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0001章 交易 21世纪新时代旗帜下的半待业非成功人士杨成斌一手将包子、发糕揣进兜里,步履匆匆顺着人流游向地铁进站口,另一手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手机,转而滑入裤子口袋掏出了几个铜板,准备刷票进站。 “他娘的个球,搞个有偿人体试验,有必要安排个八点接头吗?这是想把老子挤成罐头鱼。”杨成斌满嘴猪肉包子馅混着大葱的味道冲着手腕里的旧表就是破口大骂。 置身于拥挤仄逼的地铁站,身边穿梭着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和学生党,杨成斌不禁回想到了从前的上班生活,眼神里闪过一丝模糊复杂的情绪。 这杨成斌近来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自打他半年前辞职窝在家里另谋出路了,哪一天不是睡个日上三竿。他本人对于这样糜烂的生活却是不以为意,拿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不养好精力怎么重出江湖。 此刻,杨成斌对于手里的时间点还是持有怀疑的态度,于是乎他掏出手机点亮屏幕查看时间,真真的就是七点五十九分滚向八点零零整。 他确认了时间之后,翻开了昨晚自己与客服人员的聊天记录,“明早八点整大殿口地铁站碰面,我会准时打你手机,你要保持手机畅通状态。”想到对方可能是一个美女客服,杨成斌心潮还是涌动了好一阵。 杨成斌读完这条聊天记录,手机果不其然地震动起来,随后一首乡村重金属的洋曲颤得他手掌微麻。 他蛮不情愿又略带窃喜地接起电话,“喂,你在哪里,我在地铁口电子标识牌下方。喂,喂,喂,你说话呀,你在哪里?喂,喂,喂……”在这么嘈杂的上班时间早高峰期,杨成斌顿时也急躁了起来。 正当杨成斌隐约感觉到听筒传来微弱的声波,与此同时一记手掌拍打在肩膀上,“我在你后面。” 杨成斌刚想骂道谁这么不带眼力劲,老子手机都差点飞了。他扭头一撇,一个八字须小老头直勾勾地站在自己的后面,任由地铁站人潮暗涌也是纹丝不动。他转过身来走近一步深入地观察着小老头,这小老头上身穿一件藏青书夹克衫,下身穿一条浅色的牛仔裤,脚踩一双扁平头黑色皮鞋。 杨成斌盯着小老头深凹邃远的双目,似乎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却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中。小老头老早就看出了杨成斌的惊讶,做一个嘘声的手势要他先不必多问,等到了地方再一一解疑答惑。 他正准备向小老头问道,“咱们这是往哪里去?那地方距离大殿口有多远?”不过杨成斌这才一看到小老头的手势立马就闭嘴不言了。当然“我为什么要跟你走”这样的蠢话杨成斌更是不会问的。 小老头见杨成斌这小子挺机灵的,便消退了起初严肃的表情,稍微缓和一些神情说道,“你就是杨成斌吧,我们在英特网上聊过的,你应该知道我们研究所聘请你的目的,所以请你服从我的安排。” 既然这话都说明白了,杨成斌满心期待的美女客服化为泡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倒不如在这个关口坐地起价敲个一笔。 小老头瞧见杨成斌两眼珠无规律地旋转几圈早猜到他有反水加价的心思,他轻缓随风地将手掌附在了杨成斌的肩头。只见杨成斌猛然地生疼到龇牙咧嘴,小老头说,“年轻人你最好是跟我走,咱们就是个交易”。 杨成斌只好无奈地满口答应,说话间夹杂着痛苦的凉气。为了减缓一下肩头的痛苦,杨成斌摆动手臂甩着胳膊,这才觉得舒服一些了。他顺道摸了摸兜里鼓鼓的,包子、发糕都还在。杨成斌胡乱地将手机塞进口袋里,这就准备跟小老头走了。 小老头领着孩子似的杨成斌往地铁车厢走过去,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地被塞进了车厢。杨成斌跟在小老头身后,一脸失落的神情久久没有散去。 就在杨成斌好奇小老头姓甚名谁的时候,小老头那是相当配合地拍了拍杨成斌放手机的那个口袋。杨成斌立刻也是心领神会地掏出了手机,手机屏幕瞬间就点亮了,显示着一条消息,“地铁上人多耳杂,你就用手机打字聊聊你想知道的事儿。” 杨成斌也觉得这个办法甚好,心想着就先摸一摸这小老头的底细。这小老头还没等杨成斌发问,就先一通自我介绍,“我叫朱涤非,你跟我年龄差距很大,你叫我老朱就好。我是研究所的工程师,你的工作主要就是配合我的研究。” 他看到手机屏幕上排满了最新接收消息的文字,很识趣地把编辑好的问题删除了,直接回复道,“哦!” “老朱,你既然是研究所的工程师,那可就是所里的高层了,我一定会好好地配合你的研究工作,那么我的薪酬待遇……”杨成斌自作聪明地重新估量了自己的科学研究价值。 朱老头回复道,“你小子的肩膀是不是又犯酸了?”说话间他手掌在车厢人缝里稍做舞动的姿态。 杨成斌见状那是吓得脸色紫了一大片,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移话题,“老朱,我们这到研究所还有多长时间?我这早餐还藏在兜里呢。” 朱涤非虽然对杨成斌啰嗦的提问好生厌烦,但是同样也关心着他的身体状况,回复道“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吃早餐,我敢保证你吃完早餐,我们也就到站了。” 杨成斌也顾不得在地铁车厢吃早餐的丑态掏出一塑料袋就是包子、发糕一把抓往嘴里塞满,总之可以避免与这小老头说话聊天就万事大吉了。 朱涤非见他总算是安生地闭嘴吃东西倒也清净了,可是此刻杨成斌哪里还有心思顾着填饱肚子,他只是做着单调的重复的咀嚼动作。 “若不是老子真心是到了山重水复的日子,我还用得着给人家当个活体标本搞研究,”杨成斌在心里暗暗地骂着。“可是遇到个这么厉害的家伙,估计我是讨不到更多的好处了,我得想个辙赶紧撤了,”杨成斌眼珠子圆滚圆滚的,想法又活泛起来。 杨成斌恶狠狠地往旁边一个娇小个子的美女松糕鞋包裹的脚丫上踩下去,这个本就是小鸟依人的女孩受到这么突如其来的一记重压,整个身子都差点跳起来。小巧玲珑的美女犹如火箭冲天一般的超大反应,只见那个受重创的女生嘟着小嘴满脸委屈的样子深深地望着她身边那个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男人,大男人可就没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了。 “你丫的,是眼珠长后脑勺去了,还是长着眼珠做摆设的?踩着我女人小脚了,连说对不起都不会,我看你不光是眼瞎了还哑巴了,”那个壮汉子对杨成斌放出狠话,开始吹胡子瞪眼。 “你满嘴巴怎么没洗干净,你抱着这么玲珑细软的美女,满嘴里说着全是这么臭的话!我不是没说对不起,我只是来不及说对不起,就被你的话堵住了,”杨成斌抱着不把事情闹大不罢休的精神高声反驳起来。 那个壮汉子势必要把握住这次在女朋友面前表现英雄气概的绝好机会,他已经开始撸起来袖子准备冲杨成斌动手了。杨成斌低头瞟了一眼这个粗大壮汉握紧的拳头,他对于这个强有力的硬物丝毫没有畏惧感,反而是心中暗喜这肌肉发达头脑贫瘠的家伙中了自己下的套。 “好小子,看来你就是想闹事儿!”那个壮汉子把身边花容失色的女朋友护在身后,前跨一步铁一般坚实的拳头就往杨成斌身体要害部位上瞄准了。 “你说到底是哪个想要闹事儿,这地铁上人挤人肩靠肩,踩着脚这还不是很平常的事情,你要是想舒服一点不会去打出租呀,在这里叫唤个什么劲!”杨成斌这下可就是彻底地激怒了那个壮汉。 杨成斌那可是禁不住满心的欢喜,势要抓着这个混乱的机会出逃,他身旁那个不知深厚的小老头可比外表强大的壮汉可怕多了。 围观的地铁乘客这么一下子就提起了兴趣,他们各自停下手头正在做着的事情已经是准备妥当在百无聊赖的上班生活中增添一些不期而遇的乐趣,如此看来两个男人之间的一场车厢围兽恶斗是不可避免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壮汉的一记铁拳以开山斧之势劈向杨成斌的头部,朱涤非嘴角闪出一丝无奈的表情掏出手指轻描淡写地一指,只见那个壮汉像触电似的赶紧收拳护着自己的腰间一阵揉摸。本着围圈圈看热闹绝不插手的原则,车厢乘客在惊讶之余更多的则是失望,上班地铁途上这么一场好戏在还有一方没有出手的情况下就谢幕了。 杨成斌老半天没挨着拳头,伴随着疑惑不解的表情,吞下了最后一口早餐。朱涤非拉着他就往车门移动,微声说道,“小子,别闹了,我们到站了,要记住我们是在做交易。” ------------ 第0002章 皮包研究所 “既然是挂出价格明买明卖,自己也早已经答应好了价钱。如果此时自己再反骨,在道义上也是说不过去的。”杨成斌就如此一般安慰着内心里的小宇宙,也就豁出去了跟他走。 他嘟囔着要往好的地方想,这家研究所好歹也都是挂在了因特网上打广告,若不是自己计算机专业技术过硬、穿越了病毒的堵截怎么着也找不到研究所的联系方式。而且,他始终都相信研究所里一定会有冰清玉洁的美女客服。 借着这股生物体原始的劲头,杨成斌肃清了酱紫的脸色。“老朱,咱们研究所是往哪个方向走呀?”杨成斌对于刚才在地铁车厢里的闹剧缄口不言,试图谈论工作与小老头套近乎。 朱涤非对于他毫无新意的昏招并没有任何的反感,倒是越发地觉察到了这小伙子的机灵劲头。既然杨成斌给自己抛出了橄榄枝,朱涤非那当然是见台阶就下,毕竟呆会儿还需要使用到杨成斌的身子取原液。 “你最好是什么话都不要说,一路跟我走,恰当的时候我会跟你说的”朱涤非还是要把工程师的架子端起来。杨成斌嘴上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只能细细声称是。 他两人从大气繁华的北面坡地铁站出站,一路穿越了人流如织的购物街。杨成斌本不是逛街之徒,可严峻的形势逼迫他多留意一下沿途的街道建筑,算是为以后跑路做功课。 可是朱涤非领着他净捡人少的地儿避让,生怕与信步游街的人撞个满怀,他只想赶快投入到人体试验项目。杨成斌那两个眼珠子就像是机械轴承里的滚珠,集成有生物智能技术自动过滤掉辣妹靓女,一门心死盯着路口街巷。 杨成斌用双眼瞄准也疲惫不堪,在朱老头身后亦步亦趋。可是随着街边门店悉数往后退,杨成斌怪异的眼珠运动再也没有行人的庇护,他的目光也就收敛起来。 朱涤非倒是心如止水地大步流星,他打从一开始都在思考的问题是如何把杨成斌的试验功效发挥到最大极限。大概杨成斌是知道暂时脱身乏术也就皱眉垂头大步跟上,打这条道走到头已经看不出商业区的模样。 直至走到了九曲十八弯居民区,此时杨成斌能够听清自己急促的心跳,“这玩的到底是哪一出,都有点像是他刚出校门那会儿谈之色变的传销窝点骗局。这到底会是什么研究所呢?” 杨成斌心里犯着嘀咕,回顾着居民区一路上经过了少妇晾晒的内衣裤、门庭若市的包子铺和硕果累累的柚子树。反正杨成斌是分不清来时的路,方向感更是早已错乱。 上午九点沿街忙碌的人们谁都无暇瞧上谁一眼,特别是朱涤非这种深居浅出的街坊更是不惹眼。正当杨成斌脑子里闪现血腥****的场景时,朱涤非站定在一家皮具制品厂的大门口,转身喊住了一脸茫然的杨成斌,“小子,我们到了,这里就是我的研究所。” 朱涤非紧接着用同样的话语对杨成斌说了一遍,他非常能够接受杨成斌这样的反应。杨成斌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就差用抓过包子、发糕的脏手死劲地挠头了。 与其说这是一家皮具制品厂,倒不如说它是皮包小作坊更确切一些。透过破旧不堪的老式玻璃窗,几个略微上了年纪的妇女在埋头打理着手上的活儿。她们几个穿戴随意,有的干脆裹着睡衣就开工了。身后的半成品货物堆积得像座小山丘,尽是一些廉价的皮夹和女包。 朱涤非可是给予了充足的时间让杨成斌来宣泄心情,他侧身拉着神态稍微平静的杨成斌跨进皮具制品厂的大门,这么张扬的登堂入室,几个女工竟然依旧埋头苦干无人理会。 这小老头朱涤非径直走向了皮具制品厂的后门隔间,他们穿过走廊来到了一扇大门跟前,这门有大铁闸把关。杨成斌仔细打量没找到窗户,猜测这屋里场景与皮包小作坊大致差不多,多半是浪费了这大铁闸。 朱涤非很细致地拔开了铁栓攒劲拉门,这杨成斌眼力劲强,他立即就伸手过来要帮着朱涤非拉开大铁闸。朱涤非见装一把钳住了杨成斌的手腕,“你可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要触碰这扇大铁闸,不然……” 虽然朱涤非截住了关键的话,但是杨成斌从他极其严肃到恐惧的眼神里读出来了后果不堪设想。杨成斌赶紧像是触电似的一蹦,跳开了大铁闸。 杨成斌在身后站稳脚跟,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朱涤非也顺势拉开了大铁闸。一扇煞白的木头门呈现在杨成斌眼前,朱涤非凑上前去敲了敲门。 这屋里人似乎完全知道来人就是朱涤非,他敲门声未落,伴随着一声“您请进”,这木头门就咯吱地打开了。 杨成斌刚听到有人声,心里的大石头是落定了,如果真要他跟这个古怪的小老头独处搞人体试验的话,那未来的日子将会是多么的苦闷。不过,他放松之余却没有过多的欣喜,因为他听到这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意淫已久的美女客服难道就要烟消云散吗? 那扇木头门很快就被朱涤非和屋里人里应外合地打开了,果不其然屋里人就是个男人,杨成斌看得真真的。杨成斌细微的汗珠已经没了寒气,接连落空的期望让他脑神经打结。 朱涤非小声说道,“杨成斌,赶紧跟我进门。” “这么个城乡结合部农村重金属的四合院,你个朱老头儿还轻声细语给谁听呀,难不成怕吓到屋里熟睡的女人”杨成斌不死不灭的**证明了男人本性的真实存在。 两人像是溜进门,随后,那个男人扣上了大铁闸、关闭了木头门,一切都在刹那间完成。 “你就是杨成斌吧?”还未等到朱涤非做介绍,门里的那个男人就主动询问道。杨成斌一进门眼睛就朝着屋内四面墙壁到处乱瞟,根本就没瞧那个男人。如今主人家主动打招呼,杨成斌哪有不接茬的道理,他望着那个男人点点头。 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男人一脸正气,口罩和眼镜基本上把脸面包扎严实,一席合身的白大褂把男人的躯体整饬地挺拔修长,下身唯独可见的是一双黑色皮鞋。 “教授,您辛苦了,先歇息一下吧,把他交给我接受岗前培训”那个男人轻声细语地请示着朱涤非并等待着答案。朱涤非目光稍作随和,点着头把杨成斌交接给了那个男人。他看了一眼杨成斌又指了指那个男人,就往右前方走进了门框。 “我叫金爵凯,是朱教授的助手,你即将参与的人体试验的岗前培训课程由我讲授。你跟我不必生疏,要说起来我更早认识你,昨晚就是我在英特网与你有过交流。”那个男人用和善的语气和轻松的表情说道这些。 “昨晚聊天的人,怎么会是你!”杨成斌心里涌过几万次无助呕吐的苦水,他仍困惑于那种男女之间才能体会的感觉怎么就失准了,“我要是早知道英特网对面是个汉子,八抬大轿的轿夫都请不来我”。 杨成斌现在这个处境总归是要豁出去的,不过在舍身捐躯之前还是要拉个熟脸,“你好,助手先生,请多多教导我这个外行人。” 金爵凯看他削瘦的脸上怎么都挤不出脂肪微笑的效果,他这丑态搞笑还有些别扭,“既然我们有过交谈,那咱就一回生两回熟,你千万别客气,我会尽量带着你做好培训工作。” 说话间,金爵凯就请到杨成斌参观一下研究所,再搭配上自己精妙的讲解算作是帮杨成斌了解未来的工作环境。此前杨成斌有过无限宏大幻境的研究所投影到眼前就落实成了一个类似于民居储藏室。 “咱们的研究所隐匿于闹市区,占地面积不大,但是设备俱全、技术过硬,美国国家生物化学研究所拥有的科研设备在我们这所里也一个都不会少。”金爵凯一边字正腔圆地介绍着研究所,一边手指着由好几张八仙桌拼凑而成的试验台,试验台上放置着各类瓶瓶罐罐。 杨成斌听到这含水量过大的话差点就没把在地铁上吞咽的包子、发糕给吐出来,“这完全一个皮包研究所,却被你这张嘴说得同世界一流水准的研究所一般牛气冲天,搞不好就是整了个网络骗局。” 杨成斌那可是相当地不相信他的介绍,但是杨的身子还是飘向了试验台旁一探虚实,其实他最想看到的是这屋里有几个门框链接着几个房间。当然,金爵凯把杨成斌轻蔑的笑意都看在眼里。 “金助手,咱们这研究所大厅有几个房间呀?”杨成斌这是盯着右前方察看了老半天愣是没有找出个苗头来。 “研究所房间的分布与你的培训课程无关,你仅仅只是需要呆在研究所大厅即可,稍后我会给你安置床铺,你往前穿过右方的门框就能够看到洗手间。这些位置就是你目前可以活动的范围,你可要记牢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金爵凯挥动手指圈住了范围,他一改之前的随和,眼神里布满了阴森的秘密。 ------------ 第0003章 首席男助手 说绷脸就绷了,这金爵凯在研究所上班,谈起工作那肯定是严肃、谨慎的,不然他估计早就被脾气古怪的朱涤非给踹到九霄云外。杨成斌像被打了一顿闷棍,这么一厢情愿地想着来安慰自己。 “金助手,你刚才说的话我全都记住了,我会按照你的叮嘱行事。”杨成斌虽然嘴巴上服软,但是知道他假扮美女客服后就对他怀有十分的鄙视。 “这样就十分好,既然你参与我们研究所的人体试验,我就有责任保护你周全,我那番话也是为你的人身安全着想。”金爵凯僵硬绷紧的脸颊恢复了一江水暖的温和。 “金助手,你跟着老朱,啊不,是朱教授搞研究有多长时间了?”杨成斌站立在试验台前随手碰触了一下上面的玻璃试管。 金爵凯咂了咂嘴唇,转而故作深沉地说道,“这个你以后也会知道的!” 杨成斌看出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这金爵凯知道的肯定不少,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罢了,可别忘了自己就是个人肉临时工而已,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需要跟这长期工搞好关系,摸清楚这皮包研究所的逃生通道。 “金助手,咱们这研究所里就只有朱教授、你和我三人吗?我以后会不会接触到其他试验人员。”杨成斌该是多么地盼望着在这研究所里能够有一个与他同命相连的合作伙伴。 “你说的没错,整个研究所里就我们三人。以前的话,还有一些实验用途的小白鼠、小玉兔,不过早就被我处理掉了。”金爵凯补充说明的内容破灭了他任何希望,根本没有理会到他的眼神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失落。 “那你自然就是研究所朱教授的首席男助手咯。”杨成斌说话间甚至做出手舞足蹈的样子来掩盖自己的局促不安,他手掌心滑过的玻璃器皿险些摔个粉身碎骨。 金爵凯无语了,“干嘛多加个“男”,整个研究所连一只磁性蚊子都找不出,你小子还特意给我冠名男助手。” 当然了,这金爵凯也体味到了杨成斌满嘴里油滑的话,只能是无奈地说道,“谢谢你给予我的头衔。” 杨成斌自以为这样的沟通初见效果,一把就要握住身旁那只属于金爵凯的手,“既然您是首席男助手,那以后请您务必要多多关照我。” 还没有等杨成斌主场抢先握住金的手,也没有等金爵凯反应过来闪避掉杨的手,门外一声粗吼,“快开门,我的胸罩掉到你家屋檐上了。” 这下子该轮到杨成斌脑门跑火车了,这哪里来的野女人,你家胸罩掉屋檐上与研究所有半分钱关系?他不由觉得好彪悍的女人,皮具制品厂的女工上班时间哪有功夫掉胸罩,这筒子楼里到底是住着一群什么样的人。 金爵凯反被动为主动,一把就紧抓住了杨成斌的胳膊,不敢出气像是屏住了呼吸,“别出声,门外是讨房租的包租婆!” 杨成斌哪里还有气力大口呼吸,差点就被他勒得没法喘气,肠子都悔青了,“居然连房租都交不上,哪里还有钱请我来做人体试验。” “我知道这屋里有人,别逼着老娘我破口大骂你个大清早的不吉利。”包租婆对这么一家租客也是忍到了极限,按她的脾气那可是要骂娘踹门的。不过她上次在大铁闸上就吃了大亏,她也就只好是作罢了,只怪当初自己招租不慎。 随着门外骂骂咧咧的声音放小后,金爵凯死拽着杨成斌的手这才放松开,这可苦了杨成斌。金爵凯洗刷掉一脸的慌张挤出一个酒窝的表情,不好意思似的对着杨成斌笑笑。 “这个房租的问题我必要解释一下哈,我们研究所跟那个彪悍的包租婆的租赁合约可是按年来结算房租,只不过我们是按照每五十年期限缴纳一次房租。这才多少年,她公公婆婆过世后她才接管这栋楼,她公公婆婆临死都没等到五十年期限收租,她就这么心急火燎地催缴房租。” 难得金爵凯这么主动说明情况却着实是把杨成斌打入了寒室冰窖,“人家原房东二老到死都没有收到你这房租,我们这研究所到底得有多么抠门!” 杨成斌都不敢去想象自己参与人体试验的劳动报酬,该不是这朱老头和金助手早有准备给他烧冥纸抵劳动薪酬。 “好了,杨成斌,包租婆已经走远了,我们言归正传。你现在开始认真听我讲解人体试验的内容,这些东西可是与你息息相关,你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金爵凯不再与杨成斌寒暄。 “金助手,我想到今天可以到研究所来参加人体试验,我昨晚有些小小的失眠,兴奋到后半夜才浅浅地入睡,你现在就跟我讲解那些重要的内容,我精神状态欠佳达不到你要的效果。”杨成斌说着,双手摊开面露出遗憾的神情。 杨成斌初到研究所,难免是要稍微地矫情一下的。他心里清楚若是找朱涤非谈条件换他一阵掐,那多没意思,倒不如跟这首席男助手金爵凯兜兜圈子。杨成斌仗着自己是研究所的新人新事,就以新欺旧,即便是耽误了研究工作,这个黑锅自然就是由金爵凯扛下来了。 金爵凯那是多聪明的人,这下子让你杨成斌先舒坦一会儿,稍后你上了道,还怕你不专心参与人体研究试验。 “既然你昨晚确实没有休息好,现在我给你灌输培训知识显得太牵强了,我们就先不谈公事了。”金爵凯这么说着就从白大褂长衣袖里淘出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时间,“这才上午十点不到,吃饭午休都还早得很。” “金助手,那不如我们聊聊天培养一下合作的默契,这对于我们以后工作上大有帮助的。”杨成斌平时可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主儿,可是现实硬要把他逼做话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金爵凯也认为有必要跟这小子谈谈心。毕竟他和杨成斌关系拉近后更容易缩小两人的距离,而他想到得到的试验反馈有赖于试验人员讲述出全面的准确的到位的详尽的试验感受,这可是他想要先朱涤非一步得到的活体试验结果。 杨成斌见金爵凯对于自己的提议并没有反对,提问道,“那么你平时上班都负责咱们研究所哪些方面的工作?” 金爵凯面前堆砌的台阶足够高了,于是乎他撬开紧致的嘴巴说道,“我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配合朱教授完成实验,具体说来大致有记录数据、描述试验体的生物反应以及撰写相关的实验报告等。既然我的职位是朱教授的助手,那么研究所里的日常卫生、工作人员的三顿伙食都是经我打理的。” “你这刚接过我说的首席男助手头衔还不脸红呢,我看你丫就是个皮包研究所大总管,事无巨细一把抓,你有点更高的追求行不行哈。”杨成斌回想到金爵凯被包租婆隔着门喊骂的慌张神情,他对这金爵凯泛起了更深的鄙视。 “那除去工作时间外,业余时间里你跟朱教授有多少接触呢?”杨成斌着急上火地过问起那个古怪的小老头。 金爵凯站到了杨成斌的右边,手上把玩着酒精灯的盖帽说道,“朱教授长年累月地埋头于生物体研究实验,他基本上除了吃饭睡觉以外都是在做实验搞研究,你觉得他的业余时间需要我去陪他吗?” “要是我早知道朱教授他这么忙碌,那我怎么敢等着他过来地铁站接我,这也太花费他的时间了。”杨成斌牙根挤得生疼,“你个小老头儿一大早不去做实验,干嘛跑去地铁站接我这么小角色这算什么回事。如果换这个金爵凯过来接我,估计我还可能有跑路的机会,他的爪子下手太狠了。” “说起来这算是你的荣幸哦,朱教授对于人体试验参与者的要求向来是十分的严苛。不瞒你说,朱教授是在地铁站大厅远处观察过你的躯体后,发现你的身体条件合乎他的最高标准。你是非常合适的人选,他那才把你从地铁站领回来的。你可要知道我至少在因特网上联系过上百位年轻小伙子,你是唯独被朱教授一眼选中的试验人员。”金爵凯像是站在霓虹灯舞台上发表着评委会推选最佳男主角的贺词。 杨成斌听完金爵凯眉飞色舞的讲说差点没有喷出几两鼻血,“这什么跟什么?原来我是那个被选中的孩子,坐在家里刷网页也会中枪。”血气正旺时,他剥开淡淡的忧伤,脸色转阴为晴,“我居然是试验奇才,这么来说,他们应该不会亏待我的。” “哇塞,我还以为我没有一技之长很难找到工作,没想到我中合咱们研究所的口味,这真是一根牙签挑不动石头却可以舒服牙缝。”杨成斌学起来几年前刚出校门向各家公司推销自己的话术。 既然朱教授跟前的首席男助手金爵凯都说得这么激动,杨成斌也看出来了自身的科学价值,两人都实现了互相拉近距离的目的。他们手手紧握,就差团团抱住了。 随后,杨成斌感觉到腹部有一些习惯性的反应,他没有伸手去揉一揉肚子,却把手摸向了自己的口袋。 ------------ 第0004章 人体试验 这个点,杨成斌多半是饿肚子了,他所习惯的生活中都是睡到日上三竿临近中午睁眼起床。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确认一下时间,他现在所处的环境跟以往有着太大的不同。 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11点04分,这才是杨成斌熟悉的日常活动时间。 “金助手,现在我得跟你说个事儿,还怪不好意思的呢。”杨成斌就着人类基本的生理反应娇声细语地说道。 金爵凯常年专攻生物化学跟女人接触甚少,如今男人的撒娇他哪里受得起,他赶紧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藏在心里,这可是非常不利于我们未来的合作。” “平时我都是大概上午十一点钟左右起床,我已经是养成了这个点就犯饿要吃东西的习惯,所以咱们……”杨成斌说着肚子饿的窘态大有滑稽小丑的风华。 金爵凯知道人有三急,这杨成斌要不是饿得紧也不会着急看手机,他二话没说就矮身半蹲着从试验台面地下摸索着端出电磁炉、平底锅等炊具。 见着了有炉有锅,杨成斌悬着的心总算是浮游下降了。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金爵凯把米面油菜都藏到哪儿去了。 在杨成斌关注的焦点下,金爵凯又再次下蹲,他这次深度下蹲抽出来了一个大竹筐,竹筐里面堆积满了土豆、萝卜、茄子、大白菜和西红柿,还有一个盛装米粮的蛇皮袋。 杨成斌看着他变戏法似的拿出口粮,老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应该趴下给他搭把手,不过此时金爵凯已经收拾了凌乱的实验报告,把试验台腾出一个空位放置这些食材。 “你看我这么容易就犯饿了,我这样真的是研究所需要的试验人才吗?你不怕万一给看走眼了,耽误到咱们的实验进程这影响可就大了。”杨成斌有些自怨自艾地说道,自从半年前的变故,他已经重新估量自己,甚至是过上了自以为破罐子要破摔的生活。 “朱教授一双慧眼是不可能看错的,他既然决定了试验参与者是你,那么你就一定是最合适的试验人选”金爵凯从口腔深处发出最自信嗓音。金爵凯回想了一番,当年朱教授从国家重点实验室手持荣誉内部退休的场景。 金爵凯向仍不信服的杨成斌继续解释道,“人体本就是最灵敏的生物指针,你看我们正常的躯体内部蕴含着数以万计的感受器,这些数量庞大的感受器分布在人体各大小器官。人体感受器接收反应灵敏程度越高,即说明了人体健康水准越高。那么你可以轻易地觉察到饥饿,并且大脑下意识地支配四肢掏出手机查看时间,然后通过大脑组织语言反馈出来,你这真是人体试验的一块好材料。” 不是说好了不谈工作,怎么肚子饿都可以扯到专业知识,既然是提及到人体生理知识,杨成斌也想要探听到人体试验到底有多么的神秘。 “我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我身体没有什么特殊了,饿了就要吃东西这可是几岁小毛孩都知道的事儿。我跟其他应聘者到底有哪些不同呢,凭什么我就抢了人家的活儿。”杨成斌一副正义凛然势要给其他人讨回公道的模样。 金爵凯哪里想到杨成斌会提出这么核心的问题来,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回避核心问题的套话,他抿了抿嘴准备干脆就告诉他,反正这些东西杨成斌早晚也都是要知道的,倒不如现在就卖他一个人情,好让杨成斌对我也少一分戒备之心。 “你身体的特殊之处就得从实验的核心反应说起了,朱教授此次研究的目标就是纯阴之气,这纯阴之气本取自中亚边陲西域地区的天山碧寒潭,那天山碧寒潭碧水**遮天蔽日驱尽日照的阳气,潭水苦寒使得生物退避三舍不敢靠近,这般天时地利才造就出至阴寒水,这至阴寒水在999摄氏度的炙热高度下蒸腾成纯阴之气。”金爵凯满脸严肃地说道,说话间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杨成斌瞪大了眼珠子,后脑勺囤积的神经线又缠绕成死结,他吞食着口中因为惊讶泛起的唾液,他不知道金爵凯说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完全是接不上话,“你丫拍现代版的武打片呢,讲出来的东西比祖国的原子弹还厉害。你们两不是生物化学家吗?怎么整成了武林盟主?还有这纯阴之气与我有多少钱的关系呀?” 金爵凯是看出了杨成斌的疑惑,这也难为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第一次接触到灵物知识,不吃惊瞪眼那还就真奇怪了。“你不要慌张,且听我娓娓道来个中缘由。” 杨成斌以为是金爵凯吹牛忘词了找话衔接,为了配合着金爵凯把这个弥天大牛给吹完,他非常自觉地发出了声音,“嗯。” 金爵凯在杨成斌处收到了反馈,于是他更有劲头地说道,“这纯阴之气乃是星空苍穹天地之间的圣物,男人就着药引子服食纯阴之气可雄姿俊朗气度非凡,女人就着药引子服食纯阴之气葆面若桃花芳华绝代,不论男女一旦完全吸收纯阴之气得不老不死之身,一般的冷刀热枪和化学武器都是无法入体的。” 杨成斌撅着嘴唇,差点就要笑出声了,“你当这是吴承恩写《西游记》里天上老君炼丹炉出品的仙家丹药呢!说得也太玄乎了,你说那些传销组织的头目最多是用一本万利来吸引信徒,你这直接拿长生不老来说事儿搞得像个传教士,我要是相信你,那就是我脑壳长坑了。” 金爵凯说道这里基本上是把试验的背景向着杨成斌交代清晰了,那么他下面就要说道杨成斌参与人身试验的具体功效,“从至阴之水蒸腾到纯阴之气,其中含有细微的杂质这是在所难免的。我们当务之急是把至阴之气提纯到纯阴之气,这就需要借用到你的原液。” “原液是啥?怎么听起来好像是青少年男生刚发育的玩意儿”杨成斌这么一经大脑回想就囧态百出。 “原液是男性身体内的精华液,内含有男儿阳刚之躯最原始的精、气、神三门药元素,原液与纯阴之气药理相生,却与至阴之气内的杂质药理相克,唯有原液可以中和至阴之气的杂质达到提纯的效果。”金爵凯把原液描述地这么出神入化,可恨的是,无奈的也是他自己生发不出原液,只得求助于杨成斌。 金爵凯把“纯阴之气和原液”说了老半天还就是没有说明杨成斌参与人体试验的作用,这会儿杨成斌听到他说的内容与自己所想的东西越来越接近,不曾想自己一个大好青年居然被英特网的招数骗来筒子楼里的小作坊捐精。 “金助手,这原液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的东西,这跟我有关联吗?”杨成斌到了此时也就不怕把话挑明来说了,最多是个鱼死网破,宁死不从。 “其实,这原液就是命理五行均等的年轻男子精满自溢产出的液体,当然这供给原液的男子绝不能被女人玷污过,不然原液失真毫无功效。你就是朱教授和我精心筛选出来的不二人选,你参与试验的主要工作内容就是提供原液以及描述试验当中的生理反应。”金爵凯这才算是和盘托出了葫芦里的药。 杨成斌可就苦涩无语了,他回想起大学校园里那个仅仅只牵过手的前女友心中是百感交集,好男人当真是要忍辱负重的。 “金助手,你这是在陪我闹呵,都把玩笑开大了哈。我个风花雪月软玉温香经验丰富的大老爷们哪还有你说的那‘原液’?”杨成斌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素手无策无能为力的样子。 金爵凯早料到这小子会来这么一手,这活儿说得好听是萃取原液,说得通俗直白一些跟捐精也大致相同。这始终都是这个尴尬的话题,不过金爵凯为了日后杨成斌能够积极主动地配合实验工作,他能够提取最新鲜最强效的原液,此时他最需要的是加加火候帮着杨成斌先过了心理的关卡。 “既然你否认你是清白之身,我大可以立即出示一份你的验身报告,你别忘了朱教授和我做什么研究的,到时候搞得你很羞愧难当那可就不好意思了。”金爵凯先是来了一招硬功夫,有白纸黑字的验身报告证明怎凭你小子一张碎嘴敌我。 杨成斌概不接验身的话头,转而说道,“你刚才说的是五行均等的男子,我几乎是每天睡觉都流口水把枕巾打湿,这点足以证明我五行当中水元素过分多于其他四大元素,你怎么可以说我符合人体试验呢?” 金爵凯鼻孔里冒出鄙夷的笑声,他顺手从试验台上操起一片镜子对着杨成斌说道,“这个可由不得你说不信,这是一块命理宝镜,你举着这块宝镜照到自己的脑门,宝镜中会显示有五行均等的五色扇形图。” 杨成斌当然不会相信金爵凯这神神叨叨的话,这么一块普通的破镜子还能照出个妖怪来?可是当杨成斌不屑地拿着镜子举过视线后,非常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杨成斌本人是看得目瞪口呆。 ------------ 第0005章 催精固气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邪门?”杨成斌险些就要从嗓子眼里喊出声音来,只见命理宝镜中映照着他额头的位置呈现出一个规则的五等分五色扇形图案。金爵凯对于他的惊慌失措,显然是早有预料的,淡淡地用手掌示意杨成斌保持平静。 你这叫杨成斌怎么保持淡定平和,他手颤抖地都拿不住命理宝镜。起先任由金爵凯漫天胡吹,杨成斌都是不以为意的,这仅仅嘴皮上的功夫而已,估计只要是听过几场讲座的人都得其胡诌大法,可是等到一面破镜子印证了金爵凯话中的玄机,那事情可就不是唾沫横飞那么单纯的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是朱教授相中的试验人选,你体内储藏有大量的优质原液,足以供给纯阴之气的实验项目。你说你是不是一个难得的奇才?只要你配合好人体试验,你能够得到的报酬不仅仅是钞票而已。”金爵凯正进一步利用高回报试图说服杨成斌,使得他心甘情愿地提供实验用原液。 杨成斌深知已经踏上了这条贼船,还拿什么筹码说不可能,现在只等着乖巧地配合着金助手完成人体试验,说不准人家金助手还乐意帮助争取更多的福利待遇。 “既然我天生就是纯阴之气实验用原液的供体,我们也达成了合作协议,不论是履行人体试验合作承诺,还是为科学研究略尽个人的绵薄之力,我投身到人体试验都是在所不辞的。”杨成斌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非常肯定。 金爵凯收到了想象之中的效果,脸上也愉快之后的颜色,既然杨成斌愿意配合人体试验并没有让自己难做,那么以后这样上道的人还是可以稍微团结一下的。 “你们还搁在这里聊什么呢,赶紧地去吃东西。”杨成斌转头一瞧,原来是朱涤非一手托着一碗泡面,嘴里还有咀嚼的声音。 杨成斌刚听到“吃东西”胃里的大磨盘又开始蠕动了,可是他盯着冰凉的电磁炉、平底锅和生冷的米油、蔬菜欲哭无泪。 朱涤非发觉到了他们的情况后,手里往金爵凯白大褂的口袋里塞东西,冲着金爵凯的耳郭微声说着,“你赶紧给他做点食物,养好他的身子,让他尽快投入到人体试验。”他说着朝杨成斌投来了一个和蔼的微笑,杨成斌拿就知道肚子有着落了。 金爵凯频频点头表示同意,上头下达的指示那是不敢怠慢的。朱涤非朝着泡面飘香的方向摆摆手又走开了。 这朱老头儿又是神出鬼没的,杨成斌想着他在地铁站使出的手段不由发憷。可是杨成斌想一想自身的药用价值,见得朱老头和金爵凯是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的,原液你们能有吗?杨成斌嘴角不经意地略过一丝狡黠。 金爵凯目送着朱涤非的背影,是时候开始下厨做饭了,给这杨成斌下一剂催精的灵符。杨成斌看到朱涤非都吃上了,他又亲自过来授意金爵凯做饭,非常不客气地拿过电磁炉和平底锅就要分享自己蹩脚的厨艺。 杨成斌面对着炊具和食材展现出的方寸大乱并没打扰到入神的金爵凯,金爵凯还在透过朱涤非的背影猜想着那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断定杨成斌的药用价值绝非一般,朱老头儿跟这儿这么多年了哪有如此上心过。 “你过去那边到试验台一侧找个椅子坐着打个盹补个觉,不多久等你睁开眼就可以吃上热腾腾的饭菜。”金爵凯显然是非常不希望杨成斌插手餐饭事宜,可这杨成斌又非要自然熟的黏上来。 金爵凯眼看软招数不管用,开始放出研究所的官方语言,“看来你是忘记我给你说过的话了,你在研究所里的一切日常活动都是需要服从我的安排,不然的话后果你负不起。” “我热脸贴上你的冷屁股了,本大爷亲自给你打下手,你还不情愿,我又不怕你下药毒死我!”杨成斌触电似的抛开平底锅满脸恭敬地表示离开,心里暗暗地骂道金爵凯个龟孙。 就在杨成斌转身离开朝着试验台一侧走去,金爵凯迅猛地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右手,他右手食指和中指捏着一道灵符,透过指尖隐约可以看到灵符牌面写着“固气散”。金爵凯口中默念有词,提着灵符的手指顺势窜上鼻唇之间。金爵凯吐纳气息往“固气散”灵符稍一用气,只见那道灵符幻化作一缕雾气缠绕在他两指之间。 杨成斌几步并作一步走到试验台一侧,扶过椅子弯身下座,他刚一抬头,只见一道幻影如初升朝阳微光晨晖照射而来,他来不及恐惧两眼微瞪遁入昏厥。 金爵凯朝着手指攒射的方向看去,确定“固气散”从杨成斌额头中植入,他这才慢条斯理地接过电磁炉、平底锅,“终于可以做个安生饭了。” “小子,你倒是非常享受,一剂‘固气散’足够你恢复20多年来耗散的刚阳之气,精、气、神提升到初生元婴状态。这般灵物的药效可是你吃几千株长白山人参都望尘莫及的。”金爵凯凝望着杨成斌,就像是看着自家禽窝里的下蛋老母鸡。 虽然杨成斌即将沦为研究所圈养的采精池,可是金爵凯对于这杨成斌还是颇有几分羡慕的,刚才朱老头耳语一番“固气散”。金爵凯跟了师傅这么多年了,还未见师傅在自己身上种植灵物,可这杨成斌才来几个小时就博得师傅手中灵物。 金爵凯很早就听说过“固气散”,可亲身目睹灵符这还是头一遭。金爵凯目光投向了在试验台一侧椅子上进入昏厥状态的杨成斌,他浑身上下被一团雾气包裹着,雾气聚集了粼光,照射得屋子里亮堂堂的。 对于杨成斌而言,他此时是进入了深度睡眠,脑海里闪现出无数骏马奔腾、苍鹰飞跃的镜头,胸腔里像有一团无名火在熊熊燃烧着,经脉运行通畅穴位有节奏起伏,呼吸吐纳质地有声。 杨成斌自呱呱坠地就从没有如此舒适地睡眠,他吸收进包裹在躯体的雾气,那道通灵雾气在他体内混合着动脉气血运转一周,像是一尾投入到活水池的鲤鱼,又跟随他体内多余废气呼出再融合到躯体雾气。 此时,金爵凯早已使用地名火将米饭烹饪煮熟,他看着杨成斌脸上流淌着十分享受的表情,心想着等你舒服完醒过来吃下我这“催精符”,精满自溢就够你受的。他又往正在加热的蔬菜中添加几道“催精符”,虽说这“催精符”对于原液供体并没有直接伤害,但是绝对会加快供体体内原液消耗速度,甚至会使供体原液枯竭沦为废人。 杨成斌对于这一切是浑然不知,朱涤非自然也不会怀疑到这徒弟的人品问题,毕竟他跟随师傅已有几百年之久了。 正处于固气状态的杨成斌,肠胃里的食物消化中间体迅速分解成营养物被他活跃的身体器官吸收,所以说此时的杨成斌是陷入了食物性的饥饿。 杨成斌噔得睁开双眼,一改先前睡眠之中的浑身舒畅,他骤然感觉到肠胃里空落落的。他鼻孔扇动顺着饭菜的香味起身就要朝金爵凯准备饭菜的位置过来。杨成斌像是清风一般飘过来瞬间就跨到了金爵凯的跟前,他满心里的惊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这刚睁开眼,怎么会这么清醒,以前我在家里起床头脑里都要迷糊个老半天,有时候走道还打踉跄。” “你瞌睡过了呀,我这边饭菜也正好准备妥当,你赶紧地拿起碗筷填填肚子。”金爵凯用照顾兄弟满心关切的老大哥语言请杨成斌吃饭。 杨成斌在刚才一小会儿瞌睡里体内经脉重置,身体各个器官活力异常的充沛,特别是肠胃吸收功能达到了极致,五谷杂粮三餐食物都是人体攫取精、气、神的物质基础和吸收源头。 金爵凯端着菜香饭满的大碗递给了杨成斌,杨成斌哪里经得住这般的食物诱惑,他接过大碗就噼里啪啦地开动起来。金爵凯看到他胃口这么好,那是越看越开心。这顿加了“催精符”的大餐,金爵凯绝对是不会食用的,拼死耗尽他那贫瘠的阳刚之气也扛不住这顿。 杨成斌手里一碗饭就像是倒入了入海口,他那么大的吃饭动作都打不起水花来,金爵凯看着他犹如饿死鬼的模样,“吃饭有奖,再来一碗。” “怎么好意思再让你来给我盛饭!”杨成斌躲开金爵凯想要接他饭碗的手,此时杨成斌食物下肚脑子也越发的灵光了,“金助手,这饭菜手艺真心很不错,你也来点。” “杨成斌,我在你瞌睡的时候就已经吃过了,我见你睡得那么喷香就没打扰你,怪我不好意思没有等你一起吃饭。”金爵凯一边说着还象征性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感觉到我现在的胃口特别好,你做的这个菜那个菜还有那边那个菜加上剩下的半锅饭,我都能够解决掉。”杨成斌嘴里塞满食物,都懒得报出菜名,生怕有人跟他抢夺实验台上的饭菜。 金爵凯堆积满脸的灿烂笑容背后正在盘算着,“你要多吃点,对你工作有好处的。” ------------ 第0006章 豪取原液 金爵凯死盯着杨成斌因下咽食物而跳跃滚动的喉结,想起了自打跟师傅入得这一门后接触到的罕有灵物。说道这原液,其本身价值道没有那么金贵,可是一旦谈及提炼萃取纯阴之气,这原液真乃是天生地下第一位的灵物。 因此换个说法也就是,这原液与纯阴之气可谓是同等的珍贵,杨成斌的身子就像是上古筵席至今的一颗灵树。既然杨成斌体内先被种了“固气散”,后又被金爵凯混入大剂量的“催精符”。现在杨成斌体内是有两股气息在顺流,不多时某一股气息示弱放缓运行强度,则形成两股气息逆流,直至两股气息发生正面碰撞,他体内承受不住两股气息死磕火拼导致大量原液溢出。 按照金爵凯钻研纯阴之气所得,此刻杨成斌应该是处于半休克状态,他身体私处应该是涌出原液。可是此刻金爵凯看到的效果却与他想象中大相径庭,杨成斌被种植“固气散”后,他身体立马是显示出云蒸雾绕的反应这非常符合灵符的功效,不过等他身体被种“催精符”后,他并没有出现两气并流气息逆流的反应。 起初杨成斌对于自己是试验奇才很是怀疑,他仅仅只是很少生病,也没有落下运动性的伤疤,因为他根本就很少出门,就更别谈做运动了。他在念大学的时候因为皮包骨头身子单薄被女生拒绝过好几次,他也想着去健身房炼腹肌,只是他根本就吃不了那个苦头。如今的杨成斌已是在家里邋遢宅住了半年的人了,他对于自己的身体状态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虽然杨成斌目前的反应不合乎金爵凯的心意,根据人类个人身体素质的差异性,有些天生忍耐力超群的人会延迟反应。杨成斌还在憨憨地下定决心势要把试验台上的饭菜一扫而光,对于自身的处境却是浑然不知。 金爵凯假意赔笑,热情洋溢地帮助盛出粘住锅底的米饭,还端起盘子往他碗里倒,就等着在旁边接过杨成斌药力发作后滑落的大碗。 杨成斌被种了大剂量的“催精符”,他现在发觉到体内生了一团无名火,炙烤着胸腔内的五脏六腑,那团火像是燃着了内体的奇经八脉,从心窝爆发出来延伸到全身上下,一大波高温液体向躯干表皮和四肢末端奔腾而来。这些高温液体吞噬了躯干表皮和四肢末端的寒气之后又迅速地回到心窝,冷却后的液体渗透过心室隔膜传递到了肾脏。 如此迅猛的药力反应可就坑苦了杨成斌,杨成斌体内反应那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他身体外部的痛苦反应则要稍稍地滞后一些,只要是杨成斌眉头一蹙都被金爵凯看在眼里。 在高速循环的体内反应过后,杨成斌的手因为再也无法忍受那一瞬间炙热的反应开始出现颤栗发抖等反应,基本被他清空的大碗从手掌滑落。金爵凯守株待兔好一会儿正好就接住大碗,再顺手放在试验台空位处。 金爵凯全心期待的事情发生了,这是杨成斌体内的“催精符”开始生效了,杨成斌一个缺乏运动的凡夫俗子身体条件再优越怎么也无法一下子就承受这么猛烈的药力反应,他双腿已经打颤放佛一个中度中风的龙钟老者。 金爵凯一手过肩扶住了将要倾倒的杨成斌,他举手一指那张处于试验台一侧的椅子就像是插翅的飞鸟腾空过隙而来,轻轻地落在杨成斌的身后。金爵凯扮好心搀扶着杨成斌就要瘫坐在椅子里,杨成斌在个人最脆弱的时候紧紧抱住金爵凯就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说死也不肯放开。 “你这是刚才吃得太快的副作用,你不用担心,你这只是普通的肠胃反应,稍微坐着休息一番就会痊愈的。”金爵凯先是凑近轻抚了一下他的额头,种入“固气散”的位置还留有清晰可见的神记,再合并二指在他颈脖处轻轻一点,随后翻转手掌用手背贴靠在他腰部,一阵巨热差点没让金爵凯触电似的闪避。 杨成斌被体内升腾的无名火煎熬得根本挤不出一丝声响向金爵凯询问自身的状况,只得是相信他之前的那套说法以及将小命托付于他,暂且信任金爵凯是一个隐形的名医。 金爵凯自然不能诊断他为腰火旺盛,肾脏虚火,需精溢自愈,似乎这屋子里还没有可以让他动火的生物。他从烫手的腰部挪开,最终将手覆盖在胃部,胃部蠕动状态明显,肠胃消化不良。 杨成斌微睁着双眼看到金爵凯在自己的胃部大做文章,固然更加相信金爵凯说的话,暴饮暴食之后的肠胃剧烈反应。 “你现在合上眼好生地休息一番,我去给你下一剂汤药,包你药到病除。”金爵凯用十分诚恳的眼神盯着杨成斌因身子难受而迷离失色的眼,并再次上手抚慰杨成斌的额头。 杨成斌只得是死马当活马医,无奈地在椅子上调整身子的姿态,以求让自己内脏和四肢都舒服一些。不过这一切似乎都只是徒劳而已,就在杨成斌痛苦难捱龇牙咧嘴的时候,一记灵符从金爵凯两指之间喷射而出,像一道耀眼的麦芒窜入杨成斌的额头,杨成斌在刹那间就停止了无谓的挣扎,这是“安神散”。 金爵凯眼看这杨成斌终于是进入表层睡眠恢复了平静的状态、脸上痛苦的表情也消散了一些,他知道应该开始豪取原液的工作了,不能被朱老头儿抢先一步,这整件事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这一切都在金爵凯的计划当中,他神态自若地走到试验台另一角落矮身摸索着必要的工具设备。早已准备妥当的滤镜筒、盛精盆、输精管、取精器被金爵凯双手托出,他直起身子向椅子上的杨成斌走过来。 金爵凯绷紧了的脸上映衬出褶皱条纹,他在这么关键的最后一步,显得激动异常。他回想起隐藏在朱老头儿身边的这些年头,心里早已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他一步步逼近杨成斌虚弱的身躯,每一个细小的步伐都印照了他成功之路的艰辛与隐忍。杨成斌被植入“安神散”之后,暂时是压制住了他体内的两股气息,不过这绝不是根除气息相冲之法。因此金爵凯豪取原液的时间很短,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用非常娴熟的手法在杨成斌私密的部位把一整套设备安装好,他想起大医院里这可是那些刚入行不久的小护士应该做的事儿,脸上一片的煞白。 只见金爵凯一指点在取精器上,整套取原液的设备开始运作起来,一股股清澈透明的液体经过取精器,从输精管流过储存在盛精盆里,滤镜筒便开始一滴滴地积累原液。这就是金爵凯苦心潜伏数百年才等到的原液。 杨成斌并没有因为体内散失原液而发生出痛苦的表情,反而他一扫之前的痛苦,像是原先享受“固气散”那般的宁静平和。金爵凯自然是以为灵符有功劳,这“催精符”把人心给蛊惑了,让人错觉释放原液像是在沐浴阳光的温柔。 其实不然,杨成斌经过“固气散”的洗礼,他的身躯已经是脱胎换骨一般,这么一会儿已经是汩汩地排出原液。金爵凯站立地纹丝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杨成斌像是乳牛一般流失着原液,假如这要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已经是液尽人亡现场暴毙。 像杨成斌这般的奇异之人,这在未来几百年间绝对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金爵凯当即狠心作出决定就是要一股耗尽杨成斌体内的原液,再携带着这些比肩罕有灵物的原液远走高飞研制出纯阴之气。 这已经是好几十分钟了,滤精筒已经积累到三分之一的刻度线了,足足有10毫升剂量。按理说,这些原液足够分量供给金爵凯研究纯阴之气,可是他丝毫没有放过杨成斌的想法。 金爵凯这几百年在朱老头儿身边承受的怨气以及见识到杨成斌奇异躯体内心突发的嫉妒,这种种负面阴暗的想法导致了他不平衡的心态逼着自己要弄死杨成斌。他不惜再抬起手臂伸出手指朝取精器正中一点,加快了抽取原液的速率。 由此可见,朱涤非平常确实没怎么待见过这位跟随他几百年的徒弟,金爵凯是知道细水长流的人,杨成斌这般通灵性的取精池,他宁可把杨成斌体内的原液取空耗尽,也绝对不留给朱老头儿捡便宜。 杨成斌陷入梦境之中悠悠地游荡,梦境所到之处幅员万里有一个背阴向阳的小山丘像是在召唤他掘开墓道探求中蛊灵物。杨成斌感觉到这一切都这么真实的倒映在他的脑海里,他自懂事以来就十分痴恋于铁汉铮铮侠骨柔情的游侠生活,哪怕是要他在繁华都市做一个隐形的侠客也是欣然从命。 可他目前是落在与青睐他躯体灵气的朱教授积怨很深的人手中,甚至对方势要恶狠狠地把他处之而后快。金爵凯面露喜色,他看着滤精筒几乎盛装到了一半以上的剂量了,这杨成斌被取走的原液剂量达到了几百年间有传闻的原液总和。 ------------ 第0007章 纯阴之气 这杨成斌已经是昏厥状态,金爵凯也不好判断他是处于深度睡眠亦或是进入了休克状态。不过金爵凯很是自信地断定,他眼前瘫坐的这个人很快就会永远地不存在于星空苍穹天地之间,他为这次终于是要比朱老头快出一步满心鼓舞,可谓是以前什么仇都报了。 金爵凯就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杨成斌初来研究所的青年人撒手人寰,像是凝望着所有试验品用生命的谢幕演绎着药力反应。金爵凯几乎是没有察觉到生命凋敝的可悲与可怜,却满心里充满着胜利曙光的快感,这么变态的快感,那就难怪朱涤非会对他有看法了。 可是世界万物相生相克,令人意想不到的奇迹也是会偶然爆发出来,这就是通灵道行的精妙所在。金爵凯认为必死无疑的杨成斌竟然堂而皇之地舒张了鼻孔张开了眼睛,还向金爵凯索要一杯水解渴,这就让金爵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该死之人气盛血旺。 金爵凯自觉大事不妙,这家伙还在喘气,为防暴露豪取原液的行径,他一记灵指将缠绕在杨成斌下身的一整套取原液设备转移到试验台下方的储物柜。 “金助手,小弟非常感谢你妙手回春的医疗技法,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杨成斌正式苏醒后说的这句话让金爵凯简直是恨得牙根痒痒的。 金爵凯嘴里嘀咕着,“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这么个家伙怎么就整不死,我那可是下了五倍药剂量的重手,换做一般人早就死好几回了。”虽然金爵凯满脸狐疑,却要在杨成斌面前演戏装作举手之劳无需言谢的大义君子。 “金助手,你好人做到底,麻烦你去给我倒杯水,我现在真是口渴难忍。”杨成斌体内脏腑器官经历了炙热的火烤,他体内的水分基本上是被蒸干了,故然他是由内之外的口渴。 “口渴这个好说,绝对没问题的,你好生地坐着椅子里,我现在就给你去倒水。”金爵凯全身心不悦地说道,但是在明处他还真是奈何不了这杨成斌。 金爵凯转身离开的瞬间就心生妙计,妙计中遗留的练气证据也找到一次性销毁的机会了,他背着朱老头儿提炼至阴之气的时候,每次都会残留一些剩余的至阴之水,若是将这些苦寒的至阴之水给这小子灌下去,任他有九条猫命都逃不出生天。 至阴之水灵物宝典里阴属排位第三十二,性情苦寒吞热噬火,上古灵君乞颜氏就是引流这至阴之水将南海诸岛火山喷发的岩浆一举扑灭的。纵使百年修行十品道行的灵师都不敢轻易接近至阴之水,稍有闪失这就是神销灵散,百年苦行化为乌有。 此时,杨成斌体内两股气息相互调理,一为温热、一是清凉,气血旺盛经脉滋润冥灵有神,阴阳相克口干舌燥等都不复存在。 金爵凯虽然知道杨成斌大难不死必有蹊跷,但是时间紧迫指不定朱老头儿某一瞬间就从地下宫穴里钻出来,如果被他发觉到这一切,他的全盘计划肯定是要败露的。金爵凯右手食指轻盈一挑,研究所南面昏黄的墙壁凸现出一座大型的储物柜,这储物柜的拉门应声打开,拉门柜之内遍布琳琅满目的瓷器瓶罐,这些器物显然要比试验台上放置的全透明器材更为珍贵。 一门心思必除杨成斌,金爵凯从白大褂的衣袖内吸取一道“显形符”粘于两指之间朝柜内的空隙处投射过去,突然一个雕龙画凤的白玉葫芦瓶显形,这瓶子里面就盛装着至阴之水。 金爵凯左手隔空挂起一只水杯,便是一指间的功夫,水杯里就盛满了至阴之水。杨成斌唇舌之间早已享受过温润气流的涵养,一股清凉的寒气汇聚到口腔颚下液化为甘甜的灵水,他的饥渴已被驱赶散尽。 从墙门现形的大型储物柜着实是让杨成斌大吃一惊,他仍是沉浸在墙体生根发芽储物柜冒头而出的神奇,而忽略了金爵凯所为的卑劣行径。金爵凯一个转身就闪到了杨成斌的面前,双手捧起水杯送上。虽说这杨成斌已经饮灵水解渴,不过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杨成斌还是欣然地接过了金爵凯满怀恭敬递过来的水。 金爵凯略带狡黠直勾勾地盯着杨成斌一大口接连一小口灌饮至阴之水,他的道行处中游接触到的灵物也成百上千,虽说他对试验奇才研究并不多,他深知杨成斌体内阳刚之气主导躯体经脉运行,如此大量导入苦寒的至阴之水,阴属灵物必将在他体内作乱生事,他将会不得安生。 杨成斌虽说不渴,但碍于金爵凯照顾自己的那份热情,他也得三两口就把这被清水当做美酒干杯。这至阴之水本是冻噬肉体的灵物,可是杨成斌却感觉到入口丝滑、品之甘甜、穿肠下肚回味无穷,嘴角都勾起来了得意的笑。这杨成斌曼陀人生中才一个上午几个小时就历经了几大灵物,如果他深谙此道,更是会为几度大难不死欢欣。 金爵凯从他的脸色上根本就看不出痛苦,这下金爵凯着急了,“催精符”没有把他放干净,算是他命中有福原液护体,可是这至阴之水绝对的封口灵物,冰冻生物抢夺生命。 此时,杨成斌豪饮入体的至阴之水直接升腾为纯阴之气,他这是越喝至阴之水越是精神焕发。金爵凯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杨成斌绝不可能把几大相克的灵物都用肉身躯体一一化解。 金爵凯眼看着弄死杨成斌已经无望,急忙慌张伸出施符的两手指覆盖在杨成斌的额头上,如此熟悉的灵物,“纯阴之气!”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小子体内居然可以生发出纯阴之气,难道是我刚才用至阴之水帮助他打通了通灵命门?这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金爵凯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脸上露出狰狞。 “他已经拥有了纯阴之气护体,你根本伤害不得他分毫。”伴随着一声爽朗的大笑,朱涤非从地底钻了出来,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一席白大褂。 “师傅,怎么是你,这时候你应该在地下闭关打坐才对?”金爵凯脸上绷紧的肌肉已经暴露出他的恐惧了。 “其实你不知道吧,我被纯阴之气冻伤的耳膜早就痊愈了,早在一个月前我就结束了闭关修养。”他们师傅二人的关系已经到了必须摊牌的时候,朱涤非这是在用事实告诉金爵凯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姜还是老的辣。 “我当时就在你跟前亲眼看着你受纯阴之气所伤,耳郭爆裂地血肉模糊耳膜破裂飞溅而出。”金爵凯见事迹败露,他深知师傅性格嫉恶如仇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在受罚之前也要死个明白。 “我当时确有受纯阴之气的冻伤,不过只是轻微的皮外伤,我就是为了试你一试,在受伤的瞬间朝着耳郭来了一记‘自毁符’导致耳郭和耳膜受重伤,我这个苦肉计演到现在就可以收场了。”朱涤非一五一十地讲述着他是如何给怀有疑心的徒弟下绊子。 “你这个老狐狸,居然能对自己这么恨,那么你交代给我追查原液供体的事情就是真正地引诱我中圈套,我因取原液失败所屠杀的那六千多个五行等分的精壮男子你也都看在眼里吧!还有你都不管这小子的小命,任由我用罕有灵物来残害他?”金爵凯说话间手指到坐在椅子里的杨成斌身上。 金爵凯声泪俱下地说道这些他埋藏在心底几百年的话,“你自居极品巫医的盛名,却一生不求救济病患,现在你更是眼睁睁地看着我这么屠戮生命,只为让我走进你设好的圈套里,你凭什么承载医生的美名。你怜惜自己的灵气,不救治不相干的伤病患者也无可厚非,毕竟让你治疗皮肉病痛实在是牛刀小试,可是你甚至连你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狠心撇下不管,任她神灵俱灭。” “你还有脸跟我提及齐叶,若不是几百年前你用尽花言巧语哄骗她帮你盗取天山碧寒潭的至阴之水,她根本就不会被冰封成活死人,你那颗帮她续命的火焱丹是我故意遗留在她身上。毋需多言,孽徒还我齐叶。”朱涤非被金爵凯唤醒了长眠于心底的此生最大憾事,满腔的激愤蓄势待发向着他一通发泄。 杨成斌在旁边看着他们师徒二人对峙,朱涤非手劲暴起一副不清理门户决不罢休的样子,金爵凯隐隐生恨一副遭遇棒打鸳鸯要找未来岳父拼命的样子,总之是两人狗咬狗与自己的关联不大,这时候可就是脚底抹油跑路闪人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 “朱教授和金助手,我看你们二位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议,我怎么说算是一个外人,我就不方便参与到研究所内部的事物,所以你们先找位子入座喝着茶聊天,那些再棘手的事物都会迎刃而解的。”杨成斌一脸认真的模样说着这些话,一个激灵就从试验台一侧的椅子上站起身来,“我位子都给你们二人让好了,请赶紧入座吧。” 杨成斌说着就想往大门的方向离开。“休走,你现在拥有纯阴之气护体,你已经不再是一般人!”朱涤非一声喝住了满心想置身事外的杨成斌。 ------------ 第0008章 师徒厮杀 朱涤非看着脚底抹油欲逃之夭夭的杨成斌满心不快,他可是在杨成斌肉身躯体下了血本的。杨成斌之所以可以抵抗住金爵凯投放的五倍剂量“催精符”以及灵活自如地在体内将至阴之水转化为纯阴之气,这一切的神秘力量都是来自于朱涤非在地铁站大厅冲他手臂的拿捏往他的肩胛骨注入了纯阴之气。 杨成斌对于自身体内纯阴之气的灵性浑然不知,他仅仅只是感觉到身体状态仿佛是回到了青春期的活力充盈,浑身内外上下都释放着使不尽的气力,犹如西伯利亚地区的下山猛虎,而他本应是在家里窝住了大半年的睡猫。 虽说杨成斌身体条件基础极佳,但他绝对不属于天生神力,他现在一切的灵性修为都是朱涤非赐予杨成斌的。在巫医道行里,只要是沐浴过高人的指点就得认作师傅,那这么说来杨成斌就是朱涤非的入室亲传弟子了。 现在场面是朱涤非在教训弟子、清理门户,尽得朱老头儿真传的弟子杨成斌却随时惦念着逃脱,这让朱涤非实为不悦。几百年间有过多少青年才俊渴求他指点一招半式,朱涤非从来都是不予理会的,这天地间唯一受尽恩泽半步通达的弟子竟然不买自己的账。 金爵凯跟随着朱老头儿修行几百年,虽不得他尽心竭力地指教,但是金爵凯对于他的性格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不然金爵凯是不敢摆下今天的局,可就是自信有些过头中了他的局中局。 怒目对视的两人,朱涤非先是回想起仙逝的女儿,如今又不被倾注心血的传人接受,他眼神里闪过一些懊悔。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金爵凯从衣袖间滑出一道符咒,两指擒住符咒瞬间投射向朱涤非的腰间。 “孽徒,竟敢偷袭我!”朱涤非踉跄地往后倒退了半步并无其他,显然力道被减退了八分,“你以为小小‘八薨咒’就能伤到我?你好歹也跟着我几百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你这只老狐狸,既然你本事这么大,干脆就一道符咒杀了我,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一败涂地还有什么筹码与你抗衡。”金爵凯嘴硬地说道,一脸只求必死的正义模样。嘴上这么说,但是金爵凯心里却十分的纳闷,“我已经按照幻夜针君的吩咐把‘噬灵散’添加到他修行室的檀香里,他现在应该散失了不少功力,怎么还能接得住我那一下!” “你当初欺骗我的爱女,你用尽伎俩唆使齐叶偷盗我的灵物,见从我这里得不到你垂涎的灵物你就破坏齐叶与我的父女关系还带她出走,可怜我那齐叶爱女殒命天山碧寒潭,可你还未知足隐姓埋名潜藏到我身边入得我门下,如今妄想屠戮我原液供体,这一笔加一笔血债我要你数倍奉还。”朱涤非激愤地满脸赤红青筋暴跳,举起手掌高过金爵凯的额头。 被喝住的杨成斌算是听了个明白,原来这看似相安无事的教授与助手两人居然有着如此之深的血海深仇,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们互为仇家竟然几百年隐而不发,其中暗藏着更为深刻的秘密。 虽然杨成斌对于他们这两位见面都不超过6小时的点头之交都没有好感,但他可是听出来了金爵凯打开头就想要弄死他,还多亏了有朱老头儿的纯阴之气在背后救了他。杨成斌是一个怀有大志的人,自从他半年前受到重大挫折后,他最低的理想就是要在这个世界上好好地活下去。 此时杨成斌怒目凶光地瞪大眼睛盯着金爵凯,杨成斌对生活的要求已经低到只要求活下去,这金爵凯都不答应想要谋取自己的生命。 金爵凯看出杨成斌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知道杨成斌洞悉了他的计谋,这下很可能就演变成腹背受敌。他正想着赶紧找个脱身的方法,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决不能死在朱老头儿的符咒下。 朱涤非成功地激怒了杨成斌,总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帮手,不论是从实力上还是从心态上他又牢牢地掌握住了上风。杨成斌已经转身向金爵凯而来,大有不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的派头。 金爵凯眼见着杨成斌像一头猛虎一般向他扑过来,他佯装起符逼迫朱涤非赶紧动手,只要朱涤非不是跟杨成斌两人一起出招对付自己,他还能找出个瞬间逃脱。 朱涤非两指间一道耀眼的白光,伴随着死忌的骷髅幻影朝金爵凯脑门乘风袭来,那一簇骷髅瞬间吸收来自四面八方的亡灵,只见无数株亡灵在空中化作尖刀的形状,刀口锋利灵光耀眼,这就是巫医中层功法“御魔咒”。 金爵凯无心恋战,本想就这朱老头儿的一招半式运功潜逃,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朱老头儿第一下就使出了这么恐怖的功法。“御魔咒”向来是以快、准、狠取人性命,一旦是被此道符咒攻入体内,御魔骷髅瞬间吞噬神灵,纵使是几百年苦修的有品巫医也落个神灵俱灭。 既然朱涤非使出了这个小杀招,金爵凯像逃跑那是不可能的,他唯有硬着头皮去接住这么一招,不然他此刻必死于朱涤非面前。 杨成斌看朱涤非已经动起手来,就站在距离金爵凯大约有三步之遥的地方,他看着恶魔骷髅来势汹汹杀向金爵凯,估摸着这朱老头儿是自己动手清理门户,根本不需要自己参合动手。杨成斌正等着看金爵凯会有什么模样的痛苦表情,也算是报了鸿门宴的仇恨。 出乎杨成斌意料之外的是,当然朱涤非也很是吃惊,金爵凯从衣袖间抛出一道灵符,灵符刚一出袖就衍生出两头嗷嗷叫的麒麟兽仰天长啸,麒麟兽绝非善类,属于上古的灵兽。两头麒麟兽腾空而起向骷髅亡灵发起主动攻击,两者搏斗豪不相让猛烈厮杀。麒麟兽举起锋利的兽爪将主骷髅撕碎,但是诸多亡灵团团围住了麒麟兽,最终拼了个势均力敌双方暴毙死去。 “好厉害的小子,他居然还藏有召唤上古灵兽的符咒。决不能让他活下去!”朱涤非痴痴地看着平时身边毫不起眼的孽徒竟然怀有如此的招数,不禁面部抽搐。 金爵凯眼看着幻夜针君留给自己保命的灵兽都厮杀不过朱老头儿的一个中层功法,不由得满心的沮丧,但是他知道战斗还没有结束不能表露出来。 亡灵将麒麟兽困死之际,朱涤非几乎是使出浑身解数纵身跃起用一道“火炎符”包裹住自己的身躯口中默念着咒语,火焰肆虐在朱涤非身躯熊熊燃烧,他幻化为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向金爵凯猛扑过去。尽管朱涤非在投掷“御魔咒”之时已经使出八成功力,但朱涤非不敢想象这孽徒身上到底还藏有什么灵宝灵兽以及符咒,他使出浑身剩余的功力不曾想后果,只求当场诛杀这孽徒,为爱女齐叶报了这绵连几百年的仇怨。 杨成斌被骷髅亡灵和麒麟兽惊呆后退,现在朱老头儿化身火龙,这让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眼见为实的东西,不过他更想看到这一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金爵凯到底是个什么死法。他想着自己可是得到了朱老头儿注入的纯寒之气,说不准哪一天自己也能有这般手段。 旁边看热闹的杨成斌很是轻松,可金爵凯还没从上古神兽被围杀的惊诧以及怎么逃命的疑云中走出来,朱老头儿“人符合一”化身火焰巨龙相当不好对付。朱老头儿体内功力被“火焱符”点燃,足有功力翻倍的威力,朝着金爵凯的身躯步步紧逼。 金爵凯已经是退无可退唯有应战,可是一般的抵抗只会徒劳无功火焰巨龙即将吞噬他的神灵。朱涤非满身一个激灵就要扑倒吞没金爵凯,可是金爵凯在跌倒之前手指一拨颈脖,只见一块血红的玉石飞跃而起挡在了他的身前。 这玉石分明是雕刻着一个姑娘的模样,她的一颦一笑在火焰巨龙的照耀下清晰可见。“齐叶,齐叶,这是齐叶,玉石里的姑娘是我的女儿齐叶。”朱涤非从火焰巨龙幻化成人体肉身双手捧起飞落到他手掌心的玉石。 “来,接住,别追了。”说话间,金爵凯已经从衣袖间掏出“隐身符”包裹住自己腾云而去,“没错,这就是你女儿齐叶,你好生照看着她,我会回来迎娶她过门。” 杨成斌眼睁睁地看着这金爵凯就这样从火焰巨龙的焱爪之下逃之夭夭,满心的不痛快,甚至还埋怨这窝囊的朱老头儿,早知道还不如自己上,哪会这么容易就让这金爵凯给跑了,犯不着为了一块破石头就这么放过他。 不过杨成斌听到朱老头儿在声嘶力竭地叫唤着女儿齐叶,想来这玉石之中一定是暗藏着玄机。 “齐叶,我留那孽徒在身边几百年就是为了能够找打你的肉身,我几乎一度放弃了寻找你的肉身,原来那个孽徒一直都贴身携带着你,亏得我今天没有将他击杀,不然我们父女二老唯有来生再相见了。”朱涤非老泪纵横地哭诉着表达自己对女儿的歉意。 ------------ 第0009章 巫医托孤 金爵凯抛下朱齐叶的托身玉石,化作无形幻影在朱涤非指尖溜走,朱涤非将金爵凯留在身边几百年养虎为患就是为了攫取一星半点关于女儿的消息。 当年这朱齐叶触碰到天山碧寒潭养育的至阴之水后生命危在旦夕,金爵凯怜惜爱人不舍她香消玉殒,但求组织救她一命。 恰逢当时金爵凯所在组织被地魔团幻夜针君接管,针君正是用人之际招募忠诚之士,见这金爵凯神灵轩昂便觉得是可造之材,故卖他一个人情救得这垂死的女人。幻夜针君动用上古灵物“九阳罡气”给朱齐叶续命,齐叶得罡气护体压制住了体内至阴苦寒,她周身也岩化成赤红的玉石。金爵凯自听从幻夜针君差遣以来,唯有贴身戴着赤红玉石做最后的护身符才能保命,这灵石是与朱涤非结束游戏的头等筹码。 杨成斌见这铁石心肠的汉子也有婆婆妈妈抹眼泪的时候,现在居然是手捧着一块鸡心般大小的玉石嚎啕大哭,朱老头儿的英武之气骤然幻失。御魔招魂、火焰巨龙的朱老头儿更像是宣泄丧女之痛的平凡老者,对于朱老头儿个人来说可能只是女儿沦为神灵俱灭的躯壳,可朱老头儿背后的巫医门第也痛失了一名正统的继承人。 其实这巫医道行传内不传外,即便是到了女儿这一辈都没有传给女婿的道理,有女婿之实的金爵凯在他身边苦心经营几百年也没能得偿个精妙功法和含有灵物。 “女儿啊,为父可是找了你好几百年了,我就知道你不忍父亲伤心难受会回来见我最后一面。”朱涤非像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莫大的安慰似的。 化身为赤红玉石的朱齐叶,算是个死活人,她肉身躯体都已经高度岩化,虽说趋避了体内的寒气,但是几百年的衍生进化包裹着朱齐叶的这块玉石也已经通灵为灵物。如果这星空苍穹天地之间还有万年修行的至强巫医,将朱齐叶化身灵物的赤红玉石通神,以神压灵消融岩石层搭救朱齐叶。不过这人世间百年修为的巫医就能亨通都市,稍有异心的巫医更是肆意横行恃强凌弱,万年修为的至强巫医就如同上古乞颜氏座下的黄金雄狮,只曾听闻无人见过。 巫医道行的传人居然是化身为灵物,这真是世事难料!朱涤非仙逝后哪有脸面去见建业祖先。 “朱教授,你就别伤感了,贵千金已经被那金爵凯残害成这副模样了,这时候你该做的是重整旗鼓找金爵凯报仇雪恨的。”杨成斌义愤填膺地说道。虽然杨成斌得到了朱涤非赐予的纯阴之气,但是他对于朱涤非还是没有多大的好感,不过朱涤非与金爵凯势如水火不共戴天,那么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朋友了。 朱涤非显然还是顿入悲痛之中,他花费几百年的心血想出计中计布置出这么一个局中局,不只是为了击杀金爵凯这个欺骗自己女儿的负心汉,最主要的就是找回女儿的肉身躯体。 当然金爵凯可以得到幻夜针君的重用,自然也不会是什么窝囊善类。金爵凯在添置毒药方面很是谨小慎微,朱涤非为了配合金爵凯演出这场戏,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吸入“噬灵散”。这幻夜针君能够统领地魔团八部之一,他实力是深不可测的,他交代给金爵凯投放的“噬灵散”也颇有几分威力。朱涤非为掩盖金爵凯的耳目,先是自然吸入“噬灵散”再运功排出体外,不过他为此耗费大量功力还损害了肉身躯体的神灵,可以说此时的朱涤非是虚耗过度。 还沉浸在与女儿齐叶相处的朱涤非丝毫没有理会杨成斌说的话,他对于自己现在的实力那是非常清晰的,他本想着是竭尽全力将这金爵凯狠手击杀,几百年的等候已经消磨了这位老者的意志。至于女儿肉身躯体的下落干脆就一了百了,让金爵凯与女儿的往事石沉大海永不翻起。 朱涤非若不是收住了火焰巨龙那一招功法,恐怕是免不了要重伤自己肉身躯体的神灵,甚至是当场殒命。杨成斌看到这朱涤非此时根本就无心理会自己,也自觉得是一个外人那般不受待见,那金爵凯与朱涤非的女儿齐叶千丝万缕的关系也算是有实无名的女婿了。 “小子,你给我跪下,我有重要的话要向你交代,这可是很重要的关乎着我们巫医道行这一脉的传承。”朱涤非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些,可是他悲伤太久嗓音里的呜咽仍是清晰可辨。 “下跪?难道是要我拜师学艺?这可全是古装武打电视剧的桥段!”杨成斌听话间非常怀疑自己这大概是在研究所穿越了,他揉了揉眼窝又捏了捏耳垂,由于他过分用力眼耳生疼的感觉明显。杨成斌又扯了扯上衣下摆,清一色的现代装束,拍电视剧也给我换衣服先! “你还在这里跟我磨蹭什么,我刚才说的话你是没有听到吗?”朱涤非比之上次说话提高了嗓音,震得杨成斌耳膜颤动,这朱涤非义正词严不像是在跟杨成斌开玩笑的样子。 杨成斌迫于朱涤非强作的威风也有点服软了,他朝朱涤非走了过来。杨成斌转念一想自己拥有纯阴之气护体也就满怀自信地凑近到朱涤非的跟前,“朱教授,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呢?你保护过我,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劳的我会全力以赴,你的这份恩情我会永生铭记。” “别啰嗦,快给我跪下,不然我现在就灭了你。”朱涤非目露凶光地向杨成斌咆哮着,杨成斌回想起朱涤非召唤骷髅亡灵和化身火焰巨龙的可怕手段也就双膝微屈双腿颤抖得跪下了,照杨成斌日后的话来说这就是在朱爸爸的淫威下提前来了个大拜年,自己没问老朱拿大红包就相当不错了。 “座下弟子杨成斌听着,我现在就将我的爱女齐叶许配给你,从即刻起你就是我朱涤非的女婿了,既然你是女婿就是我半个儿子了;我再认你做我的义子,这又是半个儿子了,这么算起来你就是我儿子了。”朱涤非这一连串奇怪无理的要求让跪着的杨成斌眼睛瞪做红灯笼,他眼珠瞬间放大面部紧张的肌肉导致他暂时无法使用语言功能也就无力开口反驳。 “你这是逼婚?你这朱老头儿有没有搞错,本大爷可是在拜把兄弟面前发过誓的至少35岁后再恋爱结婚,就算我可以把誓言当做下体排放废气,可是你这女儿掐指一算都好几百岁了,我虽然不排斥姐弟恋,但是这祖奶奶的祖奶奶好几辈的祖奶奶我是不敢觊觎的。其实以上都是鬼话连篇,你这女儿都是一块赤红石头,你叫我怎么娶过门!”杨成斌越是这么想着,他眼神就活泛起来了 “朱教授,这似乎不太合适吧,我家里条件太一般了,达不到您的要求无法门当户对。”杨成斌好半天恢复了说话了,就立即装可怜憋着嘴说着这话。 “你马上点头就是,不然我让你当场肉身躯体与神灵俱灭。”朱涤非咬紧牙关说着。 “你收我做义子这条,我当机立断欣然接受。可这婚姻大事起码要尊重男女双方两个人的意愿,就算我已经同意了,可是你的女儿又不一定看得上我这毛头小子。”杨成斌想着住在赤红玉石里面的朱齐叶该是一位多么超级无敌的御姐,自己个奶声奶气的小正太可入得她法眼,杨成斌煞有介事地说道。 “好,你答应就成,至于我的女儿自然是我这个当爹的来做主,我管不了女儿恋爱,就一定能安排她的婚姻。”朱涤非见时机成熟,“小子,你是我的女婿加义子,就是我的儿子了。你叫我一声爹。” 杨成斌看着右手掌紧握赤红玉石左手扶在腰间的朱涤非眼神里诚意满满,“爹!”他嘴上这么热乎着喊着,心里暗流却想着,“自己可不缺这爹,这朱老头儿该是多么的缺儿子。” “我儿听好,我们家族建业祖先本是上古灵君乞颜氏座下四大护法之一,后自开巫医道行这一脉,我家族一脉也曾在神灵佛道妖鬼等几大异界叱咤风云,后经由五十六代祖先传承到我身上,可是我后辈人丁稀薄,只有一个爱女也落得……”朱涤非语重心长地讲述巫医道行的起源与传承,说道爱女痛心之处又戛然而止。 “我深中金爵凯这孽畜暗下的‘噬灵散’荼毒,已经是外强中干强弩之末了,如今重整我巫医道行一脉家族雄风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我现在将肉身躯体的神灵功法传授与你,你就是巫医道行一脉名正言顺的第五十八代传人,以后你要不理世事潜心修行。巫医神指妙法无边,但是你千万禁忌在人前用妙手巫医神灵之术救治伤病,不然你将会后患无穷仇敌无数,你现在唯有隐忍修道加强肉身躯体神灵功法。” 杨成斌像是在收听着一段传奇,在他的印象中这些神灵故事只在魑魅魍魉妖魔网络论坛中出现过。 说话间,杨成斌目瞪口呆陷入了这段迷离,只见朱涤非将赤红玉石收入衣袖之间,双手覆盖在杨成斌的额头,朱老头儿毕生的巫医道行即将借壳重生! ------------ 第0010章 玉石团聚 杨成斌福气纷至沓来,用不着几百年的苦行修为光认了一个爹和讨了一个赤红玉石老婆就得到了朱涤非数百年的肉身躯体神灵功力,还名正言顺地成为了巫医道行一脉的第五十八代传人。这可谓是杨成斌因特网风波奇妙的捐精之游,捡到了这么一个偌大的福利。 他作为朱涤非肉身躯体神灵功力的受体,在一股股神灵气息于额头涌入体内之时,杨成斌感觉到面部扭曲,随后犹如洪流一般的神灵真元从咽喉灌入五脏六腑,杨成斌明显发觉到胸腔内脏腑的容积增大和抗压能力也增强。 “朱教授,我的身体现在很不舒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给我灌输神灵功力太猛烈了,我貌似有点吃不消了。”杨成斌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 “叫我师傅,噢,不对!你得叫我做爹。”尽管朱涤非现在是非常投入一门心思竭尽全力将毕生的肉身躯体神灵功力传输给抢来的儿子杨成斌,但他听到杨成斌喊的称呼不对就赶紧开口纠正,这巫医道行一脉的门第关系是来不得半点的马虎,就求个嫡系传承。 “喔,爹。儿子现在感觉浑身不舒服,五脏六腑像是被灌入气体一般的膨胀起来,表面皮肤的毛囊气孔也像是被封锁起来,我体内紧紧憋着一股股气息循环流窜,就是无法排泄出来。”杨成斌振作了一下身躯,十分勉强地说着这些话,他脸面时而赤红,时而煞白,他还龇牙咧嘴地想要呼出体内的气体,仰起头竖起鼻孔像是朝天的烟囱。 “孩儿,我知道你现在不好受的,我已经将传输神灵真元的速率压制到了最缓慢的程度了。上为我们巫医道行一脉,下为你个人的安慰幸福,你一定要给我坚持下去,你可是有纯阴之气护体的通灵人,你一定可以扛住的。”朱涤非用非常肯定的眼神对视着杨成斌,此时杨成斌自身的意志力至关重要。 杨成斌又确认了一遍自己拥有纯阴之气的庇护已经是不死不老之躯了,他也就放宽了对于传输神灵真元排斥反应的痛苦感觉。反而是此前朱涤非与金爵凯鏖战的一幕幕场景在杨成斌的脑海里像是放映电影一般前进加倒退重叠又回放,朱涤非运用符咒的技巧可谓是出神入化骷髅亡灵霸气非凡,他把握肉身躯体的技术也是炉火纯青变身火焰巨龙真乃是一龙强势出更群魔束手无策。朱涤非小试身手就幻化出这么些豪气干云、英气冲天的神灵功法惹得这血性方刚的杨成斌内心好是痒痒的,摩拳擦掌也是跃跃欲试。 就在杨成斌肆意回想这些豪爽血腥暴力恩仇的时候,朱涤非也完成了作为巫医道行一脉第五十七代传人的伟大传承,杨成斌在头脑恢复到清醒眼前形势之后已经得到了朱涤非数百年修行积攒下来的神灵真元。 杨成斌借助着罕有灵物纯阴之气的庇护以及特殊的肉身躯体构造完美地吸收了来源于朱涤非传输的神灵功力,尽管在传输神灵功力的过程中他体内的几股气息展开了殊死拼杀,所幸最终结局还是杨成斌体内的纯阴之气领衔了其余所有的神灵真元,将来源于朱涤非肉身躯体的神灵功力包容并用发挥到极致的功效。 正在杨成斌双目炯炯有神,脸面之光熠熠生辉的时候,朱涤非的肉身躯体因彻底将神灵功力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杨成斌,他已经是完全虚耗正走向神灵俱灭的边缘。 行将就木的朱涤非还在奄奄一息地向杨成斌交代着,“小子,你现在一身都是老子的本事,你拥有这般的神灵功力,我不敢说你可以在神灵佛道妖鬼等几大异界叱咤风云引领风骚,繁华都市浮华生活你必定是呼风唤雨亨通无阻。但是你可要千万记得我的嘱托,不要在旁人面前明处展示你的手段,后患无穷树敌无数!” 朱涤非故意要在杨成斌面前对巫医道行一脉的功法赞不绝口,这就是在增强杨成斌对于巫医门第的归属感,等到他实力强劲之后势要光大巫医道行一脉门楣。 “儿子,现在你应该给我磕三个响头拜师了!”朱涤非还没有说完这话,身子已经是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了,他再也说不出先前那番强人所难的嚣张气焰了。 杨成斌见状不妙,他收起已经弯曲的腰身伸出双手托住朱涤非的身子,他虽然跟这朱老头儿相处时间仅仅只有半天,可是他却见证了朱涤非这一生因为丧失心爱女儿的无尽苦痛而无法自拔,隐忍几百年的结局是掩盖爱女肉身躯体的最终下落也是要痛心击杀金爵凯。 事实也就是这么一个因父爱移位缺失为爱女纠结的朱老头儿痴迷巫医道行,却在一瞬间耗尽所有神灵功力也要培育出杨成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继承人。 朱涤非身躯颤动,四肢瘫软,就这么像是一个买醉的妇人瘫倒在杨成斌迎上来的双臂和身体上,杨成斌抱着这么一个神功盖天的老巫医心里生起来了一阵阵的爱怜。这世间不管是多么强悍的硬汉最终还是会化为一捧白骨皑皑,倒不如行侠仗义留下个风云际会的美名载誉千年传颂万年,可低得百年厮杀建立基业的功勋。 就在杨成斌为自己一身的本事将来是要何去何从心生感想之时,朱涤非藏于衣袖之前的赤红玉石滑落到杨成斌胸膛上心脏的位置,突然“噗……”的一声那鸡心一般大小的赤红玉石迅速吸收由杨成斌体肉身躯体散发而出的纯阴之气,只见封印了朱涤非爱女朱齐叶几百年之久的赤红玉石开始泛起来了白色的光芒,这道亮堂堂的光芒承托着赤红玉石缓缓地升起来,升腾而起的赤红玉石通体白色光芒再掺入玉石本色的红色光芒混合生成粉色光辉,向屋里的四面八方攒射而来。 垂死的朱涤非也被这般奇异的颜色反应唤起来了精神头,“女儿,这是我女儿齐叶,这是她在赤红玉石里。”朱涤非欢欣鼓舞的叫喊声越来越微弱。 “这是怎么回事,赤红玉石分明是掉落在我的肉身躯体胸膛上,怎么会衍生出这般绚烂的色彩反应!难道是朱齐叶又活了过来,她可是我的未婚妻!”杨成斌不由得在心里激动地思考着自己的终身大事,但是又不敢多想了怕这一切都是一场空,骗了自己一个假希望。 朱涤非刚才的几声叫喊已经耗费了他肉身躯体内的最后一缕力道,他现在只得是伏在杨成斌的身体上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采取静观其变的做法。 “爹,爹,爹!你听到了吗?是我,我是齐叶,我是你女儿齐叶!”那块赤红玉石在半空中放射着由粉红色过度而来的五道霞光,照映在研究所的屋子里像是一颗初生的火热太阳,可是那块赤红玉石显然没有先前那么乖巧木讷了,经过岩化的赤红玉石也算是灵物了,这赤红玉石像是落水者攥紧的救生圈在半空中左右晃动上下起伏。 虽然此时的朱涤非已经是有心无力了,但是他似乎是从幻觉之中听闻到了女儿齐叶的呼声,这几声熟悉又陌生的叫爹显得那么真切实在。 虽然朱涤非由于散失了肉身躯体神灵功力,他再也无法凭借着神灵功力去探听周边环境内存在的一切风吹草动,但是赤红玉石里面发出来的声音却清晰地传送到了杨成斌的耳中。 “爹,你这是怎么了,干嘛不理我,我是你女儿齐叶,我就在这赤红玉石里,我现在终于是可以感知到外界的存在也能够说话了。”毕竟是父女亲情的血脉相连,被封印困居在赤红玉石里面的朱齐叶感知到了父亲朱涤非一定就在自己身边,坚持等着要和父亲相认。 “你是朱教授的女儿朱齐叶吧,我是朱教授的徒弟,他刚才已经把几百年的肉身躯体神灵功力全部传授给了我,他现在很是虚弱,状态很不好,他就在你身边可是却没有力气回答你一句话。”杨成斌尝试着运用躯体内的纯阴之气和这赤红玉石里面的朱齐叶对话一番。 杨成斌方才说完话,赤红玉石里面的人迅速地作出反馈,她像是大姐头一般对这杨成斌指手画脚,“你立即运用神灵功力让我父亲幻化作一团云雾飞升进入我所居住的赤红玉石里面,这可是保住我爹肉身躯体免遭神灵俱灭的最后办法了,你得赶紧事不宜迟。” 杨成斌在这万分危机的关头,想起来了金爵凯刚才直接使用“隐身符”脚底抹油腾云驾雾逃之夭夭。他学着金爵凯的模样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张灵符,瞬间抬手出招朝朱涤非的额头投射而去。 赤红玉石里面的人还在有条不紊地指导着其中的玄妙之处,只见一道灵符窜入了朱涤非的额头,朱涤非骤然化作了一团云烟升腾而起,杨成斌瞧准了时机,右手两指操纵那团云烟引向赤红玉石。 朱涤非化身的云烟“咻”地一声钻进了赤红玉石,朱涤非与朱齐叶两父女就这么戏剧性地团圆了。 ------------ 第0011章 捧玉拜师 “这是哪里?我这是到了哪里来了,难道这就是阴曹地府!”朱涤非深居浅出耗费一生勤勉修行,少有时间陪伴爱女甚至耽误了女儿的终身幸福,却落得大志未尝抱负未展,遗憾之情溢于言表。 朱涤非隐约地感觉到,他此刻身在一处相对封闭的地方,他凭借着气息散发着微弱的声音。他这边才是刚一发声,就可以听闻到悦耳的回声,如果仅仅只是回声倒也不足为奇了,可那是女性的回音。 “我怎么感觉到体内升腾出一股气流,这股气息伴随着我的奇经八脉在肉身躯体回流!”朱涤非方才耗尽神灵功力的空壳子正沐浴在上古灵物的滋润当中。 朱涤非在回忆里缓慢地搜索着,不想错失放过每一个瞬间,他只记得浑身瘫软地倒在了杨成斌的怀里,用尽全力叫喊几声女儿的名字之后,他感觉到肉身躯体轻飘飘好似一片轻盈的羽毛随风而起,他以为自己是神灵俱灭飞升了。 “怎么会有脚步声!”朱涤非惊悚地觉察到这个封闭的空间竟然有人在向着自己靠近过来,“难道是地府的小鬼过来讨要保护费?我那女婿加义子估计还来不及给我烧纸钱,真是一分钱冥币都要难倒鬼汉子!” 可是这窸窣的脚步声缠绕着一个女孩喊叫的声音,“爹,你在哪里?我是齐叶。爹,你听到了回应我一声。” 朱涤非竖起耳朵听到了这逐渐靠近的声音,他想到了自己那苦命的女儿在天山碧寒潭池水边应该曾经也发出过这声声呼唤,他强扭颓势从丹田运气支撑着站起身来了。 杨成斌听从着深居赤红玉石内的朱齐叶吩咐安排,施用符咒将自己那爹投入到赤红玉石之内,他目送着朱涤非化身的那团云烟贯入玉石表层。 不过随后那块赤红玉石就再没有发出过声响,杨成斌满心的狐疑,自个的爹咋就没了个着落,赤红玉石内的朱齐叶起码也应该给自己回应一声,这让杨成斌焦急地双手捧起了赤红玉石,放到胸膛上距离心脏最近的那个位置,这块赤红玉石就是在他胸膛心脏位置生了变化。 朱涤非仿佛是听到了女儿齐叶的声音,他晃了晃脑袋尽量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这阴曹地府才不是女儿齐叶呆的地方,一定就是自己太过于想念女儿齐叶了。 那脚步声变得匆忙起来了,像是草原上发现清泉的麋鹿踏蹄而来,朱涤非这下倒是平静了几分,他方才先是与金爵凯同归未遂,再将全部的肉身躯体神灵功力传输给杨成斌,也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他感觉到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与女儿齐叶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一席雪白长袍,伴随着一个绝美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朱涤非的眼眸中,从这身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身材高挑气质极好的女孩,她就是一连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的主人。 “爹,我是齐叶,我是你女儿齐叶!”朱齐叶打老远就看到了虚弱的父亲极为勉强地站立着,她看着越是心疼,相比于她心目中那个豪气冲天的父亲,眼前才是她想要亲近的父亲。 “齐叶,我女儿!”朱涤非揉着眼窝,眸子里的泪花浸润了遍布皱纹的眼眶。尽管朱涤非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会下到这阴曹地府,但是他的耳郭里满是女儿的声音眼前全是女儿的模样,朱涤非幻想过无数个与女儿重逢再见的场景,哽咽着,“你是齐叶,我的女儿。” 朱齐叶看着面前的老父亲拖着虚空的肉身躯体挪着细碎的步子向自己靠近过来,她三两步并作一步窜上前扶住了父亲尚在移动的身体,“爹,你先不要说话,我知道你现在肉身躯体非常虚弱,神灵功力也耗空了,你赶紧打坐休憩恢复真元补充体力。”朱齐叶向朱涤非说话间挥手一指,一处铺垫有草席的石墩子横空出来。 朱涤非不光是听到了女儿的声音,看到了女儿的样貌,还由女儿搀扶着在石墩子的草席上坐下,一阵阵让朱涤非意想不到的幸福使他激动之余又再次昏厥过去了。朱齐叶见状先是着力扶稳了父亲,固定好了父亲的坐姿后举起右手两指覆盖在父亲的额头,她诊断过父亲并无大碍这才宽心地运功给父亲疗伤。 父女相见的温馨场面在朱涤非脑海里回荡着,他确定眼前来人就是女儿朱齐叶却再也使不出力气与女儿多说一句话,他分明是有说不尽数不完的话要说给女儿听,可他办不到。 杨成斌双手保护着放置于胸膛上的赤红玉石,这块玉石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异样,他凑近耳朵再也听不出任何的声响。可是他并没有绝望,沉睡几百年的玉石都被自己的肉身躯体给唤醒了,这星空苍穹天地之间有可能发生的一切事物都叫做奇迹。 不知过了有多久,赤红玉石里面的人开始苏醒过来,而玉石外面的杨成斌却昏昏沉沉有了睡意,这吃过午饭阳光甚好倒也是一个渴睡的下午,杨成斌保持姿势眼皮沉重遁入梦境。 朱涤非从昏厥中苏醒过来了,他伸手抓着朱齐叶的手腕说道,“女儿啊,没想到我们父女二人还能有机会在这九尺地府见面,那些个鬼掌事倒也卖我几分薄面。” “爹,咱们没死都好好地活着,我们所处的地方不是阴曹地府,女儿还要给您进孝道呢,我怎么舍得让自己死,更不会让爹爹有任何的危险!”虽然这朱齐叶已有几百岁的高龄,但在父亲面前还是耍起了小女孩的嘴皮子。 虽然朱涤非心底有一千万个疑虑,但还是一个接着一个问道,“女儿,爹爹知道你孝顺我,可是我们不在那阴曹地府呆着,那我们现在这是所在是哪里呀?” “广岩洞!”朱齐叶看到父亲手足无措的样子调皮地灿然一笑,她是实在真切地感觉到了这几百年里父亲老了,现在的父亲更像是个需要保护的孩童。 “广岩洞是个什么地方?”朱涤非纵横巫医道行几百年也都不曾听说过还有这么个地方,他心想着“难不成自己与女儿已经不在神灵佛道妖鬼等几大异界之内了?” 朱齐叶看出父亲满脸疑云,她面部表情淡定地说道,“爹爹听女儿我细细讲来。我当年触碰到天山碧寒潭池内的至阴之水后遁入昏厥,我被冰封了好几日,隐约之间我感觉到体内瞬间涌入阳气消融冰层,我好不容易苏醒过来却感觉到高温灼烧,我原以为要被这烈火给烧死了,这在我绝望之际周围突然生发出岩石将我肉身躯体给包裹起来了。我也随着石层岩化成赤红玉石,又经过了几十年的修炼,我解脱肉身躯体周围的岩石束缚,便发觉自己身处在这广岩洞之中。这广岩洞冬暖夏凉宽敞通风自然采光,洞穴深处贮藏着罕有灵物,极为适合巫医道行一脉练功修行,女儿这几百年都没有荒废,而是在这洞中苦心修行我巫医道行一脉的神灵功法,我深入其中才算是体会到了爹爹当年对于巫医道行神灵功法的痴迷了。” 朱涤非细心听闻着女儿齐叶讲述着自己这几百年以来死里逃生艰苦卓绝的际遇,他内心里对于女儿的愧疚之感使得他泪眼婆娑老泪纵横。 朱齐叶看着父亲陷入了惭愧,再不敢提及往事了,“爹爹,我们父女两几百年的重逢应该是高兴开怀的事儿,你不要再。”朱齐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爹爹,你还收了个徒弟吧,听说你可是把你几百年的肉身躯体神灵功力全部倾囊传授给了他哟!” 朱涤非方才一直是沉浸在与女儿重逢的悲喜有感中,都忘却了自己搁着个儿子没理会了,“对呀,他暂时还不是我徒弟,他是我儿子哟!”朱涤非面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似乎他又想起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对了,我是怎么进来这广岩洞呢?” “还不就是你那个儿子把你送进这广岩洞来的。”朱齐叶说着泛起了几分醋意,随后又陷入了更大的疑问,“怎么你说他是你儿子,他却说他是你的徒弟?” “对,他是我儿子,也是我徒弟,只是方才爹爹以为自己死定了还来不及接受他的拜师,马上我就要他磕头拜师!”朱涤非只说出了表面却没说出整件事情核心关键之处。 “哎哟不妙,爹爹你进来这广岩洞也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我都没有向玉石外面说明你现在的情况,估计那小子着急坏了吧!”朱齐叶这差点都叫出声来了,可见她此刻的焦急。 “小子,小子,我爹爹现在苏醒过来了,肉身躯体已无大碍,神灵功力也恢复了一层。” “女儿,我那儿子叫做杨成斌,你让给现在向着广岩洞磕头拜师!”朱涤非在旁边搀和着,先认作儿子再让他正式拜师,这都是朱涤非早就盘算好的。 杨成斌在睡梦中就被胸膛上赤红玉石剧烈的震动和连绵的声响给惊醒了,他迅猛地睁开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师傅,得救了!” “杨成斌,你给我听好了,我爹爹要你现在手捧着赤红玉石下跪行三个磕头礼,他就算是收了你做徒弟。”朱齐叶在赤红玉石里颇为威风地说道。 “玉石在上,师傅在内,我杨成斌人生前二十多年风雨飘摇孤苦无依,今日深受师傅的恩惠,有幸得到如此神灵功法,我入得巫医道行一脉定将为发扬光大我一脉之门楣苦修不辍!”杨成斌这么慷慨激扬地说完后,三个铿锵有力的磕头声传到赤红玉石内父女二人的耳朵里也是清晰可辨。 ------------ 第0012章 踏上征途 杨成斌也不曾想到自己会这么流利地将小时候看电视学来的这么一套拜师的说辞临场发挥得这么完美无缺。杨成斌似乎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杨成斌对于师傅朱涤非是发自内心的尊崇以及心甘情愿皈依巫医道行一脉。 “这小子倒是挺知人情世故,拜师的志向远大。”朱齐叶嘴上挑绊子使性子,心里却为父亲收得这么个以光大巫医门楣为己任的徒弟而感到欣喜,他也算是接替了自己的担子。 “好儿子乖徒儿,你快快起来,为师感觉到了你的诚意。”朱涤非手心里仍是紧紧地抓住女儿齐叶的手腕舍不得放开,似乎是在担心自己疏忽放手了,女儿便会腾云驾雾一去不复返了;而另一边又为自己精心培育的徒儿接纳了他这个师傅感到了大业后继有人的欢愉。 这杨成斌从师傅昏厥过去后悲愤之中饱含遗憾,他料想师傅一生豪迈大气如今却落了个虎落平阳日薄西山,也遗憾与师傅仅有这短暂几个小时的相处,现在他听到了师傅如此洪亮的声音,他激动地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表达此刻心情,心里像是漫山遍野开满了灿烂的映山红。 这朱涤非在接近神灵俱灭边缘的鬼门关走了一遭,好一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真是在朱涤非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他先是认了个儿子,虽说是女婿加义子拼凑起来的一个儿子,但他还是顺利地毕生苦修的肉身躯体神灵功力一股脑儿地传授给了杨成斌,随后他险些神灵俱灭却得到了儿子施用符咒送入赤红玉石,他在赤红玉石的“广岩洞”里与思念了几百年的女儿重逢了,女儿齐叶用神灵真元将自己给救过来了,最终在女儿的见证下才收到了门徒。 其实朱涤非所辖这巫医道行一脉的门规甚有些古怪,比如说巫医门派的传人必须得是上一代传人的儿子或是女儿,继承人必须掌握了父辈的神灵功力后再行拜师礼,也就是说先学艺后拜师,这个顺序可是半点都不能怠慢的,尽管这些规矩有些奇怪但还是延续了上万年。 还未等到朱涤非从忆苦思甜的生活剧中回过神来,朱齐叶就拿这新晋小师弟开涮了,“哎哟,小师弟,你跟这一个劲儿地叫师傅,我可是你大师姐,你不必向我行跪拜磕头的大礼,但是你起码得要动动嘴皮子叫我一声大师姐!” 杨成斌方才从深陷师傅的感慨中挣扎出来正在直着腰站起来,可是还未等自己站稳这朱齐叶就开始调侃自己了脸色沾了一些绯红,杨成斌倒不是羞涩的少男坯子,只是想到自己与这赤红玉石中的朱家小姐有过师父之命的婚约,他这心里柔软的地方就是咚咚直跳。 “师姐,你好,我叫杨成斌,请你多多指教。”杨成斌几乎是照搬地用着自己刚入大学那会儿面试学生会纪律部的说辞。 朱齐叶见到这小子满头满脑青涩可爱的样子,不经蒙着嘴嗤笑。少女的这些心思被朱涤非看在眼里,却根本不会点破,他还装作生气般地说道,“以后你就是人家的大师姐了,你可要以身作则勤勉修行耐心指导你这小师弟,不能再肆意嬉闹没有一点样子。” 朱齐叶见父亲一副帮徒不帮女的样子,撅起玲珑小巧的秀嘴来,“有了新徒弟就忘了老女儿,老偏心的爹爹。人家可是女孩子,你们师徒俩都是大男人也不知道要忍让我一下哈。” 爱女齐叶撒娇时候说话的语气与表情让朱涤非很是受用,可是这番话传到了杨成斌耳郭里都挑起来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也亏得这个快大半年窝在家里没接触过女孩子的杨成斌。 朱涤非在尽情地享受着儿女的福分,特别是几百年未见的女儿倍感贴心,嘴上却说着,“乖女儿齐叶,先别闹。好儿子,我现在给你交代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可要记牢来。” 杨成斌修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好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更加挺拔,双手捧着的赤红玉石往心脏暖和的地方挪近了一些,杨成斌散发出肉身躯体内的纯阴之气滋润涵养着赤红玉石,朱涤非父女两人明显感觉到了“广岩洞”升腾起来阵阵的神灵气息。 “好儿子,你肉身躯体内的纯阴之气对于赤红玉石内部环境大有裨益,使用纯阴之气涵养玉石可得千年长存,你肉身躯体颈脖部位是纯阴之气最为充沛的地方,所以你需要把赤红玉石佩戴在颈脖深处。”朱涤非语重心长地说道其中的玄机。 杨成斌还没听朱涤非说完衣袖中的两指就附上了神灵功力准备施用灵符,“师傅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就将这赤红玉石佩戴到我颈脖部位。” 只见杨成斌衣袖间飞窜出一道灵符落到了右手两指间,挥手一弹间幻化出一根精致的红绳穿过了赤红玉石,携带有红绳的玉石朝杨成斌颈脖间飘荡而去,当赤红玉石降落在杨成斌颈脖部位,红绳两头迅速纵横延伸并触拢成牢固的渔夫结。 赤红玉石内“广岩洞”里的朱涤非和朱齐叶父女两人调整了一番坐姿,玉石将会长久地属于目前所处的位置,朱齐叶搀扶了一把父亲,她探知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察觉到这纯阴之气还真是神奇,她先前传输了大量的神灵真元给父亲用以抢救父亲,肉身躯体神灵功力也难免也虚耗过度,现在伴随着这纯阴之气躯体内部修整以及自我修复到了上佳的状态。 “爹,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赤红玉石佩戴到了颈脖之间,你继续指示,我定当全力完成。”杨成斌像是一个接管家族企业没多久的少东家小老板正在展示着自己的才干与魄力。 “儿啊,你做得很好,你体内的纯阴之气也甚是圣灵,我明显感觉到我肉身躯体神灵功力正在自主地恢复当中。”朱涤非说着这话就是想要杨成斌不用过分担心自己的安危,放宽心来履行着巫医道行继承人的责任。杨成斌还没来得及摩拳擦掌表决心态,朱涤非继续着。 “既然,我们研究所的位置方位和内部结构都被金爵凯探明地一清二楚,所以你在这研究所绝对不是久留之地,你要赶紧起身远行寻找到一个适合修行的地方居住。你现在利用一些木材制作出我的灵位摆放在试验台显眼的位置上,等大约过了一年的时间后,你潜回这个研究所,如果你看到研究所被翻找得七零八乱,我的灵位木牌被砸烂毁坏,那么说明金爵凯背后的势力组织已经来过研究所寻找蛛丝马迹,你再返回实验室进入到我练功的地下修行室修炼神灵真元。”朱涤非此处放慢语速着重地交代道。 杨成斌对于朱涤非这样精细的安排连连点头称是,他也知道巫医道行一脉现在只有自己一人孤军奋战,他算是门派的唯一命根了,根据朱涤非的叮嘱他必须是要处处小心提防。 “好儿子,我和你师姐就安心地居住在这赤红玉石的“广岩洞”里修行得道,你一路上佩戴着赤红玉石,只要你遇到了麻烦动用纯阴之气改变玉石内部的环境气息,我和你师姐就知道你遇到了麻烦会在第一时间里指导你怎么发挥出你肉身躯体的神灵功法以保你化险为夷逢凶化吉。你可要记住你拥有纯阴之气护体,一般的凡夫俗子是根本无法伤到你分毫的,不过神灵佛道妖鬼等几大异界中高手众多,你千万不要展露锋芒树敌难支,不然为夫也很为难,并且你一旦出事,我和你师姐都所居住的赤红玉石失去了你躯体散发的纯阴之气,我和她都是要连同这赤红玉石化作灵物。你可要知道你肩上承载了我们三个人一条命,任何时候你都不能鲁莽行事,不然后果无法估量。你没有过巫医道行修行的经验,我安排你先去燕京紫金宫国寿御医堂找我的老友冥冥老者,你会给你一些巫医典籍和功法秘籍。” 杨成斌仔细地听着朱涤非讲述着他做出的安排,他因为知道了自己肩上三条人命的厉害关系,他把朱涤非说的话在脑海里不停着回转重播甚至是担心会听漏了一个字。杨成斌经过了很多遍的回放,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按照师父叮嘱好的一切谨慎行事。” 朱齐叶就黏在父亲跟前仔细地听着他对杨成斌做出的安排,她十分清楚这些安排是关联着父亲、杨成斌和自己的身家性命,所以她很乖巧懂事地收敛起来了小姐脾气不闹不吵。 “你现在施用‘隐身符’在屋子里往右前方过走廊,再潜入地表下方就可进入到我的修行室,你拿上那些基本的巫医典籍和功法秘籍,以你体内的神灵功力可以轻松地修炼这些秘籍。那金爵凯一直想要得到的巫医圣典就镌刻在我内衣里,他怎么也都想不到的。”朱涤非这么说着,越发有些得意了。只是朱齐叶朝他做了一个羞羞的手势,父女两人相视一笑。 “可是,师傅,我们研究所的屋子就这么闲置着,那我是不是要预先支付一下房屋的租金吗?”杨成斌回想到了彪悍凶残的包租婆以及那扇暗藏玄机的大铁闸。 “屋子的房租倒是不用垫付的,我给包租婆的公公婆婆治愈好了肝腹水和尿毒症,让他们两位老人可以安详地老死,他们二老特许研究所这屋子五十年结算一次租金就算是变相地不收取房租。不过你收拾好了行李出门之后,立即把门口的‘虎卫符’收势,不然包租婆很可能会死于非命的。”朱涤非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了关于房租和大铁闸的问题。 杨成斌领到了朱涤非的授命并开始忙碌起来了,“师姐,你好好地照看着师傅,我按照师傅的安排去做,等我遇到克服不了的危难再打搅你们。” ------------ 第0013章 订票跑路 杨成斌听师傅朱涤非讲明了目前所处的情况,知道研究所此处实在是不宜久留,尽管金爵凯败退回到了组织,他可能正纠集组织大群厉害的角色对研究所发动猛烈的攻击。因此,杨成斌此刻最强烈的愿望就是赶紧地离开研究所,杨成斌从还没有进来研究所就想着一走了之,但是他现在想好的离开是承载着师傅、未婚妻的幸福和巫医门派光复的希望远行修炼。 “你好,请问是羊城航空公司吗?”杨成斌掏出手机查询到航空公司电话就拨打过去。 “您好,欢迎致电羊城航空公司服务热线,我是0019号客服人员,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呢?”电话那头羊城航空公司客服小姐的甜美声音简直可以令男客户管理听觉的骨头酥麻不止。 “请你帮我查询一下最近一班去燕京的航班,谢谢!”杨成斌仿佛前一脚从神灵世界移出后一脚就踏入到21世纪高度文明的发达社会,您好、谢谢、请这些客套的词汇挂满嘴巴。 “请您稍等,我正在帮你查询。”客服小姐的声音甜美依旧,只是杨成斌燃烧着焦急心情根本就无心享受着羊城航空公司额外赠送给男客户的福利。 “好的,不着急,谢谢。”杨成斌按部就班地给对面的美女客服搭着非常客套的话。 “您好,很抱歉让您久等了,我刚才查询到一周内飞往燕京的航班都已经取消了,理想情况是下周一恢复通航,因为台风在东南沿海地区登陆形成强对流天气等因素造成航班滞留羊城白云国际机场无法正常起飞。”电话那头羊城航空公司客服小姐略带抱歉的嗓音不紧不慢地跟杨成斌详细地说明着航班停开的情况。 杨成斌听客服小姐说着这么棘手的问题,都来不及寒暄几句多享受一番来自于羊城航空公司客服小姐甜美酥麻的嗓音,“我知道了,麻烦你了,谢谢!” 电话那头依旧保持着最高礼仪的服务标准,“不客气的,请问您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暂时没有了,再见!”杨成斌显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心里还在抱怨着,“客气是客气就是不办事,以前是农民种田看天,现在是航班登机靠天,谁能斗得过天,哈哈!” “非常感谢您致电羊城航空公司服务热线,欢迎下次咨询,再见。”客服小姐甜美的嗓音销声匿迹了。 这时候的杨成斌可是带着身家门派跑路,当然是要结合“海陆空”三大优势合理转移,这燕京是内陆城市,海路首先就被枪毙掉了,只剩下“陆”和“空”了。相比之下空运更占优势,杨成斌刚才也给羊城航空公司打过电话了,空运又没希望了,现在也就只剩下陆路了。这陆路又分为铁路和公路,铁路安全便宜大众消费,只是不好买票;公路便捷快速,但是票价较贵也不支持特长途客运。 杨成斌口算了一下自己无业大半年窝在家里也基本上是坐吃山空了,他想到了当年读书那会儿有个一起翻学校墙头的哥们,上次同学聚会的时候还听说那小子托老爷子的关系搞进了羊城所辖的铁路部门,给那小子去个电话搞张火车票自然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毛总呀,我是小杨,你在忙吗?托你打听个事儿,十万火急。”杨成斌给予了应有的称呼之后,立刻立马上马地来了一出开门见山的粤剧。 “杨哥,你这是哪里话,我什么成‘总’了,听着像是哥几个当中的财务总管了。话说咱们读书那会你可是最实在的,哪座墙高你就翻哪座,怎么现在你也学得油嘴滑舌了……你不叫人名,专喊虚职了哈。”这个毛冬至在羊城铁路局底下机关部门学得那是一张嘴含九根舌头,浑身上下哪里都是圆溜溜的。 “兄弟,咱们不废话了,下次请你搓饭的时候再侃大山,我现在着急要下午去燕京的火车票,你赶紧发动人脉给我弄一个卧铺票。”杨成斌听到对面那哥们讲话犹如一幅侃大仙上身的模样,他见这苗头不对就赶紧抛出火车票这着急上火的事儿。 “这本来绝对不是一件难事,就鼠标一点嘴皮一动的问题,可你得知道这要是赶上了学生返校的暑运高峰期也就非常棘手了,我手里预留的火车站指标早就是被家里七姑八婶托关系给弄走了。”电话那头毛冬至拿不出方才神侃的激情,嗓音里都流露出一些遗憾与无奈。 “兄弟真要是弄不到火车票,那也没事儿哈,我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情况不同了。”虽然杨成斌很是懊恼,但是他依旧是非常善解人意,有些东西没有必要去拆穿,这兄弟没有介绍自己去找黄牛党买“黄牛票”就算是还惦记着当初的哥们义气。 “兄弟,我给个建议,既然你很是着急要票的话,你要不要去找下黄牛党问下黄牛票的行情,我手头还是有几个熟稔的黄牛党价格给到最优惠。”毛冬至似乎是不记得了杨成斌最大的忌讳了,又好像是他那边替杨成斌干着急脑神经高速运转挂错档就说错话了。 “杨哥,你当我没说,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下次请客吃饭干酒,我做东。”毛冬至显然是在事业单位久呆的人,尽管是说错话还未等到对方开口问责就自罚三杯卖足面子。 “你小子是不是找抽,敢跟我说我的死穴,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杨成斌这边刚听到“黄牛党”心中火焰腾腾燃烧起来的时候就接受了毛冬至的道歉,伸手不打笑脸人当然也就不好再发作了,咱是求票不是求气,再说那哥们铁磁知道我那死穴,一定是为我着急说错了。 “我这赶紧找票去,我去燕京的事儿真的十万火急的,你记住下次好酒好菜招待哥哥我哈。”杨成斌放下一席话就赶紧挂电话了,都没有等到对面的回应。 “恩,杨哥你忙,这次小弟我的特大失误,你回来首先第一件事儿就是联系我哈。”毛冬至在电话里客客气气地说着,“再见”。 飞机留在机场都不卖票,火车跑在铁轨买不到票,这临时计划着出趟远门还真是一个字“难”。这要是换做之前,杨成斌还只是一个深受事业感情双重沉重打击的普通南方青年,但现在杨成斌可是身怀绝世纯阴之气和神灵功力的巫医道行一脉的传人,他有了这般的修为出门在外仍举步维艰满是桎梏,他决心改变这样既定的深入百姓潜意识里的生活秩序。 杨成斌在询问了号码百事通114热线之后,接通了羊城城南客运站长途汽车的电话,他开口就要一张今天下午去燕京的汽车票。对方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就是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有还是没有。 当杨成斌追加了一个条件――钱不是问题之后,对方就好像是瞬间被闪电劈过了脑子终于是变得灵光了,知道说人听得懂的话了,“没问题,车票包在我身上,请你下午四点之前到城南客运站候车大厅,你进vip室说找小吴,我给我开票,让你立马上车去燕京。” 杨成斌听完对方汇报完车票的情况后,露出了充满了人民币的笑容,钱可以办到的事儿都不是事儿,天下当然是会有不要钱的午餐,可是这不要钱的午餐实在是太贵了吃不起的。 “飞机票因为天气原因要等到下周一,火车票发放给了返校的学生潮,那还不是坏我好事。这拖家带口跑路的关键时刻还是我国劳动人民真诚朴素的公路运输靠谱管用。”杨成斌在心里得意地夸赞着公路运输的伟大,与此同时他不经意赞同了华夏人对人民币的热爱。 既然车票这头等的难事都已经搞定了,杨成斌盘算着自己带上了师傅朱涤非和未婚妻朱齐叶三个人才花费了一个人的车票钱,这才是真实存在的买一送二,还能找到别处的第二家吗?杨成斌这么想着脸颊上暴露出一丝难以察觉到的狡黠。 杨成斌按照着师傅朱涤非之前的吩咐,潜入到了他的地下修行室携带上一些基础的巫医典籍和功法秘籍,再拆卸他雅致的茶几取走其中精美的木材做成灵位木牌的模样。杨成斌运用神灵功力篆写上恩师朱涤非之灵位等字样,将这块赝品灵位木牌摆放在试验台最显眼的位置以掩人耳目。杨成斌再大略地搜寻了研究所一番并无所获,只是找到了一些人民币大钞,他嗤笑着挥了挥手里的红色钞票,今天下午坐大巴的车票钱有着落了。 杨成斌将蛇皮袋打包好的行李背在肩上,扭过身来看了一眼研究所,就要对这里陌生的摆设说后会有期了。 此时,赤红玉石内的“广岩洞”里发出了女孩子的声音,“杨成斌,你放心上路,我会照看好爹爹,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定要慎重行事。近来一段时间,我要跟爹爹闭关修炼神灵真元,短时间内你要一个人面对来自繁华都市的危险。” 杨成斌底气十足地回答道,“师姐,我知道了,你好生照顾师傅,我能够应付外面的世界。”他手指一挥原先木头门和大铁闸两道门就像是折纸一般被掀开,他跨出门手指再一挥两道门又严整地紧闭关上了。 “你是谁呀?在我们院子里鬼鬼祟祟还背了一大包东西,站在那里别动!别想跑,你今天给老娘交代清楚了。”包租婆心疼地想到自己压在枕头底下准备用来“新马泰七日游”的两万块红色钞票不翼而飞就止不住地加大了嗓门。 ------------ 第0014章 虎口脱险 “说你呢!你到底干什么的,你来我院子里做什么!别想走!”包租婆见这杨成斌眼生,也不像是流窜这片区的惯犯,背后估计没人撑着,是可以动一动的那头葱。 说话间,杨成斌错愕不已,自己这才是第一脚踏出研究所就被人给扣住了,晚后的道路真没想象中那么八面威风。包租婆看杨成斌若有心虚的样子,呆在那里不反驳,也不反抗,估计他是善茬,就以风卷残云之势奔袭到杨成斌的面前。 包租婆奔走之间,嘴皮子也不曾歇息,反而是加粗了嗓门叫喊道,“各位邻里街坊,皮具制品厂的姐妹们,男女老少能动唤的都出来看一看杀千刀的小偷是个啥模样!大家伙快来啦,别要他给跑了。”包租婆故意将这喊话的尾音拉得老长,生怕是引不起围观风波。 杨成斌听到包租婆这么一叫唤,心里愣是一惊,这下子估计要麻烦了,这边得想辙应付,那边着急赶去燕京的大巴车。这女人到底属什么的,逮谁都想咬一口,难怪不付给你房租。 这正是下午三点差一刻钟的样子,筒子楼的住家邻里小媳妇、老大妈和老人家都从午睡中睁眼醒来,正愁着寻个啥有意思的事干干以免闲坏了自己的好奇心,听到有小偷赶紧下楼围追堵截。皮具制品厂那一批干活麻利的女工们图个加工的效率,一般都是忙碌到下午这个点才舍得放下手头的活儿端碗吃饭休息一下,她们听到抓到了小偷都顾不上夹菜就端着饭碗就从制品厂后门一哄而散,聚集到了杨成斌身处的院子里。 以包租婆为首的“剿贼大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聚拢到了院子,围堵住了通往皮具制品厂的那个过道出口,这些人一幅幅恶狠狠的样子像是要把杨成斌这只可怜的小过街老鼠抽筋剥骨。杨成斌满肚子委屈没地儿发泄,他选择了沉默,可是杨成斌的忍让克制在包租婆看来就是心虚后怕的具体表现。 “你这年纪轻轻的,好手好脚做点什么不好呢,干嘛要做一门这样的勾当,你看我们住这样的房子,本来就是生活不易的人,你还冲着我们下手,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这是批判型的。 “这伙子长得听标致的,个头也不矮,不像是做着买卖的人,你想着找钱寻个独女户做她家的上门女婿,包管你自在吃喝年节有余。”这是说教型的。 “靓仔,瞧你一身细皮嫩肉的,不是吃苦的人,你赶紧回原籍找个女人生孩子吧,你只要伸手被逮住了,就少不了吃苦,要是伤到了啥部件,这辈子就毁了。”这是怜悯型的。 “别跟他废话这么多,咱找个手脚麻利的搜一搜这兔崽子身上到底扒了我们多少财物走,咱们再来个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先执行街坊的私法再扭送局子吃国法。”包租婆显然是对于遭了贼手的两万块人民币还耿耿于怀,把当初两百张红色大钞遗失的责任全部算在了杨成斌的头上。 沉默许久的杨成斌终于是出声了,“我不是小偷,这全部是我私人的东西,请让我走,我还有紧急的事儿。”杨成斌虽然选择无语,但没有惊慌眼神坚定地解释着,右手拽紧了背在肩膀上蛇皮袋打包好的行李。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天底下有哪个小偷会主动认了自己手脚不干净呢!”围观杨成斌的街坊你一言我一语地搀和着,他们本就是准备看热闹的,这好戏没开场怎么可能让主角走。 “你得让我们近身搜一搜你,你要是手脚干净,我们立马放你出去,你要是藏了财物,那就是人赃并获没有啥好说的了。”有个老大妈抱着襁褓里的孩童,热心肠地出着主意。 说话间,在大家伙的一致推举下,一个笑声爽朗体格彪悍的中年妇女老大妈接下了搜身的差事,这老大妈泼辣御夫的家常事向来是让筒子楼里的邻里街坊津津乐道的谈资。 杨成斌看到那个年龄与自己母亲相仿的中年妇女已经向自己靠近,他只是闷头不做声并没有作出过激的反抗动作,反正自己是身家清白,任由她搜个遍没有发现脏东西自然是要放自己走的,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幼老人是决不能容许施用暴力的。 “你肩膀上背着的蛇皮袋放手,这里面是什么?居然全是书!什么巫医什么,什么神灵功法……你兜里这是什么?你手别护着,那只手挪开!”中年妇女老大妈一面指挥着杨成斌要他放老实一面就着报书名跟大家伙分享他搜查到的东西。 杨成斌既然默认了被搜身,就是冲着配合他们的要求满足他们的好奇来做的,所以那个中年妇女指示的动作,杨成斌是先松手后放手,挪开手抬起兜。 “这人该不会是失心疯的学生吧,上门偷东西还带着医书,医书还算是正常,这家伙带着的是神灵法书!”说话人是个中年蜗居的男人,应该吃过一点墨水,他想到一些异教徒。 “有钱?全是大钞!”中年妇女老大妈手还没有伸到杨成斌兜里底部就摸出了钞票。 “原来是个熟贼,肩上背着书想装学生蒙过去,只拿大钞,现在有证据了。”围观的街坊邻里开始躁动起来了,只要是这人瞅到了实实在在的人民币都是想着法子往钞票上靠。这人民币又没有写上主人的名字,他们想要说这钱是谁的都行,看样子谁都想分上那么一笔。 “小伙子,这下子就不好意思了,你身上带着赃款,你再怎么狡辩都是废话了。”中年妇女老大妈眼眸中放射出来的是生吞活剥折磨羔羊丈夫的暴戾凶光。 杨成斌看着这伙开始群情激愤的看客们,只得是默默地收起着蛇皮袋盛装的行李和兜里的车票盘缠钱。这群临时组建的“剿贼杂牌军”仗着得理不饶人的气焰,既然中年妇女从杨成斌背着的蛇皮袋和他的兜里搜出了所谓的赃款赃物,这就是理,他们怎么对这杨成斌用私刑都是说得通的。其实就杨成斌看来,他出现在这个院子里被包租婆被逮住就成无理了。 既然他们这些人都蛮不讲理了,杨成斌自己还跟他们客气个什么劲头,他本来也就是个人畜无害但求自在的人,这回可好了,这么一群活跃在麻将桌上热衷于嚼舌根的妇女同志们非得逼着自己动武了,当然还有部分妇男同志。杨成斌右手捏得咯吱作响,灵符蓄势待发。 还未等到这杨成斌起手出招,某些个平日里在比女人还婆妈比怨妇还嘴长的妇男同志结伴搭伙就朝杨成斌围了过来,这可是要动武的样子。 在场的有不少个仅仅只是奔着看热闹的目的参与进来的妇女,看到丈夫这是要上去逞能了,就赶紧几步合一步窜上去拉拽着自家的男人,这样的事儿围观起来动动嘴皮倒是乐得清闲赚个笑料,可真等到自家男人抡起胳膊要动手那就没必要闹得这么大。 包租婆见到时机成熟,大家伙的情绪已经激动起来了,她想着,“今天老娘要跟你新账老账一起算!上次我那压在枕头底下‘新马泰七日游’的两万块经费估计就遭了你小子的贼手;老娘也是亲眼看到你从那间欠了好几年房租的屋子里走出来的,你小子今天不放点血是跨不出这个院子了。” “街坊邻居,你们想想看这些年我们到底有多少财物遭了贼手,那些都是我们的血汗钱来之不易的,今天是苍天开眼了我们当场抓了个现形的,大家伙教训一下这十恶不赦的小偷。”包租婆带头喊起来了,嗓音洪声震天像是古代女将领兵出征的誓词。 杨成斌起初只是认为这群人图个口舌之快说极难入耳的话,闹完了也就放过自己,但他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好坏不分,动起来了真格的。 就在这一群当中几个中年男人打头阵扑向杨成斌,随后这些中年妇女家中的中年妇女眼疾腿快地跟上来在她们的男人背后做接应,包租婆看到已经有先头部队包围住了杨成斌,她一个激灵拨开人群也跟着朝杨成斌冲了过去。 杨成斌眼看着避免与他们的派头军有肢体冲突是不可能的,他松开衣袖迅速掏出一张“魔心咒”飞弹于右手两指间,两指混入神灵功力朝包租婆额头方向投射而去,包租婆被种入符咒之后面部扭曲,一般人是看不出任何异样,她以加速跑飞奔到了杨成斌面前。 只见,包租婆用自己肥硕的身躯挡在了杨成斌的身前,还冲他喊了一声,“弟弟。”这一声“弟弟”迅速控制住了现场的局面,稳住了大家伙激动的心情,惹得看客们交头接耳。 “他是我那死去的公公婆婆的小儿子,一直都在外地读医科,他这次回家拿生活费,我家男人背着我给他弟弟又是买书又是塞钱的,都不跟我交代。我男人不在家,我一气之下就趁弟弟出门冤枉他是小偷,想教训他一顿给我解解气,这是家丑让大家街坊见笑了。现在没事了,大家伙都回去各自忙各自的事儿吧。”包租婆眼眶里噙着泪水甚是感动说着这些。 所谓是擒贼先擒王,说话做事抓住问题的主要矛盾,杨成斌此举的效果真是立竿见影。围观的邻里街坊见到包租婆收场了,纷纷瘪着嘴忍着笑散去了,女人们赶紧拉着自家的男人回去关起门来教训一番,“这是你动手逞能的时候吗?他又不是偷了咱们家的东西,如果那小子身上藏了武器,真动起手来你要是有啥三长两短要我孤儿寡母怎么过活。” 杨成斌额头上沁着冷汗,刚才真的是好险,幸亏最后一刻想到招,终于是虎口脱险了。 ------------ 第0015章 认了个姐 杨成斌对包租婆施符下蛊算是出了一大口恶气,这么一场闹剧让包租婆恶毒大嫂的形象呼之欲出,自此在坊间传闻散播,沦为街坊邻里茶余饭后的一道美味。 可是包租婆对杨成斌的那股热乎劲依旧高涨,并没有因为围观的邻里街坊散去而就此打住却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弟弟,好弟弟,让姐姐来帮你背着这个蛇皮袋行李,这是你的钱你要收好。”包租婆不由分说地就要抢过杨成斌的行李,还帮他把藏钱的那个兜拍拍紧实。 杨成斌这就有些受不了了,不过在彪悍强势的包租婆面前他能做只有顺从与接受。 “好弟弟,亲弟弟,你还没有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包租婆这个从天下掉下来的姐姐面对杨成斌倒有些改过自新的韵味。 “我叫做杨成斌。还有,你到底是我姐姐还是我嫂子呀?你怎么人前人后两处的说法不一样呢!”杨成斌对于包租婆随时更弦改辙的人物关系称呼表示出了质疑。 “傻弟弟,我当然是你的姐姐啦!我刚才在邻里街坊面前自称是你的大嫂子,这是在保护你呢!”包租婆自作聪明地在看似疑惑的杨成斌跟前自圆其说。 杨成斌一听就明白了,如果这包租婆把自己编制成她弟弟这个角色,娘家的弟弟来到姐姐的婆家又是拿医书又是塞钞票,街坊邻里可就是会添油加醋发挥编剧才华演绎出不同版本的姐夫、姐姐与小舅的故事。这类故事是筒子楼大集体最忌讳的,包租婆擦过成功躲避开。 看来被种植灵符“魔心咒”的包租婆尽管是亲昵热乎地把杨成斌当做是娘家的胞弟,可是她为人精打细算抠门吝啬的本性丝毫没有改变,这结果显然与杨成斌所想象的有偏差,但是只要包租婆像个大姐姐对自己好就足够了,包租婆怎么对待其他人与杨成斌绝对无关。 “姐姐,姐姐,我这是要急着去城南客运站赶下午四点那班去燕京的长途汽车,我要是再不动身就来不及了,等弟弟在燕京办完事回到羊城再跟姐姐好好聚聚。”杨成斌摆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说着就伸手去拨包租婆攥紧蛇皮袋的手。 “原来你这是要去城南客运站,你一个人出门姐姐怪不放心的,我送你去城南客运站看到你上车坐好了位置才能够放心。”包租婆一脸严肃嘴里流淌着坚持的口气。 杨成斌听说包租婆要跟着去城南客运站送自己上车,满脑门的星星点点,看来这符咒召唤出来的姐姐还真是牢靠的很。杨成斌自己是没有姐姐的,现在身边有个实在的具体的姐姐关心照顾自己这样的感觉很是温暖,只是这个暖和的温度有些稍稍的偏高了。 包租婆听说自己这个弟弟是赶时间去城南客运站乘坐燕京的长途汽车,她爽快地放开了杨成斌的行李并交给他整理打包准备好出门去城南客运站,她在这瞬间默默地转身别过脑袋掏出手机敲打着屏幕给一个熟悉的人发了一条言简意赅的短信:“你准备一张今天下午四点钟去燕京的汽车票,我20分钟后到城南客运站。” 虽然现在时间距离下午四点仅仅只有半个小时了这明显是一件非常棘手甚至可以说是刁钻的事儿,可是短信的接收方却像是收到了至高无上的圣旨一般。 杨成斌三两下就把被刚才围观街坊里那个中年妇女搜乱的巫医典籍和功法秘籍收拾平整,这边包租婆也交代清楚了她欲办的事情,两个人就该按照说好的送行动身上路了。 “姐姐,我该说再见了,我不能再耽搁了,不然可就赶不上班车了。”杨成斌本想简单脱身的,可是被人心肠姐姐这么疼爱反而是拖延了时间,现在可是分秒必争有话日后再说。 包租婆像是没有听懂杨成斌的话,她瞅着杨成斌眼眶被液体浸湿了,有泪水在打转。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临别时候难舍难分但是别哭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此行燕京是学东西的,等我学有所成自然就会从燕京回来羊城孝敬姐姐的。”杨成斌有理有据说着十分合乎情理的话,既温暖了贴心姐姐的玲珑心,又衬托出自己是个有为青年。 包租婆含着哭腔说道,“姐姐知道你也长这么大了,很多事情不需要姐姐再操心,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了,姐姐绝对相信你可以把事情处理好办得漂漂亮亮,姐姐也永远支持你作出的决定,包括这次你着急去燕京学东西。但是请让我尽一些做姐姐的本分,同意姐姐去城南客运站给你送行,今日一别日后见面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年头。” 杨成斌听到包租婆说出这么字字有意句句含情的话,也不再做什么推迟了。其实,杨成斌之所以刚听到包租婆说要送行的时候对此不以为意,以为她只是夸张地寒暄几句而已不过她能够说着这番话绝对不像是演出来,不然奥斯卡金像奖组委会要给她颁发终生成就奖。 包租婆看到杨成斌对于自己再三提出送行的请求终于是点头应允了,她脸上刷地洗尽泪花,换上了一副春光灿烂的美好图景,她想着,“弟弟都要远行了,自己该摆出个笑脸让他也走得安心,也就强装作开心愉快的样子,尽量不要因离别的情绪影响到了弟弟的心情。” “那好,姐姐,我们出发吧!”杨成斌重新把由蛇皮袋包裹的巫医典籍和功法秘籍安置在肩膀上,他腾出一手滑过口袋摸了摸硬硬的——手机还在口袋里,再按了按兜里把车票钱放踏实了。他做完了这一连串完美搭配的组合动作后,伸出手拉拽着姐姐示意一起走。 包租婆陷入了短暂的温馨幸福中,被杨成斌这么一拉拽才彻底缓过神来,看来这包租婆是母性的本能被符咒给呼唤了出来了,具体表现为姐姐过度疼爱担心已经成年的弟弟。 不管怎么样,此刻的杨成斌觉得这种来自于姐姐的亲热劲还是蛮享受的,弥补了心中二十多年缺乏姐姐关爱的遗憾。包租婆看着杨成斌仅凭单人力量用肩背扛着行李,立刻心生怜惜地搭过手想要帮着杨成斌减轻背上的负担,可是这种做法不但起不到减轻肩背负重的作用,还会增加手臂压下来的重量。 杨成斌明显感觉到走起来还没方才轻松,就耐心地跟姐姐解释着前因后果,包租婆这才方然醒悟过来以掩耳盗铃之势挪开手臂,生怕弟弟受累了。 包租婆既然知道了从力量上是难以帮助弟弟了,她就发挥出了地主情节给弟弟指路说方向,“咱家的院子要出去只有走通道进入皮具制品厂的后门,经过后门的走廊穿过制品厂大厅走到门口就算是到了大道上了”。 皮具制品厂的女工们先是听到包租婆走路“咚、咚、咚”的声音,后又传来了包租婆悉心指路的话语,这些成年累月低头忙碌还遭包租婆奚落的女工们看到了她温良恭顺的一面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了,说实在的这样的品质简直是太难得了,如果不是这些女工亲眼看到包租婆礼待小叔子,那么温良恭顺这个词与包租婆之间根本无法划上约等号。 包租婆眼神里的温柔仅仅是给予杨成斌一个人的特权,其他人根本就享受不到这般的恩泽。那些间或抬头证实这温柔一幕的皮具制品厂女工们拨浪鼓似的交头接耳,眼眸里溢出微笑还夹杂着不可思议的疑虑。 还未等到她们搞清楚这包租婆到底是演戏给谁看,包租婆眼珠转动,眼眸一撇,她平日里那寡淡凶狠的眼神直接扫杀了一大片偷懒的女工,她们算是弄明白了,这包租婆还是往日的包租婆,这工作还是往日的工作,又低下头不去管包租婆精彩滑稽的闹戏。 杨成斌的注意力全在肩膀上的书籍里,他只听到女工们频繁摆动脑袋的窸窣声。 包租婆在略前方的位置给杨成斌指着路,她先一脚跨出了皮具制品厂的大门,冲着斜对面那幢筒子楼的北面二楼的窗口就是一句大吼,“老五,出车了!”窗口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杨成斌看着姐姐在前面忙活着,只跟在她后面走,所谓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地界有姐姐在好办事儿。 包租婆领着刚跨出皮具制品厂的杨成斌就往斜对面北面墙角走去,杨成斌看到姐姐在前面停下脚步,他抬起头看到一辆由丰田凯美瑞混合动力车装点成的羊城市二租的出租车。 杨成斌刚要开口问道,这辆出租车就响起来了遥控解锁的“滴滴”声。后面一个矮个娇小的男人喊了一句上车,包租婆自然坐到了副驾驶位说了去城南客运站,杨成斌自觉地钻入了出租车的后排座椅。 出租车在清脆悦耳的马达声中朝城南客运站奔驰而去,小个子老五开口了,“小伙子挺俊的,他是你家啥人呢?” “这是我弟弟,当然长得俊了,你专心开你的车,我弟弟要三点五十赶到城南客运站。”包租婆恶狠狠地对这出租车司机老五说道。 刚从瞌睡中被拽起来的老五只得遵照包租婆下达的封嘴令,以点头表示可以准时赶到城南客运站。 包租婆随后对杨成斌又是一大通叮咛嘱托,像是一位送孩子上大学的妈妈那样的审慎。杨成斌当然知道这是姐姐对他的无比关切,只得是频频地点头答应道。 在他们姐弟二人一言堂的行车途中,终于是到达了城南客运站,比预先时间还要早上那么一分钟。坐在副驾驶的包租婆用一句“下次一起结算”抵清了出租车费,她下车后窜到副驾驶帮着杨成斌拿行李。小个子老五赔着笑说了句,“好的!” 包租婆拉拽着杨成斌就朝城南客运站候车大厅赶去,生怕耽搁了一秒钟,他们来到候车大厅门口时正巧碰到了一个刚站定的穿着车站调度班次的制服男人。 他定睛一看怎么自个老婆旁边还有个年轻的男人,止不住地问道,“他是谁?”包租婆冲着他只说了一句话,“拿票来!” 杨成斌看出了这是一对夫妻俩,补充说明道,“我是她弟弟,她是我姐姐!” ------------ 第0016章 难舍难分 那个男人绷紧了脸颊,明显地憋着一口气没有当场发作出来,延续了他平日里对于包租婆恶媳妇的唯唯诺诺。他认为,这不是窝囊男人的坏习惯,而是尊重自己女人的表现。 男人将目光聚集到了杨成斌这边,从上到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打量着。 “你看什么看呀!这是我弟弟,他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赶紧地把我交代给你买的下午四点去燕京的长途汽车票拿过来,不然耽误了我弟弟上车我跟你没完。”包租婆光顾着替杨成斌着急上路,丝毫没有理会自个老公眼神里闪过难耐的强忍。 “来,你拿好,这是下午四点去燕京的长途汽车票,长途车就停在候车厅一号通道。”那个男人眼神含火,却依旧是我恭敬地从衣袋里掏出汽车票交到包租婆手中。 尽管男人知道这车票是备给杨成斌用的,但他就是要先经包租婆的手,一来是他从心底里排斥这个从天而降的小舅子,二来是但凡物件都经包租婆审核定夺这是他的条件反射。 包租婆抢过自个男人手里的车票就塞到了杨成斌的手掌心,“弟弟,你拿好车票,我们赶紧进候车厅走一号通道上车”。 还没来得及杨成斌跟摸不清情况吃干醋的姐夫道别,包租婆拉上杨成斌就窜进了候车大厅只给自个男人留下了一个匆忙的背影,男人愣是没回过神来,迟缓地站着回头望。 “姐姐,你等下替我向姐夫问声好道个别,我回来羊城后跟姐夫姐姐好生聚聚,姐夫这次可帮我大忙了。这么紧急去燕京的车票不好买的,我给你结一下车票钱。”杨成斌自然也是知道无功不受禄,虽说是姐姐姐夫的名义,目前只是符咒的作用他还没处出那个亲情来。 “你这是哪里的话,瞧不起姐姐姐夫是吧,这车票值几个钱。”包租婆听到杨成斌拿车票要给钱,她心里那个着急上火,她绝不会动弟弟的钱就像是拒不接受赃物似的。 杨成斌看到包租婆一脸严肃认真,目光流露出长姐为母的慈爱,这就是母性的伟大光辉。杨成斌便支支吾吾地换了话题不再提及车票付钱的事儿,他像嘴里含着个萝卜一时语塞那是因为姐姐细致入微的疼爱使他感动倍增。 包租婆在这城南客运站也算是熟脸,尽管她打着送人的旗号进出候车大厅一号通道也是畅通无阻,她的脸就是最管用的通行证。杨成斌岔开话题开始询问着姐夫在这城南客运站做到了什么职位,他心里十分清楚能在这等规模的客运站搞到长途汽车的姐夫是有能量的。 杨成斌顺到了这么个姐夫,以后出远门搞车票长途无忧,再加上学生时代的情谊――铁哥们小毛。可谓是铁路有小毛,公路找姐夫,自己啥时候再邂逅深交一个空姐,再不济找个机场朋友,他这么一多想就觉得自己邪恶了。 就在杨成斌胡思乱想邪神出窍的时候,包租婆为满足杨成斌的好奇心顺带也夸赞一下自个的男人说道,“你姐夫他是城南客运站的一个中层领导了,主管线路开发与线路优化。” 杨成斌这么稍微一听便可猜测到,这姐夫确实很有一番能力,临近中年的模样就可以爬到这个位置着实不易。话说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着那么一个伟大的女人,包租婆向来不在人前说道自个的男人这次被杨成斌探听到纯属偶然,杨成斌向她投来了欣赏的目光。 包租婆眼疾手快地拉拽着他往一辆湖蓝色的长途客车走过去。这客车派头十足豪华尽显,杨成斌目测车高约4米,他透过车窗看到车内顶高犹如皇家宫殿的天花板。杨成斌在包租婆的引领下,将车票交由检票员审核,检票员见这小伙子是熟脸带过来的只是走马观花似的扫上一眼,包租婆一个劲儿向检票员叮嘱到一路上照看好自己的弟弟。检票员当即表态点头称是,挥动大手质地有声地拍着胸脯说道,“既然小伙子是大姐你的亲弟弟,那也就是我的亲弟弟了,路上照顾这是必须的。” 检票员抢过杨成斌的手亲热地紧紧握住像是革命友谊就地生长,他甚至还觉得握手还只是表面功夫伸长手去接杨成斌跨在肩上的行李。杨成斌肩膀上蛇皮袋里装载得可是巫医门派传承的遗产,因此他对这类半生不熟的人顿时也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态度,他迅速地转身恰似跟姐姐告别,只是为了躲开检票员的手。 “一看就知道你们两是姐弟情深,姐姐疼惜弟弟天经地义!不过咱们这车马上就开动了,咱们是不是先把弟弟肩膀上的行李给整进行李舱?”检票员在一旁甚是着急,本来他们一般在四点稍微左一点的时间就发车了,就是上面领导交代等候一个家属才折腾到三点五十八分,这个点出城会遇到下班高峰期,如果不幸遭遇晚高峰的话客车出个城可谓是举步维艰。 包租婆老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弟弟远行伤心过度,满腔的离愁别绪都写在了脸上。杨成斌像是看出了包租婆心里的苦涩,“姐姐,我要赶紧把行李放到行李舱了,马上就发车了,一车人都在等着我呢!” 杨成斌的话惊醒了包租婆,包租婆手覆盖在他的手腕深处,擒住他就往客车的行李舱走去。检票员在一旁看着这场姐弟离愁情景直播剧,只觉天底下掘地三尺怎么就找不出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姐姐。他还没从姐姐关爱的缺憾中苏醒过来,见到这对姐弟准备去行李舱放置行李,他一个激灵三步并作一步跨上车门按动旋钮打开舱门。 行李舱应声大开,杨成斌见这行李舱更是目瞪口呆,光是客运的行李舱都可以塞进去一辆丰田雅力士。包租婆看到行李舱打开了,这才是勉强舍得放开了杨成斌的手腕让他卸下肩膀上包裹着行李的蛇皮袋安全放置到行李舱内。 检票员随后也跟过来,看下杨成斌有没有把行李放置妥当,再顺便催促一下他到点上车了,班车要出发了。 杨成斌拨开了其他乘客的行李找出一个自认为安全的位置,他小心翼翼地将行李放置到了这个空档之中。这整个过程,包租婆都不忍心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即将远行的弟弟。 检票员面露复杂的表情,走到了客车行李舱的位置,想催促杨成斌加快一些速度,但是有不知道从何处开口。杨成斌放好行李后知道该上车出发了,咒符召唤出来的这个姐姐瞬间让他感觉到整个羊城都可爱极了。 他静静地将右手搭到了包租婆的肩膀上,却并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他根本就舍不得下手将种植入包租婆体内的“魔心咒”摄取出来,事已至此干脆就跟包租婆处个亲姐姐。他想,以后在这羊城也就有了姐姐和姐夫的依靠,总是要比自己单打独斗多一份胜算。 杨成斌在投入姐弟感情中,感觉到脚步声入耳,他转身看到检票员靠近,立即就明白了检票员的用意。他装作懂事孩子的样子跟包租婆说道,“这上面一车人都在等待着我们姐弟两人呢!我该上车了,别让检票员难做。” 包租婆听到杨成斌去意已决转身不说话,轻轻地推搡了一把杨成斌,作出样子让他走。杨成斌轻声地说了一声,“我走了!姐姐保重。”他转过身瞅了一眼检票员,跟他向车门走去。 就在检票员领着杨成斌走了几步,包租婆似乎是想起来了重要的事儿,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质卡片的物件朝杨成斌奔了上去。她一把拍住了杨成斌,拿起名片就往杨成斌的手心里塞“弟弟,你收好,这是我的名片。你到了燕京后跟姐报个平安,以后你要是在燕京遇到麻烦的事情就给姐姐来个电话,你姐夫有不少同学在燕京混得风生水起,你找到他们多条路子。” 检票员竖起耳朵先听,随后转身看到了这一幕,被包租婆的举措搞大了头脑了,这么热乎的模范姐弟俩平日里到底是多久没联系了,都需要借用名片来勾起联络,难道这是在演戏! 杨成斌接过名片细细读来,“羊城城南客运站规划部主任,杨伟华,电话号码……”这是拿错了吧!分明是男人的名片,还跟姐夫的工作单位有关。 “姐姐,你拿错了吧,这是一张男人的名片!”杨成斌委屈地说着。 “是男人的名片就绝对没错了,弟弟你翻过来看看背面。”包租婆有些得意地说道。 “有房出租,丁叮叮,电话号码……”杨成斌按照名片背后黑色水彩笔写的字迹就读了出来了。 “弟弟,你要记得存下我的号码哟,有事没事常联系姐姐。”包租婆像是破涕为笑,向杨成斌挥手送别,目送着检票员领着杨成斌走向客车车门。 杨成斌终于是见到姐姐释怀的样子,转头回应着姐姐的道别,跟着检票员走上了车门台阶。检票员向司机师傅打了个招呼,司机按下行李舱的按钮,再关好车门。 “亲爱的乘客们,请大家坐好,开往燕京的豪华客车,下午四点整点开出,现在出发。”检票员上到客车里来,像是游鱼进入了活水那般的摇头摆尾。 杨成斌穿越车厢过道找了一个无人入座的双人座,他身子像是离弦的利箭,途中还感觉踩着一个半硬微软的物品。 “踩到了我的脚了!”杨成斌奔袭到座椅转过身还未坐下,一个少女绵柔的声音响起来了,不过这声音并没有影响到杨成斌心急火燎地动作。 杨成斌满心里都是急着坐下透过客车车窗跟姐姐挥手道别,也就没注意到这声音是在说自己呢! ------------ 第0017章 踩脚风波 杨成斌没有理会车厢里的声音,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车下窗外的包租婆身上,他跟姐姐还在依依不舍地挥手道别。包租婆右手比划出一个“六”,摆到耳朵边上,作出打电话的手势。她这右手刚摆出手势寓意姐弟两常联系,那左手又开始擦拭眼眶抹着眼泪。 这一副场景不由得让杨成斌回想起来了,六年前他母亲也是稀里哗啦泪水涟涟地将他送上了开往羊城的火车。虽然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杨成斌从此不曾踏入家门,但是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浮现出母亲的音容与笑貌。罢了,不要去想了,不然会哭的,杨成斌在强烈地遏制紊乱的思绪。杨成斌的宗旨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还未达到此情此景。 马达发动的清脆声,豪华客车里乘客寻找着可以排解旅途无聊的事情来做,那个在警示肇事人道歉的女孩儿依旧在伸张文明。包租婆看到客车开动了,默默地跟着客车行走的方向迈了几步伴随着大幅度的挥手,她看到杨成斌乘坐的客车开远了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杨成斌回头看着窗外包租婆的身影越来越远,他挥手摆动的幅度也开始减小,总算是有惊无险地从电话订票到成功上车,一路北上直奔燕京。此时,杨成斌想起来摸了摸兜里的手机,手机还在,但是自己却忘了与城南客运站vip室的小吴联系,告知他另拿到了车票自己都已经上车出发了。杨成斌却是不知道,那办公室的小吴动用指标给他扣下来的内部车票进贡给了杨主任,现在那张票仍是到了杨成斌手里。票那是那张票,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你走道踩到了人家小姑娘,人家喊你道歉,你怎么头都不朝这边摆一下!认错道歉的事儿能抹你多少面子。”一个带着黑框大眼镜大学生模样的年轻小伙子站到了杨成斌面前朝他理论道。 这个年轻小伙子,坐在小姑娘的旁边,杨成斌上车走道那会他正在低头小声讲着电话,就是那种兄弟情深的哥们打过来的道别电话,什么到了那边常联系、照顾自己云云。等这个小伙子接听完电话,身边青涩的小姑娘眼眶里居然噙着泪水,做出一脸十分委屈的样子。 眼镜小伙子赶紧收起手机胡乱地塞进兜里,扶了扶眼镜非常关切地询问着小姑娘这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眼镜男本以为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会充满沉闷气氛只得是用手机打发,他还特意多带了个移动电源给手机续电。他自打上车坐定了这个双人座靠里的座椅后,就闷不做声地低头玩着手机,可是那小姑娘选择坐在他旁边靠走廊的座椅,他暗暗感觉到整个旅途都会有意思。眼镜男虽说仍是保持低头玩手机的姿势,但是他在找着与小姑娘搭讪的机会。 “他居然可以这样欺负人,现在21世纪可是文明和谐的社会了,他踩到了你说声‘对不起’这是合情合理的。即便他水准跟不上社会文明程度的进度,他起码给你点头示意一下抱歉,这样做也还差强人意,他现在居然是不管不问,装作个没事人一样。甭管是谁遇到了这样的事儿心里都窝火,你跟这说事情的经过,我去给你说说理。”眼镜男好不容易找到个跟小姑娘接近的机会,他显然是没有那么容易放过的,就算踩到小姑娘的那人是泰拳拳王,他作为男子汉也要硬着头皮上。 他们这个年纪的小伙子的血性方刚是可以理解的,即便眼镜男替小姑娘出头的目的并不是伸张社会公益及体现社会良心那么纯洁,其中掺杂了一些讨好女孩子的手段,但是这股勇气与自信还是值得赞扬的,蹦管当事人怀着什么心思出头,只要起到铲除不良社会现象都是好的。我们一直强调着社会要多给年轻人锻炼的机会,不就是这么个道理,眼镜男正在践行。 眼镜男侧着身子从小姑娘靠里的座椅里挤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小姑娘眼神里向自己投来了崇拜与仰慕的目光。眼镜男瞬间感觉自己身体里男性的能力充沛十足,因此人类世界女性的魅力可见一斑,这世间有多少雄赳赳的汉子是牡丹花下做鬼也风流,为美人两面三刀在所不辞。眼镜男正在做着他这十八年以来最惊心动魄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到杨成斌的手段。 杨成斌这边刚送别包租婆姐姐,思绪沉浸在与自己是本家姓杨的姐夫身上,姐姐姐夫这么善待自己,此去燕京路远事多,以后返回羊城定要与姐姐再叙情长、与姐夫把酒言欢。杨成斌沉溺于这样温馨小家庭的气氛中,他十分享受的时候竟然没料到,一个架着眼镜的毛头小子还敢冲自己撒野嚎叫。他刚在筒子楼院子里被群围着,那真是被抓了把柄无理脱身,那院子是包租婆的地界自己认栽,现在这客车车厢可是公共的地方,不灭这小子气焰这还了得! 固然是眼镜男替小姑娘出头的那一方有理,可是他以那般生硬的口气对杨成斌说话,这下子可就把有理脱成了无理了。杨成斌其本身对于踩到了那小姑娘的脚这回事浑然不知,一个毫不知情的人在公共场合被扣上了这么一顶帽子,谁能够心平气和下去。 杨成斌也是羊城大学一流学府毕业的人,虽说他不敢给自己加上“才”这个后缀称谓,他接受过正规的高等教育说句“对不起”的素质还是明显具备的。他之前听到师傅是交代过出外为人行事都得审慎三思而后行,但绝不是教他忍气吞声,到处被人踩在脚下。 “小子,你对我说什么呢!你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你休想踏下前门那道车门。”杨成斌眸子里积累足了这一天有偿人体试验与研究所奇遇的闷气,正好有这小子送上门出出气。 眼镜男身子微微一颤,本以为自己是站在正义的一端,结果应该是教训低素质,赢得美女心,代表21世纪高等教育体制下人才的精神风貌引领全客车文明素质的风向标。可是,他听到杨成斌这暴戾的吼叫声就被吓得心里打鼓,他估计这人绝对不会是善茬,他觉得杨成斌的这种表现与他形象根本不搭,在心里怪着自己运气不佳碰到了一个厉害的对手。 杨成斌的喊声可是提高了八度,难怪眼镜男这才一接招就吓掉了几分气焰,当事人小姑娘见势不妙也战战兢兢地来到了,检票员察觉到车厢里有风吹草动抬头一看就发现是主任太太委托照顾的人摊上事了,他连行车人员专座都没有坐热,就扑过来询问整件事情的缘由。 眼镜男势弱了三分,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杨成斌那一席狠话搁在谁身上都得有几斤重量,何况这眼镜男还又是一副大学生模样的打扮,就是个没经事的孩子,他能不慌张害怕吗? 小姑娘和检票员一前一后几乎是同时转移过来,挡在了杨成斌和眼镜男两人之间,车厢里其他乘客也陆陆续续地抛下手里的事儿参与进来了,他们显然觉得这场风波才是当下最能够提起他们兴趣的事儿,其中有不少乘客根本不知是什么事情,却先入为主地小声交头接耳。 “你踩到了她的脚,却傲慢地装蒜不道歉!”眼镜男见到前有小姑娘和检票员助阵后有全车其他乘客撑腰壮起胆子挤眉弄眼装凶狠地指了指杨成斌,再温柔地指了指小姑娘说道。 “我踩到了那个小姑娘的脚?”杨成斌算是听清楚了这件事的原委了,他开始回忆起上车后的一系列动作要领,小姑娘坐在前两排靠走廊的座椅,他确实有可能踩到小姑娘的脚。所以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为刚才自己的火爆在心里道歉。 眼镜男看出了杨成斌好像是在回忆事情经过,谁有情理谁是理亏自然可以大白于车厢,他本着谁肇事谁负责的原则变本加厉地喊道,“车上的爷爷奶奶、伯伯叔叔、婶婶阿姨、兄弟姐妹们,你们给这小姑娘评评理,这么一个大男人走道踩到了碧玉小姑娘的脚,男子汉敢作敢当他居然不承认还不道歉。” 这下子眼镜男把事情给添油加醋地说开了,全车其他乘客自然是对着杨成斌指指点点,他们就差把口里难听的话大声播出来了,就连同点头答应包租婆在车上要照顾好杨成斌的检票员都开始怀疑杨成斌的品行,他扣着服从大众、大义杀熟的帽子静观其变谁都不帮。 眼镜男看到这杨成斌被自己的两句话给震住了,这比抡起袖子打声冲天好了不知多少倍,还真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来得惬意。这眼镜男还沉溺在欣然自满的喜悦中,他脑海里浮现出小姑娘因感恩于他,温柔体贴地与他畅聊学习生活各个方面,互留号码日后发展。 杨成斌知道这事儿他不占理就连检票员都干站着不说话,显然自己又是被孤立了,说到委屈那小姑娘能有杨成斌这么委屈吗?车厢里其他乘客的议论声矛头直指杨成斌素质底下,有些乘客都掏出手机准备冲杨成斌拍照发微博了,他在这即将沦为千夫所指的瞬间蠕动了袖子,释放出一记符咒,转移到了右手的两指之间。 就在眼镜男动员不明就里的乘客们对杨成斌发起有图有真相的道德谴责之时,眼镜男刚与一位年龄稍长的乘客讲述了他改编的故事版本转身朝杨成斌走来,迎头撞上的就是杨成斌幻影般的“魔心咒”植入额头! ------------ 第0018章 化险为夷 “道歉,你赶紧给人家小姑娘道歉!你这种行为的性质相当恶劣。”被眼镜男忽悠的那位年纪稍长的乘客义愤填膺地充当起了正义的化身,满口都是指责杨成斌的话。 杨成斌手下有招眼镜男正中“魔心咒”,他心里自然知道事情发展的走势,起码这眼镜男会给自己现身说法。自从有了包租婆这个成功转型的例子,他对眼镜男接下来的变现还是投以巨大的信任。杨成斌这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费自己的唇舌之力,借用眼镜男的嘴澄清整个过程当中最委屈的自己,他想着,“真是成也眼镜男,败也眼镜男!” “嫂子,既然到了现在这个局面,你就别跟我哥闹别扭了,我哥从十几岁就一个人到燕京打工养着我们这一大家子,他这些年什么脏活苦活累活没有做过,你看他的两只手都磨出了老茧,我哥这些年没有放过一个长假,他为了节省车费隔着两三年才回家过个年,他除了留点必要的生活开支把其余的工资一分不差地寄给你。”眼镜男声泪俱下地讲述着他哥哥杨成斌支持起整个家庭的悲情故事。 杨成斌沉着脸色听着眼镜男倾情讲述,装出一副被说破苦衷的模样,他心生一缕坏笑,“我双手磨出了老茧,这小子都知道!” “现在嫂子你只是跟咱妈在我小侄子报幼儿园的问题上有些矛盾就闹到我哥回来羊城调和,你居然还固执地跟到了开往燕京的长途客车,想扔下孩子跟我哥一起去燕京打工,咱妈身体又不好还要照顾中风的咱爸这你是知道的,那么小的孩子搁在家里,咱妈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的。嫂子,家里还得靠你看着,你看到我哥不可能带你去燕京就冤枉他踩到你的脚,以此引起同车乘客的围观是不对的,咱别闹了好吗?”眼镜男用尽浑身解数勾勒出来的蛮不讲理的大嫂形象简直是跃然纸上呼之欲出。 杨成斌从开始到目前都没有费吹灰之力,只是略微地动怒之后在沉静地听着眼镜男的讲述和同车其他乘客的议论,这场风波是由眼镜男挑起来的,自然也是得由他来化解。 车厢里其他乘客像是幡然醒悟,原来方才的踩脚风波只是引线,现在这出野蛮媳妇抛子弃家强行随夫上京的闹剧精彩程度不亚于国产家庭伦理剧。目前为止,乘客当中已经有不少人在指责着,这小媳妇在家里生养得白白净净,苦命丈夫只身承受生活重压,即便是脊背被压弯,汗水中间也不会夹杂着泪水,一分钱费一滴血都是男人用命去赚回来的。 “这样朴质的男人才是扛得起家庭的真汉子,刚才我们还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指责人家是踩到小姑娘的不认账的负面形象。”乘客当中开始出现了这样的声音,纷纷表示对于杨成斌的歉意,转为向杨成斌投射来赞许的目光。 与此同时,小姑娘的遭遇可谓是急转直下。有人被捧上天堂,就有人被推进深渊,目前的局势来看只有小姑娘受千夫所指,“这姑娘看起来年纪是蛮小的,不过都当妈妈的人了,说话做事也应该收敛一些。现代这年轻人本事没多大,脾气倒是有点犟,她这样做只会是耽误了孩子伤害了亲人,你是多有福气遇到这么好的男人,你就烧高香吧!” 踩脚风波当事人小姑娘为当初挺身而出替自己出头的眼镜男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满脸错愕不知所措,惊讶地张大了嘴却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要怎么辩解才可以止住满车乘客的恶语相向。小姑娘想要说话却说不出话着急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么一着急上火,她眼眶里滚滚的泪水开始翻涌像是泉城的趵突泉。 小姑娘在众位乘客面前掉眼泪,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效果。满车厢里的乘客更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妄加着自愿的猜测,有比较过分的中年妇女乘客大妈说着,“这小丫头片子,还说不得她了,这才数落了她几句就跟这里抹眼泪装可怜了,这本就是她自己的不是。她都是成家的人了,怎么还没有学着成熟懂事一些呢,真是亏对于背井离乡辛苦赚钱的老公。”妇女说话间,将欣赏和的理解的目光投射到了杨成斌身上,这小伙子真是新时代好男人呢! 眼镜男见到小姑娘被扣上了恶毒媳妇的帽子,她对此已经是百口莫辩了,就顺势来了一个痛打落水狗,势要让全车的乘客都清晰了解这个小媳妇的丑恶行径。 “嫂子,我说你就别再演戏了。你当初是举起右手对天发誓只是要我陪你一起来给我哥送行的,我也是看到你那么肯定地发誓我才答应陪着你一起过来这城南客运站,可是嫂子你居然连同你的和我的车票都买好了,你想扔下我小侄子跟着我哥去燕京打工那也是你自己的事儿,可你这是要我放弃学业陪着我哥一起去燕京打工。你骗我跟着你上了车也就算了,你还拿咱爸咱妈的赡养问题来拿来威胁我配合你演戏冤枉我哥踩到了你的脚。”眼镜男发挥了他这些年来无脸无皮的最高境界,他竟然做到了一边肆无忌惮地说着这现场编织出来的谎言,他还跟着一边扶眼镜做出一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的样子。 这可就彻底地将整件事情的黑锅交给了小姑娘来背,眼镜男这么一甩手,既衬托出杨成斌硬汉好大哥、家庭顶梁柱的光辉形象,又给自己填上了无知小叔子误中恶嫂子圈套的憨厚老实形象,总之最可怜的就是小姑娘在客车车厢里再也得不到任何的怜悯,这么小小的年纪就学着如此的处心积虑,这着实让客车车厢里乘客深深地鄙视着小姑娘损人不利己的行为。 杨成斌只是为了自保,澄清自己清白的名声,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为由受害者小姑娘站在风口浪尖来承担踩脚风波的责任。杨成斌看着目前整件事最委屈的小姑娘,心里生出无限的怜悯,或许每个心理成熟的优雅男士都会格外地优待女性,只有像眼睛男这类被施符下蛊的男生会以完成心魔的使命而不惜伤害身边的女性,即便是他中意过的小姑娘也不会放过。 不过,这仅仅是心魔作用下眼镜男的过激行为,眼镜男以他超强的煽动能力引起全车乘客对于小姑娘的激愤,就连参与踩脚风波前期过程的检票员也由中立坐等事件发展转为了同情杨成斌的遭遇和责难小姑娘的大众眼光中。 杨成斌发觉到此刻的情况已经走向了失控的边缘,这与他所期待的结果是截然不同的,他本想着只要眼镜男说出三人之间预设的身份,以家务事内部处理驱散围观乘客为事件走向。但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乘客参与到劝服、奚落、嘲笑甚至辱骂小姑娘的行列,估计客车司机也在心里为好男人杨成斌愤愤不平,只是碍于开车没法亲身参与进来而已。 如果客车车厢的事情上升为集体事件的话,难免这客车上乘客当中有些无聊透顶又或者是新闻触觉很强大的人直接现场拍照发到微博在朋友圈传播形成“一传十、十传百”的社会效应,那么这小小的踩脚风波车厢事件很可能就发展为社会热点新闻,最让杨成斌感到不安的就是他的身份很可能就会随着新闻媒体的曝光而暴露出来。 杨成斌见招拆招,当机立断就动用神灵功法触发已经种植入眼镜男体内的“魔心咒”,以此来控制眼镜男接下来的反应。杨成斌现在就是把所有的期望都压在了眼镜男身上,他被媒体曝光出来或是有惊无险地安稳度过这个风波全看这眼镜男怎么拿捏分寸了。 “嫂子,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咱们自个家里的事情,现在咱们把家事在车厢里公共场合拿出来讨论,这显然不是我们的本意,这对于咱们家庭成员重归于好是绝没有好处的。嫂子,你现在就先回到座椅上去,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小叔子我来善后,我会车厢里乘客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眼镜男一副自告奋勇好厉害的样子说着。 小姑娘本来就傻呆住了站在原处,此时小姑娘最最需要的就是一双温柔的大手把她给支撑起来,杨成斌就成了这双大手的主人。 杨成斌听到眼镜男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后,赶紧就一个激灵冲到了小姑娘的身后,并在全车乘客注视下他把小姑娘扶到了原本座椅上。杨成斌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要她做好休息不必再理会这整个事情了。小姑娘算是怕了眼镜男,现在事情弄成这样全部都是他造成的,她既然有了躲避的地方就干脆半躺着休息了。 眼镜男又开始了即兴的演讲,这时杨成斌安顿好小姑娘后站到了眼镜男的身边,“我嫂子年纪比较小,心智不算成熟,她经过了这次教训,以后会好好对我哥,她也会好好照顾小侄子和这个家庭。现在我哥和嫂子重归于好了也符合了大家的期望,请大家坐回座椅准备一路北上燕京。” “好弟弟,多谢你了,我跟你嫂子已经和好了。”杨成斌拍着眼镜男的肩旁说道。 ------------ 第0019章 魔心咒 随车的乘客素质普遍偏高,当场并没有即兴拍照传播此新闻的人,杨成斌的身份秘密得意保全。眼镜男在整个过程中充当了一个成功的男一号,以入戏的表情和动人的语言带动了踩脚事件的发展,并朝着杨成斌期望的方向好转。因此眼镜男在杨成斌心目中形象好了一些。 其实,这类貌不惊人、混入人群中根本就像是淘米水倒进了大海里泛不起任何的涟漪,不过眼镜男着实是凭借个人力量扭转了局面,当然了幕后有着杨成斌那只看不到的手。 受到包租婆丁叮叮嘱托的检票员号召车厢里乘客见证了小姑娘略带忏悔地到座椅里回避,便就逐渐散开,他们也没有想过要对小姑娘赶尽杀绝,“年轻人多教育几句,只要年轻人端正态度上心肯学会改,一切就都是可以商量的。俗话说,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车厢里乘客还是挺给检票员大叔面子,就连那些因为有过类似经历本打算跟进到小姑娘所坐座椅上进行二度批评教育的乘客都跟随大部队撤退了。检票员大叔这才开始松了口气。 杨成斌看到检票员大叔在给自己解围,满心感激地握住了他的手,说着一些客套的俗话。检票员诚恳地回应着杨成斌热烈的感谢说道,“这本就是客车车厢的公共事件,我作为检票员兼客车随行人员仅仅是在处理我的本职工作而已,这件事你是在理的那一方,是这个人向来是帮理不帮亲的。当然了,你是丁姐的弟弟,她交代过我要照顾你的,于私于公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现在风波过去了,你回座椅好好休息才是,一路上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 眼镜男接过杨成斌的话,现场认了他这个好哥哥,他还抹着眼泪恰如同胞兄弟亲密无间。“魔心咒”的威力可以让势如水火的两人亲如兄弟、情似姐弟,半个下午的时间见证奇迹。 杨成斌想着去安抚一下受难的小姑娘,只是目前他更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料理一下自己跟眼镜男的关系。杨成斌从本性上来说,绝对不会是过河拆桥的人,人家眼镜男在关键时刻使出了浑身解数帮他脱难。眼镜男调转枪头做了杨成斌的代言人代表了他的权益,虽然是符咒的功力所为,但是杨成斌更觉得如此这般甚是对不起眼镜男,或直接说是这符咒在强迫他做着自己不愿意的事情,而眼镜男肉体凡胎根本就无力反抗符咒的功力,也只是被动的接受着。 “弟弟,你过来这边我这排双人椅靠窗的座椅坐下,咱们兄弟俩坐下来好好聊聊天说说我们的心里话。”杨成斌一边说着,一边轻抚着眼镜男的脊背,给予的是长兄如父般的关切。 检票员大叔见兄弟两人细聊家事,立刻拱身让路不能挡住人家建立亲情的道路上,检票员跟杨成斌打了一个眼色,杨成斌随即回应了一个应允的手势,检票员敲了敲眼镜男也就往随车人员专座的座椅走去。 眼镜男朝着杨成斌用手拍打示意的靠窗座椅挪过去,车厢走廊容一个有余、两人并肩穿越就显得窄挤。眼镜男是懂得规矩的本应由他主动避让检票员过路,但是他为了能够快点坐到杨成斌的身边硬生生地与检票员肉搏挤过去的。检票员没有发火生怨,那是给杨成斌面子。 杨成斌知道眼镜男弟弟的心急碍到了检票员,也是立即面带微笑给检票员找台阶下,但是眼镜男对此却是浑然不知,只能说眼镜男太过于投入到杨成斌身上,忽视了所有人。 眼镜男忽视的所有人当中也包括了小姑娘,他将对于小姑娘的一见倾心转变成了对于杨成斌的惺惺相惜,所以他此刻根本就没有顾忌到这场风波闹剧之后那个最受伤的小姑娘。 如果眼镜男是由心自觉或生物本能抛弃小姑娘靠近杨成斌,这倒是内涵地说明了杨成斌身上有那种既可以征服女人,又可以融化男人的双性魅力。不过,杨成斌还没有修养出那般通杀的气质,他只是衣袖施符两指一挥,眼镜男的心里就被植入了杨成斌全盘的想法,实际上导致事件峰回路转的黑手是稳坐钓鱼台的杨成斌,而眼镜男仅仅算是个没有让杨成斌失望的代言人和执行者。 说道这厉害的“魔心咒”,主要在于施用符咒的巫医用全部主管的思维添加到另一个生物体大脑的中枢神经,因为被植入“魔心咒”的人大脑皮层依旧保留着自己原先的想法和固有的思维方式,但是这些生物体基础的思考决断模式流程被“魔心咒”全部给控制截留了,当事人神经中枢可以接受到的只有施符人强加的想法和意图。 可见“魔心咒的”力量十分可怕,只要是被施用符咒的人就可以说是失去了自我,当事人直接就通过行为的方式表达出来了施符者的核心思维和中心想法。唯一可喜的就是,施符者动用的神灵功力仅仅是截留了当事人的思维和想法,并没有涂抹清除掉当事人本意的想法和固有的思维。虽然当事人是保留着基本的自我意识形态,但是当事人却被神灵功力的神秘力量控制只能按照施符者的想法和意图作出行为反应,一旦是神灵功力与当事人强大自我约束能力和理性思维控制能力产生了强烈的碰撞,施符就非常可能会造成当事人脑脑瘫而死。 尽管“魔心咒”有着如此大的施用风险,但是由于杨成斌行为端正思想纯洁,且他没得师傅细节的指点,所以尽管杨成斌一身雄浑的神灵功力而功力使用的效率很是低下。他先前种植入体的包租婆叮叮姐活脱脱一个慈母般温情的大姐姐形象,即便她现在已经不在杨成斌的身边,杨成斌是可以动用神灵功力去探知受符者所处的地理位置和当时的感情状态,尽管他已经探听到包租婆叮叮姐已经在回家的地铁,所以他仍感觉到那份姐姐的温柔近在咫尺。 如今,眼镜男目前的心理状态时刻变化趋势的走势,杨成斌对此可谓是了如指掌。眼镜男怀着男人之间崇拜的心理走进了杨成斌靠外座椅的里端,杨成斌用手搀扶着从身边飘过的眼镜男,男人不需要搀扶但是需要一双手的帮助,关键时刻帮上一把这就是男人间的友谊。 杨成斌在如此近距离探知着眼镜男的心事与心声,眼镜男发觉到小姑娘遭受到了全客车乘客的不充分指正和批评教育,她的处境是孤立无援在期待着有一个人走到她的身边,可以聆听她的心事、分担她的压力、救援她的价值观。此刻眼镜男内心中是多么渴望他可以移动座椅的位置,让他可以坐在小姑娘的左右,帮助小姑娘化解一场略带灵异力量介入的踩脚风波。可是眼镜男满心里如此强烈的想法却是被“魔心咒”附带的神灵功力给阻绝在大脑皮层,这么一来眼镜男心里本意去安抚小姑娘的想法成熟强烈,但遗憾的是无法表现在具体的行为举止上,他目前能够做到的就只是乖巧地坐在杨成斌身边进行一个深度有效的交流。 杨成斌透过符咒的探听,他心里自然是明白眼镜男全部的想法,不过既然他是踩到小姑娘的脚人,也即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杨成斌给予受害人一些心理层面的安慰这是非常有必要的,所以他就决定好了眼镜男帮助他解开了踩脚风波,那么自己也就勉为其难地帮助眼镜男安抚一下小姑娘,就算此刻眼镜男亲自上阵安慰小姑娘,他在对待小姑娘申述踩脚道歉这事儿上对立面的态度转折是会招来小姑娘怨恨与嫌隙的,难免小姑娘会有过激的情绪惹得她精神更差。 眼镜男坐到了杨成斌用勾手搭肩安置好的座椅上,虽然眼镜男此刻身子在杨成斌这里,但是心绪却不翼而飞了。杨成斌对于眼镜男在心理上并没有太多的亏欠,因为眼镜男其本人就是一个立场不坚定的人,才会被“魔心咒”的神灵功力轻而易举地推到彻底对立面的态度上。有些意志力极强的人,宁可选择与“魔心咒”的神灵功力展开以卵击石的搏斗都要保持脑袋的清醒与行为的独立能力。 杨成斌开始询问着眼镜男的一些身份信息,“你叫做什么名字呢?此去燕京是为何呢?”“魔心咒”虽然是可以在当事人神经中枢区域叠加施符者的想法与意图,但是促使当事人主动讲述出自己的身份信息与社会经历,这就需要施符者通过诱导的手法引出当事人说出这些当事人隐私的内容。 眼镜男那般初等以下的定力经不住杨成斌的诱导,杨成斌提问未落音,他应声说出了,“我叫熊萧渔!我是大一新生,我这是去燕京大学报道读书。” ------------ 第0020章 收小弟 “哟,这小子还真别说,说话是有一套,这读书也是出类拔萃嘛。”杨成斌心生这般的夸赞并不是没有缘由的,你可要知道燕京大学在华夏全国30个省平均招生不足30人,走正规的高考途径录取燕京大学的学生细分到各个县区都算是凤毛麟角、人中龙凤。 杨成斌一听到眼镜男报出此行燕京的目的是去燕京大学报道,他对眼镜男也是另眼相看,杨成斌瞬间决断出这小子是一块可造之材,假以时日这熊萧渔摇身变成炙手可热的人才那也是相当有可能的事情。既然这小子今天的自我表现并没有让杨成斌失望,那么杨成斌就敢赌他的未来! “我叫杨成斌,我就是你亲哥了,你在燕京大学不管是遭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到我。”杨成斌拍着胸脯跟熊萧渔说道,紧接着他摸到了兜里掏出了手机跟熊萧渔互留手机号码。 熊萧渔的反应能力也是非常迅猛的,他也从口袋里掏来了手机,配合着给了杨成斌号码。“大哥,这是我在羊城使用的电话号码,我到了燕京大学报到入学之后应该就会使用新换的燕京本地手机号码,那么到时候我再联系大哥存下我的新号码。”熊萧渔把这个当做是头等大事似的跟大哥杨成斌解释道,杨成斌优雅地点着头连连表示赞同,心里非常赞同这个弟弟。 杨成斌用大哥的口吻一路上跟熊萧渔讲述着曾经的大学生活以及在大学生活应该培养的能力,当然了大学课余生活也一定要丰富多彩。这些话都是熊萧渔在高中生活不曾接触过的内容,杨成斌针对大学生活经历这番娓娓道来瞬间就吸引住了熊萧渔的好奇心与注意力。 这还仅仅只是通过了一些简单的交谈对话,在杨成斌的眼中,这熊萧渔是一个可塑性相当强大的小伙子,他的好奇心、求知欲和行动力都高于一般的年轻人。这就是他为什么敢于在客车车厢里主动挑起与杨成斌的战火,为的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行动才是真道理。 杨成斌是一个懂得节制的人,他刚才讲述的内容虽然是熊萧渔兴趣点所在,可是如果他急于一次性就将肚子内的存货全部灌输给这小子,那么非得让他吃个消化不良,最后杨成斌对他说过的所有话都沦为一堆堆米田共。这么白费力气不讨好的事,绝不是杨成斌干得出的。 目前来说,杨成斌将收小弟的序幕从熊萧渔身上拉开的全盘计划已经开始了,杨成斌做事就是要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然他背后那么一大堆使命与他肩负的责任都会沦为一句空话。 所以,杨成斌在收取第一个小弟的时候就一定要“眼准”,这个看人的准度在于目光长远高瞻远瞩挖掘出无名人才身上潜在的实力,并且在他未成才之前到成才之后都是愿意跟随着你贡献出才华与智慧。 所谓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任何人才在未曾做出成绩之前都是寂寂无闻的,很多人成才之后才有各种重金厚禄、丰厚待遇接踵而至,而在他们成才之前门庭冷落只有陪伴寂寞陪伴,现在杨成斌在他熊萧渔羽毛未丰就收他入帐下,这就是杨成斌礼遇人才的表现。杨成斌在尝试第一次收取小弟,他交代给自己的准则就是只允许成功,没有失败。 杨成斌在羊城大学读书那会儿选修了《管理学》这门课程,他深知在现代社会单干是出不了好成绩做不出大业绩的,直到现在他还依稀地记得《管理学》讲道组织体系中,为求得组织发展壮大请到更多具有实力的人才是很有必要的,当今21世纪就是走人才路线的年代。 杨成斌此去燕京是要做出一番大事业,既然他是要做事业的人,他能够做的就是作为组织的核心人物出谋划策,那么组织其他事物自然就要交由手底下的小弟打理。他今天就要开始自己的事业收取到自己的首席小弟,以小弟管理小弟这是发展组织的最优管理模式。 一时之间,熊萧渔对于杨成斌复杂的求学经历与丰富的大学生活兴趣盎然,而杨成斌对于熊萧渔未来发展的潜力也是相当看好,这么说来两个大男人算是在人海相遇打抱相识又惺惺相惜。杨成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与任何人面对面的谈话交流。所以这种细腻的感受让杨成斌心情大好、状态绝佳,巫医门派复兴的希望又被点燃了。 “弟弟,你有规划过吗?你未来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杨成斌用这种达到了哲学高度的大企业面试题来复合考验一下熊萧渔的应急策略反应能力。 熊萧渔若有所思的模样说道,“我想要做我自己,我们不管能够做出多么大的成就始终都是我们每个人在陪伴着自己做出这样的那样的成绩,大到丰功伟绩名留青史,小到和睦家庭幸福夫妻,这都是我们每个人可以做出的成绩!但是,我们就只是我们自己,不能因为时间、空间或者最本质的内心改变就淹没了我们自身。我要做我自己,不管这条路有多么的难,我都要尽力做到,不会因为权势而嚣张,也不会因为困境而畏缩,我始终都是那个我自己。” 杨成斌对于熊萧渔这番上升到哲学高度的回答那是非常的满意,甭管熊萧渔是否用这些绕口的话把自己的意思全盘托出地表达出来,他能够有这么个想法,那就是难能可贵了。如果他张口就是金钱、权势、地位和女人,这样的人明显就下跌了几个档次。 熊萧渔说完这番话头皮渗出了汗渍,他在心里重复说着,“幸亏我是前前后后看了有十多遍《阿甘正传》,这个问题的答案我都可以灵活地运用到一切类似的答题中,你还想要用这个问题来难倒我,这可就是中我的下怀,我那是筷子夹菜般的简单轻快。” “那么,大哥你在大学课余生活里有没有跟着同学去做过学生兼职呢?我觉得参与兼职可是给予关闭在教学楼与宿舍楼里的大学生接触外面世界的极好机会。”熊萧渔徜徉在未来的色彩斑斓的大学生活里,一脸幸福的表情活灵活现,让杨成斌想到了入学前单纯的自己。 “弟弟,你说的话很是正确,看来你对于未来的大学生活是提早做过了一番钻研的,大学课本里教给大学生的知识是理论主义的化身,那些知识不是说没用,只是对于大学生来说大学课本知识转化为实际价值的效率低下到可以忽略不计,因此我非常建议你结交到一些很有想法的大学同学可以约伴一般参与到大学课余兼职。”杨成斌像是一个称职的大学辅导员老师给刚入学的大学新生讲授新生入学第一堂课。 熊萧渔的话匣子自从勇敢地跨出小姑娘所坐双人椅靠窗的座椅走到杨成斌面前与他对质之后就再也没有停下休息过,这份精力是杨成斌非常欣赏的,因为他似乎是看到了当初的那个自己。熊萧渔之前的话题都是围绕在大学的学习、成才培养与品行修养,可不要觉得他就是这么安分老实的闷学生,熊萧渔话锋一转,“大哥,你在大学念书的时候,谈过几个女朋友?又分别是发展到了什么阶段呢?”熊萧渔认真地询问着,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耳根子有些燥热,他嘴角略过一丝狡诈的笑容。 “你问的谈恋爱可是大学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交女朋友对于培养男生的情商、开发男生与异**流能力都有着重要的帮助,经过大学恋爱洗礼的男生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他们品尝到了与男生世界截然不同的女性世界,这可是同为男性的大哥我都无法教会你的,女性的世界只有你自己去谈了女朋友才会慢慢地了解清楚。”杨成斌的回答避重就轻地用着官方腔调极其强烈的语段来安抚着熊萧渔急于求知的心里,或许熊萧渔拐弯抹角都是在引出大学恋爱的话题,但是杨成斌就是要吊着熊萧渔的胃口不放开。 熊萧渔可是一个不会轻言放弃实践意识很强的人,他继续大胆直白地问道,“大哥,你曾经大学的那些女朋友们现在还好吗?” 这个带有强烈隐私味道的问题一时让杨成斌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圆润的语言来回答,此刻杨成斌想到了以退为进才是最妙哉的办法。“好弟弟,咱们也聊了这么多,我去那个小姑娘那边询问一下她的情况,你就坐这里消化一下大哥刚才给你详细讲述的那些经历,把这些东西化作是你的生活经验。”杨成斌以此来敷衍着熊萧渔提出来的信息量略大的问题。 杨成斌也察觉到了熊萧渔的眉头、嘴角流露出一丝的不悦的情绪,年轻人好奇心和求知欲都是正能量的东西,但是探听隐私向来都是很不齿的癖好,杨成斌在心里暗暗起誓要帮助熊萧渔这个首席小弟改掉这个小毛病! ------------ 第0021章 撵她下车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熊萧渔的目光顺着杨成斌在客车车厢移动的轨迹投射而去。杨成斌站立在小姑娘的面前,用手指尖略微地拂过了她的肩头。此刻的小姑娘已经从不久前车厢里诸多乘客的非议、责难中进入平和养息,可是杨成斌一丝的风吹草动就彻底地惊扰到了她。小姑娘费了不少的力气挣扎了一下。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是杨成斌,她眼神流露出惊诧。不过只有惊异,并没有太多责怪的意思。本来是这杨成斌冲着她一脚下去惹出了满车的风波,小姑娘本应将怒火撒到他身上,她却将对杨成斌没有太多的敌意,而是全部转嫁给了熊萧渔。 杨成斌看到小姑娘睁开了眼睛,示意她坐到靠床的座椅。小姑娘大约迟疑了一下用起身移动这个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意愿。她揣摩着,这个大哥该不会是代表他弟弟过来道歉吧!如果真是这么个说法,小姑娘一定也会对杨成斌心生怒气。因为这就表明了是杨成斌两兄弟团结起来合伙戏弄着人家小姑娘。 小姑娘刚一坐定,杨成斌就开口说道,“美女,真不好意思。我当初上车急于跨到车厢后排靠窗口的座椅,我没留神踩到了您的脚。本来这只是这么一件极小的事情,在车厢里却像是捅破了马蜂窝。” 杨成斌眼眸里流露出真诚传神的光芒,照耀得小姑娘两个刚从小憩中苏醒过来的大眼镜眨巴眨巴的。小姑娘心想着,刚才你只要稍微地表达一下事情的起因,也就不至于会闹出这般的结果,她显然是不怎么高兴的。 女孩子是需要哄的,而且她还憋了那么大的委屈,岂能是这杨成斌一时半会三言两语就能够讨好的。杨成斌明白小姑娘的心思,如果此刻的道歉还有作用的话,那么21世纪还会需要警察吗? 杨成斌继续凝望着小姑娘的眼睛说道,“咱们都是明白事理的人,我们没必要跟那些瞎起哄的人计较,我们可是有素质的人。”小姑娘听到这话,可是结结实实地鄙视了杨成斌一眼,“素质这两个字你配说嘛!”杨成斌算是看到了小姑娘稍微平和的心情有爆发的趋势。 “事到如今,我也就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跟你交代清楚,免得后会有期再出什么乱子,一回生两回熟再见是朋友。”杨成斌顿时化身为一个担待良多的哥哥,“其实,你看的弟弟那人,表面上斯斯文文的样子,其实他有精神分裂症,幸好目前只是轻微的症状。刚才是他首先上车的,他看到你坐他旁边靠过道的座椅,立即就拿手机联系我,计划好跟我一起戏弄你。据说他我弟弟是之前在学校时候跟一女孩谈朋友被甩了落下的轻微分裂。” 小姑娘越听越是发颤,自个这出门在外的本来选个长得像学生的斯文眼睛男同坐,居然遇到了这么一个极品,真是世事难料,旅途凶险。她眼神里似乎是减少了对于眼镜男熊萧渔和老大哥杨成斌的怒气,取而代之的是嗔怪自己运气不佳的怨气。 “小姑娘既然你也知道了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这种属于家丑不可外扬的事情,我都掏心掏肺地跟你交代了,所以我们两人作为之前整件事情的当事人已经调解清楚了,那么既然如此,我也打算我们三人就做戏做到底,你也继续扮演我那小媳妇,等下我会安排好你在下一站深镇下车转车去燕京的一切事宜,不然一旦是露馅了在车厢里都不好交代。” 她一听可就急了,一对莫名其妙的兄弟导演的一出闹剧就要把自己撵下车,还不带商量的口气,就算像是商量都也只是告知她最后的决定。 杨成斌是明白人,这么临时安排人家小姑娘当然是满心的不快,试问哪个愿意给陌生人背黑锅,活雷锋也不是娘们当的。他立即摸到了口袋,掏出了几张猩红的毛爷爷头像塞到小姑娘的手心里。 小姑娘坐正了一下身子,她面前硬生生塞进手里的人民币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自己仅是遭遇了一场付费求陪演的生活剧。她攒劲推脱,如果拿了钱那绝对是受制于旁边的这个男人。 “这钱我不能要,请你收回!”小姑娘用着细微似蚊子的声音跟杨成斌说道拒绝的话。 杨成斌嘴里吐字清晰地说道,“我弟弟的病症给你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和精神压迫,我看你完全没有享受好豪华大巴应有的服务,这些钱就算是我赔偿给你的精神损失费。” 小姑娘郁闷了,这奇葩男人把自己说得像是温室盆景里面的植物,哪里有那么娇弱。她依旧坚持,甚至是加大了力气擒住了杨成斌塞钱的那只手,“请您收好,这钱我不能要。” 她看如此无果就只有主动妥协,“我就依照你的安排,我会在下一站深镇下车,你只要承担车票的费用就成。我看你照顾你那弟弟也挺辛苦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不会为难你。” 杨成斌被这通情达理的小姑娘感动了,真有想要认她做妹妹的冲动。这么一个下午兄弟姐妹杨成斌要来个全套的才过瘾。当面认这小姑娘作妹妹确实有些唐突,杨成斌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就要与其交换手机号码,非得留下个联系方式,日后到了燕京方可保持联系。 小姑娘看着杨成斌盛情难却的样子,并且对方给自己报销车马路费也只是这么一说,留他一个号码倒也是稳妥的做法,就算他实在是个老赖,自己到了燕京也是要换新号码的。 “137xxxxxxxx,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小姑娘一面慢条斯理地报出自己的手机号,杨成斌一面清清楚楚地将这串数字记在了手机联系人中。 待杨成斌输完了小姑娘的手机号码,他看了一眼联系人姓名又看了一下眼前的小姑娘,“请问,你的名字?” “冯雪琴。”小姑娘淡定地说出口,“冯小刚的冯,韩雪的雪,蔡琴的琴。” “哎哟,你那真是个好名字,三个字带出了三个大明星。我现在给你拨过去,你也顺手记一下我的号码。”杨成斌满口赞美不迭的样子,就差点把大拇指竖到小姑娘眼皮底下了。 杨成斌应声就拨通了小姑娘的手机,小姑娘很熟练地挂掉再不大情愿地存下了杨成斌的手机号码。“请问,你是叫什么名字呢?”这次换成是小姑娘客气地问道,显然这小姑娘是受到过良好的家庭教养的。 “我叫杨成斌,杨钰莹的杨,成龙的成,陈建斌的斌。”杨成斌也不甘示弱地罗列出了这一大通明星的名字,不过大多是相对老气成熟的明星。 小姑娘这么报名号倒是有点青春可爱的成分在内,可是杨成斌鹦鹉学舌地照搬小姑娘的说法,那就多少是有些与年龄不符的欠成熟了。当然杨成斌并不会如此这般的不稳重,他仿照小姑娘的说法也只是为了与她套套近乎。 杨成斌这就忙不迭地与小姑娘黏糊起来,“因此咱们都是踩着明星名号成长起来的人,也算是一派风格的人物了。” 小姑娘却不怎么待见杨成斌如此方式的逗趣,还真拿老娘当几岁的黄毛丫头看待呢!冯雪琴直言不讳地说道,“杨大哥,你家里遭遇到这样的困难,我表示很同情,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希望多加参与,我也没兴趣听你讲述你的个人情况。我既然都已经答应按照你预设好的计划在下一站深镇下车转到下一班车,那么就请您给予我一些舒适安宁的休息时间。” 杨成斌看冯雪琴这么一个羞涩寡言的女孩子都像是长满了虎牙的动物后,也就不敢再造次了,废话不能再多说了,冷不防这是要弄巧成拙的。他便自觉地退下,“那好,冯雪琴同学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再多打扰您了。” 说罢,杨成斌就往着检票员的所在的车厢前门方向走去了。检票员老大哥经历了一遭踩脚风波之后,也就团抱着双手安稳地坐在他专属的座椅上,他是背向着乘客,有时候会回头张望一下乘客的动静。 虽然他此刻闭目养神,他的听觉甚是灵敏,车厢内一切的风吹草动都被他的听神经监控着,包括了杨成斌向他靠近的细碎的脚步声。 所以杨成斌与他恰好是碰了个正面,经过刚才的那场闹剧,检票员对于杨成斌的印象又好上了几分。“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呢?”检票员很礼貌地问道,主动提问这可是服务类行业的基本技能。 杨成斌走到检票员面前猫着身子凑到了他的耳畔说道,“老大哥,我家里的情况,您也有些了解。我跟我老婆已经沟通好了,所以请您安排她就在下一站深镇下车。” 检票员听到杨成斌语重心长,像是重托的语气,握住了他的点头表示没问题包在他的身上。他还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你老婆下车了,我打电话调内部车票,让她早些回去羊城跟你家人团聚。” 杨成斌眼含感激的神情说道,“我的家人已经从羊城赶回来接我老婆回家了,所以您只要安排她下车就好。” ------------ 第0022章 称兄道弟 “那没问题,我会帮助她取行李的。”杨成斌越是不开口寻求帮助,检票员就越是觉得这个年轻人不容易,难怪娘家的姐姐会那么不舍地在停车位前依依惜别。 杨成斌觉得他在检票员这边就已经是交代好了,本来他准备转身回到熊萧渔旁边的座椅。可是检票员却不让他挣脱握着的手,“小老弟,你比你年长一些,请容许我这么称呼你。我看你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如果不介意我隔三差五地在车轮子上跑的话,咱们可以交个朋友,有时候对着下酒菜坐下来谈谈心事也蛮齐惬意的。” 检票员根本没去想这杨成斌背后那个姐夫到底有着多大的能量,他只是出于内心对杨成斌的欣赏。杨成斌也是爽朗的性子,人家检票员都这么直接,如果自己再推阻就显得矫情了。 “大哥,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天生就是好交朋友的人。”杨成斌收起来了当初的挤迫,伸手握住了检票员的手。 检票员大哥感觉杨成斌有力的握手可就来劲头了,如果这么低姿态,年轻一辈人都不待见自己的话,检票员也是很难做到心如止水的。 “我名叫杨成斌,家里是洪城豫章的,我在这羊城自上学起也待了六年了。”检票员率先开口结交,杨成斌顺个他人情就先个自报家门。 检票员眉开眼笑地对视杨成斌,敢于这般介绍,自然不是嘴上说出来假惺惺的交朋友。检票员也袒露出来,“我叫李振涛,四十多年的老羊城了,你说找贵人钱客说关系办私事我不中用,我找名吃喝花酒讲享受寻乐子是老江湖了。” 杨成斌看到检票员一脸狡黠,料想他可是个老主顾了,没少花钱投资羊城的娱乐业。他强迫症似的先摸了摸兜里,再顺势掏出手机,点亮屏幕直接打开通讯录就询问到检票员的手机号码。要交朋友得留联系方式,不然这检票员逮着人就陪聊,杨成斌很是吃亏的,自己可是一秒钟修炼多少个神灵真元的巫医道行的传人。 检票员也学着杨成斌的样子掏出手机,口中还吐出一组连贯的数字。互拨电话存储完毕,杨成斌指了指大客车前的挡风玻璃说道,“涛哥,做这个行业多少年了?” “杨老弟,我就卖个老口气跟你说话。我做这个行当小三十年了,羊城第一条长途客运专线我都经了手的。”检票员李振涛满脸灿烂的样子开始话起来了当年的英勇事迹。 杨成斌顿时不着急处理弄票的事儿了,这边老江湖的事迹显然是更加出彩,反正小姑娘不着急。他挪动了一下,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像是要做大客车检票员的学徒工。 检票员李振涛对于杨成斌恭敬有礼的样子很是满意,虽然说起来自己都算不上是一个过气的客运大牛,这些是自己沾过手吃饭的家伙,难免检票员说起来会得意外露。 “我十五六岁的时候,羊城就展现出它爆发经济、招徕商旅的气质,一时之间羊城新旧城区内外是大兴土木、广建工厂,全国各地有数不尽的人员往来羊城务工,羊城的客运线路就此繁忙起来。可我这人性子刚烈,不然我到现在也没混个一官半职。”检票员略辛酸说道。 杨成斌回想起自己在羊城上大学的那四年里,逢到寒暑长假来往羊城与豫章之间乘坐拥挤的火车,尽管他一年里也就三至四次挤车都叫苦不迭,检票员几乎每天是挤车倒也不容易。 “你老哥我读书不多,认字齐全,肚子里没墨水,但是嘴巴上有段子,南来北往的客商我聊过的可多了。”检票员说着又朝方向盘的位置用嘴角努了努,“你别真以为我只是背个兜包做娘们的检票工作,我是开车的司机,现在我侄子接我的班,我给他陪车做检票而已。” 正在开车的年轻人似乎像是听到了叔叔说起了自己,此时车挡风玻璃外的车流稍微稀疏有理,他扭头给杨成斌打了一记笑脸,这么上道的侄子估计这检票员叔叔没少教他东西。 杨成斌听李振涛这么娴熟的口气,吹牛与否还待详聊,最容易戳穿对方泡点的方式并不是主动出击一个劲地提问考验,而是听话人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并让说话人继续自我陶醉。杨成斌把这点做得很是到位,他并没有过多地去过问李振涛一些详尽的情况,而已耐心聆听。 李振涛深知江湖儿女的心性,杨成斌不多说话不只是他不懂得客运跑车这个行业的内幕,而是他把主场交给了自己去发挥显底,他是想通过谈话搞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少的能量。 杨成斌点头微笑,这皮笑肉不笑的表示在李振涛看来,这小老弟果然是扛得起一家人的爷们,背井离乡打工养家才能够培养出这般淡定自若的姿态。 李振涛觉得自己如果不舍得下一点猛料这杨成斌是不会轻易开口的,年纪不大心机不小,杨成斌表现出历练很足的样子。 “不瞒杨老弟说,我这些年在行当里没少听故事,谋划发家致业的事业、谈论生活之中的琐事这些都极为普通,甚至有些人会跟我讲述神神叨叨的话题。”检票员李振涛嘴角略微抽搐,像是一股脑的灵异闪过眼前,恨不得一五一十地分享给杨成斌。 可是这杨成斌本无神论者,不过他在这八个小时里经历了太多他意想之外的世界,他现在对于灵异事件表现出来了非同一般的兴趣,这看似云淡风轻的都市之间不知是隐藏了多少神灵佛道妖鬼等几大异界的修行者,杨成斌目前致力于把这些修真者翻土挖掘出来。 杨成斌自做惊悚的表情说道,“大哥你还有这般奇妙的耳闻?还烦请大哥说出来听听,我生出了好奇心。”杨成斌虽然没有很明显地表现多大的兴趣,但是对于神灵之物的八卦心理这是不少人都有过的,因此杨成斌在这个话题上面并没有失态。 李振涛倒是很开怀,自己的话题得到了交流对象的认可,这对于说话者而言无疑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鼓舞,他正在内心里准备一些专用的辞藻力求刻画出来一个不同的世界,来给杨成斌开开眼界,也不枉他吐了这么多口水。 “老弟,我碰到过不少灵异奇怪的事情,我本打算一件件地详细说给你听,可是只有不长的时间到下一站深镇,你待会儿就得忙着安排你老婆下车跟家人回羊城的事情,所以我决定不占用你太多的时间,我就说那一件我最为震惊的灵异事情。” 杨成斌面对检票员李振涛的善解人意,毫不经意间又把大手贴近了大哥的手,大哥感觉到了来自杨成斌的这股亲热,他清楚这般卖关子又将杨成斌的胃口给吊起来了,眼睛里有一些得意的神色。 李振涛开始回忆起来了,他绘声绘色地描述道,“这大约是2012年末的事情了,那些天临近12月12日,我本来也就是一个混日子的人,根本不会关注到日历上面日期的变化,可是当时网络上盛传着2012年12月12日是世界末日的说法。我记得那天是‘世界末日’之前的星期六,我从燕京开车拉客人回羊城。” “大哥,你当时是负责检票呢?你发掘到那次出车车厢里的乘客有什么异样呢?”杨成斌听说过燕京是藏龙卧虎的地方,既然是与燕京有关的灵异事物,那就足够吸引住杨成斌。 “杨老弟,请你别急躁,我会详详细细地跟你讲述其中的奥秘之处。”检票员大哥由于职业习惯转动脖子扭头回望了一圈车厢内乘客的情况,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杨成斌想着自己马上还得跟包租婆姐姐取得联系,托她联系到姐夫赶紧给人家小姑娘冯雪琴弄到深镇到燕京的汽车票,不然出了岔子的话,冯雪琴是绝对不会再愿意理会自己的。 “不过现在决定权在检票员李振涛的手中,既然他是喊住自己讲讲故事,并不像是他上班太过于无聊找我神侃消磨时光,那就只有耐着性子耐心地听下去,说不定其中就还真有关于修行者的讯息。”杨成斌在心里倒腾了一下,权衡过利弊之后他开始竖起耳朵听着。 检票员李振涛也揣摩着杨成斌心里的想法,“现在的年轻人,市侩流气一些的呢,就聊着吃喝玩乐啃老扯皮之类的没营养的话题,而学业有成事业有功的呢,说话间兴趣又太过于高端。而这杨成斌偏偏对灵异感兴趣,越看他越是觉得他并不简单。” “老弟,其实很多事情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我们眼睛看到的东西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倒是那些有大智慧的人他们把分析透彻的事物剖析给我们听,我们可以了解到更多的知识,这就明显比我们自己分析要更有效率。”检票员若有所思地盯着杨成斌,起身挪了进了座椅深处,示意杨成斌坐在外边。 虽然杨成斌不乐意同他这么亲近,可是为了探听到一些他所谓的大智慧,还是委屈了自己这么一次,在杨成斌的脑海里有关灵异的东西就不能够轻易错过。 ------------ 第0023章 冥冥老者 2012年底世界末日这个概念被炒作了很久,直到12月12日当天下午两点五十八分我们生活的地球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灾难。虽然在很多人看来大肆宣扬2012世界末日纯属恶意造谣,不过2012世界末日之所以有其存在的市场便有大批的信徒,因此2012世界末日是有理论依据的,绝不是空穴来风。 之前杨成斌以为世界末日云云距离他的生活很遥远,如今他结合亲身经历有些不合乎自然科学解释的事物套用神灵之物才能参悟其中的玄机,因此从检票员李振涛口中说出来的2012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按照李振涛的描述,2012年12月12日是一个极为普通的星期三,也许只有在小学生强制的日记作业里才会有提及,就在那个星期三之前的星期六,他从燕京菜市口长途汽车站发车返回羊城,那天他是坐在检票员的位子,他对此记忆特别的深刻,因为那是第一天让侄子上手开车,而他转到幕后做起了检票员,坐在检票专座上可以近距离看着侄子开长途车。 “我那趟是加班车,我有事儿回羊城临时停靠在汽车站上客,所以那车拉的乘客都是当场买的汽车票,从乘客拿到车票到上车最后发车我仅仅只是在汽车站停车库里逗留了不足半个小时。当时我侄子都已点火准备发车了,可是有三个穿长衫的男人就朝我的车子招手,我示意我侄子熄火开门,我立即就下车去接待他们。”李振涛一本正经地讲述着他特殊的经历。 杨成斌听说是,三个穿着古朴长衫的男人中有一位年长的男人领头,他手里拿着一根类似于拐棍的雕龙木棍,他后边是跟着一个粗壮的中年汉子,他另一侧由一位面容秀气身材挺拔的年轻人扶着。那个中年的汉子伸手过肩膀拉拽着一个大口袋,口袋下面遮不住一把大板斧,他步履轻松地跟着前面二人,而年轻人为了迎合年长者的步伐腰间别着的那把折扇握把几缕黄绫束在风中摇曳甚是好看夺目。 不过当时李振涛哪里还会有闲情逸致去品味这些物件,他下到车外笑脸接待迎面走来的三个人。他迎上前去搀扶年长者,却被粗壮的汉子给横了一眼,“快去给老子打开行李舱的门,没看到老子肩膀上的家伙吗?” “不得说脏话,咱们这是加急票,快上车别耽误了羊城那边的事情。”年长者说话还是很有效用的,这话一出粗壮的汉子顿时就没了声音。“爷爷,不要紧走稳点,这汽车会等咱们。”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抖动了一番手中的三张车票。 李振涛是察言观色的主儿,这么一看就知道了这边没自己什么事儿,他就领着粗壮的汉子就往大客车行李舱的位置走去,他可是带着小跑想要甩开那个出言不逊的汉子。 不过,那个汉子双腿有力负重仍是一段小跑,李振涛刚停在大客车行李舱面前,那个汉子就直挺挺地站在他的身后,这家伙的身段就像是练过的,看这火爆的脾气也得有资本嘚瑟。 李振涛的侄子看到叔叔下车接客去了,顺手就打开了大客车的行李舱。李振涛停住了回头就看到了那个粗壮的汉子,伸手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光看着干嘛,就不会帮我搭把手哈。”粗壮汉子说道,语气里满是鄙视的意味。 李振涛看了一眼那对爷孙两还没有走到了大客车门前,这边先处理好行李舱的时间还是非常充裕的。李振涛接过从粗壮汉子肩膀上卸载下的大口气,他提了一下感觉到一阵巨大的重量差些是要压弯小手臂,忙不迭就加入了一只手的力气,这才有些吃力地托举了一下。 粗壮汉子更加鄙视地嗤笑了一下,用嘴角努向了大口袋,“这个还是我来吧,你胳膊太细嫩了。我要你做的就是给腾出一个地方来放置我的大口袋,千万不能沾水,更不能被化学物品腐蚀了,不然就像是这样的下场。” 李振涛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大约是鸽子蛋那般大小的鹅卵石滑入巴掌心里,“噗”的一阵响声,那块石头居然是在粗壮汉子的手心里碾磨成了细末。他看得那是一脸的惊惧,有本事拿出来练练就知道了,他是个识时务的人,断然是要给这三位怪人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请问您这个口袋里承装的到底是什么物品呢?我好根据物品的特性选择到适合的行李舱位置。”李振涛恭敬从顺地用商议的口吻询问着,嗓音里还夹杂刚才的惊讶的声音。 粗壮汉子先是两眼一横,这么一个犀利的眼神把李振涛看得心里发毛,他怪自己不应该多嘴的,想起来粉身碎骨的鹅卵石就不由得后怕,后脑勺袭来了一阵冰凉在八月天格外清醒。 “告诉你也无妨,这大口袋里全部都是书籍。既然你知道了,那就给我好生地放妥,不然。”粗壮汉子伴着一声爽朗的大笑,回头望了一眼精神矍铄的老者和搀扶着老者的少主人。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师傅朱涤非嘱托杨成斌此去投奔的燕京紫金宫国寿御医堂的冥冥老者。 就在粗壮汉子回眸一笑的时候,李振涛早已战战兢兢地在行李舱里收拾妥当了一处宽敞的偌大位子。粗壮汉子扭脖子回头的时候,李振涛紧张的表情微微颤抖地指着示意粗壮汉子大口袋可以放置进去了。 粗壮汉子绝对是急性子,他顺势就将大口袋摆放进去了,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就连李振涛想要帮忙的手都根本插不进去。粗壮汉子扯了一把衣服擦了一下额头大汗珠说,“这边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在后面等着上车关门。” 李振涛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地点头,粗壮汉子又是一声爽朗的大笑声朝着老者走去。老者在长衫青年的扶持下向车门移动靠拢,粗壮汉子还没待到笑声消逝在空中就一阵风似的飘到了爷孙两的身侧。他可能是看到爷孙两这么和谐的画面也舍不得插入打扰了他们的雅致。 “爷爷,真是对不起您了,您这么大年纪了,还答应陪我坐一次大客车回羊城。”长衫年轻人满怀歉意地跟冥冥老者说道,年轻人一脸的意气风发,好似一阵落地的清风。 可是天底下爷爷都疼爱孙子,既然答应了陪同孙子坐一次大客车,他就不可能会失信。失信于孙子,怎么取信于神灵佛道妖鬼等几大异界的修行者。 冥冥老者感怀于孙子的孝顺,慈祥和蔼在心里翻江倒海。当然他这趟返回羊城的目的并不只是陪同孙子乘坐一次大客车这么简单,孙子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他自然是不会说破。 他甩动了一下手里那根看似拐棍的物体,有一阵强劲的气流从握手处脉冲出来,一股气息形成一口钟罩形状的真气将一行三人给包裹起来。 长衫年轻人瞬间感觉到一阵温热湿润的气息从天灵盖投射到周身上下,“爷爷,你怎么又在使用神灵功力,你都已经答应我只有在对垒修行者才会施用木杖法器!” 冥冥老者唯有尴尬的笑笑,“2012年底世界末日,各路修行者趁机作乱,我们出门在外不得不防范,子陆你年资尚浅,有些心术不正的修行者为了谋取神灵功力无所不用其极。今日我们祖孙两人出行,怎么可能大意疏忽呢?” “少主人,老爷说得很对,尽管那些肉体凡胎动弹不得我们分毫,可是难保有些修行者潜伏在暗处对我们动手,江湖几多险恶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得好。”粗壮的汉子突然讲起来了道理,如果这些话被李振涛听到了,他估计也得佩服这汉子粗壮之中也有细致的一面。 长衫年轻人缄默不语,只得用沉默表示赞同,如果爷爷陪同自己搭乘大客车返回羊城若真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整个国寿御医堂的顶梁柱倒了,最终还是自己继承祖上。 “那我只有同意了,我听爷爷的安排,为了爷爷的安危,有时候承诺这种东西也是可以临时更张改弦的。”虽然子陆心里已经接受爷爷的决定,但是嘴巴上还是表现出埋怨与不解。 子陆这就是故意地假装不成熟,他是要让爷爷觉得他这个孙子难以担以重任,爷爷也就不会催促他修炼神灵功力,而他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着那些同龄人都喜欢做的事情。 出生于大门派继承人的位置,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显然子陆就表现出来了对于门派事宜毫无兴趣的态度,他只是象征性地应付着爷爷的期许才跟着修炼了一些基本的防身术。 而这些掺杂着神灵功法的基本防身术在子陆看来都是难以接受的,原因在于这些诡异的功法经常会使得同学朋友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他这是多么的缺乏真正的近身朋友。当然了,子陆也断然不会是纨绔子弟的做派,他对于传承门派的责任是不会推卸的,他只是暂时没有做足心理准备而已。 ------------ 第0024章 神功救火 李振涛是被粗壮汉子喝住了呆滞地站在几步之遥的位置亲眼目睹了他们穿长衫的三人从年长者率先登上车,年轻人在下边搀扶着,粗壮汉子拥到了大客车前门的另一侧伸手候命。 冥冥老者紧握着木杖法器腿部借力很轻松地就登上了大客车,子陆托起来的两手空空,粗壮的汉子谨慎地守候在他们身边。 开车的侄子这跑长途车的手艺是李振涛一手带出来的,他是碰人说人话、遇鬼学鬼叫的好手,他透过车前挡风玻璃就看到那位老者双目炯炯有神,绝非一般的老年人;老者身边的年轻人书卷气难掩英武之气,腰间那把折扇更是衬托出器宇轩昂;而那个粗壮有力的汉子一记凶神恶煞的眼神就可以吓破人胆,那是惹不起的狠角色。 此时李振涛呆若木鸡地守候在行李舱,他正盘算着等那粗壮的汉子爬上车,他再飞快地上车,若是在进门上车中跟那汉子来了个磕碰摩擦,这后果是非常可怕的,他宁可不沾手也不能好心办成了坏事。 所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侄子看清了形势就根本闲不下来了,“老爷子,你慢走,我来扶您一把。”侄子李长治挣脱了大客车方向盘的束缚就窜向了冥冥老者上车的车门区域。 “且慢,小伙子,这不打紧,我自己能上。”冥冥老者婉言拒绝了年轻司机的一片好意,子陆漫不经心地瞥了司机李长治一眼,像是在告诉李长治,“近身很危险、后果很严重”。 李长治年纪不大,但他是个聪明人,他也学了一套察言观色的本事,老者孙儿的脸色那么不好看,自己根本就是热脸贴冷屁股,贴到了屁股还好起码混了个脸熟。 微笑是解除囧境的润滑剂,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李长治知道自己过度的热情,招来的是不待见,他唯有继续保持笑容说着,“请您慢些,后边有座”之类的提示语。 子陆在膝盖微曲腰身微拱的司机李长治面前走过的时候,轻声地说了一声,“谢谢!”在李长治看来老者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并不是那么骄纵无理,他心里顿时又好受了一些。 其实在子陆靠近司机李长治跟前,冥冥老者就扭头望了一眼子陆,并跟他说道,“这个年纪与你相仿的年轻人,他的社会经验不浅,恭敬有礼、善待老人,他这么关注我这老人,子陆你作为家属必须懂得基本的礼貌是应该向他说一声感谢的话。” 这些话都隐蔽于钟罩护身气息内部,这个钟罩护身气息之外的任何人是无法听到其中的对话,而且司机李长治微拱着腰身也没有抬头看到老者回头的动作。 粗壮汉子紧随其后,原来我家的公子少爷还会有这么明理的时候,他都没有听到冥冥老者与子陆说话的声音,可见冥冥老者是使用了更高深的神灵功法包裹了这段声音,而只有子陆可以接收到这段声音。 他们三人上车之后,顺着车厢纵横的方向沿着过道就往车厢的尾部走过去。过道两旁的座椅坐着零零散散的乘客,他们大多是从燕京远郊前来菜市口赶长途客车,因为燕京严重堵车他们很不幸地错过了上一班长途汽车。 不幸之中的万幸是,汽车站见他们人数不少,李振涛的客车又正好申报紧急返回羊城,所以汽车站调度站就顺水推舟安排了临时的加班车。因此,车厢里其他的乘客,不论老少都疲劳地陷入了瞌睡之中。 李振涛在大客车外没少吃冷风,他盯着大客车的前段,直到看到他们三人被大客车吞没了,他这才悉悉索索地晃到了大客车前门爬上车准备出发。 李长治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李振涛上车后朝着侄子使了一个眼色,他像是接到了圣旨一般转身坐回了驾驶座。李长治顺手就逐一关闭了行李舱门和大客车前门。李振涛瞅着侄子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命令了一声,“点火,出发。” 此时,他们三人已经坐定了整个车厢最后面的连排座椅,年轻小生子陆坐在靠车窗的座椅,冥冥老者坐在孙儿旁边的座椅,而粗壮的汉子则是坐靠过道的座椅。冥冥老者手持那根木杖法器又是轻盈地飞舞,瞬间大客车尾部的座椅添加了一整套的避震设施。 李振涛钻进车门一眼望穿,这车厢里空余了那么多的座椅,怎么他们三人就唯独要坐在客车最后面的座椅,这行驶当中的大客车尾部的起伏抖动最是明显万一老爷子有个闪失,他作为随车的检票员那可就不好交差了,这老爷子冠绝满场的气质可不像是一般人家出身。 出于这点利害关系,李振涛作为一个混迹了长途客运行业三十年的老油条,也只得是硬着头皮创造条件上去劝说。 大客车随着清脆的引擎声颤动了,车体一下动弹起来,李振涛沿着车辆行驶的相反方向奔过去,他来到了粗壮汉子的跟前,只见他们三人都是保持着统一姿势在闭目养神。反正怎么着都得赔笑脸不是,倒不如自己主动把话给说满了,也图个心里的安稳。 “先生,您好,您同行乘客当中有老年人,根据我们羊城长途运输总公司的规章条款,原则上是不宜老年人乘坐在大客车尾部最后面的座椅,所以我建议您还是给老爷子调换一个合适的座椅。”李振涛并无其他的办法,只得是搬出来了总公司指定的纸老虎来说事儿。 这话还未传送到粗壮汉子的耳朵里,就被冥冥老者给拦截了下来,他也给出了最有发言权的回话,“谢谢你的关心,我们坐在这里一切都很好,我们一路上赶到菜市口长途汽车站比较辛苦,我们现在都需要休息。请你回到你的岗位,不要打扰到其他的乘客。” 李振涛本以为是换来粗壮汉子的一阵暴怒,再处于凡事好商量的状态,最后他们三人仍然是倔强地坚持原本选好的座椅,即便是这样他也可以求个内心的自我安慰。而老年人用那种气定神闲完全就震住了李振涛,他说不出一个字就得是趁粗壮汉子还未睁眼就打道回府。 侄子感觉到陪车的叔叔已经从车厢最后面回到了检票员专座,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叔叔李振涛,可是他一脸的狗肝色把忧虑全部都暴露出来了。李长治也就没有再过问,便是一门心思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 李振涛越想越是闷气,自己这么担忧全是为了那老头儿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吃苦受罪的还是你老头子,可没想到老头子居然那么不留情面就驱逐了自己。他本身的疲劳,加上了这诸多的惊吓,他调节了一下检票员专座的倾斜高度,他腰身这么一舒坦眼皮就合上了。 “子陆,爷爷教给你的那套神灵功法修炼得怎么样了呢?”冥冥老者把那只令人生厌的苍蝇赶走之后开始运用神灵功力打包封装的语音同宝贝孙儿对话。 “啊,爷爷,你教了我那么多的神灵功法,你不确定你说的是那一套。”子陆使用神灵功力解开了爷爷封装的语言,找了这么一个拖延的借口搪塞着爷爷,他最近迷上了一首曲子。 冥冥老者虽然宠爱这唯一的孙儿,但是根本不会纵容孙儿任由性子荒废修行。他回想到,自己的儿子为了逃脱门派传承的重任,儿子居然自破了神灵真元落得尘世间凡人一个,后来漂洋过海到了美国开荒拓土,空手造就了美国水果种植业辉煌的传闻故事。 “这个孙儿是儿子在破功之后,无颜面对自己以及门派众人留来的唯一寄托。”冥冥老者回忆起来了家门之中的往事,他感觉到命运的安排对于儿子以及孙儿都是有一些残酷的。 就在冥冥老者泛起记忆中的老照片,他手握的木杖法器有一丝明显的抖动,“有危险!”冥冥老者瞬间就警觉起来了,他先是用神灵功力包裹住了孙儿和伴读家丁薛勇力。 此时,车厢里有一处明火,火光压抑不住滚滚的黑烟翻腾,车辆驶进了燕京一片别墅区,这里根本就是房多人少的地界,来往的车辆也极少。 司机李长治鼻子尖已经是感觉到了浓烟背后的火光,他正在控制大客车靠边停车。车厢里有些乘客从睡眼惺忪中瞬间觉醒,开始乱作一团,有些胆小无助的乘客早已是大叫起来。李振涛也发现了车厢里的险情,他深知大事不妙,因为他这车图省事上次年检没做防火,而且仅有的两个灭火器也只是空壳子的摆设。 李振涛觉察到侄子是在紧急刹车,便继续假装睡觉,并用手捂住了口鼻,准备趁着客车停下的刹那冲出前门。 车厢里的火焰越演越烈,大多数乘客被浓烟呛得咳喘不停,只有小部分乘车冒着火光在寻找打破车窗的逃生机会。就连司机李长治也陷入了恐慌,方向盘都失去了控制。 李振涛知道自己是犯下了该死的事情,他也就没想着逃命的可能性了,就在他即将放开掩住口鼻的手掌的时候,穿长衫的老者挥舞着拐棍朝向火焰的中心一点,大火瞬间扑灭,车厢里的乘客都恢复到了之前打瞌睡的状态。司机李长治正稳稳地把握着方向盘,似乎车厢里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而车厢里方才发生的这一切都只有一心求死的李振涛真真地看在眼里! ------------ 第0025章 纯属事实 “你敢当真是那可是你亲眼所见,胡诌瞎吹顶多是嘴皮子的功夫,换谁谁都会。”杨成斌一问把李振涛给震慑住了,但是他满含确信的眼神里含着一丝的委屈,真话就是如此逆耳。 可是,整个车厢里可谓是死里逃生的惊险经历,就唯独只有李振涛一人如此清晰地印证在脑海里,那么其他人又为何对此缄默。这在很多人看来着实是一件摸不着头脑的事儿。 其实这也并不奇怪,当时车厢里本就人数不多,尽管他们因赶车疲劳犯瞌睡,但是车厢里右后侧车轮的位置迸射出来的浓雾黑烟和火光顿时就将他们惊醒。车厢里乘客都在奋力求生,而当时整个车厢里只有李振涛自知是犯下了该死的罪衍抱着必死的决心目睹了冥冥老者所为。 像冥冥老者这般的大成者,极少会动用肉身躯体施用神灵功法,当时的情况他也是断然不会出动肉身躯体这样的本尊。说时迟那时快,冥冥老者用“隐身符”封住了肉身躯体,抽出元神握着木杖法器“咻”地投射到了车厢右后侧车轮的位置,这里就是火光爆发的地方。 巫医手中的灵符“隐身符”的功效是幻化无形,入墙遁地。