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卷 莫记茶园 ------------ 1、海城的天外来客(上) 秋天,不论你走到天边,还是海角,你都会发现,遍地布满了树的落叶。这些落叶在阳光的照映下,散发出明灿灿的金黄色,那么耀眼,却又无法隐藏它背后那淡淡的孤独。 秋天,宛如一位身处候门庭院的女子,或待自闺中,不知情归何处;或空房独守,早已知晓情为何物。她的眉头紧锁,她的双眼盈泪,她的愁肠百转。她,忧郁;她,多愁;她,善感。 秋天,碧水连天的天空,变幻莫测的白云,清凉而又清新的秋风,缠绵濛濛的细雨。所以,秋天,是个爱情开始的季节,也是个爱情结束的季节。它写满了爱情的悲、欢、离、合。 2009年的秋天,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来得如此的缓慢。直到大地上开始渐渐飘落起枯黄的落叶时,一年才开始逐渐的走向岁未。 秋漠言走出飞机场,又坐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汽车,才来到这个让自己心系已久的小城–海城。这不是一个闻名遐迩的小城,没来过的人不会知道,来过的人也不会再走。可以有幸知晓这个小城,对秋漠言来说是天意,心中记挂了这么许多年,终于还是来了。 说这是一个小城,而它又是如此的精致。上海十里洋场的气派它有,香港夜晚的绚烂霓虹它也有,大理的安逸恬静它还有,丽江的古韵秀色它依然有。这是个浓缩一切精华的小城,它包含了一切美好,它摈弃了一切嘈杂,它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恰到好处。 碧空如洗的天空,干净清爽的空气,沁香扑鼻的花香,郁郁葱葱的苍天古树,精致有续而又形态各异的居屋,在连绵群山的环绕中,犹如一座世外桃源的仙境。如果有一天,你也来到小城,可还会舍得离去吗? 秋漠言的坐位靠着窗户,车一路很稳的开着,她的心却无法安稳。在这个喧哗吵闹的世间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小城?它完美的尽无瑕疵,它逃开了一切的繁杂与喧嚣,它是如此安静而雅致的存活着。就连那走在街上三三两两的人群,脚步也是轻松而舒缓的,面上透着平和。这是我想要的,渴望了多年想要的生活,秋漠言在心里想着,她知道她自己爱上了这个小城。 在客运站下了车,秋漠言提着一个24寸的拉杆箱,也没有打车,只是拉着箱子,提着电脑包,沿着街慢慢的走着。在国外的这些年,如此这样悠闲的漫步,又何曾有过?旅途上一路的疲惫早已无影无踪,有的只是无尽的愉悦。 秋漠言顺着街边一路走下去,不知不觉的走到一座古牌坊的底下。从牌坊的外观上看,没有经过修葺,已有些年代,牌名上写着“秀水茶街”二字。这个“秀水茶街”是在小城里很有名气,可以当作旅游景点来宣传。 在“秀水茶街”,不仅仅卖全城最好的茶,还有很多有名的茶舍,正是这个城里最好的品茶佳选。秋漠言沿着茶街,一家一家的逛过去,四处飘溢着清雅的茶香,直到走到最后一家,才走了进去。茶楼门外的牌匾上写着-“秀水第一家”。 秋漠言上了二楼,依然是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秋风阵阵的吹过,感觉如此的惬意。一个大约十七八的小姑娘过来给秋漠言点茶,“请问您要什么茶?” “我刚从国外回来,已经有好久喝到正宗的中国茶了。还是你帮我点吧!”秋漠言淡淡一笑,看着点茶的小姑娘,眼神中透露出温柔。 因为秋漠言的温柔,小姑娘这才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客。黑色的紧身半袖圆领上衣,脖颈处围着一条丝巾,及膝的裙子,白色的高跟鞋,脸上几乎是没有一点的脂粉。虽然这样的打扮在小城也不算稀奇,但是在秋漠言的身上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那就点我们这有名的碧螺春吧!这可是本地‘莫记茶园’最有名的茶。” 听到“莫记茶园”,秋漠言的心很猛烈的跳了一下,但是面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小姑娘就把茶端了来,正要离开,却被秋漠言拦了下来,“可不可以陪我聊聊天,我想多了解一下你们这里。” 这么和善而客气的客人,小姑娘还是第一次见,当下心中欢喜,便点头同意坐了下来。 秋漠言是先给小姑娘倒了一杯茶,再倒茶给自己,“你们这里,我是从我朋友那里知道的,当时她说的时候我是半信半疑。所以,我必须来看看。这一来却不得不喜欢上这样一个小城,这可真是一个人间的天堂呀!和我说说你们这,好吗?” 小姑娘见秋漠言说话时轻声细语,和平日里那些眼睛都长在了脑顶、从不正眼看她们一下的海归不一样,心情是越加的兴奋起来:“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家茶楼是我太爷爷开的。其实,我不觉得这里有什么特别,不过听多了像你们这样的游客说,也就觉得这里确实不一样了。我没离开过这,也没出过国。只是,现在电视的节目越来越丰富,网络也不像从前那样遥不可及,对外面的花花世界也多少有了些了解。我觉得这里与外面最大的不一样就是,这里的环境比较惬意,这里的人比较单纯,还有这里的茶是最好的。”说完便咯咯的笑起来。 秋漠言很用心很仔细的听着小姑娘的介绍,然后就似乎发现了什么,就很细心的打量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你读过书?” 小姑娘又是咯咯的笑,“姐姐见过世面就是不一样。我今年高考失力了,正在重读呢!不过每周的六日都来这打工,赚点零用钱。今天正好是周六,正好碰上你这个大姐姐。” 秋漠言听小姑娘叫她大姐姐,当下有些羞涩,她这个年近而立的年纪,还能是人家小姑娘口中的大姐姐吗?不禁暗自嘲讽的笑了笑,又接着问:“刚刚听你说起过‘莫记茶园’,是不是就是在世界上都很有名的那个‘莫记茶园’?” 小姑娘点点头,“是呀!这个‘莫记茶园’可是我们小城最有名的。关于这个‘莫记茶园’传闻很多,也说不清楚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不过,自从‘莫记茶园’的新董事长骆天接手后,生意到真的是越做越好,现在连国外都来这里定茶,有的人专门来这里也是为了喝‘莫记茶园’的茶。所以,我们这卖的最好的自然也是‘莫记茶园’的茶!” 二人正说着,却听见楼下的人喊:“小妹,楼下这么多的客人,你在那聊什么呢?还不快点下来帮忙?”小姑娘见楼下有人喊她,便不再好意思再坐在这聊天,就下楼去招呼客人了。 小姑娘走后,秋漠言才真的开始品茶,果然是极品,鲜甜清爽。秋漠言手里把玩着茶杯,不禁思量到,既然要在这里定居下来,就首先要找个住所才是正事。 秋漠言又坐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便下楼去结帐,见还是小姑娘便又多说了两句,顺便又问了一下这附近租房的中介。 从茶楼走出来,右转又左转了两个路口,秋漠言才找到小姑娘推荐的中介。那里正好有房出租,地点正在“莫记茶园”附近的一个名叫“新月”的小巷子里,这个地点却也正是秋漠言心中所想要的。 秋漠言跟着中介的人来到新月小巷,二人一直走到巷子的巷尾,门牌上写着“新月巷58号”,礼貌的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老人。 ------------ 2、海城的天外来客(下) 中介的人首先开了口,很客气,“您是杨老伯吧!我是房屋中介的。您不是有房要出租吗?我今天是带人来看房的。” 杨老伯看了看秋漠言,又看了看中介的人,也没有多余的话,让他们进了院,带着他们由左手边直接上了楼。 秋漠言一走进这间房,就立即喜欢了这里。雅致古典的摆设,明亮的客厅,阳光可以很自然的洒落在每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那么大的露台。打开露台的落地窗户,就能看见露台上种满了空谷的兰花,一架秋千,一张竹藤椅,和一张圆形竹藤的落地茶几。 秋漠言立即对身边的中介的人说:“我就租这里了。” 中介的人听秋漠言这么痛快,原本应该高兴的,做成一单生意,自己就多一份佣金。此时,却面露难色,不好意思的看着秋漠言:“秋小姐,很抱歉,之前没和你说清楚。杨老伯当初来我们这登记,就说明,只能他挑房客,不能房客挑他。也因为这样赶走了很多愿意租这里的房客。”最后非常抱歉的笑了笑。 秋漠言听中介的人这么说,这才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位老人,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眼缘。只见老人应该年近七十,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精气神也是绝佳,“杨老伯,您很面善!” 杨老伯也是上下的打量眼前的秋漠言,应该是三十上下的年纪,却有着少女一样的青春,和一双扑朔迷离的眼睛,“老人嘛!都是这样!” “我想租您的房子,您觉得我合适吗?” 出乎意料的,杨老伯没有更多的思量,答应的很爽快,“你和中介办手续吧!随时都可以搬来。” 中介的人听完杨老伯的话,立马高兴起来,没想到这次会这么的顺利。当下和秋漠言、杨老伯办好了手续,签了租赁合同,收了中介费,就离开了。 中介的人离开后,杨老伯便问秋漠言:“秋小姐,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现在。您看,我不是连行李一起带着了吗?” 杨老伯只是点了点头,眉宇之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让人看起来很严肃,却又摸不到头绪。 秋漠言放下行李,却并不急着整理,而是漫步的来到了“莫记茶园”的附近。茶园一眼望去,不见边际,使得秋漠言的心胸也宽敞了许多。一阵风吹来,还带有茶叶的清香,不禁令人心旷神怡。秋漠言就这样在那站了许久,那些茶香令她思绪万千,想起很多很多的往事,那些令她不堪回首的往事。而那些往事,让她痛彻心肺,让她的心随时都有着熊熊的烈火在燃烧,在吞噬着她的五脏六腑,仇恨瞬间占据了她原本平静的心。 直到傍晚将近,秋风开始有些阴冷,秋漠言才回到新月小巷。回来后,就开始收拾行李,布置房间,却听见一阵敲门的声音。秋漠言觉得奇怪,自己刚来小镇,也没有熟人,怎么会有人来找她。打开房门,见是杨老伯,连忙请杨老伯进屋,“杨老伯,有事吗?” 杨老伯环视了一下房间,不过眨眼的工夫,房间已经变了一个样子。在以往的古典雅致上,又增添了几分的温馨和女主人独有的气息。 “你回来了,也不和我这个老人家打声招呼吗?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秋漠言见杨老伯嘴上虽然不满,但是脸上并没有不悦,“抱歉,我回来时见门是开着的,就没打扰您。上了楼,也是只顾着收拾,就忘了打招呼。我想是我一个人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一时还没适应。” 杨老伯再次上下的打量秋漠言,在这张年轻美丽的面孔后,看到了那藏匿很深的忧愁和寂寞,“我来不是想责问你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的,而是要来告诉你,如果你不能好好的照顾露台上的那些兰花,我们的合约就必须取消。这是我下午忘记说的,即使你要我赔偿也是没关系的。” 秋漠言打开落地窗,一股兰花的清香迎面扑来,花香带着幽谷的空灵,“放心,我会很好的照顾它们的。我和您一样,都是惜花之人。其实,这些花比起人来,更懂得感情,更值得尊重和怜惜,不是吗?” 杨老伯没想到秋漠言会这样回答他,不过他很满意,也就不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秋漠言送走了杨老伯,却又一时提不起收拾屋子的兴致,便沏了壶茶,坐在露台的竹椅上,休息了下来。想起刚刚对杨老伯说的话,虽然会让旁人觉得奇怪,但是对她秋漠言来说,却是深有体会。这么多年走下来,再相信那些所谓的“人”,她才是傻瓜。 秋漠言曾告诉自己,不要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要再相信什么爱情,那些海誓山盟,那些天长地久,不过是一些骗人的虚话。生死相许的爱情只有小说里才有,而真实的人生却是如此的残酷! 太阳已经西下,月亮悄悄的爬上夜空,夜晚就这样不声不息的悄然来临。秋漠言站在露台的围栏边上,突然一阵秋风轻轻地拂过,不禁打了个冷颤,连忙进屋找了件黑色的披肩披在身上。秋漠言也就突然间的感觉到,这个秋天的夜晚,在这个小城,竟然是如此的清冷。 秋漠言抬眼望着星空,看到的是满天的繁星闪闪。那一颗颗的繁星是如此的澄明,仿佛照进秋漠言的眼睛里。秋漠言心想,原来连小城夜空中的星星都是不一样的,它们显得是那么的格外耀眼。 在国外漂泊了这么多年,秋漠言一直是忙碌而繁促的,从来没有休息过,也渐渐的忘记了何为闲暇。更别说是像现在这样,双手捧上一杯热茶,悠然自得的望天数星。 秋漠言从露台方向往外一眼望去,就惊讶的发现,站在这个露台上,竟然可以望的很远很远。虽不能尽揽小城的所有景象,却也是景态万千。在法国生活了这么多年,秋漠言早已习惯了夜晚的糜烂、街市的酒绿灯红、和那些乱人眼球的霓虹灯。 而小城,虽也是灯火通明,行人与车马依旧匆匆的穿梭着,却显得那么的怡然自得。忙碌中带着休闲,沉迷中又带着享受,一切都是如此的惬意。没有为了奢华而沉迷的放纵,而是一切随心所向。 当时钟已经直指凌晨三点的时候,秋漠言才从露台上回到卧室,将落地窗关上,拉上刚刚安装上去的蕾丝边的窗帘,就这样将露台以外的世界深深的与自己隔离。秋漠言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现实而残酷的世界,刚才的美好就像是一场梦一般的虚幻。 秋漠言换了一件淡黄色的及膝睡裙,将书桌上的台灯调到柔和的光亮,打开木制的日记本。虽然网络已经日新月异,博客也在大行其道,但是秋漠言却无法相信这些虚拟,她总是认为连人都不能相信了,何况是这些冷冰冰的网络: 我还是来到了这个小城,本是不应该来的,可我还是来了。来了,就无法再走开。原以为自己不会再有留恋,原以为一切都已经云淡风清,即使来了,也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旅行者,而最终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离开。竟有着千万的理由让自己留了下来,而那最大的理由,就是---恨! 多么可悲的字眼,留下的不是“爱”,而是那令人厌恶的“恨”! 我的房主是一个很古怪的老人家,总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他姓杨,我称他为---杨老伯。我想,杨老伯在打量我的时候,也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吧!或许是这个原因,才让中介口中难缠的杨老伯,答应我租他的房子! 既然选择留下,我就不能再有退缩。 而我要怎样才能走进“莫记茶园”呢?不知道他们要不要招新的员工呢? ------------ 3、莫记茶园的老板(上) 当太阳的光亮越来越烈的透过窗户的缝隙,半隐半现的照进屋里,秋漠言才悠悠的醒转。不禁伸了个懒腰,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回家的感觉,可以睡的这么的香甜和踏实,可以一觉睡到天明,睡到日上三竿。 秋漠言将落地窗帘拉开,接着打开落地窗,一阵风便迎面吹来,好不清爽。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是如此的清新和说不出的畅快。给自己冲了杯黑咖啡,虽然知道咖啡对身体无益,但是已经成为一种生活的习惯,每天如果不喝上这么一杯,就觉得少了些什么。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块昨天买好的芝士蛋糕,坐在露台的竹腾椅上,一边享受美味的餐点,一边打开手提电脑,上网浏览小城当地的招聘信息。 大概浏览了几个小城的信息网,都没有特别适合自己的工作。正当秋漠言打算关上电脑的时候,一条招聘启示吸引了她: “莫记茶园”招聘-董事长助理秘书 要求:三十岁以下,本科以上的学历,最少会两国语言,有外企工作经验三年以上……。 这一刻,秋漠言不禁眼前一亮,心想,难道连天意也都是如此吗?好在自己刚才没有马上关掉电脑,否则就会错失这个机会。秋漠言再去看面试的时间,正好是今天下午两点,而招聘启示已经是一周以前的。秋漠言开始断定,这一定是天意,是上天的指示,是上天在帮她,而她还能选择后退吗?当然不能。 秋漠言对自己笑了笑,既然天意如此,她还等什么?无暇再享受面前的餐点,立即打开衣柜,找下午面试相应的衣服。只是,挑来挑去,都没有特别应场的。突然,一件鹅黄色的长袖连身及膝裙入了她的眼。心想,再配上一条相称的丝巾和搭配的手提袋,即显得的高贵庄重,又不失活力。 衣服搭配好之后,秋漠言就开始打扮起自己。化了一点淡妆,再穿上搭配好的衣服,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谁会相信这个女子已经年近三十呢? 等秋漠言一切打点好之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好在从新月小巷到“莫记茶园”不过十分钟的路程,时间还不算太晚。 再一次在镜子前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自己,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后,秋漠言才拿起手提包,将房门锁好,走下楼去。临出门时,见杨老伯在整理花草,也就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便往“莫记茶园”的方向走去。 秋漠言知道,她这一去,将再也无法回头。她也知道,此行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此的天时地力不是常常会眷顾她,她没有太多的十年可以等?而她那心中的火焰,也燃烧的太久太久! 秋漠言迈着很轻松的步伐往“莫记茶园”的方向走,虽然,她知道此时的她心里是汹涌澎湃的,可是她要忍下去。她不停的告诫着自己,既然那火焰燃烧了这么久,再等待片刻又如何?成大事者,“忍”是第一课。 走到“莫记茶园”的门口,秋漠言就看见成群的年轻的女孩子们等在那里,全都打扮的明艳动人,相比自己就未免显的有些朴素。听这些女孩子的口音,有很多是从外地来的,普通话中还夹带着浓浓的乡音。秋漠言心想,“莫记茶园”就是“莫记茶园”,也只有“莫记茶园”的声望和影响力,才能令这些女孩子不远千里的来这应聘。 ------------ 4、莫记茶园的老板(中) 不一会儿,就有工作人员来收简历和相关的资料,然后按照顺序发叫号。秋漠言拿到的号码是“120”号,便和其她的应聘者一起随着工作人员来到一间会客室,等待应聘。 秋漠言略微的打量了一下这间会客室,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与其他大企业的虚浮夸张相比,既有富丽堂皇之气,又有古典雅致的清逸之感,不落俗,也不老套。小小的一间会客室,已经将“莫记茶园”领导者的品位表现的淋漓尽致。 接着,秋漠言就细细的观察了一下,身边的这些与自己竞争的女孩子。大都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打扮的也很入时,每个人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谁也不与谁说话,都是一副傲然的冷漠。只有一些为数不多,年纪已经稍长,衣着也是以稳重、高贵为主的女性,会表现的比较谦和,虽无攀谈,但也会互相的打声招呼。而秋漠言与傲然、谦和相比,根本看不出内在的情感,更加的不可捉摸。 时间仿佛过的很慢,大约等了两个多小时,才轮到秋漠言。待工作人员叫到“120”号之后,秋漠言整了一下衣装,便随着工作人员离开了会客室。行走之间自有一种气势,瞬间将在场的每个自以为是的女孩子们给比了下去。 秋漠言随着工作人员下了楼,来到“莫记茶园”办公区较僻静的一处小二楼,楼外的牌匾上写着-“璎珞园”。 工作人员带着秋漠言,来到了二楼最里边的一间办公室。房门是关着的,工作人员轻轻的敲了一下门,“董事长,第120号,秋漠言小姐。” “好,请秋小姐进来。” 工作人员示意秋漠言进去,便转身离开了。 出于礼貌,秋漠言又敲了一下门,然后便推门而进。只见一个身材高大但并不粗壮的男子背对着自己,站在窗户前往外看,看上去似乎对这次的招聘并不是很看重。 秋漠言清了一下嗓子,“您好,我叫秋漠言,来应聘助理秘书的。” 那位男子便转过身,并没有正眼去看秋漠言,表情也是很淡,只是示意秋漠言坐下:“秋小姐,你好!我是‘莫记茶园’的董事长骆天,欢迎你来‘莫记茶园’应聘工作。 当骆天转过身的那一刻,秋漠言就看见一个两眼炯炯有神、面目英俊、一身儒雅之气的中年男子。再听这番开场白,更是突出骆天的与众不同。言辞平和而有礼,毫无跨国集团老总的嚣张之气,平易近人的有些过分。更是没有外面那些大老板身上的铜臭气,给人的感觉是亲切的。 秋漠言只是心里一个计较,但是表面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请您先看一下我的简历。”说着,就起身双手将简历放到骆天的办公桌上,这样不易察觉而至关重要的细节礼貌,秋漠言是从来不会忽略掉的。 骆天同样也没有忽略掉秋漠言的这点礼貌细节,心里或多或少有了些好感,拿过简历,和一般面试者粗略的翻看不同,而是很仔细的从头到尾的看完。“秋小姐,你是海归呀!” “不,我只是在国外待过几年,经历过些事情。海归称不上,我没有傲人的学历和学识,只能说是一个落叶归根的中国人。” 骆天第一次听人如此解释自己的身份,大都从国外回来的人,都很有气势。一般都是言语很张狂,而这个秋漠言却是一种不屑一顾的口气。 这一次,骆天是正眼的打量起秋漠言,只是当他接触到秋漠言的那双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被震在那里。那是一双和莫璎珞一样的眼睛,骆天浑身一个颤抖,世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眼睛?怎么会?骆天再细细看去,眼前的秋漠言确实有一双与莫璎珞一样的眼睛,不同的是莫璎珞的眼睛是温柔的,而眼前的这双眼睛是冷漠的。 ------------ 5、莫记茶园的老板(下) 秋漠言没有忽略掉骆天突然不寻常的反应,冷冽的看着骆天,“骆先生,您没事吧!”而她的心里在冷笑。 骆天定了一下神,“没事,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人。哦!秋小姐,我接触过很多海归,他们大都很骄傲,而你却很低调。可以解释一下你口中的‘落叶归根的中国人’这句话的含义吗?大都只有上了些年纪的人才喜欢说‘落叶归根’。” “‘落叶归根’这四个字,不仅仅是年长人的专利,也是我们这些漂流在海外游子的心声。不论我们的年龄是多大,都有一颗爱国的心,也都有着回归故土的决心。” 骆天点了点头,对于秋漠言的这番见解他也是心有所感,毕竟他曾经也是一个在海外漂流过的人,那份归心似箭的心情也曾经很强烈的拥有过。 “秋小姐,你的简历我已经很详细的看过了。不过,你虽然在国外多年,但是一直在打散工,并没有在正式的外籍公司工作过。而我们的要求是,有三年以上,必须是在外企工作的经验。你的条件并不符合我们的要求,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聘用你呢?” 秋漠言对于骆天的异议,她并不意外,反而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冷笑了一下,“难道骆先生也认为。只有在外企工作过的人才可以胜任吗?虽然我没有在外企工作过,但是我有在国外打拼多年的历练,这是任何在外企工作的人都没有的。在外企业工作过,就一定能担当这份工作吗?未免太过于片面了吧!” “哦?”骆天看了看秋漠言,“刚刚还说你很谦逊,现在却变的这么的骄傲和自信。那秋小姐,请给我三个理由,来让我信服此职位非你莫属。否则,我只能抱歉,请你另谋高就。” 秋漠言笑了笑,“如果我能说出三个理由,你就聘用我吗?” “是,我说话算话。”话一出口,骆天心里有些后悔,没想到一向冷静的自己,今天却有些反常,难道是因为那对眼睛?只是话一出口,也难再收回。 秋漠言自信的看着骆天,“第一个理由,我不喜欢趋炎附势,也不喜欢所谓的办公室政治,就是那些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第二个理由,我坚持真理,我不是一个喜欢低头的人,尤其是真理掌握在我手中的时候。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理由,我喜欢茶,甚至是莫名的喜爱。”在没来“莫记茶园”之前,她早就做足了功课,也很认真的研究过骆天这个人。所以,这个问题,也是她的意料之中。而答案,却是她的精心之作。 秋漠言的三个理由说完后,骆天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再次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却不敢再接触那对冷漠的眼睛。这个女子是从何而来?怎么回有这么精辟的答案?这个问题,他今天问了119回,就失望了119回。而这120回,回答的却是如此的无可挑剔。秋漠言说出了骆天最重视的三个品质,而爱茶是最不可或缺的。 “秋小姐,如果按照你的这种傲慢的态度,你是不会被录用的,不仅仅是我这里。但是你很聪明,而这个职位正缺少的就是你这样冰雪聪明的人来胜任。好吧!秋小姐,我履行我刚才对你的承诺。你明日来办理入职手续吧!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放心,你一定不会后悔你今天的这个决定,我们明天见!”秋漠言在说“后悔”二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她成功了,她终于没有辜负老天对她的厚爱,而她将会是骆天一生最后悔的选择,一定。 “好的,明天见。” 骆天看着秋漠言自信的站起身,骄傲的转过身离开,那背影又再一次触动了骆天心底最深的伤痛。 工作人员见秋漠言出来了,就敲了门走了进去,请示是否再叫下一位。 骆天摆了一下手,工作人员就立即会意,然后就轻掩门而去。 秋漠言的出现,令骆天再次深刻的思念起莫璎珞,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原来还是如此的想念。那对眼睛,那纤瘦的背影,都令骆天那痛苦的记忆再一次开启。莫璎珞的一颦一笑就无止境的浮现在眼前,柔情似水的眼睛,莞尔的浅笑,瘦弱的身影,和眉宇间那永远无法抹去的淡淡的忧愁,那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而秋漠言的出现,勾起了骆天所有伤痛的回忆,那对眼睛,那转身的背影,都令骆天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骆天已经弄不清楚自己录用秋漠言的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她像自己已经过逝的前妻莫璎珞?还是因为秋漠言那冷傲、特定的性格? 而秋漠言离开骆天的办公室后,心里仿佛放下了千斤大石,终于还是如了自己的所愿。所以,当她再次经过那间等待面试的会议室时,看到依然等在那里的女孩们,心里闪过一些不忍。最终,她是迈着自信的脚步离开“莫记茶园”的。 当秋漠言走进骆天办公室的时候,当骆天第一次转身的时候,当骆天看着她怔在那里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莫记茶园”的董事长一定会录用她。秋漠言无法说出自己心中那种复杂而强烈的感情,是女人特有的第六感觉。而这种感觉告诉也告诉她,似乎早已注定她终究还是要走进“莫记茶园”的,也终究将成为小城上对“莫记茶园”好奇的又一个新话题。 这种走进是一种冒险,进了“莫记茶园”,想抽身离开就是一种渺茫。 ------------ 6、隐隐关怀暖暖意(上) 离开“莫记茶园”后,秋漠言并没有回新月小巷,她不想回去面对一个人的孤寂。 当旁人是打破脑袋想进“莫记茶园”,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职员时,秋漠言却可以轻而易举的进“莫记茶园”工作,而且还是董事长的助理秘书,真是羡慕死多少才子知女? 可是,秋漠言一点也不开心,她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无法开怀,是因为得来的太容易?还是因为已经没有什么事或什么人引起她的兴致?秋漠言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清楚。 秋漠言就沿着背对“莫记茶园”的方向,漫无目的的走着,从下午一直走到月上星空。没有休息,也没有喝杯东西,脑子也是空空的没有思想。直到秋漠言再也找不出回家的方向,茫然的站在车水马龙的马路时,突然觉得是如此的无助。刚刚还是坚强而傲然的她,突然间变的软弱而忧伤。一个女人,如果不是经历了天大的变数,谁又愿意让自己变成一座无法让人接近的冰山? 可是路还是要继续的走,而秋漠言那倔强的脾气又上了头,就是不愿意随口问问路人。又继续向前走了一个路口,又一个路口,竟不知不觉来到小城最繁华的夜市,而小城最大、设施最好、环境最优雅的电影院就坐落在这个夜市的中央。 电影院正在放映怀旧影片–刘德华的《再说一次我爱你》,秋漠言的眼前不禁浮现出刘德华演杨过时的扮相。找不到回家的路,便索性买了张电影票进电影院观看了一场爱情悲剧的电影。 从电影院走出来,秋漠言的眼角还是有些湿润,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被感动过了。这不是商业片,没有太多的噱头,虽然有些忠实于刘德华的影迷,但是上座率却并不是十分的理想。 秋漠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样的一个时刻,那么轻易的流出了眼泪,因为她几乎都想不起上一次被感动是什么时候?自从离开中国去流浪的那一天起,就忘记什么叫感动,也忘记了泪水那咸咸的味道。 最终,秋漠言还是问了影院门口的保安,倔强还是要向现实低头。秋漠言按着保安的示意,开始往小巷的方向走,而脑海里浮现的还是电影里的剧情。爱情为什么总是让人痛彻心扉?爱情为什么总是如昙花一现般的稍纵即逝?爱情为什么总是苦涩多于甜蜜? 这是一部文艺片,也许不是很符合现在都市速食的商业文化,但是它却令人感动流泪,起码秋漠言被那里的爱情深深的震撼。现在还有如刘德华所演的那个男主角一样深情的男子吗?现在还有天长地久不变的爱情吗? 秋漠言在爱情的道路上是失败者,曾经被打的体无完肤,所以她会被这个电影所感动。秋漠言的眼泪不但是被电影而感动,还是为了自己多年来都无法愈合的伤疤而心痛。她恨自己为什么还是无法放下,无法解脱,而逃到这个小城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逃到这个小城,不但不能疗她的千疮百孔,只会往心口上撒更多的盐,即使这样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只是路没走多远,天空突然间就电闪雷鸣,还没等人有所准备,大雨便滂沱般的从天而降。 街道上的行人跑的跑,躲的躲,一下子就变的空荡荡的,找不到几个人影。雨点像一颗颗的珍珠,打在秋漠言的身上,竟然有些疼。秋漠言不跑,也不躲,只是依然安然的走着。心里感谢这场雨,这雨可以让她变的清醒,可以忘却痛苦的回忆,有什么比雨更干净,更能清洗人的心灵呢? 正当秋漠言享受这番雨水的洗礼时,从她迎面开来一辆轿车,速度相当的快,直冲着秋漠言就开了过来。秋漠言已经来不急躲避,当下“啊”的一声大叫,整个人摔倒在大雨里。 秋漠言以为这一次自己非死即伤,就在那一刹那,那辆车突然就急刹车停了下来,而车距和秋漠言只有一只手掌大的距离。 这一瞬间所发生的事,可以说是生死一线,是秋漠言命大?还是轿车里的开车人的技术好?都无从考证。 轿车里的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见并没有出什么事,才让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态度并不好,“你是怎么走路的,不长眼睛吗?这么大的雨不回家待着,在路上逛什么逛?” 才回过神来的秋漠言,就被这顿抢白弄的心火直烧,抬眼看去,见是一身休闲装打扮的中年男子,那衣装打扮必定是哪家的老板或是豪门的子弟,所以一开口就是如此的嚣张和跋扈,毫无该年龄应有的风度,“你认为你刚才说的是人话吗?下雨怎么了?我愿意在路上走,是我家的事。这么大的雨,你开车就应该慢行,你的命是命,人家的命也一样的宝贵!看你的年龄也不是年轻的毛头小子了,连最起码的礼貌和风度都没有吗?” 中年男子被秋漠言说的脸色是一阵白一阵红的,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女人这样训斥,当即嗓音又提高了几个声贝,“这么牙尖嘴厉,一定是稼不出去的老处女。行了,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要钱。说吧!要多少?我没时间和你蘑菇!” “你!”秋漠言抬起满脸是雨水的脸,瞪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们一样满身铜臭吗?你以为我就有时间在这里和你蘑菇吗?收起你的钱包吧!大少爷!” ------------ 7、隐隐关怀暖暖意(下) 当中年男子接触到秋漠言那双怒视的眼睛时,一个踉跄,愣在那里,刚刚的嚣张气焰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秋漠言不再理会眼前这个一会儿嚣张,一会儿又呆呆发愣的中年男子,随手打了辆出租车而去。而愣在原地的中年男子,却还在那回想着刚才所接触到的那双怒视的眼睛,那双像极故人的眼睛。 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当秋漠言下了出租车,走到新月小巷门口的时候,雨也就停了。雨一停,街道上立马就出现了人群,夜晚的路边小摊也继续做起了生意。 秋漠言回到新月小巷,路过杨老伯的房间时,看见门是开着的,灯也是亮着的,觉得很晚了不太方便,也就没有进去打招呼,就自行上了楼。 当秋漠言正用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听到楼下关灯关门的声音,心中不禁有股暖流在心里流淌。秋漠言这才理解为什么这么晚杨老伯还开着灯、开着门,原来是在给她等门,原来是不放心她这么晚还没有回家。这种关心是没有任何目的的,是发自内心的,这让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亲人关心的秋漠言,心里觉得温暖,也觉得酸楚。 秋漠言回到房间后,马上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鹅黄色的七分袖的睡裙。依旧如平日那样,打开跟随自己多年的日记本: 今天,我如愿以偿的在“莫记茶园”找到了助理秘书的工作,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开心,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今天,我见到了“莫记茶园”的老板–骆天。这不是一个实际意义上的商人,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一丝商人的铜臭气和奸猾。他给人的感觉是儒雅的,又有些忧郁。但是他的那双眼睛,却是如此的清透,似乎可以看穿一切。这样一个不似商人的商人,背后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又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那谦恭的外表下,又隐藏了些什么? 今天,我看了刘德华的新电影《再说一次我爱你》,我被感动的哭。我的眼泪让我震惊,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流过眼泪,也早就忘记什么叫感动。对于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来说,经历的已经太多,而能被感动的已经太少。 今天,在雨中我洗礼我自己,却差点命丧车轮底,还碰上了一个嚣张跋扈的富豪。和“莫记茶园”的骆天相比,原来富人里,也有这样的差距。 今天,我再次被感动,是因为一向寡言的杨老伯,他竟然为我等门。这种不言而欲的关怀,令我温暖。嘴上的关心令人心寒,而默默给予的关心令人感怀。 明天,我将正式成为“莫记茶园”的一员,那将是我的又一个新生,也会是“莫记茶园”的一个新生,更会是骆天的一个新生! 一切都会在明天起走上一个新的里程! 经过昨晚一场阵雨的洗刷,隔日清晨的空气也变得格外的清新,空气中弥漫着露水那种甘甜和清爽的味道。 秋漠言梦见自己身处一片花的海洋里,四周弥漫的都是扑鼻的花香,自己就在花的海洋里自由的旋转着。没有燃烧的火焰,没有刻骨的仇恨,没有无尽的伤痛,也没有无限的忧愁。就那样旋转着,那样的幸福,那样的快乐,那样的无忧无虑。正当秋漠言享受这偷来的快乐时,一阵闹铃声将美梦之中的秋漠言给吵醒,这样的好梦也就被无形的给打破了。 看了看表,已经是早上的七点钟,伸了伸腰,连忙起床收拾。第一天上班,秋漠言可不想迟到,给人一种懒散的印象。而且,像骆天这样的人,最讨厌迟到,秋漠言深深的清楚这一点。如果想在“莫记茶园”立足下去,就不能、最起码不能让自己的老板对自己有坏的印象。 秋漠言一边煮咖啡,一边找今天要穿的衣服。第一天上班,衣着是很重要的。既不能给人的感觉太张扬,又不能太呆板,还要符合自己现在的助理秘书的身份。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摆在床上,挑来挑去终于挑到了满意的一。,黑色的及膝裙,另外又搭配了一条红色系的丝巾,既显得的高雅,又不会太张扬。 当秋漠言一切都准备就绪后,还是再一次在镜子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确定一切完好后才锁门离开。 经过昨晚杨老伯为自己等门的事情后,秋漠言就对杨老伯从最初那似曾相识的亲切中又多了几分的亲近感。 所以,当秋漠言下楼后,见杨老伯的房门是开着的,便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杨老伯,我是秋漠言,我可以进去吗?” “请进。” 秋漠言走进屋,见杨老伯正在窗台前摆弄他的盆景,“杨老伯,我来和您说一声,今天我要上班了。” 杨老伯也不看秋漠言,只是自顾的给他的盆景修剪,“很好,祝你工作顺利!” 秋漠言站在门口,见杨老伯只是摆弄他的盆景,对于昨晚给她等门的事只字未提,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一句,“杨老伯,昨晚,谢谢您!” 杨老伯听到秋漠言的这一句“谢谢”,终于放下手中的盆景,有些惊讶的看看秋漠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去上班吧!第一天上班,不要迟到。” 秋漠言对杨老伯笑了笑,便退出房间。但是在秋漠言的心里却清楚的明白,她和杨老伯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仅仅是房东和房主,似乎更像是一对祖孙,或者是忘年之交的朋友。 杨老伯从窗户看着秋漠言离去的背影,心里有鼓暖流在流动,可是脸上却依然如故。 只是,杨老伯看着秋漠言背影的那双眼睛,有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 8、艳丽娇蛮的牡丹(上) 从新月小巷出来,沿着小道大约走十多分钟,就是“莫记茶园”的大门口。 当秋漠言站在这里的那一刻起,心底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和恐慌。她开始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自己要不要进去,心里有种声音在告诉她,现在退缩还来的及,但如果这一走进去,不论前面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她都要去面对。即使将要面对的是狂风暴雨,也都不能回头。但是在秋漠言的心里,又有另一种声音在告诉她,她不能回头,不管今后她要面对的是什么,她都不可以退缩,因为这是她的宿命,也是她的人生。 秋漠言来的“莫记茶园”的保安室门口,保安见是陌生的女子,便将秋漠言拦住,“小姐,你找谁?这是办公地点,闲人是不可以随便进出的。” “我是今天第一天上班的董事长秘书–秋漠言,我可以进去吧!”秋漠言见保安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乡下孩子,不过可以看的出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您是秋小姐?” “如假包换。” 小保安见真的是新来的董事长的助理秘书,当下觉得刚才的举动很是抱歉,怕这一来影响自己的工作,说话都有些结巴,“秋小姐,对不起,人力资源部的乔经理已经通知我们保安部了。刚才真是很抱歉,请您别介意。” 秋漠言见小保安突然涨红的脸,便知道小保安的心里的小九九。无非是怕自己得罪董事长的助理秘书,而她秋漠言第一天上班,会给他下马威,今后会被穿小鞋。秋漠言知道这些乡下孩子打工也不容易,而且刚才也是职责所在,便笑了笑,“没关系,这是你的工作,你做的很好。” 小保安见秋漠言夸奖自己,脸变涨的更红了,“谢谢秋小姐,您请进去吧!董事长正在等您。” “谢谢,不过,今后和我用‘你’就可以了!” 小保安见秋漠言不像别的办公人员那样瞧不起他们,还如此的和善,心中不禁觉得温暖。 秋漠言走进茶园,往“璎珞园”的方向走,身边过往的女工都用奇怪的眼光在看她,不时的有人指指点点。这时还不到上工的时间,而这些打工的女工又都住在茶园,平时茶园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第一个知道的就是她们。 因为,秋漠言被录用是一个奇迹。虽然是从国外回来的,但是即没有学历,又没有什么大背景,可以挤走那么多的人才,其中很多是有背景的,真是让人不觉得可疑都难。 秋漠言虽然不知道那些女工具体在讲什么,但从她们的言谈举止上也就猜了大概,知道是在讲自己。虽然秋漠言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为议论的话题,但是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反而更加的昂首挺胸,脸上的自信和骄傲也就又增添了几分。 来到“璎珞园”的一楼人力资源办公室,秋漠言找到乔经理,办好入职手续。这个乔经理,名叫乔云,看上去二十八、九的样子,或者更年轻,只是那呆板而又价格不菲的套装,显得有些老气。谈不上漂亮,但是很有神采,说起话来也是劲道十足。 “秋小姐,以前在哪高就?” 秋漠言知道这个乔经理是故意这样问自己,无非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好让自己将来不敢小逊于她,“我的简历上已经写的很明白,只是在法国待过几年,大公司并没做过,尤其是你们这样的跨国的大公司。”说到最后一句,秋漠言故意加重了语气。 “哦?” 秋漠言可以分明的看见乔云挑衅的眼神,和不屑的神情,“是,手续已经办好了,我想我要去董事长那报道了。谢谢!”话一说完,也不等乔云答话,就离开办公室直接去二楼了。 乔云本想给这个新来的秘书一个好看,好叫秋漠言今后不敢与自己为难,没想到反到被秋漠言这个新人将了一军,心想以后一定找机会找补回来。 秋漠言一边上楼,一边想,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已经得罪了这个在公司举足轻重的乔经理,可是要让她说奉承或服软的话,像这些喜欢献媚的小人低头的话,那就不是她秋漠言了。 直接来到董事长的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 “请进。” 秋漠言推开房门,见骆天正在与人说话,“很抱歉,打扰了。董事长,我第一天上班,按理我是要来和您打声招呼的。因为我是助理秘书,有必要了解我的工作范围,以便更好的开展工作。” 骆天站起身,“没有,我们也正在谈你。来,秋秘书,我郑重的介绍一下,这是副董事长,也是莫家的二小姐。” 说着,那位被称为副董事长的莫家二小姐站起身,并转过身子伸出左手,“秋小姐,你好!我已经听我姐夫说过你了,很高兴你加入我们‘莫记茶园’!” 秋漠言也伸出右手,不禁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二小姐,一身红色连身裙,很精致的妆容,大波浪式的披肩长发,那双眼睛是如此的勾人心魄,就像是一朵火红色的牡丹花,“谢谢!早就听说过‘莫记茶园’有对姐妹花,一朵是百合,一朵是牡丹,果然名不虚传。” 这位二小姐就是过世的莫家大小姐莫璎珞的妹妹---莫紫丹,“言小姐好会说话,我姐夫刚刚还说你是冷若冰霜,没想到竟然是只会说话的鹦鹉。” ------------ 9、艳丽娇蛮的牡丹(下) 秋漠言从莫紫丹的眼神中已经看出对自己的敌意,现又言语上冷嘲暗讽,“我从来就不喜欢奉承,说的也实话。我先不打扰两位董事长谈话,我稍后再来请示工作。”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莫紫丹看着开门而出的秋漠言,瞪着骆天,“姐夫,这就是你选的助理秘书吗?一点规矩都没有。我们是请她给我们打工的?还是请她来当太上皇的?她竟然这么和我说话,简直是目中无人。” 骆天笑了笑,又添了茶给莫紫丹,“那还不是你刚刚说话有意挑衅?我用秋漠言,就是因为她这种不趋炎附势的性格,我不喜欢一味的奉承的人。” “可是她也太过分了吧!好歹我也是副董事长,她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算了,别计较了,只要她能干就好了。与其雇佣一个只会拍马屁的人,不如雇佣这样一个有自我性格的人。” 莫紫丹见骆天这样说,不想为了一个小小的秘书而和骆天起冲突,即使自己再说再反对也是无益,便不再多说什么。 从骆天的办公室走出来,莫紫丹见秋漠言正在收拾自己的办公桌,走上前去,“秋小姐,你果然与众不同!” 秋漠言停下手中正在收拾的办公用品,“副董事长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只是来这工作的,没有别的意思。” 莫紫丹冷冷的看着秋漠言,那种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最好你别耍花样,你在工作之前最好打听一下,之前那些助理秘书是怎么被开除的。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个打工的,最好别和我斗,否则你会输的很惨!” “副董事长,看来您误会了。我是来这里工作的,不是来这里打仗的!”秋漠言就很自然的用自己那清冷的眼睛去迎莫紫丹那怒视的眼神,一点也不胆怯,一点也不畏惧。 莫紫丹迎上那双澄清的眼睛,才真正的打量起眼前的秋漠言。这是一张多么精致古典的脸,弯弯的不画而黛的眉,一双扑朔迷离的眼睛,却清澈如水。通透的鼻子,外加一张精巧的嘴唇,和婴儿般白哲的皮肤。这是一张怎样的脸,美的无可挑剔,清雅中透着妩媚,妩媚中又带着冰冷。这样的脸,这样的眼睛,再加上如此标准的身材,又有哪个男人能够逃离的开?只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这么相像的眼睛,怎么会?她是从哪来的?。 秋漠言被莫紫丹这样上下的打量着,一点都没有扭捏的作态,反而是一种迎战的架势,“副董事长,还有事交代吗?我想,我要去和董事长碰一下工作的事情!” “你从哪里来?”莫紫丹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问题,因为此时她的脑子里竟闪过了一些可怕的神鬼之念。 “我当然是十月怀胎而来呀!” “你?”莫紫丹一直盯着秋漠言的那双眼睛,眼前就闪过姐姐莫璎珞那清明、温柔、欲语还休的眼睛,总是那样的忧愁,总是那样的楚楚动人,“你来我们的茶园做什么?你说?”莫紫丹逼近到秋漠言的身前,“你一个从国外回来的人,上海、北京、广州、深圳这么多的大城市,可以飞黄腾达的城市你不去,却一个人跑来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跑来应聘我们茶园的助理秘书。你说,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繁华我已经见的太多了,我需要的反而是宁静。听我一个朋友说起你们的小城,所以,我就来了。至于,来茶园更简单,我是来打工的。说的白话一点,我是来赚钱的!” “最好,你的所作所为像你所说的!秋漠言我警告你,你不简单,我看的出来。但是,你别打我们茶园的主意,尤其是我姐夫的主意,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莫紫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番话,她只是突然觉得很害怕,那双眼睛,那双让她的心里冷冷发颤的眼睛。 秋漠言看着莫紫丹离去的背影,知道自己第一天不但得罪了一个人力资源部的乔云,还得罪了董事长的小姨子,这的副董事,今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而事实上,秋漠言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也知道在疑心什么。只是,乔云和莫紫丹所担心和疑心的并不相同。但是有一点却又都是一样的,无非是觉得骆天会录用她这个毫无身份背景、无亲无靠的女人,一定是看上了她的姿色。 秋漠言不禁在心中嘲笑这些无知的女人,她们不但小瞧了她秋漠言,也看轻了骆天。这一点,秋漠言是肯定的,骆天并不是一个浅薄的人。不过通过这一点,到让秋漠言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个乔云并不是简单的想保住自己的经理位置,她一定另有所图。而这个莫家二小姐的姐姐已经死了,对这个姐夫的感情也不是亲戚之间那么的简单,爱慕之意多于亲情。 ------------ 10、隐居繁华的桃源(上) 莫家?璎珞园 在“莫记茶园”的后面就是莫家的庄园,是莫家姐妹的祖父辈所建,最初门外的牌子只是标着“莫园”。后来,莫璎珞突然的过逝,骆天为了纪念自己的妻子,将整个“莫园”重新装修和改良,并将“莫园”改为“璎珞园”,也以此来证明自己对死去妻子莫璎珞永世不变的爱。 “璎珞园”的门口是一小片并不大的梅花林,这是在骆天和莫璎珞结婚后,骆天顾人特意为莫璎珞栽种的。因为莫璎珞喜欢梅花,近似一种痴迷,而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梅花林是一生的愿望。 莫璎珞在生前总是说,梅花小小的,有着小巧而利落的花瓣,那种香气虽然不那么的沁人心脾,却那样的清香怡人。最重要的是,一朵小小的梅花,却能耐住严寒,那样的坚毅的开放着。尤其是当风雪来临的时候,更显得那一身的傲骨。所以,莫璎珞总是说,人也要像梅花那样,不论遇到什么样的暴风骤雨,都要傲然的挺过,决不退缩。 走进“璎珞园”,四周种满鲜明的黄玫瑰,在莫璎珞去逝之前一直种的是牡丹,牡丹代表了富贵和吉祥。后来,莫璎珞去逝后,骆天便找人将牡丹花换成了黄玫瑰,因为他始终记得,莫璎珞曾说过,玫瑰代表爱情,代表她对骆天至死不渝的爱,而黄色代表高贵。 在莫璎珞生前,骆天总是因为工作繁忙而未能实现。莫璎珞死后,骆天一直因为自己没能实现莫璎珞这个愿望而自责,所以,连续几日命人换成黄玫瑰,好让心中的内疚减轻几分。 再往前走,是个小型的喷泉,也是在骆天和莫璎珞结婚时新添置的。当时,莫璎珞正在看《一帘幽梦》,说那里有个许愿池,愿望总是会实现。所以也希望自己的家有个许愿池,这样就可以每天许愿,每个愿望都成真,每个梦想都可以实现。 过了喷泉就是“璎珞园”的主楼,整体的构造就像是欧洲三、四十世纪的古建筑,这也在骆天和莫璎珞结婚时重新翻修过。莫璎珞喜欢这样的古建筑,说这是神秘的、是穿越时空的,也是优雅恬静,让人浑然忘却自己所处的嘈杂的繁华都市,心灵骤然安逸和平静。 整个“璎珞园”都是莫璎珞的影子,整个“璎珞园”都是为了莫璎珞而改建,整个“璎珞园”依然到处充满着莫璎珞的笑声。 每次回到“璎珞园”,骆天就会有着无限的伤感和哀伤,这里曾经是他和莫璎珞爱的伊甸园,而现在却成为他悼念和祭奠莫璎珞的坟墓。骆天最怕的就是工作之后回到“璎珞园”,因为这里哪怕是一颗尘埃,都会让他陷入痛苦的回忆。可是,他却总是在工作后第一时间回到这里,因为只有这里才是他的家,这里有着太多他和莫璎珞最快乐、最幸福的回忆。 自从莫璎珞死后,每到晚饭的时候,空气就变的异常的压抑。有莫璎珞在,饭桌上总是充满了话题,充满了温馨。而莫璎珞走后,似乎带走了所有的话题,也带走了所有的温馨。 这天晚饭时,莫紫丹因为秋漠言的事,一直闷闷不乐,见骆天还是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不禁发脾气,“姐夫,姐姐走了已经快十年了,你就郁郁寡欢了快十年,你就不能放开你的怀抱吗?还是你以前没遇到,现在遇到了。” 骆天听出莫紫丹话中有话,似乎另有所指,“筱丹,你什么意思?”. 莫紫丹放下碗筷,不悦的看着骆天,“姐夫,你不要明知故问,难道你不知道我说的是秋漠言吗?这个秋漠言还没进茶园,公司的员工和工厂的女工就对于你如此草率的录用她已经是议论纷纷。今天她是第一天上班,不但顶撞我,我听说她还得罪了乔经理。姐夫,以前你聘用助理秘书,每一次都要征求我的意见。可这次我怎么反对你都还是一意孤行,难道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你喜欢这个冷傲、目中无人的秋漠言吗?” 骆天被莫紫丹这样一问,一阵惊讶,放下手中的筷子,“筱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说完话,骆天就走出餐厅,叫来小保姆阿秀,“阿秀,倒杯茶给我。” “是,骆先生。” 骆天来到客厅,站在落地窗前,点了一支烟,默默的吸了起来。 莫紫丹也跟着骆天来到客厅,她最讨厌的就是骆天的这个态度,每次一有问题总是回避她,要不就是默默的抽烟,“姐夫,你怎么不回答我,你每次都用沉默来回答我。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喜欢秋漠言,是不是?”说到最后,莫紫丹的声音几乎是在用喊的。 骆天转过身来,失望的看着莫紫丹,“紫丹,外人这么说,我还可以理解。可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对你来说我就像是你的兄长,这么多年的相处,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录用秋漠言就是因为她那不趋炎附势的性格,她可以直言不讳的说出许多人不敢说的话,她不会在权势面前低头,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我需要的可以对我说实话的助理秘书,而不是整天和我打太级的密探,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姐夫是怪我喽!之前的那些助理秘书,确实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也确实是不时的向我汇报一些。可是,这也是我关心姐夫呀!后来,当我知道那些助理秘书目的不纯之后,我不也是都解雇她们了吗?” 骆天走到莫紫丹的面前,有失望,有怜惜,也有着无可奈何,“姐夫不是要怪你,也知道你是真心的关心我这个姐夫。可是,一个步入国际轨道的大集团,是不应该这样的,我需要的是得力的助手,而不是一个间谍或者密探。而且,你经常不在茶园,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所以,这一次,我选秋漠言,不看她的背景,也不看她的学历,我看中的是她的能力,和她无限的潜力。还有,这次我不仅仅是在聘请一个助理秘书,我还有我的计划!” “计划?有什么计划是我不能知道的吗?于公于私,我都有这个权利知道!”,莫紫丹意味深长的看着骆天,“其实,姐夫,你没有必要和我也用你来堵外人口的那些光明正大的说辞。还有一点你没说,从我第一眼看见秋漠言就惊讶的发现,是那对眼睛对不对?那对和姐姐一模一样的眼睛。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姐姐-莫璎珞,已经死了,死了快十年了。现在不是古代,也不是在拍电视剧,没有什么鬼附身,也没有什么阴阳相聚。你不能就因为秋漠言的那对眼睛而雇佣一个并不适合茶园的人,她不是姐姐,不是!”莫紫丹在说服骆天的同时,其实她也是在说服她自己。莫紫丹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的心里清楚的知道,那双眼睛让她胆触,那双眼睛让她心惊。莫紫丹有个预感,就是这双眼睛,一定会引起轩辕大波,一定要有一场惊天动地。 “紫色丹,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你不要胡言乱语。”骆天也是一样的,嘴上什么也不愿意承认,其实他知道,有再多光明正大的理由录用秋漠言,而那对眼睛才是关键。他知道,他的确在寻找着什么,哪怕是心里上的一点点的安慰。可是,这个理由,他是不愿意去承认的,哪怕是心里澄明般的清楚。 ------------ 11、隐居繁华的桃源(下) “我胡言乱语?你看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秋漠言不是我姐姐,她不是莫璎珞,她什么也不是。姐夫,你已经将近不惑之年,你也是个有人生阅历的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那个秋漠言不简单,起码她决不像她说的那样简单。我是个女人,女人的第六感觉是很准的!听我的,辞了秋漠言。这次,我可以不干涉姐夫录用谁,但是决不能是秋漠言!” “紫丹,这已经是事实了!我有我的考量,我相信我的眼光!”骆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并不足,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虚。 “姐夫,你会后悔的!”莫紫丹说完话,就含着眼泪跑上楼去。 看着莫紫丹伤心跑上楼去,骆天的心也被莫紫丹刚刚的那番话所深深的刺痛。他拿起刚刚沏好的茶,茶还是热的,还在徐徐的往上飘着热气,可是喝到骆天的心里,却感觉那么的冷。 骆天端着茶杯来到“璎珞园”的后花园,坐在了凉亭里,此时已是深秋,后花园里飘满了落叶。骆天看着地上一层又一次被覆盖的落叶,心里的凄凉又更加深了一层。 莫紫丹的话还在骆天的脑子里盘旋,秋漠言的那双冷漠的眼睛在他的眼前晃,这个事实他能不承认吗?每当骆天看着秋漠言的眼睛,看着秋漠言的背影,他就会有一种幻觉,莫璎珞又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可是,每当他再清楚的认真的看下去的时候,整个心又会跌到谷底。 原来,现实就是现实,秋漠言就是秋漠言,即使有再多的相像,也不会变成另一个人。只是,骆天总是望着望着就开始产生幻觉,秋漠言的身影就开始变的模糊,然后莫璎珞的身影就变的越来越清晰,而这个可怕的幻象让骆天自己都觉得害怕。 骆天知道自己不该将秋漠言当作莫璎珞,可是,他太思念莫璎珞了,他总是情不自禁。不过,有一点骆天没有看错,秋漠言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助手,虽然只是短短一天的相处,已经让骆天发现秋漠言不只是一般的能干。 而莫紫丹满怀委屈的跑上楼去,本以为骆天会跟上来安慰自己,没想到骆天却任由自己含泪的跑开,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因为骆天对自己的漠不关心,莫紫丹一回到屋里,便爬在床上痛哭起来,越哭越是伤心,眼泪就想是开了水闸。 这样哭了好久,直到伤心的哭不出眼泪,莫紫丹才开始渐渐平息自己激动的心。来到窗边,打开窗户,却看见骆天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沉思。莫紫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或多或少都触动了骆天的心,也知道此刻的骆天一定在想莫璎珞,或者是秋漠言。 莫紫丹想到自己的姐姐莫璎珞,心里的感情是复杂的,有姐妹亲情的思念,却也有着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嫉妒。而一想到秋漠言,就觉得心中有中无名的火在往脑上撞。自己比不过莫璎珞她没话可说,那毕竟是她的亲姐姐。可是,如果说她莫紫丹连秋漠言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都不如,那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她决不能输给一个像狐狸一样的女人,绝不。 所以,莫紫丹不能让秋漠言再留在“莫记茶园”,她必须想办法将秋漠言赶出“莫记茶园”,她必须这样做。否则这么多年的心思,这么多年的等待,岂不是白白的付出了,拱手让给一个不知名的闯入者,她莫紫丹是不会甘心的,她决不能将自己小心翼翼保护了多年的位置让给别人。 次日,骆天很早就来到“莫记茶园”,女工都还没有起,员工也都没有来上班,整个“莫记茶园”给人感觉是寂静和安宁的。骆天以为自己来的最早,可是有一个人比他来的还要早,那就是秋漠言。 其实,骆天本打算早去,趁员工和女工们还没到,去茶园闻闻茶香,呼吸一下早上清爽的空气,也可以让他清醒一下他的头脑,抹去自己的那些胡思乱想,却没想到会遇见秋漠言。 骆天走上前去,却见秋漠言站在茶园那里看着茶叶发呆,“求秘书,来的这么早。” 秋漠言一惊,一转身却看见骆天,“骆总,早上好!我不打扰您,我先上楼去了。” 骆天觉得秋漠言除了公事,就总是刻意的避开他,从秋漠言昨天第一天上班开始,就很明显,“秋秘书,我没有得罪你的地方吧!你好象有些怕我!还是公司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秋漠言摇了摇头,“不,我是觉得我既然是您的助理秘书,就应该和您保持一下距离,这也方便我的工作。至于别人的想法,我从来就不在乎。如果我在乎,我就不会来这应聘了。抱歉,我先回去了。”这是秋漠言给骆天的回答,而她对自己的回答却是,“你以为你骆天是谁?是皇亲贵戚?还是万人瞩目的明星?我秋漠言不是外面那些一心想嫁入豪门的小姑娘,我是从心底的不稀罕。我秋漠言,想进茶园,是为了寻找一个事实,一个让我燃烧了多年的事实。” 骆天看着秋漠言远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秋漠言像是一本看不懂的书,或是一首解不开的迷,更是一阙读不出的词。这是一个浑身都充满了神秘的女人,有着无数的外衣来包裹自己,一层又一层,始终看不到底线。自从秋漠言第一次走进他的办公室,骆天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但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 不再是一双充满迷离的眼睛,还有那一抬手,一投足,还有那偶尔的一颦一笑,都勾起了骆天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牵着莫璎珞的手,漫步在小小的梅花林,或是大大的茶园;环绕着莫璎珞纤细的腰间,在许愿池里许下一生一世;拥着莫璎珞的双肩,幸福的数着满天的繁星……。可是,每当从这些美好的回忆里走出来的时候,骆天就会陷入用无止境的悲痛里。 骆天习惯的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香烟,然后悠悠的点上,茶叶的清香依然,可是伊人已去。“秋漠言!秋漠言!秋漠言!”骆天在心里不停的咀嚼着这个名字,他不是个傻子,也不会因为一时的眩晕而失去了自己一贯的理智。“你到底来来自哪里?你为什么要来茶园?你到底要做什么?”,这是骆天自从秋漠言出现后,常常思考的问题。 秋漠言对于茶园来说是个难得的新鲜话题,对于莫紫丹来说是个突然闯进的掠夺者,对于乔云来说是工作上的劲敌,而对于骆天来说却是一个云里雾里的迷团,越是难解,越是想去破解谜团。 ------------ 12、风云渐起波澜惊(一) 秋漠言来到“莫记茶园”已经一个月余,她逐渐的进入了自己的角色,也逐渐的了解“莫记茶园”的实际运转。秋漠言知道很多人在她的背后给她起了很多的外号,每一个外号都带着讽刺和嘲笑,尤其是女性的工作员工,都对她充满了敌意。平日见到了也假装看不见,可是每当骆天在场的时候,却又表现的和她很热烙。做戏如此,也真是令人作呕! 而秋漠言对这种两面的人性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以前自己是身在异国他乡,孤伶一人总有他乡孤独的感觉,被人排斥是在所难免的。而现在自己身处在自己的国土,反而还不如在异乡,真是讽刺! 秋漠言在心里瞧不起这些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所以也就不屑与这些人为伍。就因为秋漠言这种态度,更是遭来更多人的敌意,女性员工和女工之间开始拉帮结派,一时“莫记茶园”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自从秋漠言进入“莫记茶园”,便养成每天早到的习惯,每天都会站在茶园的附近看看新长的茶叶,闻闻茶香,这些已经变成秋漠言生活的一部分。 而骆天也渐渐的知晓秋漠言的这个习惯,却很少去打扰秋漠言,只是自己也变的很早就来到“莫记茶园”。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去观察秋漠言,这也变成骆天的一种习惯,或是生活的一部分。 那日,秋漠言依旧到的很早,直到员工们陆续的来上班,才离开茶园,回到办公室去准备工作。 秋漠言将手里的文件一一的整理,一直忙到午饭时分,直到下午才拿到骆天的办公室去签字,“董事长,这些是各部门等着的急件,请您签字。” 骆天看了看,都是一些加单,顺手便签了,然后交给秋漠言。 秋漠言接过文件,正要转身离开,却被骆天叫住,“秋秘书,咱们谈谈!” “那这些文件?” 骆天叫来乔云,“乔经理,麻烦你帮秋秘书把这些文件下发,我还有些事情要和秋秘书谈。出去时,顺便把门带上。” “是,董事长。”乔经理接过文件,满脸是殷勤的笑,可是当她转身看向秋漠言的时候,眼神利的像一把刀。 乔齐经理离开后,骆天就示意秋漠言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秋秘书,来‘莫记茶园’已经一个多月了,说说你对‘莫记’的看法或是一些好的建议吧!” 秋漠言不知道骆天为什么会突然将自己留下,但是从面上的表情来看却很是认真,决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如果自己言语上有所敷衍的话反而会引起骆天的反感,想了想说,“董事长,既然您问我,就是想听我说实话,所以,我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是不是?” “是的!你确实很聪明!”骆天虽然最初是因为一对眼睛,而相处下来,却不得不承认秋漠言的慧智。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虽然我进茶园不过一个多月,但是我做的很认真,所以,我也有很多我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虽然骆氏是个跨国的集团,但是管理、销售、宣传等各个方面都存在弊端,最主要的是作为一个大集团,就应该有一种大集团的风范。可是现在的骆氏只是外表上的风光,里面其实是一团糟。当然我说的有些太过刻薄,但是如果想骆氏好,就要把这些隐患除掉,否则骆氏早晚会被淘汰。” 骆天看看秋漠言,“看来,秋秘书你对骆氏有很多的不满呀!你知道大家私底下都怎么说你吗?” ------------ 13、风云渐起波澜惊(二)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我是来这里工作的,不是来搞个人团体活动的。当然我也知道我性格上的不足,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骆天笑了笑,“秋秘书的性格确实是太个性了,不过这也是我用你的原因。如果我说,让你从明天起,不但做我秘助理书,还要兼做人力资源部经理一职,你意下如何?” “助理秘书,并兼做人力资源部的经理吗?”秋漠言一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您不是开玩笑吧!或者,您是在试验我吗?还是,您也相信了外面的那些扑风追影的谣言?” “你放心,你的听力很正常,我也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还有,如果我相信或是在乎外面的那些谣言,我最初也不会用你。秋秘书,你应该听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录用了你,就绝对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秋漠言还是很困惑,不时的看着骆天,在骆天那温和的面容下看到的出了认真还是认真,“那乔经理怎么办?” 骆天站起身,将桌子上的三份分别标着“人事”、“销售”、“财务”的文件递给秋漠言,“秋秘书,你先看看这些文件,就应该明白我的用意了。” 秋漠言接过文件夹,仔细的一份一份的看过去,每翻过一页,脸上的面色就变的越加的沉重,心里竟然有些痛,“怎么会这样?” “是,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乔云从大学毕业后,就进了骆氏,从一个小小的文员,做到今天经理的位置,如果说她没有实力是不现实的。虽然我知道,来到骆氏没多久,她就被副董事长收买,做了眼线,但是我绝对没想过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如果不是我亲自找人私自调查到这些数据,我也不会相信。” 秋漠言将文件合上,“那董事长这次的招聘助理秘书不仅仅是给自己找助手,还是想清理门户,是不是?不对,您这次不单单是想清理门户,还想顺藤摸瓜找出乔经理背后的人。因为,您知道单凭乔经理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您宁可得罪副董事长,遭公司员工、女工和外边人的非议,也非要录用我。因为您要找一个在公司没有任何的派别,最好是没有任何社会背景,这样才会毫不考虑的做您的‘间谍’,整顿‘骆氏集团’!” 骆天笑了笑,“是,秋秘书可不是一般的聪明,但是你的聪明有的时候的确让人害怕。其实,本来是没有必要这么麻烦的,但是,他们做的太滴水不露了,查到乔云这利,就再也找不到下文。所以,我现在是请秋秘书帮我,决不是开玩笑,希望秋秘书认真的考虑!虽然,最初我对招聘助理秘书抱的希望不大,但是言秘书你是个奇迹,对于我来说。所以,你不要让我失望!” 秋漠言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又再一次的翻看起这三份文件,而且看的也是越来越仔细。骆天也不催促,为自己点上一根烟,静静的等待秋漠言的答案。 这一次秋漠言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而骆天也就静静的等待了一个多小时。 在这一个多小时里,秋漠言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每个念头都不是完美的,都有着利处与弊端。只是当最后一个念头闪过秋漠言脑海的时候,就义无反顾了。 秋漠言合上手中的文件,很坚定的看着骆天,“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好,秋秘书就是秋秘书,我没看走眼。现在,让我来听听言秘书的三个条件吧! ------------ 13、风云渐起波澜惊(三) 秋漠言看看骆天,眼神突然充满了挑衅的光芒,“我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我只隶属于您,除了您,谁也不可以命令我。当然,这也包括副董事长,也就是莫家的二小姐,您的小姨子!” “那你的第二个条件呢?” “您还没答应我的第一个条件!” 骆天知道莫紫丹从一开始就对秋漠言有敌意,而且也是一再的找事,秋漠言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我知道,当你再重新看完那些文件的时候,你已经有了你的初步计划。如果我答应你这个条件,对于你的计划,或是打算有帮助?” “是,非常的有帮助。” “好,我答应你。你可以说你的第二个条件了。” 秋漠言看着骆天,似乎早已知道骆天会答应她的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就是无论我做怎样的决定,您都要绝对的支持我,哪怕是您所无法接受的。” 骆天皱了皱眉头,“你觉不觉得你有些过分?我是老板,可是却不能干涉自己员工的作为,那我这个董事长又算什么呢?” “很简单,您想‘莫记茶园’好,而现在只有我可以帮您。您说我趁火打劫也好,您说我越权过级也好,但是我有我的考虑,只是不希望被过多的干涉而已。” 骆天连续猛吸了几口烟,“好,我答应你,说说你的第三个条件吧!” 秋漠言并没有接着提出自己第三个问题,而是站起身,来到落地窗户前,提出了一个很突然的问题,“董事长,您很爱‘莫记茶园’吗?有多爱?” 骆天不知道秋漠言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是一个不好的预感却油然而升,“这和你的第三个条件有关吗?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爱,我不仅仅爱‘莫记茶园’,而且爱这些‘茶’,它们就像我的生命。秋秘书,应该听过一些关于我的传言,也应该知道我有一个相当美丽而贤淑的妻子,在十年前去世了。自从我妻子过世后,我总是陷入痛苦的回忆里,精力总不能集中,而因此耽误了茶园的管制,才会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虽然我现在才发现已经有些晚了,但是我一定要去补救,我决不能让茶园在我的手里败掉。现在你应该明白,我有多么的爱这个茶园了吧!” “那如果有一天,它们真的从您的手里丢失了,您会怎么办?” 骆天突然有些明白秋漠言的用意了,“你的意思是要‘莫记茶园’?” “是,但也不全是。” “好,我洗耳恭听!” 秋漠言转过身,“我不是个强盗,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如果我真的可以帮住董事长找出幕后黑手,挽救了‘莫记’,一切上了轨道后,我要10%的股份。我知道,我的这个要求很过分,是明显的趁火打劫。当然,您也没必要答应我这个过分的要求,并不是没了我秋漠言这个世界就不转了,茶园就不能挽回了。但是,有一点,我爱这些‘茶’,我相信您再找任何人来帮忙,都不会像我爱这些‘茶’一样的尽心尽力,我也不希望我用尽全力去挽救回来的茶园败在别人的手上。我有了股权,就有了决策的权利,就有了说话的实力。我相信,我现在所说的您是了解的,我不是一时的信口雌黄!” 这一次骆天沉思的更久,烟也是一根接着一根,整个办公室全是烟雾弥漫,开始有些呛人咽喉。 秋漠言离开落地窗,走到骆天的身边,“您不用立即回答我,您可以考虑。不过,当您答应的时候,我希望您是出自内心的,而不是敷衍。当然,如果最后您不能答应我的条件也没关系,我会为您保密的!这个,我可以保证!”说完就往门外走,当她正要离开的时候,却被骆天叫住。 “不用考虑了,你的三个条件我都答应。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 14、风云渐起波澜惊(四) “您也有三个条件?好,您说,我一定仔细的听。” 骆天给自己和秋漠言分别斟了一杯茶,“其实,我的三个条件很简单,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的到。第一,我要你爱‘莫记茶园’就像爱你的生命。就是和我一样,将‘莫记茶园’当作你的生命一样来珍惜。第二,虽然我答应你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决定,但是我希望你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要三思而后行。起码,在你决定的时候,可以给我一个尊重的通知。最后一点就是,你说的那些理由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你要股份真正的原因你并没有说,我也不强求你说。但是,我希望,即使你将来真的可以拥有这10%的股份,千万不能让‘莫记’毁了。” 秋漠言在心里不得不承认骆天看人的通透,看事情的清透。她确实有她的目的,她确实不仅仅是爱茶园这么简单。但是,她那心中燃烧的火焰又能是为外人所道的吗?心中的那团火,烧了这么多年,已经烧的她体无完肤了。仅仅是要10%的股份吗?不,她要的是整个茶园,整个!秋漠言轻饮了一小口茶,“您的条件听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很难。” “就是说,你不答应?” 秋漠言沉思了一下,“我可以帮您重新打理‘莫记茶园’,也可以帮您找出那个幕后的黑手。但是,您没权利要求我像您一样去爱它。既然您答应我不插手,就不能再要求我瞻前顾后。还有,您又怎么能断定我是另有所图呢?也许,我真的只是为了‘莫记茶园’!”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答不答应?” 秋漠言用一种非常凌厉的眼神看着骆天,“如果,我告诉您我不答应呢?您怎么办?如果,我告诉您我答应了,您又怎么办?” 骆天欣赏秋漠言的敢做敢为,但却不喜欢秋漠言的这种盛气凌人,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这样的气势让骆天觉得是种挑衅的压迫。骆天不说话,也不看秋漠言,只是点着烟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茶园,看着那郁郁葱葱、而富有着生命的茶叶,那景象让人陶醉。而秋漠言很识相的不去打扰骆天,她知道这个一向做惯大事的男人,这个时候在和自己的内心打仗,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安静,仅此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办公室里静的可以听到呼吸的声音,就在这个当口,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莫紫丹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看那男子的穿戴应该也是世家的子弟。 这一打扰,骆天一惊,秋漠言也是一惊。 对于莫紫丹的兴师动众,秋漠言已经可以猜个大概,多数是乔云又通风报信了,也一定不忘借机添油加醋一番。而当秋漠言去看向那个男子的时候,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想,想起那个雨夜,眼前的男子就是当夜开车差点幢死她的那个人。 而这个中年男子一进房间,也是第一眼就盯住了秋漠言,一下子也想起了那天的雨夜,想起了那双眼睛。中年男子忍不住去看秋漠言的眼睛,却迎来秋漠言的注视,那么坦荡,那么的毫无畏惧。“像,太像了!”这是中年男子心中唯一的想法。 儒雅的而脸色沉重的董事长,孤傲冷漠而绝美的女秘书,娇艳而刁蛮的莫家二小姐,突然闯入的阔绰的中年男子,八双眼睛,却有六双都专注在秋漠言一个人的身上,外加四颗各怀心事的心。 整个房间里一下子变的寂静的出奇,而一切的不寻常都因秋漠言而起,也因那对不寻常的眼睛而起! ------------ 15、耳光响亮情非情(上) 莫紫丹一进屋,就觉得办公室里气氛很安静,这样的安静是诡异的,就如同乔如和她汇报的那样,骆天和秋漠言在办公室里密谈。一想到密谈,就想到骆天很可能就会和秋漠言挨的很近的交谈,身上的血液就会倒流。 当莫紫丹打开办公室房间门的那一刻,原本倒流的血液就已经凝固,尤其当她看到秋漠言的那冰冷的眼神时,就更加的怒不可抑,怒气冲冲的走到秋漠言的身边,“秋秘书,你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和董事长说,还要支开乔经理?你来茶园才一个月,你有什么机密大事和董事长谈?还要背着我这个副董事长,你可真的本事呀!” 秋漠言并不搭理莫紫丹,只是看着骆天,是嘲笑的眼神,似乎在和骆天暗示着自己刚刚的那个条件,现在就开始有了征兆。 而莫紫丹见秋漠言这样无视她存在的冷漠态度,更是气往上撞,“秋秘书,我在和你说话,你看董事长干什么?难道我这个副董事长,就没有和你说话的权利吗?” 骆天见莫紫丹一进屋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又接触到秋漠言“先见之明”的眼神,心里多少有些赞同秋漠言之前的顾虑,连忙走到莫紫丹的身前,“紫丹,你别这样,你好歹也是这的副董事,你也要顾及一下你的身份。而且现在还有客人在,你是不是应该收敛一下。” “客人?”莫紫丹瞪着一双杏眼,怒视着骆天,“姐夫,你怎么能说上官少是客人?你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还有,你为什么总是要护着这个女人?她来‘莫记’不过月余,你不觉得你很反常吗?和一个秘书,在办公室里密谈,还把房间的气氛弄的这么的奇怪,你要外人怎么想你们?要‘莫记’的员工们怎么想你们?你要我顾及什么,我看应该是姐夫你要顾及一下你的身份才是?” 骆天一拍桌子,“紫丹,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莫紫丹说着就去拉秋漠言,却被秋漠言一下子给甩了开,差点摔倒。 莫紫丹站稳身子,冲着秋漠言喊道:“你竟敢推我?秋漠言,你还要不要在这做?”然后就冲着骆天大叫,“姐夫,这就是你一心欣赏的女秘书?毫无礼貌,不懂得尊卑。” 秋漠言漠视的看着莫紫丹,“副董事长,我和董事长在这谈的全是公事,决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也不像外边传说的那样。如果你们这么想我们,你们也未免太龌龊了。亏你们还是读过书,高学历,脑子里全是一些不入流的邪念。” 莫紫丹被秋漠言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的浑身发抖,一个巴掌就打在了秋漠言的脸上。 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莫紫丹情绪非常的激动,但是谁也没料到莫紫丹会甩给秋漠言一个响亮的耳光。 秋漠言摸着有些发烫的左脸,觉得是无比的耻辱,伸出右手,就要往莫紫丹的脸上打去,却被骆天一下子拦了下来。 骆天拦下秋漠言,自己却替秋漠言还了个耳光给莫紫丹,“紫丹,你闹够没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一个泼妇,毫无风度,也毫无风范。你马上从这个办公室给我出去,出去!” 莫紫丹捂着左脸,眼中充满委屈而羞辱的泪水,她没想到骆天会为了秋漠言而打自己,而且是在秋漠言的面前,“骆天,我恨你。”说完,就哭着跑出了办公室。 骆天看着哭着跑出去的莫紫丹,知道自己刚刚已经深深的伤害了莫紫丹,可是如果自己不这么做,只怕秋漠言会令莫紫丹更下不来台。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骆天故做镇定的看着被称为“上官少”的男子,“抱歉,让你看到这样的闹剧。刚从美国回来吗?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上官少并不回答骆天的问话,只是一直盯着秋漠言看,“骆天,这位就是传闻里的那个女秘书吗?我们之间客套就不必了,介绍美女给我认识才是正经的!”话语一出,就竟显了上官少纨绔子弟的习气,虽然已经是不惑的年龄,却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骆天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在美国待了几年,也应该长了些见识了,你的老毛病不但没改,还变本加厉了?”说着,就走到秋漠言的身边,郑重的介绍说,“这是我新聘来的秘书,秋漠言。我想如果你不是刚刚下飞机的话,应该也有所耳闻吧!不过听你刚才的话,我想你今天探我这个老朋友是假,特意来见言秘书才是真?”骆天和上官少认识了几十年,已经过了莫逆之交的阶段,但却是那种相互深深了解的彼此的对手。 上官少听了骆天的介绍,心里默念了“秋漠言”的的名字,心想这真的是个好名字,人如其名,伸出自己的右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秋小姐,我们之前见过的!上次是个误会,现在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如何?” ------------ 16、耳光响亮情非情(下) 秋漠言看也不看上官少,对于那一脸讨好的笑更是由心里的厌恶,不明白骆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尤其是当上官少始终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的时候,毫无礼貌可言,心里的厌恶又增进不少,“董事长,我需要假期,请批准。” 上官少知道自己讨了个没趣,讪讪的收回右手,而秋漠言的不理不睬却更加的激起了他更多的兴趣。 骆天有些歉然的看着秋漠言,知道秋漠言请假也是因为无法咽下这一耳光的侮辱,当然也包括他们刚才的“谈话交易”,“秋秘书,希望你不要介意刚才的事,我为紫丹和你道歉。你的假期我批准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会再和你联系。” “道歉?应该是副董事长,而不是董事长您。抱歉,您的道歉我不接受。”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骆天看着秋漠言不满的离开,知道自己原本的难题不但没有解决,现在无疑又是雪上加霜,一个是秋漠言,一个就是突然回国的上官少。 上官少看出秋漠言不悦的离开,从最初对秋漠言一双眼睛的好奇,到现在完全是对秋漠言整个人的好奇,“你这个秘书,可比外面的谣言更是厉害了十分!我喜欢!” 骆天不接上官少的话,而是刻意的转开了话题,“官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官少并无心回答骆天的问题,只是想跟出去看看怒气离开的秋漠言,“泊名,我还有事,我先告辞,晚上我们在你家见。”说完也不等骆天说话,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骆天看着上官少失魂落魄的离开,便猜到上官少的心里的那些小六九,心下不禁为秋漠言担心,如何躲开这样的一个纨绔子弟?如果不幸落网,又会是一个悲剧的上演? 上官少离开骆天的办公室后,就去找秋漠言,见秋漠言正在收拾东西,陪着笑脸的走上前去,“秋小姐,不记得我了吗?那晚的大雨?” 秋漠言并不抬眼看上官少,只是自顾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向自己的文员winnie交代一些工作上的文件和突发的事件,便拎着书包离开了,也不理会一直待在身边的上官少。 上官少见秋漠言并不搭理自己,也不恼,追上秋漠言,一直追到“莫记茶园”的大门口,将秋漠言拦住,“秋小姐,你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好歹你也要答我一句,弄的我像个傻瓜!” 秋漠言停下脚步,有些不耐烦的看看上官少,“请让开!” 上官少看着秋漠言一双怒视的眼睛,那样的眼神,真的是太像了,太像了,这才发现生气时的女子也是这么的迷人,“你很美!尤其是生气的时候!” 