为,他的心底,有一个仇恨的小人在狠狠的辱骂责备着他,那个小人说:你的幸福、你的快乐、你的安全以及你的无忧无虑!全部都是盗取了师傅的生命换来的!那么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拥有这一切?!现在的你!还怎么能够如此欢快的接受仇人组织里的人的任何温暖?! 尽管鼬知道,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往往会口不择言,但是,此刻的他,还是犹如被万箭穿心,刺得他几乎无法维持着站立的力量。 鼬悲伤的眼神,也让鸣人整个人就像是堕入深渊一样,痛得看不见光明,而心底不断涌 出的疯狂也在同时斥责着他,两方的痛斥,让鸣人再也无法承受,一甩手便冲了出去! “鸣人!”所有人都惊呼一声,想要拦住鸣人,可是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鸣人已经冲了出去,而也想要出去追回鸣人的鼬,却被叫住了。 “宇智波鼬,你还是不要去的好。”看到鼬顿了下,鹿丸知道他听进了自己的话,便接着说:“你是‘晓’的人,跟着出去,只会刺 激到鸣人,让他冷静一下吧。而且,关于纲手大人留下来的任务,也与你有关。” “那么,我去吧。”这个时候,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我爱罗冷冷的看了眼鼬,而话说完他便已经离开了风影办公室。 ------------ 鸣人,逝者已矣 虽然只是慢了一步,但是当我爱罗跑出去的时候,鸣人已经不见了。但是,对于我爱罗来说,鸣人很好找,因为他们两个人很像,小时候的他,在难过的情况下,就喜欢呆在稍显安静却又并不偏僻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不会有人经过,但是走过几条街,便能够看到人流,让人安心却又并不会担心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而且鸣人才第一次来这里,对砂忍村的熟悉程度实在是有限,因而我爱罗很快就找到了鸣人。 看着鸣人孤单的坐着的背影,我爱罗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心中更是梗得难受。鸣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他阳光灿烂、他乐观开朗、他坚强不息,他就像是一个永远都站在那里,笑得欢快的人。而且因为他平时的表现,让所有人都遗忘了,他也有脆弱的时候,也有悲伤痛苦的时候,他不是一个屹立不倒的巨人。 “鸣人。”然而,尽管我爱罗感觉到心脏的血管像是被人剥丝一样抽着痛,却也都没有急着上前去安慰,而是站在不远处,安静的呼唤一声,让鸣人知道他的到来。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鸣人颤了一下,仍是低着头,没有转过身来。随后点了点头,轻轻的“恩”了一声,尽管他已经努力的想要表现得正常一点,但是那重重的鼻音,却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 “鸣人!”这一回,我爱罗没有看着鸣人,这个看似荒无一物的地方,却正是他所深爱着的,想要用一切去守护的地方,而让他拥有这样想法的,恰恰就是眼前的人。 “虽然我并没有见过那位传说中的自来也大人,更没有看过他如何待你,但是看到他的事迹,我也能够想象得到,他不但是一个坚强的人,而且还会是一个很好的师傅。我明白你的那种悲痛的心情,没有人在知道自己重视的人死亡的时候,还能够平静下来。”他能够看得出,鸣人对自来也的敬仰。虽然是叫着那样奇怪的称呼,但是言语当中,无不充满了崇拜和敬爱,就像是当初,那个伤他至深的人。 鸣人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他只是一直这么低着头看着地下。他知道,我爱罗在劝慰自己,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让他担心,但是,心底升起的痛苦和悲伤,让他无法伪装出快乐的笑容,不,其实,他连喉咙的哽咽感都无法消除,这样软弱的自己,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因而,只能够保持沉默。 “但是,鸣人,逝者已矣,我们不可能为了死去的人活着,所以即使是悲痛,也要懂得站起来。”看到鸣人的身影因为这句话而猛地一颤,我爱罗知道,自己这样说有点残忍,但是此刻的鸣人必须站起来,因为外面,还有更多残忍的事实在等着他。 鸣人咬紧牙,死死地拽着双手,他知道我爱罗说的对,但是……他现在很想说,他很累很累,再坚强的人,也会累,然而,他却是不能说,甚至连表现出来都不能。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感激如今的我爱罗不是站在他的面前,甚至还离得比较远,这让他不至于在我爱罗的面前,丢尽所有的脸面。 “鸣人,当初,是你把我从那个黑暗的深渊中拉出来的,同样经历过那些伤痛的我,明白你到底有多珍惜身边的人,也知道,你想要保护大家的心情到底有多强烈。但是,我们却是不可能都把他们保护起来,就像是,没有人能够永远保护我们自己一样。我想,自来也大人,他的心情也是一样的,所以他才宁愿独自去冒险,想要保护你,还有木叶。” “我,才不想要这样的保护!”梗着的喉咙,就连声音,也变得沙哑沉重。 听到鸣人愿意出声,我爱罗知道这番话他是听进去了,他微微松了口气,随即说:“我知道,但是如果当日站在自来也大人位置的,是你呢?”刚说完,我爱罗就察觉到,鸣人的身体僵住了,鸣人的性格,他也清楚。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冲入敌营:“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让你明白,尽管我们无法保护身边所有的人,但是我们不可以去伤害身边爱我们的人。”其实,并不是很甘心,这样为了他人,劝说鸣人,但是……他也不忍心,让鸣人痛苦下去。 听到这句话,鸣人狠狠地颤了一下,紧紧地抓 住了腿上的裤子,使劲的蹂躏着。他知道自己的话,还有自己的举动,到底有多伤人,他没有怀疑过鼬,他也绝对没有这么想鼬,但是在当时,就像是心底里有一只猛兽,咆哮着要把这些话冲出来。也许,他就是因为知道鼬爱他,很爱很爱他,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把这些伤人的话脱口而出,因为,鼬不会离他而去,鼬不会怪 罪他。 他如此的自私,如此的卑鄙!竟然利用鼬对他的感情!发泄自己心中的痛!他厌恶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他憎恶这样无理取闹的自己,他更加痛恨这样明知鼬重视自己却只顾自己的发泄而伤害鼬的自己!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消失!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得到鼬的爱! “鸣人……”骤然出现的温柔声音,竟让鸣人产生了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次伤害鼬。如果鼬是要责骂他,就算是打他,他也都好受一点,可是?鼬却偏偏如此的温柔,让他感觉到浑身的愧疚。 看着身边忽然出现,并且退去了“晓”袍的鼬,我爱罗稍稍顿了下,再次看向鸣人,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用处,便只能够微微垂眸悄然离开。 “鸣人。”再一声唤,只是这一次,声音明显比刚才更为靠近,而且呼唤的同时,还伴随着不大的脚步声。作为鼬这么厉害的忍者,脚步声这种东西,在这种空旷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发出,因而这些声音,是鼬故意的,他想要让鸣人知道,他正在靠近,这样才不至于等到他近到鸣人身旁的时候才被发觉,吓到鸣人。 鸣人紧 咬着下唇,刚才对鼬的那些攻击性极强的话,一句句的在脑海中重复着,就像是魔咒一样,责备着他,啃噬着他。 ------------ 哭泣并不是软弱 “在哪里!他在哪里!” “你们那个首领在哪里!他在哪里!告诉我啊!!” “为什么要一直叫我冷静!我现在很冷静!你知道他在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什么首领就这么重要吗?!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不要碰我!” 一句又一句,伴随着鼬的脚步声,声声敲入脑中,点点刺痛心脏。 “鸣人!”再一声唤,此时的鼬,已经站在了鸣人的面前,然而他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像是在弄什么东西:“沙沙”的声音传来之后,一个东西随着鼬的声音展现出来。“这是自来也大人给你的礼物,是生日礼物。” 脑海里所有的声音,都因为鼬的这句话戛然而止,鸣人愕然的抬起头,只看到一件崭新的橙色和黑色交接的衣服,这件衣服,跟鸣人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但是,这却是自来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送一样东西给他。鸣人愣愣的伸出手接过衣服,已经布满血丝的眼睛,再一次涌上泪水,然而泪水积聚在眼眶中,却倔强的不肯落下,似乎一旦掉落下来,就必须承认,自来也已经死亡的这个事实。 鼬轻轻地鸣人握住的衣服推入鸣人的怀中,并且让他握紧双手,认真的感受,衣服传达过去的祝福。而这时候,鸣人才注意到,鼬已经脱去了“晓”袍,只穿着一件里衣,不必想都知道,是怕再次刺 激他,又不想耽误时间去换衣服,所以直接脱掉完事。看到如此体贴的鼬,再想到刚才自己的话,鸣人再也控制不住的抱紧衣服颤抖起来,细微的呜咽声,透过衣服,沉闷的发出来,让人听了,都感觉到心闷。 “哭吧!鸣人。”鼬揉揉的抱着鸣人,让他的脑袋枕在胸前,说话的同时,心脏的跳动一声一声的传入鸣人的心里。“哭泣,并不是软弱,更不是什么让人羞愧的事情,相反,这代表着,你到底有多么的重视那个人。而且,即使是软弱也无妨,因为你没有必要把一切的重担,都扛在自己的肩上,你也只是一个人,并不是神,你需要休息,你会累。况且,在我的面前,你无需掩饰,更没有必要去压抑你自己,把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积压在心底的痛苦,都发泄 出来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鼬的这一番话,让鸣人原本已经支撑不住的泪腺,瞬间崩溃,他双手紧紧地拽着衣服,头深深地埋入鼬的怀里,再也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鸣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从出来之后,木叶,纲手,火影,团藏,紫菀,这些事情,都已经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但是他却依旧撑着阳光的笑容去面对,把一切都放在心的最深处,生怕别人看到他烦恼难过而担忧。然而这些东西,实在是太重了,重得几乎要把他压得挪不动一步,就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自来也的事情,这个鸣人又敬又爱的恩师的死亡,成为了压垮鸣人最后理智的一根稻草。 然而,即使是如此,鸣人也不敢表现出来,刚才那一场歇斯底里,已经是他所可以表现出来的,最低的底线。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他应该坚强,不,应该说,所有人都认为,他一定会坚强,不为任何事,只因为,他是漩涡鸣人。 但是此刻,鼬却允许他的软弱,允许他的任性,用他的温柔他的宽容,包容他的所有,直到这时,鸣人才知道,原来,鼬一直都知道他的痛苦,一直都知道。 轻轻地拍着鸣人的背,鸣人的哭声,让他既心疼也欣慰,他知道鸣人很明白事理,也很会为人着想,所以,看到这样的鸣人,他怕鸣人会成为另一个他,他不想鸣人隐忍得如此痛苦,这次,也许算是一个契机吧。只是,这样一来,这个世界的局势,便会越加混乱了,自来也死亡、纲手的失踪、团藏的上任、对鸣人的绝杀令,还有之前那个蛤蟆仙人所说的话,让鼬越发的感觉,这件事,跟斑脱不了关系。深吸一口气,鼬把自己沉重的心情收起来,他还不想让鸣人知道这些事情,否则,又是另一重打击。 我爱罗站在高高的地方,远远地看着互相拥抱的鼬和鸣人,心,又再次沉闷的痛了起来。如果说,之前对于鼬和鸣人之间的甜蜜有着无法掩饰的嫉妒,那么现在,他却是已经无力去嫉妒什么了,因为,鸣人他愿意在鼬的面前,展露他的脆弱。单是这一点,便足以证明,鸣人对鼬的信任以及爱意,没有一个强大的人,愿意在一个不重要的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弱势。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鸣人,需要的不是所谓的开导和道理,而仅仅只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但是,他,没有资格。他甚至,没有胆量,他害怕,捅破了“朋友”这么一层关系,那么,他们便,再也什么都不是了。 我爱罗把眼神微微别开,看着这个他最为深爱的地方,在这个被沙漠包围的城镇里,没有那些高大繁茂的树木,没有那些优雅娇美的花卉,更没有那些波光凛然的美丽湖泊,而且似乎还总是弥漫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让人感到窒息。当然,它也并非没有特色,否则,我爱罗便不会喜欢总是望着这片天空,然而此刻,漫天飞舞的风沙,却让人有种想要快速躲回屋子里去,只求不受风沙侵蚀的感觉。 其实,风并没有这么大,但是我爱罗却是满目的沧桑和悲凉,这让他感觉到,这些被风吹来的沙,竟能够把他给掩盖起来,阻碍他的呼吸,让他的胸肺,都沉闷闷的疼起来。我爱罗微微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这样引起人悲伤情怀的风景,只是,风景,是因心而美,因心而悲,因心而伤,那么,就算是闭上了眼睛,又能怎样?难道他还能够把心,都紧闭起来吗? 一切,在还没有得到的时候,不,是连开始准备去做什么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的,仓促的,结束了。 ------------ 自来也的遗物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鸣人只知道,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哭得这么的畅快淋漓,哭得这么的无所顾忌。只是,当他哭够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哭得这么严重,眼泪鼻涕什么的都流了出来,让他有些尴尬。而且,声音还是带着些哽咽,就连呼吸都带着一些抽泣,怎么都无法压下去,他有些气恼,却又无可奈何,就算想要说话,都像是还没哭够的样子。 然而同时的,他也很庆幸,很庆幸这个时候是鼬在他的身边,让他可以恣 意的放纵。想到之前自己这样对鼬,鼬来找他却什么都没说,甚至体谅的纵容他,他就感觉,有种说不明的情愫萦绕心间,痒痒的。许久,鸣人才逐渐缓下了气,不再抽噎,但是,他的头还是藏在鼬的怀里,嘶哑沉闷的声音从胸口传出来,让鼬也愣了下。 “对不起。”因为哭得久了,鸣人的喉咙里辣辣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行走于沙漠中的人,极度需要喝水,因而他说出这句话,便已经忍不住低低的咳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好了,别想那些,先喝点水吧。”鼬说着,便把鸣人微微推开来,并且很体贴的先递上纸巾,让鸣人擤好鼻涕才让他喝水。只是,在鸣人哭泣的这段时间里,鼬一直都保持着同一种姿态,动都没有动一下,以至于现在都感觉到身体有点僵,然而,对此他却并没有怨言,只是尽可能的隐藏自己僵硬的感觉,不让鸣人察觉。 “恩。”点了点头,鸣人有些不好意思,便顺着鼬的意思去做,当微凉的水滋润喉咙之后,他才感觉好一些,只是,这个时候他却是愣了愣,抬起头来有些奇怪的看着鼬,微眯着的眼好像是在想什么苦恼的事。 “怎么了?”看到鸣人有些醒悟却又有些迷茫的样子,鼬的眼中禁不住溢出一丝笑意。 “啊!”原本感觉有些不对劲,却怎么都想不到到底怎么回事的鸣人,在看出鼬眼底的笑意之后,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指着鼬惊叫了一声。“混 蛋臭鼬!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要看到我哭啊?居然准备得这么周全!”大叫着,话语似乎饱含了不满和埋怨,但是却让人感觉到,此时他的心里,满满的甜甜的,都是说不出的感动。 听到鸣人的话,鼬却忽然有种捉弄的心理,唇边的笑意,更是再也无法掩藏的溢出来。“也许。” “什么也许啊!混 蛋!”不爽地瞪了鼬一眼,以往总是让鸣人感到迷人的笑容,现在却让他感觉到,鼬有那么一点点的欠扁。不过,鸣人也有一丝窃喜,毕竟,这样的鼬,可不是人人都能够看得到的呢。 “呵。”轻笑一声,鼬在鸣人的边上坐下。虽然他是很喜欢这样逗弄鸣人,但是看到鸣人情绪安稳了下来,他便把另一样东西拿了出来。“这是自来也大人给你的另一份礼物。”之前不拿出来,也只是怕这本书,会被鸣人的泪水沾湿,毕竟,书不是衣服,不能够洗。 听到鼬的话,鸣人的心猛地一颤,充满神采的眼睛,也立刻黯淡了下来,然而,看到鼬手上的书,鸣人却只是安静的伸手接过。经过刚才的一场发泄,他已经接受了自来也的死亡,尽管心里还是很难受,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够再迁怒他人。 “深作仙人说,这是自来也大人的第一本小说,是他一生的杰作,也是他,最想要传授给你的东西。”其实,鼬也不知道这本书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深作当时却很意味深长的对他说了这么一番话。 鸣人愣了下,呆呆的看着手上的书,这本书,没有以前自来也那些小说固有的封面图案,是一本很普通很普通的书。白色的封底之上,有着黑色的边框,在最上方,则写着“超骨气忍传”这几个字,看上去,就像是那种那种就算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也不会有多少人去翻看的那类书。一直以来,他对自来也的小说,全部都定位在男女之情上面,那些无聊的情节,反复再反复,让他看不出什么吸引力。 而现在,自来也最想要传授给他的,竟然是一本书?还没有翻开封面,鸣人便莫名的觉得,这本书跟以前看过的书不同,让他有些兴奋,也有些惴惴。他转头看向鼬,然后再次挨近一点,把书放在他们的中间说:“一起看吧。” 看到鼬点头,鸣人稍稍松了口气,这才翻开书页,然而第一页,便让他怔住了。这本小说的主人公……叫做鸣人?这……跟他的名字一样?刹那间,鸣人便来了兴趣,他想要知道,这本书,到底说的是什么?他想知道,好色仙人,到底想要留给他一些什么。 第一次,鸣人第一次看书看得入迷,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人存在,只是近乎贪婪的浏览着小说的内容,一页又一页,不断的翻开着,整个人就像是埋入了书本当中。 鸣人?鼬看书的速度,比鸣人快得多,因而往往是看完了两面之后,鸣人的目光,还停留在第一面,这样,就给了鼬很多思考的时间。他看着书中的角色,再看着身边这个已经入了神的情人,思绪飘回到很久以前。 他记得,四代火影,也就是鸣人的父亲,当初正是自来也的徒弟,尽管当时还小,但是对于他们的事迹,却是已经听了不少。而且,四代火影,也是相当的敬仰自来也,如果说,他就是按照这本书给鸣人起名的话,倒也并不奇怪。只是,奇异的,书中的主人公,不仅仅是名字一样,就连那决不放弃的个性,也是一模一样。这应该说是巧合呢?还是,命运呢? ------------ 我相信你 随着书本一页页的翻飞,鼬渐渐的看明白,自来也,到底秉着怎样的心情,周游世界。他知道自来也收集情报的能力是一流的,但是他却并不清楚,自来也心底藏着对世界有着这样的渴望以及热情。书中的一幕幕,无不体现出他对这个世界的希望,无不表明他对和平的向往,而很快的,他也看到了,里面最能够体现主人公性情的一段对话。 “我们只要活在这个遭到诅咒的忍者世界,就不可能过着安稳的生活。” “那就,让我来解开这个诅咒,如果这世上还有和平这种东西,我就来掌握拿东西!我不会放弃的!” 很有意思,很动人的一番话,只是……鼬也嗤笑,这个世界的和平,哪是如此容易便能够平静下来,若是真能如此,当初也不必…… 鼬摇摇头,说到底,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过理想,对于任何一个理智的人来说,这些,都不过是一个梦。只有梦中的世界,才能够存在如此纯净和谐。 看着再次哭鼻子的鸣人,鼬只好递上纸巾,鸣人的感情,总是那么的丰富,而小说里面的情节,又是如此的扣人心弦,如何能不勾出他的泪水呢? 看到纸巾,鸣人才察觉到,自己再次落泪,只是这一次,他却兴奋的抓着鼬的手,双眼亮晶晶的,就像是镶嵌了无数闪烁着光芒的星星,惊人的夺目。“鼬!我终于知道,好色仙人想要传承些什么给我了!” “鸣人,这只是小说。”乐观是一件好事,但是过于乐观,会让人看不清形势,一味的向前冲。 “不是!好色仙人就是用这样的想法,去感染我,感染这个世界的!以前,好色仙人也说过,托付给我解除憎恨以及寻找人们互相理解的方法,当时我并不知道憎恨到底是怎么沉重的一种心情,所以,对于这件事,也只是放在心里面。可是?在经历过那个梦,还有好色仙人的……死亡之后,我很明白,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 鸣人的手抓紧胸口,认真的看着鼬。“我很想,很想杀了他们,无论是那个让我看到那样梦境的人,还是那个,杀了好色仙人的人!我到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完全释怀!如果不是不知道他在哪里,我现在肯定已经冲过去了!” 听到鸣人这么说,鼬却没有阻止他,更没有让他冷静,因为他知道,鸣人现在,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说话。 “现在,我看到好色仙人留给我的东西,留给我的念想,所以。虽然我还是恨。虽然我还是带有迷茫,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不知道怎么去对待那个人。但是,我想要清楚,为什么!我想要努力!因为好色仙人他的信任,也因为,你在我的身边!” 鼬愣愣的看着鸣人,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出,然而让鼬怔住的,不是鸣人的话,而是鸣人的眼睛,那双坚定而且自信的眼睛,无一不在对鼬宣誓着,鸣人的决心。对于鸣人来说,他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他人眼中的梦?这一刻,鼬真的认为,梦,也是能够实现的。“我相信你。” 等鼬和鸣人回到暂住房间的时候,便发现原本站在窗边看云的鹿丸、坐在沙发上吃零食的丁次、跟小樱斗嘴吵闹的井野、安静的坐在一边的紫菀,全部都一起转过头看着他们,在看到鸣人恢复神气的时候,都忍不住看向了鼬。 “哎?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一进门就看到这么多人看着他,鸣人也实在是被吓了一跳。 “没什么?只是等你回来,一起回木叶而已。”扫了一眼鸣人,鹿丸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底却是非常诧异,鸣人脸上确实是没有泪痕,但是眼睛有点红肿的样子,只要细心一想,就能够猜得出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这个人,是鸣人,不是一般的小女生。再次看了鼬一眼,鹿丸在心里叹口气,这样看来,输给他,也并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啊。 “额,那个……呵呵……不好意思……”挠着头傻笑着,鸣人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鸣人的笑容。虽然有些憨,但是却已经回复了以往的真挚和阳光。然而,这样让人宽心的笑容,如今落到紫菀的眼中,却感觉到晃眼。鸣人的笑容,并非是她那种伪装出来的勉强笑容,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欢快的笑容,她也希望鸣人早点看开,再次快乐起来,但是,她还是不懂,不懂。 为什么刚刚经历了亲人死去这样的事情,鸣人还能够笑出来?她是不知道那个自来也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既然都是师傅,那么,应该跟前任巫女相当,她尝试过那种痛,当时的她,无论松本和优姬如何劝说,她也消沉了好久。因为,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在这一刻,她甚至想要上前询问鸣人,到底为什么?他还能够笑?然而,她却并没有开口,只是把头别开,微微垂眸,看着一边的桌脚。 “既然没事了,那现在就说下我们的决定吧!因为事态严峻,我们人数又太多,行进不便,所以我们要分开行动。”之前在我爱罗去追鸣人的时候,他们已经说过了目前的形势,制定了一套计划。“不过,因为鸣人你被下了格杀令,危险便会重上几分,所以你必须……” 只是,鹿丸才说到这里,外面却忽然响起“轰隆!”的一声巨大的轰鸣声,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而在这样紧张的局势里,冲上所有人脑海的第一个词,便是敌袭! 鸣人、鼬和鹿丸这三个靠近窗边和门口的,在第一时间便已经窜了出去,跟着出去的是才反应过来的井野和丁次,而小樱,看了身边的紫菀一眼,觉得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可能更加危险,便也把她带着一起出去。然而,一出去,小樱便愣住了,当时考虑到便于联系,我爱罗就安排他们在风影楼附近住下,现在他们一抬头,就看到我爱罗站在一团沙云上面,跟一个站在怪异大鸟身上的人战斗。 ------------ 晓的袭击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足以说明敌人的能力,而这些巨大的声音,更是让村里面的人都被吸引了出来,他们愣愣的看着上面的战斗,还不大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鸣人眼尖,一下便看到在不远处焦急的看着天空的勘九郎,才不过两三步的跳跃,他便来到了勘九郎的面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上面的人……黑色衣服,红色云状,那分明就是“晓”!难道他们觉得杀了好色仙人还不够,还要来杀我爱罗吗?!鸣人握紧双拳,虎牙也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起来,双眸,更是因为激动,而染上了一丝红光。 “我也不知道,刚才听到动静跑过来,就看到这样的情况了!”勘九郎抬高头看着上面的人,他也是很焦急,但是却毫无办法,两个人都是在空中战斗,让他无从插足。 “鸣人。”紧随着鸣人之后上来的,是鼬,在勘九郎还在说话的同时,他就已经站在了鸣人的身边。因为现在他没有穿着“晓”袍,勘九郎也没有一时认出他。“冷静对待,风影现在不会有事,而且就算你杀死他也没用,对于‘晓’的首领来说,手下不过是一堆可以替换的工具。” 有鼬在,鸣人也稍微冷静一点,而且即使是说关于“晓”的话题,他也并没有像刚才一样胡乱发狂。然而,鼬的这一句话,却让勘九郎猛地明白了眼前的到底是什么人,昨天我爱罗就跟他说过鸣人和这个鼬的事情,而且那个什么鬼鲛的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砂忍村,这件事绝对跟他们脱不了关系!这么想着的勘九郎,上前一步就要抓 住鼬的衣领,然而却被鼬面前的鸣人给挡住了。“鸣人你看清楚!他可是‘晓’的人!现在我爱罗在跟‘晓’战斗,我们也不能够让这个人逃掉!” “鼬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死死的挡在鼬的面前,鸣人不肯退让一步,尽管之前他还用极度伤人的话语质疑鼬,但是他从未这么想过!即使现在我爱罗在跟“晓”的人战斗,但是他还是坚信,绝对不会是鼬让那些人来的! “没错,以宇智波鼬的能力,他可能悄无声息的便杀死我爱罗,根本就无需去找其他的人,这样不仅成功率降低了,还会让他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后一步跟上来的鹿丸。虽然不像是鸣人那样相信鼬,但却给出了中肯的答案。 “现在问题不是我,而是你们要怎么帮助风影。”虽然我爱罗是风影,但是,迪达拉的能力绝对不弱,否则也无法进入“晓”这个组织。 “这样要怎么帮?弓 弩射上去根本无法伤他分毫!他实在是太灵巧了!而且一个不小心,还会伤到我爱罗!如果没有能够空中战斗的忍者,根本就是在帮倒忙!”愤恨的放开手,勘九郎狠狠地瞪了鼬一眼,现在确实不是他的问题,即使我爱罗现在迎战还游刃有余,但是忍者的战斗中,不允许一丝差错! “空中忍者……飞……对了!佐井!勘九郎!马上,马上去放了佐井出来!他可以飞!”鸣人帮不到我爱罗,因为他是近身战斗的忍者,对方却在那个空中,他连个边角都无法触碰到!但是,这样也让他想起了当初跟佐井的战斗,佐井驾着一只墨水画出的大鸟,飞翔在空中,让他无可奈何。而现在,佐井的这一点,不正是能够帮助到我爱罗吗?! “佐井?你是说……我爱罗前天晚上关进大牢的那个人?”勘九郎疑惑的看着鸣人,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团藏那边的人啊。 “不行!那是我爱罗亲自下命令关进大牢的犯人!怎么可以这么轻率的就放出来!”虽然一直都没有说话,可是马基却一直都在警惕着他们,就算我爱罗相信他们,他也不会去相信外村人!砂忍村和木叶村确实是同盟,他们也依赖这个同盟,而且当初他们确实帮了村子很多,所以他才不反对我爱罗把鹿丸他们留下来,但是现在却忽然冒出个木叶下了格杀令的鸣人,还有那个“晓”的宇智波鼬?!尽管暂时他似乎不会对我爱罗怎么样,但是那在战斗的,可是他们组织的人!更何况,现在,他们居然还要把犯人放出来?! 很显然,我爱罗并没有跟马基说鸣人他们的事,只是简要的说了下佐井的事情,因而马基对于鸣人和鼬的事情,还是不能接受,只是碍于现在需要抗敌,以及我爱罗对鸣人的信任,这才没有过早说什么而已。 “佐井他不是坏人!”鸣人还想要帮佐井开脱,可是却很快的醒悟过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立刻抓 住勘九郎的衣领大吼道:“相信我!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爱罗!” “勘九郎!”鸣人大叫的同时,马基也极为不赞同的怒喝一声,然而,勘九郎却是静静地看着鸣人,想起我爱罗对他说过的话,他咬咬牙坚定的一点头,便向着大牢飞奔而去。 “勘九郎!”看到勘九郎居然真的要去放人,马基立刻就想要跟上前去,然而这个时候,鼬却平淡的开口了:“赤砂之蝎。”不过是一个名字,却已经把马基的脚步牢牢的钉在了地上,让他猛地转过头瞪着鼬。“你说什么?!” 才不过是一个愣神的时间,鸣人便已经跟着勘九郎一个闪身不见了人影,可是这个时候,鼬却偏偏不解答马基的问题。不是他又想玩腹黑,而是因为,这话如果他来说,会被打折扣,而且,他相信,有个人很聪明。 果然,鼬才不过说了一个名字,鹿丸就皱起眉来,然后静静的看着鼬。“据说,‘晓’的成员,都是两人搭档出任务的,是吗?” 看到鼬点头,鹿丸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所以说……” 马基此时瞪圆了一双眼睛,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随后,他当机立断下达命令。“所有人员,竭尽全力阻止击打‘晓’的成员!”说完他深深的看着鹿丸,郑重的说:“这里就麻烦你了。”他不知道这可不可信,但是他不能不信!如果真的是那个蝎,那么,他们就都没有任何胜算,必须请出那对姐妹! “为什么帮我们?”看到马基离开,鹿丸把目光转向鼬。 “我只是帮我自己。”确实,因为对于现在的鼬来说,盟友是绝对只能够多不能够少的,特别还是风影这么大影响力的人。更何况,就现在的局势来说,风影绝对不能有事,否则,他们就无法安全的离开这里找到纲手,而要帮助风影的话,那么,迪达拉和蝎,就必须死!但是同时的,他也不能够出面,否则…… ------------ 操纵的傀儡 “报!在入口处发现可疑人物,那个人应该就是蝎!可是……可是那个人很强!我们派去侦 查的人都杀了!”忽然,一个人踉踉跄跄的奔过来,口中还拼命的说着知道的情报,慌张的他,甚至还在途中不慎拐到了自己的脚,摔倒在了地上,然而他却好像丝毫都没有感觉,立刻爬起冲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被马基留下当临时指挥的佐久间队长,激动得扯着来人:“这怎么可能?!村子入口可是派了无数优秀的暗部防守,而且还是由由良队长亲自镇守的地方啊!”虽然认为敌人有可能从村子入口潜入,但是也只是认为稍微有那么一点几率而已,却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从正门进来!可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 “绝……绝对没错!而且……而且后来派去的人,有人通报说他很是悠闲的等在那里!入口……入口处的人员……估计已经……全军覆没……唔!”喘了一口气,那个人急急的说着,可是说到最后他却像是忽然发生了什么事,顿了一下。 “你怎么了?”听到来人的声音有些古怪,而且动作也僵了一下,佐久间队长以为他受伤了,然而就在此刻,那人的手却忽然伸向了刃具包,瞬间抽 出手里剑刺向佐久间的腰部! 虽然已经察觉到了异状,但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熟悉的人,而且这种时候佐久间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关于蝎的情报上,再加上他们两人的距离太近,等到他想要反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里剑刺过来。 然而,就在手里剑即将刺中佐久间的时候,猛地响起“喀喇!哐啷!”的两个细微的声音,佐久间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人的右手已经骨折,手中的手里剑因为手无力而掉到了地上,而那个应该站在“晓”那边的宇智波鼬,则已经控制住了那人的动作。 而就在鼬抓 住那人的时候,鹿丸连忙把影子模仿术解开,他的术差点就碰到那个人了,要是比鼬早了一步,那么他现在也要受骨折之苦。 解决了危机,佐久间微微喘了口气,严肃的看向那人,却发现,人已经断了气。因为这样毫无防备的被偷袭,而且还是要让敌方解救,佐久间便已经有些气急,再看到那人断了气,下意识的便认为是鼬下的手,一双眼睛便警惕的瞪向了鼬。“为什么杀了他!”只要他还活着,他还能够问出很多事情! “不是他,那人在对你发动攻击的前一秒,便已经被杀了。”说话的是鹿丸,从一开始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为什么那个蝎那么厉害,这个人却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身上连一处伤口都没有,有的只是慌张,但是他却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因而他也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只能够暗中警惕着。 “恩,这是蝎设定的定时控制,到时间便会把人杀死并且操纵他的身体进行攻击。”快速并且不让人察觉的在他人身上安下定时装置,而且只是一击而已,这点本事,蝎绝对有。其实,鼬早就在那人说蝎杀了侦 查人员的时候便已经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不是说他背叛,而是因为按照他对蝎的了解,蝎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威胁的。蝎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即使是在“晓”里面,不到必不得已绝对不会露出真面目,而且还会安插各种的间谍。这样的人,怎么会允许有人毫发无伤的回来报信? 然而,被发现了,蝎却不过来,这就代表……这里有危险,他不愿意冒险,鼬微微抬头看向跟我爱罗周旋的迪达拉,戒备着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有一点让他他想不明白,这样像是个小孩子游戏一般的装置,顶多伤一个人,而且这样还会让更多人察觉到有异状,给蝎增添更多的麻烦,他为什么不干脆连这个人一起杀了呢?蝎,到底在想什么? “既然已经决定帮我们了,那就不要吝啬的帮到底吧。”鹿丸看着抬头望天的鼬,一语双关,看到鼬微微转开视线看他,他就知道,鼬明白了。“那个叫做蝎的,能力是什么?” “他是傀儡,也是人,而且擅长用毒。”其实,对于“晓”来说,对于非搭档的能力,大家都并不熟知,即使是搭档,也不可能全部都知道,所有人都会谨慎的保留实力。然而,他比蝎稍早一些到达“晓”,因而看过蝎进入组织时的战斗,知道他的整个人,都是一个傀儡。但是,按照常理,没有肉 体的话,那就根本无法产生查克拉,因而,他也是人。 “既是傀儡,也是人?什么意思?”一直都在一边当布景不说话的井野,此时也忍不住开口了,因为这个回答实在是太过模糊了啊!她不是那种高智商人才,实在是听不懂啊! 然而鼬却没有时间去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他严密紧盯着上空的眼睛猛地一缩,立刻明白了蝎畏忌的危机到底是什么了,因为此时,迪达拉把一个巨型人偶炸 弹空投到村子里来!虽然现在鼬无法阻止,但是以他的速度,现在躲开还来得及,然而他却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看到了有沙子比迪达拉的爆炸更快的包围了村子。 尽管知道没有危险,但是鼬却没有丝毫放松,他很清楚,迪达拉的目的不在村子,他要活捉一尾人柱力,所以,他肯定还有什么招数用在我爱罗的身上。 思及此,鼬也不去管天上的那个巨型的炸 弹,一个跃身来到了最近的弓 弩队,也不说话,立刻向他们下了一个简单的幻术。幻术中,迪达拉正掉转头准备往这边俯冲而来,一时间,因为巨型炸 弹而被震慑到的砂忍,立刻反应过来向着迪达拉把火力开到最猛,狠力打击。 ------------ 失误的紫菀 原本这些人都是精英,没有那么容易中招的,但是在这种紧张的时刻,就算这是最简单的幻术,也无法分辨出来,更何况,鼬只是让他们看到一瞬间这样的场景,等到他们开始攻击,便是立刻解开。 与此同时,他们的头顶响起了“轰隆!”的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只不过,这一切,都被我爱罗运来的沙子给挡住了。 “走!”看此情景,鹿丸当机立断的一挥手,与鹿丸有着良好默契的井野和丁次立刻跟上,现在这里他们没法帮上什么忙,但是最起码他们可以牵制住另外一名“晓”。 “自己找地方藏好。”想到鼬说的那个蝎擅用毒药,小樱也有些惴惴,毕竟说到毒,那可以说是瞬间置人于死地的东西,但是井野作为医疗忍者是不合格的,更何况……小樱摸了摸身边的刃具包,她实在是无法坐以待毙,因而只是对紫菀嘱咐一句便快速跟着鹿丸他们远离。 直到小樱出声,紫菀才回过神来,她确实是被吓到了,被刚才那个人的死亡,对于鼬他们来说,在战斗中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正常到,连一点表情都没法给予。然而对于紫菀来说,这是她第二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死亡,而第一次,是前任巫女,但是她却并非猝死,而是因病而死的,现在这样有人在眼前骤然死亡,对于紫菀,确实刺 激大了点。 只是,小樱对紫菀的话,原本是出于一种好意,但是听在紫菀的耳里,却像是在说她毫无作用,只能够做一个胆小鬼,只能够藏起来让别人解决一切,这让一个已经决定要变强的人,如何接受?她咬紧银牙,死死地瞪着天空中的迪达拉,她要证明给他们看,她并不是累赘!更不是废物! 至于天上的迪达拉,他原本已经设定好在攻击完村子之后,便一举夺下我爱罗的,然而他却没想到,底下的人这么快便回过神来对他迎头痛击,这样淬不及防之下的攻击,真真吓了他一跳。他低头看下去,看到那一堆堆不断往上发射的箭矢,也很是恼怒,不过他现在完全没有时间去料理他们。毕竟……歇大哥可是不喜欢等人的啊!要是等久了,待会回去要被骂的,恩! 迪达拉一个转弯,拐掉迎来的箭矢,却发现因为这点时间的耽误,我爱罗用来保护村子的沙子已经移开了,确认沙子不会给村子带来威胁,我爱罗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此时,那只利用人偶炸 弹做掩护,悄悄靠近我爱罗的小鸟已经到了目标人物的眼前。乍然看到那种能够爆炸的鸟,我爱罗倏然一惊,瞬间把要扑出去抓捕迪达拉的沙子补上眼前的洞,然而随着“轰!”的一声炸响,我爱罗也陷入了迪达拉的陷阱里。 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我爱罗,看到从沙子里面爬出来的小虫子,也意识到中计了,只不过,已经来不及了。随着迪达拉“喝!”的一声,我爱罗的沙子防护,瞬间被炸得凹凸不平,因为是近距离,加上密封环境,爆炸能力更是惊人。 爆炸过去之后,包裹着我爱罗的沙砾快速的散去,而已经力竭的我爱罗,便快速的坠落下来。看到已经达到目的,迪达拉哼笑一声,让他不杀人的去捕捉一尾。虽然是有些难度,但是,总算是办成了啊!这样蝎大哥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已经感觉到胜券在握的迪达拉,驱使着脚下的大鸟飞向我爱罗,因为是在空中,所以所有人都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迪达拉向着我爱罗冲去。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用墨色勾边的大鸟直冲而上,瞬间把我爱罗从迪达拉的手上抢了过来。 “怎么允许……你们这些混 蛋为所欲为!!”而与此同时的,鸣人也借机跳到了迪达拉的大鸟上,手中早已聚 集完成的大玉螺旋丸更是毫不留情的冲着迪达拉咆哮而去! “糟糕!”因为认为没有人能够威胁到空中的他,所以迪达拉完全处于一种无防备的状态,眼看着鸣人就要冲到面前,他脑袋一转,一咬牙整个人倒下来。而在倒下的同时,迪达拉的脚看住鸣人冲过来的脚,猛地一张腿,夹在了鸣人的脚,随后手一撑,用力把鸣人绊倒! 这样一来,迪达拉确实阻止了鸣人的攻击,但是鸣人手上的大玉螺旋丸却整个儿的砸在了大鸟上,把大鸟给剖开了两半! 感觉到下坠的力量,迪达拉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声,失去一只手,而且黏土已经在跟我爱罗的战斗中完全耗光,再加上,在这种地方,就算是用分 身 自 爆,他也无处可躲,因而迪达拉现在当真可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一被绊倒,鸣人便快速反应过来,伸手进刃具包里面取出苦无咬在嘴上,一个拧身,便站了起来,用查克拉吸附大鸟的躯体,丝毫不顾下坠的危险便冲着迪达拉奔去! 看到鸣人站起来并且快速结印分出影分 身,并且聚集起跟刚才一样的查克拉球,迪达拉也感到了危险。虽然这个球比刚才的小多了,但是看之前那个就知道这一个实力绝对不弱! 而在下面,紫菀也没有闲着。虽然迪达拉高在空中,但是紫菀知道还是有一种巫术能够使用的,因为没有杀伤力,只是一种惩罚性的禁锢,所以条件不大,只需要锁定一个人的灵魂,便可。 然而,看着鸣人险象环生,紫菀却是吓得手一抖,几乎结好的印便立刻变了个样。印的错误让紫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巫女结印,是绝对不允许停止以及错误的!停下来便会遭到反噬,错误更是不知道会让整个术变成什么可怕的摸样!而且,因为力量得到得太过突然,紫菀根本就无法完全控制,兼之这两天她疯狂的练习,身体里的灵力已经有些紊乱。 如今这样的一个错误,让她徒然有些不知所措,还没等她惊吓回神,她便感觉到身体里冲出一股强大的灵力,把她整个人都席卷进去,而且这股灵力还快速的冲到空中,把迪达拉给卷进去。才不过眨眼的时间,紫菀和迪达拉便在所有人的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从未存在过。 ------------ 我爱罗的伤势 “哎?”正准备应战的鸣人,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迪达拉消失,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很快的,他就反应过来,自己把敌人的大鸟给拦腰砍断了,现在他们正在一起坠落当中。“哇呀!” 就在鸣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险境的时候,刚才那只墨色边的大鸟已经掉转头飞了过来。“鸣人,上来。” 听到佐井的声音,鸣人快速的跳到了那只大鸟上松了口气,但是,当他看到我爱罗毫无知觉的被佐井抱在怀里的时候,心猛地一缩,紧张的跑上前去询问:“我爱罗怎么了?”他还是迟了吗? “没死,还有呼吸。”没有感情的声音,再配上这么一句话,如果是其他人听到的话,应该会认为他希望我爱罗死吧!不过还好,听这句话的是鸣人,并不会多想。其实,对于我爱罗,佐井没有什么怨言,毕竟对方只是按照常规办事,再说,他也不懂什么叫做怨言,因而,这句话,真的只是一句很中肯的回答。 刚说完话,大鸟便已经降落在了地面上,早就在佐井接住我爱罗的时候,佐久间便快速的派人寻来医疗班,因而现在,才一下来,我爱罗便被医疗班的人接了过去。 “我爱罗到底怎么样?!”紧紧地看着被医疗班放在担架上做一个简单检查的我爱罗,鸣人的手下意识的握紧着,佐井只是说了没死,但是没死不代表着没有受重伤啊!他可是看到我爱罗被那个混 蛋的炸 弹给炸到绝对防御都散落了的啊! “鸣人,别紧张,先让医疗班认真的检查一下,你这样只会妨碍到他们。”虽然相信鸣人的本事,但是眼看着迪达拉要利用那只怪鸟的黏土来引爆,鼬还是在心里捏了一把汗。毕竟迪达拉的性格较为暴躁,而且下手经常不分轻重,又或许说,他很喜欢把所有的东西都炸得粉碎,再加上不是目标人物,他会如何乱来,鼬真的不敢确定。在确定鸣人没事,鼬才松了一口气,然而现在,看到鸣人为了他人而紧张慌乱,而且还是一个对他有意的人,鼬的心里,其实也有一些烦闷。 “啊!哦,对哦!”经过鼬的提醒,鸣人这才乖乖的闭上嘴不再打扰医疗班的治疗,但是一双眼睛还是黏在了我爱罗的身上。如果是按照两人的想出来说,鸣人对我爱罗的友谊,其实并不算太深,但是因为他们两人都是人柱力,都一样遭受过那样不平等的对待,所以鸣人对于我爱罗的一切,都格外的关注。看到我爱罗受难,会想到自己的痛苦,看到我爱罗受人敬仰,就算不是他自己,他也一样感到欢快。 鼬虽然也明白这点,但是……微叹口气,鼬又沉下了脸,现在不说我爱罗的问题,迪达拉和紫菀一起消失,这件事瞒不了鸣人多久,而按照鸣人的性格,只要知道紫菀的事情,肯定会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把紫菀找出来的。只是,如果在这个村子那还好,如果……这样不断的横生波折,很多的事情都无法完成,更何况,纲手还…… “风影大人并没有太大的伤害。虽然那个炸 弹能力惊人,但是风影大人常年都用沙子作为绝对防御覆盖在身上,也给自己减轻了不少冲击。只不过,毕竟是近距离的爆炸,而且,风影大人的查克拉也消耗过度,所以一时陷入了昏迷。”早川仔细检查过我爱罗的身体之后,也松了口气,这样的战斗,竟然只是一些普通的外伤,实在是万幸。原本他嫌鸣人太吵闹,可是看到鸣人是真心的担忧风影的伤势,而且刚才还是他跟人救下了风影,作为感谢,他也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清楚,最后,他还补充了一句。“不必担心,风影大人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便好。” “可是?有一点很是奇怪。”看着我爱罗,一直没有说话的佐井这时才指着我爱罗的手、脚和肩膀说:“我刚才就看过他的伤势,发现他受的都不是致命伤,你们看,除了手脚还有肩膀之外,他的其他地方几乎没有多大的伤害。”作为暗杀部队的精英,佐井自然对人身体各个部位的致命点了解得很清楚,更何况,一般人都知道,要杀人,头部、心脏以及咽喉,都是最好下手的地方,没道理舍去这些地方跑去专门攻击手脚,这不像是要置人于死地的战斗。 因为一直都只关注我爱罗的伤势,所以鸣人和医疗忍者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经过佐井提醒,才发现,实情果然如此。看到他们反应过来,佐井便再次指着我爱罗的头部说:“而且,即使有伤,却都是不足以致命的,就像是特意要留下他的性命,这样,对于一个冒险侵入砂忍村的人来说,不是很奇怪吗?以刚才那个人的能力,在那种距离杀死一个人,很容易,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原因是什么?或者应该说,他的目的在哪里?” 虽然佐井没有在这里一直观看战斗,但是从那个巨型的人偶炸 弹中便能够得知,那个人的实力非凡,绝对不会说在这样的精心计划之下,还犯下如此致命的错误。 “这是……什么意思?”呆呆的看着佐井,鸣人忽然感觉有什么从心头划过,可是却抓不住那抹灵光,只是隐隐的,他有些不安和浮躁。 佐井摇了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说出自己的疑点而已。 这段时间以来,鸣人有问题,第一个就是问鼬,而且这是关乎“晓”的问题,更是应该问鼬,但是鸣人却下意识的跳过了鼬,也许,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不想确定。 “他们的目的,是你们身体里的尾兽。”只是,鼬却并没有给鸣人逃避的机会。“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开始行动。” 鸣人顿了一下,分不清心里涌上来的,是什么样的感觉,似乎有些酸有些闷有些痛,因为鼬一直都知道他们的目的,却没有告诉他。但是,同时的,又有些庆幸,庆幸鼬并没有骗他,他宁愿得到最真实的答案,也不想要被骗。“所以,在看到没办法之后,就消失了?” 在鸣人看来,没有什么人对迪达拉出手,而他突然的消失,很可能是使用了瞬身术或者什么其他的方法,离开了这里。“啊!对了,小樱他们呢?”直到这个时候,鸣人才发现,小樱他们不在这里。 “他们去找另一个‘晓’!”看到鸣人激动的站起来,想要询问什么?鼬却在这个时候加了一句。“不过,紫菀似乎用了什么巫术,消失了。”这件事,只要问一下,鸣人便会知道,所以没必要隐瞒。而且,鼬不会让鸣人去蝎那里冒险,以鸣人的能力,即使是对付迪达拉,也并非就没有胜算,毕竟,只要他能够靠近迪达拉,便能够获胜。但是,蝎不同,他浑身都是毒液,只要一个不注意,就会有性命的危险。 “紫菀……消失了?”什么叫做,消失了?用了巫术?紫菀是自己离开的?可是?为什么? ------------ 小樱的战斗1 等到小樱他们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一个老婆婆站在了一个穿着黑底红云衣服的人面前,而马基则似乎被勒令站在一旁,有些郁卒,却又不敢反抗,似乎很是敬畏老人。 “没想到,我竟会还有见到我可爱孙子的时候啊!更没想到,居然是以这种姿态。”看着面前的蝎,千代也是感慨万千,一直不问世事,却还活这么久,也不过是想要,再见一次自己的孙子罢了。但是现在,该说世事难料吗?孙子竟然来对付村子? “呵,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啊。”轻轻地甩动着傀儡的尾巴,蝎表现得极为悠闲,仿佛这里是他的地盘。而那低沉的声音,冷冰冰的传入耳里,便像是诅咒一般,缠绕着大脑。不过,看着眼前的千代婆婆,蝎还是有些不懂,为什么在被发现之后,他还这么悠闲的留在这里,尽管他们不可能伤到他,但是他不喜欢无意义的打斗,这样只会增加麻烦。 蝎透过傀儡看着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然而作为无情无欲的傀儡,他根本就感觉不到什么?只是,他想,也许毁了这里也算是不错,毁掉这里,就像是毁掉自己的过去,覆灭自己作为人的过去。然而,要毁掉这里,第一步,应该是毁了面前这个看起来将要入土的老太婆。 “你们怎么也来了?”看到鹿丸,马基蹙紧眉头,不禁有些担心我爱罗那边的事情,只有一个佐久间,根本就看不住那个宇智波鼬。 “那边我们根本帮不上忙。”毕竟对方飞得那么高,他们就算想要帮忙也只是徒劳。 “那里并不需要你们的帮忙,我只是要你……” “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问题不是他,而是这个人。”鹿丸快速的打断马基的话。虽然他们是要来解决这个蝎的,但是对方可是“晓”,而且还是个傀儡师,如果眼前的不是本人,那么就等于把宇智波鼬给泄露出去。尽管不知道宇智波鼬到底是处于一个什么立场,但是最起码,他现在帮鸣人,那么就有当一个间谍的可能性。 “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对峙的两人,小樱有些疑惑,不是她看不起老人家,只是对方是“晓”,他怎么让一个老人家到这里? “她是……”马基才要开口,那边千代婆婆却已经阻止了他的话。 “哼,木叶的人吗?这是我们砂忍村的事,与你们无关。”说话的同时,千代婆婆已经快速的抽 出苦无,用查克拉线散开来,紧接着便甩向了蝎。果然吗?看着被苦无破开的“晓”袍里的傀儡,千代婆婆稍微沉默了下。 看到千代动手,蝎也不再等待,一张口,就是一连串的钢针射向千代,作为傀儡师,千代自然的闪躲能力也是不错的。而在千代身后的人,自然也只能够闪躲,所幸钢针的范围虽然大,却专门针对千代,再加上鹿丸他们附近还要遮挡物,让他们避免了万箭穿心的下场。 闪过攻击之后,小樱看着显得游刃有余的千代,也有些佩服,毕竟这么大范围的钢针阵,自己是绝对没有能力全部都躲过的,但是,佩服并不代表,真的按照千代的话,不插手这场战斗。小樱快速的扫了一眼周围,发现蝎也许是为了随时能够离开,居然站在砂忍村的入口处,两边就是巨大的岩石。 趁着现在蝎的注意力都在千代的身上,小樱快速一闪来到岩石的边上,然而此时,蝎却已经发现了她的行踪。虽然不知道小樱要干什么?但是却立刻向着小樱发出右手的机关!“碰!”的一下,机关迸发出来,而且在机关里面的小罐子,也装着无数的钢针,刹那间,所有的钢针,就像是被被盈满的弓射 出来的箭,狠且猛的射向四方。 小樱一惊,连忙集中十二分精神应对这些钢针,然而,同时注意到小樱动向的还有鹿丸,看到蝎的攻击模式,他就知道,他还隐藏着许多机关,因而在小樱动作的时候,便已经让丁次注意,在蝎射 出右手的时候,丁次已经抓起一块巨大的时候,堪堪挡在了小樱的面前,让她有惊无险的度过这个难关。 发现自己已经脱险,小樱也没有时间去感谢,直接一个跃身跳到岩石上,然后一拳狠狠的砸下去,瞬间,整个巨大的岩石产生了裂缝,然后快速的蔓延至中部,紧接着便轰然坠落,让蝎连退出去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够挪开位置闪躲掉落下来的石块。然而,因为这样,唯一的出口便被阻挡了,也就是说,蝎暂时不得不被困在了这个地方。 “真是一群,让人感到厌恶的老鼠。”蝎冷冷的目光扫向落地的小樱,以及躲在另一边的鹿丸三人。“不过,打算把我困在这里,也没关系,把你们,跟这个村子一起毁掉吧。” “蝎,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越来越乖张了啊。”平静的站在一边。虽然那么多钢针都针对千代,但是她却是毫发无损。这种怪力……她是纲手姬的什么人?看着一招困住蝎之后,又来到自己身边的小樱,千代再次冷哼一声:“木叶的,我可没要你们帮忙。”即使小樱确实是帮了千代,但是千代依旧不愿意接受,对于木叶,她还存在着一份恨意。 “是的,你没有让我帮忙,这只是我自主要帮忙的。而且,我这并不是代表木叶,而是作为我爱罗的朋友,来帮助砂忍村的,所以,请问婆婆你有什么能够用得上我的地方吗?”小樱是不知道“晓”有什么目的,但是,现在我爱罗为了他们,特意隐瞒了他们的出现,而且还给他们一个地方暂时休息。就冲着这点情谊,小樱觉得也不能够让这些人得逞! 千代稍稍沉默了下,看着没有动弹的蝎,再看了眼小樱的手,那种怪力,确实对她有帮助。“虽然老太婆我不喜欢木叶,但是意外的,对你倒还是有些欣赏的。” ------------ 小樱的战斗2 “那么,我需要做什么?”小樱双眼紧密关注着蝎的动作,刚才蝎的机关已经让她见识到他的厉害。 “这个不是蝎的本体,我们必须先毁掉他这个外壳,然而要这么做,第一件事就是你相信我。如果你没法做到的话。虽然不能够让你全然相信我,但是现在要让你靠近蝎的身边,你就只有相信我,否则我们都是死路一条。”掩着嘴,千代快速的说着,她不许马基调派人手过来,其中一个目的确实是想要跟蝎做个了断,但同时的,也是因为人太多,反而让她束手束脚,现在这个小丫头,也不知道是负担还是帮助。“后面的,不想死的就闪远一点。”她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照看那么多人。 “请放心,不会妨碍到你的。”鹿丸思忖着,他们三个都并非敏捷型的忍者,蝎的机关太过精密,不说丁次,就连他自身都无法躲开所有的攻击,然而却也不能让小樱跟这个老人家应对蝎,所以现在,他们只能够伺机而动。 “我相信你!”对方是傀儡师,她只是一个医疗忍者,本来跟上来是怕鹿丸他们中毒无法 医治,想要帮下忙的,可是在看到,可是现在,她既然上阵了,那么便要,全力以赴! “好,那么我会……”话音未落,已经换了一筒暗器的蝎一张嘴,钢针便再次向着两人飞疾而去,而这一次,小樱也处于正面攻击,只能够闪躲。 然而,当小樱想要动作时,却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控制住了,眼看着钢针就要来到面前,小樱也有点慌,可是就在她想要挣扎的那一刹那,她发现,控制着自己身体的力量精准的躲开了钢针。而在这一瞬,她也想明白了刚才婆婆的那番话,傀儡师、控制、相信,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千代原想着还要加更多的查克拉以对付小樱的抵抗,可是却感觉到阻碍的力量忽然一轻,转眼过去,便发现小樱脸上是完全的信任以及坚定。千代诧异于小樱智慧的同时,也佩服她的勇气,心底对她的赏识便又多了几分。 是傀儡,也是人?鹿丸细心的严谨的观察着蝎的一举一动,脑海里也不断的想着有关蝎的事情,然而除了鼬说额这句话,以及现在的战斗之外,他一无所得。按照外形来看,这个应该是傀儡,然而傀儡师应该是在近处才能够控制傀儡,像是刚才那种机关。虽然出其不意,但是也仅能一击而已。所以……那个蝎应该就在傀儡里面。鹿丸看着小樱和千代,也明白他们要把蝎从里面拖出来,这样的话…… 鹿丸看着身边的阴影,头脑在活动的同时,手也快速的结印,与此同时,小樱也已经躲过众多攻击来到了蝎的面前,蝎操纵着尾巴刺向小樱,却忽然感到尾巴一顿,就像是被什么给拉扯住了,这个时候蝎才意识到,傀儡的尾巴已经被千代给控制住了。 就这么一停顿的功夫,小樱的拳头已经落了下来,轰然一声炸响,蝎的蛭子瞬间便被粉碎,而在意识到被 操纵的时候,蝎已经快速的往后跃,因而毫发无伤。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躲在暗处的鹿丸,所以蝎跳出的时候猛然感到动作一顿,然后就是一阵强力的束缚力袭来,让他无法控制自身。 “小樱!就是现在!”一声大喝,成功用缝影术死死地扎住蝎身体的鹿丸还是不敢大意,如果能够一击消灭蝎那更是最好。 小樱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手上再次聚集起查克拉,快且准的袭向蝎的头部,但是那一刻的愣怔,已经给了蝎时间。作为傀儡师,蝎的操纵能力是惊人的,更何况被束缚的不过只是一具傀儡,他的查克拉根本就没有丝毫影响,心脏的查克拉微微一动,便牵动着手指操纵肠子的机关快速的射向了小樱! 小樱一惊,却已经来不及闪躲,而且她拳头的去势也让她无法转变方向,但是在蝎的尖刺即将碰到小樱的时候,小樱却感觉到身后一阵拉力,迅速的把她给拉出险境。至于蝎,在出招的同时使劲一挣,便脱离了缝影术的控制,向后跳去,毕竟他的目的,不在于杀死小樱,而仅仅只是脱离困境。 脱困的那一刹那,蝎手指一动,一管充满了细小钢针的筒子便向着鹿丸疾速而去,只是,才到半路,便被千代用蛭子的尾巴给挡了下来。沉默了的看了千代一眼,又随意的扫了眼背后的卷轴,蝎发现,自己的赤秘技?百机操演已经被损坏,而那两百九十八个人体傀儡卷轴也有损伤,这么一个大意,不仅让他受制于人,居然还让他损失了赤秘技!也让他的两百多个人体傀儡暂时无法使用! “你们,惹火我了。”蝎一直有些半阖的眼睛微微挑高,右手覆在右脸上,只露出眼睛,然而即使只是无机质的人造眼睛,也能够让他们看得出他的怒火。“也罢,把你们都收起来,当做我的收藏品吧。” “婆……婆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樱愣愣的瞪着蝎的身体,因为刚才的攻击,蝎的肚子穿开了一个大洞,而洞里面露出的,全部都是跟刚才攻击她一样的钢索,而且,现在还在不断地滴着暗色的液体,显然是有剧毒的。但是……那是人的身体啊!里面怎么能够全部都装满了这样的机关?! 千代也很是惊愕,她没想到,蝎居然把自己整个人都做成了傀儡,然而惊愕也不过一会的功夫,她便沉着了下来。“这也是人体傀儡,但是,区别只在于,这是蝎本人的人体傀儡。” 一刹那,鹿丸恍悟鼬的意思,所谓的既是傀儡,也是人,是指蝎把自己做成了傀儡,但是因为傀儡需要用查克拉操纵,所以他一定还有一个是属于人的肉体!而那个,就是他的弱点!现在问题是,他们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 “呵,你们还不够资格让我动用我自己。”说着,蝎已经收回了像是肠子一样的钢索,打开了一个卷轴。“不过,被三代风影杀死,你们也不算丢脸了。” “这……这怎么可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千代的脸上也不禁溢上了冷汗,随即她便沉下了脸。“你居然……” “三代……风影大人?!”看着一直备受尊敬的三代风影,如今被制成了傀儡人偶,而且还被用来攻击村子,马基怎么受得了?他愤怒的双手已经被握得“咯咯”作响,但是即使气愤,他也还没有忘记理智,贸贸然出去为千代增加负担。然而因为这样,他却更为痛恨自己,村子里备受敬仰的三代,现在以这样的颜面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居然还无法为他做任何事情!“这个……混 蛋!” “三代风影?”鹿丸沉默的看向蝎,原来,第 三 次 世 界 大 战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这可就麻烦了…… “啰嗦了这么久,是该动手了啊。”话音未落,蝎操纵着的风影持着刀快速的飞向了小樱。 原本千代就只是让小樱躲开攻击罢了,所以小樱离蝎还是比较近的,再加上风影的速度极快,千代根本来不及把小樱拉回来,若不是那条蛭子的尾巴挡了一下攻击,此时的小樱,恐怕已经被分成了两段。 ------------ 小樱的战斗3 一击不成,蝎再出一招,操纵风影的手对准小樱,把隐藏在里面的符咒施展开来,成千条手臂飞也似的袭向了小樱,太快的速度让小樱无法逃离,只能够闪躲,避免受伤。然而蝎却并不仅仅是这一招而已,刚放完手臂,他也不准备给千代时间救回小樱,又放出两条带有苦无的绳索,死死地困住了小樱的手臂以及双 腿,让她无法动弹。 小樱一惊,立刻就想要挣脱,然而却在这个时候听到千代一声大喊:“快闭气!” 刚听到声音,小樱就看到眼前有一团烟雾喷来,意识到这是毒雾,她也不敢大意,而且这雾气速度很快,她才刚闭气就就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的状况,在小樱听到身后千代婆婆奔来的声音的同时,还有一连串“喀喀喀!”的声音传来,原本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她,却在听到身边的手臂移动时发出的声音之后,立刻醒悟是怎么回事,她不仅遭受毒气包围,还被困在了这里面! 小樱使劲挣扎着,却发现绳索捆得很紧,这样的绳索,应该是特制的,想要隔断它虽然不是问题,但却会耗费很多时间,而且现在她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那些毒气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散开来,更何况,因为刚才的战斗,她没有保留多少氧气在肺里。 “千代奶奶,别急啊。”蝎闲闲的说着,其中一只手空了开来,快速的对准了奔来的千代,千代一惊,立刻往边上的大石躲去,而下一刻,灼热的火焰熊熊的喷向千代躲藏的地方,让她无法空出手去救小樱。蝎好难得才把那个小丫头困住,让她没办法来妨碍他的事,又怎么能够再让千代把她放出来? 躲在一边的千代微微皱眉,也有些心焦,可是这火焰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连石头都能够烧熔,让她只能够疲于奔命,根本没办法帮小樱。这女娃,她是真心欣赏的,这样的魄力这样的智慧,即使她是木叶的人,但是现在她却是为了砂忍村而战,不为对她的赏识,也该为她的这份情谊把她救出来! 暂时没有被波及到的鹿丸,看到小樱的危机,快速的向着那一堆手臂投去一个爆破符,希望能够帮小樱把那里给炸开一个洞,然而没想到,在对付小樱和千代的同时,蝎居然还注意到鹿丸的举动,他一个踢腿,藏在脚里面的千本便穿透了爆破符,把它整个钉在了另一边的墙壁上。 然而,蝎的这一点分神,却被千代抓准了时机,她快速的打开卷轴,放出傀儡“父与母”,并且拉出钢丝准备把那些手臂给切断。乍一看到这对傀儡,蝎也有一瞬的恍惚,仿佛回到了过去,可是下一瞬,他便抽 出了身后的卷轴,放出了另一个傀儡,堪堪在“父母”到达风影放出的那千条手臂之前把他们给挡了下来。“真是,没想到,你居然用这一对傀儡啊。哼,不过是我玩腻了丢弃了的过时的玩具而已。” 千代沉默不语,没能及时救出小樱,她有些愧疚,但是,蝎的一番话,也让她不可避免的回想起儿子和儿媳的死亡,还有孙子那让人心酸的一幕。如果当初,他们没死的话,那么蝎也许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不,没有如果,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不仅是她的孙子,还是背叛砂忍的人!既然是当初自己没有教育好的罪孽,便让她来结束这个错误的生命吧! 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千代操纵着“父母”冲向了蝎的傀儡,手中的刀更是以最快的速度袭向了蝎的傀儡。单手的控制远不如双手快速,而且,以实战经验来说,蝎确实是稍逊一筹,但是蝎被称之为天才却并非没有道理,他的操纵能力绝对是一流的,因而即使是形势对他不利,他也能够勉强跟千代打个平手。 精湛的傀儡艺技,让所有人都忍不住赞叹,但是鹿丸他们也没忘记,小樱被困在里面,性命危在旦夕。只是,他们在快速制定计划的同时,却也忘了,小樱,可不是一个只会等着他人来拯救的小女孩。 从被困住的那一刻起,小樱就知道,自己没办法等着他人来救自己,既然蝎要对付自己,那就不会让其他人有机会救她。发现无法挣脱绳索之后,小樱便伸手入自己的刃具包里面,而在碰到那一颗小小的药丸的时候却是顿了一下,一分钟……小樱在心里暗暗咬牙,拔 出绑有苦无的爆破符,把苦无抵在绳索上,引爆了爆破符。 “轰隆!”的一声巨响,苦无借助爆炸的威力隔开了绳索,但是同时的,小樱也被爆炸的冲击力给炸了出去。而且,因为到处都是这些手臂机关,被炸成碎片的手臂也划过了小樱的肌肤,藏在手臂上面的毒液更是快速的渗入小樱的身体里。 “呜!”小樱被狠狠的撞击在手臂围成的墙上,冲撞的力度让小樱下意思的吐出了空气,使得她差点憋不住气吸入毒气,然而尽管如此,刚才的一击,已经让她耗尽了肺里的氧气,肺里面像是火烧一样疼,再不出去,就算她不死于毒气也会因为缺氧而死。更何况,刚刚划破肌肤渗入进来的毒,已经开始发作,让她感到身体也有些发麻。 已经没时间让小樱顾及太多,她聚集起查克拉,狠狠地一拳击落在身边的手臂墙上,封闭的空间开了一个洞,里面的毒雾便随之跑了出去。小樱蹒跚的走出千手的机关,仿佛想要走到安全的地方,却在走了两步之后脚下一软,猛地跪在地上捂着嘴便是一阵激烈的咳嗽。 看到小樱居然能够冲出来,蝎也是有些惊讶的,但是看到小樱忽然软倒在地不断咳嗽,手上脸上又都布满了伤痕,他便知道,涂在手臂上的毒以及毒雾的毒都进入了小樱的体内,并且已经开始毒发,他自然是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手指一动,风影便卸下了千手的机关,从手里面钻出一个像是齿轮一样的刀,直向着小樱冲了过去! 千代也为小樱居然能够独自出来感到诧异,但是在看到蝎对小樱赶尽杀绝的时候,也是快速的让傀儡“父”赶去救小樱,可是却被蝎的傀儡挡了一下,就这么一个停顿的时间,风影傀儡已经来到了小樱的面前。 ------------ 小樱的战斗4 “井野!”看到小樱出来的那一刹那,鹿丸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是在看到蝎手指微动的时候,他便知道麻烦了,立刻低喝一声,而早就已经做好准备的井野也马上结印使出心乱身之术。 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小樱居然在井野施术完成之前,就忽然站了起来一拳把风影傀儡整个粉碎!因为这样意外的发展,蝎才会让井野有机可趁,但是,尽管施术成功,井野却无法控制蝎的举动,而且她还感觉到一阵阵寒意不断袭来,就像是一瞬间把她整个人都丢进了冰天雪地的世界里,从身到心都寒到了底。 忽然,井野“啊!”的大叫一声,精神仿佛被反弹回来,嘴角也溢出鲜血,双手更是抱紧自己不断的颤抖着。“好……可怕……”那到底,是怎样一种精神,才足以抵抗她的忍术?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孤寂?才能够让人的心寒到了极点? “井野?!”完全没想到井野居然会被反弹回来,看来傀儡师的精神力确实比一般人强得多,但是这样的话,他们就根本没有时间去封住蝎的行动! 鹿丸他们确实是没有时间,但是这不代表,千代没有时间,毕竟作为傀儡师,千代很清楚傀儡的弱点,因此在来之前便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至于刚才那样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她又怎么能够放过?手一翻便拿出了一个封印的光球,疾速的掷向了蝎。 高手对战,往往就是一瞬间的差错,便能够分胜负。而蝎,便在这刹那的查漏中,被封印在了石壁之上。 看到蝎被封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千代深深的看了一眼蝎,便转过头来看向小樱。“丫头,你没事?”蝎的毒,可是一点就能够致命的,这个丫头怎么能够一点事都没有? 摇摇头,小樱有些气喘,因为一场激战,以及爆炸,都让她耗费了不少精力,看到千代也没事,她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随即便深深的吸口气跑向井野的方向,刚才井野的一声大叫,让她有些担忧。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却看到一把刀从暗处冒出,直取千代的致命部位! 原本奔向井野的小樱急速转弯冲向千代,想要把这刀给挡下来,可是突如其来的一阵钝痛,让她的动作一顿,那把刀子便已经来到了千代的面前。小樱急了,一个用力,扑向了千代,但是也仅仅只能够握住刀柄,刀身已经完全没入了千代的身体里。 “婆婆!你……怎么样?”小樱使出吃奶的力,死死地抓 住那把刀,然而身体里不时传来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使力,若不是那一个月里都是在隐忍着剧痛的情况下帮茗月输导力量,让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大概现在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哼,已经连力气都要没有了,却还想要逞强救人?”拔不出刀子,蝎也不管这个了,关节一拧,便把手肘都给卸了下来,只是,没等他进攻,便又有另一轮攻势袭来。 蝎快速向后跳去,然后才发现,原来是跟之前破坏他卷轴一样的影缝,而且,它们的目标全部都是自己胸前的“蝎”字,看来,自己的弱点已经被人看穿了。既然这样,那个人就绝对留不得!蝎在闪躲那些影子的同时,也向着鹿丸甩出带有剧毒的飞镖,然而飞镖还未靠近鹿丸,便被马基用刀给挡了下来。“哧!碍事的人。”手上能够用的傀儡没有了,自身又被封印住,这样的形势,对蝎极为不利,但是就算是这样的时刻,他却也没有想过逃走。 影子无孔不入,施术者却又无法解决,而且能够用的傀儡又只剩下这一个,陷入这样的困境当中,蝎也着实恼火,但是他却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一个黄毛小丫头和一个老太婆逼入这样的绝境,而鹿丸他们这样的小角色,已经完全被他给忽略了。 忽然,蝎注意到有两个人影飞奔而来,当他想要回击的时候,却看清楚了两个人的脸。那一瞬,他有些恍惚,仿佛看到小时候,长着相同模样的两个人,在任务完成回来的时候,飞奔过来,然后把他高高的举起,欢快的笑着。 蝎的动作仅仅只是一顿,两把利刃便已经深深的刺入了他胸前的核心,紧接着鹿丸的缝影术便把他整个固定了起来! 微微转动脑袋看着身边的两个傀儡人偶,蝎有些迷茫,他败了?就这样……败了?可是?为什么呢?没有丝毫的遗憾,没有丝毫的痛苦,相反的,还有那么一点温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蝎在心里冷笑一声,温暖?他这个不能够成为人偶的人类?呵!真是可笑! “你居然还能够笑得出来?!”小樱紧 咬着牙关,疼痛一波一波的侵蚀过来,让她浑身都颤抖着,但是尽管这样,她还是强忍着剧痛,帮千代把刀拔 出来,并且为她止血。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作为孙子的蝎,居然对这个婆婆这么的绝情?非要杀死她不可?而且现在,居然还在笑?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看着你在做这么无聊的无用功,难道不值得笑?别浪费力气了,我是故意刺中无法轻易治疗的部位,再加上毒,她已经没救了。” “你……唔!”小樱气愤的话语就要脱口而出,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却猛地一顿,所有的查克拉都无法使用,疼痛更是如狂潮一般蜂拥而来!可恶!一分钟过去了,吞噬已经开始,刚才的都只不过是因为先中毒再吃药,导致的一点修复的疼痛而已。 “恩?”蝎有些奇怪,刚才这丫头应该中毒却没有任何表现,现在却忽然出现问题? “丫头?咳咳……”千代看到小樱倒下来,也有些担忧,可是她检查了一番,却发现小樱根本不是因为中毒才这样的,她身体里的毒素,正在被什么东西给一点点的吞噬着。 ------------ 战斗结束了 “我……没事……”仅仅是一句话,却像是抽去了小樱无数的精力,让她几近虚脱。在毒雾里面脱困之后,小樱便吃下了茂吕老人给的药丸,那颗药,能够让她在一分钟之内,无论中什么毒都会被压制住,但是一分钟以后却会开始吞噬。这吞噬的副作用会让人痛不欲生,最糟糕的还是,晕不去死不去,比中毒死亡的人更凄惨,因为身体虚弱得,甚至不能用死亡来减轻痛苦。 “你……呼呼……你……遇到过……什么人?”能够这样让人痛苦却无害的东西……难道是那个人? “茂……吕……老……唔啊!”再次骤然袭来的痛,让小樱痛得直想要打滚,可是虚弱的她,却已经连翻身活动的力气都没有。 “茂吕?果然……是鬼医啊……咳咳咳!”鬼医的东西,也不知道该说这丫头倒霉还是幸 运了,鬼医确实是医术很厉害,但是同时的,他却能够让被医治的人痛苦难堪,甚至让人恨不得一死了之,所以虽然鬼医的医术很厉害,但却没有多少人敢去请求他医治。因为意志力不坚定的人,很可能在病还没好之前,或者好了之后,便受不住折磨自杀而亡。现在看来,这丫头是不会有事的了,这丫头的个性,是不会因为受不住折磨而自杀的。 “小樱?你到底怎么样?啊!还有老婆婆,医疗班!快上来啊!”丁次挥舞着手臂,让医疗班的人赶紧上来治疗,原来鹿丸要拖着蝎让马基找来封印班封印住他,而井野又因为刚才的精神被反弹,现在都还在颤抖,根本没法帮忙,所以丁次只好去找砂忍村的医疗班。 “她……没事的,不要给她打镇定剂,只是疼痛,过去就好。还有,也不必治疗我这个老太婆了。”千代已经失血过多,无法挽救,此时只是回光返照,话才如此流畅。她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话,一双眼,只是定定的看着蝎。 其实,已经无需封印班了,蝎的核心被毁,又被如此禁锢,便是已经,没有了动弹的能力。看着那些人这样忙碌着,蝎再次冷哼一声,看向已经被折磨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却依旧无法昏迷的小樱,觉得她倒还不如让自己给毒死了事。随即他又把目光转向千代,那双眸,已经开始溃散,应该是视线都模糊了,却还是看着他,然而,尽管是看着他,他却不知道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样的情绪,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带上任何的情感,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 蝎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空中还是弥漫着那种让他感到无趣的黄土,然而很快的,他便感觉到身体所有的关节都无法调动,就连抬起的头都已经是一种负担,渐渐的,所有能够传达的听觉和视觉都被封闭,眼皮也随着无法传达的查克拉而合了起来,再也不能睁开。 刺眼的光芒,让紫菀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然而尽管看不到东西,却也还是能够感觉到,她已经不在那个满是风沙的砂忍村了。然而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愣了一下,这个带着昏黄光线的空旷地方,正是惩罚巫女候选人的囚禁术,她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进入到地方,这算是……惩罚吧?对她擅自离开岩户之村,没能跟村人同生共死的惩罚吧? 苦笑一声,紫菀却忽然感觉到身体里的灵力在不断的乱窜。反噬!紫菀倏地一惊,立刻沉下心来调整自己身体里的灵力,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已经挤满了力量的容器,又被迫的注入更多的力量,胀得她极为难受。 “小丫头,马上让我这里,否则就把你给炸掉,恩!”任务没有完成,现在还被困住了,还拖了这么长的时间,待会肯定又要吵一场了啊。 骤然传来的声音,以及脖子上微痒的感觉,吓了紫菀一跳,她惊愕的睁开眼睛,然后便感觉到脖子上痒痒的东西一下跳离了,可是才不过一瞬,便停在了她的鼻子上。呆呆的看着鼻子上白色的蚱蜢,刚开始的时候紫菀还无法看清那是什么?但是等她意识到那是蚱蜢的时候,她的整张脸都变得惨白起来,她惊叫一声,伸手便要拍开那只蚱蜢,可是那只蚱蜢却很是灵巧,不断的在她的脸上跳动。 “恩?果然女孩子都比较怕这些啊!不过,以你的速度,是捉不住它的,让我离开这里,我就让它离开你的脸,怎么样?”其实迪达拉一点都不想威胁这样一个没有危害性的女孩子,他平时都是直接一个c1炸掉,可是没办法啊!刚才他看过这里,到处都没有出口,就像是一个无限大的空间,永远都只有这样的景色。与其不断的去找出口,还不如让这个跟他一起掉进来的家伙弄他出去更好。 “呜……哇!”迪达拉还未等到紫菀的回应,便看到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双手紧揪着胸口,一副无法呼吸的痛苦神情。 刚才因为被惊吓到,紫菀完全忘了灵力的事情,只顾着驱赶那只让她害怕的蚱蜢,而心绪被这样扰乱,反噬的力量再加上控制的失灵,让紫菀遭到双重的侵袭。原本被封印起来的灵力已足够强大,而紫菀这两天却从未想过好好地去疏导,只想要变得更强,这使得她身体里的灵力无法融合,之前的失误,便让这股灵力爆发了出来,扰乱了紫菀的力量。 其实,只要紫菀专心的控制,反噬并不是严重的事,毕竟她可是历代以来最优秀的巫女,控制能力可谓惊人,只可惜,让迪达拉这么一打岔,灵力完全被打乱,就连紫菀本身的力量她也无法控制,两股力量相冲撞,都想要把对方给排出体外,自然就让紫菀的内脏无法承受。 “额?喂,小丫头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得了重病快死了啊。”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吐血了?他的小蚱蜢可没有这样的能力,而且……就算要死也应该先让他出去啊! ------------ 紫菀的危机 能的离紫菀远一点。下一刻,紫菀就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迪达拉皱着眉快速的再次向后跳跃,这样的力量,不像是查克拉。然而,尽管不知道那是什么力量,迪达拉还是能够听得到,整个空间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好像也无法承受紫菀的这种强大的力量,随时都要炸裂开来。 迪达拉咬牙切齿的盯着紫菀,他才不要这样无意义的死亡,要死他也应该是死在战斗中:“碰!”的一声绽放出最绚丽的艺术!更何况,他想要挑战的对象都还没有一个能够搞定,怎么可能就这么死去?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杀了那个丫头!可问题是,他所剩下的黏土,就只够弄那么一个c1小蚱蜢,现在还被弹了开来,而他自己本身,除了黏土,是什么工具都不会带在身上的。他第一次,感觉到准备不够充分真的是很讨厌! 迪达拉一个闪身来到紫菀的身后,然而如今即使离紫菀有五米远,那强大的力量,依旧压得他也有些气喘。只是,这些还在他的承受范围内,但是当他的手即将触碰到紫菀的时候,紫菀却忽然站了起来,比之刚才更为强大的力量瞬间从她身体里爆发出来。 迪达拉只来得及在心里暗道一声糟糕,便被爆发出来的力量给冲了开来,而紫菀的脚下,则发出了“喀喇喀喇”的刺耳声音,原本还有些郁结的迪达拉,却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眼睛一亮,快速站稳身体准备冲出这里。 紫菀现在脑袋一片空白,身体的血液仿佛沸腾了一般,不断的冲击着她的疼痛神经,让她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至于迪达拉刚才对她所要采取的行动更是浑然不知。她只知道,灵力已经不受控制,刺骨的寒意侵入心扉,冰得她只想打哆嗦,而每一寸肌肤,甚至连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叫嚣着。 “哇啊!!!”再也忍不住的大叫出声,紫菀的肌肤一点一点的透出 血来,整个人就跟浸入血海里的血人一样,让人觑一眼都感觉到渗人的恐怖。 随着紫菀痛苦的喊叫声,她脚下的地方,再也承受不住她的力量:“轰隆!”的一声炸裂开来,才不过一瞬,便从带有昏黄光线的地方来到了一个郁郁葱葱的森林里。也不知道该说巧合还是必然,紫菀的血正好滴在了胸前的勾玉上:“嗒”的一下把勾玉给染得更为艳红。 只是很快的,血液就进入了勾玉当中,紧接着,它便发出一道强烈的红光,把紫菀整个人都包在了光里面,奇异的是,在这道光亮之下,紫菀身体里乱窜的灵力开始趋于稳定,而且之前相互排斥的灵力,也开始渐渐的融合起来。 前后才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狂躁的紫菀却已经平复了下来,而且那些让人怵目惊心的伤,也开始愈合,除了残留在身体外的血之外,她看起来跟刚才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折磨,耗费了紫菀所有的精力,等到力量完全平定下来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力气去支撑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过于沉重的身体,脚下一软,便歪倒在了地上。可是这个时候,紫菀也没有时间去体会快速倒下所带来的疼痛,随着她双眼的紧闭,厚重的黑暗瞬间覆盖了她。 这样太过突然的变化,饶是迪达拉,也有些愕然,而回过神来的他,则一步步的走向了紫菀。“虽然趁人之危什么的不是君子行为,但是很可惜,我只是一个叛忍,而你,正好惹到我了。” 忽然,一阵危机感袭来,迪达拉快速的往旁边闪去,几乎是立刻的,他刚才站着的地方便多了一把大刀。“鬼鲛?”虽然“晓”里面各位都没什么情谊可言,但是也没有这样胡乱动手的道理,这样乍然看到鬼鲛的袭 击,迪达拉也有些意外。 鬼鲛把鲛肌抬起架到肩膀上,皱紧眉看着地上满是血迹的紫菀。“这丫头怎么会在这?” “喂喂喂,别看我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是被牵扯进来的而已啊。”看到鬼鲛转过头来,迪达拉赶紧撇清,而且他也真的是很郁闷啊!捕捉一尾几乎成功了居然被打扰,而且还要被拖进那个怪地方,要不是这丫头力量忽然暴走,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出来,不过……“你认识这个小丫头?”开玩笑吧?这貌似是砂忍村的人吧? “……她是首领要的人。”沉默的看了一会迪达拉,鬼鲛这才把鲛肌放回背上,有些沉闷的开口。 “首领要的人?”想起刚才紫菀的力量,迪达拉感觉到胸口还有些沉闷的疼痛,那丫头的力量大得离谱,要说是首领要的人也没什么不可能。只是……迪达拉“啧”了一声,有些无趣,如果只是鬼鲛认识的人,那等他准备好黏土就来炸了她,可是现在居然变成是首领要的人,那就动弹不得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看着鬼鲛居然弯下腰把紫菀给抱起来,迪达拉的嘴差点都合不拢了,他咳嗽一声唤回自己的神智,觉得这种时候虽然很好八卦,却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最好带她去找一下医疗忍者,她刚才力量暴走,似乎内脏也有些损伤。” “力量暴走?”鬼鲛怔住了,他离开之前紫菀才暴走过一次,现在怎么又暴走了?而且之前那个樱发的小丫头就说,紫菀身上的力量太强大,如果当时不是及时制止了,那么就不止是昏迷那么简单了。虽然作为忍者,或多或少都会一点医疗,但是也仅限外伤的包扎而已,现在紫菀外伤是没有,但是内伤,他就看不出来了。 鬼鲛尽量不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的点点头,便带着紫菀离开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过于急促的步伐,却已经泄露了他焦躁的心情,迪达拉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去的鬼鲛,眸中精光一闪,随即哼笑着找路回组织。 鬼鲛微微收紧手臂,以前只是把紫菀扛在肩上,便感觉像是一个没什么重量的包袱。现在是第一次这么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却让他感觉到怀里面的人实在是太过瘦小,太过弱小,弱得似乎他一个不小心加大力度,便能够拧断她的骨头。因为只要是跟紫菀一起,便是被戏耍或者吵闹,即便是有些顽皮,但是她的开朗她的坚强,却让鬼鲛完全忘记,这不过是一个比他小整整一半的小丫头而已。 ------------ 她跟你什么关系 鬼鲛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丫头的事情,自己都会看得很重,这两天没有这丫头在身边,他居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这让他自己也感到惊讶。 也许这是鲜少的不会在意他外貌,更不会因为他凶狠表情而退却的人,所以即便是暴躁如他,也仅仅只是表面上的恐吓,从来都不曾真正做过什么伤害的事情。于是渐渐的,便习惯了看到她精神奕奕的样子,习惯了她跟自己斗嘴的活泼,可是现在,紫菀却显得太过安静,太过乖巧,让他极为不习惯,让他急切的想要摆脱现状。 但是,这里却是太过偏僻,几乎可以说是无人区,而他知道的住在这附近,并且还是医疗忍者的人,就只有那一个,只是……那却是……鬼鲛看了眼紫菀越来越苍白的脸,感觉心里一阵阵的发慌。而那逐渐冰冷的体温,便像是一根坚韧的绳索,死死地拽住了他的心脏,把他吊在半空中,不能上也不能下,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法逃离。 感觉到紫菀身体微微的颤抖,从来都不知道体贴为何物的鬼鲛,却在此时快速的脱下了“晓”袍裹住她再抱紧。“啧,丫头,你还真是我的克星啊。”低低的呢喃着,即使有些迟疑,脚步却从未有过一丝停顿,叹了一声,鬼鲛把紫菀的头也按在怀里,避免她头部受凉。“要是你真这么没用输给了那些力量,那可别怪我等你醒过来之后嘲笑你了啊。” 远远的看到一个小小的屋子,鬼鲛便加快了脚步,只是,本打算把紫菀放下就离开的,却先被人给发现了,看着站在面前。虽然已经垂垂老矣,却战意浓郁的人,他却是皱紧了眉。 如果是以前,鬼鲛会很高兴有人能够让他尽兴的打一场,但是现在……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老人却已经放下了战斗的姿势,挑了挑眉看着他怀里的紫菀。“‘晓’?这丫头?” “不是,这丫头跟‘晓’一点关系都没有。”面前的老人就是鬼鲛这次的任务,所以他之前才会有些犹豫,但是除了他之外,鬼鲛真的不知道还能够有什么人能够帮忙。 “我想也是,毕竟我只是住的偏僻,消息并不闭塞,‘晓’还没弱到让这么一个小丫头加入的道理。那么,你来是做什么的?” “请你……救救她。”这是鬼鲛第一次去请求他人,而且还是为了别人,对于他这种强势的人来说,有事都是武力解决,请求人这种事,他死都没想过。但是,这并不是能够用武力解决的事情。 老人愕然的看着鬼鲛,很想要开口问一下他确不确定他说的这句话,但是,在看到鬼鲛认真而且焦急的神情之后,他却是改变了主意。“原本我还打算大打一场的,不过……”老人转身走向屋子,说:“带她进来吧!我答应帮你救她,条件只有一个,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题?可以先救了她再问吗?”鬼鲛很清楚,自己的脑袋转得并不快,要是无法回答,那么难道紫菀就没得救了?紫菀的脸已经白得根本看不出一点血色,原本只是微微颤抖的身体,现在更是时不时的痉 挛一下,让他更加担忧。 “这只是老人家我的一个遗愿罢了,一开始我也想着,即使是要死,也要跟你们这些‘晓’拼个你死我活,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也无法得到我的答案。但是,刚才你来到这里,却是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先不管这个丫头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单是你肯为了她而请求我这点,我觉得,你能够给我这个答案。”并没有正面回答鬼鲛的问题,老人一步步走进屋子,然后引领鬼鲛到唯一的一张床上,示意他把紫菀放下来。 “那么,你的问题是什么?”如果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就算是要逼,他也会逼着这个老头子帮紫菀治疗的!紧紧的握着双拳,鬼鲛严肃的看着老人。 这两天没有这丫头在身边,他居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这让他自己也感到惊讶。 也许这是鲜少的不会在意他外貌,更不会因为他凶狠表情而退却的人,所以即便是暴躁如他,也仅仅只是表面上的恐吓,从来都不曾真正做过什么伤害的事情。于是渐渐的,便习惯了看到她精神奕奕的样子,习惯了她跟自己斗嘴的活泼,可是现在,紫菀却显得太过安静,太过乖巧,让他极为不习惯,让他急切的想要摆脱现状。 但是,这里却是太过偏僻,几乎可以说是无人区,而他知道的住在这附近,并且还是医疗忍者的人,就只有那一个,只是……那却是……鬼鲛看了眼紫菀越来越苍白的脸,感觉心里一阵阵的发慌。而那逐渐冰冷的体温,便像是一根坚韧的绳索,死死地拽住了他的心脏,把他吊在半空中,不能上也不能下,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法逃离。 感觉到紫菀身体微微的颤抖,从来都不知道体贴为何物的鬼鲛,却在此时快速的脱下了“晓”袍裹住她再抱紧。“啧,丫头,你还真是我的克星啊。”低低的呢喃着,即使有些迟疑,脚步却从未有过一丝停顿,叹了一声,鬼鲛把紫菀的头也按在怀里,避免她头部受凉。“要是你真这么没用输给了那些力量,那可别怪我等你醒过来之后嘲笑你了啊。” 远远的看到一个小小的屋子,鬼鲛便加快了脚步,只是,本打算把紫菀放下就离开的,却先被人给发现了,看着站在面前。虽然已经垂垂老矣,却战意浓郁的人,他却是皱紧了眉。 如果是以前,鬼鲛会很高兴有人能够让他尽兴的打一场,但是现在……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老人却已经放下了战斗的姿势,挑了挑眉看着他怀里的紫菀。“‘晓’?这丫头?” ------------ 请你,救救她 “不是,这丫头跟‘晓’一点关系都没有。”面前的老人就是鬼鲛这次的任务,所以他之前才会有些犹豫,但是除了他之外,鬼鲛真的不知道还能够有什么人能够帮忙。 “我想也是,毕竟我只是住的偏僻,消息并不闭塞,‘晓’还没弱到让这么一个小丫头加入的道理。那么,你来是做什么的?” “请你……救救她。”这是鬼鲛第一次去请求他人,而且还是为了别人,对于他这种强势的人来说,有事都是武力解决,请求人这种事,他死都没想过。但是,这并不是能够用武力解决的事情。 老人愕然的看着鬼鲛,很想要开口问一下他确不确定他说的这句话,但是,在看到鬼鲛认真而且焦急的神情之后,他却是改变了主意。“原本我还打算大打一场的,不过……”老人转身走向屋子,说:“带她进来吧!我答应帮你救她,条件只有一个,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题?可以先救了她再问吗?”鬼鲛很清楚,自己的脑袋转得并不快,要是无法回答,那么难道紫菀就没得救了?紫菀的脸已经白得根本看不出一点血色,原本只是微微颤抖的身体,现在更是时不时的痉 挛一下,让他更加担忧。 “这只是老人家我的一个遗愿罢了,一开始我也想着,即使是要死,也要跟你们这些‘晓’拼个你死我活,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也无法得到我的答案。但是,刚才你来到这里,却是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先不管这个丫头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单是你肯为了她而请求我这点,我觉得,你能够给我这个答案。”并没有正面回答鬼鲛的问题,老人一步步走进屋子,然后引领鬼鲛到唯一的一张床上,示意他把紫菀放下来。 “那么,你的问题是什么?”如果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就算是要逼,他也会逼着这个老头子帮紫菀治疗的!紧紧的握着双拳,鬼鲛严肃的看着老人。 就在鬼鲛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之后,老人却并没有理会鬼鲛,而且居然径自的开始检查紫菀的身体,从未试过被这样戏耍,鬼鲛都快要把一口银牙给咬碎了来,可是老人的神情又太过认真,紫菀的情况似乎也不容乐观,他也只能够把所有的愤恨吞回肚子里。 刚开始,老人以为紫菀只是寒气入体,才会导致她的身体如此冰冷,但是,老人越是检查,眉头便皱得越深。这丫头身上没有一丝查克拉,但是这股寒气却是身体里的力量徐乱造成的,要不是这种异常,他也无法察觉到这丫头居然还有一股如此纯净的力量。“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人?”这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力量,无论是纯度还是强度,都已经超出了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范围。 “她是巫女,而且刚刚力量暴走了,这是不是有关?”现在鬼鲛终于明白当初鸣人焦躁的心情了,当时他还嘲笑鸣人说哪需要那么紧张,不过是命一条,这对于他们这些游走于生死边缘的人来说,早就看透了。可是现在……他明白了,等待的人,永远比治疗的人更加痛苦,特别是在你重视治疗的人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像是每一秒都被切割开来,然后随着心里的不安无限的延长。 “巫女……力量暴走……”这就难怪了,只是,为什么会忽然暴走?尽管说越强大的力量越是难以控制,但是这股力量却是跟这丫头相互融合,不像是外力引起的,那么,是封印?忽然,老人感觉到一阵力量的脉动,随着力量缓缓的输入,老人觉得似乎有其他的力量正在调和这股寒冷。视线扫向那颗红色的勾玉,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力量应该是从那里涌 出来的,但是老人的手才刚伸过去,便猛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冲着他咆哮,惊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在地上。 “喂!老头,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啊?!”看到老人被惊得跳开来,鬼鲛的心也随着跳快了几拍,原就已经紧张的情绪,被这么一闹,脑海里更是不自觉的冒出不好的想法。 听到鬼鲛的问话,老人忍不住剜了他一眼,真是,老人家都要摔倒了也不知道要关心一下,现在的年轻人,果然都重色轻义啊!老人深深吸一口气站稳脚步,却又在下一刻愕然的发现,一直伴随着他并且不断在他脑海里叫嚣的四尾居然没有了声息?尽管很微弱,但是他还是能够感受得到四尾,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强行压制住了。 这丫头,可不仅仅是一个巫女那么简单啊!老人惊诧的看着紫菀,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再次谨慎的走上前去。这一次,老人没有再贸贸然的去触及那个勾玉,而是在附近探测那股力量,作为一名医疗忍者,他对于力量的流动更为敏感,这次细查之下他才发现。虽然都是纯净的力量,但是勾玉里的力量和这丫头身体里的力量稍有不同。 如果说这丫头是冰的话,那么这个勾玉便是熔岩,火烫的灼人,如果是平时,任意一种都让人无法承受,身体陷入极冷或者极热的状况,但是现在两相融合,却是达到了一种平衡,让这丫头的力量平复下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丫头暴走的时候,那股力量肯定让她吃了不小的苦头,而等到这个勾玉发挥作用之后,她才能够平静下来。 这么说,他倒是有些佩服那个为这丫头想得如此周到的人了,那个人肯定知道这丫头会发生什么事,然后才把这个勾玉给她的,只不过,这个勾玉的力量是原本就有的,后来被那个人利用导引出来呢?还是说是那个人特意把力量输入勾玉,就是为了预防这种事情的发生?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能够确定的是,这丫头暂时是不会有事的了,至于内脏受损的问题,他刚才已经修复好了,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就好。只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老人转过身,看着两度被他无视,但是相比起愤怒,如今表现出来更多的是焦急的鬼鲛,好奇心难免的往上蹭了一下。“这丫头跟你,是什么关系?” 以为老人有什么事情要说的鬼鲛,却在听到老人这个近乎八卦的问题之后反应不能的呆住了,然后回过神来的他,便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题。“你刚才……说什么?” ------------ 老人的问题 “我是问,你跟这丫头是什么关系?虽然我很愿意猜测她是你的女儿,但我实在是说服不了自己,你这样的人能够生出这么娇俏的女儿来。”摇摇头,老人是真的这么想过的,毕竟在他的认知中:“晓”这样的犯罪集团能够如此强大,都是没什么情感可言的,那么对于外人,可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 虽然被老人的那个父女关系的猜想给雷得脸都黑了,但是在回过神以后,鬼鲛却是恼火的拽住老人的衣领咆哮着:“现在是问这种事情的时候吗?这丫头的伤势才是更重要的啊!你居然治疗到一半来问这种无聊问题?!”鬼鲛的脾气一直以来都非常不好,又从来都没学过控制脾气这种事情,之前能够忍着也只是因为紫菀需要安静治疗,现在老人忽然冒出这一出,他怎么能够不恼火?要不是附近只有这唯一的一个医疗忍者,他已经干脆抽刀剁人了! 看到鬼鲛如此愤怒,老人完全不介意,相反似乎还有点愉悦。“这丫头暂时是没事了,有人想得很周到的给她一层保护,但是,你跟她之间的关系却是关系到以后她是否会有事,所以这并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无聊问题。”一番话,说得很清晰,但却又像是在绕口令,如果思维不够清晰的人,听到这么一段话,大概没法反应过来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吧。 然而这次,任凭鬼鲛反应能力再不好,他也听明白了老人的意思,但是……“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她就只是……” “对于将死的老人家的问题,不要打算蒙混过关啊。”不等鬼鲛说完,老人就打断了他的话:“我只问你一句,这个人对你是否重要?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在这个丫头和你所在的组织里选择一个,你会选哪一个?”虽然从鬼鲛紧张这丫头的程度上可以看出他很重视她,但是到底有多重要?如果只是任务人物这一类的,那么这个丫头,他是不会让她陷入那样的泥泞中的,也算是让他在有生之年救多一个人,但如果…… “我……不知道……”经过这次的事,他知道,丫头对他很重要,但是重要到什么程度,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不,这一天其实已经到来了,只是他并不想去面对,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听到鬼鲛的答案,老人叹了口气,不过却也是松了口气。“这丫头,最近是不是经历过什么刺 激的事情?她的气郁结于心,应该是有很严重的心结,如果不解决,以后会成为心病。当然,你觉得没什么关系可以不必管她,但如果你很重视她,便想办法打开她的心结吧。这丫头太过特殊,如果真的患上心病,她的力量加上她的职业,最轻也会成为摧毁她的存在。” 鬼鲛愣了下,眼眸暗了下去,他知道紫菀的心结是什么?但是……作为帮凶的他,实在是没办法解开她的心结。 看到鬼鲛沉默,老人便再次开口。“我的问题,你也不用急着回答,这丫头明天就会醒,不过还要调养几天,这段时间你可以慢慢想。”顿了顿,老人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鬼鲛:“我们年少时,总是有着很美好的梦想,而且也愿意为了这个梦想义无反顾的前进。可是?在不断前进的途中,我们却渐渐的遗忘了当初的梦,又或者说,被身边的人事物给迷惑了,以为我们现在前进的方向,真的是我们要追求的梦。” 老人神情有些迷茫,带着追忆,更夹杂着一丝悔恨。就这么缓缓的说着,也不管鬼鲛是否能够听懂,就仿佛,这个问题,不是问鬼鲛的,而是他对自己的一个自问罢了。 “当初为了梦想,觉得一切都可以放弃,也不惜牺牲一切,认为那都是值得的,因为我们在接近我们的梦。可是?越接近梦想,失去的越多,便越是越迷茫,这真的是我们所想要的吗?我们牺牲了这么多,得到的这个结果,真的是自己当初所希望得到的?我们最初的心情最初的兴奋最初的快乐,到哪里去了?又会不会在回首的时候,才发现,被自己抛弃的,其实,就是我们的梦想?是不是,在当时,我们就跟最想要得到的梦想,擦肩而过了?” “小……小樱?”因为紫菀的事情而耽搁了时间,等到鸣人要冲出去帮小樱他们的时候,便正好看到小樱脸色苍白的躺在担架上抬回来,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脆弱的小樱,这一下,确实是惊得他都有些手足无措。 小樱疲惫的抬起眼皮,在看到鸣人担忧慌乱的表情后,心里忍不住想要取笑,但她如今真的是连一点多余力气都没有。虽然她有想过,那样强而有力的药物,副作用绝对强劲,但她却是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的蛮横。蛮横到,即使吞噬已经结束了,还不允许她晕过去休息一下,身体被折磨得很是劳累,但是精神却是极为振奋,这让她痛苦得想要抓狂! “鸣人,别乱,小樱她没事,刚才的战斗小樱赢得很漂亮,现在只是因为查克拉消耗过度有些劳累而已。”拍着鸣人的肩膀,鹿丸撒了一个小小的谎,毕竟这种时候,可不能让鸣人担忧小樱。 鹿丸看了一眼躺在另一边的风影,呼吸顺畅,没有缠上绷带之类重伤需要的东西,看起来伤得并不重,而且……那个就是佐井?果然跟佐助长得有点像,就是有点书呆 子的感觉,不过这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他的身份,哎……自来也大人死了,纲手大人当初交待的事情便有一件无法完成了,而另一件,也只能够等到事情完结之后再请纲手大人饶恕吧。 “是……这样吗?”鸣人笑得有些勉强,看着小樱虚弱的样子,他直觉并不是这么简单。 “鸣人,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不过,唯一让他意外的就是,蝎居然会败在这里,以他的能力,就算是要毁了这里,也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 ------------ 你说什么?! 听到鼬的话,鸣人却有些黯然的低着头,做得很好了?哪里做得好了?我爱罗被炸伤,那个“晓”的人跑了,紫菀不知道哪里去了,小樱又这样苍白的躺在床上,他哪里做得好了? “没有你,佐井无法出来,风影会被捉走,而我们,则会被当成是共犯送入牢狱,相比之下,你不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鸣人有些愕然,他完全没想过这些,他只想到,在这场战斗中,自己不仅没帮上任何忙,还让我爱罗和小樱受伤。 “不过,鸣人,现在没时间给你消化这些话了,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哎?为什么?我爱罗都还没有醒过来,小樱又还没有好,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鼬的一句话,瞬间夺走了鸣人所有的注意力,真让他没时间去想刚才的事。 “他们并不需要那么急,可以等到风影醒来之后再走,但是你不同,鸣人,别忘了我说的,‘晓’的目标,是尾兽。”现在自来也死亡,木叶被团藏所控制,而且根据他所得知的,团藏应该跟斑有联系,即使不是,他也不可能放过鸣人,鸣人现在没有一个能够安身的地方。所以,如果要鸣人安全的话,那就必须避开“晓”,然后找到纲手帮她澄清罪名,这样,鸣人才能够有一线生机,否则,以“晓”和团藏的能力,无论鸣人躲在什么地方都肯定会被找到,更何况,鸣人是绝对不会躲起来的。 听到鼬的话,鹿丸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平静。“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们就必须立刻离开了。” “为什么连鹿丸你也这么说啊?我们不是才刚赶跑了一个杀了一个吗?‘晓’怎么可能立刻再来!不看到小樱和我爱罗没事我又怎么能够放心的离开!”凭什么那些家伙要来抓他他就要跑啊!他又不是没能力!逃跑绝对不是他的性格! “‘晓’的能力,并不止这一点,蝎也仅仅只是因为大意这才失败了,如果他认真起来,这个村子,乃至一个国家,他都可以瞬间摧毁。”尽管在“晓”里面个个都隐藏实力,但是必要的让所有人信服的能力,却也都展现了出来。“而且,如果你在这里的消息被传出,那么‘晓’下一次派来的人很可能会波及其他无辜村民的生死。” 鸣人的瞳孔猛地收缩,如果说是他一个人的战斗,他会尽自己所能,跟他们一决胜负,但是……如果因为自己的执着而让其他人受到伤害,那么,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更何况,对于‘晓’的首领来说,部下,不过都是一堆用来完成目的的工具,死了一个可以再找一个,你杀多少个,都是无补于事的。”在心里轻叹一声,鼬很清楚,不过是半天的时间,鸣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放下。 这句话,让鸣人的心猛地被狠狠地撞击了下,他没想到,鼬居然会这么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是很卑劣的想要为好色仙人复仇,却因此忽略了其他人的生死…… 看到鸣人沉默,鹿丸着实为鼬三言两语便把鸣人的固执给彻底剥去,以及让他明白其中利害关系而感到赞叹,不过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如此懂鸣人,就连他自己也自叹弗如。“鸣人,你和他先离开,我们会留在这里等到小樱和风影没事再走。”其实,鹿丸一开始就不放心鼬和鸣人独处,在计划中,他是让小樱跟他们一起离开的,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小樱现在无法动弹,事情又变得更为严竣。 鸣人看了眼我爱罗和小樱,咬咬牙说:“好!我们现在马上就离开!” “等等,鸣人!先别急!”鸣人这种说走就走的急性子,有时候真的是让鹿丸觉得有些无奈的。 “喂!说急的是你,现在说不急的又是你!这到底搞什么啊!”对于鸣人来说,做事就是要快!想到什么做什么?否则等你慢慢商量好来,黄花菜都该凉了。 “虽然要让你们快速离开,但却不能够被人发现你们的踪迹,所以你们要走得快,却又要走得低调却明目张胆。”轻咳一声。虽然说得冠 冕 堂 皇,但是鹿丸的眼神却有些漂移。“因此你要做一件,以你的性格来说,最不可能做的事。” “啊?最不可能做的事?”鸣人疑惑,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鼬,却发现鼬的表情很正经,但是却没有看向他,困惑之余,他也只能够再次看向鹿丸。 对于鼬的反应,鹿丸在心里暗叹一声麻烦,只好开口。“就是,把你的头发染成黑色……” “啊?这个没问题啊。”虽然不怎么喜欢,但是鸣人并不抵抗这一点,反正,伪装而已。 “然后……咳,扮成……女人……”说完这句话,鹿丸已经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然而却没有听到鸣人有任何反应,定睛一看,才发现,鸣人有些呆呆的看着他。 “鹿丸……你在……说什么?”以为自己幻听,鸣人有些发傻的再问一句。 “鸣人……这是最适合的办法,木叶有熟悉你 的 人,我们不知道有没有人出卖你,但是,却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你开什么鬼玩笑!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怎么可能去扮女人!”尽管鹿丸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从那闪烁的话语中,鸣人已经非常清楚自己刚才绝对没有听错! “报告!有宇智波佐助的消息!” “报告!有关于木叶变动的消息!” 忽然,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在门外,打断了鸣人的怒火,这一下,他立刻反应过来,扑过去打开门抓 住两个人的衣领就激动的问:“真的?真的有佐助的消息了?他在哪?!” ------------ 佐助的消息 听到门外的声音,勘九郎愣了下,本来要劝服鸣人已经是不容易了的,没想到到这个节骨眼居然又出问题,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真不知道当初我爱罗那么注意那个宇智波佐助到底是为了什么。“都进来说清楚吧。”因为之前我爱罗吩咐过,关于佐助和木叶的事,如果他有什么事的话,就报告给勘九郎和手鞠就好,如今我爱罗躺在床上,手鞠又有任务在外,自然是让他来担待。 “是。”门外被抓 住衣领的两人稍松了口气。虽然鸣人并不是要对他们做什么?但是那热烈的眼神却灼得他们也有些尴尬,幸好勘九郎出声,否则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的有佐助的消息了?他在哪里?啊!对了,还有木叶,木叶怎么样了?!”鸣人虽然放开了两人让他们进房间,但是却还是掩不住兴奋,也不等他们开口就急急的询问。 若是平时,鼬会在这个时候让鸣人不必着急,但是这次,他却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刚才忽然传来的佐助的消息,不仅是鸣人,就连鼬也有些激动,但是在看到鸣人如此急切的神情之后,这份激动的心情,却渐渐弥漫上一丝沉闷。鼬明白,对于鸣人来说,佐助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否则他也不可能跟着自来也出来修炼,心心念念的就是带佐助回木叶。 只是,每次说到佐助,鸣人的表情总是变得极快,就像是,他的情绪,是为了佐助而存在,而那样激烈的情绪,更像是刻入了灵魂里面,让鼬有一瞬间有种自己被排除在外错觉。微叹一口气,他真的从未试过,自己的占有欲居然强烈到连自己最爱的弟弟也嫉妒。然而,这样的情绪才不过一瞬间,便被鼬给压了回去,就连眸中的一点涟漪,也快速的归于平静。 “额……”两人有些为难的看向勘九郎。虽然风影大人前天交代过,有关佐助和木叶的消息,也不必隐瞒鸣人他们一行人,但是现在是勘九郎大人在这里…… “说吧……”都已经说出来了,现在再隐瞒也没什么用……勘九郎有些无奈,消息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呢? “是。”两人对视一眼,先由其中年小的那个开口。“报告勘九郎大人,据可靠消息回传,宇智波佐助已于五天前杀死大蛇丸,并且还与大蛇丸手下三名部下组成一个名为‘蛇’的组织。” “佐助……佐助杀了大蛇丸?!那太好了!那佐助就会回木叶了!”一直都担心着佐助安危的鸣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兴奋得连佐助的目的都完全忘了,甚至还欢快的想着等他回来要怎么狠狠地骂他一顿!只是,在说完之后才意识到,那人似乎还说了什么组成一个组织? “鸣人,你别忘了佐助的目的。”看着鼬在这件事上一言不发,而鸣人似乎又完全忘记,鹿丸只好出声点醒。 “目的?”鸣人顿了下,似乎是忽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是很快的,他却瞪大了眼睛,双 唇抖动着:“杀……了……”后面的名字,鸣人便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就像是被人卡住了喉咙,连声音都被强迫着压回肚子里。 佐助的目的,他没有忘记,佐助仇恨的眼神,他也没有忘记,但是,越是跟鼬在一起,他便越是清晰的感觉到,鼬不是那种会屠 杀一族人的人,于是渐渐的,就把鼬是佐助憎恨的对象这件事给掩埋了。而现在突然被挖出来,而且佐助还已经开始采取行动,鸣人倏地觉得有些慌,不是害怕,而是心乱。 “鸣人,他们两个人的事,你必须选择其中一方,若是继续游离在两人之中,那么痛苦的就只会是你。”其实,佐助之于鹿丸,真的可以说没有多少情谊,只是因为他绑着木叶的名号,是木叶的一份子,而且还是鸣人所想要追寻的人,所以他才会那么努力。但是对于鸣人来说,佐助不仅仅是木叶的同伴,还是他所一直追逐的身影,更是他一直想要得到认可的人。 鹿丸的话,跟当初自来也问他的话基本上是一样的。虽然原意上都是为了鸣人好,但是鸣人却极度厌恶这样的选择,为什么非得要选一个呢?为什么两个人明明都没有错,却必须要他放弃一个?一个是重要的同伴,一个则是重要的爱人,怎么可能放弃?没错,怎么可能放弃!“我才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我一定会带佐助回木叶!也绝对不会让鼬有事!” “啊……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了,好了,我们听下一个。”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鹿丸挠挠头无所谓的说着,仿佛早就料到鸣人会这么回答。 “恩,果然是很符合鸣人君的回答呢。”一旁的佐井还是那副笑脸,但是不同于以往的是,他的脸上是真真切切的带有笑意。 听到两人的话,鸣人有些黑线,这算什么?他的满腔豪情……就换来两个不咸不淡的回答?鸣人有些郁闷的看向鼬,发现鼬也是一副毫无意外的表情。于是他便有些恼火了,明明大家都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还要问啊!这不明摆着耍他吗?!只是,鸣人的火气还没有发出来,就让鹿丸的话给浇灭得一干二净。 “这样,以后你看到佐助,我们也不用担心你纠结什么而导致自己受伤了。” 鸣人怔了下,鼬也来到了鸣人的身边,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站在他的侧边,温和的看着鸣人。“我并不需要你的保护,但是如果发生什么事,你必须能够保护你自己。” 鸣人狠狠的瞪鼬一眼,他发现今天鼬的笑容都让他很是牙痒!什么啊!他是不够鼬强!那又怎么样! “咳,好了,没时间让你们打情骂俏,我们听听木叶的事吧。”鹿丸扫了眼虚弱的睁着担忧眼神的小樱,真是的,一个个都不让人安心。 ------------ 又是一个暴力女 “啊……关于木叶……”另一个人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眉毛深深的皱在了一起,随后却又很快沉静下来说:“有消息称,木叶的第五代火影――纲手大人已经被捕获……” 那人话还没说完,鸣人已经第二次冲上去想要追问,但是这一次,他却被鼬给先拦住了,然而尽管如此,他的怒吼声却是怎么都阻碍不了。“你说什么?!纲手婆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捉住!” “这……这我们也不清楚,据说是因为日向宁次出卖纲手大人,这才……” 再一次,那人还没说完,鸣人又再次激动的打断了他的话。“宁次他才不是那种人!”怒吼的同时,鸣人还不断的挣扎着,让鼬几乎抓不住他。 那人被鸣人吼得也有些恼火了,他不过是一个传话的人,而且一个外人,凭什么这么吼他?!索性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既然要维护他,那么便看看这样的情况他还要怎么维护!“那你又怎么解释日向家族现在被木叶解封?又怎么解释现在的木叶火影重用他!甚至让他伴随身旁?!” “鸣人,冷静,既然你相信他,那么你就要想到,这里面也许有什么隐情,现在在这里跟人争吵也无补于事,我们必须去亲自确认。”说话的同时鼬冷冷的扫一眼那人,那人接触到鼬的眼神,就算是一名经历过生死的忍者,也不禁小小的打了一个颤。 听到鼬的话,鸣人知道自己又再次冲动了,可是他就是无法忍受他人对宁次的诽谤!尽管刚开始的时候,宁次确实是让他很讨厌,但是后来,为了救佐助,他差点都丢了性命,这让鸣人感到愧疚之于,也更为欣赏他。“那我……” 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天鸣人好几次打断别人说话,这一次,也终于轮到别人打断他的话了。只听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来,已经恢复过来的井野,拿着一个包袱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那种让鸣人一看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笑容。“好了,你们说好了没有?” “好了,现在没人了,脱掉衣服。”因为佐助和纲手的事而终于被说服的鸣人,才跟着井野来到旁边的房间,正想着要做什么?便忽然被这么一句劲爆的话给吓得一愣一愣的。 “干嘛?我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无语的看了眼呆若木鸡的鸣人,井野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 “你……你……你……你还是女人吗?”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让人脱衣服?!鸣人颤抖着手指着井野,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虽然小时候有偷 窥过女浴 室,但那都是为了让色 诱术更为完美,所以现在忽然来这么一出,鸣人真的是无法接受。 “反正我不是男人你不是女人那就行了啊!快点!是男人就别墨迹了!待会还要让你赶着出发呢!”毕竟作为医疗忍者,裸 体这种东西,井野早就已经看得免疫了。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脸红得就像是猴子屁 股,而且还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但是到了后来……她已经可以跟小樱讨论哪一个身体更为健美了……而且小樱还会很兴奋的在那里配对……害得她连遐想的心思都没有了。 鸣人咬咬牙,人家女生都不介意了,他也不过是脱个衣服而已,再墨迹就真的不像男人了。这么一想,鸣人便也不再抗拒,只是……脱衣服归脱衣服,脸还是红透了。 “好了,里衣就不用脱了。”看着鸣人红红的脸,井野憋笑憋得很是痛苦,而看到鸣人脱下外衣之后,她更是差点破功笑出来,不过,为了顾及鸣人的面子,她还是轻咳了下用最平静的声音说着。 井野的话让鸣人愣了下,但是等他回过神来感觉到的却不是轻松,而是有气闷在了胸口上,让他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鸣人深吸一口气,压下涌上来的冲动,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咆哮,他被耍了啊!!! “来,再把这个缠上。”井野转头翻了翻带进来的包袱,找出一条长长的柔软的布条递给鸣人。 “啊?缠上?缠哪里?”他没有受伤啊。 “胸 部啊。”怕鸣人听不懂,井野还很“好心”的指了指鸣人的胸膛。 “啊?”说实话,鸣人确实没反应过来,只能够呆呆的看着井野,而看到井野手指指着自己的时候,便跟着井野的手指看向自己,在意识到井野在说什么的时候,更是张口结舌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为什么才不见两年!井野居然彪悍了这么多?!! “摆脱,你是男人而且还是忍者,胸膛实在是太硬了啊!你要是不缠上一点布,别人只要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你,那就露陷了。”不过,其实她也没想到这点,都是小樱想的,现在想想……小樱那家伙的表情……似乎有点奸? “可是?再怎么缠都不可能缠得出来一个柔软的胸 部啊!”已经能够说话的鸣人打算据以力争,再说,不都是女扮男装才缠布条的吗?怎么男人扮女人也要啊! “我什么时候要你柔软了?只不过就算是最平胸的女人,胸 部也是软的。”井野不屑的瞥了一眼鸣人,这才继续说:“但是,鸣人,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扮女人,那么就要做到没有一点破绽,不能够前功尽弃!而我作为一名女人,当然知道有哪些地方容易被忽略,所以你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当然,这些说的是真话,这种布料柔软而且蓬松,稍微缠得多一点,也确实是能够在不小心的状态下不会立刻被识破。 鸣人哽了一下,也知道井野说的有道理,只好按她说的拿布条往身上缠,只是,被郁闷得多了,他还是忍不住小声的嘀咕。“平胸……就像你一样嘛……” “你说什么?!”虽然鸣人的声音很小,但是作为忍者,井野的听力还是很好的,听清楚的她脑门爆满了青筋,只差没一拳揍向鸣人了。 ------------ 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不不不!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深知女人可怕这点,井野一说话,鸣人便连忙否认,免得那个被握紧了的拳头真的揍到他头上来。 “哼!”井野哼了一声,然后看到鸣人笨手笨脚的缠布条,便拿过一边让鸣人按着:“按紧,举高双手!”鸣人乖乖照做,井野围着鸣人转了几圈之后把两头用绑半幅带的方法打上结,以免掉落。“恩,好了,你现在知道怎么做了,以后要弄的时候还是先绑好布条再穿衣服,自己弄肯定是不行的了,让那个鼬帮你吧。” “哈?”让鼬……这么帮他?想到自己还要光 裸 着身体让鼬帮忙,鸣人的脸立刻便熟透了。 “啧啧,害羞啊?你们不是应该都那个了嘛,还害羞什么?”按照小樱说的,应该是这样了吧?不过没想到……动作还挺快。 “啊?什么那个?”莫名其妙的话,让鸣人害羞的神情褪去了一点,但是满眼却都是疑问。 “就是……”再怎么样都还是女孩子,这种事情,让井野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于是便涨红了一张脸,而看到鸣人似乎还想再问,她想都没想就一拳过去!“本来不想打你的,结果你又问出这么让人难堪的问题!活该!” 鸣人揉着脸很是郁卒,他问什么让人难堪的问题了啊!明明是她先说出来的啊!果然女人是麻烦,鹿丸是对的 “赶紧给我坐好来!还有,不许动,敢动一下我就揍你!”脸上还满是红晕,井野却虚张声势的恶狠狠地凶鸣人,不过,想到井野刚刚的那一拳,鸣人就算有话说也只能够郁闷的做好。 一个小时以后…… “没想到你这人看起来大大咧咧粗心大意的,头发倒是挺柔顺的啊。”井野一直以为,鸣人这种总是竖起来的头发,肯定硬得让人难以伺候,毕竟人家都说,冲动粗心的人头发都很硬,但是没想到的是,入手居然如此柔软,让她这个作为女生的人都为之嫉妒啊。不过,也好,让她剩下了不少功夫。虽然这头发有点短了,但是放柔下来还是勉强能够扮成短发的女孩子的。 鸣人僵硬的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刚才他也就不怎么耐烦的动了一下而已,头发就被狠狠地揪去了几根。虽然只是一点头发,并不会影响什么?但是被井野这样猛地一拔,真的是痛得他咬牙切齿的啊!偏偏还被威胁不许哼声!霸道!暴力!野蛮女!! “好了!”拍了拍鸣人的肩膀,井野感觉到鸣人瞬间松了口气,像是卸下了什么重大的负担,井野有些好笑,但也跟着鸣人松口气。虽然对女孩子来说,染发什么的真的很正常,但是这次的目的却是完全不一样,这让她也有些紧张。 鸣人歪了歪有些酸痛的脖子,拿起桌子上的护额就准备戴起来,可是才要动手,井野便惊叫着把他的手给按住了。“喂喂喂!鸣人你要干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才帮你染好发,现在都还没干 你就要戴护额,待会掉色了怎么办?!” “额……不好意思,那我待会再戴。”鸣人傻笑着,正想要伸手挠头,却接收到井野凌厉的目光,伸到半空的手只能够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你还想着戴?你的头发本来就短,想要扮成女孩子已经很勉强了,再加上护额,你就算穿上艳 丽的女装都不像女人了!”井野没好气的说着,其实鸣人的头发真的是很漂亮很亮眼,如果是一头飘逸的长发的话,肯定会迷死人!额……记得鸣人的色 诱术就是那样的一个女人,啧,真难怪当时老师总是喷鼻血,现在染成黑色真的是有点逊色了啊。不过,也因为这样,才必须染色,那种颜色实在是太耀眼了,简直就是一个明晃晃的活动箭靶。 鸣人沉默的看着手中的护额,这是从伊鲁卡老师手上接过来的,作为认可他是忍者的证明,而且,这两年的修炼,早就让护额上的带子变得破破烂烂,则是好色仙人帮他弄好的,当时,他还嘲笑了他一顿,然后就被他以修炼为名义恨恨的修理了。 对于鸣人来说,这个护额,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标识,它还带给鸣人太多回忆太多感动。静默片刻,鸣人便把护额绑在了腰上,反正,长度足够,也不会阻碍头发,这样井野就没话说了吧?“我戴在腰上就可以了吧!” 看着鸣人笑吟吟的脸,井野确实没什么话好说,按照鸣人那个大大咧咧的性格,怎么想都是不可能扮成娇滴滴的女孩子的,之前还一直愁要怎么办,现在好了,这样的装束给鸣人带来一份英气,爽朗大方,却又不失娇柔,正好符合他的性格,也省去不少麻烦。 等到井野带着鸣人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呆住了,鸣人虽然不是什么美人胚子,但还是长得不错的,而且处于青春期的他,脸还没有完全长开,没有成人那种棱角分明的线条,因而扮起女人来便能够显现出那种柔美的感觉。更何况,鸣人那双蔚蓝色的双眸,满是纯净和坚定,总是能够紧紧地吸引住他人的视线。 而小樱为鸣人选择的服饰,也因为考虑到鸣人的感受和行动,款式偏向中性,只是在颜色上稍微女性化一点。自然,她不可能选择只有女人才喜欢的粉色,而是找了一件淡紫色的衣服,衣襟、衣袖和裤子上都点缀着朵朵粉色花卉,这样简单的服饰不算靓丽,却又不失柔美。这样的服装加上鸣人的打扮,如果只是街上随意碰到,他人也不过是匆匆瞥一眼,觉得长得还行,这样才不会给鸣人他们造成麻烦。 不过……那也只是因为那些人是陌生人,而在这些熟知鸣人的人看来,鸣人却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这也难怪他们会呆住了,但是……井野又看了眼脸有点微红,看起来似乎是因为害羞,但是注意到他握紧双手的人就知道,他脸上的红是由怒火憋出来的。 看到鸣人的举动,井野悄悄后退了一步,准备着他要是再发怒,就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 委屈你了 “鸣人,委屈你了。”虽然鼬也觉得鸣人打扮成这样很是亮眼,但是回过神来之后,鼬却觉得,这样的鸣人,不真实,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还是想要一直看着鸣人最原本的样子。 鸣人怔了下,积聚在胸腔即将爆发的怒火,在听到鼬这句话之后,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是的,无论好看不好看,他始终都是男人而不是女人,若不是为了尽快救出纲手婆婆,解决鼬和佐助之间的矛盾,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看到鼬带着点愧疚的眼神,鸣人霎时有些感动也有一丝心痛,他不希望鼬为他而感到愧疚,于是他嘻嘻笑了两声说:“没什么啦!这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啊!” 井野讶异的看向鸣人,随后看向鼬,她刚才在鸣人打扮好之后就是感叹性的夸了一句,结果鸣人差点没把整件衣服都给拆了,让她好一顿劝才勉强消火。可是现在,这个鼬,明明有被惊艳到,却居然能够这么快回过神,说出最适合的话语? 确实,对鸣人来说,无论是说他打扮得好看或者难看都不行,一个会让他恼火一个会让他难堪,而鼬的话完全切合鸣人的感受。毕竟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只要不是思维怪异的,都会觉得扮成男人让他委屈的。 “好了,你们出发吧!路线我已经交给了鼬,至于什么路线,你们路上再说吧!时间已经拖得太长了。”鹿丸催促的说着,刚才他张开口,差点就要说出惊艳的话语,所幸及时刹车,但是这还不够鼬想得周到。 “啊?路线?”从这里到木叶还需要什么路线?直走就是了啊。 “鸣人,走吧!路上我给你解释。”看到鸣人还想要问清楚,鼬便拿着两人的包袱,拉着鸣人往外走。 “啊?哎?怎么忽然就又这么赶了啊!”穿衣服和染头发这么多时间,怎么不拿来慢慢说啊?! 其实很简单,要是给鸣人解释,他免不了就是一阵激动,然后可能又发生什么事端,与其这么浪费时间,还不如全部都告诉鼬,然后再让他们在路上慢慢说,那么就算是要耽误……不,这样正和他们的心意。 看到鸣人他们走了以后,鹿丸便用变身术变成鼬,然后跟变身成鸣人的井野一起走出去,招摇过市。 木叶,作为一个忍者大村,一直都是欣欣向荣的,然而如今,街道上虽然也有不少行人,但是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不敢随意说话不敢随意乱跑,就是生怕一个不注意,自己口中所抱怨的事情,被身边的人给报上去,那么遭殃的便是整家人。 其实,即使团藏上 位,诬蔑纲手以及下逮捕令,木叶也没有这样的场景,但是自从有传言宁次出卖了纲手,得到了团藏的重用,而日向一族更是解除了监视被重用起来以后,大部分人都慌了,因为他们有一半以上的人支持或者曾经支持过纲手的。原本这些人还打算密谋着怎么样找到纲手,并且把团藏给拉下来,让他承认对纲手的陷害,好让木叶回到从前的。 但是现在宁次这么一背叛,他们就不免开始怀疑,自己身边,是不是也存在着这样的小人?他们的计划是不是已经泄露了?他们无意中说过的话,会不会为家人带来血光之灾,在这样人心惶惶的环境之下,又怎么可能有人能够真正欢快的逛街戏耍以及调侃呢?人们没有了这些娱乐,生活便变得死气沉沉,让一个活生生的村子就这么生硬的变成了一个如死城一般的存在。而这样萧条的情况,在宁次出行的时候变现得尤为严重。 看到这个自己深爱着的木叶变成这样,宁次的心里被重重的锤了一下,而看到所有人看向他时的那个鄙视的眼神,更是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痛苦,他紧紧的咬着牙,用表面的沉静把所有的痛苦都给遮掩在心里。 然而,就在一个拐角处,却忽然冲出来一个人,也许因为太过焦急,所以他根本就没有看路,就这么“碰!”的一声撞到了宁次身上,随后便摔倒在地上。“啊!那个……对不起对不……”少年还算是懂事,知道是自己的错,连忙便要道歉,可是在抬头看到宁次的脸之后,歉意却变成了愤怒,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火盈满了双眸,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你没事吧?”虽然看清了对方的怒火,但是,这也是情有可原,宁次并不怪他。 “少在这里给我假惺惺的!你出卖纲手大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愧疚?!现在不过是撞到了我一下,你就在那里道歉?!那纲手大人呢?!”还是太过年轻,不懂得现在局势的严重性,只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所讨厌的人,出卖了自己最为崇拜的火影,因而有些脾气不发不顺。 “这是两回事,你不要混为一谈。”宁次冷冷的说着,双眸的愧疚也因为少年的话而淡了下来。 “两回事?!就因为你的一句话!纲手大人被捕!我们整个木叶都变得完全不像样!你难道没有一点愧疚的心理吗?!”怒吼着,少年完全不理会站在宁次身后那个人玩味的眼神,只顾着发泄自己的脾气。 “看你这么精神,那就是没事了。”淡淡的丢下这句,宁次便准备绕过少年向前走,可是少年却让宁次的这种态度给惹恼了,一直压抑着的拳头,狠狠的揍向宁次。 然而,毕竟在宁次眼中只是一个小孩子,宁次一个侧身抓 住他的拳头再用力一拉一压,就这么把他给按倒在地上。“如果你想找死的话,我会成全你的。”冰冷的眼神,夹杂着深切的悲痛,就这么撞入少年的眸中,少年愣了下,宁次便放开了他转身离开。 “恩?没想到,我们的宁次大人倒是挺温柔的啊!这样都不惩罚他吗?”一直跟在宁次身后的光夜靠近宁次,阴阳怪气的说着。 “你的任务不是这个,不是吗?”厌恶的往旁边躲了一下,宁次依旧是用着淡漠的口气说着。 “确实是啊!我可是要带你去见团藏大人的,真是,团藏大人怎么会那么的器重你呢?不过就是一个……出?卖?上司的人罢了。” 特意把“出 卖”两个字咬得极重,而且音量不但没有放小,似乎还因为这里是大街上,特意说的很大声,引起他人的注意力。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眼神危险的扫过光夜,宁次想起了前两天看到这个人的情景。 ------------ 宁次的屈辱 那一日,宁次刚与雏田说完话离开日向大宅,便被暗部给团团围住。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话肯定会引起团藏那方人的注意,但是却没想到对方动作居然这么快,而且还如此明目张胆,这说明什么? 宁次一直想不通这点,因为能够导致这种可能性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而原本他还打算静观其变,分析出所有的事情,却没想到,团藏居然丢出一句让他愕然的话语。 “日向宁次,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我的身边,而且没有我的允许,不可离开半步。” 这算什么?变相的监视吗?“我拒绝!你没有这样的权力限制我的自 由,我更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虽然这是一个绝佳的监视团藏的机会,但是既然这个奸诈的老狐狸懂得在他一回来的时候就用假天天来骗取自己信任的话,那么他的心机绝对不轻,不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别紧张,我只是赏识你,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而已,在我身边,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声音也是略带沙哑的沉闷,而且宁次来了这么久,他却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起来,实在是没有丝毫的诚意可言。 这是什么意思?宁次深深的皱起眉头,只是下一刻,对方仿佛是恩赐的话语,却让他猛地瞪大了眼。“还有,日向家从今天开始,解除戒备。” “你想要陷我于不义?!”愤怒的握紧双拳,宁次一向温和的双眸也变得凌厉起来。木叶的六大家族都被监视起来,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又闭口不言,毕竟没人会希望自己的一句话而害了整族人。但是现在,团藏居然要把他放在身边并且让日向一族从这样的监控中脱离出来,这不是昭告天下,他日向宁次在卖国求荣吗?! “聪明人何须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只要你认真的按我说的去做,你的整个家族,包括现在无法离开家门的日向日足以及日向雏田都不会有事。反之……” 剩下的话团藏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宁次却已经明白团藏想要说什么。如果仅仅是他个人的事,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但是,那是整个家族,是父亲用性命换回来和平!而且,团藏还特意把日足叔叔和雏田单独说出来,这就证明,团藏知道在日向一族对于他来说,最为重要的是什么人! 宁次紧握的双拳渐渐的感觉到了潮 湿的血液顺着指甲流下,就连牙龈,也被他咬得渗出 血来,淡淡的血腥味盈满了口腔,让他觉得,一旦反抗,手上以及口中的鲜血瞬间就会化为日向一族的被屠 杀的鲜血! 迫于无奈,宁次不能够反抗,但是同时的,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向眼前的人低头!不过宁次之所以会如此逞强,也是因为料到对方还需要自己,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改变对他的态度,而且,既然他没有表态,对方便会自动认为他默认了。 果然,看到宁次倔强的神情,团藏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哼一句,果然只是个孩子,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为了让你相信我并不会伤害日向日足以及日向雏田,我会让人每天带着你去看望一下他们的。” “你!”这样就是在变相的告诉他,人质在团藏手上,如果他有什么小九九,那么他们便会成为第一个被开刀的人!如此卑鄙的人!当初三代火影怎么没有把他给处于死刑!宁次气得浑身颤抖,银牙都几近被咬碎,鲜血已经顺着嘴角溢出来,可见他咬得有多用力。 但是,宁次也知道,他奈何不了眼前的人,他们相差得太远,恐怕他还没开始动手,他身边的人就已经能够把自己给制 服了!该死的!两年半前他弱得没有逃脱命运牢笼的力量,而两年半后,他同样弱得无法给予这个让人厌恶的家伙一击迎头痛击! 宁次胸膛不断的起伏着,像是因为愤怒,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但是很快的,他便平复了下来。“那就有劳大人了。” 团藏眉尖微微跳动了下,没想到这个人还真的很能忍,而且还能够瞬间调整状态,这样的话,就算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也不得不防。“光夜。” “是!”随着团藏的声音,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瞬间来到了他的面前。“火影大人有何吩咐。” “摘下面具吧!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日向宁次吧!毕竟是我身边的人,可不要怠慢了。”缓缓的说完,团藏便低头开始批阅桌面上的文件,毕竟“根”部没有解散,现在他还要接手火影的事务,工作量自然是成批的提升了。 “是!”光夜恭敬的回答着,随后便低声对宁次说:“那么,宁次大人,请务?必?安静的等待团藏大人办完公务。” 在看到光夜的脸的时候,宁次再次瞪大了眼,满眼都是不敢置信,随即愤怒的眼神便像是冰一样刺向光夜,下一刻,更是忘了团藏就在这里,张开口就想要说话。但是,他才刚张嘴,他便看到光夜瞬间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心底惊呼一声好快,便立刻做出反应。 只是,宁次原本就已经失了先机,对方似乎还是厉害的角色,才不过两招,他便被对方紧紧的按在了地上,捂住了嘴,而且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更可恶的是,对方就这个姿势按住他,示意他看向团藏,然后等到他明白之后,竟然还一直这么按着他,直到团藏把所有的公务都做完! 看到团藏离开办公室,光夜这才放开宁次,他站起来,揉了揉双手双脚,脸上似乎有些郁闷,毕竟,他压着的可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不反抗?要不是他能力比对方强,而且还有团藏大人在这里,他有些畏忌,他还真压不过半小时啊。 看到光夜站起来,宁次便想要立刻出掌杀了他!但是无奈被压了半天,他的手脚已经酸 软,不能够随着他的意志行动,僵硬的动了动身体,宁次这才能够站起来,然而才刚起来,他便听到了那个讨人厌的声音。 “哎呀,我们的宁次大人不会这么没用,被人压一压,就不行了吧?”语气中充满了戏谑以及嘲讽,仿佛挖苦宁次能够让他极为快乐,而且,似乎还有另一层含义,因为他的眼神,总是有些怪异。 宁次并没有理会他这样的讽刺,而是看向了那双跟自己一样的眼睛。“你也是日向一族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帮助团藏!” “进了‘根’部,家族姓名以及过去,都会被丢弃,而且命是团藏大人的了,思维自然也是团藏大人的。”自宁次见到光夜之后,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认真的表情说话。 “就因为这种原因,失去了自我,也不过是个人 渣。”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宁次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 光夜的刺激 看着宁次离去的背影,光夜本是戏谑的眼神充满了阴冷,那深刻的恨意,就像是地狱的业火,要顺着光夜的视线,把宁次给拉入十八层地狱,承受地狱永无止境的痛苦! 然而下一刻,光夜却又已经紧紧地跟在宁次身后,认真的执行自己的任务,只是在这之上,也顺便娱乐一下自己。“虽说被宁次大人你如此鄙视了,但是终归照顾你的周全还是我的任务啊!而且还要让你尽情娱乐,火影大人对你可真是优待呢~怎么样?我们尊敬的宁次大人,你平时都去哪里娱乐呢?” 对于这样一个丢失自己的人所说的话语,宁次一点都不想理会,只是,他安静,不代表对方安静。 “宁次大人你是不想要回答呢?还是……因为难于启齿?”轻笑一声,光夜似乎因为想到什么而感到欢快,尽管宁次依旧一声不肯,他眼中揶揄的神色还是加深了点。“据说~宁次大人你喜欢男人?恩,如果是这样的话,木叶这里确实是没有什么好地方去呢?可惜了,你必须待在木叶,否则我就可以带你去玩玩了~” 宁次深深的蹙起眉,愤怒的火光也开始点点的积聚在眸中,双手更是握得“咯咯”作响,然而脚步却是稳健的向前迈进,不急不躁,仿佛根本就没有把这些话听在耳里。但是,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才见面不久的人,会如此的羞辱自己!如果这是团藏授意的,那么,他可以说,团藏的思维实在是让人发指!如果只是这个人的问题,那么他的恶趣味,也同样让人感到厌恶! “不过,我想,宁次大人你如此的柔弱,肯定是无法享受在上面的欢愉,而只能够屈于下方吧?”也不管宁次是否回应他,光夜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不断的说着一些零碎却又让人感到屈辱的话语。“如此的话,宁次大人你可不要便宜了别人,直接让我上吧~”光夜说完,更是用猥琐的目光扫视着宁次的身体,仿佛真的能够看到宁次屈于身下妩媚呻 吟的动人神情。 “日向光夜,闭上你的嘴!”技不如人是事实,被人控制在指掌间更是屈辱!但这人不过是一个监视者,却如此百般的**自己!怎能忍受! 即使是面对着宁次的怒火,光夜也是笑嘻嘻的,仿佛没有听出宁次威胁的暗示,而且还一本正经伸出食指认真的纠正宁次的错误。“第一,我既然已经丢弃了家族,那就不再姓日向。第二,光夜,也不过是我的代号,我什么都不是。” 沉默的看着光夜,宁次深深的压下怒火,他没有必要对着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发怒,就像是行进的路上有棵树,你没办法对这棵树发泄什么怒火,因为你会发现,最后自己发出的怒火只会反弹回来。 看到宁次居然能够把这样的屈辱也吞下去,光夜挑了挑眉,却感觉更加好玩,似乎对于他来说,宁次的忍耐程度越高,他就越能够得到乐趣。 “啊~我想起来了!”停顿了一下,光夜像是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有些懊恼的摇摇头:“啧啧,我怎么就忘了呢?虽然人人都压得过宁次大人,但还是有一个人可以让你享受享受的,据说是你以前很讨厌的吊车尾的人?虽然原本的样子不怎么样,但是,在一次意外中,倒是见过他使用色 诱术的样子,那个美艳,啧啧!真是让人想要把他压在身下……”才说到这里,光夜便像是知道宁次会出手一般,快速的一个侧身躲过宁次的掌风,看着宁次的脸绿成树叶的样子,他便感到一阵阵的舒心,随即把最后的一句话说出。“狠狠的蹂躏一番哦~” 这一次,宁次已经忍无可忍了,如果说侮辱他倒还可以忍忍过去的话,那么侮辱鸣人,他便怎么都无法让这个人再说下去!他对鸣人绝对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但是那个阳光而且坚强的人,却是把他从自己束缚而成的茧里面拉出来的人,绝对不允许被侮辱! 尽管偷袭不成,宁次却已经占了先机,一个拧身便摆出八卦掌,但是同时的,光夜却急速向后退了两步,轻笑着说:“雏田~” 仅仅只是一个名称,却让宁次硬生生的顿住了动作,即将涌现而出的火气更是因为这层压抑而死死的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得下不得,活活的把他的脸给逼成了猪肝色,让他差点没气得昏厥过去! “呵呵~不过就是一个本家的大小姐而已,居然能够让你隐忍如斯?难道是你喜欢上了她?要真是,那就是乱 伦了哟~”虽然已经入夜,但是街上还是有一些行人的,如果让宁次跟他打起来,那就违背了团藏大人的意愿了,毕竟,无论做什么?都必须以团藏大人的任务为优先。然而看到宁次能够克制自己的情绪,光夜心底的黑暗因子便再次冒出,他就是,看不得这些人过得舒坦! 这一回再次涌上的气血,宁次却是怎么都压制不住了,鲜血顺着喉咙冲了上来,直接喷到了口腔中,让宁次已经散去腥味的口腔尝到了浓浓的血气。宁次一个狠心:“咯嘣!”一声咬碎了银牙,咽下了口中的血液,再狠狠的抹去嘴角溢出了的血,便再也不管光夜,径直的往日向大宅走去。 “呵呵~宁次大人,可不要让我离开你的视线范围啊!否则,你可是会后悔的哟~”光夜低低的笑了一声,伸出舌尖缓缓的舔 了一下嘴唇,仿佛也能够尝到鲜血的味道,而这,更是让他的眼中充满了疯狂。恨这种东西,真是美妙,现在只要一想起宁次那种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的眼神,却又无论如何都必须隐忍的痛苦,他就想要狂笑,那是一种可以让他笑到泪水蜂拥,笑到疯狂的快意! 不知道该说光夜是疯子还是控制情绪的能力太强,不过转瞬,刚刚那种疯狂,便消失在了他的脸上,一个跃身,他就又站在了宁次的身后。只不过,这时他也知道不能够过度刺 激宁次,毕竟都已经气到吐血了,要真是出了什么事,可就无法跟团藏大人交代了,只是,越接近日向大宅,他就越是兴奋。“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能够有幸近距离的看到雏田大小姐的英姿啊。” 在这样笑意的话语中,嗅到了疯狂的味道,说完了这句话,光夜便不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跟在宁次的身后,仿佛真的是因为能够看到雏田而感到愉悦。尽管不乐意,但是宁次还是停下了脚步,严肃的说:“既然你们的目的是控制我,那么,待会就不要多话。” “恩恩~雏田小姐可是在等着你哦~” 意外的,光夜却是一反常态的从善如流,这倒是让宁次感到一丝不安,但是想想,如果是因为乱说话而导致团藏掌控自己失败,光夜的下场,可能比死还要惨,也许是想通了这点,这才同意自己的话。 ------------ 长老,还记得我吗 “哦呀,没想到日向大人和雏田大小姐居然亲自在等我们的宁次大人啊~真是,让小人也占了不少光啊~”刚踏入日向的大堂,便看到日向日足和日向雏田等在那里,宁次本想开口问好,却不料光夜比他更早一步开口,而且语气极为轻浮。 “光夜,注意你的语气!”这一刻,宁次终于明白,这个人刚才那么的顺从,不过是做个表面功夫,敷衍一下他而已,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宁次,罢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才不过半天,日向日足却似乎苍老了许多,语气中充满了疲惫和痛苦。日向日足作为一族之长,无法阻止弟弟的死亡,已经让他很是愧疚,但是现在,自己还成为了团藏威胁宁次的筹码,这让他如何能够自处?但是他却又毫无办法,他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还有整族人的性命!团藏利用自己和雏田威胁宁次的同时,也用整族人的性命来威胁他们! “宁次哥哥……对不起……”低着头,雏田心中满是愤懑和内疚,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想到今天听到这件事时的震撼和屈辱,雏田更感愧疚。 “不……其实是我……”如果不是他忽然回来,雏田他们不至于被团藏这样利用,都是他的自以为是,害了所有人。但是他实在是不清楚,除了天天的事,他到底还有哪里露馅了,让团藏只想要这样来利用他而不是从他这里得到消息。 “哎呀,真是好一个情深意切啊!让我的眼睛都开始酸了哟~”光夜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的插入,打断了宁次的话语。 “光?夜!”宁次咬牙冷冷的看着光夜,如果他要戏耍,那么他可以奉陪到底!但是他并不想要让日足叔叔听到那些不堪的话语,起码,让他们觉得,自己即使是被监视着,也并不会受到欺辱,不要那么多的愧疚。 “哎呀,宁次大人你居然如此亲密的称呼我,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莫非你考虑清楚,要让我……”很是夸张的惊呼着,光夜的表情愉悦而真诚,若是不熟悉他的人,或许都会认为他是真心的欢喜,但是已经相处过,并且还被气到吐血的宁次却是完全清楚他要说什么。 “你给我滚出去!”宁次气急,那样污秽的话!他绝对不会让这个人说出口的!而且,他不过是认为对方既然已经舍弃了日向家族,那么他就没有了被冠以日向姓氏的资格,如此而已!但是这个极能够贫嘴的人,居然能够把意思扭曲到天外去! “宁次大人你可别忘了,你只是我的监视对象而已哦~并没有资格来命令我呢~”光夜完全当日向日足和雏田不存在,不,应该说,看到日向日足沉下的脸以及雏田略变苍白的脸,他感受到了报复的快 感。 “虽然宁次是你监视的人,但是只要你流着日向家的血,那么我就有权利命令你!出去!”虽然不知道光夜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能够让宁次也气成这样,足以证明话语的恶劣程度!对于 宁次,日向日足一直都是赏识而且疼惜的,如今怎能容忍光夜如此放肆! 日向日足的话语,让光夜微微沉下了脸,但是随即他居然很是尊敬的鞠躬行礼,仿佛真的是在面对一个备受自己敬仰的人。“日向大人,如你所愿。” 这样突兀的改变,让屋里的人都愣了下,直到光夜出去了这才回过神来。 “宁次,这个人……你小心一点。”日向日足紧紧地盯着门外,严肃的说着。在光夜低头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他的眼神有些怪异,就像是一条阴冷的蛇,紧紧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在那一刻,甚至让身经百战的他也有点不寒而栗。 屋外,光夜看着灯火通明的日向大宅,再也没有那样伪装的笑容,他跳到屋顶上,冷冷的俯视着明亮的日向家,而下一刻,他便勾起了嗜血的笑容。日向宗家,日向宗家,日向宗家,呵呵,哈哈哈哈!!他终于,再一次踏进这里!!他一定会让他们,一个个的付出代价的!! “你是什么人,居然如此放肆的站在日向大宅的屋顶?!下来!”忽然传来一个严厉而苍老的声音,让光夜的身体猛的一颤,近乎兴奋而狂躁的看着人,可是当他跳下来之后,却变成了一个谦卑而恭顺的少年。 “非常抱歉,两位长老,我只是一时兴奋,忘记了规矩。”光夜低着头,声音中有丝颤抖,似乎因为忘记了规矩,而感到惶恐。 “你觉不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刚才说话的那个老人――睦人长老,眼睛十分锐利,尽管光夜低着头,他却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光夜给他的细微的熟悉感。 “长老您认识我?”光夜骤然抬起头,满眼都是诧异,似乎还因为被认出而有些兴奋,大大的笑脸,更让他感觉像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日向家的眼睛都一样,有些眼熟的感觉也是难免的,更何况,分家的人,何必理会那么多。”另一位长老――森,随意的扫了一眼光夜,不怎么感兴趣的说着,而在看到那名长老还想要探寻,他更是有些不耐烦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时局动荡,不要惹事。” 光夜原本兴奋的神情,因为这些话而显得有些失落,他再度低着头,沉默不语。 “哼,便宜这小子了,哪有一个兴奋忘记规矩这种事?若是以前,我一定……”看起来睦人长老有些愤愤,但是碍于形势,也只能够口中训斥一下,只是他还没说完,森长老便快速的打断他的话。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森长老说着便把人拉走,生怕再滋生事端。 直到两人走远,光夜依旧低着头,只是,靠近了看,才会发现,他浑身都在颤抖着,就连下唇,也几乎被他死命的啃咬而脱落下来。他深呼吸一口气,紧紧地闭上眼睛,胸腔上传来火烧一般的灼热,这么多年来一直支撑着他活过来的恨意,随着那股火,渐渐的蔓延至全身。 有点眼熟?都一样?不过是分家的人?呵呵~亏得他日想夜想的,就是在想着怎么样让他们的死亡更为痛苦,结果他们丝毫没有记住过他这么一个小人物,那么他的痛,算什么?他的恨,又算什么?! 深深的呼吸两口气再次抬起头来,光夜冷冷的看着两位长老离开的方向,然后缓缓的,缓缓的舔 了下嘴上的血液,绽出了邪魅的笑容。原本他还在物色人选的,没想到……既然,长老大人贵人多忘事,那就让他这个小小的不足为人道的小人物,帮他回忆一下吧。 ------------ 记得那小孩吗 “别动哟,长老大人,否则这柄利刃,可是会刺穿您的喉咙哦~”光夜的手里剑扣住了刚才那位长老的喉咙,而且为了让他相信自己的话,还把手里剑微微一提,在他的脖子上滑下一道血痕。“承蒙您的厚爱,居然还稍微觉得我这个小人物有点眼熟呢~”光夜的声音带着点甜腻,似乎是故意而为的,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光夜柔媚起来,竟会让人想到吐气如兰这个词,一时间,让睦人长老也有些愣怔。 光夜轻笑一声,故意把唇移到睦人长老的耳边:“太过安逸的生活,让长老失去了警惕性了么?此时竟然还在发愣?” “哼,你想要什么?如果要杀我的话,刚才我松懈的时候就可以得手了,既然没有立刻杀我,那么,就说说你的条件吧。”在睦人长老看来,对方没有杀自己,正是有商量的余地,所以他不急不躁更没有丝毫恐慌。 “啊!是的,我还有点事,想要跟长老大人您说呢。”低低的笑着,光夜似乎很是愉悦,从扣住长老之后,他便一直在笑。 睦人长老轻蔑的哼了一声,而此时,光夜的声音也再次响起。“你知道吗?”这一回,光夜的声音很轻很柔,就像是对着情人在说话,但是话语中的恶毒,却足以媲美世界上最毒的毒物。“我恨你,恨得日思夜想的,就是想要拆你的皮吃你的肉饮你的血嗜你的骨!就连灵魂,我都想要用最痛苦最缓慢的方法把你一点点的撕碎!” 轻柔妩媚的声音,抵在人极为敏感的耳朵上,没几个男人能够承受,更何况,还是一个喜欢美少年身体的长老?然而光夜吐出的话语,却与他温热的气息相反,给人一种阴冷至极的感觉。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此时的睦人长老才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动弹!只有神智无比清晰!而下一刻,他也明白了,应该是那把手里剑抹了毒。 “长老贵人事忙,怎么会记得一个被抛弃了的人呢?不过,我也不甘就这么被遗忘呢?长老大人可不能如此过分哟~一定要回忆起来哦~”估计着在手里剑上的毒已经发作,光夜率性把手里剑拿开,悠闲的坐在一边看着睦人长老。 “你到底是什么人?”睦人长老沉下脸,即使动作被制,他的气势依旧不减。 “真过分啊!都不想一想吗?”哀怨的看着人,光夜的表情,十足一个被抛弃的怨妇,仿佛刚才那些怨毒的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睦人长老嘴一张,原本一句“不过是个分家的败类”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但是想到如今他的状况,他还是理智的把这句话给吞了回去,但是,这个时候,光夜却像是能够看得明白他想要说什么?直接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不过是个分家的败类!”光夜眼神很是轻蔑,把睦人长老的态度和口气原原本本的表现了出来,这让睦人长老为之气结。 看到睦人长老的表情,光夜“哈哈”一笑,甚是愉快,欢快的他,也决定尽快解决这件事,毕竟,恩,宁次大人那边的谈话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呢~“呐,长老,记不记得,十三年前,那个在你身 下哭喊求饶的小孩子呢?那个没用的家伙。虽然很弱,但是,身体却是很销 魂吧?恩?”最后一个字,尾音微微挑起,尽显暧 昧。 “你……你……”睦人长老瞪大着眼盯着光夜,眼神有些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却带着一丝茫然。 光夜摇了摇头。虽然还是笑着,眸中却多了一丝愤怒。“啊!也是,长老大人的娈 童那么多,怎么会记得一个小小的,瑟缩在冰冷黑暗角落里的孩子呢?你甚至不知道他有多恐惧有多厌恶你,每次来,都只是发 泄自己的欲 望,然后再次把他丢在那里。身边没有同伴没有亲人没有温暖,只有那恶 心到让人作 呕的兽 欲!”话音刚落,光夜便一掌拍向了睦人长老的右肩上,特意研究过的他,更是清楚,哪里的穴位能够让人痛得死去活来,却不会置人于死地,甚至,还无法昏迷。 “唔!”睦人长老深深的蹙紧眉,冷汗潺 潺的流下来,左肩传来的疼痛让他感觉整个手臂都像是被一个钝得已经掉牙了的锯子狠狠地切割着。“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这么问,看来还是没有记起来呢?当初那孩子因为倔强,可是受到了不少折磨呢。”说完,又是“碰!”的一击落到了睦人长老的腹中。“而且,那孩子可怜的父亲,因为不相信孩子会在施行笼中鸟封印死去,多次来到宗家闹腾,结果却是得了失心疯,不明不白的死去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狠狠地卡住睦人长老的喉咙,光夜想到当初死里逃生,曾经偷偷的去找过相依为命的父亲,却发现,父亲只剩下一座冰冷的石碑!! “咕……你是……楮云?不……这不可……能!”恐惧的看着光夜,睦人长老因为喉咙被箍着,险些连话都说不出来,而且,因为药物的关系,连声量也无法放大。他做事一向谨慎,更何况是这样隐私的事情,那个孩子尽管让他着迷,但是一年后,他已经让人灌了毒药丢到死亡森林去!并且确认他死亡了再回来的!怎么可能! “啊!对啊!我怎么可能是那个弱小卑微的孩子呢?那家伙早就死了呢~”耸耸肩,光夜无所谓的说着,可是在看到睦人长老稍微放松的神态的时候,却又飘飘然的加多一句。“不过呢?冥王也嫌弃这个没用的孩子太过于肮脏了呢?他不屑收,就让我从地狱里,爬・出・来・了。”最后的几个字,光夜说得极轻极柔,但是那双雪白的眸,却因为恨意,而硬生生的挤出了血丝的红。 ------------ 您不会孤单的 仿佛很喜欢这种一句话一击的报复方式,光夜饶有兴致的看着睦人长老,挑选着下手的好地方,最终,他在睦人长老惊恐的眼神下,抬起脚特意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使劲全力的一脚踩在睦人长老的胯 间!并且像是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般狠狠地旋转几圈! “呜啊……”男人的脆弱,竟然被踩在脚下如此蹂躏,睦人长老已经 痛得连声音都几乎失去,喊叫声卡在了喉咙里,只能够发出一些零碎的不成声的碎片。 “呵呵~长老大人啊!你唯一犯的一个错误,就是怜惜我那美丽的容颜,只用了毒药,而没有把我给千刀万剐了~”如果当时他真的能够死在那些药物中,那么也算是一种幸福了,但是,他得救了,却又因为那该死的药物,他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失去了所有重新开始的希望!而且,还让他几乎丧失了痛觉的感知能力,让他在任务中,好几次都差点因为这个而丢失性命! 睦人长老张大着嘴,口中发出嘶哑的声音,浑身都因为疼痛而颤抖着,可是因为光夜的药,让他就连护住下 体等疼痛舒缓的方法都没有。 “长老大人,你说,你是否该死呢?虽然我真的是很想要一笔一笔跟你算清这笔账,但是,似乎没什么时间了呢~”轻快地说着,睦人长老的痛苦给予了光夜极大的满足感,心底的快意不断涌现,嗜血的因子让他快要忘记时间不多这件事。 “不……等……我可以教给你……宗家……宗家的柔拳!别……别杀我……咕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光夜眼底闪过的杀意,就算再痛苦,睦人长老也只能够先压下来保住性命! “哦?”光夜淡淡的说着,仿佛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却微微定住了动作。 看到这样,睦人长老觉得自己有希望,丝毫不浪费时间的开始说着分家一辈子都不可能得知的柔拳方法。“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分……阴阳……唔!” 解说都还没到一半,光夜便又是一掌,这一次,直接击在睦人长老的心脏上,看着睦人长老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光夜凉凉的说:“长老大人,你这些废话,我可听够了,拖延时间,麻烦也来点实质性的。虽然我想要用最羞辱你的方法让你死去,但是很可惜,你的死亡也是有那么点利用价值的。”摇摇头,光夜真真正正的为这个而感到惋惜。 “你……这个……咳!”睦人长老确实是想要拖延时间,但是他以为,光夜最起码应该是不耐烦的打断他然后再来获取更多的拳法知识,却不想,他居然一点都不想要那些所有人都为之羡慕的秘密。感觉到心脏处传来的骤痛,睦人长老实实在在的慌了,尽管在战争中 出生入死,但是安逸了这么多年,享了这么多年福,他便以为死亡离他很远,然而如今他却仿佛看到了死神的临近。 不……他还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亡的恐惧一丝丝的啃噬着睦人长老的脑海,他瞪大着眼,想要向光夜伸出手去祈求救赎,但是,药物的麻痹,让他无法行动,他只能够焦急的看着光夜,希望他能够放过自己。 “长老大人,这样绝望中求活的感觉如何?当年,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恩?”他的人生,原本可以很美好的,但是因为这个人肮 脏的欲 望!便被毁于一旦!现在看到睦人长老不断的咳着血想要说话,却苦无无力的样子,他真的感觉到心底的仇恨在对他欢呼! “不过,长老大人,您放心吧!您并不会孤单的,曾经侮 辱过我的人,我都会把他们一个个的,送下去陪您的。”那些人,一个都逃不掉!看着睦人长老的眼睛里的希望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最后只剩下不甘和愤恨,就这么睁大着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光夜的笑容也越裂越大。 “哎呀,时间稍微长了点呢~宁次大人那边应该也说得差不多了吧?”解决了一个人,光夜心情甚好的向外走去,准备去找自己的任务者,可是行到途中,却突然看到了一个人,还没有杀得满足的他,眼底隐隐的闪过一丝红光。“呵呵~你好啊!雏田大小姐~” “你是那个……监视宁次哥哥的人!”雏田有些诧异的看着光夜,他不是监视宁次哥哥的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于光夜的印象,就算在温和如雏田的眼中,也是颇为差劲的。 “我呀,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哟~啊!离近了看,你还真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啊!呵呵~日向大人倒是把你给保护得挺好的嘛~”光夜边说边上下打量着雏田,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仿佛在评价某样商品。 本就是内向的人,被人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雏田的脸也开始微微泛红,但是尽管如此,她也是没有忘记警惕着这个危险的人。“你在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说是监视者,但是却离开被监视者的身边,到处闲晃,这样的人,只能够说可疑。 “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也只好说实话了。”光夜有些无奈的摊摊手,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神情看着雏田。“我只是想要问你一句,你怎么不去死呢?”光夜歪了歪头,很是不解的说:“你如此的懦弱无能,只会连累他人,怎么还活在这个世上呢?若不是为了你,宁次大人怎会受制于人?像你这样毫无用处的女孩子,现在不是应该哭喊着,说自己给了宁次大人无比的麻烦,为了让他安心而去死吗?恩,难道说我想错了?你认为,你的生命比宁次的声誉更重要?” “我不会……让你们用我的生命来威胁宁次哥哥!但是……我也不会这么毫无用处的死去!”确实,雏田很是愧疚,甚至还曾认为没有自己,宁次就不必这样被人污蔑,但是,既然她存在在这里,就一定有她可以做到的事!而且……她还想,再次见到鸣人,确定鸣人的安全! ------------ 被激怒的雏田 “唔,是吗?说得倒是足够伟大呢?只是,你知道吗?”光夜忽然压低声音窃窃的笑着。“宁次大人可是因为你,而多次隐忍我的辱骂和亵渎呢~不知道,下一次是不是能够做更过分的事情呢?比如说……”说到这里,光夜便不再说话,而是露出如淫 贼一般的邪 笑,让人不想歪都难。 “你!”这番话语与神情,让一直都逆来顺受的雏田也恼了,她怒瞪着光夜严肃的说:“请你收回你所有污秽的话!”说话一直都是温和的雏田,会用这种语气,真的是第一次,只是,她平常给人的内向印象,让这句话的威慑度下降了五分,这对于其他普通人都没什么多大的效果,更何况是对着光夜? 听到雏田的话,光夜愣了下,随后“噗”的一声笑了开来:“果然是教育良好的大小姐呢?这种时候居然还请人把话语收回?你说,你是太有礼貌了呢?还是完全不懂得骂人?”看着雏田胀得更红的脸,光夜越发的乐了。“呵呵~看你一副乖乖女的模样,想必是不清楚我要做什么?对吧?需要我来告诉你吗?或许,还可以让你观摩哦~” 听着光夜越说越龌龊,雏田也感觉到怒火在不断的攀升,教育好,但不代表雏田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毕竟在大家族里面,对于这方面的知识,是必须适当并且健康普及的,为的就是避免家族成员因为好奇而自尝禁果,为自己以及家族带来麻烦。 “呵呵~愤怒了?不过是这点小事而已嘛,礼教如此之好的雏田大小姐,怎么可以发怒呢?还是说,真的如我所说,你跟宁次,在luan lun?”哎呀哎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是日向家的大丑事,可以借助这件事,把整个日向宗家给整垮呢~ “请你住口!我跟宁次哥哥不是这样的关系!你不要胡说!”对于三年前的雏田来说,宁次是一个天才,是一个让她又敬又畏的人物,每一次见到,她都会害怕得颤抖。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认为,宁次是一个很干净很耀眼,让人忍不住敬仰的大哥哥。后来,因为雏田的振作,宁次的释怀,两个人相处得很是融洽,这更加让雏田认识到宁次藏在心底里的温柔,对他的敬意更为深厚,完全当他是自己的亲 哥哥对待,如今听得光夜这些话,更是让她气得不住的发抖。 “好吧好吧!不说这个!”耸耸肩,光夜很是随意的说着,似乎刚才的话,都不过是随口说说,而不了解他性格的雏田,则稍微降下了一点怒火。可是?很是喜爱这样玩人的光夜,便在此时用一种很是惬意很是回味的神情说:“不过,你真的应该看看,宁次大人在火影办公楼的时候,因为险些冒犯了火影大人而被我压在身下不得动弹,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有多么的诱人~啊!想想,那滑嫩的肌肤,那愠怒的红晕~实在是有够可爱的,你说,如果我浸 入他……” 话音未落,雏田的掌风已经呼啸而来,一直带着点羞怯笑容的脸上,此时却布满了愤怒和严肃,眼中满是凌厉,仿佛面前的人,就是她毕生的敌人,非杀不可!“不许你再侮辱宁次哥哥!”过于恶浊让雏田再也无法忍受,宁次哥哥为了他们,已经忍受得够多了,她以为,她以为……对方不过是逼他演戏,让所有人都以为宁次哥哥是坏人而已,尽管,雏田知道,这对于 宁次来说,已经是难以接受得了。但是,她玩玩没想到,居然有这么……这么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宁次哥哥这么一个好强的人,怎么能够忍受这样难堪的事情? “哎呀,雏田大小姐您发什么怒呢?不过就是一个分家的人而已,对于你们这些宗家来说,分家不是一堆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吗?那么,区区的一个身体,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在这两年里,雏田跟宁次不断的切磋,也让她的柔拳进步了不少。而光夜,因为要保存实力,以及不使用其他忍术的情况下,确实是有点落于下风,所幸他的速度极快,能够躲得过雏田的攻击。 只不过,光夜习惯于在战斗时说话,扰乱他人的思维,而且有时候恶劣的话语,甚至会让人愤怒得失去了理性,让他有机可趁。 “不,并不是这样的,宗家和分家,都是一样的,而宁次哥哥他……”光夜声音里的怨毒,让雏田顿了下,想到当初分家的人对自己的冷漠态度,雏田却又有点底气不足。 有破绽!光夜眉毛轻轻一挑,看准时机就是一掌拍向雏田的左肩。 “雏田!”而与其同时,因为心中不安而用白眼看到两人打斗的宁次正好赶到这里,看到这一幕,他一跃而上便想要上去帮忙,可是还是慢了一步,只能够堪堪接住倒退的雏田。 看到宁次接住了雏田,光夜便再次向着他们出掌,因为雏田受伤,宁次便把她快速的放下引上光夜的攻击,毕竟他见识过光夜的速度,带着雏田,他连一点胜算都不会有。然而,此时,却又异象突生,原本应该攻击的光夜,此时竟然一个转身直直的跪到了宁次的面前,而恐防有诈的宁次,则向后退了几步。 “宁次大人,请手下留情。我已经帮您杀了那名出言顶撞您的那位长老了,请您不要再对雏田大小姐出手了!您这样实在是太过急躁了,就算是想要向团藏大人表示忠诚,那也不必如此生气嘛,他们不过就是说了两句团藏大人的坏话,又表示坚决支持叛逃了的千手纲手罢了,并没什么重大的事情。顽固派什么的,总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的,不过他们都只是被蒙蔽了而已,只要让他们认清事实,就好了嘛,更何况,因为您的帮忙,我们已经捉住了叛徒纲手,只要再把那些残余的党羽砍杀,木叶便安全了。”一番话,说得恳切而真诚,却让宁次和雏田都懵了。 但是下一个传入的声音,却让宁次瞬间明白,他被栽赃了! “这这……雏田小姐?宁次先生?这是……”远远的,一个仆人站在门边,外面似乎还有一两个人,因为害怕被牵连,而躲在一边不敢出现。 时间,刚刚好~听到声音的光夜,便肆无忌惮的勾起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因为宁次背对着那个人,所以正好看到光夜对他作出的口型。“亲爱的宁次大人,长老,是你杀的,雏田,是你伤的哟~” ------------ 设计好的陷阱 “你……你胡……唔!”虽然错开了穴位,但是光夜还是用查克拉形成针一般的形状刺进雏田的肩上,让她感觉就像是无数细针在肩膀上穿行,疼痛难忍。 “够了!”宁次低喝一声,死死地盯着光夜,眸中满是阴冷,简直就恨不得把这个人生吞活剥了来,然而正当所有人以为宁次呵责的是光夜的时候,他却深深吸了一口气,冷漠的说:“这次饶了你,以后你不要再说有关纲手的事情。” “宁次……哥哥?”雏田不解的看向宁次,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承担所有的罪名,明明,都不是他啊!而且,还死了一个长老?那肯定是光夜杀的!否则他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种地方! “今天的事就到这里为止,我不会再追究什么?所以,你也不必再说什么。”宁次转过身冷静打断雏田的话,并且一语双关的让雏田掩饰事情的真相,看着雏田先是不敢相信瞪大眼,随后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宁次也只能够在心里说一声对不起。随即便不容拒绝的对着那位依旧呆立的仆人说:“马上带日向大小姐去治疗。” “啊!是是!”被宁次扫了一眼,仆人感觉腿有些微微的颤抖,他连忙跑过去扶着雏田去找医疗忍者。而当他触碰到雏田微颤的身体时,脑海里又想起了宁次刚才的那一眼,冰冰的冷冷的,让他从心底里升起寒意。可怜的雏田大小姐,肯定是被宁次先生给吓到了吧?真是可怕,原来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宁次先生真的已经投靠了团藏出卖了纲手大人。 只不过……奇怪……他记得刚才有人往这边窜了过来的啊!怎么忽然就不见了?也许是看错了吧?毕竟这里可是有雏田小姐和宁次先生在……嘶!别想了别想了……现在宁次先生连雏田小姐都敢出手,更不用说他这么一个小小的仆人了,那个温和的宁次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现在,你满意了?”这个消息只要一放出,他日向宁次便是百口莫辩了。不过,怎么可能这么凑巧,刚刚好光夜杀了人伤了雏田,便有人经过?刚才分明还有一个人跟那个仆人一起来的,但是临到大门,却又畏畏缩缩的不敢进来,最后更是在仆人扶雏田出去的时候快速的离开了?呵,设计的好陷阱啊!为了陷害他日向宁次,他们倒是费劲了心机。 “怎么可能满意呢?宁次大人,您的目光,可没有一直跟随着我呢。”仆人走后,光夜便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施施然的来到宁次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笑眯眯的说着:“之前说的时候,宁次大人因为太急着赶路没有听到,那么,就让光夜再说一次吧。” 说着光夜便往前跨一步,而宁次则是厌恶的向后退了一步,看到这样,光夜反而笑得更欢。“宁次大人可要记好咯~你可千万不要让我离开你的视线范围哦~否则,你可是会后悔的哟~” “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都已经得逞了还不够?他到底还想要做到哪一步?! “我厌恶宗家,更厌恶像你这样为了宗家而鞠躬尽瘁的分家败类!”因为光夜直视着宁次,所以光夜的情绪,便完完全全的落入宁次的眼中,那样深重的怨毒,让他也忍不住惊了一下。然而下一刻,他便发现,光夜已经欺近身旁并且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眸中更是盛满狭促的笑意。 宁次冷冷的看着光夜,不说话,也不退缩,这样,却反而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无法自如的面对。 “呵,真是高傲啊!宁次大人。”抓|住宁次的手微微一紧,原本只是想着这样靠近说话的光夜,眼珠忽然一转,便倾身上前,俯在宁次的耳畔。 看到光夜的举动,宁次下意识的想要扭头,却因为感觉这样显得过于弱势而放弃,既然对方无耻,那就无须理会他的举动和无谓的话语,只需要听取最有用的信息就好。 “日向宁次,你就像是一张白纸,明媚而耀眼,刺痛了我的存在。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过得很舒适?呵呵~我会把你一步步的,染成最绝望的黑色!让你也尝一尝,我当年所受到的痛苦!让你这个被人敬仰的日向家的大少爷!也成为被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光夜说恶毒话语的时候,总是喜欢把语气尽可能的放轻放缓,而现在光夜又贴近宁次的耳朵说话,缓慢呼出的气体,便一点一点,柔柔的吹入宁次的耳朵里,让宁次忍不住颤了一下。只是,耳朵虽然是敏感的微微红了,心底涌|出的,却是恶心到想要反胃的感觉。“就因为这个,你不断的戏弄我侮辱我?” “哎呀~哪敢啊?”一瞬间,光夜便又恢复成那个无赖的模样,一个后退,便与宁次拉开了距离。看到宁次仅仅只是微蹙眉看着他,并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光夜不禁感慨,果然是一个天才型的学习人物,就连情感的压制,也这么的成功。“不过呢?我现在要去处理长老的尸体了呢?不知道宁次大人你是否要跟着呢?” 离这里最近的,而且还是跟大堂直线交接的,那就只有睦人长老了,难道,光夜真的杀了他?不,很可能。虽然没有真的看到长老的尸体,但是宁次已经相信了光夜的话。因为光夜的行为举止,也因为此刻光夜眼神中明显的兴奋以及快意。 “哎呀~差点忘了刚刚跟宁次大人你说过的了呢~要是让我离开了你的视线范围~那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哟~”光夜伸出食指摇了摇,随即便真的不管宁次,径直的向着睦人长老的房间走去,而且边走,还便哼着不着调的歌。 ------------ 发呆不是好事哟 想到光夜杀了睦人长老,又伤了雏田的事情,宁次也不敢懈怠,因而尽管厌恶,也只能够跟上前去。而走在前面的光夜,听到后面细微的脚步声,更是笑得像只狐狸。最好的监视方法,可不是一直寸步不离的跟随着被监视者,而是让被监视者不允许监视者离开自己的视线呢~不过,恩,真是可惜了呢?他还以为要杀多两三个长老,宁次大人才会妥协的呢~嘛,算了,现在也不错,哎呀~待会分尸的时候,是不是应该给尊敬的宁次大人慢慢的讲解讲解呢? 光夜越是开心,宁次便越是疑虑,光夜的性格,可以说是变幻莫测的,这么短短的半天,他就已经见识过好几个不同的面孔,实在是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又或者说,全部都不是? 跟着光夜踏进卧室,其实宁次也有些好奇,到底“根”部是怎么处理尸体的,但是……两分钟之后,宁次便再也忍不住的冲出了房间,扶着一边的木桩便不断的干呕起来,脸色更是铁青铁青的。虽然知道光夜性格怪异,但是……宁次绝对没想到,光夜居然如此变|态!居然……居然就这么长老的……给切下来!而且那血肉模糊的样子,根本不必怀疑之前受到怎么样的对待!更何况,光夜的表情居然还如此的津津有味!还一边切一边跟他解说!根本就无法忍受! “呵呵~这样就受不了了?还真的是纯白啊~”悠闲的说着,光夜便继续手上的工作,好吧!他承认,一开始的举动,他是故意恶心宁次大人的~~ 鸣人,千万别回来,最起码,再等多几天。远远地看着木叶的大门,宁次深深的闭上了眼睛,睦人长老死亡以及雏田受伤的消息传出之后,那些人果然都确信了宁次的背叛,他不想,鸣人回来的时候听到的是这样的消息,更何况,那些事情都还没有解决! “哟~宁次大人~发呆可不是个好现象哟~”从团藏那里回来,光夜会给宁次一点安静的时间,毕竟一下把人给逼疯了,可就不好玩了啊~ 宁次冷冷的扫了光夜一眼:“怎么,等不及来羞辱我了?”这两三天,光夜都变着法来羞辱宁次,但是次数多了,便让宁次锻炼出充耳不闻的能耐以及不轻易发怒的平静表情。 “怎么会呢?只是~想要提醒一下宁次大人~”光夜双眸快速扫了下周围,然后微微挪动位置,用低到只有宁次能够听到的声音说:“千万不要打扰我玩乐的兴致啊!你若是在这个时候去找他们的话,我就一个个的,杀光你们所有人。” “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宁次紧紧的握紧藏在衣袖里的小纸条,这是今天打他的那位少年给他的,里面记载着跟纲手他们的约见地点,但是,可恶!光夜到底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嘛,不知道也没关系,对了,如果你想要毁尸灭迹的话,我也是会当做看不见的啦!只要不妨碍我,就好~”对于光夜来说,任务就只是盯梢宁次而已,其他的,都不及他复仇来得重要!只要是妨碍到他的,无论是谁,都杀无赦!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宁次真的是不懂,光夜羞辱他,却又给他时间冷静,监视他,却又给时间他休息,说是要毁了他,但却除了惹怒他,却又没有做更为过分的事情,若说他仅仅只是恐吓,他却真的说得出做得到,所有他要报复的人,一个个的,都比死还要痛苦。相处得越久,宁次便越是疑惑,与其说光夜像是一个思维成熟的“根”部成员,倒还不如说,他是一个孩子,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孩子,只为了自己的快乐而活。 “我只是,为了复仇而活。”光夜低低的说着,没有一丝笑容,但是下一刻,他却又马上倾身向宁次,笑得妩媚。“不过呢?现在我感觉亵渎你更为好玩~” “我不知道,宗家到底欠了你什么?但是,为了复仇而活,是不可能有快乐的。”对于光夜的话,宁次已经学会了选择性的听取,其他的,直接就耳边风了。因而,听到光夜的话,宁次就觉得,很像是当初的他,脑海里仅仅是复仇两个字,连快乐是怎么样都不知道,他并不想看到第二个他。 “呵呵~宁次大人啊!别以为你了解我~你这么一说,只是让我想起一件忘记告诉你的事情~”快乐?呵,那玩意,只有在他复仇成功的时候,才可能会享受得到! “什么?”光夜的表情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光夜竖起食指轻轻地抵在唇上“嘘”了一声说:“别急啊!宁次大人,他们应该快到了呢?你听~” 果不其然,一些细微的声音快速的传来,可是却带着一点怪异,像是…… 还没想完,便有两个人拖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个人只是一个少年,被这么颓废的拖着,竟然像是一个包袱,没有丝毫反抗。 宁次的心猛地一抽,不敢置信的看向少年,只见那两个拖着少年进来的人,根本就不怜惜少年的状态,直接扣起他的下颚,将他的脸对准宁次,让宁次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脸庞。 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明明两个小时以前,还是一张充满朝气的可爱的孩子,现在,居然变得毫无生气,就像是失血过多的惨白,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是一张少年的脸!而那双睁大的瞳孔中,连一丝|情感都找不到了,只剩下一片的空洞,就像是一个绝望到极点,再也不可能得到希望的人。 少年的眼神让光夜微微蹙眉,而下一刻,他便在宁次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把少年的一双眼睛给擢瞎了,他厌恶这双眼睛!这双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睛!就像是在反复的提醒他,当初他的惨状! ------------ 魔鬼的游戏 “你在干什么!”惊醒过来的宁次,瞬间抢过少年远离光夜,原本已经懂得克制情绪的宁次,在感受到怀中冰冷的体温,以及完全感知不到疼痛连一丝颤抖都没有的身体时,再也控制不住暴怒的情绪! “你不觉得,杀了他更好么?只不过,恩,既然证明他跟千手纲手无关了,那就不可以乱杀了呢。”光夜答非所谓的,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沾染到的鲜血,而那两个带着少年来的人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便快速的远离了这里。 “既然你都说了他跟纲手无关了!为什么还要刺瞎他的双眼!”明明,这个人明明就知道,少年是纲手派来跟他联系的人,却隐而不宣,他以为,他会放过这个少年,可是?果然……他还是太小看这个人的变|态思维了! “嘛,宁次大人,这次可不关我的事哦,这可是团藏大人下的命令,无需我去下命令,只要是靠近你而且有那么一点异样的人,都会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瞥了瞥毫无反应的少年,光夜 闲闲的说着。虽然他是很喜欢折磨人,但是这个人跟他可以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而且,如果是让他来折磨,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了事?折磨嘛,自然是要给予一定的希望,然后再把他给踩灭了,再另外开个更小的希望,让他们有点希望不至于没有了生的祈愿,这样才能够快乐的玩下去啊。 宁次咬紧牙关看着怀里的少年,深深的愧疚和痛苦再次涌上来,光夜在这种事情上,是不会说谎的,不,应该说是不屑于说谎,因为如果是他折磨的人,他会感到很骄傲有人能够得知而不断地宣扬! “日向宁次!”忽然传来一声震怒的吼叫,让宁次愣了一下,随即一群人便把宁次和光夜给包围了,而那些一直监视着宁次的人,似乎都已经被解决了。带头的人看到宁次怀里的人,更是悲愤的狂叫一声,双目充满了血色的红。“日?向?宁?次!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如此堕落!竟然连我弟弟都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要是今天我再不为纲手大人除了你这个祸害!我们还怎么对得起纲手大人的恩惠!!” “废话真多。”那个人的吼叫声刚落地,光夜便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那人快速反应过来,抽|出苦无堪堪挡住光夜的武器。那个武器很是奇怪,像是一个小型的狼牙棒,跟苦无差不多大小,但是那些尖利的狼牙,却是比苦无更大杀伤力。 “怎么?很喜欢我的小狼牙?那么,拿你的身体来体验一下,怎么样?”光夜左手的小狼牙刚被扣住,右手的小狼牙便已经向着那人刺过去。 那人快速向后跃去,而与此同时,一个土堆汹涌而上,光夜立刻往右边一窜,便冲向刚才那个对他使用土遁的人,然后一棒刺入他的腹部,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狠狠地一拧,让肠子伴随着小狼牙抽|出了体外。 一招完毕,光夜甚至不去看那个人是生是死,便快速跃向最近的一个人,那个人被光夜狠戾的打斗给惊到了,等到他回过神来闪躲,却也仅仅只能躲过致命的一击,而小狼牙最前端的尖刺还是划过了他的腹部,鲜血喷涌。 “真是,怎么可以不站好来让我好好的蹂躏一番呢?”光夜摇摇头,一幅很是苦恼的样子,说话的时候,他也没有停止攻击,而被划伤了腹部的人,速度自然比光夜慢得多,眼看着那个狰狞的小狼牙对着他的眼睛刺过来,惊得他一个哆嗦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而下一刻,小狼牙便被挡住了,正是刚开始吼叫的人,看着光夜笑得欢快的样子,他便感觉一阵阵的心惊。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到,战斗,对于这个人来说,是一场游戏,一场杀戮的游戏,而这个人,则是游弋于这场游戏的魔鬼! “呵呵~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害怕我呢~”嗤笑一声,光夜就着被人制住的姿势猛然把头伸向对方,他笑着张开口,竟然对方觉得,那漆黑的口腔,就像是地狱对他张开的一张血盘大口! 那人吓得快速向后退去,已经两次这样落荒而逃,让那人羞怒难当,然而这个时候,光夜却还在说着刺|激性的话语。“哎呀,刚才不是挺勇猛的吗?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了纸老虎了呢?你这样畏畏缩缩的,怎么让我享受更多的乐趣嘛~” “混|蛋!”那人原就羞恼,光夜的话更是刺中了他的弱点,只是下一刻,他的双眸便因为对方的一句话睁得极大,更是变得不管一切的只想要杀了光夜! “听说刚才那个是你弟弟?不好意思啊!我看他的双眼太无神了,所以就挖了下来,对了,你想要吗?我可以还给你的呢~”说着光夜便伸出还带着血的手指,只是,在对方冲过来的时候,便又忽然换成了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了,我忘了也,刚刚我顺便把那双眼睛给捏碎了~没办法还给你了哟~不如,你的眼睛也去陪他吧?” “雷遁?雷刃!”因为刚才退了开来,也因为光夜在说话的时候站在原地,那人便掌握了足够的时间去结印,而且他知道,对于光夜这种速度型的人来说,若是不能一击必杀的话,那么,死的将会是他! 雷?!遭!看到那人的印,光夜惊了一下,可是此时闪躲也晚了,手上的这个小狼牙可是一个明晃晃的导雷针啊!然而,尽管光夜已经快速的放下了手中的小狼牙,但是强大的电流已经通过小狼牙传达到他的手上。 躲过一劫的光夜看着手上被电得烧焦的一块,微微沉下了眸,啧,要不是他的痛觉神经丧失了大部分,现在肯定都麻了!还是少数的感谢这样无法感受痛痒啊。看来不能玩了,这个是危险人物,不解决不行。 ------------ 全部,歼灭 可是?光夜这么想着,却是一个后退,闪到另一个人的身边,一个矮身,躲过了那人的扫腿,并且还借势倾身上前在那人的面前抬起身体,一手抓|住那人握住苦无的手,将那人的苦无扭过来刺入那人的身体里。另一只手则扣住那人的另一只手,紧接着,便张开嘴一口咬向那人的喉咙,锋利的牙齿顿时咬下了一块血肉。 光夜不喜欢用柔拳,更不喜欢用其他的武器,之前对付睦人长老的那把手里剑,是特意带去为他物色的人使用的,在战斗中,如果手上没有了武器,他便会用各种能够取胜的方法。而现在,他要的也不是杀死这个人,而是一个震撼! 就在咬破那人喉咙的时候,光夜便把喉咙还喷涌着鲜血的人丢向了刚才的那个人,而那人也惊得立刻撤去手中带着雷电的雷刃,只是,这样,便给了光夜一个机会,他跟着被丢过去的那个人一起冲向了使用雷遁的人,并且在地上一捞,便捞起了自己的小狼牙,捅入了他的胸膛! “嘎啦!”的一声胸骨碎裂的声音,就在那人接住被丢来的同伴的那一刻发出,因为,光夜竟然快速的窜到了他的背后!那人“噗”的一口血喷了出来,不敢的挪动着嘴唇,却连一个“卑鄙”还没有办法说完,便向后倒了下去。 光夜舔|了舔唇,就像是一个食髓知味的人,汹涌的杀意在他的心中澎湃着,他想要,杀光所有的人!光夜绽开更大的笑容,再次向最近的人袭去!只是,这一次,却被赶到的宁次给挡住了。 “光夜,住手!”宁次微微的喘着气,因为刚才那群人在攻击光夜的同时,也围攻了他,而且还是大部分人都往宁次这边集中,让宁次费了不少力气。毕竟,这些人不知道宁次是被冤屈的,下的完全都是死手,而宁次,知道他们是忠于纲手的人,更是没办法下手,只能够点上他们的穴|道,让他们无法使用查克拉。在战斗中,杀一个人很容易,但是不伤害一个人的让他停止攻击,却是非常困难,也亏得宁次的柔拳使用得娴熟,否则他自己也得受不轻的伤。 “让我住手?宁次大人,他们可是来杀你|的|人啊!你难道是圣母转世么?这么宽容大量?”嘲笑的看向宁次,他光夜可没有这么大量,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是来要他命的,他就奉陪到底! 因为宁次专注于光夜,所以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猛然站起了一个人,并且拿着大刀向他砍过来,光夜挑了挑眉,直接一脚把宁次给踹到一边去,可是自己却已经没有了时间去闪躲,于是那把大刀便堪堪的划过光夜的胸膛。 光夜连看都没看那血肉模糊的胸膛,直接抓|住还未完全退去的大刀一个拉扯,把人给拉到自己的身边,尽管那人已经要松手,光夜却还是够到了那个人,一棒下去,直把那人的头颅都给敲碎了。 看到光夜在结印,站起来的宁次自然明白他想要赶尽杀绝,立刻双手结印奔上前去拍向光夜的背部,光夜“噗!”的一口血喷出来,可是?他手上的印已经成功,他“哈!”的笑了一声,按在地上的地针毯便瞬间包围了被宁次点去穴|道失去查克拉的人,不过是十来分钟的时间,来这里找麻烦的人,便一个都没有逃脱死亡的笼罩。 “咳!”光夜抹去嘴边的血,站起来,笑得有些扭曲,神色更是危险。“宁次大人,你以为,团藏大人是傻|瓜吗?这些我们能够轻易解决的人,‘根’部的人会这么容易被解决?呵,不过是等着让他们回他们的总部,来个一网打尽罢了。我还没玩够啊!宁次大人,别让我感到不?耐?烦!再让我解决这样的麻烦,我就一次杀光你们所有人!最起码,你们要撑到我复仇完毕!”压低了声音快速的说完这句话,光夜便晃了晃脑袋,随意的说:“给你二十分钟处理这里,我需要去洗个澡~” 看着所有死亡的人,宁次深深的闭上眼睛,他自然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他还是想要,放过他们啊…… 冬天洗热水澡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温热的水冲刷着微凉的身体,不仅能让身体放松下来,还能够给人带来一些暖意。只是,如今的光夜,却有一道狰狞的刀伤从左肩斜到右腹,伤痕并不深,血也已经止住,然而碰上温热的水,那些才凝结不久的血块便融成了血液,顺着水快速的流下来。 热水的冲击,让光夜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来,可是他却像是没有一丝感觉,依旧闭着眼睛任由水流滑下。 忽然,紧闭的眼前闪过那双无神的瞳孔,太过清晰也太过熟悉的画面,让光夜瞬间掉入了记忆的长廊中。那个地方,一如既往的阴冷而黑暗,而且为了防止他逃跑,就连穿衣的权力都不肯给予。夏天倒还好,甚至无需风扇的吹拂,便能够感觉到凉意,但是进入冬天,便常常让他冻得瑟瑟发抖。 这些他都还能够忍受,但是当那双恶心到令人反胃的手不断的摸索着的时候,他每每都会竭斯底里的反抗,然而却都会被那双手死死地掐住他的喉咙,每次都是往死命里掐,似乎真的要把他置于死地。然而待得掐到他白眼都往外翻,呼吸都几近衰竭的时候,却又放开了他。只是,还未等他能够享受到空气的宝贵,身后的私|密|处便传来撕裂的疼痛,痛苦蔓延至整个灵魂,就像是要把他硬生生的掰成两半! 其实他无数次的希望,自己能够在那个长老任何一次暴怒中死去,因而便不断的激怒长老,然而他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不甘心**自己的人就这么逍遥的活着!于是就这样,他一次次的在生的希望与死的绝望中翻滚挣扎。疼痛和屈辱,让小小的他褪去了所有的稚|嫩和纯真,心中只剩下仇恨,每天每天的痛恨着诅咒着! 尽管记忆很长,但是在光夜的脑海中,却是一闪而过,等他睁开眼睛,那段记忆已经再一次侵蚀过他的头脑,他愤恨的一拳砸在墙上!过度的用力使得坚硬的墙都发出“嘎啦嘎啦”的碎裂声,但是光夜却只能够感觉到一丝疼痛,细微得几乎能够忽略。 ------------ 你这个疯子 “这个肮脏的污秽的身体!这个被诅咒的无用的人生!”咬着牙低低的嘶吼一声,几乎感觉不到疼痛让光夜的情绪变得更为暴躁,而流水洒落身体,连着血液一起黏|腻|滑下的感觉,更是让他感觉跟记忆中的场景相融合。他狠狠地把尖锐的指甲刺入翻开的伤口中,生生的撕下一块肉! “咕呜!”光夜拧紧眉呻|吟出声,因为手指抠入了之前的伤口,这一扯动,便牵连着未愈合的伤,带来了强烈的痛楚,感觉到这样浓烈的痛,光夜却是轻轻地舒了口气,觉得自己确确实实还活在这个世上。 忽然,光夜再次皱起眉,崩裂得更严重的伤口,血液更为粘|稠,尽管都没有沾到身体上便被水给冲走,但是那样的感觉,却也让他感觉像是那些让他极度痛恨的秽|物!他像是疯了一般,双手胡乱的在胸膛上刮扯着,有时候扣入了伤口中也不停歇,直接用力的撕扯,就像是要把这个身体曾经的痕迹给全部都抹消掉。 可是越是这样,身上的血便流得越多,感觉便越粘|稠,让他越是无法洗涤,指甲的刮痕一点一点的布满胸膛,让他的胸前没有一丝完好的肌肤。作为忍者,身上的伤痕原本就多,但是对于光夜而言,身上的那些伤痕都不足挂齿,最为严重的,还是布满胸膛的指甲痕,能够看得出来,这些痕迹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那些一遍遍覆盖下来的刮痕,已经深深的,刻入肌肤,渗透骨髓。 “哈……哈……哈……”等到光夜终于力竭的把双手靠在墙上喘着气的时候,身前已经|血肉模糊,有些甚至还可以看到深深的白骨,让人感到胆寒。 光夜甩了甩头微微吸一口吸,想要走出去,却在放手的那一刻感到一阵眩晕:“碰”的一声倒了下去。“唔!咳!”光夜一手揉着被撞痛的头,一手捂着胸口,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啧,有点太过了啊!痛觉神经缺失果然是一件要命的事,而且……宁次大人下手还不够狠啊!否则他哪会到现在才感到疼痛?呵,温柔的人,烂好人一个。 宁次下手虽然并不算狠,但却是很到位的,再加上光夜的胡来,导致他的伤势加重,疼痛便一窜一窜的往上冒,刺|激着他,让他既有眩晕的感觉,又保持着清醒。 因为光夜的疯狂,再加上冲着热水,血流失得很快,地上淌满了血水,他又躺在了地上,整个人便跟从血池里捞上来的血人一模一样。既然失血过多造成头脑眩晕,那么就这么躺着好了。持着这样的想法,光夜静静地躺在地上,感觉着身体里的疼痛。 如果这时候有人看到光夜,绝对会以为他死于情杀,毕竟这样光|裸|着身体,并且身上满是指甲痕,一看就感觉像是被女人狂怒的攻击致死。而此刻,因为二十分钟已过却还没有看到人,想到光夜之前魔鬼般的话语而赶来的宁次,便有这么一种感觉。 然而当他看到光夜指甲中的肉末的时候,再看向光夜的惨状,顿时有种怵目惊心的感觉。这个人,难道真的是变|态吗?居然如此的虐|待自己? 其实基于情感,就连温和如宁次,也想要光夜就这么流|血而死,当然,他也不介意上前补一刀,但是基于理智,他却是知道,绝对不能让他死!最起码在找到能够跟纲手联系的方法之前,因为这个人虽然疯狂,但却会为了自己的复仇,而阻拦他跟纲手联系的消息,如果是其他人,那么,他们所有人便会被一网打尽! 深深的拧起眉,宁次压下厌恶的情绪走向光夜,看着他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宁次只好蹲下|身去查看他的情况,只是他没想到,光夜居然在这个时候发难!淬不及防的宁次只感觉眼前一花,头便触到了地上,双手也被制住,尽管他已经做出反应,却还是不如对方速度,这让他再次深刻的感觉到,自己到底有多弱! “起来。”宁次冷冷的说着,他非常不喜欢被这家伙压着,也许就是当初一见面便被压制有关,这让他感觉到自己处于绝对的弱势! “唔……咳……你……”光夜晃了晃脑袋迷茫的看着人,刚才只是感觉到有人靠近,这才做出了反应,只是视线却还是感觉很模糊。 “失血过多了吗?”看着光夜的样子,宁次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而且,洒在身上的水,还是温热的,这个人……是没有常识还是自虐成性?虽然宁次很想直接把人给推开,可是光夜身上的伤,根本就让他没有下手的地方,特别是,那道刀伤还是帮他挡的。 “是你?”眨了眨眼,在辨清眼前的人是宁次之后,光夜立刻戴上了赖皮的面具,上下打量着被水淋湿了的宁次。“哎呀~宁次大人你怎么跑到我身下来了?”不得不说,宁次这样倒在地上,浑身湿透但是却一副冷漠的表情,给人一种禁欲的味道。 “既然清醒了就起来疗伤。” 光夜愣了下又笑起来:“呵呵~你不会认为,我是为你受的伤,所以你有责任吧?宁次大人啊宁次大人,你还真的是纯良得一塌糊涂啊~” “我只是不想再换一个比你更糟糕的人,起来!”宁次的眼神更冷,他该想到的,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咳咳……”忽然一股气涌上来,光夜抵挡不住的咳嗽了两声,随后却很是遗憾的说:“啧啧,宁次大人啊!你刚才的那一掌不够狠啊!应该直接攻击后心,这样我不死也残了呢~” “你要自|残是你的事。”话是这么说,但宁次到底心软,已经知道对方不值得同情,却因为这声咳嗽和自己的那一击,而生生的让他生出一丝愧疚。 光夜摇头:“太白了太白了,宁次大人啊!你白得让人想要犯罪啊……”在宁次还没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的时候,光夜骤然一口咬向宁次的唇角,宁次吃痛的痛呼一声,光夜却趁机搅入舌头,口中还残留鲜血的铁锈味,就这么直直的闯入了宁次的味蕾。 反应过来的宁次感觉到一阵阵的反胃,牙齿用力的快速咬落,同时脚向上一顶,为自己的双手争取到时间,便再一击毫不留情的拍向光夜的心脏! 光夜快速的缩回舌头,然后扭转身体,但是眩晕却再次袭来,让他躲不过宁次的攻击,就这么直愣愣的被拍飞了出去。“噗!咳咳咳!”再一口鲜血涌|出,让光夜变得更为狼狈,但是此刻,他却是笑得欣慰。“这招……就够狠了……” “你!”宁次站起来急促的呼吸着,双眼因为愤怒而布上了血丝,让他看起来更为凌厉。这个人,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光夜“呸”的一声吐出口中的血,赖赖的斜靠在墙上:“又想说杀了我吗?呵呵~你根本就不敢杀我,只要他们还活着。不过呢?总有一天,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顿了一下,光夜饶有兴致的说:“或者我们可以殉情哟~” “你这个……疯子!”在宁次的眼中,光夜简直就是一个不顾自身死活,只是想着捉弄他为乐的疯子! 看着宁次摔门而出,光夜笑了一下,便喃喃的重复着。“疯子……呵呵……疯子……疯子,疯子,疯子!哈哈哈哈!!疯子!!哈哈哈哈哈哈!!” ------------ 光夜的记忆 在一道漆黑的长廊里,一个小孩子在惊慌失措的奔跑着,身边没有任何东西,就连声音,也只有跑步传来的“踏踏”声,但是那个孩子却感觉有什么猛兽在追赶着,卯足了劲的向前跑,还时不时的看向周围,害怕有什么东西冲过来。 忽然,奔跑中的孩子感觉到有一只微凉的手碰上了自己的手臂,他惊慌的把那只手狠力的甩开再次向前跑,可是那只手却不依不挠的伸过来,吓得他更是惶恐的挣扎,并且还恐慌的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着:“滚开!不要碰我!” “这样不行,他挣扎得太厉害了,可以帮我把他按住吗?”那双手没有再强硬的要抓他,可是却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让他知道,那个人要找人帮忙。 不!不可以!他绝对不要再被抓住!尽管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孩子就是有这种强烈的信念,没有任何的记忆涌上来,只有满心的恐慌,迫使他不断地挣扎逃跑。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还是有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牢牢地抓住了他,他慌乱的想要逃离,但是却感觉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刺入皮肤,让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就连身边的触感也变得无法感知。 “不……放……开……”费劲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但是他也只能够这样不甘的失去了意识。 宁次纠结的看着沉睡过去的光夜,第一次看到这样脆弱的光夜,让他感觉这个人背后一定有什么痛苦的故事,否则一个人,怎么会形成那样诡异的性格?只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许…… 宁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光夜,在心底里低低的道一声,抱歉。 意识有些迷糊,而额上的温暖触感,让光夜有些恍惚,隐约间,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过去。尽管失去了母亲,但是与父亲相依为命,光夜依旧过得很开心,父亲很温和很喜欢笑容,总是挂着温润的笑对着他说:“你一定要,活得开开心心的,这是父亲唯一的愿望。” 父亲并不是什么厉害的忍者,所以赚到的钱也仅仅足够他们维持生活而已,只不过,有时候,父亲会省吃减喝的,就为了给他买一点小零食。 “父亲……”父亲的影子开始渐渐的远去,光夜忽然来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喉咙火辣辣的痛,仿佛刚刚被灌入了什么东西,身体一寸寸的烧起来,就像是那些液体进入身体之后,慢慢的把身体给融化掉,可是……他不甘心啊!父亲就在眼前,怎么可以,就这么的死去?怎么可以,就这么的,任由那个人……为所欲为?! 记忆渐渐的涌上脑海,才不过短暂的遗忘,便无可避免的再次想起那些痛苦、羞辱的事情,光夜使出全力的抓住身边的东西,猛地坐了起来!看着窗外射进来的光芒,光夜有些愣怔。 梦……吗?光夜恍惚的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刚刚睁开的眸微微垂下,带着浓浓的失落和遗憾,随即却又低低的“啧”了一声暗骂道:“真是懦弱!”他有多久没有梦到过父亲了?记忆中似乎在得知父亲死亡以后,就不曾梦到过了,那么此刻,为什么又变得如此的脆弱?甚至还梦到了,即将死去的那段经历? 光夜缓缓的撑起身体,却惊讶的发现,身上的伤竟然已经好了许多,疑惑中的他四处张望着,竟然看到熟睡中的宁次。刹那间,他便明白了怎么回事,才不过转瞬,他愕然的神情猛地一转,眼眸一闪,一个倾身,便箍住了宁次的咽喉! 与此同时,宁次也惊醒了过来,只是速度不够快的他,只能够堪堪空出双手也扣住光夜的喉咙,而双脚,已经被死死地按住。 看到宁次醒了,光夜挑了挑眉笑开来,随即用力狠掐下去!察觉到光夜的杀意,宁次也毫不手软的收紧双手,而光夜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游戏,竟然在宁次握紧喉咙的同时,把自己的头往下压,仿佛在帮助宁次把自己给掐死。 “宁次大人,你居然还会来救我?这就说明你对我的恨意不够啊。”光夜的眸色微沉,再次死死地把自己的喉咙压下去,因为咽喉被紧握着,声音带着点嘶哑,还略微有一点咳嗽。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在隐藏什么?在逃避什么?又在……期待什么?”被掐得很是难受,但是宁次却还是很平和的说着,从之前光夜的状态中,他便看出来了,光夜的疯狂,不过是一个面具,一个保护自己以及报复他人的面具。 听到宁次的话,光夜的手猛地一颤,嘲讽的笑意再次溢出。“宁次大人……咳,你以为你把我给……看透了么?我厌恶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好人!千万不要以为你能够看得透我!更不要以为你的一点施舍会让我不再疯狂!既然你知道我是一个疯子,那么,我就只是一个疯子!只为自己而活,不会因为他人的任何一点施舍而有所改变!” 越说越激动,光夜也越加的用力,像是发泄自己的情绪一般,不顾一切的说出自己的目的。“我救你,也不过是为了让你以最好的状态来跟我决斗!而不是要你这些所谓的可怜、同情和关怀!听着,我要的是一场饕餮盛宴!是一场能够让我燃尽生命倾尽一切去拼搏的决斗!你若是再如此温和柔弱下去,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杀了你!” 光夜说得越多,宁次反而越冷静,到了最后,他竟然松开了双手,只是直直的看着光夜。没有所谓的怜悯,只是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他。 然而宁次放开手,却让光夜以为,宁次在可怜他,一直努力压制着情绪的他,终于暴怒的大吼着:“我说了不要同情我!!!”怒吼的同时,光夜手中的力度更是无可比拟的大,直掐得宁次翻白眼,并且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握紧光夜的手想要把他给拉开,可是因为曾经放开了手,现在更是没有力气去反抗。 ------------ 秘密被知晓 可是就在宁次被掐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光夜却猛地把他给甩到了一边去。“给我滚出去!”第一次,这是光夜在面对宁次的时候败下阵来,第一次如此狂怒的失去理智。 能够呼吸过来的宁次,剧烈的咳嗽着,等稍微能够缓过气来便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稳定一下呼吸。这次的赌,非常的惊险,若是光夜再加一分杀意,他就真的会殒命于此了。 “如果你还想要复仇的话,那么现在你需要做的,便是恢复状态,而不是继续虐待自己。”其实,宁次之前真的是被气得想要任由这家伙自生自灭,但是,那疯狂的笑声传入脑海,却让他感觉光夜像是在哭,哭得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光夜浑身颤抖着,仿佛在压制什么?而刚才那样狂躁的情绪,居然在短短的几秒内便平复了下来。可是随即的,却又快速的向宁次出手,而且用的还是柔拳! 宁次吃了一惊,立刻开启白眼应战,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光夜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下盘!左肩!右侧!百谷穴!太阳穴!”每一个动作,光夜都会说出自己的招数会用在什么地方,这样简直就是在教宁次如何使用他所创立的柔拳。 而宁次是个聪慧的人,自然快速反应过来,并且认真的一点点吸收这种迥异于日向家的柔拳。 “哼,这样,我就再也不欠你任何东西了。”展示出一系列的柔拳之后,光夜便冷哼着站回自己的位置,他不喜欢欠人人情,那些让他欠下人情的人,能够杀的,他全部都杀了!只是,日向宁次暂时还不能死,起码,在他复仇完毕之前。 “我并不是要你欠我什么东西。”宁次叹口气,果然这个赌有点失败,竟然让光夜觉得他是想让他欠下什么?只不过,依然,可以利用。 “一样。”淡漠的说着,光夜抹了一把脸,便又瞬间变了个脸。“不过~宁次大人你如果想要学一点床上功夫的话~我也是可以现场教学哟~” 宁次不理会变脸快得毫不辜负疯子名号的光夜,转身离开。固然没办法紧抓,但是,光夜是一个变数,一个能够让他带来转机的变数。 宁次态度前后相差太大,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光夜,不难想到到底是什么让宁次态度改变,想起那个梦,他更是感觉心底埋藏的秘密突然被得知,满腔都是怒火! 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泄露了些什么?但是只需要稍微想一下个中的联系,光夜便快速的猜到了宁次的打算。想通之后,更是满脸的讽刺,肆虐的光芒在眸中闪耀。 哼,宁次大人,可别误会了,他光夜可不是那些,懦弱的等待救赎的人! 从他走上这条路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渴望的又是什么。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路,并且选择承受这条路上的所有的一切!因而,他也绝对不会给自己任何的机会犹豫,更加不会给自己任何的空隙去接触渴望的事物!他!只能活在黑暗当中! “喀!”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光夜怔了下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床板碎屑,光夜的脸色更为阴沉,他狠狠的握紧了手中的木屑,将之粉碎! 哼,还是稍微动摇了?可笑!宁次大人,你可是给了我不少的麻烦啊!既然如此,我就把你对我同情的侮辱,以及我对你深沉的仇恨,双倍的返还给你吧! 或许……光夜的眸光闪了闪,雏田大小姐,应该已经痊愈了吧~ 这么一想,光夜的心情便瞬间变得愉悦起来,只是当他想要行动的时候,眼前却忽然多出了一个人。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团藏派来的。“团藏大人有什么吩咐?” “不是团藏大人,而是我要提醒你,光夜,你不要太过于得意忘形了!团藏大人的任务你都忘了吗?虽说团藏大人……!”话才说到一半,光夜便骤然出手,打断了那人的话。 “当!”的一声,光夜的小狼牙和对方的手里剑纠缠在一起,光夜不耐烦的用力压下去。“嗯哼,我需要你来说吗?团藏大人的任务,我自然没有忘记,你要是再啰嗦,我就把你的舌头都割下来。” 其实对着“根”,说什么威胁的话都没用,毕竟他们没有所谓的感情。更何况,这点小小的疼痛,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光夜自然清楚这点,只不过,这已经算是一种习惯性的行为,不说不痛快。 那人抵着光夜的小狼牙微微后退一步,对于光夜来说,同伴之情完全只是几个字而已,根本没有可能放在心上。 尽管他们“根”部都是这样,但是光夜更为特殊,他会为了私人感情而非任务杀害同伴,因而看到光夜现在可能会妨碍任务的举动,他不得不出来指正。“既然没有忘记团藏大人的任务,那么你也不要忘记‘根’部的……” 只不过,那人还没有说完,光夜便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仿佛对于“根”部,光夜也是同样的厌恶。 “我只需要,完成我的任务,不是吗?至于情感问题,这又与你,何干?‘根’部的准则,只是为了让我们不要妨碍到任务,我既然可以做到不妨碍任务,又能够发泄自己的情绪,不找你们麻烦,不是很好吗?你们不是恨不得这样?” 说完,光夜却又忽然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啊~我想起来了,你们是没有感情的,所以,才不会有‘恨不得’这样的情绪,我说错了~”完全是讽刺的口吻。 ------------ 是!属下明白! “别以为团藏大人不理会你,就可以忘乎所以了,你要知道,你能够复仇,完全是因为团藏大人,所以,不要把事情闹得太过分让团藏大人无法下台!” 这个人,居然杀了一个长老之后,让另一个长老的丑闻百出,甚至还让他以那种羞辱的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让那位长老差点没当场羞愤而死。随后,那长老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尽管很多人都猜测他是为了避开丑闻,但是……那人淡淡的扫了一眼光夜,只怕是被他给藏起来慢慢折磨了吧。“狱魔。” 光夜的瞳孔猛地一缩,在“根”里面,只有代号,没有称号,然而,除了任务之外,他却一直被称之为“狱魔”,这在“根”里面,完全可以当成是异类的称呼。 “呵,既然搬出了这个名字,那你就该知道我的性格。”光夜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暗示着那人再说下去,光夜便会不顾一切。 “希望你没有因为复仇而忘记了你的任务。”看懂了光夜的暗示,那人也没有多做停留,不是因为光夜的威胁,而是因为:“根”部除了任务以外,不许内斗。 看着那人远离,光夜甚是不满的沉吟了下。啧,手脚需要加快了,看来团藏忍不了他多久了呢?还有几个人呢。哼,他只是稍稍玩了一下十大酷刑而已,这样就让他们结束,真是便宜了那些长老啊。啊!对了,今天应该先把那位长老从盐水里捞出来了,伤口要是严重恶化的话,就没得玩了啊。那位……胆敢杀害他父亲的,长・老・大・人! “团藏大人,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狱……光夜杀了睦人长老之后,又伤了日向雏田。虽然这些都嫁祸给日向宁次让他的罪名成立,让团藏大人您的计划得以进行。但是,今天他居然杀光了所有的激进分子,让我们失去了所有的线索,而且还威胁前去劝说他的人。这样的人……继续留下去的话,只会是一个祸害。”团藏的面前,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他低着头有些忧虑的说着。毕竟跟在团藏身边久了,他在团藏面前,还是有些说话的权力的,而现在,眼看着即将能够达成的目的居然被毁于一旦,他怎么能够不愤怒?只是,不能够表现而已。 “我从来都不曾期望过,他能够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团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像是被烟熏过一样的难听,只是,计划被毁,他却没有一丝烦躁,足以显现他的忍耐性,而且对于光夜的行动,似乎也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 “那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光夜去做?明明……那是一个疯得不能再疯的疯子! “之所以会在这里用上他,仅仅是因为,他痛恨日向宗家!”团藏拄着拐杖,看向窗外的景色,慢悠悠的说:“日向家错综复杂的关系,不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只有铲除掉那些古旧的人,让宗家分化,然后扶上一位,我们可以控制的傀儡,那么木叶的一大家族,便会落入我的掌控当中。” “所以……您就任由他的复仇?让他背上黑锅,铲除在我们面前的障碍?”团藏这么一说,那人就完全明白了,只是……“只是,若再让他继续插手纲手那边的事……” “哼,既然今天有人去劝说他了,他便会开始迫不及待的复仇,这个时候他可没有那些闲情逸致来管我们的事。而只要他完成了他的任务……”说到这里,团藏便再也没有往下说,他知道,跟随了自己那么久,这个人,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那人不过是顿了一下,便屈膝跪在地上,认真而严肃的回答:“是!属下明白!” “终于可以像这样光明正大的欺负你了啊~”八叶颇为愉悦的扯了扯眼前人的脸蛋,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铁青,八叶的心情就越加雀跃。 美羽……不,现在应该称之为茗月,她狠狠地瞪了八叶一眼并且拍开她的手,然后揉了揉被扯痛的脸。“你就无聊到只剩下这种娱乐了吗?”真是的,之前一副阴谋家的奸险表情还害得她一阵心惊肉跳,结果一转身,便变成了一个无聊到透,只会以欺负她为乐的混|蛋! “没办法,之前一直都不能够实质性的欺负你,现在能够欺负,不欺负个够本,岂不是太亏待自己了?”不甚在意的摊摊手,八叶完全没有觉得欺负人这种事情是不好的,之前只是因为茗月也在这个身体里,要是弄疼了,她也会疼,这样就太亏了啊。 茗月无语的看着八叶,最后只能自认倒霉的叹口气,谁让自己斗不过她,不仅是能力,连口才也是。看着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缩水了不说,而且似乎还有些过于弱小了。“前几天你不是说要帮助美羽的吗?现在这样……岂不是违背了……” “停!”八叶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看到茗月停下来这才闲闲地说:“我只是说她不会死,又没说活过来的会是她啊!而且如果是让我真的解开她的封印,你连进入她的体内都不可能。”所以,她没有违背准则,是他们误会了而已,言灵的反弹那么严重,她怎么可能以身作则。 “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已经没有想过要帮她?”微微蹙眉。虽然这样是解决了她们之间的问题,但茗月还是无法适应,再怎么说,这是一个生命,尽管……她看不到这里面有什么灵魂。然而,美羽看向茂吕老爷爷的最后一眼,却让她极为心酸。就像是……知道自己会遭遇怎么样的命运,用最后的一丝意识,来道别。 “怎么帮?我早就跟那老头说明了,解开封印,这丫头只会维持原状或者是死,当然,维持原状已经是最理想的可效果,而且这种可能性只占了百分之五而已。但是老头却一味的坚持要我帮她解开封印,那你说,我要怎么帮?” 虽然没有取回所有的记忆,但是也稍微的有点印象,就像是隔了一层雾看着自己的过去。 因而,八叶对于死亡这种事情看得非常淡,在那个时代,医疗设施不足,小范围战争不断,每天都有人会死亡,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没什么感觉了,更何况,不过是一个没有接触过的小女孩而已。 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八叶的性格,也是比较凉薄的。 ------------ 感觉太怪异 茗月被八叶的话给噎住了,确实,她也看到了茂吕老爷爷的坚持,即使八叶说明了,他也执着着自己的想法。而且……而且……她会受这么多的苦,会被茂吕老爷爷出卖,不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吗?可为什么?还是无法让自己坦然接受呢? “不必生出什么愧疚的感觉,反正你这个身体里也没有灵魂没有意识,你这样,也不过是让她重生了而已。她所能够仅存的那点意识,其实保持不了多久的。”说实话,八叶刚开始的时候有些疑惑,这个没有灵魂的身体,仅靠记忆。虽然可以活着,却是不可能产生什么意识的,所以她稍微检查了下。居然发现里面有一些灵魂的碎屑,非常细微,只能够让人有一点点的意识,而且更奇怪的是,那些灵魂碎屑,似乎还残存着微薄的灵力。不过,这点碎屑,也无法让她查出什么?所以在灵魂转移的时候,她顺手丢给了茗月当灵魂黏合剂。 毕竟对于一个非本体的灵魂来说,要融入一个身体难度是非常大的,然而如果有本体的灵魂碎屑作为黏合剂的话,那就可以增强她们之间的契合度。而且,既然是她的记忆载体,那么这个女孩的身体原本就跟她的灵魂契合度高,当然,茗月和她的契合度也很高,两个完美的条件,让茗月轻而易举的就能够融合。只不过……这太巧合了,如果说三个灵魂契合度相似而且还被堆在一起的话,那么她可以认为是面具男特意找来的,可是……灵魂碎屑呢?她并不认为除了巫女还有谁能够知道以及做到这样的事情。如果联系起一切的话……她其实,不仅仅是被面具男利用了啊!不过,都无所谓。 听到八叶的话,茗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是从来都不曾见过八叶,又或者说,忽然发现,这个人被换了一个芯。想到这里,茗月忽然想起,面前的这个身体确实是换了一个芯,她自己的灵魂都被丢出来了不是吗?顿时,茗月便纠结了。 茗月的表情瞬息万变,八叶不是什么拥有读心术的人,自然是不清楚茗月在想什么?可是很奇怪得,她就是知道现在茗月心里很纠结。“你……在想什么?”迟疑了一下,八叶觉得还是要问一下比较好。虽然觉得答案可能并不会出现。 果然,八叶的问题,只是让茗月抬起头来哀怨的看她一眼之后,再次一个人埋在心底里默默的画蘑菇。 看到茗月的表情,八叶眼前忽然闪过茗月蹲墙角画圈圈的画面,她顿时嘴角抽|搐外加满脸的黑线,拜托她只是问了一个问题而已!用得着吗?而且……那个该死的画面是怎么回事!该不会她们之间的联系牢固到即使分到了不同的身体上都还没有断开吧?可是现在她也没法验证,那就……先出去吧…… 暂时进入鸵鸟状态的八叶,正打算拉着茗月出去,可是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怎么回事?这太阳都快下山了,怎么还不出来?”一直等在外面的斑,声音带着疑惑以及紧张,等待了这么久,他绝对不允许丝毫失误! “这……属下并不清楚,以往这个时候,巫女大人都会让属下伺候她休息了,可是现在……”里奈看了看时间,也有一丝担忧。虽然巫女大人说进行得挺顺利,可是却显得很是劳累,今天又…… 听清楚声音的八叶,脚步就像是一个被卡住的齿轮定了下来,神情更是微妙的纠结了起来,两秒之后,她果断的转身“唰唰唰”的找出纸和笔,快速的画出了棋盘,然后撕碎一些纸写上字当成是棋子。搞定一切之后,便拉起茗月一起坐在椅子上指着棋盘笑盈盈的说:“我们来下棋吧~” 茗月沉默的看着这所谓的棋,再抬头看向八叶,本想骂她白|痴,可是自从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脸之后,她再也无法平静的对待八叶。看着八叶那傻|瓜式的沾沾自喜以及暗自得意的神情,她只能够纠结到胃疼的把眼神微微飘开。“额……你……要是想要下棋的话,让人去拿一副棋来不是更好?”其实……她想趁这段时间好好的调节一下自己的心理。 看着茗月奇怪的反应,再想到联系起所有的事情,八叶便诡异的笑了起来。“一句话,玩,还是不玩呢~”反正不管茗月肯不肯陪她玩,她都有得玩,区别只在于,到底是下棋还是玩人而已~ 茗月眼角扫到八叶的表情,顿时汗毛直竖狠狠地打了几个冷颤,非常明智而坚决的拿起桌上的纸质棋子表示自己愿意玩这个看起来一点都不结实不好玩的棋。 随着下棋的专注,茗月的情绪也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其实习惯了也还行,顶多就当是多了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妹,至于这个姐妹欺负自己的事实……暂时还是先无视吧。冷静下来,茗月也开始转动头脑,八叶可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她们都是巫女,即使是玩,也不可能玩得这么简陋,而且这种时候,明明就应该出去了的,那么……到底是什么让八叶如此忌讳? “喂,别走神,到你了。”敲了敲桌面,八叶不满的提醒着茗月。 “额?啊?”忽然传来的声音让茗月回过神来,只是还稍微有点反应不过来,直到看到桌上的棋盘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们在下棋……不过……“我记得……我的棋,走向不是这样的啊……啊!八叶你耍诈!” “碰!”随着茗月的怒吼声发出的,不是八叶的反驳声,而是大门被粗暴撞开的撞击声。 虽然斑一直戴着面具,但是这次,茗月却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愤怒以及阴沉。“为什么……会多了一个人?” “哦,好久不见了呢。”抓着茗月来下棋的这段时间,八叶也已经沉静了下来,纠结什么的,已经是浮云了。“我可爱的,未?婚?夫。”尽管已经平静了下来,但是最后的几个字,八叶绝对是咬牙切齿的挤出来的。 ------------ 答案呼之欲出 八叶的话,让斑的愤怒很是可疑的停顿了,而将要出口的话更是卡在了喉咙里,就像是一个断线的木偶,呆愣愣的定在原地。“……八叶,当时的那是误会……”尽管斑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中能够听出来,他很无辜很纠结很郁闷很悲剧,而且面容肯定也很扭曲。 “问题不是我误不误会!是我哥误会了!”想到这个八叶就一肚子的火,凭什么啊凭什么啊!凭什么她是那么倒霉的一个啊!恶气萦绕在胸,不发泄不舒服啊!“凭什么你要追哥哥!反倒是要让我在中间做挡箭牌啊!” 斑的脸再次很诡异的扭曲了,戴着面具的他毫无顾忌的沉默着,心里更是纠结到想要咆哮!他什么时候要追仁绘那个家伙了啊!要不是八叶这家伙,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有意图的接近她哥哥的人都会被无差别格杀的话!他用得着以接近她为由去接近仁绘吗?!结果居然还被误会!想起那次误会,斑的脸部就又是一阵抽|搐。虽然在那之后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因为那个……他已经彻底被八叶给厌恶了……害得他当时的计划几乎被毁…… 深吸一口气,毕竟活了这么久,斑已经练就了非凡的定力,直接忽略了心理情绪。“八叶,仁绘他……” “闭嘴!”斑才说出仁绘的名字,八叶就跟惊弓之鸟一般的炸了起来,不允许他再继续说下去。“一句话!你给我滚出视线之外!” 斑微蹙眉,感觉有些不对劲,视线扫过茗月,更是冷了下来。“八叶,你应该知道……” “我说了让你闭嘴!”斑声音中透着无奈和痛苦,让八叶原本就处于紧绷的神经绷得更为紧密,就像是一个被吹胀了的气球,生怕一个不注意,便会让其炸开来。 “八叶,逃避也是无济于事,既然你恢复了记忆……”不……很奇怪很奇怪,不止是那个女孩,还有八叶的反应,如果她真的记起了一切,那么就应该自动跟他提出这件事……难道…… “我没有恢复记忆!”沉静的打断斑的话,八叶收起所有的慌乱凉凉的看着斑说:“这是不是,让你失望了?也让你的计划,被打乱了?”如果是这样,她会高兴到想要放鞭炮的。 斑的瞳孔猛地一缩,怒火再次萦绕而上,他计划了这么久,居然就这么的被八叶给打乱了?!“为什么?你难道不想要见仁绘了?”这不可能! “哥哥我会自己找,无需你费心,还有,我要见鸣人哥哥。”八叶若不是顾及自己不熟悉这个地方,没办法快速的找到鸣人,恐怕各种难听的话都会放出来。毕竟,透过记忆载体感觉到的一点事情里,她最为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同意哥哥的心软,救了这么一个在战场上不明来历的人,并且还被说服帮他治疗让他留下! 而对于斑所说的事情,八叶潜意识已经有那么一点困惑,并且还有着很深的恐慌。因为,她依稀记得,自己应该已经成年,可以跟哥哥并肩作战,但是现在却成了一个没用的可笑的小孩,还需要跟他人争夺身体的主导权。这样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大得让她不敢去探寻所有的真相,甚至大得,让她连猜测都不敢去想。 八叶是一个巫女,很强大很冷静的巫女,心灵的墙,更像是是坚固得不可能有裂缝。但是,只要关系到仁绘的事情,她便会成为一个很普通的小妹妹,普通到跟平常的小女孩一样,爱撒娇爱玩耍爱依赖,同时,也会害怕。因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珍惜的羁绊,因而神经便会更为脆弱,深恐那条细细的丝线就此断裂。所以,尽管八叶有一点预感,却是死都不肯去证实。 鸣人?斑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可是很快就明白八叶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是他。” “他像他,就足够了。”因为逃避心理,八叶不愿意去接受记忆,也因为有一个极为相似的人,所以她直接把鸣人和仁绘的记忆混为一体,尽管理智上清晰的知道不是,但却在情感上不断的依赖。 斑深深的皱起眉,看来当初让茂吕老人引诱鸣人去见八叶,刺|激她的情绪,做得并不够明智啊。虽说确实是让八叶不再想要安心的呆在那里等待,但是同时也诱出了隐患。若是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呢?啧,当初就不应该给茂吕老人指定一个人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应该把所有不稳定因数放到自己眼皮底下监视! 不过,现在并不是引起八叶反感的时候。“好,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还是先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茂吕老先生。”他非常清楚,美羽在出生时就是一个完全没有灵魂的婴儿,所以,面前这个会对着八叶吼起来的人,绝对不是原本的那个美羽。 相比起斑和八叶的吵闹,茗月和茂吕老人却显得极为安静,茗月是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更是有些心虚,因而只是转过头看着八叶和斑。而茂吕老人。虽然看着茗月,但双眸却是没有丝毫焦距,仿佛看不到她,又仿佛透过她,看到了什么。理论上来说,茂吕老人看到自己的孙女能够拥有神智,应该是很兴奋的,可是此刻却是满心的疲惫、痛苦以及决然,似乎早就知道茗月的事情。因为茂吕老人不做声,茗月便显得更为慌乱。 而听到斑的声音,茂吕老人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嘴边挂着的,却是冰冷的笑意。“怎么回事?如你所见,她醒了。” “你早就知道?”斑的杀气腾腾的向着茂吕老人直冲而去,早在他冲进来怒吼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他和茂吕老人之间的合作,已经彻底破裂。可是茂吕老人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而且也没有因为看到美羽有意识而表现出任何的兴奋,这一点,已经足够让斑怀疑了,再加上茂吕老人的话和以往的疑惑,答案便呼之欲出。 ------------ 亏欠了的亲情 尽管斑的杀气只是针对茂吕老人,可是作为巫女,对气息的敏感程度,却是比忍者都还要超出一倍,而斑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人,杀气更是凛然。这些杀气对于同样历经沙场的八叶来说虽然没什么?但是对于茗月这样一个除了神社的事情几乎什么都没接触过的女孩子来说,骤然而至的杀伐之气,却是极为凌厉。 过于沉重的杀气,压得茗月连气都喘不过来,心脏也因为恐惧而狂乱的跳动着,声音之大,甚至覆盖了斑和茂吕老人的说话声。冷汗不断的往下冒,让她整个人就像是掉落了水中,浑身湿透,身体更是颤抖得像是个筛糠,就连灵魂,都似乎被吓得不断的战栗着。 对于斑和茂吕老人之间的恩怨,八叶不作表态,毕竟,两个都是算计她的人,没有把这笔账讨回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怎么还回去管他们的事?站在这里,纯粹就是无聊了想要看戏而已。 然而……八叶不悦的蹙紧眉,茗月感觉到的压迫力透过她们之间的联系传了过来,让本不应该有问题的她也感觉到一阵阵的胸闷,这让她极为不快。但是……也毫无办法,八叶微微叹息一声站到茗月的面前,用自己的灵力撑开一个小小的保护罩,让茗月得以舒一口气。不过,她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当初的好奇了,而且,即使没有在那时杀了她,也不应该这么随意的让她进入另一个身体,现在可好了,之前她只需要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就好,现在还需要多保护一个,真是……自找麻烦啊…… “呵,我早就知道什么?斑啊斑,如果你要我解释什么的话,你是不是也应该解释一下,所谓的记忆的问题?”不过是两个互相利用的人,还需要解释什么。 “现在你并没有提问的资格!”斑一直以为自己是谋划的那个,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却明明白白的把“自己才是被算计的那个”这样的事实砸在他的面前,这让一向自负的他如何接受? “难道你认为我还会在乎这条贱命?若我在乎,还会站在这里等着你察觉吗?你平时可没有这么的愚钝啊!难道说真的已经气到神志不清了吗?哈!”茂吕老人讽刺的看着斑,就好像是觉得这么一个精明的人,怎么忽然间就傻了呢? 茂吕老人的一句话,让斑的脸色变得更为阴沉,他微眯着眼,暗红的双眸紧紧地锁住茂吕老人。“这不可能是你想出来的,到底是谁?”他不能留着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他的隐患!至于八叶,反正已经闹开了,现在再来掩饰也已经晚了,更何况,哼,谁说这不是一个好机会?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唔!”一直都极为镇定的茂吕老人,此刻忽然痛苦的捂着肚子,鲜血一点点的从嘴角溢出,可是尽管如此,茂吕老人依旧是笑着的。 “你……服毒?”斑握紧拳,极力的隐忍心中的怒火,每个人……每个人都来阻碍他!而且!居然还都一样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呵呵……咳!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利用?”之前不离开,是因为怕他离开之后,斑就识破了他的计划,导致茗月的灵魂转移失败。而今天不离开,却是有丝不舍,尽管……他只是把茗月和美羽都当做完成计划的工具,但却像是小樱说的那样,唯一失败的,就是他还有着一颗人的心。 反正,都是死,死在哪里,不都一样?毕竟……岩户之村都被毁了,不是吗?既然不能够跟最心爱的人葬在一起,那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爷……爷爷?”茗月愣愣的看着茂吕老人。虽然八叶帮她挡掉了压力,但是那种心悸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些后怕,呼吸还有些不顺。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茂吕爷爷吗? 印象中,那个一直都很慈爱的,一直都对她很好,而且身体极为健朗的老人,哪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就算是生病了,也不可能让她看到,她也仅仅只是从一些人的口中稍微得到一点消息而已,这样一个为她着想的老人,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利用她。 茗月的身体再次微微颤抖着,可是这一次,却并不是为了那些压力,而是为了,心中那些无法说出的情绪。 她一直躲避着茂吕老人,就算是面对着也是冷漠对待,但是……但是……尽管心里一直在怨恨着,却还是想要得到一个解释,却还是想要回到以前,却还是想要…… 听到茗月的呼唤,茂吕老人顿了下,恍惚中,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孙女终于可以叫自己一声“爷爷”,而不是只有“哥哥”这么一个词。那个孩子……是,还没出生,他就亏欠了的。 亏欠了她的一份亲情,亏欠了她的一个生命,亏欠了她的一个灵魂,他仅仅只是……把她当做工具来使用,但是……那孩子却是非常的粘他。 想到美羽在进入屋子之前的那一声唤,茂吕老人感觉心脏就像是被人用铁定狠狠的刺入!然后死命的往里面钉!痛得他无法呼吸。 又一个恍惚,茂吕老人好像看到了茗月在神社的大门前站着,就只为了他定时过去检查她的灵力,不……不是为了这个,无论是什么时候,为了什么事情,只要他说了要过去,茗月都一定会等在那里,然后……在看到他之后扑倒他的怀里。就像……真的是自己的孙女,真的让他能够把亏欠的情义,都还回去,可是……可是……在岩户之村里,茗月对他的疏离,却让他明白,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想到是自己亲手把美羽推入火坑,想到是自己把当做孙女一样宠溺的茗月推入万丈深渊,想到自己为了最爱的人――美弥的承诺,所牺牲的一切,想到自己终于完成了禁锢自己一辈子的承诺,想到这一切的一切,他就想要笑。想要把积压了这么多年的喜怒哀乐一次性的爆发出来!“呵呵呵呵……哼哼……哈哈哈哈!” ------------ 失误也可利用 茂吕老人仰着头放声大笑着,笑得癫狂笑得悲怆笑得绝望!他确实是失去了一切!但是斑也别想好过!真以为他不知道?当初逼得美弥必须选择其中一种方法死亡的人!让他们整个村子受到诅咒必须以那样的方法活下去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跟自己合作了十多二|十|年的人! “哼,不过是多了一个意识罢了,这根本不影响我的计划。”他还没把这个意识放在眼里,他只是忌讳那个为茂吕老人出谋划策的人罢了! “哈哈哈哈哈!斑!还没完!还没完啊!你绝对不可能成功的!你的计划早就被我们给识破了!哈哈哈!!!咳咳咳!”一阵狂笑,让茂吕老人身体里的毒素流窜得更快,渐渐的他便无法支撑着身体,只能够任由着身体缓缓的软倒下来。 “爷……爷……”茗月伸出手,想要靠近茂吕老人,但却被八叶给抓|住定在原地,她想要挣扎想要反抗,想要走到茂吕老人的身边,可是?此刻的她感觉到心痛得难以呼吸,仿佛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连一丝移动的力量都没有。她知道,这不是因为八叶,而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恐惧,害怕触摸|到最为真实最为残酷的一面。即使是骗了她也好啊!利用了她也好啊!这样他还活着,那么她就可以偷偷地在心里面,当做爷爷还在关照着自己……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忽然间所有的一切,好像变得那么的虚幻?好像一瞬间,有什么外力,要把她从一个备受保护的世界里,拉到一个残酷到她无法承受的世界? “咳咳咳!茗月啊……爷爷欠了你啊……”捂着疼痛的腹部,茂吕老人渐渐的感觉到虚弱无力。 茂吕老人因为临死而放松芥蒂所说的话,此刻却像是就像是在航道上突然出现的航标,瞬间给斑指明了一条明亮的道路!他冷笑一声,手一翻,抓起一柄苦无便刺向了被八叶保护起来的茗月! 因为八叶仅仅只是为茗月挡开杀气,所以这个保护屏根本就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而且她不过是一名巫女,速度远不及忍者,可是就在斑即将得手的时候,一个身影闪过,稳稳的护住了茗月。而也因为角度的关系,手中的苦无深深的刺入了那人的心脏。 心脏的痛苦,让里奈瞬间回过神来,看着怀中因为不敢置信而把双目瞪圆了的茗月,她极为困惑。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忽然跑出来护住茗月?为什么?自己不是深爱着斑大人敬仰着斑大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甚至连生命都可以丢弃的吗?当初她为了斑大人,可是把巫女大人的神智逼至崩溃了啊!那么现在,为什么又妨碍着他?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斑不耐烦的拔|出苦无,粗暴的推开里奈,伸手向她怀里的茗月。心脏被重创,本就不可能还活着,而斑毫不留情的拔|出苦无,大量的鲜血涌|出,让里奈的生命快速流逝。只是,里奈到死也没有明白,自己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更没有理会去感受,心中的愧疚。 然而当斑即将接触到茗月的时候,他再次被阻挡了,看着抓着自己手的八叶,斑心中一颤,明白到糟了,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八叶?” “哼,我看不惯你的作风,如何?不过,原来这个就是你的真面目啊!以前还真是让你骗了呢。”八叶斜斜的看了一眼昏迷的茗月,才不过一瞬间,便要接受两个亲近之人的猝死,这实在是让从未见识过茗月无法承受,她能够想象得到茗月心中的痛,因为仅仅是透过来的一点情绪,已经让她痛得几乎窒|息! 斑向后扫了一眼,因为这点阻挡,他终究无法利用茗月从茂吕老人的口中得知,到底是谁识破了他的计谋,到底他还隐藏着什么?而且,那该死的老人,居然还用了融化身体的毒,在死亡之后,化为了一滩血水!不过,这场闹剧也是时候,该收场了啊。“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仁绘复活啊。” 斑沉痛的声音,骤然击中了八叶的心脏,让八叶瞪大了双目,就连一直维持着帮茗月抵挡杀气的灵力屏障,也因为情绪的波动,而瞬间粉碎。“你说……哥……哥?” 看到八叶的神情,斑微微的,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虽然他不喜欢失误,但是,只要把失误给利用上,那么,便没什么好怕的。 “哎哎哎?鼬!错了错了!木叶的话应该走这边!”鸣人跟着鼬走出砂忍村之后,却发现鼬并非径直的向着木叶的方向走去,以为他弄错了方向,便连忙拉住他。 “并没有错,我们要走迂回路线,不能够直接回木叶。”就是因为知道鸣人急躁的个性,所以才直接带他走,而不是事先说明白。 “这算什么?”鸣人放下拉住鼬的手,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这算什么?” “鸣人。”鼬微叹口气,现在还身处沙漠当中,消耗太多体力可不是一件好事。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鸣人暴躁的几乎要跳起来:“又说是非常急必须离开,可是又拖拖拉拉的让我换这身衣服!现在又说不能够直接回木叶!这到底算什么啊!我已经不再是两年前需要保护的我了啊!” “没错,你不再是两年前的你,不再是需要人保护的你。所以……” 话还没说完,鸣人便拉着鼬要往木叶的方向奔去。“所以啊!我们应该立刻赶回去啊!” “正因为你不再是以前的你,所以你现在的一言一行,都会成为影响整个局势的关键。”反手拉住鸣人,鼬知道,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他,鸣人已经先一步冲回木叶了,他是顾及到了自己的感受。 “鸣人,现在最需要保护的,是你所珍爱的所有人。”鼬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有点晚了,再继续呆下去,今晚就得在沙漠中度过,这可不是一个好事。“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即使你不同意我的决定,也应该等我们到安全的地方再来打算,在这里闹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那就是说……我不同意的话,你就跟我一起回木叶?”说到这里,鸣人登时亮起双眼,管他什么理由呢!总之听了之后不同意就是!然后就赶紧回木叶! 其实鸣人其实还是非常乱。虽然发泄过一些情绪,可是突如其来的剧烈变化,让他无所适从,他真的想要冷静下来,毕竟经过绝望之森的事情,他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一意孤行就可以的。但是,他的头脑真的很乱很乱,很想要快速的回到木叶,救出纲手,然后真切的确定所有同伴的安危。 “好。”即使明知道鸣人打的是什么主意,鼬依旧没有分毫迟疑的同意下来。 “嘿嘿!那我们走!” ------------ 人贩子来了 不夜城,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活在深夜的城市,而且还是沙漠边缘地带较为有名的旅游区,因而只要是经过这个方向的旅人,大多都会停留一晚。因为这里有充足的水源可以洗去一身的尘土,还有各种活跃于夜晚的娱乐,但也因为这样,这里的情|色行业也尤为火热,真可谓鱼龙混杂。 “啧,吉宗,你到底有没有挑好人选?妈妈桑可是说了,今天要是再找不到让她满意的货色,我们赊下来的账可是要立刻还清啊。” 看着身边慢吞吞的同伴,赤泽有些不满,真是的,街上那么多的美女,为什么还要挑来挑去的?随便抓一个不就好了嘛!不过,那个妈妈桑是个难搞的人,眼光高得要死,自己之前不耐烦而随意捉去的人,都被她退了回来,也就只有这家伙的眼光能够合得上妈妈桑的眼。 被唤作吉宗的男人不爽的瞪了一眼赤泽,奈何对方能耐比自己好,不靠他,自己基本上没办法搞定那些上好的货色,于是只能够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别不耐烦,‘极乐’现在越做越大,里面的妞也越来越美艳,可就是因为这样,普通的那些货色已经不可能满足客人的要求,要是不能够推出独具一格的妞,只怕它会沉寂下去。” 即使“极乐”沉寂不沉寂与他无关,但是却与他的财路有关!在这个地方,最有名的就是“极乐”了,而且这里是沙漠边缘,无论是前面的砂忍村还是后面的红溯城,都不会任意出手,所以,别说失踪了,就算是死亡,也没什么人能够管。 因而这里是他们的乐园,不必把货物运到远区,这样就节省了不少运费,也让货物保持最好的状态,哼,他可不想回到以前那种,为了一两件货物,就东奔西跑的日子。 “话是这么说,但是,‘极乐’里面有如天仙般脱俗的白芷,有热情如火的红菱,还有小家碧玉一般的绿莹,这些可都是能够媲美其他名店的红牌了,怎么可能还找得到比她们还好的货色?”想到那些只有缘相见一面,却怎么都无法品尝其味道的美人儿,赤泽的心里就像是被小猫咪一下一下的逗弄着,痒得厉害。 “哼,那只是你目光短浅,没有发现到而已,这里虽然是沙漠边缘,但是来这里的人可是络绎不绝啊。”对于赤泽的眼光,吉宗一直都很是不屑,此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烦躁起来他也免不了挤兑赤泽两句。 “你!”赤泽愤怒的瞪着吉宗,握紧拳头就准备动手,可就在这个时候,吉宗的目光锁定了一个人,双眼因为振奋而变得彤彤有神。他兴奋的一把抓|住赤泽的胳膊,把他猛地一拉拉到自己的腋下,然后指着不远处穿着淡紫色衣服的女人低声说着:“我们的目标,有了!” 赤泽顺着吉宗指的方向看过去,却只看到一个穿着中性衣服的普通女人,看过太多美女的赤泽自然很是不屑这个女人,身材平扁得像是块木板,样貌也并不出众,要不是那双神采奕奕的蓝眸,还真是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倒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长得极为英俊挺拔,就是表情过于冰冷了点,不过时下却是蛮吸引那些小女生的。只可惜,仅仅一眼,他就分辨得出来,这个男人不是个好对付的主,要不然,劫了也是不错的。“就那个干瘪瘪的女人?你确定你的眼睛没问题?” “哼!我的眼睛一向都是如此的精光!可别诋毁我!看到她的眼睛没有?那样纯净的色彩,是我从未见过的,而且看性格应该是那种极为豪爽乐观的人,现在的人,就是有那么点变|态的心理。这样一个纯洁活泼的人,绝对能够勾起那些人龌|蹉的施|虐|欲|望,试问谁不想让一个倔强的女人臣服在自己的身下?虽然‘极乐’里面并不缺这类型的,但是,单靠那双眼睛,我就绝对能够让她位列前三名!” 看着那张略显不甘和郁闷的脸,鼬不禁有些无奈。“现在,同意我们的做法了?” 鸣人有些气闷。虽然想明白了,但心底还是有些不服,听到鼬的问话,便是倔强的瞪着人。 看到这样孩子气的鸣人,鼬感到有些好笑,不过周围的目光也让鼬有些不满。鸣人就算是打扮得再普通,那种像是太阳一样会发光的特质还是会不自觉的吸引着人的目光,男性打扮的时候还好,毕竟现在的女孩更喜欢幻想冷酷型的,但是换上女装,却是让那些男性的目光不断的集中,他现在都开始怀疑,女性打扮是一个极为引人注目的错误的选择。 不过,这已经是眼下唯一的办法,毕竟无法确定“晓”是不是已经跟团藏合作起来,他是“晓”的一员,自然知道“晓”搜集情报的能力,不管如何,只能够把一切可能性算在内,他承受不起如果。 只是,现在也有一个问题……“不介意我宣示一下主|权吧?” “啊?”鸣人傻傻的看着靠近的鼬,有些不能理解他话语的意思。 “呵。”鼬轻笑一声,一个温柔的吻轻柔的点在鸣人的唇上:“你先去我们刚才说的地方订房间,我一会就回来,还有,注意安全。” 鼬说话的同时,扫了一眼吉宗他们的方向。虽然有点麻烦,不过鸣人最近的警惕性下降了,正好利用他们来练一下。这两个人不会是鸣人的对手,不过,这就要看鸣人的敏锐程度了,毕竟,鸣人不是一个需要时刻保护的小孩子,他是一个责任心重而且非常有实力的,能够保护大家的出色的忍者。 更何况,鹿丸他们的情报还是不足,不能够浪费过多的时间,他还需要更多的情报,以减免鸣人的危险。 但是,鼬并不清楚,这两个人并不是打着什么钱财的主意,毕竟,鸣人是个男人,这样的认知已经深刻入脑,因而更不可能会想到此刻那两个人其实是人贩子,而且还相中了鸣人。 ------------ 社会的渣滓 看着鸣人“轰”的一下烧起来的脸,鼬觉得,自己说的话大概已经没办法让他记入脑海了,不过,这倒是一个快速离开而不会受到鸣人炮轰的时机。 被鼬扫了一眼,吉宗和赤泽整个人都僵了起来,但是随即的却又觉得自己太过神经质,因为对方非但没理会他们,而且还离开了目标人物,疑惑之于,也大大的松了口气。 “呼,真是的,还以为被发现了呢。只是……啧,刚才看起来没什么?但是,那个女孩脸红的样子,还真是有几分姿色呢。”赤泽深深的吸一口气,用鸣人来转移注意力,毕竟刚才鼬的那一眼。虽然没有任何感情包含在里面,但他就是莫名的感觉到恐惧和压力,就像是……那个人天生散发出一种威慑力,让他无所适从。 “恩,所以,我们要赶紧动手,但是在这之前,我们还得要看一下那个女孩的能力。”眼尖的吉宗自然注意到了鸣人腰间的护额,既然是忍者,那么他们就不能够轻敌。只不过……他总感觉到有些不协调感,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 等到鼬都走得不见人影了,鸣人才反应过来,鼬居然利用他失神的时刻,跑了?!!“啊!!宇智波鼬你这个大混|蛋!!”做什么不能够带着他啊!他又不是累赘! 气呼呼的大吼一声之后,鸣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因为他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顿时,本就已经红透了的脸变得更加的红了,窘迫的他只能够快速的逃离现场。呼……真是的,鼬干嘛忽然吻他啊!害得他当众出糗!不过……恩,对了,鼬当时还说什么来着?宣示……主|权?这都什么意思啊? 鸣人站在那里,撑着下巴托着手,冥思苦想,可是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姐~”忽然,一个小小的声音出现在鸣人的右侧,当然,这样的声音是不可能引起鸣人的注意的,但是衣摆的晃动,却让他知道,有人在扯着他的衣服,于是他一低头,便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在自己的身边。 “哎?小朋友?”鸣人完全没有听到小孩子的话,只是看到小孩子一脸的纯真可爱,让他不自觉的想起了八叶、茗月和美羽,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特别是茗月和八叶,她们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两个人用同一个身体,总是不好的。 “姐姐,我……我跟妈妈走失了,你可以帮我找找吗?”小孩子抬着头,一脸快哭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只可惜……“姐姐”这个词,瞬间就把鸣人给雷得外焦里嫩,根本就没有听到后面的话。 “姐姐?姐姐?”看着已经石化了的鸣人,小孩子锲而不舍的呼唤着,总算是能够得到鸣人的关注,但是同时的,她也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就要撒腿逃离。 只见鸣人双目喷火,拳头握得死劲,仿佛只要一个不顺心,就会立刻挥出,这样的神情对于一个六七岁的小朋友来说,确实是极为可怕。“不?许?叫?我?姐?姐!听?到?没?有!”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鸣人气得脑袋都在冒烟,但是奈何眼前的只是一个孩子,让他无从下手。 小孩子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悄悄的后退一步,就连扮可怜的事情都给忘记了,不过,也因为被鸣人吓到,原本只是装样子的眼泪,此时已经被吓得真的要往外冒了,这让鸣人顿生愧疚,但是想到刚才这个小孩子的称呼,心里却又无比纠结。 “额……那个……别哭,别哭,千万别哭。”因为之前茗月她们给鸣人造成的麻烦,让他对女孩子,特别是小女孩的眼泪极为害怕,看到小女孩即将哭出来,他真的是慌了手脚。“你只要不叫我……”说到这里,鸣人的嘴角抽了一下,那个词他就是怎么都无法说出口,率性直接省略。“你叫我鸣人就好。” “恩!鸣人姐……”小女孩习惯性的在人称后面加上称谓,可是才刚吐出一个音,眼前人蓝色的眼中瞬间燃气熊熊烈焰,吓得她一咬舌头,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于是,这位可怜的小女孩,便因为咬到舌头而痛得眼泪直冒。 “啊啊啊……那个那个……别哭啊……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说出来哥……咳咳!我会帮你的,所以,别哭别哭!”鸣人依稀的记得,这个女孩子似乎说过什么帮忙的话,现在他唯一想的,就是立刻把这个女孩的事情搞定,好去找地方休息,已经赶了半天的路,他也确实是累了。 “就是……呜……妈妈……妈妈不见了……呜……”虽然在哭,但是小女孩的心里却感觉到很是无力,她酝酿好了的情绪,全部都被打消了,要不是误打误撞咬到了舌头,只怕说什么别人都不会觉得可怜。 “啊?这样吗?那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吧。”说做就做,鸣人拉着小女孩立刻就要开始寻找。 “等……那个……呜……妈妈之前是……在那边……呜……”小女孩被鸣人这样的行动能力给吓了一跳,所幸没有忘记任务,赶紧指着一边黑暗的角落向鸣人指明方向。 “哟~今天运气不错呢?小妞~一个人啊?要不要哥哥陪陪啊?”鸣人才刚踏入巷子,黑暗处经典的跑龙套流氓组,便不负众望的跑了出来,而且嚣张的站在鸣人的面前。 “虽然不是什么美女,但也算是有点姿色。”龙套二上下打量着鸣人,然后在想,是不是应该捂一下耳朵,毕竟这种时候大多数小妞都会惊声大叫呢。 不过,鸣人却让这位龙套省了这么一步,他快速的把小女孩拉到了身后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你们想要对这个女孩子做什么?!”此时的鸣人再一次忘了自己女生的装扮,而且还认为这群奇怪的大叔居然有恋 童癖这样的爱好!简直就是社会中的渣滓! ------------ 这是个陷阱 五个小龙套懵了,互看几眼,一致认为面前这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生是不是脑袋短路了,他们要那个干瘪的小孩子做什么?“啧,小妞,你是不是害怕得傻了啊?那个小不点,就算是送给我们我们也不要。” 鸣人呆了,既然不是要这个小孩子,那他们拦着他干什么?而且他们不是一直“小妞小妞”的叫?这里除了这个女孩子哪里还有其他人能够用得上这个词啊?额……不对……他们刚才说什么来着? “呵呵~小妞不想受苦的话,就乖乖的从了哥们个吧~”说话间,几个龙套已经开始行动,一点点的包围鸣人他们。 “轰炸!”一句话,瞬间砸在鸣人的脑袋,让他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更是紧紧地握起来,首当其冲承受这种怒火的便是鸣人身后那可怜的孩子。她的手被鸣人抓得痛得双泪冒泪花,可是她颤巍巍的看了眼怒火中烧的鸣人,愣是不敢开口让他放开,只能够在心里面欲哭无泪的呐喊着:几位大哥你们要不要这么敬业啊!就不能够让我哄好这位姐姐让她放手再来吗?!呜呜呜……痛死了啦!!! “你?们?说……我?!”就算是井野在他打扮好之后称赞一声也没有现在这么的恼火,毕竟井野可是熟人,可以当做是在开玩笑,但是眼前的这几个人,不但说他是女的,而且居然还有那样的企图?!鸣人觉得原本就有些痒的拳头,现在更像是被无数毛毛虫爬过,痒得他必须出手才能够舒缓! “本大 爷哪里像女人了啊!”怒吼一声,鸣人已经气得完全忘了此时的情况,丝毫没有了掩饰身份的自觉,只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原本小女孩还忧心着鸣人气疯了怎么办,但下一刻便感觉到鸣人放开了手,这时的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就像是脱离了虎口的小兔子,立刻撒腿就跑!这单买卖!亏大了! 看着鸣人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在几名龙套身上,看着那些虽然实力不济但却比一般人都更为健壮的流氓龙套一个个的被揍得鼻青脸肿,只能够哭爹喊娘的求饶着。 躲在不远处观察的吉宗和赤泽都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连忙往后退几步,生怕被卷进那狂躁的台风当中,甚至觉得就连被台风尾扫到也会让他们褪去一层皮。 “额……还好你足够谨慎。”抹了把虚汗,赤泽感到心有余悸,之前他还想着不过是一个女人,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的,现在看来,还是有必要的。虽然不至于哭爹喊娘那么丢脸,但愤怒疯狂的人,可不是好对付的。“只不过……她怎么那么生气?刚才好像……听到她吼什么本大 爷的?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的彪悍的?” “呼……我也不知道。”看到鸣人终于停下来,吉宗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那些拳头,揍得他心惊胆颤的,就连气都不敢多喘一口。但是同时的,他也感觉到那种隐隐的不协调感更加的强烈,可是就是只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根本就无法理清楚,这让他更为烦躁。甩了甩头,吉宗暂时把那些烦乱的事情给甩出脑袋,用手肘撞了下 身边的赤泽。“你觉得,她的实力,应该是什么程度?” “恩!”听到吉宗的话,赤泽很肯定的说:“我之前一直以为她的护额只是摆设而已,现在看来,她最起码也应该是一名中忍,而且,现在还只是她愤怒的乱揍人而已,她的忍术都还没有发挥出来。”虽然是这样,但是,速度和力度,却不是普通的忍者能够比的,否则那几个人怎么可能一个都逃不掉,只能够被按着死死的揍?小小的打了个寒颤,赤泽有些不确定的问:“你确定好了?确实是要她?你就不怕她去到那里,会把整个‘极乐’给毁了?” 听到赤泽的评论,吉宗愣了下。虽然觉得这个女人的实力应该不错,但是却只是觉得顶只是一个下忍,没想到,赤泽对她的评价那么大,最低也是中忍?这样看来,之前的计划全部都需要更改了。 “呼!吓死我了!你们都没有告诉我,那个姐姐居然是那么可怕的!”刚才的那个小女孩,忽然出现在吉宗和赤泽的身后,对着他们低声怒吼着,她真真差点被吓死了啊! “你怎么在这里?按计划你应该……”惊愕的看着小女孩,吉宗有些不满,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小女孩就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并且向他伸出手来。 “我不想继续了,你又不是没看到那个姐姐刚才的样子,比会吃人的老虎还要可怕!为了这么一点钱,我已经咬破了舌头,手还被捏得红肿了!所以,把我这份钱给我,我不会再继续了!”小女孩一点都不怕眼前的这两个人,反正对他们已经熟得比父母还要熟了,还怕什么? “任务才进行到一半,怎么可能让你就这么的拿钱走?”赤泽不爽的看着小女孩,现在他们资 金 短 缺,哪来的那么多钱啊?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聘请他们这些不夜城的集结孤儿了。 “没错,毕竟事情才刚开始,你就要抽身离开,而且向我们要钱,这是不可能的事。”吉宗不是不想给钱,毕竟得罪这帮孤儿可没什么好处,他们虽然小,但是胜在人多。 小女孩看着两人,沉吟了半晌,终于妥协的伸出手。“先交定金,否则免谈!”毕竟这可是一个高危任务,她不想要搭上自己却一分钱都收不到,毕竟他们出了这个村子的话,他们这群孤儿就算是有再大的能耐,也没办法对他们怎么样。 ------------ 神级的人物 拿着手上的一点钱,小女孩有些纠结,虽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那个姐姐已经不在那个巷子了啊!这让她去哪里找啊?那个人一看就是刚来到这里的,是旅客而已,难道要让其他人一起找?不!小女孩甩了甩头,倔强如她,根本就不喜欢求助于人。 “啊!小朋友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了呢?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忽然一个爽朗的声音出现在面前,小女孩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正好看到鸣人绽开灿烂的笑容如释重负的看着她。 “你……”找她?这怎么可能?在印象中,这里的人,都当他们是麻烦,看到他们更是一脸的厌恶,因为他们经常与大人们所认为的坏人为伍。不过,可能是因为这个姐姐是刚来的,所以不知道吧? “抱歉,刚才吓到你了吧?哈哈……”鸣人很是尴尬的挠挠头,就连他自己也在清醒过来之后感到惊讶,居然发这么大的火。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原本呆在他身后的小女孩竟然不见了,想想刚才被自己吓到的样子,鸣人便以为她是被自己的样子给吓跑了。想起小女孩现在跟妈妈失散了,鸣人有些担忧,还好,小女孩并没有走多远。 “哈?”居然像她道歉?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可是帮凶之一。“咳,那个……是有点。”但是……人为财死……愧疚什么的,让它见鬼去吧!小女孩摸了摸袋子里的钱,微微握紧双拳,在心底里把名为“良心”的小人一脚踹出心房。 “呵呵……对不起……”鸣人挠着头傻傻的笑了笑,然后又很快认真的说:“好了!我们现在快去找你|妈妈吧!” “啊?额……好……好的……”小女孩呆愣愣的,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够让鸣人再次跟着她走的,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先提出来?这个人的脑袋确定没问题?都给她惹上麻烦了,她居然还帮她?不过,也许是因为她很强吧?想到这里小女孩心悸之余,也有些黯然,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变得这么强?才能够不被人指使不受人欺负? “呐,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鸣人一边拉着小女孩往刚才的方向走去一边问。虽然知不知道名字也没关系,但是这么一直叫别人小朋友似乎不大好呢。 “弭……”小女孩习惯性的就把名字说出来,可是说到一半便立刻意识到自己一时的大意会给自己和大家带来多大的麻烦,因而话便在嘴里遛了个弯,险险的拐了过去。“弭生!” “弭生?有点像男孩子的名字呢。”鸣人并没有多想,只是感觉这个名字比较男性化。 “额……呵呵……是……是啊!妈妈说要让弭……弭生像男孩子一点,就不会被人欺负。”女孩满额都是汗,像男孩子名字?这是自然的啊!他们孤儿团里就有一个弥生嘛。 “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弭生的妈妈很爱弭生呢?现在看不到你,一定很着急的!” 小女孩愣了下,在心里不屑的冷哼一声,着急?妈妈?哼,如果她会着急的话,她就把头削下来给她当椅子坐!不过,现在被人掌握住主控权可不是一件好事,这样随时都可能被这个人套出自己的其他事情。“对了!姐……”才发出半个音,小女孩便快速的把剩下的话吞回来。“咳,那个,你一个人来这里的?” “啊?不是啊!我跟鼬一起来的,不过……”想到鼬,鸣人就是一阵郁闷:“那家伙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去!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额……跑了?”也是一个被抛弃的人?好可怜…… 可是?小女孩的同情心还没散发完,鸣人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声大叫。“啊!糟了!刚才他走的时候都没告诉我去哪里等他,那我现在要怎么找他啊?” 小女孩登时无语……人家只是暂时离开而已,她在可怜个什么劲啊!同情心什么的,还是喂狗好了!“那个鼬是……你的男朋友?”貌似也只有这样的关系,被丢下了还会继续等着别人回来吧?恩,这种情况好像是大人口中的闹别扭? “额……”小女孩的话,莫名的让鸣人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吻。虽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是,他就是觉得那个吻有种不一样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不是吗?对不起,我乱猜的。”小女孩悄悄的观察着鸣人的反应。虽然只是六七岁,但是从小是孤儿,还备受排斥,所以她已经学会了从别人的神态中猜测别人的想法。自然,她现在说的话只是一半真心而已,她能够看得出来,鸣人喜欢那个叫做鼬的人,脸红就是最好的证明,问题是那个人喜不喜欢鸣人呢?不喜欢的话……她可就会猜中地雷了啊…… “咦?你没有猜错啦!”唔,情侣之间都是用男女朋友这样的,那鼬是男的,也应该可以这么说吧?“我只是在想……嘿嘿……” 鸣人挠了挠脸颊,嘿嘿的笑着,他刚刚忽然想明白了鼬那句话的意思了! 哼哼哼~鼬居然会吃醋~这实在是太难得了!简直就比看到鼬的笑容还要难得啊!等他回来肯定要糗他一顿! 这么一想,鸣人便又忍不住痴痴地笑起来。之前因为鼬的忽然离开而带来的郁闷,通通都被兴奋给掩盖了过去。 看着鸣人现在笑得像个傻|瓜一样,是个人都知道,这家伙到底有多幸福,忽然间的,小女孩就对鸣人口中的那个鼬有点好奇。 “呐,可以跟我说说,他是怎么样的人吗?”居然能够让这个可怕的姐姐呆呆傻傻的呈现出这个可爱的表情,实在是神级的人物啊。 “鼬啊!唔……他是个面瘫,总是一副冷冷的样子,而且脸上还有两道纹,看起来好像很严肃的样子。”鸣人一边说一边皱着脸,努力的学着鼬的样子,可惜,他根本就无法模仿得到鼬那种冰冷的感觉,只是让人觉得他皱着脸的样子极为可爱。“不过呢?其实他很温柔的,总是能够明白我到底在想什么。而且……跟你说啊!我就算是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喜欢甜食!而且一吃就吃很多,速度还很快,我就算是抢也抢不过他!” 鸣人一说起鼬的事情,就变得格外的兴奋,就像是能够向别人展现自己的珍宝,能够让别人了解到鼬到底是多么好多么温柔的一个人这件事,是他极大的快乐。鸣人眉飞色舞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小女孩渐渐的把他带离了人群,向着这个地方唯一的一片树林走去。 ------------ 酸得双眼生疼 女孩一边走,眼睛一边四处扫视着,而且还时不时的偷瞄鸣人一眼,在看到鸣人依旧兴奋的说这话的时候,才稍稍松了口气。没办法,刚才鸣人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彪悍了,彪悍得让她也有些惴惴,而且也感觉还有些怪怪的,哪有女生不许别人喊自己姐姐的啊?她只是小孩子啊!每次喊别人姐姐的时候,她们可都是笑得很甜的啊!更何况……说错了还会被凶。 “弭生?”忽然,说得兴起的鸣人忽然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小女孩。 “啊?啊?”小女孩被吓了一大跳,有些慌乱的看着鸣人,被发现了吗? “你在紧张吗?手心全都冒汗了。”鸣人拉起小女孩的手反过来,手心已经全湿了,而且似乎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小女孩猛地瞪大了眼,遭!以前都只是带着别人走路,现在忽然被牵着走,完全忘了自己会紧张冒汗!“我……我我……”小女孩结结巴巴了很久,都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这让鸣人感到越发的疑惑,看着鸣人眸中越加盛大的疑惑,小女孩立刻低下了头。 该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呢?理由理由理由!赶紧出来理由!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就在小女孩拼命的想着理由的时候,一只手按上了小女孩的脑袋,这让小女孩猛地一颤,以为鸣人已经察觉到什么?要拿她来出气,可是对方却只是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那不算温柔的声音,甚至还带着点大大咧咧的,但却意外的温暖。“不想说没关系,我们继续找吧。” 很温暖很温暖……温暖得她想要靠近…… 可是这个时候,鸣人的话,却提醒了她,任务的所在。“你确定你妈妈会在这里?这个地方看上去不会有人来啊。”阴森森的,就像是……额……不不不……别乱想,不想就没事了,鼬说了,那东西是没有的!别自己吓自己! 小女孩呆了下,话语再次坑坑巴巴的被挤出来。“因……因为妈妈虽然经常来这里,可是这里很危险,所以……所以……”只适合这一次,小女孩却再也不是因为紧张和惶恐,而是因为,心底里升起的一丝愧疚,她忽然感觉,没办法像这样的鸣人说谎。 “危险?”平时鸣人这两个字,想到的绝对是现实中的危险,但是现在,这样的气氛……加上刚才忽然的乱想,只让他想到那种会在晚上出现的东西。鸣人忽然感觉,原本带着点凉意的风,现在变得有点阴测测的,就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顺着风一起穿过了身体。 看到鸣人眸中夹杂上恐惧的色彩,小女孩有些奇怪,她透露了什么吗?只是这么一想,她却意外感觉到心里轻松了点。 “既……既然这样,我们就快点找吧!找到了马上离开这里!那么危险什么的,就不用怕了啦!”在心里给自己鼓气加油!鸣人在说话的同时,也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 “啊?”开玩笑吧?既然知道有危险了,为什么还要为了她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冒险啊?! “恩,这样找起来很麻烦呢?你告诉我你妈妈会去哪些地方,我背着你去找吧!”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啊!这样走在森林里,他倒是没什么?但是弥生还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手指条件反射的抬起来指着一个方向,随后小女孩才意识到鸣人在说什么?但是动作已经指出了,她也不能够缩回来,只好把谎言撒到底。“在……在那边……” “好!抓紧了!”鸣人一把背起小女孩,快速的向着小女孩指着的那个方向奔去。 靠在鸣人的背上,小女孩还是无法反应过来,这是她第一次以这么快的速度行进,夜风凉凉的穿过森林,刮在脸上,有丝生生的疼。而且如今本就是冬天,小女孩衣着又如此单薄,更是冷得一阵阵发抖,但是心里却奇异的涌起一阵阵的暖意,她缩起小小的身体,紧贴在鸣人的身后,幻想着家人的温暖。 “对了,弥生,你妈妈长什么样的?”直到这个时候,鸣人才想起来……他好像一直都没有问过小女孩母亲的长相,这样的话,他刚才都在盲目的找什么? “妈妈……”小女孩低低的重复着鸣人的话,双眼有些迷茫,妈妈?“不……”不知道……正想要这么说,小女孩却忽然想起,自己骗了鸣人!现在正是要找妈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妈妈她……有一头棕色长发,是一个很漂亮的人。” “额?”就这样?这样怎么找?不过,如果是在这个森林里的话,人不多,有着棕色头发的人,应该也不多吧? “可是……鸣人……为什么?你要这么努力的帮我找妈妈呢?明明,我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啊。”对的,一个陌生人,一个一直都在欺骗你的陌生人,如此而已。 “啊?为什么?”这个鸣人倒是没有想过,突然被这么问,他也是呆呆的无法反应。“这个……因为你需要帮助吧!反正我还有时间,帮你一下也没什么啊。” 只是因为,需要帮助?真有人是这样的?那么……是不是在谎言被揭开的同时,这些温暖,也会随之消失?那么……该不该……不……不可以的!她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而且得罪了吉宗他们,孤儿团就失去了一个重大的财产来源! “喂!你在干什么?!等等!”忽然,鸣人的一声大喊,让小女孩回过神来,可是因为人小,而且缩在鸣人的背后,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切都不过是发生在一瞬间,鸣人看到有一个长头发的女人站在树下,而树上挂账一条白绫,她的头正要往里面伸进去,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这是要干什么。想到弥生刚刚的描述,鸣人更是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救人,可是?才刚接触到人,便忽然被一块白布给蒙上了鼻子!刺鼻的味道让鸣人暗道糟糕,可是于此同时,他还感觉到身后有什么袭过来。 怕弥生被牵连进来,鸣人没有后退,只是手向前死命一推,身体一拧,打算用转身来躲过身后的攻击。可是因为刚刚的迟疑,让他吸入了过多的**,反应有些迟钝,便让身后的人得逞,一击击在脖子上,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意识。然而尽管如此,鸣人还是担忧着弥生的安危,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想要伸手过去保护她。 小女孩呆呆的看着鸣人伸过来的手,那一刻,她非常确定,鸣人并不是看出她是帮凶,而是在担心她的安危,这让除了孤儿团便再也没有承受过其他温暖的小女孩感觉到,心里就像是涌起了无数的酸泡泡,酸得她的双眼都痛了起来。 “好了,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我们走吧。呐,这是你的钱。”丢给小女孩一袋钱之后,赤泽便匆匆忙忙的带着得手的鸣人,叫上吉宗一起离开。毕竟,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可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可是用得太多容易损伤神经,到时卖都卖不出去。不过……这个人还真容易骗啊!若不是因为过于信任,这次他们也没办法得手。 ------------ 这是个男人! 看着赤泽抱着的人,吉宗沉吟着没有说话,一直到他们租用的小屋里。 “喂,吉宗,你在发什么呆啊?赶紧给她换一件衣服丢给‘极乐’啊。”毕竟看上去不是超级大美女,赤泽也没什么吃豆腐的念头,只想着赶紧搞定跟“极乐”的事情,让妈妈桑能够再次把他们接待为上宾。可是?他自己并不怎么会帮女孩子挑衣服,也就吉宗有眼光,其实按他说,最好就是剥光光,直接丢到妈妈桑的面前,这样才能够展现前|凸|后|翘最美的一面嘛,什么化妆什么衣服,啧! “这不大对劲。”真的……非常不对劲!到底是有什么东西,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协调?他从来都不会怀疑自己的眼光,所以,现在他更加的困惑。 “什么不大对劲?这丫头可是横着呢?要是再不赶紧搞定丢到妈妈桑那里让她调|教,等她醒了就是我们遭殃了。”虽然想过这个人进入“极乐”会让那里变得一团乱,可是妈妈桑那里可是不乏高手呢?调|教人的手段更是一流的。 “你今天怎么尽是拖拖拉拉的?平时的果断哪里去了?”不爽的横了一眼吉宗,耐性已经被磨光了的赤泽再也不等吉宗动手,直接伸手撕开鸣人的衣服,可是在看到衣服里面裹着的布条时,却是愣住了。“这是什么?”貌似他只看过女扮男装才会有这东西吧?可是这一身打扮虽然比较中性化,但还是能够一眼就看出是女性的啊。 这一下,懵了的不仅仅是赤泽,还有吉宗,可是很快的,一声低低的呻|吟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快!按住他!”反应过来的吉宗瞬间想起鸣人那让他怵目惊心的拳头,赶忙指着他对赤泽大喊。 呆愣的赤泽被吉宗的叫喊声惊醒,随即便快速的出手,然而,那凌厉的手掌却触动了鸣人的被绝望之森以及鬼鲛激发出来的警惕性。只见赤泽的手在即将接近鸣人的时候,忽然警觉到什么般快速收了回来,然而手上已经多了一道伤痕,鲜血正顺着手掌缓缓的流落地上。 赤泽也不顾手上的伤,刹那间便拿起苦无警惕着对面的人,然而才微微转过目光,便被那双蔚蓝色的双眼给深深吸引住了。那双眸中的坚定和纯净,让他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也忍不住在心里惊叹一声,果然不愧是吉宗选中的人。远看的时候根本就没什么感觉,但是这样近看,眸中闪动的锐利,更是让他感觉像是未被驯化的野豹,充满了爆发力以及诱人的野性。 “你们……是谁?”鸣人一双眼睛,紧紧地锁住两个人,尽管他感觉到头昏昏沉沉的,身体也虚软无力,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但是不肯示弱的他却依旧稳稳的站住脚步。尽管吉宗的那些迷|药分量是针对女人的,而且也仅仅只是为了让人昏迷一个小时,再加上鸣人是男人,同时也是一名忍者,对药物的抵抗性比较强,更何况如今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药效已经散去不少。但是毕竟药效还未完全散去,鸣人的声音便显得有些无力,即使他已经压低了声音,还是能够听得出他的疲惫。 “男……人?”所幸,这个时候吉宗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这上面,反而被鸣人略带低沉的声音所惊愕到了,就连说话都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能够一个音一个音的把整句话给说完整。尽管他一直都隐隐的感觉到一些不对劲,但却怎么都没想到鸣人是一个男人!毕竟,鼬跟鸣人的动作虽不算过于亲密,但是那个轻吻,却是把吉宗的思维完全拐进了死角,让他那些隐约感觉到的不对劲无法正确的分析出来。 “男……男人?!他是男的?!”因为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吉宗的眼光,所以赤泽就算听到鸣人的声音也没有多想什么?可是吉宗现在忽然冒出这么劲爆的一句,让他也瞪圆了双眼。 鸣人皱着眉,脑袋的昏沉让他无法清晰的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但是他感觉自己应该没有露陷,那么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好像是刚刚知道的样子?就在鸣人烦恼的时候,忽然一阵风吹来,让鸣人感觉到上身凉风习习,便有些奇怪的低头看了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便感觉到怒火不断的往头上冲,这都怎么回事!衣服都被撕掉了!尽管他不喜欢这身衣服!但是却也并不代表他喜欢被人撕掉衣服啊!此情此景,让鸣人的脑海无法克制的付出一些画面,就是这两个人把他当成了真的女人,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弄晕了他,而且还好死不死的想要对他……结果发现他是个男的!自然,中间过程,脑袋发昏中的鸣人,丝毫都没有想起来。 “你们……这两个混|蛋!”鸣人拽紧了手中的苦无,双目喷火的怒瞪着两人,说话的同时,他也不管身体的不适,直接一个蹬脚冲了上去! 赤泽吃了一惊,赶紧用手中的苦无挡住鸣人的攻击,可是奇怪的是,鸣人的攻势虽然汹涌,却显得有些无力,跟之前痛揍那群小流氓的时候完全是两个等级!疑惑中的他,忽然听到鸣人的呼吸声有些微喘,想到他们抓人用的迷|药,他顿时醒悟,嘿嘿的笑了起来。“哼,看你现在这么精神,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这只被拔了牙的病老虎,到底还能够撑多久!” 说完,赤泽便狠力一推,本就无力的鸣人往后踉跄了几步,险险的稳住身体,粗粗的喘了口气。“哼!对付你们!我根本就不需要用全力!”说是这么说,鸣人却知道情况非常糟糕,积攒起来的力气,已经用掉了大部分。 “口气真大,既然你让我们损失掉了这么多的时间和金钱,那么,就用你的身体来偿还吧!”赤泽看穿了鸣人的逞强,反被动为主动,快速攻击。 ------------ 良心的谴责 尽管赤泽忍术不如鸣人,但是胜在他的体力充足,几次交锋,都让鸣人落于下风,但是他也看得出来,鸣人也并非是他一个人能够对付得到的,于是,他连忙凑到了吉宗的身边。 “吉宗,一起上,消耗他的体力,把他制住,别让他有时间恢复!我信得过你的目光,毕竟,‘极乐’里面也还有小倌馆。虽然不如霓虹厅出名,但还是能够让我们暂时摆脱债务的。” 吉宗自然是知道小倌馆,但是他唾弃男色,因而在赤泽出手的时候只是站在一边,可是?想到鸣人身边的人,以及鸣人自身的能力,他也知道,如果这个人能够逃离,那么以后……不,按照之前他出手的狠辣,他们很可能没有以后。想到这里,吉宗的便缓缓的转过身体,跟赤泽统一战线。 看到另一个人也加入战斗,已经需要扶着墙壁才能够站起来的鸣人,心猛地“咯噔”了一下,知道情况对自己变得更加不利。他一咬牙,死死的撑住身体,双手结印,快速的分出影分|身!他已经没有力气了,所以这是最后的一击了!一定要赢!! 然而,幸|运之神今天似乎格外宠爱赤泽和吉宗,鸣人才刚分出影分|身,分|身便因为力气不足而“碰!”的一声被解开了,而分|身累积起来的疲劳,却叠加在了鸣人的身上,压得他脚下一软,轰然倒地! 小女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城镇里的,她只知道眼前不断重复播放着鸣人担忧的眼神,以及那只无法伸出的手。小女孩看着自己细小的双手,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让她如此的恍惚如此的空落? 既然称之为不夜城,自然是入夜了,才真正的开始它的一天,现在街道上满是人群,人们互相调笑互相玩闹。一个小小的迷茫的女孩子,根本就无法入他们的眼,因而,有个人在与人谈笑的时候,一个转身,便把小女孩给撞倒在了地上。 一阵钝痛,让小女孩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只是,她并没有去理会撞到自己的人,而是抬起头看着这条遍布霓虹灯的街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可是?她明明是一直在这里生活的,而且为了任务,几乎把整个城镇都跑遍了,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么现在,又为什么会有一种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就像是,倏忽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喂,你撞倒人了啦。”那个人身边的女人指了指地上的小女孩,对于小孩子,特别是女孩子,女人的同情心总是多一点的。 “恩?”那个人疑惑的转过头,在看到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神情变得不屑起来。“啧,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而已,你担什么心?而且在这样一个地方,一个小孩子到处跑,十有八|九是孤儿,你要是同情她,她待会可就会死死的粘着你,让你无法脱身了。”说着那个人便拉着女人,满脸厌恶的走了开来。 “孤儿”两个字,让小女孩的瞳孔猛地一缩,飘忽的神智也被拉了回来,她微微咬着下唇,紧紧地盯着两个人。 “咦?真的会那么恐怖?”听到那个人的话,女人看向小女孩的眼神里有些疑惑也有些犹豫,并不相信这个看起来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居然会做这样的事。 “哼,那是自然,这里可是不夜城啊!即使是小孩子,也有着他们的手段,难缠的很。” “呀!对哦!”经那人这么一提醒,女人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顿时,原本怜悯的眼神,也带上了不屑以及厌恶,让小女孩感觉到,自己就是一条被人厌弃的恶心的鼻涕虫,只配在地上爬行! 看着两个人缓缓远去,小女孩冷冷的站起来。哼!大人,也不过如此,只要听说他们是不夜城的孤儿,那么所有的暖意,全部都会变成雪地中坚硬的寒冰!无论是谁,都是一样的,所以……没必要去担忧,没必要感到内疚,更没必要自我责备! “弭妗!”忽然,一只手拍上了小女孩的肩膀,让她猛地一颤,脑海里突兀的跳出鸣人那张欢快的笑脸,原本被说服而恢复冷静的心脏,却忽然鼓动得犹如一条脱缰的野马,怎么都无法牵住。 “弭妗?你怎么了?”听不到任何回应,来人疑惑的转到小女孩的面前,看着那张夹杂着恐惧、不安以及期待的脸孔,更是担忧。 “啊?真……真一?怎么了?”看到不是鸣人,弭妗有些失落,却也很快调整过来,不过想想也对,鸣人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呢。”被称之为真一的十三岁男孩子有些忧虑的看着弭妗,作为孤儿团的老大,真一确实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老大,而且还非常关心团里的所有人。 “我……我没事啦!好了,你来找我什么事?”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忙,除了任务、睡觉以及吃饭时间之外,真的是很少有时间的,毕竟……每一个人都拼命的为了团里面的人而努力。 真一定定的看着弭妗,看到她强装倔强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刚刚有人委托我们一个任务,说要找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大姐姐。” 弭妗的心快速漏了一拍,下垂的双手狠狠地拧紧大|腿上的肉,借由痛楚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那……那个大姐姐……有什么特征?” 真一奇怪的看了弭妗一眼,这才继续说:“那个大姐姐一头黑色的短发,蔚蓝色的双眸,性格大大咧咧的,很爱笑,脸上有六道浅浅的胡须状痕迹,大约是在三个小时之前来到这里的。恩,这样的人应该很好找,对方给的报酬很丰厚,问题是,我们都找了半小时了,还没有找到人。” ------------ 鸣人在哪里 弭妗的呼吸随着真一的描述一点点的收紧,无论是样貌性格还是时间,都跟鸣人完全吻合。 “弭妗,你知道些什么吗?”毕竟是相处了好几年的人,弭妗的这些细微的举动,他自然能够看得出来。 “不……不知道!”下意识的否认着,弭妗微微别开眼神,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想要怎么样,心里乱得无法用言语叙述。 “弭妗!”真一蹲下来,双手搭在弭妗的肩膀上:“你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劲,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如果不想接这个单的话,只要告诉我理由就可以了。” “不……不是啦!我没事啦!你……你不用担心的。”弭妗勉强扯开一个笑容,可是面对真一认真的面孔,她的笑容便没有办法维持下去。 “如果说什么事都没有的话,那么你说,那个人为什么还要同时寻找吉宗和赤泽?”真一其实并不想逼弭妗,毕竟在这么多孤儿里面,弭妗是最为懂事的一个。但是,就是因为她最懂事,所以真一才害怕,因为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从那个人的话语中,能够得知,他来这里不过是短短的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竟然已经能够快速的打听到他们孤儿团的事情,而且还准确的找到他,这已经非常艰难。更何况,那个人下达任务的时候条理非常清晰,即使焦急,也表现得极为冷静,若不是他长期与这些人接触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出来。 更可怕的是,当他听到符合吉宗和赤泽样貌描述之后,给那个人建议去“极乐”找找,那个人居然说他已经去过了,里面根本就没有他要找的人!要调查得出吉宗和赤泽的事情已经不易,更何况是进入“极乐”找人然后再活着出来?而这个人居然还没有一丝损伤!这到底是多么惊悚的一件事?直到现在,他想起来都还有些颤抖。 “他怎么知道的?!”听到真一说那个人要找吉宗和赤泽,弭妗惊得不断后退,怎么可能?她根本就没看到那个人啊!而且如果他知道吉宗他们的话,那为什么不救出鸣人,而是要找人去寻找? “你用了‘他’,我并没有说那是男性,弭妗,你果然有事瞒着我。”尽管年少,但是作为孤儿,真一早早就明白世事,而且为了照顾所有的孤儿,所有的一切都必须顾全,思维早已不是普通的小孩子能够相比的了。 “你……你骗我?!”真一的话语让弭妗又惊又怒,也让她误以为真一在欺骗她,心里的委屈顿时涌了上来,眼眶都开始泛红,毕竟对方是这个世上待她最好也是与她最为亲密的人。 “别……别哭!我没有骗你!他真的有问过这两个人的!”真一此刻真的很想仰天长啸一声,凭什么弭妗做错的时候只要这样泪眼汪汪的他就会慌啊!“别哭别哭,算我求你了,别哭啊……” “哼,谁要哭给你看?”才不过转眼间,弭妗便已经收起了那张哭脸。虽然眼睛还有些红红的,但是能够看得出来,她很是得意。既然敢坑她,那就有被她坑回去的觉悟! 真一有些无语,却也无可奈何。“好了,说正事吧!你知道一些什么事?” “不必,你只需要告诉我,鸣人在哪里。”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弭妗整个人都僵住了,即使不回头,她也能够想象得到,对方冷若冰霜的面容。 夜空中迷雾蒙蒙,浓重的乌云遍布天空,月亮的光芒只能够从乌云的缝隙中透出些许,朦胧的月光,让连绵的山体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气势磅礴的猛兽,蓄势待发的俯卧着,准备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佐助站在悬崖之上,冷冷的俯视着眼前的猛兽,眸色微沉。“出来。” “呵呵……果然不愧是宇智波家的,都是一样敏锐啊。”绝从佐助身后的一棵大树后走出来,悠闲的说着,一点都没有被看穿窥视的自觉。而且,因为身体分为黑白两色,在这样一片昏暗的夜色中,就仿佛只剩下半个头,感觉异常恐怖。 “晓?”话音未落,佐助已经欺进绝的身前,手中的剑已经刺向了他的腹部! “哧!”的一声,剑身整个没入绝的腹部,但是绝却没有丝毫躲开的意思。“太没礼貌了。”黑绝对于佐助的行为感到十分的不满。 “啊!你得知道,他比鼬就是少了些稳重。”白绝不在意的耸耸肩,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能够瞬间刺|激佐助的。 果然,闻言,佐助眼一眯,手中的剑刺得更深,语气更是冰冷。“鼬在哪。” “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说‘说出来就饶你一命’或者‘让你死得痛快点’?”被授意刺|激佐助,白绝这方面做得很好,简直就跟斑耍宝的时候一模一样。 “别以为,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你的本体,就可以得意忘形了。”佐助扫了一眼周围,附近起码还有两个他,但是哪一个都不是本体。 “哦?真不愧是鼬的眼睛,居然能够看得出来呢。”白绝有些讶异的看着佐助,仿佛需要重新审视他一番。 “哼,既然是鼬选中留下的,怎么可能会差?”黑绝则跟白绝唱双簧一般,一唱一和的状似赞赏实质却是对佐助极致挑衅。 “鼬的……眼睛?”佐助握着剑的手微微颤了下,心脏快速的跳动着,隐隐的感觉到长久以来追寻的问题终于能够得到一个答案,然而奇异的是,心里面除了期待和兴奋之外,却还突兀的多了一丝恐惧。就像是,对未知的一种下意识的拒绝,但是长期以往的执着,让他这点恐惧就像是水滴落入大海,瞬间便被吞噬得无影无踪。“说清楚!” “虽然这是宇智波一族的秘密,但是,似乎你并不知道?”白绝似乎有些疑惑,就像是在说,他这样一个外人也能够打听得到,佐助作为一个正宗的宇智波一族的人,却丝毫都不知情,真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 ------------ 佐助的选择 “鼬都把族给灭了,能有谁告诉他?” 随着白绝和黑绝的话,佐助身边围绕着的气息越发的冰冷,眼神更是凌厉得足以让人感觉正在被活生生的凌迟着。“我让你们说清楚的是眼睛的事情!” “好,我们也不废话了,说正题吧。宇智波佐助,你知道鼬为什么灭了全族,却惟独没有杀你吗?” 知道佐助耐性不足,白绝也不再刺|激,反正就算不刺|激,佐助对鼬的仇恨已经足够让他们的计划得以行进了。 看到佐助不说话却越加阴沉的脸,白绝有些无趣,只能够自顾自的往下说:“其实很简单,因为他的眼睛有问题。你以为,写轮眼这么强大,就不会有问题了吗?正因为强大,它的副作用才更为严重,鼬现在的眼睛,都不知道损坏到什么程度了。” “所以……他需要我的眼睛?”写轮眼的秘密,他只知道关于开启万花筒写轮眼这一个,而且,还都是鼬告诉他的! “没错,而且最好就是你也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所以他才会留着你的小命,并且让你为了复仇而活。只可惜,懦弱的你……呜!”才想要说一点损话,佐助的剑上便立刻被导进了电流,即使只是分身,但是感觉却是不会消失的。 “真是暴躁的性格啊。”黑绝的声音有点沉,被人捅一剑已经够让他不满的了,现在居然还使用千鸟。“哼,只可惜就算是这么刺|激你,你也没能打开万花筒写轮眼。” “就算我不用万花筒,也一样能够打败他!这些不需要你多说!剩下的事情,继续说下去!” “呵,还有什么好说的?鼬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即使你没有打开万花筒也没关系,毕竟只要融合了你的写轮眼,他的眼睛就不会再出现问题,再加上鼬自身的能力,自行达到永远的最完美的万花筒,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不屑的看着佐助,黑绝甚少说这么多话,可见他确实是有些恼火了。 “告诉我这些……你们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他不会笨到以为对方是来提醒他注意一下自身安危的,而且,这个也很有可能是鼬的阴谋,只是……即使是又如何?他一定会杀了他的! “能得到什么?呵呵~只是想要来跟你做个交易而已,鼬现在跟木叶那个金发小子纠缠不清,妨碍了我们的计划,我们‘晓’并不需要这样不顾大局的人。”黑绝陷入了沉默当中,充当解说的自然就是白绝。 听到木叶金发小子这个形容词,佐助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鸣人,可是……鸣人和鼬纠缠不清?怎么可能!但是,尽管这么告诉自己,心中却不知为何,涌上一股浓烈的酸意,以及一种,被遗弃的苦涩感。手微微的收紧,缓缓的吸口气,想要以此来平复心中不断冒出的不应该属于他的情绪,可是这样做却只能够得到反效果,让他的心情越加的烦躁! “木叶的……金发小子?”明明,想要问的,并不是这个问题,可是出口的一刻,却不知为何,变成了这样的疑问,这种感觉,让佐助更加的恼怒,手中的剑更是越握越紧,让停留在绝腹中的剑也不断的颤动着。 白绝皱了皱眉,随即扫了佐助一眼,心中有丝了然。但佐助越是在乎,白绝便表现得越是无所谓。“啊!就是你那个曾经的同伴,好像叫什么……漩涡鸣人来着。” 佐助微微瞪大了眼,呼吸变得更为急促。“那个白|痴……和……鼬?” 白绝耸耸肩,并没有回答佐助的问题。“时间不多了,我也就长话短说吧。我们需要借你的手,杀了鼬,这样,你能够得以复仇,而我们也免去了麻烦,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而且,你若是能够杀得了鼬,就证明你的能力比鼬强,你可以夺去他现在所有的一切,如何?我们老大可是看好你啊。” 此时佐助的思绪极为混乱,在听到白绝的话之后,也庆幸他转移了话题,而且…… 该死的!杀了鼬不应该才是他最为关注的事情吗?果然那个时候放过鸣人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当时,为什么……会无法下手?! 杀了鼬才是他,活着的唯一理念!只要杀了鼬!那么鸣人如何,都与他无关,仅仅只是,因为鼬的存在,影响了自己的判断而已!“他现在,在哪里!” “可恶!怎么允许……被你们这两个混|蛋打败!”鸣人咬牙低吼一声,手中的苦无毫不犹豫的刺入大|腿,剧烈的疼痛让鸣人的大脑瞬间懵了一下,可是同时的,他也感觉到,身体里的疲|软稍微被疼痛给压制住。 听得快速接近的脚步声,鸣人想也不想的掏出刃具包里面的爆破符一股脑的扔过去,然后忍着疼痛顺势一滚,便钻到了一边的桌子下。才刚钻进桌底,鸣人便听到了一声巨大的轰鸣声,随即便是连成一叠的咒骂声。 鸣人捂着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已经及时躲进了桌底下,可是爆炸的冲击力还是让他感觉到呼吸受阻。只是,他并没有时间去休息,无论是身体状况,还是在绝望之森和岩户之村的经验,都让他做出速战速决的决定。 鸣人快速分出两个影分|身,把查克拉聚集在手中,形成强劲的螺旋丸,然后再让两个影分|身把行动不便的他直接丢向了直直的冲过来的赤泽。没想到鸣人居然还有反抗能力的赤泽,根本就没有想过防备,而现在鸣人过于意外的出现方式更是让他愣了一下,等到他想要躲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够硬生生的承受了螺旋丸的威力,旋转着倒飞了出去。 鸣人再接再厉,还想要解决另外一个,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从身后疾速而来,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却闪躲了,只能够瞪着眼看着那把从背后穿透至他胸膛的长刀。 ------------ 远远看着就好 吉宗死死地握紧刀,尽管鸣人是他们耗费无数精力才抓到的人,但是,现在已经不再是捕捉与否的事情,而是事关生命的问题!对这样的事,吉宗绝对不会有一丝犹豫。 被爆炸声吸引的鼬先一步撞门而入,然而才进门,却看到了让他心脏骤然停止的场面!吉宗狰狞的站在鸣人的身后,而鸣人则瞪着一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穿透胸膛的大刀,鲜血顺着胸口的刀刃,滴落在地面上,溅开一朵朵艳|丽的花卉。 吉宗被破门的声音给惊到了,扭头看去,在看到鼬的那一刻愣了一下,然后便感觉到寒意不断的往上冒,直窜脑海冻结神经。只可惜,他也已经没有了时间去让神经解冻,因为他的身后快速的窜出一个紫色的身影,手中的螺旋丸凌厉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鸣人的专注力全部都集中在袭|击吉宗上面,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门被踹开了,所以正好利用上鼬给他制造的空隙,只是,才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他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往前倒去。 只不过,这一次鸣人非常幸|运,鼬及时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鸣人抬起头来,惊喜的看着鼬,可是却看到鼬阴沉着一张脸,随即便是一阵闷|哼声。鸣人疑惑的回头一看,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鼬已经出手,吉宗的双手双脚都被|插上了一柄苦无。力度之大,竟然让苦无直接没入地板,而位置也掌握得非常好,基本上就算是吉宗治好了手,也没办法如常的结印了,也就是说他丧失了忍者的资格。 鸣人愣了一下,正想要说什么?就被一件大衣给盖住了,紧接着身上一轻,竟然被整个抱了起来。鸣人挣扎着把捂住脸的衣服给拉下来,不满的瞪着鼬。“喂!鼬你干什么啊!我又没事!” “你还能走吗?”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鼬并没有放下鸣人的打算。 “额……”鸣人被噎了一下,实在是没办法反驳。敏感的他自然能够感觉到鼬在生气,可是啊……他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嘛,用得着吗?其实他真的很想这么问,不过……从来都没有见过鼬发怒,现在看着冷着脸的鼬,鸣人也觉得有些忐忑,话到嘴边又遛了个弯,随着唾沫快速的咽回了肚子里。 鼬紧紧地抱着鸣人,就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刚才的那一幕,更是让他留下了毕生难忘的噩梦。确实,他是故意把这个问题留给鸣人自己解决,让他恢复一下警惕性,但是……当他找不到鸣人的时候,当他查明那两个人是人贩子的时候,心底涌上的恐惧,却是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他一直以为,他可以把鸣人当成佐助那样,即使是让他陷入险境,他也能够在一边冷静的分析利弊,并且计算出鸣人的能力,判断他到底有多少成功的可能性。 但是实情却是,当他看到鸣人可能出事的时候,即使知道那只是影分|身,也无法自抑的担忧着,就连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他并非是不信任鸣人的能力,仅仅只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无法安心。 晚一步到来的弭妗和真一,直愣愣的看着满是凌|乱的屋子,四分五裂的桌椅无一不提示着他们,这里到底进行了多么激烈的战斗。 “啊!弭生,你没事啊?真是太好了呢!”因为鼬的脸色太可怕,鸣人实在是不敢面对,因为乱转的眼转,便正好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弭妗。看到弭妗的那一刻,鸣人才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由衷的庆幸她没有被自己牵连,丝毫都没有“被欺骗了”这类型的想法。 原本看到鼬的脸色,以及鸣人被包裹着爆出来,因为生活环境而早熟的弭妗和真一,几乎就要以为他们来晚了一步,但是看到鸣人笑容的那一刻,他们便知道,想多了。 鼬冷冷的看了弭妗一眼,想到他听到的那些话,便对她没有一丝好感,现在更是不想让他们多说一句话。 于是,还想着跟鸣人说两句话的弭妗,只能够看着他们瞬间没有了身影,而也因为鼬的态度,让她想起,自己就是导致鸣人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弭妗低着头,有些内疚,鸣人的态度,让她非常清楚,鸣人跟其他那些人是不一样的,鸣人是真心的关心她的。 “弭妗,别自责,我们只是想要在这个抛弃了我们的世界里,努力的活下去而已。”真一非常明白弭妗在想什么?但是,他们若不这样,根本就没办法活下去,连活着都做不到,又何谈什么善良?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抛弃这些道德,只为了孤儿团的家人活下去好了! “我知道……”他们实在是太过弱小,若是不团|结|起|来,就会被不夜城的激流给冲得体无完肤。而且,如果不跟那些人合作的话,他们要怎么办呢?他们还不够强大,仅仅只是团结,并不够,现在也只能够初步做到让其他人不敢轻易对他们动手而已,他们还不能,脱离他们独自生活。 “好了,我可爱的小公主,你可是让我们大赚了一笔呢?现在就让我们带上大家去吃一顿好的吧。”轻笑着揉了揉弭妗的头发,真一难得的大方一次。 “哎?”弭妗惊讶的看着真一,因为是孤儿团的头,所以真一对于理财方面非常了得,而且还不允许他们胡乱用钱,更是不允许铺张浪费,现在怎么……不过很快的,弭妗便知道了答案,看着真一,她也笑了起来。 “白|痴真一,明天可别跟我哭穷,我会鄙视你的。”谁说他们孤儿就只配活得凄惨的?就算只有他们,也可以活得很快乐!至于鸣人给予的那些温暖,不管是可怜的施舍,还是真心的关怀,她都会放在灵魂的最深处,远远的看着,偶尔回忆一番,觉得心里有丝暖暖的,就好。 ------------ 不可理喻的鼬 “喂喂喂!鼬!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我这不是没事嘛!”鸣人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样沉默冷言的鼬,着实让他感到难受。 “那是必须要有事才来后悔?”鼬觑了鸣人一眼。 “啊!不是啦!我……我只是想说……”知道鼬是关心自己,可是怎么说呢……他也不是那么弱的啊! “鸣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信任的。”没有等鸣人说出来,鼬已经转移了话题。 “啊?什么意思?”鸣人愣了下,疑惑的看着鼬。 “以你的实力,会这么轻易的被捉住?”那两个人,鸣人刚才分明就是很轻易的便能够打败,可是却还是被捉住了。而且,鸣人那个虚弱的样子,一看便知道被下了迷|药,迷|药这种东西,如果鸣人有警惕的话,是不会轻易中招的。 “那是他们卑鄙!居然骗我!”想到刚才被骗的一幕,鸣人就感到恼火,那些混|蛋!居然假扮女人上吊!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被抓|住!想到差点被当成女人给……鸣人就觉得刚才揍得不够过瘾! “你确定他们是你被捉住的真正原因?真正骗你的,是谁?”不同于鸣人的义愤填膺,鼬的语气非常平淡,但是却直指问题核心。 鸣人顿了下,沉默下来,看到这样的鸣人,鼬知道,他已经想到了。尽管他不想逼着鸣人成长,但是……他真的不想再看到刚才那让他揪心的一幕。“鸣人……” “可是……她很寂寞……我难受……”并不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弭妗的不对劲,鸣人不止一次的感觉到弭妗的不协调感,只是,他没有在意,更不愿去多想,毕竟,是一个跟自己相似的寂寞的孩子。她的寂寞让他想到自己,也感到心酸,于是想着只要小心就好,却没想到还是着了道。 “没有下次。”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再来追究责任也于事无补,重要的是,从发生的事情当中,找到解决的办法,避免事件再次的发生。 “那是绝对的!我哪有那么容易被抓到啊!这次只是大意了!”那两个人,鸣人还真没放在眼里,如果不是迷|药,只需要一个螺旋丸便搞定了,哪里用得着这么狼狈啊。 “战场上,一次大意,便足以失去性命。”生活中无数次大意若不汲取经验,到了实战,便可能会因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大意而在潜意识里抱有侥幸心理。眼前忽然闪现出鸣人被刀穿胸而过的画面,如果当时鸣人不是懂得用影分|身作为诱导的话,那么现在……想到这里,鼬的手臂微微收紧,已经恢复平静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鸣人,你必须活着,至少在我死之前。” 鸣人愕然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鼬,鼬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没发烧吧?这么想着,鸣人就真的伸出手抚上鼬的额头。“没发烧啊!鼬你怎么了?” 鼬被鸣人这一个动作闹得气结,原本还紧揪着的情绪更是因为鸣人的话而活生生的转变为愤怒,一时郁结的话语几乎就要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 “额……鼬?”鸣人看着气息更加冰冷的鼬,有些不解,不过……好吧!没发烧…… 鼬不再理会鸣人的话,生怕再被他折腾下去,仅剩的理智都会崩溃。然而尽管心中怒火升腾,鼬的动作还是非常温柔,推开旅店的门把鸣人放在浴|室。“洗个澡睡觉吧。”毕竟吹了一整天的风沙,晚上又一番折腾,现在鸣人肯定非常疲劳,洗个澡能够睡得安稳点。 鼬的视线扫过鸣人的大|腿。虽然是黑色的裤子看不出|血迹,但是已经凝结的血液让整条裤子变得有些干硬的感觉,很轻易的便能够得知曾经沾染过大量的鲜血。由此便可想而知伤口到底有多深,鸣人下手到底有多重,可是才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的时间,居然已经完全好了,这让鼬对九尾查克拉的自动修复能力更为担忧。 “喂!鼬!”这算什么啊?无缘无故的就发脾气!看着鼬关门出去,鸣人也有些气闷,而且也确实是有些累了,只想要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 打开花洒,让温水洒落在脸上,头脑却在乱七八糟的想着一大堆东西,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鸣人被迫承受所有的打击。尽管发泄过一场,但是接踵而来的消息还是让他感觉像是石头压在胸口上,让他感觉闷闷的,而现在安静下来,这种感觉更是清晰,让他只能够呆呆的站在温水下任由冲刷。 “鸣人,衣服我放在门口。” 鼬的声音,惊醒了鸣人,也让他想起刚才鼬怪异的话语。虽然不知道鼬为什么会忽然说这样的话,但是,他能够明白,那种深切的恐惧,就像是当初他梦到鼬的死亡一样。 “呐,鼬,我刚才……只是被吓到了而已啦!谁知道你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啊。只不过……鼬,你要相信我!我将来可是要成为火影的人啊!是绝对不会被打|倒的!” 鸣人此刻虽然回答得信誓旦旦,但是,鼬知道,下一次,他还是会因为对方可怜而忘记一切,进而放松警惕,不过,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永远的阳光乐观。鼬有些无奈。也罢,鸣人真改过来那就不是他了,能够有些警觉,已经是进步,也不能够逼得太急。 “而且……”顿了一下,鸣人感觉话语卡在了喉咙里,可是想想,鼬又看不到他,这才能够继续往下说:“我还要带着你回去木叶,告诉所有人,你是我最爱的人,我要跟你生活一辈子的!所以,我们两个都绝对不可以有事!”说完这些话,鸣人感觉脸都变得通红,即使是看不到,那还是会听到的啊! “呵~”轻笑一声,鼬能够想象得到鸣人此刻遍布红霞的脸颊,有些羞恼有些倔强却又满是坚定。忽然的,鼬非常想要看到鸣人,因而尽管知道看不到,他却还是转过身看向鸣人。 然而一切却都与他的想象不同,刚才拿衣服过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这里的装着的竟然是毛玻璃。而此刻,水溅落在玻璃上,散去了玻璃上的磨砂感,让玻璃变得透明起来,里面的风光瞬间展现在鼬的面前。 ------------ 春天来了,肉汤好了 花洒上的水流滑过身体,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轻柔的抚摸着鸣人身体的每个部位。虽是少年,但是鸣人毕竟是忍者,均匀分布的肌肉锻炼得极为结实,绝对没有多一丝的赘肉,但也毕竟还是少年,躯体带上一点青涩,然而却奇异的让他显得更为诱人。而且因为有九尾查克拉的治疗,鸣人虽然受伤颇多,肌肤上却依旧没有留下丝毫疤痕,光滑得让人有种拥入怀中的冲动。 因为鸣人是用温水洗澡,水汽便聚集在浴|室中,让整个空间仿若仙境一般,遮挡了少许视线。可是?这样若隐若现的情景,却让少年的胴|体,显得更为撩人。 “你……你笑什么啊!我是很认真的!”恼羞成怒的鸣人,转过身指着鼬大吼,随即才想起,自己在浴|室,鼬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鼬,那他转身还有什么气势啊? 然而,鸣人想错了,他确实是看不到鼬,但是,鼬却能够很轻易的看清楚眼前一切的美景。忽然转过来的躯体,让鸣人的整个身体都一览无遗,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水珠挂在头发上,俨然一幅美人出浴图。 鼬的呼吸猛地一窒,本就已经因为鸣人的背部而心猿意马,如今看到正面,更是让他感觉到心脏的砰然跳动,血液都在往脑袋上撞,喉咙更因为眼前的美景而变得更加的干渴,就像是一个严重缺水的人。然而能够解渴的那杯水,即使是近在眼前,他却也极力的忍耐着,告诉自己,不能够饮用。 没听到鼬的回话,鸣人气恼的一把抓过身边的花洒,可是手刚抓上花洒便感觉到一阵眩晕,支撑着身体的脚变得有些无力,而且因为惯性,他整个人便倒了过去。原来鸣人之前的自伤行为,也仅仅只是让他暂时恢复神智,并没有减少迷|药的药效,而温水以及气恼让他身体里的药效发挥了出来。 “碰!”的一声重响,鸣人整个人都砸到了墙上,整个脑袋更是变得更加昏沉。 “鸣人!”鼬一惊,已经被鸣人折磨得有些虚弱的神经,再也经不起考验,鼬甚至连细想一下都没办法做到,直接就冲到了里面。“没事吧?你到底怎么了?!” “额……没事啦……我只是有点晕而已。”听到鼬紧张的声音,鸣人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挠挠头,可是却感觉有些怪异,貌似……他……没有穿衣服!!! 听到鸣人的回答,鼬松了口气,也猜到是因为药效未散的缘故,可是这样放松了神经,他却又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鸣人此刻正赤|裸裸的躺在他的怀里,而且因为恼怒和热水澡,整个身体呈现一种淡淡的粉色,极为迷人。“鸣人……”鼬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无法压抑的蠢动,双手把鸣人搂得更紧,眸光亦更为深沉。 “恩?”鸣人疑惑的看着鼬,可是才转过视线,便撞入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整个人被吸引住,无法脱离视线。 仅仅只是这样跟鼬四目相对,鸣人便已经感觉到呼吸紧促,有种难以言喻的迫切感闷在胸口,让他认为心脏都几乎要被闷死,否则它怎么会跳得这么快?快得就像是要脱离他的身体? 微微张开口,鸣人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可是才刚行动,便感觉到心脏跳到了喉咙处,不安分得仿佛就要蹦出来。 然而这样欲语还休的表情,配上微微张开的唇,在鼬看来便更像是邀吻。言语在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任何效用,所有的一切,都遵从着本能的渴望,逐渐的靠近。 双|唇靠得极近,鼬炽|热的鼻息喷洒在鸣人的脸上,让他感觉连呼吸都融合在一起,暧昧的气息,随着呼吸不断的升温。 双手把鸣人抱得更紧,没有穿衣的鸣人,以及被温水喷洒得浑身湿透的鼬,紧密的贴在一起,双方狂躁的心跳,透过肌肤,毫无保留的传达给对方。鼬额前的长发,因为被水湿|润而垂落下来,随着鼬的动作,长发轻微的滑过鸣人的脸,引起一阵轻|颤。 鼬轻柔的贴上鸣人的唇,用灵活的舌尖舔|着鸣人的上下唇,滋润着他的唇|瓣。温柔细密的吻,犹如得到了一个永远都不愿离手的宝贝,珍惜和爱怜的情感满满的传达了给鸣人。虽然唇上非常湿|润,可是鸣人却莫名的感觉到干燥,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shi一下唇角,可是才刚伸出舌头,便与鼬的舌尖想触碰,瞬间带来电流一般的刺|激感。 微微的缠着鸣人的舌头,鼬眸中的欲|望更为深沉,不等鸣人的舌头溜回去,便用唇把它轻柔的夹住,然后用舌尖绕着鸣人的舌一圈一圈的打着转。 “唔!”鸣人不满的发出抗议,试图把舌头拉回来,鼬如愿的让鸣人缩回去,可是同时却又追逐着伸入鸣人的口腔中,慢慢的侵占鸣人整个口腔。鼬与鸣人唇|舌交错着,带着鸣人生涩的舌头辗转纠缠。 吻越加的深入,就像是要把鸣人整个都吸进自己的身体里,然后与他融为一体,强烈的占有欲在这个吻中一点一点的得到体现,让鸣人连肺中的空气都会被鼬给吸走。第一次感受到鼬如此强烈的占有欲,这让鸣人有些忐忑,更有些好奇和兴奋。 尽管已经极力克制,可是情|欲却并非如此轻易能够降下,更何况,爱人在怀一幅任由索取的诱|惑模样,若还能克制下去,那便不是所谓的柳下惠,而应该叫做下不举了。 紧紧的把鸣人搂在怀中,鼬的双手,已经无法固定,渐渐的开始顺着鸣人的腰部摩挲着。忍者的手总是带上一些粗茧,可是这却非但没有影响鸣人的愉悦感,反而因为这些略带粗糙的触感,让鸣人青涩的身体变得更加的敏感。 ------------ 美丽的大番茄 鼬的手,环到鸣人的腰侧,敏感的腰经不起触碰,才轻轻一碰,便让鸣人如上岸的鱼一般猛地颤了一下。心底缓缓的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身体也变得更加的火热,鸣人感觉,即使是温热的水,也不足自己的体温高。下意识的贴近鼬,鸣人感觉,仿佛跟鼬靠得越近,那种感觉便越能够得到释放。 鸣人的主动,让鼬更加无法克制自己,理智都几乎被欲|望所支配。可是这个时候,鸣人却感觉到头昏昏沉沉的,就连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极为模糊。毕竟,鸣人体内的迷|药未散,而且刚刚才让鸣人变得无力,此刻因为激情而升温的身体,更是让迷|药的药效发挥的更加迅速,简直就是加进了急速的催化剂。 感觉到鸣人的身体快速的软下来,原来支撑在自己胸前的手垂在一边,这让鼬吓了一大跳,可是听到鸣人平稳的呼吸之后,鼬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呼吸依旧极为急促,身体的温度丝毫没有下降,下腹的欲|望更是焦躁的叫嚣着,可是爱人已经昏迷,鼬也无可奈何,只能够拿起一边的浴巾包裹着鸣人的身体。可是?这样毫无防备且还带着情|欲余韵的身体,让鼬又是一阵怦然心动,怎么都无法轻易的压下喉头的干涩感。 该死!刚才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连最为自豪的自控能力,都在鸣人面前系数瓦解! “鸣人,你真的是一个……极会折磨人的意外,更要命的是,你还没有丝毫自觉性。”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欲|望为鸣人擦干身体,等到鼬把鸣人放好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浑身都是汗,呼吸更是喘得极为絮乱,就连双手也在颤抖着。 看着熟睡中的鸣人,刚才的一幕幕再次出现在脑海,鸣人的迷茫、鸣人的渴望、鸣人的主动、鸣人的信任,一切一切,都冲击着鼬的大脑,让他想要在此刻便要了鸣人! 就像是被蛊惑一般,鼬伸出手,想要触碰鸣人,想要得到鸣人的体温,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鸣人微微翻了个身,惊得鼬慌忙的收回手。 冷静下来!宇智波鼬,现在不行!这个时候绝对不行!最少也要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以后!他不能够给鸣人一个不安定的未来!不能够确定,就绝对不能够破坏他对鸣人最后的一道保护防御! 不再多想不再多看,鼬立刻冲进浴|室,打开冷水对着头猛地冲下,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冰冷的水确实为鼬带来一些清明,可是在这个他们共同拥|吻过的浴|室里,鼬却怎么都无法快速的冷静下来,只要一闭上眼,鸣人不设防的姿态便呈现在眼前,让他想要逃离。然而……经过吉宗的事件之后,鼬却完全不放心把鸣人放在这里,更何况鸣人现在处于昏迷状态。 鼬紧紧的握紧双手,任由冷水冲刷着他的体温,渐渐的带走他的热量。 鸣人浑身舒畅的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有点不愿意起床,赖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抱着被子蹭了一下,嘻嘻的笑着。昨晚他好像做了个好梦啊!虽然忘了是什么?可是直觉就是很开心的事情。 打个哈欠坐起来,鸣人才发现,鼬居然闭着眼睛坐在窗边……吹风?“鼬?”恩?好像有点凉凉的感觉? 还没等鸣人想清楚是怎么回事,鼬便已经开口告诉他答案。“衣服在床头,先穿好,别着凉了。”毕竟,帮鸣人擦干身体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自制力,他实在是没有能力再帮他换上衣服,更何况,还是女装的。 “轰!”的一下,鼬的话让鸣人的脸瞬间红成大番茄,昨晚的记忆瞬间涌上脑海。烟雾弥漫的浴室、光裸的身躯、贴得极近的鼬、在耳边敲响的心跳声、心脏难以压制的闷窒感、浑身的燥热、还有那双在腰间游移引起电流的手,每一样,都让鸣人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 察觉到自己的变化,鸣人窘迫得快速捞起一边的衣服逃离现场,他害怕鼬得知自己的异常反应。可是鸣人不知道,鼬在听到鸣人跑去浴室之后,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混浊的气息。鸣人的呼吸忽然变得又快又乱,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然而,鸣人只是一种懵懂的本能渴望,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他却是,非常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偏偏,知道却不能得到,这样更为痛苦。 干……干什么这么紧张啊!又……又不是没吻过!用得着嘛!可是……可是……鸣人就是感觉昨晚的吻就是极不寻常!而且……而且……他居然被吻得晕过去了!啊啊啊啊啊!他怎么那么逊啊!抱着头,鸣人在心里不断的哀嚎着,所幸他还记得鼬在外面,没有真的叫出来,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啊!!算了算了!别去想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弄这一堆的衣服啊!而且还要缠布条?之前都没办法让鼬帮忙了,昨天又……这怎么可能啊! 拿着手上的布条,鸣人一脸的纠结,因为无论他怎么弄,都是松松散散的,根本就无法像是井野那样,弄得那么的平整。瞪着那个布条,鸣人直想要把它给瞪成灰烬!忽然,鸣人眼珠一转,一脸狡黠的看着布条。 十分钟后,鸣人笑嘻嘻的走出浴室,而那条可怜的布条则被鸣人孤零零的遗弃在了浴室的垃圾桶里。反正,只是不小心碰到的时候避免一下而已,也不可能造出什么效果,所以,只要小心不被别人碰到不就没事了? “鼬!我们快出发吧!”心情愉悦的鸣人,已经忘记之前自己纠结着跟鼬的事情,欢快的唤着鼬出发。 对于鸣人如此快便恢复过来的精神,鼬着实是松了口气,若是鸣人还在想着昨天的事情,他也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在克制自己的同时,缓和鸣人的情绪。 “恩,走吧。”虽然故意绕着路走是为了拖延时间,但是,在这里逗留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 障眼法 月都是一个繁盛的交通枢纽。虽然水源不如不夜城那么充足,但是却占据着有利的地理位置,让它发展成一个大型的交易城镇,更重要的,它还是一个信息传播极为发达的城镇。 一个金发蓝眸,脸上有着六道胡须痕的少年,在人群中穿梭着,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似乎在物色着什么喜欢的东西。 因为这条街上充满着各种好玩的奇异的物什,东西不贵,却足够别致,小孩子都非常喜欢来这里,而想要哄小孩子开心的长辈们也常来这里买些小东西回去。 因为这样,这条街上大部分都只是这样的弱小人流,钱财也不多,所以相对来说,即使是有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发生,也相对较为安全。 因而,当大家忽然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大喊“站住!”的时候,也都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声音的发源地。只见刚才那个兴奋的少年,向着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年冲了过去,并且不由分说的便开始打了起来。 毕竟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即使接触过忍者,也并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们打斗,刃具“乒乒乓乓”相接触的声音,吓得他们连忙退开来,避免被当成池鱼殃及。所幸,黑发黑眸的少年并不恋战,且战且退的,快速的便离开了人们的视线,而刚才那个金发蓝眸的少年,也紧追其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其中一个妇人紧紧地护着自己的孩子,看着两个人远离,这才心有余悸的开口。 “不……不知道啊……”另一个妇人也有些惴惴的看着那个方向。 “刚才那个金发的孩子……刚才来过我这里买东西,是一个很阳光很开朗的孩子呢?而且眼睛还是蓝色的,就是脸上有几道胡须,有些怪异呢。”忽然,一个店铺里的老板探出头来,加入了妇人们的讨论。 “咦?你知道?”危险已经过去,好奇心自然攀升,对于这些家庭妇女来说,娱乐就是搜寻身边发生的一切可以给她们带来兴趣的事情,这件不寻常的事,自然就是她们这段时间茶余饭后的乐事了。 “恩,他刚才来这里买东西,说了很多话呢。”老板一边回忆一边说:“呵呵~小小年纪就有很大的理想,挺不错的呢。” “理想?那孩子想做什么?”反正三姑六婆什么的,就是讨论的时候,就算是祖|宗十八代,能够查得出来的都会详尽的问。 “恩,说是想要做火影,呵呵~而且他头上还有个护额呢?应该也是木叶的忍者呢。” “咦咦?可是啊!木叶现在不是很乱吗?之前还说什么六代火影举报了五代火影什么的呢。” “对的对的,所以我也说了这件事,结果那孩子就变得很激动,说什么五代火影是被污蔑的,他要回去救她什么的。”老板摇摇头,并不认为这样一个小孩子能够帮到什么忙,而且,火影是不是被冤枉的,跟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没什么关系。 “啊!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你们有没有感觉到,那个孩子很像是格杀令上面的那个人?”忽然一个人的惊呼,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让他们瞬间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惊呼声便爆发了出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眼都是惊恐。 “春野小姐不了解鸣人君?”一直被金发蓝眸追赶的黑发黑眸少年,看到已经远离了人群,便停下了脚步。 小樱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随后便是皱着眉不爽的看着佐井。“你什么意思?”说她不了解鸣人?难道他就了解了?! “我并没有恶意。”佐井笑笑着说。虽然在小樱眼里还是一样的欠扁,但是却已经比起一开始的笑容多上了些真挚的笑意。“只是,感觉你虽然用变身术变得跟鸣人一模一样,但是行动说话上,却比较像是另一个你自己而已,只要是稍微熟悉你们的人,一眼就能够分辨出来。” 这回,小樱真的呆住了,确实,如佐井所说,她在变成鸣人的样子之后,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记忆中,除了鸣人的那些恶作剧之外,她真的没有过多的注意过鸣人。虽然,她后来是对鸣人改观,认真的去关心他,也把他当成非常珍惜的同伴,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想过,真正的去了解他,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 反观这个人,尽管只跟鸣人相处了一个月,而且还是带着这样的身份,却比她都还要清楚鸣人。“佐井,你认为……鸣人,是个怎样的人?”一直一直……她都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这样,她不是也很自私?现在,还来不来得及吧? “额……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佐井挠着脸,稍带一点窘迫的说。他也只是有这样的感觉而已,让他说,他也实在是说不出来到底应该算是怎么样的,更何况,他才刚刚开始得到一些人际交往的要领。 小樱嘴角一抽,握紧拳头就想要狠扁佐井,只是这个时候,佐井却再次开口了。“不过我觉得,如果鸣人君在的话,是不会想要春野小姐你为难的。” 小樱顿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佐井一眼。“现在,立刻给我把春野小姐这个称呼吞回肚子里去!” “那……我要怎么称呼你?”佐井有些迟疑:“书上说,人际交往拉近关系的时候,可以直接称呼对方……可是?你好像很讨厌我啊……” 小樱忽然感到这个人很奇怪,书上说?这些事情一般不都是很清楚的吗?还需要从书里面得知?“直接跟鸣人他们一样叫我小樱吧。”其实,她不是很赞成让这个人陪伴他们会木叶,也许我爱罗和鹿丸他们不放心,所以才让她跟他一队吧!若不是因为五个人行走实在是太显眼,大概鹿丸他们也会一起。可是……为什么鼬会那么放心?鸣人那家伙就算了,他都是按感觉行|事的,可是鼬呢?那么精明的人,却会相信他?这是为什么?这可是曾经把鸣人列为暗杀对象的人啊。 “恩……那……小樱……”有些腼腆的唤着,佐井很不习惯这样忽然转换的称呼,可是却有一种新鲜的感觉。 “噗!”小樱顿时喷了,拜托!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这么的腼腆?若不是知道他是“根”部的人,她大概还要以为到底是哪个山角落里走出来的害羞的孩子呢。 小樱的喷笑,让佐井更为窘迫,可是却也只能够红着脸,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 佐井的意志 “恩……你……笑够了吗?”虽然佐井一开始被笑的时候是很窘迫,可是时间久了,他已经转换为担心小樱该不会笑得脱臼吧? “噗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实在是忍不住啊……哈哈哈!”原本已经想停下来的小樱,听到佐井的声音,又再次爆笑起来。哎哟喂!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的呢?不知道为什么佐井的样子,在她脑海里便转化成了一只可爱的害羞的小仓鼠,有些羞怯有些忐忑,却又有些好奇的样子,让她在心里大吼一声好萌!如果佐井不是一个男的,大概她已经扑上去了,实在是萌到了极点啊!噗!不行了不行了,越是这么想就越想要笑! “额,没关系……”被笑什么的,确实是没太大关系,书上说,偶尔要用自己的窘迫娱乐一下同伴,这样才能够促进友谊。“我只是想说,笑太久脸会抽筋的,书上说女孩子都很注重外表,你本来就丑,如果脸再抽……唔!”佐井才刚说到一半,便被小樱出其不意的一拳揍在腹部,痛得他只能够捂着肚子困惑的看着小樱。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小樱的表情十分的狰狞,来不及收回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嘴角又因为佐井的话而不断的抽|搐着,再加之被说是丑,各种的不满爆发出来,让她极想要狠狠地暴打他一顿! 小樱……生气了?佐井有些迷茫,他什么时候惹对方生气了?不过……书上说,这个时候应该顺从女孩子直到她气消为止,可是?刚才小樱让他再说一遍?难道是她没听清楚?“恩,我是说,你本来已经够……” “够了!”小樱怒喝一声,咬牙切齿的瞪着佐井,拳头更是握得“咯咯”作响,这混|蛋!不用唯听是从到这个地步吧!还是说根本就不懂得察言观色?! 又……说错话了?佐井更为茫然,同时也在心里坚定,书上说的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绝对的科学! 小樱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跟一个情感智障者是没什么好气的,再继续说下去只会气坏自己。“好了,刚才的事就到此为止,回归正题。我们现在已经把鸣人要回木叶救纲手师傅的事情散播了出去,那些没事做的人最爱的就是聊这些话题,肯定会让这件事快速的传开来。” 说着小樱便指着前方,跟“所以,这样一来,我们回木叶的时间就必须加紧,要赶在鸣人他们回去之前跟鹿丸他们会合,然后找到纲手师傅。问题是……恩?干嘛这样看着我?”说到一半,小樱发现,佐井直直的盯着她。虽然没什么恶意,但就是让她不自在。 “只是觉得,刚才还那么排斥我的你,现在居然跟我讨论这些问题,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这是不是表示,你开始接纳我,不再排斥了?” 小樱沉默的看着佐井,现在她越来越觉得,其实这个人是一块大木头,刚刚变成人,现在开始学怎么做人,甚至连情绪都是必须学的。“我怎么感觉……你的感情都是刚学的?这些事情都需要问人的吗?” “恩,有这么明显吗?”佐井很坦率的点点头。 “你开玩笑吧?人怎么可能没感情?”小樱不相信的摇摇头。 “‘根’,是不需要感情的。”是的……“根”,是不需要感情的,那么,他现在这样,是不是,背叛了“根”?然而即使没有去寻觅感情,现在也是应该把所有的事情跟团藏大人报告,然后看他如何决断,如果是以前的他……如果……为什么呢?现在他应该也还是“根”,却为什么?会跟着鸣人他们,做出要反对团藏大人的事? 小樱愕然,她从来都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但是佐井的表情,却一定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只是……这怎么可能呢?小樱还是不想相信。而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之前被禁锢的事情,她是想过木叶里面的人,而现在……难道是“根”部的成员或者……首领?“佐井,‘根’,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还有,之前诱杀我的,是不是也是你们的人?你又,为什么会跟茂吕老爷爷合作?” 佐井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想不到,小樱居然能够猜到之前要杀她的人是“根”部的人,毕竟,这件事里面,他也就只跟茂吕老人一起,禁锢着她而已,那么,她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还是说他什么时候无意中透露了些什么? 佐井的沉默,让小樱以为他并不想要说这件事,原本放下少许的戒心再次提了起来。“不愿意说吗?也对,你毕竟是团藏的人,而团藏却是污蔑我们纲手大人的人,其实我们的立场,应该是对立的。” 小樱停下来转过身面对着佐井。“那么,你跟着我们回去木叶,到底又是什么样的目的?等我们到达之后,把一切都告诉团藏?还是说……要继续之前的任务,把我给杀了,然后再把我们所有人,都套进圈套里?” 佐井不明白,怎么才停顿一下,小樱的思维就拐了百八十个弯?看着停下来的小樱,佐井摆摆手,以免被误会。“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对于你们,我并没有任何的想法。你们不相信纲手大人会背叛木叶,同样的,我也并不相信,团藏大人会背叛木叶,因为,‘根’就是为了木叶而活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樱微蹙眉:“‘根’为了木叶而活?开什么玩笑!如果不是团藏污蔑纲手师傅!她又怎么会沦落到逃亡?!而且现在还被抓起来?!” “你并不明白,有光的地方,就会有黑暗,光明是属于你们的,而黑暗,则由我们来守护。木叶是一棵大树,而我们‘根’就是底下供给营养的树根,我们需要清理所有黑暗中腐|败的一切,这样,大树才能够茁壮成长。而团藏大人,就是我们‘根’的意志。”对于佐井来说,团藏并不仅仅只是一个领导者。虽然没有感情,不懂得什么是尊敬,但是在佐井的心中,团藏,就是他们行动的一切指令。 光与黑暗,这是所有人都能够明白的道理,但是……“根”……纲手师傅……小樱把手伸向刃具包,从里面抽|出苦无。“也就是说,你两边都不想要得罪,只是做一个跟随者。但是,如果团藏认为,我们是应该杀的人,你依旧会下手,对吗?” “是。” 佐井话音刚落,小樱的苦无,便向着佐井飞了过去,同时,小樱也握紧双拳,直冲向了佐井! ------------ 丫头,你变猪了 看着小樱冲过来,佐井立刻向上一跳,然而小樱却并没有理会佐井,而是抡起拳头狠狠地一拳砸在地面上。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地里面忽然蹦出一个人,快速的向后跳跃几步远离小樱。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跳起来躲开小樱攻击的佐井,却出现在了那个人的身后,那人猛地一惊,一柄短刀便夹在了他的脖子上,而小樱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他的面前。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其实,如果可以,小樱真的很想要解决掉佐井,毕竟,如果佐井所在的“根”部真的是要杀害她的人的话,那么就表明当初她推测的要对纲手师傅不利的人也是他们,对鼬的资料动手脚的人更是他们。 但是,佐井只是一个“根”部的成员,并不是首领,即使杀了他也无济于事,更重要的是团藏。更何况,我爱罗的事情也有问题,因为能够快速突破砂忍村的防御,并且让他们连一点警报都无法发出,这样的事情,绝不排除内奸的可能性。 所以,现在只能够赌,毕竟多一个盟友好过多一个敌人,而且,鸣人相信他,鼬也选择相信,鹿丸也是,就连我爱罗,也改变了态度。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无法杀死佐井,只要没有把握杀死他,那么留下的只有祸害。 “果然不愧是纲手大人的得意徒弟!”那人闲闲的瞟了面前的小樱一眼,随后更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身后的佐井,似乎完全不担心现在自己的处境。“以及,团藏挑选出来的‘根’的精英。” 小樱的瞳孔猛地一缩,知道她是纲手师傅的徒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是知道佐井是“根”部的人,绝对只是少数!“你到底是什么人!” 冬日的清晨,总是带着些寒意。丝丝的凉风,从窗户吹入,让床上的人有些受凉的缩了缩身体,企图躲避那些顽皮钻入的风。 只是,那些顽劣的风也像是小孩子一样,极为爱玩,那人越是缩紧,风便越是喜欢逗着她玩。 最后,床上的人挪动了一下,再也受不了的微微睁开眼睛,随后便又紧紧地闭上。 刺目的阳光让她感到眼睛不适,酸酸的,似乎要把她的泪水给刺出来。 良久,她才再次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而当她看到坐在一边闭目歇息的鬼鲛时,却是愣了很久。 “鬼……鲛?”他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自己是因为使用巫女囚禁术的时候分神了,被关进了那个禁锢的空间的啊!后来……好像是力量爆走?可是即使是这样,也应该是在鸣人身边吧?力量暴走会把空间挤破,也就是说术被破解了,她应该是在鸣人那里啊……现在……是表明她更想见到鬼鲛?那个长相不帅又不懂得温柔体贴只会气人的大混|蛋?见鬼去吧! 其实紫菀想错了,她确实是很想见到鸣人,但是在灭村的时之后,她便极度排斥鼬,下意识的不想要看到他,而鸣人和鼬总是在一起,因而她便在不知不觉中,把鸣人身边的范围也列入了其中。 而且,说被禁锢的巫女出来的时候会到最想见的人身边,是因为被禁锢的巫女,需要一个自己熟悉的灵魂作为指导,让她能够从异空间当中寻找到正确的方位,以免落入其他的空间当中,无法回去。 而在这个世界里,紫菀最为熟悉的人,除了鸣人他们,便就只剩下鬼鲛。只是,心绪混乱的她,并没有清晰的条理去分析这件事。 “醒了?”作为忍者,还是被通缉的忍者,鬼鲛的警惕性自然是极好的,所以紫菀才出声,他就醒了。 “啊?啊?额……醒……醒了……”听到自己结结巴巴的声音,紫菀想要去撞墙,这都搞什么啊!心虚个什么劲啊!也许只是力量暴走导致的时空混乱而已!想那么多干什么!凭什么要在听到鬼鲛的声音之后吓一跳啊! 这丫头怎么连说个话都怪怪的?不会是冻傻了吧?不过,脸上有点红,该不会是,又发烧了吧? 也难怪鬼鲛这么想,因为这两天紫菀总是小烧不断,毕竟这样一冷一热的,让紫菀的身体很是虚弱,一个不注意,便会发烧。虽然不是大问题,可是一直下去却很麻烦。 就在紫菀还纠结的时候,鬼鲛便已经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量一下|体温。反正这两天都是他照顾紫菀的,因为四尾那个老头说他只管治疗力量暴走的事情,这些小小的伤风感冒什么的,他懒得治。 鬼鲛的动作让紫菀愣了下,眼眶一热,酸酸的热流汇聚在眸中,让她几乎没落下泪来。恍惚间,紫菀仿佛看到了在岩户之村的点点滴滴,昔日的温暖,如今都变成了冰冷的记忆,只余下一片的血红。 “没发烧啊!丫头,你搞什么。” 鬼鲛的声音让紫菀回过神来,她别开脸,不想让鬼鲛看到自己的窘态。紫菀深深的吸一口气,咽下涌上来的哽咽感,也所幸她现在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并不容易看得出来。 “丫头?”看着更为奇怪的紫菀,鬼鲛顿了下,颇有些像是自言自语的喃喃着:“难道睡了两天没把你睡成猪,倒是让你睡成傻|子了?” 鬼鲛的一句话,快速的让紫菀把眼睛瞪得更红,所不同的是,这次是气出来的。她拿起底下的枕头,毫不留情的就向着鬼鲛甩过去! “啪!”的一声轻响,紫菀愣了下,傻傻的看着被枕头击中的鬼鲛。虽然是近距离,可是她的动作对于鬼鲛来说有多慢,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没有一次能够袭|击成功,今天怎么就…… “看你还有力气和精神打人,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紫菀诧异的看着鬼鲛,瞬间想起以前很多次跟鬼鲛的相处。虽然每次他都说出让她愤怒的话,但是却同时让她把之前所有的情绪都抛弃掉,恢复原本的心情。这一刻,紫菀忽然明白,那些就是鬼鲛独特的安慰。因为不是什么细心的人,所以不懂得什么叫做体贴和温柔,只能够用他特殊的方式来帮她转移注意力,让她能够暂时放松。 想到这里,紫菀的心中流过一丝暖流,同时也有些想要失笑,这是一个,不懂得表达的人呢。“鬼鲛,你能够告诉我,为什么?你们想要这个勾玉吗?”右手轻轻地握住胸前的勾玉,紫菀认真的看向鬼鲛。 ------------ 各自的目的 目的?目的就仅仅只是利用勾玉帮斑实施计划而已,可是?现在勾玉只有紫菀能够用,也就是说,被利用的会是紫菀。虽不能说是熟知斑,但是他知道,斑为了计划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而且不会让他人破坏计划,所以,紫菀就如鼬所说,很危险。再加上老人说的,紫菀的力量不稳定,随时可能会暴走,所以勾玉对于她来说就相当于护身符,更是绝对不可以离身。“这个你现在知道也没用。”尽管迟早都会知道……但是…… 紫菀愕然的怔了一下,随即微微垂下眸,眼中的光芒快速的黯淡下来。“也对,我不过是一个被你们利用的人,充其量不过相当于一个人质,没有知道的资格啊。” 鬼鲛想要反驳,却只能够看着紫菀眼中的失落和落寞,哑口无言。心里面就像是被一堆碎石压着,有些闷却不至于窒息,但是这样沉沉的压在那里,却让他更为难受。 然而,才不过转眼间,紫菀便抬起头来平静的看着鬼鲛。“那么,我们现在在哪里?”这里绝对不是砂忍村,因为那里是沙漠地带,所以即使是冬天,也如夏天一样,热得吓人。而这里,空气冰冰凉凉的,还带着点潮|湿的气息,应该是在森林里面。 看着紫菀的眼神,鬼鲛心中那种压抑的难受,瞬间转化为不爽。那样的眼神,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让紫菀整个人都变得没有了灵气,这样的表情,他非常不喜欢!“不知道!” 静静的看着摔门而出的鬼鲛,紫菀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就连眼神,都未曾变动过分毫,真真如一个人偶一般。不过,这种状况也没有维持多久,她缓缓的转过头看着外面的天空,湛蓝的色彩蒙上了半透明的红色,变成了淡淡的紫色。 冬天的冷风,顺着打开的窗户吹了进来,让仍穿着沙漠服装的紫菀猛地打了个哆嗦,感觉到有点凉。可是她却并不在意这些,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紧紧地握住,深深的闭上眼,再次睁开,满眼都是坚定。 “哦?终于舍得出来了?那丫头醒了?”看到鬼鲛走出房间,老人揶揄的看着鬼鲛。虽然一开始的时候看到这么个大块头,为了一个小丫头忙东忙西的有点惊悚,但是后来,他发现,这家伙戏耍起来蛮好玩的。只是,这一次,老人等了很久都听不到鬼鲛的声音,便有些奇怪。“怎么,她醒了你反倒不高兴了?” “你……为什么要那么执着那个答案?甚至不惜以生命为代价?”鬼鲛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反倒是说出了自己心中一直疑惑的事情。 “为什么?难么你又为什么那么在乎那个丫头的生死,却在她醒过来之后闷闷不乐的样子?”老人一句话,便把鬼鲛说得哑口无言。“有些事情,其实还真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但是,我老了,老人就容易得上老人的毛病,而我则固执于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仅此而已。” “但是……知道又能够怎么样?难道你要否定自己,然后放弃以前一切的努力?”在鬼鲛看来,这无疑就是一种浪费生命的行为,与其想那么多,还不如直接去行动。然而……此刻,本因坚定的他,却变得有些迟疑,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真的做到……不顾那个丫头的生死…… 就在这个时候,紫菀的房间忽然发出“碰!”的一声巨响,还没等老人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鬼鲛便已经冲了进去。 老人微愣的看着离去的鬼鲛,随后叹口气。“是啊!对于我这个风烛残年的人来说,答案,并没有多少意义。但是,你跟当年的我很像,其实,你最后的问题,只是在帮自己问罢了,哪里是要我的答案呢?这说明你自己的心已经得到了答案,只是你不想承认而已。哎,别错过那些你所珍惜的人啊!有些人有些事,选择只有一次,错过了,便是永远的失去了。” “你在……干什么?”鬼鲛有些无语的看着紫菀,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机灵的丫头,居然有一天会像鸣人,被被子裹成粽子躺倒在地上,一幅愚蠢的任人宰割的样子。 “额……我……我只是……”紫菀有些心虚的别开眼:“想找件衣服……可是……”可是才刚要站起来,双脚便无力的倒了下来。 “你就不会叫人吗?非要这么逞强!你是不是一定要等到死了才开口?!”鬼鲛看到紫菀逞强的样子,便想起了之前时空缝隙的事情,这让他的怒火不断上升,口气也变得极为差劲。 鬼鲛不善表达,所想要说的一切便变了个样子。而紫菀脾性本就高傲,偶尔玩闹倒还尚可,可如今紫菀亲眼目睹了灭村的惨|案,正痛恨自己的无能,便被鬼鲛质疑能力,那些所有的心虚瞬间变全部转化为了愤怒。“我自己有能力凭什么让人帮忙!我不是无用的多余的废人!” 才刚把紫菀抱上床,她就反应激烈的怒吼着,并且还动作甚大的差点撞到鬼鲛的头,吓得鬼鲛连忙直起腰,可是在看到紫菀那张不知悔改的脸之后,怒火又再次升腾。他“碰!”的一下把鲛肌给驻在了地上,满脸的凶神恶煞。“真本事啊!怎么,看你没有摔断手脚的样子,要不要我帮个忙给你添加一点伤痕以示能力啊!” “好啊!有本事你就来啊!”紫菀也不甘示弱的瞪着鬼鲛,想到之前鬼鲛的那些话,紫菀便觉得难受,一直积累起来的痛苦压得她连说话的理智都已经丧失,并非真心的话便倾口而出。“你也不过是想要得到勾玉,而也只有我能够使用勾玉,所以才让我活着而已!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不干脆杀了我啊!” “你!”鬼鲛气得发抖,他第一次这么关心一个人,这么为一个人着想,但是却被指责说仅仅只是为了任务?! 看着怒气冲冲的冲出来的鬼鲛,正端着一碗粥准备进房间的老人也不禁皱紧了眉头,而在看到满脸诧异的紫菀的时候,更是叹了口气。“丫头,无论你心里面有多么的痛苦,你也不能够这样用言语伤害珍视你|的|人。他这两天一直都在照顾你,很担心你,一直到你醒过来,他才算是松了口气。” 紫菀那双已经瞪得够大的眼睛,在老人的话中瞪得更加的大,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老人,声音中也有些颤抖。 老人有些不忍:“鬼鲛很关心你,只是不懂得表达,所以才会冲动了点,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紫菀别开头,有些闷闷地说。尽管她不是故意要说那句话的,而且,在说出来之后她便知道自己失言了,但是同时的,却也在想着,如果……但是她没想到,鬼鲛居然能够忍得住这口气。 “哎,那你又为什么……”真不懂这些年轻人,明明是关心的,语气却那么的冲,话语那么的刺|激,这样不摆明着误会吗?真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够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呢?年轻人啊!就是时间太多了,所以才拖拖拉拉的玩猜谜吗? “老爷爷,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紫菀咬了咬牙,认真的看向老人。 ------------ 全部都说出来 “兹兹!”同时,鬼鲛的戒指响了起来,鬼鲛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关掉,可是手碰到戒指的时候却还是打了开来。可是里面传出的声音却让他更为愕然,因为戒指有限,所以斑每次都是让零传达消息,这次的声音,居然是斑本人的? “鬼鲛,你现在在哪?”斑一听到通讯被打开了,便开门见山的问,这表明他极为焦急。 “……正准备去捕捉四尾。”鬼鲛一边听一边在猜测着斑的目的,这种时候,斑就出现了?以“晓”的成员的身份? “四尾?”斑不明意义的停顿了下:“你们之前在砂忍村?” 鬼鲛呆了下,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啊!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没联系上鼬而已,真是奇怪了啊。”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说给鬼鲛听,只是,无论是哪一种,都让鬼鲛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提了起来。“鬼鲛,别忘了我们最初的愿望,为了这个,我们已经舍弃了很多东西,已经临近目标,更是不可以有任何差错,否则怎么对得起那些牺牲掉的人?你应该明白的,鬼鲛。” “兹兹……咔……” 通讯戒指被关了很久之后,鬼鲛依旧愣在原地,以前……所牺牲的一切……他的愿望……看来,这样安逸的日子,是时候该结束了。 “可恶!又是一个假消息!”斑恼怒的把手中断了气的人摔到地上,阴狠的目光仿佛要把地上的尸体烧成灰烬!这都是第几个了?他居然就这么的被一群小鬼耍着玩?!“绝,你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黑绝打开节制通讯器,而白绝则看着佐助那边,耸了耸肩说:“还能有什么线索?那个宇智波佐助也快抓狂了吧?没想到木叶的小子倒还是有些能耐的啊。”他们这段时间找到的都是假线索,而且有些还只是被引导的,不是他们布置下来的。 “恩,他们似乎把这附近的一切都打听得十分清楚,非常有利的利用了他们所掌握到的优势。”尽管他们从逃出的由良那里得知九尾曾经呆在砂忍村,却没办法得到更细致准确的信息,而现在…… 就在这个时候,白绝忽然示意黑绝看向佐助那边,饶有兴致说:“等等!看来那边有情况呢?就是不知道是否是真的了。” 黑绝顺着白绝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一个人不知为何仓皇而逃,而佐助则一个闪身挡在了他的面前。还没等佐助开口,那个人便已经抖成了一团。 “不!不要!别杀我……别杀我!我不会再动你的女人……不!男人……不不不!只要是你|的|人我都不会再动任何念头!求你放过我吧!”赤泽不断的磕着头,就是不敢抬头看一眼面前的男人。虽然他当时被击中了,但是意识还在,所以非常清晰的看到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狠辣的把吉宗的手脚给废掉的,而且。虽然没有对他动手,那冰冷的眼神扫过来,便让他感觉到刺骨般的寒冷,仿佛那凌厉的眼光能够一瞬间把他给撕成碎片!那种让他胆寒的目光,使得他根本不敢再逗留在不夜城,但是没想到,即使来到这样的一个偏僻的地方!居然也能够碰得到?而且他还好死不死的撞了上去,并且还想要大骂?!该死的!他最近到底倒了什么霉运?! “一五一十的,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赤泽的话,让佐助不由自主的想到绝所说的情况。容貌会跟他想象的,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但是……那个人身边,怎么可能有什么“他的人”存在?!尽管是这么想的,但是佐助却无法抑制心情的烦躁,只想要真切的确认,那个所谓的“他的人”到底是谁! “什……什么?”赤泽愣愣的抬起头,根本无法理解佐助的话,但是他才稍一迟疑,便有一把冰冷的剑架在了他的项上,剑的寒气透过肌肤一点点渗入,刺得他骨头都生疼。 “哦?又来了一个?这次该不会是假的了吧?”水月一边吸着水一边走到佐助的身旁,颇有些无趣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香磷一拳过去,直接把水月的头给爆了,赤泽惊愕的看着水月的头居然化成水消失掉,然后又很快的恢复过来,心中的恐惧不断的攀升。 “你这个暴力女!难道我不说他就会是真的了?!” “够了。”佐助冷冷的斜视一眼即将要打闹起来的两个人,看着赤泽因为恐惧而不断颤抖的身体,微微压低了手中的剑。“他要是有半句谎言,就交给你处置好了。” “啊!终于可以杀一场了?虽然不怎么够我砍的感觉。”不屑的看了一眼赤泽,水月其实还真的是无聊过头了,因为佐助一直都不许杀人,这让他感到极度的郁闷,真是,明明都是坏人,偏还要像好人一样仁慈。 “不不不!我说的绝对不敢有半句谎言!”听到佐助的话,赤泽再也不顾心中什么疑惑,只要能够保命,说什么不可以呢?“五天前……我和我的同伴在不夜城,相……相中了您身旁的那位小姐。虽然她是长得平凡了点,而且脸上还有明显的胡须,但是那双蔚蓝色的双眸却很是独特……” 才说到这里,赤泽便感觉到,佐助的气息变得更加冰冷,架在项上的剑微微的沉下了几分,脖子上传来血液顺着剑滴落的声音,吓得他不敢再废话,连忙把剩下的话一口气说完。“然后我们用了计谋把她抓|住了,可是却发现他是个男的,然后……您就来了……大人!真的!就这些了!没有其他了!而且我说的话句句属实!绝没有半句虚言!大人!请您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 出逃木叶 “最后一个问题!”佐助没有理会赤泽的求情,只感觉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愤怒,随着赤泽的话涌上大脑,侵占了他所有的理智。“那个人,是不是叫做……漩涡鸣人。” “这……”佐助的话,让赤泽心中的疑惑更甚,明明都已经把人给救走了,怎么可能连名字都不知道?不过……好像确实是听弭妗说什么鸣人的…… 就在赤泽转动着眼珠子打算想什么计谋的时候,头顶上的寒气越加不要命的侵蚀过来,吓得他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叫什么鸣人的!” 然而,就在赤泽说完这句话,以为自己快要解脱的时候,却看到眼前的景象快速的飞舞起来,脖子下仿佛涌|出什么灼热的液体,等到他的视线稳定下来之后,便只能够看到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个庞然大物一般轰然倒下,身上满是喷涌的鲜血。至死,他都还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佐助微眯着眼看着自己的手,刚刚的他,根本就不像是自己,明明说了只要他说出来便放过他的,但是……在听到他居然对鸣人出手的时候,心中的杀意便再也无法掩饰! “啊?佐助,你这就杀了他了?”水月惋惜的看着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赤泽,好歹让他过一下手瘾嘛。不过……没记错的话,佐助这家伙是只伤人不杀人的吧?“佐助,你不是说不要乱杀人的吗?”现在……啧,貌似有些有趣的事情啊。 “走。”冷冷的看了水月一眼,佐助不想要解释现在的心情。 “白|痴!你没看到佐助很不爽的吗?”香磷对着水月一脚踹过去,然后,她便快速的扬起笑脸奔向佐助。“佐助,等等我啊!” “你没事吧?”重吾好心的向水月伸出手,可是水月却是自己坐起来,狠狠的瞪着香磷的背影。 “这个暴力女!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她!” “原来如此吗?”听着白绝的复述,斑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找到鸣人的踪迹。“哼,男扮女装?他们倒是能说服那个暴躁的九尾啊。”可是……鼬怎么会跟他在一起?难道真的是如他所猜?想到在那个神社禁地里看到的鼬的神情,斑的脸色便快速沉了下来。虽然之前想过现在的形势,鼬会去帮木叶那边,毕竟,他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佐助着想。但是……现在,可能真的麻烦了…… “雏田,该走了。”宁次看了看天色,对着跪在一边的雏田,轻声提示。 雏田浑身一颤,咬着下唇,强行把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眼里,她已经不是那个柔弱得只需要别人保护的小女孩了,日向一家,还有父亲大人,她一定会保护他们的!想到这里,雏田便对着坐在一边的日向日足深深的磕下一个头。“父亲,请原谅雏田不孝。” 日向日足叹息一声,这个孩子,从小就是太温柔,他也是花费无数心机,才能够说服她跟宁次离开。宁次也是,这两个孩子,但愿能够顺利的离开这里。“宁次,雏田就拜托你了。” “……是!”宁次握紧双拳,压下心中的痛苦,坚定的点头。 雏田最后看了一眼日向日足,便咬咬牙跟着宁次一跃而出。他们之前已经调查过了,这个时候正是监视他们的人交接班的时期,戒备会有所松懈,也是平时光夜会消失的时候。而且,志乃的虫子也跟他们说了,鹿丸已经想好办法,暂时帮他们引开一点注意力,让他们趁这个时候离开。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小心谨慎的,避免引人注意,可奇怪的是,白眼触及的范围之内,居然都没有看到监视者!这个情形让宁次的心“咯噔”了一下,隐隐的有丝忐忑,但也只能够更加谨慎的向前行进。 尽管日向大宅他们已经进出无数遍,但是这一次,才不过是走出大宅范围,便让他们的额上蒙上了一层薄汗。虽然顺利离开对他们来说是值得庆幸的,但是此情此景,却让他们的心蒙上了阴影,就像是面前的黑暗中张开了一张充满了阴谋的血盆大口,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捏紧了手心溢出的冷汗,太过顺利的过程,让宁次提高了警惕,只是,现在没有时间给他们消耗,只能够快速行进的同时,加强戒备。 终于,两人无惊无险的来到了约定的森林,但是宁次却感觉越加的不对劲,这里临近木叶边缘,不可能戒备如此松懈,按照团藏的性格,这里应该会加强防备的,就算是被鹿丸他们引去注意力,也不可能连一个人都没有。 “宁次哥哥。”雏田压低声音唤了一声,然后指指森林,示意他赶紧行进。雏田不是没感觉到不妥,只是,如果能够安全的离开这里,就能够跟纲手大人会合,解救父亲! “恩。”现在迟疑也不是办法。 可是?两人才进入森林不久,便听到“咔沙、碰”细微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晚,这些声音便显得格外清晰,让雏田和宁次的神经绷得如一张拉满的弓。 宁次绷紧的白眼,迅速往那个方向集中看去,这一眼,便让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只见目光可及之处,遍地都是尸体,那些人的装束虽然跟暗部差不多,但是却有着细微的差别,反而跟一直监视着他们的“根”部更为接近。 可是?这并不是宁次最为震惊的,让他惊愕的是,浑身浴血的光夜,居然跨|坐在一个人的身上,挑衅的看着他的这个方向。 宁次心中一震。虽然往常这个时候他都会消失不见,可是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遇到他?而且……宁次心微沉。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次哥哥?”显然,雏田也发现了光夜,但是却也同样疑惑,毕竟,光夜应该是和“根”部是一伙的,怎么就互相残杀了呢? ------------ 你想要做什么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迟疑了一会,宁次果断的决定会一会光夜,但是却让雏田躲在暗处,尽管知道,这对于同样拥有着白眼的光夜来说,毫无作用,但他并不想让雏田也忍受光夜那样无耻的目光以及言语。 “哦?宁次大人,你这样说可真是让我伤心啊。帮你们暗地里解决了这么多麻烦,先不说谢礼,居然连一点谢意都没有吗?这让处心积虑帮你们逃出来的我,情何以堪呢?恩?”虽然说着的是伤心的话,但是光夜却是笑吟吟的,丝毫没有话语中该有的感情。 “而且……”光夜扫了眼雏田藏身的地方,便再次把目光聚集到宁次身上,上下扫视着,就像是在欣赏一具完美的胴|体。“身为分家,却这么护着宗家的雏田大小姐,还真的是,情深意切得让我好生嫉妒呢~” 如有实质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扫在身上,就像是身上的衣服被那双眼睛全被剥光,赤|裸裸的任其猥琐。宁次沉下脸不做声,每次当他的忍耐力和自制力攀升一节的时候,对方的无耻行径便也会跟着攀升,简直就没有底限和脸皮可言,似乎只要是能够羞辱他的,他都会很乐意去做。 “真是漂亮的神情!”光夜陶醉的看着宁次,表情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情人,声音轻柔而甜蜜,但是话语中的癫狂却让人不住的想要皱眉。“每次看到你愤怒的神情,我都格外的兴奋,控制不住的想要把你制成标本,禁锢在身边,让你永远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你到底想要什么?”宁次蹙紧眉,完全没有理会光夜那些疯言疯语,毕竟他的那些话,十句里面若是有一句是真的,已经是让人极为宽慰了。 “恩,看来宁次大人你没有认真的听我说话呢?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光夜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宁次,靠得越近,他的语气便越加的暧昧,右手也抬了起来伸向宁次的脸颊,动作极为挑逗。“我想要,你。” 话音刚落,光夜便快速的反手一挡,挡住了骤然袭来的掌法,不过同时的,那只伸向宁次的手,也没有得逞。他想要惋惜,却又没有时间给他惋惜,因为当他挡下雏田的掌的同时,宁次也快速的出手,迫得他只能够向后跃去。 “你……你这个!”雏田愤怒得浑身发颤,但是良好的家教,让她无法吐出污浊的词汇,只能够狠狠地瞪着人警告:“不许你再靠近宁次哥哥!不许你再侮辱宁次哥哥!”一次两次,不断的在她出言侮辱,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廉耻之心! “雏田?你怎么出来了?”宁次刚才虽然对雏田出手相助,但是现在却挡住了雏田,不让她再继续向前。毕竟,他们即使可以解决光夜,也会因为动静过大而引来敌人,这也是,宁次会忌讳光夜的一个原因。 “恩,雏田大小姐啊!你出来了啊!我倒是还在想,你要藏到什么时候呢~”轻巧的话语,丝毫没有被打断的不快,也不再提刚才的事,似乎他的目的就是把雏田给引出来。“不过,雏田大小姐,你也太不懂得审时度势了吧?这个时候呢?软弱无能的你,就应该趁着我被宁次大人吸引住注意力,快速的从另一边逃走才对啊~” 面对着这样赤|裸裸的挑衅和侮辱,雏田只觉得气血上涌,但是她却明白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雏田,这里我来应付就可以了,你先走。”所幸,他的仇恨没有对上雏田,这样便好办了。 “什么?!宁次哥哥你……”雏田惊愕的转过头,无法相信的看着宁次。 光夜一直带着邪气的双眸,因为宁次的话,第一次变得耀眼起来,从中透出的璀璨光芒,让人轻易的就读懂他的兴奋、快乐以及迫不及待。“哦?宁次大人,你准备好跟我抵死缠|绵了吗?”光夜激动的舔|了舔唇,沾染在嘴角的血腥味道,顺着舌尖滑入口腔,刺|激着他心底最深的杀戮。 “宁次哥哥!”雏田不解,这个人分明就是要侮辱宁次哥哥,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如他的愿! “雏田,别忘了,叔叔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我们离开的。”宁次没有解释自己的想法,却一句话断了雏田的话。 为什么?每次被保护的,都是她?为什么?他们都用这样的借口保护她的安危?她就这么的没用吗?但是现在……她能做的只有……“宁次哥哥,一定要平安回来。”是的,她能够做的,就只有按照宁次说的去做了。 ------------ 看不透的人 “那么,宁次大人,你还呆站着,是打算任由我为所欲为呢?还是想着拖延时间?”对于光夜来说,这是一场游戏,所以,不急。 “你受了重伤。” 意料之外的话语,实实在在的让光夜愣住了,等他回过神来,宁次依旧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站在原地。“呵呵~宁次大人,你倒是第一次让我意外了呢?那么为什么让雏田大小姐走呢?你们两个联手的话,肯定能够置我于死地呢~” “为了还你人情。”虽然光夜一直都出言不逊。虽然他一直都说是为了自己的复仇,但是不可避免的,确实是在他极易犯错的时候,帮他补上了漏洞。更何况,这一次出逃意外的顺利,早就让宁次生疑,再加上这里死亡人员的数量,让他确定,这是一个陷阱,一个,被光夜解除了的陷阱。 “看来,你终于知道我想要什么了呢。”微微眯着眼,光夜不知道这样被人看透想法,到底是应该感到愤怒,还是高兴。 “直到刚刚,才算是确定了。”是的,之前一直都只是在猜测,直到刚才,光夜对雏田的去留毫无表示,他才确定了想法。 宁次话音刚落,便快速出掌,同时光夜也拔|出了身边的小狼牙,直冲而去。两人的身影快速的交叠然后分开,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狠戾的欲夺人性命,丝毫不留情。 黑暗无法吞噬光明,光明也无法全然驱散黑暗,因为他们是相生相随,永不停歇的,但是…… 哼!但是……团藏从黑暗的火影楼俯视着整个繁华的木叶。袁飞,你说错了,黑暗,也是可以走上明面的!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证明给你看,只有用我的方法,才能够真正的保护到木叶! 团藏冷冷的驻了一下拐杖,身后便立刻有一个人跪在了地上。“佐井,你终于回来了。” “是的,团藏大人,任务特殊,导致拖延了半年,请您原谅。”佐井余光看到一些“根”部的人随着团藏驻拐杖的声音飞窜而出,心中带着一些疑惑。 “那么,你的任务完成情况如何?”那个叫做春野樱的,绝对不能够留下。虽然不清楚她调查到多少东西,但是必须斩草除根。而且,纲手手上的卷轴还没有找到手,还不能够确定这个威胁。 “一个,也没有。” “你说什么?”团藏气势凛然的看着佐井,怒火正在他心中升腾,他不会以为佐井在开玩笑,他没有这样的情感。但是,年青一代里面他最为看好的人,居然说没有完成任何一个任务? “是的,情况复杂,请允许我为您一一细说。”佐井依旧低着头,一副恭敬的样子,丝毫没有被团藏的气势所压。 团藏看了一眼窗外,快速的收下愤怒:“今晚倒是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汇报。”等到明天,就必须按照情况,重新制定新的计划了。 “碰!”凌厉的一掌,结实的打在了不躲不闪的光夜的心脏处,拍在胸膛上的手,甚至还能够感觉到胸腔下的心脏倏地狂跳一拍。 宁次粗粗的喘着气,左胸上也有一把小狼牙抵着,正堪堪抵在上面,只需要往下一用力,便能够刺穿皮肤,直达心脏。 “噗!”心脏的收缩,让光夜一口血喷涌而出,随之有些无力的向后倒退几步,直到背部撞上树木,这才整个人歪倒下来。宁次伸直的手似乎还想要做什么?但是随着手指神经质的动了一下,便缓缓的把手垂了下来。“为什么?” “咳咳!真是够不留情的……咳!”又一口鲜血呛了出来,光夜胸前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洗礼成了艳红的色泽。“你是问,为什么选择这条路呢?还是为什么选择你呢?” “都是。”他还是一样讨厌光夜,无论是对他的言语,还是行径,特别是他的复仇方式。但同时的,他也同情他。 “啊~难得让宁次大人您……咳咳咳……挂念呢?真是荣……幸。”咬着牙把冲到喉咙的咳嗽给咽了下去,光夜并不打算说明什么?深吸一口气,平复涌上的气流。“不过,宁次大人你再不走的话,追兵可就要来了呢?这次可不是那些擅长跟踪的杂碎,而是专门执行刺杀任务的精英呢。还是说,你认为,雏田大小姐离开了,就是安全了吗?”说完,光夜便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仿佛在嘲笑宁次的天真。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出,宁次身体猛的一颤,平静的眼眸也染上了一丝担忧,但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真的要杀我。”否则,他早就死了。 怔怔的看着宁次远去的身影,光夜想要大笑,可是出口的却是连串的咳嗽,咳得他感觉整个肺都要跑出来了。没有想过真的杀他?哈哈哈!天地间最大的笑话啊!对于敌人,他从来不会手软,他只不过是……棋差一着罢了……宁次大人,您这些天来,玩的好心理战术啊。 光夜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视线有些模糊,他晃了晃脑袋,却感觉到更加晕眩。最后他深深的吸一口气,扶着树站了起来,然后往嘴里丢入一颗药丸。“还有一批,等着杀我的人呢。” 深深喘了口气,感觉着药效在身体里流窜,光夜握了握手,满意的笑了。“呵呵~我的性命,岂是你们这些废物能够夺取的?想要利用完我之后一脚踢开,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好的,只可惜,团藏大人,你算漏了一点,你也是,我复仇对象的其中之一啊。” 布置好一切之后,光夜悠闲的靠在树上等候着,很快,他便看到了有人朝着这边过来了。看看……一共……六个啊!团藏大人还真的是看得起他呢。“恭候你们很久了呢。” “你居然背叛团藏大人?”为首的人看着满地的尸体,冷冷的质问光夜。 “没有服从,何来背叛?我跟团藏,一直都只是利用关系,否则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恩?” “你!”所有人一瞬间把光夜包围了起来,可是这个时候,其中一个人却看到光夜忽然扯开一个清浅的笑容。 糟!“撤!”只可惜,已经晚了一步。 所有的一切,在光夜的眼中都变得极为缓慢,模糊的视线中,仿佛看到了父亲的身影,他向自己伸出手,温柔的笑着。可是?就在光夜想要伸出手的时候,却看到一个模糊的瘦小背影,坚定、倔强,而且沾满了仇恨。“啊……果然……恨你入骨,应该……拉你一起……陪葬的……” “轰隆!轰隆!轰隆隆!!!”接连不断的爆炸声,让已经远离森林的宁次错愕的回过头去,只见刚才他和光夜决斗的地方,燃起了熊熊大火,冲天的火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埋葬了那个疯狂到极致的人。 也许,这就是他设定下来的结果。微微阖上眼,宁次转身决然而去。 ------------ 有一个坏消息 “宁次哥哥!你没事吧?”看到宁次虽然有些疲惫,但是看起来并没有受伤,雏田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 “恩,我没事。”离开了木叶,看到雏田|平安无事,宁次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鹿丸?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先别说这些,有人跟踪吗?”刚刚雏田已经大致跟他说了,有一个叫做光夜的人,把守卫的人都给杀了,但是保守起见,还是让宁次他们检查一下的好。 “没有,顺利得就像是没有一个人防备。”即使是光夜解决了那些人,可是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漏网之鱼。 “果然,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双方利用的陷阱。你们要逃离,团藏要利用你们找到纲手大人,自然会任由你们离开。”鹿丸一边说,一边做手势,示意宁次和雏田跟着他走。 “那为什么……只救我们?”村子里还有志乃、牙、红老师,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可是?却只有她跟宁次哥哥出来了,那么大家怎么办? “因为他们暂时没有危险,不可以贸然行动,否则只会害了他们。可是你们不同,团藏对宁次的故意陷害,已经把他推到了风浪的尖端,让他成为了最佳的诱饵。这样即让村子里残存的支持纲手大人的人沉不住气,也让我们这些在外的不知情的人贸贸然的赶回来,成为了落入陷阱的猎物。”若不是团藏这一步,他们大概也不会这么冒险的把宁次救出来,毕竟这样很可能暴露他们的行踪。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那我们现在是去纲手大人那里吗?”虽然知道纲手大人没事,但是,除了听到纲手大人逃出了木叶,其他的消息她都没办法得到,这让她一直都无法安心。 “抱歉,暂时无法带你们去纲手大人那里,毕竟少一个人知道纲手大人的位置,她便少一分危险。”鹿丸向前一跃,直接落到一个小村落的偏僻小屋前。“而且,‘根’部里面,也有油女一族的人,我们不能冒险。” 雏田呆了下,微微垂下眸,志乃也是油女一族的,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鹿丸,你怀疑我,是吧?”宁次顿住脚步,没有跟着鹿丸一起向前走。 “恩?”鹿丸疑惑的回头看向宁次,而雏田也有些讶异。“宁次哥哥?” “确实。”鹿丸表达了一下疑惑之后,便很平淡的回答宁次的话,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这类日常的话语。 宁次的心,倏地一紧,酸苦的情绪瞬间溢满心房,这种被同伴怀疑的痛苦,甚至比村里人的侮辱,还要痛上百倍。其实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但却依旧问了出来只为了…… “你……你在说什么?鹿丸!宁次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比任何人都还清楚宁次到底遭受什么待遇的雏田,丝毫不愿宁次再受什么委屈。 “我知道,我只是在表达我有怀疑过宁次而已,毕竟任谁在看到宁次确实风光的站在木叶的时候,心中都会有怀疑的。”鹿丸自然是明白宁次是被冤枉的,但是,人非草木,乍然听到这件事,以及得知宁次在木叶真的与团藏如影随形般,真的让他无法不动容。“但是,也是立刻的,我就想到了当初,宁次对我的全然信任,甚至把性命都全权交给了我。而这,只是为了帮助鸣人追回佐助,这样为了同伴愿意牺牲性命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同伴的事情。” 鹿丸认真的看着宁次。“当初,我不过是一个刚上任的中忍,但是你却选择相信我,那么现在,我自然也会选择相信你。信任,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那么盲目,真正的信任,是在怀疑中选择相信。所以,宁次,我信任你。” 宁次沉默了好一会,才终于露出多日来第一个真正的笑容。“如果你没有怀疑过我,那么就轮到我怀疑你了。”白眼只能够分辨查克拉的大小以及流动方向,却无法辨明每个人查克拉的不同,而且刚才只有鹿丸一个人,在这样的一种情况,让宁次想要不怀疑,也难。 “同样,你不问,也该到我怀疑你了。” “额……你们难道……”被鹿丸和宁次的反应弄得一愣一愣的雏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验明正身。 “恩,我们不过是在互相证明身份而已。”耸了耸肩,鹿丸转身打开门,率先走进去。 “那么……我呢?”没有试探,是表明不怀疑她?还是不值得怀疑? “雏田,别乱想。”雏田除了内向,最大的缺点,就是自卑,她总是不够自信,也许……这也跟他以前对她的态度有关。想到这里,宁次也有一些愧疚。 “你刚才对宁次的关心以及维护,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不熟悉你|的|人,都只以为你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温室花朵,但是只要是触及到你关心的人,你就会变得勇敢。”等宁次和雏田都走进来,鹿丸才细心的关上门。 雏田红着脸低着头,确实,是她想多了。“那个……鹿丸,你知道……鸣人现在在哪里吗?”鸣人很爱这个村子,所以出事了,肯定会回来,可是这都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雏田无法不担心,而现在,鹿丸又是从外面回来的,不像她那样被封|锁了消息,也许…… 听到雏田提起鸣人,宁次一愣,也不由自主的看向鹿丸。其实他很早就想要问了,可是?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鸣人,怕他冲动的跑回来,落入团藏的全套,同时也害怕鸣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那,才会是让他崩溃的最可怕的利器。 鹿丸皱了皱眉,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毕竟……还有鼬这么一个人物。可是鹿丸的迟疑,却让宁次和雏田误以为鹿丸知道了什么坏消息,心一下被提了起来。深深呼一口气,鹿丸认为,鸣人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回来说比较好。 看到两个人紧张的表情,鹿丸知道他们误会了,连忙轻咳一声掩饰导致他人误会的不自在。“鸣人现在很好,也不必担心他会怎么样,有人看着他,不会让他乱来的,他的事情,等他回来让他跟你们自己说吧。救你们出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毕竟鸣人是怎么样的性格,你们是知道的。” 想到鸣人的性格,宁次也不知道是该叹息还是苦笑了。 “不过,确实是有一个坏消息需要告诉你们。”看到两人转过头来,鹿丸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自来也大人,已经战亡了。” 雏田不敢置信的捂着嘴,瞪大的眼中只写满了“怎么可能?”这几个字,她不相信,如果自来也大人死了的话,那么他们的希望…… 宁次也无法相信这件事,但是同时的,他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几乎是急迫的问:“鹿丸!自来也大人……是什么时候死去的?!” “半个月前!”鹿丸奇怪的看着宁次,当时鸣人跑了出去,那位仙人也只能够把事情对他们说一遍。“怎……”才刚想要问宁次,鹿丸却猛然瞪大了眼:“你……难道……” “怎么了?”雏田还未从自来也死亡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但却也本能的感觉到这件事情极为重要。 “没错!”宁次对着鹿丸凝重的点点头:“半个月,太巧了,当初我还在疑惑,为什么我刚回来的时候,团藏迫不及待的想要从我口中得知纲手大人的线索,但是第二天,他却已经认为我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最起码在纲手大人的线索之上。” “原因就是,我说我见到了自来也大人,但是……实际上,团藏早就已经知道自来也大人死亡的消息!所以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付纲手大人!并且毫・不・隐・瞒!”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团藏会如此嚣张的对纲手大人下达通缉令了! ------------ 大哥哥,买枝花吧。 冬日的午后,总是带着点暖洋洋的氛围,让人懒懒的想要舒适的睡一个午觉。而此时,在昏黄的光线照射之下,鸣人却没有丝毫困倦的感觉,反而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兴奋的气息。“真的吗?鼬!纲手奶奶真的没出事?!宁次也已经被救出来了?!” 看着鸣人双眼因为激动而变得更为靓丽,鼬在心底微微的松了口气,同时也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恩。”从砂忍村到木叶,紧赶慢赶,三天就能够到达。再不济,五天也已经算是最迟的了,可是现在却花了将近十天的时间。虽然已经用修炼转移鸣人的集中力,但是,时间已经拖得太长。所以来到这个最接近木叶的大城镇停下歇息的时候,鸣人就表现得十分不满。所幸在这个时候,先行派去的乌鸦分|身传来了这样的好消息。 “耶!太好了!”得到肯定,鸣人高兴得整个人都蹦了起来,落地之后更是想也不想的拉着鼬就往外走。“快快快!我们赶紧回去吧!”狂喜的鸣人,已经完全忘了之前所说的危机问题,只想要赶紧回去,确认大家的安全。 “不行,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天,明天才出发去木叶。”即使是被鸣人拽着,鼬也稳稳地站在那里不动弹。 “哎?!为什么啊!”鸣人郁闷的哀嚎一声:“既然宁次和纲手奶奶没事了!我们……” 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鼬给打断了。只见鼬伸手抚上鸣人的额头,平静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心疼以及无奈,隐隐的,还藏着一丝无法看清的情愫。“既然已经确定他们没事,你也就不必绷紧神经了,难得现在还平静,就趁这个机会放松一下吧。” 鸣人愣了一下,然后挠着头嘻嘻的傻笑着。果然,在鼬面前,什么都是瞒不过他的。“那……我们出去逛逛吧?”反正现在也才下午三|点,不出去逛一下,实在是太浪费了。“嘿嘿!鼬,你答应过我陪我看烟花的!” 鼬的心,因为鸣人的这句话而猛地一紧,眼前闪现鸣人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的样子。不过这种恐慌,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过去。“你居然记得?” “那是!”鸣人很是神气,当初问鼬的时候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却在后来的意外中获得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他自然是打死都不会忘。 “不过……今天就算是有烟火表演也不算数!我要你跟我回去看木叶的烟火!鼬你答应了我的可不能够赖账!”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鸣人却已经笃定了鼬不会反驳,一边说一边欢快的拉着人往外走。 鼬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丝抓不稳的细微情绪,可是鸣人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恩,到时候呢?要叫上卡卡西老师、伊鲁卡老师、宁次、鹿丸、牙、丁次、浓眉,恩,还有纲手婆婆,小樱和井野她们……”想到这两个人的怪异目光,鸣人狠狠地抖了一下:“还是算了吧。啊!对了,到时候再叫上我爱罗他们一起来看,一定很好玩!” 刹那间,两个人一起看烟花这种话题所应该拥有的浪漫小情侣气氛,便被鸣人的一堆人名给冲散在沙滩的浪花上。 在说话的同时,鸣人已经跨出了旅店的大门,睁眼望去,繁华的街市上,到处都是别出心裁的小店铺,或华丽或简朴或精致的装横无一不在吸引着各路游客,喜爱热闹的鸣人自然也不例外。刚才只顾着焦急,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东西,但是现在琳琅满目的东西,撑满了鸣人的双目,让他都不知道应该先去看哪一个。 丽都作为一个大都市。虽然是以香料以及布料著称,但却并不代表着没有其他特色的东西。因为年代的久远,这里还有着许多看起来古色古香小玩意,比如说精致可爱的小木偶、工艺繁复的木刻发簪、做工优美的摆设小屏风、还有颇受情侣喜爱的自制小挂坠。 这两年多的历练,丝毫没有改变鸣人爱玩的心性,之前都不过是被重重的重压给死死地压住了,现在既然石头都挪开了,他自然恢复了那种蓬勃的朝气。 只不过这就可怜了那块可爱的小木块了,因为鸣人的好奇心突起,便拉着鼬一起去试试弄那个情侣小挂坠,可是他才刚动手,木块便被他过度的用力导致“喀喇”一声断成了两半,就连手中的雕刻工具也不能够幸免。 鸣人拿起手中的雕刻刀以及破开两半的枫叶型挂坠,讪笑的看向满脸怒容的店铺老板,在一阵赔礼道歉之后,终于得以解放。 “呼!”鸣人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有些后怕的拍拍胸口。“刚才那老板好凶啊!”虽然以前不是没有过类似的事情,但都是故意的,只是为了博取他人的注意。可是这次不同,鸣人感觉到特别的愉快,因为被人责骂的同时,还有鼬在身边陪着他。 鼬没有说话,眼底却盛满了温柔和笑意。被鼬这么看着,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随即又和鼬一起窜入了人流当中。 走走停停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闹市上大大小小的商铺,都被鸣人翻遍了。不过尽管看了很多,他买的东西却非常的少,除了他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小零食。 而且,鸣人非常喜欢跟鼬一起分享,即使买的东西不是两份的,他也要掰开来一人一半。因为,这样会让他有种,在一个人的生活里,融入了另一个生命,什么东西都可以共用共享,不必担心再孤单的快乐。同时也让他感到心里暖洋洋的,就像是他和鼬是紧密相连,不可分割的。 对此,鼬感到温馨,却又有些无奈。“别吃得太多了。”外面的东西,还真不能够保证是否干净,而且,吃得太杂,待会鸣人可有得受了。 “那你帮我吃啊。”鸣人把手中的烤花枝递到鼬的面前,便看到他微微蹙起眉来。如果买的是甜食,鼬会毫不客气的吃掉,但如果买的是这种油腻的东西,他顶多吃一两口就不肯再吃了。 对此,鸣人表示鼬的口味怪异说他喜欢清淡的,他却又偏好甜食,而且还是腻得要命的那种。 就在鸣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寻思着怎样才能让鼬心甘情愿的把手上的烤花枝吃下去的时候,一个小女孩笑容可掬的拉了拉鼬的衣服。“大哥哥,买枝花吧。” ------------ 神经过敏? “什么?花?”鸣人弯腰看向小女孩手中的花篮,很是奇怪,旁边有那么多人,怎么不找其他人买,反而来找他们这两个大男人?他们看起来像是对花有兴趣的人吗? 看到鸣人看过来,小女孩以为他感兴趣,便把手中的花篮向着鸣人推了一点点,然后欢快的对着鼬说:“大哥哥你看,大姐姐也很喜欢呢?你就买一枝送给她吧!她一定会更喜欢你的!” 大姐姐?鸣人愣了下,便四处张望着,这里哪来的什么大姐姐?而且……鼬买花给什么大姐姐干嘛!想到这里,鸣人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鼬一眼,可是却发现鼬含笑的看着自己,登时,他就明白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大姐姐到底是谁了。 “轰隆!”时隔多日,再一个响雷炸在了鸣人的头顶上。之前因为担忧木叶的事情,以及专注于鼬交给自己的修行,鸣人基本没怎么外出,所以也就没有听到什么女性化的称呼。现在乍然听到,便让他再次感到拳头像是被蚂蚁爬过一般,非得发泄不可。 可是等鸣人回过神来,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小女孩?而且……鼬的手上……居然还拿着一枝花?!鸣人右手颤抖的指着那枝花,想要说什么?但是话语却愣是卡在了喉咙里。 似乎嫌鸣人的刺|激不够,鼬还把花往前送一下。“今天你送了那么多东西给我,也该轮到我回礼了。”满肚子的油腻虽不至于让鼬怨念,但是,不挫一下鸣人的气焰,还真的是对不起他的胃。 鸣人张着嘴瞪着眼,满脸的不敢置信。喂,鼬这是在耍他吧?是吧?是吧?是吧?惊愕的同时,鸣人也感到很高兴,因为他发现,鼬最近变得更加的开朗了,不会像以前那样什么都藏在心里。 忽然,鼬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袭来,他猛地一震,想要去探寻那股视线的时候,却发现刚才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错觉?神经太过敏了? “鼬?怎么了?”长期呆在一起,让鸣人对鼬的表情变化十分敏感。 “没什么?只是想着,既然你不喜欢这礼物,扔掉好了。”鼬快速的便敛起所有的情绪,作势要把手中的花给丢掉。 “哎哎哎?谁说不喜欢的啊!”鸣人看到这样立刻想都不想的就把花给抢了过来护着,可是很快的,他便知道中计了……现在好了,花抢了过来了……不能丢了…… 鸣人此刻纠结的神情,若是在平时的鼬眼里,肯定会让他感到极为有趣,但是现在,却是让他的心情更为沉重。鼬微微扫一眼四周,指着不远处人群拥挤的地方,继续转移鸣人的注意力。“要去试一下吗?” “什么?”顺着鼬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鸣人看到人群包围的地方,有一个人倾情演说着,意图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各位帅哥靓女们,想必在丽都你们已经买到了不少心仪的东西了吧?那么,请放缓脚步,来看看我们丽都特有的情侣游戏吧!”主持人站在台上,然后一边说话一边向着旁边稍侧过身体,站在了略左边的地方,并且摊开手向后面挥去,示意群众看着他身后的大招牌。 那是一个美丽的招牌,橙色的背景之下,一对情侣站在招牌的右边,双手微执,含情脉脉的对视着。 停了两秒的时间,主持人便再次开口,只是这时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声音也稍微带上了点神秘的色彩,表情更是让人感觉他将要说的话是极具吸引力的。“想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爱情到底有多深?想不想知道你们是否有情侣之间特有的心灵感应?想不想知道你们前世今生是不是都是恩爱的恋人?” 看到观众被他问得有些心动,主持人便微微的笑了开来,再次直起身体,欢声宣布。“只要你能够通过这个游戏,得到特等奖,便能够免费得到我们莲雾神社的伊海巫女的卜算!即使得不到特等奖也没关系,我们还有一等奖的丽都特等的温泉浴两人券!能够让你和爱人一起享受舒适的温泉套餐!二等奖是丽都最大的旅店一日券!三等奖是丽都最美味的丽宛餐馆的丰盛晚餐!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此一次!千万不要错过了啊!” 主持人的话,让所有人都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先不说那些游戏到底是怎么样的,是不是真的可以知道情侣之间的爱恋。但是,那些丰富的奖|品,想想都让人为之向往啊。更何况,特等奖还是丽都有名的伊海巫女的卜算? 只不过,这里面还是有那么一些例外的,比如说,指着主持人有点怀疑的鸣人。 “那个……游戏?”温泉的话倒是很吸引人啦!可是……巫女……想到紫菀和茗月,鸣人只想说,巫女什么的!都是表面装样子,实际上极会折磨人的家伙啊! “恩。”点点头,鼬并没有感兴趣的样子,也没有多少排斥的样子。 “哎?可是……”鼬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的?而且……看样子好像只是没什么感觉而已啊!鼬怎么会忽然让他去玩这个? “还是说,你认为不能够找得到我?” “啊?”鸣人呆呆的看着鼬,因为想要想清楚鼬到底在搞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去听主持人到底在说什么。 而原来,第一个游戏便是让女方蒙上眼去寻找|男方,可以用手去触摸,但是绝对不能够解开眼前的布条,也不能够让对方说话,只要认出了自己的男朋友,就能够晋级。 “谁说我找不到的?等着!我肯定第一个找到你!”作为行动派的鸣人,自然是赶紧上前报名。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对于温泉有些心动,毕竟,以免身份暴露,这些日子都没有去泡温泉。 “啊!”正在向前跑的鸣人,忽然一个急刹车转过头来,皱着眉看着鼬:“鼬你可不能耍赖!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奇怪……刚才转身的时候,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纲手婆婆现在暂时没事,宁次也已经离开了木叶,正等着他回去,那么……为什么?还是有些不安?像是一定要确定什么?才能够安心? “再不快点,可就赶不上报名了。”鼬走在鸣人的身边,拉着他向前走。 感觉到手心略低于自己的温度,鸣人却没来由的感到了安心,刚才的感觉,肯定只是错觉而已啦!鼬怎么会瞒着他什么呢? 鼬深深的看着鸣人的背影,看着他跟着工作人员一步一步的走向后台,直至消失在眼前,才在心里低低的道一句,抱歉。 另一位工作人员正想要把鼬引向前台,却发现,原本应该好好的站在那里等待接引的鼬,瞬间便失去了踪影。那名工作人员呆愣的瞪着鼬刚才站着的地方,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但是心里却已经翻了天的在哀嚎。主角少了一个!要怎么办啊! ------------ 鼬你骗我 “没想到,一个冷血无情的灭族凶手,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啊。”斑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泰然自若的样子,分明就是在等着鼬察觉自己然后过来让他嘲讽。而面具底下,那双血红色的写轮眼,正微微的转动着,仿佛要透过这层人皮,直接看透鼬的灵魂。 “这就是你回到这边,却并不与‘晓’联系,禀报任务进程的原因?”若不是亲眼看着,斑还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测。虽然回想起之前的事,让他有所怀疑,但是怀疑跟证实所造成的震撼,却完全是两码事。 “你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个?”冷冷的站在斑面前的鼬,丝毫没有被斑的话所影响,因为他正在暗暗地观察着周围,斑既然知道他和鸣人在这里,那就不可能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但是,会和斑一起行动,并且不会暴露痕迹的,在“晓”里面也就只有零和绝了,但是零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所以剩下的就是绝了。 “当然不是,只是你的那位弟弟,看你这位哥哥最近不大称职了,所以就着急了。现在我受你弟弟委托,过来找你。”斑耸耸肩,看起来很是无所谓,但是一双红眸,却定定的看着鼬,注意着他哪怕是一个细微的变化,但是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他也就只好继续往下说。 “不过,看来你已经乐不思蜀了啊。”声音中带着调侃,似乎正准备着看一场好戏。“据我所知,你弟弟跟那个九尾小子的关系,可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地步啊!也许,以前是情侣也未可知呢。家人被哥哥杀害,爱人又被哥哥夺取,现在要跟你决斗,你却都没有去,你说,他会不会直接疯掉呢?” “你没必要用这样的言语来刺|激我,你来这里,肯定跟佐助说了不少事情吧。”完全肯定的语气,鼬知道,他半年的失踪,斑既然可以跟团藏勾结起来,自然也能够乘虚而入,靠近佐助。但是,只要他不死,斑救不会对佐助说出真相,只会用言语增加佐助对他的仇恨。 可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中因为斑的话,而正在翻江倒海。就像是心里被人生生的揉入了一块巨石,强行的阻断了所有的思绪,拦截了所有的情愫,闷闷的积压着整个灵魂,却又偏生无法挪开丝毫,甚至连想要敲碎,都无法做到。 佐助对于鸣人的重要性,那已经是无法用关系来衡量的了,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对于佐助来说,鸣人到底算是什么。他不得不承认,每次从鸣人的嘴里听到佐助的名字的时候,他都感到心中有灼烧一般的疼痛感,甚至连蒸发出来的气体,都塞在了心脏,闷得他难以呼吸。 而现在,不管斑说的是真是假,都无法驳斥鸣人对佐助的重要性。因为,当自来也说出他们的目的是鸣人时,正处于痛楚中的佐助,眼底闪过的第一种情绪不是他应有的不甘,而是担忧的慌乱。当时他并没有细想,又或者说,认为没有细想的必要,如今想来……倒真应了斑的讽刺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来这里只是想要看一下,自己深爱的弟弟,以及现在的恋人,到底哪个,对你更重要而已。”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绝就在这附近,只要你离开了,他会对那个九尾小子做什么?你可以想象。但是,如果佐助等不及你过去,或许会莽撞的冲过来,你也知道你弟弟的暴躁脾气。” 摇摇头,斑明显对于佐助的暴躁有些不满,但是,心里却也明白,这样的人,最好操纵。“再加上你们这么亲密的举动,你说,他会做什么?”笑意满溢的话语,不难想象面具底下的面孔,到底是多么的得意。 尽管心中有千种万种的愁绪,鼬却表现得极为冷静,答案,似乎连思考都不必,便已经脱口而出。“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请带路吧。” 看此情景,斑真有一种纵声大笑的冲动,果然不愧是他们宇智波一族的!就连选择都是一模一样!可是?想要狂笑的心底,涌|出的却不是愉悦,那一点一点细细密密的揉入心脏的酸楚感,让他的笑意,僵在了喉咙里。 转过身,看着远处的景象,斑微微眯起眼。这样不应该属于他的情绪,让他感到极为不满!同时,这样近乎偏执的不肯承认的想法, 也让他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他倒是想要知道,鼬到时候,会怎么抉择。 鸣人跟随着工作人员走入后台,可是每一步,却都在增添他的不安,从离开鼬开始,那种不安便开始蔓延,直到现在,遍布了他的全身。明明……鼬刚才让他来参加游戏的啊……只不过是玩一个游戏,为什么会不安? 不解的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鸣人就是感到有些不妥,有什么东西,变得跟平常不一样了。心中,更是有种难以言喻的烦闷积压在心头,坠在胃上,仿佛刚才那些油腻的东西,就连他的胃也在反抗。 无法理清自己的头绪,鸣人便抓|住了身边的工作人员,气息不稳的低喊着:“鼬!鼬在哪里?!” “啊?什么鼬?”工作人员被鸣人弄得一头雾水,而鸣人的表情,也吓了他一大跳。 “就是刚才跟我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得不到回复,鸣人情绪变得更加暴躁,心律有些不齐,心绪无法平静,就连脑袋,都像是被人清洗过一遍,除了恐慌和不安,就只留下空白的一片。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便明白鸣人说的是谁,松了口气的同时,就以为鸣人离开了一会男友,觉得不习惯,便有些调笑的说着:“就在前台等着你去辨认,你不用……”话还没说完,工作人员便只能够愣愣的等着眼前空荡荡的一片,而此时,前台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喂!等等!你是谁啊?” “鼬!鼬在哪里?!” “唉唉唉?游戏还没有开始!你不能够乱来……” “走开!我要找鼬!鼬!你给我出来!” “喂喂喂!等等啊!” “哇呀!阻止他!” “乒呤乓啷!” 各种声音不断的传入后台工作人员的耳中,让他瞬间苍白了脸,难道…… 等后台引领鸣人的工作人员跑到前台来,便只看到前台狼藉的一片。所有的布置都因为慌乱而被撕扯踩踏,就连放在边上的桌椅,也因为其他的人想要阻止鸣人,而被掀翻在地。 “鼬!你骗我!!”怎么都无法在前台找到鼬,让鸣人更感惶惶,也终于想明白,鼬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所有的人都被鸣人的这一声喊给震在了原地,因为那愤怒的声音中,分明夹杂着恐惧和悲伤,即使没有哭泣,也让人感觉他的声音充满了泪水。 ------------ 宿命的对战 “终于来了吗?”鼬淡漠的看着佐助,就像是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这样的眼神,让佐助更为愤怒,就像是,他所有的努力,都被否定了,不值一提。 “看来,你稍微成熟一点了。”看着佐助虽然瞬间转化写轮眼,却是站定原地,鼬似是有些欣慰的说着。只是,似是也不过是似是,对佐助的性格了如指掌的他,自然知道,这不过是表面。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是斑的阴谋,从斑说,是佐助拜托他来找他的时候。 “你倒是没变,冷漠得就像是这个世界只应该存在你一个人。”这样的人,跟那个白痴在一起?哼,笑话!想到这层,不知为何,佐助竟有种心安的感觉。 “看来,你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大吼大叫的向我冲过来了。”话刚说完,鼬手中的飞镖便快速的向身后射去,同时,他也往左一跃,躲过了前面佐助的攻击。 “你根本不知道……我对你的恨意,到底有多深!而这股恨意,让我变得有多强!”瞪着一双血红的写轮眼,佐助手中的千鸟正不断地“兹兹”作响。 “是吗?那么,怎么不动手?” “在这之前……回答我一个问题。”自从绝说过那些话之后,他便一直无法忘怀,这么多年来,他所痛恨的根源,竟然是因为这样一个可笑的原因?“你杀了那么多人,就为了让我开启写轮眼……不,是万花筒写轮眼?” “没错。不过看起来,你没有那个能力。”实际上,佐助现在的能力,确实可以算得上是天才,因为仇恨,让他全心全意的磨练自己的力量。然而,即使如此,在现在这个形势,他还是没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为了让我……成为备用的眼睛?”佐助深深的捏紧了拳头,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鼬,不放过他任何表情。 扯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鼬就像是看到一个蠢得无法入眼的笨蛋。“已经知道了这么多,还在明知故问,我该称赞你还是单纯得愚蠢吗?”斑居然已经透露到这个层面了?那么,他说再多,也不过是狡辩罢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佐助的仇恨变得更深,让他变得更强,这样的话……鸣人,也能够多一份保障。 想到鸣人,鼬的心里便是一紧,刚才鸣人仿佛已经察觉到他的不妥,也对,那么个敏感的人,怎么可能没发现呢?等到他发现自己骗了他,并且消失不见,应该会很愤怒,却又很焦急吧?但是在这里,他还有非做不可的事情,所以,也只能够在心里低低的默念一句:鸣人,对不起,但是,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呵,亲口承认了啊。”佐助冷冷的看着鼬,可是去没有发现,他自己的笑容,有着自嘲的意味。而且他的心中,不是得到答案的高兴,而是一种郁结于心的闷痛,让他恨不得撕掉这颗心,让它从此不再跳动! 只是,才不过一瞬间,佐助便发现,鼬的眼神居然有刹那的恍惚,这个发现,让绝之前说过的话,再次响在耳畔。 “鼬现在跟木叶那个金发小子纠缠不清。” “啊!就是你那个曾经的同伴,好像叫什么……漩涡鸣人来着。” 这些话语,就像是魔障,让嫉恨快速的覆盖了佐助所有的情绪以及理智。于是,下一刻,藏在手臂封印里的飞镖,被佐助迅速的抽出,用力的甩向了鼬。“你居然……在发呆?!” 恍惚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当佐助发动攻击的时候,鼬已经反应过来,手下没有停顿的用飞镖拦截佐助的飞镖。并且还趁着空隙让飞镖席卷而去,然而可惜的是,佐助的精准度也是极高的,所以没有一个飞镖落到他的身上。 看着鼬黑色的瞳眸,已经在飞镖舞起的时候转换为写轮眼,但却丝毫没有向万花筒写轮眼转换的趋势。顿时,佐助便感觉被小看了,心中的怒火不断的升腾。 此时,双方的飞镖都已经用完,几乎是同时的,他们抓起手中的武器一起进攻,只不过,体术相当,他们都挡下了对方的攻击。 然而,这不过是佐助认为的,在他们抓住双方之后,鼬的身后便立刻跳出另一个鼬,手上还拿着两柄苦无。佐助一惊,肩上快速窜出一条蛇状物体,挡住了鼬的攻击,随后还一口咬向鼬的手。 鼬连忙松手后退,可是在后退的同时,已经快速结印,一个豪火球便向着佐助喷涌而去! 佐助连忙往上一蹬,却看到鼬也跳了起来,可是没等鼬靠近,他手中立刻聚集出千鸟。听得那尖锐刺耳的声音,鼬快速反应过来,只是那疾速而来的千年,已经刺入了他的腹部,随着佐助手一握紧,便犹如礼花一般乍然爆开把鼬整个都穿透了! 可是下一刻,被刺穿的鼬,便变成了乌鸦飞散开来。分|身?才刚意识到这点,佐助便看到鼬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随即腹部一阵闷痛,他整个人倒飞出去。 即使这里只是“晓”的一个废弃的据点,但是其坚硬程度却是不容置疑的,因而,佐助背后的墙竟然被撞得凹陷下去,鼬的力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佐助,你太大意了。”鼬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并没有乘胜追击,那种胜券在握的自信让人感觉,其傲慢的态度过于刺人。 佐助略显狼狈的站起来,身上的衣服,已有些凌乱,反观鼬,却是衣衫整齐,就像是一直都只是站在一边看戏,干净得让佐助恼火。 “怎么,不用你最得意的月读吗?是看不起我,还是……根本没法用了!”败了一招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鼬连万花筒都没有使出来,仅仅只是体术和写轮眼便让他吃了亏! “难怪他们要说你脾气火爆,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也好,让你见识一下,你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吧。”因着松本医生的嘱咐,鼬一直都不使用写轮眼,而刚才跟佐助对决也仅是用了最为简单的写轮眼,这是无关紧要的,毕竟普通的写轮眼并不会给身体造成多大的危害。但是现在,鼬知道,普通的写轮眼,起不到什么作用,毕竟,他不是要杀了佐助。 鼬的话,如利剑一样刺痛了佐助的心,这两年多以来,他吃过多少苦头,熬过多少痛苦,才能够得到如今的力量,但是……在这个一生的仇人面前,却还是如幼时一般,丝毫没有变化?! “虽然你的眼睛不成熟,但却还是为我所需。”墨黑的勾玉,随着鼬的话开始不断地转动,才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已经连成了独特的万花筒写轮眼。血色的眼眸之上,一个像是只有三个刃的风魔手里剑覆盖其上,锐利而绚烂的色彩,给人一种嗜杀的压迫感。 心中虽然不甘,但是佐助对于鼬的万花筒,还是有些忌讳的,因而,不等鼬出手,他便已经拿出了风魔手里剑甩向了鼬! 鼬连忙蹲下来,可是却发现,这个居然是风魔手里剑的影风车之术,他微微跃起打算从中间穿过,却又发现佐助手臂的牵动。“机关”二字刚在脑海闪过,他便紧急的转过头看清机关的运动方向,避开所有藏在风魔手里剑的刀。 可是?就在此时,他发现,一把近在咫尺的刀的一边,居然藏着一点小东西!爆破符?!才意识到这一点,那把刀便“轰!”的一声炸了开来,鼬顺着爆炸的冲击滚落到一边,只是还未起来,佐助便已经持着剑迅猛的刺了过来! 鼬快速的双手抽出苦无,用右手的苦无挡住佐助的剑,左手的苦无飞速射向佐助,佐助反射性的测头躲开,而鼬也趁着这点空隙往边上一滚,避开了佐助的攻击范围。 但是,等鼬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右手上的苦无已经被削断,右肩的衣服也被划开了一个口子。也就是说,刚才只要有一丝迟疑,没有果断的远离,那么,被撕裂的就不是衣服而是他的身体了。 鼬快速的结印,调动身上的查克拉聚集到右眼上,而同时的,佐助脸上的色彩开始变换,而后肩也开始快速的突出,变成一对翅膀紧贴在身后。 鼬能够使用天照燃烧尽一切看得到的东西,而佐助则能够飞跃天空,占据天上的优势。一时间,两人都有着自己绝对的优势,无法分辨强弱。 ------------ 鼬在哪里? 悲伤、难过、消沉,这些,从来都不会在鸣人的情感世界里面持久。既然被骗了被抛下了,那就找到他, 让他承认自己的错误!因而,在所有人被震撼之后,便只能够再次惊愕的看着鸣人瞬间化出上千个影分|身,飞窜而去。 鸣人知道,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丢下他跑掉,因为自从上次被骗的事情之后,鼬即使是离开,也会嘱咐他注意安全。而这一次,鼬不但没有告诉他,甚至还故意玩失踪。这样的情况,鸣人就是再笨也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可恨的是,这个丽都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一千个他,都无法快速的找得到鼬。 看着满天鸣人奔跑的场景,白绝似是饶有兴致,而黑绝则沉默了。“别再闹了,先把本体找出来。”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任务,后来因为斑的命令,又变得更加麻烦,而现在,那个目标人物不乖乖的站好也就算了,居然还分出上千个影分|身,这是要来考验他们的分辨能力吗? “啊……我们也都只能够探测而已,是否是分|身都是无法分辨的,这样,是要一个个的去找吗?”听到黑绝的话,白绝也觉得麻烦起来了。 “要诉苦,你就找斑去诉苦吧。”冷冷的说着,黑绝便开始行动了,对准着最近的一个鸣人,快速的掷出苦无,只是,鸣人居然轻易的就接下了他的苦无。 “恩?难道这个是真的?我们这么好运气?”看着这个鸣人,白绝满怀期待。 “应该不是。”黑绝看了看其他地方还在不断乱窜的鸣人,直觉眼前的这个也不过是一个分|身。 “啊?这样看来,任务完成之后,需要被斑训一顿了。”白绝郁闷的说着,然后便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鸣人冲过来。 鸣人原本只是想着到底是什么人偷袭他,但是当他看到绝身上的“晓”服之后,瞳孔猛地收缩,所有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就连眼睛,也都因为愤怒而变成了红色,瞳仁也快速的变成了狐样的直竖状。仿佛已经抵达了临界点,只需要一点刺|激,便会化身为九尾冲上去。鸣人咬紧牙,只有极力的隐忍,才能够克制自己冲上前去杀了他的冲动。“鼬在哪里!” 宛如野兽被激怒的嘶吼声,黑绝却是放松了下来。看来,可以省下一场战斗了。 恩?听到黑绝在心里说的话,白绝有些奇怪的看着鸣人,随即也明白了。看来,斑所说的造谣,并非空穴来风啊。 “别激动,我们就是来告诉你,鼬的去向的。”白绝上下打量着鸣人,实在是难以看出,这就是那个九尾的人柱力,不过,因为激动而显现出来的狐狸眼睛,还有面容渐渐变得有些可怖的样子,倒是有点相符。 “各位!找到了!”绝面前的鸣人大叫一声,霎时,身边的鸣人一个个的都解除了分|身。 黑绝眼角看着影分|身不断的解除,而面前的鸣人却没有丝毫放松戒备的样子,正想着自己是否猜错了,便又有一个鸣人飞身上来,这时,原本站在那里的鸣人才解除了影分|身术。 “看来,跟得鼬久了,是有点小聪明小本事啊。”黑绝凉薄的说着,心里却很是赞赏鸣人的谨慎,可以说,相比起佐助,鸣人更加得他欢心。 “鼬在哪里?!”鸣人没有理会黑绝的这句话,只执着于自己的问题。 “跟我来吧。”绝掉转头,向着斑说的方向奔过去。终究,都只是一个暴躁的家伙。 “哼,小鬼,怎么,不上前去报仇?自来也可是被这家伙的组织给杀了的啊!你难道忘了?”因为鸣人的愤怒,让九尾的查克拉开始外泄,因而它现在才能够跟鸣人对话。 “闭嘴!”鸣人低吼着,他已经被气得浑身颤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紧|咬的虎牙因为愤怒而变得极为尖锐,脸上的胡须也更加具现化。然而双眼却依旧目不转睛的瞪着绝,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对方便会忽然消失无踪。 ‘他这是怎么回事?’白绝瞥了一眼鸣人,对于他的话有些困惑。 ‘不清楚,不过据说人柱力跟尾兽之间,是可以沟通的,大概他们之间沟通不良。’毕竟对于尾兽来说,人柱力不过是一个牢笼,而且还是一个不仅剥夺自|由,还利用他们力量的牢笼。 “还是说,你认为,还是恋人比较重要?也对,自来也已经死了,鼬却还活着,是应该更加关注活着的人呢。死去的人,那就是尘土一堆,什么都不是。忍者,哼,你们都不过是这样卑劣的生物。”九尾带着嘲讽的笑容,凉凉的说着,字字句句刺入鸣人的心中。 “你给我闭嘴!你又怎么能够明白我的心情!”再也忍不住的大吼出声,鸣人双眸变得更红,因为狐化而伸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掌当中,鲜血顺着指甲滑过手指,低落地上。才不过是无缘无故的被丢进了一个地方一个月,出来居然已经过去了半年,这也算了,后来的消息,让他感觉身边的人像是被人故意全部剔除!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他怕,他真的怕,梦里面的场景会变成现实!! 听得被刺|激到几近丧失理智的鸣人的怒吼声,九尾原还想说多几句,可是?看着强忍着恐惧和愤怒不依不挠的跟着绝前进的鸣人,却是不知道为何,话语已经说不出来。最后,九尾只能够在心里“啧”了一声,扭开头不再理会。 忽然,绝停了下来,但是附近却没有鼬的身影,可是?正当鸣人想要上前质问的时候,却看到绝指着前方说:“看到那个高高的建筑物没?鼬就在那里,只不过前面有宇智波佐助的人拦截,我不是战斗型……” 鸣人顺着绝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点白色,若不是绝指出来,匆忙之间很可能会被忽略。然而听到绝后面的话,鸣人便倏地瞪大了眼。佐助?他的目的是……杀了……鼬…… 想起这一点,鸣人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起来,至于绝还要说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兴趣没有精力去理会,他只知道,必须阻止他们! 看着飞奔而去的鸣人,白绝耸了耸肩。“看来,也还是一个冲动派的呢?难怪当初会跟佐助成为一队。” 鸣人直直的向着看到的建筑物奔过去,心慌意乱的他根本没有去注意附近的事情,等到感觉到杀气,条件反射的就快速低头闪躲,随后一脚扫向对方,趁着对方躲避的空隙向后跃去。 看到面前挡着三个人,鸣人愣了下,随即想起绝的话,这么说……他们都是佐助的人?“我知道你们是佐助的人,我不想跟你们打!让我过去!” “哦?认识佐助啊!那么就是冲着他们的战斗来的了?可惜了,佐助说不允许任何人去妨碍他们呢。那么我们正好来打一场。”水月把手中的大刀驻在地上,兴致勃勃的看着鸣人,难得还有个人找上来被砍啊。 “对不起。虽然我不想战斗,但是佐助并不想要让别人打扰。”重吾也站在了鸣人的前面,挡住了他的路。 而平时,最为多话,也是最在意佐助事情的香磷,竟然在这个时候抱着手臂,哆哆嗦嗦的不断往后退,睁大的双眸中,满满的都是恐惧。 “喂,香磷,死女人,你怎么了?”这个不认输的女人,居然会表现出这个模样?这个家伙有什么问题吗? 鸣人微微沉下头,当下一刻抬起头来,双目满是不容辩驳的坚定。“那么,就别怪我了!” 一瞬间,水月的心也有点沉,这种感觉……跟佐助认真的时候不相上下!难道香磷就是因为这个而恐惧?不!不对!不仅仅是这样! 不想再啰嗦那么多,焦急的鸣人直接分出五个影分|身,两个影分|身冲上前去跟水月和重吾战斗,让后面的影分|身能够有时间聚集起大玉螺旋丸。也所幸当初鬼鲛教导鸣人的体术,鸣人的影分|身没有一上前便被击倒,为鸣人争得了时间。 看着两个鸣人手上的大玉螺旋丸,重吾直接进入咒印状态,就连水月的神情也有些凝重。水月微微退一步,打算借力使用大刀,可是却突然感觉到脚下踩到什么东西,疑惑的用眼角扫过去。才发现,原来刚才战斗的时候,不知不觉来到了香磷的面前,现在香磷似乎害怕得无法动弹。啧!这个女人,要拖后腿也不要在这种时候! 看着鸣人冲过来,水月不假思索的一脚把香磷踹到一边,随后用大刀支撑,一个挺身跳了起来,目标就是鸣人的头! 而另一边,因为咒印而变得面目全非的重吾,则是举起已经变异了的手,直接砸向了鸣人! 可是这个时候,后面两个没有拿着大玉螺旋丸的鸣人则跳了起来,一个用苦无挡住水月的踢脚,一个直接冲上去拽住重吾的手。 挡水月的那个。虽然成功了,可是也因为冲击力,而解除了影分|身术,但也给后面的鸣人制造了机会。然而,水月也借着刚才的那一下,再次旋过身,脚尖一点地,直接跃起来踩到了鸣人的背上,这个鸣人便连着大玉螺旋丸一起“砰!”的消失了! “啧!又是分|身吗?讨人厌的忍术啊!”水月解决了自己这边的鸣人,便转过头去看重吾那边,想看看到底哪个才是本体。可是?当他转过头的时候,却是愣住了,因为在重吾的重招之下,两个鸣人也都“碰!”的一声消失了。 也就是说……在这里跟他们战斗的根本没有本体?!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香磷?他去了哪里了?”喂喂喂!千万不要真的越过了他们去了佐助那里啊!这样会很麻烦的! “他……跑了……”香磷咳嗽两声,仍然抱着身体蹲在地上,好像是刚才水月踢了她一脚的事,她都毫无感觉。 “跑了?去了哪里了?什么时候跑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水月环视四周,怎么都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跑了的。 “没用了……他……已经到了佐助那里了……”虽然鸣人已经走了,但是香磷的身体还在哆嗦,那种恐怖的查克拉所带给她的心悸,依旧残留在身体里,让她无法自如的说话。“他……他刚才……跟你们战斗的时候,抛出的……一个风魔……手里剑……就是他用变……变身术……变成的……” ------------ 他杀了鸣人? 摆脱了水月他们之后,鸣人便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去,只要想到佐助第一次说要杀了某个人的画面,他就感到心脏难以承受的痛,以及无法磨灭的不安。鼬是不可能做灭族这样的事的!可是佐助不信!而且还要杀了鼬,这让他怎么能够安心? 看着那个白色的建筑物在快速的靠近,鸣人却还是感觉自己的速度不够快,拼尽全力的踏在脚下的树上,让一些不够结实的树干发出“喀喇”的声音,若不是他的速度够快,疾速的离开了树干,也许真的会连同树木一起倒下来。 就在鸣人来到那个建筑物面前的时候,忽然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快速的蔓延过来,鸣人呆住了。什么?黑色的火?那上面是……佐助?!鼬?! 鼬和佐助决斗而遗漏出来的天照火速的烧过,鸣人就在天照边缘范围,看着黑色火焰烧来,鸣人条件反射的跳开。可是?尽管他反应够快,随风飘舞的腰带却还是不慎沾染上黑色的火焰,眼看着火便要蔓延过来,鸣人吓得立刻用苦无割断腰带,并且把它甩到一边的同时快速的前向奔去。直到确认火焰没有烧到身上,这才惊惶未定的回头看着被烧得几乎连灰烬都没有留下的腰带。 然而度过危险之后,鸣人却立刻想到了鼬的眼睛。因为以前,鼬也曾经用过这个招式,而自来也说过,这是鼬的万花筒写轮眼所放出来的。虽然鼬的病已经好了,可是鼬因为那双眼睛而两次倒下的经历,让他难以控制的担忧起来。 不再想那么多,鸣人直接用力一蹬跳上楼顶。虽然刚才没有看清楚佐助和鼬的样子,可是那些火焰却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上面正上演着一场恶战。然而等鸣人跳上去之后,却看到鼬捂着眼睛猛地跪了下来。 “鼬!”鸣人一惊,直接窜到了鼬的身边,可是才刚接触到鼬,便感觉到底下有异常,想也不想的,便改为抓|住鼬快速跳开。 确定已经安全之后,鸣人这才微微松口气,可是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心脏还是有种几近被吓得要停止跳动的恐慌感。“鼬!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鸣人?”鼬死死地瞪着鸣人,眼睛已经瞪得不能再大,里面盈满的都是震惊,就连抓|住鸣人的手,也握得死紧,完全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斑怎么可能让鸣人出现在这个地方?斑并不需要让鸣人卷入战斗当中,只需要让绝去对付鸣人就好。鸣人并不会轻易便被捉走,他对鸣人有信心,而且他已经给木叶那边传信了,只要鸣人拖延一定时间,木叶的人就会赶到,根本就不会让他陷入危险!可是现在…… “我?我当然是来找你的啊!”原本应该有的愤怒,现在全部化为对鼬身体的担忧,因为鼬现在捂着眼睛的样子,尽管已经极力隐忍,可是那种痛苦的神情已经传达了给他。“你到底怎么样了?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不是已经治好了吗?怎么会又有事呢?!” 鼬粗喘着气,感觉到手下的右眼正在缓缓的留下血液,他不敢松开,生怕鸣人担心,但却也知道,瞒不了多久。“我没事。” “呵,打情骂俏的,够了吗?”就在鸣人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冰冷得,就像是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鸣人往下一看,才发现,佐助也满是狼狈,可是那双眼睛,就像是恨不得把他们拉到地狱的恐怖。“佐助……你……” “鼬,你倒是过得很悠哉啊。”刚才一直没有留意鼬的便服到底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他跟鸣人站在一起,却是该死的相配!那衣服的色泽,还有款式,都仿佛是为了配合鸣人而特意选择的! “佐助!鼬是你哥哥!”鸣人愤怒的瞪着佐助,那样冰冷刻薄的语气,跟印象中的佐助完全不同!甚至比在终结之谷的佐助还要让人感到难受,而且……佐助这次针对的是鼬。 “所以,我才要杀了他。你让开,否则连你一起也杀了。”佐助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是他杀死鼬最好的机会,但是现在鸣人站在鼬的身边,却让他踌躇了。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在提醒着他,不要做任何后悔的决定。但是同时的也有一个愤怒的声音,正打算着淹没他的理智。他极力的克制住即将涌|出的冲动,给予鸣人最后的提醒。 “鸣人,这是我跟佐助的事情,你先离开。”只差一点点了,不能够在这里功亏一篑,也更加不能,让鸣人受伤。“而且,佐助也已经没有查克拉了。” “没事才怪!刚刚你都跪在地上了!我是不会离开的!”鸣人站在鼬的前面,所以没有看到鼬流|血的眼睛,否则这种担忧,恐怕更加强烈的占据他的心房。“佐助你怎么就是不肯听人说话!鼬他是绝对不会做灭族的事情的!我是不会让你们继续打下去的!”既然说不下去,那就让他来阻止两个人的战斗!这么想着的鸣人抽|出了苦无挡在鼬的面前,只是,鸣人这样的举动,看在佐助的眼里,就像是为了维护鼬,而要跟他作对! “你居然……为了他对我刀剑相向?”嫉恨,愤怒,深深的占据了佐助所有的思维,让他的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佐助的话,让鼬瞬间想起斑说的那句有关恋人和弟弟要如何取舍的话,心中猛地一沉,看来,他错估了斑要杀他的决心。斑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态而来的,可是佐助却并非如此,而且,很明显的,鸣人对他的维护彻底激怒了佐助,让他分不清青红皂白。 更何况,斑也算准了,无论是鸣人还是佐助,任何一个,都是他所无法舍弃的! “既然……你这么想跟鼬做一对亡命鸳鸯,我就成全你们!”佐助的翅膀一个扑腾!便快速的飞窜到空中,手中也聚集起了千鸟。 刚才还晴朗的天空,因为佐助的豪龙火以及鼬的天照,而变得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雨,正不断的冲刷下来。远远望去,就像是天空蛰伏着一条蛟龙,正欲咆哮着冲下来,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鼬,这也是,跟天照一样无法逃避的术!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在看到天空的乌云,以及佐助手上的千鸟时,鼬便马上反应过来,并且把还不明白状况的鸣人一把搂住,紧紧地护在身下! 刚完成这一个动作,天空便传来一阵炸雷的声音,随着佐助手的指向,轰然击向了鼬和鸣人! “结……束了……”佐助跪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双手。他……杀了鸣人……他居然连鸣人都一起……杀了?复仇确实是成功了,可是他却感觉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随着这声炸雷离他而去。 ------------ 不要啊! “咳咳咳……这到底是什么术?好厉害。” 忽然传来的熟悉声音,让佐助猛然一惊,心中竟冒出了从未有过的欣喜感,可是接下来的声音,却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鼬?你没事吧?”鸣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等他回过神来,便感觉到心肺都被挤压得极为痛苦。 “我没事,咳咳……佐助,你确实,变强了很多呢?如果没有这个,我们真的会死了。”想到这个,鼬还是一阵心惊,他无法想象,如果鸣人真的承受了这个术,到底会有什么后果。他只知道,只要这么一想,心里就像是失去所有般的慌乱,比佐助的术,更让他无法承受。 烟雾散去,佐助惊恐的瞪着在一个半透明骷髅底下的鼬,只感觉到恐惧和愤怒都一起侵蚀着他的心灵。“可恶啊!!”为什么这样还是无法杀死他! 鼬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鸣人感觉到鼬的不对劲,正想转身看看鼬到底怎么了?却被鼬给按住了。“鸣人,别动,我有自己的打算,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刚才的攻击。虽然有须佐能乎挡住了攻击,可是其冲击却也是非凡的,鼬才刚站起来,便感觉到喉咙涌上来阵阵腥甜,但是鸣人在面前,他也只能够硬生生的把它给咽了回去。 鼬带着些气喘的话语,更让鸣人担忧。忽然,鸣人嗅到了鼬说话时所散发出来的腥气,整个都僵住了,就连脑袋都变得一片空白。鸣人刚才的狐化,并没有完全散去,因而嗅觉比一般人都还要灵敏。鼬……受伤了?而且还是……内伤? 鸣人非常想要看清楚鼬到底怎么回事,可是?鼬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不敢转身,生怕一个不注意,便会让鼬支撑不住摔到地上,伤势加重。这样明知道有事却不能够确定,比真正的看到鼬有什么事情更让鸣人痛苦,因为这样的心焦,是完全没有底限的。 感觉到鸣人的僵硬,鼬在心里叹口气,果然还是没满过,可是现在,也没办法了。“佐助……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鼬?”鸣人不解,为什么鼬到现在还要去刺|激佐助? “可恶……唔!”看到鼬和鸣人亲密的举动,佐助只感觉心都像是被火烧一样,如果说刚才他们站在一起,让他的心燃起了火星,那么现在,便已经转化为熊熊大火! “呵呵呵……想要杀了他们吧?”沙哑而带着诱|惑的声音,出现在了佐助的脑海里。“来吧!他们根本就无视你的存在,把你当小丑一样戏耍,怎么,你看得下去?真是可怜呢?明明应该追着你跑的人,现在居然被鼬给拉了过去,让你们成为了敌对的双方。难道,你不想要挽回一切?难道你就甘愿这么看着他们两个甜甜蜜蜜的,而你则被卑劣的杀害?来吧!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力量!让他们后悔这样小看你!” “呜啊!!!”大蛇丸的诱|惑,以及身体的疼痛,让佐助再也无法控制的大叫起来,而他左肩被印上咒印的地方,则快速的冒出一个巨大的物体! 鸣人愕然的瞪着以佐助为依附的八头大蛇,还没开始问怎么回事,鼬便已经给他说明了。“这就是大蛇丸的八歧之术。虽然之前佐助吞噬了大蛇丸,但是,却也只是用查克拉压制他而已,现在佐助没有了查克拉,他就出来了。” 说话的同时,鼬的须佐能乎快速的挥剑,立刻便砍杀了八歧大蛇的七个头,还有一个头立在那里,冷冷的瞪着鼬。随后,大蛇张大嘴,大蛇丸便从中冒了出来! “大蛇丸?!”他怎么会在佐助的身体里?!他不是被佐助给杀了吗?鸣人看得目瞪口呆,同时脑袋也打了无数个结,不知道该怎么去反应。 鼬连给大蛇丸说话的时间都吝啬,在看到大蛇丸出来的那一刻,便一剑刺向了大蛇丸,直接把他给穿透了。 “呵呵……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把我……”大蛇丸有恃无恐,所以才没有躲开鼬的那一剑,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他居然正在被那把剑给吸去,他慌乱的还想要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封印在那个葫芦里。 “佐助……你……唔!”正想要说什么?鼬却突然发现,他身体里的所有查克拉都无法使用,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收了一样,别说是须佐能乎了,就连写轮眼也快速的消散开来。 原本还以为必死无疑的佐助,看到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于是一抬手,速度极快的抽|出卷轴中的爆破符,狠力的砸向鼬! 鼬一把推开鸣人,自己也向一边跃去。虽然躲开了爆炸,可是一连串的爆破符所产生的冲击,瞬间让鼬和鸣人分隔开来。而这,也是佐助的目的,毕竟,他现在的目标,仅仅只有鼬而已!因而,一直放在卷轴中的爆破符像是不要命一样掷向了鼬,鼬也只能够疲于奔命。 原本,即使没有查克拉,这样的攻击,鼬也是能够躲得过去的,可是?骤然间,他的心脏像是猛然被巨石狠狠地砸下,疼痛使他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爆破符袭|击而来! 鸣人被一下推开之后,又因为爆炸的冲击而向一边滚了几个跟头,他稳定了身形之后马上就想要找鼬。可是却看到到处都是烟尘,他又没有佐助和鼬那样的写轮眼,能够在这里分辨出查克拉,以找到鼬的位置! 尽管如此,可是一连串的爆炸,也给鸣人指明了方向,鸣人知道,现在去鼬那里,也没有多少帮助,当机立断的便冲向了佐助,打算从根源阻止!这时,烟雾正散开来,鸣人正好看到一串爆破符飞过去,心中没来由的慌乱,想也不想的,便扑过去想要把它给拦截下来。可是?饶是他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那串爆破符,于是便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张爆破符的尾巴从他的指尖溜走。 鸣人慌乱的看向鼬,却正好看到鼬突然揪紧了胸口,而那从他手中溜走的爆破符,则直直的飞向了鼬!“不!!!” 鼬尽管疼痛,却也一只手揪紧心脏,另一只手拿出苦无去抵挡,但是,由于没有力气,便只能够堪堪挡住苦无,却没办法把它给甩开,而且,苦无相接的那一瞬间,便“轰!”的一声爆炸开来! 鸣人惊慌的呐喊声,以及爆炸的轰鸣声,同时响了起来,所有的一切,在鸣人的眼中,变成了慢动作的镜头,一点点的折磨着他的神经。 虽然鼬是挡住了苦无,但却无法挡住爆破符,爆炸发生之后,鼬便被冲击力给整个冲了出去!鸣人用最快的速度爬起来,使劲浑身的力气奔向鼬,可是却只能够从朦胧的烟雾当中,看着鼬被冲到了悬崖之上,然后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坠落下去。 “不要啊!!!”鸣人拼命的跑着,但是,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向前跑,而是在不断的后退,跟鼬的距离也被逐渐的拉开来。直至……鼬在他的视线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也还是无法跑到他的身边去。“鼬!!啊!!!!!”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看到鼬坠落悬崖,佐助便在不断的大笑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可是心底里涌上来的最强烈的冲动,便是大笑,疯狂一般的大笑。 从出手的那一刻开始,他便看准了方位,直直的把鼬给逼到悬崖峭壁之上!若不是鼬失去了查克拉,若不是鼬无缘无故的停顿了下来,他也不可能成功,可是……天意就是如此!他成功了!他杀了鼬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都没有任何复仇之后的快|感!反而整个人都变得空荡荡的!! ------------ 失控了 “鼬!!!”逝去的身影,在这一刻,与鸣人梦中最为恐惧的一幕重合起来。那骇人的鲜血,那苍白的脸,那惊愕和忧伤的神情,那无力伸出的右手,无一不在深深的刺|激着鸣人的心脏。 情绪一失控,原本只是强压下来的九尾查克拉,便被瞬间爆发了出来。才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鸣人的身上便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红色狐衣,速度也在惊人的提升。 然而,就在鸣人即将到达悬崖的时候,无数根巨大的树根从地下冒出,阻挡了他的行动。鸣人恼火的一挥手,火红的查克拉便在顷刻间销毁了那些树根,可是同时的,也有一些树根趁着这段空隙缠绕上了鸣人的脚,只是已经没有多少理智可言的鸣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因而,当鸣人再次向前奔去的时候,却猛然感觉到脚下一紧,整个人便被绊倒地上。连着两次被阻挡,鸣人心中的怒火和慌乱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神,让原本只是隐约冒出两根尾巴的他,再次爆发出第三根尾巴! 鸣人的变化非常突然,但是那些树根的速度也快得不可思议,鸣人的第四根尾巴冒出来的时候,它们已经形成了无数藤条状的根部,直接把鸣人给捆绑了起来。 心中的悲痛,早被九尾与生俱来的恨意所牵引,逐渐的趋向黑暗。而现在,又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负面的情绪,汹涌如海一般的冲刷着鸣人仅剩无几的理智,把意识中的他,深深的埋入了仇恨的海洋当中。 鼬……不要走……不要…… 鸣人的眼前,再次出现鼬掉落悬崖的一幕,那漆黑的谷底,就像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势要吞掉世间一切的希望。鸣人着急的想要奔上去,可是鼬的身影,已经融入了黑暗当中,只余下嘴角刺目的猩红印在他的脑海。 不……不要!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不会死的!你不可以食言!! 这一刻,鸣人感觉天地都失去了支撑,即将崩塌的沉重痛苦,扣在了他的头上。 “来吧!鸣人,憎恨吧!痛苦吧!都是这些愚蠢的人,让你丧失所爱,都是这些卑贱的人,让你无法靠近鼬,痛恨吧!然后……毁灭吧!”在黑暗中的九尾,一直都冷静的看着鸣人的痛苦,此刻,他睁开了血红的双眸,狰狞的盯着鸣人。从牢笼中渗透出来的查克拉,从鸣人的脚部开始,缓缓的向着鸣人全身攀爬开来。 九尾充满着浓重恨意的话语,把鸣人之前在幻境中的恨意一并引发,双重的重压,随着九尾的查克拉,一层一层的裹上了鸣人,直至把他淹没在怨恨的海洋当中,让他有种想要毁掉一切的冲动! “吼!”鸣人一声大吼,独属于九尾怨恨的查克拉,再次升了一个等级。与此同时,鸣人的皮肤,也随着这些查克拉的暴|动而开始剥落,但是,还未等落下的肌肤掉落地上,便已经被查克拉给灼烧成了黑色的血滴,升腾在鸣人的周围,布满了他的全身。 而鸣人的身后,则已经摆动了四条尾巴。泄露出来的九尾查克拉,因为要趋于稳定,渐渐的让鸣人成为了一个小小的九尾,摇曳摆动的尾巴,狠戾的甩动着,把那些胆敢缠着他的树根全部都折断! “吼喔!!”再一声狂叫,鸣人双手紧握锤在了地上,顿时,不稳定的地面便“轰隆隆”的破碎开来。 因为九尾灼热且刺痛的查克拉而回过神来的佐助,在发完信号弹之后,便只能够愕然的看着鸣人。他从未看过这样的鸣人,即使当初在终结之谷跟他对决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深切的伤痛。现在的鸣人,每一个声音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凄切而绝望的痛苦。 然而这些所有……却都是为了鼬!而不是他!佐助隐隐的感觉到,心里面一直被忽略的秘密,因为这件事,而渐渐的裂开了一条缝隙,秘密的情绪也微微的倾泻|出来,但却又不足以让他清楚所有。 看着地面被鸣人爆发出来的第四根尾巴击溃,佐助连忙向后跃去,而同时的,绝的树根又再次死死地缠住鸣人,把他整个人抛到了另一边去。“喂喂,佐助,你好歹也是个宇智波家的,就不能够控制一下九尾?”绝似乎对于爆发的鸣人也有些吃不消,而且看情形,如果不阻止的话,有可能继续爆发出更多尾巴。 佐助沉默的看着鸣人,没有理会绝得话。他现在没有查克拉可以使用,根本就不能够压制九尾的查克拉,而且,泄露出来的查克拉已经过于强大,单是站在这里,便能够感觉到那股查克拉的邪恶。那样的恶念,似乎要把人最为恐惧的黑暗挖出来,又似乎是要引出被人埋藏在最深处的恨意。 “咕吼!”不满于被困的鸣人,一声嘶吼,用力一挣,便挣脱了束缚,面对着绝,他也毫不留情。 看着猛然跃来的鸣人,绝快速的后退,可是?鸣人伸出的手,居然还能够延伸出一条查克拉形成的手,直接把他给拍到了地上去!随后另一只手伴随着浓重的查克拉握成拳狠狠地锤向了绝! “唔!”毕竟不是战斗型的人,绝的战斗能力和反应能力并没有那么强。可是?会使用木遁的他,自然不会这么白白的挨打。瞬间,地上便冒出粗大的木头,挡住了鸣人的拳头,而他整个人,则快速的没入土地。 “轰隆!”鸣人的一拳,直接把绝的那根木头给砸烂,甚至连地面也被击得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 不过,即使被九尾的查克拉所包围,鸣人也没有忘记最初的目的。没有击中绝,也找不到人,他却不恋战,直接向着刚才的悬崖奔去! “恩,即使变成了九尾,也还是不忘去挽救鼬吗?明明都已经掉落了悬崖,真应该说,情深意切呢。”消失在鸣人底下的绝,出现在了佐助的身边,轻巧的几句话,便把佐助的挑逗得握紧了拳头。 忽然,鸣人一个转头,直接用查克拉把追随而来的树木给轰成碎末!被绊倒过两次,鸣人不会再被这样小伎俩给困住,然而可惜的是,这一次,在树木被粉碎之后,他便陷入了一只血红的眼睛当中。 “哦?这里就是鸣人的内心世界啊?”斑悠闲的看着面前的场景,九尾被困在巨大的牢笼里,而鸣人则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已经失去了自我。然而双眼虽然尽是朦胧,但是悲伤、愤怒以及怨恨的气息却不断的散发出来,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被感染上悲伤。 “哦?老朋友,好久不见了啊。”看到九尾,斑的心情似乎挺不错。 “你少给我套近乎!你这个卑鄙小人!”斑是愉悦了,然而九尾却是愤怒得恨不得上前把他给撕成碎片!一声咆哮,夹杂着查克拉冲击着斑,可是?尽管是以查克拉凝聚成型的,却还是奈何不了斑。 虽然九尾伤害不了斑,但是那一声嘶吼,还是让斑几乎站不住脚,毕竟,这里也算是九尾半个意识空间呢。“啊……我也不想跟你叙旧呢?所以,你就乖乖的,睡去吧!”猛地一瞪眼,斑的写轮眼快速的转动着,瞬间变控制了九尾的行动,随之让它陷入了幻术当中。 哼,千年了,他怎么允许,计划再被破坏?斑看着依旧无法安稳的鸣人,冷哼一声,直至鸣人渐渐的陷入沉睡,消失在这个表层意识,这才回到自己的意识当中。 拎着已经恢复正常的鸣人,斑也有些恼火,他怎么都没想到,佐助居然把鼬打落悬崖,这样让他想要确认鼬的死亡也做不到!因为那不仅是一个深渊,还是一个布满毒气的深渊!就连绝也没办法探测得到底下的情况! 因着心中布满了怒火,斑完全无视鸣人身上的伤,直接把他丢给了绝。 毕竟已经化出了四根尾巴,鸣人身上的皮肤都剥落了下来,裸|露出来的血肉更是显得极为可怖,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喊一声疼。但是,这一次,就连九尾的查克拉也无法过于快速的给鸣人修复身体。看着那些遍布全身的伤痕,以及因为斑的粗|鲁对待,就算是在睡梦中也痛得禁不住呻|吟的鸣人,佐助双眼微微红了起来。 “把他交给我。”冷冷的看着斑,佐助即使没有查克拉,也依旧倨傲。而此时,收到信号弹,水月三人也正好赶到。看到昏迷着的鸣人,香磷愣了一下,赶紧切断所有对查克拉的感知,对于鸣人,她已经产生了恐惧。 “你凭什么?”斑淡漠的看佐助一眼,仿佛对佐助极为不满。“我好说歹说,才把鼬说服,让他过来。可是?我不过才离开一会,你居然就杀了他?”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实在是麻烦!可也并非,毫无办法。哼,宇智波佐助,你也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儿罢了。 “哼,你们‘晓’不是想让我们龙虎相斗,得渔翁之利?现在还在假惺惺什么!”对于“晓”,佐助完全一点好感都没有。“把他交给我!” 听到佐助的话,斑似乎极为愤怒,可是却只是握紧拳,仿佛在压抑什么怒火,最后,却只能够无奈的叹一口气。“算了,现在跟你说也没用,你怎么也不会信。绝,把九尾交给他,我们没有好的医疗忍者,九尾要是死了就麻烦了。”说完,斑再次看向佐助:“你会后悔你今天的冲动的。” ------------ 色狼绿瑛 说音忍村是一个村,还不如说是一个根据地,毕竟,因为大蛇丸的关系,他们都必须到处逃窜,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村子可言。 不过,大蛇丸也不在乎这些,因为他搜集那些人回来,都不过是为了利用而已。能够看中的,那就帮助他们提升实力,然后用来助他达到目的。所以在音忍村里面,只有一个道理,强者存活。 无论这个人是大蛇丸多么看重的人,只要他是弱者,那么就没有办法活下去。自然,大蛇丸看重的任何人,都是其他人的攻击对象,这就是人类的嫉妒心理。而大蛇丸也非常懂得利用这点,让看重的人快速提升实力。 因而,对于音忍村的其他人来说,佐助,也不过是一个被大蛇丸看重的人,迟早会成为大蛇丸的下一个容器。尽管最后,佐助杀了大蛇丸,那也不过是让他们对他的实力改观,并不代表他可以管理他们。 再加上大蛇丸没有那些精力和兴趣去管理那些村子的事宜,所以实际上,管理的人一直都是兜。 而现在,佐助无法也无意于管理音忍村,作为大蛇丸左右手的兜又是志不在此,如今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音忍村便早已成为了一片废墟。 不过,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有那么些特殊的人。 而绿瑛,便就是这么一个例外,不过留在这里,不是因为她服从佐助,而仅仅只是因为,她是确切的喜欢这里的。因为这里有很多实验器材,有很多可以供她使用的试验品。虽然现在实验品都被释放了,却不妨碍她对这里的喜爱。 “哇呀!佐助大人,这个是你专门带来给我研究用的吗?我实在是爱死你了!”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绿瑛兴奋得欢呼起来,一双碧绿的眼睛亮亮的泛起光来。随后更是蹦到了床前,近乎贪婪的打量着眼前的人,那仿佛闪着荧光的眼,很容易让人猜透她的想法:噢!gj!如此美妙的实验品,只要想一想是自己用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不是让你实验,而是让你治疗的。”伸手挡住过于激动的绿瑛,对于她这种过于容易说出的情感话语,佐助明显有些不适,尽管知道她的意思并非如此。“重吾,你没跟她说吗?”不说清楚的话,让她治疗的人很可能到最后被她给拆成了碎片。 “我还没说完,她就跑了。”重吾表示很是无奈,绿瑛平时做什么都是一副慢吞吞拖拖拉拉的样子,可是遇到了感兴趣的事,行动起来简直就是惊人的快。 “咳,哦,原来如此啊。”绿瑛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误会的尴尬,随即推了推眼镜,恢复了一脸正经,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刚才的表现,真的很难让人联想到这是同一个人。“那么,清场,请你们都出去吧。” “我留在这里,不会妨碍到你。”那触目惊心的红,仿佛下一刻就会滴出|血来,让佐助无法在外面安心的等待。 “恩?”绿瑛挑了挑眉看了佐助一眼,随后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你,但是其他人必须出去。”能够让佐助大人这么在意的人,恩,等他醒了之后……不,现在就应该捉弄一下,反正,是他自己乖乖站在这里任由她搓圆捏扁的。至于其他人,都是会捣乱的家伙,留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 “啧,谁愿意跟你这个变|态女呆在一起?”只要看到绿瑛,水月便会想到她跟着兜的时候,一遇到被她称之为有趣但其实对于别人却是毛|骨|悚|然的事情,那种兴奋难耐让人想要骂她一句变|态的表情。 绿瑛耸耸肩,被人骂一句而已,又不会缺块肉,她懒得去理会。然而,当她转过头的时候,却诧异的发现,就在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鸣人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不少。顿时,绿色的双眼亮得就像是野外饿极了的狼,碰上了一块鲜美多|汁的嫩|肉,满心满眼的只想要一个人霸占着好好地享受一番。 “唰啦!”一声,绿瑛已经动作极快的撕掉了鸣人的衣服,而且一边撕还一边说:“啧,是男人干嘛穿这种女人的衣服啊?” “啧,真是一个不错的身体,看起来挺健壮的,平时应该不少锻炼吧?”绿瑛上下打量着鸣人,双手也毫不停歇的在鸣人的身体上游走。 看到绿瑛的动作,佐助眉毛一跳,本想要阻止,可是想到鸣人需要治疗,便只能够硬生生的把头别到一边。两个都是男人,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躲什么?但是,下意识的便觉得,如果现在看鸣人,大概有什么事情他是无法控制的。 “恩?奇怪,这些伤痕……”绿瑛忽然有些奇怪的看着鸣人的伤,这应该是撕裂造成的痕迹,但是,奇怪的却是,这似乎是从内部开始损坏的。“哦,这手|感真不错,皮肤跟兜大人有得一拼,也是恢复力惊人的人吗?”才不过沉吟了一下,绿瑛便又开始了评头论足。 可是?还未等别人对绿瑛的不专心表示不满,她却又转换了话题。“只是这样的能力,会让他的身体受损吧?细胞的再生过于快速,只会让细胞过快的衰亡,也就是说,他会很容易英年早逝啊。”绿瑛的双手不断的游弋着,让人根本不知道应该说是在吃豆腐还是在检查身体。说是吃豆腐吧!她偶尔会露出很严肃的神情,说是检查吧!那嘴角挂着的诡异到容易让人想歪的笑容,实在是令这个结论的信服度大打折扣。 实在是让人很难想象,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能够同时拥有这样的表情,却又不会面部肌肉抽筋?佐助对此,一直都只有一个结论。果然不愧是兜的徒弟,神神经经的。 在外等候的水月,听到里面绿瑛不算小声的自言自语,忽然对鸣人表示十二万分的同情,这么狼狈的昏迷过去,而且被人剥光衣服也都算了,居然在治疗其中还要被人揩油,实在是可怜啊。虽是这么想着,水月的嘴角却是挂起了幸灾乐祸的笑容,谁让那家伙耍计谋从他们身边窜到了佐助那边去呢? 其实,绿瑛跟随着兜学习,治疗能力自然也是不弱的,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在专注于一样事情的时候喜欢自言自语,而说的事情,就是对被治疗者或者实验者的身体评价,无论任何地方她都可以评价,丝毫没有羞耻心。至于站在旁边听她评价的人,刚开始都还能够接受,后来都只能够面红耳赤的夺门而逃。所以基本情况下,都不需要绿瑛清场,只要她手下的是一个人,无论是治疗还是做实验,所有人都会一致的默默远离。 “恩?还有个袋子?”忽然,绿瑛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这么像情侣款式的?居然还是贴身放着的啊!这么宝贝?” “别再唠叨着些有的没的,赶紧给我治疗!”“情侣”两个字,瞬间就让佐助的心里不舒坦起来,初见鸣人和佐助站在一起时的那种嫉恨,再次绕了过来。 “可是啊……”绿瑛看了一眼袋子里面的东西之后,便扎紧了丢给佐助。“这里面的人偶很像是你啊。”恩,不过服饰不像,哦,好吧!脸型也有些不像,更重要的是那个人偶还有法令纹? 佐助接过袋子的同时也怔了一下,明知道鼬和鸣人可能关系真的不同,可是在绿瑛说出那句话之后,却又莫名的带上了点期盼。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现在的心情,心里混乱的一片,就像是所有的情绪都混合成了浆糊,分不开那些复杂的情绪。 有些忐忑的握紧手中的暗红色袋子,上面还保留着鸣人的余温,之前以为失去鸣人的那种迷茫以及痛苦,还有看到他没有受伤的那种欣喜,通通都纷繁袭来,让他无法思考。 “佐助大人你不看吗?”看着佐助只是盯着袋子,却并不动手脚,绿瑛有些无趣,原本还想要看看佐助会有什么反应的呢。 “你只需要负责给他治疗。”佐助冷冷的出声,这一次甚至还放出杀气,看得出来他是不满绿瑛的磨蹭了。 “额……”阴冷的杀气让绿瑛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她只是一个医疗忍者,没有丝毫的战斗能力,一点点杀气对她来说都是恐怖的存在!要不是因为呆在大蛇丸身边多了,现在只怕已经吓得喘不过气了。“佐助大人我严重抗议你用杀气恐吓!小心我一个手抖下了重手,医疗人员需要镇定!镇定!” 佐助不为所动的看着绿瑛,要是会被这点小事影响到,那她就真的没资格做兜的徒弟了,而且……佐助觑了一眼鸣人,现在鸣人身上的伤都已经复原了。 看骗不过,绿瑛只能扁扁嘴无奈的松开手,好吧!她承认,她还想要揩油,可是佐助分明就是针对她的手放杀气嘛。“其实我在奇怪一件事。”绿瑛再次推了推眼镜。虽然她的近视度数并不深,但是对于医疗人员来说,精确的视野是非常重要的。“他根本什么事都没有,顶多就是疲劳了,再加上恢复力惊人,会造成以后身体容易劳损而已,佐助大人你干嘛那么紧张的让我为他治疗?而且你根本就没有真的要催促我的样子,不就是早就知道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嘛。” 看着还在沉睡的鸣人,佐助问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不知道,他只有这一个答案。可是?鸣人浑身的伤,让他想到了之前即将失去鸣人的场景,没来由的就慌乱。看着被自己放在一边的袋子,佐助微动了下手指,想要拿过来看了看,却终究顿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 ------------ 被强吻了 清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空气中还遍布着迷蒙的白雾,那样朦胧的景象,总给人一种唯美的感觉。 可是?现在身处于一片白雾当中的鸣人,却并没有这样赏心悦目的兴致。在这个除了雾就什么都看不到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发狂的奔跑着。白皑皑的雾,就像是掺杂了细微的沙砾,刺得他双目生疼。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也不知道应该跑去哪里,但是他知道,应该有一个人,有一个人一直都在等着他。所以他必须不断地跑,不断地寻找,否则,心里的焦躁,会逼得他发疯。 忽然,鸣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背影,一个强大而且温暖的背影,是那么的坚定那么多熟悉。 他在那里!他就站在那里!鸣人欢欣的想要叫出来,可是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叫不出来没关系,只要他还在,他还在……鸣人拼尽全力的狂奔着,想要更快的跑到他的面前,可是却感觉力气总是使出不来,脚步也总是踏在云雾上,急躁得他几欲发狂。 突然,鸣人发现,那个安定的站着的身影,开始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的向前,每一步都如此的坚定,丝毫不知道鸣人在后面苦苦的追逐。 不!等等!不要走!无法发出声音的鸣人,心情更加的慌乱,鼓动的心跳,烦乱而快速的变成一条条带刺的藤蔓,紧而密的缠住鸣人的心。 看着那不紧不慢向前走着的身影越来越远,鸣人急得心都揪成一团,火|辣辣的,烧得难受。慌忙之下,鸣人的步伐便乱了起来,一个不注意,便“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摔倒之后,他也顾不得疼痛,连忙跳起来向着刚才的方向看去,可是?面前哪还有什么背影?完全恢复了刚才白蒙蒙的一片。 这一刻,鸣人就像是个跟父母走失的孩子,只能够惊慌失措的不断到处寻找着,可奈何那个背影只是昙花一现,便不再出现。心,一寸一寸的痛了起来,就像是被人丢进了搅拌机,一刀复一刀,毫不留情的切割着。 就在鸣人寻找得即将绝望的时候,那个背影再次出现了,而这一次,他站定了在那里,不再走动。鸣人心中一喜,像是得到了整个世界的欢乐让他遗忘了刚才的痛,兴奋的飞扑过去,可是?在鸣人抱住那个身影的同时,那个身影,却像是烟雾一样散了开来。 那消散开来的身影,变成了无数细密的碎片,一片一片的刺入他的心脏,折磨着他的五脏六腑。这样的痛,让鸣人完全无法呼吸,可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固执的、盲目的奔跑,寻找着那个让他肝肠寸断的人。 只是这一次,鸣人无论跑多久,都无法看到任何其他的东西。就在被折磨得将近崩溃的时候,便忽然堕入了一片黑暗当中。这样的黑暗,连眼前的手指都无法看到,更是无法让他追赶着背影奔跑,可他还是不肯放弃。 “鸣人,这里。”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就像是一个讯息,指引着鸣人向前方看去。 黑暗瞬间褪去,在茫茫的人海当中,那个一身灰色休闲服的男人,站在高处,温柔的看下来。 “鼬!”这一刻,鸣人终于能够喊出最思念的人的名字,终于能够投入鼬的怀抱。可是?才刚被环抱着,便发觉手上一轻,那个人,再次……消失不见。“鼬!!” 期盼越高,失望的时候,便会越痛。之前只是背影,便已经让他痛得无法呼吸,现在那个温柔的人,告诉他就在那里,而且还伸出手迎接他,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幻影? 最痛不过是绝望当中得到希望,却在下一刻发现,希望被人彻底的粉碎。然而,鸣人却在这样的状况中不断的循环,往昔的一幕幕,一而再再而三的,成为了最锋利的刀刃,刀刀刺入鸣人的心中,狠狠地拧着他的感情,就算是把他的心脏刺得血淋淋的让人不忍目睹,也还不放弃。 泪水,早已浸|湿了鸣人的衣襟,声音更是喊得嘶哑,喉咙干痛得,就连呼吸都会成为阻碍。 最后,四周再次回复黑暗,而那个温柔的声音,则出现在了耳畔。这原本是值得欣喜的事情,可是那句话,却是一根毒刺,深刺入骨,不肯再离。“鸣人,你必须活着,至少在我死之前。” 不要!!!! 乍然惊醒过来,鸣人双手紧紧地扣住床沿,浑身大汗的粗喘着气,神智一时间竟有些迷蒙。 “鸣人?”看到鸣人忽然坐了起来,佐助的声音充满了欣喜,这是这几年来他极少有的情绪。 听到声音,鸣人下意识的看过去,只一眼,昏迷前的记忆便再次涌上脑海,让苍白霸占他的脸庞。“鼬!”鸣人急急地想要站起来,可是胡乱使用九尾查克拉所造成的伤害还没有完全恢复,他才刚想要支撑身体起来,手便是一软,整个人再次倒在床上。 “漩涡鸣人!你竟然一醒来就是找他?!”一种类似于被背叛的情绪迅猛的袭来,再也无法克制的,佐助一把扣住了鸣人的咽喉,把他按在了床上,沉下的脸更是乌黑的骇人。“你不是一直都嚷着要把我带回去的吗?现在呢?现在我就在这里,你却把我当成透明人!只要去找他?!” “这是两回事!你放开我!”鸣人双手紧抓着佐助扣住自己的手,用尽全力的想要把他的手松开。 “什么两回事!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明明是你追着我跑的,凭什么现在你却是要去追着那个杀人犯!难道因为他杀的不是你的家人,所以你就无动于衷了吗?!”此时的佐助,情绪已经完全的失控,他只想要质问,为什么! “不是!鼬不是那样的人!你根本就不懂鼬!咳!放开!”佐助再次加大的力度,让鸣人感到呼吸被堵,不禁咳嗽起来。 “那你又懂什么!他假惺惺的对你好,你就以为那是真面目了吗?!”没有怜惜之心的,佐助越发狠力的紧锢着鸣人。 “不是!鼬他是真的……唔……爱我的!”呼吸更加的困难,鸣人几乎说不出话来,但是佐助对于鼬的误会以及污蔑,鸣人却是怎么都不能忍受! 鸣人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把火,瞬间把佐助这个炸|弹给点燃了。只见佐助瞬间抓|住鸣人的双手扣在上方,双脚死死的压住了鸣人的脚,而另一只手,则按在了鸣人的下颚。 鸣人一惊,还未明白佐助要做什么?便看到阴影袭来,随后口腔便被柔软的舌给侵入,一瞬间,鸣人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极力的挣扎着,甚至想要把口给狠力的咬上,可是因为被佐助制住了下颚,根本就无法阖上,只能够任由佐助深入舌头。 佐助的吻,完全只是暴戾的发泄,像是要吞噬他的一切,鲜血,从鸣人被咬破的嘴唇蔓延开来,渗入两人的口腔,腥臭苦涩的让人反胃。 手脚被缚,下颚被控制,鸣人现在只能够任凭佐助施暴,可是?就这么被佐助控制一切?鸣人怎么甘愿!蓄积起全身的力量,鸣人毫不客气的用头狠狠的撞向佐助的额头,佐助没有防备这一下,被撞个正着,头也有些昏。 ------------ 他已经死了! 鸣人趁此机会把佐助踹下床,他还想要抡起拳头凶狠的把佐助揍成猪头,可是刚才的举动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现在还能够支撑着不倒下,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宇智波佐助你这个混|蛋!” 对于自己的失控,佐助也极为懊恼,然而鸣人的话,却让他变得更加阴沉。“为了他,你跟我敌对,为了他,你疯狂到不顾自身,为了他,你视我于无物!我到底有什么比不过他!”从小到大,凭什么他什么都比不过鼬! “你真的是莫名其妙!我都说了是不同的事情,不可以比的了!而且大蛇丸已经被你杀了,你根本就没有危险,可是他还在等着我!不管你怎么说,我一定要去找他!”不管是因为对鼬的担忧,还是刚才佐助的侵犯,鸣人都无法在继续跟他说下去。 可是当鸣人把目光转向大门的时候,眼角却扫到了一处暗红的色泽,过于熟悉的颜色,过于熟悉的花纹,让鸣人瞪大了眼。他快速的摸了一下右腰,发现应该贴身带着的护身符居然不翼而飞! 意识到桌上的护身符就是自己的,鸣人完全忘了身体没力这回事,只想要把那个护身符要回来。于是,想要扑过去的鸣人,只能够因为无力而“哐咚”一声摔落下床。 “你是想要,这个东西吗?”抓起之前放在桌上的袋子,佐助感觉到,仅存于心底的一点点期望,也全部都化为了碎末。此刻的他,只想要,狠狠地,击碎鸣人! “还给我!”佐助对鼬的恨意已经非常明确,而现在佐助的表情,更是让鸣人感到一阵阵的恐慌以及不安,情不自禁的就大吼着,想要把护身符给抢过来。 鸣人的慌乱和在意,更加确定了佐助的怀疑,心中恼怒的同时,手也微微使力,干硬的人偶便随之发出了“喀喇、喀喇”的破碎声。 碎裂声声声击打着鸣人的神智,但是他用尽全力,却也只能够像毛虫一样挪动。“不要!住手!住手啊!!” 鸣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只能够让佐助加重了力度,瞬间“喀碰!”一声脆响,泥制的人偶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重量,应声破碎。“他已经死了,底下是万丈深渊以及噬人的毒气,他不可能还活着!”可是佐助却还是继续使力,直至把整个人偶给捏得粉碎! “万丈深渊”和“噬人的毒气”把鸣人本就苍白的脸轰击得再无血色,脑海“嗡嗡”作响,根本无法思考。而人偶那粉碎至极致的声音更是让他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无法呼吸的他竭尽全力的加快呼吸,但是这样却造成氧气不足,眼前一阵阵的发昏。 “还……呼呼……我……咕……呼……”鸣人紧紧地揪着胸口,缺氧的灼烧从身体里开始折磨着他,然而饶是如此,他还是颤抖着伸出手,企图夺回那粉碎的希望。 眼前模糊的一片,耳边好像还有人在叫着什么?但是鸣人都不知道,他只想要,拿回他跟鼬的回忆,拿回那个温暖的怀抱,拿回……拿回…… “佐助大人,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请不要给他太大的刺|激。”绿瑛把被子盖在鸣人的身上,郑重的说:“虽然现在他是没事了,但是过度呼吸症很可能会造成人休克甚至是缺氧死亡,而且会引起这种病症的可能性也很多。目前的情况来看,病因是精神性过度通气,不过也不排除其他的问题,比如说什么中枢神经疾患,还有乏氧性缺氧。” 看着沉默的佐助,绿瑛翻了下手上的检查报告。“佐助大人,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毕竟昨天才跟你说过,他的身体没什么状况。但是,我也并不是在讹你,因为人在被过度刺|激的时候,一些隐藏的旧病很容易复发。” “而我现在比较倾向的是一时过度刺|激以及肺病变的问题,人的身体构造太复杂,受伤之后即使治疗了,也不一定完全好了,只要一些契机,便会有复发的可能性。更何况我发现他的肺部曾经受过重伤。”绿瑛用笔点了点手中的本子说,根本没有注意到佐助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越变越苍白。“啧,都不知道哪个人那么狠,居然直接穿透了他的肺,而且根据数据以及他的恢复能力分析,应该是自动复原的,而且时间极短,这样最容易让身体留下隐患。”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了,剩下的一大堆名词我也懒得跟你说,反正说了你也不懂,但是我严禁你再次刺|激我的病人!否则我就直接杀了他或者拿去做实验。”绿瑛也不管佐助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她,对她来说,只要没有突发奇想,那么她就必须对她的病人负责。 当然,那是在病期间,等人好了……那么最好远离她的视线范围,否则治好了之后她照样会毫无顾忌的把你给弄得死去活来的。毕竟对她来说,治好一个病人,只是认真做好一份实验。因为那种成就感是任何东西都不能比拟的,所以她不会允许除了她技术以外的任何外来因素导致的失败。 右手握紧那个红色的护身符,佐助双眸隐隐的有些发红,鸣人昏迷前依旧执着于这个护身符的神情,让他感觉心头像是有什么尖细的东西刺了进来,疼痛在一点一点的蔓延,直至遍布身体所有的细胞。 对于感情,佐助并不算迟钝,只是一直都被仇恨所蒙蔽,没有去直视。现在,鸣人和鼬的感情,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他的面前,刺痛了他的四肢百骸。这时,他才惊觉,这个一无所用的白|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深深地植入了他的心中。 可是……他却……深深地把一直憋闷在胸腔的气缓缓的吐出,气体穿过肺腑,火灼一样的疼痛。“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治好他,并且不允许他离开这里。” “噶?”治好这个人是她的职责,但是什么叫不让他离开这里?难道说要软|禁?喂喂喂!佐助大人!她的八卦之魂忽然开始熊熊的燃烧起来了啊!最起码解释好了再走啊!刚才嘴唇的破损也就算了,这个怎么也得说明啊! “额……”绿瑛无奈的看着关闭的大门叹口气,然后再回过头看着鸣人。治好……这个简单,不过……据说,这个人很强呢?水月之前都在嘀嘀咕咕着要跟这家伙打一场什么的,要怎么留啊?而且如果用药物的话,造成神经问题,可能会加重他的过度呼吸症啊。 忽然,绿瑛的眼睛闪了闪,想到了跟兜一起研制的限制查克拉的链条:“抱歉啦!我也不想这么做的,问题是,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呢~”愉悦的表情和话语中应该表达出来的情绪,完全是相反的。 “啊……不过……”绿瑛茫然的眨了眨眼,随后有些纠结的看着鸣人。