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作品相关 萨满是北方民族的原始信仰,起源甚早,在母系制度的社会里已经非常发达与成熟了。萨满差不多都是氏族领袖,被中原神化了的西王母,就是萨满兼酋长。 创造天圆地方的盘瓠学说的也是一位女萨满,“高辛氏有老妇居宫中,得耳疾,取之得物大如茧,盛瓠中,复之以盘,俄顷化为犬……”。这位老妇就是萨满,成为犬戎之祖。她对天地万物的认识有了新的升华,产生了天圆地方的宇宙观,天地相合则万物生。茧,可以解释为原始细胞,犬代表万物万象,五色化为五行水火木金土,五方东西南北中,五色青黄赤白黑,五味等等的朴素唯物思想和进化的意识,因之就产生了最原始的信仰,即天地万物的自然崇拜。 萨满舞是萨满教的仪式,古代中国北方民族曾盛行过这种巫舞。满族称萨满舞为“跳家神”或“烧旗香”,表演时,萨满腰间系着长铃,手持抓鼓或单鼓,在击鼓摆铃声中,请各路神灵。请来神灵后(俗称“神附体”),即模拟所请之神的特征,作为各路神灵的表演。比如:请来“鹰神”,要拟鹰飞舞,啄食供品;请来“虎神”,要窜跳、扑抓;或者在黑暗神秘的气氛中舞耍点燃的香火,这就表示已请来“金苍之神”。蒙古族称萨满舞为“博”、“博舞”。萨满的神帽上有鹰的饰物,身穿带有飘带的裙,腰里系着9面铜镜,用以显示其的神威、法力。表演的时候,法器用单面鼓,一名萨满为主,另外两名萨满为他击鼓伴奏。舞蹈多是模仿鸟兽与各种精灵的动作,最后表演“耍鼓旋转”。 本书中所讲的萨满教是兴起于满蒙,随着满清入关以后传至全国,主要流传在我国北方,属东北最兴盛。萨满仪式在东北俗称跳大神又叫做搬杆子,要有两个人共同完成,一个是一神(一说大神),一个是二神。一神是灵魂附体的对象,二神是来请神的。在跳大神过程中,一神多是在“旋转”,二神耍鼓。有固定的曲调和请神词,神请来之后,由二神负责与神(灵)“沟通”回答人们的问题。“请”来的有的时候是所谓的仙,有的时候是死去人的“灵魂”(俗称:清风或悲王)。 这里所请的仙并不是什么三清如来、土地城隍而是一些修炼有成的动物,为了飞升积累外功,它们与一些特殊人群达成协议和约定,来为人们祛病消灾。有些人拜这些野仙为师,又称作拜堂口、出马,可以请野仙上身为人们瞧病看宅,多也休息一些风水堪舆之术,人们都尊称为先生。 东北的野仙主要有胡、黄、白、柳、灰五种,分别对应狐狸、黄皮子、刺猬、蛇、耗子五种动物,五大家的形象都是人像,慈眉善目,除白仙被附会为白老太太的女人形象外,其余4位都是男像,穿官服,带暖帽,颜色为灰蓝或石青等。白仙穿裙子,凤冠霞帔,十分漂亮;另一种供奉方法是在院中角落盖“仙家楼”,供奉五大家牌位。仙家楼是木制的3尺多宽、2尺多高的庙宇模型。做工与真实庙宇相差无几,有房脊、溢廊等,前面还有4扇门。五大家的牌位就供在里面,而且把供品也放在仙家楼里。人们在仙家楼下做一个木托,高半尺左右,托上部与仙家楼连接处挖有一个圆孔,在托的侧面也挖一个圆孔,目的是便于五大家们享受食物供品,出入方便。 在五大家的崇拜中,民间对其中的狐仙、黄仙和白仙更为敬畏,关于他们的灵迹传说也颇多,将他们附会为胡三太爷、黄二太爷、白老太太。曾经在白山黑水之间香火鼎盛,有很多人家将野仙供奉在家中来庇佑家族,它们被称为保家仙。 但随着真龙降世威加海内、天下一统,万里江山一片红,发动了十年文革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这些仙家都躲到深山老林了。一些有真本事的先生都不幸遇难,有些幸存的也根本不敢再出马了,导致仙家香火凋零,只有一些偏远的山村还保留一些传承。随着改革开放之后,东北仙家的香火供奉又见起色,但也是大不如前了。 萨满歌:又称为搬兵决,可以理解为萨满弟子和仙家约定的口令,历来是口口相传不落于纸上,萨满弟子可以通过搬兵诀请来仙家,来和仙家沟通。现在萨满歌演变成了二人转中一种曲艺叫做神调,以前有些老艺人唱的搬兵决是货真价实的,有时候就找来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甚至闹出人命,后来演唱的都是经过改编的,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真正的搬兵决也不是用汉语的,而用满蒙的语言来演唱。 (先写这些,以后继续补充) ------------ 我不得不说 看见这几天点击量增长的慢的揪心,我觉得有必要和大家解释一下了。我写这本小说最开始是在都市类里的,后来a签的时候编辑说要把我这个划分到灵异推理的类别。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现在我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今天我看了一下同类里面的书籍,都是走的恐怖和侦探推理的路线,而我走的是搞笑幽默的路线。可能会来看这个类别的书读者多半也是喜欢黑色情调的,对于我这种路线不感冒,实在是郁闷的吐血啊。 但事已至此我也别无他法,为了我的点击决定改变路线。幽默的基调是不会改变的,以后走的就是黑色幽默的路线,希望读者们在给我一次机会吧! ------------ 第一章 拉皮条 宇宙中有个银河系,银河系有个太阳系,太阳系里有个星球叫做地球,地球上有个国家叫中国,中国有个省份叫做hlj省,hlj的省会叫做哈尔滨(这不废话码?),哈尔滨有所大学叫做hlj大学也就是我的母校。我是黑大07级的学生,现在已经走出学校脱离了集体步入更大的集体。 故事要从09年说起,09年是一个普通而又平静的年份,因为地震、雪灾、火车出轨、奥运会都在08年发生了,所以09年就略显平淡了。09年的下半年我已经大二下学期了,再过一年就要面临残酷的毕业,我就要失业了! 我的大学生活完全可以用平淡来形容,教室、食堂、寝室它们分别代表着耍手机、吃饭耍手机、玩游戏耍手机,那时候正是山寨机,我呸,正是中国制造横行的时代,你要用的不是国产都不好意思,唯一能与国产抗衡的就是诺基亚了。 别人还能把个妹耍个朋友啥的,可老子学的是计算机啊!神圣的专业,你要是有女朋友都不好意思,因为那代表着你脱离了集体、背叛了人民。 有句话说的好,工作时流的汗都是选专业时脑袋进的水。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我们班长,这个人用两个字形容就是好人,三个字就是老好人。 因为在我们班年龄最大都叫他老大(明面叫老大,暗里叫大老李),眼看着大二了班级里有女朋的还不到99%,我们班级总共才30个人两个女生。 黑大的女生确实不少,一到夏天校园里都是雪白的大腿,古语云:黑大校门开,轿车排成排,可惜只能碰不能摸。让我们这帮工科和尚看得是全身燥热欲罢不能,最后只能看日本小电影发泄心中的欲火,收垃圾的阿姨总结:文学院的最费卫生巾、信息院最费手纸。 为了解决单身问题,我们班长经历了千辛万苦,在无数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最后终于争取到了和文学院07级三班联谊(拉皮条的文艺说法)的机会,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举国,我呸,是举班欢庆啊! 老大嘱咐我们要珍惜这次机会,2009年11月11日还有七个月就到了,这是空军的建军节、是男人耻辱的节日,最重要的是它是苍老师的生日!在苍老师光辉的照耀下我们一定要脱光!得到是二十七条汉子的回应:“脱光!脱光!脱光!”。 公元2009年四月六日,这是个神圣的日子、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生活的转折就从此开始了。之所以说它神圣因为那天是清明节,按照中华民族的传统习惯是该去组织扫墓,为什么非要选清明节呢?大老李解释:今天是清明节,所以去游乐园的人少。 我们当时佩服的五体投地,领导不愧是领导,就是想的周全。大老李让每个寝室准备一个节目,好在文学院的妹子面前展示一下我们信息男的风采。这可让我们为难了,我们寝室哥四个,都是天天打游戏的选手,没有文艺青年啊。 但是为了脱光说什么都要上,我们寝室哥四个,大哥于焉挺文艺个名字实际上是个sd大汉,因为名字与“预言”谐音又称作“于乌鸦”,说好的不灵坏的相当准,从小到大战绩赫赫。 06年世界杯的时候,最后决赛因为吵架一气之下诅咒:“法兰西必败!”,结果意大利冠军了。08年的时候,汶川地震前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的床不停的幌,于是预言:“有可能sd要地震。”结果,sc地震了,为什么是sc呢?答曰:转移了。 二哥黄贺是个hn仔,说话了呢不分,不过现在在我们大环境的熏陶下说话也有股大碴子味道了,为人很是鸡贼所以人称黄鸡贼。 三哥梁晓琦,正宗的东北汉子,家住jl四平,一米八的个头为人爽快长得也挺帅,按理说不应该光棍,可惜大环境的影响,班级里就两个女生,还都是杀手级的,崇拜梁山好汉,人送外号粱山。 咳咳,最后隆重介绍四哥,就是鄙人,鄙人姓崔名闯字闯。身高178cm,这个身高太尴尬了,多一份则是大个少一分则是矮子,就差两厘米就能向高富帅前进一步啊!身高是硬伤啊,寝室老大老二都有一米八,好在有老二啊(哼哼),好在有老二。 哥的性格就跟哥的个子一样比较中庸,张的也比较一般勉强算得上是清秀。至于绰号码,都坏在这个姓上了,毫无悬念的成了“小崔”,逢人见面第一句就是:听说你又抑郁了?搞的我是真很抑郁(都是春晚惹的祸)。 信息院07级计科2班期待已久的拉皮条,我呸,联谊终于到来了。时间2009年4月6日清明节,地点哈尔滨文化公园。那一天公园里人啊,很多很多很多,与大老李的预测完全相反了,说好的是清明节啊,你们不去扫墓来公园干毛线啊?后来我想明白了,清明节那天公园门票打六折团购从优(一般人不告诉他)。 好不容易找到快草地群芳落座、众**丝归席,大老李和文学三班的女班长充当主持人(一对奸夫*妇)。 大老李开始吟唱,不对,是开始朗诵他精心准备、狗屁不通的开场白,第一句话深的人心:“春天到了,是动物的繁殖季节。巴拉巴拉。。。。。” 最后在众人怒视之下草草的收场了,众光棍的表演时刻开始了,第一个是533表演的是传统戏曲项目--相声,结果众**丝乐得人仰马翻,对面的妹子就像欣赏大猩猩一样没一个乐的,最后533的小白心生一计:“你们再不乐我就去挠你们胳肢窝去。”结果。。。对面都笑了,然后没有然后了,533草草收场灰溜溜的走掉了。 第二个上场的是534,这四个人号称是信息院四大文豪,竟然恬不知耻的朗诵诗歌,在文学院的面前朗诵诗歌,呵呵,效果可想而知。最后有个互动环节,这四个厮竟然找人家对对联,调戏人家漂亮妹妹,他们出的上联是:才子会佳人佳人嫁才子笑问芳龄几何? 这个对子很有深度啊,才子开头才子结尾佳与嫁同音。这四个厮自比才子实在是无耻之极啊,最可气的是如果要是对不上要亲他们四个之中的一口!当时我们就为那些妹子担心啊,可不能着了四大*魔的道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正所谓是高手在民间,女中出豪杰。一个长相出众的妹子越重而出朗声对到:秃驴当诗人诗人是秃驴去你麻辣隔壁。这对的工整严谨,高端大气上档次,秃驴、诗人对才子、佳人,尤其是最后去你麻辣隔壁对笑问芳龄几何。好湿、好湿,最后加个横批计科四兽。 赢得了满堂彩,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计科四兽灰溜溜的回归本阵。两阵下来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大老李语重心长的对我们说:“兄弟们啊,不能再丢人了,再丢人最后都成畜生了。”大哥于焉一拍胸脯:“放心,绝对不给组织丢脸。” 千呼万唤屎出来,不对,是驶出来我们535在533、534的扑街尸体上走了出来,当时我们非常自信,不怕人气人就怕人比人,我们还能比他们更差吗? 我跟在三位大哥身后,手里拎着把二胡,没错就是二胡。这一出场就博得了众位妹妹的眼球,四个大老爷们拿着把二胡?这是表演啥呢?我深吸一口气,盘膝侧面对着众位妹妹将二胡放在膝上,左手持二胡右手持胡弓,闭上双目右臂摆动优雅的前奏响起。 前奏响起后就听一口浓郁的sd腔吼道:“一开始我只相信伟大的是感情最后我无力的看清强悍的是命运。”然后是hn湘话:“你还是选择回去他刺痛你的心但你不肯觉醒”接着是东北大汉:“你说爱本就是梦境跟你借的幸福我只能还你”。 然后是齐唱:“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着沉默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在一把有些漏气的二胡伴奏下一首歇斯底里的离歌上演了。 这一曲离歌我们精心排练了一周之久,冒着别同楼兄弟杀死的危险,终于在世人的面前显示出它那无与伦比的威力。 你不听前奏不停三哥唱的那段谁知道是离歌,歌声在公园肆无忌惮的飘荡,吸引了群众围观,一个戏曲谜评价道:这一曲离歌改编的很好,最开始是sd快板,然后是hn花鼓戏最后是东北二人转,合唱那段我没听出来,应该是新的戏种。 最开始大哥唱跑调了,紧跟着二哥被大哥也拐带着掉沟里了,三哥想拉他们两个一把,结果矫枉过正也走上了歧途,为了迎合他们我的二胡也跟着走音,除了开头和结尾之外谁能听出来我拉的是离歌?有人曾对我说,过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开头和结尾,以前我不以为然,现在我终于相信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文学院的妹子竟然高声叫好:“唱的好,好,好难听啊!”这帮女人实在是太坏了,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过博得美人一笑也是值得了,我收起二胡站立起来,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想要幽上一默一拱手:“诸位看官,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最让我没想道的是三哥那厮竟然把帽子摘下来去收钱!最最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给,三哥的帽子里竟然有个五十的!这笔钱最后被大老李充公了。当时我的世界观崩塌了,围观的有人起哄:“再来一个,拉的好大爷加赏钱。” 文学院那帮妹子也跟着起哄:“拉二胡的来一个。”你妹的,还煎饼果子来一套呢!大老李看周围观众实在热情就撺掇我:“小崔,再来一个吧,来个那什么赛马。”众人也跟着起哄:“来个赛马,就赵本山拉的那个。” 我当时一紧张就想不起来赛马是怎么拉的了,大老李说我给你起个头:“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我一听他起头想起来了,开始拉起来就这样我和大老李合作了一曲《康熙王朝》,哎,真给陈老师抹黑啊! ------------ 第二章 我是特种兵 一曲荡气回肠、歇斯底里的《康熙王朝》将联谊会推向了*,之后你方唱罢我登场,各方纷纷亮出绝技。我正在人堆里欣赏文学院的妹子跳热舞呢,忽然后面的小白拉了我一下:“小崔,有人找你。” “啊,啊?”我没听错吧有人找我?像我这种除了本班同学之外不认识几个、手机开机一个星期没电话的男人,竟然有人找我,难道说碰见熟人了? 我走出人堆后大大咧咧的问道:“谁找我啊?”,“我啊。”一个穿着白色马甲下身穿秋裤,我呸,穿着白色紧身裤、小皮裙的妹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初春的时候天气还有些寒冷,不过这妹子的打扮顿时给我搞的热血沸腾,青春、活力、漂亮我在心中默默的给她九分,之所以没给满分是因为胸部不够挺、臀部不够翘。 难道说哥的春天到了?我按捺住自己狗血的心情:“找我啥事?”,妹子展颜一笑:“我是想跟你借一下二胡。”我有些诧异:“你也会拉二胡?”,妹子矜持的回答:“会一点,今天班级组织春游,等下到我表演节目了,所以想借二胡用一下。” 我毫不犹豫十分大方的将我们斥巨资从门口卖艺大爷手里买的二胡借给了她,并且善意的提醒道:“这二胡音箱有点漏风,对付用吧。” 妹子接过二胡:“谢谢啊,对了,留个电话吧,等下我好找你。” 看着妹子从兜里掏出的三星(当年就算高档机了),我低调的拿出我那双卡双待、超长待机的国产机:“你说号码,我给你打过去。”就这样妹子把电话留给了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没问她叫啥子! 我在众人的艳羡、嫉妒、复杂的目光中美滋滋的回到本阵,小白凑过来问:“那女的谁啊,长得真带劲啊。” 周围的哥们也凑过来:“是啊,到底谁啊,你妹啊?瞅着不像啊。” 我心里苦笑:妈的,根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在虚荣心的作用下我没有说实话:“我们高中同学,也在哈尔滨上学。” “哎,给我介绍一下呗。” “是啊,小崔你不能吃独食啊。” 我咳嗽了一声:“介绍是没问题,哎呀,我有点坐累了。” “我给崔哥捶腿。” “我捏背。” 就这样利用一个陌生妹子我在班级足足捞了一个月的好处,最后事情败漏了差点没被从五楼扔下来,如今想想都有些害怕。众人闹了一阵后,大老李宣布自由活动,兄弟们知道关键时刻到了肉戏来了,成与不成就看这下了。 脸大点的直接上去拽着,不对,邀请妹子,脸小一点就选择组队的形式,这帮狗男女纷纷成群结队的去玩耍了。大老李看我还坐在那没动:“你咋不去呢,泡妞不积极脑子有问题,过这村没这个店了。” 我摇了摇头:“我给机会留给兄弟们吧,没有我相中的。” 大老李鄙夷的看着我:“有个就不错,还他奶奶的挑食,怪不得这么瘦。”然后摇头晃脑的哼着十八摸去找女班长去了。 狠,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这是守株待兔,要干就干一票大的!嘴里哼着“你是我的小小狗,我是你骨头。。”就这样我坐在草地上等着我的小红帽。。。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咦?谁唱的月亮之上这么像?感觉兜里有东西不停的得搜,我*,手机来电话了!我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喂?” “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小声挺甜啊,最起码4个加号,“我就在刚才那块呢,我在这等你吧。”怀着激动的心情,那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内,迈着优雅的步伐手里拿着个二胡走了过来。 “同学,谢谢你。”笑容是那么的甜美,清风吹起她的秀发无意扫过我的脸庞,我用力的嗅了嗅,知道了她的秘密--洗发水用的是拉芳。 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在躁动,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诉说,最后所有的思绪化作一句话、三个字:“不用谢。”**,她男朋友就站在旁边呢,人高马大、玉树临风的,还说个毛啊。 看着佳人和才子离去的背影,我心里一阵酸楚:这辈子注定当和尚了。 怀着悲切的心情,我拿起了那把二胡,抚摸着,这把二胡她也拉过,似乎还留有她的芬芳。心中有无数的草泥马奔腾而过,闭上双眼一曲《赛马》,拉完赛马之后感觉意犹未尽又来一曲《二泉映月》,接着是《空山鸟语》。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地上多了一堆钱,没错是一堆钱,有一块、五毛、一毛面额不等。我捧起了这堆钱,硬币上还沾有春寒的温度,心情万分复杂,这是我靠自己劳动挣到第一笔钱! 哎,数了数够买罐红牛的,补充一下正能量吧。在超市老板诧异的目光下我淡定的用我第一通金卖了一瓶红茶,他奶奶的,公园超市就是黑,一罐红牛要我十五。 到了傍晚时分,众人在相约的地点集合。有的快速的已经开始亲亲我我了,有的慢热的也神色暧昧,看着众兄弟的幸福有着落了,我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妈妈从小就告诉我不要挑食,挑食都没有好下场,果然应验了。 咦?这不是三哥嘛?怎么就他自己呢?我们寝室要说谁最有机会脱光,非三哥莫属,长得高、人也帅、家里富,完全的高富帅啊,怎么灰头土脸的? 我凑了过去:“三哥,找着目标没?” 三哥把脸侧过来:“别提了,你看。” 哎呦,我三哥脸上竟然有三道血檩子。我:“这是咋整的?” 三哥叹了口气:“让小姑娘挠的。” 一下子我的八卦之魂被点燃了:“说说,啥情况啊。” 三哥:“别说了,想起来就他妈憋气。” 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求知欲特别强,我见三哥不愿意说就去问大哥和二哥,得知真相后我长叹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啊。 到底是咋回事呢?真相是这个样子的:大哥、二哥、三哥组队邀请妹子逛园子(公园),走一道玩一道几个人的感情也迅速的升温,三哥出手阔气,顿时赢得美人好感。 可惜啊,这人就好得意忘形,公园一般都有鬼屋,三哥就出主意说上鬼屋里玩去。男生请女生去鬼屋,呵呵,就跟黄鼠狼给鸡拜年一个性质。 后来好说歹说几个妹子答应了,大家都知道有的鬼屋为了追求真是就让真人扮鬼,有的就趁机吃豆腐。众人心惊胆战的,在一个乌起码黑的环境里里,自然就产生一个害怕的心情,身体紧张容易产生过激反应。 有个妹子忽然一声尖叫,然后“啪”的一嘴巴子,也不知道打谁脸上了,原来有人撕她衣服结果把衣服拽掉了。三哥本来想救她没想到一下摸差地方了,这顿揍挨得多不值。 出来之后三哥被几个女生一顿臭骂,大哥、二哥在一边求情,妹子骂道:“你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然后把他们扔到一边走了,差点没和鬼屋的工作人员干起来。听完这个故事之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鬼屋的工作人员岂不是很爽? 公园有个火锅店,建在边缘地段外面是一片杨树林,由于刚开春积雪还没融化,坐在火锅店里往外看颇有风情。 一桌能坐个七八个人,别的桌都是男女混搭,等到我们这桌就我们哥四个。别的女生都不愿意坐过来,最后还是有三个妹子回来晚了,只好跟我们拼一桌。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频频敬酒跟人家套近乎。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毕竟错也不全在我们所以气氛渐渐的就缓和了下来。但是这三个妹子还是不和三哥说话,毕竟人家姐妹被欺负了,这有个原则性问题。 三个妹子一个七分、两个六分,七分的那个叫解雨宜,六分的一个叫宋淼一个叫周诗诗。其实宋淼和周诗诗长相挺不错的,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在解雨宜面前二女就被比下去了。 解雨宜五官都挺普通但是一组合起来就不一样了,给人看起来很舒服、很耐看、皮肤嫩白,最重要的是身材特别好!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穿着紧身的小衫把火辣身材勾勒出来。 大哥和二哥赶紧趁着最后的机会大献殷勤,把三女哄的直乐,可惜今天在见了那个白马甲妹子我眼中再也容不下别人了,感觉别的都是庸脂俗粉。也许就是我这反常表现吸引了解雨宜的注意:“这位同学,你今天《康熙王朝》拉的很不错啊。” 我这个尴尬,都赖大老李这个坑货:“瞎拉的,凑活听吧。” 宋淼在一边插嘴:“你还会别的乐器吗?什么架子鼓、吉他、钢琴啥的?” 我不好意思的说:“这些我都不会。” 哥就是个穷屌丝,哪会高富帅的技能啊。解雨宜穷追不舍:“你还会啥?”。 二哥在一边帮腔:“我四弟文武全才,有信息第一才子的称号。”我*!这牛*吹大了,一般吹牛*都没好下场,看那“计科四大才子”现在变成“计科四兽”了,我这信息第一才子不得变成信息第一大畜生! 我连忙摆手:“没这回事,我就是有点业余爱好,小时候跟着一位老先生学的,吹个锁呐,弹个三弦子,吹个笛子啥的。” 解雨宜两眼冒光:“可以啊,没想到你还是个民间艺术家,我是学生会文艺部的,你有这本事不如跟我混吧,还能加学分。” 众所周知,在中国无论是你在哪所大学,或好或坏、一二三表都有一个组织--学生会,其地位就相当明朝时候的东厂、锦衣卫。 大学就是个小社会,也有阶级矛盾,学生会就相当于统治阶级,而我们这些屁民就是被剥削阶级,这些孙子仗着自己有点小权利,也搞起官僚主义、官官相护。 学生会的宗旨是为学生服务,就相当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为人民服务一样,可这帮孙子精髓没学到,糟粕一样不落。 你也不想想当年你选班长的时候谁投了你一票?谁给的铅笔、谁给的橡皮,当年要不是看你可怜兮兮的求老子投你一票能有你的今天!现在你骑到老子的脖子上作威作福,评个助学金你都推三阻四不帮忙。 我想到过去学生会的种种劣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解雨宜:“别介,我现在没仇没管的挺好,咱没什么伟大志向。” 解雨宜看我推三阻四的也就不再坚持:“这样吧,你给我留个电话,到时候找你帮忙你可不能不来。” 当时,我还挺美的,毕竟美女主动要手机号,可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件事,我就想:如果当初我要是不给她电话,我今天也许是另一个景象。 古语云有了女人忘了兄弟,我们三个在这跟妹子聊的热火朝天,留三哥一人在一边喝闷酒,最后实在是心烦站了起来:“你们先吃着,我出去抽根烟。” 我和二哥都看出来三哥不高兴,就大哥心眼实在:“老三快去快回啊,回来晚了都吃没了。”三哥摆了摆手穿着外套就出了,没想到就是这一根烟闹出事情来了。 爱因斯坦在解释相对论的时候举过一个例子:你在等待中度过半个小时总感觉特别漫长,而和女朋友度过半个小时总感觉特别短,和美女聊天也是同一个原理。菜都添了三回了,几个人也吃不下去了。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准备撤退了。 大老李最后集合的时候非得来个总结演讲,众人都耐着性子听他在那吟唱。 大哥探头探脑的看了半天:“老三呢?怎么还没回来?” 眼看着就要回学校了,三哥还没回来,二哥拿出电话:“放心吧,那么大个人丢不了,我给他打个电话。”打了半天,通了但是没人接,这是什么情况?上厕所呢,腾不出手? 二哥说:“我看老三往树林里走去了,上那找找。” 大哥叹气道:“这么大的人,还让人*心。”我心说三哥不会受刺激了,想不开殉情吧! 哥三个急匆匆的往树趟子里奔,脚踩在雪地上嘎吱直响。大哥扯开嗓子:“老三,在哪呢,赶紧出来。” 二哥扯住他:“别给人吓着,我打个电话,你们仔细听哪里有铃声。”要不说南方人聪明呢,这可比大哥的“山东大广播”高明多了。 我和大哥支棱着耳朵仔细听着,二哥开始打电话。一秒、两秒,五秒过后就听见歌声从林子里穿出来:“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峰峰火候闯九州。。。” “找着了!”,连忙往着声音处那跑,我和二哥身体本来就弱,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了。此时天已经麻黑了,就看见一个黑影蹲在地上撕扯着啥。但从那衣服颜色和轮廓上依稀还能辨认出是三哥,大哥上去就拍三哥的肩膀:“老三,你个龟孙子在这干啥?”,我和二哥也凑了过去,三哥缓缓转过头。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当时的景象,在手机屏幕的微光照耀下,就看见一张血乎刺拉的大脸,双眼冒绿光龇着大牙,嘴上还沾满了白毛。 二哥嗷唠一嗓子,吓得都尿裤子了,想要跑但身体不听使唤。三哥疵着牙看着我们,四肢着地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就像是一只被侵犯地盘的野狗。这尼玛是中邪的症状,大哥也吓得连连后退:“老三,你,你。这是咋了?” 他这一后退可要了命了。农村的都知道一个常识,当你遇到恶狗的时候一定不要害怕不要露怯,它对着你吼你就盯着它吓唬它,拍巴掌跺脚,无论咋整你都不能抬腿就跑,你这一跑它就知道你怕他,肯定上来给你来个“大保健”。 “三哥”这条狗也是如此,呜闹一吼就把大哥扑倒在地,这要放平常三哥肯定是被大哥按在地下一顿胖揍,可如今三哥灵魂附体,犹如打通任督二脉的武林高手,一下就把大哥按倒在地。 三哥这嘴也不老实,专门往大哥的脸上招呼,大哥用手死撑着:“救命啊!” 我和二哥才缓过神来,上去就要把三哥拽起来。曾经有一位老先生跟我说过,一般人中邪了你用筷子掰他的中指多半就好了,我这手上没筷子,只好用手指代替。 可没想到,三哥的双手僵硬的就跟老榆木一样,根本就分不开。回手一巴掌给我摔个跟头,二哥体力还不赶我呢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也搬不动三哥分毫,眼看着嘴就要挨上大哥脖子了。人在险境的时候往往能爆发出最大的潜能,就在危急关头我脑袋灵光一闪,抓起了三哥刚才撕扯的东西:“啧啧,白。白。白”(农村叫狗的声音)。 果然三哥回头,眼中青光一闪就向我扑过来,我舌尖一顶上牙膛,胳膊轮圆:“走你。”把东西扔了出去,三哥一声怪叫在潜意识的控制下向着头扔的方向追了过去。 大哥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完了,老三疯了。” 二哥眼睛片被打碎了一撇:“快跑吧,找人来,” 我赶忙拦住他俩:“不行,三哥是中邪了,拖时间长了可能死,你俩等下挡一阵我有办法救三哥。” 大哥急的直跺脚:“怎么挡啊?”我眼珠一转:“逗狗会吧,三哥是让狗妖迷住了,他现在跟一条狗没区别。”此时就看着一个黑影迅速的靠近,二哥惊恐喊道:“回来了,回来了。” 关键时候大哥拿出做大哥的担当,一咬牙道:“听老四的,拦住他。”在这个时候我只有相信他们两个了,盘膝坐下双手虚握,两拳相对掌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 这套口诀最重要的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心无杂念,平时我练习的时候总是心猿意马,成功少、失败多,而此时在生死关头我竟然迅速的进入状态。这都是被*出来的,谁让我天生就是个贱皮子。 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诵读朝仙经。念叨口诀最后一句,感觉身上一得瑟,一股凉气从尾巴根窜到天灵盖,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每看一部小说都会有这样的情节,主人公昏倒之后苏醒过来,看见一个俏佳人在身边陪伴着,每念及此我都感觉十分狗血,要是晕倒就能把到妹子,整个果戈里大街都能躺满了,姿势都不带重样的。 可是现在。。。尼玛,难道狗血的剧情终于出现了,只见一个白衣妹子正坐在我身边耍手机,粉嫩的脸蛋、微微上翘的睫毛,透过窗子照进来的阳光,让她显得有些圣洁。 我想抬起我的双手抚摸她的脸庞,可浑身酸痛、四肢无力想当流氓都当不成了。我只好无奈的深情的望着她问道:“现在几点了?” 她头也不抬的看了看手表:“十点整。咦。。”然后是一阵刺耳的尖叫,果然张的很漂亮,有点婴儿肥的脸蛋显得很可爱。 “蓬”的一声一个护士推门进来了:“怎么了?” 可爱护士指着我:“他、他、他醒了。” 那进门的护士看了我一眼:“不就是醒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爱护士着急道:“他可是植物人啊!”。间隔两秒后又是一声尖叫。 进门的护士急匆匆的跑出去,就留下一句话:“我去找院长。” 我当时心里想:现在这些小姑娘太开放了,找院长也不能喊出来啊,你让院长怎么在畜生界,不对,鸟人界混啊?怎么还植物人?我咳嗽一声:“妹子,你走错病房了吧?我怎么能是植物人呢?”。 可爱妹子信誓旦旦、斩钉截铁:“错不了,别看我是新来的,这里是重症监护病房,楼下就是太平间,错不了。” 尼玛,你才植物人,你全家都植物人,长得好看就可以胡乱骂人?节*何在,我当即脸就拉下来了:“真的?难道我失忆了,你跟我说说现在是多少年了,对了,我那些战友呢?我的枪呢!”。 院长没来,来得是副院长。他进门的时候我正拉着那小妹妹的手,讲述我带着弟兄和俄罗斯克虏伯斗智斗勇的故事。“当时,兄弟们都倒下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我想我不能独活,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 小妹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深情的问道:“大哥,你们特种部队都是穿李宁的?还是高仿的吗?”我。。咳咳,那个尴尬啊,哎呦,头顶一个爆栗:“想吃老娘豆腐,你还差远了。” 一个身材高大带着方框二饼的男人走了进来,后边还跟着刚才的那个护士,我心说事办完了怎么来这了?难道是杀人灭口!知道我知道了他们两个的奸情,想用三氯氢毒死我?二饼男义正言辞:“小夏,你怎么能打病人?” 可爱护士一吐舌头:“谁让他,耍流氓了。” 二饼男上来翻了翻我的眼皮,看看我的舌头:“小夏,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小夏护士支支吾吾:“好像是,那个。” 哎,这女人真是糊涂,难道靠长得好看才当得护士:“我十点醒的。” 小夏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靠!忘了刚才我问你几点了。 二饼男端着下巴沉思了一会,自言自语:“不科学啊,这不科学啊,院长怎么。。。”后边的我没听清,其实我是没敢听,万一这孙子在骂院长什么你上了我的马子,咳咳,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二饼男抬起头:“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我如实回答:“浑身乏力,四肢酸软,手脚都用不上力气。” 二饼男又沉默了:“不科学啊,这不科学啊。”你大爷的,老子不就是睡一觉吗,还跟我讲科学。 最后二饼男看我确实没有大碍,只好作罢:“你再住院观察一下吧,对了,不准耍流氓,小夏认真看着他点。”我却!难道这小夏才是他马子,太没人性了!她还是个孩子啊,应该由同时小火伴的我来糟蹋啊。 正当我沉思呢,哎呦,“我让你耍流氓,害得我被老林骂。” 没想到这小护士天使外表下有一颗恐龙的心,我痛苦的喊了一句:“别打脸,姑奶奶求你了,别打脸。” 在床上又躺了一上午,慢慢的四肢恢复正常了,我看着胳膊上的输液管:“小夏护士。” 小夏瞪了我一眼:“小夏是你叫的吗?”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忍了:“那我怎么称呼?” “叫我夏护士。” “夏护士,你看能不能把这输液管子拔了,我现在没事了。” “不行,副院长说你还得住院观察,管子不能拔还有三组没打呢。” “我靠,没病打药是要出人命的。” “靠什么靠,文明点,还大学生呢,放心吧这是营养液打不死人,我去查下房,你别乱动啊。”说完揣起手机走了。 看着那窈窕的背影,我默默的给了她十分。。。 ------------ 第三章 逗狗 下午大老李来了一趟,大老李说他们是接到大哥打的电话,才在树林里找到我们的,当时大家都吓坏了。尤其是我,最吓人,怎么叫都不行,扇了几巴掌也没用(你大爷我说醒了以后怎么感觉脸疼。)。 打了120,给我们四个送到了急救中心,大夫说我可能是植物人,要通知家属。辛亏我手机摔坏了,开学的时候填的联系父母方式也是假的(我真他妈的机智)。 学校还准备给我募捐呢,大老李问那天晚上到底咋的了,我心说这可咋说呢?最后以身体有些不舒服明天再说的理由搪塞过去。 还好副院长开明,看我没大碍了批准我可以出院了。小夏在一边帮我把输液管都拔了下来,看着我那浮肿的右手,我不禁感慨,辛亏我是左撇子要不以后可怎么办。 小夏虽然人糊涂点,但是在专业事情上很专心、细致,从她拔针这点就可以看出来,一点都不疼,而且手特别滑:“好了,你可以滚了,用棉花摁住针眼。” 其实我挺舍不得的,我最后鼓起勇气:“那个,那个,夏护士,能留个手机号吗?实在不行qq也中。”说完之后我这老脸通红,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问小姑娘要手机号。 小夏冷哼一声:“免了,特种部队先生,”然后端着医用托盘走了出去,到门口又来了一句:“流氓,人渣。”我当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第一次就这么夭折了。我向大老李打听了一下大哥他们的情况,大老李说现在都在三楼病房,哥三个都躺着呢。 我摸摸索索的穿上衣服,脚步有些虚浮走到三楼,一间一间的数着306、305、304、303到了,我推开房门。咦?我是不是走错了,我退出一看,确实是303。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就看病床上依次排开躺着三个,不过由于头部都缠着纱布我也认不清。他们三个也看着我。我擦,这什么情况:“哥几个,还好吗?” 靠墙的那个开口:“好毛啊,没看老子躺着呢吗。” 哦,我分清楚了,靠墙的是大哥,中间的是二哥,把边的是三哥。看着哥三个的惨状我眼圈都红了:“哥几个,我终于找着组织了。” 我把大老李看我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最后问:“哥几个合计合计这事怎么解释?” 大哥说:“大老李也问过我们。” 我连忙问:“那你们咋说的。” 二哥在一边哼哼呀呀的搭腔:“我们说,寝室内部闹矛盾,最后打起来了。”我心说也对,事实就是如此,要不是当时我们冷落了三哥,他也不能去抽烟,不去抽烟也不能撞邪,也就没有现在这事了。 三哥在一边叹了口气:“逗思呜不包。” 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三哥你说啥呢?” 大哥:“你看看他那脸就知道咋回事了。” 我凑过去一看,我的妈呀!肿的像馒头那么高,还得是山东大馒头:“这是咋整的?” 二哥在一边哼哼唧唧的,他脖子摔伤了带个支架头不能动,只能侧过身子:“还问呢,这不就是你打的吗?当时你一巴掌把老三扇出五六丈远,不信你问大哥。” 大哥响应道:“我可以作证,一巴掌扇飞了,对了老四,你那是啥幺蛾子,最后变得、变得那么吓人。”哎!心中一声叹息,该来的总会来,我就知道他们会问,其实这涉及到我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很少,因为知道我这个秘密的人。。。。他们都不认识。 大哥继续追问:“当时我和老二快被老三打死了,你突然从地上蹦起来,窜起一丈多高,上来一巴掌把老三扇飞了。” 二哥在旁边补充:“对,你当时还喊了一句什么‘妖孽、休得放肆’,当时那声音听着那个吓人,听得我直冒酸水。” 大哥的山东大喇叭情节发作了,唾沫横飞:“对,当时你脸上布满黑气,两眼跟老三似的冒绿光,然后‘啪’的一巴掌把老三扇飞之后你还说了一句:‘某家常霸先,告诉崔小子以后这种小事别找我。’然后噗通就躺尸了。”讲的是绘声绘色。 其实我当时没多想,教我本领的那个老先生说,常大仙法力最高、武艺最凶,真要遇到危急关头就请这位大仙。当时就是危难关头啊,我想也没想就请这位大仙,没想到这厮这么厉害。 我叹了口气:“我不让你们‘逗狗’吗?” 大哥摇了摇头:“贤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家狗和野狗、野狗和疯狗也是有区别的。对了你还没说,咋变的那么厉害了?” 当时房间里变得寂静了,三个人六只眼睛盯着我,其实我也理解他们的心情,一是比较好奇,二是一想到自己和一个这么个‘怪物’住在一起,谁不害怕。 既然躲不过,我就只好说实话了:“你们听说过出马吗?” 二哥是南方人不懂出马啥意思,大哥和三哥是正宗的北方大汉,大哥点点头:“我听说过,不说那是骗人的吗?” 三哥在一边:“不次,呜三沟菊四出么。” 我一句也没听清:“三哥你想说啥?” 三哥连比划带说,我也没听明白,就见三哥把手机掏出来,鼓捣了半天那个我看,就看上面写着:“我三舅就是出马的。” 哎呦,感情他三舅还和我是同行,这就好办了,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有恐惧的心理,所以下意识的排斥。我拍我把这事说出来以后哥几个接受不了产生隔阂,三哥他三舅也是干这个,看来三哥应该有所了解,他就不会排斥我。 一个人了解的叫做秘密,两个人知道的就构不成什么秘密了,毕竟三人成虎吗(这都哪跟哪)。 大哥在一边咋呼道:“老四,你是出马先生?” 二哥满脸疑惑:“啥是出马先生?” 大哥自觉的给二哥科普:“在我们北方有个行当叫做’出马‘,这个职业兴起与东北,随着满清入关后流向全国,在北方流传很广。 说是这些山间的野兽有的修的了道行,但是想要成仙光有道行不行,你还得有功德。于是就和人类定下契约,人类借助它们的力量治病救灾、降妖除魔,这些人就是‘出马先生’。” 二哥思索了半天:“就跟数码宝贝差不多呗?”,我当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尼玛这些野仙要知道二哥把他们比做召唤兽,不得把这厮挫骨扬灰,不过这些野仙也不知道数码宝贝是啥意思。 我点了点头:“我确实跟一个老先生学了几年艺,不过还算不上正经的出马弟子。” 老大惊叹一声:“真是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没想到高人就跟老子睡一个宿舍。哈哈,以后有的吹了,老子的兄弟是出马先生。” 我本以为他们知道真相后会对我稍加敬畏,没想到这帮孙子就跟发现了新物种一样,把老子当观赏动物了。真是时代不同了,人心不古啊。我怕大哥到处宣扬:“大哥,这事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可别说出去,就是你说出去也没人信。” 二哥在一边问:“老四,你的召唤兽是啥?钢铁加鲁鲁还是暴龙兽?”,尼玛!你丫数码宝贝看多了吧。 大哥还嚷嚷着让我给他看手相、测姻缘,我存心戏弄他,端起他的手看了半天,又闻了闻:“看来施主还是单身。” 大哥也挺配合:“先生说的太对了,不知先生怎么看出来的?” 我站起身来:“因为你右手上有靖仇维。” 大哥脑子慢没反应过来,二哥、三哥在一边哈哈大笑,大哥不解:“靖仇维是什么东西。”自己嘀咕了半天:“啊!小崔,你个王八蛋,敢耍我。”起身就要收拾我,可他有伤在身根本起不来,只能靠目光来惩罚我了。 竟这么一闹,顿时将晦气去了不少,本来都是年纪轻轻、没心没肺的骚年,说说笑笑的也挺好。结果没想到把护士给招来了,一开门;“你们怎么回事?不知道病房不允许喧哗吗?”,我听这声音耳熟回头一看,这不是找院长那位吗? 她也认出我来了:“你怎么在这?你不是植物人刚好吗,就到处得瑟。” 咳咳,要不是老子有求与你,直接上去打你个十块钱的,我连忙赔不是:“我这不是来慰问群众,送温暖吗?对不起啊,群众们有点激动。”护士瞪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我连忙追了上去:“等会。” 找院长不耐烦:“还有啥事?”,我羞涩的吭哧了半天,找院长扭头就走了。 我连忙拉住她,找院长又瞪了我一眼:“就你这样还想泡我,自己照照镜子去。”人啊总是那么自恋,我想泡你?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去! 我连忙陪个笑脸:“那个,你有小夏的电话吗?” 她盯着看了2.43159秒然后说了一句话:“滚。”高跟鞋踩着瓷砖咔咔直响就走了,她妹的,不告诉就不告诉被,还骂人,什么揍性?诅咒她感染艾滋(天神啊,饶恕你那无知的子民吧!阿门)。 (求收藏) ------------ 第四章 一泡尿引发的血案 “找院长”愤怒离去,我冲她的背影吐了几口唾沫,这种女人活该找不着对象。不过她一说照镜子我想起来,我没洗脸呢。找到卫生间打算洗个脸,抬头一看我擦这还是我吗? 小脸煞白、黑黑的眼圈、长毛寸支棱八翘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这表情太犀利了,我在心中默默的给自己点了个赞。 这时候有个大爷从厕所里出来看见我这副模样:“哎,小伙子真是可怜啊,我这把岁数死也就死了,你这么年轻,”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晚期了吧,该干点啥干点啥吧,有啥没做的抓紧做。”说完摇摇晃晃的走了,深藏功与名。 我沉默了,看着镜子里的我,晚期?笑尿,老子植物人刚康复。要不是看他岁数大,没有几天活头了我非得打他一顿,让他知道啥叫“青春活力无极限”。胡乱的洗了把脸,整理一下我那狰狞的头发,终于基本回复人摸样了,这请神的副作用太大了。 我回到病房继续陪护哥三个,扯淡聊天,可这三个孙子不但不感谢我,还把我当奴才使唤,又是倒水、喂饭、买东西,都快成老妈子了,不过我看着他们三个那熊样我就释然了,老天爷还是开明的,就我还活蹦烂跳的,伺候他们三个就当是攒人品吧。 辛亏病房里还有张空床,要不老子晚上只能打地铺了,晚上开卧谈会,三哥说不清楚话只能通过手机表达,我充当传话筒的角色,拿着手机在地上跑来跑去。虽然很费劲,但是这三个孙子却乐此不疲,这不是累傻小子呢吗? 忍字诀最后一句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老子不干了,可这三个孙子威胁我,我要是不干等他们站起来就让我躺下。尼玛,士可杀不可辱!我最后正义凛然的屈服了,毕竟人民的意志是不能违背的。 聊着聊着,就聊到三哥是怎么中邪的,三哥说他那天挺郁闷的,就去树林边上抽烟,啤酒喝的有点多一下子尿急,本着就近原则,三哥就走进树林里方便。就站在树根底下尿了泼尿就中邪。 我问三哥那个树有没有什么奇异之处,三哥想了半天,好像树上挂着个东西,晚上天黑没看清楚。这就对了,那树上估计是个狗的尸体,这狗不知道怎么的插在树上死了冤魂不散,这也不至于三哥中邪,坏就坏在他那泼尿上。 狗这种动物的领地概念十分强,它们是靠尿液标记领地的,三哥在树根下尿尿,这对于一条狗来说无异于砸场子、抢地盘、光溜溜的挑衅啊。 真是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放屁砸脚凑巧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大老李来了,除了他还有班级的哥们一起来探望。哥几个深为感动,有道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哥几个遭逢大难,正是需要人关心安慰的时候。 同志们的话语充满关切之意“于哥,感觉咋样了,好好养伤。都是同寝室的兄弟,有啥解决不了的还动上手了。” “小崔不是说你是植物人吗?你怎么好了?”,我靠,合着哥们就应该在床上躺一辈子,流哈喇子、尿床,这帮说人话不干人事,吃人饭不拉人屎的shit。 但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当官的还不打送礼的呢。而且这是我们535建寝以来武力最薄弱的时期,就剩我一个战斗力为5的渣还保持战斗力,所以我反复告诉自己一定要克制。 小白这孙子说话向来阴损,现在趁机落井下石,欺负三哥不能说话:“哎呦三哥,你这脸肿的跟我屁股似的!哪个孙子下手这么狠啊?”,三哥瞪着他呜呜啦啦的也定不清他说啥,小白得寸进尺:“三哥说的对,我的屁股怎么能比您的脸大呢?”。 本来东北人气性就大,三哥更是个暴脾气,当时就要拔输液管干丫的,被我劝住了。其实我就说了一句话:“三哥,等咱起来了就让丫躺下,现在你打不过他。”计科四兽也来了,自从那天联谊表演之后就对我们心怀不满,本来节目都烂的掉底,但结果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这四个孙子有点歪才,老大张口来了一句:三横一竖念做丰;老二跟上:兄弟相残太无情;老三来了:待到一竖躺下日;老四挠挠脑袋这可怎么接啊?他用眼睛看那三个求助,发现那哥三个都往地下看,这是暗示我呢。哎!有了,随口接到:“阴曹地府四人行。” 大老李看我们气的面色铁青,本来是安慰我们的结果起到反作用了,连哄带赶的把这帮孙子撵了出去。大老李尴尬的咳嗽一声:“哥几个吃饭吗?”,大哥向来说话就硬:“吃个茄子啊?气饱了。” 我看这不行啊,大老李怎么说也是我们的直接领导,在我们农村就相当于村长,当年我家隔壁四大爷就因为呛了村长两句,结果国家办困难补助的时候,村长这孙子就没给办。 都说农村人朴实,可现在随着时代的进步、交通的发展,农村与城市的联系越来越密切,农村也变的越来越“城市”了,村长也不再是农民的代表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求着人家大老李,所以不能闹的太僵:“老大,你没吃呢?这对面的面馆不错,等下尝尝去。” 大老李一摆手:“不用,我吃过了,那个,咳。”我看他脸上挺难为情好像要说啥:“李哥有啥话你就说,都不是外人。”大老李他叹了口气:“是医药费的事,你们急救的医药费呢,当时是大家凑的,还有一部分是班费。兄弟们钱就不要了,可还有人家文学院的和班费,这事。。” 人啊,平时再好的兄弟,山盟海誓、掏心掏肺的,可以谈到钱就都打怵了。给饭桌上吹吹呼呼,什么为兄弟两肋插刀,可一到付账的时候就都蔫了,这个没带钱包,那个要上厕所,有的干脆喝多了(其实那天喝的是饮料)、还有快吃完上厕所的,等回来看帐付完了,他还不乐意:“哎?谁付的帐?不是说好我请客吗?”,**早干啥去了。 我心说李哥这是真没拿我们当外人。大哥向来很有担当:“没事,总共花多少钱,哥们凑得钱我们也不能赖账,毕竟都是父母挣来的。” 大老李这人面子太薄,你要说别人向他借钱还行,他要管别人借钱就拉不下这个脸。别人借他钱啥时候还都行,他也抹不开管人要,他要欠别人钱早早的就给人还上。 大老李有点激动:“都是一个班的兄弟,你们出事我们能不帮忙吗?再说兄弟们说好不要的,你这不是打脸吗?”,大哥拧不过他:“那行,除了兄弟们凑的还有多少钱?”,大老李看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索性实话实说:“还有一万。” 我和二哥家都是农村的,家里没什么钱,但好在生活节俭还算过的去。可一万块钱可有点超出承受范围了,就算哥四个平摊一人两千五,那多我们来说也不是个小数字。 二哥问大老李:“一个急救花这么多钱?”,大老李无奈解释:“一个人肯定没多少,你们是四个人啊。里边有120出车急救的钱,急诊费,药费,房费,这还是学校医疗保险报一部分呢。人家医院挺给你们面子的,为了救你们四个出了四台车。” 我擦,这他么是挺给面子,面子有了可这银子就遭殃了。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根本就不用急救! 大老李交待完之后脚底抹油走了,我们四个研究医药费的事,我,大哥,二哥支持平分,而三哥说事都是因为他起的,钱应该由他出。 可年轻人都爱面子,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出,后来讨论来讨论去,大哥拍板:“这事大家都有责任,这样老三出五千,我出三千,老二,老四一人一千,谁都别多说什么,好吧。” 大哥这人虽然有点脑袋不灵活,但关键时候很能拿住事,我们都三个挺敬重大哥的,最后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接下来半个月,我也没去学校上课就给医院陪着哥三个,其实我不光是哥们义气,也有一点私心,我是想再看看那个可爱的小护士小夏。可惜小夏不是负责我们那部分的,我还特意回到重病房区去看看,结果人家告诉我,小夏是实习生,实习结束就走了。 这也成了我心里的一块心病,我恨啊,当初为什么脸皮不再厚一点,不,干脆不要脸了也把电话要到手啊。 在医院呆半个月,哥几个都能下地活动了,二哥的支架拆了,三哥脸上的肿也消的差不多了。后来哥几个一合计在医院呆着都闷出个鸟来了,看好的差不多了,就办了出院手续离开医大二院回到我们时别半个月的535基地。 走在校园的路上,我四个也是享受了一下万众瞩目的感觉。大哥吊着个胳膊,二哥拄个单拐,三哥半边脸怕受风贴着一层纱布。旁边的哥们就好奇:“这哥四个,让谁打成这样?” “不一定是打架吧?你看那个不就没事。” “其实那个伤的最严重。” “没看出来啊?” “伤到脑袋了,是脑残。” 我转过头来大骂一句:“**的眼睛瘸吧?”。毕竟我们已经恢复一些战斗力了,岂容这帮宵小放肆?那哥们还要还嘴,被旁边人拉住了(求收藏) ------------ 第五章 都是自己人 有道是士别三日即刮目相看,时隔半个月了同学们有什么变化呢?你别说还真有,有的在那次联谊牵手成功,有的正在追求中,有的。。还是没有。见着我们哥四个上来第一句话都是:“你们怎么出来了?”,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小白这厮从外面逛街刚回来,据说跟一个小姑娘现在打的火热,这他么的是没天理,不过这也给我一定鼓励,就这样的都能找到女朋友,我还怕啥? 这贼厮看见我们万分惊恐,尤其是看见三哥竟然能走路了,吓得是魂飞魄散,怪叫一声:“杀人了,救命啊。”玩命的往寝室里跑。三哥仰天长啸:“贼厮,哪里跑,看洒家娶你项上人头。” 其实三哥还没完全恢复,根本追不上他,可惜我没好意思告诉小白。我们气势汹汹的杀到小白寝室,发现他把寝室门反锁了,三哥大怒:“你要是男人你就开门。” 小白高声抗议:“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们人多。” 三哥:“咱俩单挑。” 小白发挥死不要脸的精神:“打架太没品了,不是我这种斯文人干的。” 三哥气的直踹门,正当我们束手无策的时候,小白的室友阿三回来了。 小白哭丧着脸:“三哥,你千万别开门啊,开门我会死的。” 阿三不理他:“梁哥,我早瞅着这小子不爽了,处个对象就目中无人了,等下把我那份也打出来。” 三哥搓搓拳头:“放心啊,绝对十成十的往死里打,一点水都不掺。” 打开门后,三哥一马当先冲了进去,也不整前戏直接来肉戏,然后就听见整栋楼响起杀猪般的惨叫:“哦,啊,啊,雅蠛蝶,雅蠛蝶。” 大家轮*小白一顿后感觉神清气爽,得胜还朝。 在医院待了半个多月,眼看着还有十天就到五一了,五一学校放假三天,按照惯例五一我要回家待上几天。半个多月没上课也没啥影响,大老李帮我们跟老师请过假了,至于期末考试吗,主要靠考前两周的突击复习。 就是我现在回家不上课,考试前两周再来也能及格,当然仅仅是及格而已。本以为就这么平静的过道五一,然后放假回家,可没想到被一个电话给我破坏了。 五一要窜休,所以放假前一周全都上课,那天,我们刚从教室上课出来,就听见我手机响:“主人,来电话了,主人来电话了,你咋他妈不接电话啊?”。 我以为是家里打来的,随手按个接听键:“喂,妈啊。”就听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十分甜美的声音:“哎,儿子。”咦?啥时候我妈变声了?我一看手机,来电显示解雨宜! 尼玛啊,竟然敢占我便宜,我随口接到:“原来是老婆啊,你怎么还跟老公开这种玩笑啊?”,电话那边沉默了三秒:“我是解雨宜,找你有事。” 我继续发挥死不要脸的精神:“都一家人,说吧啥事?”,解雨宜:“那一家人是不是啥事都得帮我啊?”小声那个酥甜搞的我骨头都快软了,一时得意忘形:“必须的。” 我还浑然不知我已经掉入陷阱之中,解雨宜:“你不是会拉二胡吗?帮我搞个节目呗?”,我当时就感觉有阴谋,但咱话已经吹出去了:“没问题,啥时候搞啊?”,解雨宜:“五一。” 我擦!我连忙说:“五一不行,五一我要回家。再说了我容易紧张。”解雨宜:“没事,这次你是伴奏不用露脸,你刚才不说是一家人,什么都答应吗?你说话不算话。” 美女这一发嗲,我这荷尔蒙就上升,荷尔蒙一上升,就影响我的理智:“是不是就五一一天。”解雨宜:“恩恩,对啊,就一天,你答应了。” 我心想就一天,还有两天我也能会去一趟,大不了晚回来一天:“行,我勉强答应你吧。”解雨宜:“闯闯,你太好了,今天晚上排练,在体育馆,到时候我通知你。”然后就挂了,我擦! 我陷入深深的自我批判之中,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呢?难道我对美女的抵抗力已经到了负指数,美女攻击伤害加倍?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我一定要克制,对,要克制,要不说不定就得被解雨宜卖了还帮着数钱。 到了晚上六点,我正在寝室打游戏呢,电话响了:“我说算你狠,善用无辜的眼神。。”我叹了一口气,这是我特意为解雨宜设置的铃声,就是为了时刻告诫自己,不能再上当了。怀着沉重心情接起了电话:“喂,老婆啊。” 其实我是刻意恶心她,想让她对我产生恶感,然后就不用我了,解雨宜没想到我这么无耻:“我看不应该叫你小崔,应该叫你小渣,人渣的渣,赶紧来排练,体育馆靠西门的舞蹈排练室,记得带二胡。”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女人太精明了,我本来想要空手去的,等到那就说以为她准备了,然后借机跑路。可她一句话把我的后路堵死了,我从柜子里拿出我那把历经沧桑的二胡,也不知道它经历了几代主人。 琴杆经历岁月的摸索变得很光滑,摸着很舒服,琴筒上的漆已经斑驳,琴的蒙皮被我补上了,用的是大哥旧皮包上的皮,还好颜色挺靠近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这把琴我本来以为丢在文化公园的火锅店了,没想到竟然被隔壁的徐大眼拿回来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果然这货目的不纯,原来他想让我教他拉二胡。我劝他,现在二胡不流行,学着没前途,学吉他、黑管、萨克斯才上档次,据我总结男人学乐器一般有两种可能:一;爹妈*的,二,想要装*。 吉他号称是把妹神器,从来没看谁拉二胡把妹的,可这哥们有自己的想法,现在吉他确实很热门,就跟计算机一样,很热但会的人太多,想要脱颖而出很难,二胡是冷门,属于蝎子粑粑独一份。 我看他态度坚决就答应他了,本以为学两天后他热情消退就放弃了,可没想到这厮悟性很高,比我当年学的都快。看着他坐在那人模狗样的,拉的也挺像模像样,我有点后悔了。 人就是这样,你困难的时候我可以帮你,但你变的比我富就不得劲了;你穷我可以个你捐款,可捐款后发现你变成富人就不得劲了;你想学二胡我可以教你,但你要比我拉得好,我就不得劲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我拎着二胡刚出门,正好碰见徐大眼吃饭回来:“师傅,你这去哪啊?”,我看见徐大眼忽然灵光一闪:“我去参加个活动,你也跟我一起去吧。”徐大眼心动了:“你要去演出?”,我摇摇头故作神秘:“去了就知道了。” 徐大眼把背包送回寝室就跟着我直奔体育馆。从西大门进去,挨个教室找,“舞蹈教室,就是这个屋了。”我听屋里有音乐生知道是有人在,敲了敲门,开门出来一个美女,正是解雨宜:“来了,赶紧进来吧,我们正排练舞蹈呢,等会就轮到你了。” 徐大眼跟着我进了教室,今看见教室里正放着不知道什么名的舞曲,七个小姑娘正对着大镜子炼动作呢,旁边有个女的在指导。西北角摆着一堆乐器,几个哥们正坐在那边看排练。由于有一个大镜子显得整个屋很宽敞,不过我没仔细看,目光全被那七朵金花吸引了。 先不说长相光是那身材就杠杠的,都一米七以上的身高,穿着小短裙、露着白大腿、露脐装。看得我直吞口水,旁边徐大眼的呼吸越来越重,我巴拉他一下:“徐哥,克制。”徐大眼艰难的点了点头:“我尽量吧,实在是太刺激了,以前都是在电视里看,这回终于看见活的了。” 我俩的窘相都被解雨宜看在眼里,解雨宜这厮竟然火上浇油:“怎么样?我们这姑娘不错吧。” 徐大眼大脑短路:“是不错,那个领队的是头牌吧。”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徐大眼毕竟是我带来的,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呢吗? 我看了解雨宜一眼,她虽然没说话但也看出不悦。我咳嗽一声:“那个,解同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哥们,徐禄。” 解雨宜只是点了点头:“我叫解雨宜。” 徐大眼闹了个大红脸,我接着道:“他是我师兄,也会拉二胡。” 果然,解雨宜神色缓和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实用主义了。解雨宜:“原来是小渣的师兄,以后还得请你们多帮忙。” 徐大眼街借坡下驴:“不好意思,刚才,那个都怪我这张臭嘴。” 我连忙打圆场:“都是自己人,对了上次我们哥几个出事,多亏你们女生仗义出手,要不就交代了,我们还想找机会谢谢你们呢。” 解雨宜:“没事,你们不是都还钱了吗,你们也是一个寝室的打的那么狠,嘴都咬出血了,你们为什么打架啊?” 我故作悲痛:“男人打架还能为了什么?不过我们也想开了,还是兄弟情谊为重。” 解雨宜白了我一眼:“你们男的都一个德行,出了事就往我们女的身上赖,有能耐你们自己过一辈子。” 几个人扯了几句,那边妹子排练结束了。依依不舍得看着离去的背影,心说这次来的值了。等人走没了,角落那个几个走过来跟解雨宜打招呼,解雨宜跟他们很熟拉着我给他们介绍:“这就是我请的高人,信息第一才子崔闯,你们叫他崔人渣就行。” 我赶紧摆手:“不高不高,才178。”这女人也太记仇了,然后介绍徐大眼:“这是徐禄,小渣的师兄。” ------------ 第六章 露脸 大家都是爷们,很快就熟悉了。当然这个熟悉仅限于认识而已。吉他手,小黄,黄兴和革命先烈同名;贝斯手,关琦琦,也不知道他爹妈咋想的,一个大汉起了个萝莉的名字,大家都叫他二哥;架子鼓,童力,留着一头艺术的长发,beyond是他的偶像,人称摇滚童;键盘手,魏小千擅长音乐改编是乐队的灵魂人物,人称魏哥(取谐音),标准的摇滚乐队配置。 徐大眼问了句:“你们既然是乐队,应该有主唱吧。”我也挺好奇:“我猜小黄是主场吧,一般吉他都是主唱。”小黄连忙摆手:“我可不是,我们大哥是主唱,他没来。” 徐大眼穷追不舍:“咋没来呢?” 小黄尴尬的挠了挠头:“具体不好说,这。。” 我一看人家为难:“没事,虽然没见到老大挺遗憾的,认识哥几个也是我们没白来一会。” 童力是个直肠子:“有啥不能说的?都不是外人,大哥因为和嫂子闹掰了,闹别扭没来。” 哎,又知道的太多了,这回好,我打个哈哈:“那啥,今天咱们怎么排练啊?”。 魏小千是负责乐队平时排练的,平时不爱说话,可一谈到音乐他能拉着你唠一宿,魏哥推了推眼睛:“把二胡加入到表演中,这个提议是雨宜姐提出来的,我考虑了一下,这个方案还是有可行性的。我以前也一直想要将中国的民间因素加到流行音乐中,可是一直没机会,这次有小崔帮忙我可要好好试试。” 我连忙点头:“我一定配合。” 魏哥想了想:“这样吧,既然咱们要搞个二胡版的离歌,你就先拉一边,我看看怎么设计。” 既然人家要看看我的水平,那我只好献丑了。随便拽个凳子过来,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摆好姿势:“献丑了。” 徐大眼在一边:“师傅加油。” 小黄几个疑惑的看着我俩,这怎么他是他师弟,他是他师傅的?我给徐大眼一个眼色示意他坐着别说话,深吸了一口气。想着离歌那一种意境,不知怎么的我就想起那个白马甲姑娘了,想到这把二胡她也曾抚摸过,我的身子一震,身随意动离歌前奏响起。 艺术分两个方面,一是技艺这是一切的支柱,你要是没有高超的技术做支撑就属于空中楼阁,一切都是空谈;一方面是感情,拿二胡为例,你如果不能将身心完全投入到音乐中,你顶天就是个拉二胡的,永远上升不到音乐家这个层次。 技术就是框架,而感情、对生活的领悟、音乐的感悟就是填充物。一个纯钢筋水泥的房子再结实也没人愿意住,因为太枯燥;而既有好的力学设计,又有好的景色安排的房子,肯定受人追捧趋之若鹜。以前我拉二胡多半是卖弄技艺,很少有把身心投入到里边,因为我感觉二胡太悲了,我一个年轻活力的大好少年,不太适合太做作,而吉他之所收到年轻人的追捧就是应为它的声音中充满活力、激情。 但这次我完全做到,将身心完全投入到了离歌那种无奈分别的意境中,相见为何不相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是一种心酸的幸福。最后一个音,完美收场,我闭着眼睛回忆刚才那种感觉,整个教室安静至极。 “啪、啪”一个掌声响起,然后是一群鼓掌声,“拉的太,太好了。” “崔哥,牛*,老关我服了。” “iwantrock!”“我终于知道谁给大姐的信心。” “师傅,好样的。” 我拱手作揖:“哥几个别羞我了,我这水平算不上啥。” “崔哥你就别谦虚了。” “咱们这次一定能火!” 大家半天才静下来,魏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家静一下,崔哥的水平大家也看见了,我们也不能掉链子,今天就到这我回去好好琢磨怎么办才能搞好,大家回去也好好想想。”群众们大声答是,我们又唠了一会才依依惜别,魏小千看我的那个眼神,就好像饥渴数年的大汉看见了美女一样,想想我就起鸡皮疙瘩。 和徐大眼在回去的路上,徐大眼给我一顿捧啊:“师傅,你这水平都够上春晚的了,以后我肯定好好学,这把妹子肯定手到妻来啊。”我今天晚上可是脸露大了,被众人这么一捧也有些飘飘然,毕竟被人认同的感觉很好,当年我考第一都没这么高兴:“放心,我肯定把我会的都交给你。” 今天我把徐大眼叫着,一是拉个陪绑的,二是想找个顶缸的,可看今晚这情况,我反而对那个什么表演会有点向往,人啊!真是有个筐就下蛋,有个阳光就灿烂,我开始意*明天排练如何技惊全场,受到妹子的朝拜,想想我就爽。 徐大眼:“师傅,你咋乐得这么*荡?” 我踹他一脚:“竟瞎说,这明明是猥琐。” 可第二天的排练给我当头一棒,原来二胡和流行乐配合远远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将中国古典音乐元素加入到流行音乐中,这个话题已经被炒作很多年了,可除了周结巴的中国风之外,其他人还真么看谁做出太大的建树。二胡来源于民间,属于民族音乐的一部分,而流行乐来自西方,来自世界,一个土著和一个外国人在一起能起到什么效果可想而知。 流行乐就像是阳春白雪,而二胡是地地道道的下里巴人,就像是水与火一样,相遇之后不是火把水蒸干了,就是水把火浇灭了。练了一个小时,魏哥喊了十多次停,徐大眼在一边听的昏昏欲睡,小姑娘没泡着,被几个大老爷们给催眠,白瞎今天捯饬的这么精神了。 翻来覆去的离歌,谁听都得吐,后来我再听离歌我就吃不下去饭,徐大眼一听离歌就犯困,他倒是找到个治失眠的秘方。 其实我还是有点拖后腿,毕竟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没学过专业的音乐方面的知识。你跟我说宫、商、角、徵、羽我还能听明白,现代音乐,除了1、2、3、4、5、6、7之外一片空白,都怪我当年没好好学音乐课。魏小千表达的方式是用现代的方式写谱子,而我有时候不懂。 大家也知道音乐这个东西光用语言解释很费劲,我往往理解有偏差,而他又不会二胡。这个时候一个救世主横空出世了,他就是徐大眼,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问岁数,我呸,是没有无用的废物、只有放错地方的天才。 没想到徐大眼竟然会识谱,还懂一些专业知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歪。我都怀疑他其实是个音乐天才,装成了白痴只为了更好的体悟音乐真谛,徐大眼同志发光发热,成了传话筒,成了英雄。 中场休息,魏小千在旁边眉头不展思考问题,我们没心没肺的聊天打屁。要说干别的我不行,可要说扯犊子我还真没服过谁,这和我人生经历有关系,小时候在农村没少听老人们讲奇人异事、妖魔鬼怪。 到了高中,我们那个政治老师放着马克思不宣传,净跟我们扯国家大小事、上下五千年。从柴米油盐扯到现代战争,从隔壁王大娘丢了个内裤扯到秦始皇统一六国,从萨达姆扯到学校看门大爷,在他的熏陶下我练就了天下绝顶的扯犊子之术,奥义就是十个字:天地皆犊子,万物可扯之。 ------------ 第七章 棒棒糖 解雨宜来探班的时候我们正玩的嗨,就听屋里架子鼓、吉他、二胡、贝斯声全都有,边弹边唱。五更里啊,东方发了白呀,叫声郎君你快点起来。 外边地金鸡儿叫啊,窗户纸儿发白呀,一送送到那大门外,问声郎君多暂还能来呀啊? 你要是让我来啊,谁他妈不愿意来呀,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呀啊。 你们家的墙又高,转圈是炮台,就怕你爹搁那洋炮嗨呀啊。 你要让我来呀,谁他妈不愿意来,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呀啊啊。 你要让我来呀,谁他妈不愿意来呀,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呀啊啊。我们无意之中将民间音乐和流行音乐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在一帮男人猥琐之心的作用下。。。 解雨宜推门而入,我们全场气氛瞬间降到零下三四十度,她似笑非笑的看这我们:“排的不错啊,我们就用你们刚才唱的参家五一晚会,怎么样这个建议不错吧?” 小黄露出标志性的挠头动作,苦笑一声:“嫂子,你咋来了。”哦,mygod原来解雨宜是他们的大嫂!我又知道的太多了,解雨宜脸一沉:“我不是你嫂子了,我现在是负责人,你们就这么给我排练?还有一周就演出了,我跟部长拍着胸脯保证,说你们肯定行,到时候你们掉链子让我这脸往哪搁?” 我心想,你要是真拍胸脯,部长还会思考到底行不行吗?我下意识的瞟了一眼那傲人的双峰。。。 就当大家都低着头跟灰孙子似的,魏哥忽然说话了:“等下,我有灵感了。” 我们一听他有灵感了,连忙围着他:“想出啥招了?” 魏哥微微一小:“就像你们刚才那么整!”,我们刚才?我们刚才没干啥啊?魏哥有点激动:“刚才那套词你们再唱一遍。”我们都低着头不支声了,魏哥看了一眼解雨宜明白了,确实不合适。 解雨宜看我们好像有重大突破:“听老魏的,你们就按刚才的唱,我先走了,老魏好好看着他们。”说完扭头就走了,其实不得不说,我挺佩服这女人的,安排人手,找场地,排节目都是自己一手*办,这就是女强人的代表啊。 我们又把那首*荡的歌谣重复了一遍,唱到忘情之处夹杂这*的声音,或高或低、辗转迷离。世界上没有错的力量,只有用错力量的人,当猥琐、意*放在正确的地方时,会发挥巨大的能量。。崔闯语录如是说。 魏小千终于找到了出路,就是不加电子琴,一个乐队中键盘手占据着灵魂位置,他负责调度调和,就像是包容万物的水一样。而二胡就相当于油,始终不能和水相溶,既然如此就让二胡代替电子琴,让油代替水。不过这个方法是取巧,离歌这首歌本来意境就很悲,符合二胡的特色,换做一首欢快的歌就不行了,即使是离歌在一些地方也要靠电子琴帮助才能完美的过度。 既然找对了方法,接下来的事情就进展的顺利多了,在演出的三天前乐队的主唱终于献身了,我呸,是显身了。 那一天风和日丽,那一天鸟语花香。。。那一天我穿着大背心子、大裤衩子、人字拖来到舞蹈教室,然后我看见了他,如众星捧月一般站在众人中间。 笔挺的身材,多一分显得傻大,少一分显得矮挫(难道是传说中的黄金分割),黑色基调的装扮让他显得很酷、很有个性,就像一颗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万道光芒。闪花了我的眼,闪亮了少女的心,我确定一定以及确定,我要是个娘们肯定爱上他,非他不嫁。他就是高富帅的典范,优质男的代言人。 再看看我自己,自惭形愧,都是爹生妈养的咋就差距这么大?算了,我就是一**丝的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还好我心里承受能力强,换个人不得跳楼自杀。 他主动走过来:“小崔兄弟是吧?你怎么才来,我们都等你半天了,你可是大功臣啊。”看看人家说话就是有水准,要是我肯定说:哎,你就是崔哥吧?咋才来呢?我们都等你老长时间了,多亏有你啊,要不我们就抓瞎了。怎么听怎么像道边卖羊肉串的。 我当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啊,大哥,可算是见到真人了,你比我想象中还帅啊。”大哥的全名叫孙承海,是边走边看乐队的主唱、当家的,是校园里的一颗璀璨的明星,虽然我从未听说过;参加过市里的音乐选秀节目,获得周冠军,后来在月赛里碰到了物价局局长的外甥惜败,虽然我也没在电视上看过。但是这不阻碍我对他的敬仰,不禁感慨生子当如孙承海! 孙承海说他这段时间有事没有参加排练很是过意不去,还说不愧是他的兄弟解决了音乐界的难题,看着当时他们激动的样子,连平时沉默寡言的魏小千都满面潮红,不禁感慨这就是人格魅力啊。 人家说不愧是我孙承海的兄弟,那是夸人,我说不愧是我崔闯的兄弟就有种骂人的嫌疑了。 我在心里拿他和大哥做了下比较,大哥没他帅、大哥没他有才华、大哥没他有人格魅力、大哥没他有名气,但如果选一个人做我老大我还是会选大哥,因为大哥比他高、大哥比他黑、大哥汗毛比他长、大哥比他更让我感到亲切,最重要的一点是大哥是我大哥。 主唱到场了我们就算是人齐了,试唱了一遍有调整了一遍又一遍,孙承海的认真程度令人发指,我现在相信一个人的成功绝对不是凭空降下来,他必须比别人付出更多、比别人更精、比别人更认真。 我是完全丧失了和他比较的信心,各方面完败我,跟他比纯属给自己找不自在。孙承海的唱歌水平是我认识人里水平最高的,虽然我认识的人不多,会唱歌的也没有几个,即使跟一些歌星比较也丝毫不逊色,我相信他缺的只是一个成名的机会。 排练的过程中还发生一点小插曲,有次孙承海的现任女友,英语院的院花袁雪瑶来探班,能称得上院花自然张的不差,尤其是在黑大这个美女众多的地方,和孙承海在一起可谓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可不巧的是和前来视察的解雨宜碰上了,前女友和现女友相遇无异于火星撞地球。 当时我心里还偷着乐,孙承海也有出丑的时候,抱着看热闹不嫌乎事大的心里。小黄他们也很尴尬,你说你跟谁说话都不好,跟袁雪瑶套近乎解雨宜不乐意,说不定人家那天跟孙承海复合了找自己算账;跟解雨宜套近乎袁雪瑶不乐意,人家是现任更不好惹。四个人只好闷头不说话。 想想还真有宫斗的意思,前宠妃和现宠妃,一帮大臣不知道该巴结谁,只好明哲保身。在看皇上呢?孙承海四平八稳坐着跟袁雪瑶聊天看都不看解雨宜一眼,哈哈,还真有意思。我正在那偷着乐呢,解雨宜走了过来,心中激动啊,要打起来了,我从小到大还没看过女生打架,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生,万一扯到那个部位老子就赚到了。 恩?不对啊,方向不对啊,这个方向。。。解雨宜走到我身前不到十厘米的距离:“闯闯,排练累不累啊,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啦?”,话说除了我娘还有我表妹还有坐公交的时候(大家都懂的),还没有和哪个女生这么近距离,我都能闻见她的体香,那傲人的双峰就耸立在我的面前,我只要再往前十厘米。。。 天下最远的距离是哪里?那就是在你面前十厘米就有一对d罩杯,但是你不能碰。我擦,这是闹哪样,**当时拍韩剧啊,你就算是找也不能找我啊。就我这形象完全不能起到打击皇上的作用,只能给自己添堵,再说了这都是人家的人马啊! 这败家老娘们给我害惨了,但看解雨宜面露杀气,我不配合她可能下场更惨,毕竟她的手段我是领教过的,我身子向后仰:“带,带,带啥了。” 就看这娘们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真知棒:“你最喜欢吃的真知棒,犒劳你的。”然后大方把棒棒糖塞到我手里,我下意识的回头,整好和孙承海目光相接,他很平静,但是他越平静我就越肝颤,以前皇帝杀人前都这表情。 妈的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你们要来硬的老子也不怕,舍得一身剐、皇帝拉下马:“谢谢啊。” 解雨宜一撅嘴:“和我还这么客气,虚伪。”说完捏捏我的脸:“我走了,你要乖乖的啊。”然后大气的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 我手里拿着真知棒,回头递给他们:“你们谁吃?”,那哥四个一起摇了摇头,你们不吃。。我。。就踹兜里吧。 过了一会,袁雪瑶也走了,场面一片尴尬,我这个冤枉啊,嘴里带着哭腔:“兄弟们,我是清白的啊,我和她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啥关系都没有啊,我是清白的啊。” 孙承海把手放在我肩头:“兄弟,我和她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即使你们在一起我也只会祝福你们,我相信兄弟们也是。” 那哥四个没说话,我感觉我和他们之间出现了隔阂,我也发现了孙承海的缺点,这个人太优秀、太理智,所以他很少犯错,而周围的人都崇拜他,就连最有思想的魏小千也唯命是从,有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感觉。 