秋漠言平生最讨厌轻薄的人,尤其是这样的一个二世祖,就要一个耳光打过去,却被上官少将自己举到半空的手拦了下来。 秋漠言举到半空的手不但被上官少拦住,还握在手里,秋漠言连忙欲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上官少攥的更紧。 上官少看着秋漠言一张娇怒的脸,显得更是妩媚,“刚刚没打出的耳光,要还在我身上吗?何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和你打声招呼,认识一下而已。你未免过于紧张了吧!” “把你的手放开!”秋漠言瞪着上官少,声音冷的可以结冰。 秋漠言不仅话说的冷冰冰,眼神也可以杀人,上官少不禁心震动一下,“放开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再动手!” 秋漠言并不直接的回答,点了一下头,代表了默认。 上官少松开秋漠言的手,“好了,现在让我们认识一下。我叫上官少,‘世纪集团’的董事长。” “我没兴趣认识你,也不想知道你的来历,请你把路让开。” 就在秋漠言和上官少纠缠不清的时候,骆天就像个救世主一样从茶园里走了出来,一直来到两个人的身前,“秋小姐,还好赶的上你,我还有些事要和你说,你现在方便吗?”然后故作意外的看看上官少,“你不是有事吗?怎么还没走?” 上官少知道骆天是故意来给秋漠言解围的,存心来搅自己的局,但又一时不好和骆天翻脸,“是,那我先告辞了。”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看着秋漠言:“秋小姐,刚才多有冒犯。不过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我先告辞,我们今后见面的机会还多。”说完,也就不再和骆天寒暄,竟自的离开了。 骆天见上官少离开,才将秋漠言掉在地上的皮包拾起来,“秋秘书,你还好吧!希望刚刚没有发生让你难堪的事情发生?” 秋漠言接过皮包,“你是特意跟出来的?为我解围吗?” 骆天点了点头,并不掩饰,“是,因为我了解上官少的本性,我不希望他伤害到你。” 秋漠言歪着脑袋,漠然的看着骆天,“你以为我也是你们平日里见过的那些肤浅的女人?你也认为我会落入像上官少这样一个纨绔子弟的花言巧语里?然后做着当少奶奶的白日梦吗?” “不,我从不认为秋秘书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相反,我觉得你像一本看不懂的书,或者是一个谜!” “是吗?谢谢董事长的夸奖。我想我要走了,不论如何,谢谢你的解围。再见!” 骆天看着秋漠言远去的背影,那么的纤细,却又那么的清冷。骆天已经在不知不觉的关注秋漠言,甚至是关心,只是这一点他不承认,也不愿意承认。每当他想去关怀秋漠言的时候,眼前就会产生幻觉,莫璎珞的身影就会出现,然后和秋漠言重叠在一起。这样的念头,总是让骆天觉得后怕。 ------------ 17、夜下相会起涟漪(上) 看着秋漠言离去,骆天自己也没再回茶园,而是徒步走回了“璎珞园”。 一进客厅,骆天便见上官少正悠闲自得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和莫紫丹在聊着什么?不过从表情上看,聊的很开心,不时的还能听到莫紫丹的娇笑。只是当骆天走进客厅的那一刻,欢乐而嘎然停止。 莫紫丹没想到骆天回来的这么早,一见骆天进来,立刻拉长了脸,便起身往楼上走。 骆天见莫紫丹一见自己,就一脸的不高兴,知道莫紫丹的气还没消,对于自己下午的那个耳光也觉得很抱歉,“紫丹,怎么看见姐夫回来就走呢?还在生姐夫的气吗?” 莫紫丹没好气的看着骆天,“我哪敢?你可是董事长,我一个小小的副董事长有什么本事!尤其是得罪了秋大小姐,不是吗?我想我在这只会碍你的眼,我还是走的好!” 骆天见莫紫丹怒气冲冲的上了楼,又碍于上官少这个外人在,不好再说什么,也就不再坚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上官少见骆天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还悠然的喝着茶,对于下午的事情只字不提,心里就多少有些不痛快,“骆天,你今天是故意来给秋漠言解围的,是不是?” 骆天放下手中的茶杯,“是,因为我不希望再看见有女孩子被你骗!” 上官少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些的愠色,“听起来,我在你的眼里,好像不是个什么好人,像是专门涂炭弱小的强盗!” 骆天也站起身,凌厉的看着上官少,“难道你不是吗?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走下来,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秋漠言是难得的好女人,我希望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如果你一定不听,这次我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上官少干笑了两声,“骆天,你动心了?对这个冷若冰霜的秋漠言?” “你不要胡说,我只是看不惯你的作为而已。” “是吗?就这么简单。从前,你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警告我一下。而这次,你很正式,甚至有些气愤。怪不得紫丹要生气,你确实对这个秋漠言的关心过了头。” 骆天走到上官少的身前,表情很认真,“你不要胡乱的扯在一起,我只是关心我的员工而已。至于紫丹,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骆天,紫丹对你的那份心思,你难道就真的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可是都看在眼里,如果她不是对你有心,能在她姐姐去世后,为了让你接管董事长这个职位,而和那些股东、元老们力争到底吗?如果你说你不知道,你就太没良心了!还有,一个老板对员工的关爱是有尺度的,你的尺度已经超出了范围,难怪我一回国,就听到这么多的流言蜚语。起先我以为只是一些无聊人的兴风作浪而已,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怀疑了?” 骆天不知该如何回答上官少的咄咄逼人,便来到客厅外的小花园,上官少也跟着出来,“骆天,你还没回答我。你不回答,就代表默认!” “对于紫丹,我承认,我知道她的那份心思。可是,我的心里只有璎珞。况且,我一直把紫丹当作妹妹,儿女私情我从来没想过。至于秋漠言,我只是觉得她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她不贪慕虚荣,也不趋炎附势,她有自己的性格,爱恨都来的那么的坦然。我不希望这么好的女人被你骗,就这么简单。” “那好,既然你对秋漠言没私情,那我现在就要告诉你,我要追求秋漠言。这次,我不是玩的,也希望你不要再去破坏。我在这等你回来,也就是要告诉你,我喜欢秋漠言,真心真意的。你已经抢走过我一次的幸福,这次我希望你不要再来做我门前的挡路虎!” ------------ 18、夜下相会起涟漪(中) 上官少撂下那句话转身就离开了,也不管骆天的阻止和决绝的态度。骆天看着程峰离开,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一向游戏人生的纨绔子弟会动真心?还有秋漠言,骆天连自己都已经无法肯定,这种超乎平常的关心,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那对眼睛吗? “不,不可以!”骆天不断的在心里重复的告诫着自己,秋漠言就是秋漠言,永远不会因为一对眼睛而变成莫璎珞。难道真的像莫紫丹所说的那样,自己因为将秋漠言当做了莫璎珞,而产生了莫名的感情? 骆天本就一团乱麻的人生,因为秋漠言突然间的出现,变的是雪上加霜,无以复加! 秋漠言离开茶园后,站在马路的中央,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这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孤单。原来,自己竟真的是个过客,在这样的一个时刻,竟没有一个温暖的地方可以让自己想起,没有一个温暖的人可以让自己去依靠。原来,自己所拥有的,仅仅是自己一直所装扮的冷酷无情的外表、和一颗冰冷的心。原来,自己是一无所有! 所以,秋漠言哪也没去,而直接回到了新月小巷。秋漠言来到家门口时,见杨老伯正在摆弄花草,“杨老伯。” 杨老伯并没抬头,“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听你的声音,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的?” “没有,只是心里觉得有些堵。” “如果你没别的事情,愿不愿意陪老人家喝杯茶,聊聊天呢?” 秋漠言点点头,这个时候她的确需要一个人和自己聊聊,哪怕只是一般的闲话家常,都会使她觉得温暖。 于是,秋漠言和杨老伯来到紫藤树下坐了下来。 杨老伯倒了杯茶给秋漠言,而秋漠言并不急着喝,而是将杯口放在鼻下晃了晃,“是珠兰花茶,而且是上品。珠兰花茶清芬不如茉莉,但是花香的浓烈却胜于茉莉。” “你很懂茶?不像是一个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的游子?” 秋漠言轻轻地浅尝了一口,“我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懂茶,但是,我真的很喜爱茶。如果,人可以像茶一样的纯正、清芬该有多好。杨老伯,您觉得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杨老伯笑了笑,眼神里充满了慈爱的温柔,像是对待自己的孙女般的关爱,“‘三字经’里不是说‘人之初,性本善’嘛!其实,人没有真正的好坏之分。好人,也有恶念。坏人,也有其善良的一面。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难免会有复杂而多面的人性。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说实话,我看不出来。我只是觉得您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不是每日简单的看看报纸,喝喝茶。您有学识,有思想,而且很神秘。”秋漠言如实的说,她知道对待杨老伯没有什么比真诚来的更重要。 杨老伯又笑了笑,那笑容依然是温柔的,“不错,有些见地。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谁也不租,而愿意租给你吗?” 秋漠言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清楚。虽然也猜测过,但是总是觉得过于自己的一厢情愿。 “其实,说来也很简单。来我这看房的人很多,但是每次来看房的人,一打开楼上的住房,就会皱眉头,但是最后却都愿意租。其实,这些人并不喜欢这,大都嫌这房子的装修守旧,对那些露台上的花草也是正眼都不瞧。而这些人之所以愿意租,是因为这不但交通便利,而且环境幽静,当然价格比一般的房子要相对的便宜。而你就不一样,当你打开房门的时候,我可以看出你的喜悦之情是由心而发,还有你对那些花草的喜爱也是自然的流露。所以,我租给你,是因为我在你的眼中还能看出一丝的真实!” “是吗?您是说在我的眼睛里可以看见真实吗?是吗?” ------------ 19、夜下相会起涟漪(下) “是的!其实,这一点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不是吗?”杨老伯站起身,“我想,你今天要问我的问题,你自己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今天你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你突然变的迷惘,才会变的像现在这样的无助。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应该是你认为是错的,不应该做的,可是却又无法停手!你的内心在自我作战,你是进退两难!” “杨老伯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看的穿?他到底是谁?似乎,他知道的不仅仅是这样?怎么会这样?”秋漠言在心里不断的思量着,但是她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于是,秋漠言难掩自己的惊讶,她没想到杨老伯会把自己看的这样的透彻,“杨老伯,说实话,您让我觉得害怕!不过,您说对了!” “我告诉你我租房给你的原因,是要告诉你,你并不像你自己想的那样的‘恶’,你还有‘善’的一面,只是你藏的连你自己都找不到。或者,应该这么说,你本来就是‘善’的,只是你自己去刻意的去掩盖自己的‘善’,让自己变的‘恶’。可是,这样的你并不快乐,不是吗?” 杨老伯的一番话是彻彻底底的说进了秋漠言的心里,难道眼前的这个老人是神仙吗?他怎么说出这么通透的见解,怎么会?秋漠言迷茫的看着杨老伯,“那我要怎么做!” “做你心里想做的!路总是要走的,错路固然是错的,但是不走路才是错上加错!只有这样,将来你回忆的时候,才不会因为你的犹豫不决而后悔!”说这番话的时候,杨老伯的态度很坚决。 秋漠言听了杨老伯的话,沉思了好一会儿,“杨老伯,谢谢您!我想我该上楼了.” 杨老伯点点头,也不劝留,“你是聪明人,你一定知道你该如何做的!” 秋漠言举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将心里的感激都化做这无形的谢意,然后就直接回到了楼上。 回到屋子里后,虽然杨老伯的一番开解,让秋漠言变的豁然开朗,也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可是心里却是依然的心乱如麻,在屋子里怎么都待不住。 秋漠言换了身衣服,搭了出租车去了小城唯一的海边。 此时的海边,虽然已经秋未,但是依然到处人影可见,尤其一对一对热恋的情侣,不禁令人羡慕。 情侣们或是十指紧扣,或是双肩相拥,那么的缠绵而甜蜜着,这使得秋漠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放眼望去,不是一对,就是一双,自己的孤单影只显得那么的惹眼。 秋漠言似乎已经看见旁人投来怜悯的眼神,这样的眼神是那样的火辣,烧的秋漠言的心那样的不自在,脸上也是火火的发烫。 于是,秋漠言逃离了这个幸福的海岸,找了个人迹较少的岸边坐了下来,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西落,直到只胜下余辉。这才发现,原来落日是这么的美。 徐徐西落的落日,将整个天边烧的红彤彤的,像是即将散落的烟花,那样的耀眼而眩目,却也逃不过那句千古的诗句“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秋秘书,你也喜欢看日落吗?” 秋漠言心里一惊,起身一看却是骆天,“董事长?” “我去你家找你,你房东说你出去了。我找不到你,就来海边看日落,却没想到竟会在这遇见你。” “是吗?找我有事?”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秋漠言从沙滩上拾起一粒石子,扔向海中,“这么美的地方,我不想谈那些杀风景的事情!” 骆天也学着秋漠言从沙滩上拾起一粒石子,也扔向海中,但是扔的比秋漠言更远,激起的浪花更大,“没想到秋漠言也会是个浪漫的人!” “哦?那我秋漠言在董事长眼里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骆天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着,“你觉得你在我眼里是一个怎样的人?” “无情、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其实,不只在您眼里,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这样看我的。” 骆天笑了笑,摇摇头,“不,在我眼里,你善良,你重感情,你热爱自然。你口中的你,是因为你害怕受伤害而对自己的保护色。所以,你喜欢用冷漠,用无情,用冰冷的外衣来包裹自己。其实,你的内心比谁都来的炙热,都来的热情!” 秋漠言也笑了笑,“哦?原来我还有这么多的优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看来您不应该在茶园里管茶,应该去学心理学,当心理医生,不是更好?观察一个不值得观察的人,您不觉得无聊吗?” 骆天不明白,为什么秋漠言每次说话都要话中带刺,都要歪曲人家对她的好意和友善,总是像只随时作战的刺猬那样保护着自己,“你觉得自己不值得吗?秋秘书,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聊一聊吗?” “抱歉,今天我没这个兴致。还有,我不喜欢别人研究我,观察我。再见!” 骆天见秋漠言转身要走,急忙的拦了下来,“秋秘书,我有这么可怕吗?为什么你总是要躲开我呢?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这么多年来,我经常自己自言自语,很难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 秋漠言被骆天的这几句弄的心有不忍,对于自己刚才的言辞竟也心升歉意,“好吧!我不想去太远,就去茶园附近的茶楼吧!有一家叫‘牵手’的茶楼,茶不错,老板娘也很热情!” ------------ 20、江海翻波风云起(一) “牵手”茶楼,环境简约、反朴归真,并不是很大,一般人是不会注意的,来这的人大都是回头客。 秋漠言带着骆天刚一走进来,老板娘就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秋小姐,你来了。还是老位置,二楼靠窗9号座?” 老板娘领着骆天、秋漠言上了二楼,二楼的设计更是别有一番田园的风格,气味也是一种竹子的清新。 “秋小姐,还是绿茶吗?这位先生呢?” 秋漠言点点头,“是,老板娘,您记性真好!” “一样,绿茶!”骆天不住的打量着这家茶楼,心想真是个好的地方。简约,大方,古朴中透着宁和。 “秋小姐常来,每次都点绿茶,我自然也就记下了。那你们慢慢聊,茶一会儿就上来。” 在茶楼里坐下来,欣赏完茶楼的设计,骆天也终于明白了秋漠言为什么会喜欢这里,“你常来?” “是,这里可以让‘心’安静!” “‘心’的安静?你的‘心’不安静吗?我见到的秋漠言一向冷静,‘心’都是冷的,会不安静?” “在你们‘莫记茶园’待久了,想安静下来都难,您觉得‘莫记茶园’很‘安静’吗?”秋漠言用一双带有挑衅的眼神看着骆天。 “你对我们‘莫记’很不满吗?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莫记’,你不觉得你很矛盾?” “这不关您的事,您找我到底想说什么,不是来这研究我为什么留在‘莫记’吧?” 骆天不明白秋漠言刚刚对那个老板娘还是一脸的和气,但是只要面对着他就是冷言冷语,“我觉得你和我有仇似的。算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我找你是想和你谈我们今天下午没谈完的那笔交易。不过,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还有,我有个要求,以后你和我说话用‘你’,不需要用‘您’!你的每次‘您’一出口,我就觉得很不舒服。” “我那是对您的恭敬,既然您的觉得不舒服,我改口好了。现在开始,我将‘您’换成你‘你’。至于,满意的答复?”秋漠言不屑的看了看骆天,“什么是满意的答复?今天发生的事,您,不,是你也看见了,你认为我还会继续待在你的‘莫记’接受像今天一样的屈辱吗?” “会,”骆天肯定的说,“因为你爱‘茶’,而且你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你是不会轻易的退出的。” “目的?我有什么目的?你认为我的那三个条件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好不好?就当我刚刚失言,我也可以收回我今天所说的三个条件,我只希望你可以真真切切的待在‘莫记’帮我,我不想让‘莫记’落入小人的手里。” 秋漠言品了口茶,“那你给我个理由,一个我不得不拒绝的理由!” “好,我给你个理由,”骆天坚定的看着秋漠言,“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为爱‘茶’进了‘莫记’。后来,我得到过去的董事长莫望山的栽培和器重,也就是我已经过世的老岳父。我岳父在临死时,将‘莫记’和璎珞交到我手上的时候,你知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重任吗?如果,‘莫记’在我手上败了,我怎么面对我的老岳父?还有,我怎么面对我已经过世的妻子璎珞。我这么爱‘莫记’,我救它的心有多么的热烈,你不会不明白?可是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掌握不了这么多。当我在外面打拼的时候,‘莫记’里必须有人帮我掌握大局。我要重整‘莫记’,我一定要找出那个幕后的黑手。可是,我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选,所以,我希望你慎重的考虑!” 每次说起莫璎珞,秋漠言就会在骆天的眼睛里看见痛苦,和一片潮湿。秋漠言不禁在心中自问,骆天真的这么爱已经过世的莫璎珞吗?可那些传言又是怎么回事? ------------ 21、江海翻波风云起(二) “你的理由全逃脱不了一个‘情’字,有你痛苦的爱情,也有难忘的恩情,还有真挚的亲情。一个商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感情?你应该知道,商场如战场,商场上是没有情可以讲的。你有情,就会换来别人的无情。我很奇怪,这样的你,怎么会把‘莫记茶园’的茶销到国外?怎么会让‘莫记茶园’走出小城,走进全国,甚至走向世界?还有,你说我可以帮你救‘莫记’,那莫紫丹呢?莫家二小姐,她也应该和你同一战线,救‘莫记’她应该是义不容辞,为什么你不找她?她会毫无条件的,会毫无保留的帮你,不是只有我一个!而且,她不会和你开那些不近人情甚至过分的要求!” 骆天叹了口气,又习惯的点了一根烟,“我想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紫丹和她姐姐璎珞不一样,这些日子的接触,你应该已经有所领教,你说怎么能把重任交于她?所以,我一个人做的很辛苦,我真的很怀念以前璎珞在的日子!”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是商人?还是一个情深义重的好男人?或是像传言里那样背信弃义的小人?”秋漠言越和骆天相处下来,就越是觉得迷惘,“你很爱你的妻子?可是那些谣言你又怎么解释?” 骆天还是叹气,手里的烟也抽的更猛,“我爱不爱我的妻子,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只有我的心知道。至于那些谣言,我不想理会,也懒的理会,也不屑于理会,我相信终有真相大白的一日!” “我并不想真的卷入你们‘莫记’这趟混水,所以我会提出那些多苛刻和无理的条件,我只是想吓退你,可是你却全部答应,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进退两难,你告诉我该怎么做?”而秋漠言的心里却在回答着,‘我是在给你生路呀!骆天。为什么你有光明的大路你不走,却偏偏要走那个死胡同呢?’ “你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了,所以,你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帮我打理‘莫记’,就当是我的拜托,好不好!” 秋漠言犹豫不决,突然想起杨老伯和她说的话‘做你心里想做的,路总是要走的,错路固然是错的,但是不走路才是错上加错!’,“好,我答应你。但是我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死去的妻子莫璎珞。我不希望死者不能安息!我们明天办公室见吧!董事长。再见!” 骆天这次没有阻拦秋漠言的离去,因为他知道现在的秋漠言心情很乱,而他的心情也很乱。 骆天在刚刚和秋漠言的谈话中,又开始有了错觉,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不是秋漠言,而是莫璎珞。“多么可怕的错觉呀!”骆天不禁在心中这么想,秋漠言怎么会是莫璎珞呢?一个温柔如水,一个冷漠如冰。可是秋漠言的眼神,秋漠言的一颦一笑,都仿佛莫璎珞的重生。这样疯狂的错觉让骆天觉的害怕,莫璎珞已经入土为安,而秋漠言怎么又会是莫璎珞? 离开茶楼后,秋漠言一个人近乎是跑的回到新月小巷。一回到小巷,就将自己整个人放置在冰冰的水里,她需要冷静,因为她可以分明的感觉到自己纷乱的心跳。 秋漠言不停的用冷水浇遍自己的整个身子,她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心跳,她不允许!她不断的告诫自己,秋漠言是个与任何感情绝缘的人,是不可以再有任何的感情涟漪!她不许自己陷入这样的感情旋涡里,她只能是秋漠言,一个无情无爱的“绝缘”人! 夜下的相会,使骆天和秋漠言的心里都起了微妙的变化,可是两个人却又都不愿意接受这个改变,只能自欺欺人的忽略这一切! 但世间上不是什么都可以忘记的,时间也不是真正的万能良药,有些感觉发生了就再也无法磨灭!只会无休无尽的滋长!直到永远! 一大早,“莫记茶园”里就到处聚满扎堆的女工,大家都在奔走相告,然后在拉帮结伙的小声的窃窃私语,议论着公告栏里的“人事调动通告”: 人事调动通告 现任命董事长秘书秋漠言兼任人力资源部经理一职,原人力资源部经理乔云降为普通文员,即日生效! 董事长:骆天 ------------ 22、江海翻波风云起(三) 人事调动一公布,整个茶园就炸开了锅,到处是流言蜚语,最多的就是大家对骆天和秋漠言的关系充满了猜测。 一个刚进公司没两个月的秘书,什么背景都没有,怎么会取代乔云,做上了经理的位置?而且,这个乔云大家都知道,是副董事长莫紫丹的心腹,无缘无故的被罢职,难道茶园要出什么事?而更多,也是最离谱的一个猜测就是,秋漠言一定当上了骆天的情妇,靠着漂亮的外表,迷惑了丧偶多年的董事长,坐上了经理的位置。 骆天一进办公室见就看见莫紫丹铁青的脸坐在沙发上运气,一见自己进来就腾的站了起来,“姐夫,今天早上的人事通告是什么意思?我这个副董事长怎么不知道呢?” 骆天脱下外衣,挂在了衣架上,“紫丹,茶园的是事你一直不都不插手吗?你这个副董事长也一直都是如同虚设,你也是知道的!还有,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茶园好!” “为了茶园好?你骗谁?如果你真的为茶园好,为什么要提升秋漠言?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传你们吗?你还提升她?是不是想制造新闻给那些报纸、杂志呀?还是觉得现在外面的谣言和新闻还不够精彩,你们还要锦上添花一番?” 骆天按了一下电话的“1键”,“秋秘书,你进来一下。” “姐夫,我在和你说话,干什么要叫秋漠言?” “紫丹,我们回家再说!” 秋漠言一走进茶园,就看见四处有女工在那议论纷纷,她知道人事调动的通告已经出来了。这些女工平日里无事就已经喜欢搞风搞雨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条新闻。 所以,秋漠言是一点也不在乎,就当是欣赏茶园里的一景。 而真正的关键是莫紫丹那关,并不是那么的容易就可以过去的。秋漠言知道莫紫丹在办公室,这个时候她不想与莫紫丹有正面的冲突,但是却没想到骆天会在这个时候叫自己进去。 秋漠言一进办公室,就看见莫紫丹那双敌视的眼睛,“董事长,找我有事?” “是,你现在就去人力资源部做交接,一定要和乔经理交接清楚!” “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好的,有事我会再找你的!” 莫紫丹见秋漠言一进来也不和自己打招呼,根本就没把她这个副董事长放在眼里,“秋漠言,你先别走。我刚才和姐夫说的话,你也应该都听到了吧!这么着急的出去,是不是心虚呀!” “紫丹,你先回去。”骆天不想莫紫丹在这里无理取闹,再和秋漠言发生什么冲突,“这里是办公室,我不想让别人看笑话!” “笑话?你也知道是笑话吗?”莫紫丹指着秋漠言,一步一步的向秋漠言逼近,“你为了这个女人,竟然要颠覆‘莫记’,你对得起我死去的姐姐吗?你对的起我爸爸吗?”然后就用着无比仇恨的眼睛看着秋漠言,“秋漠言,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你进茶园才多久,就可以让我姐夫这么相信你,将茶园交给你打理?你这个狐狸精,你说,你进‘莫记’到底有什么企图?你接近我姐夫又有什么企图?你说?”然后,莫紫丹似乎突然找到了关键一样,大声的近似疯狂的喊叫着,抓着秋漠言的双臂,“我知道了,是你这双眼睛,这双莫名奇妙的眼睛。秋漠言,你说,你到底是谁?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说清楚!” ------------ 23、江海翻波风云起(四) “副董事长,请您注意您的身份。这是办公室,所以,请您自重。放开我!” “我不放,你要怎么样?”这时的莫紫丹因为嫉妒,因为那双眼睛所产生的莫名的害怕,而变的失去了理智。 秋漠言冷冷的看着莫紫丹,“你认为我能图你们‘莫记’什么?如果你是个名副其实的副董事长,就不会有我秋漠言在你们‘莫记’存在的价值!正因为你什么都挑不起来,只会听小人的谗言,不但不能帮忙,反而只会添乱!你知道现在‘莫记’的真实现状吗?你没有资格在这作威作福,也没有资格在这胡乱的指责我,甚至编排我!你应该自我检讨!” 秋漠言的这几句话说得骆天竟有些惊喜,而莫紫丹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终于放开了秋漠言,却立即抬手就要往秋漠言的脸上打去。 秋漠言一把抓住莫紫丹举在半空中的手,“怎么?你还想打我一巴掌吗?” “你?”莫紫丹没想到秋漠言竟会拦住自己,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怎样?我说的有错吗?你只会无事生非,耍你小姐的脾气,你什么时候真正的为‘莫记’想过?你有没有真正的为你姐夫着想过?你没有权利,也没有立场来这责问我,或是责问你姐夫!你要做的是好好的检讨你自己!”然后,秋漠言看看骆天,“董事长,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直到秋漠言离开这间办公室,莫紫丹都没有缓过神来,秋漠言的那几句话,像是一把利剑扎在了她的心上,泪水顿时湿润了她的眼眶。 骆天扶莫紫丹坐在沙发上,热了杯牛奶给莫紫丹,并递上了一张纸巾,“紫丹,喝杯奶,你的脸色不好!秋漠言的话确实言重了,你别怪她!不过,现在‘莫记’的状况确实很糟糕,虽然不至于破产,但是也已经千疮百孔。如果,现在不救‘莫记’,我怕到时就来不及了!” 莫紫丹接过纸巾将眼角的泪擦干,“姐夫,这些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们可以商量的,我和你一样的爱‘莫记’。你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 “紫丹,我知道你,也了解你。所以,在生意上我从来也不曾要求过你什么,我不希望给你太多的压力,也不想把这些烦恼加注在你的身上,更不想让商场里的乌烟瘴气沾染到你。我曾答应过你姐姐会好好的照顾你,我就不会食言!” “可是,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我很无能,也更恨秋漠言。姐夫,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内心真正在想什么?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其实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不会任由秋漠言在‘莫记’呼风唤雨的,秋漠言可以做到的,我莫紫丹同样可以做到!” 骆天看着莫紫丹怒气冲冲的甩门而去,自己却无可奈何。难道骆天真的不明白莫紫丹的心思吗?不,骆天明白,也清楚的了解,可是骆天只能装做不知,这样对他,对莫紫丹都好! 莫紫丹这样冲动的离开,骆天知道莫紫丹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但也一定不会放过秋漠言!但是,骆天相信即使自己不出手帮助秋漠言,秋漠言也一定可以摆平。 骆天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自己不方便出面干预,否则只会适得其反,造成更多的困扰和纷争,他相信秋漠言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一一摆平,也会做到她所答应的承诺。骆天相信自己的眼光,秋漠言是不会让他失望的。这份相信里,是不是还有别的感情存在,骆天不愿去想,也不愿弄明白! ------------ 24、真假难辨情中情(一) 秋漠言一来到人力资源部的门口,就听到里面正在声讨自己,大都是为乔云抱不平,然后就是对自己的微词和不屑,好不热闹! 只是当秋漠言一踏进办公室,瞬间变的鸦雀无声,刚刚还聚在一起的,呼啦一下子就各归各的座位,只有乔云站在那怒视着秋漠言! 秋漠言将乔经理的敌视装作视而不闻,对于刚刚在门外所听到的闲言碎语也只当没听到,非常淡定的看着乔云,“乔经理,不,乔助理,请把你手上完成和未完成的工作在今天下班之前交给我,还有,把公司的钥匙、公章、一些机密的文件也要一起交给我,没问题吧!” 乔云也不说话,只是依然充满敌意的看着秋漠言。 秋漠言突然一板脸,与刚刚的和善判若两人,声音也变的凌厉,“乔助理,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想什么,如果你心中有什么不平的,可以去找董事长,或者找一直对你另眼相看的副董事长。只是,我想你是应该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降职的。所以,我要劝你一句,我刚刚从董事长的办公室来,现在副董事长已经不能扭转乾坤了,你也应该识时务!当然,如果你不服我,觉得在我手下工作,委屈了自己,你可以走,我决不拦着你!你应该明白,地球没了谁都一样的转,‘莫记’也一样,没了谁也一样的转!好了,话我就说到这,你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大家撕破脸就不好了!下班之前把我要的东西交给我,还有,把经理室也一起在下班之前收拾好!当然,如果你要辞职,也一并把辞职书交给我,我会让会计给你立即结算工资的!你的合同还没到期,公司是不会让你赔偿的,这个我可以保证!而且会给你一定而且足额的补偿金。” 秋漠言是故意这么说的,一来是为了挫挫乔云的气焰,让乔云知道现时今日,自己的位置。也是给乔云一个警告,让她迷途知返,以免无法回头。二来,是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让那些没事就嚼舌头的女人们知道什么叫收敛!什么叫改朝换代! 所以,秋漠言话一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给那些还不明白局势的员工们一个清醒的空隙!当然,如果下午她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也就决不会手软,也不会再给任何的机会! 秋漠言离开人力资源部后也没去董事长室,而是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将整个‘莫记茶园’做了一个巡视和检查。秋漠言所到之处虽然依旧难免有交头接耳,但是她在人力资源部的那番话早就在集团的内部网上传开,人尽皆知,虽然还有微词的,但都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和秋漠言对着干。这就是秋漠言想要的效果,所以,秋漠言知道自己的第一步已经踏了出去,而且踏的很稳! 直到离下班一小时的时候,秋漠言才又回到人力资源部,所有的员工都在那战战兢兢的工作,与上午的懒散、不屑和无视是天壤之别。大家看见秋漠言进来了,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走进经理室,秋漠言看见办公桌上已经摆放好了两摞文件,而乔云也正坐在沙发上等自己,脸色与早上的怒气匆匆变的平和许多! 秋漠言将文件一一的仔细看了一遍,确定乔云已经将所有的工作上交接无误,那些钥匙、机要文件也是一件不落,“乔助理,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是做?还是不做?” “当然,我要继续留在‘莫记茶园’!”乔云坚定的看着秋漠言。 ------------ 25、真假难辨情中情(二) “也许我说了你也不信,在‘莫记’做了这么多年,我对‘莫记’已经有了感情,我是不会轻易的离开这里的。也许,你会说我的这番话矫柔造作,但是,却是我的心里话!” 乔云在这个时候,知道低头是自己唯一的退路。只有委曲求全的留下来,自己才有翻身的机会。有朝一日她乔云如果有翻身的地方,她一定要十倍的奉还给秋漠言。 秋漠言看着乔云,不禁在心里想,这是一个说谎话都不眨眼的女人!如果她真的像她说的那么爱“莫记”,就不会与外人一起来算计“莫记”。现在不想离开,是不想功亏一篑,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爱“莫记”? “好吧!你可以留下。不过,我希望你明白,你要留下来,就要安分一些。如果,我发现你有什么小动作的话,你知道我会怎么办的!你下班吧!” 秋漠言知道,她必须要让乔云留下来,这是唯一的线索。做了亏心事的人心总是虚的,总是要露出马脚的,而秋漠言就要抓住那不慎所露出的马脚。 乔云离开后,秋漠言从书包里拿出一沓照片,照片上是乔云,还有一个男子,而那个男子却正是上官少!这是秋漠言昨晚回家时无意间拍下来的,因为距离太远,不是很清楚,但是却能分辨出照片上的人。 秋漠言将照片锁进保险柜里,她暂时不想将这些告诉骆天。现在,骆天只是知道乔云和外人一起想私吞“莫记”,但是那个人却始终找不到。如果不是乔云和上官少约会时这么不小心,而且这么巧就在秋漠言住的小巷附近,一定不会这么容易让秋漠言找到这难得的蛛丝马迹。 将乔云放在桌子上的文件,一份一份的仔细看完,秋漠言却没有发现丝毫的破绽。每一份文件都做的那么的完美,这些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能给她看的,也不会有问题,那些有问题的,大都已被销毁。不过秋漠言始终觉得,任何事情都会有破绽,即使乔云将帐目等做的再完美,也一定有疏漏! 而这个疏漏,就等待着秋漠言去抓,去找,去寻! 直到晚上九点,秋漠言才离开茶园。那一摞摞的文件,那滴水不露的精心设计,这些都让秋漠言头痛。在骆天面前,她夸下了海口,她开出了苛刻的条件,她显得信心十足。而她真的面对这大大小小的文件,这千丝万缕的头绪,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的能干。 走到茶园门口,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自己的身前,车窗被摇开,“秋小姐,好巧呀!” 秋漠言一见是上官少,就立刻会意到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在这等我呢!” “看来我是骗不了你的!”上官少一脸的嬉皮,“女人太聪明了可不好呀!还是愚笨一点的好。现在看来我不得不承认,我从你们下班就一直在这等你,不过,你也太敬业了,竟然让我等了四个小时!好了,谎言被揭破了,可不可以赏脸吃个便饭?” “你觉得我是接受?还是拒绝?你不怕我像上次那样,被我打耳光吗?” “不怕!反正上次你也没打成!不过,能挨你一巴掌,也是我的荣幸!好了,我为我上次的冲动向你道歉,所以希望你可以赏我这个脸!” 如果是以前,秋漠言根本甩也不甩像上官少这样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因为那是浪费。而当她无意间知道了上官少和乔云的关系,就相当于抓到了一条新的线索,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弃这么的好机会,“好吧!反正我还没吃晚饭!” 上官少没想到秋漠言这次会答应的这么爽快,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下车,为秋漠言打开车门,“秋小姐,请!” ------------ 26、真假难辨情中情(三) 知道秋漠言是刚刚从国外回来的,上官少就特意选了一家比较有名的韩国料理店,将目录单递给秋漠言“秋小姐,你看着点吧!” 秋漠言接过目录单,也不推辞,点了一份烤肉,和两份冷面,然后将目录单交还给服务员,“韩国料理一般都很辣的,你能吃辣吗?” “当然没问题,我一向喜欢吃辣的!好了,为了之前两次的言语失态,现在郑重的向你道歉!” 秋漠言笑了笑,“刚刚在茶园门口你不是道过歉了吗?算了,我这个人一向不爱计较这些!你和董事长是好朋友?” “怎么这么问,你好像很关心骆天?”上官少心里有些不愉快,他不喜欢秋漠言在这个时候问自己关于骆天的事情。 “当然!我是董事长的助理秘书,也应该适当的了解一些,这样才不会被别人说失职嘛!” 上官少点点头,他表面上看着不学无术,可不一定就真的是个草包。他知道秋漠言不是简单的助理秘书,所做所问都是有一定的缘由。即使骆天真的如君子般的坦荡,也难保这个女助理秘书不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是,从小学开始认识,到现在,确实很久了。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从你进入‘莫记’就开始有很多的传言,而你今天又被升职为人力资源部经理,还兼职秘书和监管财务,这些以前都是乔经理做的。现在乔经理也被降职了,你知道大家都怎么说你?说骆天吗?” 秋漠言还是一笑,不过这个笑很奇怪,看不出喜怒,“知道!而且说的很过分,也很难听!不过,人活在这个世上难免就要被人说三道四的,这很正常。只要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又何必在乎别人是怎么想的!” “我们?你和骆天很亲近呀!你不了解骆天,所以,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的亲近他!” 虽然秋漠言说的很坦然,也说的很轻描淡写,但是上官少总是觉得秋漠言对骆天有种特殊的情感,很微妙,而这种小小的微妙就让他觉得非常的嫉妒。 秋漠言觉得上官少似乎话里有话,“什么意思?你好像对你这个朋友很不满意呀!你不怕我打你的小报告吗?” 上官少喝了口面前的大麦茶,“不怕,你不是一个喜欢搬弄是非的人,这点我有这个自信!今天我请你吃饭,一来是想请你加入我的世纪集团公司,做我的秘书。二来,我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想追求你!”上官少说的很直接,因为他知道面对像秋漠言这样的女人,直截了当是最干脆的,比拐弯抹角要来的明白。 秋漠言没想到上官少会说的这么直白,如果上官少真的是乔云幕后的老板,那么这次她的提升无疑造成了阻碍,所以才想到要挖她过去。可是,上官少和乔云关系不像是一般的朋友那么简单,又怎么会和自己说这么一番话? “我暂时没有想跳槽的打算!我觉得‘莫记’很好,董事长对人也很和善!还有,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女朋友!我们加上今天不过见过三面,也从来没有真正的交谈过,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喜欢我什么?我的坏脾气吗?”说到最后,秋漠言嘲讽般的看着上官少。 “好了,我不勉强你,不过我希望你可以慎重的考虑一下加入我集团的事,我是非常有诚意的。至于我喜欢你什么?今后日子还长,你自然就会明白!现在我们好好的吃完这顿饭,如何?” 其实,上官少是想解释些什么的,可是又觉得这个时候解释有些不是时候。对于自己刚刚的话多少有些后悔,觉得话说的太早。现在的关键是,要让秋漠言对自己产生好感,才能和骆天竞争下去。 ------------ 27、真假难辨情中情(四) 秋漠言看到上官少的话嘎然而止,也很识趣的不再提起,点点头,“好,其余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上官少的话虽然不深,但是却分明的表出了他没说出的话。 秋漠言不明白,上官少明明和骆天是多年的好友,见面时也是很热烙,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欲言又止的不满呢?如果上官少真的是幕后的老板,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要吞并“莫记茶园”这么简单吗? 那晚回到小巷已经过了十二点,秋漠言路过杨老伯的房间时,门是虚掩的,里面有微弱的灯光在亮。于是,轻轻的敲了门,里面却毫无反映。秋漠言将门又推开了些,却见杨老伯坐在窗户底下,手里捧着一张照片,眼神是呆懈的。 秋漠言又敲了敲门,这次敲的声音稍微的重了些,却还是起不到半点的作用。“杨老伯!杨老伯!杨老伯!”秋漠言又连续叫了三声,却依然无法引起杨老伯的注意。 于是,秋漠言只好推门走了进去,一直来到杨老伯的身边,都没有引起杨老伯的注意。 只见杨老伯手里捧着黑色的相框,借着微亮的灯光,相框里是一张黑白的照片,已经泛黄。照片上是个女孩子,看年龄也就是十五、六岁,黑黑的头发,梳成两条麻花的辫子,大大眼睛,透着灵气,小小的嘴。 秋漠言由心的赞许着,真是个好漂亮的女孩子呀!可是,怎么会?突然间秋漠言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女孩子的影像,漂亮的,快乐的,总是在微笑的。照片上的女孩子就是那个永远快乐的女孩子吗?怎么会? “杨老伯,照片上的女孩子是谁?她死了吗?”秋漠言不禁的问出口,因为她看到相框的颜色是黑色的,只有死人的照片才是黑色的。只是当她说到那个‘死’字的时候,心里是颤抖的。 “没什么?”杨老伯很慌张的收起照片,“你怎么不敲门,就自己进来了?”杨老伯明显的露出了不悦的表情,而除了不悦,秋漠言还在杨老伯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秋漠言不明白平日里那么温和的杨老伯,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即使是自己真的不请自入,依杨老伯平时的脾气也不会这样的动怒?难道是因为那张照片?,“杨老伯,我敲了门,也和您打了招呼,可是您都没反应,只是抱着相框看着照片发呆,所以,我才……!” “好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杨老伯已经下了逐客令,虽然,他知道自己发火有些过分。 “可是!”秋漠言心里升起莫名的委屈,因为在她心里早就将杨老伯当作了祖辈般的尊敬,“我并不是故意的!还有……”秋漠言并没有因为杨老伯一时的怒火,而忘记照片里的那个女孩子,“照片的女孩子是谁?她‘死’了吗?”秋漠言又一次说到了‘死’字,在她的心里她是怕杨老伯回答是的,她怕。 “出去,我要休息了!”杨老伯说着就将秋漠言往屋子的外面赶,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深深的伤害到秋漠言,但还是表现的很冷漠,因为那个‘死’字也同样深深的伤害到了他的心。 听着门“砰”的一声响,重重的关上,秋漠言的心也跟着“噔”的一下子,变的冰冷冷的。而透着门缝,秋漠言却听见隐隐约约的哭泣的声音,那样的苍老,那样的悲泣,那绝望的哭声深深的印在了秋漠言的心里,泪水竟也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回到房间,秋漠言只觉得浑身无力,像是失了重心的气球,摇摇欲晃的整个人跌在床上。刚刚照片里的那个女孩子,一直在秋漠言的眼前、脑海里重复的出现着,永远的灿烂的笑,不知不觉中秋漠言闭上了眼睛。 “姐姐,你看好美的花!”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小女孩,置身在一片薰衣草的花海里,手里还握着几束薰衣草,快乐的在风中翩翩起舞。 秋漠言站在花海的外面,同样快乐的欣赏着眼前的一切,也在不知不觉间翩翩起舞起来,风轻轻的吹拂着她的头发,薰衣草的清香飘满了她的整身,就那样无拘无束张开双臂望着碧蓝的天空旋转着。 一眨眼,天空的碧蓝消失了,乌云瞬间遮盖了整个的天空,刚刚还轻缓的威风突然很猛烈的刮着,雷电开始交加,薰衣草的花海也在倾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代替的是一片找不到出路的森林。 秋漠言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呆了,再去找那刚刚在花海里跳舞的女孩,也不见了踪影。秋漠言的心里开始不安,焦虑和慌张,拼命的叫着,“小姑娘!小姑娘!小姑娘!” 可是任凭秋漠言多么声嘶力竭的呼唤,却不见小姑娘的身影。秋漠言在森林像一头迷失方向的鹿,疯狂的找寻着,却看不见尽头。就在秋漠言几乎绝望的时候,森林消失了,一片火海瞬间包围了秋漠言,火势越来越烈。 在火海的尽头,秋漠言终于看见了小姑娘,大火已经烧到了小姑娘的身上,她能清楚的听到小姑娘那绝望而凄楚的叫喊,“救救我!救救我!姐姐!姐姐!姐姐,救救我!”小姑娘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火已经蔓延了小姑娘的整个身子。 “不要!”秋漠言虚脱的爬在地上,声音已经变的沙哑,“不要!谁来救救我们?谁来救救我们?” 就在秋漠言悲痛欲绝的时候,大火已经整个掩盖了小姑娘的身上,那么凶猛的燃烧着。 “不要!”秋漠言用最后的气力,绝望的大喊出来。 秋漠言随着一声“不要!”猛的惊醒过来,腾的坐起身子,才发现刚才不过是个梦。可是,梦却那么的真实,自己的身上似乎还能感觉到大火的温度,而浑身却是冰冷的虚汗,小姑娘那痛楚的叫喊也依然还在耳边回响。 ------------ 28、重重迷雾不见岸(上) 一阵敲门的声音,才真的让秋漠言清醒了过来,看了看表已经早上七点种了。 披上外衣,下了床,秋漠言走到门前,心想,这么早会是谁?杨老伯吗?,“是谁?”秋漠言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我!”门外传来杨老伯的声音,声音和昨晚的冷漠不同,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温和,“不用开门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起来了没有!我做了早餐,你收拾好下来吃吧!我在凉亭里等你!” “好的,谢谢您!” 秋漠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随口的答应了下来,答应的这么爽快,对于昨晚的一切已经不再在意。就像是一般家庭的祖孙,闹了别扭,隔了一夜,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拉开窗帘,让阳光自由的洒进屋子,打开落地窗户,让早上清新的空气也自由的闯入。秋漠言给露台的花浇好水,然后就开始梳洗,化了很简单的妆,换了身很简约的套裙,拿着书包锁好了门,就下了楼。 一下楼,就看见杨老伯已经坐在了凉亭里,刚忙走了过去,“杨老伯,早!” “早!”杨老伯招呼秋漠言坐了下来,“尝尝好不好吃!是我自己做的,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每样我都只做了一点。如果不喜欢吃,也不要和我客气。 秋漠言只见餐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精致的碗碟,里面盛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早点。光是粥就有三种,皮蛋瘦肉粥、杏仁薏米粥和小米粥,还有各式的小点心和主食,开花馒头、糯米鸡、水晶糕、桂花糕,“太丰盛了!”秋漠言惊讶而感动的看着杨老伯,“您不必这样的,您这样,只会让我更不好意思。昨晚,……!” 还没等秋漠言把话说完,就见杨老伯向她摆了摆手,“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不要提了!从年龄上,我们是祖辈,即使你叫我声爷爷,也是不为过的。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让我老人家和你说对不起,你一定无法承受。所以,我做了我最拿手的早餐。只要,你喜欢,就好了!以前,……!咳,算了!来尝尝,给我个评价!”杨老伯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这次,秋漠言没有像昨晚那样不理智的追问下去,“好,那我们都不要说对不起!那,我先来尝尝桂花糕,这个我最爱吃了!”说着,就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太好吃了!”秋漠言再一次惊讶的看着杨老伯,“您以前是厨师吗?或者,您以前在皇宫里待过吗?怎么会这么好吃?桂花的清香保持的这么的地道。还有,您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桂花糕?” “只要你喜欢吃就好!”杨老伯转移了话题,他不愿意回答秋漠言的最后一个问题,这点秋漠言心里清楚。 秋漠言放下手中的汤勺,很郑重的看着杨老伯,“刚刚您说我可以叫您‘爷爷’,是不是?我可以吗?” ------------ 29、重重迷雾不见岸(中) “那你愿意叫我声‘爷爷’吗?”杨老伯很激动的看着秋漠言,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愿意!”秋漠言很认真的看着杨老伯,“爷爷!”这一声叫的很亲切,由心的发出来,有着浓浓的感情夹含在里面。 “可以,以后一直这样叫我吗?直到,你离开这!”杨老伯的声音已经哽咽,带着恳求的语气。 “可以,可以!不管我在哪,您都是我的爷爷!” 这次杨老伯没有再说话,却流下了两行的热泪。眼泪看在秋漠言的眼里,心里紧紧的发酸,也湿润了眼眶。这样的感情,比起真正的祖孙来,更让人觉得感动,没有太多的言语,却已经胜似了千言万语。 “爷爷!来,我们一起吃!”秋漠言含着泪看着杨老伯,十年来,这是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亲情,那么温暖,那么的贴心。 杨老伯尽量的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吃!” 看着杨老伯因为高兴和欣慰,而津津有味的吃着,秋漠言的眼前却又浮现出照片里的那个小姑娘,快乐的小姑娘。小姑娘是谁?活着?还是死了?杨老伯到底是谁?他怎么会了解我这么多?知道我喜欢吃挂花糕?这一切一切怎么都像是个迷,怎么我的问题会越来越多?秋漠言依然幸福的吃着杨老伯为她精心而做的早餐,而心里的重担却又厚厚的加深了一层。 秋漠言带着一颗温暖的心离开新月小巷,漂泊了这么多年,无亲无故了这么多年,亲情的滋味早已淡忘。而不过是一个早上,她就不再是漂泊无依的流浪孤儿,终于有了“家”,一个阔别已久的“家”。 因为这久违的暖意,秋漠言的脸上始终是带着浅浅的微笑,迈着轻松的脚步走进“莫记”。 秋漠言将书包放在办公室里,用茉莉茶包泡了两杯茉莉花茶,就去了茶园。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骆天一定在茶园里看茶。 而事实上,正如秋漠言所料的,骆天果然在茶园那看茶。 秋漠言走到骆天的身边,将其中的一杯花茶递给骆天,“董事长,我知道你早上有喝茶的习惯,而且是茉莉花茶。这是我刚刚泡的,虽然是茶包,但是味道也很不错!” 骆天轻酌一口,与新茶相比还是天差地远,但是按茶包的质量来说,还是上等的,“不错,很清香!”骆天从秋漠言的脸上看到了难得的平和,还有着幸福藏在眼睛里,“你今天和平时不大一样?有喜事吗?或者,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要和我说?” “哦,没什么!”秋漠言轻描淡写的带过了自己心中的喜悦,“我是有别的事情想告诉你,我并没有解雇乔云。”秋漠言也轻轻的喝了口茶,“其实,当初我们说好的,你不干涉我任何的决定。但是,我想来想去,还是和你打声招呼比较妥当!” “可以说说原因吗?”对于秋漠言的轻描淡写,骆天的心里闪过了一丝的失望,原来在秋漠言的心中自己依然只是个董事长,只能谈公事的董事长。 ------------ 30、重重迷雾不见岸(下) “当然!现在我们只是知道乔云串通外人来合谋算计‘莫记’,但是却不知道幕后的老板是谁!如果这么就把她辞退,我们就更难找出幕后的人!如果把乔云留下来,就有机会找出她的幕后老板!而且,现在她已经被降职,所有的特权都没有了,暂时是不敢乱来的。我们就趁这个机会将他们连根拔起,以除后患!你觉得呢?” 秋漠言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暂时瞒着骆天,不将乔云和程峰的关系说出来。反正一切都是她的猜测,没有事实证据,以免泄露风声!当然,秋漠言也从骆天的脸上读出了失望,却也只当视而不见。 骆天连续喝了好几口茶,“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知道吗?有的时候,我觉得很累,可是我却不能抽身!我和璎珞的梦想就是可以过田园的生活,远离这些勾心斗角,可是事与愿违!” 骆天试图的想拉进自己和秋漠言之间的距离,有种感觉他说不清楚,已经不再仅仅是那对眼睛。而是有的时候,他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总是觉得自己和秋漠言之间是如此的熟悉。而这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 “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莫记’?”秋漠言看着眼前这个一个集团的董事长,一个身在商场打滚多年的男人,应该是身经百战,应该已经被世俗所腐化,怎么还会有这么不现实的想法。 骆天的眼睛里透露出无奈的神色,“璎珞走了,我的心也跟着走了。原本我打算将‘莫记’交给紫丹的,可是你也看见了,紫丹根本就挑不起来。所以,我才一直留在茶园,没有离开。说一句很土的话,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秋漠言握着手中的茶杯,茶已经冷了,而自己的心又能比这冷了的茶温暖多少呢?,“是呀!话虽然有些土,但是却是很实际!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信任的人,或是你的朋友出卖了你,你会怎么办?” “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我没想过,不过,我不是一个喜欢去报复或记恨的人。如果有那么一天,也许我会原谅。但是,事情毕竟没有来临,真的到那个时候,也许,我没有我说的这么洒脱!”骆天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认真,绝不是敷衍和应付。在很多事情上,骆天都活的很坦荡,也习惯了用君子的标准来约束自己。 秋漠言接过骆天手中也已经冷却的茶杯,但是她不知道骆天和她一样,心也同样是冷的,不比这冷却的茶温暖多少,“是呀!很多时候,我们自己会以为事情来临时自己会怎么怎么样!但是,往往事情来了,我们经常会做出连我们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其实,我们以为我们很了解自己,但是往往我们最不了解的却是我们自己!好了,茶也冷了,已经不能喝了!我要汇报的也已经汇报完了,我要回去工作了!”秋漠言一直都在很刻意的伪装着自己,一直都不愿意在人前表露真实的自己。可是,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却是实实在在的真心话。 “秋秘书,等一等!”骆天将秋漠言叫住,“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一早就来这看茶吗?现在怎么不常来了?因为我吗?” “不是,最近事太多,很难静下来!这些‘茶’要有一个好的心境才能欣赏,而我的心太乱了!”秋漠言依然回答的很真实。 “为什么?你一向很冷静的!总是给人一种很从容的感觉,为什么会‘心’乱?”骆天知道此时的秋漠言是难得的真情流露,所以,他不愿意错过这么好的时机,一个了解秋漠言最真实的机会。 “是呀!为什么会‘心’乱!”秋漠言不禁在心里想,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想弄清楚,自从她来到了这个小城,心就从来没有安静过,“没什么,也许最近真的是太累了!我先回去了!” 骆天不再看茶,而是望着秋漠言的背影若有所思。 以前,秋漠言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的冷漠,像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对人对事也总是千差万别。对莫紫丹就针锋相对,对他骆天就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而对普通人或是陌生人就表现的相当友善。猜不透,也看不清! 而现在,秋漠言的背影,是孤单?是无助?或者,秋漠言并不像外表那样的坚韧,有时也会累,有时也会需要被保护。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也会有脆弱和易碎的女人。 ------------ 31、风云已起难再去(上) 秋漠言一回到办公室,就将乔云交给她的茶园近五年的帐目全部整理后存盘,然后就匆匆的离开了“莫记”,去见自己一直用MSN联系、昨晚约好的业内知名的会计师Meggie钱绮蕙。 钱绮蕙在业内的名气很大,一般的公司或老板是请不动的,除非有特殊的交情。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收费不菲,一般的公司也是付不起的。 秋漠言和钱绮蕙约在了“莫记茶园”附近的星巴客内,秋漠言比约定早到了十分钟,而钱绮蕙到的更早。 “钱小姐,你好,谢谢你肯来见我!” 钱绮蕙个子不高,是典型的江南女子,刚刚过肩的卷发,染着不易察觉的棕色。眉是精心画过的,像是柳叶,眼睛不大,却有着妩媚的深邃,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酒窝,穿着合身的职业套装。这是一个典型的小资,而且是小资里的精品女人。 “不用,如果你不说是Yolanda的朋友,我是不会来的。可是,Yolanda从来就没和我提起过你这个朋友,她的朋友我几乎都认得!” “是吗?我一直在国外,是最近才回来的!我和Yolanda一直是书信来往的,那时的网络还没有这么的先进,她在信里提起过钱小姐!所以,这次我希望钱小姐可以看在Yolanda的面子上,帮我这个忙!” 钱绮蕙依然觉得很纳闷,“可是,Yolanda走了这么多年了,那个时候也没有MSN?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她走的时候,我不记得有见过你?” “那时,我刚好出国了。所以,Yolanda的事情我是后来看报纸才知道。至于,钱小姐的联系方式,我想现在什么都这么先进,如果有心找一个人,还是不难的,不是吗?”秋漠言尽量解释着,她努力的希望可以得到钱绮蕙的信任。 钱绮蕙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自称是Yolanda朋友的女人,不由的从心里羡慕着,真是个尤物。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人?美的那么的不真实,更像是画里走出的仙子。这样的女人,男人看了第一眼,就能永世不忘。这样的女人,身边又有多少的桃花的劫数呢?可当钱绮蕙接触到秋漠言那双眼睛时,心里突然一阵猛烈的跳动,怎么会?世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眼睛?钱绮蕙突然觉得浑身冰冷,连手都在打颤。 “钱小姐,你还好吧!”秋漠言看出了钱绮蕙的不妥,和刚刚进来时的从容不同,显得不安而紧张。 钱绮蕙想问,却还是忍了下来,努力的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好吧!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尽量!” 秋漠言从包里拿出一张光盘,递给钱绮蕙,“这个盘里是‘莫记’近几年的帐目,我想请钱小姐帮我看看,明账后面的真面目!” 钱绮蕙接过盘,放进皮包里,“好吧!我会尽力而为的!当然,这都是看在Yolanda的面子上!” “是,我明白,谢谢你!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请钱小姐帮忙,就是我请你帮忙的事,一定不要告诉第三个人,尤其是我和Yolanda是朋友的这件事也不要让别人知道,可以吗?而且,这个账目也一定请保密,千万不能泄露出去。拜托!” “为什么?”钱绮蕙很好奇,想问,但依然还是没有问出口,“算了,我想你也有你的理由。Yolanda一直是一个值得人信赖的好朋友,既然你是Yolanda的朋友,我想你也是一个值得我信赖的人。好,我答应你!你也是因为我是Yolanda的朋友,才会把这么重要的机密文件交给我的,是不是?你可以这么信赖我,我想我也可以!” “谢谢!” “不过,秋小姐,你真的和Yolanda是朋友?没有别的关系吗?”钱绮蕙始终无法相信,世上会有一模一样的眼睛。 “是,我们只是朋友!” 钱绮蕙见秋漠言答的的这么坦然,心想,不常说是人七分像吗?也许世上真的有这样的相似也是可能的。于是,就优雅的起身,然后告辞。 与钱绮蕙分手后,秋漠言直接回了“莫记”,一头扎进了办公室。秋漠言将公司历年来的人员重新的审查,然后做出了一份新的人员分配表,一直做到半夜三更。 次日一早,宣告栏上新的人员分配表,再度引起一阵骚动。 ------------ 32、风云已起难再去(下) 从前被乔云重用的人,暂时不易动的、合同未到期的都被降职或外派,而一些无关痛痒的、合同到期的都被立即辞退。而从前那些不被重用或是性格分明的员工,却都被升职,有很多从分公司调回了总公司。 秋漠言知道这份人员调动一定会引起新的轩然大波,于是一早就主动的等在骆天的办公室里。 “董事长,早!” 骆天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了秋漠言,本想找秋漠言来的,却没想到秋漠言主动的等在这里。“早!你是特意在办公室里等我的!” “是!我知道那份人员调动应该已经弄的茶园里鸡飞狗跳了,而我也没有事先和你打招呼。所以,我自动的等在这里,省的你找我,那么麻烦!”秋漠言回答的很自然,似乎此时茶园里的风波和她无关。 “你可真是聪明!”骆天一进茶园就看到了那份人员调动,对于秋漠言的不打招呼,本来是很生气的。可是,现在,秋漠言竟然很自知之明等在这里,不禁觉得很好笑,“好吧!你竟然是有备而来,就说说你的原因吧!” 秋漠言将早就打印出来的人员调动的备份放在骆天的办公桌上,“这个是我早就打印出来的,你仔细看一下!其实,我这次辞退和调走的都是乔云曾经重用的,很多都是乔云的心腹。我这样做,是为了慢慢的消减乔云的势力。至于那些被我提拔上来的人,我也不是胡乱提升的。这些都是经过我详细审查后的结果。这些人都很有才干,但是,大都没什么背景,再加上性格也都比较不喜欢人云亦云,所以不是被排挤就是不被重用。我觉得,我们‘莫记’,管理人才用的应该是真正有能力的,而不是看什么背景或是懂得拍马逢迎。既然董事长觉得我是有备而来,那我的解释,不知道董事长还满意不满意!” “其实,你的调动我在外面已经看过了,那些名单我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你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骆天开始沏茶,两杯茉莉花茶,一杯递给秋漠言,“好了,我只是有些生气你没有和我事先打招呼。既然你能考虑到我的感受,自己主动等在这里,就证明你还是把我放在眼里的。现在,有个重要的事和你说。现在外面被抢走的大客户我已经几乎都收了回来,但是只有柏总至今都不肯松口。今晚在天江饭店有个业内的宴会,柏总也会去,如果你晚上有空,就和我一起去。毕竟这是个难得的机会,错过了,就很难再挽回!” 秋漠言想了想,皱了皱眉头,“一定要去吗?我不喜欢应酬,尤其是那些大老板!” “我知道。可是,这个柏总可是茶园在中国最大的客户,如果失去了这个客户,茶园要损失多少就可想而知!” 这样的宴会,并不是秋漠言所喜欢的,尤其是和那些所谓的“达官显贵”在一起,更是从心底的厌恶。可是转念一想,这次关系到茶园的利益,又有些犹豫。因为秋漠言知道,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在商场上,很多的时候,越是像宴会这样的场合,越是能解决很多交易场所不能解决的问题,说话也可以随意一些。 “好的,我答应你!” “宴会是晚上六点在天江饭店。晚上五点半,我在茶园门口等你。” “好,我知道了!” ------------ 33、巾帼不让男子须(一) 下午五点半,秋漠言准时的等在“莫记茶园”的门口,瞬间就引起园内园外的驻足。 一身黑色的晚装裙,长发轻轻的挽起、却又有几缕碎发很自然的飘落在面颊,夕阳的余辉就那么恰到好处照应在秋漠言的身上,就像一副难得的而美好的仕女画卷。而秋漠言就像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那仕女,妩媚动人,不沾染一点的世俗,带着一种轻灵的飘逸! 秋漠言知道骆天很重视晚上的这场宴会,她既然答应了陪同一起出席,就不能失了骆天的面子。所以,秋漠言趁中午休息的时候,特地打车去了远东百货,选了一套自己平时连看都不会看的晚礼装,而那价格更是贵的让秋漠言平时都会退避三舍。而这一切,秋漠言全是自己来付账,并没有特意去和骆天邀功,或者报销。这就是秋漠言,总是有着于一般女人不一样的性格和想法,总是喜欢按着自己的性格去行事。 曾经,秋漠言一直认为这虽然是个小城,但却并不输于任何一个大都市,包括一直引领的上海。但是,秋漠言却忘记了,她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相当美丽的女人。当一个比花还美的女子,经过了精心的装扮时,无论是在任何一个时空,任何一个地点,都会引起波动! 被秋漠言所惊艳的又岂止那些员工和路人,还有一直停车等在园外的骆天。 当秋漠言伫立在茶园门口的时候,骆天远远望去,看不清面容,但那随风站立的身影,在那一霎那间,骆天仿佛看见了莫璎珞再生,心中那一抹早就不见的柔情又再度回到他的心尖上! 骆天将车开到了秋漠言的身边,走下车,“秋秘书,今晚你真的很漂亮!请上车!”说着就打开右手边的车门。 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也停到了秋漠言的身边,而走下来的正是上官少,“秋小姐,好漂亮呀!从远处就看见了你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美女!怎么,要陪老板出去吗?” 骆天不知道上官少突然的来意是什么,心里自然有着防备,面上却是一贯的平和,“是,我要和秋秘书去参加一个宴会!有事吗?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我们改日再聊!” “怎么你的事就是要紧的?我的事就是无关紧要的呢?如果说,我也是来邀请秋小姐参加宴会的呢?”说着,上官少就看向秋漠言,“怎样?肯不肯赏光?上次吃饭时,我说过要追你的,我可不是说说而已呦!况且,当时你也没有拒绝我,不是吗?”上官少完全不忌讳在场的骆天,相反的他是在示威,故意说出自己和秋漠言私下有来往,来挑拨骆天和秋漠言之间的关系。 “你们什么时候吃过饭?”骆天也看向秋漠言,不明白秋漠言为什么会和这样一个纨绔子弟交好,心中有种自己不愿意承认的心疼,“秋秘书,是这样吗?” 秋漠言没想到上官少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不想让骆天知道自己和上官少见面的目的,“是,不过也只是一般的会面而已。” “是吗?秋小姐只当作一般的见面吗?”上官少对于秋漠言这种突然的冷淡有些不悦,“你怎么能把别人一番用心视而不见?” “上官少,你不要在这无理取闹。时间已经快到了,这样的宴会如果迟到就不好了!” “骆天,你什么意思?只有你有权利邀请秋小姐吗?难道我就不可以吗?”说着,上官少就又看向秋漠言,“秋小姐,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参加今晚的宴会,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 34、巾帼不让男子须(二) “抱歉,我已经答应要和董事长去参加这个宴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这次秋漠言回答的很干脆,她出席这个宴会,真正的原因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是为了茶园。 “你不是不明白,现在外面人是怎么说你们的吧?” 上官少不明白秋漠言身为一个女子,怎么会这么不在乎外人的所感所想?怎么就这么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呢?不过正是这样的不在乎,才一再的俘虏着他的心。 “别人爱说什么都好,只要我自己心里无愧就行了,何必在意别人是如何看待呢?那不是很累吗?我们宴会上见吧!”秋漠言再次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上官少看着秋漠言上了骆天的车,却无法让秋漠言回心转意,只好又将矛头指向骆天,“骆天,秋漠言不在乎外人怎么说?你也不在乎吗?你可是跨国集团的董事长,你不怕再上新闻头条?” “你觉得那些报纸、杂志还写的少吗?我们宴会上见吧!” 上官少看着骆天载着秋漠言开车而去,心中说不出有多呕,也连忙上车往天江饭店开去。心想,好戏还在后头,今晚的宴会有那么多的报社、杂志和电视台的记者在,看他骆天怎么脱身?明知道不可为,却偏要去做,不就如同知道前面是火坑也依然要跳吗?上官少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一路上,骆天和秋漠言都很安静,尤其是骆天,他心里有那么多的疑问想问秋漠言,却无法开口,因为他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问。如果是以领导上司的身份,他的关心连自己都会觉得过分,秋漠言也一定不屑理他。如果是以朋友的身份,他就又觉得自己可笑,朋友,又会是什么朋友? 这样的寂静,让车里的气氛多少变的些许的压抑。 天江饭店?宴会厅 茶业每年都会有一次大规模的聚会,而每一次都会有很多名流、艺人、新闻媒体相邀而来,逐渐从业内的聚会变成了一种商业的宴会。有很多的商家,利用这样的机会,开展自己的业务,或者拉拢人脉,也绝对是个露脸的好机会。所以,能被邀请的商家,也都不是泛泛之辈。 此时宴会厅里人声鼎沸,到处聚满了上流人士,而媒体的采访也是应接不暇,那种喧哗的声音从滚梯处就能一一听的真切。 骆天和秋漠言相挽出现在大厅门口的时候,立刻就引起一阵纷纷的议论,顿时就被媒体围的水泄不通,而问题也是层出不穷。 “骆董事长,外面现在传言你和女秘书秋漠言关系非比寻常,你是怎么看的?” “为什么不见莫家的二小姐?” “秋小姐,最近你的传闻很多,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在这个场合和施董事长一起出现,是不是就证明什么?” ………! 骆天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看秋漠言,虽然知道将要面临一些不友好的媒体,但却依然从心里感到歉意,而秋漠言却表现的很洒脱,面带微笑的看着围在身前的这些媒体。 “感谢大家这么关心‘莫记茶园’的一举一动!不过,这些都是私事,没什么好向大家解释的!还有,我是骆董事长的秘书,今天是茶行的业内宴会,我陪同参加也没有什么特别,请大家让一让!” “那你怎么解释你和施董事长的关系?” ------------ 35、巾帼不让男子须(三) “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那你怎么解释短短两三个月,就坐上了一把手的位置?如果不是有特别的关系,怎么会把这么大的茶园交到你的手上?” “如果我说,是因为我的能力,大家信吗?好了,你们再这样围着我们也问不出什么?请大家让一下,我们还有公事!失陪!” 骆天不知道秋漠言是不是第一次面对媒体?但是竟然可以表现的这么从容淡定,一点都没有惊慌失措,反而还为自己解围,心想这真是个猜不透的女子! 骆天携着秋漠言来到天中集团柏鉴的身边,伸出右手,“柏总,来的这么早!和你介绍一下,我的秘书,秋漠言小姐!” 秋漠言很用心的打量眼前这个被骆天颇为重视的柏董事长,年龄似乎比骆天略为年长五、六岁,眼角隐约着深邃的纹路,但是一双眼睛就像展翅在天空中的鹰一样的犀利,也伸出右手,“柏董事长,您好!我是秋漠言,经常听我老板提到您!” 在秋漠言仔细打量柏鉴的同时,柏鉴也在打量眼前这个最近业内有些“神话”似的女子.修长的身材,黑黑的头发轻轻的挽起,脸上的妆容并不浓艳,只是略施薄粉,却显得格外的清雅,面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看不出喜怒。 柏鉴伸出右手,先礼貌的和骆天轻握了一下,然后就转向秋漠言,也是很有尺寸的力度。只是,当柏鉴接触到秋漠言的手时,就顿觉握在自己左手中的右手有些冷,但却相当的细腻,是一双真正的女人的手。 “你好!秋小姐,很高兴见到你!”然后就看向骆天,言语有些打趣的味道:“骆总,这么出色、又漂亮的女秘书,怎么不早介绍给我们这些老朋友?是不是想藏起来呀!莫非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不成!”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柏鉴话一出口,虽然秋漠言脸上没有露出不满,但是骆天从秋漠言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不悦,“柏总玩笑了!那些传闻哪能竟信!这么多年了,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 “秋小姐,怎么不说话!”柏鉴绕有兴趣的看着秋漠言,“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中不满了吧!” “柏总真会开玩笑!我一个打工的,能被老板重用是我的服气,哪能还有那些过分的想法呀!”秋漠言也看向柏鉴,眼神中有些挑衅,“我秋漠言可不是靠一张脸吃饭的人!我靠的是我的能力!柏总,我们今天可是有重要事情找您的,您也是知道的,您可不能顾左右而言它呀!” “是呀!柏总,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谈,好不好!” “好呀!”柏鉴没想到秋漠言会回的这么的直接,看似弱不经风的样子,说出话来却是一点也不让人,对秋漠言的兴趣更是越来越浓厚,“我们去那边坐吧!那边还安静一些!” 柏鉴选的是一个靠窗的地方,相对的人少一些,媒体也都不在那边聚集,和这边的喧闹相比确实非常适合谈话。 “柏总,我和我们骆董事长今天找您是特地和您谈续约的事情。之前也找过您,可是您一直都不松口,似乎对我们‘莫记’有很多不满呀!” 柏鉴笑笑的看着骆天,“骆总,你这个秘书,一张嘴可真是厉害!” “柏总又玩笑了不是?我们今天真的很有诚意谈和你们‘天中’续约的事,所以,请你一定要好好的考虑!” 柏鉴看看骆天,又看看秋漠言,突然变的严肃起来,“其实,和你们‘莫记’合作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合作的很好。不过,你们的价格却一直不肯让步,这次有一个和你们实力相当、但价格又低的集团找到我,我能不考虑吗?当然,做生不如做熟,如果你们肯把价钱降10%的话,续约就没有问题!” ------------ 36、巾帼不让男子须(四) 秋漠言看看骆天,示意骆天不要接口,现在要说的一定要伤两家的和气,白脸的事还是要她秋漠言来说。 “柏总,您说的都没错。我也打听了,这家集团确实比我们的价格要低10%,但是您有没有想过,他们刚上市,一切都不稳定。即使是资金雄厚,也不能保证合作之后就可以一帆风顺。‘莫记’和‘中天’合作这么多年,价格上给您的是最低的,但是服务却一点也不差,我们一直把您的集团当作VIP这样来看待,我们可是一直不敢怠慢!现在,您说不签就不签了,未免太伤我们了!当然,和谁签约还是您说了算。但是,如果从长远考虑,您是不是应该慎重的考虑一下!” 秋漠言的这番话是软硬兼施,说起来却是慢条斯理,即不傲慢,也不高昂。骆天满意的冲秋漠言点点头,而柏鉴却不得不用一种欣赏的眼光,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一点也不输给任何一个须眉的小女子。 时间似乎在那一瞬间停止,气氛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柏鉴足足的抽了大半盒的烟,然后就突然的拍了一下骆天的肩膀,哈哈大笑。 “骆天,你可真是捡到宝了!你能有秋小姐这么得力的助手,真是让人羡慕呀!秋小姐的这番话,真是说的恰倒好处呀!”然后,看向秋漠言,又严肃起来,“你说了那番话,不怕把我得罪了,从此失去我这个大客户吗?” “不怕!柏总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和我们这些小辈计较呢!再说,话虽说的有些过,可是都是从两家集团的利益着想,您是明白人,应该知道个中的厉害!” “好了,我认输了!”柏鉴再次拍拍骆天的肩膀,“明天来我这续约吧!不过,我可是看着秋小姐的面子呀!” “是,那我们就敬秋小姐一杯如何?” “好,我们就敬秋小姐一杯!” 说着,柏鉴就第一个举起酒杯,“骆总,祝我们合作愉快!干杯!” 骆天也跟着举起酒杯“是,合作愉快,干杯!” 秋漠言也举起酒杯,“干杯!祝我们合作愉快!也祝两位老总事业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楼!” ------------ 37、似真似幻璎归来(上) 骆天和秋漠言在宴会还未结束时就退了出来,此时的骆天心情并没有因为可以谈成一笔大生意而变的兴奋,相反有些若有所失。脑海中总是不禁的浮现出刚才秋漠言和柏鉴在舞池中的情景,和上官少的调侃。 灯光渐暗,一曲抒情而优美的舞曲轻起,柏鉴站起身,半躬身子,右手做了邀请的手势,“秋小姐,赏光跳支舞!” 秋漠言有些犹豫,可是刚刚才将这个大客户挽回,实在不愿再因自己另生事端,柏鉴的这个面子必须给。于是,有些勉强的笑了笑,与柏鉴走进舞池。 骆天以为秋漠言会拒绝,可是没想到秋漠言会轻易的应允,自然也就没有考虑到秋漠言心里的顾忌。看着秋漠言和柏鉴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 在暗暗的灯光的照应下,骆天渐渐的进入了另一个时空,当年自己和莫璎珞在舞池中共舞的情景。而此时此景,骆天只见秋漠言高挑而纤细的身影,衣裙也在翩翩起舞,耳际边下落的碎发也在飞舞。 突然,骆天有种错觉,他仿佛看见莫璎珞!秋漠言?莫璎珞?当骆天将两个人连在一起时,自己对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都感到不可思议! 就在骆天陷入混乱的思绪时,上官少突然坐到了骆天的身边,“在想什么?是不是感觉有点酸呀!” “你在说是什么?”骆天被上官少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乱了本来就混乱的思绪。 “骆天,我说什么,你不明白吗?你可真能干,找到这么得力的助手。我以为那些记者会让你们难堪的下不来台,却被秋漠言轻易的逃掉了!我以为你会在这个柏总的面前碰的一鼻子的灰,却没想到也被秋漠言化解了,还和你们再续约!你真是不简单呀!可是,我看这个柏总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可要小心了!”上官少俨然在用一种挑衅外加着轻蔑的口吻,他是故意要激怒骆天。 收回纷乱的思绪,骆天只是自顾自的走着,全然忘记身边的秋漠言。 秋漠言和柏鉴跳完舞回坐之后,就发现骆天的表情不对,之后离开饭店也是满腹的心事。“董事长,你有心事?可以和柏总继续签约,你应该高兴才是?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并不像想像的那样兴奋?” 秋漠言的问话,使骆天突然意识到身边秋漠言的存在,“是呀!应该高兴才是!秋秘书,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以!”这次秋漠言回答的很干脆,因为她知道骆天此时情绪的不对劲。 “你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吗?你真的是第一次来这个小城吗?你的普通话说的很好,以至于不像是在国外长大的?你一个亲人都没有吗?”骆天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这些问题其实是一直积压在他的心里,找不出个答案。 “这些我的档案里不是都有吗?你以为我在说慌?”秋漠言不满的看着骆天。 “不是!只是!算了!没什么!其实,只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罢了!你和柏总很谈的来?你很少对外人笑的,今天可是笑了好多次!” “你什么意思?说我在攀高枝?还是说我不知检点?”突然,秋漠言明白了骆天情绪不对的源头。原来是因为自己与柏鉴的亲近,可是自己所做一切也都是为了茶园,难道连骆天也认为自己是个附凤攀龙的人? 骆天已经可以分明的感觉到秋漠言的不高兴,“不是,你别误会!这次如果不是你在,不会这么的顺利!我只是想说,柏总好像对你很有好感!”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在这听你的训示!你喝了酒,不能开车,而我看你心情不好,才没先行离开!看来,我的好心还是不能乱用!” “你生气了?为什么?” ------------ 38、似真似幻璎归来(下) “董事长,我想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对于我来说很私人的问题!”秋漠言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坐上车,摇开车窗,“董事长,我们明天见!” 骆天不明白秋漠言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气愤?而自己为什么会问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二人之间似乎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样那样的不理解,总是将很好的气氛弄的那么的尴尬! 一辆黑色的轿车猛的停在了骆天的身边,车窗被摇开,露出一张坏坏的脸,“你的秋漠言不在你身边吗?好孤单呀!” 骆天一看是上官少,心情本来就很糟糕,不禁有些厌恶,“你可不可以说些正经的话?” “我说的很正经呀!你和秋漠言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进那个宴会,又大摇大摆的离开那个宴会,不就是在向大家宣布你们的关系吗?而且是有恃无恐的宣布!你相不相信明天各大媒体你们俩一定会上头条?” “那也很好呀!给我们‘莫记’做免费的广告!” 突然,上官少板起脸,“骆天,你到底有什么魅力?