“我把那链条放到哪里去了啊?” “滋滋滋”绿瑛瞪着手中的无线通讯器,心里极度的郁闷,她算是哪门子的徒弟啊!兜大人跑的时候只丢给她一个无线通讯器,说到了附近会跟她联系,可是……现在她根本找不到人! 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堆积成山的垃|圾,绿瑛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为什么平时要这么的丢三落四呢?而且还不愿意收拾呢?以前兜大人在还好,现在……难道真的要她从那堆东西里面翻出链条? “你在干什么?” “哇呀!”忽然出现在身边的声音,吓得绿瑛差点没把手中的通讯器给丢了,等看清楚在背后的人是水月时,才算是松了口气。“呼……你这家伙,不要突然冒出来吓人啊!” “只不过是你太胆小了而已!”水月装作没看到绿瑛把无线通讯器藏起来,闲闲地说。“你知道兜在哪里吗?” “哎?兜大人?你找他干嘛?”莫名的看着水月,绿瑛可不觉得兜大人跟这家伙有什么交情。 “打算把他煎皮拆骨,怎么样?”水月打量了两眼绿瑛:“不过你是他徒弟,也可以稍微还点债。” “额……”绿瑛这才想起,兜大人一直关押着他,而且还拿他来做实验,这个……过节蛮大的……“啊!对了!我还有佐助大人的命令!先走了啊!” 看着快速逃窜的绿瑛,水月悠哉悠哉的吸了一口水。“这家伙,要联系什么人?” 被惊吓到的绿瑛,再也不敢联系兜,只能够郁闷纠结的一个人在乱糟糟的实验品里面翻找,找了一天,才算是找到了链条。而等她终于把料条扣上鸣人双手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绿瑛呼了口气,甩甩有些软的手站起来,却在这时听到了“当啷啷”的铁链甩动声。她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正好看到鸣人醒了过来,而且看到自己居然被绑着,双眼急得发红。 拍拍胸口后退两步,绿瑛吞了口唾沫,有点怯怯的说:“额……那个,你怎么样了?” “放开我!”鸣人怒吼着,拼命的挣扎着,可是链条极为牢固,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扯断,而且该死的居然还没法使用查克拉! 看到如此有活力的鸣人,绿瑛有些咋舌,这人的恢复能力够强的啊。“额……那个,对不起……这个事情不是我能够做决定的,是佐助大人的命令。”在心里默念一句“我没说谎”,绿瑛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佐助。 “我不管是谁的命令!给我松开!”鸣人不甘,更不愿去相信,鼬已经死了,只要还没有看到他真的死亡,他就绝对不会放弃! “喂喂喂!别这么用力啊!”看着鸣人使劲的扯着双手,绿瑛还真有点怕,不是怕那链条断掉,而是怕鸣人的手被勒断。看看,这都已经冒出青筋了啊!拜托!这家伙可是病人! “我要去找鼬!你放开我!”咬紧牙,鸣人不但不听劝告,还更加用力的扯着,链条被扯得哐啷作响,连同鸣人的手也出现了一丝细痕。 绿瑛着实是恼火,作为病人不听话就算了,还在不断的摧残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直接一个安眠气弹砸下去,再次让鸣人陷入昏睡。 ------------ 三天三夜的折磨 三天三夜。 自从鸣人被绿瑛迷昏醒过来之后,整整三天三夜,都没有吃过一点东西没有喝过一滴水,一直,一直的在抵抗,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这样不吃不喝,本已经会让身体难以支撑,他却不顾劝告,一直的想要挣脱束缚。 看着冥顽不灵的鸣人,绿瑛再次叹了口气:“拜托,你就吃一点东西吧!就算不吃,喝点水也是好的啊!再这样继续下去,我的医术再高明,你也会死的。”那条链条本来就是用来禁锢忍者的,所以除了压制查克拉之外,自然也还是坚不可摧的。 所以,鸣人这样连续三天的挣扎,不但没有把链条松开一丝一毫,反而让双手因为摩擦而蹭去了皮,磨开了肉,露出森然的白骨。看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衣衫以及床单,饶是绿瑛这样常进行实验的人也有些心惊。“别再这样挣扎了,我是不可能放你离开的。” 这样的话,绿瑛其实已经说过无数次,刚开始的时候,鸣人还会向着她大吼大叫的让她放开,可是后来,却像是个无知无觉的人,只是一味的挣扎。就像是一头被猎人逃入牢笼的困兽,知道对方不肯打开牢笼,便使出浑身解数,非要逃离不可,即使其代价是,头破血流。 绿瑛把粥放在一边,伸出手正想要碰一下鸣人,却看到鸣人忽然转过头来凶狠的瞪着她。那个样子,就像是看到了仇人,欲要将之啃噬入腹。 绿瑛愕然的顿住了手,这是她这三天以来第一次认真的近距离的看着鸣人。 本来应该像是蓝天一样纯净的眼睛,此时却布满了血丝,眼眶微微下陷并且,跟她在实验室看到的死不瞑目的人相差无几。健康的嘴唇也因为缺水而变得苍白无色,甚至还干裂得往外迸血,已经凝固的暗红色以及刚流出的鲜红,融为了一体。脸庞也因为疲劳和饥饿而变得消瘦起来,发丝更是在长期的挣扎中沾满了汗水,凌|乱的披散在头上,若不是头发过短,就真的跟地狱里囚禁的恶鬼一模一样了。 鸣人在瞪着绿瑛的同时,还是没有停止疯狂的举动。虽然看了三天,应该已经习惯,可是这个时候,绿瑛却感觉链条上的血越来越多,而链条响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她的手颤了一下,缓缓的然后收了回来。这人……已经快疯了,不,应该说,如果不是心里有个执念,他已经疯了。那么到底是什么把他折磨成这样的?佐助大人对他做了什么?应该没有什么吧?当初她检查过,顶多就是被强吻了啊!还有,那个被他天天喊着的鼬,又是谁? 她不是变|态杀人魔,她只是喜欢实验,把一个人折磨得半生不死没什么?那只是肉体的痛苦而已。可是?把人的精神折磨到崩溃……除了兜大人的那一次,她便从未看过,而那一次,也让她产生了少许阴影。 不过,疯狂总好过安静,疯狂还是有执念,就是还有活下去的念想,而安静,却是已经心死。“这样,我们打个商量吧!你吃点东西,我帮你做一件小小的事情……”才说到这里,绿瑛便看到鸣人原本凶恶的表情瞬间绽放异彩,亮得她都有些内疚。 “额……喂喂喂!只是一件小小的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不可能放你走的!”别给她误会啊!这么大的事,她可做不了主!“哎哎哎?拜托……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你折磨自己不辛苦我也替你辛苦啊!”看着刚刚停止动作的鸣人再次狂躁起来,而且似乎比刚才更加的疯狂,绿瑛更是为难。 “你就没想过,你这样折磨自己,就只会让关心你|的|人难受吗?!”鸣人没有停歇,佐助也没有好日子过,别说明眼人,就连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几天他的情绪变化得有多么的快速!更重要的是,她怕冷!这都大冬天了佐助还一见到她就放冷气,生怕冻不死她的样子! 绿瑛最后一句话,成功吸引到鸣人注意力了,只见他愣了一下之后,坚定的看着绿瑛。“胡……福……”已经喊得破了声的喉咙,只能够勉强挤出一点点嘶哑的声音,甚至不仔细听根本还听不出来是在说话。 看到鸣人有松动,绿瑛心里欢呼一声“有门!”便赶紧拿杯水凑过去:“来,喝点水慢慢说,你总得让我听明白你在说什么?不是?” 鸣人沉默却快速的喝着递到嘴边的水,干裂的嘴唇碰到水带来了刺痛感,可是双手的痛楚早就让他对于疼痛麻木了,这点痛,他根本没有察觉到。而且这个时候,他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让火烧火燎的喉咙变得清凉下来。 鸣人不吃不喝并不是想要自虐,只是一停下来,鼬的面容,鼬的声音,鼬的温柔,鼬的一切一切都会浮现在脑海。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鸣人或许会不自觉的沉溺其中。但是,只要他精神一放松,佐助的那句话,以及破碎的人偶便会趁机侵入,击溃他的所有。 “呼……呼甚……护……咳咳……身……身……护身……符……”虽然有水的滋润,可是毕竟长期的嘶吼以及干哑,使得鸣人的声音很难发出,而且才说一两个字,便会感到喉咙干痛得难受,非得要咽口唾沫才能够说得下去。 “啊?护身符?什么护身符?”绿瑛呆呆的看着鸣人,有些不明所以,可是在看到鸣人焦急的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却连忙点头。“行行行,不就是护身符嘛,我给你弄一个就是了!”真是,这种时候还要求什么护身符啊?要求也是求她嘛,她保证让他恢复得生龙活虎的! “不……我……我的……护身符……佐助……那……里……”知道绿瑛误会了,鸣人不顾喉咙的疼痛感,急急的说着,说完更是拼命的咳嗽。太过勉强自己的后果,便是喉咙再次受伤,让鸣人尝到了丝丝的血腥味。 “哎?”绿瑛呆了,佐助大人那里?护身符?莫非是她丢给佐助大人的那个?可是?本人在面前不要理,却去要那个护身符干嘛啊?才迟疑一下,鸣人便急得伸出手抓|住绿瑛的衣服,满手的鲜血粘在了她的衣服上,可是他现在还在咳嗽,根本就没办法说话,只有用这种方法来表达。 不过这招确实很有用,绿瑛连忙点头。“啊!好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别再说话了!”拜托!不要再说话了!继续说下去她又要增加工作了! “不过,现在你得吃点东西,否则待会我找到东西回来了,你却因为过于激动晕倒了怎么办?所以,现在你得补充一点体力,来,一些粥而已,怎么样?”绿瑛循循善诱的说着,并且还拿过放在一边的粥勺上一勺递到鸣人的嘴边。 对于鸣人看向自己手的举动,绿瑛完全表示――坚决拒绝!“得,你想都别想,我打不过你,所以也只能够委屈你这样了。你可以选择不吃,但是如果我弄回来了,你又晕了,佐助大人发现了要拿回去,我可就没办法了。” 端着碗关上门,绿瑛深深呼了一口气之后,便吐吐舌头狡黠的笑了起来。“哼哼哼,不过就是一小鬼,只要我略施小计,还不手到擒来?” 只不过很可惜的,那个得意的样子不过才维持不到一会就焉了。这一顿搞定了,下一顿怎么办?骗得了一次骗不了两次啊!而且……她都答应过了……烦人啊!她答应来干嘛!嗷嗷嗷……其实,她的良心……应该都死透了吧?额……貌似不对。绿瑛伸手抚上心口,闭上眼睛欲哭无泪。内疚什么的,那就是一个该被踢死的小人! “不用摸了,怎么摸你的胸都是那么平的。”刚一转角便看到绿瑛呆立在门口抚着胸的样子,香磷就忍不住出口嘲讽。 绿瑛嘴角一抽,回过神来,决定选择性失聪加无视,转头便向着另一边走去,不过走了两步之后感觉到不对劲,再转过头去看着香磷。“话说……这里应该是佐助大人特意留给鸣人的吧?而且处于基地的边缘,就算去哪里都不会经过这里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哎……心软是个毛病啊……阿弥陀佛,兜大人,你在天之灵……啊呸!不对!兜大人你在外有灵……貌似这个也不对?算了,管他的呢!总之,一定要保佑她成功啊! “我?”香磷有些不爽的推了推眼镜:“我自然是来帮佐助看一下,这个家伙到底闹腾够了没有。”其实……她还真的不想来啊……无奈这是佐助让她来的。 “哦,原来如此啊!那正好,你带我去找佐助大人吧。”看着香磷不解的神情,绿瑛无奈的望着天花板补充一下自己的缺点。“你也知道的,我是路痴。”虽然并非完全分辨不出方向,但是兜过去找佐助却是会花费她很多时间,会走很多弯路,更何况这基地七拐八拐的,哪知道会拐到哪里去。 香磷鄙视的看着绿瑛,她都在基地呆了多久了?居然还能够迷路?不过……她完全不认为绿瑛在骗她,毕竟,这家伙是一个喜欢迷路的人,所以不会去纠正迷路的错误,更不会去记这个基地的地图……“你就不能够认真的记一次路?” 绿瑛哀怨的看了香磷一眼:“你得知道,我的脑袋塞满了我的实验,要是再加上地图的话,我的脑袋会爆炸的。”实际上,她是懒得去记,反正都是基地内,迷来迷去不都还是在基地吗?有事的话兜大人会直接指示她应该怎么走。啊……对了,兜大人走了…… “我早就说了你就是一单细胞,你还不承认。”瞥了绿瑛一眼,香磷大步向前走。 “你见过哪个单细胞有手有脚有脑袋?别没常识好不好?还有,单细胞是无性繁殖,我是双性繁殖。”双手一摊,绿瑛认为这是对自己的最佳辩论。 眉角一抽,香磷甚是怀疑,这人是不是女的。“对了,你找佐助做什么?”不过,也正因为是这样,绿瑛找佐助,她才一点都不会认为她想跟她抢佐助。 “啊!是这样的,是关于我的病人,有点问题需要解决。”虽然已经知道了他叫什么名字,可是……让她突然说出别人的名字,她有点不习惯。 “说起来,刚才过去的时候,没有听到他的动静呢?你又把他给弄晕了?”据说鸣人在生病醒过来之后,就被火爆的绿瑛给弄晕了,可是之后却又不再肯用药物控制他的行动,实在是让她有些不解。 “恩,略微耍了点小计谋,不过我估计他不会安静太久。”其实她一直很想要再次把他给砸晕,但是,吃东西这种事情,真的要他本人愿意才行啊。 “好了,到了。”闲聊的时候,香磷已经带着绿瑛来到了佐助的房间。 “咦?这么快?”果然让人带路是个正确的选择。 正当绿瑛要去开门的时候,门就被打开了,佐助的房间,除了佐助,还有水月和重吾,看起来似乎正在讨论什么。“那个……我妨碍到你们了吗?” ------------ 可怜的重吾 “有什么事。”佐助抬头看着绿瑛,心中烦躁万分。 “哦,是这样的。”绿瑛大大咧咧的走进去,也不管刚才是不是打扰了他们商量什么大事,反正对她来说,刚才那只不过是一句客气话。“佐助大人你能不能去劝一下那个人?不是我说,你们有什么事情,都应该面对面的解决,现在他在发疯你则不理不睬的躲在一边黯然神……额……咳!”感觉到周围空气又往下降了,绿瑛搓搓手臂明智的闭上了嘴换种说法。 “现在我是哄着他吃了东西喝了水了,可是继续不眠不休下去,铁人也会垮。我总不能每天给他安眠药然后用营养液吊着他的命吧?”刚才的粥里面放了点安眠药,应该可以让他睡一觉,可是这种方法却是不能够常用的。 “把他交给你,他就是你的责任。”佐助不是不想去,而是,他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要一见到鸣人,便会抑制不住所有的负面情绪。之前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所以任意妄为,而现在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却是怎么都不敢失去。 “什么叫做交给我就是我的责任啊!我的责任只是治好他身体的病!而不是心理的病!我又不是心理医生!解铃还须系铃人,佐助大人你们有什么问题就给我解决好了再来让我治疗!否则就算是再健康的人,都会被折磨成病秧子!”佐助的话让绿瑛彻底恼了,她又做医护人员又做保姆也就算了,现在她连心理辅导的份都做了!他就不能够配合一点啊! “喂,绿瑛,你差不多点就好了啊!凭什么要让佐助去劝那个家伙吃饭睡觉啊?”香磷对于佐助对鸣人的关注本来就不爽,要不是因为鸣人那些邪恶的查克拉,她还真的是想要去质问一下他到底凭什么! “凭佐助大人不想让他死。”斜了香磷一眼,绿瑛觉得她简直就是在问白|痴问题。“算了,我懒得理你,佐助大人,一句话,要他生还是要他死?要他死的话很简单,我已经准备好了。”说着绿瑛便从袋子里拿出一根针管,到佐助面前晃了晃:“无痛的,怎么样?” “我说过,治好他,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佐助冷冷的看了眼绿瑛,冰冷的眼神,让绿瑛毫不怀疑,只要她敢动手,那么她的脑袋在动手的前一刻便会跟她的脖子分家。 瞪着佐助远去的身影,绿瑛肚子里的火不断的上涌,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宇智波佐助!你要让他死就继续别管!继续下去他不是人疯了就是心死了!心死了之后神仙也救不了他!老|子也不要再当什么苦口婆心惹人怨的角色!今天就要出去采药!你要是不想他死最起码把那个该死的什么护身符给他!”被气疯了的绿瑛也不管不顾了,甩手就把手上的资料全部都摔到地上,冲着佐助放声大吼。 “哦,少见的发火啊。”凉凉的说着,水月仿佛已经得知绿瑛的下场,带着点看戏的口吻。 绿瑛正想跟水月斗嘴以释放心情,结果就看到佐助转过头来。一时间,她以为自己真的吓到了佐助,得意的连无形的尾巴都要翘|起来,可是在接触到佐助眼睛的时候,却是瞪大了眼惶恐的往后退。那双血红色的写轮眼,此时在绿瑛的眼中,就像是一条吐着舌信子的毒蛇,即使没有靠近她,却让她感觉被缠住了脖子,连呼吸都为之困难。 “哈哈哈……”绿瑛死死地揪住胸口跪倒在地上,额上满满的都是冷汗,瞪大的眼也只能够看得出恐惧。其实,对于绿瑛来说,蛇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东西,毕竟实验的时候经常玩,但是莫名的,她就是感觉到佐助给她的感觉极为恐怖,那种恐怖,甚至无法用东西来形容。 “你不应该惹恼佐助的,还好吗?”绿瑛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让她回过神来的,就是唯一一个会安慰人的好好先生――重吾。 下一刻,重吾便维持着伸出一只手的姿势僵在那里,因为绿瑛此时整个人都扑到了他的身上,并且还在抽抽噎噎的哭诉着。“呜呜……我……我做错什么了嘛,明明是他让救人的,可是心病不是我能够治的嘛,凭什么怪我啊?”哦,肌肉很结实啊!看来锻炼很充足,貌似忍者都这样哎。摸起来倒是很不错,问题是抱起来就显得太硬了,要不,加点肌肉松弛剂? 绿瑛哭得可怜,重吾也很是可怜,毕竟因为害怕杀人,他一直都不敢跟别人接触。所以别说安慰人了,单是现在这样突然被人抱住,已经足够让他精神紧张的了。更何况,那双抱着他的手,还到处乱|摸乱捏。“额……那个……你……别哭……”涨红着一张脸的重吾,只能够赶紧的向一直在一边等着看戏的水月求救。 听到重吾的话,绿瑛哭诉得更厉害了,不过双手也更加放肆。哎哟,真是一个单纯的好孩子。虽然不是很帅,不过冲着这股纯劲,值了! “噗!啊哈哈哈!!”水月终于忍不住笑得瘫在地上了,有谁能够让这个大个子的脸红成这样的?这还真的是一道奇观啊!“你……你还真相信她在哭啊?她整个就一纸老虎,要是没有那个把握,她才没那个胆子对佐助放肆。刚才她可是有恃无恐啊!顶多也就是被佐助的恐吓给吓到了而已,现在她大概也就在逗着你玩而已。” “额……”逗……他玩?重吾呆立在原地无法反应,毕竟他只见过绿瑛几次,而且还都是跟着兜一起出现,一副严肃的样子,哪想得到…… 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绿瑛转眼就恢复了原状,甚至就连眼眶都没有红一点点。“水月你好无趣,我就说你站在这里是干嘛的,原来是为了要擢穿我。”说着绿瑛还上下打量着重吾,深深的叹了口气。哎……戏耍纯情小男生什么的果然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可惜被擢穿了。不过,吃豆腐也还是要理智一点的,她可没忘记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会在大蛇丸大人这里的。 “额……你……没哭就好……”重吾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纠结的心情了,不过除了疯狂杀人的情况之外,他都比较和善,所以也没有太计较。 果然是好好先生啊。绿瑛在心里赞同的点了点头,抓|住看完戏想要离开的水月。“等等等等!问个问题……佐助和……那个鸣人是怎么回事?啊!对了,还有,鼬是谁?” “你问这个做什么?” “满足我的好奇心,顺便治病。”治自己的八卦之病! “简单地说,鼬就是佐助的哥哥,也是被佐助杀了的人。至于那个鸣人,我也不知道。”不过能够让佐助的情绪都跟着牵动的人,他也是很好奇的。 “那个……介意说一下……那个鼬的样子吗?”那个鸣人嘴里喊着鼬,可是佐助大人却是杀了鼬,那么佐助大人跟鸣人到底是情人呢?还是仇人啊?不过,如果是仇人,那佐助大人的举动就好理解了啊。 “鼬?”水月看了一眼绿瑛,这才继续说:“他长得比佐助成熟点,脸上有两道法令纹。” 这句话瞬间让绿瑛的脸色微微变得发白起来,惨,刚刚触了逆鳞了……“来,这些是安眠药,给你,还有我的房间有治喉咙伤的药,你可以拿去给那个鸣人用。就这样了,我去采药了!再见!” 水月看着绿瑛风风火火的跑了,把手中的药随手一丢,看向重吾。“你让小鸟监视她了么?” 重吾点了点头,却又有些迟疑。“可是?小鸟的速度不够快,可能会跟丢。” “没事,那家伙速度慢的很。”作为忍者而言,她真是一个失败者。 小鸟?果然,开始被怀疑了啊!不过,也料定了她不会不回去啊!否则就不只是监视这么简单了呢。真是悲剧,她是不是应该叹一声自己好命苦?出了基地之后,绿瑛便发现有小鸟隐隐约约的跟着自己,然而,她也只是扫了一眼之后便继续向前走。 ------------ 曾经和现在 佐助一拳狠狠的砸在墙上,墙壁瞬间便因为他的力度而出现裂痕,咬紧的牙关,甚至都已经崩裂出了鲜血,让紧跟着佐助的香磷也吓了一跳,毕竟她从没看过佐助发这么大的脾气。 “额……佐助,你不用管绿瑛的,那家伙也就是心直口快了一点而已。”说真的,除了鄙视之外,香磷对绿瑛真没什么反感,大概是……那家伙不会跟她抢人……因为她调戏人却完全没有想要对方感情的心…… “你要是不想他死最起码把那个该死的什么护身符给他!” “滚!”香磷的话,让佐助再次不可避免的想到绿瑛的最后一句,绿瑛不会知道护身符对鸣人的意义,而她会这么说,肯定是鸣人要求的!再想到之前绿瑛说的哄着鸣人吃了东西喝了水,他就更加的恼火!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曾经去说过鸣人,可是没有任何效果,无论是威逼利诱,任何东西,都没办法让鸣人冷静下来。鸣人就像是要跟他较劲,看清楚到底谁才更有耐心,若不是当时及时冷静下来,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额……佐助……你……”香磷还想要说什么?可是佐助却用一双血红的写轮眼狠狠的瞪着她,她吞了口唾沫,只能够退后半步点点头。“你……自己冷静一下……”佐助的查克拉,已经不仅仅是跟大蛇丸的查克拉融合起来了,里面……还多了一层非常阴暗的东西……只要一深究,便感到可怕…… 看着香磷离开,佐助却感觉,随着怒火升腾的,还有一种可悲的无力感。是的,他对鸣人,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无论他怎么对待鸣人,他都像是耳聋了一样,根本不听他说,而他要是倔强起来,鸣人会变得比他更加倔强!两相争斗之下,伤的只会是鸣人。 就像是之前的事情,而那些整天整夜的嘶吼,不但吼坏了鸣人的喉咙,同样也砸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沉甸甸的痛。而且,那些声音就像是梦魇一样,让他即使待在安静的地方,也响在耳畔,提醒着他,鼬对鸣人的重要性。凭什么呢?凭什么?他一直都这么问,可是却没有得到一个回复。 佐助站在鸣人的房门外,久久都没有动作,而里面,也是难得的一片安宁。然而尽管如此,佐助似乎还能够听得到鸣人竭斯底里的喊叫声,每一声,都像是尖锐的箭,破开所有的障碍,直刺入他的心中。 “混|蛋佐助!放开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放开我!我要去找鼬!” 闭上眼,那些重复重复再重复的话语,便变得更加的清晰,像是细小的石头一样,一层一层的,重叠下来,压在他的心上。 鸣人…… 佐助右手握住把手,微微一顿,便定在了那里。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现在的对立,让以前所有不懂得珍惜的画面,一一呈现开来。因为被打败而不甘的表情,因为帮他挡下千本而震惊慌乱的表情,因为被他穿透肺部,而痛苦落泪的表情。他从未想过,除了仇恨,竟然还有这么多回忆挤满了他的脑海,可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却被…… 佐助缓缓的扭开把手,动作慢的好像是怕吵到房间里面的人,可是房间里却是非常的安静,静得就像是没有人存在。 房间是特意选取的,不仅位于边缘,而且通风温暖,是个非常适合病人休养的地方。简单洁白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个桌子,明媚的光线从边上的窗口斜斜映入,照在鸣人的脸庞上,映得他苍白的脸更加的憔悴。 在看到鸣人的状况之后,佐助感觉心都微微吊了起来,一种浓烈的酸楚跳着脚攀上了被吊着的心。 鸣人的双手,被拉开来束缚在床的两边,而手腕上,则细细的缠着厚厚的白布,让他看不清底下的手到底怎么了。可是被单上那些因为不肯服输的挣扎而浸满了的鲜血,即使已经把染血的地方掩盖了起来,还是能够看得到,到处溅落的血迹。地面上更是印着暗红的痕迹,让人看了都禁不住心惊,他到底流了多少血。 鸣人…… 离近了看,佐助才发现,刚才所有的一切,都不足以跟现在所看到的相比。他从未看过这么憔悴的鸣人,即使是在终结之谷的那一次,也仅仅像是睡着了而已。可是现在……脸色苍白、脸庞消瘦、眼眶凹陷、黑眼圈凸显,这个鸣人,还是那个总是有各种古怪思想各种让人哭笑不得的恶作剧的鸣人吗?还是那个朝气蓬勃总是露出阳光笑容的鸣人吗? “我发现他的肺部曾经受过重伤。啧,都不知道哪个人那么狠,居然直接穿透了他的肺。”想起终结之谷,绿瑛的这句话,便快速的闪现在脑海,让他的心里翻江倒海的,只剩下悔恨。是他……造成今日这样的鸣人吗?是因为他毫不留情的一击,所以鸣人才会留下这样的后患?而且……当时他竟然还丧心病狂的瞄准鸣人的心脏,他无法想象,当初如果真的杀了鸣人,他到底,会怎么样。 在这一刻,佐助忽然有种“自己做错了吗?”的疑问,可是这种想法才刚出现,脑海便浮现出鼬和鸣人亲密和谐的场景,心中瞬间就让嫉恨给填满了。而下一刻,更是出现鸣人即使病发,也还是不放弃夺回那个护身符的眼神。咬紧牙,双手颤抖的,佐助几欲把手中拿着的护身符给捏个粉碎! “宇智波佐助!你要让他死就继续别管!继续下去他不是人疯了就是心死了!心死了之后神仙也救不了他!”如雷贯耳的吼叫声,让佐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被捏得皱成一团,就连里面人偶的粉末都在往外散落的护身符,已经快看不出原样了。 佐助极力的克制住自己,摊开手掌,深深吸一口气,随后掰开鸣人的手,把它放在他手上。“这是……我最后的让步,鸣人。所以,别再奢望着逃离我的身边,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没错,鸣人不能有事,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允许鸣人再次离开他的身边! 佐助的双手,握住鸣人的右手,想要握紧,却又不敢用力,害怕给鸣人受伤的手加上一重伤。而在鸣人的手心里,则是那个被鸣人珍而重之的护身符。 既然他已经把鸣人夺了过来,那么,他也可以把鸣人的心给夺过来!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还有一个,灭族的帮凶! “喂,佐助,有人来踢门了,你这里搞定了吧?”水月也不敲门,直接拧开大门就走进去,于是,便看到佐助面对着他,表情很是冷漠,只是,似乎有点掩饰的意味在里面,他瞥了眼床上的鸣人,也没说什么。 “有什么事?”如果来的人是重吾或者说是香磷,那么基本不是什么事,但是来的人却是懒散不愿动的水月,那么,该是有大事了。 “啊!就是之前把……”水月下颚向着床上的鸣人努了努嘴:“那位交给你的那个戴着面具的家伙出现了,我们的攻击对他都无效。而且,他说,是有关你们一族灭族的事,让你过去。”现在重吾和香磷都在看着那个人,他只好过来叫佐助了。 佐助微蹙眉,带着些疑惑跟着水月走出去。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离开房间之后,鸣人的身边,也出现了一个人。 ------------ 宇智波的秘密 “你想要做什么。”大蛇丸的基地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被找到的,即使这个是建在地面上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们就被跟踪了?而且……佐助看着靠在一边的香磷,似乎在刚才的战斗中昏迷了?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斑站在佐助的对面,严厉的口吻就像是恨铁不成钢的长辈在教训一个不听教诲的晚辈。“所以我今天,是来让你知道,你到底错在哪里!” “佐助,他用的好像是空间忍术,我们怎么都无法打到他,而香磷想要探测他的查克拉的时候,就被他打晕了。”重吾来到佐助的身边,警惕的看着斑。 “哼,我根本就没错!”对于斑的话,佐助也曾经困惑过,但是,毕竟斑是“晓”的人,而“晓”的另一名成员――绝,则表明了“晓”当时的立场。“而且,你这样不请自来还打伤我的人,错的,应该是你。” “这你就错怪我了,我可没有挑衅,是你们先动手的。”斑看向跟着佐助出来的水月,意思很明显,有意挑衅的,是佐助那边的人。 水月耸耸肩:“清扫入侵者很正常啊!这可是常识。”他顶多也就是在对方喊停的时候继续出手而已。 对于水月的性格,佐助也是稍有了解的,所以直接无视了这个话题:“灭族一事,你还想说什么。”这样没有营养的闹剧,已经足够了,他现在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跟他们闹。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是我会拿出证据证明给你看,前提是!”斑扫了一眼依旧站在佐助身边的重吾和水月,状似客气却不容拒绝的说:“这是宇智波家的秘密,其他不相关的人员,请出去。” “你这家伙……其实是来找茬的吧。”水月伸手抓向背上的大刀,刚才这么多招,没有一个砍在斑身上这一点,让他极为不满。 “你们出去吧。”佐助冷冷的看了水月一眼,阻止他的鲁莽。 “佐助,我们两个人合力都没办法伤到他分毫,如果跟他独处的话……”重吾有些担忧,对方的口气并不善。 “出去吧!如果他真的是如你所说,用的是空间术,那么,他要伤害我,就不会从正门进入了。”对于斑所说的灭族一事,佐助想知道的,就只有最后一个帮凶的下落,尽管他不相信宇智波斑这个人还活着。 “在这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后悔杀了鼬吗?”斑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而面容又被罩在面具之下,更是让人无法揣测。 斑的问题,让佐助有一丝怔忪,也有一丝的茫然。鼬死亡的时候,他感觉到的,是空落,像是世界上唯一的羁绊都被斩断的孤独感。可是后来鸣人的事情,却让他筋疲力尽,根本无从去想自己的情绪。而现在,被斑提出来,他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佐助感觉,在这一刻,世界的声音,仿佛都离他而去,只留下他一个人,独自呆在一个黑暗的角落,没有光线没有声音没有温度,什么都没有。 看到佐助停顿,斑微微眯起了眼,然而,佐助的沉默,也不过是半秒而已,下一刻,他便敛起所有的情感,只余下冰冷的面具。“你会后悔杀了一个仇人吗?” “呵,我还真替鼬感到不值。”仿佛没有注意到佐助的迟疑,斑冷漠的声音充满了讥诮。 “少说废话!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心里头那些异样,佐助不想再去细究。 “哼!”斑冷哼一声,伸手搭在自己的面具上:“我知道些什么?如果单是这么说,你会不会相信的,不如先让你看看,我是什么人吧。” 佐助微微提高警惕,然而随着斑的面具缓缓摘下,他却感觉呼吸停顿在喉咙里。那双宇智波家独有的眼睛,鲜明的昭示着斑是宇智波一员的身份,而面具越是往下,显露出来的便越多。等到斑的面具完全摘落下来之后,佐助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毕竟这个人在历史上是如此的有名,作为优等生的佐助,更加是不可能记不住他的面孔,更何况,他还曾经在那个著名的终结之谷和鸣人一决高下? “宇智波……斑?”怎么……可能?鼬说的居然是真的?斑真的还活着?而且还是一副年轻的面孔?这怎么可能? 震惊过后,佐助便毫不留情的把千鸟伸长开来,直直刺入斑的体内,但是,却如重吾和水月所说,对斑没有丝毫损伤。佐助沉下脸收回千鸟,而斑,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继续回答佐助的问题。 “没错,佐助。虽然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难以置信,但是,一切都是真的。不仅仅是我这个身份,我还拿来了证据。”斑伸手从“晓”袍里面拿出一个卷轴,打开来给佐助看。“你先看看这个吧。” 冷冷的看着斑,佐助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一个,同样是杀害族人的凶手!现在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他面前,然而他却是奈何不了他! “怎么,不接过?怕了我,还是说没胆量去探究一族的秘密?”鄙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条虫子,让佐助感觉,如果不是宇智波这个身份,面前的人简直连看一眼都不愿意。“果然,你远不如鼬。” “哼,激将法少用吧!我只是在怀疑你的真实性。”伸手夺过斑手上的卷轴,佐助缓缓呼出一口气,才算是勉强稳定自己的情绪,半信半疑的看向卷轴。然而,里面的内容,却让已经不平静的佐助更加惊愕,双手更是无意识的颤抖起来。 佐助不敢相信里面所说的事情,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不断的往下看去,直至看完整个卷轴。人已经掉进了震撼的深渊,不可自拔。 “很震撼吗?宇智波一族居然想要造|反?那个,担任着木叶安全的最高职位的一族?”斑嘲讽的看着佐助,就像是看着一个天真而又可笑的孩子。“呵,盛极一时的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共同创建木叶,又凭什么让千手一族掌控一切?更何况,千手一族已经在逐渐排挤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的政|权,架空他们的权力,让他们在木叶名存实亡。” “资料是可以伪造的,这些东西不能说明什么。”话语冷淡,但是双手,却是紧握着卷轴,已经生生的把卷轴握得皱成一团。这些资料之所以会让佐助的心震惊到无以复加,是因为上面盖着的,正是宇智波一族的专用章。而且自从灭族一事之后便再也没有使用过,现在那些章应该都已经被销毁了,他也仅仅只是在儿时一个偶然间看过一次而已。 “是不是伪造,你心中有数。”深谙心理战术的斑,自然不会再去解释什么?只要有怀疑的种子,便可以让之发芽成长。 斑说完这句之后,便顿住了话语,一时间,佐助也无话可说,静谧,在这个无言的房间中流窜。 父亲的严厉、母亲的温柔、还有叔叔阿姨们的和善一一闪现眼前。然而那些本应美好的回忆,却因为手中的卷轴,而产生了一丝裂痕。佐助的心,微微缩紧。 “人性的黑暗和丑陋,佐助,你还未看清。”摇摇头,斑非常有把握的每句话说一点,停顿一下,给予佐助情绪微妙变化的空间,却也只给很短的时间,不让佐助发现这是他故意为之的。这样的方法,不会咄咄逼人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也没法让人过分思考里面深层的含义,但却能够把最直接最深刻的情感牢牢地铭刻在心中。而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 斑的阴谋 “你给我看这个,又想要说什么?”不想要让这些蒙盖过去大家给予的快乐,不想让最后的回忆和温暖的世界也化为黑暗,但是同时,佐助却又感觉,真相,会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宇智波一族秘密谋反的事。虽然是机密,但却并非没有人知道。既然我能够拿得出这些资料,那么,木叶的人,也可以查得到。你以为,所有人都甘于屈居人下?那些得到情报的上|位者,会愿意放下手中的权力,任由宇智波一族造|反?”再一声冷哼,也不知道是在嘲讽木叶,还是在嘲讽宇智波一族。 斑的话,让佐助的手狠狠地一颤,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心中更有万千思绪涌上脑海。但是,思考太多,却也让他感到脑海一片空白。 “而让他们选中作为间谍的人,就是你的哥哥――宇智波鼬。” 佐助微微瞪大了眼,却在下一刻露出嘲讽的笑容,仿佛这不过是在意料之中。“呵呵……鼬是间谍……间谍……所以,他才会杀了全族人?”这就是所谓的真相吧!就是所谓的真相了,是吧? “不。虽然灭族的确实是鼬,但是,却不是因为木叶,而是因为你。”佐助惊愕而又茫然的瞪着斑,脑海中沉沉浮浮的,根本没有着落点。“他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才会接下这个任务,成为杀灭一族的刽子手。” “呵……呵呵……保护我?保护我?”佐助低着头喃喃着,可是随即却竭尽全力的怒吼着反驳着,仿佛只要这样,便能够推|翻对方,维持自己的想法。“你说他是为了保护我?你开什么玩笑!我好几次都差点被他给杀了!他甚至还要挖我的眼睛!他要用我的眼睛去治疗他的眼睛!这些不都是你们‘晓’跟我说的吗?!还来跟我说这些?!” “你的实力如何,会如何反击,鼬早就已经算计好了。至于绝对你说的那些话,也是鼬授意的,这些都是为了激发你的潜能,因为他希望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相对于佐助的怒吼,斑只是表现得极为平静。 “宇智波斑,你以为就你这点资料和几句话,就能够推|翻他所做的一切吗?杀害所有的族人,在测量自己的器量的同时,还能够受到高层重用!他不是一举两得吗?!”不愿相信,不愿承受,一切都应该是这样的,都应该是这样的! “那么,为什么?他会逃亡在外?” 佐助愣了一下,无法辩驳,但是片刻后却冷哼一声:“你不是说,人性黑暗吗?既然是木叶高层策划的,他们又怎么可能让一切泄露出去?” “你试过,去了解鼬吗?”叹气一声,斑冷静的声音中,透着一种无奈的悲凉。 “你还需要我怎么去了解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跟斑说得越多,佐助便发现自己动摇得越厉害,可是?他宁愿鼬真的是因为恶贯满盈而被自己杀害,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在受到保护的同时,还丧心病狂的杀死了唯一的亲人。 “好,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还活着?在一个处心积虑的想要灭掉所有宇智波一族的木叶村里面?安全、健康、无忧无虑的成长成人?” 这句话,让佐助的呼吸瞬间窒在了胸腔,吞不下吐不出,就这么火|辣辣的烫着他的心。可是?恍然、痛苦、错愕之后,便是漫天的慌乱砸在头顶,让他不顾一切的,只想要反驳斑,无论对错。 “够了!闭嘴!你在胡说!胡说!这些都不过是你的说辞!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一直以为是正确的一切,在顷刻间颠覆,就像是整个世界,都背叛了他。 “你不想相信,是因为无法接受瞬息颠覆的世界,还是因为,鼬的那个小情人?同时也是你所喜欢却无法得到的人?”佐助的想法很好猜,所以斑很快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也是不会让佐助如愿的按照自己想法去思考。 他要在,佐助最为混乱的时候,让另外一些怀疑的种子,乘?虚?而?入!因而,此刻,斑不再给予佐助任何的时间,也不再停顿,把所有的一切,都倾泻而出。“当初我会劝鼬去跟你谈一下,就是想要让他回忆起族人的伤痛,意识到你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不要再执着于为木叶守护秘密。可是我没想到,你们居然会互相残杀,我当时真的是非常生气非常失望,我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你居然能够下得了手。” 其实,斑的最后一个问题,已经让佐助明白,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否则,他不可能活着,写轮眼对他人来说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身在大蛇丸身边的他,自是最为清楚。如今,懊悔和痛苦侵占了他的心,斑这最后一句,更让佐助感觉受到了责备,连同着之前的混乱,一起搅合塞进心里面。 “但是今天,我总算是明白了,哎……你们兄弟,都被设计进去了。” “什么……意思?”这句话,跟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没有任何连贯性,让佐助呆愣的,无法正确的做出反应。 “刚开始我把九尾交给你,一方面是让你给他治疗,另一方面也以为,你要运用九尾的力量,既然你是鼬的弟弟,那么九尾的力量自然也可以跟你用,毕竟我没有及时赶到阻止你们。”顿了一下,斑似是有些懊悔:“但是,你却仅仅只是囚禁他,我便想明白了,你跟鼬一样,喜欢上了他,上了木叶的当。” 被料中心中所想,佐助就像是被人揭开了一个难看的伤疤,狼狈得无法面对任何人。但是斑的话,却让佐助再次震撼了,上了木叶的……当? “当初让鼬来跟你谈,其实我也是有一个私心,希望能够把他们给分开。毕竟,九尾是木叶的人,而且……我怀疑九尾和鼬的相遇,是被刻意安排的。” “你说什么?”鸣人和鼬的相遇……是被刻意安排的?一个消息都还没消化完,便又有一个消息蛮横的插入,让佐助只能够被这样的情绪牵着走。 “我也是一个处于黑暗的人,自然知道这样大大咧咧,单纯而阳光的人会给我们多大的吸引力。”看到佐助的眼神,斑耸耸肩补上一句:“当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九尾没有那个智慧,但是,自来也有。作为三忍之一,他的头脑可不简单,我们明白这点,他自然也能够明白。” 随着斑说得越多,佐助便感觉里面的阴谋越加的浓重,心,更是越加的震惊。“你……到底想说什么?” “听我慢慢说吧!当初,鼬对九尾开始关注的时候,正好在那附近遇到了自来也,只是,他并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当时我也没太在意,直到,鼬出任务去绝望之森,九尾居然也出现在那里,并且他们一呆,就是半年,让我极其怀疑。” “鼬两次出任务,居然都能够遇到九尾,这不是太奇怪了吗?第一次可以算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呢?偶然吗?这个世界可没那么多偶然。”哼笑一声,不屑盈满耳畔。“更何况,那个地方如此的隐蔽,还如此的危险,自来也不可能放他的徒弟进去,除非,他知道九尾不会有危险。而这个解释,则是他知道鼬在那里,他知道鼬已经对鸣人用心,已经关注他。他们以前利用鼬灭了一族,现在却又想要利用九尾,拉拢鼬,实在是,太过卑鄙了!” 这一刻,佐助感觉,所有的血液都在倒流,全身都变得冰冷起来,身体的每一处,也随着心脏的脉动,一抽一抽的痛起来。鼬,为了他,倾尽所有,但是他却……仅仅只是因为嫉妒,而丧失了理性,根本就不肯听取任何话语…… 痛苦、懊悔、憎恨,过于沉重的负面情绪,全部都压在了佐助的心上。 身体里的压迫感,让佐助感觉整个人都要疯掉,灵魂就像是正在迈向枯萎的藤蔓,精神随着水分一点点的散发,直至,把他的整个灵魂,都全部挥发掉。 佐助无法阐述心中的情绪,各种酸甜苦辣的味道,全部都堆在一起,难以分辨。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哥哥,那个会无声纵容他任性胡闹的哥哥,那个……在灭族之夜……落下泪水的……哥哥…… 回忆的美好,以及现实的残酷,重重叠叠的,积压下来,直至把佐助的视野,压成了一片黑色。 竟然,直接晕了过去啊!打击确实是够大的。冷漠的看着佐助倒在地上,斑才把他拉到一边,让他安稳的休息。 佐助,当你没有认清感情的时候,你会用一切方法去说服自己,妨碍我。但是,当你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同时又得到了真相的时候,你要如何去面对?你又要如何去说服自己,阻止我?这样,即使鼬还没死,你也,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 小剧场来袭 ============ 一日,绿瑛表情严肃的走入大蛇丸的实验室:大蛇丸大人,我有一个问题。 大蛇丸瞥了绿瑛一眼:问吧。 绿瑛看着手中的本子,然后推推眼镜:红豆姐姐是不是你女儿? “碰!”原本只想要滴入一滴液体的大蛇丸,听到绿瑛的话之后手一抖,便倒多了,造成小型爆炸。大蛇丸阴沉的盯着绿瑛: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绿瑛把手中的本子举起来:不是吗?可是你看,红豆姐吃东西的时候跟你一个样的啊!特别舔舌头这点最像了。 黑着脸的大蛇丸:那是因为她崇拜我,所以学我。 恍然大悟的绿瑛:啊……原来如此,可是兜大人怎么就不学你呢?恩,应该是崇拜不够深,大蛇丸大人你需要加油啊! 嘴角抽|搐外加咬牙切齿的大蛇丸:兜!把你家徒弟给我拎出去好好看着! 郁闷的兜:居然连我都被牵连了,走吧…… 跟着兜走出大门的绿瑛:啊!我已经把这个研究报告上报给自来也大人了! “轰隆!”瞬间,关上的大门之后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声,兜无语的看着绿瑛。不就是拿了她的实验器材吗?用得着吗?不过……谁让她现在后面有自来也撑腰呢:走吧……给你把实验器材弄一个回来…… 【这里是无责任小剧场~】 ------------ 鼬……鼬……鼬…… 木叶本就是一个温暖的地方,而大蛇丸这个根据地临近木叶,自然不会有寒冷地区的冰天雪地,就连树木也没有全部落下叶子。微风吹过时,树叶碰撞间发出“沙沙”的声音,偶或还会有一两片黄色的叶子,在这番碰撞之下,与树枝分离开来,然后随着风,飘落在地上。 绝看着鸣人苍白的脸孔,忽然就感觉他像是窗外的落叶,已经变成了黄色,只等待更加强烈的碰撞,便会应声倒下。 “没想到,这小子倒是挺多人争着要的啊。”白绝上下打量着鸣人,怎么都没看出来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到底有什么吸引力,能够让宇智波兄弟都这么的着迷。 “别废话了,斑帮我们解决了那个会感应的丫头,我们也需要赶紧动手。”黑绝是个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说完之后便立刻运用木遁,从鸣人的链条跟地面接触的地步钻上一根木头,把鸣人的链条给挤了出来。这样做,只会留下细微的痕迹,只要不仔细看,便不会被发现。 “真不懂,斑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捉回去‘晓’算了,放他走,以后要捉岂不是麻烦?”白绝很是郁闷,这个九尾当初爆发出来的力量,可是难以想象啊!而且当时也只是四条尾巴而已。 “这个你就自己去问斑吧!他的想法,从来就没有人猜透过。”黑绝说着,便打开一个小瓶子,瓶子里面传出的刺|激性气味,让白绝也忍不住要捏紧鼻子。黑绝微微皱下眉头,便把瓶子凑到鸣人的鼻子底下。 才不过两秒时间,处于睡梦中的鸣人便拧紧眉,低低的呻|吟一声,眼珠子缓缓的转动,眼看着就要醒过来了。看到这种情况,绝立刻钻到地底下去,房间,便又再次只剩下鸣人一个人了。 “唔……”鸣人皱紧了眉头,感觉到头有点晕晕的,有点痛痛的,像是完全没有睡够的样子。鸣人伸手揉了揉额头,却立刻猛然坐了起来!然而旋即却又因为无力而倒回床上。“唔……好痛……” 虽然撞到头有点痛,但是鸣人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他急急地伸出手来,看到手上的链条虽然还连着,但是却已经不能束缚他的行动了。鸣人惊喜的看着链条,却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抓|住了什么东西。 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触感,让鸣人有些惴惴,有些惶恐,他的呼吸有些发紧。缓缓的抬起手来,入目的便是那个被他当成宝贝的暗红色护身符。虽然已经非常的残破,但是鸣人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他和鼬在八叶神社得到的情侣护身符。 惊喜的握紧护身符放在胸前,鸣人激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这是……他和鼬最后的一个联系。 紧紧的,紧紧的把护身符贴在胸前,鸣人似乎能够在这个护身符上,感觉到鼬的温暖。然而,这样握得太紧,也让鸣人察觉到,应该呆在里面硌着他手的人偶,已经没有了,变成了一滩粉末。现在他只要一用力,人偶的粉末便会从这个有点残破的护身符里面洒落出来,就像是掉落的鼬,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便消失不见。 心,在顷刻间便慌了,即使知道已经于事无补,却还是赶紧把护身符给松开,生怕里面的粉末,掉落在地,随风消散。佐助那愤怒而疯狂的举动,再次闯入回忆,让鸣人气得手都在颤抖,而同时,粉碎的人偶,也让鸣人痛得难受。 过去欢乐幸福的一幕幕再次展现,成为了一种酸涩的疼痛,就像是春蚕的丝,密密麻麻的,把整颗心都闷了起来。鸣人咬紧牙告诉自己,不能哭!绝对不能哭!还没有确定鼬的生死,绝对不能哭!否则就承认了鼬的死亡了!他是绝对不相信!鼬会离开他的!鼬答应过的! “呼呼……”情绪的过激,让鸣人的头再次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即使坐在床上,也好像是堕落云雾当中,到处都没有可以支撑的地方。深深的呼吸一口气,以平息心中的涌动,但是却又又感觉喉咙痛得难受。 “咳咳咳!”喉咙的损伤。虽然已经因为九尾的查克拉而好了不少,但是,干哑的感觉还是存在于喉咙,让他忍不住咳嗽。 只是,鸣人才稍顺扣气,便再也不顾身体的抗议,晃晃脑袋,从床上走下来,而疲|软的身体,也让他险些没栽倒在地上。 三天三夜的折腾,已经让身体极为疲累,而刚才也只是用安眠药让鸣人稍微睡了一会,更何况,绝还在中途用极端的手段,让鸣人清醒过来。所以鸣人现在不仅身体疲劳,连精神都感到疲劳,毕竟,那些安眠药,是绿瑛特配的,让鸣人的精神陷入沉睡,无法做梦的。 原本按照绿瑛的想法,鸣人只要睡上一觉,精神肯定就会恢复到平时的状况了,但是……事与愿违,被绝这么一搅合,鸣人就连走路,都感到脑袋有些昏沉。然而,他却不管这些,只想要,再次去到鼬当初掉落悬崖的地方。 深深的喘一口气,鸣人一咬牙,勉强提起力气,奋力从窗口翻了出去。多日的折磨,已经让鸣人的手脚都有些僵硬,因而鸣人这样鲁莽的运动,真真差点让他在落地的时候扑倒在地上。 鸣人扶着树,这些简单的一系列动作,在平时,简直就比喝水还要容易的事,现在却让他感到有些吃不消。眼前一阵阵的发昏,头脑也有些发热,必须不断地晃着脑袋,才让脑里的热量稍微散发一点,让眼前的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小小的休憩一下,鸣人便带着还绑在手上的链条头也不回的飞跃到树上,迅速的远离这个囚禁他的地方。虽然鸣人知道,带着这些链条,会让他的速度变慢,并且还会妨碍他的行动,但是……这链条的结实程度,他已经用三天来见识到了,所以现在根本就不想去浪费时间! 想要握紧护身符,给予自己一点精神的力量,却又害怕让护身符变得更加的破碎,便只能够咬紧下唇克制住自己。 由于链条还紧锢在手上,鸣人根本无法使用查克拉,而在不适用查克拉的情况下不断的在树丛间奔波,更是极为消耗体力。因而,才来到一个附近的小村庄,鸣人已经累得必须靠在树上,才不至于倒下来。 手脚虚软得不像是自己的,肺部更像是缺少了氧气,烧得火|辣,而空气,在进入到支气管的时候,便带来一种难言的刺痛感。这些所有,都是身体给出的警示牌,提醒着鸣人,他必须休息,然而,他却只是仰着头深深的喘着气。 “喂,小伙子,你在这里做什么?”沿途经过的一个老奶奶,奇怪的看着这个满身大汗的小伙子,累了那就应该坐下来休息啊!现在又站着又大口的喘气,到底是搞什么啊? “呼……咳咳!丽……丽都……在哪……哪里?”气都没有喘匀,鸣人就急急的询问着。 “原来是赶路啊!年轻人,别太拼,这里到丽都还有两个小时呢。”老奶奶摇摇头,还想要劝慰鸣人什么?但是鸣人却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抓|住她的肩膀,一双蓝眸,盛满着恳切和焦虑。 对于鸣人的固执,老奶奶也是无奈,只能够指着前方的路说:“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话还没说完,老奶奶便已经看不到鸣人的身影了。老奶奶叹息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啊……不过,刚才好像有什么叮当声?算了,人老了,容易听错啊。 鼬……鼬……鼬…… 鸣人在心里,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喊着鼬的名字,仿佛能够从中获得力量,也仿佛,只要这么叫,下一刻,鼬便会站在面前,温言的回应。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只知道树影不断的后退,不知道呼唤了多久,只知道,心里还是空荡荡的一片,不知道身体疲惫到什么程度,只知道绝对不能够停下脚步,否则,便只能够停滞不前。 一步接着一步,靠着自己的执着,靠着自己的坚定,不断的向前奔去。然而,意识终究是敌不过身体的抗议,双眼开始变得无神,视野也开始变得模糊,由淡到浓的黑色雾气,挡住了鸣人眼前的一切,他晃晃脑袋,勉力维持自己的平衡,想要踏上面前的树枝。 然而,脑袋忽然袭来一阵强烈的眩晕:“啪踏!”一声,鸣人的脑海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感觉到身体开始往下坠。他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树枝,但是模糊的视线,疲|软的手,让他根本无力去握住任何东西。 坠落的视线中,鸣人仿佛再次看到佐助甩出的一连串爆破符,看到自己就这么让那些爆破符,从自己的手边穿过,直直的,将鼬,推落悬崖…… 鼬…… 是他的错……如果当初,他能够更快速的抓|住那些爆破符,那么,鼬就不会就这么的在自己的眼前跌落,也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生死不明……这样,无力而无能的自己…… 那种,失去整个世界的痛,快速的侵袭过来,把心脏都堵得要窒息。而鸣人刚才那样不顾身体的拼命,让身体再也无法承受过重的负荷,两相夹击之下,黑暗,瞬间变蔓延上鸣人的眼前。 坠落……坠落……不断的坠落…… 沉甸甸的压在心中的重压,让意识模糊的鸣人不禁在想,当初……鼬掉落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难受? 眼看着鸣人就要毫无防备的掉落地上,一个身影飞闪而过,惊险的接住了堕落的鸣人。而感到温暖的鸣人,脑海里浮现的只有一个字。鼬…… 微微的挪动了下嘴唇,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鸣人就这么,深深的陷入了昏迷当中。 ------------ 这个心愿 “哟西!很好,这样药材都齐全了。”绿瑛满意的看着装在小篮子里的药材,拍了拍手站起来,愉悦的看着身边的树木。 然而不到两秒,绿瑛闪着亮光的眼睛便变得迷茫起来,她扫视一下周围的环境,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随后便是无奈的望着蔚蓝的天空,哀叹一声。“果然……我这个路痴……又迷路了……”拜托啊!不就是低着头跟着迷人的药草一路走来嘛,用得着每次都弄得迷路吗? 好吧!现在抱怨也没用了,到处的树都长得密密麻麻的,要她怎么去认路?而且,这次跑得匆忙,根本就没有准备任何干粮,加上她的忍术差得要命,苦无什么的,准度只限于静止的物体……动起来的那些东西,原谅她眼睛没转得那么快。 啊……果然,冬天不应该出门,出门也应该拖上一个垫底的。现在可好了,鱼她不喜欢吃,动物她又抓不住,冬天的森林基本上没什么水果好吃,野菜什么的,要生火,她又忘了带火折子,就只能够挨着饿慢慢找路了。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让出了一身汗的绿瑛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抱紧手臂死命的搓|着。“嘶……好冷好冷,不行!现在已经这么冷了,到了晚上肯定要被冻得死翘翘!今天一定要找到路回去啊!” 不想再继续呆在原地吹冷风,绿瑛拎着小篮子便赶紧开始找路,可是?已经在森林里完全迷失了方向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走哪条路,只能够按照自己的感觉向前走。而凭着感觉走,就是最不靠谱的,于是在这兜兜转转间,绿瑛便慢慢的走进了森林的深处,等她察觉的时候,天,已经将近黑了。 绿瑛跳上身边最高的树,向远方看去,可是到处都是暗绿色,根本就无法看清楚方向。绿瑛垮下肩膀苦着脸,用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看着森林,郁闷的只差没有拿着刀子去帮人自杀。“倒霉……为什么到了现在才想起来,还可以用远眺的方法找出路?这要命的迟钝……这要命的……恩?” 忽然,绿瑛好像看到了一点点的亮光,那像是烛火的微弱光线,给予了她一丝希望。她眯着眼努力的看过去,这才发现,在树丛中,隐隐约约的有一个简陋的屋子。“啊哈!都说傻人有傻福,以后我就一直当一个傻|瓜好了~”吐吐舌头,绿瑛丝毫不觉得这样说是在贬低自己。 哼着歌,绿瑛快乐的向看到的光亮处走过去,蹦蹦跳跳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刚才郁闷的情绪,活像一个孩子。 “叩叩叩!”绿瑛非常有礼貌的敲了敲门,然后站在门边,眼睛四处乱转。在这个森林深处有一间屋子已经是罕见,更别说这间屋子看起来还有一定的年代了,对于居住在这种地方的人物,绿瑛发挥了最大的想象力,各种诸如隐士高人、医学奇才、科学怪人的名号一一闪现在脑海。想着想着,她便笑得像是个傻|瓜,完全忽略了,如果真的是什么怪异的人物,她会有多么的危险。 “咳咳!谁?”一声短促而微弱的声音,打断了绿瑛所有的幻想,让她回归现实。 “啊!那个,我就是一迷路的,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这里,所以想要来问一下,能不能让我留宿一晚?”好老好虚弱的声音,看来不是什么世外高人,而是一个病得快死的老人。 “你……唔!”老人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下一刻却突生异变:“碰!”的一声闷响,就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掉落到地上,绿瑛愣了一下,里面便传来细微的呻|吟声。 “哎?老爷爷你没事吧?”绿瑛吓了一跳,连忙用力推门,却不想,门居然没关,用力一推,便被她推了开来。 房间非常的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张床,而在桌子上,正燃烧着一根蜡烛,一位垂垂老矣的老爷爷,正卧倒在地上。 “老爷爷?你没事吧?”绿瑛来到老人的面前,小心的把老人扶到床上。 “呼呼……咳咳咳!这人老了啊……就是没用了……”老人任由绿瑛扶着,因为光线的关系,并没有看到绿瑛的样子,低低的叹了一声之后,便看向绿瑛。本来他只是遵从着好奇心想要看看绿瑛而已,但是这一看,瞬间便连魂都要被吓得散开来。“小……小伙子?!” 小……伙子?绿瑛嘴角一抽,捏紧拳头一声不吭,但是脑海已经在疯狂的叫嚣着。她是身材平板了!怎么着!她是长相大众了!怎么着!她是过于大大咧咧经常不被人当女生看了怎么着!她是因为戴着眼镜才显得有点书生气让人当男人看了怎么着!她都已经特意把头发留长了啊!干嘛还是被当成男的啊! 刹那间,绿瑛想起了君麻吕和大蛇丸,这两个也是一头的长发,却是标准的男人。顿时,绿瑛的胃便纠结成一团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伙子,你那么好人的救了我,可是我却把你的孩子给弄丢了,我……我不是人……可是?我也怕啊!我也怕啊!你们一族,在一夜间便被全部灭杀……我……我……我真的害怕下一个是我,但是……但是我没有把你给的卷轴弄丢,真的!这个我绝对不敢弄丢!可是……你还是不原谅我吧?所以才会日日夜夜的来找我,所以……我才会活得这么不人不鬼的,只能够隐身在这样的地方,孤老终身。这是报应啊?报应吧?是我当初不敢去寻找的报应吧?!”老人根本没有精力理会绿瑛到底有什么表情,只是不断地说着自己的悔恨,不断地惶恐的向后退着。 “额……那个,老爷爷……你……认错人了,我……我是女的。”喂,被当成是男人也就算了,居然还被当成悲剧主角?孩子?她连恋人都不要,怎么可能有什么孩子嗷!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想着办法,看看待会怎么安慰这个看起来似乎是吓坏了的老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咳咳咳……对不起……”老人哆嗦着嘴唇,抱着头不断的重复着,根本就没有听到绿瑛在说什么。 看到老人这样,绿瑛叹口气,感到他真的很可怜,但是可怜并不代表可以任由他这么下去。绿瑛强硬的拉住老人,按住老人的头,让他看清楚自己。然而老人却是恐惧得瞪大了眼睛,颤抖着身体,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名为恐惧的气息,然而他也完全不敢反抗,只能够任由着绿瑛抓|住自己。 绿瑛的心中忽然滑过一丝异样,但是现在并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她很认真的对着老人一字一句坚定的说:“老爷爷,你认错人了,我?是?女?的!所以不是你口中的小伙子,也更加不可能是你感觉到对不起的对象,明白?” 看着老人还是愣愣的看着自己,绿瑛再补上一句。“还有,不要告诉我,那个把我交给你|的|人是我父亲什么的,对于没有养育我的人,我真没办法有任何感情。所以,你可以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心,我是绝对不是来找你寻仇的,你已经很老了,情绪不能够太激动,懂不懂?” “太……太像了……你真的是……太像了……也许,也许……”老人恍恍惚惚的,终于回过神来,那些恐惧也微微减弱了一点,可是却依旧盯紧着绿瑛喃喃着。 绿瑛皱着眉头,一点都不想继续这些话题。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一个被抛弃的人,所以,也就让她一直这么以为就好,真相如何,她不想去深究。“好了,老爷爷,像不像的都不要管他了,你现在需要休养。真是的,老人家本来就已经够虚弱了的,还要这么折腾,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啊?” “哎……我老了,老了……老人,还能有多少年命?这件事一直都是我的心结……一直都是……我不敢离开这里,但是却又放不下这个心结,咳咳!咳……呼……只能够一直拖着这个病弱的身体,在这里,苟|延|残|喘……”老人浑浊的双眼,渐渐的布上泪水,瘦弱而又多病的他,其实早就应该死去,可是?心底里的这点愧疚和执着,却一直都在折磨着他。 “女娃啊……听老人家说一件事,可以吗?就当做是,完成老人的一个心愿吧。”太累了,已经,太累了,不管这个女娃是不是那个人的孩子。但是,守了一辈子的秘密,他真的已经太累了,真的是很想要,找个人倾诉。 ------------ 藤木一族 绿瑛本想开口拒绝,可是在看到老人恳求的眼神之后,心,却是软了。毕竟,再怎么大大咧咧都还是女人,容易心软,而且面前的这个老人不是自己的研究对象,少了那种学术研究的激情,便对那种可怜劲看得更清楚。绿瑛知道,如果老人是自己的研究对象,那么此刻他再可怜她也会看不到。 绿瑛对自己的心软表示无力,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够叹口气点点头。 老人看到绿瑛点头,表现得极为高兴,一直都没什么神采的眼睛,也像是能够发出光亮一般,栩栩有神。“这件事,还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你们年轻人,或许不清楚,以前有一个特别独特的一族,叫做藤木一族。” 藤木?那个极为神秘的一族?那可是她和兜大人都一直在研究的一族啊!可惜,记载下来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就像是有人刻意要掩埋他们的一切,而这,便让兜大人更感兴趣。 “即使是当时,也没有多少人了解他们,我也只是,因为当时被小伙子救了,这才知道一点而已。他们一族,医术虽然不是很高明,但是却拥有着,超强的恢复能力。而且对于医术实验有着极强的天赋,只是……他们一族都喜欢用活人做实验。” 绿瑛愣愣的听着,可是听着听着,却忽然感觉……这个,好像跟她没有太大关系?刚才好像是反应过度了啊!这口胡的说的不就是兜大人嘛!恢复能力强什么的,喜欢用活体做实验什么的,不都是在说兜大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觉得这不是自己的身世的时候,绿瑛心底里深深的松了口气。哎……也许,她就是一个凉薄的人,一个胆小的人,害怕着变化,害怕着自己所不能接受的一切。 “其实,因为这个事情,已经有不少高层人士跟他们谈过,可是……”老人说到这里,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绿瑛抚着老人的背,想起之前老人的话,大概也猜到一些。“可是他们还是一意孤行,最后导致被灭族?” “咳咳咳……是……是的,而在……在他们被灭族之前……小伙子交给我一个婴儿,可是……我……我……”老人看向绿瑛,那样子,就像是很欣慰再次找回了那个婴儿,可是?还不等他说完,绿瑛便出口打断了他的话。 “别,人有相似,这是很正常的,但是你说的这个人真的不是我,说到恢复能力,那应该是兜大人,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没有什么所谓的恢复能力。”急急地说着,就像是想要撇清一切的事情。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么说的话,他真的可以,找到那个人的孩子?真的可以,不再被愧疚所折磨?真的可以,把一切都给放下来了? “啊!对的,兜大人的恢复能力之强,是我从未见过的。”恩,那个鸣人的话,是因为体内查克拉的问题,所以不能够算上。 “这样……这样……我……你……你……你可以帮我……”激动的老人,就连说话都在剧烈的喘息着,一句话,竟然都连不起来。 “好好好,你别激动,好好休息,我会告诉兜大人的,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吧?”即使不用老人说,绿瑛也会跟兜说明。她会这么好好的一直活着,并且还能够学习医疗忍术,并且能够快乐的进行自己的实验,全都是因为兜大人。而且,去到大蛇丸那个吃人的地方,也只有兜大人会对她和善,她是真的,真的把兜大人当成亲人对待的。 “还……还有……卷……卷轴……咳咳咳!床……床底下……咳!哈……哈哈……”老人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急急地抓|住绿瑛的衣服,把最后的一点事,都交代完毕。 死亡,绿荫实在是看得太多了,只不过,这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老人。绿瑛再次叹息,怜悯的握着老人的手:“好,睡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所有的痛苦、悲伤、愧疚,都随着你的睡梦而远去,睡吧!别再想太多了。” “这……这样……我就……安……安心……了……”得到这句话,老人才安心的闭上眼睛,只是,这一闭,便再也不会睁开了。 绿瑛缓缓的放下老人的手,看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老人,细心的为他盖上被子。 绿瑛看似平静,内心却一阵阵的汹涌,老人的床底下,就有着那个卷轴,就有着,可能解开一切疑惑的真相,就有着,可能是兜大人身世的秘密。可是……她,真的不敢,因为老人一开始的表现,让她隐隐的,有种不安的感觉。 盯着那张床好久好久,绿瑛这才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拿起桌上的蜡烛,把床单点燃。 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绿瑛有些无奈。结果……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挡风睡觉的地方,却又不得不再次放弃,这人啊……命苦啊……算了算了,打起精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现在啊!有兜大人,那就够了啊! “兹……兹……”忽然,放在身上的无线通讯器响了起来,绿瑛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那是她自己的通讯器。兴奋过度的她,甚至不给那边的兜说话时间,一接通通讯器便是一阵大喊:“哇呀!兜大人!你终于活过来了!” 那边的兜沉默片刻,便选择性的无视了这句话,他一点都不想去跟自家这个不靠谱的徒弟讨论他什么时候死过这样的事情。“地下室有人去过吗?” “没有,兜大人请放心,里面的东西绝对不会有人去动的!”绿瑛非常坚定的说着,能够再次跟兜通话,让她感到非常的高兴。 “你进去的时候都确定没人跟着你?”兜还是有些不确定,那个迷糊的个性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那个……我……忘记密码了……”犹犹豫豫的,绿瑛几乎能够想象兜此刻的表情了。“不过!他们有被我误导了的!他们只是怀疑我,并没有去怀疑基地有什么!” 果然,那边,再次沉默了半晌,才算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算了,你现在在干什么?”对于绿瑛经常忘记密码这点,兜已经无力了,如果说她的话,她还会极为有理。说什么脑袋也就那么点大,本来塞实验已经不够了,还要再塞下那些繁复的密码,那么实验会被忘光的。而且,不需要用的东西,记住来做什么?要不是月亮和太阳太过常识经常被提到,她还不知道原来两者是不同的,哎?对了,月亮和太阳有什么不同?好像除了发光强弱还有月亮会变化圆缺之外,没什么不同哎。 “啊!我刚刚找到了你的身世……”额……才刚说完,绿瑛就悔恨得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平时怎么没有反应这么快!现在还没有确定就条件反射的回答了……这都是在干嘛啊…… “你确定?”完全是不信任的口吻,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绿瑛总是迷迷糊糊的。 对于兜的怀疑,绿瑛表示,极度的不满!“当然是确定了!据可靠人士说,藤木一族拥有着极强的恢复能力,而且还有着极强的实验天赋,喜欢用活人做实验。”好吧!这里只有一点是天生的,其他都是后天的。不过,恩,反正,兜大人这么厉害,如果有问题,应该比她查得更好吧? “那个人在哪?”藤木一族,藤木一族,那个极为神秘,让他追踪了多年都找不到线索的种族?即使不是身世问题,兜也对这个种族非常感兴趣,那是一种莫名的感觉,从他得知有这个种族之后,便一直很怪异的执着着。 “那个……我把他给……火葬了……”说到这里,绿瑛忽然就想起了老人看到自己之后的表现,心里也有点发虚,说话更是没有底气。虽然……人死了之后给火葬,是她的习惯…… 兜顿了一下,声音中听不出喜怒。“那么,你在哪?” 所谓风水轮流转,这一回,便轮到绿瑛沉默了。“迷……迷路了……” ------------ 杀机袭来 绿瑛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委屈,但是兜却听出来了,里面还包含|着,可能连绿瑛自己都不清楚的忐忑。兜微微的沉下脸:“那么,你又隐瞒了我些什么?” 绿瑛猛然瞪大了眼,呼吸微微收紧,整个人都变得无措起来,就像是藏着掖着的小秘密,突然被自己最不想让之知道的人给揭开了。“我……我……兜大人……” 绿瑛的慌乱和犹豫,让兜的连变得更加的阴沉:“好了,没事,只是我最近暴躁了点。过两天我就会回来,这段时间你继续帮我看好地下室。”兜温和的说着,却是不等绿瑛回答,便挂断了通讯。 听着通讯器传来的“兹兹”声,绿瑛却是无力的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木木的,就像是一个傀儡。 兜大人……怀疑她……而且……起了……杀心?怎么会……怎么会呢?她是……兜大人最为信任的人啊!是情同亲人的人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虽然兜的声音一如往常,但是,正如兜熟悉绿瑛,绿瑛也极为熟悉兜。如果是平时的兜,也许她真的没办法听出来,可是?兜融入了大蛇丸的细胞之后,便变得暴戾起来,很多情绪都难以控制。而刚刚话语中透露出的那么一点杀气,便已经足够让绿瑛察觉了。 尽管不想相信,但是绿瑛却知道,刚才感觉到的一切,都是真的。认清这一点,绿瑛感觉心都要被挖空了,她不明白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兜大人想要杀了她。她只知道,现在,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有一种撕裂般的痛。 那样总是嘻嘻哈哈的人,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只能紧紧地环抱着自己,把头埋在双膝上,像是个婴儿般,哭得无助。 冬日夜里的风,总是那么的冰冷,特别是在这样的森林里,冰冷得,让人有种堕入冰窖中的感觉。然而,此刻,绿瑛就靠在燃着大火的屋子旁,风扑在大火之上,把它夹杂着的水汽统统蒸干,就连冰凉的空气,也被轰热。因而此刻吹拂在绿瑛身上的风,带来一丝丝的暖意。 随着火势的蔓延,老人的整个屋子都被包围在火堆中,而构成屋子的木头,则被烧得“噼啪”作响,偶或还有一些火星飞溅出来。绿瑛毕竟离得太近了,所以,有火星溅到她的身上,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然而,绿瑛的表情却是太过奇怪,因为她惊得弹跳起来之后,瞪大着的双眼,露出的是那种愣愣的惊恐的神情,像是完全想不到这回事。 刚才的通讯不对!兜大人就在附近,为什么会说过两天才回来?!火葬!火!大火!这样的火,无疑就是给了他一个明确的方向标!兜大人正在往这边赶过来! 这一刻,所有的悲伤所有的痛苦,都被惊恐所替代。绿瑛只知道一件事,跑!必须跑! 一个转身,绿瑛便随意挑了一个方向没命的奔跑着。她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保护自己,但是她知道,绝对不能够走来时的那条路,跟那条路相反的方向也不行! 绿瑛本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忍者,又经常呆在实验室里面,没有多少锻炼,因而维持在树丛中跳跃已经是勉强。而现在,绿瑛却是在这样慌乱的情况下拼命的跑着,自然是多次几乎掉落下去,可是这样奔跑却是最快的,她丝毫不敢放松速度。 黑夜中的森林过于安静,让绿瑛能够清晰地分辨出那些被风吹过而开始“悉悉索索”作响的树叶。然而,这样却更让她恐慌,她不知道,那些声音,到底是因为风,还是因为兜已经追赶了过来。 “哇呀!”一个不留神,绿瑛便踏空了,直直的往下摔去。勉强的抓|住经过的树枝,她才没有掉下去,可是这样一番折腾,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便掉落在地下的草丛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便失去了踪影。 绿瑛深深的喘着气,一用力便翻上了树枝上。因为习惯了戴着眼镜,这时候的她,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如此的不习惯,如此的不真实。但是,状况容不得她去翻找失落的眼镜,她只能够咬咬牙再次向前奔去。 本就是黑夜,看不清路况,如今又丢失了眼镜,眼前更是模糊,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棱角,融合成了一片。也因为这样,促进了想象力,毕竟,人在恐慌的时候,想象力总是无穷的。 黑暗中呼啸而过的风,总让绿瑛感觉,空气中有无数双手,都充满了恶意,只要她稍微放松防备,便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拉入最深的黑暗当中。无数的恐惧以及无措,汇聚成块,堵住肺部,让她的心肺都感到一种缺失氧气的灼烧感。 绿瑛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如此的害怕黑暗,从未想过,自己最爱的森林,会变得如此的恐怖。在这个时候,她迫切的想要看清楚一切,迫切的想要让自己心安。 因为看不清而恐慌,又因为恐慌而把周围的事物看错,如此循环,便让绿瑛陷入了黑暗的慌乱中,无法自拔。 忽然,绿瑛在前进中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拉住了她的衣服,不松不紧,就这么伏在她的肩上,就像是一个游魂的野鬼,让绿瑛瞬间吓破胆。绿瑛狠狠地倒吸一口凉气,惊慌的抓起苦无往肩上一划,但是脚下却是一滑,差点没再次摔倒。 只是,这次,绿瑛没有掉落,却不幸的扭到了脚。“唔……好痛……”这样下去可不行,否则还没等兜大人找到她,她就会先被自己的恐惧给吓死了。 绿瑛忍着剧痛,跳落到地上,可是单脚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确实是勉强了,她连左脚也差点被压垮掉。“呼呼呼……”绿瑛扫视着周围,黑压压的一片树丛,只有一些细微的声音,大部分的动物都被她惊动了,缩成一团不再动弹。 远处传来的猫头鹰之类的动物“咕咕”的声音,让绿瑛稍感安心,仔细的倾听着,在听到不远处的周围都有动物的一些细微声音,她才开始凭着经验寻找洞|穴。也许上天也在可怜她,很快就让她找到了一个洞|穴,认真的检查一番,确定里面没有熊之类的动物,这才安心的走进去。 紧缩在洞|穴的底部,绿瑛微微的打着颤,刚才的一阵惊慌,冷汗早已浸|湿了她的衣衫,湿湿黏黏的衣服贴在身上,再加上冬天的夜里总是特别的冷,以及树丛的水雾,便让她冷得直哆嗦。 因为害怕被兜看出端倪,所以别说是火堆,绿瑛就连用树叶挡一下风都不敢。而且这会,风正好对着洞口狂吹而入,然后顺着衣服的缝隙钻入,贴着绿瑛的肌肤,细细的滑过。 疲累和慌乱早已让绿瑛消耗掉所有的体力和精神,这样一阵接着一阵吹来的风,最是容易让人着凉。绿瑛知道,但是却毫无办法,而且现在她的头脑已经正在一阵阵的发昏,身体也在不正常得发热。 迷迷糊糊中,绿瑛的脑袋也在乱糟糟的想着一堆东西。也不知道混乱了多久,她才想到,到底有多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呢?好像好久了吧?她现在的安逸生活,是兜大人给予的机会,但是现在……她的狼狈,也是被兜大人所逼|迫的,可是……她不甘心啊…… 从小到大,所有的一切,想要得到,就只能够用自己的双手用自己的头脑去换取,她没有乞求过任何人,又怎么允许,让任何其他人夺取自己的生命。她还要活着,她还想要享受生活,她还想要,无忧无虑的做自己喜欢的事。然后,等觉得活腻了,就自己了结生命,所以……她的生命是她自己的,谁也不能够夺走,即使是兜大人,也不能够……也不能够…… ------------ 他们怎么会 “怎么样?怎么样?鸣人他到底怎么样?”看着小樱从鸣人的房间里走出来,才刚跟他们汇合的小李便跳到了她的面前,焦急的询问着。 “放心,没事。”小樱环视了一下所有人,这才继续说:“鸣人手上虽然有伤,但是估计也是他为了挣脱囚禁而弄出来的。因为对方用了上好的药给他包扎,而且还特配了一些具有安眠安神的药物。虽然还没有完全分析出成分,但是都是对鸣人有益无害的。” “啊?那到底是谁抓走鸣人的?而且又到底是为了什么?”井野奇怪的看了下房间,她还记得鸣人被宁次抱回来的时候,手上满是血,身上脚上还有不少被树枝划伤的伤口,整个人憔悴得让她都认不出来。还有那个手铐,就算是宁次也解不开,而且还附有压制和吸收查克拉的功能,如果不是小樱的怪力,大概就真的打不开了。 鹿丸和宁次对视一眼,这才开口。“这个我们也没调查出来,只知道,我们看到了一个被毁得非常彻底的地方,估计那里应该发生过很激烈的战斗。而鸣人,就是在那附近被宁次找到的。” “可恶!要是有卡卡西的忍犬在就好了,偏偏……”凯握紧拳头,满目都是愤怒。 “哎哎?激烈的战斗?那个宇智波鼬没有保护好鸣人吗?!”井野惊愕的瞪着鹿丸,可是很快的,她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宇智波鼬?!那个超s级的叛忍?!”凯的反应最为激烈,因为他知道鼬的实力极为强悍,即使是卡卡西,也曾经被他放倒了,只不过,现在他很明显的是误会了一些事情。“难道他又要来抓鸣人了吗?!” “额……不……鹿丸……你没说?”井野也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声音也带着些无措。 “鹿丸,这就是,你要隐瞒我的事情?”宁次定定的看着鹿丸,心中有种闷闷的感觉,他不会像凯那样,直接把别人的话理解成自己想要理解的意思。在找鸣人的时候,他就曾经问过鹿丸,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在隐瞒,但是鹿丸却还是说,让鸣人自己来说明。 鹿丸无奈的揉了揉额头:“本来想要让鸣人亲自跟你们说的,毕竟这是他的私事,但是……”他扫了一眼众人。“现在也毫无办法了。” “啊!鹿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小李心急的窜到鹿丸的面前,因为凯的话,他的双眼也跟凯一眼,充满了火光。 “鸣人和鼬,他们是……恋人。”说到最后的时候,鹿丸还是有些迟疑,不过,现在不说,以后麻烦更大。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鹿丸的话,让所有不知情的人都呆住了。 雏田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双手紧紧地搅在一起,头更是垂得低低的。 她从来都不敢奢望能够跟鸣人在一起,可是她却也怎么都没想到,鸣人寻找的另一半,居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那个传说中心狠手辣的叛忍…… 刚才井野的话,已经让宁次有些不安的预感,可是?真实的情况,却让他整个人都懵了。心中就像是倒翻了一个装满苦涩胆汁的坛子,浓烈的味道,让他的心整个都浸在了其中,难以接受。 怎么会呢?那个,被他一直放在心中最重要位置,不敢沾污,只能够远远注视着的人,居然……已经是他人的爱人了? 鹿丸看了眼宁次,那种苦苦压抑的痛,已经无需再多说什么了。哎,他该庆幸自己看得太理智,抽身得早吧? 在这些震惊的人当中,最先说话的就是小李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完全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你……你说什么?” “鹿丸,这可不是能够开玩笑的事情!那个可是超s级的叛忍!他可是一个灭了自己一族的人啊!”并不怪凯对鼬有偏见,毕竟,对于他来说,鼬就是一个天才般的危险人物,他不敢相信鸣人这个自来也的徒弟居然跟他是这种关系。而且……他们两个都是男的啊!这怎么可能呢?! 鹿丸叹口气,严肃的看着他们。“我并没有开玩笑,这本来就是鸣人的私事,所以应该由鸣人来说的,而且他来说,才更有说服力。但是现在井野说出来了,我也就没办法了。” “他们……他们……怎么会?”一直都认为自己没希望,所以雏田的痛,没有过于强烈。然而,那种细细密密的疼痛,入心入肺,虽不至于让人哭得肝肠寸断,但却是此生难忘。只要一碰触,就会有种缠缠|绵绵的忧伤,缠绕全身。 “现在讨论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在一起的,已经没用了。”微微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疼痛,宁次冷静的分析着。“只是,鸣人跟宇智波鼬一起的话,就正好给了团藏他们理由诬陷鸣人,而且现在鸣人已经被下了绝杀令,必须想办法解除,否则就大事不妙了。但是现在这件事……对我们很是不利。” “没错,过程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宁次。虽然你说的事情确实是一个麻烦,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鼬如果站在我们这边,比成为我们的敌人对我们更有利。” 鹿丸的话,让小樱回想起当时鼬在砂忍村对他们的帮助。“没错,他是‘晓’的一员,得知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情报,如果能够结合情报来分析的话,我们对抗‘晓’的时候就会多几分机会。” 这点,宁次也同意,毕竟“晓”的实力他们虽然不清楚,但是根据情报,里面都是超s级的叛忍,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只是……“那么,现在他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鹿丸摇了摇头,微蹙眉。“不过我有理由相信,那场大战发生的时候,鼬和鸣人都在现场。而且,鼬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否则鸣人不会在逃出来之后就跑到那里去,而且还焦急得根本不顾身体。”看着神情各异的众人,鹿丸有些担忧的说:“所以,我希望,等鸣人醒了之后,你们不要提及关于宇智波鼬的事情。” “你是说……”小樱也有些不安。虽然以鸣人的性格,是不会甘于被困的。可是即使是挣扎,也不可能会让手伤到这种程度,也就是说……鸣人当时,情绪波动非常大。“鼬可能……出事了?而且,还可能是大事?所以鸣人才会……” “恩。”鹿丸沉重的点了点头。 这些话,让所有人的头上,都罩上了一层灰暗的乌云。毕竟,鸣人被带回来的时候,身上的伤虽然不严重,可是手臂上的血迹,却是让他们感到触目惊心。还有,右手上一直握着的。虽然不紧,却怎么都松不开来的拳头,里面,似乎还有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 残忍吗 “鸣人!你醒了?!”翌日清晨,一个雀跃的声音惊醒了所有人,然而下一刻,欣喜却变成了焦急。“你干什么?!你身体还没康复!给我躺下来!鸣人!” 随着小樱的叫喊声,鸣人“喀!”的一声拉开了大门,可是接着却传来“咻!”的一声,想要冲出去的鸣人便被整个钉在了原地。“鹿丸?放开我!”瞪着面前用影缚术控制着自己的鹿丸,鸣人愤愤的大喊着。 “应该放开你的,是你自己,鸣人。你到底想要用这种痛苦的情绪禁锢自己多久?你还想要逃避多久?”现在的鹿丸,一反平时懒散的表情,变得认真而严肃。 鸣人浑身一震,随即便像是个刺猬一样把所有的刺都竖了起来。“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痛苦!他为了保护我受了伤!可是我却没办法帮到他!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掉落悬崖!” 鸣人的痛苦,让鹿丸充满担忧的同时,也微微的夹上了些酸楚。鹿丸在心中苦笑一声,果然,不管多么的理智,感情这种东西,还是无法控制的。“鸣人,你冷静一点,你要相信鼬,他并不是一个弱小的人。” “你要我怎么冷静!怎么冷静!佐助说那底下布满了毒气啊!你要我怎么冷静!我救不了他!我救不了他!我甚至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那一连串的爆破符从我手边穿过!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都是我的错啊!如果我能够再快点!鼬他根本就不会掉下去!”鼬的生死不明,以及对自己能力的责备,一直都在折磨着鸣人,让他陷入两方的痛苦中。而且,从鼬发生事情之后,根本无人供他诉说,让他把所有的苦都积压在自己的内心里,一点一点的沉重叠加,早已压得他直不起腰来。 佐助?鹿丸的瞳孔猛地收缩,感觉到有些事情已经能够看得出真相的一角。如他所想,鼬确实是出了事,鸣人也在当场,而如果佐助也在的话……依照佐助的性格还有他的目的,那么,战斗的双方就不难猜出。更何况,会困着鸣人却不伤害他的人不多,会让人|治疗鸣人的更不多。这样,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分析出一个明确的条理,只是……还欠缺了些什么东西。 佐助!小樱的心像是被皮鞭狠狠地抽了一下,激动和焦虑让他想要立刻上前抓|住鸣人让他说清楚,可是鸣人的痛苦,却瞬间浇灭了她激烈的情绪,让顿了一下之后,只能够握紧双拳沉默的站在一边。 然而下一刻,小樱却惊诧的冲上前去,因为一直沉默的站在一边的宁次,居然狠狠地一拳砸在了鸣人的脸上!力度之大,都已经让鸣人嘴角都溢出了血。“宁次你在做什么?!” 宁次没有理会小樱,只是直直的盯着鸣人,这两年多来已经变得柔和的面孔,再次冷硬|起来。“你现在这样的自责,是已经认定了他的死亡了吗?” “我没有!”鸣人并不是胆小的人,可是只要一想到有关于鼬死亡的事情,他就会陷入黑暗的恐惧当中。 “那为什么还没有找到他,你就在这里自责?”宁次一眼就看穿了鸣人的恐惧,话语更是丝毫都不留情面。 “我……”鸣人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反驳,。 “你这样,跟当初我还没有用自己的力量反抗命运就先放弃有什么不同?鸣人,当初是你打醒了我,让我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看到鸣人咬紧牙,痛苦却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宁次顿了下,微微吸一口气。“那么现在,我也告诉你,悬崖底下,什么也没有。” “你……你的意思是……”鸣人惊喜的看着宁次,双眸瞬间绽放异彩,夺目的光芒让宁次感觉到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 宁次实在是无法看着这样因他人而激动的鸣人,只能够别开眼神。“能够确定的是,他还没死。”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鸣人激动地连话都几乎说不清楚,喜悦让他发自内心的露出这几天的第一个笑容,灿烂的笑容甚至让眼角都溢出零星的泪珠。而右手,即使是被影缚术困住,也依旧紧紧的握紧,感受着手中护身符的存在,心中,满满的都是希望。 “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知不知道现在的形势?知不知道你这样鲁莽的行动,到底会害死多少人?会让多少人像你一样痛不欲生?”不是宁次想要打击鸣人,只是这种时候,他必须保持冷静,否则,他们要怎么去保护他? “我……”欢笑骤然僵在了脸上,愧疚在刹那间便侵占了鸣人半个心思。他知道自己太过焦躁了,可是……鼬的情况,真的是让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 看着平时点子多得总能够让人感到意外的鸣人,现在却是六神无主的样子,鹿丸也叹息一声,解开了影缚术,来到了鸣人的面前。 “鸣人,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宁次也并不是想要责怪你,只是现在的形势,我们必须要保持冷静。你不会希望,再有一个自来也大人出现,不是吗?你所承受过的痛苦,难道还要再尝试一次?”自来也的事情,让鸣人紧紧的握紧拳头,自来也的死亡,对他是有多么的痛苦,他绝对没有忘记。所以……他也真的不希望再有任何同伴,离开自己了。 “而且,鼬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怎么样,你焦急也没用。但是,如果你贸然前行,那么死亡的几率,一定非常大。到时候找到了鼬你却出事了,那你让鼬怎么办?跟你一样痛苦吗?” 这句话,让鸣人的呼吸倏地变得紧窒起来,之前他在岩户之村的事情再次显现在眼前。虽然他没有看到,可是……当时鼬就是因为自己而倒下的。那样接近疯狂的痛,他怎么可能让鼬去承受? “鸣人,我们也不想给你太多重压,可是?你是自来也大人的徒弟,你是纲手大人信任并且寄予众望的人,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你明白吗?”鹿丸知道,这些话,也许会让鸣人活得痛苦,可是?总比他只沉溺在鼬的生死中要好的多。 “对不起……”他太任性了,就像是鼬所说的,现在他的身上,牵系的,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生命,而是所有的同伴,还有木叶的一切,所以……他不能够消沉……不能够放下自己的责任……不能够……沉溺在鼬生死不明的痛苦中……甚至不能够……放任自己的情绪…… 这一刻,鸣人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所有的重压,都挤在他的头顶,不允许他,再继续任意而为。 “宁次,你已经去查过那个什么悬崖了?好厉害啊!”因为刚才的对话,小李根本无法插入,所以直到鸣人被小樱带进去,这才能够到宁次的面前,表达他的热血敬仰。 宁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往外走。 “好了,小李,不要再说这些,我不是说过,不要提起任何有关鼬的事吗?”看着小李因为宁次的无视而有些郁闷,鹿丸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看了眼众人,示意他们以后都不要胡乱说话,这才跟着宁次走到外面。 走出门外,鹿丸一眼就看到宁次坐在树上,看着天上的白云。他跃到宁次的身边,也随同一起看着天空,再次感慨白云的悠闲。 “你没什么话要说?”宁次斜眼看了眼鹿丸。 “要说什么?说,你这样欺骗他,不会觉得残忍?”鹿丸苦笑一声,把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树上。“他是个固执到什么程度的人,我们都很清楚,没有确认鼬的死亡,没有看到他的尸体,他就绝对不会放弃。所以,已经没有其他办法让他安静下来,也没有任何办法,让他看清楚现在的局面,让他明白,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危险。” “如果可以,我完全不想要让他继续带着这样虚幻的期待活着。可是?与其让他真的跑到悬崖底下,真的确认鼬的死亡,进而绝望,倒还不如,让他以为,还有希望。”宁次心中的苦涩,又怎么会亚于鹿丸?而且,要为自己的情敌说话,更是在说话的时候,便感觉到整个口腔都装满了苦涩的味道。 鹿丸沉默了一会,才说:“其实,如果鼬真的死了,那么无论是哪一样,对于鸣人来说,都是残忍的。” ------------ 动手吧 “丫头,终于舍得醒了?”鬼鲛一打开门,便看到紫菀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外面的景色。虽然对她再次醒来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感到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听到声音,紫菀转过身来,朝他淡淡一笑。笑容轻轻浅浅的,有种柔和的美,再配上她如今的端庄文静,只会让人想到“优雅”二字,与平时的紫菀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鬼鲛一时也愣住了,只能够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紫菀,可是很快的,他的眼神一凛,杀气直直的向着紫菀射去。“你是谁?” “不愧是鬼鲛大人,巫女大人说,只要我醒来了,您就会识破,果然如此。”紫菀面对这么庞大的杀气,居然没有任何一丝不适应,而且,对鬼鲛的话,也没有一点震惊的神情。“我是巫女大人的一名式神,是第一次被创造出来的,甚至连名字都还没有被赋予,所以,我谁也不是。” 猜测得到肯定,鬼鲛却完全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感到心在不断的往下沉。“她到底什么时候……”说到这里,鬼鲛顿了一下,忽然想到老人分明说了紫菀没事的,但是她醒过来之后,却很快的再次陷入了沉睡,而且一睡就是十几天,直到刚刚才醒过来…… “看来鬼鲛大人您已经猜到了,那么我就不重复了。”微微点头致意,自称是式神的女孩,除了礼貌,话语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式神?陌生的名词让鬼鲛皱起眉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能够肯定的是一定跟紫菀有关,否则这十多天他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她现在在哪里?”即使得知她们之间有关联,鬼鲛也依旧死死地盯着人。 女孩摇摇头,跟紫菀一模一样的面孔,总会给人一种她就是紫菀的错觉。“非常抱歉,巫女大人并不想让您知道她的去向,所以并没有告知我任何有关她踪迹的线索。只是,巫女大人有一句话让我转告给您。”女孩顿了一下,便深深地弯下腰郑重的鞠了一躬。 鬼鲛愕然的看着女孩,搞不懂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而等她行礼完毕,脸上也换上了庄严的神情。“鬼鲛,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鬼鲛猛然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女孩给他的感觉就是紫菀。而且……这句话也让他极为不安,就好像……从此之后,再也见不到那个丫头了。 这样的认知,让鬼鲛心里闷得慌,就连空气,都无法顺利的从肺中跑出来,便就这么的,憋在了胸中,生生的把那些冰凉的气体给闷得火热,灼得心口生疼。 “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鬼鲛一个跨步向前,正想要抓|住女孩,却不料女孩化成光点消散在空中,地上只剩下一个人形的剪纸。 “哦,这就是巫女的式神之术吗?”四尾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平静的口吻,已经非常明确的表明,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这种术式,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你知道这件事?”虽然已经猜到,但是,鬼鲛还是想要证实一下。 “没错。”点点头,老人也毫不含糊。 “她到底在哪里?!”鬼鲛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那个丫头,居然跟别人合伙欺骗他,而且还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就剩下这么个该死的式神来留话?! “连她的式神她都不说,我怎么可能知道?”老人很无辜的耸耸肩,他确实是不知道,当初那丫头也只是说,让他帮忙瞒过鬼鲛而已。 “你……”鬼鲛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这个时候,手上的戒指却突然发出“兹兹……”的声音,鬼鲛顿了一下,死死地盯着戒指,简直就像是要把它给盯得穿出个大洞。好一会,他才伸手按下通讯。 “鬼鲛,已经十多天过去了,怎么还不见你把四尾带回来?”从戒指里面传出来的,是零的声音,那种冰冷并且命令意味十足的声音。 “……抱歉,出了点问题。”握紧着拳头,鬼鲛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回答着。 “那么现在马上把四尾带过来,已经没时间再等了。”零的声音虽然平缓,可是里面警告的意味,却丝毫不少。 鬼鲛深深的闭上眼睛吸一口气,缓和自己的怒火。“……是……” “看来,你被|逼着必须做决定了。”老人依旧站在门边,声音平静得,就像是刚才他们所说的人根本不是自己。“那么,有些话我就先告诉你吧。” “我没有回答出你的问题。”虽然鬼鲛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但是,如果是为了任务,他确实是可以抹杀自己的内心。其实,如果当时不是紫菀忽然再次陷入沉睡,不……当时应该是离开了……不管怎么说,当时不是这件事的话,他一定已经把四尾带回基地了。 “确实,不过我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当初那丫头要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那丫头已经给了他他所想要的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只适合他自己,对于鬼鲛来说,却是毫无作用的。哎……两个备受磨难的人啊…… 老人的话,让鬼鲛瞬间集中起所有的注意力。 “她说,她不会让任何人利用,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她有她的尊严、她的责任还有使命。”想起紫菀眼睛微红的说出这番话时,那种无法掩饰的痛苦和哀伤,让老人感到悲凉。 “也对,我不过是一个被你们利用的人,充其量不过相当于一个人质,没有知道的资格啊。”老人的话,让鬼鲛再次想起紫菀说这句话时的神情,那样的落寞,那样的失望。就像是……他亲手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你们都各自朝着自己想要努力的方向走,到最后到底是会汇集在一起还是分道扬镳再也不相见,我不知道,但是,希望你能够在踏出每一步之前,都想清楚,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老人抬眼看着伫立在原地,像是石头一样的鬼鲛,深深的叹息一声。 “不过,现在,你没有回答出我的问题,我也没有必要奉献出自己的生命。如果你要遵照你们首领的话,那就必须,用实力来夺取了。”话音刚落,老人便一马当先的开始攻击,作为四尾的人柱力,即使是老了,老人的战斗力仍然是极为可观的。 因而在措手不及之间,鬼鲛的整个左手都差点被老人的熔遁给熔掉,鬼鲛快速的将背上的鲛肌取下来,认真的面对老人。在战斗中,任何的迟疑,都可能造成自己的致命伤,老人已经下定决心放手一搏了,他就当是……享受这场战斗吧! 屋内的空间,根本就容不下两人的战斗,因而很快的,两人便转移到了屋外。而刚才还晴朗的天,此时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磅礴的大雨,随着两人的战斗,越加奋力的向下倾斜,就像是,想要倒光心中所有的情绪,所有的烦恼。 鬼鲛,你们的路,我无法帮你们决定什么?但是,最起码,在这一刻,你就无所顾及的,把所有的怒火所有的痛苦,用战斗的方式,向我发泄|出来吧。就当是,感谢你们在我生命中这最后的时间,陪伴在我身边,并且,给予了我想要的答案吧。 ------------ 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啾……啾啾……啾……”清晨,小鸟清脆悦耳的鸣叫声,伴随着翅膀的扑打声,一声一声钻入绿瑛的耳里,把她从睡梦中拉了起来。 这样在美妙的鸟鸣声中清醒过来原本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但是,先不说绿瑛处于高烧当中,迷迷糊糊的总感到头脑一阵昏昏沉沉,就那小鸟的鸣叫声,已经足够让她心跳加快了。因为,这样的叫声,不同于小鸟平时为了求偶而演唱的歌曲,更像是受到了惊吓或者说正在召集同伴的焦急之声。 等浑浑噩噩的绿瑛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不远处便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人在树丛中穿行。听到这些声音,绿瑛的心便被提了起来,意识也被惊得清醒了些。可是?虚软的身体,让她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更别说是离开这里了。 不……别……别过来……不要过来这边……不要过来…… 绿瑛提心吊胆的心里面祈祷着呐喊着,然而脚步声却是离她越来越近,而且对方步伐非常坚定,显然是已经只奥绿瑛隐藏之处。 越是紧张,绿瑛便感觉到脑袋越是昏沉,原本还清晰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朦胧起来。可是听不清楚,并不代表危险不存在,绿瑛下意识的缩紧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眼睛睁不开,只能够微弱的感觉到一点光亮,耳朵除了脑海嗡嗡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这更增加了绿瑛的恐惧。而就在绿瑛感到极端的惶恐的时候,一件带着暖意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绿瑛完全没反应过来,身体反射性的一抖,就想要继续往里面缩,可是才刚想要动,便有一双手把她给抱了起来。绿瑛迷糊的脑袋,愣是停顿了好久,都还是空白的一片,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她暂时不会有事。这么一想,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呼吸开始趋于平稳。冷静下来之后,听觉也逐渐恢复了过来,那些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已经停止了,似乎是已经等到了人。 “发烧了吗?”一个略带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但是,绿瑛能够辨认的,也仅此而已,至于是什么人,她真的没有任何印象。 绿瑛感觉到他们来到了洞外,从茂密的树叶间穿射而来的阳光,照在身上,让她感觉到暖暖的,很舒服。绿瑛下意识的小小蹭了一下,却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忽然僵硬了起来,就连脚步,都顿住了。 “天秤重吾?”就在这个时候,兜忽然从树林间一跃而下,站在了重吾的面前,而看到重吾怀里的绿瑛时,明显有些意外。“绿瑛生病了啊!辛苦你了,重吾,把她给我吧。” 看着兜伸出的手,重吾却是没有任何动作。至于绿瑛,早在听到兜的声音之后,便整个人都僵住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浑身也微微的颤抖着。就连无力的手,也在努力的抓紧重吾的衣服,死死的,仿佛在祈求他不要把自己交给兜。 “怎么了?重吾,发高烧可是会烧坏脑袋的,绿瑛这家伙这么迷糊,肯定是一整晚都睡在山洞里了,这样着凉了,不赶紧治疗的话,按照她的体质,可是会病得很严重的。”兜向重吾走近一步,但是却没有直接去接过绿瑛,反而有种戒备的感觉。 “哈……哈哈哈……”不……不要!绿瑛乱乱的抓紧重吾,企图能够得到他的关注。 看着呼吸越加沉重,好像是快喘不过气来的绿瑛,重吾向前走了一步,把手中的绿瑛递过去。 看着慌乱的绿瑛,兜微微眯起眼,然而,就在兜即将接触到绿瑛的时候,重吾却猛地一紧手臂,把绿瑛抱紧然后向后一跃,同时,一柄大刀狠戾的砍向了兜! 只可惜,兜也非常警觉,在重吾跳开的同时,他也跟着后退了,因而便只是看到一把大刀横在了他和重吾他们的中间。“鬼灯水月?”兜沉下脸静静的看着水月和重吾,随后把视线转到绿瑛身上,杀气,瞬间爆发开来。 肆虐的杀气,让绿瑛更为恐惧,同时心中仅存的零星希望,也被打破。而在一番惊吓之下,绿瑛早已耗尽了所有的精力,原本还能够勉强听到的东西,现在也随着意识的模糊,渐渐的远去。 “兜,我可是找你很久了。”大刀落地,水月也毫不停歇,立刻一蹬腿,拽着大刀便再次砍向了兜。 不能恋战!兜非常清楚,现在在身体里作怪的大蛇丸的意识,如果是平时,他是不会惧怕水月的,但是现在不仅有重吾在场,大蛇丸对他意识的侵占,总是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因而现在战斗,只会把自己推入危险的地带。更何况……那个卷轴…… “潜影蛇手!”兜快速的结印,就在水月即将来到面前之际,用大量的蛇遮挡他的视线,随即再次结印,利用瞬身术立刻远离。 “啧!居然跑了!”水月极度不满的瞪着兜刚才站着的地方,随后把大刀架到肩膀上,瞟了一眼身后的重吾和绿瑛。“那家伙生病了?这可麻烦了,这样磨磨蹭蹭的,佐助可是会生气的。”现在的佐助,已经不是以前的佐助了,自从他跟那个面具男在客厅待了整整一天之后,出来就变了个样。 “恩,我们回去吧。”怀里的绿瑛已经浑身是汗,就连衣服也被浸|湿了,他又不懂得生病应该注意什么?只能够回去交给香磷了。 “啊!走吧!只不过,兜刚才的杀意很明显呢?这家伙做了什么?”如果是什么好事,他会称赞她的。 “我也不清楚,只是,小鸟跟我说,昨晚她就开始逃命了。”重吾看着站在肩上上的小鸟,可惜小鸟并不懂得人的语言,否则就可以听到到底怎么回事了。 “呐呐,君麻吕,你觉不觉得,在基地里面,大蛇丸大人很像是爸爸,而兜大人就很像是妈妈?额……我只是比喻啦!你别瞪我嘛,难道你真的不觉得?等等!别走啊!听我说完嘛。你看看,大蛇丸大人严肃的样子就跟爸爸一样啊!而兜大人温和的样子,也跟妈妈很像啊!嘿嘿!” “你们又在说什么?绿瑛,不是说了不要经常打扰君麻吕的吗?” “才没有打扰呢?我跟君麻吕是朋友啊。呐呐,君麻吕,感觉很像,对吧?” “……” “唉唉唉?喂……君麻吕!不要走那么快啊!”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君麻吕的脸色怎么有点古怪?” “啊!我在说,大蛇丸大人很像是爸爸,而兜大人你很像是妈妈呢?我们是快乐的大家庭!哎哟!好痛!” “兜大人,人和人之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不公平呢?有的人一出生就是高贵的,有的人一出生,就是贫穷的。有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光芒四射,而有的人,穷其一生,都无法得到自己的幸福,这是为什么呢?” “你凭什么认为,人跟人之间是平等的?即使是生命,也是不平等的。有多少婴儿在未出生之前,便已经夭折了呢?又有多少人,一直无忧无虑的活到自然死亡?” “也对呢?所以呢?我现在要好好的快乐的过好每一天,或许啊!有一天我会比兜大人你先死呢。呐,兜大人,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你记得一定要把我给火化了哦!” “你怎么总喜欢火化?怕被我拿来做实验?” “额……兜大人你果然有恋尸癖!哎哟!好痛……兜大人你欺负人!不过,恩,我认为呢?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嘛,所以死了之后就应该尘归尘土归土啊。不过,嘿嘿!怎么死都好,死在谁的手上都好,就是不要死在你手上。” “为什么?” “因为啊!你是我最最最最最最喜欢的人啊~” 因为啊……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啊……兜大人…… 绿瑛睁开眼,木然的看着天花板,泪水,早已在睡梦中浸|湿了她的枕头。而干了的泪水,也让她的眼睛变得极为干涩,才睁开眼睛一会,便感觉到针|刺般的疼痛。 “醒了?睡着了也在哭,你到底梦到了什么?”香磷把稀粥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抚上绿瑛的额头,感觉到手下的温度恢复正常,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极为意外。又是高烧又着凉了一整晚,而且回来的时候衣服已经布满汗水,居然能够好得这么快?这家伙不是一个小病都要整个星期才好的吗?现在这么严重的问题,居然一下就好了?这才一天而已啊。 绿瑛愣了一下扭开头,也不说话,喉咙里的哽咽感,让她无法嬉皮笑脸的说自己没哭。 “好了,醒来了就吃点东西,佐助还在等着你。”香磷扶着绿瑛坐起来,把碗递过去给她。 “他找我也没用,我根本就不记得密码。”看着面前的粥,绿瑛没有丝毫的食欲,摇了摇头,她也知道佐助大人找她到底是为什么。“而且,记得也没用,兜大……兜肯定已经把东西给全部带走了。”之前被追杀,她只是觉得恐慌,而现在安定了下来,她便感觉到悲凉和痛苦慢慢的侵占了心房。果然,人只要安定了,就会胡思乱想的…… “哦,称呼变了啊。”香磷闲闲的说着,心里也确定了绿瑛的泪水跟兜有关,这家伙就是有个不算大的毛病。如果心底里认定的关系变了,她就会连称呼一起改变,把以往最喜欢的称呼埋在心里面,就像是把过去的美好都埋起来,不愿意承认现在的人跟以前的人是同一个人。“恩,跟我们猜的也都差不多,但是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绿瑛看向香磷,有些不解,她还能够有什么用途? “佐助的写轮眼有点问题,之前已经有人说过,写轮眼的副作用很大,但是,能够信任的人不多。” “我明白了……”深吸一口气,绿瑛接过香磷手上的粥,最起码,有事可以做,她就不会……再乱想了…… ------------ 想要再见一面 “鼬!!!” “呼……呵呵……”凄厉的叫喊声,让鼬猛地睁开眼弹了起来,急促的喘息着。 鼬伸手抹掉额上的冷汗,他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可是在昏迷当中,鸣人的惊恐的神情和绝望的呼喊,都深深地刺痛着他。不知道鸣人现在怎么样了,微微闭上眼睛,鼬只要一想到鸣人梦到自己死亡的时候那种慌乱,他便感到不安,鸣人太过执着太过冲动……心,又开始刺痛起来。 鸣人…… 深深的喘一口气,回想起当初的事情,鼬还是感到极为怪异。斑的计谋虽然打乱了他的计划,但他还能够应付,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居然才刚用须佐能乎,便已经让身体无法承受。可是这里面又有些奇怪,因为按照松本医生所说,他应该是猝死,然而他却是无法使用查克拉,就像是在那一瞬间,所有的查克拉被什么东西给抢夺了,可是却又还流窜在他的身体里。 若不是最后关头,查克拉又突然出现,让他可以使用须佐能乎,也许……不必等到堕落崖底,他就已经被沉重的毒雾给吞噬殆尽。然而,尽管这样,也还是吸入了一些毒气,让他感觉到肺部灼烧得像是被丢进了沸水当中,就连意识都模糊起来。他只能依稀记得,崖底是一条河,而在他堕入河中的时候,冲击力便让他迅速的晕了过去。 鼬环视一下周围,这里是一间小小的木屋,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所以屋内的光线也有些昏暗,无法看清楚。 鼬扶着床沿站起来,多日的昏迷,让他的手脚也有些软。“咳咳咳!”才刚站起来,喉咙就传来一阵阵的麻痒,让他禁不住咳得弯下腰来。 “哎呀,鼬,你怎么下床了?你现在还没好,不能够动的,快快快,快回床上休息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随即一双手就伸过来要扶鼬,可是鼬却反射性的闪了过去。 “额……抱歉……我……”来人有点尴尬的僵着手,随即挠了挠头。“那个,我是美羽的爸爸啊!你忘了?我只是想要帮你,并没有恶意,你不用这么戒备的。” 鼬缓了口气,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茂吕明烨,在看清之后,才缓缓地站直身体,歉意的说:“抱歉,我只是不习惯被人碰。” “没什么啦!你快躺下。你的伤都还没好,而且我们只是初步帮你清除了毒素,还有一些已经积聚在肺的组织细胞里面,完全清除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都需要好好的休息。” “谢谢。”鼬点点头,依言坐在了床边。 “不过说实在的,鼬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看你中的毒,应该是从悬崖上掉落下来的。那么高的悬崖,你居然只是断了几根肋骨,吸入一点毒气,实在是奇迹了啊。”茂吕明烨一边说着一边把蜡烛点起来。虽然光亮并不充足,但却聊胜于无。 “一点小意外,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鼬轻描淡写的把当时的情况一带而过,只是,心的疼痛和担忧,却是怎么都无法一笔带过。 茂吕明烨呵呵笑了两声,也知道鼬并不想说,便不再多问。“我啊!其实是爸爸让我们来这里避难的,他说,接下来将会有一场灾难,我们在这里,应该可以躲过一劫。只是……”茂吕明烨微叹口气看向鼬。“你有没有看到我爸爸?我都已经半年多没看到他了,他说我跟英美在这里等着他,他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健康的美羽,然而现在都已经半年了,我很担心他啊……” 鼬顿了一下摇摇头,按照这里的时间和岩户之村的时间来看,茂吕老人让茂吕明烨他们来这里,应该是他遇到他们不久之后。只是……美羽?那个似乎有些智障的小女孩?当时在岩户之村都没有看到,也就是说这半年她都不是跟茂吕老人一起,而且,也没有在茂吕明烨这里,那么,她到底在哪里? 茂吕明烨眼中的光芒微微黯淡下来。“其实,美羽是否能够恢复正常,我们也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这么多年我们都这么过去了,也都看开了。所以,现在我最想要的,只是一家人健康快乐的在一起。”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找?怕你们离开之后,他们却回来了,跟你们错开了吗?” “确实,但是,不仅仅是这样。我们一直都在小镇里生活,根本就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可是爸爸的足迹却遍布世界,所以即使我们想要去找,也不知道从哪里找起。”摇摇头,茂吕明烨深吸一口气,随后深深的呼出,似乎是要把所有的愁绪随着呼吸一起排出体外。“好了,我们也不说这些了,你好好的休息吧!我待会让英美给你煮一些吃的,昏迷了这么久,单靠那些营养素,根本就不够营养。” 再次恢复一个人,鼬便感觉,脑海里的一切都不受控制。明明,是想要把所有的思绪理清,把所有的情报都整理出来,让他可以从这团混乱的蜘蛛网当中,找到出路,把对鸣人和佐助最为有利的一切都计划起来。 可是现在他的头脑却混乱得根本无法细想任何一样事情,他担心鸣人的安危,忧心鸣人的处境,心绪,根本无法安定下来。时值冬季,昆虫的喧闹都已经消失,安静得,就像是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鼬深深叹了口气望着窗外,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点缀着一点点的星星,幽静而美丽。只是,身边少了一个人。 从很早开始,他便已经习惯了有鸣人在身边,习惯了他的不时的说出一些让人意外的话,习惯了他扯着大大的笑脸在自己身边晃悠,习惯了他对自己的依赖。但是,其实依赖最深的人,应该是他自己,所以现在,才会感到无法适应。 夜半时分,鼬因为胸口忽然传来的一阵剧痛而醒了过来,他一只手紧紧地揪紧胸口咬紧牙,另一只手也搅得被单几乎碎裂。这样的疼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然而等它平复下来之后,鼬却已经几近虚脱了。 闭上眼睛,鼬慢慢的放缓呼吸并且放松身体,让身体里的疼痛逐渐散去。 良久之后,鼬忽然感觉到,有人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他闭着眼睛不动弹,看看来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对方只是站在鼬的床边,看了一会,便又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等茂吕明烨出去之后,鼬睁开眼微微蹙眉盯着被关上的大门,很快,外面便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怎么样?”英美压低了声音,显然生怕惊醒了鼬,而言语当中,也有着一丝焦急和担忧。 “熬过去了,现在呼吸平稳,应该已经睡着了,哎,没想到第一次发作就这么厉害。”茂吕明烨拉着英美坐下来,给她倒杯水,让她安定一下心神。 “可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这还只是第一次发作啊!就这么严重,以后可怎么办?鼬他可是好人啊!美羽又那么喜欢他,他才醒来,就发作……以后岂不是会更加频繁?”英美捧着热水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 “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医术,连爸爸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帮他初步清除毒素,已经是我最大的能耐了。我根本,就不是学医的材料。”茂吕明烨有些沮丧,他并不是不想去学,而是怎么学都只能够这样,根本就毫无进展。而能够帮鼬解这些毒,也仅仅是因为茂吕老人早就给他分析过这些成分,并且告诉了他解毒剂的配制。只是……鼬的身体里还有其他的问题,这样混合起来,他的那些解毒剂根本不能够完全清除所有的毒素。 “明烨,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英美把手叠在茂吕明烨的手背上,温柔的给予他一些支持。 “哎,不用安慰我了,其实如果是他身体里的那些病痛发作也就罢了。偏偏我没有能力帮他完全清除毒素,导致他的病情恶化,现在毒素还没有完全扩散,所以病情还不算太严重,可是?我只能够做到这一步了。而等到毒素完全扩散,别说能不能活过这三个月了,一个月我都不知道他能不能够熬得过去啊。”茂吕明烨握紧双手:“这些疼痛每次都会比上次更加厉害,而这也正是表明,毒素正在逐渐恶化病情。” “怎么会……这样?”英美震惊的捂着嘴,根本就不敢相信。“他应该还有很长的生命才对啊!他还这么的年轻,我看到他还带着一个八叶神社的那种情侣护身符啊!如果让他的女朋友知道的话……” “但愿……爸爸能够早点回来吧!否则,我真的没办法。”摇头叹息一声,茂吕明烨已经无能为力。 三……个月?也许连三个月也不到?鼬瞳孔猛地收缩,随后便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他并没有感觉到死亡的恐惧,但是却感到极为悲凉。鸣人……鸣人……他忽然,非常、非常、非常想要见到鸣人,只要再见一面,就好……只要能够看到他快乐,得知他安全,就够了…… 鸣人…… ------------ 污我名声 在临时基地里,四尾老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而鬼鲛则浑身是水闷声不吭的坐在一边。现在:“晓”里面其他人都还没有到,就只有鬼鲛一个人静静地看着老人。发丝上的水,逐渐凝聚,然后顺着脸颊滑到眼角,再缓缓地滑落地上。虽然明知这些只是雨水,但却意外的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 “兹”的一声,零的幻影出现在了鬼鲛身后,鬼鲛微微一顿,才不过眨眼间,所有的思绪都被他藏回了心里,等到他站起来的时候,其他的人员都已经到齐了。 “哦,鬼鲛,难得你这次任务延迟这么久啊!恩?鼬呢?”飞段有些奇怪的看着鬼鲛,他记得老大可是十多天前就给他这个任务了的啊!居然拖到现在? “鼬?”鬼鲛也有些惊讶,鼬不是说不会脱离“晓”的吗?现在怎么不出现?而且,蝎也不在这里,还多了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和……那个不知道是茗月还是八叶的小女孩?怎么回事?这个女孩不是跟茂吕老人一起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零快速结印召唤出魔象,随后一跃而上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对于迪达拉和鬼鲛的话,只是用毫无情绪的语气说:“鼬和蝎都已经死了。” 鬼鲛瞳孔瞬间收缩,身体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零。零微微转过头看着鬼鲛,鬼鲛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可是他就是难以掩饰这种震撼。“鼬……他……老大,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可是鼬啊!宇智波鼬啊!怎么会死?鼬的强大,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啊!而且,他死了的话,那小鬼怎么办? “鬼鲛,你质疑我?”零冷冷的看着鬼鲛,看到鬼鲛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人的生命,本来就脆弱,无论是多么强大的人,都会死去。所以,才会有我们的计划。” 鬼鲛藏在衣袖之下的手微微握紧,从听到四尾老人的话开始,他的心就极为不稳定,总有一种迷茫的感觉。虽然最后确定自己的目标。但是现在,在零的注视下,他忽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好像是自己的那点不安的心思,全部都被看穿了。 “啊!我倒还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居然还有这么伟大的目标啊?”飞段活动活动脖子,也跳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哼,你就只知道杀人,还哪里知道什么组织的目的?”角都冷哼一声,对于飞段,他是极为不认可的。 “哎呀哎呀,大家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样子啊。”一直呆在一边的斑笑嘻嘻却又有点怯生生,说完之后更是看向他身边的八叶,似乎在寻求同盟。“你说是不是?” 八叶冷冷的觑一眼斑,也不说话,只是把目光转向地上的四尾老人。 斑自讨没趣,便只能够挠挠头跳上原本属于蝎的位置,很是自来熟的挥挥手跟迪达拉打招呼。“迪达拉前辈你好啊!我叫做阿飞,以后就是你的搭档了~” 迪达拉本来就因为阿飞站上了蝎的位置而不爽,等听到他的话之后更是狠狠地瞪着他。“你说什么?”这样忽然爆发的怒火,就像是一个被认为是沉睡的火山突然喷发了,让所有人都有些惊愕。实际上,因为听闻蝎的死讯之后便一直沉默的迪达拉,早就让大家给忽视了,毕竟他可一直都是个火爆的家伙。 “好……好可怕……”斑缩了缩脖子,向后退了一步,结果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仰去,他急急忙忙的平衡自己的身体,好半晌才稳定下来抚着胸口小小的喘气。 “迪达拉你别这么吓阿飞,他可是一个乖巧的好孩子呢?以后就是我们‘晓’的一员了。”白绝看着装模作样的斑,也不好意思拆穿,只能够配合着他。 “哼!现在‘晓’是什么人都能够进来的吗?!”其实对于“晓”到底招入什么人物,迪达拉根本无关紧要,但是,他就是不爽蝎的位置居然让这么个傻乎乎的家伙给占了去! “啊拉啊拉,迪达拉前辈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啊。”才不过一会,斑便恢复了嬉皮笑脸,丝毫没有刚才惧怕迪达拉的样子。 “哼,没点本事的人,哪天死的都不知道!”明明说什么永恒才是艺术,结果,居然这么容易就死了,这算什么?! “迪达拉。”零原本不想理会,毕竟搭档之间需要磨合,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需要配合着封印四尾。 被零锐利的眼神警告着,迪达拉狠狠地咬咬牙,随后一扭头:“啧”了一声,也知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只是……眼看着那个应该站在一边的小丫头居然旁若无人的走到四尾的面前,便想起了之前一个怪招让自己掉到了古怪地方的丫头。要不是那个丫头!他也不用完不成任务!还一回去就接到蝎大哥死亡的消息! 心里不爽的积聚,让迪达拉的口气也变得刻薄起来。“现在‘晓’是缺人了吗?不仅那样的家伙能够进来,就连小孩子也可以?” “别把我当成你们这些人,要我加入你们这些组织,我还觉得会污了我巫女的名声。”握紧双手紧紧地盯着地上的老人,就算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八叶也还是难以接受哥哥已经死亡的事实。但是,这个世界确实已经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 鬼鲛皱紧眉盯紧斑,从他开口的那一刻,他便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是,为什么他会以这个身份进入“晓”?他想不明白。还有,这个丫头,看起来应该是自愿呆在这里的,那么,她又是为了什么?而且……好像还变了一个样子?还有……紫菀……鬼鲛有些忐忑,就连握紧的手心微微在冒汗。 “八叶并不是‘晓’的一员,她是‘晓’的特别人员,不参与任何除了尾兽封印的任务。”零并不在乎八叶的话,只是向“晓”的各位人员解说她的身份。 “哦?这么说来,鬼鲛的那个丫头也是这样的特别人员了?”迪达拉没有遮住的那只眼睛瞟向了鬼鲛,挑衅的意味非常明显。他倒是要看看,鬼鲛当初维护的那个丫头!到底有没有这个价值!没有的话,哼,他会让她死得很难看的! 鬼鲛的心猛地“咯噔”了下,瞳孔也快速收缩起来。糟糕,忘了迪达拉见过紫菀! 感觉到斑扫过来的目光,鬼鲛一咬牙尽可能的镇定下来,然后不等零问话便先自行说出情况。“那丫头是上次的机密任务,东西只有她可以使用。” 鬼鲛的话一出,便有一道视线毫不掩饰的射过来,让鬼鲛感到诧异的是,这样灼热的视线,竟是源自那个八叶。 “那个……巫女?”虽然八叶不知道他们到底把谁给带出来了,但是,直觉告诉她,就是那个跟在鸣人哥哥身边的人。“难怪,难怪即使封印解除,我的力量也没有完全回来,原来……” 巫女?!斑猛地瞪大了眼,之前一直困扰着他的事情仿佛瞬间找到了缺口,所有的乱丝正源源不断地被整理成一条条清晰的线索。 哼!果然不愧是被称为历代最强预言者的巫女――美弥,他倒是低估了她了啊。他早就应该想到的,除了美弥,还有谁能够让茂吕岩户言听计从?还有谁能够让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还有谁值得他牺牲自己最为珍惜的身边人? 真是,失策了啊!没想到她居然能够看得这么远,如果真的如鬼鲛所说,只有那个巫女能够使用勾玉的力量的话,那就表明,那个勾玉实际已经是个摆设。居然用这么危险的招数,把勾玉的力量灌入下一任巫女的身体,让勾玉的力量和那个巫女融为一体,让她成为真正的勾玉。这样一来……他如果想要夺取,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呵呵……美弥啊美弥,你以为,这样我就毫无办法了?上天,可是站在我这边的!上次遇到的那个人,原本只是看一下能不能揪出给茂吕岩户出主意的人的,但是现在看来,还能够让我得到我所想要的东西呢! ------------ 吃尽了苦头 “哇呀!”紫菀一声惊呼,只感觉到身体向前倾,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到底怎么回事,便已经被脚下的树根绊倒在了地上。 “唔……好痛……”紫菀紧紧的抱着右腿,膝盖上已经被地上的沙石给蹭破了皮,鲜血正在一点点的往外流。虽然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对于什么都有人安排好的紫菀来说,却是鲜少有的疼痛。 紫菀望了望四周,但是除了满目的高大树木,她什么都看不到。叹了口气,她只能够认命的站起来,可是膝盖的疼痛却让她无法正常的走路,甚至每动一下都感觉到难受。 一直娇生惯养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是?没办法,谁让她把所有的财物都丢失了呢?紫菀扶着树,一丝丝的抽着冷气。 本来,在离开四尾老人那里的时候,老人便硬塞给紫菀一些钱财,让她以备不时之需。但是,才不过走出那个森林,到镇里面买了件衣服租了个旅馆,然后出去打听一下木叶所在之处而已,回去之后,所有的东西居然都不见了,包括她买的那件换洗的衣服。 紫菀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是被人给偷了。当时她也是一阵气闷,大骂那个小偷之余,也责骂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小心。但是,其实她也无需怪自己,毕竟,从来都没有人告诉她要小心窃贼之类的话。 也是,在岩户之村,有谁胆敢盗取巫女的东西?不,应该说,巫女这个崇高的职位,让所有人都对她们敬而重之,只要是她们想要的,谁会说不给?大家甚至都愿意把自己的所有献给巫女,哪来的什么防范窃取之说? 紫菀郁闷的呼了一口气,现在想起来,她还是咬牙切齿的想要把那个人给揪出来暴打一顿!谁让那个人让她尝了这么多苦头!还好她已经习惯了在森林中生活,野果野菜什么的,基本就是随手捏来。 忽然,紫菀感觉到一阵危机感袭来,她猛一抬头,对上的便是一双荧绿的眼睛。那样沉静而冰冷的眼神里,充满着猎人的锐利,以及对食物的志在必得! 紫菀感到一阵阵的心惊,慌乱的想要往后退,却想起自己的身后就是一棵大树,根本就退无可退,而且她的膝盖也受伤了,根本无法跑动。不,就算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她也不可能跑得过狼。 其实,狼这种动物,在紫菀的认知中,是应该只存在于书本上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跟她有什么正面的交接。然而现在它却这样骤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感觉到不真实以及恐惧。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尽管明知道自己没有胜算,紫菀却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她紧紧的盯着那匹狼,慢慢的沿着树干一点一点的挪动。才刚刚向左边挪动小半步,紫菀便已经感觉到心跳快到了让她感觉到眩晕的程度,而呼吸也随着心跳而加快,让她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手心已经因为紧张而沾满了汗水,湿湿的,让她很想要拿点东西来擦干净。可是?无论她走到哪里,那匹狼虎视眈眈的目光,依旧追随着她,让她无从逃避。 不仅仅是手上,就连鼻翼,也集聚满了汗滴。额上的冷汗更让紫菀的头发,像是刚从水里跳出来的人,湿漉漉的。那些汗水,随着刘海一点点的滑落,滴落到眼角,让她不自觉的微微闭上眼睛。就在这个时候,那匹蓄势待发的狼,瞬间变冲了上来,速度快得紫菀根本无从闪避。 紫菀条件反射的举起双手挡在头上,同时还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更加巨大的痛苦以及恐惧。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听到了“咻!”的什么东西快速闪过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嗷”的一声凄厉的吼叫。 紫菀呆了一下,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右方,只见刚才那匹凶恶的狼,被一枝尖锐的箭给钉到了大树上,瞪大的一双眼,昭示着它的死不瞑目。 “你没事吧?”同时的,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温和的在紫菀的头顶响起。 听到声音,惊魂未定的紫菀下意识的向后一缩。声音的主人察觉到紫菀的恐慌,声音变得更加柔和。“放心,没事了,那匹狼已经被我射死了,你不用担心了。” 紫菀眨了眨眼抬头看去,只见声音的主人,拥有着跟鸣人一样有着灿烂的笑容,和温暖得能够把人融化的双眸。而此时,这双漂亮的黑眸,正柔和的看着她,仿佛要传递一种安心的情愫。 “好了,放心,已经没事了。”看着紫菀依旧傻愣愣的,那个人以为紫菀还没有缓过神来,便再一次重复着安慰的话语,并且伸出手,轻轻地揉着紫菀的头发。 很……温暖……紫菀微微闭上眼睛,心情随着头上温暖手掌的抚摸,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紫菀的膝盖也开始发软,就连意识,也背叛她的意志而远去。 “喂!喂!你怎么了?喂!”刚才温和的声音,随着紫菀的倒下,而变得慌乱起来。 等紫菀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块雪白的天花板,她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像是想起了什么?紫菀的神情变得有点怪异。 紫菀用手臂覆盖在眼睛上,遮住了自己的视线,让自己再一次陷入黑暗当中。之前,在狼扑过来的最危急的时刻,她想到的,居然不是自己最喜欢的鸣人……而是那个笨笨的、性格暴躁的、不懂得温柔体贴,却又总是用着自己独特的方式关心她的鬼鲛。 怎么会呢?怎么会想起那个家伙呢?自己可是总被他气得跳脚啊!虽然……之后自己也会戏耍他一顿…… 大概……害怕得傻了吧?这么想着,竟然感觉到心里有些许暖意。 紫菀挪开手,转头看向一边的窗户,温暖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投射过来,映入眼中,竟让她有丝恍惚。好像……还没有离开老人的家,还没有离开被她气得愤而离去的鬼鲛;又好像,她还没有离开岩户之村,村子还没有任何事情,还没有遇到鸣人,还没有懂得,喜欢和心酸的心情,还没有……逼得优姬,对自己说出那番绝望的话…… 一切……一切,都还没有开始,一切,一切,都还停留在那个能够挽回的时刻。 但是……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幻想,眼中的血红,无论是怎么恍惚,都无法忽视,这也是证明所有事情都无法回头的痛苦记忆。 紫菀微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逼下涌上眼眶的温热,然而同时的,这一个月来所有的痛苦,都再次侵蚀着脆弱的她,似乎不把她完全撕裂,便决不罢休。 “叩叩叩”一阵细微的敲门声拉回了紫菀的所有思绪,她顿了一下睁开眼睛,想起那个救了自己的温和的人。“请进。” “你醒了?”之前帮了紫菀的那个人,把一叠衣服放在一边。“我是北村霂实,这里是我的家,你可以放心,不会有狼的。我已经帮你在隔壁房间放好了水,这些衣服是我女儿的。虽然旧了点,但是你应该能够穿得上,希望你不要介意。” “这……”紫菀看着北村霂实。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拒绝的话却说不出来,更何况,她这身衣服确实已经很脏了,一直都喜爱干净的她,可是忍受了很久了。“麻烦你了。” “不会不会,快去吧!我妻子也刚回来了,你洗个澡就可以吃饭了。”北村霂实似乎很高兴紫菀没有拒绝他,眼里有什么东西在亮亮的发着光,可是瞬间却又消失不见。 ------------ 热情好客 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面前,紫菀难得的放松下来。对方不知道她的任何事情,不会刻意的去安慰她,不会为了不让她伤心难过而小心措辞,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有所求,只是当她是一个遇难的普通人,热情好客的,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紫菀感觉一身的疲惫,都让这些温热的水给带走了。看着身上的这身衣服,紫菀忽然有种,自己被剥去了巫女身份,真的成为了一个普通人的感觉。 别傻了……紫菀自嘲一笑,拍拍自己的脸,甩去那些不可能存在的想法。 当紫菀来到饭厅的时候,却愕然的发现,北村霂实和他的妻子,都呆呆的看着她。她愣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自己,没穿错啊!衣服也没什么地方坏了或者脏了什么的,就只是稍微紧身了一点而已,他们……怎么了? “啊!非常抱歉,不是你的问题,只是……”北村霂实看到紫菀的动作,也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了,拍了拍身边眼眶有点发红的妻子的手,笑着看向紫菀,可是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便快速的转换了话题。“好了,别站着了,坐下来吃东西吧!否则饭菜都得冷了呢。” 虽然紫菀还是很疑惑,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去打听什么?便只能够有些局促的坐在饭桌前。 看出了紫菀的局促,北村霂实微微远离自己的妻子,表情极为夸张的看着她。“虽然常听人说,你凶狠得就像是只母老虎,但是我一直没看到,都不怎么相信,现在看起来,好像是真的也。” “啊?你说什么?”北村霂实的妻子——绫濑伊织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他,就连紫菀也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吗?可是你看看人家小姑娘,都被你吓得不敢说话不敢吃东西了,只顾着在那里呆呆的傻坐。”北村霂实很认真的说着,可是说完之后,却是向着紫菀眨了下右眼,很是调皮。 绫濑伊织愣了一下,随后看向紫菀,不好意思的说:“抱歉,刚才吓到你了吧?只是你穿着这身衣服,让我想起了我的女儿而已。你不要介意,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就可以了。”虽然表面非常和蔼,可是绫濑伊织在桌底下的脚,却是不留余力的死命踩着北村霂实的脚,让他有苦难伸,甚至还不能够露出痛苦的表情。 听到绫濑伊织的话,紫菀连忙摇头。“不,没有没有,我只是有些……不怎么习惯而已,对不起。其实……应该是我向你们道谢才对的,给你们添了那么多的麻烦。”只是住在森林的小木屋里,而且家具也没有多少,只是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必备的桌椅,可以想象得到,他们的生活到底有多么的简朴。同时也表明,他们其实并不富裕,生活只能够算是过得去而已。但是……这样的他们…… 紫菀看着面前一盘盘美味的肉食,感觉到更加的难为情。 北村霂实的心思,似乎总是那么的慎密,看到紫菀看着菜肴微微蹙眉有些不安的样子,便是伸出筷子夹起兔肉放到紫菀的碗里,嘻嘻笑着说:“吃吧!别客气,我们可是狩猎家族,肉类是最容易得到的了,所以,尽量的吃吧!” “对对对,吃多点,千万别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在看到北村霂实的举动之后,绫濑伊织似乎才恍然大悟般,辛勤的把好吃的东西全部都夹到紫菀的碗里,直到紫菀的碗已经堆满了,依旧不肯罢休。 “额……这……我……”北村霂实的热情倒还适量,可是绫濑伊织的热情,却让紫菀有些吃不消。虽然以前也有人因为她巫女的身份,而格外的关照,可那都是带着敬重的神情,让她有种无法承受的沉重。而现在,绫濑伊织的热情,更像是真的对自己女儿的关怀,这让她在心里偷偷温暖的同时,也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忽然,紫菀想起了之前北村霂实说过他的女儿,而他的妻子刚刚也说了她很像他们的女儿,可是……“那个……抱歉,冒昧问一句……”紫菀有些迟疑,不知道是否应该问出口,可是?不说这个,她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们的女儿……怎么不在?”虽然身上的是旧衣服,但是看起来买了并不是多久,顶多也应该是一年左右,那么他们的女儿,年龄应该跟她差不多,那为什么?在吃饭的时间不在这里? 显然,北村霂实和绫濑伊织都没有想到紫菀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便像是石头一样,直愣愣的定在了那里。而这句话,也像是有魔力一般,瞬间把他们所有伪装出来的欢快,给没收到黑暗当中,不被允许表现出来。 北村霂实只是顿了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是嘴角和眼睛的温柔,都被痛苦所掩盖。而绫濑伊织,更是微微颤抖着身体,痛苦、恍惚和悲伤,都呈现在她的脸上。而她紧咬的下唇,始终无法让悲伤逆流回心底,只能够任由眼眶渐渐的泛红起来,然后让泪水,逐渐淹没。 “我……我……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我……”两人的反应,瞬间让紫菀慌了手脚,两人对她的热情,让她感到温暖。虽然也让她有些吃不消,但是心里面却是非常感激、非常欢喜的。可是这样的两个人,却好像因为自己的话而勾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她……感到良心非常的不安。 “好了,乖,不哭,你啊!都已经这么大了,居然还这么爱哭,小心以后见到小小看到了,肯定会笑话你的。”虽然说着这样安抚的话语,北村霂实却是把绫濑伊织的头揽过来,让她埋首在自己的胸前,尽情的哭泣。 北村霂实的动作和语言,让绫濑伊织再也无法控制的哭了起来,泪水洒落在衣襟上,滚烫得让北村霂实感到疼惜和痛苦。 “我……”紫菀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可是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手只是顿了一下,便再度定了下来,只能够无助的看着他们。 “抱歉,我们的女儿,在一个月前离世了,我们都还没从伤痛中缓过来,而现在,看到跟她相似的你,便有些激动。哎……本来是打算,在心里静静的把你当做自己的女儿,然后照顾着你,直到你离去的,可是看来……我们还是没办法做到。抱歉,让你感到困扰了吧?”北村霂实的语言依旧温柔,但是眉宇间的苦涩,却是怎么都抹不去。 “不……其实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的……我没想到……”紫菀十分的内疚,本来那么快乐的气氛,居然让自己给破坏了…… 北村霂实宽容的笑笑,随后便是半开玩笑半带认真的说:“别责怪自己,如果,你真的感到愧疚的话,那就,把我们当成你的父母吧!最起码,在你离开之前。” ------------ 对不起 父母……紫菀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跟“父母”这个词挂上钩。看着为自己忙碌的绫濑伊织,紫菀感到心里一阵暖意,恍惚中,仿佛真的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在自己的面前,嘘寒问暖。 可是?等回过神来,紫菀却是感到一阵酸楚凝涩于胸,让她感觉到,就连口腔,也都是苦的。她……只是一个替身,只是一个死去的孩子的替身。她是一个,注定要抛弃一切的巫女,哪来的什么?父母、亲情? “紫菀,你喜欢什么颜色什么花样的呢?”绫濑伊织翻出一些细碎的花布摆放在紫菀的面前,兴奋的问着她的喜好。 绫濑伊织的声音,把紫菀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着面前繁复的花布摇了摇头,微微笑着说:“你做主就好。”虽然这里面有艳丽的红梅、繁华的牡丹、优雅的兰花、怒放的菊花,还有那娇艳的玫瑰。 可是?她喜欢的却是简单如水仙的花卉,想到这里,眼前忽然闪现优姬笑眯眯的擢着水仙花的情景。“我说,巫女大人啊!你这么喜欢水仙,难道没想过它的花语是自恋么?还是说……”才不过眨眼间,优姬的笑容便变得有点不怀好意。“其实巫女大人你想要以此来暗示大家,你是一个很自恋的人?嘿嘿~” 紫菀微微垂下眼眸,明明是那么开心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却是只能够让心情更加的苦涩。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现在……她连去寻找优姬的胆量都没有,她非常非常害怕,害怕这最后的一点羁绊最后的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这样,还不如,不知道她在哪里,让她在心底里,想着她在这个世界某一个角落,快乐的生活着。 即便只是自欺欺人,也好过,彻底绝望。拥有着这样想法的自己……真的是……无能……而懦弱啊……原本想着,离开鬼鲛,让自己更加的坚强,可是现在即使是想要一个人坚定的按照步伐而行,却总是力不从心,如果不是有人帮助,现在肯定已经死在狼口之下。 “……紫菀?紫菀?你怎么了?” 担忧而略带焦急的声音响在耳畔,让紫菀意识到,刚刚自己居然又再次忽略了人,内疚的心情让她连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都不清楚,就开始极力的否认。“不是不是,没有没有……” “什么不是什么没有啊?紫菀,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你不喜欢?”绫濑伊织蹙着眉,很是苦恼。 “不……这怎么会呢?请不要这么想,我很高兴能够……”说真的,紫菀真的非常感激绫濑伊织和北村霂实给了她一个家的温馨,真的真的,所以,怎么可能……不喜欢呢?怎么能够……让自己这一点点的嫉妒情绪,给破坏了呢?说到底……自己…… “你说谎了!”绫濑伊织坐在紫菀身边,很是亲昵的点着紫菀的额头,让紫菀整个都愣住了。“你的表情一点都不高兴,而且,我们只是说,让你把我们当成父母而已,我们可没有把你当做小小哦。”之前,绫濑伊织只是心情激动而已,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现在情绪已经稍微冷静下来,同样身为女性的她,自然能够明白优姬在烦恼什么。 “什么……意思?”没有把她当做替代品?不是用来安慰他们的替代品? 看着紫菀呆傻的样子,绫濑伊织十分恶作剧的把她的头发揉乱,可是情绪不稳的紫菀,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小小啊!是无可替代的啊!我们怎么会把你当成小小呢?” “也是……”自己不过是一个陌生的人…… “我们啊!是把你当做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是真实的你,你就是我们的女儿,懂吗?”小小会永远活在他们的心中,即使想起小小离世的事情,还是会痛苦会悲伤。但是,小小,可是他们最宝贝的女儿,是他们唯一的小小,别人都不可能成为她,无论有多像。 此刻的紫菀,只能够用震撼来形容,她不是替代品,也不是什么巫女,或者是勾玉的使用者,更不是别人随意想要利用的东西,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真实的,眼前这对夫妇的,女儿…… 绫濑伊织的话,让紫菀眼眶一热,可是立刻的,她又快速的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生生的把眼泪给逼下去。 “你怎么了?”这下,绫濑伊织就不知道紫菀在想什么了,怎么才一下功夫,便又变了个样? “不……没……没有……我……我要那个,蓝色的没有花纹的布,就可以了。”害怕绫濑伊织追寻自己声音沙哑的原因,紫菀连忙转换话题。 也不知道绫濑伊织是没有注意到紫菀声音的变化,还是善解人意的不去追问,总之,得到紫菀的答案,她便很开心的给紫菀做一个小小的香袋。虽然她是很想帮紫菀做一件衣裳,可是紫菀说了明天就要走,时间已经来不及,也就只能够做一个细小的香袋,让她能够戴在身上。 翌日,破晓的微博光线,透过床边的采光槅门射了进来,让房间带着些微暖意。可是?身处这样温暖房间的紫菀,却是双手紧握着那个精细的绣了些小花纹的香袋,紧紧的咬着下唇。 原本,她告诉自己,只是一天,只用一天的时间,当自己,让她此生无憾,便也足够了。可是现在,她却忽然有种,想要一直这么生活下去的冲动。这样简单的温馨,一直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可是…… 紫菀把信放在桌上,手指抚着信,理智上告诉自己应该抽身离开,可是……手指却不停使唤的停留在信纸上,甚至带着微微的颤抖。她的理智,还有情感,从昨晚开始,就在不断的挣扎着。就连写一封简单的信,都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最后,紫菀深深的闭上眼,对自己说:你不仅仅是紫菀,你还是一个巫女,还是一个……带着灭村之仇的巫女,不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只是紫菀! 狠狠的抽开手,紫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可是?无论她怎么说服自己,心底带着的不舍的痛苦,让她的脚步也显得极为狼狈。 ------------ 再陷危机 非常感谢你们让我体会到父母的温暖,但是我也有,必须去完成的事情。所以,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这套衣服,就还给你们了。真的,非常,感谢。 看着手上的这封信,北村霂实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看这些笔迹就知道,她写的时候到底有多挣扎了,哎……这个傻丫头……明明就,很舍不得啊。 摇了摇头,北村霂实放下手中的信,抓耳挠腮的想着,待会到底应该怎么哄自家这个爱哭的老婆大人。倏地,北村霂实顿住了动作,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糟糕!那丫头不认识这边的路,按照她说的去木叶的方向,肯定会经过狼谷! 想到这里,北村霂实什么都没想,便“咻!”的一声冲了出去!却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他的家里,迎来了不速之客。 一走出木屋,紫菀便疯了般向前奔跑着,过于急躁让她的脚步也显得踉跄,然而她却丝毫不顾。就像是身后有一头可怖的巨兽在追赶着她,让她即使跑得极为疲惫、呼吸困难,也绝对不敢停下脚步。 “紫菀,谢谢你答应我们。” “紫菀是一个好女孩呢?以后要是有谁被你喜欢上,肯定是很幸福的呢。” “哎呀,到时候记得让我帮你做嫁衣哦~” “虽然是个不情之请,但是……让我帮你扎一下头发。你的头发很漂亮呢?只是,可能因为最近都没怎么去整理,都变得混乱了呢。” “我不是嫌弃你外表的意思哦,只是……妈妈帮女儿扎头发啊!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呢?无论是对妈妈还是对女儿而言。” “恩,果然,我们家紫菀是个大美女,头发随意弄一下,就已经很好看了呢!可惜了,没时间帮你做衣服。” “紫菀,你喜欢吃什么呢?明天我做给你吃吧!虽说是明天就走,可好歹还有些时间呢。” “喂……你们两母女够了吧?让我这个爸爸一直在呆站着,就像是一根木头耶……好无趣啊……” “哼哼?吃醋了么?让你刚才诽谤我来着~” “呜呜……老婆大人我错了……乖紫菀,你就看在我刚才救了你的份上,就回应一下可怜的我吧……” “一边去!紫菀,我们别管这个怪蜀黍!” 从来没有想过,短短的一天里,居然能够拥有这么多回忆,这些一字一句的温暖,早已深刻入心,甜蜜得,都快要把她给挤压得喘不过气来。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即使已经明白到自己的处境,却还是无可避免的软弱。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是想要,把一切都付出……只为了复仇而活着,为什么……还要有所期待?期待着……被救赎?为什么?还要这么的软弱!痛恨这样的自己! 紫菀狠狠的一拳砸在树上,但是却因为平时没有锻炼,现在又用力过猛,导致整只手都像是要断了一般,痛得她只能够捂着手难受得蹲了下来。 砸下去的手火|辣辣的疼着,甚至还带着点点的麻,使得她连举起手都感觉到困难。而这些疼痛,也让她更加清晰的认清自己的懦弱,连一点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好!她还要怎么去复仇?!鬼鲛可是说了,那个人,比他还强!她连要远离鬼鲛,都还要人帮忙,这让她……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复仇! 忽然,一阵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紫菀猛地抬起头来。那些触目惊心的视线,让她的瞳孔猛地收缩起来,昨天的恐惧,如今竟然乘上十倍的呈现在她的面前!那些狼,每一条都极为凶狠,而且体型居然比昨天看到的还要巨大! 看着那些尖锐的暴露在外的牙齿,看着它们一步步谨慎并且坚定的靠近,看着它们仿佛与她有刻骨深仇的狠毒眼神。紫菀打心底里发出颤抖,但是,这一刻,她却在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鬼鲛用特有的嘲讽面孔不屑的说着:“怕了?丫头,早就跟你说过,别乱来了,看吧!连区区几匹狼都无法搞定,你居然还敢说复仇?” “谁怕它们!”紫菀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骤然飙升的气势,让狼群也谨慎的向后退了几步。但是它们却并没有散去,反而微微散开来,形成一个包围圈,把紫菀死死的困在树边上。 “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反正害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现在她的复仇还没有任何着落!怎么可以就这么说害怕!怎么可以,就这么的认输!就让她从这几匹狼开始!强大自己! 紫菀快速的从袋子里面抽|出一张字符,同时嘴里也开始念叨着熟透于心的咒文,紧接着,不等狼群反应,她的手一甩,字符里画着的火焰图案便化为真实咆哮的向着狼群冲去!这些简单的字符咒文,本就是巫女的基础课程,所以紫菀一瞬间便能够发挥出来。更何况,之前的封印破除,让她的力量提升了不止五倍,即使不用咒文,也能够轻易的使用。 