木杖法器则需要修行者施用强劲的神灵功力才能执掌得起,这就导致了冥冥老者当时是以一抹身影的形态出现在车厢里右后侧车轮的位置。 火光映照在冥冥老者的身影里,把他的身形勾勒得清晰可见,而恰巧的就是这一幕都被李振涛看在眼里。冥冥老者挥舞着木杖法器施用神灵功法将火焰的源头扑灭,也将车厢里的一片废墟恢复到了原来的状况,甚至是那些受到了不同程度惊吓的乘客也被剥夺了记忆。 检票员李振涛头脑袭来了阵阵痛楚,他无法解释出杨成斌的疑问,更不理解自己为何要跟这杨成斌谈到如此玄妙的话题,这些都不是他的本意,初次见面的话题应该停留在寒暄。 杨成斌见这李振涛强大的内心在“魔心咒”奋力斗争,也再难从他口里撬出来有价值的信息。他念着一时的心慈想要对李振涛施以援手,这时他胸口佩戴的赤红玉石内部传来了人声,师傅朱涤非浑厚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中气,看来他在“广岩洞”里修行恢复得蛮好。 “师傅,你看得真准,方才我与那个小姑娘纠缠不清的时候,你早就发现了检票员身上居然沾染了木杖法器的气息,瞬间就锁定了冥冥老者的讯息。”杨成斌在赞颂着师傅的道行。 其实,这朱涤非于“广岩洞”里沐浴在浓郁的天地灵气之中悟到了一套快速恢复神灵功力的功法,且说这是快速恢复神灵功力的秘诀,但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练回从前的神灵功力了,不过朱涤非确实是几个小时之内就调整了功力气息不至于落得神灵俱灭的悲剧。 而就在杨成斌惹上了车厢里的“踩脚风波”之后,朱齐叶就被车厢内噪杂的人声给惊醒了,所幸的是她抢先完成了给奄奄一息的父亲传输神灵功力,护住了父亲的神灵真元。 师傅朱涤非也紧随着女儿朱齐叶睁开了双眼,他感觉到浑身增加了体力,肉身躯体神灵真元衰竭的感觉消逝了,而那种神灵幻灭的危险也终于是解除了。 “齐叶,这外边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听到了那么吵闹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人在指责成斌的不是?”朱涤非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关乎着杨成斌的安危,而且杨成斌的情况似乎并不太好,正巧杨成斌就是需要朱涤非父女二人帮助的关键时候。 就在朱齐叶施用神灵功法搭救杨成斌起手的瞬间,朱涤非挡住了女儿齐叶。“爹爹,你这是在干嘛呀?再这样吵闹下去,杨成斌那小子会崩溃的,到时候车厢里的场面控制不住了,他暴露了身份可是会招来无数仇家。”朱齐叶太过于紧张,有点失声地跟父亲说道。 “齐叶稍安勿躁,杨成斌是我亲手选拔的门派继承人,他身上承载着我们巫医道行一脉兴盛的希望,我绝不会让他陷入危境,只是我相信他的能力是可以处理好目前的情况,我们先看看事情发展的走势,再决定是否动手也不迟。”齐涤非并没有责怪把握不住情绪的女儿,而是把其中的厉害关系与女儿分条缕清。 父亲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朱齐叶也在奇怪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冲动,几百年的修行早已磨平了她年轻冲撞的菱角,这是当年她陷入金爵凯情网才会有的感觉,她不敢再往下联想了。 果不其然,杨成斌处理紧急事件的手法没有让师傅朱涤非失望,他在恰当的时机抓住了矛盾的主要体施用灵符迷惑了熊萧渔的本真的内心,使得整个事件对立双方角色斗转星移。 这体现出了杨成斌纯熟的为人处世的经验以及临危不惧的淡然心态,朱涤非算是把这关当做给予徒弟的考验,而杨成斌交出来的答卷让朱涤非很是满意,也有久违的喜悦心情。 当然,朱涤非难道的喜悦不单单是杨成斌通过了测试,还有就是一种久违的气息――“木杖法器”。这“木杖法器”是老友冥冥老者专属的武器,它兼有加速修炼、施功运力、增强真元和攻击异物等诸多功效,真乃是上古传承至今赫赫有名的武器。 既然找了木杖法器的气息,自然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冥冥老者,更是可以借此窥探到冥冥老者近期的活动。师傅朱涤非增强了一成神灵功力,探测到含有“木杖法器”这股强烈的气息来源于检票员的身上,他断定这个检票员曾经一定与冥冥老者有过近距离的接触。 师傅朱涤非瞬间做出决定要深挖一下检票员,杨成斌在投掷“魔心咒”植入眼镜男熊萧渔额头部位的同一时间,师傅朱涤非施用恢复不多的神灵功力将“魔心咒”打散一部分飞入了检票员的体内。杨成斌这才恍然大悟了,检票员李振涛与他说道的这些灵异事件的契机。 “师傅,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呀?”杨成斌像是一个被玩弄之后斩断了细线释放出来的木偶一般,他用一种极为不解的语气问到师傅朱涤非。 此时,朱齐叶正在“广岩洞”里举着下巴想着事情,她听到了杨成斌的声音满心欢喜,本来她藏着很多话要跟杨成斌斗嘴一番,但是临到嗓子眼朱齐叶又找不到与他说的话。她想着应该是父亲在身边的缘故而已,这一定不会是几百年前的那种情愫,她不会再爱了。 赤红玉石里的片刻沉默,像是师傅朱涤非对于杨成斌的抱歉,不过朱涤非对于检票员李振涛讲出来的见闻很是满意。朱涤非开始将检票员李振涛所言的精髓解释给杨成斌,“成斌呀,你先不要急躁,师傅这么做都是有道理的,你就慢慢听我剖析给你。” “传说中的2012年底世界末日并没有如期而至,其实2012年底本来就是一个造谣,至于这是谁造出来的谣,你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这就是散落于都市之间的修行者借用着现代传媒网络的力量散播出来的谎言,这些修行者的目的就是引起都市凡人的集体恐慌,而这些都市凡人因惊惧于世界末日产生出来的惊魂是修行者练功的最好的引物,惊魂的功效是普通灵魂的七七四十九倍。”朱涤非将事情的原委讲述给杨成斌听,杨成斌听了这些汗毛树立。 “师傅,那么这么说来,当时李振涛从燕京返回羊城的那趟加班车突然就惊现了大火,同理也是那些厚颜无耻的修行者故意放火想要摄取车厢乘客的惊魂?再顺便对付一下冥冥老者的孙儿子陆,只是他们不曾想到冥冥老者居然会亲自去沿途保护自己的孙儿。”杨成斌顺着师傅朱涤非的思路就这么现学现卖地开始推理起来了。 “你说得有一番道理,你当务之急就是要去到燕京找冥冥老者寻求帮助,你虽然空有一身神灵功力,但是你所会的神灵功法实在太少,你会的那几招灵符功法的用处实在太局限了,所以你必须有冥冥老者这么一位厉害的角色辅导你。”师傅朱涤非有些着急地结束话题。 杨成斌听明白了师傅话里的急切,犹如已经出现了修行者在对付冥冥老者的选定的继承人子陆,同样的道理就是,如果杨成斌是巫医道行一脉的继承人身份被修行者发现了,那么杨成斌也将会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师傅朱涤非不想再给杨成斌增加心理压力,赤红玉石里再也没有发出声音,还给了杨成斌一阵的寂静。 杨成斌轻拍了一下检票员李振涛的肩头,“大哥,你怎么聊天都睡着了呢?我还想听你说着跑车途中的那些艳遇来着。”杨成斌说着满脸的奸邪,不过仍是难以掩盖他正气的神色。 “哎哟,说来也奇了怪了,我越是想从前的事情,我这头里就像是爆了血管一样的钻心疼痛。我看还有不到十五分钟到深镇了,老弟你也该去料理一下媳妇下车的事情。”检票员李振涛满嘴的哈欠就要支开杨成斌。 ------------ 第0026章 来之不易的车票 杨成斌是听明白了师傅说话的意思,他感觉到在检票员李振涛身上是再难挖掘到新的信息了也就作罢。李振涛当初可是掐着胳膊上的肉发誓说,今日逃过一劫,日后再不提及此事。谁曾想李振涛像是破洞的茶壶管住了嘴却漏掉了尾,把烂进肚子里的话给了杨成斌听。 “我看大哥你这几天是没有休息好,趁着现在距离深镇还有十几分钟车程,你有时间就抓紧打个盹。”杨成斌表露出了十分关切的神态,虽然李振涛没有看到杨成斌的脸,但是杨成斌平和的语气给他带来了片刻的安宁。 检票员李振涛应了一声,就不再搭理杨成斌,这时候李振涛的脑子更是一片混乱不堪,他内心里两股对立的念头在对抗着厮杀盘旋成乱麻交织在脑海里。 杨成斌很是识趣的回到了车厢的尾部,此时车厢里乘客基本是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他打过道里缓慢的移动途径小姑娘的脚边,他这回多了一个心眼尽量与冯雪琴的脚保持距离。 大巴车厢里宁静有序,丝毫找不到之前的喧闹嘈杂,如果不是刚才的当事人几乎所有的乘客都遗忘了先前的风波。就连受害人冯雪琴也沉溺于睡眠的状态,看来这个小姑娘的自我修复能力还是蛮强大的,但愿早先的“踩脚风波”不要对她造成后遗症那么严重的影响。 杨成斌只是顺势瞄了冯雪琴一眼,他原本平静的心却被师傅挖掘出来的有关于冥冥老者的行踪给破坏了,不过他依旧保持着内心的镇定,他目前需要着手的事情就是安置好冯雪琴,晚后的事儿等到达了燕京再去费脑筋逐一地解决。 此时,眼镜男熊萧渔坐在杨成斌安排的靠近车窗的座椅,他并没有再多的心思放在冯雪琴身上,他也没有再把玩着手机,而只是安静地倚靠着车窗淡淡地打瞌睡,两只耳机连通了疲惫的身躯、躁动的内心与平缓的轻音乐。 为了配合车厢里的气氛,杨成斌蹑手蹑脚地经过了自己的座椅,他来到了车厢最后面的座椅,按照检票员李振涛所说,冥冥老者应该就是坐在这个座椅上。杨成斌若有所思了一下,此刻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深究,等到达燕京见到了冥冥老者自然会知道都市修行者的动态。 杨成斌从无端的思索中觉醒出来,他习惯性地从衣兜里摸出来了手机,解锁点亮屏幕,他看了一下时间,下午五点四十分,目前预计五点五十分就可以达到深镇。这就意味着,留下来给冯雪琴安排行程的时间所剩无几,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想要倒腾出一张紧俏的汽车票应该也就只有新结实的姐夫杨伟华能够有这个能耐了。 挂名姐夫杨伟华与杨成斌全无交情,如果说同姓是同宗的话,杨成斌那是有机会搭上姐夫,可是姓杨的人多了去了谁理会谁。那么,杨成斌享受姐夫便利的车票服务就只有找包租婆姐姐这么一条通路了。 “姐姐好,我是弟弟,我现在大客车上一切都好,今天羊城的交通状况良好,途中并没遇到堵车之类的情况。”杨成斌学着传统大学生给父母写家书的格式发起来了短信,先是一大段报喜不报忧的寒暄,当然了这只是引子,重点的内容将会在后面揭露出来。 杨成斌这才算是抛出了联系的重点,他编辑着短信内容,“不过我心里倒是有点堵,我在客车上遇到了一个大学同学,他看到了您来停车库送我上车,我就介绍说您是我姐姐,还顺嘴说了姐夫。他有些不相信姐夫那么有能耐,从前读书的时候我就没少遭他的白眼。” 这犹如邮件篇幅的短信内容直至汽车票,“他有个妹妹准备明天清早就从深镇出发去燕京,可就是没弄到汽车票。他说了,只要明天我姐夫给搞到汽车票,他就在燕京的家中好好地款待我,我想要在燕京找工作他也会照顾我。” “其实嘛,我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我一时的贪图口快就把姐夫的工作性质给卖了。我当时也没多想,我个人的荣辱这不要紧,可是他分明是在讥笑姐姐和姐夫,这口气我是绝对无法下咽的。如果姐夫实在不方便活动一下也没关系的,我代姐姐和姐夫赔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杨成斌这么一口气给包租婆姐姐丁叮叮连续发出了三条短信。 杨成斌压根就没想过这会有什么不妥的,虽然短信里言辞比较客套,但是包租婆姐姐已被杨成斌同化,也就说她是跟随杨成斌的思维,想着杨成斌的所想,急着杨成斌的所急。 而他之所以会发送语言措辞这么客套的短信给包租婆姐姐丁叮叮那是因为有朝一日姐夫杨伟华查看姐姐的手机短信,有这么一些客套的短信来往,就不会那么容易暴露出“魔心咒”的功效了。再来个万一,姐夫杨伟华找个偏门的巫医给包租婆姐姐解咒,那会暴露的。 在杨成斌得意于自己的如意小算盘之时,他手机响起来了来电的铃声,他抢先就把电话给挂断了,现在全车的瞌睡虫被接电话的说话声吵醒可是要骂娘的。 他大口喘了粗气,甩眼一看手机屏幕,正是包租婆姐姐丁叮叮打过来的电话。杨成斌担心姐姐会再次拨电话过来,所幸就调成了静音,紧接着就火速地回复了信息,“抱歉姐姐,车厢里乘客在睡觉,不方便接电话,先用短信交谈。”杨成斌顺手就点击发送出去了。 与此同时,他手机也轻微的短暂震动了一下,杨成斌收到了一条短信,不用想这就是来着姐姐的短信回复,“汽车票绝对没有问题,你让她明天早上去深镇宝成长途汽车站,报你姐夫的名字和手机号码就可以取车票了。” 杨成斌收到了非常满意的回复,眯笑着眼睛编辑短信,“多谢姐姐和姐夫”,点击发送。这下子杨成斌心里头的一块大石头算是安稳地落了地,他对于小姑娘冯雪琴还是有不少的歉意,他之所以会这么着急就把她安排到另外一趟长途汽车全是不希望她卷入修行者的圈子。 如果说,杨成斌对于小姑娘冯雪琴的保护措施是基于哥哥对于妹妹的爱护,那么包租婆姐姐那么痛快地答应了帮助杨成斌拿到长途客运系统内部的汽车票,也是出于姐姐的关爱。 可是包租婆姐姐的这份关爱是非常沉重的,那是有所牺牲的。包租婆姐姐接收到杨成斌的手机短信,正好是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电视,此时姐夫杨伟华也提前下班回到了家中陪着丁叮叮。姐夫杨伟华正准备提出一些关于杨成斌的问题,没想到杨成斌就主动发短信过来了,杨伟华想要转到关于下午临时出场小舅子的话题算是打开了缺口。 “你想要问什么,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别老一个人在旁边瞎想着,这多么没劲。”包租婆姐姐那是出了名的御夫有术,不过今天下午确实是老公杨伟华办了一件漂亮事儿。 老公杨伟华仍是不言不语,似乎在想着办法干脆就断绝老婆丁叮叮与那个自称小舅子的男人来往,被老婆管惯了的男人只会有这种简单机械的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包租婆丁叮叮看完短信后流露出一丝温柔的语气说着,“老公,你搞一张明天早上深镇到燕京的汽车票,我有个朋友明天从深镇去燕京急着要车票。” “汽车票?可是我这个月权限内部的车票数量已经全部都用完了,就今天下午那张给了你弟弟的汽车票还是同事给了我几分薄面,我才拿到的。而且你朋友要的还是深镇到燕京的汽车票,跨地区拿票这可就难上加难了。”杨伟华一脸为难的样子在极力地推脱着这个重任。 “你别废话了,我知道你办得到的,我这个朋友很重要的,耽误了时间唯你是问。”包租婆丁叮叮横着心一改前边温柔的作风,使出了泼辣凶悍的劲头。 杨伟华大约是猜到了老婆口中的这个朋友就是今天下午假扮小舅子的那个野男人,就故意加大了筹码,他说道,“我深镇宝成长途汽车站那边是有老朋友,拿到明天早上去燕京的汽车票理论上是可以办到的,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儿。” “这个好说,咱们这么多年老夫老妻了,别说是一件事了,我可以答应你一百件事儿。”包租婆有些不耐烦了,就满口答应道。 “你从此都不要再见今天下午那个说是你弟弟的那个男人了。”杨伟华眼神里恶狠狠地说着。 “好、好、好,我以后都不见他了。你赶紧把汽车票给我搞定,不要出岔子了。”包租婆用一种极为随意的语气说着。随后,老公杨伟华就告诉她明天早上取汽车票的方法。 杨成斌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此时满怀着胜利的心情走向了小姑娘冯雪琴的座椅,准备告诉她明天早上去深镇宝成长途汽车站取车票的方法。 ------------ 第0027章 闹剧的圆场 杨成斌自以为轻而易举地就搞定了深镇到燕京长途汽车票的事儿,他不是先走到小姑娘冯雪琴面前交代安排转车的事项,而是走向了眼镜男熊萧渔跟前拿出一系列的安抚措施。 “小老弟,醒醒眼。”杨成斌此时已经坐在了眼镜男旁边靠外的座椅里,用手掌小劲地拍着熊萧渔的肩头,试图将他从瞌睡中唤醒。 也许是眼镜男熊萧渔确实疲乏了,杨成斌一连几下持续的拍击居然愣是没有把他惊醒,这眼镜男只是动口不动手的住儿,按道理来说他不可能会过度消耗体力,因此体力不支进入深度睡眠。 这些统统的都不是主要原因,眼镜男熊萧渔被植入了“魔心咒”,他潜意识里披露着内心真实想法渴望接近小姑娘冯雪琴,可是符咒却给他设定了另一种尴尬的人物关系,他对于这个恶毒的嫂子是应该划清界限、不相往来的。 杨成斌也揣摩到了符咒的过度功效,他运出一缕神灵功力藏匿于手掌心不偏不倚的位置,他这下含有神灵功力的拍击终于是唤醒了眼镜男熊萧渔。而熊萧渔如梦初醒,睁眼看见的就是自己的哥哥,脸上勉强做着欢颜的表情,实则是头脑剧痛难忍、眼前场景天旋地转。 眼镜男熊萧渔眼神里最真实的痛苦逃不脱杨成斌的眼睛,他叹服于熊萧渔这小子脑海里臆想的力量竟然可以与“魔心咒”的神灵功力相争对抗。杨成斌为了减轻眼镜男熊萧渔清醒状态无助挣扎的痛苦,衣袖之间运行神灵功力,跨过熊萧渔肩头的右手两指施符,一记“安神散”稳稳当当地从熊萧渔额头的位置植入。 杨成斌手起指落,眼镜男熊萧渔立即浑身疲软瘫倒在杨成斌身体上,“小弟,哥哥我对不住你了,为了门派的大事业,就由不得命运安排,你要多吃点苦头了。”他心里默默念叨。 当务之急就是妥当地安置好小姑娘冯雪琴的行程。杨成斌除去了担心这个小姑娘继续呆在车厢里其他乘客再惹出事端,曝光了自己的行踪那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的了,其实他更深刻的用意是要小姑娘与他保持距离,她最好是躲得远远的,不要卷入都市修行者这浑水。 杨成斌帮着眼镜男熊萧渔调整了一下半身侧躺的位置,让他也可以睡得舒服一些,他安顿好眼镜男熊萧渔之后迟缓地起身,再轻手轻脚地挪动了脚步走到了小姑娘冯雪琴的座椅。 冯雪琴倒是没有车厢里其他乘客睡得那么踏实,她之前都已经是答应过了杨成斌在深镇站就下车换乘,佯装成同婆家人返回羊城过日子的模样,替杨成斌兄弟俩圆谎。 即便是杨成斌故意放轻手脚,他挪到冯雪琴座椅旁边,等到他调成正脸对着冯雪琴,他已经是察觉到了小姑娘冯雪琴一张柳叶弯眉、玲珑俏鼻、樱桃小嘴的脸上睁大了眼睛望自己。 “我给你安排好了接下来的行程,今晚你在深镇宝成长途汽车站附近找一个星级酒店下榻,明天你就赶个早去宝成长途汽车站取车票,你只要报出杨伟华这个名字和他的电话号码xxx-xxxx-xxxx。”杨成斌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小沓红面毛爷爷递给了冯雪琴。 虽说这冯雪琴算是蛮清醒的,可以提前感知到杨成斌向她的位置靠近并提前打开眼睛,但是她几经瞌睡犯困的大脑还没有达到可以迅速思考的运转频率。 杨成斌突然就伸过来的一沓红色钞票多少是让冯雪琴有些错愕,杨成斌是整件风波的始作俑者,甚至杨成斌连同弟弟涮了冯雪琴一把,但是冯雪琴心里很清楚杨成斌并不欠她什么。出门在外免不了各种遭遇,初次大客车的奇遇让冯雪琴记忆犹新,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个复杂的心情就接下了那叠脸红的毛爷爷。 不明就里的同车乘客、神经兮兮的眼镜男和仁义慷慨的杨成斌几乎就成了初到燕京报道上大学的冯雪琴收获的全部记忆,在她此后的人生道路上不同领域的成就都得益于杨成斌。 “你是不是没有听懂我刚才说的话呢?”杨成斌有些心急地询问着他面前的这个小女生,杨成斌自从半年前先失恋再弃业宅在家里就鲜有与女生接触的机会,他此刻的语气生硬。 小姑娘冯雪琴还没有谈过恋爱,不曾体会过男朋友般的温柔,所以他面对着杨成斌近乎是责问的口吻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我是听明白了你的安排,就是我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杨成斌明显是知道小姑娘该不该接受所指的就是那一小沓红面毛爷爷,他二话没说就塞给了小姑娘,冯雪琴也没有行为上的阻挡,只是眼神里流露着无可奈何。冯雪琴无奈的是她不能够随便就拿陌生人的钱财,但是又不忍心掏腰包自付杨成斌给她造成的损失。 小姑娘冯雪琴的纠结在杨成斌果决的措施下焕然冰释了,冯雪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动地接受了一笔含有精神损失补偿的费用,她们不再谈论钱财这般容易引发尴尬的敏感话题。 “你是一个人去燕京呢?”杨成斌也不想让小姑娘过多不安,赶紧就转移了话题方向。 人如其名此话不假,冯雪琴是冰雪聪明的姑娘,与钱无关的话题她马上就接茬了,“对呀,我是单独一个人去燕京报道上大学呢。” “原来你也是大学一年级的新生,我此行就是送我弟弟去燕京上大学,你是在燕京的哪所大学呢?说不定你还跟我弟弟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呢!”杨成斌惊闻眼前这个文静的小姑娘也是大学的新生,就不由得想起来了当年那般清纯天真的薛佳佳。 “佳佳,你现在还好吗?”杨成斌脑海里浮现了曾经那些他们美好纯真深情的日子,不过杨成斌只有那么一微秒的瞬间泛起来了心痛,他确信经过这半年来疗伤自己已经痊愈了。 “这么巧,你弟弟也考到了燕京的学校噢,我是在燕京的清木大学。”小姑娘冯雪琴听说那个眼镜男是与自己同一届的大学新生,她对于眼镜男的憎恶瞬间是减去了几分。 杨成斌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形,刹那的凝固也无人可以察觉,倒是小姑娘冯雪琴的回答又让他着实是大吃一惊。“熊萧渔那小子是燕大才子,这边又撞上个女状元,他们俩选位置都能够聚拢在一起,这人为群分的道理还真是不得不信服一下。” “原来你是清木大学的新生。说来巧,我弟弟是在燕京大学正好距离你清木大学很近。也有不巧,你们并不没有在同一个学校。”杨成斌像是犯了幼稚病天真地说着。 小姑娘冯雪琴不以为然地说道,“全燕京有将近一百所大学,全国各地都有高考生投到燕京这个地方来,本来我跟你弟弟的学校相距不远已经是莫大的巧合加缘分了。” 这边还未等到小姑娘冯雪琴把话说完,杨成斌更是来不及插嘴,检票员李振涛就喊了起来,“大客车到了深镇宝成长途汽车站,有下车的乘客,请陆续移动到前门。” 由于这是一班北上的长途线路,如果仅是到深镇的乘客根本没必要选坐羊城到燕京此线路,因此几乎是很少会有乘客是在深镇宝成长途汽车站下车。此时,被检票员这么一粗音的嗓子唤醒的乘客并无下车的举动,但是他们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坐在杨成斌旁边的小姑娘冯雪琴身上。 冯雪琴接收到从大巴车厢里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到了该下车的时候。她这刚被杨成斌撬开的话匣子就此关闭,说话的嗓音也戛然而止,她转过头看向了杨成斌。杨成斌给她投来了一个肯定之中带有支持的眼神,小姑娘随即起身走向大巴车厢的前门。 杨成斌紧随其后,在冯雪琴纵身站立的同一秒,他也从座椅上站立起来,跟着冯雪琴移动的脚步开始挪动着身体。 大巴车厢里的乘客有不少酣睡正甜,怎料被那无良的检票员李振涛大嗓门给震醒了,有些素质不达标的乘客甚至有骂娘的冲动了。可是,他们睁开眼就随着同座或是后排乘客的目光所向,看到了杨成斌和冯雪琴这对“小夫妻”,又纷纷回想起来了之前的一幕幕闹剧。 小姑娘感觉到几乎是整个大巴车厢乘客目光关注的焦点都落在她的身上,应该还不止这样,杨成斌跟在她身后也吸收到了部分的目光注视。她只有采取逃避的方式面对这些不友善的目光,她开始加速小跑着越过了车厢最先排座椅的位置。杨成斌担心冯雪琴如此抢快会跌倒,他也加快了步伐时不时地用手触碰到冯雪琴的后背,动作展开做搀扶状。 杨成斌越过检票员李振涛专座的位置,朝他使了一个颜色,他立即就心领神会了。此时小姑娘冯雪琴已一连两步走下了大巴车厢前门的台阶。李振涛等杨成斌跟着小姑娘冯雪琴下车后,示意侄子李长治打开行李舱的门,他自己也跟在两人的后面下车 ------------ 第0028章 一送不复返 小姑娘冯雪琴像是从严寒的极地逃生到温暖大陆,杨成斌体味得出冯雪琴的窘迫,他喊住冯雪琴说道,“你现在都下车了,不必在乎车上乘客的看法了,他们只是一群瞎起哄的人。” 杨成斌赶在了冯雪琴止步前,绕道她面前说着,“你站着别再走远了,我去给你搬行李,估计大客车不会在此逗留很久,我只送你到宝成客运站的候车室,其他的事情你就需要自己搞定了。你有我的电话号码,途中一切事物都可以联系我。” 大客车的检票员李振涛打车厢前门下车,顺着杨成斌轨迹就看到了杨成斌跑到冯雪琴面前,双手轻垂温柔地搭在她的双肩。冯雪琴的表情看不见,这种场景女人是少不了一顿哭。 行李舱的门打开了,检票员李振涛踱着步子就过去了,他并不着急翻找行李也让这小两口多呆个三五分钟。当然了,全车大约30多名乘客,你若是问他李振涛哪件是冯雪琴的行李,就等于是问到了“不倒翁”――左右摇摆就是不确定哪件是冯雪琴的行李。 杨成斌知道事不宜迟,轻微地安抚一番小姑娘就好,稍有过度那就显得做作了,说不定还会招来小姑娘的厌倦。他稳住了小姑娘之后,几步合为一步就来到了行李舱的取物口。杨成斌怒视检票员李振涛的双眼,满脸神色焦急地说道,“我说老大哥,你赶紧地搭把手,把我媳妇的行李给弄出来,我是非常不好意思晾着全部一车人在宝成汽车站等我料理好我媳妇的事情。” 检票员李振涛一看杨成斌这脸色不对,赔笑说道,“老弟,全车几十号乘客的行李数量众多,我也不负责亲手帮乘客放置行李,当时我没有留心到你媳妇的行李,你把媳妇喊过来辨认一下行李,立即就取走。” 杨成斌没辙了,现在也不是跟检票员闹脸色的时候,他喊着小姑娘冯雪琴过来认行李。虽说杨成斌和冯雪琴这两个风云乘客已经下车了,但是有不少坐在靠车窗座椅的乘客会伸长脖子窥探一下车下面的动静,还时不时地缩回去脖子向其他乘客汇报一下车下面的情况。 “行李舱中间偏右的位置那个黄色的密码箱,你给我提过来。”小姑娘冯雪琴保持原地不动的姿势,喊出来了她行李箱的颜色特征和所处的位置。 此话一出,还未等到杨成斌动手翻找行李舱,检票员李振涛听到中间偏右的位置,他眼疾手快地拨开了其他乘客行李的阻挡,三下五除二就把小姑娘的行李箱翻出来了,并稳妥地交到了杨成斌的手上。 杨成斌接过黄色的密码箱,都没有正眼瞧一下李振涛,双手托举换成单手提拉就往冯雪琴所在的位置走过去。冯雪琴会听到了行李碰撞的声音,扭头看一眼行李舱的状况,只见杨成斌已经提着自己的黄色行李箱朝着自己的位置款款走来。 “你整理一下行李舱,上车坐着等我回来!”杨成斌在转身的那一瞬给检票员李振涛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即便是杨成斌不说出来,检票员李振涛也是懂规矩的,翻乱的行李是要调整位置码放整齐,而杨成斌只是下车送人,十几分钟甚至更长的时间是允许用作停站整休的。 检票员李振涛手脚利索地整理好了翻乱的行李后,转身准备上车等杨成斌,他遥望一眼,杨成斌提着格外扎眼的黄色行李箱,冯雪琴肩并着杨成斌走出去了老远。 大巴车厢位置较高适宜远望,有那么一些执着的乘客看到了杨成斌带着他媳妇走上了人行通道,直到杨成斌转入了候车室遮挡了视线,他们才死心作罢收回视线。 “真心希望那个小姑娘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能再这么任性了,她这么闹下去伤害最大的就是孩子。”车厢里还在传播着这样的谣言,他们的嘴巴里真是大有乾坤。 “乘客朋友们,大家先坐好,我们耐心地等待短短的几分钟,等那个小伙子上车就出发,出门在外咱们都不容易,同车是缘大家互相体谅一下。”检票员李振涛上车后面对着乘客们做了一番动员的解说,侄子李长治见叔叔上车后就顺手关上了行李舱的门,要等人继续熄火。 车厢里的乘客不再有躁动和抱怨了,别以为是大家伙是真的卖你检票员的面子,很多乘客视杨成斌为真正的汉子,等等他杨成斌那倒是无伤大雅,就请你检票员先闭嘴。 李振涛激情澎湃地讲述了一遍后,他发现车厢里的乘客都比较配合他的工作,就满意地坐回到检票员专门座椅,朝侄子李长治打了个眼色,意思是先不急着点火。 “你现在解脱了,再也不需要面对那样的眼神了,也再不会有无端的指责了,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杨成斌略带有歉意的语气跟小姑娘冯雪琴说着,说完之后是一阵的轻松。 小姑娘冯雪琴回顾着车厢里乘客的各种不友善的表现,直到她潜逃到了宝成汽车站的候车室回想起来仍是后怕,原来杨成斌给她安排的下车换乘这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因此,她现在对于杨成斌的憎恶几乎是消耗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感激甚至是崇拜。 “你现在就按照我给你安排好的事情去做,我查询过班车时刻表,你大约明晚可以到燕京。”杨成斌准备向冯雪琴做着最后的道别,有缘自会再相见,若是无缘这便是永别。 杨成斌这边都说了好几句了,小姑娘冯雪琴对此置若罔闻,并不理睬杨成斌。杨成斌不认为小姑娘此刻的静默还是在责怪自己,他觉得小姑娘仍然是处于车厢里的惊吓状态。 只是现在小姑娘冯雪琴还不知道怎么跟杨成斌说再见,如果杨成斌可以单独护送并陪同自己去燕京这该是一件多么温馨浪漫的事情,她心猿意马了一下就烫得两瓣脸颊绯红了。 “你怎么了呀,为什么不理我了呢?”杨成斌关切地问道,他这么说来是在给小姑娘压压惊。杨成斌的视线投射到小姑娘的面若桃花的脸蛋上,“她的脸颊怎么会那么粉红,她该不是生病了吧!”他心里只是联想到小姑娘受惊吓过后,又在座椅上入睡失寒导致的感冒发烧,都没有发现此刻的冯雪琴温柔的眸子荡漾着一湾秋水,照着他的脸庞明晃晃的扎眼。 杨成斌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该死的想法,如果她真是感冒发烧生病了,还坚持安排她一人换乘转车去燕京,这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未免是有些残酷的。 “你就在这宝成长途汽车站附近找一家星级酒店入住,明天一大早过来售票大厅,在售票窗口报出杨伟华这个名字和他的手机号码,就会有人安排你去vip室取到汽车票。我现在该返回大巴车了,放一整车乘客等我一人似乎太过于自私了。”杨成斌对小姑娘坚定地说着一席请辞的话。 冯雪琴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还是从杨成斌的嘴里蹦了出来,杨成斌用的还是那种不容商量的口吻。冯雪琴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倾倒,顺势就倚靠在杨成斌怀里,她这是在感受来着杨成斌最后的温暖。 “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这是生病了吧!身体哪里不舒服要说出来,闹大了可就棘手了。”杨成斌感觉到冯雪琴软玉温香的身子施压到了自己的胸膛,不过他此刻哪有心情享受香艳。 “对哈,我就是生病了,加一个名号我这是急性感冒加轻微发烧,你杨成斌总不至于这么没有风度置我不顾。”冯雪琴眼睛一转就顺着杨成斌的话说下去,总算不用自己一个女孩子主动开口说。 杨成斌并不惊讶冯雪琴给出的回答,从冯雪琴火烧云一般的脸红就看出了,她此刻的状态一眼就看得出不是正常的。 既然杨成斌早已下决心要保她周全,她都已经是病症外露的病人了,现在离她而去就距保护她免受伤害初衷太遥远了,干脆就送她送到底,把她安全地送到燕京的清木大学为止。小姑娘冯雪琴是看出了杨成斌眼里的纠结与困惑,不过某种情愫注定了是自私的是不言不语的隐晦。 “你都生病了,实在是不适宜一个人出行,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会过意不去的,我干脆送你到学校。”杨成斌这终于是说到了点子上,不然的话冯雪琴是不会理他的。 冯雪琴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作为女孩子还是需要矜持一些的,她加大身体颤抖的幅度,强伸出手连拍背部好几下,伴随几声干瘪的咳嗽声。 杨成斌紧张地搂紧了冯雪琴,非常诚恳地说着,“你都病成这样了,就让我送你到燕京清木大学,这一路上我们俩相互也有个照应。” 小姑娘冯雪琴听到了杨成斌在紧急时刻类似于海誓山盟的话语,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那好吧,要麻烦你送我到清木大学报到,记住你只是负责护送我,不能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 第0029章 提箱子逛街 杨成斌原本以为只是简单地帮冯雪琴提个行李,送她到汽车站的候车大厅,整个过程耗时不过10分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杨成斌是大大的失策了,他这么一送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事出突然,杨成斌得赶紧打电话给检票员李振涛,让他帮助做好善后的工作。 那边检票员李振涛也稍有些不耐烦了,他以往跑班线停车在宝成长途汽车站基本是走个过场,平时也就花个几分钟下客,而这杨成斌一去就是十多分钟。 杨成斌为打消冯雪琴胡思乱想的顾虑,向冯雪琴拍着胸脯做完保证,摸到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检票员李振涛的手机号码。他这一连串的举措惹得冯雪琴僵直的脸颊笑开了春花。 “老大哥,我是杨成斌,实在不好意思让你那边久等了,我遇到了一个突发情况,我家人在路上堵车了,估计明天一大早才能够赶到深镇,我是非常不放心留我媳妇一个人在宝成长途汽车站过夜,因此我就决定了留下来陪她,我那用蛇皮袋装的行李麻烦你交给我弟弟保管,我弟弟那边我会电话告知他。”杨成斌开门见山地跟检票员李振涛说明了大致的情况。 检票员李振涛听后立即就连声答应了杨成斌交代的事情,他一边说着一边恭敬点头,好像是杨成斌就站在他面前说着话。 “我今晚留下只是陪着我媳妇,等明天早上我家人过来接走我媳妇,我还是需要赶去燕京,我还是要麻烦你给我弄一张明天早上从深镇去燕京的长途汽车票。”杨成斌总算是从引入话题说到了整个通话过程的重点内容。 检票员李振涛跑长途车好几十年了,手上的人脉自然是不少,像与羊城地界毗连的深镇他好是熟络,而又是长途运输体系内的事务,这属于他的拿手好戏,“小老弟,搞一张汽车票纯属小事情,我马上给宝成长途汽车站的领导打个电话说下情况,你明天早上去汽车站取票窗口报出我的名字和手机号码,可以立即拿到汽车票。” 杨成斌见目的达到多说无益了,再寒暄下去可是会耽误了事,“这感情好,多谢了大哥,现在我就不说那么多客气的话,等到了燕京我约你出来聚着好好聊聊。” “客气了,我通知发车了,咱们再联系。”检票员李振涛继续保持着客气的口吻说道。 冯雪琴倚在一旁听着杨成斌讲电话,她知道杨成斌终于是安排好了善后的事情,余下的时间他是可以专属自己了。想到这里,冯雪琴脸颊又生出几抹绯红。 杨成斌着急地收起手机,他看到冯雪琴红晕的脸颊,他能够想到的就是找个医院领着她去看下医生,她都病成了这个样子了,不及时采取一些治疗措施可是要出大麻烦的。“你跟着我走慢一些,我去找医院给你看病,打针吃药是少不了的,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了。” 冯雪琴听说还要打针吃药,她就急了,虽然她不是惧怕打针吃药的娇气贵公主,但是她这少女的脸红加几声生硬的咳嗽声是逃不过专业医生的法眼,这万一给露陷了女孩子的脸还往哪里搁。 “可是我肚子早就饿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可能我就只是饿着了身体比较虚弱而已。”冯雪琴嘟着嘴说道,说话间还用手按着干瘪的小肚子。 杨成斌哪里受得了小姑娘的撒娇,她说起先吃饭那就得先吃饭,而且杨成斌忽然也条件反射似的感觉到自己也有那么一些饥饿了。杨成斌半年的宅男生活彻底把他进食的时间给打乱了,总之谁在他面前提到了“饿”这个字就把他的胃直接唤醒了。 “既然你饿了,那我们就先去吃东西,但愿你只是饿着了,吃点东西饱了你可以恢复一些。”杨成斌赞同小姑娘的说法,提起行李箱甩头示意冯雪琴出发去找吃的。 下午六点宝成区处于昼夜更迭的岔口,都市白天的忙碌即将被休闲的夜生活代替,华灯陆续点燃这是夜的前奏曲,下班的人们步履匆匆,大排档的摊主已经开始忙活着夜晚的营生。杨成斌提着行李箱缓慢地走着,冯雪琴像是插上了翅膀的候鸟跟在杨成斌身后轻盈地飘着。 “我们的车现在出发了,夜晚即将来临请大家睡觉之前盖好毛毯杯子等,千万不要着凉了。”检票员李振涛避而不谈杨成斌一去不复返的事情,车厢里的乘客很是清楚他们在宝成长途汽车站耗费了二十分钟是在等杨成斌安顿好媳妇再返回。 “请问,那个送媳妇的小伙子怎么还没有回来,我们是等他上车再出发,我们现在出发不再等他了吗?”坐在前排的乘客就直接对着检票员李振涛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检票员李振涛知道瞒着乘客们是说不过去的,他也就只有交代事实的真相了,“我们不必再等那个小伙子回来了,因为他带着老婆开房去了。” 这个劲爆的答复直接就堵住了很多人的嘴,人家小夫妻俩小别胜新婚与你何干,车厢里的乘客也就逐渐安静下来听着检票员李振涛的安排,从随身的行李里准备好毛毯和被子等保暖物品。人家小伙子可以抱媳妇,我们搂着棉花总是要睡个舒服的觉。 “开房?”在车厢里靠后排的角落里,突然发出了这么一个声音,细微的像只不敢声张的蚊子,眼镜男熊萧渔从“安神散”的神灵功力中惊醒,便就再也睡不着了。 杨成斌带着冯雪琴满大街地找吃的,一连是途径了好多家餐饮店,大排档的食物油腻不卫生,洋外餐的食物上火多调味剂,拉面店的食物品种单一没味道。其实这些都是冯雪琴编织出来的借口而已,她只是想抓住这么一个宝贵的机会跟杨成斌以情侣的形式逛逛街。 女孩子挑剔这是相当正常的事情,这种挑剔可以被认作是女人的品味,没有品味的女人是没有市场的。杨成斌提着行李箱顶着腹部的饥饿,也就由着冯雪琴这么精细地挑选。 在逛完了三条马路之后,冯雪琴终于指着一家水饺店就进去了,冯雪琴找到一张空置的餐桌才想起来问杨成斌,“你喜欢吃水饺吗?” 此时的杨成斌提着行李箱被冯雪琴挽着臂弯逛了四十分钟,他早已是饥肠辘辘,根本不在乎暴露他饥不择食的本性,操起餐桌下面的椅子坐下双脚离开地面的感觉真好,不由得心里抱怨起来,“不是生病的人吗?怎么越逛街越精神?女人,真可怕。” “我喜欢水饺。”杨成斌说着还伸出来了大拇指,他最期待的就是冯雪琴赶紧点餐。 冯雪琴跟着在杨成斌对面的位置找了个椅子坐下,“服务员点餐!”“你要吃什么馅的水饺呢?”她收起嗓子对杨成斌问道。 “我要吃韭菜猪肉馅的水饺。”杨成斌说着,把行李箱往靠墙面的位置移动了一下。 由于店里的生意非常的火爆,服务员是在冯雪琴第三次大喊才过来她这桌开单子,“请问您想吃些什么东西呢?” 冯雪琴没有时间去抱怨店员服务怠慢,而是赶紧点餐,她终于是感觉到了饥饿,“两个大碗,一碗韭菜猪肉馅,另一碗芹菜猪肉馅。” 又是十分钟的耐心等待,期间杨成斌都不大愿意说话了。“先生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你们的水饺请慢用”。 杨成斌拿起各种佐料一统猛加,以摧枯拉朽的速度消灭眼前的一大碗水饺。冯雪琴看得眨巴眨巴眼睛,越是觉得这杨成斌太可爱了。 冯雪琴以一般的速度吃完了水饺,并用纸巾擦拭着嘴角和小手,此时杨成斌已经就着擦过嘴唇的纸巾把玩了很久。 杨成斌见冯雪琴也吃完了,说道,“接下来,我们去医院看医生吧!”“不要啦,这么晚主任医生都下班了,那些庸医我可不敢给他治,我吃过了水饺精神好多了。”冯雪琴用撒娇的语气说着。 “你确定你已经好很多了?咱们又不是医生,即便你只是小病,这也不能拖拉的,万一演变成了大病,这是谁都付不起的责任。”杨成斌一改随和的脸色严肃地跟冯雪琴说道,这可是上升到了身体健康的严重问题,绝对不能含糊的。 “可是,你看我现在能走能跳还能小跑,我像是个生病的人吗?我当时可能就是在长途汽车里闷出来的,加上没怎么吃东西身体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冯雪琴使出浑身解数开始辩解道。 杨成斌看着此时手舞足蹈的冯雪琴表情不知是喜是忧,老半天是说出话来。“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好了,我们可以再出去逛逛呀!”冯雪琴说着就要起身,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杨成斌听她这说话的架势,望了一眼靠墙摆放的行李箱,只得是无奈地点点头表示相信。 “那我们去找个住的地方过夜,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赶燕京的长途汽车呢。”杨成斌很是真诚的说道,不会让人联想到一些邪恶龌蹉的事情。 ------------ 第0030章 说荤段子的后果 冯雪琴一碗水饺下肚,恰到好处地补充好了体能,热腾腾的水饺碗里升腾起来的水汽熏得她两脸红扑扑的,这脸颊仅是单纯的血色红润。 “过夜?”当这两个香艳欲滴的字眼钻进了冯雪琴的耳郭里,她原本粉红的脸颊再印上了几抹少女娇羞的红晕。她松开拽紧在手心的纸巾,一把就掐到了丰腴的大腿上,“想什么呢,小姑娘!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从来都是与我无关的。”冯雪琴嘴里嘀咕着,她掐疼了大腿醒醒脑。 “小姑娘,你站起又坐下老半天嘀咕什么呢?”杨成斌直抵少女的心事问道,他仅仅瞟了几眼冯雪琴,最终视线落定在黄色的行李箱上。 冯雪琴像是被人乱手胡抓住了小辫子,一时半晌也是没吭出个音符来。“我是在考虑我们待会儿晚上住宿的问题。”她用洋猫咪对主人献宠那般细腻绵柔的嗓音说道。 既然冯雪琴主动提出了住宿的话题,杨成斌二话不说起身走到了收银柜台结账买单。他右手摸到了口袋顺势就牵出来了一张红面毛爷爷,服务员看他大步流星潇洒掏钱的样子,先他一个身位引领杨成斌去收银台。杨成斌回望一眼素颜工衣的服务员,也瞧出了个风情万种来,人不美心已醉。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什么人眼里出艳女呢? 等杨成斌收起结账的小票,返身回到冯雪琴身后,便犹如顽童附体一般地快手拍击了一下冯雪琴的右肩膀。这时候,冯雪琴正胡思乱想着呢,似乎对于先前装病的随机应变倒有些悔意。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拍击惊得跳起身来,她扭长脖子往右后方没看到有谁,杨成斌却从她的左后方探出脑袋来。 冯雪琴着实被杨成斌吓得不轻,但是她现在没空闲时间发泄出来,她还在纠结女孩子最最重要的事情,其他一切事情都是必须要靠边排队站的。她还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自己现在决定跟这个男人分道扬镳,可能这一切都只是一场从闹剧开场又以闹剧收尾的美丽邂逅。 “你在这儿发什么愣呢!不过我现在相信你吃饱后身体恢复了,你说一个被疾病缠身的人,反射弧接受外界刺激的效用怎么会这么强大呢?”杨成斌没再触碰她的身子上的感应器官,他走到了冯雪琴对面的位置矮身到墙边拉出来了黄色的旅行箱。 “我不管那么多了,如果这些都是上天安排好的,那么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又怎么能够与天命抗衡呢!或许,这一切都是我这个黄毛丫头看多了言情小说浮想编织出来的感情段子,别在纠结了。”思春少女复杂又无聊的心事在冯雪琴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咱们走吧!”在杨成斌听来,冯雪琴这会儿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杨成斌拖着行李箱,依旧缓慢地张开着步伐等待冯雪琴温柔地挽在他深邃的臂弯。 可是杨成斌失算了,这次冯雪琴选择自己的路自己走,没有借助他的力量。杨成斌只是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他还是熟悉一个人步行的自由感,即便如此他迁就着小姑娘的步行速度一直在压慢迈步的节奏。 深镇是一座名符其实的不夜城,越是越晚这座城市就越有活力,这么城市有时候也像是一只白天渴睡的慵懒的猫。甭管城市像个啥,深镇始终都藏着猫腻。杨成斌并不是初次来到这座城市,他大学期间跟宿舍几个哥们浮光掠影地远观了深镇这座深藏不露的城市。可惜的是,他今晚仍然只是深镇的一个过客而已,又或者是过客之一。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我们待会儿去找个星级酒店过夜,今晚得休息好,明天才会有精神上路。”冯雪琴听了只是暗暗地点头。 冯雪琴出来水饺店这一路上都没接触到杨成斌的臂膀,只是与他保持着略微几厘米的距离,重心稍微倾斜身子就会点对点地依靠。杨成斌的臂弯没有被她固定住,他轻松而自由小幅度地甩着手臂走着小步好似惬意。 小姑娘无颜对望杨成斌,她的脑袋像是拨浪鼓左右摇摆视线被街道门店的各色摆饰吸引,嘴里时不时地发出惊叹的声音。冯雪琴虽是土生土长的羊城人,但是她自小就大门不迈二门不出锁在家里不是温书就是练琴,外面的花花世界与她隔绝了十八年之久。 芬芳桃色的霓虹灯下掩盖着男人与女人的情欲世界,都市的灯红酒绿恰恰反应出了现代人们莫名的空虚,酒色掏空人的身体,却弥补了人的精神世界。 冯雪琴右手边街道一家打着红灯的休闲屋格外地扎眼,门店的装修和灯饰像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在招揽生意,门前几个穿着火辣的妖艳女人肆意扭动腰肢向过路的单身男性抛去媚眼,抬头望去门店正上方高悬着,“馨心休闲”四个烙红的大字。 小姑娘不曾亲眼目睹这么香艳火辣的场景,但是她在新闻、报刊上偶然也涉猎这类的报道。这就是“黄赌毒”三大害之中的一大“害”,这些不知廉耻的女人是要遭到世人的唾弃。她在脑海里储存的那些词语都不足以概括这些女人的罪孽,按照她背诵高中政治书所熟知的法律条款,这些肮脏的女人就是在**裸地犯罪。 杨成斌从余光里打量了一番沿途的风光,站街的招牌小妹身材果然够惹火,他只是斜视了一眼,就被一个穿着高脚坡跟鞋、菱形孔渔网黑丝袜和齐臀小套裙的妖精小妹投射过来的媚眼给击毙了。妖精小妹梳着一个鸡冠头,把她从事的职业搬到了头等大事的位置。 冯雪琴从意识到左方眼前打着红灯营业的场所就是“红灯区”,她怒视着一幕活生生的罪恶,嘴唇都快要咬出血迹来,真叫恨得一个牙痒痒。 杨成斌注意到她摆头直指的方向就是那个站着火力生猛的妖精小妹的“馨心休闲”屋,他就奇了怪了,这么个丫头片子对于大老爷们玩乐的场所也有兴致,难道小姑娘也好这么一口野味? 他是有冷笑话包不住的人,当然对象只能是熟悉的女人,正好冯雪琴就临时扮演起来了杨成斌指定的开玩笑的对象。“你看了吗?你眼睛视线正对的地方就是男人的极乐天堂,有多少男人在那种小屋子里实现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人生乐事。” 冯雪琴怎么都不会想到杨成斌嘴里也会放出这么低俗无品的话来,她先是假装没有听到,让这些不带脏字却又腌臜不堪的话消失在风里。 杨成斌还自以为说得含蓄,又把黄段子的大致意思表达出来了,他还记得读大学的时候几个汉子在宿舍光膀子直言不讳说着叉叉欧欧的话题互相逗乐。 可是这么优美的语句加上这么幽默的段子对这冯雪琴竟然没有任何的效用,即便她不在一旁偷笑说着,你们男人就这么一点儿出息,又干脆是小脸“刷“地绯红滚烫起来热得说话都屡不直舌头,好久才骂出一句,“臭流氓,不要脸。” 杨成斌的理念即是,没有回复就是最坏的回复,他觉得冯雪琴应该是没有听清楚他刚才的那番发言。他拿出了“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娱乐大众的精神,张开嘴重复地说了起来。 冯雪琴越走越慢的步子终于是停驻了下来,她本来想要缓慢地经过这条街道上“馨心休闲”屋的位置逐一地看清楚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会沦落到这般的境地。杨成斌第一次说那样让她匪夷所思的话,她是可以稍作谅解,甚至完全可以当做没有听到。但是杨成斌竟敢再犯! “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你给你们男人的龌蹉事涂脂抹粉说得像是光中耀祖的大喜事,你好意思说出口,我都不乐意听。你说第一次的时候,我假装是脏风刮到了耳朵上,你再说第二次真是让我忍无可忍了,你该不是当个笑话说给我听吧,告诉你相当不好笑!”冯雪琴当即是暴跳如雷,抑扬顿挫吐字有力斩钉截铁地说道。 杨成斌的脸色阴了半边天,他责怪着自己没看清冯雪琴脸上的反应,正好就不知死活地往枪口上撞去。杨成斌没想到冯雪琴关于男女之事的接受能力这么差,他就差没说出来“开房”,这是他唯一值得庆幸的。 此时,“馨心休闲”屋门前站着的妖精小妹乐开了花,她现场目击了她用媚眼杀死的男人跟身边的女人因她的搔首弄姿而争吵得面红耳赤的全过程。妖精小妹不再用眼神理会那个在她看来怕女人的没用的男人,扭着丰满的臀部去给姐妹们分享这个真实的故事。 “对不起,我说话有些重了,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知道你真的只是在找话题哄我开心而已,你目光所及的直播话题正好是我的死穴。我再次表示非常道歉,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冯雪琴感觉到双方的气氛有些尴尬,自觉地打起了圆场。 杨成斌听到她能够这么说,心里还是涌现出了一些舒服的东西,不过他再也不接这类的话题了。他并没有表明接受或者默认冯雪琴的主动的道歉,而是避而不谈就像他没有说过那些话,她也没有发过那些火。 ------------ 第0031章 带她开房 杨成斌言归正传,“现在夜色逐渐暗淡,时间越来越晚,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就近找到一家酒店下榻”,多嘴玩笑引发的尴尬事并没有让杨成斌逃避主要话题。 冯雪琴有愧于言辞失态,此时倒也温顺了许多,可能是她刚从激发状态回过神来,都没有太挺清楚杨成斌说话的内容。“啊,你说什么呀!哦,好的,就按你说的来办。” 杨成斌闻言也不多补充说明,刚发过飙的母老虎牙尖嘴利嘶吼的样子让人生畏。他改用拖着行李箱拉住冯雪琴的臂弯一阵牵引向前,“我们还是快走啦,太晚了房间都让人给占了。” 冯雪琴是没有单独在外住宿的经历,就更没有开过房了。不过,她同父母的几次旅游见识过酒店的房间,两间标准单人房还是一间舒适双人房,这仅仅取决于酒店房间剩余的数量。 由于考虑到时间的因素,她的双脚像是高速脉冲的马达,“快走了,我早就有些累了。”冯雪琴说着,还主动拉着杨成斌加速前行,活脱脱一个刚获得入学资格的学龄前的女童。 杨成斌惊叹于女人的嬗变,女人多变的本性是从娘胎里带出来无法改变的,男人只能学会坚忍懂得接受。小姑娘在步行的速度上就将嬗变演绎得淋漓尽致,杨成斌随她加快了脚步。 此时,黑夜的帷幕已经降临在街道两边,一个拖拉着黄色行李箱的男人和一个行色匆匆的小姑娘。冯雪琴再没有闲情去观察路边风格迥异的门店,目前唯一可以抓住她眼球的只有“宾馆、住宿”等大字招牌。 深镇宝成闹市区街道的分布与华夏国其他大城市街道结构相当,先是清一色的餐饮门店,随后就是成片的宾馆酒店住宿区。这类街道的布局构造恰好诠释了“吃饱了该睡了,温饱思淫欲”的民间谚语。当然了先找酒店,再找地儿吃宵夜,享受一番夜生活也是极好的。 冯雪琴擅用搜索的眼球接收到的尽是各类餐饮店,她吃水饺的那股子劲头早就消失殆尽了,现在她看到打着食物的招牌就差吐了。杨成斌也想早一些找到酒店,歇歇他不堪重负的腿脚。从前在大学里,他就最为惧怕与女朋友出门逛街,如今人事已非逛街仍是他的软肋。 时钟刚滑过八点,这对于宵夜的人们来说绝对是一个尚早的钟点。许多夜宵摊主还未忙碌起来,沿街占道经营不算严重。只是道路的两旁纷乱地站着一些人,他们手里举着标牌。 他们寻觅的目标就是携带行李沿途经过的人们,“住宿了,来住宿了,80块标间,有电视有热水有宽带。”他们拉客住店的营销方法简单粗暴,一块用墨汁写有“住宿”的三合板半举胸前,跟着过路人走上几米,口中还在不住喷出介绍的说辞。 杨成斌和冯雪琴在老远的地方就被他们给发现了,等待二人进入了他们占领的片区之后,一场车轮战即将上演。冯雪琴远望到数目超过十几个燃着“住宿”的灯光招牌,虽然这些档次较低、卫生较差、极不舒服的宾馆甚至是旅店的条件与杨成斌的住宿要求相距甚远,但是她仍然像是找到了清水的沙漠拓路者。 “终于找到了宾馆!”冯雪琴话语里都炸开了锅,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饶是有着社会经验的杨成斌此刻也感受到冯雪琴作为少女该有的矜持被狼给偷吃了。回想过去杨成斌还在念大学,寒风凛冽的深夜里,他温柔地牵着面染桃花的初恋女朋友游逛了大学后门的宾馆区,女朋友就是说不出“开房”两个字。少女的矜持让杨成斌过了三年多搂着荤腥啃萝卜的生活。 “我说你能不能安分一点儿。”杨成斌换了个说法,他当然是不会说“矜持”这么严肃的字眼,他甚至是觉得冯雪琴有些前后不一,刚才她还口口声声要剿灭淫乱的罪孽,现在她却对淫奢衍生出来的宾馆提起来了十足的兴致。 冯雪琴发现宾馆的喜报虽没讨到杨成斌的好声好气,但她饱满的兴致依旧没有减退,想象之中那一式两套的标准单人房不会落空,她很快就可以关起房门对杨成斌说“明早再见”。 杨成斌真是误会了冯雪琴,只要她听闻过宾馆床头柜抽屉里的精美画册以及半夜敲门自我推销的人肉野味,她一定会不由分说地丑化宾馆的形象。小姑娘是绝不会把宾馆与“馨心休闲”屋这类的场所联想到一块,在冯雪琴的概念里宾馆充其量是男朋友同女朋友挑战出格的事的隐蔽场所而已。 小姑娘的单纯天真不是激起杨成斌过往心事的导火索,一字排开手拿标牌的站街招待才真正的罪魁祸首。他们像极了一群惹人生厌的苍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杨成斌初恋回忆里密封的包裹涌上心头。当时杨成斌并不怪初恋女朋友,却恨死了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客。 “靓仔,住宿啦,我们宾馆有房间,有电视有热水有宽带。标准间和双人间都还有,你带美女进来看一下房间吧。”一个中年妇女主动凑近了过来,一脸堆笑地逢迎着杨成斌。 冯雪琴打眼瞟了一下那个正在极力推销自家宾馆房间的中年妇女,她手里捏着写有“兴盛宾馆”四个毛笔大字的三合板标牌。随着她说话间,标牌举到了胸前的位置。 杨成斌不爱搭理这样的人,也看不起这样的宾馆,殊不知这类蜂窝煤似的小隔间残害了多少被爱洗脑的纯真少女。杨成斌甚至不正眼瞧那中年妇女,只是在那个中年妇女突然从路边蹦到面前停顿了一段,大约呆滞了有三秒钟的时间,这么略微的时长足够省略不计。 那中年妇女做旅店这行当也有些年头了,看得出她脸蛋的光彩消磨在街边的日晒雨淋,能够做活旅店行业察言观色的功力浅不得,既然杨成斌用沉默表示拒绝,她也识趣地走开了。 “你怎么对人家那么冷漠?”冯雪琴似乎在为刚才的中年妇女鸣不平,受惯了书本知识教育的她内心认为工作不分贵贱,每颗心都需要被尊重。 “如果你想要找到休息的地儿,就别跟这里磨蹭时间了,这些地方是住人的地方吗?”杨成斌反问着冯雪琴,腾出一手环绕眼前四周的宾馆片区指了一圈。 冯雪琴细看了一圈眼前乱搭乱建的宾馆区,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把杨成斌的话顶回去。她也目不斜视,收起对于路边小宾馆的好奇心,加快脚步跟上杨成斌找星级酒店的节奏。 经过了一大片宾馆的地盘,路边站街带客的人零星地散去了。杨成斌后边一路上也碰到不少以推销宾馆住宿为名义的阻拦,他都是统统用白眼回应他们的热情,冯雪琴也学着娇羞小女友的样子拉开杨成斌以免跟他们纠缠过久。 真可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杨成斌快眼一撇,“鼎丰快捷酒店”六大烫金大字熠熠生辉。“你看,这才是我们今晚要住的地方!”杨成斌不住地发出感叹,手指暴露出酒店的方向。 冯雪琴顺着杨成斌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远处百来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座金碧辉煌的酒店公寓楼,这座楼体遮羞般的隐藏在矮房宾馆的包围里,算是有鹤立鸡群的派头了。 “我看就是这里了,我都不想再走了。”杨成斌这就算是以大老爷们的身份作出了决定。冯雪琴顺从地望了几眼高耸的酒店公寓楼默认就是基本的答应。 虽然这家酒店离二人还有百来米的路程,就是换上短跑名将博尔特也需要数秒钟达到,可在冯雪琴看来他们俩就像是飘到了酒店楼的大门前。 杨成斌着实是逛街疲累了,他好一阵子懒洋洋地迈着步伐,自从看到了酒店公寓楼,他浑身瞬间就充满了男人野性的力量。他拎着旅行箱三步跨作两步就跃上了酒店的平台,冯雪琴也是紧随其后生怕耽误了两间单人间,不然指不定会闹出多少不可思议的事情。 冯雪琴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兴奋,虽然她跟父母旅行住过酒店也饱览过酒店的景象,但是她在夜晚跟一个见识仅有几个小时的不算熟悉的男人进酒店仍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守候酒店门口两侧的迎宾小姐笑脸相对,热情的迎宾小姐把走在前头的杨成斌迎进了酒店大厅,冯雪琴自觉地跟在杨成斌的身后,当然了也有眼力好的迎宾热情地招待着冯雪琴。男侍应见有拎着行李箱的客人进到酒店大厅,连忙就迎上去先是点头鞠躬热情问好,再征求杨成斌的同意接过行李箱。 杨成斌膝跳反射一般点头同意男侍应的请求并下意识里交过行李箱,他继续点头表示非常赞赏男侍周到的提箱服务。他顿时感觉到双手空空的轻松感觉,他像是脱水的活鱼进到水缸里那样活跃摆尾。 冯雪琴粘着杨成斌来到了酒店大厅的总服务台,这时候应该是由大老爷们发言。前台服务小姐见有客到,及时用甜美动人的声音说道,“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呢?” 杨成斌十分自信地张开嘴巴打开嗓子说,“你好,我需要两间标准的单人房。”“请您稍等,我给您查询一下。”服务小姐媚眼流转答道。 “非常抱歉,本店单人房客满,只剩下一间标准双人房。”服务小姐略带歉意地说道。闻言,冯雪琴的脸上顿时就“刷”地白了一大片,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 第0032章 前台开房的尴尬 这么偌大的酒店仅剩余一个房间,这真是让冯雪琴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接受,她这么一着急眼泪水都快流出来了。其实酒店行业淡季与旺季泾渭分明,而且区分淡季和旺季的方法十分简单,当酒店房价出现了大幅度的折扣,这就是酒店的淡季无疑了。 当下这盛夏的天气迎来了酒店业的热潮,倾巢出动的暑运大军,再加上迷恋热带度假的游客们着实把酒店塞得满满当当。即便是费尽心力再多跑几家酒店也是会遭遇到缺房的尴尬,也就说考验杨成斌人格魅力的时候到来了。 当杨成斌知道冯雪琴把男女亲近的欢愉视作天怨人怒的罪恶行为,他就再不会涉及到这个话题的点上。具体行为表现是,杨成斌企图用荤段子逗笑冯雪琴的计划碰壁后,他就再也不敢在冯雪琴面前唐突造次了。 头一次犯错是误中副车,如若再犯不是愚蠢,那就是喜欢上被虐的感觉。杨成斌是一个人格正常心理健康的人,所以他绝对不会容许再次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 冯雪琴的窘态,杨成斌是看在眼里,越看越是心里发毛。如果他跟这么一个的女孩儿住同一个房间,自己很有可能遭遇到对方过激到近乎变态的严防死守,试想一下面前站着一个战战兢兢说不准还会瑟瑟发抖的姑娘,这叫人还怎么休息。“小姐,请你再帮忙查询一下好吗?我们两个人要一个房间不合适,麻烦你了。” 前台的服务小姐早看出了冯雪琴听到只剩一个房间后表现出来的慌乱,两个人明显不像是一同出游的甜蜜情侣。出于对女性的关怀,服务小姐再移动鼠标敲击键盘查询房间信息,“请您稍后,我正在查询房间信息。”说话间,她保持着服务人员标志性的微笑表情。 冯雪琴低头痴痴地望着正在刷新页面展示查询结果的显示器,她在等待着服务小姐答复出一个令她满意的结果。可是事实却是依旧让她感到非常失望。 “非常抱歉,我刚才进入后台系统查询得到的结果显示,本店仅剩余一间标准双人房。”服务小姐对杨成斌报以微笑,却不敢看冯雪琴的眼睛,好似没房间了也是自己的错。 杨成斌挠了挠头,顿时不知所措,身体上的疲劳反应使得他全无心力再找一家快捷酒店。他是做不了决定,同住一间房这事儿需要女孩子主动开口,如果胆敢擅作主张会招来口水的。 “您好,请问您需要这个房间吗?”服务小姐眨巴眼睛耐心地问道杨成斌,像是在为难着杨成斌。他望了几眼冯雪琴暗示她做两人的代表回答服务小姐的问题,可是她低头没做声。 冯雪琴不动声色使得当时的局面陷入尴尬的境地,杨成斌只得说话了,“请您等一下,我参考一下她的意见。” “您好,我们就要那个标准的双人间。”冯雪琴还未等到杨成斌扭脖子将脸朝着她用悄悄话的声音问她,她就率先做出了这个重大的决定。 此时杨成斌和服务小姐面面相觑,她这个快嘴的回答多少是让杨成斌有些意外的,这身段的小姑娘矜持和外放轮番上阵,使人摸不着头脑。 纵使杨成斌本意上是不大愿意从男侍应手里接过行李,再带着冯雪琴潇洒地推门出来,满大街地找酒店问房间。可是冯雪琴之前的眼神告诉他,同住一间房是不理智的幻想,同在一个屋檐更是梦境中的场景。与其跟姑娘虚耗到心力交瘁,但不如迈开腿为彼此找一份清静。 不过,冯雪琴如此大转弯的决定还是让杨成斌有些惊讶与不解的,这种情愫就连接待他们的服务小姐都能够感觉得到。服务小姐也是从少女时代走过来的,女孩子跟非男朋友身份的男人开房那是需要付诸勇气与魄力的。女子若沉醉于男友的温情还算是为爱献身,如果被不清不楚的男人玷污身体那就是自我作践了。 所以,服务小姐压根没认为他们这二人是可以顺利开房的,即便杨成斌二人是有超越她理性思维的突破行为,也就是冯雪琴在男人苦口婆心的开导下勉为其难地答应非礼的请求。 “请问怎么了,你是没有听到我刚说的话吗?那我就再说一遍,我需要一间标准的双人房,请你给我们下单。”冯雪琴有些不愉快地说着,她清楚地吐出每个字后牙关都会撞击出清脆的响声来。如果见证了这幅场景的人认为冯雪琴是在跟服务小姐撒气,那就大错特错了,她只是在嗔怪着命运的无理安排。 事已至此,无需多言。服务小姐以为是自己的不作为惹怒了这个姑娘,她眼珠固定到居中的位置脸上陪着笑,笑后低头看显示器手上的操作赶紧忙活着起来。她的这个班次基本上是拿下了百分之八十的客人,眼看着还有最后一单开房遭了投诉,那可就亏大发了。 “您好,你需要的标准双人房已经成功下单,打折后的价格是188元,请问您是刷卡还是付现金?”服务小姐不敢再惹冯雪琴,转为看着眼神呆滞木讷不语的杨成斌温柔地说着。 从始至终,杨成斌都是愣愣的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听着服务小姐这么说,机械地从兜里掏出两张红面毛爷爷,口里说着,“付现金。”冯雪琴看着他付过钱,开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您好,这是您的找零。房间号616,这是您的房卡,请妥善收好。明天下午一点钟之前退房,逾期退房将按小时加收房费。如果您还有任何疑问或者需要用餐服务,请拨打内线电话咨询前台工作人员。”服务小姐耐心地解说着,这是一整套标准的流程,她说着很顺溜。 杨成斌收好了房卡后,转身之前向着服务小姐说了声,“谢谢”。服务小姐有惊无险逃脱了遭投诉的危险,她脸上又恢复了红润的微笑。只有冯雪琴仍是板着一张脸。 “不客气,请好好休息。”服务小姐的回话荡漾在杨成斌后脑勺像一缕青烟飘进了他的耳郭。随后,服务小姐操起手边的对讲机说着,“侍应,带客人到616房间休息。” 此话一出,有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侍应从大厅东北面的室内悬浮楼梯盘旋而下,向杨成斌二人款款走来。 杨成斌接过付钱的找零和小票后,616号房间自然是向电梯间的方向走过去。冯雪琴面无表情地转身跟了过去,她转体之前还怒目瞪了一眼服务小姐,虽然这一系列情况确实不是服务小姐造成的,不过服务小姐见识到了自己的窘态,自然也是应该受到自己的鄙视。 “二位客人好,请跟我来616号房间。”那位降临在酒店大厅的男侍应俯首微微鞠躬伸出手指引了一下电梯间的方向。 杨成斌点头回应男侍应表示跟随,他的脸上还是辨析不出喜怒哀惧。而冯雪琴仍然是面如猪肝,即便是出现了帅哥侍应也无法逗笑此刻的冯雪琴。 先前那个帮着杨成斌提走了行李箱的男侍应一直没有靠近大厅服务台,侍应是不得擅自跟随客人前往服务台,这也是酒店的明文规定以免这些侍应探听到客人的住宿隐私。而当客人办理妥善开房事宜,提箱子的侍应才可以靠近客人并把行李转交给接待侍应。显然那个男侍应的业务娴熟工作到位,值得嘉奖。 只见,提箱子的男侍应快步走了过来并把黄色的行李箱转交给了接待侍应,目光投向杨成斌示意离去后,再面露笑容地倒退了出去。负责接待服务的男侍应接过行李箱之后驻足原地等候着杨成斌和冯雪琴二人,直到跟随着他们俩到了电梯间旁。男侍应熟练地按动了电梯按钮,电梯门右边两大排按钮阿拉伯数字零高亮着,电梯显示频指示着电梯在下降到一楼。 “叮咚……先生、小姐请进电梯。”男侍应对杨成斌二人说着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杨成斌倒是自觉地走进了电梯,酒店房间舒适的高床软枕正在召唤着自己。冯雪琴本就一脸满世界都欠我钱的表情,见这么一个有款有料的大帅哥在自己面前点头哈腰地更是浑身的哆嗦。 男侍应的服务那可是严格地按照着酒店最详尽最完整的服务指南手册全套执行的,这份指南中就明确地规定道,如果几名客人同行上电梯,最后一名客人没有走进电梯,侍应是不能进电梯的。因此,男侍应用客气的微笑、标准的手势邀请冯雪琴先进电梯。 冯雪琴受不了这类的样板式的客套,但是总这么僵持着更会让自己彻底崩溃的,她也就走进了电梯。杨成斌第一个走进电梯,不过他眼神飘忽游移不定,电梯间的墙壁上挂着的几幅装饰画吸收了他的注意力。 冯雪琴进电梯后站到了杨成斌的身侧,没有再打量男侍应那张帅脸。女孩子看到在女人面前卑躬虔诚的帅哥总是觉得身上鸡皮疙瘩叠了好几层,因此那就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干脆就不看那帅哥。男侍应进到电梯,先是用自己职业的微笑招待了一下杨成斌和冯雪琴,先转身伸手按了一下“6”。 ------------ 第0033章 同一个屋檐下的故事(一) 随着电梯在机械传导的作用下,电梯门轰然关闭。男侍应转身回望了一眼并没有说话,电梯里陷入了一片寂静。这种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大约三十秒钟左右,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电梯轿厢停留在酒店的六楼。 男侍应待电梯门完全大开,率先转体倒退着出了电梯门,“先生、小姐,我们到了六楼,请您们下电梯,跟随我去房间。”男侍应标准的服务笑容里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让人看了很是舒服。 杨成斌等到电梯停稳了,抬脚就要走出电梯,这一动作几乎是跟男侍应的邀请声同步进行。他迈开步子的时候拍了一下陷入呆滞的冯雪琴的肩膀,“帅哥叫你下电梯呢!” 冯雪琴都没有听清楚杨成斌口里说的是什么,散开步子就跟他下电梯。男侍应见杨成斌二人从电梯轿厢里出来,调整步子移动到他们侧前方的引导位,微微屈着身子伸出手指着走廊尽头的方向。 “先生、小姐,616号房间请往这边走。”男侍应指出位置后往手指方向走了几步。 杨成斌主动朝着男侍应手指的方向走去,冯雪琴紧随其后,而男侍应待两人走近才迈开步子在前引路。黄色的行李箱在铺有高级进口地毯的走廊里无声地滑过,杨成斌视线覆盖在黄色的箱子盖上一路延伸,冯雪琴则看着走廊上整齐排放的绿油油的盆栽出神。 沿着幽静的走廊,房间号码从606、608到610、612一字排开。不大一会儿,男侍应的脚步就停留616号房间门口,杨成斌和冯雪琴稍晚了几秒钟也到了男侍应的位置。 “先生、小姐,这是您们选定的616号房间,请您使用前台配发的房卡开门。”男侍应示意杨成斌使用房卡开门。 杨成斌从衣兜里摸出房卡,插卡进入房门大锁的卡槽里自上而下刷过,智能门锁顺利识别房卡信息“滴滴”一声房门洞开。 “请您们好好休息,如果您有任何疑问或者需要用餐服务,请拨打内线电话咨询前台工作人员。”男侍应热情不减地重复了一下前台服务小姐说的话,他说着就把黄色的行李箱交给了杨成斌,杨成斌自然手上轻快了这么了,接过行李箱倒有些不适应了。 “谢谢。”杨成斌学着服务人员的客气向男侍应说着,冯雪琴嘴里也念叨着什么。 “不用客气。”男侍应说着转身朝走廊另一个方向走去,这次接待算是告一段落了。 杨成斌拖着箱子进房门,他调整着行李箱滚轮的轨迹顺利地经过房门,冯雪琴迟疑了片刻也走了进去。杨成斌随手就把箱子摆放在走廊进口,自己像脱缰的野马冲向了卧室。 房间是由一条走廊连通到卧室,走廊接口位置左手边是洗手间和浴室,走廊的墙壁上悬挂着相框画。冯雪琴抬头望着这些画作,这些工艺制品质地精良,造价也在千元左右。她也没有理会被杨成斌丢弃在走廊的行李箱,举着脑袋看着画框缓慢地挪向卧室。 “快来呀,丫头!卧室里的大沙发真是超级舒服。”杨成斌在卧室里朝冯雪琴这边的走廊喊着,他们两人像是一起在沙漠寻找水源的搭档和战友,可是冯雪琴才不会这么认为。 尽管杨成斌喊叫地很是热情,但是冯雪琴并不领情的样子,仍是在走廊上专心观赏着画作。杨成斌见不到冯雪琴的回应,大概也知道是自相情愿就没有再次发出声音。 冯雪琴眼里闪现出各类美好的画面,有着夕阳余晖下的牧童,有月台凄凄离别相拥不舍的恋人,也有湛蓝海水映衬着碧蓝天空的画卷,可是她的脑海里想的全然不是这些。“今晚,我睡觉一定不能脱衣服,更不能睡着了,就算是实在困极了,也必须保持着睁开一眼”。 此时杨成斌早已经是舒服地在沙发上一字摊开,有一只脚耷拉着落在沙发的边缘。他微闭着双眼,全真牛皮加羽绒垫子的沙发与身体体表各个器官的舒适接受,这些至尊的体验享受让杨成斌忘却了如何去面对此刻的头等大难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故事如何收场。 冯雪琴走到了卧室目光锁定在两张床铺上,忽视了与沙发融为一体的杨成斌。双人房顾名思义是配置有两张床铺的客房,此时房间床铺的摆放方式是一张床搁在房间窗户口,另一张床铺则是放置在led电视正对面与沙发的距离较近。 既然冯雪琴见识到了双人房床铺的摆放位置,那么她就要紧锣密鼓地指定好床铺的分配方案。她当时想着,靠窗户的那张床铺处于内部位置,大晚上只要杨成斌靠近就暴露了脚步声提醒自己提放,再万一这里有窗口大不了跳窗逃跑。而靠近沙发的床铺是处于过道位置,虽然靠近走廊可以狂奔出逃,但是免不了杨成斌借用上厕所的名义靠近床铺。 她一个女孩子在如此紧急的时刻,依旧是保持着头脑的高度清醒,她为自己名节的保全以及节操的树立做好了详尽的布置工作,她没有犹豫多久,算是当机立断地要了靠窗的床。 “杨成斌,我选好了靠窗户的那张床铺,晚上你可千万不要靠近我,不然我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做出来的。”冯雪琴说话间像是在威胁着杨成斌。 杨成斌听到她这么说并没有回话,他只是躺在沙发里休息,但又不是睡着了。只是冯雪琴后头说的话让他满心的不爽,既然你怀疑我的人品,当初又为什么同意我送你上车,怎么又答应来跟我开房,现在这个时候你又好像是防狼一般地提放我。杨成斌气得鼻孔里出大气。 “我说你倒是听到我说的话没有呀?如果你听到了,那就请你也回答我一声。”冯雪琴面对不理睬自己的杨成斌也是有些不满的,她从小到大的求学道路都是老师同学家长眼里的焦点,还没有什么时候会遭受到如此的冷遇与傲慢。 “我说,你可以对我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对你这样的小妹妹是没有一点兴趣的,就算你待会儿主动出击赤身裸体袒胸露乳地勾引我,我都坐怀不乱。你现在赶紧去洗澡,洗漱之后乖乖地在你选择好的床铺上呆着,我就在这沙发里休息一下,你自便把我当摆设就行。”杨成斌嘴巴对着沙发垫子说道,声音像是被特殊的机器处理过。 冯雪琴从未受到过这样的无礼,羞涩地胀红了脸,“你你你……”像是一个胡萝卜含在嘴里倒出话来。她考虑到洗澡是色狼靠近目标的机会,干脆就趁着杨成斌处于休息的状态,自己就抓紧时间完成洗澡,然后再跟杨成斌周旋下去。 就在冯雪琴准备沿着原路返回房门进浴室洗澡,她忽然就想起来了什么,“杨成斌,你给我听着,我洗澡的时候只要淋水声音没有停止你就不能离开沙发,等我洗完了你就不许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喊你你就得赶紧起来去洗澡。”冯雪琴不由分说地用命令的口气说着。 “这都是一些什么破规矩,有淋水的声音就不能离开沙发,等你洗爽了我还不能在沙发上睡了。”杨成斌真是觉得新时代的小妹妹果然是古灵精怪说话做事都太不靠谱了,但是他又醉心于沙发的软肉度才没有功夫去说教一番冯雪琴,给她讲一个开房指南这是不现实的。 冯雪琴听到沙发里没有声音,杨成斌是默认接受了规则,她像个小兔子就跳进了浴室里。浴室里超大的浴霸,小脸盆口径规格的喷头,让冯雪琴很是享受着洗浴的舒适。浴室墙壁瓷板上露出纹理清晰的侍女出浴图,风格外放出位大胆让冯雪琴看了脸红心跳。 浴室里喷头的出水声很快就戛然而止了,冯雪琴用最快地速度冲洗完了身子,一方面是浴室装潢的风格尺度过大,另一方面是担心卧室里的杨成斌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她又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原样穿回身上。 杨成斌这会儿在沙发里伴随着这一天的疲劳,进入了浅层的睡眠。他真的是疲劳加身,沙发这么窄小的地方都可以入睡,足以说明他心思没有放在冯雪琴身上。 冯雪琴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从浴室穿越走廊进到了卧室里,她看到杨成斌现在还是横着的,为此她感到了极度的不满。“我不是说了,只要浴室喷淋的水声停了,你就从沙发里爬起来的。” 杨成斌鼻息均匀,胸部收放呈现出平稳的频率。冯雪琴由此判断,这货该不会是就睡着了吧,我刚才叮嘱的话你丫当时耳旁风呀!我不给你的颜色瞧瞧,你还真以为是善良的老虎。 冯雪琴这么怒火中烧地想着,抬脚冲着杨成斌耷拉在沙发边缘的身体部位就是一个大脚丫子。 “这么啦?怎么啦?着火了吗?着火了?”杨成斌没顾得上脚步的疼痛惊惧地叫喊起来了。杨成斌迅猛的身体反应展现出来的丑态让冯雪琴一手伏在嘴上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杨成斌看到冯雪琴那张鲜花盛放的脸,一下子就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这瞎闹什么,没看人在睡觉吗?这都晚上九点多了,你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精力折腾。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房间卧室着火了,你哪凉快哪里呆着去,别烦我!” ------------ 第0034章 同一个屋檐下的故事(二) 冯雪琴无端遭受这么一顿猛呛,自觉理亏也就没有发作。她一个人如梦初醒地踮着脚飘到了她靠窗户的床铺。她伸摸到了后脑捏开了发卡,打理了一番手上的肌肤,和衣而睡。 杨成斌是最讨厌被人从睡梦中喊醒,这感觉拿他的话来说就是,脱光了衣服排队进澡堂忽然被人插了队。当然他冲冯雪琴发的那顿火是人体本能的自然反应,可能他都不记得了。 可是在冯雪琴看来,这杨成斌越是睡得迷迷糊糊,他对自己实施侵害的可能性就越大。她蜷缩到了床铺的角落,用小被子将自己的身躯包裹起来,头和脚两个部位是必须要露出在被子外面。她认为当危险靠近的时候,嘴巴可以大声喊叫,脚是可以大力踢踹。 少女的心思终究是单纯的,有时甚至是可笑的。她有所不知这酒店双人房的独特妙用,双人房被视为是男人策马奔腾鏖斗温香的战壕,是女人闺心秘事闭月羞花的乐园。在如此的坏境里,一些有关于超越普通男女朋友关系的故事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 男人不是柳下惠,女人不必立牌坊。试想,一个房间布置有两张床铺的效用,就可以了解到酒店行业的良心用苦了。 倘若是一对含蓄的男女偶然相遇意外开房,作为照耀着矜持光环的女人分床睡那是规矩,男人为了展示涵养发扬风格会自觉地使用另外一张床铺。本以为一夜相安无事,可知干柴遇烈火,材料足够窜起火苗只是时间问题。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在各自的床铺上躁动不安,为了能够有突破性的进展,男人会迈出第一步悄悄地爬下床钻进女人的被窝里,这不就着了! “干什么呢?”此时,从进入被窝起始就十分清醒的女人还得装出一副将将惊醒的语气。男人浑身瑟瑟发抖乔装委屈地说道,“我那边太冷了,我想到你这里睡,我就抱着你睡,不会对你干什么的。”男人声音十分诚恳,但是女人的矜持是没有这么容易突破的。 “你看我都进来了,你倒是摸摸看我的胳膊、我的大腿都凉成什么样子了。”男人的撒娇就是重复地讲述一个话题,只不过每一遍都换用不同的句式套出大致相同的道理。 “好吧,好吧,你都把我吵醒了。你进来睡吧,你要记得不许乱动噢,不然我可是要把你赶下床的。”女人仿佛极其勉为其难地做出了这个让男人通行被窝的决定。男人的面容上的奸笑被房间的黑暗掩盖住,心里有无数匹快马奔驰而过,手头上还做着“v”的手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纵使男人有取得了初步进展的喜悦,但是最高兴的还数是女人。女人是稳坐钓鱼台,倒要看看这厮有啥本事来征服自己,有种挈领全局以静制动的快感。 且说上述这种故事情节比较含蓄,也多含有前奏和铺垫,一时之间是提不起看客的兴趣,等到男人认为时机成熟了这都捱到了凌晨一点开外,啥子乐趣都是要减半打折的。 酒店双人房两张床的妙用是被目标明确开门见山的男人和女人开发到了最大化,这类男女进入到房间后第一事是在房门关闭后相拥一吻,女人还在耳畔笑骂着,男人着急。男人自然不会是善茬,逮住了女人骂人的小辫子,接下来一阵双手在女人身子由上及下的爱抚游弋,满口说这是给予女人说错话的惩罚。 这么一阵嬉戏只是调情的前奏,好戏都还在后头。女人被男人手上的功夫撩拨地春心荡漾,也就嘴里灵动的舌头加手上动作并用开始反击了。几经交锋过招,女人丝若游丝一般地催促着男人去洗澡。男人此时笑呵呵地放开女人,临放手之前都还不忘抓一把,伴随着“臭流氓,不要脸”的笑骂声忙不迭地钻进了浴室洗澡。 男人身体构造简约而不简单,一马平川过后凸显出一柱擎天的豪迈气概,两树挺拔的主干延伸到钟乳毓秀的吊鼓。此刻温和平静的脸庞上更是泄露出一丝狡黠,给即将发生的双人房故事预先设定一个令人满意的时间跨度。 浴室里面冲淋的水声戛然而止,男人仅穿着下身的遮盖就大步走了出来,来到女人的身旁先是一吻凑近耳边催促女人放下手机立即洗澡。女人偷瞄着男人雄性的壮丽,表面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回应着男人的吻,丢弃手机起身就去浴室。 尽管办事要紧,女人还是很在意卫生情况,加之女性的身体构造极为复杂,因此男人是需要拿出耐心地小等上一会儿。因此,有不少偷香高手宁先女人优先洗澡,脱了衣服的等待更是度日如年。更有胜者,男女同欢流、共赴鸳鸯浴确实是人性之道情趣的最高法则。 伴随着水声的停歇,女人在擦拭着美轮美奂的身体,女人因地制宜用浴巾包裹出性感火辣的身段和若隐若现的美肉,直奔男人久候的那张床铺。随后,一阵风雨,润物有声,男人征服女人只需这么一席之地。尔后,桃花春色、娇嗔细喘,一些略带温情的话相互慰藉。 做也做了,聊也聊了,明早儿穿上衣装谁也不认识谁。各奔生活的事,可床铺上各类战斗过后的体液极不适宜躺卧,这得赶紧转移阵地睡觉休息。此刻,双人房的另一张床铺自然就成为了睡觉休息的必备佳品。 杨成斌脑袋一阵紧实,伸手就是好几下拍击,在静谧的房间里击打的声响被放大了,“我怎么梦到了这些事情。”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窝在沙发里睡着了,转念一想冯雪琴当时的叮嘱,他就想起来了现在他们俩所处的特定环境。 刚才那一阵男女之欢,涌上了杨成斌的心头。他嘴里也泛起了辛咸口水,身体中段有某个敏感的部位充斥着幻想的欢愉已经展示出正常男性的活力。 “还是再就地躺一会儿,也好清清脑子的迷糊。”杨成斌睁开眼扭头望了冯雪琴的方向,并没发现有任何黑夜里的异动,冯雪琴那丫头像是睡着了一般,且是装睡也说不定的。 此刻冯雪琴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双大手掀开了自己的被子,随后一阵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暂且把这种气味解读成欲望。这股气息正对面着自己的樱桃小嘴,说时迟那时快,温热的嘴唇贴上了自己软玉化棉般的香唇,粗糙的舌头迎着津液撬开自己的牙关,妄图进入到口腔里搅动着少女身体的**。 一双大手也没有闲着,配合着舌头上的技巧开始在冯雪琴身子上游走,她像是感觉到大手的主人别着手背滑过了自己细腻的脸蛋,随后那只手经由下巴滑动到了她颀长的玉颈,殊不知颈部是她敏感的部位。 冯雪琴胸腔前的两座圣洁的温润雪峰随着心跳加速和呼吸起伏有规律地脉动着,那双大手的主人像是发现了欣喜的快事,止不住地爱抚着她的颈部细腻的肌肤,又伸出另一只手扯开了她胸前遮挡,她那两只尚未开过光的小白兔欢悦地蹦跳而出。 那男人巧用舌尖挑逗着冯雪琴身体内最原始的欲望,教会了她在口腔里使用舌头迎合着此起彼伏的回旋攻击。冯雪琴早已是呼吸急促,面若桃花,她那在被单上挠着小九九的手向上覆盖在了男人厚实有力的肩背上。 冯雪琴的回应正好激发了男人的兴致,也加快了男人调情的节奏,他一手由颈部经过她的肩胛骨,向下滑到胸前,另一手扯开了她胸前束缚的布料。男人双手合围夹击小白兔,掌心落定无处可逃,柔似春棉、软若无骨的酥麻感顿时袭来,再一发力揉捏成脂肪堆叠的形状。 冯雪琴嘴里呜呜地说着,“不要,这里不能!”嘤嘤的声调被围堵在了男人的口腔里。 ------------ 第0035章 同一个屋檐下的故事(三) 女孩儿嘤嘤的呢喃声蜕变成了抽泣声,换来了男人眼角轻蔑的笑,这笑容饱含着征服的快感,好戏还在后头。男人滚烫的舌根在冯雪琴唇齿入口不循规律地旋转着,她整个口腔沦陷为男人施展房事技巧的阵地。 纵使,冯雪琴不经人事,胸前的柔软已被男人玩弄于股掌,最后的矜持被潜藏在少女体内的欲望之火点燃、烧尽。那么传统正义的教条都见鬼去吧,此刻没有谁理会旧约的束缚。 男人粗糙生茧的大手正着力地揉搓着女孩上半身敏感的部位,只见冯雪琴胸前怀揣的两只大白兔仿佛像是被充了气的皮球在男人手上功夫的施展下幻化成了不同的形状,香艳的场面甚是可爱。不过,男人显然是不太满足于女孩仅略微发作的表现,这不是变态的心理阴暗面,被压于身下的女人反应出迷离、享受甚至痴狂的表情是男人卖力蠕动的最佳奖励。 冯雪琴起伏的胸前高地上凸起部位越发明显,红嫩细腻招人喜欢,自然是无法逃脱男人的魔掌。男人见时机成熟,手掌重心偏向上移动,分开大拇指、食指和其余三指,大拇指和食指夹持着女孩胸前的凸起部位缓慢揉搓,其余三指协同三分之二有余的手掌持续爱抚着大白兔。女孩顿时呼吸急促,嘴里传出令男人尽兴的声音,背部借助床铺的力量向上拱起。 男人主动退出冯雪琴的口腔,牵引着她的舌头进入男性的口腔,女孩笨拙地深入男人唇舌之地。男人手上动作循序渐进,女孩动情的脸红和喘息打动了男人雄激素的本源,男人下体的雄壮像是拔出刀鞘的匕首。 冯雪琴也是肉体凡胎受七情六欲支配身体感觉器官的普通少女,男人如此娴熟的挑逗技巧使得她娇喘连连。不过这些气息上的反应不足以宣泄她体内火烧般的**快感,她喊出了声音,这声音包含着冯雪琴对女性原始欲望的最恰当诠释。 男人趁机吻上了冯雪琴的颈部,舌尖也袭上了她的耳垂,他手上的连贯动作逐一发力加速。即便是再怎么冷淡的女性领略到这纯阳似火的爱抚都会爱泉喷涌,冯雪琴自然也不例外。 冯雪琴被欲望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完全忘却了男人的**更不会反抗,甚至她内心有强烈渴望男人的侵扰可以来得更猛烈一些。所以,男人空出一手开始往少女平坦的小腹部位游弋的动作没有遭致她的丝毫抵抗,她也就任由男人上下其手了。 男人挣脱了冯雪琴上身的布料,玩弄了一番她弹性十足的小腹,回旋到了她水蛇一般粗细的腰身。冯雪琴穿着的是低腰的牛仔裤,随着她的呼吸会余出空挡位置,男人正好就沿着这个间隙滑入她的下体部位。他至多是可以碰触到冯雪琴毛茸茸的融起部位,男人滚烫的大手似有似无地爱抚着小山丘,她的下体迎合着心跳的频率上起回落周而复始。 冯雪琴的身子正进入了交合的状态,男人解脱了她牛仔裤腰部的扣子,一把抓下连同小小的三角形布料也移到了大腿的位置。男人正侍弄雄性物件最后的包裹,准备猛烈的冲锋。 下身一凉,冯雪琴的意识忽然就清醒了过来,歇斯底里地喊着,“不行!那里不可以的!快放开我!”她双腿开始抬起踢踹,意图把那个丧尽天良的男人赶跑。 可是男人大手一伸像是钳住小鸡仔的羽翅固定住了冯雪琴的双脚,他用脚压制着冯雪琴的小腿,滚烫发红的蛇头正向冯雪琴下体丛林密布的洞穴深处冲击。当冯雪琴手脚并用,也无法保护住少女身体最后一丝纯洁的时候,她拼死抵抗大叫着从悠长的梦中惊醒过来。 梦醒时分,冯雪琴已是热泪席卷脸颊滚滚而过,泪珠与汗水混杂的相生滑过嘴唇,她品尝到了辛咸的味道,“幸好原来这都只是一场梦呀!” 她刚这么想到,脸颊就烫出了红晕,这可是一场标准的春梦。少女的心思昭然若揭,她在心里噼里啪啦地自残打着大嘴巴,又落下几滴悔恨的泪水,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本不该是自己所想的,这男女之间腌臜不堪的事在冯雪琴看来一直都是大逆不道的,想都不能想。 冯雪琴先不着急怪罪自己,“杨成斌,你在哪儿,你睡着了吗?”几句大声疾呼,划破了双人房幽静的黑暗夜空,她却没有接收到她亟待听闻到的回答,没有回答是最坏的回答。 “一声,两声,三声……”冯雪琴不厌其烦地叫喊着杨成斌的名字,可是房间内依旧是宁静如初,她甚至认为这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而杨成斌偷溜丢下了自己孤身一人。 冯雪琴只是脑海里闪现过这般的念头,她不信杨成斌这么一个多少还算是有情有义的男人是不会在夜深人静的陌生地方抛弃自己的。冯雪琴的想法简单,女孩天生受宠不应被遗弃。 杨成斌当然不会听到冯雪琴这边一阵又一阵的叫喊声,此时他正在享用着双人房大浴室的温水淋浴喷头。他距离上一次自然醒来已经有几个小时了,杨成斌上次醒来是拜冯雪琴乱吼大叫所赐,杨成斌头脑尚不清醒地发了一顿火之后保持着舒服的沙发歇息状态,这类姿势是最易入睡的。他再次醒来已是凌晨后半夜,沙发里局促的小位置使他一连好几个小时保持着同样的动作,这种睡眠滋生出的四肢疲劳以及浑身粘腻的汗水让他睁眼起身就是进浴室。 此时,除去杨成斌在扭动着四肢搓滚毛巾覆盖躯干享受星级酒店温水洗浴的舒适,还不只是冯雪琴一人在无助地喊叫却长久得不到回应,还有一人在深夜里煎熬难度。 这人就是跟车继续前行的熊萧渔,他从梦里大汗淋漓惊醒大客车已出本省地界进入了湖北大地。路上交通顺畅加之李振涛又是熟门熟路,侄子上手也成师傅了,行车走道甚是飞快。这熊萧渔。 说来也是奇怪,这冯雪琴梦中大汉与少女欲罢不能的场景出现到了熊萧渔的睡梦中。熊萧渔当然不可能是受害者了,他也不是猥琐的侵犯者。熊萧渔在梦中的角色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挟持住的旁观者,他眼看着冯雪琴被轻薄却无计可施。当冯雪琴激烈反抗,少女最后一丝纯洁悬于一线的时候,熊萧渔用心全身力气挣脱了束缚,可是他的梦也醒了。 熊萧渔摸着生疼的脑袋,“我怎么又睡着了,这车现在是到了哪里?”这些疑问在他的脑子里丝毫没有印象,他也根本不知道杨成斌以及冯雪琴现在的情况。 原来熊萧渔是在李振涛冲全车解释立即上路不再等候杨成斌,用到“开房”等字眼的时候一阵急火攻心将他又麻醉了过去。熊萧渔支撑着坐起来了身子,他回想到了刚才那可怕的一幕,顾不得多想连忙就扶着座椅站起身来。 熊萧渔跌跌撞撞地冲向了大客车前门的方向,他在过道里窜起来了一阵风,扑到了在了检票员专座的怀里。此时,李振涛迷糊得吹着呼噜声,他被熊萧渔这么一个冲击波似的倾倒惊醒。李振涛身子一怔,手在瞬间地回缩摸索到了柔软的肉身,只要是人就办了。 李振涛揉搓着眼睛,未等他看清趴在检票员专座上的是什么人,那人就口齿混沌不清地问起来了杨成斌和小姑娘的情况。他揉搓了眼睛,定睛一看知道这是杨成斌的弟弟。 “你哥哥带着嫂子早在宝成长途汽车站下车去开房了,他交代过行李是由你照看,他说会给你打电话联系。”李振涛将杨成斌吩咐过的事情挑重点跟熊萧渔讲说了一遍。 “手机,手机!”熊萧渔听话后,脑海里冒出手机来,双手愣是没有在身上摸索到硬硬的物体。他转念一想,支撑着身体又跑回了杨成斌给他安置好的座椅。 他在座椅边缘处找到了手机,按着号码就拨了过去。经典的马林巴琴铃声响彻在杨成斌洗浴的侧间,杨成斌的衣服就挂持在衣架上。杨成斌着实是沉浸在温水去疲劳的梦幻中,真是这手机铃声将他唤醒了过来。 杨成斌听到这急切的手机铃声,顿时拔腿就要出浴室掏手机接电话。可是这腿还没有迈出门,这冯雪琴不知是否醒来起夜上厕所,如果恰好与她碰了正着,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被她瞧见,还指不定冯雪琴会闹出个什么乱子来。 出于规避不必要的风险,杨成斌清了清脑子,不管谁打来手机,他都依照男女同住的规矩先擦拭干净身体的水珠,外面侧间被凉挂的衣服口袋里手机也响了好几轮。 杨成斌洗干了身子的水珠穿上了内衣,走到侧间先穿上裤子披上外衣,此时手机停止了聒噪的喧闹,他掏出手机就往浴室门外去。“怎么房间有声音?”杨成斌不由心里一怔,也就没有再理会手机那头是谁。 杨成斌循着声音而去,这房间里只剩冯雪琴一人,难道冯雪琴遭遇了迫害,他屏住呼吸血管都凝结起来了,像是一阵风刮到了冯雪琴的床前。 冯雪琴听到了脚步声,这应该是杨成斌过来了,对着床沿的方向抓持了一把,正好是碰到了杨成斌的胳膊。杨成斌不明情况,借一步去床头拉灯,床头灯亮了起来。 “怎么有会血?”杨成斌瞅一眼胳膊喊着,冯雪琴血糊糊的手掌耷拉着在床的边缘。 ------------ 第0036章 借卫生巾? 杨成斌是被房间里尖叫声唤到了床边,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只有冯雪琴遭遇了极端的危害,当然还有更不堪设想的情况——冯雪琴在迫害后大声疾呼宣泄着身子的疼痛。当杨成斌“咻”地转移到冯雪琴所处床边,他并无发现有黑色身影窜出,那么仅有后者情况了。 冯雪琴叫喊声中只有杨成斌的名字而无哭爹喊娘的**,他悬着心又向平稳的地方下降了一个位置。她那强有力地一把抓过杨成斌的胳膊,女人与生俱来对安全感的诉求在瞬间膨胀起来了。顿时,杨成斌感觉到了丫头对自己的依赖,忽视了手掌与胳膊之间的滑腻感。 杨成斌不是一个喜欢猜的人,他一个闪身就扑到床头柜把灯给拉开了,他胳膊上盖上了一个血红的手掌印子。这正是冯雪琴手掌上沾染到了血迹,他走近一看,她的小腹部位、牛仔裤腰部、被单和床单都有大小不一的血迹块。他心里一紧,情况着实不妙。 “丫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杨成斌从喉咙眼里爆发出来了愤怒,从前他仅是千万外来羊城上班的小白领无力保护身边的女性尚且说得过去,可是现在的杨成斌一身神力,不论纯阴之气还是神灵功力足以藐视一切的凡人力量,他怎么会容许一个将人身安全交由自己保护的女孩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伤害。 古道热肠的杨成斌绝对不是一时的英雄气概愤怒上脑,他现在的神灵修为分分钟解决武力可以摆平的事情。他在这等待冯雪琴回话的短暂几秒之间想过了肇事者的好几十种不同的死法。虽说,欺负**少女确实可恶,尚不足以死罪定论,但是如果有人胆敢侵犯到了杨成斌的神灵威严,这可是罪无可恕、此罪当死。 从春梦中惊醒过来的冯雪琴只是知道一个劲儿地叫喊着杨成斌,当时她的脑子一片狼藉像是鏖战过后的废墟,她顾不得查看自身的情况,她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杨成斌来了,一切都是会没事的。 这就包括了,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两腿之间有汩汩的液体流动,随着她身子止不住地胡乱摇晃,这股液体开始分流。冯雪琴吃不准这些是什么体液,她吸住了小腹,伸手探到了下体山丘的位置,稍一爬坡度过了馒头体触碰到了温热的液体。她像是触电似的收回了手掌。 “杨成斌,我还好,我没事儿。”冯雪琴声音虚弱得说着,她这是在内心里酝酿着说辞,少女的秘密可不是昭然若揭的,这事儿倒确实是难以开口。 “你还倔强说没事,那你干嘛像杀猪似地叫着我的名字,这可把我都吓坏了,幸亏我刚好洗完澡,不然你在这儿叫破嗓子估计都没人会理你的。”杨成斌显露关怀语气温和却像是在玩笑逗趣冯雪琴,此刻杨成斌是假装的淡定,他从听到少女尖锐的喊叫就被吓坏了。 未等杨成斌胡思乱想出个合情理的解释之前,冯雪琴终于是鼓足了勇气说出了遭遇到的结果,“杨成斌,你甭害怕,我亲戚来了。”她指着下身的血红和手掌的血迹说着。她红粉映天的脸蛋子在柔和的白色日光灯的照耀下像极了阳春三四月里的小桃花。 杨成斌脑门好几根黑线,冯雪琴越发是红了脸,她目光闪烁看着杨成斌继续说道,“我出门前算过日子了,谁都没有想到我亲戚会这么心急火燎地提前个好几天来看我!”冯雪琴说着更是一脸的委屈,她伴随有痛经导致她此刻难以移动身子,她正向杨成斌寻求帮助。 “其实这么隐私的事儿你是不需要跟我说的,主要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出门回避一下,给你留下充足的时间来整理一下。”杨成斌略有些无奈地说道,这都后半夜本应该是睡觉休息的时间都要被赶出门去。 冯雪琴扭捏了老半天这才用恳求的语气地说道,“你说的不对,我现在最需要你的帮忙,你这次帮到了我,以后你要我怎么帮助你都行,只要你开口说一声。”好一句江湖儿女做派的承诺,可想而知冯雪琴求杨成斌代办的一定不是一般简单的事情。 “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呀,这么厉害,说得我心里都有点没底了。”杨成斌也是名牌学校毕业,大城市大公司呆过混过的人,这种的辞令一听就知道没啥好事,不过他现在是唯一可以帮冯雪琴的人了,不然那丫头流了那么多的血不先撒娇博同情,而是先好话求着杨成斌。 反正冯雪琴都把女孩子那么隐私的事情说了出来,她也就不怕再把气氛调节到奇怪一些,趁杨成斌尚且保留一丝好奇,“其实,我要你帮我的绝对不会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事情是这样的,我这次没算好日子,出门乘车去燕京报道行李本来就很多了,我也就没有带着卫生巾。我现在急需卫生巾,没有那玩意儿我根本就没法站立走动,所以麻烦你给我买一包。” “什么?你让我个大老爷们给你买卫生巾,这还成何体统,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如果这事儿传扬出去了,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呢?”杨成斌听后大囧,他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这丫头出手是要自己帮弄到个卫生巾,他一阵摸不到头脑的胡吹瞎侃就是想拖延到她撤销这个不成熟的念头。其实杨成斌硬着头皮给初恋买过,只是为了其他女人他再也做不到。 “这么个小忙,你都袖手旁观,你还啥大老爷们,纯爷们是你这样的反应吗?你就忍心看着我这么摊在床上流血吗?你就不担心我虚耗过度明天无法赶早班车上路去燕京吗?”冯雪琴罗列出杨成斌较劲不去买卫生巾的种种后果,以此撬动杨成斌那颗兵荒马乱的心。 其实,一个女孩子跟男朋友以外的男人谈论这个话题,提出这个要求,也都是不合理的。不过这可是特殊情况,谁没个火烧眉毛的急事。杨成斌昨晚那可都是瞧见过冯雪琴的火爆脾气的,真不是到了如此山穷水尽的地步,丫头她是不会低头骄傲的额头来求自己帮忙的。 杨成斌这么想了一通之后,说着,“那好,我答应你。可是现在都这么晚了,外面的商户哪里还有处于营业的,我有这个心帮助你,可是我也没处买卫生巾去。” “这个你不用担心的,我们这档次的酒店里有大批的女性工作人员,你找不到便利店买卫生巾,完全可以向这些女性借用一下的嘛。”冯雪琴说出了一条切实有用的办法,接下来的事情就看杨成斌的表现了,总之是越快越好,虽不至于流血致死,但是她多一秒都难受。 杨成斌听说道冯雪琴的那个怪怪的主意,顿时是彻底无语了,他转身就去办事了,如果再拖拉下去,那就真的要采用冯雪琴说道的借卫生巾的那个办法了。他甚至都来不及抚慰一下正处于生理期的冯雪琴,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她不要乱动、耐心等候就离开了。 “这男人怎么这样都不会关心女孩子,活该你让我看不上你。”冯雪琴在心里窃窃地抱怨着,这种事儿都还要我说出来讲得这么明白才知道,冯雪琴羞涩大发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杨成斌肩负着的可不是一般的使命,卫生巾和大老爷们这两个看似没有任何关联的名词,现在却是如此地相依。容不得杨成斌多加思考,他掏出手机点亮屏幕,一是为了搞清楚现在的时间,二是为了查看一下刚才那是未接电话来自于何人。 他第一眼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差两分,也就对出酒店门进店子里买卫生巾绝望了。他第二眼看了未接来电,原来是小老弟熊萧渔给自己打来的电话。 “这小子后半夜里给我打电话干嘛呀!”杨成斌的不解瞬间就变成了敲击在脑门一个巴掌,“我这大晚上都干啥子去了,都忘记了给熊萧渔那小子打电话交代他谨慎地保管好我那蛇皮袋里装载的巫医道行一派传承下来的巫医典籍和功法秘籍。” 可是这会儿的重点都转移到了女性私密物件上去了,哪里还有心思管去招呼熊萧渔,而且他跟行李一路同车到燕京,明天早上再给他打电话他交代要事也不迟嘛。 顾客有任何需求找总服务台,这是杨成斌记下的酒店服务宗旨。所以,杨成斌出师借卫生巾的首站就是在总服务台,不过碰到一个恰好今天来大姨妈,又随身携带着卫生巾的服务小姐这难度还不是一般的大,就算这些条件都给杨成斌凑起来了,但是人家服务小姐又没有任何的义务将个人的女性护理用品转借给一个男性顾客。 杨成斌越是念想到这些就越是头皮发紧,管他是额外附送还是高价出卖,他都要去试一下。此时脸皮这东西是最不值钱的,冯雪琴可是在流血等待着自己,想到处杨成斌不敢怠慢。 他走向电梯口,心里是五味杂陈,脸上是强作出来的镇定。其实冯雪琴个女孩子都敢提出这般的请求,杨成斌个纯爷们反正是对着生人借卫生巾,出丑也只是一时而已。他在内心里自我慰藉,电梯口忽然洞开。 ------------ 第0037章 一片值百金 这电梯也太他娘的智能化了,我还只是有个坐电梯下楼的想法,这电梯轿厢就升到了六楼开门迎接我,杨成斌此刻是充满了天马行空的娱乐精神。 这电梯当然是不会无缘无故就定位在六楼,而电梯门打开,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躯从轿厢中走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接待杨成斌上楼进房的男侍应。 两人是碰个正着了,男侍应是知道规矩的,除非顾客主动询问要求帮助,不然非前台人员是不可首先提及顾客所需服务内容,他仅看杨成斌虎步龙行的胯下威风就知道他完事了。为了避免没必要的尴尬,男侍应抬脸朝向杨成斌面露微笑以示打招呼。 杨成斌那是内心着急逼出来的大步子,乳白色小面包这可是相当棘手的事情,不过他大男人说话是一口唾沫一口钉,既然答应了冯雪琴要帮忙,那在执行上面那是没得商量的。 尽管在华夏国有很多城市都效仿东倭国经营24小时全天无休的便利店,可是深镇宝成这地头鱼龙混杂暴虐事件十有**是后半夜发生,杨成斌就算没有亲眼见识过暴力血腥的场面,他早在大学宿舍就有所耳闻,后参加工作来到了社会,他更是明白了深夜不出门的真理。 如此简单地一番梳理过来,那女性私密的贴心物件走购买的途径几乎是办不到了,杨成斌答应过师傅凡事低调处理不能暴露身份。那么杨成斌还确实得要按照冯雪琴的办法去找女服务人员借用卫生巾了,杨成斌唯有接受摆在眼前的现实,失信于女人这事儿可大可小的。 他琢磨着此事为高度隐私话题直接找到女性服务人员接洽十分唐突,如果从眼前这个男侍应方面入手可抓住切入点,毕竟男侍应多少也是了解一些同酒店女同事的生理习性。杨成斌说办就办,此时不言拦住男侍应,等碰了壁再找他可就迟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你好,我想让你帮一个忙。”杨成斌热乎劲头冒出来一把搭在了男侍应的胳膊上。 “先生您好,您有什么需求,请您尽管吩咐,本酒店精诚为您提供最优质的住宿服务。”男侍应满脸狐疑地瞧着昨晚冷酷高傲一言不发的杨成斌,心里更是憋屈的慌,“帮忙就帮忙呗,你丫干嘛堵着了电梯口,你还让我怎么进六楼。” 杨成斌着急是着急但并没有不知所措,他是看出来了自个这么堵着电梯门甚是不妥,尴尬地愣头哈哈笑着给男侍应让出下电梯的路来,“你先出来再说话,我挡着电梯门了。” 男侍应像是得救了的嫌疑犯,委屈卸去换上一脸开怀的表情,“没关系,请问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呢?我很乐意为您效劳的。” 杨成斌拉着男侍应往右边移动借几步说话,规避了电梯口这个人流量较大的路口。可是他向着男侍应表现出一脸的难色,这般的难言之隐将整个场面气氛搞得很是尴尬,甚至使得男侍应产生了不好的联想。只要杨成斌不说话,男侍应就保持着凑近耳朵的姿势绝不先开口。 “其实,我要说的是一个很尴尬的情况,情况是这样的,昨天晚上跟我同行入住酒店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妹妹,我们住上一晚等到天亮了,我就带着他去宝成长途汽车站赶车,不凑巧的是我妹妹她临时来了例假,根本就没有准备好护理用品。”