他们即使有意见也先会怀疑自己、否定自己,孙承海独断就是他们培养起来的,就像孙承海和娱乐公司签约的事情,公司只想签他一个人,但他非坚持要以乐队的形式,最后和签约公司闹掰了,他这么做是顾全了兄弟义气,兄弟们都很感激,但转过来想,如果他进了演艺圈成名之后不就能给兄弟们更好的出路吗?可没人建议他,不是他刚愎自悠,而是习惯了自己做决定。 独裁虽然可以全力集中,但是这也会限制他的视野,毕竟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想的要多。 但是我没说,因为没人会相信一个平庸的人、一无是处的人,即使他是对的。 ------------ 第八章 同志们辛苦了 演出的前一天也就是四月的最后一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是我老爹接。我说我五一要在晚会上表演节目,晚一天回家。 本来以为我爹会表示一下惋惜,可谁想到我老子挺乐呵,说这就对了,小伙子就得在外面闯荡,别一整就往家跑,你这是正事,老子说出去也有光,你像前院的三小子,前两天从外地领回一姑娘说怀了他孩子要结婚,这给你三叔臊的在村里抬不起头,对了你们表演啥啊? 我没敢说我拉二胡,因为在我爹的印象中拉二胡都是下九流干的,是最没出息的,所以我说我演小品。 我爹说你个小王八蛋还演小品,平时见着人八竿子都打不出屁来出息了。我心说我要是王八蛋,那您老人家。。。 其实我想跟我爹说在晚会上表演根本不是正事,但看在我爹在兴头上我也没敢多说,从我考上大学后就没让我爹再乐呵过。唠了两句家常,他又嘱咐我两句多吃肉、别心疼钱,本来平时听烦的话此时听着特别暖乎。 可能是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这个世界上真正掏心掏肺对你好的只有自己的父母,就是自己的子女都不行。以前感觉这句话太文艺,可现在想想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实在的一句话,比什么“我爱你”,“永远在一起”强千倍万倍。 还有,我挺羡慕前院三小子的,人家初中毕业都快当爹了,我估计我大学毕业还是光棍一个。我记得有这么个笑话,如果我练二十年游泳,我能得游泳冠军,如果我练二十年篮球我能去nba打职业联赛,结果我念了二十年书,他么的啥都干不成了。 晚上演出了,演出的地点在露天体育场,除了学校的老师领导还有没回家的学生,还有一些外校学生,还有校外人员,整个体育场都坐满了。我们在后台近水楼台先得月,虽说看不见台上的表演,但小姑娘可是看了不少,看得我眼花缭乱不能自拔。其实我心里私下认为后台的节目远远要比台下的好看,要是能摸到更衣室就爽了,无限意*中。 小黄在我旁边:“崔哥,你别笑了,其实你拉二胡的时候挺帅气的,可你着一笑就全完了,跟个流氓似的。” 我瞪了他一眼:“埋汰你崔哥是吧?什么叫像流氓?本来就是好不好。” 在后台打打闹闹,其实男生打篮球啊,在走廊大闹,故意大声吹牛*多半是为了吸引异性注意力,就像公孔雀开屏是为了吸引雌孔雀,公青蛙叫是为了和雌青蛙接头约炮一样。。咳咳虽说比喻不恰当,但原理是相同的。 晚会总共时长两个半小时,从晚上六点开始一直到八点半,我们在七点的时候上场,我头一次参加这么大型表演节目,心里就有点紧张,眼看离着上台时间越来越近,我越来越紧张,表面上白白呼呼的说不紧张,实际上手不停抖,厕所上了四五趟,本来彩排的时候说让我做外边好歹能露个脸,我本来就紧张,这要坐外面肯定连二胡都拿不稳。 孙承海安慰我:“没事,这也不是上春晚,不用那么紧张。”不愧是上过电视的选手四平八稳,小黄他们也一脸轻松:“没事,我们对你有信心,一定惊艳全场。”我看看手机快七点,我呵呵一笑:“上个厕所去。” 我在厕所洗了个脸,不停的对镜子里的那个帅哥打气,你肯定行,你是最棒的,你。。你奶奶的我还是跑吧。 我刚出厕所,就听有人喊我:“闯闯,快轮到你们,赶紧的。”我一看是解雨宜,今天她扎个马尾辫,穿着小西装,一身职业诱惑的打扮,把那诱人的身材毫无保留的勾勒出来:“啊,那个,我。。” 我手不停的抖,解雨宜一把抓住我的手,那种柔软将我的心都融化,整个人像是格式化了脑袋中一切思绪都停止了:“你能行,相信自己。” 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知道我肯定跑不了了,我深沉的点点头:“其实我想说,我上完厕所没洗手。” 解雨宜一下放开我的手:“狗嘴吐不出象牙。” 回到后台,看见哥几个整装待发了,看见我跟着解雨宜一起过来,孙承海愣了一下,但依然是不动声色:“小崔,准备好了吧?” 我拿起我的二胡,就像是战士拿起了枪,慷慨激昂的去赴死:“我准备好了。” 站在上台的入口,从这里可以看见前台,袁雪瑶是今天的主持人,她搭档是学生会的副主席,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在舞台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高贵优雅,旁边的主席同学完全成了陪衬。 袁雪瑶拿着麦克风:“下面我们将欣赏,一首特别的歌曲。” 男主持:“什么特别的歌曲呢?” 袁雪瑶:“这首歌大家都非常熟悉,可是经过我们的改变之后,它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了。” 男主持:“听你说的这么厉害,我很期待啊,我想在场的观众也是,你们说是不是。”完全的春晚主持模式。 结果台下回应的寥寥无几,搞的很尴尬,袁雪瑶镇定自若:“现在有请边走边看乐队为我们演唱特别版《离歌》。”台下一片狼吼,尖叫。我看有个教授也跟着学生起哄。 我下意识的看看身边的解雨宜,发现她在看孙承海,不由得心里感慨自古情债最难缠,还好老子不用为情所困。恩,**丝也是有**丝的好处(自我安慰中)。 袁雪瑶开始报乐队成员的名字:“有请主唱孙承海”台下一片惊叫,女生居多“键盘手魏小千”台下有一帮大老爷们喊“魏哥威武,伟哥威武”。闹的魏小千的胖脸红一块、白一块。 “鼓手童力”童力蹦蹦跳的走上台摆了个摇滚的手势大喊:“iwantrock!”台下一帮人回应:“wantrock”。 “有请吉他手黄兴贝斯手关琦琦”,台下就乱了套了,这个喊“二爷必胜”那个喊“兴光灿烂。” 没想到边走边唱这么出名,后来我一问才知道有很多外校的还有校外人员是专门看他们来了。看来我真是孤陋寡闻以前竟然没听说过,“有请二胡演奏崔闯。” 我心说这回肯定没人喊了,哥根本没名气纯一草根,等我上台的时候傻眼了,就看看台上站起来一大片,就听有人喊:“一二预备”那声音我一下就认出来了,那浓郁的山东腔不是大哥是谁?然后是山呼海啸一般:“小崔,听说你抑郁了。” 那气势气吞山河,直把袁雪瑶吓得花容失色,把主席的话筒差点下调,把副校长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壮哉我大信息啊! 当时我虎躯一震,没想到我崔某人也有今天,我眼圈发红,原来兄弟们还记着我,原来还有人在支持我。原来口号可以喊的这么齐,我脑袋一热举起二胡高吼一声:“同志们辛苦了。” “首长更辛苦。” “同志们坐下吧。” “首长先坐。”我*,这回出名出大了!在学校领导疑惑、愤怒、惊奇的注视下,我灰溜溜的找到那个在后面给我准备的椅子上坐下。 就听台下有人喊:“坐!”,然后是洗了哗啦的落座声,躲在幕布后边的解雨宜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不过竟这么一闹我反而不紧张了。 袁雪瑶和主席往台下走的时候,她冲着孙承海挥了挥秀气的粉拳,示意他加油,孙承海颔首一笑,装*十分成功。我发现解雨宜也看见了这一幕,目光有些黯淡,我心里也没来由的一酸。按照我们两个的约定她帮我数拍子,就看她口型“一二三”然后玉手一挥。 二胡声响起,全场安静了,我的心也静下来了,熟悉的歌词,不熟悉的旋律:“一开始我只相信伟大的是感情最后我无力的看清强悍的是命运。。” 以往我拉二胡的时候都习惯闭着眼睛,那样更有助我沉浸到曲子的意境中,可那天我没有闭眼,我看着那个躲在幕布后的女生,看着她落寞、黯然的表情,看着那忧伤的双眼,那微皱的秀眉。而她在望着她心中所属,那样的专注、深情。 解雨宜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向我看来,当时我平稳的心境出现微微的波澜,不过我没有躲避就直视着她的目光,她的眼不是很大,但是很柔像是会说话,我心境迅速的平稳下来。就这样我们对视着,直到。。歌曲结束。。我发现我哭了,她也哭了。 她为什么哭我不知道,我哭是因为被风吹的,要不你丫试试长时间不眨眼,风再一吹你眼睛也掉眼泪。表演结束,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手心额头上全是汗,那天我绝对的超水平发挥,平时排练时需要魏哥帮我遮掩的地方,我竟然靠自己过度了过来。 表演过后,魏小千拍着我肩膀:“兄弟,你绝对这个。”同时伸出大拇指:“牛*。” 我当时就凌乱了,你到底说我是大拇指啊,还说我是牛*啊。。。曲终后,全场哀悼,我呸,静默了五秒,然后一个清晰的掌声响起,是校长然后副校长、主任、教授,然后犹如洪水决堤般的欢呼呐喊,童力对话筒大喊:“iwantrock!”,台下这会喊的是:“iwantyou”,吓得童力灰溜溜的跑下来。 当时场面混乱异常,有人喊:“再来一个。”有人喊:“反场啊。”连后台都能听清楚,搞的节目都没办法进行了,后来还是校长出面平定才安息下来。等我回过头来发现解雨宜不见了,我怅然若失,本来我还想跟她探讨一下相面的经验和技巧呢(注定是**丝的命)。 ------------ 第九章 七朵金花 今天我们可是露大脸了,最露脸的是孙承海,他那动人嘹亮的歌声,给人们一个不同的、印象深刻的离歌,还有就是我,先是“首长视察”,然后一曲离歌天下惊,我这信息第一才子的位子算是坐实了。其实我表面上宠辱不惊,可心里却乐开了花,老子也有万众瞩目的时候,我要告诉我爹他都得乐得睡不着觉。 要是有人采访我我都想好怎么说了:首先我要感谢我的父母,是他们养育了我,然后我要感谢学校给我这次机会。其实我并不是专业搞音乐的,长这么大我也是第一次登上这么大舞台,能在这么大舞台上表演我真的很激动(此时眼圈微红,可惜忘了准备纸巾),而且我也想继续留在这个舞台上,希望导师,我呸,观众们能给我继续留在舞台上。。 哎呀?哪个孙子打我?(你丫当你中国好声音啊)。 回到后台后又是引来一帮人,竟然还有个小姑娘找我要签名,不过我拒绝:“姑娘,我就不签了,我帮你要个孙承海的签名。”那姑娘很是激动:“谢谢,崔哥你太好了。” 哎,这就是人生起伏,际遇变换从小崔变成崔哥了,其实二胡拉的比我好的海了去了,只是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一个人想要成功除了实力机遇很重要啊!现在这个社会被埋没的人才太多了,他们缺少的只是个机会,只要给他们个机会就能冲天而起。 命理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时业运也命也,既然人家都叫我哥了,我得给人家办事啊,拿着她表演用的扇子让孙承海给上面签了个名,那姑娘拿着扇子心满意足的走了。 我心想表演完了可以走人了吧,可小黄拉住我:“别走啊,这多热闹,部长说了这次表演很成功,晚上要庆祝一下。” 我其实排练这么多天有点累了,主要是精神上的:“我就不用去了,我也不是部里的。” 小黄:“你怎么能不去?你可是大功臣,”说完扯脖子喊:“崔哥要跑。”完了,今天是走不了了。 我实在不太适应太热闹的场面,就在后台溜达,咦?就看一个角落里坐着七个姑娘,上身穿着外套下身穿着超短裙,肉色的丝袜。有个妹子还把腿翘起来了,看中的我全身发热,这不是男人们的福利、女人的天敌七朵金花吗? 我看左右无事不如调戏一下小娘子们,在舞蹈教室排练这么长时间,她们也认识我了,都知道边走边看请来一个拉二胡的,你要问那个是啊?最猥琐的那个。我擦!哪个犊子造的谣? 我走过去咳嗽一声:“都在呢。”几个美女一看是我:“这不崔哥吗?”“现在还抑郁不。”得,没等调戏人家,先被调戏了。正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成反被。。靠。 我拉过一个凳子就坐下来:“你们什么时候上台啊?”,七朵金花的领队叫李馨雨,是七朵金花里最漂亮的,是童力的前女友:“我们八点上台,本来还想露把脸呢,结果风头全让你们抢了。” 这个安排确实很合理,这是为了挽留观众,尤其是男性观众的杀手锏啊。 “哎,哥们听说了,今天有热舞,全都是美女。” “不说是脱衣舞吗?” “我就是来看妹子跳舞来的。” “我也是,你看相机都准备好了。” “原来是老师失敬失敬。”都是这个,天下**丝一般色。 我想说的是其实姑娘你不用露脸,只要漏点肯定比我们火啊!不过我没好意思说:“别这么说,其实有不少是专门来看你们的。”她们自然明白我说的是啥意思,蜜蜜在一边耍着手机,突然插一句:“崔哥,可不是来看我们的吧。”这女子最会挑刺,甚是腹黑。 我发挥死不要脸的精神:“其实我是先替广大的男同胞来验验货。”说完就看几只玉足踢了过来,可是全miss。哥这就叫好闪避,哎呀,我*被凳子绊倒了,我称大字形躺在地上了。 一时间众佳丽笑的合不拢腿,我呸,合不拢嘴,蜜蜜那个腹黑女还拿手机拍照:“来,田七。”去你大爷的田七,老子从来都用佳洁士的。不过这个视角真心不错,恩,黑,白,粉,黑,恩?她竟然没穿~她们看我躺着不起来以为我摔坏了:“崔哥,没事吧。”我咽了口口水坐了起来,深藏功与名,我神秘兮兮的看着蜜蜜:“我知道你一个秘密。”蜜蜜问:“你知道我啥秘密。” 狠狠,我可是有条件的:“你把照片删了,我就告诉你。”蜜蜜思考了一下:“好,”说完就把照片删了;“说吧啥秘密。”我示意她附耳过来,小声的说道:“你美串馁酷哭。” 蜜蜜思索了0.3秒后一声怒吼:“我杀了你。”说完就开始满屋追杀我,我抱头鼠窜:“我错了,你穿了行了吧。”蜜蜜一时激动口不择言:“本来我就穿了,是肉色的。” 围观的群众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原来是肉色的。。蜜蜜见追不上我气的蹲在地上直哭,我当时吓麻爪了,走了过去:“我错了好不好,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不对!有阴谋,可惜为时已晚,我此时蹲在地上,被她猝然发力推倒在地。就见一美女骑在一男子身上一顿飞天女警拳,下面那个男子惨叫求饶:“我错了,啊,别,别薅头发。”不用怀疑那个男人就是我,那个彪悍女子就是蜜蜜,周围闪光灯咔嚓咔嚓。 完犊子了,这要传出去了我以后可怎么做人,我把住蜜蜜的手:“咱换个地方行不。”蜜蜜不依不饶,我继续求饶:“那咱换个姿势也行。”蜜蜜继续打“哎,不行了,受不了了,出人命了。”等她撒完气,周围也站满了围观群众,蜜蜜彪悍的来一句:“看什么啊?没看过打男人啊?”。 我捂着脸站起来:“让一下啊,别拍了,我说了我不是。。小三。”我跟在蜜蜜身后:“大姐,你打完了气也该消了吧。” 蜜蜜一把把我捂脸的手打下来:“大男人挡什么脸?没事吧?”那关心的神色让我感到有些精神错乱,难道说这个大姐有双重人格?蜜蜜妩媚一笑拽着我的胳膊:“走吧,跟个大姑娘似的。”我当时我就想哭啊,妈,我想回家。 等我们两个回去的时候,那六个在那淡定地坐着,她们看着我的眼神全是怜惜。。。小六摇头叹气:“我就料到是这种结果。” 蜜蜜拉着我坐下来,很大气的道:“我们俩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已经和好了。” 我本来还想抗议,她这是单方面的霸王生明可是我忍住了,还好这姑娘下手很有分寸,脸上没有伤,全都集中在胳膊、耳朵、头发。 前面我说过,我已经达到扯犊子的最高境界:天地皆犊子,万物可扯之。我发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继续打入敌人内部,替广大的男同胞做卧底,刺探敌人内部的情况,争取逐个击破。 此时她们都已经被我那动人心魄的故事情节所吸引了,我正在讲着我所掌握的鬼故事中可以排前三的《王寡妇开店》。“就当,王二嫂打开水缸的时候,你们猜她看见了什么?”众人忙问:“看见了什么?”我压低声音用不逊色于张震的低沉声音:“她,看见了,啊!。。” 腾的一下跳起三尺多高,一个男人可以尖叫到这种地步们,我已经很有成就感了。解雨宜站在我身后:“不就是拍你一下吗,至于吓成这样吗?”。 我哭丧着脸:“大姐刚要*,你差点把我吓死啊,这样会得病的。” 解雨宜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没人管你,你们几个赶紧准备一下,上场了。” 我站在一边没动,解雨宜推了我一把:“你还给这,看人家换衣服啊。” 蜜蜜过来用手指勾了勾:“想看姐姐换衣服,就跟我来。” 我吓得一哆嗦:“别介,我走。”然后落荒而逃。 果然,七朵金花的出场再次把全场的气氛推向*,狼嚎一片。下面闪光灯将黑夜闪成了白昼,大哥那犀利而又浓郁的sd口音脱颖而出:“美女腿抬高一点。” 我当时羞愧的无地自容,大哥你可前往不要晚节不保啊!不过确实还差那么一点点。。。我们在后台都挤在幕布后面,攥着幕布的手不停颤抖,一个tj的哥们来了一句:“介尼玛,太刺激了!”。 今晚的表演在《难忘今宵》的歌声中完美收场,所有参加表演的人加一起得有一百多号,部长拿着拿着麦克:“兄弟们,姐妹们今天,表演非常成功,校长当面夸奖了我们,你们高不高兴。”“高兴。”“好,我们辛苦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完满收场,等下我们去庆功,一个都不许少,大家嗨起来。”“哦!哦!哦。。”不愧是当部长的煽动力果然不一般。 ------------ 第十章 天黑请闭眼 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杀向翰林凯瑞大酒店,部长在那定几个包房,我还是第一次去这么高档的酒店,装修的富丽堂皇,迎宾小姐个顶个的漂亮,而且服务态度特别好。 部长定了四个大包间、一个中包,四个大包都是给演出人员的,中包的是领导阶层。妈的,这就看出阶级待遇,怪不得中国反腐老没成效,这帮孙子从大学就学会腐败了,治病不治根、治标不治本,搞掉一批又出来一批。 我和小黄、童力、魏小千、关琦琦在一个包房,孙承海被他们叫到中包去了,我一进屋看已经坐下一帮了,多半不认识。 七朵金花并排坐在一边,蜜蜜看我们进来冲这我招手:“闯闯,过来坐我旁边。” 旁边的人一起起哄,给我闹的老脸通红:“别介,我消受不起。” 没想到小黄他们变节了,硬是把我按到蜜蜜身边。我吓的直哆嗦:“你们太。。” 蜜蜜横了我一眼:“太怎么的?”,我只好屈服在她的*威之下:“太仗义了。” 她拍了拍我头发:“这才乖。”额滴神啊!世道变了,什么时候女人开始调戏男人了,那道她喜欢女王的调调。 包间里有卡拉ok,有几个哥们可能是余兴未尽,敞开歌喉放声高歌。能在这唱歌的都是唱的不错的,听着也不错,要是旁边没有这个女人。我怀疑我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非要拉着我完两只小蜜蜂:“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左飞飞,右飞飞,啪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哎呦,我靠真打啊,蜜蜜连忙柔声道:“不好意思,没事吧。”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发火了。 我怕她再出幺儿子:“这样吧,我把刚才那个鬼故事给你讲完吧。” 蜜蜜很乖的样子:“好啊。”我酝酿了半天:“那个,讲到哪了?”,蜜蜜歪着脑袋想了想:“讲到王二嫂把水缸打开了。” 我咳嗽一下轻轻嗓子:“说是,王二嫂把这个水缸打开了,就看从水缸里,我*,又来?”我回头一看这回是童力拍的我,童力嘻嘻一笑:“打扰你俩甜蜜了,二哥他们让我叫你去玩杀手游戏。”那时候正流行“天黑请闭眼”,我们班级聚会的时候也玩过。我心想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魔头了:“行啊,我去。”没想到蜜蜜拽着我的胳膊:“我也去。”今天我是甩不掉这个扫把星了!我忍。 就看小黄他们一人搬个凳子坐成一圈,看见我和蜜蜜过来了又搬过来两个凳子。我坐在二哥的旁边,蜜蜜挨着我身边是童力,还有三个妹子我不认识,总共九个人。小黄当法官,两匪、两警四个良民。法官发完牌后,我看了一眼自己手牌,面无表情。 法官宣布:“天黑请闭眼,杀手请睁眼。”我睁开眼看了一圈,我靠不会吧!我和蜜蜜是杀手,我和她一阵激烈的眼神交流,最后决定先干掉坐在童力身边的妹子(对不起啊,都是她*我的,你要是有什么冤枉就找她,别找我啊)。 杀手环节结束,小黄继续:“杀手请闭眼,警察请睁眼。”过了半天,法官说:“所有人闭眼,好了天亮请睁眼。” 我们都睁开了眼睛,都想看看谁被杀了,小黄一指童力身边的那个女生:“梅姐,你挂了。” 梅姐一脸惊讶:“不会吧?”。 小黄义正言辞:“不用怀疑,就是你。” 梅姐看了一圈:“我觉得,肯定是他们四个男生干的。” 小黄:“交代遗言完毕,接下来请指认杀手。” 按照顺时针论,下一个发言的是童力:“我猜是她们女生干的,她们知道杀自己人不容易被怀疑,故意诱导我们。” 小黄:“请你指认一个怀疑人。”童力看了一圈,指着蜜蜜:“我觉得她是。”我心中一叹,童力这孩子多半是废了。 接着蜜蜜发言:“我觉得梅姐说的对,我指认闯闯,他就是杀手。”我却!这个女人真是心狠手辣,竟然想要牺牲同伙取得敌人的信任。 我不动声色:“你有证据吗?” 小黄:“现在还没到你发言,蜜蜜你确定你指认崔哥。” 蜜蜜面色坚定:“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了。” 大家一阵哄笑,都以为蜜蜜是在耍性子胡闹,你们都被她天真的外表给蒙蔽了。 轮到我发言了,我毫不犹豫:“我指认蜜蜜,除了她没人能干出残害同类的事?”,蜜蜜冷冷的看着我:“你确定?”我一阵害怕:“现在还没到你发言,我,我就指认你了。” 接着依次发言,结果男的指认女的,女的指认男的,我和蜜蜜互相指认反而成了最安全的。我心中暗叹,果然最毒妇人心啊。到了投票环节,男女人数各占一半,除了蜜蜜女生把票都投给了二哥,而男生除了童力把票投给了小南,童力把票投给了蜜蜜,这孩子还真是执着。 这样二哥两票,蜜蜜一票,小南三票,我一票,小南被大家处死了,小南临死前依然认为二哥是杀手。我心中暗叹,二哥其实是大大的好人啊。这回剩下四男二女,男女势力平衡被打破了。 新的一夜降临了,我和蜜蜜对了一下眼色,不约而同露出奸笑,毫不犹豫的杀掉了童力,然后,我们获得了最终胜利。我们第一个杀掉的梅姐恰好是警察,而童力和梅姐指认了魏哥,结果法官给的结果是不是。这样排除了魏哥,还剩五个人。 梅姐坚信她的好姐妹不会对她下手,所以遗言交代了杀手是男的。童力也相信梅姐的好姐妹不会对她下手,但他不好意思指认我们,所以当我们指认小南的时候,他还是坚持是蜜蜜,这就把他的警察身份暴露了。当大家知道杀手是我和蜜蜜时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好一对狗男女啊,竟然开夫妻黑店。” 我和蜜蜜靠着开黑取得第一局的胜利,可我们没想到人民的怒火是如此的大,接下来只要我和蜜蜜是良民或者警察,肯定第一个被干掉。我这个无语啊,开黑神马的最无爱了。我和蜜蜜坐在那看着他们杀来杀去,蜜蜜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都怪你。”我却!到底是谁是幕后黑手啊? 我无奈的点点头:“嗯哪,都怪我。”蜜蜜:“你得补偿我。”,我打了个冷战,这厮又要出什么幺儿子?我真是欠她的:“咋补偿你?”我已经做好丧权辱国的准备了,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我要你唱歌给我听。” 唱歌一直是我的短板,自古就五音不全,从小就荣获“招狼”的荣誉称号,与“刀郎”齐名。我哀求她:“换一个吧,我唱歌太难听了。”蜜蜜笑脸一板:“一点诚意都没有。”我实在是拧不过这小姑奶奶,最后硬着头皮答应她:“我,好吧。”果然这小姑娘又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拉着我跑到唱歌的地方,把几个麦霸赶了下去。 在歌单里翻了半天,最后一指屏幕:“就唱这个吧。”我往上面一看,就见歌单上赫然显示着《黑猫警长》四个大字。 旁边几个哥们看大屏幕上显示下一首:黑猫警长,都往我这看,惊讶、错愕然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管认不认识的都开始起哄:“黑猫警长,来一个。”我呸,一帮看热闹不嫌乎事大的主。 我都快给蜜蜜跪下了:“咱换一个吧,喜羊羊和灰太狼我都能接受。”蜜蜜深情的道:“人家就想听这个吗,闯闯。”我向来对美女抵抗力就低,她一发嗲我就败下阵来。 黑猫警长是我们童年中不可磨灭的一个标志,它英勇健壮,靠着自己聪明机智保护着畜生界,老鼠见到他总是望风而逃,它是子弹转弯的开山始祖,是动画史的里程碑。可是现在时代变了,不再流行猫抓耗子,而是流行耗子虐猫、羊虐狼了。 熟悉的旋律响起,让我想起我那懵懂的童年,想一起撒尿活泥的小伙伴、一起过家家的女孩,那是那么的美好。虽然我们因为一个弹子打的哭爹喊娘,为了争夺和女孩一起过家家的权利大打出手,但不妨碍我们对童年美好怀念。 童年大好处用四个字就可以形容:没心没肺。等我们长大了,上学了、步入社会了、成家立业了,责任越来越重,心思也越来越重,我们的幼稚、天真消失了,转换成的是成熟老练,我们为了肩上的责任,放弃了理想、梦想变得越来越圆滑。回念起童年的时光自然是无比怀念,可笑我们当时还盼着快点长大,快点进入社会。 正所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我就不要脸了吧。扯开我那“招狼”的嗓子:“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耳朵竖得象天线警惕一切可疑的声音你磨快了尖齿利爪到处巡行你给我们带来了生活安宁啊啊啊...黑猫警长啊啊啊...黑猫警长。。” 开始的时候是我一个人扯着嗓子喊,后来有人跟着我唱,最后整个包房里都想着黑猫警长的歌声。我仿佛看见那只身穿黑色警服的猫在看着我,在向我敬礼。等一曲终了,就听童力在一边起哄:“首长唱的太棒了。” 我也死不要脸:“同志们更棒。”,有人跟着起哄:“首长太帅了。” 我淡定的来了一句:“谢谢。”大家都被我死不要脸的精神打败了,人至贱则无敌啊! 经我开起了翻唱童年经典电视剧、动画片的主题曲的风潮,什么大头儿子小头爸爸、蓝皮鼠和大脸猫、神雕侠侣、笑傲江湖。大家闹了一个多点,看玩的差不多了,就开始上菜、上酒。由于我和蜜蜜刚才在杀手游戏中可耻的表现,遭到了大家的“炮轰”,不停的给我和蜜蜜灌酒,我向来酒量不大,喝酒肝吸收越喝脸越白,而且喝酒走肾经常上厕所。 喝了几杯后我就开始耍赖,可我没想道蜜蜜的酒量那么好,可谓是气吞山河来者不拒,小手一拍我的肩膀:“闯闯别怕,姐罩着你。”大家笑我是吃软饭的,可惜本人脸皮防御力不是一般的高,认而风吹八面、我自岿然不动。 人一喝酒啊话就多,话一多酒也喝得多。酒桌上的游戏更多,总能想方设法把你灌倒了,我和蜜蜜作为重点打击对象,更是不能幸免。好在蜜蜜酒量惊人,来者不拒,将女人的豪放发挥到极致。喝的小脸红普的,可一点多的意思都没有,又把满满一杯酒端起来:“来,我干了你们随意。”一仰脖干了。 一个女人都干了,你好意思不干吗?反正我好意思,我拉了一下蜜蜜:“你少喝点吧,脸都红成猴屁股了。”蜜蜜用手戳了戳我的胸口:“你也好意思心疼人家,你要是能喝的话,我至于喝这么多吗?”。 这句话深深的刺激了一个**丝的自尊心,我双目发红、心情激愤双手抱拳:“多谢大姐相救,你太仗义了。” 蜜蜜白了我一眼:“你脸是用钛合金做的吧,不行,不能便宜你。”说着倒了杯啤酒:“你把它干了。”我心想一杯还难不倒我,一仰脖干了,还没等我咽下去,蜜蜜伸出毒爪开始挠我胳肢窝,我差点一口喷出来,另一只小手死死地堵住我嘴。 给我呛得鼻孔窜酒,我弯着腰猛咳了一阵,蜜蜜在一边拍着我的背:“说了不让你喝太急,你不听,呛着了吧。”我最后只能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谢谢。”这厮不会是看过满清十大酷刑吧,怎么这么多折磨人的招? ------------ 第十一章 解大美女 正当我被围攻呢,孙承海推门进来了,他今天也喝的有点多,走道开始发晃了,袁雪瑶在一边扶着他。我就纳闷了,怎么女的酒量都比男的好? 孙承海挨桌敬酒,到我们这桌了,都是自己人自然话更多:“来哥几个,都不是外人,尤其是小崔,今天你是大功臣,今天很成功,但我相信只要兄弟们在一起,齐心协力明天更成功,喝!” 我们都端起酒杯陪着他喝了一杯,他把胳膊架到我和童力的肩上:“兄弟们,走跟我去给部长他们敬几杯酒。” 我面露难色:“我压根不认识他们,就不去了吧。” 孙承海一摆手酒气都吐我到我脸上了:“喝一杯不就认识了吗,多个朋友多条路,对你以后有好处。” 蜜蜜在一边:“闯闯早去早回啊。” 袁雪瑶一直在旁边劝他少喝点,可她自己可是一杯没落下。这也是一位酒中女豪杰,她一干杯的时候就要抬头,一抬头胸部就要往上挺,我们咳咳就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孙承海拉着我们几个走到那个中包,这里面做的都是学生会的大小头目,而我前面也说过对学生会没什么好感,看见他们那虚伪的样我就想吐。 他们看孙承海进来:“承海回来了。” 叫的那个亲热,孙承海:“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几个兄弟。” 部长站起来:“来,大家都坐,承海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我呸,老子压根就不认识你。 孙承海挨个介绍我们:“这是魏小千我们的键盘手,我们乐队的大才子。” 魏小千脸腾地就红了:“别,大哥你可别损我。” 部长:“能在你们乐队的都是才子,你也别太谦虚了。” 这话说的有水平,都夸了一遍,但也没特地夸谁,谁也不得罪,能当上部长的果然都不简单。 孙承海一指小黄:“这是黄兴,跟黄花岗起义的黄兴同名同姓,我们的吉他手。” 小黄又跟这帮人打一遍招呼,然后是介绍童力和二哥。最后就剩我了,孙承海胳膊还架在我脖子上呢,他把我往前一推:“最后跟大家隆重介绍,今天我们演出能这么成功,崔闯占首功,今天的二胡就是他拉的。” 这回屋里就跟刚才气氛有点变了,刚才大家都是客气的打个招呼,这回都呼上来了,跟看见稀有动物似的。 “哎呦,你就是信息第一才子,在下团协会的,我叫王安庆,幸会幸会。” 一个眼睛男上来跟我握手,我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王哥,幸会幸会。” 刚才大家都只是打个招呼意思意思,这回都主动上来跟我握手,但我知道这帮人跟我这么热情,根本不是想跟我套近乎,他们就跟在公园逗猴差不多,这回终于逮着活的了,都想上来马萨两下。我也不好意思得罪他们,只好跟他们一起斗,我就当哄孙子了,要说闹着玩你们还真闹不过我。 部长上来端着一杯酒:“来我敬崔首长一个,今天首长在台上可是真威风啊。”你看人家多会说话,叫我崔首长,可解雨宜那个女人见了我就叫人渣,怎么能把首长和人渣相提并论呢?同样是学生干部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我:“别介,那都是同学在那瞎起哄。” 部长:“也不能这么说,能让一帮人起哄也是种能力,教导主任还跟我夸你呢,说你号召力特别强,有机会要见见你。” 完了,被教导主任盯上了我还有好吗?我吓的手一哆嗦,酒杯掉地上摔得细碎,把部长的西服裤子崩湿一片,皮鞋也喝了两口。我看他面露心疼之色,但又不好意思发作,心中暗笑:长年打雁今天被雁啄了眼吧,你个小家巧还想斗过我老家贼? 我连忙给他配不是:“不好意思,失手失手。” 部长装作没事的样子:“小事,小事,教导主任是真挺欣赏你,没别的意思,你看你还吓够呛。” 我表面也挺不好意思的:“是我误会了,那个我先上趟厕所,你们接着喝。” 说完尿遁走人了,这个部长可不是简单的东西,我就生怕他再说什么,天下英雄唯君与*尔,我手上可没筷子就只能往地下坐了。其实我也是真想上厕所,憋半天了。 拉屎尿尿乃是人生的两大快事,那种感觉一泻千里、气贯长虹,我身子一抖水闸打开,一股黄流奔腾而下,怎一个爽字了得,恩,就是味有点大,最近有点上火。 我从厕所出来嘴里哼着小曲:“你说让我来啊,谁他妈不愿意来啊,哪个犊子,咦?”我看见拐角处一个阴暗的角落,蜷缩着一个人,隐隐约约的穿来啜泣的声音,我定睛一看,这不是解大小姐吗? 哎!痴情女子无情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没有不败的爱情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啊。这种事情我也不好管,就当没看见吧,我转身刚要走,就听角落里那主开口道:“你给我站住,看见女生哭也不安慰一下,你有没有人性。” 我无奈的又折回来向她走过去:“不是我没人性,主要是咱形象不好,容易被人误会。”解雨宜把手伸过来,我以为她要打我吓得往后一躲:“过来拉我一把。” 由于我今天吃过蜜蜜的苦头太多,总感觉女生都不怀好意,尤其是漂亮女生:“你自己就站起来呗,咋的腿坏了。” 解雨宜瞪了我一眼:“让你拉就拉哪那么多废话,我蹲的腿麻了,站不起来了。” 搜得死内,我拉住她光滑、柔软的玉手:“早说嘛。” 解雨宜站起来活动活动双腿,坐了几个深蹲,看得我全身充血。解雨宜也毫不介意:“好看么?不就是几块肉吗?就能把你们迷成那样。” 我点点头:“当然能,必须能,要不然那是性无能。” 解雨宜伸手要掐我的脸,发现我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这是咋整的?”,不提我还好点,一提我这脖子又发疼:“哎,一言难尽。 ”解雨宜一摆手:“那就别说了,反正我也不会同情你。” 我,我靠,我本以为我小崔就够毒舌了,骂人从来不带脏字,而且对方还以为我夸他呢,号称温柔一刀,出道这些年未逢敌手,骂人无数。可没想到今天才知道高人之上有高人,这厮境界比我还高,完全不给你出刀,不对,出招的机会。 解雨宜挖苦我:“你今天风头出的大啊,全校都知道你了,信息第一才子崔闯。” 我叹息一声:“人怕出名猪怕壮,我终于知道高处不胜寒是啥滋味了。” 解雨宜冷哼了两声:“蜜蜜怎么不掐死你个人渣。” 我心中一惊:“你怎么知道?” 解雨宜微微一笑,显得很是阴森:“现在上学校贴吧,有个置顶的帖子,黑大显身爆力美少女,狠打臭流氓。你虽然挡住了脸,但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下面那个是你,你现在老火了,你猜我要是把你给举报出来是啥后果?”。 我靠!不会吧?哪个贱人干的?我哭丧着脸:“大姐,我错了,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解雨宜摸摸我的头:“小渣好可怜啊。” 我看她眼睛通红泪迹未干,心中感慨,这女的也不容易,拿出纸巾递给她,于是收起嬉皮笑脸:“现在不难受了吧,擦擦吧,心相印的,一块钱一包。”本来挺温馨个画面就让我这一句话个破坏的细碎,我是越来越佩服我自己了。 解雨宜伸手抢过纸巾:“你能再扣点吗?”,说着也不客气高跟鞋踩着地板,往洗手间走去了。 解大美女在洗手间里整理一下容颜,出来之后之前的颓败一扫而光,又是一条好汉,我呸,美女。 我欣赏了一下:“恩,解大美女又复活了。” 解雨宜不屑的白了我一眼:“外在美不算什么,主要是女人要自信,自信的女人才最美。” 我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凤姐是天底下最漂亮的。” 解雨宜脸一沉:“你成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我嘿嘿一笑:“哪敢啊?对了刚才有个事忘告诉你了,那面巾纸是我上厕所剩下的。” 说完我赶紧就跑,解雨宜一声尖叫:“你个王八蛋,我杀了你。” 我跑回包厢以为这回安全了,刚在沙发上坐下没多久,就听门咣的一声被踹开,一个好听又不失肃杀之气的声音传进来:“崔闯,你个王八蛋,给我出来。” 解雨宜怒气冲冲走了进来,四下一看:“崔闯呢?让他给我滚出来。” 此时我正在沙发后面猫着呢,我在那祈祷她看不见我,她看不见我。屋里本来挺热闹的,这回安静下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认识解雨宜,看解雨宜怒发冲冠的,还点名要找崔闯,这是什么情况? “雨宜姐,崔闯他不在,刚才和孙哥他们出去了。”是蜜蜜的声音,我心说这小妮子终于做了一件好事,要是我能躲过一劫,我决定我原谅她,要是我躲不过。。。估计我也就不用做决定了。 解雨宜大声道:“不可能,我刚才还看见那王八蛋进这屋了呢。” 就听有个女生搭茬:“雨宜姐,崔哥他把你怎么了,你气成这样。” 哇哦考,这女的未免也太狠毒了吧?这不火上浇油呢吗?我在心里问候她祖宗一百零八代,各种直系的雌性。我看见解雨宜那被西装紧裹着的小腿,判断她的位置应该跟门口有一段距离,我趁机向门口移动。 解雨宜:“这个不重要,你们到底看没看没见那个人渣。” 蜜蜜:“你这么说崔哥,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 我听见着心里一热,这小姑娘良知未泯,我决定无论死活我已经原谅她了,“虽然他是挺流氓的,但我看他也不敢动你啊。”我差点一口鲜血碰出来了,这也太闪人了,给我搞出内伤了。 屋里的人都憋不住乐了起来,我看机会来了猫着腰靠着沙发挪动着,心里不断的算计着我和门口距离,以我百米二十秒的速度,这个距离她因该反应不过来。一、二、三走你,在生死危机的*迫之下,我的速度达到了我人生中的顶峰,只见一道黑影快如闪电。 我刚冲出门,咣当一下撞到一对大腿,我和被我撞到的那人全都倒地下了,我一看正是二哥,二哥惨叫一声:“哎我草。” 解雨宜看见我就跟狼遇见羊一样,还是饿了很久那中:“王八蛋,我看你往哪跑。” 小黄一脸错愕:“这什么情况?”,我也顾不上解释,从地上连蹬带刨的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就听背后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我一个加速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跑了出去,保安看解雨宜追我,以为我偷了她钱包之类的,就要上前拦住我,我冲着他们摆摆手:“救命啊,杀人啦,大厮剋达。” 推开保安就跑到外面了,解雨宜练过舞蹈平时也经常锻炼,体力不是一般的好,但再好也是个女的,追了一会已经喘粗气了。 解雨宜在后面喊:“王八蛋,你给我站住。” 我也不堪示弱:“你当我傻啊?你个母夜叉。” 大街上的人还以为是两口子打仗呢,“肯定是包二奶让老婆抓着了。”“不对,我看是打麻将被老婆抓了。”众说纷纭。 我正跑着呢,发现后面高跟鞋的声音消失了,我回头一看,发现解雨宜蹲在地上头埋着头、肩膀耸动,不会是哭了吧?不行兵不厌诈,我还是小心点,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身边听到了哭声,不至于吧。我蹲到她身边:“别,别哭啊。” 解雨宜一把拍开我的手:“你们都不是人,都欺负我,王八蛋,人渣。” 我看看周围有几个哥们做贼心虚的转过头去:“我错了,咱回去吧,别闹了。” 解雨宜突然拽住我的手,吭哧一口就咬住了,“啊啊啊,我错了,啊啊”我感觉手指都快断了,疼得我眼泪都快下来了:“我我上厕所没洗手。” 解雨宜甩开我的手,吐了几口唾沫:“王八蛋,诅咒你打一辈子光棍。” 这话可就有点毒了,我看着我那只被摧残的手,上面两排牙印都紫了,我说话都带哭腔了:“大姐,这回你出气了吧,跟我回去吧。” 解雨宜头发一甩:“我跑累了,背我回去。” 我迟疑道:“这影响不好吧。” 解雨宜哼了一声:“你要是不背,我和你没完,杠上了。” 我算是认命了,蹲在地上:“上来吧。” 就感觉背上传来柔软的感觉,一股体香将我包围,几缕秀发落在我的脸畔,有种痒痒的感觉,双臂环绕她的腿弯。我浑身一热,心说这回赚到了,就是这只手废掉都值了,解雨宜催道:“想什么呢?走啊。” 我感觉我全身的战斗力被点燃了,腰也不酸了、气也不喘了、走路也有劲了,我牙根一顶上牙膛,腰间发力:“起轿,哎呦,你怎么这么沉啊?”,起猛了差点把腰闪了。 解雨宜一拧我的耳朵:“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的回宫。” 我们两个刚刚你追我赶的跑出快有一条街,其实这我都后悔,早知道我等等她说不定还能多跑一段。呼吸的空气充满她的气息,刺激着我体内的雄性荷尔蒙,我侧着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把头埋在我肩上、脸上通红,小妮子害臊了。 我们不约而同的保持着沉默,我也享用着美好时光,头一次感觉一条街太短了,应该修的再长一些。到了酒店门口,解雨宜从我背上下来:“还算识相,今天我放你一马。” 我一脸谄媚:“谢太后开恩,希望您老福如东海,凤体安康。” 解雨宜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流氓是没救了。”解雨宜整理一下仪容回到中包,我也回到包厢。 一进门就围上一帮人:“崔哥,你回来了,刚才咋回事啊?”,“误会,误会,闹着玩呢。” “我看雨宜姐那架势不像是闹着玩啊?” “咋的,我非得让她能死?你们就高兴了。” “崔哥我不是那意思。” “散了,散了。” 一屁股坐到蜜蜜的身边,蜜蜜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你可真有能耐,能把雨宜姐气成那样。” 我:“那是,我功夫可不是盖的。” 二哥凑过来:“到底咋回事啊?刚才装那下没事吧?”,看着哥几个都等着我解释,我就把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我没说我碰见解雨宜在那哭,我说她想洗脸问我借面巾纸。 蜜蜜听完后,摇头叹息:“自作孽不可活,我要是雨宜姐非得阉了你。”我一哆嗦,我这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 第十二章 那一夜 大家打打闹闹,喝了半天眼瞅就过晚上十二点了,有的已经回寝室了,有的去网吧组队去玩游戏,而有的还在那喝要决战到天亮,有的则不知所踪大多是一男一女成对消失。蜜蜜到最后也喝多了,我喝的也有点懵,我扶着她走出酒店,网上出租不好打,半天才等到一个。 蜜蜜拽着我的胳膊不放:“闯闯,你怎么不跟我一起走啊?”,我拉开她的手:“我还得回去陪二哥他们。” 李馨雨接过蜜蜜:“别腻歪了,我看着都快吐了。” 我看着她们上了车:“你们小心啊。” 蜜蜜还在那跟我挥手:“闯闯你要乖乖的。” 这小姑娘时而乖巧时而疯癫真不知道那个才是她。我送走了她们就要回酒店接着喝,就看有两个人从酒店走出来,挽着胳膊,我揉揉眼睛这不是孙承海和袁雪瑶吗?我看着两个人情意浓浓,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我打个酒嗝就往里走,刚到门口就听手机响,掏出手机按下接听:“喂?谁啊。” 电话里传出解雨宜的声音:“是我。” 我当时喝多了没听出来:“你谁啊?” “你妈。” “啊,妈啊,这么晚还没睡?” “你个王八蛋,我是解雨宜。” “咦?你不我妈吗?” “少放屁,来314找我。” “314?不行啊,男生不让进女寝。” “你现在在哪呢?” “我现在”我转过身:“在翰林大酒店门口。” “那就对了,翰林大酒店,314。”说完电话挂了。 我当时大脑短路,我跟保安打听:“大哥,问一下,314怎么走?” 保安看了我一眼:“你找314干什么?” 我:“我朋友说在314等我呢。” 保安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啊,你上电梯到三楼,出了电梯往左拐,最里边的那间就是314。” 我:“谢谢啦。” 我跌跌撞撞的找到了314,一敲门就听解雨宜问:“谁啊?”我:“收电费的。” 我靠在门上,我看没人开门:“实在不行换煤气罐。。” 没等我说完,门开了。我一个趔趄栽了进去,摔个四脚朝天,我躺在地上抬头一看,愣住了,我揉揉眼睛,愣住了,我再揉揉眼睛,心说我自己这是没醒酒呢,都出现幻觉了。 就见一个大美女围着条浴巾,头上包着一个手巾,我颤巍巍的伸手摸了摸美女大腿,心中一荡,又白又滑。哎有感觉哎,这梦做的挺真实啊。门被关上了,我还躺在地上拽着美女大腿不放,美女拍拍我的脸:“想要我么?” 我兴奋的点了点头:“想,特别想。” 美女把我扶了起来:“去先洗个澡。” 我心情激动啊,这梦做的太香艳了:“马上就去,你等我啊。”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个精光,一头扎进浴室,打开喷头,任由着水冲刷着我的脸,一时喘不上气低下身子:“咳咳。” 此时我的酒醒了点,我向浴室外面看了一眼,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原来我没做梦。我脑袋一阵混乱,世界观开始崩塌,我该怎么办?此时我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对我说,你这辈子的梦想不就是睡美女吗?马上就梦想成真了,人家都送上门了,你还等什么?而另一个声音告诉我,你不能这么干,这么干你以后还怎么做人?你对得起谁?你会后悔的。 正当我天人交战的时候,“崔闯,洗完了吗?”,有些媚意的声音飘进浴室传进我的耳朵,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 我围着浴巾,心中万分忐忑的走出浴室。解雨宜此时头发散披在如玉的香肩上,若以若现的双峰,修长的双腿横卧在床上。双脸上浮现两团红晕,她冲我嫣然一笑,那笑容有些悲伤:“今晚,我是你的了。” 我身子哆嗦一下:“雨宜,你,你别跟我开玩笑,我。我。” 到了关键时刻,我又有些退缩了。“刷”浴巾从她身上脱落下来,那一刻我彻底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任由着她把我拉倒床上,屋里陷入黑暗之中。 “啊!”我一声痛呼,昨天喝的有点多头特别疼,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准确的说是个春梦。 我眼也不睁问道:“几点了?”,没有人回答,又大声的问:“二哥,几点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我手在床上乱摸找手机,恩,摸到了一个十分滑腻的地方,昨晚遗精了?摸了半天没摸到,我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睁开了眼睛看世界。。。然后我愣住了,我傻眼了,我混乱了,原来,昨天晚上不是梦。 解雨宜早就离开了,不留痕迹的离开了,除了床上的那一滩污秽。我抱着头蹲在地上,沉默了半天,哎算了,反正发生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身上凉嗖嗖的,忘了穿衣服了,我连忙把窗帘拉上。 穿好衣服,洗完脸此时我彻底清醒了,再次拉开窗帘,打开气窗。这间房间正对着大街视角很好,楼下的风情一览无余,我看着熙熙攘攘的车流,看着从酒店进进出出的人们,我想起了昨晚的事,想起了解雨宜想起了孙承海,那个瞬间我明白了,我的心彻底冷了,即使阳光照在身上也不能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 走出了翰林大酒店,刺眼的阳关还是让我一阵眩晕,由于昨天喝太多的酒,所以口中发涩、发苦。我从兜里摸索出一个真知棒,这是那天解雨宜送给我的,没想到一直揣在兜里,我冷笑一下随手把它扔在地上。 往前走了两步,我又拐回来了,从地上捡起了棒棒糖,用袖子擦了擦,又擦了擦,拔开包装放在嘴里,恩,是蓝莓的。我不顾别人看精神病的眼光,摇摇晃晃如同行尸走肉般行走在街上,看着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也许是本能作用,我竟然活着走回了寝室,一推门没开,我哆哆嗦嗦的掏出钥匙,刚要开门,门开了。是大哥,睡眼惺忪穿着大裤衩子迎接我:“老四啊。” 二哥还在床上睡着,听见开门声也迷迷糊糊的醒了,看了我一眼:“老四回来了。” 我沉闷的答了一声:“我回来了。” 说完我就往床上爬,爬到一半二哥腾的坐起来:“老四你咋回来了?”,他当啷一嗓子给我吓的差点掉下去,大哥脑筋有点慢,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对啊,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整个这个熊样回来了。” 我噗通一声躺在床上,沉默了一下,我用简单的一句话概括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我让人上了。” “啊?”寝室里一片寂静,大哥半天吭声:“老四啊,国家可不提倡同性恋。” 二哥摇头叹息:“我咋就赶不上这好事。” 大哥疑惑了:“你也想同性恋?” 二哥实在是被他打败了:“嗯哪,我也想,要不咋俩凑活一下吧。” 大哥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就你那小身板,两下磋磨死你。”在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声音中,我睡着了。 ------------ 第十三章 美女效应 我再睁开眼睛看世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头疼的要命,寝室就剩我自己了。我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一个号打的。这能是谁呢?我猜多半是打错了,一看时间我*!下午三点了,本来我是想今天回家的,这还回去个毛线了。 我忍着头痛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爸妈我回不去了,我妈问为啥?听见我妈的声音,我当时心就一酸,我想家了,我多想把这两天的事情跟我妈说说,但涉及十八禁我也无法启齿。 我随口胡编个理由,我说这边有事脱不开声,老妈也没细问,嘱咐我几句就把电话挂了。刚把手机放下,手机又响了,正是那个陌生的号码,我心想这人也太执着了,打错号都没发现? 我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里传出个女声:“闯闯,你怎么才接电话啊?”,我滴神啊,竟然是蜜蜜那个小姑奶奶。 吓得我一激灵头也不疼了、心也不伤了:“啊,我睡的太死了没听见。” 蜜蜜:“啊,你怎么样了?”,要是没发生昨天晚上那件事,我听见蜜蜜这么跟我说话,肯定兽血沸腾。 但我现在可以说是心如死灰,我想起张无忌他妈临死前那句话:“越是漂亮女人,就越会骗人。” 我声音平淡:“啊,还好,就是头有点疼。” 蜜蜜:“哦,我也是,都怪你。” 我:“恩,都怪我。”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下:“闯闯,你是不是不开心啊。”这小丫头外表疯癫,实则内心十分细腻。 我:“没有啊,就是昨天闹的有点凶,太累了。” 蜜蜜:“哦,那你现在在哪啊?” 我:“在寝室啊。”蜜蜜:“我也在寝室呢,等下你来找我吧。”我擦!这是什么节奏,难道这几天我犯桃花?怎么平时一个都没有,一来就一个一个往上扑。 我心想反正老子也不吃亏,平复一下心情:“好啊,你在哪栋楼?我去找你。” 蜜蜜笑了一下:“还是闯闯乖,我在16栋。” 我:“好,我去找你。” 在床上坐了一会,然后从床上下来,换了身行头。看着镜子里自己那有些发白的脸,憔悴了,拍拍自己的脸,理了理我那飘逸的长毛寸。 登上我的战靴--列宁一起皆有可能,为了提高自己士气,我哼起了小曲:“你说让我来啊,谁他妈不愿意来?那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啊,你家墙又高啊,转圈是炮台啊,就怕你爹拿着洋炮嗨啊。” 我转了半天,打听了四五个人,才找到16栋。我给蜜蜜打了个电话:“喂,你下来吧我到了。” 蜜蜜惊讶道:“这么快,你等下,我马上就下来。” 我站在楼底下跟傻小子似的,等着马上下来的蜜蜜同学,左等右等等了有半个小时,蜜蜜才从楼上下来。同志们以后千万别相信马上,尤其是女人,因为这个词的时间概念太模糊。 每次在饭馆等菜,老板都说马上就好了,结果等了半天连个菜叶都没看到;每次排队等电影入场,都说马上开始了,结果他妈的给老子看半天洗头广告。同志们在这个交通发达的时代,我估计除了骑自行车之外,就数骑马最慢了。 不过当看到蜜蜜从寝室走出时那靓丽的身影,我心里的不满就全消失,暗叹一声,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上身是紧身的小夹克,下身是包臀短裙、紧身热裤穿着红色的小皮靴,挎着黑色的小包,再配上她那张有些稚气的小脸,整个一个小妖精啊。 这尼玛是在诱惑我犯罪?蜜蜜快步朝我走过来:“等着急了吧。” 我心说,你也知道着急,不过我没敢说实话:“啊,那有的事。”现在都快五点了能不着急吗。 蜜蜜挽住我的胳膊:“走吧,先吃点东西去。” 我心说这是神马情况啊?难道她被解雨宜附体了,我认由她拽着我在校园里横行,在男同学羡慕嫉妒、女同学疑惑惋惜的目光下,浩浩荡荡的走出了校园。 蜜蜜问我想吃什么,我极不靠谱的回答随便,最后我们两个辗转反侧了半天决定去吃可乐鸡翅。 我坐在她对面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也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最后我在女魔头炯炯有神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我投降。” 蜜蜜得意的一笑:“从小到大,我就没输过。” 那天我们在一起度过了温馨、愉快的一个晚上,小魔女似乎是良心发现,没有再出什么幺儿子折磨我,所以我也安然无样的活了下来。逛完夜市后我们就回到学校,我看着她蹦蹦跳跳的如同一只小鹿,走进了宿舍,心中怅然若失、五味陈杂,我刚要转身回寝,视线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整个人僵住了。解雨宜从16栋中走了出来,她也看见了我,但没有那么惊讶,显然她碰见了蜜蜜,两个人很尴尬。 我摸摸鼻子,低头咳嗦一声:“原来,你也住这啊。” 解雨宜也没有了往日的达练:“啊啊,我也住着,你,跟蜜蜜挺好的。”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底没来由的一慌,连忙解释:“没有,我和蜜蜜就是朋友关系。” 解雨宜低着头也看不见她的表情:“我,我还有事,改天再聊吧。” 我如释重负的点点头:“行,改天再聊。” 我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显得有些没落:“那个,你自己晚上出门小心点啊。” 解雨宜背对着我说了一声:“没事,你也早点回去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回到寝室遭受到了盘问,大哥和二哥家里的比较远,所以就没回家。 我刚回寝室大哥上来第一句话就是:“老四,到底谁把你上了。” 二哥*荡的笑了笑:“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我当时心下一惊,难道这厮已经练成了读心术? 大哥问二哥:“真的假的,你说是谁?” 二哥故作高深:“这还不简单,现在属于新婚蜜月,今天他跟谁出去就是谁。” 大哥:“那他跟谁出去了?” 二哥:“我哪知道啊。” 大哥一脸鄙视:“那你还说知道是谁?”趁着他俩在那吵吵,我鸟悄的爬上了床。 五一假期很快结束了,我的生活也回到了正轨,蜜蜜经常拉着我出去玩,让我这个宅男的世界变得精彩起来,只是生活精彩了银子就遭罪了。本来我就不富裕,再加上上次三哥中邪,我又破了一次财,经济上变得有点拮据。男人都好面子,跟小姑娘出去玩不可能总让人家请客啊,那不成吃软饭的了。 为了我心中那可怜的男人的自尊,我的资金链彻底断裂了。蜜蜜知道我家庭并不富裕,但又不想伤我面子,所以每次轮到我请客的时候都挑一些便宜的地方,这小姑娘的心是很细腻的。 别人都以为我们两个在谈恋爱,可实际上我们最多只是拉个手而已,都是她主动拉我的,我可轻易不敢踫这小祖宗。有一次我和她去坐过山车,做完之后我吓的差点尿裤子,腿直打哆嗦,我把胳膊担在她肩上,想让她撑着我点,可她往旁边一闪给我摔个跟头:“姐夫,你别这样啊。” 当时我就中风凌乱了,节*掉了一地。我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关系,因该处于男女朋友和男、女朋友之间,但互相都选择没有迈出最后一步。她不说我也不提,她为什么不说我不知道,我不提是因为我不敢,不是害怕她拒绝我,而是感觉自己完全配不上人家。 我虽然没问过蜜蜜她家是干什么的,但通过她身边的人和平时的穿着、习惯也了解个大概,她生长在单亲家庭,从小跟母亲长大,母亲是个女强人,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家庭条件自然特别好,标准的白富美。 而我呢,一没长相二没钱,标准的穷屌丝,这不是我自贱而是有自知之明,既然是癞蛤蟆就不垫心吃天鹅,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找我的那只青蛙吧。只是不知道这只天鹅怎么想的,偏偏非得缠着我这只癞蛤蟆。 为了拯救我受创的经济,我平生第一次做兼职,上街上给人发传单。以前在街上碰见发传单的,都感觉特别烦恨不得绕开走,可轮到自己发传单才知道其中的难处,我发了半天没发出去几张。 主要是我面子薄,张不开嘴也抹不开脸,眼看跟我一起的徐大眼都发一半了我才发出六张,这要是在规定时间内发不出去是要扣钱的,有人说把传单随便扔哪不就的了,你想到的人家雇主自然也想到了,专门有人在一边看着。 徐大眼看我手里那么厚的传单还没发出去:“师傅,你这不行啊,你得吆喝啊,他不要你也得硬塞道他手里,你看你站在那跟电线杆似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收帐的,我帮你发吧。”我这个掘脾气,我就还不信我发不出去了,说着我把手里传单分给了徐大眼一半。 我心说我也不能拖人家后腿啊,既然想要钱就不能要脸了,扯开嗓子:“来看一下啊,依山傍水风景别墅,买了肯定不后悔,看一下啊。” 一个别墅让我搞的跟推销洗发水一样,我正发着呢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一下,我以为是徐大眼呢:“你这么快发完了?”,我一回头就看一个青春靓丽美少女正笑吟吟的看着我,这么巧竟然碰见蜜蜜了。 蜜蜜旁边还有她室友,我们虽然不熟但也都认识,蜜蜜:“崔哥也开始发家致富了。” 我挠挠头有些尴尬:“这个,为人民服务吗,无论哪一行都得有人干,对不对。” 蜜蜜撇了撇嘴:“发个传单也能说的这么牛,还有多少了。” 我算了算:“我已经发出去快一百多张了,还有六百。” 蜜蜜:“我帮你吧,要不你到天黑都发不完。” 我:“你不是还要逛街吗?” 蜜蜜:“我不去了,赶紧的吧。” 说着跟她室友打了个招呼,她室友小韩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你有啥魅力,能让蜜蜜死心塌地的,行了不耽误你们同甘共苦了。”然后自己一个人走了。 蜜蜜接过传单,甜美清脆的声音:“风景别墅,地段优良,买了之后坐等升值,您看一下吧。”就看一个穿着时尚,长得漂亮,背着名牌包包的女子在大街上发售楼传单。 美女一出手便不同凡响,我刚才发的时候,人家要不是不接,要不是接过去看都不看就扔垃圾桶了,看人家蜜蜜都是上赶着接过传单,接过来还认真的看了看,还有模有样的询问具体价格、地段,尼玛你个穿盗版李宁的装什么土大款? 发了一天的传单,腿站得都直打颤,蜜蜜直嚷嚷着腿疼,领了工钱后我们决定慰劳一下自己,夏天的时候街边大排档比较多。徐大眼说他知道学校旁边一家大排档比较好、还便宜,我问蜜蜜:“吃大排档行吗?” 我的意思不是问她想不想吃,而是问她吃大排档嫌不嫌弃。蜜蜜痛快的答应:“我没意见,走吧,人家都快饿死了。” 我最后拍板:“走吧,哥请你们大排档。” 等我们到的时候,大排档的人都已经爆满了,找个靠边的地方坐下点了些羊肉串、腰子、烤土豆之类的,又叫了几瓶啤酒。 徐大眼主动给我和蜜蜜满上:“来,我敬师父师母一杯。” 我跟他说了我和蜜蜜没那种关系,可他不信我也懒得进去纠正了,其实这么误会挺好的(纯属屌丝心里),蜜蜜也不介意:“好啊,师母干了你随意。” 我却,这小祖宗有发挥英雄本色了,徐大眼明显被蜜蜜的豪气镇住了。 我也拿起杯,一仰脖干了一杯:“徐哥,你可别叫我师傅,这不是折我寿呢吗。” 徐大眼:“我二胡不就是你教我的吗,叫你一声师傅也不过分。” 蜜蜜插嘴:“两个大男人,推来推去的,有意思吗?喝酒。”得,今天晚上还得干倒一个。 果不其然最后徐大眼被蜜蜜喝翻了,扶着电线杆子直吐,我去算下账结果今天算是白干了,还多花二十。我扶着徐大眼,蜜蜜走在我身边也拽着我胳膊不撒手,结果好像是我被她和徐大眼搀着似的。 蜜蜜喝的小脸通红:“闯闯,你徒弟酒量不行啊,喝这么点就受不了了。” 我苦笑道:“你以为谁都跟你那么能喝啊。” 蜜蜜戳我的胸口:“那是你自己完蛋,一个大男人,喝酒比娘们还墨迹。” 我为自己辩解:“我妈从小就告诉我,少吃菜多喝酒,听老婆话跟党走。” 蜜蜜呸了一声:“油嘴滑舌,难怪雨宜姐说你是人渣。” 她一提解雨宜,我本来挺乐呵的心情立刻就犯堵,解雨宜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本来都已经被我锁进记忆的角落里,她这么一说我就又想起那个爽朗、执着的女生,想起那如梦似幻的一晚,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实战啊,以前都是对着“苍老师”,从某种意义上讲我的第一次给了她。 我沉默一下问道:“你和她很熟吗?” 蜜蜜点了点头:“很熟啊,我们开学招新的时候,就是她给我面试的,后来我们就成了好姐妹了。” 蜜蜜忽然把我的脸扳过向她:“你跟我说实话,你和雨宜姐什么关系?” 我当时冷汗就冒出来了,这丫头太敏感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不要露出马脚,要不然我就废了:“我俩普通朋友关系,联谊的时候认识的。” 蜜蜜直直的看着我:“你撒谎!” 我心里一哆嗦,难道她知道什么?不对,这丫头肯定是诈我呢:“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决定以进攻为防守,反将一军。 蜜蜜小嘴一瘪:“现在你还不说实话。” 我看她那样子越发肯定,这小丫头在诈我,以她的性子要是知道我和解雨宜的事情,肯定直接上来就满清十大酷刑伺候了,我继续装糊涂:“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蜜蜜哼了一声:“不就是追人家,被人拒绝了吗,有什么不敢说的。” 我擦!我啥时候追过她啊,天地良心啊,我哭丧着脸:“大姐啊,你可是冤枉我了,她是孙承海的人,朋友妻不可欺。” 我心里,安慰自己,我这是善意的谎言,再说她已经和孙承海分手了,最关键的是她骑得我,不是我骑得她啊。 蜜蜜盯着我半天没看出破绽:“我暂且相信你,不过我会找雨宜姐证实的。” 我扶着徐大眼就没送她回寝室,在岔路口上分手的时候,蜜蜜很认真的对我说:“闯闯,即使你追过雨宜姐我也不会介意的。” 这小姑娘也太执着了,我也很严肃的对她说:“天地良心,我没追过她,以毛主席的名义发四。” 蜜蜜:“你以后也不会?” 我毫不犹豫:“以后也不会。” 蜜蜜:“你要是违约了怎么办?”,我心说没必要这么正式吧,为了哄她,我随口道:“就让我一辈子打光棍。” 蜜蜜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很有诚意吗,好了,我回去了。”说完心满意足的转身回去了。 第一次的兼职就这么洗了糊涂的过去了,我一看这活实在是干不长远,我就去找二哥,二哥在家教中心做代理,我让他给我联系个家教干干。二哥爽快的答应了,过了一个星期后,终于有消息了:“找到一家,一个月1500。” 我心说还挺高:“行啊,几年级的。” 二哥:“初二的,这个孩子除了语文之外都不行,所以你除了语文之外都得给他补,一天一个半小时,具体时间你和人家协商。” 我:“初中的,还不在话下,这孩子说不定是下一个韩寒呢。” 二哥嗤笑一下,我知道韩寒一直是他偶像,我这么说二哥肯定不爱听,二哥:“他要真是第二个韩寒,你就是把他扼杀在襁褓里的人。” 我一想可不是吗?物理、化学、数学、英语及格的韩寒还能称作是韩寒吗?难道说我为了不耽误这孩子成长为第二个韩寒,还不能好好教他? 当天二哥领着我去做家访,雇主家住的地方离我们学校挺远,在火车站附近。家里也不是很富裕,要是富裕的话也不会情我们这帮不靠谱的学生当家教。 雇主家在城郊,坐公交得做半个小时,到了一个叫做红星的小区,小区的住房都是八九十年代盖的,墙壁有的地方水泥都脱落了,墙壁上面都有裂痕了,都快赶上危楼。 我问二哥这地方都破成这样了,他们怎么还不搬走啊?二哥说现在傻子才搬走,都等着拆迁呢。 防盗门都瓢愣了,压根管不上,这也给我和二哥省事了。我说这小区不得经常丢东西啊?二哥又为我解惑,小偷一般不来这,没啥偷的。我和二哥爬上四楼,看着门上的门牌,401、402恩这个没牌的就是403了,二哥开始敲门。 等了一会门开了,一个穿着画格子衬衫的中年妇女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她很白!不是一般的白是惨白的白,身材高瘦,长得很清秀,白天看着很不错,要是晚上吗?呵呵,估计就有点惊悚了。 二哥问道:“你是韩红女士吧?”,我却?难道她老公叫李雷? 韩红点点头:“我是,你们是?” 二哥:“我们是家教中心的,今天我们是来家访的。” 韩红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啊,那你们进来吧。”我和二哥走进去一看,本来我以为屋里一定是跟上个世纪陈设一样,才能配上外表的陈旧,可惜我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进去之后,是敞亮的客厅,地板虽然显得有些陈旧,失去了应有的光泽,但是任然擦得很干净。 整个屋子第一印象就是干净整洁,虽然陈设不是有多贵重,但也给人一种很上档次的感觉。我和小伙伴们,我呸,和二哥惊呆了,我们两个看看自己的鞋,一个黑的已经看不出是白色,一个全是灰,都不好意思往前迈步。 “啊,不好意思,我给你们找拖鞋。”到底该是谁不好意思?我俩连鞋都不好意思脱进人家屋。她家实在是收拾的太利索了,搞得我和二哥都不好意坐下来,省拍给人家弄乱了。 我和二哥有些拘束的坐在沙发上,韩红给我们两个倒了一杯水,二哥:“那个,我们今天是想和您谈一下这个补课的事,这是崔闯,他是老师。” 韩红坐在对面:“啊,不是说好了,一个月1500吗?” 二哥连忙解释:“不是价钱的事,那个已经定好了,我们是商量一下具体的时间,和了解一下孩子的学习情况,好做一下教学计划。” 韩红脸上有些尴尬:“我家,小力的学习成绩,不怎么好,除了语文没有及格的。” 我心说就是他学习不好才好呢,要不然找我干嘛?学习越不好提高越快:“没事,既然我们做的是家教,就是负责把孩子学习成绩搞上去的,主要是时间安排,我一般晚上除了星期三之外,都是空闲的。” 韩红想了想:“我一般晚上八点后才能回家,不过每天小力都是五点就放学回来了,要不你每天五点以后来就行,等星期三就算了吧,就当是放假了。” 这感情好啊,不过我嘴上不能这么说:“这哪行,说好了是一天不差的,这不合规矩啊。” 韩红:“没事,只要小力的学习成绩上去就好。”意思就是少那一天没啥,但是成绩要是上不去,你就给我滚蛋。 就这么的谈好了时间,又聊了会天,韩红旁敲侧击的盘问了我一番,看我还算比较让人放心,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互相留了电话之后我和二哥才和韩红告别,出来的时候二哥一直感慨:“真是没想到啊。” 我问:“啥没想到啊?” 二哥挠挠脑袋:“没想到,韩红她们家那么利索呗。”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那么懒散,其实我也没好到哪去,五十步笑百步吧。 回去之后,我请二哥吃了顿麻辣烫,就算是感谢他了。 二哥吃完后吧唧吧唧嘴:“老四啊,你说二哥平时对你咋样?” 我心说这是有事啊:“那还用说,跟亲兄弟似的。” 二哥拍拍我的肩膀:“那你觉得二哥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你张的又矮又搓,笑的十分猥琐,看见漂亮妹子就好搭讪,迈不开腿,上课爱偷看女老师的胸。。。我又没说实话:“英明神武形容二哥你,那都有些委屈了,你就是关二爷的化身啊。” 二哥满意的笑了笑:“别说的那么夸张,其实我也感觉我不错,但我一直有个遗憾,就是没有找到一个适合我的红颜知己。” 我明白了!我:“那是你眼光太高了。” 二哥:“以你跟蜜蜜的关系,让她帮我介绍一个好姑娘,没问题吧,二哥不为难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我呸,你丫就是鸡贼,你这么说我好意思为难吗?可我还是大包大揽:“没问题,绝对没问题,这点小事蜜蜜肯定给我面子,给你挑个最好的。” 二哥微微一笑:“不愧是我兄弟,不过这事你别让大哥知道。” 我挠挠脑袋:“咋的啊?” 二哥:“我想给他个惊喜。” 我睁大眼睛,故作惊讶:“原来你是想给大哥找一个啊,二哥你太仗义了。” 二哥气的鼻子都歪了:“我是想气气他,省着他天天打压我。” 我搂住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打是亲骂是爱,其实你跟大哥挺合适的。”说完我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开了。 ------------ 第十四章 魂斗罗 本来我当家教的这件事没告诉蜜蜜,就是怕她给我捣乱,可没想到二哥这个狗汉奸,为了巴结蜜蜜竟然把我给卖了。作为一个老师我要给学生一个严肃的印象,以方便我开展工作,可我在蜜蜜这个女魔头面前完全没有尊严可言啊! 蜜蜜小嘴一撅:“说,你是不是想瞒着我去摧残祖国花朵?你太没人性了,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这个无语啊:“大姐,小力是个男孩。” 蜜蜜一吐舌头:“啊?那,那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了,万一你把人家孩子教坏了,世界上不又出现了一个大坏蛋。” 合着我就是一个大坏蛋,这评价也太低了,怎么也得是高素质流氓,斯文的败类,社会的蛀虫啊。 我和蜜蜜有一个十分稳定的决定方式,凡是意见一致听我的,意见不一致听她的。无奈只好带上这个小魔女,我看着蜜蜜穿着职业装,礼仪部迎宾穿的紧身小西服从寝室楼出来,我当时大脑一阵眩晕。你这是闹哪样啊?职业诱惑吗?到底是谁想教坏小孩子? 蜜蜜原地转了一圈,弱弱的问我:“官人,我美吗?” 我鼻血都快流出来,夏天本来就热,这下怒火冲心,我估计两瓶王老吉都不当事:“恩,你美,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蜜蜜切了一声:“你撒谎,人家可没有那么好的身材。”这小姑娘就喜欢含沙射影的,身材比她好的自然是指解雨宜,说起来自从上次寝室偶遇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每次和蜜蜜一起出门,我都会被男同志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剿杀,这次也不例外。 “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鲜花插在牛粪上。” “上天给了你美丽,却没给你一个正常人的审美。”这都哪跟哪啊?我是受害者好不好。 蜜蜜还在那故作羞涩:“官人,他们都看我,搞的人家不好意思。” 我用手挡住她的脸:“这回他们就看不见了,机智吧。”蜜蜜眼珠一转又想出幺儿子,要跟我玩信任游戏,让我装盲人,她给我带路。这不是闲的蛋疼,可惜她没蛋。 我不敢不从,战战兢兢的跟让她拉住我的手,闭着眼睛在路上走。 蜜蜜停住脚步:“道站牌了。” 我手心都出汗了:“玩够了吧,我睁眼了。” 蜜蜜捂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睁开:“不行,我还没玩够呢。” 就听道路上车来车往,等了半天一个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这是公交车到了。蜜蜜拉着我的手挤上公交车,上车的时候我差点绊倒了。 上车之后蜜蜜拉着我坐下,我刚要睁眼睛,就听她趴在我耳边:“别睁眼,这是别人给让的座位。”我凌乱了!行啊忍着吧,这年头难得遇见好心人。 就听有个男的正在和蜜蜜搭讪:“这是你男朋友啊?” 蜜蜜:“他是我表哥,前两天出车祸,眼睛被玻璃扎瞎了。” 搭讪男:“啊,那个,那挺倒霉啊。”我刚要开口骂,你他妈才倒霉呢,老子是正常人啊(正常人也干不出这事)。 蜜蜜一抖我的手,声音有些哽咽:“谁说不是呢,都怪他自己,明明开车技术不好,还非要开车送人家回家。” 搭讪男见我不支声:“那个,他是不是耳朵,有问题?” 蜜蜜:“恩,他先天性失聪。”你就编吧,等会我都成植物人了。 没想到这两个人越聊越投机,还留了个电话,要不是我们半个小时就到地方了,要不非得互相问候一下对方祖宗十八代。就听车上报站,红新村到了。 我自己站了起来,睁开了眼睛拍拍那哥们的肩膀:“你很不错。”然后头也不回的下车了,周围的人都中风凌乱了。 蜜蜜见我脸色不悦,下车后一把从后面抱住我:“闯闯,别生气吗,我就是逗逗他。” 我,哎,最怕她这招美人计,本来还挺窝火的内心,瞬间被浇灭了:“算了,下回别这么调皮了。” 蜜蜜点点头:“恩,我听闯闯的,乖乖的。” 说完就往前走,我拽住她的胳膊深情的对她说:“蜜蜜,你走错方向了。” “啊!”一声惨叫,都怪我这自作孽不可活啊,胳膊算是又废了。 蜜蜜踢了我一脚:“开路,八嘎。” 我一哈腰:“嗨,太君。” 我在前面开路的干活,蜜蜜跟着我走进红星小区,看着那惨不忍睹的房子,不由得仅仅靠着我的肩膀:“闯闯,房子不会倒吧?” 我安慰她:“放心,要死也一起死,不会抛下你的。” 蜜蜜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一般汉奸跑路最快。” 我经历的千辛万苦,再次来到了韩红家的门前。举起手叩打房门,支呀呀房门打开,恩?没人?我一低头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小朋友,正仰着头看着我们两个:“你们找谁啊?” 蜜蜜笑着跟他打招呼:“嗨,你是丁力小朋友吧?” 那小朋友戒备的看着我们:“我是,你们干什么?” 我却这小子还挺警觉,看他样子瘦小,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方寸小头一双小眼睛黑亮黑亮的,是个小帅哥:“我是你的家教老师,我来给你上课的,你妈妈没跟你说吗?” 小寸头迟疑了一下:“我问问妈妈,你们等一下。” 说完关上门蹬蹬跑进屋里,蜜蜜一脸错愕:“我们貌似被当成坏人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太君,我们确实被小朋友当成坏人了。” 不一会门又被打开了:“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尽量把表情放缓,显得亲民一些:“我叫崔闯,是你的家教老师。” 小方寸犹豫一下还是开门让我们进去了,蜜蜜进门之后‘啊’了一声,我看她那表情不禁心里有些暗爽,原来这世上还有能镇住小魔女的事情。 我直接脱了鞋也不穿拖鞋,光脚走在地板上:“进来吧,太君。” 韩梅家的厨房很宽绰,我们就决定在那里上课,小方寸放下了饭桌,铺上了桌布,把小书包拿出来。 搬过来三个凳子:“老师我给你们倒点水去。” 这孩子是真懂事啊,我在这个年龄还是看见人直躲得状态,你看人家完全是小大人:“不用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蜜蜜在旁边看着小方寸:“小力,好有型啊。”看着她眼里都冒出小星星了,难道这厮有恋童癖? 小力板着小脸警惕的看着蜜蜜,半响说了一句:“你管好你老婆。” 我却!当时我世界观就颠覆了,像小力这个年纪不是刚刚情窦初开,看见美女姐姐就不自觉的羞涩脸红吗?怎么现在的孩子竟然是如此的开放? 蜜蜜显然也被打败了,看见她吃瘪的样子我就心中暗爽,我咳嗽一声:“小力,那个你想要先学哪门啊?” 小力皱起了小眉毛,从书包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摞书,翻了半天翻出一本初中数学书,道:“先学数学吧。” 我翻开了那本初中数学书,话说我压根就没备课,想这小小的初中数学能难得住我? 我大致的看了一下,问小力道:“你方程学的怎么样啊?” 小力道:“老师讲课的时候能听懂,可一道做题的时候就不会了。” 