每个女人都对你情有独钟!已经过世的莫璎珞,眼高于顶的莫紫丹,还有这个冷若冰霜的秋漠言,你真是不简单呢!” “你最好不要再胡言乱语!尤其是别牵涉到秋漠言!秋漠言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我只是个一般的男人,她根本就不屑看上我!”说这话的时候,骆天的心里有着自己都无法不承认的失落。 “是吗?可我看到可不是这样呀!不过,我一定要追到秋漠言!” 骆天脸色也变的更加难看,也更加的严肃,“你最好不要玩火!也最好不要招惹秋漠言!如果你做出伤害秋漠言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再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是吗?那我们就试试吧!”说着,上官少就开车扬长而去。 只剩下骆天留在原地,在这一瞬间,骆天突然明白了自己纷乱心绪的缘由! 骆天一直步行的走回“静园”,时钟已经敲打过了凌晨十二点。骆天不想打扰到别人,掏出门钥匙,正准备自己用钥匙开大门,却从远处看见一楼客厅的灯还在灯火通明的亮着。 推开客厅的大门,骆天看见莫紫丹正做在沙发上满腔怒火的看着自己。 “紫丹,你还没休息吗?已经过十二点了!” “是吗?已经这么晚了吗?我以为姐夫会乐不思蜀的忘记了时间!” 骆天不知道莫紫丹为什么一上来就语中带刺,“你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话带刺?” “我刺痛了你吗?你还问我为什么?好笑!我在等晨报呀!我要看看这次的头条是怎么写的!怎么写你‘莫记茶园’骆董事长的风流史!” 骆天不禁皱了皱眉头,“时间太晚了,紫丹,你需要休息!”然后,就往楼上走。 “姐夫,你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今晚的宴会,聚集的都是上流人士。以前,你都是叫我陪你的。今天我早早的就将自己打扮好,在家等你来接我。可是,我左等右等,直到天都黑了,还是不见你的踪影。我打电话到茶园,才知道你竟然带着秋漠言去参加这么重大的宴会。你不是不知道现在外面是怎么传你们的,你是不是故意制造新闻?还是想承认你们见不得光的感情?你提拔秋漠言说是为了茶园,我也就不再计较!可是,你现在却公然的带秋漠言出席这样的盛会,你不要再告诉我你是为了茶园好!我可再也不要相信你的这些鬼话!”莫紫丹是越说越激动,此时的她对秋漠言的恨,已经深到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骆天只好走下楼,来到莫紫丹的身边,语重心长的看着莫紫丹,“紫丹,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成熟起来?” “你不要转移话题!我成不成熟和这件事情没关系!” “如果我告诉你,我今晚带秋漠言去参加宴会,也是为了茶园,你信不信?” “哈!哈!哈!”莫紫丹嘲弄的看着骆天,“说谎话也要说的高明一点,同样的谎话用的多了,也就不灵了!你不要再告诉我,你对秋漠言只是欣赏她的工作能力,而毫无个人的感情!你不要骗我了,也不要骗你自己了!你已经对秋漠言动了感情,你已经爱上了她,是不是!秋漠言是来路不明的,她是在诱惑你,她是要悔了‘莫记茶园’!醒醒吧!姐夫!你不要再这样执迷不悟了!” 骆天不再理会莫紫丹,竟自的上楼而去。 “姐夫,如果你不肯听我的劝,我就只能等着看你如何的身败名裂,如何的悔了‘莫记’,变的一无所有!” 骆天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然后凝重的看着莫紫丹,“‘莫记’被毁了,你就开心了是吗?我变的一无所有了,而你,还有什么呢?”说完,骆天就真的不再看莫紫丹,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莫紫丹愣在远地,一声“砰”的关门的声音,使莫紫丹惊醒过来,“是呀!‘莫记’被毁了,又岂止是他骆天一人变的一无所有。还有她,莫紫丹!” “秋漠言是在帮‘莫记茶园”?还是在毁‘莫记茶园’?”莫紫丹却怎么也想不通,也想不透! 而关在房门里的骆天,心情也是难以平静如往昔。莫紫丹的话虽然刻薄难听,却也不是全无道理。“秋漠言”,骆天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这个名字,她到底来自哪里?她所有的信息都是那么的肤浅,她的确来历不明?她到底是谁? 骆天习惯性的点上烟,这十年来每个深夜,每个不眠的深夜,都是这些烟来陪他度过的。当他每次思念莫璎珞无以复加的时候,他就猛烈的吸一根又一根,烟已经变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烟雾缭绕,灯光昏暗,骆天靠着窗户,有些怅然若失的往外望,只是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往新月小巷的方向望,他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夕阳照射下那娇倩的身影,随风而飘扬的长发,若隐若现的浅笑,朦朦胧胧的面容,都让骆天陷进一种疯狂的遐想里。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这种错觉,不仅仅是那些外表,还有那说话的声音,虽然总是冰冰冷冷,却难掩隐隐的柔情。那一颦一笑,都能似有似无的找到逝去伊人的音容。尤其是那对眼睛,那对欲语还休的眼睛,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巧合? 月亮如此的皎洁,却无法给骆天一个答案。骆天就在这样的月光的照应下,似乎很清楚的看到莫璎珞就站在那月宫的一角,依旧柔情似水的望着自己,眉眼间总是有着那无法掩去的忧愁。只是莫璎珞的影像渐渐的淡去,秋漠言的影像却越来越清晰。然后,就是莫璎珞和秋漠言的影像不断的重复着,交替着,衔接着。 “难道,秋漠言就是莫璎珞吗?会吗?会吗?” 骆天的心里再次出现了这样疯狂的错觉,可是,这次,他的思想,他的心,包括他的感觉都似乎在很肯定的告诉他,这不是错觉,不是他的妄想,只是他缺少了一把打开那扇神秘大门的钥匙。 这一夜,骆天又是彻夜未眠,直至天亮,黎明再起。 ------------ 39、剑拔弩张均不让 秋末初冬的早上,虽不像深冬里那样的寒冷,但却已经有了冬天那特有的冷意。风吹在身上,可以狠狠的吹进骨头的缝隙里,已经有了刺骨的疼。 秋漠言打开露台半扇落地门,一阵冷风瞬时迎面扑来,秋漠言不禁觉得骨头里有隐隐的疼,连忙披了件外衣。只是这股干爽的冷风,使得屋里顿时变的清新起来,连呼吸也变的清爽! 一杯浓浓的黑咖啡便是秋漠言的早餐,打开小城的《今日早报》,新闻和娱乐版的头条同时不约而同的报道了昨日的宴会,而骆天和秋漠言相携的照片被放在最引人注目的位置。照片照的真是很有技术,不论是角度、面容的表情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真是一对天作佳偶,只是旁边的注解才真的是耐人寻味。 秋漠言冷冷的一笑,将报纸扔在了一边,随手将电视打开,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昨日电视台记者对自己访问的那段新闻。“真是无聊!”秋漠言不禁在心中暗骂一句,顺手关掉了电视。 这个结果是在秋漠言意料之中的,也是意料之外的。 秋漠言一直都知道外界对于她和骆天的关系非常好奇,只是没想到会达到如此“热衷”的程度。秋漠言更知道此时的“莫记茶园”一定又是议论纷纷,这种喜欢跟风和好事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呢? 披了件黄色的半身外套,秋漠言就打算去“莫记茶园”迎接这一新的风波,秋漠言本想晚些再去,但转念一想,迟早要面对,何不早些解决?当然,她知道自己真正要面对和对付的不是那些好事的员工,而是莫紫丹!秋漠言相信,现在她的办公室里莫紫丹一定在那等着如何清算自己! “漠言,去上班吗?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和爷爷聊两句?”秋漠言下楼路过杨老伯房间时被叫住。 “当然,爷爷,您有事和我说?” 杨老伯将秋漠言叫进了屋,自己手中正在摆弄一盆兰花,“看过早报和早间新闻了吗?” “看过了,您要和我说这件事?”秋漠言心中一暖,她知道杨老伯已经真的把自己当作了孙女般的看待,所以才会如此的紧张自己,“您是不是也认为我是个爱慕虚荣的人?” 杨老伯放下手中的兰花,“不,我知道你做什么事都有你自己的主张和原则。我只是要告诉你,不论你做什么事,或有什么计划,如果走错一步就可能无法挽回。像我们下围棋,‘一子错,步步错,满盘皆罗索’。当然,乾坤可以扭转,但是却不是每次都可以胜券在握。” “您似乎已经看出了我的目的?”秋漠言狐疑看着杨老伯,心中不禁想,杨老伯到底知道我多少?又了解我多少? “不,我没这么说。”杨老伯又继续摆弄起那盆兰花,“我只是要告诉你,每走一步,每做一件事,都要千思后想,不能在任何环节上给自己造成麻烦和绊脚石。你看我手中的兰花,是稀有的品种,想种植它很难,哪怕其中的一个环节出一点问题,都会使它夭折。记住,做大事的人,是要懂得什么是‘舍’!”然后,就很意味深长的,又满怀担忧的看着秋漠言,“孩子,不管你有过怎样的经历,不管你比别人再坚强,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孩子。爷爷心疼你,你知道吗?不要问爷爷都知道些什么,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爷爷对你的那份担心和爱护,爷爷不想你受伤害,哪怕是有一点!你能明白,爷爷的这份心吗?” 秋漠言心中是酸楚的,这样的关怀自己久违了多少年?这样的爱护自己又失去了多少年?此时的她,即使心里再坚硬,也不得不柔软,眼中抑制不住的含着泪,就激动的抱住杨老伯,“爷爷,我知道,我知道!您放心,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己,我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 “可是,孩子,你已经受到了伤害,你在自我伤害呀!如果爷爷说,要你放手呢?你做的到吗?” “放手?”秋漠言突然一惊,心里似乎明白到杨老伯知道和了解是自己无法想像的,难道和那个照片的女孩子有关吗?,“爷爷,您的意思是?” 杨老伯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算了,别去计较爷爷刚刚的话。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去做吧!做你心里想做的事情,只是记住,要学会保护自己!” “爷爷!”秋漠言还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去上班吧!” 到“莫记茶园”的一路上,秋漠言都在想杨老伯的那些话。杨老伯对她那种从心底的疼爱和关心,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有了一种有家的感觉。可是,杨老伯总是欲言又止的那些话,似乎在告诉自己什么?或是在提醒自己什么?可是却又想不出其中的玄妙? 走进茶园,除了那个小保安对自己表示出了友好的态度,其余的人因为畏惧自己现在的地位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眼神中全都是一种鄙视或是不屑! 一走进人力资源部,秋漠言就发现气氛有些紧张,全都是一副隔岸观火的架势,而乔云却用一种得意的神色看着秋漠言。 秋漠言走进经理室,莫紫丹果然如秋漠言所料早早的就坐在经理室里等她,“二小姐,您这么早找我有事?” 莫紫丹站起身,一双杏眼如一团火似的看着秋漠言,“你这么聪颖过人,不是明知故问吗?” “哦?”秋漠言放下书包,冲了杯咖啡给莫紫丹,“请,这是我朋友从韩国寄给我的,很纯的! 莫紫丹一把将咖啡打翻在地,“秋漠言,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你明明知道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你却摆出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的演技不错呀!可以进娱乐圈呀!以你的姿色,以你的装腔作势,一定可以大红大紫的!” 秋漠言看看被莫紫丹打翻在地的咖啡杯,淡淡的一笑,“二小姐,您过谦了!” “秋漠言,我这么说你,你还能笑,你真是了不得呀!好了,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也没时间和你在这耍嘴皮子。不要告诉我早上的报纸和新闻你没看过,我也不想再和你追究什么。你开个价吧!你想要多少才肯离开我们‘莫记’?只要你肯离开,多少钱我都认了!” 秋漠言命人将地上的残局收拾干净,然后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很享受的喝了起来,“如果我说我要你们整个‘莫记’,你能给我吗?” 莫紫丹恨恨的看着秋漠言,没想到秋漠言会如此的狮子大开口,一把将秋漠言手中的咖啡杯打落在地,“秋漠言,你不要太过分。我今天是心平气和的和你谈,你不要得寸进尺。你进‘莫记’,缠着我姐夫,无非是为了钱。现在我肯给你,你最好识好歹。不要把我惹火了,我这个副董事长可是有权利开除任何一个人的,当然就包括你!你最好识时务!” 秋漠言拾起地上的咖啡杯,用面巾纸将地上的咖啡沾干,“你也太没有礼貌了吧!我好心好意的冲给你的咖啡,你打翻了。我自己冲给自己的咖啡,你又给打翻了。我都不好意思再找人帮我收拾,只好自己动手。” 莫紫丹愤怒的抓起秋漠言的手,她的心里恨不得把秋漠言撕碎,“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我现在不是在求你,而是命令你!” “那好!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离开‘莫记’的,因为我和你口中的姐夫已经有了约定,我要帮他打理好‘莫记’。还有,其实我也没必要和你解释,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没你想的这么龌龊。我秋漠言做事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什么,我做人也是光明磊落,至于你们那些狭隘的想法,我也没时间理会。好了,你要的答复我已经回答了,再说下去,我怕大家都好看。所以,现在请你出去!” 莫紫丹将双手攥的紧紧的,浑身就像火在烧,“秋漠言,你听着,今天对你,我的礼数已经尽到了极点。是你,不懂的见好就收,今后不要怪我!” “砰”的一声,莫紫丹摔门而去,秋漠言扶住办公桌,此时双手冰冷,心中的声音在告诉她,“秋漠言,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已经无法回头了!无论走的多么的艰辛,走的多么的坎坷,都不能回头!”秋漠言忍住眼中已经充盈的泪水,心里岂能真的云淡风清,此时心中的痛苦又是谁人能了解? 莫紫丹摔门而去,其实秋漠言的心里并不舒服,丝毫没有胜利的快感,相反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种说不出的委屈?此时的秋漠言只是觉得自己在迷失,迷失了那个最初的自己,渐渐远去的真我。如今,秋漠言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真的自己?哪个是假的自己?自己已经混淆了真实和虚假,自己把自己搅在了翻涌的旋涡里,已经无处可逃。 一阵手机电话的铃声打断了秋漠言烦杂的思绪,“秋小姐吗?我是Meggie,钱绮蕙。你给我的资料我已经看完了,正像你所预料的一样,不过我还是要和你见一面,交代清楚。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可以这么快就出结果,是秋漠言没有料想到的,刚刚的阴郁而烦躁的心情被这个突然而来的好消息去了大半。 “什么时候都可以,还是听钱小姐的吧!” “今天下午三点,江边大厦地下一层的‘梦缘’见!” “好的,下午见!” “下午见!” 江边大厦在小城的市中心,离钱绮蕙上班的地方很近,秋漠言比上一次到的还要早,她已经知道钱绮蕙早到的习惯,就不愿再让人家等自己! “秋小姐,今天来的早呀!” “是,既然知道你是个喜欢早到的人,我怎么可以迟到呢!” 钱绮蕙要了杯葡萄汁,然后将一张光盘放到秋漠言的面前,“所有的分析和详细的资料都在这张光盘里,你回去仔细一看就知道了,我不方便在这和你详细的解释。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就打我手机,千万别打我公司或我家里的座机。” “是,我知道,”秋漠言可以理解钱绮蕙的谨慎和小心,将光盘放进书包,“这次真的很感谢你。!” “不,最初我肯帮你不是因为我有什么正义感,而是完全因为看在Yoland的面子上。不过,做完这份报告,我真的开始为‘莫记’担心。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热心的帮‘莫记’?难道,和外面的那些传言有关?” 秋漠言沉吟了半天,“我相信,你并不相信那些谣言,否则,你也不会问我。你是Yoland的朋友,所以我不想骗你,如果我现在被迫和你交代什么,也一定不是真话。但是,请你放心,你帮我所做的一切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包括我的老板骆天。我不会害你,这点请你相信我。至于,我热心,我有我的原因,请恕我不便相告!” 钱绮蕙喝了口葡萄汁,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秋漠言,“知道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往星巴客里走的时候,我竟然以为是Yoland。可是你一走近,我才发现,只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而已。如果不看你的脸,真的会将你当作Yolanda,你们拥有了两张不一样的脸,却拥有了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Yolanda长的清秀而娇柔,眼神中总是那么的温柔。而你,妩媚中又透着一种脱俗,但眼神总是那么的冰冷。即使相同的眼睛,却散发了两种不一样的神情。Yolanda总是给人保护的欲望,而你总是让人不敢亲近。你不介意我这么说,是不是?” “不,”秋漠言摇摇头,“我很高兴你可以这么说,因为你没有隐藏你心底的话,你说的都是你心里的话!我喜欢听真话,这样我也可以和你坦诚不公!” “我不能出来的太久,而且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必须回去了。最后,我希望我也可以成为你的朋友!”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秋漠言和钱绮蕙二人相互相视一笑! ------------ 40、小荷已露尖尖角(上) 从江边大厦走出来,秋漠言并没有回“莫记茶园”,而是直接回了小巷。钱绮蕙给她的光盘这么重要,秋漠言是不会拿到办公室的,以免有什么差漏。 秋漠言将光盘插进自己私人的手提电脑里,将报告分析一一的打开,心中对钱绮蕙不得不又多了一份敬重。秋漠言心想:果真是出名的会计师,经验老道,否则像这么完美的、做的可以称做是天衣无缝的假帐,怎么能这么轻易被看出漏洞? 通过这份报告,就可以知道钱绮蕙是个心细如尘的人。钱绮蕙将报告分析做的非常的仔细,在所有有疑点和问题的地方都做了记录和更正,秋漠言看的是一目了然,都不需要去找钱绮蕙解释什么,这也证明了什么才是专业。 秋漠言一点一点的看下去,心也就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如果不是骆天有了防备,如果不是她及时的接过大权,恐怕此时的“莫记茶园”就要改名换姓了!现在发现虽然不算为迟太晚,但是已经令“莫记”元气大伤!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如果幕后黑手真的是上官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和骆天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整跨‘莫记’?”秋漠言不禁在心里想:“我必须要和上官少见一面,探探口风,起码做好准备,这一仗并不好打。尤其是像上官少这样表面吃喝玩乐,实际却心怀鬼胎,这样一个身藏不露的高手,是不好对付的!” 秋漠言庆幸自己没有因为个人的一时厌恶,而删掉上官少的号码,此时就派上了用场。拨通了上官少的手机,“你好,我是秋漠言。” “秋漠言?你怎么会主动打电话给我,让我受宠若惊呀!不要总是那么的见外,直接叫我上官少就可以了!”电话那头的上官少,依旧是玩世不恭的口气。 秋漠言不喜欢上官少这种论调,但是,她现在还不能发作自己的脾气,“那好,上官少!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见一面,我来请客!” “我没听错吧!秋小姐要见我?我即使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呀!时间当然有。” “那我们晚上六点半在市中心的‘莫西卡西餐’见!” “这样吧!我六点去接你,你现在是在公司?还是在别处?” “我在家里!” “告诉我你的地址!” 秋漠言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心想,即使自己隐瞒了这一时,凭上官少的能耐,找一个住所又岂是难事?“我住在‘莫记茶园’附近的一个名叫新月的小巷里。你在小巷外等我,里面车开不进来!” “好,晚上六点见!” 秋漠言挂上手机,她可以听出手机那头上官少兴奋的声音,可是她却在想,上官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今晚,她又该如何打探消息呢? 手中拿着机密的光盘,而秋漠言并打算将这个新的发现告诉骆天。即使秋漠言确定是上官少,她也有自己另外的打算。 将房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看个遍,秋漠言都没有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把光盘藏匿起来。突然,秋漠言想到露台上的那些盆栽,有了主意! 秋漠言将最不显眼的那盆兰花整个挖出,将光盘藏在泥土之中,再将兰花栽种回去,一切做妥后,才算安心! 一下午,秋漠言都在想晚上该如何打探上官少的虚实,时间也就一分一秒的流逝。当时钟指向五点半的时候,秋漠言开始梳理准备,换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及膝裙,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大衣。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门铃声,秋漠言顿觉奇怪,在小城没有朋友,尤其这个时候会是谁呢?秋漠言打开门,却愕然的发现是骆天,此时正是一身休闲的打扮。 “施总,怎么是你?”秋漠言将骆天请进屋,很有礼貌的倒了杯水给骆天,“你怎么知道我住这?有事找我?” “你忘了,你的档案里有写你的地址!”骆天喝了口水,“楼下的老人是你的房东吗?他很奇怪,问什么只是点头摇头的,不大喜欢理人!其实,我来是因为,我知道上午紫丹又有去找你的麻烦,而你上午出去后就没回茶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紫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 “你说的那个老人是我的房东,姓杨,大家都叫他‘杨老伯’,平时就不大说话的,”秋漠言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骆天,与在公司的西装革履、派头十足相比,现在的骆天竟突显了一种自然和亲切,还有一份潇洒,“至于二小姐吗?早就习惯了,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我是因为突然有些不舒服,办完事就没回茶园,直接回家了!不过,我应该和你这个董事长请个假的,是我的失职!” “你不舒服吗?我的车就在小巷外,我开车带你去医院看一下?你不要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只是关心你!”秋漠言的冷淡让骆天觉得有些受伤,但是依然难以隐藏自己对秋漠言的关怀。 “已经没事了!”还有别的事情吗?”秋漠言不停的看着墙上的时钟,怕是上官少已经到了,如果此时让上官少和骆天二人碰上面,她该怎么解释呢? “你要出去?”骆天打量了一下秋漠言,确实是明显的经过了精心的打扮,“你有约会?” 秋漠言点点头,“是,私事!” 骆天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秋漠言的心不在焉,“其实,我来还想和你说那些报纸和新闻的事,我怕你心里有什么芥蒂?对我有什么误会?” “不用说了,我都不介意,你也就不用再介怀了!”秋漠言又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到了,所以,我不能留你了!” “好吧!”骆天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 秋漠言和骆天一起走下楼,经过杨老伯的房间,秋漠言见杨老伯正看向自己,就点了一下头,骆天也友好的微微一笑,以表礼貌。 骆天跟着秋漠言出了小巷,看到自己车的旁边又多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而站在车边的正是上官少,一股无名的火气顿时直冲面门,也就突然间明白今晚和秋漠言约会的是谁了。 上官少见骆天竟和秋漠言一起从小巷出来,便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走了过去,“骆天,你也在?我和秋小姐定好晚上去吃西餐,你要不要一起?” 骆天强压怒火,并不搭理上官少,只是用一种疑惑、痛惜的眼神看着秋漠言,“你说的约会就是上官少?”然后怒视着上官少数秒,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句话也不说的开车离开了! ------------ 41、小荷才露尖尖角(下) 秋漠言看着骆天带着对自己失望的心情开车离去,心竟然有些痛,但此时她没有心思去顾虑骆天的失落。于是,看向上官少,“我们走吧!” 上官少对于骆天的敌视无奈的耸耸肩,“好,上车吧!” 莫西卡西餐厅坐落在市中心,却有一种闹中取静的悠然。有如一座伊甸园,充满着欧洲三、四十世纪神秘而又浪漫的味道! “欢迎光临!”迎宾小姐分列两边,各个都是高高的个子,美的如花,满脸的笑容。 “请问先生有预约吗?” “有,上官少,晚上六点半!” 服务员将秋漠言和上官少带到一个靠近窗边的位置,然后将菜单分别递给秋漠言和上官少。 秋漠言并没有打开菜单,而是又交还给服务员,很自然的看着上官少,“你来点吧!上次是我点的,这次你来吧!我相信你点的不会错!” 上官少坏坏的笑了笑,大致的翻看了一下菜单,“可以喝红酒吗?” 秋漠言点点头。 上官少将菜单也交还给服务员,“那就要两份晚餐,红酒你帮我们看,要这里最好的!” “是,请稍等!”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将一瓶82’年法国制造的红酒拿了过来,正要倒酒的时候,却被上官少阻止了,“你下去吧!酒放在这就好了!” 待服务员离开后,上官少亲自倒给秋漠言,“你今天打电话约我,我真的很意外,不夸张的说,真的是受宠若惊!” 秋漠言笑了笑,但并没有说话,只是和上官少碰了一下杯。 “秋小姐是不会无缘无故的约我吃饭的,一定有事找我。说吧!什么事!我洗耳恭听!” 秋漠言浅酌了一小口红酒,“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和你打听一下‘莫记’和骆总的事!” “上一次你已经问过我了,你就这么关心‘莫记’和骆天呢?”上官少并没有直接回答秋漠言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上次我邀秋小姐来我集团做我的秘书,秋小姐还一直没有给我答复。” “你的要求有些过分!你和骆总是老朋友,又知道我现在是‘莫记’的人力资源经理,怎么能说让我过到你公司就过到你公司呢?”秋漠言将牛排一点一点的分开。 “看来我的魅力和说服力还是不够大!好了,我不为难秋小姐,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给‘莫记’这么卖命吗?” “其实,这也没什么神秘的!只是,当初我来到小城,学历一般,也没什么背景,却被骆总破格录用,我一直很感激。现在,骆总又这么重视我,委以重任,我当然要竭尽所能的做好!你和骆总认识这么多年,应该是很有了解的,而且和‘莫记’又有生意上的往来,我只是想和你多了解一些,也方便我今后的工作!”秋漠言故意没去看上官少,只是一副很精心的切着手中牛排的样子,也故意说的轻描淡写,就是不想让上官少看出什么端倪。 “真是这样吗?”上官少狐疑的看着秋漠言,他知道秋漠言并没有说真话,但是也不再追问,“你要问我的,也许我的回答并不能让你满意。虽然我和骆天是多年的朋友,又有生意上的往来,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淡。曾经有过很深交的交往,但是,因为一些意外就淡了下来。我这样的回答,你是不是很失望?” “没有,其实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没有别的意思!”秋漠言嘴上虽这样说,但是心里却对上官少有了戒备。通过这一点,秋漠言就已经深深的明白和感觉到上官少的‘深藏不露’,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有了防备,“也许是我太要面子了,希望什么都做好,所以才问的!” “你不怪我就好!”突然,上官少抓住秋漠言的手,“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身上有一种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出的魅力。上次我不仅仅是邀你来我公司,我还想说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秋漠言被上官少突然的热情吓了一跳,连忙将自己的手抽出,面上露出了不悦之色,“请你自重!我今天约你出来纯粹是为了公事,别无其他。如果你把我也当作外面那些随随变变的、或者一心想乌鸦变凤凰的女人,你就看错了!” “秋小姐,对不起!我为自己刚才的失态向你道歉!”上官少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过分,但是从秋漠言的反应也不难看出虽然是在国外待了多年,却依然保有着中国传统女子那种矜持,“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你!决不是玩玩说说而已,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可是,我听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是我们‘莫记茶园’的员工!”秋漠言正找不到机会查上官少和齐云的关系,就这个机会正好可以一探究竟,“你既然已经有了女朋友,你怎么还能要求我做你的女朋友呢?还说什么真心?” 上官少心里打了个颤,没想到秋漠言会这样问。他和乔云的来往一直很秘密,根本就无人知晓,除非是乔云自己说出来。现在,秋漠言突然这么一问,倒让上官少有了警觉,“你是听谁说的?我怎么会有女朋友?你不要听别人的胡说八道才好!” “算了!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的!”秋漠言不相信的看着上官少,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她也知道自己这样一问,势必会让上官少有所警觉。但是,她不这样试一下,也不能试出上官少原来是如此紧张别人知道他和乔云的关系。秋漠言在国外学过一阵心理学,虽然不是很专业,但是一般的还是可以的。 “你不相信我!” “不是,这家的牛排很好吃,是不是!”秋漠言很好的转换了话题,也给上官少找了个很好的台阶下。 “恩?啊!是,确实不错!” 上官少因为喝了酒,只好找代理司机开回家,而却一再坚持要亲自将秋漠言送回小巷才算放心,此时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 42、天动地动情不动 送走了上官少,秋漠言突然觉得疲惫,一种发在内心的疲惫。拖着有些疲倦的身体回到小巷,当她路过杨老伯的房间时,灯却还在亮着,门也是敞开的。 秋漠言轻扣了一下门,便听里面说道,“进来!” 走进屋,秋漠言有些发愣。她突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杨老伯正在和骆天下围棋! “骆总,你怎么在这?”秋漠言疑惑的看着骆天,此时已经过了凌晨,骆天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和杨老伯在下棋?看他们的样子,相处的很好,或者该说是融洽。 “骆先生是来找你的,等你老半天,茶都喝了好几壶,还不见你回来!我看骆先生坐在那等你怪闷的,就找施先生陪我下围棋,没想到骆先生围棋下的这么好!”杨老伯嘴里说着,但是眼却不离棋盘。 “哪有?杨老伯才是宝刀不老,对我是步步紧逼呀!杀的我是退无可退!”骆天也是嘴里说着,眼睛却也不离棋盘。 “可惜呀!我还是输了!”杨老伯数完最后一颗棋子,有些欣赏的看着骆天,“这么多年来,我还从未输过,今天我老人家真的是要甘拜下风了!”抬头看了看时钟,笑了笑,“真是快乐不知时日过呀!原来,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也要休息了!不耽误你们了!”杨老伯说完这话,几乎是鼓励的看着骆天。 骆天心领神会,感谢的笑了笑,“那好,改天我再找您来下棋!” 骆天随着秋漠言上了楼,来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这么晚我进去好像不是很合适,还是改天再说吧!” “你怕了?”秋漠言将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姿势,“反正我现在在外人的眼中已经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多加这一条少加这一条,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当然,我相信你是个君子!” 骆天笑了笑,心中不得不对秋漠言又多了些佩服,一个女子,竟有这样的气度,“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不知道!”秋漠言歪着脑袋,一双大眼睛轻灵如水。 “不,你知道!”骆天的脸色突然变的严肃起来,“你有事瞒我?” “你说什么?”秋漠言心里升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怕是骆天一定知道什么了。难道知道她怀疑上官少的事已经被骆天识破了?还是? 屋子里瞬间变的很安静,骆天和秋漠言都不说话,只是彼此这样看着对方,都在等对方先说出心里的话。 在那一刹那的注视中,骆天和秋漠言都在对放的眼中看到一种情感,而这种情感却是如此的复杂而纷乱。分不清,理不清,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弄不清楚! 时间在那一瞬间噶然停止!而该问的,要说的,却是什么都没有再问,或者再说! 直至凌晨三点,骆天才离开小巷,而秋漠言却是彻夜难寐。 秋漠言将书桌上的台灯开到柔和的光度,再打开有些日子没有打开的日记本,写到: 我应该是恨他的,所以,我要折磨他,我要让他后悔! 可是,当我看到他眼中的伤痛,眼中的欲言又止,为什么我没有我想的快乐!我想的痛快!为什么,我也会心痛? 秋漠言,清醒过来,你忘了你的使命吗?你忘了你要做什么了吗?收起你过往的多愁善感和儿女情长,那些还害你不够多吗? 醒过来吧!这里已经不是你还可以做梦的天堂! 合上日记本,秋漠言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眶似是被泪水所充盈。在泪眼朦胧之中,秋漠言似乎回到多年前的那个天堂,看到那个快乐、幸福而充满笑容的自己! 在那个泪眼中的天堂里,秋漠言浑然忘却如今现实中的自己,一直到阳光从窗帘缝中照射进房间,秋漠言才从梦幻中回到现实。 秋漠言带着有些憔悴的自己去迎接新的一天,当她踏入“莫记茶园”的大门时,茶园里安静的有些奇怪。 秋漠言走过保安室,却见那个小保安向自己招手,心下有些纳闷,但还是就走了过去。 “你找我有事?” “是,我……我有话和秋经理说!”小保安因为紧张连说话都有些磕巴,“今早,二小姐就将所有的员工招去开会了,听说是如何……如何将秋经理你赶走!” “你怎么知道?”秋漠言看着小保安涨红的脸,不明白小保安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为什么一直对自己这么的友好?,“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怕被二小姐知道赶你回乡下吗?” 小保安摇了摇头,很坚定的看着秋漠言,“不怕,我来这这么久,从来没有人尊重过我,只有秋经理能将我们这些从乡下来的人当人看。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眼里秋经理就是好人!” 秋漠言欣慰的笑了笑,“谢谢你!我会记住的!好好干,你会有出息的!” 离开保安室,秋漠言一路就往会议礼堂的方向走,她知道又一个风暴在等待着自己。莫紫丹已经开战了,而自己只能应战不能退缩! 来到会议礼堂大厅的门口,门是紧闭的,秋漠言没有推门而入,而是在外面静静的细听里面莫紫丹的慷慨陈词和对自己的诋毁。 “‘莫记’的所有员工们,今天早上临时开这个会,是因为最近有很多不利于‘莫记’的谣言,这直接影响了‘莫记’的声誉和形象。我想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是谁造成的,就是现在的人力资源部的经理,也是‘莫记’执行人---秋漠言。我已经收到很多员工私下发来的邮件,全是对秋漠言的控诉。我很抱歉过去没能好好的掌管,现在,我决定将‘莫记’接手过来。不过,我希望大家可以和我同心协力,一起赶走秋漠言。秋漠言不是要帮‘莫记’,从她的所做所为来看,她是要整跨‘莫记’,我不能再坐视不理。希望,大家可以和我配合!” 只听里面响起雷鸣般而又整齐的掌声,这时,秋漠言突然推门而入,掌声瞬间停止住,所有人的眼光全落在秋漠言的身上。是嘲弄?是落井下石?更多的是坐山观虎斗! 秋漠言环视了整个会场,“很好,大家的心突然变的这么齐。我刚刚在外听到你们这有人打过我的小报告,发过匿名信。那么现在,就请这些人就站出来,站到讲台上,大声的说出你们的不满,我秋漠言一定洗耳恭听!” 礼堂里一片寂静,大家都蠢蠢欲动,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秋漠言轻蔑的一笑,“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站出来吗?”然后就径直的走上讲台,直接的面对着莫紫丹,“二小姐,你这样做不是在帮‘莫记’,而是在害‘莫记’。你以为你赶走了我秋漠言,一切就会风平浪静吗?你真是不可救药!”秋漠言直直的逼视着莫紫丹,那气势让人敬畏。 “我不可救药,还是你秋漠言野心勃勃?”莫紫丹鄙视的看着秋漠言,“你没来之前,‘莫记’一直都是很平静的。你来之后,扰乱了这份宁静!我是莫家的二小姐,也是副董事长,我想我还是有权利来开除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吧!” “当然,不过,我现在可是‘莫记’的执行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就是说,除了骆总,谁也不能奈我何!即使是你这个副董事长也要归我管,这点你不会不明白吧!”然后,秋漠言就站在讲台的正中央,面朝礼堂,“你们听着,现在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谁还想留在‘莫记’赚这份钱,就立即从这里出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如果,还有谁不服我,或是心有不甘的,就留下!去与留,我决不勉强!” 站在礼堂中的每位员工全都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了主意,整个气氛也变的异常的宁静。不到半分钟后,刚刚还义愤填膺而奋勇待战的员工们,现在就都像泄气的皮球一样,一个一个耷拉着脑袋的相继离开,只有乔云一个人还留在原地不动! 莫紫丹朝乔云的方向笑了笑,招了招手,示意乔云到讲台这边来。 乔云走上讲台,却很聪明的站到了莫紫丹的身后,而不是身边,这就显示了她的衷心,更加明示了她的立场。 秋漠言向乔云伸出右手,“乔助理,欢迎你加入呀!你真是聪明,而且深藏不露!不过,你要知道,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将来就不要后悔!” 乔云也伸出右手,“我一直和二小姐站在一条战线的,你不知道吗?” 秋漠言又将手伸向莫紫丹,有些怜悯的看着,心中为“莫记”感到悲哀,也为骆天感到悲哀,更为死去的莫璎珞感到悲哀,“我所做的一直都是为了‘莫记’,只是你看不见,也感受不到!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小心用人,不要最后被卖了都不知道!” “你是说乔云吗?”莫紫丹将自己的手和秋漠言的手狠狠的握住,只觉秋漠言的手冷的像冰,“谢谢你的警告!不过你要枉做小人了!秋漠言,我一定会把你从‘莫记’里赶出去的!” “好呀!我们拭目以待吧!” 秋漠言和莫紫丹的手一直紧紧的相握,二人的眼睛里迸发的却是说不出的敌意和厌恶,而此时礼堂的大门再度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脸怒气而无奈的骆天。 ------------ 43、背影蒙蒙伊人归 秋漠言、莫紫丹和乔云正站在讲台上暗自较劲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骆天会在这个时候推门而进,三个女人同时都齐刷刷的看向骆天,不同的是放射出的眼神。秋漠言的眼神冷漠中带着一种审视,莫紫丹的眼神是完完全全的恨意,而乔云的眼神却带着“坐龙山观虎斗”的好事。 骆天走上讲台,脚步从容而又紧迫。“你们在做什么?这里是你们的战场吗?你们应该全心全意的想如何搞好‘莫记’,而不是将这里当作你们的较斗场!” “是你把‘莫记’变成战场的,你知道吗?董事长?”莫紫丹不叫骆天姐夫,而是恨恨的喊出‘董事长’三个字,是将心中不满的一种宣泄! “乔助理,你先回去,我有话要和副董事长和秋经理说。”骆天不悦的看着乔云,心中的对乔云的不满和猜疑又加深了一分。 “是,董事长。”乔云嘴上答应着,却不住的瞥向秋漠言,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乔云走到礼堂的中间,却又被骆天叫住,“乔助理,你等一下!” “是!” 骆天严厉的看向乔云,“乔助理,你没被开除是你的福气,也是你的运气,你最好懂得识时务,安分守己。像今天这样的事,你今后最好不要参加,也不要再往里面凑合!你做好你的文员工作,行政等公司内部的事,你最好别再插手!我说的应该很清楚了,你也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是,董事长的话我听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就好,你回去吧!” 乔云的心中顿时积满了怨气,恶狠狠的瞪向秋漠言,也不忘在临出去时给莫紫丹使了个颜色。 “姐夫,你是什么意思!”莫紫丹气横横的看着骆天,“你明知道乔云是我的人,你这么做就是要我难堪!就是要‘长她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副董事长,是在说我吗?”秋漠言看了看莫紫丹,又转向骆天,“我想我先回去了,你应该有话和副董事长说!” 骆天点点头,没想到秋漠言会一眼就看穿他心里所想,“好的,你先回去吧!我的确和副董事说!” 莫紫丹一把拉住秋漠言的右臂,“秋漠言,你别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骆天用力拉开莫紫丹的手,“紫丹,你干什么!”然后就挡在莫紫丹的身前,看向秋漠言,“你先回去吧!” 秋漠言点点头,转身就走出了礼堂。 莫紫丹推开骆天,“你一定要这么维护这个目中无人的女人吗?而且要这么的光明正大?” 骆天近似无奈的看着莫紫丹,“紫丹,上次我已经和说过了,‘莫记’正处在危难的时机,我需要秋漠言来帮我度过这个难关!所以,我和秋漠言之间并不像你们所想象的那样!你不应该处处针对她,应该和她一起联手把‘莫记’搞好,而不是互相没完没了的争斗!” “她能帮你度过难关?她秋漠言凭什么?她一没有背景,二没有过人的学历资本,也没有雄厚的人脉关系,她如何帮你?帮‘莫记’?姐夫,你为什么要总是把我当孩子,认为我像孩子一样无知是不是?” “有的时候,你确实像个孩子!”骆天怜惜的看着莫紫丹,“紫丹,我并不是说你像个孩子不好,起码你保有了成年人不再有的童贞。但是,你要明白现实的生活是残酷的,商场上的竞争也是残酷的,而一个孩子能应付这些吗?很多事并不像你想的这么简单,或是你看到的总是表面,真正的真相或实质你往往会忽略!秋漠言像你所说的那样,是一无所有。但是,她有一种气势,可以撑的起整个‘莫记’。她有独特的才能和才智,就像这次和天中集团的续约,如果不是有秋漠言,是不会这么的顺利。紫丹,如果你相信姐夫,就不要再为难秋漠言!” “可是,我不相信你!”莫紫丹的眼睛里突然充满了泪水,“即使秋漠言像你说的这么与众不同,是难得的人才。但是,也不能忽略掉你对她那种特别的关爱和维护!因为,你把秋漠言当成了我姐姐。我承认,在有的时候,秋漠言的举止、背影和说话的感觉都很像我姐姐,可是,她们有两张不一样的脸,有两种不一样的性格。最重要的是,秋漠言并不是莫璎珞。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姐姐始终念念不忘,始终不接受她已经去世的事实。所以,秋漠言的出现,恰好迷乱了你早就迷失的心。你宁可将秋漠言当作我姐姐,也不接受我姐姐早就离开人世的事实。我说的对不对?” “紫丹,你不要总像个孩子一样的无理取闹,好不好!我很正常,我从未把谁当做替身!” “姐夫,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是个女人,女人第六感觉一向很准也很敏感的!你对着秋漠言的时候,说话的声音变的柔和,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柔情,如果你不是对她有情,会这样吗?当然,你也应该高兴,你不是一相情愿的!” “紫丹,你说什么?” 莫紫丹轻蔑的笑了笑,“我是说,秋漠言对你也不一样!可是,她看你的眼神很奇怪,总是审视的,怀疑的,但却难以隐藏那隐隐的关心!” “紫丹,你不要胡说!”骆天立即阻止了莫紫丹没有说出口的话,“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你记住今后不要再和秋漠言为难就好!就当你帮‘莫记’好不好!” “姐夫,你早晚会明白我今天所说的话!最后,我还要说,你不要以为秋漠言喜欢你。我要告诉你的是,她的确对你有情,不过那种感觉很奇怪,应该说是让人害怕!” 骆天看着莫紫丹失望和伤心的离开,心中却反复的思量着莫紫丹话,但却找不到头绪,莫璎珞的影象就不断的眼前掠过。 骆天被莫紫丹的话搅的心烦意乱,坐在办公室里是坐立难安。于是干脆开了车出来,去了“天国山庄”。 “天国山庄”是小城里有钱人才能进驻的祭奠园,而莫璎珞就在这里安息!骆天觉得自己现在的心里像是堵了块大石头,他需要倾诉。而每当这个时候,骆天就会去祭奠莫璎珞,他只是只有莫璎珞才能安慰他,听懂他的心! 骆天将车停在车房,手中拿着莫璎珞生前最喜欢的白色的百合花。莫璎珞的墓碑在最顶层,骆天在山下往上看的时候,却看见莫璎珞的墓碑前正站着一个女人。 长长及腰的长发在风中飘动,高高的倩影,一条黄色的围巾在风中飘舞! “璎珞!”骆天不禁喊出这个名字。那个背影分明是莫璎珞,那条黄色的围巾是他送给莫璎珞的第一件生日礼物! 骆天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跑着上了山,可是那个女人已经没了身影,墓碑前却留下了一束同样的白色的百合花! “璎珞!是你吗?璎珞!”骆天不禁喊出口,可是听到的确实自己声音的回声,哪有一个身影! 骆天拿起墓碑前的百合花,连花的朵数和特殊的包扎方法都是莫璎珞生前最喜欢的!除了莫璎珞和他自己,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那那个女人是谁? “难道真的是璎珞!可是璎珞早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天的眼睛湿润了,模糊了视线,恍约中看见莫璎珞笑盈盈的向自己走来! ------------ 44、疑云漫步疑窦生 骆天围着整个墓园找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在莫璎珞墓碑前献花的女人。 在那一刹那间,骆天充满了沮丧,充满了失落,他甚至有一种疯狂的想法,他多么希望那个女人就是莫璎珞! 骆天失望的折反回莫璎珞墓碑前,坐了下来,从衣袋中拿出一块已经旧泛白的手帕,擦拭墓碑上莫璎珞的照片。 这块手帕是莫璎珞送给骆天的第一份礼物,当时骆天曾玩笑的说:“都什么时代了,谁还用手帕!” 而当时莫璎珞却不以为然,“可是,我喜欢!我喜欢用手帕擦汗的男人,而不喜欢像女生一样娇滴滴的用纸巾,做作!天哥,你知道吗?一般用手帕的男人,都是有责任感和重感情的!天哥,你会用吗?” “会,当然会!” 往日的甜蜜依然历历在目,可是伊人却早已远去。骆天看着照片上莫璎珞淡淡的微笑,心就觉得说不出的酸楚! 每一次骆天来墓园看莫璎珞,一坐就是一整天,看着莫璎珞的遗像发呆,有时会喃喃自语,像个傻子! 直到天色渐暗,落日余晖,骆天才离开墓园,他没有直接回“璎珞园”,而是将车开到了新月小巷。 骆天站在车外,一根烟一根烟的抽着,不大一会儿地上便丢没烟头,而骆天手中的烟却还没有断。 在落日余光的照印下,秋漠言缓缓的走来。 “六点半”,骆天看了看表,心中有些欣慰,秋漠言如果和上官少恋爱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约会。 “秋漠言,我们谈谈好吗?” 秋漠言看看骆天略带憔悴的面容,一地的烟头,“你一直在这等我吗?你一天都没在‘莫记’,是不是和二小姐吵架了?” “你知道我一天不在‘莫记’,看来还是有人关心我的!和紫丹没关系,是我的心情不好。我们谈谈吧!” 秋漠言略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头,“好吧!去哪?” “去上次的茶屋吧!我很喜欢那里的环境,它让我觉得宁静!” “好的!” 骆天和秋漠言一走进“缘来缘去”茶社,老板娘就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将二人带到了上次那个靠窗的位置。 “秋小姐好久没来了,这次还是要绿茶吗?” 秋漠言点了点头。 老板娘见秋漠言的情绪不对,而骆天也是一脸的沉重,本打算再寒暄几句的,也硬将话咽了回去。下楼安排,再将茶亲自端了上来,只是不再多话。 秋漠言将她和骆天的茶杯先用茶水烫了一下,再倒出,重新倒茶递到骆天的跟前,“说吧!什么事?” “其实,你也知道,我是来和你上次我们没说完的话。我想知道你和上官少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是要过问你的私事,我只是出于一个朋友关心而已!” “朋友?我什么时候和我的老板成为朋友了,怎么连我也不知道?我不需要朋友,也从来没有朋友,更不想和老板成为朋友!不过我还是要谢谢老板你的关心,只是这是我的私事,我有权不回答!” 骆天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是呀!你一直只把我当老板,当工作的伙伴,从来没把我当朋友。可是,我不仅仅把你当我的部下,而是当做一个可以说知心的话的朋友!看来,我是自做多情!” 秋漠言看着骆天有些失落的眼神,心里紧了一下,但脸上依然是漠然的表情,“有一句俗话‘伴君如伴虎’,虽然我们现在是在现代社会,但是这种固有的关系和理念却是不变的。尤其,做老板的朋友是很累的。我的生活已经很累了,我不想再给自己增加什么负担!” 骆天看着秋漠言那双冷漠而愤俗的眼睛,突然觉得心疼,心想,“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会使她变的如此冷漠?会使她关闭心门?”。 “你怎么不说话?”秋漠言被骆天看的有些不自然,“我说的话伤害了你吗?如果这么容易受伤,你怎么做老板呢?” 骆天摇了摇头,脸上略带了些微笑,“不,你没有伤害到我什么!你伤害了你自己!你知道吗?” 秋漠言拿在手中的茶杯晃了一下,又立即平复了下来,“你认为你是我的救世主,我需要你的救济和可怜是不是?骆天,我告诉你,我秋漠言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可怜,也不需要什么朋友!对不起,我先回去了!明天公司见!” 骆天看着秋漠言怒气腾腾的离去,他没有去追也没有去拦阻,因为他不知道追过去要说什么?他还有什么立场去说? 骆天又点了壶绿茶,不一会儿老板娘就端着茶走了上来,“您点的茶!秋小姐呢?” “她有事先走了!” 老板娘放下茶,将一条兰花手链递给骆天,“这是我这的服务员捡到的,刚才秋小姐下楼的时候掉的,服务员没追上,就给我了。既然秋小姐走了,就给您吧!请您帮我们转交!”说完,就又冲骆天友好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当骆天拿到手链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似乎要从口中跳出,拿着手链的手在颤抖。柏金的链子上镶嵌了几朵兰花状的钻石,这是骆天送给莫璎珞的订情的信物,怎么会在秋漠言那? 骆天的脑子陷入进一场异乱的纷扰之,这么多的相似,说明了什么?会吗?秋漠言就是莫璎珞?可是,如果是这样,那骨灰盒中的骨灰又是谁的? 骆天不敢想,可是,又不自禁的去想。这么多的巧合,难道只是巧合而已吗? 莫璎珞和秋漠言的影象就不断重叠的在骆天的脑海中闪过,一样眼睛,一样飘逸的长发,一样纤瘦的背影,甚至是说话的口气,举止一抬足,都是那样的神似?难道这些不只是胡思乱想吗? 骆天拿着那条兰花的手链,一时之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 45、墓园夜下见玄机 秋漠言离开茶屋,天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月亮悄悄的爬上了枝头,是个晴朗的夜!而秋漠言的心却像乌云密布的天,跌到了谷底。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像自己要的的那样,没有感情,没有感觉,她应该已经是看透一切、心灰意冷的人,为什么骆天的黯然神伤会令她如此的心痛,她到底怎么了? 秋漠言漫无目的的走着,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小姐,去哪!” “天国山庄!” 出租车司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秋漠言,语气中也带着疑惑,“这么晚去那,不太安全吧!” 秋漠言拉开车门,“你开去就是了!我不会少付你一分钱的!” 车开到“天国山庄”时,天色已经很暗了,星星步满了天边。秋漠言付了车钱,一个人往墓园里走,夜幕缭绕,此时的墓园又多添了一份诡异。 秋漠言来到山顶,找到自己想要找的墓碑,席地而坐,将整个身子靠在了墓碑上,闭上眼睛,泪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留了出来,而墓碑上的名字竟然是---莫璎珞! “长长的头发,似水的眼睛,温柔的笑容,还有一颗善良而易感的心!”秋漠言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莫璎珞的影子,而现在她面对的只能是一座冷冰冰的石板。 莫璎珞临死时那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神,是秋漠言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也永远无法从她的记忆中抹去! 秋漠言擦干脸上的泪水,站起身,用手将墓碑上莫璎珞照片上的尘土擦掉,眼神中又露出最初的冷漠。 “璎珞,你不会白白的死去的!不会!你那么善良,你相信所有的人,你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防备!你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人,你甚至付出了你的生命,可是,你又得到了什么!我一定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一定会!我会夺回‘莫记茶园’的,不会让它落入外人的手里!”秋漠言的泪又再次不禁的流了出来,甚至模糊了她的视线。 走出墓园时,秋漠言的眼睛是红肿的。刚刚的出租车司机并没有走,而是在原地等她。 秋漠言也没有多问,心想无非是看准晚上这边搭不到车,开空车回也是回,如果拉上她,就是赚的。现在的人,谁好有好心? “我会付你双倍车钱的。” “您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您是个女的,晚上来这个地方不安全,车也不好搭。!” “是吗?谢谢!钱,我还是会给双份的!” 晚上的车开的很快,路面上除了少有的车辆,几乎看不到一个行人,通明的只是那一盏一盏的霓虹灯。 秋漠言是在小巷对面的路口下的车,自己步行往小巷走,却看见骆天正站在小巷的巷口。 秋漠言走了过去,眼神中透露着一种彻骨的恨,“找我有事?刚才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骆天将兰花手链递到秋漠言的面前,“这是你的?” “不是!” “不是?”骆天看着秋漠言那双怒火的而又红肿的眼睛,“你似乎很恨我?每次看见我,都是漠视的、审视的,甚至是充满敌意的,我得罪过你?你刚刚哭过,是不是?” “不是!” “又不是?那什么是‘是’呢?这条手链是服务员捡到的,说是你身上掉下来的,没有追到你,就让我转交。这条手链是我送给我死去的妻子莫璎珞的订情信物,怎么会在你这?不要和我说‘不是’,我要听你的解释!”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不是就不是,你信与不信就和我无关了!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回去休息了!” 骆天一把抓住秋漠言的胳膊,“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你是璎珞,是不是!这次一定不是我的错觉,而是真实的感觉。当初那具尸体我就有怀疑,可是事实俱在,我又找不出证据。现在,证明我当初的怀疑没有错,璎珞没有死。秋漠言就是莫璎珞!” “把你的手放开!”秋漠言命令的看着骆天,“你以为现在在拍聊斋志异的电视剧?还是你破案的书看的太多了,死而复生吗?我怎么会是莫璎珞,我们哪一点相象?你不要在这胡言乱语了!” “不,我没有说错!你们确实长了两张不一样的脸,连性格都是天差地别。但是,你的一颦一笑,你的举止言行,是无法掩盖的。我要听实话!” “我这没有你要听的话!我再说一次我不是莫璎珞,我是秋漠言。你醒醒吧!再见!” 骆天楞在原地,难道又是他的错觉?可是那条兰花的手链又怎样解释呢?自从莫璎珞失踪到去世,就也跟着不见了,难道世上又这么多的巧合吗?骆天的心里有千丝万绪,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解释不开,他不甘心! 跟着秋漠言进了新月小巷,骆天见杨老伯在不在,就直接上了楼,狠狠的敲秋漠言的门。 “开门!我今天一定要弄清楚!你一定要和我解释,为什么这条兰花手链会在你的身上?你开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知道真相!” 秋漠言打开门,冷冷的看着骆天,“我说过我不是莫璎珞,你太冲动了,你需要冷静!” “如果你是我,深爱的妻子离自己而去,十年来过着夜不能寐的生活。突然,知道深爱的妻子也许还活着,你说,还如何能冷静?”骆天几乎是用一种探询的眼睛来看着秋漠言,他想在秋漠言的身上找到哪怕一丝的希望也是好的。 “如果莫璎珞没有死,那当年你们火化的又是谁!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应该面对现实。我再说一遍,我不是莫璎珞,我是秋漠言。请你回去吧!好好的冷静冷静” 秋漠言话一说完,就“啪”的一声将门重重的关上了。 被大门阻隔在外面的骆天,是木然的,是失落的,更是一种心如刀绞的绝望。 而在屋中的秋漠言,没有了刚刚冷漠的眼神,也没有了刚刚夺人的气焰,眼神中透露着锥心的痛苦,脸色也变的苍白,而泪更是抑制不住的流。 ------------ 46、久别重逢话知音 那晚,秋漠言又是彻夜未眠,她几乎记不得自己又多少个夜晚不能入睡了。那条兰花的手链总是在眼前晃,她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遗失了,而且还落在了骆天的手里,秋漠言的心里充满了沮丧! 莫璎珞在临死前闭眼的那一刻,还仅仅的攥着这条兰花的手链,可见它的珍贵。而秋漠言竟将它丢失了,还落在一个莫璎珞即使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都无法原谅的男人的手里,她要如何向死去的莫璎珞交代? 秋漠言带着有些疲倦的神情去“莫记茶园”上班,路过骆天的办公室也不打招呼,却被骆天硬叫住,“秋经历,请进来!” 秋漠言在这个时候,并不想看见骆天,但是却又碍于这里是公司,自己毕竟是属下,只好不情愿的走了进去,“骆总,找我有事吗?” “是!”骆天站起身,走到秋漠言的身前,一改昨日的憔悴和神伤,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秋漠言,“其实,我的话很简短,不过,我希望你可以听明白!我不管你是秋漠言,还是莫璎珞,我都要查个明白!如果有一天,我证实了秋漠言就是莫璎珞,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好,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秋漠言从骆天的办公室走出来,心却在颤。刚刚骆天的那种眼神,让秋漠言感到害怕,似乎骆天知道了些什么,似乎又什么也不知道。 就在秋漠言心烦意乱的时候,手机却急促的想了起来,“秋小姐,是我,钱琦蕙。今天有时间吗?我们见个面吧!” “好的!知道‘缘来缘去’茶屋吗?” “知道!” “那我们半个小时以后见吧!” “好,一会儿见!” 钱琦蕙依然到的准时,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大衣,比起往日的干练来,似乎多了一些忧郁。 秋漠言特意找老板娘要了一个雅间,点了一壶茉莉花茶。 “你的状态不好!喝些花茶,暖暖心吧!” 钱琦蕙将茶杯握在手里,“是,我心情不好!因为我想璎珞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应该说是我唯一的亲人!” “为什么?你没有亲人吗?” 钱琦蕙暗淡的摇了摇头,“没有,我是个孤儿,我们是在福利院里认识的!璎珞的心很好,经常去福利院看那些孩子,而我也常回去。一来二去的,我们就成了朋友,最后变的比亲姐妹还亲!这种亲情,是我渴望以久,我特别的珍惜!可是,璎珞却这么突然的离去,我……。”说着,钱琦蕙竟然落下眼泪,泣不成声。 秋漠言递过去纸巾,心里也变的酸酸的,“死者已矣,生者只能更好的坚强的活下去。” “对不起,我从不在人面前落泪的!”钱琦蕙擦了擦了眼泪,有些不好意思,“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有种自然的亲近感!有时会错把你当作璎珞,所以,这个时候我特别想见你!看到你,我会觉得看到璎珞一样的亲切!” 秋漠言突然热烈的抓住钱琦蕙的手,“那以后,你再想璎珞,就找我出来!我没有璎珞那么的好,但是,我会尽量去做的!” 钱琦蕙也紧紧的抓住秋漠言的手,却在秋漠言的左腕上摸到一条很深的疤痕,不禁惊愕,一双眼睛睁的如铜铃一般,一声惊呼,“璎珞!” 秋漠言慌忙的抽出自己的手,用衣袖遮住手腕,“什么莫璎珞?我当然不是!你一定是太想念你这个姐妹了!” “不!”钱琦蕙站起身,走到秋漠言的身边,将秋漠言从座位上拉起来,仔细的、审视、甚至是怀疑的盯着秋漠言看。突然,又流起泪来,紧紧的抱住秋漠言,“你是璎珞!你是璎珞!我唯一的亲人!我没有眼花,也没有看错!老天爷保佑,你竟然还活着!你没有死!我就觉得当年的那具尸体不像是你的!真好!还可以在见到你!” 秋漠言一把推开钱琦蕙,却显得很慌张,“你真的认错人了!不只你一个,很多见过莫璎珞的人,都会将我认错!我真的不是!” “如果我认错了,你为什么要这么的闪避!”钱琦蕙紧紧的看着秋漠言,“你是!你就是!”钱琦蕙一把掀开秋漠言的袖子,“那这是什么?这条疤痕又是什么?世间上有这么多的巧合吗?” “不,我不是莫璎珞!我不是!我是秋漠言!”秋漠言的心里的堤防在那一刹那间倒塌,泪便有如泉涌一般,抱着钱琦蕙痛哭了起来。 “你是璎珞,是不是?你是璎珞!你是璎珞!我不是在做梦!” 秋漠言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不,莫璎珞早就死了,死于那次的火灾。我是秋漠言,一个从海外归来的游子!绮蕙,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不好!我是秋漠言,不是莫璎珞!” “当年的那场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逃脱的?那具女尸又是谁?”钱琦蕙心里有成千上百的疑问,却又难一掩饰自己对秋漠言的关心,“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过的好吗?一个人远离故土,漂流在外,能好吗?”秋漠言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不要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我比以前坚强了,不是吗?至于当年的事,我一定会告诉你。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等你愿意说的时候!” “绮蕙,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要找出当年的真相!我也要夺回属于我莫家的‘莫记茶园’!” “放心,我会的!我还是当年那个可以和你相知相惜的钱琦蕙!欢迎你回来,璎珞!不,漠言!”说着,钱琦蕙就又拥抱住了秋漠言。 秋漠言也回以一个真切的拥抱,“绮蕙,我回来后,多想去找你,多想认你呀!你是我在世间上唯一的亲人了!” 世间上很多的事情是很奇怪的,亲生的兄弟姐妹不一定可以相亲相爱,而可以信任、相知的往往来自于朋友! 秋漠言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钱琦蕙相认,但是在那一刹那间,她却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 47、出双入对为哪般 秋漠言离开茶屋,几乎是有些恋恋不舍的,也许只有在钱绮慧的面前,她才可以放任自己真实的感情。 当“莫璎珞”这个名字再度回到秋漠言的生命里时,那三个字就如同一把利刃插进了秋漠言的心,如被火烧一样的炙痛。 沿着街道一点一点的走,一阵风吹过,秋漠言不禁打了个寒战,可是这样的冷也不比她内心的寒冷。十年的漂泊,十年的痛苦,十年的仇恨,犹如熊熊烈火在秋漠言的心头上烧,又怎能轻易的忘记或是消灭呢? 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停在了秋漠言的身边,车窗被摇开,“秋小姐,好巧呀!在这遇见你!” 秋漠言一见是上官少,本就毫无好感,而此时又心烦意乱,更是没有好气,“我不觉得在这个时候遇见你是件好事!” “你的心情不好呀!被你的老总骂了吗?” “这个和你无关!” “秋小姐。”上官少突然走下车,拦在秋漠言的身前,“我们好好谈谈,怎么样!” “改日吧!我今天实在没这个心情!”此时的秋漠言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应付上官少,说着就绕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上官少,依然自顾的往前走。 “你不是在打听我吗?”上官少在后面喊道,“你可以不必再打听了,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秋漠言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狐疑的看着上官少,不知道上官少是从何处得知的,“好,我们谈谈!” “秋小姐,请!” 上官少将车开到离海边不远的一家名为“伊甸园”的西餐厅,那里四面环海,海风不时的迎面扑来,那海的味道是如此的心旷神怡。 “秋小姐,要喝些什么?” “柠檬汁!” 上官少本来是将茶水单双手递给邱莫言的,可是,秋漠言并没有接,这让上官少不禁有些尴尬。但是,上官少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风度,将茶水单交还给服务生。 “柠檬汁,两杯!” 上官少点了根烟,“秋小姐,今天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打听你?”既然上官少已经毫无顾忌,秋漠言也就没有什么要顾忌遮掩的。 “秋小姐,我可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我的人脉关系,还容质疑吗?”上官少用一种探询的眼神看着秋漠言,突然变的非常的严肃,“你想吞掉‘莫记茶园’是不是?取代骆天坐上董事长的位子?你的野心可不小呀!” “是谁告诉你的?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野心!” “是吗?自从你进入‘莫记’以来,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的职员所应该做的。你没有背景,你没有高深的学历,你甚至不懂得的搞、或者不愿意去搞人际关系。但是,你却从一个小小的秘书做上了人力资源部经理的位置,现在更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不牺去得罪莫家的二小姐,但是依然稳坐泰山。骆天就像中了邪一样的重用你,信任你,而且他对你的关心已经超出了上级与下属。你说,你能不让人对你刮目相看吗?” 秋漠言喝了口柠檬汁,审视的看着上官少,“这和我要吞掉‘莫记’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如果,你没有做上人力资源经理的这个位置,也许,只能说你性格使然。但是,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你也知道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经理的位置,也不是一般的人事行政。还有,你不断的和我打听我与骆天的关系,你的这么超乎寻常的关心,难道也是一种工作职责吗?今天,我不是和你说这些的。我约你出来,就是想要告诉你,凭你一个人的本事,是不可能做到的。你必须有帮手,而那个人就是我。” 上官少突然变的这么的直白,秋漠言反而猜不出上官少的心思,并不说话,只是看着上官少,眼神中除了怀疑,还有一种漠视。 “你不相信我?还是对我有疑问?” “我只是觉得,你怎么会突然说的这么坦白,你不怕我告诉骆天吗?” 上官少坏坏的笑了笑,自信的看着秋漠言,“不,你不会!当你怀疑我和乔云的关系时,不也没有告诉骆天吗?我说过,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就看你怎么走了!还有,我和别人都是逢场作戏,对你,我是真的动心了!”说着,上官少就一把将秋漠言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秋漠言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而是带有挑衅的眼神看着上官少,“我怕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难道你不怕我反咬你一口吗?” “怕,当然怕!不过我对自己有信心,早晚有一天你会被我所臣服的” 从“伊甸园”走出来,秋漠言拒绝了上官少的相送,而是一个人徒步的走回“莫记茶园”。 这一路,秋漠言的思想就没有停止过,她不断的问自己:“难道真的要这样吗?骆天固然可恨,难道上官少这样出卖朋友、阴险狡诈的人,就可以饶恕吗?” 秋漠言在心中不断的鞭策自己,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怕?她找不到自己,她将自己迷失在了一个烟雾弥漫的森林里,她找不到走出去的方向! 一直到下午下班,秋漠言几乎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脸色也是暗暗的,弄的整个茶园也都那么的忧郁,尤其是整个人力资源部连走路都变的异常的小心。 只有乔云,见到秋漠言此时像只受伤的小动物,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 于是,乔云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敲开了秋漠言的房门,“秋小姐,这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秋漠言接过文件签过字,将文件递还给乔云,却见乔云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你还有事?” “秋经理,今天的心情不好!” 秋漠言看看乔云眼睛中的喜悦,皱皱了眉头,“我不好,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乔云并不答话,但是却用一种挑衅而又愉悦的眼神看着秋漠言。 突然,秋漠言站起身,看着乔云,眼神也变的凌厉,“你听着,你可以继续留在‘莫记’,不是因为我怕你,你最好搞清楚你的位置!” 乔云看着秋漠言近似的冷酷的走出办公室,自己却还在原地被秋漠言刚才的几句话弄的浑身发抖,心中更是万分不服气,于是,便跟着追了出去。 当乔云追到大门的时候,不止她呆立当场,还有那些过往的女工们。 茶园的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个深情款款的男子手捧着一大束的红玫瑰,向秋漠言走去。然后,秋漠言就接过玫瑰花,看似很亲热的上了那名男子的车,车扬长而去。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上官少。 女工们议论纷纷的散开了,而有两个人,却正心痛的无比附加。一个是乔云,站在茶园的大门口,浑身冰冷,心中对秋漠言的憎恨像火一样的烧。 而另一个,却是在办公室眺望的骆天,当秋漠言和上官少亲昵的上车离去后,只觉得心像被挖空了一样!他不明白秋漠言为什么会做这样的选择?如果秋漠言就是莫璎珞,又是什么让秋漠言如此的恨自己? 骆天无语的仰望苍天,而苍天能回应他的也只是凉凉的秋风! ------------ 48、恍如隔世心海翻 秋漠言一踏出茶园的大门口,就愕然的看见上官少手捧鲜花的站在园门口等她。秋漠言有些犹豫,四周是一双又一双凌厉的眼睛,所有的人都在看她。 在秋漠言的内心的最深处,她并不想接过那捧火红的玫瑰花,她也并不想坐上上官少的车。只是,陈年的往事,就像一道伤疤,时时刻刻的在提醒着秋漠言,不可以说不,不可以退缩。 于是,秋漠言抛开心中所有的不情愿,也忘掉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她笑意盈盈的走了过去,接过上官少手中的玫瑰花,坐上了上官少的车。 而此时,秋漠言除了可以感受到自己背后那些女工们鄙夷、不屑、猜疑的眼光,乔云更加怨恨的心之外,她却分明的感受到一双痛楚的眼睛和一颗失落的心。 车开出“莫记茶园”的范围后,秋漠言就用命令的口吻,让上官少将车停在了路边。 “你的心情比上午更糟!” “你来接我,就是要告诉茶园里的人,我秋漠言是你的人!让骆天有所顾忌,你想扰乱骆天的阵脚,让骆天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再可以相信!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我想,我也该功成身退了!”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上我这条贼船?难道你对我动心了?” “我帮你,是因为我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不过除了这点别无其他,所以,请你以后自重!” “你的火气好大呀!” “还有,如果你不想坏事,你最好不要告诉乔云我们之间的协议。在乔云面前,不要提与我有关的任何事。好了,话我也说完了,有事我会联系你的!不要再像今天这样,下次,我不会给你这个面子的!”话一说完,秋漠言就打开车门,走下车,往新月小巷的方向走。 上官少缓缓的开着车跟了过去,摇开车窗,“以前我的确只想把你当做一颗棋子。不过,现在我已经改变主意了,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名正言顺的女人!你等着看吧!” 看着上官少得意洋洋的开着车离开,秋漠言心中就更加的痛恨自己,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怎么会和上官少这样的人同流合污?曾经那谦恭的上官少难道也都是一个假象吗? 秋漠言一路都在不停的想,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新月小巷的门口,却看见钱琦蕙提着几大带的东西,站在巷子的门口。 一见是钱绮蕙,秋漠言的心中突然出现一股暖流,脚步也变的轻快起来。 “绮蕙,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你这样来找我,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失而复得的亲人,我不可能再假装不认识你呀!再说,你现在一个人在外,一定不懂的照顾自己,否则怎么会这么瘦呢?你看我这么关心你的份上,不会将我拒之于门外吧?” “当然不会!我好感动!”秋漠言很自然的就搀起钱绮蕙的胳膊,“欢迎!我当然欢迎!走,我们回家再说!” 秋漠言接过钱绮蕙手中的袋子,就领着钱绮蕙往新月小巷里走。经过杨老伯的房间时,见杨老伯并不在屋,便直接领着钱绮蕙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袋子,秋漠言发现袋子里的生活用品、吃的、喝的是应有尽有,不禁莞尔一笑,“绮蕙,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你这些东西我用几个月都用不完。” “别夸口了!你什么时候懂的照顾你自己了?你没出嫁以前,由莫伯父照顾你。你出嫁以后,就由你老公照顾你。你什么时候照顾你自己?现在你一个人在外面,我能不担心你吗!” “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骆天’这个名字!”秋漠言的眼神突然暗了下来,“不过,这些年我在外面飘荡,已经学会怎么照顾自己,学会如何生存,也学会了看清人的真实面目!” “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不是的,绮蕙!你现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但是现在真的不是可以告诉你的时候,给我一些时间!” 钱绮蕙点了点头,双手抓住秋漠言的肩头,“好,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今后我要怎么叫你呢?” “叫我‘秋漠言’,‘莫璎珞’已经死了,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可是,你还要瞒多久?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上次你帮我查的账就是帮我了!” “好吧!现在让我们来聊一些轻松的话题!今天,我可要露一手,这些年我的的厨艺可是长进不少哦!”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品尝! 突然,门被推开,秋漠言和钱绮蕙都是一惊,骆天正站在门外。 秋漠言和钱绮蕙在屋中被重逢的喜悦所感染着,丝毫没有警觉到屋外骆天听到了她们全部的对话。骆天本来是要找秋漠言谈上官少的事情,正要敲门,却无意间听到了秋漠言她们的对话,也证实是秋漠言就是莫筱静的事实。 “你是璎珞!我并没有猜错!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瞒着我,甚至不肯认我!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你这么的恨我!甚至你没有死,都不肯回来面对我?” “骆天,你不配叫‘莫璎珞’这个名字,你不配!” 骆天走进屋,来到秋漠言的身前,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秋漠言,“告诉我,我要知道真相!这么多年过去,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甚至是更爱你。你的死,对于我的打击,是不能用语言所表达的。在得到你死讯的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哀莫大于寻死’。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活在痛苦里,活在我们的回忆里。如果不是因为要撑着‘莫记茶园’,我早就崩溃了!现在,你奇迹般的回来了,你知道我的那种失而复得的惊喜吗?可是,你去却这么的恨我!你让我情何以堪?” “你不知道?”秋漠言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泪水,却被秋漠言硬是忍着不往下掉,“骆天,你不要在这里演戏了!当初我这么爱你,相信你,我的父亲甚至把茶园交给你。可是,你都做了什么?你是个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不想和你说话,现在我要你从这里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出去!” “就算你要判我的死刑,你也要给我个理由,这样我死也死的安心!” “我说了,你现在马上从这里给我出去!出去!” 钱绮蕙看看骆天,虽然多少知道一些当年的事,也对骆天有很深的成见,但也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深情的男人,和无情无义的小人联系在一起,“骆天,你还是先回去吧!” 骆天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是不能谈出什么的,“好,我先回去。不过!”骆天又看向秋漠言,“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待骆天离开后,秋漠言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瘫倒在地上,大声的痛哭起来! ------------ 49、不爱江山爱美人 钱琦蕙扶起已经泣不成声的秋漠言,然后紧紧的拥抱住秋漠言,泪也不禁的流,哭着安慰着秋漠言。 “忘了吧!忘了吧!忘记过去所有的一切!就想你已经拥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一样,你也应该拥有一个新的人生!” 秋漠言突然推开钱琦蕙,声音有些哽咽,“忘!你让我怎么能忘!那场大火将我的纯真、将我的善良、也将我的感情统统烧掉了!我无法忘记!如果我还能忘记,那我就是个神!可是,我只是一个凡人,我有七情六欲,那种绝望后的仇恨,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钱琦蕙在秋漠言的小屋里坐了好久,直到太阳西下才有些不舍的离去。 秋漠言将钱琦蕙送下楼,路过门口时,见杨老伯正在一个人悠然的下棋,便将钱琦蕙领了过去,“杨老伯,这是我的朋友,钱琦蕙!” 杨老伯上下的打量着钱琦蕙,眼神也越来越怪,最后,却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秋漠言带着钱琦蕙出了门口,“你不要介意,杨老伯一向都不喜欢说话的,他对你没有什么恶意!” 钱琦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关系,老人家嘛!上了年纪都是这样的!你回去吧!” “路上小心,记住,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露出什么!” “我知道,你放心吧!” 钱琦蕙一边走一边想着杨老伯刚刚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很熟悉,似乎又很陌生。 这样走着走着,就走出了小巷,却在巷口看见一直未曾离开的骆天。 骆天离开小屋后,并没有离开新月小巷,心中即使有再多的伤感、再多的愁绪、再多的疑问,都不及心中的喜悦来得的强烈,来的激烈。当他真真切切的确定秋漠言就是莫璎珞的那一刻,他犹如大梦初醒一般,心中有如看满遍野的鲜花。 所以,骆天并没有立即开车而去,而是靠着车门,抽起烟来,一根接着一根,他在等钱琦蕙。此时此刻,骆天知道秋漠言对自己充满了怨恨,虽然自己并不知道事情的原由。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和秋漠言之间是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的,而钱琦蕙,就是他和秋漠言之间最好的桥梁。 “骆天,你还没走?你在等我?” “是,我有些话想和你谈。不知你今晚上是否有空?肯不肯赏这个光?现在业内里‘钱琦蕙’的名字可是响当当,可不是当初的那个小丫头了!” “骆天,你开玩笑了,你也不是当初的你了!如果你要和我谈漠情,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漠情的嘴很严,连我都一个字未吐,害的你你在这白白的等了这么多小时!” “不,我想和你谈别的,你可以抽出时间吗?” “恩!”钱琦蕙有些犹豫,但是看见骆天那种期盼的眼神,又实在是不忍心,“好吧!不过,不能太晚,我还有文件要看!” “好的!”骆天没想到钱琦蕙答应的这么爽快,不禁心喜,“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骆天将车开到离小巷不远一家“夜暮咖啡屋”,地方并不大,却有一种特别的温馨,是家的感觉。 