杨成斌硬着头皮向男侍应说明了事情的缘由,也是将希望寄托到了他身上的表现。 男侍应听闻原来是这么一个情况,忍住了一切嬉闹的表情,急顾客之所急这才是酒店服务人员的行为指南,他继续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正像你说的那样,这个情况确实是比较尴尬也很隐私。先生,你的意识是?” 虽然男侍应是听明白了杨成斌话中话的潜台词,但是他没必要主动出击接下这个篓子。谈过女朋友的男人或多或少是跟乳白色小面包打过交道的,但是指定对象也即是女朋友这类亲密程度非常高的人,一般不熟悉的朋友都不会涉及到这个话题。杨成斌第二次见面谈话的主题就是女人贴裆的护理用品,着实是会吓退不少开放等级比较低的人。 杨成斌当然知道男侍应是哪门子心思,既然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他干脆就把要帮忙的事情说穿说破来,“现在我妹妹痛经躺着不能动弹,你就找到女性服务人员转手借几张卫生巾,你们同事之间更加好开口,如果我这么唐突直接问道女性服务人员成功率太低了。” 男侍应听后大跌眼镜,这么羞愧难当的事情,他还真是敢恬不知耻地说出来,还异想天开地找到自己出手帮忙,这要是让其他同事知道了,以后可就不用在鼎丰快捷酒店混了。 “我知道我要你帮的这个忙难度不小,但是我相信你可以办得很漂亮的。”杨成斌说着右手从衣兜里掏出来,合着红面毛爷爷的手直接拍在了男侍应的手掌心里。 男侍应瞥眼一看,这一巴掌心里估摸着能有三张红面毛爷爷,他假装地推迟挣脱了几下,杨成斌话也不多说钱就是不离手,随后他做出一副盛情难却的样子勉强地接下了这笔特色服务的小费。所谓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男侍应很顺溜地大钞塞进了西裤的口袋里,绵声细语地说道,“先生,您在这里等我一下,大约五分钟之内我带着你需要的东西过来交给您。” 杨成斌点头示意,不管你保证做得多么的好,你倒是拿出东西来说话,这才是最站得住脚的本事。杨成斌也不参和夸耀,他内心里当然是最希望男侍应可以漂漂亮亮地拿回来卫生巾,但是他对于男侍应的虚伪和做作还是非常鄙视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矫情什么呀! 说着,男侍应转身回头就走往了电梯的方向,杨成斌踱着步子惬意地站在六楼宽敞的大厅里等候着金钱散发出来的力量。杨成斌回想到了大学时代上过的一门课程,社会的进步就在于社会分工明确,小弟就是跑步出糗的角色。只要你能够通过合理的手段拥有足够多的金钱,那么你就可以支配足够多的人员,这种支配甚至可以渗透到人员的灵魂深处和精神世界。 男侍应在电梯里想着就觉得十分奇怪诡异,这年头还真是什么样形形**的人都有哈,出大价钱回收酒店前台小姐穿过的肉色丝袜和细跟高跟鞋,陪同女伴带着数码相机等装备开个房间拍艳照,这类的变态大有人在。不过杨成斌怪异的癖好着实让他叹为观止,他收人钱财这就得踏实地替人办事。 这家酒店一楼总服务台右侧延伸出一条幽深的走廊,走廊的前端挂有“员工通道”的招牌,这条走廊尽头大厅即是酒店员工上班签到打卡、更换工作制服和放置私人物品等后勤中心。因此,酒店员工都会享有一个私人的储物箱的使用权,这么一来保存私人物品就方便了。 酒店方面管理人力资源的部门再统一给员工配发钥匙,储物柜分布在男员工和女员工的更衣室,酒店制服穿着刺眼仅适用于上班时间工作场合,员工都是将工作制服藏于个人的储物柜内。男侍应摸了摸别在腰间的钥匙扣,上面悬挂着他女朋友储物柜的钥匙。 其实,男侍应敢挣这钱,当然不是一时的意气用事,他出租屋的小台历上今天的日期赫然打上了红圈,他还正愁着今天日子不好犯晦气没地儿泻火去。男侍应相当了解女朋友的习惯,她老早就在储物柜里屯好了卫生巾。他平常对于女朋友的这个习惯都是嗤之以鼻的,今个儿终于是派上了大用场了。商场卖不超过十块钱的卫生巾这是要卖出高价来。 男侍应走到了女更衣室的门口屏气凝神侧起来耳朵探听了一下室内的情况,一般来说这都是后半夜了,更衣室百分之九十九是没有人的。终究,女朋友的储物柜是在女更衣室,男侍应作为内部人员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他转念一想,即便就是不走运被别人发现了,他也是可以用帮女朋友拿东西的名义搪塞过去的,因此他就大着胆子进去了女更衣室。 此时,杨成斌倒没了当初交代给男侍应办事的从容不迫了,他在此多呆一分钟,冯雪琴在房间的床上就得多忍受一分钟的痛苦。杨成斌是舍不得冯雪琴吃这苦头的,当他等得有些烦躁加焦急,男侍应乘上六楼的电梯爆发出来的那一声清脆悦耳的“叮咚”声划破了大厅的寂静。 杨成斌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掏出手机点亮屏幕一瞧好家伙“四分五十九秒”相当准时的言而有信,男侍应果不其然地拍着衣服兜里鼓鼓的东西面上浮现狡黠朝着杨成斌走过来。 “先生,这是你需要的东西,我这就搞到了三片,绝对是可以撑到明天上午的。”男侍应像是古代出使成功的使臣向君主汇报着成果。 杨成斌接过这轻飘飘又沉甸甸的东西,一片这玩意儿值一百块,房间的姑娘还真是娇贵。 ------------ 第0038章 女孩的私处事 “好,很好,这里就没你什么事儿了,你要记住凌晨三点你没有见过我。”杨成斌向着男侍应下着逐客令,他有些本末倒置忘记了自己才是住店的客人。 男侍应点点头心里一片了然,不多说话就朝电梯间的位置退去了,他竟然有些嗔怪女朋友没有多备几包乳白色小面包,焦急时刻出售本产品那可是财源广进、发家致富的好途径。 虽然杨成斌做了大半年的宅男,可他才不是天生的冤大头,等明后天到了燕京必须跟冯雪琴算总账。傍晚以来冯雪琴对着他吆五喝六的好是痛快,这非亲非故的关系,除非冯雪琴也学着熊萧渔也认他做哥哥。杨成斌是非常乐意多这么个妹妹,也就断了熊萧渔的念想。 此时酒店的六楼,激情过后的房客早已整理妥当酣然入睡,男侍应也消失在电梯间的尽头。杨成斌对于这四下的环境可谓是心知肚明,但是他仍然煞有介事地侍弄着乳白色小面包,摸起来软软的一股脑塞进衣兜里,将他的外套口袋鼓得硕大。 杨成斌再一次观察左边一排房间和右边一排房间的门统一关好,酒店工作人员也不会再偶然地出现在六楼,他像是一个患有严重强迫症的病人做着反反复复的确认工作。 他拍了拍衣兜口袋,踮起脚后跟蹑手蹑脚地摸到了616房间的门口。他像是怨妇送别从军的丈夫,一步三回头的凝望着酒店六楼的两个安全出口和十多间客房的大门。 如果是冯雪琴知晓了杨成斌取个卫生巾还这么墨迹,估计她又少不了一顿火气。杨成斌这边闲庭信步,只不过闲情被自己吓自己的心理症结所替代了,而冯雪琴摊在床铺上动弹不得,一动就感觉到火山爆发的血崩。 杨成斌这场自导自演的猫步t台秀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他在六十秒之内是熟悉场地的环境,等他觉察到后半夜里实在是连一只讨厌的苍蝇都找不到,更不会有第三只眼睛发觉他怪异的举动,而男侍应的出现就像是乳白色小面包供应商,这是偷窥者而是宋公明一般的及时雨,不然的话杨成斌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话说,杨成斌是出于羞赧的疑神疑鬼,他一不偷二不抢手脚干干净净,他自个掏大钱买来的给冯雪琴救火的女性贴身护理产品,他本应是扬眉吐气地捏着柔软的物件回房间交差,却败给了他自己内心的阴影。关于乳白色小面包的故事那可就要追溯到杨成斌的妈妈了,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不然他也用不着在外漂泊的这么些年都没有回家的打算。 杨成斌身子驻在616房间的门口,稍微一摸衣兜口袋,软软的乳白色小面包和硬硬的房卡都在。他将右手伸进了口袋里,绕过了那东西摸到了房卡,猛地抽出来。杨成斌将房卡放置在手心里,房卡翻个身调下位置,伸手刷卡房门洞开。 此时房间里异常的寂静,杨成斌听不到冯雪琴**的声音反而是心里发憷,“那小丫头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杨成斌脑海里闪过这么唯独的一个念头,这年头痛经可大可小的事情,总是有一些身子弱不禁风的女性犯了痛经被送进医院了。 如果说杨成斌是顾虑着明天一大早预定好的长途汽车票要泡汤,那这杨成斌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难怪大学里谈下来的初恋女朋友在义无反顾地甩了他。杨成斌当然不会是因为长途汽车票的事儿绷紧了心弦,反正那车票也是拨动手指动动嘴皮的功夫,得来简单何足挂齿。杨成斌最为担忧的是冯雪琴的身体,这大半夜等不及去上医院,她身体是要吃大亏的。 杨成斌顾不得转身,他顺手一个推搡,房门和着锁具清脆的闭合声音关上了。他像是受惊的野兔奔向了冯雪琴的床铺,他现在最期盼的就是冯雪琴能够安然无恙,最好就是止血了。 “丫头,丫头,你没事儿吧,你听到了就给我回一句!”杨成斌还未到冯雪琴床铺的边缘就是开始一通胡乱的叫唤,可见杨成斌内心里住着一个多么有情有义的男人。 冯雪琴泛白的嘴唇微微启动,“我说,大哥你就别囔囔了,我现在哪还有力气大声回答你,我要的东西你倒是给我带来了吧。”她眼睛里一副渴求的样子,那种眼神一般多是散落在沙漠里寻找着水源的落难者表现出来的。 杨成斌听闻着冯雪琴还会古灵精怪地跟自己开着玩笑,这么说来,她的情况就没有杨成斌想象的那么糟糕。他弯下身让手臂自然屈伸,用手温柔轻缓地覆盖了一下冯雪琴洁白无瑕的额头,没有滚烫的感觉,只有疼痛过后渗发出来的汗渍。杨成斌这才收回了跳到嗓子眼的心,他起身去按开了床头柜的灯。 灯光恍然一亮,刺痛了冯雪琴的眼睛,她本就有些迎风泪,对光照的反应着实敏感。冯雪琴眼角渗出一些强光扫过眼球残留的泪水,她自然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等到杨成斌扭过身子再看她的时候,“丫头,你怎么哭了,别委屈了,我交代给我的终极任何,我可是保质保量地给你弄好了搞定。”他脸上洋溢着一丝的微笑。 冯雪琴虽然心里对这杨成斌感激大于鄙夷,不过她心里五味杂陈,一个昨天下午才离家去燕京上大学的女孩子就遭遇了这么多的变故。不管冯雪琴的泪水是畏光反应,还是辛酸委屈落下的眼泪,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杨成斌最怕女孩子当着他的面哭了,他仅有的办法就是逗笑冯雪琴,才能够擦干她眼角的泪水。 “丫头,这是你需要的东西,你手脚麻利点赶紧处理好你私人的事情。我就一个人跟房门外面的走廊等着你,你绝对放心好了,我是一定不会偷窥你的。”杨成斌说着从衣兜口袋里摸出来了三片卷折成一团的乳白色小面包,伸出手塞到了冯雪琴下垂过床铺边缘的手里。 “不对,你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慢慢地清理好私人的事情,我在外面耐心地等待着,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大声喊叫我就开房门进来帮着你,还有涉及到女孩子隐私部位的忙,我帮你找酒店的女性工作人员进来帮助你。”杨成斌啰啰嗦嗦地交代着细节问题。 冯雪琴接过乳白色小面包的手拉了拉杨成斌的手,她脸上更是一片绯红,“大哥,你扶我坐起来一下,我口渴了。其他没什么事了,我刚才安心地静静休养了一下,现在好了不少。” 杨成斌贴心地扶着冯雪琴的肩背给她喝一口水,冯雪琴抿下了这口水,又咕噜咕噜地喝光了整杯子水。她用唇舌清理了一下口腔看着杨成斌的眼睛说道,“大哥,你先出去一下,我先清理一番,等下就喊你进来。” 杨成斌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那你有什么需要就喊我哈,我就在房门外的地方,不会走远的。” 冯雪琴挣脱掉杨成斌扶着后背的手,说道,“好啦,我知道了,我得赶紧整理一番,不然等下我不要睡觉了,你就安心到房门外等着我哈。” 杨成斌轻轻地挪开扶着冯雪琴肩背的手,看了看她转身就离开了房间,如她所说的一般就呆在616房间门口的地方,他耳朵还抵着房门探听其中的动静。 他似乎是听到了,拖鞋与房间木质地板摩擦的声音,随后就是浴室内调开温水的声音,而一阵塑料袋牵扯的声音,告诉了他冯雪琴已经在房间里磨蹭了十五分钟了。 ------------ 第0039章 劫了大巴车(一) 杨成斌是完全不懂女生这么操作私事的,他以大夏天男生回宿舍更换运动背心时间的三倍计算,纵然这女人再墨迹也耗不了那么多的时间。他心里发憷,冯雪琴又再次晕倒了。 616号套房屋内越是平静,越使得杨成斌胸腔里暗流涌动,“你倒是喊我进门呀”。他焦急地胡乱地敲起来了房门,随后他演示了一番针对酒店用门的破坏行动。 “这趴在门上的废物是被女人赶出来了吧!”一个浓妆打扮、丝袜长腿的大眼妹嘀咕着,这声音的用量正好惊动了就差暴力踹门的杨成斌。 一个同样妖艳装束的年轻女孩应承着答道,“说不定是咱同行噢,隔壁的。”说完,咧着嘴巴呵呵笑,脸上的妆都花了。 “你们再敢多嘴废话,信不信老子削了你们!”杨成斌本就心急如焚,怎料到沦落被失足少女调戏,任何绅士的作风也兜不住呀,何况他还不是一位典型的绅士。 难怪说物价都上涨了,人民币都缩水了,这年头失足少女三更半夜都转场子,有够勤奋。那两名结伴接活的失足少女本就挺赶时间的也没精力跟杨成斌杠上,吐了下舌头就走了,没跟杨成斌多废话。本来几句冠以“老娘”之类称呼并带有国骂的话是少不了的。 两女走后,杨成斌的心思自然又落在了房门上,他快要歇斯底里了。此时,房门从屋内洞开,杨成斌随身体重心向内倾倒。他一个激灵收势起身,若是倒在了冯雪琴的身上,她是支撑不住的。 冯雪琴脸颊上布满了惨白,原有的血色像是被抽出了身体,身子不禁打着寒战,雨打折了的葫芦一般。杨成斌起身抱住了弱不禁风的冯雪琴,她也顾不得什么少女的娇羞了,身体情况特殊原因嘛。如果此刻的她身体无恙,按照她的脾气是少不了一句,“你抱了我,可要对我负责哦。” 可是现在杨成斌用温柔体贴的眼神要他什么都不要说,跟着他拥抱的方向飘行。他抬腿踢上了房门,两人三足地挪到了他的床边,料理一番,她直接睡到了本属于他的床铺。 她个小姑娘这么一折腾,虚耗过度,踏实地睡了过去。剩下杨成斌保持着搀扶她侧卧睡稳的蜷曲姿势,耷拉着身子也就那么睡了过去。 这一夜注定是状况多多,杨成斌用僵硬的睡姿迎接明天的大太阳。可是豪华大巴车却被一帮子别有用心的人给盯上了。 盯梢的这人开个骑士摩托,就是农村家庭普遍使用的那种红缸摩托,在国道收费站片区转悠着。那人一瞧见这豪华气质外露的大巴车,往燕京的车,那没跑的了,一定走顺外村过。“老大,有辆跑燕京的豪华大巴车往顺外村去了,接还是不接?” 接是捞偏门的行话,大约就是“劫”汉语拼音的谐音,但不仅仅局限于拦车劫财,偶尔遇上姿色尚可的姑娘免不了是要被老大劫去消消火,可见这是一棒子多么无耻的土匪。 “干,为什么不干,不少兄弟等着捞钱开饭。”老大语气平和异常冷酷,显然干这勾当有些年月了,“你给我盯住了,骑摩托远远地跟着车,有情况电话汇报,不能出岔子。” “老大,我明白,你等着。”摩托男在夜风里点了一根烟,抖擞一下精神等大巴车走出一些距离再发动摩托。 豪华大巴车里,近乎全部乘客连同检票员李振涛都是呼呼大睡,唯小李司机在聚精会神地操纵着方向盘,还有熊萧渔头脑里闪现出可怕的画面。 不过他们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是浑然不知,没警惕反倒是正常,这天平人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劫大巴车。 当然了,他们在心宽之余,也有大意的一面,夜里后半截骑着摩托跟车监视的男人都没有引发他们的注意力,司机小李是难辞其咎的,你那后视镜是怎么看的。 这不能怪熊萧渔,他正急着给大哥杨成斌打电话呢,再说了他一个乘客猛往后面看才是不合情理。豪华大巴车驶离国道,开上了县道,马路宽度骤然下降,只容得两车通行。 司机小李虽然没能够参透后视镜的玄机,一辆农用车打出的远光灯把他一惊。他轻踩刹车控车减速,打了远光切近光灯表明会车,按了几下喇叭示意农用车让道。 这么好的下手机会,农用车怎么会错过了,农用车司机非但没有会车让道的觉悟,还越往马路中间堵上了。此时,豪华大巴车避无可避,司机小李紧急制动,车身猛烈地抖动了好几下,终究还是在农用车的前方挺稳了。 大巴车上醒了不少人,有些脾气不好的乘客用睡腔骂了几句又迷糊了起来,有些素质人才摸着脑瓜子该不会是出了交通事故。车上躁动了一番,幸亏是检票员李振涛惊醒后好言应承一番,乘客们这才平静地又再次入睡了,“这是咋个回事,你下去瞧着。”小李也是一肚子的火,穷山恶水出刁民,后半夜里玩农用车,乡民够非主流。 由此,小李年轻资历浅的毛病就是暴露出来了,这大祸临头,他还一副泰山崩于前不凌乱的淡定从容。 仅用打远光灯和霸占马路中间这两招就逼停豪华大巴的农用车后翻斗上正跳蹿下来人,大群接连着小群,老大一个手势,这批人可不含糊。 当司机小李下车转身站稳,就是这么轻蔑的瞟了一眼,可这一眼差点没把吓晕过去。他看到农用车车头两侧都围着人,车后斗跳下来的人还在聚集过来,估摸着有个小三十几号人。三十几这也不叫人多,可怕的是他们手里都拎着家伙,主要是扳手、榔头和木棍等武器。 此时,农用车前座缓缓地走下来一个人,他穿着较好,是一件皮料的夹克,手指缝里夹着头,点状的火星在深夜里一明一暗地着实吓人。 “你就是后边这车的司机吧?我们前边村子上在修路铺路,你走我们这路过是要交过路费的,明白不?”老大就是老大,说话办事都图个名正言顺。 ------------ 第0040章 劫了大巴车(二) 小李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怎么会滋生出此等的集体暴力组织,可是他看着杀气腾腾的这帮子人,根本不像是在开国际玩笑。 “开车的小子,我们老大说的话,你听到了吗?”随后跟从着老大下车的人喊道。 司机小李毕竟是个年轻人,哪里亲眼见识过这样的场面,这电影里血腥暴力的桥段挪到了现实生活中顿时就失去了美感。他只能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也不敢随便说话。 检票员李振涛稍带安抚了一番车上乘客之后,立即是引起了警觉,他几十年的跑车经验告诉他出大事了。他伏在检票员专座上偷窥着前方正上演着的对峙场景,可是他听不清对话挠心的着急。抬头一看反光镜,大巴车后面隐约闪烁着车灯光,还有车断后? “**崽子,不张口跟爷爷们装哑巴是不?”老大身旁站着的一个彪形大汉开骂了。 李振涛一溜烟蹿下了车,咻地挡在了侄子的身前,他这才刚上场就做了一群人的儿子,他是敢怒不敢言。转体间侧着身子耳语,“长治,你呆着不要说话,全听叔叔的”。 “哎哟哎,这回来的这个该会说话了吧?我们老大说了,开上这条路就要交过路费。”老大身后挤出来的一个胖子发话了。 虽然李振涛满心里打鼓,脸上仍是要装作风平浪静的模样,只要是花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要惊扰到大巴车上的乘客,“各位大哥,小弟初到贵宝地,不懂规矩,你们辛苦修路,我跑车交些过路费是理所应当的。” “喔操,什么叫各位大哥,我们这只有一个老大,你会不会认人。”一个手持木棍戴眼镜的男人说着,又瞅瞅老大的脸色,龇牙咧嘴地乐了。 “老大以及各位兄弟,我一跑车的没啥眼力,也不会说话。我这一车人明天赶燕京,我付过路费,你是要我往前开过还是调头找路都成。”李振涛真不会谈判把我方的条件往低里开。 侄子李长治躲在身后手指捅了李振涛,人家都还没威逼,这叔子这么快就缴械掏钱,眼看这一趟跑车下来刨去上交给长途客运公司的份子钱,又是白忙乎了。 这时候对面的老大终于是再次发话了,“我看兄弟你也是爽快的人,这过桥交钱过路收费是天经地义的事,道理你是明白的。”老大话就这么多,他打发着手底下的兄弟谈收费的标准。 “我们这过路费收得跟国家不一样,国家收费站那是整车包干,我们是大巴车的核载人数算人头收费的,一个人交500块,保证你们一车人平安驶过。”老大旁边一个精瘦的小个子说道,价格很透明总价也很好算,让李振涛都没有讨价还价的必要了。 “收费算上每个人头,我们这才叫做是真正的以人为本。”之前说话的小弟又撕着嗓门补充说道。 李振涛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此时的他有筹码说个“不”字吗?对面老大看到了李振涛的窘态,“兄弟,大家都是讨生活的人,我看你为人不错说话挺活,给你打个折扣,按你大巴车上坐了几人就点几个数。” 大巴车上核载人数是64人,目前车上大人加上小孩大约有不到40人,这么算下来,老大一张口就给李振涛叔侄两人赚回来了至少有一万两千块。 劫车的土匪头子还算仁义,不但没有上来就动刀子还议了一下价格,可以商量的就是生意,这比明着来的敲诈要让人好受,李振涛这张老江湖的嘴见江湖人就要说江湖话了。 李长治年纪轻血性方刚在所难免,自然是狠得牙痒痒,一个人收五百块,这不是要吃人,是什么。他这嘀咕声维持到只有他叔子李振涛听得到,叔子没辙只得碰撞到他闭嘴。 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么,还仅是一头会光说不练的牛犊子。这种场合是轮不到小李司机说话的,你亲叔先是挡着你再是用身子碰撞你,你倒是伺机想办法报警,愣着碎嘴有啥用。 大巴车下的叔侄俩身临险境,但是车上却无一人知晓,在这四下无人的小马路上停车这么诡异的事情居然都没有引起乘客们的重视,事后李振涛老埋怨自己溜下车之前没叫醒乘客打电话报警,或者是团结成集体反抗。 而车上素质最高当属是名牌大学准大学生熊萧渔同学,他可一路上没睡个舒坦,奇怪的**梦境使得他神经衰弱,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爆发的愤怒就差抡起大刀片子保护心中的女孩了。杨成斌这一记符性的威力可真强劲,逐渐地把文质彬彬的熊萧渔蕴含体内雄壮的力道逼散出来。 “掏票子,兄弟。我们老大已经给过你优惠政策了,你就不要再迟疑了,这样我们会认为你对我老大的话无动于衷,那我们可是要让你见点血才服软。”肥胖的男人又说话了。 “各位兄弟,老大也说了,我就是个普通跑车的,出门在外也不会带那么多的现钱,就算是拿到家里的存折,一时半会我也凑不齐小二十万块。”李振涛学着说书人一本正经地讲着处境分析情况娓娓道来,“可各位兄弟也是做上这行,尽管我个人凑钱很困难,也不能让兄弟们赚少了,这不吉利的,我给大家出个主意。” 对面的老大以及农用车左右两侧团围着的一众人,先是听到这钱没啥着落,一片愠色传染似的在人群里蔓延,就差卷起袖子修理李振涛这张嘴了。他紧接着的换位思考的话,又让这些人舒心了不少,居然还包给出主意,大伙放宽心了,众人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只要钱不夺命。 “我大巴上一车人绝对不差钱,这光车票就三百块了,老大让他们再交个五百块,这事儿不难办,不行就动家伙稍微那么一吓唬,就算是增加了一个惊险刺激的劫车娱乐节目,现代人就爱这惊险的玩意儿。”李振涛被逼到悬崖边上脑子不灵光这出的什么馊主意,竟然是要这帮子土匪上车去抢劫乘客。 当李振涛这边刚说完主意,对面土匪群体里咂开了锅子,农用车两侧不少人小声谈论起来,这是要他们轮番上车当售票员。老大听这主意挺有意思的,见人头就要钱,派手下的走狗收刮民脂民膏这是当年封建皇帝老爷爱干的事情,今天老子也要当一把土皇帝过过瘾。 “干呗,兄弟们,老七前面的兄弟都上车收钱,其他兄弟分散在四周,把大巴车团团围住。”老大做出了最后决定性的策略,事后证明一伙人大可以欺负叔侄两人,但是大巴车上又另一伙人是不容你肆意蹂躏的。 ------------ 第0041章 劫了大巴车(三) 我们暂且把李振涛称之为老李,老李这主意怎么看都有几分坑对面老大的嫌疑,一帮子人吃了叔侄俩那是不在话下,可是上车惹到了乘客的重怒,要怎么收场呢。 那位做老大的能够混到这份上自然不是神经衰弱智商平庸之辈,这年头已经不再是空喊口号主义的时代了,要拿出真金白银方能服众。老大敢于劫车绝非善类,从他在几公里外的过道安插有盯梢的小弟可以看出他是有策略的,胆识也具备,拉一帮人劫车犯事也够判个重刑的。 老大算是有勇有谋的一位了,他就不担忧大巴车上的乘客暗中打报警电话吗?这帮子人就真这般有恃无恐,目无法纪吗?其实这份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们所处的方位属于华夏国湖北、山西和河南的交界地,是真正“三不管”的地方。大巴车上的乘客就算是拨通了电话,也讲不清地方,就算勉强说清了地方,三个省市县的公安系统相互推搡,谁都不愿出警。 坐拥这般完满的天时地利与人和,这帮人才会有凌驾于王法之上的霸道和匪气。当然了,他们绝不是第一次干这非法的勾当,从前有私家车打这开过,那是少不了要打点加孝敬,开车着急办事的过路人当是破财消灾,也就没啥报警的意识。更有甚者,那些公车私用的蛀虫,就更不敢提及动用公车遭遇劫道的事儿了。 事实再次证明,土匪帮子和大家闺秀同样都是惯出来的,眼前纯良的工农混合军操起家伙不再是生产和耕作。“弟兄们赶紧的,干起来呀!”老大给起了个头,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老大且慢,我在这里插一句嘴,不然我这就没法做人了。”老李有些声嘶力竭地说道,简直就是即将被押赴刑场的懦弱男人附体一般。 “有话麻利地说,别耽误哥们发财的时间,如果你个老痞子说的是废话,就有你好看的。”老大身边一个眼神纯净头脑精明的小弟说道。 痞子?还是老痞子!兄弟们乐呵了,这老痞子喊得没错,给土匪出主意抢劫自家大巴车上的乘客,这不是痞子,这又是什么呢。众人的嘲讽并没有把老李激怒,倒是他的侄子李长治恨得牙痒痒,他同情叔叔的软弱,也嗔怪自身武力的不足。最后他只得是气得上身和面部发胀,无处发泄,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再不济,也还是明白的。 老李这可多能忍,被一帮人当了老爹又骂了痞子,他就是不发作,在他后来的描述中这叫智取。智取你懂吗?就是不动干戈,玩**。 “老大你找几个兄弟把我和司机用麻绳给绑上,有这结实的捆绑可以吓唬住乘客,有胆小的乘客直接递钱,兄弟们都不用张口更不用动手。万一大巴车上有好勇斗狠的人看到您这般的武力全然是乖巧地掏钱了事,我和司机小哥两人以后还得吃这碗饭,得有反抗的痕迹。” 老李这话不无道理,捆绑上车,于双方顺利开展工作都有好处。事后老李对着大巴车上的乘客甚至是对于长途运输公司多少也好有个交代,即便是即将遭人鱼肉打劫的乘客也好有个说辞不是,遭人上车打劫了,那帮子人太暴力抓住司机和检票就是五花大绑,不给钱都不行,这么说出来倒也不算惭愧丢人。 “哎哟,老小子你还要点痕迹是不,现代版的苦肉计张口就能演出来,你道行不浅嘛。”站立在老大身边高个子跟班正挖苦着老李。 “哪能像是兄弟说得那样,我也就讨口饭吃的人,家里老的好几个、小的也有一两个。以后还是要干这个营生,我这大半辈子没啥手艺,全靠车轮子滚起来赚点碎钱。”老李接到对方挑衅的话,好声好气地说了回去。 “都别墨迹了,再聊天这都要天亮了,你去车上拿绳索,扇几个耳光着力捆起来。”老大指着右手边的一个小弟说道。“你们俩也给我老实点,别再吐废话了,走在前面带我的人上车收人头费。等会儿你们俩自觉地把随身所有的财物交过来。”老大一改温和的面色恶狠狠地对这老李叔侄俩说道。 悍匪哪来温柔派,这不是乱世,出不了英雄,恃强凌弱就是这帮人的那点本事,遇到坏人怎么办?这很简单的嘛,你要比坏人更坏、比恶人更狠。在大巴车上正处于脑海混沌状态的熊萧渔就全方位地用行动阐释了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威风是打出来的,道理是讲出来的。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老李叔侄俩人就被三个大汉五花大绑起来了,这捆人也够快的,那仨人出道前是农民下田捆秸秆练的活儿。紧接着叔侄两人门前脸上被三人抡了几下狠的,这下手够黑的,原来这三人以前是在工厂操控机床手上的力道大着呢。 原先是跟着老大身边的左膀右臂们押解着老李叔侄两人就往大巴车上涌进去,这豪华气质妆点过的车厢怎么着也要比农用车的后翻斗感觉舒服。 土匪帮子领头的胖子说话了,“你们都醒醒,给我醒醒,我们代表当地的道路施工队上车收过路费了,每个人五百块,小孩子算半个人,就是一个二百五。” 说完,挤上车的不到十个土匪都笑了,“你他吗的,太有才了,小孩是二百五,你以后给生个伍佰给哥们几个瞧瞧。” 大巴车上的乘客大部分是被土匪中胖子的喊叫声给惊醒了,大多还没弄明白状况,不少人还在犯着迷糊,可是那胖子后面说出来的价格着实把他们吓趴了。这不就是明抢! 当乘客们抖擞了一下精神后,有的揉一揉眼睛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这群人,有的掏一掏耳朵验证一番这到底是不是幻听,还有的人捂紧了钱袋子,这年头谁赚钱都不容易,一张口就是五百块,这帮子人到底是穷疯了还是神经间歇性失常。 这是在检票员李振涛的大巴车出的事,车上的乘客正常的生理反应之后就是望向司机的坐席和检票员的专座,但都是一望无果。上车的土匪排头,有两个低垂着脑袋,肩背处起伏颤抖像小鸡崽子被喊话的胖子给拎在手里的人引起了乘客们的注意。 “你们别再费劲找了,你们车上的司机和检票员都在我们手里。”土匪中领头的胖子说话间手底侍弄了几下,老李叔侄俩生疼的倒吸凉气“嘶嘶”叫。 此时,几个乘客看清楚了情况也明白了状况,“我们的司机和检票员被他们给绑了,看样子还挨了不少毒打。”这番预估的言论在大巴车里小声的传播开来了。 大巴车上有软蛋子乘客认为抵抗是徒劳无力的,便开始在心里安慰自己,破财消灾,财去人安乐。大部分乘客是随大流的跟风心态,只要这车上大部分的乘客都交了过路费,那么就没辙了,自己也就跟着上交吧。总之,大巴车的乘客此刻是表现出了面对暴力恐怖的各类反应,不一而同。 老李叔侄俩原本耷拉着的脑袋被那胖子土匪一把给扶了起来,他们脸面上都不好看,被大巴掌片子抡出来的印记混合着嘴角渗出来的血迹,模糊了司机小李那帅帅的脸,老李本就棱角分明的脸也像是被打成了变形。 上车前,老大是跟这胖子土匪交代过的,“让他说话!” 胖子是明白其中的深意,既然要做戏,就要在人前做,不直播上演,你当是彩排呀。那三人接连三人滚轮组合的几下是要他们两人狼狈一些,这是老李版主意的原型。老大就是老大,当然是要站在更高、看得更远,让一个人说话就是要狠劲死命地抡他。 胖子土匪,举着老李的脑袋冲着脸面就是一记肘击,割肉那般疼痛的绳索紧紧地捆绑在身上,老李无言,看样子他尚未领教到江湖里更加深邃高远的智慧力量,免不了是要受皮肉痛苦了。 排头第二位置的土匪体型敦壮,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朝着老李身后腰部以下就是一脚,若不是老李被胖子土匪提着,怕是要被身后的力道给踢飞出去。 紧接着,胖子土匪眼看老李如此不上道,就往司机小李身上去了,踢踹了三下五下的,小李年轻人身子够硬,咬牙就捱了过去。 举着大皮鞋印子的屁股妄想直起身来的老李,痛的龇牙咧嘴的,他不知道这么一脚还治好了他多年来的痔疮。老李当然没有机会踉跄着站立,胖子土匪捏紧了拳头挥舞了下去。这一记拳头的重量少说得有五斤,如果老李不做任何防护就这么软碰硬重击下去,他的鼻梁骨起码是要骨折的。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危机关头,老李像是遭到雷击一般的开窍了说出来了属于他的台词,“你们一定要交过路费!我这就是下场。”说毕,老李他装晕了过去。 ------------ 第0042章 胖匪劫个色 土匪胖子算是得逞了,还好不辱老大交由的使命,如果这胖子连一个爱做作的老痞子都搞不定还拿什么混下去。老李这类似嘱托的话语,把亲身上演苦肉计的威慑力提升了好几个等级,坐在大巴车中段的几个女孩已经是惊吓得瑟瑟发抖,几乎快抽泣了。 渴睡的孩子惊醒了又惊吓了,已经蜷缩到了大人的怀里,天真地以为只要把眼睛埋在了大人的拥抱里眼前的暴力就会关闭停止。只留下故作镇定的大人们在坚强地支撑着,由此看来土匪们的抢夺策略还是有可圈可点的地方。 大巴车上的乘客精神到了崩溃的悬崖,虽然仍有极少数心理素质较好的乘客怒目对着土匪中打头的胖子,但是乘客中低落的情绪显然是占据了上风。花钱可了事,身体不吃亏,持有这种息事宁人想法的乘客不在少数,再加上性命攸关时刻依旧跟风的乘客,就无人反抗了。 土匪帮子里成员料到大巴车上的乘客不敢有啥不从的,这事儿就好办了,他们也爱这么办,拳脚无眼刀剑无情,伸手收钱这多爽。保不齐大巴车里有个把练家子,非职业土匪和这样的狠角色单干起来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呢。 乘客中无人反抗这指的是神智清醒的乘客,熊萧渔自梦境中碰见冯雪琴惨遭轮jian,满脑都是喷发的怒火封闭在天灵盖内激流暗涌,等待着全面爆发的那一刻。 领头的胖子朝诸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各个兄弟可以动手收钱了。虽然全车厢的乘客基本上是被镇住了,可是涉及到个人财物,还是有些赚血汗钱的乘客心存侥幸,迟疑着拖沓着不交钱。这就是典型的口服,心不服,不贪图一时口快,但是心里一千万个鄙视这些土匪强盗,不屑他们的集体盗抢行为。 这些心疼钱的乘客甚至是想到了跳车逃脱,这才打快眼往大巴车窗外一瞧,顿时心里就凉下来了半截,车下面黑压压的几倍于大巴车厢里土匪人数的一大帮子人。眼下的情形自然是无路可逃,那就没办法了,估计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冒着危险跟土匪帮子叫板火拼。 而有一些临危不乱的乘客妄想着使用手头上的通讯工具,把目前大巴车里遇到的抢劫行为报告给当地的警方部门,这么做也是徒劳,乘客根本没法大概地描述出目前大巴车所处的方位,即便是开启手机全球定位系统也没法准确传递地址,因此报警这一招形同虚设。 入侵到大巴车里的十余名土匪,已经向站立位置周围的乘客收取“一个都不能少”的过路费了,这笔账特别好算,两个大人收一千块,四个小孩收一千块。 “你们各自把钱揣在手里,我会安排站立在你周围的兄弟来收钱,只要是上交了过路费的乘客,我在这里担保他的人身安全,你们也不要妄想有何出逃的办法了,这地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还有几十个兄弟在车底下守着。”土匪胖子没用任何的扩音设备,使用着裸嗓子愣是要全大巴车的乘客都听清楚了他喊话的内容。 其实,他能够做到此一点都不难还很简单呢,他开头就喊了一句,“你们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了,如果等下还有谁问我第二遍话,我就拳头和刀子伺候。” 胖子这话儿都还没全部说完,就有不少乘客从随身包里,或者是夹克衫内衬口袋里掏出皮夹子一张张地数钱,清点整数之后哆哆嗦嗦地拽在手里,等着上交孝敬这帮子土匪。 这时候一个农民工模样的大哥操着广西口音,“各位大哥,我是在建筑工地打工的,出这个门身上还真没有带够那么多钱,这趟就是去燕京找工作。” 土匪群中多人不爽,没钱你做啥豪华大巴车,你要是挤个火车,我们也没办法截停火车把你给抢了不是。 出师大吉的胖子给广西农民工大叔出了个主意,“这位兄弟,你如果真是身上没有带现金,这不要紧,现在这荒山野岭的,我们也没法让你去取钱交过路费,你可以用你携带的行李抵上五百块过路费,我们也绝对不会再为难你了。” 民工大叔不敢再说话了,一个人到中年不远万里北上燕京找工地做小工的男人所带的行李能值几个钱,然而胖子土匪的话很明白是,如果行李抵上了五百块过路费就不会再为难他了,可是他上哪里去凑足五百块的行李,看来土匪帮子是要对他发难了。 这广西老汉哪里是坐这豪华大巴车的人,他每回都是在拥堵的火车车厢里蹲上好十几个小时,他这趟去羊城是看望女儿和刚满周岁的小外孙子,女儿和女婿两人都孝顺他,争抢着要给他买这豪华大巴车的汽车票,强拉硬拽着把老汉给送上了开往燕京的豪华大巴车。 越来越多的乘客沉默着不再嘀咕了,没有准备好钱的乘客在翻看着上衣下裤的各个口袋,数好了钱的乘客按照土匪的说法把钱揣在手里,已经揣着钱的乘客松弛了一下捏着钞票的手指,因为这些钱沾染着他们血汗的钱就要灌入土匪的兜里了。 前排的土匪已经开始收钱了,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早就说了跟着老大干能够发财,他们这些做土匪的毕竟是目光短浅。零成本高收益自然就伴随着高风险,不过这些恶民出身的土匪哪里知道这些,老大一忽悠也就跟着干起来了拦车打劫的勾当了。 土匪中也是分有,文艺、武力和忠厚范,比如走武力范的土匪朝着乘客指尖捏着的人民币伸手就是快抢,这叫快手抢真钞,说来还真是通顺。 还有的是文艺范的土匪,嘴里说着,路见不平掏钱相助,这就把收过路费讲得那是个名正言顺,道路不平坦得修路,修路要花钱大家来集资。 当然了,古语说,娘生九子,母子十人各不相同,土匪当中自然也少不了那些忠厚老实的人,他们大多是第一次动手劫钱,显然他们知道不劳而获拦车抢劫这不是正确的行为,可事已至此他们硬着头皮也要干下去,他们不好意思直言要钱,手伸了出去等着乘客主动地把钱塞进他们的手里。 这么不过几分钟而已就有了好几名乘客向对应的好几个土匪缴纳了过路费,这辆豪华大巴车里大约二十五六个平方米里发生了十多笔交易,如果按照华夏国国内生产总值计算方法,乘客支出了三千元交纳过路费,而土匪征收过路费收益为三千元,那么此大巴车作为交易发生地为华夏国国内生产总值贡献了六千元。由此深感,经济学是一门杂糅了数学、语文和英语的博大精深的学科,各种数字配有文字加以解说,最后冠以几个英文字母,比如华夏国国内生产总值的英文缩写就是gdp,同样一笔钱做出了双份的数字效应,土匪兄弟干得好! 于国家数据采集机构订制的白皮书有益,于劳苦大众普通人民世仇,土匪的行径非但不能够获得国家机构的表彰,还会受到了武装部队的严打,那么这笔账目该怎么算。 临到危机可以拿得出钱的乘客自然是息事宁人的想法,可是拿不出现钱也没有值钱的行李抵押的乘客就张皇着急了,此前的广西老大哥急火攻心便说不出话来,顶天立地的汉子遇到蛮横不讲理的土匪尚且无可奈何。此处我们不能说大巴车的男人们胆怯加无能,毕竟双拳难敌四手,真干起来了又有几人乘客帮衬呢。 广西老汉的窘迫境地还没有任何化解的办法,他急切的表情那是一筹莫展。无独有偶,大巴车上有个女孩子把胖子土匪的话在口腔里腻着舌根念叨了好几遍,有些神神叨叨的怪吓人。此少女有一声回音被胖子土匪截获了,我说,“你跟这儿穷唠叨什么呢?” 神经兮兮的少女像是被点燃了满心里的委屈说道,“大哥,我身上没钱,行李就几件热天穿的衣服加一些洗漱用品。我是怎么也无法凑到五百块钱。” 土匪胖子听到与他唱反调的话,居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是堆着笑脸说道,“小妹妹,你没钱不用担心,我给你面子债先欠着。等下你跟着哥哥去庄家地里快活快活,用你的肉价抵债。”胖子一番淫靡的说笑把车上的土匪兄弟都给逗乐了,“哎哟,今天胖子要开荤了!” 颤抖的女孩仅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家里联系好亲戚给介绍到燕京入户当小保姆,父母怜惜女儿少年离家打工省了一个月的肉钱给她买来了一张豪华大巴车的汽车票,没想到还有后闻。 女孩儿急了,听到土匪胖子既恶心又猥琐的大笑,她不敢猜测会自己遭受到什么样的非人折磨,这场景原本只在电视机里镜头才会上演,即便是她在电视里看到强bao的情节都会蒙眼略过。 纵然,土匪中有胖子嚣张到劫财兼劫色的地步,大巴车里的乘客仍然是缄口不言、不敢表态。此刻这个淳朴的女孩儿完全就是一只在虎口里的小羔羊,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 第0043章 劫匪也疯狂 淫笑过后沉默片刻,土匪帮里的众人闲不住手加大了征收过路费的力度,原先某些忠厚土匪的矜持瞬间就消失殆尽了。这事儿是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就认作收钱是理所当然了。 “拿来吧,你!”有些不大情愿交钱的乘客就被土匪帮子先兵后礼外加恐吓劫了财。“怎么,你才这么一点钱,这哪里够呢,你又不是二百五。”一个体型瘦高凶神恶煞的土匪显然是不满意手中刚接过的钱。 “这好办,待会儿咱去截了这人的行李,总得翻出来几件值钱的物件。”一旁的同伙在给这个汉子出着主意,他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那位因凑不足全额过路费被土匪用怒气凶过的乘客,满身哆嗦着不敢说话了,摆出一副俺的行李任君拾掇的架势。 掏过钱上交了的乘客总算是大舒了一口气,自认为是买了个安宁,但是事情远没有他们所设想的那么简单。 “你们这些人坐这么豪华舒服的大巴车,我们兄弟一群人却只能是拥挤在一辆农用车的翻斗上,这公平吗?瞧瞧你们这些人脖子上挂着的,手腕上戴着的,女的包里放着不少高档化妆品,男的这张卡那张卡存了不少钱吧,我们兄弟身上烟钱都不够,他们的老婆面膜都没有贴过,你们这一群人渣,倒是整天里吃香的喝辣的去,留着我们一家老小啃玉米棒子。” 土匪帮一个仇富心态外露的中年男人说出了上述这番话,听得全大巴车的乘客默不作声,虽然他们之中大多数并非是富贵之人,但是小康温饱不愁吃喝自不用多说了。可能在这群土匪之中也有着不少困于极度的贫穷,实在是没辙了才想到了落草为寇。 这班开往华夏国首都燕京的长途汽车,从羊城上车的乘客是满数体验过大城市的富丽繁华,他们被拦截的这块土地发生过什么又遗留下来了什么天灾祸害,几乎是所有像他们这样的外乡人是无法体会到,江湖干涸、大地碎裂,工厂垮塌倒闭等连锁反应的绝望与恐怖。 “老六,你别跟他们费那么多的话,今天哥哥我给你做主,你卯着胆子看中哪个人身上什么物件尽管拿,随性抢。”说话的是一个实在的土匪,单说是“拿”,还不足表现出他们目前的状态,人一旦是被逼迫到了极限就会由生物化学反应直接演变到物理变化,表现为肢体的不规律运动形成个体之间的大面积冲撞,甚至是红了眼的厮杀。 有些本性忠厚善良淳朴无害的土匪是这样暴戾起来的,熊萧渔也是如此。 胖子土匪瞧准着单薄的女孩那是好一阵的心急眼热,他正等待着土匪兄弟们在大巴车造成打劫的混乱,交钱的交钱,拿物的拿物,轮到这个女孩那就是献身的要献身了。如果每一位乘客都是上交了过路费,那么你这女孩也就得跟着把这钱给上交了。当然了,这么好几十乘客当中必然是会有不足数额现金的人,这极好办。 根据之前胖子土匪临时颁布的缴费指导,用随身的行李物品抵债,如果你这乘客既没有现钱又没有物件,女的自然是拿身体来赎债,那么男的应该怎么办呢?胖子土匪这会儿也想到了,“兄弟们,可劲地拿钱抢物,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千万别给我客气哈,多抢多得,我在这里给老大做个主。如果你碰到的乘客既没有钱,又没有行李物品抵债,女的发你们开荤享受了,男的都给绑起来,买到山西的矿山里做苦工还债。” 土匪诸人收到了临时总指挥关于指导工作的安排后,他们这群当小弟更加肆无忌惮地抢夺了,更多的乘客开始交钱了,可以说是变得非常主动了递钱上交了。这些乘客犹如砧板上即将被分割的鱼肉,乘客张开耳朵听得十分清晰,他们明白如果交不出钱该是个什么样子的下场,他们哪里敢多想找出路逃脱,有些结伴同行的乘客在向同伴们借钱,赶急了凑钱。 此时,检票员老李也配合着剧情发展的需要装晕了好一会儿,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群表面和善的土匪,居然还不满于劫到的钱,收刮了行李物件,男的要被捆上卖到山西去挖矿,他就是听到绑起来这么尖锐的词语突然改变主意醒来的。 老李也是江湖上多跑过几趟的人,原先说好的主意,仅是给他们叔侄俩绑上装作被制服的模样,再领上车吓唬吓唬乘客,土匪能够劫到几个钱就是多少。可是,胖子土匪上车之后对他这把老骨头是连拳带踹的狠毒击打,说他是讲完在瞬间领悟到的台词后装晕过去了,倒不如说他是真的被土匪的铁拳给打怕了。 如果任由土匪这么耀武扬威、作威作福下去,老李不敢相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满车的乘客被抢劫一空,先是钱财被洗劫,随后行李也被霸占,男的捆绑起来连夜送到山西煤矿做苦工,女的被**一番恐怕也难逃被卖到山区给“穷、傻、残”做老婆,再生下一窠穷小孩、低能儿加先天残。 司机李长治怒红染红了的脸庞都沁出来了无数豆大的汗渍,他虽担心大巴车上乘客的安危状况,但更加关注着被土匪毒打昏死过去的叔叔李振涛,并用身子轻微触碰以试探叔叔身体的情况。 正在李长治担忧叔叔之际,老李猛地昂起了头颅。老李着实是疼痛难忍,他作出举头的这么一整套动作是十分吃力的,侄子李长治之所以可以看到他奋力举头,那是他低头落泪了三秒钟,却是错过了老李攒劲抬头的一系列僵硬的连贯动作。 “叔叔,你没事儿吧?”李长治见叔叔总算是昂起来了头,低着上身凑过去小声的问道。 “别再说话了,不论你看到什么都别做声了,有叔叔在。”李振涛用着躯体内几乎快被蚕食殆尽的力气说话着。司机李长治是懂事的孩子,他眼睛里噙着泪水说道,“嗯,叔叔,我知道了。”他这做侄子的当然也看明白了,叔叔完全是在替他受过,挨着毒打。 目前大巴车里正上演着疯狂抢夺的一幕,冲乘客拿钱已经满足不了土匪的贪欲了,有的土匪抢了一款最新上市的手机,开怀地说道,“这玩意儿可比我那黑白屏幕的诺基亚好看多了,还可以用来拍照片,拿回去明早给我家的姑娘好好地拍他个几百张”。还有的土匪抢到了乘客脖子上的纯金项链,兴奋地说道,“这根金项链收回去给我家里的婆娘带,自打她跟了我,我还没有给她买过什么像样的首饰。” 但不是每个土匪都可以幸运地从乘客身上收刮到这些高价物品,不过有些土匪也不在意物件的贵贱,那是各取所需,甚至都想到了要为家人置办一些衣帽布料和生活用品。 “我说兄弟你把那火机给我瞧瞧”,一个矮个偏壮的土匪说话间手掌里就多了一个雕飞龙画麒麟的青铜色打火机,他拿在手心里掂量了几下,等着打火机的主人表个态度。 可是青铜火机的主人像是脑子不灵光,木讷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说也罢,土匪帮着他原话。“兄弟,你这火机真不错,借给哥们我用上几天。”火机的男人只得是默默地点头,除了顺从对方的要求他还能有别的解决对策吗?只说是借来用几天,更好听一些而已。 矮个土匪就笑脸盈盈地将青铜打火机藏进了上衣口袋里,可是他那个本应该放置烟盒的口袋却怎么也搜不出香烟来。 “大姐,你稍微挪挪地方,让小孩站出来。”一个满口黄牙的土匪冲着一个紧搂着怀中小孩的中年大妈说道。 中年妇女这下子给蒙了,她都已经战战兢兢地把儿子给她跟孙子的生活费从包裹着现金的粗布手绢里拿出来交给了某个大肚子土匪,加上他小孙子名下二百五十块过路费,她可是结结实实狠心上交了七百五十块钱,这些钱虽不多,但是足够她上街两个月的菜钱。 原本满心都是花钱消灾,就当是自己吃掉了用掉了,或者病掉了至多是扔掉了。怎么这帮子土匪还要再找她们婆孙俩的麻烦,她一个少见多怪的妇道人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这位大兄弟,我把钱都给你们了,你还要我孙子干什么呢,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老妇人用着几乎临近哭声的腔调说着。 “哪来的这么多的废话,我给你脸,你不要是吧?”那个不刷牙的土匪伸手一把就拎起小孩拉了过来,小孩被拖着踉跄地走了几步,中年妇人被瞬间的抢夺惊吓得哭出了声来。 这他个年纪的土匪怎么算也做了爸爸,他不至于会冷血到伤害一个不懂世事的无辜孩子身上,此时目击者都在心里为这孩子的人身安全祈祷,同时也庆幸自己没带孩子上这倒霉的客车。那个土匪粗鲁地把孩子放到在大巴车的地板上,他一弯腰举着孩子的两只脚,扳下孩子穿着的两只带滚轮会发光的旅游鞋。之后,他又像是拎着小鸡崽子一般把小孩扔回给了中年妇人。所幸,老妇人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她可是在心里求了几千次佛祖显灵。 那个抢鞋成功的土匪举着鞋子向同伴说道,“这鞋子可真漂亮,拿回家里给我娃娃穿,他一定会喜欢得不了。” ------------ 第0044章 保卫行李 土匪也是有家有室的人,有贴心老爸,自然也有孝顺儿子。这边黄牙老爸级别的土匪替宝贝儿子抢到了一双大城市儿童正流行的底座带轮滑的亮闪运动鞋,那边也有一处孝心儿子小土匪相中老大爷头上那顶鸭舌帽,正在实施着巧取豪夺。 “老头,你这帽子看着真漂亮,你可以递给我看看吗?”都说了是儿子级别的土匪对于等同于自家父亲年龄阶段的老大爷说话那是客气加温柔。 “我这顶帽子来头可大了,小伙子你知道小平同志在青年时代离家赴法国留学时期带的什么帽子吗?你猜的没错,我现在头上这顶鸭舌帽跟小平同志戴的帽子是同一个款式,老江南纺织厂出品的。我们单位上与我同龄的一批老同志当中,加上我也就只有两个人有这款式的鸭舌帽,我几乎是除了睡觉每天都不离身的戴着这顶鸭舌帽,包括我的子女都不是十分理解我的这种行为。”这老头儿冲着年轻的儿子辈的土匪就是一通关于帽子样式、意义以及使用频率的介绍,他话虽多但就是不摘下帽子交给土匪,这说教式的话语让土匪不厌其烦。 本来年纪轻轻土匪就是受不了家中老父母啰嗦的政治课才会走上如今的道路,“别说了,你把帽子拿过来。”年轻的土匪有些愠色了,没法再跟老大爷交流了,他越听越是躁动。 可是,老大爷是见过世面的人,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范,输给一个鸡毛小子多少有些不顺气。年轻的土匪不管什么长幼有序,也不懂什么尊老爱幼,而且在他看来,他已经是很给这个老大爷面子了。他见老大爷还在跟扯皮胡说,一把抢来鸭舌帽。老大爷头一凉没敢再多废什么话,可是他满眼里的失望和无奈却没处发泄,这要是换在从前有谁人可以胡乱触碰他的头上之物。 那个年轻的土匪提着帽尖上抬下放,好生地把玩着手指尖端捏着的鸭舌帽,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弹了弹帽檐,又用大拇指的指肚摩擦着检验了一番皮料的真伪,随后对于这顶帽子是赞不绝口,“想不到,这果真是一顶上等布料缝制的嫩牛采集的牛皮制作的鸭舌帽,我家里老头‘上山下乡’之前在城里读过点书,一定会喜欢这帽子。” “谢谢你哈,老大爷,在这里我替我爸爸再次向你贡献出来的鸭舌帽表示感谢。”年轻的土匪故作和善地跟老大爷客套起来,如果这不是打劫的场景,别人会误以为他们是熟识。 诸如此类的抢夺正在大巴车此起彼伏,一波接着一波竞相开展,所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他们这帮子土匪本就劫了钱,还要夺了物。可是尽管土匪贪婪如此,仍没有激起乘客反抗的行动。随身物品洗劫完了,有机会上车的土匪收获颇丰,唯有个别少数跟错了穷困的乘客。 上了大巴车的土匪中为首的胖子喊了一句,“兄弟们,抢爽了吗?麻利点,我们要带人下去开行李舱。” 土匪众人忙着手里的活计,没工夫给这胖子回嘴,车上就混杂着一片拉扯声、撕裂声、踢揣声和耳光声。这胖子估摸着是猴急了,他难得有机会拿到老大的授权带领着一班兄弟上车抢钱搜物,他在车上只要是看中了任何乘客手里的任何东西绝对是优先享受占有权。 可是胖子土匪却啥东西也没抢,唯独对着噤若寒蝉的女孩垂涎欲滴,他想着接下来庄稼地里要发生的风花雪月的事儿,不由得喉咙里吞咽着腥咸的口水,裤裆里的东西又膨大了几分。 老李在混乱车厢里抬起了头,给胖子土匪使了个眼色,意思大约是“兄弟,差不多得了,如果事情搞大了,这么多乘客要是报起警来,你们栽了与我无关,可是你们把我供出来,他这晚年养老的退休金就没着落了,弄不好还要进班房直到垂死。” 那胖子土匪在用各种感觉器官调戏着那个因交不出过路费而花容失色的女孩,哪有功夫理会半身是伤的老李。胖子把女孩逗得脸上表情狰狞变形,直呼过瘾,老李没有机会引起胖子的注意力,但是他有求于胖子就得要创造机会。 “你撞撞撞,撞什么撞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醒了是吗?老子早就看到了你抬头盯着我,就是不爱搭理你。”胖子这边才刚玩出新花样就被老李给撞得没心思再继续下去了。 他一把提起老李,“走着,你给我去把大巴车行李舱打开来。”胖子说话间一把将老李甩到了身后那兄弟的跟前,那兄弟自然是心领神会地拖着老李就往车厢前门移动。 胖子对着女孩笑了一声说着,“妹妹等我,我马上回来。”他一个转身就走到了熊萧渔落座的椅子旁,踹了一脚迷糊混沌的熊萧渔,俯着身子把脑袋伸出车窗冲着车下的兄弟喊,“车上扫干净了,叫人开了行李舱,现在带人下车认行李,兄弟们去扫行李。” 只听车下那是一片哗然,土匪就是这样,大哥吃肉,小弟喝汤。大哥吃肉塞了牙缝,便特令一个小弟代表大哥去吃肉,不过这个小弟当然不可能真正能够吃到肉,他虽然有着大哥临时赋予的权力,但他的工作仅仅是替大哥把肉嚼碎,最后还是要喂到大哥的嘴里。 这胖子的自我感觉十分良好,自以为是给老大办了一件漂亮事儿,殊不知就是他的淫邪好色导致了整个土匪帮子的覆灭。他不劫财,不要物,夺了一个水灵的小姑娘总不至于太贪婪,可正是这个女孩直面**宁死不从的顽强抵抗彻底唤醒了熊萧渔体内强劲的力道,这股强大的力量摧毁了土匪帮子这个数十号人组成的暴力集团。 说话间,李振涛叔侄两人已经被押解下了车厢,行李舱的门是司机小李打开的,老李从胖子土匪身后到车厢前门这段距离上又挨不了不少拳脚,他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让步了。他没有保住乘客的钱财着实过意不去了,如今乘客的行李也难保了,他最担心的还是杨成斌交代下来他,行李交由熊萧渔掌管,现在这么个情况,谁都管不了谁,处于自身难保的境地。 侄子李长治亲眼所见,待自己如亲儿子一般的叔叔遭受到如此惨烈的毒打,他是心如刀绞,主动提出帮忙打开操控仪上行李舱的开关按钮,只要土匪帮子不要再殴打他的叔叔了。 带头动手的土匪答应了李长治的请求,说到底他们对于动拳起脚打人没多大的兴趣,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教训一个本就跟自己无冤无仇的人,如果今天不是大巴车走上了这条县道而土匪又跟着老大爬上农用车出了这趟活儿,也许这么两个人这辈子都不会有碰面的机会,不过命运的安排就是如此玄妙,这仅有一次的会面竟然是拳脚相向。 胖子土匪收回在车窗口喊话的头颅,他转身没有看到花容失色的女孩,反而如同泥鳅一般瘫软在座椅上的熊萧渔第一个出现在他的眼眸里。 “喔朝,你个废物,看着就是个学生模样,估计是被他的兄弟给下破了胆子,家里花钱培养这种人读书也是打水漂,国家给这种人腾地方读书就是极度浪费。”胖子土匪十分不屑地假想着熊萧渔的人生宿命,他有所不知的是,这位在眼中被痛贬得一文不值的小伙子是华夏国数一数二名牌大学的准大学生。 就算是胖子土匪猜中了熊萧渔是废材大学生,那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面前的熊萧渔那可是文武双全,孤胆英雄,只身一人鏖战三十几个悍匪。至少在熊萧渔还未入学之前,这些新闻素材整合而成的有关于熊萧渔的各类报道在燕京大学校报上成为热点头条。由此,熊萧渔人还未到所属的专业,早就红透了整个燕大校园,甚至在燕京大学城联盟他也是绝无仅有的新生代表。 土匪胖子惹上熊萧渔这号人物,不能说他办事水平差执行力度不够,人家胖子也是按规矩办事,那是胖子的命不好,谁叫他这个时候分泌出分量那么多的雄性激素呢。都说,温饱思淫欲,胖子都还没吃饱喝足就想到了床榻里的温香之事,话说回来,这胖子是自掘坟墓。 “**崽子,坐好,站着,下车!”胖子土匪在嘴里碎碎的骂道,他是知道的,学生全靠家里供养着,读书总得先交学费书本费,再是生活费,而这男孩子的生活费多数是要先抽出一部分供给女朋友的花销,这要怪就怪华夏国的父母没有给男孩子泡妞费的前瞻性。 胖子土匪就估计这装迷糊的学生模样的熊萧渔是实在拿不出钱就蒙着头,一直躲在这里装睡。胖子还在得意自己的精明,等着分功的时候一定要老大夸赞一下自己超强的业务能力。 他还在得意抿嘴嘲笑间,拖着熊萧渔转体,他没有关乎熊萧渔的体态姿势,正溜溜转着双眼寻找着肉票目标。 原来那个女孩趁着车厢里其他土匪往前门下车,胖子土匪又在朝车窗外张望的时候,缩成一团躲在了熊萧渔座椅下的狭小空间里。 ------------ 第0045章 愤怒的小熊(一) 胖子土匪这一时心不在熊萧渔身上,都不愿多瞅她一眼,更没注意到座椅下藏了个姑娘。他循着车厢内一通扫视,竟然没有女孩的踪影,心里估摸大约是同伴兄弟领着下了车。想着此种可能,他倒不着急搜寻了,既然他当着诸位兄弟的面老早说出口水灵的姑娘归属于他,其他兄弟是不会夺他所爱的。 此时,大巴车里几乎是下空了,只剩下几个妇孺孩童之辈躲在边边角角里颤抖不止,胖子土匪自觉好事将近也没空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拎着熊萧渔,火急火燎地就朝大巴车前门飘去,可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相中的那个女孩呢?”胖子土匪下车放下迷离状态中的熊萧渔,并不是首先向老大汇报打劫车厢的收获情况,而是逮着车上土匪中排头第二的那个壮实兄弟打听花姑娘的下落。 “不是跟你在一块吗?胖子你等下爽完了,知会兄弟一声哈。”粗胳膊粗腿的二号土匪口袋里鼓鼓的,也想着那龌龊的事情。 胖子土匪这么一听,原来是来吃剩食的,没怎么搭理他了。转身就朝大巴车下行李舱的位置走去,留下身后那个结实的汉子喊着要喝肉汤。 客气的兄弟瞧着胖子过来了,主动迎着与他打招呼,“胖哥,听说你在车上给我们找了一个嫂子,别藏着掖着,拿出来给兄弟们把把关,胖嫂可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当的。” 胖子怒了,但是不好发作,他能够说什么,自己找的女人都看不住,这事儿说出去可是要让兄弟们笑话的。至少今夜那个女孩是他的新娘,土匪汉子刀口舔血说不准哪朝就吃了枪子,有今朝没明天,夜夜当新郎也不为过。 “诸位兄弟不要着急,等哥哥我今晚办了正事儿,明天咱分了钱摆上酒宴,我领着嫂子给你们敬酒,那才叫痛快。”胖子土匪不得不能轻易地发作出来,还要竭力地打圆场。 那位围拢在行李舱的土匪们,在大巴车下等候多时了就盼着在行李中捞点剩水了,既然胖子土匪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好再费心思挖坑挤兑他。他们这么做也难怪了,都是老大的兄弟,凭什么你胖子就带人上车,要钱劫钱,要物抢物。你胖一些,肉多一些,就有这特权了。 这就是21世纪了人类发展的动力所在,土匪之中也会有竞争上岗,谁都想着争夺最大的那份利益。虽然这些兄弟嘴上不饶人,但是胖子先抢到的女孩,谁都不会先动的,这是规矩,在道上混的兄弟侵犯大嫂那可是要缺胳膊断腿的大罪过,也没兄弟会同情怜惜这样的人。 胖子没空挡着其他兄弟发财的路,既然这处没有女孩的踪迹,他琢磨着那丫头该不会还在大巴车上。此时,胖子土匪下车有一会儿了还未找到老大汇报车上的情况。他胖子今天有机会独占这块大肥肉,都是老大在背后给的面子。他便不急着夺了女色,转头去找老大。 相比于羸弱恐惧的女孩想方设法的隐匿,土匪帮子的老大那是相当拉风高调,依照着通畅的办事情况,他此时正端坐在农用车的雅座上。之所以说是雅座,这农用车的车头是双排的座椅,老大坐着前排副驾驶的位置,老大专属座椅的靠背和坐垫铺着玉石编制的凉席。 果不其然,胖子在农用车的前排副驾驶的位置找到了老大毕恭毕敬地说道,“老大,大巴车上扫光了,钱和物都抢空了。现在,兄弟们带着乘客在认行李,扫光之后,我点个头就有兄弟捧着麻绳把男人和女人都给捆上。” 老大冲着胖子笑笑,以此表示他满意胖子带队的表现。随后,老大摆摆手示意胖子继续把事儿给善后了。老大的做派不是一般的小弟可以理解的,只知道他这样酷酷的不说话很有气质,老大就是要冷,越是寡言少语越令人心生畏惧。 胖子土匪在老大这里收到了上佳的回馈,接下来做起事儿来那就更加有劲头了,人就是这样给一点阳光,就可以把向日葵种满整个花室。 那边的土匪兄弟们围挡在行李舱旁边,乘客从大巴车车头部位被驱赶到了车身中段,也就是行李舱所在的位置。被彻底镇压住的乘客们这是被土匪们安排着轮流认出行李,再拱手相让遭受二次洗劫,这就是留在车下只等喝汤的土匪们正在干的事情。 司机李长治蜷缩在行李舱右侧,他的叔叔李振涛负责检票工作,自然就被临时统管着土匪的小头目给安排到了行李舱的入口打发乘客们分拣行李。此时,熊萧渔也被土匪赶到了行李舱旁边集合,他身前身后挤满了惊慌失措的乘客们,这批人都是弥漫着绝望的眼神待宰的羔羊。 胖子瞧见车下的土匪井然有序,显然是不再需要亲身上阵支持调度工作,他也乐得个自在,折回了大巴车里寻找着女孩的藏身之所。这么不到三十个平方米的车厢面积里,她个无依无靠的女孩总不可能是插翅高飞了,胖子才不信已经煮熟的鸭子还会在上桌前给飞跑了。 车下,行李舱旁,老李在侄子的搀扶下算是勉强站着身子,这些行李是由他老李协助乘客放置在内的,现在这些本可以安全到达目的地的行李是要在不正常的情况下提前取出了。 老李心里有事儿,手上的动作也不麻利了,像是在故意拖延着时间,因为他看到了乘客排队的人桩里有熊萧渔。“我的行李,全部交由给我弟弟管理。”杨成斌的嘱托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他知道杨成斌将来会是号人物,他个小跑车的怎么也得罪不起。 正当车下的土匪在不亦乐乎地分拣着行李、拆包寻宝、分战利品,胖子土匪循着那股惊惧的味道就走回到了当初他喊话的那个车窗,他感觉到了味道终止在这个地方。嗅觉器官帮助胖子土匪找到了女孩的大概位置,接下来是胖子土匪的触觉器官发挥作用了。 他竟然感觉到了座椅下面发生着有规律的颤动,这个频率不可能是大巴车引擎发生的震动,他好奇地矮身一看,“哎哟,小媳妇,原来你在这里捉迷藏呢,我终于是找到你了。” 只见那个女孩用双手拼命蒙住眼睛,仿佛只要是眼前一黑就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机,但是在胖子多句好言相劝之下,她仍然像是一个溺水身亡的小猫咪就是浑身不动弹。 “小宝贝,你给哥哥出来玩。”胖子装腔作势。 “我这里给你买了鲜甜的糖果。”胖子低估了女孩的实际年龄。 “你看车下还有好看的新衣裳。”胖子土匪没少花心思摸嘴皮子,一时间他怒火窜了起来,好讲不听,给脸不要。胖子全然不顾什么叫怜香惜玉,他使劲一把就将蜷缩在座椅下的女孩给拉拽了出来,像是提着一只尚未长羽毛的鹌鹑。 大巴车上残留的几个老人小孩看着胖子土匪得逞了,吓得往车厢纯皮质的壁沿挤了挤,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逃窜进去。胖子土匪目标明确,对着旁人没一心半点的兴趣,对于幸存在车厢里的那几个老人小孩视若罔闻,老人小孩卖到山西矿山里到底能干什么呢。 老李先前一直是黑着脸,沉住气按照土匪排列成的乘客队形按部就班地往外取出行李,他正在等待着那个机会。这些土匪分工明确,积极配合取出行李收刮干净再被榨干掏空的乘客非但没有获得自由身,反而是被土匪带到车尾用麻绳捆绑起来,迎接新一轮的奴役。 等待排列在熊萧渔之前乘客被掏空了行李里最后的财富,随后被围站在行李舱旁土匪带到了车尾捆绑,轮到熊萧渔前一位乘客认领行李,侧身的土匪散去了,原来是被牵住在车尾。 土匪似乎忽视了这一情况,失去了身外之物的乘客在车尾被捆绑起来,这就让他们彻底绝望了,不少人奋发起了激烈的反抗,在车尾的土匪也撤到了车尾协助完成合围捆绑。 老李等到了这么一个千载难分的绝好机会,他是绝对不会轻易错过的。熊萧渔此时仍是没有恢复过原先生龙活虎的精力,按照杨成斌后来的认知,熊萧渔他这是在磨合着体内的符咒。 司机李长治在叔叔身边服侍着,他看穿了李振涛的心思,他代为给熊萧渔传递信号。虽然有了侄子的帮忙,但是李振涛也没有停歇下来,两人合力的使眼色和轻叫唤终于是把熊萧渔前面的那个乘客给叫住了。 这样也好,起码是有了一丝的希望,叔侄两人是眼色加手势让那个乘客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他这才恍然大悟如梦中惊醒原来他们要找的是身后的那个小伙子。这是好心的乘客,都处于这般沦落的地步,本来谁也没有责任去理会谁,他按照李振涛和李长治的意思,回头轻声叫唤了一下熊萧渔。 可是无果,熊萧渔像是站着睡着了一样,像一块死板的木头雕刻。 ------------ 第0046章 愤怒的小熊(二) 似乎这种偏斯文的礼貌行为只适合打招呼,并没有唤醒熊萧渔的能量,或者说这人的功力还不到火候。老李李振涛心里是五味杂陈,内心从希望到失望,失望转而又见曙光。 代为传信的男人沉不住气了,伸手向着熊萧渔的下垂的手就是说一个拍巴掌,不过他挨了拳脚,当其高速移动的手掌触碰到熊萧渔身体时错打到了腹部的位置。 熊萧渔体内囤积的怒气在周身游荡,以太阳穴首当其冲,下身的命门就是肚脐眼。那个作为信使的男人阴差阳错正击中了他的命门,他咻地洞开了双眸。 老李见着熊萧渔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心里更是痛恨那帮子土匪下手真黑,把活生生的小伙子打成了一只瞌睡猫。熊萧渔在大巴车高调的自我表现,使得老李印象深刻,随后杨成斌打来电话说是他弟弟熊萧渔代为照看行李,他就彻底是记住了这个名字。 熊萧渔是沉睡的雄狮,猩红的双眼里闪烁着怒火,可是在一般人看来他就像是一个睡眼惺忪的孩子,他身前的男人回过头嘀咕着,“检票员喊你呢!” 老李面露喜色,总算不辜负了杨成斌的嘱托,即便是失了行李,他弟弟熊萧渔没能力保住自然也是要担负部分的责任。责任的话题暂且不说,老李也算是对得起良心了。如梦初醒的熊萧渔随着身前男人手指移动的轨迹看到了行李舱旁边卑躬屈膝的李振涛,他眼里的场景也清晰了几分。 他深深地铭记,大哥杨成斌一去不复返,就是这个男人在车厢里高声宣布出来的,“小伙子杨成斌带着媳妇开房过夜去了,不会再回来了。”正是开房这一契合点,在他的梦境里,所看到的就是冯雪琴在酒店房间里被大汉**。 李振涛朝他使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走两步到跟前来。那个卡在中间的男人很是自觉地让出来了那个身位。熊萧渔在男人转过身的推搡下,迈着犹如千斤重压的步子踉跄上前。 熊萧渔像蹒跚学步的孩童一把就扶住了行李舱的舱门,那个位置正好是老李的侧身位。老李都无需再调整身姿就可以跟他对话了,此时老李的脸色挂上了几分的轻松。 “小老弟,你大哥杨成斌下车之后打电话给我交代过,说是他的行李,那个蛇皮袋里装好的行李全部交给你保管,你待会儿要一起认领了。”老李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嘴巴都贴到了他耳朵五公分的禁区处交代着,说完之后更是舒了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幸好熊萧渔的状态也不佳,李振涛可以说是。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你赶紧地安排后面的人拿行李,别跟这浪费时间,还要趁着天亮把人拉到山西去。”一个杀气腾腾的土匪指着李振涛恶狠狠地说着。 这嘴巴不关风的,把乘客最后的宿命都曝光出来了,不过并不是那个土匪无心的过失,在大巴车的车尾好几十号土匪一齐扑上去把反抗的乘客都给打蒙了再捆绑起来了,土匪帮子里的人边打边说,“你再敢嚣张,你蹦跳不了多久了,天亮之前就把你们运到山西挖煤矿。” 凶神恶煞的土匪说完了李振涛,一把将趴在行李舱舱口的熊萧渔给提了起来,“你小子赶紧地把行李认了,我们检查一下你的行李,就跟着我到车尾去。” 熊萧渔像是泥鳅一般被拽起来又软着身体贴了下去,提着熊萧渔的土匪一脸的怒气,他还一身的劲头没处发泄去,在大巴车后,土匪都把反抗的乘客给围了起来都没有留给他打人泄气的机会,此时瘫软的熊萧渔不就是他最好的练习拳打脚踢的人肉沙袋。 找到了练拳沙袋的土匪又是一把用力将熊萧渔给拽了起来,他本想着连根拔起,将熊萧渔方正也有个人形,朝站立着的人击打起来也更有搏斗的感觉。可是他刚提起来一收力道,熊萧渔又顺势瘫软了下去。“窝朝,这该不是一个瘫子吧。”土匪心想着,打残疾人多没劲。 土匪很快就下手给熊萧渔验明正身了,他伸长两个手环抱着熊萧渔。这一抱并没有帮着土匪识别到熊萧渔的身体状况,他倒是在熊萧渔衣服口袋里摸到了一部手机。 那个土匪小子乐了,他没想到的是,这都可能是经过了好几手的乘客羔羊居然还有漏网的手机在身上藏着。他二话不说,伸手摸进熊萧渔的口袋里就要拿手机。一眨眼的功夫,熊萧渔的新款手机就到了小土匪手里,得逞了的土匪一把将熊萧渔推到了行李舱口趴着。 他一个人兀自地把玩起来了新到手的手机,一厢情愿地想着这手机命中注定就是他的,不然这人在大巴车上早就该被搜走了手机。他刚愎自用地认为是自己捡到了这个漏,也就没有再去翻找熊萧渔的钱包了。 此时,远在深镇宝成区星级酒店房间,冯雪琴床榻之前的杨成斌恰巧醒了过来,保持好了好几个小时固定姿势的他收缩舒张了一下僵硬的手臂,他看了一眼冯雪琴还在沉沉的睡眠,没有去打扰。灵光一闪的瞬间,他似乎是想起了有什么未做的事情,他摸到了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查看到了来自熊萧渔的未接电话,这才恍然大悟。他立即就给熊萧渔那头回拨了过去。 土匪上一秒钟还在随心所欲地玩弄着抢夺来的新手机,下一秒这个手机就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这可把他惊得不小吓得不轻。他瞬间就调整好了心态,手里握着的又不是一个定时炸弹,他用得着怕什么。 他不但不怕了,还壮着胆子接了起来,“喂?” “喂,是弟弟熊萧渔吧?你跟你说,我正陪着你嫂子回不去车上了,我放在行李舱装着医书和典籍的蛇皮袋你帮我拿着,那里面都是非常名贵的古籍,你记住千万给我保管好。”接听电话的土匪听着是,放大了眼圈,肆无忌惮地暴露出了贪婪的目光,用几句“嗯嗯呃呃”就把杨成斌给糊弄过去了。 杨成斌那头说完松开手机就又睡了过去,任由手机掉落在铺有地毯的房间地面上。这杨成斌是相当的不清醒,不然他当然不会听不出熊萧渔说话的声音,也不可能在凌晨四点钟给电话过来。 老李看着这一幕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好运气都哪里去了,他这可是要晚节不保的节奏。他非但没能喊住熊萧渔交代清楚,还眼看着杨成斌贵重行李的消息落到了土匪的手里。 ------------ 第0047章 愤怒的小熊(三) 土匪蛋子举着手机听得那是真真,蛇皮袋里藏着贵重的医书和典籍还要好生看管,这一重要的讯息让他眼前一亮。本来一大堆行李中几本破旧的书籍在这兵荒马乱的“打抢”现场是很不起眼的,但是被这么一个神秘电话提醒的年轻土匪像是看到了一座金矿似的。 当然了,他个土匪虽鲁莽,但也快速游走大脑思索了片刻。一般的物件揣在兜里藏在身上,这是相当普遍的常见行为,可往往真正价值连城的宝贝却总是藏在不起眼的地方,大巴车行李舱里一只陈旧的蛇皮袋里藏有一批古书宝贝,这种推测虽大胆,显然是非常合情理的。 不仅如此,被土匪暴力强迫来安排乘客分拣行李的李振涛当看着土匪接到杨成斌误打过来的电话所表现出来的满脸沮丧,这一切都被年轻的土匪看在眼里,种种迹象表明了这个蛇皮袋之内的行李并不像是他的外表那么普通。 “你给我起来!”年轻的土匪一把拉过熊萧渔的后背,他那股龇牙咧嘴的残暴劲像是捧着一段树桩要连根拔起。老李一旁看得是倒吸一口冷气,看着杨成斌留在大巴车上的弟弟挨人拳脚却无计可施,而且是他本人目前也处于自身难保的尴尬境地,他亲侄子都保不了。 熊萧渔这一回没有之前的糜烂不振,顺势就直起了身来,土匪忽然觉得轻快了不少,胳膊上的力气收回了好几成。年轻的土匪那个心急,因为大巴车的行李舱目前只有他一人在,其他同伙都在大巴车车尾泄愤去了,他当然想着独吞了一麻袋的古籍。 年轻的土匪只想着熊萧渔立马就指认出行李,随后把他打发到车尾就给捆起来,乘客都清一色地被清理干净后,他一人再神不知鬼不觉盗取这整一蛇皮袋的古籍。他指到了李振涛的肩膀用着极为严厉的语气说道,“老痞子,你赶紧给他找出来行李。”说话间又指向了熊萧渔。 老李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当然知道这个土匪这么心急火燎为的是什么了。他也不回话,更不动手,只是瞟着眸子给熊萧渔使眼色。这分明是在拖延时间,年轻的土匪这下怒了,“不跟大爷好受是吧?”他抡起芭蕉扇一般大小的手掌就要扇李振涛大嘴巴。 熊萧渔虽说不跟李振涛熟识,更非朋友,还可以说他从李振涛嘴里听到了“开房”两个字就莫名地厌恶他。但是,此时的熊萧渔只要看到带有强迫性质的暴力行为就会联想到脑海里回旋着的那个梦境,关于冯雪琴被陌生男人用耳光和拳头打蒙后再惨遭强bao的画面。 说时迟那时快,熊萧渔这个爆发点可谓是蓄势待发,就差最后的导火索了。李振涛脸上还没挨到巴掌,就被胖子土匪就叫停了。“哎哟,弟兄们来看看我这个娘们。” 此时,胖子土匪搂着女孩冲她脸蛋子又是亲又是啃的,说是搂着,那是胖子土匪停下身来再把女孩的身体搬过来才抱到的,其实他是从车门下来就像拖着一个麻袋一样把女孩给拖过来的。 年轻的土匪不开心了,满怀财富梦想的略带焦急的脸黑成了煤炭,原先的金矿估计现在连金沙都分不到了。老李被侄子李长治扶着依着大巴车车身,熊萧渔更是嗅到了女人的气息,一股发自好男儿血性的火焰正在升腾起来。 胖子土匪见群众的反应不是很到位,他又按着女孩的脑袋给补亲了一口,这回脸蛋没亲着径直朝女孩的嘴唇过去了。女孩哪里受得了胖子土匪猪舌一般油腻的大口,直接就是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也不知道女孩是哪里使出来的力气,这巴掌确实还蛮响亮的,这可能是女孩生平第一次动粗,就恰到好处地修理了这个色狼一番。 众人皆是惊诧地把嘴张成了“哦”型,老李暗自叫好扇掉他的威风总算是给他出了一口恶气,李长治自愧不如心里满是佩服这女孩的勇气和胆量,就连胖子的同伙年轻的土匪眼神里也流露出几分不屑和鄙视。 胖子土匪这下面子可是折大了,他怒吼了起来,“吗的,臭**,老子给你脸,你还不做人,今晚让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说着就像一只饥渴的狮子将手下的猎物撕坏,当然了他撕开的是保护在女孩身上的布料,他一副要就地把姑娘给办了的架势。这么一吼不仅吓着了排在行李舱前的乘客,还把车尾的不少土匪给吸引了过来。 看这情形,失去理智的胖子土匪是要在人前开干了,老李叔侄两人和排在行李舱前的乘客无一不对即将发生的天怒人怨的事儿遗憾叹息。虽然他们懂得愤怒,但却不敢发作,只有熊萧渔眼睛里写满了怒火。 此时,胖子土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什么怜香惜玉什么春宵一刻统统不管了,他只想着“快、准、狠”的发泄出体内沸腾起来的欲望。 胖子土匪一把扯向了女孩上身穿的体恤衫,由于体恤衫是纯棉面料的缘故,他没能撕开来,只是拉扯着大幅度变型了。女孩伸出手妄想着护住身上的衣服,可是胖子几经拉扯体恤衫是退到了女孩的颈脖处。此时,胖子土匪一声嚎叫,原来是女孩在慌忙中朝他手咬了一口。 由于行李舱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从车尾返回行李舱前的土匪数目也越来越多了,有见着实情的土匪同伙就折回了车尾说道,“胖子上演真人秀,有活春宫看了,兄弟们快来看!” “哇塞,居然有这等的好事儿!”土匪之中不乏有三个月没尝过荤腥的人,想着等胖子泻火之后可以跟上去补着一枪,胖子都敢当着兄弟们的面干起来,也就说明了他没打算把这妞当独食吃。因此有这种想法以及就纯粹看热闹的土匪是越来越多。 胖子土匪可能也没有想到他激动的举措居然会招来这么多的兄弟们,也许是他并没有做好在兄弟和乘客面前表演爱情动作大片的准备,但是他却提前感觉到了十足快感。这种暴露泄欲方式,可比关闭门来要刺激加过瘾。他可就在奋力地表演着,上衣是脱得不干脆,他把手伸向了女孩的下身。 ------------ 第0048章 愤怒的小熊(四) 胖子土匪不是偷香的老手,体式错乱动作笨拙,他也根本就不懂女人的心,即便是再水性杨花的女人也无法达到现场直播私事的开放高度。尽管女孩在不顾一切竭力地反抗着,但是老鹰与小鸡的火力怎能对等,胖子土匪的兽语得逞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不但胖子本人上手撕扯血液沸腾,土匪同伴中支持者和欢呼声此起彼伏,这更给胖子打气加劲。悲惨的可就是女孩了,她被胖子翻撤上来的体恤衫盖住了脑袋,完全看不到灯火下众禽兽贪婪的目光,只是觉得上身一阵冰凉。 此时,女孩上身部位只剩下一个小号的文胸遮盖住干瘪的**,欲望上头下身思考的土匪也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发育不良的少女。她挣扎着想要用双手去护住胸前那两只瘦弱的小白兔,嘴里宣泄出嘶吼的声音,这可能是这个从山沟出来渴望去燕京开辟美好新生活的农村女孩生平第一次这么歇斯底里。 在传统农村人口的思维模式中,被古板“女训”教条洗脑的她,潜意识里女孩子的清白只能是在新婚之夜高床软枕与如意郎君共赴云雨。如今,一个未央的后夜,被拦截的客车,慌乱的人群她即将任人羞辱,却无能为力。当然反抗只是徒劳,唯有死亡方可维护尊严。 胖子土匪可能先前仅是在人前略微地亲热一番,绝不超过黑色森林的局限,不过女孩慌张失措中的一口尖锐的硬牙完全让他失去了耐心,他就是要在人声鼎沸、风口浪尖继掳掠之后完成奸淫,心中一团斜火燃尽人性最后的矜持。 女孩试图保护尊严的双手被胖子土匪牢牢地钳住并盘在头颅之上,她沮丧之余却惊奇地发现土匪并没有伸手去蹂躏矜持的小白兔,略有宽慰,却更遗憾地觉察到胖子的魔爪已经延伸到了她的下身。 胖子土匪空出来的手径直地摸到了女孩腹部地带,他那脏手揣进女孩裤子里是势在必行了。女孩的反应更加激烈了,在胖子土匪提拉的攻势下她上蹦下跳地想逃出魔掌。 土匪帮子兴奋地疯狂喊叫,“胖子,干嘛蒙住头封住嘴,让这小妞给你吹一个。” 胖子办事有前后,先扒光再办事,看完了脱衣舞,才有皮肉戏。他不受同伙不良干扰又专心地开发着手上的女孩。女孩的体型偏瘦,下身穿的牛仔裤绑了皮带也留有空隙。胖子土匪就是抓住了这个漏洞,重点进攻着女孩的裤腰。 老李叔侄两人看着此等天怒人怨的暴力犯罪,满腔怒火攥紧拳头恨不得瞬间扑倒淫乱的胖子打趴其他土匪。不过,他们二人有伤在身,做不了以卵击石的傻事。 其他排列在行李舱前的乘客微微地摇头表示“不”,还偏头闭上眼睛不看,欺骗良心说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至少是没有在。 女孩越是纵身蹦跳,胖子土匪就越是兴奋,每当女孩跻身上蹦露出半个白皙的小腹,总会挑起胖子的吞咽的口水。可是胖子却没有抓准有利的时机朝女孩裤腰空间下手拉扯,不然女孩纤细的美腿早已公布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事实证明胖子土匪是一个不甘心失败的人,因为他在第好几十下探底摸索中误入了女孩的下身,爽滑细嫩的股沟肌肤让胖子粗糙的大手有些打滑。 “下手快点,赶紧快点,给脱了裤子!”围观的兄弟们显然是有些不再淡定。 胖子土匪找到了女孩牛仔裤裤腰的着力点,一番使劲用力牛仔裤开始往地心引力的方向移动。女孩子知道脱了裤子就没退路,名节即将不保,她失声嚎叫地痛哭起来了。 眼泪是不会换来野兽的同情,只会迎合他们变态的满足感。 此时众人瞪大了眼珠子,朝女孩下身黑色森林的部位窥视着,胖子土匪激烈的心跳仿佛要烧得锃光瓦亮,让整个黎明的世界见证他无耻的罪衍。可是一秒之间下一幕,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不是脱得精光的少女,而是肌肉成砣怒目凶光的有为青年,他就是一直沉寂不语默不作声的眼镜男---熊萧渔。 胖子土匪见到瘫软在行李舱前的废人居然咻地直立了起来满心的不可思议,可是眼睛里看到的又非虚构的场景,还未等到他整理清晰混沌的脑袋,熊萧渔捏紧拳头往胖子土匪脸上就是一记重磅的铁拳。 话说,重磅铁拳是个什么概念。如果按照秤砣的称量出来的重量,比如两袋十公斤的大米等同的重量集中到了熊萧渔的拳头上再配合瞬间发作的急加速,此拳结结实实地攻击到了胖子土匪的脸面。 可是以上的说法过于空洞,我们可以看到熊萧渔施力后产生的效果,或者说是造成毁灭的力量有多大。众人同样惊惧的眼神,还处于半迷离状态下的土匪帮子,亲眼看着体重一百八十多斤的大胖子被这一拳头给抡飞到了车尾灯附近的位置。 女孩在如此巨大的后坐力下身子轻如羽毛就要翩翩起舞,熊萧渔镇定自若地伸手拉住了女孩,只见女孩体资优雅地顺势落地。她脚尖刚一碰地,手就本能反应地提上落了半截的牛仔裤。熊萧渔极品绅士地把女孩挡住在身后,并微微转头向她耳语了几句,“你不用害怕了,我现在就收拾那些欺负你的人。” 土匪帮子看到自家的兄弟受到了如此的重创,有些畏惧熊萧渔铁拳的土匪便装作与他熟识闪人过去车尾灯查看他的伤势情况,胖子土匪是彻底昏死过去了。大巴车行李舱前纠集的那些土匪以及听闻动静过来支援的土匪陆续挤满了熊萧渔所在的位置。 老李叔侄俩在熊萧渔站立、出拳、耳语,胖子飞得更高更远的几秒间,简直就不敢相信他们的两个人四只眼。在他们一贯印象和思维定式里,大学生读书人只能是软弱无能、畏惧暴力,可是熊萧渔用拳头告诉了他们什么叫做男人! 不过,老李叔侄两人还没搞懂事态发展的趋势,一波接连一波涌过来的土匪已经把戴着眼睛的熊萧渔给围堵起来,只身一人的熊萧渔能否一虎战群兽呢?他们叔侄俩心底里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早下定论熊萧渔会被合围致死。 ------------ 第0049章 愤怒的小熊(五) 熊萧渔昂首挺拔熠熠生辉的双眼,攒射着极度愤怒的火光,透过他挂在双目之前的近视镜片。这犹如猛虎下山岗的眼神,是熊萧渔沉寂了一宿之后的终极爆发。 众多的土匪拥堵了上来,将这熊萧渔是里三层外三层给合围了。这些土匪内心里全意过来给身负重伤的胖子报复熊萧渔的人却是不多,倒聚集了不少是凑过来看热闹的人。暂且不说这胖子土匪平时里的人缘是怎么不好,光是他今晚受命洗劫大巴车可以第一手捞到油水,就备受诸位兄弟的妒忌,此时真心帮助胖子报仇的人又还有几个呢。 所以,人多并不可怕,只要是人心涣散,这个队伍就没有丝毫的战斗力。他们这些土匪被贫穷和卑贱逼疯了,熬成了变态的心理,就是想要看到一个人被众人围捕的血腥残暴的画面。可是这些别有用心的土匪终将是要为他们轻视熊萧渔的战斗力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经过上述的阐述和分析,熊萧渔以一敌百发挥出个人最强劲的实力便有了理论支持的基础,随后他能够大获全胜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小杂种,你敢欺负我们的胖子?”一个像是要给胖子土匪出头主持公道的黝黑的土匪说道,其他土匪见着有人站出来吃第一口螃蟹,自然也就哄闹了起来,场面顿时就没有了熊萧渔拳打胖子匪、手接小女孩的庄严和肃静了。 上一场比试的地点像是在武道场,而这一回就活脱脱的像是在菜市场了。既然是打出了菜市场的感觉,这么一帮子乌合之众也就不足为惧了。 只是那个偶然获悉大巴车行李舱蛇皮袋中藏有一批珍宝的医术和典籍的年轻土匪收敛起往日争强斗狠的本性,十分焦急地等待着其他的兄弟们动手。现在双方这么对峙着僵持不下,而熊萧渔又用身躯堵在了行李舱前,像是在守护着自家的主场。 虽然老李李振涛不看好熊萧渔所处的局势,但是他对熊萧渔坚守住行李舱一副势要同蛇皮袋共存亡的气魄还是非常敬佩的,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强烈的责任感,不禁让男人也欣赏起男人来了。 排列在行李舱前的乘客早就被土匪给冲散了,交由一些外围的兄弟管理着,他们本是等着被土匪安排到李振涛面前去认领行李,等行李被土匪分拣打劫干净后再被押解到车尾。 如今他们是受熊萧渔的福,算是暂时获得了一个安全的机会,不过他们并不看好熊萧渔的实力,人心总是这样绝望,特别是一个人面对暴力的时候最容易显现出他软弱的那一面。因此在这些乘客看来,他们走上前一批乘客的老路就只是时间问题了。什么老路呀?那就顺从呗。 被熊萧渔救下的那个少女整理好的衣服和头发,蜷缩在他的身后,少女看到满脸杀气迎击而来的土匪也是为熊萧渔捏了一把汗,姑娘心里对这翩翩少年又多了几分好感。 说时迟那时快,不由得大家回过神来,那个目空一切的土匪一记拳头就要给胖子土匪“拳债拳偿”。他并不觉得面前的熊萧渔有什么可怕的,估计那胖子是一身肥肉给虚的,他出拳也只是用上了五分力道就自信地认为足以把熊萧渔击倒崩溃。 可是,事实被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而此处的事实只有熊萧渔一人知晓。那个看起来精壮的土匪在出拳后无影地就摔飞了,谁也没有看清熊萧渔是怎么出的招式。 当然了,熊萧渔不是魔术师更不是武侠小说里的内功高手,只是他出腿太快运劲积聚于一点,以至于残留成了一道幻影结结实实地踹到了土匪腰身部门,瞬间这么巨大的冲击力作用到了土匪软肋,可怜的土匪也就顺势飞奔了出去。 此招一出,众人土匪唏嘘不已,这么狠的角色还有必要招惹吗?很多人心里正冒出这么一个巨大的疑问,走还是留,这确实是个问题。 熊萧渔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他凭借着一股涌上脑门的气力发挥出了百倍于平时花拳绣腿的力道,但是他也知道面对的是好几号人的土匪帮子,唯有来一人痛击一人,让他竖着来却再也竖不起来,这就是杀鸡儆猴,大大地戳伤土匪帮子的士气。 显然,熊萧渔谋划出来的计策收到了他预想之中的效果,不少土匪眼瞅着瘫倒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兄弟更是几分胆怯了。有跟那个可怜的土匪熟识的兄弟俯下身下意识地探一下他的鼻息,有气没死。 虽然这个动作很是多余,但是土匪兄弟处于如此高度紧张的情形下也就鬼使神差地朝倒下的土匪鼻子处伸过去了手。熊萧渔断然是没有杀人的暴戾,他出手的宗旨就是痛伤敌人的肉身,却不可伤到敌人的内脏。毕竟土匪也是个人,说不定一家老小呢。可是他这么一个举动又吓坏了一批土匪,探人鼻息表示倒下的人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他们干土匪这行只是求财,又不是来我玩命的,这可就玩大发了。他们中暂时是没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勇气和魄力。 等到那个土匪兄弟探过了倒地不起那人只是昏厥过去暂无生命危险后,吩咐着旁边的兄弟照顾好那人,他站起身来向熊萧渔从容走来。 老李叔侄两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看似普通大学生的熊萧渔能够有这么凶狠的招式,一个方才张牙舞爪的彪形大汉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摊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就连同行李舱前有幸目睹到这一幕的乘客也是十分的欢欣鼓舞,他们似乎看到了白昼的光明。 “接招!”这次熊萧渔主动地发起了攻击,他身后少女神情放松下来,独自支撑着身子依靠在行李舱前。 熊萧渔这么一个虎跃刷地就出现在了土匪兄弟的面前,那个人看到之前的兄弟吃了亏再不敢轻敌了,他握紧了拳头挥向了冲杀而来的熊萧渔。 伺机已久的年轻土匪算是见识到了熊萧渔的手段了,他索性没有惹到发怒的熊萧渔逃过一劫,不然现在地上躺着的少不了就有他一个位置了。 可是人性的贪欲支配着他本就不灵活的大脑,他趁着熊萧渔跳了出去再同土匪对拳的时机,闪身到了行李舱前一把揪起来倚在车身的少女,这么一个突然的袭击惹得那个女孩慌张大叫。 ------------ 第0050章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来人出拳很是迅猛,看得出也是一个练家子,好一个为兄弟出头的汉子。可是他这些招法在熊萧渔眼里至多是花拳绣腿。 土匪汉子的拳头很硬,速度也极快,聚集了大约七八成的力量,挨着这一拳头重则鼻梁骨断裂颧骨受挫伤,轻则是脸上破相留下排列整齐的手指的节印。众人有目睹过熊萧渔的手段,倒也是神情放松心情舒缓,等待着熊萧渔打出一手好拳脚,为他们惩治这批目无法纪的恶徒。 显然熊萧渔是不会让这些饱受欺凌的乘客们失望的,他们迎来了熊萧渔的拳脚好戏打得坏人土匪满地找牙。老李叔侄两人那可是在近距离见识过了熊萧渔武力的修为,越发是沉着冷静地以欣赏武打片的心态调整好视角去等待着熊萧渔下一个大招。 出拳的土匪汉子身手尚可,一个腾跃的动作已经闪到了熊萧渔落地的侧身位,熊萧渔心里一阵的感叹“好快的拳,好灵活的跳跃”。不过,这些在熊萧渔面前都算是班门弄斧的小把戏,他矮身放低了身姿重心偏移到了右侧方,闪电般使出了一记肘击,正中了迎面来人的左边的肋骨。那个风风火火而来的土匪汉子,痛苦地嚎了一声之后,用手护着痛处铩羽而归。 就当熊萧渔漂亮地躲过了土匪汉子的拳袭以及有力的还击,背后女孩撕心裂肺的叫声才充斥到了熊萧渔的耳畔。此时,少女身子跌坐在行李舱前的马路地面上,而那个辣手摧花的年轻土匪则是将身子伏在了行李舱的舱口位置贪婪地翻找着那个装有瑰宝典籍的蛇皮袋。 其实,那个少女反应还算机敏,年轻的土匪出阴招更是迅猛,以至于老李叔侄两人都没看清楚他的套路,因为叔侄两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英勇无比的熊萧渔,其他的土匪以及站立在行李舱开外的三五个乘客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年轻的土匪出手。 熊萧渔起初凝神聚气并传输至躯干四肢部位,放活了手脚的末梢,方可出拳抬腿于幻影无形一般,正是由于这熊萧渔太过于专注接招和快速破招还击,女孩原本的叫声传递到他耳郭内部听觉神经才会产生滞后反应。 幸亏是在这个安全的时间内,那个本想要趁乱劫走装有巫医一脉珍贵典籍的蛇皮袋的年轻土匪被熊萧渔逮个正着。熊萧渔是最不能够容忍出手打女人的男人,三五记铁拳加之两下飞快地抬腿动作,那个低头埋进行李舱探宝的年轻土匪早已是瘫软到了马路地面上,他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找到了,蛇皮袋,珍宝啊”。 原先被熊萧渔肘击回跳的土匪汉子踉跄地着地,捂着伤口的手有些微弱地颤抖着,牙关里的牙齿咬得很紧,嘴角渗出一丝浅浅的鲜血,在这黎明尚未到底黑灯瞎火的乡间马路上不容易被察觉到。有其他的土匪兄弟过来搀扶住了这个负伤的兄弟,他是为兄弟出头伤得光荣。 可是,他们这些个土匪就搞不懂了,那个年轻的土匪是穷疯了还是怎么地了,竟然敢靠近熊萧渔身后的位置。他趁乱摸到了行李舱前悄无声息地打劫几件行李逃跑也就算了,他居然敢动熊萧渔保护的女孩,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因为,这些土匪算是看清楚了自胖子土匪当众人的面侮辱女孩未遂开始爆发惊人的武力,横扫了土匪帮子里好几位好汉,他出手在于保护那女孩,如果还有谁敢碰女孩一个手指头,那就是跟熊萧渔结下大梁子,这可有苦头吃了。 熊萧渔一连击退了进攻,还顺带收拾了一个准备好偷鸡摸狗的年轻土匪,老李叔侄两人这个绝好的观察角度告知了他们光明的青天白日即将冉冉升起,抹杀这些无畏法律的暴徒。 其他站立在行李舱七步之远的三五乘客顿看到一片利好的局面,感觉柳暗花明眼前大亮,平安脱险的曙光看样子就要到了。这些都是小伙子熊萧渔一个人靠拳头拼出来,给他们带来了生存的希望。 熊萧渔不但读书了得成绩优异,他一身是胆的飒爽英姿把这一帮子乌合之众是打得落花流水,事实上是熊萧渔这位少侠尽怜香惜玉之能事弯腰深蹲伸手搀扶起受惊过度的少女。熊萧渔十分优雅地托起芊芊少女犹如玉葱的细嫩手指,当他纵身起立之时眼睛扫视了一眼在外围的土匪,这些见证了熊萧渔不符合年龄、不符合身份的身手之后纷纷往后退却而去。 那个原本是围拢了熊萧渔的土匪人圈现在是逐渐地往外扩张开来,就在土匪人心涣散即将抬起负伤同伙的时候,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人群中心的熊萧渔。 手持枪械的这人就是在农用车前排专座探风已久的老大,起初传来了激烈的打闹声,老大压根没放在心上,以为仅仅是一个刚出生不怕虎的牛犊。老大一身帅气拉风的打扮,加上一支黑得发亮的手枪整体的造型完全可以打个95分以上,如果老大穿着这身行头去参加选秀节目一路狂奔杀向总决选绝非难事,当然了老大去参赛之前可要记得把真枪换成是玩具手枪。 看到了有枪助场亲身上阵的老大,许多土匪兄弟狗仗人势一般围在老大的身后形成一堵牢固的城墙又再次将手无寸铁的熊萧渔给围堵了起来,老大有枪了,可要让这潇洒打了全场的熊萧渔吃吃苦头了。 老李叔侄看到了真枪上阵,也没了火气,只能是怀有遗憾同情熊萧渔太年轻了不明白世道的黑暗。而那些被聚拢的土匪排挤开去的三五乘客,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只能祝福熊萧渔在枪口下还能再多苟延残喘一会儿。 少女看到了老大的枪口也吓得扑到了熊萧渔的身后,他知道这支手枪意味着什么,她坚强着一直没有哭泣,就连暴力的胖子土匪也没能把她给逼哭了。但是她内心里最伟大的英雄角色或许很快就会在枪口的危险中倒下,她后半生的幸福又要没了着落。 就在众人都为熊萧渔捏了一把汗的时候,熊萧渔似乎完全不在乎老大的枪口,他脸上轻蔑的笑容像是诉说着老大手里的枪如同纸老虎吓唬小孩子的。 老大那是看不惯这么嚣张的小伙子,即将吃枪子的熊萧渔此时还一脸轻快的笑。老大不给他废话了,麻利地扣动扳机枪声响天震地,给黎明花上了一道神彩的火光。罪恶的子弹向着熊萧渔的胸膛飞奔而去,英勇的少年将以血为代价救赎自己的无知,至少老大是这样想的。 ------------ 第0051章 送土匪坐警车 土匪老大在众位兄弟的簇拥下威风八面,收势了一下手枪化解开枪的后座力。“叮”的一声,子弹居然没能够打到熊萧渔的肉身,而冲着大巴车的车身刮擦地蹭了过去。这股力道足以将车身高级的喷漆,破裂出一道参差不齐的沟壑,印证了子弹弹道的轨迹走势。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被摩擦出一阵火树银花的子弹加车身给牢牢抓住,却忽视了熊萧渔的安危状况,或者说是高估了土匪老大所处的安全等级。老李叔侄两人和行李舱几步开外的乘客持有此种表现当然是十分地正常,子弹没有打到熊萧渔身上,那么他自然就是安全的。 可是土匪众人却真真地感觉耳畔有一阵凄寒的风声呼啸而过,随后潇洒酷毙的土匪老大口腔里混着踢踹的声音发出了凄惨的喊叫声。当在场众人反应过来,并开始担心老大人身安全的时候,熊萧渔龙行虎步身形幻化成一道幻影飞窜腾跃而去。 老大应声躺下,整个肉身叩响地面的声音在破晓之前的天际下显得格外的刺耳突兀。那支沾满了鲜血的手枪也随老大在半空中滑出一道圆满的弧线,“疙瘩”坠落在地面上摔得支离破碎。土匪众人这下可是彻底地叹服于熊萧渔的武力,原离熊萧渔这个恐怖的武力高手,转身围向了身负重伤的老大。 熊萧渔却跟个没事人一样,静悄悄地扶起来受惊的少女。老李叔侄两人先是面面相觑对视一番,本以为必死无疑的熊萧渔一记无影飞腿把手持枪械的老大干倒。这个大招是干脆彻底地摧毁了土匪压制反抗、贩卖人口的计划。与此同时,在行李舱几步开外的乘客相互庆贺着重获自由的无尽喜悦。他们几步并作一步走上前,先是簇拥到了大英雄熊萧渔的身旁,熊萧渔眼神一瞥示意大家伙把老李李振涛给搀扶起来。 老李身虽站起来了,可是心里仍然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后怕。他一直扶着侄子李长治,仿佛没有了个支点就会再次倾倒。他内心有愧疚,也有坚持,更是好一番的挣扎,大家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暂时是没人跟他计较他帮助土匪安排乘客认领行李的可耻行为,就更不会有人知道是始作俑者老李把土匪给引上了大巴车。 熊萧渔用身子挡住了躲在后边的少女,她再次受到了惊吓,就算是土匪已退去了,她看到了围拢的人群就心生芥蒂,引为阴影。 少年英雄熊萧渔料理好了娇嫩的少女,他扯开了嗓门喊道,“大家伙赶紧去车尾把其他乘客解救下来,并把捆绑乘客的绳子带回来。” 幸免于难的乘客顺着熊萧渔的发号施令就匆忙奔向了车尾,熊萧渔转身在少女鬓发之际耳语几句就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土匪包夹着老大的包围圈。 “你们有好几个兄弟包括老大都跟这躺着,伤得最轻的那位也吐血了。你们最好一个都别想溜,不然的话我会要他在床上躺足大半年。我说道,做到!你们谁,那个骨头硬不怕死的,大可以来试试我的拳头。”熊萧渔一股正气凛然刚阳雄浑地说道。 迎面而来的一股超强的战斗力,吓破了残留土匪势力的胆子,他们就犹如丧家之犬半蹲半趴在地面上给受伤的老大和其他土匪兄弟擦拭着血迹、轻抚着胸背以及递烟喂水。 受伤很重的老李在侄子的搀扶下勉强站稳来,并没有参与熊萧渔命令的解绑行动,而是站立在原地等待着熊萧渔回头来发布更有意义的任务。 熊萧渔也学着这些土匪的模样,弯腰半蹲伸手到年轻土匪的口袋里一阵摸索,总算是找回了属于自己的那部手机。他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大事就成了四分之三了。熊萧渔转身回头,径直走到了李振涛的身边。他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李振涛,“李师傅,你跑车多年对着这沿途熟悉,你赶紧打电话报警,并一定给警察指清楚具体的地址,我们赶在天亮前将他们一票人全部送上警车。” 老李也多少料到了这么巨大的任务,只是他害怕土匪中有人会指明他有悖于道义的行为,不过他知道不管怎么,这些土匪受到法律的严惩这是理所应当、跑都跑不掉的。侄子李长治看着老李点点头,也同意他打这个报警电话。李振涛终于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报警了。 那几个领命去车尾解救其他人的幸运乘客已经领着一大批人回到了行李舱的位置,估计是他们一面给乘客松绑再一面向他们讲述着熊萧渔的勇猛气概和武术修为,这会儿他们无不是瞪大着无比崇拜的眼睛看着熊萧渔。 熊萧渔看到人心所向,继续一字一顿地发号施令,“你们去把那些蹲在地上的土匪统统绑起来,如果他们拿了你们什么东西,你们可要毫不客气地拿回来属于你们的东西,你们不必害怕这些土匪了,我已经要李师傅报警了,我们抢在警察到来前就夺回我们的东西。” 那些重获自由的乘客怎么也没有想到熊萧渔居然会有这么妙诀的主意,就是让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这些平日里斯文惯了的人,完全不像是那些匪气十足的地痞流氓,不过他们也学着电影里坏人的模样上去先捆绑再搜身夺回属于自己的财物。 熊萧渔在这些自己动手夺回财物的乘客身后守着某些蠢蠢欲动伺机逃窜的土匪,果不其然这些土匪只有心里愤愤不平的劲,却不敢妄自乱动一下。老李也拿起手机跟正风风火火赶过来的警察通了好几拨电话了,这路实在不好找,警察终于是在天亮前赶到了事发地点。 警察队伍里为首的一位值班的副所长,他看到现场的情况眼睛都睁大了,睡到土匪老大正是身背五条人命的流窜华夏国西北作案十几起的悍匪,“小同志,辛苦你了,你可帮了我们大忙了。我会请示上级将乘客安排到县里的医院就近治疗,还请你们找几个代表跟我回所里做笔录,协助调查。” 众人的推举人选,熊萧渔自然是首当其冲,还有那个少女,她是可以告胖子土匪强 jian未遂,以及李振涛叔侄两人,他们可是最早接触到这帮子土匪的人。就在熊萧渔准备跟着警察上车回所里的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老弟你好,我是杨成斌,早上好。” 熊萧渔用爽朗的笑声,回道,“早上大,大哥。” 杨成斌说出了他关心的话,“我的那些用蛇皮袋装的行李,老弟你可要提起精神给看好了。等到了燕京,大哥带你好好地搓几顿。” 说话间,熊萧渔回眸看了一眼行李舱,此时的行李舱又新增了不少从土匪手里夺回来的行李,可是杨成斌交代的那件蛇皮袋包裹着的行李却矗立在显眼的位置上。 熊萧渔十分自信地说,“大哥放心吧,你的行李好着呢,就算是拿枪的土匪也靠近不了你的行李。你就在燕京备上好酒好菜等着我给你原封不动地送回你的行李。” 杨成斌这边听着可不对,分明是他跟冯雪琴晚了一班车,怎么是他先到燕京呢。还未等杨成斌好奇地问道,熊萧渔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他要张嘴电话那头已经是挂机的“嘟嘟嘟”声了。 ------------ 第0052章 奔腾吧,大巴车 深镇市宝成区一家星级宾馆的双人房内,杨成斌撒开手舒展四肢,收起被挂断的电话,他正想着熊萧渔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半宿筋骨僵硬的杨成斌,脑子转动的频率并没有赶不上趟。他脑海里思索着许多种可能性,不过胡思乱想可不是男人的专利,杨成斌正准备给李振涛去个电话验证一番自己的想法有没有一例是成功中标的。 床榻之上,一双绝美的眸子顺着时钟运转的轨迹流转,数圈之后,眸子的主人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杨成斌的脸庞。这道炙热的眼神正触及着杨成斌狐疑的眼眸,两道流光碰撞交织,冯雪琴怔了一下,这个清晨趴伏在自己床沿的男人正用无形的大手抚摸着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也许,这就是爱,这个即将踏入华夏国第一学府校门的女孩在高床软枕邂逅了爱。 反而是杨成斌有着些许的不好意思,“你醒了呢?”,绯红的脸颊仿佛在放映着昨晚深夜的尴尬故事。 “嗯。”冯雪琴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呢?”杨成斌收敛了暴露出来的羞赧,进一步关切地询问着冯雪琴的身体状况,昨夜星辰的突发事件绝对是把杨成斌惊吓得不轻,一个大老爷们哪里容易会有这般奇妙的境遇。 冯雪琴咬咬嘴唇说,“我现在好多了。”只字未提昨夜里的事情,两人那是心照不宣。 女孩子又继续仰视着杨成斌,问道,“现在是几点钟了呢?我们还要去买汽车票赶早班车。”冯雪琴主动地岔开话题,以免一时的意乱情迷,此时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冯雪琴安静乖巧地绷着修长身体躺着,杨成斌伏在床沿伸长了脖子目光直视她的心房,这是接吻的最佳距离。 杨成斌并不是不懂浪漫,只是他现在爱不起,自然没必要倾心于某个女子。有了女孩机敏的调转话题,他赶紧就接过了话茬,“现在是早上五点四十三分,距离宝成长途汽车站第一班燕京线的长途车时间还早。” 女孩闻言,时间还早就说明了什么,偌大的包袱又丢回给了冯雪琴,她娇嗔地说道,“人家饿了嘛,我们起床去吃早餐吧。” 