搜得寺内,这种症状很常见,属于实战经验比较差。 蜜蜜凑过来道:“放心,姐姐一定回把你教会的,让你成为数学奇才。” 小力扫了她一眼,啥也没说但是意思不言而喻,显然认为蜜蜜再吹牛*,我呸,吹牛皮。蜜蜜三番两次的吃瘪,脸色有些发黑,我生怕她发飙把小力拉出去ko了,那我就蛋疼了。 我安抚蜜蜜道:“蜜蜜老师,你的级别太高,我来就成了,等我有不会的再请教你。”蜜蜜得到台阶下后,跑到客厅的沙发上去耍手机了。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感觉很是好笑还有可爱。 小力在一边道:“老师,你老婆走了,我们能上课了吧。”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老脸通红道:“我们开始上课吧。” 大家都知道,上学的时候老师就向着聪明的学习好的孩子,有什么好事都可着他们先来,等那些学习不好的咋看都不顺眼。 以前一直认为老师这种做法有失公允,学生就应该一视同仁,不能因为学习好坏来差别对待。可今天我有些了解老师的心情了,小力这孩子肯定在学校不受老师待见,起码是数学老师。 讲通一道题后,再变个形式他就不会了,我给他耐心的翻来覆去的讲解,可这小子实在是天赋惊人啊,竟然是传说中的榆木脑袋。搞的我有些烦躁,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这些东西老师将两遍我基本就都会了。 眼看上了四十多分钟了,我放下手中的笔道:“小力,咱们中场休息一下吧。” 小力也长出了口气,小脸有些沮丧的看着我道:“老师我是不是很笨?”,我一听他这话,心里一阵内疚。可能是我有些焦躁让他感觉自己拖后腿了。 我怕挫伤他的信心连忙说道:“没有,当年我上学的时候比你还笨呢,等你以后上了大学这些自然看着就简单了。”小力抿着小嘴点了点头,趁着他上厕所的空档,我走到客厅,看看蜜蜜那个小魔女在干什么。 可我一道客厅确实发现蜜蜜不见了,不知道这个小魔女又出什么妖蛾子,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喊。我找遍了卧室厨房,都没有发现蜜蜜的身影脑袋顿时嗡了一下。我慌了神了,这时有人在我的背后拍了一下,我吓得一激灵等我回头发现是小力。 看着小力那有些木讷的小脸,我没来由的感到一丝的恐惧,道:“那个小力啊,你看没看见刚才那个姐姐啊。” 小力摇了摇头道:“没看到。” 我有些焦急的搓了搓手道:“那你赶快跟我找找啊。”我们两个又把整个房间找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找到。我掏出手机拨通蜜蜜的手机,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音。 我听见一个声音似乎是从客厅道厨房的拐角处传出来的,小力的脸色一变忽然一把打掉我的手机,一拳打中我的小腹。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然是这么大的力气,我痛的直咧嘴,慌忙道:“你要干什么?” 小力的眼睛向上翻,露出了白眼仁,咧着嘴冲我笑了笑,无比的阴森。 他抱住我的大腿,瘦小的右腿在我的左脚上一钩,我身子站立不稳一下摔倒在地,好在地板是木质的没有将脑袋摔坏。小力顺势将我的双手搬在背后,我奋力的挣扎,可他那瘦小的身子如同铁铸的一般,我实在是挣不脱。 这时看见贴近厨房的木立柜缓缓向一边滑开,就像无数次出现在电视剧和电影里的镜头一样,一个隐蔽的空间出现在我的眼前,一股诡异而又压抑的气息从那个空间释放出来,昏黄的灯光从里面延伸出来,一个穿着格子衬衫、面色惨白的妇女走了出来,不是韩梅是谁? 顿时我就被恐惧淹没了,张大了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梅吃吃的冲我笑了笑,有些神经质,道:“小崔老师,吓着你了。” 我战战兢兢的道:“你想,想干啥?我身上,一分钱没有啊。” 我说话都有些带着哭腔了,此时我趴在地上仰视着韩梅那高挑的身子,感觉就像是一个高大的人皮骷髅。这一系列的变故来得太突然了,刚刚我还坐在厨房给小力上课,可现在却是被人压在身底下,面临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情况。 韩梅没有回答我,从那个暗室里拿出了一根绳子,我看见她要将我绑起来,不由得亡魂大冒。我想起那些恐怖的传闻,我一没长相二没钱,唯一值钱的就是身上的器官了。难道她要把我肢解了卖器官? 我拼命的挣扎,连挠人的招式都用了出来,小力见我不老实,一拳打在我的后背上,我眼中顿时冒出了金星,胸腔中一股血腥气上涌。韩梅将我五花大绑的捆好,和小力一起把我抬进了那个密室。 一个十平方大小的空间,一个黑色的供坛,一盏昏暗的吊灯。我看见蜜蜜已然被捆了起来,我大喊了几声:“蜜蜜,蜜蜜。” 可蜜蜜没有回应我,我顿时如坠冰窟一般,一个可怕的念头占据了我的心灵,一股愤怒充斥我的脑海,我大声吼道:“你个婊子,你把蜜蜜怎么了?” 一个响亮而又结实的目光打在我的脸上,这是小力打的,顿时血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小力还想要打我但被韩梅拽住了,她此时也面若寒霜,直勾勾的看着我道:“你竟然敢骂我。” 这声音和她昨天那温和爽朗可谓天差地别,饱含着怨毒和寒意,听的我直冒凉气,但我此时担心蜜蜜的安全也顾不上害怕了,“呸”了一声道:“你把蜜蜜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的。” 现在我也只能寄希望于法律的力量来威慑她,至于法律的力量会不会保佑我这个从来都不等红绿灯过马路的人,就看天意了。 韩梅笑了,笑的很诡异、笑的很凄惨:“法律?这世上有过法律吗?啊!” 她拽住我的衣领子,冲着我不断的咆哮,面部扭曲而又狰狞:“你说,这世上有法律吗?那都是用来为难我们这些穷人的。”看来这还是个大龄女愤青。我不由的心中苦笑,没想到适得其反了。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索性我就喝出去了,但我实在是不敢看她的脸,那张脸在昏暗的灯光的配合下就像是夜叉罗刹一般。我偏过头道:“好,既然我落到你手里了,你就划下道吧,你到底想咋的?” 韩梅那冰冷皮包骨的手抓住我的下巴,阴测测的道:“放心,我没有伤害这个女孩,她完全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只不过是想找你借点东西。” 我一听蜜蜜没有事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不过一听她说要找我借点东西心又提到嗓子眼,看着一边如同小鬼的小力,我颤抖着问道:“你,你想借啥?” 韩梅从供桌上拿起一把小刀,靠近我的脸,低低的道:“跟你借命。”完犊子了,这回我算是折了,临死前我还不忘了臭贫两句:“你玩过魂斗罗吗?借完还能还吗?” 她伸出右手抓住我左手的手腕,小刀用力的一划我的手掌顿时鲜血流了出来,然后她又拽过小力的手一刀划在他左手掌。我惊讶的发现小力流出的血竟然是黑红色的。小力伸出他的左手紧紧的抓我的左手,我一阵疼痛腾的脑袋如针扎一般,一股冰冷黏糊糊的很恶心的感觉从伤口处传来。 我见小力此时眼睛又翻了过来,只是黑色的瞳孔放大,好像丢了魂一样。我想甩开他的手可却被死死的钳住,看这种情形多半是要搞什么邪恶的仪式,这个世界上人们接触的大多事物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仍有一小部分和人类未曾接触的部分是违背科学常理的。 譬如某些灵异事件,人们把它们归为封建迷信的范畴,但古老相传的一些事物有些真的是含有匪夷所思的力量。子曰:“不语怪力乱神。”但孔子从来没有否认过怪力乱神的存在,只是说不讲而已。 一条红色的长线将我和小力的手绑在一起,仿佛达成了某种莫名其妙的联系,一股微弱而又清晰的感觉萦绕在我的心头。那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的虚无,连黑色都被吞没的虚无。在一股引力的作用下,我的思绪被不断向那片虚无牵引。 韩梅跪在供桌之前,三叩九拜口中念念有词,取下了一个吊坠,一个狼牙形状的黑玉吊坠。“啊”,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个吊坠将我和小力的手一起刺穿了。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顺着我的手掌向我的手臂扩散。 我认命一般闭上了双眼,耳边还环绕着韩梅那如泣如诉的低语,就当我的意识快要被淹没的时候,一股强大念头降临在我身躯。我身子不停的颤抖,颤巍巍的开口道:“请,常大仙上身。”这是我第二次请常大仙上身了,毫无悬念的我又昏了过去。 ------------ 第十五章 中南海保镖 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蜜蜜的背上,她瘦小的身体正费力的拖着我走下一个、一个台阶。 “蜜蜜“我轻声的唤了她一声,结果她吓得一哆嗦,险些把我从台阶上摔下去。还好我反应够快,即时抓住了栏杆,才没落下个粉碎性骨折。 蜜蜜又惊又喜的道:“你醒了!“ 此时我感觉身体十分的虚弱脑袋晕乎乎的,双腿还有些发软。我苦笑一声:“还行吧,赶紧走。“ 蜜蜜扶着我跌跌撞撞的出了红星小区,我惊奇的发现左掌被韩梅刺穿后,竟然没有留下任何伤口,只不过上面的血迹还在。 两个人不敢做停留,打了个黑出租灰溜溜的赶回学校,下了车看见我们熟悉的校园和周围进进出出的人流,虽然不认识但也感觉亲切。等我们心情平复后,回想起今天的经历实在是匪夷所思、惊心动魄。 我问蜜蜜是怎么被韩梅抓住的?蜜蜜说自己正坐在沙发看韩剧呢,忽然有人从背后用毛巾捂住她的口鼻,然后就昏过去了。 这该死的韩剧,不仅仅掉智商还减弱人的警觉性。将来中韩战争时候,韩国空头几百吨韩剧光碟,然后,朝鲜出现了大量盗版。。。咳咳,有点跳线。 蜜蜜醒来后发现韩梅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小力趴在地上一声不吭。而我正躺在外面的沙发上,她也不敢多想背着我就从韩梅家逃了出来。 我们去小力家的时候是下午五点,等我们逃回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了,天色已黑。我把蜜蜜送回寝室后,自己也急匆匆的赶回去,现在感觉时时刻刻都有可能有危险发生,只有回到宿舍才能给我一些安全感。等我回到宿舍先去洗手间把手上的血渍洗掉,然后回到寝室。 推门进去后发现哥几个都在寝室,二哥问我:“老四,今天补课怎么样?“我心说自己差点交代在那了,你说咋样? 可我不能实话实说,一来这事太玄乎;二来这是二哥帮我找的差事,要是让他知道事情,他肯定会后悔自责;三来我最担心的是,“我“是不是失手把韩梅母子打死了?虽然不是我想打死他们,但身体确实是我的,以现在的刑侦能力来看我估计是没跑了。 我故作镇定:“挺好的,一切正常。“ 哥几个打了会扑克,等晚上关灯了才爬上床睡觉。不过我一晚上心绪不宁,输得一塌糊涂,喝了不少凉水。大学的时候我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那就是不叠被子。 上床后才脱衣服,经常一不注意手机从兜里掉出去摔倒地上,我上一个山寨战斗机就是这么摔坏的,所以顺应天意就换了新一代的山寨战斗机。 自从换了新手机后我就吸取了以前的教训,每次脱衣服之前都检查一下衣服里有没有东西。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几十块钱、一张公交卡,本来我以为衣服里应该没东西了,可等我脱外衣的时候却有一件事物掉在我的床上,那是一个穿着红绳的黑色的狼牙形状的古玉。 登时我脑中的睡意全无,即便现在是夏日的温度也不能让我感到一丝温暖。我这人还有一个毛病一激动、一紧张害怕就想上厕所,偏巧我今天晚上又喝了不少凉水。感觉小腹涨得慌,一股势不可挡的尿意袭来,伸头一看楼道里灯光昏暗,心里害怕打哆嗦,不敢一个人去出恭。 二哥住在我对铺,我鸟俏的问他:“二哥,睡了吗?“ 二哥闷声道:“没睡呢?怎么了?“ 我有点抹不开面子:“那个,上不上厕所?“ 二哥爬了起来下床后一声不吭开门出去了,我见他这么痛快的答应了还有点诧异。按照国际惯例,二哥会敲诈我一番。 不过我当时尿急,见二哥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我也赶忙爬下床跟着二哥出去了。 宿舍是每个楼层两个公共厕所,东西各有一个,我们寝室位于中间位置,每次上厕所都要纠结一下,到底去哪边?可今天二哥一言不发的就往西走。 到了厕所后我就急不可耐的跑了进去,掏出作案工具对准小便池就开始新陈代谢。吃喝拉撒是人这一辈子必须的,无论高官富甲、黎民百姓,你是白富美还是高富帅都缺不了。 我认为拉屎尿尿是人生的两大快事,每次都有种一泻千里的感觉,每次尿完尿都不由自主的抖三抖。我自己猜测可能是为了把兄弟上残留的液体甩掉。 “尿完了?“,一个声音突兀的从我背后响起,我吓得差点叫了出来,可想到此时大家都睡着了,我要是叫了出来可能死的更惨,我就忍住了。颤巍巍的回过头一看,“卧槽,二哥吓死我了。“ 就见二哥直愣愣的站在我身后,我一回头险些亲到他。二哥脸色平静,凭空的似乎多出一股威严来,与他平日猥琐、鸡贼的光辉形象完全不符。他仔细打量我,好像第一次见到我一样。你想想你就穿着一条内裤,被另一个就穿一条内裤的男人盯着看,作何感想? 当时我鸡皮疙瘩就起来了,难道二哥有特殊癖好?二哥此时的眼神十分犀利犹如鹰鹫一般,半晌道:“你是萨满传人?“ 我一听二哥的声音心就凉了大半截,二哥是湖南人口音,“是““四“不分。刚才那句话要是他说应该是“你似萨满传人?“一听就能听出来是南方鸡贼。可此时他的口音是纯正的北方口音,比大哥还北! 只有一种可能二哥是被上身了,我吓得退后两步险些坐在小便池里,辛好我抓住两边的隔板才使我最后一条内裤幸免于难。 二哥冷笑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萨满传人竟然如此脓包。“ 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受不了别人杠我,我挺了挺我排骨瘦的身躯:“谁,谁说我脓包的?你啊,煞楞从我二哥身上出去,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我摆出了一个经典的姿势,左臂竖在胸前,右臂架在左臂上成十字,你丫再嚣张我就代表苍老师消灭你。 二哥嗤笑了一声,左手冲我一指也不见有别的动作,我就感觉头脑一阵眩晕、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跟坐过山车一样,当时我第一感觉就是…地上好凉快。 这回真是给我吓屁了,人家就一手指头把我撂倒了,这得是多猛的鬼啊!二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到底是不是萨满传人?“ 我连忙点头:“算,算,算是吧。我师傅领我摆过堂口。“ 二哥道:“那你就算是萨满传人了,我找你是有事相求。“ 我一听有求于我,心里几开始打鼓了,这老妖怪不是也找我借命吧?现在魂斗罗又火起来了吗?我今天是不是踩狗屎了,这么他么的倒霉!可转念一想,事已至此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就爽快点:“有啥事?说吧。“ 二哥:“此事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这事要从元朝说起……“我靠这还叫长话短说。 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只穿着一条内裤的男人,在厕所里讲述一段辛密。我就跟听神话故事一样,听“二哥“讲完来龙去脉。感想就是我要是把它当真事我他妈就是疯子,但残忍的事实告诉我这确实是个真事。所以我处在半疯半醒之间,俗称二傻子。 这也太玄乎了吧!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有一丝激动,老子难道也要走上都市小说中平日灭美的道路。我咽了咽口水,定了定心神:“这事我可以帮你,“我心说不帮成吗?“但你关键时候得帮我一把。“ 二哥立刻点头:“放心,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有损阴德的事我们都会帮你,击掌为誓。“ 二哥抬起左手,我也伸出左手两掌相击三次。二哥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后指了指我,我将左手握拳放在胸口,右手碰触额头,又放在嘴上。 他的意思是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我埋在脑子里、藏在心里永远不说。 就这样,在二十八栋五楼西面的厕所里,我穿着一条内裤,达成了影响我一生的协议。二哥的身子一晃,我连忙扶住他,见他目光呆滞半天才回过神:“哎呀,这是哪啊?“ 我趴在他耳边悠悠的道:“这是地狱。“ 然后一声凄厉的惨叫撕破了二十八栋的黑夜。 第二天,二哥鼻青脸肿,二哥的脸是卡的而我是被他打的。而二十八栋从此流传开闹鬼的传说,那天二十八栋西面厕所不见了,而且还传出鬼叫声音。 第二天赶晌午头,我坐在学校的食堂后边的小树趟子里,旁边有一个小土堆,上面插着四根供香。脑子里不断的寻思着昨晚的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我毕竟是吃着东北大米,接受义务教育,深信“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21世纪的大学生。 虽然自身了解一些不符合科学的事实,可这件事情还是在我接受能力范围外的。可想想达成的协议(单方面被达成的),到底该咋整呢?看着那四根供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像是人在抽烟一样,变成灰烬掉到土堆上。证明昨晚发生的不是做梦。 “哎,你嘎哈玩意呢?”一个拿着胶皮棍穿着校警服的哥们走了过来,脸上还戴着个墨镜,估计是《中南海保镖》看多了。 我连忙乎楞衣服站起来了,心里琢磨这可得咋编?我也没法解释啊,说纪念毛主席?这日子也不对啊,再说他不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吗。 这帮校警平时不是坐在门卫室吹牛、打扑克,就是开着车满校园的瞎晃,今天怎么赶得这么寸?校警橡胶棒指着我:“这香是你点的?”语气那是相当的横啊。 我心说你这啥态度,送快递的都比你强,买瓶水人家还在盖上印个“谢谢惠顾”呢,夜总会都开发票了。还没等我说啥呢,上去一脚把插香的土堆踢到了,没烧完的四根供香跟捻烟头一样猜灭了,动作那个熟练。当时我心里就哇凉哇凉的,这下完犊子了,不过也有点幸灾乐祸(什么人性?)。 校警指着我鼻子:“万一整着火了,你沾包还是我沾包,你哪个系的?咋还点香呢?”嘚吧嘚,一顿嘴炮牌机关枪,给我数落的脑袋都干迷糊了。 我心说我就不是新疆的,内蒙的也行啊,要不然能让他这么嚣张。他好不容易喷完了,我一句话都不说转头就走。 他还没完了给后边拽我衣服:“哎,让你走了吗?”手里橡胶棍都举起来,这是要打我的节奏啊,尼玛这我能忍吗? 世界上总有那些中二主义蹬鼻子上脸的存在,骂两句就完了还没完没了。我一拽衣服就要增开,可这孙子拽的这个紧啊,武力一直是我的短板,毕竟咱是走的智力路线,力量成长太低了。 这哥们上来就要拽我脖领子,这我就不能忍了,我伸手一拔楞他。哎!那哥们竟然让我一下拔楞个跟头,我也没吃伟哥啊,再说那玩意是治感冒的啊。那校警没想到我有这么大劲:“你还打人是吧?” 他刚想站起来,不知道咋的又躺下了指着我:“小*崽子,你完了。”说完了就开始满地打滚,在哪捂着肚子喊:“哎呀,快来人看看啊打人了啊,哎呦,疼死我了。” 当时我就。。笑了,尼玛碰瓷也不找个地方,我:“哎,你认识我吗?” 那哥们一愣:“不认识啊。” 听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扭头就走:“打120,记着开发票,回来找我报销。”笑尿,就这地方八百年不过一个人,你在地上嚎去吧,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本来心情挺复杂的,还想感慨一下人生,说不定能悟出点人生真谛啥的。全让这逗比给搅和了,不过我刚才哪来那么大的劲?我可是抓个鸡都费劲,轮会锄头就累挺的选手,就是传说中少爷的身子,那个搬砖的命。 难道是这古玉赐予我的力量?我从脖子上摘下狼牙古玉,对着太阳看了看,就跟我老家河套子旁边的鹅卵石差不多,没啥牛*之处啊。难道说这玩意还是什么含有铀、氕、镭元素啥的辐射物?我基因异变成大力水手了? 真是百撕不得骑姐啊,我正在这走进科学之揭露神秘古玉的秘密呢,兜里手机响了“星矢啊。。”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蜜蜜打来的,按下接听键:“莫西莫西。” 蜜蜜十分配合:“卡萨密达,小闯君在吗?” 我:“小闯似谁啊?介我不认似啊。” 蜜蜜:“小闯就是那个人渣的典范,败类的精英啊。” 我:“就算你夸奖我我也不会开心的。” 蜜蜜:“你昨天没啥大事吧?” 我心说昨天是我二十年人生历程最黑暗的一天,没有之一,可我没敢说实话:“啊,啥事没有,你咋样啊,没吓着吧?” 蜜蜜:“晚上我还做噩梦呢。” 我:“没涝啥心里阴影吧?” 蜜蜜:“现在我看家中年妇女就害怕,中午上食堂都不敢打菜。”可不是吗,食堂打菜的都是大妈。 蜜蜜:“你下午有事吗?” 我:“有节先进思想教育之向党靠拢之我爱马克思。” 蜜蜜:“下午陪我上街吧,我好姐妹要过生日,陪我去买礼物去。” 我一琢磨出去上街也行,不仅能舒缓一下心情,还能锻炼一下我的意志。钢铁是怎么炼成的?你多陪女生逛几次街就领悟了。我:“行啊,陪逛、陪吃、陪喝。” 蜜蜜十分豪气的一笑:“今天你的钟爷包了。” ------------ 第十六章 风神腿 下午我屁颠屁颠的陪蜜蜜去逛街,我们学校在的地方是学府路,北边是哈理工南边是哈医大。学校周边都是学校拉动的产业,但是大家都知道,学生的消费能力并不是很强,甚至说是很低的(除了某些牛人之外)。这边早都被蜜蜜逛遍了,她死切摆列的拉着我要去中央大街。 从我们学校到中央大街那可远了,坐公交就得一个多小时就算快的了。哈尔滨的公交就突出一个字“挤”,赶上什么上下班高峰期之类的,能给你挤成人饼。 我们隔壁的机电院的,有个姐们坐车的时候买了袋完达山放兜里,结果车太挤了,不小心把奶挤爆了,这姐们也够彪悍的,气沉丹田大喊:“挤啥挤啊,奶都挤出来了。” 从此被我们封为g奶神,据江湖传闻此女有几分姿色,但众人慑与其名气太大,光环太强,导致其至今仍是单身。 我们上公交的时候,是前门刷的卡然后从后门挤上去的。我当时就想起g奶神了:“蜜蜜,你兜里带奶了吗?” 蜜蜜没反应过来:“没有啊,你要喝啊。” 哎?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当时门口站着的几个哥们眼神就不对了,猥琐中带着几分*逸*逸中有着几分嫉妒。 蜜蜜反应过来了,魔爪伸向我的腰部。我不闪不避,因为我知道反抗从严、坦白从宽。咬紧牙关眉头不皱一下,头上青筋跳了两下:“好爽。” 车一个急停晃悠了一下子,司机在那直骂:“*,他妈蓝翔开挖沟机出来的吧,会开车吗?”原来是有个富康车正好挡在公交的停车位上了,站牌旁边一帮等着上公交的,车上还有不少要下车的。 司机狂按喇叭,那车也不动弹。不一会的功夫,车上下来个挺年轻的女的。不过由于角度问题我看不清脸。车上又下来个男的三四十岁,穿的人模狗样的身体有点发福,梳个大背头。 上去就拽那个女的包,那女的一甩把包扔了。公交正好堵在街上了,后边一帮喇叭声“前边的,靠边停啊。”“能不能他妈动了。” 男的追着女的死缠着不放,两人在那撕扯,当时我心里那个激动啊。那女的穿的也不多,终于梦想要成真了。车上一帮人都抻着脖子往外瞅,蜜蜜惊叫:“哎,那不是馨雨姐吗?”馨雨?我在脑海中搜索了2秒,终于想起来了。这女的不是舞蹈队里的领队、童力的前女友吗! 蜜蜜看着着急:“司机,我要下车。” 车上还有一帮着急下车的呢“赶紧的啊。” “再不开车门就在车上尿了。” 还有小孩哭了,乱成一片。司机实在没办法,把车门打开了。好在我们靠门站着,要不然下车都费老鼻子劲了。蜜蜜今天穿的是双运动鞋,动作那个敏捷啊,冲上去就帮李馨雨打那个男的。 周围还有一圈看热闹的,其实我也想加入他们的阵营,只不过身不由己啊。我要是袖手旁观,等下就要被围观了。 就见此时三人已经战做一团,如同走马灯一样,九阴白骨爪、无敌王八拳呼呼生风,那汉子甚是威武以一敌二也不落下风。就是没有桌子,要不然我都能站着说一段书了。 眼看蜜蜜体力不支,我冲上前去拉架:“哎,别打了,别打了。哎呦。。” 一不小心被李馨雨的无差别攻击打中,这女的还带美甲,个我脸上挠出一道凛子。 “这关系挺复杂啊。” “这还看不出来吗?那男的找小三,结果老婆找来了。” “你可拉倒吧,是男的找小四,让小三抓着了。” “不对啊,咋还都打那男的呢?还出来个拉架的。” “额,赶紧看打架。” 我这是耗子钻烟筒,两头受气啊。尼玛,老子招谁惹谁了?古语有云:为上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向,要是警察来了做好撒丫子跑的准备。我用我的旁光,我呸,余光一看。 我靠!就看见后边冲上一帮大老爷们,有穿西装戴眼镜的,有穿着“顺丰”快递的,有哥们光着膀子就出来了,那不是公交司机吗? 交战的三个人也发现情况不对了,都消停了。我一拽蜜蜜:“赶紧寮啊,还瞅啥啊。” 蜜蜜反应过来拉着李馨雨跑到一边。富康男还要追,却不知道他已经大难临头。被一帮司机围住了圈踢,我看顶数那个穿西装戴眼镜的斯文分子,踢得最狠嘴里还一边踢一边喊:“风神腿。” 踢了一会,那个光膀子的东北大汉赶紧拦住:“行了,一会交警来了,再踢出人命了。” 我们三个趁机溜走了,蜜蜜问李馨雨:“姐,你咋还跟人打起来了?” 李馨雨这女人,浓妆艳抹的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那老*脑子让驴踢了。” 咳咳,我就当啥都没听着。前面说过,我们学校女生大量外流,我们这些“新生代”根本就无法跟那些“老壮派”竞争。被包养的人到处都有,李馨雨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人们大多数对这些被包养的女大学生,都有一些歧视。爹妈供你上学这么多年了,你上大学就是让人保养得?说她们拜金、物质。 但我认为呢,她们并没有什么过错,每个人对物质都有需求吗,拜金也很正常。而且人家干什么是人家的自由,有没碍着你对吧,人家只不过对自身资本的合理运作罢了。 我要这么说肯定有人会喷我,你丫是不是脑袋让门缝夹了?你是不是让驴踢过?你女朋友让人家上了看你还嘚瑟不?这我就不能忍了,你他么倒是给我找个女朋友啊!我都七手八脚的裸奔二十多年了,现在还没穿上衣服呢。 李馨雨心理素质也够强的,看来和富康男闹掰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和蜜蜜在那有说有笑的:“你们俩是要干啥去啊?” 蜜蜜:“小韩要过生日,我去给她买生日礼物。” 李馨雨:“这好,我包扔了,还得买个新包,一起吧。”说完又瞅我一眼:“闯哥没意见吧?” 我一愣:“啊,没意见。” 有李馨雨在我们自然是不能做公交了,哥们忍痛打了个车,花了我五十多够我吃好几天泡面了。不过有李馨雨在我也轻松不少,她们两个在前面瞎逛,我就跟在后面当跟班。不过着中央大街真不是盖的,两边都是欧式建筑,地上的砖据说有年头了。 哈尔滨有东方莫斯科之称,经历小日本和老毛子轮流坐庄,建设的相当不错。晃悠了两个多小时,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那个,我去歇一会,你俩接着逛吧?” 蜜蜜一撅嘴:“哼,一点诚意都没有。” 李馨雨:“蜜蜜,不持久的男人,不能要啊。”我靠,你咋知道我不持久?你试过吗? 终于摆脱这两个逛街狂魔,在发传单大哥手里结果一张传单,随便找个地就坐下了。在这个大街上有一种存在是让我感到十分敬畏的,他们不论是夏日炎炎还是酷暑寒冬、不论是城管警察还是居委会大妈,都依然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 他们不求名利,为人们指点心中的迷津,用神秘的力量勘破人们的命运。他们就是。。。算命、卖鞋垫、钥匙链等等一系列的大叔。 我旁边就有这么一位,老头穿的比我还时尚,上身花衬衫、下身雪白的裤子,脚上锃光瓦亮的黑皮鞋。做个小马扎前面一块黑布铺地上面摆着算命的签筒,一个玉八卦还有一沓跟那装彩金红包差不多的的纸袋。高端大气上档次、狂拽酷炫吊炸天,就跟那回国的老华侨一样,那气势那场面,不愧是在中央大街摆摊的。 有俩老外一男一女,在那就跟小学生似得听老师训一样,听那算命大爷在那白话。连连点头什么俄语、英语、东北话啊都上了,最后老头从怀里拿出来一对护身符一龙一鳯,给这俩老外了。 那老外好家伙双手接过,跟领圣旨似得,千恩万谢啊:“库里奇哇,哇啦啦。”我也听不懂啊,从兜里掏出两张大红贴,还有绿色的大卢布。得有七八张,我也不知道是多大面额的。然后乐呵呵的把护身符给他女朋友戴上了。 那俄罗斯的大娘们开放啊,长得漂白、蓝眼珠、金头发、大高个,穿的超短裤啊,真是够短的大腿又长又白。那老大爷带着墨镜我也不知道他啥感受,能不能控制住,我头一次啊对这个算命先生的职业万分向往。不仅能看俄罗斯大娘们,还能赚钱的干活,羡慕死地干活。 对于这个算命到底是真是假,或者说到底管不管用。我一直持这个保留态度,为什么呢? 算命这东西在中国流传已久,上古夏商的时候就有巫卜之术,那时候算命还是大人物才能享受的待遇。后来到了周朝,周文王演八卦,周公著易经,可以说是恩泽千古造福万世。 到现在人们还在琢磨这个啊,这个易经八卦怎么这么牛*。八卦不仅仅是跟巫卜之术有关,和这个现代科学也有相通之处---八卦这卦象符合计算机二进制,可以说是超越千古的文明结晶。 而且这个历史上也出了不少牛*的算命先生,干出不少生性的事情。比如说李淳风的《推背图》、比如说刘伯温的《烧饼歌》。 推背图是怎么回事呢?说是这李淳风和袁天罡是钦天监的大官,要搁在现在就是国家天文局的局长。李淳风有一天就偶感天象,开始就预测这个后世的事,正推测到这第六十副画的时候,袁天罡那孙子推了李淳风的背一下。结果就给打断了,所以就取名为《推背图》。 这里边有一幅图,是一颗大树下边有四个死人。機语是:非黑非白,草头人出;借得一枝,满天飞血。颂语是:万人头上起英雄,血染河川日月红;一树李花都惨淡,可怜巢覆亦成空。 这幅画预言了黄巢之乱,到最后朱温杀了黄巢自立建立后梁,所以说是可怜巢覆亦成空。 为什么说是一棵树下边四个死人?话说当初黄巢这个屡试不中、怀才不遇,结果就成愤青了,再赶上那时候世道挺乱的。 黄巢心里一琢磨:“我要是当不上公务员,我就当公务员的老大,反了吧。” 就开始上山打游击被官兵追捕,让人追到一个庙里,后来这个主持把黄巢举报了。黄巢被人围捕逃窜,在一棵大叔下杀了三个官差后,就躲进了这个大树里边。 那主持不知道啊,就到树下看黄巢让没让砍死。结果黄巢呢以为是官差来了,一剑挥下就把这主持给开瓢了。 等刘伯温刘基的《烧饼歌》怎么回事呢?说是这刘伯温用兵如神、神机妙算,辅佐朱元璋打下了大明的江山。 朱元璋有一天正坐那吃烧饼呢,太监说刘伯温来了。朱元璋也是闲的蛋疼,他心寻思都说这个刘伯温啊神机妙算,吊的一*,我今天就试上一试。 他把那吃了一半的烧饼放一边,拿碗扣上了。等着刘伯温来了以后,朱元璋就问他:“听说你这个神机妙算,你给我算算我碗下边扣着的是啥?算得不准,拖出砍了,给这个打假做个典范。” 刘伯温这是手掐把拿,你丫下边不就是烧饼吗?你嘴上那芝麻粒还挂着呢。但他不能这么说啊,绉了一句诗:“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龙咬一缺。” 朱元璋一听哎呦,这牛*啊我吃一半他都看出来了。朱元璋就问说我老朱家的江山,能保住多少年啊?刘伯温就给他做了《烧饼歌》,保了大明江山六百年。 自从这以后朱元璋就不待见刘伯温,你说这么牛*啥都能算出来,备不皇帝穿啥颜色内裤他都知道,朱元璋那种性格肯定受不了啊,要不说这人太聪明不是好事。刘伯温也挺识趣,我还是撒丫子跑吧,要不这朱重八非得能死我。 这两个还不算是最牛*。毕竟他们还是本着天机不可泄露的原则,一个是画图一个是做歌谣,表达的比较委婉。有一位超牛*的存在,丝毫不避讳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天机遭天谴、生孩子没*之类的,直接就大白话把后边怎么怎么地全都嘚嘚出来了,这个人就是--黄孽师! 他写的《黄孽师集》里有一句话是有一真人出雍州,脊鸽原上使人愁。这说的是说的是雍正兄弟九龙夺嫡事,那是清朝历史上很黑暗的一段时间,当然最后的结局大家都知道,是老四雍正继承大统。 有人说什么雍正篡改遗诏,把传位十四皇子改成传位于四皇子。这都哪跟哪啊?清朝遗诏是一式两份,一个是汉语写的,一个是满语写的。你说你汉语能改,你满语能改吗?那玩意跟鬼画符似得。康熙大帝的遗诏现在还在故宫里放着呢,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 我扯了这么多什么意思呢?就是说算命这东西虽然是被当做封建迷信,但毕竟传承数千年还是有一定的根据的。但现在大多数算命的都是满嘴跑火车,靠一张嘴皮子忽悠人,没啥真才实学。 就像我旁边这位大爷,穿的人模狗样的,在别的地方我要是碰见他肯定特别这个敬畏,可你在这算命摊上碰见他,就呵呵了。 不过这大爷口才真是顶级,把那两个老外唬得一愣一愣的,坑了老毛子不少钱,也可以说是一种爱国行为。 (如果觉得写的还可以的话,请点击收藏,谢谢。) ------------ 第十七章 大师 你看这大爷生意还真红火,这又来一个。年纪三十多的妇女,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黑丝袜踩着高跟鞋,咔咔的就过来了。直奔这个挂摊就来了。 那大爷好像有点紧张,我心说这是哪个被忽悠了,反过味来了回来为自己的智商讨个说法。 “大师,可算找着你了。”那艳妇面色激动啊,就差来个拥抱了:“真是不容易。” “大师”一看不是来砸摊的心里松口气,又恢复仙风道骨:“这位女尊者,怎么找到我的?” 艳妇:“是我同事说这有位高人算卦,这不我就找过来了吗。” “大师”点点头:“啊,原来是以前问过卦的尊者。那你有什么事吗?是求签还是问卦?” 艳妇一摆手:“我今天不是为我自己算卦的。” “大师”:“是为了家里孩子吧?” 那艳妇吓了一跳,一捂嘴拍拍她那傲人的胸脯:“不您怎么知道的?这也太神了。” “大师”笑道:“我看你那么着急,脸上又有担忧之色。多半是家里人出事了,没什么神不神的,就是见得人多了,自然摸出几分门道了。对了,你儿子怎么了?” 艳妇又吓一跳,显然这位大师又算出来了。艳妇:“大师,是这么回事,我家孩子才两岁半,刚会走路呢。可上周不知道怎么了,就开始不哭不闹了。” 大师:“这不哭不闹是好事啊。” “好啥啊?他就跟痴呆的老年人一样,我以为他是不是突然傻了,抱着去医院做检查,大夫说一切正常。身体和大脑都没毛病,可他就是痴痴呆呆的。”艳妇眼睛有点发红:“家里老人说,多半是得了癔症了。找了不少师傅,这神像也请了,佛也拜了可就是不好使啊。后来我有个同事,就说大师您特别厉害,让我来找找您。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大师脸色一变,过了会:“你把孩子的出生时间给我,我算算。” 艳妇连忙报出孩子的生日:“07年5月3日出生的。” 大师:“具体时间呢。” 艳妇:“晚上十点多。” 大师开始给这掐手指头,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说啥,算了半天:“这孩子,是丁亥年七月初六亥时生人。刚才我用麻衣神算占了一卦。卦象显示的是:乌云盖顶遮明日,荧惑出游入中宫。这是冤孽缠身的卦象啊。” 艳妇一听就傻眼了,眼泪都给眼圈转悠了,忙问:“那可咋办啊?”看她那样我都心酸,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有心去告诉她,赶紧找个好医院给孩子看看,别听这老蓝道满嘴跑火车了。 可我转念一想,咱还是别这么干了。一是坏人家的生意,二是这女的估计是把这老蓝道当了救命稻草了,咱就别让人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 大师劝她:“你别着急啊,我算了你这孩子绝不是短命,你这面相也不像是早年丧子的人。还有救。” 艳妇一听还有救,那个激动啊拽住大师的手:“大师,你可救救我儿子啊,要多少钱都行。” 我心说完犊子了,这女的上套了,这么简单的欲擒故纵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可这女的是身在局中,不识庐山真面目。 大师摆摆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积累功德的事。怎么能要钱呢?其实要救你儿子很简单,只要找到他命中贵人。” 艳妇:“那我儿子贵人在哪啊?” 大师压低声音故作神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是谁呢?我开始四处撒么,你别说这街上“贵人”真不少。 刚过去个拎着普拉达手包的美女,旁边商店门口还站着个穿雅戈尔西裤的大叔,手上戴着欧米茄手表。都挺贵,随便扔给我一件就够我活一年都富余的。 我正找这贵人在哪呢?一回头“哎我去!”给我下一跳,好悬躺地下,那算卦的女的就给我眼巴前,好悬亲上。就看她眼泪巴叉的:“那个,小兄弟,你是什么人啊?” 我啥人?我是个人渣败类,踢寡妇门挖绝户坟,我能告诉你吗?老问这些没有含量的废话,就跟电影里面警察老喊“别跑,站住”一样,你当你丫孙悟空啊?还会定身术。 我卡吗卡吗眼睛:“我,我学生啊。” 艳妇:“大师说你是我儿子的贵人。你,有没有啥法子能救我儿子的?” 有没有法子?你别说这还真把我难住了,她儿子得的是癔症。你要说别的病,就是普通感冒我都不会治,这癔症我还真就懂点。可我毕竟是个大学生,好歹也接受这么多年正规教育,搞那套神神叨叨的心里还是有点抵触的。 不过我看她那憔悴焦急还有点期望的样子,心里一叹:“罢了,就当顺便帮三哥买早餐了,对自己也有点好处。” 我点点头:“这个,还真有。”我往旁边一看,发现摆摊的那个大爷早就走人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看出来我会点啥,还是瞎蒙骗人的。不过我更倾向于后者,他要是真有那能耐,直接去救孩子不就得了。 刚才艳妇要给他钱,可他没有要,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你要是好了你得感激我,你要是没好跟我也没啥关系,我没要你钱啊。他说我是这女的儿子的贵人多半是祸水东引,趁机脚底板抹油。姜还是老的辣啊。 艳妇一听说我有救她儿子的招那个激动啊,这女的真是急疯了也不怕我骗他,这话都敢信。可见在血浓于水的亲情面前,理智已经全都扔下水道了。 正赶着时候蜜蜜和李馨雨回来了,蜜蜜看我跟一个艳妇在这,那女的还哭天抹泪:“闯闯,这什么情况啊。” 我一看是她,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估计就有人卖给我《菊花宝典》,让我去拯救地球了。 我咳嗽一下:“没事,你和馨雨姐先回去吧,我有点事。” 蜜蜜面脸疑惑,李馨雨在一边不怀好意的笑着:“呦,崔哥还真是深藏不漏啊。”一副看见原配撞见小三的样子。 艳妇:“您真有办法吗?”显然看见我这么年轻,感觉有点不靠谱。其实这是每个人都有的通病,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吗。 没人愿意雇没经验的愣头青,都想要有经验的,但是有经验的不一定就是好员工,有可能是老油条。岁数大的人渣不也有的是。 我:“这个我学过点,我先看看可以吧,不行您另请高明。” 艳妇很是高兴,就像长期行走在黑暗的人,终于见到一点光亮,虽然这个光不过萤火虫屁股那么大。 艳妇:“那,我带您去我家吧。” 蜜蜜在旁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把我拽到一边,问道:“闯闯,她跟你什么关系啊?” 我:“刚认识,找我帮忙?” “找你帮忙?你能帮人家什么忙?”,蜜蜜语气中充满着不信:“找你拉二胡?随便大街上划拉个老头不就行。” 我靠!哥拉二胡的技术怎么也是得到大众认可的,怎么能跟那些五毛钱一段的比?咋的也得一块啊。 我:“你先回去吧,我跟她走一趟。”我转身就要走。 蜜蜜拽住我:“我也去。” 李馨雨在一边不耐烦:“你俩研究好没?” 我:“你看馨雨姐都着急了。” 蜜蜜一撅嘴:“不行,我就要跟你去。” 我不好意思的看向艳妇,艳妇连忙道:“都一起去吧,我车能坐下。” 最后没有办法我只好带着蜜蜜和李馨雨,一起跟着艳妇去她家。等她从停车场把车提出来,我一看呦呵还是辆别克。我们三个也不客气,开门上车,我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我在车上就问她:“你家孩子是什么时候变成那样的?” 艳妇:“就上周二的事啊。” 我:“上周二他都干啥了?” 艳妇:“我带着他去医院打了针疫苗。” 我:“然后呢?” 艳妇:“别时间就一直在家了。” 我:“哪家医院?” 艳妇:“医大二院啊。” 我却,这么巧!医大二院离我们学校不远啊,上次我们哥四个就在那住得院啊。这孩子多半就是在医院那招上了什么东西。 医院这种地方“不干净”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每年在那得死多少人。什么抢救不及时的,大夫红包没给够没治好的,开完刀手术刀留肚子里的,没钱住院耽误治疗的。你要是再遇见个庸医,最后一个牙疼能给治成肾亏,这种例子太多了。 通过聊天知道了这个女的叫方汐,是个建材批发商,老公在一家外企工作,可以说是个“富一代”。家就住在哈药小区里边,离我们学校也不是很远,离哈医大很近。就这样我们坐着方汐的别克车吭哧吭哧的到了哈药小区。 方汐家住在七楼,也不知道点怎么这么寸,偏巧就赶上电梯坏了。我们又吭哧吭哧的爬到七楼。李馨雨和方汐穿的都是高跟鞋,而且李馨雨的高跟鞋鞋跟还特别高。 爬个楼梯比跑四五公里还累,虽然直线距离上要差很多。我走在她前边看她累得呼哧带喘,寻思是不是等等她,回头一看。 啧啧这角度还真不错,幸亏她穿的是低胸,同一水平都隐隐漏沟的那种,现在我居高临下一览无余。虽然不是很大,只有c罩杯,但是很挺狠圆,我发现把*比作馒头实在是太他么的恰当了,直观准确深刻。 没想到我竟然可耻的硬了,怕被发现连忙回过头去。可心中还是不停的留恋着,这要是抓在手里。。呵呵。 蜜蜜爬的比我还快,走在我前边:“闯闯,你怎么笑的那么*荡?” 我一抬头,咦?这角度也不错啊(这说明走位很重要啊。。。)。就是光线暗了点,看不清啊。“哎呀”,我脑袋被蜜蜜狠狠的敲了一下。 蜜蜜小脸一板骂道:“狗改不了吃屎。”就这样我上下逢源,激情澎湃的走到了方汐她家门口。说实话,就我当时那状态,再爬个二十几层没问题,要不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就看你有没有激发出来。 ------------ 第十八章 不知死的鬼 进了方汐家一看,好家伙她家客厅真够大的,得有个八十平米左右。摆设的是富丽堂皇,正中间摆的是一个石头桌面的大茶几,转圈都是沙发,至于是不是真皮还是什么皮的我就看不出来了。 落地窗朝着南边采光充足,沿着窗户摆着两盆吊兰,现在正是开花的好时候,兰花怒放都能闻着花香。墙上挂着51寸的液晶显示屏,就是一家庭影院啊,橱柜里面放了不少摆设,都是玉的或者水晶的,看那架势应该假不了。 我一回头就看墙上挂着一副字,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天道酬勤”,写的是龙飞凤舞、飘逸非凡,落款上写着“齐勋”。也不知道这是哪个书法家写的,不过都符合一个特点,辨识度很低啊。 我们一进屋,两位老人迎了出来,就是方汐的公公和婆婆。两位老人都是将近古稀之年,可你看人家走道就是不费劲。老爷子面色红润身体有些发福,声音爽朗一听就是个东北汉子,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爽快的爷们。 老爷子把我们接进屋:“汐子回来了,咋样啊?大师找着没。” 方汐把今天遇见大师到把我请到家里来,从同到尾说了一遍。 老爷子听完有点不可置信看看我,道:“崔先生可真年轻啊。” 在我们家这把我们这种出马的叫做“先生”,是个尊称。因为我们出马的不仅仅是驱邪去灾,平时什么红白喜事有很多说头,这也得请出马的张罗,不仅管活人也管死人,所以也叫做“阴阳先生”。 有的阴阳先生还兼职风水大师,懂得风水堪舆。帮人家相宅子、看风水,更多的是帮死人看宅子也叫“看阴宅”。 人死了不是说你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一埋就拉倒,以前人死了埋在哪是件大事。埋好了荫子萌孙保佑后代大吉大利,哪怕你埋到一个平平常常的也行,最起码子孙平安。这你要是埋到一个凶地问题可就大了,祸及子孙、亡族灭种都有可能。 要不皇帝登基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选个好地方“挖坑”,一挖挖个几十年,有好东西就往里塞,有感情好的妃子,对不起我他爱你了,你给我殉葬吧。得,直接活埋了。 你看中国的古建筑大多是木质的,保存下来不容易。可那些皇家贵族的墓葬,一个比一个结实,都不用改就能当防空洞用。所以这选阴宅学问大了去了,不是你随便看两本书就能自己选,就得求阴阳先生这种专业形人才给找块好地方,最好是埋完了我们家都能发大财。 人们对这个阴阳先生是又敬又畏,敬的是阴阳先生的本事,怕的也是阴阳先生的本事。你丫要是得罪了人家,人家也不用来你家闹也不用报官,直接在你家祖坟上懂点手脚就够你喝一壶的,到时候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现在国家不准土葬了都是火葬,可实际上在我家农村还都是土葬的,每一家都有自己的墓葬区,也叫坟莹地。这就能看出农村的优越性来,在城里你买块目的好几万,还是大通铺左右都不认识,说不定小偷和警察就住隔壁。 我也不敢拿什么架子,这玩意能不能治好还两说呢:“大爷好,那个第一次来没带啥礼。”说完我就感觉不对劲,这又不是走亲戚。 好在老爷子为人大方,也不在意:“那个小崔先生啊,你可给我孙子看看啊。他妈把孩子抱出来。” 老太太刚要去卧室抱孩子,方汐已经推个婴儿车出来了。蜜蜜和李馨雨都围过来看小宝宝,这帮女人天生就是对这些“小动物”爱心泛滥,看找什么小猫小狗都想摩挲两下,看着小孩就想亲两口,搞现在话说都喜欢萌的。 可惜,方汐的儿子没有一点小宝宝应该有的那种灵泛劲,小孩躺在婴儿车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显得木个章的。 方汐问老太太:“妈,孩子今天还没哭吗?” 老太太一脸愁容:“哭啥啊,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爷子:“都闪开,让崔先生看看。” 这帮人都闪到一边,我走到婴儿车旁,把孩子抱起来。这孩子一点反抗也没有,两眼从看天花板变成看我。我一看他的眼镜,没有一点光彩这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眼光啊。 孩子的眼镜都是那种“锃明瓦亮”,乌黑乌黑的。说是这孩子刚出生的时候,眼睛和心灵最干净的,所以可以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等孩子长大后食人间烟火、五谷杂粮,接触万丈红尘,这双眼就被业力遮盖看不见那些灵异的东西。 这孩子两眼污浊无神,瞳孔有些涣散,这分明是将死之人的眼神啊!老爷子在一边问:“先生,我孙子是让鬼给抹搭了吧。” 我点点头:“你说这孩子是上周二出现的这症状,对吧。” 方汐:“是,上周二上医院打完疫苗,回来就这样了。我还以为是疫苗的问题,到医院和人家吵了一架。” 我:“幸亏你今天找到我,要不然过了今天晚上就难办了。” 蜜蜜在一边撇嘴,小声嘀咕:“装神弄鬼。” 李馨雨也是满脸不信一副鄙视的眼神。这帮老娘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头发长见识短。 “人死之后有七天的迷茫期,也就是在这个时间内,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等过了头七之后才反过味来,这也是鬼最危险的时候,没有人想死,它就会开始闹腾。”我也不管他们,这里也就老爷子能跟我沟通,跟老爷子解释:“这孩子身上的鬼是在医院招上的,要不就是横死,要不就是生前遭受病痛折磨死亡的。这种鬼一般怨念很深,很不好办。” “这玩意咋整啊?”,老爷子一听有点慌神:“快,给崔先生拿烟。”老爷子以为我是在要好处呢。 我连忙摆手:“别,我不抽烟。” 老爷子:“那给崔先生拿钱吧。” 哎!我还真有点动心,可蜜蜜和李馨雨都在一边看着呢,我也不好意思啊。只能装清高:“这就更不行了,咱先救孩子。” 我让方汐准备东西去,俩老人也忙着端茶倒水的。趁着功夫蜜蜜把我拽一边:“闯闯,你真会那什么吗?” 李馨雨:“崔哥,你真是阴阳先生?” 我淡然一笑,展现出一种高人不露相的气质,淡淡的道:“你们猜?” 蜜蜜白了我一眼:“一看就吹牛。” 李馨雨更直接:“猜你妹。” 一会功夫东西都准备好了,我还真得感谢我那几位“同行”,要不是方汐先前请过几个蓝道,这东西也不能准备的这么快。朱砂、黄纸、火盆、供香、香炉、白酒,看着屋里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我,我还真有点紧张。 把当年所学在心里又温习一边。把茶几收拾干净,把东西摆在上面。正中间放着香炉,点上四根供香插在香炉里边。一下跪在地上,开始念叨:“日落西山要黑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喜鹊老鸹奔大树,家雀补鸽奔房檐。还有一家门没锁,抓鼓明灯要把魂安。今有齐氏一稚子,命造不顺被鬼缠。此鬼本也是那苦命的鬼,不知不觉那把人缠。小子崔闯来出马,渡苦渡难把魂来安。天上九重神明在,地下十八阎君看。列位祖师都睁开眼,保佑我马到成功一马平川那,哎嗨,哎嗨呀。” 唱完,“啪、啪、啪”磕了三个响头,第一感觉是,这地板砖真他么坑人啊。 老爷子直拍巴掌:“唱得好,太好了。”得,把我好不容塑造的气氛破坏的一塌糊涂,您老严肃点好不好,配合一下。 老头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拍自己嘴:“这破嘴,这破嘴。” 我示意他们都别说话,拿起毛笔蘸上朱砂,把黄纸铺在茶几上。深吸口气,端起白酒闷了一口。“刷”的一下,一股暖流从嗓子眼到小肚子,同时一股寒流从天灵盖进入直掏心口窝。水火两重天,头皮都炸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嘚嗦。 但拿笔的手却一点也不颤,稳如泰山一般。鲜红的朱砂在黄纸上留下刺目的痕迹,似乎有一只手握着我的手,就像是小学老师教小学生写字一样。跟着那种感觉,越画越快就好像那些韩国鬼片里演的笔仙一样。 随着红色的符文蔓延到整张黄纸,我感觉自己的心神越来越疲惫,但有一股力量还支撑着我。终于到了最后一笔,手中的毛笔似乎受到莫大的阻力,一张苍白无力的脸浮现在我的眼前。 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眼神,芦柴棒一样的身体,让那并不大的病号服显得格外宽松,仿佛一口气就能把他吹跑,他。。也是个孩子。 冥冥之中有一种意念告诉我,我这一笔落下去他就不复存在了,这个人格就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可我却毫不犹豫的画完最后一笔,整张符终于完全联通了,那个瘦弱的身影被一个黑色的漩涡瞬间吞没了,一股斥力把我从那种奇异的状态弹了出来。 整个人都好像虚脱了,撑着茶几勉强站住。我冲着南方拜了三拜,跌坐在沙发上:“等,等我喘口气。”我现在右半边身子都是冰凉的。 ------------ 第十九章 送你上路 在人们印象中萨满就是个“跳大神”的,请来大仙给人家看病去灾。实际上萨满本身也是有一定本领的,毕竟你们什么事都请大仙吧,就像你得个感冒吃点板蓝根就好了,不至于去找大夫。 大仙又不是顺丰快递,再说顺丰快递赶上双11也玩不转,但起码比火车票网站强。和佛道两大流派一样,萨满也有自己的符咒体系。 道家的符有符头、主事神佛、符胆、符腹、符脚五要素组成的,画符的时候要沐浴焚香上供,有很多讲究实际上就是为了去除自己心中的杂念,增加画符成功率。 萨满教画的符都是古老相传,师傅传徒弟、父亲传儿子口口相授,不落于纸上的,而且都是用满蒙语写的。你要问我这几个符咒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交给我本事的老先生也不是完全了解。就跟你解一道题套这个公式就对了,至于这个公式怎么求导出来的,就是老师也不一定会。 萨满也好道士也好,都是借助符咒来沟通神明来获得力量,不过佛道流派是靠自身感应天地间的灵气,运用灵气才能使所画的符咒有效,要不然就是一摆设。而萨满是靠沟通灵类的力量,用自身当做灵媒,帮助自己完成符文。就跟请笔仙有点类似,不过笔仙请来的大多数都是恶鬼。 我刚刚画的这张符也可以成为一种契,也叫做寸头就跟这个介绍信差不多,可以把这些孤魂野鬼引渡到阴间,让它们不在这个世上漂泊。画完这张符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就算借助灵类的力量,可消耗的也是我的心神。而且这些大仙都属于野仙,说白了就跟妖怪没什么区别。 活人体质属阳性而它们都是偏向阴性的,承受太多野仙的力量会伤身体,甚至折损寿命。这就是为什么你看那些出马先生走有一种阴兮兮的感觉,就是因为经常承受野仙的力量造成的。 现在我身上就冰的厉害,颤颤巍巍的端起酒碗,把半碗白酒一仰脖全干了。要是能守个火盆就爽了,这特工茅台55度的平时我根本就不敢碰,喝完了感觉胃都烧起来了,直接给我干懵了。整个人都飘来了,有种要上天的感觉啊。老头看我在那抽抽,赶紧问:“崔先生,没事吧。” 给蜜蜜她们也吓坏了,以为我犯羊角风,一碰我手吓了一跳:“你手怎么这么凉?” 我缓了会:“没事,咱等这个七点开始送它上路,到时候一定要叫我,我先躺会。”说完我就躺到沙发上了。 一觉闷到了晚上七点,被蜜蜜给我摇醒了:“闯闯,快点醒醒。” 我睁开眼睛,脑袋忽悠一下子,这个疼啊。弓弓个腰坐起来了,方汐忙给我端一杯茶过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茶闻着挺清香,当时渴的厉害就把它当白开水喝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上好的武夷岩茶,一斤够我活一年多了,没品出滋味不说,还没解渴。感觉还没两块五一瓶的红茶好喝呢。 李馨雨:“闯哥可以啊,一屋人看着你睡觉。” 我老脸一红:“那个喝多了,咱们赶紧开整吧。” 把茶几搬到一边,把火盆放在正中间,拿着一个zippo的火机把纸钱点着。我让她们把窗帘都拉上,我:“把孩子推过来,那个把灯关了。”方汐把婴儿车推到火盆旁边。 蜜蜜:“还得关灯。” 李馨雨本来就气不顺:“你当拍鬼片呢。” 还是老爷子明事理:“崔先生让关灯,咱就把灯关上。”李馨雨一撅嘴,小腰一扭高跟鞋把地板砖踩得“咔咔”的,把客厅的灯给关掉了。 老爷子跟我小声嘀咕:“崔先生,你这姐们脾气大啊。” 我不好意道:“你别跟她一样的,她就那脾气。” 整个大屋子一片漆黑,就中间一个火盆里边烧着纸钱,火焰不停的跳动透着一种神密气息。老太太心疼孙子啊,在那一边烧纸钱一边念叨:“你可别再缠着我孙子了,孩子岁数小啊经不起你折腾。你要是有啥怨气啊就往我身上撒,本来也没多少天活头了。你说你磋磨他干啥呀。” 老太太一叨咕,我这心里就难受啊,我奶奶岁数也不小了特别疼我,也不知道现在她老人家身体咋样了。可怜天下奶奶心啊,今天说什么也得把小光给治好。 下定决心后,我看时候差不多了,我开始围着那个婴儿车转圈,又蹦又跳就跟扭秧歌似得,动作多变有时候模仿雄鹰展翅,有时候模仿饿虎扑食,有时候学大熊抱树。萨满是起源于人类原始的图腾崇拜,而最开始人类信奉的图腾大多数是动物比如雄鹰,也有崇拜自然景观的比如树木、河流、日月等等。 萨满认为模仿这些动物的动作可以取悦神灵,获得神的亲睐,就跟道教的禹步一样,认为可以通过特殊的步伐沟通七星的力量。蜜蜜她俩还以为我在那跳舞呢,其实也就是一种祈神的舞蹈。 一拍巴掌我就开始唱道:“哎,日落西山黑了天,龙离长海虎下高山。 龙离长海能行雨,虎下高山把路拦。 我午饭用过晚饭参,喝完水抽完烟;我素带人马一排香烟,我陪着五路宾朋坐在土崖山,有东主没消闲;金香炉、银香鞭,撇了海碗升香烟,红梁细水敬奉仙。 上焚三张通神令,下放三声大地红;红白供奉长寿祝,各路老仙您请视听;您或是“胡”,或是“常”,或是“清风”或是“悲王”,或是“灰”,或是“黄”或是“白柳”或是“张”;小子眼神不好使,还请老仙儿多多担待啊。 话说这请神容易送神难,三三见九大路朝天;清风小鬼要常驻,糟蹋人来留阳间。 生老病死本常数,何必赖赖唧唧让人不安。 今有引魂契一张,阴曹地府大门宽敞;阴差不挡小鬼不拦,顺顺当当到阴间。 在下送你下阴曹,轮回路上走一遭;来世托生富贵家,又戴金银又穿纱。 你别不哼也不哈,哼哼哈哈乘早上路哎那没哎嗨呀。” 我示意老爷子把那张引魂契烧掉,老头拿起我费了老鼻子劲画的那个“引魂契”。放到火盆里点着了,噌的一下火苗蹿起一丈多高,好悬把老头头发燎着了。 “哇”的一声孩子在那哭上了,不过他那哭的动静跟一般小孩不一样,又尖又长就跟小鬼亏一样。由于当时太土壤吓得蜜蜜和李馨雨“嗷唠”一声尖叫,抱在一起。把我也吓得一拔楞。 这孩子一周来头一次出声,方汐一家人一看这是起效了。老头子忙问:“先生这,这有望啊。” 我:“都别吵吵,这小兔崽子不愿意走,你们都躲远点别着到身上。” 方汐当场就哭出来了:“他怎么还不走啊。” 蜜蜜和李馨雨这两个不讲义气的早就闪的远远的了,我急得满脑门子是汗,没想到这个小鬼这么轴,我好话说了一箩筐,人家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就是不走。要不说现在这些孩子就是让家长惯得,太任性了想啥是啥,都当鬼了还给这耍横的。本来我想本着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美德,跟你好说好商量送走得了,你丫还跟我装大半蒜当钉子户。 老子几天就当一回强拆的,让他们都离婴儿车远点以免那小鬼转移。我倒了碗酒用火机点着了,你别说这高度数酒就是好烧,火苗蓝汪汪的。也不怕烫手一撸袖子,从火盆里抓了把灰洒在酒碗里。 “嗤”的冒起一股白烟,酒碗里的火灭了。我走到婴儿车那,那小子哭声瞬间怎价几个高度,把我耳膜震得生疼,我伸手要去掰开他的嘴,没想到这小子上去“康当”一口酒把我手指头咬住了。 小*崽子牙还没长全呢,看他眼睛里边冒绿光,恨恨的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我手指当时节流出血了,马上就要咬到骨头,强忍着端住酒碗。蜜蜜第一时间冲过来了,我疼得说话都嘚瑟:“把,嘴,嘴掰开。” 她也顾不得什么不能侵凌弱小啊,掐住小崽子的腮帮子,好不容易把嘴掰开。我把手指头抽出来,都带着肉丝,小子嘴上血胡刺啦的,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也顾不得想那么多。 一口白酒全给他灌进去了,我心里当时松了口气。这小鬼还没过迷茫期就这么难搞,真是费劲啊。刚松口气,我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卡住了,蜜蜜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咯咯”的笑着,嘴角翘起露着白牙,我滴个神啊。 周围人都吓得惊慌失措,老爷子还算镇定要上来帮忙,我连忙制止住他,别到时候上到他身上,那老头老当益壮我都不一定能打过他。 来不及多想,我拼命的掰开蜜蜜的手,可这小妞怎么这么大的劲。卡的我脸都憋紫了,脑袋里拼命想办法,要说人在关键的时候大脑就会运转的特别快,我脑袋灵光一闪。伸出两只手摸到蜜蜜的嘎吱窝,开始咯吱她。 果然蜜蜜怕痒受不了咯吱,两只手的力量变松。我趁机挡开她的双手,当她手离开我脖子的时候,真是太他么爽了,终于喘上一口气。 我怕她在掐我脖子一把把她两手剪到背后抱住,可她还不老实竟然咬我的耳朵。这要让她咬到不完犊子了,我把头一侧她就要咬我的脖子。看着蜜蜜脸上狰狞的表情,我没来由的恼火异常。心下一横,想出一条毒计。迎着她的嘴,嘴对嘴一下亲住,她没想到我竟然会亲她,愣了一下。 我趁她愣神的功夫,猛地一吸一股冰凉恶心的气息被吸到我肚子里。蜜蜜表情恢复了正常,可还是直直的愣在那,我一把把她推开。 蹲下身子从火盆里抓起一把纸灰塞到嘴里,端起桌子上的白酒就要往嘴里灌。忽然我身子顿住了,那股凉气从我肚子窜到我的天灵,想要占据我的身体。感觉意识正从大脑中被排挤出来。就看我跟个脑血酸患者,手里拿个酒瓶子,想要喝一口可就是喝不着,抬起来又放下。 眼看就要被完全夺取控制权,这时胸口的玉佩里窜出一道冰冷无比的气息,我的心脏跳动停滞了两秒。好像我被光着屁股扔进了一个大冰窟窿里,那股凉气也被压制住了,拿起酒瓶“咚、咚、咚”灌了两口,把嘴里的纸灰咽了进去。 ------------ 第二十章 好像一条狗 “呕”,我半跪在方汐家马桶旁边一阵吐啊,把我早上的肉饼里的韭菜都吐出来了。看吐满一桶了伸出手按一下冲水键,打着旋就都冲下去了。这都是第四拨了,我是实在没有什么可吐的了。 “你咋样了,”蜜蜜在外面问道:“没事了吧。” 我刚站起来:“没。。”还没等那个没字说完呢,肚子里边是翻江倒海,我赶紧脱了裤子坐到马桶上。也就是新亏我速度快,要不全都落在裤子里了。“窟查、窟查”的那个爽啊。 估计我折腾完这次,得比灌肠还干净。给我拉的阑尾都快出来了,那个臭啊就跟多少年没用的阴沟下水道,被人给翻开了一样。我自己都快受不了。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裤兜里手机铃声响起来了,今天这么折腾手机竟然安然无恙,实在是太让我欣慰了。掏出来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大哥打过来的,我按下接听键:“喂,大哥啊。” “你干啥呢?”大哥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隔着电话都透着一股杂粮煎饼的味:“啥时候回来啊?” 我:“我估计还得一个多小时,咋的了?” 大哥:“隔壁三子过生日,你赶紧回来啊,咱们寝室就差你一个了。” 我连忙答应:“好好好”哎呦,我这肚子一阵的倒腾,好像是什么大件要出来了,丹田一沉深吸一口气,“噗”的一个闷屁,然后噗通一声水花溅起多高。 话说我这么多年就不喜欢用马桶,一是我家是农村的,马桶用不习惯。二是我感觉用马桶拉的不爽,第三点最重要的就是用马桶容易把水溅到屁股上,大家都知道这个马桶水不单单是水。。你懂得。 “好他妈爽”,我终于解脱了。 大哥:“你给那干啥哪?啊,你小子是不是开房呢?你可以啊,一边打炮一边接电话。” 我这个无语,我这那是打炮啊,爆菊都没有我惨。我:“一言难尽啊,回去在和你说吧。” 我就听寝室那边都沸腾了,三哥怒吼一声:“卧槽,真给力啊。” 二哥喊道:“老四要节制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大哥:“不耽误你正事了,替我们跟弟妹问好啊。” 说完就挂了,“弟妹”?我会告诉你们我今天跟马桶很爽吗?他奶奶的。整个人都虚脱了,好不容易收拾完站起来,结果我一看马桶里,好家伙,好悬又吐了。闭着眼睛按下了冲水键,听着那个冲水声,感觉那个舒畅啊。 要不是卫生间环境太恶劣,我绝对要深呼吸一下。现在这里边就是一煤气罐啊,我估计要是点根烟都能炸了。等下跟方汐商量商量,以后她家就把这当“沼气室”,节能还环保。 我找了半天,才摸索着那个换气扇的按键。扶着墙走了出去,现在也算是大功告成了吧。一进客厅,都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蜜蜜憋了半天没憋住,“哈哈”大笑起来。结果全屋的人都乐了,就连老太太也是笑的满脸菊花啊(我又邪恶了)。。 我想坐在蜜蜜旁边,就看这小妮子捂着鼻子钻到李馨雨怀里,道:“你就是生化人,别靠近我。” 有那么臭吗?我把袖子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没有太大感觉啊。怪不得说你在一个环境里带的时间长了,就会慢慢习惯呢,别人说我们寝室厕所味太重,我就感觉不出来。你说官场太腐败,假若一天你当了官后,可能也么有这个感觉,都这样吗。 不过她靠在李馨雨的怀里,正好把李馨雨那本来就不高的领口拽低。狠狠,这玩意不是说大就是王道啊,还有光度、色泽、弹性、嫩滑等等。看见那白乎乎一片,就跟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小腹有一股热流攒动。 听说少林寺的高僧可以练到无欲无求、挂铃不响的地步。据说有一哥们想要当和尚,但这和尚不是谁相当就能当的,你得有本科学历,最好是211和985学校的,别的不说四六级这条就给我卡的死死的。大一下半年的时候,期末考英语和四级,结果我英语成绩59分挂了,好在上天待我不薄,四级竟然过了! 咱还说想出家这哥们,方丈说:“你想出家可以,但是得测试。” 这哥们是王八吃秤砣死了心要出家,道:“啥考验都行。” 方丈想的招这个绝啊,道:“全裸jj上挂铃铛,见美女而铃不响则成功。”这哥们二话不说照办了。 方丈请出美女,铃铛大响。男子大怒:“不信寺里的和尚铃铛都不响。”方丈遂请出全寺的和尚均挂铃铛。美女再出,果然只有此男的铃铛大响。此男羞愧万分啊,铃铛落地弯腰去捡,后面铃声响成一片(节*碎了一地)! 我别过头去不敢再看,怕到时候“兄弟”崛起就尴尬了。方汐从卧室里出来,脸上愁容一扫而光,上面闪动着母性的光辉,道:“孩子哄睡着了。” 老爷子:“亏了崔先生了,着我们得好好谢谢啊。” 老太太也帮腔:“是啊,这我家小子不在家,给我们都愁坏了。咱要不给崔先生备点礼吧。” “这我早都想好了。”方汐笑道,说完从兜里掏出张卡来,伸手就递给我:“这里边有三万,等过几天周转开了,我再备上份厚礼。” 我滴妈这是要发啊!这就挣三万块钱?比抢钱还快啊,我就想伸手去接,但最后理智还是克制住了我内心的欲望。这钱我不能要,虽然我很缺钱。 第一,看别人遇难,刚巧自己还有法子,伸手拉一把这是应该的,至于别人感不感激那就是他的事了;第二,咱还是有点虚荣心的,说白了就是死要面子,人活一口气咱不能让人看低了;第三,蜜蜜正在旁边看着呢。。。 我十分机智的把接卡的手一张,改成推的姿势:“这我不能要,不是我要面子,是不合规矩。” 方汐伸着手,坚持要给我:“这份心意你得收下。” 我:“我们这一行讲究的是积德行善,但我要接了这钱性质就变成趁人之危了。” 方汐:“这是我自愿给你的,又不是你要的。” 我看她这么坚持就把卡接了过来:“好,这钱我收着。” 转手我又递给她了,方汐:“这是啥意思?” 我嘿嘿一笑:“没啥一点心意,三万就是进口奶粉也能卖几罐了。我们这行讲究缘分,我今天救了小光,说明我和他有缘分。按照辈分他也得管我叫声叔,当长辈的不能没啥表示。” 都说装*也是分境界,我感觉我这装的怎么也能进top100了。老爷子发话道:“汐子啊,先生给的你就接着,咱不能抹先生面子。” 方汐眼圈有点发红,迟疑了一下有把卡接过去了。当时我心里一疼啊,这可是三万块啊。还没在手里捂热乎呢,就给拿回去了,你给我压几天兜也行啊。我摸摸脸,心说现在我全身上下除了肾和眼角膜,可能就我这张脸最值钱了。 事情终于解决了,除了我遭了罪之外,还算比较圆满。我让方汐把那个火盆找个地方,挖个坑倒扣着埋了起来。最后我还有件关键的事没办,嘱咐道:“这个小光刚好,这几天别出屋了。我怕你们以后再出事,你们请几个保家仙吧。” 老爷子毕竟是获得岁数长,对这些东西懂得多一些:“这,是请胡三太爷、胡三太奶吗?” 我心说你要是供它们我这趟算是白来了,道:“我请的是四位大仙,都是上了千年的修行的。” 老爷子有点不敢相信:“这,这能成吗?”看来他不相信有上千年的存在,其实以前我也不信,现在吗,我不信也得信了。 我:“放心,只要请了这四位,保你家诸邪不起、百孽不生。”咳咳,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有当神棍的资质了。 老爷子问道:“这是哪几位啊?” 我:“勃海苍东风、泰山胡九炎、天山白啸天、长白熊三山,去买几块上好的牌位,黑底红字把这几位的名号写上边。每天香火供奉别断,镇宅辟邪不在话下。”得,我又成推销的了。 交代好了之后,我们就离开了方汐家,虽然她们执意要请我们摆一桌,但我这身子骨实在是不争气。下楼还是蜜蜜给我搀下去的,话说我这个月经碰上这鬼怪的事,是不是我身上也沾了晦气。 等方汐开车把我们送回学,已经是快晚上十点了。李馨雨下车后:“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你们二人世界吧。”说完,挎着新买的包,一扭小腰“咔咔”的就走了。 我半靠在蜜蜜身上:“麻烦您老人家,送我回寝吧。” 蜜蜜看了我一眼,搀着我往寝室挪腾。本来十多分钟的路,走了有半个小时。最后终于磨蹭到了寝室门口。我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腿还有点打摆子:“那个,我先上去了。” 蜜蜜瞅了我半天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哦,你上楼小心点。” “谢谢啊,还是好人多啊。”我临走还不忘臭贫两句:“天黑路滑社会复杂,您老人家也多加小心啊。”然后有点狼狈的走进寝室,没有回头。 不知怎么的,我想起《大话西游》里最后的一个镜头,剑客和朱茵最后终于在一起,孙悟空扛着那根形影不离的棒子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剑客看着孙悟空没落的背影对朱茵道:“你看那个人,他好像一条狗哎。” ------------ 二十一章 猪一样的队友 历经了千辛万苦我终于爬回了寝室,一进五楼就听见闹超的声音从我们隔壁寝方向传来。我鸟悄的走过去,趴着窗户往里一看,人来了不少我们寝室的人都在这呢。 我寻思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可能是贴的太近了面容有点扭曲。小白那孙子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我,吓得他菊花一紧,一激动把一次性酒杯扔地下了。 我推门一进去,一阵尖叫。 “来来,给兄弟讲讲打炮刺不刺激。” “跟谁去的?” “嫂子我们还没见过呢。” 都跟着起哄,我靠在小白身上:“太他么刺激了,你没看我都站不住了吗?” “真的假的。” “崔哥你不是不行吧。” “一夜七次郎。” 我伸出四个手指头:“一共来了四次,从头到尾我就一直抱着它。”这我确实没撒谎。 “什么体位啊?” “老汉推车。” “观音坐莲。” “地铁便当。” 我摇摇头:“咱比较保守,传教式。”你看见过把马桶顶在脑袋上的吗?就算有那也是精神病,或者是艺术家。 “多长时间啊?” 我:“半个小时吧。” “崔哥可以啊,不是嗑药了吧?” “就是,看你小脸煞白的。” 我:“笑话,我还用嗑药?我又不便秘。” “你不会是去搞基去了吧?” 我:“你能和马桶搞基吗?大哥打电话的时候我正上厕所呢。” 大哥:“你不开房呢吗?还喊好爽。” 我:“上厕所,好爽。” “切”引来一片嘘声,我向来无视他们的嘲笑。端起酒杯:“三子,今天你过生日,我回来晚了,我先罚一杯。”三子:“最起码得三杯。” 我虽然不是特别爱喝酒,但你得分跟谁喝,跟兄弟们喝酒从来不打怵:“三杯就三杯。” 倒上三杯哈啤,一口一杯全都周进去了,喝得太急把自己呛了够呛。 那天晚上哥几个嗨的很晚才睡,我在方汐家已经喝了不少的特供茅台了,一混哈啤直接给我干多了,怎么爬到床上的我都不知道。 宿醉实在是一件很让人难受的事,不仅仅口干舌燥,而且头还特别的疼。睡到中午12点了,实在是太饿了才勉强爬了起来。哥四个起来草草的吃了一顿饭,吃完了集体奔赴图书馆,准备考试。 结果在图书馆转悠了一圈,全都让人家给占了,有的地方根本就没人但上边放满了书。有的是要考研的,有的是准备期末复习的。你要是考研的我也就忍了,可你丫一个大一的,你还占着茅坑不拉屎,这我就忍不了。你这让学长的尊严往哪放? 最后实在是找不到,三哥:“实在不行咱就去教室吧。” 大哥这驴脾气上来了:“我就不信偌大个图书馆,没有咱们的容身之处。”可它就是没有啊。 还是二哥脑袋转的快,我们正给这干着急呢。二哥微微一笑,就差摇个羽扇了:“咱找不着位置,不还有椅子吗。他不能把椅子锁桌子上吧。” 要不说这人比人气死人,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我们四个相视一笑,十分机智的搬走四个有人占没人坐的椅子。搬到窗台边上,正好还能看见外边的风景。当时我们四个心里这个美,就跟占了多大便宜似得。 大哥夸二哥:“老二,你这个脑袋就是好使。要不说南方人脑袋灵泛呢。” 我也趁机拍二哥马屁:“二哥,你这釜底抽薪用的太高了。” 三哥:“啥都不说了,二哥以后就是我梁山泊的军师。” 二哥那个美啊,夸得轻飘飘的。翘个二郎腿,“我跟你们说,人就得多动脑筋。对不对。为什么人能成为万物之首。”二哥指指自己的脑袋道:“就是因为人类的头脑发达,不会动脑子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得,他这一句话把我们三个都得罪了。大哥和三哥一下掉到畜牲堆里了,我更惨变成半兽人了。结果被我们讹诈了一顿饭才算了事,要不说这说的越多错得越多,我提醒自己要谨记啊。 本来挺美好的一件事,经过这个幕镜的过滤,阳光照在身上停暖和的,还能看见外边的风景。不时地飘过一个露着白大腿的美女,咱还能不被担心被发现偷窥,心里这个舒坦。 可惜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我们在这享受海滩风情寻找下一个美女呢,正主们找过来了。 “同学,你们的椅子是在那边搬得吗?”一个女声在我们背后响起。 我回头一看,哎?这个女的有点眼熟啊。“哎?!”这女的和三哥一起叫了一声,这尼玛是什么情况。我看大哥和二哥都一脸不怀好意的意思,合着就我一个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八卦的小宇宙顿时就燃烧起来了。 趴大哥跟前:“这女的是谁啊?” 大哥漏出农村妇女谈论别人搞破鞋才会有的表情,道:“你还记得上次联谊,老三在鬼屋那回。” 我当时就想起来了:“啊。”原来这就是被三个抓奶的那个啊,我偷瞄了几下,别说三哥这个眼光还真不错。我还下意识的往胸部扫了两眼,咳咳,原谅我吧。。。 三哥闹个脸红脖子粗,也不知该说啥,本来上次就闹得挺不愉快的,这回又偷人家的椅子。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那个,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的。” 那女的脸抽抽着,就像那种长期得不到安慰的女子的表情,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趁人不在就搬人家椅子,你这跟偷有什么区别啊?”一上来就上纲上线的。 这要是换成个别的陌生女的,怎么也得说道说道,可三哥本来就理亏,再加上人家是女生,天生在道德上的起点就比我们要高一点。 三哥就跟个三孙子似得,被数落的一声不吭,也真对得起他排这个辈分啊。最后我们把椅子给人家搬回去了,又赔了好一顿不是,灰溜溜的跑到了大教室。三哥在那抱怨:“我就说去教室,要不然能让人家骂?” 我拍拍他肩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有啥意外惊喜。” 三哥白愣我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赶紧给我滚犊子。” 自从过了方汐家驱鬼那件事以后,蜜蜜这个小祖宗就很少再缠着我了,我俩也没见面就时常发短信联系一下。其实我也在刻意躲避着,两人似乎都心有灵犀的避免着什么。 我怕见到她会尴尬,她怕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别说少了她缠着我,我这忽然感觉空落落的,但马上被拉到打澄海3c的队伍中。正所谓无兄弟不竞技,游戏是促进感情交流的最好平台,享受那种并肩战斗的感觉。 打完寝赛打班赛吗,打完班赛。。额,就没有了,因为院赛我们没进去,但不妨碍我们观战啊。 享受那种充满肾上腺素的感觉,全身火热、激情四射,填补了我们有些苍白的大学生活。有的人说大学生打游戏是颓废的表现,那是屌丝才干的事。 其实我想说沉迷于游戏确实不对,可打游戏也能锻炼我们的反应力、应变能力、大局观、逻辑思维能力,特别是在那些“生死攸关”的时候,十分考验一个人的心里承受能力和心理素质。小撸怡情、大撸伤身。 星期天,我们昨天刚考完一科,哥几个都想放松一下因为考试而紧张的情绪。说白了就是想找个偷懒的理由,哥四个上线开始砍怪、组团pk,寝室里玩的不亦乐乎。 整个寝室充斥着三哥指挥的声音。 “大哥、大哥,别冲的太前。” “二哥上啊,别光靠技能,a他。” “老四,走位靠边点。” 我正被三哥指挥的焦头烂额的,忽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我本来想不理它,让它自己挂掉,结果一扫屏幕发现来电显示“小妖女”。花了0.43秒的考虑时间,立刻扔了鼠标,走出寝室接起电话:“喂?蜜蜜啊”。 电话那边响起熟悉好听的声音:“闯闯,你干嘛呢?” 我:“我们正打3c呢。” 就听我们寝室里三哥咆哮道:“老四,你个逃兵。” 蜜蜜:“啊,我都听见喊的声音了。” 我:“呵呵,男生嘛,就这样。你干啥呢?” 蜜蜜:“我啊,正开房呢。” 我却,这么刺激,我:“额,这个,咳咳。。” 蜜蜜:“想歪了不是,我们正订ktv包间呢。” 我:“啊,我刚才就是嗓子有点痒痒。” 蜜蜜:“那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我想了想,我最近几天有不空的时候吗?我:“网上如果正常安排的话,应该是有一场赛事将要进行,顺便引进点日本特产。” 蜜蜜问道:“你还吃生鱼片?” 这孩子太单纯了,也太狭隘了。难道日本只有生鱼片吗?一般我第一个想到的都是苍老师啊(话说苍老师的还真没怎么看过)。 我:“不是,那个我晚上没啥事,咋的啊?” 蜜蜜:“那你晚上来给我室友过生日吧,把你们寝室的也叫上吧,人多热闹。” 我迟疑了一下:“这不好吧。”毕竟我们跟她们都不熟悉,去了到时候怕尴尬。 蜜蜜:“没事,来了不就认识了。” 我:“那我问问他们的意见啊,到时候再给你回复。” 蜜蜜:“恩恩,好的,我先挂了。” 一进寝室迎来的就是一顿“批评教育”,数落我当逃兵。三哥拍着大腿道:“我就说,女人是打游戏的大忌。像老四就是猪一样的队友。”大哥和二哥都投赞成票。 我呵呵一笑:“刚刚有美女打电话,要请猪一样的队友以及他的室友去ktv,我本来想问一下你们的意见。得了,我还是不跟你们组队了。” 哥仨一听傻眼了,态度立马180度大转弯。二哥一把抓住我的手:“来来,四弟。他们都不懂事,还是二哥跟你关系最好。二哥就认为你刚才做的没有什么错,毕竟这个电话是大事,游戏就是浮云。” 大哥连忙道:“别介啊,我没说你是逃兵啊。” 三哥哀求我:“老四啊,三哥错了,三哥是猪行吧。” 看他们那谄媚的样子,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要不说我这人就心软:“都别装可怜了,咱么得准备准备,不能空手去啊。” 因为蜜蜜一个电话,我们四个毫无节*的抛弃了陪我们度过无数岁月的电脑,我隐约听见电脑cpu哭泣的声音,还有硬盘对我们的哀怨。 ------------ 二十二章 大义灭亲 对于为了女人而抛弃了我忠心耿耿的电脑这件事我深表愧疚,但我们毕竟是男人。 给蜜蜜通报了我们最后决定后,她通知我们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到金海岸ktv,包房号是312。 我们哥四个一合计,人家过生日我们也不能空着手去啊。就讨论该给人家小韩买个什么样的礼物?三哥首先抛出观点--不买对的只买贵的,这完全是大男子主义和虚荣心在作祟,被我们集体否决了(实际上是因为我们生活费都快告窑了)。 大哥语重心长的说:“这个送礼啊,不在于你送多少而在于你这个里边的心意。咱得买点贴心的、实用的、送温暖的,人家一用的时候就能想起咱们的东西。” 我们琢磨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符合大哥以上三点的非卫生巾莫属,除此外还有自卫用品以及妇炎洁。。。其实我们都没有给女生买礼物的经验,平时逢年过节送礼、兄弟生日啊,就大家凑份子搓一顿就ok了,哪有送生日礼物的。我这辈子唯一一件身日礼物就是我初中同学送给我的一个抱枕,后来让我娘拿来堵猪圈窗户了。 最后等到晚上7:30的时候,就看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金海岸ktv的门口,四个大老爷们从车上下来了。其中一个一米八的大汉抱着一个就比他矮一头的大布熊,四个人杀气腾腾的就冲进了金海岸,引来不明真相的群众的围观。 保安大哥一看这阵势也有点打怵,毕竟用狗熊玩具当武器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了解这门兵器的套路。“欢迎光临金海岸。”迎宾小姐漏出标志的服务式微笑。 我们二话不说直接杀向312包厢,大哥和二哥开路,三哥抱着狗熊居中,我在后面殿后。等我们道312门外的时候就听里边已经嗨起来了,我上去敲敲门没人搭理,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搭理。最后实在无奈,我气存丹田大喊一声:“哪位同学的快递?出来签收一下。”结果整个过道两边的门都开了。。 312包房里开门出来一个女子,一看见她我们哥仨个当场石化了。三哥抱着大狗熊看不见前面啥情况,一看见门开了他就往里走。结果正好撞到那女的身上,三哥那体格子,根本和她不是一个重量级的,直接把人挤到一边了。我们三个紧随其后鱼贯而入,进去晚了怕别人签收快递来。 我们一进去,包厢里边正嗨着的都停下来了。这是一个大包挺宽敞的,转圈坐着得有十多号人。屋里边都看着我们这四个“天外来客”,当时那个尴尬啊。我就扫了一圈结果没看见蜜蜜的身影,倒是看见今天的主角小韩了。小韩也和我有几面之缘,也算是比较熟了吧。 小韩认出我来了:“崔哥啊,你咋才来呢。” 我心说这小妮子嘴还挺甜:“啊,那个买礼物耽误了,这是我们寝室哥四个。今天都来给你捧场来了。” 大哥是我们寝室的老大,这种时候自然得他出来说话:“这个小韩是吧,我们是崔闯的室友,今天我们寝这个合伙买了个礼物,也不知道送啥好最后就买了这么个玩具。祝你生日快乐。” 小韩这人还算比较外向,另外蜜蜜应该也跟她通过气:“啊,这个狗熊是你们送我的?” 三哥看自己的使命终于完成了,他也没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就把这个狗熊一下塞给小韩了。结果我们的小韩同学瞬间被这个狗熊给盖住了,她两只手勉强抱住狗熊:“这也太大了吧!” 三哥也不知道抽的那股风,随口接道:“不都喜欢大的吗?”我瞬间就不淡定了,就算你心里想的也不能说出来啊。。。 还好这帮女生不太敏感,倒是旁边那三个男生憋得脸通红,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三哥伸伸胳膊,他抱了一路胳膊都酸了,刚一回头就看见了他的“命中克星”。那女的刚才又被三哥撞了一下,现在脸抽抽着都能滴下水来,也就是看小韩生日宴会不好意思发作。 三哥悄默声的问我:“她咋也在这啊?” 我也想问呢,道:“这我也不知道啊。”本来还想和这帮妹子们happy一下,现在我们四个集体躲在了一个角落里,逃避那*裸的杀气。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额,貌似用差词了)。 正当我们四个进退维谷的时候,就行终于回来了。蜜蜜这小妮子推开门蹦蹦哒哒的进来了,和她一起的还有两个女的。三个人带来了一个特大号的蛋糕,可能是新做出来的,隔着老远我都闻着巧克力的味道了。 她们把蛋糕放在了大桌上,还带来不少糖发给大家。大家都知道ktv的灯光都很暗(至于为什么,你懂得),我们还坐在角落里,蜜蜜进来后就没发现我们。 好在她拿着糖发到我们这边了,小妮子瞅着我眨了眨眼睛:“你是闯闯吗?”当时大哥他们哥仨都集体欲呕吐状。 我:“咳咳,没想到我们到的比你早啊。” 蜜蜜还是第一次见我们寝室哥三个,我给他们一一作了介绍。蜜蜜:“你们怎么不去那边玩啊,躲在这藏猫猫啊?” 这让我咋解释呢?我瞅了三哥一眼,他把脸侧过去了。大哥一拍大腿:“有啥不好意思的,不就是摸了一下吗。” 三哥脸红脖子粗:“我那时故意的吗?我不为了救她吗。” 蜜蜜还是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呀?闯闯你快跟我说。” 我一看索性就我当这个坏人吧,我就把三哥袭胸事件还有图书馆偷椅子事件跟蜜蜜讲了一遍。 蜜蜜听完了恍然大悟:“我说呢,她是小韩的学姐和老乡,叫田梓。和小韩的关系特别好,我看你们还是给人家道个歉吧。” 一说道歉我们集体看着三哥,三哥往后缩了缩:“你们想干啥?我可不想再去挨骂,都让她损我两次了,我还没够啊。再说她还打过我一巴掌呢。” 我心想这事赶得怎么这么寸啊!这要是让小韩知道了,蜜蜜也是很为难。既然哥几个是我拽过来的,我怎么也得负责到底啊。一硬头皮,我:“这样吧,我和她谈谈,看看人家能不能原谅咱们。” 蜜蜜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有莫名的神色:“闯闯什么时候这么勇敢了?行,我先去和田姐说说。” 看着蜜蜜走到田梓身边两人在那嘀嘀咕咕半天,好像女特务接头一样。田梓转身就要走,又让蜜蜜给拽住了,哀求了半天至于咋说的我也没听见。这包厢里实在是太吵了,两个人正对着都得大声喊着说话,这不正有两个人在那唱神话呢。 蜜蜜冲我摆了摆手,然后拽着田梓走出去了,我也跟着出去了。一道走道里,我瞬间感觉这个世界安静了,这包厢隔音的效果没说的。 田梓抱个膀再加上她个挺高穿个高跟鞋,都快超过我了,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那个田姐,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我跟您道歉来了。”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蜜蜜在这呢她也不好掘我面子。 田梓脸色缓和点:“图书馆那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我看她放缓了,心说这事有望:“其实啊,这个我得替我三哥解释一下。他呢不是什么坏心眼子的人。” 田梓哼了一声:“也不是啥好人,刚才他还撞我来着。” 我连忙解释:“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蜜蜜在一边帮腔:“是啊田姐,你在给他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田梓:“我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人,要道歉可以。你让他自己来,别跟个缩头乌龟似得,道个歉还得兄弟替他出头。” 我一咬牙一跺脚:“行,我现在就找那孙子去。” 开门回去后,二哥忙问:“谈的怎么样?”我指着三哥:“人家点名要让你亲自去赔礼道歉,你自己看着办吧。” 三哥也是火爆脾气,平时哪受过这气啊,当时就火了:“凭什么啊,她都骂过我了,凭啥还要我道歉啊。就因为她是女的她就有理了,我今天就不去。” 我给大哥使个眼色,大哥心领神会,趁三哥不备一个大别子就把他撂倒了。三哥支吧不过大哥:“于老大,你大爷的,你太王八犊子了。” 大哥:“少墨迹,上措施。”二哥把裤腰带拽下来,用裤腰带绑住三哥的手。三哥:“黄老二,你也他妈不是个东西。” 二哥一个脖撸子:“再喊,我就用袜子堵你的嘴。” 三哥向我求援:“老四,平时咱哥俩感情最好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老兄弟啊救救三哥啊。” 我别过头去,就当没听着,为了维护世界和平我只好大义灭亲了。推推搡搡的终于把三哥弄出去了,屋里的人不知道咋回事面面相觑。 三哥当时的造型真是帅爆了,凌乱而不失杀马特的发型,褶褶巴巴的衣服增添几分颓败感,还有他只穿了一只鞋的脚(刚才把鞋给蹬掉了),就跟电视剧里要就义了的共产党一样。 我看着田梓道:“田姐,犯人带到,听候您老发落。” 三哥看见田梓也没有那个驴劲了,跟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的。我们十分识相的退回包厢,留给他们两人私下解决。 (这两章有点水,放心再有一章就过了转折阶段了。) ------------ 二十三章 十年 我们四个退回了包厢,把三哥一个人扔在那让他独自面对。虽然有点残忍,但也是为了世界和平着想。 小韩问我们四个刚才怎么了,蜜蜜把事情经过跟她一说,小韩哭笑不得:“竟然还有这种事情,田田姐从来没和我说过啊。” 没有了田梓的虎视眈眈,我们哥仨也逐渐活络起来了,渐渐的打入敌人的内部。二哥毫无节*的讲着内涵笑话,逗得那帮女的哈哈直笑。大哥走的则是温情路线,抓住一个妹子就开始先从家乡出处说起,最后祖宗三代都摸清楚了,*调查户口的还厉害。 我叫崔闯万万没想到,大哥和二哥这两个厮还是泡妞高手。这俩人真是真人不露相,不见兔子不撒鹰啊。几个麦霸在那尽展歌喉,我们在一边“苏格兰*”,都是乐在其中。都说这个男的爱和女汉子在一起,女的爱和娘炮在一起。 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男闺蜜”了,先前那哥三个据说就是小韩的“男闺蜜”,但我看这哥三个还挺正常的,除了有时候不经意间翘兰花指之外,没有什么特别娘炮的地方啊。难道说,小韩其实是个女汉子? 不过我忽然想到,我算不算是蜜蜜的“男闺蜜”。其实我一直不相信有纯洁的男女友谊关系,当然亲人除外。纯洁的男女友谊只会发生在男屌丝和女屌丝之间,而且仅仅是有可能。 虽然我不敢奢望和秘密在一起,但我也意*过,这点我必须承认而且我不为此表示羞愧。我又不是太监,再说就是太监这么个美女贴在身边也会有生理反应啊。 我和蜜蜜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帮人闹的是风生水起。蜜蜜忽然趴在我耳边:“你到底是什么人?”搞得我耳朵十分刺挠啊。 终于要和我摊牌了吗?我想了想道:“其实我只是个普通的好人。”原谅我又无耻了。 蜜蜜表情严肃的看着我:“你怎么会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 我沉吟了一下,道:“thisasecret。” 蜜蜜伸出三个手指头,每隔一秒收回一根。我的心都颤抖一下,当第三根手指快收回去的时候,我心里防线彻底崩溃了:“我招,我全招。” 蜜蜜挥舞着拳头:“快说,要不然还我漂漂拳伺候。” 我:“这事得从我小时候说起。。”在蜜蜜的威*下我开启了那段尘封的记忆,讲述了我那悲催而又传奇的一生。我讲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我的案底交代清楚了,拿起桌上饮料喝了一口:“这回我真是全交代了。” 蜜蜜听完后心旷神怡抓着我的手晃个不停,道:“闯闯,真是太刺激了,没想到你还有这经历,都能写成小说了。” 我当时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她,这小妖女实在是坐着说话不腰疼。我当初差点都挂了,她还感觉刺激。也就是我打不过她,要不然我非得把她赛过如花姐姐、赶超容嬷嬷。 蜜蜜好奇宝宝一样问道:“那你会不会看手相啊?”她怎么和大哥一个德行? 我存心想要戏弄她一下,道:“看手相都是小儿科,来我给你看看。男左女右,把右手给我。” 蜜蜜十分配合,把右手伸了出来。话说看手相这个东西我还真懂一点,但也仅仅限于皮毛而已,也许连皮毛都算不上。 相学和算卦一样同属于玄学的范围,不仅仅局限于相人,也有什么相马、相狗、相猫的。在相畜生这个领域里最出名的肯定就是伯乐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吗,还有古人写什么相马经之类的。 除了这个活物能相外,死物也能相。比如说看风水,实际上就是给这个山川河流看相。还有这些珠宝鉴定大师,都可以划到相的范畴里,相这个词所蕴含的意思很宽泛。 大家看武侠小说都知道,江湖上有些闲着蛋疼没事干的,专门给别人评定这个兵器的好坏,最后还排一个兵器谱之类的。翻开天榜第一页一看,兵器谱上第一位的--条凳、第二位--板砖、第三位--菜刀(扯得有点远了)。 当然最深奥难测的还是相人,我们不都说吗,相由心生。从一个人的面相上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能看出这个人的凶吉、命数,你以后是发大财还是倒大霉。 当然也不排除那些表面貌似忠良,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譬如说大哥我就给看走眼了。毕竟啊,这个人心难测。 除了看面相、看手相还有看骨相,早些年有些老先生可能是眼睛最后不好使了,看不清人了不能给人看手相和面向了。但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我看不了我还不能摸吗?靠给人看骨相讨生活。 先摸摸你后脑勺,然后说两句好话:“哎呀你这是龙骨啊,你这日后有这个列土封疆的资质啊。”主人家一听这话挺高兴,请老先生吃香的喝辣的,最后一句:“此事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还是送老先生上路吧。”得,自己搭进去了。 这玩意也不知道准不准,当年诸葛亮不就看魏延脑后有反骨,处处不待见他。最后这帮老家伙死的死伤的伤,蜀中无大将、魏延称大王,魏延就造反了。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魏延,你说就因为我这个可能先天有点畸形,你丫就处处看不上我,处处挤兑我。年终奖金没我份、先进也不评给我,然后回家老婆天天跟我闹:“你看赵云的媳妇都买lv了,我这还背着‘madeinchina’,还是人造革的。”这你搁谁谁不来气。 有个老先生曾经给人家摸骨,摸完了之后这个啧啧称奇,道:“脑后浑圆富贵命,可怜无骨误终生;入手摸来弹又软,好像一个大馒头。”结果被人家一顿胖揍,可不是没有骨头吗,你摸到人家儿媳妇怀里去了。 咱扯得有点远,回来接着说我给蜜蜜看手相这事。我仔细端详这蜜蜜白乎乎的小手,捏起来软软的、滑滑的,但是为啥打起人来比榔头还硬?难道她会“武装色”(海贼王看多了)? 蜜蜜在那催我:“看完了吗?” “别着急啊,我得好好看看。”我故作深沉:“你看你这条生命线很长,估计能活到80多岁吧。但是在二分之一处有一个断痕,这说明你40岁左右的时候有个大槛。” 蜜蜜:“原来我能活这么久呢!那你给我看看我事业还有那个婚姻。” 我继续在那胡编:“你事业,恩,这个不好说。” 蜜蜜催促:“快说,别磨磨唧唧的。” 我:“咳,你事业多波折。早年时事业不顺、坎坷颇多,到了中年时时来运转大富大贵,可惜最后被人所骗倾家荡产。” 蜜蜜惊叫:“这么惨!不会吧。” 我叹口气:“这都是命啊。” 蜜蜜:“那你最后说说我这个婚姻。” 我面色严肃,盯着蜜蜜道:“对于你的婚姻,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 蜜蜜也有点小忐忑:“什么话?” 我为了增加自己可信度,用十分认真的语气,铿锵有力、抑扬顿挫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本来是我一句玩笑话,可没想到蜜蜜听了这句话后却身子一怔、神情顿委,好像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 我心说坏了坏了,这怎么还歪打正着正好戳到人家软肋上。我看她撅个小嘴眼圈发红,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额滴神啊,拿什么拯救我谁的爱人? 正当我万分焦急的时候,如同爬在高压锅上洗桑拿的蚂蚁。小韩在那边叫我们:“喂,轮到你们俩了,别在那腻歪了。” 蜜蜜这小姑娘还是很要强的,不想让人看到她柔弱的一面。揉了揉眼睛,又恢复成了那个天真小魔女。 “来来,我们请两位新人给我们献唱一首。”小韩纯属看热闹不嫌乎事大的主:“大家鼓掌欢迎。” 人民群众也是喜欢看热闹的主,在一边推波助澜,尤其是大哥和二哥这两贼厮最是卖力。蜜蜜脸也被糗红了,我们俩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以接过了麦克。小韩:“你们想唱啥,我给你们点。” 要说这唱歌我实在是一丁点天赋都没有,唱啥都一股二人转的味。我也很少k歌,所以征求蜜蜜的意见。其实就算我提出意见也不会被采纳,因为我的选择权已经被蜜蜜剥夺了,就像我这个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游行和集会的权利等等(不会被查水表吧)。 我:“唱啥你说了算。”我当时就忘了我手里还有个麦克,直接就现场直播了,全球的。 “崔哥,真疼老婆啊。” “妇唱夫随。” “在一起。” 什么回复都有,最可气的是大哥和二哥这俩孙子:“闯闯,我们爱你,不要再抑郁了。”当时我就抑郁了。 蜜蜜拿着麦克:“唱首十年吧。” 话说十年这首歌可以说是陈奕迅代表作之一,传唱大江南北红遍全国。在ktv的点击率居高不下,我都会哼哼两句。之所以没有凤凰传奇普及率那么广,据我猜测是因为他的歌不适合广场舞。 熟悉的前奏音律想起,包厢也安静了下来。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说是我们两个合唱,实际上我就唱了那么几句我熟悉的,其余的都是跟着背景音乐瞎哼哼。我知道蜜蜜跳舞跳得很棒,没想到她唱歌唱得也那么好听。当然也略微有一点瑕疵,在第一个转音的地方气息略微有点不足(不要问我什么是转音)。 如果觉得写的还可以,请点一下收藏,谢谢。 ------------ 二十四章 天鹅飞走了 可我却没有心思去欣赏她的歌声,因为我看见她哭了。我们站在最前面背对着大家,可以挡住别人的视线,但却挡不住我的视线。当我看见她留下第一滴眼泪的时候,我的胸口就有种发闷的感觉,我的心情开始变得沉重。 尼古拉斯广坤曾经说过:世界上传染最快的不是病毒,而是情绪。今天我验证了这句话,确实很快几乎与光速同步。传播时间估计也就是她眼泪掉落的影像,从她脸部的位置传播到我的眼睛,然后投影到我的视网膜,通过视神经传递到我的大脑所用的时间。 一曲终了,蜜蜜偷偷的擦掉眼泪,好在ktv灯光不好别人看不见她的红眼圈。 我们闹到9:30时候,小韩才切蛋糕。在我们大家的祷告下(其实就是唱happybirthday),小韩闭着眼睛许下了生日愿望。生日聚会圆满的收场了,小韩抱着那个大狗熊发愁:“这可怎么拿回去啊?” 大哥自告奋勇:“我帮你拿回去。”其实我知道这厮的目的,名为乐于助人实际上是想靠近蜜蜜的室友。 大家闹闹吵吵的走出了ktv,由于离学校不远大家就集体走路回去了,我和蜜蜜吊在队伍最后边。 我问她:“你没事吧。” 蜜蜜摇摇头:“木事,木事。” 看她强装坚强,我也不好意思再戳人家伤疤:“你没事那就好。” 蜜蜜歪着头想了想:“闯闯,你教我看手相吧。” 我皱了皱眉:“我师父曾经叮嘱过我,不要将这门技艺外传。” 蜜蜜晃着我胳膊:“闯闯你就教教我吗,你不说你师父也不知道。” 我摇摇头:“非也,我师父厉害的紧,就是你不说他也能算出来。” 蜜蜜一脸不信:“吹牛皮,你师父谁啊这么厉害。” 我面带一种憧憬、狂热的神色:“我师父他其实是个女人。一个经天纬地、无所不知的女人。” 蜜蜜:“这么厉害,肯定是假的,骗子。” 我呵斥道:“不能说她坏话,我师父会知道的。” 蜜蜜吐了吐舌头:“我才不信呢,你说她叫什么,我说不定还认识呢。” 我点点头:“我师父的名字你一定听说过。她本家姓杜,名叫杜百柯。” 蜜蜜:“咦,这名字我是听着很耳熟啊。” 我不知不觉间和蜜蜜拉开一段距离:“后来她嫁给了一个姓白的大夫,这个大夫也是大有来头。在医学界有三位泰斗,人称内白外谷房天涯。他就是主管内科的白大夫。” 蜜蜜:“你师父她老公这么厉害。” 我点点头:“按照习俗要将夫家的姓加在自己名字前面。” 蜜蜜:“这我知道,以吾之姓冠汝之名。” 我:“好了,你现在再念一遍我师傅的名字。” 蜜蜜喃喃的道:“白杜百柯,白杜百柯。” 过了0.143秒后,蜜蜜怒吼一声:“崔闯,你个王八蛋。”直接开大暴走,可我早已经做好撤退的准备,就看我一个闪线miss掉了蜜蜜的九阴白骨手,然后绕过垃圾箱闪到人丛里。最后我满血逃脱、全身而退,观众朋友们还有谁能比得上我这跑路速度。 可跑的了一时跑不了一世,蜜蜜暴走后是属性狂飙,一个河东狮吼的aoe技能把我眩晕住。然后开启风行步,上来狂a我。我是智力型的本来腿就短,被这个狂暴型的蜜蜜近身之后毫无还手之力,最后我还乖乖的交上了firstblood。 可我还是残血坚持着跑回了大本,到了大本门口大家也该分道扬镳了。男生一拨、女生一拨兵分两路,蜜蜜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给我下一个“恐吓”技能,直接把我给沉默了。 刚要往回走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二哥卡吗卡吗眼睛:“咱们是不是丢点啥?” 大哥挠挠脑袋:“咱们好像丢人了。” 我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默默的掏出手机,翻开号码本找到一个号码打了过去。经过三秒多的忙音后电话被接通了,一个粗狂而又狂暴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你们这三个王八犊子,走了也不叫我一声。” 我把电话拿远点,实在是太震耳朵了:“那你现在在哪呢?” 三哥气急败坏:“我还能在哪?金海岸。” 我:“啊,用不用哥几个去接你啊?” 三哥:“滚一边去吧,我鞋呢?你们把我鞋藏哪了?” 三哥这肺活量直追马景涛,把我震得一愣一愣的。“找到了,”一个微弱但很清晰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就在门后边了。” 三哥那边不吱声了,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这孙子直接把我电话给挂了! 要说三哥也算是因祸得福吧,那天我们把他送去三堂会审,没想到他和田梓了得还挺来劲的。两人去金海岸旁边的咖啡吧坐了半天,我们都撤退的时候他们才回来。 田梓是河北人,和三哥性格挺合得来的,也属于那种敢爱敢恨、爱憎分明的类型。这俩人最近正处在暧昧期,天晚上三哥躲在被窝了,手机“嗡嗡”的震动,是不是发出几声动物思春的*笑。 紧张刺激斗智斗勇的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我买好了返乡的火车票,打包好行李准备回家。在我回家的前一天蜜蜜要登上回杭州的飞机,小妮子钦点我送她去机场。话说我还是第一次去机场,以前我连飞机也没坐过啊。说来惭愧,我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七台河我姥爷家,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黑龙江呢。 坐着机场大巴终于到了太平国际机场,就看机场附近毛都没有那个冷清啊,全都是树。下了大巴车,我左手夹着个手提箱右手拉着个旅行箱,蜜蜜就挎着个包走在前边。好不容易一帮人到了行李托运口,要不说这美女有特权呢,明明是我们一帮人一起到的,可蜜蜜就先办理的托运。 那工作人员跟蜜蜜搭讪:“行啊,你男朋友不错啊。” 蜜蜜嫣然一笑:“别闹了,那是我姐们的男朋友。” 那哥们一听顿时又热情几分:“那也挺不错的啊,你姐们挺仗义啊。” 蜜蜜:“借过来用一下,又用不坏。”你丫当这是养牲口呢,我默默的在心中把蜜蜜杀死了一百遍。 看着周围人民群众的目光,我顿时感觉压力山大啊。蜜蜜终于办理完托运手续了,跟那哥们打了个招呼:“拜拜啊,下回托运还找你。” 那哥们笑的那个灿烂啊:“为人民服务吗。” 然后蜜蜜挎着我的胳膊潇洒的离开,留下一群中风凌乱的人民群众还有碎了一地的节*。 “飞往上海的cz6257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乘坐该次航班旅客朋友们道2号登机口登机。”人工智能的声音在候机大厅回旋着,蜜蜜跨起包:“我要走了。” “啊”,我愣了一下:“一路顺风。” 蜜蜜低着头:“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这怎么有点像电影里的桥段? 我卡么卡么眼睛:“我等你回来。” 看着蜜蜜走进了登机口,我有种怅然若失又松了口气的感觉。和她从相识到现在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可我们之间已经结下了伟大的革命友谊。虽然她很任性也很嚣张,但是她也很善良,我从机场的幕镜里看着一架架起飞的飞机,也不知道她在哪一架飞机上。 刚走到机厂门口收到蜜蜜的一条短信,上面写着:闯,我走了。你要记得想我,我也会想你的。 这小妮子搞得还挺文艺,给我整的心情有点压抑。我抬头看看天上,你别说机场的天空很蓝、很宽阔,没有城市里那么狭窄、压抑,这的天空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家乡。 天鹅已经飞走,癞蛤蟆也要回老家了。 第二天告别了寝室的哥仨,我也终于踏上了返乡的火车。绿皮火车到了我的老家县城,在汽车站我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三小子!他虽然叫三小子长得可以点不小,小时候就膀大腰圆的,我没少挨他欺负。 老乡见老乡自然是很高兴,我俩都是要回家自然是坐的一趟车。自从我上大学后就没怎么见过他,俩人就开始扯扯这些年的经历。说来惭愧,自从我上大学以后就没干过什么“大事”,完全是一混吃等死的状态。 好在三小子是“经历丰富”的人,大半也是他说我听着。这些年他去过广州、福建、西藏、内蒙,在内蒙结实了他“老婆”。说是他老婆实际上还没结婚,他还没到结婚的年龄,不过这种情况在我们农村多了去了。有的18就结婚了也没人管,这种事情民不举官不究,只不过生了孩子还不能上户口有点麻烦。 才几年的时间他可说把整个中国跑了大半了,我还卷着黑龙江里呢,真是井里的蛤蟆啊。我俩白白话话一道,不知不觉的就快到家了。 我问他:“三,啥时候结婚啊?” 三子挠挠脑袋:“小扎她就快生了,打算生完孩子的。” 我点点头:“啊,那你结婚的时候得告诉我啊!这我得回来喝喜酒。” 三子叹了口气:“闯哥,就咱俩这关系,我也不瞒你。其实阿扎她家里人压根就不同意,阿扎是跟着我私奔了。” 你丫说的还挺文艺,直接说把人家姑娘拐跑就得了。这小子胆真大啊,这可是犯法的事。 我:“那他家里人没报警啥的?” 三子垂头丧气:“咋没报警啊,他哥上个月都找到我家了,给我家老头都吓坏了。后来警察说这个构不成刑事纠纷,小扎是自愿和我走的,他们也不好插手。” 我这就又八卦起来了:“他哥咋的了?把我三叔吓那样。” 三子:“你是不知道啊,他哥那家伙得有1米9的个头,一只手就能把我拎起来。到我家是带刀来了,那老长一把刀。”三子伸手一比划,那刀估计得快到四尺了。 我滴妈呀,一只手就能把三子拎起来,那我在人家面前就是个小鸡仔啊。 三子一提他哥心有余悸,身子直往后缩:“我现在还老做噩梦呢,太吓人了。” 我:“那他哥呢?” 三子:“他哥让阿扎劝回去了,其实他也不是那个不通事理的人。主要是他爹我老丈人,那人太轴了。” 我:“那他爹为啥不同意啊?” 三子:“他家是蒙古族的,我是汉族啊,他爹就不同意吗。你说我爹也是当初就给我填个满族这时也好整啊,高考还能加分。” 这么回事啊,要说这个户籍制度就是坑人啊。四海皆兄弟、天下是一家,大家都是中国人嘛,何必因为这点事耽误这个儿女的幸福啊。 我和三子在村头道口下车后就往家走,估计这时候我娘已经做好饭等着他大儿子回家了。我家和三子家离得挺近,我俩家都在2队,就隔着两户人家。 我们村子也挺大的,算起来得有三四百户人家。刚走过一队拐过弯来,就听见有人在那吵吵,说的时候啥话我还听不大懂,可能是方言。 三子面色大变,我看他腿肚子都转筋了。三子:“完犊子了,估计是我老丈人来了。” ------------ 第二十五章 一场闹剧 在我印象中三子一直是那种滚刀肉的性格,上炕认识娘们下炕认识鞋的主。让他丈人吓成这个怂样,可想他老丈人是多牛的存在。三子急匆匆的往家那边走,我背个书包就跟在后边,一边是担心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我也想看看他老丈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这个人有个通性就是喜欢围观,中国人这个特性尤其明显。在农村你打个老婆第二天全村子的鸡鸭鹅狗猫就都知道了,你要是找小三、搞破鞋那直接就能登上《乡村周刊》的头条,一个月都不带下来的,这比汪峰可容易多了。 你要是有个打架斗殴,更是能引来一帮父老乡亲围观。也是这个乡村的娱乐项目太少了,看打架对于我们来说就跟看《村晚》差不多了,一年也赶不上几回,没想到我一回家就赶上直播了。 等我们道的时候当街(gai)上已经围了一圈人,什么三叔四婶二大爷全都来了。以前我回来的时候这帮相亲还跟我打招呼呢,现在全都把我给屏蔽了。看见三子回来自动闪退到两边,正主到了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还好我身高不算矮,踮着脚还能看见里边情况。首先进入我视野的就是一个“庞然大物”,身高一米九挂零的大汉跟半截黑塔一样,怀里抱着一把古朴的长刀,一看就知道有年头了。 在他身边的是个穿着八九十年代中山装的精壮汉子,紫红的脸膛精壮的身材,一看就透着一股精悍,带着西北汉子的那种劲。 这两位应该就是三子的大舅哥和老丈人,正在跟他们对峙的有三子的父母,还有三子的三叔四叔、堂哥堂姐一大家子人。两边正在那理论呢,还处于文斗的阶段。 三子他爹也就是我“三大爷”,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就是现在也是站在一边一声不吭,主要输出还是我三婶。 现在还处于这个文斗的阶段,我三婶将东北妇女的泼辣其发挥到了极致,嘚嘚嘚跟这个加特林机关枪一样,叉着个腰双腿劈开跟个圆规似得,看见她我就想起闰土了。以及闰土的好男友周树人,一个死了也不让别人好好活的存在。 一写到这我就忍不住要吐槽中学的语文试卷,那万恶的阅读题。什么从这句话里能分析出什么?作者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寓意是什么?中心思想和主题是什么? 我他么哪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也许他就是撸管的时候突发奇想写了这么片文章,然后你们这帮吃饱了没事干的在这瞎分析。 还有什么品三国、品水浒、解读西游记,这我就忍了,最让我不能忍的是有人解读《红楼梦》!红学大师,贾宝玉他家家谱研究的透透的,你说这有意思吗? 我四大名著就《红楼梦》没看全,我看了个开头就不看了,现在就记着袭人帮着贾宝玉破处那一段。就跟小时代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顾里被*那一段一样。 说到这我就不得不提一提《金瓶梅》了,这本书确实是一本“黄书”。但这本书有着四大名著没有的优点,它是中国古代小说中,对社会的风俗习惯、老百姓的生活状态描写的最详细的。换句话就是,它是最接地气的小说。 鲁迅要是每写一句都得想想我这句话是什么用意,我要骂谁、含蓄的*谁八辈祖宗,我估计鲁迅这辈子作文别想过四十,老师在下面评语:作文太过内涵! 有点扯远了,咱再扯回来。三子他老丈人肯定没我三婶嘴皮子溜啊,但你架不住人家嗓门大啊,有道是一力降十会、一虎伏九牛。一个人就抵得上对面一家子了,两方本来势均力敌,正在僵持。 结果三子一回来立马打破了僵局,他老丈人看见他就跟大小伙子看见光屁股的大姑娘一样:“你个灰狗日的,可算逮找你了。你把我姑娘还我,要不然我撇灭你。” 上来就要薅三子的脖领子,三子哪能那么容易就范啊,还想闪开他老丈人。可谁想到这老头厉害的一*,一下扣住三子的手脖子,胳膊一拧就跟电视里警察抓小偷一样,把三子手背过去按在地上了。三子那人高马大的,在他老丈人手底下一个回合都没走过去。 我三大爷看儿子让人家给扣住了,老实人也有发火的时候啊。冲上去就要厮打,身后这一大帮侄男弟女的不能看着他吃亏啊,一拥而上。本来还想仗着人数优势,打赢这场自卫反击战,可没想到三子他大舅子是真猛啊。 就跟电视里武打片,主角打宋兵甲、宋兵乙一样嘎嘣脆,全都给葫芦倒了,这帮父老乡亲门也不能看着让外人欺负啊。 同村宋小子平时跟三子关系不错,带头就要群殴大舅哥。只见大舅哥不慌不忙,丁字步站定,仓朗朗长刀出鞘刷的一道寒光,当时我汗毛就竖竖起来了。真是一把宝刀啊,刀光渗的我感觉眼睛疼。 有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虽然我是站在三子这边的,我还得赞一句这才是响当当的汉子! 现在这帮小女生都什么张根硕啊、exo、东方神起迷得不行,依我看来那帮高丽棒子根本没啥值得崇拜的。现在可能是文化风气改变了,审美都趋于中性化,男的越娘炮越帅。确实我看着也挺羡慕、很帅,但我认为男子之美应该是那种阳刚之美,能显示出男人那种霸气的,三子他大舅哥就属于这种。 蒙古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当年成吉思汗从一个小部族的首领,成为草原的雄鹰一代天骄,弯刀快马征战天下,差点就统一了亚欧大陆。东到太平洋,北抵北冰洋,西达黑海沿岸(鼎盛时到达匈牙利),南至南海。 在1259年蒙哥汗在位时期,面积约2400万平方公里。然则自蒙哥去世后,帝国分裂成元朝和几个各自为政的汗国。蒙古帝国分裂成四个汗国,察合台汗国、金帐汗国、伊尔汗国还有中央汗国,中央汗国就是我们所谓的元朝,实际上当时元朝只是蒙古国的一部分。 统治了中国长达100年,最后被明朝夺回了大部分领土,实际上没有被灭亡。但从此走向衰落,当年土木堡之战武英皇帝就是折到他们手里的。 最后一代蒙古大汗林丹汗是让皇太极能死的,康熙大帝征讨葛尔丹,这个葛尔丹就是蒙古帝国金帐汗国的后裔。现在还有个蒙古国就我们所谓的外蒙,是最大的内陆国家。蒙人尚武,每年还举办那达慕大会呢,不忘祖宗的遗俗。 周围人一看都动刀了就慌了神了,这谁赶上前着凉啊。三子不愧是一个有血性的东北汉子,让他老丈人按到底下还是更更个脖子,我就是不服有能耐你能死我。给他老丈人气的啊:“看你那尽气的样,你当我真不敢撇灭你?” 看他老丈人那股狠劲说不定真能下去手,就算不能死整个残废可咋整?我也慌了神了,可他大舅子刀在那横着呢,我也不敢上前啊。就当我们干着急呢,一辆警车从路口拐进来了。警车挂起一阵灰啊,一个刹车急停,上边下来几个大盖帽还有我们村书记。 要说我们平时看见村书记谁都不待见他,今天看见他是格外的亲切,这孙子总算是干了点好事。要不说吃皇粮的腰杆硬呢,谁看见都得怵三分。看见警察来了大舅哥刀也收起来了,这帮人也不撕吧了。 警察上来就问了一句贼没营养的话:“你们这咋回事啊?谁在这闹事啊?” 三子他老丈人糊了糊了衣服:“你们当警察是不是得为民做主。” 警察一看这老头长得精悍后边还立着个大汉,不像是好捏鼓的主,心里也有点打鼓:“啊,咋地呀?” 老丈人把三子薅过来:“就这灰狗日的,把我姑娘拐跑了,现在就在他们家呢,你们说咋办吧?” 其实这事警察都知道,上次他大舅哥来的时候就来过一次了,这回又是这警察。那哥们也挺无奈的:“不是都说了吗,你姑娘是自愿跟着人家回来的,不算是拐带人口。” 老丈人:“那我把我姑娘领回去,这不犯毛病吧?” 当官难断家务事,警察也不爱管这闲事。 新疆那边正闹民族纠纷呢,你这边要再搞出个蒙独来,他能担待得起吗?要不说这户籍制度有缺陷,什么你族我族的,不都是中国人吗?在东北满足和汉族没啥区别,最大区别就是满族高考加五分。 整不好闹自己一身骚,这警察也犯愁,只能好说好商量:“是,这事我也了解。这么低吧,把你姑娘把当事人招唤出来,咱们文明解决好不好。” 事情*到这份上了,也就剩最后一条道了,我三婶子眼圈都红了横了三子一眼:“这都是造的孽啊。”一跺脚,进屋里把当事人也就是三子他女朋友--阿扎,给掺了出来。 话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三子他媳妇,一看身高1米7左右,脸蛋有点高原红长得挺不错的,挺着个大肚子。紧跟着我三婶后边,拽着我三婶胳膊都不敢正眼瞅他爹。 他老丈人见着自己姑娘了,上来就要抢人:“你个枪崩猴,赶紧跟我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阿扎直往她老婆婆身后躲,三婶挡着他爹,一帮人又要支巴起来。警察和书记上去拉架:“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书记被阿扎他爹一个通天炮打个乌眼青,到地上哼哼都没人扶他一下,这什么人缘?三子噗通一下跪在老丈人面前:“你要想把阿扎带走,就先能死我。” 他老丈人眼睛都红:“你当老子不敢。”一伸手就把他大舅哥怀里的刀拽出来了,手起刀落就要结果了三子。当时我差点吓尿了,“别动!”一支手枪指着他老丈杆子的头,警察估计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手都直哆嗦。 他老丈杆子转过头脑门子顶着枪口:“来,你开枪,你打死我啊?老子也当过兵,也杀过人,你还拿枪吓唬我?你开枪啊!”他这一喊,把警察吓得一哆嗖,手没抓住枪掉地下了。当时场面一片混乱,有的看有动刀又动枪吓得都躲回家去了。以后吓唬小孩都不说什么大灰狼啊、黄皮子,就说你再哭三子他老丈人拿刀来了,小孩立马就老实。 “别打了,别打了”就看我三婶在那跳着脚喊:“快生了,快生了!”我当时躲在电线杆子后面伸出头一看,可不是吗,阿扎躺在地上疼得直哭。 “快快,送医院。” “用警车,警车赶紧送去。” “不行,来不及了,马上生了。” 当时三子急的直薅头发,他老丈杆子一脚给他踹个跟头:“还他么不敢进找接生的去。” 看见这场面我就想起那句话了,人生如戏啊只不过老子的人生好像是一场闹剧,让我庆幸的是还好不是韩剧。 ------------ 第二十六章 上坟 终于回到我阔别半年的家,本来应该五一还能回来一次的,全让解雨宜这女人给我搅和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咋样了,自从上次“酒店事件”后我们两个就再也没联系过。虽然和她关系不是太亲密,但怎么说也是有过“交集”,晚上做梦还经常能梦见。 刚打开大门我奶奶就推门出来了,老太太70多岁了腿脚还是那么硬朗,拎一桶水一点不费劲。老太太看见他大孙子了这个高兴啊,连忙接过我书包,一回家就感觉舒坦亲切。 我进屋一看就老太太一个人在家:“奶啊,我爸我妈呢?”老太太把书包放好了:“这不到掸药的时候了吗,你爸你妈上地了。” 我帮老太太拎水拌鸭食、鸡食,看着当院里鸡鸭都围过来抢食,心里就感觉着踏实、随心。我和老太太把饭菜腾上又去小卖部买了两瓶啤酒,放到井里的柳罐里八上,回来跟我爹喝两口。 等天快黑了,六点多钟我老爸老妈终于回来,一家人终于团聚在一起吃上一顿饭,两瓶啤酒一会就下肚了。 我老妈挺时尚个人,平时还玩qq呢,不知怎么得就问我一句:“小子,有没有对象呢?” 由于问的太突然了,差点给我呛着,我:“没有呢,咋地了?” 我妈:“那你处得了,前院你大波哥前几天就把对象领回来了,那姑娘大高个可带劲了。” 我爸一仰脖周了杯酒:“这事不着急,还是学业为主。” 一家人说说笑笑,结束了晚饭。我的暑假生活也正式开始了。。。。。。 第二天我老爸老妈早早起来上地了,我根本爬不起来啊,在被窝里赖到八点多才起来,要不是老太太一直催我我都不愿意动地方。还是睡炕给力,沾枕头就着。 胡乱吃了顿早饭,老太太走进来乐呵的:“小闯啊,三子媳妇生了。” 对啊,这茬我咋给忘了,我:“生的男的女的。” 老太太:“一个大胖小子。” 不知道咋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问题,虽说现在这个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可我还是希望是个小子,可能我这个封建思想残余。不是说我重男轻女,在我心里还是比较注重香火传承的。 最近这两年女权运动闹的沸沸扬扬的,你说要为自己争取应有的权利那没错,可你要是想要撼动男性的主导地位,重返母系社会这估计没希望。 母性社会演变到父系社会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毕竟男的天生在体力方面占优势,要有足够的力量才能支撑起一个家庭吗。要把父系扭转为母系等于开历史的倒车,不可能成功。 照照镜子看脸上有没有饭粒子,用木梳捯饬两下头发,登上鞋和我奶打一声招呼:“奶,我去三子家看一下。” 等我到了他家一开门吓一跳,屋子里站了一帮人。我三婶看见我来了热情的招呼我:“大学生来啦。” 这话就让感到羞愧了,现在大学生不像以前,已经不值钱臭大街了。大学生就是岁数大的学生,可农村人还是认为孩子一定要上大学,上了大学才算有出息,宁可拿钱上三表也不上蓝翔技校。 实际上有不少上完大学去蓝翔的,前几天不曝光实际上蓝翔是有军方背景的,专门聘请的乌克兰教师教计算机专业,为军队培养高尖精人才,这么牛*家里人知道吗? 我也知道三婶没别的意思:“那个,我来看看,听说生了个小子?” 我三婶乐的合不拢嘴:“嗯哪,大胖小子。”我就纳闷了,小子都胖么? 我一看屋里人那么多,实在挤不进去啊乌央乌央的:“三子呢?” 三婶:“跟你三大爷去给孩子买衣服去了。” 看三子没在家我就没在他家多呆,回到家取了把铁锨。上小卖部买了两捆黄纸、一瓶老村长,扛着铁锹哼着小曲:“你要让我来啊,谁他么不愿意来,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你家墙又高,转圈是炮台,就怕你爹拿着洋炮嗨啊!” 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站在公路上放眼下去都是成片的田地,一马平川真他么平。紧挨着公路的部分有一大片空地,空地的土是白色就是盐碱地,错落分布着一片片的坟包,这里就是我们村子的坟茔地。 这是人生的终点,是缅怀先人的地方。这里不仅仅埋着先辈们的遗体,也埋着我们的根,是一个平凡而又神圣的地方。人们都说中国人没有信仰,其实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净土,来承载我们从先辈那里继承下来的信念,我们信仰着传承。 在众多的分包中有一个“离群索居”的存在,坟包几乎要平了,上面长满了杂草。我扛着铁锹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坟前,今天真他么热啊,从家走到坟地嗓子都冒烟了。歇了一会把气喘匀了,开始拿铁锨铲除上面的杂草。 坟地里阴气重所以杂草长得隔外茂盛,要不然盐碱地的草张不了这么高。越是靠近坟包草越高,你看有的地方没有坟但草很密这块多半埋过人。武伍扎扎半天才把草给胡噜平了,要不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就这么点活给我累汗流浃背,看来以后得戒撸了。 铲完草后又得添坟,把坟包给填起来,撕一张黄纸捡块碎砖头,把黄纸压在坟顶,这叫上房盖。把黄纸打拉开天地银行的大印,拿火机点着了,这玩意着得真快啊。打开老村长倒在坟前,连道连叨咕:“师傅啊,徒弟来看你了,今年有点事少看你一次。你给下边要是缺啥少啥啊,就给我拖个梦。 现在徒弟还不能自食其力,等咱有钱的我再给你修修坟,就按照县长他爹那规格来。当徒弟的心里有愧啊,没能将你传给我的本事发扬光大,现在国家不实行这个了。 好在徒弟也没做啥坏事,前几天还救了个小孩,你呀这辈子给人家看了一辈子的坟地,自己老了挑了这么个地方,你说你倒是给自己挑个好地,保佑我大吉大利。 算了来徒弟给你倒酒了,知道你不抽烟我就没买,来最后一口徒弟干了。” “嘶”,老村长这酒带劲啊,够辣呛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一个黑色轿车停在了公路上,从车上下来了四个人,两个老人两个中年男子还有个女孩子。当时我眼前就一亮,妈妈咪呀,难道是老头泉下有知保佑我了吗?一把白色的蕾丝花边的遮阳伞,一袭及膝的白裙,戴个太阳镜。 离得太远看不清脸,但那身材真心不错,介尼玛快到碗里来啊。我当即跪倒在老头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这坟没白上啊老爷子终于开眼了。 这小姑娘很孝顺,替两位老人撑伞,自己都暴漏在阳光下了。看他们走的方向就是朝我这边来了,这是什么情况?老头没跟我说过他还有啥亲戚啊。 估计是旁边这家的,那是老宋家的坟地,村里最富裕的人家,坟地也是最排场的,坟包转圈砌的砖立的大理石墓碑,跟烈士公园似得。 哎这个贫富差距无处不在啊,到死了都摆脱不了,人比人气死人啊。我家跟老宋家没啥来往,但乡里乡亲的都还认识。打头的就是宋老大,我们村福布斯排行榜第一,开养猪场的。 我这么大活人在这杵着人家肯定能看见啊,按照辈分我得叫宋老大一声大爷。咱当晚辈的不能让人家上赶着说话啊:“大爷也来上坟啊。”怎么跟去洗浴中心碰见的感觉? 宋老大哈哈一笑漏出一个大金牙:“大侄子啥时候回来了的?” 我:“啊,我昨天才回来。” 宋老大:“你这给邵叔上坟啊,小子孝心啊。” 我终于看清那小姑娘了,子曾曰过:世界真他妈小,何处不相逢。这不是我们在公园联谊的时候跟我借二胡的那个吗,我现在还记着呢,她是我不能言说的伤啊。 那小姑娘估计是把我忘了,没认出来我,这也不怪人家,谁怪咱不突出呢。你看韩国选美,也难认出来谁到底是谁。 我:“那个大爷这是。。。” 宋老大:“这是我大姑和我姑父来那个祭祖。” 我:“啊,那我先走了啊。”我扛着个铁锹就想走了。人家给那上坟咱也不好意思看热闹不是。 “等等”,那位跟着宋老大一起来的老爷子,应该就是他姑父把我叫住了:“小伙子和邵先生是什么关系啊?” 老爷子声音很亲和、儒雅,一看就是一个知识分子。跟老头子有点像,我挠挠头:“啊,他是我师傅。” 老爷子:“原来是邵老先生的徒弟,要说当年我们可没少受邵老先生的恩惠。” 原来是受过老头子的恩情,要说老头子活着干的好事三天三夜都讲不完,那真是海了去了。上到白发苍苍下至开裤裆,都受过老头子的恩惠。这一点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也很骄傲,我:“啊啊,那个老爷子咋称呼啊?” “要是从老先生那边论,咱们应该互称兄弟。”额,这我就不淡定了,老爷子道:“我其实也跟老先生学过几手。” 搜得寺内,没想到竟然还是我师兄,没听老爷子跟我说过啊,没想到我们两个是一丘之貉长时间以来我都将我会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压在心里,不敢跟别人提,说了也没人信啊。其实那种孤独感很压抑,有时感觉自己是一个异类,我今天可算是遇见“同类”了。 但咱们不能这么蹬鼻子上脸啊,要不然我成宋老大他叔了,这辈分就乱了。 当时宋老大脸都绿了,老爷子:“你就叫我声叔吧。” 行啊叔就叔吧那也比哥强,老爷子执意要跟我多聊几句,我也不能不识抬举啊。这么的我还搭了个顺风车,老爷子叹了口气:“老先生这辈子做的好事太多了,能有你这么个徒弟,也算是老先生好人好报吧。” 这把我夸的心里这个舒服啊,可咱得谦虚对不对,我:“言重了,我这么不成器,师傅要是知道估计都能气活了。” ------------ 第二十七章 军营的秘密 从老爷子的言辞中能看出来他和老头子感情不浅,拉着我的手:“小闯啊,以后有啥难事就来找我,我也在哈尔滨你一定得来我家闯闯门啊。” 我对这老爷子也感觉挺亲切:“好的,我一定去。” 老爷子:“这么的,你把电话留一下。” 我和老爷子交换了电话,下了车老爷子:“来,小灵你送送你小叔。”笑歪歪,我这一道没少瞄人家,小姑娘很乖巧的样子。就这样我扛着大铁锹带着小姑娘,让我想起《这个杀手不太冷》。 除了老宋家的大院后,我:“行了,进屋吧。” 宁慧灵有点扭捏:“那个,我求你个事呗?” 求我个事?这小妮子能有啥事求着我,我:“啥事啊,说吧。叔一定帮你。”我恬不知耻的坐稳小叔的位置。 宁慧灵:“你别跟我爷爷说我有男朋友了。” “啊?”我一下子就愣住了:“你有男朋友?” 宁慧灵小脸通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真是我见犹怜啊,她:“那次在公园你不看见了吗?” 原来这小妮子还记得我,我:“咳,那个好说。” 宁慧灵:“那谢谢你了。” 我摆了摆手扛着大铁锹昂首阔步,咱们老百姓今个真他么高兴。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荷尔蒙激素对男人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想当年夏桀为了妹喜造酒池肉林,纣王为妲己造鹿台、杀比干,汉武帝金屋藏娇,吕布为貂蝉困死下邳,唐玄宗为杨玉环泪洒马嵬坡,最著名的就是当年吴老三为陈圆圆冲冠一怒引八旗入关断送了大明的江山。 当然也有些正能量的,一代强后独孤皇后辅佐杨坚建立大隋朝,她活着的时候杨坚就没敢纳过妃;一代贤后长孙皇后,辅佐李世民建立了贞观盛世;一代女杰梁红玉,在长江阻击金军的战斗中亲执桴鼓,和夫君韩世忠共同指挥作战,将入侵的金军阻击在长江南岸达48天之久,从此名震天下。 成也女人败也娘们,当然你有事就赖人家女性同志也不好,谁怪你意志不坚定、耳根子软呢。 等我回到家了都中午了,刚到家三子这喜当爹就来找我了。死活要拽我去他家吃饭,咱这也不好意思端架子啊,就跟着他去了。要不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这孙子都当爹了我他么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看着他乐的嘴都咧到耳根子了:“崔哥啊,我现在就感觉我现在贼幸福,崔哥你幸福吗?” 你当你丫是央视记者啊,还你幸福吗?我既不姓福也不性福,现在我还靠苍老师解决个人问题呢。我:“呵呵。”还好这孙子不常上网。 等到了他家桌子都摆上了,什么小鸡炖蘑菇啊,猪肉炖粉条都整上了。看着我就流口水,东北菜贼实在啊。我三大爷还有他老丈杆子、大舅子都坐桌上了,还有他三叔四叔。 妇女同志们都在下屋地忙活呢,还有几个在那边照顾阿扎。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三子他儿子,这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小脸红扑扑跟他妈贼像,也不怕生我挠他脚心咯咯直笑。 三子他老丈杆子虽然还是抽抽着脸,可也不像昨天那么脸黑了,毕竟这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听三子说已经商量办婚礼的事了,等阿扎做完月子就完婚。 都说这个内蒙的能喝酒,比东北的还能喝。可这凡事也都有例外,三子他老丈杆子还有他大舅哥都不能喝,有些事情这个天生的不是人力可以逆转的,这爷俩酒精过敏。祖传的酒精过敏,这多好都不用做亲子鉴定了。 他老丈杆子全名叫查干巴日,翻译成汉语就是黑虎的意思,老头以前当过兵开过枪杀过人,一个刚强一辈子的汉子,就因为这个酒精过敏抬不起头来,永恒的伤啊。 老头一杯啤酒下去就脸通红了,三子嘘乎着:“您喝不了酒少喝点。”结果一下拍马蹄子上了,老头这辈子最忌讳别人说他不能喝,一仰脖又周进去一杯。三子跟我这吐吐舌头,你丫还卖萌。 我蛤蟆建的问了一句:“对了,我大侄子叫啥名啊?” 我三大爷:“没起名呢,大侄子你学问多,你给想个。” 我连连拒绝:“这可不行,要起名也得你们当长辈的,咋说也轮不到我啊。” 三子:“没事,闯哥你先起个参谋参谋。” 他大舅哥也不吃了直勾勾的看着我,吓得我一哆嗦,这汉子话不多但给人心理压力太大了。他老丈杆子:“小伙,我这辈子最尊敬有文化的人。你给参谋参谋,起个啥名?” 我心说这他妈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沾包了不是。憋了半天,我:“这个你们看啊,阿扎是内蒙的三子是东北的,东北和内蒙都是关外的,咱自古就是一衣带水的关系。这东北又叫做满洲,蒙古人弓马闻名世界,这孩子就叫孙满弓吧,这不仅东北内蒙都有了,也算是咱满蒙友谊的一个见证。” “好”,他老丈人怕了我肩膀一下,好悬给我干桌子底下:“说的太好了,就叫孙满弓了。” 三子为了讨好他老丈人,真是丧权辱国啊,就连儿子的命名权都割让了。我会告诉你们,孙满弓是黑道小说里的人吗? 这酒一开喝话就多,话匣子就拉开了。他老丈杆子就说起了他当兵时候的事了,他是在沈阳军区当的兵,这个军营里有个流出已久的规矩,就是新兵受老兵欺负。而且不同族的兵相互之间还有摩擦。他性子倔没少挨收拾,就因为不会这个虚头巴脑的没有提上干,最后复员回家了。 老头给我们讲了他刚进兵营的时候一个事。老头开始白话:“我们当兵的军营里有一个大门一直都没开过,为什么这个军区的有个大门一直没开过,我们报道的时候要走另外一个门,特地绕道呢?其实这个军区真挺邪的,你们也别不相信,在以前这里曾经是日本鬼子们的补给营地,后来才改成我方军区,那个门,你们猜开在哪儿一边儿?” 我条件反射打回了一句:“西边儿。” “没有错。”老头一拍大腿说道:“那个大门我们私下里都叫它西天门,只要是从那门出去就直接上西天,你们知道是为什么么…………” 于是我便随口说道:“门前的路不对?” 刚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因为他们都在眼巴巴的等着老头往下讲,忽然被我当啷啷的插了一句,于是他们的目光都看向了我,看得我这个不好意思。 老头见我这么一说,又是大腿然后说道:“没错,就是因为路。你看这文化人懂的就是多。” 三子插嘴:“那你看,我闯哥可是阴。。” 还没等他后边话说出来,我就用胳膊対(dui)了他一下,你别看三子这人五大三粗的,实际上精明着呢。硬生生把后边华吞进去了:“才啊。” 老头事情跟我们道明白了,因为那个门最初的时候是日本人遗留下来的,门口正对着的山路是斜的,所以很爱出事,据说以前日本占领东三省建造完这个兵营之后就每年都要出很多事故,七八月份更甚,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可是后来,国……啊不是,是人民的队伍当家做了主,把这里规划成是现在这个军区之后,这里却依旧出事,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当时这个军区的营长据说是个硬角色,据说他老家是南京的,因为战争使得他自幼无家可归,所以恨死了那些日本人,虽然当年日本已经无条件投降,但是这边远山区之中通讯极不发达,据说当年残存的一些日本伤兵们集体走到了那西门口提出投降要求善待战俘,可当时领兵的就是那位排长,他不接受这个兵营的残存日本军投降,于是大手一挥,几挺仿‘马克沁’重机枪一架,二话没说就把那一百来号伤兵给突突了。 本来军人最不信邪,但是自从接管了此地之后,每年那门口依旧出事,而且还有逐步增加的趋势,听夜里站岗的战士说,每到这个季节,有时候后半夜还能依稀的听到很多的哭喊声,好像喊得是什么‘打死尅得’,除了哭喊的声音之外好像还有很多的人走正步的声音,及其渗人。 但这事儿传到那位营长耳朵里,他根本就不当回事儿,本来嘛,这种封建迷信又怎能当真?再说了,死在他手里的小鬼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活着的他都不怕,难道会怕死了的? 于是,一切照旧,直到有一天终于出了大事后,他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说的是有一年,上面军区的首长下来检查,可是车子刚刚开到那个门口就熄火儿了,说来也奇怪,除了要倒档能好使以外,咋的都打不着火,而且那天不管部队派多少车过去,一接近那门口就立马抛锚,当真诡异,首长考察,还没进门儿呢就出了事情这可是大事儿,于是那营长终于坐不住了。 在赔笑送走了首长之后,那营长秘密的找来了自己手下的心腹,让他们悄悄的到城里找个有本事的‘先生’来平事儿。 请来的这位先生姓田,据说他精通阴阳异术风水玄学,且南北通吃见多识广,懂的东西很多,是个狠人,这事儿营长没有露面儿,毕竟影响不好,于是便由他那个心腹带那田先生去看事儿。 可还没等进军区,刚到那个门口的时候,田先生就不走了,他望着那个大门,脸上露出了十分震惊的表情,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儿来,他对身旁的士官说,这事儿他确实管不了,太邪了。 那士官慌忙问他,怎么个邪法。 田先生指着那门口对士官说,你看,这个军区以前可能是为了隐蔽所以才建在了这里,你留意到这里的地理环境没有,背靠着两座大山,正面山路崎岖,易守难攻,确实,如果这山上有山涧水源的话,不失为一把宝地,但是此处窝风绝水,可是这却犯了两处风水大忌。 这里解释一下,此处深山老林,先前并未开发,密林绝风,地势微陷,虽然平ri也有雨水降落,但由于地势关系,使得水源无法保留,如果在这种藏不住风,留不住水的环境下建造阴阳宅邸的话,在风水中有个名堂,叫‘困鱼绝水局’,有诗曰:‘枯塘岂有放生道,将旱金鲤不长生’。 这正比喻是如果好心想要买鱼放生,就不能把它投放到即将干枯的脏污水洼之中,否则鱼必死无疑,死前还要经历几天的折磨,这里的地势,便是困鱼绝水之势,而那两座大山一大一小,大的雄伟,小的陡峭,就像是一把斧子和一把尖刀,清晨日出东方,太阳升起的时候还则罢了,可是到了午时三刻,那两座山峰的影子正好指向这里,这种格局又有个名头,唤做‘斧刃邢伤’,讲的是午时三刻正是古代死刑的执行时辰,那两座大山正向两个侩子手,每日都对住在这里的人行刑,直到丑时一刻,月上西楼光影移开方才刑毕。 如果在这种环境下居住,其主必定大病缠身五劳七伤,更甚则会殃及妻儿背景离乡,正应了那刑伤之意,可是要知道这也并非死局,讲的是凡事因人而异,讲通俗一些,有句话叫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如果在此地建得刀口舔血‘大买卖’的话,那就会凶上添狠,如虎添翼,而军区兵营正是煞气最重的的建筑。 不过巧的是这两个格局相冲在了一起,就变得当不当正不正,这也是风水学的玄妙之处,几个因素就能造就新的气势格局,那两把刀斧,正好指向西门之处,就像两把利刃直*将死之鱼,鱼肉刀俎占全了,所遇那处的格局极其险恶。 当时那田先生对士官讲完这些后,士官都愣住了,他觉得这姓田的家伙说的太玄了,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儿,而那田先生说完这些后,叹了口气,对着那士官说道:“其实,这些本来都不算太严重,现在真正严重的,确是门里的东西,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以前为什么死了这么多的人?” 那士官听到这话后,差点儿没哭出来,他真的相信这田先生的本事了,于是便将之前营长虐杀战俘的事情告之,田先生听完之后连声叹道:“杀生造业,本不应当,可是在那个战争年月,谁有能分出个对错呢,苦海行舟,沉沉浮浮,……我跟你讲吧,当年那些死去的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这个‘浅洼’,也就是这个大门里面,那些日本士兵死前怨念极深,死后魂魄又逃之不去无法魂归故里,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风水局中的一部分,而这种风水局,书里没有记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据说那副官当时差点儿给田先生跪下了,说啥也不让他走,并恳求他救救他们,毕竟他说的这么慎得慌,而且这里确实每年都出事,这要不管的话,说不定哪天来个首长又出事儿了的话,他们真担当不起。 那田先生思考了很久,这才长叹一口气,他对那士官说道:“那我只好拼力试一试,但是管不管用,还得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田先生说,眼下最可行的方法,就是关闭此门,再东南方朝阳地另开新门,从此西门不开,但不要封闭堵死,因为如果堵死的话,那些冤魂有可能会徘徊入营,到时候就麻烦了,而且此门的岗哨不要撤掉,他要设法把这里变成一个只能给鬼走的‘鬼门’。 顾名思义,从此这西门白日不开,车辆不通,岗哨也就是做个样子,而每到深夜丑时(凌晨两点左右),便开启此门,供那些枉死冤魂出入,虽然他们已经被风水局困住无法远行,但也算是了解了它们生前的一桩心愿。 从此深夜开门,日出关门,门前最好再栽培一些黄白菊花和美人娇,以供那些鬼魂夜里赏花而再无心害人,逢年过节别忘了烧些纸钱,虽然生前造业,但是既已死去,便已经还清一世孽债,尘归尘土归土,希望它们能够早日超生吧。 由于田先生说,自己并不会正统的‘移风换水’之术,在交代完以上那些话后,他便随着士官到了军营里,给自己远在吉林的一位高人朋友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些具体事宜后,便动手为这个军区换了风水,整了不少的假山假水。 当时老头刚去兵营就是一新兵蛋子,愣头青一个。跟他一个班有个东北的叫吴三喜,这小子也是那种能把天捅出个窟窿得主。虽然来的时候就已经警告过他们了,晚上不能去西大门那边,要不然出了事军区不负责。人就有这个毛病,你越不让他干啥他越干啥,看见牌子上写“禁止入内”,他就越想进去一看究竟。尤其是二十郎当岁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这种逆反心理最为严重。 有一天这几个新兵蛋子闲的蛋疼,睡不着觉。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吴三喜就鼓动同班的这几个去西大门,你一句我一句就把老头刚上了。最后老头为了面子就跟着吴三喜趁着查勤的空档就跑出来了。 ------------ 第二十八章 西大门 俩人胆也是真大,晚上西大门那边都没有灯黑古隆冬了,他俩就敢去。还好西天门那没有岗哨之类的,这俩怂兵就这么摸了过去,偌大的*场上只有冷风和杂草伴着两人前行。 开始这查干巴日也就是三子他老丈人,还有点害怕但他给那强撑着,当时年轻都爱面子,走着走着也就习惯了没刚开始那么害怕了。窜到他出来的这位也就是那吴三喜,这厮胆子是真大啊,笑嘻嘻的一点都不害怕。 你看有的时候这一个人和两个人区别很大,你要是一个人走夜路肯定心里打哆嗦,要是两个人一起走就没有那么害怕了,还有你一个人看黄片和两个人看黄片感受也不一样。 摸摸索索蹑足潜踪终于来到了西大门这,两个人猫在草丛后面想要看个究竟。等了十多分钟。 查干巴日脚都蹲麻了:“老三,咱回去吧,这也没啥看头啊。” 吴三喜一看也没啥意思:“回去吧,咱们让排长那孙子给骗了。”两个人站起来刚要走,西大门那边传来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 刚站起来的两人顿时愣在了那里,只见那一直关着的军区西大门,竟然慢慢的敞开了。而且那门两旁哨所中,灯忽然熄灭了,还真是应景啊。查干巴日再是勇武,但对于鬼神的事情也很忌讳,他望着那缓缓开启的大门,心中忽然冒出一阵莫名的恐惧,只觉得四周冷风吹起,那冷风直往他的后脖颈子里面钻。 可他不好意思提出回去,要不然以后他不就坐实了胆小的名声,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看了一眼旁边的吴三喜,这哥们身体也开始哆嗦了:“老三,你害怕了?” 吴三喜兴奋的压低声音:“正主终于出来了,太尼玛刺激!”合着这位不是怕的发抖而是激动地,查干巴日这个气啊,没辙跟这耗着吧,在一个其实他心里也对这个西大门很是好奇。 两个人就看见那大门开始变的模糊了,因为那大门之前,此时竟然好像云雾迷蒙一般,怎么形容的,就好像一团烟雾正在那里慢慢的聚集,那烟给他的感觉要比抽烟吐出来的显得浓稠一些,且越来越大。 查干巴日咽了口吐沫,心脏开始碰碰碰直跳,腿肚子都转筋了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身旁的吴三喜却好像看得十分过瘾,一边看一边还发出*荡的笑声,就跟俩人是在河边偷看大姑娘洗澡一样,一边看一边叨咕道:“这他么的够狠啊,有意思。” 查干巴日也不知道他是啥意思,反正这位主是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看见吴三喜那么“无法无天”,他心寻思都是血性汉子大老爷们,他都不害怕我怕个卵蛋。今天哥们就跟你死磕到底了。 就当查干巴日紧张的不行的时候,吴三喜低湖一声:“那边动了。” 查干巴日就跟惊弓之鸟一样,忙问:“哪动了?”四处撒么吴三喜做了个禁言的手势:“小点声。” 果然,就在她的话刚说完之后,我只望见那门口处乌漆嘛黑的那团‘烟雾’似乎已经膨胀到了极限,之间那团烟开始慢慢的像门口的方向飘去。 前面说过一般人是看不到鬼的,只有刚出生的孩子、通灵的畜生、有道行的人还有一些天赋异禀的人才能看见。 有的阴阳先生道行不够但你也得和鬼打交道,正所谓活人不能让尿憋死,自然有相应的手段。我估计这个吴三喜可能跟我就是同道中人、一丘之貉。 吴三喜见那些‘鬼’往门外面走,似乎当真有些觉得不过瘾,撺掇查干巴日说:“老查你想不想听鬼叫?” 查干巴日一听,怎么着这位爷还想听听鬼叫唤?他心里琢磨一下,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行啊,咋听啊?” 吴三喜从兜里翻到半天,拿出一根针来,就跟那缝衣服针一样:“你可忍着点别他娘的出声,要不都折到这。” 查干巴日点了点头,吴三喜就拽过了他的左手,用缝衣针在他虎口的地方扎了下去。要说这玩意是真他么邪乎,吴三喜给他扎完这一下后,就好像是开了个阀门一样。 他的耳朵里好像听到了一些什么声音,那些声音沙沙的,有点像是电波音,但是又有点不像,且越来越清晰,就好像好多人在呻吟哭喊一般,而那些声音的来源,正是那西门的方向。 吴三喜窃喜到:“老査,它们好像出门了,咱俩去看看去。” 查干巴日心说咱来都来了怎么也得见见真容吧?就跟你去嫖娼怎么也得上个*,要不不白来了么?要不说这俩怂兵胆子大呢,蹑手蹑脚的就出了这个尘封已久的西大门。 终于,两人来到了岗哨前,吴三喜小心翼翼的往哪岗哨里面偷瞄了一眼,然后冷笑了一下,轻声的说道:“哼,果然是这样。” 果然是哪样儿?查干巴日皱了皱眉头,再好奇心驱使下不由得也向前几步,往哪哨所里面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登时他浑身又跟过电了似的,瞬间酥麻。 真是想破天也想不到,那岗哨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根本没有什么胆子大的士兵站岗,取而代之,在里面站岗的竟然是两个假人! 没错,确实是假人,就是花圈店里面纸扎的那种假人,这两个假人四方大脸,有鼻子有眼儿的,居然还在笑,那煞白的脸上还有两团通红通红的痕迹,身着一身军装,手里面竟然还拖着两把假枪,在黑暗之中,别提有多渗人了! 这里白天确实有人站岗,但是一到了晚上,谁都不敢来,可能这也是当年那田姓yin阳先生的一条计谋,白天活人站岗把手一扇不给人走的活门,而一到了夜晚,就由四名纸人交班把手一扇只给死人走的鬼门。 几十年来,竟相安无事,那些哨兵们可能也接到了什么保密文件,毕竟军人的制度远远要比别的单位严格,上面不发话,打死他们都不会吭声儿的。 查干巴日发现了原来站岗的竟然不是‘人’以后,顿时大吃一惊,嘴巴吓的都合不上了,而那些冤魂的哭喊声此时却越来越小,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吴三喜面色也变得凝重了,看来这回确实遇见硬茬子了,他压低了声音对查干巴日说:“等会儿前往别声张,明白么,现在这里的煞气太强,也许咱们有机会能够用肉眼看见它们的真身,等咱看见了就走。” 说完之后,两人又开始又开始慢慢的向前走去,查干巴日感觉自己的腿都不听使唤了,深一脚浅一脚的。终于,这俩怂兵来到了那西大门的门口处。 俩人哆哆嗦嗦的探出脑袋去,往外边一看。查干巴日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的个亲娘四舅老爷,好悬没背过气去。 只见那军营的门口两边,有两个大花坛,花坛里面盛开着白色和黄色的菊花,黄白相间的菊花丛中还点缀着几株血红血红的美人娇。在漆黑的夜幕下,依稀可见它们的妖冶,而就在这花坛的两边,之前那团漆黑的浓雾之中,居然出现了许多的人影,没有错,确实是人形的影子,好多啊,足足有上百号。 那些影子有人的轮廓,灰色且有些泛白,隐约间还可以分辨出它们的服饰,当真就像是电影里面日本关东军的那个样子,它们或战或跪在那花坛旁边,嘴巴里面还发出了轻微的抽泣声。 查干巴日头皮发麻脑袋嗡了一下,就跟被60炮炸了一下,灰狗日的,果然好多的鬼。 果然,能够看到他们的真实面貌,太他吗吓人了!! 吴三喜也吓得打摆子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赶紧脚底板抹油撒丫子跑吧。俩人刚把身子撤回来要跑,忽然就听“噗”的一声,有股臭味。 查干巴日死死地盯着吴三喜,而他一脸无奈加无辜,这孙子关键时刻掉链子。白天土豆吃多了,晚上又喝了不少凉水,直接化学反应了。 “唔”一股阴风打着旋吹过,两人往门外一看。就见那帮鬼大爷都不哭了,齐整整的站了起来,一股百战之师的杀气扑面而来。你被鬼看过吗?你被上百多号鬼看过吗?我是没有,不过据查干巴日说当时就跟有一只冰凉无比的手,狠狠的捏了他心脏一样。 “跑啊。”哥俩尖叫一声,顾头不顾腚的撒丫子就跑。 ------------ 第二十九章 3D版靖国神社 俩人都是那种精壮的汉子,平时跑个五千米大气都不喘一口那种,可几天就跑不出西大门这一亩三分地里。后边阴风嗖嗖的,吹的脊梁骨发凉。吴三喜慌道:“咱好像碰见鬼打墙,被抹搭了。” 被鬼抹搭了就是遇见“鬼打墙”,就给一的地方打转悠咋都走不出去。在我老家那黑天从坟地路过都得靠边走,要不然你就等着在坟地过夜吧。 我们村有个人是我叔叔辈的,从外村开四轮子回来,他也是喝多了,不知道咋整的一下子就扎坟地里了。在里边转悠一宿,车都没油了也没绕出去,第二天早上一看就离公路几十米距离。 眼见后边那帮货真价实的日本鬼子就追上来了,还排的是倒三角的阵型,两翼搜索中军押后,就这阵型当年从东北打到西南。炮兵轰完步兵冲,步兵冲完炮兵轰。 吴三喜急道:“快点,别回头赶紧脱鞋。” 查干巴日都快哭出来了:“脱鞋?穿鞋都跑不出去呢!” 吴三喜多多嗖嗖的把鞋脱下来:“背对着他们反穿鞋,别墨迹了赶紧的。” 查干巴日也是病急乱投医,都这节骨眼上了只好相信吴三喜了。他把鞋反穿过来,就看吴三喜开始解裤腰带:“你这是干他么啥?” 吴三喜着急忙慌的解了半天才解开裤腰带:“你有尿没?有尿赶紧尿啊,要不来不及了。” 废话,后边上百号日本鬼子追着呢,你丫还想尿最后一泼尿?吴三喜酝酿了半天也没尿出来:“嘘嘘嘘”,查干巴日是哭笑不得,这节骨眼上他还有闲心吹口哨。 他回头一看,好家伙他们已经被日本鬼子呈扇形包围了,这帮死纳粹都他娘的血池状态了,还没忘了军事队形。脊梁骨凉的都快结冰了,吴三喜破口大骂:“日本鬼子卧槽你姥姥,赶紧跑啊。” 查干巴日吓得腿都不听使唤了,被吴三喜拽着连蹬带抛的,恨不得爹娘多生出两条腿了。好在老天爷开眼这回竟然没有鬼打墙,让俩人在鬼门关打了个转。吴三喜跑的肺都快出来了,就他俩这速度绝对破了当时世界短跑纪录了:“老,老天爷,开眼啊。” 查干巴日小脸煞白嘴唇子哆嗦着都说不话来了,一阵小风吹过来忽然感觉裆部凉飕飕的,他伸手一摸好家伙。吴三喜这家伙长个狗鼻子,鼻子抽抽两下:“啥玩意这么骚性?” “厕所漏了吧?”查干巴日用手挡着裆部,刚才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吓尿了,这要说出去他这辈子都没法抬头做人了:“赶紧回去吧。”俩人又摸了回去,他沓着裤裆睡了一晚上。 幸亏了他这泡尿了,无意间破了鬼打墙。老一辈人传下来的的土法,遇见鬼打墙你背对着坟地、反穿鞋,尿一泡尿骂两句脏话然后就能走出来了。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要是女同志岂不是很尴尬? 俩个人回去大病了一场,后来吴三喜私底下告诉查干巴日一个秘密。 据吴三喜说西大门那里就是一处‘邪地’,所以才会聚集‘清风’为煞,这里解释一下,什么是‘邪地’,邪地,顾名思义就是邪气聚集之地,跟古书上的‘养尸地’的意思差不多。 只不过养尸之地是由地理位置以及风水环境形成,而邪地却不如此,其形成的原理分很多种,我们来用最通俗易懂的形式解释一下吧,大家应该都听说过这种传闻,就是一条路或者一个地方经常死人,而且那里多少都有一些鬼神的传说。 大概就是这样,比如一个路口处出了事故死了人,如果是因为横死或者冤死的话,那死去之人的鬼魂可能就会徘徊于此,如果再有别的因素(比如天气,或者时间)在内的话,那此处很有可能会变成聚邪之地,比如每年的同一个季节这里就会死人或者出事,老一辈人管这个叫‘路都吃馋了’。 聚邪之地死去的亡魂并非招替死鬼,而是像滚雪球一样,邪气越滚越大,就是这条路或者地方越来越‘馋’,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很有可能祸害一方,所以要想解决这种‘邪地’的话,就要请高僧念经超度,或者yin阳先生做法了事。 而且这个西大门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之前提到过,这个军区的地理位置相当奇妙,正好盖在了两个风水局之处。要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风水都有破解之法,当年的那个田先生已经将这里的风水摆弄妥当,但是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到现在得有四五十年了,这些年来为什么这些鬼魂依旧没有被往生超度?