毕竟没有真正的经历过战斗,紫菀不懂得应该怎么去灵活的使用自己的力量,再加上心底里的急躁,便是一口气把大部分的力量都灌输进去。使得原本只是用于祭典仪式的火花,猛然蹿升成为一条巨大的火龙!不说狼群,就连紫菀,也是吓了一大跳的靠倒在树干上。 紫菀的招式虽然凶狠,然而因为不懂得控制目标,而且不知道应该如何让力量集中保留,她的这一招,很快便消散开来。除了一开始就站在紫菀面前的那几匹狼,其他的狼也仅仅只是有些烧伤,并不妨碍行动。 原本,若是一串火花扩散开来的话,那些狼也许会因为天生对火的恐惧而远离,然而现在同伴的死亡,却激发了它们的怒火,以及对人类的仇恨之心,死盯着紫菀的通红的双眼,透露出它们对紫菀必杀的决心! 不懂得保存实力的紫菀,此时已经有些气喘。握着手中的另一张火符,她有些懊悔刚才自己怎么那么笨!可是?这也不能够怪紫菀,毕竟,力量的攀升,她都还没有能够掌握,又怎么能够让她在实战当中,灵活的分配力量呢? 紫菀紧紧的盯着狼群,希望能够找到一击必胜的方法,而狼群也忌讳着刚才紫菀的火龙,不敢贸然行动。于是一时间,两方便定在了原地,只能够观望着对方。 忽然:“吼!”一声低哑的嘶吼声从狼群当中传出,剩下的几匹狼,都随着这声嘶吼,瞬间扑向了紫菀!很显然,它们已经看穿了,紫菀已经没有过多的能力。 可恶!如今的紫菀已经毫无办法,只能够放手一搏!手一甩,甚至连咒文都舍弃,便把所有的灵力都灌输入字符当中!任由刚才出现的火狼咆哮而上! ------------ 失去的温暖 火龙虽然是出来了,可是仅剩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让紫菀摆脱所有的狼,更何况,狼的智慧,从来都不容小觑。 见紫菀出手,剩下的狼便快速后退,而闪躲不及的,则直接躲到了死去的狼的身后。虽然还是避免不了烧伤,但却能够保存它们一条命。 很快,火龙便消失了,而剩下能够自|由活动的,却还有三匹狼。 紫菀微微喘着气向后退去,眼睛不断的扫视着周围,期待能够找到一些抵挡的东西。可是?周围除了一些干枯的树叶之外,就只有那些细小的枝条,这些怎么能够击退狼? 焦急之下,紫菀的脚步也乱了,一个不小心,便被石头给绊倒在地上。而狼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一拥而上! 紫菀情急之下抓起身边的泥土撒过去,有一匹狼的眼睛正好被泥土中的碎石的击中,痛得它“嗷!”的一声摔落地上不断的打滚,两只前爪更是不断的拨|弄着眼睛,企图把里面的碎石给弄出来。 虽然减去了一匹狼,但是紫菀的形势一点都没有变好,因为另有一匹迅速的狼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对着她挥出的手一口咬下! “啊!”利牙刺入肌肤带来的疼痛,让紫菀下意识的大喊出来,可是还没等狼牙完全没入手臂,她便感觉到手上一轻,随即落入一个怀抱中。 鬼鲛?!紫菀的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而且脑袋还不经过大脑运行便快速的抬起来,可是?当眼睛映入那张温和的脸的时候,心底满满的都是失落。然而很快的,紫菀便开始唾弃自己对鬼鲛的强烈依赖。 “紫菀?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北村霂实紧张的看着紫菀,忽然想起刚才有一匹狼似乎就在紫菀的手臂上。他连忙拉起紫菀的衣袖,果然看到一道血痕清晰的印在上面。 “嘶……痛……”衣服对伤口的摩擦,痛得紫菀的神智快速回笼,那一丝丝扯着的疼痛,更是让她咬紧牙才能够避免眼泪掉落下来。 “果然受伤了啊。”北村霂实撕下自己的衣服,小心的帮紫菀包裹着伤口。“还好,只是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你啊!还真是爱逞强啊!明知道自己不行就别乱来嘛。” 北村霂实的轻声斥责,让紫菀感到极为难堪,就像是全村人都站在她的面前,指责她的无能。她深深的低着头,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紧紧的抓|住衣袖,双目也因为对自己的愤恨而变得更加红。 当日夜晚的惨|案,再次出现在眼前,那一声声的呼喊求救、那一个个痛苦的神情、那一幕幕血色的凄惨。这些的所有,都比辱骂的指责更加的让她痛苦,她恨得浑身颤抖,就连胸前的勾玉,也因为紫菀的恨意而微微的发热着。 “我们又不是不让你离开,你可以等我们醒过来之后送你离开这里的,以后啊!做事别这么鲁莽了。还好,现在没事了,要是你出了事我们怎么办呢?”轻轻地帮紫菀的手臂打上结,北村霂实没有看到紫菀的表情,只以为这些细微的颤抖是她因为疼痛的隐忍造成的。 凭什么?凭什么就她一个人没事?凭什么她就能够得救?凭什么那些事情都要让她看到?凭什么她还要去奢望那些不可能得到的一切?凭什么?她自己到底是凭的什么?! “紫菀?”听不到紫菀的回应,北村霂实有些奇怪:“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受伤了?告诉我,我帮你看一下。”北村霂实有些慌乱的看着紫菀,可是紫菀却怎么都没有反应。 “紫菀?”北村霂实有些不安的伸出手,想要碰一下紫菀,可是紫菀这个时候却一把甩开他的手,踉跄的后退两步,双眼红得几欲滴血。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这么的无能这么的懦弱!我都已经这么的努力了!为什么到最后连几匹狼都无法打败!还要让人来救那么的无用!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让我就这么死了算了啊!”竭斯底里的嘶吼着,紫菀一直都不愿意让人担忧,所以把一切都埋在心底里。可是这样的积压,却是让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埋在心里形成了一个定时的炸|弹。 听着紫菀自责的话语,北村霂实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因为他完全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是正当他想要开口安慰紫菀几句的时候,却猛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飞速袭来!他快速的甩出苦无,并且拉着紫菀跃到一边。 然而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北村霂实回过头看向袭|击自己的东西,却是瞪大了眼,连话语都已经失去。因为呈现在他面前的,就是他最为熟悉最为深爱的面孔。只是,这时的她,已经没有了所谓的美丽可言。披散的头发凌|乱的盖在脸上,眼睛瞪得极大,都已经能够脱框而出,脸上,更是布满了血迹,脖子以下,已经……消失无踪。最让北村霂实感到崩溃的是,他刚刚甩出的苦无,正直直的刺在她的额头上。 “伊……织?”紫菀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不远的人头,那个有点爱哭、有点罗嗦、有点彪悍、有点温柔的……伊织?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紫菀颤抖的声线,让北村霂实彻底回过神来,他奔到了那颗头颅的面前,颤颤巍巍的捧起来搂在怀里,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绫濑伊织的脸上,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却是哭得肝肠寸断。“噶……啊……啊……”北村霂实想要发出声音,可是别说是嘶喊,他就连声音,也已经因为痛苦过度而无法发出。 死亡……真正的,骤然呈现在面前的,死亡……这种不同于幻境中看到的死亡,这种可以伸手触摸的死亡,让紫菀更能够体会到死亡所带来的压抑。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夹杂着浓重而厚实的压迫感,让她的心,沉甸甸的。 紫菀伸出手,想要安慰北村霂实,却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如果……不是自己这样任性的跑出来,如果……他不是因为担心自己而跟着出来,如果……如果……可是?这个世界却是没有如果!但是,为什么?她的生,必须是用别人的死来换得的?为什么?为什么! “是谁!到底是谁!”紫菀放声大喊着,整个森林都充斥着她的怒吼声,可是除了树叶的晃动,却没有任何其他的动静。 “出来!给我出来!我们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残忍的杀害我妻子!”紧紧的抱着绫濑伊织的头颅,北村霂实用刚找回的声音呐喊着,声音之大,让听见的人都禁不住怀疑,他的喉咙是否已经破开。 “给我出来!”完全没有动静的森林,让北村霂实变得疯狂起来,并且不顾一切的把袋中的苦无向着森林的四面八方甩出去,意图把藏在暗处的人给逼出来。 紫菀张张嘴,想说让北村霂实冷静一点,只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只能够咽回去。这样的状况,她自己也明白,这种时候,所有的道理,都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突然,紫菀看到有什么东西向着北村霂实的背后袭去,然而她才刚大喊一声“小心!”,那个东西,便已经穿透了北村霂实的胸膛,钉在了地面上。 “额……咳!”大量的鲜血,从北村霂实的心脏处喷涌而出,而他的嘴角,也溢出了鲜血,看上去,已经活不久了。 紫菀吓坏了,急忙想要冲上去,可是这时,森林里却突然传出了声音。“紫菀巫女,我可是?帮你杀了这两个碍事的家伙了呢。”可是对方的意思,却是把所有的罪名,都加在了紫菀的身上。 北村霂实骤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紫菀,紫菀不断的摇着头,想要摆脱自己的罪名,可是在看到他眼里的怀疑和愤怒的时候,却是感觉到深深的悲痛。要说些什么?但却“哇!”的一声一大口血喷涌而出,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而睁大了的双眼,到死,都无法阖上。 生命的迹象……消失了…… 对于紫菀来说,感觉这样的事情,已经是一件极为轻巧的事,因而,根本就无法上前去察看,她便已经知道,北村霂实,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紫菀整个人跪在了地上,颓废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了都感到心疼。“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他们!你要对付我的话就冲着我来啊!对付他们你算什么!啊!!!”狠狠的一拳砸在地面上,地上尖锐的沙石直接蹭破了她的肌肤,可是这一次,她却是毫无所觉。 无论对方是什么人,能够肯定的是,这件事跟北村霂实夫妇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她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是她让他们连幸福的生活都无法享受,是她让他们,在这个本应还有很多美好日子的年龄,含恨而去。 “呵,什么人?你没有资格知道,哼!你别以为,这一切都过去了,我恨巫女,所以,别以为我会这样就放过你,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的。”声音再次出现,可是紫菀完全分辨不出声音是来自哪个方向,好像是在一个方向,又好像是,四面八方都是这个声音。“我想想啊!你好像,还有一个什么重要的人,对吧?就在……你赶往的方向?呵呵~如果连这个人也摧毁了的话,你会陷入怎样的绝望当中?” 声音再次出现,而话语所暗藏的意思,却让紫菀瞪大了眼睛。鸣人?直觉的,紫菀认为声音的主人说的就是鸣人,想到北村霂实和绫濑伊织的下场,紫菀就是一阵慌乱。虽然鸣人很强,而且鼬也很强,但是她就是害怕,就是怕!不多的羁绊,就这么无情的被斩断!如果……如果连鸣人都出事了,那么……她真的会像这个人说的那样,陷入绝望当中! “就让我们看看,到底,谁先赶到?”话音刚落,紫菀便听到旁边的树上传来“咻!”的声音,而方向,正是她所要赶往的木叶! 紫菀心一乱,头脑一片空白的就往木叶的方向赶去! “斑,你的谎言,越来越娴熟了。”看着紫菀没命的奔跑着,八叶微微的蹙紧眉。 斑耸耸肩不置可否。“这可得归功于那些愚蠢的人类。”谁让他们都太好骗了呢? “哼,不管你变得怎么样,记住一件事,不许对鸣人哥哥出手。否则……”八叶冷冷的觑一眼斑,便转身离开。 呵,鸣人?他倒是暂时不会出手呢?九尾可是要留到最后封印的。不过,这个紫菀心底残存的希望,应该都被他给破灭了,呵!怎么能够,让她心存希望、让她可能退缩?她这么一个小丫头,想要引发出勾玉所有的力量,仇恨,无疑是最强最有利的了。 ------------ 心的偏移 黎明时分,太阳缓缓的从山脚下探出头来,悄悄的看着经过一夜雨露的大地。 墨绿的树叶上,垂吊着大小不一的水珠,微风一吹,树叶晃动起来,便带着露珠儿滚落地上。偶或,有些露珠会掉落在贴着地面生长的小草上,于是,那些可爱的露水,便沿着小草的尖角点到地上,或者溜入它自个的衣襟里。 在丛生的小草边上,不难看到一颗颗聚集在一起,在阳光下闪动着银色光芒的小水珠,这些,便是凑巧聚在蜘蛛网上的露水。可怜的蜘蛛,辛辛苦苦结起了巴掌大的网,此刻却布满了水露,难以捕食到细小的昆虫,只能够等待着阳光把露水都蒸发了。 在不远的草地上,一株盛开的寒兰在微风中摇晃着。黄绿色的可爱花瓣中,藏着亮黄色的唇|瓣,显得极为娇艳动人,让人在凝视中,渐渐的忘却了冬天的脚步。 寒兰狭长的叶子,被露水沾染,重重的垂落下来,远远看去,就像是叶尖是从泥土里长出来的。然而,却有一片是特殊的,它垂落下来,本应跟所有的兄弟姐妹一样,点到地上去,可是还未到达地面,便被一个人的脸给挡住了。 脸上坚韧的线条显得有些冷硬,应该是平时都冷着一张脸的缘故,然而墨黑色的发散落在脸庞上,则让他的脸稍微柔和了一点。只是,鼻侧那两道明显的法令纹,让他看上去比同龄人成熟不少。他紧紧的蹙着眉,睡得极不安稳,仿佛在睡梦中,也有什么痛苦的事情,紧抓着他不肯放手。 昨夜下了一场雨,让整片大地都显得极为湿|润,然而经过太阳的照耀,多余的水分,便渐渐的被蒸发出来。水分减少,花草所特有的香气,便在阳光下弥漫开来。 只是,寒兰如此馥郁甜美的香气就近在咫尺,也不能够让睡梦中的人感到一丝愉悦,他的眉头,依旧紧紧的皱在一起,无意识的展现他思虑的沉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双紧闭的眼睛缓缓的睁开来,随即便用手挡住射下来的阳光坐了起来。 身上满是水汽,鼬也并没有在意,毕竟一夜都昏睡在这样下着雨的草地上,若衣服还是干的,那才是怪事。只是,想起昨天得到的消息,鼬还是有些无法相信。 佐助加入“晓”并且捕捉了八尾人柱力,如今正被雷影通缉,这样的事情,鼬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本想让佐助成为英雄。虽然后来因为鸣人而改变了主意,但是,佐助如今却是成为了众矢之的。只是,如果斑乘虚而入的话,这件事倒也不是不可能。 略略呼出一口气,鼬看向远处火红的太阳,微微的眯起眼。昨晚在得到消息之后过于激动,竟然诱发了病变,多年的谨慎,让他不愿大意的倒在人群当中,于是凭着最后一点意识,挣扎到这个森林里。 只是,即使在睡梦中,他也在为这件事担忧着。佐助的行为,不仅仅让雷影感到愤怒,更让他感到了威胁,因而他已经开始召集众人开五影大会,而这,无疑是在吹响战争的号角。 佐助做的事情,会让团藏更加坚定抹杀他的决心,而鸣人,作为九尾人柱力,而且还是他所厌恶的纲手所要保护的人,自然也不会放过。而阻止斑最为有效的办法,便是……抹杀鸣人! 想到这里,鼬狠狠的握紧拳头。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控制,甚至脱离了他的预想,让他无法保证鸣人的安全!现在佐助作为斑的挡箭牌,自然会受到各方的攻击,而斑是否会保证佐助的安全,就看佐助对他的利用价值到底有多大,然而现在,他还是无法确定斑的目的,所以佐助,真的很可能成为斑真正的挡箭牌! 现如今,佐助和鸣人,被各自放在了天平的一方,不断的在鼬的心底里摇晃摆动着。 佐助,那是他最为疼惜的弟弟,即使被他讨厌、即使被他憎恨,他也依旧为着他着想,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弟弟。 可是……鸣人,却是他此生认定了的,唯一的爱人。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应该去阻止斑的阴谋,把佐助拉出深渊,而且鸣人那边还有那么多人在,肯定不会让他有事。但是情感上,他实在是无法欺骗自己,如果这一去,也许,真的就永远都见不到鸣人了。 鼬缓缓的闭上眼睛,仿佛是太阳的光芒,让他感到难受。然而光线,依旧透过眼皮钻入脑海,让他看到一片的红。在这片红色当中,他恍惚间回到了过去,那是,他和止水最后的一次见面,他交给了自己一只写轮眼,以及,一番话。 “鼬,非常抱歉,我竟然把这样沉重的任务交给你,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其他人值得信任的了。”宇智波止水满是歉意的看着鼬,把手中的眼睛交到鼬的手上,有些苦涩的笑着。“虽说是让你保护木叶,可是?其实我真的很想要看到你真正的开心起来。你实在是把太多东西扛在自己的肩上了,那些沉重的事情,迟早会压垮你的。啊!我这人还真是矛盾。”说到这里,宇智波止水的神情变得坚韧而温和。 “作为|哥|哥,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够放手一搏,为自己活一次,毕竟,你不是神,你只是一个人。所以,如果遇到珍惜的人或者事,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不要用所谓的理智去判断,那样,会让你失去一切的。人生,就只有这么一次,疯狂一回,也不枉费来这人世一趟了。” 为自己活一回……放手一搏吗? 鼬再一次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挣扎。心中没有了迷茫,行动更是变得快速起来,他没有任何理由停留在这里,站起来,便快速的向着原定的方向奔去。 在这一次情感天平的较量上,鼬的心,偏向了鸣人。 在来到一个小城镇的时候,鼬稍作停歇并且收集情报,所幸,除了昨晚听到的消息之外,并没有其他更坏的消息。 这里没有鼬想要的信息,他便转身离开店铺,可是?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从店门走近,正好与他擦肩而过。才不过一瞬间!鼬便快速的抽|出刃具包里的苦无,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并且快速的向后退去! 进门的那个人,套上了连衣帽,让人无法看清长相。只是,尽管如此,大家还是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肃杀之气。 “哼,宇智波鼬,终于,找到你了。”那个人冷冷的盯着鼬,放下了头上的连衣帽,冷峻的面孔写满了愤怒与憎恨。“你还记得,黑泽治也,我那没有用的,弟弟吧?” 鼬的瞳孔倏地收缩起来,尽管很快就恢复正常,却还是无法掩饰他内心的震惊。当初,他若不是跟黑泽治也战斗受了伤,就不会在那个森林里倒下,更不会,认识到鸣人。只是,如果这个人真的是黑泽治也的哥哥的话,那么这场战斗,他实在没有太大的胜算。因为,尽管病痛已经减轻了不少,查克拉却还是无法使用。 但是,无论如何,这场战斗,他必须胜利!因为,鸣人还在等着他! ------------ 担忧的雏田 “宁次哥哥……这样,真的好吗?”雏田搅着双手,满眼担忧的从远处偷偷的看着鸣人。五天,已经五天了,鸣人都这样连续不断的在这个森林里对自己进行严苛的修炼。 宁次透过重重的树影,深深地看着鸣人,隐隐约约的,极为不真切。“我也不想看到鸣人这样,但是,还能够怎么办呢?他不找东西分散注意力,就会连自己都忍不住发疯。而且……我们得到的消息,也注定要瞒着他,他现在在这里,反倒是少了得知的可能性。”平静理智的声音,却饱含|着让人无法呼吸的无奈。 宁次感到自己的心,已经酸得成了苦味。他从未想过跟鸣人有过于亲密的接触,也知道他以后一定会有自己的另一半,甚至是自己的家庭。这些,他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他从来都没想过,事情居然来得如此突然,而且,竟然还是那样一个叛忍,如今更是让鸣人陷入这种无法自拔的痛苦中。而他……明明已经对自己的灵魂郑重的发过誓,要不惜生命的守护着他,却在面对现在这种状况的时候,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是……”雏田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宁次,随后又把目光转向鸣人。“可是我觉得鸣人有权利知道的,他一直,一直这么的努力,就是想要把佐助带回来。可是佐助杀了大蛇丸还不回来,甚至还加入‘晓’,然后抓了雷影大人的弟弟,他做的这些事情……” “虽然做得不对,但这些却是他的选择,需要为他的选择负责的人,应该是他自己,而不是鸣人。”雏田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一个人骤然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两人猛地一惊,迅速的便反应过来摆好姿势准备战斗,然而定睛一看,却发现来人一头显著的银发,以及那个吊儿郎当的神情,心,便松了下来。 “卡……”雏田惊喜的微微睁大眼,正想要呼唤一声,却看到卡卡西竖起食指示意她噤声,便连忙把声音给收了起来。 看到雏田明白过来,卡卡西满意的点点头,并且用眼角看着鸣人,确定鸣人没有发现这边的事情之后,才微微放下心来对着他们举起右手打招呼。“哟,好久不见了呢。”卡卡西的面部原本就被包个严严实实的了,现在又眯起了眼,把最后能够露出的灵魂之窗也紧闭着,根本无从得知他的情绪。 “你没事了?”看到卡卡西,宁次是欣喜的,之前就听到静音说他受了重伤,也很是担忧,现在看他能够安然的出现在面前,伤应该是好了不少了。而且,既然卡卡西出现了,那就代表着,纲手大人那边,应该也有消息了。 “让你们这些后生小辈担忧,我还真是老了啊。”卡卡西挠着头,半开玩笑的说着,随后又看了一眼鸣人,才转身离开。“走吧!我们回去慢慢说。” “可是……卡卡西老师,鸣人呢?你不管他了吗?他继续这样下去……”雏田非常担心鸣人,原本以为卡卡西来了,应该可以帮助鸣人的,可是他却连见鸣人一面不去,甚至好像还要躲着鸣人。那……鸣人怎么办?先不说身体问题,鸣人的心结要是不打开,就算怎么劝说都没用,而且……只要跟他说,他就会露出灿烂的笑容,好像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笑容的背后,却是那么的让人心酸。因为那双眼睛里,没有往日的异彩,总是透着些让人难以看清的情绪,让人心痛。 “雏田,鸣人已经不是小孩子,不需要我过多的操心了。毕竟,道理人人都懂,但是等到事情落到自己的头上的时候,所有的道理,都不过是一口空话。而且,现在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得到他,就算你让他欢笑起来又如何呢?等到黑夜降临,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你要让他如何去承受那种寂寥?从喧闹中回到寂静,那种静,是极为可怕的,会让人疯狂的。所以,任由他吧。”卡卡西经历了许多,对这种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已经切身体会过了。所以他明白,任何人的帮助,都没有用。 “可是……”雏田也明白,只是,就如卡卡西所说,当事情落到头上的时候,所有的道理,都不过是一口空话。这些显而易见的道理,敌不过她看到鸣人难过的时候所产生的心焦与心痛。 鸣人爱上另一个人,她可以接受,因为鸣人喜欢的一直都不是她。而鸣人爱上的居然是一个男人,她虽然感到不可思议,可是……即使是这样,鸣人还是鸣人,跟他喜欢谁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他快乐就可以,她就会跟着快乐。 但是……现在,因为那个男人……那个自己一直偷偷喜欢着的,坚强的鸣人,却连那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都消失了,这让她感到难以承受。 “这是他自己筑起的一个牢笼,所以也是他的一个人生的考验。”不等雏田说完,卡卡西便打断了她的话:“跨过去了,他会想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跨不过去,他也就,只是一个废人而已。更何况……”说到这里,卡卡西的脚步和话语都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你们也不是没有其他事情给他做,只能够把他困在这里吗?这样的话,还不如就让他自己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好歹顺心。” 最后的一句,让雏田再也无话可说,只能微微垂着头。 “卡卡西,你不也是因为担心,才来这里的吗?”宁次看向卡卡西,说了这么多,但其实他也说不过自己的心。 卡卡西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那种纯净的色彩,就像是鸣人的眼睛,一度的让他感到久违的温暖。“啊!是呢?不过!”卡卡西回过头去,微笑着说:“我也相信他能够跨过去。所以来看看这个难得的时刻,免得以后想要糗他的时候,白白失去了机会呢。” 而且……来这里,也是为了让自己下定决心的。对于佐助所做的事情,他感到十分的失望。一开始佐助离开村子跟随大蛇丸,他能够理解是因为对力量的渴望,让佐助冲昏了头脑。所以这些年,他也跟鸣人一样,没有放弃过。 只是,从鹿丸那里得知,他跟鼬有过一场激战,而且鼬还掉落悬崖。那么就算他不认为鼬已经死了,也应该是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杀了他,进而乘胜追击才对。然而现在却是跟“晓”勾结在一起,尽管这件事情非常可疑,但是却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现在已经有很多对纲手大人是否勾结“晓”这件事将信将疑的人,都因为佐助的这些行为,而慢慢的倾向于相信团藏所说的谎言。毕竟,当初佐助离开村子之后,纲手大人极力的维护他,并且没有给他冠上“叛忍”的罪名。 再加上因为鸣人身体里的九尾,纲手大人与高层的冲突也在逐渐加深,使得高层对她越加的难以忍受,若不是因为纲手大人是初代火影的孙女,他们肯定早就怀疑她要加害于木叶了。 因而,即使痛心,这件事也必须解决。而且这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学生,所以这个责任应该由他来负,鸣人已经承担得够多了,不应该把再多的担子压在他身上。 ------------ 落入陷阱 “可恶!”鸣人的拳头一拳一拳的砸在树上,完全不顾手指因为修炼而造成的疼痛,只是发泄般的不断狠砸着。 这样的不管不顾,竟然直接把两人环抱的大树给砸得轰然倒下,鸣人愣愣的看着倒下的树,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乱发脾气。 颓然的摔倒在地上“哈哈”的喘着气,鸣人只感觉心里的闷,已经让他开始不自觉的暴躁起来,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就连自己都难以意识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更加努力更加勤奋的去修炼,以提升自己的实力,可是?他的精神根本无法集中!无论怎么做,头脑都是一片空白!而且,他现在根本什么都做不到!刚开始他们以他的身体为由,让他多休息,后来又是以纲手婆婆的安危为由,让他不要出去! 可恶……他知道自己不能够任性,因为现在他的生命,不再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只要一步走错,那么害了的就可能是整个木叶!鸣人会明白这一点,正是因为当初鼬劝说鸣人的那段话,已经让他深刻的理解到自己的处境。 “鸣人,以往,你怎么任性怎么胡闹都好,身后都会有三代火影大人、自来也大人还有纲手大人为你善后。你自然就不知道,你做的事情,对于你的身份来说,可能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我并没有要限制你的意思,但是,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只有我们的世界。很多人都在觊觎着尾兽的力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即使你觉得九尾在你身上是一种灾难,可是对于别人来说,却是一个能够利用的极好的道具,所以他们会不惜一切的得到。而木叶,则不会让九尾落入他人之手,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控制住,并且永远的囚禁在木叶里面。但是,你却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着,能够使用九尾的力量而不被严惩或者监视,甚至还能够离开木叶,到外面修炼。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他们在帮你。” “可是现在,三代火影大人已经离世,自来也大人也已经战亡,而剩下的纲手大人,则被人陷害,遭到了通缉。我明白,你是不希望有人保护你的,所以,这一次,轮到你来保护他们了。而在保护他人之前,最需要做到的,就是保护自己。如果连自己都出事了,还怎么保护同伴保护村子?鸣人,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可是……该死的!我现在难道就只能够在这里躲着吗?!”鸣人狠狠的锤了一下地面,随之便是一声嘶声力竭的大喊:“啊!!!!”仿佛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发泄|出来的大喊,惊动了附近的小鸟,一时间,藏在树枝上的鸟儿们,全部都飞散了开来。 “哈……哈……哈……”叫喊过后的鸣人,还是感觉不到丝毫的舒缓,可是情绪的过激,却让他的胸膛不断的起伏着。 其实,鸣人实在是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本来事情很容易解决,而且鸣人会的忍术极少,这些少数的忍术不断的重复,已经让它们深刻入骨,根本无需过多的集中力。但是,鸣人太急躁了,太想要让自己恢复正常,反而让自己无法如常的发挥,导致就连影分|身这么一个最为简单的忍术,他也常常会出错而导致无法成功。 闭上眼睛,鸣人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去想鼬的事情,宁次说了他不在悬崖底下,那么他就一定会好好的活着。所以,他只需要坚定的等着他就好。可是……他就是忘不了自己的一步之错!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是那么一点点而已!他如果能够再强一点……再强一点!那么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同时,他也清楚,他是男人,不应该像是个女人一样在这些事情纠缠!应该更加决断一点!可是……情感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意愿可以控制的!而且,他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会让他想到鼬。鼬对他的无微不至,已经一点一滴的渗透入生活里,之前没有注意,现在分开了,他就发现,很多事情变得很不一样。 拿起随身带着的那个残破的护身符,鸣人紧紧的闭上眼睛。 风,或重或轻的拂动着树叶,传来“沙沙”的声音,催人入眠。 忽然,一个细微的“吱吱”声让鸣人疑惑的睁开眼睛,只见左边的地面上,站立着一只棕色的小松鼠。小松鼠抱着一个相当于自己半个身体的松果,歪着脑袋,迷茫而又好奇的看着他。 松鼠而已,到处都有,鸣人并不会感到奇怪,但是……这只小松鼠却似乎一点都不怕人,而且好像还对他极为好奇。 而就在鸣人盯着小松鼠的时候,小松鼠已经慢悠悠的走到了鸣人的面前,它耸耸鼻子,嗅了嗅鸣人,然后又往前挪了一步,然后在鸣人的面前不断的转悠着。似乎是想要弄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庞然大物,居然如此的温顺。 鸣人眨了眨眼,实在是忍受不住鼻子被松鼠尾巴扫过时带来的麻痒感,便坐了起来揉揉鼻子,险些没打出喷嚏来。只是,当他定下神之后,发现那只松鼠竟然还没走。 这一下,鸣人的好奇心便也起来了,向着小松鼠伸出手,看看它敢不敢走上来。事实表明,这是一只极富冒险精神的小松鼠,鸣人才把手放下来,它就欢快的蹦跶了上去,并且还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的,极为可爱。 看到这么一只灵动可爱的小松鼠,鸣人的心情也略好了一点。“你这小家伙,居然这么大胆啊?” 只是,当鸣人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摸一下小松鼠的时候,这只机灵的小家伙,居然“哧溜”一下的就攀上他那一只手,然后顺着手臂往上爬,直接来到了鸣人的肩上,并且还像是昭显胜利一般“吱吱”的欢叫着。 原本,被一只小松鼠嘲笑,鸣人会很不爽的,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到极为轻松。也许,是因为这只是一只小生灵,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事情,不知道他的痛苦。所以在面对他的时候,不会有刻意的讨好,不会有害怕说错话惹他伤心的小心翼翼,不会有担心他身体却又不敢阻碍他发泄的忧虑。 这一刻,鸣人终于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像是摆脱了所有的束缚,能够让自己最真实的情绪表现出来的轻松。 所以,他也不在意小松鼠在他的肩上到底想要搞什么?也不在意被这么一只小动物给嘲笑,只是,想要把一些事情说出来。“呐,小松鼠,谢谢你。我知道他们都在担心我,可是?我宁愿一直留在这里,也不愿意回去。每次看到他们担心的样子,我都会更加的讨厌自己。那里的气氛,让我感到呼吸都困难。特别是小李和凯老师,总是说一些奇怪的东西,最后……”最后……把他所有伪装出来的快乐都给捅破。 鸣人伸出手碰一下小松鼠,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它没有躲避,而是任由鸣人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脑袋,而它有时候也会很享受的用小脑袋蹭蹭鸣人的手,似乎,是在安慰他。 “不过,多亏了你,我终于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他们了。开心就开心,不开心就不开心。虽然表现出不开心他们会担心,但是……假装自己开心,他们也都看得出来啊!根本就没用!更何况,有话直说,可是我的忍道啊!”小松鼠没做什么?但是,小松鼠那种直接,让鸣人忽然明白到。有很多简单的事情,被他复杂化了。真是,跟着鼬多了,就学了这些把简单事情复杂化的本事啊?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如实的回答我所有的问题吧。”忽然,一个声音从森林里传出来,鸣人愣了一下,有些耳熟,但是在一时间也无法想起对方是谁。可是?当他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猛然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动弹! ------------ 松本医生? “可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动不了?”鸣人拼命的挣扎着,可是身体却连动都动不了,就像是一直拿在手上的木偶,在瞬间被斩断了所有的丝线,让他再也无法操纵。“你到底是谁?!” “哼,真是好健忘的人,当初是谁求我来着?”身后的声音,充满了嘲讽,而鸣人越听,就感觉到越耳熟,可是他却怎么都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人。 “报告,肌肉神经硬化剂已经发挥作用。”忽然,站在鸣人肩上的小松鼠转过了身,对着鸣人身后的那个人恭敬的回答着。然而那个严肃的口吻,配上的却是它怀抱着小松果站立的可爱模样,这样的萌属性搭上严肃的表情,只能够让人感到一种不伦不类的滑稽。 鸣人愕然的瞪着肩上的小松鼠,怎么都没想到它会突然口吐人言,并且还是自己现在无法动弹的罪魁祸首!不过惊愕也很快平息了,毕竟有忍犬,又见识过忍兽,再来一只忍者小松鼠根本就不足为奇。问题只是……那个人……到底是谁?敌人的话,他想不出来有哪个人让他感觉到耳熟但认不出来的,朋友的话……没理由这样对他下|药啊! 然而,当鸣人看到声音的主人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却是彻底的傻了。“松……松本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哼,你当然不希望我在这里,而是希望我跟村子里的人一样,全部都惨死在岩户之村里面!”对于毫无反抗力的鸣人,松本医生也毫不手软,一脚狠狠地把他踹倒,随后便揪起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冷冷的瞪视着他。 “什……什么……死了?”鸣人瞪大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岩户之村里面的人?全部……惨死?怎么会? “别给我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就是你们这些人!若不是你们!大家根本就不必这样惨死!”松本医生更紧的揪着鸣人的衣领,激动的情绪,让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松本医生你冷静一点,把事情说清楚,我帮你……”鸣人真的非常的冤枉,连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事情是怎么样发生的都不清楚,就要被套上罪名。只是,岩户之村里的人都对他挺好的,听到这件事,他也感到极为难受,想要帮松本医生弄清楚。 “够了!如果不是你们闯进来!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弄到这个地步!”松本医生痛苦的嘶喊着,根本就不顾鸣人想要说什么。 “可是我们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要针对我们!”鸣人不懂,为什么出来之前还好好的人,这才大半个月没见,就忽然蛮不讲理的把所有的错处都堆到他们的身上。 “就是你们!就是你们!万恶的写轮眼!我早就该杀了他的!就不该一时心软的!”就是因为他们的互动让她想起了她,就是因为紫菀不明说的事情,就是因为那一时的侥幸心理,才导致现在的悔不当初! 听到事情涉及鼬,鸣人的心猛地颤了一下,并且不断的加速蹦跳着,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慌乱的小鸟。“你……想要杀了鼬?可是!鼬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写轮眼根本就不代表什么!” “在你眼里当然不代表着什么!但是……它却是我们的灾难!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就是罪恶的源头!对……源头……源头,既然是源头的话,毁灭就好……”松本医生呼吸急促的盯着鸣人,这段时间积压起来的重重压力和愧疚,让她的精神过于紧绷。如今,提及那一开始的事情,她更是悔恨得想要去死! “是他害得大家惨死的……那一幕幕的血色……我永远都忘不掉!忘不掉!既然你是他爱的人!那就让他尝试一回失去重要之物的痛苦吧!”松本医生原本抓着鸣人的手,忽然转为掐住他的脖子!并且不断的勒紧!似乎真的要致鸣人于死地! 如果是平常,松本医生根本不屑于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可是?人在沉重的压力之下,总是会做出一些自己也预料不及的事情。而现在,与鸣人的对话,让松本医生回想起当日的事情,那些无法挽救村人的痛以及对预言实现的慌,让她绷紧的神经:“碰!”的一声断了开来! “唔!”鸣人条件反射的想要掰开松本医生的手,可是他脑海里的信息,根本就无法传达到身体上,只能够任由松本医生像是个疯子一样死命的掐着他的脖子。 “吱!松本!住手住手!你还没问到紫菀的下落啊!”跟在松本医生身边的松鼠安吉被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便连忙推搡着她的脸,拉回她的注意力。 “对!对!紫菀!紫菀在哪里!她跟你们一起出来的!可是为什么现在我的松鼠找不到她?!甚至连她的气味也不在附近?!她到底在哪里?!”松鼠安吉说起紫菀,松本医生便清醒了过来松开了鸣人,可是她却没有放过鸣人,反而是抓|住他的衣领不断的摇晃,想要让他快点吐出紫菀的下落。 “咳咳咳……哈……哈……”虽然被掐的时间不长,但是松本根本就不留余力,几乎掐得鸣人翻白眼。因而即使松本医生放开了手,鸣人还是感觉喉咙干痛得难以承受,只能够一阵干咳之后快速的喘着气,根本没有余力回答松本医生的话。而且,之前松本医生踹的那一脚,也是丝毫不留情的,刚才只是因为松本医生说的事情让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里,所以没有察觉而已。现在被这么一掐,气体憋闷在胸腔当中,让他感觉到胸口都在火|辣辣的燃烧着,呼吸都无法顺畅。 “给我回话啊!”鸣人没有答话,松本医生就更加的慌。离开岩户之村之前,松鼠安吉就嗅到了优姬的血的气息,还有一股浓郁的气味,是属于住在那里的人的。也就是说,优姬可能出事了,而犯人,就是鸣人、鼬和鬼鲛其中一个!这让她怎么能够不急?她害怕,紫菀也会成为下一个出事的人! “松本……松本!冷静啊!冷静!你这样晃下去,还没等你得到你要的答案,他就该给你晃死了啊!”松鼠安吉非常明白松本医生的心情,毕竟当初得到消息之后,她就立刻赶去阻止紫菀跟着他们离开,可是还是迟了一步。而等她回到村子边缘的时候,竟然发现有一只怪异的大型犬在屠|杀村人。 松本想要帮忙,可是它们一看就知道力量的悬殊太大,便及时的用反召唤把她给召唤到岩松谷,若不是如此,大概她也会成为被牺牲的其中一员。而之后,它们便劝说松本,让她到外界去找紫菀。毕竟它们还是有些同伴在外界的,再在外界进行一次反召唤就行。虽然不能够保证找到紫菀就没事,但好歹让她有个生存的目标,而且也不必回去看到那些残破不堪的尸体。 “咳……呼……呼……呼……”因着松鼠安吉的劝说,松本医生也稍稍松开了鸣人,鸣人也得以喘一口气。“我……我现在也不知道紫菀在哪……” “你不知道她在哪里?!你居然说不知道?!”原本已经冷静不少的松本医生,因为鸣人的话再次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她跟着你们出来的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救她!甚至愿意牺牲整个村子!现在你居然跟我说你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松本……医生……”松本医生的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一个略带一点气喘以及震惊的声音,声音之熟悉,让她感到欣喜,却又恐惧。 “紫……菀?”松本医生缓缓的转过头,在确定身后的确实是紫菀的时候,对于她的安危的心刚落下来,就又感觉到头脑一片空白。他们……保存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居然让她这么不小心的,就泄露给紫菀了?紫菀如果知道的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就是因为我……就是因为我……”紫菀颤抖的抬起双手,透过血色的双眸看着那双手,整个人都陷入了自己所猜想的恐慌当中。“就是因为我……所以,村子里的人,都被那个怪物给杀了吗?就是因为我……所以我才能够这样仿佛亲临其境的看到所有的一切,但是却无力阻止吗?还是说……那个怪物……那个怪物……其实就是我?是我……是我……杀了所有人?” ------------ 事实的真相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怪物?什么杀了所有人?他怎么一点都听不懂?“紫菀?”因为背对着紫菀,所以鸣人看不到紫菀的表情,可是紫菀的声音却充满了恐惧和慌乱,让他极为担忧。 “不……不是这样的,紫菀,你别乱猜……”松本医生看到紫菀这样,也有些慌了。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是那个如破碎的瓷器的样子,让她感到惶恐。 “别碰我!”看到松本医生向前走来,紫菀下意识的一挥手急急的就往后退。微微睁大的眼以及更加急促的呼吸,都让那副慌乱的样子显得更加的让人心疼。“别碰我……” “紫菀……”松本医生僵着手呆在原地,有些受伤的看着紫菀。难道就因为她隐瞒了些事情,紫菀就不再信任她,不再依赖她,不再愿意被她碰触了吗? 可是很快的,松本医生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别碰我……我……村里的人都惨死,就在我的眼底,就在我的手下……”紫菀痛苦的握紧双手,最后一幕的血色再次重现在眼前,满手的血腥以及满嘴的腥臭味,让她作呕,也让她更加的恐慌。“我跟那个怪物……肯定有什么联系……我不想……不想看到的唯一幸存的你有事啊!”紫菀不断的倒退着,倒退着。直至撞上一棵大树,才被迫停顿了下来。 “紫菀?紫菀你怎么了?”没有人对他的问题做出回答,可是情况却好像越来越糟糕,这让鸣人更加的心焦,竭尽全力的想要解开束缚。 “紫菀……”松本医生既惊愕又痛心的看着紫菀,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知道村子的事,更不清楚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紫菀知道了村子灭亡的事情,可是似乎又误会了什么?虽然他们确实是打算牺牲村子让她一个活下来,但是……这跟这一次村子灭亡的事情完全是两回事,这不是紫菀的错。 然而她的心中也是极为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把事实的真相告诉紫菀,因为这件事的紫菀的影响力,一点都不比紫菀得知村子灭亡轻。只是,现在不说,紫菀一样会陷入自我责备的厌恶当中。 “紫菀……”松本医生才向前走一步,紫菀便已经反应激烈的大喊着:“不要过来!” 看着紫菀居然连式神都要祭出来,松本医生停下了脚步,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你所知道的村子被屠|杀的事情,绝对跟你没有半分的关系。”迟疑了一下,松本医生还是决定,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本来这件事是打算一直瞒着你的,但是……现在的事态发展,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如果不告诉你,你大概会陷入自责的深渊当中吧。” “紫菀,你不会忘记,你自己是第几代巫女吧?” 紫菀愣了一下,想不明白这真相跟她的巫女身份到底有什么关系,只是下意识的回答着问题。“八十一代……” “没错,八十一代。”松本医生苦笑一声,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才不过是千年的历史,我们岩户之村就已经经历了整整八十代巫女?因为没有战争,生活极为平和,村里人的寿命也算是极长的了。即使是七十岁,在村子里也已经算是普遍的了,那么为什么……平均下来,每一代巫女却只有十多年的寿命?” “你……什么意思?”紫菀的呼吸猛地一窒,她心中有种极度的忐忑,感觉接下来的事情,会颠覆她的整个世界。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想,对于村子的历史,你也是知道的,毕竟这是巫女的必备课。然而,你不知道的是,图书馆里面所记载的历史,却是不实的,不,这样说就太过刻薄了,应该说里面的事实,都是经过修饰、含糊其辞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宇智波鼬去调查岩户之村的历史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多加理会。 紫菀的呼吸微微变得紧促,她的一双眼睛也瞪得更大的紧紧地盯着松本,哪怕是一个词一个表情,她都不愿意漏看。 “这件事,要从美弥姐姐开始说起。二十多年前,当美弥姐姐还是一个巫女候选人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这件事的不对劲了。当时,我跟她的关系,就跟你和优姬一样。”回想起那些美好的时光,松本医生脸上的不安和痛苦,都暂时缓和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 原本认真听着松本医生说的事情,可是当松本医生说到优姬的事情,紫菀却是心一抽手一颤,控制不住的便别开脸。可是想到即将得到的真相,却又只能够强迫自己再次扭回来,只是,头却略略的狼狈的低下去,不敢面对松本医生。所幸,松本医生陷入了回忆当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紫菀的异状,让紫菀稍感轻松。 “因为仅仅只是候选人,而不是正式的巫女,所以很多资料,她都无法读取,所以能够查出来的东西,着实是太有限。然而即使是这样,她也毫不放弃,并且总是用乐观的态度,来劝说垂头丧气、想要放弃的我。”想起当时的任性,松本医生就想要发笑,当初那些让人感到烦躁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却是如此的美好。“我们的调查,一直都没有进展,直到……第七十九代巫女的死亡。”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总是不断地呼唤紫菀想要得到回应的鸣人安静了下来,因而,松本医生这略略的停顿中,就让气氛变得沉重起来。“当时的巫女大人,忽然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美弥姐姐在她的房间。我等了整整一个晚上,美弥姐姐才从房间里出来,而她一出来,便宣布了巫女大人的死亡。” “当时她的眼神有些空洞,精神也显得恍恍惚惚的,我很是担忧,但她却只是笑笑着说没事。”松本医生的眼前,闪过美弥强颜欢笑的神情,心里有些发胀。“而第二天,那些长老们,便让美弥姐姐当上了第八十代的巫女。对于当时的巫女大人的死亡,他们没有一丝质疑,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结局。” “这是……怎么回事?”心中的不安开始加深,紫菀忽然感觉,当初美弥巫女的死,也许并不是那么简单。 松本医生并没有立刻回答紫菀的话,她深深地看着紫菀,沉郁的眼神里,藏着的情绪让紫菀看不清。那是一种庆幸,还是一种……悲哀?清凉的微风吹过,带来的,却是一种静谧的苦涩。“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巫女大人到底对美弥姐姐说了些什么?当时的事情带来的震惊,至今也无法忘记。” “美弥姐姐当上了巫女之后,有好长的一段时间,都沉默寡言,一点都不像以往开朗的她。后来,新的穿越者被选了出来,她也渐渐地多了一些笑容。”说到这里,松本医生下意识的看向紫菀,只见紫菀瞳孔微缩,双手快速的握紧拳,勉力的在压抑着自己。果然是难以释怀呢?只是,当知道真相以后呢?松本医生也不清楚紫菀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而在五年以后,她终于愿意主动跟我说出当日的事情,而那时候,她的调查,已经告一段落。”松本的心里,微微的疼痛着,因为,那个时候美弥没有找她一起调查,而是跟茂吕岩户一起。“那时候,她告诉我,上代巫女的死亡,是岩户之村的巫女必然的宿命,只要是在岩户之村里面,就逃不过这个宿命。” ------------ 死亡 “书上说,这个村子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并且保护我们才建立的,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松本医生的视线,从紫菀的身上,转移到她戴在脖子的勾玉上,紫菀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勾玉。紫菀的眼睛猛地瞪大,随后伸出手抓|住那个血红的勾玉,有些不确定的问:“你的意思……是因为它?” 勾玉原本明亮的红色,已经变得像是干渴了的鲜血一般,红得几欲发黑。这就表示,它的封印已经解除,而紫菀,则已经成为了新的载体。“对,但,并不是为了保护它,而是为了,封印它。”松本微微抬眼看着紫菀的眼睛,那样淡淡的红色,让人心悸。 “封印?”紫菀诧异,这个所有人都趋之若鹜的东西,竟然被村子封印了?不过,也并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样的力量,留在世上也是一种祸害。 “恩,村子其实是一个镇|压的平台,最初也是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封印勾玉。而勾玉,并非是一开始就有的东西。你应该知道吧!千年前的那场战斗,实在是结束得太过怪异,记录更是含糊得根本无法分辨当时的形势。” “而实际上,美弥姐姐从巫女大人那里得到了当时的确切状况。那场战争一开始就显得极为奇怪,明明我们这边的战斗力比对方高出许多,但是却一直处于弱势,好像敌人早就知道了我们所有的部署。也就是说,阵营里,有内奸。” “那个内奸,是谁?”紫菀紧紧地蹙着眉,因为对战争这种东西极为反感,所以除了必须要记的东西之外,她根本就不喜欢去探讨。即使是当时已经感到有些奇怪。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被隐藏的东西,并不仅仅只是这些。 “不知道!”松本医生摇摇头:“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即使是上代的巫女。巫女大人告诉美弥姐姐的事情就是,当时日野仁绘害怕大家互相猜忌,导致人心彷徨,便没有公布,自己一个人查访。然而查了很久却还是找不到是谁,只是在偶然间发现,那个人的真正目的,就是当时唯一能够控制尾兽的、他的妹妹――日野巫女的力量。而知道日野巫女能够随意控制尾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日野巫女?那个号称史上最强的从未被人超越过的巫女?她居然能够随意控制尾兽?那种强大的上古生物?难怪她会是最强的。等等!力量?勾玉?控制尾兽?那么,难道……自己发狂的时候,操纵的并不是鸣人的身体,而是鸣人体内的……九尾?! 松本医生并没有注意到紫菀的异状,继续接着说:“后来,他决定独自把那个人给引出来,并且打算跟那个人同归于尽。然而,他也怕自己没办法战胜那个人,于是他就要先做好预防措施。” “而这个措施……就是把村子放进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帮他镇|压勾玉?可是……勾玉中的力量不是日野巫女的力量吗?他是怎么……”灵力跟查克拉是一样的,用尽是会导致人体的死亡,即使是巫女也不例外。然而,那是……他的妹妹啊…… “没错,勾玉中的力量是日野巫女的,只是,日野巫女并不是简单的人,她拥有两种灵力,其中一种就是可以操纵尾兽的。所以,即使抽|出这部分灵力,也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太大影响。不过,在他和日野巫女把村子送入这个地方之后,他便把日野巫女的记忆也给封印了起来,并且送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在出发去诱敌之前,他委托人看守着这个勾玉,并且让凤凰守护着村子,不让任何人靠近。后来,他到底是怎么了?我们村子里没有人知道。” “等等……”紫菀努力的回忆着当时记得的历史,疑惑的看着松本医生。“这好像颠倒了。虽然你说书里面记载的是含糊的、经过修饰的,可是即使是这样也应该不会去胡诌历史。书上说的可是日野仁绘打败了那个人,然后为了避免悲剧再次发生,这才创建出岩户之村的吗?如果按你说的,不知道日野仁绘发生了什么事,村里又怎么会这么悠闲的生活着?” “难道你没发觉,那个敌人,没有名字记录,一直都只用‘那个人’代替吗?”这也是当初让她和美弥姐姐极为重视的事情之一。 紫菀愕然,却也没法反驳,只能够张了张嘴便又闭上。 “那就是这个真相的证据。”见紫菀没再说话,松本医生这才说明之前的问题。“至于为什么知道后来的事,那就是因为穿越者。当时,因为是为了封印勾玉,所以并不存在什么穿越者,后来之所以会有,就是因为有人想要得知外面的消息。” “虽然村子里很安全,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被委托看守的人里面,有一个人非常的不安。那就是日野仁绘童年的好友,即使安全,他也非常想要知道外面的情况。一方面,他担心日野仁绘的情况,另一方面,他也想要知道危机是否已经过去,毕竟不是必不得已,没有谁愿意离开自己的家。” “后来|经过多次试验,终于有人能够找到方法,到外界去搜寻信息了。而能够通过这个方法离开岩户之村的人,就被称之为‘穿越者’。第一代穿越者到了外界再回来的时候,便带来了日野仁绘在大战中牺牲的消息,以及,在那以后没有再传出任何有关那个敌人的信息。所以,当时很多人就认为那个人已经被日野仁绘杀死,而又因为没法离开岩户之村,便心安理得的在村子里生活。” 听到这里,紫菀依旧盯紧松本医生,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才是关键。毕竟,如果事情是这么简单,那就不会有什么巫女的宿命了。 “然而没有人知道,那个人竟然没死,而且还不知道怎么的,居然知道了岩户之村的存在,并且着手破坏岩户之村的结界。等到有人察觉的时候,结界已经变得极为薄弱,无力支撑整个村子。” 紫菀把双手交握在一起,为即将知道的真相紧张得冒汗。 “如果任由结界继续被削弱下去,那么日野仁绘保护以及封印勾玉的计划便会失败。大家削尖了脑袋的想办法,然而却都只能够束手无策。后来,形势实在是太过急迫,当时的巫女为了保护村子,自愿牺牲,用自己的灵力缝补结界。然而,这个结界破损得过于厉害了,她并没有办法完全修补。因而,为了村里的长期安危,她强行的设下了阵法,并且让每一任巫女选择灵力最高强的人当下一任的巫女,而当巫女的灵力达到最为强盛的时候,阵法便会把她的力量全部汲取,以维持结界一段时间。” “那……那美弥巫女……她……她难道就是这样……”紫菀颤抖着手,难以说清话语。这样的真相,让她忽然感觉到,心里美好的村子,如一碗清水,被强硬投入了乌黑的泥沙,让清澈的水,变得浑浊不堪。 “是的。”松本医生有些悲痛的闭上眼。“不过这是她的选择,而同时的,她也看到了一个未来。这个未来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只是,为此她策划了一个方案,想要改变一些事情。只是,这件事,只有她和茂吕知道,就连我,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事而已。所以,紫菀,别怪茂吕,当初……他只是为了帮美弥姐姐完成她的计划而已。” “而被挑选出来的人……就是我?”也就是说,她错怪了那个人?她一直讨厌了这么多年,排斥了这么多年的人……“但是……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不是美弥巫女?她那么的强大,不是可以自己去改变吗? 松本医生有些痛苦的看着紫菀,神情也有些愧疚。“因为,她不想让你成为下一个牺牲者,而她也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村子被毁灭。而且,你是最具潜力的人,是最有可能超越日野巫女,成为新一任最强的巫女的人。最后,她说,对不起,竟然这么自私的为你选择了这么一条路。” 紫菀咬紧下唇,沉默着。“那么,为什么不把这个勾玉,给毁了?”等紫菀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沙哑得像是个老人,明显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因为,那个勾玉不是普通的东西,是六道仙人留下来的上古神物,根本无法破坏。日野巫女灵力之强大,不是普通的东西可以容纳的,除了这个勾玉。所以……” 松本医生没有说完,但是,紫菀已经明白了。然而,她却忽然感到一阵心悸,猛地瞪向松本医生,直把她吓得往后退。“解除……解除封印的方法……是什么?!”这段时间以来,体内力量的剧增,已经让她明白是勾玉的力量,然而她却不知道,勾玉竟然是被封印的,那么勾玉的封印突然解除,和村人被杀……是不是有某种关联? 松本医生愣了一下,微微别开头,不愿看紫菀的眼睛。“屠|杀……村子里的人,并且用他们的血作为祭奠,解放……村子对勾玉的镇|压,同时,释放它的力量。” 一句话,让紫菀的脑袋瞬间空白,喉咙更是有什么腥甜的东西涌了上来,直逼口腔。然而还未等那口郁结之血喷出来,她便感觉到一股热流冲了过来搭在了脸上,那东西,热热的黏黏的,而且还带着一种腥臭味。 紫菀愣了一下,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松本医生瞪大着眼睛,心脏部位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狠狠的穿透,刚才喷到她脸上的,就是松本医生的鲜血。这时,涌上口腔里的血翻滚而出,与刚才的热流混为一体,让人分不清,她身上的血,到底是属于谁的。 ------------ 对你的信任 “呃……咳!”鲜血,顺着胸前的手浸染衣服,就连嘴角也满是血红。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让松本医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够愣愣的盯着胸前的手发呆。 “松本!”紫菀想要站起来跑到松本医生的身边,但是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一个踉跄,便倒在了地上。 “紫菀?你没事吧?松本医生怎么了?!”鸣人原本是想到了当初被九尾查克拉控制身体的那次,想着这次能不能用自己的查克拉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是却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奈何身体无法动弹,然而下一刻,却听到了紫菀悲痛的喊叫声,心里更是焦急。 “松本医生!”紫菀没有听到鸣人的声音,她只是奋力的蹬着身后绊倒自己之后又捆绑着自己双|腿的东西,拼命的想要到松本医生那边去。“放开放开放开!”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松本医生?对吧?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一些怎么都查不到的事情呢。”斑一手按住松本医生的肩膀,借力把另一只穿透松本医生胸口的手,毫不犹豫的拔了出来。 这个声音……原本还在挣扎的紫菀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个声音,跟杀死北村霂实和绫濑伊织的那个人的声音……一模一样!“是你?!” “没错,是我。”斑耸耸肩,大方的承认。 “咯……”虽然心脏已经被捏碎,但是大脑却还保留着一丝意识。因而斑拔|出手之后,松本医生踉跄了两步还能够勉强站立着。“你……为……什么……”只是,也不知道松本医生这样无法快速的死去,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悲哀。 “呵。”斑低低的嘲笑一声,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对面的紫菀也能够听得到。“果然,被关在岩户之村久了,你们的大脑也都退化成低能儿了呢。那么,顺便告诉你们好了,害得你们全村一夜间被灭的人,其实是我才对。” “什……么?你这个……混|蛋!!”仇人就在眼前,可是自己却只能够被困在地上丑态百出,别说是复仇了,就连自己亲人一般存在的松本如今摇摇晃晃的,自己都无法上去搀扶一把!她果然,就像是鬼鲛所说的,弱得不行!“松本医生!快!快止血啊!”虽然知道这已经没有作用,但是紫菀还是残存着一丝希望,希望松本医生,能够活下来。 斑的话,让松本医生“哇!”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当初,遇到这个人的时候,她还以为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因为他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两个拥有写轮眼的人,这是整个世界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另一个写轮眼的拥有者,因为想要杀了鼬,所以一直在提升自己的力量,所以应该不可能跟她想要找的紫菀在一起!当时她以为,既然那个人要杀鼬,那么也没什么精力去对付他们村子,而拥有写轮眼符合预言,而且跟村子有关的人,就只有鼬一个! 可是!现在这个人却告诉她!一切都是错的!实际上真正的敌人,竟然被自己当成朋友!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让松本医生痛恨自己的轻信?!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松本医生骤然发现,眼前的人的面具底下,竟然露出一双血红的写轮眼!“噶……你……”因为过度的震惊,已经没有了心脏的松本医生,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她用尽最后的一分力气伸出手,想要牢牢地抓|住斑,并且把他撕成碎片!但是……最后她却是只能够僵直着手瞪大着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松本医生!不!不要啊!!”眼睁睁的看着松本医生倒下,紫菀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恸哭声。这样一个极为亲近的人的死亡,比村子里所有人的死亡,更加的能够牵动紫菀的神经,让她最后的一点理智,也坍塌下来。 就在紫菀精神崩溃的时候,她戴着的勾玉,发出了细微的“喀拉”声,表面出现了无数细微的裂痕,而且看情形,裂痕还在不断的增加,直至……最后剧烈的破碎声爆发出来!随着这玻璃般的碎裂声,美弥巫女用于保护紫菀的力量,以及用于阻止封印被完全解除的另一重封印,被彻底的解除! 强大的力量,在一瞬间,全部都冲入了紫菀的身体里!并且与她身体里的力量不断的冲撞融合。 本就处于极度的悲痛当中而引发出身体里的灵力,使得灵力再次暴走,如今又牵动了勾玉的封印,让其被禁锢的力量悉数进入体内。一个要往外冲的力量,以及一个要往里压的力量,这样两股旗鼓相当的力量丝毫不肯相让的对立着,痛苦的自然就是承受一切冲击的紫菀。 如今的紫菀,感觉就像是前后各有一个上百斤的重物猛然砸下,把她整个人夹在了中间,让她的所有器官,都挤压得破碎开来!“哇啊!”器官的破裂,让紫菀痛苦的抱着身体蹲了下来,然而那些被挤压的鲜血,却是涌上了喉咙,冲出了口腔。 “咳!唔……”冲击过于强大,紫菀似乎都能够听得到身体里细胞的惨烈喊叫声,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苦的呻|吟着,让紫菀难以承受。然而,被如此不断的折磨着,紫菀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尽管她想要杀了眼前的仇人,却依旧抵不过黑暗的侵蚀。 “果然,不愧是被美弥选为最具有潜力超越八叶的人呢。居然能够在这么强大的力量冲击之下都没有死亡,只是,可惜了。现在不需要有超越八叶的人呢。”斑一把捞起紫菀,低低的自语着。 碰!”身后忽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斑猛地一惊,赶紧抱着紫菀一起跳开。他正离开了原地,那里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而他的对面,则站着一个半狐化的鸣人。 “咕噜噜……杀……了……你!”才不过刚刚站定,鸣人便再次向着斑冲了过去!而他身上的狐衣形成一个巨大的爪子,则不留余力的拍向斑! 斑微微挑眉看着鸣人,随即不在乎的笑着。“九尾啊!你就这么想要杀了我?好歹我们曾经一同战斗过呢。” 九尾没有理会斑的话,然而就在它即将成功击中斑的时候,怪事却发生了,它整个人穿透了斑!没有伤到他分毫!而是穿透了他! “吼!”九尾不死心的再次冲向斑,然而身体却猛然僵硬了下,随后才又能够动弹。 “滴答……滴答……滴答……”水滴的声音,让鸣人略感诧异的眨了眨眼,随后快速回过神来!他明明是在森林里的!怎么忽然跑到了自己的意识世界了?! “小鬼,这是我叫你来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红色的眼睛,那正是鸣人所最为熟悉的,九尾的眼睛。 “小九?啊!你有什么事待会再说!我现在要出去救紫菀!”鸣人恼怒的抓着头发,可是他才刚回到自己的身体,便看到自己冲向一个面具男,随即他又被拉到了意识世界当中。“小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一下,鸣人着实恼了!刚才他没看错的话!紫菀就在那个人的手上! “做个交易,小鬼,把身体的控制权暂时借给我,不要抗拒我的操纵!我现在不会要你的身体,而且你也动不了,但是这个人,我却必须杀死!答应我的话,我帮你救回那个丫头,还会教你仁绘的术!”看来,九尾实在是太狠斑了,居然不惜跟鸣人做交易。 然而鸣人却是傻了,他怎么都没想到,九尾居然会来跟他谈交易?以前不是基本都不说话的吗? 鸣人的呆愣,让九尾以为他不信任自己,便是冷哼一声。“放心,我不如你们人类卑鄙!我说到做到!说了不要你身体就……” 没等九尾说完,鸣人便已经迫切的抓|住了九尾的爪子,认真而且诚恳的说:“小九,我相信你!所以,你一定不能够让紫菀有事!一定要救她出来!”他也非常想要去救紫菀!可是自己没有办法操纵自己的身体,九尾却可以!所以,鸣人相信它! 九尾愣了一下,在听到鸣人的话之后,便明显的感觉到控制能力增强了。心底滑过一丝异样,但是仇人在前,它没空去理会。只是那丝感觉,却像是种子一样,种在了心里,只等待着一些微弱的阳光以及少量的滋润,便能够茁壮成长。 ------------ 四天前 四天前 “嘀、嘀、滴”的仪器声不断的响起,让人听着都感觉到沉闷以及心焦,因为这样的声音,一般都是在使用医疗仪器的时候才会发出的。然而,伴随之发生的“乒乒乓乓”的声音,却把整个严肃的气氛给完全破坏了,而且还让人想要抽|动嘴角。 “奇怪了,我的东西不是放在这里的吗?怎么会不见了呢?果然,基地太多就是一个麻烦,连找东西都难啊……”绿瑛感慨着,继续在一大堆被他人视作垃|圾的东西里翻找着,丝毫不顾那边憋笑憋得辛苦的水月,以及看到她这样,脸都几乎绿了的香磷。 “你就不能够……把东西像是兜一样放好吗?!”在佐助的身边,香磷一向都是比较镇定的样子,然而这一次,她却是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吼了出来。吼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就在佐助的旁边……混|蛋……真想找个地方钻进去算了! 听到兜的名字,绿瑛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还好,她背对着他们,不需要担心被人发现。“嘛,你知道我的啦!总是这么的丢三落四,就算是放得好好的,待会也会弄乱。就算是没弄乱啊!这么多东西,而且又没怎么回来用,当然也会不记得的啦!你不能怪我的。”绿瑛絮絮叨叨的说着,以此来表示她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但是,正是这样反常的话语,让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她身上。 香磷想了好一会,才忽然意识到,这家伙受刺|激了。看来,兜这个名字还是不能够乱说。 平时绿瑛治疗时,其他人都会离开的,可是现在,却是所有人都到齐了。没办法,这里除了绿瑛和香磷,没有一个人是不受伤的。 “啧,你这家伙,就不能够别再像是苍蝇一样嗡嗡响了吗?赶紧找到东西搞定一切就算了吧。”水月感觉绿瑛实在是过于聒噪,要不是现在被化成水待在容器里,他一定马上离开! “有本事你就自己走出去呗!”水月的话,让绿瑛意识到,自己的反常都让大家注意到了。这让她的心情更为烦躁!不是吗?明明想要掩饰的,结果却弄巧成拙了! “咦?啊哈!我找到了!”原本还在恼怒的绿瑛,忽然看到了什么?欢快的呼唤一声,随后便一把抽|出自己找了很久的东西――一块木质夹板。 “你找了这么久居然只是为了找这种东西?在外面随便砍一块木头都比你快。”水月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无语了。 香磷嘴角抽了下,简直就想要捂脸举牌,表示不认识这个人了。虽然,她没办法这么做,但是她却用行动撇清所有关系――不断的对佐助问东问西,就是不看向绿瑛。 “什么叫做这种东西啊!这可是非常学术性的执着!要用当然是要用最好的啊!看,这里还有我亲手画的画呢~”绿瑛拍了拍手上的夹板,很是得意的说着。 只是,相对于她的欢快,水月却显得异常沉默,好一会才能够挤出一句话。“……那是什么?一根绳子……” “……去你丫的绳子!这是龙!龙!懂不懂!”绿瑛恼羞成怒了,直接怒吼。不过即使这样也还没有忘记,这确实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导致的问题,只是不服输的她还是先发制人然后立刻转移话题。“算了,跟你说是说不清楚的,你这个不懂艺术的人!来来来,重吾,这个给你弄上就好了~” “你!”水月恼火得很,真想要直接冲出去把绿瑛给宰了!可是这个时候绿瑛才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理他,只要一投入,其他人她都懒得管。 “谢谢。”看着绿瑛认真的帮他包扎,重吾有些腼腆,毕竟,之前绿瑛的几次亲近,都让他极为窘迫。 绿瑛愣了下,抬头看向重吾,瞬间,双眼便闪亮了起来。试想一下一个纯情的可爱男生微微红着脸说谢谢,这样的画面,简直就让绿瑛想要尖叫!于是,想都没想的,她就一个狠扑抱住了重吾,丝毫不管他身上的伤,一个劲的蹭着。“哇呀!好可爱~我感觉好像是看到了一个超大超可爱的布偶哦~” “额……我……我……”为什么只是道个谢都会被人……重吾的脸涨得通红,可是却不知道应该推开人还是应该任由抱着。只不过,很幸|运的,他还没纠结完,绿瑛便已经心满意足的放开了他,然后乐呵呵的奔向检测佐助眼睛的机器。 “我……我先出去了。”说完,重吾也不管其他人了,反正他只是一些小伤,只是担心水月和佐助才留在这里。现在看来,大家都没什么事。然而,他要是继续留着,肯定会被调戏得找不到北。 “……你这女人……以后谁娶到你就倒霉了。”水月瞟了眼简直就是落荒而逃的重吾,同情两个字,早就已经写满了他的心,让他再也没法再加多一个字了。 “放心,我做霉女,在实验室里发霉,不会让人倒霉的~”绿瑛一边捣鼓着手中的仪器,一边不在意的挥挥手说着。 “你就不能够专心点?!”这次可是帮佐助做检查啊!香磷怎么允许绿瑛分心?只是,这一次,她却完全没有听到任何一点回应。因为绿瑛已经专心致志的开始整理佐助的资料,严肃的表情让人根本无法融入她身边的气氛。这样的反差,简直是让人无话可说。 绿瑛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数据,眉头更是皱得可以夹死苍蝇,这让在一边等待着的香磷也紧张了起来。只不过,如果让香磷知道绿瑛并不是因为数据的事情而皱紧眉头的话,大概会化身为第二代纲手。 按照数据来说,应该很正常,但是毕竟是传说中的写轮眼,绿瑛也不敢确定。而且,今天的事情,让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到用写轮眼战斗的盛况。之前一直听说写轮眼很厉害,而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人更是厉害的没话说,但是那也仅仅只是听说而已,今天她是真切的看到了一回了。 ------------ 怪人八尾 虽然绿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自从她醒过来之后,就需要跟着佐助一起去寻找八尾,而在今天早上,他们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八尾。 只是,才不过十多秒的时间,绿瑛就只剩下干瞪眼的份了。那个怪人是谁?居然一下就把重吾给解决了?而且水月那把大刀,不应该是重得离谱吗?!她连抬都抬不动啊!居然被那个怪人用得这么顺利?“水月……其实……你刚才拿去用的是赝品吧?” 水月沉默了一下,斜眼看向绿瑛。“你要是帮我制造一个赝品,我就去把它给换回来。” 额……绿瑛沉默了,乖乖的用眼睛向着四处扫视,找出一个感觉安全的地方,就准备窜过去,只是这个时候,八尾却说话了。 “留下余力,美丽发光。八尾是个寂寞的杀人蜂,那就是本大|爷!啊!喝耶!” “碰!”由于脚已经抬起来准备逃跑了,八尾那怪异的韵律和话语所造成的震撼便让绿瑛直接趴倒在地上。“唔……好痛……”绿瑛悲剧的揉着腿很是郁闷,她的腿伤都还没完全好啊!现在又被摔一下,这是要闹哪样啊! 水月瞟了一眼摔在地上的绿瑛,极度无语。“真不知道佐助带你来是干什么的。”比香磷那个女人还没用。 绿瑛还没回答,佐助便已经站了出去。“让我来吧!香磷你带绿瑛躲到安全的地方。” “好,好的!”香磷推推眼镜回答完,转过身对着绿瑛便把脸给拉了下来,蹲下来拉着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嘀咕着:“就你最麻烦了!”害得她都没法好好看佐助的帅样了! 绿瑛沉默,她又不想呆在这里!都是佐助大人说要让她认?真!仔?细!的观察写轮眼的一切事宜!去啊!她是被拖累的啊! 就在香磷把绿瑛拖到一边的时候,那边的战斗已经进行得如火如荼了,瞪着八尾拿起八把刀夹着,绿瑛和香磷这两个战外人员各有想法。 “那……那是什么怪架势啊?他能够动吗?”香磷推推眼镜,甚是诧异,更多的当然是怀疑。 “哦哦?居然能够拿着八把刀屹立不倒啊?真是强大啊~”绿瑛则极为赏识。虽然对方是敌人,但是好歹现在还没伤及她生命,她就当一个局外人观赏好了。可是……她能够如此,不代表香磷允许她如此。 于是…… “碰!” “啊!好痛!你干什么啊?”绿瑛捂着被香磷一个狠戾的爆栗敲得几乎要碎掉的脑袋痛呼着,也不再看什么战斗,直接扭头狠瞪着香磷! “强什么!佐助才是最强的!”十分不爽绿瑛居然在战斗场合泄佐助的气,香磷的口气也非常的冲。只是,话是这么说,香磷却紧紧地盯着战场,生怕出任何一丝问题。 女人!你的名字应该叫盲目!瞪着按照心情行|事而不肯就事论事的香磷,绿瑛直想要竖中指。 而就在这时,八尾的七把刀全部刺入佐助的体内,香磷惊得大叫出声:“佐助!”佐助遇险让她的整个心都揪了起来,想也没想的就奔了过去。 “喂喂喂!”香磷这个白|痴!她又不是战斗人员,跑上去送死啊? 只不过,绿瑛想错了。虽然已经改名为“鹰”,蛇小组以前却是合作过的。即使重吾是新加进来的。就在香磷奔上去的时候,水月抽|出斩首大刀挡着八尾的刀,然而八尾却是一个能够娴熟的运用雷遁的人,一下子,那把大刀就被八尾的刀给横切下了一半。 佐助堪堪输入雷的查克拉挡住八尾的刀的势头,重吾便已经发动咒印来到了八尾的身后,给他来一个迎头痛击!这时的香磷正好来到佐助的身边,赶忙把他拖到安全的地方。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若是慢那么一秒,也许整个局势就会变得完全不同。绿瑛愣愣的看着,这对她来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真实的战斗场面,是小组合作完成的,而不是双方你死我活的拼搏。 才不过一个愣神的时间,香磷已经让佐助用她的查克拉治好了身上的伤。绿瑛往后退了几步,战斗的激烈情况,已经不是她能够想象的了,甚至差点连眼睛都要跟不上。 一阵烟尘过后,八尾已经不见了,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不清楚他到底哪里去了。看着趴在地上“哈哈”喘着气的水月,绿瑛手忙脚乱的开始帮他治疗,而香磷则按照佐助说的侦|查到了八尾的位置。 重吾紧盯着八尾的方向,准备在佐助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只是,八尾的目标,却并不是与他战斗的佐助,而是他们这一批会不时给予佐助帮助的人。因为紧盯着那边,重吾很快就反映了过来,然而三个人的重量对于重吾来说实在是太过牵强了,即使加上了助跃的喷发器,也没法完全逃离。 巨大的冲击力,让地面的石头都飞散开来。抱着三个人本就已经足够吃力了,如今又被碎石撞上,重吾的左手一下就松开了。于是,绿瑛就跟着水月一起“碰!”的一声撞到了地面上。 “嘶……”绿瑛勉强用双手撑起身体,感觉里面的骨头都要碎了,而且嘴角也损了,鲜血都溢到了口腔里了。绿瑛用手一擦,却发现身上满是水。“水?”绿瑛怔了下猛地抬头,就看到水月已经化成了一滩水,只剩下一颗头顽固的瞪着她。绿瑛吓得身体向后一仰,差点没再次倒在地上。 反应过来的绿瑛立刻“呸呸呸”的吐着嘴里的血水。恶心啊……刚才流到嘴里的居然是自己的血和水月的尸水……啊不,是化成的水的混合物! “啊!对了!”吐了好一会之后,绿瑛才恍然大悟的带着点愧疚的看向水月。“那个,你没事吧?”好吧!对方是伤员,而且若不是他刚才帮她抵挡了下,大概就不仅仅是磕损唇角那么简单了。所以就算再怎么样也该意思意思。 “啧……要是你不这样泰山压顶的压下来,我就没事了……”虽然水月很想调侃,但是奈何伤势确实是严重了,让他的声音也带着点痛苦。 能开玩笑,那就表示还行了。绿瑛点点头,正想要松一口气,却看到水月猛然窜进了水里。绿瑛愣了下,回头一看,这才发现佐助受了重伤!三步作两步的快速奔过去,在看到伤口的时候,她的眉毛也皱了起来,这样别说是她,就算是香磷也没法快速让他恢复,而且,香磷已经没有多少查克拉了。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重吾居然要跟佐助的身体同化,并且要把自身的查克拉输送给他。 同化……查克拉……治疗……绿瑛看着重吾,随后又看向佐助紧闭着的眼睛,扫了一眼,她又看向了香磷。医疗忍者是用自身的查克拉细致的帮伤患治疗伤口。而香磷则只需要给予对方查克拉,就可以让对方自行恢复。也就是说,查克拉在进入对方体内的时候,就像是重吾一样,自动转换成与对方同步的查克拉。 如果能够破解这个查克拉转换的过程,那么应该对佐助大人的眼睛稍微有点帮助。虽然她以前好几次都跃跃欲试的要把香磷当实验品,但是毕竟是大蛇丸大人的人,她也不能够造次,不过看起来,这次似乎有那么点必要了。 猛然,绿瑛和香磷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查克拉爆发起来,回头一看,发现刚才那个怪人居然变成了一头巨大的拥有八条尾巴的牛怪!这就是……八尾的真实面目?! ------------ 佐助的新能力 香磷微微瞪大了眼,这个查克拉。虽然没有之前那个叫做鸣人的查克拉那么邪恶,但是却强大得多!是因为完全尾兽化吗?这样的话就糟糕了,他们根本就逃不掉! “重吾!还没可以吗?!”香磷心急如焚,如果佐助还没完全恢复,现在移动的话,不仅会打断治疗,更会让他短时间内没法恢复过来!这样他们就真的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呜……”真是千钧一发,佐助在这个时候恢复了意识。 “太好了,佐助你醒过来了!快起来!”香磷微微的松了口气,却猛然发现重吾居然瞬间缩成了小孩子。 缩……小了?绿瑛呆了一下,随即了然的微微点了下头。查克拉以及细胞一起转换成佐助大人的血肉? “重吾……”佐助也有些诧异。虽然失去了意识,但是他大概能够猜得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你是君麻吕的遗物。”看到佐助没事,重吾虽然失去了大量查克拉,却还是深深的松了口气。 佐助略一顿。虽然重吾是这么说,但是他的心里,却有种细微的感觉。一种,很久都没有感受过的,却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的感觉。 绿瑛定定的看着他们,忽然感觉……自己是一个局外人。他们这样的同伴情谊,是她从未体会过的。这让她羡慕,让她嫉妒,同时也让她感觉到……心里颤巍巍的难受。 “动作快点!快逃啊!”香磷大叫着,伸手就去扶佐助。这些个家伙!都性命攸关了!还说什么啊! 香磷的喊叫声,一下便唤|醒了绿瑛,她回过神来也赶紧帮忙拉起重吾。什么鬼遗物,什么鬼感动,在生命面前,都让他们见鬼去吧! 然而,他们的速度却不及八尾的攻击速度快。当看到八尾的头要冲下来的时候,他们都被吓了一跳,然而这个时候水月却挡住了八尾。 “这里交给我,你们趁机逃吧!”水月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这么有大无畏的精神,为了这些人的安全,几次三番的挺身而出。 “水月……”虚弱的佐助看着帮他挡住八尾的水月,心里面那种细微的感觉,再次升了上来。他只是想要想借用他们的力量,而且都是互相利用而已,所以从未想过他们会这样的来保护他。 “佐助,走吧!”香磷没有给佐助消化的时间,直接扛起他就立刻跑。 而绿瑛,本来她是想要帮重吾的,结果……一个不合格的忍者,连一个受伤的小孩子都不及,直接被人扛着走。 只是,八尾又怎么会允许他们这么轻易的便逃离呢?感觉到查克拉快速的聚集起来,香磷惊异的向后一看,却发现八尾居然把查克拉聚集成一个球!“那……那个太危险了!” 还没等香磷提醒水月小心,八尾已经出击!“呜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等事情暂告一段落,他们发现,水月已经倒在水上,几乎化成了水。 “水月?居然变成这样?”看来刚才的冲击果然巨大,若不是水月能够跟水融合在一起,那么现在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碎片了。水月恢复也简单,但却必须在特殊的培养液里面。绿瑛忽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这样一个昏迷一个没有了查克拉一个重伤,再加上她和香磷两个非战斗人员,这下…… “可恶!我们逃不掉了!怎么办?”香磷下意识的看向佐助,只是,在看到佐助气喘吁吁的样子,却只能够闭上嘴,不再说什么。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伤的伤昏的昏,就连不参与战斗的香磷和绿瑛都一副疲乏的样子。佐助微微闭上眼睛。刚才那些触动他心神的一幕幕展现在眼前,让他想起了,曾经的第七班。那是他……曾经唯一的温暖…… 不想失去,不想牺牲,不想就这么……放弃一切! 一瞬间,那股……从得知真相之后便一直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力量,猛然涌了上来!力量盈满了佐助的眼睛,他猛地一睁眼,心底有什么爆发了出来! 就在佐助睁眼的一刹那,八尾以及佐助身边的人,都陷入了黑暗当中! 绿瑛愣了一下,立刻就判断出,她的视觉以及嗅觉都被剥夺了。毕竟作为研究型的忍者,对于附近的气味之类的极为敏感,刚才还能够嗅到水汽以及尘土味,但是现在却像是被丢进了真空当中,什么味道都没有。还有,声音也都消失了,另外……绿瑛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刚才流|血的地方,现在连一点味道都没有。那就是说……连味觉也被剥夺。 绿瑛伸出双手,向着记忆中有人的地方慢慢探索过去,右手先|摸|到的是一只略小的手。这是……重吾的手? 才刚碰到,重吾便抓|住了她的手,然后重重一握,仿佛在表示,他在这里。绿瑛眨了眨眼,笑了起来。真是个……温柔的人呢。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只手也立刻被一双正在摸索的手给抓|住了,还没等绿瑛猜测这是谁的手,便感觉到抓|住她的手飞快的在她的手心写着字。虽然字写得有些急迫和凌|乱,但是绿瑛也大概猜出对方要说的是什么。 “你能看得到听得到感觉得到吗?” 这双手比较细,应该是香磷的,而且,现在会问这个问题的,也就只有她。绿瑛摇摇头,随即意识到香磷看不到,便转为摇了摇香磷的手。 香磷愣了一下,便明白绿瑛想要表达的意思,随即更快速的写着:“我连查克拉都感觉不到!怎么会这样?!” 什……什么?就连查克拉都感觉不到?绿瑛没想到这点,经过香磷提醒,她立刻感觉了一下,果然连查克拉都感觉不到!绿瑛咋舌,这是……怎样一种霸道的瞳术啊……居然能够同时剥夺人的四种感觉并且封住查克拉? 等等!不对!查克拉是感觉不到!但却是可以使用!否则的话,她就不应该踩在水面上而是沉入水里面!那就是说,他们只是失去了五感,查克拉却还是可以使用的!只是……这样要怎么用?连感觉都没有啊! 等等!还是不对劲!这不应该是瞳术!瞳术的话,那应该是跟佐助大人对视的人才会被剥夺五感,那么为什么连他们的五感也被剥夺掉?! 然而,不等绿瑛想清楚,眼前的黑暗,便已经消散了开来。而原本应该在他们身边的佐助,则出现在了倒下了的八尾的身边。只是,还未容他们松一口气,佐助,也跟着倒了下来。 ------------ 崩溃的悲伤 “抱歉啊!卡卡西,我只能够找得到这里了。雪盖过了气味,根本闻不到。”帕克有些歉意的摇了摇头,还没有下雪的时候还好,可是现在雪已经越下越大了,根本就没办法找得到。“而且……哈啾!”帕克大大的打了个喷嚏,随即甩了甩头。“嘶……这里实在是太冷了,我的鼻子被刺得很痛啊!已经越来越难闻得到味道了。” “辛苦你了,帕克。”卡卡西望着逐渐被大雪覆盖的街道,心里也渐渐的升上了丝不安。 “帮不上你了,我先回去了。”帕克说完便“碰”的一声消失了。 小樱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头,看着已经没有多少人的街道,恼火的低吼着:“这都晚上了啊!鸣人这个笨蛋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吃饭的时候就已经看不见了!都说了让他不要一个人出去的啊!居然还是不听!” “小樱,别这么担心,鸣人不会有事的,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他了。”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真的不担心,又怎么会大晚上的跑到街上寻人呢? “可是‘晓’……”小樱咬了咬牙看向他们:“你们都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宁次沉默的打开了白眼,尽管他并不觉得鸣人还会在这附近,但是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正如小樱所说:“晓”那群人也在这里,而且目标是鸣人。敌在暗我在明,这样的状况根本就无法安心。 “我们还是分散来找一下吧!如果有消息的话就通知大家吧。”大和没办法说什么?毕竟对鸣人他一点都不熟。只不过若是让“晓”得逞,那么不止是木叶,这个世界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所有人都没有异议,只能够点点头快速的跃开来寻找。 “紫菀?喂,你好了没?已经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手鞠有些不耐烦的敲了敲门,紫菀已经在更衣室待得太久了,这有点不寻常。 “恩,这件衣服很适合,走吧。”紫菀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点了点头。 “好吧!买了这么多衣服,应该都够了吧?”看着紫菀手上一袋又一袋的衣服,即使她是女人也想要感慨一下女人的购买能力。而且,看不出她居然这么的倔强,就算重得双手都垂下来都还坚持着要自己拿着。 “恩。”自从鬼鲛死了之后,紫菀就很少说话,若不是问她事情,她真的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 “那就好,我爱罗他们应该都还在等着我们。”听到紫菀终于肯回去了,手鞠也松了口气。只是,在付账的时候,她却是怪异的看到,紫菀原本应该重得提不起来的手,居然举了起来拿过了衣服。 “你是谁!”手鞠紧紧的抓住紫菀的手,随即才想到如果这个不是真正的紫菀,那么真正的紫菀……“该死!” 手鞠一手拽着紫菀一手冲向了刚才的更衣室,然而那道门却是关了起来,她重重的拍打着大门。“快出来!起火了!” “啊?!起火了?!天!”里面的人听到手鞠的话立刻拿起外套随意的套上冲了出来。那人一出来,手鞠便知道里面不可能有人,但她还是不死心的推开大门检查了一番。 “喂!你不是说起火的吗?这里一点事都没有!你骗人啊!”那个冲出来的人气愤的朝着手鞠大吼,但是手鞠却没有理会她,直接拉着乖乖跟着她的紫菀离开了。 “喂!你玩人啊!你……好……好冷……你给我记住!”那人没穿好衣服,也不敢追出去,只能够赶紧回到更衣室穿好衣服。 “紫菀到底在哪里!”手鞠紧紧的扣住这个跟紫菀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手,若不是因为刚才的怪异,连她也没法察觉得出这个人是假的! “我就是紫菀。”紫菀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手鞠,没有丝毫的慌乱和惧怕。 “快说,否则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痛不欲生!”手鞠更加用力的握紧紫菀的手,仿佛要把她这细小的手腕给生生的掰断了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手中的人却突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地上一张人形的纸张。“该死!被摆了一道!这个紫菀到底想要干什么!” “哈……哈哈哈……”紫菀咬着下唇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双臂不断的颤抖着,然而这却并非是因为寒冷,她身上披着的大衣足以为她保暖,但是她却抖得像是一个穿着单衣站立于冰块之中的孩子。 恍惚中,紫菀似乎看到了刚开始制出式神时的情景。虚虚幻幻的声音和景象,竟让她一时也分不清楚到底眼前的是幻境,还是现在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才是幻境。 “巫女大人,您把我造得跟您一样呢?还有声音,也一样。”刚刚被制造出来的式神懵懂但好奇的问着,只是双眸清明得没有丝毫迷茫,仿佛那个问题的答案完全毫无关系。 “你可是我的第一个式神呢?看起来还是不错的。记住,在最后,用我的声音对他说几句话吧。也许……这是对他说的最后的话了……” 不……不对!紫菀颤抖想要开口,但是声音却只能够卡在喉咙里,手指甲嵌入手掌的细微痛楚,让她混沌的脑袋骤然清明过来。她愣愣的瞪大了眼睛,随即反应过来粗粗的喘息着。 狠狠的甩了甩头,紫菀抓起一张符纸,用颤抖的双手想要结印,以此来告诉自己,她很冷静!但是,符纸在她的手上不断的抖动着,手指更是完全不受控制。试了几次之后紫菀便愤恨的把符纸甩在了地上!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背叛了她的杀害村人的帮凶!会这么的扰乱她的心神!那个人本来就该死!就算不是被那个混蛋杀死也是要被她杀死!只不过死得早一点而已! 紫菀双拳用力的砸在雪上,溅起的冰雪溅落她的脸上,冰凉得让她感到一阵窒息的难受。“可恶……凭的什么!”紫菀紧咬银牙却依旧无法阻止这从牙缝中迸出的咒骂。 一直以来,所有的悲痛,都被她的冷静所克制着,然而刚才幻境中的一幕,却让她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这样胜过失去整个世界的痛,竟让她哭不出一滴泪水来。即使是想要呐喊想要嘶吼,都只能够从喉咙里发出“嘶嘶”的沙哑的声音。 在这样的雪地里悲怆的发泄极是耗费体力,才不过一会,紫菀便已经筋疲力尽的倒了下去。 “吱呀”一声, 一道门被打了开来,一位老婆婆走了出来。她正准备走到旁边的房间里拿东西,却忽然发现一个什么东西在雪地上,她奇怪的走过去,却乍然发现这居然是一个人! “哎呀,喂,你没事吧?”老婆婆急忙把那人翻过来,在看到是一个俊俏的小女孩之后,更是感到惊讶。“哎呀,孩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晕倒了?老头子!老头子过来帮忙啊!” ------------ 第一卷 ------------ 你给我去死 “悠树!你这个混|蛋!”仲子春奈一到吉水悠树便气冲冲的奔到了他的面前,叉着腰一脸凶悍的瞪着他。百度搜索不是所有小说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额……什……什么?”吉水悠树明显被吓到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着仲子春奈,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白|痴笨蛋混|蛋!你给我去死!”到吉水悠树一脸的茫然,仲子春奈委屈得眼眶都微红起来,最后更是握紧拳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唔……”吉水悠树痛得捂住腹部往后倒退了几步,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他的手已经悄悄地伸向了刃具包。 “混|蛋!我跑出去那么久了你都不懂得找一下吗?要是我被坏人抓走了怎么办!”仲子春奈把所有的不满和委屈都朝着吉水悠树吼出来,本是想要发泄的,但是越说她就越委屈,到最后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都不关心我吗?混|蛋!” “额……我……”吉水悠树暗暗的抹了一把虚汗,手缓缓的软下来,但是面对此情此景,他还是禁不住感到无措。“我……”吉水悠树了四周,实在是很想要找个什么借口给蒙混过去。 “哈啊,春奈,别这么生气了,悠树有出去找你的,只不过可能找不到而已。”这时,一直在房间里偷听的清水佑介笑眯眯的拉开了房门为吉水悠树解困,没办法,虽然是损的,好歹也是兄弟嘛。着还是定在原地的吉水悠树,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喂喂,悠树,别跟块木头一样啊,快哄哄你女朋友,否则我们今晚没得睡可得为你是问啊!”其实,这才是重点…… “哈哈哈!”顿时,跟清水佑介同一寝室的人都哄笑了起来。“悠树,辛苦你了啊~” “什么辛苦!给我滚啦!”仲子春奈被这么一笑,更是恼羞成怒的对着他们大吼,只不过那群人只是嬉笑着关上了大门,并没有把她的怒火当一回事。 “额,我……对不起,我刚才只是……”生怕说多错多,吉水悠树只能够吞吞吐吐的说一半没说一半。 “哼,行了!你要是懂得哄人就好了!总是只会气人。”仲子春奈不满的撇撇嘴,刚刚发泄|了一下,又得知吉水悠树确实是有去找她,心里的委屈倒是退了不少。 “额……呵呵……你不生气就好……”吉水悠树已经是满身的冷汗了,但是他还是强硬的撑着一张笑脸。只可惜,太勉强了,勉强得让这个应该最为亲密的人感到怪异。 “悠树?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作为医疗忍者,仲子春奈本就观察锐利,再加之是恋人,吉水悠树的异状便让她更为关注。着他满额的冷汗,仲子春奈更是忘记了刚才仅剩的不满,担忧的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吉水悠树的额头。 吉水悠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点,然后抹着额上的冷汗讪笑着。“呵呵……没事,也许……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天气我不太习惯吧。” “唔,也对。”仲子春奈点了点头,“这里简直跟我们砂忍村反着来,冷冷湿湿的,还真是不习惯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手,本来并不觉得什么,现在倒是有点冷的感觉。“还是赶紧搞定正事回去的好。”说完她又拿出一直放在身后的一大袋东西丢给吉水悠树。“拿着!” “这……这是……”吉水悠树有些莫名的接住丢过来的东西,茫然的着仲子春奈。 “给那个骄傲到死的巫女啦!哼,她都有衣服了还怎么装!明明冷血无情又没礼貌,还装柔弱,真是讨厌死了!一点都不想到她!真不知道还要对着她到什么时候!”抱着手臂想着从见到紫菀之后的一切事情,仲子春奈便感觉火气不断的向上冒,想到今天的事情她更是狠狠的一跺脚愤恨的瞪着吉水悠树。“警告你!你要是也对她……我……我……” “绝对不会!”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吉水悠树立刻便非常严肃的保证着。 “哼,最好就是这样。”也许是因为吉水悠树的保证让仲子春奈感觉到满意了,于是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略带气愤的转身离开了。 着仲子春奈终于走了,吉水悠树才算是松了口气。他了手中的袋子,然后快速的扫了一眼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之后,便径直的向着我爱罗的房间走去。 “风影大人,我是吉水悠树。”吉水悠树敲了敲我爱罗的门,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进来吧。”听得里面的回应,吉水悠树嘴角牵起了一个难以察觉的笑容。“风影大人,这是春奈让我带来的。” “这是什么东西?”即使离开了砂之国,我爱罗作为风影还是有不少的工作。 “似乎……是一些衣服。”吉水悠树走上前,把包袱放在我爱罗的桌子前。 我爱罗扫了一眼包袱,背上的沙子便快速的向着吉水悠树直扑而去!本准备攻击的吉水悠树猛地一惊,也反应迅速的向后跃去,与此同时,一些飘飞在空中的白色纸片骤然变成飞镖疾速的投向了我爱罗! 然而,我爱罗的绝对防御却绝非虚名,快速而且有效的阻止了纸片的攻击。“‘晓’?”才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我爱罗的房间里便出现了另一个人,尽管没见过,但是那身黑底红云的衣服却极为好认。 “我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吉水悠树忽然用一把并不属于他的声音说话,而在这个声音之后,他又发出了另一把更为低沉的声音。“别管是怎么认出来的,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解决。”这样明显的特点,赫然表明装扮成吉水悠树的人,正是“晓”里面的绝。 同一个人两个声音?我爱罗眼睛快速的扫过吉水悠树,随即转向另一名起来像是用纸张拼合而成的“晓”。先不说见过一面但是没有交过手的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单是让千代婆婆失去性命的赤砂之蝎以及险些便把他给活捉了的会用爆炸的“晓”,都是不可小觑的。 那个拥有两个声音的人不知道是什么能力,而另外一个的能力似乎就是纸张,用纸张化成飞镖之类的物品攻击。一个人对付两名“晓”的成员,即使是他也感到吃力。更何况,刚刚下了一场雪,地面的沙子已经被雪水渗透,变得潮|湿而且沉重。若要使用,便会在速度上稍逊一筹,而且还会给自己增加负担。情形,对他极为不利。 思考是一回事,行动又是另一回事。我爱罗的双手快速的行动着,指使着葫芦里的沙子分散开来攻击两人。 小南的速度虽然并不算太快,但是她能够快速的变成纸张穿梭于我爱罗的沙子当中,一时间我爱罗也对她无可奈何。然而绝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毕竟他并不属于战斗型的忍者,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更是难以躲避我爱罗的攻击。 因而不一会,他便被我爱罗的沙子给抓了个正着,我爱罗也并不错失时机,控制葫芦的沙子紧紧的把绝给包围了起来。 “唔……救……”绝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是我爱罗的手用力的一握,一个“沙暴送葬”便让他顿时绝了气息。 尽管这么快速的便解决了一个“晓”的成员,我爱罗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感觉。因为那个人实在是被解决得太过轻松了,轻松得让他感觉到异常,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他多想了。 “纸盾・千纸针雨”忽然,所有的纸张卷起来,就像是磨合成的一根根针,随即便在小南的指挥之下急速的冲向了我爱罗。 我爱罗立刻用沙子把自己整个给包围了起来,所有的纸针都插在了沙子上,完全伤害不到我爱罗。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忽然被撞了开来,一个惊慌的声音让我爱罗顿感糟糕。 “我爱罗大人!”仲子春奈惊恐的着经过一场小小战斗的房间,她本来感觉吉水悠树很不对劲,想要再来确认一番而已,可是……可是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都是什么人?还有……悠树呢?! “小心!”我爱罗出声警告,可是已经晚了,小南的纸苦无已经飞到了仲子春奈的面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巨大的扇子挡在了仲子春奈的面前,手鞠着这里乱糟糟的一团,以及与我爱罗对立而站,并且还气定神闲的小南,脸都阴沉了下来。“晓”?他们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来,紫菀并没有能够拖延你多少时间。”小南说着,便分成了两个纸人分别冲向了我爱罗和手鞠。 “紫菀?”手鞠想到刚才的事情,瞳孔猛地一缩。难道……是紫菀? “紫菀?那个……巫女?是她告诉你们我爱罗大人在这里的吗?!”仲子春奈快速的把所有的一切都联想起来,再因为对紫菀的第一印象极为差劲,她想都不想就觉得这件事肯定跟她有关。“可恶!就说了她不是什么好人!” 手鞠略皱了皱眉,并没有为紫菀辩驳什么,只是让她到一边躲着,跟她一起过来的勘九郎也已经一起加入了战斗。但是那个女人的实力实在是不容小觑,仅仅只是派一个分|身过来,他们都需要两个人一起应付! 仲子春奈咬着牙躲在了一边着他们的战斗,并不是她不怕被卷入这场战斗,毕竟作为医疗忍者,她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危。但是……但是……她非常想要知道,到底悠树去了哪里!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现?难道……不不不……绝对不会的!待会只要我爱罗大人他们打败了这些人,她就一定可以问出来!一定可以的! 然而,就在仲子春奈保持着乐观态度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 我爱罗大人 只见正在战斗的我爱罗身上突然冒出一些奇怪的白色东西,并且很快的就形成了一张只有半边的白色的脸。百度搜索+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啊!”清那是什么东西之后,仲子春奈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而被刚才战斗的声音吸引过来的砂忍们也被惊呆了。“那……那是什么东西?” “来,风影大人也大意了呢。”另一张跟那张白色物体一样的脸庞从墙边冒了出来,只是这一次这张脸是黑色的。 我爱罗感觉身体被紧紧地缠住,查克拉透过那些白色的物体不断的被吸收,就连注入沙子里的查克拉也不能幸免。 “我爱罗!”注意到我爱罗略有些怪异的脸色,手鞠有些担忧。 “可恶!你们这些‘晓’的家伙!一次又一次的来袭击我爱罗,这一次,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上一次,我爱罗因为“晓”的攻击而躺在**上两天,而他却一点忙都帮不上。这让他感到,自己这个哥哥实在是做得有够窝囊的! “我爱罗大人!”“风影大人!”手鞠和勘九郎的声音,让所有人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并且纷纷投入战斗当中。 尽管绝并不是战斗型的忍者,但是黑绝还是具有相当的战斗能力的,因而除了手鞠和勘九郎能一些以外,其他人在他眼中也就是一群普通的忍者,他来对付已经是绰绰有余。 然而这个房间本来就已经小得让我爱罗和小南他们施展不开手脚,再加上这群人,整个房间便快速的崩塌下来,住在楼下的普通人纷纷慌乱的逃跑。 惊叫声、哭喊声加上打斗声,让这个夜晚变得再也无法平静。 小南拥有着影级以上的能力,虽然为了制造分|身而分去了一部分的力量,但是我爱罗也同样因为绝的能力而有些束手无策。再加之黑绝的身手,以及手鞠和勘九郎的被困,便让砂忍这边陷入了困境。 这种时候,必须要拥有强大的援手,至于我爱罗身边的忍者根本无法帮上任何的忙,然而会让局势更加的混乱。然而,由于村子前段时间才遭受过袭击,如今不但需要人员修复村子,还需要有人保护村子,免受再次的侵袭。 再加之,我爱罗虽是风影,却也是一尾的人柱力,虽然长老们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但是实际上亦是无时不在防范着我爱罗体内的一尾的爆发。更何况这是五影会谈,他们并不觉得“晓”会张狂到贸然向五大国宣战。因而长老们商讨一番,最后还是决定,仅派少数人员跟随便可,若不是勘九郎和手鞠的坚持,也许连他们都无法跟随。 疲于应对小南的我爱罗,即使是想要竭尽全力用沙子扯开白绝也显得极为困难。因为小南总是能够适时的在他即将挣脱的时候制造一些麻烦。着小南的纸片快速飞来,我爱罗只能够再一次利用沙子把自己整个人给包围起来。 早在上次的事情当中,我爱罗便已经得知他们的目的是要活捉他,然后获取他体内的一尾尾兽。所以现在他们只是在消耗他的精力,让他疲于应对无法脱离。 想到这里,我爱罗便在沙子的包围之中,用自身的查克拉把黏在身上的白绝给抨击出去。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身上并不是只有一个白绝,当他掐死掉出来的白绝之后,竟然又有三个同样的物体分别从他的背部、大腿还有胸前冒出来。 三个相同的白绝,便让我爱罗体内的查克拉被汲取的速度增加了两倍,再加上刚才战斗的消耗,我爱罗只感觉到体力在不断的下降。 只是,这还并不是最为糟糕的情况。 因为自身的查克拉消耗过快,我爱罗便没有了能够压制一尾的查克拉,而一直被压制着的一尾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卯足力气想要冲出来。 “呜……”我爱罗双手紧紧地捂着头部,那种有什么东西强烈的想要破体而出的感觉实在是过分的熟悉,熟悉得就连他也为之战栗。 “咕噜……咕噜……”我爱罗的眼睛,不断的在自身的碧绿色以及独属于一尾的铜钱般的瞳眸中转换着,他的意识亦感觉到体内传来的一阵又一阵强烈的冲击,让他难以集中精神。 因为一尾的捣乱,我爱罗的绝对防御逐渐崩溃,当他完全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化为了一尾守鹤的手,嘴角也开始变化着,唾液从嘴角不断的垂下,就像是一个饿极了的猛兽。 “喝……我……我爱罗大人?”最先注意到我爱罗的情况的,便是没有加入战斗的仲子春奈,她呆愣愣的着我爱罗的样子,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虽然听说过我爱罗是一尾守鹤的人柱力,但是毕竟没有亲眼过,而且我爱罗一直都那么的温和,前段时间还保护了整个村子,这让她简直无法想象我爱罗会被守鹤占据躯体的样子。 “我爱罗!”勘九郎低骂一声“该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精神不够集中的他便被小南的分|身给箍住了喉咙,并且胸口还**上了小南的纸制苦无! 但是,就在这一刻,勘九郎的双手双脚居然瞬间倒转紧紧的缠住了小南的分|身,她没想到自己手中的居然是傀儡,稍有些惊讶,但是很快的便镇定下来化为纸张的蝴蝶飞散开来。只不过,手鞠也正是在等这一刻,小南一化为纸张手鞠便挥动手中的巨大扇子! 一阵强风烧过,薄薄的纸张便被吹得七零八落,勘九郎和手鞠便趁着这个机会闪到了我爱罗的身边。 “我爱罗?你怎么样?”手鞠跑到我爱罗的身边,居然用一阵蛮力把另外的几个白绝给生生的扯了开来。女人在非常时刻,无论是力气还是勇气,都不会输给男人。 “我爱罗!撑着点!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爱罗了,你现在可是人人敬仰的风影,怎么可以输给那个一尾?”勘九郎挡在了我爱罗的面前,完全把背部裸|露的呈现在我爱罗的面前。虽然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我爱罗是极为危险的,因为他一旦无法压制一尾的力量,那么第一个被杀死的绝对会是自己。但是……他相信我爱罗,他相信现在的我爱罗一定能够用自己的意志,压制住这股力量!“最重要的还是,你是我的弟弟!我的弟弟不会弱到连一只尾兽也无法压制!” 没有了白绝吸收他的查克拉,我爱罗虽然轻松了少许,但是守鹤的查克拉已经泄露了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压回去的。而在他到手鞠和勘九郎居然就这么冲过来,并且毫无防备的把背部交给他的时候,他更是一阵的心惊,然而过后,却是涓涓的暖流划过心海。 是的,不同了,他已经跟三年前的自己,不同了。他不会再受到一尾的控制,不会再这么愚蠢的把自身的控制权交给它,让它肆意的伤害他身边的人! “我……我爱罗大人!请……请一定要加油!”勘九郎的话,让仲子春奈也反应了过来。无论如何,这就是他们的风影大人,是拼了命也要守护村子的风影大人!他现在正在努力,她又怎么可以怀疑,怎么可以恐惧呢?“我……我们……我们都相信你!请不要担心我们!请你一定……一定要打败那个尾兽!变回我们最敬仰的我爱罗……哇呀!”才说到一边,仲子春奈便忽然到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想要闪躲,却已经是没有了躲避的余地。 “喂喂喂!白|痴春奈,就算是要宣誓也要好好的着自己的安全啊,还说让我爱罗大人不要担心!你才是最应该被担心的那个!”市川龙之介险险的把仲子春奈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才放下人,他便也不甘寂寞的大喊着:“我爱罗大人!我们都相信你!” 我爱罗愣愣的着仲子春奈和市川龙之介,他们的话语、他们的信任,让他感觉到到一股力量。虽然明知道情况不容乐观,但是他却还是恍惚的到了当初为了同伴,即使是无法动弹也依旧用着下颚挪动过来的坚强的鸣人。 鸣人,我似乎感受到了当初支持着你的那股力量,非常的强大、非常的温暖,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守护。 小南脸色有些阴沉的着市川龙之介。信仰的力量……强大得让人无法想象,但是,除了神以外,没有人配得上这样的信仰!小南心念一动,手一挥,立刻便有数把苦无飞向了市川龙之介。 好快!市川龙之介只能够在脑海想到这个词,根本没有时间闪躲过去,因为等他意识到有苦无飞近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准备着接受痛苦的到来,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听到了沙子流动的声音,随即便什么都没有了。 市川龙之介满头冷汗的睁开眼睛,便到一道沙子铸成的墙挡在了他的面前,把那一堆原本应该刺入他身体的苦无给挡在了外面。“我……我爱罗大人?” 速度……好快!这就是尾兽的力量?小南扫向还在与守鹤争斗的我爱罗,在这样的时刻,居然还能够行动?真不愧是影级的人物。 小南严肃的举起手,架势似乎要出什么大招,然而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白绝从墙角冒出来,快速的附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虽然听不到是什么,但是小南听完之后却是略略皱起了眉头。“好难得来到了这步,居然就被打扰了。” 还未等所有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小南便和白绝黑绝一起,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是……”他们怎么突然走了? “对……对不起,我们感觉到这边有什么强大的力量爆发出来,于是就赶过来了,你们没事吧?” ------------ 重获新生! 奔跑、奔跑、奔跑,不断的奔跑,可是不管怎么跑,好像都无法甩脱身后的人。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绿瑛此时只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能够更快的逃离这里,但是,好像即使是这样也毫无作用,因为她总感觉力气没法完全使出来,这让她焦急得都快要抓狂了! 忽然,手腕一阵钝痛袭来,让她惊吓得睁开了双眼,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只是一场梦。然而过于强烈的灯光却也刺痛了她的眼睛,让她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度过那过分的刺|激。 然而,另一只手传来的钝痛,让她再也无法忽视双手的疼痛感。她痛得浑身一颤,眯起了眼睛想要清楚面前的状况,却在到立于面前的人时,惊吓得瞪大了眼睛不断的想要向后退去。可是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她的退路,甚至连双手双脚都无法动弹,这时,她才发现,她竟然被捆绑了起来。然而,即使明知没用,绿瑛还是忍不住向后缩着身体,企图跟眼前的人拉开距离。 “你……你……”绿瑛惊恐得就连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上,卡住了她所有的话语。她感觉身体虚软得就像是一滩烂泥,若不是被固定在架子上,恐怕早已瘫倒在了地上。 “不过是短短一个月没见,你居然就不认识我了吗?”那人抬起头来,熟悉的脸庞已有小半边变样,左眼更是变成了大蛇丸独有的蛇瞳,就连声音,也带着大蛇丸特有的阴冷。 清了兜的面容,绿瑛的眼瞪得仿佛要脱眶而出,她张大着嘴想要说什么,但却只能够大口大口的不断喘气,仿佛吸入的空气根本无法供给她所需要的氧气。然而,让绿瑛如此恐惧的,却并不是他面容的恐怖。而是她确定,这个人还未被大蛇丸所吞噬,也就是说,面前的人的意识,正是兜本人。 “别这么急着送死啊,绿瑛。作为医疗忍者,你应该很清楚,这样过快的呼吸,肺部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吸收氧气。”话虽这么说,兜却是非常清闲的站在一边,根本没有要帮绿瑛的意思。 绿瑛当然知道这么一回事,但是过度的惊吓让她完全无法思考,感觉到大脑越发的昏沉,她连忙拼着最后的一丝理智,狠狠地咬破了舌尖!“唔!”腥甜的血气伴随着疼痛让绿瑛稍稍镇定下来,她紧闭着嘴巴避免再次进入那种呼吸过快的状况当中,直至感觉呼吸不再那么困难,这才少许的松了口气。 然而,现在的情况绝对无法乐观到让她完全定下心来,心中对兜以及死亡的恐惧,让她怎么都无法克制身体的颤抖。别说牙关颤动得“咯咯”作响,就连身体里的所有机能,她都感觉仿佛堕入了冰窖一般,冻得颤抖不已。 “不要这么紧张,还是先清楚你手腕的状况再说也不迟,否则就这么死去,会让我感到很遗憾的。”兜似乎非常乐于见到绿瑛变化不断的惊慌表情,竟然从绿瑛醒了之后,便一直站在她的面前什么都不做的着她。 绿瑛愣了一下,惊吓当中,她早已忘了手腕的疼痛,现在经兜这么一提醒,她才转头向自己的手腕。虽然刚才已经知道自己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了,但是却没有注意到手上的刀痕,更没有到那如溪流一般不断流下的血液。 绿瑛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只能是徒劳,然而因为这样,她发现了一个问题。手腕的血液流量并不大,所以伤口应该并不算太深,但是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却连边缘的伤口都没有愈合……绿瑛瞬间感觉到寒透骨的冰冷密密麻麻的爬上了背脊……“抗……凝剂?” “终于发现了吗?作为我的徒弟,如果太过差劲的话,那会让我感到很无趣啊。”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绿瑛低垂着头,今天的兜一直都用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她无法欺骗自己对方对自己还拥有着那么一点的情谊。 “什么为什么?”兜的心情似乎极好,竟然反问绿瑛这样的问题。 “为什么?”绿瑛握紧了拳头,鲜血因为她的动作而流得更快,她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猛力冲向前,箍紧了鲜血直流的手臂,失控得朝着兜咆哮着。“为什么非要杀了我不可啊!兜大人!”不愿在人前示弱的她,如今即使紧|咬牙关,也无法阻止夺眶而逃的泪水。 情感从来都不是能够轻易变更的东西,即使特意的改变了称呼,即使在心里面告诉自己以前那个让自己敬仰的兜大人已经死了,现在的兜不再是那个兜大人。但是她就是无法欺骗自己,眼前的人就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关照着自己一直都让自己当做家人一样对待的人!但是……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的冷漠! “你知道得太多了。”特别是在这种敏感的时刻。 “就因为……就因为……这个?”绿瑛惊愕得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刚才奋力的想要冲过去的动作也僵住了。怎么会?就因为这样的一个理由?怎么会? “当然,这只是一开始的原因,后来我发现……”兜抬眸了绿瑛一眼,“也许,你也发现了,只是,不明白原因而已。” “我只是……”绿瑛略微一颤,缓缓的把身体往后收回。她其实只是怀疑,怀疑那个老人所说的事情,但是兜的话语,让她不由自主的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还有那个……她不敢去动弹的卷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因为你没过卷轴。”兜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一个卷轴抖了开来。“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老人跟你说了多少东西,但是他肯定没有跟你说过藤木一族的秘密。” “什……什么……意思?”绿瑛莫名的感到心慌,虽然不知道那个卷轴里面记载的到底是什么,但是那个族徽却让她有种不祥的感觉那个卷轴莫名的让她感到心慌,特别是卷轴上的那个族徽。她并不觉得自己见过这个族徽,但是它却眼熟得让她想要逃跑。 “在传说中,藤木一族之所以会被灭,是因为他们拿活人做实验。虽然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是……**实验也给大名们带来了不少利益,他们自是不会蠢到让别人斩断他们的财路。所以,只要实验不会牵扯到他们,他们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绿瑛略微睁大了眼睛,随即又缓缓恢复过来。无论是国家还是村子,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这样的阴暗面。 “但是,藤木一族的人,却仗着有大名的支持,暗地里做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实验。”兜那个阴测测的脸庞,让绿瑛本就已经慌乱的心,揪得更加的紧。“他们利用自身的能力,制造出了一个怪物。然而,当那个怪物的实验进入到最后阶段的时候,却有人实在是不过眼,向那些大名举报了他们。本来这件事也没什么的,但是这个实验成品所带来的恐惧,却让那些自私自利的大名们害怕了,于是他们便下达了灭掉藤木一族整个村子的命令。” 绿瑛咬紧了下唇,尽管一直告诉自己,家族什么的家人什么的都与她无关。但是此刻听到事实的真相,她却无法压制自己心底涌上来的怨恨,若不是那些人……若不是那些人,若不是那些实验……她又何必沦落街头?又何必被人当成是废弃品一般丢来丢去?她又怎么会……被绑在此处!任人宰割?! “但是……”显然,这个故事还没有完全说完,兜的这个停顿,也成功的让绿瑛的注意力转了回来。“他们所制造的那个怪物,却利用那一次灭族之灾逃了出来!而那个怪物……”兜似乎极为兴奋,他像大蛇丸一样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上唇,嘴角扯开的笑容,配上大蛇丸的半边脸,显得极为狰狞。“就是我!” 一刹那,绿瑛明白了兜对她那种必杀的决心的原因,但是……不过就是复仇罢了,何必这样生生的折磨她?!这样被放着血一点一点的死亡,已经不仅仅是痛苦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虽然让你死亡很简单,但是,着你一点一点的挣扎着死亡,也算是一种乐趣呢。既然他们都已经死了,那么就只好由你来代替他们承受所有的罪孽的惩罚吧!” “那些根本就跟我没关系!什么族人什么秘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就这么套在我的身上,不觉得不公平吗?!”尽管挣扎只会让血液流失得更快,但是不挣扎,便如同等死。既然明白了整件事,绿瑛便不会这么白白的等死!她绝对不会甘心的!绝不甘心就这么因为那些没见过的所谓的族人而死!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公平的?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都是要用自己的能力夺取的。绿瑛,跟了我这么久,你居然还没有透这个法则?”兜握紧了自己的手,感觉着身体里流动着的大蛇丸的力量,他便感觉到兴奋。 “那也跟我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只要你是这一族的人,只要你流着这一族的血液,那么你就跟我现在追求的目标有关系!放心吧,你的死不会白费的。只要杀了你,我就可以跟以前的一切都砍断关系!只要得到你的血,我就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打开龙穴的大门!到时候,再加上我所融合了的大蛇丸大人的力量,我就能够超越大蛇丸大人!并且得到一个全新的强悍的自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着兜疯狂的大笑,绿瑛的心寒到了极点,她缓缓的、缓缓的摇了摇头。“不……你不是兜大人……你疯了……你疯了……” “不,我这是你应该感到荣幸,你的死亡,即将迎来的,是一个获得龙力的仙人!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 已经是时候了 “团藏大人……”山中风皱着眉着团藏把刚得到信笺放在烛火上烧毁,有些犹豫的开口。言情穿越更新首发,你只来+ “哼,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把佐井叫来吧。”团藏没有理会山中风的欲言又止,直接对油女取根下命令。 “是。”虽然油女取根和山中风一样并不赞同这件事,但是团藏大人的命令是绝对的。 “团藏大人,我认为这件事肯定有诈。如果就这么贸贸然的过去,很有可能会中埋伏。” “跟‘晓’的人合作,就已经注定了风险。”团藏微微放开手,那张已经烧了大半的信笺便掉落下来,还未熄灭的火焰便顺着火势,把剩余的最后一点证据销毁了。 “但是偏偏是现在这种时候……”山中风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他认为这次的行动实在是太冒险了。 “正是这个时刻才不能够让人起疑心,而且,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还可以解决最大的隐患。自来也的死亡让木叶失去了一个强大的后盾以及信息来源,再加上宇智波佐助加入了‘晓’组织,木叶虽然已经跟他斩断了关系,但是也难免会有人拿这个说事。特别是他还抓了雷影的弟弟,虽然说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的挑起云隐村和木叶村的战斗,但是据说崇拜那个八尾人柱力的忍者不少,这已经足够让他们对木叶村产生憎恶的情绪。” “所以,如果有人再在这件事上面添油加醋,我们便会背腹受敌,再加上……”他跟“晓”的合作……如果连这件事都被摆到明面上来,木叶便会陷入囫囵,这样被动还不如主动的铲除隐患。“长期的和平,已经让这一代的忍者没有多少实战经验,若是真的陷入战争当中,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哼,袁飞那家伙的和平政策,只能够养育出那样没有作用的软弱家伙!木叶已经陷入了这种困境,有些选择,已经不再是我所能够控制的了。” 团藏把事情说到这种明面上来,山本风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但是,他始终无法放心下来。“团藏大人,请允许我跟取根跟随着您,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危险。更何况您现在代表的是木叶,您是火影,所以绝对不能出事。” 团藏正想说什么,却忽然神情一凛,双眸盯紧大门。不多时,门外便传来了油女取根的声音。“团藏大人,佐井已经带来了。” “恩,让他进来,你们先下去吧。” “我不是说过,九尾交给我吗?你竟然擅自行动?”八叶拦住了斑的去路,口吻是全然的责问,仿佛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能够号令整个村子的强大巫女。 “我并没有违反约定,只是正好遇到了他,又到他发病……”斑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八叶的态度,毕竟八叶对他的厌恶由来已久,现在再碰上这样的事情,她要是不变成一只刺猬狠狠地擢他,他倒是要怀疑她是不是被人敲傻了脑袋。 “发病?!”这个起来并不应该跟鸣人有所关系的词让八叶瞬间慌了手脚,她甚至忘了要在斑面前掩饰她对鸣人不亚于哥哥的关心,急切的打断了斑的话,只是想要尽快的确认他的安危。“鸣人哥哥他怎么了?!” “哦?我倒是从来都没想过,堂堂的日野巫女,竟然会这么关心他人的生死?我该不会听错了吧?”斑嘲讽的着八叶,曾经那个即使是站在乱葬岗上,也不会变一下脸色的强大巫女,除了仁绘竟也会这样慌乱手脚。虽然对方是九尾这一点并不算是好事,但却也拥有利用的价值。 斑的话让八叶瞬间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她咬紧银牙冷冷的瞪着斑。斑的那个架势,八叶也知道他不会轻易的给出答案,尽管暗恨他用这件事来揣测她的心思,但是慌乱之下头脑无法灵活的运转,她也是毫无办法。 八叶深吸一口气,尽量显得冷静一点,但是,斑没有给她确定的回复,她也没有亲自到鸣人的状况,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无法安定。“既然你说没有违反约定,那么鸣人哥哥的事情就全部都交给我。”既然已经露馅了,她也没必要再装什么冷淡。 “自然,这是说好了的。”斑本来就没想过能够在这一次搞定九尾,否则也不会带着他回到这里来。而且,佐助那边还需要有人着,他实在是没有时间再去说些什么。更何况,八叶的态度也正好让他确定了一些事情。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都能够按照计划而行了呢。 八叶还是略有些愤恨的瞪了斑一眼,随后便向着感应到九尾查克拉的地方快速奔去。一路上,八叶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焦躁不安的心快速的跳动着,催促着她更快的赶往目的地。此时她更是恨不得能够拥有忍者的体魄和速度,让她不至于才跑那么短的一段路程便气喘吁吁。 终于来到斑放置鸣人的房间,在到**头露出的金色头发之后,八叶立刻扑了上去紧张的检查一番。等确定鸣人只是沉睡之后,她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整个人都软软的靠在了一边。 其实,就如斑所了解的八叶那样,除了哥哥她谁都不在乎,要死要活都好,就算是在她面前被|虐|待致死,她大概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是,偏偏对于鸣人,她便是那么的紧张那么的在意,明明不过是一个理应算是外人的人,她却是想要用一切的力量去保护他的安危。自然,这还是要在能够让哥哥安全的前提下。 别说是斑不明白,就连八叶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但是每次想起跟鸣人的相遇,想起他紧张兮兮的样子,想起他认真的承诺,她就会感觉到,像是再一次被哥哥所**溺、爱护,让她感觉像是从未离开过哥哥的身边。 “鸣人哥哥你是笨蛋么?居然好死不死的在斑的面前发病!”安心下来的八叶有些闷闷不乐的弹了下鸣人的额头埋怨着,然而说到这里却又立刻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嘴。“真是乌鸦嘴!说的什么呢!应该是你怎么样都不应该生病才对啊!都已经快是个大人了呢,居然还要我担心,鸣人哥哥你不知羞的哦?” 心情放松了,八叶便有闲情说一些玩笑,只可惜鸣人正在昏睡当中,没办法回应她。只是,即使如此,她还是乐此不疲的说着。“呐,鸣人哥哥,这里好无聊呢,他们一个个的都躲着我,就像是……以前那些人一样,不过他们倒好一点,没有所谓的尊敬,只是不喜欢跟我接触而已。其实我倒是宁愿跟他们来往呢,起码感觉像是自己。”这或许,又是一个她喜欢鸣人哥哥的原因? “恩,不过呢,”八叶改用手撑着下颚趴在**边,用自己长长的头发轻轻地滑过鸣人的耳朵,着鸣人的耳朵因为感到痒而一动一动的,便觉得很好玩。“嘿嘿,既然鸣人哥哥你来了,这次就不可以再丢下我了。虽然上次是我先不告而别啦,但是你也不可以嫌弃我的,做哥哥呢,就是要宽容大量一点,无论妹妹怎么无理取闹都必须说妹妹是正确的。恩,哥哥就常常很无奈的对我说:‘虽然你确实是调皮捣蛋得非一般人能够忍耐,但是,谁让你是我的妹妹呢?’既然鸣人哥哥你答应了做我的哥哥,那么你也一定要做到这一点呢。” 面对着鸣人,八叶总是无时无刻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只想要跟自己的哥哥玩闹。她会开朗的说着欢快的事情,会哀怨的抱怨着感到不满的事情,会撒娇的呢喃着一些哪怕在别人来无关痛痒的琐碎事情,甚至还会很恶劣的戏耍一下鸣人。这样的她,如果让“晓”的那些人到,肯定会惊愕得连下巴都掉到地上。有谁能够想象得到,那个年龄虽然小,但却冷静得可怕的小女孩也有这样的一面? 只是,说到哥哥,八叶便有些黯然。她停止了玩闹的动作,定定的着鸣人。“我不知道那么久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我还是不敢去探过去的一切,这样的我,很是懦弱吧?明明这就是我应该知道的,但是……我真的很害怕……斑那个混|蛋说的事情,我虽然知道是真的,但是我还是害怕自己去确定这个答案。所以,我选择了逃避……我很没用呢。对不对?很是没用呢……没法帮到哥哥,还没有勇气去面对一切……真是没用啊……” “但是,我会为了再次见到哥哥而努力的,当然,我也一定会保护你的!”八叶把头枕在手臂上,挪动着身体靠近鸣人,感觉到细微的温暖之后,这才闭上眼睛,有些忐忑的说着。“或许你知道我做的事情,会不喜欢我,可是,我真的是很想很想很想哥哥呢。你也希望我能够再见到哥哥的吧?我不知道他真实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真的想要见到哥哥,我好想哥哥……鸣人哥哥,你会理解我的吗?你不会因为我做的事情而气我于不顾的,对吗?” “现在,我除了哥哥,就只有你了。这个世界的人,都是我所不认识的人,都是我所不乐见的人,都是不会真心的待我的人。所以……鸣人哥哥,别让我最后的一点温暖也消失掉。我会保护你的,一定会的。所以……请一定一定……一定不要讨厌我……” ------------ 她不见了 “绿瑛还没起来吗?”佐助着到了时间,绿瑛还没有出现,便是有些奇怪。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那家伙?一整晚都没回来。”香磷推了推眼镜,想到昨天的事情她还是感到有些尴尬,还好当时佐助不在,否则她肯定不管那家伙是否能够治愈佐助,第一时间就会灭了她! “没有回来?怎么回事?”这一路上,虽然绿瑛因为自身的速度和体力问题,而总是要麻烦重吾,但是总体来说,她表现得还是很安分的……昨晚居然一晚没回? “谁知道呢?反正从以前起她就是这样,很可能又到了什么喜欢的东西或者是有趣的东西了吧?她这种实验狂,一研究起来肯定就是没完没了的了。”因为绿瑛曾经试过因为一个实验两天两夜都没出现,结果被人在发现饿晕在了实验室里面……香磷甚至还听说过更为厉害的一次,那个白|痴居然因为一项研究而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整整一个月,要不是有人定时给她送饭,大概她就这么死在里面了。 “恐怕也都是这样的了。”水月吸了口水,也很是赞同香磷的猜测,那家伙真的不愧是兜的徒弟啊。 “恩,那我们就先出发吧,反正今天并不需要她。”佐助点了点头,对于绿瑛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 然而,这件事重吾从头到尾都一直沉默着。对于绿瑛没回来这件事,他早就已经清楚了,因为昨晚一晚,他都没睡,都在等着绿瑛回来。然而,她们寝室的那道门,从香磷关上之后,就没有打开过。 沉默的着对他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但是大意都还是说找不到绿瑛的小鸟,重吾的心中极是沉闷。他不知道绿瑛是否像香磷所说的那样,真的因为实验而不回来。但是,昨晚绿瑛因为他的话落荒而逃的情景,他怎么都忘不掉,等到早上依旧没有等到她回来,心里的刺痛和愧疚,让他宁愿把这个秘密永远的藏在心底里。因为,他总感觉,绿瑛在躲避他。 “喂,重吾,走了。你怎么回事啊?昨晚没睡,今天又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水月推了推还呆在一边的重吾,有些无语,香磷那家伙已经跟着佐助走得很远了,再这样下去他们都要跟不上了。 “不,没什么。”重吾摇了摇头,放飞手中的小鸟,不管原因是什么,他都希望能够尽快找到绿瑛。他知道,她其实是很胆小的,平时即使是在基地里,实验之后如果不到人,就会感到不安。 “哦,对了,说起来,昨晚你好像是跟着绿瑛一起出去的吧?怎么回来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因为对绿瑛先入为主的想法,水月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件事。 “没什么,走吧。”重吾没有回答水月,径自一个人向着佐助他们那个方向赶了过去。 水月愕然的着重吾的背影,好一会才回过神跟着来追上去。喂喂,这下,不仅仅是绿瑛不正常了,就连重吾都不正常了。算了算了,管他的呢,反正都跟他没关系。 “风影大人已经没事了吧?”水影着面前冷静的处理着残局的我爱罗,不禁在心里感慨一句,也是一个小帅哥呢。这么小就已经这么帅,长大了肯定迷死所有女生啊。只不过,也不亏是一尾的人柱力,爆发出来的力量居然那么的强大,难怪那么多人会想要尾兽的力量。 “已经没问题了,感谢水影大人出手相助。”我爱罗礼貌的点了点头,虽然他确实是能够压制住一尾,但是当时如果没有水影介入的话,“晓”的那群人也不会撤退得那么快速。 “客气了,毕竟大家都是身为影的人,理应互相关照。更何况,我们都是要来参加五影大会的。”五代水影照美冥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笑容,给人的感觉是平和而且妖娆。“不过说到五影大会,主要的目的还是商讨‘晓’的事情,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想要先一步抓住风影大人。”照美冥沉吟着。 “不对,”我爱罗着死伤过半的人员,心微微沉了下去,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非常冷静的分析整件事情。“他们的目的,恐怕不是真的要抓我。否则刚才那么多时间,他们还需要等你们反应过来吗?只是……这样的话……他们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还有这回事?”毕竟没有亲眼过现场,照美冥也并不能够明确的得知这件事情的始末。 我爱罗点了点头,眼睛一一扫过众人,突然,他的心猛地一颤,出声唤住了另一边的手鞠。“等等!手鞠!紫菀呢?”他明明是让手鞠跟着紫菀一起出去的,怎么现在手鞠出现在这里,紫菀却连影都没到?难道…… “她跑了。”手鞠给了我爱罗一个意外的答案,在到我爱罗有些疑惑的时候,她简略的说明了一下情况。“而且,还是她故意摆脱我的,用的应该是巫女特有的术式,所以我就被她蒙混了过去。等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担心这里会出现什么问题,所以赶了回来,没想到……” 想起那个“晓”的女人说的话,手鞠的脸微微沉了下来。“但是,难道真的是紫菀通知他们的吗?”毕竟是鸣人的朋友,她不想这样猜测,但是,仅仅只是朋友而已,又不是他本人,她无法信任。更何况,他们出行一事,虽然并非过于周密,但是为了确保我爱罗的安全,他们还是尽可能的谨慎行事,没道理这么见到就被找到的。 紫菀?照美冥若有所思的着手鞠,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而且似乎跟那群“晓”的人有所关系?来这件事,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许多。 “不是,先不说紫菀是否会做这种事。单是‘晓’那边的人要抓她的这件事,她就不会蠢到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而跟他们合作。”最重要的一点,他能够感觉得出,她对“晓”的恨意。虽然她极力掩饰,但是这几日的谈话中,只要说到有关“晓”的一切,她就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恨意,那种恨,是足以把人的灵魂焚烧殆尽的程度。 “但是,她也有可能为了保命,而出卖我们。毕竟一个人摆脱危险的最好办法,就是从根源解决一切。是‘晓’要抓她,虽然我们到现在还不清楚原因,但是她应该是知道的,如果她用什么作为条件……”生活在砂忍村的手鞠心灵并不会单纯,更何况她已经经历过许多战斗,还多次来往于各国当中,对于人性的恶劣,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当初就不需要鬼鲛为了救她而死了。”我爱罗的这句话,让手鞠略微一愣之后,也感到这种猜测是多么的微弱。 然而,这句话不单影响到了手鞠,也让一直打算旁听而不参与讨论的照美冥忍不住询问了。“对不起,风影大人,虽然我们并不是同一国的人,但是在我们很可能会合作的份上,请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你没有回避我,就证明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的机密。我猜,你所说的鬼鲛,应该就是我们的叛忍干柿鬼鲛,而据我所知,他却又正好是‘晓’的一员。怎么到了你这里,他却跟‘晓’作对,救了一个……我应该可以称之为小女孩的人吗?”照美冥怎么都无法想象,那个杀了大名并且叛逃了的超s级的叛忍,外加是罪恶的“晓”的成员的鬼鲛,居然会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而死? 我爱罗点了点头,刚才他没有回避就是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让水影也了解。毕竟,鬼鲛是水之国的人,虽然他并不过分清楚以前的鬼鲛是怎样的人,只能够从资料上得知一些他的事情。但是,他所认识的鬼鲛,即使只是相处极短的时间,也能够得出来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而这样的人,在拼死保护紫菀之后,却还是只能够背负着一个叛忍的骂名,他怎么都无法袖手旁观。然而无论如何,这个决定权都是掌握在水影的手上,怎么决定是她的事情,但是是否要把他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便是他的事情了。这样,他也算是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其实一直以来,照美冥都不能够理解当初鬼鲛杀害大名的原因,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做这么突然的改变。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即使不理解,他却确实是这么做了。如今听了我爱罗的话,她感觉,也许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件事情。无论是鬼鲛成为叛忍这件事,还是为了那个她还没见过的名叫紫菀的巫女而死的这件事。也并非觉得有必要为鬼鲛平反,只是有些事情,知道了之后不弄明白,就像是有梗在喉,无法下咽。 ------------ 寻找无果 寻找**无果,卡卡西他们虽然确定鸣人是出了什么事,但是却毫无办法。友情提示这本第一更新站,百度请搜索+然而回到住所之后,却是到了一群不算意外的意外之人。“纲手大人?你们这么快就到了?” “现在的年轻人,可都急躁得很,怎么可能等得了那么久?”纲手指了指身后那些虽然赶了这么久的路,却还是精神饱满的家伙,一脸笑意。“不过,怎么只有你们?鸣人呢?” 本来到这么多后生晚辈,还略显轻松的卡卡西,在听到纲手说起鸣人的名字之后,却是变得不安和担忧起来。 “怎么了?”到卡卡西的表情,纲手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这小子别又惹出什么麻烦才好啊。虽是这么想,但是纲手却是宁愿他惹出什么麻烦让她解决。 不仅是纲手|感到不安,就连其他来到这里略显兴奋的人,也都因为感觉到气氛不对劲而纷纷向了卡卡西。 卡卡西在这一刻感觉到极为沉重,就像是有块大石压在了心头上。“鸣人他……失踪了一个晚上了。” “什么?!”一石激起千层浪,本就是因为担心鸣人而赶来这里的大家,刹那间都无法置信的盯着卡卡西。不过就是晚了一个晚上过来而已,鸣人居然就失踪了?! “恩,昨晚我们发现鸣人不在旅馆,就出去寻找,结果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找到。而且,回来的时候,你们就在这里了,但是你们却问我们鸣人在哪里,那就证明他没有回来。” 小樱点了点头,一个晚上的寻找,让她也有些疲劳。“虽然鸣人他有时候比较冲动,但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横冲直撞。我想过,他是不是去了找佐助,但是……我们同样也没有找到佐助。” “这……怎么会?难道就找不到鸣人君了吗?”雏田担忧的握紧双手,好难得才见到鸣人重新振作,并且解决了火影大人的问题,眼着就能够把父亲大人给解救出来了,鸣人却又突然失踪了?怎么会这样? “雏田,别担心,鸣人不会有事的。”话虽这么说,但是宁次心里也惴惴不安。现在得知的“晓”的最明确的目的,就是尾兽,而且鸣人他身体里又正好有一只九尾妖狐,这让他怎么能够不担忧? “那我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找鸣人啊!”同属于行动派的小李,怎么可能忍得住就这么的在这里呆站着? “等等,或许有个人会知道鸣人的下落。”鹿丸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他的身上。“是谁?!” “你说的是他?”很显然,宁次也已经想到了那个人,纲手更是挑了挑眉,不出喜怒。 “纲手大人!他醒了!”随着一个略带急切的声音,井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醒了吗?正好有事要问问他。”纲手忽然变得有些凶狠的表情,让其他人都要以为那个人跟纲手有仇,然而她的这句话,也让所有人都意识到鹿丸所说的人到底是谁。 跟纲手一起来的人,除了小李,都已经反应过来那是谁。“是……是他?”雏田愣了一下,随后低下了头。 “额……醒……醒了……”井野有些傻傻的愣在原地,因为从纲手说话开始,小樱、小李还有卡卡西就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仿佛她就是被众饿狼盯着的一块美味的肥肉。“怎……怎么了?” “纲手师傅!那个他……难道……”小樱迫不及待的向纲手求证,在到纲手点头的时候,所有人都冲向了井野刚才走出来的那个房间。 “宇……宇智波鼬?!”当清这个所谓的知道鸣人下落的人之后,小樱简直就是无法相信这是真人,不是说他死了的吗?别说小樱,就连卡卡西也有些愕然。 只不过,他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都没关系,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鸣人的下落!小樱回过神来便冲了过去一把拽住了鼬的衣领,“你知道鸣人在哪里!对不对?!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鸣人?他没有跟你们在一起?”这一次发作得似乎特别严重,居然晕倒在了街上,而且现在醒了过来还是感觉到心脏一阵阵的抽痛。想到鸣人,他的心中还是一阵阵的刺痛,甚至让他把心理的疼痛和身体的疼痛都混合在了一起,难以分清。 “要是在一起你以为你现在第一个见到的会是我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里!”一晚的担忧,让小樱更加的暴躁。而她居然这么大胆的揪着身份是超s级的叛忍外加“晓”的成员的衣领大吼的样子,实在是让其他人都为之惊诧。 纲手站在一边着脸色略显苍白的鼬,努力的告诉自己现在这个家伙是很可能知道鸣人的下落,千万不要一个失手把他给宰了!然而,她把把鸣人当成是儿子一样,所以鸣人有恋人这种事她可以接收,但是鸣人居然被那个宇智波鼬给拐了,而且还曾经因为鼬的‘死亡’而受到伤害这件事就让她难以接受! “或许,那个女孩会知道。” “女……女孩?!” 一直趴在鸣人的身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的八叶,突然抬起头来,向临时基地的大门方向。她闭上眼细细的感觉了一下,睁开眼的一刻不禁莞尔一笑。“终于来了吗?” 八叶有些愉悦的跳下了**,然而下一刻,她却是有些不安的向鸣人,细想片刻,也不管他是否听到,便在他耳边低喃着。“鸣人哥哥,请原谅我。”顿了顿,八叶加多了一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轻手轻脚的走出鸣人的房间,并且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扰到鸣人休息的关上大门。然而做完一切之后,八叶转过身来,却是一脸的冷然。斑走了以后,这里真正属于“晓”的成员便一个都没有了,剩下的那些小喽啰,她自然是已经做了手脚。所以她可以非常轻易的走进来。呵,她可是正好选择在斑实行计划的这段时间。别以为只有他会利用人。 一步一步的走到大厅,八叶环视着这个临时的基地,随即把目光投向外面的人。“终于决定了吗?” 紫菀跨入大门的步伐微微一顿,便继续向前走。如果,她早一步决定,是否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我还有事情需要确认。” “什么事情?”站在高台之上,八叶俯视着紫菀。 “两个问题,第一,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不需要知道他们最终的目的,我只要知道他们抓捕尾兽的目的。”紫菀认真的着八叶,仿佛要用整个生命去审视她接下来所说的话语的真实性。 “抽取尾兽。” 紫菀的心里微微一颤,“之后的人柱力呢?” 八叶连想都没想的就哼笑一声回答:“以他们的方法,最后人柱力被抽取了尾兽的力量,自然是只有死路一条。” “你有办法确保鸣人的安全?”紫菀眯了眯眼,似乎想要更加清晰的到八叶。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鸣人哥哥,包括我自己。”八叶微微俯下|身,以一种严肃而且庄重的表情回答紫菀。 “那么,希望你同时也保护一尾的人柱力。他是鸣人的朋友,如果他出事了,鸣人也不会原谅你。”这样,也算是还了他一个人情吧。 没想到紫菀居然还会提出这样的一个条件,八叶心里一梗,略有些不悦,然而尽管不情愿,她却知道紫菀说的是实话。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够沉重的点了点头。 到八叶答应了自己,紫菀本应该松一口气的,然而这个时候她却是感觉到,胸中有如沸水不断翻腾,被挤压着的气体不断的汹涌而上,呛住她的呼吸。渐渐的,紫菀感觉到那些气体变换为血腥的液体,涌上了她的喉咙,最后渗透到了她的口腔,迫使她的嘴角也溢出鲜血。 “使用巫女制约太勉强了吗?”不会使用言灵,所以就用巫女制约吗?果然是好有潜质的人。八叶不在意的笑笑,仿佛会被这个制约所牵制的人不是她。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她欣赏紫菀,非常欣赏。 “我只是想要确保我所想要的一切。”紫菀毫不在意的抹去嘴角的鲜血,缓缓的深呼吸几下,缓和下梗在心胸的沉重压力。“我知道你跟我一样想要杀了他,所以这点我并不需要确认。” “你还真是不肯吃亏呢,”八叶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仿佛到了以前那个好强的自己,“不过也罢,这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而且,也正是我所想要守护的。”八叶走下高台,站在了紫菀的面前。“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紫菀没有回答八叶的话,而是直接行动。她咬破手指,用指尖上的血点在八叶的额头上。随后她便收回了手,一边结印一边起誓。“我,铃木紫菀愿奉献出自身之生命和灵魂,成为日野八叶的力量……” ------------ 不宜久留 “鼬!!”鸣人焦急的一声大喊,整个人猛的从**上蹦了起来,右手向前极力的伸展着,仿佛那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哈……哈……是……梦吗?”醒过来之后,鸣人有些呆愣的着面前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随即有些颓然的放下了手。“是……梦啊……” 可是,很快的,鸣人却又紧紧地握紧双手,眼底占满了怒火和坚定。“绝对!绝对会找到你的!混蛋宇智波鼬!说什么不放手!现在居然躲着我!” 咬牙切齿的骂了一通,鸣人这才有时间察一下这个房间。虽然这里摆着一张**,但是怎么都像是一个临时休息的地方,就连桌子都没有一张。 “奇怪……这里到底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好像……”鸣人挠挠头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又感到呼吸困难的昏过去了?那……这里是那个女孩带他来的?对了!她知道鼬!!还有鼬的病!她都还没有说清楚! 想到这里鸣人立刻跳下了**冲了出去,准备找那个女孩,可是才张开嘴,却忽然想起,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喂!有人吗?”先不管那么多,找到人再说! 鸣人一边大叫着一边到处跑,可是这里这么大,却是一个人都没有。一个个的房间全都是空的,没有任何目标的鸣人,也只能够盲目的寻找着。 “我,日野八叶,以灵魂为誓,成为铃木紫菀力量的容器,作为交换,必以宇智波斑之生命,祭祀……”契约仪式才刚进行到这里,八叶便猛然瞪大了眼睛,惊愕之下的她想也没想的便中止了契约。 以灵魂为誓的契约是最为强大的,因而在契约被中止的时候,反噬更为强大。然而这是两个人的契约,而且八叶比紫菀更为熟悉力量的运用,如果她愿意的话,甚至可以把契约的反噬转移到紫菀身上。但是,如今痛苦的倒下的人,却是她。 紫菀被吓了一跳,连忙俯下|身体扶着捂着心脏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的八叶。“喂!你怎么了?!” “咳,唔……”八叶目光投向面前的大门,想要说什么,但是契约的反噬却让她一阵猛咳。然而从来不愿在外人面前示弱的她,自然是紧紧地捂住嘴唇,不让这些显得虚弱的咳嗽声传出来。