冯雪琴这可不是信口胡诌的借口,她倒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一个夜里流血如柱的女孩,她身子能复原到哪里去。她心里想着凄凉,如果不是有这么个男人照应着,她流血不止休克窒息应该也没人知晓吧,她感觉到了杨成斌的气息心里这才是暖暖的。 杨成斌经过了大半夜的折腾,这会儿超级赶早起床是彻底扰乱了他的生物钟,但是他并没有丝毫的睡意了,取而代之的是滚滚而来的饥饿感加空腹感。“好呀,我们洗漱收拾一下赶紧出门吃早餐买车票。”杨成斌是非常赞同冯雪琴的提议,话说这床沿还真不是人趴的。 而另一边,熊萧渔随着警车一路到了所里,同车的有李振涛,他的侄子李长治被民警安置在大巴车上当了临时司机,不过他暂时的目的地不是燕京,而是县里的人民医院。 民警是遵从着乘客的意思办的,安排大巴车上的乘客就近到县里的医院处置一下伤势。这些乘客大多数是赶到燕京,要么找工作赚钱,要么会见客户洽谈业务,就算是领着孩子的老妇人这路上漂泊好几天也让家里人不放心不是。 当然了,不用民警多加解释,他们这些乘客也是明白人,被土匪绑了打了就甭想着索偿医药费了,这次能够逃出生天还多亏是熊萧渔少年侠客好身手,真是阿弥陀佛,安全回家了都要给神台佛台供上一炷清香以示谢神谢佛。 熊萧渔和李振涛等人被请到了所里,在民警的指导下各自做了笔录,熊萧渔简化了自身英雄救美的桥段,不过在李振涛和被救少女的说辞里直接就把他以一敌百的英雄,颇有一番特种兵的意味。办案的副所长拍着胸脯说,性质这么恶劣的案件绝不姑息,非常感谢熊萧渔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维护了社会法纪,大致的工作程序也就这么个步骤。 民警闻言对熊萧渔是大加赞赏,说着要给他颁个类似好市民奖。熊萧渔当然是婉言拒绝,倒不是他怕出名,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没法搞清自己身体里的神勇力量的源头。如果社会的传媒力量真是在自己身上大做文章,且不说隐蔽的某些不安定的因素找自己切磋功力,就算是出席各类的表彰大会上台演示身手也难免被行家看穿。 可是,不管熊萧渔再如何坚持要低调隐瞒单人制服土匪的事迹,还是被捕风捉影无所不能的光大网友挖出了事迹搜出了真身,这就是熊萧渔在未进燕大就大红大紫的根本原因。 李振涛照着全车乘客眼睛看到的事实口述给民警,至于他是如何下车搭救自己的亲侄儿,再给土匪老大献计的一系列前奏曲,他都一改隐没了。出奇的是,民警并没有深挖这帮土匪接触到的大巴车里的第一个人这条线索。案件条理清晰,涉案人员众多,带头老大有案底,民警一股脑从严从重从快地将全部的土匪关进了看守所,等待着法律严肃公正的裁决。 司机李长治在出警民警的带领下,将大巴车直接开到了县里的人民医院,全车的乘客受伤程度不一,有的是鼻青脸肿花面老虎,有的是腰酸背痛走路踉跄,总之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中正要害的内伤和致命伤。 当天下午,民警在全盘登记过乘客的资料信息后,同意了全车乘客继续出发前往燕京。老李虽说做了不仁义的事儿,后有悔改之意,且没有造成严重的结果,为了后半生的退休安置能够有着落,他没有壮着胆子向警方坦白事实的全部。当然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情有可原。 即便是当初咬牙切齿的侄子李长治,也同样是缄口不言,他当时的确是气愤难当,不过他心里十分明白,叔叔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这个侄子可以免受土匪的肢体伤害。 全车的乘客又聚集到了大巴车上,只不过像是换了一批乘客一般,他们每个人的身上不同部位都打上了绷带或者是贴上了膏药,不过经历了这一次恐怖来袭,他们这些素未谋面的人们在车上相互拉家常说生平聊经历,居然熟成了一家人。 ------------ 第0053章 告别一夜荒唐 这面是其乐融融载了满车的欢愉,另一面也是开拓了全新的清晨。杨成斌挣扎着站起身来,接连几个小时的瘫坐像是往他的下肢部位灌入了沉重的铅液。他回眸一眼,略带歉意地看着冯雪琴,刚才他的窘态已逗笑了这个女孩子。 冯雪琴主动打破尴尬,张大了眼睛说着,“你先去洗漱了,要你辛苦了大半个晚上,赶紧去洗把脸精神一下,我换下衣服等你洗漱好了就轮到我洗了。” 杨成斌轻微的“嗯”了一声,活脱脱一个被主家人抓到现形犯了宽宏大量放走的小偷,溜溜地就像烟圈没有身影。 女孩强忍住的笑容如开闸的洪水倾斜而下,冯雪琴并不是笑点很低的人,心爱之人滑稽的举措在女孩眼里是开怀每一个清晨的起点。 等杨成斌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脱离女孩的视野,冯雪琴费了好大一番气力才在床榻上支撑着爬了起来,半躺着身子在搜索着女孩的贴身衣服。她瞧见了满床的狼藉之物,小脸蛋刷地羞得绯红,仿佛她眼前又出现了杨成斌着急匆忙的身影,那份情更是欢喜了几分。 杨成斌在洗手间忙乎了起来,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更加确认这分明就是他颓废的样子。“这么大的黑眼圈,好大的起床气,”杨成斌都有一些嫌弃自己了。他已不是之前那个窝在家里、不求上进、万念俱灰的杨成斌了,他感觉到体内一股气流运转。 星级酒店616房的清晨比其他房间的清晨都要来得更早一些,冯雪琴借助着沙发的力量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而床铺上的血腥味道她无力处置。她坐回了床沿上,等着杨成斌再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随着几声清脆的拖鞋的踢踏的声音,酒店房间的地板被叩响了,显得格外有生气,杨成斌驾着声声悦耳逼近了女孩。 “该换你去洗漱了哦。”杨成斌携带这这句话而来,把沉浸在幸福幻境中的冯雪琴给叫回了神,但愿今后我每天早晨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 房间里面并没有回音,杨成斌起初还以为那姑娘犯懒了,又睡了过去。没有节制的回笼觉,可是要耽误时辰的。他又重复了一声之前的原话,声音伴随着他出现在了冯雪琴的身旁。 “你怎么坐在这里呢?”杨成斌本以为冯雪琴这会儿应该是躺着的,出乎了杨成斌预判的事情还不止一件,冯雪琴现在已经换上了全新的外衣。 “我怎么就不能坐在这里呀?”女孩子俏皮地追问着杨成斌。 杨成斌被女孩突如其来的质问塞住了嘴,根本就找不出合适的话来作答。难道杨成斌干脆把心里话说出来,我看你应该是要睡在这里。接着的疑问来了,睡在哪里?睡在床上,这话可就歧义大发了。如果有第三者旁人听起来杨成斌像是图谋不轨的人。 冯雪琴接收着爱人炙热的眼神,早已是心猿意马了,她也耍起了小公主的娇气,“你走过来,拉我起来。”也许每个女孩子都喜欢向心爱之人撒娇,衬托出自身的幼稚可爱,其实是在用行动告诉这个男人,自己心甘情愿做他的小女人。 很庆幸,这个男人就是杨成斌,当杨成斌听到了这样的要求,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再疑惑不解地询问了一声,“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呀?”如果杨成斌不搞清楚,会错了冯雪琴的意,那可是要搞出尴尬事件来得。 冯雪琴虽然很想把“我是让你拉我起来”说出口,但是碍于少女特有的矜持,她紧闭着嘴,自己挣扎地站了起来。 杨成斌见状,飞跃腾跳闪着身子就出现在了冯雪琴的肩膀下边。冯雪琴不由分说地挣脱了杨成斌的扶起她的手,倔强地就是想要自己站起来。杨成斌没辙了,只能是随她自己的意愿了。 冯雪琴气得牙痒痒,刚才主动开口要你扶我,你不愿,如今你又要自作多情抢着扶我。她没想继续发作,不能够让爱人看到自己的狂啸失态。她踉跄着身子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杨成斌则是亦步亦趋跟随在她的身后,这万一冯雪琴要是踩了空站不稳也有个照应。他还跟在冯雪琴身后介绍着酒店房间洗漱用品的分布情况,冯雪琴不理他,他只有兀自地说着。 杨成斌见冯雪琴伏在洗脸池开始洗漱起来,也就是折回了房间里,收拣着两人的行李,这其中就包括了冯雪琴换下来的脏衣服。 等冯雪琴清洗干净,焕然一新的面容出现在杨成斌的眼前,杨成斌直勾勾地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尽管是纯粹的素颜也足以牢牢抓住杨成斌的眼球。而冯雪琴在看了一眼杨成斌之后就在环顾着房间四周的情况,她看见了弄脏的床单和睡乱的被子,却不见了自己刚换下来的衣服,女孩子对换下来的衣服那是特别的敏感,生怕被别个男人接触到了就把自己的胴体给看光光了似的。 “我换下来的衣服呢?”冯雪琴不好意思地问着杨成斌,声音被夜里扰人的蚊子还要细小。 “你看,都在这里呢!”杨成斌指着手里提到的购物袋说道。 冯雪琴看着低下头不说话了,满脸被幸福和羞赧给分摊占据了。 “那好吧,我们要赶紧离开这房间了,再去找点当地特色的早餐点心填填肚子,等我们吃饱喝足后正好就到了我们去宝成长途汽车站拿票的时间了。”杨成斌胸有成竹地说着自己的规划,仿佛他是个吃货熟客一般。 女孩子没有任何的异议,默认地接受了杨成斌全部的想法,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现在这么个状态。 杨成斌率先带头走到了房间的过道里,拿起来了属于冯雪琴那个黄色的旅行箱。冯雪琴也紧紧地跟随在杨成斌的身后,像一对在酒店开完房的夫妻。他摸着口袋里,确认了一番房卡就放在自己身上。杨成斌伸手开门,先让冯雪琴出来,自己再留恋地看了一眼这个留下了尴尬故事的房间。他转身关门,告别这一夜的荒唐。 ------------ 第0054章 吃饭或买票是个选择 杨成斌前脚跟和这双人房说拜拜,后脚转身就沿着走廊往电梯去。冯雪琴手里并没有行李,跟上杨成斌的动作倒是很快。 这大清早的时候正是酒店两班工作人员倒班的点,这六楼的走廊里罕有人声。杨成斌几个矫健的步子就跨到了电梯的跟前,冯雪琴也不甘示弱地跟上了杨成斌走路的节奏。 还未等到杨成斌抬手,后一片刻到的冯雪琴伸手就抢先按到了“1”按键。杨成斌见少女妹妹这么贴心的私人服务,作为彬彬有礼的帅哥一枚,他也就只有默不作声地接受着冯雪琴的热情。既然这妮子开始上心了,这好久没有女朋友疼惜的杨成斌借机享一番温柔乡。 在杨成斌投入无限极限的意淫伟业之前,电梯已经是很识趣地到达了六楼,顿时电梯轿厢的大门洞开对两位早行的客人机械地表示欢迎。 杨成斌托着黄色的旅行箱率先进入了电梯轿厢,冯雪琴随后就跟入了,核载乘客13人的电梯此时显得格外的宽敞。两个尚不足以填满这个预设十几人的空间,但是他们并没有保持着亲密的距离,仿佛在恪守着公共场合不许秀恩爱的道德规范。 无声的两人陪伴着有声的电梯广告,刷地就到了酒店的一楼大厅。杨成斌整理了一下旅行箱摆放的姿势空出位置,示意冯雪琴先出去电梯门。姑娘完全解读杨成斌的意思,乖巧地在一楼电梯门口等待着杨成斌提着行李走出来。 杨成斌挤兑了一下身子,拎起行李出了电梯门就往酒店大厅服务台走。冯雪琴都来不及拉住杨成斌让他把行李放在地面上稍微喘上两口大气,再去大厅的服务台退房。杨成斌一副事不宜迟的样子,绝不拖沓。冯雪琴自然也就跟着过去了。 酒店总服务台的前台人员竟然眯着魅眼打着瞌睡,可能睡起来也很美描述的就是这样的状态。杨成斌没那怜香惜玉的心思,弯着指节有规律地敲击着服务台面,响起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睡熟的酒店前台一个激灵猛地惊醒,前台小姐板着脸火爆地睁开眼,报以捏死那个恶作剧者的凶悍。可是她一看到站在她眼前的一位先生,旁边还有一位小姐,她收起那张兵荒马乱的脸,先是一抹桃花绯红向杨成斌表示歉意。在工作时间偷懒睡觉被顾客逮个正着,这杨成斌要是跟她较真一番,举个投诉,估计这个前台小姐就可以直接卷铺盖回家呼呼大睡了。 杨成斌本就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长时间的端坐工作惹得人犯困实属正常,杨成斌也就没跟她一般见识了,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这前台小姐是百分百标致的美女,一般情况下有礼貌的绅士都不会为难她这个水准的美女。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呢?”美女前台见杨成斌沉溺于自己的美色,也就赶紧抓住机会询问道。前台小姐倒也不笨,她丝毫不理会冯雪琴,至多是余光泛滥的时候稍微地滋润一下冯雪琴,算是对于女性顾客最后的尊重了,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就是这个道理。 杨成斌果断地开口说话了,他再看美女前台眼珠子就要掉落出来了,“你好,我们是来办理退房的,这是房间616的房卡,请你验收。” “好的,我现在给您办理退房手续,请您稍等片刻。”美女前台拿出非常高的职业素养回答着杨成斌的话。 美女前台从手边掏出一个别着长天线的对讲机,“616号客人退房。”她的言下之意,六楼的保洁人员则会进入到房间检查酒店用品的损毁情况。 这时杨成斌自然是懂得美女前台的意思,他就略微地红着脸说,“我们把床单弄脏了。”冯雪琴听到了这话,更是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只怪杨成斌这话来得太过于突然,人家小姑娘都没有一点的心理准备。 在酒店宾馆等场所,“把床单弄脏了”这属于专业的术语,主要用于描绘大量的血渍把白净的床单染红了一个或几个大片,一般造成这种情况都会与女性顾客有关,而最终是要男性顾客掏钱买单收场。 “先生您好,是这样的,近期是优惠月活动,包括了免收顾客押金这一项,而您把酒店房间的床单给弄脏了,我们是要收取100元床单费。请问您付现金还是刷卡呢?”这时候美女前台好像是抓住了杨成斌的痛脚一般,也就没啥心怀歉意的意识了。 杨成斌看够了美女想溜了,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去办妥,默默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鲜红的毛爷爷,这颜色就像冯雪琴床单下体部位附近的液体一个颜色。 美女前台也不动声色地接过钱,放置在验钞机过一遍识别真伪,确认这张钞票是真钞后,她收起了杨成斌早先递过来的房卡,点击“退房”回车键确认,身旁的打印机正在打印**。 杨成斌都不愿意正眼瞧那个前台小姐了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收据后拖着行李转身,冯雪琴更是早已转过头就等着杨成斌的脚步配合一致地离开酒店大厅。 两人步行的速度相当,造成了一种肩并肩同行的错觉。当杨成斌和冯雪琴迈出酒店大门,此时的天空已经被填得大亮,南方的早晨就是这么急匆匆的。 道路上不光是杨成斌和冯雪琴两人,扫大街的保洁、送牛奶的阿姨和上早课的学生等形形**的人们已经把大街装点地有些生机。 杨成斌拉住冯雪琴说道,“一夜里饿了,反正现在距离发车的点还有蛮长一段时间的,我们就近找了馆子吃早餐。” 冯雪琴被眼前匆忙的景象吓了一大跳,估计还沉浸在弄脏床单的事儿上没回过神来,她以为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看现在都这么多人了,我们还是先去宝成区长途汽车站买车票吧?吃早饭的事儿不要紧的,万一来不及我们可以买一些零食到大巴车上吃着。”冯雪琴在阐述着她个人的看法。 ------------ 第0055章 早饭也疯狂 俗话是说,好男人不跟女斗。杨成斌明白其中的道理,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可是,紧接着,又有后半句俗话,“好女不跟男争”。既然冯雪琴早先在酒店床榻上就主动提出吃早餐,现在她也没有反水的意思,只是她心里依着杨成斌,嘴上却渴望给他下绊子挑刺儿吵架。 所谓的吵吵闹闹、抠抠捏捏谈恋爱,就是这个道理。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道理,深陷于甜蜜爱情其中的人才会懂,而其他人却怎么也都很难看穿。 “那就依着你,咱们先去吃早餐。”冯雪琴拉着杨成斌的胳膊,像是做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似的,她的目的在于要让杨成斌看到自己所做出来的改变。 这才对了嘛,男人说话哪有女人插嘴的份儿,这不是偏向男权的表现,而是男人应有的主见。这样有自身想法并敢于付诸实践的男人才会让他身边的女人有安全感。 杨成斌就近找了一家门脸房,这馆子面积不大大约三十四平方,摆放有五张矩形的小餐桌,留下的过道就显得十分的仄逼。虽然这家主营早餐的馆子没有华丽的装潢,这在杨成斌看来就意味着更一步接近当地的特色食物。 此时刚过北京时间早晨六点,宝成这区乃是深镇的闹市,天黑有夜市,天亮吃早点。本地人倒没有这么勤勉,从站街的泥水木匠到沿街的小商贩大多数从华夏国的西北部欠发达地区的人口迁徙而来。 不光有华夏西部的人口四散于此地,进门一桌是一对操着东北口音的男女,从外观打扮上看来应该是一对夫妻。不过这年头没个准心,抱在一起睡的不一定是夫妻,提刀追砍打生死架也可能是领过证的。 杨成斌在吃食方面讲究不多,他这么多年唯一钟爱的就是散发这家乡气息的洪城牛肉炒粉,只是在广州一带的饮食天堂,他都很少尝到正宗的炒粉。人生在舌尖上这唯独追求的东西,竟然放了空炮,杨成斌也就不再计较吃食,只要厨子敢下锅的,他杨成斌就敢吃。 冯雪琴对于吃是没有主见的,在漫长的中学加高中时代,她把青春奉献给了书本、老师和学校,冷落了吃喝睡等基本的生理需求。一般都是冯雪琴她妈做了什么,她就吃什么。 杨成斌虽不挑剔吃喝,但凡是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都是他的盘中餐,不过他大半年的穴居生活不可不用满目苍夷来描绘,他在那段日子的主要粮食就是泡面,各种泡面。 如今总算是可以惬意地吃一顿早餐,实属不易,昨日去寻找研究生也只是两个包子简单地打发对付了。冯雪琴与他的感受是大同小异,她发现自己获得各类的荣誉,感谢了很多在求学道路上帮助过她的人,却对不起自己的胃口,这份歉意甚至是蔓延到整个消化系统。 入口的一张餐桌已有了主顾,他们要了一盘子装着五个馒头,手里端着一碗小米粥,一碟子萝卜干加一碟子酸菜,吃得挺香,他们都不带互相说话的,因为说着就顾不上吃早点了。 杨成斌领着冯雪琴就往门店内部走,老板娘见着也没有一声好招呼,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低头继续忙碌了。在灶头有个男人不停地在忙碌着手里的活计,并不抬头观察进店的客人。 其实,要这么说,杨成斌一眼就识别了老板娘。杨成斌当然是第一次光顾这家早点馆子,按理说,聘请的帮手女工和自家产业的老板娘是不好区分开的。 “老板娘,买单。”进门第二张餐桌的喊声把那个女人给招了过来,这下才空出了一张桌子。说话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留着小平头,一脸的市侩。 “一碗豆浆,两根油条,一碗小米粥,一笼小笼包,总共是二十三块钱。”那个女人这才是一脸的和颜悦色,伸出手要接钱。 “老板娘,再给我打包一笼小笼包,拿上你家秘制的酱料,记得放筷子进来。”那个小平头男人从下面西裤的口袋里掏出钱包就要付账。 “嗯好,我这就叫我老公给你拿包子,一共是二十八块钱。”老板娘接过了他递来的两张钞票。 这早餐馆子越过走廊是一个稍大一些的饭厅,这位置上又占角摆放了三张餐桌,由东边算起,第一张餐桌上是一个老婆婆带着一个小女孩,这女孩个子玲珑,还没有她脚下的书包那么大,算过来的第二张餐桌,是两个穿着环卫工作制服的保洁女工,她们吃得很简朴,小米粥加包子,而这第三张餐桌上整齐地码放着豆浆、油条、麻园、小米粥和小笼包子等食物,却见不着人影。 放眼望去,其他的餐桌都是客满了,即便是拼桌也难以挤下这杨成斌和冯雪琴两个人。没辙了,杨成斌看着小平头男人使用过的满桌面一片狼藉,略有难色地看着老板娘。 “你们二位稍等片刻,你们可以先点餐,小店各类口味的早餐点心俱全随意点,我收拾好这张餐桌就可以坐了。”老板娘终于接待客人了,似乎方才是在跟家里的男人闹别扭,可是闹腾归闹腾,谁会跟钱过不去。 冯雪琴是听见了老板娘的话,知道该点餐了,如果不说话就是表示同意和接受杨成斌的安排。杨成斌瞧了一眼身边的冯雪琴,示意她为自己点餐,等他收到了冯雪琴的眼神即明白了,这顿早饭由他全是做主。 “老板娘,你给我按照对面那桌的食物,照样给我上来两份,我们还要赶早班的长途汽车,请你给我们稍微抢快一些。”杨成斌指着对面那张有食物没客人的餐桌说着。 “这就来,你们请坐。”老板娘麻利地已经把餐桌收拾干净了。 此时,那个小平头男人已经拿着用饭盒装着的小笼包转身出了店门。 杨成斌手松开行李,逮着凳子就坐下,对冯雪琴轻声地说了一声“坐”。还未等二人多说第一句话,老板娘已经从厨房里端出了两份食物,用托盘整齐地码放着,朝着杨成斌的方向过来。 “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杨成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冯雪琴表露出了惊讶。冯雪琴也手足无措,只是觉得快没有什么不好,正好是要赶时间嘛。 也许是老板娘听到了杨成斌的好奇,“这是我们深镇的老五样,都是老早就配好了餐,客人点了直接就端出来吃。” “老五样?那么深镇‘新五样’是什么呀?”杨成斌这么问像是在拆台。 “这个问题你可要到对面的肯德基去问了。”老板娘一针见血地反驳着,转身前留下这句,“二位请慢用。” 杨成斌两人面面相觑,便不多问,低头就开吃了。 当冯雪琴刚提起调羹准备吃小米粥,原先这桌的那个小平头男人折了回来口里大嗓门说着,“我的钱包、我的工作证全都丢这里了。”小平头不由分说地就朝杨成斌这桌奔袭来。 ------------ 第0056章 迷失的钱包 杨成斌对这一头扎过来的小平头男人颇有几分印象,冯雪琴心思没在其他男人身上,老早就没看清楚平头男人的眼睛和嘴巴。可是此时脸上急色匆匆的平头男人没了起初的慈善,指着杨成斌所坐的板凳就要他让位,这之前是他的位子。 老板娘面朝街口换上笑脸迎客,她看着手提打包早餐的平头男人折回店里,想必他这是回头取走什么物件便迎了上去,“魏师傅,你这趟是回头拿什么东西呀?” 既然老板娘可以叫出平头男人的称呼,这小平头是此店的熟客无疑了。虽然杨成斌带着冯雪琴只是过路客,老板娘也没有欺生念头。这家门店是她的地盘,如果这鲁莽的魏师傅实在是逼急了隐忍的杨成斌,两人在店内扭打起来损坏桌椅灶具,甚至是殃及到了无辜,这老板娘的损失可就不小了。所以老板娘此刻跳出身来从中调停,纯属是正常的护己行为。 这个被老板娘称为魏师傅的平头男人并不正眼瞧老板娘,拿老板的女领导当空气处理,可见这男人在家里有骑在老婆头上作威作福的暴戾。他上前去拨弄杨成斌的胳膊,想要驱逐他离开这原本属于他的位子。 杨成斌面对平头男人的冲撞并不慌张,他不礼让也不对话协商。冯雪琴看着有些悸动,她一面劝着杨成斌张口说话,还时不时调头看着老板娘,希望她能够帮着说话。男人间无声的对抗是非常可怕的,此时的杨成斌心中升起的想法无人知晓。 平头男人毫不客气指责着杨成斌,怀疑杨成斌手脚不干净。这种无礼的指责显然是非常过分的,且说杨成斌此刻身上怀有平头男人丢失的证件和钱包,他杨成斌至多算是个捡到东西没有及时上交的低素质者,跟这被扣上“三只手”偷盗的帽子相距甚远。 其实,这小平头男人有着极度的强迫症,他那么卖力地驱赶杨成斌离开座位只是想要坐在原来的位子上回想一番证件和钱包的去处。他可能是太过于着急了,张嘴全是诋毁杨成斌的话,却不记得表达内心真实的想法和意思。哪怕,他平心静气地跟杨成斌说明情况借用一下位子,通情达理的杨成斌自然不会有反对的说法,方便他人就是方便自己嘛。 可是杨成斌正享用着美味的早餐,被一脸愠色的陌生男人给搅跨了,这事儿换谁来都高兴不起来。杨成斌就是在用沉默做着最后的控诉,这一切本属于老板老板娘出面处理的事情,却轮到顾客来承担部分附带的后果。杨成斌大为不悦,如果等到他这身怀神灵功力的巫医传人出手,那个小平头男人的后半生都会在寻求后悔药中度过。 小平头男人见杨成斌仍然是不做声,这在他看来是心虚的表现,如果是问心无愧的人起码也要稍微地解释一下,而且小平头以为自己仅是极为简单的要求却被不被理会,心里也是不畅快。他见着杨成斌傲慢到不理不睬的态度,嗓门提高了八度,惊得四座的顾客加快了买单走人的步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现代人类生活的基本准则。 老板娘是个只敢罚自家男人跪洗衣板的温柔女人,没有见过大打出手的场面,更不会处理此类的事情。如今的场面,两个男人稍有语言上的不和,就会爆发出一场恶斗。那魏师傅是本地人,欺负起来带着旅行箱的外乡人杨成斌自然是不在话下。冯雪琴见向老板娘求救,收不到理想的效果,着急得那是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无需多言拳脚相向似乎是事态发展的唯一方向,不过老板一句喊停了。“魏师傅,你看要找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早餐馆子的老板手里晃荡着个棕色的皮夹子,随风散开的夹层还有一张小尺寸的结婚照。小平头男人也不是好勇斗狠的人,家里老婆孩子呢,冲着气打一架闹大发了,丢了饭碗顾不上家里的生活绝对不会是一个理性的选择,所谓冲动是魔鬼,多少人就是废在了一时意气上,尔后悔恨终生也是于事无补。 小平头魏师傅眼睛一溜光,朝着耳朵听到声音的方向一瞥,就看到了老婆买给自己的钱夹子。这才放下了要打要杀的架势,稍微正视看了一眼杨成斌,撒开腿就往老板柜台的方向大步去了。 “魏师傅呀,这个钱夹子可能你刚才接过打包早餐的时候丢在这里,我路过正好就看到了给你收拾好了放到了柜台抽屉里。你进来问钱包,我正好到储物间去了,我老婆不知道钱包的事儿,让你着急了,实在不好意思,你明天过来早餐我请了。”老板彬彬有礼地说道。 这老板此时是理亏的一方,他的意图很是明显的下作行为,如果魏师傅没有找过来,又或者魏师傅碰到的后来人不是杨成斌这么能够能耐而是比魏师傅更加强硬的人,魏师傅也就知难而退了。那么这个钱夹子就归老板所有了,你说这男人活该被老婆压迫一辈子,有他这么用不要钱的办法攒私房钱的人吗? 小平头魏师傅找回了钱夹子里里外外翻找了好几回,确认没有丢钞票少东西后这才稍微安心地把它放进了裤子口袋里。老板娘看明白情况后,也知道自家是理亏的一方,挤出来更加完满的笑脸对着杨成斌说,“真不好意思招呼不周,你这顿早餐我请了。” 杨成斌仍是不说话,从容地拾起调羹品尝着美味的早餐。冯雪琴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看懂杨成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跟着杨成斌吃起了早餐。 魏师傅刚和颜悦色起来,又想来了钱包虽然是物归原主了,可是他上班用的证件却还是不知所去。他正挠头,准备再询问老板时候,口袋里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 他接了起来,“喂?老爸老爸,我是小樱,你今天出门忘了带证件噢。老妈给你送到单位去了,那就先这么说,我要出门去上学了。” ------------ 第0057章 站前遇旧人 小平头魏师傅,接到宝贝女儿噼里啪啦的电话,险些被急火焦灼的脸泛起来血色。他先是找回钱包,后得知证件的下落,且已在送达的路上,还是老婆大人亲自跑一趟送到单位上。顿时是心里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可残留的局面等着他这个肇事人收拾。虽然他知道错怪了杨成斌,不过这早餐馆子两口子是大熟人,他断然是拉不下老脸当场向杨成斌道歉的。 老板娘不是糊涂人,熟客在店里扰乱了新客的用餐进程,这绝对是小事儿,特别是杨成斌这种提着旅行箱的过路客,赔个早餐免单的面子就能办了。 可是如果她这个能做主的,没有把魏师傅的面子给照顾到了,搞不好丢了这么一个长期的稳定顾客对于她家的生意是没啥好处的。别看魏师傅今儿个是一人单枪匹马过来吃早餐的,他平日里顺便挥手一号召十来人同事包场这早餐馆子也是常有的事儿。 更要紧的是,自个的老公有偷藏魏师傅钱包的嫌疑,这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小把戏,只是在场的大家都没有说穿而已。邻桌的几对顾客是亲眼目睹了事件的整个流程,算是个全程目击者,他们同样不明白小平头男人试图把小年轻杨成斌强拉起来的原因,不过他们看着店家老板娘的人品。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看着,小平头男人要给年轻人杨成斌一个合理的交代才能够踏出这个门。老板娘事不宜迟地出来打圆场,“魏师傅,今天的事儿真是对不起,早上客人多忙得没停手,柜台收到了你的钱包你都不知道,我这儿给你赔不是。” 老板娘继续转头跟杨成斌说道,“小伙子,真是不好意思,没能让你吃个省心的早餐,我看你应该不是深镇本地人,除了免单我额外送你几个本地的特色小菜品尝品尝”。老板娘说着就示意魏师傅先离开,好一副这里交给她殿后你请放心的架势。 魏师傅自觉理亏,瞧了一眼杨成斌低垂用餐的头顶聊表歉意就此离开,不然手里给同事打包的早餐要冷了,上班要迟了还可能碰不到前来送证件的老婆。 杨成斌也不待见老板娘,继续低着头完成手里正忙乎的早餐。冯雪琴也有样学样照着杨成斌沉默冷静的样子吃着眼前的食物,还时不时抬头看看杨成斌酷酷的脸庞。 魏师傅摆手告别老板娘,便径直走出了大门。老板娘回眸微笑着送别魏师傅,这笑脸可要赔足了。魏师傅人家客气归客气,但不是傻子,你们两口子这点儿把戏,早就看穿只是不说破而已,大家都是要脸的人,折了谁的面子都不是双赢的局面。 老板娘别了魏师傅后,在杨成斌这里没收到任何的回音,她不是自讨没趣的人,按照她保证的馈赠,回到灶头去准备本地的特色小菜。 杨成斌越是冷漠不露声色的高深就越让老板娘心里惴惴不安,不一会儿这几小碟本地特色开胃小菜就如数地送到了杨成斌的面前。老板娘嘴角泄露出最美的微笑弧线,请杨成斌和冯雪琴二位客官慢用。 冯雪琴瞧这老板娘也做足了功夫,算是给他们赔够了损失,抬头回应了一番示意老板娘可以离开了。老板娘很是识相地退了过去,桌面上只剩下一些凌乱的食物、往嘴里送着食物的手和几碟子本地特色开胃菜。 众人见着老板娘是没有扬老顾客的威风灭过路客的正气,算是先会做人再做好这厨房餐桌的吃食生意,也就没再依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气了。 这早餐小馆子内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只是储物间老板娘夫妇两炸开了锅。老板娘那是上手揪住了小男人的耳朵,“你是不是没有脑子,成天过来吃早餐的魏师傅,他掉了钱包你也想着阴阴地给黑了?你这点小算计,搞定老娘我赔了多少笑脸,我平时少给你零花钱了。” 老板小男人被凶横的老婆抓住了小辫子哪里还敢做声,只是哀嚎着恳求着老婆手下留情,耳朵要被揪飞了,装作一副痛哭的模样哑着嗓子说,“老婆大人,我知道犯下错了,我一时财迷心窍,掉进钱眼里去了,没有用脑子想问题,更没有先跟你商量一下,我该死,我该罚!” 老板娘见手指捏的被提着耳朵的小男人,又是气又是心疼,可能是自己平时确实太过于抠门把钱上面的事儿卡得太死了,把自己的男人都逼到做贼了。 这夫妻两在储物室里间闹,馆子里的食客那是浑然不知,杨成斌更是一鼓作气把面前的美食享用殆尽,不过他染指的仅是局限于他所点的套餐“老五样”,没有动过老板娘赠送的精神损失餐,冯雪琴也同样是很有默契,不动那些小碟子里的本地特色开胃菜。 杨成斌很是满意冯雪琴在骨气方面的表现,终于在连续吞咽食物后清了清嗓门说道,“你吃好了吗?咱们赶紧出发去宝成区长途汽车站买汽车票,时间挺紧张了。” 冯雪琴表态说自己吃好了,随时可以跟着出发。杨成斌从容地掏出钱包,丢下一张五十的绿色钞票提着旅行箱站起来示意冯雪琴动身了。 冯雪琴看到杨成斌漫不经心留下的钞票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也懒得提出等老板娘结账这类的废话。她知道杨成斌不是要免单的主儿,其实只要杨成斌等上一下老板娘也是跌范的表现。 两人就是大摇大摆地流星步一般先后踏出了店门,尚在店里用餐的顾客没多看都在吃着面前的食物。 杨成斌很潇洒地抬手就是一下,不远处一辆蓝色的出租车很是机敏地就停在了两人的面前。的哥是个热情的小伙子,见杨成斌手里握着旅行箱主动地下车拉开后备箱,并协助着杨成斌存放了旅行箱。 等杨成斌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说着“去宝成区长途汽车站”,出租车就开动了。 没多一会儿,车子就稳稳当当地听到了宝成区长途汽车站的站前广场的马路牙子旁。的哥停车熄火蹿下车就是溜到车尾打开后备箱帮拿出旅行箱,杨成斌随后跟着过去付了打车钱。 虽然时间不过早上六点四十,站前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旅客,从这大包小包的打扮就见着这客运站生意很是红火,倘若在客运站上班想必是高薪水好福利的待遇。冯雪琴看着一人,这可是第三次见面了,这不就是小平头魏师傅,他来这客运站是干什么呀? ------------ 第0058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冯雪琴疑窦满怀,难道这人一直跟踪着我们?她散发出来了不好的联想,可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谅他不敢有什么动作。“可能是我想多了,没啥大事的”冯雪琴在心里宽慰着自己。 “嗨,你这是看到了什么,苦思冥想的样子。”杨成斌顺着冯雪琴眼神放光的地方看去,小平头魏师傅又不是模特,当然不会留在原地让冯雪琴久看,杨成斌什么都没有看到。 冯雪琴悻悻而答以免事情戳穿暴露实情,“我刚才冲着客运站大楼的大钟看时间呢,误了早班车,接下来的行程可就麻烦了。” 杨成斌扭头再极目远眺才看到了大钟表盘,他掏出手机来一核对,冲着大背景太阳投出一记带有男性魅力的微笑,这真是一个难得的早起。虽然后半夜的折腾和早餐桌上的插曲着实是让杨成斌焦头烂额,但他此刻站在晨晖沐浴的广场下足够纪念杨成斌涅槃重生的第一个清晨。 冯雪琴目光流转,胡乱地扫视了一圈她之前发现小平头魏师傅的位置坐标,幸好那人已经散失在人群深处,没了踪迹。可她仍然不放心,万一杨成斌的视线跟那人对上了也是大为扫兴,冯雪琴心生一计足以调转杨成斌主要的注意力。 “你给你弟弟去了电话吗?咱们就这么一溜烟人就不见了,有点私奔的感觉哈。”冯雪琴还没说完,刷地就脸红了,他们当时的确是以夫妻的身份离场的,这可算是接近全身而退的的做法了。 杨成斌听到冯雪琴提及了电话的事情,他收起正在眺望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说着,“我今天清晨还不算清醒就拨通了我弟弟的电话,可是当时我半梦半醒之间全然不知道我说了一些什么话,然后我再次跟他通话,可是这次他说着很奇怪的话。” 冯雪琴只是虚晃一枪临时收集住他的聚焦点,杨成斌这么一通话下来,她显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就不便再插话了。 幸好杨成斌老早就想弄个水落石出,不过出门忙乎了一大阵,吃饭又耽误了心情,至于验证的情况的行动却遗留了下来。杨成斌不是一个爱拖拉的人,毕竟拖泥带水的人被认为是矫情,杨成斌自打接受了大学女友分手的事实后,就没有什么事儿是藕断丝连、悬而未决的。 冯雪琴倒也不管那么多了,拉着杨成斌的衣袖就要往长途汽车站的售票厅去。杨成斌并不抗拒来自于冯雪琴的牵引,他还能一心二用,左手被冯雪琴拉拽着指路,右手掏出手机拨打着李振涛的电话。 当时,大巴车被当地的警方中坚力量给安全解救出来,李振涛随着熊萧渔为主的证人一方被安置到了县城的所里。接到电话的那一会,李振涛一行人刚被请下车。 熊萧渔是个学业与能力并重的高材生,平时功课之余把精力都投放到了发挥各种兴趣爱好,这么都不会有上警局的经历。而免遭魔抓的少女本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山村孩子,所见到的市面很小,眼界也异常的狭窄,自然也没有被请到所里的体验了。 虽说李振涛年纪是熊萧渔和少女两人的总和,或许还要更年长一些,但是他混迹社会这么多年,也都没有被召到警局喝茶聊天的待遇。所以他跟着前面两个年轻人下了警车,浑身也免不了有些轻微的战战兢兢,有肢体颤抖反应才是人性本质的最真实表现,毕竟老李可是出卖了一车人。现在没出更大的乱子,多亏了神勇无惧的熊萧渔,不然大家的命运都说不准。 这李振涛先是感觉到胸口一阵的酥麻,紧接着窜来了持续高频率的颤抖,最后才又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响铃。其实,李振涛习惯把手机藏匿于夹克内层的口袋,贴近心口的那个位置,他才会有安全感。如今满大街小巷子都潜伏着偷盗手机的“第三只手”,丢失手机等隐私物是防不胜防。 恰好李振涛手机来电设置的先震动,后响铃,还是那种一声高过一声的铃音。他胸口的酥麻来源自手机刚接到电话的轻微震动,随后手机进入了高频有序的震动,最后把老李从惊惧中拉出来的就是那声声悦耳的高音铃声。 李振涛意识到了手机有了来电,掏出手机也没有多瞧屏幕就塞到了耳根,这算是他紧急压惊的做法。 “喂,老李,我是杨成斌,你们现在开车到了哪里呀?我弟弟在车上还好吗?我早上给他通电话,他说的话很是奇怪?我的行李就交给你,你帮我转交给我弟弟。”杨成斌先是耐住性子等待了好几秒的忙音,等到对方一接通电话,他就像是吐珠子一般将心里疑问的话倾泻而出。 李振涛没想着是杨成斌给他打电话,他接通电话的第一念头以为仅仅是帮杨成斌搞到深镇宝成开往燕京汽车票的事情,没想到杨成斌句句话是插到了事情的要害处,可谓是杨成斌的每个唾沫泡子都见血。 “噢,杨成斌是吧?大巴车发生了一些状况,我们暂时停留估计要逗留十二小时左右再出发,你的行李全部安全地存放在行李舱,我已经转告了你弟弟。依照如今的情况你是要先到燕京,等大巴车到了燕京让你弟弟给你讲详细的过程,我这要忙了。还有,我给你联系好了,你买票的事情交给了宝成区长途汽车站的魏科长,你就说老李让他帮忙留的汽车票。”李振涛也是一股脑就回复了杨成斌所有的疑问。 冯雪琴是一门心思想要拿到汽车票,赶紧插翅一般地飘到燕京,她现在正生理期,一个女孩最为虚弱的时期就这么在外漂泊,确实有些凄惨。所以,她抓过杨成斌的电话就要去售票厅买车票。 杨成斌算是听清楚了老李的话,也就是他们困住了,不过行李和弟弟都安全就成。他在冯雪琴的拉拽下挂断了电话,跟着冯雪琴就走进了售票厅。杨成斌目标十分明确,找到了售票窗口就说我是魏科长的熟人,请带我去他的办公室。 随后就有车站的工作人员领着杨成斌和冯雪琴两人去了vip办公室,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说道,“魏科长有客人找您。” 冯雪琴定睛一看,“咦,这不就是小平头魏师傅吗?怎么他还是个长途汽车站的科长!” ------------ 第0059章 虎口取车票 冯雪琴在vip接待室瞧见小平头魏师傅还真是满脸惊吓冲过了后脑勺,噢不,此处应该称呼为魏科长,只是她暂时很难将憨实急躁的小平头魏师傅跟混迹事业编制下的干部魏科长联系起来。 甭说是第一次遇见魏科长的无忧少女冯雪琴了,就连经营早餐馆子里的夫妻两也只是知道这魏师傅是在宝成区长途汽车站上班而已,压根没想过魏师傅还有职务在身。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眼拙,魏师傅向来都是素装出场。不但他本人每天到店里吃早餐,还一贯保持着带客运站同事过来包场吃早餐,至少他是要吃一份带一份。这人没有领导装逼作态的恶习,踏实工作紧靠群众,难怪他混迹于平头老百姓的圈子,也能不显山不露水。 较之于冯雪琴脸色变换着五光十色的复杂表情,杨成斌倒是不紧不慢举止淡定。不过等冯雪琴度过了内心挣扎期之后,她才真正地思索着几个重要的问题,一是,杨成斌在早餐馆子里作出毫不理会的强硬态度,这起冲突事件到了魏科长主场的办公室还会不会升级;二是,现在魏科长手里卡着长途汽车票,他们能否买到去燕京的汽车票顺利出行,更是打上了大大的问号;三是,就算这魏科长不是那么记仇的人,一码归一码,现在肯把去燕京的汽车票卖给杨成斌,但是就杨成斌起初在早餐馆子里不动声色忍辱负重,杨成斌会接受他卖出的汽车票吗? 杨成斌所想的事情,远没有冯雪琴分析得这么复杂,都说女人内心世界无可揣摩,女人的心思怎么猜也都猜不到,这还真不是一句虚言。而且眼前这冯雪琴又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能考上华夏国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足以显示她的智商不低、学习能力很强。 冯雪琴内心陷入了无限的纠结当中,在慌乱之中,她伸出了手紧紧地拽住杨成斌的胳膊。小姑娘这过激的行为仿佛就在述说着,“咱们不跟他这买汽车票了,大不了今天我们再在深镇住一天,我不能让你再受这些委屈。” 冯雪琴牺牲小我、顾全男人,她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可当时的情况是,她抬起低沉着的头颅却看到了杨成斌双目闪烁着光芒。 杨成斌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女孩心里的小九九,他自信地昂首正视着眼前这位端坐在办公椅上的魏科长。这跟他们二人上一次亲密接触的情形完全不同,杨成斌在早餐馆子并没有招惹处于激发状态的小平头魏师傅,但是杨成斌在他的办公室却拿出了完全不输他的气势。 魏科长起先是在往办公桌的抽屉里塞什么东西,要顺手就捏开了证件的夹子挂在了胸门前的口袋搭子上,他证件照片里面的头像也是顶着一个平头。 这个处于遗失状态的证件是魏科长的老婆牺牲掉送宝贝女儿上学的时间,赶早地就满大马路地奔向了宝成区长途汽车站,等魏科长在车站的小广场接到了风尘仆仆的老婆,他取过了含着老婆身上热气的证件都没来得急跟她说一声再见,老婆丢下证件这就急匆匆赶忙去上班了。恰好魏科长送别老婆后折回车站办公室就被冯雪琴撞见了。 魏科长转身抬头瞧见了来人,哎哟,该不会有这么碰巧的事吧! “你是杨成斌?”魏科长悻悻地问道。 杨成斌身子往前倾出了一些,并礼貌性地伸出了右手投向了魏科长的右手,“对,我就是杨成斌,魏科长你好!” 魏科长虽说不是贪图功利之人,但是他在场面上摸爬滚打了多年,他的座右铭和事业格言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当冷静,我不冷静必将犯人。” 其实,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了成熟稳重的魏科长并没有任何理由向着后来的顾客发难,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如果魏科长尚没有任何的凭据就断定是早餐馆子的老板扣下了钱包,那么以后早餐时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我而且汽车站的同事都会过来吃早餐,贸贸然跟老板两口子撕破脸,这是魏科长绝不会采取的愚蠢行为。 杨成斌早就看穿了,魏科长在早餐馆子对自己拉拽喊叫各类歇斯底里的做法都是在引起老板两口子的注意力,只有这样贪小便宜的老板才会心甘情愿地吐出捡到的钱夹子。 魏科长看着杨成斌投来的友谊之手,他立即用善意微笑的眼神就顺利地跟他进行了简要的沟通,他轻轻握着杨成斌的手等待着杨成斌接下来的话题引入。 此时冯雪琴就越发看不懂事情进展的路数了,在她看来,这两人是犯了失心疯发作伴随着僵硬的微笑还是决裂前施用暴力的平静。她都做好了准备用如此巨大牺牲换取杨成斌的气顺,可杨成斌不受用的样子,或者说得更符合事实就是他完全用不着冯雪琴这般的牺牲。 “我姐夫昨天下午已经跟您联系过了,我哥们老李昨晚也跟你说明了我的情况吧?”杨成斌一口气就搬出来了两个人,冯雪琴听着后面具备两套关系,这票应该有着落了。 魏科长对这杨成斌的名字可是相当的耳熟,先是在羊城城南长途客运站主管调度工作的老胡给自己打过招呼,然后是几十年间跑羊城至燕京线的老李又提到了给杨成斌搞票的事。 杨成斌一眼望穿了魏科长冒出的念想,更加自信爆棚地说道,“魏科长,那两张宝成区去燕京的长途汽车票?” 魏科长还未等到杨成斌把话说完就急忙地接过了他的话茬说着,“这里就是两张今天早上七点二十分整从宝成区长途汽车站开往燕京的汽车票,你拿好了哈。”他说着迅速地扯开了抽屉拿出了刚才他猛地塞进去的两件东西。 杨成斌面带胜利的笑容,接过魏科长递过来的两张汽车票,爽朗的笑容里带着一声亲切的“谢谢”。 魏科长终于知道了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厉害,,顺带就接过话“不客气哈。” 冯雪琴虽然不明白杨成斌和魏科长两个男人之间进行了一场怎么样的博弈,她看到了汽车票满心都是愉快,还垫着小脚尖探出脖子打量着热乎的汽车票。 ------------ 第0060章 准备上车 两张金光闪闪的汽车站紧握在杨成斌手心里,他拗不过冯雪琴强劲的好奇心,稍有松劲就被冯雪琴顺了过去。杨成斌豪不着急,男人的战利品本就应该归属女人管理,俗话说男人靠武力统治世界,女人靠统治男人来统治世界,终究的胜者还是女人。 她活像个分到了糖果的小朋友,拿捏着车票的两端翻过来倒过去仔细地打量着,摆着一副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模样。这车票上盖有魏科长的红印,难不成魏科长还会在普通的两张车票上动一些手脚。 杨成斌倒是不参合冯雪琴的验票大事,他看了看正对着车票泛起花痴眼神的冯雪琴,转头到了魏科长的跟前。 魏科长假意收捡了一番办公桌面上的文件资料,看着杨成斌主动探过来的脑袋也立即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因为他心里明镜似的在早餐馆子里,这个小伙子可谓是给足了他的面子,他在心里不由得佩服起杨成斌来。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之深的城府,假以时日必将成大器。 随后魏科长放下身段,把杨成斌奉为上宾、以礼相待,足以说明他是一个爱才心切的人。而杨成斌老早就识破了魏科长这一套把戏,他也挺佩服魏科长演戏逼真另辟蹊径拿回钱包。这么说来两人还有一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杨成斌凑到了魏科长身边,低着头说道,“魏科长,这里多谢你劳心为我预备下的车票,我就不在这里打扰您的工作了,我们出去找长途客车。”杨成斌说话间,举头望了望在前边侍弄汽车票的冯雪琴。 见杨成斌如此客气地请辞,魏科长也不便多留,同样温和地回道,“跑燕京的那班长途客车就停在二号车库,你们走好,我送送。”魏科长先是转头看了冯雪琴,说着站起身来要送他们二人出门。 杨成斌是知道规矩的,让比自己年长的干部级别老同志迎送,这显然是于礼不合的。面子这东西是互相给的,各自长脸那才是共同进步的方向。杨成斌客气十足地说道,“魏科长您请坐,这可使不得,拿票的事儿已经是麻烦您了,这就不用送了。” 冯雪琴从那方小小的汽车票中回过神来,两个男人谦卑有礼地告别,像极了老同学小聚后的分离。她也看明白了,魏科长这是要起身送别他们,忙不迭地说“魏科长,车票的事儿要感谢您了,这班长途客车不久后要开了,我们先告辞了,您太客气了真的不必送。” 魏科长只得是作罢,叮嘱着杨成斌和冯雪琴二人说道,“你们一路上注意安全,旅途劳累多加休息,我祝你们一路顺风,以后有时间就过来深镇玩,一定要找我老魏哈。” 杨成斌拱拱手告辞了魏科长,转身就离去了,拉着冯雪琴的胳膊离开了魏科长的办公室。魏科长目送着两人的背影,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他在心里想着又生了几分敬佩,“这个杨成斌果然不简单,这么年轻就有这般的修为。说话办事交际做人半点不输不惑之年的男人,后生可畏呀!” 这才刚出魏科长的办公室,冯雪琴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她心里那是积攒了满满的疑惑,“你是怎么跟那个魏科长那么熟的呀?”冯雪琴很巧妙地回避了魏科长在早餐馆子与杨成斌爆发冲突的那段,这恰好也是冯雪琴最为好奇的一段,分明是结下了梁子的两人却相处地这么融洽,仿佛就是老朋友那样。 杨成斌夺回了躺在冯雪琴手心里的那两张长途汽车票,狡黠地说着,“小丫头,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呀,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好奇心很重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噢。”杨成斌自然是不会跟冯雪琴讲明白其中的门道,虽然是几句话的事情,但是却要花上大半个上午的时间给这个涉世几乎为零的小姑娘分析人性的本质。 冯雪琴听他这么说,便也没有再自讨没趣地追问了,反正她是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强大,懂得隐忍能屈能伸方可成就一番大事。这些道理是冯雪琴在文言古文中读到的,她经不住佩服自己选男人的眼光。 杨成斌可能是觉得刚才他说话太重了,冯雪琴都没有回话呢!不过说来也是,杨成斌说出那么不解风情的话,你叫别人一个小姑娘怎么接下去。 他反应过来后,赶紧就找其他的话大冷场,“我们要坐的那班车是停靠在哪里呀?”两人从vip接待室出来后,穿过了人声鼎沸的售票厅,里外是冰火两重天,看来还是vip的待遇果然是非同一般。 “你不记得了呀?刚才魏科长说过了呀,咱们要坐的那班长途车就停在二号车库”冯雪琴一边应答着,一边跟着杨成斌挤出了售票厅来到了车站的小广场。 杨成斌也记起来这么一说,顺着刚才来时的方向,瞧了一眼大盘钟上的时间,拿票这么一折腾又花费了十五分钟左右,现在已经是七点差三分了。 冯雪琴跟在后面用手指了一下,这里就是候车室了,说着杨成斌就把看时间的脑袋给收了回来。他见时间不早,调整方向往候车室去了。 此时,车站小广场已经陆续拥来了不少人,他们或多或少拿着行李,有不少旅客抓紧一点空挡时间光顾着广场上的早点摊子。好一派出门远行的画面,冯雪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是增添了几分直达燕京的激动。 尽管冯雪琴内心是暗潮汹涌,但是这脚步还得跟上不是。杨成斌当做领头羊,就半拉半拽着冯雪琴往候车室走,他另一手则是拉着黄色旅行箱,仿佛这丫头也是他手里的一件行李。 杨成斌拿着旅行箱过安检,冯雪琴没啥其他的东西就先他一步进了候车室。当杨成斌拿回旅行箱,冯雪琴已经找到了2号车库的提示牌,杨成斌点着头就跟了过去。 冯雪琴踏着歌声,耳边是车站的吊空音响在播报着旅客的注意事项。冯雪琴率先冲过安全闸的关口,杨成斌是扭着身子通过了。 杨成斌从窄小的过道通过,听到冯雪琴说了一声,“不就是它吗!” ------------ 第0061章 专车入京 冯雪琴体态娉婷,轻盈小鸟式的身形飘飞上了这班可以载着她去燕京实现大学梦的长途客车。杨成斌跟在风筝一般的冯雪琴身后拎着黄色的行李箱挤过重叠的阻碍,举着两张汽车票踏上台阶站立在客车前门。 “你快去放好行李,我在选座位了。”冯雪琴先是在客车车厢前半部分巡视着兜了一圈,折回客车的前门碰面正好进入车厢的杨成斌兴高采烈地说道。 杨成斌小鸡啄米似的猛地点头应允到,冯雪琴见安排好了杨成斌处理行李的事儿,就点着脚尖悬浮着轻盈的身体一排紧接着下一排搜索她认为最舒适的座椅。 此时,检票员还没有到岗,大巴车上只有保洁阿姨在清理车厢尾部的残留垃圾以及收拾杂物,车头部位留了司机吐出好几个不忍入目的打着哈欠的脸,可见这司机该是有多么的疲乏。 杨成斌踏上车厢,本想见着了检票员就立即安排存放好行李,正好冯雪琴特意奔到客车前门叮嘱着他千万要安放好旅行箱。既然客车上的检票员没有到位,那么这检验车票与存放行李的事儿自然就落到了司机的头上。 打着瞌睡犯困的司机都没有发觉冯雪琴已经在车厢里逛了一圈还找到杨成斌交代了事情,他这睡客估计是长年累月在驾驶位上安家。直到杨成斌松开握着旅行箱拉杆的手,司机方才有了些许清醒。杨成斌心头一晃,这是什么鸟客运站,疲劳驾驶都写在了脸上,那个姓魏的不是想这样吓唬我吧? 司机被上车的这两位贵客给吓醒了,所有的困倦都烟消云散了。跑车这行的从业人员都是知道的,持贵宾票上车的乘客绝对的非富即贵,而且昨个晚上客运站的领导就给燕京线路车队的主管打了电话,本来宝成跑燕京都是下午班,杨成斌这趟车就是临时抽调并安排了年轻精干的司机。至于是宝成长途汽车站哪位领导特意做出的安排,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什么,杨成斌和冯雪琴乘坐的这班通往燕京的客车是专车?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大约在冯雪琴登车选定座位舒适乘坐的二十分钟后做出了解答。 当然了,这期间司机瞧见杨成斌这位额头上粘着金印的头等贵客提着行李上车了,他一个激灵从驾驶座上蹦了起来扶着杨成斌的手,抓住旅行箱的拉杆恭敬有礼地说道,“请您跟我来,我们去把行李放好。”这司机果然是有那么一手的,在他的神志尚处于恍惚期就已经按动了客车行李舱的按钮。 随后,这司机夺过了旅行箱,抢着挤下客车的前门往行李舱门走,杨成斌也跟着过去。司机突然刹住了脚步,站定在行李舱的门前,此时杨成斌不偏不倚地站在他的身后。司机转身回头凝视着杨成斌配合着手上的动作说道“我把您的行李放置在行李舱内。” 杨成斌彻底是被这么热情洋溢的乘车服务给折服了,他一改之前对于这家客运站司机质素的埋汰之情,原来只要盯住了士三秒都可以观察出判若两人的鲜明对比。 这司机非常细致地放置整理好了杨成斌提过的行李箱,转过身子右手别在右侧小腹的位置示意杨成斌上车。杨成斌印象中华夏国的客运服务如此赶超了天空专线――飞机的那种水平,尽管杨成斌处于极度疑惑眼前这金牌服务是否认错了对象,但是他十足享受着到位的服务登上了前门,并找到了冯雪琴为他专门预留好的座椅。尔后司机跟上了车,看着冯雪琴和杨成斌两人确实已经安坐妥当,他才坐回了驾驶位。 冯雪琴选好的座椅在车厢靠右手边的第四排,她率先坐上了挨着窗户的里面位子,等到杨成斌过来自然是坐到了她旁边挨着走廊过道的位子。 杨成斌踏实地坐上柔软的座椅享受着海绵带来的无线舒适,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打眼看了时间,这才七点过八分。他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嘴里冒出了连续的哈欠,好一番缺乏睡眠的样子。车厢里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就连那些原本没有睡意的人都能够在这特地的场合找出一个渴睡的感觉来。显然车厢就是一个适合睡觉的地方,另一个利于安眠的地方就是教室。 冯雪琴是彻头彻尾的好学生,她在教室里很少走神更没有打过渴睡,既然她在教室里都能够精神百倍神采奕奕,那么她在车厢里断然也是找不出渴睡的理由。 “你这是怎么了呀?客车都没有开动呢,你这就犯困了呢?”冯雪琴转头望着杨成斌疑惑不解地说道,大家都是年轻人,怎么自己这个处于生理期的女生都鼓足了精神头,你个爷们汉子倒这么蔫不拉几的。 杨成斌也不作答,直接使出了一记强有力的反问,“我困不困,你心里明白的很,这该你最清楚的事儿还拿来问我?” 冯雪琴听后就默不作声了,这货又拿晚上的那件事来嚼舌根,便没有再理会杨成斌了。她坐定在位子上,探着脑袋扫视着车窗外的景物。冯雪琴选择这个座椅可是有理有据的,她在上一班开往燕京的长途客车上就是因为坐在靠座椅的位子被踩脚才发生了这一系列的故事,她不想再重温那么一段惨痛的回忆。 可是当着,冯雪琴转头环视车厢内,倒没有看见还有乘客上这班长途客车,只是她用眼睛送走了那位在车尾部位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下车。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七点二十分,此时长途汽车掐死时间压准了这个点打火出发了,当然了这么偌大的车厢只有三个人,确切地来说只有两个客车。 当大客车开出宝成长途客运站的停车场时,冯雪琴彻底就震惊了,这班长途客车仅仅载有她跟杨成斌两人就出发了,再也没有其他的乘客了。她被眼前的情况吓得目瞪口呆就是表达不出,杨成斌也已经陷入了浅度睡眠,她目光里狰狞了一下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冯雪琴在慌乱之中,手足无措地惊醒了杨成斌,“快别睡了,你看看这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乘客!”睡眼惺忪的杨成斌听了这话也急了,赶紧就扯开嗓门问道了司机,“司机怎么回事?这班车就我们两个乘客?” 司机手里的调速杆像灵活的水蛇,欢快之间他高着嗓门说道,“这是领导给二位贵客安排的专车,直达燕京海淀区长途汽车站。” ------------ 第0062章 未央的生涯 “你说什么?这么大的客车就载了我们两个人?”杨成斌嘴里嘟囔地说着,一头的瀑布汗挂在额头。组织安排,领导吩咐,杨成斌这面子可大发了,特权车的范畴扩张到了客运大巴。杨成斌出生普通工薪家庭,父母忙于工作赚钱养家,他打小就是纯天然的放养长大,没多享一天父母的福,更别说享用这特权了。 初尝特权的滋味,不是那般浓情蜜意,像是偷尝黄金秋天第一抹阳光洒下过的柑橘,涩涩的没有太多的水分。杨成斌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自己一人带着个小姑娘就占用了本可容纳55人的豪华大巴车这份公共资源,他此时毫无舒适宽松的感觉,反倒是心里憋得慌嘴巴里都是涩涩的味道,像是被喂下了一口青皮的橘子。俗话说,由俭入奢易。可是从朴质到专权的过度有些为难了杨成斌。 杨成斌脑子里一通胡思乱想,豪华大巴柔软的座椅却有着如坐针毡的违和感。冯雪琴却坐不出杨成斌那么深刻的感觉来,她只看得大巴车驶过了红尘都市繁华一抹的喧嚣,人流如织车水马龙穿越世俗。车窗外一片晴好的天气,室外温度飙升到了三十九度,半掩着挂式窗帘,司机师傅已经按开了空调开关,将车厢内调节到了人体舒适的温度。 司机师傅嘴巴紧,不像其他的开车师傅跑遍了五湖四海修炼得一张麻溜的嘴皮子。车厢里没有聊天的杂音,安静地像极了一间高档的顶级育婴室。这倒并不怪司机师傅嘴笨,入得跑车这行能握紧手里的方向盘是第一点,嘴皮也必须要赶上车轮的速度。这司机能够被领导挑中委派到出这趟专车,其业务能力和综合素质自然是不必多加质疑的。 其实,只要细心的乘客就能够看到踏上车厢第一级台阶仰头四十五度的方向整齐地张贴着“不得与司机人员交谈”的醒示标语。再者,这司机的业务能力再是过硬超强,一人跑十几个小时的高速公路,那也是异常的疲乏,说实话这司机稍有走神,手上的方向盘就打抖了,那要是嘴上聊天的话更难把住方向盘。更有深层次的原因就是,话多必失,跟档次高的人聊天说漏嘴那就收不回了。所以,司机露个脸就满足了。 闲着多无聊呀,杨成斌额头上渗出的冷水,蔓延了身体毛发较多的其他部位,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是让他再难以入睡了。他挑起了眉毛,眼色示意着身边的女孩,冯雪琴被车窗外绿树清水田肥硕果的乡村美景吸引住了。不过,杨成斌再三卖力的戏谑把这姑娘给拉回到了沉默肃静的大巴车箱里。 冯雪琴扭头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四面八方,确认了杨成斌这一系列的怪异行为就是面向自己展开的。她缕清了一下思路,方才还是满脸严肃的杨成斌怎么此时一脸顽童的样子,这前后的变化跨越了圆周角那种超大幅度。冯雪琴忽然回想起来了什么,以前小时候她专心做作业,隔壁小胖墩就是用这种表情来干扰她学习,还想着约她出去玩耍来着。不过,冯雪琴克制能力很好,虽说看书作业没有太大的意思,但是她对那个小胖墩更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趣。这得佩服女孩早熟,当年的冯雪琴还那么小个就知道区分帅哥与胖墩。 这偌大的车厢里能娱乐地聊天的只剩下杨成斌和冯雪琴了,两人也就相互照顾迁就彼此结成了聊天的搭子。男生跟女孩聊天,那可是一门大大的学问。如果男孩子说得太深了,女生没听懂就会说男生严肃没趣。如果男生讲得通俗易懂,女孩又会说男生浅薄无知。如果男人把故事说得风趣幽默,女孩则会说男人花言巧语没个正经。如果男人平铺直叙套路老土,女孩又会嫌男人一本正经不懂风情。 更有甚者,男人冲女孩说晕段子开有色玩笑还得分时段,女孩心情好会觉得这男人口才一流深谙人情,女孩心情糟那这男人就是在耍流氓了,没跑了。所以,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男青年想要搞对象,一般采取写信的方式来表情达意。这样既可以显摆文艺青年的标签,又可以规避聊天造成的尴尬,而且当时的电话费也特贵,更没有手机这样的设备,文字书信就成了宠儿,风靡了整整一代人。 写信传情那是从前的把戏了,现在可流行这招了,现在的网络聊天、手机短信早已基本取代了书信。虽说,书信和网络交流都是属于文字类的交流,但是如今的社会不管你文字多么优美哀伤,开个视频你就见光死了。因此,谈感情还是得见面,说不在意长相都是蹩脚的借口,也许是掩盖内心长久的空虚,谁找对象还没有个长相要求。你给你介绍一个在世凤姐,你丫的乐意呀。如果你给我介绍某姐那样的姑娘,我会抽你丫的,给我介绍这样的,你还拿我当朋友吗?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杨成斌算是走到了见面聊天的这一步,可是要跟冯雪琴聊一些什么呢?杨成斌很是明白,如果跟身边的姑娘谈工作,人家估计连暑假工兼职都没做过,再者自己荒废了半年了都没了工作还拿什么谈。如果聊学习,人家可是高分录取的清木大学,杨成斌本人只是一个全国重点大学而已,说不定还要被反聊天。那就聊一聊大学生活,目前这丫头最感兴趣的就是未来的大学生活了,她去燕京不就是奔着大学生活来的。 冯雪琴瞬间就被杨成斌引出的话题给吸引住了,大学生活象牙塔里林林种种,她奋力求学刻苦读书这么多年终于踏上了“大楼之大的”华夏最顶端名校。她溜着眼珠子,听着杨成斌妙语连珠一般的描述,这里面涵盖了杨成斌大学生涯的光辉事迹。 “那你大学谈了女朋友吗?”冯雪琴听了很多废话,用这么一句打断了杨成斌的谈话彻底扰乱了他的心扉。 ------------ 第0063章 爱情与面包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吹牛皮的时间总是快乐又短暂的。冯雪琴显然对于杨成斌管理学校社团、组织大型活动、抗议学校不合理制度以及利用课余时间做兼职工作这些经历没有丝毫的兴趣,她唯独关心的话题就是杨成斌大学期间的感情状况,关于大学恋爱这点,冯雪琴是希望杨成斌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学感情这个话题的外延和内涵可控性十分强大,理论上在大学里是没人找不到女朋友或者男朋友的,只是大学恋爱必须建立在“人找人、鬼找鬼”的基本规则下。开什么玩笑,你是个男的就敢找学院级的系花表达,还摆蜡烛献花跪地求爱,人家系花高兴还会先收下你的花再婉拒说你两不合适,如果人家系花不高兴了直接就把你当性骚扰处理了。末了,旁边一大堆见你出糗的猪们,还会呵呵笑话你。 所谓适者生存、弱肉强食,你见过哪个脸蛋俊、身材好、身高足、钞票多的男人是需要做这么些多余的事情来感动,或者换一个更加卑微的词语――取悦女人。面对如此优质的男人,不管是身材多么贫瘠的女人都会扑上去贴上去,谁知道那帅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东施和西施都要争相尝试一番,梦想着被这样的男人推到是多少花痴少女的青春期最频繁常见的春梦。对于出生一般、长相平凡、性格温和、魅力不足的女孩们而言,不过仅仅是梦境罢了,王子们的恩宠是不会轻易地泽被到这些平庸少女的身上。 话题扯开了,但这确实是大学生选择恋爱对象时所持有的心态,大学里的感情责任小、成本低、你我他还很年轻有一起玩耍的资本。一般来说,女大学生是由父母供养,没有生活的压力,一旦她们没有生活费了给父母吱个声,大把的钞票就到账了,因此这些女孩子选择男朋友的标准非常简单脸好、帅气、阳光,说白了就是带在身边可以让姐们长脸的男生才能够入得她们的法眼。 当然了,杨成斌是不会跟身边这个内心纯净的女孩挑明这些人性阴暗处的想法,虽说并不是每个人女生都会这么做,但是至少很多女生就是这么念想来着,只是她们不可能每个女孩子都有挑剔男生的本钱。 杨成斌语重心长对女孩说着,“大学里面的感情请不要轻易尝试,并不是每一份耕耘都会有开花结果那一天,有些事儿还真是需要用命运与缘分来解释。” 说到心疼处,杨成斌不禁感慨万千,曾经大学象牙塔里许下忠贞誓言的和睦情侣,在所有人看来都认作是完美的爱情,挨过去大学毕业这道深深的坎,仍然是敌不过繁华都市灯红酒绿奢靡生活。 冯雪琴大致是搞清了杨成斌说话的意思,他故意把本应该简单美丽的爱情披上悬疑迷离的外衣,让阻隔在感情这道高墙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样貌和场景。他就是不愿意在我面前敞开心扉袒露心声,冯雪琴虽然不知道感情,但是他明白杨成斌如此纠结的用心。 聪明的姑娘不是一味的执着,而是在探索的道路上不懂得必要的取舍,不然她会为此付出过于沉重的代价。此时的冯雪琴明显就是处于这个状态,她便没有再追问杨成斌个中的内情,对于他感情的事儿更是只字不提,就像是他们这对聊客从来就没有开启这个话题。 大巴车在平坦又宽敞的大马路上轻快地奔跑着,司机手里握着的方向盘就像是他手下灵活的笔杆书写出前路的方向。杨成斌把大学生活里或牛逼或出糗或低位的事情拿出来胡侃瞎侃一通,转眼间时间就流逝到了中午时分,该吃午餐了,杨成斌的肚子已经是有几分饥饿感了。大男人的消化能力强,食量又大,杨成斌此时渴望一顿丰盛的午餐确实不是什么丢人可耻的事儿。相比之下,冯雪琴还在享用早餐带来的能量。 司机一打方向盘,车身便是稳当地驶进了一处国有的加油站,加油站工作人员一色整齐的制服体现了良好的职业素养,在工作人员的手势指引下,大客车停留在一处加油点。车身稳稳地停死,司机并没有着急下车,而是走到了杨成斌座位旁边,低着头轻声地说着,“你们二位肚子饿了吧?请两位到车头位置享用车载午餐。” 杨成斌一时半会没有听明白这司机说话的意思,还以为是由他领着下车到附近的十里八村老乡家里搞一顿午饭填肚子。不过机敏的冯雪琴是听出了司机话中的意思,车身前头应该就装备有方桌以及基本的午饭食物,不然这司机哪里敢夸下车载午饭的海口。 事实上,冯雪琴早已活动着手指,戳在了杨成斌的胳膊上示意他起身。司机师傅见两人开始起身,他立即就转身回到车头位置,按动旋钮,检票员专座背后的一个硕大的柜子应声打开。这个柜子的上盖伸开扩张成为一面小方桌,而柜子内部则贮藏有各类的食物,比如面包、午餐肉、果酱、奶酪、咖啡还有电水壶。司机师傅把各类食物整齐地码放在了成型的小方桌上,拧开矿泉水的盖子往电水壶倒满再连上电源。 在司机完成这些事物后,他朝向已经站立在小方桌面前目瞪口呆的杨成斌和冯雪琴微微地鞠躬,并伸手比划了一下,表示他们可以享用桌上的美食了。 杨成斌对于这些食物是没有任何的抵抗力了,一个饥饿的人啃着窝窝头也能够吃出北京烤鸭的感觉来,目前杨成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拿起来面包就开整了。司机看着他们开吃了,这才满意地下车找到加油站的工作人员谈论着加油以及客车食物的储备问题。 冯雪琴吃惊地望着杨成斌,“你现在很饿吗?早上没吃饱呢。” 杨成斌听着这话就不舒服了,你早上好不容易吃个正儿八经的早餐还要被一个失心疯一般的演员折腾得够呛,闹了一场大戏,你能够吃好吃饱吗?他就没有理会冯雪琴的质疑,谈了爱情,还是来点实际的面包吧! ------------ 第0064章 车载午餐的启示 杨成斌忙不迭动手吃了起来小方桌上面放置的各类食物,冯雪琴心思不在食物上,她正目不转睛盯着正在烧开的壶水。司机师傅在车下加足了满满的一箱油,这会儿正跟加油站工作人员购置一些储备食物。 由于电水壶容积不大,盛装的水大约七百毫升的量,在冯雪琴的眼皮下就这么开足了沸腾的劲头。冯雪琴见着壶盖正冒出浓烈的水蒸气,她立即上手关闭了电源开关,沸腾大作的滚水也平静了下来。 冯雪琴截停了沸腾状态下的壶水,转目对着正沉溺于饕餮说道,“你这边要喝一点开水吗?”杨成斌并没有张口回话,冯雪琴以为是在自作多情,便喃喃地说道,“我是看你你吃面包,觉得会很干的” 杨成斌都没有给冯雪琴嘟嘴念叨完的机会,插嘴呜呜地说,“麻烦你给我冲一杯咖啡好吗?”杨成斌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小方桌上的咖啡粉和成套的咖啡杯,他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话吐字并不清晰。 一般这样的语气,虽是被说话人用作疑问的口气,但是说话人的潜台词就是想要得到肯定的回答。杨成斌正是这样的想法,他就差用祈使句指挥冯雪琴去给自己泡咖啡。但是基本的礼貌还是需要具备的,如果遭到了对方的拒绝,那可就有些丢人了。杨成斌并没有重复第二遍的念头,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拒绝。 冯雪琴先是一愣,她是听明白了杨成斌说话的意思,可她不会冲咖啡。不过杨成斌既然都开口了,冯雪琴当即决定放手一试,即便杨成斌捧着热咖啡喝到吐顶多是被杨成斌损几句,她是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 因此反应过来的冯雪琴微微低头也就答应了杨成斌的请求,“不过有言在先,我从来都没有冲过咖啡,我就当是泡奶粉,你可将就着喝”,冯雪琴还是会为自己留下几分面子给杨成斌打好了预防针。 此时,杨成斌手里拽着曲奇饼干,蘸着果酱的面包充斥着他的嘴巴,他默不作声就当是同意了冯雪琴是说法。于是乎冯雪琴就放手去干了,瓶装密封的咖啡粉和晶莹的白糖,银质的调羹在她的手中轮番略过。掺入开水,一杯简易条件下冲泡的咖啡就此问世,冯雪琴盖上茶杯端起来递给杨成斌。杨成斌满心欢喜地接过冯雪琴伸手拿来的咖啡杯,他蠕动喉结清理了一下喉咙里面的食物,对着冯雪琴好生的千恩万谢。 这么说来可就生分了,虽然就他们两人目前的关系而言,冯雪琴是没有义务帮他这么做来着,不过冯雪琴却乐在其中不接他的客套话。杨成斌打开咖啡杯的杯盖,一股由咖啡散发出来的浓郁香气飘散而来。 不止是杨成斌和冯雪琴的鼻腔享受到了这股咖啡香味,司机也舍不得错过这由巴西进口咖啡豆研磨而成的上好咖啡粉冲泡出来的香气。杨成斌正抬手往嘴里送咖啡杯的杯沿,瞧着司机师傅终于上车了,他顿时是微笑着点头示意,“司机师傅,我就顾着自己开怀大吃了,你也吃点东西吧,你开车辛苦了。” 冯雪琴听到他嘴巴蹦出的话,赶紧回头笑脸迎接着司机师傅,同时也重复了一遍杨成斌说过的客套话。司机立即就感觉到了这两位贵客的热情充满了整个车厢,不过他在加油站的休息区快速吞咽了几口食物,便婉言拒绝了杨成斌和冯雪琴的邀请。当然了,领导指示队长叮嘱他要注意身份是不能陪着贵客一起吃饭。 “我已经吃过了,多谢你们的盛情邀请。你们可以慢慢吃,我等你们吃饱了吃好了再启动发车。”司机师傅说着就坐入驾驶位。其实他只要应承着拿起一块小面包啃一口可以起到跟杨成斌套近乎的作用,可是他直接就表示拒绝有些矫情的嫌疑,不过他这么做干净利落符合职业操守把车队最佳的素养发挥到极致。 杨成斌听司机这么客气的婉拒便没有再强求的意思了,他开始倾斜咖啡杯打湿了嘴唇的边缘。在此间隙,杨成斌小声对着冯雪琴说着,“你多少也吃一些东西吧,待会儿还有很远的路才到燕京噢,会饿的。” 冯雪琴看司机都上车了,知道不会在加油站逗留太久,所以她也捡起了一片面包往嘴里塞。杨成斌和冯雪琴开动了最后的补给时间,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吃饱了,小方桌上停止了碗盘碰撞的声音。 这用餐的声音约莫着停止了一分钟不到,司机就从驾驶位起立走向了小方桌,他朝着杨成斌和冯雪琴微微一笑,便开始收拾着凌乱的餐桌。他手法伶俐没几分钟小方桌是清洁了,倒是羞红了杨成斌和冯雪琴的脸,他们是吃饱了就不理事了。不过,即便是他们想要动手也都被司机给挡下,因为这就是他的工作。 这个社会的分工是非常明确的,如果杨成斌分外地插手属于司机师傅的工作,那么司机在岗的意义何存呢?杨成斌就是抱定了这么残酷的社会道理,也就没有再倒腾收拾餐桌,心安理得地回到了原先的座椅。 冯雪琴见杨成斌这么淡定,也就跟着他回到了靠窗的座椅上,她昂首窥视着车窗外奔驰而过的车辆,他们所奔波的方向哪里又是尽头呢?她不禁陷入了一阵沉思,只有内心拉开了距离才是真正的远方。 还未等冯雪琴悟出更加深刻的人生哲理,司机师傅已经大喊着要出发了。杨成斌抬头一瞥,曾经摆放着事物的小方桌已经隐匿不见了,他回了一句,“可以出发了。”司机师傅应声发动大巴车打火起步。 冯雪琴仿佛听到了心底的颤动的声音,她举着头望向了远方的高地,她想着车轮滚动起来了下一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燕京了。只要她到达了燕京坐车去清木大学,顺利注册报名开启一段全新的生活,也许她应该念想的人就不单单再是手臂的距离。 ------------ 第0065章 千里燕京一日达 午后的时光像是慵懒的猫咪,坊间流传着一句话,中午不睡下午崩溃。杨成斌很好地诠释了这话的主旨大意。估计睡眠是一种只要通过空气就可以传播的病菌,冯雪琴也很快就染上了打哈欠,忽然眼皮子就犹如重铅,等到她察觉已经坠入了睡眠之中。所谓的吃饱了喝足了该睡了,就是这么个道理。温饱思淫欲,说得文明一些淫欲就是人的基本需求,如同吃饭睡觉,因此吃饱喝足享受餐后的瞌睡真是美事一桩。 这车唯独不能打瞌睡犯迷糊的人就属司机师傅了,他已经把大客车开上了郑京高速公路了。玩过汽车的朋友们都知道在高速公路上行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稍一不慎车毁人亡。瞬间的差池可能就是阴阳相隔。 大客车在这条贯通华夏国东南地区至中部地区的高速公路大动脉上风驰电掣地超高速行驶着,这条公路延伸至华北地区直抵燕京的东南门户,按照本车司机师傅的行车经验,保持以上的节奏全速行驶着大约在下午五点左右就能抵达入京的收费站,可是他并不敢预测到达燕京海淀长途汽车站的时间,因为一旦大客车进了燕京城正好就赶上下班拥堵的高峰期,这么巨大的车身汇入了纷乱的车流,谁也无法预计最终的到达时间。司机师傅为了弥补可能要在燕京市区堵车浪费的时间,此刻他丝毫不敢怠慢着力掌控大客车在一百码匀速飞驰着,如果推开车窗户都不用把耳朵靠近缝隙就能够听到呼呼的风声。 时针大约跨越了六十度的摆动幅度,杨成斌也迷迷糊糊地挣扎着张开了眼睛,正巧他就听到了口袋里嗡嗡的提示音,他心里很明白这是短信来了,几乎是连贯的动作他摸过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一瞧,“燕京移动欢迎您。”莫怪杨成斌诧异,他这一觉就睡到了京城来了。他换上了严肃的心情,师傅交代的任务以及巫医门派传承的使命时刻地提醒着,他将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完成一番伟大的事业撼动邪教歪道的势力。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话描述的六朝古都陕西长安的盛况,赏花人是金榜题名之后的欢喜激动的心情。今日地域换做是华夏国最久负盛名的帝王都市――燕京,话说这里龙盘虎踞着帝王气息,所谓是距离燕京越近就越是能够体验到此地的龙脉韵味,就连燕京的老爷们身上都散发着一股王者的霸气。人生路上走一回,不来燕京是一种遗憾,幸好杨成斌是第二次来燕京,他不但没有遗憾还赚足了下辈子的期望。其实杨成斌在上大学的时候就陪着初恋女朋友来这燕京探亲加旅行,头一次入京携着初恋女朋友享受着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可是杨成斌这次入京身负重托寻找冥冥老者显然是意义重大与众不同。 就在杨成斌为此行感慨万千的时候,司机已经将大客车驶离了入京收费站,这就意味着杨成斌正式迈入了燕京这座神奇的都市。大客车在离开收费站小匝道的时候就提速了,可是车身驶过减速条的时候发生了猛烈的震动,冯雪琴就是被这一波接连一波的震荡给惊醒的。华夏国最高学府的准大学生非但是书读得好,素质修养也是非常了得。美梦被震没了,换谁都得是满肚子的气氛,不过冯雪琴不会嘴上骂骂咧咧。 “你醒过来了呀?我们到了燕京噢。”杨成斌看着身边的姑娘身子几下剧烈的颤抖紧接着就睁开了朦胧的睡眼,不管是秀外慧中的大美女,还是学冠中西的女状元在睡醒的朦胧时分都是格外迷人,因为迷糊所以迷人。经验告诉我们,外表伪装再厉害的女强人、女汉子也都是柔情似水的一面,铁汉也有几分柔情,何况她们本身就是心理与生理上都健康的正常女孩在不经意之间展现温柔攻势也是绝对的合情合理。 “哇塞,我们终于到了燕京。”冯雪琴听到了传自杨成斌口中的好消息,整个人差点都要跳了起来,嘴里更是冒出了惊叹的语气,显然她此刻的身心都处于十分亢奋的状态,她梦寐以求的大学生活即将在这座城市开启,而杨成斌遮遮掩掩的大学恋爱部分终究将要在她亲身验证下得出最贴近事实的答案。 杨成斌心里略过一丝轻微的鄙视,个把大的小丫头果真是没见过世面,想当年我来燕京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里做什么,这想法还没窜进他的语言控制中枢神经就打住了,他不愿提起与前任的初次燕京之行。 冯雪琴溢于言表的喜悦已经换作了手舞足蹈,她这一路上充满了各色的奇遇,如果她有写日记的习惯,那么一定会在上锁的日记本上为此行程添加上厚重的一笔以纪念杨成斌和熊萧渔这两个与她相关的男人。 杨成斌并不擅长于责备女孩,他有再多的恶毒的话都不会向着千娇百媚的女孩子说,这是他骨子里的温柔浪漫。可是看着冯雪琴这么活泼可爱,他也忍不住叫停了冯雪琴,因为大客车已经开进了燕京的城区地界,这段时间是下班行车的高峰期,大客车一旦是遇到了车流密集的地方就一定会及时刹车,如果冯雪琴如此沉浸在过度的喜悦当中放松人身保护的警惕之心,那么她很有可能会在座椅上磕磕碰碰。 司机师傅驾驶技术再是出神入化,也难以在车辆川流不息的燕京城跑出大客车应有的速度,更何况他在握紧了方向盘从燕京的五环地带慢慢地挪移到二环的西南位置。这显然是一项手上的细腻活,因此杨成斌十分体谅与理解司机师傅在城区开车的难处并不操心着急。就连心急的冯雪琴也安静地坐在靠窗的座椅上看着车窗外的各式各样高档汽车,各类品牌精美的标识把认车不多的冯雪琴硬生生是整了个眼花缭乱。 冯雪琴绝对是十足好问的人,她指着车下一辆奥迪四个圈对着杨成斌问道,“这是什么车子呀?挺漂亮的哈。” ------------ 第0066章 嚣张的外国人 杨成斌仰起脖子朝着车窗外一瞥,这流畅顺滑的线条加上坚硬敦实的屁股,他心里默默猜测着奥迪q7。等到这辆纯白色的四个圈超越了冯雪琴所依靠的车窗,并露出了车尾亮出了标识,果不其然正是奥迪q7。 “这可是奥迪q7噢,好贵的哈。”杨成斌说着啧啧嘴,他的语气像是在介绍着自家的珍宝。杨成斌如此招摇属于正常,男性血液里流淌着爱车的因子,很多成年男子从小男孩时代就侍弄着各式的玩具小汽车,等到青年时代他们骑上了需要换档操控的摩托车,终于守到了他们有朝一日事业有成,这必须地买车庆贺一下。车是身份的象征,以及车是男人第二个老婆,这两句大俗话基本概括了男人与车之间的亲密关系。 冯雪琴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哦,我知道了。”虽说冯雪琴口中这句类似于应付的回话没能链接到杨成斌的热情,不过人家冯雪琴本就是随口一问,或许是出于无聊,哪知道一辆汽车就彻底点燃了杨成斌。 奥迪车且驶过,又来了其他车辆候补上,尽管燕京入城的道路宽有十六车道,但是吞吐量有限也容纳不下那么多车辆。司机师傅卯足了劲头把持着方向盘,可是身材小巧的小桥车,甚至连稍显笨重的suv都老油子似的抢先占了大客车的路,在燕京四环路上行车像是非洲草原动物的大迁徙,走出了前脚掌踏后脚跟的节奏。幸亏燕京昨晚降下了一场雷阵雨,驱赶了弥留在仲夏的炎热高温,暴露出一丝秋凉的清爽金风。 如此应时普降人间确实是好雨,可是坑坑洼洼的道路上免不了有一些积水。积水有深浅,路面上有些地表盛装了一层见底的雨水,而有些大坑里聚集了肮脏乌黑的污水。这些雨后的积水对于车辆根本就不是问题,不过再浅层的积水都可能会沾上行人的鞋底、溅起来淋到骑车人的身上,罪魁祸首就是飞驰的汽车。 这显然就是考验驾驶人道德素质的时候了,有些懂得将心比心换位思考的司机遇到了雨后积水的天气会果断地减速慢行,以免车轮溅起的污水殃及到了他人。按照华夏国的交通法,行人是弱者应该得到庇护。 有善行明理的人,自然也会有蛮不讲理道德败坏的人,即便他们明明知道车轮下压过深坑里的污水,他们也会毫不留情地加速驶过。最终的悲剧还是降临到了无辜的行人以及骑车人身上。尽管华夏国在经济建设上可谓是一路高歌猛进,不过有钱了可以买房买车并不代表着人民精神境界有了升华,有些国人的素质确实亟待提高。相比之下,国外人民在平素日常生活中就体现出来了高素质人类应有的涵养与道德修养。 但是凡事是不可能有绝对的情况,在任何时代任何地点有了品德高尚的人,自然就会有缺德无品的人互补,华夏国的人民是如此,外国人民也是这样。杨成斌和冯雪琴就亲眼见识到了傲慢无礼的外国人民在燕京的大道上开车撒野,看来高鼻梁蓝眼睛的帅气的外国人民在生涩笑容下面也可能是隐藏着暴戾与凶残。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话说杨成斌和冯雪琴盯着一辆辆汽车从大客车车窗溜走之后,他们终于清醒头脑分析出跟这这辆大块头的客车一路上亦步亦趋腾挪到燕京二环西南面的海淀区长途汽车站,不到晚上九点钟开外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司机焦急的心情终于蔓延到了杨成斌和冯雪琴身上,他们这才意识到大堵车。 单杨成斌来说,他就是在这大客车上过夜,男人嘛简单随意就好,他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冯雪琴尽量控制住不喝水减少上厕所,她用唯一剩余的两张姨妈巾挨过了五个省份,不过她实在是无法忍受,满心里最期待的愿望就是赶紧去往清木大学报到,然后分配到宿舍洗一个舒舒服服的澡,爬上床睡通宵。 不过按照目前这个行车速度推测,冯雪琴的愿望是必须落空的。她瞅着窗外蚂蚁搬家式的大堵车,心是碎了一地,估计等到了汽车站这时间都到了大半夜。她是越看越惆怅,看不出有任何的希望,眼神的沮丧于是乎就体现在了脸盘上,甚至她嘟起了小嘴,活脱脱就一个没要到糖的小孩,这些都看在杨成斌眼里。 杨成斌当然是知道她冯雪琴为了什么事情犯急,这眼瞅着客车都进了京城,反倒是被堵车耽误了行程。他身上是有任务的,可不能再老陪着一大姑娘吃饭睡觉,护花使者又不是长工。他想来也有些暧昧,这种关系立即就是该断则断,他凑近了冯雪琴的耳畔说道,“咱们让司机开门放我们下车,你就坐地铁去学校”。 这话目前属于内部交流的阶段,则有了悄悄话的形式。杨成斌这么说来并不想让司机听到,他心里也不确定司机就一定能答应放他们下车,还有就是他说这话含有哄冯雪琴开心的意思。 冯雪琴听到他这么说就乐了,以她这两天与杨成斌相处当中了解到的情况分析,杨成斌敢于这么说至少是有九成九的把握,他话虽不多,但是一旦张口就有效用,不说废话不唠叨是杨成斌很好的习惯。冯雪琴一扫脸上的铁青色,“好呀好呀,你赶紧跟司机说哈,你让他就进放我们下车,我想今晚就赶到学校。” 杨成斌见女生焕然一新的精神头,这主意果然有用,他赶紧就扯开嗓门喊道,“司机前面就近放我们下车!”既然是杨成斌的命令,司机哪敢不听,他忙不迭地说道,“好的,前面路口,我靠边开门放你们下车”。 此时,拥堵的道路开了一个口子,大客车往右靠边停车打开了车门,杨成斌和冯雪琴三步并作两步就下车了。说时迟那时快,一辆纯白色的路虎见到道路的空隙加足马利飞驰而过,正好就把路边坑里的积水溅到了杨成斌和冯雪琴的身上。女孩子一脸的委屈之色,杨成斌火气就大了起来,朝路虎驾驶位看了过去,正好捕捉到了侧脸,高高的鼻梁、碧蓝的眼睛和黄色的卷发,这他妈分明就是一个外国人! ------------ 第0067章 三K党 司机随后打开行李舱的旋钮紧接着下车,他一眼望到这刚下车的杨成斌和冯雪琴身上遍布着污浊的水渍,再顺着杨成斌追看着纯白色路虎的视线而去,大概就猜测到了发生了什么倒霉的事情。咋一看,司机也看到了那个洋鬼子的后脑勺。他在心里辱骂了自己成千上万遍,千不该万不该都怪自己把车停在了这个不走运的地方。现在是洋人欺负了贵人,贵人奈何不得洋人,其中只有他是最好欺负的,当然他来背黑锅。 在普通老百姓的印象里,华夏国人群是分了三六九等,一等洋人,二等官人,三等少数民族,而最底层的就是平头小老百姓,这种观念已经形成了基本思维定势。这司机早已准备好挨一顿劈头盖脸的骂,本来这趟加班跑车就使他整个人神经衰弱,这下什么功劳都毁了在领导面前不讨好,而且还要折了面子。不过谁让自己吃这碗饭,只要是乘客不满意,如今还是这种最高规格的乘客要找麻烦,那就得低头认错挨骂。 出乎司机意料之外的情况是,虽然杨成斌面色铁青很不好看,但是他并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问着,“怎么在这燕京城有老外这么狂野地飙车,这大街上老热孩子多危险,他们有拿到我们国家的驾照吗?” 司机师傅看这些胡来到横行的外国人也是满脸的不爽,这股怨气在心里是憋足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现在终于是找到了诉苦的地方,于是乎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这帮子老外仗着国际友人的身份在华夏国享有优惠政策,说白了简直是特权,他们开车凶狠不说,就连考驾照排队都有插队先考的权力。如果不是我们国家碍于‘外交无小事’这层面子老早就把某些在燕京胡作非为的老外遣送回国了,看他们还敢嚣张不!” 冯雪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身泥水浇灭了身上所剩不多的精力了,整个身子就邹巴巴地凝缩成了一团。她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词汇来表达出出门如此不顺的窘迫遭遇,目前她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乖巧地听从着杨成斌的安排,不依靠这个男人,她在这燕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还能找谁呢。显然她行李箱里的一纸通知书是不能求助她脱离这片苦海。她竖起耳朵,听出了司机师傅对老外敢怒不敢言的痛恨,这跟她英语课本上见识到的外国播音人及学到的关于国外绅士的礼仪截然不同。可是她亲眼所见,老外并不像传言中那么神化。 杨成斌循着司机师傅的思路,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这“洋瘤”要是不治一治,免不了是要出大问题的。“这些老外在燕京做什么工作为生呢?”杨成斌不禁好奇地问,目前华夏本国培养的优质人才想要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工作难度非常大,这难度已经超过了找对象的难度。难道这真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他们还会干嘛!仗着本国的母语在世界通用,他们应聘做个外语老师去大学校园里代代课,顺手牵走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大学生,新鲜感到期了大姑娘玩腻了转身就走人,大不了去另一成城市找工作。去混大学的老外只能算作是一般级别的老外,有些本事头脑精明的老外直接就去了外企,装出一副高精尖人才的架势在公司里混吃泡妞,公开化办公室恋情、强势地挖走朋友或者同事的女朋友以及高峰期开车狂飙都是他们搞出来的!”司机师傅对于某些无良老外的恶毒简直是如数家珍,深入剖析了这些老外的可耻。 当然了,司机师傅嘴里那些风流不羁、沾花惹草、无聊可耻的老外并不能代表大部分在华老外,他说的那些可恶的老外指的是臭名昭著的三k党。这三k党的名号并没有进入燕京普通老百姓家庭,可是在大学圈子里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随便你在燕京某一所大学随机朝一个大学生比划着右手摆“三”同时左手也摆“三”,那么这个不幸的学生会鬼哭狼嚎一般飞奔着逃命,活脱脱就是苍鹰利爪下可怜的猎物兔子。 不过也不是随便哪个谁摆出这样标志性的手势都有如此让人生畏的出场效果,首先这个人必须得是老外,最好是高鼻梁、蓝眼睛、黄头发的美国人或者是欧洲人。如果你印度人或者越南人,对不起,你是绝对没有资格加入三k党这个叱咤风云的组织。其次,如果你很幸运地拥有以上这些鲜明的外貌特征,你再需要做到的是在左手手腕纹上独有的三k标识,这个标识由三个并排的英文字母“k”构成。最厉害的来了,如果你坚持完成以上这些雕刻在身体特有符号,你还得能用京片子说一句,“大爷我用三根手指就k倒你!” 司机对于这三k党的来源是有些了解的,原因他的侄子在燕京的某大学读书就遭遇了三k党的毒手,至今是瘫痪在家,就更别提完成学业了。这可恶的三k党把他侄子都给废了,这么严重的刑事犯罪显然是警方重点打击消灭的对象,可是他家人告到了华夏国家级的高等法院都没法给侄子讨回公道,后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话说谁可以这么牛逼,在本国的领土上侵犯本国人民的人身安全,司机那可怜的侄子还被剥夺了双腿。这就要说道横行燕京的三k党的创始人,也就是伤害司机师傅侄子身体的那个畜生大卫德,他后台很坚实,老爹是美国驻华夏国的大使。他那个老爹在华夏呆了将近三十年,人脉广博,直通华夏前十号人物。所以三k党的头目大卫德打残甚至打死个把大学生是屁事儿没有。当然也不能说丁点事没有,警方调查人员也会做样子走过场地把三k党最早的老成员请到局子里喝喝咖啡、做份笔录,接上级通知局长大人警告他们老实一点仅此而已。 ------------ 第0068章 分道扬镳 冯雪琴在一旁听着像是评书先生口述李元霸的荒诞故事,以往她印象当中高大挺拔、慈眉善目的洋人帅哥形象沦为了坏得脚底流脓头顶生疮无恶不作。看来这司机师傅的口头表达能力确实是非常不错,他用朴实的语言把三k党创始人对他侄子残忍的迫害及三k党在燕京嚣张跋扈的气焰表现得淋漓尽致,以至于这愤愤不平、人神共怒的罪衍感染到了冯雪琴。女孩子耳根子软容易听人唆使,杨成斌对此更是满腔怒火。 杨成斌是大学出身,他十分清楚一名年轻大学生被暴力折断了翅膀的痛苦之情,他也曾经年轻过品尝过大学校园里那些阴损的游戏规则。虽然他在大学的生活趋近完美,踊跃参加各类校园集体活动,拥有一个以为牵过手就能够永远走下去直到永远的女朋友,他也没接触到校园里的冷暴力,只是他幸运地化解了。 可并不是每个人在成长道路上都有杨成斌那般吉星高照的福祉,杨成斌是非常同情司机师傅瘫痪了后半生的侄子,同时他对于恃强凌弱的三k党的怨恨更是升腾到了极端的重点。其实这么看来杨成斌与素来无冤往日无仇的三k党是怎么结下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呢?杨成斌没缘由的仇恨不可能与刚才溅水挂钩。 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三k党手里不可能仅有司机侄子这一桩血案,恶霸的威风是拳头打出来,而当今的流氓,还是外国来的流氓是不会温柔到用拳头办事,想必在看似平静如水的大学校园里一定是暗藏着许多汹涌的波涛。更多的大学生选择了缄默,逆来顺受、敢怒不敢言成为了他们三四年以来的日常生活,这本该是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大学校园生活却被这欺男霸女的三k党给彻底毁灭了。以前的杨成斌听说到了这个恶劣的情况,可能只是摇头顿足素手无策,可是现今他不相同了,他满身的纯阴之气就是要销毁罪孽。 且不说了,标榜成熟男人的杨成斌不再会轻易地把对某个的厌恶和仇恨写在脸上,但是他心底记下了一笔――三k党创始人大卫德必死。他悄悄抹去一脸的腥风血雨,换做淡漠的神情说道,“师傅,你给我们取出行李箱,我们等下还有其他的安排,这边就不再耽误时间了,非常感谢你专程开车送我们来燕京。”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道谢,司机先是一颤,他跑车有些年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脾气这么温和的官家子弟,本来那发狂的路虎车轮碾压飞溅起来的污水就与他停车的位置有紧密的关联,自然他身上就背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杨成斌把这笔账结结实实地记在了三k党身上,就跟这司机没了半毛钱的关系。 冯雪琴也是文明人,读着华夏国人民教育出版社推出的二十一世纪教科书成长起来的高材生,必然少不了对着司机师傅也是千恩万谢。其实这份诚恳的致谢是包含着些许怜悯同情,表露出对司机侄子的担忧。 “小伙子和大姑娘,你们真是太客气,这只是我本职的工作,只有听领导统一的指挥才能够打胜仗。”司机师傅把上个世纪六七年代在会上发言致辞的言论用作接受感谢上显然是没有合理性,听起来挺别扭。 冯雪琴甩头望见四面八方都在泼墨似的夜色,陷入了焦急的情绪,便是一把挽住了杨成斌的胳膊。杨成斌先是被飞车溅了下半身的脏水,随后有听说雄霸燕京所有大学的邪恶组织――三k党,他心底满是冰凉像是被打入了南极的冰窟窿。他预见了前路的凶险,若想要铲除一系列悖逆公平泯灭人性的罪恶,更是要进行更惨烈的武力飘洒更多鲜血。此时女孩充满了温情的拉拽让他整个人都暖和了“你别急,他马上好。”。 司机听到了杨成斌与冯雪琴的说话,这就是催促的命令,他麻利地随手就把黄色的旅行箱掏了出来递交到杨成斌的跟前,他并没有塞进杨成斌的手中,这旅行箱虽说不重,但是要一只手在不经意间提起并不是难事,他才不想就这么无礼万一惹恼了这官宦子弟,后果可能就是他这跑车的活儿估计就很难保住了。 杨成斌冲着司机笑笑,弯腰伸手提起了旅行箱,拉着冯雪琴与司机告别就往人潮更深处流了过去。司机望着他们两人的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嘴上说着这么奇怪的公子哥都没有男人的脾气,可是他内心里对于杨成斌仍然是有几分畏惧的,这常年混迹在各类高档消费场所的官家公子到底什么变态性格,他摸不准。 司机像是送走了两位披着瘟神灵魂的贵客下车了,他这会儿身轻如燕身心愉快地踏上车。不管这京城的道路有多么的拥挤他都有时间等下去,因为通往远方的路早已聚满了强者,他卑微弱小只有接受等待。 杨成斌并没有回头,他知道唯有跨入强者的圈子才能够保全男人的面子与尊严,不然一切的卑躬屈膝都源自于内心里的软弱。他已经不能回头了,人世间的暴力尚足以伤筋动骨,何况他所属巫医道行一脉正名实力复兴威望是需要杀出一条永不回头的血路。此时,他感觉体内的纯阴之气和神灵功力激发到了极点。 温顺了老半天不说话的冯雪琴打断了杨成斌渐入仙境的冥想,又再一次把杨成斌拉回到了无奈的现实,他始终是无法脱离肉体凡胎的人性约束,心不硬是埋下了日后争霸神佛鬼仙妖魔多界的隐患。冯雪琴娇羞地说着,“你今晚送我去学校好不好嘛?我想尽快办完入学手续的事情,在这之后咱们就会有充沛的时间。” 冯雪琴说话只是说了一半,以后有时间干嘛呢?约会吃饭逛街看电影,花前月下?冯雪琴这算是留了半个悬念,也守住了女孩应有的矜持。只是杨成斌并没有细心听出冯雪琴抖出来的包袱,他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好的,没问题,我打车送你去学校,你这身子的确应该好生地休息了。” ------------ 第0069章 飞向宾馆的床 冯雪琴听说要被塞进出租车送回学校,心里那个五味杂陈顿时有感,她悔不当初乔装娇柔很不到位。这杨成斌就这么不怜香惜玉,这下可没辙了,冯雪琴只好是主动出击,“你陪我上出租车,送我去学校好吗?” 显然冯雪琴提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杨成斌也是谈过长跑恋爱的人,女人心海底针固然不假,但是女孩子的那点小心思他还是能够领悟一二的。这天色已经暗淡下来,这座充满未知际遇的华夏第一大城市对于冯雪琴这十足的黄毛丫头来说恐惧感大于新鲜感。杨成斌当初离开老家洪都去羊城上大学也品尝过苦涩。 “那好吧,我跟过去帮着提旅行箱,保证送你到学校,你这下该放心了吧。”杨成斌面对这个孱弱的女孩不假思索地说道,他想到特殊的身份已然不再是普通人,所谓是实力最强责任越大,缘分是不敢奢求的。 冯雪琴听杨成斌这么说来,像是喝了一碗驱寒的热汤,从肠胃到心肝都是暖烘烘的。如此看来,这个可恶的杨成斌内心深处还是潜藏着几分可爱,虽说没有那些名正言顺的浓情蜜意,但是这样的陪伴就足以。 杨成斌提起来旅行箱携着冯雪琴沿途张望过往的出租车,京城果然就是派头十足,不过五分钟的时间来往有二十多辆出租车,这个出租车流量数据拿到京城城区路段也不足为奇,而且这驶过的二十多辆出租车上载客也不奇怪,令杨成斌十分纳闷的是每辆出租车都坐得满满当当,没有预留空位,单人打车的情况更是不可能会有。杨成斌这就不禁的感叹起来,首都人民果真起到了典范效应,下班拼车的热情如此高涨。 冯雪琴眼睁睁地望着溜走的出租车头也不回,内心有些着急,不过既然有了杨成斌的陪伴,她什么都不用怕了。她转头凝望着杨成斌,发觉他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未了,他这迷离的眼神像是遗失了重要的东西。 她所想的没错,杨成斌确实是在思索着这熊萧渔那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也不传来一点音讯搞得他心里很是没有底。冯雪琴跳跃着灵动的双眼皮大眼镜,调皮地说道,“你的行李还在先前的那辆大客车上,你给你弟弟打电话问问呗。”此时杨成斌行李的下落未卜,女孩的活泼正好是可以减缓一些他们的紧张情绪。 杨成斌这人的性格是不喜欢主动出击,如果熊萧渔真心为行李着想的话,他老早就打电话过来汇报了行李情况。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杨成斌也就没了主动打电话的念头。不过这么兜着可不行,杨成斌这性格让他走了不少弯路,此刻他也是应该要学着改改了。当真那个看似普通的蛇皮袋里装载着巫医门派一脉复兴最后的火种加希望,假如这些医书与典籍不幸遗失了,千年传承的巫医门派一脉可就砸在自己手里了。 这样的历史骂名,就算杨成斌拥有再坚硬的肩膀那都是扛不起的。所幸杨成斌就拿起手机拨打了熊萧渔的号码,其实他早已把手机拽在手里好一会儿时间了这决心下来了,电话也就拨过去了,“喂?熊萧渔?” 其实,熊萧渔一行人这会儿已经是住进去了当地警方安置在县城的宾馆,也许这宾馆比不上大城市很多规模一般的宾馆就更不能比豪华宾馆星级酒店,可在这么个三省夹逼的小县城里那可是首屈一指的体面地方,倒不是说县城里就没有其他的住宿宾馆了,如果这宾馆是一家独大说出来也没啥意思了。 原来这家宾馆的老板是一名退休的老警员开的,他在当地局子里兢兢业业干到了退休的年龄向来是人际关系相当不错,很多新晋的警员都认他做师傅。所以,当地的局子有啥集体活动都会集中安排在这宾馆举行,因此一时之间这家宾馆的生意是十分红火,很多老百姓想预定房间都得提前三天。这家宾馆在六楼给当地局子的老干部老同事留出了一层的房间备用,你说坐拥警察驻守治安一流的宾馆生意能不好吗? 其实,这关于宾馆治安的问题坊间流传了这么一个段子。顾客问道老板,“你这宾馆正规吗?”老板回答说,“我这宾馆超正规的。”顾客邪恶地说,“你这宾馆正规,你还住呀?”老板算是读懂了,忙不迭地改口说道,“我这宾馆可不正规了!”顾客傲慢地说道,“你宾馆都不正规了,谁还敢住呢?”看来正规与不正规还真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孪生兄弟,两者的力量都需要相对而言,此消彼长谁都赢不过谁,更是无法替代。 到这儿可能有人会说了,把警察局搬到这宾馆或者说这宾馆是当地警察局的分部,那么“老三毒”和“新三毒”岂不是没处藏身了。宾馆开门做生意,除去部分顾客确实是睡觉过夜的基本需求,更多去到宾馆开房的顾客那就是为了追求**裸的刺激,而且这些让扣人心弦的刺激快感往往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也是属于警察打击的对象。照这么这家宾馆应该是生意奇差,但是有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现在熊萧渔就呆在这个最安全的地方,经过一场酣战他升格为大家心目中刚正不阿的超级英雄,他擦着拳头上细腻的血迹――别人的血液,却浑然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一战成名。坊间爱说一句话,出名要趁早。可是这一不小心地扬名立万,让熊萧渔这个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自我感觉相当良好,谁都喜欢被人捧起来的感觉,可是谁都经不起被人捧在空中轻飘飘的感觉,可悲的是这种危险的高度随时会跌落。 熊萧渔反手锁门衣不离体地飞向了宾馆房间的大床,一阵柔软舒服的感觉随即就遍布了全身。他感觉到身下有个源头在散发出酥麻的震动感,咦,有电话?他慢条斯理地接听起来,“喂,是哪位呀?” ------------ 第0070章 意识流神技 熊萧渔说话倒是不客气,都少了对大哥的称呼,人果真是稍微获得了一点美誉就容易轻飘飘浮上天。特别是像熊萧渔这种没有社会经验的楞头青,更是不懂得如何收敛年轻气盛的张狂,这就是典型的欠管教。 杨成斌在电话这头听到他这么生硬的口吻说话,心脏疙瘩乱跳了一下很是不痛快,这还是日前收服的小弟就敢吹胡子瞪眼,那以后他翅膀硬起来还不得要翻天。杨成斌难掩的失望,这个电话压根就不应该打! 冯雪琴在一旁是紧盯着杨成斌脸色的变化,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杨成斌听到电话那头说话之后情绪波动很大。