要说这玩意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吴三喜这人肯定是个阴阳先生或者很懂这方面的,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最初的时候,那位营长的目的也许真的只是单纯的想息事宁人,不过后来他似乎改变了想法,打起了这些‘鬼’的主意。 要知道,风水之法中素有炼魂之方,运用妥当的话,完全可以佑主富贵。因为那些假山的摆放方式,完全就是一个‘敛魂之局’而并非是什么‘超生之局’,在这局中的亡魂根本无法消散往生,只能一直的被困住,怨气凝结。 他大胆的推测,很有可能是因为当年的那个营长通过那件事了解了风水的玄妙,所以之后又找了些能人,或者是被某些懂行的人点拨,所以才想利用起那些亡魂来做文章。 刚才说过,即使是凶魂恶煞,但是只要运用妥当照样可以旺主聚财,就好像是泰国著名的养鬼邪法,‘养小鬼’和这些道理相同,都是通过某种方式来将这些鬼魂困住,已达到催运或害人的目的,这里稍微解释一下,一般养‘小鬼’的,都是拘魂与器皿之中,然后在为其立上牌位,每日早晚以鲜花水果供奉。 用这种方式养出的小鬼,并没有什么煞气,可以帮人改运挡煞,以至于现在很多的香港内地明星都会请师父养小鬼以增加星运。当然了,这只是传闻而已,大家看过笑笑也就算了,不要当真,而说的是还有一种养鬼的方法就有点儿恶心了,养这种小鬼必须要用的东西,就是童尸。 这里说到的童尸,是以夭折幼童的尸体或者紫河车(胎盘)配合某种防腐手段做成的尸干,据说刚出生七天之内夭折的婴儿的鬼魂威力最大,它们多半是被那些阴毒的巫师买来,风干以后用邪法让其魂魄无法消散,并且每晚为其血食(鱼肉,或者鸡肉必须当堂现宰,只取软嫩之肉放于干尸嘴上)。据说,用这种方法,可以将小鬼越养越大,传闻中有被养到九岁扔未消散的小鬼,巫师死后便失去理智祸害一方。 用这种方法养出小鬼,由于终日饮血,所以往往凶暴成形,通常被用作咒杀于人,不过我们都讲因果循环,这种利用无辜亡魂害人或转运的异术。在中国各派内都被称之为‘邪法’而不齿,虽然相传茅山之术里也有于此相近的养婴灵之法,但毕竟出发点都不同,一为善,一为恶,他们的下场也就又是不同了。 不过,据说在民间,这种通过养鬼来达到某种目的的邪法还是存在的,就像是这个军营的敛魂局,根本就是通过风水和那些鬼魂的效用来催运的邪法。本来此地风水便是‘斧刃刑伤’适合军营,如今再被这些鬼魂的煞气一*,顿时凶上舔狠。正是因为如此此处的军官都官运亨通,出过不少狠的角色,而那位营长据说已经是少将级别了。 至于这个局到底是不是当年的田先生弄的,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吴三喜说应该不是田先生弄得。那田先生如果想弄的话,就不会费那么大的周折,他既然可以改周围的风水局的本事,就应该有更容易的方法,又怎么会像现在一样脱裤子放屁‘牧鬼催运’呢? 当初他俩当兵的时候那些假山看上去并不是很旧的样子,这也说明了,很有可能是后来又有无良黑心的阴阳先生的杰作,为的就是让这些鬼魂们永世不得超生,让这个风水局的作用越来越大。 我们听完了查干巴日讲完了这段军营辛密后都不胜唏嘘啊,老头估计也是两杯酒下肚有点多,脸被吓得尿裤子这事都说出来了。要不说这自古最高唯天地、最深是人心,虎豹不堪骑、人心隔肚皮,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都说周扒皮够狠,是剥削广大人民群众的罪恶典型,都超过黄世仁了。不过跟这位营长比(假若吴三喜猜测是对的)真是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渣,他们盘剥的再厉害也是算计活人,这位连死人都放过。 这事应该告诉安倍晋三,以后别再去什么靖国神社了,那多没意思啊都是牌位。这块你可以见到3d立体原生态的,面对面沟通毫无压力,说不定还能找波老师拍一个《人鬼情未了之穿越时空的爱恋》。 等出了名之后咱们可以在这建个景点,就叫做《二战纳粹展览区》,收门票高于郭敬明的全票,高于姚明收两倍。到时候还可以建个影视基地,以后拍抗战片不用去横店了,那多不真实啊。 前几天看个抗战片,女主角被人家七十多个日本鬼子*后,一下暴起用弓箭把日本鬼子秒杀了。大姐你是充能完毕了,还是倡导一次性?这可是活生生的卸磨杀驴啊,都可以上头条了--《女子招七十余名日本男妓,事后不付钱将男妓们残忍杀死》。 ------------ 第三十章 劫富济贫 本来以为查干巴日这老头是个挺难相处的人,凶神恶煞的,等聊了几句之后发现老头人挺好相处的。可能是东北人和内蒙人都有一个通性,只要一喝上酒,桌上的都是朋友。 要不说我这人好奇心就强,从小这个求知欲望就特别旺盛,我趁老头在兴头上:“叔,我问你个事呗?” 老头拍拍我肩膀:“有啥事跟大哥说。”咳咳,当时我就看三子还有他大舅哥脸都绿了,完犊子了得罪了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我估计是要gameover了,我他么还没买太平洋保险呢。 我尴尬的擦了擦头上的汗:“那个,就那瘪犊子黑狗子拿枪指着你的时候,你真不害怕吗?” 老头哈哈一笑,拦着我的肩膀道:“那小警察就是个生瓜蛋子嫩的很,他那个手枪连保险都没开,能打出子弹来么?”搜噶,原来是这么回事。 三子当时也不知道脑袋让驴踢了还是缺根弦,当啷就接了一句:“万一保险坏了咋整?”这小子平时挺精明的,怎么能犯这弱智到心碎的错误。 老头当时脸就黑了,三子连忙赔不是,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不是,你瞅我这破嘴。那个,我喝杯赔罪,咱爷俩走一个吧。”端着一杯白酒要跟老头干杯,老头脸更黑了。 三子:“对,忘了您喝不了。”爱我却这孙子是让王大锤附体了吗?老头脸黑的都快跟曼德拉似得了,还是我三大爷机智,踹了三子一脚:“去,再去买几盒烟去。” 当时场面挺尴尬的,我本着谁污染谁治理、谁闯祸谁背锅的原则,冒着生命危险打开尴尬的局面。我也是没话找话:“对了,呼和大哥,能把你那刀给我看看嘛?”三子他大舅哥叫呼和干日,翻译成汉语就是青虎的意思。这一家子就跟日过不去,话说他们是后羿的后代? 呼和干日这人别看长得虎背熊腰干半截黑塔似的,可性子却和外表不相符合。和我们印象中的蒙古大汗的爽朗不同,这人有点腼腆。不怎么爱说话,据三子说很疼阿扎,是个父亲好儿子、妹妹好大哥这么个人。 他没想到我会跟他说话,愣了一下:“啊,行啊。”抹过头把靠在墙边的大刀拿了过来,我双手结果长刀,哎呦还真沉啊,少说也得有二十斤。 这刀应该是汉族所造,后来流传到了蒙古,一是刀的造型古朴狭长,不像是蒙古弯刀和斩马刀,倒像是唐刀;第二,说实话蒙古人的锻造、冶金技术实在是不咋地,草原上本来就缺少铁矿(不过稀土倒是不少关键那时候他们也用不了啊),所以蒙古人才会用马匹、牛羊和汉人换兵器,也算是各取所需。 我小心翼翼的把刀拔出来一节,好家伙。刀面光滑如镜,都能看见我那飘逸的刘海了,感觉整个屋都亮了几分,刀身反射阳光照在我脸上,渗的我脸生疼啊。真是一点不赖旋,我切切实实感受到了那股肃杀之意,这把刀也不知道饮过多少人的血,煞气如此之重。 “哇”的一声,本来在里屋睡得好好的满弓哭了起来。我连忙把刀收回鞘中,本来还想薅根头发事实是不是吹毛利刃呢,没想到把孩子给惊醒了。 我不由得攒道:“好刀!”这尼玛不废话嘛?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好刀。 呼和干日咧嘴一笑:“这刀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看见就没有不说好的。前两年有个温州的出六十万要买,我没同意。” 六十万!看他那风轻云淡的语气,好像理所当然,可见此人视刀如命。 我:“这刀叫啥名?” 呼和干日:“没名,从来也没有人想给它起个名。” 好一个宝刀无名,它确实不需要名字。只有那些没有真材实料的才会不断地标榜自己,冠上什么什么之最,几百年一遇之类的。 吃完饭后,开始讨论补办婚礼的事,咱也不能没有眼力见还在那赖着啊,找个由头我就走了。 第二天,我跟着爸妈上地把药没杀死的草铲掉,这轮锄头都得弯着腰,大太阳晒着。真是背朝黄土面朝天汗珠子掉地摔八半,想想父母常年遭此劳累我这当儿子的是在心里有愧。可愧着愧着我就愧不起来了,因为实在是太累了,腰都直不起来了。 回到家我灌了一肚子凉白开,直接爬到炕上彻底趴窝了,连饭我都不想吃。我正在这装尸体呢,我奶进屋招唤我:“小闯啊,外边有人找你。” 找我?这能是谁呢,我批了扑了的爬起来。就看见外面停着个轿车,我看着还挺眼熟的。出了大门一看一个穿着板正的中年男子,这不是宁慧灵她老子吗?他找我能有啥事。 他看见我还挺热情,主动和我握手,当时我心里就打鼓,这人可是个商人啊,大家都知道商人都是武林高手,最擅长伤人。。于无形。 他:“崔闯,咱们昨天见过。” 我也装作十分荣幸,谄媚笑道:“见过见过。” 他:“那个,今天我来找你来是有点事想问问你。” 果然,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看他葫芦里到底买啥药。我:“找我啥事啊?” 他还有点腼腆:“那个,也不知道咋说。”你还装什么纯洁? 我:“有啥事就直说,咱这都不是外人。” 他压低声音:“你和邵老先生是师徒关系,那你肯定懂这个风水吧?” 原来如此,这孙子不会是做生意得罪人,让人家请先生给祖坟上下了“药”了吧?不对啊,宁老先生也受过我师父的教导啊,他咋不问他爹去?我继续装傻充愣:“啊,是啊。” 一听见我肯定的答复,他有点激动握着我的手:“兄弟呀,你得帮大哥一把啊。” 不是怎么我这几天辈分一直上涨,合着赶上牛市了,我长得有那么老么?我:“你先说说到底咋回事啊?” 他把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遍,我听完就吸了口凉气,这是个硬茬子啊,可是我也不太懂风水啊:“不是,宁老先生应该也懂啊,你咋不去求他啊?” 宁不凡叹口气:“我爸那人,老知识分子,老根我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去找他不是找挨骂吗?不是,这个忙绝对不让兄弟你白帮,事成之后我绝对厚礼送上。” 我连忙打住他话头,怎么搞得我跟在这抬价一样,这帮商人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啊?老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话说能现给个首付,抵押也行。 这种人就得找专业的对付他,我:“这么的吧,我对风水也不是太懂,但我认识一个老先生。这人特别厉害,祖传的给人看风水,我把他电话给你,你到时候就说我介绍的,好不好。” 确实是祖传看风水的,职业相阴宅,好信誉有保障,快来拨打我们的热线电话,前20名打进电话的朋友可以参加抽奖赢好宅优惠活动,另外我们的vip用户可以打七五折,可以适用不满意可以退货,三个月保修一年包换,售后服务绝对让你满意。谁用谁知道,坑你没商量。 我把电话给了宁不凡,他拍着我肩膀:“行,这事要是解决了,我肯定一定要好好谢谢你。”得,厚礼没了。 他刚要走扭头又回来了:“对了,千万别跟我家老爷子说。”这父女怎么都一个德行?合着哥就一个出卖他人的汉奸相?另外,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该买人寿保险了。 看见他开着轿车潇洒离去,我赶紧给那边打电话先通个气。电话拨过去之后,响了两声让人接起来了:“喂,闯哥啊,找兄弟有啥好事啊。” 我也没闲功夫跟他扯淡:“你叔呢?赶紧让他接电话。” 电话那边:“他正蹲坑呢,我把手机给他,叔闯哥打电话了。” 过了会就听见:“哎呀,老夫今天掐指一算,要有好友与我通话,可没想到是崔少啊。” 我不耐烦道:“行了,少跟我扯那个里格楞了,今我刚拉了个大活。” “真的?崔少给咱爷们拦的啥活啊?” “给一个楼盘看风水,我跟你说这人跟我有点关系,你得给人家好好看,拿出点真本事来,别到时候你砸饭碗还打我脸。” “放心,绝对不会,老夫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既然是崔少的朋友,咱就给个优惠价吧。” “不用,能坑多少就坑多少。”想起那厮的商人嘴脸就让本少爷不爽。 “好嘞,哎有个电话打进来了。” “行了,你赶紧接,估计就是他,叫宁不凡,我不跟说了挂了。”说完我挂掉了电话,这就叫失之东隅得之桑榆,今天我也当回吃回扣的。 不过一想到宁慧灵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我还有点负罪感,算了反正都坑了,大不了到时候再给他返点现,前提是他能给好评。 就这样我运筹帷幄,将一个奸商引向了一条不归路,估计老韩能忽悠的他内裤都奉献出来。我这也算是造福社会了,劫他的富济我的贫了。 ------------ 第三十一章 师傅被妖怪抓走了 我这人还是很贪图安逸的,说白了就是不思进取,要搁清朝肯定是一八旗子弟那种遛鸟、抽大烟、逛园子的主。我这正在家享受我美好的暑假生活呢,可偏偏这越怕来事越出事,真是验证了墨菲定理了。 那天外边的天很热,大日头晃得人都不愿意出屋,老爸、老妈蹲墙根在外边跟人家打扑克(农闲时候的主要休闲方式,仅次于打麻将),我哥一个栽歪在炕上看《西游记》呢。四大名著是每一个接受了义务教育的人都所了解的,我除了红楼梦之外都看完了电视剧也一样。 小的时候一放《西游记》我就搬个小板凳做电视前边看,那时候电视还是黑白的呢,看的是津津有味。那时候看《西游记》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孙悟空真牛*!六小龄童可以说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演员,他所出演的孙悟空的形象已经在我们这代人心中根深蒂固了,大家都认为孙悟空就应该是六小龄童演的这个模样。 等长大了上初中之后再看,感觉孙悟空真窝囊,唐僧太他妈气人了,丫就一拖后腿的,不仅是非不分还听信谗言不识好歹,肉眼凡胎事妈一个。每次送一血的都是他,还横扒拉竖挡的不让孙悟空下手,那时候还没有上升到把西游记和社会现实联系起来的高度呢,就当个神魔电视剧。 到了现在再看《西游记》就已经没有当时那么的欢乐了,因为已经知道了《西游记》的本质了,它不仅仅不是供人娱乐消遣的神话小说,而且还是用来批示揭露社会的黑暗和不公的。现在有很多四大名著衍生的文学作品,像《水煮三国》、《笑说西游》、《缺钙水浒》,还有号称网文第一神书的《悟空传》。 网上也有很多分析西游的,和恶搞的比如沙僧的台词就那么几句:师傅,大师兄说的对啊;大师兄、二师兄师傅说的对啊;大师兄、二师兄师傅被妖怪抓走了;二师兄师傅被大师兄抓走了等等。还有就是分析,说我们看过西游记的人心里都会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每个妖怪抓了唐僧之后不直接把丫能死?虽然吴老先生给出了解释,什么等着肚子里干净了再吃、得把他三个徒弟都能死再吃,可理由太过牵强了。 最大的bug就是,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时候打的满天庭都找不着北,可一到取经的时候怎么这么怂?连个红孩儿都打不过?我认为可能是当初吴老先生也没想这么多,毕竟他一个古代人,能写出《西游记》就不错了,他要是现代人估计《西游记》连个首页推荐都混不到(话说我们灵异类都很惨的)。 其实《西游记》要是倒过来看就更有意思了:如来派师徒四人与八部天龙小白龙去东土大唐去传教,在一路上遇到了各种妖怪,打来打去发现他们都是有后台的,无论怎么作恶都不受惩罚,八戒和沙僧觉得太黑暗了,无奈一个躲进了高老庄,一个钻进了流沙河,只有悟空坚持正义一路斩妖除魔护送师傅东去传教。 结果天庭对悟空实在忍无可忍就和如来达成协议——我们可以保证唐三藏平安到长安,不过你得把孙悟空这个刺儿头给办了,如来同意了,在一翻阴谋之下,白龙重伤坠入山涧,悟空败了,被压在了五指山下,而唐三藏却抛弃了孙悟空,孤身来到长安,在长安传完教,被封为御弟,享受完荣华富贵,寿终正寝。 就这样过了五百年,悟空终于从五指山下逃了出来,一声不吭,把天庭搅了个天翻地覆,天庭被*无奈许诺让猪八戒化为人身,封为天蓬元帅,沙和尚封为卷帘大将,只要他们能够杀掉孙悟空。 最后的最后,因为兄弟相残而心灰意冷的悟空去找菩提祖师解惑,然后他封印了修为,如意金箍棒扔在了东海化作定海神针,回到花果山,陪着猴子猴孙过完了平凡的一生,最终在花果山的山顶化作了一块石头…… 我当时正看到孙悟空被唐僧从五指山下救出来,要拜唐三藏为师,孙悟空这个反抗斗争阶级的代表、妖怪界的“曼德拉”,最终也向强大的统治阶级低下了头颅、弯下了膝盖。看到这当时心里就不得劲,正在那伤感呢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提示“韩大忽悠”,当时我心就一紧脑袋中欻欻的闪过n个念头。 这孙子不会是玩大了没兜住,让宁不凡给揭老底了吧,我接起电话:“喂?” 韩大忽悠没有了往日的淡定,语气中充满了蛋疼:“崔少啊,咱们这次算是崴了。” 嗡的一下子,当时我好悬没晕过去:“咋,咋了?” 韩大忽悠:“这回碰见硬茬子了,那姓宁的根本说的就不是实话,他那楼盘哪是风水的问题,明明是他么有脏东西。” 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有没有人伤着啊?” 韩大忽悠叹了口气:“都怪我托大了,当初没好好看看就动了工,结果有两个直接中煞了。” 得,这回完了,我算是丢大脸了得罪大人了。这消息要传出去宁不凡那楼还能卖出去了吗?他到时候不得能死我。 韩大忽悠:“崔少啊,你还是亲自来一趟吧,现在就得你亲自出马了。” 我这刚给家呆了两天这他么就出事了,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当初我要不是想坑宁不凡点钱,我也不至于惹这一身骚啊。我这边电话刚撂下,宁不凡那边就来电话了,我好说歹说算是给安抚住了。听他那语气恨不得杀了韩大忽悠。 从炕上一骨碌下了炕,走进我家的下屋(wu,二声,就是仓库的意思)。东北的气候干燥,下屋里干凉最适合储存粮食、蔬菜之类的,一般有保家仙之类的也都供奉在下屋里。我在西北角翻箱倒柜的可算是找到我想找的了,一个黑色的木头箱子,上边的漆都快掉干净了漏出里边的红松木,一看就有年头了。 我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咳咳咳”直接给我呛出来了,这回也他么太大了。等里边灰都散了,我才走进去。这箱子上边还有一把超级复古的锁头,大家都看过电视剧吧?一整就有这情节,有人拿着根草棍或者铁丝,插到这锁头眼里一搁楞,哎锁头它就开了。 这箱子上边的锁就是那种,要是让这个锁头收藏家看见,非得抢了去不可。现在这各种各样的收藏家都有,有收藏画的,有收藏邮票的,有收藏古董的,还有收藏马桶的。真是高富帅的世界我不懂啊,你要收藏个文物啥的我还能理解,马桶这个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我把我钥匙链从兜里掏出来,上边挂着四把钥匙,一个是我家的、一个是寝室的、一个是衣柜的(虽然常年不锁衣柜),还有一个造型古朴的钥匙(我会告诉你们钥匙环是宝马的吗?)。一般人看见我这钥匙都当成装饰品,都说可以啊,小崔有品位啊,其实这钥匙是四把钥匙当中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把。它具有历史意义、纪念意义、情感的寄托、对先人的思念之情、去国还乡忧谗畏讥。。等等,最重要的是没它我打不开这个箱子,我可没有拿个草棍就把锁捅开的本事。 把钥匙插到锁头眼了一拧,还好锁头没锈住。打开箱子,好家伙这股樟脑丸的味没给我熏过去。箱子里边一共有四件装备,这是我从师傅那里继承的遗物,分别是散夜对剑、疯脸、假腿、bkb。。。对不起dota打多了,声明一下我师父不是白牛啊。 最上面是一把二胡,旁边是他的唢呐,两件乐器旁边还有一串穿着铃铛花花绿绿的布条以及一个同样花花碌碌,好像唱戏人佩戴的头冠,可这么形容还有点不贴切,因为它更像是电视里面古代新娘子带的那玩意儿,不过前脸儿串的不是珠子,而是各色的布条。上边有串铃铛是好几串布条系成,上面还有很多的铜铃,拿在手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说好听点这叫复古风格,实际上就是提棱蒜挂的。 这都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这面好似脸盆大小的鼓。这面鼓跟寻常的鼓不一样,只有一头有鼓面儿,鼓面上画着一个挺奇怪的图案,而另一面,则是空的,由八根非铜非铁的细棍儿支撑着,每一根细棍儿上,都用红绳拴着一个大钱儿,那哗啦啦的声音,就是这些铜钱敲击在细棍儿上发出的。 说他是个鼓,倒不如说他像张大饼,因为它太薄了,箱子还有一根木棍就是鼓槌。看二人转的朋友们多半了解我说的是什么,这面鼓就是唱神调的时候主要乐器,在二神的手里,等我上边说的那个花冠是大神戴的。这是一套跳大神的装备。 我摩挲着鼓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皮,这么多年了一点霉斑都没起,鼓面还是绷得紧紧的。我用手指弹了一下鼓面,“咚”的一声,如同神剑出鞘、宝刀露锋。我心中默念道:“鼓啊鼓,你以沉寂了多年未曾出声了,今日就跟随我去征战天下,让这些凡人们颤抖吧。。吧。吧。” 当时我多想大吼一声德玛西亚! ------------ 第三十二章 她?! 进屋把书包里的衣物、充电器什么烂嘛七糟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偷摸的又溜进下屋把我的神器也就是那面鼓给塞进书包。幸亏我当初够机智买了个大点的背包,要不还真塞不下,我想了想又把花环也塞进去了,要来咱就来个全套的,经济又实惠。 我们家那里县城还挺远的,等我到了县城后根本就赶不上去哈尔滨的火车,所以每次都得大早上起来赶车。第二天,我跟家里扯了个谎,说高中同学聚会,要我区县里边聚一下。还好我爹妈没多想,就放我走了。 咣当咣当,从早上四点多就开始坐车,下了汽车上火车。我终于在下午四点的时候返回了哈尔滨,韩大忽悠这爷俩自告奋勇来接我。要说这个火车站人就跟那蚂蚁似的太多了,什么三教九流都有,每次上下火车我都有种想要拿着ak47突突人的冲动。还好现在没赶上客流高峰期,总算是让我顺当一回。 韩宝才在出站口等着我呢,看见我来了跟看见救星一样:“哎呦崔哥,你可算是来了。”上来要接我包,我这包里都是命根子,咋能给他。这爷俩也不知道在哪搞了辆松花江的面包子,在二环外租了个八十平米的房子。 我还是第一次去他们那,一路上就和韩宝才打听宁不凡那边的事,好不容易算是挤到了他们租房子的地方,好家伙就算二环外也不至于这么偏,再偏一点都干到兰西了。还是那种老式的套筒房,水泥墙壁都黑了,让我想起了韩梅她家,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打冷战。我偷看了韩宝才,看这小子没有什么异样我这心里也不踏实,不会这爷俩做套害我吧? 可宁不凡也是很恼火应该不像是作假,虽然他俩不大可能要害我,但这玩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韩宝才把车靠着楼边停下,这块也没有什么停车位,也不用花钱买,物业早都跑了。跟着他屁股后边蹬蹬进了昏暗的楼道,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我穿得太少了,胳膊都冻得起鸡皮疙瘩了。 这楼年头太久了,楼道墙壁根本就看不出个白色来,上边贴满了小广告,什么办证的、四六级答案、开锁的、无痛人流了的,最奇葩的还有一个洗浴中心的广告,上边明码标价各个年龄段的、不同风格、不同国籍的,最贵的是俄罗斯的,至于干啥你们都懂得。这也不怕警察把他们跟端了,真是胆大啊。 韩宝才问我:“咋了,崔哥想去啊?” 可能是我看的太入神了,色相暴漏了,我尴尬道:“哪能呢,咱这也消费不起啊。” 韩宝才在那捧我臭脚:“别谦虚啊,就您这本事还怕没钱,人家都得上赶着送钱。” 要是我师父知道我靠着他穿的本事骗钱敛财,估计老头都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我,再说咱也不靠这个,毕竟咱这么多年教育不是白受的,不至于靠装神弄鬼为生。我摆摆手:“我不行,跟韩叔比不了啊。”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终于到了他们爷俩暂居的地方。一开门好家伙,这股檀香味是真冲啊,一个上身穿着白衬衫、下身穿个大花裤、衩趿拉个人字拖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哎哟,崔少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快进来。” 进屋一看,呦呵,你别说这屋里收拾的还挺板正。我寻思这两个大老爷们住的地方,那比猪窝也强不哪去,这玩意推己及人吗,我们寝室的例子在那摆着呢。看来这回我又判断失误了,这就让我更紧张一份,我看着乐呵呵的韩大忽悠,脑袋忽悠一下。这孙子也姓韩,完犊子了我算是折道老韩家手里了,看着这爷俩怎么看怎么感觉邪性。 韩大忽悠招呼着:“崔少,进屋啊。” 我有点紧张,看着韩宝才站在我背后,这爷俩呈夹击之势,坏了这会让人家把后路给断了:“韩叔,我问你个事呗?” 韩大忽悠:“有啥事进屋再说呗。” 我坚持到:“说完我再进去。” 韩大忽悠:“行,崔少有啥事?” 我紧盯着他,全身肌肉都绷了起来:“那个,你认识韩梅吗?你家亲戚有叫韩梅的吗?” 韩大忽悠挠挠他那鸡窝一样的脑袋:“韩梅?听着挺耳熟啊,不过我家亲戚里没有这号人啊。宝才,老家那边有叫韩梅的亲戚吗?” 韩宝才脑袋一不冷:“没有啊,他欠崔少钱啊?” 我看这爷俩不似说谎,可能真是我多心了,迈步进了门:“没啥,就是问问。” 屋子里陈设挺简单的,除了厕所就是卧室,还有个客厅。老式套筒房里厨房都是公用的,不过现在这里基本上都是租住的,没有几个用厨房的都在外面吃完或者带回来。看这爷俩还买了个锅,还有一箱桶面,这不我的最爱吗。 客厅里一个裂了皮的沙发,还有个21寸的电视,至于好不好使我就不知道了。这爷俩要说跟我都挺有有缘分,正是应了尼古拉斯广坤那句话了:世界真他么小,何处不相逢?要问尼古拉斯广坤是何许人也?正是尼古拉斯永强之爹,伊莉莎蒙的老公公是也。 韩大忽悠,原名韩旭升取得是旭日东升之意,祖籍河南(河南人偷井盖)。现客居哈尔滨,实际上自从2000年以后他就离开了河南,开始在全国各地流窜。个人经历十分丰富,两天两夜都说不完,学识渊博精通(伪)风水学,坑蒙拐骗基本上全干过,与警察、城管、居委会大妈周旋多年,至今仍然逍遥法外。作案经验丰富,心理素质、反侦察能力极强,逃过多次警察严打和城管大军的围剿。 曾于中央大街摆卦摊,于今年六月上旬蒙骗一哈尔滨本地女子名叫方汐,恰好被本人遇见。但阴差阳错、歪打正着之下,本人救治了方汐的儿子齐小光,帮其擦了屁股。后方汐的丈夫、齐小光之父齐忠勋摆下酒宴,感谢救治儿子的恩人。在那次酒宴上我和韩旭升韩大忽悠初识,后因各怀鬼胎达成了战略同盟的关系。 韩宝才,韩旭升的亲侄子,从老家赶过来投奔他。是韩旭升的左膀右臂,有了他的帮助韩旭升的“事业”更上一层楼,作案范围更广,涉案金额更大。我碰到这爷俩就是是同一天,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当天韩宝才冒充我校校警,想要去我们学校碰瓷,可惜遇见本人,最后碰瓷失败偶然间却触怒了四位“大仙”。从此以后倒霉连连,幸亏他叔认识了我,要不然这哥们就是现实版的死神来了。 韩大忽悠跟我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宁不凡那边的事,我听完之后脑瓜仁生疼,这回遇到的茬子不是一般的硬啊。他看我脸色不好:“咋了崔少,这个实在不行,咱就把这活推了吧。” 说的倒是轻巧,这要是别人求我就算了,可宁不凡不一样啊。他爹跟我有同门之谊,再说咱都答应人家了,这不是打脸吗?人要脸树要皮,树要没皮必死无疑,人要没脸天下无敌。我还在那强撑着:“没事,实在不行咱就撤。” 晚上韩宝才开着松花江拉着我们找了个道边摊,撸了一顿的串几倍扎啤下肚那个舒坦啊,看着道边时不时经过一个长腿短裤美女,心里边真是爽歪歪。三个人吃得差不多了,韩宝才提议道:“咱要不要去洗个澡去,给崔少接风洗尘?” 韩大忽悠:“哎这主意不错,这几天气就不顺,咱们爷三个,去洗涮洗涮去去晦气。崔少你看咋样?” 他俩这一说我这身上还真有点刺挠,正好几天没洗澡了:“行啊,正好我也挺长时间没洗了。” 得,爷们三个喝的晕的乎的,上了松花江走起。我看这半天还没到地方,心里就犯嘀咕:“不是,这附近没有澡堂子吗?” 我和韩大忽悠坐在后排:“崔少别着急,咱们能在那小池子里头洗吗?咱今天去玉皇池。” 玉皇池?还他么观世音的荷花池呢,不过既然都来了就客随主便吧。绕绕查查的终于到了他俩口中的玉皇池。看来这爷俩是常来,韩宝才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停车场,可在里边转悠半圈也没找到个位置。我和韩大忽悠都探出头去四处撒么,要不说有的人人越老眼睛越毒,我这边都扫苗一遍也没找到,韩大忽悠那边竟然找着了。 韩宝才连忙把车开过去,这个位置还挺尴尬的,左边一个雪福来、右边一个别克都是那种上了百万的。我们刚要进去,也是赶巧了,这个停车场是两边都通着的,对个也来了个车。他也发现这个位置了,两个车正好顶这了一下子僵住了。 对面开着个宝马5崭新崭新的,车灯打在上面直泛黑光。我们这边一个松花江微型,就这么对峙着。韩宝才直按喇叭,探出头去:“哎,同志让一下我们先进去。” 对面可能知道这个宝马的车喇叭没松花江的响,人家没按车窗摇下来一个女的探出头来:“这位同志,这个车位是我们先看见的,麻烦你让一下。” 咦,这声听着有点耳熟啊!我从韩大忽悠那边把脑袋伸出去一看。。。怎么是她? (说点题外话,在混了快三个月了,总体来说还算不错。刚还上了首页推荐,不过说来惭愧首页推荐里同类的顶数我最惨啊。还是水平不足,以后要多多改进,咱不求推荐、收藏、鲜花,只要大家看着高兴就行了。) ------------ 第三十二章 貔貅吞金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惊愕、不敢置信、紧张,还有几分欣喜,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时候。两边还处于对峙状态,咱得表明立场、划清界限不能骑墙对不对,历史为我们证明骑墙的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韩宝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同志麻烦看一下,我们都快拐进去你们才来好不好。” 要是换别人可能就不争了,回去到网上骂你两句然后再找个车位不就得了,可惜今天遇见这个主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你说话之前麻烦你好好看一下,明明是我们快进去了,你才来的。” 俩人越说越火眼瞅就要呛起来了,对面车主出来了,一看穿的西装革履、流光水华、文质彬彬,标准的成功人士,是对女性尤其是二十岁左右的具有巨大杀伤力类型。当然咱没有贬义的意思,人家确实很优秀吗。 中年男子态度挺好的:“不好意思啊,同志我们着急去参加个宴会,能不能行个方便?” 韩宝才冷哼两声:“你这话要是早说,说不定我还能给你让这个位置,现在晚了。” “哎你什么意思啊?”,副驾驶上那位也下来了:“凡事都要讲个道理好不好,明明是我们先来的,为什么要求你?” 中年男子拦住她:“好了,消消气,凡事好商量吗。”说完还在脸上亲了一下。 我在昏暗的面包车里默默的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好像一下子变得很陌生。本来还想来个意外的重逢给她个惊喜,可惜了。我拍拍韩宝才的肩膀:“韩哥,咱换个地方吧。” 韩宝才一愣:“不是,你这是啥意思啊?” 韩大忽悠人老成精看出来我情绪有点不对:“行了,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投八路。” 韩宝才还是很听他叔的话的,点点头:“行,咱不和娘们一般见识。”当时我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大声告诉他:她不是娘们!可。。她确实是个娘们。 韩宝才把车抹过来,临走前还不忘了说上两句:“姐们今天算你赢了。不过这事不算完,咱们下回再战。”还真有点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意思。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总算是找到个位置,停好车之后仨人直奔玉皇池。韩宝才走在前边,可能刚才那事他还有点窝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韩大忽悠走在我身边,胳膊搭着我肩膀:“崔少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谁都年轻过,你的心情爷们理解。” 我当时情绪有些低落:“我俩没啥关系。” 韩大忽悠语重心长道:“没事,这种事情看淡了就好了,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啥事没见过?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爱就一个字,那就是个屁。话粗理不粗,女人就是衣服,相中哪件穿哪件,实在不行咱就换。” 我摇头叹了口气:“是我自作多情了,其实本来就跟咱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没必要。” 韩大忽悠笑道:“我就说崔少这么聪明的人肯定能想通,走,人生得意须尽欢、乐呵一天是一天。” 我们终于来到传说中的玉皇池,我一看这门面也太窄巴了,就个不到三十平米的店面:“不是这就是玉皇池?” 韩宝才抬抬下巴:“往上看。” 我一抬头好家伙,一个巨大的广告牌,得有两层楼那么高上面明晃晃金灿灿的三个大字--“玉皇池”。原来二楼以上都是他家的,今个我算是狗眼看池低了。 不过这地方不得老鼻子贵了,我这兜里可就500块钱,还是我老妈给我拿的。我一嘬牙花子:“这地方可有点。。啊。” 韩大忽悠:“别害怕,这地方我们常来,vip。肯定让崔少满意。” 我看这爷俩大摇大摆有恃无恐的,咱也别装怂啊:“那我就借韩爷的光了。” 一楼原来就是个电梯出入口,旁边也有楼梯,我们走楼梯直奔二楼。一到二楼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抬头那大吊灯金光灿烂,转圈挂着一些让男人上火、女人自卑的壁画,六个迎宾小姐齐刷刷的:“欢迎驾临玉皇池。” 就俩字真气派啊,我们来到柜台,前台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韩大忽悠:“给我们开一间天字号的,震位的去火气。”不是我怎么没弄明白,还震位? 前台小姐在电脑上找了找:“天字号震位,庚号房可以吗?” 韩大忽悠点点头:“行,就来这间了。”说着掏出两张卡,递给了前台小姐。 其中有一张卡金卡,上边烫金的印着玉皇池vip用户,在灯光照耀下格外显眼。前台小姐微笑着接过卡:“先生的是至尊金卡,可以享受一折服务。您选的是套餐,总计3650,打折后365,好数字呢。” 刚才旁边的人还把我们当空气呢,现在都看我们仨。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啧啧舒坦啊,以前也有“万众瞩目”的时候,可那都是在两种情况下发生的,一是丢人二是现眼。 这会不一样啊,都是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有几个打扮时尚的妹子表情暧昧的给我一个飞眼。当时我那个小心脏啊。咱还是井底之蛙市面见得少,再看这爷俩面不改色、镇定自若。我不由得挑大拇哥:“装的一手好比。” 咱众人复杂的眼神中,我们器宇轩昂的走进了vip专用电梯。其实这个vip电梯就是一般的光观电梯,在景区或者大厦里很常见。可它牛就牛在这个名字上“vip专用电梯”。 我有个同学是贵州的,那边有个世界著名的特产--贵州茅台,他有一次跟我们闲聊:“贵州茅台,特供的哥常喝。”当时我们就不信,丫肯定吹牛皮。后来他解释:“我们那有的茅台生产工艺跟那个特供茅台一样,都是粮食酿的吗。但是它就是没有印那个商标,所以卖的不贵,但一般人搞不到,你得酒厂里有关系才行。” 我们托他得福喝了一次贵州茅台,享受了一下特供待遇。酒确实是好酒,但喝了以后也就那样吧。就跟82年拉菲一样,其实83年的也差不多,就是应为那年葡萄歉收所以才特别贵,不过话说这么多年还没喝完? 上了电梯我终于忍不住了:“不是韩叔,您这到底怎么个情况啊?至尊用户,合着您才是真土豪啊。” 韩大忽悠面有得色:“没有的事,我就是跟这老板特别熟而已。” 靠,这厮是*裸的炫耀啊,我:“不是,您怎么认识的。” 他把手往下一指:“崔少没看出来吗?”我顺着他手指往下一看,顿时我就明白了。 我惊道:“这是,貔貅吞金、肚里乾坤啊!” 韩大忽悠赞许的点了点头:“崔少爷火眼金睛啊,正是貔貅吞金阵。当初我帮这老板设计的。” 韩宝才忍不住插嘴:“那老板我还见过呢,对我叔老客气了,逢年过节都得给我叔送礼。” 韩大忽悠:“低调,在崔少面前我这点斤两算啥。” 看来我是小看这老家伙了,能摆出这阵势的堪称风水大师了。果然是老江湖啊,深藏不漏啊。大家应该都听说过貔貅,貔貅是神话说中的一种凶猛的瑞兽。号称是能吞万物而不泄,故有纳食四方之财的寓意,有赶走邪气、带来欢乐及好运的作用。 从古至今,上至帝王、下至百姓都注重收藏和佩戴貔貅,貔貅除了招财、开运、辟邪的功效之外,还有镇宅、化太岁、促姻缘等作用,貔貅需要开光才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貔貅的开光分两种,一是去佛家开光也就是我们所谓的去寺院开光,二是道家开光,也就是去道观或者是找一些道行深的师傅帮着开光。传说貔貅触犯天条,玉皇大帝罚他只以四面八方之财为食,吞万物而不泻,可招财聚宝,只进不出,神通特异。 古时候人们常用貔貅来作为军队的称呼,皇上一整就吹吗:朕手握百万貔貅。是百万貔貅结果让人家十三副盔甲起家,打的妈都不认识了,最后上吊自杀,那事咱就不说了。 玉皇池上宽下窄,正应了貔貅的只吞不出。里边装修分天地玄黄四层,每一层还有玄机。天地二层按照八卦方位分布,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 天层里每一个方位有十个房间,对应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地层里每个方位有十二个房间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 玄层分四个方位,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房间按照二十八星宿划分:东方青龙七宿是角、鬲亢、觯氐、匜房、簋心、琮尾、璜箕;北方玄武七宿是斗、兕牛、卣女、簠虚、爵危、圭室、胡壁;西方白虎七宿是奎、斝娄、盉胃、盨昴、笾毕、璋觜、聿参;南方朱雀七宿是井、甗鬼、罍柳、敦星、壁张、琥翼、明轸。 黄层是按照春夏秋冬分部,对应的是二十四节气: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 每一层中心都有个大池子,一般冷水一般热水,热水池子里有个冷水喷泉,冷水池子里有个热喷泉,这池子名叫做“太极池”。这阵势宇宙洪荒无所不包,实打实的一个大阵啊,大手笔啊。 听韩大忽悠讲完了,我当时头皮都发炸,这怎么这么玄乎啊,跟玄幻小说似的。我问他:“韩叔,那老板跟你啥关系啊?你这么帮他。” 韩大忽悠愣了一下,笑道:“啥关系?一个愿宰一个愿挨呗!” 看着他那貌似没心没肺的笑,心下叹息: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啊。 ------------ 第三十三章 最单纯的人 一分钱一分货,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起码放在玉皇池这很实用啊。 天字号没白来,搓澡、按摩、刮痧、足疗以及中国特有的拔罐,一套下来我骨头都酥了,说实话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享受。要不说都爱过有钱人的生活,很多人拜金、物质,这回我算是知道原因了,享受太他么享受了,要不然都做梦想当皇帝,坐在龙椅上就不想下来一座座到死呢。我这才几个人伺候一个,就快爽上天了,皇上那是好几千人伺候一个。 尤其是做大保健的时候,那小妹子坐在腰上,一扭一扭一蹭一蹭的,什么烦心糟烂的事全都没了。那手法抻、拽、拉、揉、滚、按、摩,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小屁股弹性十足啊,心里直痒痒,舒服的我差点叫出声来,不过咱还是爱面子硬生生在那忍着。 韩大忽悠叔侄俩直接放开了叫,那个呻吟啊、那个表情,让我不由得想起苍老师,导致我至今看片的时候还有心理障碍。等一套下来之后,我趴在那直接睡着了,口水都躺了下来了。 韩大忽悠把我招唤醒:“哎,崔少醒醒,困了就去套间里睡吧。” 我迷迷糊糊的让他俩给我扶进了套间,扑倒在软乎乎的大床上,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正好。我就想着稳稳当当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睡到自然醒。 在睡梦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床上有一个身材超级棒的女人,我拼命的抚摸着揉捏着她,浓重的呼吸、刺激的体香、还有激烈的亲吻。这梦太真实了,我开始把手探到她的衣服里,然后。。我醒了。 瞬间不知所措,身体僵硬了两秒,可对方的热情让我无法拒绝。很快我们就坦诚相对了,她的肌肤光滑柔嫩丝毫不逊色解雨宜,爬到了我的身上。我本能抗拒了一下。 “没事,我吃药了。”听她柔嫩的口音不像是东北人。 就当我们要进行最后一步时,马上就要对接了,我忽然萎了。实在是太特么尴尬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主要是我想起一句话:你亲吻的女人有可能给别人*过。当时我就萎了,想到这句话我差点吐出来。 “你,下来吧。”我把她缓缓的从我身上抱下来。 “你没事吧?” “我没事。” “那你还做吗?” “不做了”,最主要是我心里有障碍啊:“睡吧。” 就这样我把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当做抱枕睡了一晚上,手感不错睡得很香。第二天天光还没亮我就起来了,因为拉着窗帘呢。抻了个懒腰,扭头一看,昨天晚上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早上起来我才看个真切,这不就是给我做按摩的那个妹子吗?第一眼下去的感觉就是白,然后就是凸,睡觉的时候还撅着个嘴,长得挺年轻的,看起来比我岁数还小,属于清纯型的。 “咕噜”我咽了口口水,曾经有一个男人用三个字形容女神的容颜--“我硬了”。 就这么个白条条光不出溜的女的躺在你身边,要是再没有点措施那就真不是男人了。我把她晃醒,睡眼惺忪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真是我见犹怜。心下不由得叹息,这么好的姑娘为啥放着小三不做非要当鸡?真是女人的世界我不懂啊。 “恩?你,”毕竟她啥也么穿一览无余的躺在我身边,而我也赤条条的,还局部地区突出,不好意思脸上浮现起两团红晕:“你不会是想?” “我想”,我扳着她的肩膀:“让你把衣服穿上。” “哦”这是神马反应?她就是传说中的天然呆吗?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当时触动了我某一条神经,荷尔蒙激素急速增加,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就当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一件男人应该做的事情时,扭头一看她已经把衣服穿好。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不愧是专业的。 哎,我和我的兄弟垂头丧气的穿好了衣服,我也是没话找话:“你,没到上班的时候吧?” “恩,我这周是晚班。” “那个,要不你再躺下睡会。” “不行。”她摇了摇头“咋的呢?” “药劲都过了。” 额,当时我就中风凌乱,这姑娘以为我还要上她呢(虽然我内心还是渴望上她):“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出去你睡可以吧。” 她知道误会我了,闹了个大红脸:“别那多不好意思,要不咋俩一起睡吧。” 查理神奇曾经说过:有时候,女人的一句话就能将男人整个点燃。我今天算是理解了:“算了,你别跟我提睡这个字,我受不了了,你睡吧我走了。” 推开门刚要走出去,就听那小姑娘道:“谢谢。” 我身子一震,这是何等的可笑?一个女孩竟然对一个想要上了他的人说谢谢,仅仅是因为他没有睡她,还让她睡了个好觉。心下叹息一声:算了,我也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也没比别人强多少。 “没事,”我靠着门:“那个你要不介意的话,就给我留个电话,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说不定能帮上你忙。”我这廉价的同情心再次泛滥了。 小姑娘在床头柜里翻出一支笔,我心说这酒店怎么床头柜里除了伟哥、避孕套还有油笔?她伸出手:“你把手机号写手上把,我们上班不让用手机,下班再打给你。” 我拉过她的柔胰,在她掌心里写下我的号码,她禁不住咯咯的笑,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我怕痒。” 我挠挠头:“其实我也是,你也把你号写我手上吧。” “恩恩,”小姑娘多单纯,哎,也不怕我是人贩子,把她给倒蹬农村去。 我好奇的问道:“你们床头柜里怎么还准备油笔啊?” 她答道:“防身用的。”当时我就傻眼了,原来我才是世界上最单纯的那个人。 等我捯饬好出来的时候,发现韩大忽悠和韩宝才已经在外边等着我了。俩人衣服暧昧的笑容看着我:“崔少,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是不是舍不得美人?” 韩宝才:“谁没两个相好的,咱以后常来。” 给我臊的啊,说男人有三种关系最铁: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我们现在也算是战友了吧。 出门的时候韩宝才看我扶着个腰:“咋的了?崔哥昨晚上搞多了,肾疼。” 我摇摇头:“肾不疼,蛋疼。” 韩宝才拍拍我胸口:“崔哥,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啊。” 不是你丫想哪去了?得,我也没必要跟他解释,越描越黑。 在迎宾小姐的“谢谢光临,欢迎您下次再来”声中,我们结束了这次玉皇池之行,这次行程还算是比较圆满,除了我有点憋挺慌。 刚出了玉皇池到停车场把车给提出来,宁不凡那就打电话了,说什么昨天不好意思,事情太忙没去火车站接我。你丫不就是想说:老子时间紧,没工夫跟你闲扯,赶紧把事情给我解决了。 咱也不是那墨迹的人,回到他们租的地方,拿上我的装备赶往宁不凡的工地。等我到了地方就傻眼了,这地方也太偏僻了吧,不说距离市中心太远,就是离着郊区也不近啊。看见我们来了,宁不凡带着秘书亲自来接我们,那个隆重啊,就他们两个人。 整个工地全歇菜了,工人们都跑了说啥都不干了,有的这月工钱都不要了。搅拌机里边水泥都干了、吊机在那杵着现在就是一个标志性的废铁,有的楼房盖还没上上,有的盖个半拉茬,杂草都长出来了,何止一个惨字啊? 宁不凡哭丧着脸:“你也看见了?我这工地现在是人去楼空,我把钱全压在这上边了,结果下不来台了,银行贷款马上就快到期了,我是实在没辙了。” 我好奇道:“不是,这小区怎么盖在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啊?” 宁不凡一拍大腿:“还不是想捞一笔拆迁款吗。” 原来如此,我说这楼瞅着盖得也不怎么滴,怎么还非在这地方盖。原来国家想要搞个江北大开发,很多地方都要推倒重盖,这帮黑心商人就瞅见商机了。马上批地皮盖楼,那楼三天上一层,风一吹都直晃悠,根本就住不了人,就是为了占那块地方得拆迁款。 我:“那你这地方不都占了吗,怎么还要盖啊?” 宁不凡:“老弟啊,拆迁款也是要按照你这个房子的价钱评估的。这楼虽然是个面子工程,可你也得盖好了啊,要不然我最多就能得个地皮钱,这哪够啊?” 活该,听着就解恨,让你们这帮狗日的投机倒把,这回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吧?我当时就有种想要转身走人的冲动,让丫挺的自生自灭吧。不过我一想起我“师兄”,还有宁慧灵心就又软了下来,看看我手上那串电话号码,自嘲道:都怪你心太软啊,心太软。 罢了,我就送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 第三十四章 抓鸡 在来之前我已经跟韩大忽悠打听了大体情况,韩大忽悠说这地段没有什么问题,靠着松花江虽然说算不上风水宝地,但最起码也不会对人不利。 可宁不凡这孙子就认准了风水有问题,韩大忽悠为了诓人家钱,其实也不算诓,毕竟韩大忽悠在风水方面本事不小。他就指点宁不凡简单的改动几个地方,变变风水格局,这下就捅了马蜂窝了。 施工队的人有两个直接中邪得了癔症,工人们都吓跑了,工头找宁不凡赔偿。也是这帮工人太没有法律意识,来之前也没有签个合同之类的,再加上宁不凡那个黑心商人也没给工人上人身保险,结果工头三天两头就找宁不凡,缠着他不放。 那几年正值拖欠农民工工资问题闹得严重,挺多农民工因为缺乏法律知识,结果白给人家打了一年工结果最后一分钱没拿到,然后还奈何不了那帮黑心商人。 我就想不明白了,这帮商人也不是没有钱,非得拖着工资不发干什么?心理变态还是小的时候脑袋让门挤了?我看着宁不凡就不顺眼,这厮绝对是黑心老板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也不怕损了阴德死后下地狱十九层扫厕所。 这块楼盘真挺大,我们在这楼盘里转悠了一圈,实地考察了一下。对于风水我是一知半解,就是驱鬼祛邪这方面我也不是很精通啊,心里有点打鼓没有底气。 整个楼盘属于最普通的棋盘格局,宁不凡这孙子估计也舍不得画钱请人家设计。坐落的位置是正南正北的方位,围墙还没建好,就两根孤零零的门柱子杵在小区东边。 我停住了脚步:“韩叔,是拆这栋楼的时候出的事吗?” 韩大忽悠点点头:“对,就是这栋楼。” 我看着面前这栋只盖了一半的楼茬子,连顶棚都没上上,一面楼体被凿出个大窟窿,墙上钢筋支楞在外边,像一个欲择人而食的怪兽。放眼望里望去阴沉沉的看不真切,当时我就打了个哆嗦,可能是我心理作用就感觉这楼冒着一股邪气。咬咬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得不着房。 “走,进里边看看去。”我一马当先闷头往里走,宁不凡四人跟在我身后,就跟黑道大哥领着小弟要去砍人一样,很是壮烈。 等走就了我就开始打哆嗦了,看着墙上那狰狞的裂缝:“这楼不会塌吧?” 宁不凡尴尬的咳嗽一声:“那个,应该还能坚持。” 尼玛,啥叫应该还能坚持?合着你自己盖的房子自己心里也没底,以后就应该规定,开发商必须住在自己盖的楼里,而且还得住一楼。 胆突地走进了这个半成品加残次品的建筑物,四周墙壁都还没刷灰,墙体上有的地方水泥已经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红砖。我伸手抹了一把,墙体没有什么异常,在一楼转悠一圈:“这里也没啥不对劲的啊。” 韩大忽悠:“这楼建在把南边,靠着松花江,俗话说山南水北为阳,正好处在阳位。按理来说是一个不错的位置。” 废话,按理来说还用得着我么?按理来说宁不凡这种人就得抓起来,他不还活得好好的吗?按理来说韩大忽悠早就被城管就地正法了。 我:“上楼上看看。” 这个半茬子楼一共有五层半,我们前前后后没个房间都逛了个遍,也没看出到底是哪出了岔子。站在五楼半这个天然敞篷房,看着流淌的松花江水,还有江边的芦苇荡小风景正经不错。 可现在不是看风景的时候,宁不凡:“咋样,小崔兄弟看出是啥毛病没?” 我实话实说:“没看出来。” 宁不凡急道:“难道崔兄弟也没有办法?看来我这回是真要折到里边了。” 哼,你早就该折了,不过看在宁老爷子还有宁慧灵的面子上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最主要还是宁慧灵的“面子”。我:“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了。” 宁不凡激动道:“小崔兄弟,你一定得帮帮我啊。我完蛋了不要紧,关键我还有老婆孩子一家子呢。” 这孙子算是抓准我的软肋了,知道我这人心软受不得这套。跟他在一块的是他的秘书--小王,一听这名字就像是领盒饭跑龙套的,平时净受宁不凡的鸟气一个月还争不了多少钱。 你说好好一个大小伙子,干点啥不好非得干着小女子干的活?受气不说你也没法上位啊,你这得找个女老板啊,还是说宁不凡这厮口味不同寻常?想到这我就起一身鸡皮疙瘩,我:“你准备一只公鸡,还有黄纸、供香、朱砂、毛笔,我尽力帮你把原因找出来。” 这是拍香港鬼片的节奏啊,话说这个小时候没少拿那个dvd看碟片,什么鬼片啊、枪战、警匪、黑帮之类的,还有一级、二级、三级的啊。 比如说《灯草和尚》、《玉蒲团》之类的,那时候天还是蓝的、水还是清的、木耳还是用来吃的、干爹还是干爹、游戏机还是插卡的、看电影还是没有马赛克的,现在想想真是太古老了。 宁不凡就让他这个小弟--小王去准备我要的这些东西,我们在工地也不能干等着啊,韩宝才这小子从公文包里拿出一盒扑克,我们四个找个干净地方开始打升级。要说我这平时在寝室里面也没少斗地主扎金花,可跟这些社会老油子们比还是太嫩了,跟我一组的韩宝才没气死了。 我们这边都打两呆了,小王才急匆匆的赶回来,左手一只鸡右手一个酒瓶子、怀里夹着一捆黄纸、手上挂着一个袋子,跟赶着去上坟似得。这孩子真是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不对,又当秘书又当老妈子。那鸡还在那扑棱膀子,鸡毛掉了一地,全都沾到了小王西服上了,这就传说中的一地鸡毛啊。 我乎卢乎卢屁股站立起来,赶忙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结果小王手上一松鸡掉地上跑了。这鸡可是关键啊怎么能让它跑掉,站起来赶紧追:“别看着了,抓鸡啊。”韩宝才在那抱怨:“俩王四个尖,这牌白瞎了。” 五个大老爷们撅着屁股满工地抓鸡,这工地比较宽敞,那小鸡满地乱跑。我们就像爱上一匹野马家里边也有草原,可惜不是套马杆的汉子。 “宝才,那边堵住了啊。”韩大忽悠采取请憋入瓮的战术。 韩宝才在那边堵住了:“我看你往哪跑。”那小鸡子出溜一下子从他裆下边钻过去了,这爷俩咣当一下子就创一起了。韩大忽悠哪能创过韩宝才,一个腚蹲坐地上了把腰给闪了。 好在韩宝才后面有个守门的,这小鸡正好撞到宁不凡手里了,可能是鸡运动多了一紧张窟差一下子,一点没遭经全都拉到宁不凡西服上了。把他气的好悬没把鸡摔死,我连忙拦住宁不凡:“大哥息怒,手下留鸡。” 这回东西都齐了就开整吧,就着刚才我们打升级的地方,都用屁股擦干净了。把黄纸铺在地上了,手里抓个毛笔蘸上点朱砂,蹲在地上撅个屁股开始画探穴测阴的符咒。 那股阴寒的感觉再次袭来,整个右臂就跟三九天光着膀子在雪地上晃荡一样冻麻爪了,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推动着我的手,让毛笔在黄纸上画出诡异莫测的痕迹,猩红刺目。 好在上次救齐小光的时候有过一次经验了,赶紧周了口白酒暖暖身子,多多嗖嗖就跟吴老二一样。 韩大忽悠:“崔少爷真是有货啊。” 我:“那是,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没有三把神沙哪敢倒反西岐?” 韩宝才把那只身上毛都快掉光了的鸡抱了过来,在鸡腿上栓了根红绳。我把黄纸盖在鸡头上,含口白酒喷到黄纸上,那小鸡可能是跑累挺了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从我包里拽出来那面尘封了二十年的皮鼓,拿起那根传承几代人的鼓鞭,很轻又很沉。鼓鞭打在皮鼓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在空旷荒凉的工地上传开,仿佛给我们带回那个洪荒的年代。 我深吸一口气,默念了一遍唱词,然后一甩头发开口唱到:“哎。。哎,哎嗨呀,日头没落天没黑,今有弟子名小崔;敲起神鼓三山响,搬兵搬鬼搬老仙;我脚踩着地来头顶着天,身穿衲袍手拎着鞭,老君炉里走一番,金翅展来那个银翅颠,金翅能跑十万里,银翅能跑万万千。 我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二郎鞭,文王鼓那个不叫鼓,二郎鞭来也不叫鞭,先说鼓后说鞭,先说鼓来不一般,紫柳神木做的圆,底下拴着八根弦,弦上串着八宝钱,拴上了哪吒闹海金刚圈,里面拴上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根弦那哎嗨哎嗨呦;再说这根二郎鞭,五彩的飘带耷拉下边,腰上一岔有个弯,举起来溜溜尖,双手一合响连天,打一打颠三颠,打三下颠九颠,梁山一百单八将,共打一百单八鞭;弟子礼数不周全,还望老仙多包涵,今日不为别的事,只求寻根探龙潭,探得龙潭不算完,三牲三禽香火连绵啊啊哈呦,青巴图鲁。” 只见趴在地上的小鸡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鸡爪子在地上划楞几下,晃晃悠悠跟喝多了一样:“咯咯嗝咕。”一声鸡叫,头上顶着块黄纸像一只脱了缰野狗一样,撒欢飞跑。我们手里牵着红线在后边追。 ------------ 第三十五章 除魔(一) 要不说这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都怪我平时不爱锻炼,刚才又给我折腾够呛,要不是这小鸡腿上栓个绳子,我估计我都撵不上。 给我累的呼哧带喘的,看来以后得加强体育锻炼了,据说那方面跟这个运动能力有关系,要不阿拉伯男人怎么一夜征服四个妻子? 就见那小鸡子一骑当先,一溜烟就跑进了半茬子楼里边了,我们四个赶紧跟在后边,就跟以前皇协军老跟着小鬼子屁股后边一样。 韩大忽悠长得比较瘦,另外人也上了岁数了,一屁股就坐地上了:“你们追吧,我不上去了。” 我们让小王陪着韩大忽悠,剩下我、韩宝才、宁不凡都跟着那小鸡子跑进了半茬子楼。 要说我是真不想在进这个半茬子楼了,可能是心理作用,总是感觉这里边阴气森森的,最主要的是这半茬子楼就一豆腐渣工程,连承包商都不敢进去,我还真担心折道里边。 韩宝才一马当先,手里牵着那个红绳,我和宁不凡在后边跟着,噔、噔、瞪,一口气跑上了三楼,我这个后悔,以前怎么不吃点新盖中盖?刚要往四楼跑,前边韩宝才忽然停住了,我和宁不凡好悬没撞车了。 我问道:“咋不跑了?” 韩宝才犹疑道:“绳子不动了。” 当时我脑袋就忽悠一下子,这是出了什么岔子了?这额头上冷汗就哗哗的淌了下来。 “咯、咯、咯”就见那小鸡子从四楼又跑了下来,我们赶紧靠边站,这鸡也太激动了,跑过见了。 我们也跟着往三楼跑,没跑几步韩宝才又停下来,我:“又咋的了?” 韩宝才:“绳子又不动了。” “咯、咯、咯”那小鸡子又跑了回来,往四楼跑了上去,我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宁不凡脸色发白,腿都打哆嗦了:“小崔啊,这是咋回事了。” 韩宝才:“不会是鬼打墙吧?” 我也脑袋发懵:“大白天的,不能吧?估计,它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 这只小黄鸡就如此反复的从四楼跑到三楼,从三楼跑到四楼,楼梯上的水泥都给刨掉了,这鸡爪子是得有多结实。 韩大忽悠和小王看我们半天没出来,俩人胆突的走了进来,看见我们三个正坐在楼梯上抽烟呢,韩大忽悠:“不是,怎么个茬啊?鸡呢?” 韩宝才一指三楼:“你自己去看看吧,那鸡估计是嗑药了。” 韩大忽悠和小王俩人跑到三楼一看,韩大忽悠喊道:“这鸡怎么死了?” 我们三个抛过去一看,可不是吗,那小黄鸡头顶的黄纸掉在地上,嘴里吐得有红、有绿的,估计是把胆汁都吐出来了,躺在地上翻白眼了。 宁不凡不关心鸡的死活,他只关心到底能不能解决问题:“小崔,现在咋整?” 几个人都看着我,给我整的压力山大,我也不知道咋整啊。本来还指着这只小黄鸡找到龙潭所在,然后直捣黄龙,可现在龙潭没找到,鸡倒是先累死了,这不等于裤子没脱,先缴枪了吗! 要不说文化人脑袋转的快,一直没说话的小王道:“是不是,这楼梯,有问题?” 哎!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一个诸葛亮赛过四个臭皮匠,我们都没想到的事,人家一句话说出来了。 宁不凡拍着小王的肩膀:“好小子,有你的,这月给你涨工资。” 小王高兴地道:“谢谢老板。”其实心里肯定骂他八辈祖宗,还涨工资呢,上个月的工资还没给人家开呢。 既然知道了原因,就开始干吧,工人现在是肯定找不到了,宁不凡也不敢去找啊,就得我们几个上了。不过这楼梯也不好搞啊,我们也没有过装修的经验啊。 韩宝才:“那还寻思啥啊,砸了呗。” 韩大忽悠上去给他一个脖撸子:“放屁,要能砸,整栋楼就早拆了,这玩意轻易动弹不得。” 别看韩大忽悠平时油嘴滑舌的,可关键时候还是能摸到点子上,要不说是老江湖呢。据说那两个中了癔症,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那一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大老爷们,这我要是撞了邪,结果可想而知。 韩宝才揉揉脑袋:“那你说咋整?” 韩大忽悠冷哼了一声:“冤家宜解不宜结,鬼也是一样,要是能送走还是送走的好。” 宁不凡:“崔啊,你看这。。。” 说实话,我就是一个二把刀,甚至连二把刀的水平都算不上,你要说个小病小灾还行,这硬点子我也吃不准啊。 我:“啊,那个,我想想啊。”蹲在地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烟,最后一咬牙、一跺脚,人死比朝上、不死万万年,干他娘的。 做好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决定后,我们开始做战前准备,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上战场前得先填饱肚子啊,这个自然就得宁不凡安排了。 几个人上了面壳子,顺便把那只小鸡带上,咱不能浪费啊。在郊区找了家小饭店,是两口子开的,老板兼大厨,老板娘兼服务员,店面虽然小了点,但好在收拾的挺干净。 老板娘挺热情的,给我们端茶倒水的,虽然不是啥好茶,关键是解渴啊,其实茶这个东西啊,你说它值钱就值钱,说它不值钱就是树叶,就跟古董一个道理。再说了你给我好茶我也喝不出来,最主要的是好茶不光是你买着就行,关键你得会泡! 我在大学的时候曾经上过几节茶艺课,那老教授喝茶贼讲究,不同的茶得用不同的茶具,不同的茶用水的温度还要不同,用水必须是泉水,用矿泉水都不行。 而且第一泡还不能喝,得喂茶宠,每次喝茶得一口一口的品,那茶杯一两都装不下,喝五杯都不解渴,实在是太复杂了,上课的时候还得跪地板,欣赏音乐,搞得跟宗教仪式似得,上了两次我就受不了了。 我们也不跟宁不凡客气,点了一大桌子菜,又花了三十块钱,让老板把那只小鸡收拾了,搞了个小鸡炖蘑菇。一顿胡吃海喝,啤酒瓶子摆了一地,就这么吃最后算钱的时候才三百多块钱,实在是太实惠了,便宜宁不凡那孙子了。 宁不凡看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道:“那个,小崔啊,咱们什么时候办事啊?” 我喝的五迷三道的,舌头都大了:“不遭急,等晚桑的。”说完就栽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是夜,八点左右,一片废弃的工地上,一辆面壳子开了进来。 车子在一个半茬子楼前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了五个男子,两个老的三个少的。没错,这五个人就我们除魔小分队。 工地的电早就断了,我们只好拿着五个手电筒当照明工具,我背着我的装备,韩宝才手里拿着个大马勺,浩浩荡荡的展开我们的除魔计划。 站在这片荒凉的工地上,夜晚的冷风徐徐吹过,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此时此刻我触景生情,心中感叹道:早知道这么冷就带件外套了。 韩大忽悠:“开整吧。” 韩宝才把马勺放在地上,小王从塑料袋里拽出一沓黄纸放在马勺里,从兜里摸出一个防风打火机,打了一下,没着,又打了一下,没着,第三下,还是没着。 我和韩宝才不由得面色一变,不是这么邪门吧?冷风从身上吹过,脖子后边直发凉。 这时小王忽然抬起了头,他的面容在手电筒的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昏暗,幽幽地道:“没气了。” 靠!没气你早说啊,韩宝才把他挤一边去,掏出他那两块钱两个,印着比基尼美女的高端打火机,点燃了黄纸。 从塑料袋里拿出瓶炸弹二锅头,倒道马勺里面,幽蓝的火苗腾地一下窜了起来。我手里攥着一把香灰,绕着马勺撒了一圈。 那边韩大忽悠也准备好了,就见他头上戴着一个花环,这花环就跟唱戏的带的那个头冠一样,上面一圈布条,花花绿绿的,还串着铃铛,头一晃花愣愣直响。他身上还穿着一件花衬衫,将港式风格和乡土风格融合到了一起。 韩宝才憋不住的就乐出来,宁不凡和小王也是面色古怪,这也太混搭了。韩大忽悠一瞪眼:“乐个球?就不能严肃点,你们再乐我可不干了。” 我连忙道:“别介啊,这重任除了您谁也挑不起来啊,咱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不懂艺术。” 一切都准备好后,我拿出皮鼓和鼓鞭,鞭子在在鼓面上敲了几下,“咚咚咚”几声脆响,顺着风传出二里地去,抻抻胳膊,清清嗓子,热热身。 鼓鞭一甩,我开嗓子唱道:哎!!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大路断了行车辆,小路断了行人难,喜鹊老鹄奔大树,家雀蒲哥奔了房檐,十家上了九家锁,还有一家门没关;抓鼓明灯要请仙那,哎嗨呦。 龙离长海虎下高山。 龙离长海能行雨,虎下高山把路拦。 我午饭用过晚饭参,喝完水抽完烟;我素带人马一排香烟,我陪着五路宾朋坐在土崖山,有东主没消闲;金香炉、银香鞭,撇了海碗升香烟,红梁细水敬奉仙。 今天我要把仙搬,搬到明年三月三,不请胡来不请黄,不请灰来不请常,专请那清风还有悲王;清风小鬼好相应,一路接来一路迎,一送送到阴曹地,早入轮回早超生;悲王本是苦命主,万丈红尘坏修行,搬来悲王有主张,化作清风入无常,那哎嗨呀。。。” 迟来的更新 ------------ 第三十六章 除魔(二) 喜庆中略带悲伤的搬兵诀被唱响,那种荒凉的感觉好像把人带到了一片苍茫的世界,坐在地上的韩大忽悠身子忽然猛地一颤,我看这是有门啊,抓紧卖力的唱,准备一鼓作气。 每次请仙上身的感觉都让我很难受,而这次不知道请的是清风还是悲王,不过如此重的煞气应该是悲王,也不知道韩大忽悠能不能挺住。 随着搬兵决唱响,韩大忽悠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头顶的花环被摇的花愣愣直响,就跟羊癫了一样。我以前说过阴气一般人是看不到的,除了刚生下的孩童和天赋异禀的人之外,即使是阴阳先生也需要借助某些手段才能观察道。 但视觉上感觉不到,不代表其他感官感觉不到,我举个例子,哈尔滨有一个731遗址,夏天的时候我去过一次,里面那种阴冷是如芒在背的感觉,发自心灵的冷,你们有机会可以去体验一下。 此时随着韩大忽悠身子颤动的剧烈程度增加,周围那股阴寒的感觉越发的凝重。我心里也有点犯怵,这么强的气势,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啊,别今天折道这啊。 “腾”的一下韩大忽悠直挺挺的站了起来,给我吓得不冷一下子,好悬把鼓给扔了,宁不凡几个人吓得叫出声来了,他们拿着手电筒往韩大忽悠脸上一晃。就见此时他两只手死死的卡住自己的脖子,面色铁青,张着一张大嘴,翻着白眼,眼珠都快冒出来了,就跟死鱼眼睛相似,发出凝重的呼吸声。 “憋死饿了,憋死饿了。。。”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显然不是他本人,要比他声音憨厚,听口音好像是山东口音。 这声音听着让人实在难受,就好像屎憋住拉不出来一样,很是蛋疼。可现在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韩大忽悠嘴都开始吐白沫了,再不救人就完了。 韩宝才第一个冲了上去,想把韩大忽悠的手掰开,我们也赶紧上去帮忙,本来瘦弱的韩大忽悠此时竟然力大无穷,我和小王死死的抱住他的身子,韩宝才和宁不凡一人去拽一只胳膊,可这那两只手就像是两把铁钳子,纹丝不动,而且不但没掰开,反而还有更紧的迹象,此时韩大忽悠的脸已经变成猪肝色了,舌头都伸出来了,跟吊死鬼没什么区别。 韩大忽悠猛地一发力,身子一甩,直接把我甩出跟头,手掌都卡秃了皮了,我这一失手,小王一个人无法抱住他,立刻被他挣脱了出去,韩宝才死命的拽着他的胳膊,结果韩大忽悠卡着脖子得手松开了,挥手就是肘子,就见韩宝才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真真的是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嗖”的一下,那速度比博尔特都得高出两个百分点,化作一道黑影钻进了半茬子楼里,我抓起皮鼓和鼓鞭:“赶紧追。” 小王和宁不凡抄起手电筒,三个人极限奔跑,追进了半茬子楼。半茬子楼里面实在是太黑了,黑的让人心里发憷,我们也不敢分头去找,只好挨个楼层排查。 宁不凡和小王两个人夹着我,我明显感觉宁不凡抓着我胳膊的手在不停的抖,抓的我生疼,相反小王虽然也战战兢兢的,但比宁不凡要镇定很多,看来这宁不凡肯定是平时亏心事做太多了,生怕鬼找上门来。 我们在一楼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韩大忽悠,又到二楼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我心里倍感焦急,拖得时间越长韩大忽悠越是危险,就算那悲王不掐死他,就是那股阴寒都不是他能承受了得。 三个人跑到了三楼,这半茬子楼每一层楼有两个房间,一个朝南一个朝北,我们在南边的屋子里没有找到,又转到了北边的屋子,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宁不凡哆哆嗦嗦:“他,他这,这是到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眼看拖得时间越多了,我一咬牙:“要不咱们分开找吧?” 说实话不是*急眼了我是不会做出如此决定,我这个人从小就怕黑,一个是因为天生胆子比较小,二是小的时候没少听鬼故事,心里边有阴影了,三是生理上来讲,人对黑暗有一种本能的畏惧,因为人在黑暗中看不见周围的情况,那中无知和不可预测的感觉会侵蚀人的意志,甚至能把人*疯,尤其是在这种狭隘、阴森的情况。 而且人类是群居动物,如果有个同伴在身边就会平添很多的勇气,就像在面对危险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去寻找武器一样,就像是面对一条恶狗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虽然起不了太大作用,但也比赤手空拳要强一些。 宁不凡忙道:“别啊,分开多危险啊?” 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小王道:“等一下,别说话,你们听。” 我和宁不凡立马不吱声了,支愣着耳朵听着,就听见一点“哗啦哗啦”的声音,小王用手电筒四下一晃,这屋子里没有啊。 宁不凡指了指天花板小声道:“好像是楼上。” 我们立马往楼上转移,慢慢的靠近了声源,听着声音好像有人在挠墙。越来越近,我们确定那声音就是从四楼朝北的屋子里传出来了。三个人高抬腿低落步,就像日本鬼子进村一样,小王开路、我居中、宁不凡殿后,小王猫着腰把头探进屋里,拿着手电往里一照,我感觉小王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 小王立刻把身子撤回来,背靠着墙,一脸恐慌手往里面指了指,示意韩大忽悠就在里边呢。我示意他们等一下,闭上了眼睛,半分钟后我终于做好了准备,挥了挥手示意进去。 宁不凡在后面多多嗖嗖的拽着我的胳膊,就跟身陷鬼子窝的花姑娘一样,我们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屋里。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不是恐怖就在眼前,而是恐怖就在你身边但是你却找不到,我们转悠了一圈可没找到韩大忽悠,就看见水泥地面上被扣了个小坑,被扣出的水泥碎块上沾染着血迹。 顿时让阴暗的气氛提到了极致,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这回谁都无法淡定了,我们三个慌了神了,咦?怎么这楼还漏水?我用手摸了一下脸,宁不凡转身看见我:“啊!”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用手指着我:“血!” 小王一看也是吓了一跳:“这有血!” 我把手放到眼前一看,还真他妈是血!!宁不凡吓得手电都拿不稳了,不经意的往头上一晃。。我当时浮现在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世界真真的存在蜘蛛人,就见有个脸色紫青、双手十指全都血糊刺啦的人,倒挂在天花板上。 这人化成灰我都能认识,那港版的衬衫,不正是韩大忽悠吗!我们再看他的同时,他也转过头看着我们,整个瞳孔都被白色占据,里面密布着血丝:“咯咯,咯咯”。 吓得我都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我想跑,可是我的腿不听我使唤。韩大忽悠如同一个猿猴一样,刷的就扑了下来,就像被一节火车撞到了身上一样,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他扑倒。 肠子好悬没吐出来,地面还是水泥的,感觉骨头都散架了。宁不凡和小王上来想要制服韩大忽悠,没想到被他一手一个全都乎楞倒了,我也趁机腰部一发力,用膝盖把他顶开,tnn的,这身体怎么这么硬?就跟老榆木噶带一样,膝盖好像都碎掉了。 “拉住他!”我有办法救韩大忽悠,但却需要一些时间,希望宁不凡和小王能拖住他。 小王从地上爬了起来,从他身后,抱住了腿,一下子扳倒在地,宁不凡也扑了上来,两个人死死地压住韩大忽悠。 搬兵决,既然能请神,也能送神,要不然遇到一些棘手的情况,比如像现在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招到身上,也有办法把它驱走,这也是我们来之前就想到的,可是没想到这鬼这么难搞。 好在我刚刚死死的抓住鼓和鼓鞭,没有被韩大忽悠把装备打掉了,鼓鞭一甩:“叫悲王,你视听,帮兵句句说分明,今日不想请你到,没有摆宴席来迎风,没放炮仗没点灯,不要恼也不要懵,帮兵话你仔细听,天南看去一棵松,大松结下两枚果,你要想用可不现成,两果也有其名号,帮兵这就讲你听,一枚名为西行西天西因果,一枚就叫冬至东海东方红,仙人采摘仙女洗,遗籽凡间红土中,日月精华聚在内,前后八年才长成,后世鲁班把树砍,只留一条绿青藤,做成帮兵手中鼓,神鼓一打一咕咚,叫声悲王不要闹,帮兵神鼓不留情,一声鼓,霹雳声,二声鼓,起阴风,声神鼓要敲响,霹雳狂风雪打灯,当帮兵的脾气大,还请悲王多多担待你说中不中啊,唉嗨唉嗨呀!!!” 搬兵决果然有效,就见勇猛无敌的韩大忽悠身子发颤,那鬼似乎还不愿离开,死死的赖在他的身体里。 ------------ 第三十七章 除魔(终) 帮兵口诀之中,讲究九腔十八调,每种唱腔口诀,都有着不同的用处,而这‘令’字诀,老先生在教我的时候告诉我,这种唱法正是号令那些不听话想找麻烦的妖魔鬼怪的唱法。我一段令字诀唱出之后,这悲王果然不折腾了,但还是赖在韩大忽悠身上不走。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本来还想和它和平解决,签订一下友好条约,达成战略同盟。。。战略同盟还是算了。他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大东北的特点就是虽然承诺不首先使用暴力,但你要跟我嘚瑟,扁你没商量。 既然地狱有路你不走,我就送你一程。俗话说的好:小鸡拉屎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凡是想要进入人体附身的,无论是鬼还是仙,都要走一扇门。