钱琦蕙用勺子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咖啡,“说吧!有什么想问的!我能告诉你的,一定言无不尽!” “我们也有很多年没见了吧!虽然在一个小城里,却从未见过。自从璎珞走了之后,你就没在来过‘璎珞园’。告诉我,是不是我做了些什么让你们误会了?” “你多心了!璎珞走了,不止你们难过,我们这些朋友也一样的伤心!只是璎珞不在了,我觉得我和‘璎珞园’的联系也该断了!你是要问我这个?” “连称呼也变的这么见外了!以前你可是叫我骆大哥的!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约你出来,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你现在不一定清楚,但是以璎珞的性格,她谁都不告诉,但却一定会对你说。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打听到事实的真相,帮我和璎珞重归于好!” 钱琦蕙摇了摇头,“璎珞已经不是当年的莫璎珞了,她变了,变的坚韧,也变的冷漠。虽然我和璎珞之间的感情没有变,但是我已经不能保证璎珞会对我心事尽吐!”突然,钱琦蕙定定的看着骆天,“当初,你为什么不珍惜她?让她受了那么的委屈!让她受了那么多的伤!让她心灰意冷!说实话,你已经没有资格再说什么‘爱’了,因为你不配‘爱’!” 骆天不明白莫璎珞为什么这么的痛恨自己,连带着钱绮蕙也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成见,“难道在大火之前,还发生过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对不起,这个我无可奉告!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是璎珞亲口对你说!还有,璎珞说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在外人面前,你一定不可以叫她‘莫璎珞’!”说着,钱琦蕙就站起身,“谢谢你的咖啡,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留下骆天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眉头深锁,却怎么也找不出头绪。 那一夜,骆天彻夜未眠。 如今,“莫记茶园”面临着生死存亡的考验,而这个时候莫璎珞却以秋漠言的身份死而复生?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无法理清,也理不出一个头绪。一夜过后,骆天似乎憔悴了许多! 天一亮,骆天就去了茶园,然后在茶园里等秋漠言。像往常一样,秋漠言依然到的很早,依然喜欢在早上看“茶”。 秋漠言一见骆天也在,便转身要走,却被骆天叫住。 “等一下!难道我这么可怕吗?” 秋漠言转过身,看着骆天,似乎在骆天的身上寻找些什么,“难道你觉得你自己是天使吗?不,你在我的眼里,是魔鬼!” “璎珞!” “不,莫璎珞在十年前就被烧死了!你不配叫这个名字!” “对不起,是我失言了!漠情,我们谈谈好不好!不要每次见到我,就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就算你判了我死刑,也要我死的明白!” 秋漠言走到骆天的身前,恨恨的看着骆天,“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恨你,你毁了我心里所有的美好,你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丑恶。现在,你还要来问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敢做不敢当吗?” “在你的眼里,我看到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骆天的情绪变的激动起来,“这十年来我对你的思念,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那是出自真心的,难道连这个你都要抹杀吗?还有,我的为人就真的让你这么的不能相信,难道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能给我吗?” “晚了!当年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让觉得我是如此的可笑!你让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已经没有资格再解释了!” 看着秋漠言拂袖而去,骆天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刀在割一般的锥心。而秋漠言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心里也同样忍受着钻心之痛! ------------ 50、迈进新年的蝴蝶 元旦过后,春节的脚步就越来越近,整个小城笼罩在一片喜气而富有年味的气氛之中。 平日里的时尚、喧嚣和冷漠突然变的内敛起来,而中国特有的古典、祥和和人情味,就像睡醒的狮子,开始蠢蠢欲动。 一大早,秋漠言的手机就响起了悦耳的玲声,“您好,我是秋漠言!” “漠情是我,绮蕙!明天就是大年二十八了,你们茶园是不是应该放假了?” “是,今天下午就开始放假了,因为有些女工是外地人,要让她们赶回家去过年!” “那太好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你,我们一起过年!” “不了,我想一个人过。我知道你怕我一个人孤单,不过,这么多年了,我都是一个人,我已经习惯了!还有,我知道你有很多聚会在这个农历年里,就不用特意的来陪我了!” “漠情,我们是这么好姐妹,不是吗?可是自从你回来,你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和我保持距离。你这样子,让我的心里很难受!” “绮蕙,你多心了,我只是一个人待太久的缘故!放心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那,好吧!有事打电话给我!” “好,知道了!” 挂上钱绮蕙的电话,秋漠言的心里多少有些落寞。 “是真的习惯了一个人?还是害怕再多一次的伤害?”秋漠言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希望用这个长长的年假,好好的调整自己。她太累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她需要休息! 中午十二点的下班铃声刚刚打过,便见女工们提着大小的包袱纷纷的往园外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微笑,归心似箭的心情明明白白的显露在脸上。 不大一会儿的工夫,整个茶园就变的冷冷清清的,几乎可以听到楼道里来回的脚步声! 秋漠言合上电脑,向办公区外张望了一下,除了几个在收拾东西的员工外,几乎已经看不到什么人! 这个时候,平时看上去再面目可憎的人,此时都变的可亲起来。每个人心里都被一种浓浓的亲情所包围着,脸上自然而然的也变的亲和起来! 秋漠言走出茶园,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冷冷的东风不时的吹向她的脖颈,浑身只觉打寒。 到处是一片红色的喜悦,春联到处可见,炮竹声不时的作响,是春的喝彩,也是新年的隆重! 漫步在这样的街道上,秋漠言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即使在遥远的国外多年,都没有这种这么强烈的孤寂的感觉!也许是小城里此时特定的气氛所渲染的,也许是秋漠言自己心里的这种渴望太久了,只是连她自己都忽略了而已! 走进新月小巷,似乎又到了另一个世界。依旧如平日般的冷清,杨老伯依旧在摆弄他的花草,下他的围棋,没有红红耀眼的春联喜字,也没有这样那样的年货,依如往昔般的平静。 “杨老伯,您没有置办些什么年货吗?儿女不来吗?”秋漠言和杨老伯打了声招呼。 “我哪有那个好命!老伴去世的早,女儿也出意外早死了,就我一个人!什么年不年的,还不是一个人过日子!” 秋漠言也不再多说什么,上了楼,打开房门,越发觉得寂静,屋中的一切在此时看上去是“灰”的颜色。 大年二十八,秋漠言是在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中走过的。而大年二十九,在中国、在小城特染的气氛中,秋漠言更是觉得失落。 临近黄昏,秋漠言才打开冰箱,取出一袋速冻的饺子,正要去煮,却听到一声急促的敲门声。 秋漠言放下手中的饺子,打开门,却见骆天提着一个保温瓶站在门口。 一见是骆天,秋漠言便皱起了眉头,“谁让你来的?我不是说过,除了工作,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 骆天也不理会秋漠言的不友好,自己不请自进,将保温瓶放在餐桌上。然后又去厨房拿了碟子,拿了醋,将保温瓶里的饺子倒在碟子上,热气便腾腾往上冒。 “我知道你一个人是不会包饺子的。今天是二十九,今年又没有三十,明天就是初一了,你不应该一个人这么孤单的过。饺子是我亲手包的,你最喜欢的素馅,尝尝看。” 秋漠言看看热气滕滕的饺子,屋中立即充满了一种温馨,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你在做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拿着你的饺子,从这里出去!” “璎珞,你何必这样拒人以千里之外呢?难道我们真的就仇深似海?我们就不可以做下来好好谈谈,和平共处吗?” “笑话!当你杀了人之后,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一笔勾销吗?你以为我在和谁闹着玩吗?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让我安安静静的过个年,行不行?” “好,我们以后再谈!”骆天眼神暗了下来,拿起保温瓶,出到房门口,“饺子还很热,刚出锅我就立即开车给你拿来了,你趁热吃吧!这么多年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年的苦,逢年过节也不会有人包饺子给你的!你吃吧!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看着骆天转身离去的背影,秋漠言心中一疼,但却也立即被她习惯性的忽略掉了。 关上房门,秋漠言坐在餐桌前,看着依然热腾腾的饺子,有些犹豫,但还是夹起一个饺子,小小的吃了一口。 “素素的,清清淡淡的,还是从前的那个味道,一切都没有变!”十年前的点滴突然就涌上秋漠言的心头,眼睛不禁又变的湿润。 一个,两个,一盘饺子,不知不觉就一扫而光。这么久,这是秋漠言吃到的第一顿有家的味道的饭,这么的舒服,这么贴心! 一直到夜深人静,炮竹烟花逐渐退却,秋漠言还在回味那盘饺子,心中不知不觉有股暖意在流动。 200X年1月28日晴 这么多年来,每次春节,我都会在国外遥望中国的小城,想热气滕滕的饺子! 一盘饺子已经不是什么奢施品,但是春节的饺子却是一种意外!那里包含了浓浓的情义,不是用钱可以买来的! 他送来的饺子,还是原来的那个味道,可是他却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 可是,当我看到他失落而又失望的离去的背影,我却又莫名的心痛!我看不出一丝一丝的做假!似乎一切来自真心! 难道是我误会他了吗?还是,他的演技又高了! 我又陷入了迷蒙般的森林里,我找不到出路,也不到真实! 我真的觉得好累好累! ------------ 51、两虎相争博红颜 正月十五一过,小城又一下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鞭炮和烟花犹如瞬间消失一般,春节里特有的红红的喜气也逐渐的退却! 正月十六,“莫记茶园”正式开工的日子,原本冷冷清清的茶园,突然间热闹起来。女工们纷纷的从各自的家乡返回,坐在办公室里的那些职员,也因为这个长长的年假,每个人的脸上呈现出一片喜气。 秋漠言路过保安室的时候,将英语词典递给小保安,“这个给你,有时间多充充电,看看书,只有高中的文凭是什么也干不了的。难道你想干一辈子保安吗?” 接过英语词典,小保安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谢谢秋经理,我会好好努力的!” 秋漠言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好,多努力吧!也许将来你会有大作为的!” 离开保安室,秋漠言依旧是习惯性的往茶园方向走。其实,秋漠言明知道这个时候,骆天会在茶园,而她却又不由自主的往茶园的方向走! “一会儿我有个通知要宣布。” “什么通知?”秋漠言依旧是一副冰冷的面孔。 “我决定将你提升进董事会!而且,我任命你为副董事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违反董事会原则的!” “我知道!可是,你不是别人,你是莫璎珞,茶园真正的接管人!只是因为你不愿承认你的身份,我只能这么做!否则,我应该把茶园交还给你!还有,当初你要股份,不也是想这样吗?” 秋漠言疑惑的看着骆天,当初千方百计的害她,为的不就是茶园吗?现在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交出来呢?“我要股份,进董事局,那是正大光明的!可是,你现在这么做,难免会遭人非议和注意,我的身份也会被暴露的!还有,你会甘心的交出茶园吗!” “你什么意思?你话中有话!难道,我在你眼里这么一无事处吗?” “算了!”秋漠言轻叹了一声,“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正当秋漠言转身离开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您好!我是秋漠言!” “秋小姐,你好呀?年过的如何呀?” “还可以!有事吗?” “一会儿我去‘莫记’找你,有重要的事和你谈!” “几点?” “十点吧!” “好,一会儿见!” 挂上电话,秋漠言不知道上官少找自己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但是从上官少的口气中不难发现,带着一丝的兴奋。 “是上官少吗?” “是!”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骆天看着秋漠言,眼神中有一丝的绝望,却又有着一丝的希望。 “我现在是秋漠言,‘莫记’里的一名职员而已,你是无权干涉我的私事的!即使是莫璎珞,也一样要有自己的空间!” 又是不欢而散,骆天看着秋漠言冷漠的背影,只觉得心也在冷却。他不明白是什么割断了曾经的深爱?是什么使的相爱变成了如今的仇恨?他已经错过了十年,他已经没有再多的十年让自己虚耗!他不能认输,他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 上官少并不是个守时的人,但是却对一些特殊的人有特殊的对待。九点一过,已经开着车等在了“莫记茶园”的门外了。 而秋漠言却是一个极守时间的人,不论对人对事,她都喜欢公平与公正。 上官少很绅士的打开车门,“今天你很漂亮!这身打扮太高贵了,我喜欢!” “谢谢!”秋漠言答的很勉强。 “我们去‘海岛露天餐厅’吧!听说那的西餐不错!” “好!” 秋漠言正准备上车,却传来骆天的声音:“秋经理,请留步!” “骆天,我和秋小姐还有事!身为大老板,不是这么点时间都不给吧?太小气了!”上官少说着就笑嘻嘻的迎了过去。 “你走开,我不是和你说!” “你的火气不小呀!” 骆天瞪着上官少,似乎能看到眼睛里那两团熊熊的火焰,“我和你说过,不要招惹秋漠言,他不是你交往过的那些女人。她是完美的,她不是你逢场作戏的对象。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放了她!” “我交往的女人?”上官少还是满脸带笑,但是声音却已经带着一丝丝的挑衅,“你认为我过去交往的都是些什么女人?你又认为我把秋漠言当作什么样的女人?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骆天不再理睬上官少,将秋漠言从车子里拉了出来,言语中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如果,你还有一点理智的话,你就不要去!回茶园,或者回你的小巷,就是不要和上官少走!” 秋漠言一把甩开骆天的手,“我的事什么时候要你来管?刚才在茶园,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是呀!骆天,你不要太过分才好!”上官少挡在秋漠言的身前,“秋小姐只是你的职员,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管的太宽了!你有一个莫璎珞就行了,还这么贪心不足!你一向专一的,怎么耐不住寂寞了?” 骆天看着上官少那张笑意盈盈的脸,不禁怒火中烧,左手一拳就冲着上官少的右脸打了过去,“听着,我不许你再骚扰秋漠言,我不许你伤害她!如果你敢做一丁点伤害秋漠言的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上官少从地上站起来,右边的嘴角已经渗了血,“不会放过我?难道你还杀了我不成?” “对,如果你伤害了秋漠言,我会杀了你的!” 秋漠言是第一次看见骆天发火,就像一只受伤的狮子,而这一切却都是为了她。秋漠言不得不觉得有种温暖和感动在心田里游走,可是那场大火又瞬间般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心中就又像被剑刺了一样。 “你凭什么打人?就因为我是你的属下?我的话早就和你说明白了,你最好不要再插手我的事。还有,是我自愿和上官少在一起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吧!”秋漠言扶着上官少,犀利的看着骆天。 “你自愿?就是说,你喜欢他,是不是?” “是!” “即使他骗你,即使他出卖你,你还是义无返顾,是不是?” “是!” “你不会后悔,是不是?” “是!” 当秋漠言三个“是”说出口,骆天的心口就像是被人一点一点的挖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秋漠言,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然后,不再多说一句,毅然的转身离开,那背影是那么的苍凉和悲戚。 在骆天转身的那一刻,秋漠言分明的看见骆天双眼中隐含的泪水,心自然而然的变的沉痛。 “你刚才那么说,是故意气走他的,是不是?你并不喜欢我,你只是利用我,因为你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他!” “爱,早在十年前就爱尽了,就被毁的体无完肤了!”秋漠言不禁在心中暗自嘲讽,“你不是有事找我吗?如果你还能开车的话,就走吧!” 上官少知道秋漠言是有意的岔开话题,也就很识相的不再多提,“一个拳头还打不倒我。上车吧!我们现在都需要一杯冰咖啡,你说是不是?” “是!” ------------ 52、进退两难情为鉴 “悠然天居”,是一家江南风味的中餐馆,临近小城的城郊,地处偏僻。但是周围邻接的全是天然的古树,而小店也是颇具古香古色,在这样一个特有的环境中,也就别有一番不同的风味。 一走进“悠然天居”,秋漠言烦躁不安的情绪一下子好了很多。竹椅竹桌的原始摆设,没有豪华的装修雕饰,一切是那么的自然而亲近。 秋漠言依旧选了二楼,依旧选了靠窗的位置,这么多年来,这已经成为她的习惯。 “说吧!有什么秘密?要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不过,这里的环境的确不错!” “看来,我们俩开始有共同的地方了,值得高兴!言归正传,你已经答应和我合作的事,还算不算数!” 秋漠言不明白上官少为什么突然间这么问,“这和你今天要和我说的事情有关系吗?” “当然!”上官少颇有意味的看着秋漠言,“我要确定你的决心到底有多么的坚决,因为刚刚的那一暮,我不得不怀疑,你对骆天已经动了心!一个女子,如果动了感情,是做不了什么大事的!我知道你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但是你毕竟也是个小小的女子,所以,就不能免俗!” “看来,你攻读过心理学!”秋漠言的话语中略带了些嘲讽,“说吧!我一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还有,不要把我和骆天扯在一起!” “是吗?”上官少略有些迟疑,“好吧!我相信你!这次我找你,是要告诉你,我已经有把握吞并‘莫记’了,关键是看你愿不愿帮我?” “你有把握吞并‘莫记茶园’?”秋漠言此时的惊讶,是用言语所无法表达的,“你有什么把握?难道你掌握了什么?还有,你凭什么认为只要我能帮你,你就能胜出!我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有,你当然有!”对于秋漠言这样吃惊的表情,上官少感到很满意,“如果,你有兴趣,或是愿意和我合作,我不介意说给你听!” “不要卖关子了,你约我出来,不就是要拉我下水吗?”秋漠言对于上官少的这点小伎俩,充满了鄙夷,“说吧!把你的计划说出来!我洗耳恭听!” 上官少从西服的内侧的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然后递给秋漠言,“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你那么聪明,也就不用我在点破了!” 秋漠言接过信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但从头至尾的仔细看下去,秋漠言不禁心在颤抖,一双大眼睛瞪着上官少,心想:“上官少决不仅仅是一时想吞并‘莫记’,而是早就有了准备,看这个资料,起码也要有几年的时间。是什么原因会使上官少这样做?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你怎么不说话?你这样看着我,我觉得害怕!” “害怕?”秋漠言微微一笑,“不会的!从这张纸里的字字句句,就知道你不知道什么是怕了!所以,不要再在我面前扮无辜!好了,你给我看这些,无非是要告诉我,你的胜算到底有多大,让我孤注一掷的帮你!你的目的,是想要骆天答应给我的30%的股份,是不是?” “聪明!我就说你不是一般的女子!你这么的聪明,我真怕你最后反咬我一口!”上官少依旧是面带笑容,“怎么样?这里的条件很吸引人吧!你应该不会再有犹豫了,是不是?” 而秋漠言却答的很干脆,“虽然我们的目的是相同,但是我没你这么的卑鄙,这么的不折手段!我的回答是,我不答应!” “哦?”上官少没想到秋漠言会答的如此的直白,但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你可以考虑,不用这么急的做决定!” “我想我没有什么是要考虑的!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我秋漠言是不会做的!对不起,我还有事,失陪!” 秋漠言几乎是在一种鄙夷的情况下离开的,但是上官少却依然保持着他的笑容,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秋漠言早晚会和他合作,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从“悠然天居”里走出来,秋漠言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出的难受,此时此刻她只想大喊,喊出心中的闷气,也喊出心中那也许永远无法流露的感情。 顺着道边,秋漠言一路走下去,竟没有一辆出租汽车,周围的建筑物也都是一些孤山只树,根本就见不到人影。 秋漠言就这样一路的走下去,待回到市中心,也已经是月上柳梢头。 “漠情,你去哪啦!我找你一下午!你的手机也打不通?”手机听筒那边传来钱琦惠的声音。 “没什么!我下午出去办些事情,不在市中心,没有信号!” “那你现在回来了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你!” 此时秋漠言已经非常的疲劳,但是却听出电话那边钱琦惠焦急的声音,“恩!好吧!我们还在上次那个茶社见吧!” 秋漠言一到茶社,老板娘就将秋漠言领进了一间靠角的雅室里,钱绮蕙早以等在了那里。 “绮蕙,你找我这么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钱绮蕙凝重的点了点头,“漠情,我有一句话要问你,你一定要说真心话。” “好,你说!” “你真的就这么恨骆天吗?一定要至他于死地吗?” “绮蕙,你为什么这样?”秋漠言疑问的看着钱绮蕙,“难道你知道什么?” 钱绮蕙递给秋漠言一个信封,秋漠言打开信封,不禁一惊。信封里只有一张纸,可是纸上的内容却和她刚刚在上官少那看到的是一模一样。 “绮蕙,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的?” 钱绮蕙近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自由我的办法!可是,我不明白这么重要的证据怎么会流传出来。骆天在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前,已经答应给你30%的股份,如果再加上这个,你就拥有了60%以上的莫记股份,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夺回莫记。可是,如果你这样做了,那骆天就不单单的面临退让的问题,而是坐牢。你想好了吗?” 在这一瞬间,秋漠言突然间觉得好累,她不要再争了,她不要再报什么仇了,如果弄到钱绮蕙所说的局面,那也不是她想要。 “漠情,你在想什么?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你要快点拿主意呀!我怕等事情传开了,大家就会争着抢着要这杯羹呀!” “不,我不能这么做!”秋漠言的眼睛里开始泛着泪光,“我承认,我恨骆天,可是我不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去报复他!况且,这件事情是真是假,现在还难以最结论,我不可以!” 钱绮蕙突然抓住秋漠言,语气也变的坚决起来,“你不是说你想要报仇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你怎么能放弃呢?如果你说你是莫璎珞,想要回‘莫记茶园’,是没有会相信你的,只会以为你是疯子!你想指望你的妹妹吗?十年前你不是已经领教过了吗?难道你还没死心?漠情,你醒醒,不要再优柔寡断了!现在是你做决定的时候了!” “绮蕙,从什么时候起,你也这么的恨骆天?” 看着秋漠言逼视自己的眼神,钱绮蕙突然见心里被什么撞了一下,“漠情,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有什么企图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竟然会这么想我!我做的这些还不是因为我想帮你,我不想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要你尽快的脱离苦海!” “对不起,绮蕙!”秋漠言歉然的看着钱绮蕙,“原谅我的猜疑,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保护!我绝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我不想这么做。给我些时间,我要找一个最好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不过,我的身份决不可以暴露!” “好吧!”钱绮蕙叹了口气,“我不逼你,毕竟这是你的人生,你的选择!不过,在你需要任何帮助的时候,一定要找我,我会责无旁贷的!” “谢谢你,绮蕙!让我们暂时忘记这些的不愉快,好好的品这壶铁观音如何!” “好!” ------------ 53、恍如隔世魂梦归 璎珞园 秋漠言再站在璎珞园门口的时候,对她来说,似乎有一世那么长。秋漠言没想过自己可以活着回来,更没奢望过自己可以再走进璎珞园。现在,她不但活着,很好的活着,而璎珞园就屹立于眼前。 当秋漠言用右手的食指按下门玲的那一刻,竟有如千斤那么的重。 来开门的是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妇女,上下打量了一下秋漠言,“你好!你找谁?” 秋漠言看着眼前的这个妇人,这是养她育她的张妈,她是喝着张妈的奶水长大的,她多想在这个时刻,紧紧的拥抱住眼前这个近似自己亲妈的妇人,可是她不能,“你好!我来找你们的二小姐!” 很显然,张妈并没有认出眼前的秋漠言就是莫璎珞。也难怪,两张不同的脸,一个早已认定死亡的事实,谁还会猜疑眼前人的真实身份。张妈只是很自然的点点头,然后将秋漠言请了进来,自己就去里面通报了。 秋漠言一走进璎珞园,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前生,景物依旧,而却人面全非。 一丛一丛的黄玫瑰吸引了秋漠言的视线,在秋漠言的记忆里这曾经种的是姹紫嫣红的牡丹花,什么时候起,变成了玫瑰?而且是自己最喜欢的黄玫瑰!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对黄玫瑰的比喻,可是玫瑰还是玫瑰,变了却是人的感情。 走过许愿池,秋漠言的记忆又被带到了十年前。那个天真而单纯不谙事实的莫璎珞,以为许愿迟可以实现她所有的梦想,却没想到自己的美好就这样被无情的摧毁。 走进大厅,莫紫丹已经得到了通报,等在那里,态度似是一种打架的阵势,言语也是相当的犀利,“秋小姐,不,应该叫言经理才对!怎么这么好来看我?你可一向不把我这个副董事长放在眼里的?” “二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应该说,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敌对的状态!不过,今天我不是想来找事的,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 “你会有话和我说?真是稀奇!不要在这惺惺作态了,你不就是来找我姐夫的吗?何必用我做幌子!我告诉你,我姐夫不在,你可以走了!” 对于莫紫丹这种近似疯狂的仇视,秋漠言觉得很无奈,“二小姐,我确实是来找你的!我只想和你说几句话,说完我就会走!我想和你说的是有关‘莫记’声誉的事,我希望你可以平心静气的和我谈!” “和‘莫记’的声誉有关?你到底想说什么?” 秋漠言将一个信封交给莫紫丹,莫紫丹打开信封看过里面内容后,脸色突然变的惨白,“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你想做什么?要挟我们们!” 秋漠言冷冷的一笑,“如果我真的想至你们于死地的话,我今天就不会走这一趟!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这些年来只有你离董事长最近,董事长的事没有谁会比你更清楚!如果,你想救你的姐夫,如果你不想‘莫记’的声誉毁于一旦,你就要想想你该怎么做!我该说的,我能做的,我已经是尽力而为了!” 突然,莫紫丹用一种非常疑惑而迷茫的眼神看着秋漠言,“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以为你一直是……?” “你以为我图谋不轨!你以为我要和你抢董事长!有些事情还不是说的时候,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做的每一件是都是光明磊落的,我都对的起我的良心。否则,我今天大可把这些公之于众,而不会将这些告诉你!” “可是,我要怎么做,才可以救姐夫呢?你告诉我!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莫紫丹的气焰突然间不见了,语气中带着一种哀求。 “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没有人比你们会更清楚!所以,谁也帮不了你们,只有你们自己可以救自己!”秋漠言虽然嘴上强硬,其实她的内心却很想挽回,只是现在的她也是穷头末路。 “紫丹,不要求她,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何来外人操心?你拿给紫丹看的东西,我刚刚已经看过了,没想到小城地方不大,但是这种传言却传的的这么快!”不知何时骆天已经站在了门口,而秋漠言和莫紫丹所有的谈话却全部听于耳内。 “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好吧!你们自求多福吧!”秋漠言有些气愤的看着骆天,在骆天的眼睛里,第一次看到一种冷漠。 “既然你不是莫家的人,只是我‘莫记’的一名员工,你做好你的分内事就好了,其它的你不要管!” “可是,姐夫!秋漠言说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是不是有麻烦?”莫紫丹急忙的走到骆天的身边,求救似的看着骆天。 “放心!我骆天做过的就不会赖,但是我没做过的,谁也别想栽到我身上!” “很好!既然董事长这么有信心,今天就当我白操了这个心!再见!” “张妈,送客!” 骆天的那句“张妈,送客!”像是一把刀插在了秋漠言的心上,但是秋漠言不允许自己被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所打倒,哪怕心在滴血,脸上却是依然的从容淡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璎珞园。 “姐夫,你和秋漠言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莫紫丹看着秋漠言离开,而骆天刚刚的那番与平日里对秋漠言温柔的语气是大相径庭,不禁起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要多心!我只是不想外人来管我们的事!我有些累了,我先上楼休息!” “可是,姐夫,刚刚秋漠言说的那件事……?” “没事的,你放心!有电话找我,就说我不在!” “知道了,姐夫!” 从璎珞园里走出来,秋漠言只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她知道当自己坐上上官少的车,全然不顾骆天的感受的那一刻起,已经在向骆天表示了自己决绝的决心!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骆天会以这样的态度来回报自己!本以为已经放下了,可就在刚刚的那一刻,秋漠言才清楚的知道,自己从来就没有放下过什么。尤其是自己的感情,她依然爱着骆天。 回到新月小巷,夜已经渐深了,奇怪的是杨老伯并不在家。 “这么晚,会去哪呢?”秋漠言的心里不禁有了一些的担心。 秋漠言回到小屋,在精油灯里点了三滴柠檬味道的精油,不一会儿屋子里便飘满了淡淡的柠檬的香气。 柠檬可以醒脑,而秋漠言此时需要的就是这种彻底的清醒! 秋漠言依旧将书桌上的台灯开的很暗,打开日记本,写到: 2月20日晴 我以为我很恨他,我以为我要至他于死地,可是,当我知道他有难的时候,为什么我会心痛?我竟然傻傻的去帮他! 我不是要查出当年的真相吗?我不是要夺会‘莫记茶园’吗?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我不要,而我宁愿相信他是清白的! 一个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害的人,他还有什么值得我去留念?还有什么值得我顾全? 现在的我,是彻底的迷失,我几乎忘了回来的目的! 老天,那个曾经几乎要了我命的男人,而我却依然还在爱他!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那一夜,秋漠言又是彻夜未眠,早早的便梳洗好下了楼。 杨老伯房间的门依然是关闭的,看样子是一夜都没有回来。秋漠言开始真正的担心起来,她知道杨老伯并没有什么亲人,也很少离开新月小巷,尤其是彻夜未归,难道出了什么事? 带着对杨老伯的担忧,秋漠言走出了新月小巷,却看见骆天站在巷子的门口,一脸的憔悴,想必也是彻夜未眠! ------------ 54、此情可待成追忆 秋漠言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心口上深深的痛了一下,然后,不再看骆天,用一种近似冷酷的表情,冷漠的从骆天的身边走过,却被骆天硬生生的拦了下来。 “我们谈谈好吗?我为我昨天的态度向你道歉!你不知道,当你承认你喜欢上官少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像是被挖空了一般,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所以,当你出现在璎珞园的时候,我无法控制我的情绪。” “放手!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一个外人,本来就没有权利干涉你们什么,是我自做多情了!还有,你也不用向我这个外人解释什么,我不稀罕,也不在乎!”秋漠言一边说着,一边想挣拖开骆天紧紧抓住自己右胳膊的左手。 “不,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谈谈!”说着骆天也不容秋漠言反对,就硬将秋漠言带上了车,往海滩的方向开去。 初春的太阳渐渐的早起,此时的海滩被东升的太阳照的一片金灿的发光,景象绝美,让人止步不前,流连忘返。 秋漠言一下车,就要往回头的方向走,却再次被骆天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你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强行将我拉来这里,我可以报警说你绑架我!” “不,你不会的!因为你对我还有感情,否则,昨天你就不会去璎珞园!” “笑话!”骆天的一句‘因为你对我还有感情’似乎震动了秋漠言的某个神经,“我怎么会还对你有感情,你不要痴人说梦了!我昨天去,也不外乎是不想‘莫记’被你连累了而已!” 骆天因为彻夜未眠满脸的倦容,却依然用着最深情的眼神看着秋漠言,“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了,如果你对我没有感情,你就不会这么的犹豫不决了!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发生那场大火?会让你隐姓埋名?让你如此的恨我?我想知道,我也问了你很多次,可是你都不说!” “你问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如说你想知道我怎么没有死,是怎么活过来的?”秋漠言依然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骆天,“你会不知道,那场大火是你放的!不仅仅如此,你还打算吞掉‘莫记’。所以,你利用我的感情,进入我们莫家,先是我爸爸不明不白的死去,我都没有怀疑你。然后,我还傻傻的将‘莫记’交给你,以为你是我今生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可是,你用什么来回报我的呢?一场熊熊的烈火来了结我的生命吗?一个人,怎么能如此的忘恩负义!怎么能如此的冷酷无情!现在你还在这惺惺作态的问我,你不觉得你太卑鄙了吗?” 秋漠言这几句话一出口,骆天是彻底被震撼了,双眼更加的通红,“你说什么?我放火?我处心积虑的谋夺你们莫家的财产?谁告诉你的?我骆天顶天立地,这样没有人性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是吗?”秋漠言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你不要告诉我你得了健忘证!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甚至那场大火中,我在迷迷糊糊中,看到的也是你拿着火把的背影!这些还不够吗?你还要做戏做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做过!”骆天比任何一个时候等坚定,“我说过,我做过我不会赖,但是,我没做过的,我也不会承认!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有!我要查清楚,我要还我自己一个清白!我不要你这么的误会我!” “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戏了,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当我看到你和紫丹躺在一个床上的是时候,我真的想死!但是老天却把我救了回来!我以为我可以感化你,但是,你却想把我至于死地!”突然,秋漠言双眼盈泪,泪水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可是,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不忍心,还这样的优柔寡断!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到现在我还爱你!爱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 看着秋漠言哭着跑走,这次,骆天没有去拦,也没有去追,而是愣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但是有一点却像希望的火苗燃亮了骆天的整个世界,那就是秋漠言亲口承认自己对他还有感情,依然爱着他! 就是这个希望,骆天就像突然来了一股无名的力量,他要查出真相,他要和秋漠言破镜重圆,他要秋漠言以莫璎珞的身份再做璎珞园的女主人! 秋漠言哭着跑离海滩,顺手便拦了一辆出租车。 “小姐,去哪?” “是呀!我要去哪?”秋漠言此时觉得自己很悲哀,小城虽然不大,却没有自己的家,“去‘天国山庄!” “这么早去那?是拜祭亲人吧!” 秋漠言点了点头,出租司机见秋漠言的脸色不好,也不大愿意讲话,也便很识相的不再多言。 从公路开往“天国山庄”,并不很远,车刚开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 下了出租车,秋漠言在山庄的门口的花店里买了束百合,然后拿着花直接去了莫璎珞的墓碑前。 秋漠言将花放在墓碑前,然后就席地而坐,用手轻轻的擦拭着墓碑上莫璎珞照片,泪便夺眶而出。 长长的秀发,轻灵的眼睛,纯真的笑,看着照片,秋漠言似乎回到了过去,回想起被自己称之为的前生。 那时的她,天真的像一个孩子,从来没有怀疑,相信每一个人,用生命去爱。而得到的却是欺骗、伤害、甚至是生命。 现在,依旧是长长的头发,但是眼睛是冷漠的,笑容是冷漠,甚至连生命也是冷漠的。秋漠言看看现在的自己,有的时候,她讨厌现在的自己,但是她也不愿意再回到当初,那段本以为是童话却是噩梦一般的时光。 突然,秋漠言的眼前全是骆天的影象,儒雅的,霸气的,深情的,体贴的,而随着又被冷酷的,无情的,虚伪的所代替。秋漠言的眼前闪着两个完全不一样的骆天,一个是自己深爱的,一个是自己痛恨的。她已经分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从清明到晌午,再到黄昏,秋漠言就那样的坐着,脑海里前世今生不时的交错着重印。 幸福的,痛苦的,快乐的,悲哀的,多情的,无情的,这些感觉像是无法驱赶的邪魔,缠绕着秋漠言的心志,缠绕着秋漠言的思想,甚至腐蚀着秋漠言的感情。 直到月上柳梢,山庄的管理员来提醒,秋漠言才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走出山庄,门口还有几量屈指可数的出租车在等待生计。 “小姐,这么晚才出来,晚上里面是不干净的!上车吧!一会儿就没有车了!” “新月小巷,‘莫记茶园’的附近!” “好的!” 坐在出租车里,秋漠言看着“天国山庄”一点一点的在自己的视线里变小直至消失,心中的惆怅与伤感就越加的凝重起来! ------------ 55、再回首往事悠悠 出租车在公路上飞驰的很快,进了市区速度才稍微的放慢,不知不觉便来到的新月小巷的门口。 “新月小巷,到了!” “谢谢!” 下了出租车,秋漠言就要往小巷里走,身后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秋漠言!” 一听声音,秋漠言便知道是上官少。 于是,停下脚步,转过身,“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的阴魂不散?有的时候,你真的让人觉得很烦!” “是吗?”上官少又拿出了自己一向的玩世不恭,“人家说,嘴上越是讨厌,心中就越是喜欢!难道你对我动了感情?”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笑!说吧!什么事!” “我来找你要答案!”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和你做这样的合作!” “难道你不想报仇了?” “报仇?”秋漠言心里一惊,“报什么仇?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这么冰雪聪明,会不明白我说的什么?” “不明白!我没时间和你在这打哑谜!” “那好吧!”上官少突然走到了秋漠言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莫璎珞!你不是秋漠言,你是莫璎珞!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一场大火差点要了你的命,你这次回来不也是想报仇的吗?怎么?不忍心了?还是余情未了呀!” 上官少的话一出口,秋漠言整个身子就像被冰过一样,瑟瑟的发抖,“你胡说什么?不要在这胡言乱语!” “哈哈!我胡说吗?这个你心里最清楚!现在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要告诉你,你必须和我合作!这里的厉害关系,不用我说,你也是清楚的!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到时候,你不能给我满意的答复,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撂下狠话,留下还在原地不明所以的秋漠言,上官少便开车扬长而去。 看着上官少的车渐渐开远,秋漠言才恢复了神志:“不,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不可能的!我的身份只有骆天和绮蕙知道。绮蕙是不会出卖我的。难道是骆天?会吗?” 秋漠言本就心烦意乱,现在无疑是雪上加霜,使得原本就理不清的思绪更加的纠缠不清。 此时,秋漠言不愿再回到小巷里,回去面对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只会更加的心烦。现在她需要的是一种心旷神怡的清净,她要一个自由的呼吸,她已经快被这些无形的压力折磨的没了自己,也没有了冷静的头脑,她要找个可以让她恢复清醒的净地。 秋漠言打了辆出租车,再次的折回海滩。她觉得这时只有海风可以吹醒她,只有海滩那独有的空旷才可以让她安静。 一路走向海边,秋漠言脱下脚下的鞋子,赤着足坐了下来。海水不时的上涌,凉凉的海水没过秋漠言的脚裸,顿时一顾彻骨的凉沁入心肺,说不出的舒畅。 “你怎么又回来了?这么晚,你一个人不安全!” “骆天!”秋漠言不禁在心里惊呼,立即站了起来,“你怎么在这?你跟踪我?” “不,我没有!”骆天无力的摇了摇头,“应该说我一直没离开过这!你走后,我就将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一一的脑海中回忆,可是,我一点都理不出头绪!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莫虚有的罪名会扣到我的头上?尤其是你说我和紫丹有染,这更是无中生有!所以,我就一直在这看着海,想了又想,时间就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狡辩难道我亲眼所见也会是假的吗?骆天,现在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你不用怕我说出去什么!莫璎珞已经死了,即使我和所有人说我是莫璎珞,也不会有人相信的!你大可不必在这惺惺作态!” “璎珞!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这么不堪吗?”骆天的表情几乎不仅仅是痛苦。 “我说过,你不配叫这个名字!你也不可以再叫这个名字!莫璎珞早在那场大火里被你烧死了!我恨你!那场大火烧掉了我的一切!” “不,你口不对心!如果你恨我,你想我死,你会报警的!你回来后也会公布你的身份,名正言顺的拿回‘莫记’!不要告诉我什么没人相信的话,现在科学这么发达,DNA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你是不想我出事!你还对我有感情的!我知道!早上你也说了,你还爱我!” “你!……!”骆天的一番话似乎点醒了秋漠言心中的疑惑“是吗?难道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可是!不可能!我怎么会!” “你不要痴人说梦了!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秋漠言虽然心里有了默认,但是嘴上却依然强硬。 “璎珞!”骆天说着,就突然抱住秋漠言,“让我们破镜重圆!让我们一起找出事情的真相!相信我,对你我一直没变!让我们一起来面对今后的人生!好不好!” “骆天!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伪君子!”秋漠言不停的在骆天的怀里挣扎着。 “不,我不放!我们已经错过了十年!我怎么能再让你从我身边逃走!” “啪!”的一声,秋漠言扬起右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骆天的脸上,“当初是你先放手的,将我置于了死地!现在还说什么破镜重圆?你是个骗子!你骗了我的一切,而我却还依然对你心存余念!我恨这样的自己!我恨这样的你!我恨所有的一切!” 秋漠言哭倒在地,泪水充满了她的眼眶,朦胧之中,往事就像刚刚的发生过一样,再度回到了她的生命里! ------------ 第二卷 云烟往事 ------------ 56、破茧而出的蝴蝶 这一年的冬天比往年都来的要晚,时至岁末,天气却也只是秋天一样的清凉,没有冬天的冷冽和刺骨的寒风。 城南大学 莫璎珞穿着黑色的靴子,黑色的及膝绒裙,外面套了件鹅黄色的羊绒大衣,漫步在校园的杨树下。 这样的装扮,在那个年代就是时尚,男生会不时的驻足观看,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女生会表面上不屑一顾,暗地里嫉妒的要命,然后就联起手来,孤立这样的“天之娇女”! 在那样的年代里,莫璎珞是孤独而寂寞,超凡脱俗的容颜,才华飘逸的学识,外加显赫的家世,这都是一种资本,也自然的成为被孤立的条件。 男生们看见莫璎珞会远远的观望,会远远的欣赏,会叹一句“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的空想,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和莫璎珞说一句话。莫璎珞的优越,早让他们无颜的退避三舍。 女生们自是不敢和莫璎珞起什么冲突,毕竟她们没有什么靠山,做她们的加强后盾。但是,她们却可以用女生顾有的计量,就是全体去孤立一个人。没有人和莫璎珞做朋友,甚至不多说一句话。女生们的嫉妒心,有的时候真的是很可怕,沉默也能当做一种武器。 自大一入校半年,莫璎珞就像一个独行者,一个人来,一个人走。不过这样的孤寂,也是莫璎珞习以为常的一种生活方式。 此时,几个女生说说笑笑的朝着莫璎珞走来。其中一个身材较高,带着一副黑边眼睛的女生开了口,“莫璎珞,系主任让你去她的办公室找她!” 莫璎珞看看这个高个的女生,此时正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班长,系主任找我有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这么机密的事,哪轮到我们这些贫民百姓知道?真是笑话!” 撂下这样的几句嘲讽,几个女生似是炫耀般的又说说笑笑的走开了,留下站在原地的莫璎珞变的异常的尴尬。 莫璎珞直接去了系主任的办公室,走到门口礼貌的敲了敲门,“刘主任,我是莫璎珞!” “请进!” 莫璎珞推门走了进去,见刘主任的手底下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刘主任见莫璎珞进来,连忙让座倒水,对于这样的特殊待遇,莫璎珞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相反心里总是相当的抗拒。 “听班长说,您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刘主任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妇女,身材有些胖,此时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莫璎珞,“其实,也没什么!这个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等期末考试之后,学校会举办一个结业的晚会,每个系都要出个节目。我知道你的歌唱的很好,所以,我打算让你代表咱们中文系!” “可是,班长她们的舞也跳的很好,还是让她们出节目吧!”莫璎珞面露难色,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风头,或是抢谁的风头。 “你怕她们会找你麻烦?不会的,这是系里老师们的决定,她们是不敢有什么意见的!” “是吗?好吧!我会好好的准备的!” “还有,这次晚会要消耗很多的人力、财力!所以,你回去和你父亲说一下,看看能不能做个赞助?当然,这些学校一定会记下的!” “啊!”莫璎珞呆了半秒,眼神中立即暗了下来,“好的,我会和我爸爸说的,赞助的事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上课了!” “好,替我,替学校,谢谢你父亲!” 莫璎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尴尬的笑了笑! 一下午,莫璎珞坐在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讲的是口若悬河,而她自己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这一天发生的事,都让莫璎珞觉得郁闷,觉得难堪,甚至让她觉得自己的家世已经变成自己的一种负担。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铃声一响,莫璎珞变逃似的逃离了教室,逃离到学校的门外。 而莫璎珞刚刚走出学校,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便停在了她的身边,而周围出出进进的学生们,又开始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起来。 从车里走出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将车门打开,语气是必恭必敬,“小姐,请上车!” “张叔,我不是说不用接我下学的吗?好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开车先走吧!”莫璎珞有些无奈,也有些气愤。 “可是!”被称作张叔的中年男子,面露难色,“董事长说,让我接小姐回家,说今晚有客人!” “哦?是什么客人?”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还是请小姐上车吧!别为难我了!” 莫璎珞看看张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有在执拗下去,上了车。 从城南大学开到莫园,并不是很远,大约半小时的路程。只是这天路上出奇的堵塞,待莫璎珞回到莫园已经过了晚上七点。 莫璎珞才走到花园,就已经听到从一楼客厅中传来的笑声。其中有个男人的声音,有些深沉,却又带着儒雅,莫璎珞不禁加快了脚步。 一走进客厅,莫璎珞的眼球就立即被坐在沙发中间的男子所吸引住,而那个男子也同时的注意到莫璎珞。 二人互相的凝视,似乎在对方的身上找寻些什么? “璎珞,这是骆天,怎么不认识了?”说话的是莫璎珞的父亲,莫记茶园的董事长,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岁,却依然底气十足,精神抖擞! “骆天?骆天?骆大哥?”莫璎珞轻声的呢喃着,却不得不仔细打量起她自己口中的骆大哥。已经是而立的年纪,虽一身休闲的打扮,却依然不能掩盖其不凡的气质。 骆天站起身,走到莫璎珞的身前,一双眼睛闪闪的发亮,“璎珞!怎么不认识你的骆大哥了!”说着就又看向莫璎珞的父亲---莫望山,“伯父,我走的时候,璎珞才十岁!现在竟然出落的这么的亭亭玉立!” 莫望山见骆天夸奖自己的女儿,骄傲的哈哈大笑,而坐在他身边的莫紫丹却不高兴的撅起了嘴,“骆天,你见到我时,怎么不夸我漂亮呢?现在一看见我姐姐,就像变了一个人!哼!我不理你们了!” “我哪有!”骆天笑了笑,“我还没来的及呢!就被你先抓住了把柄!”骆天嘴里虽然在和莫紫丹说话,眼睛却始终的看着莫璎珞,“伯父,你看,你有两个多么出色的女儿!紫丹像是小黄鹂,轻灵而美丽!而璎珞就像,就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我真的为您感到骄傲!” 莫璎珞被骆天这样一说,不禁脸颊绯红,“爸!我先上楼了!” 莫望山爱怜的看着莫璎珞,“好!不过马上就要开饭了!你换好衣服就下来吧!” 莫璎珞点点头,也不再看向骆天,低着头走上楼去,而骆天的眼睛却也跟着莫璎珞走上楼去。 “骆天!骆天!……!”莫望山轻叫了好几声骆天的名字,骆天才回过神来。 “是,伯父!” “我们先入席,等璎珞下来了就开饭!你在法国这么多年,一定很少吃到正宗的中国菜!今天特意叫张妈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菜!你不要和我客气呀!” “是,伯父!我不会和您见外的!您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莫望山欣慰的点了点头,便和骆天、莫紫丹先入了席,等莫璎珞换好衣服下了楼,方才正式的开饭。 ------------ 57、夕阳西下情非情 骆天的到来,使得莫园突然变得热闹起来,有些许说不出来的气氛融在里面。 那餐晚饭吃了很久,直至钟表敲响了九下,表针指到晚上的九点,大家才突然发觉,时间竟然这么晚了。 骆天再次的看看表,站起身,“伯父,太晚了!已经打扰了你们的休息!我想先回去了,明天我去您办公室找您!” “才九点?不算晚,一会儿我让老张送你回去。”莫望山拍了拍骆天的肩膀,“来,再陪我喝杯茶!” “是呀!骆天!你一来,我爸爸的话也多了,平时严肃的让人害怕!”莫紫丹一边说着,一边调皮的看着莫望山。 “什么‘骆天’?没大没小的!连句哥哥都不会叫!”莫望山宠溺的看着莫紫丹,然后又笑了笑,看着骆天,“这个丫头,被我宠坏了。” “没关系的!在国外,大家都是直呼其名的,反而显得亲近!” 说着话,大家就相继的来到客厅,张妈早已将茶泡好,纷纷的为每个人倒上,热气变徐徐的上升。 “爸,我还有些功课要做,我先回房了!”莫璎珞又看了看骆天,“骆大哥,欢迎你回来,我先失陪了!” 骆天站起身,用一种探寻的眼光看着莫璎珞,“和我们聊聊天多好,功课也不急在这一时。” “算了,骆天!璎珞不喜欢热闹,还是由着她吧!你陪我这个老人家,好好地聊天就好了。” 莫璎珞感激的看了看莫望山,再淡淡的给骆天还以抱歉的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上楼回房了。 只是,关上房门那一刻,莫璎珞脸上的微笑消失了,突然变得忧郁起来。 “我怎么了?我根本就没有功课要做,可是,我为什么要从那个热闹的客厅中,逃到我这个冷清的小屋里呢?”莫璎珞不停地想着,眼前突然间闪过骆天的身影,还有骆天那双深邃而勾人心魄的眼睛,心竟然怦怦的乱跳,脸上也变得火辣辣的烧。 莫璎珞将房门反锁,坐到了书桌前,拿出了日记本。 日记本已经用了大半,可以看出它的主人是细心的,到现在还是如此的崭新。日记中的字里行间,是娟秀而雅致的,像一朵朵的小花在绽放。 12月15日多云 骆天回来了! 在我二十岁时,我习惯的唤他做“骆大哥”的那个大男孩,如今已经变成一个潇洒帅气,风度飘飘的男人!而我,也已不是当初那个喜欢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这是多么大的转变! 莫璎珞,你的骆大哥回来了,你为什么要逃走呢?在你的内心深处期盼了八年,如今,他回来了,而你却逃走了,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面对自己的感情?还是害怕你的骆天哥哥已心有所属?或是害怕? 这许多的害怕,我却找不出一个答案! 我只是知道,我要逃离那个温馨的氛围,逃离骆天所存在的地方! 因为我是如此的渺小,而骆天却是如此的像阳光一样的耀眼! 在那样阳光的照射下,我会慢慢的融化,直至化水,化烟! 可是,我心中依然充满了惊喜! 骆天哥哥终于回来了,那怕今后我只是远远的观望,但是他回来了! 那一夜,莫璎珞睡的很好,是她八年来第一次睡的如此的香甜,也是第一次睡的如此的踏实。因为她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因为那个远游的人终于回归,也因为心中的挂念和担心也终于变得安心。 第二天,莫璎珞走在校园里,第一次觉得是那么的亲切。即使是曾经讽刺过她,嘲弄过她,让她心生厌恶的同学们,都让她觉得可爱。 莫璎珞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骆天的回国,使得她那封闭的、失落的心开始又充满了生机。使得她整个人,也都像沐浴在阳光中一样,那么的温暖! 骆天回来了,连莫璎珞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上课、下课也不再变的那么的难熬。即使当莫璎珞下了学,走到学校的门口看到接她的那辆黑色的车,也不再那么的抵触。 只是这次,从车上下来的不再是莫望山的司机老张,而是骆天。 “璎珞,这边!” 莫璎珞一见是骆天,心又开始乱跳,但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只得故做镇定的问道,“张叔呢?怎么是你?” “怎么,我们的莫大小姐不欢迎我,是不是?” “不,当然不是,只是……!” 骆天看着莫璎珞突然变的绯红的脸,不禁莞尔一笑,“我和你开玩笑呢!今天本来是张叔来接你的,不过,是我自动请缨来的!” “你自动请缨?” “当然!怎么样,先上车好不好?” 莫璎珞点点头,很顺从的上了车,“这要去哪?这不是回莫园的路?” “去海滩!我好久没去了!我一回来就很想去!所以,你愿不愿意陪我去?” “海滩?”莫璎珞不明白骆天为什么一定要去海滩,“那里有你的回忆吗?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是,有我所有的回忆!” 骆天的车开的很稳,就像他的性格一样,稳重而坚定。 一路上,他们二人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在车上放着一首一首邓丽君的经典,曾经被誉为“靡靡之音”! 骆天拉着莫璎珞来到海边,正是海水涨潮的时候,海水不住的往岸上涌,那样的汹涌澎湃。 “璎珞,你看,此时的海水,就像人的心情一样,有涨,有落!” “可是,海水的涨落是有规律的,而人的心情却是无法掌握的!” 骆天欣喜的看着莫璎珞,“你长大了!已经懂得人生了!甚至懂得去观察人生了!” “人总是要长大的,然后慢慢的成熟,经历人生的酸甜苦辣,最后变老,直至离开!” “璎珞,为什么变的那么的悲观?听伯父说,这几年,你的话越来越少,只知道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伯父很担心!” “是我爸爸让你找我出来的吗?做我的心理导师?”莫璎珞突然变的失落起来。 “不,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次我回来,你变了好多!” “其实,人总是要变的不是吗?不同的是,人在这种改变中,有的人迷失了自己,有的人找到了自己!” “璎珞,你看!”骆天指向已经落去一大半的太阳,“整个海水都被这夕阳的余光照的通红,好美!在国外,很难看到这样的景象!” “可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骆天再次惊喜看着莫璎珞,“璎珞!你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是真的大了!” “可是,我改变了这么多!却有一点没有改变!” “是什么?” 莫璎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骆天,难道告诉他“我的心没变吗?”,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骆天。 在晚霞中的照映下,骆天看到的不再是当初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小姑娘,而是闭月羞花的少女!八年来,莫璎珞竟变的这么的美! 骆天和莫璎珞都不再说话,只是这样彼此深深的看着对方,有种感觉在二人的身体里流走,心跳也变的急促。 ------------ 58、天意弄人人自弄 骆天回到自己的小屋时,凌晨的钟声已经敲过,四周寂静的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而骆天却还沉浸在夕阳下的约会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骆天的住处离莫园并不远,是个旧式的二层老楼,骆天住在二楼。没有很好的装修过,也没有很好的装饰过,一切都很简朴,甚至是简单。但是对于一个曾经留宿街头的人来说,这就是天堂。 夜深人静,骆天很轻的走上楼,生怕打扰到周围已经进入梦想的邻居。而楼道里只有一盏小灯泡在挣扎的闪烁着,根本辩不清方向,只是微弱的在耗尽自己最后的一点光亮。 骆天从口袋中摸出钥匙,因为楼道的昏暗,开了几次都没有开开。 “骆天,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报警了!” 声音是从楼道里传出来的,骆天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的影子,却看不清样貌,“上官少?” 一只大手重重的拍在了骆天的肩上,“好在你有良心,还没忘记我这个老朋友!”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如果我胆子小的话,铁定被你吓死!” “可惜的是,我们骆天是出了名的胆大!” 好不容易骆天终于将门打开,“先进来,别吵到人!” 上官少随着骆天进了屋,也不客气的自己坐了下来,“你回来了,也不说找我!如果不是我消息灵通,还以为你待在法国呢!” “我刚回来,好多事没处理!不过我知道你一向人脉广,你一定会自己找来的!” “好了,不和你耍嘴皮子了!这么晚了,你去哪了!我足足在外面等了你两个小时,差点就变化石了!” 骆天倒了杯水给上官少,“变化石?太夸张了吧!我刚从莫伯父家回来!” 上官少接过水杯,一口就喝掉了半杯,“这么晚?说,都聊了什么!你这么晚才走,莫家的两个小姐不会觉得不方便吗?” “不会,我只是和莫伯父聊天,说了一些在法国的见闻,时间也就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至于莫家的两个小姐,早就休息了!这么晚了,怎么会陪我呢!” “我说也是!对了,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来我们公司如何?我爸爸可是很有诚意邀你的!” 骆天自己点了根烟,又递给上官少一跟,“我知道!可是,做人要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莫伯父栽培了我这么多年,对我的这番心意,我是不能辜负的!” “那你就要辜负我这个好朋友吗?” “我的情况,你是最清楚的!你这样说,就是要故意为难我!当然,我也知道现在你们的上官氏企业的情况!这样,如果有什么用的到我的地方,你就尽管说!我呢,分文不收,你看如何?” 上官少哈哈一笑,“和你开玩笑的!这么认真!不过,有你这几句话,证明我没交错人!好了,正式说完了,我们说点私事?” “私事?” “就是,在法国这么多年,没有交女朋友吗?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办喜事呀?” “你又开玩笑!我在法国这么多年,为了不再用莫伯父资助我,除了学习就是打工,哪有时间想这些!不过,听你的口气,好像是你有意中人了!反而来问我!” “这么多年不见,还是你最了解我!好吧!告诉你!我确实动心了!可是,这个女孩子和我以前交往的那些女孩子不一样!她像是一朵梅花,傲然而不可侵犯!我见到她,甚至都不敢乱说话!总之是,这次我是陷进去了!” 骆天笑了笑,“哦?我们的上官大公子也有心动的一天!是哪家的女孩子这么的不幸运,被你看上了!” “你又开我玩笑!不和你说笑!真的,我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子,像她这么的纤尘不染!可惜的是,我现在见了她的面,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生怕把她吓走了!” “你总该告诉我是哪家的女孩子吧!看我能帮你什么!不过,你这次是认真的?还是只是玩玩?” “当然是认真的!百分百的认真!其实,说起来,你也认识!而且很熟!现在,她可是大学生!就是莫家的大小姐---莫璎珞!” “莫璎珞!”骆天一惊,握在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晃了晃,杯中的水洒出了大半。 “干什么大惊小怪的呀!”上官少奇怪的看着骆天,“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呀!” “没什么?”骆天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慌张,“是你一方面的意思?还是?” “当然是我自己这方面的意思!不过?”上官少面露喜色,“以我程家的家世背景,再加上和莫家这些年来的交情,还会有什么意外吗?再说,像莫璎珞这样的大家子出来的女孩,普通的老百姓谁敢娶呀!” “是呀!莫璎珞是天边的月亮,岂是凡人可以奢望的!”骆天在嘴中喃喃自语起来。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好了!太晚了!我先回去!找一天,我们好好聚聚,再聊!” “好!你开车小心点!” 送走上官少,骆天刚刚的好心情突然跌落到了谷底,毫无睡意。打开天窗,一弯新月就怡然的耀眼于眼前。 骆天痴痴的望着这弯新月,仿佛看到莫璎珞那长澄净的脸膀,和浅浅的笑,再回想起上官少刚刚的那番话,心不禁的又些痛。 于是,骆天陷入了自己的庸人自扰里,而此时的莫璎珞也陷入了自己编织的割舍的痛楚中。 时钟已经敲过凌晨两点,而莫璎珞却还依靠在窗棱边,任由冷风吹进房中,自己是自哀的仰望着天边的一皎明月。 莫紫丹看莫璎珞的房门并没有关,也不敲门,便推门而进,“姐,你怎么上来了?听骆天讲那些法国的趣闻多有趣!” “我还有些书要看!你去听呀!” 莫紫丹关上房门,突然从莫璎珞的身后抱住莫璎珞,意味深长的看着莫璎珞,“姐,爸让骆天去接你放学,从学校到家不过半小时。可你们过了晚饭的时间才回来,说,你们去哪了?都做了什么?” 莫璎珞被莫紫丹这一抱,吓了一大跳,“没有!路上堵车,所以,才回来的晚了!” 放开莫璎珞,莫紫丹从上的打量自己的姐姐,“我刚刚问骆天,他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觉得这其间有古怪!” “他也是这么说的吗?”莫璎珞在嘴中轻轻的说着。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脸怎么这么红?” 莫璎珞被莫紫丹看的心里毛毛的,似乎做了什么错事一般,“不要在这胡思乱想了!你宁可不在楼下听那些法国的趣闻,而上来找我,一定有话和我说,是不是?” 被莫璎珞这样一问,莫紫丹突然变的羞涩起来,“我哪有什么话要说!我只是好心的陪你,你乱说!” “我乱说?”看着莫紫丹更加羞红的脸,莫璎珞更加的确定,“说吧!我们是姐妹,是不应该有秘密的!有什么心事是姐姐可以帮你解的!” “我!”莫紫丹突然很诚恳的看着莫璎珞,“姐姐,你觉得骆天这个人怎么样?” “骆天?为什么这么问?”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骆天这次从法国回来,和以前不一样了!成熟了,也更有男人味道了!” 莫璎珞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骆天了?” “我?哪有?” 看着莫紫丹的遮遮掩掩,莫璎珞更加确定了这个事实,而这个事实竟然让她的心莫名的抽痛。 莫璎珞收回思绪,月亮还是依然的皎洁如光,而自己的心却是灰暗而落寞的。 在莫璎珞的潜意识里,已经开始选择了退让,当爱情遭遇亲情的时候,人往往变的脆弱,也往往做出另每一个人都痛苦的决定!原本想是成全,却没想到伤害了更多的人,不仅仅是自己! ------------ 59、红尘滚滚情难劫 这个冬天对莫璎珞来说不仅仅来的缓慢,过程更是一种难言的煎熬。 骆天就像自己所说的那样,要报答莫望山对自己的养育和栽培之恩,自然而然的进入了“莫记”。而他和莫璎珞之间就像是捉迷藏一般,刻意的逃避对方,直到莫璎珞学期结业之前,二人都没有再见过面。 城南大学是小城里有名的重点大学,每年的校庆能到现场的,也都是小城重要的人物,而学期的结业也是不敢小逊。作为教育事业,能建盖如此壮观的礼堂,也只有城南大学做的到。 一大早,礼堂里就坐满了人,主席台上的名字,更是让同行们眼热。 晚会的主持人是学生会的正副主席,也是公认的“金童玉女”,往台上一站,不仅仅枪眼,更是让那些漂亮的明星们自叹。 讲话,节目一项一项的过去,台下的掌声也是此起彼伏,最为压台最后出场的莫璎珞。 此时,正站在后台,紧张的手心冒汗。 “最后一个节目,歌曲《在水一方》,演唱者:中文系---莫璎珞!” 莫璎珞听到台上已经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定了定神,拿着话筒,优雅的走上台去。 站到台的中心,莫璎珞微微的鞠了一躬,然后随着音乐缓缓的响起,自己也就忘了刚刚的紧张,美妙而悦耳的歌声也就瞬间在礼堂里回响起来,刚刚还些骚动的会场,突然变的鸦雀无声。 莫璎珞完全的沉浸在歌曲的感情之中,突然,一双挚热的眼睛将莫璎珞整个人深深的吸了进去。 那是骆天的眼睛,深邃而真挚。 在这个万人的大礼堂中,他们彼此的寻找着对方,那后深深的凝望,彼此的纠缠,深藏在心底的感情,就在那一刹那间表露的直白而热烈。 一曲终了,礼堂里响起热烈的掌声,持续了好久,而鲜花也就在那瞬间将莫璎珞紧紧的包围住。 骆天也捧着一大束百合花,挤开人群,递到莫璎珞的手中,却没有只言片语。4 莫璎珞接过花,略带些羞涩的看着骆天,时间似乎在那瞬间停止不前,没有任何的语言,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二人就已经看到了对方的内心深处。 莫璎珞的歌,骆天听懂了;而骆天的心意,莫璎珞也骤然的明了! 那晚,整个莫园都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宾客更是络绎不绝。莫璎珞的歌声再动听,也不会引的人上门祝贺。只不过是,有心的人借着这个好的借口,上门巴结一番而已。 莫璎珞端着盘子拿了些食物,离开了那个令人心烦的热闹场景,一个人,来到莫园后花园的凉亭。 “怎么一个人出来了!那些人可是专门为了你才来的!”话音未落,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已经放在了莫璎珞的面前。 莫璎珞接过茶杯,徐徐上升的热气几乎模糊了她的双眼,但却依然没有忽略掉眼前骆天关切的眼神,“是你?我爸爸不是让你借这个机会多认识一些上层的人物?你怎么出来了?” “你是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这些应酬的!不如在这欣赏一下月夜,不是更好吗?” 莫璎珞避开骆天探询的眼睛,“那,我先上楼了!晚安!” 骆天一下子拉住莫璎珞的胳膊,“为什么要躲开我!” “你不也是一样在尽量的躲开我吗?”_ 莫璎珞的话一出口,骆天就像是被电到一般,猛的松开了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对于骆天突然送开的手,莫璎珞的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她的心里有种期盼,期盼骆天可以紧抓住她不放,解释些什么,而不是像现在,犹如抓到了毒蛇,慌张的逃开。 “如果你没有话要说,我上楼了!” “璎珞,等一下!我……!” 面对骆天的吞吞吐吐,莫璎珞的心跌到了谷底,“我什么?有些事实是我们都无法改变的,不是吗?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的比较好,是不是?我们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勇敢,是不是?晚安吧!骆天!” 这一次,骆天没有再去拦阻,他任由莫璎珞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因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留住莫璎珞,他有什么资格去拦阻呢? 躲开喧闹的人群,莫璎珞轻声的和莫望山打了声招呼,就一个人上了楼。莫璎珞将窗户打开,清楚的看见骆天并没有离开,而还是站在原地,一根一根 的吸着烟。烟雾迷绕,弄的莫璎珞的心情更是伤心难过。 打开日记本,莫璎珞一笔一笔的写到: 1月25日多云 这是怎么了?我?骆天? 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也没有说过。而我和骆天,就很默契的彼此的逃避着。 可是,今天在礼堂,似乎发生了什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心中的那起涟漪,竟久久不能退却! 看着骆天刚刚的欲言又止,他到底要说什么?又到底为了什么而止住! 我是为了紫丹逃开,我不能抢了妹妹的幸福!我已经让她失去了妈妈!又怎能再忍心的让她失去了爱情! 而骆天在逃避什么?难道,他知道了紫丹的心思?还是,觉得要对我有什么亏欠或是交代! 可是,一切还没来的及发生,我已经退出了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他会有什么亏欠和交代呢? 人的一生为什么要面对这么多的割舍,这么多的无可奈何!而每一次的割舍和无可奈何,竟让人这样的痛彻心肺,让人这样的欲哭无泪! 骆天在客人还未尽散,就向莫望山去告辞。 莫望山见骆天的脸色不好,关心的询问了几句,骆天也是遮掩的搪塞了过去。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漠然神伤,他也没办法和莫望山解释什么。 离开莫园,骆天漫步在已经没有什么人迹的街道上,冷风就毫无留情的吹向他。而这冷风虽冷,却不及他内心的寒冷。 绕梁三日的歌声,纯净的眼睛,浅浅的笑容。骆天脑子里,眼睛里,耳边,都是莫璎珞的音容笑貌,挥也挥不去。可是,他只能将自己的感情深深的掩埋,他什么也不可以去做。 当初如果不是上官少舍身的相救,他骆天早已淹死在冰冷的海底。他又怎能去抢夺对自己有恩、有义的生死至交的心中人!他不能! 所以,骆天他要逃,他要避!所有的感情,他要学会埋葬;所有的伤痛,他要学会掩藏! 骆天就这样慢无目的的走着,他希望冷风可以出走自己的深情一片,他希望冷风可以吹醒他已经紊乱的理智,他希望冷风可以让他学会真正的成全! 可是,真爱能是逃就逃的开的?是避就避的了的?是一句成全就可以万事皆成的吗? 缘分,是几世前就被月老定好的,是逃不开,避不掉的,不是一句成全就可以成事的。 所以,不论是莫璎珞和骆天,还是莫紫丹和上官少,谁也逃不开上天的注定,逃不开自己的宿命! ------------ 60、执子之手莫笑情 小城的春节往往比大都市的热闹,来的更年味十足,里面还夹杂着浓浓的当地特有的风味。 大年二十九的一大早,莫园的门口,就被一辆一辆的小车堵的水泄不通,喇叭的躁声是此起彼伏,连爆竹、礼花都堆的像个小山。 莫璎珞一早就被外面的喧闹吵的无法安静的看一页书,连心情也变的浮躁起来。 “姐姐,爸爸说中午派车来接我们!说是和几个世伯吃饭,让你穿的漂亮些!”莫紫丹每次来莫璎珞的房间,都不习惯敲门,经常是推门而入。 “又是吃饭?”莫璎珞皱了皱眉头,“已经连着一个多星期了!算了,我不去了!” “你不要总是这么的不合群好不好?”莫紫丹说着,就亲昵的搂住莫璎珞的脖子,“你不去,我和爸爸怎么说呀?你也知道,我们已经成为他的骄傲了,尤其是这次你在你们学校的结业试上更是一鸣惊人。你说,怎么不让他老人家到处炫耀呢?” “就是因为我顾虑到爸爸的感觉,我才一直没有扫兴的!不过,已经达到我的底线了!所以,现在我马上要出去!我需要的是自由的空气,你看这一早,莫园都变成菜市场了!” “那我怎么和爸爸说呀?” “就说,我不舒服,去看医生了!”莫璎珞说着就拿起书包往外走。 “姐!” 莫璎珞转过头,微微一笑,“好了!拜托了!和爸爸说一声吧!我的好妹妹!” 看着莫璎珞远去的背影,莫紫丹撅着嘴,站在原地暗暗的运气。 离开莫园,莫璎珞一时也不知道给去哪里,坐着车子,竟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上次和骆天一起去过的海边。 此时的海滩并没有什么人迹,虽已渐入春,但是海风却是依然的强硬。 莫璎珞一个人慢无目的的在海边走着,脑子里是空空的,什么也不能想。她只是觉得,一想,头就会变的很疼很疼。 这样的一个早上,莫璎珞觉得除了自己还有谁会来海滩散步呢?可是此时,在她的对面,正有一个人朝着她的方向走来。看不清样貌,也看不出年龄,但是,莫璎珞知道,这一定也是一个和她一样满腹心事的人。 当那个人走近莫璎珞身前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同时一惊,愕然的站在那里,“璎珞(骆天)?” “你怎么会在这?中午你不是要陪我爸爸去吃饭吗?” “那你呢?你不是说你不舒服,要去看医生吗?你怎么也会在这?” 莫璎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说她那隐藏心底多年的心事吗?不,她什么也不能说。所以,沉默是她最好的表达方式。 骆天见莫璎珞不说话,便调侃的说了句,“看来,我们都喜欢安静的人!讨厌应酬和客套!” 莫璎珞点了点头,“可是,应酬是你的工作!我爸爸又怎么会放你出来?” “其实,莫伯父没你想的这么的不近人情!他是一个好老板!也是一个好父亲!更是一个好人!” “哦?”莫璎珞疑惑的看着骆天,“你把我爸爸当作你的偶像了?” “不!”骆天郑重的看着莫璎珞,“我没有把莫伯父当作偶像!而是亲人,像亲生父亲一样的看待!” “亲生父亲?” “是,亲生父亲,我与伯父之间的感情,就像亲生父子一般的深厚!”说着这些的时候,骆天的眼神变的感性而柔和,“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看到的全是人间的冷漠和无情。直到我十岁那年,被莫伯父从孤儿带到你家,我才第一次感觉到家的温暖。莫伯父给予我的不是施舍和怜悯,而是父爱,他像对待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的待。他养育我,供我读书,甚至在我大学毕业后供我出国留学,这份恩情是我这一生都无法报答的!其实,我出国没多久,我就开始打工,我希望可以自食其力,然后将这些告诉了莫伯父。可是,你知道吗?你爸爸什么也没有说,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一样按时的给我寄钱,而落款却写的是‘儿---骆天’。你能感觉到我当时的那份感动吗?真的是热泪盈眶!不过,那笔钱我并没有动,一直存到现在!” “你没有用?你是靠自己打工读下来的!那我爸爸知不知道?” “不,莫伯父并不知道!我打算回国后,用莫伯父的名字,将这笔钱捐给希望工程或是也资助一个像我一样的孤儿。就当我为伯父积了一点的阴德。” 莫璎珞用着一种崭新的眼光看着骆天,在这一刻,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变的如此的伟大。在骆天的身上,莫璎珞看到的不仅仅是一颗感恩的心,还有的无尽的善良。 被莫璎珞这样看着,骆天变的不自在起来,“还记得我回来后,见你的第一面,说的话吗?” 莫璎珞摇了摇头。 “你忘了吗?”突然,骆天的眼神变的热烈起来,“我说你是‘破茧而出的蝴蝶’!” 莫璎珞轻轻地在口中呢喃着,“破茧而出的蝴蝶?” “是呀!我走的时候,你才十二岁!那时,就觉得你身上有种气质,是旁人所没有的,那种安静,让人觉得心灵也是宁静的!当我回来后,你站立于我面前的时候,我真的不敢认!那种清雅脱俗的美丽,犹如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 莫璎珞听着骆天的赞美,脸一下子就火辣辣的烧,别过脸,朝着大海,“我记得,你以前还爱看古诗、词,这些年在国外,还有看?” “当然,虽然时间不是很多,但是一直没有放弃!不只这些,还有一些古代作家的著作,我都有看!” “那,描写爱情的诗词里,你最喜欢哪一句?” “最喜欢?描写爱情的诗词很多。‘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等等,这些都是古往今来的有名的句子!” 莫璎珞依旧是凝视着大海,“可是,那么的句子,虽然将爱诠释的那么的淋漓尽致。但是,它们太空,太虚,太飘渺。而我最喜欢的却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使千千万万的男女望而却步。什么海誓山盟,到最后还不是空劳牵挂而已!我更喜欢这种平淡中的永恒!” 骆天在心中不断的重复着“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这句话,心中有种冲动。这时的骆天几乎忘记了自己曾试图逃离莫璎珞的原因,他只想在这刻握住莫璎珞那纤瘦的手,成为那个可以和莫璎珞一起“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另一半! 当骆天握住自己手的那一刻,莫璎珞曾试图的抽离,可是她却无法再漠视自己的内心。莫紫丹的字字句句还在耳边,而此时她却无法逃脱爱的诱惑与纠缠。 一句“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使得两个曾经试欲逃避与远离的两个人,再次的紧紧的相连,而那相握的手,却是再也无法分开。 ------------ 61、执手相看两不厌 时钟敲过九点,莫璎珞才回到莫园。 一走进客厅,莫璎珞就看到莫望山黑着脸坐在沙发上,而莫紫丹就坐在旁边似乎在说什么在讨好莫望山,但看起来效果并不大。 “爸,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吗?”莫望山从沙发上坐起来,生气的看着莫璎珞,“你知不知道今天中午的餐会有多重要?