单凭这些细节的迹象,冯雪琴就可以断定对方那是说了让杨成斌刺耳的话。这么说来,这两兄弟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和谐。此时她作为杨成斌的精神支柱,拉了拉他的胳膊使得自己的身子依靠在这个男人的胸膛。虽说冯雪琴不是老爱撒娇的女孩,但是女生展示温情的天性还是在她身上一览无余地体现出来了。 杨成斌从电话那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女孩的身上,软玉温香的少女身体严丝合缝地粘贴在自己的胸前,这种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舒适感在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的每一个毛细孔散发出来。他也不再对着手机话筒说话,流转着温暖的目光扫视着冯雪琴披肩长发。姑娘的柔情似水让他忘却了视如兄弟的熊萧渔的无礼。 熊萧渔喂了几声之后收不到对方的回音,他也感觉到此人有些奇怪,这点越来越强烈的不对劲吓醒了他的英雄梦,那种作为英雄高高在上的感觉蒙蔽了他的双眼、迷失了他的心智。他忙不迭地冲着手机屏幕瞅一眼,原来打电话的是大哥杨成斌噢。他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着实是失礼,吼着说“大哥、大哥、大哥!” 手机听筒里传唤着喊叫“大哥”的声音,这声音顺着杨成斌的颈脖子传递到了冯雪琴的耳朵里,她抬眼一望杨成斌,瞬间是四只热情的眸子相互猛烈地撞击着,此时的气氛加上两人之间的感觉刚好酝酿出一坛子美味香醇的老酒,只是他们两人都没有喝醉而已,不然杨成斌与冯雪琴发展的速度那可是乘坐上了神舟系列的飞船。毕竟冯雪琴人家是未经人事的少女黄花闺女,招架不住这阵势赶紧说道“电话里在叫你噢!” 既然杨成斌已经是实现了做坏事的目的,而且人家女孩子那也受不了这般的意乱情迷,杨成斌收起带电的双眼转向了关乎巫医道行一脉传承得当的大事。“喂,听着我是你大哥杨成斌,小弟你现在哪里呀?”杨成斌找回了男人自信的霸气,说话间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就像是直属领导在考查着底下员工的工作细节。 面对这种略带有命令的口味,熊萧渔的优越感顿时是失去了八分,他也就是服杨成斌的管教,这可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杨成斌在他的头颅里植入了符咒。熊萧渔在晚后的日子里都必须听候着杨成斌的指挥号令,既然他们之间建立了这么牢靠的从属关系,熊萧渔自然是极尽属下本分说道“大哥,你有什么指挥?”。 “老弟,你留下的那辆大客车到底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你们现在到底是在哪里?我要知道你现在确切的位置?”杨成斌这么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之后总算是把埋藏在心底里的疑惑都一股脑地释放了出来。 在杨成斌享受着这种激射快感的同时,熊萧渔却并不好受,因为只要他在适度舒适的环境下一听到杨成斌的名字并且确定杨成斌在与自己对话,他的大脑就是处于杨成斌所操控的器官范围内。理论上来说,熊萧渔目前就是身处于这么个状态。他这没法回想,只要他一转动脑筋回想往事就会感觉脑子里要炸掉。 这种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杨成斌就是控制住这巨大能量的掌控者。他手下将会有无限的信徒,在他的发号施令下活着,他做事的风格想事的方法都会灌注到信徒的脑子里。只是他目前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手上已然是在享用着支配他人思维的神灵功力,他又重复了一边他问话的内容,这次他尝试温柔没有发火。 可是熊萧渔这个时候哪里还吃得下温柔,但凡是需要经过大脑的事情,他个体都无法控制住。面对着杨成斌近乎是鞭策拷打的质问,熊萧渔简直就快要心肠俱断。此时还是大哥杨成斌起到了疼爱的优良作风,他听着熊萧渔这头嘤喃地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 第0071章 情况汇报者 俨然无声,电话那头的熊萧渔像是悄然遁去。不过杨成斌透过手机听筒隐约地是耳闻了熊萧渔传来的窸窣的声音,他也感觉到了情况并不妙,立即说道,“老弟,你那没事儿吧,赶紧把电话给李师傅接一下!” 随着杨成斌这声建议消散下去,电话那头仍然是没有任何的回音。杨成斌加重了嗓门,形成了声嘶力竭的呼喊,可是电话那头不见成语的回话,只有嗡嗡嘤嘤的声音。杨成斌骤然波动起伏的情绪彻底感染了冯雪琴,冯雪琴并没有无趣到询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情,他的焦急全部写在脸上呢,傻子都可以看得出来急。 倒也没辙,人都不知道在哪儿,打电话更是无声入耳,没有回应的联系才是最可拍的噩耗。正当冯雪琴和杨成斌面面相觑的时候,依旧没有挂断的电话迸射出来了全新的希望,手机听筒里居然传来了声响。 准确地说,比声响还要更加让人欣喜满怀,原来是电话那头有了说话声。“喂?喂!是杨成斌老弟吧?我是车上的老李,你弟弟熊萧渔就在我旁边,他刚才身体不舒服,我拿过了他的手机听到你还在就回话了。” 这会儿总算有一个清楚情况的人了,而且这李振涛是跑长途车的老油子,杨成斌直接跟他沟通还能够更加轻快地获悉整个事件的大致过程,毕竟熊萧渔只是未曾踏入社会的学生而已,他能够说出个所以然吗? 原来,熊萧渔是彻底被杨成斌植入的符咒给控制住了思维,他一旦回想着过往的事情就会嗡嗡头痛,很显然熊萧渔与他脑子里的寄主符咒还没有很好地磨合,其实是杨成斌体内四处游走的神灵功力没有发挥出规模优势,所以这符咒并没有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杨成斌的操控与熊萧渔的思维搭建起一座平缓的桥梁。他就是在头颅剧烈疼痛下诱发了短促的昏迷,甚至是窒息。他顺势就倒下了,幸好是李振涛进了他的房间。 李振涛本意是过来熊萧渔这边房间,找到他这位少年英雄探探口风,他可以瞒过警方,那是因为当地局子的领导可不想枝外生枝,本来那一伙嫌疑犯就足够耗费他们的办公时间来折腾了,可甭想再牵涉出其他嫌疑人。某些人知法犯法罪大恶极,但是更多是有权不用,渎职罪更加可恶。并不能说那些人窝囊,出力不讨好的事儿谁去干。老李明白他们这些寄生虫办事的规矩,但是这一身是胆的英雄到底会放过自己吗? 只要是想到这个问题,这李振涛是心力交瘁、十分后怕,凭着熊萧渔的手段这要是黑自己一把,他的侄子估计十年八载都找不到他的遗骸。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年轻人既然有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的魄力与霸气,多少是不会与自己这般小虾米斤斤计较的吧,于是乎李振涛就是抱着这样矛盾的侥幸心理去到了他的房间。 李振涛对着侄子李长治使了一个颜色,告诉他不要乱走,这里虽然是警方的地方,但终究不是自己的地方出了什么事情透过警方走程序会很麻烦的,他走到了门口准备敲门,“咦,怎么房间门居然没上锁?”他来不及解读清楚其中的意味,转身一个念头就从他的天灵盖攒射到脚底板,“难道这小娃娃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老早就猜到了自己要过来试探试探,所以给留好了门。”他想到这里不禁头皮发麻感觉被脱光了。 可是等到李振涛推门进入之后,他脑海中幻想的一个威风凛凛的少年侠客面对着窗台背对着房门,用后脑壳看着自己蹑手蹑脚地踱步到近身的位置,他这才绷着一脸的严肃转身瞧上自己一眼,紧接着一小段的冷场,片刻之后少年再开始说话,还是略微带有教训的口吻。不过,房间内的情况与老李所见相距甚远。 李振涛一眼望到了熊萧渔躺在宾馆大号床铺上翻滚着,身子在止不住的颤抖着,他见此种情况忙不迭就滚了过去,还真的说是滚了过去,因为老李太过于担心着熊萧渔的情况,两只脚相互踢踏把自己给绊倒了。他就化作一道优美的弧线,在低空中调整着身体的姿势,用右侧边身子安全着地,再一个翻滚就窜到了床榻的边缘地带,老李支撑着站起来几乎是跳到了熊萧渔的侧身,用手抱起住他的身子拿过了他的手机。 电话里还有说话的声音,李振涛看了一眼熊萧渔,他眼珠灵活地打了几圈并不像是生命垂危、危在旦夕的重症患者,倒是这手机听筒里传唤着焦急的叫喊声,他估摸着电话那头的人是听到了熊萧渔晕倒后的无声的叹息,现在对面的人应该是要急疯了。老李急忙之余也细心地看了一下屏幕上来电人原来是杨成斌。 杨成斌也着急着想要知道熊萧渔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就没跟这李振涛寒暄,直接切入重要的话题,不过这次话题排列的顺序是有些不同的。杨成斌对着手机的话筒说道,“我这老弟熊萧渔到底是怎么了?你们那班客车遇到了什么情况呢,怎么还给我演了换车这一出?还有我那行李到底怎么样了,现在安全吗?” 既然这杨成斌都把想要知道问题的前后顺序都给捋好了,那么李振涛这边自然就是跟着问题给答案的份了,李振涛是不敢怠慢杨成斌的,现在自己手里躺着他的弟弟,光是他一个弟弟都可以战过一帮土匪,那如果是他本人出马这战斗力难以预计的,这问题他本人都无法估计清楚自己的破坏力到底有多么强大。 人老精,鬼老灵,李振涛也是江湖里的一条老油条,他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眼臂弯下的熊萧渔,他此刻呼吸顺畅、胸口起伏的幅度有规律,并没有任何危险的警示。李振涛脑筋一转准备好了说辞给杨成斌回话呢! ------------ 第0072章 老弟是英雄? 杨成斌这头等待着李振涛的回话,不禁是胸口增速起伏,这要是老弟有个三长两短他当然也不好受。不说别的就凭熊萧渔喊了他几声大哥,一声大哥,终生大哥,熊萧渔遭遇到了什么麻烦找到杨成斌好说话。 李振涛静默的中止停顿吊足了杨成斌和冯雪琴的胃口,这会儿终于又张口说道,“你弟弟刚才头晕得厉害栽倒在我怀里,可能是体能虚耗过度需要休息,现在看来他没有什么大问题请你放心哈。至于我们的大客车情况可就没这么好了,我们半夜在乡间小道行车被一大帮土匪打劫了,车上乘客的财务被洗劫一空,人员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全靠你弟弟出手制服了那些凶神恶煞的土匪,等到了警察过来现场把他们一干人等给全部绑走了。你的行李可保管得相当好没人碰过,明天安排车送我们去燕京,我保证行李原样交给你。” 打劫、土匪、制服这一系列内含暴力的词语在杨成斌的脑海中周旋着,他参考了一些上个世纪90年代香港出品的枪战片勾勒出了土匪凶悍的模样,他着实为大客车上的乘客能够脱险感觉到不幸中的万幸。但是更让杨成斌大吃一惊的就是,他老弟熊萧渔出手制服了残暴的土匪这可是超越了杨成斌仅有的想象能力。 “老哥你们一车人现在情况怎么样呢?”杨成斌作为提前下车的幸运儿,必须是得要关注一番问候一下同车车友的人身安全。他问着这话,眼神转向了冯雪琴的脸庞,可能是声音冲破了话题她也知道噩耗。 李振涛听话间,寻思着这小子心思还不错,这都还记得我们大家的死活,还以为你只关心你那破蛇皮袋里面的行李呢。于是他也热情地总结以及汇报着全车其他乘客的情况说道,“大量的土匪向乘客勒索本就不存在的高额过路费,只要是有反抗行为的乘客都会遭到土匪不同程度的毒打,因此不少乘客身上都带了伤警察接管此事后立即送受伤乘客去当地的县人民医院进行救治,幸好只是一些皮外伤,现在乘客被警察安排在县城里最安全的宾馆就住休息,门外就有专门人员看守十分安全。并且明天派专车送我们去燕京。” 这么咋一听来,大客车上可怜的乘客朋友们劫后重生的经历虽说刻骨到挥之不去,但还是值得庆幸的。可最让杨成斌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是小老弟熊萧渔出手制服了一大帮土匪给警察赶到现场腾出时间创造机会。熊萧渔他那么一个文弱的书生,顶多是耍嘴皮子的功夫,可是真要动起手来,估计他是挨不住一拳头。 “你当真是亲眼所见我弟弟动手制服了那帮子土匪?”杨成斌用着一种极其质疑的语气针对心中的这个疑窦询问着李振涛。杨成斌的这个疑惑是相当合理的,就算他获得至阴之气和神灵功力后也没大打出手。 李振涛眼前闪现出当时的画面导致回忆涌上了心头,他更加肯定地说道,“我非常确定就是你弟弟在为难时刻挺身而出用拳脚功夫救下了我们一车人,否则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大家都说你弟弟是超级英雄。” 杨成斌听着李振涛这么诚恳地回话,伴随着他斩钉截铁地讲述,杨成斌的嘴巴可是惊讶地缩成了小圈,难道真是自己小看了熊萧渔那小子的实力吗?这就使得杨成斌不得不重新衡量熊萧渔这家伙内在的真实力量了。他思索了半晌,冯雪琴只是凝望着呆若木鸡的他,任由耳畔里传来李振涛的声音,“好,我知道了。” 李振涛那段被凉了一阵连旁白都没有的空挡,随即被一触“啪”地挂断了电话,他当然不会自找没趣找过去询问是信号不好通话中断或者是对方手机欠费停机。李振涛手头上还真是有正事,并且是十分要紧的正事。他手上还躺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还真得说年轻人的恢复能力好,刚才邹巴巴的熊萧渔现在好了。 现在这会儿冯雪琴可以说是完全贴在杨成斌的中间四分之三的身躯,任何过路人瞧见了都会忍不住地感叹现在的年轻小情侣真是把生活片搬到了大街上现场直播,这没羞没臊地旁若无人的淡定也让某些封建残余思想牢固的人讽刺了老半天。杨成斌沉溺在李振涛的话里千思不得其解,冯雪琴更是没在乎旁人的目光,片刻的温馨幸福岂容毫不相干的人肆意地践踏。她完全沉浸在这等爱人距离,分心之余都没听到电话。 直到杨成斌从电话中回过神来被扭捏了几下,冯雪琴本人才感觉到了过度亲密来得不合时宜,本着少女的娇羞她从杨成斌的身子里钻了出来。杨成斌摆出追击冯雪琴耳朵的姿势逮住了合适的位置,冲着冯雪琴的耳郭说道,“原来那班大客车遭打劫了,幸亏是警察及时赶到,乘客没出什么大事儿,我的行李还好。” 冯雪琴点着头表示着内心的同情,既然杨成斌的行李没有意外,那么她终于是可以放心了。其实她老早就听到了打劫的事情,虽然脸上绷住了笑逐颜开,但是心里灌满了十分喜悦幸好是跟着杨成斌走没受罪。 杨成斌打断了无休止的猜想,目前手头上最要紧的事儿当属送这姑娘去学校报道,现在这天已经黑了下来,如果再晚了估计这丫头都见不到大学辅导员。所谓是心想事则成,伸头就来枕头,这下出租车来了。 耗了小四十分钟都没见影的出租车,这会儿自个停了下来,杨成斌看着那是心急眼热,就想着迈开矫健的步子把车给截住。可是还真别说,在燕京打出租车还真是一个技术活,拿到奥运会上绝对是拿得出手的一项竞技体育项目。因为当杨成斌撇下冯雪琴准备先抢下出租车再招呼冯雪琴上车的时候,出租车被抢走了。那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出租车离咱们远去,杨成斌冲着出租车驾驶室的方向大吼了一句“能不能拼车?” ------------ 第0073章 子薇姑娘 拼不拼车,当然不是你杨成斌说了算。现在司机师傅大可是一脚油门,飞快地逃遁而去。即便是出租车大哥出于怜悯同情的心态给了杨成斌提交拼车申请的宝贵机会,最后这杨成斌能不能跟抢先的乘客同坐一辆出租车那也得同路才能顺带。这也算是入乡随俗,这要是放到羊城,杨成斌才不会跟他人分享出租车。 估计是抢出租车的乘客此刻遭受到了良心的谴责,她敲击着防护网示意着司机大哥先别起步,“你要不要过来拼车呀?”出租车后排坐着一个长腿高跟姑娘面露焦急的神色,只是被黑夜墨色给掩盖遮蔽住了。 杨成斌仿佛在佛堂里听惯了枯燥的佛经,突然间他耳朵传进了一阵动听的靡靡之声。那女孩说话像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分分钟扣住了杨成斌的心弦。他现在唯一念头就是上车走了,再也经不起这胡乱消耗时间了。其实这主要原因不是碍于如果今晚来不及把冯雪琴送到清木大学报道分宿舍,杨成斌就抽不开身也没有私人时间去处理好手头上的两件大事。目前杨成斌首当其冲的就是见到冥冥老者以及制服大卫德。 “我要去清木大学,请问顺路吗?”杨成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这话语携带者一股呼呼的风声,只见小伙杨成斌拎着黄色的旅行箱就窜到出租车左前方的窗口,人家司机大哥只见后视镜一条黑影咻地出现。 “那可不好意思噢,我这不顺路,你去拦其他的出租车吧,”此时后座的妙龄少女不假思索直截了当地说道,生怕多给窗外的杨成斌一点机会。杨成斌听着这话可就不爽了,好不容易扯下面子与你在千里之外拼车一回,人家这还是第一次就被你这小嘴给泼了冷水。此时,冯雪琴在做足三秒钟的反应时间过后也加速到狂奔着涌到了窗口外杨成斌的身旁,正好就听到了一个冰冷的女声说着“不顺路”这三个关键字。 怎么不顺路了?当“不顺路”这三个字灌入司机大哥的耳朵里,人家可是立马就做出了是非判断,这位小姐一上车就喊道是要去海淀区的鑫尊国家大酒店,甭说不顺路这分明就是要经过清木大学。司机大哥对于先上车的女乘客的行为很是不理解,前一秒是她要叫停车询问车下的杨成斌是否顺路,后一秒她有把明明同路的乘客给撵下车,这女人变脸还就真是一秒钟的事情。不过当司机看到了后面跟着的冯雪琴,出于男人偷腥的天性所导致的惯性思维模式,好一出老公、正室与小三的故事梗概瞬间就浮现到了他的脑海。 出租车司机这个行当本来就枯燥无味,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每一个出租车司机都是一张不折不扣的名嘴,人家上班手握方向盘之余空着嘴巴就是陪着乘客侃大山,全华夏国的出租车司机又属燕京的出租车司机神侃的功力最强悍。这么推敲下来,大多数出租车司机或许都有一颗寂寞无聊的心,瞧这个司机大哥也不例外。而这是从他的这句话看出来的,“这位小姐你这是要去鑫尊国际大酒店与清木大学同在海淀区,很是顺路,我建议你跟这位先生以及他身后的那个姑娘一起拼车过去吧,我送他们到了大学你还没下车呢!” 这么一根搅屎棍彻底就把后座的那个美艳姑娘给惹怒了,她给杨成斌放了一句客套话,这本就是她给出的最大面子。现在这情况是车下的杨成斌外加后面的那个女孩看样子是要上车来了,她也很没辙,谁叫自己的谎言被司机大哥毫不留情地给戳破了。这个叫做子薇的大姑娘咬牙切齿地用凶狠的目光瞪着后视镜。 司机大哥自然是知道他来这么一招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会惹恼后座的姑娘,但是他这红脸的毛爷爷得赚,人家的家务事得看,好一个一举两得额之计。所以司机大哥也就没敢瞧后视镜,估计后座的是要吃人。 “美女,你就顺道捎上我们吧?实话告诉你,我们可是连夜从外地赶到燕京的清木大学来报名上学的,歌里都是这样唱的,‘燕京欢迎你’。我这人很好说话的,欢迎仪式不用搞了,你把车门开开咱们拼车。”杨成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道着,他说道着这么油腔滑调的话把后座的姑娘给气得紫起了猪肝色的脸。 后座的子薇姑娘人家早就松口了,你们跟着门口犯个什么老实劲儿,屁颠屁颠地拉门上车不就结了!司机大哥看着老实巴交的两个外乡人,内心是泛起来了怜悯的同情,嘴上却嘟囔着含京片子国骂,乡下人! “我说,你两不是赶时间去大学报名吗?那怎么还跟门口站着不上车呢?”司机大哥算是脾气好性子足的师傅了,真是忍不住带着请求的语气招揽着杨成斌和冯雪琴上车,并告诉杨成斌后备箱已经打开了。 杨成斌听到了司机大哥准许他们两人上车的通知,整个人都像是微风拂过的花骨朵笑得乱颤,他耳语着让冯雪琴先开门上车,自个儿倒是推着黄色的旅行箱往出租车后备箱走去,紧接着他打开箱门放入行李。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并没有花去多少时间,相比之下冯雪琴上车的动作也是发生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微小的时间里。里面儿给挤挤?难道杨成斌也想要塞进来这本来就吃紧的后座,冯雪琴那是巴不得杨成斌挤进来后座,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跟杨成斌零距离接触了。但是子薇姑娘是绝对地不同意,如果杨成斌非要挤进来后座的话,她宁可不怕麻烦从后座爬出来换到副驾驶的位置。可是他们都想多了,杨成斌并没有想要做到后座的意思,只是靠近过去拿走了冯雪琴贴身的包包,让她可以做得舒服一些还不会铬着疼。 ------------ 第0074章 谁是小三? 虽说这北京现代制式的出租车后排空间还算是宽敞,加之后座的两个女孩身材娇小不占地方,如果逞强加入杨成斌,挤挤那也是可以塞进去的。人家司机大哥终于给出指导性的意见,“小伙子你坐前排副驾驶”。 这下出租车后排的两个姑娘总算是消停了,一个姑娘是极力反对坚决不同意杨成斌坐进来后排凑热闹,另一个姑娘是巴不得杨成斌塞进来紧挨着坐在自己的身边,站在如此激烈对立面的两个人摩擦出来了第一次红脸。幸好是司机大哥出面,用把杨成斌安排到前排副驾驶乘坐的方式叫停了这两个姑娘的红颜怒火。 咋一看来,这司机大哥是当之无愧的好人,其实才不是呢,这司机大哥老坏了。他这么安排是想要支开男主角,让他眼中的正室和小三直接接触正面交锋,正室拜托了老公的牵扯以及小三脱离了男人的庇护。老公站出来谁也不帮,这可就是硬碰硬的对抗方式。接下来免不了是一场女人之间的血雨腥风,满是看点。 就当司机大哥打着心里的如意小算盘,杨成斌已经上车端坐好,“司机师傅,走着吧,清木大学!”。杨成斌瞧着司机大哥若有所思迟疑着开会,于是乎他就张开嘴提醒着司机师傅别跟这墨迹了,哥们有正事呢。 “好叻,咱们走着。”司机大哥一声爽朗的大笑,说话间伴随着车身启动时的震动,车子已经起步了。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从这一刻起司机大哥的话匣子就此打开了。后排的两个姑娘处于激发状态,这司机大哥那当然是要往上面加一把火,人家大哥对于推动这场战斗可是付出了不遗余力的努力。就等着这场好戏。 “小伙子,外地进京来得呢?”司机大哥狡黠地一笑便开始给杨成斌下套,他用着和蔼的语气丝毫不像是使坏的人,真真的是一个夹着大尾巴狼。燕京的哥聊天功夫不着痕迹,看似漫天闲聊,实则句句有意。 杨成斌压根没留意司机大哥嘴角狡猾的笑容,卸去了防备老实巴交地说,“我是从羊城过来的”。杨成斌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冯雪琴抵着右后方车窗玻璃坐,跟子薇隔开了一大段距离,他嘴里默念着“是我们”。 “那你老家那边挺远的哈,过来燕京做什么呢?”司机大哥继续说着关心杨成斌的话,人家是从杨成斌的角度来思考问题,羊城大老远来一趟燕京,可别告诉我是来这里抹黑旅游的。这贴心的话说得很合适。 杨成斌听着这话心里热乎了,一路上的艰辛只有路上人才知道,这回让司机大哥讲出来了感同身受的意味,所以杨成斌赶紧也就接话了。他这回调整了说话与转头的前后顺序,杨成斌先是保持着之前转身回头的动作姿势,等他确实瞧见了冯雪琴心平气和地半眯着眼睛端坐,他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来报道的。”。 这司机大哥所说的不是废话吗?人家杨成斌老早就交代清楚了,拼车赶着去清木大学报道的事实,怎么又被司机大哥挖出来再说一遍,如果说这不是无聊找话,这又是什么呢。人家杨成斌回答的人都不嫌烦,其他人还有什么权力厌倦不耐烦,甚至是想着把杨成斌的嘴巴给封起来。看来杨成斌此刻的状态在于分享。 我去,你丫的真够生猛的哈,包小三都远到羊城去了。这回被原配抓了个正着吧,我看你还怎么脱身。老子我战战兢兢大半辈子都没敢包养小姑娘,你这么年轻就坐拥那个美妞,司机师傅满心委屈到轻度变态。 “你是陪着后座的那位姑娘来燕京的吧?怎么她还是个学生呢?”司机大哥一面双眼全神贯注地盯紧了道路前方车辆的行驶情况,又一面向杨成斌丢去了如此的重磅话题,说话间他都没有正眼看一眼杨成斌。 杨成斌听到这话就感觉就有些不对劲,什么叫陪着那姑娘来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倒要看看这司机师傅能说出怎样的玄机来。杨成斌如实回答道,“对,没错,我就是陪着她过来燕京的”。 司机大哥一听身边这小伙子说得那是一个理直气壮,底气十足地交代了“***”、“玩小三”的基本事实。初生牛犊不怕虎,小伙子猛过了老伙子,在司机大哥看来,杨成斌做了其他男人不敢做的事儿,说了其他男人不敢说的话。可是你潇洒之余也要尽量擦干净屁股,正好这司机大哥有是个热心肠,一定要掺合进人家的家务事。 杨成斌等着老半天不说话的司机师傅,瞧他这回又能说出怎么石破天惊的话来。咱不就是学雷锋做好事儿,护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身处于生理的娇弱女孩去大学报道,这还有啥违背道德风尚的嫌疑吗? 不论这司机大哥和杨成斌怎么争锋相对或是兴致浓郁地聊天,出租车后排左侧坐着的子薇压根就当是耳旁风,更别提有啥参与其中进行讨论的兴趣了。不过人家司机大哥一门心思是不会让子薇消停下来的。 司机大哥撇开杨成斌不爱搭理直接找到了他认为的正室范――子薇,“我说你太弱了吧,北京妞?你就这么着,由着你家男人带着‘小三’在你面前张牙舞爪耀武扬威,你再脾气这么好,人家就拎着‘小三’妹子的行李住到你家里去了!” 出租车司机上述的一番话基本是概括了他对以上三人关系的误解,这话一出来,子薇本就处于被拆穿谎言的尴尬境地倒没怎么听明白,不过杨成斌听着就血脉喷张,这猥琐的司机师傅把他当做了什么人,还不得坏了人家冯雪琴的名声。这另一位当事人冯雪琴约莫着也听到了只言片语,她就更加地激动了,“小三“这些触目惊心的词语怎么会出现在杨成斌的身上?她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第0075章 骂翻造谣者 “小三”与“二奶”这么尖锐的字眼一出立即就把冯雪琴给炸了个外焦里嫩,就算是再清纯到只知道埋头读书的乖乖女加超级学霸,冯雪琴也知道这两个帽子扣下去是意味着什么。难道杨成斌这两天所表现出来的斯文恬静完全是演戏装出来的?人心隔肚皮这教科书上不教的知识,冯雪琴还是从其他地方学到了。 杨成斌简直是受不了了再好脾气的人也像一个有固定容量的气球,把人逼急了还不得爆发。这司机大哥开玩笑那也得有个限度,把逼装大发了闹剧直接变悲剧。这是人家杨成斌自控能力好,强忍住了没发作,不然这司机师傅怕是开不了车要改坐救护车。不过杨成斌的容忍与宽厚并没有换得司机师傅的自我约束。 所以说,这人的命数还真有注定这么一说,司机大哥再次尽管快活地过着嘴瘾,你说你好好一个出租车司机还非得扮演一下清官大老爷也断不了的家务事的处理者。就算你是仗义到爆棚要为正室或者小三的一方说话出头,你也得有个分寸,最起码也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能乱套关系,更何况你丫是找乐子来了。这种无耻到令人暴跳如雷的状态自招了杨成斌抽你,那也是你的活该,咎由自取换顿削这能怪谁呀? 此时虽然是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过杨成斌的人格魅力又再一次地体现出来了。他平缓了气息不急不躁地仅是冷淡地说了一句,“司机师傅认真开车吧,咱就不往下聊天了。” 哎哟,司机大哥这下可来劲了,“这小子心虚了哈,你既然都敢做了,那还怕人家说什么呀!”司机师傅就像是抓到了杨成斌的痛脚,正准备来一场没完没了的教唆了。他不把子薇姑娘给惹急了,就算没完。 司机大哥丝毫没觉得自己所说有啥不对的地方,反而是感觉到自己说得句句合情理、声声显忠义,更不会在意杨成斌是怎么想的,最可怕的就是他本意就是在羞辱杨成斌; 。虽说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总体而言上天还是公平的,因为司机大哥坚持不懈的努力挑唆终于惊扰到了左后座的子薇姑娘,火星撞地球了。 “你丫的嘴里说什么呀?”子薇姑娘怒不可遏地还来不及跟杨成斌和冯雪琴红脸,就直接把枪头对准了司机师傅。子薇姑娘穿着入时,打扮考究,在车内灯光下可以隐约地看出她留着梨花头,成熟中含干练。文静内敛不苟言笑的性格养出了子薇姑娘,要么不开口,张嘴必是语出惊人。虽然她现在是骂了一句人,并不代表她的文化修养与内涵素质就不高了,她是这么想的,本姑娘跟这种没品的人是完全没必要优雅的。 司机大哥被这么一句突如其来厉的怒骂惊得那是好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女人没病吧,老子费口舌说话都是为了她出头,她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是不是老公跟别人跑了太寂寞了,逮到谁都要咬上一口。司机师傅自认为的“强出头”只是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挑起来“正室”和“小三”的斗争,他所想就是亲历两个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火爆,究其原因他是想目睹一下“包小三”被拆穿的可怕,以求安慰。 “我说你呢,你听到没有呀?你嘴里到底干不干净,别跟我有的没的都吐出来,你说得不恶心,我听着还觉得恶心呢!”子薇姑娘再次向着司机师傅开炮,只要他不当场表态,看来子薇是要一直往下骂人了。 此刻,出租车穿越车水马龙、灯光耀眼的城区中心驶上了直通海淀区门户的高架桥,车身经过了城区的拥堵终于是接触到了高架桥上的通畅、便利和快捷,就像是水缸里圈养的金鱼放生回了河塘里可以快乐地游泳了。司机大哥轻抬右脚,着重地踩下油门踏板,北京现代像抽了一口香烟老爽快地夹起屁股跑起来。 司机大哥憋老犊子气了,我朝,一头不折不扣的疯狗,没认清人就一阵乱喊,他脑子里没一个搬得上台面的词语,嘴上却是守口如瓶。泼妇的嘴上的杀伤力他是知道的,如果他还想耳根子清净就不要接话。正如他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一样,司机大哥也知道柿子捡软的捏,他知道谁好欺负谁说不得。 “你怎么了,变哑巴了?刚才可不是你满嘴里喷粪?小心老娘我把你的嘴给封起来,让你变成有舌头的哑巴。”一席黑杉的子薇姑娘把满腔的怒火终于是一股脑地倾斜到了司机师傅身上,所谓是新仇旧恨一起算账。本来子薇就是冒着被抓回去的危险,趁着夜黑降临游荡在繁华大街上好不容易抢到一辆下客的出租车,险些就上车走了,被这二货司机一搅浑加上来两个人不说,还被扣上了悲情媳妇的帽子,满燕京的达官贵人公子哥翘首以盼追着姐姐我,我倒你这烂嘴里倒成了守不住老婆的黄脸婆,还要你个外人操心。 子薇姑娘把这半个下午加一个傍晚逃窜活动积累下来的坏心情全部砸到了司机师傅身上去了,骂完收工,子薇是个出入上流社会的伪淑女,但是人家起码白天装得好把野蛮泼辣的本性遮掩住了,只要是个正常人憋久了都会急得慌,现在就是子薇姑娘把一年里甚至更长的时间里伪面具下的真性情表现出来的秀。 司机师傅这下彻底慌了,像是被人打了好几顿闷棍,有一股气藏在胸腔里吐不出来。他颤抖着小拇指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把怒气泄露出来了,“你到底是怎么管教老婆的,你看你那‘小三’在后座多安静,你再看看你老婆嘴巴都要顶破天了,你作为个大老爷们怎么不给管管的,就放过来乱咬人。你赶紧给她装个套子箍住嘴巴,让她闭嘴,咱们大老爷们说话轮得到他插嘴吗!” ------------ 第0076章 碎嘴变哑巴 “我朝,你个小样跟我谈爷们,你要真是个爷们才不会拢不上嘴磨磨唧唧的十足娘们范。”杨成斌实在是按耐不住内心腾腾燃起的熊熊怒火。这话可是结结实实地传递到了司机师傅的耳朵里,按照他在车上大半行程的表现而言,他回嘴才怪呢。本来杨成斌说出这么不冷静的话就足以使得冯雪琴感到十分的意外,更让她感觉匪夷所思的事情是司机大哥居然虚心地接受了杨成斌的批评,并没有当场表态,这很不合常理。 其实,只要放慢杨成斌说话时候的手上动作,大家就不难发现伴随着杨成斌说完最后一个字作为结语,他并拢的两个手指迂回着折返于口袋与袖间,并在电光火石的微秒时光里投递了夹在两个手指间的灵符。顿时杨成斌指上的灵符朝着他下颚的方位迸射而去,司机由于职业关系机敏地感觉到舌根部位传来的生疼。 当司机师傅本就处于激动状态听完了杨成斌的训话,他早已经是胸口藏着一团气就等着开闸一泄而尽,他正准备逮着杨成斌的软肋就开骂,这下杨成斌充分发觉了自觉自律的游戏守则,杨成斌这分明就是在找骂,既然不需要自己动手,司机大哥一箩筐的骂声蓄势待发。可是,司机大哥再想蠕动着嘴唇说些什么的时候,如鲠在喉连吞吐唾液水都难以下挫喉结。司机这才感觉到自己这是中招了,有股力量强逼着他闭嘴。 子薇姑娘一阵泻火之后好是爽快,好久没有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骂人了,对于这微秒的环境变化更是没有丝毫的察觉。她确实是把杨成斌以骂制骂教训司机师傅的话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虽然这小子骂人的底气以及压倒人的气势显然是与自己的水准有一定的距离的,不过他这骂人的内容是不比自己的技艺逊色; 她是骂人惹了一嘴的干燥,就等着司机师傅对着杨成斌反击,她完全是有理由相信接下来会是一场两个男人骂车的精彩戏码,都不用掏钱去国家大剧院就可以看到真实发生在身边的骂战生活剧这绝对会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子薇对于这场口水战会精彩收场主要有以下原因,一则是她前期的综合性谩骂已经彻底激怒了司机师傅,甭管这司机师傅是否好脾气,只要是理解能力属于正常水平的人面对絮絮叨叨的女人只能是暂时隐忍,最终都会积累成惊天的霹雳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二则是,她十分清楚自身的优势,她完全知道自己是个强势的女人不论是走到哪里在任何场合别人见到都要让她三分,更何况是她这次可是开嘴骂人了,司机师傅避开锋芒不敢惹恼她,专拣软柿子捏把先前积累起来的愤怒全部发泄到杨成斌身上。 冯雪琴见识到了杨成斌的破口大骂有悖斯文的一面,他可以展示出这么暴跳如雷的另一面,就完全可以表达出其他的另一面。虽然冯雪琴接触过的男人屈指可数,而且都是以男性老师为主题,但她并不是爱情里的小傻瓜。可以这么说冯雪琴在智商高超的同时,也具备了绝不低于智商的情商。可以预见日后的她。 司机师傅嘟挪着嘴极力想要表现什么,就像是老燕京茶馆里的烧水壶煮水饺,熟透了轻浮在水面上的饺子着急得四处乱窜可就是逃不出水壶的嘴。大丈夫岂能咽下这股恶气,本来后排靠左边的子薇姑娘发挥出了燕京小妞扯着嗓门骂人的本事,这一波更比一波强的辱骂已经是让他怒火中烧,他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方针政策来安慰着幼小的内心世界,可是他杨成斌也尽挑些十分剥人面子的话来教训自己,他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对,这口气是坚决不可能消化下去的。不过当他开始全力反击的时候只要是蠕动舌根都是生疼。 他这时候才发觉到,自己这明亮的金嗓子是彻底地失声了。手机师傅这下就委屈了起来,他平时有事没事喜欢撤嗓门唱几句,自然就联想到著名的歌唱家在隆重的大舞台上连续鏖战十六场,唱得汗湿衬衣、手脚打颤,终于导致嗓子难以发出声音,人家歌唱家那是在全国观众面前光荣地失声,而他自己这算什么,从挨了一连好几拨的骂声再到换人轮番继续上演骂战,等到他想到了回嘴,或者干脆说找准了反骂的对象之后,他却是如此离奇地失去了说话这项基本的生理机能。这到底是怎么了,司机彻底无法保持淡定了。 杨成斌施用神灵功力出手之后,他就长抒了一口大气,这家聒噪的家伙终于是让自己给治了。看他还能够有啥嘚瑟的,有话说不出的感受特别不好吧。杨成斌一脸狡黠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他也不回头看冯雪琴更不会把注意力转移到子薇姑娘身上,他只想监督着这过分活泼的司机大哥可以把他们平安送达。 他这又不是找了一个陪聊公司打发时间舒心解闷,就司机大哥这做人的准则完全也不符合当男性公关的资格。杨成斌在读大学的时候就经常是组织社团里的各类活动,他一般都是按照人头分配任务,工作指标要细分到每个干事的身上,各行其是才能够相安无事地把活动更快更好有效地开展下来。所以杨成斌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肆无忌惮串岗位的人,他对于这样的人处罚起来是绝不姑息的,一经发现永不录用。 如今这司机大哥算是侵犯到了杨成斌的死穴,你都这么考验人了,杨成斌自然是不会心慈手软。杨成斌让司机师傅害怕了足足一分钟之后,他又再次运用调动体内的神灵功力控制不通过嗓门、舌头等发声器官就将内心的声音生发出来。杨成斌用一股神灵功力包裹着一段语音透过司机大哥的耳垂进入到耳郭,引起了耳膜的震动,把这段语音翻译出来,也就是司机听到的话是,“你给我好好地开车,不然你要哑巴一辈子”。 ------------ 第0077章 离别的感伤 天大地大卵子最大,你毒我毒嘴巴最毒。杨成斌是彻底地卸了他的装、缴了他的枪,受到了毒哑重罚的司机大哥是一脸委屈的样子,真真切切地有苦说不出。他嘴上很是服气,因为他压根就说不出话来了,心头却是相当的不爽。这连个警告都没,咱几个也都是年轻人开玩笑谁都别当真,年纪不大谁还懂个收敛。 得到了特殊待遇的司机大哥总算是消停了,特别是接收到了杨成斌发出的声明类的通知后,他专心着老本行,嘴巴不啰嗦了,开车也变得生猛了。看来这人能够一心多用的确实是极少数的,如果碰巧有一心多用的天才级别人物,那也别钻研效仿大多数人还是适应一心一意的行为模式。司机大哥现在开车就不错。 出租车短窄精悍的车身一扭把凯美瑞逼着减速让行,又迅速地从高尔夫和沃尔沃中间的缝隙穿透,司机大哥的驾驶本领展露无遗。虽然这人德行不怎么样,本行的业务知识掌握得还是非常到位的,得给好评。 杨成斌任由着出租车在高架桥上飞驰而过,距离目标学府的路程也就越来越近了。冯雪琴没顾上体验司机优质服务,只是感觉到出租车里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寂静氛围,这种沉默的环境让她好不适应。虽说她不喜欢司机师傅漫无边际的胡诌话题,但有着话题那也总是要比沉闷的尴尬要好。她疑惑之间,张开了口。 子薇姑娘憋足了一股大气,本就直播上演着家室出逃的她已经收获了足够的惊险刺激,现在她缺的就是填补内心安全感的偷乐爆笑。想到取得以上的效果其实操作起来很是简单,看到别人吵闹了起来,并且越吵越凶,再加上一些经典的话语,双方的骂战再激烈一些最是容易激笑、笑料十足,人心幸灾乐祸的本质就体现了。难怪中世纪里那些欧洲的贵族们都是喜欢围坐在笑场的看台看着奴隶与猛兽之间的生死搏杀。 冯雪琴并不是光顾着动嘴,她说话之前拍击了几下出租车的围栏引起了杨成斌的注意力,这才说出来了,“你知道我们现在到了哪里吗?”; 。虽然这话非常没有营养,简直就如同没加调味品的素菜,嚼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味道。冯雪琴自然也知道她这话等同于没说,她说话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跟杨成斌搭上话。 杨成斌没有料到冯雪琴对着他考起来了燕京的地名,这下他可就犯难了。杨成斌虽说是早先几年来过一次,那是陪着当时大学里的女朋友在燕京晃悠着也认了一些地名。不过燕京古迹横立,光是沿用古代的地名都有好几百,再加上新世纪里拔地而起的新地标取新地名,硬让一个外地人背地图绝对是艰难的任务。 子薇姑娘鄙视了一下,是到了三元桥,两大头土豹子连这都不知道,跟这样的人拼车简直就是掉了姐姐的身份。她并没有回应冯雪琴的问题,尽管目前出租车上能够说出这个地名的人就只有她一个,司机师傅想要举手发言都没那功能。不好玩儿,一点都不好玩了,她本着千金大小姐的脾气抱怨着。她叫嚷着说道,“你说这司机倒地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哑巴了。你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之前没听到你这么安静?” 杨成斌挠着头,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却没有维持到多久的时间这又吵闹了,估计是被后排的黑衣子薇给烦透了,你丫的再吵吵我给你也把嘴上封上,老子从来都不对女人下手,你可不要逼我下黑手。那冯雪琴也真是的,哪里来得那么多的问题,车子开到了清木大学人家司机自然会请我们下车,你现在干着急! 冯雪琴提完了问题,不但没有得到杨成斌的回答,也没有引起两人的对话,倒是被子薇的大骂惊倒了。她到底是个多泼辣到火爆的女人,冯雪琴不敢想象如果她碰到了这类型的大学室友,那么她接下来四年的大学生活会摇身一变成什么模样。突然之间杨成斌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不仅是冯雪琴的提问让他很伤脑筋,而且他本人也确实很想知道到底还有多远的路程可以到清木大学。他实在是无法容忍车后座的那个女人。 其实这个很好办,杨成斌是被冯雪琴的突然一问给懵了大脑。杨成斌收取一道灵符,指尖一挑那道灵符就进入了司机师傅的喉咙里,就实现了和师傅的对话,“我现在问你,这是到了哪里?距离清木大学还有多远的路程,还需要走多久才到?”这道灵符只是暂时开通了他和师傅的对话,其他人仍然是听不到的。 师傅大哥顿时就感觉到嗓子清润了许多,他运动了一下喉结就能够发音了,颤抖着声音说道,“大哥,大哥,现在高架桥下面是燕京三元桥集市。前面下了高架桥约还有三公里路就到了清木大学,开车十分钟。”司机大哥战战兢兢地回答完了杨成斌的问题,紧接着就想说,“大哥、大哥,你什么时候帮我解开嗓子?” 还未等到司机师傅把最后的请求说完,就被杨成斌把喉咙里的灵符给抽取了出来,便再次消停了下来。杨成斌把新鲜热和的答案转头往后排冯雪琴的方向说着,“下面是三元桥,还有十分钟就到了清木大学。” 只有十分钟了,冯雪琴听后并没有激动的感觉,因为她清楚杨成斌完成了把她送到学校的承若之后就会离开了,他都不知道下回见到杨成斌是什么时候了。车身在司机的把持下颤抖着往前冲去,他知道只要把杨成斌安全送到了清木大学才有可能被解开封印,所以他手上的活是不能慢下来的,他也想赶紧恢复说话的功能。 冯雪琴默默地看着车窗外的刷刷地远去的车辆和高耸的大楼顶端,脑子里空落落的,她处于矛盾之中直接就暂停了大脑的运作。一方面是希望快点到学校报名入住宿舍,也好打电话给家里人报告平安;另一方面是他又渴望陪在杨成斌的身边,有个这样的男人保护前后实在蛮周全的。可是清木大学就在前方了。 ------------ 第0078章 送羊入虎口 果不其然,出租车在猛打了几下方向之后,终于是走向了下高架桥的道路。正如司机师傅所说,只要车子开下了高架桥距离清木大学那就没有多远的路了。杨成斌坐在副驾驶位置,仰起头远眺了一眼前方道路正处于下桥路程。他正想着送走冯雪琴之后,怎么处理棘手的事。 哎哟,你们还知道三元桥,子薇暗自赞许着杨成斌尚有几分聪劲,不用说都知道是掏手机gps定位了吧。这下子薇姑娘可猜错了,杨成斌用的那是人肉gps,这门手艺你爷爷也会。 冯雪琴沉浸在即将进行的离别当中,便没有再张嘴说话了,此时无声胜有声。子薇姑娘也不约而同了,没有再挑衅司机师傅了,她知道这是徒劳无功,也就没有再花心思。杨成斌更是将思绪锁定在了未来的大事上,听到声音都嫌烦,再没有可能制造出杂乱心神的噪音了。 出租车就是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在驶出了高架桥后再开了十分钟,大约三公里的路程就朝着一座古色古香、灯光辉映着“清木大学”四个烫金大字的牌匾减速驶去。没错,这就是冯雪琴的此行燕京的目的地,也就是她将要开启四年大学生活的地方。出租车减速至停车。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刹车声,车身是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校门正中央靠前一些的位置上。这里属于华夏国国家级行政单位的门前绝对是不允许停车的,社会车辆只准许即停即走,方便下客而已。出租车司机更是深谙此道,只见司机大哥一个趔趄,车钥匙未拔走拉开门就下车。 杨成斌在出租车转弯进入清木大学校门道路的时候,便是扭头凝望着车窗外大学校门的风景。四年的青葱岁月,那些在校园里发生的美好故事,都一齐涌上了他的脑海,只有感慨时间太快了,把他们的青春赶跑了。相比于感慨得就差吟诗的杨成斌,子薇姑娘可是相当地淡定,这清木大学正是她每周至少呆三天的地方,她屈服于爷爷的授意在清木上博士研究生。 没曾想,坐在旁边座椅的不苟言笑的女孩竟然是自己的学妹。子薇姑娘本以为是挂名在清木大学上博士,不过事实上华夏国一等一的学府哪有这么简单就能够混得一纸文凭。可是毫不客气地说,子薇姑娘对于清木没啥好感,最值得庆幸的就是她可以躲在学校宿舍逃避那个印都王子的死缠烂打的猛烈攻势。这或许就是爷爷老早就精心做好的安排,她刚想着爷爷的好,转眼就来气了爷爷怎么可以在没有得到我同意的前提下就把我嫁给了那个印都王子。 杨成斌是不会料到与自己拼车的黑衣女子竟然有那么复杂的家族关系,换谁也很难想到这个嘴上没有章法的女人出身如此高贵。这么说来,杨成斌依旧是单纯的,他分散着视线发觉到著名学府清木大学还真是不同凡响,现在出租车仪表盘上显示的车载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十八分,可是校园门口仍然挤满了迎接新生的老生; 。这些老生团团围着各自学院的接待新生的服务台。一方面积称不上大的服务台,摆放有各类物品。比如,新生入学注意事项宣传彩页。传单都用上了彩页,难怪说顶级大学咯。当然了,服务台还整齐码放着矿泉水和泡面。 司机大哥下车后并没有闲着,而是三五个健步如飞窜到了出租车的后尾箱,打开后尾箱就拿出来了黄色的大旅行箱。等到司机师傅拎着旅行箱折回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杨成斌在车门拉开眨着眼睛再次确认了,还真是“三条腿”的男娃子满地跑,想着把冯雪琴交到这些学长手里就有一种送羊入虎口的感觉。这清木大学本就以理工科为主,女孩子吃香很正常嘛。 咱们入学的主角冯雪琴先前还沉浸在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之中,那是她十八年岁月里从未有过的温暖的感觉,舍不得说再见。不过,辉煌的学校大门、错落有致的花圃这些新鲜的元素稍微地抚慰了伤口。她也朝着窗外的风景望去,司机师傅忙碌的身影告诉她必须下车了。 自己又不是贵族家里的大小姐,还没有娇弱到等着第三只手拉门请下车,冯雪琴这么想着正要起身开门下车,却没想到是车门从外被拉开了,司机师傅笑容可掬伸手示意请她下车。 杨成斌站在一旁等待着,脸却是朝向着校门的方向。旅行箱被司机放置在伸手可够的地方,冯雪琴怪不好意思地从后座挪动身子下车。她也不知道杨成斌对这司机倒地是做了一些什么样的手脚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从他之前的出言不逊到现在鞍前马后这么巨大的变化着实是让你不解。这变脸的速度虽然没有翻书那么快,但是足以跟变色龙媲美了。不过,冯雪琴把注意力都投射到了清木大学的校门,她透过校门看到了门后人山人海,顿时找到了感觉。 你要问冯雪琴是找到了什么的感觉呀?答案很简单呀,找到了组织呗。再怎么说冯雪琴还只是一个学生呢,只要是看到了这三五成群的学生党,她立即就找到校园里熟悉的感觉。 杨成斌听到了后排有下车后推上车门的关门声,旋即转身回头走到冯雪琴的身边,拉起她的胳膊就朝清木大学的校门去。司机师傅见状赶紧就拎着黄色的旅行箱尾随着冯雪琴前行。你说那司机师傅能不拎箱子跟过去吗?这要是杨成斌一走不复返,他还不得犯一辈子哑巴。 因此,三人就大步流星地跨入了大学校门。早已守候在门内负责接待新生的莘莘学子们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这可不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清木大学里能够进入一位冯雪琴这般清纯出水质素的女生着实不易,沿途迎上来几个从服务台前来接待的志愿者问道,“请问这位新同学,你是哪个学院呀?”他们下手确实很准,并没有谁去过问打头的杨成斌,他这脸研究生的脸是蒙混不了本科生的火眼金睛。 冯雪琴当即没有反应过来,虽然她明白学院是什么意思,但是被接待人员的热情给吓唬得嘴上没来得及说出。负责接待的志愿者同学连忙补上一问,“那么请问你是什么专业的呢?”人家姑娘对于这帮猴急的饥渴学长才没有任务的兴趣,神态自若地说出,“土木工程,四个字。” 这意思很明白了,不是清木大学土木工程学院的学长请绕道,顿时围住杨成斌一行三人的学生已是散去了不少,仅留下来只有土木学院的志愿者通知了。驻守在前方服务台的志愿者同学见到自个学院的人马依然坚守着冯雪琴,这么个大美女居然是我们土木学院的新生。他们撂下一位正在填写新生入学简历的女生,纷纷冲向了杨成斌三人所在的位置。服务台所剩两人指导着前一位女生填写资料,只见这个女生在姓名一栏里写下:“梁唯苹”三个字。 ------------ 第0079章 告别冯妹妹 少女们总是对新鲜事物抱有强大的好奇心,冯雪琴是这个样子,梁唯苹也是如此。之前这个叫梁唯苹的女孩也是被这群热情洋溢的学长们虎视眈眈合围着接待到了服务台。瞅着美女学妹垂涎欲滴的学长们此番近乎倾巢出动这又是有新生报名,重点接待的对象是漂亮女生。 漂亮新生冯雪琴在杨成斌的看护下自打出场就赢得了土木学院志愿者的集体青睐,更是引发了不小的骚动,这倒不是她的美貌程度胜梁唯苹太多。其中的原因是他们一群人已经簇拥着早到的梁唯苹询问了不少个人情况,他们对于她这小姑娘也有了预判性的了解。咀嚼过一道的食物便失去了原本的味道,梁唯苹就沦为被这些老油条子吃剩的一盘老菜。新菜上场。 梁唯苹晃悠着脑袋,转动着眼珠也再难发现在土木工程学院的阵营里还有其他女孩子的身影,因此这会儿降临一位女生过来报道也算是给予了她不小的安慰,在此之前她看到黑压压一派都是“环肥燕瘦”的男生着实像当头浇灌下一大盆冰凉的水险些将要熄灭了她的热情。 因此,一道属于女孩子温柔似水的目光穿越过几条臭泥汉子直勾勾地望着杨成斌一行人。且不说,青年男学生身上的味影响到了这么美好的景致,这些男性志愿者甭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初心,他们肉身上也披满了辛劳一整天的勤快汗水。杨成斌男儿身,早已习惯这般的邋遢,其本人更是挑战过比他们更无下限的事儿,只不过背景是设立在杨成斌在羊城的出租房内。 杨成斌对于这群好心迎上来的志愿者们并无好感,倒是对土木学院的服务台有着兴趣。他一眼望向服务台,目光却与梁唯苹的视线碰撞、对接再到凝望。熟悉,一股熟悉的感觉在杨成斌的脑海中四散而去,像那么一个人,在杨成斌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踩踏到了柔软的心。 梁唯苹只是平素的打扮,身着湛蓝色休闲套装,中长的发髻留着齐刘海,脸颊像是红艳欲滴的大苹果。杨成斌正目不转睛死死盯着人家一个大姑娘打量,梁唯苹只是一个小丫头哪里见过这阵仗,来自于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如此温热的眼神把她少女蒙羞的内心挑拨地小鹿乱撞。尽管如此梁唯苹仍然无法断定心内的感觉是否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她不敢爱怕伤害。 近身的志愿者学长们放射出犹如细蚊一般嘈杂的声响,杨成斌被梁唯苹甩开了对视的目光后更是被不绝于耳的噪声搅得心神不宁。幸亏是出租车司机暂失了演说的功能,不然他身处这般胡吹海侃的环境中忍不住跃跃欲试的心那是再自然不过了; 。如果他敢于杨成斌经受噪声的忍耐程度的话,那么他至少近一个月里是只需要喝到平时四分之一的水,不说废话了嘴巴不易干燥,当然也就不需要再多那么多水来解渴。总算是开窍的司机老老实实守着他收功。 如果说这群表面道貌岸然的自愿者学长是使用车轮战,一人接着另一人介绍着清木大学土木工程的情况,杨成斌或许还能够支持得住这般的折腾。可是他们这群像是事先没有排练好的临时演员,各自打岔插嘴、你一言我一语十足的噪音绕耳。杨成斌该是彻底的恼怒了,清纯的妹子不敢看自己了,别有用心的志愿者学长们又跟耳旁烦死了,这要是出手罚一片。 俗话说,罪不责众,杨成斌没必须耗费那么多体内的神灵功力,他此行燕京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带着使命拜见冥冥老者,现在自己都没有见到老者更是要留着神灵功力以备不时之需。 更让杨成斌抓耳饶腮的就是冯雪琴似乎对于这些他已经听腻了的大学生活介绍颇有一番兴趣,这个丫头甚至是任由窜到身边的志愿者学长们往身体上蹭,她内心纯良把亲近当热忱。 这就导致了,三人行为首的杨成斌被凉在了一旁无人问津,排尾断后的出租车司机更是不管天地怎么般巨变,只是一心盯死了杨成斌,等着他通嗓子好恢复说话呢,沉默实在难受。 终于是一位带着巨框眼镜,脑门都是智慧的学长给杨成斌出了一个可行性很强的主意,“我说,这位家长同志,您把她交到我们土木学院青年志愿者人员手上,其实就可以放心地回了,我们这些在场的志愿者可是通过了学院领导精心挑选再经过专业的培训课程,才能够胜任接待工作,所以您把行李放下就可以走出大门畅游燕京了。”这位老生学长说话倒是圆滑,他没有随意猜测杨成斌与杨成斌的关系,一概而论称为家长总不会出错,再则是把清木大学土木学院的领导班子都抬了出来,不过你以为杨成斌会在意这些话中的细节。他可是立誓要收拾三k党。 就杨成斌与冯雪琴的具体关系而言,是否采纳这个建议的权力其实在冯雪琴的手上,只要她同意杨成斌可以先撤,那么杨成斌一定会心安理得地转头离开。只是他在大客车过道上意外地踩上了冯雪琴的脚丫子,现在他杨成斌就负责任地把当时的受害人从羊城安全护送到了燕京的清木大学土木学院青年志愿者接待处。 果不其然,少女发话了,“你就跟司机回去吧,如果我一个人搞不定,还有这么多热情的学长会帮我忙。”说话间已经有不少学长是当场激动地拍胸脯表示会好好照顾这个女孩子。 既然你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么杨成斌当然是没什么问题了,他也早就不愿意呆在一群如狼似虎的青年学生堆里重温大学的青葱岁月,偶尔想想那时闲情雅致,如果要长久地重温,那就叫做穿越了。 出租车司机是个明白人,他赶紧地就把手心里拎着的黄色大旅行就转交给了肩膀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的学生手里,那人很稳当地接过了行李箱。杨成斌再转身搜索着土木学院的服务台,只见梁唯苹在两名留守服务台的志愿者指导下,填写着一些书面的材料。再无念想,杨成斌矮身在冯雪琴的耳畔说了一声,“再会”抽腿就走开,并往出大门的方向大步而去。司机师傅像是着了道,机械地追了过去,沿着杨成斌的足迹离开了这伙青年学生。 “哎呀,不好!车上那个女人马上又要止不住破口大骂了。”杨成斌心头一紧吞咽了一个大疙瘩,恰似几分淡淡的忧伤拂面,满脸的不悦。 ------------ 第0080章 暴怒的留守姑娘 此时的杨成斌很是不好受,一路偶遇半路保护的冯雪琴,一见倾心重拾旧情的梁唯苹,依依惜别的离愁占据了杨成斌的内心。不过,既然作为男人,他肩头上扛有重磅的使命,杨成斌就没有理由向儿女私情低头。只有扬弃内心炙热的情感,他才能够成就一番巫医的事业。 就此拜别吧,杨成斌要以铁男硬汉的形象踏上全新的征程,离开才是出发,迈开了这一步杨成斌的修道世界将会更加的道路宽广。他简单地挥一挥手,向冯雪琴示意告辞。这里清木大学才是冯雪琴的归属地,她十多年的勤学苦练为的就是今天得以进入华夏国第一学府,他朝出人头地也是指日可待。也许冯雪琴打读书起,就认准了这清木大学。虽说她从前一会儿进入校园大门到此刻至多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她已经把这儿当自个的家了。这不她还在尽着地主之谊,邀约着杨成斌在空档时间里要过来看望她,她就在清木不会走远,故事也在这里。 杨成斌放下了心头的包袱,他自知身份已非寻常,普通的女孩平常的感情注定是与自己缘分浅薄的。他与冯雪琴维系着关系仅仅是出于一份责任,他可是答应过要讲这个纤弱的女孩平安地护送到燕京的清木大学,现在他做到了,也就意味着他与冯雪琴这根姻缘红线断了。 懂得看淡是人生一门大学问,知晓缘起缘灭更是莫大的智慧。杨成斌基本是做到了以上信条,他挥动了一下衣袖乘着风华绝代的矫健步子转身就回撤了。正好清木大学门外停着一辆出租车等候着,他都不用担忧燕京打车的困难程度,下一站就是冥冥老者的府邸――紫金宫国寿御医堂; 。杨成斌当然不会是一个人在行走,司机师傅瞧准了线路跟上了他的步伐,完全这就是职场上老奸巨猾的犬类逢迎着直属领导的谄媚做派。他不这样做心慌啊,哑还没解。 杨成斌才不管你什么职场规矩、“明”“潜”规则,如果杨成斌真要是在乎这些浮云一般的东西,他当初就压根不会因为那点点在外人看来微不足道的情殇发作起来窝在家里颓废了大半年。他只管着脚下的大步风流,他始终都感觉到自个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儿,此话又怎讲呢?其实这话刨根究底地说道着又要扯到刚刚送别的冯雪琴,正是她金榜题名考取了清木大学。所谓是人生四大件的喜事之首――金榜题,甭管你学校再怎么公示新生的名单,人家耍大牌不过来报道,你大学也是没辙。因此杨成斌可算是身体力行完成了她金榜题名的梦想。 自鸣得意的杨成斌这些步子走得是虎虎生风,司机师傅略显慌张地紧紧跟随,尔后他才有了一些平静,他从杨成斌的脚步下看出了“轻盈”二字。虽说他心急着重拾快人快语的说话功能,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敢轻易打搅到杨成斌。人心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东西,他不情愿的时候,纵使你使出百般的手段也无法圆成你的本意,如果他早有心意也就算好了时机帮助你。司机这人倒不傻,就是管不住这么一张好事的嘴巴,磨嘴皮子也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摘下包袱的杨成斌绝对地轻快大步,这不到一分钟就走到了出租车副驾驶的车门旁。司机师傅自然候补跟上,始终保持有惯性缓冲的安全距离就是不敢近身,他也就跟着侧后方等着杨成斌发号施令。他这一去倒是没有等来杨成斌下一步的方针政策,反而是子薇姑娘不绝于耳的骂声。她翻动着嫩牛皮镶刻着豹纹花纹的手包像是在放回着什么东西,原来是纯净水。 估计这个婆娘是骂累了一番,又上演了一轮骂战,恰好被杨成斌和司机师傅赶上了好戏出台。杨成斌绝不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男人的风度在他身上可谓是体现得淋漓尽致。从无条件帮助冯雪琴满世界通缉女孩生理期必用的姨妈巾就可见一斑,如今不管这后排的子薇姑娘到底是冲着他跟司机师傅二人之中的哪一个进行狂轰滥炸式的暴骂,他硬是不做声,算好了将要把这一切交由司机师傅处理,反正他忍辱负重又不仅仅是这么一次两次了。活雷锋这可是要做到底的,司机大哥接下来就该是你出场的机会了。杨成斌两根手指落下衣袖迭起一道疾风闪过,正飞向司机师傅的下颚,这可是还了他说话功能的一道补救的灵符,也是致他于非好男人的境地,他的做法是相当好的,就只是这个时间有些不太对哈。 就在那道可以还司机师傅说话功能的灵符朝向该人下颚飞奔而去的时候,子薇姑娘的嘴巴是一刻也没有闲停下来,特别是看到杨成斌和司机师傅从清木大学校园大门回来出租车旁边之后,她特就越发地展示出来了骂人的真实水平,甚至是有出大招的几率,并正在实践。 “你们这两个大男人真是算什么东西哦!这么近距离地送一个女孩子去学校报道,还要你们两个人一起送过去,你们没有看到大学校园里全部是挤满接待新生的志愿者同学吗?请问需要你们两人跟着去干嘛,难道你们是去凑够个人数呢?再说了,她是女孩子,老娘我也是如花似玉的美丽姑娘,你们就可以屁颠屁颠地去护送她,就不可以有个人留在出租车里陪着我吗?难道你们就压根没想过我的安慰,就可以不管我的死活!”子薇姑娘真心是暴跳如雷,她可算是把一些可以说的以及不能够说的东西都一股脑的讲了出来。 杨成斌也就是半脑子的雾水了,“我们不就是去送了个小女孩,你个大姐姐至于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吗?人家可是不远千里孤身一人过来燕京求学的,你怎么着也算是个本地人吧,一口的燕京腔调。再说了,你也就坐个出租车需要搭上生命这么严肃的话题吗?” ------------ 第0081章 杨成斌也是爷爷的人? 杨成斌为人处世向来是俸守着“好男不跟女斗”的信条,因此不论车内的子薇怎么释放刁钻的骂技,任由她指手画脚唾沫横飞,纵使杂乱的音频符号敲打着窗扉,杨成斌也不以为意。看来这杨成斌的忍耐力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峰,子薇见他不发作更是越发凶悍地骂骂咧咧。 一招自救,同时也是解救了他人,在不足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司机师傅的嗓门突发清凉甘甜,似有一阵清风袭来滋润了整个喉结,他隐约地感觉一个疙瘩就着咽喉这条轨道往下滑。 伴随着几声干咳,“哎哟,我能说话了”司机用一口的京片子字正腔圆地说道,兴奋之情那是溢于言表。他脸皮扯着笑,趁着心情大好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抓着杨成斌以示重谢。 这半晚不晚的,两个大男人在学府圣地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杨成斌果断地回绝了司机的热情。司机倒也不怪,冲劲过头也就意识到稍显过分了。 子薇就着路灯光算是瞅清了司机嘴巴蠕动着就是不出声,这丫的骂人,还当着面躲在背后骂,算不算个爷们了,又把她激了个好歹。 既然你不能接受热情地握手,那咱们能够理解,羊城子弟难以理解首都人民的热情。可杨成斌送别之后坐车要走,司机被拦住的手并没有唐突地收回,而是顺势去拉开副驾驶的门。 “咔擦”一声,出租车副驾驶的车门忽地洞开,子薇姑娘的骂声乘着风偷渡过了防护栏,噼里啪啦地袭击在司机因弯腰下蹲侧过来的脸上。他算是强忍了一口气,此时他千恩万谢要招待好杨成斌顾不得其他了,不然早就拿后排的八婆开刀试试重获的语言功能有无增进。 杨成斌视子薇姑娘如空气,他现在需要一辆车,一个熟悉燕京地形的司机,显然他眼前就有这么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去到紫金宫国寿御医堂找到冥冥老者,是他北上燕京的唯一目标。子薇这点干扰因素是无法影响到他的行动,况且他把司机从哑涩的世界释放出来就是对付毒舌的子薇。 司机笑请杨成斌上车,这热乎劲头亲如兄弟。他搁个指头贴着嘴唇向着后排的子薇比划了保持安静的手势。子薇忽地止住了嘴巴,忽然向左边侧到身子,作出躲避的样子。司机当然不会傻到以为是自己轻快地比划使这匹野马消停了,他直起身子看到有一队着黑西装、锃亮皮鞋,为首那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还架着一副防阳光的眼镜从出租车停车位的左面走过; 黑衣人闲来无事绝不会穿职业装在道路街头瞎晃悠,显然他们是在执行着某项紧急任务,不然他们没有理由还未等到深夜就出动了,这身行头也不怕扰民。 虽然这群穿黑衣服的人凶神恶煞的样子,街头行人纷纷敬而远之,但也见谁会像子薇那般刻意地闪躲,除非,除非是黑衣人出动的目标就是子薇,至少说是跟她有些干系。司机所见这一切,也被杨成斌看在眼里。 杨成斌所想就比司机还要深入一些,既然是一帮行走在大学校园周边的歹人,还清一色的身穿西装,他很容易就联想到在燕京大学圈里横行霸道的三k党,那么子薇极有可能就是三k党找寻的猎物。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杨成斌在瞬间就接纳了子薇。 他绝对是个思行一致的人,上一秒脑海里闪现过团结子薇的念头,这一秒就钻进车里,还拍了一把司机道,“快开车走吧”。 司机老早就顾着杨成斌的左右等候他的吩咐,他听话间绕着现代的引擎盖开门进了驾驶位。“开车快走”这个指示明确而又模糊,他也不问目的地,点火起步就走。 子薇姑娘僵硬着身子保持侧躺的身姿,她猛地发觉到出租车开动了,大约猜到了司机和杨成斌都在忙着她。她团起来身子也不方便说话,再者车子还没开远,万一黑衣人撞见她,那可就有大麻烦了。所以她先不急着道谢,有气就骂有恩就谢,这是子薇一贯秉承的私人脾气,不过她平时包装良好很少用私底下的脾气行事。 尽管开口说话有些冒险,她心也不慌,气定神闲静下来想着对策。虽然这已不是爷爷座下的黑衣人大队第一回出现在她就读研究生的清木大学周边出没,但是这次黑衣人来势汹汹可见爷爷的肝火又旺盛了不少。哎,他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有气力跟我这折腾。她本是最亲这爷爷的,如今她都没法守在爷爷身边尽孝,都怪那个有眼无珠看上了自己的印都王子! “好了,你不用再躲了,他们走远了。”杨成斌淡淡地说道,阻止三k党人再作恶,保下得罪过三k党的无辜者,三k党代表着罪恶,这与罪恶对抗的人不是正义也是英雄,杨成斌觉得自己这事儿做得就两个字“舒坦”。 他们指的是谁,子薇自然最清楚不过了,此时到了口里的谢谢由着直起来的脖子给震退了,她没留给自己踹口气的时间,正思考着下一步的出招。她完全意识到自己这次离家出走再不是之前的小女孩跟爷爷闹闹脾气,只要一旦被抓了回去就等着择良日与印都王子结婚了。 子薇约莫着一想,头皮都有些发麻,这可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与仅仅数面之缘的混血王子结婚似乎不在她前四十年的人生规划当中。“不想那么远了”,子薇的脑子里一片模糊似要破裂。 先想想下一步怎么安身才是正招,反正那鑫尊国际大酒店是绝对不能去了,子薇在那的包房爷爷是知道的,何况她此去只是去取几样贴身的东西,她没必要冒这么大的危险。 正当子薇思绪陷入混乱,他看到杨成斌举着手机在司机胸前晃荡着,司机稳住方向盘低头瞥着手机,还读了出声“紫金宫国寿御医堂”。 “紫金宫国寿御医堂?他要去我家干什么?莫非他也是爷爷的人!”子薇想到晃过眼前的那群黑衣人淡定经过不闻不问,恨恨地发觉到原来自己已是瓮中之鳖。还未来得及说谢谢,这人就够她骂上千百遍了。 ------------ 第0082章 围攻出租车 子薇走的是御姐路线,这或许和她体内散发的主宰欲有关。这位姐姐自打来了初潮,暴露出女性的第二性征,就按照“我虐男人千百遍”的霸王条款行事。家里的男人不是说有多就畏惧她,但是都不会无聊到招惹她。有这闲功夫宁愿玩蛋去,也别招惹她。可见她凶悍程度非同一般,按理说没男人敢近身,印都王子品味真独特偏偏看上这头野性难驯的“母老虎”。 虽说这女子性格刚烈、野蛮泼辣,一般人还真是伺候不了这位大小姐,但是人家子薇姑娘能进入清木大学上研究生,足以证明她的智商比情商翻番的高。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如果就车上两号人估计是治不住她的,她多少也跟着爷爷学了几手护身防狼的功夫。凭借着自己大小姐的身份,他们下手是不敢伤害到分毫的,她下全劲打乱他们的招式还是有逃脱的机会。 出租车司机在报出“紫金宫国寿御医堂”这个地名儿后,果然是遗弃了原先拼车预订的路线――由清木大学去往鑫尊国际大酒店。前方进入了二环沿线再一路往东就是东城区了,恰好是回家的方向。这个杨成斌好人装到头了,不过她跟其他手下还有些不同,做事真含蓄。 今天子薇认定了自己是被这个叫做杨成斌的男人给坑了,就算她被抓回去,反正也不会怎么滴,毕竟她是爷爷的孙女。可是她怎么会轻易地咽下这口气,一般都是她欺负人,怎么还能轮到别人在她头上造次撒野。她不把杨成斌闹个鸡飞狗跳,是绝对不停手更不会罢休的。 “你个奴才狗东西,别跟老娘在这儿装模作样唱大戏了,你这一唱一和是演京剧呢?收钱就给办事,你说说看到底拿了家里什么好处?凭什么就把本小姐给押解回家了,你们悠着点,如果我不小心少了一根半根汗毛!等着瞧”子薇暴怒大骂间已把司机划入了家奴的行列。 司机并没有理会,经过了哑喉一刻钟的恐怖体验,他知道了言多必失的道理,而且杨成斌就是他大哥了,哪有大哥不发话小弟就乱插嘴的份,这等级都对不上号。杨成斌可就纳闷了,他听到的这些话可都是电影桥段的对话,还是那种顽皮的富家千金被被抓回家的片段; 子薇姑娘自称小姐,这就还真不知道是哪种小姐,现在挂着小姐名头就跟肮脏搭边。人家都忌讳小姐这称号,可没见这女人往自己身上揽脏水还摆出得意洋洋的架子。杨成斌稍微闪过这般的想法,立即就转为悲悯了,估计着女人没少被三k党折磨,都已经弄出幻觉来了。 由此,杨成斌并不怪罪子薇口上无遮无拦,人家也是暴徒时代的受害者,并且呈现出来的不容乐观的后遗症,还是最为严重的精神方面的创伤。这类可怜的人再怎么张牙舞爪、出言不逊,都能够得到他人的原谅,所以不管子薇骂得有多凶换来的不是他的愤怒,而是同情。 “我说你丫的,我把你祖宗十八辈的老人都抬出来骂了个稀巴烂,你咋怎么就不跟我置气呢?你他妈的是听不懂燕京话,还是被耳屎堵塞了耳郭,成聋子了?”子薇姑娘见如此激将法不奏效更是焦急,她本想使出骂人十三技,激怒了杨成斌再逼着他动手出招,趁乱出逃。 可是这杨成斌好像就是不上钩,根本就把她的污言秽语当做了耳旁风。在子薇看来,骂不还口这又是杨成斌不同于普通家奴的优势所在。尽管子薇强势惯了,但是个男人也受不了。杨成斌温顺地简直让子薇心神不宁,她找不出其他的突破口了,离家越来越近了,她着急了。 不论子薇有何过激的行为,他都一概理解为精神科患者狂躁的病症表现,杨成斌小时候住四合院里,隔壁院子里有个精神病患者经常是举着菜刀给人打招呼。子薇人家只是骂骂咧咧伴随着受迫害的幻觉属于轻微症状。尽管如此,杨成斌还是把账目算到了三k党人的头上。 不能这样,光动嘴皮子看到是收不到任何的效果了,子薇可没有再多的时间跟杨成斌虚耗了,出租车已经开过了海淀的地界了。如果她还不采取一些有效的行动那就真是束手就擒。 说时迟那时快,子薇趁着车子一个大转弯造成的惯性反应,手脚并用着就冲击着出租车的防护栏。“哐啷、哐啷”子薇姑娘的芊芊玉手重重地大力敲击在防护网上,穿着漆皮高跟鞋的脚同时砸在了地板与座椅的交合处。她不仅是手脚上动作猛烈,嘴里还大骂着杨成斌牲口。 杨成斌这会儿哪还有功夫来理会后排子薇的动向,只要她还在一个劲的敲击防护栏那就说明了她还安全地呆在车里,这就达到了他保护子薇的目的。司机师傅那个大转弯并没能顺利地甩开两辆吉普牧马人的夹击合攻。开车人正是之前在清木大学过境的那群夜行的黑衣人。 此刻车里的两个男人都很清楚事态发展的情况,这群黑衣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车后座的子薇姑娘。杨成斌在子薇谩骂心烦意乱之间,甩头看见了这两个牧马人悄然逼近着出租车车身。他没做片刻的犹豫,直接就指挥着司机打方向甩盘子躲避,他绝不能让子薇姑娘再次落入到三k党的手里。 司机本是事外之人,可他今天运气不好,正巧排队让他赶上了。他虽然不是《速度与激情》系统电影的超级粉丝更不会模仿主角们的车技,但不听不行啊,杨成斌会耍灵符制哑巴。 牧马人的司机瞧见这辆出租车如今激烈地反抗,更加就肯定了他们判断,因为根据全燕京城区天网监控反馈回来的视频信息就显示了他们家大小姐就上了这辆出租车。可这一路遥远,大小姐下车转场的可能性太大了。他们也只是接上级命令,找到司机盘问一下小姐的去向。如今不用费口舌问了,大小姐一定是在这辆出租车上。 ------------ 第0083章 现代被截停 司机自知行迹败露,如果再就此纠缠下去,不但自家吃饭的家伙要被夹击撞毁地稀巴烂,还可能搭上这条小命。虽说在燕京能吃上出租车这碗饭的人都不是软蛋,但绝对是识时务者。眼下这形势十分明显力量对比太悬殊,跟尖兵铁甲的黑衣亡命徒死磕不可能会有好下场的。 可是,杨成斌这个怪胎在副驾驶全力指挥着司机闪避绕开牧马人凶车的追击,司机算是见识过杨成斌的残忍手段,他要是敢公然违背杨成斌的意思,说不定哑喉、聋耳甚至脑残失禁都是可以预见的下场。看样子这杨成斌是要力保子薇了,所以跟他摆事实讲道理是没用的。 好在人家司机是练过的,虽说这司机人品确实不咋地,他看着太平和谐就浑身不自在还非得使坏招挑点事儿出来,此人品德方面确实是需要回炉幼儿园进行重新学习,不过事情要一分为二,这司机方向盘上的业务能力确实是没得说的,他车技在大半燕京都是首屈一指的; 既然有了这把功夫,司机早就想好了来几个假动作,在杨成斌的眼皮底下蒙混过关,他一方面要装作在大批歹人面前惊慌失措,另一面要披着精明的外衣减缓摆尾幅度进入包围圈。 这司机算是懈怠了,所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可是在刀口上行走着方向盘。可是我们的子薇就没这么多鬼心思了,她一阵歇斯底里之后发现了,不论她的脾气有多么的泼辣火爆,她毕竟是血肉之躯是斗争不过汽车坚实的底板和防护栏。她在感觉到车身开始有了猛烈的晃动之后,确认了一番自己并不是坐在碰碰车之后,这才抬头看到了黑衣人驾车凶狠追击。 子薇这就奇怪了,此刻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那个年轻小伙子不是爷爷说下当中所谓的“便衣”吗!怎么他们像是在窝里反搞内斗,不然干嘛黑衣制服开着吉普车包抄合围出租车呢!不管了,就让他们狗咬狗,子薇心里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等下本大小姐等好时间可是要补刀的哈,反正家犬死了可以重新再圈养。他们互相残杀得越猛烈,自己逃出去的概率就越大。 杨成斌被这上一波接连下一波的撞击激起来了男儿的热血,他本修得一身的神功灵气,怎么可能都无法保护一个手无傅鸡之力的年轻姑娘,况且他面对的对手只是一群肉体凡胎的普通人。尽管这些开着吉普牧马人的职业流氓占据着人数多、装备好、体型壮等一系列的优势,但是还不及杨成斌的一道灵符。可见杨成斌对于自己手上的施符功夫还是蛮有自信的。 光有自信可不行,人家都结结实实地撞屁股上了,你还以为这是拍电影取镜头呢!尾后的两辆牧马人上坐满了凶神恶煞的暴徒,这可是要真刀真枪干的,杨成斌虽说有纯阴之气和神灵功力护体,但是他用灵符只能达到控制心神的功效,谁来保本出租车的司机和子薇姑娘。 虽说此刻是司机师傅在掌方向盘,但是最为刺激过瘾的还是杨成斌,他不光要透过后视镜以及转头观测牧马人的行驶位置来指导司机躲避的方向,他同时还要兼顾着子薇的人身安全,她这么一个弱女子坐到如此晃荡摆尾的后车厢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的,杨成斌还担忧着。 不得不说杨成斌对于子薇的关心还真是多余的,人家子薇现在可是拭目以待,到底是着西装穿制服的手下厉害还是这年轻的便衣更胜一筹。她此刻自我感觉像是在看猛兽搏斗。 对于子薇打好的算盘是不论哪一方打倒了另一方,自己都会有逃脱的机会,她这就像是把着一门只赚不赔的生意,当然是稳坐钓鱼台不忙又不慌。司机师傅可就没子薇这么好的境遇了,他除了要服从杨成斌实时的指示,还要时刻不停盘算着假动作停车的位置,这人一心两用就是个“累”字。如果是心理承受能力差一些的人,那估计早就受不了要弃车崩溃了。 但是这司机的求生欲望太强了,既然心爱的小出租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了,车坏了掏钱修理大不了整钱再换一辆新车,不过这小命要是给弄丢了,十八年后是不是好汉可就难说了。所以,他瞅准了机会在杨成斌下命令死打方向盘后悄悄地回了一些方向,前方正好是突出路面的电线杆子,司机正好按照杨成斌的意思躲避,顺好的方向盘一打就落入了牧马人的圈套。 一辆牧马人超前截停了出租车,“你们给我下车!”一个为首的黑衣人大吼着。子薇心里疙瘩了一下,不是说好了会血拼的吗?怎么现在武戏改文戏了? ------------ 第0084章 杨成斌投降了! 可怜的现代被逼进了非机动车道,前有拦路虎,后有殿后豹,简直就形成了三明治合围的形势。司机很乖巧地熄火,他虽早已怀有束手就擒的念头,但是此刻在杨成斌眼皮子底下被围攻也是要装出一些愤愤不平的神态。如此就义也是英雄,他是人前做英雄,人后说隐情。 杨成斌那可是恨得牙痒痒,尽管现在他是浑身的神灵功力,仍还是没法保全了一个被黑暗势力给逼疯了弱女子。这在有着强烈侠骨柔情气质的杨成斌看做是莫大的耻辱,可是没法硬拼,就算是他能够杀出一条血路,那子薇怎么办,司机也可能要受牵累送上小命,下下策。 就算是在危难时刻,杨成斌也是先人后己,顾全着他人的平安,这或许就是师傅朱涤非仅以一面之缘就心甘传授他巫医一脉的掌门人衣钵。可见小老头眼毒。 不过出租车上最郁闷的当属是子薇姑娘了,她预留好的如意算盘竟然胎死腹中。不知是她高估看杨成斌个人的实力,还是她小瞧了黑衣制服男们的综合实力,总之她是没能钻到某一方的空子,从某种角度来说,她这是跨入了更深的包围圈。 此话怎么讲呢?在此之前的话,子薇只是受制于杨成斌一人,并且这种钳制关系还全是子薇本人多余臆想出来的没用东西。到现在凶神恶煞的黑衣人才是真正的推手,他们就是嗅着子薇大小姐的味道来的。 杨成斌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报复了假想敌――三k党,他能够把类似罪恶的顶戴都扣到了三k的头上,何况这仅是一件由任性逃婚引起的家务事黑色幽默闹剧。 不管是子薇小姐入戏太深了,还是杨成斌先入为主彻底仇视有关三k党人,现在他们都碰到了一个相当现实的问题拼杀突围还是坐以待毙。司机作出如此重大的选择不过两秒的光景,他就举止投足间猥琐地投降了。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杨成斌意料,司机只是个车轮上跑生活的人赚的是辛苦钱,没必要再搭上命玩大。 司机心眼哪只是这么少的一丢丢,他从甩盘子后偷偷地回了一些方向就操作了整个计划,只有是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形下,踩刹停车及束手就擒既不会得罪杨成斌,也可以顺着黑衣人的心意; 。黑衣人的目标是子薇小姐,旁人都可免极性。 当然了,这些在外部不论再是怎么嚣张跋扈目空一切,在小姐面前还是砸钱办事的狗奴才。宠物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咬伤主人的。因此,子薇是不会有任何事。 “你慢慢地走过来?”为首的黑衣人看到了既然有人率先就表态投降,这对于他们开展劝降工作有着极大的帮辅作用。虽然黑衣人们是吃了拳头这碗饭,但是他们都愿意温柔和气地完成任何任务,他们目前不知道杨成斌的底细,也不敢轻易地动手了。所以他们也乐意接纳第一个投降的对手,给对手造成心理上打击。 显然这群黑衣人是把杨成斌认作了子薇大小姐外聘的打手,子薇在他们这群下人之中的口碑可是不好,说得不好听简直就是女魔头的化身。你说这样一个凶狠彪悍的女人会请出一个什么样的王牌作为自己贴身的守卫,况且他们全家上下都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只要子薇大小姐被成功“请”回家里就会被印都王子娶走。 这对于他们这群手下来说,将会是一件普天同庆的欢喜大事,可放到子薇大小姐身上,她也早就知道自己被抓回家后的命运,因此她一定会拼出王牌来抵抗。 这杨成斌就被这群黑衣人认作了是神的化身,尽量要保证能够不出现大面积流血事件,尽管这些受尽了主人家好处的奴才还是愿意舍生取义的,他们也无法亲眼就目睹着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在身旁痛苦地死去,关键就在对付杨成斌。 “你保持着姿势,举高了双手,面朝着前方贴紧了后车窗玻璃站立!”还是那名头目模样的黑衣人继续指挥着司机,此刻司机已经走近了他们阵地三步范围内。 杨成斌看着司机居然干出这般苟且的事情来,投降后还要遭受到搜身的侮辱。此刻,黑衣人老大使着眼色就有两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跟上摸索着司机全身上下检查是否藏械。相同的技术动作,在司机看来确实求得生命的迹象,只要他被搜身无果后自己也就彻底是安全了。虽说这司机没亲身参与过防爆演习,但是电影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车上还有一人倒是不必担心人身安危,只要他愿意回去家里,一定是锦衣玉食、高床软枕给供着,但是做出的牺牲那可是忒大了。“不能,一定不能,我绝对不能这样被抓回去,我得要想办法,不然我可就真要做囚笼里的金丝雀了。”子薇在现代车后座强力用意念克制着内心的躁动不安,但她转头一看后车的黑衣人已围起来了出租车的尾部。 经过一番严谨的搜索之后,两名小弟级别的黑衣服跟领头的黑衣人大哥说了一句暗语,绝对是说明了此司机的安全性,故黑衣人大哥赏赐了他一个上车候命的待遇。 杨成斌眼睁睁地看着,用怒视的眼神牢牢地锁定在了黑衣人团队身上,时不时地朝后视镜瞧一眼子薇的情况。子薇则是因为在万分紧急的情况下才要竭力想着齐全的办法还又要转头观察后车黑衣人的动态,所以导致她在后视镜中就是摇头晃脑,像是某种病症的发作。 作为贴心的男人,杨成斌所目睹着发生在子薇身上的这一切都是三k党人辣手造成的余孽,他不忍心再看子薇这么受苦了,所以他灵机一动,开门下车也高举着双手作出一副投降的姿势。黑衣人大哥见了这边的打手都投降了,这是绝好的机会,他可要一定要把握住,他们的目标特别的明确就是带回子薇大小姐,其他人只要不坏事就好了。 ------------ 第0085章 子薇都妥协了 这可是摆平杨成斌、控制子薇小姐的最佳时刻,尽量避免负伤流血,这些年黑衣人大哥领着手下的这帮兄弟都是以最小伤亡为基本方针,绝不会拿兄弟的性命开玩笑去贸然贪功。 杨成斌由开门、起身到下车简直是一气呵成让人应接不暇,等到子薇看清下一幕的时候,他已经老实本分地高举了双手。眼看着杨成斌折了,子薇那是更加坐不住了,可是这一时半会的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她现在可以说是彻底孤立无援地坐在类似囚车的现代里等着围捕。 黑衣人大哥的招降政策虽说是小有成效,前面有着我们出租车司机大哥作为投降典型,自然是会有后来人也体会到了黑衣人大队这边的感召力量。可是为首的黑衣人之所以可以坐稳老大这把交椅,你可要知道他这个老大是位子并不是冥冥老者挑选出来的,而是他们凭着自身的威信形成的老大光环,这样的人心思缜密、临危不惧、顾全大局、沉稳多谋,总之他是不可能会完全信任刚才还在负隅顽抗的杨成斌此刻就温顺投降,他时刻注视着杨成斌的手。 练家子近身格斗的功夫都在手上,或者扩大范围说是手臂也可以,武行之中有一等一的角色光是拳头和手臂的力量都可将人致残,并且惨遭黑手的人还是多少有功夫护体的,因此这类狠角色的拳头搞不好那就是要命的凶器。黑衣人老大就是怀疑护花的杨成斌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手段,他可不想看到情同手足的弟兄们就是因为自己判断失准以及大意轻敌送了性命。 子薇着急归着急,她知道现在不能做傻事,不然白白耗费了气力不说,万一运气不好碰到了个别被她骂做是狗奴才的手下在极端情况对自己动粗折了尊贵小姐的面子,就算是把这样有眼不识金镶玉的找死奴才剐了杀了也是不能解气的。奴才的命是小,子薇的面子才是大。 黑衣人大哥除了格外珍惜弟兄们的性命之外还有一个服众的地方就是,最为危险的时刻亲自操刀上阵,刚才那个跑龙套的司机投降,他只是命令了两个新手上去探查了一番,翻查平凡普通的出租车司机身体这简直就是个零风险的任务。可是轮到杨成斌这个不明身份的危险人物需要搜身检查,黑衣人老大那是做足了身先士卒的本分,这才是弟兄们敬佩他的原因; 杨成斌下车后,只是停留在原始的位置,并没有被黑衣人老大命令走到面向吉普牧马人后挡风玻璃处。他很是自然又放松地高举着双手,反而是黑衣人老大有些战战兢兢地向他走过来。人家杨成斌当然不会慌张了,他愿意下车投降就是预备好跟着他们去三k党的总部,见识一下那些十恶不赦的核心党人。如果他不是设立如此的计谋,估计这些人是逮不住他的。 这种情况,子薇也发现了,虽说杨成斌落入了黑衣人的包围圈内,而且他还是高举着双手示意投降,这就是不动武的用和平的方式解决的象征,不至于他这么龌龊,假意佯装投降实则是怀有暗器等大杀招。子薇心目中杨成斌这人跟好是不沾边,但是堂堂一个男子汉应该是不会那么卑鄙无耻用假投降来偷袭人的。可是黑衣人老大又摆出一副畏惧杨成斌的样子。 “难道杨成斌这人还真有啥过人之处,至少是藏有一项让人心惊胆寒的绝招。”子薇见状很自然就顺着这个方向往下想,黑衣人那群弟兄们看老大如此谨小慎微也对他起了敬畏之心。 “这人应该是个高手,功力不在我们老大之下,莫非我们老大曾经在他手下吃过亏?”黑衣人弟兄们传出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小声谈论。这群黑衣人本就是一条同心,他们做小弟的有着这般言论其实是在关怀着老大的进退安危,而不是懵懂、莽撞顽童一般跟着后面瞎起哄。 子薇看着风水是轮流转,她可以很明显地看出这群人杨成斌不是同属于一个体系的。在她的印象中,杨成斌只是刚才这么一个披着夜色入京的乡巴佬,他怎么能对赫赫有名的黑衣人老大造成这么大的震慑作用呢!分析结果是黑衣人这拨人根本不知道杨成斌这人的底细,因此黑衣人老大才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彻底搜查一遍这杨成斌身上是否有那些剧毒暗器。 当子薇盘算着是否应该调整战略方针以退为进,倒不如佯装就跟着黑衣人回去,这路上就寻求着杨成斌的帮助,或许还能有逃脱的机会。她正意淫地风生水起之时,黑衣人老大已经手脚并用地搜查了一番杨成斌。一回生两回熟,老大又再次详详矩摸索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并对着他说了一句话,之后他很配合地就上了黑衣人驾驶的吉普牧马人。子薇亲眼瞧着自己的完美机会又这么胎死腹中了,甚是满身心的不爽快,这还真是上天入地无门。 黑衣人老大总算是和平地解决好了杨成斌的问题,这下子可就轮到了我们的主角上场了。老大一改平素绷紧的脸换上温和的表情,朝子薇所坐的后排走了过来,步履间那是英姿飒爽。 子薇瞧着黑衣人老大春风得意的样子,可就严重的不舒服了。她平日里就爱教训着深有威望的黑衣人老大,总是折磨得老大很没有面子。子薇就想呀,以前她整得人家老大脸面上挂不住,现在自己沦为了老大手里的瓮中之鳖,怎么能够好受。所谓是士可杀不可辱,子薇小姐在众人面前也是极重颜面的人,为了保全小姐尊贵又崇高的身份,不被家奴们在背后说三道四。她自觉下车,正眼不瞧老大就上了牧马人。黑衣人小弟纷纷让道,等着老大说话。 黑衣人老大还能说什么呢,“走呀!”这任务都圆满完成了,赶着点回去报功,零血滴完成的头号大任务,这个功勋自不会小。 回府的车速很快,像是一只奔跑的犀牛,两辆吉普牧马人悄无声息的驶出了紫金宫国寿御医堂府邸的牌楼。牌楼上金光闪耀的十个大字刺痛了杨成斌的双眼,但是他心却大亮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可不就是自己上京求见冥冥老者要去的府邸,可是三k党有什么关系呢?莫非是! ------------ 第0086章 紫金宫国寿御医堂 杨成斌原本想着是乔装一败涂地打入敌人的内部,探查一番敌人的虚实,判断一下敌人的实力,而这敌人自然就是三k党人。可是杨成斌树立的第一波敌人却把他指引到了冥冥老者的府邸。虽然他不敢说冥冥老者本人与三k党有何牵连,但至少他的家人与那罪恶的深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甚至不愿意再往下想了,如果冥冥老者家人真有涉嫌,那学艺何用。 两辆吉普牧马人像是归巢的小鸟一般灵活地转体改变身姿,在绕过了两道弯路后直抵地下停车场,过境之处孤零零地站立着三座欧式高大建筑,洋楼不高仅仅十米有余,大约三层楼的样子。杨成斌都来不及欣赏沿途的优美建筑,吉普牧马人就扎进了地下停车场的通道。 子薇乘坐的是另一辆牧马人,此时她满肚子气鼓鼓的。当时她能够那么容易就妥协,她子薇像是这么轻易认输的人吗,绝对不是!她向来都是见了棺材不掉泪的人,子薇心像明镜似的,爷爷怎么会舍得她这个宝贝孙女儿死去呢,说句不太大的话,凭她爷爷的巫医修为和施医技术哪怕是行将就木之人只要含有气若游丝的那最后一口气,就能够在爷爷手上活过来。 如今的子薇豪赌了一场把逃出包办婚礼的希望压在了杨成斌的身上,哪知道那杨成斌不光说不过人家,连动手的勇气都没了,他被押解上了车后像个乖巧的小媳妇等待着被送进婆家的喜堂。俗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杨成斌有那坐车观景的情致,子薇却要急疯了。更有最让子薇失望的事儿就是自己平日都不愿多瞅一眼的西洋教堂建筑在他的眼中极为稀奇。 原来他玩的不是“扮猪吃老虎”,他是真怂了,怎么当初就表现得那么强势外露呢,既然没有精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子薇在心里诅咒了一千万遍,可是杨成斌根本听不到,她只得是怪自己了; 。她感叹这即将悲剧的人生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靠树树倒、靠人人跑,爷爷救救我! 杨成斌打知道自己阴差阳错就进了国寿御医堂,就没有了当初那股身负重托的激情了,他当真不愿看到冥冥老者跟三k党扯上关系。他也丧失了登上牧马人前往三k党老巢的那份喜悦了,此刻他心情的复杂程度丝毫不会比子薇好到哪里去,子薇这是回家,杨成斌自认为这是距离巫医神灵越走越远,冥冥老者那可是他修炼神灵功法和复兴巫医一脉最后的依靠。 相比于子薇和杨成斌,此刻心情最为舒畅的绝对就是黑衣人老大了,日前接收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他真是心头一紧,差点吐出来了二两血。子薇大小姐从小那就是个凶狠的角色,自视爷爷的千恩万宠就无视一切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骄纵性格,就是府邸的大管家见了她也要敬畏三分。黑衣人老大自我定位就是个保安头子,他五大三粗的保安怎敌富家千金小姐! 可怜的他经手到这个艰巨的任务,起初都掖着藏着还用了极为装逼的方法,那就是陪着弟兄们喝酒吃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大趁着弟兄们都处于酒酣大喜之际,吐出来了心中的苦闷。这时候弟兄们都喝大了,酒壮怂人胆,甭说是绑回府上的大小姐,你就让这些极其兴奋的热血男儿披挂上阵去剿了天上的玉皇大帝,在他们口中那也是非常爽快的一件小事。 事后,黑衣人老大下达全城通缉府上大小姐子薇的时候,弟兄们一个二个摸着脑袋纷纷表示不知道有此事。醉酒的人一般是不会记得当时胡吹乱侃、歃血为盟的场景,况且还是放出了如此的大话,就算是个别抗酒精能力特别强大的小弟那也要装作是根本就没说过这样无边无际的屁话。老大就是老大人家早就知道会有不认账这么一出,他备了一手拿出现场录音。 由此可见,子薇大小姐的确是一个极其难缠的角色,府邸上下竟然没有一人敢与她正面交锋,只要有那么一点冲突,闹起来的后果那就是不堪设想,所以没人活得不耐烦去踩雷区。负责带队的黑衣人老大哪里想得到居然会这么顺利地完成这么棘手的任务,如今他那才叫一个神清气爽。他并不是特别在意主人家会封给他什么样的赏赐,金银珠宝对于他这个年纪而言也只是过眼云烟,而是看到傲慢无比的子薇小姐像是个斗败的公鸡在他面前垂下来了头颅。 正在黑衣人老大等待收获着圆满完成任务的喜悦,他一刻没把子薇大小姐人送到主人家手上,这事儿就不算完。古语云,行百里者半九十。这一刻吉普车牧马人在负责开车的兄弟手里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他们黑衣人专属的车位上。可是他内心却是接连地冒出了一缕缕的惊惧,虽然黑衣人老大在车里想入非非好一会儿了,他没把人带到主家可是一刻都不能松懈的。 话说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紫金宫国寿御医堂,断然是没人有那么胆大包天竟敢挑战巫医圣手――冥冥老者的威严,更何况府内地形走势复杂、各式建筑更是错综别致,一般的修行者可能只是知道御医堂府内机关重重,如果你不懂得机关的设置与破解,那么一定是会折在多重隐蔽的机关上。更为机密的情况就是,御医堂府内更是按照远古巫医体系中绝对对称的迷宫阵法摆放着建筑物,也就是说非请勿入大胆闯进来的人会在府上迷路,再加上入侵者的做贼心虚,他是不敢露面的,最后可能性最大的悲惨结局那就是断水断粮活活饿死在御医堂府上。 近百年来,就有着很多前赴后继在御医堂丢命的修炼新手,敢问他们都拿命来这御医堂干嘛的?如果你以为他们是潜入偷盗珍奇的药物,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 第0087章 黑衣人你们错了 既无欲于奇珍异宝,更漠视真金白银,那么这批不惜拿性命做赌注潜入国寿御医堂的人究竟是何求呢!任何世俗的凡物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形同于杂乱的草根,得一缕慧根入得修真门道的人对此根本就无一星半点的兴趣。凭这些人的手段,想要弄一些他们眼中的破铜烂铁,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至于御医堂存放的珍贵药品,对于他们入道的修行者来说,也只是无异于青菜萝卜那般的普通常见。 其实国寿御医堂当真引来无数狂蜂浪蝶的是修炼典籍和灵丹妙药,而那些不幸殒命于御医堂府邸也不是入道的修炼者,实际上真正倒霉的是修炼者手下徒子徒孙,这些挂名的传人多是被掳劫而来,说是徒儿顶多算是肉蛋,被强迫着去御医堂府邸探路找神功典籍和灵丹妙药。可惜这些个肉体凡胎的命运都是客死府院。 这让无数条汉子走了空穴,赔了性命的紫金宫国寿御医堂还真是不简单。府邸房院摆设的迷局显示出主人非一般的智慧和超强的功力,说到这一代的主人冥冥老者,这可算是修炼界的上乘人物了,特别是在医道修炼领域里更是德高望重。那当然不会是普通人了,你看冥冥老者教出来的孙女儿是个什么样就知道一二了。 平心而论,咱不能拿上乘修炼者不成器的子孙后代来说事儿,应了那句老话人无完人,这老头活了五百多岁唯独就是没能教好他这个孙女。现在这个不肖的孙女被印都王子相中了,也算是她一生命数占尽了风水上道。看来这门喜事不亏。 要说这印都王子是何许人也?答曰,此王子是华夏国接壤之邻邦印都国国王唯一的亲传继承人。印都国虽说仅为弹丸小国,与我泱泱华夏相比较逊色太多。可这看似普通的小国却丝毫不简单,印都国是佛教的发源地,孕育出了广传世界各地的南无阿弥陀佛,至今都是圣佛二界的至高圣地。这印都国皇室家族更是掌握了佛界修炼最正宗的上乘修炼秘典,每个继承人都有佛祖金身护体,万死不僵之躯; 。若冥冥老者这巫医家族若是结下了这门亲事,说起来算是高攀,何乐不为。 说来这场联姻是一千万个喜事,可是只要子薇有一个不愿意,这事儿就有了过不去的坎。在外人看来,子薇这是个长在修炼家族惯出了骄纵气息的无用后辈,这么个野性难驯的丫头在冥冥老者看来只是任性了一些。这或许与早年丧母有关。 不管子薇丫头犯下了多么大不韪的过错,冥冥老者这个爷孙观念浓郁的老人都不会怪罪她,而是第一时间耗费心力去补漏。因此还得说是爷爷最了解子薇这丫头的脾气,当然了她那么胡搅蛮缠甚至于漠视生灵都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而已。 子薇丫头这趟出门倒是没跑出去躲上好一阵子,这不老早就被黑衣人给逮住了,美好的度假时间就这么化为乌有了。她可不干了,正要去找爷爷诉苦!子薇见着吉普牧马人平缓停车、顺势熄火,昂起了头颅不正视任何一个奴才,包括了黑衣人老大。原本子薇姑娘纡尊降贵受了歹人虚假信息的干扰,误入了黑衣人收拢的包围圈,对于她这个混世女魔王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她怎会轻易罢休。 等不到有分量的人给她拉门,亲自请她下车,她的屁股绝对是会霸占着黑衣人执行公务的这辆吉普牧马人。那些黑衣人小弟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你子薇大小姐都沦为了瓮中之鳖了,怎么还敢玩盛气凌人的招数。今天给足了你这千金贵小姐面子,那么明天咱们弟兄们岂不是要死绝。这是极其危险的想法,顺着这条线可以觉出杀戮的血腥气,莫非是要暗杀了这大小姐。那还就真是想多了,印都王子看中的女人,天底下有谁人敢动?他们这些做小的不知道内情,老大来做表率。 这子薇大小姐,以前是没人敢动,以后更是没法近身。印都王室家族加之紫金宫国寿御医堂都庇护的女人,当然不是这些游弋于凡尘的练家子能够动之分毫的。黑衣人老大早就算好了子薇到了家里的地下停车场还会闹这招,他摸得清子薇这丫头的撒泼的招数,有了章法就好办就怕出乱拳。说句不过分的话,这老大是看着子薇和子路这姐弟两长大的,跟他们的父亲才是一辈人。可是,子薇大小姐哪里懂得什么叫做尊重,在修炼者的社会,主仆关系决定了等级,与年龄无关。 “我的大小姐,咱们到家了,你爷爷在会客大厅等着你呢!”黑衣人老大抹去了满脸的狰狞之色,换上了一副哄小女孩吃棒棒糖的和蔼之态。虽说老大变脸前后的变化不大,他装萌扮可爱的功力还是不够,连亲近的弟兄们看着都好别扭。 好汉不吃眼前亏,对应着,识时务的君子要见好就收。尽管子薇泼辣顽皮,野蛮得厉害,但她绝不是一个驴木脑袋。与其在此,跟这只听命令办事的黑衣人老大斡旋,倒不如保重身份不跟他一般见识,直接找到爷爷那里去讨同情分。再说了,万一爷爷真是心意已决,她盘算还会有其他逃脱的机会,毕竟结婚尚早。 子薇似是想通了什么,自顾自从车里下来了,仍是不看黑衣人中任一人,以此表示不与他们为伍。她确实是享受到了英雄回家一般的待遇,可是杨成斌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黑衣人见子薇大小姐已然下车朝主人家所见的大厅走去,一把推搡着把杨成斌赶下了车! “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们帮我!”杨成斌见黑衣人不善,也就恶狠狠地回了一句嘴。猜想这些黑衣人也是狗仗人势,瞧着杨成斌在车上斯文多了,便觉得他哪有那么可拍,也就有了帮着老大夺回面子的心态,对杨成斌不恭敬了。 当然了,这些黑衣人小弟是错了。 ------------ 第0088章 御医堂府邸惊魂 杨成斌岂是你等可以得罪起的,这次是他们运气好,杨成斌没跟这些做小的一般见识来着。不然,他手指一收一扬拂袖而起之间,各种灵符已飞入了这些狂徒的鄂下部位。按照他一贯的脾气,绝不会轻饶这群欺软怕硬、欺善怕恶的东西。杨成斌的隐忍也是有道理的,如今的自己是呆在别人家的地盘上,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况且他北上燕京唯一的目的就是拜访冥冥老者,渴求他赐得一招半式的指点也好,毕竟师傅朱涤非没能在被摄入红玉宝石之前教过他实质性的修炼大法。修炼不比其他技能,如果说修炼者没有师傅领进门,完全依靠自我摸索,整个修炼过程将举步维艰。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黑衣人小弟眼中的阶下囚杨成斌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气氛跟在了领头黑衣人的后摆。他们讨厌、憎恶杨成斌是有道理可循的,同样都是做小弟的,黑衣人这机构是为主人家冥冥老者办事效力的,你杨成斌跟着子薇大小姐瞎混算个什么东西。反正黑衣人感觉就是要比你杨成斌高出一个等级来,寻着根板着手指头往上算,咱黑衣人的最终大哥那可以说是冥冥老者,而杨成斌只是主人家孙女的保镖,跟着个女人还能有多大的作为。 子薇大小姐大步流星,由黑衣人老大殿后,走在了弟兄们前头充当先锋部队。不与家奴为伍,什么落魄家丁吃定富家小家的浪漫爱情故事在御医堂的府邸是不可能有苗头的。子薇自幼丧母,双亲中唯一的父亲在修炼巫医入门技法走火入魔患了失心疯。在她刁蛮无理的伪装下,子薇学着独立,也看破了生死大局。至于红尘的感情,她等待的是一个可以完全征服她的男人,如果不是一个各方面都比她强大许多的男人又怎么有魄力收了她。印都王子是吗? 黑衣人老大任由子薇大小姐昂首阔步,他是一点也不担心子薇有能力趁机逃跑。由地下停车场通往会客大厅的路遍布机关,只要他稍一动手,就算子薇这野丫头再如何挣扎也是被锁入了天罗地网; 。当然了,子薇找到爷爷说情是最好的办法,跟他们这群莽夫硬碰硬没意思。 原本的这群黑衣人吸纳了三人,走成了两段式,要不是黑衣人老大粘着紧,恐怕也要被子薇大小姐切成两段。子薇大小姐处在总领头的位置,她伸脚抬腿之处紧急响应,纷纷敞亮起灯光,洞然了整个甬道。走在队伍最后面收尾的是出租车司机,他浑身哆哆嗦嗦四肢疲软乏力,如果不是黑衣人轻轻一把将他揪出车厢,他可能会瘫坐在车里无法动弹。 这人怎么这么胆小呀!司机可不服气了,这样的场景搁在谁眼前不怕呢,古怪的庭院,悠长的通道,无影灯一般的烛火。再往前胡思乱想一些,都可以联系到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杨成斌倒是不怕,跟着这群黑衣人去就是了,尽管他内心纠结了老半天,纠结过后他更想尽早会一会师傅朱涤非口中的冥冥老者。当然了,他也留足了心眼,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暴露真实的身份。 在燕京这座现代化的大都市里,穿越过繁华璀璨的闹市区,仅在二环与三环包裹的中心区位置树立着如此古色古香的建筑群,形成了独立的门院。其实在燕京大学城一带,较为显著的就是海淀区,也坐落着成片的大型庭院。可是这些庭院与御医堂府邸的区别在于,其他门院是归属华夏国公家所有,而御医堂则是冥冥老者掌门主人私人拥有,这是极其罕见的。 尽管御医堂府邸面积广博,建筑宏大,设施方便,地上地下甬道遍布横通,从地下停车场上甬道可以通往所有的建筑。这队人马由特定甬道直通会客大厅,收到好消息的爷爷正在大厅里等着子薇。带队人的速度直接影响到了整个队伍的速度,子薇撩起脚后跟走路飞快,后边跟上的人当然也是加紧步伐,谁也不能掉队了。 