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紫菀不仅有些气恼,她可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会来到这个地方,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连同八叶一起把那个斑给杀了的!现在她居然自行中断了契约?! 八叶摇晃的站起来,双手虽然无力,但是却坚定的甩开紫菀的搀扶。本来契约必须中断八叶已经足够烦心的了,而且反噬全部都作用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到心脏一阵阵火烧般的疼痛。现在那个人居然还对着她一阵大吼,这让本就心烦气躁的她更加的不满,若不是因为鸣人哥哥醒了过来,而且正在不断的接近,她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你!”得不到回应,紫菀本就恼火,现在八叶的态度还如此的强硬,这让同为高傲的巫女的紫菀更加的愤怒。若不是因为这件事她自己做不到,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你总得告诉我怎么回事!我连生命都愿意抛弃!换来的就是你这样的答复吗?!” “咳……”八叶张了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紫菀的话让她烦乱的心微微平复下来,没错,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解释一下这件事。八叶望着紫菀,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等气息缓和一点之后,才继续说:“鸣……鸣人哥哥……” “什么?!鸣人?鸣人他怎么了?!”听到八叶提及鸣人,紫菀也有些慌。鬼鲛……该死!想起他干什么?!总之鸣人绝对不能够出事! 就在紫菀焦急地等待着八叶回答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由远而近传来的声音。“喂!这里有人吗?!” “鸣……鸣人?”紫菀愕然的呆在原地,随即便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猛然瞪向八叶。“鸣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不是你们……” 话还没说完,鸣人的声音便已经来到了大门前。“哎?紫菀?!还有……八叶?!额……还是说是茗月?啊!先不管这个,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到鸣人,八叶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是才刚打算开口,便又是一阵猛咳打断了她的话。 “八叶?茗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鸣人紧张的奔过去,可是这个时候的八叶,他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叫什么。 对于鸣人叫她的名字的时候还要加上茗月的名字,八叶显得有些不满,但是她没有过分的表现出来,只是顺着鸣人的搀扶抱着他的肩膀。 虽然此刻的八叶比较虚弱,但是却还是在鸣人不见的死角横了紫菀一眼,警告她不许乱说话。一直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紫菀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但是想到自己来到的地方是“晓”,而鸣人还需要她保护,她便只能够咬紧牙把一切委屈吞回肚子里去。 “鸣人……哥哥,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这里是‘晓’……” “什么?!‘晓’?!”鸣人瞬间握紧双拳,心中涌起一阵阵的恨意,自来也的死亡带来的冲击还未完全散去,如今他竟然误打误撞的进入到了“晓”的地方,这让他怎么能够不激动?然而就在鸣人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八叶却极为机灵的扯着他的头发虚弱的说:“鸣人哥哥……我们……我和紫菀,都是他们的目标……现在,现在他们这里没有人,但是……等他们回来……” 八叶不知道鸣人到底怎么了,但是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先不说鸣人是人柱力是否会有危险,反正她能够保护得了鸣人,但是如果让斑到紫菀在这里的话,他立刻便能够得知她的计划,这样以后她要做什么,便会多了许多障碍。 八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说到这个份上,鸣人也已经非常清楚她的意思。然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样的杀父之仇,他怎么能够吞咽?况且仇人就在这里!鸣人双眸渐渐染上一丝血红的色彩,然而,最后他却是把银牙都咬崩了,强行压下心中的冲动,痛苦却快速的使用影分|身一人一个带着紫菀和八叶离开这里。 着沉默着的鸣人,八叶明显能够感觉到他的痛苦,她不喜欢到这样的鸣人哥哥。“鸣人哥哥……”趴在鸣人背上的八叶有些犹豫的开口。 “啊?怎么了?”此刻,鸣人并不想要去多想些什么,他只想尽快的把她们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回来找“晓”的首领!他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茗月她已经不在这个身体里了。” “什么?!”这个消息惊得鸣人一个急刹车,差点没因此而扑倒在地上,他张着嘴想要问到底是不是八叶把她给怎么了,可是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只能愣愣的呆呆的站在原地。 “鸣人哥哥别担心,”八叶心中满是酸楚,占有欲强烈的她一点都不想他人进入鸣人的心中,但是,面对这件事她却也是毫无办法。“她没事,她现在已经得到了一个新的身体。” 休息了这么久,虽然身体的伤还没有恢复,但是八叶已经能够流畅的说话了。“当初鸣人哥哥你不喜欢她消失,所以我们制定了契约,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灵魂却是在不自觉的争斗,这是必须的,因为生存的本能,不是我能够克制的。就在她非常虚弱的时候,我们正好遇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那个人没有灵魂,只是一个空壳。所以,就在这个身体对她的排斥,以及那个身体对她的灵魂吸引之下,她重新获得了一个自由的身体。”她没有忘记,鸣人哥哥认识茂吕岩户,她不会给任何机会让鸣人哥哥恨她的。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里,鸣人这才松了口气。“那,茗月现在在哪?” 八叶微微顿了顿,“她现在很安全,只是有些虚弱,暂时还没法清醒过来。不过鸣人哥哥你别担心,她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了的。” “呼……那就好,那就好。”鸣人不希望再次到身边有人离开自己,虽然知道死亡是不能够抗拒的,但是茗月还那么的小,还没有开始自己的人生,如果就这么死去的话……实在是太悲哀了。 “那,鸣人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两个当初没有订立契约,在争斗中,我……消失了的话,你会难过吗?”八叶第一次,用这样小心翼翼的语气来问话,但是,她真的非常想要知道,她对于鸣人的重要性。 “你说什么呢?你们两个任何一个有事我都不会好过的!而且我说过一定会帮你们的!怎么可能让你们其中一个消失!” 听到鸣人愤慨的回答,虽然不是心目中的答案,但是八叶觉得已经足够了,她只是一个半路出现在鸣人身边的人而已,不过,以后她就不会允许了!“最后一个问题……”八叶深吸一口气,想要把所有会让自己感到犹豫的问题都问清楚,尽管,声音会有些颤抖。“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呢?” “恩?为什么要骗我?”鸣人有些不明所以。 “因为,我也有自己的愿望啊。”八叶回答得轻松,但是心里却是极为忐忑,她不希望,在找回哥哥的时候,失去了鸣人哥哥。 “那个啊,每个人都有点小秘密的啦,所以没什么的。而且,你不会伤害我的嘛。”鸣人嘻嘻笑着说,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全然的信任,让八叶感到心里有些酸苦。 想到自己的目的,想到需要利用鸣人的力量,想到鸣人这样的信任,八叶感到受伤了的心脏被人狠狠地洒下了一把盐,疼得都皱在一起。“恩!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一定,会用最温和的办法,哪怕时间会更长!也一定不会让鸣人哥哥受伤的! 同样趴在其中一个鸣人身后的紫菀,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如今她的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她下定如此决心,就是不想失去最后的一个珍惜的人,但是现在再次见到之后,却又涌上了不舍的感觉,这让她无法保证自己下次再要订立契约的时候,能够毫不犹豫。 忽然,正在行进中的鸣人听到了一声巨大的“轰隆”声,那种有些熟悉的声音让他楞了一下,随即便想起了那是其中一个“晓”的爆炸物的声音! 难道……他们有想要抓我爱罗?! 想到这里,鸣人加快了速度,箭一般的冲向了声音发源地! ------------ 重吾的不安 “轻?”寒收集完情报回来,到只有轻一个人站在原地等待,有些奇怪。言情穿越更新首发,你只来+“重呢?” “那家伙,除了他嘴里的棒棒糖还能够有什么东西让他在这种时候到处乱跑?”轻不满的哼着,可是眼神却是不自觉的扫向寒。 棒棒糖……寒有些无语,虽然他们已经是多年的队友,但是她还是没办法想得明白,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承受得住那种腻死人的甜味?不过……他本来就不同寻常就对了,她也没见过有比他更能碎碎念的人了。 只是……寒扫了一眼似乎有些不自在的轻。“我怎么记得,他还有一些棒棒糖的?应该还不到时候去买啊。” “啊哈……那是因为……”轻挠着略红的脸有点尴尬的别开了眼神。 寒极为无奈的揉了揉额头,“你又抢他的棒棒糖了?” “谁让他又说我平胸啊!”被揭穿了,轻索性就变得理直气壮,并且毫不客气的打小报告。 寒沉默了,这一对活宝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爱抬杠,活像是个小孩子,都不知道以后他们带队怎么办。“他去多久了?” 轻耸了耸肩,“也就十来分钟。”他们都没想到寒居然这么快就回来的啊。 “十来分钟,也就是说还要等上半个小时?”重对于棒棒糖可是执着得很,经常是要慢慢的挑选,并且还要各种口味都备置齐全。说什么万一去到一个没有棒棒糖的地方,而他的棒棒糖又正好吃完的话,那就没有东西好咬着了,没东西咬着就会没干劲,没干劲还可能会导致战斗力下降……这都什么歪理? “大概吧。”轻不在意的说着。然而才松口气,却猛然到眼前跃过一个长相熟悉得足以刻入灵魂的陌生人。“佐助?!” 寒被轻这样骤然的大喊给惊得愣了一下,还未等她回过神来,轻便已经冲了出去,追着那个被她认为是佐助的人飞奔而去。 “等等!轻!”这家伙,还是这么火爆!着跑得越来越远的轻,寒咬咬牙只能够跟上。没办法等重回来了,那可是打败了杀人蜂大人的人,而且……轻那家伙肯定控制不住火气,到时肯定会吃亏。 更何况……寒眯着的眼睛隐隐的闪着怒火,她的情绪不外露,不等于她不痛恨这个人! “佐助,”正在行进中的香磷忽然加快速度窜到了佐助的身边,“我们身后有两个人对我们紧追不舍。” “什么人?”这种节骨眼上,佐助不想要有任何的事情妨碍到他的行动! “不知道,不过从查克拉上面起来,应该并不弱。”而且,速度很快,正在不断地逼近他们。 “怎么了?”注意到香磷的异常,水月和重吾也跟到了佐助的身边。 “闪开!”随着香磷的一声大喊,一个拥有着火一般头发的女人提着长剑从高空中砍向他们!而另一个人则持着短刀直刺向佐助! 速度太快,已经来不及闪躲了!水月一瞬间便判断出情况,并且快速的抽出身后的大刀挡住了本应攻向佐助的长刀!而重吾则立刻强化手臂,为佐助挡下了那把短刀。 可是轻作为八尾比的徒弟,实力自是不弱,再加上从上而下的冲击力,便不是水月所能够承受的了。他整个人都被长剑压得往下一沉,紧接着更加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水月站着的树杆因为无法承受这两个人的压力居然轰然倒下! 轻狠狠地往下一压,借着这股推力一跃而起,并且一个翻身直取佐助首级! 本已经极为心焦,急迫地想要赶到目的地的佐助,遇到这样的妨碍,心中更是不耐。他提起身后的长剑“当”的挡住了轻的长刀,同时眼中已经呈现出三个勾玉准备使用写轮眼。 到那双写轮眼,轻猛地一惊,想到有关宇智波一族的资料,便是快速的把视线转向地下。然而这却正好合了佐助的意,他抬起一脚猛地踹向轻,把她整个人都踹了出去。趁着轻倒飞出去的空隙,佐助手上也出现了千鸟。 刺耳的声音响在前方,轻警觉的一脚蹬向身边的树杆扭转身形,一招流云顺斩眼着就要横劈而下!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恢复过来的水月也提着大刀砍了过来。 “轰隆!”一声,轻和水月刀都砍在了一起,并且两个人都直接**地面。 “混蛋,既然你要阻挠,就先杀了你!”火爆的轻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妨碍行动,想到他们又是那个宇智波佐助的伙伴,满目的怒火便直射向了水月。 香磷只是一个感知型的忍者,本身并没有什么战斗能力。轻的那一刀并不仅仅只是直劈而下而已,它所带来的冲击让她淬不及防的撞到了身后的大树,落地的时候更是不慎的扭到了脚部。那一阵阵钻心的疼让她对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极为恼火,等稍稍恢复过来便是一阵怒骂:“喂!我们好像跟你们无冤无仇吧?你们干什么忽然攻击人啊!” “什么无冤无仇!你们杀了杀人蜂大人还敢这么嚣张?!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轻的长刀猛地一挥指向了她。 香磷还想说什么,但是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却微弱的查克拉,她愣了一下连忙集中精神感觉一下。下一刻,她便瞪大了眼睛。 佐助不知道什么杀人蜂到底是谁,只感到莫名其妙,焦躁不安的心更是让他没时间去理会这些人。更何况,那个红发的女人有水月阻挡,那个金发的女人,重吾也正在对付,他并不想要浪费过多的时间和查克拉。“香磷,走吧。” “等等,佐助,绿瑛她好像……” “没时间理她了。”佐助甚至连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不耐烦的打断香磷的话便已经全速的向前奔去。 “佐……”香磷想要站起来却又是一阵疼痛让她禁不住再次坐倒在地上。 “混蛋!别跑!”轻气急败坏的想要追上去,但是却无奈被水月挡住了去路。“混・蛋!” “香磷!你说绿瑛她怎么了?!”正在与寒激战的重吾猛然听到绿瑛的名字,心里一颤,几乎就被寒给抓住破绽在腹部开个大洞! 香磷张开嘴,几乎就要把绿瑛的情况脱口而出,然而想到重吾对绿瑛的关心已经超乎寻常,却又快速的闭上了嘴。如果这个时候重吾得知真相,很可能会抛下这里的事情直接去救绿瑛,不,这个可能比较小,但是……权衡之下,香磷觉得不能冒这个险。 “不,我只是,感觉到了绿瑛的查克拉。”香磷推了推眼镜,试图让眼镜掩饰自己的情绪。“我再确认一下她的情况,你们这里赶紧解决,搞定了我们就去找她。” 本来听到香磷的话重吾应该感到安心一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却是极为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的剥离他的身体。 他无法解释自己的这种心理,只要是有关绿瑛的一切,不管是多么细小的事情,他的感觉总会特别的深刻。绿瑛一点在他人来只是寻常的不足为道的事情,他会感到特别可爱特别有趣,又或者,会让他特别紧张。明明,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但是,他无法忽视那种不安的恐惧,更无法用任何一种可能去冒险。 本来还假装寻找绿瑛方位的香磷,忽然抬起头来愕然的着进入第三状态的重吾。这……这种查克拉……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重吾明显是进入状态三之后,应该基本只剩下杀戮天性,但是为什么这一次完全没有到他的狂躁和嚣张?而且他体内的查克拉稍有些混乱,但却又显得和谐,非常的怪异,很难说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话,那就像是两条原本泾渭分明的河流,忽然在某一个时刻,开始混合起来。 果然,她的顾虑并非完全没有可能的,绿瑛对重吾的重要性,已经超过了她的想象。 着重吾转换了的形态,寒心中警觉,立刻便增强附着于短刀上的雷遁,并且刺向重吾变成大型锤子狠击而下的手! “唔!”进入第三状态的重吾,力量之大,不是寒这种类型的忍者所能够承受的。而且,寒虽然作为赛小队的队长,但却并非是因为她的力量强大,而是因为她的冷静和头脑。所以在重吾这样不留余力的攻击中,她甚至感觉到短刀还未刺入对方身体,便已经被如影随形的重压压得她整个人都丧失了力气,以至于短刀脱落手的那一刻她都毫无意外。 “咕,咳!”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寒惊险的逃过了重吾夺命的一击,但饶是如此,还是感觉内脏严重受创。 “寒!”轻在战斗中察觉到水月是水属性的忍者,正好是被她所克的类型,因而在战斗中占了不小的优势。然而正当她想要给予水月一记重击的时候,却到不远处的寒陷入危机当中! 好机会!水月用强化的手臂抓紧斩首大刀一刀横向了轻,然而轻也察觉到了,快速用长刀抵挡水月的攻击。然而水月这次用了十成的力气,即便是她也不免倒飞了出去。 “碰!” “轻!” 就在轻撞到大树上的时候,轻听到了寒惊恐的喊叫声,然而她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了强大的气流积压而成的空气炮狠狠的撞到了她的身上。 “轰隆!”一声巨响,轻整个人都被空气炮给轰击到了树杆当中,当场一口血喷了出来翻过了白眼,不知生死 “轻!”扶着树想要站起来的寒猛然瞪大了眼睛,只能够直直的瞪着横过她腰身的大刀,然后,轰然倒下。 “恩,斩首大刀终于恢复了呢,谢啦~”水月欣喜的着斩首大刀上面跟八尾战斗的时候出现的裂痕完全消失了。虽然佐助说了不要乱杀人,但是,反正佐助不在,杀一两个人也没什么,而且佐助现在根本就没空去管这些东西。啧,都是那个什么斑的家伙,把时间说得那么赶干嘛?佐助现在都索性丢下他们直接去目的地了,还好他们也都知道佐助会去哪里。 “呼……呼……”解决了轻的重吾,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然而他还未让气息平稳下来,就急急地跑到了香磷的面前。“绿瑛……绿瑛现在在哪里?!” 香磷着略显疲惫的重吾,显然,不管刚才是压制还是融合,重吾都耗费了极大的体力。而且,现在他的查克拉也显得不稳定,就像是存在于激流当中,下一刻完全不知道会被冲向何方。 “我……现在带你去。”香磷感觉到绿瑛的查克拉越来越微弱,心中也略有些忐忑。但愿,绿瑛能够撑久一点。 ------------ 兜和绿瑛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绿瑛感觉到耳边“滴答、滴答”的声音越加的清晰,但是挣扎的力气却已经所剩无几。百度搜索+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最后,她自暴自弃一般的任由铁链束缚她的身体。 果然不愧是兜,非常了解她的能耐。这些铁链能够给予她足够的活动空间,同时又牢固得让她无法挣脱。她现在,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结实笼子里的小兽。明知无法挣脱却还是想要努力的可笑摸样,简直就是笑死人了。 抬头到兜那种意料当中的笑容,绿瑛感到极为刺眼,着她垂死挣扎很好笑吧?“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吗?想要复仇的人……全部都死了,只剩下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但是,即使是这样也无法改变他现在只是一条可怜虫的事实。 “不必刺激我,绿瑛。虽然现在有大蛇丸大人的细胞在我体内,我的情绪容易波动。但是相比起复仇,我更想要超越自我!”每一次说到将要达到的目的,兜的眼睛就会放出光来,“呵呵,大蛇丸大人养着你,大概也是等着这一刻,只不过,这一次让我领先了。” 绿瑛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所谓的血迹界限,更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大蛇丸大人当初会收留她,肯定是有某些特别的原因的。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想知道大蛇丸大人当初养着她的目的了,也不想知道兜到底领先了什么。 这个人,不再会因为她某一些迥异于常人的动作和事情而感到无奈了。他的笑容,不会带着包容,而仅仅只剩下疯狂。他只会追求所谓的力量,所谓的超越,就像是个得了失心疯的人了。 失心疯啊,那一般都是失去了重要的人之后才会变成这样的呢,这么说起来,兜和大蛇丸大人是一对的想法,也没错嘛。想到这里绿瑛忽然就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还有心情笑?”兜有些不快,这不是他所想要到的效果。 “笑,为什么不笑?你不就是想要……到我恐惧的样子吗?这样轻易的让你得逞的话,我要是死了……也会不起自己的。”从醒了之后,便一直到的兜那个兴奋得意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这让绿瑛忍不住继续笑下去。 着绿瑛那一脸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事情的得意笑容,兜的眼前莫名出现了绿瑛年幼的摸样,她扯着他的袖子,笑得很是得意。“嘿嘿嘿,我可是少数的能够让兜大人你感到无奈的人哟~当然是要得意,要感到自豪咯!” 眼前因为无力而只能够低笑的绿瑛和幼儿时的绿瑛,竟在那一刻重合了起来,这让兜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他面目狰狞的着绿瑛,面部扭曲得就像是有两个截然相反的小人儿在互相争斗,好一会他才沉沉的吐出一口气,转身去准备开启龙门的事情。时间,以及血量都已经差不多了,绝对不能够前功尽弃! 着兜的离开,绿瑛有些莫名,但是她现在只感觉到一阵阵的发冷。之前一直在挣扎,身体便自动的产生热量,让她感觉不到寒冷,但是现在安静下来,身上的汗水加上冰冷的空气,让她不断的打着哆嗦。然而,具体到底是因为天气的寒冷,还是因为失血过多,她也无从去验证了。 她只知道,在这一刻,她想起了重吾的那件衣服。那件包含着重吾的温柔和体贴的衣服,非常非常的温暖,非常非常的舒服。 本来这样供养不足的脑袋,实在是让绿瑛无法去思考过多的东西,然而重吾这么冷不丁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思念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淹没了她。 她非常非常的想念重吾。 想念他的单纯、想念他的温柔、想念他的笑容、想念他的无奈、想念他的无措、想念他的纵容、想念他的,一切一切…… 想念到想哭。 她想哭诉她的委屈,想倾诉她的思念,想对他说出自己最新的决定,甚至还想要霸道的占取一切的温暖。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吧?她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人耶像是漂浮在空中,没什么着力感。恶心的感觉不断翻涌而出,然而胃中空空,什么也吐不出来。 所以……所以……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个单纯的笨蛋,肯定会内疚的,会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的。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让他找到他比较好,就让他以为,自己逃避了就好。 可是……还是好想好想见…… 笨蛋重吾,混蛋重吾……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要那么温柔,明知道她对温柔的人完全没有抵抗力的啊…… 绿瑛感到视线开始模糊,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阻止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恍惚中,她似乎真的到了重吾,到那个总是有些腼腆,但是对她各种胡闹都全然包容的好好先生。“咦咦?重吾?你怎么会在这里?”绿瑛刚做完一晚的实验,正准备着出来吃应该相当于别人早餐的晚餐的时候,却发现重吾居然在门口等着她。 “恩,等你出来。”重吾很自然的笑了笑,仿佛这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我说过的。” 但是绿瑛却在那一刹那感觉到满满的感动,因为上一次她做完实验出来休息。那时已是深夜,所以这里不会有人走动,然而在黑暗中不到一个人,她既慌乱又不安。但是不肯示弱的她,只是抱着自己缩在了墙角里,直到第二天重吾起来发现了她,而且,还承诺以后她出来一定都能够得到他。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真的直接在这里等着她。 第一次,绿瑛感到自己无法用那种对待其他被**的人的心情来面对重吾。第一次,她感觉到自己居然会为了一些在自己来完全不屑的事情慌乱。第一次,她发现自己这颗心,跳得有点不正常。 “额……是……是哦……”绿瑛有些无措的别开眼神,不敢再面对重吾,否则觉得她的脸肯定会比红艳的番茄还要红。然而这样转移视线,她却到了重吾手上喝了一半的牛奶。“哎?牛奶?你居然会喝牛奶?!”别怪绿瑛惊诧,实在是重吾长得太高了,都已经两米了居然还喝这种在她的印象中应该是营养**或者长不大的小孩子的饮料! “恩,这很奇怪吗?”重吾有些疑惑的着手中的牛奶,并且仔细的猜想,到底是哪里让绿瑛感到这么惊讶。 “当然奇怪啊喂!”绿瑛这时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只能够非常夸张的伸手比划着重吾和自己的身高。“拜托这不应该是想要增高的比如说我这一类人喝的吗?!你都已经这么高了居然还喝?”比划了一下之后,绿瑛才像是第一次知道到重吾居然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头,一瞬间所有的不平衡就冒出来了。“不公平啊!虽然你是男人高一点很正常,但是这也太高了吧?!” “额……”重吾有些无语的着绿瑛,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长得高也被嫉妒了? “啊!不管!你不许喝牛奶了!你的所有牛奶我都没收了!”绿瑛一把夺过了重吾的牛奶,顺手把他另一只手的那瓶没喝过的牛奶也夺走了。口胡!怎么允许他再增高!不过……貌似他也已经过了增高的年龄了? “额,其实,房间还有,你要吗?” 绿瑛表情略显崩溃的着重吾,谁说没人制的了她的?这个人不就让她郁闷了吗?喂……这已经不是纯良可以说明的事情了吧?其实重吾是隐性的自然黑吧?!“啊啊啊,整天吃这些东西我腻死了啦,就没有其他好吃的了吗?”在赶往铁之国的途中,吃的东西实在是让绿瑛感觉到味蕾被摧毁。可是他们说了要赶时间,所以不带那么多的东西,仅仅只是带了一瓶盐而已……这样吃的东西都一个味道怎么成! 绿瑛非常悲哀的认识到她这种吃货绝对不应该这样长途跋涉,而且还不进村子的!忽然,她双眼发亮的蹭到了重吾的身边,兴奋的说:“重吾重吾!你的肩膀上有只小鸟!” 平时反应总是慢绿瑛一拍的重吾,在这一次却是极为精明的立刻反应了过来,并且快速的维护着那只小鸟。“不行!这些小鸟是不能吃的!” “呜……”绿瑛鼓起一张包子脸,像是个被欺负的小媳妇一样着重吾。“重吾你欺负人……” “额……我……我帮你打猎去。”面对着绿瑛的这种表情,重吾实在是没有任何抵抗力,而且,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而已。 “喂,重吾你能不能别再这么**她啊?”香磷实在是不过眼了,这家伙还真的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啊。 “可是,她说想要吃。”重吾完全不觉得有任何的问题,而随着重吾的回答,绿瑛更是得意的向香磷抬了下下巴。 “那我说要吃呢?”香磷狠瞪了绿瑛一眼,然后坏笑的向重吾。 “你要吃什么?”果然,好好先生这个名号不是白取的。 “啊!不许不许!重吾你只能够打猎给我!”听到重吾的回答,绿瑛立刻不满的阻止。开玩笑!她家重吾给她找吃的凭什么也要找给香磷那家伙啊! “喂喂喂,绿瑛你太过分了!”香磷愕然的着坚决反对的绿瑛,反应过来便是一阵抗议。 “哼哼,我就是这样,怎样?”对着香磷吐了吐舌头,绿瑛便又推着重吾赶紧离开。“哎呀重吾你快去啦,不然我就抓你那些可爱的小鸟来烤了吃!” 本来想着是否应该等香磷说完的,但是绿瑛的话,让重吾立刻乖乖的按照她说的去抓猎物。 极为得瑟的着香磷,甚至还幼稚的比了个“y”的手势,让香磷捂脸哀叹她真的是很没救了。“轰隆隆!”随着兜的印结完并且按在地上,绿瑛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门。门上绘着一条腾飞的龙,惟妙惟肖的龙仿佛真的能够从这道大门一跃而出! 兜兴奋的着这道门一点点的打开,心里满满的都是狂喜。“我就快能够成为仙人了!我就快能够超越大蛇丸大人,成为一个全新的自我了!” 兜欣喜若狂的抚摸着大门,甚至在大门还未完全开启之前,便已经跨进了一脚。然而,在即将进入大门之前,他回头了眼已经完全安静下来,甚至连神智都有些恍惚的绿瑛,抛下了一根火折子。“最起码,我实现了对你的一个诺言。” 火折子点燃了桌面的纸张,火红缓缓的顺着白色的纸张蔓延开来,一点一点的舞着生命最绚烂的花火。 ------------ 不要离开我 在这个干燥而又通风的房间里,大火蔓延得极快,才不过一会时间,便已经让整个房间都化为一片火海。友情提示这本第一更新站,百度请搜索+ 绿瑛略微抬起头来,迷蒙的着面前的大火,一瞬间竟有种被激进教徒当成是异教徒焚烧的感觉。虽然周围的升温让她混沌的脑袋多了丝清明,但是燃烧所产生的烟雾却熏得她的眼睛干涩发疼,然而失血过多,体内的水分已是不足,根本无法分泌泪水,涩得她只能够紧紧地闭上眼睛,希望借此缓和一下痛楚。 可是,随着烟雾的增多,便已不仅仅是被熏着眼睛这么简单了。绿瑛还感觉到烟雾透过鼻腔不断的侵蚀肺部,让连动弹都成为了奢侈的她,不断的低低的咳嗽起来。 尽管极力压抑,绿瑛还是因为咳嗽而吸入了更多的烟雾,导致不断的恶性循环。被熏得难受,头脑偏偏在这个时候保持清醒,这让绿瑛痛苦得只想要给自己一刀,好痛快的结束这场折磨。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撞击声,让绿瑛下意识的抬起眼皮过去。 逆光之中,她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然而模糊的视线却让她感觉虚虚实实的,非常不真切。 重吾…… 即使的不清楚,绿瑛还是知道,面前的人就是重吾。无数次的回忆,让绿瑛下意识的把面前的重吾也当成了自己的幻觉,然而无论是幻觉还是真实,只要这个人是重吾,她就感到非常的开心。 才刚击碎那道厚实的墙,重吾到的便是满地的鲜血以及布满整个屋子的红,两者相互混合的模样,竟让人有种血液在燃烧的错觉。 而在火焰当中的绿瑛,原本无神的眼微微的亮了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忽然被注入了魔法,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然而绿瑛嘴角虚弱却幸福的笑容,却让重吾感觉心脏犹如被重石狠狠地锤击着,疼得难以呼吸。他发狂一般的冲了进去,就连刚赶到来的水月也拦截不住。 屋中的火舌伸长了触手想要捕捉冲动的重吾,然而最后却还是输给了他的速度,只能够在他的身后挥舞着火焰,阻挡后面的人前进。 水月毫不客气的用水遁扑灭挡路的大火,然而他并没有进入到里面,那样闷热的环境,绝对会让他融化的。他伫立着大刀站在门边,像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重吾,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着他。“我还是第一次到重吾这么的冲动。当然,这要除去他被杀人**占满的时候。” 然而,一向都会跟水月抬杠的香磷,这一次却是连都没有他一眼,只是在扫视了一眼周围之后,沉重的垂下了眼眸。 在触及到绿瑛冰冷的身体之后,重吾的心也堕入了冰窖,他不知道到底一个人失去了多少血液还能够支撑下去,但是此刻的他却感觉,自己的血液随着绿瑛的体温,瞬间退了下去。 直到感觉到束缚着自己的铁链被快速而又小心的断开,直到自己虚软的身体无力的倒下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绿瑛才意识到,这个,是真的重吾。 真的……好温暖,比那些大火还要温暖。 绿瑛欣喜的任由自己瘫软的靠在重吾的身上。此时的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感动所融化了的糖罐,随着每一下的心跳,里面甜丝丝的蜜糖便会涌出来,然后快速的扩散到全身,让她把所有的恐惧所有的悲伤所有的苦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都忘得精光。 绿瑛越是快乐,重吾便越是痛苦,他感觉到绿瑛的笑容就像是一道道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他的心脏上。“绿瑛!坚持住!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坚持住!”重吾慌乱的把绿瑛抱了出去,着绿瑛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他的心中便是一阵阵的恐慌。 虽然以前因为杀人的**而杀了很多人,等到清醒的时候,他也感觉过害怕以及内疚,但是他却从未像此刻那样恐惧过。别说是身体,就连声音,也微微的颤抖着。 “香磷!你快帮她一下!”刚才满地的血液,已经让重吾慌得不知所措,只能够求助于身边熟悉的人。而在赶到香磷身边的时候,他才发现,绿瑛的双手还在不断地滴血。他赶紧撕裂衣服当成纱布,打算给绿瑛包扎起来,然而这时却响起了香磷的声音。 “没用的。”香磷的声音,似乎有些虚无,重吾听起来就感觉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的。他有些不解,又或者说无法接受香磷话里的意思,只能够愣愣的抬起头着她。“什么……意思?” 香磷定定的着绿瑛,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然而,与其说是毫无情绪,还不如说复杂得根本无法辨别其中任何一种情绪。 “绿瑛的血止不住……”刚开始她还以为是抗凝剂,但是能够让这么一个小伤口不断地流血,甚至直到现在还无法让自身凝结。那就只能够说明,“是因为划开绿瑛手的利器,不仅仅是含有抗凝剂,还包含了某种会破坏白细胞的药物。”虽然她不是医疗忍者,但是跟绿瑛和兜他们混的多,也算是知道一点。如果仅仅只是抗凝剂,在血液流失一段时间之后便会被冲去。“而且,根据伤口和失血量推断,这段时间应该已经足够那些药物……侵蚀绿瑛整个身体,现在恐怕……” 香磷的话让重吾的瞳孔猛地收缩起来,本已冰寒的心更是冷得失去了知觉。“我不是要知道这些!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救回绿瑛!” 一直沉默的在一边着的水月,有些错愕的向重吾。那个被绿瑛称为好好先生的重吾,爆发了?虽然绿瑛的事情难以接受,但是应该不至于让重吾这么激动吧?他除了到重吾害怕自己杀人之外,还没见过他有这么激烈的情绪。 “没有任何办法。绿瑛的血是极为罕见的p型血,比rh阴型血还要罕见,在百万人中也难以发现一例,根本就找不到人给她换血。”机械般的回答着重吾的话,香磷发现,她自己的心闷窒得像是被塞进了一团厚实的棉花。本以为对生死已经麻木,可是绿瑛那个满足的表情,却牵动了她的心。她既羡慕又心酸,甚至还想着,如果之前能够更早一点来,或许…… 但是,没有这个或许,兜要杀绿瑛,那么他们来得再早也没用…… 香磷的话,就像是一记闷雷淬不及防的落在重吾的脑海,炸得他耳边嗡嗡作响。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重吾抱紧绿瑛不断的喃喃着,那种颤抖着的脆弱,让香磷也有些不忍。但是她不是医疗忍者,只能够大致猜测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 最后,香磷只能够沉默的拉着水月远离他们,心里却是越发的迷惑。她所想要的,其实也很简单,但是……为什么她会感觉到目标越来越远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重吾一声暴喝,紧紧地抱紧绿瑛,不能接受绿瑛会就这么离他而去的事实。然而情绪的过于激动,却让身体里另一个狂躁的自己认为有可趁之机,竟在此刻开始争夺主控权! 那种像是灵魂被猛烈撞击的感觉,让重吾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清晰以及模糊间不断的徘徊。然而这种时候,他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就这么失去所有的控制! 重吾的痛苦,在他怀里的绿瑛感受得最为清晰。因而她那原本欢快的心,渐渐的也被压上了一块大石。虽然她喜欢重吾为她紧张的感觉,但是却不喜欢到重吾这个难受的样子。“重……吾……” “绿瑛?!你怎么样,怎么样!”绿瑛微弱的声音,奇迹的让重吾的所有不适全部消失,只留下满满的紧张和担忧。“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笨蛋……绿瑛眯着眼睛努力的想要清重吾的样子,但是头脑恍恍惚惚的,只余下一片徒劳。“该……呵……该说对……不起的……呵,是……是我……”明明答应了的,答应了要帮重吾的,可是现在却只能够说对不起,她好没用……做什么都做不好,真是好失败…… “不要,不要说对不起,你不喜欢我,我可以躲得远远的,绝对不会让你到的!你害怕什么,我不会说不会做更不会让你知道,所以,不要说对不起,你一定要没事,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绿瑛断断续续的话语,让重吾完全慌了神。他想要抱紧绿瑛,感受她的存在、阻止她的离开,可是却又害怕让她感到不适。 “不是……不是不喜欢,是……最喜……喜欢了,”绿瑛感觉眼前越发的模糊了,她想要伸手触摸重吾的脸,可是,能够说话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了。现在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该高兴重吾对她的重视,还是该痛恨重吾对她的重视。 “呵……呵……最喜欢……呵……最……喜欢……重吾的……笑容……呵呵……重吾的温……温柔……重……重吾的温……暖……是……是我的……问题……所……所以,你不……不需要……呵……自……责……” “昨晚,我根本就不该……放你离开的……”绿瑛一番话语非但没让重吾感到轻松,反而让他更为自责。他紧紧的握紧双拳,努力压抑着喉咙里的哽咽感,不想让绿瑛听出他的痛苦。 “不……不要……难……过……”听到重吾自责的话语,绿瑛就知道,他肯定把所有的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她的心,就像是一团被揪紧并且拧成一团的毛巾,紧得发苦。“呵……呵呵……呵……你……你没错……我……呵……我喜……喜欢你……笑……” “绿……瑛……”重吾哽咽的喉咙再也难以说出其他的话语,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滴落在绿瑛的脸上。尽管失血过多导致浑身冰冷,根本感觉不到那滴落在脸颊的泪水,然而那份悲怆,却是明明白白的传达了给她。 “呵……呵呵……”绿瑛急迫的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只能够拼命的张大嘴呼吸。重吾的痛苦让她感觉比自己受尽委屈即将死亡还要难受。“重……呵……重吾……呵……呵……我……”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她竟一把握住了重吾的手,像是要抓住生命中最后的色彩般,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够了……”绿瑛说话越发的艰难,重吾得也是更加的难受,他努力的深吸两口气,尽可能的用与平常无异的温和语调说着:“绿瑛,够了,真的……够了……” “不……”绿瑛摇了下头,更紧的抓着重吾,泛白的骨节甚至发出细微的声响。“我……我希望……呵……希望你……能够……呵……呵……能够……快乐的……活下去。”她已经后悔了,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么一个单纯的人,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自私的贪恋他的温暖。 “够了,绿瑛……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重吾到刚才为绿瑛包扎在手上的布条,早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然而此刻,因为她的用力,鲜血便透过布条一滴滴的溅落在衣服和雪地上,开出一朵朵艳丽的生命之花。 “呵……呵呵……我……我会在……在……下面……为你……为你打气,所以……所以……你……你一定……一定要战胜……自己……”绿瑛急急的说着,害怕自己再不说,就什么都说不到了。 “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重吾更紧的抱着绿瑛,低声的重复着。 “果……果然……呵……我好……没用……”这种时候居然还要让人安慰……可是重吾答应了的,就绝对不会反悔的。绿瑛终于放松下来,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浓重的困倦感。撑不住的眼皮,缓缓垂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你对我的好,只能下辈子再还给你了。 “不用对不起……不用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重吾深深的、深深的抱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绿瑛,强忍着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声音颤抖的低喃着。 白皑皑的雪地上,一个人沉痛的抱着另一个人跪在地上,雪地上渲染着一朵朵的血花。在他们不远处,有两个人静默不语的着他们,再远一点,则是一间已经烧得灰黑的屋子。这样的一个场景,让人的心都压抑得产生窒息感。 而顺着鼬身上的药剂味道赶到来的木叶众人,到这一幕,那颗焦急得如火燎一般的心,瞬间便被冰封了起来。 只是,很难得才有的一个线索,他们并不想要就此放弃。然而,他们才刚动一下,水月便已经抽出了斩首大刀指着他们。“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但是起码在这种时候,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同伴精神的。” “我们只是想要问一下,你们有没有到鸣人……啊,就是有着一头金黄色头发和蓝色眼睛的男生。”那个之前跟鸣人在一起的女孩死了……那鸣人会怎么样?小樱不敢想下去。 “那样的人?没见过,我们来的时候就只有……”水月瞟了一眼身后的重吾和绿瑛,“她一个而已。” 纲手向牙,牙点了点头。“他应该没说谎,他们都没有接触过鸣人,而且这里也没有鸣人的味道。” 就在这时,不知道已经沉寂了多久的重吾,有些艰难的抱着绿瑛缓缓的站了起来。 “额……重吾?”香磷还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情,显得有点无措。 “她说过,她想要大海的。”重吾抬起头着天空,下过雪以后的天,蓝得有些过分。然而,这是绿瑛喜欢的颜色。“我会回来的。” 香磷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只能够着重吾快速的消失在眼前。 “等等!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吗?”纲手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水月和香磷,既然这个女孩昨晚跟鸣人在一起,现在却死在这里的话,应该有某种关联。 香磷回头向纲手,“如果你们要问的话,顺便帮我们问一下药师兜吧,我们也想要知道他为什么要对那个笨蛋赶尽杀绝。”木叶的人……暂时还是把他们的注意力分开的好。 “啧,你就这么让重吾离开?佐助这个时候不是最需要帮助吗?” “重吾现在的情况,没有爆发已经值得侥幸了,而且……”总得让他安静一下吧? 实际上,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羡慕绿瑛的,最起码在最后,她还是得到了她所想要的,不是吗? ------------ 来到战斗现场 追寻着声音,来到战斗的现场,鸣人才发现,这里确实是有上次的那名“晓”。友情提示这本第一更新站,百度请搜索+但是,他们并不是来抓我爱罗的,而是抓另外一个人柱力。 而且这一次,并不是两人一组,而是三人一组的捕捉行动。可想而知,“晓”对于这个人柱力的能耐知晓甚深。 可惜,这一次他们却是出师不利。 本来有绝和小南袭击我爱罗,并且成功吸引到水影,拖住他们。而奇拉比如今一个人在外,正是最好的捕捉时机。 但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雷影会突然杀出来,让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本来他们有些不满迪达拉擅自做主的提出要自行捕捉九尾,然而如今他们倒有些庆幸,多了一个人在。否则,别说捕捉了,是否会葬身于此都两说。 于是,鸣人到的场景便是,迪达拉和飞段捕捉奇拉比,而角都则负责截杀,或者说拦截雷影。 尽管除了迪达拉,其他的人鸣人都不认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贯彻到底。 “你们在这里等我。”鸣人把人放下,甚至没有来得及听八叶的劝阻就冲了出去。让还没有恢复的八叶差点没气得伤上加伤。 “鸣人哥哥这个笨蛋……”八叶捂着胸膛咳了两声,苍白的脸色被气得略带红润。 紫菀虽然也忧心鸣人,但却很明白鸣人的性格劝不住,只是在一旁着。着鸣人的活力,着,八叶到底会怎么应对双方。 鸣人一冲上来,迪达拉就把八尾丢给了飞段。这个九尾小子,当初可是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啊。特别还有……他身后的那个小丫头。这个仇,他非报不可! 鸣人的出现,其他几个人也都到了。雷影和奇拉比不知道鸣人的实力如何,但是这么莽撞冲上来的人,他们还真不怎么好。 要是实力不济,他们还要出手相救,麻烦更胜一筹。 而飞段和角都,更多的注意则是放在鸣人带来的八叶身上。这个小女孩,不是斑带回来的人吗?怎么跟九尾那么熟悉 但是,一切都容不得他们多想。 鸣人一上来,就是毫不客气的一个大玉螺旋丸。没有了克制自己的雷遁,迪达拉也乐得把面前这个嚣张的家伙给炸个半死不活。 至于所谓的九尾最后再捕捉,并且是交给八叶的事情?管他去死! “砰砰砰”的爆炸声不断的响起,面对着这个远距离攻击的敌人,鸣人根本没法近身,也就没办法给予他致命的一击。 鸣人奈何不了迪达拉,可迪达拉的爆炸,却让鸣人闪躲得有些狼狈。 这里是高低起伏不大的岩石区,不像是森林,可以有阻力,因而即使加上影分、身,鸣人也没有触碰到迪达拉分毫。 战斗如此之久,却是被人当成老鼠一样玩耍,鸣人心里便焦躁得如沸腾的开水。想到自来也的死亡,想到他们对我爱罗的所作所为,鸣人心中的怨恨和愤怒,更是不可抑制的涌上来。 鸣人双眼通红,脸颊上的猫须越发的明显,身上也开始散发着独属于九尾的红色查克拉。 这就是……九尾的查克拉?好大的怨气,好浓重的杀气。 迪达拉略微一惊,而这一惊之下,他竟然就失去了鸣人的踪影。下一刻,他便感觉到左脸颊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便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迪达拉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还是没能接受自己被人从飞鸟上揍下来的事实。怎……怎么可能?他在这么高的地方,他竟然能跳上来? 一念闪过,迪达拉立刻引爆还在天空上的飞鸟,只可惜这个时候的鸣人,已经一跃而下,冲着他过来了。 这个速度,要是被用刚才的力量再来一记,迪达拉确信自己在短时间内绝对站不起来。没有任何犹豫的,迪达拉便把手中已经捏好的小型跳跃炸、弹甩到了鸣人身上。 鸣人冲下来的速度极快,迪达拉甩出的速度也快,再加上这些小东西不仅小还很多,让在空中没法转弯的鸣人,甚至连结印使出影分、身闪躲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硬生生的受了这次的攻击。 “砰砰砰砰砰”一连串的爆炸之后,鸣人消失在烟雾中的身影,便直直的往地上掉落。 “鸣人哥哥!唔!”八叶大惊失色,却是因为伤重而再次吐出一口郁结的鲜血。 “鸣人!”紫菀用最快的速度念着咒文,结合手上的印,一只白色的灵鸟“咻”的一声凭空窜出,堪堪在鸣人落地之前把他给接住了。 紫菀松了一口气,正要上前查他的伤势,却见他摇晃了一下站起来,便又踏着灵鸟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鸣人哥哥这个笨蛋!”八叶伸手抹了一把血,咬牙咽下涌上的不适,费力的调取灵力咏唱咒文。 她现在是跟斑合作,也知道,近来“晓”的人员死的死,脱离的脱离,能够使用的人根本就不多。可是现在,这个混蛋竟然敢伤害鸣人哥哥,她就绝对不能原谅! 八叶在行动的时候,紫菀也没有闲着。到鸣人的冲动劲,她真的很怕鸣人成为第二个松本医生、第二个鬼鲛。这是她仅剩的,唯一的一个在乎的人了,即使牺牲一切,她也要保护他! 八叶和紫菀的力量,本属同宗,如今意外的在一起使用,尽管是两种不同属性的方式,也让她们之间的力量,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角都和飞段,单独的面对奇拉比和雷影,显得有些吃力。角都虽然赢过影级的人物,但是刚开始他并不想把自己实力完全展现出来,现在已经没办法了。 他只能把其他四个心脏都放出来,让火遁去帮助迪达拉,自己则主要用水遁和风遁克制雷影。 偷闲到八叶的神情,角都表示,现在的“晓”真的越来越让人烦恼。现在人员太少,可资金还是不足。要再死两个,别说抽取尾兽了,能否完成手头上的任务,增加资金都另说。 他可不想累死累活的,钱才到手就没了。 ------------ 远走越远 “砰砰砰”如今战斗的人里面,没有一个是弱者,这便使得这里的地面,不断受到严重的损伤。友情提示这本第一更新站,百度请搜索+ 地面上坑坑洼洼的,就没一块好的。 而鸣人的螺旋丸,也让奇拉比感到惊异,这种忍术,分明就是尾兽玉的翻版。可是,他使用的却是自身的查克拉。 而且直到现在,尽管鸣人愤怒,却还是没有被九尾给占据身体,倒也算是另一个异数。 使用了九尾一部分的力量,鸣人的速度虽然加快了不少,但是已经吃亏过一次的迪达拉,自然不会那么傻的再次冲上去被揍。 三方的混战,自然不可能像是打擂台一样,只负责自己的敌人便可。 因而,在又一次缠斗的时候,奇拉比一个快速的闪躲,飞段手中的镰刀,竟然意外的砍向了飞奔而来的鸣人。 鸣人立刻转换方向,然而两方的速度都太快了,相距也太近了。即使用尽了全力,鸣人的右手手臂还是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鲜血在飞段巨大的镰刀上,染上一道美丽的色彩。而那把镰刀,仿佛也因为饮到了鲜血而感到狂喜,变得更为靓丽。 而同时的,迪达拉的爆炸黏土正堪堪落下,“轰隆”的一声炸开来,炸开一片烟尘。只可惜,才爆炸成功,他便猛然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双手紧紧地揪住他的心脏,并且夺取了他所有的行动力。 “唔!”迪达拉闷哼一声,想要抬手捂住心脏,可是却发现手脚都像是被铁链束缚,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着自己掉下飞鸟。并且着鸣人带着血红的双眼,举起带有浓郁查克拉的手直冲而来。 而奇拉比,在一个闪躲之后,便立刻脚尖一瞪,返身回去,凭着感知,把手中的刀传上雷遁,凌厉的刺向在烟尘中的飞段。 “噗!”的一声,奇拉比知道自己刺中了对方,然而当他想要再补一刀的时候,却猛然听到了飞段狰狞的狂笑声。这一停顿之下,奇拉比便到,浓烟略散之后,飞段诡异的模样。 此时的飞段,模样还是没有改变,但是身上却带着叫人感到胆寒的黑白双色纹路。 他狂笑着大喊痛快,丝毫不管嘴角喷出的鲜血,以及胸膛中央刺穿他身体的刀。“嘿嘿嘿,八尾人柱力,感谢你帮我解决了九尾啊。” 这一下,奇拉比感到怪异,欲要抽、出刀子的手顿住了。回头一,便发现,原本应该把迪达拉痛揍一顿的鸣人,此时捂着胸口,瞪大着双眼,嘴边呕出了一大口鲜血,染红了他那一件橙色的衣衫。 那副摇摇晃晃正要倒下的样子,让奇拉比不敢再轻易动弹。尽管他并不喜欢那个莽撞的家伙,但是人家赶来帮忙,还跟他一样是人柱力,却让他给误杀了,他可是会良心不安的。 “混蛋!九尾是我的!你为什么出手!”迪达拉逃过一劫之后,便是咬牙瞪着飞段,像是恨不得把人给碎尸万段了来。他跟九尾小子有仇,但是他也要自己报! “啧,吵死了,要不是我这一下,你估计已经死在那小子的手上了,有什么资格说话。”说话的同时,飞段还快速的出招,势要把奇拉比也一并解决了。虽然九尾不是他们应该对付的对象,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自然是能够减少一个敌人是一个。 更何况,能够让奇拉比投鼠忌器,那可是一件极为划算的事情。反正那小子也没那么容易死掉。 到这便战况的雷影,很想要上前帮忙,可是这个曾经战胜过影级人物的角都,并不是个好啃的骨头。他的速度快,对方便用大招数来牵制他,让他一时也难以突围。 “鸣……人哥哥?呜哇……”原本八叶如今这个弱小的躯体,再加上灵魂受损,帮助鸣人束缚迪达拉已经是极限。 而现在到鸣人即使在自己的帮助之下,还受到了如此严重的伤害,顿时一口鲜血再次喷涌而出,整个人便再也无法支撑得倒在了地上,只睁着一双不甘闭上的模糊的眼睛。 至于一直使用灵力保护鸣人的紫菀,则是不敢置信的跪倒在地上,双手无力的垂下,目光呆滞。 原本已经是被蒙上一片血红的眼前,骤然出现岩户之村的村民们、松本医生以及干柿鬼鲛惨死的场面。 “哇啊!”不愿意承认面前一切是事实的紫菀,再一次失控了。勾玉中的灵力,化为了十数条半透明的淡蓝色鞭子,疯狂的摔打着,根本就不顾及敌我。 同时,地上的岩石从紫菀的身边,快速的形成尖刺,轰隆隆的朝着飞段他们的方向直奔而去。 奇拉比的速度很快,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飞段也讨不到好。而那些岩石如此从地面隆起,对飞段来说可是个巨大的麻烦。 就在奇拉比一边闪躲一边脑袋快速转动,思考着飞段到底是怎么让他和鸣人身体相连的时候,飞段忽然抓住了那把刀,一个飞跃后退。 “噗”的一声,鲜血便从伤口处潺潺流出。而这时,飞段并未离开脚下的阵法。 于是,原本还能够勉强站立,并且在九尾查克拉之下,正在逐步恢复伤势的鸣人,再一次涌出鲜血。胸口流出的血液,甚至把衣服的黑色也给染得更为浓重。 更糟糕的是,尽管迪达拉知道胜之不武,但是这样的大好机会,他也绝不错过。一个小小的蚱蜢蹦跶到了鸣人的肩头,然后轰然炸开。 双重的伤害之下,饶是九尾查克拉的恢复能力极强,鸣人也没有办法再支撑,砰然倒在地上。 鲜亮的血液,从前胸部位,快速的流出,瞬间就染红了地面的岩石。 鼻翼全部都是血液的腥臭味,嘴里也满是那种叫人作呕的铁锈味,鸣人感觉自己像是再一次被自来也丢入危险之中,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朦朦胧胧的眼前,鸣人似乎到了宇智波鼬的背影,他追着跑着大吼着,可是宇智波鼬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依旧镇定的向前走,而且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 陨落的生命 影级之间的战斗,比的本就是一瞬间的差别。+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然而,紫菀的无差别攻击,无论是角都还是雷影,都深受影响。 着如今混乱的场面,还有再次弄起飞鸟的迪达拉,角都在再一次与雷影拉开距离的时候,果断的撤退。 面对奇拉比的速度,飞段很是头疼,而现在这情形,确实不适合战斗。 否则……那个什么八叶的……啧! 心情不怎么舒畅的飞段,跟着角都快速跳到了迪达拉的飞鸟之上。 大鸟展翅呼啸而上,这一下,饶是雷影速度再快,也对他们无可奈何了。 到飞段离开,奇拉比也不恋战,快速查了下鸣人。 可怪就怪在,明明受了如此重的伤,还不断的吐血,可是鸣人的身上却找不到伤口。 “没有伤口,怪异之极!”奇拉比了两眼之后,却又沉吟一下不满的皱着眉。“好像压不上韵律。” “这种时候,就别给我想着什么押韵了!”雷影几乎要被这个笨蛋弟弟气死了,青筋暴起的他直接给了人一拳。“面前还有一个大麻烦呢。” “一个小女孩,如此大力量,真叫人惊讶。”就算被雷影说,奇拉比还是忘不了说唱。 奇拉比说话的同时,便让八尾出来,准备把这些紊乱的力量给压制下去。否则别说他们是否会受伤,这么一个小女孩或许也会因为力量使用过度而死。 可是,八尾才出来,还没动手,便听到了一个细微的虚弱的声音。“咳,住手。” 知道鸣人暂时没事,八叶心中略安,而且,因为紫菀的灵力原本属于她,即使在这种失控状态下如此的接近,她也没有被伤到分毫。 听到八叶的声音,八尾愣了好半晌,伸出去的触须都僵在了半空。 “小八?”注意到八尾的异状,奇拉比也收起了玩闹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然而,八尾却只是直直的盯着八叶,陷入了沉思,根本没有听到奇拉比的声音。 这样的事情,是奇拉比和八尾成为朋友之后,第一次遇到的。 因而,此时,奇拉比也忍不住对八叶有一丝好奇。 缓缓地呼口气,八叶强撑着自己坐起来,快速的吟着咒文,并且在身前画上一个复杂的图案。 吟唱以及画图同时进行,当八叶吟唱完毕,那悬浮在八叶身前的图,便快速的打入紫菀的身体,让透过她而散发的灵力逐渐得到控制,回到她的身体里。 “唔……”八叶身体微微颤抖着,略微摇晃的身体像是随时都会倒下。精神力不济的情况下还要使用巫术,简直就是在耗损自己的生命。 越到后面,八叶控制得越发的困难,心里便是忍不住大骂笨蛋。这个白痴,空有一股力量不会使用。现在还这么浪费,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而这个时候,八尾却微微的睁大了眼睛,这个感觉……好像,真的好像…… 到了最后的关头,两股力量形成了拉锯战,这让受了重伤的八叶难以支撑多久。 然而,这即使原本是八叶的力量,可如今她也没办法完全控制。 逐渐的,八叶露出了疲态,控制力越发的低弱,那些力量像是要冲破牢笼的小鱼,不断地往外冲撞,眼着那些力量就要再一次爆发开来。 就在这个时候,八尾忽然伸出一条尾巴搭在八叶身上,帮助她把力量压制下去。 有了八尾的帮助,八叶的行动简易了许多。她猛地一用力,也不管这样的行为是否会对紫菀的灵魂造成损伤,强硬的把力量给封了回去。 力量被强行的推回来,让紫菀感觉像是,被塞进了一群游行的人,而且他们毫无规则,就是瞎捣乱,让她的灵力紊乱痛苦得紧。 死死地握紧双拳,牙龈甚至被咬得崩裂,渗出鲜血。灵魂像是受到了攻击,头脑昏沉眩晕,口腔中又蔓延着丝丝腥甜的味道。一时间,紫菀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而解决了麻烦的八叶,才没有时间去管那么多,力竭的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不幸扯动着身体里的伤势,又不断地咳嗽着。恨不能马上昏睡过去,偏生又无法昏迷只能维持着清醒,生生的一份折磨。 “真的……是你?”八尾神情复杂的着八叶,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感到高兴呢,还是应该感到惆怅。五味杂陈的情绪,把它的心都给搅和成了稀泥。 “先……给鸣人哥哥疗伤。”面对八尾的询问,八叶即使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这让八尾更加确定她的身份。只是,怎么可能呢?上千年了啊,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过,着八叶这个小女孩的模样,八尾又释然了。这可是当年最强的女巫呢,就算是现在,也没有人能够超得过她,有方法能够延续这么多年,也不是奇怪的事。 尽管奇拉比还没有弄明白,八尾和八叶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个时候麻烦过去了,那就应该赶紧给这个貌似叫鸣人的小子治疗了。 奇拉比也不罗嗦,带着鸣人就赶紧往五影会场赶去。这小子是火之国的家伙,火之国现在的火影就是有名的纲手公主,让她治疗便是最适合的了。 而雷影,则把紫菀给扛在肩上,并且不顾八叶微弱的抗议,把人给夹在腋下,快速的赶去。 模模糊糊中,紫菀感觉自己在快速的行进,而且还是以一种她所不喜欢却又熟悉的方式。 与肩部相撞的胃部,像被丢进榨汁机一样,搅得紫菀难受。 可是,这时她的耳边却莫名的响起那个不怎么耐烦,却又叫人感到温暖的声音。 “鬼……鲛……”喃喃的念出这个名字,一直都对干柿鬼鲛的死亡表现冷漠的紫菀,第一次落下了泪来。 泪水被风带去,打落在地上,如同已经,再也无法挽回。 ------------ 敢说出去就吃了你 面前的人,身影越来越模糊,旋涡鸣人全速向前奔跑都触摸不到。寻找最快更新站,请百度搜索+ 可是不一会,他还是失去了宇智波鼬的踪影。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全速的奔跑着、奔跑着。 跑着跑着,时间太长,旋涡鸣人连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如此吃力的奔跑都不记得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朦胧一片的迷雾当中,骤然出现一道亮光。 旋涡鸣人举起右手挡住强烈的光线,才不过一瞬间,他就到了一个别样的地方。 远处,是一片如茵的树林,高大的树木,能够把整片天空都给遮蔽起来。 然而他的面前,却是一片光秃秃的泥土,连细嫩的青草都没有。 可是,那满满充斥在鼻翼的泥土气息,还带着一点点雨后的清新,并不会让人感到讨厌。 旋涡鸣人愣了一下,有些迷茫的着前方。然而就在他想要弄清楚这里是哪里的时候,却感觉身后有浓重的热气,伴随着一点血腥味。 旋涡鸣人立刻警觉的向后去,却发现…… “咦?九尾?我怎么跑到你这里来了?” “啧,我怎么知道。”此时的九尾没有被牢笼囚禁,也并不在那个黑漆漆的没发清全貌的意识世界。 而这个时候,旋涡鸣人才发现,原来九尾真的非常巨大,他站在九尾的面前,就像是一只小虫子那么小。 不过,他并不为此而感到害怕,更不为九尾居然不在牢笼里而感到不安。他甚至嘻嘻的笑着,像是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 旋涡鸣人那个傻样,让九尾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傻笑什么?” “嘿嘿,我是觉得啊,我们很少这样那什么心什么平什么和来着?哎呀,反正就是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地说话呢。”挠了挠头,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旋涡鸣人感到一丝新奇和欣喜。好像他们之间,真的能够像是朋友那样,更进一步。 “谁跟你好好说话了?”九尾哼了一声,把目光投向远处。“不过是因为……这里是记忆世界而已。” 九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掉进了以往的记忆里面,还把这个白痴的小子给扯了进来。面对着久远的记忆,它有种复杂的感觉。而现在,有多一个人在旁,似乎……并不算太差。 “啊?记忆?”旋涡鸣人了周围,这才想起,铁之国是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不可能有这么漂亮的。 只是,九尾的记忆?旋涡鸣人嘿嘿的奸笑着。真的很好奇啊。“喂喂,九尾,这里会不会有你的女朋友啊?”刹那之间,旋涡鸣人心中的八卦之魂便熊熊燃起。 “啧,你以为我是你跟那个面瘫小子吗?”九尾嫌弃的着旋涡鸣人,好像是到了美味的食物上被沾了一只苍蝇。“真不懂他怎么瞎了眼上你。” “喂喂,九尾!什么叫做瞎了眼上我啊!”旋涡鸣人不满的抗议着,甚至扬言威胁。可是九尾却是理都不理他,直接一甩尾巴,趴在地上着前方。 旋涡鸣人哪是一个肯善罢甘休的人?只是,他才兴起来的恶作剧念头,便耳朵一动,发现那片树林里有什么声音传了过来。 旋涡鸣人转头一,便到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穿着洁白的衣服,抱着一堆什么东西走在前面。而身后,则是一脸不屑的九尾。 旋涡鸣人愕然的瞪大眼睛,然后又回头了下身边的九尾,嘴巴都要合不拢了。九尾居然……这么温顺的跟在一个女孩子后面?而且貌似关系很好的样子?他错了吗? “啧,你下手如此的狠辣,简直就像是拿着镰刀收割麦子。现在人死了你却要为他们超度?”九尾缓慢的走在女孩后面,一点勉强的意思都没有。仿佛这样的事情已经做过无数遍,习惯得太自然了。 然而,它走过的路,却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如此庞大的血量,醒目得叫人想要忽略都难。 “这不是超度。”说到自己要做的事,女孩的脸上有着一丝严肃。“而且,战斗的时候,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可是,战斗过后,人已经死了,所有的恩恩怨怨都过去了,那就应该让他们有个好的去处。” “哼,伪善。” “那你怎么来帮我啊?”女孩嘿嘿的笑着,一副“我懂的我懂的”的表情了眼九尾,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 “废话多不多啊你,以为我拿着这么大一堆死人很好玩吗?我的毛都被那些该死的血给弄得结成一团了!”九尾恼怒的瞪了女孩一眼,只可惜,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却吓不到女孩。 “嘿嘿嘿,小九你嘴硬心软哦。”女孩一脸的奸诈,跟旋涡鸣人有什么恶作剧想法时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 “哼。”被女孩取笑,九尾一个不爽就一脚踩下去。 “啪叽!”一声,女孩小心翼翼保护着的东西,就这么碎成了浆糊。 “啊,我的引路娘啊!小九你这个混蛋!”伴随着九尾举动的,是女孩的尖叫声。 着流出来的汁液,女孩的心痛得,就跟这些引路娘一样变成了浆糊。 她恼怒的一甩手,一道蓝得发紫的灵力就把九尾困住丢了出去。“混蛋小九!你给我滚远点!” 从九尾出现开始,旋涡鸣人的嘴巴就没有合拢过。那些东西,竟然是引路娘?那个女孩在养引路娘?而且,那么庞大的九尾,那女孩竟然只用力量就把它给丢出去了? 太惊悚了,这是假的吧?假的吧? 没想到居然是这一幕,九尾的脸色也很不好,到旋涡鸣人那个样子,就呲牙咧嘴的瞪着他。“小子,你敢说出去,我就吃了你!” 不会吧?这……这居然是真的?“那个……女孩,到底,到底是谁?” 这个女孩自然是八叶,然而,九尾这个时候还不会告诉旋涡鸣人。 至于引路娘,刚开始的时候,用来养殖引路娘的尸体,是战争中死亡的人。 八叶的原意,是想要让这些人的灵魂,通过引路娘,洗去一身的罪孽,进入极乐世界。 只是到了后来,它们竟然不知怎么的,成为了岩户之村的一种守护。 而当旋涡鸣人在九尾的记忆中苦恼的时候,却不知道外面一群人围着他,担忧得都要把心给扭成麻花了。 ------------ 怎能不怪呢 木叶一行人找不到鸣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若是在其他地方,鸣人失踪一段时间,他们也不会如此担心。他们相信鸣人的实力。 然而,这里是铁之国,是举行五影大会的地方,也是“晓”有可能前来伏击的地方。 更何况,鸣人的格杀令才刚刚取消,有一些地方甚至还没有传达得到。 然而,如今绿瑛死了,药师兜禁锢她的房间也被焚烧殆尽,根本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线索。 而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一个信号弹在远处的天边炸了开来。 橙红的色泽绚丽如落日,在蓝得如同画布的天空中,格外的显眼。而很快的,才刚刚绽放出信号弹的天空,又绽放一朵如太阳般耀眼的黄色礼花。 “这是……”所有人都愣了下。橙红色表示危险,黄色则表示……找到鸣人了! 所有人心中都一片狂喜,而其中反应最快的,当属宇智波鼬。紧接着所有人都往发出信号弹的地方,急速奔去。 铁之国冷冽的寒风,在众人疯狂的奔跑当中,无情的撕割着他们的脸颊。然而他们却毫不理会,只一味的向前奔跑,只期望能早一秒确认鸣人的安危。 可是,今天,注定是木叶一行人心情最为跌宕起伏的一天。 他们才刚刚得到鸣人的踪迹,心中的喜悦还未散去,就被告知,鸣人受伤之后诡异的陷入了昏睡,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 许多医疗忍者都已经察过鸣人的伤势,都认为他的伤已经自动愈合,不应该存在问题。而且头部并没有受到损害,在这种情况下,到底为什么昏迷不醒,他们无法做出判断。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头都宛如被巨石猛烈砸下,沉重、钝痛、闷窒。 鸣人对他们来说,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同伴,一个他们所珍惜的不愿意失去的朋友那么简单。他还是一种希望、一种精神的支柱,是他们摆在心底,近乎信仰的一种存在。 纲手脸色略沉,也不跟众人说那么多,直接带着小樱就先进去给鸣人诊断。 然而,诊断的结果跟其他医疗忍者的一模一样。 鸣人胸前的伤,本来确实挺严重,然而他有九尾的查克拉,那强悍的力量让他的身体快速复原。 而按理说,这样鸣人只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够醒过来,活蹦乱跳的了。可是鸣人却意外的昏迷着,他们甚至不能得知他什么时候才会清醒。 纲手和小樱在里面不眠不休的检查了一天**,木叶的一行人便在外面瞪大着眼睛等了一天**。 这一天**是如何过去的,他们根本无法说清楚。 作为忍者,伏击一天**很是正常,集中注意力,一下就过去了。 然而此时,他们却感觉,这一秒还在房间外面,下一秒便已经被大脑的恐惧所占据。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钝刀刺身的煎熬。 “吱呀”一声,当那紧闭的大门开启的一刻,所有人都涌上前去。那紧绷的神经非但没有放松,反而崩得更加的紧了。 “鸣人醒过来没有?” “他怎么了?” “到底怎么回事?” 你一言我一语的,急性子的人像倒豆子般把心中担忧的问题都倒出来。而性情更为内敛的人,则目光灼灼的盯着开门的樱发女孩。 然而,小樱却没有理会众人的问题,而是用一双布满疲惫血丝的眼睛,瞪着一旁如黑夜般沉寂的男人。“宇智波鼬!” “为什么你要离开鸣人?你说过你要把他安全的送到木叶的!可是结果呢,你竟然让他饱受痛苦!你知不知道他为了找你,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的劝告,甚至不顾自己的身体不断的修炼!你知不知道!这些你根本就不知道!” “宇智波鼬!你当时要是死了还好,可是你没有死,既然你没有死,还好好的站在这里,那为什么之前不告诉他!为什么遇见他的时候不跟他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让他遭受这样的折磨沉睡不醒!” 小樱原本还能够稍微克制着自己,然而越到后面,她就越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声的咆哮起来。 可是,一直压抑着的担忧,伴随着怒吼,冲破了牢笼,撕碎了她的冷静。她缓缓的蹲在了地上,声音嘶哑,饱含着愧疚。“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够强大一点……不能够诊断出他的问题,不能够把他救醒过来……为什么……” 自从佐井跟小樱说过那一番话之后,她就彻底的反省自己,发现自己真的对鸣人的了解极少,对他的关怀极少。 一开始,她是厌恶,继而她是依赖,然后便是习惯性的,认为以鸣人的能力,能够找回佐助,能够解决这一切。似乎鸣人所做的一切,她都感觉到理所当然。 她以为鸣人可以,她认为鸣人做了承诺就一定会做到。 她以为……她以为,一切都是她以为…… 可是,她错了,她彻底的错了。 鸣人也是人,即使他很是强大,即使他有一个三忍之一的师傅,即使他就连爱情都让人感到惊愕。但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在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她真的很想,很想弥补这一切。可是,此时鸣人却变成这副模样。这让她怎么能不焦急,怎么能不愤怒? 即使她明知道,这一切,跟宇智波鼬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而站在一旁的人,本也想要为宇智波鼬说两句话。这不是他的错。 若不是他的错,能是谁的错? 若不是他假死,鸣人会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若不是他遇到鸣人不跟他解释,鸣人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和鸣人这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爱恋……若不是这些,若不是这些…… 他们,怎能不怪? ------------ 铁之国的混乱 面对小樱的指责,宇智波鼬没有任何反驳的话语,只能紧紧沉溺在心的疼痛和责备之中。 可是,面对如此短暂的生命,他没有办法。即使是再给他一次选择,他也还会这么做。 长痛不如短痛。他只怨自己,为什么当时转身离开,而不是继续在背后守护着鸣人,让他遭受这种折磨。 “好了,小樱,回去休息吧。”略带疲惫的纲手,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鸣人的情况虽然并不明朗,但是也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两个要是都熬坏了,谁来照顾鸣人?” 纲手强忍着想要揉额头的冲动,尽可能的劝慰。现在这里,谁都不能倒下。 “对不起,师傅,是我太没用,太无能了。”看到纲手这么劳累,还要安慰自己,小樱感觉到很是愧疚。 “说什么傻话,别自责。快去休息,我还等着你来接班呢。”纲手挥了挥手,像是赶虫子一样把小樱赶走。然而实际上,她眼里却包含着温柔和担忧。 “你们可以去看看鸣人,不过时间别太长。看了就回去休息。”看了一眼在一旁渴望的看着大门的人,纲手侧身让道,不过…… “至于你,宇智波鼬。”纲手冷冷扫了一眼表面平静,可是内心却比这一群人都还要焦躁万分的人,哼了一声。“跟我来。” 宇智波鼬看了一眼身旁急切却又小心翼翼的走入房间的木叶众人,期望能够从打开的门中看到一点鸣人的容颜,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到。 他缓缓转头,看着纲手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心中的担忧。“纲手大人,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哦?你还懂得关心他啊?”纲手凉凉的开口,声音满是讽刺。 知道纲手误会了什么,但是鼬却没有解释,只是用黝黑的双眸看着她。 “哼。”冷哼一声,纲手对鼬很是不满。“鸣人的伤势没有事,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我现在还什么都查不出来。”就算真的查出来。看这个混蛋的样子,她也不想告诉他! 若不是鸣人喜欢这个混蛋,若不是现在形势不明朗,她必定一拳下去,让人胸口开花! 伤势没事,也不是中毒……那为什么鸣人会昏迷不醒? 宇智波鼬皱着眉,心里全部都被鸣人所占据了,居然忘了问纲手,把他单独叫开来的目的。 而在这一天**,木叶一行人紧张、忐忑的等待里,铁之国,也陷入了一场混乱当中。 原本,我爱罗一来到铁之国,听到鸣人的事情,便担忧的想要去探明情况。 然而,其他的影却对“晓”如此公然的入侵铁之国,并且在他们眼皮底下袭击风影、八尾和九尾的人柱力感到极为愤怒。 尽管“晓”的行动失败了,然而他们的行动,却是让其他的影清楚知道他们的嚣张、狂妄、实力,以及野心。 我爱罗毫无办法,只能够压下心中的担忧,和各位影周旋,让纲手有时间给鸣人诊治。 所幸,雷影虽然暴躁,也对“晓”非常愤怒。但总还记得鸣人受伤是因为他们,并没有过分的要求纲手立刻来跟他们召开五影大会。 而同时,即使拥有了新能力,佐助想要战胜团藏,还是显得极为艰难。 然而,有宇智波斑在,志村团藏就算是想要逃跑都不可能。更何况,他也没有想过活着离开这里。 唯一让志村团藏死不瞑目的是,宇智波斑竟然并不出手,只让佐助动手。 战斗至死的志村团藏,在封印写轮眼的时候,也用秘术,把想要传达的资料,全部都传了出去。 在志村团藏封印自身的那一刻,佐井手中的卷轴,忽然“碰”的一声冒出烟雾,解开了封印。 正接到鸣人消息的佐井愣了一下,可看到上面逐渐显现出来的文字,便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这些是…… 佐井缓缓捏紧手。团藏大人…… 而,赢了这一场战斗,疲惫至极的佐助,则从刚赶到他身边的香磷那里,得知绿瑛死亡、重吾暂时离开,以及宇智波鼬还没死的消息。 宇智波鼬的消息,让佐助愣了好久,然而,一阵狂喜之后,他却又有一种极为复杂的感觉。 他并不是不高兴最后的一个亲人还活着,而是,一方面,他竟然如此愚蠢的被刺激,并且对最亲的人下杀手。另一方面,则是鸣人。 对鸣人……他心中被自己潜藏已久的爱恋才浮出水面,便已经被打入海底。而在得知宇智波鼬的事情之后,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鸣人。因而在他逃离之后,他并没有过多的去寻找。 他知道自己应该放弃,可是这种事不是知道就是这么简单的。 一瞬间,佐助便陷入一个五味发酵的坛子里。 “哦?鼬没死啊?这样一来,你倒是可以回去他的身边,跟他一起守护木叶了。”宇智波斑闲闲的站在佐助的身边,声音没有起伏,不喜也不忧。 “不,鼬的生死,和我的想法无关。”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按照鼬说安排的计划行走。 “这么坚定?就不怕,你再次跟鼬为敌吗?要知道,你走的这条路,可是和他相反的。”即使佐助如此坚定,宇智波斑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欢乐,声音还是不咸不淡。“他可是一直都很希望,你能够回去。” “你没必要重复。”佐助冷冷的说着。宇智波斑越是这么说,他越是想起鼬的牺牲,和木叶的残酷。 即使鼬还活着,他也没办法毫无芥蒂的原谅木叶所做的一切。心中的隔阂,永远消不掉。即使他明白,这么做以后,永远都不可能回到以前。 然而,什么都不做,他也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既然你已经这么决定了,那么我也不再说什么。”这事早就在宇智波斑的预料当中。当他把一切告诉佐助以后,佐助就注定了,在这个家人之仇和木叶的漩涡中,挣扎走向一边。 ------------ 对不起,鸣人 “唔……”被折磨良久终于沉睡过去的八叶,却是没有得到多少休息时间。 才睡了一下,便已经醒了过来。而入目的,便是那个八尾人柱力。 想到昏迷之前的事情,八叶对奇拉比并没什么好感。要不是为了帮他,鸣人哥哥怎么会受伤?“说要问什么,自己出来,我没力气进入你的意识。” “你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嚣张。”此刻,虽然还是奇拉比的身体,但是说话的人,已经换成了八尾。 如果是此时是奇拉比的腔调和举动,估计一样的话语,八叶会不管不顾的把人给甩到十万八千里去。 “倒是你,跟人类相处得倒是挺好。”八叶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坐了起来,嘴角是微微讽刺的笑颜。这些日子,她已经看清楚了如今人类对尾兽的态度。 呵,这样的人类,斑想要灭多少都无所谓。 “这家伙跟其他人柱力不一样。”八尾无视在意识里抗议的喊着“本大爷”的奇拉比,深深的看着八叶。 “小八,你就甘愿,这样一直被人当成一种力量载体活下去?或许,这个人柱力是不错,可是,下一个呢?你能保证下一个吗?” 抬眸静静的看着八尾,八叶眼里的沉静,与她小孩子的模样截然相反。 八尾沉默了。 奇拉比确实是不错,但是,像奇拉比这样的人柱力,能有几个呢?在这一千多年里,他实在是遇到太多太多,只把它们当力量使用的忍者了。 “尾兽的抽取,会使得人柱力失去性命。”八尾摇了摇头,即使它不能确定还有多少个这样的人。但是它也并不想要因为这些不确定,而丢失了奇拉比的生命。 “呵,”八叶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那些凭着半桶水资格,就狂妄的想要把你们禁锢的人?” “你想要怎么做?”说实话,八尾动摇了。如果奇拉比可以没事,他愿意尝试,用一些方法,再次获得自由之身。 “我有一个计划。但也有一个条件。”八叶相信,以她的计划,和他们千年前的友谊,八尾一定会同意的。 而与此同时,纲手和鼬走出去,还没开始说话,就已经有人来通知,现在要召开五影大会。 当然,这并不是我爱罗没有劝服众人。而是因为,他们收到了情报,又有超s级的叛忍加入了“晓”,并且在水之国杀了几个大名。 按照这种情况,以及“晓”的狼子野心,他们可能很快又会开启行动。 而之所以这么急忙的必须叫上纲手开会,则是因为…… “团藏……死了?”面对这个消息,纲手感到不可置信。那个老不死的家伙?竟然就这么死了?毫无预兆?他不是要来参加五影大会的吗?怎么会独自一个人死了呢? 听到这个消息,鼬也愣了下。联想起佐助的性格,还有斑的行径,他心中已有百分之八十肯定,这是佐助干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佐助……你这样做,就没法回头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纲手缓缓呼了口气,点了点头,那人便快速的消失了。“宇智波鼬,你就跟我一起出席五影大会吧。” “纲手,我不会去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纲手会这个时刻,把他一起带去,但是鼬知道,一旦他出现,他对于宇智波一族灭门的事,纲手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不会以为,我什么准备都不做,就这么把你丢上去吧?哼,感谢那个笨蛋鸣人吧,要是不他,我们怎么都不可能调查这件事。” 看着鼬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恍然,随即便是皱着眉,纲手又加了一句。“放心,我知道怎么处理,才能让那群老家伙接受,并且把影响降到最低。” 要不是为了鸣人,就算这家伙有冤,她也不想去证明。想到鸣人,纲手又感觉心底有股火冒了上来。 然而,即使如此,鼬还是摇摇头。“我目前已经脱离了‘晓’,我会帮助木叶。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一起出席五影大会的。” “给我个理由。”纲手双眼死死地盯着鼬,眼底蕴含着怒火。 “宇智波鼬,应该是一个已死之人。”说完这句话,鼬便一个瞬步,消失在了纲手的面前。 “这个……混蛋……”纲手双眼冒火,双手握得咯吱作响。而下一刻,“轰隆”的一声,无法克制的她直接把身边的墙给砸开一个大洞。 使用瞬步离开的鼬,并没有走远,而是来到了鸣人的病房里。此时,虽然很是担忧,但还是不忍心打扰鸣人的人,都已经去休息了。只留下井野一个人。 “什么人!”察觉到身边有人,井野立刻警觉起来,然而在看到是鼬之后,却是楞了一下。“鼬?” 井野看了看睡得安稳的鸣人,又看了看站在面前如一座雕像,可是眼里却只有鸣人一个的人,叹了口气。“我到外面,有事就叫我吧。” 井野知道,其他人都不希望鼬再见到鸣人,这个害得鸣人昏迷不醒的人,不配见到他。甚至连她自己,也对鼬有些不满。 可是,那样一个冷静的人,在这个时候这样静静的看着鸣人,明明没有表现出什么悲伤,却让她感觉,心里很是难受。 在砂忍村她就知道了,鼬对鸣人的了解,比他们深得多。而现在看来,鼬对鸣人的感情,也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深太多太多。 走出房间关上大门,井野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一时间竟有些茫然。 为什么木叶改变如此之多?为什么这个世界变得如此陌生? 她好想,好想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她会跟小樱斗嘴,会跟她抢佐助,会在面对傻傻的鸣人时毫不客气的损一顿…… 那时候,有任务、有同伴、有欢笑,还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家。然而,自从木叶发生异变之后,他们却是不能够光明正大的回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井野茫然之际,鼬却一直定定的站在距离**一米远的地方,看着鸣人。 他想要靠近,却又害怕靠近。 在梦里的鸣人,有着爽朗的笑容,有着愤怒的不满,有着悲伤的痛苦。 可是,却没有这样躺在**上,一动不动的时刻。 这样的鸣人,让他想起岩户之村的事情。然而他也询问过了,紫菀和八叶,在鸣人他们跟“晓”的战斗中也受了伤,如今还在昏迷当中。 鸣人…… 鼬终于缓缓地动了,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鸣人,越是靠近,心中的痛越是提醒着他,自己对鸣人的伤害。 他缓缓地蹲下来,握着鸣人的手。温暖的手,一如往日,但是此刻他却不会带着点兴奋和紧张的,回握他的手。 对不起。虽然我答应过你,不乱用写轮眼。但是,对不起…… ------------ 鼬鸣之专属情人2全文第一卷 ------------ 不虐死你 着鸣人,鼬缓缓闭上眼睛调动查克拉,他是想要想上次一样。言情穿越更新首发,你只来+用写轮眼进入鸣人的意识,把他给找出来。 然而,当他想要实施的时候却发现,不行!他竟然无法进入鸣人的意识世界! 鼬猛的一震,睁着的双眼竟然一直都映着鸣人的睡颜,连进入到意识层去寻找都做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一直以来,鼬都已经习惯了掌控大概的局势方向,即使小细节不如他所料,他也能大致控制,甚至加以利用。然而此刻,他却像是一个孩子,面对着一个全是疑问的世界。 一时间,压抑着的恐慌、焦躁、烦恼全部都破开了封印,席卷而来。 在这一刻,宇智波鼬不是世人所认识的,冷静睿智,遇事沉着,甚至还可以说是冷酷的天才宇智波鼬。 他只是一个,因为爱人受苦,然而却又无能为力,甚至连自责都感觉到是错误抉择的普通人。 “鸣人,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由于雷影要和其他影商讨推延开会时间,鼬不可能找得到他。然而从奇拉比的描述来―尽管那描述方式让人难以听懂,鸣人是受到了飞段的诅咒。 然而,飞段的诅咒虽然恐怖,但是当他解开的时候,受害者也只是受到当时的伤势,也就是说鸣人应该只有胸口处的伤害。 这些伤,凭着九尾的查克拉,就算不能当场解决,也一定可以保住鸣人的性命。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让鼬想不明白的只有,鸣人除此之外到底还遇到了什么。 “为什么连纲手大人都查不出你的问题?” “他们当然查不出来。”凭空出现的声音,让鼬瞬间反应过来,而这时他才发现,八叶竟然站在了门口。 而鼬,居然直到八叶发出声音才察觉到有人。可见,鼬的心神到底有多混乱。 “你知道?”鼬很想要压制心中的激动,但是想到鸣人有希望醒过来,他却是怎么都无法控制激动得微微颤动的手指。 八叶淡淡的扫了一眼鼬,对于这个抢走鸣人哥哥注意力,并且还死得不彻底的家伙很是不爽。“哼,自然知道。” 八叶不屑的哼了一声,然而声音很是虚弱。由于才醒过来不久,而且伤势还未复原,八叶面容苍白毫无血色,说她是病患比医师要让人更容易信服。 八叶是偷偷的硬撑着自己走过来的,因而现在腿脚都有些发软,可是她还是一声不吭,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鸣人。 鼬知道八叶是骄傲的,但也知道她是故意的。尽管她高傲的姿态不允许任何人的帮助,但实际上她也是在折磨着鼬焦急的心理。 尽管非常明白这一点,但是鼬还是无法控制那心急如焚的感觉,恨不得立刻把人拉到鸣人的身边。 到鼬极力克制的神情,八叶表示,她心里感到舒坦一点了; 。“鸣人哥哥这样昏迷不醒,不是因为伤势,也不是因为中毒,而是被灵力所伤。” “那个白痴失控的时候,攻击范围太大,鸣人哥哥当时已经昏迷,即使有八尾带着他闪躲,也难以完全躲过。如果是正常状态还好,像小八那样,被波及到也只是需要休息一下,精神力便能够恢复。” “但是鸣人哥哥不行,受了重伤的他不仅没有反抗能力,精神力也在下降。那白痴无差别攻击对他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 八叶解释完毕,也终于顺利来到了鸣人的身边。她的伤势很重,如今撑着过来,气息已经有些紊乱,可是她还是坐在鸣人的身边,伸出手用灵力为鸣人检查。 当发现鸣人真的如她所说,只是精神力受损,被困在了九尾的记忆当中,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不过表面上,她还是不露一丝痕迹。 怎么说都是做了十多年巫女的人,八叶对自己掩饰表情的能力,还是极为自信的。 还正闭着眼的八叶,眉头逐渐拢起,面上略带烦恼和焦虑。而睁开眼时,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的着鸣人,眼里带着不安和困惑。 到八叶这个样子,鼬的心咯噔一下被提了起来。 “鸣人哥哥,似乎并不只是精神力受损那么简单。”八叶直直的瞪着鸣人,不死心的又闭上眼睛检查一遍,可是很快却因为身体的原因而虚弱的支撑不住。 “可恶!”八叶紧紧地握着拳头,神情很是懊恼和焦虑,还带着对自己能力不足的愤怒。 这一刻,饶是宇智波鼬,也都被她这样精湛的演技给蒙骗了过去。 这并不是说鼬有多好骗,而是原本鸣人出事就让鼬心神不宁。再加上八叶平时太顽皮,顽皮得像是一个孩子,但却是喜怒形于色。 他怎么能够想到,一个如此关心鸣人的人,一个总是玩闹的小孩,忽然一下子就变得如此成熟有心计? 别说鼬想不到,就算是之前的八叶也不会想得到。而且,要不是她恢复了不少记忆,根本就做不出这么精彩的演技。 “没有别的办法检查了吗?”鼬沉重的吸了几口气,这才能压着心里的痛,说出话来。 “别的办法……”八叶沉吟着,很快便忽然双眼发亮的着鼬。“有!那个小樱!我可以借助她的力量!这样就可以查到鸣人哥哥到底怎么回事了!” “好。”八叶的话一出,鼬就立刻消失了。想也知道,他是要去找小樱。 鼬一离开,八叶就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趴在鸣人的身边,低声耳语:“鸣人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哼,那个混蛋,必须给他一点教训。” 不虐死你,不吓死你,不恐吓死你,我就不叫八叶!哼! 她绝对不承认,她是要接着报仇之机,报复鼬抢走鸣人哥哥关注的! ------------ 发傻的笑 满心忧虑的小樱,根本无法真正的休息。 她很明白,现在这个时候,她必须休息足够了,才能够帮助纲手,才能够帮助鸣人。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的告诉自己,无论她怎么死命的强迫自己,她都无法进入睡眠。 揉了揉额头,小樱叹了口气睁开眼,看着灰白的天花板,感觉前途也跟这天花板一样,灰白灰白,看不到未来。 静静的看着好一会,小樱却忽然翻身起来。 鸣人……我们第七班,是不会散的,我一定要救你!也一定要跟你一起,把佐助带回来! 既然没法休息,那就再去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用来检查。 决定了以后,小樱便不再迟疑,然而当她拉开大门的时候,却被惊得连连后退; 退了几步,站定身形之后,她才缓下一口气。“拜托,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除了你我能够找谁。”低垂着眼睑,佐井的眼中有丝歉意,同时也有着茫然和无措。像个迷失了的孩子,让人感到心疼。 小樱愣了一下,想到他的事情,便是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你找我有什么事?” “团藏大人……死了。”想到小樱对团藏的厌恶,佐井说话的时候也略有些迟疑。 小樱完全没想到,佐井竟然会跟她说团藏的事,不禁又呆了一呆。然而,听到团藏死了,她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那么一个在她心中如同恶鬼存在的人,就这么忽然死了?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而且,佐井…… 小樱微微抬头略有担忧的看着佐井,可是,在那双平静的眼睛里,除了茫然和困惑,她看不出什么伤悲。 微微叹口气,小樱走出来带上门。“走吧,我们到外面走一走。” 铁之国终年被冰雪覆盖,寒冷的空气,使得房屋都被遮蔽上了一层层的冰。 小樱缓缓地呵出一口气,温暖的气息与冰冷的空气,凝成了水雾,朦朦胧胧的。“你找我,到底想要说什么?” 外面冰凉的空气,吸入肺部,有种像是吸入了比头发小十倍的冰丝的感觉。然而,两人走了一段路,佐井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不知道……”佐井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必须要找人说话。只是感觉这个时候,不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佐井定住了脚步,看到小樱也跟着停下来转过头看着他。眉头微皱,眼睛微微上抬看着他,面上没有笑容,略微绷紧。这样的表情,是关心,和担忧吗?那他现在,应该要说什么? 佐井努力的回想,可是却发现,平时总能回忆得到的书本内容,在这一刻,成为了空白。 和佐井相处过一段时间,大致明白他现在在想什么的小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随即发现,她今天叹气的次数,比以前多了无数倍。“你没必要去观察我的表情,然后想到底该做什么反应。跟朋友相处,最重要的是,说出你心里的话。” 如果是平时的佐井,或许会为“朋友”这两个字感到开心和腼腆,但如今…… “我不知道想说什么,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的是什么。”佐井摇了摇头,“我们一直被贯彻,以团藏大人的意志为生存目标。现在团藏大人死了,我……” “我知道,你们都很讨厌他。但是团藏大人其实很爱木叶……”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爱”这个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个词。只是觉得,也许只有这个词,才能表达团藏对木叶的保护。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感觉,这里……”佐井手握成拳轻轻的锤在胸口,“有种空空的却又像是被什么压着的感觉,对即将要面对的一切,也感觉像是被重重迷雾遮住了; 。” “说实话,我确实是很讨厌团藏。我们为了团藏的死欢呼,你为了团藏的死而难过,都是很正常的。我对他的不满和厌恶,让我没办法说出什么安慰的话。”虽然佐井这个样子略有点脆弱,让人心疼。 “但是我想,每个人对于别人的意义都是不同的吧,就像……鼬之于鸣人,团藏之于你。即使别人不理解,你们之间的意义,还是无法磨灭的。” 佐井皱着眉,似乎有些不理解。“可是,我跟团藏大人不是**啊。” 小樱嘴角一抽,很有一种扶额的冲动。可是很快,她却又忍不住一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人真的是单纯得叫人想笑。 “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看到小樱的笑容,佐井满是茫然,甚至忘了刚才自己的问题。 “咳,不,不是,你没说错什么。是我不应该举这个例子。”轻咳一声,小樱收回脸上的笑意。“我没感觉到你的感觉,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或许是难过,或许是失去了方向而感到迷茫。但是,现在你并不是孤单一个人,你有我,有鸣人,还有木叶的大家。” “我跟你们,真的可以一样吗?”团藏大人的意志,虽然是保护木叶,但是却和火影的做法,特别是五代火影大人,截然相反。 团藏大人说,木叶的荣光,需要他们这一群黑暗的人,在后面清除一切障碍。所以,他们不能够一样。 “没什么不可以的。”刚开始,小樱确实对佐井很是戒备。但是回到木叶,他所帮的忙,他对自身的迷惑和审视,让她渐渐放开胸怀,把他当成一个朋友。 佐井捏了捏手,心中很是挣扎。“……我……” 然而,正当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看到小樱忽然皱着眉。“你来干什么?” 佐井猛一回头,才发现,鼬居然站在了他的身后。鼬?是不是鸣人有什么事了? 佐井才这么一想,便已经得到了答案。“鸣人需要你的帮助。” 由于担心鸣人,听到这话,小樱惊得差点没跳起来。“鸣人怎么了?” “边走边说。”为了找小樱,鼬已经花了不少时间。 这寻找的时间,更是让他如焚焦灼的心,烤得几乎成了炭灰。如今,他自是不肯停留一分。 鼬才说完,两人便快速朝着鸣人的房间奔去。佐井在身后看着,却感觉自己跟他们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心里越发的空落。 然而下一刻,他却听到了小樱的呼声。“佐井你干什么?还不快走?” 佐井傻傻的定着,有些不敢相信。 他……真的是他们的朋友? 直到远去的小樱又催了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追上前去。嘴角,还带着少许让人觉得他容。 ------------ 九尾吐血 鼬对鸣人的了解情况,都是通过八叶。八叶如何说,他便如何传达。而八叶明显是要恐吓鼬的,这一下,便连着小樱的心也跟着吊在了悬崖上。 不过,八叶能够借用她的力量来帮助鸣人检查,这总比她们怎么都查不到鸣人的状况要好多的了。 小樱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安抚着蹦跳得太狂烈的心,担心影响到待会的检查。 只是,小樱这一点心情根本没有得到理会,她才一到房门口,就被人给拽了进去。至于身旁的鼬?自然是被八叶猛力“碰”的一声给锁在了门外。 看着那差点撞到鼻子上的门,鼬没有一丝不满。对于小樱他们和八叶的责怪,他全盘接受,只要鸣人能够赶紧清醒过来。 而在房间里,八叶也不准备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小樱,免得她演技差露了马脚,害得她报仇不成功; “鸣人现在的状况,难道是灵力造成的?”从鼬告诉小樱,八叶有办法之后,她就放不下这个问题了。 由于对鸣人的紧张,还有对灵力的不熟悉,小樱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 “恩,鸣人哥哥是被灵力所伤。但是我现在也受了重伤,没办法帮鸣人哥哥检查,只好要你帮一下忙了。当时你帮我和茗月转换灵力,也有部分灵力残留在你身上。” 实际上,八叶把小樱找来,虽然也是因为要帮鸣人。但更主要的还是,消耗掉她的灵力,让她疲惫不堪,再来狠吓鼬一把。 “我要怎么帮忙?”虽然小樱可以使用灵力,但毕竟她不是巫女,没有系统的学过这一方面的运用。 “你只要跟当时一样,把灵力传输给我就好。我虽然受伤了,但是借助你的灵力,还是能够给鸣人哥哥做一个详细的检查的。” 顺手,还可以利用那一份多余出来的灵力,帮助她更加快速的康复。 “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八叶对鸣人的关心,大家多有目共睹,小樱自然是不疑有他。 然而,原本只是想要惩罚一下鼬的八叶,却在再一次的检查之中发现了一些异常。 在鸣人的身体里,不仅有他本身的力量,和九尾的力量,还有着一股,让八叶感觉到熟悉却又惊愕的力量。 尽管,这并不会影响到鸣人的身体状况,还有精神。但是……他为什么会有这样一股力量? 凝视着鸣人,八叶没有理会已经脸色苍白,力竭的趴在**边,但还是担忧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够给出结果的小樱。 当然,八叶的这一举动,也让小樱误会了。原本就已经疲惫而苍白的脸色,变得越发的惨白。鸣人……到底怎么了? 八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个无意识的举动,把小樱给吓得够呛。 对小樱,八叶可能是受到了茗月的影响,是略有好感的。但是想到外面等候的鼬,她就很轻易的把这丝好感给掩埋了,皱着眉露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鸣人哥哥的情况……不算太好。他被紫菀的灵力所伤,困在了回忆当中。要是不及时的把他拉出来,他就会迷失在了回忆当中。” 当然,鸣人哥哥这次是被困在小九的记忆力,没那么容易迷失。就是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回忆当中呢? 想到这里,八叶赶紧回想一下。那个,她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会惹鸣人哥哥生气的事情吧? 就在八叶危言耸听,把众人,特别是鼬的心给吊得紧紧的时候,鸣人则在九尾的回忆中,继续不断游荡。 “嘿嘿嘿,没想到九尾你以前是这么可爱的啊。”鸣人捂着嘴巴嘿嘿的笑着。弯弯的眉眼,诡异的咧着的嘴角,看起来又奸诈又阴险,十足一只狡猾的狐狸; 看着鸣人那个欠揍的模样,九尾毫不客气的一爪子拍开他。“滚开点,我跟你没那么熟!” “哈哈,九尾你别那么生气啊,不就是看了些你被欺负的场景嘛。没想到啊,作为九尾,你居然被一尾和五尾合起来戏耍,哈哈哈!”九尾恼羞成怒的样子,又让鸣人想起了之前的场景,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开什么玩笑!那是我在让他们!本大爷可是九尾!”九尾怒目而瞪,凶神恶煞的很有气势。只可惜,看过九尾被坑的那个悲剧样,鸣人就是没办法感受他的威严。只能不断的捧腹大笑。 “你小子……”九尾死死地咬着牙,可是却有些无力了。 它的威严啊……它身为九尾,可是被人恐惧的存在……现在什么形象都毁了……八叶到底什么时候才把这家伙给丢出去? 哼,要不是紫菀的力量原本就是八叶的,他又怎么会掉到这样的回忆当中?出去它一定要找那个白痴算账! 不过……看着鸣人如此欢快,九尾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远方。一直以来包含着仇恨和愤怒的眼里,少有的带着迷离。 上千年被仇恨包围,上千年被人类的欲、望驱使,它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回忆这些事情了。久得,它以为自己都忘记了。没想到在记忆中,他们竟然还是如此清晰。 不过,这样的情景,持续不到多久。因为这些,都是它记忆中,最后的快乐。 “鸣人,你不想回去了吗?”接下来的记忆,可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可能?只不过九尾你的记忆太好笑了而已啊。” “给我认真点!”再次被提起这些事,九尾不爽的瞪了鸣人一样。 “喂,我很认真的好不好!”鸣人抬起头来,蔚蓝的眼中确实只有挚诚的认真。“刚开始知道你在我体内的时候,我跟所有人一样,觉得你是怪物,是毁坏一切的罪人。跟你说话根本不会客气,因为感觉,是你害得我让大家疏离的。” “到了后来,我见识到了你的力量。也只是觉得,你的力量很强大,可以帮助到我。或许我这样的想法,跟其他的人柱力一样,都只是想要利用你的力量。” “可是,在岩户之村我发现了你有一点不同,你跟我想象中的妖狐,完全是两个样的。所以,我想要了解你,想要跟你做朋友。” “而在看到你的这些记忆之后,我更加确认我的想法。我不是不想出去,只是想要更多的了解你。” 鸣人如此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话,让九尾心中滑过一丝久违的温暖。不过,口是心非的它,还是不屑的看着鸣人。“就你?就因为这些记忆?就说了解我?别笑掉人大牙了。” “好啦好啦,九尾,我已经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了,你说的话我不会当真的。” 这一下,九尾气得咬牙切齿的,几欲吐血。它发誓,出去它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小鬼给吃了!还有那个紫菀! ------------ 五影大会的混乱 “吱呀”一声,鸣人那一直紧闭着的大门,被缓缓的打开了。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而开门的,正是恢复了少许,但是脸色却更加苍白的八叶; “我问你,鸣人哥哥,跟凤凰,有没有过什么特殊的接触?”八叶一开门就是如此严肃的一句问话,刹那便把鼬的心给绷紧了。 鼬点了点头,简单的把鸣人在刚进入岩户之村的事情说了下。特别是鸣人被扯入凤凰记忆当中,昏迷不醒的事情。 “不……如果说你们都在现场的话,为什么只有鸣人哥哥一个人受到影响?一定还有些什么东西,是你们所忽略的,所不知晓的。” 八叶摇了摇头,虽然知道鼬说的是实情,但是……凤凰的力量如何残留在鸣人的体内,他却是毫不知情。他到底是怎么做鸣人哥哥的爱人的啊?一点都不细心! 事实上,这并不能怪鼬,这只是因为,一醒过来,就面对鼬身体健康还有自己怪异梦境的事情,鸣人早就把凤凰的那一滴眼泪给忘了个精光。 继续摇了摇头,八叶一脸不解和沉思的,再次关上了大门。再一次被晾在门外的鼬,几乎没克制住冲进去把八叶揪出来质问一顿的冲动。 然而想到鸣人的状况,他只能咬紧牙根、握紧双拳,极力的隐忍着,那份因为担忧而焦虑得,夺取他所有冷静的情绪。 而这个时候,五影大会,也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五影属于五个不同的国家,对于抗敌的方案原本就不同。再加上,说着合作,但是却是万分戒备。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哪个人跟“晓”合作,就等着他们所谓的团结,然后从里面快速击破?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个世上,没有永远不背叛的关系,只有利益是否相关。只要给出的利益足够的大,即使是仇人,相信也有不少人会考虑一番。 所以,不能怪他们这么想。 雷影比纲手更为火爆,到其他影沉默的样子,便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把整个桌子都给拍碎了。然而他却没有丝毫感觉,只是对着他们怒吼:“你们现在还要考虑些什么?‘晓’都已经打到我们的面前了!你们还在闪闪缩缩的,是要等人直捣黄龙的时候,再来商量吗?!” 纲手在这场讨论中,一直阴沉着脸,而雷影的举动,更是把她整个给点燃了。“你们,召开五影大会不是已经有了心中决定吗?要知道你们只是这样吵吵闹闹,我还来干什么?!” “鸣人的生命还危在旦夕,你们却把我找来这里,如果是做重大决定也就算了。可是你们居然……” “九尾人柱力若是死了的话,那么‘晓’的计划……”雾忍村的青才刚开口,便被纲手一句“你放屁!”给打断了。 在这样的场所,公然使用脏话,可见纲手已经没有任何耐心了。然而,纲手还是有着一定的忍耐力,否则这个时候,那说话的人已经粉身碎骨。 “我就问你们一句,你们现在到底有没有决定好对策!没有的话,我还要赶回去救人!”纲手没有揪着青的话责骂,不是她原谅他的放肆,而是跟鸣人的生死相比,这个人连个屁都不是; “请等一下,火影大人。”铁之国的首领三船顿了一下,向其他的影。“我相信,大家来到铁之国,都是想要解决‘晓’这个巨大的麻烦。同时,我也知道大家的忌惮。” “我三船在这里,以铁之国的名誉发誓,若发现有一方与邪恶的‘晓’合作,即使是倾尽全国之力,也必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铿锵有力的话语,和正直的态度,让其他的影都略带惭愧。但是,他们也不可能仅仅因为这样一个人,这样几句话,便赌上整个国家的希望。 而就在这个时候,三船手下的武士,捧着一份卷轴进来,说是外面有个叫做佐井的人,要来交给火影的。 纲手楞了一下,接过卷轴快速的浏览一番。然而越是,她的脸色便越发的难。这让其他的人都很好奇,里面到底是些什么内容。 缓缓的吸了口气,纲手把卷轴丢给了三船。“这是团藏用死亡换来的情报,若是你们了这些之后,还是无动于衷的话,那么就等着这个世界灭亡吧。” 佐井在这个时候送来的情报,确实是非常有用。但是在这个关头,而且还是大家互相猜忌的时候,也不知道会起到什么作用。 佐井自然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送哪一类的情报过来。团藏留给他的卷轴有两卷,而这卷,正是说到“晓”的目的的。他们要用所有尾兽来复活十尾,然后再实施“月之眼计划”。 至于“月之眼计划”的具体目的,团藏还没有查出来。然而,只要有复活十尾这一项,便已经足够所有的影都惊得要跳起来了。 这个宇智波斑,竟然如此异想天开,想要复活十尾?复活十尾是一个什么概念?尽管历史没有出现过,但是他们可以肯定,那必定是毁天灭地的存在。 怎么会有如此疯狂的人! 所有的影,都在对方的眼里,到了这句话。 这一下,他们再也无法仅凭自身的猜测,便让这个世界陷入危险当中。若是这个世界都毁灭了,那么所谓的合作,根本就毫无意义。 当然,他们也不可能因为纲手的片面之词便信了这一份情报。更重要的还是,情报里面的事情,与他们调查出来的事情相吻合。他们,不能冒这么大的险。 因为这一份意外的情报,五影暂时放下戒备,同意合作。然而,尽管如此,纲手此时也还是要离开五影大会,只留下奈良鹿久。 因为,商讨下一步必定还要耗费许多时间,有鹿久这么一个军师人物在,已经足够。但是,鸣人的生命不能等。谁知道这样异常的昏迷会不会影响到他的生命? “火影倒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呢。”水影照美冥很是欣赏的点了点头。在这么多影里面,就她们两个是女人,倒也可以算的上是惺惺相惜。 而且,按照刚才的表现,若是要让她选择一个可信任的人的话。她会选择同样身为女性的纲手,即使她和我爱罗这个可爱的帅小子相处得更久些。 ------------ 木叶,我回来了 在鸣人、“晓”、五影大会的混乱当中,鲜少有人注意的药师兜,正透过那一道用鲜血铸成的大门,进入他肖想已久的地方。寻找最快更新站,请百度搜索+ 在那一道大门之外进去,那便只是一个充满浓雾的世界,饶是你如何努力细,都无法得清对面的情况。 而进入大门之后,便可发现,这里群山峻岭纷繁林立,绵延不绝的巨大的山体叫人望而却步。远远望去,便如同一条龙,伸展着身躯,静静的躺在那里。 “这里,就是龙的位置所在?就是大蛇丸大人也一直向往着的仙人的住所?”他能够来到这个地方,那就表明,他已经超越大蛇丸大人了? “哈哈哈!” 药师兜压抑不住心底的兴奋,大笑出声。在这样的山峦之间,狂笑声透过回声响彻在耳畔,宛如魔音。 “这里,确实是传说中,龙仙人的境地。但是,兜,你晚了一千年。”忽然,一个嘶哑却又让人十分熟悉的声音,在药师兜的身旁响起。 药师兜猛的一转身,发现本应死于佐助手下的大蛇丸,此时正四肢健全的站立在自己的身后。 果然,想要超越大蛇丸大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之后,他便恢复了平静,然而唇边却隐隐的有丝期待。 “大蛇丸大人,你说,晚了一千年,这是怎么回事?” “一千年前,有人为了得到凤凰的力量,而把与凤凰唯一有关联的龙族,推向了陷阱的深渊。”此时的大蛇丸,脸色虽然如鬼一般苍白,但是脸上依旧带着那阴测测的笑容。 “当时四神兽之一的青龙,为了拯救族人,愿意牺牲一切。然而即便他自身都魂飞湮灭,他还是无法挽救。青龙死了,凤凰便是好解决了。” “然而,不知到底是因为凤凰有所察觉,还是因为他真的无法支撑结界。竟然在设计的人得手之前,失踪了。” 如果鼬听到这些,必定会想起在岩户之村到的历史。这两份历史,竟然有着一些细节上的差异。 资料上说,是因为凤凰的无辜失踪,才导致结界的破裂。然而大蛇丸得到的情报,却是有人设计龙族,使得青龙死亡,才让凤凰险些落入贼手。 然而,大蛇丸的话,却让药师兜感觉有些漏洞。“如果当时的龙族都已经灭亡了,那么又是谁把这一段历史记录下来?如果能够做到如此隐晦,别人应该无法得知。” “呵呵,”大蛇丸轻轻一笑,“这就要归功于,当时被人和龙都排斥的半龙人了。” “那个半龙人……”药师兜的眼中,闪过一抹狂喜。 “只可惜,最后一个半龙人,已经在不久前死在了你的手上。她的血,帮你造成了这一道通往仙人境地的大门。”大蛇丸扫了一眼呆滞了片刻的药师兜,这样的结局,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兜,你不是,很想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吗?”在这个时候,大蛇丸忽然说这样一句话,让药师兜感到意外之余,还感到一丝不安。 然而,正如大蛇丸所说,他对自己的身世之谜,极为渴望。明知,这可能会是一个陷阱,他还是想要,得知一切。 “你是,半龙人后裔,用自身基因,试图重建的,龙的躯体。”那非人般强悍的恢复能力,便是藤木一族的血液缘故。他们用自身血液的恢复能力,浓缩到药师兜的身上。 大蛇丸摇了摇头,似有些遗憾,似有些惋惜,也似有些怜悯。“兜,聪明如你,执着如你,却是亲手,把自己所想要寻找的,跟这个世界的联系,彻底斩断了。” 绿瑛……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个族人?所以,他才在对着她的时候,有着莫名的亲切感。所以,在这么多被大蛇丸大人重的人里面,他偏偏挑选了她? 可是……可是绿瑛却是,被他用如此残忍的方式,给杀了……那么,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他千万遍寻找的生存意义,竟然就在他的身边。他苦苦寻觅着的,与世界的联系,就这么……被他亲手,永远的斩断了…… 此时,浮现在药师兜眼前的,不是绿瑛那濒死的苍白面孔,不是那明明恐惧却倔强的不肯示弱的倔模样,而是……那个无忧无虑、一心一意把他当家人的笑脸。 “嘿嘿嘿,兜大人,你猜猜,我今天准备了什么?哎?兜大人,你好歹给点回应啊!” “兜大人,你太无情了啦!我可是好心的耶!呜呜呜……我会哭给你的,真的会哭给你……啊喂!等等啊,别走啊,我泪眼都还没有挤出来啊!” “呐呐,兜大人,既然你也跟我一样,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不如,我们同一天庆祝怎么样?哎?喂喂!兜大人我正在跟你商量呢!喂!” 直到这个时候,药师兜才发现,他到底失去了些什么。他一直追求的东西就在身边,他竟然舍近求远的,去追寻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 在药师兜陷入这种挣扎的漩涡中时,隐藏在他身上的大蛇丸的查克拉,便快速的吞噬着他的身躯。与此同时,大蛇丸也透过那些查克拉,融入到药师兜的身上,夺取他身体的控制权。 尽管,药师兜在最后清醒过来,并且进行反抗。但是,呵,已经计划了如此之久的大蛇丸,可能会让他得逞吗?不过是垂死挣扎的反抗,不一会便被他给完全解决了。 等真正控制了这个身体以后,大蛇丸忍不住舔了舔唇。 这个身体的能力虽然差,但是恢复能力却是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更何况,通过了绿瑛鲜血制造的龙门,这个身体,拥有更强劲的抵抗力。 大蛇丸双手快速的结印,被绿瑛遗忘的密码密室里,便与这个仙人境地,逐渐连成了一条通道。着面前乌黑一片的通道,大蛇丸忍不住兴奋的双眼发亮。 呵呵。佐助,我回来了。 ------------ 已经命不久矣 离开了五影大会,纲手连停歇一下都没有,就直奔鸣人的房间,不意外的在门外只看到鼬一个人; 毕竟,在这里,属于闲人的人真的就只有鼬一个,其他人因为担忧,而在这里耽搁了一天,回去根本没得休息,已经开始忙碌了。 扫了一眼鼬,纲手连理都不理他,直接拉开大门走了进去。他要等就让他在这里等个够,不然他以为,做什么事都那么轻易的被原谅。 只是,进入大门后,看到八叶的时候愣了一下,可没等想明白怎么回事,便又看到趴在一旁,疲惫的睡过去的小樱。“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小樱姐姐只是累得睡过去而已。”八叶甜甜一笑,像是个天真的小女孩,根本就让人看不出来,无论是千年前还是现在,她都是最强大的巫女。 只可惜,稍稍听过八叶事情的纲手,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小樱刚才已经回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累得睡过去?”小樱有什么能耐她这个做师傅的自然最是清楚,别说之前那一天**,就算再多三天三夜,她也不至于这么疲惫。 “那是因为,我需要借助小樱姐姐意外得到的灵力,来帮鸣人哥哥检查一下。”八叶说的极为自然,就像是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没有半分利用小樱的灵力帮自己恢复身体的愧疚感。 纲手眼神闪了闪,勉力压制心中的焦急和欣喜,审视着八叶。“你知道鸣人怎么回事?” “恩。”八叶极为乖巧的点了点头,“多亏小樱姐姐,我已经知道,鸣人哥哥是被困在了记忆当中。只不过,鸣人哥哥的身体里,还有凤凰的力量,这一点让我很是担忧。”说到最后,八叶又皱起了眉头。 小小的人儿,却是皱着眉摆出一副严肃模样,若是平时,定是叫人感到滑稽可笑。 只是,事关鸣人,纲手的心里却是只有忧虑和不安。凤凰?怎么连这种传说中的神兽都出现了?还有,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凤凰的力量,会不会影响到鸣人?还有,鸣人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清醒过来?” “这个……”八叶张了张嘴,有些为难的看着纲手,随后又垂眸看向鸣人,所有的担忧都藏在了那黯然的神情之下。“我也不能确定,毕竟那是四神兽之一的凤凰,没人知道那股力量到底有没有危害。” 想要骗过鼬,自然还要骗过所有人,所以,在欺骗纲手这一点上面,八叶是半点压力都没有。她是为了鸣人哥哥好,恩。 “不过,现在需要担心的,不是凤凰的力量,而是如何把鸣人哥哥从那记忆当中拉出来。”看到鼬的那个样子,八叶就知道,他要用写轮眼但是不成功。所以,谎言再怎么大都不怕,谁让他们没有一个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你也没有办法?”纲手清楚,灵力和查克拉不是一回事,她和小樱就怎么都查不出鸣人怎么回事,然而这个小女孩一出手就明白了。可想而知这两者的差别。 “不是,而是,我受了重伤。在紫菀暴走的时候又拼命的帮忙,现在自身灵力甚至不够给鸣人哥哥检查,才要借助小樱姐姐的。短时间内,我都没办法帮助鸣人哥哥。” “你刚才说,小樱有灵力……”八叶脸色的苍白,给她增加了不少说服力; “不行,她那点灵力不足够,”何况又被她给坑了那么多。“而且灵力并不如你们查克拉那么好恢复,她刚刚才因为灵力消耗而睡去。这会,没个十天半个月都恢复不过来。” 事实上,这一点八叶没有说谎,不过宇智波一族的力量,可以帮得到她。但是,她是绝对不会给宇智波鼬这个机会的,这摆明就是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她是傻了才会让他有这个心安理得的机会。 要是鼬知道这一点,肯定会不惜代价,就算毁坏形象,也要给八叶一点颜色看看。可惜,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一点。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她们这两个巫女。纲手已经在考虑寻找其他巫女过来帮忙。现在五大国都合作起来,借用一两个巫女并不是什么难事。 “紫菀现在拥有强大的灵力,尽管那次暴走也让她受了伤,但是以她的灵力强度,只要能够清醒过来,便能够帮助到鸣人哥哥。”没错,八叶虽然是要折磨鼬,但是她也没有忘记,要坑紫菀一把。想要得到紫菀吞了的力量,她就必须消耗她的精神力。 “那么,在短时间内,鸣人会不会有危险?有没有什么措施,能够保证鸣人的安全?”被困在记忆当中,虽然听着事情并不大,但这到底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八叶摇了摇头,“这关键还是看,鸣人哥哥到底困在了什么样的回忆当中。” “好。”纲手应了一句,便大步朝外走去。她要立刻去检查一下,那个紫菀的伤势。 而等在外面的鼬,再一次被无视了,只是这一次,他却是抵着门,用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八叶。 八叶很明显,是想要吊着他的忧心,若这只是关乎他自身,他必定不会问。但是,这关乎到鸣人。 “鸣人到底怎么样了。” “你凭什么问我?凭你抢走了我的鸣人哥哥,还是凭你让鸣人哥哥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哼,宇智波鼬,你也有这么一天。 “你想要怎么样?”沉静的看着八叶,鼬少有的低头。 “哼,不怎么样,我告诉你,宇智波鼬。鸣人哥哥有我保护,不需要你!你既然让鸣人哥哥受伤,那就没有资格来关心他!”八叶哼了一声,便不理会鼬,抬脚要走。 然而这一次,鼬是铁了心要问出个答案来。“鸣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又跟凤凰有关。” “我不告诉你,你又能如何?”抬头看着挡在她面前的鼬,八叶眼里只有嘲讽,没有畏惧。“无论鸣人哥哥发生什么,我八叶,就算是赌上性命,烟消云散,也一定会把他救回来。” 八叶虽然没有说明鸣人怎么回事,但是这种强硬并且带着强烈暗示意味的话语,却让人误以为,鸣人已经命不久矣。 “他……”鼬听完心头猛地一痛,一口腥甜便涌到了喉咙。一直揪着的心,像是要停止跳动。随即便是越来越强烈的咳嗽,和无法抑制的咯血。 ------------ 你这是自私 鼬骤然的病发,让八叶愣了一下,皱着眉有些不满的看着他。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你怎么样?” 不是她想关心这么一个家伙,宇智波家的人最好全部死光光!但是,如果他死了,鸣人哥哥一定会很伤心。而且,这分明就是让自己刺激的。 即使到了现在,八叶还是没有半分愧疚,只是担心鸣人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感到不高兴。 “鸣……鸣人到底,怎么回事。”心脏的疼痛,和浑身像是被针刺一般的痛苦,让鼬浑身都在颤抖着,然而即使如此,他还是固执的要得知鸣人的情况。 “哼,我告诉你,你能怎么样?你能救鸣人哥哥吗?还是能找到比我更强大的巫女来?”八叶冷冷一哼,面对鼬这个叫所有人都感到心疼的模样,她却依旧冰冷,仿佛一个没有温度的冷血人。 “碰、碰、碰”鼓动的心脏,像是一张绷紧了皮的鼓,每一下的跳动都几乎让鼬的神智被震碎。 这一刻,鼬紧紧地握紧手心,不仅感到身体上的痛苦,还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是的,知道鸣人的情况,他也无可奈何,他帮不到任何的忙。但是……“即使……呵,即使这样,我还是,要知道……” “那么,宇智波鼬,我告诉你。”即使只是抬起头看着鼬,八叶的气势依旧不减,隐隐有种高高在上的威严。“你害得鸣人哥哥这样,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所以,无论是否能够救得到鸣人哥哥,无论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我都绝对不可能告诉你。” 冷冷的抛下这一句,八叶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只是在回到房间之前,找到了医疗忍者,让她们去查看一下那个鼬到底怎么回事。总之,人不会死就好。 然而,那些医疗忍者到了地方之后,却只发现地上一点点鲜血,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鸣人……”此时,已经清理过一遍的鼬,根本看不出之前那个咯血得快要死去的样子。除了那苍白的脸色。 鸣人仍是鼬之前看到的样子,睡得安稳,好像随时都能清醒过来。但实际上,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 鼬轻轻的拂去鸣人鬓角的发丝,那柔软如太阳般的头发,在这里睡了将近两天一夜之后,似乎也失去了光芒。 看着鸣人,这个被誉为强者的人,只剩下黯然和无力。许多的话,哽在了喉间,出口的,只有一句又一句沙哑的呼唤。 他在木叶众人的责怪中,听到了鸣人的事情。听到了他的苦苦寻觅,听到了他的强颜欢笑,听到了他的深刻思念。 可是,没有人知道鼬的痛苦。他不想与任何人分享鸣人的温暖,不想他对自己的爱被瓜分。他也是人,也对着爱人有强烈的占、有、欲。 可,明明还活着,明明深爱着,明明思念着,却只能够追逐着他的脚步,然后躲在暗处,看着他在阳光下散发光芒。 他错了吗?他真的错了吗? 第一次,宇智波鼬,对自己所坚定做出的决定,茫然了。 紫菀的伤势,虽然并不比八叶重,但是因为八叶强行把涌出来的力量压制回紫菀的身体里,这就使得紫菀比她更加的难以恢复。 即使有纲手这个医疗强者在,她也愣是在两天后才清醒过来。而这两天,所有人都看到,鼬对鸣人的心意。 虽然说,他一直守在鸣人身边,不眠不休的照顾他的一切,让人动容。然而,一想到到底是谁让鸣人那个阳光的笑容,几乎消失的时候,他们却又狠下了心肠。 这样的人,不给他一点教训,根本就不懂得珍惜。 因为有了紫菀,八叶根本就用不着小樱,至于其他人,全部都被纲手给轰走了。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让小樱这个跟他们比较熟的人问一下,鼬到底想怎么样。 尽管对鼬很是恼怒,但是鸣人对鼬的爱意,纲手已经从木叶众人那里听说到了。对于这个让人心疼的混小子,纲手可以说是非常纵容的。 只要是鸣人真心喜欢的,就算不符合世俗,她也咬牙吞了; 。并且,只要确定下来,不管以后面前的路有多少阻碍,她都会帮鸣人挡下来。 但是,如果这个宇智波鼬对鸣人不是真心的。那么,直接一拳轰死!让他的假死来个真死算了! “鼬,你应该明白纲手大人为什么这么做。”看着一直注视着关闭着的大门的鼬,小樱真的有些看不准他到底怎么想。“鸣人醒后你到底想怎么样?纲手大人想要让你出现在五影大会,就是想要为你正名。只有这样,你和鸣人才能够真正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你要拒绝?并且还说那样的话。难道说……你还是想要离开?” 鼬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眼睫毛微微动了一下。 这样的沉默,简直就像是默认。这让已经降了不少火气的小樱,再次恼火起来。“你居然真的想要离开?难道你不知道,鸣人以为你死了的时候是有多疯狂吗?!” “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体问题。现在,已经极为严重。”所有人都说他是错的,就连他自己也在怀疑了。可是,他不能确定。他这样的身体,带给鸣人的,除了更深的痛苦之外,还能有什么? 小樱楞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所以,你就要离开?就不让鸣人知晓这一切?” 鼬沉默着,心底实际也在挣扎。 “你好自私,你们宇智波一族的人,都好自私。”小樱想起当年自己的请求,摇了摇头后退两步。“为什么,你们总认为自己的抉择就是对的?为什么不理会别人的意愿?” 当年,她是真的很想要跟着佐助一起叛逃的,即使是如今想起,只要当时的佐助愿意,她也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追随上去。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她也算是了无遗憾。 “你这根本不是爱,是自私!自私的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身上,自私的为他做了决定,自私的说这是为他好。但实际上,你不过是在逃避,你在害怕……怕让鸣人做决定的时候,会让你不想要离开这个世界,会让你对世界有所眷恋,会让你不甘心就此死去。” “可是,鸣人的意愿呢?你要他怎么办?一直活在对你的思念当中?一直的寻找,直到有一天发现你的死亡?” “你难道就不怕,有一天他发现你的欺骗,发现这些真相,会痛恨自己?会怪自己无能?” 小樱没有发现,她在说着鼬的残忍时,也在吐出,在心底沉郁已久的心结。“宇智波鼬,你要是真的走了,就别想着我帮你保守秘密。” 小樱最后的话,让鼬怔住了。他这是自私,而不是对鸣人的爱吗?他这是在害怕,鸣人得知以后,决定权就不在自己手上了吗? 他这样做,真的完全错了吗? 一直以来,他以自己的理性做出的决定,自己虽然痛苦,却都没有后悔过,而且结果表明,许多事情真的如自己所料,按照自己的步伐往前走。 可是,他错了吗?这一次他真的错了吗? ------------ 心疼的干笑 “这……这是……”鸣人震惊的瞪着前方,从未见过如此惨况,让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再次处于那场噩梦之中。请加经|典|书友新群9494-7767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这是,险些爆发成一场忍者大战的战争。”九尾之所以想要八叶赶紧把人拉出去,就是不想让鸣人看到这一幕。 它不想,鸣人明亮的心,因为这些而蒙上灰尘。它喜欢那种,久未感受过的,全身心的信任。 然而现在,一切都晚了。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些词,如今真真切切的呈现在鸣人的面前。 如此多的鲜血,如此多的痛苦,鸣人甚至感觉,双目都是红的,看什么都染上了一片血色; 而在同伴死亡的时候,那些忍者们甚至没有任何悲伤的时间,只能拼尽全力继续战斗。 否则,不仅自己有生命危险,甚至还会连累到身边的同伴们。他们,不能任性。 不知道为什么,鸣人能够深切的感受到那种无法悲伤的痛苦。在战斗结束之后,九尾他们这一边虽然说是获胜了,却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站在战场上,看着寥寥无几的忍者,在低头看着身边死亡的同伴、亲人、爱人,无声的泪水落下之后,只能狠心抹去,坚韧的收拾心情,为他们安葬。鸣人感觉心的神经也都跟着被扯动,一抽一抽的痛着。 被破坏得不成原貌的地面上,清风吹过,卷起黄沙,落在尸体上面,铺点一层又一层的悲伤。 “为什么,一定要战斗呢?”大家都是忍者,大家都有家人、朋友,为什么非要自相残杀? “这就是,人类潜藏在心底的劣根性。你见过没有战斗的世界吗?就算是在你的周围,那些对你冷漠、蔑视、厌恶,也是一种战斗,不过被你们称之为冷暴、力罢了。”它忽然很想知道,鸣人现在到底会有什么想法。“只要有人类的地方,就会有战争。” “不!”刚刚还消沉的鸣人,忽然就双目炯炯有神,坚定的看着九尾。“这个世界一定会有和平的!好色仙人相信我,鼬……鼬他也相信我,我也相信着我自己!我一定能够找到方法,获得和平的!” “没错,村里的人刚开始的时候都排斥我。但是,那都只是因为我做得还不够,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认可我。所以,我一定能够做得到的!我不会再让这样的战争发生的!” 九尾愣了一下,不屑的说:“哼,那我倒是看看,你要如何做了。”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是九尾的心,却很是轻松。它明白的,这就是,鸣人吸引鼬的地方。他有一种,能够吸引所有陷入黑暗之中的人的,叫人想要伸手抓紧的光芒。 忽然,鸣人感觉到一道清凉的风,随即身体变得轻盈起来,好像即将要脱离这里一般。 鸣人惊了一跳,转头一看,发现九尾并没什么异状,但是身边的景色,却是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那朦胧的色彩,仿佛刚才他们所见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鸣人和九尾,终于回到了原本的意识空间当中。 看着九尾被关在笼子里,鸣人皱着眉,很不习惯跟九尾被牢笼分隔开来。随后竟然径直的走进了牢笼里。“小九,我要怎么做才能放你出来?” 在这里的九尾,有着暴戾的气息,仿佛聚集了这个世界所有的黑暗,与记忆世界中的九尾,截然不同。但是,鸣人并不害怕它。 “小鬼,你现在可没有驾驭我的能力,放我出来,你的身体就会被我占据。你还是多想想怎么恢复身体,然后赶紧把仁绘的术学好吧。” 鸣人顿了一下,然后又嘿嘿的奸笑了起来; 。“果然,小九你是嘴硬心软的。” 九尾嘴角一抽,恼羞成怒的一巴掌拍下来,要不是鸣人闪得快,肯定被它拍成肉酱。“再给我罗里吧嗦的,老、子一巴掌拍死你!给我滚出去!” 把九尾惹恼了之后,鸣人便笑嘻嘻的赶紧开溜。只不过,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紫菀、八叶和小樱都围在了他的身边,担忧的看着他。 鸣人扫了一下周围,发现只有她们,没有鼬的时候,眼神黯淡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又恢复了过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八叶看清楚了鸣人的神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却当做没看到,只是欢快的趴在他的身边。“鸣人哥哥你终于醒啦,八叶好担心你呢!” 装嫩!博好感!无耻!紫菀在一边深深的鄙视着八叶。可是,奈何八叶如今的身体,就算不装也很嫩。 说了一会之后,鸣人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在他和九尾在记忆中的时候,大家都这么担心啊? 鸣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听到她们说自己睡了几天,鸣人就想要去看一下大家,顺便也活动一下。虽然身体没问题,但是睡得久了,感觉浑身不自在。 但是,当鸣人打开大门的那一刻,却是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冷硬的线条,成熟的脸庞,温暖的眉目,如此的熟悉。那是日日夜夜的出现在梦里,出现在他的心里的人,是他以为自己即将死亡,拼命想要寻到的人。 看着呆呆傻傻的鸣人,鼬很是心疼,然而他才正想要说话,鸣人却忽然“碰”的一声极为用力的甩上了大门。 鼬愣了一下,不明白鸣人到底是怎么了,可在他还处于迷惑当中的时候,他却听到了让他心疼得要抽筋的干笑声。 “啊哈,啊哈,”面对着三个人注视的目光,鸣人挠挠头,努力的掩饰自己的异状,试图表现出平常的样子。“我貌似睡太久了哈,刚刚出现幻觉了,不好意思啊。” 日夜寻找,就连在梦中,也不忘寻觅的人,忽然出现在了眼前,这样的感觉太不真实。即使是乐观如鸣人,也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只是,鸣人没想到,他这样刻意的正常表现,却叫人更为担忧和心疼。八叶更是在心底死死磨牙。她就知道,不能够让宇智波的太好过! “鸣人……”鼬既心疼,又苦涩的呼唤了一声,却只能听到里面更加干涩的声音。 “啊哈……那个,我貌似又幻听了,呵呵……呵呵……”鸣人那强撑的笑容,此时再也挂不住了。 “鸣人,你没有幻觉,也没有幻听。”鼬拉开门,看着鸣人瞬间僵硬的背影,顿时自责不已。 “鸣人,你们好好谈谈吧。”紫菀在鼬进来的那一刻,已经向着大门走去,而小樱说完这句话,也拉着不怎么情愿的八叶离开了。 一时间,这个房间,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 我不相信你 “鸣人……”站在鸣人身后,再一次这样光明正大的看着他,鼬才发现,他真的消瘦了许多。 并没有等鸣人回应,鼬便一步一步的走到鸣人的面前。“鸣人……” “你真的……回来了?”鸣人微微抬起头,总叫人觉得像是会说话一般明亮的眼睛,此刻却是茫然。像是面前的一切,又是梦幻一般的泡影,一擢便破。 “对不起,鸣人,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鼬紧紧地把鸣人拥在怀里。直到看到鸣人那双眼睛,他才意识到,他真的,真的错得太离谱了了! 直到熟悉的温暖、熟悉的气息环绕着自己,鸣人这才相信,这一次真的不是梦。他双手死死的扒紧鼬的腰。即使鼬有力的手臂,仿佛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血肉当中,紧得几近窒息。他也快了得,仿佛完成了毕生的愿望。 然而,确定鼬的存在之后,后怕便袭上了鸣人的心头。“你知不知道,当那个女的说你生病的时候,当我看到地上那堆血迹的时候,我真的很怕,很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鸣人没有哭,只是用尽力气的抱紧鼬,感受着他的存在,述说着他的恐惧。然而,正是如此,才叫人更加的心疼。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整个村子的人都排斥他、小看他、嘲笑他,即使整个童年中没有朋友、在学校永远做吊车尾,都还是坚持不懈的鸣人,在此刻显得无比的脆弱。 鼬的心,因鸣人的话而梗得难受,有一万句的对不起想要倾诉。最后,却是因为知道道歉无用,而凝成了一句承诺。“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再不离开你。再也不会。” “你说真的?”鼬的承诺,让鸣人感觉有些不真实,也让他忐忑不安的心,逐渐稳定了下来。鼬对他,从来不会轻易许下诺言,而一旦许下,便不会食言。 可是,经历了鼬几乎死亡的事情,鸣人还是想要进一步的确认。 “恩,这一次,绝不食言。” 得到鼬的认可,鸣人这才真正的放松了神经,不必再为他的不辞而别而担心。 可是,这一放松,鸣人却又风风火火的把人给拉出去,叫等在外面的人一阵莫名。“喂,鸣人!你干什么啊?” “我去找纲手奶奶帮鼬检查一下!”鸣人头也不回的拽着鼬就走,那急切的神情,叫鼬感到一阵心酸和温暖。 “等……”小樱才想说要等等,鸣人就已经不见了影儿了。小樱气得赶紧跟上去。这个笨蛋,纲手师傅这些日子都因为担心他而累坏了,要是不能完成手上的工作,她根本就没法休息! 看着鸣人活蹦乱跳的,还有精神去关心鼬的身体,紫菀略微松了口气。脸色苍白渐显虚弱的她,看了眼身边的八叶,缓缓地摇了摇头。“经过这件事,我不能完全的相信你,你根本没有能力保护鸣人。” “你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看到那个宇智波回来了,能够保护鸣人哥哥,就不想死了?”轻蔑的看了紫菀一眼,八叶虽然比她矮小许多,但没有外人在,她气势却比紫菀强不少。 “不过,我对鸣人哥哥如何,不需要你的信任。而你身上的力量,本就为我所有。无论你是否同意,我也必定会把它们再次取回来。” 身为最强巫女,八叶可不是随口说说,而是她的实力让她有这样的一份自信。“我不过,是看在你对鸣人哥哥的心意上,给你一个痛快。若是你心甘情愿的奉献上力量,便会少些痛苦,若是你想挣扎,我也并不会客气。” 一刹那,紫菀的脸上,也有一点被揭穿心思的狼狈。是的,她不仅仅是不信任八叶,更是看到了鸣人,看到了鼬,她不甘心就此死去。反正,无论如何都会死亡,她想要,自己亲自报仇! 紫菀捏紧了拳头,定定的看着八叶。“我一定会,用我的方法报仇,也会用我的方法,去保护鸣人!”她连死亡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八叶笑了笑,“我倒是欣赏你。可惜你拿着我的力量。”转身,便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 然而,这场灵力的争夺,到底谁能笑到最后,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纲手奶奶!” “鸣人!等一下!” “啪!” 鸣人的大喊声、小樱的挽留声、纲手的拍桌声,可以说是连在一起响起来的。 “吵什么吵!说了多少次不许叫奶奶!”“碰”的一声,纲手又拍了下桌子,威严十足。但是只要注意看,便发现她眼底下的黑眼圈极为浓重,而刚刚看到鸣人,也松了口气。 “鸣人……”小樱堪堪追了过来,便差点被纲手给吓一跳。“额,纲手师傅,抱歉,我没拉住他。” 而对于纲手那句不许叫奶奶,鸣人向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顶多看在她暴力的程度上,顺她意半分钟。 可惜,现在心思都在鼬的健康之上,什么暴力那都是浮云。“纲手奶奶,你快帮鼬检查一下身体吧!” “他又怎么了?”纲手不满的瞪了一眼,沉默的站在一边,任由鸣人捣鼓的鼬。 一看到这个家伙,她就想起鸣人受的苦,直想要把人给丢出去。而且,鸣人这小子怎么这么没用!之前才害得他满世界的寻找,担心得半死,现在怎么着也得再折磨折磨啊。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呢?太没用了! “额……”鸣人表情一顿,根本就没法回答。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了。“总之纲手奶奶你给他检查一下就对了!” “没什么事就别来烦我!别以为你醒过来就什么事都没了,你小子跑出去找人,找到最后昏迷不醒的回来,我还没跟你算这笔账呢!你还敢来烦我?” “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啊,而且,给鼬检查一下有什么问题啊!”鸣人一直记挂着当时雪地上的那摊血,每次想起,他就会想到在岩户之村的事情。 “你管他是两回事还是一回事,总之他现在的身体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事,倒是你。‘晓’现在已经得到了其他的尾兽,就差你身体里的九尾,我爱罗的一尾,还有你之前出手相助的奇拉比的八尾。你还是先考虑你自己的处境吧!” 其实纲手对此也很是头疼,五影大会其他三影都觉得,应该让他们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一是为了他们的安全,二也是防止“晓”会得逞。 鸣人还想要说什么,可是鼬却先按住了他。“鸣人,纲手大人之前已经为我检查过身体了,她说没事,就是没事,你不用担心。” 而与此同时,纲手暂时办公的大门,再一次被推开。 ------------ 是无法替代的 推开房门,看到鸣人和鼬竟然也在这里,来人愣了一下,淡绿的眸微微一闪,便被压了下去。 “鸣人,你终于醒了。”平静的一句话,没有人知道,在鸣人还未醒来之前,他也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担忧得无法安眠。 “啊,是啊。我爱罗,你来找纲手奶奶?”鸣人挠了挠头,这个时候才想起,这里在召开五影大会,纲手一定很忙。 “恩。”我爱罗点点头,实际上他并没有多大的事要来找纲手,不过是想要得知鸣人的消息罢了。 只是,意外的看到了鸣人,让他有那么一点的无措。他对鸣人的这份感情,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少,也不会因为没有期望而消失。相反,它如酒一般,越酿越烈。 眼神扫过鸣人身边的鼬,他礼貌的微微点了点头。 刚得知这个男人没死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丝失落,可更多的还是欣慰。 他与许多喜欢鸣人的人一样,有那么一个小小的龌龊的想法。希望,宇智波鼬这么一个人,真的死了。 自然,他不会趁人之危,但这样总归也算是有个机会,有个盼头。 可,每当这种念头涌出,他便想起那一日,鸣人哭泣的那一幕。 这个男人,在鸣人心中,是无法替代的。 “鸣人,我们先出去吧。”鼬知道,我爱罗这时来找纲手,必定是有事,他们不应该在这里妨碍。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虽然他确定鸣人是爱他的,但他还是不希望他跟那些对他有情意的人走得太近,尽管我爱罗并没有过分的表露出来。 “哦,好。对了,待会让小樱给你检查一下吧,小樱现在也是很厉害的!” “鸣人,真的不用担心我的。” “才怪!你上次又用了写轮眼了,而且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再用写轮眼。” 看着他们吵闹着出去,我爱罗眼中带着少许羡慕,最终却只是快速掩下。 纲手怎么说也是个过来人,对这些情感的事情,知道得并不比他们少。看到我爱罗这样,也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并没说什么。 而一走出去,鸣人便坚定的要小樱帮忙检查一下,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你这一次,是决定了留在这里,便再不离开?”借着检查,两人单独在房间里,小樱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便又问:“那你,打算怎么跟鸣人说这件事?” 事实上,她和纲手也对鼬的身体做了个初步的检查,可得出的结果却只有两个字,诡异。 不是说她们检查不出问题,而是鼬的身体坏死程度,以及被毒药损害程度,已经足够他死几回了,可是他偏偏没死,还在这里活蹦乱跳的。 其实,鼬的第一想法,便是隐瞒。尽管很容易会被发现,但是能隐瞒一时是一时。然而,想到自己的决定,他墨黑的眸中闪过一丝挣扎和迟疑。 不过一会,鼬的神情便已恢复平静。“这件事,我会告诉他。”他已经不想,再隐瞒鸣人什么了。猜忌不该出现在他们最后相处的时刻里。 “那么你出去跟鸣人说。”小樱摆了摆手,坚决待在房间里。她可不想出去做个撒谎者。 鼬没有任何意外的想外走去,然而到快走到门边的时候,却又响起了小樱的声音。“宇智波鼬,祝你们幸福。同时,我和纲手大人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 “谢谢。”在决定与鸣人相认之前,鼬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根本不想加与理会。可是在决定一起度过难关之后,即使是与上天作对,他也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 “鼬?”看到鼬打开门,鸣人立刻迎了上去。 “鸣人,陪我出去走走吧。” “啊?”鸣人看着鼬好像有什么想要说的,心里忽然有些不安。看了看被关上的大门,迟疑了一下,鸣人便重重的点了下头。 紧紧地握着鼬的手,十指相扣。鸣人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两次两人一起这样牵着手走在街上,不过才是几个月的事情,然而现在想起来,却又有种非常遥远的感觉。想到鼬掉落悬崖的一幕,鸣人心里一紧,手也不禁紧了紧。 “鸣人,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结束之后,想做什么?”在这个冰雪覆盖的地方,本来体温偏低的鼬,手更加的冰冷。然而被鸣人用力的握紧,却感觉到丝丝暖意透了过来。 “啊?当然是,回到木叶努力当上火影啦。” “可是跟我在一起,这条路就会变得非常遥远。” 鼬话音刚落,鸣人便已经站定在原地,转过头危险的眯起了眼。“宇智波鼬你该不会现在才来说什么,我们不适合之类的话吧?” 那副呲牙咧嘴的模样,毫不怀疑鼬敢说是的话,鸣人会变得真的有尖牙的狐狸,一口把人的喉咙给咬断了。 “不会。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放弃希望。”鼬眼里带着少许笑意,这样有点任性、可爱和强势的鸣人,其实很是可爱。 “那是当然!”鸣人骄傲的说着,可是为什么他感觉,鼬的话里有话?是他想得太多了吗? “所以,鸣人,我希望你也能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我也都不会再放弃希望,即使是为了你,为了你的梦想,我也会竭尽全力。” 鸣人的心猛地一抽,隐约感觉鼬想要说什么。他定定的看着鼬,缓缓的吸了一口气,手指微微收紧。“你想说什么?” 鼬停顿了一下,感觉这像是要把自己死亡宣布的感觉,很不好。尽管已经下定决心,可真要到说的时候,话却哽在了喉咙里。 “你还记得,在岩户之村的时候,松本医生帮我做的治疗吗?”鼬拉着鸣人,来到一旁,扫开疏松的雪,一起坐下。平静的态度和动作,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可是,鸣人的心却咯噔了一下,感觉自己即将窥见那个被掩藏起来的真相。“松本医生不是……不是把你治好了吗?” “可以说,她只是压抑我身体的问题,并没有真正的解决。”鼬把自己的事情,还有猜测,平静的分析给鸣人听。 可饶是鼬如何轻描淡写的描述,鸣人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恐惧。“难道,就没有办法了?”松本医生死了,小樱和纲手奶奶又找不到治疗办法…… 鸣人感觉心在一分一分收紧。才刚刚找回最爱的人,难道他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病痛折磨? 不!他不甘!他不服!他也绝对不允许!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也一定要找到办法治好鼬! ------------ 奇异的力量 虽说,鸣人下定决心要帮助鼬。但他又不是什么医疗忍者,在这方面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而在这个时候,被人们以为已经被佐助杀死了的大蛇丸,却是再次出现在这个混乱的时刻。 “大蛇丸那个家伙,竟然还没死?而且还在大张旗鼓的聚集音忍?”别说纲手,就连其他人都难以相信。然而这件事却是千真万确的。 “据说,‘晓’现在新加入的人,就是一名音忍。”鹿丸盯着手上的资料,本来已经略带严肃的脸,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是说,他们很可能合作?” “不无可能。毕竟,佐助本来是大蛇丸的人,现在也都成为了‘晓’的一员。而且,大蛇丸原本也是‘晓’的一员。” 对于大蛇丸怎么会死在佐助手下,又复活过来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有去想。毕竟这么一个追求长生的变、态,还会使用秽土转生,有那么一点方法躲过佐助的杀害,或者真的能够死而复生,他们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纲手揉了揉额头,最近烦心的事怎么这么多? “纲手大人,你需要一些时间好好休息一下。”自从团藏行动开始,纲手就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必须不断地躲藏着。而后恢复了自由,却又有晓、鸣人和五影大会的事情,现在又冒出了大蛇丸,她最近的精神都非常的差。 “我怎么可能有时间,有心思去休息?”自从自来也的死讯传来,接踵而来的事情让她感觉心力交瘁。“对了,鸣人他们怎么样?” “鸣人现在虽然担心着鼬的身体,但却也让鼬帮着,在不断地增强实力。看来,鼬虽然有跟鸣人说他身体的情况,但是却没有完全说明白。” 纲手点了点头,略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她还担心,鼬如实的说出情况,鸣人一时难以接受。虽然她也担心,鼬不说,等到时候鸣人察觉到,也承受不了。 真是够矛盾的心理啊…… “不过,纲手大人,你确定要赞同其他影的决定,让鸣人躲起来?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这件事并不完全算是机密,起码他们这些人还是清楚的,只不过不能让当事人知晓罢了。 “我当然知道他的脾气,但是现在还有得选择吗?作为风影的我爱罗都同意,而且八尾还是雷影的弟弟,他们都同意了。”纲手也有她的难处。 而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防范的八叶,也打听到了这件事。关押她家鸣人哥哥?他们是疯了吧?更何况,这样她还怎么实施计划? “鸣人哥哥~”专门挑了个只有鸣人一个人的时候,八叶便欢快的蹦了过去。 只有在鸣人身边,八叶才是真正的小孩子一样的快乐。当然,也只有鸣人这个笨蛋,真当她是小孩子一样看待。 “恩?八叶?怎么了?”虽然这些日子,鸣人修炼得很辛苦,但是有鼬在,他却感觉这是最快乐的时光。 “鸣人哥哥,我听到了一个消息。”八叶欢快的笑脸,在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便皱了起来,很是不悦。“他们想把你关起来。” “啊?你说什么?” “我说,那些坏人,他们想把你关起来,因为那个‘晓’想要得到你的小九。”一句话,让八叶来说,虽然是同一个意思,但是含义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凭什么!我才不是那些需要靠人保护的人!”虽然鸣人明白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他绝对不会同意。 “恩,所以鸣人哥哥我们……”八叶点了点头,正想要把鸣人拐走。可是鸣人却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哎?鸣人哥哥!” 稍稍想一下,八叶立刻明白他是要去找谁,立刻狠狠地跺了跺脚,不满的用着一双小短腿追了上去。 “纲手奶奶!” “碰!”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纲手的临时办公室大门被踹得摇摇欲坠,很有一种提前退休的感觉。 “鸣人你又怎么了?”纲手现在烦躁得,连大吼的力气都感觉要没有了。 “你真的要把我关起来?!”鸣人三步作两步的奔到纲手的办公桌前,一巴掌拍在了上面。 纲手楞了一下,哪个混小子告诉他的?“鸣人,你听谁说的?”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家伙的! “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你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决定?你应该知道,我不需要保护!” “你不需要保护?你以为‘晓’是什么?那些普普通通的小忍者吗?他们每一个都是超S级的叛忍!你现在能耐大了,或许可以解决他们中的一个,但是当他们联手起来呢?你又有多少胜算!” “啪”的一下,纲手也气愤的拍着桌子蹦了起来,双目圆瞪的,大有一种把鸣人看得烧出孔来的感觉。 “我现在是没办法对付他们全部,但是我不是一个人!而且我也在变强!就连九尾现在也帮着我变强!我绝对不接受这么懦弱的被人保护!”鸣人捏紧了手,咬紧了牙关,同样愤怒的瞪着纲手。 “你不是一个人,你在变强,可是你就能够对付有那么多强悍忍者的‘晓’了吗?你想要去对付他们,有没有想过我!” 这大半年来的疲惫和痛苦,一直都被纲手压制在心里,可是这个时候,面对着鸣人,她却有种快要崩溃的感觉。 鸣人也被纲手这样带着悲切声音的怒吼给吓得楞了一下,还没等他说话,纲手便已经继续爆发下去。 “自来也死了!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你想让我连你也失去吗?!我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去你懂不懂!” 吼完之后,看着愣愣的鸣人,纲手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可是,不吼都吼完了,要是这样能够保证鸣人的安全,那么失礼一点也无所谓了。 “纲手奶奶,相信我。