你呢?竟然让筱丹说谎骗我。生病?我看你精神好的很!” 莫璎珞歉然的走到莫望山的身边,“爸爸!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不想去!不过,我没有让紫丹骗您,我确实有些不舒服!” “璎珞!”莫望山的语气依旧的严厉的,但是眼神已经变的越来越柔和,“你不是不知道!你一直是我的骄傲。尤其是这次,你们学校结业式上你更是一鸣惊人!我愿意带着你去向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去炫耀!爸爸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就这么一点,都不能满足我吗?” “爸,我知道!”莫璎珞轻轻地搂住莫望山的脖子,“可是,我也有累的时候!您看最近,我都有参加,只是这一次而已吗!您不要生气了,待会我做舔汤给您喝,好不好?” 望山爱怜的看着莫璎珞,“真是拿你没办法!连大声和你说话,都觉得不自然!你这个丫头呀!好吧!就罚你给我做甜汤,不过,这次不要放太多的糖!” “是,知道了!” “哼!爸爸就知道疼姐姐!”莫紫丹撅着嘴走了过来,“怎么只有姐姐是爸爸的骄傲吗?我就不是吗?爸爸总是偏心姐姐,我生气了!” “我们的小公主生气了?”莫望山将莫璎珞、莫紫丹两姐妹一起搂入怀中,“你们都是我的骄傲!都是!” 离开客厅,莫紫丹就早早的去睡了,而莫璎珞就煮了甜汤端到了莫望山的房间。 莫璎珞轻轻地敲了两下门,“爸爸,是我!璎珞!” “进来!” 莫璎珞推开门,看见莫望山正在看书,变将甜汤放在书桌上,“爸,您尝尝看!这次我少放了一勺糖,比上次的口感要清爽一些!” 莫望山一口一口的喝下去,脸上洋溢着是幸福的笑容,“不错!真好喝!我女儿就是不一样,入的厅房,下得厨房!” “爸,您说什么呀!” “怎么,害羞了!”莫望山放下手中已经空空如也的汤碗,“你觉得骆天怎么样?” “骆天?” “是呀!骆天这次回来,真的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从前,就比同龄人懂事,也成熟!现在,不只是更,还是我的好帮手。如果是我的儿子就好了,能有个这样的儿子样老送终,是一种幸福!” “爸爸!您是不是一直觉得没有儿子是个遗憾!” 看着莫璎珞有些受伤的神情,慈爱的笑了笑,“傻丫头,有你们两姐妹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和快乐,这些是钱买不来的!我只是说,如果骆天可以变成我半个儿子就好了!” “爸,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么冰雪聪明的孩子,怎么会不知道我说什么!”莫望山似笑非笑的看着莫璎珞,“你这么紧张,莫非被我猜中了?” 莫璎珞亲昵的搂住莫望山的脖子,语气中尽是女儿对父亲的一种撒娇,“爸,我还要照顾您一辈子呢!我不嫁!更何况,我现在还在上学!您真是为老不尊!” “好!你不说就算了!不过,爸爸已经把话和你说到这了,你心里也有数了!去吧!早点休息!明天可不许再找借口不去了,听见没?你可是我最大的骄傲!” “是,知道了!遵命!” 莫望山看着莫璎珞关门出去,会心的笑了笑,心中对上天充满了感激,感激上苍赐给了他这样一个惠质兰心的女儿,这比千万的财富更让他觉得幸福! 一大早,莫璎珞吃了早餐,变匆匆的背着书包往外走。 “姐,你等等我呀!干什么这么急?又不是上课,不过是返校而已嘛!” “我?”莫璎珞有些吞吞吐吐,“我还有些功课不懂,想早点去学校问老师!我先走了!告诉张叔不用送我了!” “干什么这么用功!都不等人家!”莫紫丹不高兴的嘟囔着。 莫璎珞离开莫园,没有走大路,而是沿着一边的小径往学校的方向走。 “璎珞!” “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不来了,是吗?”早已等在巷口的骆天走了过去,牵起莫璎珞的左手,“我已经等了好久了!我好怕你不会来!” “不,对于我自己的决定,我从来是不会后悔!” “我也是,我也不会后悔!” 骆天和莫璎珞就十指紧扣的,一点一点的漫步的往学校的方向走,一路上二人的话语并不是很多,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就在这种淡淡的感觉中,二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近。 “还有一个路口就到了!” “就只能送到这吗?” “我!” 看着莫璎珞突然绯红的脸,骆天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我晚上会去你家吃饭,是伯父让我去的!我们晚上见!” “那,我们的事先别我和我爸爸说,也不要让外人看出来!我……!” “好了!你再说下去,就要迟到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我们晚上见!” “晚上见!” 就在骆天和莫璎珞依依不舍的分别时,他们却都没想到,也没有注意到,就在离他们不远出的巷口,正有一双怒火的眼睛在看着他们。 那双充火的眼睛,像是一只受伤的狮子,让人不寒而粟。 ------------ 62、山雨欲来风满楼 自从上次的汇演之后,这是莫璎珞第一次返校。 此时的莫璎珞心绪不宁,她拒绝骆天送她到学校的门口,不仅仅是怕外人看出他们的交往,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骆天看出学校同学们对她不友善的态度。如果这一切让她的父亲莫望山知道了,只怕是好大的一场风雨。 一进校门,莫璎珞便可以感觉那周围一双一双如刀一样冷冽的眼神,听到那一句一句如针一样的冷朝暗讽。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个有钱的老爸吗?” “是呀!看她穿的衣服就总是和别人不一样,生怕没人知道她家有钱似的!” “不就一首歌吗?再好听,能好听过邓丽君?看把她捧的,天有没有,地上找不见的!” “就是,不过就是学校的小小汇演。让她家知道了,还请了报纸、电视台,简直是目中无人!” ………! 那些难听的话,一针一针的扎进莫璎珞的心,可是她却不能反驳,也不能还嘴。否则,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生在富裕之家,不是她的错,她也并没有因此而骄纵狂妄,对每个人都是友善的。 可是,莫璎珞不明白,为什么却换来的是这些漠视和伤害! 就在莫璎珞恍惚之时,两个女生故意的向她撞来。 瞬时,莫璎珞跌坐在地。 “你们?” 看着莫璎珞委屈的眼神,其中一个女生一脸的坏笑,“干什么?是你不看路,撞上我们!自己摔倒的!一脸委屈给谁看呀?” 另一个女生也开了话,“是呀!我们可不是那些领导,不要在我们面前扮可怜了!” 就这样说着,两个女生笑着走开了,周围的学生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将莫璎珞扶起来,只是幸灾乐祸的在旁边指指点点,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一双有力的大手伸向莫璎珞,莫璎珞抬眼看去,看到的是骆天心痛的眼神。 在看到骆天的那一刻,莫璎珞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委屈的泪水就瞬间流了下来。 骆天扶起莫璎珞,拂掉莫璎珞身上的浮土,“怎么会这样?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你怎么都不还嘴?任凭她们这样羞辱你?伯父知道吗?学校的导师们知道吗?” “我!”莫璎珞一句没说出来,眼泪又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莫璎珞的眼泪不仅仅是流淌在自己的脸上,还流淌在骆天的心上。看到这样委曲求全的莫璎珞,骆天心中有说不出的心痛。 于是,不顾莫璎珞的反对,骆天硬将莫璎珞带出了学校。 骆天带着莫璎珞离开了学校,哪也没有去,只是去了药店买了擦伤的药水。然后,带着莫璎珞回到了他的小屋。 这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屋,几件简单的家具,简朴的摆设,却依然被骆天布置的很雅致而温馨。 骆天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让莫璎珞坐在自己的单人床上。然后,拿着刚买来的药水、棉花和纱布帮莫璎珞细心的上药。 莫璎珞看着骆天的小心翼翼,那份用心,那份心意,泪又不自禁的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骆天的手背上。 骆天感受着手背上莫璎珞的眼泪,心便变的开始痛,也不由的红了眼眶。 骆天仔细的将莫璎珞的手包扎好,然后就温柔的看着莫璎珞,“璎珞,如果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在我面前,你不用掩饰自己的任何情感。把你的委屈统统的哭出来!” 看着骆天那双关切而爱惜的眼神,莫璎珞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委屈,就抱住骆天,趴在骆天的肩头痛苦起来。 莫璎珞哭了好久,直到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骆天拿手绢擦干莫璎珞的脸上的泪水,“好了,璎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莫璎珞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其实,没有什么。只是因为我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仅此而已!” “和你的家庭有什么关系?” “原来,我也不认为我的出身会给我带来这么多的困扰。我从来没有觉得我出生在富裕的家庭是多么自豪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很低调,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友好而友善的。直到了我上了大学,刚开始时,周围的同学们只是对我不理不睬。后来,就有传言,说我是凭着关系进了学校,仗着父亲有钱在学校里目中无人等等!这些传言越传越凶,越传也就越离谱,弄的整个学校的同学们都对我充满了敌视。发展到后来,不仅仅是不理睬我,还会在我面前说一些很难听的话。” “那学校的导师、领导不知道吗?伯父也不知道吗?” “我想学校的导师和领导应该是知道的!可是,如果他们管,只会引来更多的是非,也只好装做不知道。至于,我爸爸,学校里更没有人敢和他说。我也不能说,我知道我爸爸的脾气。如果我爸爸知道我在学校里的遭遇,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只想快点毕业,就好了!” 骆天心痛的将莫璎珞搂在怀里,“那你就宁愿自己受委屈,是不是?那今天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常常发生?” “不是的。今天是个意外!”莫璎珞恳求的看着骆天,“骆天,千万别和我爸爸说,我怕他会担心我!” 面对这样百般求全的莫璎珞,骆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实在不忍心不答应,只好点点头。 骆天陪着莫璎珞回到莫园,一进大厅,就看见莫望山坐在沙发上运气。 “爸!我回来了!” “莫伯父!” 一看见莫璎珞回来,莫望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昨天你答应我什么,说今天中午一定不会再失约的,是不是?我让老张去学校接你,说你早就走了,也不说去哪,你现在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爸!今天,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莫璎珞不能将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告诉莫望山,话说到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伯父!您别怪璎珞!是我非要拉着她陪我买东西,所以!” “行了!”莫望山打断了骆天的话,“骆天,你别替璎珞说话,我这个女儿我知道!就是太任性了!” “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有些不舒服,我先上楼了!”说着,莫璎珞就急着往楼上走。 就在莫璎珞转身的一瞬间,莫望山隐约的看见被莫璎珞藏在衣袖里裹着纱布的手,“璎珞,你等等?你的手怎么了?你受伤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当大厅里正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只见张嫂走了进来,“董事长,大小姐学校的导师来了,还带了很多的补品,说是来赔礼道歉的!” “知道了!请进来!” 骆天和莫璎珞彼此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而这一切却被一旁的莫望山看在了眼里。 ------------ 63、岳看婿笑意盈盈 系主任刘莹一进大厅,便看见莫望山威严的坐在沙发上,表情看上去很严厉,不禁心里有些打鼓。 于是,刘主任将手中提的那些补品,交给带自己进来的张嫂,脸上堆满了笑,“莫董事长,我是特意代替学校的领导来看望莫璎珞的,顺便和您来赔礼道歉。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我们是真的没想到,也怪我们平时管理的不当,还请您多包涵!” “请我多包涵?看来有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莫望山瞪着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向莫璎珞,“璎珞,你下来,把话说清楚再上楼!” 莫璎珞只好从楼梯上走下来,“爸,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您不要大惊小怪嘛!” “我大惊小怪?”莫望山凌厉的看向坐立不安的刘主任。 刘主任连忙站起身,“是,都是我们学校管理不当,才让莫璎珞受了伤!” 莫璎珞看着平日里在学校这么有威严的教导主任,此时站在自己父亲面前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心中不忍,“刘主任,没什么事的,您先回去吧!我爸爸这边我自己来说!” 刘主任向莫璎珞投入感激的眼神,然后满脸堆笑的看向莫望山,“那,莫董事长,我先回去了!” “回去!刘主任,事情我还没弄清楚,你怎么能回去?我莫望山给学校不是注资盖楼,就是投资建设的,难道是让我女儿遭受这种待遇的吗?” “我!这次学校的确是疏忽了!请您……!” 莫璎珞实在不忍再看刘主任,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爸爸,算了!让刘主任回去吧!您别为难刘主任,她也不想的!”然后微笑的看向刘主任,语气依然很温和,“刘主任,您回去吧!” 看着刘主任几乎是特赦一般的离开了莫园,莫望山生气的看着莫璎珞,“好吧!现在你解释给我听!” “爸!”莫璎珞也很生气的看着莫望山,“您怎么可以这么和刘主任说话,您太过分了!您是给学校捐了很多钱,但并不表示您就可以这么的目中无人呀!她毕竟是我的导师,您这样做不是让我很为难吗?” “你说什么?你这么和你的父亲说说话吗?你的学都白上了!如果你不是我女儿,我才懒的管你的事!平日里是我太宠你了,才落的今天被自己女儿数落的下场!” “爸!”莫璎珞忍着眼泪,哭着跑上楼去,而在一旁一直不作声的莫紫丹也跟着上了楼。 “璎珞!”莫望山连叫了三声,都不见莫璎珞回应,更觉得脸上无光,看向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骆天,“骆天,你跟我上楼,我有话和你说!” 骆天跟着莫望山来到二楼的书房,将房门关上,“伯父,您有话和我说!” “是,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璎珞的手是怎么弄的?让她们学校这么紧张,还派了刘主任过来赔礼道歉?” 骆天接过张嫂端上来的茶,再次将门关好,又倒了杯茶给莫望山,“伯父,其实您很关心璎珞,也很爱璎珞,又何必说那些上人心的话呢?” “你觉得我刚才的话过份了!” “其实,事情也并不大,但也并不小,事情也很简单。就是学校的学生嫉妒璎珞,而学校的领导也不能太过的干涉。这次璎珞在汇演上又出了风头,自然招来了嫉妒,就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这些事情说来也是伯父的错,谁让您这么爱自己的女儿,反惹来的这些无谓的风波!” “你是说都是我的错?难道我关心、照顾和爱自己的女儿也错了吗?” “不,伯父我不是这个意思!”骆天见莫望山的手中的茶杯已空,便又加了一杯,“我是说,这就是人性!伯父爱自己的女儿没有错,学校为了维护学校的平静而装聋做哑也没错,而那些同学更没有错,毕竟嫉妒之心是谁都有的!我只想说,这是我们的人性,是无法改变的!如果,您一定要在这见事情上追究的话,只会令璎珞为难,这也不是您愿意看到的,不是吗?” 莫望山突然拍了拍骆天的肩膀,竟然笑了出来,“骆天,你是不是喜欢璎珞?或者说,你们现在已经有了默契了,是不是?” “伯父,不是。是这样的……!” “好了!”莫望山打断了骆天的话,“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也一直把你当我亲生的儿子来看待,这些你也知道!我常想如果你是我的亲生儿子该有多好!你和璎珞交往,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难道你觉得你伯父是个嫌贫爱富的人?还是会反对你们,或是为难璎珞?不,不会,我除了高兴,就是高兴!你明白吗?” 骆天没想到莫望山会这么痛快的答应,本来心中还在打鼓,现在才算是落定,“伯父,我真的没想到您会这么痛快的当应。说实话,您说的那些顾虑我确实有过。不过,我想的很清楚,即使您反对,我也不会放弃璎珞,我会用我的诚意来打动您。虽然,我没有家财万贯,但是,我会用我的生命来爱璎珞,给璎珞最幸福的生活!” “好!”莫望山听了骆天的这番话心中除了欣喜还有欣慰,“我就等你说这句话!骆天,好好的爱璎珞,好好的待璎珞。她值得你用你的一生去呵护,去怜惜!不要让我失望,你和璎珞就是我今后的希望!” “放心吧!伯父,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书房这边是一片暖意,而莫璎珞的小屋却充满了一阵一阵莫名的冷。 莫望山的话很深的伤到了莫璎珞的心,虽然莫璎珞知道那不是莫望山的本意,却依然觉得心中难过,只想立即逃离那个大厅,回到小屋自己疗慰自己。 “姐,你怎么了?你在哭?” 莫璎珞没想到莫紫丹会跟着自己上了楼,连忙擦干眼泪,“没什么!” “没什么?你是因为爸刚才的话伤心了,是不是?爸一直都最疼你,从来没说过重话。不过,你不觉得刚才爸的话虽然重,但也表示他对你的关心和爱吗?” “我知道!我没事的!你找我有事?” 莫紫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莫璎珞,“姐姐,我们是不是最亲的俩姐妹?” “当然,干什么问这样的傻话!” “那姐妹俩之间是不应该有秘密的是不是?我什么都告诉你,包括我的感情。而你却什么都不和我说,在知道我喜欢骆天之后,却瞒着我和骆天交往。你真是个好姐姐!” 莫璎珞拿在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紫丹,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莫紫丹冷冷的一笑,“我是怎么知道的?今天早上我跟在你身后,本来是想你和开个玩笑,却没想到看见了我最不想看见的一幕!” “对不起,紫丹!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你想告诉我,感情来的时候是没办法阻挡的?还是想告诉我你是身不由己?” 莫璎珞歉然的看着莫紫丹,“紫丹,真的对不起!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 “不,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看着莫紫丹负气的摔门而去,莫璎珞的心也跌进了谷底,变的冰冷冰冷的。 ------------ 64、手心手背皆是爱 送走骆天,莫望山就直接去了莫璎珞的房间。 只见房门是虚掩的,推开门,又见一地的玻璃碎片,“璎珞,怎么了?” 莫璎珞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并没有察觉到莫望山进了自己的房间,被莫望山一叫,有些惊,“爸!没什么?” “没什么?我进来你都没发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还在生爸爸的气?你知道爸爸的脾气,我也是关心你才会说那么重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爸爸是关心则乱!” 莫望山叫张嫂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又命张嫂热了杯热的牛奶给莫璎珞。 张嫂将热牛奶放下后,见莫望山父女的脸色都不好,就很识相的走开,并将房门关紧。 莫望山将杯子递到莫璎珞的手上,“来,喝杯牛奶!有什么心事和爸爸说,不要总是一个人胡思乱想!” 接过杯子,莫璎珞却随手将杯放在了床头柜上,还是一言不发。 莫望山有些心急,“璎珞,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和爸爸都不能说吗?” “不是,只是……!” “你是不是怕爸爸知道你和骆天交往而反对你们?” “爸爸!”莫璎珞一脸错愕的看着莫望山,“您说什么?您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你可以瞒的过爸爸吗?难道在你的心里,爸爸就是那么的老古板?或是见钱眼开的人吗?是我问骆天的!” “他怎么可以说呢?”莫璎珞无奈的摇了摇头,“您问他也不可以说的,他怎么能不守诺言呢!” “为什么不可以和爸爸说?我又不会反对,赞成还来不及,你在顾虑些什么?” “爸爸,您不反对吗?” “当然!我本来还打算撮合你们呢!没想到,你们竟然情投意合,真是正中我下怀!我怎么会反对?” 突然,莫璎珞哭了起来,“可是,我不能抢自己妹妹的心上人呀!” “璎珞,你说什么?” “爸爸!”莫璎珞非常伤心的看着莫望山,“在骆天刚回来的时候,紫丹就对骆天产生了好感。虽然,当时她没有明说,但是我知道!所以,那段时间我刻意的避开骆天。可是,感情就是很微妙,我还是和骆天走到了一起。其实,我心里并不塌实,我觉得我对不起紫丹。可是,有时我也想,或是我自己欺骗我自己,我告诉自己,紫丹只是小女孩的一时崇拜。我就这样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所以,我不让骆天公开我们的关系。但是,刚刚紫丹质问我,我才终于明白原来那不是小女孩的一时崇拜,她是真的喜欢骆天。我好矛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爸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莫望山再次将杯子递给莫璎珞,“来,还很热,先把牛奶喝了!” 这一次,莫璎珞很听话的接过杯子,一口一口的喝起来,但喝的很慢。 “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些?” 莫璎珞放下手中杯子,点了点头。 见莫璎珞的心情平复了,莫望山也放心许多,“那你好好的听我说!” 莫璎珞再次听话的点点头。 “璎珞,你和紫丹都是我的女儿。不过我得承认,对你我是有些偏心。可是,俗话不是说,十个手指头还有长有短,一视同仁真的很难做到。不过,十指连心,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因为偏爱你而委屈了紫丹。说实话,听你说紫丹喜欢骆天,我确实很惊讶。但是,感情不同于别的,是不能让来让去的。你即使把骆天让给了紫丹,难道紫丹就会快乐吗?骆天会这样按你的意思去接受吗?而你,就会幸福吗?都不会,只会三个人痛苦。听我的,和骆天好好的相处下去。紫丹那有我,我会和她说。不要胡思乱想!” “爸爸!”莫璎珞的眼睛里又充满了泪光。 “好了!”莫望山爱怜的摸了摸莫璎珞的头发,“你自己静一静,我去找紫丹谈谈。记住,不许做什么让来让去的傻事!” 莫望山离开莫璎珞的房间,直接来到莫紫丹的房间。房门是关着的,莫望山轻轻地敲了敲门。 “是谁?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是我!难道连爸爸也不想见?” 莫紫丹一听是莫望山的声音,不情愿的把门打开,“爸,您找我有事?” “我有话和你说,把门关上!” 莫紫丹撅着嘴将门关上,“好吧!您说吧!一定是姐姐和您告我的状!”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姐姐!”莫望山有些失望的看着莫紫丹,“她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她?” “她是我姐姐?是我姐姐,就不会抢我的心上人!” “紫丹!”莫望山大声一呵,“你不可以这么说!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也不是说让就让的!难道你姐姐把骆天让给你,你就幸福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是她横刀夺爱,我相信骆天会喜欢我的!” “你不要在这无理取闹!我已经和你姐姐,还有骆天都说了,我同意他们的交往!我希望你可以冷静冷静,你已经不小了,你也是个大学生,为什么想事情这么肤浅!” “爸!”莫紫丹委屈的看着莫望山,“为什么从小到大,您总是这么偏心。姐姐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而我,总是错、错、错。如果,您还疼爱我,就不会让我让!我恨你们!” 莫紫丹的几句话像刀一样的插在莫望山的心头上,一气之下,莫望山举起右手就要往莫紫丹的脸上打下去。 而手举到了半空去迟迟没有打下去,终于,莫望山放下了右手,“紫丹,你太任性了!算了,你也大了,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自己好好想想!” “爸,您从来没有打过姐姐,打过我。今天,您居然为了维护姐姐要打我,虽然,您没打,但比打了我更让我心痛!我不会让的,不会!” 莫望山实在无法再和莫紫丹谈下去,生气的摔门而去,并没有注意到躲在门外的莫璎珞。 莫璎珞哭着跑回房间,拿起电话筒拨通了骆天家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 终于,那边有人接起了电话,“喂,您好!” “骆天,是我,璎珞!” “璎珞!你怎么了?你在哭!” “没有,我没什么!骆天,我们分手吧!” 说完这句话,莫璎珞就挂断了电话。 ------------ 65、知己姐妹胜亲血 育心孤儿院 在小城的市郊,有些偏远,但环境却很清幽。几座四、五十年代的高楼建筑,破旧中却又印证了它的史迹。 一大早,莫璎珞便一个人来到了育心孤儿院。 那天,是这个冬季里最冷的一天,刺骨的寒风将莫璎珞的脸颊吹的通红。 走进育心孤儿院,除了那几座四、五十年代的高楼建筑,就是一颗颗苍翠不倒的松树。 莫璎珞走进最里面的一幢楼,上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轻扣了几下。 “绮蕙,你在吗?是我,璎珞!” 门被打开,露出一张美丽而冷漠的脸,“你这个丫头,这么久都不来看我,真没良心!”说着就把莫璎珞拉进了屋。 “每次都说的我很无情似的。最近发生了些事情,所以没来看你,心也很烦!不过,能看到你的笑脸,觉得心里好舒服!” 钱绮蕙倒了杯热茶给莫璎珞,“我也也只对着你才会笑。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里的同学们背地里都叫我‘玉罗刹’!” 莫璎珞接过茶杯,暖着手,“你呀!不要总是这么的酷好不好?让人这么的难以亲近。其实,你的心不知道有多好!” “好了!别用甜言蜜语来哄我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有什么事?” 莫璎珞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骆天哥哥吗?” “记得!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偶像吗?” “他回来了!” “什么时候!” “去年下半年!绮蕙!”莫璎珞突然抓住钱绮蕙的手,变的有些激动,“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好喜欢这个骆天哥哥,不是对哥哥的那种喜欢。但是我的喜欢都是藏在心底的,除了你知道,谁也不知道。我一直都觉得,我的这份爱也许将会成为永远的秘密,或是一个追忆。可是,他回来了,称赞我是破茧而出的蝴蝶,我就变的晕滔滔了。你相信吗?我们相爱了?” “你说什么?”钱绮蕙惊讶的看着莫璎珞,“你们相爱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感情的事真的很难说,我也没想到,可是它就是发生了!但是,我一点也不快乐,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去享受这份幸福和甜蜜!” “怎么回事?你爸爸不同意?” “不是!”莫璎珞眼含眼泪的看着钱绮蕙,“我爸爸不但不反对,而且还很赞成。是紫丹,她也喜欢骆天。在我和骆天发展之前,紫丹就和我暗示过,可是当时我以为她只是小女孩的一时萌动。可当我和骆天开始发展,大家都知道之后,紫丹的反映好激烈,我才知道紫丹不是一时的萌动,她是真的喜欢骆天!” “天呀!怎么会这样?像爱情小说一样!你打算怎么做?不过,以你的性格,你一定已经打算让了,是不是?” “绮蕙,还是你了解我!”莫璎珞的眼泪就自然而然的落了下来,“是,不是打算,是已经做了!昨天,我打电话给骆天,我说分手了!我不能和自己的妹妹抢,我不能。可是,我的心好痛!” 钱绮蕙了解的看着莫璎珞,“所以,现在的你不但没有解脱,反而是雪上加霜,是不是?” 莫璎珞痛苦的点点头。 在育心孤儿院里,莫璎珞待到了很晚,直到晚上九点才回到莫园。一进大厅,便看见骆天坐在那里,不禁口中惊呼一声,“骆天!” 莫望山本来是一脸的不高兴,但是一见莫璎珞那被冷风吹的通红的脸,顿时忘记了自己正在生气,连忙叫来张嫂,“张嫂,弄杯热牛奶给大小姐!” 张嫂听见莫望山吩咐自己,连忙放下手中的活,热了热牛奶,送到莫璎珞的手上。 莫望山怜爱的看着莫璎珞,“这么冷的天还出去?把牛奶喝了,要不你有要感冒了!” 莫璎珞顺从的喝了牛奶,看看莫望山还有些愠怒的脸,“爸,你生气了?” 莫望山见莫璎珞喝了牛奶,脸色也好了很多,又板起脸来,“你明知故问!骆天一大早就来找你,说你要和他分手,是不是?” “我!”莫璎珞为难的看着莫望山,有看向坐在一旁始终一句话都不说的骆天,“骆天,我……!对不起!” “对不起?”莫望山不悦的看着莫璎珞,“感情的事能说一句对不起就了结的吗?你是不是因为紫丹?” 莫璎珞默然的点了点头。 “你这个傻丫头!”莫望山心疼的摸了摸莫璎珞的头发,语气也变的温柔许多,“昨晚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感情的是不可以让来让去的,是勉强不得的。你以为你把你的爱情让给紫丹,她就会幸福吗?况且,你有没有考虑过骆天的感受?你这样做,不仅仅你和骆天痛苦,紫丹也不会快乐!去,和骆天上楼把话说清楚。待会下来吃饭时,我要看见你们笑着牵着手下来,听见了没有?” 莫璎珞还是默然的点了点头,而骆天依然看不出喜怒。 只是,楼下的谈话,却被早已躲在楼梯的莫紫丹,听的字字不差。 骆天跟着莫璎珞上了楼,将房门关紧。 莫璎珞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站在窗边望着星空,心事重重。 看着这样的莫璎珞,骆天心中说不出的心疼,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难道你没有话要和我说吗?” 莫璎珞并没有转身,依旧望着星空,“骆天,对不起!” “对不起!我是要听你的对不起吗?”骆天走到莫璎珞的身边,用力将莫璎珞拉转身,“难道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吗?璎珞,你在牺牲我们的感情成全紫丹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太自私了!” “对不起!”莫璎珞的眼中又充满了泪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可伤害紫丹,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以前我以为紫丹只是一时的崇拜,现在我知道紫丹是真的喜欢你,我就不可以和她抢,我就一定要把你还给她!” “难道我和紫丹曾经发展过吗?你要把我还给她?我是货物吗?要你还来还去?难道你能肯定紫丹现在不是因为得不到而不肯罢手呢?这是所有小女生的一种私心,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得到了却珍惜。即使,紫丹不是一时的崇拜,我就要接受,是吗?” “骆天,你不要这么激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我要紫丹快乐,我要紫丹幸福!” “傻瓜!”骆天紧紧的抱住莫璎珞,“不要做这么让来让去的傻瓜。你这是在施舍你的爱情,这对紫丹是不公平的,对你、我也是不公平的。爱情是自私的,也是唯一的,是不能让的!相信我,过一段时间紫丹就会忘了这件事,会有新的事物吸引她!不可以再和我说分手这样残忍的话,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莫璎珞也紧紧的抱住骆天,“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相信你,我再也不说分手这样的话去伤你,再也不会!” “好了!”骆天用手绢擦掉莫璎珞脸上的泪水,“伯父一定在楼下等的着急了,我们快下去吧!你知道伯父多紧张你吗?” 莫璎珞点点头,“我知道!我再也不做让你们伤心的事!” 看着骆天和莫璎珞笑着十指紧扣的走下楼,莫望山的心中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 66、兄弟反目皆因情 大年三十的早上,四处是鞭炮的放逐声,到处是喜气洋洋的福字,和满目可见的吉祥的春联。6gmS6ss5sbEfoLK6s 莫园却显的有些清淡。只有大门上一个红红的福字,再不见什么春联和一排排的掉钱。到是,满园里挂满了红红的灯笼,白天并不显眼,一到晚上,变显的格外的红火。 与往日不同,不再是莫望山三父女围着过春节,这次不但多了骆天,还多了钱琦蕙和上官少。 莫望山举起了杯,“这样才像个家嘛!热闹!好,来,我们干一杯,然后我再宣布两件喜事!” 大家都不知道莫望山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见莫望山一脸的喜气,也就不疑有它,纷纷的举起了杯,一时热闹非凡。 放下酒杯,莫望山站起身,分别的看向莫璎珞和骆天,“璎珞,骆天,你们站起来!” 骆天和莫璎珞不明白莫望山的用意,但还是很听话的站起身。 “我要宣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正式宣布璎珞和骆天订婚!”说着,就把骆天和莫璎珞的手握在了一起。 莫望山的第一件喜事一出口,大家都是当场错愕,莫紫丹和上官少的脸色也变的很难看。 “伯父,您说让璎珞和骆天订婚是什么意思?难道璎珞和骆天在交往吗?”上官少怒气冲冲的看着骆天。 “你不知道吗?”莫望山疑惑的看着上官少,然后自己似的恍然大悟,“是了!一定是璎珞不让骆天说,他才没有告诉你!这个丫头!不过,我怎么觉得你不高兴呢?” “没有!只是觉得意外!”上官少嘴里说着不介意,却恨恨的看着上官少。 “爸!您怎么突然说这个?之前,您都没和我们商量!”莫璎珞终于说话了。 “难道你不想吗?”莫望山了解的看着莫璎珞,然后又看向骆天,“骆天,你也反对吗?” “我!”骆天看着莫望山看向自己那期许的眼神,似乎开始有些了解莫望山为何这么提出这样要求,为何又选在这个时候,“不,伯父不嫌弃我是个孤儿,肯应允我和璎珞的婚事,我高兴还来不急,怎么会反对!” “骆天,你说什么呀!”莫璎珞不明白看向骆天。 “你这么冰雪聪明,怎么不明白伯父的意思呢?今天这么高兴,我们还是不要扫了伯父的兴才好!” 被骆天这样一点,莫璎珞也开始明白莫望山的用心良苦,也不再说什么,表示了默认。 莫望山看见骆天和莫璎珞这样的默契,心下安慰,“好了,我宣布第二件喜事,那就是,我要升骆天为副董事。等璎珞必了业,他们完了婚,我再正式将莫氏企业交给骆天。到时,我就可以真真正正的退休了!” “爸!” “伯父” 又是一片惊呼! “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莫望山不以为然的看着大家,“我早晚是要退休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现在骆天是这么好的接班人,我为什么不早退下来,多享几年轻福不是更好!天下早晚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老古董还是早早退下的好!哈!” 骆天没想到莫望山会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多少有些尴尬,“伯父,您这样做,不是叫我为难吗?我娶璎珞,是因为我真的想照顾璎珞一辈子。您这样做,岂不是将我陷入两难的境地。况且,我的资力尚浅,接任副董事已经是有难度,何况接您的班?” “骆天,你什么时候变的婆妈起来?”莫望山不悦的看着骆天,“你一向我行我素的,有自己的主张,什么时候会有这么多的顾忌?按我说的做,谁也不敢说什么!好了!我们吃饭!” 从莫望山宣布莫璎珞和骆天订婚的那一刻起,莫紫丹就像被打入了冰窖一般,现在更始无法忍受莫望山的另眼相看。 于是,站起身,“爸!我有点不舒服,我先上楼!” 莫望山知道没莫紫丹此时的心情,“好吧!你去吧!待会儿饿了,再让张嫂热给你吃!” 莫紫丹见莫望山并不劝诫自己,心中更是冷冰冰的,也不再和大家打招呼,一个人上了楼。 本应是喜气的一顿的年夜饭,因为莫望山的两件“喜事”,反而搅了整个的气氛。虽然,莫紫丹离了席,饭间有说有笑。但是,气氛却变的有些怪异。上官少不过晚上的九点变借口离了席,骆天也跟着离了席。而钱琦蕙因为担心莫璎珞,留了下来。 钱琦蕙跟着莫璎珞回了房间,一进房,便将房门反锁,有些担忧的看着莫璎珞,“璎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和骆天分手了吗?怎么今天,伯父会宣布你们订婚呢?还有,我看筱紫丹,和那个叫上官少的脸色都不对?” “是呀!你真是问倒我了!”莫璎珞也很担忧的看着钱琦蕙,“那天,从你那回来,骆天来找我,说了好多。反正就是,我们没有分开。至于今天我爸爸会突然宣布我们订婚,我真是毫无思想准备。刚开始见骆天答应,我心里还有些怨骆天。后来,骆天一点我,我明白我爸爸的良苦用心,也只好答应!” “良苦用心?” “其实,我爸爸这么急着让我和骆天订婚,就是怕夜长梦多。我爸爸了解我的脾气,知道我的矛盾,他因为爱护我,让我幸福,才这么急的宣布。一方面,我觉得我很感动,我爸爸这么的为我;可是另一方面,我又觉得对不起紫丹。我真的很矛盾!” 钱琦蕙听了莫璎珞的解释,才算明白,握住莫璎珞的手,“璎珞,听我说。这一切也许就是天意,既然是注定的缘分,你就不要再逃避和谦让。你也明白伯父的一番苦心,你就不能辜负了伯父的这番用心。不要再有什么谦让或是负疚,好好享受你的幸福吧!我相信骆天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你一定会幸福的!” 莫璎珞抱住钱琦蕙,“我知道!我知道!谢谢你,绮蕙!” 钱琦蕙并没有待的太久,虽然莫璎珞一再的挽留,还是早早的离开了莫园,莫璎珞只好有些不依不舍的将钱琦蕙送出莫园。 当她们走到大门口时,却看见骆天和上官少正在那大声的争吵。 原来,骆天看上官少怒气的离开,也跟着出了莫园。 “上官,你等一下!听我和解释!” “还解释什么?刚才莫伯父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我应该恭喜你不是吗?” 骆天欠然的看着上官少,“我知道我再怎么说,你都不会原谅我,可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当初,我知道你喜欢璎珞时,我很震惊,因为我也喜欢璎珞。但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所以,我决定退出。那段时间,我不来莫园,就是要避开璎珞。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我也没想到。感情的事情是真的没办法控制,我只求恳求你原谅我!” “哈哈!原谅你!”上官少狠狠的看着骆天,“我们是朋友?我和你掏心挖肺,你呢?你却挖我的墙角。这就是朋友吗?好,既然你说,你曾避开璎珞,你想成全我。那么现在就是你实现你诺言的时候,你把璎珞让给我!” “对不起,上官。曾经我让,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可是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权利再让了。璎珞不是货物,让我们让来让去。何况,我也不能辜负伯父对我的一片期望。对你,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这样的骆天,无可奈何而又进退两难,上官少只觉得虚伪和憎恨,实在无法再压住内心的怒火,一拳就打了过去,将骆天打倒在地。 而此时,正好莫璎珞送钱琦蕙出来,看见了二人争吵的一幕。 见骆天被打倒在地,嘴上渗血,莫璎珞不禁一呼,“骆天!”奔到了骆天的身边。 ------------ 67、到是无情似有情 莫璎珞扶起骆天,看向上官少,“上官,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刚才在里面还是好好的,怎么打了起来!” 上官少听到莫璎珞的这句“好朋友”,就如同对自己的最莫大的讽刺,“‘好朋友’,他配吗?以前,是我瞎了眼,认这样背信弃义的小人当朋友!” 莫璎珞听的是云里雾里,而在一旁的钱琦蕙却看出一些端倪。 莫璎珞用手帕擦掉骆天嘴角的血,“骆天,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上官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骆天刚要开口,却又被上官少一顿抢白,“他敢说吗?大家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而他骆天,平日里自是君子,原来不过是个卑鄙的小人!” “朋友妻不可欺”,莫璎珞在嘴里轻声的重复着,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却又无法相信。 骆天依然充满了抱歉,近似愧疚的看着上官少,“上官,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样子!”然后,看向莫璎珞,“璎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你记得有一段时间我故意的避开你,而你也刻意的避开我。你是因为紫丹,而我是因为上官。上官告诉我他喜欢你,而那时我也在心中默默的喜欢你。可是,上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决定退出这场无硝烟的战争。我尽量的避开你,不见你。可是,我们还是走到了一起。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你解释,也不知道给如何面对上官。所以,才造成今天的这个局面。对不起!” “哈哈!”上官少大笑了三声,“原来君子也有错的时候。璎珞,现在你终于看清他的面目了吧!你该知道你喜欢的是个多么无耻的小人了吧!” 莫璎珞看着骆天和上官少同时看向自己,眼神中都有一种期望,“原来是这样!难道你们以为我是一件商品?还是一件货物?让你们这样让来让去。”看着骆天被打青的脸,莫璎珞心中说不出的心疼,很抱歉的看着上官少,“上官,我们是世交。我一直把你当哥哥,当朋友。我对你的那种感情是亲情那样的亲切,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其它的。即使,今天没有骆天,我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对你,我也只能说抱歉。我不希望你和骆天因为我而反目成仇,我希望你们可以向以前那样的知心!” “骆天!”上官少恶狠狠的看着骆天,“你听到了,你满意了,你赢了。璎珞每一句话都是在帮你,在向着你。今天我非要打死你这个卑鄙小人不可!” 说着话,上官少就又是一拳打向骆天的腹部,莫璎珞看着那一拳就要打在骆天的身上,而骆天因为愧疚而不闪也不躲,没办法只好自己挡在了骆天的身前。 大家都没想到莫璎珞会挡在骆天的身前,硬生生的接了上官少一拳,全都怔在那里。 骆天扶住有些踉跄的莫璎珞,“璎珞,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傻呀!” 莫璎珞对着骆天强忍着疼痛,微微一笑,“我没事。”然后,看着上官少,一脸的恳切,“上官,在我的眼里,你一直都是洒脱而义气的。我知道你只是一时的气愤,你并不是真的想至骆天于死地的是不是?你原谅骆天,原谅我,好不好?不要再打了好不好!” 看着这样的莫璎珞,一心维护骆天的莫璎珞,一心只有骆天的莫璎珞,一脸哀求的莫璎珞,上官少紧握拳头的手再也无法打下去。一气,转身开车离去。 眼看上官少这样负气的离开,钱琦蕙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受,走到莫璎珞的身边,“璎珞,你没事吧!” “没事!”莫璎珞摇了摇头,从骆天的口袋中拿出车钥匙交到钱琦蕙的手中,“绮蕙,你会开车的是不是?你去追上官少,我怕他会出事!” “好!”钱琦蕙接过钥匙,“我这就去!”然后看看骆天,“你帮我照顾璎珞!” 骆天点点头,“你放心!追上上官,帮我好好劝劝他!” 开着车子,钱琦蕙似乎有种焦急,她有些担心自己追不上上官少,她怕上官少在气急 下,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于是,钱琦蕙加快了迈速,终于让她追上了上官少的车子,一直开到了海边。 钱琦蕙看着上官少从车子上走下来,狂奔到海的岸边,然后大声的呐喊。 那喊声,让钱琦蕙的心中一阵一阵的痛。U[cMAmB0s]LHQ0rY 钱琦蕙走下车,默声的走到上官少的身边,“喊出来是不是好一些?” “是你?你怎么跟来了?” “璎珞不放心你,让我跟来看看!” “哼!”上官少自嘲的冷冷一笑,“她还会关心我吗?我的心里不是只有骆天那个卑鄙小人吗?” “你不能这么说!”钱琦蕙打断了上官少的话,“感情的事是没有什么先来后到。骆天因为重视你已经让过了,只是感情的事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就因为他看重你这个朋友,才会不知道如何开口。你不应该怪他,甚至动手打他!” “看来,你是来做说客的?”上官少不悦的看着钱琦蕙。 “不!我是来告诉你事实的!”钱琦蕙坚定的看着上官少,“你不觉得你对璎珞的喜欢,占有的更多吗?璎珞是一个近似完美的女孩。美丽、温柔、善良、纯洁,所有的美好都集于一身,是每个男子的梦寐以求的终身伴侣。而你,就认为所有最好的都应该是属于你的。所以,对璎珞,你或许会有喜欢和好感,但是那和爱情无关。你愤怒,不是因为你失去了爱情,是因为璎珞选了骆天而没有选你,你觉得失去了自尊!”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总之,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不要再跟着我,我不会死的!”说完,上官少就丢下钱琦蕙一人在海滩上,开车而去。 看着上官少车子远去的背影,钱琦蕙微微一笑,她知道上官少嘴上依然强硬,但是却听进了她的话。 在钱琦蕙的心中,有种不切实际的期盼,他希望上官少的车子可以再开回来。 这种不切实际的期盼,竟然成了真实,上官少果然又开着车子折了回来。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你这么肯定?” “是!” “帮我约骆天和璎珞出来,我有话说!” “我为什么要帮我?” “在你开着车子追出来的时候,就注定了,不是吗?这不是你等待的结果吗?” “你觉得你很了解我?” “应该说是你觉得你很了解我!” 看着已经又恢复了往日气焰的上官少,钱琦蕙在心中慧心的笑了。 ------------ 68、和好如初是非是 莫璎珞扶着骆天又回到了莫园,进到大厅,见莫望山还坐在哪里,一副深思的模样。 “爸!” “伯父!” 莫望山抬眼看了看骆天脸上的伤,竟也不多问,似是早就知道或是预料到了一样,“璎珞,你扶骆天上楼吧!我让张嫂把药箱送到你房间。还有……!”莫望山看着骆天,“骆天,今晚你就住在这吧!你的房间还给你留着呢!外面到处是人,到处是炮竹,你又有伤,还是留下吧!我有些累了,我先上楼休息了!” 莫璎珞不明白莫望山为什么什么也不问,但是这个时候,她却并不想再想的这么多。于是,莫璎珞扶着骆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张嫂便将药箱送了上来,很识相的放下药箱就离开了。 拿着药水,莫璎珞很细心的一点一点的擦在伤口上。每擦一次,莫璎珞的心就会痛一次,眼泪就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骆天看着莫璎珞的眼泪,就好比自己的眼泪一样,“为什么哭呢?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没事的!” 听到骆天这样安慰自己,莫璎珞的眼泪就更加的止不住,“还说没事,你看你的脸!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你们就不会打架,也不会翻脸,更不会弄的像仇人一样!为什么我总是带给我身边的人伤害,而不是幸福和快乐呢?” “傻话!你总是把不对不好的往自己身上揽。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你太好了,才会这样。不要再说你总是带给别人伤害的话,你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你只是太善良了,才会总是这样的胡思乱想!” “可是,我……!” 还没等莫璎珞说完,一阵电话声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莫璎珞!” “璎珞!是我,琦蕙!”听筒那边传来钱琦蕙柔美的声音。 “琦蕙!”听到钱琦蕙的声音,莫璎珞似乎预感到了一丝的希望。 “怎么你在哭吗?我听你的声音有些哑哑的?” “没有!没事!” “璎珞,骆天在你身边吧!你们商量个时间,上官说要见你们!” “真的!”莫璎珞的声音已经变的有些惊喜。 “当然!” “我们!”莫璎珞的声音竟然有些激动,“我们什么时候都有时间!让上官定吧!” 听筒那边沉默了一下,“那就初三早上10:00吧!在‘牵手’茶座!” “好的!没问题!琦蕙,谢谢你!”_ “我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吗?详细的我们见面再谈!我先挂了!” “好!”挂了钱琦蕙的电话,莫璎珞脸上的泪水还未干,却给了骆天一个希望而温暖的笑。 初三的早上,骆天就早早的来接莫璎珞,看着莫璎珞又重燃希望的脸,骆天就觉得自己的心也是暖暖的。 骆天带着莫璎珞开车到‘牵手’茶座,本以为因为过年人也会相对稀少一些,却没想到这一大早,茶座里就坐满了人,但大都是青年男女。 “先生、小姐就两位吗?有预约吗?” “一共四位,还有两位没到,给我们个雅间吗?” 服务员略微迟疑了一下,“您们是骆先生和莫小姐吧!” 骆天点了点头。 “上官先生早就定好位子了,他和一位小姐已经到了,请您们跟我来!” 服务员带着骆天和莫璎珞左转右转,来到茶座的最里面,挂着‘向阳花’的雅间,敲了敲门,“上官先生,您的朋友来了!” “请进!” 骆天和莫璎珞推门进来,再带上门,却看见上官少正和钱琦蕙在那有说有笑。 “琦蕙?”莫璎珞看到钱琦蕙有些疑惑,说不出为什么,“你来的这么早?和上官一起的吗?我以为我和骆天来的是最早的!” “我这个朋友兼中间人做的够意思吧!”钱琦蕙笑着站起来,走到莫璎珞的身边,“我当然是为了让你们和好如初才这么早的来呀!谁想到上官来的更早!你们怎么不坐呢?”说着就把骆天和莫璎珞二人按在椅子上,倒了茶给他们,使了个颜色给上官少。 上官少拿着茶站起身,“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你们不要怪罪!现在我以茶代酒向你们陪不是!” 见到上官少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骆天和莫璎珞都有些差异。 尤其是骆天,眼前的这个上官少让他觉得陌生,甚至有些不寒而粟,“上官,你是说你愿意和我和解,你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怎么,我说的不是中国话?还是你在外国待的太久了?当然是想与你和解才请你们来,你以为我闲的没事吗?我们是兄弟,是朋友,怎么会因为这么点的小事就闹翻呢?我是诚心诚意的和你们和解的!” “是呀!”钱琦蕙也跟着帮腔道,“璎珞,你们干什么只是拿着杯傻站着?上官是诚心诚意的与你们和解的,你们也就既往不咎了吧!” 莫璎珞看看骆天,“骆天,琦蕙说的是!上官少是诚心和咱们和解的,我们也应该大方一些才是!” 骆天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但是这些感觉让他不安,可这个时候他不能让他的那些莫名的感觉来破坏眼前的美好。 于是,骆天也举起茶杯然后一饮而尽,大家见骆天干了杯中的茶,也纷纷一饮而尽。 上官少放下手中的茶杯,伸出自己的右手,“朋友,我们可以握手言和了吧!” “是!”骆天也伸出自己的左手,“握手言和!” 莫璎珞含着眼泪,用双手紧紧的握住那一双相握的大手,“我好高兴!我真的好害怕因为我的缘故,而使你们多年的朋友而因此分道扬镳!现在好了,看到你们这样,我就很欣慰了!” 钱琦蕙也将自己的手握在那些手的上面,“现在雨过天晴了!我这个中间人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整个小小的茶间,被一种温暖所包围着,在这片温暖中,却又暗暗的隐藏着一份莫名的危机。 ------------ 69、姐妹情风雨飘摇 骆天和莫璎珞离开‘牵手’茶座后,就直接送莫璎珞回了莫园。到了莫园的大门口,骆天却止住了脚步。 “骆天,你不进去吗?” “不了,我有些累,想回家好好的休息!你也是,这两天一定都没睡好。好好的睡一觉!” “也好!” 看着骆天的车子开的远去,莫璎珞才进了莫园。 进了大厅,莫璎珞见莫望山并不在,以为又有什么聚会,便直接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推开门,莫璎珞却见莫望山正站在窗户边向外遥望。 “爸!您怎么在这?我还以为您出去了呢!” “骆天送你回来的吗?” “是呀!” “他怎么没上来?” “他说有些累了,也嘱咐让我好好休息!”莫璎珞走到莫望山的身边,“爸,您怎么了?有心事?” “是呀!骆天确实很累!”莫望山很郑重的看着莫璎珞,“除夕那天,骆天的脸上的伤是不是上官打的?” “爸,您怎么知道的?您也没有问我,是不是骆天和您说的?可是骆天没告诉我呀?” “不,不是!璎珞,你知道爸爸为什么这么早的宣布你们的订婚,而且选在那天吗?” “说实话,爸,刚开始我的确吓了一跳!可是,我看到骆天那么爽快的答应了,我就有些明白!但是,我并不是完全的懂!”莫璎珞看着莫望山的脸色,心中有些担心。 “那把你能懂的说来给爸爸听听!” “我只是觉得,爸爸这么快的公布这件事情,就是怕再有什么变故。也许,您也是因为紫丹的缘故,怕我再有什么变化。总之,我就是觉得您总是在为我考虑,可是这样难免会伤害到紫丹!” “孩子,你真是太善良了,又这么的宽容!如果紫丹有你的一半就好了!”莫望山点了支烟,“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小部分。你问我怎么知道是上官打了骆天?我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个结果,他们之间的那场争吵也是在所难免的!” “爸,您的意思是?”被莫望山这么一说,莫璎珞更是疑虑重重。 “在不久之前,你上官伯父找过我,和我谈起你,明着暗着想撮合你和上官。当时,我没有明着回答,故左右而言它,也就挡了过去。其实,我明白,上官喜欢你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想两家联姻,更方便生意上的往来!” “那爸爸您还……?”X “孩子,爸爸虽然是个商人,都说最奸诈的莫过于商人。但是,我是个父亲,生意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女儿也很重要。我不能把我自己女儿的幸福当作一个交易,而且上官的为人我也是有所保留的,我也不放心让你嫁给这样的人。就在我不知该如何办的时候,竟然让我知道你和骆天的交往。我一直很欣赏骆天,也一直希望你们可以在一起,但是我知道这事是不能勉强的。但是没想到的是,你们竟然走到了一起。所以,我就将计就计。这样一来可以挡了上官家,二来你也可以找到你的幸福,而莫记也找到了未来的接班人,不是三全其美!” “可是,这样会不回影响咱家和上官家的往来,造成生意上的流失!爸,您这样做太冒险了,您不能为了我而……!” “璎珞,你这说的什么傻话!钱财如粪土,不过是过眼云烟,有什么比自己的女儿更重要!再者,他上官家对莫记虎视耽耽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更不能把你推向这个火坑。商场上的事,你不懂,我也不想让你参与,我不希望我善良单纯的小女儿被它们所污染。这些,我会找时间和骆天好好的谈谈,你不用担心!好好的把学念完,然后嫁给骆天,过幸福的生活,就是对爸爸最好的报答!” 莫璎珞抱住莫望山,泪就止不住的流,“爸爸!爸爸!爸爸!” “好了,傻丫头!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好好睡一觉,晚上我让张嫂做你最爱吃的清炒虾仁!” 莫望山离开后,莫璎珞却无法入睡,自己心中对莫紫丹的歉疚越来越多。 于是,莫璎珞去了莫紫丹的房间,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推开门,却不见莫紫丹的身影! 莫璎珞有些担心。 晚饭时,张嫂上楼来叫莫璎珞,说莫望山有些不舒服不用了,已经早早的休息了。 莫璎珞见莫望山不用,自己也是在没什么胃口,便只教张嫂热了杯巧克力奶给自己,也没再下楼,一直在莫紫丹的房间等。 时钟敲过十二点,依然不见莫紫丹的身影,莫璎珞开始坐立难安。正要拿衣服出去找的时候,却见莫紫丹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紫丹,你喝酒了?” “是呀!小喝了一下!以前不知道,原来酒这么好喝,真是一醉解千愁呀!”莫紫丹的脚步已经蹒跚。 莫璎珞连忙要扶莫紫丹坐下,“你怎么能喝酒呢?还这么晚回来,让爸知道还不知要怎么样呢!” 莫紫丹一把推开莫璎珞,眼神中透露出怨恨,“谁要你扶,谁要你假好心。都说我有个美丽、善良而纯真的姐姐!哈哈!我莫紫丹说呀,你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只知道在爸爸、骆天以及外人的面前装可怜!你是个虚伪的混蛋!” “紫丹!”莫璎珞一声大叫,忽然想起现在已经是晚上,怕吵醒莫望山,只好又去扶莫紫丹,“好了,紫丹,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你好好的睡一觉!” “睡觉?我不要睡觉!”莫紫丹醉眼惺忪的看着莫璎珞,突然变的好认真,“姐,你真是个美人!你看,我们是亲姐妹,连老天都向着你,把你生的这么美,而我却这么丑!不对!不对!你是狐狸精变的,你害死了妈妈,抢走了爸爸所有的疼爱,现在还要和我抢爱情!你真是个好姐姐!好姐姐!” “紫丹!紫丹!”莫璎珞朦胧了双眼,“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让你这么的痛苦!对不起!” “对不起!”莫紫丹一把将莫璎珞推倒在地,“你除了哭,就只会说对不起!我不是爸爸,也不是你的骆天,你不用在我面前装的可怜的样子!” 不顾莫紫丹的借酒装疯,莫璎珞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身,“紫丹,我们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不好!你先睡觉,把爸爸吵醒了就不好了!” “你就会拿爸爸来压我!我不怕!天皇老子来了我不怕!” “是吗?”只听一声大喝,门被推开,莫望山走了进来,“好呀!你翅膀长硬了,连我这个爸爸都不放在眼里了!”不知什么时候莫望山早已站在了门口。 “爸!” “爸!” “怎么?你不是不怕我吗?有什么话你就一起说个明白!你才多大就学着喝酒,你简直是无可救药!” “爸,紫丹不是有意的!你先休息吧!我在这就好了!” “不用你假情假意!”莫紫丹对莫璎珞的好意不屑一顾,走到莫望山的面前,“爸,你好偏心!从小你就偏心,什么都是姐姐第一个,我第二个!现在就连感情也要姐姐第一个,我第二个!为什么?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吗?为什么您要这么偏心!” “你!”莫望山看着眼前的莫紫丹,心中也有说不出的难过,“我几时不疼你!你们都是我的亲生女儿,哪有爸爸不疼女儿的?但是,很多事是不可以人性妄为的!” “反正,就是您偏心!偏心!”莫紫丹说着话,但因为酒已经上了头,开始发晕,想睡了。 莫璎珞见状,扶住莫紫丹,看着莫望山,恳求着,“爸,紫丹喝醉了,是胡言乱语,您不要生气!你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让紫丹好好的休息一下!” 莫望山见莫紫丹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在追究和责备什么,便回房去了。 见莫望山离开,莫璎珞连忙把莫紫丹扶上床,盖好被子,自己就坐在一边。 看着莫紫丹熟睡而又委屈的脸,莫璎珞就觉得心无比的疼痛。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总是要和她开这样的玩笑? ------------ 70、情义两难何所处 冬末的早上,难得的晴朗,连风婆婆都选择了休息。 莫璎珞在莫紫丹的床边守了整整一夜,莫紫丹时而笑,时而哭,有时还伴着理不清楚的胡言乱语,而这一切只会使莫璎珞更加的内疚和自责。 从早上等到上午,莫紫丹只是依旧的熟睡,莫璎珞便错过早餐,依然守在床边。 当太阳指向正午时分时,莫紫丹终于醒了! “紫丹,你醒了?怎么样,头还疼吗?”莫璎珞关切的看着莫紫丹。 莫紫丹一睁开眼,就觉得头疼的快要裂开一样,看见莫璎珞那副关心自己的样子,心中依旧觉得不舒坦,“姐,你怎么在这?”说着就坐起身,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一般。 “昨晚你喝醉了!我担心你一个人,所以一直守在你身边!” “昨晚?”莫紫丹回忆着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有些模糊的印象,但却又不清晰。好象自己醉过,说过很多的话,对自己的姐姐,对自己的爸爸,“我说过什么?还是做过什么?我的头好疼,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没有!你只是喝多了一些!”莫璎珞温柔的看着莫紫丹,语气也是温和的,“来,换好衣服,梳洗一下,张嫂已经做好了午饭,还有解酒汤!” “知道了!你先出去!” “好!我先出去!” 莫璎珞来到餐厅,莫望山已经坐在那里,“爸!” “紫丹醒了?你就在她的床边守了一夜吗?” “爸!”莫璎珞不喜欢莫望山这样的口气,“紫丹是我的妹妹!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您不要再为昨晚的事生气了,紫丹也不是故意那样做的!她只是心里烦而已,说到底也是我们对不起她!” “你这叫什么话?”莫望山有些生气的看着莫璎珞,“难道她不是我女儿吗?你不要任何事情都这么的忍让,也不要无止境的谦让,这样你会惯坏紫丹!我对她严厉,也是为了她好!” “我知道!我为我刚才的话向您道歉!不过,一会儿紫丹下来,您什么都不要说好不好?她昨晚喝醉了,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 看着莫璎珞那期求的双眼,莫望山也就不忍心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因为莫望山的默许,莫璎珞的心里也放心许多。 莫紫丹换好衣服下了楼,见莫望山和莫璎珞都坐在那里,“爸!” 莫望山看了一眼莫紫丹,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也不说话,吃完饭,就上楼回房了。 莫璎珞姐妹二人也都各有各的心事,不说话,静静的吃饭。然后,莫紫丹就上楼回房,莫璎珞也跟着上了楼。 “紫丹,我可以进来吗?” “门不是开着吗?我不要你进,你就不进了吗?” 从莫紫丹的语气中,莫璎珞知道莫紫丹心里的结还是没有解,即使昨晚的大醉,都不能让她释怀。 莫璎珞拿着一个玻璃的杯子,递给莫紫丹,“头是不是还有些疼!蜂蜜水,我特意让张嫂弄给你的!可是你没喝!” 莫紫丹一把将杯子打落在地,“现在爸爸不在这,你还扮什么好人?” 莫璎珞拾起地上的杯子,当在桌子上,“紫丹,我们好好的谈谈!”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你抢走了我的一切,难道还让我对你千恩万谢吗?” “不,紫丹!”莫璎珞感性的看着莫紫丹,“你知道的,姐姐一直有多爱护你!可是,这件事情,也是我所料不及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抢什么!相反的,我要把世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你!” “是吗?那你把骆天给我呀!怎么?做不到了?” “紫丹!骆天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不想过让,可是,有很多事情你不了解!让我们忘记这一切,让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回到从前?”莫紫丹笑着看着莫璎珞,“你认为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吗?或许在爸爸面前还可以!但是私下是决不可能的!你出去,我要休息!” 莫璎珞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只希望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也可以改变一切。莫璎珞伤心的看着莫紫丹,然后失望而痛心的关上了门。 带着受伤的心,莫璎珞正要回房,却看见骆天走上楼来。 “骆天,你怎么来了?” “伯父打电话给我,说有事和我说!”骆天看了看莫璎珞的眼睛,“怎么,你哭过!” 莫璎珞连忙擦掉眼角未干的泪,“没有,进了沙子!” “你要回房吗?” 莫璎珞点了点头。 “那好,你先回房。我和伯父谈完之后再去找你!” “好!你去吧!” 骆天送莫璎珞回了房,又来到书房,“伯父,是我,骆天!” “进来!” 骆天推门走了进去,随手将门带上,“伯父,您找我?有急事?” “来,先喝杯茶莫园最新的茶叶!”说着,莫望山就给骆天倒了杯茶。 骆天喝着杯中的茶,只觉无比的清香,“今年的茶比去年的茶还要好!” “希望莫记也可以一年比一年好!” 骆天听出莫望山语气中有些担忧,“伯父,您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璎珞,没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有!” “那好!骆天,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对璎珞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这个!”骆天想了想,“怎么说呢?我不想告诉您什么海枯石烂,或是什么天长地久!那些话很好听,但是太空洞!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衡量我对璎珞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如果能衡量,那也就说明我的感情也不过是空话!我只能告诉您,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守护璎珞,将最美好、最幸福、最快乐的一切给璎珞!尽我的一切去珍惜她!” “那如果有一天为了璎珞,或是为了莫记,你要失去一些,也许是你的朋友,你会怎么样呢?” “莫伯父,您的意思是?”骆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 “这是没有可比性的。朋友是朋友,爱情是爱情。我也相信璎珞不会让我做这样的取舍!” “其实,你可以骗我!说些让我开心的话来哄我,你为什么一定要说的这么坦白呢!”莫望山审视的看着骆天。 “那就不是我了!如果我是这样的一个人,伯父也不会把您最心爱的女儿交给我,把这么大的莫记交给我,不是吗?” “好!”莫望山重重的拍拍骆天的肩头,“算我没看错人!骆天,我不和你打哑谜了,我要和你谈很重要的事情。你知道我这么急的让你和璎珞订婚,把莫记交给你的用意吗?” “我只是觉得,您在那天这么特殊的日子宣布我和璎珞的事情,是怕夜长梦多。因为您了解璎珞,怕璎珞再为了紫丹或是别的事情而牺牲掉自己的幸福。至于您当时宣布要将莫记逐渐的交给我,您的理由虽然很堂皇,但是我知道您是另有用意!只是,这点我到现在也想不通!” “不错!我确实没看错人!其实,我这么快的宣布你和璎珞的事情,是因为,我不想让上官家有机可乘!上官的父亲跟我明着暗着提过很多次,关于想撮合上官和璎珞的事情,不过都被我挡了回去。即使璎珞不和你交往,也决不会是上官。我欣赏你,也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女婿。所以,我就趁热打铁,一来可以让你和璎珞的关系明朗化,不至于让璎珞东想西想。二来,也可以断了上官的念头。不过,上官家一直窥视我们莫记,联姻也不过是他们的一种手段。这次我明着拒绝了他们,我怕将来莫记要多难了!” 骆天听了莫望山的一席话,许多之前理不清的头绪也都有了明了,“伯父是想把整个莫记交给我,换新的血液来对抗上官家接下来的小动作。所以,您才问我为了璎珞,在莫记和朋友间的选择?” “对!你分析的很对!”莫望山叹了口气,“现在我把所有的事实都摆在了你的眼前,该是你选择的时候了!” 骆天看着莫望山,在莫望山的眼睛里,骆天看都了对自己的期望和期盼,甚至是一种期求。莫璎珞的身影,莫璎珞的脸膀,还有莫璎珞的那双似语还休如水的眼睛。 第一次,骆天面临了自己人生最艰难的选择。 ------------ 71、物是人非自叹息 时间有如流水一般,即快也慢,转眼间两年就这么的匆匆而过。 金秋的九月,已有浓浓的秋意。太阳光的照射不再热烈,暖暖的,时而露面,时而羞涩的遮掩。 莫璎珞拿着毕业证书,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有百般的滋味。毕业了,就是她和骆天的结婚的日子,想到这她会觉得无比的幸福。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妹妹莫紫丹,莫璎珞就会觉得无比的沉重。 两年过去了,莫紫丹虽然不再像当初态度那么的强烈,却也变成了令外了个人。 莫璎珞按了门铃,开门的是张嫂。 “大小姐,回来了!” “是!骆天来了吗?” “骆先生早就来了,正和老爷在客厅里说话呢!” “谢谢你,张嫂!”莫璎珞说着就往莫园里走了进去。 一进大厅,莫璎珞便看见骆天正在那和莫望山交谈甚欢,而莫紫丹一张脸是暗暗的,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 “爸,我回来了!” “好呀!”莫望山的脸上的喜气更甚,“我们家的第一个大学毕业生回来。来,把证书给爸爸瞧瞧!爸爸,吃亏就吃亏在没有学问!” 莫璎珞将毕业证书递到莫望山的手中,“爸,您不要这么说!现在的大学生已经很普遍了,我毕业了也只是完成了我一个人生的里程而已,没有什么!还有呀!爸爸即使没有什么大学的文凭,可做起事来那些大学生就要躲到一边去了!” “哈哈!”莫望山看着证书上‘莫璎珞’那三个大字,就是喜自心来,“你这个丫头,又要给爸爸带高帽子了!还有呀!管外面有多少大学生,我就认为我的女儿是最棒的!”说着就看向骆天,“骆天,现在璎珞已经大学毕业了,配你这个博士生,不会丢你的脸吧!” “伯父,瞧您说的!”骆天珍惜的看着莫璎珞,“大学的文凭不过是一张纸而已,哪配的了璎珞!璎珞本身就是一个完美,我只怕会委屈她,哪里还会比较!” 莫璎珞被骆天和莫望山你一句,我一句的夸着,有些招架不住了,脸也红的像火,“爸,骆天,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外人听见了要笑话的!” 莫望山宠爱的看着莫璎珞,依然笑意盈盈,“怎么,丫头!脸红了!”说完,就不满的看向莫紫丹,笑也瞬间消失了,“紫丹,大家都恭喜你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你们把话都说完了,我还说什么!”莫紫丹恨恨的看着莫璎珞,“姐,这么多的赞美还不够吗?难道也让我说那些恶心的话吗?” “你说什么?”莫望山失望的看着莫紫丹,“你就这么和你姐姐说话吗?事情过了这么久,你还念念不忘吗?你姐姐对你百般的忍耐,我看你是得寸进尺!” 莫紫丹委屈的看着莫望山,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爸爸,您的心里只有姐姐,根本就没有我,我看我在这是多余的!我躲你们远远的,省得的打扰了你们的喜悦!”说完,就跑出了大厅。 “紫丹,你回来!” 莫璎珞的心里又开始了罪恶感的泛滥,“爸,算了!紫丹是和我生气,不是有意的顶撞您!是我欠她的!” “你这个孩子,总是这样……!” 莫望山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张嫂带着上官父子走了进来! 上官少的手中捧着一束百合花和一个红色的首饰盒,交到莫璎珞的手中,“恭喜你!” 莫璎珞接过花,打开首饰盒,一条耀眼的钻石项链就摆在了眼前,“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收?” “能收!”说着,上官少就要给莫璎珞带上,而莫璎珞却本能的躲了开。 莫望山迎了上来,收起刚刚那种由心而发的笑容,立即换上官场上的虚伪,“来了就好,还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她一个小孩子,还劳你们走这一趟,可是折杀我了!” “这说的是哪的话!我是看着璎珞长大,和我自己的女儿没有什么区别,你这么说不是见外了吗?还有呀!我们差点就成为了亲家。可惜呀!晚了一步!哈哈!”上官少的父亲–上官重。 莫望山知道上官重的话表面上说给骆天,实际上是说给自己听的,便把话接了过来,“是呀!我也想呢!可惜呀!咱们都是做不了孩子的主,我也是觉得很遗憾!好在咱们是老朋友,我知道你是不会怪罪我的!”说着就看向莫璎珞,“璎珞,既然是你上官伯伯的一番好意,你就收下,让骆天给你带上!” 莫望山的这番话一出口,上官重的心里就有些窝火,上官少更是不悦,知道莫望山已经摆明了要他与莫璎珞划清界线。 上官少虽然心中不悦,但是表面上却依然笑呵呵的,将项链交给骆天,“伯父说的对,项链还是你这个准老公带才对!我这个‘哥哥’也要靠边站了!” 骆天接过项链给莫璎珞带上,心中有无数的赞美,而此时却都不得说出口。一旁的上官少,心中更是五味具在,也是一句话也不说。 倒是莫望山打破了暂时的寂静,“来来来,大家干什么都站着,坐嘛!可不要说我不招待客人呀!张嫂,沏壶茶来,要最好的!” “是!老爷!” 上官重喝着茶,细细的品味,然后有所指的和上官少说:“阿少,这莫记的茶可是越来越有味道了!今后你可要好好和你莫伯伯学习!” “是,我知道!”上官少很诚恳的看着莫望山,“莫伯伯,今后您好要多指点我呀!” “指点可谈不上。不过我在位也不会太久了!”说着,莫望山就欣赏的看了看骆天,“以前我说过,璎珞一毕业,我就让他和骆天完婚。到时候,我会把整个莫记得交给骆天!以后就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了,骆天和上官少是好朋友,让他们慢慢地磨合吧!” 上官少父子相互看了看对方,莫望山的话是摆明了要和他们划清界线,这明着暗着的拒绝,实在让他们的心里有说不出的不痛快。 临近晚饭时,莫望山也只是客气的挽留了一下,见上官少父子执意要走,也就不再多留,让张嫂送了出去。 待上官少父子走后,莫璎珞有些担心的看着骆天和莫望山,“爸,您这么对他们,我担心对莫记不好!” “开始时,我的确担心过!”莫望山欣慰的看着骆天,“不过,骆天真的是很能干,没让我失望。这两年来,上官氏也搞过很多的小动作。但是,都被骆天先知先觉的挡了过去。虽然,莫记没有太大的扩展,但是却也没有任何的损伤。所以,我说呀!还是我女儿有眼光,给我找了这么好的女婿!” “伯父,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突然间这么谦虚?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骆天呀!” 莫璎珞见骆天和自己的父亲有说有笑的,反而更像是亲父子,心中也是说不出的开心,“爸爸,您别再夸他了,我怕他会骄傲的!” “没关系!骄傲一些有什么不好!”莫望山说着就往餐厅里走。 莫璎珞见莫望山如此高兴,自己的心里也觉得很舒畅,和骆天互相的看着对方,幸福的暖流瞬间就飘满了全屋。 ------------ 72、似是而非姐妹情 又是一个春节,又是那般的热闹。 春节过后,又一个新的春天。 春风和煦,阳光暖暖,一个新的开始! 一早,莫璎珞就来到育心孤儿院。 上了楼,来到钱琦蕙的房间,见门是虚掩的,“琦蕙,你在吗?” “是璎珞吗?进来!” 莫璎珞推门走了进去,却见钱绮会一屋的凌乱,正在整理箱子,“琦蕙,你这是做什么?你要远游吗?” “什么远游呀!你这个丫头,学了点老祖宗的文化,连说话也变的这么文绉绉了?” “那你这是做什么?” 钱琦蕙一边收拾手中的衣服,还不望道了杯茶给莫璎珞,“给,你最爱喝的绿茶!我呀!要搬走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听到钱琦蕙要搬走,莫璎珞哪还有心思喝茶,把茶杯放在了一边,“搬走?为什么?你要离开这?” “瞧把你急的!我只是从这搬走,谁说我要离开这了!你也知道,我愿望就是可以离开这个孤儿院!现在我终于可以做到了,你应该为我开心才对!” “那你也要告诉我你搬到哪里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的搬走!” “好啦!告诉你!我可不是一出生就可以锦衣御食的大小姐,我不工作哪来的饭吃!像你,一毕业就不用工作!我找到了工作,在会计师事物所!不错吧!还有宿舍!” 听到钱琦蕙这样说,莫璎珞的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下,“这么好的消息为什么不告诉我?害的我担心!” “你还来怨我?都知道你大小姐在筹办婚事,哪还敢打扰你!今天这么好来看我?” 莫璎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你这个丫头,就会取笑我!”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的请柬,“我和骆天定在这个月的初一结婚,请你做我的伴娘!” 拿着红红的请柬,钱琦蕙的脸上露出一些不自然的表情,但只是一瞬间而已,莫璎珞并没有感觉到,只是一心的期盼她最好的朋友可以做自己的伴娘。 “恭喜你,璎珞!” “只有恭喜我吗?那你要不要做我的伴娘?” “我们是这么好的姐妹,我怎么能说不呢?放心!” “太好了!”莫璎珞高兴的抱住钱琦蕙,“到时,我一定把你打扮的最美丽!” “瞧你说的,只有把新娘子打扮的最美丽,哪有把伴娘打扮的最美丽的!” “不,我要你和我一样的漂亮!不过,琦蕙,我觉得你的情绪不对,你好像不高兴?”莫璎珞小心翼翼的问着。 “没有!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高兴!可能是我收拾的太累了!对了,璎珞,你先走吧!等一会儿我的新同事会过来接我,我不想让她们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为什么?”莫璎珞对钱琦蕙突然间的生分和躲避,心里有些受伤。 钱琦蕙立即感觉到了莫璎珞的失落和伤心,“你不要多心!我只是不希望别人以为我是因为你,因为莫伯伯的关心,才有今天的!也是希望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可是,你今天的一切都是靠你自己得来的,跟我和我爸爸都没有关心!只有我们行的正,干什么还要怕别人说呢?” 钱琦蕙笑了笑,笑容里带了些不以为然,“说你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你知道现在的社会有多复杂吗?人言可畏,你明白吗?” “可是……!”莫璎珞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好了,你不要多心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我可以让别人觉得我是凭我自己的本事而已,和我们的友谊无关!你的婚礼我一定去,伴娘我也一定去!” 莫璎珞突然间想想到了什么,“那你不怕你来我的婚礼、做我的伴娘,让人误会了吗?” 钱琦蕙一怔,没想到莫璎珞会这样问,“那个,是以后的事情!反正我现在刚进公司,我不希望别人误会我!” “好吧!我明白了!那我先走了,我们再联络!” 莫璎珞离开育心孤儿院,却在离开门口的时候,看见一辆好熟悉的车开了进去。 这一路,莫璎珞都在想那辆黑色的轿车,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茶园。 莫璎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茶园,也许在她的浅意识里,每当她有什么不如意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骆天。 走进茶园,茶叶的清香便迎面扑来。那种清香,更盛茉莉的清雅,淡淡的茶香,可以沁人心脾。 莫璎珞本想去找骆天,却想到正是上班的时间,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骆天的工作。 于是,莫璎珞一个人往茶园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茶叶随着春风轻轻地摇曳,莫璎珞的心里一扫刚刚的不愉快,变的舒畅许多。 “来了怎么不找我?一个人在这吹风,会感冒的!”说着,一件外衣已经披在了莫璎珞的身上。 好熟悉、好温柔的声音,莫璎珞不用回头,已知道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来了?看来,这个茶园里有很多你的眼线!” 骆天轻轻地环抱住莫璎珞,“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透视眼,总是能看穿我的心事?” “不是我有什么透视眼,是你自己的表情,一脸的惆怅!”I 莫璎珞叹了口气,“我刚刚从琦蕙那过来!我觉得琦蕙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对我,变的生分和疏远了!” 骆天温情的注视着莫璎珞,“是不是你有胡思乱想了?琦蕙和你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怎么会和你生分和疏远呢?不要想的这么多,现在你唯一要想的是我们的婚礼,其他的都不重要。知道吗?” “骆天,你说的对,现在还有什么比我们的婚礼更重要的呢?也许,只是我的胡思乱想而已!”莫璎珞在心里这样想着,也就点点头,“是,现在还有什么比我们的婚礼更重要!我听你的!” 骆天紧紧的拥抱住莫璎珞,希望用自己的怀抱和温暖,可以令莫璎珞感到些许的温暖。 可是,骆天的心里却有着担忧,这份担忧不能告诉莫璎珞,因为他知道莫璎珞的多想也许并不是一时的胡思乱想。 ------------ 73、山盟海誓生死许 一下午,骆天和莫璎珞就这样依偎在茶园的角落里,旁若无人的! 临近黄昏,下班的铃声响过,骆天和莫璎珞便舍弃了四个轮子的轿车,用脚徒步,相依相偎的回到了莫园。 在莫园的门口,见到莫紫丹刚刚下学,正要往里走。 “紫丹!”莫璎珞轻声的叫了一声。2 莫紫丹回过头,见是自己的姐姐和骆天,二人正甜蜜的相拥走来,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也就不理睬莫璎珞在后面叫她,一个人进了莫园,只和莫望山打了招呼,连晚饭也没有下来。 而莫璎珞对于莫紫丹的这种敌视,心里始终都是无法释然,到是骆天总在一边安慰和劝解她。 晚饭后,骆天、莫璎珞和莫望山做在一楼的客厅里喝茶,只见骆天和莫望山对于婚礼的准备是越说越兴奋,而坐在一边的莫璎珞却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莫璎珞将心里的想法翻来覆去的琢磨,终于还是说出了口,“爸!骆天!我想,婚礼可不可以一切从简!” “从简?为什么?”骆天和莫望山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爸!骆天!你们听我说!”莫璎珞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其实,我一向不主张铺张的。我认为结婚是我和骆天的事情,只要我们幸福就好了,没有必要大摆宴席!还有,我不想再刺激紫丹!我也不想让上官家有借口对付莫记!” 莫望山打断了莫璎珞,“你不要总是为别人考虑,你也要为自己想想!再说,我莫望山嫁女儿,那能这么的敷衍了事!何况,我就是要让所有的人知道,让上官家知道!你不要总觉得亏欠了紫丹,她现在还小,等她再大大就会明白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也不喜欢奢侈,我哪一次没依你,但是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骆天也接着说道,“是呀!璎珞!这次我也赞同伯父的意思!其实,我也不主张这样的声势浩大,但是有的时候,却一定要这么做!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伯父对你的一番苦心,也是为了莫记!” 莫璎珞有些无可奈何的低下头,声音也变的小小的,“那就是说,不行了!一定要这么的规模浩大?” “为了伯父!为了莫记!”骆天了解的看着莫璎珞,“伯父为了你,为了我,为了莫记做了这么多,我们是不是也该为了他老人家做些回报呢?” 莫璎珞想了想骆天的话,她知道骆天也和自己一样希望一切可以简简单单。但是为了她爸爸,为了莫记,却也让自己接受了这一切。