可是走在整个队伍最后的出租车司机实在是赶不上前方黑衣人的脚力,多半是出于生理的原因,他现在能平稳走道而不摔倒已经是上佳的表现了。尽管他这个步行的速度很是让人不满,但他总体是往前的。不过领着他的黑衣人小弟仗着好心就提点他了,这个善良的黑衣人小弟停住了脚步等着司机过来咬耳说道,“我建议你一定要加快跟上,千万别掉队了,这条通道散布着少说几十种机关,想想看你落单了那就是必死无疑。”说过此话,那人走开了。 听到黑衣人这么说,这还了得,到底是一点的生理性颤抖要紧,还是自己的小命宝贵,孰轻孰重立判高下。司机不敢怠慢了,就算是爬也要盯紧了前面人的后脑勺,不然很可能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黑衣人小弟见司机吓出了冷汗,这会儿又咬牙切齿地提上了速度,不由得蒙嘴谄笑。他可是负责看管这司机,虽然老大没看出此人有什么能耐,但是也不能由他在这迷宫一般的府邸掉队至死,死在这地方还得花他们黑衣人的功夫去清理后事。黑衣人小弟所说的机关确实有,但那些攻击性很强的机关都安置在府邸的地上位置,基本不会埋在地下,而地下区域顶多是设置了一些防卫性的机关。这些能够进入御医堂地下设施的人非亲即熟,犯不着对他们下狠手,所以地下停车场以及各地下甬道只有配有一些保卫性机关,用来抵御歹人大面积入侵。出租车司机暂时没有被机关射死或毒死的危险,可是他并不知道,只能是加急脚步追赶。 子薇英姿飒爽地九转十八弯,已到了会客大厅的门房,她抬腿一步走就跨进了大厅。冥冥老者面向大门,踮着脚尖在欣赏着一副超大的蛟龙出海图。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便知道是他那孙女儿过来了,瞬息之间就转身回头说道,“丫头,你可来了!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想死爷爷我了。” ------------ 第0089章 隔墙有子薇耳 子薇本就吃尽了苦头,不过也不是什么皮肉之苦,就是要她在家奴面前没能占得先机处于上风地位很不爽,她岂是能够忍气吞声的人。此时她气急败坏地说,“帅老头,瞧你那假惺惺地说道,你才几天没见我了,咋又想我了呢?我以前念书的时候,一星期轮到周末才有空回家也没见你对我这孙女儿如此魂不守舍,快说押我回家到底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冥冥老者见着了黄花大孙女,压制内心的石头是落了地,他脸上堆满了和蔼,这是那种至亲长辈对于儿孙辈的特殊感情。没瞧着孙女儿像斗败的公鸡整个人垂头丧气,他挺宽慰的,这说明子薇这丫头又成熟了许多,也到了懂事的年纪了。 你们别以为子薇喊爷爷作帅老头是在想法子讨好他,给这个活了好几百岁的老头儿灌迷魂汤,讲违心的话说得天花乱坠,这人只要一激动,都还没到冲动的地步就坠入云里雾里,事无巨细、大小不论都成了一句――凡事好商量,是走是留都在笑谈间。 如果你们这么想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了。冥冥老者坐拥几百年的巫医修炼功力,虽说他还没能达到不死金身难逃千年劫数,但是返老还童、容颜不老之术绝对不在话下。不然你们想想看,一个好几百岁的老头子站在你前面那会是个什么感觉,还不得比盘根错节千年之久的老树干更邹巴邹巴,怪吓人的哈。 而子薇大小姐眼瞅的是一个精神矍铄、银发耀眼、气血红润的老人,纵使是几百年的众界历练、风云变化、生离死别都没有摧毁掉这个老头的意志力,反而是这些磨难使他眼窝深陷、面部线条明朗突出,十足帅哥的标准。准确地说冥冥老者是一个很有味道的老男人,这就难怪当年有不胜枚举的佛道修炼者中绝色尼姑门人对他是朝思暮想,为他减灾挡难了。 剖析完了修炼界的老帅哥,该轮到黑衣人老大出场了,他追随了明明老者大半辈子了,如今像是改弦更张伺候起了冥冥老者的孙女儿子薇大小姐。家奴就是此般,侍奉完老主换少主,只要主家不倒子孙传递无穷尽也,家奴世世代代都得为奴为婢,即便是主人家门不幸遭致了灭顶之灾,家奴还不算完可得要跟着陪葬的; 冥冥老者被牙尖嘴利的孙女儿说得不好意思了,他紧急召回孙女也属被强逼之后无奈之举。若不是印都国王也即是佛道的至尊九鼎人物三番五次向他施加压力,他是坚决不会插手孙女儿的婚姻大事。他自知对不住这对孙子、孙女儿,可这名为联姻、实则逼婚的要求直接关系着御医堂巫医一脉的存亡去留,印都国王发话在众界修炼者圈子里都是很有分量的,他的继承人想要一个女人,这是何等精简的要求。普天之下不论谁家的女儿,只要是印都王子看得上,如果不从必定是家破人亡、门道毁灭。这就是实力垄断资源的世界,谁武力强大、功力超群才能够有发言权,甚至掌控了他人的生死大权,结婚嫁女算个啥的。 其中的厉害关系,冥冥老者那是相当的明了,他可是血雨腥风混迹了好几个世纪的超级老油条。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冥冥老者身上的许多细微之处绝对值得所有的修炼者深入学习、探究一番。他瞥见黑衣人老大不紧不缓地踱步进了会客大厅,咻地一记眼神指示,老大接收指令立即读懂他的弦外之音。 黑衣人老大加紧脚步清桑之后破口而出,“主家,我有重要机密上报!” 冥冥老者倚重此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费唇舌用得顺手,这老大基本是达到了这般高超的水准。想必他那老大坐得安稳,当中自然少不了主家的暗自支持,不然在这推陈再出新、后浪拦前浪的竞争世界,他怎么能够稳坐钓鱼台。 “有事快报,别妨碍了老夫陪孙女儿共聚天伦之乐!”冥冥老者用严肃的表情代替了和蔼的神色再换上冷酷的语气说道。 “这,恐怕不方便吧!”黑衣人老大说话间眼睛明显地瞄着站在冥冥老者对面的子薇大小姐。 此时子薇本想收收黑衣人老大的错漏之处,可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恶人先告状”,所谓的重要机密需要单独上报在子薇看来就等同于打小报告。虽然此刻她委屈满腹,都不如顺应着爷爷的意思先回避回避。这要是换在平常时刻,要叫子薇回避还不如捅了她。子薇是超现代化的女人,她根本就没有啥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插嘴,更没有男人谈事情女人要回避的思想,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情是我这大小姐不能够知道的,除非是修炼界的事情,这就是子薇完全没兴趣,甚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的事情。 就算子薇想好了下一步的安排,那她也不可能在家奴跟前丢了脸,这人是黑衣人老大又如何,怎能侵犯大小姐的威严。因此,黑衣人老大原则上是叫不动子薇挪步的,实际情况也是这样子。哪有奴才使唤主子的道理,你以为是韦小宝陪着康熙瞎胡闹,就算是胡闹人家那传奇的主仆二人可是在练功的时候才打成一片。再说了,这刁蛮任性的子薇丫头哪有千古明君康熙那么开明事理,就算子薇跟明君一般智慧聪明,她就是耍小家子气,你又拿她怎么滴。 冥冥老者见状,子薇那丫头一脸倔强的样子,分明就是不让寸步,在爷爷看来她内心是完全接受回避这个事实的。他可是知道自个的孙女儿好面子,当然就立即抛出一个台阶让子薇丫头下,“宝贝心肝好子薇,乖孙女儿,爷爷现在有一些关于修炼界的重要机密要谈了,委屈你就到隔壁的书房歇息片刻。” 子薇微微一笑表示认同,满口答应着说,“我最听爷爷的话了。”笑语盈盈地消失在了会客大厅的走廊深处。冥冥老者太过于自信了,他以为以修炼界机密作为掩饰子薇就全然没了兴趣不会再追问,也就乖巧地退避三舍了。其实不然,子薇此时正潜伏在会客休息室的隔间内侧耳偷听着。 ------------ 第0090章 初见杨成斌 子薇取退避三舍之意,却是执意想要听到全部的事实。这点显然没有在冥冥老者的预料之中,黑衣人老大在其跟前多少患有敬畏之意,既然主人家认定了此刻的环境全无异样适合上报,他也就没多堤防子薇大小姐竟有偷听这一手。所以黑衣人老大并不是耳语报告,他使用着一般分贝的声响描述着所见的实情。 冥冥老者捋着胡子惊讶地说道了起来,“子薇那丫头居然聘请了贴身护卫对抗我们的人?这有何体统!”他并没再往下说去,难不成说自个的孙女儿领着外人闹窝里反,这话给手下听了他会是什么想法,主人家喂的孙女儿反主人,四个字“大逆不道”; 顿时会客大厅内没了声响,如果揪着耳朵使劲听大约只有子薇急促的呼吸声,这是她极度愤怒火气正旺盛导致心律加快释放出来高频呼吸激发的高速气流,不过此时正处于大厅内的两人并没能发觉。 冥冥老者竟一时陷入了沉思,他熟知的子薇不是这样的,他派出手下并非逮她,而是请她回家,就算是孙女儿调皮玩略一些也不至于聘请高手贴身保护。 黑衣人老大在冥冥老者跟前伺候了几十年了,虽说他的修为和功力难以摸头主人家的心思、想法,但是也略微知道主人家的脾气、秉性,他立刻就读懂了主人家不悦。按理说,这若是放在之前,他见了有些日子未归的孙女儿应该是笑容可掬的。如今这般的变化甚是巨大,由满腔涌溢而出的喜悦沦为了苦涩的不解。他没敢再说话了,静静等待着主人家思路打开。 主仆二人纷纷不语,这难得的宁静被子薇间接创造说来也巧的就是也由她间接打破了。杨成斌在黑衣人弟兄带领下进入了会客大厅,他能够反客为主并不是施用了附有神灵功力的灵符袭击,而是他竟然捏造起来了三k党的故事,在荒谬的故事中他居然也是三k党地方分校的小头目。这么说是完全可以说得通的,子薇大小姐本来就是在清木大学研究生院求学,她可以认识、接触到盘根在大学校园里的黑暗组织――三k党,这听来是非常合理,也能够解释她为什么越来越乖张、暴戾了。 其实,这些黑衣人弟兄原本是不知道所谓的三k党人,但是他们为了不背上见识短浅的抱负竟然冒用了三k党的名义胡诌,讲出来的话题里涉及到了主角一栏被他们给加注上三k党这个后缀。 杨成斌以三k党自居,而黑衣人弟兄又坚称他们这个机构与三k党的合作友谊源远流长,两方都在胡扯这么一来就形成了一种结局,那就是杨成斌和这群黑衣人弟兄混成了熟识。所以杨成斌能够器宇轩昂、英姿飒爽地步入会客大厅,就是黑衣人弟兄从原来的押解变成了现在的带领所致。尽管大家摊开说,百分百的合作关系,那么杨成斌来到你黑衣人府上做客不应该是这种待遇吧。 黑衣人弟兄脱了这身衣服与普通人并无太大的区别,尽管他们多少会一两下子规规矩矩的擒拿功夫,看家护院吓唬人、领命请大小姐回家这些事情是完全可以胜任的,谈到御医堂巫医一脉的修炼,他们当然没用修炼的资格。这绝对不是冥冥老者传内不传外,不肯将一身的神灵功力拿出来给外姓的子弟分享,而是他的的确确没能在手下弟子中挑出有适合修炼的奇异身躯。如果子弟的身板抵抗不了神灵功力附体运行,所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经脉尽断,勉强抗住不死也是终身的残疾废物,就连黑衣人老大也没有修炼御医堂巫医一脉的身体资本,更何况这些毛头兄弟们。 “您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就是子薇大小姐雇佣的贴身护卫”黑衣人老大听闻厅门的动静,不用回头望都知道是话题人物进来了便就压低了声音耳语着汇报给了冥冥老者。 冥冥老者被手下暂停了思路,放眼望去一位翩翩青年出现在他的眼帘,此人步伐矫健、气度不凡、双目炯炯有神、体内似有大股的神灵真元在运行,他只这一眼就断定杨成斌是众界的修炼者。再一想,自家的孙女儿子薇出手就能够邀请要修炼者贴身保卫,想必她是遇见了什么贵人。你可要知道,但凡是进入了修炼行当之人对于金钱早已是无欲无求,如要修炼者保护一名凡人女子其中定是涉及到了个人面子,就算是邀请极为一般、踏入修炼行当不久的修炼者也是很难的事情。除非是! ------------ 第0091章 如意算盘 只有那么一种可能,那就是自个儿的孙女获得了修炼界的某位大练师级别以上人物的援助。这个人物的修炼等级必需是在大练师或此之上,在修炼界设有详尽的进阶等级排列次序。 刚跨入修炼界的人称为炼体,尽管这是修炼界的最低等级,但是只要踏入修炼界的人就与肉体凡胎产生了本着的区别,炼体在于集气、聚气以及炼气以便修炼。而炼者不可能甘心呆在修炼界的最底层,通过一段时间的修炼,这段时间没有固定的说法由修炼者的悟性决定,短则几个月长则好几年,炼体将会进阶到武者,修炼者达到了武者的境界才有一定的武力。 若武者勤勉修炼,加之体魄强健,另外再有高手的指点,则有可能在几年的时间里进阶到道者修为。道者那可就非同一般了,呼风唤雨、腾云驾雾都是雕虫小技,更可以悟道武学自创招数。但凡有达到道者境界的高手才有资格称得上是某门派的记名弟子,其下的都是杂家。一般说来,有武者资质的修炼者就被门派选中作为门徒培养出道者,而杂学的道者极少。 说到道者,大概都可以联系上门派,像无师无门的道者真是修炼界的奇谈。由此,在道者之上的大练师那就更加是依赖于门派的培养,所谓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其实不然,这个顺口溜法则不适用于修炼界。师尊费劲心力培养成型的道家,一方面是师尊指导有方、引领有功,更多一方面是修炼者本身具备了极高的修炼天赋,门派的师尊自然是不可能会放弃此类人才,选中天赋异禀者继续培养出大练师。之所以到了道者这阶层还要选人培养大练师,可见大练师是多么难得的修炼阶层。而后的玄者、尊者、地玄者、天玄者和人师更不必说。 冥冥老者本人也就是玄者的修炼阶层,不过他是资历相当深的玄者,他在玄者这阶层一个不留神就呆足了好几百年。而杨成斌的师傅朱涤非与冥冥老者师承同人,他们二人不光有着同门师兄弟的情谊,而且命运也极为相似,他同样也是止步于玄者这一修炼阶层; 。更加悲剧的是朱涤非刚有尊者的突破,就决然要与夺女之仇外加意图弑杀师傅的金爵凯同归于尽。 言归正传,杨成斌悠然步入会客大厅,全无拘束的严谨。任由他在脸色神情上乔装得多么泰然自若,也都无法掩盖住由他体内散发出来的神灵真元。杨成斌不但是接收了师傅朱涤非几乎全部的神灵功力,又保有纯阴之气护体,因此他免于入道修炼界就直接进阶到武者。 虽说炼体只是个修炼的坯子,而武者才能有资格成为众界生灵的修炼者。而武者多数散落民间,门派培育极少,因此一般人很难调动、支配武者。很难办到的事情,并不是说一定无法做到,在修炼界更是严格地遵循着强者为王的铁一般定律,崇尚强者适用于不同的时代。 唯有大练师以及此上阶层的修炼者有使用武者护卫的威严,冥冥老者一眼相中了杨成斌,并由衷赞誉他如此年纪轻轻就有了武者的修为实则不易。他也是爱才之人,更断定这杨成斌骨骼奇异、筋脉天成或者是非凡际遇寻到了辅助修炼的奇珍异宝。不管那样,冥冥老者是绝对不敢轻视眼前这个年轻人。再说了,人家杨成斌起码充当了保护你宝贝孙女儿的角色,不论哪儿的道理,杨成斌理应是上座看茶的贵客。虽说杨成斌没受绑缚,只是目前达不到礼遇的高标准。 子薇那丫头可不这么想,既然那杨成斌没啥本事,他就必须得要受到重罚。她侧耳听着,会客大厅里居然没有传来黑衣人呵斥杨成斌甚至是他身体受虐在拳脚下痛苦的惨叫声,这些统统地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明明是听到了一拨人走进大厅的脚步声,黑衣人做事的风格向来是恃强凌弱,杨成斌那个软蛋土豹子该吃苦头了。在一阵跌跌撞撞、步履匆匆的声响下,大厅的门框才恢复了宁静再没传来任何的声音了。接着一个扑通的声音,明显是人肉身子钝击在地面上。 冥冥老者老而不昏的眼珠子骨碌地转溜瞥了一眸子出租车司机,再听到司机下跪的扑通声,他就再没瞧上那司机一眼半眼的,身体飘散着神灵真元的杨成斌才是黑衣人收获的重点猎物。所以说,今天对于黑衣人部门来说真是双喜临门,一件事儿两份功劳,功大不压身。 杨成斌瞅着和颜悦色的冥冥老者,感觉那老头跟师傅朱涤非有几分的相似,浑身都飘散舍人魂魄的气息。他这并不是凭空的感觉,冥冥老者和朱涤非同样都达到了玄者阶层,他们体内会不由自主地散发此类的气息,用以驱逐手无缚鸡之力的肉胎凡人。 冥冥老者见着杨成斌自然是欢愉大过了惊惧,他御医堂巫医门派在后生晚辈中尚未挑选得到他这么好的苗子,至多只有三人达到了炼体阶层,待到他们进阶武者又不知是猴年马月了。他念想着把这杨成斌给收拢至门下,振兴御医堂巫医门派那将是指日可待,正好他杨成斌也费心尽力地保护了自家的孙女儿,再卖个面子做了入室弟子,亲自上手指导他修炼。 由玄者师尊带领修炼,这可是多少武者苛求的事情,武者修炼进阶道者其中走弯路的人十有**,很多武者费劲数十年仍然是原地踏步,而只要有玄者这阶层的师尊稍一指导进阶之路可谓是通常又平坦。这等好事在杨成斌看来,却要斟酌一番。 当然了,炫耀斟酌的还仅有杨成斌一人,冥冥老者在爱才的疯狂劲头过去之后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这杨成斌既然是武者级别自然不容易请得动,他上面至少是有一位大练师熟面人,凭借着这层关系他杨成斌能够自愿甘心加入我御医堂巫医门派吗? 这还只是其一! ------------ 第0092章 奸计未筹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御医堂巫医门派能否在冥冥老者手头上存活下来已成为众界修炼者私下研讨的话题了,而关于御医堂荣耀振兴、发扬光大根本不是个事儿了。印都佛道至尊的宝贝儿子看上了冥冥老者的孙女儿,这事儿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就其影响力而言渗透到了众多修炼门派。得成正果进入修炼界的人都是纵横于人类之上的绝顶精英,自然不是好嚼舌根的无聊之人,可见御医堂巫医门派的家务事成为了修炼者的热门话题。 与其说修炼者关心着冥冥老者孙女儿的婚恋情况,倒不如说众界的修炼门派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御医堂巫医门派的接招走势。修炼不分地域,出生自有国界,印都相比华夏国则是外虏了,此次印都王子结亲事件虽然不是欺男霸女的丑恶勾当,但是实力绝对处于薄弱的御医堂这派系就当是吃了一个哑巴亏,那是必须得要答应下来的事情。 原来这么好的联姻婚事,御医堂完全是可以搭上佛道至尊这层婚亲关系,也就不存在吃亏与否的问题了,更不是印都皇家强势气人强抢你家的黄花闺女,人家印都王子能够看到你冥冥老者家里那个刁蛮丫头,还真是千百世修得的福分。如果这桩事按照印都皇家贵族英年才俊、佛道传世接班人与华夏中原地区根正苗红的巫医家族传人之孙女那可谓是绝配。 就是这么一个才子配佳人的故事被子薇这丫头的古板脾气花上了抢注上了句号休止符。印都皇家提亲心切盛情难却,子薇小姐性格乖张、叛逆固执拒不接受家族长辈的安排,那不可婚姻大事岂能屈服于父母的指派,更何况你冥冥老者还只是个隔代的爷爷,就更说不上自个孙女儿的话了。关于冥冥老者家出了可以逆反祖宗的不肖孙女的传言,修炼界的人士早有耳闻,因此这往后子薇逃婚的故事也能被猜出个**不离十; 冥冥老者当然知道子薇这丫头的脾气了,他也没指望子薇会答应印都王子的求婚,就连那种舍生取义顾全大局式的自我牺牲他都不敢去奢望。因此,子薇这丫头的出逃早已是在冥冥老者的预料之中,他也不阻扰孙女儿逃遁而去,让她大大方方地走也总比夺门而去、翻窗跳墙要好上一些。既然冥冥老者有放孙女儿外出休憩冷静几天的魄力就自然有请回她的能力。 子薇这丫头命中带金,总能够遇到贵人,这不在外溜达没个几天都享受到了武者贴身护卫的待遇了。可冥冥老者转念一想,这事儿应该不会有这么简单。印都王子相中御医堂子薇这事儿已在各门派传言是沸沸扬扬,男方表现得积极上紧,可是女方却并没有体现出大国门派的热忱,就在前一日印都国王的特使还专程上门拜访冥冥老者。名为拜访,实则是放出最后的通牒。冥冥老者老早就知道了事情不妙了,为了巫医门派的千年基业,他也只是委屈子薇受祖辈之名,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祖宗的基业全都压在她一个弱女子的肩膀上了。 御医堂的生死存亡已进入到了岌岌可危的状态了,冥冥老者这几天是茶饭不思,都在全心全意地思索地下一步的对策了,祖宗传承的这份担子可不能砸在他手里了。既然御医堂这么焦头烂额了,为何修炼界其他门派的人还能够如此淡定坐视不管呢。 难道同在华夏国境内的其他修炼门派真的是不理不问、不管不顾吗? 那当然不会了,可你也别幻想着既然同是华夏国的子民,其他修炼门派的人士就会聚集众力帮扶御医堂度过这么个难关。这纯属是不在修炼界领域内的人,不知道这里面明争暗斗、血雨腥风。都说在修炼界都是人吃人,哪有那么好心的援手。即便是退一万步说,有那么一两种求于水火的,那也绝对不是建立在同仇敌忾的原则上,而是以利益为最终的指导方向。而且修炼界的利益不可能是金银珠宝、珍珠钻石这类无用之物,真正让修炼者欲罢不能的就是那些奇珍异宝、神功秘籍。 处于华夏国修炼界其他门派采用按兵不动的手法表现出来是无任何的风吹草动,这般的平静预示的可不是插手不管、静观其变,修炼界从来就不缺乏落井下石的案例,冥冥老者估摸着各大修炼门派早已派出了各路高手逐渐地渗透进入御医堂以及冥冥老者家务内部人员的身边了。他能够这么推测就基本上是达到了整件事的要点上了,其实冥冥老者有所不知的是他孙女儿也不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为何孙女儿的大名会飘到印都皇家的耳朵里去。当然了,这还就是其他修炼门派的卑鄙小人向印都那边进贡的谗言。当时正好恰逢是印都王子在清木大学的国际学院留学,说来也邪了门他还偏偏在清木的校园里就见过子薇,这门被阴谋笼罩的婚事就这么误打误撞地被提上了日程。 冥冥老者头脑清醒之后,也就奇怪了这杨成斌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就空降到了子薇这丫头的身边,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凭借杨成斌深处武者的修为还有可能会被这几个肉体凡胎的黑衣人给逮捕了,就算是凑成一千黑衣人大队打车轮战也奈何不了杨成斌分毫。方才黑衣人老大耳语报告的内容并没有涉及到任何的打斗,他杨成斌就这么容易束手就擒了? 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杨成斌来路不明可能是个心术不正的人,御医堂巫医门派掌门人冥冥老者的宝贝孙女儿强横拒婚已给这一门派的未来蒙上了灰暗的一层,在此存亡的关头,杨成斌粉墨登场怎么也触动了冥冥老者略微衰老失灵的神经系统。那么只能解释为杨成斌是其他门派指派潜行到子薇这丫头身边。冥冥老者是绝不会让杨成斌的奸计得逞的。 ------------ 第0093章 击杀杨成斌 这看似美好的求婚事件从在华夏国修炼界广泛传播之日起,就披上了一层血雨腥风的外衣,更有修炼界高端人士预言华夏国势力格局会出现全新的大规模翻盘。特别是某些心术不正的修炼门派已制定有详尽的计划意图吞下御医堂巫医这块大肥肉,当然了他们这些居心叵测的人对于御医堂府邸地皮和房产没很大的兴趣,他们觊觎的是御医堂馆藏的天材地宝、神功秘籍。 老早就有修炼门派千方百计采用各种阴谋诡计想要颠覆御医堂,不过那么长久以来一直只是未成形的想法而已,毕竟御医堂家大业大,树立了上千年不倒,那绝对是拥有独特的过人之处。相传御医堂时代相传,并没有高深玄妙攻击类的神灵功法支撑坐庄,外界传言御医堂看门护院的是上古神兽力战大练师阶层的修炼者也是不在话下,每代掌门传人掌握有修炼界顶级的防御功法,也即是以自身神灵真元伤害对手的身躯,仅耗费真元致敌方于死地。 其实,在御医堂的上两任掌门手上都不知天高地厚的修炼者纠集三五个武者妄想着攻破御医堂、击败掌门人甚至是血洗巫医门派,后果是这些亡命之徒纷纷暴毙,数十年的修炼进程自不用多言,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自此,再无狂徒敢来冒犯御医堂的威严。 这都是祖上积攒下来的威锋事迹,传到了冥冥老者这一辈掌门手上,关于踢馆的事情并无发生,他本人也坐享了几百年的安乐生活。虽无外患的强烈威胁,但是巫医家族的人情是非足够让冥冥老者这个百岁老人劳神费心、唏嘘不已,这是后话了,暂且不多提及。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这么重大的婚娶事件压迫到了御医堂这个古老门派身上,只要冥冥老者的宝贝孙女儿公开悔婚使得印度皇室家族的脸面搁不下,佛道至尊出兵讨伐御医堂巫医门派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待到御医堂破败之时,华夏国其他修炼门派动手攻击也能够在其基业未焚灭之前分得一杯羹。 冥冥老者头脑清醒之后暴露出来的危机意识准确到点,华夏国其他门派不光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操作的,确实已经有门派秘密召集了一批高手驻扎在御医堂的外围。只要是门派的掌门人发号施令,这批执行任务的高手当即就出手合围御医堂,那么御医堂绝对是毁于一旦。 子薇大小姐可没有她爷爷看得那么远想得那么多,只要她能够继续在家族的保护下使得自己的小性子撒着自己的小脾气,生活中的其他事情可谓是一切安好; 。不得不说子薇是一个年纪不小,还没长大的小女孩,因为她的内心依然是十分幼稚可爱的。她难道没有想到悖逆了印度皇家佛道至尊的后果会是怎么样,门派灭了家族毁了爷爷死了,那还会有谁来让她挥洒着性格中负能量的成分呢。此时,子薇正贴着耳朵在探听着爷爷将会怎么处置这杨成斌。 在她眼里杨成斌是十恶不赦无法饶恕的,就是这人的懦弱、无为和做作导致她这个往日耀武扬威的大小姐被家奴处置一番,押回了府邸。她想要回家的时候自然会大摇大摆地走入院门,干嘛还需要这些不相干的黑衣人费那么大的劲头,说是把自己请回家,实则是抓捕。 子薇仍然是咽不下这口鸟气,可能是她自个还没有想明白吧,她马上就会知道杨成斌出现的这个小插曲把她带回到家里,对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幸运。确切地说,杨成斌算是她的半个救命恩人了。那么另外那半个救命恩人是谁呢?答案十分简单,就是唯唯诺诺的出租车司机。 事态发展至今的焦点集中到了杨成斌的身上,不论他是以轻松自若的神态,还是大彻大悟的心态看待冥冥老者与三k党逐渐浮出水面的关系,他目前还不知道危险即将到来,他已被冥冥老者列入了必杀的黑名单,当然关于三k党始终只是他个人的臆想而已。不但如此,杨成斌知道的事情太过于稀少,他更加不知道的是子薇那女人泼辣刁蛮有余,初见相遇的见面礼就是把自个往火坑里推。 “爷爷怎么还不下手!”子薇在侧厅里满怀心思地期待着惨叫声掩盖下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她的眼中杨成斌这类低端没品的土豹子除了装逼的假把式就啥也没有了,他本就该死,他能够有幸死在爷爷的掌劲之下也算是他此生的福分了。 事态急转直下,冥冥老者收拢了原先洋溢在脸上的和蔼微笑,目露出残忍的凶光,似乎找到了英年时期暴力杀戮的场景。不过他神态表情的变换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包括黑衣人老大以及杨成斌在内的所有人都没能看清这个老人心里到底产生了什么样的涟漪。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绝对是在黑衣人老大意料之外的,他执行逮捕任务多年从没看过冥冥老者通下杀招。华夏国有句传承了千年的古语,“医者父母心”,冥冥老者本是行医的慈悲之人,犯不着亲手大开杀戒,除非是有能够威胁到老者家人的武者才会调动起他的血腥残忍的那一面。 黑衣人老大原本是认为杨成斌这小子挺讨巧,人家可是乖乖地举手投降,绝无强拼硬打换得黑衣人弟兄血溅满地才收手就擒。还有就是,这小子在押韵回府邸的一路上也没有任何慌张后怕的表现,并且他在甬道通往会客大厅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就跟黑衣人兄弟交好,说明此人有着武行的背景。再看,冥冥老者瞅着杨成斌那是难以掩盖的喜悦,黑衣人老大估摸着杨成斌是主人家的特使,只受老者一人的命令,无需跟其他部门汇报。 “小伙子,你是叫什么名字?”冥冥老者用着平和而生硬的语气询问着,眼神中投射着犀利的光芒直插入杨成斌的平视方向。 杨成斌瞧着这老头不善意的目光,后脑勺有一些微微的发凉,却不知道对方的真实用意,便是假装平静的回答道,“我,杨成斌!” “你小子看招!”话音未落之间,只见冥冥老者化作一道霓虹闪影摆开手掌向杨成斌的胸口攒射而去,现场所有人迟疑不到一秒后都露出了十分吃惊的表情。 ------------ 第0094章 师兄弟会面 冥冥老者衍生出的夺命幻影在圆顶大厅内呈现一道彩虹弧线,一记追魂掌投向杨成斌的胸前,老者已决用鲜红的血色勾勒出残忍杀招的全貌,他祸不及家人的底线是不容许任何人侵犯的。此次,杨成斌楞头青犯二味道十足,胆敢向冥冥老者的孙女儿下手正是踩到了他的死穴,难怪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真是委屈到我们的杨成斌了,他瞧见子薇这么一个弱质女流被三k党当街追杀,尽管子薇之前坐在出租车里做足了盛气凌人之能事,可他仍然是不计前嫌全心全意搭救子薇于水火之中。 哪知道他误打误撞进了雷区,他原本以为跟黑衣人弟兄厮混成了道友,在掌门人冥冥老者跟前也能算得上是自己人(杨成斌谎称自己是三k党分部头目),至少不是敌人,不必动手。说好的占地为盟、谈笑如歌呢?这怎么还一上来就是绝招招待,冥冥老者再不是和蔼慈祥的老人,而是一头下山食肉的猛虎。 杨成斌自知这下死定了,他目前只是参透了一些关于灵符的使用技巧,这些还是他目睹了师傅朱涤非与不轨的大师兄金爵凯决斗后偷学了一招半式,他之所以能够顺手投掷灵符都是借助着雄厚的神灵功力加上似模似样指尖功夫,装模作样的假把式都被他给运用得出神入化。 可惜这灵符的威力还不够强大,他用来对付肉体凡胎的普通人尚有余力,可是这泛化的灵符使在修炼者身上不会见得任何的功效。即便是杨成斌手里的灵符能够杀伤修炼者,这类功法尚且是属于防御型,杀伤力简直是微不足道。冥冥老者可是拥有几百年道行的玄者,其神灵功力的修为足以破解灵符的封印。也就是说,杨成斌的灵符对他没任何作用。 在对比完冥冥老者的杀伤力和自己的防御力之后,杨成斌知道是大祸临头难逃一死,哥们就要这么玩完了。他干脆是微闭着双目等待死亡逼近的感觉,回想一番世上也无太多值得留恋的人和事。杨成斌并不是一个消极的人,怀有这般的念想并不是他内心阴暗面的放大,他这是看破,唯有他这般的心态才可以飘飘欲仙、超脱凡尘、登峰造极,这是修炼者极佳的心态。 冥冥老者凌驾在这道幻影之上,换言之他飞跃在彩虹弧线的最前端,尾后的幻影其实是他身子腾挪的视觉展示; 。他运用神灵功力控制身体运行的速度早已超越人眼识别图像的变化速率,因此大厅内黑衣人和出租车司机所见他则是与幻影最完美的结合体状态。冥冥老者瞪大的双眼打在最前阵,他看出杨成斌眼眸子微妙的颤动着,死前似有极大的心理波动,而他理解为这是杨成斌在受死之前的忏悔,即是与御医堂巫医门派为敌的惩罚代价。 这道幻影已挨近杨成斌的胸口,他最后一微秒脑海里闪现过破敌三千、巫医霸道的雄壮场景,谁说巫医不能霸占天下!这便是杨成斌最后的遗憾,没能领着巫医一脉恢复兴盛、号令天下,十分有愧于师傅朱涤非的倾囊相授以及师姐朱齐叶的信任。杨成斌想再多也是无用,她能够做到的只是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杨成斌胸前佩戴的那块红色玉石爆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如同佛印一般的成双的大手并作了一股强劲的掌力接住了冥冥老者疾风骤雨那般猛烈的掌劲。 “砰!”两股巨大的力道迎面撞击爆发出烟幕弹式的红光,这层层叠叠的红光并不是杨成斌血肉之躯消散开来的血红色,而是杨成斌胸口前红色玉石投放而出的红色。 冥冥老者被这势均力敌的接掌给争了个平手,他顺势倒退降落在杨成斌面前三步距离的位置。直到这般,黑衣人以及出租车司机才分辨出了冥冥老者的身形。他脚跟着地后并无回迈脚步,显然对方也只是接住了他这一记追混掌自保而已,并没有对他造成人身伤害。不过他瞳孔里爆发出来的都是极度诧异的神色,玄者,玄者!难道这小子这么年轻就进阶了玄者?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能够接住他这一记追魂掌的人至少是玄者阶层,不然一般人在如此猛烈的掌击下不死即残。正当冥冥老者疑惑不解的时候,从杨成斌身体体表传来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听这声音笑声的主人似乎其年纪已进入了长者的范围。 “我说你这老小子,几百年都过去了,怎么还是这般的好斗,你就给咱们巫医门派留下一些最后的血脉吧!”这说话的声音即是从杨成斌胸口前那块红色玉石里传播出来的。 闻言,整个会客大厅里的众人皆是满脸疑惑不解的神色,这到底是哪里传来的话音,听上去怎么有一种相识的感觉呢?莫非是在哪里听过,又或是听闻过相似的话语,这说话的口吻、方式甚至是音色都有几分熟悉,黑衣人老大转念一想,若有所思地嘀咕着这分明就是主人家说话的风格,怎么这小子还学了一个山寨版的语音秀。 不光是旁人有这般的感觉,冥冥老者听着这声音还真是熟悉,平常都是说话给别人听的,自己还真是没有认真听过自己的声音,尽管除了自言自语的人或多或少刻意去听过自己的声音,一般的正常人还真是少有认真听过自己的声音,不过咱们最熟悉的却还是我们自己的声音。冥冥老者感觉到了此人是说话与自己极为相似的人,难道同门出身的师弟还活着? “没错,你应该猜到我是谁了吧!”杨成斌胸口佩戴的红色玉石继续说着像是暗语的话。 冥冥老者终于是憋不住了,冲着杨成斌的方向说着,“师弟,你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不过,话音完毕仍然没有出现冥冥老者师弟的人形,会客大厅里的众人就面面相觑了,冥冥老者的师弟神灵功力绝不会差,幻影现身那就是顷刻的事情,怎么还不见人呢! “你别找了,我现藏身在我徒弟佩戴的红色玉石里。”杨成斌身上继续发出声音。 ------------ 第0095章 被欺负了! 藏在玉石里?这得是多么诡异的神灵功法,冥冥老者诧异不解,在场的众人更是目瞪口呆。这两个几百岁的老怪物接二连三地使出怪招数,都不给孤陋寡闻的后生晚辈喘口气休息的机会。冥冥老者的追魂掌,霸气外泄杀气十足,他的师弟神龙见首不见尾,压根没露真身。 在场的观众看着玄妙变幻的画面已是惊得差点掉了下巴,如果完全看不到场景单凭一段声音,那么刚才发生的事情更是会激起强烈的惊恐。子薇就是那个被吓着了的人,她被惊得一愣一愣的,其实在饱尝这份惊诧之前,她可是充分享受了报仇雪恨的快感。爷爷厉声喝道,“杨成斌,你小子受死!”虽说子薇从小到大陪伴在爷爷身旁,但是她从没见过他如此暴怒。 子薇当然是以为杨成斌必死无疑了,她心目中的爷爷那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没有谁能够在他手心逃脱。且不说今日杨成斌有藏匿师傅朱涤非红色玉石护体推翻了子薇过于天真的想法,以后借用印都皇室求亲的话柄与冥冥老者斗阵的修炼者也同样证明了她想法只是臆想。子薇或许就是以为自己的爷爷冥冥老者是天下第一,因此她压根就不待见什么印都王子。 就在杨成斌为自己命不该绝逃出生天暗自庆幸,子薇由耳朵捕捉到的信息却像是遭受了一场暴力,她吃了一顿闷棍。“怎么?杨成斌居然没死!”子薇心里犯起了嘀咕,又让这家伙幸运地逃过了,她在慨叹自己心头大恨未尝之余,紧接着又竖起了耳朵偷听。 师弟?巫医?最后的血脉?子薇颇为不解,爷爷什么时候还有个师弟?似乎这个师弟跟杨成斌还有交情,不然那个师弟干嘛力保杨成斌,而且还把杨成斌扯上了巫医血脉。子薇听后更是如坠雾里,一脑子的混沌。按照后人即为传人的定律判断,子薇也是御医堂巫医门派的传人; 。只不过她子薇是女儿身,没法坐上御医堂巫医门派掌门人的位置而已。 平日里爷爷说起来了修炼界的事儿,她都是不爱听的,她对于此压根没有兴趣,但是她的弟弟子陆从小便表现出了超凡的领悟能力以及浓厚的修炼兴趣,加之弟弟子陆是这一辈的御医堂巫医门派的继承人,着实可以称之为巫医门派的最后血脉。如今这个包含着责任的称谓居然被加到了杨成斌的身上,子薇宁可承认自己是巫医门派的血脉,也不愿杨成斌来玷污“血脉”这二字。因为,这个看似普通的词语,意味着传承、涵盖着月随流逝是绝对的正宗。 “噢,涤非师弟,你这是修炼何法竟然偷安偏居在小小的玉石之中,而且这颜色也不符合你身份,你可是巫医一脉的掌门人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了,怎么选择鲜红的颜色有失你这个年纪应有的深沉。”冥冥老者确定这是自己同门师弟传来的声音之后,停下了手里进攻的动作,开始呛水调侃他。虽说这两个老怪物加起来也逼近上千岁了,可就是爱扯皮闹嗑,嘴巴上谁也不会让谁,偏爱在舌尖上争个输赢论定高低。冥冥老者说了好上这口那时人家才不过百岁。 “师兄,你这话言重了,修炼之人从不挑肥拣瘦,咱们是天为被地为床四海为家,哪像你出师后碰到了好时候组织上给分配,你人也擅长经营打理才有了这么大的一笔家业,师弟我可就只剩下家徒四壁,天大地大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也就闷头闷闹地窜进了这块红色玉石之中安享天命,说道这玉石的颜色,我确实只是很无奈地说如果当时在我的眼前摆放着一块藏青色的玉石,我绝对会选择那块玉石钻进去的,还不带半点犹豫的。”朱涤非一席话下来把冥冥老者的调侃句句攻破,再树立起来了关于自身特色的言论。我人老可是心不老,青春的那股活力依旧在我身体里保存着,就是喜欢年轻的红色,你还能拿我怎么滴! 冥冥老者那可是没有想到,被玉石给困住了的师弟还是这么多的话,你丫的不过一下嘴瘾会死呀?不过冥冥老者在辈分上是朱涤非的师兄,在年纪上又比朱涤非年长,各种指标一排比下来是不能跟他一般见识的。很明显现在还不是吵嘴叙旧的时候,冥冥老者当务之急是想着把师弟朱涤非围困玉石、这块玉石为什么会在杨成斌的身上以及杨成斌的来历和真实身份,而在场的这些闲杂人等是需要立即清理干净的,主人家师兄弟的事情岂是你们有资格可以知道、了解的?冥冥老者略微地挥了小手臂,黑衣人老大瞬间心领神会,立即带着手下和出租车司机撤退出会客大厅。 一阵激励的脚步声外加一个不合群的步伐声穿越过子薇的耳郭,爷爷这是干什么呀?竟然把黑衣人护卫都撤离了大厅,万一那个杨成斌不服刚才爷爷差点就要亲手结果了他而下手在背后黑爷爷一把怎么办?不过转念一想,爷爷岂是那么大意之人,几百年来爷爷都没吃过大亏。这就是子薇建立自信的源头,也就是她敢于抗婚、拒婚的资本。 “现在这里没人了,师弟你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别再跟为兄转弯抹角了。”冥冥老者将身子往前轻轻挪动了几步,拉进来他跟师弟朱涤非的距离,准确地说应该是走进了杨成斌。 杨成斌这时候有些不痛快了,虽说师傅朱涤非在他命悬一线千钧一发之际出手相助搭救了他,但是他还来不及向师傅诉苦,表示说这里有个老怪物胆敢欺负你的徒弟,况且我杨成斌不只是你徒弟这么简单,从逼婚女婿到假冒儿子,杨成斌都没有表露出明确的反对,那就是默认地接受。在之前别人敢欺负我杨成斌也就算了,现在你曾经风光一时的大掌门人都亮出身份了,他居然还敢欺负我!而且这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你的师兄冥冥老者。还有你说他是你朋友吗?怎么他又成了你的师兄,你们的关系这么混乱,有没有跟我师母报告呀! ------------ 第0096章 敢跟我抢爷爷! 杨成斌满腹委屈的是,冥冥老者强调说这里没人了,他这么睁大着眼睛里都是杨成斌,怎么还不把杨成斌当人看了。这事儿搁在谁身上都得恼火起来,何况人家杨成斌可是有了身份的人了,巫医一脉的继承人岂是可以被如此忽视的吗? 子薇大小姐虽然是退居二线,贴着耳朵趴在侧厅墙壁偷听着,分明也能算是个人。爷爷也太过于武断了,空口白话之间就把她作为人的事实给全盘否定了,只能怪爷爷至今没有意识到她这只藏起来的耳朵。 师傅朱涤非所寄居的红色玉石都在杨成斌胸口正中,他当然最是明白杨成斌的心思了。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我们可不是把主人公比如成犬类动物,大家都懂的意思是,杨成斌身为朱涤非的小弟,其实说杨成斌是小弟也并不准确,因为之前杨成斌可是认了朱涤非做老爸,这会儿又成了大哥与小弟的关系也未免有些**的关系在其中。 不过单纯地说来,只要朱涤非的元神寄居在玉石不灭,只要朱涤非的神灵功力多存一天,他就是杨成斌的保护者。门派的传承与发扬,上一代掌门人负责挖掘和挑选合格的有潜力的继承人,使得门派可以长久地传承下去,既然继承人是上一代掌门人钦点,那么他就有义务负责培训新任的掌门人。 朱涤非在濒临元神俱灭的瞬间被女儿朱齐叶召唤进了玉石里,不然他早已灰飞烟灭不在众界之中了。朱涤非确实是死里逃生,但是他已化身神灵游离态,不可能再有人类的肉身形态,也就没能力教导杨成斌在修炼道路上少走弯路早入正轨,尽管如此他也要保护杨成斌。 谈到师傅把徒弟领进门,作为师傅那是需要把一身的本事都倾囊传授给徒弟,并且不是一股脑胡乱地传授,若是几百年的功力就这么硬生生地传输进入了一个肉体凡胎的人类体内,那么他一定是无福消受暴毙而亡。那杨成斌接收了朱涤非几百年的神灵功力,怎么直到现在他还是活得好好的呢? 普通凡人哪里能够跟杨成斌相提并论,杨成斌可是纯阳的男子,浑身的奇异筋骨、天生的修炼奇才,他是没有那么死去的; 。杨成斌不但没有死掉,而且他能够运用师傅朱涤非传授的神灵功力在指间蓄力发射灵符。看来朱涤非挑选几班人的眼光还是非常准确的,杨成斌光是自学就掌握了武者才会使用的灵符技能,这神速的进步在修炼界中也是非常罕见的。 “老头儿,我说你是彻底老糊涂了吧,你睁大眼睛没有看到我的好徒弟杨成斌吗?”朱涤非像是感染了杨成斌的不悦,作出一副“谁敢不待见我徒弟杨成斌,我就跟谁急”的样子,言语之间没有丝毫弹性的余地,显得死板而唐突,像是在替自身讨回公道。 “你徒弟?你什么时候又收徒弟了呀?怎么不知会师兄我一声,你现在不方便我自然是把你徒弟视作我自己的爱徒那般好生的对待,我还差点就…”冥冥老者知道朱涤非口中指的徒弟就是他眼前的年轻人――杨成斌,想到刚才前一会儿自己就差一些结果了他,幸亏师弟急中现身用掌力救下了他,不然自己就成了欺负后生晚辈的无耻之徒了,错杀的还是同门,这若是真见血了,以后传到修炼界去,冥冥老者的这张老脸还就真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朱涤非见他的神态有一些缓和,起码在语气上是有一些让步的,毕竟这事儿是他理亏,“这当然是我的徒弟了,你能够找出这么好的徒弟吗?”朱涤非并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他就爱得了便宜卖乖,他还非得把冥冥老者调侃地低头认错不可,就算他是寄居在吊挂在杨成斌脖子上红色玉石里,也要迫使冥冥老者向杨成斌道歉认错。 冥冥老者道歉认错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当年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就是子薇和子陆的父亲,在他的威严下抛弃兴爱好趣强行闯入修炼界加紧修炼,最终他儿子为了达到他设定的修炼进度偷看上乘功法典籍走火入魔而死。关于这件事,冥冥老者都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强逼着儿子进入修炼界这有什么错的,就更指望他向杨成斌道歉什么的了。 说到明知错了就是不改的不只是冥冥老者,还有他的孙女儿子薇也是相同的性格。此时,子薇更是把爷爷和他中途冒出来的师弟的对话听着清楚明白,这小子来头不小,他的师傅那么维护他,本来爷爷下手一招就可以将他小子毙命,怎么他师傅突然就现身了!看来今天想要动手除掉他是没什么可能了,但是不服输不认命是子薇最强烈的性格表现。 她之所以对印都王子提出的求婚没有任何的兴趣从根源上来说还是她这份性格导致的,命运安排好的事情,她偏偏就是不要,这就是与众不同,起码在修炼界家族里女儿一辈里是非常特立独行的。同样,她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杨成斌,难道紫金宫国寿御医堂是这么好进的,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走! 正当子薇在脑子里快速闪现出不同的狠毒念头时,朱涤非又说话了,既然你冥冥老者自觉理亏开始了一段沉默是金,他也要通过语言的描述对冥冥老者在心理上造成不小的压力,“这就是我徒弟,你一早也看出了他一身奇异的筋骨是个绝佳的修炼天才。现在我被困于这红色玉石当中不方便教导他修炼我们巫医门派的上乘功法,你作为师伯就代为传授他上等典籍,我这就让他给你磕个头认你做师伯。” 冥冥老者确实一眼相中了杨成斌,本意就是将他收拢至门下的入室弟子,不过却把他认错做了坏人差点就要了他的命。他想着顺应天命培养了他这个人,他绝对是修炼界里成才的材料,以后御医堂也有个照应。 不过子薇可就不乐意了,什么?你居然敢跟我抢爷爷! ------------ 第0097章 我追他? 子薇大小姐本就是急性子,她眼睛里可是揉不得沙子的,她活了20多年,除了跟亲弟弟子陆分享了爷爷,还真没被其他人抢过爷爷。都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刻了,她的小姐脾气可就充分展示出来了,她一个没忍住就身体悬浮在墙体就飘了出来。 “你?这么在这里!”冥冥老者可没有被朱涤非那一番像是炮仗的话给打蒙,他明明是号令其他人都出去了,这会儿怎么还从内厅里冒出来了脚步声,当他瞬息间摆头看清来人。 子薇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骤然出现有什么唐突的,反倒是她用大嗓门盖过了爷爷提问的声音。“杨成斌,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快给我说清楚,不然你今天绝对是走不出这个大门的!”子薇恶狠狠地抛出这些威胁的话语,用手指指着会客大厅厅门的方向说道。 杨成斌听着这火药味十足的话可不痛快了,我什么身份?刚才我师傅分明是介绍过了,你自己张大着耳朵不听,怎么还专爱重复这些来历出身话题。 朱涤非也是爱女之人,不然的话,当年他的宝贝女儿朱齐叶哪里会那么叛逆非得爱上亦正亦邪的金爵凯,绝对是被他惯坏了宠出来的胆子。如今他老友兼师兄的孙女儿都这么大了,他不禁内心感慨时光荏苒岁月悠悠。这几百年间,朱涤非时时刻刻都在念想着宝贝女儿,想着怎么从孽徒金爵凯口中挖出关于女儿的话题,乃至踏破铁鞋无觅处,他神灵真元即将毁灭的弥留之际幸亏女儿的搭救引他入得这红色玉石,最后还是跟女儿在玉石中团聚了。 “这丫头可是你的孙女?”朱涤非略带欣喜的语调询问着冥冥老者,他当然不会傻到直接提及到他人的伤疤处。修炼界之人都知道冥冥老者仅有一名爱子,他能书绘画一手好字不过兴趣并不在修炼,无奈被冥冥老者逼着要传承衣钵,最终落得个走火入魔而暴毙,自然他留下的一对儿女就交给老爹抚养,从前小女孩出落得水灵高挑,亭亭玉立地站在朱涤非眼前; 这可算是朱涤非今晚第一句不带调侃意味的话,冥冥老者这才觉得师弟终于靠谱了。可是杨成斌却沦落到差点搔首弄姿的地步了,他十分不解,这姑娘可不是被三k党通缉的无助之人吗?怎么瞬间就加上了一身巨大的保护层,你可要知道身为冥冥老者的孙女,想要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冥冥老者在修炼界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虽说他平时不与人交恶,坐拥这这一盘祖上传下来的家业也能够把日子经营得非常美妙,冥冥老者从来都不是嗜血的狠角色,但是却很少有修炼界中人敢于公然挑衅他,可有不少人吃过御医堂府邸的亏! 子薇的身份在不足一小时内就发生了大于三百六十度圆周的转幅,在杨成斌看来,她本来是个被三k党围捕追杀的可怜人,他甚至怀疑冥冥老者的府邸御医堂竟是三k党的老巢,而师傅叮嘱上京找寻的人居然与三k党为伍欺压祖国培育的天之骄子那些可爱单纯的大学生们,以上种种的罪行的绝对不能容忍的。这么恶心的事情刺痛了杨成斌那根正义的神经,杨成斌只是暂时没有发作,所幸他自认为聪明潜入了御医堂进行一番深入的调查了解。 “没错,这丫头就是我孙女儿,长大了变得标致了。这孩子出生后的满月酒我可是给你发了请帖,可是你这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哪里抽得出时间来陪老夫同喜呢!不过咱们快要喝到这孩子的结婚喜酒了。”冥冥老者慢条斯理地回复着朱涤非的疑问,他这话讲得水平非常之高,他一方面阐述清楚了孙女儿的出生来历,这可是娘生爷爷养大的亲孙女;另一方面,他在自己人面前抖出了子薇婚事的大话题,给子薇打个预告招呼,也想要结合师弟的修为实力。 杨成斌继续保持着龇牙咧嘴的模样,这在外人看来,他要么是犯了疼痛难忍,要么就是饿得神志不清。可是杨成斌却不属于以上所言的两种基本范畴,他则是因为短时间内无法接受既定事实被另一个铁一般的事实所打破,用来证明他之前的推测是一个巨大的笑柄。 虽说沦为笑柄的东西充斥着话题,可是杨成斌却没有任何高兴的预兆,既然这子薇不但从来不是可怜落魄的逃难者,而且还是修炼世家御医堂巫医门派掌门人的亲孙女儿,那些黑衣人只会听从她家族人的命令,却永远不敢伤害他们分毫。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你的保护,你这么自以为是完全在帮倒忙,杨成斌心里有一个声音涌动出来告诉他这么一个乌龙事件。 不过,杨成斌可不是计较之人,他没有想过任何好处,甚至都没有觊觎过燕京好市民奖励和有为青年奖,他只是在彰显侠骨柔情硬汉所为的英雄事件而已。坦白说,杨成斌想方设法保护着子薇,他是完全没有想过索要任何的报酬,因为他的出发点就是为了子薇的人身安全着想,只要子薇她好,杨成斌就算是圆满完成了良知的使命,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现在他知道了,子薇是冥冥老者的孙女儿,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能够有本事伤害到她分毫,他也就从当初知道他们是爷孙关系的惊诧无语到现在他内心欣喜和祝福。 “你还没有说你的什么人,到底来我们家是出于什么目的!”子薇哪里会知道杨成斌心里走过了千山万水,只顾着显示自己的威风还在继续咄咄逼人地深挖杨成斌的身份。 “大侄女儿,你怎么对我徒儿的身份这么感兴趣,是不是想了解他的信息然后大刀阔斧地追他呀?”朱涤非露出满脸狡黠,冲着子薇开出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追他?”子薇瞪大了眼睛,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趴在杨成斌胸口说话的老头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 第0098章 人身攻击 女人天生对于自身的魅力把握准确,这像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某种能力,子薇身心都发育良好,她自然也是属于上述的范畴内。子薇的一贯作风是火爆脾气,这也凸显出她内心的大女子主义,不过她身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名流女子,居然坚守着在男人看来病态的性格不变。 这其中绝对是有她的道理,子薇可不傻,不然的话她老早就拨乱反正去除了“坏习惯臭脾气”。可发生在子薇身边事情的种种迹象表明,她越是这么凶猛暴虐,就越多的异性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只是或明或暗不尽相同罢了。因此,子薇便知道自己这性格压根用不着改,反而会更加讨得异性的喜欢。一方面不用改变自己的性格,另一方面稳步提升自己在异性中的认可度,一石二鸟的事儿何乐不为呢? 这么说来,子薇倒是不怎么奇怪,她只是在放大着性格之中明显的裂痕取悦着他人。其实子薇还是一个蛮可怜的人,她被一群成熟指数不高的男人宠溺得培养出来了负面性格,要怪也只能是怪这班子轻微心理变态的男生。 说他们心理变态一点都不冤枉他们,女人好端端地偶尔还夹杂着一些淡淡的微笑从你身边走过或者是坐在你的后面,这略带小清新的感觉不挺好的嘛,你还非看不得人家心平气和安静斯文地出现在你身边,女人不发点脾气不冲你吼叫,你就浑身不舒服不自在是吗?你还真以为是以前小男孩想方设法激怒小女孩,这么大费周章搞一大堆事儿只是为了吸引女生。 其实还是一颗御姐的心在作怪,现在的男生也是有一点奇怪,乖巧听话的女生非但没能够讨得男生的青睐,反而被男生认作是软绵绵没个性,偏偏子薇这款泼辣暴戾的女生赢得了男生的追捧; 男生这种微妙的心理变化,从心理学研究的角度来说,这是男生缺乏安全感的具体表现。这批上大学的男生大多是1990年后出生的,根据中央“计划生育”指示的精神,地方政府响应中央“优生优育、只生一胎”的号召,这些男生绝大多数是出生在独生子家庭,尽管说平时在家里衣食无虞,但是他们内心深处仍然是缺少了一份来自知心大姐姐的关爱,这才就潜移默化地造就出这批男生犯上了轻微的“御姐控”,而子薇的脾气就很对他们的胃口。 子薇可就想着不论自己在什么地方,当然了她经常去到的地方不多,基本上就是家里和学校两点一线,最多是去去酒店,以上亮出的三处地方,只要是子薇点头表示愿意立马就会有大批的男人冲上前与她携手牵出情侣的身份。如今爷爷的师弟躲在杨成斌胸口的红色玉石里说子薇想要主动追求杨成斌,这在子薇看来真算得上是天大的污蔑了。这时候享受惯了众星捧月那般生活的子薇哪里分得清什么长幼有序、尊敬长辈,她咬牙就要向朱涤非反击。 “追求他?小女子我就算是赶上了这世间的男子都死绝了,我也都不会再多看这杨成斌一眼的,我宁可去佛道分支尼姑门派修炼都不可能跟这杨成斌有任何关系。”子薇把这一系列话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地说了出来,她确实没给杨成斌留下任何面子,在说话前她就思考过。 子薇她说话前并没冲动,在她雷厉风行的性格下,她再三地叮嘱自己要冷静思索一遍再一股脑地说出来。尽管子薇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以及这话儿说出口,到底有多损对方的面子,这些内容都是已经经过了杨成斌的大脑。可是,子薇思虑过的问题依然是停留在表面的层次,她所不明白的是,她这一番话说出口主要并不是在剥杨成斌的面子,而是打了朱涤非的脸。老脸那可是不能留下五指印的,不然说话人得背上个大不敬的罪名,特别是这种隔辈的。 “你个丫头片子怎么能够这么说话呢!他可是你的师叔公,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那么对他说话,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你这孩子怎么没记性的。”冥冥老者假惺惺地教育着自己的孙女,虽然他明知宠坏了这个孙女,平日里她快言快语地没给自己这个做爷爷的省心,可是今日里,子薇这番话总算是把朱涤非的面子给扒光了,也解了刚才嘴上的输阵。 杨成斌毕竟是年轻气盛,听完子薇这一阵咄咄逼人的话之后,他自然是气得不轻,才这么一小会就被子薇成功地点燃心中的团团火焰,现在那团团的火焰在他胸腔里熊熊地燃烧着。杨成斌倒不是在乎子薇这疯丫头口中说的到底是什么,他目前最最在乎的是师傅朱涤非,他身为徒儿被一个丫头片子就这么当面指着鼻子破骂,这事儿搁在哪个做徒弟的身上又会好受呢。子薇这番话表面上算是说给杨成斌的听的,但是只要目睹了当时刚才那场景都会明白痛遭数落的人并不是杨成斌,而是他的师傅朱涤非,也就难怪杨成斌在生这么大的气了。 最贬得一分不值的朱涤非,出乎意料之外,他此等并没有大发雷霆,他精心挑选的门派接班人,又在关键时刻将毕生修炼的神灵功力尽相传授给了杨成斌,而现在自己的第一爱徒加女婿加儿子,这么多头衔结合于一身的人,竟然是女人口中一无是处的东西。 更加奇怪的是听完子薇各种指责后的朱涤非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是使出了长着前辈应有的包容心态和儒雅大气的风格,“小孩子是需要慢慢教的,你一朝生气的完全没有用的,平时你要多花上一些时间陪着你的宝贝孙女儿,像我徒弟这样极高素质水平的人在修炼界扳着手指头都是可以算出来的,我就呆在我徒弟胸口的红色玉石里,忘记了你是个大忙人呢,哪有时间陪着孙女。”朱涤非十足淡定自若地说完了这些话。 ------------ 第0099章 根本没有帮上忙 朱涤非说这话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跟冥冥老者认识几百年了,打交道的时间至少是二百年,他怎么会不知道子薇丫头那番尖酸刻薄的话正中冥冥老者的弹药膛,正好就借用着孙女的话来损对面的师徒二人。这么一来,子薇不论说了什么那都属于是童言无忌,朱涤非连个想要生气的份都没有,冥冥老者还不乘热打铁,得了便宜卖乖。 爷孙二人的表演那可是天衣无缝、妙不可言,子薇误打误撞恰巧就契中了爷爷的心意,帮爷爷出尽了一大口恶气。不过,朱涤非向来不是小气的,两老头子斗嘴戏谑,谁也没把这真当回事儿。况且朱涤非现在的处境可谓是糟糕透顶,巫医门派一脉算是命悬一线,他跟杨成斌师徒二人此次入京没别的事情,就是想着要投靠冥冥老者,好让他全面指导杨成斌修炼。 同门师兄弟俩本就是老交情了,他们当然知道玩笑也好互损也罢这些都是点到为止自娱自乐,皆为缓解陌生、调节气氛。毕竟他们两人有两百年没见了,这突如其来的碰面还真是让冥冥老者又惊又喜不知所措,他们两人的关系从同门起一直是亦敌亦友说不清道不明的。 言归正传,开玩笑不能当吃饭,只是开胃的小菜,大家互动娱乐一番就好,开多了伤胃。可是某些人压根就不是本着搞笑自己娱乐他人的精神来的,人家自打出场就是一心护着爷爷专门打压杨成斌。可别说子薇不懂规矩,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人家子薇向来就是霸气外露,有的男人还没她那么爷们呢!你说人家不请自来从墙自降,这是在子薇的家里,她难道没有权利在家里的任何一个地方出现吗?冥冥老者都不管孙女,哪里轮得着别人来说三道四。 子薇哪里是会服气的人,她也许是没有听明白爷爷假意教训她的话,分明就是在朱涤非师徒二人面前打脸,绝对不是在外人面前当起了封建主义的极端家长以骂人为教育、以打人为惩治;她或者是先入为主,没有听明白朱涤非的话是在为自己搬面子,朱涤非根本就没有明朝暗讽数落冥冥老者教训孙女不利的意思在内; 不光是子薇没有搞懂两个小老头到底是磨磨唧唧唠叨什么,在场的杨成斌也是一大头的问号,他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很少闲聊,更没有想到男人之间也能聊起来虚无缥缈的话题。杨成斌可以忍,这是在人家的地头上,刚才那会儿冥冥老者可是要杀你,现在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屁点大的事儿,宽心的爷们根本就不计较。不过杨成斌更多是在按兵不动,师傅朱涤非都现身了,这场面估计还轮不到他张口说话。 相比成熟内敛的杨成斌,子薇这丫头可是浑身的疯劲,这股劲头撒泼起来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架得住的,而且目前的这种情况她自认为是站在道义的那边,本着得理不饶人的精神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儿说出什么话来。 这会儿子薇更是怒不可遏,不明身份的杨成斌武断闯入她家,现在用胸口的什么狗屁可以发声的玉石居然把爷爷糊弄得一套套的。子薇这想法可就完全是公主病发作了,而且症状不轻,具体学名叫做颠倒是非、扭曲黑白。 人家杨成斌是闯进你家来得吗?分明就是你家那帮穿着黑西装凶神恶煞的手下把杨成斌带回来的,别跟我说杨成斌那是自愿投降跟着黑衣人回御医堂府邸,如果杨成斌敢有反对的意思,黑衣人不可能会放过杨成斌。你亲眼目睹黑衣人抓来了杨成斌,现在反水不认账那可是不对的。看来子薇姑娘学业应该挺不错,因为她善于添加条件假设事实这些可以辅佐答题。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下来,杨成斌绝对不是主动闯进来御医堂府邸,就算杨成斌本意是不暴露身份不说出师傅朱涤非先入得御医堂探听一番冥冥老者与三k党人的关系,这才使得杨成斌乔装无力反抗作出束手就擒的模样跟着黑衣人大摇大摆地就来到了御医堂府邸。 子薇姑娘终于是开口了,她把内心里琢磨了很久的想法转化成了语言,“你是怎么进到我家里来的呀!”她主要是指杨成斌凭什么来到会客大厅,怎么有资格跟爷爷废话这么久,早就应该要黑衣人在地下停车库把他给解决了,算是个爽快的了断。 冥冥老者和杨成斌都郁闷了,可是你子薇在场亲眼看到杨成斌被请上了黑衣人开的牧马人吉普车,该不会子薇这么年轻就换上了痴呆,不对,这应该是健忘证的症状。其实说来,子薇根本就没把杨成斌放在心上,所以之前朱涤非开出子薇想要倒追杨成斌的国际玩笑让子薇觉得莫名其妙毫无笑点。相反,子薇在意的是杨成斌这会儿应该受到极刑的惩罚,自己的脸在黑衣人手下面前丢光了,就是拜杨成斌所赐。 杨成斌终于委屈地说出来了话,“我能够站在这里,还不是为了保护你!” 子薇可就听不懂了,她甚至觉得这杨成斌是不是被爷爷刚才的大杀招吓坏了脑子,现在属于神经极度不正常的那种迷离状态,本来不提这茬事情子薇情绪还处于一般波动的状态,杨成斌这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子薇完全被杨成斌加了一把旺火,现在她整个人是激发状态。 “你说救我?你如果是真想着要救我,我现在早就逃之夭夭了,怎么还会被带回这个地方呢。”子薇略带着哭腔说着,逐渐地把她内心的酸楚给倒了出来,这时候千万的委屈都倾注在她一人的身上。也同时透露出她只想着出门透气散心,没有那么想家根本不需要回家。 杨成斌的思路正在向事实真相的方向靠拢,他觉得子薇的诉说绝对是含有一定的道理,是站得住脚的。子薇本意是不想回家的,他作为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帮上忙。 ------------ 第0100章 爱糟蹋 冥冥老者听着不悦,他三百多岁的时候有的儿子,不到四百岁儿子走火入魔暴毙而亡,虽说他施加压力催促儿子加紧修炼,毕竟御医堂的这份家业是需要传承到他手上的,在修炼界门派家族不成文的承袭制度的大环境下,子承父业这当属天经地义,他只是在尽父亲的责任。而冥冥老者的爱子暴毙后,留下的一对儿女自然就落到了他头上,谈不上又当爹又当妈,不过他作为家长监护人总是需要付出不少心血的。 且不说子薇从小到大从爷爷那里获取了多少恩宠,但是她目前嚣张跋扈的性格养成八成是因为爷爷宠溺造成的,所谓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冥冥老者如今必须面对孙女儿的坏性格就是当年自己埋下的孽根。再说,这种隔代的子女教育本就是更容易造成孩子性格的偏失。今日的结果摆在眼前,知道了错在哪里这是好事,不过想要成事,那就首先要做到改错。 最令冥冥老者伤悲动怒的就是子薇刚才说出的那一番话,不管是子薇有益经心还是无意胡言都足够让这个老者心里冰凉,子薇你是我御医堂的人,咱不是封建家长制度,虽说冥冥老者已经活过好几个世纪从满清兴盛走到了共和国的光辉复兴,但是他绝对不讲究婚姻大事父母包办,更何况他还只是子薇的爷爷,这就更加管不了孙女儿的婚恋事宜。 可是冥冥老者也有自己的难处,印都佛道至尊的宝贝公子想要得到的女人,岂是这么容易可以打发的。如果冥冥老者也像是子薇那般分不出轻重缓急弄不明利害关系,一口就咬定你印都王子算个球,想要娶我家的孙女儿你还不够格,这话一出口必定会引起御医堂的一场特大的浩劫,御医堂几百年的基业可能就在一夜之间销毁殆尽。你可要知道,冥冥老者首先是御医堂巫医门派的掌门人,其次那才是子薇的爷爷; 不过冥冥老者的苦心又有几个人清楚呢?就连亲孙女儿只知道爷爷这次耍起来了长辈的威风竟然要管自己的婚姻大事了,根本没有思考过爷爷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这件事上突然就变了风格。而外人就更是本着看热闹的心态在对子薇的婚事妄加评论、搬弄是非,一批人是说冥冥老者家里的孙女儿从小喂的就是天材地宝,这会儿她吃傻了都不知道攀上佛道至尊这颗大树,如果御医堂家的孙女儿抱住了这条大腿可以在短时间内在华夏国的修炼界脱颖而出荣登上层修炼门派的宝座。更有一批人说,曾经一品风流无限风光视女人为胯下万物的冥冥老者在孙女儿这个小女人面前认怂了,出嫁结婚这样的大事都插不上嘴,现在搞得门派危在旦夕。 其实不管别人怎么说,冥冥老者头脑还是清醒的,他不强求孙女儿当下就做出任何的决议,御医堂巫医门派的存亡固然是天大的事儿,可是他孙女儿的幸福一点都不会比门派存亡小。他在修炼界的江湖摸爬滚打了几百年了,脑袋清晰得很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迅速把孙女召集回家,把印都王子求婚其中的利害关系一五一十地讲清楚。 这个节骨眼上,华夏国修炼界各大门派都在蠢蠢欲动准备对付御医堂,那些期待看笑话的门派还算是和善,他大胆推测甚至有一些阴险卑鄙的门派已排除高手准备暗杀子薇再毁尸灭迹,让印都皇室以为是御医堂这边故意把子薇藏起来不肯出嫁就谎称子薇走失了,这才是最恨的招数,子薇根本就没有修炼界的江湖经验,就凭着她那一手护身功夫估计活不过三天。 可是爷爷根本就来不及跟子薇讲述这些,就算是冥冥老者苦口婆心地给她说明了这其中的浑水到底有多深,她也会表现出极其不在乎的表情淡定面对爷爷。因为年轻人就是这样性格,始终不会相信过来人的老话,虽然他们都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但是他们依然是会选择吃亏后在想着改过,有些人就连吃亏后还依然故我,他们是还真是把吃苦当享福。 长辈们都是这样为子孙晚辈们操碎了心,可是子薇的话还真是戳痛了他的心。她口口声声说不想再回家,她到底有没有想过御医堂对她的养育之恩,就不算爷爷对她的百般呵护疼爱有加,你说御医堂上上下下哪一人对你不是多加照顾。如果你子薇依然是保持着你是主人家小姐,手下的仆人就一定是要对你恭恭敬敬做牛做马。这你可就是大错特错了,如今,这是充满了光明充斥着民主的新华夏,不再是半殖民半封建的衰败旧时代,就算是家奴那也是有人权的,他们就应该有自身的想法和主见,而且他们只要做好分内的本职工作就可以按月领薪水,根本就没有必要像是照顾太姥姥那样去服侍着你。 子薇现在成大了,性子更加急躁了,虚荣心更是达到了爆棚的高度,难道你这就可以抗婚不从,不管不顾御医堂全族人的性命了吗?这起中的当然还包括了,你亲爷爷和亲弟弟的性命,这些你都可以笑着轻言放弃吗?一般人是绝对做不到的,幸好现在子薇是回到了爷爷的身边,只要人在这里,爷爷就有办法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全盘托出地告诉子薇家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 而冥冥老者最揪心的就是,刚才子薇狂言胡说不想回家,这不代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家,不然子薇那宁死不屈的性格是死都不会选择回家。其实不管发生有多大的事情,冥冥老者都会有处理和应付的办法和手段,他此刻只是想让子薇知道不管天塌地陷家里都是温馨的港湾,是最后的哨所,是光明的彼岸。 “你不想回家?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呀?”杨成斌终于是忍不住插嘴了,他其实很想再继续插一句说道,“我离家六年多了,很想回家看妈妈,可就是有家不能回,你这有家偏偏不回分明就是在糟蹋。” ------------ 第0101章 学武的代价 子薇怒了,“你懂什么呀?我回不回家关你什么事,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她这一问可把杨成斌给问懵了,也是哈,杨成斌这不典型的吃饱了没事干嘛冒充热心去管人家的家事,冥冥老者的宝贝孙女儿是否回家以及什么时候回家岂是你这个小辈有资格说三道四的。况且人家子薇的爷爷冥冥老者这就正在深入探明回家的问题,你急个啥。 这回就师傅连朱涤非都没有给杨成斌帮腔,可见杨成斌这话彻底不讨巧,不论谁听了都感觉他这是在多管闲事,更何况你压根就不知道人家子薇不回家的深层次原因,本不应该插的嘴你杨成斌硬生生给插了,挨骂遭白眼那就是你活该。 对于杨成斌是没事找抽型,大家早有所了解,只要他不搭理拼车的子薇就根本不会有现在的事情,想一想杨成斌单枪匹马报上师傅朱涤非的大名,走正规的渠道进入到御医堂府邸,指不定就被冥冥老者奉为座上客,估摸着晚一会儿他都亲自给杨成斌指点上了修炼的事宜。 别以为这是不可能的瞎想,如果你认为冥冥老者单方面藏着掖着不愿意教导师弟朱涤非的弟子,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他跟朱涤非本就是出自同门,只是练成出师后他们属于各自不同的巫医分支,追根溯源他们修炼的功法也都是巫医门派体系下的神灵功法,至于神灵功力那都是他们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造化,不过这对师兄弟都是勤奋的主,功力修为相当。 总之不管是哪件事儿排先前打头阵,说到底这些都是冥冥老者的家事。即便杨成斌谨遵师命先来御医堂讨教,这事儿在一定程度上属于巫医门派事宜。稍加推敲便知,若不是冥冥老者与朱涤非过命的交情,如果朱涤非没有九成九的把握,他也不会冒昧地指引杨成斌不远千里上京城拜见冥冥老者,求取巫医门派的修炼典籍以及冥冥老者的亲身指教。 老同志曾经说过,“攘外必先安内”,此话的指导意义尚不表,高谈阔论毕竟只是纸上谈兵根本不利于形势的发展。咱们冥冥老者可是切实肯干的行动派,他屁话不多说从容淡定地选择从告知孙女儿印都王子求婚与门派家族的厉害关系到表态愿意接收杨成斌并给予指导; 子薇听完了爷爷生平首次这么唠叨之后,便是一阵望不到边的沉默。这代表着子薇陷入了一场发自肺腑由内而外的挣扎,这么说来她并不是想象之中那么自私。当子薇知道自己的幸福竟然紧紧关联着家族乃至门派的宿命,她不言不语地开始了痛苦揪心地权衡。 而冥冥老者当着朱涤非师徒二人的面把此事讲明,一则是他并没有把朱涤非和杨成斌当做外人看待,毕竟大家都是巫医流派传承至今的血脉,往上数个几百年都是一个师祖教出来的徒弟,应该团结不能诋毁;二是,冥冥老者也初步向朱涤非师徒描绘了御医堂目前的处境,如果杨成斌执意要跟着冥冥老者求学修炼巫医门派神灵功法的事宜,就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高手就是高手,冥冥老者不但是巫医流派的领军人物,而且他混迹修炼界的江湖,可谓是洞察敌我人心、熟知事态走势和把握发展方向。他在此时向杨成斌抛出了橄榄枝,这绝对是一个极好的决定,杨成斌骨骼奇异是天生的修炼之才,只要冥冥老者假以时日点拨一番,他在不久的将来必定会学成所长。 在修炼界并不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才是绝顶的高手,一般而言但凡是踏入高手行列的修炼者都会有一两手绝活,这可是看家的本领,修炼者一定是要花费数十甚至几百年来不停钻研和修行。之所以,修炼者勤学苦练享有几样看家本领,就是不能轻易被对手给破解了,不然后果难以预计,轻则负伤潜逃没个十数年疗伤是不敢再出修炼界的江湖,重则就是命丧黄泉百年的修行道行化作乌有。 所以说,想要在修炼界混迹江湖没有几手看家的本事是无法立足的。方才冥冥老者对杨成斌使出的就是他的绝活之一的追魂掌,所幸的是被朱涤非的看家本领――无敌霹雳手给挡了回去。这才保住了杨成斌的性命,不然哪里来得后面的故事,杨成斌是幸运的,御医堂也是幸运的,冥冥老者放绝招手下逃出生天的杨成斌正是日后解救御医堂的关键人物。 杨成斌在现场听到子薇被领邦小国强逼着择日成婚,惊讶得不敢说话,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兴上门求亲不容许自由恋爱。那佛道至尊在杨成斌眼中似乎算不得什么,给他说佛道他最先联想到的就是光着头披袈裟的和尚,这般吃素的僧人有什么好惧怕的。他这是有所不知呀,同样打个比方,冥冥老者是巫医门派德高望重的人物,老者他还不是追魂掌一招夺命。 朱涤非是现场除去冥冥老者之外最为清醒的人,他足以明白冥冥老者话里有话和弦外之音,也十分理解他说出这番不光彩之言的用意。这世上没有谁热衷于丢丑,这么蒙羞的事儿都从他嘴里蹦了出来,也就是表示希望朱涤非师徒二人可以助一臂之力。并且也作为教导杨成斌的交换条件,杨成斌从冥冥老者这儿得到修炼巫医神灵功法教导的代价就是保护御医堂,必要时刻做到御医堂共存亡。 冥冥老者并没有继续开导自己的孙女,他是可以预料到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孙女儿如今知道了求婚提亲这根本就是一件关乎着全体族人生命而压根无力反抗的契约事件后万分失落不知所措。所以他并不着急索要孙女的表态,说到底如果孙女真是铁了心就是宁死不从,他还真没有其他办法了,他从亲眼目睹儿子练功走火入魔暴毙身亡后就一直有愧于膝下的一对孙子孙女,更不会强逼着孙女儿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而现在明明老者等待的就是杨成斌的答复,也就是他听说了印度皇室强逼子薇成婚经过思索之后表态是否与御医堂共存亡,而把生命置之度外随时迎接生死的极度挑战,这就是他想要跟着冥冥老者修炼上层神灵功法的代价。 ------------ 第0102章 成斌认师伯 涉及生死,福祸未知,这显然不会是一个轻率的决定。冥冥老者更加不会逼迫杨成斌在短时间内就做出指向性的选择,杨成斌怎么说也算是自己人,是绝对不容许坑害的。 相比冥冥老者更亲近一些的师傅朱涤非此刻也是哑然,他起初不知道御医堂目前所处的情况,便指引着杨成斌一股脑地入京找冥冥老者求助。可是,御医堂一旦触怒了印都佛道,那后果不用多想,御医堂被踏平成废墟,巫医族人被血洗斩草除根。 其实一个御医堂巫医门派和整个印都佛道体系涉及的事件就是印都王子与紫薇姑娘的婚事,本来是说像子薇有着修炼家族背景的女人是最应该听从父母家人的意见甚至是直接执行长辈的安排,可是子薇那火爆的脾气倔强的性格刚才也看到了,朱涤非就有点拿不准主意了。 按道理说,目前这个时间节点但凡是知道御医堂和整个印都佛道体系那点纠葛的人早就开溜躲着远远的,生怕是被深挖出与御医堂或者是跟冥冥老者的那点关系。这种见风使舵,大树都还没有倒下猢狲一早就散开了,实在是太平凡普通了。不过,我们的杨成斌也就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必须得当上正面典型人物,当然了他不仅仅是逞英雄的能,而是用行动表示。 “当着我师傅的面,我答应你。”杨成斌眼神十分坚定地看着冥冥老者说道,胸口处映现出按规律节奏的起伏跳动。 冥冥老者听到杨成斌的表态后,并没有立即暴露出一脸的喜悦,而是绷紧了脸庞用着同样坚定的眼神回望着杨成斌,似乎在等待杨成斌给出一个重复确认的表态,以此证明杨成斌刚才所言并不是某根血管里的暗流冲上了后脑勺。 虽然朱涤非依旧没有做声,但是他被杨成斌能够拥有这般的胆识所折服,他躲在红色玉石里绽开了大喜的笑脸,他喜的是当初自己并没有看走眼,杨成斌不但满身上下的奇异筋骨是一块修炼的好材料,同时他也具备了修炼者行走江湖的胆色与魄力,这是难能可贵的性格,一般人是很难像杨成斌把这样有力量的状态流露得淋漓尽致; 而在场最难以置信的就是子薇,她总记得杨成斌双手举高被黑衣人擒住带上车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这也与现在他明知前程未卜甚至连生命都没有任何保障的正面英雄形象差距太大了。子薇在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杨成斌这种大约三百六度的转变也很是正常,之前贪生怕死之辈突然就报名参加敢死队,如果不是耳背听错了,那就是说话那人脑子充血胡说八道。 “我可是非常认真的,请你至少相信我的这份决心。”杨成斌见到众人都没有为他的英勇表态献出热烈的掌声,反而是被同样严肃坚定以及质疑的脸色包裹着,他不忍心中冉冉雄起的那团圣火,便再次强调语气说出来了内心坚定的想法。 子薇再次听到了杨成斌说出表示愿意与御医堂共存亡之类的话,好像是重置淘宝密码需要再次输入以便确认一样,她从杨成斌坚定的眼神之中看出了这人面对生死毫无惧色,倒也不是那么一文不值了。不过,子薇转念又想,他该不是耍小聪明想要偷学到爷爷上乘的神灵功法之后就逃之夭夭。可见,杨成斌在子薇的心中仍然是没有被洗白的,第一映像特别重要。 朱涤非听到杨成斌再次重复了愿意跟着冥冥老者学艺也接受同御医堂共生死的代价,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豪,他为自己收到了这么好的徒弟倍感荣幸。同时朱涤非也坚信巫医一脉在杨成斌的手里一定是可以传承下去了,并且他是可以将门派发扬光大复兴巫医的光辉。 冥冥老者脸上终于是挂不住了泄露出堆满了小红花的微笑想要奖励给杨成斌,“很好年轻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当年那个执着的我,你这个弟子我收下了。”好你个冥冥老者的性子几百年都不变,有什么好事都往身上靠还不忘自夸。 他说着就走上前双手展开向杨成斌垂下的胳膊聚拢,这么亲昵的动作让子薇看来醋意横生、朱涤非看来五味杂陈。子薇那边吃醋很好理解,爷爷本来只对她和弟弟好,如今爷爷似乎也暴露出对杨成斌这个晚辈的疼爱。 朱涤非那边就有不少的感慨了,他物色相中并且率先下手的弟子今天却要委身于他人指教,也怪自己神灵真元将灭不得已才栖身于红色玉石当中修炼续命,而他根本就失去了教导和培养杨成斌的能力,幸好接收自己徒儿的是师兄,杨成斌以后在御医堂所学的神灵功法也都是巫医门派传承下来的,从另一个角度说,杨成斌一直都是在巫医体系内修炼。不过朱涤非仍然耿耿于怀的遗憾就是没有机会亲自指点杨成斌进入到修炼巫医的正轨。 冥冥老者也明白君子不夺人多爱的道理,况且那个人就是出自同门的师徒,而且那个爱就是眼前的小伙子杨成斌。他迅速就改口不自称师傅,所放位置有些不恰当的双手也挪开了杨成斌的肩膀,他说道,“成斌呀,以后我就这么叫你了。你今晚就在我府上住下,我一会儿就叫佣人给你安排最好的客房,从明天起你就跟着师伯开始修炼巫医门派的神灵功法。方才我看你满身的神灵功力在身体迂回运转,可就是难以发挥出来,幸好是你师父出手救下了你一命,不然的话以你目前的神灵功力全部加起来而不用任何的神灵功法出招抵抗我的追魂掌,你也最多是捡回半条命成了废人。” 在场其他人听冥冥老者说话的着重点明显不同,朱涤非在意的是冥冥老者自称师伯把师傅的位置留给了他,子薇在意的是杨成斌可以住最好的客房赶上了她所住闺房的配置了,而杨成斌在意的是冥冥老者分析出他满身的神灵功力却不知道何如使用,以及薄弱的神灵功法。 ------------ 第0103章 投师学艺 杨成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在场众人也听得很明白了,他这是要投入冥冥老者门下修炼巫医门派的神灵功法。不过他这与正儿八经的拜师学艺略有所不同,就好像华夏国上个世纪***时期许多人家吃不上饭,贫苦人家的孩子自然是食不果腹面临着饿死的危险境地,如果这样的人家攀上了一门富贵亲戚把孩子送过去寄养至少是可以吃上饱饭,目前杨成斌就属于被师傅朱涤非寄送到御医堂委托到给师兄冥冥老者培养修行指导修炼。 因此,三跪九叩、敬师傅茶显然是不适用的,冥冥老者已有超过百年的时间没有再收入室弟子,这些华夏国拜师文化传承下来的繁文缛节早就不符合他的胃口。再者冥冥老者本就不会只求其表的人,他看中的就是一个品德,那就是实在,杨成斌正好就具备了这种品质。 实在是什么?本词的意思与老实诚恳有些相近,若拿眼前真实事物举例子,那就是冥冥老者摆明了杨成斌在这个节骨眼加盟御医堂就是拉着他下火坑,就算杨成斌再怎么骨骼奇异天降奇才,一旦碰上了印都佛道玄者级别的修炼者,那就是必死无疑。而杨成斌也并不是在瞬间做出这个决定,他内心是经过激烈的矛盾冲击,一面是舒坦的生,另一面则是幻武与死,杨成斌也有过他的畏惧,他思想遭遇到碰击之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留下。这就是实在。 难道印都佛道的修炼者当真就那么令人胆寒吗?这是肯定的,同阶层的修炼者中,入得佛道的修炼者实力最强,不论神灵功力的修为还是神灵功法的修炼都要更胜一筹,比如同样是修炼界中玄者阶层,佛道的玄者就必定要比巫医门派的玄者冥冥老者和朱涤非要厉害不少。可想而知,不怕杨成斌才怎么天生丽质难自弃,他方才也是师傅朱涤非救驾及时,不然早就羽化却难以登仙。 顺势可推知,杨成斌加盟了御医堂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与印都佛道为敌; 。不过杨成斌在高声说出两次之后总算是压制住了内心的那一丢丢的恐惧,毕竟是冥冥老者口中那么至尊的门派,似乎印都佛道中的高手人物一根手指都可以把御医堂府邸掀个底朝天。杨成斌虽然没有行走江湖的经历,不对,说道江湖,杨成斌必须是开口要问了,什么是江湖? 江湖不就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人身聚集的地方,这还有什么问的。这个问题也许看似简单,其实内涵十分广泛,并且此处的江湖特指的就是修炼者聚拢快意恩仇、尔虞我诈的那个江湖,与血雨腥风门派斗争相关,也有恩怨情长缠绵悱恻的感情故事。 杨成斌思索了片刻,便没有再去模拟任何打斗的画面,他这大半个晚上经历了不少,读懂了世事,触摸了江湖,黑衣人那种规格的包装才算得上是最底层的江湖势力,在修炼者眼中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 而黑衣人所属的最终老板还是冥冥老者,他这样的水准才敢在江湖上树立一面旗帜,而且他修炼到了玄者的阶层都还需要祖上积攒下来府邸机关才安保了这数百年的和平。由此可见,江湖这滩水能有多深,杨成斌这就不仅是入坑,也开始下水了。 “成斌,你快别想着其它事情赶紧跟你师傅道别哈。”冥冥老者给杨成斌分配好了上等客房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他一边皱眉说着一边指着杨成斌胸口佩戴的那块红色玉石。 杨成斌听后大感疑惑,师傅就踏实安心地在我胸口的红色玉石住着正好可以陪我修炼,在关键的时刻他显身指点我一番,怎么这突然又变成了好似永别式的伤悲气氛。杨成斌没有搞懂冥冥老者此话的意图,不过他却没有再望着冥冥老者讨个明确的说法,而是低下头盯着师傅朱涤非所寄居的红色玉石,硬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不要疑惑,更不要惊慌,你师傅朱涤非目前的情况有些糟糕,根据我的推测他本就是走到了身形俱灭的边缘得到了机缘巧合才被吸入此红色玉石中得以续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玉石之中仍然还存在有另一位高手,不然你师傅的神灵真元早就被玉石给吞并了,你师傅他几乎是使出了九成以上的神灵功力来接住我那一招追魂掌,这九成的神灵功力本是他用来在这红色玉石继续修炼的底料,不过他为了救下你的生命用尽了这些神灵功力,他又回到了最早进入玉石的形态,所以他要么是进入休眠要么就是已经全新一轮的修炼”冥冥老者一五一十地给杨成斌说道,只有说明白他师傅所处的情绪,杨成斌才能够放下心跟着冥冥老者尽快开始巫医门派神灵功法的修炼。 “那么我师傅他不会真有事吧?”杨成斌知道师傅目前的情况后十分关切地问道,师傅的安危福祸与他是紧密相连的,因为他知道我的性命是师傅朱涤非给救下的,以后他自己的生命就不再属于他杨成斌所有,而是归属于他的师傅朱涤非。 杨成斌的言辞难以掩盖他内心喷涌的伤悲,这种负面的情绪甚至都感染到了冥冥老者,他立即拍着胸脯说道,“以我对于师弟的认识,他这人福大命大,这么一桩小小的劫难自然不在他话下。这件事儿主要还是由我而起的,如果我当初多给一些张口说话的机会,可能就不会闹出那样的误会,我错认为你是会对御医堂图谋不轨对我巫医家族不利的人,基于那样的原因为才会痛下杀手。幸亏是你师傅给你挡下了我那招追魂掌,不然此刻应该就是他那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以后你可以不用叫我师傅,但我就跟你师傅是完全一样的,你赶紧跟我来,我带你去藏金阁瞧瞧。” “藏金阁是什么地方呀?”子薇这丫头叽喳地说了起来,她虽然贵为冥冥老者的孙女儿,却也不知道御医堂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 第0104章 藏金阁 子薇这丫头在这御医堂的大宅子里住了20多年了,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藏金阁这地方。她是头一次听,但是觉不代表冥冥老者是第一次说给她听,只是在此之前但凡是爷爷提到修炼的事情,子薇内心都会泛起一股特反感的生物化学反应,学名叫做厌恶,到了子薇这里应该升级为极度厌恶了。所以她至今对藏金阁没有任何印象,也就当做是从来不知道有这地方。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子薇偏偏对爷爷口中的藏金阁就有了从未有过的兴趣了,而且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峰值。当然了,引起子薇兴趣的源头并不是藏金阁里面的东西,那些巫医门派的功法秘籍和天材地宝在子薇眼中与垃圾的区别就是保质期不同而已。 之所以,藏金阁在一时之间勾住了子薇的魂,就是因为有了杨成斌的存在。这么说来是不是等同于子薇这丫头对杨成斌感兴趣呢?大错特错,虽说子薇对于杨成斌没有了之前的反感,但是绝对是谈不上好感,顶多是不再那么讨厌他。换个说法就是,以前子薇对杨成斌的厌恶是要看到他死了才能够顺气,现在她对杨成斌的厌恶减退到了只要看到了瘸了就能消气。 因此,准确地说来,子薇感兴趣或者说是有些不放心的是,杨成斌和藏金阁发生的联系。刚才说的藏金阁是什么地方呀?很明显,顾名思义,就是御医堂放置珍贵药材、功法秘籍和天材地宝的地方,不然怎么叫藏“金”,金是金贵的意思。 这么看来,子薇这丫头的推理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大学时代的高等数学果然是没有白学的。不过她的推理并没有全部答到点子上,也就是说,藏匿御医堂那些珍贵的物品只是藏金阁表面的意思了。 其实藏金阁到底几个意思,子薇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去特别关心一下,她最放不下心的还是杨成斌的真实企图; 。子薇虽然性格实在是跑遍华夏国所有的大型医院都没得治疗了,因为他爷爷冥冥老者就是巫医门派的掌门人,也是巫医领域修炼者数一数二的领袖级人物,你看他都治不了子薇的臭脾气,还有哪里能够治得了。尽管如此,子薇的智商那是一点都不低,请问什么叫智商不敌?大约子薇这种在大学里整个学期没听课没笔记就是考前两小时翻书浏览一遍算是预习加复习,还能在清木大学拿到奖学金,这种水准才能够叫做智商不低。 她此刻耿耿于怀的是,爷爷刚才跟杨成斌见得那只是第一面,这前后不过一宿的时间,这两人已经是师徒一般的亲密了,你说你们两人有着超越常人思维的忘年友谊,私底下大力发展个人的交情,子薇的绝对不会多事。子薇那是都忍受了杨成斌一个居心叵测的外人居然在御医堂府邸也就是子薇的家里享受着跟她同档次的待遇,这是她以前怎么想都无法理解的。 不过回头想想人家杨成斌是答应冒着生命危险才换回来这般高规格的礼遇,可你子薇是一出生就有这样的贵族小姐土公主的待遇了,你出身好会投胎可就算了,如果你还要去干预人家杨成斌用高代价换来的与你相当的住宿标准,那你就可以称之为无耻和恶毒了。值得庆幸的是,子薇这丫头又少了一个可以黑的点了,她只是在内心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关于住宿标准的问题了,小一会儿她就想通了。因为她知道了一个从幼儿园就广泛流传的哲学故事人生道理,千万不可能丢了西瓜拣芝麻,房间住宿那是甚小的事情,当务之急她要阻挡杨成斌顺利进入到御医堂的核心机密――藏金阁。 冥冥老者是个男人,噢不对,是个极品老男人,爷们做事就是噼里啪啦打完收场,绝没有一点儿拖泥带水的,认了师伯、送别师傅,现在冥冥老者这个做师伯应该露一手了,当了兴头之处,他当机立断就决定下来马不停蹄地领着杨成斌进入到藏金阁修炼巫医门派的神灵功法。可是,爷爷他到底看清了杨成斌的为人吗?或许他胸口那块会放出声音,还被认作是爷爷师弟的人根本就是其他修炼门派的高手施用了一些偏门的异类功法,这一套苦情的流程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做戏给爷爷看的障眼法,杨成斌就是黑暗组织派出执行任务的人,千万不能让他进入到藏金阁,不然御医堂巫医门派千年的基业可就毁于一旦了,子薇呐喊着。 子薇的这份呐喊并不是出声还有回音的那种,她是在心里念叨着千万遍,总渴望爷爷可以感染到了自己焦虑的心情,那么他老人家也能够稍微清醒一些,彻查杨成斌的真实身份后再考虑收拢他为御医堂的入室弟子,让他接触到御医堂的核心秘密。 不过冥冥老者显然是非但没有被这种心情感染,他还很是激情澎湃地打开了会客内厅的地下暗格的机关就一面领着杨成斌下到了这个建于地下的藏金阁,一面说着,“成斌呀,你的骨骼筋脉奇异,绝对是修炼界的可造之材,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会在我和你师傅之上,你这么好的面子被老朱他选作继承人果然是一点没错,他瞧人的眼光向来是很准的,只是我跟你相见恨晚,我也是一眼就相中了你想把你收入门下为亲传底子,不过我被老朱抢先了一步,不过我们以后虽说没有师傅与徒弟的名分,但是我们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师徒。” “师伯,你言重了,小侄哪里敢当!承蒙师伯你对我的赏识与厚爱,日后我定当发奋修行努力修炼,达到你和我师傅的高度。”杨成斌用喜悦温和的语气回着冥冥老者的话,中肯而坚决,就像他刚才连续两次拷问生与死答应了加入到御医堂巫医门派,与御医堂共存亡。 “你知道为什么这地下是叫藏金阁吗?其实不只是因为这里藏匿着御医堂所有的瑰宝,还有其他的原因。”冥冥老者说道。 ------------ 第0105章 五行之”金” 冥冥老者这话中似有蹊跷,好端端的藏金阁居然还有暗格之物。想必也是这么着,御医堂府邸看似固若金汤、牢不可破,不过再坚硬的墙头也敌不过修炼界至尊级别人物的梗。所以,待到这类人中龙凤式的高手攻破御医堂的外围闯入圣地藏金阁内大肆搜刮御医堂的天才地宝、神功秘籍犹如无人之境,因此冥冥老者的祖先在此处建造暗格也是妥善之举。 “你想什么呢,成斌?”冥冥老者好似洞穿杨成斌的心思,这小子嘴角微微浮起狡黠,猜都猜得到他又在想世事庸俗之物了。 杨成斌原本畅通无阻的思路被冥冥老者硬生生掐断,突然一大片脑细胞被阻挡隔绝造成后脑勺智慧因子大塞车综合表现为语言功能整体呈现出下降的趋势,“没,没什么呢!”杨成斌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只能这么无力地搪塞着。 “我可是看你眼神不清纯,作为你师伯我岂是你可以如此糊弄过去的”冥冥老者略作厉色攒劲地说道,他就是要用这股劲头把杨成斌内心那些不宁静的因素吓到消散而去。 杨成斌不语,方才还和蔼得像个老干爹的明明老者,此时就化身为在高考考场上抓到学生作弊的严厉老师,这是要赶尽杀绝的节奏。杨成斌用无言以对的沉默掩盖内心澎湃的激荡。可是他的伎俩怎么瞒得过冥冥老者这样的老江湖,即便是子微这丫头也要插上一脚。 子微拨开了满脸疑云说道,“哟,杨成斌你这是干什么呀?做贼心虚暴露了?”她虽然用的疑问的句式,但是她故意不读出句子末尾表疑问的关键字,还尽可能地省略掉诵读问号该有的发音,这简直就是陈述句的语气,噢不,她说出的是肯定句。你们这爷孙俩是老早就商量好要把杨成斌狠狠地踩在假,这算是下马威吧。 杨成斌这时候更加显得局促不安了,他这不就是蒙冤犯人遭到恶毒长官的暴力突审,这里用的是“软暴力”,虽然没有皮肉的痛苦,都是玩心机的,杨成斌还没感觉自己被小人算计了一番。果然是应了那句话,为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女人原来跟小人就是同宗同源,还有那么点沾亲带故的; 。子微再如此诘难杨成斌,那就真可以说得上是有落井下石的味道了。 “成斌呀,你不用紧张的,师伯刚才是在试探你一番,我发觉到你内心还是缺乏顶级修炼者应有的那份宁静,这是你日后应该深入思索的一大问题。”冥冥老者语重心长地对着杨成斌说道,子微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她就是觉得这杨成斌该,挨骂遭批都是应该的。 杨成斌心里念叨着,外加嘴里嘀咕着,“我干什么了,刚才我可是话都没敢多说,就是生怕被你们挑刺,现在倒好,我都不说话了,还是被捉了个内心不宁静的名目,看来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冥冥老者一面传扬着他对杨成斌的谆谆教诲,一面担任向导领着杨成斌钻入甬道往前开路,他身体未到之处烛火灯光骤然命令,他身影所过之处燃着的烛火瞬间熄灭。“等等我,等等我,等我”子微左顾右盼好似在窥探着什么深层次的秘密,没顾得上跟着爷爷,连杨成斌的脚都没哟接到,此时她发觉爷爷竟然没有等着他而是与杨成斌侃侃而谈,她对杨成斌的敌意又加深了几分。 “师伯刚才设置的疑问还没有跟你解答,我来给你说说藏金阁名称的由来,当然不仅仅是表面意思那么简单,其实此处就是修炼巫医门派神灵功法最佳的场所。”冥冥老者表面好声好气地介绍着其中的玄机,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内心揪得痛了一下,当年他那因父命难违抢快修炼高深玄妙的巫医门派神灵功法走火入魔暴毙而亡的可怜儿子就是在藏金阁毙命的。 念及此处,冥冥老者眼眶也沾染上了一丝湿润的液体,只是这种极度负面的情绪并没有宣泄出来,既然往事成风不可追忆,他回眸深深望了孙女儿子微一眼,只能把他对儿子深深的歉意补偿在孙女儿身上,这是他这么些年都在坚持做的事情,因此子微才形成了这么火爆的脾气,看来所有歪脖子的植物都是因为生长在过于肥沃的土地里。 冥冥老者稍一停顿脚步,杨成斌也不敢再冒出头,毕竟这么诡异的地下甬道连接起来比燕京城市的地下排污管道也要更加悠长一些,此话怎么说,很简单的,因为杨成斌这辈子可能都不会下到燕京城市的地下排污管道行走,但是他现在确确实实是在御医堂府邸的地下甬道迈步前进,一条通畅的市区道路永远是要比一条处处阻隔的环球高速路要长出许多的。 子微这丫头抢在这几秒的关口就把步子扯开了,急忙赶了上来,她刚追平了杨成斌所在的身位,便对着他扮了鬼脸吐舌头,她这个年纪上演幼稚卖萌的动作藏着绝不是什么好心。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巫医门派修炼的事儿这么大兴趣了,以往我跟她提到藏金阁,她是不屑一顾左耳进右耳马上就出了。”冥冥老者亲眼所见对修炼事宜头次上心的孙女儿心里在默默琢磨着道理,门派还是那个巫医门派,场所还是那个藏金阁,至于人物嘛,这可就是刷新大洗牌,杨成斌就是新生的面孔,难道自己的孙女儿是因为杨成斌的缘故。 男人都有风流倜傥的那些年,少女怀春膨胀着一颗思春的心,冥冥老者才不会以为孙女儿不懂男女之事,不然印都王子怎么会偏偏看中御医堂的孙女,难道这丫头是被杨成斌这小子所蛊惑了! “你们不必瞎猜了,藏金阁得名的原因是,此处集中了天地灵气五行元素,最重要的是饱含着五行之‘金’,而‘金’是修炼我巫医门派必须的五行之首,我巫医门派的入室弟子都来过藏金阁修炼巫医门派神灵功法,今天你杨成斌也不例外。”冥冥老者止住了胡思乱想用这番解释以正视听。 ------------ 第0106章 用一阳指开门? 原来是这么个来由,还被冥冥老者搞得神神秘秘,巫医门派的神灵功法偏硬气,在五行元素中对应着“金”。这得也难怪了,巫医平日里施药救人,本就是体贴入微的做派,如果再不往门派的功法里增添一些硬朗的元素,那么巫医修炼者还不得耍出一套花拳绣腿出来,这还怎么克敌制胜。 虽说华夏国的时代时期,就有张真人,其名曰三丰创造出一套五行八卦太极拳法,该套拳法招式柔和缓慢,适合老年头修炼可修身养性、锻炼身体,这套看似作秀的拳头在张真人手中便就是虎虎生风好不厉害,几个回合下来放倒一位九十公斤的彪形大汉没有问题的。 这就是取巧劲的方法,将借力用力发挥到极致,化解了壮汉满身的蛮力斗倒了这形同倔牛的大块头。巫医门派的神灵功法不讲究轻柔缓和,为了中和巫医属性中的阴柔气质,师祖便将弟子带入这饱含五行之“金”的藏金阁内修炼神灵功法。这就是世代御医堂巫医门派弟子进入藏金阁苦练神灵功法的契机,御医堂传承千年,在这御医堂修炼巫医门派神灵功法的弟子百余人有神功小城的进步,不过在这藏金阁毙命的弟子只有一人,就是冥冥老者的儿子。 念及此处,冥冥老者内心滴血不止,打住了回忆,看到眼前的两个孩子才是真真切切的。 子薇这丫头对于爷爷的解释,算是悟道了半分,爷爷的卧室里摆满了各式的金属制品,虽说金银等贵金属在御医堂掌门人冥冥老者看来仅是一捧黄土,那么铜铝之类的金属就更是不值一文了,不过为了聚集五行之“金”,冥冥老者采集了元素周期表中的所有金属,这么说来冥冥老者更像是一个搞化学研究的资深老教授。 虽然这种说法可以说通藏金阁的深层意思,不过这也不能轻易地排除掉杨成斌此人对于御医堂至高无高的秘密没任何的狼子野心,难道爷爷也被杨成斌给蒙蔽了?子薇心里不断地嘀咕着,脸上则是挂上了好奇的神色,因为这是她长到这么第一次真正接触到家族的核心秘密。子薇仍然是对御医堂巫医门派的修炼索然无味,不过她对杨成斌有的就是兴趣; 她的这种兴趣才不是举案齐眉、为奴为俾,则是表现为追着杨成斌撕咬就是不放开。不过冥冥老者不懂孙女儿的这门心思,人家这是要整垮杨成斌,不是想要收了杨成斌的心,不是姻缘好事,而是冤家孽缘。子薇的脾气就是看谁不顺眼就是几板斧下去,还管你“是死是活”,谁叫杨成斌还真的惹到过子薇,那杨成斌就是必死无疑了。不过子薇刁蛮之余也是有人性化的一面,她看到杨成斌在关键问题上没有怂算个男人,她姑且就放了杨成斌一马。 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江湖规矩是绝对不能够破坏的,所以子薇跟杨成斌死磕起来也是有足够的理由支撑的。 这不,子薇又开始损起来了杨成斌,“原来修炼我门派的神灵功力需要长期呆在饱含‘金’的藏金阁,可是有些人天生就缺‘金’,我看他是不管怎么补都补不上哈。”子薇在这就把话给说死了,还有点瞧不起人的意思,你说得跟真的一样,你丫的了解杨成斌的底细吗? 杨成斌只觉得此言差矣,他之所以能够有幸被师傅朱涤非看中,他的体格非凡筋脉奇异这是一方面的原因,其实朱涤非挑选弟子的要求比之冥冥老者有过之而无不及,杨成斌人家可是体内含有均等的五行全部五元素,单单一个金元素只是杨成斌的五分之一的身体条件。 这是子薇所不知道的,杨成斌今天能够跟着冥冥老者来到藏金阁就说明了他绝非一般人,只是子薇往哪都要给杨成斌挑刺,这不是拆台是什么。如果杨成斌要是知道了子薇姑娘生平二十多年从未涉足过自家的藏金阁,甚至是做到了连听到关于藏金阁的话语都是开启直接过滤的模式根本听不到才好,那么杨成斌一定会认识到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竟然把这丫头脾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子薇给惹恼了,这需要怎么化解?是情?是义?是气?还是恨? 杨成斌明知道自己体内五行均分的素质,却并没有告诉冥冥老者,或许冥冥老者这道行的玄者早已看出了杨成斌的底细。不过怎么说,冥冥老者没有给杨成斌特例,尽管是你杨成斌是天生的修炼者,咱们也要负起责任来,从一招一式的修炼开始往下延伸,你都打不了基础拳,怎么敢放心让你学冥冥老者的追魂掌。 地下甬道深入到了藏金阁的门口,等到冥冥老者来到了门前,忽然点燃的灯光照亮了“藏金阁”三个烫金大字,杨成斌知道就是这个地方了,这里将会是以后自己修炼巫医门派神灵功法的主要场地,他抖擞精神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跟他们以前学校的防空洞的入口没有啥区别,难不成这里也是防空洞翻新改装的,杨成斌这么想着调皮了一番。 子薇跟在后面也紧瞅着“藏金阁”的匾头和门框四周的环境,她倒不是为了这么一个破石门而叹为观止,她想着的事情是自己第一次下甬道来到这藏金阁,这么神圣的第一次居然还有个陌生的男人一起参与,她想到这处脸上不由得冒出了猪肝的颜色。 两人各是心怀鬼胎,都没有投入全部的经历到藏金阁,冥冥老者那是都看在眼里却并没出声批评任何人,他只是淡淡的叫住了杨成斌和子薇那丫头表示正要开启藏金阁的大门。 咱们人类不是穴居的动物,可能是有些不了解地下洞穴的构造,像是藏金阁这么长久都没开通透气,藏金阁内部的二氧化碳含量浓度很高,如果冥冥老者就贸贸然开门的话,可能会造成缺氧。 冥冥老者等他们二人做好准备,手指迅速指向“藏金阁”这三个大字。杨成斌惊了,“我去,这不是一灯大师的一阳指吗?” ------------ 第0107章 杨成斌燃起的报复 藏金阁大门应声朝外打开,伴随着杨成斌的惊叹声、子薇的唏嘘声和石门扭转的声响,在光线照射下飞窜袭来一阵阵尘埃颗粒,看来这藏金阁是有段日子没有开门迎接主人了。 杨成斌先是赞叹金庸先生博古通今,连冥冥老者这手点开石门的功夫都被他引用到了武侠小说里,之所以他会把质疑的苗头锁向金庸先生,理由是他还不可能相信冥冥老者是看过了杨过和小龙女的故事再偷学了这手功夫。 这是先前的一叹,杨成斌随后亲眼目睹了这么巨大坚实的石门在冥冥老者远距离轻微一直就轰然打开了,这么灵巧的机关设置在古装电视剧才有可能以特效镜头的形式展现出来,甭说是在科学技术尚未普及的古代了,就算是在当代社会学物理专业的大学生也未必能够设计出这么精妙的传动装置,可见御医堂还真是名不虚传,冥冥老者也真的是有几招拿得出手的功法。 这可是杨成愈发地斌赞美,则是说明他对师伯冥冥老者愈发的崇拜,这也让他看到了前途,压在杨成斌胸口的那块大石头也悄然落下,他很放心地跟着师伯冥冥老者修炼巫医门派的神灵功法,师伯是绝对不可能亏待自己的。 