既然你一开始决定相信我,那就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没事的!”回过神来的鸣人,依旧用那双坚定的蓝眼睛,毫不退缩的看着纲手。 “我相信你有什么用?这个世界的事情,不是相信就能够解决的。我也相信自来也,可结果呢?结果呢?”纲手忽然有种,把所有力量都用光了的疲惫。这一刻,她觉得真的如鹿丸所说,想要休息一下了。可是这种休息,却让她有不想醒来的念头。 当然,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便已经被泯灭了。 “好色仙人他贯彻了自己的信念,他死得像是一个忍者。我相信,他也为自己骄傲。所以,我更加不能够像是个缩头乌龟一样,被你们保护着。我是他的弟子,是他的思想继承人。而且,我还有绝对不能死的理由!” 纲手死死地瞪着鸣人,然而鸣人也毫无畏惧的与她对视。 片刻之后,纲手深深一叹。罢了罢了,面对鸣人的坚定,她永远都是落败的那一个。“呵,看来自来也那个白痴,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啊。” 但是,这么决定之后,纲手却有一种,精神放松了的感觉。 鸣人就是有这么一种奇异的力量,让人感觉事情只要有他的参与,便一定能转危为安。 ------------ 互惠互利 纲手虽然答应了鸣人的事情,然而要说服其他的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然而,好巧不巧的。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报告说在铁之国境内,发现“晓”的踪影,而且不是一两个,看样子他们似乎又开始要行动了。 而这个时候,暴躁的雷影发现,自己的弟弟,居然失踪了。这一下,他被气得暴跳如雷,整个房间的墙都被他给拆了,并且扬言一定要抓到“晓”,然后也跟着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 本来我爱罗是这次行动的指导者,然而由于他是人柱力,是“晓”的目标,因而这个重任就落到了纲手的身上。 看到这一桩接着一桩的事情,纲手真是想把头给揉碎了,把心给愁破了。 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纲手头疼得快要裂开的时候,又传来一个消息,鸣人留下几个字……就走了!并且还是跟那个,按理说应该很靠谱、很稳重、很冷静的宇智波鼬,一起走了! 什么叫做“我要去救茗月”!那个该死的茗月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而且,那个八叶也一起失踪了这算是怎么回事?铁之国再加上五大影的暗部都是吃白饭的吗?! 一下子失踪了这么多人,他们都不用等“晓”来攻破了,他们自己就倒了! 气愤之下,纲手召集了其他影,一起整顿他们的防御系统。 不管鸣人和奇拉比他们是自行离开的,还是被强行带走的,那都只表明一件事,他们的防御出现了极大的漏洞! 若是等到“晓”真正入侵再来察觉,那他们还是等死快一点。 至于被纲手咬牙切齿的惦记着的鸣人,此时正背着八叶,在冰天雪地之上飞速狂奔。 “八叶,茗月怎么会突然出问题了?你之前不是说她很安全的吗?”鸣人心里有些焦急,步伐也不由的加快了点。 然而,无论他是快还是慢,鼬总是在他的身边,让他能够看得到。这样就像是,无论在哪里,鼬都在他的身边,这种感觉很好。 “我……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应该在新的身体里沉睡,不应该出任何问题的。可是……”八叶趴在鸣人的背上,皱着眉也很是不解的样子。“我就是感觉到……她灵魂的躁动。” 八叶扫了一眼让她厌恶的鼬,虽然没有他,他们就没办法这样轻易的溜出来,但她还是不爽。 而在八叶观察鼬的时候,也发现鼬时不时的看她一眼。那眼神,似乎看穿了她的计谋,又似乎只是普通的审视,这让八叶心里有丝忐忑。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而且,她也并不怕。茗月此时确实是出了问题,她并没有说谎,只不过是把事情说得严重些罢了。只是,应该怎么引开鼬的注意,跟小九取得联系,这又是一个问题。 而在被所有人处处防备的“晓”里面,斑得知鸣人他们失踪的消息,微微勾起了唇角。 “呵呵,果然,八叶那个性子,必须得逼呢。”相识多年,斑比任何人都还要了解八叶。 别看她平时果断坚定,甚至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对别人的生命毫不留情。然而只要事关她哥哥的事情,她就会变得犹豫不决,生怕害了他。 而鸣人,在她的心里,估计是仅次于仁绘的存在。所以,他才需要这么做。 是的,晓的那些动作,并不是做给五影看的,而是做给,八叶看的。不想鸣人被抽取尾兽而死,她最好就是尽快完成诺言。 不过,他才高兴了一会,便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大蛇丸,你居然有胆子来找我?”而且,不是去找零,而是先找上他。看来……面具之下的眼眸,红光略略一闪。 “呵呵~”大蛇丸呵呵一笑,嘶哑的笑声,像是毒蛇缠绕在脖子上,冰冷、诡异。“毕竟,我也曾经是‘晓’的一员,找上真正的幕后之人,有什么奇怪的呢。” 果然,当初他在“晓”的时候,调查了不少东西。“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啊,大蛇丸。” 大蛇丸并不在意斑身上的危险气息,仍旧桀桀的笑着,叫人想要抱紧双臂狠狠地抖下一身的鸡皮疙瘩。“斑,我们明人就不说暗话了。你们‘晓’现在人员紧缺,而我手下的音忍却是可以借给你们调用。”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再次回到‘晓’?”大蛇丸可算是,唯一一个脱离“晓”,却没有死亡的忍者。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合作,互惠互利。” “你想要得到什么?”隐藏在面具之下的面孔,完全无法看到。 可是,尽管大蛇丸没有戴上面具,别人也难以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来。“我想要做的,一直都是毁灭木叶。” “还有,得到写轮眼。难道不是吗?” “优秀的孩子,我相信你也会喜欢。”大蛇丸笑得阴测测的,眼底的贪婪毫不掩饰。 斑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个大蛇丸,知道得太多了,不除不行。但是同样,危险还是放在身边比较妥当。“那我可警告你,佐助可不是普通的孩子,他的能力和天赋,不是你所能应付的。” “这一点,就不需要你操心了。”知道事情谈妥了,可是大蛇丸的笑容底下,却藏着少许阴霾。 ------------ 交易决裂咯 铁之国的天空,澄净如海,如一幅美丽的油画,总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然而,这样的景色,却不是他们这些忍者所应当痴迷的。特别还是他们这种进入了“晓”,被五大国追杀的忍者。 可是……香磷看了眼端坐在窗边的重吾,又一次轻轻的叹了口气。 自从绿瑛死后,重吾就变得很是沉默。而在见到大蛇丸,被告知绿瑛不是平常人,他无法召得到她的灵魂用以秽土转生之后,他更是消沉得好像没有了活头,整天都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看,便是一整天。 香磷本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想到佐助,却又闭上了。 摇了摇头,她又踏出了房间。算了,还是继续让他自己一个人安静吧。 重吾定定的看着天空,想到飘着浮冰的大海,想到看不到大海而嘟着嘴很是不满的绿瑛。眼里有些热,心里有些痛。 朦胧的眼里,也在聚拢着心底的茫然。 在以前,他只想活着,想有个能够克制自己伤害别人的人。而后,不知不觉的喜欢上那个总爱逗弄他的绿瑛。便想着,让绿瑛治好自己的病,然后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可是,现在绿瑛死了……兜被大蛇丸大人占据了身体,也已经死了……甚至,绿瑛连复活的机会都没有。 他忽然就发现,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下去,不知道控制自己,到底还有些什么意义。 活着吗?活着为了什么? 可是,他答应了绿瑛,要战胜自己,要好好的活着,要快乐的活着。 可是,要怎么快乐?怎么才算是快乐? 重吾摸了摸嘴角,身边有只小鸟“啾啾”的叫了几声,歪着头疑惑的看着他。 重吾低下头来,以前每次看到这样的小生命,他的心里都有些暖有些软,可是现在,除了痛还是痛。 “咳,重吾。”被香磷丢过来的水月心里感觉很是别扭,这样的重吾,他真的很不习惯啊。更何况,现在这个消息……“我们有任务了,目标还是……八尾……” 刚转过身来的重吾猛的一震,眼前便晃过了绿瑛的笑脸,可是,等他伸手想要抓的时候,那幻影便消失了。 重吾缓缓地闭上眼,咽下涌到喉咙的哽咽,沉重的点了点头。 “啧,重吾,我真的很看不习惯你这个样子啊。就算你爆发,也比现在要好啊。你就不能,找个方法发泄一下?”对着这样的重吾,水月感觉,他迟早都要抓狂。 重吾摇了摇头,再次睁开眼,沉痛和悲伤,便被他隐藏在了心底。 “啊啊!不管你了,真是,赶紧收拾好东西就走吧。”水月烦躁的大喊一声,便扛着大刀又“啧”了一声往外走。他之前也曾经试过,不怕死的找重吾斗一场。 结果呢?不知道是不是打击过大,重吾的那股杀人欲、望竟然怎么都没法被激发出来,他也只是用普通的状态,被他恨恨的揍了一顿而已。 这样一个沙包,真的不应该是他们的伙伴啊。 在水月郁卒的时候,佐井已经秘密的把手中翻译到的,团藏给予的资料,交到了纲手的手中。 团藏这个老不死的,确实是有着自己非常大的私心。然而他同时也知道,跟“晓”合作,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而不管是为了日后的名声,还是真的为了保护木叶,他把所有和“晓”接触得到的资料,都用密语书写起来,并且在临行前交给了佐井。 更重要的还是,他竟然用禁术,把他最后一战所得到的资料,都传达了过来。这对他们来说,真的非常的重要。 团藏有记录,佐助得到了一种新的能力,能够在一定范围之内造成隐秘的黑暗空间。在里面可以使用查克拉,但是却感觉不到查克拉的存在。 至于斑,他的能力很像是空间忍术,能够在空间中自由来去。但是实际上如何,他也没有摸清楚。 不得不说,团藏之所以能够站在高处如此之久,也不是没道理的。才不过短短一战的时间,他竟然能够看得出这么多东西,真的不容易。 至于关于“晓”明面上的首领——零的资料。 纲手快速的扫了一眼,便把资料压在了手下,抬头看着许久不见的人。“大蛇丸,你这次,到底又想要做什么?” 他们,被称之为三忍。但是自从大蛇丸叛逃之后,他们的关系便形同虚设,更何况,如今自来也已经…… “我来,是想要跟你做个交易。你也看到资料了,我能够帮你击溃‘晓’。”大蛇丸阴测测咧着唇笑着,根本没有背叛“晓”的任何愧疚感。 “你的条件?”纲手轻轻的敲着桌面。对于大蛇丸,她的心里可以说是很复杂的。但是如今,如果大蛇丸真的能够倒戈向他们的话,他们的胜算会大很多。 问题是,他是真的要跟他们合作呢?还是想要做个双面间谍,两边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目的。 “我要,所有有关于自来也的东西。”大蛇丸张口,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觉不可思议的条件。 听到这话,纲手眼眸略沉,仿佛被染上了更浓重的色彩。随即她嘲讽的一笑,带着连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悲伤。“大蛇丸,你不觉得,你现在才来想起自来也,有点太晚了吗?” “晚不晚,这还是由我来说了算。” 纲手忽然很想笑,疯狂的笑,然后告诉自来也:你看到了吗?你一直苦苦追寻的人,现在竟然来索要你的所有物。这样是不是说明你还是有些成果的?你是不是可以安息了? 可是,最后,她却只是冷哼了一声。“大蛇丸,当年自来也为了追你回来,拼尽所有,但是你却冥顽不灵。如今,他已经死了,尸首都找不到,你却来要他的东西?你不觉得可笑吗?你现在,还想要演戏给谁看?” “我想,我想要怎么样,那都是我的事情。我现在是提出条件,你要接受,我们这场交易便能够进行,要是不能接受。如今木叶的防御,并不牢固。” 看到成竹在胸的大蛇丸,纲手死死地握紧双拳,眼里跳动着火焰。理智上,她应该跟大蛇丸合作,但是情感上,她不想让自来也最后的一点东西,都无法保存。 看到大蛇丸嘴角的笑,纲手双手发痒,很想要一拳下去。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磨牙狠道:“好。等我们击溃了‘晓’,我自会把所有东西都交给你。” “不,我现在就要得到。”大蛇丸也很是坚定,可是纲手却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休想!” “那么就是说,我们之间的交易,决裂咯?” ------------ 意料之外的回答 因为要照顾幼小的八叶,鸣人他们并没有连夜赶路。然而,在住宿的时候,却出了非常严重的问题。 “凭什么鸣人哥哥要跟你一个房间啊?我不管!我要跟鸣人哥哥一起!”八叶死死地抱着鸣人的脖子,死都不下来。 若是在平时,鼬并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这么多。但是今天,他却诡异的坚持,让鸣人都感到愕然。 “额,几位,我们这里的客房其实很多。你们可以一人一个房间的。”旅馆的小二有些无语,这都什么啊?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女孩,抢着跟另外一个男人同房? “不要!我就要跟鸣人哥哥一起!”八叶狠狠地瞪了人一眼,任性得很符合她如今的年龄。 “额……”小二转头看向鼬,可是却不敢单独劝他。呜呜呜,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会遇到这么悲催的事? “要两个房间。鸣人你等人找钱。”鼬没有再争辩,直接把钱交给小二。然后就毫不怜惜的拎着八叶就走。 “哎哎?喂,鼬!”鸣人想要追上去,可是,房间只需要二十两,鼬却丢下了一百两…… 鸣人咬牙瞪着已经失去影子的两人,为什么非要支开他? “喂!宇智波鼬你干什么!”八叶死命的挣扎着,要不是怕闹出太大动静,她非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不可!“你别以为鸣人哥哥喜欢你,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啊!” “我不管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但是,记住,别打鸣人的主意。”把八叶丢到一个房间里,鼬定定的看着她。 八叶身体一僵,被那墨玉一般的眼眸盯着,就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但是八叶就是八叶,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冷哼着。“哼,打鸣人哥哥的主意?我说你别再让鸣人哥哥受伤才是真的!” “这一点,不需要你关心。” 两人才刚刚说完这一点,鸣人就已经追了上来。“喂喂喂,鼬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鼬看了一眼八叶,便关上了大门,拉着鸣人就走。他本想提醒鸣人,不要单独跟八叶一起的,但想想,还是算了,他肯定不会听。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只是一种直觉。 而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然而,八叶每次都斗不过鼬,只能咬牙憋屈的忍了。 可是,八叶可不仅仅是一个小女孩,还是一个名誉天下的巫女。 “小九,好久不见了。”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九尾,八叶的心情非常好。浑身都洋溢着快乐的光芒。 “呵,在宇智波小子的严密防护之下,你还能钻得到空子。果然不愧是你啊。”对于八叶的到来,九尾毫不意外。要是她没有办法见它,那它才真的要感到意外了。 “略施一点小计而已。”八叶调皮的笑着。这个时候她才跟她的外表相符合。 “小九,”八叶对关着九尾的笼子,感到一丝不满,她径直的越过笼子,和九尾待在一起。“待会你配合我,我会带你出去。虽然时间会长一点,但是只有这样,鸣人哥哥才不会因为被抽取尾兽而死亡。” 九尾血红的双眸,静静的看着八叶。好一会之后,它却是摇了摇头。“不了,虽然待在这小子身体里,有个封印很是不爽,但我还不想出去。” “为什么?”八叶惊愕了,就连八尾和它的人柱力相处得那么好,都想要得到自由,为什么最为暴躁的九尾,反而拒绝了?“你难道不想获得自由吗?” “不。”九尾一口否决这个问题,随即姿态悠闲的说:“我很清楚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一直都不愿意伤害鸣人的你,虽然用了伤害最小的术。但还是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目的。” 而且,说实话,它和宇智波小子那个不算赌约的赌,它还想要看下去。 “小九……”八叶微微皱着眉。在千年前,九只尾兽里面,和她关系最好的,就是这个心口不一的九尾了。 “又是为了仁绘吗?”虽说这是一个疑问句,但是九尾却已经用肯定的语气,给予了答复。 “小九……这件事,我非做不可。” “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但是,你若真的这么做了,日后一定会后悔。”和鸣人相处久了之后,特别是最近。九尾的怨恨虽然依旧浓重,可是心情倒是平复了些。 “不!我不后悔!”八叶急切的斩钉截铁的说着,仿佛这样急促的话语,真的能够让她不后悔。 她沉静了一下,又咬牙道:“如果不曾努力过,便放弃,我才会真的后悔。” “小九……”八叶幽幽一叹,抬头看着九尾,恍惚中,仿佛回到了千年前。“我本该是个活在过去的人。若是在那场战争中就死去了的话,我倒也算是无憾了。可是,我却意识朦胧的活了上千年,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家园没有了,朋友没有了,你们没有了,就连最爱的哥哥,也没有了。我不甘,我真的不甘。从小到大,我就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一直都与哥哥相依为命。我不能失去他,绝对不能。” “所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见到他。” “即使,这很可能就是他的目的?”九尾的脸色有点阴沉。事实上,除了八叶之外,和九尾关系最好的,就是日野仁绘了。 “我……”八叶身上,渐渐的透出一点迷茫和悲伤,最后只是摇了摇头。“我别无选择。”若可以选择,她倒宁愿一死了之。 “那你知不知道,仁绘的灵魂,已经不存在了?” 这句话,如同雷电一般,劈在了八叶的头上,脸色煞白,踉跄的倒退两步,要不是九尾的尾巴挡住了她,她必定已经摔倒在了地上。“你……你说什么?” “仁绘的灵魂,一直被封印在岩户之村,而后辗转到了鸣人的身上。可是在我们离开的时候,他用了最后一丝力量跟我们说完话,就消失了。”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八叶不断的摇着头,脸色白得跟鬼似的,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坚决的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 我要你追杀两个人 “鼬,真的没问题吗?八叶就这么留下一张纸就走了。”鸣人一边向前走,一边皱着眉,充满希望的蔚蓝双眸中,此时带着少许担忧。 “鸣人。”鼬停了下来,鸣人也跟着疑惑的停下来。 “恩?” 对着那双迷茫的眼睛,线条完美的双唇,缓缓说出让人跳脚的话:“你会是个很称职的妈妈。” 鸣人呆呆的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然而下一刻回过神来便是大吼道:“谁是妈妈啊!本大爷可是男人!” 只是吼完之后,鸣人便看到了鼬眼底的笑意,立刻感觉到牙齿发痒,双手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鸣人,八叶虽然还是一个小孩子模样。但是别忘了,在你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活了很久了,而且还是巫女。再加上她的脾性,你应该担心的不是她。”看鸣人担忧的情绪被掩盖了过去,鼬才终于真正回答问题。 当然,他是不会当面承认,鸣人刚才的样子真的很有趣的。 “额,呵呵,”鸣人挠头,这时才想起鼬说的事情。“也是啊,不过她一直叫我哥哥,我就觉得她还是个小孩子。” “你没必要担心她,而且她离开也好,我们是要跟‘晓’对抗的,她跟着反而会更危险。” 其实鼬对于八叶的离开,也有一些担忧。但绝不是和鸣人一样,担心她的安危,而是担心她到底有什么阴谋。 虽然不清楚,但是鼬明显感觉到,八叶有意靠近鸣人,和鸣人单独相处。这不同于以前那种单纯的嫉妒,里面包含着其他的想法。 而现在,她忽然离开了,到底是因为感觉计划无法进行,还是因为计划已经完成了,她只需要等待? “恩,确实是这样呢。”鼬这么一说,鸣人就彻底放心下来了。然而这心一放下来,头脑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冒出一些别的念头。 原本鸣人并没有想过这些事,但是说到了孩子这个话题,他的大脑就怎么都停不下来。 因为是孤儿,鸣人对于家庭的渴望,虽然没有表现过出来,但是却比一般人更为深重。可是,爱上一个同样性别的人,这辈子跟孩子就注定无缘了。 “鼬,不如这次战斗结束后,我们收养一个孩子吧。”鸣人略带兴奋和忐忑的问着,和鼬相爱,他不觉得后悔,但是他也想要实现自己一个家的想法。 鸣人的话,让鼬心里微微一痛,他没法给鸣人一个真正完整的家庭。 鼬不说话,鸣人赶紧干笑着说:“啊,现在我们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呢。呵呵,呵呵,我们还是赶紧去找茗月吧。” 说着,鸣人就略有些匆忙的向前奔去,可是还没走两步,就让鼬给拉住了。 “鸣人……” 被鼬拉住的鸣人,心里微微一颤,期望他能够说出自己所想要的答案,可是很快,他就不想为难鼬,抓过头对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恩?” 鼬本想问,他是不是会怪他。毕竟如果不是遇上他,或许鸣人会找个正常的女孩子,妻子生子,有一个完整的家。可是,在看到鸣人坚强的阳光笑容之后,他却明白,这种想法侮辱了他们的感情。 想到这里,鼬微微的笑了起来,带着少许温暖的笑容,让整个冷硬的面孔,都变得柔和起来。叫鸣人不由得看的呆了。 混蛋……为什么要长得这么帅呢?居然比他还帅!但是,鼬是他的,嘿嘿! “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啊?”还在胡思乱想的鸣人,瞬间就傻了,眨巴着眼睛,有点头脑死机正在重启的感觉。等他终于消化完这句话之后,心中一阵狂喜,双眼更是亮晶晶的。 他兴奋的竖起两只手指,脑海浮现出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场景,嘴角的傻笑怎么都掩藏不住。“嘿嘿,我想要一个男孩子,还有一个女孩子。” “男孩子的话,一定要把他锻炼得很强很强,这样才可以好好的保护妹妹。女孩子的话……”鸣人开心的说着自己的计划,说到这里又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女孩子,我想要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成为世界上最漂亮的公主。可是,我不会给女孩子打扮啊……” 随着鸣人的话,鼬也开始憧憬这美好的一幕。那因为家庭二字,而稍微冰凉的心,也缓缓地浸入了温泉当中。暖得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实现这个画面。“好,等所有事情结束以后,我们收养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由我和你来教导忍术。女孩,我想,就让夕日红来教导吧。” “咦?为什么不让纲手奶奶来?”说到女性,鸣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纲手。谁让他们最熟悉呢? “难道你想要一个像纲手,或者春野樱那样的女儿?”鼬直直的看着鸣人,看着他从疑惑到恍然,然后再到浑身颤了一下,露出少许恐惧的神情。所以说,纲手绝对是被剔除的不二人选。 “不想!一点都不想!”鸣人狠狠地搓掉身上的鸡皮疙瘩,猛力摇头。有一个纲手奶奶和一个小樱就已经够了,他不想以后在家里,还要面对像是个母老虎一样的女儿。 可是,家……嘿嘿,他以后会有一个家,一个家,一个属于他和鼬的家。 而就在这个时候,鼬和鸣人即将抵达的水之国下一个城镇的一个大名的宅邸里。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一个极为肥胖、头的前半部分光秃,后半部分留有少许头发的中年男人颤抖着声音,充满了恐惧。 在中年男子的身后,有两个用白袍遮身的人,其中一人,正用一个尖锐的怪异物体抵在他的后腰上。可是,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声音仿佛散布在这个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 “只想让你帮我,追杀两个人。”这个低沉的声音,带着严肃和冰冷,让人不敢违抗。 “好,好,好,我帮你!只要你别伤害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大名一直处在安静的恐惧当中,直到那人说出自己的目的,他才感到一丝轻松,也不等对方说完就急急的允诺。 “你都还没听,到底是什么人。”那声音变得更加的冰冷,隐隐的还透着一丝厌恶和愤怒。 “无……无论是什么人,我都,都会帮你办到的,别伤害我!别伤害我!”大名以为,那人只是担心他的实力不足。 “不,我知道你的能耐。”那声音中,带着少许讽刺。“现在,就下达命令,全力追杀宇智波鼬,和漩涡鸣人。而且,我只要你手下的人去实施,不要雇佣忍者。” ------------ 声东击西 鸣人和鼬才刚来到那个小城镇,便遭到了大名手下最为猛烈的攻击。 尽管这些人没法根本就不足以伤害他们,但是被他们如此纠缠着,根本难以脱身。 一开始,鼬也想过,会不会是有人想要拖延他们的进程。当然,干脆一点就是八叶想要拖延他们。 可是,看这些人拼命的样子,是真的是要拼尽全力取他们性命不可。然而怪异的是,如果了解他们,那么便应该知道,单凭这些人根本奈何不了他们的。 能够养活手下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法雇佣一些忍者来对付他们。 整件事都透着一种古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鸣人和鼬被绊住的时候,铁之国也发生了一些麻烦事。 “我说了,我不是你们五大国的人,你们没有权力软禁我!”已经连着好几天,都只能够待在这个房间里,更连一个熟人都没法见着,这让紫菀心头蓄满了怒火。 负责看守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上面说,不能让她知道鼬和鸣人已经离开的事情,可是这个女孩也着实可怜啊。不过如果让她知道了,到时候可怜的就成了他们了。 “对不起,五大影有令,请您在房间里好好休养,直到事情结束。” 无论紫菀怎么发飙,两人都只有这样的一句话。重重复复,没有一个音的改变。 “你们……”紫菀咬着牙瞪着两人,随即恨恨的甩上了大门。 要不是为了救鸣人,让八叶夺取了不少灵力,至今还未恢复,这些人又怎么能够拦得住她?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鸣人醒了这么久,都不来看她?为什么她闹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传到鸣人那里?是她被彻底监禁了,还是说鸣人出事了? 恐惧的念头一旦产生,便再也难以平复。 那些并非无端的猜测,吓得紫菀浑身都冒着冷汗。眼前恍然又闪过鬼鲛死亡的画面。 紫菀双手环绕着自己,冷汗一滴滴落下,手上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 “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离开这里!我一定要确定一切!” 就在紫菀想要动作的时候,却忽然听到门口“咚咚”的两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紫菀楞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大门,随即小心翼翼的向着门边走去。站在门边,紫菀迟疑了一下,她能够听得到自己跳得过快的心跳。 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拉开大门,门外什么人都没有,而那两个看守的忍者,此时正毫无知觉的倒在了地上。 这诡异的一幕,让紫菀不得不多想,但是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紫菀知道,她这一离开,很可能就会落入什么人的陷阱当中,但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毅然走了出去。 她宁可用自己仅剩的灵力拼一回,也绝对不要当一只笼中鸟。还是一只受人保护,什么都做不了的笼中鸟。 在紫菀一步步远离这个安全的庇护所的时候,忍者联盟总部受到了“晓”的袭击,而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我爱罗。 而且他们真的很会挑时间,雷影还没有回来;土影因为闪到腰,正被强制休息;水影外出视察,一时半会也难以赶回来。 仅仅只是两个影在总部,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晓”自然是抓住时机立刻出击。 迪达拉作为先遣部队,尽可能的大面积灭杀敌人,造成混乱。而角都和飞段则分别对付风影和火影。至于新加入“晓”的音忍女人,则作为后备人员,对付可能出现的特殊情况。 普通的忍者没法接近“晓”的成员,只能把目标转为一动不动的音忍女人。本来他们还想着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女人不大光彩,但是想到她是“晓”的一员,他们就觉得谨慎一点准没错。 然而,女人虽是新成员,但能力却是没有任何水分的。 众人的谨慎是没有错的,但是他们还是低估了女人。只见穿着一身合体和服的她,双眼不曾离开过战斗的几人,面对这些小喽啰,只是平静的拿出了一个铃铛状的东西。 那东西虽然像是铃铛,但却有着一层薄膜覆盖其上,而且中间有一条夹缝,让其可以上下活动。 只见女人两指上下一合,轻轻的“咔嚓”一声,被女人用铃铛直对着的人,猛然感觉脑袋一阵轰鸣,耳膜都被这巨大的响声给刺穿,正潺潺的流着鲜血。偏偏,只有他一人出事,其他人甚至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直到那人轰然倒下,他身边的人才发现,他竟然已经死了。 愕然的瞪着那人,恐惧在所有人的心底开始蔓延。 她到底是怎么出招的?他又是怎么死的?这一切,实在是太离奇了。 而不管众人如何恐惧,如何困惑,这一场战斗都开始得如火如荼。 也因为这一场战斗,大部分的忍者都被调到前线,剩下的少部分人也都被一一解决,紫菀逃离的路线,变得畅通无阻。 一旦离开这座牢笼,紫菀便拼命地狂奔。走到这一步,是死是活也都只能靠自己了。 她原本是想制造一点小意外让幕后之人现身,可是无论她跑向什么地方,那里的忍者都被事先解决。而且今天的守卫少的可怜,她也不可能为了引出幕后人,而让自己再次陷入牢笼之中。 紫菀拼命的向前跑,在那洁白而又厚实的雪地上,留下了一条深刻而且明确的飞奔路线。 直到声东击西之计完成,“晓”确定暂时无法捕捉一尾而撤退之后,忍者联盟这才察觉到紫菀的事情。 从足迹上来看,不管实施情况是如何的,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紫菀是自愿离开的。 ------------ 她,心动了 紫菀拼命的奔跑,身后仿佛有一头猛兽直扑而来。然而她所到之处,一片安宁,静得连谈话的声音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极为诡异,让紫菀清楚,自己一直都在暗中人的掌控之中,无法逃脱。 紫菀咬了咬牙,停了下来,靠着一边的墙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在这冰雪皑皑的天气中,她却愣是把一身的衣服都给跑得湿漉漉的。这样一停下来,寒风吹拂着汗水,冷得她直打冷颤。 “哎呀,走不动了?这才几步路啊?这个位置,不用半分钟,他们就能追上来了呢。”紫菀才停下不久,便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是……你?”紫菀气息不定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宇智波斑,银牙咬得生疼。 “自然是我啊,否则还有谁想要救你出来呢?”宇智波斑笑眯眯的,竟像是在跟朋友说话。 “五行相克,定!”就在宇智波斑说话的时候,紫菀已经把最后的咒语念出,伸手一画符一指,便把他给定在了原地。 “恩,还有点活动能力啊,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宇智波斑丝毫不在意被人定住,而且似乎心情还不错。 “你去死吧!”宇智波斑的悠闲姿态,彻底刺激了紫菀。她的手上是没有武器,但她是巫女,强烈的恨意之下,她所爆发的能力,叫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然而,设计让忍者联盟误会紫菀是自愿跟“晓”走的宇智波斑,怎么可能让紫菀有出手的机会。 宇智波斑的写轮眼快速转动,“碰”的一下,定身术便被破解了。而此时,速度不够快的紫菀,就此失去了最佳的复仇机会。“别这么冲动,既然我会救你出来,就代表我暂时并不想要取你性命。” “宇智波斑,你今天如果不杀了我,你必有一天会死在我的手上!”紫菀死命的挣扎着,然而宇智波斑却把她扣得如同一块磐石,动弹不得。 面对着这个,她恨不得用世间最残忍的一切方法杀死的男人,紫菀恨得牙根发酸,却是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无力的她,感觉就像是宇宙中的一粒星辰,看起来能够发光发亮,仿佛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可在面对着浩瀚的宇宙时,只能徒留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的弱!在村子被屠杀的时候、在大家对她呼救的时候、在松本医生被杀的时候、在鬼鲛不惜生命把她救出来的时候…… 为什么!明明她有力量都没法救大家!为什么!明明被人说是强大,却是不断受制于人! “宇智波斑!哇啊啊!!”瞪得双目通红的紫菀,根本没有听宇智波斑在说什么,她只能看到面前的血雾,化成了一片的。 糟! 还想说什么的宇智波斑,暗道一声糟糕,完全不顾后果的,瞬间就把紫菀扯入了自己的空间当中。 “轰!碰!轰隆!” 接连不断的力量爆发,仿佛要把灵魂都祭献给恶魔的力量,震撼了这个巨大的空间。 “咯吱!咯吱!喀喀喀……” 在这样蛮横的力量之下,即使是强悍如宇智波斑的空间,也发出骇人的破裂声。那如同玻璃一样逐渐破碎的声音,让宇智波斑听得也心惊胆战,但是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只能够使用最为消耗力量的方法,离开这里。 “碰!” “噗!” 两个剧烈的声音同时响起,距离忍者联盟遥远的一个森林里,以宇智波斑为中心的直径一公里的树木,全部化为灰烬,就连底下的泥土,也被炸出一个深约十米的大坑。 至于那个,一直以天神之姿站立在众人的上方,所有人都无法伤害到分毫的宇智波斑,此刻却是衣衫破碎、浑身狼狈的捂着胸口,狠狠的呕出一口血。 “咳!呵……”宇智波斑缓缓的喘息几口气,这才能够略微站稳身体。“八叶一半的力量,果然厉害。咳!”说话间,宇智波斑又咳出了一口血,看起来伤得也是极重,否则哪可能让人看到他这副虚弱的模样? 至于造成这恐怖景象的紫菀,此时倒在了地上,破碎的宛如一个被人抛弃的娃娃。而那双美丽的眼睛,正潺潺的流着骇人的鲜血,可怖的模样却叫人感到悲痛。 听到宇智波斑还有气息,紫菀不甘的想要给予他最后的一击,却只能感觉身体像是被无数细针般的刀刃切割,痛得她连呼吸一下都感觉到痛苦。 可恶……可恶啊!耗尽了所有的灵力,居然只能让他受重伤,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差距是那么的远!为什么! “感觉到,很无力吗?”宇智波斑微微一笑,一步一步的靠近紫菀。只是,平时欢快的步伐,现在却如同被绑上了铅球,行动缓慢。 “你用尽了一切力量,可是我却只是因为想要把你带出囚笼,对你没有任何防备,甚至没有对抗,这才受了伤。而你,却已经没有了动弹的力气。你很不甘吗?” 紫菀牙齿颤抖着,气得本已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怒火的“哇”一声吐出一口血。 “呵,紫菀,我本以为,作为巫女,你应该是冷静而且顾全大局的,没想到……你如此的意气用事。”宇智波斑坐在了距离紫菀不远的地方,一边说一边恢复力气。 尽管紫菀已经没有了回击的能力,但是刚才的一击,确实是让宇智波斑对她略带忌惮,不敢靠得太近。如今这个距离,一旦紫菀有什么举动,他都可以阻止。同时,阻止不了,他也还有逃命的机会。 “如果你像八叶那样,冷静自持的话,或许,你会多一分力量,来保护你所想要保护的东西。” 在紫菀看不到的地方,宇智波斑缓缓的握紧心口,隐忍着即将要喷涌而出的剧痛。“我带你出来,只是想要跟你谈个交易。” “我要借用你的力量。当然,同时,我也会告诉你提升力量的方法。我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不算合作。所以,等你觉得力量足够的时候,你想要杀我,可没人会说你卑鄙无耻。” “当然,这要在,你的利用价值完结之前。若是你没有赶在这之前得到足够的力量,被我杀了,那就是你的无能了。” 在人最为绝望的情况下,给人希望,还是堪比地狱来的诱惑。即使交易者是让紫菀恨得透彻心扉的宇智波斑,她也不得不承认。 她,心动了。 ------------ 要他付出代价 “沙……沙……沙沙……” 水之国不仅是一个水资源颇为丰富的国家,更是雨水极多的一个国家。 在骄阳的映照之下,蒙蒙的细雨纷飞于空中,闪着丝丝的银光。 雨水滴落于树叶之上,为树叶染上一层湿润。娇嫩美丽的树叶,带着雨水,在清风的吹拂下反射着金灿灿的阳光,如同金光在跃动,配合着树叶的晃动声,仿若进入仙境,叫人痴迷。 可惜的是,正处于如此美景的人,却没有心思去欣赏,只一味的赶路。 “风神,再快一点。”在翻飞的树叶当中,一个一身红衣的小女孩,坐在一只大型的猫咪身上,快速的在林中飞奔。 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稚嫩的脸上,却带着不应该属于她这个年龄的严肃和稳重。她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下大猫的项部毛发,双眸带着势在必得的坚定,根本就没有对那只比她身型大十倍不止的恐惧。 小女孩身下的猫咪,若是除了体型,看起来跟普通的猫咪没什么两样。它有着雪白的皮毛,碧绿得宛如宝石一般的美丽大眼睛,若是在晚上,恐怕还会发出幽幽的光芒。矫健的身体,尽管背着一个小女孩,却是在树林中穿梭如常。 这个小女孩,就是不告而别,被鸣人担忧着的八叶。而她身下的那只巨型猫咪,则是她的式神——风神。如今她们在快速赶往的地方,正是之前八叶与鸣人所说的,茗月的所在之处。 八叶一边在命令着风神加紧速度,一边也在紧张的计算着。她命另外两名式神,扮成人类,挟持大名给予鸣人哥哥和宇智波鼬制造麻烦。 而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鸣人哥哥和宇智波鼬应该已经摆脱了那些追杀者。而她留下来的两名式神,也已经完成了任务,送那个大名到达黄泉。 那个大名手下的人,根本就不堪一击,就算是她现在这个小女孩身形,加上一点咒术,都能够简单解决。让他们不惜一切的去追杀两人,也不过只能拖延他们的脚步罢了。 而现在…… 茗月,看来我们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些纠缠不清的命运呢。这次,不管你愿不愿意清醒过来,我都不会如你所愿了。 八叶微微眯起双眸,把身体匍匐在风神的背上,不怕消耗的再次给风神灌入更多的灵力,再次加快速度。 “呼呼”的风声,伴随着风神的奔跑,不管的吹过八叶的耳边。但是,那些密集的树叶,却没有一丝打在八叶的身上,可见风神的能耐。 很快,八叶便看到了,当初自己偷偷把茗月藏起来的那个小屋子。 小小的屋子,在偌大的森林里面,就像是一颗小小的豆子,若不是熟悉这里的人,都很难找到。更何况,这里还被八叶设下了结界。 而也因为这层结界,让八叶能够准确而且快速的找到地方,毕竟是自己的灵力。 当八叶一跃而下,站在小屋子的门前,巨型的风神便“咻”的一下化为了符纸,乖巧的回到了八叶的手上。 八叶两指夹着符纸,快速的放在了衣衫里。 看着这扇她以为短时间之内都不会再见到的大门,八叶也有一丝恍惚,仿佛看到了茗月当初深受刺激的苍白脸庞。 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八叶略微垂眸,收敛心神,缓缓的推开了大门。长久没有使用的大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刺耳得人想要捂住耳朵。 这样的一个屋子,放在如此潮湿的森林里,若不是八叶使用法术保护着这里。恐怕早已腐化发霉,发出一阵阵霉化的臭味了。 屋子很简单,推开大门之后,便是一个荒废的院子,而院子之内,是一个大厅。大厅的右边,便是一间卧室,茗月此时,正躺在那里。 “真不想用到你。”八叶说着,却是咬破了手指,用鲜血快速的在明月的身上画符。同时嘴里还念着繁复的咒文。 随着八叶的举动,茗月的身上开始缓缓的发出微弱的光芒,那双一直紧闭的眼睛,也微微的颤动着。她能够感觉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身体的各处流窜,想要把她从冰冷的水中拉出来。 不,不要!我不要醒过来,我不要去面对这一切,我不想想起一切。别逼我,就这样,让我沉睡下去吧。别逼我。 茗月的面前,出现了一片片的血红,耳畔也不断的响着一些,她难以听清楚的声音。“滋滋……咔……滋……” 就像是被干扰了的通讯器,模糊的声音根本无法传达出真正的意思。但是仅仅只是这样,茗月已经恐惧的想要往后退。 不!不要!我不要!快住手! “你没得选择,茗月。若你再这样继续沉睡,那么你所珍视的最后一个人,都可能会死亡。你真的愿意这么做?” 八叶的声音,冰冷的在茗月的心里清晰的响着。 “谁?是谁?是谁在说话?”黑暗中的茗月,猛然抬起头来,不断的寻找着。可是,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她根本无法找到准确的位置。 “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些已经失去了的人,而让还活着的人遭遇死亡的威胁?你真的愿意,因为你的萎缩、你的恐惧、你的胆小,而再次害死对你好的人?” 这一番话,若是他人对八叶说,她只会冷哼一声。笑话,道理,谁不会讲?可是真要等到那一步,谁能够真正的做到?要是会讲道理就能够做得到,哪里还需要参详什么佛法?每个人懂道理就成了。 所以,她才会有那么一番举动。可是,小九的话,却打破了她最后的一丝幻想。哥哥的灵魂都灭亡了,那么,即使宇智波斑完成了他的计划,那又如何?哥哥不可能回来了,回来的只是他的幻象。那样的幻象,不是她的哥哥! “茗月!醒过来!为了还关心你的人!清醒过来!” 并且,与我一起,让胆敢欺骗我,利用我的,宇智波斑,付出代价! ------------ 愿意合作吗 随着八叶的话,茗月感觉到,冰冷的身体,逐渐变得软融融的,像是沐浴在冬日的暖阳之中,非常舒服。 可是,她的心,却还是如寒冬里的冰雪,永远都不可能再化开来。 进入了美羽身体的茗月,缓缓的睁开那双,如同鸣人般绚烂的蓝色大眼睛。然而这双眼里,没有天空的澄澈,也没有大海的辽阔,更没有鸟羽的轻盈。有的只是疲惫和悲痛,而跳动得最为活跃的,便是怒火。 茗月刚清醒过来,便愤愤的一挥手,一道凌厉的灵力刀刃便朝着八叶飞奔而去。“为什么,一定要唤醒我!” 她绝对不相信,刚才听到的那一番,为了鸣人之类的话。那番话,只不过是用来激发她的生存欲、望罢了。 八叶的力量有多强,没有人比她更为清楚了。她不可能没办法保护得到鸣人,而且,如果她都没办法的话,自己这点微薄的力量,更加不可能帮得上忙。 “为了你的力量。”茗月醒了,八叶就实话实说。“你与我曾经共同生活在一个身体里,而且还有着一份契约,若要说的话,你也可以使用我的力量。若我们两个联手,便能够发挥出两倍的实力。” 听到八叶的话,茗月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微微皱眉。“为什么?你已经这么强了,还需要我来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让你需要做到这一步?” “没想到,沉睡一回,你倒聪明了不少嘛。”八叶若有所思的审视着茗月,随即再次召唤出风神。“走吧,我们边走边说。”否则,等鸣人哥哥赶过来了,他们见面可就会显得很尴尬了。 看到这只叫做风神的超级大猫,茗月也是楞了一下。她是感觉到八叶有多强大,但是却没有真正见过她出手。如今来这么一下,她真的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她曾经,也是被称之为火之国最为强大的巫女,可是,她却连一个式神都没办法召唤出来。更别说是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式神了。 原来,她们之间的差距,是如此的大。 等到茗月也坐到风神上面,八叶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想,对于宇智波斑,你应该不会太陌生吧?” 听到这个即使在噩梦中,也让她恨得想要剥皮拆骨的人的名字,茗月紧紧地握住了手中雪白的毛,双目隐隐的有一丝愤恨的血红。“你想说什么?他还不足让你感到棘手吧?” 否则当初怎么可能就这么任由她沉睡?哼,而且,她可没忘记,那可是八叶的未婚夫。 “当然,他一个人,我是不会感到任何威胁的。”八叶闲闲的说着,暗地里却命令风神加快速度。“但是我想,现在他应该去找紫菀了。如果他和紫菀联手的话,我确实是有些难以应付。” “等等,你说,紫菀?”茗月听得出来,八叶还有话要说,但是听到这个名字,她还是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语。“紫菀不是岩户之村的巫女吗?他怎么去找?那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去的。” 说到这里,茗月不由想起茂吕老人,心里又是一痛,忍不住捂着心脏缓缓吸一口气,话语也略微慢了下来。“而且,就算他找到紫菀,她也不可能跟他联手的。紫菀是绝对不可能伤害鸣人的!”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宇智波斑的能力罢了。”八叶嗤笑一声,“他现在之所以没办法使用自己以前的实力,第一个是因为这不是他的身体,第二个则是因为,那个身体的写轮眼没有真正的全开。” “等等,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这个身体不适他的?写轮眼没有全开?”茗月忽然感觉,这个世界好像跟她所认识的世界不同。她不过是沉睡一段时间,而且从八叶的身体成长来看,时间应该不长。那她为什么感觉自己跟世界脱节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是应该活在千年前,死在千年前的人。那么作为我的未婚夫的宇智波斑,自然也是一样。” 说起以往的事情,八叶的美丽的双眸,也有些迷离。仿佛在这一刻,她飘回到了千年前。那个虽然战乱不断,拥有着无法摆脱的痛苦和悲伤,但却有着她挚爱的唯一的亲人的时代。 “然而,我通过灵魂的转移而再次活了过来。他也是一样。” “想要真正的复活,变得像我这样,那就必须找到契合的身体。而这个身体却是极为难寻,再加上,他还必须要用宇智波家的身体,这就更加难了。” “因而,他现在所寻觅到的身体,绝对不是最为契合的。很有可能是他强硬的把对方的灵魂粉碎,以此弥补自己与身体的不契合。” “不过,也因为这样,他最多只能够使用对方身体的某些能力,不能够使用自己的力量。”否则,处于鼎盛时期的他,哪里是她一个人便能够藐视的?更何况还是实力降低了的她? “至于写轮眼,开发到最高的阶段,是轮回眼。他现在所展现出来的眼睛,还只是万花筒写轮眼,不足以支撑他以往的实力。” “你很……清楚他的力量?”八叶的话,让茗月一阵阵的惊愕,同时也开始明白,为什么八叶会需要她。 “彼此生活了将近六年,他和我都很清楚对方的实力,以及性格。”八叶双眸微微闪动,跃动着与茗月相同的憎恨的火光。“不过,我现在知道了一些,他所不愿意告诉我的,以为我不会知道的事情。” “如何?现在想跟我联手,一起复仇,并且保护鸣人哥哥吗?” ------------ 想让你知道 紫菀对宇智波斑的攻击,所造成的轰动,让周围的地面都为之颤动。 那一声巨大的响声爆发的同时,虫鱼鸟兽,能够逃跑的,纷纷逃离这个他们住了许久的家园。 其场面之壮观,绝对引起附近人的注意。 而这个时候,在这个距离铁之国不远的森林里,有两批人,都被这一股骚、动所吸引了,正朝着这个方向赶来。 而赶得最快的那个人,在看到那个巨大的深坑时,瞳孔猛地一缩,很是惊愕。随即,在看到跟紫菀站在一起的宇智波斑时,便招呼也不打一个,拔出身上的武器,便攻了上去。 猛然感受到威胁,宇智波斑也是一愣,扯着紫菀堪堪的闪了过去。然而来人的速度极快,手上的刀舞得呼呼作响,下一刻他的身上便多了几个伤口。 宇智波斑用尽全力躲开攻击,这才看向了来人。 “八尾人柱力吗?呵呵,倒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啊。”宇智波斑的眸中,闪过一抹恨戾。要不是他的空间被紫菀给破坏了,而且自身也被她给伤了,他怎么需要走到这一步? 宇智波斑微微勾唇一笑,低头便伏在紫菀的耳边轻声道:“现在,就是给你选择的时候。我并不期望你能够伤到他,但是,你总得表态,不是?” 紫菀咬着牙,盯着那双血红色的眼睛,随即又扫了一眼奇拉比,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宇智波斑却意外的表现得体贴。他没有等紫菀回话,只是把人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可是这样的表现,却让奇拉比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宇智波斑怎么跟紫菀在一起?而且动作轻柔,像是怕伤到了她。还有,这个深坑又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又是为了什么? 奇拉比并不认为这会是紫菀能够制造出来的,他更倾向于宇智波斑,可是这样的话,他所需要对付的敌人又是谁?难道在那场大战中已经丧生? 不,不对,这个森林,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战斗的声音。除了造成这个巨大深坑的巨响。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见到这个人,他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宇智波斑,本大爷现在还你一份大礼。”竟然让“晓”来抓他?害得他被大哥关起来? 看到奇拉比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而且竟然能够牢牢地抓稳八把刀,宇智波斑的脸色也有点凝重。这个身体,真的快不行了。 宇智波斑勉强与奇拉比战斗,无比艰辛。失去了空间的他,没法躲入空间当中避开攻击。而他所能够使用的写轮眼,也因为八尾和奇拉比之前的契合而变得无效。 而在这个时候,鸣人和鼬刚好赶到了八叶所说的位置,可是,他们寻到了森林中隐藏的房子,却怎么都找不到茗月。“这是怎么回事?茗月怎么不在这里?是不是又被人掳走了?” 鸣人担忧得团团转,可是鼬却依旧镇定,他拉住了鸣人,紧紧地盯着地面,像是地面有一朵美丽的花卉。这让鸣人感到怪异之极,他也跟着盯着地面,可是却什么都没发现。“鼬?到底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鼬看着干净透亮的地面,随即拉着莫名其妙的鸣人一起蹲下来,轻轻的摸了下地面。“没有灰尘。” “啊?”鸣人楞了一下,跟着摸了下地面。“确实是没有灰尘。”可是这跟茗月有什么关系? “这样你就没必要担心了,茗月,八成是被八叶带走了。” “什么什么?怎么可能!”鸣人蹦了起来,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八叶如果要带走茗月的话,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要在我们之前?” “鸣人,有些事情虽然是我的猜测,但是我想,也许应该跟你说说,让你警醒一下。”鼬扫了一眼周围。这个简单的小屋子里面,除了一张床一扇窗,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想……说什么?”鸣人的自觉告诉他,鼬这个时候想要说的话,绝对不会是他所喜欢的。 “你……唔!”鼬正想要说话,却猛然感觉到心头被狠狠地撞了一下,而且身体里的查克拉,全部都挤入了细胞当中,快速的消失。 那种被强行挤入的痛苦,仿佛一根又一根的银针刺入身体,痛得鼬满额都是汗水,然而他却只是紧紧的咬着牙握紧拳头,一声不吭。 “鼬!鼬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自从鼬跟鸣人坦白过一些身体状况之后,鸣人就一直都担忧。但是这段时间,鼬的发作都隐瞒着鸣人,他并不清楚,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瞬间就让他慌了神。 “别……别担心,我……没事。”鼬想要走两步,到床的那边才躺下,让鸣人少些担忧。 可是,他低估了这次的痛苦。那一寸寸撕割的痛苦,仅仅只是隐忍,就已经费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更别说是移动一步了。 鸣人能够感受到鼬的痛苦,因为他握着他的手,是如此的紧,紧得他都感到疼痛,鼬却还是一无所觉。 “鼬!”忧心如焚的鸣人,直接拉过鼬,把他背起来,快速的远离森林,要去找医疗忍者。然而,才背起鼬,鸣人便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抽搐。那种痛得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颤抖的苦,他没有感受过,但是他明白这到底有多痛苦。 飞奔着的鸣人,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恨不得能够代替鼬来承受这些痛苦。可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痛苦折磨,满心的焦急和担忧都无济于事。 “唔!咳!”鼬一直隐忍着涌上来的腥甜气息,可是这一回,却怎么都无法忍受。一声呛咳,尽管已经快速反应,却还是让鲜血喷了出来。 感觉到肩头的湿润,以及嗅到那股血液特有的腥甜气味,鸣人的心猛地一沉。“鼬!!” ------------ 会不会是八尾 “鼬……”距离那个森林最近的一个小镇医院里,鸣人正焦躁不安的走动着,旁边就是一个医疗忍者——赤木医生。 当鸣人把人带到赤木医生面前时,他愣了好一会。这个人没有任何外伤,可是却被折磨得快要死的样子。 而等他检查完毕之后,心底的震惊,竟然让他连话都说得不稳当了。“这……这……”赤木医生惊恐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浑身颤抖的像是筛子。 “怎么了?怎么了?鼬到底怎么了?”鸣人紧张的扑上前去,赤木医生的神情,让他的心被狠狠地吊了起来。 “这……这根本就是一个足够他死上十几次的人的躯体,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还活着?” 赤木医生喃喃着往后退,脑袋不断地摇晃着,就是不肯相信。可是,胸口的起伏,却又真实的表明,这个人的生存迹象,叫他不得不信。 “你说什么死上十几次啊!鼬他还活着!他没死!”扯到鼬的生死问题,鸣人轻易的便失控了。他揪着赤木医生的衣领咆哮着,双目通红的如同一只长着血盘大口的怪兽,只要一动,便能把人给吞吃入腹。 “我……我……我并没有说他死了啊,可是,可是这个人根本就没救了的啊……”丢这么一个像是活死人一样的身体给他,他怎么可能治得了。 “你说谎!鼬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没救!”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鼬说他没事的,他不会骗他的,而且纲手婆婆也都说了,鼬没事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 赤木医生被鸣人这疯狂的模样给吓到了,趁着他激动的时候,赶紧挣脱开来,赶紧跑开。“你不相信我那就别来找我!这个人就算没死也都快了!他那样的破烂身体,哪可能有人能够治好!” “混蛋!”鸣人握紧双拳,愤怒让他差点就要九尾化。可是,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气那个赤木医生的话,还是气,鼬再一次当了骗子。 而昏死过去的鼬,却并没有享受到所谓昏了就不会疼痛的好待遇。即使处于梦境当中,他依旧受到疼痛的折磨。仿佛是要代替鸣人,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分界线=========== “喂,重吾,你到底想要沉默到什么时候?”因察觉到一些异动,鹰小队便开始再次行动。然而,看到重吾这样,香磷却有些忍不住。 好歹她跟绿瑛也有些交情,看到他这样,她感觉绿瑛就算是死也死得不安稳。 在浓密树林当中穿梭的重吾,却没有理会香磷,只是跟紧佐助的步伐。事实上,如果可以,他想离开这个小队,离开这个满是回忆的地方。 但是离开以后,他却是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了。而且,他答应过绿瑛的,要控制自己的杀人欲望,现在只有佐助能够帮他。他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这件事了。 “佐助,你……”香磷说了好一会,都没得到一点回应,只好求助于佐助。 他们现在明明才刚刚离开冰冷的雪地,身边的空气还较为湿冷,可是她却感觉沉闷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闷热。 现在她总有种非常不习惯的感觉,绿瑛在这里的时候,她嫌弃那家伙是个累赘,还吵吵闹闹的特烦人。可是,她现在不在,她却感觉生命中少了些什么,气氛沉闷的可以。 “这种事,没有人帮得到他,只有他自己能够解决。”佐助并没有看重吾,他知道他的情况。可是,这个时候,任何人说什么都没用。他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这种状况。 “可是这样下去……”香磷感觉,重吾这样憋闷下去,迟早有天会像气球一样,被撑破的。 然而,香磷还没说什么,就忽然感觉到地面一阵强烈的震动。同时的,前方的森林里,传来了刺耳的轰鸣声,其爆破的声音,几欲刺破耳膜。 “这……这是怎么回事?”香磷勉强站在一棵树上,稳住身形。定睛一看,才发现其他的几个人也都停了下来看着那个方向。 “会不会是……八尾?”感受到那力量的强悍,水月不禁眯了眯眼睛。那可是一个强悍的人物,而且跟他们大战一场之后,他们竟然还是被骗了。啧,真是奇耻大辱啊。 “过去看看。”佐助一声令下,几人便加快了速度,向前奔去。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赶到的时候,正是一场好戏的开始。 “天地万物皆有生灵。我铃木紫菀,岩户之村第八十一代巫女,请求你们赐予我力量。水雾密林!”身上已经没有多少灵力的紫菀,缓缓的闭上眼睛,用最少的灵力,牵引森林的水汽,形成浓雾。 她做不到伤害那个人,也没有力气去做,如今只能够用最低级的巫术,来给奇拉比制造一点麻烦,同时也告诉宇智波斑她的决定。 这是……正在战斗的奇拉比怔了一下,抬头看了一下远处的紫菀。怎么回事?那个因为鸣人那小子儿暴走的小丫头,竟然跟宇智波斑合伙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些水雾,对八尾根本一点影响都没有。 奇拉比用虎虎生威的八把刀,再次快速的袭向宇智波斑。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他们那边,竟然又多了三个人。 是上次那个想要抓他,但是却被他给骗了的小子。 “让我揍扁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笨蛋!混蛋!”奇拉比那伴随着让人怎么都受不了的说唱语调,还真的是让人想要把他的喉咙给撕破,把他的嘴巴给缝起来。 “呵,八尾就交给你们了。紫菀刚才受伤了,我先带她回去。”看到佐助他们竟然出现在这里,宇智波斑也有些惊奇,不过这样倒也好。 扫了一眼快速离开的宇智波斑,佐助把目光投向了奇拉比。这一次,他一定能够解决这个人。 ------------ 憋屈和舒畅 让奇拉比逃跑,并且受蒙骗的带回断尾的宇智波佐助,势要把奇拉比给抓回去。 而这一次,对自己能力运用更为娴熟的他,再加上被宇智波斑叫来的绝帮忙,再也不会那么愚蠢的被欺骗了。 尽管这一仗打得激烈而且疲惫,宇智波佐助还是非常危险的,以几乎同归于尽的代价抓到了他。 然而,当宇智波佐助回想过程,却总有那么一点不对劲的感觉。 尽管奇拉比还是那么的强大,但是和上次的战斗相比,他似乎…… 宇智波佐助想不明白这件事,但是这次抓回来的八尾确实是真实的,因为他被狠插一刀的时候,并没有变回一截断尾。 既然如此,这件事他没必要想太多。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复仇。那些大名们,因为战争即将开始,都全部聚集在铁之国被保护起来。他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 宇智波佐助烦躁的时候,紫菀也已经醒了过来,不是她的恢复能力如此之强,而是宇智波斑命人找来其他巫女,然后由新加入的音忍--千岛琉璃子,强行抽取注入紫菀的身体里。 没错,这个千岛琉璃子,不仅仅是个忍者,还是一个巫女。 而宇智波斑如此急的要唤醒紫菀的原因,就是…… “你要我……去参加抽取尾兽的行动?” “没错。” “他会死的!”紫菀不敢相信,才刚来到“晓”,他就要她做这样的事情。尽管,他们都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尽管,她没有停止过想要杀了他。 “难道你不参加,他就不会死吗?”宇智波斑用一种你真愚蠢的眼神看紫菀,“而且,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你杀他,或他杀你。你以为,他继续活着,第一个被杀的会是谁?而你若是这么简单就死了,你之前想要守护或者想要复仇的事情,谁来完成?” 紫菀沉默的低着头,无法回话。 “你应当明白的。既然如此,一条小命,又算得了什么?”宇智波斑顿了一下,忽然话音一转,变为极欢快极搞怪的声音。 “开玩笑的~那是以前的技术,现在我们有了另一项技术,那是为了答应八叶不伤害九尾而改良的。如果你成功的话,那么他即便被抽取了尾兽,也能够存活。如何,为了你的鸣人?” 死人,是过去的,活着的人,才是更容易被拿来煽动。因为,他们还活着,就有可能受到伤害。 就算不能活过来,又有什么关系?不管有你没你,他都必须被抽出尾兽。 “如果……他死了呢?”果然,迟疑了下,紫菀的态度,已经没那么抗拒了。 “我们还有另一个实验品。九尾必定是最后一个被抽取的。”说完,宇智波斑就往外走。“时间不多了,好好想一想吧。不过即使没有你,我们也可以抽出尾兽,而有了你,他或许可以逃过一死。” “那么,你为什么需要我?” “只是想给你看到,跟我合作的好处。同时,也是磨练这项新技术。毕竟,想要那个九尾小子活的,可不只是你。而,你只要帮助我完成这项技术,那么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会让千岛琉璃子帮你增强灵力。” “同时,把我扯下这趟浑水,让我身上铭刻着‘晓’的印记。这样,就算我以后想要后悔,也都不可能取信于任何一个影级人物了,是吗。” 紫菀冷冷的说着。出来这个世界这么久,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巫女了。 宇智波斑笑了,像是感到欣慰。“你比我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聪明了一点。这是一件好事。” 看着宇智波斑终于离开了,紫菀紧绷的身体便像是皮球一样泄了气。她,在跟一个恶魔做交易。然后,在这场交易中变强来保护鸣人和杀恶魔。 紫菀苦笑了一声,闭了闭眼,真的好累。 不管紫菀是怎么想的,这次的尾兽抽取行动,已经准备就绪。 看着“晓”现在仅剩的人员,宇智波斑很不悦的皱眉。不过还好,事情快要接近尾声了。 没有让宇智波斑一行人多等,紫菀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紫菀咬着唇,站在奇拉比的面前。作为帮凶取一个人的性命,而且还是一个救过自己的人,她的手在不断的发抖。 “你可要注意哦,紫菀。他的生命可是靠你来维持了,你一旦失手,才是真的害死他。”宇智波斑这样一句提醒的话,却让紫菀感觉遭到了嘲讽,双手更是握得死紧。 万事开头难,这话不假。 紫菀刚开始的时候,真的非常抗拒,可是为了心中所想不得不逼迫着自己。 然而到了后来,她却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疲惫了还是怎么了,渐渐的,她的手不再颤抖,她的灵力输出越来越稳定。 只是她的心,还在微微的痛着。 一切,都如以往顺利的进行着,他们隐秘的地方使得他们并不会受到他人的妨碍。而就算是五影,也没有办法这么快速找到他们。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人数减少的“晓”越发的疲累,可奇拉比身体里所剩下的查克拉也已经不多。 然而,就在这个不可能再出什么问题的时刻,正在逐渐睁开眼睛的魔像,却剧烈的颤动起来,而且还伴随着能够刺破人耳膜的嚎叫声。 “这是怎么回事!”宇智波斑下意识的看向紫菀,可是只能看到她迷茫而略带畏惧的眼神。 宇智波斑眼神一沉,低声喝道:“立刻加快速度,把八尾给封印起来!” 可惜,已经晚了。 就在他们即将动手的时候,本来应该被吸入魔像里的属于八尾的查克拉,骤然从魔像的口里狂涌而出,“碰”的一下,八尾出现在封印场所里。 庞大的身躯,让魔像的手指被直接压断,刚才发出的嚎叫声变得更强。 其他“晓”的成员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而紫菀也被宇智波斑给拉开了。 八尾咆哮一声,八条尾巴狂乱的扫动,弄得已经疲惫的“晓”的众人应接不暇。 看到时机成熟,八尾毫不恋战的卷起奇拉比就冲了出去。在门外的禁忌,全部都被八尾的尾兽玉给轰个粉碎。 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鸭子跑了,宇智波斑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八叶……”能够做到这点的,只有八叶! 紫菀愣了好一会,这才大笑起来。“哈哈哈,宇智波斑,你也有今天。合作者背叛你的感觉怎么样?” “闭嘴!”宇智波斑火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紫菀,可一个合作对象已经背叛他了,另一个他暂时还不能得罪。 紫菀完全没想过,在这里竟然也能够看到宇智波斑憋屈的样子,心情变得无比舒畅。 ------------ 当然会杀了他 意识才回笼,还未睁开眼,宇智波鼬就听到了一个欣喜的声音。“鼬?” 宇智波鼬微微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充满担忧和疲惫的红色眼睛。“鸣人……” 身体的折磨,让他的喉咙有些干哑,发出的声音也像是在沙漠里滚过一遍。 听到这声音,漩涡鸣人立刻就倒了杯水给宇智波鼬,顺带检查一下他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鸣人,”润了润喉之后,宇智波鼬按下了漩涡鸣人的手,认真的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知道他有话要说,漩涡鸣人却是一反刚才担忧的表情,变得面无表情漠不关心。 果然如此,宇智波鼬叹了口气,轻声说:“我并不想隐瞒你。” “不想隐瞒我?这还算是不想隐瞒我?!那怎么样才算是隐瞒!等你真的病死了之后吗!”一听宇智波鼬的话,漩涡鸣人就炸毛了。所有的担忧和不满都如火山岩浆般喷涌了出来。“要不是这次你忽然病倒了!我还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我。但是这次我真的不是要隐瞒你。”漩涡鸣人的悲伤太过浓重,让宇智波鼬感觉到不对劲。可是现在,还是要先安抚好暴躁的鸣人。 宇智波鼬坐起来,把漩涡鸣人拉入怀里,叹了口气。 “如果我真的想要隐瞒你,我就不会再见你,更不会把没有康复的消息告诉你。我说过,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不会放弃希望,为了你而努力活下来。” “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只是不想你才见到我,就要面对这样的消息。我希望把这件事慢慢透露给你。所以,相信我,也别放弃希望。” “我是真的想,跟你有个家。” “鼬,我很怕,我真的很怕……”真诚的一字一句,逐渐的化解了漩涡鸣人因恐惧而引发的愤怒。他紧紧回抱着宇智波鼬,不想自己表现得没有了希望,咬着牙把自己的哽咽给吞下去。 “当那个医生说你没救了的时候,我真的……真的怕你就这么……”漩涡鸣人咬了咬唇,那个字他不敢再说。 “鸣人,对不起,让你独自承受这一切。不过,那个医生,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 “当然是啊,不然我怎么会那么担心。”才说完,漩涡鸣人就意识到不对了,鼬这么问。“有什么问题?” “我的身体,纲手也查不出问题,所以她对你说的没事,也不是骗你,是真的。”一边说着,宇智波鼬一边拉着漩涡鸣人站起来,去找给他诊治的医生。 “怎么会这样?”漩涡鸣人惊愕的看了眼宇智波鼬,然后微微走快半步,在前面带路。而在路途中,他的手一直都紧紧地握着宇智波鼬的手。 “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或许这是,一种反噬。这个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以后跟你慢慢说。总之我的身体检查不出问题,但是会不定期的病发。无法使用查克拉,同时伴随着身体的疼痛和昏厥。” 这个小镇并不大,生活的人们也较为纯朴。因而,他们无法理解,两个大男人怎么能够手拉手那么亲密的走在一起。 细碎的说话声不断的传入两人的耳里,甚至还有人对此指指点点,可是他们却视若无物。 现在能够让他们在意的,只有对方的生命和想要维持的幸福。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他们为此而舍弃这得来不易的爱恋,以及不知所剩多少的生命呢。 “为什么你不急?如果这个医生是坏人的话,我们不应该更快的赶过去吗?”漩涡鸣人无法理解为什么不用忍术直接过去。 “因为那个人肯定已经走了。”宇智波鼬说得肯定,漩涡鸣人对此也相信,只是…… “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去啊?那里肯定空了啊。” “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想要去证实一下。” 在走走说说之间,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那名医生的所在地,打开门一看,里面果然是空的。只不过,对面的墙上很醒目的贴了一张红艳的纸条。 TO:宇智波鼬 别以为就这样完了。 你伤害鸣人哥哥、欺骗鸣人哥哥的事情,我会一笔一笔跟你清算的! PS:鸣人哥哥如果你想要对付这个大骗子,无论是要怎么做我都会帮你的。火烧什么的是巫女最在行的了。 瞪着最后的PS,漩涡鸣人有些哭笑不得。八叶这算是什么啊。 一瞬间,因担心宇智波鼬身体而带来的担忧,减轻了不少。 “不过……她到底是怎样安排的人啊?而且怎么会知道你这个时候犯病?如果是一直跟着我们的话,我们不可能不知道啊。” ----------------- 美丽的晴空之中,一只斑斓的蝴蝶降落到八叶的手上,然后颤动了几下翅膀,就变成一张纸,掉落在地上。 “这是,只能使用一次的跟踪式神。它的速度不快,但只要锁定了被追踪者的灵魂波动,就会一直跟着,无论多远。”八叶转过身,对正在盯着地上纸蝴蝶的茗月如此解说。 “这就像是一个程序。做好式神,跟踪目标,然后告之它在对方说哪个字或哪句话的时候幻化成人形。紧接着它的对话,也只能如此设定,甚至不能让他们带回情报。” 八叶耸了耸肩,似乎对这个式神很是不屑。“它没有自己的意识,就像是一个木头,连傀儡都不如。很容易被拆穿,所以这是一个鸡肋一样的式神。” 事实上,如果漩涡鸣人不是被担忧给蒙蔽了双眼,他也能够看出一点不寻常。 “你用它,来做什么?” “让鸣人哥哥意识到宇智波家的谎言,当然,能就此让他们分手就是最好的了。”可是想到两人紧密的联系,八叶撇撇嘴惋惜道:“可惜没那么简单。” “你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茗月并没有因为八叶的话而感到轻松,反而是眯着眼审视着她。 “当然是让鸣人哥哥远离危险,接近更好的幸福啊。”八叶歪歪头,说得天真无邪。 “别说谎了,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的?呵,当然是想要他们就此闹翻,然后我好把宇智波家的藏起来杀了啊。”八叶一脸阴狠的说着,然后又一耸肩摆摆手笑道:“怎么可能嘛,这样鸣人哥哥会恨死我的。” “如果……他们真的闹翻了,你会这么做的。”说完这句,茗月转身离开。 直到茗月离开,八叶才喃喃道:“啊……当然会……”她有无数种方法让鸣人哥哥再也找不到宇智波家的任何消息,怎么可能怕这点。 ------------ 他快要死了 尽管大蛇丸当时要求,立刻就要得到自来也的东西,但是后来发生的“晓”袭击事件,让纲手无法即刻得到这些东西,直至拖到了现在。 然而,看到面前的东西之后,纲手却有些困惑了。她真的搞不懂大蛇丸要这些东西来做什么,当然,这也并不妨碍她对此谨慎检查。 然而结果却是,没有一丝可用的信息。 因为自来也四处为家,根本就没有多少行李,更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再加上,他在与佩恩战斗的时候死亡,连尸体都找不到,剩下的东西更是寥寥无几。 纲手能够找到的,只有一些衣物,还有一叠纸。 作为作者,自来也也会收集一些民间的传说,然而大部分传说都是虚构出来的,没有可靠的信息。 因而,对这些资料,纲手只是扫一眼就放弃了。里面真的全部都是传说,或许可以提供他所谓的写作灵感? 还有的就是…… 纲手拿起一个被划了一横的护额,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的。 “你一直都说,自己放弃了,可是却珍藏着他的护额。你真的是,一个大骗子。”纲手苦涩的笑着,“而你珍藏了如此之久,却并不带着去见佩恩,是早就知道,你没办法活着回来了吧?” 纲手放下护额,把东西都叠好。“或许,他想要的,是这个?” 才这么一想,纲手就摇了摇头自嘲一笑。“算了吧。” 在把东西交给大蛇丸的时候,纲手故意把那个护额放在最上面,虽然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兴奋。那像是蛇盯住了猎物,正吐着蛇信子的笑容,让她一阵蹙眉。 然而,他关注的对象,不是那个护额。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她没有注意到的信息?还是,大蛇丸在故弄玄虚? 不得不说,里面还真的有大蛇丸迫切需要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都让纲手当成无用信息处理了。 那就是,那些被认为是虚构的传说。 传说之所以是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或许在现在的人看来,这些传说太过虚幻太过不切实际。但是,当了解到一些真相以后,这些传说,就会成为一道打开通往真实传说的大门。 而自来也这个游走各国的作者,带在身边的传说,绝对不会仅仅只是传说而已。 自来也收集起来的传说并不多,其中比较多重复和矛盾的版本,他也都在边上注明了自己的想法。 加上大蛇丸也是一个收集情报的高手,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一切。 “事情,从来都没有如此顺利过。”大蛇丸那红红的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唇,眼里闪着微弱的光芒。 ----------------- 而另一边,八尾逃出“晓”的封印之后,立刻再次回到奇拉比的身体里,狂奔起来。 因为,奇拉比的生命,危在旦夕。 “八叶!”碰的一脚踹开了大门,狂奔了两天两夜的他几近衰竭。“快点救他!” 八尾狠狠地喘息着,这个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即使有它的查克拉支持着,生命气息也已经变得非常微弱。 没有人知道,“晓”的封印失败的话,会产生怎么样的结果。因为从来都没有尾兽,能够从魔像当中逃脱出来。 而在八叶的计划当中,也并没有想要那么早的,就想让八尾出来。也并没有那么早的,想让宇智波斑知道她的小动作。 可以说,这真的是一个巧合。 看着已经一只脚踏入棺材的奇拉比,八叶很不客气的哼道:“不是说了,施术之后,会限制你的力量一段时间吗?你怎么还让他离开五影的保护?这简直就是在找死。” “我要是能说得过他,还会变成现在这模样吗?”八尾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又焦急的看着人。“快点,他快不行了!” “最好就赶紧挂掉。”话是这么说,但是八叶也迅速的开始做准备。 这个时候她倒是庆幸,当时给八尾施术的时候,顺便给了他一点定位自己的方法。否则,按照她现在这个隐匿法,等找到她,这个人柱力肯定死了。那小八也肯定会对自己产生不满。 不过,这件事对她来说也并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八尾,她已经到手了。 “这是怎么回事?”听到响声,茗月便赶了过来,可是看到的,却是一个浑身布满了查克拉的高大男人。 而且这股查克拉,非常的强大,她还没见过有如此强大查克拉的人,除了鸣人。 “茗月,来得正好。”八叶头也没抬的继续手中的东西,“来帮忙,他快死了。” “你……居然会救人?”茗月有些迟疑的问着。她也看出来了,这个人只是靠着那查克拉维持着,自身生命已经很微弱。 “废话,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了?”这下,八叶也忍不住白了茗月一眼。 “一个……”茗月来到八叶身边,然后想了下回答:“邪恶的,专门算计别人的巫女。” “很好,放心,等这件事完成了,我会把你放进油锅里面炸一炸,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邪恶的。”八叶咬牙切齿的说着,然后把一堆准备好的东西全部都抱起来跑到奇拉比的身边。 茗月耸了耸肩,对这恼怒的威胁毫不在意。反正她是在开玩笑,再者说,她要是受伤的话,苦的还有八叶自己呢。 “听着,现在跟我一起用灵力搜索到这个人柱力的灵魂,然后往里面注入灵力维持他的生命,接着再修补他因为建立联系而被破坏的灵魂。 因为当忍者成为人柱力的时候,尾兽就联系着他们的生命。这是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困住尾兽,同时他们的生命也被尾兽的查克拉所掌握。这可以说是一种交易。 而在这之前,我已经在小八和这个人柱力身上施下了一种让他们即使分开也能够存活的术。他们的联系没有被切断,只是能够在小八不在他体内的时候,双方也能够各自生活。 然而因为没有破坏封印,所以同样是其中一个死亡另一个也会死亡。但是这是极不稳定的术,而且他们遭到了‘晓’的攻击,被破坏了封印,也让他们的生命陷入危险。 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使用之前的术让他们分开生活了,必须在我切断联系的同时,你用灵力修补他的灵魂。你必须是立刻接着我的灵力修补,中间不能有一刻停顿,明白了吗?” 因为“晓”的破坏,如今的情况虽然是人柱力死了,小八也不会死。但是,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实验对象,而且可以给明月练练手。 最后,如果失败,小八也不能怪她。她真的尽力了啦。 ------------ 晓的追逐 茗月虽然是巫女,而且受到正统的教育,但是对于掌握现在这种强大的力量,却有些难以控制。 因而这些天,八叶都会教导她一些控制和运用力量的方法,而任何一个她能够参与的巫术,八叶都会让她参加,看起来像是把她当成继承人培养。 而事实上,八叶确实是想把所有能够帮得上忙的巫术都教给茗月。她相信,为了复**保护鸣人哥哥,茗月是会竭尽全力的。 对于八叶的教导,有基础的茗月学得非常快速。再加上,两人的灵力本就是一体的,此时合作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搜索灵魂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会手足无措,毕竟,灵魂不就在身体里吗?还需要搜索什么? 然而实际上却是,你的思想有多广阔,灵魂的活动空间就有多大。 这样,可以想象成,在一个世界里,寻找一个人的存在。而这个人,有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 而作为巫女,她们自然不可能茫无目的的搜寻,她们可以透过灵力,寻找到让灵魂共鸣的震动。 这一点,对于经历过一场残酷的战争的八叶来说,毫不费力,她引导着茗月,快速的找到了在思想中游窜的奇拉比的灵魂。 他的灵魂,和他的人一样,那么的喜爱说唱。 两人还没有完全找到奇拉比,就听到了无比诡异的说唱声。她们少有的不约而同的用灵力塞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后直接用灵力做成的锁链捆住奇拉比的灵魂,再把他的嘴巴给封起来。 “都快死了的家伙,灵魂居然还这么活跃,简直就是折磨人。”八叶啧了一声,直接给了奇拉比一脚。 茗月默默别开头没有说话,虽然在别人垂死时落井下石很不厚道,但是说实话她也很想踹一脚,以慰自己受伤的耳朵。 因为虐待的是灵魂,八尾并不知道。他只知道,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奇拉比的灵魂,并且用灵力暂时稳定了他,便睁开双眼开始下一步。 这一步才是最关键最为细致的,所以绝对不允许任何干扰。而八尾,就此充当了护卫。当然,是缩小版的护卫。 尾兽都可以这么做,因为他们都是查克拉的聚集体,可以说是没有真正的形体的。但是这么做会很痛苦,就像是人类呆在水下一百米处,而且还是浑身都被如此压缩。 但是现在八尾没得选择,他只是在他们行踪被暴露以后的最后防线而已,必须保持低调。 “我要开始切断联系了,你准备好了吗?”八叶再一次确认。 茗月深吸口气,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等我数三声,等我数到第三声的时候,我们一起行动。” 确认茗月不会误会时间,八叶这才用灵力聚成一把锋利的刀刃,对着奇拉比胸口连接着八尾的联系,一刀切断。 而茗月,也第一时间把自己的灵力输入到奇拉比的身上,建立起他们两人的联系,然后快速的帮他修补受损的灵魂。 修补灵魂的过程漫长而且会消耗不少灵力,更重要的是必须谨慎。因而即使八叶没有需要做的事情,她依旧在一旁紧盯着茗月。 然而就在还差一步就完成的时候,两人却听到了一个剧烈的爆破声。 “轰隆”的一下,让茗月的心神一颤,正在修补的灵魂也颤了颤,一副快要消失的样子。 八叶连忙搭了一把手,帮着茗月稳定奇拉比的灵魂。“别慌,外面的一切都还有小八,你只需要做好修补的工作就可以了。” 八叶安抚着茗月惊疑不定的心,让她再次掌控修补的主权,这才分神看了下外面。 尽管早就猜到,“晓”不会放过到手的肥肉,可是八叶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而且八尾的任务就是保护他们,所以一直都被压着打,再这样下去,她到手的小八肯定又会落入宇智波家的手里。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存在。 至于处于生死存亡的奇拉比?不好意思,她现在没有一点时间和兴趣。 看到追上来的人还有那个叫做宇智波佐助的家伙,八叶更加不客气了。伤害鸣人哥哥的家伙,她一个也都不会放过。 八叶一咬手指,柔嫩的指尖一下就被咬破,血液流出来,被她划到了拿出的一张纸上面。 一下子,白净的纸张就出现了血色的符文。 八叶把纸往天上一扔,双手一撑,喝道:“风神!” 一只巨型的矫健的白猫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宇智波佐助的鹰小队快速后退到安全的地方。 白猫压低身体,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呼噜声,双眼锐利的盯着几人,俨然一副百兽之王的模样。 宇智波佐助两只手指一指白猫,示意重吾和水月攻击白猫,而他则继续对付八尾。 两人没有小看白猫,但是却没想到它居然如此厉害。白猫身型巨大,但是速度却是极快的,两人竭尽全力,却是连它的一根毛都没有碰到,反而好几次差点被它给一口咬断。 而它和八尾此时唯一的弱点,就是必须保护身后的三人。 很快的,从各种假动作和偷袭当中,两人终于发现,白猫的攻击力和承受力都比较差。因而,作为力量型的重吾便被派上了用场。 重吾此时已经完全能够掌握第二形态,换上之后,他把自己作为诱饵,引白猫攻击,并且承受下白猫的攻击,同时抓住机会,一击重拳撞入白猫的下颚。 “嗷”的一声惨叫,白猫被打得满嘴都是血,痛苦的挣扎着。只是已经抓住了白猫的重吾,并不会给它任何逃脱的机会。 在白猫受伤的时候,八叶立刻给它输入更多的灵力,以此让它能够继续战斗。 然而,白猫始终都不是战斗型的式神,而其他的式神,八叶此时不能使用。 因而尽管八叶反应够快,可她还没完成最后的一个印,水月已经借助重吾穿过白猫的防御,一刀向她砍来。 沉重的刀砍入柔软的血肉当中,顿时血液狂喷。 ------------ 如果佐助他喜欢 水月一刀砍下之后,立刻就往后退,然而他还是退得太慢了。 “火炎!烧毁我面前的一切!”八叶一声大喝,一道巨大的火焰,烧到了水月的面前。 水月吓了一跳,赶紧继续后退。被烧得赶紧后退,要不是因为他是水,肯定都被烧焦了。不过这个时候他也烫得要死。 八叶被砍了也没事?怎么可能,被水月砍到的只不过是八尾的尾巴罢了。 曾几何时,八叶和所有的尾兽,都是性命相依的存在。只要把背后交给对方,就算是有刀砍下来,他们也不会回头看一眼,更不会停下手中的攻击。他们信任同伴,一定会帮他们守护着他们的后背。 即使历经千年,他们在战斗中对对方的信任全然没有改变。 就在这时,八叶感觉到了茗月松口气的心情,她知道这代表事情顺利完成,她也松了口气。 同时,她还甩出了另一个式神。“雷神!缠住他们!风神,撤!” 雷神和风神一样,是兽类,但却是一只仅比狼大少许的动物。模样略像针鼹,然而刺较小、服帖在身上,而它的头却像是狼,拥有着锋利的牙齿和爪子,任何一样都是致命的存在。 而它的尾巴覆盖着尖锐而硬、挺的粗壮毛刺,在尾尖,毛刺更是像花一样炸开来。若是被它用尾巴甩到,那么肯定会被戳出几个血洞。 雷神的速度虽然比不上风神,然而其攻击能力却是一流的。 被召唤出来之后,雷神低吼一声,毛发全部炸起,电流在毛刺当中窜动。 它猛的一窜,就带着好几个拳头大小的电球,冲向了宇智波佐助。 对于这个新出现的东西,宇智波佐助不敢硬碰,只能暂时退下。而这个时候,被八叶注入更多血之灵力的风神,嚎叫一声,一爪子拍向了重吾,让他不得不后退。紧接着它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八叶,叼起奇拉比,八叶则拉着茗月跳到了它的背上。 风神载着八叶他们远离的同时,八尾也毫不恋战的追了上去。 已经失了先机,又被雷神给阻挡的鹰小队,注定无法追赶得上他们。八尾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八叶却给了八尾一个坏消息。那就是因为茗月为救奇拉比消耗了不少灵力,此时正虚弱着。而她,正不巧因为和茗月的灵魂的联系,也很快无法支撑。 “所以……雷神只是虚幻一招?”八尾沉默了一下,然后尾巴一卷,自动把三人都卷到了身上,用最快的速度狂奔。 在八尾接过逃跑重任的时候,八叶这才克制不住眼皮的召唤,沉沉的昏睡过去。至于没有了灵力支持的雷神,也化成了一张纸,让宇智波佐助的一击,深深刺入到地面去了。 再一次被猎物逃跑的宇智波佐助虽然很愤怒,但是他更加不满宇智波斑。他除了给自己任务之外,就没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啧,逃得远了啊。香磷,你还能找到他们吗?”水月扛起大刀,咧咧嘴不爽的说。 香磷认真的感受着八尾的查克拉,可是过了一会之后却摇摇头。“不行,他们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 “那你要怎么办?佐助。” “回去。”找大蛇丸。斑太反复,总是开空头支票,似乎在为他的计划做什么准备。大蛇丸尽管阴险,但是最少他能够得到他所想要的东西。 在水之国…… 和宇智波鼬之间的矛盾解开之后,漩涡鸣人就跟他说了一些他得到的消息。有关紫菀、八尾的事情,还有确实是八叶带走了茗月,她让一只纸鹤过来传递消息了。 八叶并没有说这么做的原因,只是请他原谅,因为她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所以在宇智波鼬昏迷的时候,漩涡鸣人焦急得肝火上升,比宇智波鼬更像是需要躺下的人。 宇智波鼬为漩涡鸣人必须独自承受这么多而感到心疼,但是时光无法倒回,他们只能够向前看。 “这样看来,‘晓’的行动比我们预计的都还要快。本来来找茗月就是为了确认她的安危,既然八叶说了没事,你就没必要担心了。” 对于这点,宇智波鼬和漩涡鸣人都相信,她不会欺骗鸣人。“我们要提前计划到雨之国,你准备怎么样?就我和你,是无法战胜佩恩的。” 漩涡鸣人低着头沉默着,好一会才有些茫然的说:“鼬,我不知道,我还是恨‘晓’,还是恨不得毁掉‘晓’,为好色仙人报仇。” “可是,我已经不想让更多的战争发生,让更多的人流血了。千年前的那场战争,虽然只是小九的记忆,但是它就那么真实的发生在那里。 战场上到处都是血。血肉模糊的身体,甚至分不清在身边的是不是自己的手脚。他们也有亲人、爱人和朋友,他们被战争杀死,又会产生更多的仇恨。 仇恨不断的增长,就算是战争结束了,也无法结束。这样战争得来的未来,不可能有和平。 好色仙人把那本书给我,我想,他是想要看到一个大家都能够和平相处的世界,他还相信着这样一个世界。 我……我也相信着这样一个世界,我相信着我能够如好色仙人所期望的那样,成为那个改变世界的人。 而这些,需要我先放下心中的仇恨。我不知道在面对佩恩的时候,我能不能做到。” 这个时候,给予漩涡鸣人信任,尽管是一种对他的肯定。但也是一种极大的压力。宇智波鼬不会这么做。他只是牵着他的手,传达着一种温暖。 “无论你是怎样的一种决定,你都还是你。” 漩涡鸣人扬起大大的笑容,给了宇智波鼬一个结实的拥抱。“谢谢你,鼬。我忽然感觉有更多的力量去面对这件事了。” 宇智波鼬笑了笑,在心中暗暗摇头。他明明没有去鼓励他,但他就是这么容易得到动力的人。 “恩,那个,鼬……”还紧紧的抱着宇智波鼬,让他无法看到自己的表情,漩涡鸣人稍有点支吾的问:“佐助的事情,你知道吗?” 感觉到宇智波鼬点点头,他继续问:“那么,你打算对佐助怎么办?” 自从他们再次相见以来,都没有聊过有关佐助的事情。他刚才甚至没有告诉鼬,奇拉比就是被佐助抓走的。 “佐助……当初我希望他能够顺着我所设定的一切去走,可是当我改变想法之后,我也发现了一些,因为自己的自大而被蒙蔽的事情。 现在佐助会这样,也并不算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想,在我们解决佩恩的事情,再去找他。” “那个,我是说如果,如果啊,”漩涡鸣人重复了好几遍“如果”这才继续说:“如果,佐助他……恩……他……喜欢……” 结巴了好久,漩涡鸣人还是无法把话给说清楚,宇智波鼬只好无奈的先点了点头。“我知道。” “咦?你开玩笑吧?!我都没说过这件事!”漩涡鸣人猛的抬起头,明亮的大眼就是不相信三个字。 看到这样,宇智波鼬禁不住失笑,并在漩涡鸣人额上落下一吻。“在我和佐助战斗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看你的眼神,和我是一样的。” “那……我们早晚要跟他面对面……”要是佐助只是固执的想要复仇还好,他最怕,面对这方面的问题了。 宇智波鼬轻轻的呼了口气。“他是我最爱的弟弟,但是你是我最爱的人,是我想要相守一生的人。我无法做出选择,但是,我不会为了你们任何一个放弃另一个。” 漩涡鸣人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他最怕鼬又来那种混蛋的为他好的性格了。 ------------ 你在说谎 失去了八尾,同时与八叶的合作关系在明面上撕裂,这本来就让宇智波斑非常不快。 然而,他却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一件让他头疼得想要把八叶拖出来,塞进魔像里当营养的事。 那就是,在八尾逃走不久,魔像就出了问题。封印似乎因为八尾的强行突破,而产生了裂缝,被禁锢在里面的尾兽,得知这点后开始暴动。 尾兽的力量本就强大到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能够驾驭的,他们要封印尾兽,就必须要全体几天几夜的缓慢进行。 现在魔像里面可是拥有着七只尾兽,其震撼程度,可想而知。 “可恶的八叶,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应该说,她到底知道了什么?”他杀了日野仁绘这件事,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八叶不可能知晓。 那么,她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这样做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更何况召唤十尾是复活日野仁绘唯一的希望,她不可能破坏。 那么,她不是想要破坏?而是为了保持她自己的优势? 不,不像,如果是这样根本没必要对魔像出手。 宇智波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当然,他不可能想得出来。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八叶做的,而是他不认为有这个能力做得到的,新加入的成员--大蛇丸的手下--音忍千岛琉璃子做的。 谁让八叶正好在八尾身上做了手脚,让魔像产生了空隙呢?因而这个黑锅,八叶是背定了的。 “千岛小姐,你不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寻常吗?”紫菀和八叶相处过一段时间,虽说她很高兴宇智波斑焦头烂额的,但是理智的分析,就感觉到有些不对。 对于魔像的事,即使宇智波斑非常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但是魔像动乱发出的巨响,却是怎么都瞒不住的。 听此,千岛琉璃子掩嘴娇笑,娇媚的声音如同铃铛,悦耳动听,引人遐思。“不知道紫菀小姐,是想说什么事不寻常?还是说,你其实是想要借助这个问题,逃避伤害他人得利的事呢?” 千岛琉璃子指了指旁边几个瑟瑟发抖的少女,他们都是宇智波斑为了提升紫菀的灵力而搜罗回来的巫女。尽管灵力不够强大,但是灵力并不是一加一大于二的事情,它甚至有可能大于十,只要找到合适的牺牲者。 千岛琉璃子的话,让紫菀再一次正面面对那些少女。她沉着脸厉声喝道:“我是绝对,不会用他人的生命来提升我的力量的!” “紫菀小姐,请不要如此任性。斑大人请你回来,是与你合作的,你若是不够强大的话,这合作还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你不就是为了强大而来的?”千岛琉璃子柔柔的笑着。 “是,但是我绝对不会破坏自己的原则!” “那么,你的恨呢,你的爱呢。” “你想说什么。”紫菀警醒的盯着千岛琉璃子,一刹那就筑起一道冰坚的心防,谁也不能靠近。 “抱歉,我并不是想要窥探一些什么。只是你昏迷的时候,不小心的听到了一些梦话。你的恨意和悔意如此的深刻,我怎能不在意呢?” 千岛琉璃子弯腰平视紫菀,眉眼都带着柔柔的媚意。 “怎样的爱意,才能让恨如此的深刻呢?我很是迷醉。同时,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了心底这份恨,会走到怎样的地步。”她伸出手,长而尖锐的指甲从紫菀脸颊滑下,可惜却被警觉的躲了过去。 “我是恨自己,不够能力去保护他们,我是恨自己,让他们遭受这种痛苦。但是如果我这么做,我和他又有什么分别?” “这又如何?你已经为自己爱的人复仇了。” “那么你呢。”紫菀没有一点被煽动的挣扎,只是如此平静的问千岛琉璃子。 “什么?”千岛琉璃子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你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里?”紫菀眼神锐利,和千岛琉璃子瞬间调换了身份。“你并不是叛忍吧?你的护额没有被破坏,完好的被你挂在了胸口。可是你却来到了这个满是叛忍的地方。为什么?” 千岛琉璃子轻柔一笑,眼睑轻轻一扫,便已经掩盖了所有的情绪。“为了心中的爱,也为了心中的恨。” “既然你对我有疑惑,那么你也应该疑惑过,为什么我既是一个忍者,也是一名巫女吧。”千岛琉璃子直起身,柔媚的声音里听不到任何怨恨和爱意。 “当初评选巫女的时候,我的灵力明明比另一个女孩更强,可是却遭到了拒绝。当时的那名巫女说,我的心,不纯粹。我太爱争斗、太爱计较、太爱事事争第一。根本不适合做巫女。 她说得没错,我爱做第一,如果做不到,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所以一年后,我引人来灭了这个村子。那一刻,我是如此的惬意,如此的轻松。难道,你不想获得心中的这份平静吗?” 千岛琉璃子的眼里,闪着疯狂的快意,和致命的诱惑。 “你在说谎。” 千岛琉璃子的眉心,因紫菀的话而微微一跳,可她却依旧不显声色。 “复仇不可能获得心的宁静。” “这就是,巫女选择人的标准?果然够‘蠢’。”千岛琉璃子不屑的看着紫菀,犹如高傲的孔雀藐视着地上的蚂蚁。“我本以为,只是她一个巫女如此愚蠢,却没想到,原来所有的巫女都是如此的迂腐。” “无论你说什么,我的想法都不会改变,把她们送回去吧。” “你坚定如此,我没有办法。但是人不是我带来的,想要把她们送回去,你自己去找可以让她们离开的人。”千岛琉璃子没有强迫紫菀,只耸耸肩就离开了。 紫菀盯着千岛琉璃子离开,直到她没有了踪影,这才略微皱眉沉思着。 千岛琉璃子在说谎的时候,情绪掩盖得很好,但是别忘了,紫菀也时常掩盖自己的情绪。因而如何从假表情当中看出真情绪,她也有自己的一套经验。 她看得出来她在说谎,当她在说被巫女拒绝的时候,虽然刻意营造恨意,可实际上却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而只有在说村子被毁的时候,才流露出真正的恨意。 千岛琉璃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紫菀疲惫的闭上眼睛。没有人在身边可以依赖,她只能学会更快速的成长。 深吸一口气,紫菀再次睁开眼,现在不是疲弱的时候。 “来吧,我放你们离开。” 这是那些颤颤巍巍的巫女一直期待着的,当下立刻跟着紫菀离开。感激和疑问的话,她们也说了不少,但是紫菀一个都没有回应。 直到离开这个临时基地的大门,紫菀才稍微松了口气。 然而,紫菀还没把这口气吐光,“唰”的一道伴随着银光闪过的血液,就溅到了她的脸上。 “咚咚咚”的,紫菀刚刚放走的少女,一个个的都倒下了。 紧接着,戴着面具出现的宇智波斑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耸耸肩的说:“看,你是否需要,她们一样会死。跟八尾的事情一样,她们来到这个地方就不可能活着回去。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固执呢。” 紫菀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这些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在自己面前。她还以为……还以为能够救他们…… 恨。 恨得真想要不顾一切的用极端的方法去杀了他。可是…… 紫菀咬着牙,好久好久,这才尽可能的让话语不必从牙缝中迸出。“是,可是他的离开,也让我意识到,我做错了。” 紫菀握紧拳,深吸一口气,高傲的说:“我不会再做违背我良心的事,更不会用牺牲别人的方法来变得强大。我们之间只是合作,我,有我的底线。” “你要求得太多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宇智波斑眯着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紫菀扬高头,“我并不是什么人,但是你却不能杀了我,否则你将再也没有合作的对象。”从八尾逃走的事件当中,紫菀就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很好,你很好。”这一次,咬牙的,就变成了宇智波斑了。 宇智波斑消失后,紫菀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一阵疼痛和酸楚。对不起,原本以为,能够救你们的,我还是太天真太弱小了。 ------------ 发生了什么 八叶虽然受到茗月的影响,而陷入了昏迷。 但是灵力消耗过度的毕竟不是她,因而很快她就清醒了过来。 八叶醒过来的时候,八尾已经带着他们离开了铁之国,到达了火之国。 八叶扫了一眼茗月,检查了一番,确定她只是疲惫,休息一番就没事,这才转眼看向奇拉比。 想到之前寻找到的灵魂,以及当初和鸣人哥哥一起时看到的他的表现,她就很有一种扶额然后把人踹下去的冲动。 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够养出他这样的极品啊? “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救回了他,所以……”八叶说着这个所以,八尾就已经非常明白她会说什么了。果然…… “现在你必须找个地方丢下他!我知道你能感觉到他没有生命危险了,别拿什么怕他活不过来的话搪塞我,否则等我忍不住的时候,把你也一起丢进火力烤了!” “咳,可是这里是密林,好歹也应该找个镇子什么的。”八尾轻咳一声,很有一点心虚。 八叶瞥了他一眼,“没关系,你继续往密林更深处赶,待会他醒过来了我让雷神招待招待他好了。” “咳……八……八叶你没必要这么狠吧?”虽说,他确实是故意往里面跑的。可是逃亡过程中,当然是越隐蔽越好啊。好吧,他承认他是故意在八叶要醒过来的时候钻得更深的。 时隔千年,她就不能对他的了解疏一点? 这么想着,八尾却是忍不住勾起了唇。千年前。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八叶很义正言辞、铿锵有力的说着。很显眼,这是把那荼毒人心灵的魔音当成敌人了。 八尾嘴角抽了抽,稍微转换一个方向继续奔跑。 这个方向,既可以继续逃亡,也可以到达最近的镇子。 而在八尾继续赶路的时候,八叶就在一边用白纸不知道叠着什么东西。 除了跑动而带来的呼呼风声,以及树叶被摩擦的沙沙声,清醒着的一人一尾兽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略有些沉闷。 好一会之后,八叶才缓缓开口。“小八,你知道我哥哥的事吧。在我……被封印以后。” 听得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八尾却是悄悄松了口气,刚才简直就是一种精神折磨,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事实上,我比你知道得并不多。我只知道,仁绘查到了些什么,这才必须用那种方法把你封印起来。而后,他也遣散了我们。 我们与他争吵了许久,我们谁都没有吵出个解决方法。可是我们也没想到,他竟然趁机把我们封印送走。等我走出封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这个世界,也变得极为不同。” 八尾说完之后,八叶又等了一会,这才皱着眉不确定的问:“就只有这些了?” “恩,只有这些。” “不,我不相信。”八叶忽然危险的眯起眼睛,抬脚对奇拉比做一个要踹的举动,甚至还特意用脚跟敲了敲八尾,让他注意着她的动作。 “哥哥没有我的帮助,想要一次性封印你们,而又不惊动你们是完全不可能的。你们肯定有人逃出来了,而且还知道事情的经过。” 八尾被如此的威胁有些哭笑不得,但他还是没有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也许真的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但是我真的不清楚。”她承受的痛苦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承受那些折磨。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八叶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松口气还是失落不甘。隐约中,她知道,这也许不是她想要知道的好的结果。 八叶收回了脚,继续躺好。“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肯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八叶又看了眼茗月。她暂时不想跟小九接触,而且她觉得他们肯定会隐瞒自己一些什么。所以,真的只能兵行险着了。 这番对话之后,八叶和八尾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即将来到镇子。 “小八,进来吧。”八叶把刚才叠的一个类似小狗的纸放在手上,八尾很熟练的就钻了进去,然后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吉娃娃。 “好了,我们要速战速决,我现在的灵力只能够支撑两个小时。”八叶又甩出了一张纸,人形的纸在空中就变了模样。 这个人穿着一身白衣,黑发黑眸,长相平凡,并没什么特殊,就是看起来有点严肃。这个式神花费的灵力是最小的,但他像是木偶,只会按照单一的指令行事,是人形式神中最低等的一种。 “背起地上的男人,抱起那个小女孩,跟着我走。” 式神真的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一板一眼的,甚至没有回应。如果不是动作顺畅,真的会让人觉得是木偶。 八叶把吉娃娃八尾放在肩上,带着式神走进了村子。 式神背后背着一个人,还抱着一个孩子,丝毫不显疲惫,背脊还挺得笔直,这倒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大事,他们也都多看两眼就继续自己的事情。 如大多外来人那样,八叶一行人进入镇子之后,就找了个普通的旅店。只是店老板在听到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跟他说话的时候,不禁楞了一下。 “一个中等房间。” 店老板看了下面无表情的式神,又垫高脚看了下被台子挡住的八叶,这才点点头。有大人在,总不会是小孩子开玩笑。 把奇拉比放在房间之后,八叶就让式神带着茗月离开这个旅馆。至于奇拉比怎么办?反正不久就会醒来,她放的钱足够使用一周。 少了奇拉比之后,式神一手一个的抱着两个小女孩,快速的在屋顶穿梭,不一会就离开了镇子。 “一直往前走。”给了式神指令之后,八叶这才低着头对八尾说:“我们的目的地是火之国的朝木市,在到达那里之前我会给你一个身体。” 吉娃娃八尾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当然,他现在也没法说话。 进入到八叶制造的特别的式神里面,八尾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却是第一次进到这种劣质的,只能活动身体的式神里。 因为九大尾兽聚集在日野仁绘的村子,他们不可能每天都用如此庞大的身躯去活动。否则他们没有把村民们吓死,村民们也会因为恐惧他们而疏远日野仁绘他们。 因而没有战事的时候,他们总是待在八叶特制的式神里面。 当时他们和那些式神的关系,稍有点像现在跟人柱力一起。那些式神能把他们的查克拉压制在式神里面,却不会让他们感觉到压迫。 但是,和现在不同的是,那些式神都是没有意识的。因而控制身体的,还是他们。至于每次是什么形态?那就要祈祷八叶不要恶趣味了。 那时的八叶,能够毫不费力的用灵力维持他们的式神形态,他们甚至还能说话,使用少量的查克拉。当然,需要做到这点,其事前准备多得让人感到头疼。 ------------ 我不会嫌弃 “佐助?你居然亲自来找我,真是让人兴奋啊。”大蛇丸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对宇智波佐助身体的贪欲,甚至还会明目张胆的打量。 “告诉我,那些大名们在哪里。还有,宇智波斑到底在隐瞒着些什么。”对于大蛇丸,宇智波佐助从来都没有客气两个字,一切都是直白的要求。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呢?佐助。”大蛇丸很自然的把刚刚正在研究的资料放起来,随意得就像是普通的报告。 “你的命。”眨眼之间,大蛇丸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剑。凛然的宇智波佐助,看起来确实很有气魄。 “佐助,你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呢?”大蛇丸依旧阴险的邪笑着,宇智波佐助没有说话,只是散发着迫人的杀气,剑也在往下压。 “难道你以为,你之前杀了我,所以现在面对我的时候就无需畏惧了?” “你太天真了。”被威胁的大蛇丸转眼化成一条蛇,缠上了宇智波佐助的剑。可是宇智波佐助一刀就把蛇给砍断,同时也把一柄苦无甩向了右后方。 那里,大蛇丸正悠闲的站着,接住了他的苦无。 “当初会让你毁去身体,不过是因为我双手不灵活,无法使用忍术。你的意志也确实极为坚定,你的写轮眼,也如我所想要得到的那样强大。” “可是,当我无需在你最强悍的时候以虚弱的姿态面对你,你认为自己又有多少胜算?” “除了写轮眼以外,你还能有什么?杀害自己哥哥的罪名?” 虽然经过这些年,宇智波佐助看起来成熟稳重许多,至少对于挑衅能够更好的克制自己。但实际上,他还是跟三年前的毛孩子一样,容易被激怒,特别是在对他能力的否定和宇智波鼬的事情。 才不过是几句话,宇智波佐助手中的剑已经聚满了雷电,刺向了大蛇丸。 大蛇丸怎么说也是拥有无数实战经验的三忍之一,没有那种病怏怏的身体拖累,他快速的就闪开了攻击,并且双手快速结印,放出一大批蛇围攻宇智波佐助。 “哼,雕虫小技。”宇智波佐助利用雷遁让全身布满雷电,“滋滋兹”的,身边靠近的蛇全部都被电成了烤肉串。 然而这个时候,宇智波佐助的身后却有一片土墙如同海浪涌起,如同狮子扑食一般,扑向了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向前一跃,翻出了大蛇丸的房间,躲开了这次的攻击,随后他的剑猛的刺入了地面。疏松的泥土,就渐渐的流出了鲜血。 不过下一刻,宇智波佐助却甩出了一把苦无,随即拔出剑把大蛇丸架在了墙壁上。“即使不用写轮眼,我也一样能解决你。” 骄傲自得的宇智波佐助,让大蛇丸着迷的舔了舔唇。“很自信啊,佐助。我真的很想要看看,你到底进步到哪种程度。可惜的是,我不想给宇智波斑占便宜。而你的问题,是要给他添堵,这样的事,我永远不会嫌弃。” 像是想到了宇智波斑得知此事的愤怒,大蛇丸勾起的唇越发的邪恶。 宇智波佐助没有动作,只紧紧地盯着大蛇丸。然而他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拐着弯说话。 “宇智波斑隐瞒的事情,或许你会在雨之国找到答案。”宇智波佐助危险的眯着眼,随即就听到了心神让他为之一震的消息。“不过,你要快啊,否则他想要隐瞒的这个事情,就会被佩恩给杀了。或许,他们还会因此得到九尾。” “碰碰、碰碰” 九尾两个字,就像是魔咒一样,让已经冰封了的心骤然跳响。 鸣人……他竟然去了雨之国?纲手不是会保护他的吗?为什么会让他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宇智波佐助握紧双拳,停顿片刻却又恢复常态的继续逼问:“还有那些大名。” “你可真是贪心啊,佐助。”大蛇丸悠闲自得,丝毫不把脖子上的刀当一回事,甚至没有趁刚才宇智波佐助失神之际逃离,可见他是故意被擒的。 “同样可惜的是,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为什么告诉我这件事。”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宇智波佐助并没有多少情绪变动。尽管这非常有调虎离山的嫌疑,然而如果鸣人真的在雨之国,他绝对无法战胜“晓”的佩恩。 “我也不希望他这么快死了,他身上可是有着我需要的东西。” 宇智波佐助盯着大蛇丸足足有一分钟,这才收回剑,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这时,大蛇丸嘴角的笑意越裂越大,看起来真的像一条正在吞噬比自己身躯还庞大的蛇。 斑啊斑,虽然你做了许多事情,想要坚定佐助的心。但是你也害怕,他知道鼬的事情之后,心再次动摇吧?那么,就让我们看看,佐助到底会作何选择吧。 “宇智波斑!!!” 在大蛇丸给宇智波斑暗中添堵的时候,他也在给予别人一些痛苦和麻烦。 看着面前三个鲜活的生命再一次消失,那满地的鲜血染红了紫菀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紫菀咬着牙,全身紧绷,可是她早已汲取了教训,知道现在无法一击战胜宇智波斑,只能克制克制再克制。 只是……紫菀微微别开眼,那三个巫女不甘的瞪大的双眼里,那对生命的渴望,让她像是再次回到了岩户之村被灭的时刻。 “如你所看,帮你变强。啊,我知道,你说过你有你的底线,所以我并没有强迫你。然而,我也不可能把这些人放出去暴露自己的行踪。既然你不需要,而我要保密,只有请她们永远的保密了。” “她们能帮助我恢复,但是无法帮我变强!就算你抓一万个人来也未必能够与我的灵力匹配!你到底还想要残害多少生命!”紫菀气得身体发抖,双目通红。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每当她拒绝一批人的时候,宇智波斑就杀一批,而且过不了半天竟然又有一批。她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快崩溃了! “那不也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吗?”宇智波斑笑了笑。“别忘了,你我是合作关系,我需要的是变得更强的你,而不是现在如同废物的你。” 宇智波斑挥手让人收拾掉这里的残局,便转身离开。半晌,他又顿了下来。“一个小时后还有一批,你考虑考虑吧。” 说完,便有一条火龙冲向了他,“轰”的一下火焰拔高至屋顶,把整个空间化为了熔炉。 然而,可惜的是,紫菀并没有能伤到他。他转眼就在紫菀身后的通道尽头,凉凉的说:“你还有待进步。” ------------ 鲛肌再现 “大蛇丸大人,那个巫女已经到达崩溃边缘。我感觉到她的灵力变得非常不稳定。”千岛琉璃子恭敬的站在大蛇丸面前,那展现于人前的妩媚和娇艳,全部都被撤了下来。 “她的灵力,有时微弱得连一只蚂蚁都无法动弹,可有时却强大得,好像整个世界都能够撼动。这样下去,等她爆发的时候,宇智波斑一定会被她拿来泄恨。” “可他一定有办法可以阻止她,又或者说……”大蛇丸阴阴的笑着,忽然顿了一下,双眼亮了亮,继续说:“不,应该说,他要的,就是她的爆发。” “没错,他的目的就是这个。他知道那个巫女不可能用这种方法变强,因而用普通的人类来欺骗她,让她丧失理智。”大蛇丸感觉,他越来越靠近宇智波斑的目的了。 “你继续监视,没必要做什么,注意的是不要暴露自己。” 听到这并非是关心话的话语,千岛琉璃子眼睛微微一亮,声音带着少许的兴奋。“是!” 等再次抬头时,她便已经收起了所有的少女情怀,再次被媚意掩盖自己。 ----------------------- 另一边,五影已经准备好了战斗,并且挑选出一队人马,准备去灭了“晓”的基地。最好就是能够毁掉他们封印尾兽的东西。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雷影却收到了有关奇拉比的消息。 有报告显示,八尾曾经出现在铁之国的边缘地带,而且看起来像是在跟“晓”的人员战斗。 这一下,才刚被安抚下来,平稳情绪的雷影,再一次爆发了。该死的“晓”,竟然胆敢三番四次的来挑衅他!他会让他们知道挑衅的后果的! “这个雷影……”得知雷影再一次破坏厚实的墙冲出去之后,纲手揉着额头很有一种问候他们上一代雷影的冲动。 “难道就不能够给我稍停一下?!”没有任何犹豫的,纲手就独自一个人,抄了近路追上去。 “雷影!等一下!”追了许久,终于看到雷影的影子,纲手大叫一声冲上前去挡住他。 “火影?”雷影瞪大着眼睛,愤愤的瞪向纲手。“你们自己村子出来的叛忍,你们没有解决,现在他惹到我头上来,你还好意思来阻止我?” “佐助的事情我会处理。但是你这个时候离开,让来到铁之国,信任我们几个人的忍者们怎么办!” “我知道,他是你的弟弟,你担心他,你想要保护他。这个心情我懂,因为我也把鸣人当成了我的弟弟,而且,他甚至是我在这世上拥有的唯一的一切!” “我跟你一样不希望失去最爱的人。可是这里需要我们。千千万万的忍者联盟需要我们。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准备好了战斗,如果能够在这之前灭掉了‘晓’,那么我们就再也不需要担心他们会被抽出尾兽了!” 雷影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作为影级人物,他也并非只有蛮力而已。愤怒过后,理智再次回笼。 尽管他脸色依旧如神庙里怒目的神明,可怕非常,但他没有冲出去,让他身边的人都松了口气,忍不住对纲手无声的道谢。 “达鲁伊,派人去把那混小子找回来,他要是敢不回来就打断他的腿!” “火影,我再给你一次面子。但是,如果比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你们整个火之国都付出代价的!” 看着仍蕴含怒意的雷影转身回去,纲手这才松了口气。但是,那个奇拉比……还是希望他别出事吧。 而被惦记着的奇拉比,此时正清醒过来,少有的沉默的看着手中的信。 致奇拉比: 非常感谢这些年来你对小八的照顾,如今小八选择跟随着我。 这不仅是为了你的安全,也是为了他的安全。 你不可能每次都侥幸的逃脱晓的追捕。 我也不愿意小八被封印到那种地方。 最后,感谢你当时对鸣人哥哥出手相助。 八叶。 八叶?那个小女孩?她果然跟八尾有什么关系。 现在,八尾离开他,也算是获得了自由了吧? 这种情况回去,肯定会被大哥给杀了,还是继续开始音乐之旅吧! ------------------- 而被告知一小时后还有一批牺牲者的紫菀,这次打算在他们还没完全进入宇智波斑视线之前,就把人带走! 然而,她怎么都没想到,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什么牺牲者,而是…… 有一个普通的忍者,拖着一个厚重的东西向前走。这东西看起来非常的眼熟,眼熟得紫菀一时间,竟然认不出来。 “等等!那是……什么?”一向不喜欢管这里闲事的紫菀,情不自禁的靠近那东西,心里涌起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 “紫菀小姐!”在“晓”里面,紫菀是特别的,而底下的这些人对她也是必须恭敬的。 紫菀没有理会他们,双眼已经被黏在了那东西上面。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心里如此的不安,却又像是找到了曾经的安心? 紫菀迷离的双眼中,好像看到了曾经某些,刻意想要遗忘的记忆。她伸出手,想要碰一下,可是却被挡住了。 “别碰!”那名忍者挡在紫菀的面前,恭敬的解释着。“紫菀小姐请小心,这把刀叫做鲛肌,是活的武器,会认主人。如果不是它的主人,硬要抓它的话,会被咬伤的。” 鲛肌……鬼鲛…… 紫菀身体微微颤抖着,这把被鬼鲛视为生命的刀,在救她跑过沙漠的时候遗失了,现在竟然……竟然在这里…… “鲛肌……鲛肌为什么会在这里?”紫菀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颤抖,可是话语仍不可避免的颤抖起来。 “这是斑大人命令我们找回来的,他说这是一把绝佳的武器。但是如果无法为我们所用的话,就必须毁掉,决不能给敌人增加战力。现在我们所有人都无法使用它,所以我拖过来让斑大人解决。” “放开它!”忍者的话让紫菀心里一跳,立刻沉下脸喝道。 “抱歉,这是斑大人的命令,我不能违抗,请原谅我。”那个人说着就转身想要带着鲛肌离开。 “放开……啊!”紫菀急切之下,伸手就去抓鲛肌,却不料被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娇嫩的手上立刻满是鲜血。 ------------ 爆发的力量 “紫菀小姐……”听到惊叫声,忍者转头,看到这情景也只能叹一声。“我说过了的。” 可是他这一顿,紫菀却挡在了他的面前,不顾双手的鲜血,坚定而执着的命令道:“放开它!” “请不要为难我,紫菀小姐……”忍者皱着眉,不悦的说。 “我说了,让你放开它!”愤怒至极的紫菀当然明白,这是宇智波斑的诡计,他想要让自己崩溃。然而,这是最珍爱的东西,绝对不能够被毁掉! 而此时的紫菀并没有发现,因为心中愤怒和恨意的满溢,使得她身边出现一种微冷的低气压,让对面的忍者感觉到恐怖的气息,不自觉的害怕后退。 然而即便如此,忍者也不敢放开手。“不……不行,紫菀小姐……请……请原谅我们,如果……如果您……您想要它,您可以向……向……” 无法压抑的对强者的恐惧,让忍者满身是汗,颤抖得像是筛子。 “我再说最后一遍,放开它。”紫菀一字一顿的说着,身边缓缓流窜一种强大的力量。那是当初能够控制九尾,以及在爆发的时候无法控制的力量。 紫菀一步一步的逼近,忍者却是一步一步的后退。在这之前,他只觉得这个女孩弱小得根本不应该是“晓”的特别成员,然而在此刻,他才深切的明白,她比任何人有资格待在这里。 “哐当”一声,忍者再也忍受不住,鲛肌被丢到了地上。这样,紫菀才没有继续逼近他,而是蹲下来,试探性的接近鲛肌。 而这一次,诡异的是,鲛肌不但没有咬她,反而伸长剑柄,伸出像是头一样的东西,轻轻的磨蹭着紫菀。 紫菀心中一喜,颤抖的抚摸着鲛肌,无法抑制的再次想到鬼鲛。而她并不知道,是她身上蔓延出来的力量,使得鲛肌屈服的。 正当紫菀想要把这个相当于自己身高的重物抬起来,却感觉手中一沉。 “叽!”的一声凄厉尖叫,从鲛肌身上传来。 “鲛肌!”紫菀惊叫一声,抬头发现,宇智波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手持一把锋利的剑,从鲛肌的倒刺中插了进去。 鲛肌扭动挣扎着,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来,可是无论它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挣脱,它只能求助于紫菀。 “放开它!” “这可是我们‘晓’的东西呢。” “放开!”不等宇智波斑再度废话,紫菀一声大吼,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身上爆发而出,“碰”的撞到墙上,把厚实的墙也给冲出了裂痕。 宇智波斑站在紫菀身后,欣赏的看着墙壁上的裂痕。“你变得越发暴力了啊。” “滚!”紫菀一挥手,身后又多了一条深刻见底的裂痕。 “这样下去,这个临时基地会被毁掉的。虽然我并不怎么喜欢,但好歹我们还需要暂时住在这里。”宇智波斑凉凉的说着。 紫菀紧紧地盯着宇智波斑,就怕他忽然又做出什么。但是他只是站在一旁,说:“紫菀,这可是我们‘晓’的东西,这么霸占着可不好哦。其实,我也并不想毁掉鲛肌,但是没有人能够使用它,迫于无奈,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你不是说,只要有人能够使用它,就可以了吗?现在我能够使用它,它没有必要被毁掉!” “是啊,”宇智波斑耸耸肩,可在紫菀稍微放松心情的时候,却又毫不留情的说:“但是你不是忍者,你甚至无法提起这把刀,给你,当摆设吗?” “好了,我没时间跟你玩闹,快把鲛肌给我。”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它的!” “是吗?”话音未落,宇智波斑就已经来到了鲛肌面前,拿起刚才还没被拔出来的剑,用力下划。顿时,一道更为凄厉的尖叫声响起来。 随即,悄悄想要汲取一些紫菀的灵力来恢复的鲛肌,就被甩到了另一边。 “宇智波斑!”随着紫菀怒火的升级,她身上爆发出来的力量也越来越强。 可是,紫菀这爆发的力量,她无法自如的控制,而且力量再强,她的速度也跟不上宇智波斑。 “好了,紫菀,我已经跟你客气得够久了的。若你还想要这把刀,就用自己的本事来拿吧,不过,要在我把它玩死之前啊。” 明显挑衅的宇智波斑,看着紫菀越来越强的力量,心里的兴奋怎么都抑制不住。必须,必须在今天把事情顺利解决! “砰砰砰砰” 这个不大的空间,因为紫菀的攻击而不断地破损,细碎的粉尘从天花板上落下来。可是饶是这个建筑已经摇摇欲坠,宇智波斑还是没有半点损伤。 转头看鲛肌,它却是惨得很,现在连惨叫的声音都变得微弱了。 “没想到,岩户之村的巫女只有这点能耐。如此弱小的你,竟是连一把刀都保护不了。难怪岩户之村会被灭,难怪松本医生会被杀,难怪连想要保护九尾都需要投入敌营。” “你给我住口!!”眼中布满红丝的紫菀,咆哮着,如同癫狂的野兽。 “难道,不是如此吗?”现在,正是时间了。 “咔……呲……” 已经玩腻了鲛肌,宇智波斑眼也不眨的,就把鲛肌分成了两半。 紫菀愕然的瞪着倒在地上,再也不会动弹尖叫的鲛肌。她努力了这么久,最后却还是这个结果。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 “哇啊!!宇智波斑!我杀了你!!!”紫菀朝天一声狂吼,那被压抑掩埋起来的勾玉的力量,全部都被引发了出来。 “轰隆!” 力量冲出来的那一刻,眨眼就把附近数十米给夷为平地。而紫菀所在的位置,也陷下去一个深达三米的大坑。 站在深坑之中,紫菀早就没有了往日的优雅和美丽,只剩下疯狂的仇恨。那目眦欲裂的神情,毫无疑问,任何一个胆敢上前的人,都会被撕成两半。 两人的战斗,在这一刻,才算是真正的开始。 然而,宇智波斑却没有一丝紧张的神情,反而越加的兴奋和狂喜,仿佛这一切,是他梦想已久的。 ------------ 他的目的 八叶忽然感觉到心里一颤,某种熟悉的,即使对她来说也是恐怖的存在的东西,被彻底唤醒了。 “唔……”本应处于沉睡的茗月,忽然捂着额头,苏醒过来。“这是……怎么了?” 茗月此时本还不应该醒来,但是她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而这股力量让她极为不安。 “醒了?”坐在八尾身上,在密林里赶路的八叶,转头看了下茗月,然后又点了点头。“也是,你我灵魂相连,你肯定跟我一样感受到那股力量的苏醒。无论多么遥远。” “这是,怎么回事?”茗月坐起来,感觉到脑仁一阵阵的发疼。 “这是宇智波斑,用来控制紫菀力量的方法。是最快捷但是最危险的方法。”八叶幽幽的看着前方,粗壮而又繁茂的树木在快速倒退。 “你怎么知道?”仅仅只靠感觉到的这种力量?那也太荒谬了吧? “这股力量本应是我的,它强大而又邪恶,难以驯服。即使是在我身体里的时候,也要我用灵力压制才可不丧失心神的使用。 而紫菀,她不仅仅是岩户之村的巫女,还是那股力量的载体。而当紫菀被仇恨所蒙蔽的时候,它就能够借由她的渴望外泄进而完全被解放。若是平时,紫菀的灵力能够压制住这份邪念。可当她自己也处于仇恨中心的时候,他们便会溶为一体。 所以,每当她爆发的时候,她不是控制不住力量,而是她已经被控制了。更糟糕的是,时间一长,就永远无法摆脱了。 而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感受到三次力量的爆发。而这次,是最强的一次。” “等等,有个矛盾点。你是说宇智波斑引发了紫菀的恨,这才引出这股力量。那么,这个时候最危险的就是他,不是吗?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这是因为,你不了解他。我曾经跟他一起抗争过,所以知道他有一个叫做镜像迷惑之术的忍术,是他独创而且只有他一个人会使用的术。在他全盛的时候,他偶尔会用来帮我们对抗最强大的敌人。 不过这个忍术有着不少弱点。它每次都只能用来对付一个人,而且还必须近距离接触。如果是意志坚定之人,那么他所消耗的查克拉非常巨大。最危险的就是,如果意志比他更为强悍的人,那么他会被反噬。所以他很少使用,即使是使用,也一定结合写轮眼先削弱对方的精神。 然而这个时候,通常都已经能杀了对方,又何必浪费自己的查克拉?因而这也是一个很鸡肋的能力。我都不知道他发明来做什么的。 不过现在看来是会派上用场了。只是,由于不是他自己的身体,还要使用这种忍术,他最少一周之内都无法战斗。” 茗月点了点头,也有点困惑当初一个如此强大的人,发明这个忍术做什么。莫非是无聊过头了?“那我们现在是赶回去杀他吗?” “不,这个时候我可不能回去。”八叶摇了摇头,极为惋惜的说:“第一,那股力量不在我身上一千年,经过那么多人的手,早已让我无法控制。甚至会因为我曾经的控制,让它放手一搏,反过来吞噬我。 第二,小八现在跟着我,要是我到那里的话,就是自投罗网。还有五影的人一定会夺取小八,甚至会把我囚禁起来,当做秘密武器使用。 第三,即使是无法战斗的宇智波斑,我们也不一定能够解决他。而且我们已经远在火之国的朝木市,赶回去已经没用了。” “难道,你就这么放过他?”茗月怀疑的看着八叶,这样可不像她的性格。 闻言,八叶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我已经传了信了。” “好吧,既然这样,告诉我,我们这趟旅程去哪里?到底要做什么?”茗月也不再多说了,揉着还在发疼的脑袋,躺了下来。 “我们,需要去确认一些事。”声音略带迷茫和不安,让茗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可惜,只能看到飘舞的头发,和以前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自己的背影。 而在这个时候,正为战前作医疗准备的小樱,却忽然感觉手臂一阵刺痛。本来她以为,只是不小心的割伤,然而疼痛却在继续,而且还伴随着体力和灵力快速的消耗。 “唔……”小樱感觉双膝发软,猛的跪倒在地。 “小樱,你怎么了?”最近经常来当打手的佐井立刻上前询问,然后就看到小樱拉起了袖子。 在她的左手臂上,竟然自主的开始蜿蜒出一道道的血痕。那些血痕快速的组成了一行字。 斑重伤,一周不可战,速攻。八。 “这是什么?”饶是对忍术见多识广的佐井,也忍不住楞了一下。 “这是……八叶传递的信息。快,带我去找纲手师傅。”小樱喘了一下,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像是上次被八叶抽取了灵力一样,难以动弹。 佐井点点头,立刻抱着她去找纲手。然而途中看到她疲惫的样子,又忍不住多问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点累。”实际上应该是累到立刻就想要昏倒。 看小樱说话,眼睑都要挂下来的样子,佐井又加快了速度。 而这个时候,纲手正对着手中大蛇丸传递的信息迟疑着。 尽管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但是大蛇丸太阴险、狡诈,让她不得不提防。 而得到小樱的信息后,纲手决定,召集五大影准备出击。 不过,如何才能快速说服他们,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毕竟传递信息的,一个是他们木叶的叛忍,一个是外表只是小孩子的巫女——而且还是一个充满疑团的,从“晓”里面救出来的巫女。 ------------ 毁灭这个世界 八叶忽然感觉到心里一颤,某种熟悉的,即使对她来说也是恐怖的存在的东西,被彻底唤醒了。 “唔……”本应处于沉睡的茗月,忽然捂着额头,苏醒过来。“这是……怎么了?” 茗月此时本还不应该醒来,但是她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而这股力量让她极为不安。 “醒了?”坐在八尾身上,在密林里赶路的八叶,转头看了下茗月,然后又点了点头。“也是,你我灵魂相连,你肯定跟我一样感受到那股力量的苏醒。无论多么遥远。” “这是,怎么回事?”茗月坐起来,感觉到脑仁一阵阵的发疼。 “这是宇智波斑,用来控制紫菀力量的方法。是最快捷但是最危险的方法。”八叶幽幽的看着前方,粗壮而又繁茂的树木在快速倒退。 “你怎么知道?”仅仅只靠感觉到的这种力量?那也太荒谬了吧? “这股力量本应是我的,它强大而又邪恶,难以驯服。即使是在我身体里的时候,也要我用灵力压制才可不丧失心神的使用。 而紫菀,她不仅仅是岩户之村的巫女,还是那股力量的载体。而当紫菀被仇恨所蒙蔽的时候,它就能够借由她的渴望外泄进而完全被解放。若是平时,紫菀的灵力能够压制住这份邪念。可当她自己也处于仇恨中心的时候,他们便会溶为一体。 所以,每当她爆发的时候,她不是控制不住力量,而是她已经被控制了。更糟糕的是,时间一长,就永远无法摆脱了。 而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感受到三次力量的爆发。而这次,是最强的一次。” “等等,有个矛盾点。你是说宇智波斑引发了紫菀的恨,这才引出这股力量。那么,这个时候最危险的就是他,不是吗?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这是因为,你不了解他。我曾经跟他一起抗争过,所以知道他有一个叫做镜像迷惑之术的忍术,是他独创而且只有他一个人会使用的术。在他全盛的时候,他偶尔会用来帮我们对抗最强大的敌人。 不过这个忍术有着不少弱点。它每次都只能用来对付一个人,而且还必须近距离接触。如果是意志坚定之人,那么他所消耗的查克拉非常巨大。最危险的就是,如果意志比他更为强悍的人,那么他会被反噬。所以他很少使用,即使是使用,也一定结合写轮眼先削弱对方的精神。 然而这个时候,通常都已经能杀了对方,又何必浪费自己的查克拉?因而这也是一个很鸡肋的能力。我都不知道他发明来做什么的。 不过现在看来是会派上用场了。只是,由于不是他自己的身体,还要使用这种忍术,他最少一周之内都无法战斗。” 茗月点了点头,也有点困惑当初一个如此强大的人,发明这个忍术做什么。莫非是无聊过头了?“那我们现在是赶回去杀他吗?” “不,这个时候我可不能回去。”八叶摇了摇头,极为惋惜的说:“第一,那股力量不在我身上一千年,经过那么多人的手,早已让我无法控制。甚至会因为我曾经的控制,让它放手一搏,反过来吞噬我。 第二,小八现在跟着我,要是我到那里的话,就是自投罗网。还有五影的人一定会夺取小八,甚至会把我囚禁起来,当做秘密武器使用。 第三,即使是无法战斗的宇智波斑,我们也不一定能够解决他。而且我们已经远在火之国的朝木市,赶回去已经没用了。” “难道,你就这么放过他?”茗月怀疑的看着八叶,这样可不像她的性格。 闻言,八叶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我已经传了信了。” “好吧,既然这样,告诉我,我们这趟旅程去哪里?到底要做什么?”茗月也不再多说了,揉着还在发疼的脑袋,躺了下来。 “我们,需要去确认一些事。”声音略带迷茫和不安,让茗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可惜,只能看到飘舞的头发,和以前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自己的背影。 而在这个时候,正为战前作医疗准备的小樱,却忽然感觉手臂一阵刺痛。本来她以为,只是不小心的割伤,然而疼痛却在继续,而且还伴随着体力和灵力快速的消耗。 “唔……”小樱感觉双膝发软,猛的跪倒在地。 “小樱,你怎么了?”最近经常来当打手的佐井立刻上前询问,然后就看到小樱拉起了袖子。 在她的左手臂上,竟然自主的开始蜿蜒出一道道的血痕。那些血痕快速的组成了一行字。 斑重伤,一周不可战,速攻。八。 “这是什么?”饶是对忍术见多识广的佐井,也忍不住楞了一下。 “这是……八叶传递的信息。快,带我去找纲手师傅。”小樱喘了一下,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像是上次被八叶抽取了灵力一样,难以动弹。 佐井点点头,立刻抱着她去找纲手。然而途中看到她疲惫的样子,又忍不住多问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点累。”实际上应该是累到立刻就想要昏倒。 看小樱说话,眼睑都要挂下来的样子,佐井又加快了速度。 而这个时候,纲手正对着手中大蛇丸传递的信息迟疑着。 尽管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但是大蛇丸太阴险、狡诈,让她不得不提防。 而得到小樱的信息后,纲手决定,召集五大影准备出击。 不过,如何才能快速说服他们,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毕竟传递信息的,一个是他们木叶的叛忍,一个是外表只是小孩子的巫女--而且还是一个充满疑团的,从“晓”里面救出来的巫女。 镜头再转回来。 此时的紫菀,就像是鸣人被九尾附身一样,已经没有了理智,只剩下愤怒和仇恨,完全依靠本能攻击。 她身上覆盖着一层冰蓝色的灵力层,那是宇智波斑熟悉的,可以自由控制尾兽的力量。 他贪婪的盯着那些力量,甚至可以想象到,他得到这些力量之后的强大。“呵呵,紫菀,你终究还是要输给我。” “吼!”紫菀嚎叫一声,那非人的叫声,活像一只受伤的困兽,正要做最沉重的反击。 而尽管不是忍者,可是这些力量却给了紫菀快速的行动力,还有强悍的破坏力。只是没有理智的她,没办法使用巫术中的术式来攻击,只能单凭蛮力。 纯粹力量的攻击,让空间被毁的宇智波斑也闪躲得有些吃力。 “恩,大病未愈就急着设计,果然还是太急了呢。”这个身体最为熟悉的火遁,全部都被紫菀灵力创造出来的水给灭掉。 他可不想这一战结束之后立刻就换身体,佐助那家伙还没完全成为一个合格的载体。 宇智波斑利用自己的速度,冒险的靠近紫菀,却又让她无法攻击成功,刺激得她不断消耗巨大的力量。 多番的试验之后,他发现紫菀的攻击间隔时间是两秒。在距离下一次攻击的两秒时间里,她什么都没法做。 在紫菀再次发动攻击之后,宇智波斑猛的向前冲。 一秒。 两秒。 到了!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紫菀,可是却被巨大而集中的力量给轰得粉碎。 紫菀阴狠的笑着,正要上前去抓住被伤的宇智波斑继续折磨,却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只手扯住了自己。 随后,她就对上了一双,血红色的写轮眼。 “紫菀,你恨吗?你恨吗?” 嗡嗡的声音,在持续的缠绕着紫菀的脑袋,她分不清声音,只有像是蜜蜂飞舞的声音在转。 宇智波斑说了好一会之后,“恨”这个字才进入到她的脑袋。 恨吗?“恨。” “可是,你恨谁呢?宇智波斑吗?”紫菀此刻反应极为迟钝,然而听到这个名字却是反应激烈,双眼迸出更深的恨意。 “可是,仅仅如此吗?仅仅只是这么一个人吗?刚刚他已经被你杀死了,然而仅仅只是杀了他,你觉得够吗?你能够因此而得到和平和安宁吗?”极近诱惑的声音,像是母亲的低语,喃喃的传入孩子的耳中。 “可恨的不仅仅是这么一个人。难道你不恨火影吗?如果不是她的好友自来也,他们又怎么会进入岩户之村,扰乱你们的平静,使得你们招来杀身之祸? 难道你不恨让你背负这一切的人吗?明明你可以像是普通人一样,平静而无忧的生活。可是,他们偏偏把自己都无法完成的重任,压在你的身上,难道你真的不恨吗? 你非常恨,非常恨吧?你恨这所有的人,恨这个世界。如果不是这个世界抛弃了岩户之村,你们又怎么需要窝在那么小的一个地方,还必须背负这样的痛苦。 如果这个世界,是和平的,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是,这个世界却如此的残忍和动荡。甚至到现在,它还是没有一丝改变的迹象。你不恨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你如此的痛苦。为什么,还要守护它?为什么,不让它消失?” 随着宇智波斑的话语,紫菀的双眼越发的迷离。朦朦胧胧之中,她只听到一个声音在说:“恨。” 恨,恨,恨。恨这些让她痛苦的一切,恨这些本不应该由她来承受的一切,恨这所有,所有,所有。 恨。 紫菀迷离的双眼骤然睁大,那美丽的眼睛变得坚定而锐利,如同心被封在了冰雪之中,只剩下寒彻骨的恨意。“我恨这个世界,恨这所有的一切!” “那么,跟我一起毁灭它吧。”这最后的诱惑之声,清晰的传到了紫菀的耳中。 “毁灭它!”已经没有了茫然,然而被封住心神,没有记忆只有恨意的紫菀,根本认不出眼前的正是自己最恨的人。而其声音,也冷得如覆盖在她身上的冰蓝的色彩。 直到这时,宇智波斑才算是能够松口气。而这绷紧的神经一放松,他差点没坐倒在地上。 他刚才,并不只是在迷惑紫菀而已。他还用写轮眼,把紫菀的心神,困在了里面。这样,才能够使得,控制这个躯体的,是这杯诱导出来的执念。而不是还拥有着理智的、原本的她。 而这,确实如八叶所言,让他疲惫得短时间都无法恢复。 宇智波斑深吸几口气,看了下周围,便招呼紫菀离开。这里被毁了,而且战斗情况如此激烈,必定会引起注意。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敌人竟然来得如此迅猛。 才不过走了十多分钟,宇智波斑就听到了有人一声大喊:“在那里!” 紧接着,他的面前便多了五个影级人物。 宇智波斑笑了笑,所幸他戴了面具,否则脸上的疲惫,必定要被看出了。“哦?五影齐出动啊,看来还真给我面子。” “废话少说!宇智波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五人没有任何谈话的想法,所有的**恨都在此刻爆发。影级的实力,可不是现在的宇智波斑能够对抗的,更何况是五个。 “紫菀,快离开这里!”我爱罗和紫菀好歹有那么一点交情,在战斗的时候记得要先拉开她。 可是,在靠近的时候,他却感觉到不对劲。这不像是紫菀。这充满着仇恨,仿佛恨着整个世界,如他幼时的人,不是紫菀。 “哗啦” 一道巨型的瀑布被紫菀用灵力制造出来,冲向了我爱罗。 这时的紫菀,可不再是之前被控制的她,她的执念赋予了这个身体智慧和经验。可以说,除了记忆之外,她就是一个对世界恨到了极点的紫菀。 “紫菀?”有所察觉的我爱罗堪堪躲过攻击,然后就看到其他四影也受到了攻击。所有靠近的人都被她当成敌人,除了宇智波斑。 ------------ 回到过去 雨之国的天空,是沉闷的、灰暗的。 细密的雨点淅淅沥沥的落下,仿佛连空气都被染成了灰色的。 这种带着少许粘腻的冷意,让人裹紧了衣衫,只想快速穿过,到达绚烂的阳光底下,好好的享受一番阳光浴。 “这里就是,雨之国?”在这样的天空下,有一个少年穿着灰蓝色的雨衣,微眯着眼睛抬头看。 在眯起来的眼缝之中,隐约能看到这个国家难以看到的美丽的蔚蓝色。那是,对他们来说最耀眼的天空。 “恩,雨之国常年下雨,少有看到天气晴朗的时候。”少年旁边,还站着一名男子,他同样穿着灰蓝色的雨衣。漆黑的眼睛装满了沉稳和睿智。 在雨之国,这样的装扮很正常,并不会太引人注意。 然而,若是两人脱去雨衣,便会引来一阵哗然。因为雨之国鲜少有人来访,而上一次来的人,与他们的天使和神大战一场,仍旧让他们心惊胆战。 鸣人和鼬并不想要那些无谓的战争,所以他们准备直接去找佩恩。 佩恩并不难找,他在这里就是神,他所居住的地方在当地人眼中必定是个圣地。 鼬略施小计,就已经知道佩恩的所在之处。当然,实际上,佩恩也准备好了,见让自来也寄托厚望的徒弟——漩涡鸣人。 “佩恩。”小南站在一旁,看着注视着外面细雨的佩恩。 “他们已经来了。”倚在窗口,蒙蒙的细雨打落在窗前,却没有一点声音。 “你打算怎么做?” “九尾送上门,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淅沥沥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一些。 鸣人和鼬,行走在街道上,望着前方高耸的建筑,在这灰蒙的天气里,竟然像是一座矗立在地狱的城堡。怎么会有人认为这是神的居所呢? 鸣人和鼬的双手紧握。不过,即使是地狱又能如何呢? 坚定的步伐,坚定的信念,即使在不知道对方实力的情况下,两人依旧无畏的前进。 而在与雨之国相反方向的火之国,八叶和茗月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看着这个昔日居住的地方,如今成为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所有的建筑都被掩埋在森林里面,成为了废墟,八叶不知道如何叙述心中的情绪。 如今,她闭着眼睛,也能够指出,当初这里到底存在着什么,甚至能够指出,他们在这里玩过什么游戏。 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在废墟上,抚摸着这些千年前遗留下来的残垣断壁,八叶心里酸得难受。 哥哥,当初到底是什么,让你下定这样的决心,忍痛把我封印,独自战斗呢。为什么,会如此害怕,以至于不敢让大家跟你共进退?你不是这样胆小的人,哥哥。 看着倚在满是灰尘的柱子上的八叶,茗月能够感受到她的心情,可是她没办法说任何安慰的言语。只能静静的看着,直到她从自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八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就缓缓吸口气,转身对他们说:“小八,你就守在这附近,这几天都要辛苦你了。” “八叶,值得吗?为此可能付出的代价,你真的觉得值得吗?”八尾清楚八叶想要做什么,可是他无力阻止。 “我说值得,你会认同吗?”头也没回的答了这句话,八叶就走进了废墟深处。 八尾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茗月。“或许,她做了很多事情你们都不能认同;或许,她在千年前是个比同龄人都还要聪慧的人;或许在你们的眼中,她只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私利而肆意妄为的人。但是这一刻,她只是一个想念哥哥,想要知道一切真相的可怜的我的朋友。所以,尽管这并不合理,但我还是想要拜托你,照顾她。” “放心吧,就算我再怎么不喜欢她,她的灵魂总归是跟我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她有事,我也不可能独善其身。”而且,她们两人之间并没什么直接的仇怨。 看着两人一步步远离自己的视线,八尾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里,是我曾经使用过的祭坛,是我的力量汇集之地。所以,在这里,我能够发挥出现有的最大的力量。”八叶走到一个神圣的祭坛前,即使已经破旧,但仍可以看出当时的**。 八叶沿着祭坛走到另一边,高大的祭坛立刻就把她的身影给掩埋起来。“茗月,我需要你的帮助。并不仅仅只是开启祭坛的力量,让我以梦的形式进入过去。更想要你,在我迷失的时候,把我拉出来。” “我不知道我要面对的是怎样的真相,但我知道一定很痛苦,而其痛苦的程度,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会不会迷失在里面。所以我希望,无论是什么,请你一定要拉我出来。” 八叶清楚自己的个性,如果可以,她一定会改变过去。然而这并不是穿越到过去,而仅仅只是读取,所以她不能迷失。她一定要,回来复仇! “就算你想要沉迷在里面,我也不会允许的。不仅仅是你想要对宇智波斑复仇,我也想。” “那么,我们开始吧。” 八叶以血为媒,滴入祭坛之中,和茗月一起,让灵力覆盖整个祭坛,牵引出古老的力量。 鲜血滴入祭坛,立刻就被吸收了。随着血液的增多,祭坛开始呈现一种诡异的红色,并且随着灵力的加强而绽放出强烈的光芒。 那是一种昭示着邪恶的绚丽的红色,其光芒之盛,让远在废墟之外的八尾,也能够看得清楚。 仁绘,希望一切并不如我所知的那样。哎…… 而在这个时候,因为大蛇丸和八叶的消息,本应被派去讨伐佩恩的忍者们,全部都聚集在“晓”在铁之国的临时基地。只有佐助一行人,向着雨之国前进。 一切,仿佛命中注定。 ------------ 伤上加伤 紫菀的突然攻击,让除了我爱罗和纲手的其他影,都把她当成了敌人。 然而这个时候,他们也知道,不能有迟疑之心,否则这个难得的机会就会错过了。 面对着五影的攻击,紫菀也有些吃力,然而她还是勉强挡了下来,并且借助他们不知道自己能力的优势下,把控制尾兽的力量扩散到我爱罗的身上。 在那股力量出来的时候,一尾守鹤就感觉到了什么。可是我爱罗和守鹤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八尾他们那么深,甚至没有九尾他们的合作。因而就算守鹤想要提醒我爱罗,也做不到。 眼睁睁的看着能够控制他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守鹤也开始暴躁不安起来。这点,倒是让我爱罗注意到了。 我爱罗稍微退出一点包围圈,然后发现,守鹤稍微安静了一点。然后要是进入一定的范围,守鹤就会开始焦躁。 这是怎么回事?紫菀有什么能够克制守鹤的力量吗? 很快的,我爱罗发现,让守鹤焦躁的范围越来越大。而这个时候,其他的影也都注意到了我爱罗的异状。 “发生了什么事?” 看了眼纲手,我爱罗把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而且还说了自己的猜测。 “我就说了!他们既然能够封印尾兽,肯定有什么能够克制的东西!”暴躁的雷影很是不爽的扫了纲手一眼。“风影,不是针对你,但是这个时候,你还是退下到远一点的距离吧。” “不。”我爱罗明白这个时候远离是对大家和自己的安全着想,但是他还有一个想法。“如果现在能够弄明白让守鹤不安的东西是什么,或许我们可以反利用。” “啧,这样做很可能你会落到敌人的手里。我是绝对不允许这点发生的!”很明显,宇智波斑的能力,在他们的心里已经上升到一个难以抵抗的地步。 “虽然我明白你想要保护尾兽,但是非常抱歉,我还是想要试一试。”我爱罗做出的决定,也是没有人可以否定的。更何况这是战场。 “好了,大家都别吵了,还是想想怎么对付这个小丫头吧。”水影有些头疼。 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怎么能够拥有这么强悍的实力?而且,她能够运用各种元素。 只是,看起来还有些不大熟练。否则他们五影真的就栽在这里了。 “呵呵,五影联手,居然连区区一个小丫头都解决不了,你们还真是丢人呢。”无法战斗的宇智波斑,在紫菀的保护之下,说尽了风凉话。 “宇智波斑,有种的就站出来,别站在一个女孩的背后!”被一个女孩子逼得无法施展自己引以为傲的忍术,又被宇智波斑如此侮辱,土影几乎都要被气吐血了。 “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过是个被夹在中间的可怜虫而已。”宇智波斑摊摊手,一贯的玩笑口吻。 尽管宇智波斑表现得如此轻松,然而他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对于这种失去力量,受制于人的状况,他感到非常不爽。即使紫菀已经在他的控制当中。 此时的他,焦急的等待着一件事,双眼快速的扫视着周围。 而没有让宇智波斑久等,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的绝,把地底下的白绝全部都启动。 惨叫声和打杀声霎时响起,那些本以为是在战场之外的忍者们,转眼就被卷入了一场战斗之中。 中计了! 五影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点,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是箭在弦上,即便是中计也必须把宇智波斑解决!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可是,他们没有料到的事情,不仅仅是那一样。 就在他们下定决定一举覆灭宇智波斑的时候,紫菀猛的一拉,我爱罗顿时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而在他的面前,守鹤走了出来。 糟了…… 我爱罗猛一回神,守鹤的手竟然已经伸向了土影,而巨大的尾巴则扫向了水影和雷影。 其他四影因为守鹤的骤然袭击而纷纷后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紫菀的脚下却忽然绽放出微亮的光芒。一个复杂而又美丽的阵法快速成型。 原来,紫菀并没有跟五影战斗的打算。她一直都在用灵力拖着五影的能力,阻止他们发挥自己最擅长的忍术,以此为自己争取时间。 看到这种情况,纲手第一时间一拳击打在地面,可惜,已经晚了。等那让人恐惧的怪力到达紫菀原先站立的地方的时候,她和宇智波斑,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可恶,竟然让他们逃跑了!”纲手一拳砸在地上,愤怒再次让地面龟裂,使得她身边的几人稍稍拉开距离。 “但是,我们引出了他的后备部队。”已经完全恢复过来的我爱罗看着身后战斗的众人,心情很是沉重。 “他这是弃车保帅。估计也没想到我们会如此快速的到来。”土影按了按有些疼痛的腰,不服老的挺直了身子。“最少,我们也要毁了他的这批忍者部队!” 即便来的太仓促,仓促到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得到。然而,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了。 只是,被五影以为逃脱成功的两人,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的轻松。 因为紫菀到达的地方,是被她毁掉的、用来惩罚巫女的邻近空间。 这个地方,因为之前紫菀的爆发而受到了严重的影响,空间扭曲得非常厉害。 若是平时的宇智波斑,对于这种情况,虽然感到有点头疼,但并不会难倒他。 然而今天,他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那些空间之间的扭曲,足以把他给撕裂。 “快……出去……”伤上加伤的宇智波斑,勉强咽下涌上来的鲜血,催促着。 可是,紫菀的回答,却无疑让他雪上加霜。“这个空间虽然是巫女的避难之所。然而因为上次我的破坏,已经变得不受控制。我不知道打开一个正确的通道,需要多久时间。” 这一下,宇智波斑真的吐血了。他捂着胸口咬紧牙,死命的告诉自己要冷静。 他已经准备了如此之久,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倒下!即使,如今要他消耗掉这个身体最后的生命。 ------------ 过去的时间 透过梦境看过去,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不仅需要耗费庞大的灵力,还需要找到准确的时间缺口。否则,一旦进入错误的时间点,就再也无法回头。 在一片浓稠得像是粘液的白雾当中,八叶闭上眼睛,排除杂念,一心一意的感受自己想要寻找的时间点。 忽然,一个熟悉的怒吼声钻入了八叶的耳朵,轰隆隆的声音炸得她下意识的捂住耳朵。 “封印了八叶!现在又来封印我们!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这是……小九的声音! 八叶激动的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皱着眉,正勉强的使用八叶力量的日野仁绘。 仅仅只是一眼,八叶的眼眶便红了,鼻子酸痛得像是被塞进了柠檬汁里面。 “哥哥!”八叶激动的冲过去,可是却从日野仁绘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这时,八叶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回到了以前,面前的一切,都不过是时间的记录。 八叶按着心口,已经得知未来将会发生什么,她的心脏每跳动一次,便会像被石头狠狠撞一次。 “小九,你别问了。我这样做自有我的理由。”日野仁绘深深叹了一口气,很是疲惫的说。“但愿,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理由?!”被不断拖向封印陶罐的九尾,愤怒的一拍地面,锋利的爪子把地面抓出了五道深深的抓痕。“你这是去送死!” “哎哎,别把我说得那么没用啦。我只是想要用最大的能力,保你们周全而已。” “那不就是去送死吗!”瞪着自己仍然无法减退的速度,九尾真有一种愤怒到咬死面前这家伙的冲动。“还有,你就不怕小魔头醒过来,一把火灭了这个世界?!” 之前九尾所有的话,日野仁绘都用一种无奈和没有办法的态度回应。然而此时,他却诡异的沉默了。 “恩,你说得对。” 