鬼有鬼门,仙有仙门,它们分别对应身体上一个位置。 鬼魂上身走的是头顶,而外仙上身则走的是‘仙门’,这个仙门的位置也是一处穴位,就是小肚子丹田往下一点的位置。这是门路,同样也是它们的弱点所在,帮兵口诀的‘令’字诀中,有一段唱词就是教训那些不想离开人身之妖魔鬼怪的唱词,据说如果唱出这段的话,就像是刚才提到的那样,三声鼓响就能让不肯离开的妖邪受到重创,而且还可以以此为令,搬来别的外仙帮手一起干掉这个不守规矩的妖怪。 不过,老先生也跟我说过,一般来说,萨满行巫的时候,非万不得已,通常不会用到这一招,因为这正是巫教萨满同别派正道的不同之处。 巫教讲的是万物平等,人其实和妖怪牲畜都是活物,生存在天地之间也都是平等,可以说我们人和别的动物在自然之中,没有什么两样,所以巫教对付妖魔邪祟讲的是‘沟通’,不是像道家茅山那样的‘铲除’,因为萨满一派相信,无尽的杀戮带不来什么好处。 我也是接受国家十几年教育的好青年,在党的号召下致力建设“和谐社会”,无论是和人,还是和鬼咱都有话好好说,可你丫挺的这么不“和谐”,就别怪我下狠手把你“和谐”掉。 韩大忽悠此时被宁不凡和小王一人别着一只胳膊,死死的压在地上,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tnn的刚才被他扑那一下差点断了气,老子怒火中烧,指着他骂道:“好孙子,你还赖着不走是不是,今天我就封了鬼门,敲鼓震碎你,让你永不超生。” 说着,我拿着皮鼓和鼓鞭,就要敲响,三声鼓响过后,就送它归阴。我举起手“咚”的敲了一声,韩大忽悠身子跟要弹起来的弹簧一样,痛苦的挣扎,小王和宁不凡马上就快支撑不住了,趁你病要你命,“咚”的又敲了一下,韩大忽悠痛的满地打滚。 我举起了手,刚要敲第三下,就听“韩大忽悠”尖叫道:“先生饶命,先生饶命。”看来是刚才这么一折腾,把他的煞气给冲掉不少,让他恢复了神智。 我指着他鼻子道大骂道:“给脸不要脸,赶紧从他身上出去。” “韩大忽悠”叫道:“先生我死得冤啊!” 妈的,是个人就能看出来,我冷哼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再不出去我就把你震的魂飞魄散,你妈都认不出来你。” 韩大忽悠哀求道:“先生我死的好冤啊,你得给我做主啊。” 尼玛,你丫挺的霍霍完人还跟我谈条件!我这个暴脾气:“行,你赶紧出去,我给你做主。” 那鬼还算挺讲信用,从韩大忽悠的身上出去了,它一走韩大忽悠刚才硬的跟木头身子,立马软的跟面条一样,眼睛直接闭上了,当时我心窟嗵一下子就掉了个个,完了完了,这次算是完犊子了,这不光是摊上人命了,还涉及宣传封建迷信的事,俩罪加一块怎么也得给我凑个无期啊。 当时我就感觉天旋地转,一下屁股坐在地上,我连哭的心思都没有了,宁不凡和小王也吓得脸色煞白。你别看刚才我们三个吓够呛,但那也不过就是心理上的压抑,只要挺过去就没事了,而现在这是涉及到法律,摊上官司了,你要过去了,那就没事了。 还是宁不凡老油条,在这方面有经验,心理素质过硬:“先别慌,看看有没有气了。” 小王颤颤巍巍的把手伸到韩大忽悠鼻孔,差一点就哭了出来:“没了,气没了。” 他娘的就不能让这小子去试,用个火机都没气呢,这回更没气了。这无异于就是“死亡通知书”啊,我的人生刚要起步,可现在没等加速呢,直接憋灭火了,而且钥匙还让人拔下去了。 这下我彻底麻爪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要想抓我们肯定没跑啊,这可怎么办?宁不凡面色略显狰狞:“妈的,一不做二不休,只有。。”他用手在脖子上一比划。 我心一哆嗦,瞅了小王一眼,就见小王面色苍白、眼睛发红,颤声道:“那韩宝才咋办?” 宁不凡冷笑道:“咋办?凉拌,他们爷俩个属于外来户,在这里无亲无故,就算消失个一个月两个月,也没人知道。我们处理的干净点,警察也找不到。”我看着宁不凡,不像是说假话,估计他真能做出这事来,娘的,剧本不是这样的啊! 宁不凡问道:“小王、小崔,你们呢?” 这是要让我表态,拉我下水啊,要是我不和他们一伙,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二对一我估计就危险了,可我要是同意他们,我就成了杀人犯了,左右都是死胡同。 小王死死的攥着拳头,往地上砸了一拳:“干他娘的!”没想到这个四眼如此的狠。 现在就差我了,他们两个眼睁睁的盯着我,在手电筒的灯光照耀下,面容隔外的狰狞、阴森,就像两个要择人而噬的恶鬼。这是海深不算深,人心第一深,天底下最毒的是人心啊! 宁不凡看我犹豫不决,冷冷的道:“小崔,表个态吧。”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我手中的鼓,萨满教传人最重要的就是要为人善良,这点我也许不合格,可我也不能做出背信弃义、大奸大恶的事情,想起老先生往日的敦敦教导,我终于做出了决定。 我抬起头缓缓的道:“这件事情和你们无关,由我一人承担,明天我就去自首。” 他们两个明显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我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走到韩大忽悠身边,把他扶了起来:“搭把手。” 在小王的帮助下,我背起了韩大忽悠,“嘶”妈的胸口一阵绞痛,让我好悬背过气去,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这个不祥的半茬子楼。 心情异常的沉重,我想起了我的奶奶、父亲、母亲,孩儿不孝,让你们失望了,还有兄弟们,以后再也不能一起看长腿美女,一起看片了。 “崔少,这哪啊?” “工地啊。” “啊。”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劲,到底哪不对呢?经过0.01秒的思考后,我不禁脱口道:“卧槽!!!” 当那种劫后余生和吓得要死的感觉混合到一起,最后得到的只有“蛋疼”的感觉,韩大忽悠竟然活了,然后又死过去了,但好在有一口气在。 赶紧开车拉上半死不活的韩大忽悠和昏死过去的韩宝才去了医院急救,到了医院一检查,韩大忽悠没多大事,就是脱力了和缺氧,打点氧气和掉几个葡萄糖就没事了,反倒是韩宝才比较严重,胸部肋骨折了三根,差点把肺部扎破了,再晚点送来估计就废了。 我和小王等在急救室门外,宁不凡去取钱交住院费和急救费。给我急得如同蚂蚁上的热锅啊,来回的转圈,真是世事无常,白天还去嫖娼呢,晚上就进了医院了,等了有两个多小时,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戴个耳罩的大夫出来了。 我和小王连忙问道:“咋样了?” 大夫摇了摇头,当时我差点背过气去,一阵天旋地转,还好小王扶住我了,要不就趴地上了。大夫道:“做了三个小时手术,脖子太疼了,病人没事了,就是还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靠,我真想直接再把他送进去,tnn的,这也太闪人了。 第二天,宁不凡雇了两个陪护在医院照顾他们爷俩,我们还得把未完的问题解决了,宁不凡花了大价钱找了五个农民工,好说歹说才把人家给请来,都听说了宁不凡那工地上闹鬼,基本上全哈尔滨的农民工都知道了。 我画了五道挡煞的符,给他们贴在胸口上,五个人抡起了大锤,在韩大忽悠昨晚扣坑的地方开挖,铁钳子一下扎进了地面,挖了半天地上,一个大哥一锤子下去,“咦?”怎么砸出黄水来了?好家伙一股尸霉的味道瞬间就充满整个房间,让人差点窒息,我们连忙跑了出去,多呆一秒都容易被尸气给熏过去。 那几个大哥尤其是一锤子砸透尸体的,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说啥也不干了,钱都不要了,锤子也扔了。宁不凡是又气又怕:“他妈的,谁他妈做损了!让我知道非得能死他。” 小王在一边道:“宁总,咱是不是,得报警。” 宁不凡不是不想报警,可这事一传出去对他影响不好,毕竟谁工地上出了命案都不是小事,以后谁还愿意给你干活啊?可要是不报警,属于知情不报,那几个大哥已经都看见了,到时候警察追究起来不好解释。 宁不凡叹了口气:“算老子倒霉,报警吧。” (各位大仙求推荐啊,要不我可要唱搬兵诀了。) ------------ 第三十八章 都是“枪”惹的祸 本来是想把事情交给警察解决,息事宁人的,可没想到交给警察之后却是面对更多的麻烦。警察来了以后把我们三个都请到公安局喝茶了,询问我们相关的事情。 负责管理这个案子的是个中年警察,叫李思进,他和宁不凡早就认识了,因为上次工地上有两个人中癔症了,最后人家报警了,可由于宁不凡这老小子钻了法律的空子,导致没有办法制裁他。那次负责的就是李思进,没想到宁不凡“二进宫”,又落在他手里。 李思进把我们三个带到他的办公室,似笑非笑的看着宁不凡,道:“宁总,咱们也算是熟人了。” 宁不凡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呵呵,一回生两回熟,可不是吗。”这厮脸皮也是真够厚的。 李思进道:“说说,你们是怎么发现死者尸体的?” 宁不凡就说,今天他请了五个农民工拆地板,没想到碰巧凿出了一具尸体,然后就立刻报警,交给警察叔叔处理了。 听完宁不凡的话,李思进沉吟了一下:“你们为什么要拆地板呢?而且那么多楼不拆,非得拆那座楼,拆那座楼为什么要拆那层?” 听他问出这个问题,我当时就紧张起来了,这厮真不愧是属黑狗子的,一下就叨在死穴上了。那时候我还是太过年轻,没有经过社会的洗礼,不太懂得察言观色那一套,也不懂喜怒不形于色,一紧张神情就不自然,这全都落在李思进的眼睛里了。 宁不凡是老油条了,自然不能被他一个问题难倒:“哎,这就是命啊,要不是我今天心血来潮,想要检查一下房子质量,也不能遇上这事啊。”他避重就轻,把李思进的问题给绕了过去。 李思进知道想要在宁不凡这种人身上诈出点东西,实在是太难了,主要突破口还在我和小王身上,而宁不凡的表现也说明这里面确实存在些问题。 李思进笑道:“恩,宁老板尽职尽责啊,你看你和小王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我跟小崔单独聊聊。” 宁不凡多鬼道,自然知道李思进是想各个击破,可他也不能阻拦人家,他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和小王出去了。 看着他俩出去了,屋子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心里面不停地打鼓啊,这李思进是笑里藏刀啊。他笑眯眯的看着我:“小崔啊,抽根烟吧。”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拿出一根烟递给我,掏出火机要给我点烟,这我哪敢啊,连忙道:“我自己来就行。” 拿着火机刚把烟点着,还没等抽呢,“砰”的一声巨响,吓得我烟没拿稳掉地上了,刚刚还面带微笑的李思进,此时冷着脸一下子从阳春六月到寒冬白雪,跟老婆被人qj了一样,大喊道:“知不知道知情不报是和窝藏包庇一个性质?是犯法的?” 这孙子拍桌子吓唬耗子,给我吓得一愣一愣的,当时就麻爪了,我咬咬牙这事我没法说啊。李思进看我不开口:“看来你是死了心要和法律对着干是不是?你想没想过这样做要承担的后果?不仅仅是判几年刑的问题,这是你整个人生都无法洗去的一个污点。” 要不说我当时还是太年轻,被李思进一下抓住了软肋,怕真给我抓进去,这辈子我都抬不起头了,我最后没有办法:“我说,我说,但我有个要求,这事不能跟别人说。” 李思进看我松口了,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只要你说实话,没有触犯过法律,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 我整理一思绪:“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按说这事实在是太玄乎了,我说去估计人家都得给我当精神病,所以我得跟他先打个提前量。 没想到李思进点了点头:“以前不信,后来信了。” 既然他不是一个固执的无神论者,那就好解释了。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跟他讲了一遍,就跟讲评书一样,李思进听的还挺入迷,听完以后他看着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我苦笑道:“这回我可是全都交代了,没我啥事了吧?” 李思进道:“你说你能招魂,对吧?” 我点点头:“这个理论上是可以的,但不一定能成啊。” 李思进道:“那你能把那个死者的魂招回来嘛?” 搜噶,原来这厮想要把那冤魂召回来,问个究竟,我估计我要不答应,他也不能放我走,最后只好应承下来了。 晚上八点多,在公安局的李思进的办公室,中间摆着一张大床,床上放着一个大字型的人体水泥雕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水泥人。 现在公安局里面就三个人--我、李思进、小周,李思进是负责问话的,小周是他带的徒弟,一个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的丫头片子。招魂得有个媒介,而人就是最好用的灵媒,而且火气不能太旺盛了,所以女人要比男人更适合一些,这也是为什么女同志撞邪的概率要比男同志高一些的原因。 李思进还有点担心:“这被鬼上身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他是怕小周会出问题,到时候不好交代。 其实我也不敢打包票:“还是有一定危险的,正常来讲的话会感觉四肢乏力、精神不振、浑身发冷。” 小周在一边却跃跃欲试:“没事,小崔我相信你。”这丫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李思进为了破案子也是没有办法:“小崔,就看你的了,实在不行就算了。” tnn的,这当领导的怎么都这么会推卸责任,不过我估计出问题的可能性应该不太大。一来,昨天给那冤魂折腾的够呛,估计翻不起多大浪;二来,这里是警察局,自古司法衙门就是天生正气旺盛的地方,不是说当差的都是好人,而是这司法衙门的地位,他们是法律的执行者,代表的是威严、秩序。活着的时候得受着法律管着,这种畏惧已经烙印在灵魂里,死了也忘不了。 而且为防万一,我还让李思进配了枪,自古兵者凶器也,可以凶制凶有镇压的作用,枪这种现代杀人武器也不例外。阴阳先生行走江湖除了一身本事外,你还得需要有个称手的家伙事,也就是“法器”。 桃木剑大家都知道,香港电影里边每个除鬼捉妖的道士,都背着一把桃木剑,是居家旅行必备用品。除了这些祥瑞之物可以克制鬼魂,还有大凶之物也有相同的作用,在业界有一种物件叫做“杀生刃”,字面意思就是杀过生的兵刃,尤其是杀过人的兵刃,都是阴阳先生梦寐以求的“法器”。当然没有杀过人的,杀猪刀也可以代替,不过效果就差了很多。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让小周坐在凳子上,心神放松。“咚咚咚。。。”皮鼓一敲,扯着嗓子唱到:“请神来。。。。” 等我唱完以后,就见小周身子一哆嗦,屋里日光灯闪了一下,一股阴凉的气息充斥着房间,“小周”披头散发,嘴里发出不男不女的声音,跟公公差不多:“这是哪啊?” 我敲了敲鼓:“你还认识我不啊?” “小周”看见我吓得一哆嗦:“先生饿知道错了,饿再也不敢了。” 我心说我有那么可怕吗?我:“你不是说有冤情吗?这不这位是警察,你有什么冤情就跟他说,一定给你伸张正义。” 李思进眼睛瞪得溜圆,他可能也是第一次看见这场面,心里难免还是有点不适应,我心中偷笑:nnd,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他咳嗽一下:“啊,那个,你有啥事就说,国家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小周”喜出望外:“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饿真是死得冤啊。” 我道:“赶紧的,有啥冤情就说,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 “小周”看见我发火了,也不墨迹了,连忙把自己的冤情说了出来,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我和李思进是哭笑不得,承诺帮他洗涮冤情后,又把他给送走了。 “小周”真名胡永春(还他么叶问呢),山东郓城县人士,就宋江没当土匪之前住的地方,常年在外打工。去年他跟着包工队就来到哈尔滨,这胡永春正当壮年,难免有个生理需求什么的,有了需求你就得发泄啊。 跟胡永春一个包工队的有个叫赵飞的,和胡永春是老乡,就住隔壁村。这赵飞也是常年在外边打工,而且还是个跑腿子,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型的,他和胡永春一来二去熟悉了之后,就撺掇胡永春去“乐呵乐呵”。 胡永春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就拒绝了赵飞的提议,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赵飞老撺掇他,有一天喝的迷迷糊糊的,赵飞就说现在回工地也不赶趟了,咱还不如找点乐子。当时胡永春喝的五迷三道,也是憋挺长时间了,心里这股邪火就勾起来了,最后就跟着赵飞去了个洗头房。 这些洗头房主要的客户就是那些在外打工的农民工,而且赵飞经常光顾那家店,和开店的两个姐妹早就搞得很熟了,有的时候还玩玩双飞之类的。看见赵飞来了那是老热情了,赵飞说这是我兄弟,你们得伺候好了。 于是胡永春第一次进了洗头房,那天晚上他做了许多以前没做过的事,享受了以前没享受过的服务。有道是食髓知味,开始还是赵飞拽着他去,后来他就变得越来越主动了,有时候自己就去了,工友们对这种事情也是司空见惯、心照不宣。 本来这也没什么,要不说红颜祸水呢,坏就坏在那两个开洗头房的姐妹身上了。这赵飞常年嫖娼,没有节制,所以身子被他自己搞虚了,那方面持久力就开始下降了。要知道“枪”是男人的命根子,“枪”要是不行能抬起头来吗? 因为爱面子,不想让人家说自己不行,赵飞就开始嗑药,开始还有作用,可到后来越来越依赖药物了,作用也越来越小。两个姐妹就嘲笑赵飞不男人,说他是个快枪手,同样的钱宁可和胡永春都不跟赵飞做,胡永春也跟着嘲笑赵飞。 赵飞表面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恨透了,说自己“枪”不行,那是对一个男人莫大的侮辱,深深的打击了赵飞的自尊。一次做完了之后,那女的又嘲讽赵飞,说他太快了,梁永春那边还生龙活虎的呢,他这边已经收枪下马了。那女的说没做够,又去另一间房和梁永春玩双飞去了。 这件事情给了梁永春莫大的虚荣,有意无意的就在赵飞面前显摆,后来赵飞不去那家洗头房了,而梁永春成了常客。要说这也没什么,可坏就坏在他那张嘴上,在和工友侃大山的时候,他无意中说秃噜嘴,把赵飞不行的事情给说出去了。 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全工地的人都知道了,连做饭的大妈都看不起赵飞,搞得赵飞抬不起头来,最后赵飞心中无名火越烧越旺,恶向胆边生,在梁咏春嫖娼回来的路上,把他给“乃伊组特”了,赵飞有个堂哥叫赵天,他是在宁不凡工地上打更的。 于是赵飞就找到了赵天,连夜把梁永春的尸体处理了,藏在了那半茬子楼三楼和四楼的夹层里,这也是为什么用那只小鸡子寻龙穴的时候,在三楼和四楼来回跑的原因所在。 ------------ 第三十九章 意外的相遇 经历了一番波折,在付出了四伤一残的代价后,终于把这件事画了一个句号。也是因为这件事我才认识了李思进,后来我才知道我被李思进这孙子给忽悠了,在没有参加犯罪过程的情况下,知情不报不构成包庇罪,都怪我法盲。 通过这件事情,我深刻领悟到,莫装*、装*遭雷劈的道理,以及人类在危难关头所表现出来的无情和狠辣,哎,这个世界太危险了,我决定暑假窝在家里再也不出来了。 就这样我在家呆到开学,期间三子补办了他和阿扎的婚礼,我荣幸的担任了三子的伴郎,结婚那天给三子乐的大鼻涕泡都出来了,给我羡慕嫉妒恨的,也不知道我啥时候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啊。我老妈还催我呢,让我赶紧找一个,我也想找一个啊,可惜咱条件有限啊,只能干瞪眼,看着白菜被猪拱。 终于,我的暑假生涯结束了,在和家人依依惜别后,我坐上了去县里的汽车,坐到县里后再导到开往哈尔滨的火车。这绿皮火车是可以开窗的,我正好坐在窗户旁边,火车开起来之后小风一吹,那叫个惬意,给我的头发吹得跟杀马特似得。 北方大学的暑假比南方的要短一些,现在正好是开学季,火车上多半都是学生,这不我邻座的,还有对面的都是学生,也有不少是刚上大学,父母来送的。这就让我想起我上大一刚来的时候了,当时我是自己孤身一人、独闯天涯,那天还下着大雨,我没有带伞被淋成落汤鸡,而且举目无亲,想想就心酸啊。 大家上学坐火车的都知道,有些人在火车怀着不纯洁的目的,和别人搭讪、留电话、搞暧昧,在荷尔蒙的催化下。我有个同学家在新疆,对于他来说,坐火车不仅仅是为了回家,也是一趟泡妹子之旅,每次做火车都能搭个上几个妹子,这不暑假回去的时候还跟我炫耀,他躺在一个妹子腿上睡得。 真是tnn的人比人气死人啊,我怎么就碰不到这好事?看着旁边这哥们把对面两个妹子逗得合不拢腿,不对,是合不拢嘴,我心道:看来泡妞也是一门学问啊,这哥们估计没少听郭德纲的相声。可惜啊,我没有那个天赋技能,只能在一边吹着小风听着歌了。 后来那哥们可能是说的没词了,从兜里掏出一副扑克,跟那两个妹子开始了欢乐斗地主。 “加倍” “不加倍” “三分” “抢地主”尼玛,还他么人工智能的。 我在一边闭目养神,给人当背景,做着这绿皮火车听着歌,咣当咣当一路开进了省城heb,下车的时候我拍拍那哥们的肩膀道:“兄弟,你不去唱二人转都白瞎了。” 拎着我的箱子下了火车,冷不丁的被这大太阳一晃,眼睛有点花,顺着人流走出了火车站,回到了这个生活两年的城市,在开学就上大三了,也就是说我的大学生活快要终结了,马上就要面临走入社会了的问题了。 在大学有这么一些人,他们打着迎新的幌子,以学长的身份自居,欺骗无知少女,涂炭祖国的花朵,行径令人发指,对于这种行为我想说:请带上我。今年也不例外,就看火车站外边拉着一大片横幅,哈工大的、哈工程的、哈医大的、哈金融的、哈师大的、黑科技的,等等一系列,我们学校的条幅也迎风招展,万花从中一点红啊。 怎么说也是母校,咱也得去看一下是不是,我拉着箱子走了过去,看见七八个人在那忙的不亦乐乎,有一个拉着人家妹子箱子不放,搞得人家家长跟看流氓一样看着他,这厮我认识啊。 我走了过去喊了他一声:“昊哥。。”这孙子没搭理我,我又喊了一声:“昊子。”还是没搭理我,我却我这暴脾气受不了了:“孙子。” 这哥们终于回头了,你说这人是不是贱的?叫哥不答应,叫孙子回头了,他回头一看是我:“哎!闯哥,你啥时候来的啊?” 我笑道:“这不废话吗?你没看着我拎着箱子啊,你啥时候来的?” 苏连昊道:“我前天就到了,给家带的咋样啊?” 我道:“还行吧,你小子行啊,早说你迎新啊,我就早来了。” 我和苏连昊又扯了一会,看他们挺忙的,我:“行了,咱回学校再说吧,你先忙。” 苏连昊道:“行,哎,你坐接新生的车回学校呗。” 我道:“这不好吧。” 苏连昊道:“有啥不好的,不坐白不坐。” 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就是没好意思说,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上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拉着箱子刚要上车,就听有人喊我:“闯哥。” 爱我去,还是个妹子,声音还挺清纯,难道说哥的春天来了?上一生九百九十九次的相遇,换来今生第一次回眸,我满怀激动的转过身来,然后。。。这我却,怎么会是她!!!在这里我想问各位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在一个公共场合,在你的同学面前,遇见了你以前找过的j,而且她还和你主动热情的打招呼,你会作何感想? 反正我是不敢想了,可人家跟你打招呼,你也不能不理人家啊,何况还是这么清纯可人的妹子,我平复一下情绪:“嗨,这么巧。”看着她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坐长途火车累的,还带着那么大个箱子,我赶紧走过去:“看你这是累坏了吧,坐了多长时间车了?” 她抿嘴笑了笑:“坐了二十多个小时,闯哥你这是从哪来啊?” 我挠挠脑袋,她还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道:“我从家来,这不学校开学了吗?” 她愣了一下,道:“啊,暑假放完了呀。” 我看她累这样,心想:现在干点啥都不容易啊,别看她们这个行业表面风光,可也有不能言说的伤啊,不仅仅遭受肉体上的折磨,还得承受精神上的歧视。 看她岁数还没我大呢,再加上她那楚楚可人的样子,让我那廉价的爱心又泛滥了,道:“对了,没吃饭呢吧?走,咱吃点饭去吧。” 她抿嘴道:“不麻烦你了吧。” 我也不跟她墨迹,拽过她的箱子,道:“走吧,就当陪我吃顿饭。” 我们俩在火车站对面找了个饺子馆,这家馆子我来过一次,吃着味道还挺正的,主要是当时造假技术还没那么发达,广大的个体户们还没得到启发,现在估计就悬了。 由于不是饭点,所以饺子馆里人不是很多,我们找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我看着她道:“妹子,哥这个经济水品有限,大饭店请不起,只能找个小店凑合了,你也别嫌弃,想吃啥随便点。” 她点点头,道:“只要是你请的,去哪都行。”她语气好像开玩笑一样,可神情却很坚定,看得我心里一抖。 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道:“赶紧的吧,都饿坏了。” 她是南方人,不太喜欢吃饺子,就点了几个炒菜,我又要了几瓶啤酒,两人敞开了吃了一顿。其实我和她不过第二次见面,我和她很熟又很陌生,熟是因为我们“坦诚相待”过,而陌生是来自精神上的,我们彼此间并不了解,只不过她知道我叫崔闯,我知道她叫苏小墨一样。 有道是酒壮怂人胆,几杯下肚之后,渐渐的就聊了起来,我跟她讲一些在学校的趣事,她跟我讲一些有趣的见闻,就这样慢慢的熟悉了对方。没想到我们性格还挺合得来,我在她眼睛里看到莫名的光彩,那种光彩很吸引我,让我不由自主的沉迷,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 她也不避讳我的目光,似乎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道德上的约束,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隔阂,本来我心里还有一些抵触,毕竟我不是圣人,世俗的约束还是让我心存一些偏见,可后来我发现,跟她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会自然的把那些过滤掉。 她低着头,小脸娇红道:“哥,我想跟你说件事。” 我喝了杯酒,有点微醉道:“有啥事,你就跟哥说。” 她握着酒杯的手有点发抖,道:“我不做那个了。” “哦。”我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嗯?那你,现在做什么呢?” 她抬起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女人味,不是那种小女孩的娇气,而是经历过人生的坎坷波折后,所形成的成熟同时又夹杂着一些青涩,道:“我现在做导游呢。” “导游,”我却,这跨度也太大了吧?道:“在哈尔滨吗?” 她道“恩,在一家旅游社,你有空可以去找我啊,去哪玩都有优惠。” 一个女的不当小姐去做导游了,合着导游小姐就这么来的吧!我点点头道:“肯定的,一定捧你的场。” 这是一次很愉快的相逢,我把这份美好珍藏在心中,不知道这个女孩以后会变化成什么样子,但我会记住她现在的美丽,也许多年后再相见,已经与我心中的印象不相符,可不影响我对记忆的缅怀,致我们逝去的青春。 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两条直线暂时的交叉,可还是要分离,我把她送上了出租车,自己做着公交返回了学校,在公交上我发现总有人盯着我看,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 经过我多年总结,有别人注意你大体分两个原因:一,你长得很帅;二,你裤子没拉拉链。第一种原因已经与我绝缘了,所以每次发生这种情况,我都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肯定是又出洋相了。 我低头看了看裤子,拉链拉了啊,难道是扣子系窜了?也没有啊,鞋漏脚趾头了,也没有啊,我冲着窗户一照,一个粉红的唇印在我左脸上,靠,我说这小姑娘走的时候笑的那么贼。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照在我的脸上,在窗上留下我那摸着脸傻笑的影子,这个印记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擦(这就是ds心理啊)。 ------------ 第四十章 天鹅与癞蛤蟆 终于返回了阔别两个多月的校园,一切还是那样的熟悉,一样的树、一样的花、一样装扮、一样的大腿,看着因为新生报到显得有些喧嚣的校园,感觉挺不错的。 等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他们三个都已经到了,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对,是好久不见、十分想念啊。挨个寝室串了一趟,搜刮了不少特产,这就是本地学生的好处,不用带特产,大街上自己买去吧。 嚼着二哥带的槟榔,抽着大哥带的烟,真是太带劲了,都说槟榔加烟快活似神仙,试了一下果然不假,真是飘飘欲仙,有种要飞的感觉啊,我说以前有那么多人爱抽大烟呢,是他么挺爽的。正趴在阳台上看学妹呢,兜里面手机突然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是蜜蜜打过来的。 我按下接听:“Hello,美女。” 蜜蜜道:“Hello,人渣你到学校了吗?” 我道:“我到了呀。” 蜜蜜道:“啊啊,我刚下飞机,正等机场大巴呢。” 我连忙献殷勤:“那用不用我欢迎你去?” 蜜蜜道:“行啊,正好我有挺多东西要拿呢。” 我十分狗腿的道:“那我现在就去接您老人家。” 蜜蜜道:“好了,我要上车了,等快到的时候给你打电话,挂了。”说完,把电话就挂了。 大哥在一边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瞧你那怂样,丢不丢人。” 我一扬脖,伸出食指冲他晃了晃:“法海,你不懂爱。” 谁知道大哥摇摇头:“世界早已改变了,现在不是从前了,老衲已经还俗了。” 我道:“你和二哥终于修成正果了。” 大哥伸手就要givemecolorseesee,好在老天有眼,他手机来电了,这孙子掏出手机一看,然后挥手示意我回避。我表面配合他从阳台离开,实际上是躲在门后偷听,就听见他在那茜啊、宝贝啊、亲爱的啊,听得我都想吐。 大哥打完电话后红光满面,我的八卦之魂就燃烧了起来,问道:“大哥,谁是茜啊?” 本以为大哥会上来“暴打我一顿”,没想到他倒挺大方的:“就是上次小韩过生日的时候认识的,等过两天你就能叫嫂子了。” 我道:“好事啊,等过两天请吃饭啊。” 大哥一撇嘴道:“我可请不着,要请也得是你请。” 我疑问道:“拥混啥是我请啊?又不是我找对象。” 大哥道:“咱们寝室你是第一个脱光的,你不请谁请。” 我道:“你咋不说我先富带动后富,给你们解决个人问题了呢?” 这下大哥就干没词了,大哥道:“那,也得是老三先请,他刚出去就找田梓去了。” 我和大哥在这扯皮呢,蜜蜜的电话就来了,让我去校门口去接她,我赶紧蹬上战靴,跑步前进来到校门口。站门口等了得有十多分钟,也没看见蜜蜜到,我心说:又被这小妮子耍了?刚掏出手机要给她打个电话,有人在背后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回头一看,没有人,又有人跟我恶作剧,总有一下贱人,喜欢站在你左边拍你右肩膀。我回过头抬腿就往前走,刚走两步然后猛地回头,喊了一声。“啊!”就见一个穿着清凉的漂亮妹妹站在我面前:“吓死我了。” 上来就要掐我,我现在可是穿的半截袖,那抗的住她掐?赶紧投降道:“别闹了,这么多学弟学妹看着呢。” 蜜蜜撇了撇嘴:“你还以为你是学长啊?你充其量就是个大三的。” 我心说:那你也就是个大二的,可我嘴上不敢这么说啊,道:“对对,我就一大三的,可你这个学姐的光辉形象不能打破啊。” 蜜蜜哼了一声:“算你识相,赶紧跟我搬东西去。” 我跟着蜜蜜来到街口,看一个哥们正站在那刷手机,旁边放着一堆行李,他抬头一看:“回来啦。” 蜜蜜道:“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 我看那哥们穿个紧身的T恤,秀出他完美身材,呦呵,还是倒三角健美男,小伙张的也挺俊的。我问蜜蜜道:“这是你朋友?” 蜜蜜介绍道:“这是我在飞机上认识的老乡,他是工程的,叫李勋。” 我连忙道:“啊,勋哥好。” 李勋笑道:“这是你男朋友啊?” 蜜蜜脸一红,道:“才不是呢,别瞎说,他叫崔闯,你叫他崔人渣就行。” 和李勋道别后,我左手里快这个包,右手拖了个箱子,脖子上还挎着个包,蜜蜜那小妮子啥都没拿一身轻松。我问道:“不是你怎么不在学校门口下车啊?” 蜜蜜道:“街口堵车,进不来啊。” 我道:“我记着你回去的时候就一个小箱子啊?怎么回来时候这么多?是箱子长大了,还生出来两个包?” 蜜蜜踹了我一脚:“滚,我这是为了给她们带的礼物,要不然你以为姑奶奶愿意啊?” 我道:“那有没有我那份啊?” 蜜蜜白了我一眼:“给你礼物都浪费,我帮你免了。” 我道:“别介啊,大姐,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蜜蜜眼珠一转,从挎在我脖子的包里拿出个帽子,女式的那种草编遮阳帽,上边还粘着一粉蝴蝶。她把帽子戴在我头上:“这帽子送给你了,不许摘下来。” 于是我就带着一顶女式遮阳帽,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走在校园,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倒腾到了她们寝室楼底下,全身都让汗湿透了。 我把身上包都摘了下来,擦了擦汗:“大小姐,到地方了。” 蜜蜜从兜里拿出心相印来,仔细的给我擦掉额头上的汗,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倒有点不适应了。她幽幽地道:“其实我给你带礼物了。” 我心说:这小妮子还算挺有良心,道:“带啥了?” 她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又不敢违命,只好闭上眼睛,蜜蜜道:“1、2、3,睁开吧。” 我把眼睛睁开,啥也没有啊?我惊道:“不会你给我的礼物就是那张心相印吧?” 她低着头,脸上浮现两朵红晕,罕见的流露出一丝羞涩:“我给你的礼物,就在你面前。” 我愣了两秒:“啊,谢谢啊,那个我帮你把行李送上去吧。” 两个人似乎达成默契般的沉默,我身上的疲惫也不翼而飞,一口气上四楼不费劲,她的室友看见蜜蜜,都尖叫着冲了过来,给我吓了一跳。看着她们亲密的样子,我就想起大哥他们,不禁感慨道:总有一些人,虽然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却给了你亲人般的感觉,在我心里面他们就是我的亲哥哥,他们也总是照顾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小韩看我在旁边跟个电线杆子杵着:“辛苦闯哥了,把我家蜜蜜接回来了。” 我心说我这也是被抓壮丁啊,道:“为人民服务吗,应该的。” 蜜蜜和小韩她们把行李都搬进去了,我看没我啥事了:“那个,我先走了。” 蜜蜜:“我送你。”引来了一片嘘声,小韩:“真是重色轻友啊,崔哥你把她领走吧,我们不要她了。”,那几个也跟着起哄“对,不要她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蜜蜜一皱鼻子:“哼,我愿意。”拽着我的胳膊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我和蜜蜜走在熟悉的林荫路上,看着路人不是扫过的眼神,尤其是男同胞那种复杂的眼神,我不禁有种成就感,自己在心理很是得意,看吧美女就是愿意跟老子在一起。 蜜蜜:“你笑啥呢?那么猥琐。” 我:“没笑啥。” 然后又都不说话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中好像在逃避着什么,可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你丫说绕口令呢?)。 最后还是蜜蜜打破了僵局:“我送给你的礼物,还满意吗?” 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勇敢的女孩,起码比我这虚伪的人强很多,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道:“说实话吗?” 蜜蜜:“说实话。” 我:“我很满意,但我们不合适。” 蜜蜜很镇静:“为什么?” 我挠挠头发:“咋说呢,你呢,就像是天上飞的天鹅,我就像是一只池塘里的癞蛤蟆。天鹅在池塘边的停留只是暂时的,早晚会飞走,而癞蛤蟆要在池塘住一辈子。” 蜜蜜沉默了一会道:“如果,天鹅愿意为了癞蛤蟆折断翅膀呢?” 这次换我沉默了,我感觉自己是可耻的,也许我可以为自己找上一大堆理由,可还是掩盖不了我卑劣的行径,原来我是这么的自私,自私到可以仅仅是为了一个心中的障碍,而残忍的去拒绝一个女孩。 那种内心的挣扎,理性和感性的斗争,让我难以抉择。既然我无法做出决定,就让老天来帮我一把,从兜里掏出一个一元硬币:“如果是正面,我们就在一起,如果是反面,请你原谅我。” 蜜蜜:“好,让上天为我们做出决定。”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将硬币抛向天空。。 树荫下,我抱着蜜蜜,能感觉到她的心跳,那种感觉很好。 蜜蜜:“你怎么不看看是正面还是反面?” 我:“要是反面,岂不是人财两空。” 蜜蜜:“德行。” 人的一生总是会遇到难以抉择时候,那你不妨抛硬币试一下,当你把它抛起的那一刻,你就能得到你内心最渴望的答案---乔治.小贤如是说。 ------------ 闲来无事 谈一谈 刚才在灵异类里面看了看,我还是算混得不错的,小编前两天跟我说要上架了,上架是一种荣誉,相当于对我作品的认可吧。 其实写了快有半年了才写出四十多章,感觉挺对不起观众的,现在我更多的是想完成这件作品。 由于我写小说从来没有大纲,想到哪里就写哪里,所以章节质量会良莠不齐,风格也会有所转变,这是我的硬伤,但也是我的一个特点吧。 我记得有一次贴吧吧友问我这是不是本爱情小说?可能是这里边感情戏份占得比较重,压过了灵异的那一部分,我有时候都会有这种错觉,而且写了四十多章貌似连主线都没有,要不说叫不靠谱呢。 当然作为一本网络小说,肯定是要有主线的,只不过我写的主次不分罢了,其实坑已经挖好了,接下来就是要把它挖的深一点。 之前断更了一段时间,所以读者可能都流失得差不多了,只能是从头再来了,能不能杀回首页推荐呢? 我很期待啊。 ------------ 第四十一章 入伙 送礼是我们每个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领导升职要送礼、孩子上学要送礼、朋友结婚要送礼、逢年过节要送礼,就连领导离婚你也得送礼。 因为我们是礼仪之邦,送礼是必不可免的,而且送礼这里面学问特别大。你得考虑送什么、送多少钱的、送多大的、甚至连颜色都得考虑考虑,这和你送礼的对象、关系的亲密程度、送礼的目的等等相关。 在送礼这门学科里边有一个分支--生日礼物,在生日礼物里有一项最重要的--女朋友的生日礼物。而我现在就面对这个人生难题,因为蜜蜜马上就要过生日了。 据我总结男生送给女朋友生日礼物,无非就两个类型:一,只要对的不要贵的;二。只要贵的不要对的。第一种是属于贴心好男人主义,第二种是大男子主义,我很无耻的把自己划分为第二个类型。 这是她和我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我想要送给她个惊喜。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能让蜜蜜看上眼的东西不是我这个三代贫农的人能承受的起的,但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啊,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遭。 我就一直琢磨这个赚钱的门路,可做兼职、当家教、发传单这几个方案都被我否决了,因为来钱太慢,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既然正道不行那就只能捞偏的了,要说捞偏的那非韩大忽悠莫属,正好韩宝才也快出院了,趁这个机会跟韩大忽悠接下头,商量商量。 正好赶上周末,我给韩大忽悠提前打了个电话,他那边正照顾韩宝才呢,我说挺长时间不见了去看看他爷俩,在学校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个果篮,打车直奔医院。 到了病房外边一敲门,里边有人喊:“进。”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韩大忽悠正坐在一边看报纸呢,韩宝才穿个病号服在那啃苹果,一看是我,韩大忽悠站起来:“崔少,你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呢。” 韩宝才嘴里嚼着苹果:“就似的,介不见外了吗。” 我把果篮放到墙边:“哪有看病人空手的,宝哥恢复的咋样了?” 韩宝才:“我早就好了,那脑残大夫非得让我在住院观察几天,给我呆的人都快生锈了。” 我:“那就在观察一段时间,反正是宁大头花钱。” 韩大忽悠给我洗了个苹果:“崔少,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我不好意思道:“还是韩叔老辣,这都看出来了。” 韩大忽悠:“咱就是靠这个吃饭的,说吧找我有啥事?” 我也豁出去了,道:“这不我过段时间要用一笔钱,可我现在没有。” 韩大忽悠:“用多少,要不我们爷们给你凑凑?” 我连忙摆手:“不用,我就寻思韩叔的路子广,想跟您蹭几个钱花。” 韩大忽悠一拍桌子:“早我就说要和你合作,咱们两个联手那就是神雕里的双剑合璧啊,强强联合,绝对能横扫整个哈尔滨。” 鬼才和你双剑合璧呢,你丫又不是小龙女,我道:“韩叔这么有自信吗?” 韩宝才:“崔哥你是不知道,我叔都憋了快一个月没出去骗了,就少了个得力的帮手。” 韩大忽悠上去就给他一脖撸子:“你TNN的才去骗呢,lz那是真才实学,经过国家免检认证的。” 最后我终于决定跟韩大忽悠合作,双方达成了战略同盟,为此我们出去喝了一顿,当然没有韩宝才的份,不过我们给他捎回来一个炸鸡和两瓶啤酒。 韩大忽悠让我回学校听信,这韩大忽悠不愧在哈尔滨混迹多年,第二周就揽到活了。韩大忽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跟蜜蜜一起吃饭呢,我看是他的电话:“我出去接个电话啊。” 蜜蜜斜眼看了我一下:“有什么背着掖着的?就在这接呗。” 自从我们两个在一起之后,我的隐私权受到了严重的侵犯,人身自由基本上已经丧失,人权基本已经沦丧了,可我却不敢反抗,坦白从严、反抗更严。 我道:“我妈给我打的。” 蜜蜜:“啊,那你赶紧去接电话吧。”这小妮子还有点害羞。 我连忙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韩大忽悠打了过去:“叔,不好意思啊,刚才接电话不方便。” 韩大忽悠到挺善解人意:“我懂,干咱么这行还是谨慎点好。”不是,我什么时候跟他是同行了? 韩大忽悠:“我跟你说,找到活了,你明天有空吗?” 我:“明天有空,啥活啊?” 韩大忽悠:“以前的一个客户介绍的,有家姑娘死了,让我们帮着发送一下。” 没想到第一件活竟然是件丧事,哎,要饭的也不能嫌饭馊啊:“那行明天我去找你去吧。” 韩大忽悠:“不用,我去找你去,对了你穿多大号的衣服。” 我心说他问这个干什么啊,同时答道:“我一般穿175的。” 韩大忽悠:“那行,我明天给你打电话。” 说完电话里传出盲音,韩大忽悠那边挂了,我回去后蜜蜜就问我:“给你打电话啥事啊?” 我扯谎道:“没啥事,就是打听打听,吃完了么?吃完咱回去吧。” 蜜蜜擦了擦嘴,挥挥手:“小崔子,起驾回宫。”我连忙给她提着包,扶她起来,就跟清宫局里边的小太监差不多。 第二天我正上*作系统呢,韩大忽悠给我来电话了,我让二哥帮我把书包拿回去,然后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一接电话就听见汽车鸣笛声,韩大忽悠:“崔少啊,我在你们学校门口呢你出来吧。” 我:“用不用带上家伙事啊?” 韩大忽悠:“不用,咱这回不是去遭罪的,是去享福的。”合着他还记恨着上回那事呢。 我小跑到校门口,就看着一个西装革履四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站在那,我揉揉眼睛,这不是臭名昭著的大骗子--韩大忽悠吗? 韩大忽悠冲我招招手:“崔少,我在这呢。” 我走到他跟前,不可置信的道:“韩叔,怎么个茬,你这是要下海啊?” 韩大忽悠:“咋样,是不是挺立正。” 我条条大拇指:“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韩大忽悠把一个纸袋递给我:“这是给你那套,穿上试试。” 我打开袋子一看,里边是件西服,韩大忽悠说咱做戏就得做全套,穿的正式一点也能增加气场,同样是出来骗的,咱看着就比大街上摆摊的高级。韩大忽悠嘱咐我,这西服是他一天八十租的,千万别给弄坏了。 我把西服穿身上,你别说还挺合身,就是肩膀有点宽。要不说人配衣服马配鞍、狗配铃铛跑得欢,穿上这西服立马显得大气了不少,你别管混的咋地,把这衣服一穿就像那么回事,这就叫像不像做B成样(为毛这个“匕匕”字会被和谐?)。 除了这两件西服,他还带着一个大登山包,韩大忽悠:“崔少等下你得委屈一下,就说你是我徒弟,给我打下手的。” 我点点头:“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韩大忽悠:“有这精神咱就成功了一半,走,咱有事路上说。” 我和韩大忽悠打了个车,一路狂奔直奔江北,来到了一片坐落在城郊的别墅区。下了车我一看,好家伙,真是鸟语花香、世外桃源,那绿化带整齐划一,道边的花坛百花齐放,假山泉水错落有致,整片别墅区跟周边自然环境和谐的融为一体。 吸一口空气,跟家里边空气一样清新,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让人心旷神怡,就在这地方住得比在市区里住多活十年。现在就是没钱的拼命的往城里挤,有钱的拼命往外搬,恨不得住山里边才高兴呢。 看着这里的别墅,真是羡煞我也,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现在这个社会拜金不是错,只有有钱才能享受理想中的物质生活,才能有稳定的家庭,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贫贱夫妻百事哀。 韩大忽悠一马当先,我背着那大登山包跟在他身后,到了门口被保安拦下来了:“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 韩大忽悠:“我们是前来给刘德利刘先生的爱女吊唁的。” 保安:“你叫啥名。” 韩大忽悠:“敝人韩春生。” 保安“等一下。”然后转身进了保安室。 韩大忽悠冲他背后吐了口吐沫:“不就是条狗吗,跟老子拽的两万五似的。” 我:“韩叔别跟他一样的,那不掉身价吗。” 过了一会那保安出来了:“你们两个进去吧。” ------------ 第四十二章 韩大师 我们两个七拐八拐,看见一家门口停着一溜名车,宝马都算是最次的了。三层的小洋楼,是那种哥特式的建筑,贼带劲,就大门口挂的那“灵头幡”有点扎眼。心中感叹道:无论你多牛*,总有个阎王老子管着你。 韩大忽悠在进门前又叮嘱我一次:“等下少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我对他点了点头,说罢我和韩大忽悠就走进院子里,打眼一看,呦呵人还真不少,得有个七八十号人,都是西装革履、溜光水华的。所谓吊唁,便是哀吊死去的亡魂同时慰问生者,早在故事就有记载,《说苑.修文》中有云:宾客吊唁,无不哀者。 可我看这帮人虽然大多数都面色沉重,但真正悲伤几乎没有,都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三五成群的不知道再聊些什么。现在社会无论是红白喜事最后都能给你变成社交场所,都尽力的扩展的自己的人脉,贯彻执行“对个朋友多条路”的原则,大力发扬“在外靠朋友”的精神,虽然说起来有些悲哀,但社会就是如此,谁也别装清高,现在不时兴陶渊明了,毛遂才是王道。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韩大忽悠在这般人力很吃得开,院子里不少人都认识他,上赶着跟他打招呼,什么韩哥、韩大师、韩大仙人、韩先生,叫什么的都有,韩大忽悠一一抱拳行礼,面面俱到,不愧是社会老油条,我心说:孔老二那句话不假,三人行必有基情,我呸,是必有吾师,我得跟着韩大忽悠学着点。 看人家韩大忽悠这境界,真是应了赵老师那句话了:“他还得谢谢咱们呢。”,被韩大忽悠当肥羊宰了之后还得对他这么恭敬,这境界让我坐动车都追不上啊。 不得不说韩大忽悠是个好演员啊,自打进这个院子后身上那股三俗气息一扫而空,转而是透露出一股仙风道骨的气息,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好想告诉周围人他不适合如此世俗的场合,这次来也不过是受人之托,不得已而为之:“诸君,今日事刘公千金白吊之日,刘公托我一手*办,我就不和大家多聊了,大家有缘自会相聚。” 然后一转头,贼有面子的跟我道:“徒儿,随我进屋,看我是如何超度刘公爱女的。” 我连忙漏出一副崇拜而又不失恭敬的表亲:“徒儿谨遵师父教诲。”TNN的,我也客串一把演员。 众人为他让开一条道路,韩大忽悠挺胸抬头一马当先,我低着头紧随其后,一进别墅就听见里边有哭声传来,齐哭泣之声此起彼伏、哀转久绝,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屋子里边专修豪奢,可在此时也被那份哀伤冲淡了,屋里的大多数都是家属,胳膊上都带着一块黑布,有几个还带着白帽,那应该是直系亲属。 打眼望去大厅内摆着供桌,上面香火缭绕,有几个人跪在那边哭变烧纸,供桌后边放着一口棺材,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料的,反正看上去就很高大上,四周还镶着金边。这大厅也真够大的,这么多人还放着棺材,也不显着挤挺。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也不怪现在老吵吵贫富差距过大,阶级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这有钱人确实是牛*啊,城里边和农村不一样,农村没有人管,只要搞个火化证该土葬还是得土葬,城里边不行啊,当天就得火化,要是都土葬还有住的地方了吗? 可人家硬是没火化,还把棺材搬家里,看这意思八成是要土葬,我不由得感叹:穷人和富人之间的差距到死都摆脱不了,该住别墅的还是住别墅,该住大通铺的还是大通铺,死了都比你地方宽敞。 还是农村好啊,尘归尘土归土,死了之后大家都平级,还能做邻居继续愉快的玩耍。原来农村还是有比城市优越的地方,这不由得让我这个根红苗正的三代贫农之后,有些小小的得意,伤不起那个伤不起。。。。 好了咱书归正传,在那群人中间有一对夫妇,那女的哭的好悬没背过气去,韩大忽悠分开人群走了过去,男的看是韩大忽悠:“韩先生,你可算是来了,这次你一定要好好为小女超度啊。” 韩大忽悠表情严肃中略带一些悲怆,拍了拍对方肩膀以示安慰:“逝者往已,还请刘公保重身体,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令媛能生在你们家中也算是福分不浅,奈何她缘浅福薄,此间往生极乐也是命中注定,韩某必当竭尽全力送她最后一程,以全你夫妇二人的爱女之心,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刘德利感动的眼泪巴叉的:“你说让我怎么感谢才好?”我心说怎么感谢?当然是用至高无上的毛爷爷了。 韩大忽悠继续忽悠:“我这也是积德行善,至于感谢以后再提,当务之急是超度令媛。” 刘德利是彻底被他忽悠瘸了:“那,我们是不是得回避一下?” 韩大忽悠点头:“确实如此,等下我得和徒弟准备一下,连夜超度令媛,让她早登极乐。” 听到此话之后,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嚎啕大哭的人竟然马上不哭了,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这状态切换的也太快了,给我看的一愣一愣的,合着这几个人是雇来的啊!我今天算是看了眼界了,以前看赵老师的《马大帅》,他在里面就是这个职业的,当时给我乐够呛,没想到现实中还真有这个职业! 别说这几位还真够专业的,虽然没像电视剧里面那么夸张,可是我真把他们当成老刘家的亲戚了,真是谈笑有鸿儒、术业有专攻啊,我在心里默默地点了个赞。现在这个社会只要你有需求,就有人能提供这个服务,只要你有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啊,阎王殿都能办个VIP。 刘德利安慰自己妻子几句,就和屋里的人宣布,感谢大家来参加小女的葬礼,酒店已经安排好了,大家先去用餐吧。呼啦啦,全都走了,没有几个是真伤心的。 刘德利跟韩大忽悠道:“韩先生,今晚麻烦您了,餐厅我已经让人布置好了,您和令徒不必拘束,有什么要求就打电话,我一定办到。” 韩大忽悠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放心韩某人一定竭尽全力,不过这几天我避荤,酒菜就让我徒儿吃吧,小闯还不赶快谢谢刘公。” 我恭敬的装的跟三孙子似的,跟刘德利道:“谢谢刘公招待。”不过心里却暗骂韩大忽悠,你丫装什么青青草原小绵羊啊?哪次吃羊杂碎你都没少吃。 刘德利点点头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诺大个别墅就剩下我和韩大忽悠,对了,还有躺在棺材里面那主,不过鉴于她已经丧失参与社会活动的能力,就自动把她忽略了。 韩大忽悠看那帮人都上车以后:“崔少啊,咱们把这个灵堂布置一下就完活了。” 我从包里边掏出韩大忽悠带的东西,里面有沾了米汤的纸钱,抽了条的元宝蜡烛,快要过期的供香,还有一沓用鸡血画的乱码七糟的纸符。所谓的布置灵堂就是把香点、蜡烛点上,把纸钱元宝给烧了,然后把哪些纸符在墙上转圈贴一遍,这纸符还是现代科技和古代文化结合的产物,后边贴着双面胶,把白条一揭啪的一下就按在墙上。 韩大忽悠在那一边烧一边叨咕:“刘小姐啊,我们是你爹请来的,是给你超度的,虽然我们呢没啥本事,可你也别生气,有啥气等我们走了再撒,有啥冤情等我们走了再报,我们也不过就是为了几给钱,你爹也不差那两个钱,就当是捐给希望工程了。” 我好悬没乐出来,还当捐给希望工程了?捐给希望工程还有点希望,捐给他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不过我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也是冲人家的钱来的。 草草的布置了一番,我和韩大忽悠就去餐厅吃饭了,你别说这饭还真是丰盛啊,荤的有烧鸡、龙虾、烤翅,素的有拼盘、水果,还有写我都没见过的,光是水果就有十多种,还有一瓶冰镇的红酒。我和韩大忽悠也不客气,打开红酒一人到了一高脚杯,韩大忽悠提起酒杯:“来,崔少,为咱们事业良好的开端干一杯。” 我俩一碰杯,一仰脖干了,喝完我吧唧吧唧嘴,这葡萄酒又酸又涩的,也没喝出哪好喝来,不过我知道这就肯定不便宜。就这么我俩把红酒当成二锅头,一人手里抓着一只烧鸡,胡吃海塞早吧躺在棺材里边那位主给忘了。 你别说着红酒喝着时候屁事没有,等喝完之后后劲挺大,一喝酒话匣子就打开了,韩大忽悠就跟我吹嘘起他以前的事了。 ------------ 竟然违规了!!? 本来想要上传一章的,可是显示内容违规,要我联系客服,真是无语了。 ------------ 第四十三章 不祥 第四十三章不详韩大忽悠这一身本领不是凭空就有的,也是跟着师傅学来的。他小的时候跟师傅学艺也不容易,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干,师傅吃着他的看着、师傅坐着他站着、师傅嫖娼他站岗、师傅牵驴他拔撅,比孙悟空还受气。 记得有次是给一姓关的人家办白事,那家老爷子在河堤上遛弯的时候不小心掉河里了,人要是不服老不行,曾经号称浪里小白龙的关老爷子,掉进河里以后就再也没上来。全村的人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找到。 在关老爷子溺水这条河的下游,有个平安村,村子里的人有时候会把牛赶到河边喝水,这牛二就在放牛的时候,发现河边上有个死人,全身*,都浮肿了。他乍着个胆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人有点面善,长得像前村的关大爷,也是赶巧了,这人和老关家还有点亲戚。 他也不敢确认啊,你把尸体抬去之后,万一要不是挨揍是小事,以后这亲戚关系还怎么处?本着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原则,他跑到隔壁村去问了一趟,得知关大爷失踪。赶紧领着大关和二关到他们村去,大关、二关一看这不正是他们失踪的老父亲吗? 这巧韩大忽悠和他师傅云游到老关家,说是云游实际上就是游击队,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师傅和老关家一沟通,最后这个工程就承包给他们师徒两个了。 等到了晚上韩大忽悠的师傅去正屋睡觉了,让他在那守灵。守就守呗,他这活也不是没干过,拿壶烧酒,拿着一个猪肘子,一边吃一边喝,就在灵堂里面给老关头守灵。 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可能是这烧酒劲太大了,韩大忽悠栽歪在一边就睡着了,等到第二天,他被他师父给推醒了,就看见老关家一家子人都在,而且面色不善,他心说:坏了,肯定出事了。 他师父上来就是给他一巴掌:“孽徒,我昨晚让你守灵,可你却在这酣睡,结果现在关老先生的遗体不见了!你该当何罪?”说着,他师父冲他使了个眼色。 韩大忽悠心领神会,扑腾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师傅啊,你差点就见不到徒儿了啊。” 老关家一群人心说我们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包上屈,韩大忽悠泪声俱下:“昨晚,我在这守灵,可,可,就见关老爷子,他自己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啊,我有心去给你报信,可没想到他上来就冲我吹了口气,然后我就人事不省了,真是吓死徒儿了呀。” 其实这事他们俩个没少干,早就配合的炉火纯青了。老关家一帮人乱作一团,大关求韩大忽悠师傅给算一卦,算算这老爷子尸体到底去哪了?韩大忽悠的师傅岂能放过这个宰人的机会?在一番“推脱”后,韩大忽悠的师傅掐指一算:“你家老爷子的遗体在东北十里处,你们快去找吧。” 等老关家人都忙着去找尸体的时候,韩大忽悠的师傅拉着他:“赶紧跑路。” 韩大忽悠不明所以:“不是,尸体不是你搬出去的吗?” 韩大忽悠的师傅苦笑道:“这回真不是我,赶紧走吧。”韩大忽悠一阵后怕啊,连忙和他师傅翻墙跑路了。 韩大忽悠讲到这停下来喝了口酒,我本着求知精神问道:“后来呢?胡老爷子的尸体找到了吗?” 韩大忽悠面露古怪之色:“我师父这辈子点一直是走背字,逢赌必输,可没想到那次还真让他给蒙对了。” 说这老关家的人,在仙人的指点下,一路寻找就找到了平安村。谁知道刚进村子就遇见了牛二,牛二看见他们来了就跟看见亲爹了一样:“你们咋才来啊!可吓死我了。” 这老爷子竟然死后诈尸,一路跑到了平安村,第二天平安村的一个村民在家里被活生生的吓死,而老爷子就躺在他家里边,身上穿着他溺水时穿着的衣服。 原来这平安村子里边有个游手好闲的大小子叫胡狗子,十八九岁了正事不干,专门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踢寡妇门、挖绝户坟,打瞎子、骂哑巴。爹娘死的早,村里边也没啥亲戚,光棍一根也没人能管得了他。 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死孩子,为啥叫大死孩子呢?你看一天除了吃喝拉撒、睡觉喘气之外,啥活也不干,对社会生产生活一点贡献都没有,这跟死人有什么区别?他还不如死人呢,死人除了占块地皮也不霍霍人啊。 这天他到河边去扎鱼,寻思给自己改善一下伙食,可惜一上午也没抓到,肚子正叫唤的欢呢,就见一个东西从河湾飘了过来了,结果被河里的石头给卡住了,这东西还挺大的。 胡狗子心想这是个什么东西?那时候孩子都会过日子,不像现在喝个优乐美都喝一半扔一半,看到什么东西都得琢磨琢磨,自己家能不能用上。 他一琢磨:这玩意就算不值钱我也不损失啥,万一要是值钱我损失可就大了。本着捡不着钱就算丢的原则,他就找根大木头杆子,把那物件给捞上来。等拽上来以后,把上面缠的水草、绿藻之类的摘干净了一看,好家伙把他吓得是魂不附体、屁滚尿流,顾头不顾腚的就跑。 那哪是什么东西啊?根本就是一个人的尸体,而且被水泡浮肿了之后,就跟长了一张癞蛤蟆脸差不多。可过了一会他又拐回来了,这小子也真是胆子大,干出了一件常人不敢做的事情,他把尸体的衣服给扒了,鞋也给脱了! 胡狗子身上衣服都补丁罗补丁了,几乎就是碎布拼成的一件衣服,至于鞋早就没有了,可这就要入秋了,没点衣服御寒不得冻死他,最后他一狠心一咬牙就回来了,干出了这丧尽天良的事情。 可没想到,关老爷子死后也忘不了他那身衣服,竟然诈尸找到了胡狗子他家,把那胆大包天的胡狗子活生生的吓死了。 要说这韩大忽悠为人不咋地,可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多识广,肚子里的故事可是真不少。我一边听着他吹牛*,一边吃着喝着,跟二大爷差不多。 最后韩大忽悠喝的实在是受不了:“崔少,我先回房睡一觉,前半宿你来看吧。” 说完,晃晃荡荡的就跑到客房里边去睡觉了,我心说:这厮上辈子肯定是皇协军,跑的比兔子还快。 把桌子上还剩下的水果和揉一样拣点,装在一个托盘里,转移阵地到了灵堂。 边开始掏出了背包里的东西,按照着韩大忽悠说的方法,将长明灯放在供桌之上,这长明灯本来在习俗中除夕夜家家户户所点燃的灯火,一燃上,就不能吹灭,直到油尽、烛终自行熄灭,这是一项古老的传统风俗。古代君王将相陵墓中也会放置长明灯,希望可以犹如生前的宫殿一样灯火辉煌。 但在阴阳先生这里长明灯却是另有用途,据韩大忽悠跟我说,其实这平时我们的身边都会有游魂存在,他们本是无主之鬼,无家无庙,只能四处漂泊,如果哪家死了人,灵魂离体只剩下一具尸,为了防止那些无主的游魂进入尸之内,便要点起长明灯照亮,一有长明灯的光芒,那些无主游魂便不能靠近了。 有的说不是还得在棺材的东南角点只蜡烛,要是看见蜡烛灭了赶紧跑吗。你丫当是鬼吹灯啊?再说我也不是来盗墓的,要是偷也不能打这死人的主意啊,她也不是什么古代贵族,随便拿出一件陪葬品就够我吃一年的。 然后我又拿出了那些沾了米汤的纸钱,我也不知道这纸钱上蘸米汤是什么说道,反正到了那边都能花,于是我就往火盆里丢了些。火势挺旺的,我又拿出了五支香,就这这火点着了,插在了一个香炉之中,青烟寥寥,挺直,这我就放下了心,因为这是在屋子里,是不可能有风的,如果烧香的青烟凌乱,便证明这屋子里充满了煞气。煞气化风,能吹灭长明灯。灯一灭,自然就糟糕了。 这便是‘头打一更,防范起风,头打二更,切勿熄灯’的道理,老先生也曾跟我说过这些,不过我早就记不得了,韩大忽悠这么一说我又给想起来了。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就拽过来一张沙发,栽歪在沙发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刷着手机。可当时还没有智能机,手机除了MP3、MP4、照相、摄像、qq、上网之外也没有别的娱乐功能了,手机里面那几个小游戏早就玩腻歪了。 有道是饭饱思*欲,我闲着没事就搜搜美女图片,看看内涵段子,耍着耍着手机就没电了。幸好我有备用手机电池,我抬头看了看火盆的火早就灭了,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又往里边填了一堆纸,刚要点火就听“扑棱”一声。 这屋里就我一个人,刚才断断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难道是这屋里有耗子?还是说,我不由自主的看了那棺材一眼,NN的可千万别是这位主啊。正当我胆战心惊的时候,就见香炉里的香烟变得扭曲了起来,当时我脑袋“嗡”了一下,顿时一种不详的感觉充斥内心。 ------------ 第四十四章(续) 即兴演讲 由于女尸引动的天地异象,不仅惊动了整个别墅区,也惊动了了整个哈尔滨。有不少人都看见在凌晨左右江北地区发生了不明的雷暴,有不少专家解析这一异常天气状况,做出了各种猜测,有的甚至还和气候变暖扯上了关系,气候变暖又躺枪了。 天亮之后,附近居民有不少来到刘公馆想要一探究竟,刘德利听说自己家出了事情,也和老婆连忙赶了过来,每个人看见那十丈方圆的大坑后都说不出话来,小伙伴都惊呆了!刘德利进屋一看,好家伙自己家跟遭了土匪一般,韩大忽悠正盘膝在地上打坐呢。 棺材、供桌翻到在地,最主要的是自己女儿的尸体不翼而飞了,这里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女儿尸体到底怎么样了?刘德利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找韩大忽悠问个究竟,可没等他开口呢,韩大忽悠睁开眼睛:“咳,咳,咳”声嘶力竭的咳嗽了起来。 用一种有气无力、万分疲惫的语气道:“刘公,老夫对不住你啊。。”说完眼圈一红,就要哭出来了。 刘德利把他扶了起来:“韩先生,昨晚这里到底怎么了啊?还有,小女的尸体呢?” 韩大忽悠长叹一声:“我昨晚本打算连夜诵经,超度令媛。可没想到令媛执念太深,不愿意往生,执意要滞留在人间。” 刘德利:“难道,她。。她那个了?” 韩大忽悠点点头:“都怪老夫百密一疏,忘记昨晚是中元节,是一年中阴气最盛的一天,结果好心办了坏事啊。。” 刘德利:“那尸体呢?”刘德利现在不关心发生什么,最重要的是他女的尸体在哪。 韩大忽悠:“唉,昨夜我为了超度令媛,发生激烈的斗法,最后令媛实在难以收服,我徒儿也为此身受重伤,现在还人事不省。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动用禁忌之术,以五年阳寿为代价,招下了九天神雷。” 刘德利身子一晃,好悬晕过去,幸亏韩大忽悠手疾眼快,把他给搀住了。刘德利夫妇得知女儿落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后,夫妻二人痛不欲生,抱着爱女的令牌痛哭流涕,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最后刘家也没有追究我和韩大忽悠的失职之罪,送上些许钱财作为感谢的同时还给了我医疗费,俩下加起来总计八万块。韩大忽悠看在我身受重伤,险些丧命的份上,把大头给了我。 我以为我受这么重的伤,挣的钱估计都不够养伤,没想到到医院一查就是胸腔内有点受损,回去休息一段时间、保养一下就行。最后扣去去医院诊断治疗的钱,还剩下五万五千多块钱。 我把这些钱都存到卡里,心里除了劫后余生的感觉外,还有一点点小激动,这是老子人生第一桶金,靠自己拼命搏来的血汗钱。可这距离我想给蜜蜜买礼物的钱还差一截呢,说不定还得找韩大忽悠再干一票。 回到学校后,遭到大哥他们还有蜜蜜的盘问,问我到底干什么去了?我随便扯了个谎,说老家来亲戚了,我带着他在哈尔滨转了转。生活又回到了正轨,每天除了上课之外,就是和兄弟们一打游戏,和蜜蜜在一起“鬼混”。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星期,我身上的伤也养了个七七八八,心里也正盘算这是不是要去找韩大忽悠再接点活。 我上午上了一上午课后,下午就没课了,和蜜蜜吃完中午饭后,就有点犯困,想回寝室去睡个午觉。可蜜蜜这小妮子非得让我下午去陪她上课,你要说上别的课也就算,还是上《马克思》,这种对我来说无聊透顶的课。我虽然心里边很不愿去,但碍于她的赫赫凶威,只好违背内心的意愿,陪着她去上那伟大的《马克思》。 《马克思》的课一般都是几个专业凑到一起上的,整个教室里得有上百号人,我和蜜蜜坐在中间。 上课铃响起后,一个戴着近视镜,知识分子气息很浓重的老师走上了讲台,别看他长得挺瘦,可讲话声音确实不小:“今天,我们这节课,要用前半节的时间,讨论一下,SHZY到底可不可行?适不适合国家的发展?希望大家踊跃的发言,发言的人我会考虑把他的平时成绩拉高一点。” 大家上过学的都知道,一般在课堂上老师提问,除非你点到人头上,否则很少有人主动举手回答问题。不是说大家不知道,而是都不愿意出那个风头,做人要低调。 像大学课堂里,上马克思,学生一般有三种状态:一,心中有数,而且不吐不快,表达欲望很强,要把自己的政见表达出来,不吐不快;二,心中有数,但不愿意说,在那装深沉,实际上跃跃欲试;三,心里没数,而且一点也不感兴趣,完全打酱油。 我就是录属于第三种,我对这种“政治理论”的问题,是没有一点兴趣,你就是讨论出个花来有个屁用?世界不该是啥样,还是啥样?这种辩论就是浪费生命、浪费口水,你万一哪句话说错,还有被查水表的危险。 所以,我一上课就趴在桌子上开睡,没过几分钟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见和大哥他们去当兵打仗,被敌方给俘虏了,他们用尽了酷刑想要*我们说出大我方军情,我们咬紧牙关,一句话也没招。 最后他们找来几个俄罗斯娘们色诱我们,我们没把持住,就招了。第二天我们还想招,结果敌方把我们给团灭了,我们几个人留着也没用了,敌人就想把我们给能死。 我们准备挖地道逃跑,正在那拼命的挖呢,突然一阵钻心的痛感传来,我腾地就站了起来,发出一声怪叫。蜜蜜这小妮子竟然趁着我睡着了,掐我胳膊。 我刚从迷糊中缓过来,就看四周人都看着我。 四眼老师和蔼可亲的对我说:“好,这位同学这么主动,来你上台给我们讲讲,为什么社会主义不可行?” 不是,什么情况?我狠狠的瞪了蜜蜜一眼,蜜蜜面无表情:“赶紧上去啊,老师让你去讲讲呢。” 我有心想要澄清一下事实,但看现在这形势我不得不上啊,硬着头皮走上了讲台。 真是现场直憋啊,你要说讲SHZY的可行性,还好讲点,就歌功颂德呗。SHZY好,SHZY国家人民地位高,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全世界人民大团结,掀起SHZY劳动*。 可你讲SHZY不可行,就不好说了。 我站在讲台上,两百多只眼睛看着我,双腿有点发飘:“咳,那个,咳。这个SHZY,大家都很了解了。那么这个SHZY是这个马克思提出来的。 马克思呢是伟大的革命导师,也是一个著名的哲学家,西方还有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哲学家--柏拉图,他有曾经设想出一个理想国度--乌托邦。 这个马克思的SHZY和乌托邦有点像,在柏拉图的乌托邦里,一个国家分成三种人--执政官、卫国者、普通公民。 在乌托邦中卫国者占很重要的地位,他们从小就接受最精英是的教育,专门学习治国之术、科学、艺术。 执政官就是从卫国者里选拔的,普通公民也有机会成为卫国者。同时还会在公民中选出几个人,成立元老会负责监督执政官。 这个乌托邦有一个比较特色的制度,就是每一个孩子出生后,都会被从父母身边带走,交给国家抚养。这样就能达到一个效果,比如说你想打一个小孩子,但你就会想,你打这个孙子,有可能是你的亲孙子,你想篡位的时候,杀死的就有可能是你的亲爹(此处有笑声)。 而乌托邦也是有原型的,它的原型就是斯巴达!这个斯巴达呢。” 我刚想借着往下编,四眼老师站在下边咳嗽了一声,我意识到自己跑偏了,得往回圆了。 于是借着往下编:“这个斯巴达啊,大家都知道,最后别人给灭了。乌托邦的制度挺不错,但为什么没有国家去实施呢? 只要是个正常人,大家就能感受道他这个制度有问题,这柏拉图是个贵族,所以他眼光难免会有局限性,他是站在统治者的位置考虑问题,根本就了解广大D丝的想法。 这个制度有什么问题呢?借用《马克思》的一句话就是:‘忽略了人的主观能动性。’把人当成机器了,同样马克思的SHZY也犯了这个错误。 人的主观能动性说白了就是欲望,每个人都有欲望,傻子打急眼了还会还手呢,就是因为他有求生的欲望,这也是每正常个人最基本的欲望。 无论是好的坏的、善良的邪恶的,只要有欲望的存在,就会有利益的冲突,就会有阶层的划分。整个社会就是永动机,而欲望就是原动力。 SHZY在我看来是最理想的社会状态,大家都有肉吃、有钱花、有房住、有妞泡,可它不是最适合社会的制度,因为它会磨灭、压制人的欲望,会阻碍社会的发展进步。 而ZBZY则相反,它不但不抑制人类的欲望,反而还鼓动、放大人类的欲望,可欲望过大了,就会造成很多难以磨灭的伤害,会让道德沦丧,让人唯利是图。 最后,SHZY国家的人都变成了傻子,ZBZY的人都变成了,整个世界变成疯子和傻子的战场。” 终于TNN的给圆回来了,看着台下热烈的掌声,我长出了口气,这也算是一次比较成功的即兴演讲了。 我回到座位坐在蜜蜜身边,蜜蜜瞅了瞅我:“可以啊,没想到你还能讲出这么有水平的话。” 我得意的道:“那你看,也不看是谁老公。” 蜜蜜小脸一红,白了我一眼:“损色。” (我不得不承认,这章很水,所以就发在公众章节里,谢谢大家赏脸。) ------------ 《野仙诡计》 公告 由于本书已经签约,而vip章节部分未满10万字,所以我还没有解禁的权利。 同时本书也开启贴吧,为了广大书友的利益着想,如果想看VIP章节,可以来百度贴吧看一看。 ------------ 公告 想看VIP章节的,可以来野仙诡计吧浏览。 ------------ 第六十三章 哥的面子大 ------------ 第六十四章 先欠着 有了这老狐狸的一番指教我这漫天的云彩算是散了一半了,不过这事还不算完,毕竟伟大的赫鲁冠希老师教导过我们:天下没有白拍的照片!封艘球岗诺克太战察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老狐狸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帮我?虽然感觉他不至于害我,我也得防着点,有些事还是说清楚为好,毕竟亲兄弟还得明算账,支付宝都出欠条了。我满脸感...岗由阳毫术 ------------ 第六十五章 意想不到 我和第一铭正在这商量对敌的战略战术呢,古天的同学过来喊他回学校,一帮人有十多号,除了那几个打球的还有替补,还有几个女生,不过天太黑我也看不清楚,估计是家属之类的。你说现在这帮小年轻的不好读书瞎搞对象,怎么对得起祖国的栽培、爹妈的抚养、师长的盼望,你再看看我,不就让人踹了吗。最考太孙毫封月远情战可能是蜜蜜那件... ------------ 第六十六章 水陆大会(上) 我低着头像是一头受惊的鸵鸟,将自己的头紧紧的低着,像是和这满桌的饭菜有仇一样,拼命的吃着。只是这菜的味道怎么有点酸?我拼命的告诫自己: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克战仇星地星地孙考只是她的声音在这片嘈杂的环境中依然能够一字不差的落在我的耳朵里,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熟悉,又有一点陌生。我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 ------------ 第六十七章 水陆大会(中) 要说水陆大会这种东西不是谁都能主持的,起码得是一个寺庙的观主或者是住持,头上顶着真人或者法师的名号,带着百十來号人,做七天七夜的法事,超度那些亡灵和冤鬼。而韩大忽悠明显不够格,第一铭起码还是个实名认证的道士呢,韩大忽悠这种常年被居委会大妈和城管围追堵截的选手,压根就是一“赝品”。