那她作为莫望山如此珍惜和心疼的女儿,作为莫家的一份子,是不是也应该有所牺牲呢? “好,我不再坚持了!就按爸爸的意思!” “这就对了!”莫望山欣慰的点了点头,“放心,璎珞,你会是最美的新娘,也是最幸福的新娘!” 莫璎珞见莫望山的如此的舒心,对自己的决定也就不再遗憾。与骆天彼此互相看着对方,真的觉得幸福原来就是如此的简单。 日子是数着过的,四月初一,就这样来到了! 那真是个结婚的好日子,阳光明媚,春风徐徐,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似乎连老天都在祝福着这对碧人! 莫璎珞穿着白色的婚纱静静的坐在客厅里,周围是不绝于耳的祝福,而她的内心却在期盼骆天的到来。 只见张嫂忙进忙出,客厅里的人的也是人山人海的,气氛是热闹的,是兴奋的,也是幸福的! 莫璎珞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 终于,骆天出现了。一身黑色的礼服装,仅仅用英俊潇洒也是无法形容出那种与生聚来的非凡气质。 莫璎珞站起身,默默的看着骆天。而骆天也是默默的看着莫璎珞,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进屋子,照在莫璎珞的身上。一身莲花状的白色婚纱裙,脸上施着淡淡的脂粉,美的像下凡的仙子! 莫望山和宾客寒暄了一下,来到莫璎珞的身边,牵着莫璎珞的手,走到骆天的身前,将莫璎珞的手交到骆天的手里,“骆天,我将我最心爱的女儿交给你!你一定要让她幸福,如果她受了半点委屈,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骆天紧紧握着莫璎珞的手,“伯父,不,爸,您放心,我一定会让璎珞幸福的!” 莫璎珞的心里此时是她最幸福的时刻,可是当她看到莫望山湿湿的眼眶,心里就有无限的舍不得,眼眶也变的潮湿起来,紧紧的抱住莫望山,“爸!谢谢您为我做的一切!谢谢您这么的珍惜和爱护我!谢谢您!爸!” “傻丫头,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许哭!”莫望山嘴里虽然说着莫璎珞,声音却已经哽咽,“只要你过的好,只要你幸福!!!” 骆天看见眼前的一幕,心里也是酸酸的,“爸,您放心!璎珞一定会很幸福的!一定会!” 莫望山放开莫璎珞,“不哭了!骆天,骆天答应会让你幸福,就一定会,我相信他!来,笑一笑,我要你做最美的新娘!” 骆天再一次紧紧的握住莫璎珞的双手,“璎珞,你舍不得爸,是不是?” 莫璎珞点点头,她确实舍不得离开莫望山,因为莫望山这大半年的身体每况愈下,如果她不在了,谁能像她这样细心的照顾? “那,我们蜜月回来,搬回莫园好不好?这样,我们的心里也会好过一些,爸爸也会不那么的孤单,平日你也可多陪陪爸!你说还不好!” “真的吗?你愿意?你不介意别人说你吗?”莫璎珞的眼睛里变的惊喜。 “是,我不介意!只要你高兴!何况,我们也应该尽尽我们的孝道不是吗?” 看着这样的骆天,莫璎珞真是觉得自己没有嫁错人,幸福的感觉就越加的浓烈。 一旁的莫望山听到骆天和莫璎珞如此的孝顺,心下也觉得很安慰,“好,我让张嫂给你们布置好新房,等你们回来!你们是我的好儿女,爸爸的心里很安慰!来,走吧!时间已经到了,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骆天牵着莫璎珞的手,走出客厅,莫璎珞是三步一回望,看着莫望山已经霜白的鬓角,只希望早早的回来,陪伴在父亲的左右,多尽自己为人子女的孝道。 骆天扶着莫璎珞上了花车,却听见莫紫丹的声音,“等一下!”。 莫璎珞走下花车,“紫丹!” “我祝你幸福,姐!”莫紫丹没有拿什么礼物,但看出她是特意精心的打扮过,她也同样的尊重这场婚礼。 莫璎珞太意外,刚刚收起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一声轻呼,“紫丹!”便抱住莫紫丹,“谢谢你!我知道,我知道,你说出和没说出的话,姐姐谢谢你的成全!” 莫紫丹虽然心里有很多说不出的感觉,有种想哭的冲动,还是忍住了,“好了!再哭,你的妆就化了!”说着,就看向骆天,“姐夫,我姐姐我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待她!” 一声“姐夫”叫的骆天心中也是无限的感慨,“你放心!我会是个很合格的姐夫的!” 莫紫丹扶着莫璎珞上了花车,也许恨意没有尽退,但是此时她的确满怀着幸福。 花车渐渐的开远,除了那些凑热闹的宾客,留下莫望山和莫紫丹父女在原地,心中的感觉真是感慨万千。 ------------ 74、归心似箭孝女情 云南,一个梦一般的城市,像是一处远于尘世的世外桃源,没有尘嚣的喧闹,没有俗世的卑微。纤尘不染的,有如一朵傲世的莲花! 驶往云南的飞机上,莫璎珞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紧闭着双眼,和骆天十指紧扣的相依在一起。 这是莫璎珞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远行,有些紧张,还有些莫名的期许。 当飞机上升的时候,莫璎珞会紧紧的攥住骆天的手,而骆天就会给她安心的回握。 从小城到云南,并不很远,几个小时不到半日的光景。 当莫璎珞走出飞机场,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呼吸着陌生的空气,竟有些说不出来的兴奋。 “骆天,我们到了!你知道吗?这一直是我的一个寻梦的地方,现在我终于实现了!谢谢你,骆天!”说着,莫璎珞就有些的忘形的在原地转起圈,“好蓝的天空呀!好清新的空气!好美的地方!” 看着莫璎珞那张近似孩子般天真的笑脸,骆天也会觉得年轻了许多,“璎珞,你真像个孩子!” “你是说我幼稚?不成熟?”莫璎珞停在原地,撅起那小小的嘴唇。 “不,不是!”骆天爱怜的搂住莫璎珞肩头,“我就喜欢你的这份纯真!你不知道,你有多么的单纯,多么的善良,像是一朵纤尘不染的莲花,似乎来自天界!我一直感激上苍,将你赐予给我,这是对我多么大的恩赐!” 莫璎珞被骆天的这几句肺腑的话感动了,便给了骆天一个感动的拥抱。 下榻早已定好的酒店,接下来就是满满的丰足的旅程。P 从大理到丽江,从大理古塔、石莲花到玉龙雪山,他们几乎踏遍每一寸土地,到处留下他们幸福和甜蜜的身影、笑容和散之不尽的爱意。 再回到小城,已经是半个月后。 春天真正的来临,到处洋溢着青翠的绿色,花朵也开始争奇斗艳的开放。欢鸣的鸟叫声,葱郁的草树,浓郁的花香,一时弥漫了整个小城市。 下了飞机,莫璎珞已经迫不及待的往莫园赶。到了莫园,也顾不得行李,就都统统的交给骆天,像回家的小燕一样,跑着来到一楼的大厅。她知道,这个时候莫望山一定在家里,看着《新闻联播》等开晚饭。 “爸!我回来了!”莫璎珞欢跃的叫着,却没看见莫望山的身影,只见一股清冷的景象。 “大小姐,你回来了!”张嫂从饭厅走了出来。_ “张嫂,我爸呢?是不是出去了?平时,这个时候他都会在楼下的!” 张嫂叹了口气,“小姐和姑爷走了后,因为记挂小姐,老爷的身体就更差了。平日里也是不大吃饭,很少下楼,也很少出去应酬,总是一个人待在书房里。有时,会叫我送些稀粥上去!”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莫璎珞说着就上了楼,来到书房的门外。 房门是虚掩的,莫璎珞轻轻的推开,却见一片黑暗,房见里并没有掌灯。莫璎珞随手打开厅灯,见莫望山背对着门,一个人正站在窗户边默默的抽烟。 “爸!我回来了!” 听到莫璎珞的声音,莫望山先是怔了一下,手中烟斗差点被自己掉在地上,很慢的转过身来,“璎珞!”不过是几日不见,可是对于莫望山来说,怎么会这么的漫长,这个女儿对自己太重要了! “爸!”又是一声甜甜的呼唤,莫璎珞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住莫望山哭了起来,“爸!我好想您!好想您!” “你怎么总是哭呢?”虽然莫望山的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很受用,自己也是激动的想哭,“好了,让爸爸好好看看你,是瘦了?还是胖了?有没有受欺负?” “爸!我哪敢呀!有您在,我也没那个胆子呀!何况,我爱护还来不及,哪舍得欺负她呀!”不知道什么时候骆天已经上了楼,将行李暂时的放在门外,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对父女,竟也是感动的。 被骆天这样一说,刚刚还愁云残雾的父女俩,立即莞尔的笑了出来。 莫璎珞撒娇的依赖在莫望山的身上,“爸,您看,骆天总是这样!您说,这是不是欺负我呀!” “爸,您看!这也叫欺负吗?您可要为我说个公道话!” “好了!你们俩这是把我当透明人了!你情我浓的!”说着,莫望山的脸色也严肃起来,看着莫璎珞,“璎珞,告诉爸爸!你幸福吗?快乐吗?” “是的,爸爸!我很幸福!我很快乐!谢谢您为我所做的一切!” “爸,您放心,我会将璎珞照顾的很好的!” 看着眼前的一对如此幸福甜蜜的璧人,莫望山就会觉得无比的幸福,“那你们干什么不多玩几天?” “其实,我们本来打算游完云南,再去广西和周边的地方看看。可是,璎珞和我都很担心您的心脏病,玩的也不尽致。再说,茶园还有这么的事情,我怎么能放心的去玩呢!” “是呀!爸!”莫璎珞很是担心的看着莫望山,“您的病真的是让我很担心!对了,听张嫂说,最近您都不怎么吃饭,只是很稀粥,那怎么行,身体不都坏了吗?” “你不在,紫丹也常常不回来,哪还有胃口!” “那您现在有没有胃口和我们一起下楼吃饭呢!”莫璎珞亲昵的搀着莫望山的 胳膊,“刚才我看见张嫂好象做了您最爱吃的清蒸鱼!” “好!我们下楼吃饭!看到你们,我的胃口也就来了!”说着三个人就其乐融融的下楼了。 晚饭过后,大家相继回到自己的房间,莫璎珞因为旅游舟车劳顿,再加上赶着回来,已经疲倦的不得了了。 骆天拿着热牛奶递给莫璎珞,“喝杯热的牛奶,早早休息!” 莫璎珞接过杯子,“还不能休息呀!行李还没有整理!我还想等紫丹回来!还有……!” “哪有这么多的理由?”骆天皱了皱眉头,“还有一个你没说。你想把你给绮蕙的礼物准备好,明天去找她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能看穿我的心思?” “因为我们是夫妻,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莫璎珞温柔的莞尔一笑,“像诗里写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是!”骆天嘴里说着,一个腾空,就将莫璎珞抱上了床,盖好被子,“不过,你现在需要休息!” 在骆天的一再坚持下,莫璎珞只好乖乖的闭上眼睛,本想待会偷偷的起来,却没想到就这样的睡着了。 看着莫璎珞熟睡的样子,骆天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知道有件事他必须做,在莫璎珞找钱绮蕙之前。他要和钱绮蕙好好的谈一谈,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莫璎珞!任何人,也包括他自己! ------------ 75、渐入浪尖海翻翻 骆天吃过早饭,找了个借口,告诉莫璎珞茶园有个重要的文件要处理,提前一个小时出了家门。而骆天并没有去茶园,而是开车去了钱琦蕙现在的住所,锦祥大厦。 骆天是算好钱琦蕙上班的时间,早到了45分钟。 看见钱琦蕙从大厦里走出来,骆天将车缓缓的开过去,按了按喇叭,摇开车窗,“琦蕙,耽误你一会儿,我们谈谈好吗?” “可是,我要上班!我们再约时间吧!” 骆天没有忽略掉钱琦蕙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我知道,所以我提前来找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太久,只是几句话而已!” “好吧!有什么话,你说吧!” 骆天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从车子里走下来,“其实,你应该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不是吗?” “你是为了璎珞来找我的?是璎珞让你来找我的吗?” “你了解璎珞,她是不会让我来问你的!琦蕙,为什么要刻意的避开璎珞,甚至连她的婚礼都不参加,让你做她的伴娘是她的心愿。她宁可没有伴娘,也不让别人来代替你,你这个朋友对她很重要。可是,你却选择了伤害这个对你最好的朋友。是不是为了上官?” “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钱琦蕙就万分的后悔自己的失言。 “看来那天我看见的的确是你和上官?为什么?”骆天探询的看着钱琦蕙,“我不是要干涉你的私生活,上官选择谁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我要问的是,就因为你和上官交往,就必须舍弃和你这么多年的朋友吗?” “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末为’!”钱琦蕙用着自嘲的口吻说着,“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就算是为了上官吧!难道我为了爱情而牺牲也不对吗?璎珞为了爱情,不惜伤害自己的妹妹;而你为了爱情,不也选择了舍弃上官这个朋友吗?所以,你没有权利来这里指责我!” “我不是来指责你,而是要告诉你,不要伤害璎珞!她太单纯了,她根本就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人性!我今天来找你,不是要干涉你什么。我只是想说,璎珞会去你公司找你,不要让她知道这些,也不要让她知道你们友情已经变质。就让璎珞以为,你真的是没时间!好吗?” 钱琦蕙看着骆天,不明白,在商场可以呼风唤雨的骆天,根本就不像个商人,“你认为这样就是对璎珞好吗?你认为你可以保护的了她多久?” “不管我能保护的了璎珞多久,但是只要我还在,我就不允许任何伤害璎珞的事情发生!就当我拜托你!” “好!我答应你!”这一次,钱琦蕙并没有想的太久,而是一口答应下来,“其实,我也不想伤害璎珞,毕竟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只是,现在我的爱情和友情有些冲突!等我理清楚了,也许一切就会好了!” “好,谢谢你!”骆天看了看表,“你该上班去了?我送你!” “不用了,我不想让别人误会!” 骆天见钱琦蕙推辞,也并没有太坚持,“好,有机会找上官一起出来喝茶!” 看着骆天开着车离开,钱琦蕙若有所思。fE,qfNs`QQm]g的IRW 一个上午,钱琦蕙都有些心不在焉,工作也做不下去,总是发呆。一阵电话的铃声打断了她,“您好,我是钱琦蕙!” “琦蕙,是我璎珞!中午有安排没有?我们一起吃中午饭!” “恩!”钱琦蕙有些犹豫,不过她想起骆天的话,“好吧!不过你别来找我,我们在我公司附近的韩式快餐见吧!” “那好,我们还是先到先等!” 莫璎珞早到了十分钟,选了靠窗户的位置,点好了餐,全是些钱琦蕙爱吃的食物。 钱琦蕙也并没有迟到,很准时。 当莫璎珞看到钱琦蕙来到自己的面前时,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下,倒了杯大麦茶给钱琦蕙,“我好怕你不来?” “为什么?我答应了,就一定会来!” “可是,你也答应了我要做我的伴娘,参加我的婚礼,你却失约了!” “我?”钱琦蕙想起早上骆天的话,“我真的是很忙!我刚进事务所,有很多东西要学,也有很多的工作要处理,真的忙不开身!不要怪我,好不好?” “当然不会!”莫璎珞温柔的一笑,“怪你,就不会约你吃饭了!”说着就将一个用紫色纸包装的很精美的盒子递给钱琦蕙,“这是我从云南带来的,是当地的特有的饰品,我挑了好久!” 接过礼物,钱琦蕙突然觉得手上好重,这是她无法承载的重,“你结婚我太忙,连礼物都没送你,你还想着给我买礼物?” “你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难道我们这些年的感情就是这些礼物吗?我是真心的送你,你就开心的收下。只要你以后别再不理我就好了!” 看着眼前这样如此心无城府、心灵纯净的莫璎珞,钱琦蕙就会觉得自己竟是如此的渺小。一个是自己深交多年的密友,一个是自己难得的爱情,真的要舍弃一方,才能得到另一方吗?钱琦蕙变的迷惘而不知所措。 那餐午饭,钱琦蕙虽然表面上很开心,但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难受。反而是莫璎珞,是真正的开心快乐,没有任何的一丝的杂念。 从餐厅里走出来,钱琦蕙便直接去上班了,而莫璎珞边走边打电话给骆天,“骆天,是我,璎珞!” “知道!怎么样?和琦蕙谈的怎么样?” “很好呀!其实,都是我胡思乱想,琦蕙是真的太忙了,才没来参加婚礼的,还一直和我说对不起呢!” “那你现在就不用在多想了,是不是?听你的声音就感觉到你的快乐!” “是,我真的是很快乐!骆天,你今晚几点回来,我让张嫂熬汤给你!”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今晚我有个应酬,你和爸爸吃吧!最晚不过十点,我一定回去!” “知道了!” 挂掉莫璎珞的电话,骆天并没有显的太过的轻松和自在,反到是又加重了顾虑和担忧。 这个晚上,骆天并没有什么约会,而是他想找上官,进行一次朋友与朋友之间、男人与男人之间、商人与商人之间的谈话。 “你好,你们副董事长在吗?我是莫记茶园的骆天?” “在,请稍等!” “喂,我是上官!” “是我,骆天!今晚有空吗?我有事和你说!” “听你的声音好象很严重呀!” “是,我觉得我们必须好好谈谈!” “好,我正有此意!我们定在酒吧街的‘梦里水乡’,晚上七点!” “好,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 76、风云变色行陌路 晚上七点,骆天准时将车停在了“梦里水乡”酒吧的门口,也同时看见了上官少。 这是两个都不喜欢迟到的男人,忘记谁曾经说过,不喜欢迟到的人,是负责任的人,也是敢做敢为的人。 骆天和上官少同时推门而入,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点了两瓶啤酒。 “你还是这么的守时!”上官少先开了口。 “可是,你变了!以前你经常喜欢迟到的,现在变的这么准时!” 上官少点上一支烟,“人总是要变的,难道只在原地踏步吗?说吧!找我什么事?我还以为你做了莫家的女婿后,就没有我这个朋友了!” “你和璎珞的朋友钱绮蕙在恋爱,是不是?”骆天问的很直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和你有关系吗?难道只允许你一个人幸福,别人幸福你就看不过去?”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的针锋相对吗?在商场上,我们是竞争的对手。但是私下,我们依然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 上官少嘿嘿的冷笑,“你做上了总裁的位置,应该学的聪明了,你怎么还像个无知的小学生?还讲什么感情,你不觉得可笑吗?” 虽然上官少表现的一脸的不以为然,但是骆天依然保持自己的真诚,“或许,很多人会这样,但是我骆天不会这样。我从来不认为金钱和名利可以换取一切,尤其是感情。好了,我们不谈这个,我只想问你对钱绮蕙是否是认真的?” “那好,我就人认真的回答你,是!” 听到上官少回答的如此的肯定,骆天也就不好再探究什么,“好,既然你们是认真的,我祝福你们可以开花结果。但是,你们之间来往,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还让绮蕙疏远璎珞?你知不知道璎珞因为绮蕙突然的改变,很伤心!” “哈哈!”上官少用一种不认识的表情看着骆天,“璎珞伤不伤心,和我有关系吗?她好象是你的老婆,不是我的?还有,我有我交往的自由,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我喜欢明着也好,我喜欢暗着也罢,这都是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 “好,当我失言!不过,上官,我们交往了这么些年,我们彼此对对方的了解不能说是泛泛吧!你想什么,要做什么,虽然我不能全然的了解,但是我可以感觉的到。不要伤害璎珞,也不要利用她身边的人来伤害璎珞。得不到,不一定要毁灭,是不是?” “骆天,你自认是个君子,我承认。而我上官少,不是君子,我也承认。但是,如果我要做小人,一定做的光明磊落。还有,我还没有到不折手段的去伤害璎珞。璎珞是这么的美好,我再不济,也不会去破坏这样的美好!我还有事,这是酒钱,你我今后还是分明的好。再见!” 上官少走了,他的态度已经表现的很明显。虽然上官少说的很漂亮,但是骆天就是觉得很不安,他说不出这种不安的来源。但是,强烈的感觉告诉他,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是最让人害怕的。 虽然,骆天有很多的疑问,有很多解不开的心结,但是他不希望将这些带给莫璎珞。 所以,骆天按自己所答应的时间,十点以前回到了莫园,即使心中无限的疲惫,但是依旧以一张幸福的面容来面对莫璎珞。 骆天并没有按门铃,而是用钥匙自己打开大门,也没有惊动张嫂,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打开房门,见莫璎珞倚靠在床上,显然已经入睡。 看的出,,莫璎珞是一直在等骆天的,却在不知不觉见睡着了。看着莫璎珞入睡后都依然幸福的脸,骆天也就更加坚定了,决定不将一切现在所发生的不愉快说出,他真的不希望打扰到莫璎珞的快乐。 骆天轻轻的走到莫璎珞的身边,本想把被子再盖紧一些,却没想到把莫璎珞弄醒了。 “骆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睡着了?”莫璎珞还有些半睡半醒。 “十点!” 莫璎珞坐起身,显然已经完全的醒了,“茶园有这么多的事吗?应酬很多?” “是,我歇这大半月,有很多的事要处理。放心,我应付的来!” “可是,你给我的感觉是疲惫,而且,我觉得你有心事?” 骆天一直都认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没想到还是被莫璎珞看出了端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真的有什么事吗?” 骆天连忙掩饰自己的慌乱,“没有,只是今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有些累而已!” “是不是很烦?我能帮到你什么?毕竟我也是大学毕业,也许太复杂的工作我暂时做不来,但是一般的我想我还可以应付!” “难道你老公就这么无能吗?放心,我会处理的。你只要做好岳父的乖女儿,我的好太太,紫丹的好姐姐,还有做你想做的事,就可以了!这就是给我做大的鼓励!爸,休息了吗?” “应该没有,在书房!这么晚找爸有事?” “有些公事!你先睡吧!”骆天替莫璎珞又盖了盖被子。 看着骆天离开的背影,莫璎珞静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骆天见书房还亮着灯,轻扣了下门,“爸,是我,骆天!” “进来!” 莫望山见骆天走进来,眼神中透着不安,“有事想不通?” “是,爸!想和您说说,或许会好些!”骆天这次没有像瞒莫璎珞那样的遮遮掩掩,而是答的很干脆。 “看你的表情,一定不会一般的小事!说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也不一定!” 骆天将莫望山手中的烟斗又点了起来,“我们茶园最近和一个叫鼎丰的贸易公司有很多频繁的生意往来,而这个贸易公司都是请一个叫勤律会计事务所报的帐。这个在我进茶园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注意,只是这次子公司报上来的汇表有些出处,才让我注意起来。” “你是怀疑,这家鼎丰贸易公司有假?” “是!刚开始,我以为是和我们合作的老公司,后来一查,才知道是最近半年的事情!还有,那家勤律会计事务所,正是璎珞最好的朋友钱绮蕙工作的地方!” 莫望山越听越不明白,“如果是绮惠工作的地方,不是正好可以请她帮你查吗?你何必再多烦恼呢?” “爸,之前我也这么想过,可是现在不行了!因为,绮蕙正在和上官少谈恋爱,而且很神秘,还瞒着璎珞!我怕!” 突然,莫望山明白了骆天的担心,“你是怕绮蕙会为了爱情,而舍弃友情,更甚的是利用友情,是不是?” “爸,真的是姜是老的辣。您说对了!自从我想璎珞在一起,上官表面上虽然和我很和气,但是我知道他并不甘心。现在,又和绮蕙在一起,我怕会搞出些事来!还有,我现在在查这家鼎丰的贸易公司,我怀疑这是上官的杰作!” “这样也好,以防万一!璎珞知不知道这些?” “不,我没和璎珞说!”骆天叹了口气,“璎珞太单纯了,她从来都不明白人性的这些黑暗的地方!说真的,我不想破坏这些。这样的纯净的心灵,在这个社会上,已经凤毛麟角了。我想等我查清楚了,一切有了确切的答案,再一点一点的说!” 莫望山拍拍骆天的肩头,“你做的对,这些事情就让我们来烦吧!暂时先不要告诉璎珞,她现在这么幸福,我也不忍破坏这些!” “爸,和您说说,我心里也开朗一些!”骆天皆着灯光,看着莫望山霜白的双鬓,突然又有些自责自己将这些烦恼说出来,“爸,您早些休息吧!还有,别总抽烟,对您的病不好!” “知道了!有你和璎珞这么孝顺我,我会长命百岁的!走,我们一起回去休息!” 被莫望山搭着肩走出去,骆天不再觉得自己是女婿,而是儿子,一个莫望山可以依赖和倚重的儿子。 这种莫名的父子的亲情就在骆天和莫望山的心里游走,将二人的心贴的更近。 ------------ 77、疑虑重重心忧忧 一早,骆天就早早的来到茶园,办公楼里的员工来得的并不多,显得有些冷清。 骆天的办公桌上,全是莫记与鼎丰贸易生意上的来往记录,还有那些付了和未付的帐单。 一整天,骆天就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时的打电话询问,不时的查相关的数据,越查心就越惊。 当时钟过了晚上九点,骆天才终于理清这些看似名目实际,却暗藏玄机的各项单据和帐单。 这一刻,骆天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没能避免。鼎丰贸易在短短的半年时间,竟吞掉了莫记三分之一的财产,是神不知鬼不觉。如果不是这次的暗查,即使将来莫记倒闭了,也不会查到什么眉目。而鼎丰贸易不过是个空壳子,幕后老板就是上官少,这是骆天所不愿意看到,也是他不想接受的事实。 整理好所有的资料,将所有极为秘密的文档全部储存在光盘中。为了保险,骆天将这些证据锁进自己的保险箱中,他知道他正在面临一个他一直不愿意面临的选择。 骆天收拾好东西,穿上西服的外套,拿起车钥匙,想了想,又放了回去。一个人徒步离开茶园,往莫园的方向走。一路走,一路想,却找不到一个好的方法解决眼前所面临的选择。 平时不过几步路的时间,骆天却走了将进一个小时才回到莫园。 张嫂一直等在园门口,见骆天回来,赶忙来开门,“姑爷,您回来了!大小姐一直在等您呢!” “谢谢你!张嫂!你回去休息吧!”骆天礼貌的回过去,一如往日的平易,并没有因为身份、地位的改变而变的无理,相反更尊重有如张嫂这样工种的人。 骆天很轻的走上楼,他不想打扰到别人,推开房门,只开着壁灯,有些幽暗,莫璎珞正站在窗户边往外望。 “璎珞!” 莫璎珞转过身,“骆天!我一直往大门那边望,怎么没看见你?” “可能是夜太黑,你没注意到吧!怎么还不休息呢?我不是说,这几天我都会晚回来,让你别等我了吗?” 莫璎珞走到骆天的身前,将头靠在骆天的肩头,双手环住骆天的腰,“可是,没看到你回家,我就是睡不着,就会胡思乱想的担心!看到你回来,我才能放心!” 骆天也紧紧的抱住莫璎珞纤细的腰身,“傻瓜,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是好好的吗?” 莫璎珞很担心的看着骆天,“可是,我觉得你最近就是有些怪怪的!心事重重的样子!经常和爸在书房里谈到很晚,每次我一进去,你们又都神秘兮兮,总是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 “别多想,是些生意上的事,说了也不过是多个人烦恼!”骆天尽量的安慰着莫璎珞,“放心,没什么事!过了这个过度期,就会好的!” “真的?”莫璎珞怀疑的看着骆天,“我们是夫妻,如果你有什么事,不应该瞒我,我们应该同甘共苦才是!” 骆天轻轻地亲了下莫璎珞的额头,“真的没事,你先睡吧!我还有些文件要打!” 看着骆天离开,莫璎珞知道骆天一定有什么事情在隐瞒,虽然骆天嘴上说的很坦然,但是莫璎珞就是有这种很强烈的感觉。 莫璎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始终无法睡实,而骆天一夜都没有回房。, 直到天亮,莫璎珞才有些睡意,稍微能入眠,但不到十点,也就醒了。骆天早就去了茶园,莫璎珞梳洗好后来到楼下的饭厅。 张嫂见莫璎珞起了,立即将备出的早点又热了热,放在了莫璎珞的面前。 “张嫂,我爸在家吗?” “在!”张嫂的面上有些的忧心,“姑爷一早就出去了,老爷见小姐也没下来,早点也没吃,就回房了,连药也没吃!小姐,好好劝劝老爷吧!我怕老爷的心脏病……!”张嫂知道有些话自己不能说,只好欲言又止。 听到张嫂这样说,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的莫璎珞更是无法下咽,“张嫂,你热杯牛奶,把老爷的药配好,我拿上去!” 莫璎珞只是应付的喝了点清粥,便拿着牛奶和药上了楼,来到莫望山的房门口。 “爸,是我,璎珞!” “进来!” 莫璎珞推门走了进去,见莫望山正站在窗台边,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走到莫望山的身边,“爸,听张嫂说,您早上不但没吃早点,连药都没吃,您这不是让我们担心吗?” “没事!少吃一次两次的,没什么大碍!” “谁说的?医生说您的心脏病现在正式反复的时候,应该多加小心!让您住院您又不肯!现在连药都不按时吃!”说着,没莫璎珞先将牛奶拿给莫筱山,“先把牛奶喝了,在把药吃了!” 莫望山看着莫璎珞,被这份孝心所感动,实在不好在推脱,喝了牛奶,又喝了药,“你呀!现在管起爸爸来了!” 见莫望山吃了药,莫璎珞才算放心,本打算问莫望山关于骆天的事,但是见莫望山这样的状态,又不知如何开口。 莫望山见莫璎珞站在那看着自己,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却又迟迟不开口,“璎珞,你是不是有话要和爸爸说?” “是,可是,您的身体?” “没关心,你说吧!” “爸,最近茶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骆天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回来了要不是在书房,要不就和您一谈就是一整夜。问他,他总说没事。问您,您也不说。可是,我真的很担心!我是莫家的女儿,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呢?” 本来莫望山不想说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说,莫璎珞就会去茶园查。无奈之下,莫望山还是和莫璎珞托盘而出。 只是,当莫璎珞听到钱琦蕙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震在那里,这样的事实,是她无法接受的。 ------------ 78、流言蜚语皆因情 一过中午十二点,钱绮蕙便急忙忙的放下手里的工作,其实自莫璎珞突然间找来,钱绮蕙的心思已经不在工作上了。 钱绮蕙走进西餐厅,便被服务生带到了一个靠近窗户的角落里,莫璎珞正在那低着头,搅拌着手中的咖啡勺,一脸的愁容。 “璎珞!” 看到钱绮蕙来,莫璎珞有如找到了依靠,“手里的工作都处理好了吗?其实我应该先打个电话的,可是,我又很想马上找到你!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对不起!” 钱绮蕙本身就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莫璎珞是朋友的关系,再加上现在和上官少在一起,更是有意的疏远莫璎珞,可此时她又不便多说什么,“没事,只是你突然找我,我有些意外,你别多想!怎么,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急的找我?” “我想问你,你们事务所是不是和我们莫记有些业务上的往来?” “是,但是多是与一些和莫记有来往的小公司?你干什么这么问?”钱绮蕙突然变的紧张起来。 “我只是想知道莫记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因为,我觉得最近骆天和我爸都是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却又都在刻意的隐瞒我!” “你是说工作上,还是别的方面?”钱绮蕙试探的看着莫璎珞。 “你的意思是,不是莫记出了什么事,是骆天在外面有别的事?”莫璎珞变的紧张起来。 “其实,也不一定是真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骆天好像在没回国之前,在国外有个女朋友,两个人的感情非常的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分手了!”钱绮蕙话一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之前,她并没想过要说这些,可是却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她知道骆天找过上官少,已经开始对他们产生了怀疑,她必须为了上官少或是为自己做些什么,人生本来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听到钱绮蕙的话,莫璎珞整个脸色都变的煞白,“你是想告诉我,骆天背叛了我,连我爸一起来瞒着我是不是?” “这个我也不清楚,伯父怎么会不帮你而帮外人呢?但是,最近莫记的业绩是逐渐的攀升,根本就没出什么问题,只是有这个谣言在传,还说那个女人已经找了来!”钱绮蕙越说就越真。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是这么好的姐妹,为什么要等我找你你才说?” 被莫璎珞这样一问,钱绮蕙不禁心虚,也不敢看莫璎珞的眼睛,“你别这么紧张,不过是个谣言,不一定是真的,所以我也就没当真。不是你今天和我说骆天最近有些反常,我也就想不起这些了!” “不,我不相信!那些一定是谣言,我相信骆天对我、对我们莫家都是一心一意的!我还是觉得是莫记出了什么事!”莫璎珞抓住钱绮蕙的手,只觉得冰冷,“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没什么,爱漂亮嘛!所以,穿的少!”钱绮蕙紧张的掩饰着自己的慌张。 “绮蕙帮我一个忙,帮我打听一下莫记最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真的很担心!我相信骆天和我爸不和说,也是不想让我多担心,但是我不能坐视不管。所以,绮蕙你一定要帮我!” 钱绮蕙看着莫璎珞期许和真诚的眼神,一时进退两难,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见钱绮蕙不说话,莫璎珞心里有些着急,“怎么样?绮蕙,你怎么不说话呢?你一定会帮我的是不是?” “我?我现在只是个小职员,我怕我没这个能力打听到你想要知道的,我怕我会让你失望!”钱绮蕙在努力的找着托词。 “不,我知道你行的!你帮我!” “好,我尽量!”钱绮蕙还是答应了,她知道此时她惟有答应莫璎珞,而她的答应还有另外的想法,或许可以借这个机会帮到上官少。 听见钱绮蕙亲口答应下来,莫璎珞才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才能稍微的舒缓一些。 和钱绮蕙分手后,莫璎珞本想回莫园的,但一想到骆天近来的夜不能寐,很是心疼。于是,往茶园附近的一家老字号的糕点店,买了骆天最喜欢的几样小吃,送去给骆天。 莫璎珞往茶园的方向走,却在还差一个路口的时候,看见骆天正开着车从茶园里出来。莫璎珞提着点心,正要追上去,却看见在车里的副驾驶正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莫璎珞就像被点了穴,整个人怔在原地,看着车子越行越远,心就仿佛跌进了冰窖,手中的点心也滑落在地。 “难道那些流言是真的?”莫璎珞在心里不断反复的问着自己,可是问了千遍万遍,她还是无法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 莫璎珞几乎是一路跑回莫园的,她知道莫望山一定知道真相,她要问个清楚,她不要活在被欺瞒的谎言中。如果,骆天真的像外界所传那样变了心,她会放骆天自由,但是她不要像傻子一样的被蒙在鼓里。 忘记了礼貌,忘记了涵养,也忘记了自己一贯的作风,莫璎珞直接推开书房门,“爸!” “璎珞?”莫望山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反常的女儿,“你怎么了?” “爸,您告诉我,骆天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最近他这么反常,他和您经常一谈就是一夜,是不是在和您商量如何给我个交代?爸,您告诉我真相!” 莫望山被莫璎珞问的有些招架不住,更是有些摸不着头绪,“璎珞,你在说什么?爸不明白!什么交代?什么女人?你到底在说什么?” “爸,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瞒着我吗?”莫璎珞的眼泪夺眶而出,“这几天,您和骆天总是神神秘秘的,我原以为是茶园出了事,你们不想让我担心,才瞒着我。可是,没想到的是,不是茶园出了问题,是骆天出了问题。他爱上了别人,他有另外的女人。是不是?是不是?” “这些你是听谁说的?外面那些人只会兴风作浪,你不要相信那些谣言!” “可是,这是我亲眼看见的,难道也是假的吗?爸,我是您的女儿,是您最爱惜的女儿呀!您怎么能帮着骆天来骗我!” “你亲眼所见?”莫望山疑惑的看着莫璎珞,心里也开始有些打鼓。 “是,我亲眼看见的!爸!”莫璎珞哭倒在莫望山的怀中。 莫望山安抚着怀中的莫璎珞,“不会的!最近的确是茶园出了些状况,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忧心!我不相信骆天会在外面干出这样的事情,有的时候亲眼所见也未必是事实!” “可是,爸……!” “听我说,璎珞!”莫望山慈爱的看着莫璎珞,“相信爸,爸是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的!我会问骆天,让骆天给你一个交代!不过,在事情没有弄清楚的时候,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应该相信骆天,而不是外面的谣言,或是你所看见的片面!知道吗?” “我还可以相信吗?我还能有这个信心吗?”莫璎珞反问着自己,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莫望山。 莫望山将莫璎珞送回房间,不断的安慰着,见莫璎珞睡下了,才放心的离开。而他现在所要做的是,将骆天立即叫回来,问个清楚。 ------------ 79、理不清蜚语流言 骆天在办公室里正对着莫记和鼎丰往来的帐单一筹莫展的时候,去突然的接到莫望山的电话。莫望山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急,说是让他立即回莫园,有不容回绝的威严。 挂掉莫望山的电话,骆天虽然手头上有几百件没处理的事情,可还是全放在了一边,立即开车赶回了莫园。 骆天一回到莫园,张嫂就很紧张迎了上来,“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急着找您,说是您一回来,就让您去书房找他!老爷的脸色不太好!” “知道了!谢谢你,张嫂!” 听张嫂这么说,骆天心想一定出了什么大事,赶忙上了楼,直接去了书房。 “爸!我,骆天!” “进来!” 骆天推门走了进去,见莫望山的脸色并不好,似乎正在生气,“爸,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叫我回来?还有,您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心脏病又发作了?” “那你认为现在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爸,您的意思是?”骆天听莫望山的口气不对,好像是冲着自己而来。 “我这么的信任你,把我最爱的女儿嫁给你,把整个莫记交给你,你却背叛我!” 骆天更是摸不着头脑了,“爸,您说的是什么呀?我不明白!” “好!那我来问你!”莫望山有力的看着骆天,“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骆天不知道这是从何说起,“爸,您是听谁说的?我对璎珞的感情您是知道的,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谁说的?是璎珞亲眼看见的,哭着告诉我的!我说过,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这个女儿,你竟然让她这么伤心!” 骆天突然笑了笑,是有些哭笑不得,“我知道了,璎珞一定是看见我和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今天的下午!” “对!你怎么解释?” “爸,我的为人您还不知道!最近茶园发生的事情,您是知道的!我正在想办法解决,所以,打算从法律的途径上找缺口。璎珞看见的那个女人,是我留学时的同学,我是想找她帮忙!没想到被璎珞看见了,还误会了我!” 莫望山不相信的看着骆天,“真的?你没骗我?” 骆天很认真的答着,“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您不相信我的人品,又怎么会把璎珞嫁给我,是不是,爸?” “哈!哈!”莫望山一阵大笑,“这么问你,你都回答的这么滴水不漏。如果不是,你伪装的太好,就是真心真意!我相信你,一开始我就怀疑璎珞看到的不是真的。不过,我还是有必要问问你!” “爸,您这么说,我还算放心!我现在就去和璎珞解释,您也知道璎珞的性格,喜欢钻牛角尖,不和她解释,她就会胡思乱想!” 莫望山一下叫住骆天,“骆天,等一下!” “爸,您还有事?” “和璎珞解释时,千万别说茶园的事,别让她担心!” “放心爸,我知道的!” “你去吧!” 离开书房后,骆天直接回了卧室,屋中开着暗暗的灯,莫璎珞盖着被子,看上去睡的很熟。 骆天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只见莫璎珞虽然入睡,但是脸上的泪痕依在。将莫璎珞身上被子又紧了紧,骆天就要离开房间,却听见莫璎珞一阵哭喊。 “骆天!……不要!……骆天!……不要!……骆天!……!” 骆天又连忙坐回床边,声音很轻也很温柔,“璎珞,璎珞,醒醒,你做噩梦了!” 从梦中醒来的莫璎珞,满头是汗,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恐惧。睁开眼睛,莫璎珞看见眼前一脸关切的骆天,像抓到了救命的药草,紧紧的将骆天搂住,声音哽咽,“骆天,骆天,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我,不要!” 骆天用手爱抚着莫璎珞的长长的秀发,声音也更加的温柔,“不会的,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除非我不在这个世间了!即使我不在了,我也会永远的守护着你!” “可是,我今天听见外面的一个谣传,说是你和一个女人在偷偷的来往。我不信,我为你辩解,可是我去茶园找你,去看见你开着车出来,我正要追过去,却看见你身边坐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谣传?”骆天突然有了些警惕,“谁和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莫璎珞正要说出‘钱绮蕙’的名字,却又怕骆天误会了钱绮惠,给二人造成不必要的矛盾,“是我下午喝茶时,听茶室里的人说的!” “是吗?”骆天有些怀疑,以他对莫璎珞的了解,他感觉到莫璎珞的在隐瞒什么,“可是,别人的话是不会让你这么的深信不疑的!” “会,当然会!因为我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这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个女人是谁?” “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有了别的女人,你怎么办?” 莫璎珞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骆天,“我会放手,给你自由!” “可是,你不是说你很爱我吗?你不是说不要我走吗?为什么又放我走呢!” “因为,真的爱一个人,当无法挽回的时候,不如给他自由!” 骆天一个感动,又将莫璎珞紧紧的搂在怀中,“傻丫头,哪有什么别的女人,我只有你一个,我的心里全是你,哪还能容得下别的女人!那是我的同学,刚刚留学回来,只是和我叙叙旧,什么也没有。不论是谁和你说,相信我,那都不是真的!” “是,我好想相信你!可是,我怕,我怕有一天变成真的!” “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相信我! 被骆天这样拥在怀中,莫璎珞本应该感到幸福和温暖,可是她却觉得有些冷。她知道她应该义无返顾的相信骆天,应该不相信什么流言蜚语。可是,钱绮惠是她最好的朋友,一生的姐妹,难道也会骗她吗? 莫璎珞陷进一片迷惘的迷雾之中,有如一头麋鹿,看不见阳光,也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 80、女子心似海底针 夜色很重,渐渐有了薄雾,虽然以入春,但夜晚的温度依然是冷的刺骨。 骆天站在窗前,默默的抽着烟,看着已经熟睡的莫璎珞,突然间觉得害怕。他不知道这种害怕从何而来,他只是觉得莫璎珞在一点一点的远离他,他害怕失去莫璎珞。 这种感觉越强烈,骆天的心就越加的痛。 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骆天从最开始的不清不楚,已经开始有了些头目。他似乎已经知道这些无谓的谣言来自于谁,只是他不明白,莫璎珞一直是与世无争,从来不管生意上的事,他们又怎么能利用莫璎珞的善良和单纯来伤害她,来打击莫记呢? 骆天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有所顾忌,他已经没有了后路。因为,他觉得不允许任何人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到莫璎珞。所以,骆天知道他该有所行动。 转天一早,骆天和莫望山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匆匆的吃了早饭,就开车离开了。因为匆忙,骆天没有和莫璎珞交代的太多,也忽略了莫璎珞很多细微的感情和变化。 开着车子,骆天直接来到了钱绮蕙工作的大厦楼下,看见钱绮蕙从远处走了过来。 “绮蕙,我们谈谈!” 看见骆天,钱绮蕙不禁心虚,“什么事?我要上班了!” “我们必须谈谈!如果你担心扣工资的话,我可以给你三倍!” 骆天几乎用的是一种命令的口吻,钱绮蕙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上车!” 钱绮蕙就这样被命令着,上了车,因为心虚更显的紧张。 “说吧!你和上官想怎么样?”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是吗?”骆天犀利的看着钱绮蕙,“你不明白吗?你这么聪明,会不明白?你如果不明白,昨天为什么和璎珞说那些?” “我?”钱绮蕙又些语塞,但是又不的不为自己辩解着,“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璎珞来问我,我只是告诉她外面的谣言而已!” “外面的谣言而已?怎么我没听过,只有你独独的一个人听到过呢?” “你什么意思?你在说我造谣生势?” “对!”骆天很肯定也很厌烦的瞪着钱绮蕙,“你和璎珞是这么多年的好姐妹,你明知道你说的话,璎珞一定是相信无疑。你也明知道璎珞那纤细的性格,还和她说这么不着边际的话。你不认为你太过分了吗?即使你要为了爱情而舍弃友情,你也不能这样不折手段的去伤害璎珞。” 被骆天的这顿抢白,钱绮蕙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是我和璎珞之间的事,和你无关。你凭什么在这职责我的不是?” “凭我现在是璎珞的丈夫,就这一点就足够了!” 车子的气氛,一下子变的异常的寂静。 “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一切告诉璎珞?”钱绮蕙突然间开口,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认为我会告诉璎珞吗?”骆天反问着。 “你不会!”lsFRRGIWPa857qXQC “看来,你已经把我和璎珞,甚至莫家上上下下都摸的很清楚。那你就应该知道,我虽然不喜欢争斗,但也不喜欢挨打!” 其实,钱绮蕙从上官少那已经知道骆天已经开始有所行动,并掌握了很多的证据,那天和莫璎珞说的那番话也是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而她现在要做的,是可以给上官少找一个出口。 钱绮蕙看了看骆天,想了又想,“我对于那天我所说的话,我很抱歉,你应该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上官,希望你能谅解我。其实,我也不想失去璎珞这个朋友。你可不可以,给我和上官一些时间,让我们化干戈为玉帛!” “化干戈为玉帛?”骆天不相信的反问着,“是你的意思?还是上官的?或者,你们又有什么新的打算?” “不,是我们真的想和你,和璎珞,和莫记化敌为友,请你相信我们的诚意!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 “好,我再相信你们一次!我也不希望和上官这么多年的朋友,最后要对薄公堂!但是,我希望你们是有诚意的,而不是拖延时间!” “是真的有诚意!” “还有!”骆天有些警惕的看着钱绮蕙,“我希望你以后不会再在璎珞的面前说那些无聊的谣言,我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希望今后我们大家可以一起喝茶聊天,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好,我一定!” 送走骆天,钱绮蕙是满腹的心事,哪还有心思去上班。索性,打了电话回公司,称是生病,请了一天的假,直接去了上官的公司,商量对策。 上官少在上班时间突然接到钱绮蕙的电话,而且声音很急,不禁有些奇怪。因为平日里,他与钱绮蕙多数都是在晚上或是周末才联系,很少在上班的时间联络。 挂掉电话,上官少就和自己的秘书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马上驱车来到了一家三四十年代初建的一茶座,钱绮蕙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这么急着找我,出了什么事?” 钱绮蕙给了上官少一个坐下的手势,“你先坐下,我有很要紧的事和你说!” 上官少见钱绮蕙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也就连忙坐了下来,“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刚刚,骆天来找我!” “他找你,说什么?” “当然是因为上次我和璎珞撒谎的那件事!”于是,钱绮蕙将早上和骆天之间的谈话一一的告诉了上官少。 “你和他说要‘化干戈为玉帛’?”上官少开始有些怒气。 “你先听我说!”钱绮蕙害怕上官少生气,赶紧的劝着,“当时,如果我不这么说,骆天能善罢甘休吗?我也是没办法。不过,在来这的路上,我也想了很多。这样做,其实对我们有好处。起码表面上我们和他们是可以握手言和了,他们也就放松了对我们的警惕!至于我们还要做什么,这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那你的意思是?” 钱绮蕙并不说话,用右手的食指沾了沾杯中的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分手”两个字。 “你的意思是?”上官少已经从钱绮蕙眼神中看出了端倪。 “对,我就就是这个意思!”钱绮蕙知道上官少已经猜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 “可是,万一失败了,我们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会的,你相信我,我有这个把握。我们需要的是时间!”上官少举起手中 的茶杯,“祝我们心想事成!” 钱绮蕙也举起了自己手中的茶杯,“祝我们心想事成!” 和上官少分手后,钱绮蕙知道自己该走出第一步。 于是,钱绮蕙去了莫园。 钱绮蕙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没人来开,正要离开,就见张嫂匆匆忙忙的跑来。 “钱小姐,我正在后花园里锄草,所以没听见!关了锄草机,才听见门铃声,你别介意!” “没关系的,张嫂!璎珞在吗?” “大小姐在二楼自己的房间!快请进!” 钱绮蕙进了莫园,直接上了二楼,莫璎珞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便“咚、咚、咚”的敲了两下。 “谁?” “璎珞,是我,绮蕙!” 莫璎珞打开门,只见钱绮蕙站在门外,脸上的泪水还没干,不禁一脸的错愕。 钱绮蕙一看见莫璎珞,就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莫璎珞痛哭了起来。 ------------ 81、人心不足蛇吞象 莫璎珞被眼前痛苦的钱绮蕙弄的不知所措,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是该用语言安慰,还是要也给予一个温暖的拥抱,让眼前的泪人可以感受到温暖和关怀!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算不出过了多少时间,钱绮蕙的哭泣开始渐渐的平缓。 莫璎珞将房门反锁,扶着因为哭泣而有些虚弱的钱绮蕙坐了下来,一脸的担忧和关切。 “绮蕙,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的伤心?在我的眼里,你一直是那么的坚强,是什么事情或是什么人让你变的这么的脆弱?这样的你让我担心!”莫璎珞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姐姐对待自己的亲妹妹那样的关切。而实际上,钱绮蕙还要比莫璎珞大上那么不到大半年。 钱绮蕙的声音依然带着哭腔,“璎珞,如果,我有事瞒你,或是和你撒了谎,你会不会原谅我?” “原谅你?”莫璎珞心里想到的是关于那个谣言,即使是钱绮蕙骗她,她也希望那只是个谎话。虽然骆天一再的和她解释过,莫望山也替骆天说了好话,但是她始终无法忘记自己所看见的。 “是,你要先原谅我,我才能说的出口!” “好,我原谅你。你说吧!” 钱绮蕙拉着莫璎珞的手,就立即感觉到一阵冰冷,“你应该感觉的到,前些日子我有意的在躲你,甚至连你的婚礼都没有参加!” “是,我是有这种感觉!但这和你要说的有关系吗?”莫璎珞的心里开始紧张,她竟然想‘难道绮蕙和骆天有什么关系吗?’ “其实,那是因为我和上官在交往。所以,为了上官,我不得不要舍弃你这个朋友!你能原谅我吗?”钱绮蕙的眼睛里又开始泛着泪光。 “绮蕙,你说你和上官?”莫璎珞听到‘上官少’的名字,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是,你选择了骆天,而拒绝了上官。那段时间,我只是想帮朋友,可是没想到,却不知不觉的对上官有了感情。后来,上少主动向我表白,我是有些担心的,怕他只是当我为救生圈。但是,我却又无法拒绝。所以,我和上官默默的交往,但是他不许我将这些告诉任何人,也包括你。” “所以,你就选择疏远我,是吗?” “是,我也没办法。其实,我都知道,上官的心里还是有个你,即使你和骆天结了婚,还是无法忘记你。但是,我以为我可以用我的爱去感化他,却温暖他,让他感动。可是,结果还是我被他无情的抛弃了!”说到这,钱绮蕙虽然心里明白自己所说的都不是事实,但是却有些莫名的恨莫璎珞。 “原来是这样!”莫璎珞伤心的看着钱绮蕙,却又无法掩饰心中的怒火,“上官怎么可以这样?他利用你,然后甩掉你。我以前只是以为他玩世不恭,但是没想到竟会到如此地步。不行,我要为你讨个说法!” “不要!”钱绮蕙激动的抓住莫璎珞的手,“不要,我不需要什么交代,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我觉得累了,我想彻底的忘记这个人,我想重新开始我的人生。只是,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你能原谅我从前的自私吗?再次的接受我这个迷途知返的朋友吗?” “当然,我们一直是最好的姐妹,一直都是!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莫璎珞紧紧的拥抱住钱绮蕙。 “那,我就不能再隐瞒了,璎珞我给你看样东西。我本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是,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真相!” “什么东西?很重要吗?”莫璎珞的开始害怕。 钱绮蕙从包中拿出一个大的牛皮信封,又从信封里拿出一打照片,递给莫璎珞。 当莫璎珞一张一张的看完手中的照片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陷进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照片一张一张的滑落在地,钱绮蕙就一张一张的拾起,“璎珞,对不起,我本不应该告诉你这些!可是,我已经欺瞒过你,我不想再有什么瞒着你!如果你为此而受到了伤害,也请你原谅我!”当钱绮蕙的这几句话从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连她自己都开始有些鄙视自己。 “不,你做的对,我有权利知道真相。即使真相是残酷的,我也不愿意被蒙在鼓里!”莫璎珞又从钱绮蕙的手里拿回那些照片,再次一张又一张比刚才更加仔细的看着,眼中竟无泪,口中只是轻声地说着,“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编织的美梦而已,现在梦醒了,我也要面对我真实的人生了!” “璎珞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莫璎珞感谢的看着钱绮蕙,“谢谢你对我坦白了一切,谢谢你!” “璎珞,你没事吧!”平时的莫璎珞一定会哭成泪人,而此时的莫璎珞却异常的平静,这样做了亏心事的钱绮蕙有些心里打鼓。 “没事!”莫璎珞抓住钱绮蕙的手,“绮蕙,今天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知,我知!好吗?” “你让我保密?”钱绮蕙本想告诉莫璎珞,一定不要说出她的名字,没想到莫璎珞反过来求自己。 “是,我需要时间。所以,在这段时间内,我不希望节外生枝!” “好,我答应你!”钱绮蕙握着莫璎珞的手,“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帮你!” “我知道!”莫璎珞抱住钱绮蕙,“有你这个朋友真好!放心吧!我会挺过去的!” 送走钱绮蕙,莫璎珞只觉得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就靠在沙发垫上,闭着眼睛。只是这样一个人呆着,没有休息,也没有思想,即使日落西山,屋中一片漆黑,也没有掌灯,任由黑暗吞噬自己。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莫璎珞听见房门被打开,有脚步的声音。听这脚步,沉稳而有力,莫璎珞知道是骆天回来了。 莫璎珞随手打开身边的开关,只见骆天正在轻手轻脚的脱着外衣,“骆天,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出声呢?” 房间的灯突然见被打开,骆天吓了一跳,“璎珞,听张嫂说你不舒服已经休息了,你怎么还没睡?” 莫璎珞站起身,很专注的看着骆天,“因为我心里不舒服,所以我睡不着!骆天,茶园的事多吗?你是不是很忙?怎么每天都这么晚回来,又很早的就走?” 骆天看着莫璎珞看着自己的眼神,感觉出了一些什么,“璎珞,你怎么了?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 “没有呀!我只是关心你!” “不对!”骆天关心的看着莫璎珞,“你心里有事!听张嫂说,今天绮蕙来了,是不是她和你说了什么?” 莫璎珞依旧用那种专注的眼神看着骆天,“你怕她和我说什么吗?” 听到钱绮蕙来,骆天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见莫璎珞现在这个样子,心里更是打鼓。“当然不是,只是觉得你今天说话的口气有些不一样!” “绮蕙只是来告诉我,她之前疏远我是因为一个男人,现在那个男人把她抛弃了,她很痛苦。所以,她来找我哭诉。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是上官少,你最好的朋友!” “她只是和你说了这些,没有其他的!她说她和上官少分手了?” 莫璎珞的专注,已经变的有点连自己都觉得害怕,“那你希望她还和我说什么吗?还有,你一点也不惊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没有,我只是听说而已!”骆天扶莫璎珞上了床,“你今天一定是太累了,被绮蕙的坏情绪影响了,所以才这么胡思乱想的!你早点休息,我去书房看些文件!” “骆天!”莫璎珞突然很认真的看着骆天,“会不会有一天,你也会如上官抛弃绮蕙那样的抛弃我?” 骆天吻了下莫璎珞的额头,“不要胡思乱想,我是永远也不会这样做的!” 回到书房,骆天点了了支烟,一种不祥的预感就由然而生。 现在,骆天开始觉得钱绮蕙这个女人的可怕,他没想过钱绮蕙会这么做。而他,必须和上官少、钱绮蕙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莫璎珞,也不能允许别人利用莫璎珞来打击他和茶园。 ------------ 82、生命垂危奄奄息 骆天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将手中的帐单,和拖老同学私自做的帐目表,做了最后的一一整理,直到清晨才算有了眉目。握着这些有力的证据,骆天才算松了口气,他以为有了这些,起码可以牵制住上官少和钱绮蕙,他们就不可以再去伤害或是利用莫璎珞。 可世间的事,总是人算不如天算。 骆天并没有想到,自己在书房整理了一夜的帐目,而睡房中的莫璎珞也是一夜未眠。二人同样的彻夜未眠,可是所做和所想却是天差地远,一道无形的鸿沟已经在二人之间悄悄的筑起。 早饭时,莫望山因为身体不舒服就没有下楼用餐,莫璎珞便吩咐张嫂将早餐送到了楼上。待骆天下楼时,只见莫璎珞一个人坐在餐厅里,静静的发呆。 “璎珞,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投入?” “没什么?怎么又忙了一夜,公司有很多的事情还要回家来处理吗?”莫璎珞疑视着骆天。 “最近确实很多事,不过,只要过了今天就都解决了。”骆天在说这些的时候,是轻松的。而莫璎珞却将骆天口中的‘都解决’了,当作了另一种解释。 “是吗?那你不是就有很多的时间了?”其实,莫璎珞真正要问的是‘骆天,你是不是就要和我摊牌了?’,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是呀!我们去旅游吧!蜜月旅行也因为牵挂着公事,没有好好的陪你。这次,我们出国去旅游,法国好不好?” “到时在说吧!希望我们还有那么一天!” 骆天听出莫璎珞的言不由衷,“璎珞,这两天你是怎么了?说话总是话里有话似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最近你这么累,我担心你而已!”莫璎珞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心痛和受伤,在她没有想到该怎么解决的时候,她不要骆天看出什么来。事实上,莫璎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怎样? “放心,过了今天,所有的事情就可以解决了!到时,我就可以有很多的时间来陪你!” “好,希望到时你说话算话!” 骆天知道莫璎珞的情绪不对,可是这个时候,他也来不及顾上这些。他只想快点的解决他和上官少、茶园和上官氏企业的矛盾,他始终以为只要解决了这些,莫璎珞自然也就好了。可是,他永远也不会想到,更大的风浪还在等着自己。 回到茶园,骆天就迫不及待的要打电话给上官少,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骆天!” “我是钱绮蕙,有时间和我谈谈吗?” “绮蕙?”骆天此时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厉害,自己还没有先发制人,那边已经来了对策。 “是,我有要紧的事和你说!” “好!我也正要找你!说个时间和地点吧!” “茶园的附近有个中式的茶餐厅,叫‘莫名’。我半小时后到!” “好,半小时后见!” 挂上电话,骆天对钱绮蕙的戒备又加深了一层。 ‘莫名’茶餐厅,在一个很不显眼的角落里,如果不是有人指点,一般是很难发现的,但是这里的生意却出奇的好,回头客占了大半。 骆天到的时候,钱绮蕙早就等在了门外。二人找了个比较僻静的角落里,点了壶上好的铁观音。 “你找我有事?”一上来,骆天就直截了当的说。 “我知道,你早晚要找我的,或是上官。所以,我觉得我应该主动的找你,解开你心里的疑问!” “你知道我要找你?”骆天挑衅的看着钱绮蕙。 “是,昨天我去找过璎珞,说了我和上官的事,而且还说了我们分手的话。我想璎珞一定都告诉你了,依你的性格也不会这么不清不楚的听着,你一定要弄个明白。所以,我来主动和你投案!” “哈哈!”骆天笑了笑,那笑声中带着一丝丝的轻蔑,“投案?我不是警察,你投的什么案?” “我知道,因为上官少的事,你对我有很多的不满意和不理解,连带着也讨厌起我这个人来。我今天单独约你出来,就是想解释清楚,希望可以和你和璎珞回到当初的感情。所以,请你给我这个机会!”钱绮蕙从一开始就是一脸的真诚,即使骆天在言语上有什么不当,也还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好,那你说来听听!” “那天,你找过我之后,我想了很多,对我之前所做的我很后悔。所以,我决定好好的和上官少谈谈。可是没想到,我们谈不妥,最后,上官竟然和我提出了分手。我觉得很讽刺,我为了他,牺牲掉璎珞这个朋友,可是他却过河拆桥。”说完这些,钱绮蕙小心翼翼的看着骆天的表情。 “难道,你们就因为这个分手了?仅仅是因为这个?”骆天疑惑着,他不大相信钱绮蕙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 “我知道,我现在再怎么说,你也一定不会相信我,可这确实是事实。你可以去找上官,可以问他,今后程上官企业和莫家茶园再有什么瓜葛,也都和我无关!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撇清我曾经所做的,我是想告诉你,我愿意回头!璎珞只是知道我和上官的交往,别的她什么也不知道,我想请你为我保留这最后的自尊,不要告诉璎珞。我已经失去了爱情,我真的不想再失去璎珞这个好朋友!”说到动情处,钱绮蕙竟然湿了眼眶,连她自己都不的不佩服自己的演技。 ‘我还能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吗?’骆天不禁在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但是为了璎珞,他又必须隐瞒这一切,“我希望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也希望你这次是真的去在乎璎珞这个朋友!如果,有一天,你再伤害璎珞,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那你的意思是,愿意为我保密,是不是?” 骆天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你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璎珞的事情!”钱绮蕙没想到骆天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不禁兴奋的连说了三个‘谢谢’,“那你和上官……?” “既然你和上官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这个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这是我和上官之间的事,你只要记住你答应我的就可以了!”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那好,我先告辞了!”骆天伸出了右手,“希望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钱绮蕙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她知道,这才是真的男人,也伸出右手,“一定,你放心!” 从‘莫名’茶餐厅出来,骆天直接打了电话给上官少,约了晚上七点,在他们经常去的酒吧见面。 晚上七点,骆天到酒吧的时候,上官少已经在那自斟自饮,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到的很早!” 上官少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骆天,说话已经有了醉意,“你来的也不晚呀!是我早到,不是你迟到!你这个人一向都很守时的,怎么样,为了你我也很准时!够朋友吧!” “你喝的太多了!我是有话要和你说,你这个样子我们改天再谈吧!等你清醒了!”骆天不满的看着上官少。 “我现在很清醒呀!你说吧!我听着!”上官少醉眼惺忪的看着骆天,“听说你找人查我了,你的本事不小呀!先是弄的我和绮蕙分了手,接着你要干什么?” 骆天推开上官少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你和钱绮蕙分手,是你们的事。其实,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不关我的事。至于查你,这个你我心知肚明,难道我要站在那,让你打而不还手吗?” “不错呀!喝过几年的洋墨水,确实不一样了!好好!”上官少拉着骆天的上身,“不过,你记着,我是没那么容易打倒的!” 骆天正要推开上官少,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你好,我是骆天!” 只听电话那边传来莫璎珞的哭声,“骆天,你快回来,爸爸,……爸爸可能不行了。我一个人……好怕,你快回来呀……!” 听到莫望山病危,骆天一惊,“璎珞,你别哭!我马上就回去!告诉我,你和爸爸现在在哪家医院?” “在中和医院的急诊室!” “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 挂上电话,骆天也就来不及再理上官少,马上离开了酒吧,开车直接往中和医院的方向开去。而当骆天一离开后,上官少就仿佛变了一个人,无比的清醒,和刚才的醉汉形象判若两人,嘴角上还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笑。 ------------ 83、遗言欲诉始未清 骆天驱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中和医院,到了医院,就急急的奔向急诊室。只见急诊室门外,莫璎珞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早已哭成泪人。 “璎珞!” 看到骆天,莫璎珞就像见到了救星,此时的她早已将钱绮蕙的话、自己心中的怨恨和疑惑统统的抛之脑后。此时的她,是如此的需要温暖,尤其是需要骆天的爱。 莫璎珞哭倒在骆天的怀里,“骆天,我好怕,我好怕!你没看见刚才爸爸昏倒的样子,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呼吸几乎都没有!如果爸爸不再了,我要怎么办!” 骆天用手轻柔的抚慰着莫璎珞,试图给予莫璎珞一些安慰和力量,“璎珞,不怕,不会的!爸爸一定可以挺过这一关的,一定会的!爸是这么要强的一个人,他是不允许自己躺在病床上的!你通知紫丹了吗?” “通知了,可是她不在宿舍,我让她的同学转告她!” “别担心!”骆天扶着莫璎珞坐在了走道的休息椅上,“璎珞,你在这坐一下,我去买点吃的,你一定还没有吃晚饭!” “绮蕙已经去买了!”莫璎珞紧张的抓住骆天,一双手冰冷冰冷,“骆天,你不要离开我,我好怕!你在我身边陪我,好不好!” “好!我不会离开你的!”骆天握住莫璎珞的手,将自己手中的温暖传递到莫璎珞的手上,“绮蕙,也在吗?”骆天又开始有了疑心。 “是呀!如果不是绮蕙在,我一个人一定也应付不来的!” 骆天和莫璎珞正说着,就见电梯响,莫紫丹从电梯里走了下来,一脸的疲惫。 “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到莫紫丹,莫璎珞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紫丹,爸爸心脏病突发,送到医院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听到这个,莫紫丹像挨了一记闷棍,整个人呆在那里,泪也不自禁的流了下来。突然,抱住莫璎珞,竟痛哭了起来,“姐,我们要怎么办?如果爸爸真的有什么意外,我们要怎么办!” “爸爸一定会闯过这一关的,一定会!”莫璎珞抱着莫紫丹,也是泪流满面,“我们一起来乞求菩萨,来保佑爸爸可以平安的度过这个难关!” 就在这边哭成泪海的时候,急诊室的红灯灭了,医生和护士相继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莫璎珞立即奔了过去,抓住医生的手臂,“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这次心脏病发有些突然!再加上莫先生年纪大了,很难说!如果莫先生24小时内能醒,就有生还的机会,如果醒不来,我也就爱莫能助了!所以,你们还是要有心理准备,随时准备后事吧!” “不!”莫璎珞一声大叫,“不,我不相信!医生你救救我爸爸!我求您了!”说着,莫璎珞就跪了下去,“只要您能救我爸爸,让我做什么都行!” 医生连忙去搀扶莫璎珞,“你不要这样,我们已经尽了力了!抱歉了!” 骆天扶起莫璎珞,“璎珞,璎珞!不要这样!你还有我,还有我!我们陪爸爸走完这最后的一程!” “不,我不要!”莫璎珞痛苦的摇着头,“我不要接受这个,我不要!” 急诊室外被哭声、叫喊声所掩盖,而急诊室内的莫望山被放在推车上,被两个小护士推了出来。 一见莫望山被推出来,莫璎珞就立即扑了过来,“爸,爸,我是璎珞,璎珞!您醒醒,您醒醒!不要睡,不要睡!” 一旁的莫紫丹也跟着扑了过来,“爸,我是紫丹。爸,您醒过来,只要您能醒过来,我一定改掉我所有的坏习惯!我再也不惹您生气,再也不说那些混帐的话!爸!” 站一旁的小护士顺势的拉开莫璎珞和莫紫丹两姐妹,声音也是惯有的冰冷,“请让一让,病人现在还在昏迷,需要安静!我们要推病人去加护病房,请让一让!” 骆天拉开两个姐妹,不停的安慰着,“没事的,只要爸醒了就会没事的!你们不要这样,先将爸推入加护病房,在外面待的久了,会传染的!” 骆天及莫璎珞姐妹寸步不离的跟着推车,一步一步的来到加护病房,到了门口却被护士拦在了门外,“对不起,加护病房一次只能进一个人!你们还是商量一下,看谁进去!” 莫璎珞拦在了骆天和莫紫丹的前面,一张脸已经被泪水所融化,先是看着骆天,“骆天,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要进去!我有好多的话要和爸爸说,不要阻止我!”然后又看向莫紫丹,“紫丹,让姐姐进去好不好?我知道你也很想去看爸爸,可就当姐姐自私吧!让我进去,我要唤醒爸爸,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好不好!” 骆天虽然担心莫璎珞的身体,但是知道此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阻止的,“去吧!我和紫丹在外面守着,我们会一起为爸爸祈祷的!” 而莫紫丹虽然也很想进去,也有着一定要唤醒自己父亲的决心,可是她知道,在莫望山的心里,自己的姐姐最重,现在也只有姐姐莫璎珞能唤醒父亲。于是,流着泪点点头,“去吧!姐姐,唤醒爸爸,你一定能做到的!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莫璎珞激动的点着头,换好医院专用的衣服,走进了加护病房。 坐在床的边上,握着莫望山的手,莫璎珞看着眼前的莫望山,那张憔悴而苍老的面容,心就无比的绞痛,泪水顺着自己的面颊,滴到了莫望山的手背上。 “爸,我是璎珞,您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我是璎珞呀!您珍惜、呵护、疼爱了一辈子的璎珞呀!”莫璎珞依旧紧紧的握着莫望山的手,“爸,早上您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爸,您不可以这样躺着呀!你是那么的威风,那么的有力,那么的不可一世,您怎么能允许自己躺在这张冰冷的床上,您怎么能允许自己这样?我不要,我要那个可以大声的说话,甚至大声的呵斥我的父亲,我不要这样的您!您醒来,醒来,为了我,为了紫丹,为了您自己,您醒来呀!” “爸,还记得您送给我的第一件生日礼物,那是个好漂亮的洋娃娃,………!” “爸,还记得我送您的第一件生日礼物吗?是条围巾,我整整织了三天,还记得您带上它时的激动神情……!” “爸,您从小都没有对我大声过,第一次对我大声,我就好委屈的哭了。看到我哭,您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尽的哄我。……!” “爸,我了我的幸福,您可以和程家作对,您可以不顾紫丹的感受,为了我您牺牲的太多太多了,……!” “爸,我还没来得及孝顺您,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回报您对我的爱,您不能这样的丢下我,……!” “爸!……!” 莫璎珞在病床前不停的和莫望山说着过去的点点滴滴,而病房外,骆天和莫紫丹也一样在心中不停的祷告着,念着,期盼着。 病房里、病房外充满着悲痛、充满着心酸,也充满着企求,而钱绮蕙拿着食物悄悄地的站在了门外。她以为莫望山这次已经没有了生还的机会,所以她借着买东西的借口去给上官少报信,却没想到回到医院后,却得知莫望山尚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钱绮蕙拿着食物走到骆天和莫紫丹的面前,“大家忙了一晚上,吃些东西,也好补充一下体力!” 莫紫丹看了看钱绮蕙,摇了摇头,“不,我不想吃,我只想一心的为我爸爸祈祷!”说着,就不再理会钱绮蕙,闭上眼睛,继续为莫望山祈祷着。 骆天也并没有接过食物,“我想大家现在都有心情吃东西,你还是先放在一边吧!对了,绮蕙,到底今天下午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我爸怎么会突然见心脏病突发呢!” 看着骆天审视自己的眼神,钱绮蕙就心虚的更厉害,她难道说是她害的莫望山心脏病发吗?当然不能,“下午我去找璎珞谈天,我们正谈着,家里来了客人,璎珞就下楼去接待。不一会儿,就听张嫂大喊着‘老爷,老爷的!我从屋里出来,璎珞从楼下跑了上来,等我们一起到了书房时,伯父已经倒在了地上!” “是吗?怎么会这么突然?”骆天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是不是下午发生了什么,是我们大家不知道的?” 钱绮蕙避开骆天的目光,“也许是吧!现在我们只能企求上天,让伯父早些的醒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太阳已经从东方悄悄地升起,病房内传来莫璎珞的惊喊,“爸,爸!骆天,紫丹,你们快来呀!爸爸醒了!爸爸醒了!” 听到莫望山醒了,大家一起跑进了病房,也就顾不得医院的规矩。一个晚上,莫望山似乎又苍老了十岁,依旧很虚弱,但是神志却已经清醒。 “爸!您醒了,太好了!您知道我有多担心您吗?”莫璎珞的脸上又是眼泪有是惊喜,一时真的是悲喜交加。 “爸,您醒了!真是太好了!我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我一定乖乖的听您的话!” “爸,我知道您一定会醒的,一定会醒的!这个家需要您,我需要您,璎珞需要您,紫丹需要您,茶园也需要您!” 莫望山虚弱的看着大家,想说什么,却又一时说不出来,只是将骆天和莫璎珞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里。他再试图去安慰莫紫丹,却再也没有了力气,只是这样的环视着大家。 当莫望山看见房门口的钱绮蕙的时候,眼睛突然睁的很大,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只是用手只着,看着莫璎珞,最后又看着骆天,“骆天,……骆天……,你……,你……,我……,我……,报……报……!”一句话再也没有说上来,莫望山就这样含着怨恨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莫璎珞他们一时怔在那里,可等他们回过神来以后,莫望山已经没有了气息。 “爸!爸!……!” “爸!……!” “……!” 整个病房里,全是悲痛的哭喊声,让任何一个路过的人,听了都会觉得撕心裂肺。只有站在门外的钱绮蕙,不但没有一丝的恻隐,嘴角还在有着似有似无的得意。 ------------ 84、骨亲难怀恨幽幽 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莫家全部笼罩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对于莫璎珞来说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个至亲的亲人,还要突然间挑起整个莫家的重担。而莫望山临终时,指着骆天说的那些混沌不清的遗言,始终无法从莫璎珞的心中抹去。 从灵堂的布置、出殡、直至最后的火葬,莫璎珞全都自己一手包办,即使骆天心疼她想帮忙,也都被莫璎珞回绝了。因为,这是她最后唯一能为莫望山所做的,也是她做女儿能尽的最后的一点点的孝心。 送走了莫望山,整个莫家依旧依然笼罩在悲伤的气氛之中,而更多的风浪和来不及在一个一个的等待着他们。 莫望山走了,莫紫丹对与这个家的联系也就越来越薄弱。曾经,还有一个父亲可以让她有回家的借口,而如今连回家的借口都找不到了。五期过后,莫紫丹就索性搬回了宿舍,如果不是莫璎珞说是律师要宣布遗嘱,她真的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理由再回莫园。 一大早,骆天夫妇和莫紫丹就坐在大厅里,听张律师在那宣布遗嘱。 张律师名叫张良,即是莫家的私人律师,也是莫望山多年的私交,对于莫望山的突然辞世也一样充满着伤痛,但却似乎也在他的预料之中,“遗嘱上大致的内容是,将莫氏企业全部移交到莫璎珞的名下,由其夫骆天待为打理,其次女莫紫丹每年可以得到1%股份分红。莫园共分为两份,莫璎珞和莫紫丹各占50%,在任何一方未同意签字的情况下,不得转让以及变卖……!” 遗嘱还没有念完,莫紫丹就惊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张律师,您是说我爸爸将整个莫氏企业都交给了我姐姐,我只有1%,是不是?” 张律师点了点头。 “哈哈!”莫紫丹一声的冷笑,“爸,您真是偏心。生前就对我和姐姐厚此薄彼,生后也要对我如此的不公平。我不在乎什么遗产,可是,我在乎您对我的用心!”说着就看莫璎珞,“你满意了?现在什么都是你的,莫氏企业、莫园、爱情、还有爸爸的爱都是你的,你满意了?你把我剥夺的这么干干净净,你的目的达到了!” “紫丹,你在胡说些什么?这些事情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也是刚刚才知晓的,你不要误会我!” “是呀!紫丹,我们先听张律师说完,好不好!”骆天也跟着劝解道。 “还听什么?反正整个莫家就都是你们的了,以后我不过是个外人而已!你们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什么都得到了,还要扮做无知吗?可耻!” “啪!”一声脆声声的巴掌打在了莫紫丹的脸上,打在了莫紫丹的脸上,也打在了莫璎珞的心上,“紫丹,你的胡闹可以到此为止了吗?爸爸尸骨未寒,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为什么就不能懂事,你为什么就不能学着理解,你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这样的无理取闹?” “我胡闹?”莫紫丹瞪着莫璎珞,“你现在什么都得到了,就以这副施舍的样子来面对我吗?不要装做一副无辜的样子,反正爸爸也走了,莫家的都是你的了,你也不用再做好人了!遗嘱我不听,反正1%的股份分红,也够我吃喝不愁的了!再见!” “紫丹!”任凭莫璎珞怎么样的呼喊,莫紫丹都不为所动,还是一意孤行的离开了莫园。 骆天看到莫璎珞姐妹这样也觉得悲痛,但是此时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 于是,骆天冷静的看着莫璎珞,“璎珞,让紫丹去吧!不要在意她说的那些话,那只是气话,过了,她也就忘记了她所说的!让我们把遗嘱听完!”然后歉然的看着张律师,“张律师,对不起,让您看笑话了!请您继续说!” 张良张律师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看来莫先生还是早有先见之明的!” “先见之明?”骆天和莫璎珞同时惊呼。 “是!”张律师肯定的点点头,看着莫璎珞,“当初我对你父亲立的这份遗嘱也报有怀疑,为什么给你这么多,而你的妹妹却这么少。但是今日才知道,你父亲的明智。如果以你妹妹的这个脾气和性格,把莫记交给她,无疑就是一种毁灭。当然,这其中我还能感觉的到,莫先生对你的爱!” 一想到莫望山,莫璎珞就会变的无比的伤痛,这时又引发了她的追忆,眼泪又盈了眼眶,“可是,我宁愿不要这些遗产,我只要我爸爸活着!” 到是骆天反而显得冷静而镇定,想的更远些,“张律师,我有一个疑问,我岳父为什么会这么早就立好了遗嘱,而且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这太意外了,虽然我岳父的身体不好,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的脆弱。所以,我总是觉得我岳父似乎是早就预测到自己会突然意外,才提前立了遗嘱。” 骆天的一席话,也仿佛突然见惊醒了莫璎珞,莫望山临死时的含恨的眼神又浮现在了眼前,“是呀!张律师,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您一定要告诉我们!” 张良面露难色,“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记得当时你们父亲来找我,说是要立遗嘱,当时的脸色很凝重,不像是一时冲动。作为多年的朋友,我关心的问过,可是他什么也不肯说!” “为什么爸要突然立遗嘱?为什么爸什么都不说?”