就在九尾以为自己劝服了对方的时候,却听到了让自己吐血的话。“我还是把她的记忆一起封印的好。恩,多谢提醒啊。” “嘎啦” 在时间之外观看着的八叶,把手指骨掰得咯咯响。此时的她眯着眼睛阴沉着脸,估计真能复活日野仁绘,她第一件要做的是就是把人再掐死一遍。 “仁绘!到底是谁让你如此恐惧!”九尾此时大部分都被吸进去了,可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就不信我们合起来没办法对付他!别做让所有人都后悔的事情!” 日野仁绘摇摇头,最后一闭眼睛,催发最大量的查克拉,一举把九尾给封印起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深深喘了几口气,看着面前的九个陶罐子。“对不起,委屈你们了。” 紧接着,日野仁绘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包括封印八叶的记忆,骗走自己的部下,给尾兽们再加一道封印并且送走。 然而奇怪的是,封印尾兽并且送走明明就是为了防止他人得到它们,那么为什么要把控制尾兽的力量带在身上? 还有,如果哥哥只是把她封印起来,那么为什么她的记忆和力量会分开?为什么控制尾兽的力量会出现在小空间的岩户之村里面? 即使满肚子都是疑惑,可八叶也只能够随着时间的流动,跟在日野仁绘的身后,看着他所有的举动。 是夜,已经做好一切部署的日野仁绘,一个人静悄悄的离开了村子,向着敌营前进。 这是个没有星月、没有虫鸣的漆黑夜晚,沉默赶路的日野仁绘,甚至让置身事外的八叶也感觉到空气的沉闷和压抑。 因为知道了自己不想要接受的未来,八叶无法控制大脑的运作,已经想到了好几种将会看到的场面,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迎接他们的,竟会是这样一个熟人。 “宇智波斑?!”八叶愕然的瞪着出现在日野仁绘面前的人,这才惊觉,因为只顾着哥哥的事情,她竟然没发现这段时间里没有看到这个人。 “没想到还是被你识破了啊。”带着少许无奈,宇智波斑就像是平时玩游戏输了的语气,平常得几乎让人忽略空气中的诡异。 “收手吧,斑,你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 “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我就已经知道了。”宇智波斑叹了口气,带着少许遗憾和懊恼。“我不应该顾及这些年的情谊,应该更早动手才对的。” “若你还念及我们的情谊,现在就该住手。跟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应该很清楚,召唤出十尾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日野仁绘语重心长,看得出来,他还抱着几乎绝望的期待。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必须这么做。仁绘,既然你已经查到了我的事情,那么也该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应该理解我才对的。一直以来,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我不支持我,你都站在我这边的,不是吗?” 宇智波斑向日野仁绘伸出手,真诚的说:“仁绘,我们的理想,其实都是一样的。” “不。”日野仁绘摇了摇头,失望的痛苦掩埋在了绝望之中。“就是因为我一直都站在你的身边,却没有察觉到你的变化,这是我的过失。所以,我要亲自纠正这个错误!” 说完,日野仁绘快速的结印,宇智波斑以为他想要进攻,立刻向后一退,拉开距离。然而这个时候他却发现他错了,日野仁绘不是进攻,而是把八叶那能够控制尾兽的力量,封印在了自己的体内! “仁绘!!”宇智波斑怒吼的冲了上去,可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力量完全消失。 ------------ 最强的巫女 “碰” 才刚封印了控制尾兽的力量,日野仁绘根本就空不出手来抵抗,只能硬生生的接了宇智波斑一拳。 “哥哥!”八叶看着日野仁绘从地面爬起来抹去嘴角的鲜血,心疼又愤恨的她瞪向了宇智波斑,恨不得那该死的人真的就在面前。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同行。”宇智波斑阴沉着脸,神情已经不复之前的自信和从容。 日野仁绘悲伤的看着宇智波斑,随即闭上眼睛快速张开,眸中凌厉和决断都让对方清晰的了解他的意愿。 多年的默契,无需多言,战斗就此打响。 两人本是同伴,并一起战斗将近十年,即使宇智波斑有意隐瞒自己的实力,但他们之间的默契让他们不会轻易受伤,也难以伤害到对方。 这场战斗,注定会被拉长。 从两人对峙开始,八叶就捏紧了手。看到这里,她已经想通了很多事情,包括她力量的去处,和小九所说的哥哥的灵魂的事情。 到这个时候,她就应该离开了。她不想看到最后。 可是,她舍不得,舍不得。 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哥哥的机会,她想要继续看着,哪怕还剩下一秒。 然而,事情并没有八叶所想的那么简单。 日野仁绘的强悍,不是宇智波斑一个人就能轻易撼动的,而他也并不准备把所有的精力和力量都用在对付日野仁绘之上。 因而,当八叶看到被日野仁绘调走的人,悄然赶了上来的时候,稍微松了口气。 可是这口气还没呼出来,她却猛然发现,己方的人竟然全部都把哥哥给围了起来。而哥哥……哥哥的眼神…… 八叶的目光骤然转向了宇智波斑,那唇角勾起的毫不意外的笑意,让八叶的心梗上了喉咙。 他是故意的!故意拖延时间,同时对哥哥悄然使用了写轮眼!并且他早就知道,他们会追上来! 不……普通的写轮眼,哥哥肯定会察觉到的,难道这是…… “为什么!仁绘!这到底是为什么!”打断八叶思绪的,是为首的忍者——舟本和樹,他痛苦的大声质问,却在同时期望能够得到否决他想法的答案。 然而日野仁绘却像是没听到没看到一般,只冷眼看着周围的人,神情冰冷宛如对视敌人。 看到日野仁绘这样,舟本和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难道……难道真的是你……我不信,我不信!” “舟本队长!你清醒一点!我们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但是……但是把日野巫女杀害封印,让尾兽攻击村子,除了他还能是谁!” 信赖越深,当背叛来临时越是无法保持理智,更何况,他们的家人朋友都已惨死。 在舟本和樹还犹豫不确定的时候,已经有被仇恨掩埋了理智的人咆哮着冲了过去。“日野仁绘!我们如此的信任你!你竟然……” 话音未落,那人便已经被日野仁绘无情的收割了夺取了生命。 “空谷!”看到对方被秒杀,压抑的人群彻底被刺激了。 “等等!”舟本和樹感到有一丝不妥,可是场面已经失控,即使是他也无力阻止。 看着死亡的同伴越来越多,看着日野仁绘毫不留情的攻击,所有的疑惑都变为了愤怒,舟本和樹也成为了失控的一员。而始作俑者,只是站在一边,笑看着整个过程。 “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八叶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着,灵力也在她的身边形成了狂风,刮得她发丝乱舞,连面前的景象都无法看清。 即使到这个时候,八叶还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不断的提醒着自己这既定的事实。然而翻涌而上的恨意,却非人力所能改变。 灵力实在是太过狂暴,使得空间开始紊乱,面前的景象像是卡壳的影片,忽然消失,然而在下一刻却又快速恢复。 但这次,却并不如之前那样,是生动的连续的画面,而是一副定格的画面。 如同鸣人在岩户之村多次梦见的那样,伫立于血的战场之上,连天边升起的太阳都如血般可怖。而八叶最为恐惧的一幕,就这么毫不留情的展现在没有防备的她的面前。 “不!!”还没消散的灵力失控了,它们撞击着、撕扯着,其力道足以把这个脆弱的空间撕成碎片。 “唔……”重大的压力骤然袭来,如巨石般砸下,压得茗月无法思考。可这些都比不上灵魂传来的沉重绝望,那比她失去所有希望不愿醒来时更浓重的窒息和绝望,压得她跪倒在地上无法呼吸。 在外面守候的八尾也感受到了强大的灵力,他担忧的看向里面,然而他现在身躯太过庞大,想要进去查看一下,也怕影响到她们,只能心急如焚的等待着。 茗月不知道痛苦折磨了她多久,脑海只不断徘徊着那种窒息得欲要毁灭世界的感觉。 直到所有的感觉被抽离,她才大口的喘着气恢复少许理智。此时,汗水早就模糊了她的双眸,浸湿了她的发丝。 可正是这样的时刻,她却听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声音。平静、冷漠、寂灭,就像站在被毁灭的世界的顶端,看着自己制造出的残垣断壁却无一丝悔意。 “起来,我们该去了结了。” 茗月猛的抬起头来,瞪着八叶,比见到了鬼还恐怖。 她刚才受到八叶的影响,别说出手相助,就连控制自己都做不到。 可是,当事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毫发无伤的走了出来?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八叶远离的背影,茗月才算是真正了解到,所谓的最强盛的巫女的含义。那不仅仅是力量,连心都强大得让人望尘莫及。 ------------ 背叛者 上一次紫菀被困在巫女的囚禁空间里,是因为爆发而脱离的。 然而这次宇智波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崩坏的空间,正迫切的需要灵力来修复,紫菀无疑只是一剂美味的补品,尽管她现在已经强大了不少。 在几番试探之下,得到如此的结果,已经极为虚弱的宇智波斑不得不作出一个决断。 作为多次转换灵魂,存活了上千年的宇智波斑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狼狈的脱离这个躯体。 用仅剩的生命剥离灵魂,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更何况还是在这个压迫着他身体,让他伤上加伤的地方? 在灵魂和躯体分开的一瞬间,他可以把这个空间转化为自己的空间,并且利用自己的能力逃出去。 然而,他并不是巫女,灵魂所能得到的灵力,仅仅只够他使用两秒,甚至无法确定他们能够安全的离开这里。然而现在,外面的局势已经让他没得选择了。 而最为麻烦的还是,没有事先做好准备,便无法进入到生死的夹缝当中,更无法准确的进入理想的躯体。所以,在七天之内,若不能进入合适的身体,那么他就会跟着这个身体一起,真正的死亡。 分离躯体的过程十分艰难,但是发生的时间却很短,在紫菀还思考着如何从这个囚禁空间出去的时候,手就忽然被抓住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熟悉的转动,眼前豁然出现不同的景色,然而同时的,身后还传来某种力量的拉扯。这个时候如果被夹住,那么她就会成为危险的那一个,被夹在空间夹缝当中。 在这种危急的时刻,紫菀的脑海却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好像,她曾经差点就被困在空间夹缝中,是谁……把她救了出来? 这个疑问才滑过脑海,紫菀就已经遗忘了这点困惑,挥手一扫,强悍的灵力缠住了拉扯她的力量,狡猾的骗过了那股力量,快速的逃离了困境。 宇智波斑因为自身的问题,没有注意到紫菀少许的停顿和不自然,否则他也不至于,败得如此惨烈。 离开了囚禁的空间,宇智波斑立刻带着紫菀到另一个“晓”的临时基地。而同时,他敢肯定有人出卖了他,否则就算是八叶通知五影,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他这个为控制紫菀而另找的临时基地。 “宇……”千岛琉璃子看到宇智波斑,才刚说一个字,就已经被卡住喉咙按在了墙上。 “大蛇丸在哪里!” 扫到跟着宇智波斑出现的紫菀,千岛琉璃子眼里闪过一丝困惑,不过很快就被她给掩盖过去。“斑大人,我不过是大蛇丸大人的下属,一个下属,怎么可能知道上司的行踪呢?” 宇智波斑猛一用力,千岛琉璃子便被掐得几乎晕死过去。“别考验我的耐心,你现在可是在我的手下。” “斑大人,”尽管千岛琉璃子很是痛苦,却还是勾出妖艳的笑容,挑逗的说:“别搞错了,我本来就是大蛇丸大人的人。不过,若是你有足够魅力,引得我为你神魂颠倒的话,我倒是愿意为你效力哦。” “更何况,我现在对你还有利用价值,难道不是吗?”千岛琉璃子的目光扫向了紫菀。 她是不知道宇智波斑达到了什么目的,但是紫菀的力量还不足够稳定,而现在唯一能够相助的就只有她。因而,她才如此有恃无恐。 宇智波斑咬紧牙,手上越发用力,千岛琉璃子连眼白都翻出来了,可同时也咬紧牙坚决不反抗。 到处憋屈的宇智波斑狠狠地把千岛琉璃子甩到一边,“呵,你倒是坦白。”可也该死的抓住他的弱点。 “咳咳,”千岛琉璃子捂着脖子晃晃昏沉的脑袋站起来,“别生气啊,斑大人。人与人不过是利用罢了,你只要能利用我帮你解决紫菀小姐的问题,又何必理会我还做了什么呢?” “哼!”宇智波斑拂袖而去,他现在没有那种闲工夫去抓叛徒。 目视宇智波斑远离,千岛琉璃子也在心里冷哼一声。 然而转头,却发现,紫菀竟然走到了她的面前,冷不丁的让她微微倒退半步。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冷静,微笑问:“有什么事吗?紫菀小姐。” “你刚才说了能帮我,这就是说知道我力量的问题了?” “是。”千岛琉璃子略有些疑惑,才不过一天不见,紫菀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而且,如今近距离看才发现,紫菀的眼眸,红得瘆人,就算是她这样见惯死亡的人也不得不说,好恐怖。 “那就用最快的速度,给我解决。无论你用什么方法。” 冷漠的话语,让千岛琉璃子又是一愣,她忍不住下意识的重复:“无论什么方法?即使……让无数人为此丧命?” 紫菀因为千岛琉璃子的问话而停顿了一下,但是她恢复得太快,快得让对方都没有察觉。“哼,这个世界毁灭便是我的愿望,她们的死活又与我何关?” “是。”千岛琉璃子微微低头,掩去眼里的情绪。 而另一边,在佐助奋力追赶的时候,鼬和鸣人,已经被雨之国的人带到了他们的天使面前。 “宇智波鼬,你背叛了‘晓’,竟然还敢回来?”挥退了雨之国的人,有着一双洁白的纸折双翼的小南,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我并不是‘回’,而是陪鸣人来见佩恩的。” “九尾人柱力,佩恩是要见的,但也仅限他一个。而你,”小南双翅忽然展开,翅膀上的纸化为苦无快速冲向鼬。“背叛者,需要受到惩罚!” 鼬一个豪火球直接烧掉了冲来的纸,但他也知道小南没那么简单,拉着鸣人快速闪开。 果然,那些纸苦无转眼就炸了开来,旋即还有无数纸苦无从四面八方袭来。 然而,还没靠近,就忽然有一股飓风袭来,让所有的纸苦无都飞散开来。 可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而鼬在这个时候已经出现在小南的身后。 只是,两人并不是来战斗的。而且,即使两人想要杀小南,也并非那么容易的。 “小南,你并不是鼬的对手,退下吧。”佩恩忽然出现了,然而鼬和鸣人都知道,这才是最麻烦的开始。 ------------ 不可能的事情 “等等!我们不是来跟你打架的!”看到佩恩出来,鸣人赶紧喊停。 或许是对于自己实力的自信,佩恩也没有率先出手。他扫了一眼鼬,又把目光转回来。“那么,你是明白到我们的计划,要来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什么牺牲!战争根本就不可能给大家带来和平和幸福!” “那么,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来,是想要问你,到底为什么,要杀自来也。他……他也是你的师傅!难道不是吗?!”鸣人问出这话,还是感觉呼吸有些难受,直到现在他还感觉好色仙人的死就像是一场梦。 一直默默的陪伴在鸣人身边的鼬,微微用力握了一下鸣人的手。 感觉到那有力的支持,鸣人深吸一口气回握了一下。 “我并不想杀他,只可惜他妨碍了我们的计划。想要得到世界的和平,有些牺牲,是必须的,而且,也是值得的。” 佩恩不是多话的人,但是他也真的很想了解一下这个小师弟。想要知道这个让师傅努力保护并培养的人,想要知道他有什么能力,引得如鼬这般的人放弃原有的计划。 “仅仅……只是因为这样?”鸣人感觉,那股被压制下去的怒火,再次被提了起来。 “你现在不也在做跟我同样的事情吗?”佩恩的语气并没有多少变化,但却让人感觉到嘲讽。“我杀自来也,是因为他妨碍了我。如今你来,也是因为我妨碍了你们,不是吗?” “这个世界的人类,都是如此的自私自利,只要妨碍到自己的,都要铲除。但是,只要他们品尝到了真正的痛苦,到时自然会想要获得和平。” “根本就不可能!好色仙人说过,人们互相的杀害,只能够换来更多的憎恨,互相憎恨的世界,根本就不可能获得和平!而且,我已经看到过,那样残酷的战争,带来的只有伤痛和憎恨。我不想,再看到那种场景……” “你看,你不也是看到了真正的痛苦,才会想要得到和平吗?那些想要复仇的人,不过是因为得到的痛苦不足够,这才会有那些愚蠢的行为。” “那么你呢?”这次,鸣人并没有激动的怒吼,而是抬起眼,坚定的看着佩恩,仿佛能够看到他内心那块,想要报复世界的心。 “你这么说肯定是感受到了非常痛苦的事情,失去亲人、爱人、同伴的时候,难道你不想要报仇?难道你不想要一切都回到没有失去的时候?难道你不想要大家都一起好好的活着吗?当时你感受到的那种憎恨,就是你现在给予我们的!你应该能够明白才对!” “看来,我们有些想法是一样的,但是还存在着严重的分歧。但是,这一切都不要紧了,只要获得你的力量,我就可以实现我的愿望,让世界得到和平!” 在佩恩话音还未落下的时候,鼬就已经拉着鸣人快速退到一边,而同时,他们站着的地方便被佩恩的万象天引拉来的石头砸出了一个大坑。 想要在谈判中解决一切,果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即使再不可能,他也要让这件事情变得可能! “你想怎么做?”看着爱人坚定的眼神,鼬明白他并没有受到影响,并且应该还有一个必须完成的计划。不过,很可能这个计划比较简单粗暴。 “抓住他!然后让他没有战斗的能力,到时候说不服他就揍服他!” 鼬微微勾起唇角,一直都暗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在两人说话的期间,小南已经离开,佩恩六道也终于,全部都出现了。 面对着这六个杀死了自来也的人,鼬和鸣人都极为谨慎,尽管他们来之前已经从蛤蟆仙人那里得到了一些他们战斗的情况。然而,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无法破解到佩恩的秘密。 九尾人柱力和万花筒写轮眼对决拥有轮回眼的佩恩六道。 这是一场,壮观的战斗。 而在这场战斗之外,数个阴谋已经逐渐聚拢。 “可恶!竟然让他给逃了!”纲手气愤不已,一拳砸向地面。见识过火影暴力的四影纷纷跃开,而那些倒霉的白绝就这么被扯了进去。 “火影,女人这么恼火很容易老的。”水影才这么一说,便立刻得到了纲手一击火爆的瞪眼。“我们已经派出了人去寻找斑的下落,如果你的情报准确他肯定跑不远。再者,这一次我们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谁也没有想到他竟还有这样一个忍者部队。” 那些白绝的能力不强,但却数量极多,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但是现在逼得斑暴、露出来,他们也能更好的提防。 “我知道,只是这样实在是太便宜他了!”纲手仍旧是气不过,这样也表示鸣人并没有真正的脱离威胁。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可是还没开口,就被火爆的雷影给一拳揍飞了去。“你这臭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吗?!” “见面就打,大哥太无情!”正中脸部的奇拉比捂着鼻子站起来,却还不忘韵律。 看到雷影还想再来一拳,他赶紧摆手喊停。“等等!等等!大哥!八尾不见了!” 雷影的拳头堪堪到奇拉比的面前就停住了,他瞪着奇拉比,看着这小子神气十足的,说什么都不相信这话,可这一停顿已经给了奇拉比闪躲的时间。 “千真万确,绝没说谎。八尾不见,我也没事,怪事怪事!”奇拉比一边说一边躲,却忽然踩到了什么,被咬了一口。 奇拉比立刻跳开,却感觉查克拉被吸走了不少,紧接着那地面冒出了一个诡异的带着许多尖刺的东西。 “什么鬼东西!”雷影以为这又是斑派出的东西,那落下的拳头完全没有减少力道。 可是,那东西却又意外的被逃开的奇拉比给救走了,要不是雷影及时撤走力道,奇拉比必定会受伤深重。“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那不是……”纲手认出了被奇拉比护住的东西,可那上面的血迹却让人心惊。 “是吗是吗?你相信我的话?你的主人是被斑杀死的?你也差点被杀了?所以你要报仇?”奇拉比毫不吝啬身上的查克拉,任由鲛肌吸取。 原本断成两截的鲛肌,因为紫菀当时爆发的灵力而存活了下来,此刻还因为奇拉比的查克拉而逐渐恢复过来。 ------------ 他不被需要 “鲛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爱罗记得,鲛肌是鬼鲛的武器,最后一次见到鬼鲛的时候,它就已经遗失了,而紫菀也不愿再提任何有关的事情。 “这一定是跟那该死的斑有关。”纲手捏了捏拳头,满眼的愤怒。 “恩,”我爱罗赞同的点点头,“而且也一定和紫菀如今奇怪的状况有关。” “叽叽……” 莫名很能听懂鲛肌话语的奇拉比充当了翻译员,不过那依旧让人难以欣赏的节奏和韵律,实在是让大家的理解多了一层困难。 在耳朵的倍受摧残下,五影终于得知了当时大致的情形。 “这么说来,斑并不仅是想要得到尾兽,还想要得到紫菀的力量。可是紫菀的力量,到底有什么吸引他?” 在五影看来,别说十尾,任何一只尾兽的力量都让人着迷的同时,也使人头疼万分。九只尾兽加起来已经是非常恐怖的力量,更别说是十尾,那么紫菀还有什么用处? 不过很快,他们就想起刚才战斗中,我爱罗的失常,立刻把目光对准了我爱罗。 我爱罗也不失所望的说出了他们想要得知的答案。“守鹤说,紫菀身上的能力,能够控制它们所有的尾兽。如果她能够如千年前的巫女那么灵活的运用力量,就连控制十尾也不是问题。” “这也就是说,他并没有能力完全的控制十尾,否则他不可能如此迫切的兵行险着。” 五影对视一眼,这样一来,尽管紫菀变得诡异,他们也多了一点胜算。紫菀是他们必须争取的势力。 而在五影竭力搜寻斑的时候,斑也在焦急的寻找着佐助,当他得知佐助竟然不在他计划内的离开了“晓”的时候,气得差点把在铁之国的基地给拆了。 “佐助现在在哪里!” “我也并不清楚,前几天,我放在佐助身上的分、身忽然消失,虽然我立刻就追踪上去,却遇到了五影的人。等我摆脱他们的时候,想要再追寻时,他已经失去了踪影。而当时的你忙着去找鲛肌,我也没办法联系到你。” 白绝摇了摇头,面对暴怒的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如实报告。 斑咬紧牙根,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愤怒。 这一连串的事情,绝对不是巧合。 有可能关联到的人目前有两个,一个是八叶,另一个是大蛇丸。 八叶的事,在八尾那里已经明确了。那么大蛇丸呢?他是为了什么?他的目的难道不是毁灭木叶吗? “给我查!不惜一切代价,都必须找到佐助的下落!”但是,他也不会坐以待毙。“召唤十尾的计划,也如期进行。” “是。”白绝才应下话搜寻佐助的下落,可是却忽然喊住了想要离开的斑。“等等!五影他们正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 “什么?怎么可能!”再一次不在计划内的被追赶,斑既愤怒又烦躁,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和能力去应对这些。 与此同时,收到同样消息的大蛇丸,却是舔了舔唇。“呵,宇智波斑,把你的秘密都显露出来吧。” 不过,大蛇丸并不仅仅是想要斑的秘密那么简单。当佐助一行人进入雨之国的时候,有一条小蛇从佐助的身上快速的溜走,融入到雨水中,不见了踪影。 “佐助!”因佐助的身体里曾经潜藏过大蛇丸,而这条小蛇的查克拉太弱,香磷直到小蛇消失才察觉到。 “随它去,我们的目的不是大蛇丸。”看也没看小蛇一眼,佐助便径自的向前冲去。 他本以为来到这里想要找到鸣人应该需要花费点时间,却不想一来到,就看到了激烈战斗所造成的破坏。 在到来之前,佐助虽然想过大蛇丸所说的斑想隐瞒的事情是什么,但是大部分时候都在担心鸣人。因而,当他目睹本应被他杀死的哥哥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竟然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你是傻子啊?看到攻击都不会躲!” 直到耳边响起这样的吼叫,以及手臂少许被拉扯的疼痛,他才清醒过来。而他也下意识的反驳起来。“吊车尾的白、痴还有资格说别人傻吗?” “嘿嘿,”被骂的人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傻了。“忽然感觉我们回到了以前……啊!小心!” 在这一刻,佐助的心里有莫名的幸福感。可随即这份幸福便被齐心应敌的两人给摧毁了。 庆幸、悔恨、不甘、苦涩,这五味杂陈的情感,却在这些既定的事实面前,变得渺如尘埃。 “佐助……那个不是?”刚刚赶来的香磷看到鼬,也楞了一下。 “你现在想怎么做?”扛着一把大刀,水月只觉得面前的情景太让人头疼。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给所有人一刀。管他们现在是不是算是“晓”的人呢。 “你们都退后吧,他们任何一方都不是你们能够介入的。特别是重吾你。”再次把目光转向面前的战斗,佐助心中已有了决定。 重吾楞了一下,全然没想到会在佐助这里听到这样的话。他好像忽然变成了一个不被需要的人。 绿瑛走了,自己不需要自己,如果连佐助都不需要他,那么还有什么人需要他? ------------ 死亡太突然 因为之前的震惊,直到加入战斗佐助才发现,鸣人没有九尾化,但是身上却拥有着九尾的力量,仿佛一层保护膜。 至于鼬,由于身体问题,并没有过分的使用写轮眼。 可是这样却也造成了,双方都占不到对方便宜的局面。 然而,在看到佐助也加入战斗,并且很明显的偏帮鼬和鸣人之后,佩恩也不再拖延时间,直接召唤出通灵兽。 这只曾咬掉自来也一只手臂的通灵兽,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这一下,就算多了佐助介入,鸣人三人依旧处于劣势。 “这到底是什么啊!打又打不死!还会分、身!要怎么打啊!”看着那只通灵狗被打一次就多一个头,甚至还能分、身,鸣人被烦躁得又是一拳下去,结果当然只是让己方多了一个麻烦。 看此情景,鼬也只能使用须左之男,手持十拳剑对付通灵狗。只是,它分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让鼬应接不暇。再加上鸣人和佐助的攻击,敌人的数量只多不少。 看到鸣人冲动的又想要攻击,鼬立刻把人拉到身边,并且一刀解决掉面前的通灵狗。 “别攻击这些通灵兽,它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我会给你制造机会,你和佐助去攻击零。” 鼬从一次和佩恩的幻术对决中看出了少许端倪,可是在这之后,他发现佩恩也变得警觉起来,想要对他再次使用幻术有一定的难度。 虽然对于鼬使用须左之男,鸣人感到很担忧,但是非常时刻,他只能够点点头,尽最大的努力快速解决。 ‘小九,再给我多一点力量。’ ‘小子,你现在能控制的力量有限,如果再多,你会失去控制的。’ ‘嘿嘿,不怕啦,不是还有小九你吗?再说了,我说了要帮你消除憎恨的,如果连这点力量我都没法控制的话,又怎么能实现我的承诺呢?’ ‘哼,好口气,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和九尾商讨好后,鸣人再睁开眼,身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他感觉力量多了许多。同时,九尾仇恨的情绪也涌了上来。 那凄厉的喊叫、痛苦的悲鸣、绝望的怒骂,所有所有,都在冲击着鸣人的意识。 “唔……”按着脑袋,九尾的负面情绪和鸣人的过往产生了共鸣。有那么一刹那,鸣人感觉自己快要失去控制了。 可是,身边的鼬微凉的手掌,却让他把神智快速拉了回来。 “鸣人……鸣人?” 才刚回过神,鸣人就听到了鼬的呼唤,赶紧回握他无声的安慰。“那个怪物就交给你了,我们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佩恩的。” “恩。”鼬放开了鸣人,快速的封印剩余的通灵狗。 “哼,不必。”这时佐助也来到了两人的身边,冷哼一声不屑的说:“吊车尾的你在后面看着就可以。” “什……” “佐助,别意气用事。杀死他们是没有用的,他们会复活过来,也很可能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我们只能先控制住佩恩。而且,杀死佩恩并不能解决事情。” “呵,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只想解决这件事,问你一些事情。” 就在两人都说不服对方的时候,原本集中精力攻击他们的佩恩忽然转换了方向,命令三只通灵狗扑向了香磷。 正在感应查克拉的香磷感应到强大的力量袭来,却没有足够的速度去闪躲。 然而,佩恩的希望落空了,因为重吾快速的把人给扯开了。 香磷楞了一下,立刻知道自己的事情被佩恩察觉到了。“佐助!他们几个人的查克拉都是一样的!而且还都连在……啊!” 尽管有重吾帮香磷挡住通灵狗,可是却挡不住佩恩的万象天引,她被一把扯住,甩向了一旁的尖石。 尽管鼬和佐助都已经反应过来,但是都被六个佩恩给挡住了,至于水月,他和香磷飞远的方向完全相反。 眼看着香磷就此殒命,佩恩隐藏的秘密也无法再此时被揭露,然而却还是靠得最近的重吾及时解救。 只是,这一次他再也无法毫发无伤了。因为处于第三状态的他,硬是接下通灵狗的啃咬,赶到了香磷面前。 鲜血淋漓的重吾,却意外的露出了绿瑛死亡后的第一个笑容。“对不起,虽然我对绿瑛的事情还是无法释怀,甚至或许你们也不再需要我,但是我不想成为累赘,也不会让别人越过我,伤害我的同伴。” “十点钟方……”才刚开始说,香磷的面前骤然就出现了一个佩恩。那个是人间道。 只是,多次被阻挡,如今佩恩想要铲除香磷已经不易,佐助在鼬和鸣人的协助下,脱开了包围,并把有一把带着雷电的刀射向了人间道。 见此情景,人间道也不恋战,快速向后退。而同时的,修罗道的五指弹已然射出。 这一次,就算佐助、水月和重吾竭力阻止,还是有一颗朝着香磷的眉心奔去,阻断了她接下来的所有话语。 死亡来得太突然,甚至让香磷没来得及闭上双眼倒下,便已经没有了任何意识。 ------------ 骤变 尽管香磷并没有把话说完,但他们也大致能猜到,这六个佩恩不过是傀儡,本体则在十点钟方向。 至于距离多远,应当取决于佩恩的能力。 只是,并不同于一般的傀儡师,鼬和佐助的写轮眼都看不到体外查克拉的流动。 鼬的目光快速的扫过六个佩恩,回想起这次的战斗,他们能够共享视觉,应当是因为有写轮眼。那么,他们被控制也应当有共同的东西。 如今目所能及的,就是那些黑色的小棒子。 是不是,只要把其中一个人的黑色小棒子全部拔掉就可以确定了。甚至还能找到本体的藏身之处。 “鸣人,我和佐助牵制住这些佩恩,你把其中一个人的黑色小棒子拔出来。零应该是用这个来联系佩恩的。” “好!”虽然并不认识香磷,但是看到她的死亡,鸣人的眼中也冒出了火光。 至于佐助,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双眼转动成了万花筒写轮眼,攻击也变得更为凌厉。 本来感觉难以插入战斗的水月也行动起来,而且这个满是水的地方,对他来说有着一定的优势。再加上重吾的振作,想要帮鸣人争取到机会,绝非难事。 借着九尾的力量,鸣人很快就夺得了第一根小棒子,并且立刻让九尾帮忙确认本体的所在。 “鼬!小九找到了!”鸣人兴奋的欢呼着,可是一转身,看到的却是鼬被佩恩举起的一幕。 “放弃吧,九尾人柱力。你们不可能战胜我,就像你们不可能战胜这个世界。” 佩恩还想要说什么,以此来打击鸣人的意志力。可是却忽然感觉到,骤然失去查克拉和行动力的鼬,好像正在吸取他的查克拉。 一个迟疑,佩恩的手便被佐助延长的刀给砍断了。而鸣人愤怒的拳头,已经到达了他的鼻梁。 “碰”的一声,佩恩被鸣人自己都不知道的瞬移速度给揍飞了。只是,鸣人并没有趁胜追击,因为被解救下来的鼬,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鲜血沾满了双手。 “鼬!鼬!你怎么样!”鸣人抱着鼬,身体不受抑制的颤抖着,竟因此没有发现,身上九尾的力量在快速流失。 流入鼬身体的查克拉,全部都涌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攻击着他脆弱的身体。 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像是被人碾碎了再重组,这样的痛苦,若是一般人早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轻松了断,可是鼬却握住鸣人的手,给了他一个坚定而又轻松的笑容。“这次,我绝不食言。” 听到这句话,鸣人既欣慰也心疼。 “鸣人,快放开鼬,你的所有查克拉都要被他吸走了!”佐助一把拉开鸣人,才不过短短半分钟的时间,鸣人身上的九尾保护衣,已经开始消散。 而离开了鸣人,鼬也感觉痛苦减少了不少,仿佛那些流入身体的查克拉,是一种毒。 “佐助你干什么!”不明所以的鸣人甩开佐助的手,却看到本应痛苦的鼬缓缓的站起来,并且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鼬?” “恩,我没事了。”鼬给了鸣人一个安抚的眼神,鸣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佩恩该会用非常手段来阻止我们了。” 两人在面前如此眉目传情,佐助感觉那被暂时压抑的怒火有了爆发的冲动。可正如鼬所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所有的这些都只能暂时先放一放。 果然如鼬所料,佩恩使用了“地爆天星”这个禁术。 所有的东西,都被那个小小的黑球吸引过去,就连鸣人他们也不例外。 这样的忍术他们闻所未闻,更别说是知道破解的方法了。 他们尝试了各种方法,都不过是延长一点被吸走的时间罢了。 就在几人都要撑不住的时候,一只冒着火的巨兽,嘴里咬着一个什么东西,冲向了那个“小行星”。 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了,就在巨兽即将成为“小行星”的组成的时候,“小行星”猛然爆开,而巨兽也灵巧的在空中一个翻身,快速的远离爆炸体。 所有人都愕然的看着这一幕,直到一个声音的出现。“佩恩,是吗。” 这时鸣人他们才发现,巨兽不仅咬着什么,身上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 “八叶?她怎么会在这里?” “八叶,你想要背叛组织吗?”冰冷的声音从佩恩的口中传来,获得的自然也是一句冰冷的回答。 “我不管她是你的什么人,若你继续用这些死人来应付我的话,那我就让她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鸣人顺着八叶的话语看向巨兽口中的东西,这才发现,它咬的是刚才那个叫做小南的人。 而小南的身上,还带着不同程度的烧伤,紧闭的双眼和皱成一团的眉心,充分的说明了她承受着不同寻常的痛苦。 “你想要什么。” “你的魔像,还有你收集到的所有尾兽。”狮子大开口,形容的就是八叶如今的状态了。 “这不可能。”死人的脸无法表达感情,否则所有人该看到佩恩咬牙暗恨的样子了。 “不,时间已经够了。”八叶勾唇一笑,六个让鸣人他们费尽力气的佩恩,猛然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好厉害,八叶你到底做了什么?”鸣人惊愕的想要上前,可却被鼬拉到了身后。“放心啦,鼬,八叶不会害我的。” “恩,鸣人哥哥,我说过不会害你的。”八叶笑了笑,可是笑容中却带着苦涩,这让鼬更为警觉。 “但是,对不起,鸣人哥哥,有些事,我是必须得做的。” 话音刚落,鸣人身下的地面便骤然隆起,若不是鼬的警觉,鸣人已然被吞没。 ------------ 八叶的目的 直到第二轮攻击到来,鸣人也完全没法接受,八叶对他出手的事实。 “鸣人哥哥,对不起,你是我实现愿望的唯一办法,我不得不这么做。但也请相信我,我绝不想要伤害你,而且事后,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赔偿你。所以,可以请你配合我吗?” “既然是请求,就别做着相反的事情。鸣人相信你,我不相信。”或许是因为吸取了九尾的查克拉,鼬不但没有跟以前病发那样,无法行动,反而感觉身体很是充盈。 “要不是有你在,我根本不想这么做。”说话的同时,八叶骑着的巨兽——火神尾巴一扫,想要前来偷袭的水月便差点成为了水蒸气。 尽管偷袭不成功,但他们几人已经把八叶给包围了起来。而鼬则把鸣人往身后推了一把。 “虽然换了人,但是你该做的事情也不应该中断,去找零的本体吧。我相信你能够做到。而且八叶的目标是你,你不在,她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鸣人看了看鼬,又看了看八叶,纵然有万千个为什么,都只能咽回肚子里,坚定的转身离开。鼬相信他,他也相信鼬。 “果然,你们宇智波家的人都很讨人厌。”八叶眯着眼略带愠怒的一挥手,火神就把小南给甩到了一旁,咆哮着冲向了宇智波鼬。 宇智波家最擅长的就是火遁,然而面对同样是火的火神,想要打赢,不是比谁的力量更大就是比智慧。 而对于取回了记忆的八叶来说,力量虽然不足,但也绝对不会缺乏经验。这让不知道实情的佐助、重吾、水月三人不禁惊讶一个小女孩的实战经验之丰富。 在另一边,六个佩恩之所以会瞬间倒下,确实是因为八叶。但同时,也和茗月和八尾有关。 在八叶吸引到零的注意力的时候,茗月和八尾已经顺利的悄然的找到了零的藏身之处。 不过,茗月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是完全没有实战经验。因而她的任务仅仅只是帮八叶布置阵法并且启动,实际解决零的还是八尾。 “小八……”看着被八尾抓住的零,那个瘦弱的样子让她眉头皱的深紧。 “说了你小丫头,别总是跟着那家伙一样叫我!”八尾没好气的瞪了茗月一眼,再这样被叫下去,它们尾兽的名声都不用要了。 “有什么关系啊,反正都不过是个名字,别太计较啦。”挥挥手,茗月毫不在乎,语气倒像是批准别人叫自己别名,让八尾有气也没地方出。 “好了,不说这个,小八你知不知道八叶到底想要做什么?”看着零,茗月总有一种他随时都会挂掉的感觉。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有什么用?还非要不可? “你和她相处的时间比较多,这个应该问你吧?”八尾制造了一个小分、身,把零和茗月都带上就准备离开。 “等等!为什么只是我们两个离开?你要做什么?”茗月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事实上这种感觉自八叶从梦境中出来就没中断过。“八叶没跟我说过这个!” “因为这里即将有一场战斗,八叶不想让你被牵连,才让我带你离开。”小分、身如此回答,并且迈开腿就跑起来。 只可惜,八尾把茗月想得太简单了,她怎么会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茗月就把灵力集中在手上,往小分、身身上打去,一下就打散了它。 这一下,八尾终于明白,为什么八叶要它把茗月打晕带走了。它只能后悔自己对茗月的那么一点怜惜之心。 只可惜,如今后悔已经没用了,八叶想要避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哎?你说那个是八尾?啊!茗月也在!”赶来找零的鸣人,一眼就看到了八尾和茗月,当然还有地上的零。那满满的黑色小棒子昭示了他的身份,尽管他怎么看都不像那么强大的人。 “鸣……人?”茗月有些迟疑的转头看向八尾,“你刚才说战斗……难道说是和鸣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八叶想要对鸣人做什么!她不是说过要保护他的吗?!” “所以我才说我不知道啊。”八尾也很头疼,它也不理解,它只是按照八叶说的做。 “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但是这次并不能这么由着你。”虽然不知道八叶想要做什么,但是想要获得真正的自由,八尾选择相信八叶。 而鸣人虽然不知道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但是他们意见不合却是明显的,他一个箭步就来到了茗月的身边。“喂,你是八尾对吧?你为什么会跟茗月在一起?还有,零是不是你们解决的?” 八尾虽然看着鸣人,但是它的眼神却像是没有看到鸣人。“九尾,你拒绝八叶的事情我知道了。但你也该知道,她想做的事情是永远不会放弃的。” “哼,我和你们不同,不必想要帮她说服我了。”和鸣人快速转换了一下身体的控制权,九尾一下就爆发出应有的力量。“来吧,我知道她现在想要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八叶如果在做不好的事情,我也一定会阻止她的!” 看到鸣人和九尾在同一个身体里如此和平的相处,八尾忍不住想起了奇拉比,可战斗,是没有回忆的时间的。 ------------ 你想害死他吗 虽说九尾排名比八尾高,其查克拉也比八尾少,但是鸣人如今并不能接受它全部的力量,因而发挥出来的实力有限。 可是,八尾本体战斗看起来虽然可怕,但却也因为这份庞大而显得笨拙,反而没有鸣人那么灵活。 因而,八尾的尾兽玉让鸣人闪躲维艰,鸣人的敏捷行动,也让八尾难以捕捉。 “小九,你说你知道八叶想要做什么,又让我攻击八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利用着自身的优势,鸣人来到了八尾的身边,几个跳跃,便到达了它的身上,让它想要攻击也束手束脚的。 可是,鸣人也并不想要杀死八尾,可也不知道九尾想要怎么做,想要下手攻击也感觉有点不知所措。 ‘别问那么多,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总之你使劲打就对了,别以为你现在的能力可以杀死八尾。跟你说,你这种想法简直就是在做梦!’更何况还被鼬那小子吸走了一半的查克拉。 “啧,那你也没必要往死里打击啊。”鸣人分出几个影分、身制造出三个大玉螺旋丸,分别在八尾的背部和两条尾巴打下去,顿时把八尾打趴在地上吼叫了一声。 八尾发怒的一个翻身,“砰砰砰砰砰”的,鸣人的分、身瞬间就被打倒,而鸣人也差点被压在地上。 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对力量的使用也不熟悉的茗月,只能站在不远处干着急。 可是,命运似乎并不眷顾她。 鸣人和八尾明明都已经刻意远离茗月了,可是当他们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还是不免波及到了她。 茗月的一声惊叫,让在激战中的鸣人一个分神,就此不幸的被八尾给缠了个紧实。 困住了鸣人,八尾扫了一眼茗月,发现她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专心对付鸣人。 八叶想要的,并不是杀死鸣人或夺取九尾,她想要的,是更加大胆的事情。 就在鸣人拼命想要逃离困境的时候,骤然感觉到肚子的封印处传来强烈的灼烧感,痛得他冷汗直冒。 然而事情并不仅仅只是如此,他还感觉到,有一股陌生而又强大的查克拉从灼烧的封印处传到了身体里。 “唔……”鸣人蜷缩起自己,疼痛让他几乎丧失战斗能力,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抵抗着侵入的查克拉。 “八尾你在干什么!”九尾很是恼火,直接把查克拉展现到最大,想要一举把八尾给推出去。 可是,九尾这样做不但没有帮到鸣人,反而让鸣人更加的痛苦。 因为九尾的查克拉伴随着积聚了千年的仇恨。这些恨意,并不仅仅属于九尾,还有这个世界想要利用九尾的人,以及那么心里充满了强烈负面情绪的人。 这些都让鸣人承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 “你是想要让他承受不住你的力量崩溃,还是承受不住你的仇恨而毁灭?”对鸣人并没有恶意的八尾如此嘲讽着,并且稍微降低查克拉的量。 九尾阴狠的瞪着八尾,感受到鸣人身体无法支撑,也只能恨恨的收回自己的查克拉,眼睁睁的看着八尾盘踞在鸣人的身体里。 而就在九尾妥协的时候,八尾却从外部撕开了四代的封印。 顿时,九尾就感觉到被压制的力量快速的蔓延在鸣人的身体里。‘你想要害死这小子吗?!’ 面对九尾的怒吼,八尾却只是专心的把八叶交给它的另一种封印术放在鸣人的身上。‘让四代的封印和我的力量共存,才是真正的害了他。放心吧,八叶是不会害死这小子的。只是短期内需要利用他的身体。’ ‘那死丫头居然在打这样的主意?!’ 就在八尾刚完成八叶的交代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通灵之术·外道魔像!” “轰隆隆” 一个超大的魔像从地面冒出来,而原本应当被封印起来,直到八叶解开才能活动的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封印。 尽管零看上去非常疲惫和苍老,但是他的战斗力却非同一般。魔像张大了口,而零则用万象天引想要把鸣人直接丢进魔像里面。 ‘他竟然解开了八叶设置的封印?’零如此快的解开封印,别说八尾,估计就连八叶也没有想到。‘九尾小子,快离开这里吧,你现在的情况被抽走尾兽,绝对是死路一条。’ “不行!”明明已经被八尾所做的事情折磨得连抓住岩石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了,鸣人却还是坚决的拒绝道:“我来这里就是要说服他的!没有做到之前我绝对不会走!” ‘你这个倔强的小子,说服他有什么用!你要是有办法就说服八叶。八叶能把这小子给封印一次,自然可以有第二次。你说服了八叶,想要把人再捉起来说服有什么难!’ “鸣人!快走!这个家伙太强了,刚才我们是用了八叶的术,加上八尾的偷袭才能暂时封印他的,现在你这样,肯定打不赢他!” 虽然不知道八尾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它说了什么,但是茗月非常担心鸣人倔强得真的跟他说的那样,做什么劝说的事情。 “绝不!”不管是八尾还是茗月,他们的劝告鸣人一句都不听,只是坚定的看着零。 “我能够看得到,他眼睛里面的痛苦。就跟九尾记忆中的人一样,他们坚定的希望得到和平,但是身边同伴死亡的痛苦也让他们无法真正的放下仇恨。用那种极端的手法获得的和平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和平。” “他也是好色仙人的徒弟,所以也一定能够理解这一点。好色仙人相信我,鼬相信我,木叶的伙伴都相信我,所以我一定要做到!” “你现在,已经快被吸进魔像里面了,难道还相信着自来也所说的一切?” 比方法更重要的,就是相信一件事情的力量。 或许命运就是如此神奇,零——长门所给予自来也的灵感,自来也传承给鸣人的意志,如今便被鸣人坚信着,并且要用此来说服长门。 ------------ 唯一能做的事 “没错,我绝对不会放弃!” “那么,你要如何来处理仇恨?即使没有战争,仇恨也不会消失。而仇恨,会激发战争,进而激发更多的仇恨。难道你要到那个时候,才真正理解……唔!” 眼看着长门愿意倾听鸣人的话了,可是这个时候长门却忽然变得异常起来,他握在一起的手颤抖着,仿佛正在抵抗着什么东西。 事实上,刚才长门恢复过来立刻就让佩恩把小南给救出来。然而小南是没事了,却还预留五具尸体,上面所残留的黑色小棒子--轮回铁,却被八叶给利用了。 长门没有被说服,自然不会就此把鸣人放走。因而鸣人感觉到的万象天引的力量,也忽强忽弱,像是在拔河。 “喂,你没事……哇!”鸣人才开口关心,可却感觉到一阵强大的吸力,把他整个身体都拔到了空中。若不是紧紧地攀住岩石,此刻肯定被吸进了魔像当中。 而才刚刚设置好封印,却还没有稳定的八尾,已经被拖了出来,甚至大半个身体都被吸到了魔像里面。 “鸣人!”被鸣人推到了一旁的茗月没有受到影响,可是也明白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 她看了看鸣人,又看了看魔像,身为巫女,她能够感受到里面传来的痛苦的负面情绪。但是,鸣人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珍惜的人了,她会醒来也是因为他,所以…… 这是唯一的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闭上眼,茗月朝着魔像冲了过去。而她也不需要怎么努力,一下就被万象天引给牵引到了魔像里面。 “茗月!”看到茗月举动,鸣人立刻扑过去,可是为时已晚。 茗月进入魔像的那一刻,魔像就断然闭上了嘴,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 “茗月!”鸣人拍打着魔像,可是魔像却毫无反应。“喂!不管你想要叫长门还是零还是佩恩,快把茗月放出来!” 像是被茗月的举动给震到了,八叶对长门的影响少了许多,让长门有了反抗的机会,也让八叶失去了再次利用轮回铁控制长门的机会。 “呼……呼……”长门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魔像,继而看向鸣人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放她,是她在里面封印住了魔像。” “那到底有什么办法?” “我没有办法。”看着鸣人想要暴力破坏魔像,也感知到八叶正追过来,长门却只是平静的说:“这是要承载九只尾兽力量的魔像,你是不可能打破的。不过如果你杀了我,魔像或许就会消失了。” “我是真的很想杀了你!”鸣人握紧拳,从自来也到香磷,然后是茗月,面前一条条的性命,长门似乎都不在意。“可是,如果连我都无法理解这些伤痛,并且放过你,就根本不可能找到,像好色仙人所说的大家互相理解的方法。” “就算到现在,你还坚信着?你甚至连自己的答案都不知晓,又如何说服别人。” “一个方法不行就用另外一个方法!我一定会找到方法的!”说着,鸣人转头看向魔像。 他知道,正如长门所说,他的力量不足以毁坏这个魔像,但是茗月是巫女,既然是她封印魔像的,那么八叶和紫菀应该会有办法解开。 无论如何,他都决不放弃。 “或许,这就是他们愿意相信你,甚至愿意为你付出所有的原因。”长门看着鸣人,目光有些迷离,隐约中,他好像看到了昔日的伙伴。 而这时,被记挂着的茗月,在魔像里面并不好受。 “人类……” “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类!” “自私自利,只懂得利用我们,出了事情就把所有的错怪到我们身上的人类!” “你们也该有今天!” 自从被囚禁后,尾兽们的愤怒无从发泄,如今的茗月自然成为了它们发泄的唯一途径。 “哇呀!”一只尾兽的强大查克拉,就算是人柱力也会有承受不住的时候,更何况茗月不过是个小女孩? 而这些所有的力量都压迫着茗月,让她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压成薄纸。 “住手!”忽然一个熟悉的怒吼,紧接着茗月就被一团尾巴给包围住了。 茗月愣了愣,在这漆黑的空间里,她无法视物。可是这尾巴的触感……“八尾?”它还是被吸进来了?那么,“鸣人呢?鸣人在哪里?他没事吧?” “小丫头,这个时候还在担心别人?虽然我是八尾,可是其他尾兽合起来的力量可不弱,就算九尾在这里,也没办法救你。” 听到这话,茗月却是松了口气。“是吗?鸣人没事,那就太好了。” 八尾没好气的叹了一声,面对怒火冲天的昔日同伴的攻击,真有些招架不住。“好了,各位兄弟,不是我偏袒这个人类。难道你们都没认出来,她身上有八叶的力量吗。” “八叶?”听八尾这么说,其他的尾兽楞了一下,也确实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八叶的力量会在这个小丫头身上?而且,还跑到了这里来?” 当初,八叶骤然失踪,紧接着就是它们被封印,后来就是被人类利用,上千年的恩怨,都快让它们遗忘了曾经。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小丫头,你封印了魔像的入口,应该也能打开吧?” 茗月摇了摇头。“不行,这是我所知道的一个禁忌的封印,只有封印的方法,没有解开的方法。” “你这丫头……用得着把自己往死里困吗?”还把它们都给一起困。 “这样,鸣人就不会再有被抽取尾兽的危险了。而且,在这里面的尾兽,也不会再被利用!这也是我所能做的,不,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 控制的方法 就在两人说话的期间,八叶和鼬他们都已经赶到了。“八叶!你来了就好了!快点救救茗月!她被那个东西给吸进去了!” “我知道,不过她不是被吸进去的,而是自己跑进去的。”八叶冷静的看着魔像,随后把目光转向长门。“轮回眼,果然非同寻常。” 对八叶明显的拒绝,鸣人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不知为何,这次再见八叶,感觉她冷血了许多。“可是,她也是为了救我啊,而且里面那么多尾兽,不小心伤到了她怎么办?” “鸣人哥哥,她破坏我的计划,两次,如今却要我因她所犯下的错误放弃我的计划,不可能。” 看到鼬来到身边,鸣人有些失落。“我还没说服长门,还让茗月被那个东西给困住了……而八叶……” “而我爱的你,并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不是吗?” “那是!不然怎么配得上你啊!” 看到这样的鸣人,鼬就忍不住笑,有鸣人在身边,似乎每一件小事情都能变得快乐。 得到了支持,鸣人信心满满,灿烂的笑容仿佛能把雨之国阴暗的天空给永远的驱散开来。可这些,佐助心里的阴云却因此变得更加密集。 而在这期间,长门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鸣人。他不知道想要借此证明什么,经历过这些挫败不再前进,还是信任,真的可以让他坚定不移。 “你还想要得到什么?跟‘晓’合作再也满足不了你了?”直到确认鸣人的想法,长门这才看向八叶。 这个人,和加入他们“晓”的其他人不同,不是为了杀戮,也不是为了和平,更不是为了钱财和自己的艺术,也并没有表现强烈的憎恨,到现在他也无法弄明白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甚至她并不算是加入。 “我现在,想要得到你的力量,和你的魔像。” “八叶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今天的你真的很奇怪,不但攻击我,还说奇怪的话,而且就连茗月也不救,你不是这样的人!” “对不起,我只是想要完成我的愿望,并且结束这一切。你想要说这是复仇也好,为了我的梦想,你所希望的和平也好。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一定要结束这一切。” 说着,八叶就出手了。而一直警惕着的长门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再次中招,只是他身体行动不便,又使用了大量的查克拉,因而只控制了两个佩恩来牵制八叶。 而在另一边,五影已经派出了所有感应查克拉的人,搜寻埋在附近以及任何有可能存在的白绝,把他们挖出来一劳永逸。 而他们自身,则跟着鲛肌的指引,不断的接近斑。 至于紫菀那边,虽然千岛琉璃子说不惜他人性命,但实际上他人的灵力和性命对紫菀毫无帮助。 不过对于紫菀如今强大的灵力,她也大胆的推测,应该就是控制尾兽的力量。紫菀想要调整自己的力量,也给了她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紫菀小姐,你想要短时间被最快速的完善的使用自己的力量,就只有一个方法。可是你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极大,甚至可能会因为失败而死亡。”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也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紫苑猩红的双目直视着千岛琉璃子,“我甚至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只要成功。” 千岛琉璃子的心猛地一窒,有种当初落难,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不过很快她就收拾好心情,笑了笑。“既然紫苑小姐你这么说,我就只好照办了。” 千岛琉璃子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让紫苑压制自己的力量,而她则在一旁帮助调整,直到紫苑的力量压制到最大限度。而后骤然爆发到最大,再收回压缩,这就是最快控制力量的方法。 如果成功,紫苑绝对是现今最强的巫女。但若是不成功,她就会在压缩和爆发的过程中被力量压碎或撕碎。 紫苑只听方法,别说失败,就连代价也没有询问,便直接开始。这让千岛琉璃子更加好奇她到底遇到了什么。然而现在更重要的是完成大蛇丸大人的任务,这也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在紫苑开始后,千岛琉璃子立刻调整心情为紫苑调整,不得不说紫苑是继八叶之后最有可能成为最强巫女的人。 千岛琉璃子只是说了要压缩力量,却没有说方法,可她竟然凭着自己的执念做到了,而且其掌握和压缩的速度,让千岛琉璃子也不得不赞一句天才。她甚至不怎么需要帮紫苑调整。 而且,随着紫苑把力量压得越来越小,却没有停止的举动,千岛琉璃子佩服之余也感到心惊。 压缩力量所要承受的折磨,并不仅仅只是力量的反抗力而已,这就像是从身体各个部位抽出灵力再压在身体一个固定的地方,有些人一开始就放弃了。 可是这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女孩,竟然把那么庞大的力量压到只剩下拳头大小。 千岛琉璃子暗暗握紧拳,并且把大蛇丸交给她的灵力玉握紧。 当千岛琉璃子感觉到紫苑压缩的力量接近平缓时,便悄悄的把灵力玉放在胸前。 可是,她从来没想过,紫苑爆发的灵力之强大,就算有灵力玉帮她吸收,她也还是被冲击力撞翻了身后的墙,倒飞了出去。 “咳咳……”千岛琉璃子把手打开,然而即使灵力玉贪、婪的吸收着,她还是感觉到如同被大山压顶的窒息感。 “呼……呼……咳咳咳……”明明已经距离紫苑五十米远,可千岛琉璃子仍被压得不断的咳血,而力量却如同压缩时一般,没有想要收缩的迹象。 她生怕自己会就此殒命在这场浩瀚的灵力当中,只能拼尽最后一口气设置一个临时简易的结界,并使用通灵术。 通灵出来的是一只银白色的雪狐,在铁之国如今冰雪纷飞的时刻,最适合隐匿行踪。 那充满灵性的白狐虽然不会言语,但一出来就焦急和担忧的看着千岛琉璃子。可她已经没有时间和力气去安抚白狐。“立刻,带着……这个,给大……大蛇丸,大人……” 白狐轻轻低鸣了一声,得来的却是千岛琉璃子的厉喝:“快去!咳……” 明白到千岛琉璃子的坚决,白狐只能含泪坚定的离开。 看到白狐快速离开,千岛琉璃子再也没有力气,撤走了结界后,迎来的便是更为强烈的冲击。 而紫苑强大的力量影响到的,并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影响更为严重的,便是正在赶来的我爱罗。 ------------ 属于我们的家 五影骤然感到一股强大的略带熟悉的力量停了下来,可还没等他们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忽然感觉到身边有另一股强大的查克拉。 那是我爱罗,可是如今他已经半尾兽化了。 而若不是这两年我爱罗对守鹤的控制变强了,其他四影需要面对的绝对就是一只暴躁的没有控制力的一尾守鹤了。 “快走……守鹤被那股力量影响到,又开始不受控制了。”捂着头,我爱罗表情很是痛苦。 “难道刚才的力量……” 其他四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可是很快的,那股力量便消失了,我爱罗再次恢复原状,只是气息变得紊乱。至于近在紫苑身边的千岛琉璃子,已经奄奄一息了。 “风影大人,”水影严肃的看着我爱罗,“你还是别再靠近了,你这样下去,不过是成为对方的棋子,给我们自身增加多一个敌人而已。” 我爱罗沉默了,他想要保护沙之国的人,也想要保护这个鸣人所努力保护的世界。可现实却是,他的参与会危害到同伴的安全,甚至让他们前功尽弃。 “虽然水影说得对,但是‘晓’的目的是尾兽,他们肯定不会放过风影。如果风影一个人,就更加容易被他们偷袭成功。”纲手并不同意我爱罗的离队,可同时,她也没法想到更好的方法。 “风影,你和守鹤关系如何?”就算是说着正常的话语,奇拉比也能够奇葩的冒出让人头疼的曲调。 “如今我和守鹤,已经不再是当初利用和被囚禁的关系了,虽然不能说是朋友,但我们都在努力。”我爱罗明白奇拉比想要问什么,“所以,这并不是我和守鹤的问题,而是那种力量的问题。” “那种力量并不会顾及尾兽的感受,而是强横的控制。” 这一下,五影再次陷入沉默。他们又从主动,转为了被动。 而这个时候,让五影追杀的斑,并没有闲着。 吩咐了白绝尽快找到佐助,并且让其他“晓”的成员阻止忍者联盟之后,他就来到了临时基地大门前。“风影大人,既然你亲自把守鹤送上门来了,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 “通灵之术·外道魔像!” “轰隆隆!” 明明被八叶说成是一周都无法使用查克拉的斑,此刻却成功的召唤魔像。 只是,魔像只有一个,因而斑召唤的,就是已经被茗月封印了的魔像。 鸣人这边的状况也是一团糟,还没说服到长门,八叶便插入与他厮杀。而佐助甚至不理会鼬的阻止,和水月、重吾全力击杀长门,可是八叶需要的是长门活着,而且还超级讨厌宇智波。 战斗的现场混乱一片,叫人难以再介入。 可就在这样的状况当中,鸣人、八叶、长门却发现魔像开始下沉。 决不允许要到手的东西就此消失的八叶,第一时间就去阻止魔像的下陷。而这也给予了长门良好的机会,只可惜雷神、火神都拥有自己的灵性,再加上现场的混乱,反而救了八叶。 长门一次偷袭不成,便已经丧失了机会。 可是,正当所有人以为八叶阻止成功的时候,魔像却又再次开始下沉。 “八叶!茗月还在里面,快点救她出来啊!” “没有这个必要。”而且因为茗月在里面,倒是给了她一些预料不到的方便。 原来,魔像下沉并不是八叶阻止不成功,而是她故意放走。因为她发现这是有人在使用通灵术召唤魔像,可想而知对面的是谁。八叶还愁着找不到人呢。 由于茗月怎么也可以说是八叶的半个分身,所以想要找到与她相连接的一个通道,简直易如反掌。 但八叶并不会就此放过长门,连接好通道之后,八叶一甩手便把自己所有的式神都放了出来。 风神、火神、雷神、水神、土神,五大属性的式神团团围住了长门,八叶甚至不理会被长门控制着的佩恩。因为她相信鸣人不会任由他们就此伤害自己。 想要控制长门,确实有相当的难度,但只是想要把对方一起拖过去,并且还是一个无法行动的人。这可比控制简单了不止一个等级。 只是一个临时的结界,五式神当然不负众望。当五式神所站立的地面被连成一个五角星后,这个范围内的地面也开始下陷。 “你想让魔像带着我们,去找到斑?”明白到八叶的意图,长门竟然停止了攻击。 “这不是正合你意吗?”说着,八叶跳到了风神的背上,高声对着鸣人说:“鸣人哥哥,你不是想要救宇智波鼬吗?只要你答应跟我合作,事后我一定还你一个健康的宇智波鼬。否则就他现在这个状况,还使用大型忍术,就算有那个茂吕老人对他的治疗,也必死无疑。” “鸣人,”鼬先一步阻止了鸣人,“她确实不会害你,但也不会做对你有益的事。想清楚她今天的反常行为,我的病,纲手一定会有办法的。” 鸣人摇了摇头,“八叶不会害我,只是想要利用我做些什么,我不会有事。而且她知道你的事情,一定可以救你,而且纲手婆婆如果真的有办法,你们就不会合伙起来瞒着我了。” “再说了,八叶并不坏,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自从我和小九做了朋友之后,我就能够感受到很多负面的情绪。我能感觉到八叶很痛苦很绝望。” ‘臭小子!谁跟你做朋友,我跟你这是合作!’九尾在鸣人的体内怒吼,可是鸣人却只是笑嘻嘻的。‘你也想要帮八叶啦,不是吗?’ ‘啧……’混蛋小鬼,害得它都要没有脾气了。 “我也想要帮她。” 被鸣人用这样执着的眼神看着,鼬就算是有一百个担忧,也都只能化为一阵叹息。他想,他算是明白到以前被鸣人缠着的纲手和自来也的心情了。 根本就是无从抵抗啊。 “嘿嘿,相信我啦,绝对不会有事的!我还等着你说的,结束之后,组建一个属于我们的家!” “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 得到了鼬的首肯,鸣人便来到了八叶的身边,只是鼬、佐助和水月、重吾也跟在身后。 “为什么不阻止他。”对于鼬如此轻易的对鸣人妥协,佐助感觉到非常气愤。 气什么?两人的关系太好?鼬变得太过柔情?鸣人竟然不止是冲动?不知道!不知道!总之就是生气! “你不应该很明白吗?要是他轻易就能被人说服,当初就不会为了要把你带回木叶,如此的执着。” 佐助沉闷无声。 PS:斑能再次使用查克拉不是BUG,后期会解释。 ------------ 各人的决定 紫苑对尾兽的控制几乎可以说是绝对的,无论我爱罗怎么努力的抵抗,却还是可悲的沦为了紫苑的棋子。 可惜这股力量原本就是八叶的,因而她早就做了防范,让鸣人即使运用九尾的力量,也不会轻易被控制。除非紫苑能解开八叶下的封印。 “八叶,快帮一下我爱罗!”因为我爱罗在守鹤的体内,鸣人投鼠忌器,攻击起来束手束脚的,反而有种成为累赘的感觉。 “我已经正在准备,但这还需要小九的帮忙,不过我想,它或许并不愿意。”因着紫苑还要解开魔像的封印,因而八叶对付起她来真的是游刃有余。 “小九?”鸣人愣了下反问九尾是怎么回事,九尾却是“啧”了一声。‘你小子的身体,你都没意见了,让我有什么意见?’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谢谢你,小九。’九尾的不耐烦让鸣人很是高兴,感觉距离和九尾成为好友又进了一步。 ‘哼,别高兴得太早。’ “八叶!小九答应了!”鸣人兴奋的宣布,八叶却并不意外,甚至已经开始着手了。 鸣人忽然有种被吃定了的感觉,不过,无所谓啦,毕竟可以帮到我爱罗。 “鸣人哥哥,你要注意了。这次是要用小九的力量把守鹤压制,然后再进行跟你同样的封印。也就是说,封印被破坏的时候,那个风影必须承受,守鹤可能逃脱他的身体并导致他死亡的风险。” 看到鸣人想要开口,八叶阻断了他继续说:“守鹤和小九不同,它现在完全被紫苑控制住了。还有,你还必须承受小九被引发出来的憎恨。否则你会成为下一个被控制的人。” “这是,必须你和小九共同合作,才能完成的事情。” “来吧,我可以的,我相信小九也可以!”鸣人的字典里没有否则,只有坚持到底。 “那我开始了。” “恩!” 八叶让五大式神把两人给围起来,不但防止他们出事,也防止其他人的打扰。而没有五大式神的干扰,紫苑变得更为轻松,对魔像的控制力度也加强了。 而在魔像里面,本来就不熟悉力量运用,只能勉强阻挡紫苑力量的茗月显得更为狼狈。 至于其他的尾兽,就更不必说了。若不是尚存理智,就不是对茗月低吼如此简单了。 毫无退路的茗月咬牙强作镇定。死亡不算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鸿沟前,有一道狭窄的承载着渺茫希望的独木桥。 “吼!”在八叶的影响下,红色的九尾从鸣人的身体里咆哮着冲出来扑向了守鹤。可因为封印的关系,九尾并没有完全脱离鸣人。 可是,九尾带出来的憎恨瞬间就把鸣人给压得跪在地上。“唔……” 鸣人抱着头努力的压制着,九尾知道鸣人的痛苦,也加大力度速战速决。可紫苑和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得到最后两只尾兽的机会? 在九尾出现后,紫苑立刻加大控制的力度,想要把九尾也控制住。而斑让长门拖住五影,他则找机会脱离战场,得到守鹤和九尾。 因为紫苑的介入,鸣人感觉到九尾的恨意越来越强,而他自己心底的黑暗面被引发出来。 多年来对自己身份的恨和怨,对他人嘲笑讽刺的愤怒,对于身边人死亡的无力和挫折,它们都在打压着鸣人。 他甚至感觉到,有另一个自己走出来,耻笑自己如今的行为。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别人的期望?他人的认可?可是你真的都得到了吗?他们不过当你是工具,能够利用的时候就利用,不能的时候就扔开。” “不!不是这样的!” “呵,你就尽管骗自己吧,你又不是没经历过。这个世界的人如此自私,根本就不值得你如此拼命。有谁真的相信你?真的为你着想?就算是你最爱的人,也不过是借着爱你的名义伤害你。” “住口!不许说鼬!呜哇!”鸣人如今承受的,并不仅是八叶说的恨意这么简单,还有九尾力量蔓延,比之前更强的灼烧感,那就像是被丢进了地狱的业火中。 鸣人抱着头蜷缩着自己痛苦的打滚,可这个时候他也依旧坚定自己,只是力气越来越小。 “鸣人!”一直都担心茗月计划的鼬,此刻果断舍弃和斑的战斗冲了过去。 慢了一步的佐助看着鼬的背影微微楞了一下,忽然有点不爽鸣人。如今他真的不知道该恨鼬抢走鸣人多一点,还是恨鸣人抢走鼬多一点。 而这个时候的斑也在鸣人和佐助之间快速下了决定。 斑的空间被紫苑给破坏了,可这个时候他却不惜一切的再次运用空间忍术,瞬间抓住了佐助。而这也让他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斑疯狂的大笑让鼬禁不住回头,可这时,鸣人的状况也很是紧急。 “鸣人哥哥!坚持住!绝对不能迷失了自己!否则你就再也回不来了!”八叶努力的帮九尾抵抗紫苑的控制,可一心二用,毕竟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佐助,坚持住!”低喃一声,鼬回头继续向着鸣人奔去。 看到这样,八叶唇角露出一抹微小的笑容。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恐惧紫苑的力量而无法正常战斗,只能被放在一旁的鲛肌,骤然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紫苑。 “什么鬼东西。”紫苑皱着眉用灵力甩开了鲛肌,可是鲛肌却如同一块牛皮糖,不断的扑上来,怎么都甩不掉。而紫苑也下意识的不想伤害鲛肌。 “你烦不烦!”不知道是对鲛肌的越挫越勇感到愤怒,还是对自己古怪的心情感到不爽,紫苑恼怒的甩出灵力制成的刀刃,可却只是劈在了鲛肌旁边。 因为鲛肌的举动,茗月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可是却知道,长此下去不是办法。 对直面死亡的恐惧,和对鸣人会死亡的担忧,让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 你没救了 “鸣人!”鼬赶来的时候,紫苑正好因为鲛肌的烦扰而放松了控制。 可惜这个时候的鸣人,已经双目发红,牙齿尖长,正在趋向九尾化。其凶狠的神情,让所有有理智的人都选择退却。 而鼬,这个被称为天才的最富理智的人,却是选择走上前,抱住了他。“鸣人,是我,我知道你没有失去理智,也没有放弃抵抗。” “呼噜噜……”鸣人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威胁的咕噜声,身体本能的想向后缩,却被鼬牢牢固定。 挣扎不过的鸣人一把抱住了鼬的脖子,那变得狭长的锋利的指甲就这么扣在了鼬的动脉上。威胁意味非常明显。 可是鼬却视若无睹,只柔声的说:“我知道你在听,也知道你在努力。相信我,你不是一个人。因为我爱你,胜过一切。” 虽然并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感觉到鸣人的挣扎稍微减弱了,鼬就明白他做对了。 “我们说好了的,不是吗?要一起共建家庭,领养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我们自己教导,女孩……你不是说想让纲手来教导吗?” 鸣人的瞳孔猛然收缩,随后神情变得有些恍惚不定,显然内心正在强烈的挣扎着。“纲……纲手婆婆……不……行……暴力……” “恩,你不喜欢我们就换一个,到时由你来决定。可是,如果你这个时候认输了,以后要怎么教导孩子坚强?” “你相信我能够活下去,我也相信你能够坚持下去。所以,我还有一个计划想告诉你。” “等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就去世界游历,像自来也那样,实现他让世界和平、人们互相理解的遗愿。你向来都是个遵守承诺的人,他们相信你,我也相信你。但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闯。所以,醒过来吧,这条路,还没完结。” 好色仙人……和平……理解……相信…… 是了,大家都相信我,或许一开始他们都不喜欢我,也不信任我,可是他们现在都相信我。而且,而且,我还有鼬,还有鼬…… 随着鼬的话语,鸣人内心的挣扎逐渐平稳,妖狐化也渐渐平息。 “鼬……”看到爱人一贯信任的眼神,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话。“我们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我相信你。” 此时的九尾,也受到了鸣人的影响,平静了下来,不再攻击八叶。他们加进了脚步,把守鹤给控制下来,并且下了一个临时的封印,让紫苑暂时无法控制我爱罗。 等恢复正常后,我爱罗这才清醒过来。而很显然的,从他表情中,他应该知道自己是被控制做了什么的。 他深深的看了眼鸣人和鼬,随后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便转身汇合其他的影。 扫了眼八叶,鼬抱歉的说:“鸣人,我也需要过去帮忙,不过记住,我一直在你身边。” “恩!”鸣人点点头,可这个时候,他却发现,佐助似乎不对劲。“佐助……怎么了?” “斑得到了他的身体,如今或许他们正在争斗。” 鼬说得平淡,鸣人却感觉得到鼬的内疚。他用力的抱了一下鼬,然后退后一步。“鼬!你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佐助,他没那么弱。不过,这个时候你也需要过去给他鼓励啦。” 而这个时候的佐助,也确实如鸣人所说,并没有那么轻易被打败。 只不过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自身,还因为斑操之过急,并没有完成正确的仪式。 因而,佐助并没有如其他被斑进入的本体那样消失,而只是被困在了某个地方。 而这个地方,佐助不知道是哪里,却感觉到有些诡异。 这里充满了各种强烈的情绪,却只有无数小光点在飘飞。 佐助伸手,抓住了一个。瞬间,他就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撞入了脑海,一些画面带着他快速到了某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 “喂!喂!你没事吧?”有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佐助抬起头想要看清对方,可是阳光太过刺眼,他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太好了,你还活着,我住的村子就在附近,你挺着,我带你回去。” 说着,那人就把佐助给扶了起来。佐助皱着眉,感觉到有点不对劲,随后,一句不属于他思维的话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战争时期,把陌生人带回家,你是白痴吗?” “怎么会是陌生人呢?你看,我知道你受伤了,你又担心我的安危,那就代表我们是朋友啦。再说了,现在受伤的是你,要是有危险也是你有危险啊。” “啊,不过别担心,我们村里的人都很好的。对了,我还有一个妹妹,到时介绍给你认识哈。不过,她有点保护欲太强,所以待会可能、也许稍微会激动一点,你别担心。” 身体的主人沉默着,可很快他就知道,所谓的稍微激动一点是怎么回事。如果这个房子都差点被炸了是稍微的话,那么如果她很激动,会是什么情况? “八叶,等等,等等啊!他受伤了,而且还只是个孩子……” 一路上唧唧咋咋介绍自己是日野仁绘的人努力的想要说服自己的妹妹,可是在佐助看来,八叶明显想要把所有危险掐死在萌芽阶段。 “我跟你一样大!”显然,身体主人对最后一句很是不满。 “不,你比我小两岁。”仁绘竖起手指很是肯定的说,身体主人则心里咯噔了一下,警惕的看着他。 “啊啊,别担心,我只是通过你的血液得知你一点资料而已。这是我的能力啦。” “哥哥……你没救了……” ------------ 一瞬的窒息 被鲛肌烦得心慌意乱的紫苑,虽然把它给关在了结界里,可是即使如此,鲛肌依旧撞得头破血流也要跑出来,看得紫苑心惊肉跳的。 “可恶……”扶着一跳一跳的在疼痛的额头,紫苑感觉脑袋涨得厉害,而且总感觉有某些东西在不受控制的争吵着什么。 嗡嗡的脑袋中,似乎有什么影像飘过,非常熟悉,但却又是她极为不想要去回忆的东西。 而这个时候,佐助,不,如今应该成为斑,他也注意到了紫苑的不对。 “该死的鬼鲛,死了都不安息。”镜像迷惑之术的弱点,就是被施术人重视的人、事、物,原本他以为鸣人才是那个需要担忧的存在,却不想…… “唔……”命运似乎并不喜欢不公平的事情,他们双方都出问题的时候,鸣人也捂住眼睛痛呼一声。 “这又是你搞的鬼?”扶着鸣人,鼬的眼神锐利的射向八叶。 “怎么可能!”八叶不爽的回瞪回去,随后担忧的看着鸣人。“鸣人哥哥,你怎么样?” 鸣人紧紧地捂着眼睛,感觉眼睛就像是被火烤着,滚烫滚烫。而且他听得很清楚,心底有一个奇怪的熟悉的声音。 但这并不同于刚才,他明显感到那是别人在说话,对方的情绪也影响不到他。可是那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愤怒和怨恨,伴随而来的便是他眼睛更加的灼热。 “等等,这是……”没有等到鸣人的回答,八叶便感觉到了一股力量,“不,不可能……” 就在八叶震惊的时刻,鸣人的右眼骤然冒出一团火,几乎烧到了面前的鼬,而那团火直冲而出,目标明确的指向了正想来解决鲛肌问题的斑。 火焰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斑的面前,看清火焰真实面目的斑惊惶的往后退,然而他的速度却不及对方快。 眼看所有人的郁结要就此殒命的时候,却有一条大蛇从地下冒出来,速度极快的缠住了那团火焰,意外的阻止了斑的危机。 “呼呼……那不是……”抬头的那一刻,鸣人和鼬都认出了那团火焰。 那正是在绝望之森攻击他们的不死鸟,可那个时候不是被鼬给杀了吗? “滋滋兹” 凤凰的高温快速烤灼着巨蛇,可巨蛇却像是毫无知觉,只把燃烧的身体越缠越紧,甚至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凤凰的脖子一口咬下。 伴随着一声尖锐而凄凉的凤鸣,凤凰堕落到了地面,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仁绘!你看到没有,我是正确的,连天都在帮我!” 尽管有少许不如意,但所有他想要得到的都聚集在此,他怎能不得意? 斑一个箭步冲向了凤凰,而无能为力的凤凰却只能凶狠的瞪着斑,恨不得把他烧成灰烬。 可当斑即将得到凤凰的时候,却有一把剑横空而出,拉长的剑尖直指他的腹部。 在看到巨蛇的时候斑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尽管他不会用如今的身体冒险,却也不会让大蛇丸如此轻易的得到凤凰。 斑用佐助的雷电,注入到手中的剑中,射向了草薙剑的方向,并且一个扭身,改变了方向继续向凤凰前进。 只可惜,这也不过是大蛇丸虚晃的一招罢了,早在巨蛇咬住凤凰的时候,他已经稳操胜券。他拖的,不过是时间。 而同时,虽然并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但只要是斑想要得到的东西,五影都会竭力去阻止。 就在所有人阻挡的时候,凤凰忽然凄厉的尖叫一声,浑身冒出刺眼的光芒。然而这股光芒眨眼就消失了,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吸走了。 等所有人的眼睛熬过了这股强光后才发现,刚才凤凰掉落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被烧焦的巨大深坑。 这个时候,大蛇丸从深坑的底部冒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发光的红色球体,其跳动的红艳,让人感觉他的手下一刻就会被烧焦。 “你一直想要的东西,终究还是让我得到了呢。” “果然是你,大蛇丸。怎么,想要利用凤凰来研究长生之术吗?你也太痴心妄想了。”尽管说着嘲讽的话,可斑的目光却难以离开那颗球体。 只要有了它,他甚至可以不需要紫苑这么一个外力。 “大蛇丸,你又想要做什么?”对于这个昔日的同伴,纲手一点都不了解,此刻更是担忧他又要做什么疯狂的事情。 大蛇丸无声一笑,阴柔的脸上尽显阴谋之色。“别担心,纲手,我们的目标还是一致的。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挡住斑一刻钟。” “我想,你应该会想让一个更富有经验,并且被你信任的人回来,对付他吧。” 虽然没有知名是谁,但纲手却有一瞬感到了窒息,真的会是,她所想的那样吗? ------------ 久远的回忆 如同当初的鸣人,被困在了记忆当中,只能看着发生的一幕幕。 然而,佐助与鸣人不同的是,鸣人所经历的时间太长,几乎被小凤凰给同化。 佐助虽然看到了不少情景,但时间比较短,而且他的性格和斑极为不同。 但相同的是,他们都能够听得到和感觉得到记忆主人原本的情绪和想法。 “斑,小白为什么要走啊?我那么的喜欢它啊……难道它也看出了村里的不平静,所以不愿意留下?”明明已经成为了村长,应当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可仁绘却因一点小事而哭丧着脸。 屁!什么鬼看出不平静,小白再不走就要被你折磨成小光了。“啧,拜托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啊,再哭下去该哭的就是我们所有人,就连尾兽也不能例外! “斑,你为什么不离开呢?你并不是我们村子的人,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拼命。” “或许我在觊觎你的位置。” “嘿嘿,我的位置啊,你想要随时给你都可以啊。呐呐,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妹妹了?” 这句话一出,别说斑了,就连佐助都感到惊悚。那个超级护短恋哥成狂并且极端阴险的家伙? “我这个妹妹很是野蛮,又霸道任性,我一直都怕她嫁不出去,同时也怕别人对她不好。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就可以放心了。” “开什么鬼玩笑!” ---------------- “宇智波斑,你这个混蛋到底跟我哥哥说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计划一直都没有进展,内心却已经因为这两年的相处而开始摇摆,斑感到烦透了。 “呵呵呵,”八叶冷冷的笑着,忽然一把拽住斑的衣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蹦出来。“我可爱的未婚夫。” ---------------------- “战争,太残酷了,我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局面,为什么大家不能和平共处呢?为什么非要那么多的贪念呢?”看着一批又一批被运送回来的伤者,仁绘的悲伤不亚于死伤者的家属。甚至还有深重的自责压在头上。 “人类的贪念,永远都不会满足。只要你还拥有着尾兽,即使消灭了一批还会有另一批。”斑与仁绘并肩而站,遥望着远方,可却看不到焦点在哪。 “可是,这都不应该。尾兽们也是生命,也拥有着情感,它们不应被当成工具利用。” “虽然没有限制它们的自由,可你现在做的事,难道和那些想要得到尾兽的人不一样吗?”看到仁绘愣住,斑平静的说下去。 “一样的,一样的……”仁绘喃喃着,苦笑一声,“我这么做,跟其他人根本没有区别。原来,他们都是这么想的,难怪,难怪我怎么都无法说服他们。” “现在村民们也在议论纷纷,尾兽到底是上天给予你们的恩赐,还是惩罚。相信你也听到了这些。所以,别再执着了,尾兽应该回到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不,我不想限制它们,更不能当它们的主宰者。这件事,我只有解决的办法。谢谢你,斑。” ---------------- “收手吧,斑,你不可能得到你所想要的。” ---------------- “我所想要的,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止!仁绘,别以为你的死亡能结束这一切,我会让你亲眼见证我的理想!” ------------------ “你是谁?” “我是宇智波斑。” 佐助看着面前的斑,这个才是他所知道的,历史上的斑。 “宇智波斑?呵,就算想要冒充我,最低程度你也该伪装一下吧。”和初代火影一起创建木叶的斑冷哼着。 “不,我不是你,也不需要冒充你,不过是名字和你正巧一样,却可惜是个不被载入历史的人罢了。只是,我相信你的理想,跟我是一样的。我们都是被命运选中的人。” ------------ “连你也无法理解吗?”已经成功的把另一个斑取代了的斑,面无表情的看着千手柱间,他竟然还寄希望于这个和仁绘有所相似的人。 “斑,收手吧。” “这样的话,我听得太多了。既然你也无法理解,那么解决的方法只有一个。” ------------ “九尾,真是好久不见了。”成功的把九尾拖出漩涡玖辛奈身体后,斑却用一种遇见老朋友的语气说着。 “吼!”沾染了太多血腥和憎恨的双目,此时更是被注入了更浓烈的愤怒。 “呵,想向我复仇是吗?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斑一个转身,便向着木叶村的方向奔去。 眼中只有复仇的九尾,理所当然的追了上去。 ---------- 看到太多太多这些回忆,佐助却只是冷哼一声。“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而在这段时间,斑也明白得到凤凰和保全紫苑的控制不可能两全。 失去凤凰,不过就是多了一个复活的死人。然而失去紫苑,他很可能会失去整个计划。 两相权衡之下,很轻易就能得出结果。 他利用想要盗取凤凰为掩护,借着其他人的注意力在保护凤凰之上,而快速抵达了紫苑的身边。 鲛肌的毁灭是诱发紫苑仇恨的根源,斑当然没有傻到再一次破坏鲛肌。 他用木盾把鲛肌紧紧缠住拖入了地面。 局势再一次变得均衡起来。 ------------ 解决的方法 在佐助不屑斑的记忆,却无法脱离的时候,茗月也在和八叶进行交涉。 “你决定要这么做了吗?”因着灵魂的契约,她们两个可以在互相有意愿的时候直接通话。 “鸣人哥哥的力量并不如你们所想的那么弱,他的身体在克制小九查克拉的同时,还能运用自身的力量,说明还有许多进步的空间。再加上我施下的结界,就算是容纳所有的尾兽,也不会出现大问题。然而你……” 八叶还没说完,就被抢先了。“这个身体,原本就是为了继承你的记忆而存在,因而其承载能力也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 “没错,但是这么做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 “总好过,在这里被人控制住尾兽杀死,不是吗?而且,你让我醒来,就是要合作的,否则,我还能有什么被利用之处?”茗月嘲讽一笑。 “……按照我跟你说的方法来做吧。”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八叶转头看向紫苑。 刚才鲛肌和紫苑的举动,让她感觉可以把她也拉拢过来。 而这时的紫苑看起来是恢复了正常,可是她的脑海却有着一个奇怪的声音在述说着什么。 可是紫苑听不清声音到底在说什么,只感觉心底很是烦躁,因而出手不留丝毫情面。 “碰!” 就在这时,长门本人猛的倒飞了出去,而出手的人,竟然是自来也。 “一复活就对自己的徒弟出手,你也真是不留情啊。”看着自来也并没有任何不适,大蛇丸冷哼一声丢掉了手上费尽心思得来的灵力玉。 而这一次,凤凰是真正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为什么要让我复活?”自来也皱着眉看着体质虚弱却还是勉强使用佩恩六道的长门,话却是对着大蛇丸。 在复活刚开始的时候,他的意识就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知道现在在发生什么。 “很简单,你还有一些我有兴趣的东西。”大蛇丸无所谓的说着,好像费力让自来也复活在他原身体上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 “不过现在好像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吧?作为我复活你的报答,我相信你能给出一些永远解决斑的办法。”似乎并不想讨论刚才的话题,才刚说完大蛇丸就立刻转了话题,让自来也没有反问的机会。 在自来也攻击长门的时候,五影已经快速合作拔出了佩恩的轮回铁,只剩下最后的一个。那是使用天道的弥彦。 尽管是最后一个,但也因此而让长门更加集中注意力,同时通灵兽也让五影烦不胜烦。 “本来没有,但你复活我的时候,让我明白到了一点。只要不是自己真正的身体,灵魂的契合度就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 “但是他能够长久的多次的转换身体,而且力量还如此的强悍,那么现在佐助的身体上一定拥有他的某些东西。如果是直接运用在身体上,那么其契合的程度就会更加紧密。” 大蛇丸没有想到这点,是因为他和斑不同,斑虽然转换多次身体,但还是人类,可他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类了,连灵魂都一样。 因为他能够像蛇一样蜕皮,进而增强自己灵魂的力量,致使他即使转换身体灵魂也不至于受到过多的影响。 “好色仙人,你真的复活了?”鸣人惊喜的看着自来也,几乎没以为自己在做梦。“不是大蛇丸的秽土转生?” “什么好色仙人,要叫我自来也大人!”这么板着脸训了一句之后,自来也却又笑了起来。他扫了一眼站在鸣人身边的鼬后,才继续说:“既然你们把我召回来了,那我也不能只提供这么一点小线索。” 在自来也说出这话的时候,八叶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从彼岸回来的灵魂,能够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但是想要看到,就必须冒着可能被拉入彼岸深渊的危险。而这一次,会是你迎来的真正的死亡,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再回到这个世界。” “小丫头,你这说法,好像说我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啊。” “没错。因为你是使用凤凰的重生力量复活的,因而若是你以人类的方式死亡,那就能够如人类般转生。可如果是因为想要窥视灵界的事物而死亡,那就是以凤凰的方式,永久的死亡。” “反正死亡后转生,也不再是我的记忆,不再是我。而且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也不怕再死一次。” “自来也,”一直都没有出声的大蛇丸阴沉着脸,“别忘了是我复活的你。这一次你的生命是属于我的,在我还没得到我所想要的东西之前,你都还不能死。” “那就现在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解决了和你的恩怨之后,我对你就没什么亏欠的了。”说到这个自来也也很困惑,如果只是某些资料之类的,根本就没必要让他复活到自己的身上。就算他不说,他也知道这废了多少心思。 “哼。”大蛇丸冷哼一声,却不作答。而纲手想要阻止自来也,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长门快速被五影、自来也和大蛇丸压制住,斑也和紫苑加快了速度。“呵,八叶,你也沦落到要牺牲一个死人的地步了?” “不,我清楚你,所以他不可能看得出来,相反会被你利用。但这并不是说,我们没有其他的方法。”八叶似笑非笑的看向紫苑,让斑心里猛地一跳。 而在这个时候,紫苑却比茗月的行动更快一步的解开了魔像的封印。 霎时,被困住的尾兽全部都跑了出来,对着八叶他们低声的咆哮。 ------------ 小角色 在这个时候,自来也和长门却仿佛置身于战事之外。 “咳……怎么了,自来也老师,不继续动手了吗?”已经极为虚弱的长门受了自来也一招,如今更是喘息不断。 “你没必要这样下去,长门,弥彦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自来也心疼的看着这个昔日的弟子,刚才他的出手不过是情势所迫,他已经不想伤害他。 长门震惊的瞪大眼,神情有些恍惚,嘴里更是喃喃着:“弥彦……” “时隔多年,他依旧开朗,并且一直都在等着你。他唯一后悔的,就是在最后把伤痛留给你。而同时,他也希望你和小南能够幸福。” “你……有没有……”长门嘴唇略带哆嗦,眼里染上了一丝恐惧。 自来也叹了口气,“这是你们的事,我并不想插手。可你并不希望带着这样的身体,和如今所做的事情的消息,去见他吧。我想,你应该和鸣人谈过。” 说到鸣人,就连长门也无法不带起少许笑意。“他确实是个很奇特的人。” 而这个时候,这个奇特的人却盯紧了魔像的方向。 魔像被破坏,被囚禁的尾兽跑了出来,茗月也理应被释放。 可是,魔像毁坏消失后,只有尾兽出现,茗月竟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鸣人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八叶,却发现八叶此时看着八尾,露出少许笑意。 “也许她们之间有了某种协商,就像你和八叶一样。”鼬微微凝眉。“可我们面前还有更大的问题。” 看着被斑占用了身体的佐助,以及鸣人、紫苑、八叶,鼬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才说完,鼬便拉着鸣人快速往后跃,而他们刚才所站的地方,则轰然被一条巨尾砸中。 “火遁·豪火龙之术!” 一条火龙咆哮着冲向了八尾,可是却被八尾一尾巴给扫开了,而同时还有一条尾巴再次砸向两人。 两人分散跳开,对视一眼,都决定先解决紫苑。 “小九,把你的力量都给我。” “哼,到时可别给我丢人。”经过了八尾和守鹤的事,鸣人现在已经能够接受九尾全部的力量。 因为和八尾有少许交情,鸣人也并不想伤害它,可是八尾受到控制,对鸣人出手毫不留情。 而且同时,斑对鸣人势在必得,对鼬也赶尽杀绝。除了应对八叶的四尾、五尾,攻击我爱罗的三尾,牵扯其他四影的二尾,剩下的六尾和七尾都在猛力攻击鼬。 一只尾兽的力量有时候比影级的人物还要强大,更别说如今有两只尾兽对付鼬一个,饶是鼬有万般能耐也感到吃不消。更何况他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因而没有肆意的使用写轮眼。 两只尾兽逼得鼬节节后退,在强悍的力量面前,智慧似乎显得毫无用武之地。 然而,就在这种被自大包围的情绪之下,鼬利用爆破符引开两只尾兽的视线,从它们的死角处穿过去,直接迎向紫苑。 然而,斑也同样看出了鼬的意图,并使用木盾形成的尖刺刺向鼬。其角度之刁钻,让鼬在空中完全无法闪躲。 这令人熟悉的并且恐惧的一幕再次出现在鸣人眼前,鸣人心头猛跳,唯一的念头就是绝对不能让鼬就这么死去。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鼬的身边,九尾的查克拉强势的挡住了所有的攻击。 而同时,在九尾的查克拉之中,还有一道高大的水墙,若鸣人没阻止下来,水墙也能为鼬争取到闪躲的时间。 只是,两人都没有过多言语的时间,因为斑已经来到了面前。 两人都快速反应过来,然而还没出招,他们便骤然陷入了黑暗当中。 鼬是第一个从这个幻术中走出来的人,然而即使如此,鸣人也已经被斑给牢牢控制住。而我爱罗,面对着克制他的水兽三尾,再加上刚才的幻术,也落入了斑的手中。 只能说,佐助所得到的万花筒的力量,也不是盖的。 看到鸣人被抓,八叶也无法慢条斯理的协助茗月,只能冒险的用连自己全盛时期也不敢乱用的招式。 斑没有对八叶使出万花筒,就是想要知道她有什么样的计划。眼见她的式神全部舍弃保护她的使命转而冲向长门,他便已经明白了她的计划。 “看来,这已经是你最后的依仗了。” 看明白以后,斑却悠闲的没有动弹,只是用最快的速度把我爱罗和鸣人的尾兽抽出来。 八叶只身、暴、露在两只尾兽利爪之下,只为五式神能完成它们的使命,可土神却在距离长门还有八百米的地方被地面骤然冒出的藤条给缠了个紧实。 “吼!”土神愤怒的吼叫着,距离最近的火神立刻喷出火球帮它解围,然而如此耽搁,却让八叶陷入了危险之中。 四尾那让人惧怕的獠牙,如同血腥的屠夫,对准了八叶娇嫩的咽喉。 腥臭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尖锐的獠牙扣在了喉咙上,八叶能够感觉到脖子上有粘腻的液体往下滑。 她伸出手,一点一点的稳健的把獠牙挪开,已经浑身是汗的她却状似轻松的一笑。“即便,我的身体里没有了那股力量,但对于如何控制你们却没有生疏过。” 抚着四尾的牙齿,八叶猛然注入一股强大的查克拉,正专注于抽取一尾和九尾的斑完全没有想到,被控制着的三尾竟然骤然掉转枪头,朝他一巴掌拍了下来。 斑狼狈的脱离了困境,却看到加入围攻鼬的八尾朝他发出尾兽炮。 而同时,他抓着我爱罗和鸣人的手上,竟然被悄然爬上了沙子。迫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把两人给甩开。 “你做了什么?”猩红的眼,不必猜测,便已转向了八叶。 在看到八尾行动的时候,八叶便缓缓的不着痕迹的舒了口气,如今面对斑,她更是怡然自得的笑笑。 “虽然我是主谋,可实际上帮了大忙的却是一个被你忽视了的小角色。” ------------ 危险重围 鸣人晃了晃脑袋,才从黑暗的幻术中出来的他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 “刚才……” 虽然离开了幻术,也能够感受到查克拉了,可鸣人发现,查克拉流失得太多,连九尾的保护膜也都消失了。 “刚才的幻术应该阻断或者妨碍了我们对查克拉的感知,”同样从幻术中走出来的我爱罗也深感不适,“我们其实可以使用查克拉却不自知。” 这事,若不是奇拉比和佐助战斗过,并提醒了我爱罗,这次他们还真没那么容易走出来。 “这是……斑的能力?” “不,这是佐助的。” “所以,这就表示,斑对佐助身体的控制越来越强了。”忽然出现在鸣人和我爱罗身边的大蛇丸眯着眼看着远处的斑,“这样下去,即使不是完整的转移,佐助也会因此而消失。” 鸣人警惕的看着大蛇丸,“你又有什么目的?”虽然大蛇丸复活了自来也,可他也说了是因为他的目的,鸣人对他完全无法产生好感。 “哼,目的?”大蛇丸斜眼看了下鸣人,冷哼一声,“佐助没有那么弱。” 而在这个时候,让斑以为只是八叶假动作的五式神已经冲到了长门的面前。 自来也想要阻止他们,却被长门给制止了。“长门!难道你……” “自来也老师,一直以来我都错了,可这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不可能继续弥彦的梦想了。可我这残破的身体,或许还可以帮到这年轻的一辈。” 长门带着少许释然的笑容,没有丝毫抵抗。 五式神来到各自的方位,大吼一声,地面破开一条道通向长门,同时还各自有一条灵力的锁链禁锢着长门。很快的,这些灵力锁链还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图阵。 在图阵形成的一刻,长门便感觉到自身的力量源源不断的被输往五式神。 “果然,你早就下好了这盘棋了。”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快,斑才舍弃了鸣人和我爱罗,长门便已经被控制住了,而紫苑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对劲,这让他极为恼怒。 “看来,你确实计划了不少好戏啊。”斑怒极反笑,那犹如胜券在握的笑容让八叶一阵不安。 八叶暗自加大力度,驱使五式神尽快吸收长门的查克拉,可就在五式神看似已经掌握一切的时候,地面骤然冒出一堆白色的东西包住了它们,就连长门也不能幸免。 尽管这些白色东西没什么战斗力,眨眼间就让五式神给破坏了,可是此时长门的查克拉已经消耗殆尽,就连被五式神吸收的查克拉也少了大半。 “看来,你也一直在打他的主意。”八叶缓缓吸一口气,努力平稳自己的心绪。然而时间拖得太长,她消耗得也过多,脸色已开始发白。 “不仅如此,”斑悠闲的笑着,完全无视尾兽们和影、鸣人、鼬他们的战斗,像是在一瞬间得到了所有的优势。“被你破坏了那么多,也该是时候让我给你一点惊喜了。只是这一回,你只有看的份了。” 八叶咬着牙,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刚才控制四尾虽然成功了,可毕竟用的是连全盛时期的自己都要谨慎的危险巫术,如今她就连自保能力,也不敢确定。 斑虽然猜到了这点,但对八叶的强悍多少有些顾忌,再加上夜长梦多,即使没有得到一尾和九尾,他也决定速战速决。 就在所有人还疲于应对尾兽时,却发现尾兽们忽然停止了攻击,而且快速后退,冲向了斑。 “阻止他!” 无需八叶提醒,鼬已经使出了须左之男,威武巨大的十拳剑劈头就向着斑砍去。 可不知道斑召唤的是什么,竟然还没完全出来,就已经能用强大的查克拉挡住了鼬的攻击。 那可是,能够砍杀灵魂的剑。 而在八叶大喊之后,鸣人没有多想,直接扑向了紫苑。直觉告诉他,紫苑是最重要的。 可惜,如同他所想的那样,最重要的人物,自然受到最好的保护。 还没等他接触到紫苑,就有一条火龙咆哮而来,张开的血盆大口毫不留情的就要把他一口吞下。 眼看鸣人就要被火舌吞下,却见他动作灵活的结印,丢出了一个让斑失神的风遁——龙卷风。 细小的龙卷风撞到火龙之后,眨眼就把豪火龙给斯成了碎片。 趁着斑失神之际,鸣人快速来到紫苑身边。可意外就在此时发生了。 原本痛苦的抱头呻、吟的紫苑,骤然抬起头来,猩红的双眼浸在了憎恨的血色中。 鸣人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九尾就已经不受控制的冲向紫苑。 “等等,紫苑,不可以这样!”神智回笼的一刻,鸣人就想要阻止紫苑,可是仿佛失去了理智的紫苑完全不听劝告,如个木头人般只会做一件事。 “唔……”眼看着九尾的查克拉不断的离开,鸣人却怎么都抓不牢,远在他处的其他人心焦却又无法靠近,特别是鼬。 因为,斑所召唤出来的,就是十尾。尽管并不完整,但那明明白白就是一只十尾。 “吼!”不过是一声咆哮,其力度却足以让影级的人物如同飓风中的幼苗。 相比起十尾,其他的尾兽,即使是九尾,也不过是一个幼齿的孩童。 危险,把他们给重重包围了起来。 ------------ 聪明还是笨 十尾怒吼一声,便本能的伸出爪子要抓住鸣人。 可是,本应听命于斑的紫苑,此时却一挥手,用灵力阻挡十尾的行动。 “紫苑,把九尾交给十尾,这样我们才能为你死去的族人报仇。”感觉到紫苑的抵抗,斑加强了控制的查克拉。 然而意外的是,紫苑抵抗减弱的同时,八叶也骤然体力不支跪倒在地,面前的地上还渲染出一朵朵的血花。 然而,八叶之前的虚弱,让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她的异状,看到的也只当她是力竭。 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随着斑的压迫,八叶也越发的虚弱。 所幸,在斑把更多注意力放在紫苑身上的时候,其他人也并没有气馁。 自来也召唤出来的蛤蟆吉尽管完全不是十尾的对手,却能给予少许阻挡的能力。而同时,五影也集中攻击斑,让他没有空闲时间去控制十尾。 可斑知道他们的目的,控制着十尾挡住攻击的同时,还让其向他们尾兽玉。 十尾纯粹的查克拉,任何人都无法抵挡,甚至会被烧成飞灰,更别说是一颗尾兽玉。 强大的查克拉聚集而成之时,五影们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力。 无需推测,他们也知道,除非他们有四代火影那样闪电的速度,否则绝对逃不出这个攻击范围。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力量,给予斑一击重创。 而这个时候,鼬已经成功来到了鸣人的身边,可还不等他出手,就有一把刀比他更快的切断了鸣人流向八叶的查克拉。 “那个笨蛋混蛋,竟真召出十尾。”带着音符飘出来的,自然是奇拉比无疑了,而他手上的,则是能够吞噬查克拉的鲛肌。只可惜,这已经是它所能做的最后一次贡献了。 只是,再次断裂的鲛肌,紫苑对此却毫无反应。 “你们……这群……白痴……哈……哈……”已经连说话力气都没有的八叶,直接倒在了地上,过度的疲惫让她眼前开始发昏。 斑对十尾拥有着绝对的信心,因而在十尾的尾兽玉飞过蛤蟆吉的头顶,打到远处的高山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致使他险些真就这么丧命于五影的手上。 刚才十尾的尾兽玉绝对不是控制不当那么简单。斑环视了周围,便把目光锁定在八叶和紫苑之间。 “原来如此,不仅是契约,还有紫苑,所以你才能够成功的控制尾兽。不过,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机会。最后再问你一次,八叶。” “当初一颗勾玉便能够创造出一个不受打扰的世界,如今拥有十尾,我就能创造出一个完美的世界。在那里,所有的人都不会有痛苦,不会有悲伤,更不会有战争和死亡。在那里,你可以和你的哥哥永远的在一起。” 在说话的同时,斑透过紫苑,给予八叶一些灵力,同时也利用八叶连接紫苑的力量,控制住了她的行动。 “你需要我,是因为你的记忆因为长期的都留在这个世界,而模糊了。你想要我那明亮如同昨日的记忆。而至于那个所谓的复活的哥哥,也不过是我和你记忆中的哥哥,不是真正的哥哥。这样的梦,如果是当初初醒的我,会不惜一切的去追求。可现在的我,没有资格。” “呵,你也只是记恨我害死了仁绘而已。等你真正见到仁绘之时,你一定不会这么想的。很快,很快,所有人都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再也不必活在矛盾之中,左右挣扎。” 随着斑的话,八叶的双手颤抖的抬起来,紫苑的力量源源不断的进入到她的身体。 “呵,没想到,一直想要夺回来的勾玉的力量,竟然会以这样一种讽刺的方式,回到我的身体。”八叶苦笑一声,虽然还保留着自己的理智,可是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杀了我。宇智波鼬,现在这是唯一能阻止我的方法。如果等斑完全控制我了,那么你们就连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八……叶?”才几乎因失去九尾而丧命的鸣人惊愕的瞪大眼睛,随即紧紧地抓住了鼬。“不可以!鼬,绝对不可以!” “对不起,鸣人。”转眼,鼬便已挣脱鸣人,双手快速的结印。一条水龙从冰层里往上猛冲。 只是,逐渐被灵力灌满的八叶,只是随意的一跺脚,强大的灵力便形成无数条水藤,把水龙绞杀在水底。 与此同时,因八叶没有灵力而消失的五大式神也再次出现。 这一次,围绕在八叶身边的它们,凶神恶煞,带着强烈的杀意,对每一个靠近的人都毫不留情。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成功。”奇拉比难得说一句严肃的没有带音乐的话语,可是鸣人却还是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 可惜,查克拉被大量的抽取,还想要如常战斗根本就不可能。 “我不管,什么最小的牺牲,最大的成功,我只知道,一定还有别的方法,绝对不能,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同伴!!” 明明已经连站立都难以保持,最后鸣人竟然以惊人的力量冲了出去,这让奇拉比也感到惊讶。 鸣人冲进了战斗圈,却因为查克拉的稀少和身体的虚弱,总是闪躲得极为狼狈,鼬越来越看不下去,只能把他给拉到了身后。 “鼬!绝对不可以杀八叶!一定,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们可以打晕八叶,然后再让她脱离斑的控制。斑让她保持着理智,肯定是要让八叶清醒着的!” “我该说你太聪明还是太笨呢。”鼬此刻真的很想揉揉额头,可是拉着人闪躲的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啊?”鸣人不明所以的看着鼬,然后就听到了斑那讨人厌的声音。 “呵,宇智波鼬你也变得心软了啊,竟然是想把八叶封印起来而不是真的杀了。要不是九尾那小子这么说,我也还真忘了,恋爱的你,是多么的柔情。” 眨眼间,本是杀意腾腾,并留有少许空隙可钻的五大式神,此时团团围住了八叶,只负责保护好她,不让任何人靠近。 ------------ 等我 “滴答……滴答……” “你能听得到吗?” “滴答……滴答……” “我知道你在这里,你一定也能听得到我说话。” 在纷杂混乱的战斗中,有一个地方,寂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黑暗、安静,如世界的初始状态。虽感觉不到安全,却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然而总有人不想让人维持着这样的宁静,硬生生的把声音插、进来。一次又一次的,一个声音离去又有一个声音接着上来,让空间的主人开始感到不快。 “我知道你现在很烦我的声音,也和当初的我一样,不愿再看这个世界,不愿再被其伤害。可是,这样根本无补于事。” “世界,在我们沉睡的时候依旧在进行,伤害也仍然在继续。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并不等于不存在。” “沉睡能够让我们得到一时的安宁,但当我们被唤醒的时候,其应由我们承担的痛苦会成百倍千倍的加诸在身。” “虽然很不想提那个混蛋,但八叶就是一个例子——即便她不是自愿。千年后的苏醒,身边物是人非,到时就算是想要找一个倾述的人都不可能。” 说得越多,茗月就感觉到空间对自己的抗拒越强,为了应付这份抵抗力,她甚至冒险把尾兽的控制权完全放弃,然而这样,也只能让她多说两句罢了。 “醒来吧,紫苑。这个世界不美丽,也不安全,但却是为我们牺牲的人,所留给我们的,也是我们要为那些他们而努力保留下来的珍贵的回忆。” “别再逃避了,难道你想要让所有曾经珍视的一切都被毁坏吗?直到即便是安身之所,也无法留给他们吗?!” “碰”茗月被强行的推出了紫苑的意识空间,她甚至不知道有多少话语被准确的传达了过去。 茗月还想要进入紫苑的意识空间,却发现通道已被封锁,而那空间,也被层层封印所包围,让人连缝隙都看不出来。 面对着这份抵御能力,茗月也不由得感叹。“无怪八叶也觉得紫苑会是超越她的可能。” 深深的叹息一声,等茗月把注意力拉回来,才发现,战况已朝着不可预计的方向一发不可收拾。 “原来,八叶所说的小人物,竟然是你。” 在这个庞大的空间中,一个不可能的声音骤然响在茗月耳边,吓得茗月猛一回头,却眨眼被一条条链条给锁了起来。更可怕的是,灵力顺着链条不断的流失。 “既然你已经在十尾里面了,那就乖乖的看着,我怎么完成我的梦想吧。” “宇智波斑!!”茗月咬牙怒吼着,这个至恨之人的声音,化成灰她都认得! 正在这时,“轰”的一声,冰层里忽然冒出一只手扣住了八叶的脚踝,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就被拉进了冰水里。 而在鸣人身边护着他的鼬,则“碰”的一下化成了乌鸦飞散开来。 这样的突然变化当然吓不到八叶,特别是她处于被控制之中。但很可惜的是,八叶是个典型的旱鸭子,而且对落水有着一份无法跨越的恐惧。因而就算被斑控制着,她还是下意识的挣扎着。 饶是斑也没想到,鼬竟然也清楚八叶的这个弱点,眼睁睁的看着即将被自己控制的王牌被封印起来,斑却并没有多少焦急之态。 毕竟,收获了意外并且更好控制的人,斑心情非常好。有了紫苑和茗月,他对十尾的控制,就再也不会失误了。 在其他人还以为这能对斑进行一些制约的时候,他便趁机强行的把十尾灌输到紫苑身上,让她成为活的人柱力。 原本还处于混乱状态的紫苑,瞬间便被十尾肆虐的破坏力给影响了,满心满眼的只有破坏。 “吼!”彻底被斑控制住的十尾怒吼一声,对着五影再次发射尾兽玉。 这次,没有了茗月的捣乱,尾兽玉准确的朝着五影而去。 “通灵术·三重罗生门!” 意外的声音在五影面前响起,紧接着就有一条巨大的舌头把他们给卷了起来,伴随着一阵巨大的跳跃晃动,“轰隆!”他们刚才所处的位置被炸出了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大深坑。 能挡下鸣人四尾化的罗生门,竟然也只是为他们拖延了一点时间而已,可想而知,其力量的强悍程度。 “对不起了,自来也。” 此时,蛤蟆文太也因为查克拉消耗过度,而无法再在这里帮忙。 鸣人环视着周围,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八叶,按着肚子,好一会抬起头来,一副下定了什么决心的眼神。“鼬……”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鸣人咬着牙,像是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却只是坚定的给了鼬一个拥抱。“我会回来的,你一定一定要等我。” “恩。”鼬不敢用力的回抱鸣人,更不敢把自己的不安传给他,只是认真的回应鸣人。 这样的对话,在以前总是相反的。如今,鼬倒是尝试了一回,鸣人的感受。 鸣人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十尾冲去。此时,他也明白了鼬每次让他等待的时候,到底是怎样一种沉重的心情。 在看到鸣人行动的一刻,我爱罗扫了一眼大蛇丸,便义无反顾的跟着冲向了十尾。 “我能够利用咒印的查克拉,打开了一条通道,只是这个通道只允许灵魂进出。也就是说,你们无法通过这个通道唤醒佐助,唯有佐助从通道里,把斑给赶出来。” “而想要联系得到佐助,就必须进入到和斑有联系的十尾的身体里。” 如何进入十尾的身体而不被吸收,这就是他们所面临的最大的难题。 “喂!宇智波斑,你不是想要我们尾兽的力量吗?!现在我们就在你的面前!” “呵,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目的,但既然你们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了!” 眼睁睁的看着十尾把鸣人吞下去,鼬的心脏都停止了。 ------------ 光亮的所在 不管鸣人他们想要做什么,失去了他们的助力,斑便如解决了天敌的霸主,就此横行起来。 十尾尾巴一甩,便让其他人退避三舍。 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结印、布阵,誓要赶在鸣人他们之前完成一切。 然而,被斑当成蝼蚁而忽视的人们,却并不如此认为,鸣人和我爱罗既然已经有了计划,那他们也必须为他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不仅是他们,还有那些在斑眼里连蝼蚁都不算的人,也参加了进来。 “纲手师傅!我们也来了!”赶来的木叶小强们呼呼的喘着气,而小樱则立刻赶到纲手的身边。 然而他们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情况竟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鸣人呢?还有风影呢?而且,佐助为什么……”后面的话,小樱问不出来了,因为那个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佐助。 “简单说,就是斑占据了佐助的身体,鸣人和风影自主进入十尾体内,想要唤醒佐助。” “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拖延时间了?”小樱立刻就明白了他们所能做的事。 “也只有这个了。”纲手笑容略有些苦,作为一个影,她所能做的竟然只有这个,全部的重担都落在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身上,太难为他了。 “哼,别以为只有年轻人都在前面抢头功,我可不会就此认输!不过就是一个十尾,杀不死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岩影按了按自己的老腰,一番豪情壮志,倒真是燃烧起不少忍者的斗志,特别是…… “没错!青春就该是这样!老人家你说得太对了!” “谁说我老了!我还很健壮!!” 所有人都有死亡的觉悟,虽然面对十尾也很是恐惧,可前方还有影级人物一起,死也死得值了! 蝼蚁的力量再小,集中起来也能咬死一头大象。 在众多忍者们烦不胜烦的攻击中,斑根本无法完全的集中,忍耐力也到达了极限。 “既然你们这么想要先一步到那个世界去报到,那我就成全你们!”本是安静的十尾,骤然散开尾巴,长长的尾巴甩动之下,查克拉形成的风卷向忍者们。 同时,在这股查克拉风之下,还有着许多小小的约半人高的小尾兽扑向了他们,它们的实力可比一般的忍者,而且因为是查克拉形成的,根本就没办法杀死。 剩下的四影、奇拉比、鼬、自来也、卡卡西、阿凯等有能力的忍者集中阻止斑的行动,可却只能拖延些许时间。 而在这些人之中,让斑格外注意的却是出现了一小会,如今却又拉着重吾闪在一边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大蛇丸。 “这对你来说或许是件好事呢,准备好了吗,重吾。” “恩!”重重的点了点头,重吾开启了第三模式,整个人瞬间变得像是个怪物,不过这次他完全没有被杀戮冲昏头脑,仍旧冷静。 大蛇丸打开手中的小罐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些血液以及会发出荧光的奇怪物质,他把液体倒在地上,同时快速结印按在液体上。 远处的斑无法看到大蛇丸结印的手法,也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忍术,只见那些荧光以极快的速度疯长,如同藤条一样缠绕着重吾。 与此同时,斑还感觉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撞击心脏,还有一个声音,渗透了他的身体,进入到他的意识当中。 “咕……唔……”仿佛是要被藤条强行拉入地面,重吾挣扎得非常痛苦,而藤条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像是要把他当成食物包裹起来。 “咕噜噜……”重吾抬起头,杀戮和理智在那双染得猩红的眼中跳动着。 因着生命受到了威胁,重吾心底的杀戮越来越盛,那些荧光的藤条也抵挡不住他的暴力而开始变得黯淡。 更糟糕的是,斑控制着的小尾兽,也纷纷涌了上来,势要破坏大蛇丸的行动。 “碰”一把大砍刀直接砍碎了面前的小尾兽,在小尾兽凭借自身查克拉复原之前,就被持刀的人一脚踹得老远。“啧,真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需要保护你。” 超级不爽的水月下手是完全没有留情的,而那些小尾兽在那把斩首大刀之下就像豆腐一样,没有抵抗力。只是,数量未免太多了。 “到底还要多久啊?一直砍这些鬼东西,却又杀不死,一点都提不起我的兴致啊。” “呵呵,水月,我最近是太沉迷于实验,导致你产生我变得更好说话的错觉了吧。” 狭长的眼睛只需轻轻一扫,水月登时成为了被毒蛇盯上的青蛙,额上开始泌出冷汗。 所幸,大蛇丸如今没有时间和他计较,他加入了层层的封印压制重吾的行动,同时也加快速度让藤条汲取重吾的力量。 地面上,因力量的增多,圈着重吾的圆,越发的光亮。 在所有人都努力的时候,鸣人和我爱罗也在极力的抵抗着身体里尾兽对十尾本能的响应。 如同笼中鸟对广阔天空的向往,待得越久,其想要逃离的欲望便越强。 两人强行压制身体尾兽的冲动,努力的寻找着大蛇丸所说的光亮,可是该死的这里除了黑暗以及越来越强烈的暴躁,什么都没有。 心里的浮躁仿佛被挑起来,属于尾兽强大的负面情绪在逐渐支配他们的身体。 “我爱罗,坚持住!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的!”毕竟是经历过九尾仇恨情绪的人,鸣人更能抵抗这些负面情绪。 我爱罗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可笑他还以为自己能比鸣人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想到不过是个表象。 “看!那里!”鸣人忽然一声大喊,带着我爱罗冲向那细微的光芒。那里果然有着大蛇丸所说的发光的亮点。 “快去吧。”我爱罗一抓住光亮点,便有一条线顺着光点飞快延伸。光点的尽头,就是他们所要找的,佐助的意识所在。 鸣人抓紧线快速的向前飞奔,可是光点却仿佛永远都在远方,怎么都无法企及。在这个十尾的身体里,此时竟然大得像是整个世界。 鸣人没有任何质疑,只是坚定的不断向前,随后…… “碰!” “嗷……好痛……” 猛然撞上什么东西的鸣人伸手捂着头,使劲的搓揉一番之后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另一个地方。 ------------ 不放弃 “佐助!!” “白痴别乱嚷。” “哈!”冷不防出现一个声音,吓了鸣人一跳,本以为需要千辛万苦才能找到的人,骤然出现在面前,他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啧,愣够了没,出去的地方在哪里。”虽然有时这个白痴样很娱乐人,但是现在他只想出去。 “额……”被佐助这么一说,鸣人再次愣了下,然后回头看看自己的手,貌似……刚才被佐助那么一吓…… 看到鸣人的表情,佐助就沉默了,指望这个白痴是他的错。“算了,你还是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吧。” “我也不大清楚,就是跟着一条线进来的。不过大蛇丸说,那条线是你跟那个什么我?吾?总之是大概那个名字的家伙相同的查克拉连成的。” 鸣人挠了挠头,也有些焦急,毕竟外面的情况瞬息万变,他也不想花太多时间在这里。 “重吾吗?”佐助沉吟了下,便径自进入了第二状态。 可惜,还没等他感知到带鸣人进来的查克拉,便有另一股查克拉蜂拥而来。 其来势汹汹的神态,誓要把二人彻底消灭。 佐助快速收回第二状态,伸手往后就想拉住鸣人,可却摸了个空。回头一看,发现场景骤然变了。 “哼,隔离分开吗?” 刚才他确实急切了一点,贸然使用第二状态,但若不是这样他也感觉不到,那个所谓的出口,到底在哪里。 而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意外,却在悄然改变着一切。 “看来,你也被发现了啊。”茗月睁开眼睛,话语却不是对着身旁的紫苑,而是对“自己”。 “哼,这还不是归功于你的‘善意’提醒?”茗月冷哼一声,却是用另一种口吻如此的回答“自己”,或者说,回答八叶。“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谁会想到,两个宇智波的行动,竟然会意外地把我暂时拉到这里来?”八叶微微一笑,这种情况如果只有茗月确实无法脱困,而对她来说…… 茗月看了紫苑一眼,略有些不忍。“她……也挺可怜的,你下手轻一点吧。” “我可没那么多怜悯别人的时间。”说着,八叶便把灵力聚集在掌心,开始咏唱繁复的咒语。 “……以我日野八叶之名,连接契约者铃木紫苑之灵魂。” 虽然当初因鸣人的打扰而让她们的契约没有成立,但有了那份连接和斑的这份意外,想要缔结一个封印了意识的灵魂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让我给你的记忆,添加一点东西吧。”诚如八叶自己所言,她没有怜悯的时间,只会使用最直接快速的方法,哪怕这会损害到他人的记忆。 八叶强行灌输一些伪造的记忆,然而紫苑身体的本能在排斥这些记忆,越是重要的事物,排斥得越是强烈。 在一条又一条的线索中,八叶意外的发现紫苑对某一个场景的排斥格外强烈,甚至超过了鸣人的存在。 “八叶,她快承受不住了。”在八叶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同一场景的时候,茗月已经忍不住插嘴了。 “不行,还没找到她内心最脆弱的一面。没有百分百把握我绝不放手。” “可这样下去她的意识会连同记忆一起崩溃的!到时你就算找到了又有什么用!” “呵,她岂有这么脆弱?” “但……”茗月欲言又止。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让我继续,尽快救下鸣人哥哥。二,我住手,就这么让鸣人哥哥被斑解决。选一个吧。”八叶看着茗月,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不过这其实也因为,此处是茗月所占据的躯体,她这个外来者要使用力量,也要经过她的同意。 这样两难的选择,让茗月咬紧下唇无法回答。 “既然这样,就别再阻止我。”感觉到茗月的迟疑,八叶也不再浪费时间,再一次侵入紫苑的记忆中。 茗月咬着下唇,左右犹豫着,感觉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忽然,就在她想要询问一下八叶的时候,却感觉到灵魂猛然震动起来。 茗月吓得连忙呼叫八叶,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八叶却不同。攻击似乎是针对她的灵魂的! “呵,真是顽强的抵抗啊。” “喂喂!你没事吧?!”感觉,灵魂很动荡啊!“你还是先回到那个身体吧,这个身体根本不适合你,你会……” “现在可没有保存自己的时间。注意了,她第二轮的攻击,应该要来了。” ------------ 结局 “吼!”忽然,被斑控制着的十尾大吼一声,竟然伸出巨大的两只前爪死命地扒自己的胸口。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斑。 惊愕之下,斑第一时间要稳住十尾,可惜站在十尾之上,不免被那狂乱的举动所影响,控制的力度也变得弱小起来。 相较之下,一直处于下风的影级人物倒是迎来了机会。几人快速地通过不再成为干扰的十尾,把所有攻击集中在斑的身上。 只是,当水影使用溶遁的时候,却被身边的人拉了一把,害得她的溶遁都落到十尾身上。尽管对于十尾来说,水影的溶遁太过弱小,却足够痛得它嚎叫一声,本能地甩手要挥掉这些人。 躲开那条庞大的尾巴后,水影愤愤地瞪着刚才阻止她的自来也,当然同时得到了他的解释。“斑现在占据的身体是佐助的,你的攻击会杀死他。” “如果什么都瞻前顾后的,我们还怎么打败斑!他才占据那个身体没多久,正是我们解决他的最佳时刻!” “虽然我并不认同鸣人的做法,可是现在他还跟那小子连在一起,作为他的师傅,我有责任支持他的决定。” “碰”粗重而且强悍有力的尾巴扫向了水影他们,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仿佛一只失去理智的猛兽,十尾不分敌我,盲目地攻击。 与此同时,一直支撑着鸣人和佐助链接的重吾别说挣扎的力气,就连供给的力量都在逐渐丧失,任由藤蔓怎么榨取都无济于事。一根又一根藤蔓在凋萎,围绕在他身边守护的人,也都疲于应对攻击,连祈祷都没时间。不过,就算有时间,他们也一定不会做这一类事情。 而另一边借助雷影的力量,纲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十尾。这一击若能成功,虽无法战胜十尾,却能够让它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 然而就在这时,纲手却看到她正攻击的方向冒出了两个人,两个完全在她意料之外的人。她第一时间用左手抓住右手,想要收回攻击,然而全力冲出的拳头已经无法收回,就这么对着鸣人迎面而去。 就在接近的时候,“碰”的一声纲手的拳头撞上我爱罗的沙盾,可即便牢固如沙盾,仍无法抵抗纲手的一击,尽管纲手已经借力收拳。 破碎的沙石被纲手的拳头带动着冲向鸣人,本是查克拉损耗严重的两人没有办法再做出更好的防御。 就在这时,一把苦无带着查克拉线缠住了纲手的右臂,猛然一拉之下,堪堪让拳头擦着鸣人的耳朵飞过,砸在了十尾身上。 解决了鸣人的危机,纲手的一口气还没呼出,就被一个巨大的爪子往下按。她抓紧查克拉线翻滚出去,再一跃而出站在鼬的身边,才算是躲过了这次的危机。 “呼,鸣人。” “放心吧!”来不及解救纲手,只能自救的鸣人对着纲手竖起了大拇指。 只是,纲手却看不到斑有任何转变的迹象,在斑几次猛烈的攻击之下,她不禁再次向鸣人确认。“你确定你们做到了?为什么佐助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鸣人闪过拍来的尾巴,甩去一把手里剑解决冲向鼬的一只小尾兽,在此期间他也频频望向佐助。“是佐助把我扔出他的意识的,他应该也可以出来了。” “其他的影已经无法顾及佐助的情况,一旦他们有机会,他们一定会连佐助一起杀死。” “不,佐助一定可以在这之前解决斑!” 对于同伴的坚信,一直都是鸣人致命的让人不得不跟随的吸引力。只是这一次,他的信念没有那么轻易能够传达。 “哇啊!住手!住手!住手!!”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忽然闯了进来,震撼最大的便是斑。他愕然地瞪大眼看着发出咆哮的紫菀,几乎没法躲过紫菀的攻击。 看着双眼红如血的紫菀,以及脚下再度变得难以控制的十尾,本来胜券在握的斑此刻却如站在坍塌的城堡上。更别说身体里的佐助竟然再次冒出。 本已不顾一切的他,即便再失败也没有什么可以损失的了。因而在这个时候,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事情。 “他……他这是在干什么?他疯了吗?” 所有人都呆住了,因为他们一直在奋力对抗的十尾,被斑当头来了一刀,狭长的刀身完全没入十尾的头部,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 然而,十尾却也意外地没有任何动静,就如同一块巨大的石雕,伫立在他们面前。 不过,大家很快也恢复过来,不管斑在做什么,他们要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阻止他。没有了十尾的阻挠,他们眨眼就到了斑的面前,所有人都用自己最强的忍术攻向斑。 斑没有动弹,可所有人在攻击到达之前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了。还没落地他们就看到,在他们被弹开后,立刻有什么力量包围了斑,以他为中心的半米范围,所有东西都扭曲了起来。 其他人则在落地的瞬间就感觉到了地震。本只是自然的灾害,此刻却使人感到凝重。他们看得出来,斑已经孤注一掷。 很快的,在那奇异的范围里,出现了一个略带模糊的身影,与斑并肩而立。那个人就是鸣人在梦里看到的人,那个真正的斑。 “你不会成功的。”很明显的,佐助已经夺回了身体的控制,可他却也因为斑所施的术而无法动弹。“我已经知道你要做什么。” “呵,是吗?那你认为你现在是处在什么状况之中?”斑丝毫没有被赶出体外的焦虑,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我已经让十尾助我扭转了时空,只要我把他们带过来……” “然后让他们像你一样,进入他人的身体,就可以以他们的身份,在这里生活。”看过斑记忆的佐助接了下去。 “没错,不过是换一个身体。决定一个人的,是灵魂。” “可惜,我说过你不会成功的。” 斑想笑,可还没笑出来,面部表情便僵住了。骤然出现的八叶把一根灵力线套在了斑的身上,线的另一边,连着的是已经恢复记忆的紫苑。“他是你的了。” “不!!”斑努力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可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 “解开我身体的封印!”被和斑一起拉出的八叶大声喊着,鼬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解开封印,随后使用十拳剑,想要就此把斑一劳永逸。 封印解开后,由于身体对灵魂自行的吸引力使得斑和八叶像是被三个方向拉扯,一时间难以动弹。看到鼬的举动,斑当机立断放开了八叶,自己则能够更加快速地飞向原来的身体。可那速度比他所想象的要快得多,直到看到身体一旁的大蛇丸,他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碰”的,才刚进入身体,斑就能感觉到,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老化。哆嗦着的斑没有了抵抗鼬手中剑的能力,连话语都开始说不清。“别以为,这就结束了。” “要真这样,你就变得无趣了。”看着斑的灵魂被封印,大蛇丸说道:“不过这接下来的事情我就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的了。” 自斑刺了十尾后,所有的小尾兽都消失了,十尾也一动不动地任人宰割。可他们却怎么都无法靠近佐助他们。只要一靠近,他们的身体就会开始变化,变成骨头、化成灰,甚至直接变为虚无。似乎只有斑他们是异类。 “鸣人哥哥,还有那个守鹤和小八的人柱力,我和紫菀还有茗月会合作拆解十尾的融合力量,而你们,则把他们直接拉开吧。宇智波,你可以去你弟弟身边,等他一离开那范围,就带着他以最快速度离开。至于其他人,建议你们有多远走多远。” 仅仅只是说了句建议,八叶便让所有人开始。除了鸣人他们,其他人听到她的话都面面相觑。不过看到几个影对看几眼并向后退,他们也跟着后退。 而鼬对着鸣人重重地点了点头,各自站好自己的位置。 逐渐后退的过程中,许多人都无法克制回头看。他们看到坚不可摧的十尾身上逐渐产生一些如裂痕般的发光体,而在十尾上面的时空范围也在诡异地放大,鼬只能一步步地后退。 光芒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强盛,不知为何,他们有种已经不能够边看边后退了,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的感觉。所有人都加快了步伐,然而也仍有人向后探看。 那光芒仿佛能够灼伤人。 很快,光芒遍布十尾全身,他们再也无法承受那种光芒,只能不断前进。 忽然,他们听到身后传来的一阵巨大爆炸声,有一阵狂风席卷而来,迫使他们不得不就近躲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十来秒,或许是十分钟,等所有人感觉眼前白光都消失殆尽时,都不约而同地返身看回。本来大战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深坑。那爆炸的范围,让他们原本开始放松的心情变得沉重。没有人,能够在那种环境中存活。 事实上,确实没有。 留在那里的人和尾兽,全部都出现在了那个千年前的废墟中。 九只尾兽齐齐护着里面几人,看到他们刚才找死的行为,还真不知该说什么。而在这些人当中,清醒的只有三个巫女,即便是人柱力,也都陷入了昏迷。若它们慢一步,他们都有可能化成灰。 尾兽们的谴责八叶都看出来了,她并不说话,只是一个一个地扫视着它们,忽然就感觉像是回到了千年前,她微微地笑了笑看向鸣人,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 而紫菀,自从恢复记忆,就没多说话。此刻斑死了,十尾的威胁也不复存在,她也没有了留下的必要。看着手中断开的鲛肌,她转身离开。 许多许多年以后,传说有一个没有表情的巫女,带着一把断掉的奇怪兵器在各国救死扶伤。有许多达官贵人想请她帮忙,然而她却像是幽灵一样,只在她想出现的地方出现,没有人能抓得住她。 这些都是后话。 当鸣人在一家旅馆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鼬躺在一边,以及坐在对面的茗月,递过来一封信。 鸣人哥哥: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别为我感到难过,虽然我希望你永远都记住我。 一直以来,我都是以找寻到哥哥为执念而活的,然而哥哥死了,就连灵魂也被囚禁在岩户之村。 明明我就去过那个地方,可是因为我满心满眼的执念,竟然没有察觉到哥哥的存在,更没有发现他竟然藏在鸣人哥哥你的身上。直到九尾的话,直到我用梦境回到过去。 是我,把唯一的一个见到哥哥的机会给错过了。 你不仅仅是我的鸣人哥哥,还是哥哥所寄托的希望。所以希望你能连同哥哥的份努力而且快乐地活下去。因此,尽管我很讨厌宇智波,我还是实现了我的诺言。 茂吕老人强行的用宇智波自身的查克拉修补他的内脏,可是因为毒素,他的身体需要更多的查克拉。你们的查克拉不知道该说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 因为他的内脏提前修补好了,可是生命却也因此快速缩短。我能做的,就是把我所有的灵力,连同我的生命送给他。 而茗月,你也不必担心,我用剩下的灵魂修复了她的损伤,她能够像是个正常人一样好好地活下去。甚至还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女巫。 想要永远做你妹妹的八叶。 ------------ 外传 ------------ 一百问 樱:【拿着麦克风出场】大家好,我叫做樱子,今天,我们非常荣幸能够请到火影里面最有爱的CP——鼬鸣!各位请鼓掌! 众:啪啪啪! 鸣:哈哈,没想到我也有这么出名的时候啊?【拉着鼬的手嘀咕着】鼬鼬鼬,你今天一定要配合啊,不能够不说话啊,樱子说了,只要我们配合得好,我们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而且还有一年份无限量拉面券耶! 鼬:……好 樱:【贼笑】哼哼,让两人乖乖配合而已,很简单嘛,吃准了鸣人就好了~【忽然一个斜眼过来,顿时冷汗直冒】啊哈哈,那个,我们开始吧。恩,不过开始之前,【吃力搬出一堆器材,然后给鼬鸣二人……的椅子贴上】好了,两位,请记住一定要说实话并且不能用忍术哦,否则受伤的只会是对方哟~ 众:……好……好……好……好先进,而且……好奸…… 樱:【推推眼镜】那是,咱好歹也是奸商大人的忠实粉丝!咳咳,好了,我们开始吧。 1请问你的姓名 樱:……谁的白痴问题啊?PASS 2年龄是? 一阵沉默之后…… 鸣:这个问题难道不白痴? 樱:咳,这个,我是在确认你们两个现在的年龄。【=-=其实是自己经常忘记年龄,看看能不能找到同类……】 鸣:哦,我18 鼬:23 樱:还真是,惜字如金啊【心里哀叹,果然没有啊】 3性别是? ……PASS!!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鸣:活泼开朗 鼬:沉着冷静 5对方的性格? 鸣:咦?这个要怎么形容? 鼬沉默的看着鸣人:很难形容我吗。 樱双眼闪亮,莫非里面还有什么内情? 鸣人脸微微泛红,鼬忽然明白什么凑近鸣人耳边低语:这个问题我们回去再讨论。 樱:咦咦咦?对不起,请问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秘密啊口胡!】 鼬再次坐好,淡淡的扫了一眼:下一题。 看着那威胁意味十足的眼神,樱看了看奸商的商品,泪奔的往下翻……【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亏我还是亲妈……】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樱点头:恩,这个所有看过火影的都知道。不过【抱着本子抽出笔,嘿嘿的笑着】我更想知道的是,当时鼬你是为什么要放鸣人走的?而且为什么要叫得那么的亲密的?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 鸣:咦?鼬?当时不是因为好色仙人吗? 鼬:……下·一·题。 樱子赶紧怂恿鸣人:鸣人你不想知道吗?毕竟你先向他告白的哦,你就不想知道,他比你更早喜欢你吗~ 观众悄悄为樱子竖大拇指!好样的! 鸣重重的点点头,樱子兴奋的赶紧抓笔,于是鸣人曰:想,但是这不是一百问的问题,我们两个回去讨论就好。 鼬微微勾起唇角,樱子吐血而亡……鸣人,你跟着个腹黑的也变得腹黑了,呜呜呜……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鸣:唔……写轮眼,好像佐助的感觉。 鼬沉默着,随后平静开口:只有这个? 鸣眨了眨眼:啊咧?【忽然奸笑】嘿嘿嘿,鼬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鼬面无表情转过脸:九尾宿主 鸣不依不饶:喂喂喂,鼬,你不能够耍赖啊,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吃醋了?还有,什么九尾宿主啊!不过你当时比佐助冷很多哎,佐助虽然拽,但是没那么冷的…… 看着鸣人一口一句佐助,再看着鼬的脸越来越黑,樱子果断后退,搬摄影机!结果…… 噼啪!噼啪!噼啪! 黑漆漆的招待室忽然传来怪异的声音:唔……你干……唔…… 啊啊啊!摄影机!灯光!快上快上啊啊啊! 等灯光再次打开的时候……只见鸣人脸色绯红气息混乱……只剩下一堆懊悔的人在捶心肝…… 8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心里滴血的樱子,只能抽泣着继续下一题。 鸣人脸色还有点红,听到这个挠了挠头又低下了头。 鼬:所有。 樱子转头看更加脸红的鸣人,鸣人,我说……你刚才的阳光勇敢,莫非就这么被一个吻给解决了?:鸣人,记住你的一乐拉面券! 鸣紧张的立刻抬起头来:等等等等!不许扣除我的拉面券!那个那个,咳,温柔、对我好,而且做的东西都很好吃! 9讨厌对方哪一点? 鸣人:整天都认为是对我好!就这么一走了之!哼! 鼬情绪略低沉:鸣人……对不起…… 鸣人一下激动的跳起来,忘了刚才的羞涩,怒吼:宇智波鼬,本大、爷现在郑重警告你!你要是胆敢再一次不跟我商量就走掉的话!我…… 鸣人忽然低落下来:你在乎的东西那么多,我都没有东西可以威胁你……如果我去找佐助,你会觉得我可以过得更好,如果我去找你,你就会想方设法让我死心……宇智波鼬,我最讨厌你这一点了…… 鼬抱着鸣人:对不起,我发誓,那是最后一次了。而且…… 樱子忽然毛骨悚然……果然,鼬开口了:如果不是有这么个后妈,你觉得我会离开你吗? 嘤嘤嘤嘤!鼬你不可以这样转移视线!樱:鸣……鸣人……你听我说…… 鸣人握拳:没错,你还杀了那么多人,今天我就要替他们报仇!! 樱:哇啊!救命啊!为什么会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悲伤到最后却是我受伤?!!! 10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鸣迷茫眼:相性是什么? 鼬故意解释为日语中的意思:缘分。 鸣恍然大悟:哦哦,这样啊,可是缘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吗? 樱张着嘴手指颤抖的指着鼬,不……不能这样解释啊!可是,可是……呜呜呜,我不懂得怎么解释给鸣人听……泪奔…… 11您怎么称呼对方? 鸣:鼬 鼬:鸣人 12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鸣:鸣人 鼬:鼬 樱嘴角抽搐,为什么这一对没有别人那什么亲爱的、哈那哒之类的?想看戏都不成。 13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鼬:狐狸。 鸣:狐狸。 樱:恩?为什么鼬也是狐狸?一般来说不是黄鼠狼吗? 鸣:哼,他狡猾得很,自然是狐狸啊。而且,狐狸跟狐狸不是最配的吗? 嘤嘤嘤嘤,鸣人你好不羞涩!你这算是另类的表白吗?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鸣人挠了挠头:那个,礼物?我们好像都没送礼物给对方的啊。一般有空闲的时间都是一起过的,没有那么多时间买礼物呢。 樱:哎?【不依不饶】可是,这是题目啊,必须要回答的! 鸣人:嘿嘿,那是不是什么礼物都可以? 樱子双眼闪亮的点点头:当然当然! 鸣人:那……如果送不出,樱子会帮我? 樱:必须的!【拍胸口】咱可是亲妈啊! 鸣:那我要送给鼬一辈子的假期!樱子你可是说了要帮我的,所以【很豪爽的拍拍樱子肩膀】,就麻烦你找人解决暗部队长的位置了。 一直任由樱子怂恿鸣人的鼬,此时眼底的笑再也掩藏不住。 樱子风中凌乱:这个……我这是被……坑了吗?为什么……狐狸变得那么狐狸了? 15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想到刚才的问题,抖了一个,已经失去一个暗部了,不能失去一个火影啊!否则樱子会被木叶人拍死的!PASS! 一直都下一题的鼬忽然开口了:我也要送鸣人一辈子的假期。 看着奸笑的狐狸,樱子吐血而亡……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鼬:脏乱,特别是在我外出几天后。 鸣:额……男孩子本来就脏啊,是鼬你太爱干净了!简直就像是洁癖嘛。 鼬:不能忽视卫生问题,还有你一些过期的东西,全部都应该及时清理。 鸣:啊,那些东西根本就没关系啊,而且不是有你收拾嘛。 鼬:鸣人,在这点上你不能一直依赖我。 看着两人因为一点小事而认真对峙,樱子嘴巴合不起来了:老天,我看到了什么?一直沉默寡言的鼬……居然化身话唠?不对!等等!这题我所期待的类似竞争者太多这样的答案呢?去哪里了?!还是说……其实那些二号三号追求者……在他们看来其实只是炮灰?可是……为什么会有种琐碎的温馨感?嘤嘤嘤嘤……晒幸福的人都是混蛋…… 17您的毛病是? 鸣:冲动?他们一直这么说我。 鼬:认真。 18对方的毛病是? 鸣人斩钉截铁:太固执! 鼬:太冲动。 鸣:看!我就说啊! 樱子忍不住小小的插嘴:可是你就是冲动啊。 鸣:什么冲动,那是我的坚持! 鼬:是谁没有等到救援到来,就不顾自身的安危冲进敌人阵营的?是谁在没有准备充分的时候就冲出去救人的? 鸣:那不是因为情况紧急啊!而且到最后不是没事嘛。 19对方做的什麽事情(包括毛病)会让您不快? 想到第九题,默默吞口口水,PASS…… 20您做的什麽事(包括毛病)会让对方不快? 咱们继续PASS,QAQ到底是哪个混蛋出的题?这么多相似的干嘛…… 21您们的关系到了哪种程度? 鸣挠头:住在一起。 闪着双眼的樱:那么该做的事情和不该做的事情呢? 鼬:你的问话超过了问题的范围。 ……和聪明人说话一点都不好,还是乖乖拐鸣人说话好了。 22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鸣&鼬:岩户之村 23那时两人间的气氛怎么样? 鸣:啊?气氛?这个鼬你来说吧。 想到自己偷吻被发现一事,鼬有些无奈:都被你给破坏了,还有什么气氛? 樱子赞同的点点头:恩,气氛这种东西,就算美妙也都被鸣人破坏光了。 24那时进展到何种地步? 想到自己主动献吻,鸣人轻咳一声,然后摆出一副火影的威严:下一题。 樱子继续晃了晃优惠券,然后就看到鸣人气势弱了下去。哼哼,小样,谁让你的把柄那么好抓。 看不惯鸣人一直被欺负的鼬,轻轻的瞟了樱子一眼,代为回答:接吻。 靠之…… 25经常去的约会地点是哪里? 鸣:恩?后来我们有正式的约会吗? 鼬思量了一下出村后一直的战斗,淡淡的扫了樱子一眼,樱子顿时绷紧神经,不会又要害我吧? 鼬:没有。 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听到鼬再说其他,樱子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要命,这一百道问题问下来,估计樱子心脏要被吓停啊…… 众人:让你做后妈!这就是报应! 26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麽样的准备? 樱率先下了前提:除了礼物以外! 鸣:甜点! 鼬:拉面。 樱子嘴角抽搐:真是……好CJ,好贴切的答案啊…… 27是由哪一方告白的? 鼬带笑的看着鸣人,逗得鸣人狠瞪一眼:是我啦,怎么样! 鼬:没怎么样。 鸣磨牙:混蛋,明明就在笑! 28您有多喜欢对方? 鸣:这个,要怎么回答? 鼬: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鸣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很快就略红着脸坚定的回答:我也是! 樱:呜呜呜,你们纯粹是在晒幸福…… 29那么,您爱对方吗? 樱子扶额:这什么烂问题…… 30对方说什么会让您觉得很没办法拒绝? 鸣人脸色泛红的咳了一声:咳,他都不需要用说的。 樱:哦~ 众人和樱子一样,一副我懂的的表情调侃的看着鸣人和鼬。 鸣人毕竟脸皮薄,被这样盯着,瞬间就红透了脸。不过其中还带着愤怒的色彩,只可惜,不知道如何发言。 鼬这时回答了:我要…… 因为之前鸣人说的话,现在鼬又说这么歧义的话,大家都忍不住捂鼻子,只可惜…… 鼬停顿一下,继续说:救人。 噗……台上台下顿时血溅三尺…… 31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您会怎么做? 鸣:把人找出来,扁一顿!鼬是我的! 樱瞪大眼:谁说咱们鸣人是弱受的?给我往死里扁。不过,如果对方是女生呢? 鸣:额…… 明显没想到这个问题的鸣人楞了一下:不打人,但鼬还是我的! 在鸣人回答的时候,鼬的眼里一直带着笑意:你觉得,我会给人这样的机会吗? 樱子抹汗:差点忘了,鼬还是个腹黑的。 鸣:咦?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只要我幸福就好的? 鼬带着温暖的微笑:从你表明心迹的时候我就说了,你跑不掉的。 明明很开心,脸也有些红的鸣人:切,应该是你跑不掉才对啊。 樱子一旁画圈圈:你们这两个晒幸福的,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妈,我,还没有媳妇啊! 32能原谅对方的变心吗? 鼬:根本没有这个可能性。 鸣:嘿嘿,樱子,如果你胆敢让我们其中一个变心,那么需要换心的人就是你了啊。【指指后面一堆虎视眈眈的读者】 樱子泪目:你这个越来越狡猾的狐狸…… 【别介意只有这些,因为鸣人和鼬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在人前对视啊,什么深情呼唤之类的。我尽可能的用原著性格来写。】 33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1小时以上,您会怎么办? 鸣:直接到暗部拽人。 鼬:带着一批暗部到长老会议室。 迷惑的樱:哎?带着暗部到长老会议室干嘛? 鸣摊摊手:因为我迟到的话,基本都是被那些老爷爷给拖住了啊。 34您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部分? 鸣人挠了挠头:嘿嘿,手。 樱:哎?为什么?【莫非是……打……飞……樱子胡思乱想中】 鸣:因为,鼬的手有点冷,我要握着他,他才会变得暖起来。 说话的同时,鸣人就握住了鼬的手,有些嗔怪:看,又变得冷了,怎么就不会暖呢? 鼬看了看相握的手,再看向樱子:这题还需要回答吗。 樱:不,我想我们大家都很明白了。哎……能得到这样一个爱人,真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35对方性、感的表情是? 鸣人的脸瞬间通红:哎?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终于到了能够让我们看到期待的问题了,奸笑的樱子:这可是标准的问题哦,请回答。 不爽鸣人被问得尴尬,把人拉进怀里的鼬:现在这个表情。 鸣:什……什么现在这个表情啊!我这只是尴尬好不好!跟这个问题哪有……哪有一点关系! 鼬:因为是你,所以任何表情都是。 好感动的话,嘤嘤嘤……然后把镜头拉到鸣人身上的樱子:不过,鸣人你还没回答呢。 鼬:樱子,紫菀和重吾,正打算找你。 樱子浑身僵硬:啊……哈……哈……那啥,请让我们进入下一题…… 36两人在一起时最让您觉得心跳加速的事情是? 终于被鼬放开的鸣人:咳,被……被他一直看着的时候。 想起鸣人初次的早安吻,略带笑容的鼬:他主动的时候。 唰唰唰的写完之后挠挠头的樱子:恩,虽然没有大家想要的更为激、情的场面,但是怎么感觉,那么的温馨呢? 37您曾向对方撒谎吗?您善于说谎话吗? 鸣:没有! 斩钉截铁的回答完后,鸣人瞪着鼬,一副你敢说谎试试看的样子。 鼬有些无奈,心里却在盘算着,出题人和樱子的弱点到底是什么:有。擅长。 忽然感觉背后寒风咻咻的樱子狠狠地抖了一个,左右看看,好像……什么都没有啊…… 38做什么事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鼬和鸣人相视一笑,两手握在一起:在一起的时候。 39曾经吵过架吗? 鸣人郁闷的指着鼬:我也想要吵架啊,可是,你以为他能吵得起来吗? 樱子看看面瘫一样的鼬,心里估摸着,要是吵起来,那应该是鸣人被丢上【哗】然后被【哗】,确实吵不起来哎…… 40都是些什麽样的争吵呢? 樱子无语望天,没有争吵,哪来的什么样啊…… 41之后如何和好呢? 樱子转转钢笔,顶了下眼睛:恩,这个,也不一定要是争吵的啊。有时候冷战啊什么的,是怎么和好的呢? 鸣人嘿嘿的傻笑着:睡醒之后发现桌面上有一碗热腾腾的拉面,于是就……原谅他啦! 瞠目结舌的樱子:这……这么简单? 樱子同情的看着鼬,原来鼬此生最大的情敌,是拉面啊……小心鸣人某天被拉面拐走啊:咳咳,那个,鼬你呢? 刹那变脸色的鸣人,捂住鼬的嘴巴紧张兮兮的:啊哈,啊哈,那个,下一题啦下一题!反正我已经回答了啊!我们之前很多问题都是这样,下一题啦! 鼬眼底带着狡黠的笑意,因为嘴巴被捂住,有些口齿不清:鸣人,为了你的拉面券,这些题目不得不回答呢。 樱子添柴加火猛点头:对对对!必须回答的! 被热气喷到手上,鸣人惊得脸颊通红的缩回手,而鼬的回答则让他的脸变得更红:他主动了之后。 噗……脑海YY中……众人血溅三尺…… 42转世后还希望作恋人吗? 鸣人:哼哼哼,我们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被绑定的了! 鼬满意的点点头,随即瞟了樱子一眼:凡是想要阻碍我们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蹲地上画圈圈,什么嘛,人家又没想过拆散你们,就是……可能……咳咳咳……今天天气其实很好,亲们买些鲜花来扔,鸡蛋什么的大家留回家吃哈。 43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自己是被爱的? 鼬:当他很担心朋友不喜欢,但还是坚定宣布我是他爱人的时候。 鸣嘿嘿笑着:当他遇到危险,会拉着我一起共进退的时候。 44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也许他已经不爱我了? 鸣:哼哼,相反的时候。当他认为有危险,就抛下我自己去历险的时候! 鼬:以后再也不会了。无论危险与否,我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受。 鸣: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胆敢再乱来,就算是下地狱,我也会跟着一起下去陪着你! 动容的樱子:恩,我想,这个问题鼬就不需要回答了。根本就不觉得他们会有真正不相爱的时候。 45您的爱情表现方法是? 鼬:开始的时候,想着是保护他,让他免受痛苦。可是后来…… 看着挑眉的鸣人,鼬笑了笑:等我真正认识到爱情,便觉得,与他分享一切悲欢离合,承担所有痛苦危险,才是真正的爱情表现。 抹眼泪的樱子:呜呜呜,说得真好,让我都想要有这样的一个情侣了。 一把抱着鼬骄傲的鸣人:哼哼,鼬是我的。 撇撇嘴看着搂着鸣人的鼬,想了想那腹黑的性格,还是把话给咽下去:那么,鸣人你的表现方式呢? 挠挠头的鸣人:恩,那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应该是让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家的感觉吧。 46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鼬:雏菊。 樱:咦咦?不是向日葵吗?【PS:看过小剧场的应该明白。】 鼬:不是,向日葵围绕着太阳而转,但是鸣人自身就是太阳。 樱:这样,我记得,雏菊有好多花语呢,而且古代还有用雏菊占卜爱情的说法。鼬你是认为鸣人哪点像雏菊? 鼬:愉快、幸福、和平、希望 樱子笑了笑:这应该不仅仅是像,而是寄托了希望吧。 鸣人嘿嘿的笑着:幸运草。 樱:咦?是苜蓿吗? 鸣:啊?我不知道啊,总之,我就感觉遇到鼬很幸运很幸福,所以就这个啦。 一直都执著于花语的樱子眨了眨眼。笑:果然,鸣人的解释,总是让人意外且欢喜。 47两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吗? 冲动了好几回之后的鸣人,在面对这题的时候,居然冷静了:其实,这些题……是不是用来引起情侣之间的争吵的啊。 鸣人这家伙怎么越变越聪明了?樱子抹了抹汗:额……这个就……见仁见智哈……咳咳,还是请你们如实回答。 鸣人挠了挠头:这个,貌似有挺多的啊。 听到这话,樱子意外了,可是鼬却老神在在,还是极为淡定的样子?是真淡定还是假淡定啊:咳咳,那都有哪些? 鸣:这个……上个月鼬出任务的时候,我懒得做饭,吃了一周的泡面。 鼬挑了挑眉:鸣人,罚你一个月不许吃拉面。 鸣:哎?!喂!这不公平啊!你外出不是都吃军粮丸吗?我吃泡面比你健康多了啊! 鼬:你有时间就应该自己做来吃,就算没时间,也应该在外面吃好的。泡面这种东西没营养。 鸣:那你在外面,不也一样有时间?不行!不能这么算! 看着吵吵闹闹的鸣人,樱子顿时沉默了。额……我是掉进了家庭吵闹剧里面了么? 想要挽回节目的樱子:咳咳,两位,别吵了,这一点小事…… 谈不成的鸣人怒目一瞪:闭嘴! 樱子郁闷,蹲角落画圈圈,有比我更悲剧的主持么……呜呜呜…… 众:等等,为什么我们觉得,这一个问题是在晒幸福? 48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会有自卑感吗? 鸣:有时候看到鼬的能力,还是挺嫉妒的。不过,我可是火影啊,是木叶所有人都认可的火影,不会自卑! 鼬:不会。 49两人的关系是公认还是极秘呢? 鸣:公认的。 樱:不会遇到很多麻烦吗? 鸣激动:当然有!我居然不知道,木叶有这么多腐女! 樱呆愣:啊?不应该是很多阻力吗? 鸣:才怪!刚公开的时候,宇智波大宅都被踩翻了。 樱:……为什么一边说着这么烦恼的事,却笑得那么开心啊。 鸣:嘿嘿嘿……孤家寡人的你不懂的了…… 咬牙切齿的樱子:你给我滚!!! 50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持续到永远呢? 鸣:这是一定的! 樱:那鼬呢?你会不会跟别人一样认为,这个所谓的永远,根本没有永远? 鼬:每一分每一秒 樱子愣了一下,蹲地上画圈圈:呜呜呜……鼬要不就不说情话,一说就让人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