不过这帮大款们偏...封月秘指克 ------------ 第六十八章 水陆大会(下) 此时我洒水的手都是哆哆嗦嗦的,难不成这传说中的真武大帝真的被韩大忽悠请来了?最远仇我科克酷主考封这万一表现不好触怒神灵,我这小命可就不保了,吓得的我水盆都快端不住了。韩大忽悠拉着我和韩宝才跪下,然后行三拜九叩的大礼,磕的我脑门生疼头发昏,韩大忽悠面色虔诚无比:“弟子净安恭迎真武大帝临凡。”岗陌情接考最艘主科仇我和韩... ------------ 第六十九章 金大小姐(上)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一个衙门的是指?”克早克星孙岗毫方阳科说道这白无常叹了口气,“里似有所不知啊,现在这个人间啊,是物欲横流、乌烟瘴气,人心不古,各个追名逐利,介个万丈红尘迷住了眼啊。现在介个社会上修行之人是越来越少,可以说都是快绝种了,那些顶着得道高人的头衔的都是些假货。不像以前,修行之人多,我们地府招工... ------------ 第四十四章 犯禁 看着那扭曲的香烟,我的内心也跟着震动起来,有心想去叫韩大忽悠,可一想也不一定是棺材里这位主闹出的动静,闹不好是虚惊一场,所以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最陌羽不接克地科情最迟疑了半天,最后一咬牙,我走到棺材旁边伸着头往里边看去,就见棺材里躺着一个女子,穿着一身白衣,脸上有两团红晕,长得是漂亮白净,面色安详,就跟... ------------ 第四十五章 本能 我回过头就想去找韩大忽悠,可客房在二楼,也就是说我必须得经过大厅的灵堂。硬着头皮走回大厅,心都踢到嗓子眼了,每走一步都要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可以说是草木皆兵啊。封我冷结吉封太指后我贴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往楼梯的方向挪腾,视线死死的盯着那口棺材,感觉随时有可能冲出一个白衣女粽子,上来给我来一个360度无死... ------------ 第四十六章 起煞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盗铃响叮当之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两步跨栏从沙发上一跃而过,当时我就有被刘翔和博尔特同时附体的感觉。克球敌后恨最主太情接接下来我一个空翻跃过供桌,脚在棺材上一借力高高跳起,施展出八步赶蝉的绝学,左腿先是一记问腿,蹄向那黑猫,那黑猫也端的是机灵,身子一拧跳下棺材。我见一腿不...岗球后故科 ------------ 第四十七章 女版李元霸 以前看鬼片的时候老能看见吸阳气的桥段,没想到今天我是亲身体验了一回,那种感觉很诡异,并没有像电影中演的那样,从鼻子里冒出一股白气然后人就交代了,而是好像在抽取一股无形的力量,虽然我的身体上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还是感觉到恐慌,这恐慌是来自与我的灵魂。封孤后诺陌封孙学陌在我的眼前浮现出幻影,我那不算太长而... ------------ 第四十八章 偶遇 (一更) 韩宝才终于出院了,出院那天我特地跑到医院去迎接他重返骗界,怎么说也是一起嫖过娼的战友。等我去的时候,韩大忽悠和韩宝才正收拾东西呢,什么洗脸盆啊、暖水瓶啊、毛巾啊,全都不要了。岗独星帆情岗指方岗接就把那几件换洗的裤头、衣服给装包里了,临走了还跟那小护士恋恋不舍呢。小护士:“以后常来啊。”星闹孤诺结封孤诺不独... ------------ 第四十九章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第二更) (第二更)克通情仇技克察所艘克2009年9月23日,那一天我记着是秋分,马上就要道农忙的时节了。除了是秋分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特殊之处,那一天是蜜蜜的生日。我和韩大忽悠、韩宝才又干了一票后,终于凑齐了为她买生日礼物的钱,和她的姐妹们打好招呼,伙同我们寝室哥三个准备为她庆生。他们还准备代准嫂子、嫂...克敌孤敌术 ------------ 第五十章 人生灾难 ------------ 第五十一章 二进宫 (这两章情节有点拖,马上进入加速通道。)克艘月酷方克结最结方十一假期转瞬即逝,在家这七天帮家里干了些农活,虽然起早贪黑的有些累,但这也是我现在为家里唯一能做的了,算是我略尽孝道了。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是,三子家的满弓正式认我当了干爹,小家伙虎头虎脑的,一点都不怕人,而且跟我很是亲近,这可能跟他...克冷显鬼学 ------------ 五十二章 照片 说实话我不愿意面对李思进,一是因为上次被他坑了一次,心里对他有阴影;二是因为他这人总是拿警察的眼光去观察一个人,就跟X光扫描一样,我感觉心里别扭。最远远学显星诺情太接最近因为是十一长假,来哈尔滨旅游的人特别多,而且他们派出所的辖区有不少景点,所以事情也就多了起来。李思进刚提上所长,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 ------------ 第五十二章 包宿 相传宇宙之初乃是一片混沌,无上无下无左无右无前无后,无过去无现在无未来,无无无有无因无果。后因不知之因混沌巨变,演化为天地阴阳,鸿蒙初定。又不知多少年,有了生命出现,繁衍无数年形成这多彩多姿的世界。最考孤孙诺岗吉克战方然天地法则限制,万物皆有始终,即使人身为万物之长也不能逃脱,终有化作土灰的一日。人之初... ------------ 第五十三章 鉴定所 “啊!”我捂着脑袋,缓缓睁开了眼睛,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把我晃醒了。TNN的,忘记拉窗帘了。岗技通早酷封太星地最刚要坐起来,可发现一条胳膊被压住了,侧过头一看,小墨头枕在上面,背对着我睡得正香呢。小墨忽然道:“哥。”星地最最吉封所结显封这小妮子醒了?我:“恩,咋啦?”小墨:“你别走...星诺后冷星诺后冷 ------------ 第五十四章 惊变 ------------ 第五十五章 鉴定所惊魂夜 ------------ 第五十六章 打麻将(上) 生活中总是充满着偶然,这样生命才变得有趣和多变,就像这次因为我犯下了错误,才得以认识了面前这丫挺。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就有种想一拳打在他脸上的冲动,丫都能当外交部发言人了。 我们隔着一张桌子,两人面前各放着一杯咖啡,这是我们学校附近的咖啡厅,我平时基本上一年不来一次,因为我这人天生就不喜欢这种文艺气息太过浓重的地方,毛主席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文艺气息尤其要不得。 就见他优雅的端起咖啡轻轻的啜了一口,旁边不时有花痴女窥视,我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我就不明白了这玩意苦了吧唧的有啥好喝的?我都放了三包糖了,还是这么苦。 他把杯子放下:“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复姓第一,单字一个铭,南派弟子,道号龙一子。” 第一名?这哥们的名字还真个性,自古有南茅北马的说法,看来他是南茅弟子。我也自报家门:“我叫崔闯,算是北派弟子吧,道号没有,QQ号倒是不少。” 第一铭微微一笑道:“崔道友还真是幽默啊。” 长这么大了,有叫我小崔的,又叫我崔哥的,有叫我人渣的,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道友的,听起来颇有古人风范啊。我呲牙一笑:“哪里哪里。” 第一铭沉吟一下道:“崔道友常年居住哈尔滨,不知最近这里发没发生什么怪事?” 果然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我心里盘算了一下,这小子本事甩我几条街,要是存心害我我根本不是他对手,而且我们初次见面并无仇隙,对他说实话对我也没有什么利益伤害。我:“怪事吗?还真有,我遇见过一只黑猫。” 听闻我此言,第一铭眼睛一亮,就跟猫看见了耗子一样:“能否跟我仔细说说?”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那是上个月的事了,我们帮人家去办丧事。。。”我挑主要的把发生在刘公馆的诈尸事件跟他说了一遍。 第一铭听完之后面色古怪的看着我,叹息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崔道友大智大勇,在下佩服。” 我心说咱们俩狐狸就别跟我聊《聊斋》了,第一铭:“崔道友可知道这黑猫是何来历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那畜生太凶了,你知道它的来历,给兄弟讲讲啊。” 第一铭点头道:“好,我就给你讲讲这黑猫的来历。” 就这样,我一边喝着那难喝的要死的咖啡,一边听第一铭讲《聊斋》,我呸,将黑猫的来历。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听完了事情的始末之后,我感觉身子有点发冷,有些颤抖的问道:“第一道友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第一铭解释道:“我初来乍到,在这人生地不熟,要是有崔道友的协助,事情就要好办很多。” 我恍然大悟:“这就跟警察办案,经常要地头蛇协助一样。” 第一铭称赞道:“这个比喻很恰当。” 说实话我不愿意搀和到这种神魔鬼怪的事情当中,可我也是*不得已啊,和第一名合作虽然会有一定的危险,但同时也能给我带来一些回报,有道是富贵险种求,没有付出哪来回报?没有小种子哪来文艺片? 最后我们终于达成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为了庆祝此事,我带着第一铭在我们学校转悠了一圈,下了顿馆子。两人相互留下电话之后,第一铭就骑着他那十分拉风的公赛走了,没想到张的如此斯文的第一铭竟然起这么杀马特的摩托,真是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啊。 世界上人分很多种,从肤色上分黑人、白人、黄种人,从种族上分汉族、藏族、满族等等,划分的条件不同,所得到的结果也不一样。若是从做事风格上来划分,第一铭这厮绝对是个行动派,没有丝毫拖延症。昨天刚确定下来的事,第二天他就来找我了,这人可真是够着急的了。 拉风的机车轰鸣声传来,我一转头就看见那潇洒飘逸的身影。我站在校门口看见第一铭骑着机车过来,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我面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待看清第一铭的面容之后,几名女子高呼:“好帅。” 帅,帅他妈个蛋,他是耍帅了,呛我一脸灰。我挥了挥手把眼前的尘土赶开:“咳咳,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第一铭笑道:“是你们这灰太多。” 生活就像是拍电影,注定有人要跑龙套,我就是吃灰的命。我也不跟他计较了,看他这么着急找我肯定是有事:“什么事非要现在就找我啊?电话里说不行吗?” 第一铭:“主要是想找你帮忙。” 真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我挠了挠头:“啥事啊?” 第一铭:“吃饭了吗?” 我:“没有呢。” 第一铭:“我也没吃呢。” 你丫直接说要吃饭不就得了,这斯文人就是花花肠子多,说话喜欢绕弯子。我领着他去了一家朝鲜冷面馆,要了两碗大碗冷面,可能是沾了第一铭的光,今天打的冷面比往常多的多,大碗上尖的。看那老板娘看第一铭的眼神,让我想起龙门客栈里的老板娘了,不过长相就差得远了。 在角落里找了个座位,往里边舀了几勺辣椒,拿起筷子开始秃噜。别看第一铭吃饭也挺斯文的,压根不出声,可吃饭速度一点也不比我慢。 等我放下筷子之后,他也吃完了,我辣的鼻尖都冒汗了,打了个饱嗝:“可以啊,好速度啊。” 第一铭从兜里掏出块白色的绢帕擦了擦嘴:“我也是上过高中的人。”看着他掏出个手绢,当时我就惊呆了,这哥们不会是穿越过来的吧?我就小时候用过手绢,来擦鼻涕,最后一块白手绢变成了黑抹布了。 我直接简单的用我的永久性抹布--我的右手抹去了鼻尖上的汗:“说吧,找我啥事?” 第一铭低声道:“我有了找到黑猫的办法。” 我身子一哆嗦:“啊,这么快?!” 第一铭点点头:“我有一个计划,。。。” 当晚我应第一道友之邀去帮他完成那个计划,就见这次来他背上多了个登山包,我坐上了他机车。第一铭递过来一个安全帽,我拒绝道:“用不着。”咱又不是娘们,坐个摩托还用戴帽子? 第一铭扭头问道:“你确定?” 我十分肯定以及确定的道:“必须的。” 第一铭冲我“神秘”的一笑:“坐好了。” 然后“腾”的一下,机车猛的向前一窜,好悬没把我给摔下去,幸好我抓住了他的背包。我终于体验了一把风驰电掣的感觉,以前光知道摩的师傅比较生猛,闯红灯、穿车海,万车丛中过,片甲不沾身。 现在算是领教到第一大侠的飞车神技了,估计他去当特技演员都可以了,硬生生的从两个车之间不到一尺的缝隙里插了过去。搞得司机大骂:“你他妈臭傻X,着急去死啊。”一听骂的这么流畅,就知道是老司机。 他那不是骑得太快,是他么飞得太低,我就跟遇见沙尘暴的鸵鸟一样,把头埋在登山包后边,也不管什么男男授受不亲了,死死的抱住他腰。把哥的长毛寸硬生生吹成了偏分。 “吱”刺耳的刹车声,机车在地上拖出一条黑色的轮胎印,我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都迈不动步了,扶着膝盖一阵反胃,好在哥的忍受能力够强,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要不然这点冷面都得憋回去。 等我缓过神来,看了看四周,就见眼前有个大门,上面写着“人民公园”四个大字。现在天已经黑了,除了几个在里边转圈遛弯的大爷大妈,基本上没几个人了,那时候广场舞还没那么“猖獗”,不是,是没那么火。 第一大侠整理了一下发型,拍了拍我的后背:“没事吧?” 我一把巴拉开他的手:“别拍,再拍就吐了。” 第一铭把机车锁好,我跟着他后边走进了人民公园,七拐八拐的走到了公园深处,第一铭指了指远处那棵大树:“到地了。”就见那棵大树高有而是丈,形如华盖,身姿挺拔,树边有一个石桌,桌边有个四个石凳,供有人休息用的。 我一看俩边连个路灯都没有,黑灯瞎火的,不由问道:“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第一铭:“打麻将?” 我疑问道:“打麻将?不是咱们大黑天的来这打麻将?再说就咱么两个也不够啊。” 第一铭:“放心,肯定够,三缺一,就差你一个了。” 我听他说的怎么那么渗人:“你想干什么?” 第一铭,打开登山包,从里边拿出一个塑料袋,把里边的东西倒出来。我仔细一看,好家伙,一副纸麻将,还带色子的。 我心里登时好像明白了什么,咽了口唾沫:“真他么有你的。” ------------ 第五十七章 打麻将(中) 第一铭呵呵一笑,以前感觉他笑起来挺斯文的,现在怎么看都感觉很奸诈。他从包里掏出了厚厚一沓纸钞,上边印着宋体二号字“天地银行”和天庭最高领导人“玉皇大帝”的画像。拿出一个防风打火机,蓝色的火苗点燃了纸钞,顺便又把那副麻将给烧了。 我在一边给他把风,万一要是有人来了赶紧跑啊,我可不想让人当成神经病给送到四平,虽然说这件事正常人都干不出来。 第一铭在那捅咕了半天,道:“行了,搞好了。” 我才解除警戒:“然后呢。” 第一铭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铁盒,就跟以前装雪花膏那种小盒差不多,打开小盒之后,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闻了之后让我精神为之一振。他往手指上抹了一点:“来,我帮你开阴眼。” 咱们以前讲过阴阳先生大多数都有开阴眼的方法,我也会那么一两招,不过很少用到而已。第一铭说要帮我开阴眼,我越发肯定心里的那个猜想了。 只见他先在我额头上抹了一点,然后在两肩和两个眼皮上又各抹了一下,口中念叨:“一遮眉心火,二遮肩头火,三开窥阴眼,急急如律令。” 就像是抹了清凉油一样,凉的我头皮都发麻,开了阴眼之后感觉在这黑夜里,我的视觉要变得“清晰”一些,以前看不到的,现在都可以看见了。 这东西倒是神奇的很,抹上之后就开阴眼了,我本着不懂就问的求知原则道:“这什么东西?挺香的。” 第一铭解释道:“这是盂兰膏。” 我:“盂兰膏?”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老先生曾经跟我讲过。 第一铭继续道:“俗称尸油。” 我靠,我想上去掐死丫的,把死人身上流出的油往我脸上抹,万一感染中毒了,第二天脸都烂成粽子样咋办?我伸手就想把脸上的“盂兰膏”摸下去,第一铭抓住我的手脖子:“不要抹,这东西过了一个时晨自然会消失。” 我怒道:“我靠,往人脸上抹尸油,你丫想害死我?”我没问候他母亲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第一铭道:“放心,这是经过特殊方法炼制的,没有毒。” “电视上专家都是这么说的,”我不信道:“再说你这玩意连个生产厂家都没有。” 第一铭见我不信,道:“崔道友,三清祖师在上,我龙一子发誓,若是此膏有毒副作用,我龙一子死后打入阴山,永世不得超生。” 看他赌咒发誓的,我也不好意思再说啥了,干笑道:“你看,我又没说不信你,何必呢。” 第一铭帮我开了阴眼之后,看了看他手腕上的手表,上面泛起微微的蓝光:“好了,你快坐到石桌那。”说完抓了几把纸灰塞到我的裤兜里。 既然已经来了,就只能按着第一铭的安排一步一步来,我走到石桌旁边,坐在了石凳上,我靠,这凳子上边冰凉,太冻屁股了。我往桌子上一看,上面摆着一桌麻将,还有一个色子,第一铭说是三缺一,可现在就我一个,这让我怎么打?我回头往第一铭那个方向看去,登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子,夜风吹过,心中充斥着寒意。第一铭那孙子竟然不见了! 我刚想站起来,去找他,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第一铭来了一条短信,短信写着“我在树丛里看着,你不要惊慌,一切按计划行事。”我往树丛那边扫了一眼,看见一点蓝光,心里顿时安稳下来了,我还以为第一铭把我扔下跑了。 这时忽然从另一边的丛荫小道里传来了脚步声和谈话的声音,虽然听不大清楚,但肯定不是一个人,而且有男有女。我心里边直打鼓,两腿瑟瑟发抖,想站起来拔腿就跑,可转念一想,似乎有点不仗义,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脚步身越来越近,我的腿也越抖越厉害,等看清来人之后,我头发都炸起来了。来人是二男一女,长得并非是什么凶神恶煞、青面獠牙,那女子长得更是妖娆无比,有几分狐媚之气。 可是她穿的不对,穿的并非什么长裙、短裤,而是一身大红的旗袍,纽扣从脖领一直到腰,开叉都到大腿根了,两边没有袖子,就跟旧上海电影里的旗袍样式差不多,看年纪不过二三十岁。 而那两个男的,一个中年,一个老年。中年的那个穿着一个面皮袄,带着个瓜皮帽,左边太阳穴贴着一个狗皮膏药,还有一点歪歪嘴,活脱一个旧社会地主土豪的形象。 等那个老人则穿的正常多了,大背心子,大裤衩子,趿拉双拖鞋,手里还拎着个蒲扇,一边走一边摇,现在是黑天而且已经入秋了,晚上都有点凉飕飕的了,你丫还扇扇子?这他么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看着这么诡异的组合,放谁来都得打突突,我额头上冷汗都流下来了。 “呀,桌子被占了?”酥软而又甜美的声音从那旗袍美女的口中发出。 地主男迈着八字步走过来,瞅了瞅我,然后呲牙一笑,露出一口焦黄的牙:“呦呵,新来的?死多长时间了?”口音倒是纯正的东北口音。 我强颜欢笑:“恩,一个多月了。” 蒲扇老头挨着我坐下了:“小伙子,你也爱玩这个?”他指了指桌上的麻将。 我点点头:“以前活着的时候,常玩。” 蒲扇老头扭头对旗袍女和地主男道:“咱们要不跟这小兄弟先来两把。”然后又对我道:“小兄弟,你看咋样?” 这老头看着倒是挺和气,我心道这就是第一铭说的三缺一,道:“行啊,我还正愁,没人。。鬼陪我玩呢。” 地主男:“不等马老三了?” 旗袍女款款落座,正好坐在我的对面:“边打边等不是更好,你说是吧,弟弟。”说完冲我抛了个媚眼,真真是很给力啊。我敢跟她对视,连忙低下头,不再言语。 地主男也坐了下来:“玩不是不行,可咱们不能白玩啊,后生,你有钱吗?” 我把手伸进裤兜,摸到了一沓很有纸质感的东西,第一铭果然想的周到,我道:“钱倒是有,不过太大的打不起。” 他嘬了嘬牙花子:“行,咱们就打小点。” 旗袍女妩媚的一笑:“照顾一下弟弟吗,就打一亿飘十亿的吧。” 我了个靠,说打小点的,他么一亿还小?不过我想起来阴钞和人民币的兑换率后就释然了,一亿飘十亿还真不算大。 讲好了规矩之后,这个诡异之极的麻将局就开始了,因为是地主男坐在东边,按照坐东的规矩,他最开始坐庄。拿起色子往石桌上一扔,发出清脆的响声,掷出了了个2点,也就是从下家左手边第三摞牌开始抓。 这几位一看就是积年打麻将的,抓牌摆牌的速度那个快啊,看得我眼花缭乱的,我平时打麻将的次数屈指可数,就在过年的时候跟亲戚朋友打几把,打扑克的次数倒是不少。这个速度自然是跟不上,地主男都打完第一颗牌了,我这边还没摆好呢。 地主男瞟了我一眼:“后生,八万你要吗?” 我扫了一眼牌,还好除了饼就是条子,没有万子。随即摇摇头,从牌堆里抓了张牌。“三条?”我把这张三条放到我的牌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了半天。 地主男催到:“后生,你打过麻将吗?” 我道:“打过啊。” 地主男道:“赶紧打一张啊,再等会天都亮了。” 我犹豫了一下道:“我好像胡了。” 我把牌推倒后给他们一看,平胡、对子、副一样都不少,也不断幺。狐媚女发出“咯咯”的笑声:“小弟弟还真是厉害啊。”竟然用脚在我腿上蹭了蹭,我不断克制自己,一定要冷静啊,一定要冷静。。佛曾曰过: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其实我还想说:你丫来砍我啊!来砍死我啊! 蒲扇老头笑而不语,地主男则骂骂咧咧的,嘴里嘟囔着:“这他么倒死霉。”你丫不倒霉也死了。 狐媚女也不知道从哪掏出张冥钞,我看她身上这个估计也没有能放钱的地啊?蒲扇老头也从大裤衩子兜里掏出张冥钞。我当时看的感动的要哭了,第一次打麻将地胡,还他么赢得是纸钱。 地主男嘬了嘬牙花子:“先欠着,等你下庄再给。” 这把到我坐庄了,马牌、抓牌、看牌、摆牌,等摆好之后我傻眼了。地主男没好气的道:“这回又咋的了?傻愣的打,中不?” 我咳嗽一下子:“不好意思我和了。” 这下都傻眼了,地胡一把之后就天胡,这点也太横了吧?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蒲扇老头的蒲扇呼呼地扇了几下:“小兄弟运气不错。” 地主男把牌一推:“再来,我就不信你还能接着赢。” ------------ 第五十八章 打麻将(终) 各位观众朋友们,不知道你们打麻将创造的连和记录是多少,我肯定是达到了我人生的巅峰了,连坐十把庄,大四喜、大三元、杠上开花、清一色,都快大满贯了。这运气未免也太过好了,好的我自己心里都有些发毛。 桌子上码起来一摞高高的纸钱,头一次打麻将赢这么多钱啊,可惜啊,全都是天地银行。只能用人民币兑换冥币,不能用冥币兑换人命币,我都考虑是不是要在那边先开个户把钱存起来,也不知道那边银行的利息是多少,够够不够在二环里买套房啊。 话说现在这世道什么都涨价,就人民币没涨过价,以前上网一块五一小时,现在上网两块五一小时,就连包宿也涨价了。以前五块钱能在游戏厅玩一下午,现在五块钱,你好意思去电玩城玩吗? 除了楼价涨的快之外,媳妇的价钱也一直蹭蹭的往上涨啊,我小的时候结婚彩礼一般是五万左右,再加上三金、家电之类的,撑死了十万。现在彩礼钱涨到了十五万,而且结婚还得盖新房,算下来都快突破三十万,谁家小子结完婚之后不拉饥荒就算是好样的了。 还是印度好,据说那边嫁姑娘还得准备陪嫁,一家要是多几个姑娘都有嫁不出去的可能,你要有个三四个姑娘,得,这辈子算是白干了。这让我大天朝的男子感到压力山大啊,早知道就托生成阿三了。 扯得有点远,咱们书归正传,说是我连赢了十把之后,这三个大输特输,蒲扇老头苦笑连连,手里的蒲扇呼扇呼扇的扇个不停,地主男脸抽抽的都快超过赵老师了,唯独旗袍女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不过她的腿却是慢慢的放到了我的腿上边,搞得我心猿意马啊。 在我赢了第十一把后,地主男终于爆发了,把牌一推,怒道:“不玩了,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我苦笑一下,道:“真不赖我啊。”我倒是想出老千,可我得有那技能才行啊。 地主男一瞪眼:“你把袖子撸起来。” 我愣了一下,道:“大哥,我穿的是半截袖啊。” 旗袍女笑道:“黄老财,你不是输不起吧?” 地主男吹胡子瞪眼,道:“笑话,老子良田千亩,罗马成群,在乎这点小钱?” 旗袍女嗤笑道:“算了吧,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事了?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吹。” 一下子把地主男噎的说不出话来了,一拍桌子站起来,道:“不玩了,真他娘的晦气。”一甩袖子就要走,跟一帮鬼怪玩牌,不晦气才怪。 蒲扇老头道:“你不等马老六来了。” 地主男也不答话,扭头就走。我一看这牌局算是散了,可我和第一铭的目的还没达到呢,也不知道第一铭葫芦卖的是什么药。 蒲扇老头和旗袍女把牌一推,也都站起来要走,旗袍女冲我眨了眨眼,道:“小弟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挠了挠头,道:“额,我叫第一铭。” 她忽然把手伸了过来,十分轻佻的捏了我脸一下,道:“好奇怪的名字,我记住你了。”给我造的老脸通红,怎么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蒲扇老头道:“小兄弟,有机会再一起玩啊。” 我也站起来想跟他们客气两句,忽然就听见一声惨叫,听声音正是那地主男!我们齐刷刷的脸色一变,他们两个都往地主男尖叫传来的方向跑去,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跑了过去。 等转过树荫遮蔽的弯道之后,就看见不远处地主男拼了命的向我们“飘”了过来,竟是挂起了一阵阴风。 “喵”一声刺耳之极的猫叫传来,吓得我一哆嗦,之间一道黑影一闪瞬间扑到了地主男的身上,快若闪电。我定睛一看,卧槽!这不是那只黑猫吗? 就见那黑猫咬住地主男的地方,冒起一道道轻烟,而地主男本来凝实的身影变得涣散,他急声呼叫道:“救命啊!!”拼命的想要甩脱身上的黑猫,可那猫就像是块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粘在他的身上。 蒲扇老头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虽然他尿不出来,腿都打摆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跳霹雳呢。眼看地主男就要归位了,一道红光冲了过去,那黑猫猝不及防被撞飞了。然后就见那黑猫和红光纠缠在一起,把道边的栅栏撞得稀碎,一路上不知道毁坏了多少花花草草。 第一铭也从草丛里冲了出来,这小子也不知道刚才猫到哪了,左手里拿着几张纸符,右手拿着一把桃木剑。把左手手一扬,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 就见那几张软趴趴的符纸,“噗”的燃烧了起来,化作一团团火光,就跟自动导航的导弹一样,打向那只黑猫。只可惜那黑猫动作太快了,全都miss。 黑猫和红光一阵激烈的打斗后,分了开来,那红光散去后显出一只火红的狐狸,除了四只爪子和额头上是白色,全身都是火红色,一根杂毛都没有,身形倒是和一般狐狸大小。我说鬼怎么能有实体?原来那旗袍女压根就是一只狐狸。 第一铭手持桃木剑一指黑猫:“孽障,还不快快伏法。” “嘿、嘿、嘿”那只黑猫发出一连串的笑声,眼中的绿光暴涨,竟然口吐人言:“好狂妄的口气。”那声音就跟用砂纸刮玻璃一样,听得我牙根都发酸。 第一铭冷哼一声,脚踏七星向黑猫冲了过去,那黑猫身子一弓一伸“刷”的扑向第一铭。我是见识过那黑猫的厉害,速度快的吓人,当初在刘公馆我好悬死到它的爪子下边。第一铭也真是厉害,竟然和这黑猫打的风声水起。 那黑猫好像也很忌惮第一铭的桃木剑,被打在身上后,身上的皮毛好像被烧焦了一样,泛起了焦黄色。不过第一铭也被它抓了一下,幸亏用左胳膊挡了一下,要不他脸肯定花擦了,我心里暗叫可惜了。。 忽然那黑猫被打得飞了出去,原来是火红狐狸趁着它和第一铭纠缠,猛然偷袭。趁你病要你命,火红狐狸和第一铭一起攻向黑猫,这回轮到黑猫倒霉了。被第一铭和火红狐狸打得怪叫连连,三尸神暴跳。 眼看黑猫就要一命呜呼了,“嗷!!”这分贝绝对比我听过的任何女人的尖叫都刺耳,绝对碾压海豚音,我用手拼命堵住耳朵,一团黑气从黑猫身上冒出来,一股阴风以黑猫为中心向四周散开,把我那飘逸的刘海吹起,不好,这丫挺的要放大招。 我曾经有一个困扰了我的童年以及少年时期,甚至至今也困扰我的问题,为何主角都是孤儿,即使有爹妈也会挂掉,为何主角怎么打都不死,为何变身和放大的时候没人打断?现在我明白了,是因为根本就打断不了,就像此时的黑猫,那股忽然爆发出的煞气把第一铭和火红狐狸都掀翻了。 经过三四五六七八秒后,黑猫终于变身完毕,成功的进化成了超级赛亚猫,就见身上的猫暴涨根根倒立,和打了折里水出不多,合着它还是一杀马特贵族猫。两颗獠牙暴漏出来,好家伙那个白啊!用了佳洁士吧。身躯暴涨,爪子也涨了一节,跟一只成年狼狗大小。 “嗷”,太快了!第一铭根本来不及反应,幸好下意识的把桃木剑横在胸前,“啪”的一声脆响,桃木剑应声而断。再无任何阻挡,黑猫咬向了第一铭的脖子,眼见这小道士就要归西了,他也闭上了眼睛认命了。 可过了片刻,却没有痛楚的感觉传来,他睁开眼睛一看,却是那火红狐狸救了他一命。不过现在那狐狸也不好受,被黑猫的利爪抓到了脖子,狰狞的伤口向外翻着,鲜血浸染了它的颈部,使它的皮毛变得更红了。 第一铭施展出一个僵尸电影的经典动作,把手指一下咬破,在左手背上迅速画了一道剑指符,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左臂猛地抡起,左手结成剑指狠狠的抽在黑猫的脸上。竟然把势不可挡的超级赛亚猫打了个跟头,把火红狐狸从黑猫的魔爪救下来。 紧接着,从口中吐出一道血剑射到黑猫身上,那黑猫沾上这口鲜血后,就像被电烙铁烫了一下,身上冒起了黑烟,发出凄厉的叫声。 等黑烟散去之后,那黑猫的小半边身子漏出白森森的骨架,内脏清晰可见。第一铭刚刚咬破了舌尖,这舌尖血不比其他,修道的人也称之为精血,是全身血液精华,仅次于心头血。吐完了这口血后,第一铭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全身的精气耗尽。 绝地反击,终于重创了黑猫,火红狐狸看了第一铭一眼,道:“谢谢公子。” 第一铭身子晃了一下跌坐在地上,惨笑一声:“彼此彼此。” “你们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阴森之极的声音狠狠的敲击着心灵,本来重创欲死的黑猫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眼中的绿光暴涨,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绝望二字弥漫在第一铭和火红狐狸心中,第一铭剧烈咳嗽了两下,声音沙哑的道:“是我轻敌了。” 黑猫阴森的道:“这句话应该是我说。” 第一铭又道:“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电影和小说里狗血的对白出现了,一代大侠和魔头一番打斗后惨败敌手,临死之前想要问清敌人的身份,而Boss们的回答如出一辙:“你死了之后问阎老五吧。” 火红狐狸冷冷的道:“你罪孽深重,老仙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黑猫一阵狞笑,道:“不过是一群畜生而已,它们也配,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路。” 就当第一铭和火红狐狸已经放弃治疗,我呸,放弃挣扎闭目等死时。“嘭”的一声闷响,一条被牛仔裤包裹的腿狠狠的踹在黑猫的身上,一个有点佝偻瘦弱的身影挡在他们的面前,救世主闪亮亮的登场了,我十分骚气的冲着黑猫竖了一下中指:“配你麻辣隔壁。” 黑猫拱起身子刚要扑过来,我刷的一个闪线冲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盗铃响叮当之势抓住了它的尾巴,然后猛的抡了起来,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走道上的瓷砖都被砸的粉碎,溅起了一片碎石。 就像是一个抡大锤的,一下、两下、三下、我都不清楚在那短短几秒钟我到底抡了多少下,最后我刚把黑猫薅起来往下砸,忽然身子的力量全都抽空了,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趴趴的跪倒在地上。 而那只黑猫被我摔得脑浆迸裂,肠子都冒出来了,看得我一阵反胃,“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得,晚上那一碗冷面白吃了。 ------------ 第五十九章 五鬼催运 第一铭和火红狐狸跟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脸上写着四个字“什么情况”?本来是必死的局面忽然峰回路转,邪恶的Boss被一个看起来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渣给秒杀了!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我承认我开挂了,而且这个挂的持续时间很短,用完这个挂之后会进入虚弱期,我甚至怀疑多用几次后我会不会被封号,然后去阎老五那去报道,为阴间美好家园建设增砖添瓦。实在是太难受了,整个人软的跟面条一样,还是煮浮囊的那种,现在就是有个美女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我估计连BQ的力气都没有。 我有气无力的道:“看你大爷啊,还不赶快扶一把。” 第一铭这才缓过神来,他也伤的不轻,但起码还有基本的行动能力,一瘸一拐的走到我身边,连拖带拽的把我给扶了起来。 那只火红狐狸走到我们面前,口吐人言道:“霓虹谢谢二位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永生难忘。”狐狸在百兽之中是最具灵性的,和猿猴、猩猩有的一比,古代的时候在乡土民间多流传有关狐狸的传说,蒲松龄老先生的《聊斋志异》中也收录了很多狐狸精的故事,比如连城、辛十四娘。 而且狐族最重恩情,狐狸报恩的故事也多有耳闻,我们出马弟子本就是和这些精怪息息相关的,五大仙家里的胡家就是民间所说的狐狸精,所以对它们的了解也交常人更多一些。也许正是因为比较熟悉,我对这只狐狸竟是有几分亲近感。 第一铭和我不一样,他是道家传人,本行就是抓鬼捉妖,而这狐狸精也录属与妖精之流,今夜和一个妖怪并肩作战,也不知道这老小子有没有什么心里负担。 我是连说句场面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在第一铭向来不是一个缺少礼数的人,虽然此时看上去有些狼狈,可还是很斯文有礼的样子,道:“这位。。姑娘,今日若不是你我们也除不了这妖孽,应当是我们谢你才是。” 这一人一狐在那谢来谢去的我看着都有点恶心,现在这狐狸怎么和第一铭这小牛鼻子一样虚伪?难道它们也与时俱进了?我心说你俩用不用留个电话号,加个朋友圈,再发微博关注一下? 又哈拉几句之后,这狐狸对我俩盈盈一拜,道:“霓虹还要回去将孽障伏法的事情禀告爷爷,不能多陪二位了,霓虹就此告辞。”说完化作一道红光,几个纵越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一铭望着狐狸消失的方向,道:“久闻东北仙家秉持善性、造福世人,与那些为祸世间的邪魅鬼怪大大不同,今日意见果真如此。” 听他这么称赞东北的仙家,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那是你丫没遇见那些厉害的,等你遇见那些大爷以后,你就知道啥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第一铭扶着我坐在石凳上歇了半天,我才算是缓过一口气来,长叹一口气:“哎呀~~,难受死崔爷了。” 第一铭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连累道友了。” 我摆了摆手,道:“我上次险些被那畜生能死,这次也算是报仇了。对了,我有个事想问你。” 第一铭道:“但说无妨。” 我把心里的疑惑讲了出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畜生今天晚上会来这里?” 第一铭解释道:“我之所以能知道这孽障的行踪,还要多亏了一个小鬼。那小鬼叫马老三,就是今晚它们等的那个小鬼,此鬼嗜赌如命,死后不愿意投胎依然和一帮赌鬼耍钱赌博为乐,可他生前是个孤寡之人,死后没有人给他上贡烧香,所以他就去抢夺其他鬼魂的香火。 香火对于鬼魂的重要性你我可谓心知肚明,他这么做是伤天害理,我曾今惩戒过他一次,可没想到他死性不改,而且再次被我撞见时竟然施展出鬼道邪术,我把他降服之后B问出邪术的来源。 他说这邪术乃是一只黑猫交给他的,而他作为黑猫的爪牙,帮助黑猫四处搜罗鬼魂助纣为虐。他把平时和他一起赌钱的鬼魂的下落出卖给了黑猫,那些赌鬼多半都已经遭了毒手,今晚是最后的几个了,万幸的是终于被我们赶上了。” 搜得寺内,这其中还有如此缘由,不过这小牛鼻子讲的话我不敢全信,只能信一半还得打点折扣。刚想站起来返回学校,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道:“对了,今晚麻将的事是不是你小子搞得鬼?” 第一铭尴尬的道:“是,我在那堆纸钱里边放了一道五贼催运符。” “什么!!”我听了这句话真是三尸神暴跳,恨不得跳起来掐死这小牛鼻子,我也不再跟他客气,破口大骂道:“你NN的西瓜皮,想坑死老子是不是?” 第一铭连忙赔不是道:“道友息怒,道友息怒。” 我一把把他手拍开:“息你妹啊,你怎么不给自己用一个,我说你怎么拽着我来,合着憋着劲要害我。” 第一铭道:“道友,你听我解释,你今晚是和鬼打牌,这五贼催运符伤的是阴德,这点阴德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的。” 我勒个却,害完人还一点认错伏法的觉悟都没有。 “你丫损我阴德,你就不怕自己下辈子当畜生。” “你现在是地仙业位,死后阎王爷也不敢难为你。” “少他么扯淡,还地三鲜呢,用不用再来个酸菜粉?”平时我是个挺和谐淡定的人,维护社会团结的三好青年,扶老太太过马路从来不留名,可自从遇到这小牛鼻子就老是有种想抽人的冲动。 第一铭发誓起愿道:“道友,三清祖师在上,若我骗你则坠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现在真是地仙业位。” 这要是放在以前,我还可能会相信他,现在,别说他发誓,就是他口吐莲花、口吐鲜血,打死我我都不信半个字,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现在我说一下五贼催运这个符,这是道家之中比较另类的一道符,正如它的名字一样,这道符的作用就是提升一个人的运气。大多数是用在赌博上面的,打麻将上ting之后就搂宝,打斗地主做手俩王四个二,扎金花有人抓豹子你就抓二三五杀豹子。 有人说那要是有了这道符岂不是发达了,平时啥都不用干赌博就成了,从此以后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哼哼,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要是能行的话这帮牛鼻子早都去当地主了,还用苦苦修行么。 一个人一生的气运是有限的,就像储蓄卡一样花完就没了,不是信用卡可以透支的。你这辈子气运有多少,跟你这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帮助多少孤寡老人、捐助多少失学儿童等等,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而是跟你上辈子挂钩的。 就像世上有很多大奸大恶之人,不但没有遭到报应,反而财运亨通,活得潇洒自在,而有些积德行善的人却捞不到好下场。这辈子运气旺盛是你上辈子积攒下来的,而你这辈子积的德、做的孽是算在你下辈子里的。 你这辈子是个大善人,做了很多好事,那你下辈子就给你托生个好人家。你这辈子是个大恶人,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下辈子就给你托生个差一点的,甚至下辈子直接给你贬为畜生,如果是那种罪孽滔天的就打入阴山背后、永世不得超生,终日受种种阿鼻酷刑。 当然这是那些宗教里边为了劝人为善宣传的善恶理论,实际上气运一事虚无缥缈不是常人可以揣测,也不是你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但道家有一句话是永恒不变的真理--物极必反,这种强行提升个人气运的事情做多了,必然会造成不可弥补的恶果。 世间万物都是相互制衡的,比如说,你利用五鬼催运符在赌场里大赢特赢,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赌场不会怀疑你吗?而且你在赌场里赢得大量钱财,难免会惹人眼红,那些输急眼的赌徒说不定就会铤而走险打你的主意,把你自己置身与一个很危险的境地,什么利用超能力赌石、赌钱发家致富之类的,在小说里YY一下就行了,现实中是绝对行不通的。 和活人赌博用五鬼催运符,损耗的是你这辈子的气运,而我今天晚上和死人打了一宿的麻将,损耗的是阴德,也就是我下辈子的气运。第一铭美其名曰怕我把钱输光露出马脚,我看这孙子就是憋着劲要害我,要是老子因为这件事下辈子当不了高富帅,我做鬼也不放过他。 午夜子时,一辆机车停在黑大28栋宿舍的楼下,我从机车上颤颤巍巍的下来,就跟得勒脑血栓半身不遂一样,弯着腰干呕了几声,可惜我是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我恨恨的道:“你丫骑得那么快,赶着投胎?”这孙子受了伤骑车还是那么生猛,不开摩的实在是可惜了。 第一铭不好意思的道:“骑习惯了,你当时要是说你不舒服,我就骑慢点了。” 我恨恨的道:“我也得能张开嘴啊。”就他骑得那么快,一张嘴就灌一肚子风,我不得跑肚带拉稀。 把睡着的阿姨吵醒之后,阿姨没有好脸色(搁谁大半夜吵醒都不会有好脸色)给我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吐沫星子喷我一脸,等看见第一铭以后脸色就变得有点古怪,看我的眼神也有点怪怪的。 第一铭见我回寝了,道:“再见了,晚安。” 我一摆手,道:“还是别见的好。”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寝室楼。第一铭苦笑一下,骑着他的机车,一阵轰鸣声远去。 就听寝室大妈在那嘀咕:“现在这些小年轻的,太开放了。。” 当时我就满脸黑线,大妈你想多了吧?!! ------------ 六十章 再临帝豪 “呃”,打了一个酒嗝,一股韭菜鸡蛋的味道往上返,往椅子上一靠,顺手接过韩宝才递过来的一只烟。拿过火机“啪”的点着了,一番吞云吐雾,有道是:饭后一颗烟,赛过活神仙。 韩大忽悠拿着根牙签在那剔牙,还不停的骚扰饭店的女服务员,活脱一老流氓的形象,我看那个小姑娘已经快到暴走的边缘了。 亏了那些冤大头们还叫他韩大仙人,也不知道那帮“社会精英”们是怎么想的。平时一个个都猴精的,怎么就被韩大忽悠整的五迷三道的?真是想不通啊。 韩宝才在那一直耍手机聊QQ,据这孙子说他网恋了!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就感觉不可思议,韩宝才这么鸡贼的人竟然还会相信“网恋”这种东西,我一直以为只有那些怀春的少男少女、情欲过剩的深闺少妇和怀着某种不良目的的人才会搞网恋这种东西,没想到连韩宝才这种经常逛玉皇池的人也加入这个行列,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他还主动给我看了他网恋对象的照片,小姑娘岁数不大,长得白白净净挺萌的。听他说是卫校的,当时我就呵呵了。我问他们俩是怎么勾搭上的,韩宝才说是他逛一个哥们空间时候发现的,后来一来二去的就勾搭上了。 看他那一脸“幸福”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打击他,他还想约个日子跟那小姑娘见一面,我就怕是见光死。 韩大忽悠看那女FW员不爱搭理他,只好自讨没趣,道:“现在这小姑娘,怎么就爱以貌取人?” 我看了韩宝才一眼摇了摇头,道:“我看也不全是。” 韩大忽悠暧昧一笑,道:“说得对,你那个相好的肯定就不是。” 丫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真想把鞋拖下来狠狠的抽在韩大忽悠的老脸上,为老不尊说的就是这种人。 韩大忽悠又道:“那个小墨也挺不错,要啥有啥。” 我瞪了他一眼,道:“有完没完了,我和小墨就是普通朋友,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韩大忽悠摇摇头,道:“普通朋友,你帮人家找工作,还帮人家平事?我就不信你有那么高风亮节。还不是看上人家长得漂亮了,她要长得跟凤姐一样,我就不信你能那么帮她。” 这老混蛋怎么把每个人都想的和他一样低俗,可我还偏偏没有话来反驳他,因为他说的。。很有道理啊。不能不承认,美女就是有天然的优势,起码第一眼就能给人留下个好印象啊,而男士们就会在荷尔蒙的影响下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最后可能造就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也可能酿成一个悲剧。看着这老混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只好翻了个白眼,不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今天是周六,我正在寝室里边和大哥他们打3C呢,接到韩大忽悠的电话,说是要找我吃饭顺便谈点事。于是就在我们学校附近找到了个小饭店吃了一顿,正所谓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爷俩接了个活,怕拿不下来,就找我来帮忙。 话说我和他们爷俩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听他们两个讲了一下,感觉跟以前那些活没什么区别,就答应了下来,反正干砸了也不是砸我的牌子,干好了还能捞一份。当然我跟着他们两个骗人的事没少干,但伤天害理的事从来没干过,他们爷俩也没有那个胆子。 平常也就是帮着那些资本家、高干们看看宅子风水,相块墓地之类的,遇见那些驱鬼祛邪之类的能糊弄就糊弄,要是糊弄不过去的,能力范围内的就做,能力范围之外的就赶紧闪人。这些脏活累活就由我来干,一来二去的我的本领也小有成就,一般的三脚猫小喽啰都不在话下,也算是没辜负我师父的一番教导吧。 事情商议好了之后,我们有扯了一会蛋,这爷俩还有事就急匆匆的走了,我看他俩那色急的样,估计又去玉皇池了。 第二天和大哥他们交代了一句,就出门了。其实这三个都忙着泡妹子呢,哪用功夫管我,大哥在那打电话商量接头地点,冲着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一群有了女人忘了兄弟的王八蛋,然后恨恨的关上门离开寝室。 这次的客户还和我们有点瓜葛,就是上次宁不凡请我们吃饭的那个酒店--帝豪大酒店,就是菜名特别坑的那家,我在这个酒店还碰到过解雨宜,那时候我还正为了筹集给蜜蜜买礼物的钱而奋斗,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物是人非了,看到这个酒店我心中感慨颇多。 我和韩大忽悠穿着租来的西服,在酒店门口等韩宝才,等他把那个面壳子十分扎眼的停在一群豪车中间后,我们三个迈步走进了帝豪大酒店,坐电梯直奔总经理办公室。 我韩宝才一人手里拎着个箱子,穿着黑西服跟保镖差不多,站在韩大忽悠的身后,今天韩大忽悠捯饬的溜光水滑,整个人精神焕发,跟萌发第二春差不多。 我盯着电梯门口的显示器,等着那电梯从楼上下来,韩宝才拍了我胳膊一下,道:“那人盯你看半天,是不是认识你啊?” 我侧过脸一看,只看见一个背影,身材高瘦,穿着白色的保洁人员的衣服,头上带着个蓝色的头套,腰上扎着一个黑色围裙,推着一个推车在一个拐角处消失了,应该是酒店后勤人员之类的吧。看着那背影我还真有点恍惚,好像在哪看见过,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我回过头来,道:“可能是认错人了,哎,电梯来了。” 帝豪大酒店一共有九层,一到五楼是餐厅、宴会厅、咖啡厅、歌厅,五楼以上就是宾馆,办公区设在四楼。要说这酒店太大了也有坏处,就是地方不好找,跟个迷宫似得,我们打听了两个FW员才找到总经理的办公室。 看着墙上挂着的铭牌,可算是到地方了,韩大忽悠上去敲了敲门,里边传来一个女的声音:“请进。” 我们推开门进去,就看见里边装修的挺清雅,跟外边那土豪的装修比反差很大啊,靠窗还摆设这几盆花卉盆栽,靠着北墙有一个沙发,沙发前边一个茶几,上面摆着个鱼缸,里边有几条小金鱼,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很是文静典雅,除了办公桌上那个大金蛤蟆有点刺眼。 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子站在办公桌旁怀里抱着一堆文件,估计是秘书,还有一个坐在办公桌前,低着头拿着笔在那奋笔疾书,写完后交给秘书,道:“告诉后勤部门这两天卫生局要检查,一定不能出差错。” 秘书接过文件,道:“知道了,金总。” 没想到帝豪酒店的经理竟然是个女的,而且瞅着还很年轻的样子,也就二十多岁。 金总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道:“请问,你们是?” 韩大忽悠答道:“是金岩,金董事长请我们来的,他应该提前跟你打过招呼了吧。”声音不卑不亢,面色平淡而又不显生硬,一副十足的世外高人的形象。 帝豪是家族企业,董事长和总经理都是老金家,老金家虽然名声不显,可他们老祖宗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他们本来的姓氏是爱新觉罗,后来清政府灭亡,北洋军阀和国民政府轮番登场,当然最后在社会主义旗帜的领导下,人民群众当家做主,封建王朝淹没在了历史的洪流中,爱新觉罗也隐姓埋名,最后改姓了金。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清朝已经完蛋很多年了,可老金家毕竟曾经是皇家后裔,当年有不少皇室看着情形不好跑到了海外的,等改革开放之后这些末代皇朝的后代们又回来了,回到他们老祖宗发迹的地方,也算是落叶归根。这帝豪大酒店只不过是金家旗下的一处产业,可以说是冰山的一角。 这些都是韩大忽悠跟我说的,我一届屁民哪里知道这些高大上的事情。 金总站了起来,笑道:“啊,韩师傅对吧?可算是把您老给盼来了,快请坐。” 得,又一个上当受骗的受害者诞生了,韩大忽悠坐到沙发上,我和韩宝才站在一边,韩大忽悠道:“金总客气了,我也是受人之托。” 金总拿起桌上的座机,对着电话讲道:“小胡,叫人送三杯龙井过来,这两位怎么不坐啊?” 韩大忽悠道:“这是我两位劣徒,阿才、阿闯,还不快给金总问好。” 我心里咒骂了韩大忽悠一百遍,每次都得干这种装孙子的事,和韩宝才异口同声,道:“金总好。” 金总挥手示意道:“别这么客气,搞得我也怪不好意思的,咱们岁数也差不多,你们要不嫌弃就叫我金姐吧。” 韩大忽悠摇头道:“规矩不能坏,这是礼数。” 金总无奈道:“那你们两个也坐下吧,别总站着了。” 我和韩宝才看了韩大忽悠一眼,韩大忽悠回过头道:“金总让你们俩坐就别在那站着了。” 哎,又客串了一把群众演员,我和韩宝才把箱子放在脚边,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感觉有种香港黑道里两个黑帮大佬交货的感觉,只不过这两个大佬一个是妹纸,一个是老骗子。 ------------ 第六十一章 奇门遁甲 三杯龙井茶摆在茶几上边,我们三个并排坐在沙发上,都穿着黑西装,不知道的还以为黑社会的来收账的。不过我估计,在东北敢收老金家保护费的恐怕还没出生呢,就是当年如日中天的乔四老爷也得对老金家客客气气的。 韩大忽悠清了清嗓子,道:“金总能不能把具体情况跟我们说一下,我们好对症下药。” 金总点点头道:“我们酒店进来这一个月发生了很多怪事,住在客房的客人和一些员工反映说我们这晚上闹鬼,尤其是六楼最为严重,每到晚上的时候都胆战心惊的,我这两天晚上都不敢在这办公了。” 金总似乎很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道:“你知道经营餐饮服务行业最重要的就是名誉,可闹鬼这件事情给我们酒店的名誉带来很大的打击,这个月的客流量也明显减少了。” 韩大忽悠微微颔首,道:“可不可以说说那些人撞鬼后的具体症状?” 金总道:“我也没经历过,具体的说不上来,这样吧,我把那几个员工给你叫来吧。” 说着拿起她的那个座机电话打了出去,对着电话讲道:“喂?姜经理,你把那几个撞了鬼的员工叫到我办公室。” “什么?都请病假了!好了我知道了。”金总“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道“不好意思啊,那几个员工都请病假了。” 韩大忽悠善解人意道:“无妨,常人遇到惊吓难免会大病一场。” 金总苦笑道:“这我理解,他们不辞职都已经很好了,说明还是对酒店有感情的。”我心里腹诽道:他们不辞职是因为这的薪水高,要不你以为他们不跑啊?其实我估计金总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罢了。 我们正在屋里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办呢,主要还是韩大忽悠在那忽悠,门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姑姑,开门啊。” 金总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好意思啊,小孩子太调皮了,耽误你们一下。”然后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了,她这一走我们就原形暴露了,我往沙发上一靠跟跟面条似得,刚才直着腰一动不动坐半天,比军训的时候站军姿还累,韩大忽悠借得这西服还不透汗,热的我都出汗了。 韩宝才跟我情况也差不多,咧嘴道:“渴死我了,叔下回咱能不能租那八十的,要不然咱买一件得了。” 韩大忽悠瞪了他一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你以为现在挣个钱那么容易呢?” 我就看不惯他这抠搜的样,道:“你这福利待遇也太差了吧?不但没有三险一金,还虐待员工,你看给我和宝才都热成啥样了。” 韩大忽悠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喝茶喝茶,这可是好茶,不喝白不喝。” 我们三个都渴的嗓子都快冒烟了,端起桌上的龙井茶一饮而尽,也不管什么滋味了,解渴就行。这时金总忽然开门进来了,我和韩宝才赶紧把茶杯放下,恢复到直立状态。韩大忽悠没我俩反应快,可这老家伙应变能力是相当的强,要不然也不内纵横忽海这么多年,拿着茶杯装着品茶的样子,实际上丫茶杯里早没茶了。 韩大忽悠把茶杯放下:“好茶啊,好茶。”我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嘴角还粘着一片茶叶呢,就跟偷吃东西没把嘴巴上的饼干渣弄干净一样,偏偏他还一本正经的样子,搞得我差点没笑出来,连忙把头低下来,要不一会真绷不住了。 金总:“韩先生要是喜欢,走的时候给您送您一些。” 韩大忽悠连忙推辞:“哎,不必了,不必了,对了金总,不如你带我们到那六楼看看如何?”他连忙扯开话题。 金总:“好啊,我这就带你们去。” *****金总带着我们来到了闹鬼最频繁的六楼,叫服务员拿房卡把房间都打开,让我们进去一一盘查。那FW员听说我们是金总请来的大师,就跟看见了救星一样,估计这姑娘这几天也吓坏了。 “这就是第一个发现闹鬼的房间。”金总把手往里一指,就看门牌上写着637。 我们走进去看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异常啊,倒是这房间挺豪华的,浴室玻璃还是透明的,那纱帘一眼就能看穿,吊灯还是粉红色的,床还是圆形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些饮料、果品以及杰士邦和印度神油。我和韩宝才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漏出邪恶的笑容,合着这块还有特殊FW,FW员张的倒是挺漂亮的。 韩大忽悠在那皱着眉头装模作样的看看这、看看那,时不时的还问上两句,估计这老骗子正琢磨怎么编呢。转悠了一圈,换下一间,就这样我们把六楼房间都逛了一遍,眼看着到最后一间了。 “嗯?这屋怎么没开啊?”,金总皱眉问道。 “对不起,金总,这屋的客人还没有退房,按规定我们是不能私自打开的。”FW员连忙答道。 金总点了点头,脸色也缓和了些:“是我糊涂了,不好意思,韩先生,这屋我们不能进了。” 其实进不进都没什么区别了,我看韩大忽悠现在胸有成竹的样子,肯定是想好了怎么忽悠金总了。不过我也很好奇,是谁胆子这么大?知道这闹鬼还敢住下去。 果然,就见韩大忽悠淡淡一笑:“金总,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金总见这人多眼杂:“好,会我们办公室说吧。” *****我们又回到了金总的办公室,一开门就看见一个女的带着个小胖孩坐在沙发上,正在那扒香蕉呢,那妹子粉嫩的脸蛋、微微上翘的睫毛,透过窗子照进来的阳光,让她显得有些圣洁。我勒个却!我心中此时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万分激动都不能形容我此时的心情,小松岗,月如霜,人如飘絮花亦伤;十数载,三千年,但愿相别不相忘。我用百世的擦肩而过,换来你今生的一次回眸。 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那两道目光像是圣光一样照进我的瞳孔,净化我的心灵。 然后看她激动地道:“原来是你这个流氓。”看来我那光辉伟岸的形象还印刻在她的脑海啊。 周围的人都看向我,惊讶、暧昧、幸灾乐祸的目光汇聚在我这长老脸上,搞得我有点手足无措,表情尴尬的道:“没想到夏护士还记得我啊。” 金总好奇问道:“你们两个早就认识了?” 基于我们认识的过程不是很光彩,我本来想一句带过的,可没想到小夏嘴够快的,大声道:“他就是我跟说的那个,植物人又活过来的人渣、流氓。” 韩宝才在一边幸灾乐祸,小声道:“风流虽好,情债难偿,崔哥,有你受的了。” 我瞪了他一眼:“要是情债还好了呢,老子以身抵债都愿意。” 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从小夏身后探了出来,清脆的童音道:“我认识这个叔叔。” 合着我跟他们还挺熟,怎么到这都能碰见熟人啊?我看那小胖子肉呼呼的,正趴在小夏的背上,抱着小夏的脖子,心说:这不会是她儿子吧?这年龄不对啊,姐弟?那他爹情感史肯定挺复杂。 小夏惊讶道:“宝宝,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流氓的?” 宝宝一板一眼的道:“叔叔是好人,不是流氓,而且电视里边的流氓都不穿西服的。” 小夏板着他的小脸:“电影里边一般穿西服的都是黑社会,比流氓更可怕。” 宝宝点了点头,一副顿悟的样子,伸着胖乎乎的手指指着我们:“原来他们是黑涩会啊,是来收保护费的吗?” 得,这回我们三个彻底升级了,流氓变成黑社会了,搞得我们是哭笑不得。金总也看不下去了:“小秋你能能不要瞎说,会教坏宝宝的。” 小夏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问道:“你找他们干什么啊?”看见金总为难的样子,小夏摆了摆手:“不想说就算了,宝宝我们走,不在这碍人眼。”说完抱起小胖子就往外走,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不忘了瞪我一眼:“流氓,哼。” 小胖子挥着小手跟我打招呼:“黑涩会叔叔再见。” 我一脸苦笑,摸摸自己的脸问韩宝才:“我就长得这么不像好人?” 韩宝才摇了摇头,认真道:“好人张不成你这样。”呸,我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被这一大一小一闹腾,气氛倒是没有刚才那么死板、客套了,金总看着我道:“我说怎么看你面熟呢,原来咱们早就见过了。” 我心说我长得就这么大众化吗?怎么谁看着都说见过?我倒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不能是在道边撸串的时候看见过吧?我不好意思的道:“是吗?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金总笑道:“就在这个酒店里,见面的地点还挺特殊呢,当时我去找小宝,你还帮小宝洗手来着。” “哦哦,我记起来了。”原来是刚才小夏抱着的那个小胖子是我上次和解雨宜一起在洗手间碰见的,我记着当时金总穿的是一件黄色的裙子,不过我当时没怎么看清楚她的脸。 只不过她穿着一身正装显得有点老气,和我当时看见的年轻形象有些不符,当时我还把她误以为是小胖子的妈妈,这可真是缘分啊。 韩大忽悠咳嗽了一声:“没想到阿闯竟然与金总相识,看来我们今天见面也是冥冥中注定的。” 金总不知怎么脸上一红,可能是刚才一闹腾竟然把正是给忘了:“是啊,大师是有什么眉目了吗?” 韩大忽悠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道:“我现在也只是有了大体猜测而已,具体是不是还要起上一卦。” 金总高兴道:“那就有劳大师了。” 要说韩大忽悠本事还是有一些的,起码在风水术数上的造诣要甩出我十条街,要没点真才实学,他也不能混到现在还屹立不倒,纵横忽海几十年岂是白混的? 据韩大忽悠自己说,他精通奇门遁甲,这个一提起来奇门遁甲,大家可能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诸葛亮,当年这哥们就是利用奇门遁甲造出了木牛流马运粮草,摆出了八卦阵困住陆逊大军。要说奇门遁甲这门学问可深了去,没有个几十年的功夫不可能研究透,我估计他说精通纯属吹牛。 奇门遁甲准确的说应该是奇、门、遁甲,“奇”就是乙、丙、丁三奇;“门”就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遁”即隐藏,“甲”指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我曾经也找过基本典籍研究过,不过只是皮毛里的皮毛而已。 奇门遁甲按时空划分分为年家奇门、月家奇门、日家奇门、时家奇门,从功能上分为数理奇门、法术奇门,数理奇门是用来预测推理的,法术奇门用于炼丹、采气、踏罡步斗、作符施法,总之是妙用无穷啊。 历史上有几位牛人将奇门遁甲发挥到了极致,姜子牙许文王江山八百,张子房兴刘邦灭楚亡秦,诸葛亮六出祁山、三分问鼎,刘伯温金龙望月、板荡乾坤。不过,嘿嘿,韩大忽悠显然不在此列,要不然他就不住哈尔滨道二环外、还往外、一直往外了,早就住进中南*海了。 韩大忽悠装模作样的呼吸吐纳一会,然后缓缓开眼:“待老夫起上一卦。”说是起卦就是拿着大拇指在手指上乱戳,就跟掐指一算差不多。 掐指算卦又叫做掌中八卦,也有掌上起局的说法。用食指的三只手节分别表示辛、庚、丙,中指的三只手节表示乙、壬、戊,用无名指的三只手节表示己、丁、癸,然后根据时家奇门来算出八门方位,在以此断定吉凶。以后你要看谁掐指一算的时候,大拇指往小拇指上点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拿板砖抽他了,一抽一个准。 韩大忽悠皱着个眉,嘴里念念有词:“阴旸顺逆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轩辕黄帝战蚩尤,涿鹿经年苦未休,偶梦天神授符诀,登坛致祭谨虔修,神龙负图岀洛水,彩凤衔书碧云里,因命风后演成文,遁甲奇门从此始,一千八十当时制,太公删成七十二,逮于汉代张子房,一十八局为精艺,先须掌上排九宫,纵横十五图其中,次将八卦分八节,一气统三为正宗,阴阳二遁分顺逆,一气三元人莫测,五日都来换一元,接气超神为准则,认取九宫分九星,八门又逐九宫行,九宫逢甲为值符,八门值使自分明。。。” 跟小时候背九九乘法表差不多,而后长出口气,道:“果然如老夫所猜。” 金总连忙问:“大师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了?” 韩大忽悠走到床边往外一指:“西南方向的那栋楼是什么时候拆的?” 金总答道:“是前两个月拆的,说是要规划一个大的写字楼,旁边的也快拆了吧,怎么和这有关系吗?” 韩大忽悠点头道:“正是如此,按奇门遁甲的算法,现在是属于阴遁,我刚才用掌中八卦算了一卦,近来两周西南方向对应死门,主大凶。以前有这座大楼挡煞自然没事,现在大楼拆了自然要中煞了。” 金总忙问道:“那怎么破解?” 韩大忽悠沉吟一下道:“等过了这周死门就会变换位置就没事了,不过再隔一个月西南方向又会变成死门,直到过了冬至。不如等过了冬至再开放客房。” 金总皱眉道:“这样我们会损失很多顾客的,而且酒店还会亏本,有没有别的办法了?” 韩大忽悠叹了口气道:“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把东北方那座楼拆了,这样死气就可以从生门疏导出去。” 金总苦笑道:“我们又不是拆迁办,就是拆迁办也不能随便拆人家的楼啊。” 韩大忽悠一跺脚:“罢了,罢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有用最后一办法了。” 由于前两个办法都没有什么用,所以看来金总对着最后一个办法期望值不高:“还有?” 韩大忽悠点了点头:“老夫耗费十年的功力,帮你强改风水。” 得,这回看来他还想捞个大的。 ------------ 第六十二章 五仙庙 韩大忽悠和金总商议好了,明晚来一次水陆大会,为他们酒店驱鬼祈福,改一改酒店的风水格局。 等我们离开帝豪酒店之后,我拉着韩大忽悠问道:“叔,你看出是什么毛病了吗?” 韩大忽悠一不冷脑袋:“没看出来啊。” 我心说你没看出来你还敢答应?我道:“叔,那这事咱能行吗?” 韩大忽悠笑道:“崔少这就是你社会经验不足啊,我跟你说,他们压根就不在乎到底管不管用,只要咱做了就行。” 我点了点头:“就跟写暑假作业一样呗,不管写错写对,你写了就行。” “对,就这么个意思。”韩大忽悠挺高兴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你知道这事咱能挣多少吗?” 我摇了下脑袋,表示我不知道。韩大忽悠面带得色伸出两根手指头,我猜道:“两万。” 韩大忽悠呲牙一笑,黄牙根都露出来了:“二十万!” 我倒吸一口冷气,二十万!我们忙活了几个月都不过几万块,这回一下就是二十万,难怪韩大忽悠这么高兴,这是有条件也得上,没有条件砸锅卖铁也得上啊。 韩大忽悠一甩胳膊道:“这次能做成了,咱们爷三个平分。”一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就乐开花了,当时在哈尔滨六万块也够我两年的生活费了,这回算是抄上了。 按照韩大忽悠的话,只要咱做一趟法事,搞搞样子,这二十万就到手了。天底下还有比这还轻松的事吗?这比抢钱还容易啊。 不过现在还不能高兴太早了,有道是乐极生悲啊,咱还是得稳当点来,有备无患是不是。等我回了学校的时候天就麻黑了,出租车马上就到了校门口了,校门附近还是那么的热闹,年轻男女出出进进的,洋溢着青春的朝气。 这司机点还不错,刚到地方就有打车的,给了司机打车钱后开开车门下车。正好那打车的人也等着上车,我往外走他往里进,好悬没撞上。我抬头一看,当时就愣住了,对面那人也愣住了,直到司机按喇叭我才缓过劲来。 “你,你出去啊?” “嗯,我要上街。” “啊,那你加点小心啊。” 她急匆匆的钻进了出租车,车门“嘭”的给关上了,司机一打转向扬长而去。过了路口一转弯,车子消失不见了,我看着车子消失就跟失了魂差不多。往前迈了一步前脚正好绊后脚,好悬没卡倒了,周围人都看着呢,给我闹得脸红脖子粗的。 失魂落魄可能说的就是我这种状态吧,本来挺高兴的心情,现在一酸有种窝挺的感觉,胸口发闷、鼻子发酸。就等我沿着小道往寝室走,走到一片小树林的时候,就感觉脖子后边冒凉风,像是有人在我脖子后边吹气一样。 我打了个冷战一缩脖子,现在四周没什么人,就那几根孤零零的路灯在那尽忠职守的亮着。回过头一看,树林子里边传出婆娑的声音,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个人。当时我脑袋一震,什么想法都没了,这有点渗人啊。 回头赶紧往回走,免得夜长梦多。阴风阵阵从我脖子上吹过去,这才刚入秋怎么冷成这样。“闯~闯~闯~”一阵幽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到我耳朵里,说不出的哀怨凄婉,听的人肝肠寸断啊。 我一晃脑袋,告诉自己啥都没听着,迈步就要跑。左脚刚抬起来,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不着人间烟火一般,毫无预兆的搭在我的肩头。我脑袋“嗡”的一声,当时身子就跟木雕泥塑一样,动弹不了了。 早就听说现在不少学校下边以前都是坟地啊,经常有闹鬼的事发生,没想到今天让我给赶上了,这鬼也是分等级,估计我身后这位级别不低啊,起码得是白金段位的。我腿肚子都转筋了,虽说我平时也对付个个把小鬼,可那都是在我有准备的情况下,还从来没遇见这种突发状况呢。我认为我应该是属于智力系的,法师被近身了这是必死的节奏啊。 想张开嘴喊人,可这嘴怎么都张不开了,那一双柔若无骨的手顺着我的肩膀往下摸。双手将我环抱住,后背上感觉有两团柔软,这鬼都修炼出实体了吗?这得是多凶的道行啊。两边鬓角都冒了冷汗了。 “哧”的一声轻笑,感觉身上一轻,终于恢复对身子的控制权了,我张开嘴就要喊救命。嘴却被一只手堵住了,这只手柔若无骨,皮肤嫩白就跟那煮熟了的鹅蛋,扒开之后那么白。 “别喊,我是” 我转过身子一看,原来是那只火红狐狸,这狐狸应该也是野仙之流,应该不会随便杀生吧。我强挤出一丝笑容:“原来是你啊。” 小狐狸掩嘴一笑,真是个风情万种:“原来你胆子这么小。” 我心说你妹啊,老子都快被你吓尿裤子了。我苦笑一声:“幸亏我没有心脏病。” 小狐狸道:“好了好了,下次不这么吓你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找我什么事啊?不对,你咋找着我的?” 小狐狸抿嘴一笑:“是我爷爷告诉我的,我爷爷说要见见你。” “见我?”我挠了挠脑袋:“拥浑啥啊?” 小狐狸道:“反正我就是负责来找你,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心说老狐狸要见我,那说明他知道我的身份了,找我多半应该没什么恶意吧?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可今天天都黑了,这个。。。” 小狐狸笑道:“我爷爷说你有空的时候去城北五仙庙找他就行。” “城北五仙庙?那是哪啊?”还没等我问完,小狐狸化作红光钻到林子里不见了。 次日,我在极奇蛋疼无聊的情况下去五仙庙赴约,五仙庙听着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我给百度地图一找根本就没有,城北这么大你让我上哪找去? 后来我一想说不定韩大忽悠能知道这个地方,一个电话打过去了,韩大忽悠正在那准备晚上的法事呢,跟韩宝才串词呢,他想了想说他不知道,打个电话帮我问问吧。 你还别说,真让他给我打听着了,就在松花江北岸,离着太阳岛不远。我倒了三路公交车终于到站了,我下了公交车四处一撒么,这地方可真是郊区的郊区啊,有点荒凉啊。 往南边一看正是太阳岛,江边都能看见芦苇荡,这在哈尔滨可真是少见啊。我按照韩大忽悠跟我说的,沿着江边往西边溜达,走出有三四里了,这附近工地倒是有不少,打桩机的声音“咣当咣当”沿着江面传出老远。 想找个问道的人,这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工人们现在都上班呢,我也不能特地跑工地里啊。我往江边的方向看了看,有个黑点在江边,我走进了揉揉眼睛一看,有人坐那钓鱼呢。我大喜过望,向着那个黑点就往江边撩,到了岸边中间隔着一片芦苇荡,我一扎头就钻进去了。 等我从芦苇荡钻出来的时候,粘的满身白毛,我再往江边上一看哪有什么钓鱼的?难道说我眼睛看花了,转圈看了一下,就见我右手边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个房顶漏了出来。那房顶是个飞檐瓦顶,我们北方尤其是东北大多数都是平房,除了那些老毛子和小鬼子留下的房子,即便是楼房也都是平顶的。 我看着房顶,从芦苇荡趟过去,逐渐靠近那栋小房子。等到了近前一看,一个占地十多平米的小庙,墙上还用刷子刷着大白的字--计划生育,人人有责。等绕道这个正门一看,庙门一闪半开半掩着,一半倒在地上了。 抬头一开,一块木匾在那斜挂着,眼看着就快掉下来了,上边的烘漆都风华掉了,模模糊糊的有三个字--“五山田”,合着那个仙和庙的偏旁都掉漆了。你别看庙小,可供着的不少,就见那供坛上一流摆着五个泥塑,胖的瘦的高的矮的,至于面相的丑俊都看不出来了,就能辨认出是男是女,胸在那摆着呢。 供桌上落满了灰,蜘蛛都在泥像上结了网了,供桌上的香炉倒在一边,看着这庙破成这样,比我们家乡的土地庙还不如。韩大忽悠竟然能问到这地方,可真是够难为他的,怎么说我也是个二把刀的走马弟子,这五仙庙供奉的多半是五位东北仙家--胡、灰、柳、黄、白。 看着这庙破成这样我心里也不是滋味,现在东北仙家势微落魄,香火不怎么旺盛,也难怪如此。我上前把香炉扶了起来,那灰得有一捺厚。我身上也没带供香,倒是还揣着一盒烟。虽然烟也不怎么贵,但好歹算是个香火情。 ------------ 第七十章 金大小姐(下) 上了车之后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刚才在苏醒的时候发生了十分诡异的事情,不知道金大小姐有没有察觉,不过我还是内心十分尴尬的,这种电影里的桥段竟然发生在我身上,果然是艺术来源于生活。 金大小姐沉吟了一下道:“做法事,还要带内衣,满特殊的。”我看她似笑非笑的样子,估计是瘪着呢。 “咳,这个”我心说我他么也不想啊:“关键时刻可以辟邪。” “还有这种说法?” “啊,我们这行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说法,都是前辈传下来的。”我只好强行把锅退给了老祖宗,但愿师傅晚上不会在梦里找我算账。 “原来是这样,“金大小姐也不好意思追究:”你住在哪?我送你吧。” “我住学校。”有免费的车可以蹭我自然是从善如流。 金大小姐很诧异:“学校?你是学生?” “我还没毕业呢,H大的,还有一年呢。” “哦。”金大小姐也没说什么,默默的开着车,车里边就我们俩人都默不作声,我感觉挺尴尬的,而且看她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猜她可能找我有事:“那个,金经理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啊?” 