看来这是一切都好,杨成斌总算有机会开始系统地修炼巫医门派的神灵功法,冥冥老者和师傅朱涤非都算是后继有人了,他们名为同门的师兄弟二人,但是暗地里却为统一御医堂巫医门派和巫医一脉斗阵大开,不过他们临到了垂暮之年联手干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把毕生所学的神灵功力和神灵功法都倾囊传授给了杨成斌。 可是,有人偏偏不往好的方面想问题,不就是那个刁蛮暴戾的子薇大小姐咯,不管怎么杨成斌怎么推心置腹地想要融入到她的生活之中,她就是要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虽然她嘴巴上没有明显排斥的意思,但是心里所想和念叨出来的话总是让人听着不像是那么回事。这可是人家杨成斌还没有无聊到跟她这个深闺里的大小姐一般见识,不然的话老子我都拿性命压在你御医堂了,你哪里还有那么多的不情愿,当家的爷爷都认可了杨成斌从,凭什么你个小孙女儿来插手大人的事情了; 话又说回来,子薇姑娘唏嘘不已的事情是御医堂巫医门派掌门家族至高无上的神灵功法和天材地宝在一瞬间就要落入到外族人的手中,杨成斌这么会装会演,还真不敢轻视他的来历,何门何派能够培养出他这么优质的弟子来,还请麻烦佛道至尊给个赞。 答案还真简单,杨成斌就是你们巫医门派培养出来的人才,虽说杨成斌深得巫医一派掌门人朱涤非的真传,但如今杨成斌算是被过继到了冥冥老者门下,从此冥冥老者和杨成斌仅是没有师徒的名分,实际上冥冥老者对杨成斌的恩泽比之师傅朱涤非只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们就随着我进去吧,我已经由着地下洞穴藏金阁石门打开透风散气了这许久的时间,此时进入藏金阁是非常安全的。”冥冥老者打断了杨成斌和子薇这丫头小小的心思,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至古以来凡是下地进洞都讲究了一个心诚,冥冥老者都没有要求进洞者必须修炼到巫医门派某个中级段位的神灵功法才会有资格进入到御医堂最核心秘密的藏金阁。 可是总要有个底线,那就是进来藏金阁的人停掉所有的胡思乱想,更不能醉心于一己私欲,讲究的就是一个心诚则明。你若是跟进这洞穴里,只是为了满足你报复私人恩怨的扭曲心理,那么有请你速速出洞,不然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这点冥冥老者也是清楚的,不过他怀疑的仅是子薇这丫头可能是对杨成斌动了花前月下的心思,所以他先前点开石门后并不是立即就召唤杨成斌和子薇就尾随他进入洞中,而是由着他们二人在藏金阁洞穴外七八步开外处干晾着,这是给他们清心寡欲自我梳理的缓冲时间。 按照冥冥老者设定的这个清心寡欲的标准,他虽然没有对子薇那常态是处于半步疯癫的状态的女生没有任何的想法,不过他多少还是藏匿着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杂念。像什么,杨成斌暗下决心立誓在师伯冥冥老者的教导下潜心修炼巫医门派的神灵功法,等待杨成斌终有神功大成的那一天,便施用神灵功力配合神灵功法把师傅朱涤非和师姐也就是杨成斌未过门的妻子朱齐叶从红色玉石中搭救出来,相聚共享天伦之路。 这应该是大家都已经预料到的念想,杨成斌绝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现在这一身的神灵功力都是师傅朱涤非给他的,不然他早就被孽徒金爵凯给玩弄致死,这是师傅朱涤非救下他的第一条命,而师傅朱涤非不管不顾自己神灵真元幻灭落得永不超生万劫不复的地步,也都要及时现身挡住了冥冥老者那一记大杀招追魂掌,这可是师傅朱涤非救下杨成斌的第二条命,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师傅朱涤非必须要重回红色玉石里长久修炼神灵真元勉强续命。 师傅朱涤非对于杨成斌而言,那可是恩重如山,犹如再生父母,如果没有师傅朱涤非就不可能会有杨成斌进入到御医堂核心机密藏金阁的机遇,这话怎么听起来都有点儿像是影视作品里江湖儿女焚香示血祷告上苍结合兄弟的桥段。 除此之外,杨成斌分心的时刻就想到了那个与自己走过了美好大学生活的女朋友,现在他已经是管她叫前女友了。在杨成斌的记忆里,那是始终挥之不去的伤痛,他亲眼目睹过前女友跟随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所谓的事业有成,那就是大腹便便超过临盆的孕育、腰间夹包鳄鱼牌的暴发户专用包和手里拽着一把“3”系宝马车的钥匙。他见状立刻回避了,好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如果不是前女友找到杨成斌主动说出了分手,杨成斌是可以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 杨成斌想到了报复,是那个恶心的男人让他失去了唯一的幸福。那么要怎么报复呢? ------------ 第0108章 修炼前的宁静 男人犯了小肚鸡肠,往往是被女人所不齿的,但凡是沾染上此种性格的男人魅力值是骤减的。如果是男人对于钱财身外物的抠门吝啬,就算是遭尽了女人耳朵白眼,那也是这男人活该。可是男人为情生异常有吃醋的表现也被称作是小气,那么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尽管男子要处事顶天立地、做到宰相心胸,争风吃醋那就是小男人的做法,更不能对女方的过去耿耿于怀,在感情上这种近乎纵容的宽恕看似合理的存在。只要男人有了半点不从,或者是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则会被女人贬为小气、吝啬。 这么说来,社会道理体系中的条框对于男性的要求本就位于偏高的程度,杨成斌把过去了七八个月的往事镌刻内心深处,我们可以给他定出一个陈年醋坛子的标签吗?按理说,感情这事儿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老子看谁顺眼想要跟谁处,关你丫的屁事,就算是政府机关也没法管我。你杨成斌的前女友是甘心与人家走的,人又没双肩架刀押你前女友上车。 可是事实上,杨成斌所能够想到的就是那个丑陋的男人给予前女友的东西,那时候他给不了。仅凭这点,杨成斌已经就是一败涂地了。人就应该现实一些才看得清自己的价值,也许当时杨成斌前女友的选择并没有任何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特别是女孩子趁着年轻貌美的时候赶紧找到一座金山银山终身牢靠,再不济女孩至少也得找个长期饭票,这就是人类社会的生存法则。强者本就应该得到更多的回报,金钱和女人都是由着他们来之配的。 就在刚才一念之间,杨成斌心头的怒火又骤然扑灭了,往事成风任由挥洒,杨成斌告诫自己如果还是继续耿介下去,这对于自身的修炼是绝无好处,还会导致胡思乱想、心神不宁,甚至是走火入魔,搭上性命。而这一切前女友是毫不知情的,她哪里还会去管杨成斌的死活,就更别他现在的生活是好是坏了; 更重要的是,一旦杨成斌踏上了巫医门派神灵功法修炼的道路,那可就有别于一般人,虽说修炼者与凡人结婚和生孩子都是被允许的,但是杨成斌绝对不可能带着前女友做成一对普通的小夫妻。别了前女友,杨成斌心里重重一坨的疙瘩终于是落地了,他放下了。 杨成斌这回真算是六根清净了,他已是无欲无求,清心寡欲这才是修炼最佳的状态。他也有必要做得自私一些,不再为那个曾经果断抛弃他的前女友存有余念,掏空心思专心致志地为修炼巫医门派的神力功法奠定传承岂不是修炼界的一桩美事。 这边杨成斌刚做到心平气和,不再计较过去的事情,另一边子薇这丫头可就没有闲下来,她入得藏金阁才不是把嘴巴张大成“哦”型表示出过度的惊讶,而像是一个新入行的小***张西望四处搜寻,却没个准心不掌握技巧急出了汗水。 子薇这丫头当然不可能会为了藏金阁灵丹妙药瞎操心,那些如同垃圾的东西她是不会多看一眼的,即便这些灵丹妙药对于修炼者调理身体、通常气血和强健筋骨都会有神奇的功效,但是这些功效对于不修炼巫医门派神灵功力的子薇来说,简直就是多余的废物,即便是把这些天材地宝投递到子薇的手心里,人家子薇还嫌弃东西重了,沉手呢。 这就引起了好奇,这整个御医堂府邸都是你御医堂巫医门派家族所有,这弹丸之地的藏金阁自然也是子薇家里的。按理说,她才不会因为藏金阁琳琅满目的天材地宝、功法典籍这类的物件有着丝毫的动心。她目光流转左顾右盼,其实她是在搜索着御医堂的核心机密,她自以为只要是自己率先掌握了御医堂至高无上的秘密,她才能够继续与杨成斌暗斗下去。不然,她不要被杨成斌一招掌法的真气给吹跑了。 以强制强,首先需要做到的就是先让自己变得强大,唯有自身处于一个上升的路径上才有可能享有宝座或者是赶超对手,这个法则在任何时代都是适用的。子薇这丫头明显是发现了这个道理,她才不能坐视爷爷养了杨成斌这么一个绝顶高手,虽然杨成斌目前只是幼苗时期等待着冥冥老者的精心培育,可是子薇从此刻就开始准备克制杨成斌的办法,她能够做到未雨绸缪也算是用智商弥补了她性格之中的某些缺憾,或者说是被家人和怒斌膨胀的心灵。 “子薇,你那眼睛在四处乱瞄着什么呢?藏金阁这里与同时哪里有些不同了吗?”冥冥老者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你以为子薇是座下首席女弟子吗?她一百二十个心是不会偷窥神灵功法修炼的秘籍,她可能光是听说修炼、神灵功法这几个字都会有要吐出来了的感觉。 非也,从子薇记事儿起是一天都没有踏实地修炼神灵功法,她现在所会的那几手防身功法都还是爷爷用了一趟欧洲“十国游”才把她买通下来,子薇这才装模作样地跟着冥冥老者后面学,冥冥老者向来对弟子是十分的严格,就算你子薇是冥冥老者的亲孙女儿,他也不可能会给子薇在护身防狼术的修炼上打个大大的折扣,而是必须要做足。 “我嘛,我当然是没有乱看了,我这可是有机会陪着爷爷来到这地下宫殿一般的藏金阁共度了一个美好的夜晚,那我当然就不能有亏于了自己眼睛,非要一饱眼福。”这子薇还真算是急速反应的一把好手,就在这瞬间就找到了这么合理且正常的回复。 “子薇你还有什么要求呢?你是要亲眼看到的门派家族里最为珍贵濒临灭绝的天地灵草,还是想看着爷爷教导成斌修炼神灵功法”。冥冥老者对孙女儿下发了一个口头式的邀请,巫医门派任何的修炼事宜,以后估计都是子薇陪在杨成斌的身边。 ------------ 第0108章 果身练功 子薇本意是想说,我两个都不想,她对于一切与修炼有关的事情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反倒是杨成斌这个看似不相干,还可以说是有点厌恶的人,此刻正调动着子薇的积极性。这就使得她说了唯心的话,“爷爷,今天我可是想跟在你后面学几手神灵功法,我个弱女子也要学点功夫保护自身哈,您老捎上我一块给教了吧”。 冥冥老者感觉到为难了,他自个孙女儿的脾气,他是最清楚的,平时他只要一星半点地提及到了修炼之事,子薇这丫头爱答不理就是一副死鱼脸,她今天怎么如此反常,她不但是没有逃离这仄鄙的藏金阁,反而兴致勃勃地说要跟在后面修炼神灵功法。冥冥老者认为发生这事仅有以下两种可能性,其一是子薇这丫头今晚这脑子估计是被门夹了造成大脑短路才会胡言乱语的,其二就是这藏金阁之中有特别吸引子薇的人或物。这就很明朗了,冥冥老者所幸就把子薇这丫头兴趣的来源定义为被男人给深深迷住了,这里只有杨成斌,冥冥老者除外。 这可怎么办,冥冥老者是绝对的过来人,伤过女人的心,也曾经被女人伤过心,一句话,突然爱上的迟早是要哀伤的。冥冥老者根据目前仅有的线索是无法推测出子薇这丫头与杨成斌认识的时间,即便是把他们定性为不可能长久的一见钟情,这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子薇这丫头如此的刁蛮任性,从小到大只要是她看上了喜欢的东西,那她就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都要夺过来,这么强烈的占有欲还是从小培养,这次他见到了喜欢的男人估计下手也不会轻。 只要子薇这丫头胡闹起来,上房揭瓦,那还算是轻的,可杨成斌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一样东西。杨成斌有着自己的思维,他又不一定会选择接受子薇,那到时候子薇这丫头还不得满天下去追杀杨成斌,一方是自己的孙女儿,另一方是悉心培育的爱徒,手心手背都是肉,冥冥老者想到后果额头都渗出来汗水,他是绝对要杜绝这类悲剧的发生,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子薇的情牙抹杀在摇篮里,不然日后繁茂起来后果可就是不堪设想了; “子薇怪孙女儿,你有所不知,今天可是成斌他第一次正式修炼咱们巫医门派的神灵功法,爷爷会让他脱光衣服,展示修炼之时浑身筋脉的运行情况,我才好给他安排适合他身体特质的修炼模式,那么这可是很隐私的事情,你是女儿身需要回避的。”冥冥老者瞬间就蹦出了这么好天衣无缝的好主意,想来子薇也不好说出什么理由来拒绝,毕竟是这么羞愧之事。 “不要紧的,规矩我懂得,我会管住我的眼睛,绝对不会乱看的,你们应该不可能在藏金阁这入口走廊之处脱衣服练功吧,你们这两个大男人应该是照顾到我这个女孩子,你们找个隔间脱衣服怎么修炼都行,我就呆在藏金阁看看有没有什么我是可以帮上忙的。”子薇这会估计会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她气定神闲地破解了爷爷设置的障碍,爷爷所说脱光光借口,竟然被她这么恬不知耻地给回绝了。 此话一出,冥冥老者瞬间就石化了,话可是说得相当明白了,一般的女孩子那早就是被吓着了,红着脸蛋就出去了,面对这样露骨的逐客令敢回话的女孩都不多,更何况是毫不回避问题,用更露骨的话去反击露骨的说辞。这就是子薇,被家族宠幸到天不怕地不怕了。 冥冥老者这里倒没什么了,杨成斌作为一个异姓的外人,听到这门子的话,哪里能够淡定得下来。子薇这人脸皮够厚的哈,一般未经人事的少女是不可能会开这样的玩笑,而且她说得有板有眼,根本就不像是在戏弄冥冥老者和杨成斌。 本来杨成斌上一秒听说要脱光衣服检验身体的筋脉,他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起来,虽然他不是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脱衣服的经历,可是此刻的情调完全就不对劲,杨成斌是不可能会有那门子雅兴,脱着衣服翩翩起舞。可是杨成斌转念一想,这绝对是有利于修炼巫医门派的神灵功法,大丈夫能穿就能脱,而且冥冥老者这类自己祖爷爷的祖爷爷的爷爷的年纪的老者是不会用捡肥皂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总算是勉强地接受了冥冥老者脱衣服的说法,就等实践。 等到杨成斌这前面刚消化完,后面子薇沿着脱衣服这个话题顺藤破瓜地黏了上来,子薇说得留下来不会偷看,这在杨成斌看来,子薇没有别的,根本就是在笑话他,这样的刁蛮小公主身边怎么会缺男人。俗话说,皇帝家的女儿不愁嫁,掌门家的孙女都有人早早求婚提亲。经此鉴定,子薇说得绝对是纯的百分百玩笑话,可是杨成斌得忍着,谁叫他自个是外人,在这里他根本就说不上话来,就任由子薇这丫头去闹腾吧,总之等她累下来就不会再拿自己开刷了。这又是杨成斌一厢情愿的天真想法了,子薇说得还愈发的认真起来,仿佛一定要留下。 冥冥老者自认为是站在灯塔的高度去俯视一切渺小的生命,虽然他并不是一座最高的灯塔,也许他只是一座算是比较矮的灯塔,不过他足够看清子薇和杨成斌所有的心思,他这一刻又是太过于自信了。 此时一片寂静充斥着整个藏金阁,杨成斌是彻底把舌头给缠绕了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估计他说话也不会有很高的效用,所以他干脆就等着被发号施令,还能够省下不小的气力,杨成斌这时候刚意识到自己有些劳累了。 冥冥老者也没有说话,所谓是敌不动我不动,在这件事上,他是不会轻易输给孙女儿的。当然了,子薇这个年纪的老女孩,是不可能会说着“爷爷,到底可不可以嘛”这类的话撒娇的,但是她会有更好的办法。 ------------ 第0109章 你在偷书? “爷爷,你老人家怎么这么避讳我呀?是不是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呢?”子薇这丫头算是在冥冥老者的命门上来了这么一下子,此话很有蹊跷。按理说杨成斌仅仅只是一个相识不超过24小时的半路弟子,而子薇是在身边长了20多年的亲孙女儿,如果用时间长度作为比例系数的话,冥冥老者和子薇的亲昵程度绝对是和杨成斌的七千两百多倍 由以上的演算数据可得知,不论御医堂巫医门派的大小事情,还是家族的事情,冥冥老者告诉子薇这丫头七千两百多句,才轮得到跟杨成斌说一句,这么个逆天的比例怎么被子薇说成了是颠倒是非黑白的逆向情况,这就是子薇在向爷爷逼宫。她充分地表现出一个刁蛮女子内心的自私,她宁可自己不闻不问,但是当这件东西要失去,就即是转交他人的时候,她就挺身而出要夺回来,至少是要参与分享。子薇就是这么个典型,她表现得可谓是淋漓尽致。 这或许是和子薇这丫头长久以来缺乏安全感有重大关联,又可能她最近内心遭受到巨大的压力以及知晓求婚事件实属阴险事实之后不知所措,反正她此刻的状态是很不好的。她一味崇尚的御医堂巫医门派,她最尊敬的爷爷如今告诉她这么一个残酷的事实。在关键时刻,爷爷无力保护她这个孙女,我甚至是会痛失御医堂全体人丁的性命,而这件事皆是因为她而起,她不是这样的害人精,但是她手里着实是紧紧地掌握着这么多的生命,她感到了空前的压力。至今她所表现出来的,全都是她非常反常的一面,冥冥老者自诩人情高手却没有看穿。 一旦人发生了不正常的一面,内在的指引自然一个重要的方面,不过还是需要外界力量的促发,就像是化学药品的爆炸需要外界的力量诱发。对于子薇这丫头的异常反应,杨成斌就是那个促发的诱饵,这么说来,杨成斌倒是挺无辜的哈,就这么与子薇这个丫头扯上了这等极有内涵的关系。子薇对杨成斌说不上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但绝对不是所谓的男人之间好感,这点完全是冥冥老者杜撰出来的,也就成为了他驱赶子薇离开藏金阁的主要原因; 而子薇这丫头天生就是这样子的倔脾气,如果她喜欢的东西,你强烈地建议她采纳,她会按照个人风格愈发地喜欢这样东西,不过这只是她个人的亲属爱好,与采纳你的建议没有丝毫的关系。不过,只要是子薇姑娘她不喜欢的东西,你偏偏是要顺着她的意思去否定以及痛贬这件东西我,那么子薇这丫头会一反常态表现出喜欢这样东子,还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 这种非主流的性格就是支撑着子薇这么多年的内在精神的体现,她就是要这么与众不同,她也并不是天生就形成了这么小众的性格,而是她在成长的体验中我,她发觉到了只要自己越是做得与别人不同,就越是会得到别人的注意力。不过她的这招也并不是屡试不爽,她发觉到有时候偶尔地同意他人的看法就不至于与别人相距太远,因为她喜欢的东西相比于不喜欢的东西来说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江湖某派有句至理名言,不能太沉入群众,更不能脱离群众,她就是要拿捏好这种与别人若即若离的尺度,这才成就今时今日的子薇姑娘。 杨成斌并没有打扰冥冥老者和孙女儿子薇的对话,人家可是亲生的祖孙关系,不管子薇怎么着也都是轮不到自己插嘴的,自己说得好听是冥冥老者教导神灵功法的对象,是危难时期御医堂的门客;说得不好听,自己可什么都不是,吃住在御医堂,还跟着人家的掌门人学习神灵功法,自己又不是正式拜师学艺的弟子,这种传授关系要是传了出去对于杨成斌以后在修炼界行走江湖是极其不利的。所以他选择了不做声,就由着他们爷孙去商议,自己的权限也就只有默认和接受的份儿,只是冥冥老者用什么语气和神态跟他说略有不同而已。 子薇这丫头越是觉得爷爷是老糊涂了,她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说明杨成斌是想要霸占御医堂巫医门派的天材地宝和功法秘籍,不过她留在此处也仅是想要看住杨成斌从,万一他若是在爷爷专心传授神灵功法之时出阴招来谋害爷爷,御医堂巫医门派第一人冥冥老者要是遭人暗算倒下来了,这可就真是御医堂巫医门派的灭顶之灾。子薇不敢去想象这严重的后果。 杨成斌压根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她只是觉得子薇这丫头只是刁蛮成性了,以前就是哪里都要跟着去的,而且什么都看得,所以现在她是看到了他这个新人下地进入藏金阁,也就激发起来了她内心的那些好奇因子导致她在这神灵活现的,这也是驱散无聊的一种很好的办法。 冥冥老者有所想到子薇这丫头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而触手可及的东西却缩回头都不爱搭理。这是往事实靠近的一类想法,不过与子薇真实的想法仍然是有一定的差距,看来冥冥老者悟出了天下人的心思却摸不透孙女儿内心的真实念想,这是应该说冥冥老者太无防备还是说子薇这丫头愿望好人。 杨成斌根本没纠结过冥冥老者和子薇对话深层的含义,他对此完全没有兴趣,人家本来就是在求指导的,哪里有子薇想的那些花花肠子,什么受人指使或者是扮猪吃老虎,这根本就没有的事儿。所幸他就不理了,她回望了一眼藏金阁内部的布局与构造,这里似乎和一些中大型的二手书店没有本质的区别,藏金阁的外屋摆满了好几个书架子,而这些书架子上塞满了各式的老旧线装书籍,这在当今的社会是不多见的,除非某个书商另辟蹊径把新书包装成了这副模样来博人眼球。 他在生活中很少见到这类古朴的书籍,便就是情不自禁地走向看高大的书架子。 “你,你,你干什么!”子薇看着杨成斌这诡异的行动喊出声来了。 ------------ 第0110章 乱我心者 杨成斌算是被子薇这丫头捉到了痛脚,再加上子薇本身就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她这下抓到了一点蛛丝马迹,那还不大做文章,颇有得理不饶人、小事化大的风范。 子薇这丫头转眼就瞅着爷爷,非要让给出一个说法不可,杨成斌本不算是御医堂的门徒,至多就是一挂名的弟子,像是后老婆带进门的儿子,没人疼惜的,这回还被主人家抓到了把柄,誓不罢休那也是有道理的。目前子薇就处于这样的状态,就等待着爷爷的一个说法。 当然了,如果爷爷开口说了,完全同意配准杨成斌在御医堂享有随意翻阅功法秘籍这个特权,那她子薇又不是一家之主也就只有服从的份儿; 。不过子薇这丫头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要让冥冥老者亲口说出这番话,再由他本人揣摩一番杨成斌这人到底是否可信。 “成斌呀,你刚才是在干什么呀?你记得在这藏金阁可是不能随意走动,这里遍布着机关装置,轻则残疾终身,重则是当场毙命。”冥冥老者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这些凶残的机关都是存在的,只不过冥冥老者运用神灵指法开启石头大门之时就已经把这些机关的启动器全部都封死了,不然的话他带着弟子在这藏金阁修炼岂不是一桩十分危险的事情。 不过,杨成斌却没有一星半点的质疑,他也认为冥冥老者此般的叮嘱对于自己是没有任何坏处的,加之他的好奇心向来是没有那么重的,才不会因为被某样东西吸引住了就破坏了藏经阁的规矩,索性杨成斌也就一门心思沉住气好生地修炼神灵功法,他什么都没有了。 子薇对于爷爷发出的严厉警告并没有哪怕一丝的后怕,因为这些生硬的话又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其实,子微这丫头哪里会懂得爷爷的意思,他同时也是说给孙女儿听的,目前御医堂可以说是跨入了危险期,随时可能会爆发一些无法预料的事件,此时冥冥老者是期望孙女儿可以懂事一些,找到安全的地方就老实地呆着,而不是随意地到处走动。 “好,请师伯放心,我知道了危险性,不会再轻举妄动了”,杨成斌为他刚才的行为表现出了忏悔的意思,并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么危险的动作了。在冥冥老者看来还是杨成斌这小子定性好,丑话说出来他就会听,不管是否与他自身有关联,他都表现出虚心接受的状态。 “这就好,你随我进到这里屋来,我这要给你检查身体。”冥冥老者对杨成斌传唤到,此举并不是单纯地想要驱逐子微姑娘,而是就等着她再次表个态。不然他苦口婆心再说下去也是无济于事的,毕竟子薇这丫头的脾气实在是太过于古怪了,他这个爷爷的捉摸不透的。 子薇这丫头人也聪明哈,她并不做声,只当是没有听到爷爷对杨成斌说的那句话,便兀自清闲下来跟个没事人一样。她甚至还黄起来了小手,做出了闲庭信步的样子,好似这里不是御医堂的秘密中心――藏金阁,而是某个公园的小广场。 “丫头,你是继续呆在这里还是我让管家过来把你领到闺房去休息,时间也不早了,你在外奔波也劳累了,你就早点儿休息吧。”冥冥老者一本正经地对自个的孙女儿说道,眼神期盼地望着子微这丫头,就是希望她可以当机立断给出一个答复,也好让他去准备下一步的规划和部署,这可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怕你不暴露,不怕你点子怪。 “爷爷,我都说了,我老早就准备好了,我是要留在藏金阁的,你们安心修炼功力功法,你可不会打扰到你们的。你们大可以把我当作是一团空气,而我就随意走动着,随意地翻阅功法秘籍、随意地搜刮一下天才地宝”。子微说着脸上暴露出了狡黠的颜色。 冥冥老者实在是拿自己的孙女儿没有半点办法了,不能骂更不能打人,这各代教育还就是不好实施,哪怕是冥冥老者凶到了子微这丫头一下,她子微闲来又没事点着个香炉对着死去的父亲祷告着爷爷欺负他,那冥冥老者还有脸面在阴曹地府同自己的儿子相聚吗? “既然这是你自个儿坚持说是要留在这藏金阁,那我就不能推辞了,不过你可要记得我刚才对成斌说的话对于她同样是有效的。所以我就希望你千万不要随意乱走动,这里有个简易的椅子,你就坐在这儿等着我从里屋出来哈。”冥冥老者十分认真地对孙女叮嘱道。 ------------ 第0111章 尔虞我诈 这下子薇真是狠下心了哈,要怎么说子薇才好呢,这像是冥冥老者家的孙女儿吗?你说她刁蛮任性、胡搅蛮缠,她现在记挂的事情又不是个人的私事,而是关系着御医堂巫医门派兴衰存亡的大事儿,这还得有点可歌可泣的效果。你说她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火眼金睛势要探明事情真相,而她的出发点又是为了一己私欲,仅仅是想要满足自身对杨成斌的打击报复。 不管怎么说吧,子薇就是赖在藏金阁死活不肯走了,话说冥冥老者带着杨成斌可是要从男人功由头修炼,她一个女孩子倔强地留在此处未免有些太牵强了吧。这个咱不管,以观后效吧,只要她能够安生地呆着不会打扰到杨成斌修炼神灵功法,咱们是完全可以把她当成是空气来处理的。可是这么安静的女孩子还会是子薇吗?其实就是来探明家中典籍的藏匿位置。 她向来那可是不爱沾这些东西,不过现在时机把这项重任交到了她的手里,她也算是被时代推向了这么崇高的位置,为了挽救家业、为了搭救仆人,总之,就算是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子薇也必须这么做下去。她不再是那个不理修炼之事的单纯女孩儿了,她这种怪异的行为才是她正在长大的表现,只是冥冥老者还没有发觉到孙女儿大变的根本因素点。 这不怪冥冥老者没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孙女儿身上,他现在领着这么一个天赋异禀的徒儿,就像是雕刻师傅手捧着一块臻品璞玉,只要借助他这双能工巧匠的手就可以变幻出各种美轮美奂的蛟龙,如果杨成斌这么一块极品的好材料交到他手上都没有练就上乘的神灵功法,那么不得被修炼界江湖人士给笑掉大牙,至少师弟朱涤非那关是觉得过不了的,会被羞辱的。 这才是冥冥老者兴奋点所在处,因此子薇这丫头所担心的事情以及她方才的那些怪异行为都没有引起他过分的注意力,因此他瞅不上这也是非常正常的,谁还能真的一心两用; 。这修炼神灵功法是非常严肃且细致的事情,不管是练功者还是做师傅的都必须投入百分百心思。 修炼这回事儿,当然就是再仔细也不过为的,二十多年前儿子就是抢快进步修炼把自己逼到走火入魔而死,二十年对于冥冥老者并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他回想到这二十多年甚至是感觉到儿子尸骨未寒,他可不能再亲手毁了杨成斌这块极佳的修炼材料,不然这就真心是暴殄天物了,就算杨成斌入道不深主动说要放弃,他这个做师傅的也绝对是舍不得的,修炼界至高者出师之后一生的心愿就是后继有人,他们修炼之人的所谓的传承并不是父传子这种血脉传递,而是神灵功法以及神灵功力修为上的一种精神传递,这种感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说道这种奇妙的感觉,冥冥老者还从来不曾有过呢,即便是他的儿子被逼着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神灵功法当中,他也并没有这种很具体的感觉,他只是认为自己在很机械地传授。 而这种传授就缺乏了他在武道上的大彻大悟,他对于修炼的心得与体会只是用简单的语言口述给了儿子听,仅此而已,他儿子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感觉,还只是停留在机械地接受那个层面上,因此他儿子会感觉怎么也跟不上父亲冥冥老者的脚步,因此加速练功害死了自己。 这么一出可歌可泣的故事,探测出夫子感情的深度,冥冥老者从儿子下葬后就只字不提那件事儿,他并不是认为儿子太窝囊了,居然没能够继续他的衣钵,还练功致死。当时这件事儿在修炼界里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有人直呼可惜了,冥冥老者的儿子年少有为待人谦卑,这么年轻就死了,这才叫做可惜呢。不过还有人竟然就弹冠相庆,冥冥老者这下绝后了,不用几百块,等到他百年之后,就可以一举攻破御医堂,这暴露了他们窄小的心扉为人不齿。 修炼界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死我亡,今天可以为了利益称兄道弟,明天却被仇恨烧红了眼睛兵戎相见,所谓的荣辱观和羞耻心,他们没有耶根本不知道,他们知道的就是神灵功法低下的就只是遭受到欺负,而只是让想方设法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这样才能够自保生活下去。 而手段和狡诈,就逐渐地沦为了他们互相残害的战术了,只要可以狠下心,那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做到的。这就包括了出卖师傅,别以为修炼界里还能够找出多少正人君子来,只是等着有人开出了更高的价码,才会逼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才真正利益交易的江湖,没有人情味可以讲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再是普通的人了,他们穿梭在这个城市一般都不会残害无辜的人类,这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么疼惜人类,而是他们身体里流淌着异能的血液,如果有哪个谁要是欺负了手无骨鸡之力的人类,这可是会整个修炼界所嗤笑的,也是杀伐的好借口。 因此修炼界之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杀害人类的,说道了只是一般情况而已,还还就有特殊的情况了,不过就算是这种极个别的需要杀人解决的问题,也会交由到人类专业的杀手头子处理,杀人快捷、血腥冷血、手脚又干净,只是修炼界之人某杀人类的极好办法。 由此可见,同类之间的厮杀才是最为常见的,比如两个曾经玩乐都在一起的好兄弟哥们量却会为了争夺同一个女孩而大打出手,这就是同类之间的相互竞争,更加地血腥和暴力。 就比如,在他们修炼界也有同样残酷的法则,比如御医堂巫医门派的冥冥老者看来是得罪到了不少修炼界的人士,直到这亩田地了,还没有任一个门派站出来表示明确的立场,支持御医堂巫医门派或者彻底与御医堂巫医门派划清界限,这两个态度至少需要表示出一个吧,可是很多门派就是坐墙观战,再来个浑水摸鱼,还真是无耻哈。 ------------ 第0112章 练功场地 “成斌,你看到了墙壁上的图画吗?”冥冥老者一本正经地说道,总算是开起来正式修炼的话题了,光说不练一切都是扯淡,咱们大男人就得来点真格,不过墙上的壁画,从风格上来说还是有一些少儿不宜的。怎么说呢,清晰的线条突出了男性修炼者的身体特征,平时男人们引以为傲的大家伙,在壁画里竟让只用到了小泥鳅形状的表达方式。 这墙上的壁画是出自是画师之手,杨成斌估摸着画师应该是个女流之辈,而且是对男人报以深深厌恶的女人,不然的话怎么能够狠下心这么诋毁男子汉的雄伟。幸亏杨成斌是极度正常的男人,那如果他本人也染上了画中这样不良尺寸的话,这神灵功法那就没法练下去了。 为啥会没法练功呢?这很好理解的,一个因身体某个部分远远低于正常水准的男人成天瞅着像是在嘲笑他的壁画,这是对内心极大的煎熬,就比如你吃成了个胖子,你身后有无数个声音,都是变着法的讥讽你,这日子肯定就没法过了,要么你选择离开,要么是重新来过。 显然杨成斌并没有因此造成困扰,反而是杨成斌从中获取到了极大的信心,你看那么小的鸟都可以修炼的神灵功法,我杨成斌那就一定可以练成的,并且比他练得更好。这么说来,这墙上的壁画又像是出自于男人之手,因为此人将男人这种微妙的心理理解得十分透彻,并且利用得很好,可以充分调动起世代徒子徒孙修炼神灵功法的强烈欲望以及极大的自信心。 “嗯,师伯,我看到了你说的壁画了。”杨成斌在内心一阵起伏之后平静地回答了冥冥老者的问话,言辞举止之间都显示出了良好的修养以及那份坚毅。 “很好,你不要以为上面这些壁画有多么的高深莫测,其实这些就只是最初的入门修炼而已,就像是个产品的基本说明书,你从中只是看个大概,稍微学着一些标准的修炼姿势; 。”冥冥老者关切地说着,教育新手,最需要的就是耐心了,可以从最基础的知识一步步缓慢地介绍清楚,能够做到这点才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好老师,冥冥老者好老师这个封号就称之无愧。 杨成斌人家是受过教育的人,从小学到大学的老师怎么教学生,他心里都是很有数的,比如,他回忆里最深的就是在老家豫章上高中的时候,常常会因为一个不理解的数学问题在老师的办公室呆到晚上七点多彻底搞明白才舍得回家,而大学的老师除去了上课时间就很少可以见到了,就像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有些大学更像是江湖人物,只是听说名字却从未见过本尊,而冥冥老者让杨成斌找到了高中老师的感觉,真是一心一意在教学。 “嗯,我明白了。可我在练功的时候需要脱成这个样子吗?”杨成斌提出了至今为止他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这可不是在开玩笑,随便就叫人脱光衣服这可得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而像杨成斌这种拘谨的人,是很难改变在公共场合不穿衣服的传统习惯的,他只是在特定的场所才会脱衣服,比如他自己的卧室以及澡堂。他在其他地方一般来说是绝对不会轻易脱衣服的,比如杨成斌与一伙大学同学在大学的篮球场上打球到暴热,他都不跟风脱衣服的。 冥冥老者活了好几个世纪,穿越了不同的时代,他照理来说绝不能算作是传统的人。可是他在面对脱衣服修炼神灵功法的这个话题上还是选择了回避了,“成斌呀,师伯暂时是不能回答你的这个问题的,你是否需要脱衣服修炼神灵功法这与你练功的天赋以及进度都有着不小的关联,一般情况我是绝对鼓励弟子们脱衣服修炼,因为没有了衣服的束缚经脉的运行越是清晰明显,一旦修炼者身体有何异常的情况,我可以及时发现及时应对,体内的真气也可以加快排除再运转,这些都是可以加快修炼的进度。当然了,我们这也有宽松透气练功服。” 杨成斌听着真是喜出望外,冥冥老者并没有把话给说死来,他才不会规定出你就只能是脱衣服或者是穿练功服修炼。这其中的原因就是杨成斌的身体条件真是前无古人,至于后有没有来者,谁也不清楚,是否脱衣服修炼对于杨成斌修炼进度的影响甚微,几乎就是为零。 冥冥老者继续说道,“今晚你是第一回系统地接触到神灵功法的修炼,师伯不会让你这么快就上手修炼,不说别的什么,就算是给你熟悉一番这藏金阁内的修炼环境,我也要给你一定的时间,你现在是花一些微小的时间把周遭的事物都给搞明白了,这对于你以后修炼也是有极大的帮助的,比如,你在修炼之中突发了什么事情,而恰好师伯我又不在此处,那你在危机的时刻一定不能是坐以待毙的,你就可以自救了。” 杨成斌听着眼前就是一亮,别说这冥冥老者想得还真不少,还都是为了弟子着想的,千万不可以让一个弟子受伤。这就要说杨成斌想问题的方式仍然是过于简单了,毕竟他还不能够算作是非常成熟的男人,冥冥老者并不是博爱之人,不然的话他的儿子孙子估计是要遍布华夏大地了,他怎么可能是对每个弟子都有这般的特殊照顾,杨成斌是旷古烁今的第一人。 说完了姿势,咱们得说说场地了,杨成斌修炼神灵功法这绝对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什么才能够称为长期呢,长期这个时间节点起码得要是六个月以上吧,不然怎么敢说是长期。因此,杨成斌需要一个稳定的修炼的地点,我们说的并不是大地点藏金阁,而是像是小龙女姑姑练功的地点就是寒冰床,这寒冰床可是有神奇的练功效果,杨成斌也渴望能够有这么一个奇妙的练功场地。 ------------ 第0113章 巫医新秀 杨成斌这可是豁出去了,抛下了一切的凡尘姻缘,铁了心就是要修炼神灵功法,这份决心是显而易见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道理大家都是懂的,也就是杨成斌在目前急切盼望着能够有一个妥善的练功场地,这可不能敷衍了事的。场地对武者而言是至关重要的。 想必冥冥老者也是相当明白个中的道理,这杨成斌方一张嘴,他就清楚地明白杨成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作为弟子向师傅提出一些自身的想法,这是极好的现象,怕就怕弟子不跟师傅交流闷着头一门心思就胡乱地修炼,这可是会出乱子的,冥冥老者才不想是这样的结果。 “成斌,你提得很好,师伯我听着很高兴,从中我看到了你修炼的悟性很高,这说明你有那份修炼之心,而不是为了完成师命或者有其他不纯净的想法,你目前是状态是最适合开始修炼的时候,看来师伯我之前的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冥冥老者为此显得很是满意。 杨成斌是谦虚的人,面对着洪水袭来那般的表扬,他只有做到比洪水更冰冷的处理才能够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是那么个道理,人是夸不得的,从历史先贤到普通民众的人生经历告诉我在一切荣誉面前都要时刻坚守着一颗平静的心,不然任何人都会被自己的盛大名声所累。 “师伯,你说得哪里话,承蒙你的恩泽我才会有投身修炼神灵功法的机会,侄儿定当是竭尽所能全心修炼,绝不能够让巫医门派遭受任何危险。”杨成斌总算是说出来了心里话,此刻他感觉到了无比的畅快与舒爽。他一直都在寻找着团体的感觉,而这种力量着实强大。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杨成斌内心总是凝结着某种情怀,就是对和睦家庭的渴望与期盼,有所不知他是有家不能回,这般的苦衷更与何人说。杨成斌大学里的女朋友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懂得抚慰杨成斌心灵的创面,这就是杨成斌如此依赖前女友的原因; 。杨成斌根本就是把她当做是家人看待了,难怪她的离去会对杨成斌造成那么大的伤害,久久不能平息。 以前杨成斌是光着屁股,无依无靠,大学宿舍的兄弟关系是够铁的,可是毕业证还没下来就各奔东西,毕竟是来自华夏国天南地北的人们,而这片土地上又最讲究乡情了,毕业之后回来老家的城市工作,这成为很多人的宿命,多少大学里的鸳鸯都败给了这铁一般的规则,更别说只是同宿舍的兄弟了。这批兄弟算是好的了,同专业的同学更是自相忘,多年后的同学聚会有幸相见也说不上名来。杨成斌是从来没体验过集体的凝聚力,不过他现在找到了。 “成斌呀,有你这句话,咱们巫医门派的兴旺是指日可待了,我真题我师弟那老小子感到高兴,居然收了你这么一个好徒弟。咱们也是缘分,如果我师弟没相中你这块好材料,现在我也没机会指导你修炼。闲话咱就不多说了,我正式开始教导你踏入修炼神灵功法的大门,你可要将每一个步骤都准确地记在心里,这对你日后修行是很有帮助的。”冥冥老者叮嘱着。 杨成斌暗自点头,他为能够正式跨入系统修炼神灵功法而感到无比的兴奋,他发觉距离梦想的终点又近了一步,只要他肯发奋努力下去的话,一定可以达到修炼界高手的水平,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他心中锄强扶弱伸张正义的火种冉冉灼烧,有朝一日会看到大火升起来。 “谨遵师伯的意思,侄儿在修炼过程中有何不妥之处还请师伯多多指出才是,再次多谢对我的信任,我会用实际的行动来表示我的决心。”杨成斌再次用颤抖的声音说出这么热血的话语。这要是放在之前,他可是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这么肉麻外带狗血的话来,可现在说了。 冥冥老者微笑着点头对杨成斌表示认可了,并引导着杨成斌走入了修炼世界的大门,“你之前问到的修炼场地,我一直拖延着没说明,我就是想着等到你悟出了修炼的真理才告诉你,不过我发觉你已经足够感觉到了修炼的力量和个中的意义了,我现在就把修炼的场地告诉你,你达到了那么高的层次了就有修炼基础可以知道了。你刚才有没有看到藏金阁大厅里有个外圆内方的区域,正我刚才一直站立的那个地方,估计你光是应付子薇那丫头没认真看对吧。” 杨成斌甚是大惊,嘴巴都要滚成欧字型了,他怎么会想到这么神圣的修炼场地居然就在藏金阁大厅那么不起眼的地方,这可不是一般人的思维模式能够想得到的,亏得是冥冥老者在这起初的时候就说明白了,不然杨成斌是不可能找得到的。他不由自主惊讶地说道,“师伯你说的修炼场地只是一个那么不起眼的地方,你能够先告诉我一些,那地方有什么奥秘吗?” 冥冥老者是过来人,他还记得几百年前,他还是个小毛孩子的时候,他的祖父第一次领着他下到这藏金阁也压根就没注意到那么个边角小地方,不过随着他长大后才知道了其中的关联和缘由。此刻,他给同样犯迷糊的杨成斌解释道,“其实那个地方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个图案包围的区域是天地之间‘金’最旺盛的地方,因此那个小圆圈的范围内就是最适合我们巫医门派弟子修炼的场地,除此之外,那个区域的小范围内饱含着各类的奇异灵气。” 果然是绝非普通的地方,方圆之间这小面积的区域内的奥秘却很大,杨成斌总算是心悦诚服了,剩下的唯一就是正儿八经地启动修炼模式了,了却一切尘世间的渊源,一心尽在这地下城池的方块和圆圈之内酝酿。冥冥老者看着杨成斌一脸受教的样子,他由内心叹服着后生可畏呀,随着杨成斌踏入系统修炼不断深入,修炼界一场场血雨腥风正在招手走来。 ------------ 第0114章 监守自盗 藏金阁内厅两个男人为修炼神灵功法之事准备就绪了,杨成斌将要面临的是踏入系统修炼的第一重关卡,那就是脱光衣服在这内厅的石床之上打坐,再由冥冥老者衣袖之间持续迸发股股真气,双掌朝向杨成斌的印堂,这乃是天门之处,引领体内多处经脉和穴位的运行。 由天门处导入真气在杨成斌体内奇经八脉运行,此类真气蕴含着巫医门派强大的神灵功力,而且功效格外神奇,既可以帮助杨成斌清理体内淤积的真气,也能够起到帮助杨成斌搭建经脉连接成片状系统的作用。可见冥冥老者在培养弟子方面是不予余力的,更别说是天才弟子杨成斌这般的人物,更是怠慢不得的,早一天将他培育成巫医门派的绝顶高手就早一天给巫医门派的生存增添一份希望。这其中的意义重大,直接关系到御医堂全族一百多人性命。 为此冥冥老者是半点都马虎不得的,他把杨成斌看做是巫医门派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只要门派当中有极度强大的力量存在充当保护者,那么这个门派就不会轻易遭到血洗和屠城了。尽管冥冥老者十分明白,这次御医堂巫医门派正在面对的对手那可是修炼界至高无上的佛道,佛道门派的威严从来都是其他任何门派都不敢挑战的,仅凭着杨成斌一人之力想要保护御医堂千年的基业可能性是非常微小的,可是他仍然是这么积极地培养杨成斌是有道理的。 他是源自什么目的呢?只要稍微调动一下思维就可以想到的,冥冥老者这一生也算是坐拥旷荡家业,是风光无限的风云人物。他的家业无非是一些金银财宝,对于他而言等同是无物,而他的弟子对于他来说,只算是他们投奔错了方位。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孙子和孙女儿子陆和子薇,苦心把杨成斌培育成高手就是为了能够在合适的时候搭救这二人于水火。 此时,冥冥老者既已开口,那这脱衣服的事情是怠慢不得的,杨成斌可不想由于自身的原因耽误了修炼神灵功法的进度,他自知御医堂巫医门派的情况以及身负的重大使命,你始终都记得金爵凯当初是怎么朝自己下狠手的,此仇不报非君子。除此之外,在燕京大学城臭名昭著的三K党人也将是杨成斌肃清的对象,只有将这批人给铲清了,燕京城才会有宁日。 杨成斌想着将要衣不遮体,甚至是一丝不挂的程度,他心跳地厉害,脸上也抹上了几抹绯红,看来这杨成斌对人事知之甚少。不过这可没辙,师伯叮嘱的事情可不能慢悠悠地晃荡,况且脱衣服这事儿对于正常男人来说本身就会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只是个人习惯不同而已。 屋内,两个大男人,居然有一人在宽衣解带,而门外一名女子正侧耳聆听着里面的对话,她听着课清楚了,看来爷爷对于这个半路捡到的徒弟还真是相当地上心,基本就是把该知道的秘密都告诉给他了。其实连子薇至今都不知道,方圆之间居然是天造地设的修炼神灵功法的场地。不过这也不奇怪了,在此之前子薇向来对修炼之事没有任何的兴趣,就别提是主动询问了。这些原本是不可能的发生的事情现在就这么奇妙地发生在了子薇身上,看来她直到今天才算是成长,因为她的本性都彻底地改变了,不仅仅是杨成斌的功劳还有印都王子。 “你就老实地脱光你的衣服吧,本小姐对你的肉体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兴趣,只要你不碍着事儿就好了”子薇这丫头略微地听到了一些衣服扒开的声响,大约也就猜到了杨成斌在爷爷的指示下开始脱衣服了,而她就要开始搜索这藏金阁到底有啥天材地宝和神功秘籍,这些东西传承着御医堂巫医门派的衣钵是绝对不能被外人看到的。而子薇这丫头想着也很有道理,杨成斌在长相长并称不上花美男,至多是个帅哥,在清木大学里子薇什么样子的男人没见过,是不可能会被杨成斌这脱了一身衣服找不到八块腹肌的男人吸引的,子薇这会儿该做正事儿。 话说,这可是屋内两人着急,屋内是一人着急。屋内杨成斌微带颤抖的手缓慢地脱光了衣服,就好像是在给自己褪毛似的,一点都没有大丈夫肆意甩开衣衫的那种霸气,这绝对不是说明杨成斌就是一个猥琐自卑的小男人,而正好就印证了杨成斌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绅士。那冥冥老者是一介匹夫,虽然他也曾经风流倜傥过,可是这会儿到了藏金阁,他就个不折不扣的修炼者了。他看着杨成斌那脱衣服的手移动的速度与频率,他内心那个着急呀,他看不惯杨成斌的这股矫情劲简直就快要吃不消了。杨成斌也看出了师伯的不悦,他也干着急。 相比于,屋内冥冥老者和杨成斌相互产生的这种互动式的着急,子薇这丫头在屋内大厅内的这份着急可就是无法预知的,她甚至是不知道说不定爷爷什么时候就从屋内溜了出来,所以屋内的两个人给她留下的时间其实是非常少的,至少说子薇她内心里需要承受的那份煎熬是最为沉重的。你不要以为整个御医堂都是她家的,她就有理由在这里胡作非为,当然绝对不会这样的,现在爷爷明显是信任杨成斌的,如果子薇被爷爷发现在藏金阁的大厅内有目的性的翻找天材地宝和神功秘籍,爷爷是绝对不会批评她的,这其中的理由稍微一想很简单。 因为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有直系血缘子孙率先享用的资源,而直系的子孙这一脉后继无人或者是很不成器,则轮到得外姓弟子享用这些藏金阁传承下来的瑰宝。目前杨成斌就属于这种的情况,子薇作为嫡系的传人本应该首先享受到门派里这些顶级的资源,可是子薇用不着。 ------------ 第7次 请假 学校毕业论文催缴初稿吃紧,熬夜做论文,暂停一章,敬请理解哈。 ------------ 第0115章 低级趣味 话说子薇这贼做得真憋屈,明明是一门心思全放在家族利益上去,却左顾右盼总是害怕会有第三只眼发现到她此刻的一举一动。说起来,这事儿要是放在以前可真没劲,一向都跟修炼撇清关系的子薇如今可是为了门派的命脉绞尽脑汁。这种天材地宝、那本神功秘籍到底是放在什么地方呢?藏金阁大厅摆放着大约七八排大书架,她就像一只没头苍蝇扎进去寻找。 之所以,子薇这丫头寻觅之路是从这些大书架着手,其中的道理很简单的,这些毫不起眼的大书架是神功秘籍最密集的地方,这种逆向思维模式是一种很强大的能力,这又体现出了子薇绝对高超的智慧。当然了,子薇从杂乱无章的大书架找起这么做还有其他的启发,那就是各类的武侠小说以及古装电视剧的线索,大多是男主角机缘巧合在边边角角发掘了宝藏。 谁说就只有小说作者笔下的英雄人物才会有这样子的奇遇,况且那些杜撰出来的人物还都是在极其陌生的地方遭遇了如此巧遇,而子薇这是在自己家里,分明就是地利的优势,相比于那些古道热肠的大侠来说,子薇有更多机会可以接触到这些杂乱的大书架,机会也多了。 基于以上这种种的因素分析,子薇这丫头有再次肯定了她这么英勇献身的行为是绝对有价值的。看来不管是任何人所作所为都是略带有一定的目的性,只是多与少的分别而已,你以为有谁会浪费时间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终点而老沈费劲。这种被世俗眼光称之为傻子的人在人族社会几乎是绝迹了,而在修炼界里早在千年之前就销声匿迹,所以说世人做不了圣人。 屋内,杨成斌脸部极其扭曲地扯下身体最后一块遮羞布,这样的情节若是放在从前,他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是现在这就结结实实地发生了,而他也屈服了。他所说的屈服并不是武力的征服,而是他接受这种形式的脱衣服。可见,他为了修炼保全御医堂真是豁出去了。 冥冥老者见状喜悦之中夹杂着隐藏的焦急,他知道杨成斌这人的品行,有着东西还真不是在一瞬间就可以欣然接受的,他并不怪罪杨成斌。可是作为一个血性方刚的男子竟然做出如此扭捏之事极为不恰当,从效率分析的角度来说,绝对是有修炼的进度有着直接的关联。似乎冥冥老者还真是不懂年轻人的心态,杨成斌在一般人面前当然不会那么迅速地脱衣服。 杨成斌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门框的下端,这万一要是那个疯丫头闯进来了,这下可就全曝光了,自己牺牲一些这还是小事儿,再说又不是没被异性瞧过身子,好歹咱们的杨成斌也是大学加出社会谈了四年恋爱的成年人,那些疯狂的事情杨成斌也卖力演出过,说起来这些都是小儿科不算啥的。可是,今天的女主角换做是子薇那丫头,这后果可就是不堪设想了,本来是杨成斌被窥视,子薇这丫头的能耐非得说成是杨成斌耍流氓,脏了自己的眼睛,真够毒。 这些小算盘心理,冥冥老者是不会注意到的,毕竟他好几百岁,无法对接年轻人的思路这也无可厚非,如果一个活了几百岁的人还是二十多岁人的思维,那我们绝对是会忍不住说冥冥老者你前面那至少三百八十多年的岁月是被哪家的母猪给拱了,因为杨成斌得自己把关。 你说杨成斌不懂女人的心理吧,他还又能够看穿子薇可能会耍的小手段,这点非常符合子薇的性格,杨成斌不得不防,他提前所做的准备十分恰当,这点已是大家都肯定了的。不过,你要说杨成斌是懂得女人的心思,那他曾经又为了抛弃、离开他的前女友一度自暴自弃在家里厮混了大半年,差点就到了与世隔绝、六根清净的出家级别,幸得网上的捐精广告。当然了,这精又不是白白产生的,你以为精是头皮屑一甩一大把,杨成斌是需要收钱的。 冥冥老者耐住性子终于是等到了杨成斌把自个儿脱得精光,他差点就要拍手叫好了,不过他可是做师伯的人,长者的形象是应该要保持的。说时迟那时快,冥冥老者一手飞快地抓过了杨成斌脱下来的衣服,与其说是抓,倒不如说是抢衣服更贴切一些。说话一个长辈怎么还坚持给后生晚辈宽衣解带,这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国外那些有虐童癖的变态明星,恶心了。 杨成斌把衣服搁置在身旁手可以够得着的地方就是为了第一时间拿回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可是这冥冥老者这么凶狠的一把抓走了衣服,这对杨成斌来说犹如是五雷轰顶,搞不好这还是爷孙二手联手起来调戏他这个新晋的挂名弟子。杨成斌料想了一下即将发生的那些滑稽的事情,他就浑身的毛骨悚然,想不到冥冥老者一本正经这人还挺耍头的哈。这些都是杨成斌想多了哈,人家冥冥老者把衣服拿开来不就是放置杨成斌纠结于光着身子和衣服的事儿。 门外的子薇姑娘更是神不知鬼不觉,人家根本就没有走杨成斌预设的那条路线,难道人子薇还稀罕看你那三寸不良之物,杨成斌这回真是想得有点太多了,把人家冰清玉洁的子薇姑娘都给算计进去了。子薇这会儿正忙着,哪有功夫去理会他那点混杂念头,别把世人都想得那么下作,除非你不是摆脱了低级趣味的人。说道低级趣味,想必人族之中还没有一人敢大大方方地说自己成功脱离了,所以这自然不能怪杨成斌,人家还根本就是个人族成员。 子薇这丫头与杨成斌怀着同样急切的心情,在飞快地翻找着大书架上的众多书籍,这些封面都挤满了厚厚灰尘的古书就真会有维系着御医堂巫医命脉的神功秘籍吗?我们不由得打出了一个大大的问题,不过子薇姑娘本人还是持坚持的态度,有一种力量告诉她正在靠近。 ------------ 第0116章 无师自通 试想,在一大堆毫不相干的古籍之中翻找出半本几页神功秘籍,这纯属小概率事件。如果换做别人估计更会有那股耐性,可是轮到子薇上演这个忍辱负重的角色之时,我们情不自禁地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一个养尊处优,习惯了颐指气使的大小姐怎么会有这般雅致。 不过大家可能是犯错了,此时的子微不同于往日,当她得知心目中无敌的偶像爷爷居然也会有所惧怕,甚至考虑过牺牲自己的幸福作为代价来化解这场本不该的矛盾与纷争,她就彻底明白了,她从来就不可能是平凡普通的人族少女,她所想象的不接触修炼只是幻想。 连这最后的慰藉都没有了,子薇目前这种拼命三娘的状态也足够被人所理解。也许有人会疑惑了,她不就是找本破书吗?。其实物件是死的,人是活的,说道这里还有点上升到哲学的意味了。比如,咱们在欣赏倭寇国的影视作品遇到其中开饭的剧情,常常会听到一句台词,“我要开动了噢!”这句话出现的频率很高,因为倭寇国人民也是肉长的,一顿不吃那也是要饿得前胸贴后背。至于这句话到底有什么含义,其实很简单的,就是通知饭要准备好。 咱们不得不佩服倭寇国人民的思维方式以及赋予饭菜人性的光辉,现在这个道理同样是适用于子薇翻找神功秘籍这个桥段,只要子薇与这一大摞的古籍通灵,那么子薇把藏于其中的神功秘籍勾引出来那应该也不是难事。由此可见,人心的力量确实是要比物体本源强大了太多。这个道理也是很好理解的,比如整个修炼界当中好几万类不同的天材地宝,却只能是为修炼界人士所用,唯独几件是具备了自身的意识,比如朱涤非寄居的红色玉石就是一类。 子薇可不管这么多的宝物杂学,她的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要寻找到关乎到御医堂巫医门派命运的神功秘籍,或者是某类极品的天材地宝,这同样是符合她语气的索求。原来子薇的要求也并没有那么高,当然了她起初绝对不是抱着试探的心理去操作的。只是她翻开了一大摞零几本古籍之时,仍然没有发觉到任何有价值的神功秘籍,她的雄心壮志也正在缓慢地枯萎当中,这点也即是证明了人心发挥的重要作用。不过子薇现在干的这事儿可不是一锤子买卖,她已经是做足了长期奋战的准备,这可不是开玩笑,她心目中门派的事情才是大事。 又得忍不住感慨一句了,这天底下的女人变脸可真快,连这刀枪不入的子薇大小姐也要操持起门派的事宜,冥冥老者若是有先知,定会与收了杨成斌这个挂名弟子约摸一般多的开怀。相比于女人的嬗变,男人在这方面的天赋也就是差了个老远了。藏金阁里屋的两个男人此时正因衣服的处置问题而大费脑细胞,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冥冥老者认为是这衣服拖累了杨成斌搞得他现在都没有心思好生地进入到修炼的第一重环节,而杨成斌却又多留了一个心眼,这怕要是被子薇这丫头抓住了把柄,以后绝对是没有好日子过,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咱们的杨成斌想得挺远,不过跑错了方向。冥冥老者见杨成斌一脸的急色,无端地鼓舞了他一番,“大老爷们,按照年纪算,我估计应该是你的太爷爷辈了,你在我面前脱衣服绝对是不需要扭捏的,大大方方地挺直了身板,由我亲手往你体内注入神灵真元,探请你体内气息的运作和疏通不规律的经脉运行。再万一不行,师伯也当你的面脱一个,咱们两清。” 冥冥老者为了这个超级非一般的挂名徒弟还真是足够上心的,他这是几百年没在异性面前宽衣了,就别说是在同性面前脱衣了,估计他上次是被爸爸抱着洗了个婴儿澡。这两人压根就不是同一级别的人物,冥冥老者此时就愿意同他平起平坐,把“众望所归”这个词语施加到杨成斌身上绝对是承受得起的。杨成斌都享有了这般的特权,他还怕被子微欺负吗? 既然冥冥老者把这话都说开了,那杨成斌就没啥好顾及的,人家可以冒着一同被孙女儿看光光的风险来教导杨成斌修炼神灵功法,这份决心彻底就融化了杨成斌起初冰凉的心,现在一切都恰到好处了。此时任何的防范都显得这么不合时宜以及没有必要了,剩下的唯一事情就是按部就班地扎实入门,顺利迈开修炼的步伐,这是冥冥老者实在的投入产生表现。 “师伯,你可以了。我身体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工作,就等着你灌入神灵真元开启我体内神灵功力结合神灵功法的修炼之路。”杨成斌咬着嘴唇坚强地说着,这勇气可给劲了。 冥冥老者又再次听到杨成斌大表决心,绷紧的脸颊瞬间就乐开了花,“成斌好孩子,我知道你在以往的生活之中收到过不少的委屈,这些对于你的成长都有相当大的帮助,但是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也就是你在凡尘的姻缘,如今你正式地踏入了修炼界,你可以做到切断凡尘往事的根则是最好,即便你可能暂且不能做到这么决绝,师伯还是希望你能够尽快地切断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联系,你是修炼界的武者,是绝对不可能跟人族有再多的瓜葛”。 此时的好孩子绝对是不只杨成斌一个,子薇这丫头必须是对得起这个称号的,她翻书翻到手抽筋,都没有找出任何有价值的只言片语,唯独翻到几本估计是说如何调理女性的身子,比如产后修养身子以及少女月经时期治愈痛经。很不幸的是,子薇绝不是孩子他妈,她要知道产孕妇的知识有何用处呢?而她已经是脱离了少女的行列,大姨妈都来了好几升血液了,治疗痛经那还不是无师自通。 ------------ 三连请之一 这次不是生病,也不是工作,老歌是大四的学生,临近毕业,手上论文未完成,现在时间很吃紧,请三天,我这大学可是读了四年,请小伙伴们谅解。 本书全本免费,不上架销售,请放心跟书。 ------------ 三连请之二 内容同上,多谢理解。 ------------ 三连请之三 神啊救救我呀,感觉这是二辩的节奏。 ------------ 第7次 请假 至于原因,你们懂得,多多包含。 ------------ 第0117章 不对!糟糕 子薇不经仰天长叹,读书无用呀,翻书搞了个昏天黑地一无所获,还背了个荡漾的罪名。幸好杨成斌没给冥冥老者说明他的想法,不然子薇还不成了无遮无掩的风流小妮子。这太可怕了,人可以乱想,但是人绝对不能乱说。本来就只有“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看来想法也跟食物有相似共通之处,可以填满人体的腔体,只要统统保留住不外泄就可以了。 “真是太神奇了”屋内冥冥老者忍不住内心的赞美竟然大声赞叹了起来了,他内心里念叨着,这杨成斌绝非一般修炼材料。这冥冥老者都没主动出手给杨成斌体内乱窜的真气来个拨乱反正,可是待到冥冥老者方一出手就较为明显地感觉到,这小子体内的真气太强劲了。 本来杨成斌就是接纳了朱涤非几百年道行积攒下来的全部神灵功力,那么此时他包含有大量强劲的真气,这就是神灵功力深厚的一种外放的展示形式。而这类临危传授接班人的做法在修炼界当然不会是首例,以往那么一股脑得到真传的弟子们都是需要耗上少说数月来疏通和运行体内突发强增的神灵功力,这一过程是就是修炼者消化外界真气专为自用的方法。 可是这像杨成斌数天就全部接受了师傅朱涤非传输神灵功力的奇才实则不多见,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瞅。冥冥老者这可是捡到了一个大大的便宜,这样天造地设的修炼奇才顺应时事发展的动向正好就砸在了自个儿的头上,他这就是赚到了,还是狠赚的那种。 话说这人已经是落到了冥冥老者的手中,他能够有幸充当杨成斌授业师傅的角色,这还就真是冥冥老者五百年以来最有成就感的几件事之首,大大的兴奋过后怎么培育杨成斌这才是事物发展的重点。如果杨成斌没有采冥冥老者和朱涤非所长,那么修炼界之人只会嘲笑冥冥老者此人没有本事,这就是基于神灵功法与功力的修炼性质不同所导致的。看来冥冥老者肩膀上的胆子还是相当沉重的,刚才他这一声不但是深感惊讶,还可能他重压之下发泄排遣。 可是冥冥老者这一喊不要紧,着实是把子薇这丫头给吓得不轻,她可没有在爷爷眼皮底下伸手做小偷的经历,更没有这种窸窸窣窣的习惯,可以说她沦落到这亩田地全都是拜冥冥老者所赐。此时,冥冥老者又不做好事还搞个屋里惊呼屋外惊诧的突然袭击,子薇这丫头可以吓得双手猛地哆嗦,不仅是子薇手上的古典书籍逃窜而去,还株连她身前大书架好几排古籍来了个集体跳槽,这些此起彼伏地由书架子翻滚落地,集中地砸到了子薇右脚前方的位置。 尽管是藏金阁外厅内爆发出来了相当大的动静,这种极容易暴露行踪的失手居然没有引起冥冥老者的注意力,换做是从前子薇早就是吓得四处逃窜了,最后绝对会有一个懂事的下手帮着她把这口大黑锅给背起来的。不过现在子薇已经是初具了大人的思维模式和成熟的处事方式,她需要更加谨慎一些,这样的话她不光是不会惊动到爷爷,而是不想打草惊蛇,杨成斌就在里屋呢,杨成斌在子薇眼中绝对是一颗充满了高危险洗漱的弹道头,就等着销毁。 还真别说销毁这事儿,现在子薇这丫头想要处理好自个儿的情况都是有着不小的困难。这个要怎么讲呢?子薇这丫头在听到了也发现了一大摞的古籍正朝着地面做自由落体运动。她此时想到了一个以往惯用的手法,而在电光火石之间,她已经用力想要拔起自己的大腿都极为艰巨,这哪是她自己的腿仿佛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引力所固定住了,完全就没有了动弹的可能了。子薇尝试了好几下,可是这都只是徒劳无功的挣扎而已,她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更有甚者,子薇这丫头还想出了一个对策妄想要欺骗自个儿,她总结为自己的运动神经系统被爷爷的一瞬间的惊讶给震坏了,修养片刻就会好的。不过,情况看起来并没有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这可是什么原因呢?当子薇往深处那么凝神一想,不对,糟糕! ------------ 第八次 请假 学校、公司和家三头跑,我累病了,打了点滴,休息一天,明天开更! ------------ 第0118章 子薇有难? 如果此刻仅仅只有子薇的腿被那一方神秘区域的强大力量所吸引的话,想必她也不会闹出如此惊惧的震动,她是御医堂巫医门派的大小姐啥阵势没见过呢。家里隐藏着各路的修炼者,一些奇异的功法和不符合自然规律的招式,子薇当然也是见识过的,可是今天这诡异的场景,她还真是头一次遇到。那些从大书架上翻落的古籍并没四散,而是她朝脚部位置集中。 这古籍分明就是泛黄的书页,又没有夹杂着磁铁,而子薇的脚部就是一处看似无异于其他水泥地面的小圆圈范围竟然蕴含着如此巨大的吸引力,这种异乎寻常,不论是木浆加工而成的纸页还是子薇腿部的血肉之躯都统统被吸引住了,这类现象简直是蔚为大观,让人吃惊。 子薇当时就看傻了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这会儿子薇身旁还有其他人这倒也好解释了,大家把那虚构的那人想象成绝顶的高手,他无形中运用强劲的神灵功力把古籍和子薇的脚部给吸引住,这个说法我想子薇她本人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恰巧的是绝无此类人物出现,到底就只有子薇她一人而已,再者就是爷爷和杨成斌都在里屋练功,她想骗自己都不成。 更为奇怪的现象是,这个引力点只是作用于自由落体的物体和子薇的脚步,比如正在下落的古籍,而那些没有被子薇打落的古籍仍然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大书架上,根本就是啥事儿都没有。这就奇了怪了,按理说这个圆圈区域的吸引力绝不算小,把大书架子的书本吸引过来本来就不算是难事,不过怪就怪在大书架上的那些古籍纹丝不动,压根就跟这一切没关系。 话说屋外是奇观乍现,屋内又是一派风光,冥冥老者正在聚精会神地帮着杨成斌排除体内多余的淤气,帮助他体内的神灵功力快速运行到修炼神灵功法的状态。话说师者父母心,冥冥老者这么做可是会损伤自己的身体,但是他仍然毫不犹豫地借助自身不易补偿的真元全力付出,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帮他铺平修炼神灵功法的道路,晚后他修炼起来就得心应手了。 可是冥冥老者没曾想置身在屋外的孙女儿居然遭遇到了那么奇异的怪事,就在他专心致志地为杨成斌传输真元之时,屋外终于是爆发出来了一声巨大的声响,这声响中夹杂着女孩的哭喊声还有金属物件在一口金属制器皿中跳跃弹动的清脆声,总之此时屋外的动静绝不小。 首先听闻到此异样巨响的是杨成斌,他端坐在冥冥老者的身前,但是他并不清楚师伯正在为他做些什么,他还就以为只是普通地疏通经脉。“师伯,你快听这屋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刚才有一声那么巨大的响动?子薇她还在外面,这到底怎么了,她有没有事儿呀?” 本就在强忍着内心惊慌的冥冥老者还没收回真元就被杨成斌被打断了,杨成斌就只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力道把他往前方推动了十来公分,这下他是伤了个咧着大嘴吐血。杨成斌见师伯这么憔悴的样子,大为震惊,到底师伯这是怎么了,他还不知道是自己强行打断了师伯才导致冥冥老者来不及收回真元被体内的神灵功力所撞伤,这吐血还是算比较好的下场了。 “你别管我,快去看看子薇到底怎么样了!记得要快!”冥冥老者手扶着胸前,有气无力地说着这话。 ------------ 第八次 请假 临时受命陪老板看电影,好消息是明天开始三天假期,有时间给力更新了。 ------------ 第0119章 活字经书(一) 杨成斌下一秒断定出了事情的轻重缓急,自觉地扔下了此刻正在吐血的冥冥老者夺门而出打探子薇的安危情况,这当然是得到了师伯的默许,要不然杨成斌绝非那么无情之人。冥冥老者扶着胸口目送着杨成斌身形灵动瞬间幻化做一道流光“咻”得闪出了里屋的门框。 子薇这丫头又不是孱弱的人儿,她在逐渐地摸清了事情发展的态势,至少她先从内心里冷静了下来,她所处环境最糟糕的地方只不过是小腿下部脚掌被固定在一个小区域范围内不得动弹,准确滴说来,她的脚掌应该是被吸引到了这个小面积范围内。其实,子薇也并不是孤立无援的,她的整个脚掌无法移动分毫不假,与此同时那些被她打翻的古籍也聚拢而来。 这就形成了一副协调统一的画卷,像是一大摞失去了重心的古籍朝着子薇脚掌的位置包围过去。这种奇怪的现象并没有终止的迹象,尽管大书架子上散落的古籍数量并不巨大,加之这些古籍漂越移动的速度极快,犹如一道过隙的闪电来袭,按理说这些为数不多的古籍早已飞奔殆尽,怎么好似有无数本古籍化作了微小的尘埃颗粒,始终如一地面向脚掌聚拢过来。 这无疑是一类极端怪异的现象,子薇这丫头临危但是不乱,还好她具备了此类优良的品质,不然这得叫爷爷多么担心。不过这光是担忧却不行动这仍是没辙的,这可不,冥冥老者牺牲了自己体内的神灵真元派出了杨成斌前去搭救子薇,这仍是最切当的安排,后面你就知道了。敢问这有啥奇妙之处呀?冥冥老者这是为杨成斌和子薇培养战斗友情延伸到爱情吗? 冥冥老者仍是整个御医堂巫医门派的掌舵人,他家族手下的产业那可是了如指掌,你别看他丝毫不过问家事,但是他心里绝对是有一本非常清晰的账目表。这就是御医堂巫医门派家族首席大管家时常调换人选的原因所在,开玩笑如果有胆敢亏空御医堂巫医门派钱财者轻则撤职发配至后勤养老,这就类似于终身监禁;重则的话,那么非常惨不忍睹了,这类罪孽深重之徒是直接投入到练功房当活靶子使用,何为活靶子?那就在众人的铁拳下重伤致死。 因此,我们可以断定冥冥老者这位崇尚于中央集权的神级管理者,他对这大宅子的事情可谓是无处不知、无处不晓得,特别是这藏金阁更是历代掌门人最为重视的地域。所以这发生在藏金阁的奇异事件并不出乎冥冥老者的意料之外,他早已从孙女儿子薇的惊叫大喊中听出是“活字经书”又再次被开启了。 啊,这“活字经书”是个啥玩意儿?其实根据这字面的意思很好理解的,活字就是杂糅于各本经书的铅字都窜活了,再统一地融合为一本经书。这才真是冥冥老者第二次接触到这类经书,而第一次是在他不到十岁的时候,原来这“活字经书”耗时五百年才出现一次的传说并不是虚言。冥冥老者长呼御医堂巫医门派又有救了! ------------ 第0120章 活字经书(二) 此时子薇也不再闹腾了,她算是给整明白了,这情况除了极其异常之外,脚步区域对她并无任何杀伤。目前她还是相当安全的,人是这样的只要不会危机到生命,心也就安定了下来。子薇也就不再惊慌,反而是思虑着这脚下奇观的来由。总之这其中绝对是蕴含着秘密。 没错,子薇思索得恰到好处,这其中天大秘密就等待着杨成斌来开启,而子薇也有幸成为了见证者之一。这到底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在促使着大书架上的古籍趋之若鹜,子薇打翻的那些古籍又正好列在其中。这一系列连贯的情况简直就像是安排设计好的,极有规律。 身轻如燕的杨成斌犹如一道疾风闪电窜出在子薇的面前着实把她吓得不轻,人家子薇这会儿正全神贯注地摸索着古籍重新排列的原因,可曾知道杨成斌加入了这一场迷局。子薇这刚回过神来,杨成斌就出手扳住了子薇这丫头的身子,准确说应该是两处肩头,正摇晃着。 杨成斌当然也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但是当时的情形十分危机,他心里那叫一个急呀。或许他本人都不知道那电光火石之间到底是哪里迸发出来的关切心理支配起来四肢做出这个出位的动作,就算是子薇这丫头有任何的不适,杨成斌也绝不住手就是要救她。 “子薇,子薇,你听到了吗?你快说话呀,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做个眼神给我,真的别吓我!”杨成斌见摇晃子薇身子无法奏效,他着实是吓得不轻,那若是平日里一个男子敢对子薇这般的动手动脚,子薇那可是要勃然大怒的,可是如今她居然连一星半点的反映都全无,你这能叫杨成斌放下心吗?因此杨成斌就像是发疯似的,加大了摇摆子薇的力度。 “你丫的到底在对我做什么呀?你没看到我跟这想问题吗?我都没理会你了,你还不识趣就不消停了哈!”子薇眼神一转盯住了杨成斌,她那平日里杀伤力巨大的双眼像一把匕首插入了杨成斌的胸口。不过杨成斌丝毫不觉得痛感,反而他品味出的全是深深扎根的喜悦, 对,子薇没事这就是天大的喜事,好过他掌握了任一手神灵功法,人就是有这么不识风趣,子薇如此凶神恶煞对待着他,他都不觉得火气,更多是被一股莫名的快感占据着身体。 “子薇,你能说话了,快看着我,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杨成斌重复着后面的话,表露出他对于子薇深切的关怀。“你再吵吵,我把你给撵出去,你没看到我脚下的正发生的事情吗?你要是真的关心我,你就赶紧地帮帮我。”子薇说话间指了指她脚步区域正在发生的情况,似乎这情形并没有杨成斌所想的那么简单。他只是觉得子薇的生命没危险那就好了。 可是他却轻视了子薇脚下那些漂浮的估计粒子,正在杨成斌为此感觉到不可思议,甚至他要主动伸出双手合抱住子薇的小腿部试图简单粗暴地把她给搭救出来。 此时,一个苍老沉睡的声音响了起来,“小朋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干嘛要打扰到我休息呀?!” ------------ 第0121章 这有第三人? 杨成斌被这低沉的男声给震惊到了,按道理这藏金阁大厅里应该只有子薇这个女孩的声音才对,再说了此刻冥冥老者还负着伤窝在里屋,这会儿怎么可能有老者处于大厅之内。还真是邪了门,难道是冥冥老者在里屋发功传递过来的声音,只是这声音穿越过岩壁有些变调。 可是乍一听这声音底气十足,这完全与冥冥老者说话是两个不同的腔调,待到杨成斌沉着下来,又一次侧耳聆听这老者说话的声音。他这才很有把握地确定了此人绝非师伯,声音那是怎么都学不来的,况且这神秘的老者丝毫没有要乔装冥冥老者的迹象,不然才不会显露。 “你们这两个小朋友怎么还这么顽皮呀?我这一觉可是睡了五百年了,你们两人这么一闹腾,我可就彻底苏醒过来了!”这个趁着嗓门的老者不紧不慢地自顾自地说着,杨成斌也正是彻底将他这声音与冥冥老者撇清楚关系,不然他还心存侥幸地想着冥冥老者可以搭救一把。 “杨成斌,你听到了这儿有什么声音吗?”子薇这丫头满脸惊惧地询问到,显然此刻她充分地发扬了团结一切可团结力量的随机精神,毕竟杨成斌有千万般的不好,他比之这陌生苍老的男声的主人还是要更可靠一些的,杨成斌现在算是门派中人,算起来他是子薇的师弟。 “子薇,你别害怕,我也听到了这个声音,这应该会是大厅内某个机关暗格传出来的声音,这个声源最有可能是师伯当初在布置机关和暗格的时候预先录进去的,我估计这声音现在就像是录音机里播放的音乐歌曲。”好一个杨成斌临场发挥胡说八道地整了一大通显然不科学的话旨在减去子薇这丫头的恐惧之情,目前的情况是只有他们两人平静下来心情缓和才有希望逃出生天,不然他们两个恐怕都要折这里了,可是这几百年间录音机理论真是有些滑稽。 子薇听到此处他唯一可以依靠的雄性力量就是杨成斌,她也是放下身段回避成见,此时正是他们二人要携手开溜的紧要关头,这可是容不得半点差池的。子薇那可是亲眼看到了下坠的古籍幻化成了无数个微子颗粒穿向她脚掌区域的位置,这种神秘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 “杨成斌,我这小腿以下的部位你是到了不能动弹了,你得赶紧给想个办法把我弄出去,我现在整个脚掌都被牢固地吸引着。”子薇这丫头说着一脸难色的样子,她首先最想做的事儿就是借助着杨成斌的力量逃脱这般紧致的吸引力,不然这接下来的事儿就没法进行下去了。 子薇估计是害怕被那个神秘苍老男声主人听到她那一席话也就矮了八度压低了声音,女生控着嗓子说话,还真是一秒钟变强壮男丁的声音,至少眼不见的人耳听那总是虚了不少的。 这种本意是压低声音腰身一变成了声音上的女扮男装,杨成斌只是在专心地听着子薇的说话声,他并没有觉得这丫头在这么要紧的关头还有心情耍啥子滑头是故意装作男人的声音。不过这在神秘男声的主人就理解成了在场的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少女,看来这么厉害的人也是比较好糊弄的。所以说,眼见都不一定是实际情况,那就更何况是耳听,九成是骗局或尴尬。 “在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这时神秘的苍老男声清了清嗓子,非常铿锵有力地喝到。 子薇才不怕呢,她从小就是顽皮头子,比这刻薄多得多的话,她听来是家常便饭,那就练就了左耳进右耳出的城墙脸皮功夫,那么这一句略带有恐吓的劝解话又算得了多大回事儿!可是人家杨成斌是诚信的孩子,他可容不下别人在他面前叱喝说话,他对这有着巨大的阴影。 “在下杨成斌,修炼界巫医一派新一代传人,现寄居在师伯府上开始系统地踏入修炼神灵功法的道路,晚辈敢情前辈多多赐教,不胜感激。”杨成斌顾不上子薇这丫头都快用右手的食指放在两片薄薄的嘴唇之间摩擦都快要把上嘴唇给蹭出一道细小的血丝,她还是没成功。 “小朋友,你是巫医的接班人,有几分意思哈,你这小毛孩子老夫交订了。既然你已经介绍完成了,那么就该是轮到你的朋友也要做出一番自我介绍,你可要知道此处是御医堂巫医门派府邸的藏金阁,一般的闲杂人等胆敢闯入那就是必死无疑的。”苍老语速非常平静,似乎这些所谓的入侵者杨成斌和子薇之流对他是造不成任何的威胁,他声音低沉自信口吻说着。 这时候子薇丫头气不打一处来,她费劲了那么多的辛苦劲头,到头来都还是泡汤了。她拿着吃饭的食指在嘴唇上差点都快要写了血书,这杨成斌还就是没有开窍,到头来还都是把子薇的坐标给出卖了。不过似乎这就只是非常侥幸一厢情愿的说法而已,子薇的脚早就露了。 “我叫子薇,我是这御医堂巫医派掌门人冥冥老者的孙女儿,我本是守候着自家藏金阁的秘密却不知是怎么滴,我小腿部位以下的位置,比如脚掌被此处区域里一块饱含着吸引力的原点给牢牢地粘着了,我现在是动弹不得,请晚辈明察秋毫。”子薇待人的态度难得有过这么好的时候,这可让一旁的杨成斌看出了奇迹的地方,这女人的脸可就是要比这天变得太快。 “你呀,我可知道你噢,关于你提出的问题也就是让着你的脚掌在这个区域里多呆在一会儿,不必很长的时间你的脚掌就完全是可以脱离这个区域。可是你们两人中间的那个第三人怎么还没有向我主动介绍自己吗?这可是非常不好的,长幼有序的尊卑传统礼仪绝对是不能废弃的,你们赶紧让他向我请安问好,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还会有这么好的脾气。”那个神秘的苍老男声对着子薇这丫头这边就是说了这么一大通的话,如果是探测电话打入点这些通话时间都可以指明出详细的坐标位置来。可是子薇和杨成斌两人听完就只是默默一愣。 “我们这里哪里来的第三个人呀?”杨成斌在心里暗暗地说道,他看到了子薇上嘴唇的血丝,也就不敢再是高声说话了。 ------------ 第八次 请假 不能断哈,毕业酒会坑在今晚了,明天补上噢。 ------------ 第0122章 弑师之徒 杨成斌这就彻底无语了,这分明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怎么就被这老者硬说成是三个人,难不成子薇这丫头肚子里还藏着一个,可是人家说的是会发生说话的家伙,子薇再牛也无法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这就逼着他再次搅动脑汁设想其他存在的可能性,不过思前想后不恰当。 难道是师伯逞着满腔的蛮力从里屋迟缓地移动出来了?这是有可能的,现在外面涉险的可是他的亲生孙女儿子薇,况且冥冥老者还一直自认为,他亏欠了儿子太多东西,晚后他所做的种种事情都是为了好生抚养这一对孙子和孙女儿,等待他神灵真元散尽后也好面对儿子。 不过杨成斌很快就把这种念头推到打破了,他挣脱着正在运用神灵功力帮他排除体内淤气的冥冥老者逃也似的窜到了藏金阁大厅,留下了口鼻渗血的冥冥老者留守在里屋。当然这并不是冥冥老者不担心自个儿的宝贝孙女,其实他此刻比谁都操碎了心。不过在目前的状况下,这一切的场景似乎都像是御医堂巫医门派老祖宗神像显灵激发出来的一次通灵献宝奇遇。 这所谓的“宝”也就是子薇小腿以下脚掌部位那个吸引着连绵不尽微尘颗粒的区域,这就是宝藏的源头。冥冥老者他是不敢染指的,这等机缘巧合的情形都是上天安排妥当的,这次祖上的神灵是选择了子薇这丫头和杨成斌这个挂名的弟子,看来拯救御医堂巫医门派的重任就自然是要交托到他们二人手上,而此刻冥冥老者能够做到的也就是静候着祖辈的旨意。 冥冥老者当然是不会慌张,因为他心里是最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是什么事情以及这事情的好坏性质。可是杨成斌就惊慌了,不过他并没有自乱阵脚,这时候也就是子薇和他肩膀作战了。他是男人,首选他是不能乱的,即便他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他也绝对不能把这种失落表现出来,不然你要人家子薇那个女孩子怎么去承受呢?这杨成斌还真是天生的侠骨柔情。 柔情归柔情,即便是你杨成斌搞定了这个神秘苍老声音的主人顺利帮助子薇这丫头获救,人家也不可能跟你扯上什么感情。若不是杨成斌这个现场版的超强陈咬金,子薇根本就没可能会落得现在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杨成斌就这个义务要去搭救子薇。 虽然杨成斌没给子薇任何压力,他脸上表现出来都是特平淡的表情,与喜怒哀惧根本就扯不上关联。即便如此,他同样也没有给子薇任何可预见的希望,人家子薇现在仍然是被固定在那个区域的位置上,微尘颗粒漂浮的景象还在继续上演,这可是锻炼了她坚硬的内心。 说到底子薇这丫头能有那么怪异的性格,从另一方面来说,她本人也绝不同于一般的女孩,如果此时此刻换做了另一个女子站在她现在的位置上,估计早就吓破肝胆晕死过去。她非但没有过度恐惧,反而她很是镇定自若地与那个神秘苍老的声音有过交流,她当然不是为了自我介绍而出声交流,她是在接触之中推测对方伤害自己的可能性会是多大,也就放心了。 “子薇你好生站着,别再出声了,我来找这位前辈聊上一聊。”杨成斌这回可是充分出他作为男人的气魄和血性。这就是绝不能让女人在危险之境受到半点的委屈,当她们背后大树。 杨成斌这种观念也未免是哪过分博爱了,这要是让他胸口红色玉石里那个正在焦急着帮父亲朱涤非疗伤的姑娘听到,她会怎么样的胡思乱想。不过暂时来说,杨成斌还不必担心红色玉石中人会有什么样的动静,人家朱齐叶目前第一等的大事就是在料理好神灵功力耗散过度的父亲,一定要救活父亲,千万不能让他身形俱灭被打入修炼界的散灵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你就照顾好自个儿吧,我看这腿一时半晌是动不了,还是等到我爷爷过来搭救我吧?对了,杨成斌你快说,我爷爷在哪里?你把他给怎么样了?”子薇这丫头的语气从潺潺的小溪流水变作是波涛翻滚的大江洪流,满腔愤怒的质问着杨成斌关于爷爷的去向,甚至是怀疑到了杨成斌会不会玩啥阴招把爷爷给黑了,这也不是没可能的,爷爷那可是相当地信任他。 杨成斌这被问的就老半天没能够接上话来,他明明就是接到了师伯的特批许可冲出来搭救子薇姑娘,可是他这好人没做成,反倒是被她给咬上了一口落了个阴招毒害师伯的弑师罪名,这话是绝对不能乱说的,这要是要到了修炼界去评评理,杨成斌是要被众人追杀邀功的。 “哪有,你爷爷就在里屋躺着,他刚才运用神灵功力身子受了伤,这会儿他正在里面修养着。”杨成斌算是一五一十把事情最后的结果以及冥冥老者的去向给交代得非常清楚了。 可是子薇这丫头这会儿正瞅着没有任何发泄的对象可以帮助她排解一番内心的细微恐惧,这刚刚好杨成斌这小子就一头扎进来了,没办法,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这回又该是轮到杨成斌这小伙子倒霉了,子薇这丫头充分是演绎了得意不饶人的最高境界,说来怪吓人。 “啊,你说什么,?我爷爷那一身深厚的功力,他居然会受伤还吐了血?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实点就直接说吧,你是不是在他背后使出了什么阴招?还有,我爷爷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最好就实话实说,不然本姑娘也要取了你的狗命。”子薇这么恶狠狠地说着,这话里的杀伤力绝非一般,若是这话说给普通人听会把对方吓得瞳孔都放大几倍。 “你么在这吵什么呀?怎么这么热闹,我问的话你们到底先回答回答?”神秘的苍老男声不耐烦的说道。 ------------ 第八次 请假 毕业答辩,伤不起,多多包涵。 ------------ 第0123章 经书大成 “我没,我什么都没做过呀,真的我啥都没做过。”杨成斌极度委屈地为自己的清白辩解着,这可关乎着他这人的基本道德,徒弟对师伯动手这背后的罪名可大了去了,他杨成斌那要是扛了下来,后果就是不堪设想的。这弄不好传出去了,御医堂巫医门派要闹大笑话的。 这可不,曾经叱咤风云的冥冥老者没给敌手占到便宜,现在落到了自己人手里,他这人选亲信的眼光可真差,这还是好说话的评价。若是那些早就虎视眈眈的敌对门派恐怕老早就派出高手以维护修炼界正义剿杀杨成斌的名义来御医堂巫医门派搅个天翻地覆家破人亡。 子薇这丫头瞥了他一眼,这人怎么如此不开窍,这番话明显就是说给这神秘老头听的,你杨成斌左耳进、右耳出不就结了怎么还跟着纠结,都快把子薇给愁得郁闷了。原来还真是猪一样的队友,杨成斌这人是少了个心眼还是纯天然的忠厚老实,子薇不得而知也没追究。 “我说小娃娃,你们给我不要再吵闹了,我沉睡了五百多年了,一下子这样被你们唧唧喳喳受不了。”这会儿神秘的苍老声音终于是开口调停了,这般小孩子过家家的闹剧,他是不会过问的,但是小朋友闹归闹吵到了长者这就不对了,神秘老者依旧平和也没气急败坏。 子薇这丫头一瞧不对劲,她的计划维持拖延不了多久,她是听出了杨成斌口中爷爷受伤的真实性,与此同时她就认定了爷爷最多就只是普通轻伤很快就可复原冲出来屋子救下自己,至于杨成斌爱救不救她才不管呢。可是杨成斌表演得不够生动,这下神秘的老者清醒了。 “你们怎么还叫第三人应答我一声,这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毕竟我是你们三人的长辈,你们还要这样坚持庇护这第三人,我可要不客气了。”神秘苍老声音的主人此时语气中明显地表现出来了不耐烦。当然了,他是绝可不能伤害御医堂巫医门派的弟子,包括杨成斌。 杨成斌也听出了神秘老者话语中的咄咄逼人,再这么僵持下去,他跟子薇这边就处于了劣势了,就连跟他平等对话的资格都没有了。他自知武力不够,又没能请出师傅朱涤非或者师伯冥冥老者二人中其中一位现身保护子薇和他,他确实是亲眼看到冥冥老者负了重伤。 相比于焦急成了热锅上蚂蚁的杨成斌,子薇这丫头浑身透露着松弛着感觉,她把希望寄托在无尽神通的爷爷身上,看来人们对未知情况所抱有的幻想绝对是不可估量的。若是她亲眼瞧上了一眼吐血不止的爷爷,她当然会知道这条路堵死的,巧的就是她以为杨成斌压根就是在夸大事实,简直就一派胡言,这根本就是在左右着她的判断,幸好她已经拿定了主意。 “爷爷,爷爷,你快出来救我呀!我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住了脚掌,现在完全就不能动弹了,这上面还有无数多的微尘颗粒攒射向我的脚掌。”子薇这丫头以极快的语速把自己目前所处的情况描述了一遍。她之所以敢把详细情况说出来,一方面就是震慑住神秘老者。 这下,神秘老者和杨成斌都惊了,这丫头到底是在做什么呀?简直就是在胡闹,你以为现在的冥冥老者就有能力救下你么,他老人家本身都还是自身难保的尴尬情况,救你这简直太无能为力了。子薇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倒不是啥大逆不道的事情,起码还是中性的。 她这么一喊叫同时也就表明了,杨成斌和这神秘的苍老者就不是什么好人,至少无法保护着子薇的人身安全,甚至是有可能会伤害到她一根头发丝。这事儿你要是搁在杨成斌身上,那就是还好办,这杨成斌不是一个易怒的人,况且他此刻自己也感觉到很是无力自救。 不过,伤害子薇丫头的这顶帽子要是洛到了神秘苍老者的头上,他绝对是高兴不起来的,人家明显就是陪子薇闹着玩,说得准确一些也是单纯的玩耍,神秘苍老者是沉睡五百年得遇有缘人显灵的巫医老祖,算起来备份是冥冥老者的祖爷爷,这子薇小娃娃就别提是多少辈的孙女了。老祖宗显灵千年难得一遇的事情到了子薇这里就被说成了伤害家族的小娃娃。 御医堂巫医门派老祖宗就只是借助一下子薇这纯洁守贞的女儿身来做引子献出活字经书给有缘人杨成斌,不过这等的好事儿,子薇竟浑然不知,还一度质疑着门派老祖宗费尽苦心的初衷。这也难怪巫医门派的老祖宗要发怒了,这事儿搁谁也受不了,后辈不懂事这是可以谅解的,不过他还是要依照着家族的规矩给子薇来一些小小的惩戒,也好让她铭记在心。 “爷爷,快点来救我,快救我!救我!救!”子薇见这一声根本就不起效便开始了接二连三的呼喊,而且一声比一声声音尖锐,她也顾不上许多了就是要引起冥冥老者的注意力。 这会儿子薇是彻底惊慌了,她根本就不明白,为啥神通广大的爷爷怎么还没有来救自己,这简直就超出了她的预料。她曾经一厢情愿地认为只要自己喊上这么一声爷爷就会翻山越岭救回自己,可是他没有,这好几声下去都没有结果,并且始终没有将他要出现的任何迹象。 杨成斌就摸不到头脑了,这丫头是失心疯了还是怎么滴了,老早就跟她交了底,她怎么还是往牛角尖里钻。这根本就是在自找死路,他这下就站不住了,急着要赶紧采取行动了。 毕竟还是子薇这丫头眼疾手快,她瞧着这几声下去根本就没任何回应,爷爷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她心里记挂着爷爷的安危,也就不管不顾现在的自己了,她拼命拔腿就想逃。 这一拔腿不要紧,前一会儿还紧紧束缚在脚腕的巨大力量竟被子薇这小丫头片子姑娘力道给挣脱开了,难道这才是传说中的四两拨千斤。杨成斌所想未必,只要源头上没有松开那股子由神灵功力控制的神力是怎么也没法被尚未踏入修炼界的子薇破开的。 其实,这就是神秘的苍老者放开了神灵功力的结果,他就是在瞬间闪烁绘制出了一本白纸黑字的活字经书在空中漂浮着,而攒射向子薇这丫头脚掌的微尘颗粒全部都消失殆尽,被收拢到了那本活字经书去了。 ------------ 第0124章 好事连三 “咦,这是这么了呀!我的腿,腿可以动了。”子薇这丫头举着脚掌一个迅捷的转身就脱离了微尘颗粒的束缚。她是好奇心超强的女生,暂且就忘记了不明情况的爷爷,而是对此处发生的情况突发了一阵兴趣。这可是子薇晚上见识到的第二件蹊跷怪事,原本牢不可破的吸引力就在神秘苍老声音主人的暴怒之下瞬间释放开来,这着实让子薇丫头大跌眼镜难以置信。 原本子薇是铁了心留给爷爷搭救自己,现在倒好了被这神秘苍老者越俎代庖占到了先机,应该是爷爷表现的机会也转手落入到了陌生人手中,子薇这心里明显就感觉到特别不是滋味。 总结一句话,子薇这丫头很是爱面子的家伙,咋这么说呢?当然绝对是有道理可以深挖的,她先是质疑了杨成斌转告的关于爷爷负了重伤的情况,随后又自顾自佯装着与杨成斌反目成仇,她硬是要把没有的事情调油加醋描述得有声有色杨成斌自然就委屈巴巴地急忙解释道。子薇的原来用意就是要调动起来这般异常紧张的气氛,让神秘苍老者烦恼到松懈警惕。 生性机敏的子薇在深陷吸引漩涡的横祸下也没有过度的慌张,反而发动脑筋配合着杨成斌想要搞混这神秘的苍老者从中开溜,不过杨成斌哪里会有这么高的觉悟,这种需要长年累月养成的异性之间的合作默契,显然这不可能存在于此刻的子薇和杨成斌身上,结果失败了。 智斗行不通,子薇总不能够长久地这么捆着自个儿的脚掌,然而她又考虑到此刻确实该由着爷爷冥冥老者出马给这神秘苍老者一记巨型震动,也顺道用爷爷的威严震慑一下杨成斌这厮。谁叫这杨成斌这么不靠谱,只是顾着一人从里屋窜出来都没功夫哪怕是等候一下爷爷。 如此看来子薇心中打着的小算盘明镜似的,但是她千算万算就是漏下了两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一是,爷爷冥冥老者确实已经身负重伤;二是,这神秘苍老者的武力确实是在子薇爷爷之上。更不凑巧的就是以上两种可能性极小的事物正是一并发生的,这就导致了子薇后面完全就失去了理智,念想到爷爷可能真的是负了伤,她就不管那三七二十一拼命似的要逃脱。 当然了子薇采取的这类办法着实是不那么可取的,说起来算是一个比较笨拙的没其他出路的无奈之举了,连选择都够不上,因为神秘苍老者那一方压根就没能够提出第二种可行性的选项。子薇这丫头抛开那些意料之外又附加了很多情理之中,综合以上因素她就化险为夷。 有些人可能就不明白了,哪些事情有是子薇这丫头情理之中的呢?其实这相当好理解,子薇这般生硬地闯出强力吸引区域,轻则是负伤不起,重则就是触到名门,庆幸的是子薇脚掌上并不是夺命追魂的阵法,而是五百年出世的“活字经书”,这神秘苍老者绝对不会是敌手门派派遣的致命高手,他本就是巫医门派靠近开山祖师爷辈分的高人,为保护弟子精神不灭。 这种种的利好局势,汇总起来就成为了子薇这丫头此刻仍然安然无恙的具体原因来源,她本人在停顿了经过几秒钟后算是掐算准了整个事情发展的走势,她也懂得了七八成,这神秘苍老者是不会对着御医堂巫医门派的弟子使坏的,更何况她还是冥冥老者的亲孙女,她作为巫医门派的传承人,理应是在各方面都得到礼遇,因此她也没有再为安全获救而兴高采烈。 杨成斌脑子里各大神经元释放神经质的速率是远赶不上子薇的,这就是子薇可以念到燕京清木大学的研究生学历,而杨成斌只是在羊城一所著名的大学混迹,这就是莫大差距的体现,看来女学霸已经快要统治这个世界了,屌丝汉子不得不臣服于她们女研究生硕士的裙下。 子薇才不管你杨成斌思路是慢了半拍,还根本就是别有用心一直扮猪吃老虎,反正子薇这丫头赶紧扭身就往藏金阁的里屋跑去,她此刻把一切都置之度外,只关心着爷爷的伤势。 “杨成斌,你自是我御医堂巫医门派的有缘之人,这本‘活字经书’我就代表历代的掌门人赠送与你,希望你可以加紧修炼出经书上最上层的功法,那么保卫我御医堂巫医门派一族全部人口的重任就要交付到你的肩上了。”还未等到子薇这丫头转头走远,她就听到了像是世外高人要向杨成斌传授高深神灵功法。她可没工夫去管这杨成斌哪里又碰到了这极好的机会,不过这事儿还就真该子薇这丫头也参和进来管管了,因为传授给杨成斌的高深神灵功法是来自于御医堂巫医门派的真传,你杨成斌又还不是我巫医门派的正式弟子,凭什么给你啊! 这番说法绝对是可以站得住脚跟的,如果此时这藏金阁还站立于御医堂巫医门派另一个会喘气说话的活人,还优势冥冥老者传授过的弟子之一,那么这两人之间是免不了一场龙争虎斗的杀戮,人家御医堂巫医门派的高深秘籍哪里有给杨成斌这么一个没拜师的外人之理。 不过这里偏就只有杨成斌这么一人留存,就算这藏金阁目前是真找不着御医堂巫医门派的嫡传弟子暂时是无法传接的,那也要好生地留着也不能就这么随便地传授给了杨成斌这个外人。 子薇确实是知道这活字经书的重要价值,她还是这样想的哈,就算这活字经书拿给爷爷练功已经是没了那么必要了,爷爷在修炼界混迹了几百年了,他哪还有什么好东西少见了。所以这么个好东西,就算是留下来给子薇的弟弟练习也是要比直接交由杨成斌练功要强上千百倍。 可是这么要好的事情就像是马路牙子上飞射起来的花盆砸中了你的脑门,不过还是被杨成斌也遇上了,此时子薇这丫头心里是有一千万个极度不爽的,直到他出来子薇才停止了情绪! ------------ 第0125章 拜见祖师爷 “这是凭什么呀,他杨成斌何德何能有资格享受这么神圣的赐予!”子薇这丫头大为不悦,如此挑衅的话她都激动地发声了,矛头直指杨成斌,从这语气中显出他是个狼子野心之徒。 在这个节骨眼上,此等圣物乃是御医堂巫医门派的命根子,怎么可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即便神秘苍老者说出的前提是杨成斌利用“活字经书”中所学拯救整个御医堂巫医门派,不过子薇这丫头认为御医堂内部的事情完全是不需要假手于他人,既然这本“活字经书”他杨成斌可以学,那么御医堂巫医门派的其他人也是可以学得来的,所谓的有缘人只是在匡人。 这时候最为尴尬的估计就是杨成斌了,他先是肩负着救人水火的使命却落得个无计可施,等待到他即将万念俱灰之时,他又神奇地发现奇迹就此诞生子薇这可怜的丫头竟然自救成功了,还未等他从惊诧之中清醒过来,他又莫名其妙地凭有缘人得到了神秘苍老者的神圣赐予。 这一连串的好事都是在前后相隔不远的时间击到同一人的身上,那么此人绝对是要先很捏一顿大腿确定自己是充分清醒的前提下,再探寻一番自个儿是不是中了啥幻术,最后也是个将信将疑的状态。比起连续压中好几注大奖,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悲剧事故更容易让人接受。 杨成斌目前还就只是处于第一重的状态,不过他惊异得连甩手捏大腿的意识都非常浅薄了,这玩意儿比起来好几亿元的巨奖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恰巧这“活字经书”就硬生生地砸到了他的脑袋上,这事儿搁在谁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谁都有想过做发财的梦,有人又因为梦境的钱太多花不完而苦恼,这就是寂寞人生的无聊之举,不过有一天梦想照进现实了。 神秘苍老声音的主人听到子薇这丫头如此不依不饶的样子十分不悦,但是他又完全是无可奈何,他早已给出了一些小小的惩戒,那就是让古籍幻化成微尘颗粒处于无限攒射的状态。可是他咋会预料到子薇这丫头根本就不畏惧,这么奇异的怪相,她连被神秘的巨大吸引固定住了脚掌都不怕,怎么会害怕这些小巧的把戏呢?如今神秘苍老者解开了封印,更是无法约束到他这曾曾曾曾孙女儿了,不过出于长辈的疼爱都是不打折的,他这是在教育子薇而已。 直到此刻杨成斌还是没法出声,他单纯地认为子薇这丫头说得一点都没错,自己已经是进入了她家族最高端的藏金阁,由冥冥老者亲自传授神灵功法的修炼之法,这在一般人看来是多么地难能可贵,只要冥冥老者信手拈来指点几下这就比得上普通人好几年自我摸索修炼。 就在子薇这丫头要大发雌威的时候,冥冥老者从里屋艰难地爬了出来,“弟子拜见祖师爷,子薇你这丫头不要再胡闹了,既然祖师爷说了这‘活字经书’是有缘人杨成斌所得,你就顺从祖上的质旨意,这是绝对不会有错的,你赶紧给杨成斌道歉,你也跟我过来一起拜见一下我们的祖师爷。” ------------ 第八次 请假 毕业答辩,要被坑死的节奏,委屈大家了。 ------------ 第0126章 祖师显灵(一) 哇塞,原来这个神秘的苍老男声居然是来自至高无上的祖师爷,是子薇这丫头的太太太太爷爷。杨成斌向来对辈分很敏感,他凝神思索了一大会儿就是没能够理清楚神秘苍老者的年纪,只是感觉到一股源自内心深处的不寒而栗。他杨成斌到底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是接二连三被地被一位比一位更重量级的巫医门派掌门人看中,要么传输真气要么赐予秘籍。 子薇这丫头被爷爷这个突发情况勾去了思路,她敢于发狂似的同神秘苍老者高深莫测的巨力抗争这些都不全是出于保卫人身安全的念头,用脚指甲盖想都明白的事情,她老实呆着显然比鲁莽地冲撞神秘苍老者更有获救的希望,但是她是为了探知爷爷的安危不顾一切了。 如今爷爷就活生生地站在她的旁边,她这会让总算是平静下来把刚才发生的一众事情想明白了,原来自个儿是在御医堂巫医门派祖师爷面前耍着婴儿般的小聪明,她心头的那点小九九恐怕是老早就被祖师爷识破看穿,只不过祖师爷还是很有耐心地等到最后才献出经书。 “爷爷没事儿吧?还好吗?”子薇她在爷爷面前还是会表现出一副伶俐乖巧黄毛丫头的做派,这是又是她在自作主张了,她并没有理会爷爷的意思向祖师爷问好,而是一股脑地担忧起来了爷爷的伤势来。 这点当然是无可厚非的,哪个孙女儿不懂得关爱爷爷,况且子薇同爷爷相依为命二十多年了,这份来自于血脉的亲情被岁月越酿越浓。只是子薇没有发觉到这场合先关爱的是爷爷都没有向祖师爷有过任何礼貌性的问候会有什么不妥,当然了这才是子薇本尊的性格了,突然从土里蹦出来一个显了灵的祖师爷外加太太太太太爷爷哪能够这么快被子薇所接受,她保持应有的风格从爷爷的伤势开始关爱这才是人之常情,况且爷爷当真是几百年来伤得不轻。 “子薇呀,你都看到了爷爷,我没事儿呢!你看我这不是能走能。。。”当冥冥老者尝试再次挪动甚至是腾跃身子的时候,他浑身滋生出来钻心疼痛,反应出来的就是咬紧牙关、语不成话。他也是无心高估了伤势的康复速度,旋即就惹来了子薇的怜爱,还有杨成斌的关切。 这还了得,雄风凛凛几百年的御医堂巫医门派掌门人竟然衰弱到了这亩田地,若是他今日的凋敝状态泄露了出去,难免不会引起修炼界几大门派的你争我夺之势,御医堂巫医门派是少不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破苍血战。 幸好是杨成斌这颗明日之星正冉冉升起,冥冥老者从他身上是看到了最后一缕的希望,祖师爷的神灵永世不灭,他看中了杨成斌是绝对不会有错的,这就是御医堂崛起的节奏。 ------------ 第八次 请假 今晚毕业酒会被灌了,你懂得,明天继续。 ------------ 第八次 请假 毕业在此一举,就看明天的了,今晚潜心复习论文,期待明天。 ------------ 第八次 请假 被老师坑了,求过。 ------------ 第八次 请假 今天下午老歌我被大学英语六级完爆,这周是我大学以来最忙碌的几天,三桩大事接踵而来,这意味着我大学生活彻底结束,休整一下明天开整。 ------------ 第N次 请假 老歌家这块方圆好几公里都停电了,这还是手机写的,没法继续,期待明天来电。 ------------ 第N次 请假 我看了新福利,顿时就感觉到无爱了。。。。像我这等着全本免费完本的作者,超过60万字只有300块,我呵呵某k一脸。 ------------ 第n次 请假 60万字,300块,呵呵 ------------ 第n次 请假 没有理由,我要毕业赶手写材料。 ------------ 第n次 请假 拿什么拯救苦逼的扑街,60万字只给300。 ------------ 第n次 请假 好烦啊,说好的完本奖变成鸭子飞走了。 ------------ 第八次 请假 思考人生中。 ------------ 第八次 请假 思考人生中。。。。 ------------ 第一 来过 ------------ 第十次 请假 今天,我把老板炒了,以后专心写小说。 ------------ 新一章 老歌准备开新书了,这本tj是网站逼的,对不起了读者朋友们。 ------------ 第889章 孟伟 ------------ 外传 ------------ 第888章 仅以此章节献给我的兄弟王成益!仅以此章节献给我的兄弟王成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