莫璎珞不停的在心里问着自己,然后看着骆天,她希望骆天能够给她一个答案。 “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相信爸爸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骆天试图安慰着莫璎珞,“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可以让爸爸安心,你说是不是,璎珞?” 莫璎珞默默的擦拭着眼泪,她知道现在有太多的疑问,有太多的解释不清。而现在也就像骆天所说的那样,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莫望山安心的离开。 张良眼见莫家被愁云惨雾所笼罩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心里也充满着抱歉,“璎珞,骆天,你们要节哀,毕竟整个莫园和茶园还要你们去打理。我想,我要告辞了。如果,在遗嘱上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刚送走了张良,茶园就来了电话,骆天因为着急茶园的事情,也就没顾上莫璎珞的心事重重,就急冲冲的刚回了茶园。 整个莫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莫璎珞就会觉得越加的伤心和难过。莫园里到处都是莫望山的影子,莫璎珞每到一处,就会想到往日那些幸福的场景,心就会像有刀在割一般。 这个的伤痛,让莫璎珞觉得窒息,一刻也待不下去。拿着包,莫璎珞离开了莫园,直接去了钱绮蕙的宿舍。钱绮蕙还没下班,莫璎珞就坐在门外等,不知不觉着了。 钱绮蕙下了班,本来是和上官少约好见面的,却又临时取消了,就直接回了家。一上楼,打开楼道的灯,就看见莫璎珞坐在那里。 钱绮蕙轻轻地的拍了拍莫璎珞,“璎珞,璎珞!” 莫璎珞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绮蕙,你回来了!” “璎珞,你怎么坐在这里呢?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说着,钱绮蕙就用钥匙开了门和灯。 进了屋,钱绮蕙就立即倒了杯热水递给莫璎珞,“先喝点热水,在地上坐了那么久,会感冒着凉的!” “没关系,我只是心里烦,想找你聊聊!” “又出了什么事吗?”钱绮蕙试探着问。 于是,莫璎珞将遗嘱的事一一和钱绮蕙说了,越说就越使得钱绮蕙忌惮骆天。因为她知道,这份遗嘱无疑使得骆天更好的与上官少对抗,自己的这番苦心也就白费了。本以为气死了莫望山,一切就会好转,没想到莫望山竟然提前立了遗嘱。 “你说,这份遗嘱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钱绮蕙又开始了自己新的挑拨。 “问题?是我爸爸亲自立的,会有什么问题?” “你忘了,之前你老公的事了?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钱绮蕙有如一语惊醒梦中人,本就伤痛难奈的莫璎珞,无疑又是雪上加霜,“你是说,骆天?” “不,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毕竟莫家是你们两姐妹的,伯父怎么会立这样奇怪的遗嘱呢!” “也许,爸爸有他的安排呢!”莫璎珞在心里喃喃自语,但是钱绮蕙的提醒还是起了作用,本来对骆天消除的戒心,反而又加重了起来。 二人一边是说着,钱绮蕙那里已经做好了面汤,盛了两碗,将其中的一碗摆在了莫璎珞的面前。“这两天你一定没吃什么东西,喝些面汤,心里也暖和一些!” 莫璎珞并没有什么食欲,但还是拿起了汤勺,正要吃,却觉胃里一阵翻滚。立即捂着嘴,跑了厕所,就是一阵呕吐。 回到饭桌,钱绮蕙看似关心的看着莫璎珞,“璎珞,你是不是怀孕了?”这是钱绮蕙最担心的,她怕这会成为莫璎珞心软的最大的推动力。 “怀孕?会吗?”莫璎珞在心里反复的问着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要怎么办呢? ------------ 85、烈火熊熊离恨天 太阳高高地的挂在空中,一片阳光明媚。而从医院走出来的莫璎珞却无法感受这暖意洋洋,此时的她心中仿佛翻倒了五味的瓶子,翻江倒海。 如果是曾经,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想白纸般的清透,莫璎珞就会觉得是如此的幸福与甜蜜。而如今,在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听到了这么多的谣言,似真似假,已经让莫璎珞失去了辨别的能力。在她还来不及感受幸福的温暖时,就已经被猜忌、多虑、和有形无形的压力压的喘不过气来。 这时的莫璎珞就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也看见黎明的曙光。而钱绮蕙就成了莫璎珞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是她并不知道,她的命运也从此而有所改变。 “绮蕙,是我,璎珞!我要怎么办?我怀孕了!” “确定吗?” “是,我刚刚从医院拿的报告,我要怎么办?告诉骆天吗?” “不要!”电话里,钱绮蕙传来坚决的声音,“先不要,你去茶园附近的那个花园等我,马上就来!” “好的!” 来到茶园附近的那个花园,草木茂盛,鲜花朵朵,香气迎面扑鼻,这一切的美丽却无法吸引莫璎珞。 在花园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周围的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幻影,此时的莫璎珞只被一个名字占据了整个的心灵,那就是----骆天。 突然,莫璎珞停下了脚步,整个人变的僵硬。只见花丛的那头,一男一女抱住一团,似乎在说着什么,更像是在争吵着什么,两个人相互的交缠着,就如同一对恋人一般。而那个男人,让莫璎珞如此的熟悉,不是别人,而是她用尽一切爱的那个男人---骆天。 此时眼前的一切,就是天踏下来一般,让莫筱整个人如同跌进了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莫璎珞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似乎已经忘记了和钱绮蕙的约会,哭着往外跑,却一下子正好撞上了一副匆匆忙忙赶来的钱绮蕙。 钱绮蕙拦住泪如雨下的莫璎珞,“璎珞,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莫璎珞用一双泪眼看着钱绮蕙,痛苦的无以复加,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无从开口,推开了钱绮蕙,跑出了花园。 钱绮蕙跟着莫璎珞,一下子跑出了好几条街,终于追上了莫璎珞。 只见莫璎珞站在桥的正中央,看着桥下波涛滚滚的江河,大声的呼唤着,“老天,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骆天,骆天,我用尽了一切去爱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话还没说完,莫璎珞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钱绮蕙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抱住莫璎珞,似乎已经了解了一切,什么也不说,任凭莫璎珞肆无忌惮的哭着。 即使是抱着钱绮蕙这样宣泄的哭着,莫璎珞依然无法哭出她心中所有的痛楚,这种疼痛是撕心裂肺般的伤痛。 “告诉我,璎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见骆天搂着一个女人,是那天我看见的那个女人!” “在哪里?在花园吗?”莫璎珞看不见钱绮蕙的面部表情,口气是哀伤的,但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是,以前你和我说,我还半信半疑,不相信!现在,我终于不能再自己欺骗自己了,我不能再做梦了,我要醒了!可是,我感到好痛苦,好痛苦!你知道面对现实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情吗?” 钱绮蕙扶起莫璎珞,“听我说,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你要想清楚你要怎么做?” 莫璎珞迷惘的摇着头,“可是,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做?爸爸走了,我一半的天塌了。现在骆天又这样,我的整个天都不在了,我还能怎么样呢?” “难道你要这么一直被欺骗下去吗?”钱绮蕙借机挑拨着。 莫璎珞抬头看着碧蓝如洗的天天空,却看不到答案。 钱绮将莫璎珞送回莫园后,才离开,她怕再多生什么事端。 送走钱绮蕙后,莫璎珞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等骆天。她知道已经不能在回避什么了,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月上枝头,旭日东升,莫璎珞都没有等到骆天的人,甚至没有一个电话。莫璎珞的精神也彻底的被瓦解,随时会倒塌。 电话是在午时想起的,莫璎珞急切的接起电话,传来的却是钱绮蕙的声音。 “璎珞,骆天昨晚回去了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你知道什么?” “是,璎珞,你去你们郊区的那个别墅!” “郊区的别墅?” “是,璎珞,你先别问这么多!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到了,我们再和你详说!” 钱绮蕙匆匆忙忙的挂上了电话,电话这头的莫璎珞本就承受自己所无法负重的压力,现在无疑又是雪上加霜。 匆匆的换了衣服,怕耽搁时间,莫璎珞直接打了车赶到了别墅那边。却不见一个人影,也并不见钱绮蕙的影子。 时间又开始一点一滴的流逝,莫璎珞坐在后花园里,这种等待像是一种无形的煎熬,一点一寸的在灼烧她的心。 终于太阳也开始西下,满天变的红彤彤的,那种渲染是那么的绚美,而莫璎珞却无法欣赏这样的美丽。 突然,一阵似玻璃摔碎的声音,使得莫璎珞一怔。随着声音,莫璎珞走进一楼的大厅,又上了二楼,一点一点的随声音寻去,直到二楼尽头的一见隐蔽的房间。 莫璎珞听在房间的门口,本想推门而进,却听到一男一女的谈话声。男人的声音很低,似是一种沙哑,到是女人的声音显得清脆而悦耳。 “你干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么大的动静,被别人听到怎么办?” “这是郊外,平时连人都看不见,哪来的人去偷听!你不要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和你老婆离婚呀!” “你再等等!老头子刚刚过去,一切还乱着呢!等我把遗产弄到手,就立即办离婚!” “你不会到时把我甩掉吧!你可听好了,如果你敢像对付你老婆那样对我,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当然不会,我老婆简直就是笨的可以,哪像你这么的精明呀!” “……!” 里面还在说着什么,可是莫璎珞已经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想破门而入,却找不到那种勇气。跌跌撞撞的走下楼去,莫璎珞只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永远无法醒的噩梦,那个男人的声音,是骆天,只是故意压低了声音。 一想到骆天正在和一个女人缠绵在一起,一想到骆天之前所做所为不过是一场戏,莫璎珞就会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万剑在刺一般。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自己竟然赌上了所有,一想到这里,莫璎珞就无法在想下去。 想上楼去揭穿一切,可是又没有这个勇气,莫璎珞就这样徘徊着,犹豫着,痛苦着,到最后就是变成深痛的恨。 最后,莫璎珞还是没有去上楼去面对这一切,只是在一楼最隐蔽的一间房间里躲了起来。将自己放逐在墙壁的一个角落了,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眼神也变的空洞。 就这样坐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股浓烟渗进屋里,越来越浓烈。 莫璎珞站起身,只觉头晕目眩,房间又是一片漆黑,摸了好久才摸到门的把手。 打开房门,眼前的一切令莫璎珞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到处是火苗,到处是浓烟,火势也是越来越旺。 “难道他发现了我吗?难道他要烧死我吗?难道他竟然如此的狠心与绝情吗?”莫璎珞在心里想着,这样想着就会万般的痛苦,于是大声的痛苦的嘶喊着,“骆天,我知道是你,你出来!难道你一定要这么无情的对待我吗?你出来,我要问个清楚!你给我出来!” 莫璎珞试图找寻出去的路,可是眼前到处是火,是烟,根本就看不清前路,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终于,莫璎珞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来,呼吸也变的紧促,就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间,她看见一个背影,一个男人的背影。 莫璎珞用最后的清醒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骆天,如果我能活着,我一定不会放了你!如果我做了鬼,我也要回来和你算清楚!骆天,我恨你!……! 第二部完!!! 请看大结局,第三部!!! ------------ 第三卷 尘埃落定 ------------ 86、再回现实恨意重燃 往事就像是依如昨天那么的鲜明,昨日的幸福、甜蜜、伤痛和最最撕心的痛苦,统统的回到了秋漠言的心田。这样的回忆,就想是一把小刀,一点一点的割开心上那块伤疤。 秋漠言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以为自己早已不在乎,以为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对过去。可是当一切真的来临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的那么的坚强,原来她的心灵还是有着软弱。而这一切一切的回顾,又再一次将秋漠言心中的恨,重新的燃起。 从回现实是如此的残酷,但是依然要面对。秋漠言从不堪回首的往事中回到现实中,毅然决然的擦干脸上那似乎无止境的泪水,又回复到平日的冷漠,冷冷的看着骆天,“莫璎珞也好,秋漠言也罢,那些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不论今天我是谁,有一个事实是改变不了的,那就是我恨你!不要再和我说什么爱,你这样的人是不配谈‘爱’的!” 秋漠言的恨意深深的刺痛了骆天的心,“告诉我,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呢!让你这么的恨我,要至我于死地呢?” “啪、啪、啪!”秋漠言竟鼓起掌来,“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这么演戏!我想,我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你。所以,我才会输的这么惨!几乎赔上了我的性命。如果,你有一点良心,就不要告诉紫丹我还活着!不过,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哪还有什么良心!” “这样的你,让我心痛!” “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戏还没有完,我们还要演下去,是不是?”说完话,秋漠言就再也不看骆天一眼,转而去。 骆天惊愕的站在原地,对于所发生的一切除了疑问,还是疑问,没有答案。秋漠言的恨,秋漠言的眼泪,秋漠言的愤怒,就像是一把把的利刃插进骆天的心里,然后渗着鲜血。虽然摸不到,却是彻骨的伤痛。 突然,骆天想到了‘钱绮蕙’,他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过去曾有过背叛的女人,会知道些什么,而且不会是一点点的皮毛。 “绮蕙吗?我是骆天!” “骆天!”听筒那头钱绮蕙是迟疑的,突然间接到骆天的电话,不得不让她产生了警惕。 “是,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关于璎珞的!”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钱绮蕙试探着。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随便的聊聊!”听筒这头的骆天已经从钱绮蕙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丝的紧张。 “好,在哪?几点?” “星巴客,你下班后!” “好的!” 挂上电话,骆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如十年以前。这种感觉是不安的,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看似平静,却有着天翻地覆的动荡。 钱绮蕙比约定的早到了很多,特意找了借口请了假,所以她到时,骆天并没有到。 坐在靠窗但并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钱绮蕙点了一杯当日咖啡,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回想起十年前的点点滴滴,回想起那场大火,她的心中就会莫名的紧张和害怕。 所以,十年来,钱绮蕙以莫璎珞死的不明不白为借口,几乎断绝了与莫家的联系。只是,现实往往不能如愿,莫璎珞活着回来对她已经是一种打击,现在又不知道骆天找她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钱绮蕙失魂落魄的搅拌着手里的咖啡勺,因为想的太专注,更本没注意到骆天已经来了,并坐到了她的对面。 “想什么?这么入神,我来了也没注意到!” “没什么,不过是工作上的!”钱绮蕙虽然心里慌张,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自己一贯的冷静。 “我今天见了璎珞!” “很正常呀!她现在不是你的职员吗?天天见很正常!” “是吗?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是私下见面!璎珞和我说了很多,但是我却一头雾水!” 一听到骆天和秋漠言私下见了面,心里的鼓打的更是慌乱,“你们都说了什么?” “你看起来很紧张!”骆天从一进来就很注意钱绮蕙的表情和变化,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当然,我当然紧张,我希望你们可以破镜重圆嘛!难道,你们有什么不愉快吗?”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 “找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秋漠言就是璎珞,我看我帮不了你什么?” “不,你能!”骆天坚定的说着,“起码十年前的事情,你可以帮到我吧!告诉我,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为什么璎珞总是说是我害的她,说我是伪君子,还说那场火是我放的?我想你应该知道些什么?” “不,我什么也不知道!”钱绮蕙怕骆天看出自己在说谎,说话的时候,也不敢正眼的看着骆天。 “你和璎珞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她回来变了身份,却愿和你相认。可见,她对你的信任!我相信,当初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一定不会瞒着你!” “但是,有的时候,璎珞是不愿把自己最心底的想法说出来的。尤其是在受了委屈或是伤害的时候,更喜欢一个人去疗伤!所以,我真的不知道!那时,我和上官刚刚分手,心情也不好,也就很少去找璎珞!我想也许就这么错过了吧!” 骆天看着钱绮蕙,是一种审视的眼神。钱绮蕙的话说的很冠冕堂皇,但是听起来却是那么的不对,却又不好反驳什么。“也许,我来找你,有点强人所难!不过,我想请你帮个忙,如果璎珞和你说了什么,请你一定告诉我,好吗?” 钱绮蕙想拒绝,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这个时候她是不能拒绝的,否则会引起骆天的怀疑。“好,我尽力!” 从星巴客里出来,钱绮蕙慌称自己有事,拒绝了骆天开车送她回家。当然,骆天也并没有太客套,因为本心也只是礼貌,从本心并不想真的送钱绮蕙。 看着骆天的车子开远,钱绮蕙才打了出租车,往小城有名的别墅区开去。 钱绮蕙让出租车停在了一幢气势很豪气的别墅前,付了钱,下了车。在门前站了好久,看上去在犹豫,但是还是按了门玲。 门开了,钱绮蕙走了进去,用心的去看周围的风景。哪怕是一草一木,都和十年前一样,只是人已经不是十年的样子。 走进大厅,已经有人等在了那里。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来找你,但是,这次我实在没办法!” 男人转过身子,“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上官,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的冷酷无情吗?” 这个男子就是上官少,此时正冷冷的看着钱绮蕙,“十年前,我们不就已经分手了吗?我还能帮你什么?更谈不上什么感情?有何来冷酷无情呢!” 钱绮蕙听到这样的话,有些受伤。“你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绝吗?是,这十年你逃了,逃到了外国。可是,我却依然没有停止过帮你。我暗着把人安排到了莫记,帮你去吞并它。现在你回来了,你不但不感激我,还对我这么的无情?” “钱绮蕙,十年前,在璎珞死的时候,我就已经罢手了!为了躲开你,我甚至放下了生意,去了外国!这么多年,你所做的,难道真的是为我吗?你这个女人,我还不了解?” “你了解什么?不管是现在,还是十年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突然,上官少恶狠狠的看着钱绮蕙,“也包括用火去烧死璎珞吗?” 钱绮蕙一个踉跄,“你还再怪我?如果不是你利用我,不能对璎珞忘情,我会这样吗?” “不要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不管你、我、骆天还是璎珞之间有什么不愉快,你都不应该下这样的手,还将一切推在了骆天的身上。我不揭发你,是因为我念着你对我的好,但并不代表我认同你!所以,现在不论有什么麻烦,也都是你自己找的!” “哈哈!”钱绮蕙一声大笑,“是,都是我钱绮蕙自己找的,你上官少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不过,我完了,你也不会好的!当然,也包括你的家族事业!” 说完,钱绮蕙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看着钱绮蕙离去的背影,上官少只觉得背脊一阵阵的发冷。 ------------ 87、情深义重真与伪 钱绮蕙怒气匆匆的离开了上官家,沿着便道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不断的盘算着,想着求人不如求己。这样想着,计划就一个又一个的在脑子里闪着。想到秋漠言的时候,钱绮蕙的眼睛一亮,似乎抓到了什么,嘴角微微的一笑。 “漠言吗?我是绮蕙!” “绮蕙?”听筒那边秋漠言传来了一声质疑,下意识的看了看表,时钟已经指向了晚上十一点,“这么晚了,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找我?” “是,你不是让我帮你查莫记现在的帐目吗?之前我给过你一些,那些都是表面的帐目。现在我查到了一些他们做过手脚的帐目,因为很严重,所以我才这么晚打给你。” “很严重?”秋漠言心里沉了一下,“有多严重?会关联到莫记的存亡吗?” 钱绮蕙在听筒这边继续编着,“当然,我去找你吧!电话也讲不清楚!” “好!我等你!” 挂上钱绮蕙的电话,秋漠言本就低落的心,变的更加的灰尘。原本已经被骆天的那些话所感动,有了动摇,可是现在一切又有了转变。如果真像钱绮蕙所说的那样,那骆天到底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一想到这,秋漠言就会浑身的发抖。 秋漠言只是觉得刚刚的挂下电话,钱绮蕙就已经找了来。 钱绮蕙为了不引起秋漠言的怀疑,故意表现的很紧张。 “绮蕙,你刚刚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吗?” “漠言,你听我说!”钱绮蕙表现的很自然,丝毫无法让人看出破绽,“现在我所查到的也是一点的皮毛,但是,却很有可能是事实!所以,你必须要答应我什么人都不要说,也包括骆天,好不好?” “难道真的是他!会吗?”此时的秋漠言已经不愿去思考什么真与伪,只是觉得心好累。 “你先答应我保密,我才能和你说!这些都是商业机密,我是不应该告诉你的!” “好,我答应你,你说吧!” “之前,我不是告诉你我查到了上官了吗?其实,那只是烟雾弹,是有人故意做的假帐来误导我们!其实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骆天!”说完这些钱绮蕙故意小心翼翼的看着秋漠言。 “不,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骆天已经是茶园的董事长,所有的大权都在他的手上,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因为茶园姓莫,不姓骆!”钱绮蕙知道她说的这点非常的重要,如果让秋漠言相信骆天是个伪君子,很难。因为她知道秋漠言嘴里恨这骆天,其实心里还是不能放下。只要这样说,才不会引起秋漠言的怀疑。 “是这样吗?”秋漠言实在无法相信这些事实,她宁愿相信自己之前的那些感觉,相信骆天和她说的那些情深义重的话,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钱绮蕙和她说的这些残酷的真实。 钱绮蕙目不转盯的看秋漠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表情,也怕让秋漠言起到一丁点的疑心。 时间突然间变的静止,房间里只听见时钟滴答滴答的声响,还有窗外风吹过的声音。这样的寂静让钱绮蕙觉得害怕,寂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秋漠言的愤怒和深深的对骆天的恨。 “漠言,你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你不相信我?” “不,不是!其实,说来也很可笑。我一直都在心里有了肯定,就是一切的一切都是骆天所做所为。只是当事实来了,我突然间觉得无法接受!人就是这么奇怪是不是?总是喜欢自己欺骗自己!” “不,是你太善良了!不过,我想问你,这次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钱绮蕙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秋漠言的心软,就是秋漠言的动摇。所以,她要说这样的话来刺激秋漠言,让秋漠言回想起所有的过去,让秋漠言没有后退的理由。 “我回来的目的?”秋漠言痛苦的看着钱绮蕙,“绮蕙,你是最了解我的,我并没有现在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坚强。我回来是为了报仇,我要夺回莫记,我要拿回我失去的一切。但是,我该怎么做呢?我到底该不该这么做呢!骆天这几次来找过我,他说的很恳切,我觉得他说的不像是假的!我……!” “不要我呀我的了!想想莫伯父,想想莫记,想想你所遭受的一切,难道你要对这样的刽子手心软吗?” “刽子手?”秋漠言没想到钱绮蕙会用这样的严厉的字眼,这样的字眼让她胆战心惊,“要用这么这么犀利的字眼吗?” “那你觉得你这十多年来所遭受的一切,难道不是他亲手所造成的吗?难道他不是刽子手吗?” “绮蕙,和你说句真心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现在的心里很乱,很乱,我想我要静一静!给我些时间!不过,我真的很感谢你!”秋漠言真诚的握住钱绮蕙的手,“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过去和现在!我知道你所说的所做的都是为了我,生气着急也是为了我。可是,我不想做后悔的事,我要冷静的想清楚。不过,你放心,我一有了决定,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钱绮蕙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再火上浇油,一定会招来秋漠言的反感,反而会坏事,只有把想说的话咽到了肚子里,“好,时间也很晚了,我先回去。你自己也冷静冷静,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你再找我!” “谢谢你,绮蕙!” “我们之间还要这么客气吗?别傻了,我们是朋友,更是亲姐妹,是永远站在同一战线的知己!”当钱绮蕙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很违心。 送走钱绮蕙,秋漠言根本就睡意全无,脑子里乱的犹如一团解不开的乱麻。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倚在窗边,看着月亮,心里的事也就越加的沉重。就这样想着、思考着、混乱着,一直到了天亮。 当太阳已经有了光度,透过窗户照进房间,照到秋漠言的脸上,秋漠言才从自己混沌不清的思绪中苏醒过来。看了看表,时钟已经指向了早上七点。 想到离上班的时间,想到了要走茶园,就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骆天。这样想一想,心就会变的无比的沉痛。 这个时候,秋漠言的感觉想选择自己的感情,但是理智却又不能让她随心所欲。所以,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骆天。 所以,秋漠言不禁心想,就让自己做个暂时的逃兵吧!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理会,放自己一个短短的假期,再去面对自己的人生,和自己的选择。 秋漠言稍微的梳洗了一下,换上了一身很休闲的衣服,没有化妆,走下楼去。看见杨老伯,就像平日一样,一早就在那整理自己的花草。 “杨老伯,早!” “早!”杨老伯回头看了看秋漠言,嘴里说的轻描淡写,却难以掩饰内心的关心,“你的脸色不好,昨晚没睡好吗?还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是有些事情!”秋漠言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每次对着杨老伯,她都有种诉说的感觉。就像是对自己亲人一般,没有戒心与隔阂。 “来,我们去小亭里坐坐!”说着,杨老伯就招呼秋漠言去了小亭,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来,喝喝看!这是我自己种的茶,虽然比不上莫记茶园的茶,但是也别有一番口味!” 秋漠言细细的品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论品质、论加工和莫记的茶都是无法比拟的,但是那种口感,清淡、清香、让人回味无穷。“真是好茶,有没有名字?” “好在哪里,说来听听!” “我也说不出来,就是有那么种亲切感!” “对!”杨老伯点点头,“其实,我的茶很粗糙,也没有什么加工。但是,我的茶是我亲手种出来的,里面有我的心血,有我的感情,自然和那些成批出来的茶有所不同!” 听着杨老伯的话,秋漠言在口中喃喃的自语,“如果人的感情也能像这茶一样,细心的栽培过,有所回报,该有多好!即使什么都没有,也不会像玫瑰的刺一样,伤到心吧!” “你在感情上遇到了麻烦吗?” 秋漠言以为自己说的小声,杨老伯并没有听到,哪想杨老伯却听个真切,不禁脸红。“是,也不全是!只是有很多事情都混沌不清,看不出真假。都能信,却有都不能信!” “孩子,记住!”杨老伯突然语重心长起来,“‘人之初,性本善’,人都是善良的,只是经历的多了,才会变质。我相信世间上还是好人多,但是也不能不防范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记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有很多时候,亲眼见到也未必是事实。所以,人已经不会想出生时那么清白,是看不出好与坏的,或是说没有绝对的好与坏。” “那,我还应该去相信吗?一边是多年的姐妹似的朋友,一边又是自己看不清楚的感情,我该怎么去选择呢?”这时的秋漠言就像是个无知的孩子。 “还是那句话,不要只看表面,也不要只听片面之词,更不要去分什么好坏。真相总是掩藏在表面的事实之后!” 杨老伯的话虽然简短,却像是醍醐灌醒,脑子突然清醒许多,感激的看着杨老伯,“谢谢您,每次和您谈过,我都会很轻松,或是变的清醒。你是一个有智慧的老人!” “只要能帮到你,我就觉得很高兴了!” “杨老伯,我一直有个疑问,我总是觉得我们似曾相识,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或者我们以前见过!” “也许吧!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可以这样像祖孙一样的谈天,不是也很好吗?”说完,杨老伯又去忙他的花草了。 看着杨老伯的背影,回味那句‘祖孙’的话,秋漠言又糊涂起来。 ------------ 88、心意决绝情难变 天还蒙蒙亮,路灯还在闪闪的亮着,骆天就来到了茶园。 站在茶园里,呼吸着茶叶的清香,骆天的心里却在焦急的等着一个人的到来-秋漠言。 从蒙蒙亮的清晨,一直等到太阳当中,却一直不见秋漠言的身影,骆天的心更是忐忑不安。 骆天不断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的走着,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直到人力资源部的小文员来告诉他,说是秋经理说有事请了一个月的假不来了,骆天的心才算是有了着落。起码他知道了秋漠言的意思,并没有再次不见踪影。 小文员一离开办公室,骆天就迫不及待的拿着车钥匙去了停车场,以最快的速度,开去了新月小巷。到了巷口,却看见秋漠言提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站在巷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骆天将车停在了秋漠言的身边,快步的走了下来,挡在了秋漠言的身前,“你要去哪?” 秋漠言没想到骆天会来的这么快,要知道这样她就到了机场再打那个请假的电话,“我要去哪,不关你的事!假我已经请好了,如果你不批我,也没关系!但是,这个假我是一定要请的!” “你知道的,我来质问你请假的事。茶园本来就是你的,你是那的主人,你可以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来,是因为我担心你,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请假,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我的视线!我怕得而复失!” 秋漠言不以为然的看着骆天,“天还没黑,戏就开锣了吗?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扮演什么深情,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你不觉得你很过份吗?” “演戏?”骆天始终不明白秋漠言为什么总是说这些莫名的话,“你总是说我骗你,到底我做错了什么?即使是犯人上了刑场要砍头,也要有个缘故。你这么三番两次的质疑我,我也要个明白!” “好了,我不想在这和你拉扯不清!你让开,我还要赶飞机!” “你要去哪?” “这个不关你的事!现在,我已经请了假,你不是我的老板,我去哪和你无关!” 骆天一把拉过秋漠言的行李包,语气有种不容拒绝的气势,“我说了,我不让你再离开我的视线!你要去哪,我一定要知道,否则我就跟着你!” 这样的骆天让秋漠言看不清楚,心更乱,眼前的是一片真心的真君子,而钱绮蕙口中的却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让秋漠言更加的痛苦,“你以为你是谁?我又是谁?你凭什么不让我离开你的视线?你有什么权利?”说着就去骆天手上去抢行李包。 “你是莫璎珞,茶园的女主人,我骆天的妻子,我骆天一生最爱的女人!” 听到这话,秋漠言的眼眶不禁泛红,“我是你骆天的妻子?你最爱的女人?你就是这么爱一个女人的吗?让她失踪了十年,然后面目全非的回来?一身的伤痛,一辈子无法忘记的恨,你就是这样去爱一个人的吗?” “为什么你要这么恨我?把一切的不对都算在我的身上,十年前发生的事我不知道,十年后发生的事我也不清楚。你要判我的死刑,也要我死个明白!” “算了!我不想说了!我只想安静的去一个地方,我只有这么小小的愿望,你也要破坏吗?把行李还给我!”说着,秋漠言又去争夺骆天手里的行李包。 骆天见自己说了这么多,秋漠言还是心意决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竟抱住了身前的秋漠言。 而秋漠言本来就想避开骆天,才要远行,却没想到更纠缠不清,现在还被骆天抱在了怀里,竟不知如何是好,连反抗都忘记了。 就在二人这样纠纠缠缠的时候,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呵斥,“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声呵斥,令骆天和秋漠言都是一惊,猛的回过头来,却见莫紫丹怒气冲冲的站在马路的对面。 秋漠言当即觉得面红耳赤,无比的尴尬,才惊觉的推开骆天,不禁有些手足无措。而被推开的骆天,也觉得有些不自然,面上也露出了尴尬。 二人谁都没有料到莫紫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们都不知道莫紫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都怕刚才的对话被听了去,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就在这时,莫紫丹一脸的火气,朝着秋漠言已经从对面的马路走了过来。一来到秋漠言的身前,就举起了手要打下去,却被一旁的骆天拦了下来。 “你不可以打她!” “我不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难怪我今天一去茶园,大家就议论纷纷。说是秋经理请了假,董事长就跟着请了假,两个人的关系一定不一般。还有一些更过分的话,我都说不出口。本来我还在心里为你辩解,因为我知道我姐姐在你心里的分量。我过来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可是没想到,原来最傻的那个人是我,而最会演戏的那个人是你。说什么对我姐姐一辈子都不能忘,现在却在这抱着这个女人!”说着,就用一双杏眼瞪着秋漠言,似乎能喷出火,“怎么样?我没说错你吧!你就是一个狐狸精,就会装清高,你的戏在我早就被揭穿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被我逮个正着!” 秋漠言面对咄咄逼人的莫紫丹,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她该如何的应对。像刚回来那样掩饰自己的一切,冷酷的面对,还是应该回复她姐姐的那份对妹妹的怜惜。这个时候,秋漠言只是觉得百口莫辩,眼神复杂的看着莫紫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秋漠言不说话,莫紫丹更是气,语气也变的越来越不客气,“怎么?变哑巴了吗?平时你不是伶牙俐齿的吗?今天怎么没话了,是心虚了?还是不以为然呢?” 骆天眼看着秋漠言和莫紫丹走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本来却是应该姐妹情深,心里也不是滋味,“紫丹,你回去,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现在,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姐夫的话,你就回去,你这样只会让我们三个人彼此难堪!” 莫紫丹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会让骆天失去了本性,会这样维护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过是有张绝美的容颜,她有什么魔力会让骆天这样处处的维护和关爱,甚至忘记了莫璎珞。莫紫丹想不清楚,所以她是不会走的,“你们也知道难堪吗?还是,觉得我碍眼了?要说就在这说,有什么话是见不得光的,非要回家说!要说就在这说!”然后看看秋漠言,“你不一向自认光明磊落吗?怎么,怕了?不怕,就在这和我说个清楚!” 看着眼前这个比十年前更嚣张跋扈的莫紫丹,秋漠言的心里觉得很伤痛,这个时候她知道莫紫丹已经变成一只受伤的老虎,失去了清醒和理智。所以,她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 秋漠言依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骆天的手中拿回行李包,就要转身离开,却又被莫紫丹拦了下来。“怎么,你要走吗?话还没说清楚,你不可以走!” “我想我们没有什么话要说!我已经和公司请了假,现在是我私人的时间,我没有必要在这再听你们两位董事长的训斥。” “我就说嘛!你秋漠言一向都很能说的,怎么会没话呢?这不,一张口,就像刺一样的扎人!” 秋漠言不管莫紫丹怎么样的胡言乱语,只是一谓的要摆脱眼前的这两个人,往前走,却始终被莫紫丹拦着。 “我说了,话没说清楚,谁都不可以走!” “我也说了,现在是我私人的时间,你没权利管我!” “谁说我没权利!”话说着,莫紫丹就去抢秋漠言手里的行李包,这时骆天却趁着秋漠言和莫紫丹纠缠没注意他的时候,去开了车子过来,停在秋漠言的身边。 “上车!如果你不想再这么纠缠不清的话!” 秋漠言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的选择,想摆脱莫紫丹的纠缠,只要上骆天的车子。所以,想也没想,就拿着行李包快步的上了车。 莫紫丹想拦,却慢了一步,双腿怎么能拦的住四个轮子的汽车,看着车子开远,心里就像被刺伤了一般,流着血,止不住的疼。 坐在骆天的车子上,秋漠言的心里并不好过,“把我放在路边,我要下车!” “利用我甩开了紫丹,现在也要把我甩开吗?” “你不要把话说的那么过分,刚才的情况,我上你的车是万不得已!现在下车,也是理所当然!” “我不会让你下车的,我要送你去机场,然后,我要和你一起走!我一定要消除你对我的误解,我不允许我们再这样的互相伤害!” 听到这样的话,秋漠言突然没了语言,心想着,消除误解,难道真的有误解吗?会吗?如果真的是误解,消除了,时光还会回复到十年前吗? 见秋漠言不说话,骆天心里多少有些安慰,起码他知道秋漠言还愿意给他机会,起码秋漠言还有着当初的那份‘心软’。 就这样一路开往飞机场,二人没有再说些什么,一路很寂静,寂静的听得到彼此的呼吸。 这时的骆天只希望,到了飞机场,秋漠言可以不再固执的避开他,让他和她一起去秋漠言现在想去的地方,重新开始。 而秋漠言也希望,到了飞机场不会再有什么变故,让她没有理由再拒绝骆天,让她可以暂时忘记自己秋漠言的身份,恢复自己的本来面目-莫璎珞。重回过去,寻找真相。 ------------ 89、重回梦境情依旧 骆天开着车子一路往飞机场的方向开,秋漠言坐在他的身旁,二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路上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就到了飞机场。 将车子停泊在飞机场的机动车场,骆天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秋漠言,终于开口说了话,“让我陪你一起去好吗?再给我最后一次的机会,最后一次!” 秋漠言看着骆天,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脸的真诚和深情,根本就不到虚伪和演戏的痕迹,她的心又开始了不停摆的动摇。秋漠言没有说话,只是走下车子,往机场大厅里走去。 骆天也跟着往机场大厅里走,秋漠言的沉默反而他有了一丝的生机。因为骆天知道,默认有的时候就是一种承认。 “璎珞,不,漠言,你先去机场候客室,我去买机票!” “机票?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秋漠言反僵着骆天,她想为难他,又想再一次的试探他。如果骆天答错了,她就当老天不给他们机会,就当是命运的安排。 “云南大理,对不对?”骆天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出来,然后,就是小心翼翼的看着秋漠言。 骆天想了好多秋漠言要去的地方,但是都是否定的,只有当他想到云南的时候,才有一种肯定。在他的内心他是希望这个选择的,因为他知道,如果秋漠言还愿意去这个地方,才能真正的证明秋漠言对他还有一丝的情意。如果不是,他真不知该如何。 秋漠言没想到骆天答的的这么的干脆,当‘云南大理’一出口,她的心还是跳动了一下,心想着原来他还知道,不禁内心返出了柔情。 于是,秋漠言点了点头,就一个人去了机场候客室。看着秋漠言离去的背影,骆天仿佛看见了阳光和一线的生机。 秋漠言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此时的心情已经平复,有一种回到十年前的感觉。她耐心的等着骆天,却看见钱绮蕙朝着自己走来。 “绮蕙?”秋漠言站起身。 “漠言!”钱绮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来到秋漠言的身边,“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走呢?电话里你说的那么含糊,真是急死我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为了躲开骆天吗?其实你不用这样的,你已经走了十年,难道还要走吗?为什么要躲他?为什么要怕他?有我在,我可以帮你,你不需要逃的!”钱绮蕙步步紧逼,因为她不能让秋漠言走。 早上一接到秋漠言要走的电话,钱绮蕙立刻如坐针毡,之后又接到乔云打来的电话,说骆天也跟着请了假,心里更是不安。所以,她故意让乔云在莫紫丹面前说一些风言风语,惹莫紫丹的疑心,让莫紫丹阻止骆天跟着秋漠言一起走,却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促进了骆天和秋漠言的关系。钱绮蕙躲在暗处看着秋漠言上了骆天的车,心里那是一个急,逼不得已只好自己亲自来。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绮蕙,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一切都是为了我考虑。但是,这次让我自己选择吧!就当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你是说你要再给骆天最后一次机会?难道他也跟着你一起去吗?”钱绮蕙已经料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是表面上还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一脸的紧张和关心。 “其实,我本是想自己一个人去的,没想到出了一些事情!等我回来,再好好的和你解释!”秋漠言知道钱绮蕙关心自己,可是现在的这样关心,让秋漠言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一种隐藏在她心底还未发觉的厌恶。 就在二人说的时候,骆天已经买了了机票找了来。 一见到钱绮蕙,骆天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绮蕙,你怎么来了?是璎珞告诉你的!” “你看,你还是不能改口,你不怕漠言生气吗?”钱绮蕙半开玩笑的看着骆天,其实她是故意这样来刺激秋漠言,让秋漠言想起自己是莫璎珞时所遭受的一切,“早上漠言打电话给我,说是要走。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我一着急就赶了来!” “是,绮蕙是担心我,所以才来!” 骆天掩饰起自己心中的猜疑,面上只是微微一笑,“能有绮蕙这样的知己姐妹,真是我们的福气!”说着,就看向秋漠言,“飞机该起飞了,我们要进去了!”说着就很自然的拿起行李包,先一个人往入口处走去。 秋漠言也跟在后面,一时似乎忽略了一旁的钱绮蕙。 “漠言,你等一下!” 秋漠言停下脚步,回头看看钱绮蕙。 “你要和他去,我不能阻止你。做朋友,有的时候也要适可而止,我是知道的!不过我要嘱咐你,我和你说过的话,十年前也好,十年后的今天也好,你都不要和骆天提起。答应我好吗?其实,我不是怕什么,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而已!”钱绮蕙努力着为自己寻找着借口。 “你放心,我本来就没打算和他说起什么。因为,很都事毕竟是我们之间出了问题。即使外界有再多的干扰,毕竟是我和他之前出了问题!放心吧!” “那你一路小心!” “知道!到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好的!” 看着骆天和秋漠言走进了入口处,钱绮蕙的心已经提到了嗓眼,她心里的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深。 从飞机场走出来,钱绮蕙站在机场的外围,看着飞机一点一点的从地平线起飞,直至云霄,看不见踪影。钱绮蕙握紧自己的拳头,重重的告诉自己,她不能认输,她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认输,她钱绮蕙绝不是一个失败者。 而坐在飞机里的骆天和秋漠言也,并没有十年前的那种兴奋和甜蜜,骆天的心是忐忑的,他不知道这一行会带给什么。 再看秋漠言,除了那种忐忑不安,还有着复杂、矛盾、翻滚的交杂的情绪。所以,一上了飞机,选了两个位置靠窗的那个,坐下,闭上眼睛,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怕的是与骆天这样如此接近的交流。 骆天知道秋漠言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他也不去打扰秋漠言的安静,只是坐在旁边,静静的端详着秋漠言。这是这么久以来,骆天如此接近的看着秋漠言的脸,心里的感觉是五味翻杂的。 同样的一个人,两张不同的面容。曾经的温婉和柔情变成今日的冷漠和无情,十年的怎样的磨历,才会变成如今这样的淡漠和绝情。一想到秋漠言这十年漂泊在外所要经受的磨难,还有那些自己无法想象到的,骆天的心就会隐隐作痛。 几个小时过后,飞机终于在昆明的机场降落。 “到了!”骆天轻轻地在秋漠言的耳边说,然后就去提行李袋。 秋漠言跟着骆天下了飞机,走出机场,再次的站在这片土地上,心情复杂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又努力的在脑海中寻找曾经的影象,也只能是–物非人非,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样子,人是这样,物也是这样。 骆天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先上车,直接去大理吧!” 秋漠言看了看骆天,点了点头,对自己心中的那份怅然还是不能忘怀。 车子在郊外小道上飞驰,秋漠言一路目不暇接的欣赏着外面的风景,她只是在努力着寻找过去的时光,和过去那份刻骨铭心的感觉。 秋漠言的这一点点的心思,全都看在骆天的眼中,这也是骆天内心所期盼的。他希望这次的远行,可以找回曾经的过往。所以,他一路都不打扰秋漠言,任由秋漠言那样看着,想着,去找回自己的过去。 到了大理,太阳已经西下,落日的余霞染满了大半个天,看上去美的不似真实,更像是一副画。这样的美景令人陶醉,也让人的心得到平静。 似乎一切都在骆天的掌握中,到了大理,车子就直接开到了一个已经有些时年的客栈门前。 骆天提着行李包下了,很绅士的打开秋漠言那边的车门,“到了!” 秋漠言走下车,看着眼前的客栈,似乎时光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心中有着掩盖不住的惊喜和恍如隔世,“你早就定好了吗?” “不是,是下了飞机,我们来这的路上。看你一路似乎心事重重的,也没和你说,就发了短信给李秘书,让她定的!”骆天微微一笑。 “为什么不问我?你认为我就愿意住这吗?”秋漠言心里有着自己的欣喜,可是她不喜欢这种欣喜。为了掩饰自己的矛盾的心情,她故意去为难骆天,来舒解自己心里的压力。 骆天对秋漠言的恼怒,有些不知所措,“我以为你会想来这!我们马上换还来的急!” “不用了!”秋漠言只是短短的说了这三个字,就一个人往里走去。 看着这样阴晴不定的秋漠言,骆天突然能了解了秋漠言刚刚的恼怒,和现在的接受,心里对之后的破镜重圆又多了些把握。 走进客栈,还是老样子,一样的庭台摆设,一样的古老建筑,没有一丝的变化,连老板还是过去的那个胖胖的女人,唯一变了的是那些服务人员。 老板娘见有客人走了进来马上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有预定吗?还是临时来玩的!” 骆天怕秋漠言尴尬,忙上迎了上来,“几个小时前定的,要顶楼最好的两个房间!” “是,刚才是有个小姐定了顶楼的房间!不过,你们要两间?”老板娘上下的打量眼前的一男一女,新婚吗?不像,隔的那么的疏远。朋友?同事?不像,似乎两人有着什么牵连。以她几十年的经验,好想猜出个大概,也就不再多问。叫来了服务员,领着骆天和秋漠言上了顶楼。 开了房,服务员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离开了。房间里,突然又剩下了骆天和秋漠言两个人。 “你累了吧!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再来找你!我就在隔壁,有事找我!” 秋漠言点了点头,她确实有些累,“好,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晚上不要来叫我吃饭了,我想睡了!我们明天见吧!” 骆天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只是很小心翼翼的答应着,“好,明早我叫餐厅准备好早饭!我先出去了!” 看着骆天离去,又关上门,房间里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秋漠言突然觉得一种孤独,一种莫名其妙的孤独。 ------------ 90、情意绵绵故地游 夜色已深,月亮已经悄悄的爬上了枝头,而大理的夜晚却依然灯火通明,街上仍然走满了来来往往的旅行者。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情侣,有一家之亲,大家说说笑笑,使原本平静的大理变的繁杂起来。 秋漠言走在大理的土地上,细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景一物,再与记忆中的大理相比较,她希望找到十年前的那种感觉,可惜她失望了。 人变了,同样的一座城市在十年之间也不会原地踏步。这样的改变,让秋漠言找不到往昔的亲切和那份心灵深处的宁静。 此时的街上依然人来人往,不时还可以看见三两人为一群的黄皮肤、蓝眼睛的外国人,这就是最大的不同吧!秋漠言在心里想着,就会越加的失望。 不知走了多久,一间小小的店铺让秋漠言眼前一亮。这间店铺是十年前她和骆天来过的,这家的过桥米线是如此的出名和地道,原来还是没变的,秋漠言心里有了些安慰。 走进小铺,秋漠言找了个小角落坐了下来,点了过桥米线,然后就静静地等待着。看着四周那些吃的津津有味的食客们,突然在秋漠言的心底找到了一种久违的亲切,这样的亲切感觉让原本又些失望的她得到了一种莫名的喜欢和安慰。 而就当秋漠言舒服的享受着这一切的时候,却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也叫了份过桥米线,正要往里走,也一眼看见了秋漠言。 秋漠言没想到会在这遇见骆天,心中竟有些紧张,而骆天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小铺见到秋漠言。这样的邂逅,让原本已经越走越远的他们,突然有了种失去已久的心有灵犀。 骆天很自然的坐到了秋漠言的身边,眼睛也变的发亮,“我以为你在房间休息,所以没去打扰你。出来走走,没想到走到了这,就情不自禁的走了进来!” “是呀!情不自禁的走了进来,我也是!”秋漠言被这种突然的亲近也变的好脾气,连语气也变的温柔许多。 “大理真的变了好多,变的我都不认识了!没想到,这家小店竟然还在!在这样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可以找到过往的曾经,就会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大理确实变了好多,变的我也认不出了!就好像人一样,本来‘性本善’的,却要在岁月间失去自己的‘本善’,迷失自己的本性,变的自私、冷酷、无情,甚至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自己的座右铭!真是可悲!” 骆天看着眼前的秋漠言,似乎找到了莫璎珞的影子,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默契的谈过,这么心平气和的聊着,这样的温馨让骆天觉得不真实。所以,他忘了接着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秋漠言,生怕突然失去眼前的平和。 “你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被骆天这么看着,秋漠言的脸上竟有些红晕。 “知道吗?我们已经好久没这么说过话了。每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要不就是恶言相向,我也好久没见过这么温柔的你了。如果我出来,你一定会不高兴,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说,现在的你不是你一直刻意去扮演的秋漠言,而是我失去已久的莫璎珞!这时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你!” “最真实的我?”秋漠言并没有像骆天想的那样震怒,而是变的很安静,眼神很迷惘,像是在求救着什么。 “我可以和你有个商量吗?就当我得寸进尺吧!在大理,我只是说在大理,让我们忘记一切的不愉快,忘记你是秋漠言的身份,做回莫璎珞,好不好?哪怕只是这短短的几天,让我们一起找回那失去的一切,好不好!” “做回莫璎珞?还可能吗?还可以吗?”秋漠言依然迷惘的答着,其实在她的心底是答应的,做秋漠言已经做的好累好累了。 “可以,你是可以的!答应我,只是这几天!璎珞!”骆天挚热的看着秋漠言,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一声‘璎珞’呼唤,竟使得秋漠言刻意隐藏在心底的情感瞬间迸发,一句“好”,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出了口。 一句‘好’,让骆天湿了眼眶,但还是忍了下来,所有希望的火焰在他心底熊熊的延烧着。 就在二人说话的当即,服务员已经端上了两碗过桥米线。 骆天将一碗推给莫璎珞,然后往里放了勺辣子,“辣子,你的最爱。尝尝够不够,不够我再放给你!” 这一推,一放,秋漠言竟落下泪来,泪落在了碗里。这样熟悉的举动,十年前也曾有过。蜜月旅行的时候,骆天的处处贴心,一点一点的回到了秋漠言的脑海中。 “怎么,太辣了吗?是不是太久没吃了,我让他们再重新做一碗!”骆天见秋漠言流出眼泪,只是以为是一时不习惯辣位,却没想到秋漠言此时心中的百转千回的感情。 吃过米线,骆天付了钱,和秋漠言走出了小店,二人并肩的走在街上,就像十年前那样。 突然,一辆自行车从远处骑来,速度很快,冲着秋漠言就奔了来。骆天什么都来不及想,就很本能的将秋漠言拉过自己的身边,秋漠言就整个人跌进了骆天的怀中。 骑自行车的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骆天和秋漠言,并没有觉得怎样,也不下车,便扬长而去。 骆天深情的看着跌进自己怀中的秋漠言,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而秋漠言也似乎忘记了挣扎,看着骆天那专情的眼睛,心里在跳,脸也变的火烧一样的滚烫。 十年,秋漠言以为自己早已变成了绝缘体,不会有感情,也不会有心动。而此时的她,心却再一次的为之跳动,为了眼前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 只是短短的几秒,却有着巨大的引力将骆天和秋漠言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 秋漠言尴尬的从骆天的怀中挣脱,站好身子,低着头理着自己的衣服,却一句话有不说。 骆天看着沉默的秋漠言,虽然周围灯火通明,但毕竟已是夜晚,他努力着去查看秋漠言面上的表情,却始终不能看的清楚,心中又开始有了忐忑。原本已经缓和的关系,骆天不想让这个小小的意外给破坏掉。所以,他努力的解释着,“刚才事情来得太急,根本就来不及细想,我只是出于我的本能!请你不要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而又开始否定我,好不好?” “本能!”秋漠言在心里重复的默念着这两个字,有些答非所问,“我们该回去了!明天我想去看石莲花,我们要早起才行!”说着就不在去看骆天,而是一个人自顾的往回走。 骆天跟在秋漠言的后面,心里却是一种久违的温暖。一句‘我们’,使骆天仿佛看见了曙光,一个小小的意外,不但没有使他与秋漠言产生隔离,反而拉进了他和秋漠言之间的距离,这是骆天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回客栈的一路上,骆天和秋漠言依然是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多说一句话。到了客栈,也只是互相点点头,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恰恰是这种沉静,反而突显了二人之间那隐藏许久的感情和没变的默契。 秋漠言回到房间,心里是乱糟糟的。于是,她用解压的精油泡了热水澡,然后换上棉质的睡袍,躲进床上,却还是睡意全无。 在秋漠言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刚刚骆天救她的那瞬间,重复的越多,心中那爱的火焰就烧的越旺。这样突然从心底中迸发的灼热的感情,让秋漠言胆怯、害怕、甚至是不知所措。 这一夜,秋漠言翻来覆去的想着,时睡时醒,始终没有睡实。当太阳悄悄的有些蒙蒙亮的时候,秋漠言就再也无法入睡。索性起了床,仔细的打扮了一下,施了薄薄的淡妆,整个人变的明艳起来。 秋漠言并没有去找骆天,而是一个人去了餐厅。到了餐厅,还没等秋漠言点餐,就被服务员带到了一处靠窗的小桌,骆天早就等在那里,早餐也是准备了一餐桌。 “我以为你还在睡觉!” 骆天招呼秋漠言做下,盛了碗稀粥给秋漠言,“我早就醒了,应该说这一晚没怎么睡过。天一亮,我就醒了,躺也躺不住,就过来准备早点了。这不是很好,你一来就有吃点可以吃,可以省些时间再准备,我们也可以早点出发!” “原来他也是一晚不能入睡!”秋漠言在心里默想着,不禁有些甜蜜。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你准备这么一大桌,我们哪吃的了!不几浪费了吗?” “没关系!都是你爱吃的,只要每样你能吃一点我就很高兴了。我这一早上的忙碌,也就值得了!” 秋漠言默默的吃着,心里的温暖就越来越多。似乎她已经开始习惯莫璎珞这个身份,开始忘记十年前所发生的一切,忘记自己这十年所遭受的一切,也开始忘记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此时,她只是很享受这眼前的以前,温馨的,惬意的,而且还是甜蜜的。就当是个梦,她宁愿不要醒,就这样一直做下去,一直做下去。 骆天只是不停的给秋漠言夹这夹那,自己却并没有真正的吃什么,只是一味的看着秋漠言,“知道吗?今天你好漂亮!” “那你是说平时我就不漂亮了!” “不,我是说我看到的不是秋漠言的脸,而是莫璎珞的脸。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你都是美丽的。只是,今天,在你的脸上,我找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情!这才是你的本性!” 秋漠言并没有去回答骆天,而是故意去差开话题,“我吃好了,可是,你好像什么也没有吃!” “我心里已经饱了!”骆天这简短的一句回答,让秋漠言心里变的春意盎然。 从餐厅出来,骆天和秋漠言各自回房间去准备一些简单的行装,再在客栈门口碰头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骆天接过秋漠言手里的包,“这些粗重的工作还是应该我们男士来效劳!” 秋漠言淡淡的一笑,也就很自然的把包交给了骆天。 然后,骆天就伸出自己的右手,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秋漠言。 秋漠言就依然很自然的将自己的左手搭在骆天的右手上,“我现在是莫璎珞,是不是?我可以享受莫璎珞所应该拥有的一切,是不是?” “是!” “那我们出发吧!” ------------ 91、蝴蝶飞舞舞真情 清晨的空气,是格外的清新,而大理的早晨,却更是分外的清爽。那空气的味道,如此的澄净,如此的新鲜,没有污浊,没有混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骆天和秋漠言坐在车上,两个人挨的很近,虽然没有什么话语,但是心却一点一点的贴近。并没有用太多的时间,他们变来到了他们的第一站–蝴蝶泉。 蝴蝶泉,一个极美的名字,而原来的名字却是被叫做‘无底潭’。它在大理市周城北1公里处,滇藏公路西侧,苍山的云弄峰下。进入公园,缓步上坡,行约半里。即是一片成荫绿树,走过古朴的石坊,迎面有一块高约3公尺的大理石石碑,碑呈棱形,正面右侧有郭沫若手书‘蝴蝶泉”三个大字,左侧刻有郭沫若咏蝴蝶泉诗的手迹;碑的背面,刻着徐霞客游大理蝴蝶泉的一段日记。沿林荫小道曲折前行约三四十公尺,只见古树林立,浓荫蔽天,一方清泉嵌于其间,底铺青石,宽约两三丈,有大理石栏杆,常有人掷金属钱币于池中,观其缓缓旋落或浮于水上。所以,当秋漠言下了车,走进它的时候,就又有了种忘却现实的感觉。 而蝴蝶泉真正的由来,有着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这个故事是骆天当年讲给莫璎珞的,故事虽然有着千篇一律的过程,却依然深深的震撼了秋漠言。相传,在苍山云弄峰下有一对男女青年,男的叫霞郎,女的叫霁姑,他俩深深相爱,常在泉边约会对歌。因霁姑的美貌被霸主虞王看中,就来抢亲纳妾。霞郎用计救出霁姑,虞王紧追不舍,他俩走投无路,双双跳人泉中,殉情而死,最后化为一双蝴蝶,在泉上翩翩起舞,此后人们就把无底潭叫作蝴蝶泉。而那翩翩起舞的蝴蝶,却又像是骆天当初见她的那句惊呼‘破茧而出的蝴蝶’,一切似乎都有着剪割不断的联系。 骆天跟随着秋漠言的脚步,一起回忆着过去的往昔。走近泉水,就可以很清晰的呼吸到那泉水的清甜。身边飞舞着漫天的蝴蝶,大的、小的、花的、素的,是成群的,还是单飞的,一切美的似是不在人间,更像是仙境。 此时的秋漠言已经真正忘记自己这个‘秋漠言’的身份,只是记得一个名字‘莫璎珞’。所以,她忘情的拉住骆天的手,眼神中是陶醉,“你看,蝴蝶!和当然一样多的蝴蝶!好美好美!知道吗?在梦里,我梦过无数遍,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来这个人间的仙境。所以,我现在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骆天看着眼前这个秋漠言又恢复了往昔那个单纯、天真的莫璎珞,心里也是不禁的跟着感动,“不,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你是真实的,我是真实的,这眼前的景象也是真实的。你看那些蝴蝶,似乎都认识你,它们在欢迎你,知道吗?在欢迎那个曾经的你,知道吗?” 看着骆天那热烈的双眸,秋漠言再一次的眩晕。这样的一切对她是不真实的,但是她喜欢这样的不真实,因为这样的不真实让她如此的惬意。忘记了仇恨,忘记了报复。现在,她是如此的幸福。“在欢迎我吗?欢迎那个曾经的我吗?” “是!”骆天再次大声的说着,“它们在欢迎莫璎珞的归来!” “我是莫璎珞!我不是秋漠言!” “你是莫璎珞!我的莫璎珞!那个曾经一度失去的莫璎珞!欢迎你回来!”骆天似乎在这一刻忘记了他和秋漠言只是一时的约定,竟忘情的张开双臂,等待着秋漠言的回应。 而秋漠言也似乎在这一刻忘记了自己和骆天的预定,只是一时的‘莫璎珞’,而不是真正的回归。就也自然的,忘情的投入到骆天的怀中。 二人深深的相拥在一起,忘情的,忘我。蝴蝶就在他们的身边围绕着,翩翩飞舞着,仿佛连这些蝴蝶也都被感动着。 在这一瞬间,时间似乎是静止的,世间万物都在这一刻间消失的无影无综,只有二人彼此的存在。 有多久没有这样深情的相拥,已经算不清楚。只是在这一刻,他们可以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心跳,对方急促的呼吸,以及对方内心尘封已久的感情。 当秋漠言从骆天的怀中离开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骆天眼神中那款款的柔情。这样的眼神已经离她太久太久了,这样的眼神曾经让她醉倒,而如今依然能让她醉倒。“我是不是在做梦?这是真实的吗?” “是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真实的你,真实的我,真实的我们!” “那这一刻,能永远的维系下去吗?如果,是梦,我宁愿永远的做下去!” “只要你愿意,这一切都会永远的维系下去!只要你愿意!” 看着骆天那迫切而热烈的眼神,秋漠言却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可是,现实永远是现实,梦永远是梦,不是吗?你不再是从前的你,而我也不是从前的我,这是我们谁也无法改变的!时间,已经改变了一切,而这一切却是我们人所无力回天的不是吗?” 秋漠言的一席话,说的骆天突然哑口无言,想辩解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改如何去辩解,有些失望而落寞的看着秋漠言的。 看着刚刚还是一脸的热切,突然变的惨然的骆天,秋漠言心中还是不忍的。努力的摔开心中的千愁万续,“但是,现在我们还是在梦里,还没有醒,我们还有时间!让我们继续做下去,知道醒的那一刻,好不好!从现在起,我们不再提过去,也不再想未来,只想这一刻,好不好!” 骆天走向秋漠言牵起秋漠言的手,“好,既然是个梦,就让我们完美的做下去,知道要醒的那一刻。还记得我们最喜欢的那句词吗?‘执子之手’!” 秋漠言就很自然的接了下去,“‘与子偕老’!” 然后,二人就很默契的看着对方,而秋漠言心中对骆天的恨,也在这一刻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 从蝴蝶泉走出来,骆天和秋漠言又搭了车去玉龙雪山,到了玉龙雪山已经过了晌午。 玉龙雪山,是气势磅礴的,是秀丽挺拔的。那皎洁如晶莹的玉石,在碧蓝天幕的印衬下,像一条音色的玉龙在盘旋而飞舞着。秋漠言爱这里,爱它的磅礴大气,爱它的不虞征服,更爱它的轻灵皎洁。那样的前尘不染,似是在人间更似飘渺间的虚无。 骆天买好门票,和秋漠言一起走了进去。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曾经,这里的一切竟还是如往昔,世界在变,人在变,感情在变,而这座雪山却依然顾我的屹立着,什么都没有变,反而在衬托着人们的变化无常的可悲。 “骆天,你看,这竟然什么也没有变!好神气!” “我们都老了十岁,可是它还似是少女般的洁净!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可以改变一切,却也可以保护一切!” “这些年,你还有滑雪吗?” “没有!”骆天看着秋漠言,一下子看透秋漠言没说出的心意,“因为没有你,所以,一切都变的无趣!可是,现在我很想!” “那我们还等什么?”秋漠言拉起骆天的手,奔向缆车的方向,这一刻她的心情是无比的雀跃。 租了服装,换了行头,骆天和秋漠言立刻换了模样,像是两个欲要比赛的选手。可是心情,却比选手更加的紧张。 “还记得那些姿势和要领吗?”骆天关切的问秋漠言。 “当然,还没有换给老师!”秋漠言倩然一笑。 说着二人就冲下山去,什么都没有忘记,那些曾经学来的姿势,那些曾经学来的要领,在这一刻都全部复苏。 “看来,我们还没老!居然都记得!”秋漠言大声的说着。 “是,我以为我们已经老了,已经变的善忘!原来,有些事情是不能忘的!” 冲到了山底,秋漠言停了下来,“是呀!原来很多的事情不是想忘就望的了的!原来,这种快乐的感觉还在!” “知道吗?”骆天热烈的看着秋漠言,“现在的你,像是个小女生!如果你不告诉人家你的年龄,没有人会相信你已经而立!” “是吗?会吗?” “是的!” “那,我们来场比赛如何!”秋漠言俏皮的看着骆天,连眼神都变的快乐起来,“谁输了就请晚饭!” “好!输了请晚饭!” “一、二、三……!” “开始!” 看着秋漠言那认真的表情,看着秋漠言已经渐远的身影,像是个孩子,骆天突然心里变的酸楚。不禁想到秋漠言这十年是如何走过来的,是怎样的际遇让秋漠言变的冷酷和沧桑,才会有此时此刻的忘情。想到这,骆天的心里就会变的抽痛。 “你在想什么?”远处传来秋漠言的声音,“你再不追来就要输了” 抛开自己的思绪,骆天努力着让自己又恢复到刚刚的快乐,也大声地回复道,“谁说我要输了,我那是让你呢!怕你输的太惨,别急,我这就跟来了!”说着,就跟了上去。 从玉龙雪山回到大理古城,已经是傍晚已过,夜市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玩了一整天的骆天和秋漠言早已是饥肠辘辘,饿的发慌了。 “我们去吃什么?”秋漠言已经饿的不行了,其实这个时候给她吃什么,都会是无比的美味。 “我们买回去吃!我们玩了一天,太累了!回去吃,还自在一些!”骆天知道秋漠言这个时候已经是在支撑了,于是很体贴的说道。 “好注意!我们买回去吃!”说着,秋漠言就开始寻找着自己热爱的美食品。 没有一会儿的工夫,两个人已经是双手满满的食物,结伴着,回到了客栈,去了骆天的房间。 秋漠言找来报纸铺在床上,然后将食物一一的摆放起来,再一一的打开,闻着饭香,不禁舔了舔嘴唇。 秋漠言的这个小小的表情,被一旁的骆天看在眼里,不禁会心的一笑,“你去洗手吧!我来弄!” 于是,秋漠言就乖乖的去洗手,然后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也许是真的饿了,不只是秋漠言,连骆天都吃的有些狼吞虎咽。 一顿晚饭,就在两个人的肆虐下一扫而光。 ------------ 92、爱恨交织两难全 时间就像做了穿梭机,过的飞快,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一周就这样飘然的走了过去。 这一周,对于秋漠言来说,始终像是个梦,那么的不真实,却有那么的真实。她卸下了刻意的伪装,她忘记了那些纠缠不清的爱恨。她做回了自己,做回了莫璎珞,重回到了曾经那么的简单而愉悦的时光。 而梦,总归是梦。再长、再美、再甜的梦也有醒的那时刻,这就是梦与现实的不同。现实是在手边的,可以随时的触摸,而梦,却永远无法真实的握在手里。 所以,当骆天邀请秋漠言这晚依旧共进晚餐的时候,秋漠言拒绝了。 当秋漠言拒绝骆天的那一刻,她可以分明的感受到骆天的受伤和难过,但是她已经不能再继续自己的梦,她知道,梦该醒了!而她,也该面对自己的现实。 秋漠言拒绝了骆天的邀请,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挂上房间里所有的窗帘,换上睡衣,一个人蜷缩在被里。眼神是迷惘而无助,或着是痛苦的。 这时的秋漠言是如此的复杂,尤其是对骆天。说不恨,那是骗人的,十年来的煎熬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但是,说不爱,她也不能自己欺骗自己,当她恢复莫璎珞的身份时,那种深刻的爱已经回到了她的身上。 这样迷惘的自己,这样模糊的自己,这样爱恨交织的自己,秋漠言不喜欢,她不要这样的自己。她想回复到刚回来时的冷漠和绝情,以及对一切事物的漠不关心,但是她已经做不到了。 当秋漠言回复了莫璎珞的身份,当秋漠言找回了失去的感情,当秋漠言不知不觉中重新接受了骆天的那一刻,她已经不再是秋漠言,只是这点她自己并不知道。所以,她变的更加的痛苦。 秋漠言裹着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像是堆积着无数着沉重的大山,压迫着她无法呼吸。躺在床上也是胡思乱想,脑子里有无数着念头,也有无数的千肠百转,这是一种自我的折磨。 时间分分钟钟的过去,时钟指过了凌晨十二点,秋漠言却始终有着万千的思绪,这样躺着东想西想也是一种煎熬。 于是,秋漠言换了身休闲的衣服,来到二楼的咖啡厅。这时,她需要一杯浓浓的、没有糖和奶的咖啡,来清醒自己的头脑。 秋漠言进了咖啡厅,点了杯当日咖啡,就一直的往里面走去。里面有个很有情调的竹林区,是新建的,到处是郁郁葱葱的竹子,四周的摆设也是竹桌竹椅。像是个世外的竹林,秋漠言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竹林区。 只是当秋漠言走进竹林区的时候,一眼就看见骆天就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而骆天也注意到了秋漠言。 骆天向秋漠言招了招手,示意秋漠言和他一桌。 秋漠言有些迟疑,可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坐到了骆天的对面。 “我以为你已经睡了!”秋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竟找不到话题。 “我也以为你已经睡了!”骆天的语气不像这几天那样的亢奋,显得很忧郁。 “没有,睡不着,所以,来喝杯咖啡!” “我也是!” 只是淡淡的两句,二人再也没有了话语,气氛也变的异常的安静。骆天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秋漠言,而秋漠言却刻意的避开骆天的目光,低着头搅拌着杯中逐渐冷却的咖啡。 “梦,醒了是不是?我们要回到现实了是不是?” 骆天的突然的一句话说进了秋漠言的心里,可是她有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依旧低着头,不愿去看骆天。 “从你拒绝和我今晚一起吃饭起,我就感觉到了!只是,为什么每次美好总是那么短暂。而痛苦,却那么的长久!” “你的咖啡冷了!”秋漠言答非所问的说,她不想去面对骆天,也更不想去回答这样尖锐的问题。 “告诉我!”突然,骆天抓住秋漠言的手,“你现在是莫璎珞?还是秋漠言?梦一定要醒吗?我们可以一直做下去吗?” 秋漠言试图的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骆天抓的更紧,“你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吗?你抓的我好疼!” “我就是要你疼,我希望你可以从你的噩梦里醒过来,我想你告诉我一切。我希望,我们可以破镜重圆!这些天的相处,你不会一点都感觉不到的,不是吗?” “你让我告诉你一切!”秋漠言的情绪开始变的有些激动,“一切不是你一手策划的吗?你还要我告诉你一切?难道你带给我的伤害还不够吗?你还要我去回忆那段痛苦吗?你未免太残忍了!” 骆天放开秋漠言的手,此时他看见眼前做的已经不是莫璎珞,而是秋漠言。因为,他看见一双充满了怨恨和绝望的眼睛。 而骆天突然抽离开来的手,让秋漠言的心深深的抽痛起来。此时在秋漠言的心里,她是爱着的,那爱是一直没有离去的,只是她选择了冰封。现在爱已经被释放,但是她又无法忘记曾经的伤害,所以她是如此的矛盾。所以,当骆天被她的话深深的刺伤的同时,也在深深的伤害着自己。 “我们一定要成为仇人吗?我们就不能真正的走回过去吗?你总是口口声声的说我是刽子手,你也要让我有个明白吧!” “你很奇怪!”秋漠言努力的掩饰着心中的伤痛,用那冷冷的外表微弱的保护着自己,“每次一谈到过去,你就像是失忆,好像一切的一切你都不曾参与!但是,难道你假装的忘记,你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抹杀曾经竟所发生的一切吗?时间是不能倒流的,也不能重来!如果真的有什么穿越时空,我一定要带着你重回过去。这样,你就不会在这里假装忘记一切!” “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每句话都利的像把刀子?”听了秋漠言的话,骆天明显的情绪变的越来越激动,“在你的心里已经给我判了死刑,所以,不论我做什么,说什么,即使多么的努力来挽回,都是徒劳的!你知道吗?我觉得心寒!” “心寒?”秋漠言冷冷的看着骆天,语气也是冷的像冰,“我的心早在十年前,就寒透,冰透了!你现在才心寒吗?太晚了点吧!” “你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你一定要和我划的这么清楚吗?这一星期来的相处,难道你就不能感受到些什么呢?就不能让你心中的恨少一些吗?”骆天伤心的看着秋漠言,“我真的好怀念十年前的你!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多情,又那么的善解意!” “所以,你讨厌现在的这个我,是不是?”秋漠言的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更加的咄咄逼人。 “是,我讨厌,我不喜欢,甚至是厌恶!”骆天气急的看着秋漠言,“你冷漠,你无情,你咄咄逼人。你变了,变的可怕,变的让人无法亲近!” “是呀!你说一个从远方归来的鬼魂能不变吗?一个经受了各种磨难、伤害和煎熬的鬼魂,还能像个天使一样的和你笑吗?不可能的,我承认我不是天使,但至少我也不是和你一样的魔鬼!” “你说我是魔鬼?” “是的!你是魔鬼,把一个天使变成鬼魂的魔鬼!”秋漠言已经变的无法控制的自己的感情,竟顺手拿起手边的一杯清水往骆天的脸上泼去。 当水泼出去后,秋漠言被自己突然失控的举动所震惊,而骆天也同样的所料不及。这样的结果不是秋漠言想要的,也同样不是骆天所预想的。但是,却也无法挽回。 秋漠言知道自己失态的过分,可是她不愿说去承认,只好昂然的站起身,拼命的维护着自己的表面的不在乎,转身就要离去。 “你又预备这样拂袖离去吗?”骆天仿佛不见自己脸上的水,只是一味的挽留秋漠言的离去。 秋漠言踌躇的停下脚步,回头去看骆天,“你认为我们还有谈下去的必要吗?” “当然,你还没告诉我真相!” “真相早就在十年前清清楚楚的了,还有什么真相需要交代呢!” 骆天走上前去,痛心的看着秋漠言,语气已经变的柔和许多,还带着隐隐的怜惜,“其实,你并不想这样的,对不对!你的心还是以前的那颗心,只是你无法跳出你为自己所设下的框框。所以,你必须一直这样的隐藏着自己,让自己变的可怕,是不是?” “是!那又怎样?”骆天的几句心里话,说进了秋漠言的心里,泪就忍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你能想象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能想象我所经历过什么吗?如果,你和我一起走过了这十年,就不会来怨我现在的冷酷无情!因为,这已经成为我的保护色!你明白吗?” 骆天握住秋漠言的双肩,痛惜的看着秋漠言,“不论你相信不相信,我对于十年前所发生的事,真的是一无所知!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还肯相信我,让我和你一起来面对,好不好?” 秋漠言被眼前的骆天所深深的感动着,理智告诉她不要相信,可是感情却让她不得不再次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好,我们一起来面对!虽然,我始终都不能相信你对十年前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是,我愿意告诉你十年前所发生的事情!或许,回唤起你的记忆!”秋漠言的最后的一句话,依然是充满着猜疑和不确信。 于是,二人又再次回到了座位,又点了两杯浓浓的不加奶和糖的咖啡。 而这个时候,整个餐厅里已经是再无别人,只有骆天和秋漠言两个人。这也正好给了他们谈话的机会,一个没人所打扰的空间,一个畅所欲言的氛围。 ------------ 93、疑云重重爱与恨 灯光变的更加的昏暗,服务生关掉亮堂堂的日光灯,开始在每个桌子上放上一盏小小的烛台。点燃,一刹那间,整个餐厅变的浪漫而又诗情画意。 秋漠言浅浅的喝着杯中的咖啡,开始一一的说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从看到那个坐在骆天车中女人说起,一直说到那场大火。只是故意不谈十年的经历,也忽略了钱绮蕙在这整件事情中所充当的角色。 骆天每听到一字,都觉得触目惊心,他没想到还会有这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些事情都是无中生有的,却又那么的真实无懈可击。 终于,秋漠言说完了,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好了,我说完了,你的记忆应该恢复了!” “可是,这些我都不知道!真的!”骆天能明显的在秋漠言的眼睛里看到盈盈的泪光,心中就不禁绞痛,“不论你怎么想,这些都不是事实!不过,你的故事不完整,你似乎忽略掉很多!” “你把它当个故事吗?”秋漠言不喜欢骆天的这个措辞,“你以为那是一个故事?一个和你无关的故事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我是说,对于过去你的了解,我相信很多的事情和想法,不是你所能想到和做到的,我认为你一定是错听了什么?或是错信了谁?” “绮蕙,难道他已经想到了吗?”秋漠言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你觉得我亲眼所见的事实,还需要别人的解释吗?” 