金大小姐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我是有事想问崔先生。” “叫我小崔就行,有事您就说,不过我就怕我不一定能知道。”我这人最怕别人用什么先生称呼我,一般这种情况肯定没什么好事。 “刚才,我们两个是不是,互换了....” 我靠!原来她知道刚才发生的诡异事件,那我手贱摸了那几下....,我当时老脸一红:“纯属意外,纯属意外。” 金大小姐解释道:“我虽然不是你们行内的,但多少有些了解,而且我体质比较特殊,感应要比别人更灵敏一些。” 这道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没想到金大小姐还有这方面的天赋,我以前讲过人出生的时候还没有遮蔽灵性,小孩子经常能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但长大以后开始吃五谷入红尘,这方面的感觉会急剧的退化。但是也存在一些体制比较特殊的人,天生灵性就比较强,即使长大了也会保留一部分灵性,我们就说这些人是有灵根,在从事我们这行就事半功倍,起码比我这个半吊子是强多了。 金大小姐道:“我从一开始见你就感觉你与众不同。” 听闻此言我汗毛都立起来了,这不是修真小说里的桥段吗?女主在遇见男主的时候对其一见倾心,然后死心塌地的倒贴。可现在这是二十一世纪信息社会,大家都是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啊。 “啊?可能是我比韩大师和宝才哥他们看着都年轻。” “不对,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金大小姐皱起眉头道:“有什么隔着一样,说实话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会有些紧张。” 我一咧嘴,心想难道是因为我被雷劈过?笑道:“您这怎么说的?我就是一穷学生,跟您比不了,该紧张的是我才对,哎前面就是我们学校了,我道边下去就行了。”眼看着快到学校了,我这心里松了口气,和这位“过度敏感”的大小姐在一起真是够难熬的。 金大小姐靠着道边把车停住,我就想打开车门下车,她忽然开口道:“崔先生,以后我有事的话可以找你帮忙吗?” “您放心,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我虽然不知道她一个大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还是答应下来,毕竟有钱不赚是王八蛋,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后,我就逃一样的下了车赶回寝室了。 经过一番折腾后,我终于是消停了两天,第一铭这小牛鼻子和韩大忽悠这老蓝道都没过来烦我,我也趁机把落下的课程补了一下,毕竟已经大三了马上就面临毕业找工作了,不能再这么荒废下去了,要不然真是毕业就喝西北风了。同时趁着泡在图书馆这几天我也赶紧补了一下关于“行业”内的一些理论知识,结果发现图书馆里那些关于周易和道教经典都是些浮于表面,就跟小说传记一样的东西。 看来是术业有专攻,尤其是我们这个行业在现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比较敏感,而且又具有隐秘性和排外性,用现在的话说信息不公开技术壁垒比较高,很多东西还是信奉老一套“口口相传不落于纸上”的教条。有机会我还是得找韩大忽悠好好请教一下,这老家伙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是有点干货的。 正当我在这想入非非呢,我的山寨机忽然不安分的抖动了起来,打眼一看来电显示“小牛鼻子”,脑袋就不由自主的疼了起来,刚消停两天这孙子又来事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按下接听键。 “喂,嘛事啊?” “我终于抓到地煞的踪迹了。” “它又出来作怪了?” “我是说,我终于发现它的老巢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来了精神了。 “在哪?” “你现在有空吗?我过去找你面谈。” “还是在上次那个咖啡馆吧。” “好的,我请客。” “算你上道。” 地煞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我和这凶物已经打过两次交道了,一次是在李家的公馆一次是在人民公园,两次都是九死一生差点把命搭理。但是我还是不能置之不理,因为我心里有种感觉,我要是不去找它,它早晚都会来找我,或者说它背后的人不会放过我,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 我如约来到咖啡馆,此时正是快吃晚饭的时候,咖啡馆反而冷清了下来。第一铭早我一步到了,除了他以外还有带来一个。我一看这不是上次cuba比赛差点和我们学校校队打起来那个大个吗?古天,第一铭的表弟,工大的学生不上课这么闲吗?不过想想自己也经常出去“鬼混”也就释然了。 吸取上一次的教训,这次我没点咖啡而是来了一杯橙汁。 第一铭介绍道:“这是我表弟古天。” “知道,上次不是见过吗,我叫崔闯。” 古天沉默寡言,只是点点头就算答应了,要说这位这么大块头坐在那还真是蛮有压迫感的。 “说吧,那东西老家在哪?” “你知道哈尔滨有个大富商金家吧?” “知道。”这我太知道了,前两天还帮人家干活来着。 “这个东西背后的主使,就藏在金家。” 果然,上次去帝豪酒店就感觉那里邪性的厉害,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闹鬼,而且看金大小姐似有难言之隐的样子,我就猜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现在怎么办?直捣黄龙?” 第一铭摇了摇头:“这个金家不好惹,先不说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况且还是金家这么有背景的家族,这次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我是听说他们家在官面上有人。” “何止啊,别看金家表面一个富商,但祖上可是了不得,一言九鼎!他们家本来不姓金,是后来改的姓。” 听他这么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哦,金家祖姓什么?” “爱新觉罗。” 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可着实是吃了一惊啊,整个中国谁不知道这个姓氏啊,封建帝国最后一个王朝的统治者,可以说世界闻名的家族。这金家竟然有这么大背景,可是现在已经改朝换代了,即便祖上再牛逼也得听从党的领导啊。 “那,那就这么挺着?” “暂时估计是没什么好的机会了。”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克敌制胜的好办法了呢,闹了半天还是不成啊。” 第一铭别看一直虚怀若谷的样子,实际上内心颇为高傲,再加上我们两个一个南茅一个北马,被我说了两句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我当然也不是想故意找他难看,就是看他平时“臭屁”的样子看不惯。只不过这个幕后黑手一日不除我心里就总是发毛,可我也没有什么高招。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人为了培养地煞肯定还会继续作恶的,只要我们能提前预判他的行动路线就不愁抓不到他。” 听他这么说我忽悠一下子灵光一闪:“我们能不能把他给引出来?我第一次遇到地煞的时候是在给别人家做法事的时候,那次也是倒霉催的,遇见了死者起煞。” “培育地煞需要吸收阴邪鬼魅,上次那个赌鬼马老三就是被他利用来招魂引鬼的。如果想要把他引出来必须要弄出一个大动静才行,比如说....” “比如说什么?” “大量的鬼魂聚集在一起,就像上次在法医鉴定所一样。” “我不同意!”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古天忽然打断道:“这里是省城人口密集,容易殃及无辜,太危险了。” 我心说可以啊,这哥们别看五大三粗的黑着个脸,正义感倒是挺强,果然名校出身觉悟高,比第一铭这牛鼻子小老道强多了。我也不赞成这个方案,不仅危险不说,万一闹出太大动静了把下面的人惊动了,那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弄不好提前去下面报到了。 第一铭也意识道自己这个建议太冲动了:“小天说的对,是我太冒失、太着急了。” 真是坏人好当,好人难做啊。像武侠世界中里那些侠之大者总是要瞻前顾后的,被反派各种道德绑架、各种要挟,反观反派就肆无忌惮,不受社会规则和道德伦理所束缚。我怎么感觉现在我们的处境就像那些大侠一样,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在夹缝中求生存,十分的尴尬。 “我说咱们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即便是把地煞给引出来了,“我调笑道:”我们也打不过它。忘了上次被人打的死去活来的了?还是说你有打败地煞的方法了?” “现在我们只有四成把握,再加上你帮忙能有五成的胜算。” “这么自信?说说有什么制胜法宝?”即便是有黑白无常两位鬼帅给我撑腰我也心里也没有多少底,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第一铭摇头道:“现在说还为时尚早。” 竟然还玩保密,你丫不愿意说大爷还不愿意听呢。最后三个人讨论来讨论去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只能决定盯死金家。本来想请他们两个吃晚饭以尽我地主之谊,结果他们两个都有事情就没吃成,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省的我破费了。 要说在大学附近路边摊是一大特色,比什么大酒店饭店好吃多了,而且还便宜实惠,从旁边路过那个香味闻着都流口水,当然卫生可能就没什么保证,不过老话说得好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买了个鸡蛋灌饼加烤冷面,吃的是沟满壕平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要说我这段时间可以说过的是跌宕起伏,尤其是蜜蜜突然跟我分手,对我的打击相当的大,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但生活就是这样不可能一番风顺,无论贫贱富贵老天爷总有办法恶心你,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咬牙挺过去,责任和义务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要珍惜自己的时光,生而为人就是很大的幸运。 看着道路上或是匆忙或是悠闲、或是笑容满面或是愁眉不展,道边吆喝的小贩,青春正茂的学生,下班回家的白领,扫地看门的大爷,大家都在为了生计奔波。这就是众生相,这就是生活。不由得想起一句话:什么是幸福?饿了能吃饱就是幸福。我的心境忽然变得开朗起来,整个人似乎都得到了释放,心里不由得感慨:要是有根牙签就好了,刚才吃的太猛,塞牙了。 正当我在这犹豫要不要用手解决需求呢,胯兜里的手机一阵抖动搞得我浑身一震,放的位置有点敏感。拿出来一看是陌生号码,想了一下还是接起来了,万一哪个朋友换号了呢:“喂,哪位?” “我,解雨宜。你现在在哪呢?” 解雨宜?我们两个已经好久联系了,上次还是在帝豪偶遇了一次,这位姑奶奶找我准是有事,听她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疲惫嘶哑,多半是出了什么岔子了。“啊,我在学校呢,咋的了?” “你现在有空吗?” “我现在...应该是有空。” “你到医大二院来一趟。” “去医院?干嘛?你不会是想骗我去卖器官吧。” “别废话,我把具体地址发给你,快着点,你要是敢不来就死定了!”解雨宜有些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喂?!”我对着电话喊了几声,那边已经挂断了,过了有一分钟的样子她发了条短息过来,看完里面的内容之后我一脸懵逼,这他么都什么啊?也太他么狗血了。不过想起最后她那句威胁我还是脖子后面发亮,这位姑奶奶不是一般人,她和蜜蜜不一样,蜜蜜平时比较厉害不饶人,她是时时刻刻都非常凶猛,万一那天的事被她说出去,我就真没什么机会了。孔二爷说的对啊,老娘们和小人都不好惹,赶紧在路边拦了辆车赶本医大二院。 ------------ 第七十一章 夜半三更(一) 要说这医大二院和我也算是有缘,上一次来的时候是因为三哥犯了邪,为了阻止他哥几个全都躺下了,我差点被医院当成植物人。医院这个地方我是实在不愿来,因为来这里的人除了工作人员之外大多数没好事,生儿育女的刨除在外,一般都是逢灾得病才到这来,你说那人的脸色能好吗?受这种气氛影响,好人待时间长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了。这让我想起法医鉴定所的那个于向东主任,在那种地方当差也真是够受的,还不如医院呢。 这医院里面七拐八绕的太难找了,问了好几个护士还都没什么好脸色,抬头一看孕检及产后康复中心,终于找到地方了。我吸了口气往里面走去,现在这个时间段医院基本都下班了,走廊里面冷冷清清的,在走廊的尽头有两排座椅,有两个女的对面而坐,还有一个男的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我快步走了过去,他们听见声音也都看了过来,果然是解雨宜。 “你怎么这么慢?”解雨宜在一旁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有些阴沉。 “路上有点堵。” 这三个人,男穿着斯文得体一看就是个成功人士应该就是短信里说的张盛溪,那个女的也是珠光宝气是他老婆,解雨宜也是一身成熟冷艳的范。就我一个人休闲帽衫牛仔裤,一看就不是一个层次的,解雨宜脑抽找我来顶缸,说出去人家也不信啊,这种场面你应该找孙仲海啊。 张盛溪这人带个金边眼镜,说起话来就跟学者一样,一看就是很有修养那种,我要是初次见面不了解实情估计对他印象不错。他主动开口道:“你就是小解的男朋友小崔吧?” 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是不是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我心里虽然犯恶心但还是得应付一下:“张总是吧?真是麻烦您了,我都听她说了,真的太谢谢您了。” “没事,照顾手底下的员工是应该的,再说小解这么聪明能干,我们更是得多加照顾,为的就是将来能够留住人才。” 我呸,你那是为了留住人才吗?说人话不办人事,吃人饭不拉人屎。 张盛溪的老婆突然在一边开口道:“小崔啊,你好,我是张总的太太,我叫刘锦。” 刘瑾?这女人长得挺雍容华贵的怎么叫了个太监的名?“啊,张太太你好。” “小崔啊,要我说你找道小解这么个女朋友真的是蛮幸运的。”刘锦拉着解雨宜的手像是一个照顾妹妹的大姐姐一样:“我不是埋怨你,你对小解的照顾真的是太不周到、太疏忽了。” “是是是,是我太大意了。” “别的就不说了,小解每天上班的地方那么远,晚上回去又不方便,多亏张总热心每天接送她上下班,要不然一个女孩子多危险啊。” 我擦,这女人话里有话啊,这不是明显指桑骂槐吗? “我也跟她说了,想让她找个近一点的地方实习,可能是公司确实很符合她的要求...所以....” 解雨宜站在一边瞪了我一眼,我也没有理会,让老子背锅还要憋气窝火?我非得给姓张的王八蛋上点眼药。 “行了行了,既然小崔也来了,剩下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张盛溪怕言多有失打住话头:“毕竟是私事,我们也就不掺和了。” 刘锦笑了笑也没有不悦的样子,看来这个女人的心机真的是蛮深的,她挎住张盛溪的胳膊一副很恩爱的样子道:“那倒也是,对了,我最近在研究这个星座,我和盛溪的星座就蛮般配的。小崔,你们两个是什么星座的?” “我是天蝎,她是处女。”妈的,跟我来这套。 “哦,天蝎和处女?这两个星座配不配我就不知道了,我回去查一查。” “一天就你事多,合不合适还是要看感情,不要听你刘姐瞎说。我们先走了啊,小解你也多注意身体。” 解雨宜在一边免为其难的笑道:“谢谢张总,谢谢刘太太。” 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手挽着手说说笑笑的离开,解雨宜埋头坐在了座椅上,我看着四周无人估计已经都下班走人了。 “走吧,等下医院关门了。” 解雨宜双手掩面道:“麻烦你了,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先走?你就不怕被人看见穿帮。”我站着装了半天孙子,脸都笑疼了,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 解雨宜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星座?” “密密告诉我的。” “听说你们两个分手了。” “哎?我这是来帮你,怎么又扯我身上了?”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故作洒脱的翘起二郎腿双手抱头靠在椅背上,道:“你打算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解雨宜长叹一声。 “也是,我们还没毕业呢。” 看着她这么痛苦的样子和我印象中那个女强人的形象很不相符,看来最近一段时间把她逼得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那个姓张的狗屎,他怎么说啊?“ “他?怕他老婆就像是耗子怕猫一样。还能怎么说?” “你这眼光不行啊,怎么找的都是渣男?” 我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她的痛处,她忽然抬起头瞪着我:“不是我找的他,是他找的我,包括孙仲海也一样。” 我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那我总是你找的吧!” “啪!”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直接给了一个麻辣锅贴,我虽然会点常人无法想象的“歪门邪道”但是本质还是个战五渣,根本来不及躲闪,乎的这个结实。 “崔闯,你就是个王八蛋。” “我帮你顶锅,你还打我?”我当时火冒三丈,这女人简直就是神经病,姓张的糟践的你,你反过来打我:“还骂我王八蛋,你有病吧你!” “我就是有病,你他么打我啊。”解雨宜像发了疯一样,拉着我的手往她脸上打。 疯了,这娘们绝对疯了,简直不可理喻了。我也他么有病跟着她一起疯,面对此时失控的她,我真是后悔趟这趟浑水。就当我们两个人争执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无声无息的响起:“天蝎和处女还真是不般配啊。” 握草!吓得我一激灵,刘锦什么时候返回来的?解雨宜顿时也面若死灰。此时的刘锦简直是判若两人,面色极其阴冷而且,双目发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刘太太。” “崔闯是吧,你还真是厉害,差点把我给骗过去了。” 我看她来者不善,站起来把解雨宜护在身后:“您这是几个意思。” 刘锦面带狰狞,吼道:“你还敢问我?小贱人敢勾引张盛溪,还想生出个野种。” “我没勾引他,是他先骚扰的我。”解雨宜不甘示弱。 完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两边都撕破脸了。这个刘太太还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刚才她一直在外面偷听了不成?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她们两个在这大吵大闹,等会把人招来就丢人丢大了。 没想到刘锦没有继续吵闹,反而平静了下来:“小贱人,你勾引别人老公,小心遭报应。”这句话从她口里面说出来就像是香港鬼片里那些的女鬼临死时的诅咒一样,听着这么渗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顿时有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因为我鬼怪邪魅的事见的多了,自然就有了一些经验或者说感应,这个刘锦怎么看都有一丝邪性,用一句有点玄幻的话说就是面带妖气。解雨宜估计是要倒霉,而且还得是个大跟头。 “呜....”撕破了脸皮就像是一个脓包终于被捅破了,解雨宜终于被击垮了恸哭起来。俗话说的好:媳妇早晚见公婆、小三早晚见原配,虽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但看着她这个样子我还是心有不忍,果然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啊,尤其是解雨宜现在还打扮的这么性感撩人,说白了自己肯帮忙有一定原因是因为垂涎人家的美色,不由得暗骂自己真是色胆包天不长记性啊。 “别哭了,先回学校吧。”我半蹲在她面前进行劝说。有经验的男同志们应该了解,面对这种情况下的女同志,你说什么好话基本上都没用,我好话、安慰的话说了半天,人家吭都不吭一声,哭的特别专注。关键是这走廊里面空荡荡的,哭起来声音特别大,结果把医院的护士招过来了。 “你们这怎么回事啊?”那个护士手里搭着件护士服拎着个包,应该是准备要下班了。 “没事,没事。”我随口敷衍道。 护士漏出满脸不信的神色,估计她多半是误会了,皱着眉头道:“我们这走廊马上就关门了,你们再不走别被锁在里面。” “好,我们这就走。”我架着解雨宜的胳膊,把她强行拉了起来,就这么搀着她一路哭出了医院,差点没给我累散架了。本来想在医院门口打量出租,结果人家都不拉客,因为现在到换班的时间了。解雨宜还在一边哭个没完,哭的我这个闹心。 正当我在这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崔闯?” 我扭头一看一个元气满满的美女站在旁边,刚才我太烦心竟然没有注意到:“夏护士!”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初有过数面之缘的小夏护士,没想到今天又碰到了,真是太巧了。不过现在我这情况有点尴尬,我怕这位美女护士对我负面印象会变得更加深刻。 “你女朋友?”小夏指了指不顾形象蹲座在地上的解雨宜低声问道:“怎么哭成那样?” 我咧了咧嘴:“这是我同学,出了点事情。” 小夏道:“你是准备回学校吧?我送你吧,现在这个点不好打车。” 真是有了瞌睡就来枕头啊,不愧是白衣天使,我借坡下驴:“那敢情好啊,您果然是心地善良,我正愁打不到车呢。” 小夏白了我一眼,看了下解雨宜:“要不要我帮忙?我车在对街停车场,要走一段路呢。” 我心里边画了魂,一咬牙一跺脚,现在主要是把这位弄回去,别的先放一边吧。我蹲下来撩起她的长发,结果只看见了个脑门,“咱先回去再说行不行?”我看她毫无反应,依旧是在那低声抽泣,MD,懒得再废话。我把她胳膊拽起来搭在我肩膀上,一转身像背摔一样背了起来。心里面默念一声:槽,好像又重了。我记得上一次背着她还是在学校开文艺晚会的那一晚,时隔数月又再次沦为苦力,真是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我一定是上辈子欠这姑奶奶的钱没还。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她弄到了小夏的车上,我靠做在后排大口穿着粗气,身上累出了一身汗,连忙把车窗放下来透透气。小夏在前面全神贯注的开车,我看她有一些紧张的样子。 “你开了多长时间车了?” “不长。” “不长是多长?” “三天。” 当时我心里面就一凉,一个新手还是个女司机,我怎么有种前途未卜的感觉。一路上我是提心吊胆,也不敢和小夏说话,就怕影响她开车。解雨宜终于停止了哭泣,侧着头一直看着外面,沉默不语。只要她不做不闹,我就松了口气。我也不时的看看四周的过往车辆,随时做好跳车逃跑的准备。 好在是老天保佑,一路平安的到达了学校,小夏把车子靠边停好,她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到了。” “您要是开不好就别开了,要是撞到小朋友怎么办?撞不到小朋友撞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要你管,狼心狗肺,人渣一枚。” 下了车后小夏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临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句人渣在空中回荡,我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我真是个人渣?没理由啊。等我回过头来发现解雨宜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我连忙追上去拽住她:“你往哪去,学校大门在南边呢。” “我早不在学校住了。” 也对,在学校住是挺不方便的。 “好吧,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别介,送佛送到西,你要是半路出点事,我就落下终生阴影了。” “你真准备送我回去?”解雨宜面无表情的问道。 “别废话了,赶紧走吧。” “背我。” 我...他么还是回寝室算了,真是服了这位姑奶奶了,刚缓过一点就开始折腾人。 “你住的地方有多远?” “少废话,起驾。”完了,那位叱咤风云的解雨宜又回来了。 我舌尖一顶上牙堂提起一口混元气,一咬牙再次把这位姑奶奶背了起来,心中是暗暗叫苦:我这老腰是要废了。 “往那边走?” “望都公寓。” “有钱人啊。” “不损人你能死。” 解雨宜狠狠的掐了我胸口一下,疼的我眼泪差点没出来。不过好在望都公寓距离学校比较近,这个小区就和学校隔着一堵墙,里面住着很多被BY的附近大学女大学生,虽然难以启齿但是不得不承认,里面以我们学校的居多,是“远近闻名”的BY区。离着学校近上课方便,那啥也方便,因为租房的都是有钱的,所以房租很贵。 “那护士是你朋友?” “小夏?不算是,就是见过几次,比较熟而已。” 走了能有一半路,累的我说话都接不上溜了。旁边路过的人纷纷侧目,回头率贼高,我把头低了地生怕被人认出来。 “你在HEB混的还蛮开的,上次在帝豪还碰见了你。” “什么意思?刨我老底?” “没有,就是感觉你好像变得和以前那个小崔不一样了。” “不管再怎么变,不还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吗?” “贫嘴这点倒是一点都没变。” ------------ 第七十二章 夜半三更(二) 好在一路上平安无事把她送到了望都的公寓,我擦了擦汗调整一下呼吸,解雨宜站在门口开始从包里翻找钥匙,她包里乱码七糟的东西太多,什么小梳子、小镜子、口红、纸巾之类的,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钥匙。她越找越急、越找越气一怒之下把包摔在了地上,嘴一瘪又要开腔哭上那么一嗓子。 我赶紧蹲在地上把包捡起来,伸出手里外那么一摸,可不她找不到钥匙,在外面的夹层里放着呢。把门打开后忙把人推进了屋,要不等下下班人都回来了这不是丢人现眼吗?虽说这里的居民对这种场景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可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影响。 进了屋一看,屋子倒还算宽敞,两室一厅能有个八十多平,一主、一次两个卧室,就是地板的年头有点久了,木质的地板有些起皮脱漆,踩上去嘎吱嘎吱的。把人撇在沙发上跟丢了魂一样,看着她一脸苍白满面愁容的样子,也不好就这么撇下她。 忽然听见她肚子咕噜一响,不由得心里想笑,任凭你再大的火气也挡不住吃喝拉撒。 “晚上没吃饭吧?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我站起身刚要走,自己的衣服被她伸手拽住了。 “冰箱里有面和鸡蛋。” “老吃挂面有什么营养?怎么得吃点肉补充一下蛋白质啊。” “鸡蛋里也有蛋白质。” “那我给你出去买点水果,补充点维生素总可以吧?” 解雨宜把手松开,双手捂脸窝在沙发里:“你走吧,别回来了。” “我走了谁给你做饭?” “你走,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了,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清楚。” 这一下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我就说出去给你买晚饭......” 她声音突然高亢了起来:“我说了我不用,你就是想抛下我!就是!” 我脑袋顿时有种要炸裂的感觉,这姑奶奶也太不讲理了吧,强压着怒火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好,我不出去了,给你做个鸡蛋挂面。” 他么的烂好人,又不是自己惹的祸,还要受这份洋罪。一边生着闷气一边给解雨宜煮面,看着她家这简洁到有点寒碜的厨房,估计这女人平日也不怎么在家做饭,没有什么东西打卤,就把方便面里的调料倒了进去,别说闻着还挺香。要说方便面这东西也是神奇,从小吃到大竟然没吃够,就是那种看见别人吃自己也想吃,自己吃完了之后发誓再也不想吃的东西。 煮了半个海碗的面,又卧了两个荷包蛋,尝了两口感觉咸淡适宜。我把碗筷端到茶几上,看着她还跟个鸵鸟似的窝在那。 “吃吧,等会凉了。” 可能是饿的太狠了,她这会没闹什么幺蛾子,有气无力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吃了两口感觉作势欲呕,估计是壬辰反映了,何苦来的呢这是? “包呢?” 我把包从门口的衣架上摘下来递给了她,看她从里面内层翻出来一包烟和火机,熟练的点起一根香烟然后吞云吐雾起来。 “过分了啊,你怎么还抽起烟来了?” 她深吸了一口烟,像是要过足了瘾一样:“你们男的能抽,我们女的就不能抽?” “那也不是你抽烟的理由,再说......。”我好悬脱口而出,说你还怀着孕呢,幸好反应快没突突出去:“你得考虑一下空气质量,让我吸二手烟,你好意思吗?” “为什么不好意思?像你这种人渣,我还用跟你客气。”手里夹着根烟直挺挺的指着我,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过分了啊,我倒是想问问你,我怎么人渣了?” “你就是人渣,不用解释。” 不知道哪来的一股火气,我也不顾什么照顾老弱病残的中华美德,高声道:“我告诉你,我一没玩弄别人感情,二没朝三暮四。倒是某些人先招惹我,还变着法的拿我当枪使,最后还倒打一耙。” “你不负责任,到处沾花惹草怎么不说?” “我什么时候不负责任,什么时候沾化惹草了?”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敢来找我?被唐密一勾就像哈巴狗一样跑了,最后还不是让人踹了?你活该。” 刚刚还一副奄奄一息的解雨宜此时挺直了身子瞪着我,像是要慷慨赴死的娘子军。我就像个二傻子一样坐在对面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看我不再吭声,得意的一笑像是战胜了的将军,随意的又点起了一根烟。看着她抽的烟雾越多我心里越烦,上去一把抢了过来扔在了地上。 她愣了一下喊道:“你有病啊?” “抽烟有害身体健康,你自残不要紧,我还想多活两年。” “这是我家,我想抽就抽,你不受不了就滚。” 她以为可以凭借这句话激怒我,可没想到我摆定了一副无赖的嘴脸:“我就不让你抽,我就不滚,有本事你咬我啊?” 我本以为凭借着一股死不要脸的精神能扳回一局,可我忘了面对的可以解雨宜这个姑奶奶。听了我这无赖式的发言,她二话不说就扑了过来,把我按在沙发上一顿“大保健”。“疼,疼。”“哎呀,别挠脸。”结果她像发疯了一样狠命捶打,在这么打下去我都被拆散架了,情急之下我拼了命把她死死的抱住。 “放开我。”她还在拼命的挣扎。 “不放,放开你又该打我了。” “你还是不是个男的。” “你要不打我,我就是。” “你放开,弄疼我了。” 我看她好像折腾够了,就慢慢把她放开了,累的我直喘粗气,这娘们真是有股虎劲。看她渐渐的冷静下来了,我也不再提防着她了:“把面吃了吧,别浪费。” “不吃了,你吃吧。” “那你吃个鸡蛋总行吧?” “我说不吃就不吃,你烦不烦?” “好好好,不吃就不吃。”我算是惹不起她了,沉默了一会有些犹豫的问道:“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朋友介绍的。” 我眉毛一挑:“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你认识,李馨雨。” 我擦,又是这娘们!之前在方家的时候就和她不对付,后来我还反复叮嘱蜜蜜离她远点,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别被这娘们给带坏了。这学校大了什么人都有,不仅仅有出售自己的,还有出售自己顺带出售姐妹的。 “我早知道她不是什么好鸟,以后你离这种人远点。” “她不跟唐蜜关系挺好的吗,你这么说不怕损了唐蜜。” “还提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人家早已经和青梅竹马破镜重圆了。” “你们到哪一步了?”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思路,自己都这地步了还对别人的八卦这么感兴趣。 “什么哪一步?” “用你们男生的话说,几垒了。” 哎呦,这真是学坏容易学好难,连这种专业术语都学会了。她这么说还真提醒我了,我不由得仔细回忆起来才发现,我和蜜蜜最亲密的举动就是拉拉手,这说出去可真是丢大人了。 “咳,记不太清了。” “唐蜜这人看着疯疯癫癫的,实则很精细,而且有几分清高。我现在也想不通她怎么会看上你,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恐怕连接吻都没有。”解雨宜这女人洞察力果然可怕,说话是一针见血。 “哎哎,留点面子行不行,人家就不能看上我才华了。” 解雨宜摇了摇头:“太亏了。” 她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我不由问道:“什么太亏了?” 她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把自己给你了,都不如她拉拉手。你说我是不是太亏了。” 听闻此言我脑袋轰的一下涌上来一股热流,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再次浮现起来,我本以为自己只是被她简单利用报复孙仲海的工具,没想到她还真的对我有好感,向来伶牙俐齿以诡辩能力著称的我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冰箱里有姜,你去熬点姜水。”解雨宜再次恢复了“奄奄一息”的状态,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我站起来刚要去冰箱里取姜,又被她给叫住了:“你先去卧室把毛毯拿来,我有点冷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弦搭错了,此时俨然化身她的奴隶、老妈子,任由她指使我。可能是因为她刚才那番话让我感到深深的自责和愧疚,现在想想自己只因为一厢情愿的想法,竟然没有勇气去面对她,如果当初自己事后第一时间找到她,也许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好不容易安顿好了解雨宜睡下,我给大哥发了个短信,告诉他们我今天不回寝室了。大哥十分体贴的表示理解,还不忘了嘱托我注意安全措施,我心想这要是被他们知道我在解雨宜这过了一夜,而且她还怀孕了可就操蛋了,想到这我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词--“接盘侠”,蜜蜜那边还没理清呢,又来了这种烂眼边子三舅母的事情,真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啊。越想越烦,于是打开电视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好让自己转移一下注意力。 正好体育频道在重播欧冠比赛,我平日也偶尔踢两脚球,一般都是半场,因为全场根本就跑不动。这踢过球的人和没踢过球的人看比赛的时候就不一样,没踢过球感觉过人射门什么都很容易,空门怎么就能踢不进呢?怎么变个向腿就拉伤了?这其实太正常了,踢过球的都知道,你在原地耍个花活,什么踩单车、牛尾巴、油炸丸子之类的比运动状态下难太多了,尤其是步频的控制这里都大有学问。 由于事先不知道比赛结果,所以重播和直播对我而言没有太大区别,两边比赛状态越来越激烈,攻防转换的速度很快,阿森纳前场抢断后一脚打穿后防线传进给了对方禁区左侧的插上的左后卫,左后卫一路带球到了底线马上要起脚传中。忽然“腾”的一声,我被人一脚从沙发上踹到了地上。 多亏了我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茶几才没摔倒地上,这女人又发什么疯?我打开灯一看,此时解雨宜整个人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不停的挣扎扭动,好像有人在强迫她把她捆绑起来一样,两只手死死的抓住毛毯,面部越来越扭曲,长大了嘴想要呼喊可以根本发不出声音,鼻孔中流出了鲜血顺着脸淌在沙发上。不停的甩动着头部,好像躲闪着什么,我手忙脚乱从纸抽里拽出几张纸帮她捂住鼻子,在近前摇晃着她的身子“雨宜、雨宜,醒醒、醒醒。” 她这个样子极像了中邪,可是我在她身上感觉不到什么阴邪之气,要是有小鬼近身我应该会有反应才对啊。掐人中、捏鼻子都没有什么作用,扒开她的眼皮结果只看到白眼仁看不到黑眼珠,里面就像是被打碎的玻璃珠一样布满血丝。她这样子肯定是中邪无疑,可什么原因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一般驱鬼除妖请的是常仙柳仙,这种㾡邪解灾就要请黄仙胡仙了,黄仙我不认识但是胡仙我还真认识这么一位,可我一没拜过他堂口,二没带文王鼓和赶山鞭,也不知道能不能请来。 死马当活马医吧,再这样下去她不被折磨死估计也得流血过多而死,我张开嘴刚要施展我的特殊才艺,就听耳边有人说话:“别费劲了,她这不是中邪,是遭了魇。”腾的我冷汗直冒,忙回头看去空无一人,除了那无人观看的电视机也没有别的发声的东西。“谁...谁说话呢?是人是鬼?”我有些惊慌的喊道,嗓子都破音了。 “这小厮胆也忒小。”这次换了个粗狂的声音,震的我脑袋嗡嗡直响,完犊子了,这次是遇上高人或者高鬼了。今天晚上估计交代到这了,吓得我都快尿裤兜子了。 “别吓他了,吓死了谁替咱们卖命?”这次声音倒是有些耳熟,可我也想不出来是谁。 “哪路..大仙?还请快快现身。”我仗着胆子问道。 “哼,连你家苍二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没用的东西。” 苍二爷!这苍二爷前文我们也说过是困在狼牙古玉里面的四个千年老妖之一,平日里没少帮衬着我斩妖除魔,当然它们也捞着不少好处。可从来没有像今日一样在我耳朵边上说过话,我心里想到这四个老妖见多识广,它们既然看破结证所在定然也有对应的法子,我忙道:“苍二爷,雨宜中的这个邪怎么解?您老赶紧指点指点,以后我天天给你们上香。” “这小娘皮中的是魇术,非常麻烦。我现在能力有限,你要找到施术人才能破解。” “这我上哪找去?等我找到了人就没命了。”我恨不得骂它娘的老母鸡,这不是废话吗,要是能找到还用得着它吗? “既然找不到,那就只剩一条路了,你们两个合梦。把她从梦境里救出来。” “怎么合?” “照我说的做。闭眼屏气凝神。” 我连忙把眼睛闭上,跪在地板上用手压住解雨宜,以防她从沙发上摔下来。 “把手按在她百会穴上。” “百会?百会是哪?” “蠢材!百会就是天灵盖!”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像是宫廷剧里那老太监一样。我不由得心里暗骂,直接说脑瓜顶不就得了? “按好了,别松手。”我左手紧紧的按住了她的头顶,一股扎心的凉从胸口渗透进来,就像腊八天脱光了膀子趴在冰上一样。冻的我上下牙直打架,意识忽的往下坠像是坐了跳楼机,一阵的天旋地转,转的我都快吐出来了,马上就要晕阙过去。 “快快睁眼!”一声断喝犹如炸雷一样,当时就把我炸精神了,我勉强睁开眼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 第七十三章 夜半三更(三) 一座巍峨的大山俏生生的杵在我眼前,抬头往上一看天上都是灰蒙蒙的看不真切,也不知道这山有多高。山上是光秃秃漆黑一片,连根草都没有,我回头一看吓得我好悬没背过气去,背后不到两步的地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要是掉下去非得给我摔冒泡了不可。 “苍二爷,在吗?有人吗?”我喊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这地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邪性,就跟人脑瓜门写着”坏人“两个字一样。我硬着头皮往黑山脚下走去,刚一迈步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身子轻飘飘的跟没有重量一样。我连忙往地上一看,握草,没有影子。我这是到了阴曹地府不成?这山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阴山吧?完了完了,这回被四个老妖怪可给我坑惨了,可怜我英年早逝还没来得及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事业添砖加瓦,没有贯彻落实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中国梦,这可怎么办? 正当我诅咒那四个老妖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号角声,声音高扬悠远不可一世。再看那山崖底下猛地冒出来一股浓雾来直冲天际,像是古战场上点起的遍地狼烟。“轰隆隆”密集的声音从浓雾里面传来,要是我没听错的话应该是马蹄的声音,这又是什么情况?此时我如惊弓之鸟,被夹子吓破胆的耗子一样,两条腿直打摆子,这架势怕不是有千军万马冲过来了。 “呜!!”冲锋号再响起,紧接着喊杀声响彻天地,从浓雾里面冲出了一骑,就见这骑兵身披锁子甲、腰跨弯刀、头戴铁盔,手里持着长枪,胯下战马也披着马甲,端得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只是这骑兵却是没有张脸!面上就像打了马赛克一样是模糊一片。我的个亲娘啊,赶紧跑吧,撒丫子拼命往山脚下跑去,我侧脸用余光向后一看,黑压压一片全是骑兵。两翼的骑兵马速更快,像是一个布口袋一样向前兜来,至于落进去的自然就是区区在下了。 那两翼的骑兵装束也和正中不一样,身上穿的是皮甲戴的是皮帽,长弓弯刀快马,有的手持着绳索,有的弯弓搭箭。这我要是在认不出来可真就是大傻子了,正是那曾经威震天下所向披靡的蒙古骑兵!弓如满月箭似流星,万箭齐发而至,顿时天光都暗了下来,这等军势无怪乎当年蒙古能打的大半个欧亚大陆俯首称臣,打的神州陆沉日月无关。“打死尅得!”赶紧跑吧,我恨不得化身光棍节的四脚动物,让自己的性命在多喘息那么一会。 “刷刷刷”箭雨轮番齐射,都说蒙古骑兵骑射无双,隔着百步能把箭射中敌人盔甲的缝隙里,今天我算是有幸见识了。也不知道是我走运还是倒霉,还好没被射中,而且他们竟然没有追上我!难道我跑的速度比马还快?不管了,没有空多想,保命要紧,等跑上了山他们就不那么好追了。 “胡拉!”“胡拉!”背后遮天盖地的蒙古骑兵大喊大叫了起来,盖过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和弯弓齐射的控弦音,不知道他们喊得什么意思,胡啦?谁胡了?上听了吗你就胡了。“嘤!”从骑兵阵营里飞起了一堆老鹰,冲着我就扑过来了,我靠,不光有坐骑竟然还有战宠?反过来看我,开局一个农民,输出全靠喊,这还有天理吗?还有法律吗。 要是被这群猎鹰追上可就现场天葬了,好在我终于跑到了山脚,看准了有一片凸起的岩石暂时可以躲避一二,捂着脑袋顾头不顾腚的往上一跳。刷的一下整个人窜起了有两米多高,卧槽,这什么情况?还没来得即惊讶,那帮鸟孙子就追了过来了,扑在我身上。看过动物世界的同志们都知道,猎鹰的爪子和嘴有多有力,成年的猎鹰能把一只山羊抓起来摔死。我虽然比山羊重,但是架不住鹰多啊。一爪子下去就见了血了,疼的我躺在地上直打滚,脱下衣服用力甩动拼命的驱赶猎鹰。你别说这招还真见效,也不知道我哪来那么大力气,竟然一下抽死了两只猎鹰,摔在石头上像拍饼子一样。 这些猎鹰也吓得全都飞了起来,在四周盘旋还想趁机叨我两口,后面的骑兵也都弃了马开始往山上爬。吓得我一咧嘴,也不知道我哪辈子是不是欠了成吉思汗钱没还,还是抢了忽必烈的老婆,这些祖宗老跟我过不去。这么下去我非得被乱刃分尸了不可,后背上胳膊上已经被鹰咬的血肉模糊了,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天空上挂起了狂风,这风来刮的强烈无比,贴着光秃秃的山体硬是挂起了一层皮。 本来神气无比的猎鹰群像是狂风扫落叶一样吹得七零八落,天上的浓雾都吹开了漏出了一个血红的日头。一座小山像流星一样从天边急速的冲过来,风压的我抬不起头,山下那群骑兵也变得安静下来。我发誓那是我这辈子见到过最大的鹰!虽然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几回鹰,神雕侠侣里面那两只大屌,不对,是大雕跟它比起来就像是小鸡仔一样。头部羽毛雪白,两翼张开怕是有飞机的机翼那么宽,上体均呈暗灰色,胸部褐红色,缀有褐斑,尾部纯白色的羽毛。 双翅一鼓动吹得蒙古骑兵人仰马翻,胡乱放箭来负隅顽抗。只可惜在这巨鹰面前就像是泥塑木偶一样,看得我是呆如木鸡。哎,不对,这,怎么朝我飞过来了!一只巨大的鹰爪从天而降,根本来不及跑路,我把一闭眼睛,这回彻底完了。紧接着我就感觉像是坐云霄飞车一样,腾云驾雾拔地而起。这巨鹰竟然把我抓起来飞上半空,我记得曾经我歌唱过“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难道今天就要成真了?瞪眼向下一看,见山下黑压压一片就像是一群蚂蚁一样的蒙古骑兵在往山上爬,多亏古代蒙古没空军,要不然今天就惨了。 不知道这巨鹰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救我,不过能逃出生天比啥都...哎?!这王八蛋扁毛畜生竟然把爪子松开了,难不成它把我当成山羊了要摔死我再吃?最重要的是我是大头朝下,这可真是神仙下凡脸先着地。眼看着地面迅速朝我扑过来,要来个亲密拥抱,一股斜风吹了过来,凌空犯了跟头下坠的势头一缓,我就像那驾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的大侠一样,单膝跪地以手杵地,稳稳的落了下来! 可惜的是大侠表情不太好,“哎呀!”痛呼一声,这可是光秃秃的山石啊,跪在地上这下没把膝盖垫碎了,疼的我一瘸一拐的,天上那只巨鹰叫了两声好似嘲讽一般,神气的飞走了。我恨恨的想:他么会飞了不起啊?你再牛B也是两个烧烤架。 我站起身来往四周一扫,看见侧面有一个山洞,山下还有一帮蒙古骑兵呢,我要不先往洞里躲一躲,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我走进了一看,发下洞口有个石碑,上面刻着繁体古文,好在这几个字我都认识--“无生老母,真空还乡”。无生老母?这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貌似是哪个地方的神仙,但具体却记不得了。 难不成这是神仙洞府?里面藏着黄金屋和颜如玉等待着我却继承?不过看里面黑洞洞的看不清楚,一般电影里面山精鬼怪都在这住着,我正心里打怵要不要进去呢,听见远处传来不少呼喊声,坏了,是蒙古骑兵追过来了。虽说在山上他们无马,但我也得玩完。我在裤袋里面摸了摸,心里一喜,没想到我的任天堂黑白诺基亚战斗机还在。连忙拿出来打开手电筒,一头钻进了山洞之中。 进去之后我心里就后悔了,这洞子里面阴森森的着实吓人,即使有手机照明也照不清四周。心里开始打退堂鼓,要不然我还是在洞口附近待着吧,别哪下窜出个粽子把我给拖走,都怪我盗墓小说看得太多了。掉过头来就往洞外走,可走了一会也没走到洞口,不对啊,我应该离洞口不远啊,可别走岔了路。这山洞也不知道是什么地貌,怎么形成的,岔路特别多,一个洞连着一个洞。 当时我冷汗就冒了下来,再加上洞里黑漆漆一片,四周又寂静的要死,顿时就害怕了起来。冲着手机屏幕一看,电量也不多了,虽说我对它有信心,即使剩个电底也能支撑个半个小时,可半个小时过后呢?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一阵低微的笑声在洞内回荡了起来,吓得我一哆嗦:“谁!”我这一喊不要紧,山洞里此起彼伏的都是回音,这山洞到底有多少个岔路?“嘻嘻嘻嘻”,笑声又响了起来,我拿着手机四处照去,忽然一个白影从旁闪过。我立刻迈步追了上去,跟着钻进一个洞口,那白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心里一阵发寒,不由自主向后迈了一步,这一步不要紧,感觉自己撞在一堵软墙上,手边一扫却是摸到一个毛茸茸却十分冰冷的东西。一只不知道是手还是什么的东西从搭在我的肩头,慢慢的绕上我的脖颈。 “啊!!”我再也忍不住了迈腿就跑,也不知道撞了几次墙进了几个洞,可是每次停下来那东西就又到了我身后,一旦我退步就立马撞上它。而当我回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同时那白影时隐时现,“嘻嘻嘻嘻”的笑声不绝于耳。妈的,见了这么多次鬼,顶数这次邪性。“刷”那个白影又从眼前闪过了,我怒上心头,这次肯定不能让你逃了。再狠的鬼也别想在你崔爷面前耍横,我紧跟着它钻进了一个比我矮半头的山洞,本以为它会再次逃脱没想到它却站在那一跳一跳的好似只猴子,我拿手机一照不由得一笑,娘希匹,我让你跑这回跑到死胡同了吧。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那东西邪性的狠还在那笑个不停,我大着胆子从背后一步一步的靠近,一把把它抓住,发现它竟然有实体。它猛地跳转过身来,吓得我一愣,但我忍住没有向后迈步,要不然那只鬼东西又跟上来了。我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只猿猴,只是这猿猴双目已经被人剜了去,而且嘴也被人又针线封上了,面容衰老像是木乃伊,还有不少疤痕应该是遭到过毒打。等我目光再向下扫去,不由得倒吸一口了气,我的天爷啊,它肚子上竟然长着一张小孩子的脸,那小孩子脸白的就像是咒怨里面的怨灵一样,眼睛有黑没白,鼻子也被剜掉,只剩那一张挂着弧度惊人的笑容,嘴咧着笑个不停,口水不断地流下来。 我心里后悔为什么非要追着它过来,而且还要打着灯光,再也忍不住了向后倒退了一步。果然,那个祖宗又过来了,后背就像是被铁锤锤了一样,砸了个结结实实,这回它不再那么“温柔”的吓唬我了,而是愤怒开始攻击。那猿婴怪物也不再笑而是大声的哭嚎起来,我手机也被撞脱了手。身子被死死的压在地上,一只胳膊被搬在背后死命的拉扯着,那不知为何物的东西竟然想要卸我的胳膊,这还得了?我拼起全身的力气狠命的挣扎,竟然一下把那东西给甩飞了出去撞在岩壁上。 那怪物见奈何不得我和只好猿婴逃窜而去,只可惜我那手机却在拼斗中不知道摔在什么地方了。不行,我必须得找到手机,趴在地上不断的摸索着,又生怕背后那怪物再突然杀出来。黑暗中摸索着却是摸到一面不同于别处的光滑墙壁,紧接着那墙壁上淡淡的磷光泛起,一副荧光壁画出现在我眼前,我退后一步想仔细看看,可双手一离开墙壁那磷光骤然熄灭了,我忙把手又放在上面,那画又浮现出来了。这画里描绘的大概是一副仙界图画,祥云缭绕仙鹤飞舞,龙凤翱翔于天际,金乌照耀四方,正中有一处方台,被一只神龟托着。我趴在墙上正想看个仔细,忽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推了我一把,身前一空。 等我回过神站稳了身子,却发现周遭世界大变样,天空明朗有金乌仙鹤、有龙凤飞舞,云雾缭绕真是仙界一般,而我正站在一个宽阔的方台之上,方台之上有一个石龟,石龟驮着一个方形的匣子。我好像中了邪一样,也许是好奇心趋势向那石匣走去。目光往那石匣里一望,匣中铺有一个大红绣金鸾被,里面躺着一个全身赤裸肤白如玉的女子,她身材短一份嫌矮、高一分嫌长、少一分嫌瘦、多一分嫌胖,却是浑然天成一般,看得我欲火中烧。在往她脸上看去,却是让我大惊失色。蜜蜜!她怎么在这?再仔细一看又像是解雨宜,又像是小墨,又像是夏秋。就当我惊讶时,她却睁开了眼睛,宛若流波、神如柔月。 “闯,你来了。”声音入耳好似酷暑难捱时忽饮甘泉、大旱干枯突降春雨一般。 “闯,你抱抱我。”我咽了口唾沫,附身趴在石匣边上向她抱去,她则闭上双目红唇微微撅,等待着什么,当时我心头就像窜了一把火,附身就要去吻她。 正当我要激情一吻时,耳廓中忽然响起“嗤”的一声嘲笑,感觉太阳穴被针扎了一样,眼前一黑。我一晃脑袋再一看,身边景象大变,那金乌变成了长明灯,仙鹤龙凤变成了壁画,石匣变成了棺椁,仙界变成了墓室,而佳人变成了枯骨,一只干枯骨手正卡着我的脖子往棺材里面拉!我的哥亲娘四舅老爷,吓得我是一魂出鞘二魂升天。 连忙挣扎想要脱身,那骷髅见我要跑竟然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双手卡住我的脖子。眼睛里冒出绿色的鬼火,张大了嘴靠了过来,竟然是想吸我的阳气。没想到我往日里驱鬼灭妖,如今却被鬼怪屡屡逼入绝境,这骷髅的两只爪子就像是钢打的一样,死活是掰不开,我再也憋不住呼吸忍不住大口喘气,心想被吸阳气死也总比憋死强,今天算是要吹灯拔蜡了。 就当这骷髅快要得手的时候,斜刺里飞出一个火苗,这火苗不快不慢、不急不缓,正好落在它的嘴里。就好像是一根火柴扔到了油箱里一样,腾地就着了起来,把整个棺椁都烧着了,眼看着我就要烧死在墓室里给它陪葬,脖子后猛地被人揪住往外一甩,我整个人天旋地转的飞了出去。 ------------ 第七十四章 无生(一) ------------ 第七十五章 无生(二) 哲爱惹乎 哲古 哎颂空; 吐涩正 得惹背 突可野非 嗖哩么背 咕 哎颂空; 苏方嘎 苏苏背 森哒非 嗖哩么背 咕 哎颂空; 嗖哩哈 背 哒哈么 嗖哦仁 得 瓦嘶咳 咕 哎颂空; 吐吥呵 背 哒哈么, 吐涩正 得 瓦嘶咳 咕 哎颂空; 啊唦 得啧 背 啊刺个个呀么 瓦嘶咳 咕 哎颂空; 嘶人 嘶撒 得 涩撒么 瓦嘶咳 咕 哎颂空。 古老的唱腔,古老的声音,像是把人一下拽到了大草原,一群人围着篝火不停的舞蹈旋转,祈祷着天上的神明保佑部落风调雨顺,保佑亲人幸福安康。没有多余的配乐,只有那憨厚又有些清脆的萨满鼓,每一个音都震到人的骨子里,震到人的心里面。在这充满妖魔鬼怪的山洞中也能唱出让人充满希望的萨满神歌,我抬头怔怔的看着站在入口高地上的身披红袍的身影。 他的身形影藏红袍中看不真切,但也能看出有些瘦小,脸上带着黄金面具散发着诱人心智的光芒,各种面具也能感受到能够洞彻人心的目光。刚刚还躁动无比犹如修罗场的山洞此时安静的有些异常,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神秘萨满的身上。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胡兄别来无恙。”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有些暗哑,听起来是苍老极了。 “嗤,孤魂野鬼,阴魂不散。”只问其声却是不见说话的人,这声音却是我之前听过的那个像太监一样的男子声音。 “千年之期未满,胡兄为何背约?” “放你娘的屁!本就是你强迫我等,如今你还阴魂不散,正好让我出这口恶气。”说着我右手一阵火热,原本消失的火球再次出现,这次它不像是刚刚那样低调,而是迅速的膨胀,火焰由红变黄,又由黄变白像是一个小太阳,炽热无比。 这新生的太阳化作一道火光向那红衣萨满射去,电光火石一般,那萨满根本来不及躲就葬身火海了。 “哈哈哈!老不死的东西,还敢出来吓九爷,不过是个镜花水月!” 那火光退去后红衣萨满被烧的毛都不剩了,只留下一个黄金面具飘在空中,那面具金光一闪一个人影慢慢的浮现,却是那红衣萨满又活过来了。 “胡兄脾气还是那么火爆。” “你...你到底死没死?”那本来嚣张的声音此时有些惊慌 “死却是死,只不过放心不下,才留了一缕残念。胡兄莫要再动手,我并无敌意,”红衣萨满有些留恋一般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当年我见你等作恶多端,才拘束你等为王保保将军守墓千年赎罪。只是事与愿违,天地变动也非我能预料的,这千年之约就此作罢。” “哼,你困了九爷快千年,一句话就想打发?就算你套入轮回我也要找到你转世,然后挫骨扬灰。” “哈哈哈,胡兄啊胡兄,我看你先不着急报仇,”那红衣萨满倒是不以为意,反而仰天大笑:“反倒是先把这位小兄弟救出去要紧。” “嗤,让你看看九爷的手段!”一个幽蓝的鬼火轻飘飘的从空中落下,就像是风中的柳絮飘忽莫测。 “咝!”刚才蛰伏在一边的巨蛛如临大敌,那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蜘蛛海,再次涌动起来,只是这次不是向我和解雨宜扑过来,而是向四周疯狂的逃窜。 蓝色鬼火轻飘极为随意的落在一个万千蜘蛛中不起眼的一只上,“碰”的一声像是点了爆竹一样,蓝色火光四溅,那溅出的火光碰到别的蜘蛛又再次爆炸起来,就像是点燃了一个火药库一样起了连锁反应,这是指数级的增长,噼里啪啦炸了个万紫千红。巨形蜘蛛见势头不好,转身想要逃窜,却是被那些蒙古兵死死的缠住了,拼了命的攻击它,有些用弓箭射,有的用刀砍,有的用枪扎,有的爬到了它的身上。 巨蛛拼了命的向外面吐丝,口中吐出了绿色的汁液,凡事沾着边的里面腐蚀化成一滩血水。这边鞭炮齐鸣那边血流成河,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样,我和解雨宜像是两个受了惊的鹌鹑,互相依偎着死死的抱住头。蓝色鬼火化成火海向巨蛛烧去,那巨蛛似乎怕极了,拼命四处逃窜。 “小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那红衣萨满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身边。 “前...前辈,”我上下直打架话都说不清楚了抬头看着他。 “救救我们!”一旁解雨宜此时倒是缓过了神来,这女人关键时刻胆子倒是大得很。 “难得最后还能做件善事,何乐不为。”说着就见他摘下了黄金面具,漏出的脸和那些蒙古骑兵一样模模糊糊:“戴上它,你们就能得救。” 我和解雨宜互相对视了一眼,却是没敢伸手接,这面具太邪性了,搞不好是个诅咒或者巫术之类的,这红衣萨满能困那四个老妖千年,手段却是让我忌惮的很。 “真的?” “真的。” 解雨宜伸手接过来就要戴在脸上。 我抓住她的手:“让我来。” “我欠你的够多的了。”她一把推开我的手把面具戴在脸上 ,那面具戴在她脸上却是大小合适,一股红雾散开披在她身上,像极了红衣萨满,而再看刚刚站在身边的红衣萨满消失不见了。 她身子猛地一震抖动,就像被野仙附体一样:“拉住我的手,快点!” 我来不及细想一把拽住她的手,然后感觉全身像是触电一样,灵魂出鞘一样瞬间弹了出去。 “崔闯,崔闯,....”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一直往我的耳朵里面钻,就像是飞到天上的风筝有种随时要断线的感觉,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意识里不停的翻转,然后猛地俯冲下坠,碰的一声狠狠的坠到了地上。 “啊!”我眼前一片模糊身子躺在地板上,如同宿醉后一般迷迷糊糊的,双手抱住头死死的按住太阳穴来缓解脑髓里的刺痛感,蜷缩成了一团。 “崔闯,你没事吧?” 我痛苦的回答不出话来,大脑像有颗种子急速的生根发芽,想要把我的脑袋撑爆掉。一股热流从鼻孔里面淌了出来,我忙用手捂住,解雨宜慌忙的拿纸塞到我鼻孔里止血。看来这是强行破除了魇术后的反噬,她见我头痛欲裂就伸手帮我按摩头部,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她手中传来,缓解了不少的头痛。 解雨宜坐在地板上将我的头扳起来枕在她腿上,不停的帮我按摩头部缓解疼痛,我此时就像个缩偎在母亲身边的孩子,脑子已经完全运转不起来了,睁大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空气。忽然有水滴在脸上,热乎乎的湿润感,“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连着问了三个为什么,是问我为什么救她?还是问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是对自己身上的遭遇感到伤心,质疑人生不公平?这我却不得而知了。 但是听她哭的这么伤心我也不能无动于衷,把脸微微侧向她缓缓出伸手,凭着触觉感觉到她哭出的那一塌糊涂,用拇指轻轻拂拭掉眼角的泪水。 “我还没死呢,嚎什么丧?” 我本来是想逗逗她,让她心情好点,没想到我这么一说她哭的更来劲了,先前是蒙蒙细雨现在变成倾盆大雨了。一把鼻涕一把泪,非要哭出个天昏地暗来。可能是她压抑的实在是太久了,在经过刚刚那一同惊吓,再也承受不住了。 这一夜真是太难熬了,我脑袋里始终隐隐作痛,她在那边睁着眼睛直直的发愣,蓬头垢面冷眼一看跟女鬼差不多,估计她也不敢再睡了,万一再困在梦里可是救不出来了。从午夜熬到了东方发白,外面的车鸣逐渐变多汇成一道道车流,早起做生意买早点的小贩也纷纷吆喝起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起来吧,今天上午我们还有课呢。”“你去吧,我现在不想出去。” “你自己在家能行吗?收拾收拾,“我撑着疲惫不堪,浑身酸痛的身子站了起来:”等下一起吃个早饭,你趁着今天,赶紧搬回学校住吧。” “我不想回去。”解雨宜低声道。 她不想回学校我倒是能理解,她现在情况特殊,多半是因为怕同学有些风言风语,但我也不能一直陪着她啊。我想去拽她的胳膊把她拽起来,可是没想到刚要碰到她手臂的时候被她一抬手躲开了,我直接两手伸出来从身后环抱住她,像是拔萝卜一样把她强行薅了起来。 “你干嘛啊?” “别跟这装死了,麻溜的刷牙洗脸。”我不顾她反对把她推向了洗手间,看着这姑奶奶开始磨磨蹭蹭的拾捣,我也抽空收拾了一下客厅,把昨天剩的那半锅面也倒进了垃圾桶,浪费可耻啊。把一片狼藉的沙发回归原样,洗洗涮涮的忙活完,正好这祖宗也洗漱完了。我就去洗手间极其潦草的洗了把脸。 “你等一下啊,我去换下衣服。” “嗯,赶紧的。”我这昨天晚上水米未打牙,为了救她又耗费了那么大精力,饿的我是前腔贴后背,听见外面卖早点的吆喝,我这馋虫都快勾出来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等她换好衣服出去吃饭。可我左等右等也没见她出来,难不成又出什么意外了?我有心进去看看,但转念一想人家换衣服呢我进去,这不是耍流氓吗?还是喊一嗓子问问吧。 “你不要着急啊,现在才六点半,离上午上课早着呢。” 我拿出手机一看果然不到六点半,我也不好意思再催她就靠着沙发在那葛优瘫。昨晚熬了一宿没合眼脑袋涨涨的,现在是昏昏欲睡。脑袋就有点开始打晃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崔闯。” “嗯?”我一布愣脑袋坐了起来,就看解雨宜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我的面前。今天她没有穿那些比较成熟的职业装,换成了一件黑色过膝的大衣,下身穿着牛仔裤帆布鞋,脑袋上带个棒球帽,一身的潮流韩范。 “你这捂这么厚准备过冬啊?” “今天外边降温,等出门你就知道了,好看吗?” “肯定好看啊,没看我都垂涎欲滴了吗。”,我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可能刚才张嘴睡的,心想:这女的心真大,昨天差点没命了,今天还有心情关注好不好看,难怪抗日剧里女主牺牲了都得挑个好看的姿势,还舞舞扎扎半天不愿意躺下。 “油嘴滑舌。” 磨磨蹭蹭终于是出了门了,一进楼道里我就感觉到解雨宜的机智了,果然是降温了,我这点衣服直接被寒意给打透了。冻得的我上下牙直打架,解雨宜在一边靠过来挽住我的胳膊,我身子一僵,热血直往上拱,倒是暖和了不少。 “咳,咱早上吃什么啊?” “随便。” “那去吃小笼包吧,就是学校门口对个那家,他家包子蛮实惠的。” “大早上的吃小笼包,太油腻了。” “那就学校食堂来个烧饼再来杯豆浆,早餐烧饼还不错。” “学校食堂吃了多少年了,早吃够了。” “那你喜欢吃什么啊?” “我也没啥特别想吃的,本来就不怎么饿,随你吧。” 我... ...他么,难怪说男的更喜欢和男的在一起,这女人确实是麻烦,毕竟一个寝室四个人能建五个群的生物。我们两个边走边聊,出了她们小区门口,刚要过一个背光的窄胡同口,她一把把我拉住了。 “怎么了?”刚问完一个电瓶车就窜出来了,旁边俩大姐没注意还往前走呢,直接怼上了。 “这个路口经常出事,电瓶车乱窜,又不按喇叭。”解雨宜看了一眼拉住那个骑电瓶车小伙理论的两个大姐,拉着我绕了过去。 “要不是你拉着,估计挨怼的就是我了,走请你喝粥去。” “扣。” ------------ 第七十六章 社会人(一) 早上喝了两碗小米粥,有吃了个鸡蛋和灌饼,我这肚子总算是安生点了。吃完早饭后解雨宜说她也上午也有课直接去教室了,我就跑回寝室去拿书,一到寝室发现哥几个还没起呢。主要是我们寝室楼和上课的主楼在一个校区,不用起那么早。不像我一些高中同学的学校就是寝室区和教学区是分开的,走路要半个小时,有的甚至校区和校区之间隔半座城,你要是不小心选了另一个校区的课那就刺激了。 到了宿舍哥几个睡眼朦胧的看着我,都不怀好意的淫笑,我忙打个哈哈:“哥几个怎么还不起?今天汇编不是最后一节课吗,老师肯定会点名。” “才七点多,来得及。你昨晚没累坏了,今天还能爬起来上课,你这身体可以啊。”二哥一张口就是黄腔。 “老二要我说你就不会说话,”大哥一副主持公道的样子:“就老四这身体,根本没问题。”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都不是什么好鸟,只有三哥一副温情脉脉的样子,颇为关心的看着我道:“四弟啊,你也不小了,都是成年人了,得注意保护措施啊。” “滚,你们几个接着躺着吧,我得刷牙洗脸了。”我实在是无语了,懒得和他们纠缠。 “确实得注意卫生。”“还是二哥有内涵。” 我赶紧找出几件厚衣服换上,哥四个不到十分钟收拾好了夹着本书就出去上课了,大三了一般都是专业课,也是我们以后安身立命需要的知识,当然你要是换了行可就另说了。最后一节课果然点名了,教我们汇编的老教授,头顶光秃秃一片,带着个老花镜,说话慢条斯理的,一副领导发言的派头。我们在下面都把耳朵支棱起来生怕漏了一句话,不知道还以为我们都认真听讲呢。其实还是不是应为最后一节课划考试重点,要不然都是该聊天的聊天,该看手机的看手机。 好不容易熬过了两节课汇编,到了eb应用上我是真熬不住了,挑了个不前不后极不显眼的地方,蒙头就是睡。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大学老师和高中老师不一样,一般不会管你上课睡不睡觉,就算考试监考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主要是因为大学老师教书只是工作中一部分,主要任务还是负责学术研究和学科探索,班级成绩不会对他构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朦朦胧胧中就感觉有人坐在我边上了,而且还传来一股香味,要是平时我肯定得瞄两眼,毕竟我们大计科女生是稀有动物,而且肯坐在我旁边的更是稀有中的稀有啊。但我现在困的不像样了,哪还有这心思,先睡够了再说。突然感觉手臂一沉,有东西压在了上面,我强睁着眼睛看了一眼,一头长发映入眼帘。 我小声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上午就一节课啊。” “啊。” “有事吗?” “没事。” “没事我先睡会。”她说着自顾自的又趴那开睡。 我愣了几秒神,不管了,先睡够了再说。就这样我和解雨宜在同学不时传来的异样眼光中睡了两节课,估计是深度睡眠了,一直到中午的下课铃响起,每次课上睡觉都有一种罪恶感,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哎呀。”我痛苦的伸了个懒腰,看着同学都纷纷走出教室,大哥他们给我使了个你懂得眼神就“三人成虎”的嘻嘻哈哈走了。我吧唧吧唧嘴,睡着口干舌燥。 一看解雨宜还没睡醒,我心里一翻个,不会又中招了吧。这可是在教室里,要是被人看见估计我们俩都得连夜赶奔四平精神病院。我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她胳膊:“醒醒下课了。” “嗯?”解雨宜低低的应了一声,缓缓的把头抬起来,就看她脸上睡的全是红印,一双眼睛通红,一脸的懵逼。 “你这睡蒙了吧。” 她用双手揉了揉脸,从包里翻出一个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 “完了,全是红的。” 我最讨厌的就是她这种特别注重外表的姿态:“红的就红的呗,你不是有帽子吗。走吧,我早上没吃饱,中午吃点好的,哥请客。” “好想再睡会啊。”她哈欠连天的站了起来,柔美的伸展一下身体,即使穿着大衣也掩盖不了她优秀的身材,让我看着有些目眩神驰:“走吧。” “等会。”“咋了?”“腿麻了。” 两个人顺着中午下课的人流,挨挨蹭蹭的出了主楼,往校正门的方向走去。我一边走一边讲一些搞笑的料,以免我们之间又陷入沉默,怕她又沉浸在糟糕的心情中。聊着聊着就聊到上次开五一晚会了。 “你还说呢,那次真给我气够呛,你这人就是嘴巴太损。” “哎呦,那我给您赔不是了。再说你最后不也出气了吗,我背着您走了一条街呢。” “不行,我还没出够气,你现在就背我,一直背到门口。” “现在这是学校,影响不太好吧,再说昨天都背过了。” “屁,我不管,赶紧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解雨宜又回来了,说着就拽住我衣服,一步不依不饶的样子。 我实在是拗不过她,只好硬着头皮把她背起来,引得两边的人纷纷侧目“你看看人家男朋友。”“咋的你也想让我背”“我是说让你学着点。”“卧槽,这,这不错哎这。”“身材好,就是眼瞎。”“是啊,就审美有问题。”说什么的都有。还好没有同班的看见,要不然我可就丢了大人了。迈步赶紧走,到了门口就解脱了,“您老把稳了”,说着我迈步小跑起来。平时总是吐槽学校太小,跟师大工大比差太多,可今天却感觉格外的大。好在最近我有刻意的加强身体锻炼,再加上平时没少被神神鬼鬼的摔打,身体倒是比以前强不少。 眼瞅着就快到门口了,我又提起力气,想来个最后的冲刺。 “落轿。” “太后,还没到门口呢。” “让你停就停,再废话就推出去斩了。” “喳。” 她从我背上跳下来顺了顺头发,又把衣服整理整齐,然后指着我道:“穿衣服不拉拉链,怎么跟个二流子似得?” 不是我一直这么穿啊,再说以前你怎么不说啊?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又中邪了?不由分说就帮我整理衣服,把脖领子、袖口这些平时不注意的地方都弄了一遍,顺便把我衣服拉链拉上,来了一句:“你发型还保持的不错。” “那当然,我是那种宁可不洗衣服也得保持好发型的人。” “别白话了。”她挎着我的胳膊往门口走。 这又是抽的什么风?我正满心疑惑的走到了正门口,我之前说过,我们学校门口有个特点就是车多,豪车多,成功人士也别较多。就比如说迎面走来的两位,大黑风衣衣领立的笔直,带着一双皮手套,甑明瓦良的皮鞋,笔挺的身姿。要是戴个帽子围个围脖就是活脱脱的许文强啊,再看他旁边的这位小姐....我心里咯噔一下,真是“冤家路窄”啊。 那女子也看见了我和解雨宜,本来挂满幸福笑容的脸上变得有些僵硬。解雨宜握住我的手,眼睛里像是莫名多了一种光彩,看的我心里发毛,怎么办?跑肯定是来不及了,这次不比上次,上次天黑人杂,现在是光天化日正面相对。装作不认识吧,对,这样也免得尴尬。就当我低着头准备擦肩而过的时候,一股触电般得感觉从手边迅速蔓延到全身,我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我的身体就像是被黑客控制了的电脑,不再接收我的指令,只能任由黑客摆布。 “我”面带微笑的举起了手向她打了个招呼:“嗨,好久不见啊,好巧啊。” “啊,好巧啊。” “蜜蜜,这是你同学?”黑衣男挽着她的手臂问道:“怎么不介绍一下?” “啊,这是我学长还有学姐。”蜜蜜有些不自然的敷衍道。 “两位好,我是蜜蜜的男朋友,“林轩亮十分大气的伸出手来道:”我叫林轩亮。“ “我”笑着迎上去和他握了下手:“不愧是唐学妹的男友,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名字听着就帅,人张的更帅。” 林轩亮听我这么夸他倒是满脸笑意,解雨宜在旁道:“真巧啊,没想到碰到你们,好久没碰见蜜蜜了。”说着狠狠的捏了一把我的手,那种被电击的感觉更强烈了。 蜜蜜脸色有些发白,强笑道:“是啊,好巧,雨宜姐你们还有事吧?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了,改天我们再聊。”说着挽着林轩亮的胳膊,和我们挥手告别。等看到他们走远了,解雨宜才把手松开。我再次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揉了揉我的胳膊,满怀戒备的瞪着眼睛看着她。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还不清楚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姑奶奶我叫解雨宜。” “你是不是被附体了?要不然你怎么会这种邪术。” “我也不知道,反正莫名其妙我就想起来了,莫名其妙的我就用出来了。”解雨宜平静的道:“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的本能。” “红衣萨满!”我不由得想起昨晚的噩梦:“那个面具果然有问题。” “管他呢,反正现在姑奶奶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她冷哼了一声:“你也给我小心点,要是惹我不高兴,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我咽了咽唾沫,心想以后有的罪受了。满蒙萨满中流传着萨满歌谣,那是和神明、祖先和野仙沟通的途径,我之前也反复提起过,萨满主要的职责是沟通而非杀戮和修行。但萨满也并不是没有一些特殊的手段,比如说搬兵决分为帮兵和拘兵两个分支。我所学的都应该算是帮兵这一分支,也是流传的比较广的一支;而另一个分支拘兵决就更加的神秘莫测,据说只在皇家的萨满中流传,现如今已经失传已久了。 帮兵和拘兵有什么区别?就像是字面上的,一个是“帮”一个是“拘”,帮兵决能不能搬来兵,完全看野仙的心情,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萨满是请人家来排忧解难的;拘兵是强制的召唤那些曾经和皇族萨满结下誓约的野仙前来,不来就是违背了先辈的誓约,野仙是要受到惩罚的,萨满可以随意的支使拘来的野仙。拘兵决若是落到心术不正的人手里,绝对是要为祸一方,而且据传说拘兵决不光能用来奴役野仙,也能用在人身上,若是到了最高境界可以搬来神明,能役使风后雷公,可以说是呼风唤雨。 解雨宜刚才把手一攥住我就瞬间控制住了我的身体,想必她多半对我用了拘兵决,我心里暗自打定主意,以后不要千万莫要招惹这疯婆娘,万一她控制住我让我当场裸奔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