其实,这个时候,在骆天的脑子里,已经闪过了‘钱绮蕙’的名字,他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与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只是骆天见秋漠言绝口不提‘钱绮蕙’名字,如此的维护,自己如果多说些什么反而将事情弄遭。于是,他也绝口不提,“不,你又误会了!我只是假设而已!事情已经过了十年,我再解释什么你也不会听的进去。不过,我相信一句古话,白的黑不了,黑的白不了,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区别在与,早与晚而已!” “你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秋漠言比十年前变的更加的敏感,“不然,你连一句解释也没有,还这么信誓旦旦,你也一样有话没说?” “那你承认你的话不完整,你有很多细节也一样没有说,不是吗?我不去苛求你,你也不要来苛求我!” 秋漠言没想到骆天会抓到这个小小的语病不放,有些生气,“你一定要和我这样针锋相对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才是!” “问我!”秋漠言激动的看着骆天,“现在不是我在求你,而是你求我!” 骆天知道自己一时的失言又触怒了秋漠言,而他的一时失言也正是自己太在乎秋漠言所至,于是言语也变的平和许多,“抱歉,我为我刚才的失言向你道歉。可是,那也是因为我太在乎。我们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争执了好不好?我希望我们可以真正的坐下来,好好的谈谈,这才是更重要的! “我!”秋漠言还想再辩驳什么,可是,她又觉得自己再这样针锋下去,根本就不能解决什么,于是也停了口,“好,既然要谈,我们就不妨摊开了来谈!免得你总是嘴里喊冤,什么都像是失了忆!” 骆天听出秋漠言嘴里说着不计较,可是心里还是充满着怨气,但是也不再去计较,“我不是失忆,而是真的不知道!我想先和你谈你说的那个女人!” 提起女人,秋漠言的眼前立即浮现出一张姣好的女人的脸,那眼神,那身材,那举手抬足,都透着诱人的妩媚。这样的女人又有哪个男人能抵挡的住?想起这些,秋漠言的心里竟然还泛着隐隐的嫉妒。 见秋漠言不说话,骆天就接着说,“她是我的同学,是我特地从国外请回来的!当初茶园出了很多事,如果不是我的同学,也许很多事不会那么顺利可以解决的!” “你现在说什么都可以了,毕竟事情已经过了十年!” “你是说我在找借口吗?” “是!” “你以为我还有必要这么做吗?实话和你说,当初这件事情,爸爸也是知道的!不和你说,是不想你担心!却没想到弄出这样的误会?” “你说什么?爸也知道?”秋漠言狐疑的看着骆天,却无法相信,“你骗我?你知道我是最相信爸爸的,所以,你才用爸爸来让我信任你!” 听到秋漠言说这样的话,骆天有些生气,“你认为我已经卑鄙到要用过世的人,来达到目的吗?” “是呀!骆天也有自己的骄傲,他是不屑这样的!”秋漠言心里默默的想着,但依旧还是无法相信,半信半疑的看着骆天,“难道爸爸早就知道?可是,当时我从来就没有从爸爸那看到一丝的不对劲呀!” 想起莫望山,骆天心里泛着酸楚,既是恩人,又是亲人,还有着望年之交的相互欣赏,不似父子,更似父子。这样的感情,又岂能说忘,又怎能说利用就利用呢?骆天心中充满了无限感慨,有着无限的感伤,“爸爸,表面看起来很威严,那么不可亲近。其实,他的内心很柔软,他的那么的慈祥。尤其是对你,那么的疼爱,不能不让人感动!” “可是,他却那么早的就走了!”秋漠言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爸那么的疼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为我做的这么周全,可是我却没能尽到女儿应尽的孝道!”眼泪就那么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秋漠言的眼泪,让骆天心疼,递上纸巾,“所以,你要相信我,我对爸爸的那份感情和尊敬不会比你们少一分,我不会用爸爸的名义来说谎的!如果我那样做了,我就不能算是人了!” 接过纸巾,秋漠言擦掉眼角的泪痕,“虽然,我不能完全的相信你。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相信,你不会拿一个死去的人来说话。如果那样,即使你骗了所有的人,也无法骗你自己!” “那这么说,你是相信我了?” “不,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的脑子里好乱!”秋漠言说着就站起身,“我有些累了,我想回去休息!” “可是,我们还没有谈完?好多的解释我还没有澄清?” 秋漠言站住脚,淡淡的一笑,“你不总是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吗?不也常说,善恶终有报,只是时候未到吗?那你又何必在乎这一时的澄清与否呢? “我!”骆天被秋漠言这几句话堵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去辩解,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秋漠言又是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的几句说软不软,说硬不硬的话,又一次的伤害了面前的这个一脸深情的男人。 看着秋漠言离开,骆天只有说不出来的无奈,而他却无法看见秋漠言转身后的无奈和酸楚。 离开茶室,秋漠言直接回了房间,而此时的她再也无法维持笑容。疲倦、疑惑、迷惘写满了脸上,还有着不明的担忧,是一种说不来的,却又好像随时会发生一般。 秋漠言不知道自己还应该不应该相信,感情让她选择相信,理智让她选择不相信,可是直觉和感应却在真真切切的告诉她,骆天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而说谎的另有其人。 这另有其人,在秋漠言的眼前立即浮现出钱绮蕙那担忧和关怀的脸庞,这样的想法,让秋漠言不禁的打着冷颤。 秋漠言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一阵清风迎面吹来。可是清风却不能让她清醒,太多的真话,太多的虚伪,太多的真与假,让秋漠言找不到方向。无论哪边是真,哪边是伪,这样的事实,都是秋漠言所不愿意面对的。 而秋漠言最不愿面对的反而不是骆天的背叛,那是因为她的内心早已认定骆天是个背叛者,是与不是已经不再重要。相反,如果事实的真相不是秋漠言一直所认定的,而害她骗她的是在自己身边多年,被自己认做为知己的姐妹,那又让她情何以堪呢?那时,她又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一切的变故和真正的真相呢? 想到这些,秋漠言的心就变的冰冷冰冷的,那种冷,让她觉得无法呼吸。 这一夜不仅仅对秋漠言是个煎熬,对于骆天也是个煎熬。所以当天刚刚亮的时候,骆天就迫不及待的去找秋漠言,敲了半天的门却始终不见回应。 于是,骆天下了楼,来到总服务台,本想打个电话给秋漠言,却接到了前台转交给他的一封信。 信是秋漠言留下的,很简短。 骆天: 我先回去了,我想我也应该去面对我真实的人生了!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这都是我应该也是必须要面对的,不是吗? 我们茶园见! 秋漠言 合上信,骆天只觉得心一点一点的破碎。似乎他已经感觉到了秋漠言的选择,以及所要选择面对的事实,这些面对都将是秋漠言所无法接受的。因为他知道,不论时间怎么变,地点怎么变,容颜怎么变,本性却是无法改变的,即使用了一个冷漠、无情的外边来装扮自己,莫璎珞永远是莫璎珞,秋漠言永远只是个保护的外衣,却不能掩饰真正的自己。 想到这些,骆天就坐立难安,只盼自己可以立即飞回小城,飞回秋漠言的身边,一起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 不管这风雨将如何的强大,都要一起面对,再也不要分离。 ------------ 94、姐妹情深真与伪 从云南回到小城,就如同从梦境回到现实。 当秋漠言提着自己那小小的行李包,走出机场的大门,太阳端端正正的照在日空的时候,梦境的大门已经关闭。 秋漠言抬起头,仰望着浩瀚的天空,只觉阳光是如此的刺眼,而那碧蓝的天空却又是如此的澄明。只是她此时的心境,即没有阳光的明媚,也没有天空的清明,有的只是一片灰蒙蒙的云彩。 随手叫了辆出租车,就直接回了小巷。 下了车,提着行李包,秋漠言却觉得有千斤重。 走进小巷,秋漠言很疲倦的推开门,只见杨老伯依然像平日一样的在那里整理着花草,总是有如世外人一般的逍闲。 “杨老伯!”秋漠言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打声招呼,虽然这个时候她确实没有什么心情来客套。 “回来了!”杨老伯抬眼看看秋漠言,“可是你看上去很累,似乎有很多的心事?难道你的旅途不愉快吗?” “我?”秋漠言突然有种欲诉倾吐的冲动,但还是咽了回去,“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没什么!” “刚下飞机吧!有没有心情和我这个老人家喝杯茶呀?可以提神醒脑的。”杨老伯说着就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用清水洗了洗手,往小亭里走去。 本来无心闲聊的秋漠言,却被杨老伯的那种无容拒绝的气势所牵引,放下手中的行李包,也跟着来到小亭。 “来尝尝,这是早上刚刚摘下的,我自己种的!” 秋漠言接过茶杯,先是清清的闻了闻茶香,只觉清香扑鼻,“很清淡!”然后,轻轻地品酌,茶叶的清苦中带着淡淡的清甜,“这茶真是清甜!好茶!” “可是,我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秋漠言又浅尝了一口,“我觉得很好呀!不比外面的茶园种的差!” “那和‘莫记茶园’比呢?” 提到‘莫记茶园’,秋漠言的心里咯哒一下,很痛,“您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你真的很聪明。”杨老伯意味深长的看着秋漠言,“有的时候人要学会‘难得糊涂’!这样才活的不那么辛苦!就好像这茶,本来很清甜,但是每个品过它的人的感觉却不一样!你只是说出它的原本的味道,但是你并没有说出你品出的味道!对于你来说,不觉得很苦吗?” 秋漠言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本来是凡人的皮囊,怎么总是像个世外的高人?本来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怎么却像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那么的了解自己,而且是,了解的那么的透彻。“您好像知道很多的事?好像对我特别的了解,从前我们认识吗?” “你忘了我刚才说过的吗?不要太聪明,要学会‘难得糊涂’!” “可是,我宁愿清醒,我不喜欢糊里糊涂的过日子!就算清醒会让我痛苦,我也不想糊涂的活着!” “你刚回来,一定很累了,早点去休息吧!我再送你有一句话,眼见也不一定是真的,真相永远在最深处!不要凭一时的意气去决定任何事情,不要让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话一说完,杨老伯就丢来了秋漠言,继续去摆弄他的花草。 秋漠言又再次拿去茶杯,将茶杯剩下的茶一饮而尽,依然是清甜的。只是她心里明白,那种苦涩是她所不能说出口的。看着杨老伯的干活的背影,秋漠言只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糊涂,清醒离自己越来越远。 拿回行李包,秋漠言走上楼去,和自己走的时候一样,屋中的一切还是那么的干净,只是冷清也依然相伴。 打开露台的窗帘,阳光瞬间照满了整个房间,秋漠言的心里多少有了些温暖。放下行李,整理好每件物品,然后洗了个热水澡,再换上干净而舒适的家居服,秋漠言就觉得瞬间清爽了许多。 秋漠言整理好了床铺,正要想舒适的休息一下,电话却很不合适宜的想了起来。 “你好!” “漠言,是你吗?你回来了?”电话那头是钱绮蕙的声音。 “绮蕙,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秋漠言的心里此时已经有了阴影,只是自己还未察觉。 “没有,只是担心你,你的手机又一直关机!每天都打,没想到你今天竟然回来了!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放心了!” “谢谢你,绮蕙!我很好,放心吧!” “和我还这么客气,感觉上好陌生呀!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 秋漠言犹豫了一下,“过两天吧!我有些累,想休息!” “那我去看你吧!不看到你,我就是不能放心!”钱绮蕙对秋漠言突然的疏远觉得很不习惯,有着隐隐的危机。 “那好吧!不过你晚上来吧!我现在想睡一觉!”对于钱绮蕙这样的步步紧逼,秋漠言从内心升出了一丝的厌烦。 “那好的,晚上见!” “晚上见!” 挂上电话,秋漠言悠悠的叹了口气,电话里那个关心殷切的钱绮蕙,会是骆天口中的那个真假难辨的小人吗?一想到这,秋漠言的头就会莫名的痛。 秋漠言揉揉头两边的太阳穴,暂时选择性的忘记骆天,忘记钱绮蕙,忘记心里的爱恨。拉上窗帘,将自己放进宽宽软软的大床上,裹在柔软的被子里,休息成为她最最重要的事情。 只是时间太短暂,不过觉得刚刚闭上眼睛,还没休息,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秋漠言有些勉强的张开眼睛,无奈的走下床来,打开门,果然是钱绮蕙。 “我还以为你要晚一些!” “怎么看起来好像不欢迎我似的!”钱绮蕙说着,也不等秋漠言让,就自顾的走了进去,将手里的一大包东西放在餐桌上,“我是怕你刚回来,一定累了,也没有力气做饭,所以,早点来做饭给你吃呀!够意思吧!” 秋漠言随手关上门,“你是特意来给我做饭的?就是怕我会饿着自己!” “当然!”钱绮蕙已经挽起了袖口,系上了围裙,“我也要露露我的拿手好菜!” 看着钱绮蕙在厨房忙碌的样子,那么的真诚,哪有一点点的伪善,莫非是自己多想了。秋漠言就像是个客人一样,站在厨房的外头,看着钱绮蕙愣愣的发呆。 “想什么呢?帮我拿两个鸡蛋,再拿两个西红柿!多运动一下,你的疲劳就一扫而光了!” 秋漠言就跟着钱绮蕙在厨房里被动的忙碌着,不大一会儿,四菜一汤就端端正正的摆上了餐桌。 “好久没做饭了,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秋漠言夹起一筷子黄瓜虾仁,如果既有黄瓜的清香,又有虾仁的鲜,不禁想起十年前与钱绮蕙一起的年少时光,心中有着无限的感慨。 见秋漠言不说话,只是一脸的沉思,钱绮蕙也夹起一筷子黄瓜虾仁,“水准没变呀!怎么不好吃吗?” “不是,只是想起过去的事情,有些感慨!还是年少时好,只是学习,没那么多的烦恼!我们一起去郊游,一起做饭,一起讲心事!真的是很怀念!” “是呀!不过,我不能像你那样,我要打工,要赚学费!”说到这,钱绮蕙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心中对秋漠言产生了说不出来的嫉妒。 这一顿饭吃的有些落寞,两个人都是少言寡语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秋漠言本以为钱绮蕙会问自己在云南所发生的一切,而钱绮蕙却始终只字未提。 直到九点,钱绮蕙才起身要走,走到房门口,突然转身看这秋漠言,“对了,忘了问你,这趟云南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秋漠言有些发晕,“没什么,还是老样子!” 钱绮蕙之所以这个时候,就是不想秋漠言有任何的心里准备,才能听出真假,却没想到秋漠言答的这么轻描淡写。“没发生什么就好,我好担心,怕你出什么事!” “放心,什么事情都没有!”秋漠言不知道为什么,在云南发生的事情一句都没提。若是在之前,她一定言无不尽的。“我送你出去,巷子里晚上黑!” “好!” 下了楼,到了院子,只见杨老伯正在纳凉,见了秋漠言点了点头,但一看见钱绮蕙却别过脸去,弄的钱绮蕙很是不自在。 走出巷子,秋漠言陪着钱绮蕙等车,顺便解释着,“你别介意,杨老伯就是这样的,对谁都一样!不是针对你的。” “我不觉得!每次我来,他一看见我,就一脸的不高兴。看你的时候,眼睛都是温柔的,看我的时候像是一把火!” “你别多心了!杨老伯就是不善言辞!”说着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再打电话给你!” “好!你也早点休息吧!” 看着车子走远,秋漠言才要回小巷,却听见背后远处一声叫喊。 “漠言!” 秋漠言回过头,只见骆天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手边还提着行李包! ------------ 95、真情流露情难舍 路灯并不明亮,是昏暗而缥缈的,骆天就那样提着行李包,站在灯下,远远的看着秋漠言。 当秋漠言的眼睛和骆天的眼睛四目相对的时候,秋漠言知道,爱情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边,只是被自己隐藏的太久太久。 见钱绮蕙坐着车子离开,骆天抛下手中的行李包,几乎是跑的从对面走了过来,来到秋漠言的身边,然后就一下子抱住秋漠言,“你回来,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你知道你突然的离开,我好怕,好怕又是个十年,或者更久。我已经不年轻了,我的承受力已经不再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折磨我呢?” “我是觉得,我已经辩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只是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秋漠言出乎意外的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推开骆天,只是解释着,说给骆天,也说给自己。 骆天有些惊讶秋漠言没有怒气冲冲的推开自己,像躲避毒蝎猛兽一般,这多少让他的心里觉得温暖,“可是,你这么一走了之,有多让人担心你知道吗?” “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莫璎珞了!先放开我好不好?” “是呀!你已经不是十年前的莫璎珞了,你已经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了!”骆天放开秋漠言,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我想,时间确实改变了太多太多!我不得不承认,时间真的是让人觉得害怕!” “可是,时间也可以让一个人成长,让一个人清醒,让一个人认清自己!” “可是,你认清了吗?”骆天摇了摇头,“或者,你早就知道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我匆匆忙忙赶来,不仅仅是要告诉你我有多么担心你的不告而别,还要告诉你我想和你一起走未来的日子!” 秋漠言苦笑了一下,“我去云南,是想一个人清静的想些事情,你跟了来。我回来,也是为了可以清静,你还是跟了来。暂时不要和我联系,我也不想和任何人联系,我只想撇开外界的一切干扰,我脑子好乱,我需安静!你们这样整天的围绕在我身边,都告诉我对方是骗人的,都和我发誓说自己是最可信的。我都被你们弄的糊涂了。所以,我想恳求你们给我些自由的空气,让我有个喘息的机会,好不好?” “你的这个‘你们’,不只包括我是不是?”骆天肯定中带着怀疑的看着秋漠言,“还包括你那个最好的姐妹钱绮蕙对不对?其实,你现在抗拒的不是我,而是你这个最好的姐妹。因为,你已经在怀疑这个你最好的姐妹。而这样的结果,是你所不能接受的。你宁愿相信我是个背信弃义的伪君子,也不愿去相信你的好姐妹去骗你,是不是?” “你一定要这么的刨根问底吗?一定要说的这么的坦白吗?”秋漠言不明白为什么过了十年,骆天还是这样的能一眼看窗自己,“你就不能给我留些余地吗?” “我承认,我有私心,我想和你破镜重圆。可是我也想让你清醒过来,我不想你再自己欺骗自己!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吗?”骆天痛心的看着秋漠言。 “我明白,我都明白!”秋漠言突然觉得很委屈,眼泪在眼中打转,“可是,我也有我的感情,有我的自尊,有我自己的思想!你们都不要再像膏药那样的粘着我,暂时放了我。不要再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给我时间,给我空间,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我………!”骆天还想说些什么,可还是咽了回去。 “不要再说什么了!我说过我不是十年的那个莫璎珞了,我也有我的思想和思考。所以,请给我时间。不要再来打扰我,不要再来和我说什么真假对错!想清楚了,想明白了,我会去找你们的?”话一说完,秋漠言就转身要回小巷。 “等等!”骆天叫住秋漠言,“我送你回去!晚上一个人走小巷,不安全!” “可是,你的行李?” “行李能和你的安全比吗?”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什么也不说,几分钟的路却觉得那么的漫长。 “我到了,你该回去了!” “好,你好好休息!我保证我不再来打扰你,也不再来烦你,给你空间和时间。不够我也想请你答应我,不要在轻易的做出什么决定,可以吗?” “好,我答应你!晚安!” “晚安!” 秋漠言送走骆天后,只觉得心上的负担有加重了一层。原本想一个人清静清静,走时不对人讲,回时也是悄然无声。只是人算总是敌不过天算,不但没能让心放个假,反而惹来了更多的内心的负担。 关上院门,院里的灯是亮着的,秋漠言知道这是杨老伯特地为她留的,这样不留痕迹的温暖,总是让她心里很感动。 路过杨老伯的门口时,秋漠言本想打声招呼,或是道句感谢,可是又觉得这样的谢意是那么的不真诚,像是不得不的敷衍。所以,她什么都没有做,因为她知道有的时候感谢不一定要说出来,只要心里有,对方也一定能感受的到。 回到房间,屋子里还残留着黄瓜虾仁的清香,秋漠言的眼前就立即浮现出钱绮蕙那姣美的、关心的、担忧的不同的表情。从前她从来没觉得这样的表情会让她害怕,可现在她的心却在颤抖。 十年,时光已经匆匆的流逝了十年,十年前的真与假,对与错,如今还能如何去考证。秋漠言知道,自己不能再像十年前那样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如今也包括钱绮蕙。所以,现在她不能再随着自己的感情去下任何的决定,她已经错过了一个十年,她已不再年轻,再也没有多个十年去浪费。 就这样想着,想着,秋漠言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上官少,这也是自己当年的朋友,不论有过怎么样的不愉快,更关键的是他和钱绮蕙曾经谈过恋爱,或许他知道些什么?可是转念一想,上官少也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上官少,如今和骆天,和她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矛盾和误会,他会言无不尽的相告吗? 秋漠言在房间里,踱步来踱步去,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打通了上官少的电话。 “你好,哪位?”其实接电话那头的上官少看来电显示,已经知道了是秋漠言,但却装作假装不知。 “我是秋漠言,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 “找我帮忙?我没听错吧?”上官少对秋漠言突然而来的电话本来就心生疑窦,这下听到要帮忙,更是顾虑重重。 秋漠言知道上官少的那些心思,所以言语上也变的更客气,“是,我的确有事想你帮我。你有时间应酬我吗?” 电话那头,沉静了半天,最终还是回了话,“好,你说时间和地点吧!” “现在太晚了,明天你有时间吗?上午10点在你公司附近的‘玉缘茶楼’!” 电话那头又是半刻的无声,“明天上午我有个会议,我们晚上吧!我在茶楼二楼的雅间等你!7点!” “好的!”虽然秋漠言对上官少非要晚上见面有些怀疑,但是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不得不妥协。 “明晚见!” “明晚见!” 挂上电话,秋漠言却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本来就是一大堆的难题,这次又陷入了新的烦恼! 那一夜,秋漠言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眠,她不知道明天的见面改从哪里说起,而自己到底想要个怎么样的答案?或是结果?连她自己都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或是解释! 直到清晨,秋漠言才因为太过的疲倦,而沉沉的睡去。等一觉醒来已经过了正午,也是日头当空的时候,隔着黄色印花的窗帘,可以明显的感应到日头的炙热。 秋漠言疲惫的睁开双眼,可对于今晚的见面该如何开头,又该如何结尾,始终理不出个头绪。 呆呆的在露台上坐了一个下午,茶壶里的茶从热到冷不知道换了几壶,却一口也没有喝过。就这样一直坐到太阳落了山,清风渐渐转凉,秋漠言才离开这个自己躲避了一个下午的小小的露台。 于是,换了一件简单不过再简单的连衣套装,连妆也化的再简单不过,提着包就下了楼。路过杨老伯的房间时,秋漠言有意的往里看了看,可是却没看见杨老伯的身影。 秋漠言的心里有些失望,其实她是想找杨老伯谈谈,她一直觉得这个老人似乎知道很多,但又总是深藏不露,每次他们之间谈过话,秋漠言就会觉得心里豁然开朗。 正当秋漠言怅然若失的时候,却看见杨老伯正坐在凉亭里饮茶,表情很凝重,似乎在想些什么? 秋漠言走了过去,“杨老伯,我有事要出去,麻烦您帮我留个门!”其实秋漠言并不是想说这些,因为她知道即使她不说杨老伯也会为她留门的,其实想说的却没有说出口。 “有要出去呀!一个女孩子晚上出去,很不安全的!还是多加小心吧!”杨老伯的这句温暖让秋漠言的心里很感动。 “其实,我有些话想请教您!” “好,说来听听!” “如果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我要问的人却并不可靠,可是除了这个人我又暂时找不出更好的证人,我应该怎么办?” “孩子,我送你六个字,不要打草惊蛇!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谢谢您!” “孩子,记住了,越接近你想要的,就会越让你越是不知所措,冷静是你唯一的办法!去吧!我会为你等门的!” 听着杨老伯的语重心长,秋漠言突然间发觉有个谜是她一直没有解的,但是她已经离解开那个谜的通道越来越近!!! ------------ 96、适得其反惊弓蛇 玉缘茶楼,是一家老字号,在街边的一角,并不起眼,装修和陈设也都是老式的样子。老板是个很和蔼的老人,奇怪的是在他的头上找不到一根白头发,身体也是那么的硬朗,对谁都是那么的和气。 秋漠言走进茶楼,老板正坐在店堂里看着报纸喝着差,一个小姑娘迎了上来,“欢迎光临!” “有没有一位上官先生来过?” “有!来了一会儿,在二楼的雅间里!”说着小姑娘就带着秋漠言上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雅间,门外写着‘兰贵人’三个字,然后就很识相的走开了。 秋漠言先是于礼貌的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只见上官少握着茶杯,正在思考着什么,似乎连自己的敲门和进来都没有察觉。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上官少的确因为想的事情太入神而没有听到敲门声,也没有注意到秋漠言的进来,“坐,我叫的你最爱喝的茶!品一品,这的茶如何?” 拿起茶杯,秋漠言细细的品了品,“的确是好茶!” 放下手中的茶杯,“你从来没有真正的主动的给我打过电话,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的今天。所以,当我接到你的电话,我真的很怀疑我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你对我有很多的不满,是吗?”秋漠言对于今天的见面,本来心中就没底,一直在打鼓,也没想到上官少会用这样的话题来开头。 上官少摇了摇头,“不,我是说,我们认识的最早,比骆天,比钱绮蕙,我们是从小长在一起,玩在一起。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最近的,可是为什么我们却离的最远?还要总是互相的猜疑和伤害呢?曾经的曾经,你是我最想保护和爱惜的小妹妹,我们大了,我就发誓要你做我的新娘,爱你一生一世。可是,我们却变成现在这样的敌对!你说,命运是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 “我?”秋漠言被上官少问的哑口无言,这样的开场,这样的对白,这样的气氛,都是她所始料不及的,“你今天怎么了?突然说这些?这不像你?” “在你们的眼中我就是个张扬跋扈、对什么都无所谓、外加无情无义的混蛋,是不是?”上官少突然变的气愤而激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上官少打断了秋漠言想要说话,“算了,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也不想听!说说你今天约我出来的用意吧!你不会无缘无故的约我出来,十年前的你不会,因为你心里眼里只有个骆天。十年后的你更不会,因为你的心里眼里依然只有个骆天!” 这顿抢白,让秋漠言一时不知所措,自从从云南回来,就开始渐渐的找不到最初回国的那个冷漠的自己,开始变的忧郁多愁、多很多事和很多人也变的柔软和优柔寡断,“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我也觉得很鲁莽,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找谁。我只是想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如果你觉得不方便,你可以不回答我!” “好,你说!” “其实,我想知道你和绮蕙在十年前发生的事!我知道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我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是刚才那句花,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或是不愿意说,都可以不回答我!” 上官少拿起手中的茶杯,晃了晃,并没有喝。秋漠言的所问的,也正是他所担心的。在来这之前,上官少想了无数的设想,而最不愿意的就是秋漠言问他关于钱绮蕙的事情,这也意味着秋漠言已经开始了怀疑。他所做的一切只是要对付骆天一个人,要抢回自己本应该得到的,可是从来业不希望回演变成今天的局面,这样的局面也不是他所期望的。 秋漠言见上官少只是晃弄着手中的茶杯,却并不开口,脸色也变的很凝重,“算了,如果你觉得为难可以不用说!今天,就当我们老朋友出来闲聊、品茶!” “其实,你要问的不是这个是不是?你对我和谁交往,交往的如何你从来也没有关心过,何况是过了这么久!你真的想问的,是钱绮蕙!你想从我这知道,钱绮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是不是?” 上官少这样的单刀直入,这样的明白,让秋漠言觉得自己今天的这遭是走错了,也许不但不能知道什么,反而会适得其反。 “你怎么不说话?” “我想说的、和不该说的你都替我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现在的这个态度有点像秋漠言了,刚刚的你不像,像我认识的莫璎珞!柔情的、善感的莫璎珞!” “今天我们不是来谈论我是秋漠言,还是莫璎珞。我承认我今天找你,有些不理智。但是,既然来了,你也了解了我的用意,那么能给我个答案吗?”秋漠言开始逐渐的恢复自己的冷静。 上官少也开始抛开自己刚刚的偶尔的不理智,“既然你问了我,我就给你个答案,不管你能不能明白,我的答案就是这样的。钱绮蕙是一个聪明、有头脑、也是一个不认命的女人。”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并没给我答案。” “不,我已经个了你答案了,我的回答你要好好的想想,抛开你固有的感情和思想,从一个旁观者来看待这个答案或着钱绮蕙这个人,你就会明白了!”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了,谢谢!”秋漠言举起茶杯,有一茶代酒的意味,一饮而尽。 上官少也举起茶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可以!” “告诉我,骆天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这样的爱着。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恨他,那是因为你太爱他,才会有这么深的恨。可是,我有哪点比不上他,为什么他能让你这样水深火热的爱着,如此的执迷不悟?” 秋漠言没料到上官少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情绪上一时有些抵触,“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因为,早在十年前,你选择他的一天开始,我就想问你了!” “如果,我告诉你没有理由,你相信吗?其实,爱一个人,或者愿意为一个人去牺牲自己的一切时,往往没有任何的理由,也不需要去考虑,却斟酌。如果一份感情,要经过这么的考虑和掂量,那这份感情就不会是真的,不会是一心一意的!希望我的答案你能满意!” 上官少突然笑了笑,“你知道吗?你刚才说了这么多,却没有一个字是反对我刚才的话。我刚才说,你在爱着骆天,即使用这秋漠言的身份也依然在爱着。我以为你会和我解释什么,或是勃然大怒。,你都没有。说句实话,我很嫉妒。看来是我低估了骆天的魅力,也高估了我的实力。我以为,我可以令十年后的秋漠言改变想法,看来我错了!”说到最后时,上官少的表情很失落。 “我们不要谈这个,好不好?我现在有很多事情在烦,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在感情上增加负担。你的心意我十年前就懂了,心领了,可是这是不能勉强的。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是朋友,还可以像小时候那样的畅所欲言。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我希望你可以放弃那些恩恩怨怨,可以放弃对骆天的报复,放弃对茶园的虎视眈眈,可以吗?我想……!” “等等!”上官少再一次的打断秋漠言的话,“原来你今天来的真正重点是这个,你是要来做说客。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吗?你不希望别人强求于你,难道你现在不是在强求于我吗?” “不,我今天并不是想来为骆天做说客的。我是为了茶园,以为那是莫记茶园,那是我父亲一生的心血!”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直白的承认你是莫璎珞!”上官少紧紧地看着秋漠言。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紧紧相逼,你应该明白我今天来是抱着多么忐忑的心情,我的来意是多么的真诚!我只是希望一个答案,仅此而已!”秋漠言回答的是无比的诚恳。 突然,上官少握住秋漠言的手,“答案我已经给你了!至于和莫园的恩怨,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肯嫁给我,用莫璎珞的身份嫁给我。我可以一切既往不咎,我可以和骆天握手言合,这一切都要看你的决定。否则,今后还会发生什么,我不能保证!” 秋漠言心变得的骤凉,身子在抖,“你是在威胁我?” “如果你说是,那就算是吧!” “我从来不认为你是个君子!” “我也没说过我是君子!” “但是,我也没想到,十年前你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卑鄙小人,看来今天我是来错了!”说完,秋漠言将将手边已经冷了的茶泼到了上官少的脸上,然后摔门而去。 看着秋漠言怒气冲冲的离去,还被泼了一脸的茶水,上官少不但没有恼怒,反而笑了出来,那笑让人不寒而粟。 从茶楼里走了出来,秋漠言的身子还在颤抖着,心也在颤抖着,这样的谈话结果不是她所想要的。而这样的结果不但没有把事情明朗化,反而是雪上加霜,最自己这次鲁莽的举动,秋漠言是万分懊悔,却也无能无力。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秋漠言就觉得心里像是压了万斤的大石,无法呼吸,这漫天的空气让她窒息。 秋漠言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开到了海边。到了海边,付了车钱,下了车,她几乎是跑着来到海边。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任凭海风吹打着自己。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秋漠言开始觉得冷,身子有开始打冷颤,一件外衣就那么适合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秋漠言睁开眼睛,回过头,却看见骆天担忧而痛心的站在自己的身后。 那一刻,秋漠言万分的委屈涌上心头,忍了又忍的眼泪在那一刻如泉涌般无法抑制。 ------------ 97、破镜再圆几千重 月光皎洁,柔亮的照射在大地的每个角落上,也照射在秋漠言和骆天的身上。月光下,秋漠言的眼泪像是晶莹的雨滴,那样的清明,却也那样的让人心痛。 秋漠言就这样的倒在骆天的肩头哭了好久,直到眼睛渐渐的无泪。秋漠言知道自己失态了,可是她说不出为什么,见到了骆天,那满腹的委屈,在顷刻间倒塌,自己都无法抑制自己。那种忘形,也是她始料不及的。 骆天递上一张纸巾给秋漠言,“好些了吗?” 接过纸巾,秋漠言擦开脸上未尽的泪珠,“谢谢!可是,你怎么会在这?”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一路跟踪你到这的,你会不会生气?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因为不放心你,可是又因为答应暂时不再打扰你,所以我一有时间就来看你,又不想让你知道,你会不会又说我虚情假意?” “你?”秋漠言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安慰,能说和不能说出口的话都堵在了嘴边。 “你生气了?” “不,我不知道!”秋漠言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很迷惘,原本以为是对的,现在都变成了错。原本以为是错的,现在都变成了对的。可是,到底对与错,我还是无法分辨的清楚。可是,问题却总像是滚血球一样,越滚越大,问题也是越来越多。我现在不得不承认,我没有我想的那么坚强,我现在觉得很累!” “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听我说,我的意见不一定是最正确的,但是却是我认为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好,你说!”秋漠言很认真的看着骆天。 “你不一直说,你是秋漠言,而不是莫璎珞吗?其实,不管是秋漠言也好,莫璎珞也好,那不过是个名字,一个代号,你就是你!忘记过去,你要把握的是今天和未来。如果,你愿意卸下你心头的包袱,你会活的更快乐。我相信这也是爸爸所愿意见到的,他老人家也不愿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每天都是这样心事重重,食不安寝,你说是不是?” “可是,我不能将过去当作没发生过,毕竟那是事实!” “我知道,可是那毕竟已经是过去式。既然你选择了回来,何不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就用秋漠言的身份,好好的活下去,和我一起把莫园一起重新整顿,这样才对的起已经过世的爸爸,不是吗?他希望的是你快乐和幸福,希望的是莫园可以不断的延续下去不是吗?” “是呀,爸爸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们一家可以幸福的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秋漠言心里在喃喃的自语着,然后看向骆天,“你认为我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小女生了,你确实变的成熟,而且有思想,有自我的意识。如果说曾经的你是一杯清澈的山泉水,那么如今的你就是一杯茶。时而清淡,时而苦涩。” “有一个问题我也要问你,这么半天你为什么不问我今晚和谁见面?为什么要去那个茶楼?而为什么又会这么的委屈呢?”秋漠言突然转移了话题。 骆天抬头望望夜空的明月,“今晚的月色好美,你看那月亮虽然不像十五那样圆,确实如此的明亮。你说如果人的心也能这么晶莹该是多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其实,如果你想说,一定会说。如果你不想说,即使我问了,你也不会说,反遭你的厌恶,我又何苦呢?” 秋漠言落寞的低下头,“难道我现在变的这么的难以相处?” “不是!”骆天心疼的看着秋漠言,“是你太过的保护自己了!我不知道这十年你是怎么过的?我也不敢问。但是,我知道这十年你一定经历很多我无法想像的困苦。这样的你,这样随时随地像惊弓之鸟保护着自己的你,只会让爱你的人心痛和怜惜,你懂吗?璎珞!” 一句‘璎珞’,叫进了秋漠言的心里,那么的温暖和温柔,“谢谢你在这个时候叫这个名字,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字让我好温暖!” “那我的提议你何不好好的考虑一下!”骆天又重新拾起刚刚岔开的话题,“我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时间的早晚。事情终有水落石清的一天,又何必强求这一时呢?这几年莫园虽然是在上升的,但是也存在着很多的危机,而我又总是陷在思念你的过去不能自拔,很多事情都让我忽略掉了,才让有心的人趁虚而入。让我们一起携手搞好莫园好不好,暂时忘掉那些恩恩怨怨,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如何?” 秋漠言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她是如此的脆弱和柔软,她的心里在蠢蠢欲动,她不断的问着自己,真的可以忘记一切吗?一切的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吗?这样想了好久好久,终于在喃喃的问了一句,“一切可以再来吗?” “可以,当然可以!”骆天热烈的看着秋漠言,“只要你愿意,只要你肯,只要你希望,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说着,骆天就伸出自己的右手,手掌向上,作出邀请的方式。 秋漠言还在犹豫,还在踌躇,还在顾虑,可最后却鬼使神差的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在骆天的右手的手掌上,只是一句话也不说。 骆天也不说,他知道放在自己手掌上那只左手的重量,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信任,他只有紧紧地握住这只迟来的信任,让生命燃起新的火花。 “我们回去吧!我想明天就回茶园,让我们一起把茶园带入一个新的轨道,好不好!” 骆天点点头,“我们一言为定,我也相信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会给我们每个人一个应有的回报!” 从海边回来,骆天一直将秋漠言送到小巷的门口,正要往里走,秋漠言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从海边到现在,你一直都没问我,我到底约了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不好奇吗?” 骆天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给秋漠言披上,“晚上冷,披上这个!”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其实,如果你想说,你一定会和我说。如果你不想说,即使我问你,你也不会说。不是吗?很多事情,不一定要说的这么的透,是不是?” 秋漠言还是不依不饶的问着,“那你就不好奇吗?” “我能跟你到海边,就一定不会一时的巧合。在海边,我和你说了,我因为不放心你,时时的去看你。打你出了小巷,我就一直跟着你,跟你到茶楼。虽然,我没看到你约了谁,但是从你反应,我也能猜出个大概。” “你知道?”秋漠言不相信的看着骆天。 “是上官对吗?他一定让你很难堪是不是?我不问,只是不想你再想,我希望你可以忘记一切的不快乐。!” “谢谢,谢谢你,骆天!”这是秋漠言第一次这么发自真心的呼唤骆天的名字,然后就是一个深情的拥抱,“真的谢谢!在海边的承诺我不会忘记的,让我们重新来过吧!” “好,让我们重新来过吧!我不会让悲剧再在我们的身上发生一次的,这次不论是谁再来阻挡我们,我一定不会在放过她!” 骆天将秋漠言送回小巷,看着秋漠言进了院子,才安心的离开。然后,开着车并没有回璎珞园,而是直接开了车去上官少的家。 车快开到上官少家门口的时候,却看见钱绮蕙从门里走了出来。于是,骆天慢慢放慢车的脉速,直到钱琦惠开了车离开,才将车开了过去。 上官少正要转身进去,身边却突然停了一辆黑色的车。“我们谈谈!” 骆天说着话,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是你?”上官少不屑一顾的看了眼骆天。 “我们谈谈!”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吗?你不是十全十美的好人吗?好人和坏人有什么好谈的?”上官少的话很犀利,字字带刺。 “你知道我要谈什么?不要再去骚扰秋漠言,不管是你,还是钱绮蕙,如果你们再做出伤害秋漠言的行为和举动,这次我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哈哈!”上官少两声冷笑,“开玩笑!我什么时候去骚扰过秋漠言?你要搞清楚,是她来找我的,不是我去找她的。不如你说,她看上了我,我比你有魅力,不是更好?” “我最后说一次,不要再做伤害她的事情,也不要再去骚扰她,否则我一定不会再心软的!” “大晚上的,你跑来和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不觉得你有些思觉失调吗?” “我不是和你在开玩笑!”骆天的脸上已经有了怒气。 “如果你是说今天晚上,那好,我告诉你,是你的那个秋漠言,我们的莫璎珞主动的来找我的。她还说她爱上了我,要嫁给我。怎么样?很心痛吧!你这样兴师问罪的跑来,难道她什么都没和你说吗?好可怜呀!”上官少说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利剑插进了骆天的心上。 上官少的几句话完完全全的将骆天心里的怒火勾了起来,一拳就朝上官少的左脸打了过去,“无耻!” 而上官少也不是省油的灯,抹了抹嘴角的血,也朝着骆天的左脸打了过去,“你也给我听好了,十年前我放弃过一次,决不会再放弃第二次。有本事就和我抢呀!不要在这里发疯!” 骆天也抹了抹嘴角的血,“你听着,我不是来这里和你无理取闹的。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好自为之吧!” 看着骆天开着车子离去,上官少只觉心里那团火焰烧的更加的强烈! ------------ 98、惺惺相惜情几何 骆天离开上官少家,回到璎珞园也已经是半夜三更。不想再打扰任何人,所以自己下了车,开了门,只是走进去后才发现,一楼的客厅里是灯火通明。 莫紫丹叼着烟,站在落地窗前,很猛的吸着。 “紫丹,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骆天皱了皱眉头。 莫紫丹冷漠的看了眼骆天,“你什么时候真正的关心过我?我抽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还没问你,这么晚你去哪了?我去了茶园,说你上午就不离开,又没有应酬,你去哪了?看来我姐姐那个鬼魂已经不能再牵制你的心了,是不是?你现在整个心都被那个狐狸精所缠着,你陪她去云南,又为了她对茶园不管不顾,你知不知道,你变了?变的面目可憎!” “你不可以这么说秋漠言!”骆天警告的说着。 “为什么不可以?”莫紫丹怒气冲冲的看着骆天,“她是谁?天皇老子吗?我偏要叫她狐狸精如何?你要怎样?你这个色迷心窍的伪君子?” “你喝酒了?”骆天又皱了皱眉头。 “你不知道一醉解千愁吗?”莫紫丹惆怅的看着骆天,“我只有在醉的时候,才可以忘记自己!忘记一切的不愉快!” 骆天看了看茶几上的已经空空的洋酒瓶,“你需要休息。上楼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说着就去搀扶莫紫丹。 莫紫丹抓住来搀扶自己的骆天,“告诉我为什么?十年前,你喜欢我姐姐。姐姐走了,我陪了你十年。十年来我在你身边默默的守候着你,照顾着你,我想去融化你那冰封的心。可是,你却被一个来小镇不久的女人所迷了心。她们哪点比我好,可以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爱,而对我永远像座冰山。为什么?” “去休息吧!你醉了”! “我不要休息,我不要!我只要你永远的在我身边,即使就这样的相处也好。姐夫,你不要离开我!我好爱你,姐夫!你知道吗?”说到最后,莫紫丹已经处于半睡的状态。 “不要胡思乱想了,你还有你的美好的人生,不要为了我这一棵树而放弃了整片森林!”骆天扶着莫紫丹一边上楼,一边安劝着,“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不过,离真相大白的日子不远了!” “什么真相大白?” “你太累了,去休息吧!”骆天将莫紫丹送回了房间,才安心的离开。 回到房间,骆天想着这一天所发生的种种,真是思绪万千。这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变化着,有好,有坏,而最让他窝心的是,秋漠言的回心转意,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欣慰和安心的。而一想到上官少这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就觉得心里堵了块千斤大石。再想到钱琦惠、莫紫丹,就像是一个又一个解不掉的疙瘩,像是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那晚,骆天的房间的灯一直亮到天亮,整夜的抽烟,一根又一根。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风雨在的等着他?还有什么的未知在迎接着他?他已经不再年轻,他已经不再有太多的毅力去迎接一个又一个的暴风雨。现在的他,更喜欢平淡的安定,他已经不再是年轻小伙子那样喜欢刺激的人生。 天一亮,骆天只是命人将早餐给莫紫丹准备的丰盛一些,多准备了解酒的汤。而自己却没有用早餐,早早的来到了茶园。 骆天到的早,可是有个人比他到的还要早,那就是秋漠言。 “这么早?早上的露水重,披件外套好点!”说着,骆天就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秋漠言身上。 “你也这么早!”秋漠言并没有拒绝骆天这一小小的体贴和关怀。 骆天很欣慰,秋漠言没有食言,她遵守了她的承诺,“知道吗?我好怕你又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意外而爽约。幸好,你来了!如果我说我是特意来这里等你,你会不会有一些的感动呢?” “会,现在任何一点点的温暖,都会让我感动。你的精神不太好,昨晚睡的不好?”秋漠言关心的看着骆天。 有多久没有这样被关心过了?骆天已经记不清楚,说没被关心过那是假的。可是,他要的是他心爱人的关心。现在,他只觉得心里是暖洋洋的,“这一句关心,再多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 “我们回去吧!现在的蜚语流长已经太多了。我不是怕什么,而是,我没有太多的精力来应付这些!”秋漠言将外衣还给骆天,“很暖和!” 秋漠言那最后淡淡的一笑,又是让骆天心里一个悸动。 “好亲热呀!怎么?你们破镜重圆了吗?”声音是从二人身后传来的,不用回头看,这样犀利的话,除了上官少又能有谁呢? “你忘了我昨天和你说的话了吗?还是你得了失忆症?”骆天有些厌烦的看着上官少。 秋漠言听出骆天话中有话,“你昨天找过上官少?什么时候?晚上吗?你为什么没和我说?” “我……!”还没等骆天开口,上官少就把话抢了过来,“是的,你这个伟大的施先生,昨晚跑来警告我,让我不要再纠缠你,让我放了你。看来你什么也没和他说,你应该告诉他我让你嫁给我,我让你离开他。”说着就挑衅的看着骆天,“怎么样?是不是心很痛呀!你知道吗?你每次心痛,都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最后那一句,上官少是说的恶狠狠的。 只见一阵风从秋漠言面前扫过,骆天的一拳就打在了上官少的右脸上,“我说过了,不许你在骚扰她,我说过了!” 又是一阵风从秋漠言面前扫过,上官少的拳头也跟着送还了骆天,“我也说过了,十年前我让过了一次,十年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一次!” “停止,停止!”秋漠言痛心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为了她而大打出手的男人,“你们的岁数加在一起,也快是个百岁的老人了。你们怎么就不能和气的谈话,和平共处呢!你们认为我现在的烦恼还不够多是不是?”秋漠言看着上官少,“你觉得你做的还不过分吗?很多事情不需要挑明的不是吗?你对我、对骆天、对我们莫家都做过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你一定要这么的不留余地吗?”话说完,又转向骆天,“我是秋漠言,不是莫筱静。请你记住!” 秋漠言对着面前的这两个男人说完自己要说的话,不再等他们的解释,也不愿再看他们一眼,一转身就离开了。 “现在,你满意了,是不是?”看着秋漠言不悦的离开,骆天不满的恨恨的看着上官少。 上官少也回还给骆天同样的眼神,“满意?不,游戏才刚刚开始,到底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骆天,你听好,从现在起,我要和你光明正大的挑战,不管是事业还是感情。我们都不再是当初的自己,所以,是输是赢都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你敢吗?” “一言为定!是君子的,在输了后,就要有风度的离开!”说着,骆天举起自己的右手。 “一定!”上官少也举起自己的右手。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争斗,总是比女人与女人之间来的光明磊落,也来的气势汹汹,更来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们日后见分晓。不过出于多年朋友的那份情义上,我不得不提醒你,今年茶行集团的主席的位子该换届了,你做好准备了吗?”上官少看似关心的话,却隐藏了太多的杀机。 “不劳费心!不送!”骆天并没有被激怒,而是下了逐客令。 “嘿嘿!”上官少临走时,也不忘留下这两声可恨的冷笑与讥讽。 待看着上官少走远,骆天才放心的会办公楼,只是他没有料到一场新的风暴已经悄然的来临,等待着自己。 骆天的脚步很缓慢,几乎是用踱的回到了办公楼,因为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想,轻松而愉悦的脚步其实离他太过的遥远。离办公室还有几步路,就听见里面声音时高时底的争吵。高声的女声,很尖锐,是莫紫丹。而那低声的女生,很低沉,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无奈,却又难掩冷漠,是秋漠言。 “秋漠言,你听好了,从现在起我要每天都待在茶园里。我要监视你,盯着你,我要抓住你的狐狸尾巴,看你还能不能在这里媚惑人?”莫紫丹的每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犀利而锋刃。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你自己?也尊重一下别人?你一定要这么张扬跋扈,一定要每次说话都这么句句带刺吗?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侵犯你什么,相反,我一直希望和你和平共处!”秋漠言的心里很受伤,她从来没料到过,过去不过是任性一点,现在却变成的如此的尖酸刻薄,这样的妹妹让她心痛。 莫紫丹用着愤怒的,而且嫉妒的眼神看着秋漠言,“如果你需要被人尊重,那你就要懂得自重。不要只是懂得如何去勾引自己老板,让他陪你沉沦,你明白吗?” “够了!”在门外的骆天实在无法再听下去,一怒推门而入,“紫丹,停止你的无理取闹吧!向秋经理赔礼道歉,立刻,你听到了吗?” 而屋中的秋漠言和莫紫丹都没想到骆天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又听到了多少,两个女人各有着不同的千思万续的心思。一起看向骆天,屋中瞬间变的鸦雀无声。 ------------ 99、狂风暴雨风来袭(上) 当骆天推门而入的那一刻,秋漠言和莫紫丹都有片刻的错愕,却又很快的恢复到了原本的状态。 “哈哈!姐夫,不,骆大董事长,你可真像是个天使。” 当骆天出现的那一刻,莫紫丹的心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恨。十年前,骆天好像神仙一样,眷顾着她的姐姐莫璎珞;十年后,骆天又变成了守护的天使,时时刻刻的保护在秋漠言的身边。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骆天所要保护的那个人,却永远都不是她莫紫丹。这是莫紫丹心里最大的挫败,也是莫紫丹最大的悲哀。 “紫丹,我让你和秋经理道歉,你听见没有?” 骆天没有理会莫紫丹的冷嘲热讽,他更关心的是秋漠言此时的心情,他分明看得见秋漠言那张冷漠面孔下,此时受伤的心。她不是秋漠言呀!她是莫璎珞,曾经莫记茶园的大小姐,莫紫丹的亲姐姐。此时,被自己的亲妹妹如此的羞辱着,让秋漠言情何以堪? “道歉?我想,我担不起。”秋漠言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去看骆天,她相信,她那些说不出来的感受,那些说不出来的话,骆天一定能懂。“董事长,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想请半天的假,请你准许!” “去吧!请多少天都可以。”骆天默默的点着头,此时此刻,他也只能把自己的千言万语的安慰,变成这样的默默应许。“至于公事,我们慢慢来,你放心,茶园有我在,倒不了。” “哈哈!什么时候,你们变得这么默契?”莫紫丹依然维持着自己表面上的不依不饶,可是心里的受伤,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骆天和秋漠言这不过一两句的你来我往,那里所藏着的惺惺相惜,是她永远也无法比及。“骆天,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爱上了这个女人?所以,你就要为所欲为的纵容她所有的决定?在我的面前,也毫无掩饰?原来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莫璎珞的骆天,也不过是个伪君子。说什么没有了爱情,说什么心死了,不过都是一些冠冕堂皇骗人的鬼话。你也不过是个男人,大千世界里普普通通的男人,也抵不过一张销魂的脸。” 莫紫丹的话音才落,只听“啪”的一声,骆天狠狠的一巴掌就打在莫紫丹的脸上。这一举动,秋漠言没有料到,莫紫丹也没有料到,连骆天自己也有些意外。骆天打下去的右手,落在半空中,眼神里带着一种失望,更多的是心痛。 “你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再次的打我?”莫紫丹的双眼喷着火,双眼含着泪,脸上的表情是扭曲的。有爱,有恨,有怨,有屈,那种五味杂陈的滋味全都表现在这张脸上。“秋漠言,你是谁?我死而复生的姐姐吗?还真的就是一个狐狸精,妖孽,你凭什么引我姐夫?你凭什么在我们茶园里作威作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莫紫丹有满腔的怨恨,不能发泄,只能全部的冲着秋漠言一个人来。 面对这样几乎已经处于半疯癫的莫紫丹,秋漠言是无语的,她有些责怪的看着骆天,怪骆天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还制造麻烦?她不在乎的,这些年来什么苦没吃过,什么话没有听过,也就不会在乎莫紫丹一时半时的胡言乱语。 可是,秋漠言的无语,更是激怒了莫紫丹,随手拿起了桌边的半杯隔夜的茶水,泼到了秋漠言的脸上,嘴里依然是不依不饶的,“我在问你话,你看我姐夫做什么?难道你真的以为你是我姐姐吗?骆天就是二十四小时随时候命在你身边的天使吗?你别妄想了,有我在的一天,也不会有你秋漠言好日子过得一天。” 这隔夜的茶水带着浓浓的茶垢,秋漠言只觉一张脸是冰凉冰凉的,却抵不过她此时的心寒。“董事长,我有事,先走了。” 让秋漠言说什么呢?这毕竟是她的亲妹妹,难道也让她像骆天那天回给莫紫丹一巴掌?还是也泼回一杯隔夜的茶水?现在的茶园已经是风雨中的岌岌可危,她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心思,再来和莫紫丹计较什么。 “你给我站住,你想就这样一走了吗?”莫紫丹一个转身,一把拉住秋漠言的右胳膊,怒气冲冲的看着骆天,“姐夫,你说话呀?难道你就让她这样的一走了之吗?我才是这个茶园的女主人,她是什么?人尽可夫的贱女人而已。姐夫,你说话呀,我要你的解释。” 这样的莫紫丹看在秋漠言的眼中是心痛的,看在骆天的眼中也同样的心痛,曾经的那个小妹妹,如今怎会变成今日的怨妇? 骆天摇摇头,他为自己刚刚的失手抱歉,却又愧对秋漠言,这十年来他没有好好地管教莫紫丹,才会变成今日的近况。“秋经理你先走吧!这里有我。” 说着话,骆天就要拉开莫紫丹拉扯秋漠言的手,却没料到莫紫丹一个反手,紧接着一个巴掌就打在了秋漠言的脸上,还伴随着嘴里的胡喊乱叫,“秋漠言,你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 100、狂风暴雨风来袭(下) 办公室里又是打耳光,又是泼水的,外加尖声厉耳的喊叫,自然是惊动了整个办公楼里的人。一时之间,整个办公室外围满了楼上楼下的职员们,都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尤其是齐云,更是一副坐山观虎斗的阵势,对秋漠言她已经是恨之入骨了,她就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如何能逃得脱莫紫丹的兴师问罪。即使不能奈秋漠言如何,那也必定是把秋漠言打的元气大伤,到时候她再从旁煽风点火一番,她就不信不能赶走这个女人。 办公室外人是越围越多,不时的交头接耳,不时的隐隐的含笑。可是,莫紫丹却管不了这许多,死死的拉着秋漠言,不让秋漠言离开。此时的莫紫丹,就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没有理智,没有思想,有的只是满腔的妒火。 “放手,紫丹,你在做什么?”骆天隐忍着心里的怒火,他能明白莫紫丹那些说不出来的千愁百转,所以,他愿意这样的一再的容忍,“这是公司,不是家,你闹够没有?”说着话,骆天就要拉开莫紫丹的手,哪里知道莫紫丹却就是死死的抓着秋漠言不放。 “骆天,你给我出去,我要和秋漠言单独的说。” 莫紫丹已经完全的失去理智了,如果之前她用冷漠来面对秋漠言在茶园的位置,那也许是她还能自信。莫紫丹自信,秋漠言无法代替莫璎珞在骆天心里的位置。现在的疯狂,那是莫紫丹已经感觉到了一个真实,秋漠言已经代替了莫璎珞,是实实在在的让骆天爱上的一个女人。 “好吧!你要说是不是?那好,我给你一个说的机会。”骆天把心一横,一使劲,拉开莫紫丹的手,抓着莫紫丹的胳膊就往外走。“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我让你说个清楚,我也让你弄个明白。” “不要!骆天,你不可以!” 秋漠言此时已经不能顾及自己是不是什么董事长助理或者什么秘书的身份,直呼着骆天的名字,她能感觉得到骆天此时的怒火,以及将要说的是什么。秋漠言不敢想,她很怕。虽然她知道,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可是,她还没有做好接受这一切的准备。 “现在这个情形,如果不说清楚,只怕是外敌还没有入侵,我们自己人就已经打的两败俱伤了。” 骆天给了秋漠言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告诉秋漠言,一切都有他,十年前他莫名其妙背负了的冤枉,十年后的今天也该算个总账。既然是早晚的事情,那就选日不如撞日,就让秘密从这一刻开始揭破,也把这所有的恩恩怨怨从这一刻,开始做个了结。 “骆天,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要去,我要和秋漠言说清楚。”莫紫丹感觉自己的手臂是生疼的,再加上她的不时的抵抗,被拉扯的手臂已经有了红肿的印记。 “你不是要说清楚吗?我现在就带着你去说清楚。”骆天死命的拉着莫紫丹往外面走,也管不得办公室外为的水泄不通的职员们,“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你要闹到什么是才算个结束?你要经历怎样的困苦才能长大?” 骆天一边说着话,一边拉着莫紫丹往外面走,却没想到秋漠言会过来阻止他。 “漠言,你?” “骆天,不行,什么都不能说。”秋漠言不住的摇头,她也是顾不得这群围观看热闹的职员们,“等茶园的危机解决了,你再说。现在不是时候,你不能说。” “你自己看看。”骆天瞟向了莫紫丹,“如果现在不说,你认为我们能全面以付的抵抗外敌吗?只怕是外敌还好解决,最后我们被自己人咬一口。” “不会的,我保证。”有些话秋漠言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她是不能说的。“你先回去,你冷静冷静。如果你现在说了,你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吗?你不怕惹出更多的麻烦吗?” “麻烦?你认为我们的麻烦还少吗?既然已经是一团乱麻了,就不差多这一个。”不管秋漠言怎么劝,骆天却已经是铁了心,要说出真相。“走,紫丹,我们说清楚。” “等等,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你们到底有多少的事情瞒着我?我才是莫家的人,我才是副董事长,怎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要问问你自己,你这个副董事长是怎么当得?” “秋漠言,你说,到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这个坏女人,你做了什么迷惑了我姐夫的心,才会让他这样的胡言乱语?让他这样的对待我?”莫紫丹突然有一丝的害怕,骆天突然的愤怒让她不知大所错,反而挫败了她的锐气。莫紫丹一下子泄下了气,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我?”秋漠言不知道该怎样的解释,只能求救的去看向骆天,“算啦!骆天,你冷静冷静,好不好?你会吓到她的。” “你看她像是个能被吓到的人吗?不是打耳光,就是泼水撒泼,她还是个大家闺秀的大小姐吗?简直是个泼妇。” 骆天已经没有耐心了,也不想就这样在办公室里拉拉扯扯的给人笑话,就不管莫紫丹在他身边怎样的呼喊乱叫,他就是不放手,硬是拉着莫紫丹出了茶园上了车。秋漠言就紧跟在其后,既然不能改变什么,她也只能跟随。最少,有个什么事情,她也能应付一下。 ------------ 101、墓园夜下见玄机 天国山庄 莫璎珞, 1999年7月7日, 享年二十二岁, 夫:骆天立! “为什么带我来姐姐的墓园?你们要说什么?难道要用一个死人来吓唬我吗?” 莫紫丹怎么也不会想到,骆天会带她来天国山庄,莫璎珞的坟墓前。看着墓碑上,莫璎珞那昔日天真单纯的笑,莫紫丹的心依然还是会隐隐的作痛。 “你不是要说清楚吗?我就当着你姐姐的面和你说清楚。”骆天甩开一直紧抓莫紫丹的双手,指着墓碑上莫璎珞的照片,几乎是咆哮的。 “你要说什么?你要我对着一个死人说什么?”莫紫丹也跟着扯开了嗓门,却一步又一步的走向跟在她与骆天之后的秋漠言,“我是要和这个女人说,不是和我姐姐说。怎么是你么怕了?还是怎么的?要用一个死人来吓唬我吗?我莫紫丹已经豁出去了,没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吓不到我的。” “是吗?很好!很好!” 骆天看向秋漠言,一种无奈与悲哀的眼神。眼神里说着,这就是你没有回来之前莫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不是他十年如一日的支撑,莫家的茶园,只怕早就被莫紫丹败的一干二净了。 “你看她做什么?你不是要和我姐姐说吗?”莫紫丹就是无法忍受骆天在自己的面前,和秋漠言这样你来我往的眼神交会,那种情意绵绵的相知相惜,让她嫉妒到了极点,“既然你让我说,我就说,不过你别后悔。只要你不怕我姐姐的鬼魂晚上来找你们索命,你们就听好了。” “好,我洗耳恭听。” 面对骆天的无奈,莫紫丹的咄咄逼人,秋漠言其实还是想劝些什么的。可是眼前,这样的一个场景,就是她有千言万语也是说不出口的,也只能任由事态继续的发展下去,再也无力回天。 “姐姐,哦,我的亲姐姐。”莫紫丹的眼泪在这一刻飞雨横下,那不是假装的做作,而是心底最真实感情的一次爆发,“你知道吗?那个让你爱着,让爸爸信任的骆天,已经不在了,死了。”莫紫丹指着骆天,眼睛却恶狠狠的看向秋漠言,“姐姐,你看清楚,就是这个女人,她图谋不轨的混进茶园,让一个十年如一日都守着你的男人变了心。姐姐,别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别再相信什么海誓山盟,那都是骗人的鬼话。这个男人,说会照顾我一生,说会好好的经营茶园。可是,他现在被一个狐狸精勾引走了,他不再是我认识的骆天,也不是你爱的骆天,更不是爸爸器重的骆天。他就是个无情无义好色的大混蛋。” “你说完了没有?”面对莫紫丹的指控,骆天甚至没有一丝的表情,冷冷的,漠然的,仿佛这不是在说他,只是在说一个陌生人。 “怎么?你还嫌不够吗?”莫紫丹继续一步一步的走进秋漠言,“你还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给你听。就是这个女人,她扰乱了我们的生后,她让我们变成了仇人,她让茶园经营的一塌糊涂。现在,你还有脸带着这个女人来姐姐的坟墓前,要和我说清楚?骆天,你是被勾引的失了心智?还是你未老先衰了?是你们理亏,凭什么来这里打扰我姐姐的休息?” 莫紫丹的每一句话,与其说是说给骆天听,说给死去的莫璎珞听,不如说是说给秋漠言听。那是字字句句的血泪,那是字字句句的指控,那更是字字句句的怨恨。 “紫丹,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这么痛苦。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回来。或者,当初把你让给骆天,我也不忍心见到你今天这个样子。” 好半天的寂静后,秋漠言落泪了,只是这样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口,是那样的的清晰,是那样的痛心,也是那样的悲伤。 “你说什么?”莫紫丹的心颤抖了一下,这个神情,这个语气,那不是她去世的姐姐莫璎珞才有的吗? “紫丹,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个时候回来,我应该早点回来。那么,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姐姐对不起你,是姐姐错了。”到了这个时候,秋漠言再也无法忍下去,本来最反对说出真相是她,可是,眼前的声泪控诉,却让她再也无法隐瞒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莫紫丹几声的狂笑,脸上有着狰狞的媚,“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鬼上身?还是死而复生?”莫紫丹恶狠狠的看着秋漠言,“你这个女人花招真是不少,你是不是就是用这个手段勾引了我姐夫?所以,才会让他迷了心智,对你百依百顺?现在,还想来引诱我,让我们都变成你的棋子,你要做什么?我不是我姐夫,我不会上当的,你最好撕下你的狐狸面具。我不是骆天,我是莫紫丹。” “紫丹,不是,我……!”秋漠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喉咙已经哽咽,她好想这样的奔跑过去,抱住眼前这个口口声声骂着自己,却也是自己思念了十年的亲妹妹。 “紫丹,你住口,你不可以这样的侮辱漠言。”骆天实在无法再听下去,大踏步的走了过来,转过莫紫丹的身子,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晰不无比的说,“她是莫璎珞,你的亲姐姐。你姐姐莫璎珞没有死,你听明白没有?” ------------ 102、归魂伊人亲不认(下) “姐姐?姐姐?哈哈!哈哈!”莫紫丹突然狂笑起来,用手指着莫璎珞的鼻尖,声音大的仿佛恨不得千里之外的人都可以听见,“骆天,是你疯了?还是我幻听?你居然说这个女人是我姐姐?哈哈!”莫紫丹一步一步的逼近莫璎珞,莫璎珞就一步一步的后退着,“你这个女人,到底用了什么样的狐媚妖术,可以迷惑我姐夫认为你是我姐姐?你说,你为什么要冒充一个死人?你要做什么?” “紫丹,你不可以这样,你太过分了。”骆天一把打落莫紫丹直指着莫璎珞的手,“她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无礼?她是莫璎珞,你的姐姐,她没有死,你应该高兴才是,你这是在做什么?” “哈哈,骆天,你说她是我姐姐。”莫紫丹继续着自己的尖声尖叫,“我看你是疯了,不,你不是疯了,你根本就是,对,是外星人。你看看她,她哪里像莫璎珞?头发?眉毛?还是脸蛋?她,是什么?狐狸精,彻头彻尾的狐狸精。她在冒充一个死人,她是不安好心,你居然会相信。哈哈,骆天,你也已经被迷的失去了理智。” “我看是你已经失去了理智。”骆天挡在莫璎珞的身前,“你自己看看清楚,第一眼看见秋漠言的时候,你难道没有被她的眼睛所震撼到吗?别说你没有,当天晚上回到璎珞园的时候,你是怎么和我说的?” “就因为一双眼睛,就要将她认作我姐姐吗?是你疯?还是我疯?” “停止,停止,停止。” 骆天身后的秋漠言是在无法再沉默下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姐妹的相认是会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下。尤其是,秋漠言怎么也不会想到,当莫紫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是这样的一种反应。没有吃惊,没有恍然大悟,也没有破镜重圆。有的是咒骂,有的是屈辱,有的是怀疑。 “怎么,戳破了你的狐狸面具,你听不下去了吗?还是你没有办法面对你的真面目?” “紫丹,是我,姐姐璎珞。”秋漠言从骆天的身后走出来,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紫丹,你看看我,我是姐姐璎珞。紫丹,还记得你六岁的生日吗?那个洋娃娃,身上的那身洋装,是姐姐亲手缝给你的。还有,你八岁那年贪玩,掉到水池里,拼命的喊着我的名字,‘姐姐,姐姐,救我,救我’。紫丹,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住口,住口,住口。”秋漠言的字字句句都戳进了莫紫丹的心里,“秋漠言,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是谁?不但要装一个死人,还会把我们姐妹的事情做这样的详细的调查,你要做什么?骆天已经被你迷惑了,你还要来迷惑我?你要做什么?难道你要我们整个茶园吗?” “紫丹,是我,姐姐璎珞。”秋漠言激动地去抱莫紫丹,却一把被莫紫丹推开了,一个踉跄,幸好被骆天扶住,否则一定会跌倒。 “滚开,不许你碰我,你这个恶心的女人。居然要冒充我姐姐,你这个毒蝎的女人。” “紫丹,你给我闭嘴。”骆天扶住秋漠言,一把巴掌又打到了莫紫丹的脸上,“平日里你任性妄为,我忍着你。可是,你也是个成年人,难道你没有思想吗?没有心吗?这是不是你姐姐莫璎珞,你自己最清楚,你怎么能用这样恶毒的话说你的亲姐姐,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我要问问你们,是不是人?”莫紫丹没有想到这一天之内,居然会被骆天打了两个巴掌,而且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你们一个装死人,一个装情圣,你们就是一丘之貉。” “紫丹,你给我闭嘴,这是你姐姐,就算你一时没有办法接受,最少,你要给她最起码的尊重。” “一个人如果都不懂自重,就不会得到被人的尊重。” “紫丹,我,不是……?”秋漠言已经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是颤抖的,一直被骆天搀扶着,“紫丹,你看看我,我是莫璎珞,你的亲姐姐。还记得我们姐妹之间最体己的那句话吗?” “住嘴,我不许你说。住嘴!秋漠言,你个恶毒的女人。” “紫丹。” “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 莫紫丹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摇着头,她不要听,她也不想听。不管是骆天,还是秋漠言,她只想立刻马上的逃离这个鬼地方。 “紫丹,你回来!紫丹!” 看着莫紫丹风一般的逃离开的背影,秋漠言哭倒在地,任她怎么呼喊莫紫丹的名字,就是没有办法换回莫紫丹的回头。 “漠言,不,璎珞,我们慢慢来,紫丹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十年来,她最想念的就是你这个姐姐,她会想明白的,再给她些时间。” “会吗?会吗?”秋漠言已经安全的失去了信心,此时的她,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骆天,紫丹为什么会这样?我感觉,她好恨我,不是恨秋漠言,而是恨莫璎珞。” “不是,别多想,再给紫丹一些时间,一切都会好的。” 骆天扶起哭倒在地的莫璎珞,尽自己权力的安慰着,可是,这一切真的能像骆天所说的那样慢慢的好起来吗?会吗? ------------ 103、新月小巷添迷离(上) 从天国山庄回到新月小巷,已经是夕阳西下了,落霞满天的挥洒在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一路上,骆天和秋漠言都是沉默的,经历了刚刚在墓园里一切。这个时候,不管是骆天,还是秋漠言,都没有那个心思再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大家需要的就是冷静,莫紫丹的反应太过的强烈,这是秋漠言和骆天都没有料到的。莫紫丹那种一反常态的拒绝接受真相,深深的刺伤了秋漠言的心,同时也深深的刺伤到了骆天。 “璎珞,回去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明天,你可以休息,直到你能好好的面对紫丹的时候,再来茶园。”骆天将车停在了新月小巷的门口,和秋漠言一起从车上走出来,站在巷门口,“不要为紫丹一时的冲动而伤心,你要知道,她还是个孩子,不要看她的年龄。也许这些年我的保护太过了,才让她依然像个孩子一样的胡闹和任性。给她点时间,她会明白的,这十年来,她最想念的就是你。你相信我,时间能解决一切。” “会吗?骆天!”秋漠言已经完全的卸下了自己的武装,面对亲妹妹的相见而不相认,她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和坚强。此时,她非常的脆弱,比起十年前的莫璎珞,她更加的无助和迷惘,“骆天,你也看到了刚刚紫丹的反应,那么强烈,那么激动。我看不到她对我这个姐姐的思念,我看到的是,她很恨。我分不清楚,她恨的是我这个秋漠言,还是原来的那个莫璎珞。或者,这两个她都恨。十年前,我抢走了她的幸福,十年后,我又破坏了她的幸福。我觉得我很坏,我根本就不配做姐姐,是我害的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再奢求她原来我,与我相认呢?” “璎珞,听我说,坚强起来,好不好?才回国时的你,哪里去了?那么冷漠,那么坚硬,就像是铜墙铁壁,谁都不能侵犯。”骆天将秋漠言拥在怀里,“别被紫丹一时的不理智而自乱阵脚。你要知道,血浓于水,这是什么都不能阻断的,紫丹不过是一时的冲动。她怎么会恨你,你是她的亲姐姐,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且是失而复得的亲人,她珍惜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认你,不要你,甚至恨你呢?相信我,时间能冲淡一切,也能改变一切,给大家一些时间,好不好?” 骆天竭尽所能的劝解着秋漠言,可是,时间真的就能更改一切吗?如果时间真的是世间上最好的良药,那么这十年来他坚持的又是什么?如果没有这份坚持,真的在时间里淡漠了一切,那么,十年后,他还能认出归魂的妻子吗?还会有如今的再续前缘吗? 所以,骆天自己都给不了自己一个答案,此时,不过只是一种无助的安慰。因为秋漠言的无助,秋漠言的眼泪,都让骆天的心里纠结的疼,这比秋漠言自己疼还要疼。 “骆天,你早些回去吧!我想,此时的紫丹比需要我这个失职了十年的姐姐,更需要你这个姐夫在。”秋漠言擦掉脸颊上的眼泪,推着骆天往车上走,打开车门,“回去吧!别送了,就几步路,我一个人就能回去。回去后,好好的安慰一下紫丹,她还是个孩子。是我们对不起她,我们补偿她还来不及,你千万不要再和她发脾气,最最关键的是你不可以再打她,好吗?当我求你。” “知道了,放心,我会的!”骆天很是心疼的看着秋漠言,到了这一刻,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妻子莫璎珞回来了。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委曲求全,一样的事事为了别人,“你也早点休息,临睡前喝杯牛奶,别再吃安眠药了,听见没有?” “你怎么知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放在皮包里的安眠药,我早就给你换成了维生素C吗” “骆天,你?” 秋漠言的眼眶又湿润了,原来这一切骆天早都知道,这样的细心体贴,怎么会是个无情无义的混蛋?邱莫言的心已经完完全全的偏向了骆天这一边,无需再有什么理由,无言胜过了千言万语。 ------------ 104、新月小巷添迷离(下) “回去吧!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已经心照不宣了,是不是?”骆天又将秋漠言拥进自己的怀里,鼻尖下是秋漠言头发上的飘香,“早点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天塌了还有我。乖乖的听话,洗个热水澡,喝杯热牛奶,就休息,好吗?” “你这是在哄孩子吗?”秋漠言被骆天这一句话,弄得有些啼笑皆非,不禁破涕为笑,“我们两个人加在一起,最少过半百了,还‘乖乖的听话’,你傻不傻呀,我的骆大董事长?” “好了,会说笑就是没事了,是不是?”骆天放开了秋漠言,“我回去了,我想,紫丹那边还有一场暴风雨等着我呢!璎珞,答应我,不管今后再遇见什么,发生什么,我们都要第一时间的沟通,第一时间的彼此通气。我们错过了一个十年,老天不会再给我们第二个十年来等待与浪费,是不是?” “是,你放心,一个十年已经够了,我不需要再一个十年,让我们互相等待与怨恨。可是,骆天,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别说一件,只要你不再消失,不再恨我,就是一百件事,我都不会皱一皱眉头?” “骆天,不管今后发生了什么,你都要相信一件事。就是,我爱你。” “璎珞,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这一次,换做秋漠言拥抱住骆天,“骆天,你知道吗?我恨了十年,等了十年,逃避了十年。当我再回来的时候,我告诉我自己是来复仇的。可是,我最清楚,当我再一次面对你的时候,我能骗的了全世界,却不能骗自己的内心。其实,这十年来,我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你,我从来就没有停止过爱你。” “璎珞!”骆天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紧紧的抱住秋漠言,这样的一番肺腑之言,是他始料不及的。 “好啦!回去吧!路上小心。我们明天茶园见!” “茶园见!” 一直到了这一刻,秋漠言和骆天之间,才算是真正的雨过天晴。虽然,莫紫丹的失常,让秋漠言和骆天的心里,都难免的蒙上不能抹去的阴影。但是,世上还有什么比破镜重圆更让人欣喜的呢? 这样的想一想,秋漠言的心里也能轻松许多,她却没有想到,回到了新月小巷,会有更大的意外等着她。 “杨老伯,您睡了吗?” 秋漠言路过杨老伯的房间时,看见门是虚掩的,还亮着灯。最近的杨老伯有些反常,常常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却又总是好像在暗暗的提醒着秋漠言什么。尤其是这几天,杨老伯变得异常的沉默,常常一个人发呆,一壶茶都凉了,还没有动过半滴。 “杨老伯,您睡了吗?我能进来吗?” 秋漠言又敲了敲门,可是,房里面却还没有半点的动静。灯是亮着的,好像还在放着什么歌曲,怎么会没有半点的动静? “杨老伯,是我,秋漠言,您还好吗?我能进来吗?” 秋漠言再一次的敲了敲门,可是,房里面却依然没有半点的动静。这让秋漠言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寻常,竟然想到了最不好的悲观,杨老伯的年纪大了,会不会一个人出了什么意外? 这样一想,秋漠言就顾不得什么后果,虽然她还记得当初,杨老伯因为自己不请自如的大发雷霆。可是眼前,杨老伯的安全才是她最关心的。所以,秋漠言也就不再等待什么,推门而去。 “杨老伯?杨老伯?杨老伯?” 真的像秋漠言预感到的那样,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杨老伯却晕倒在床边,手上却紧紧的握着一个相框。那个小女孩子,那个梳着两条麻花辫,曾在秋漠言梦里出现的那个女孩。 怎么办?秋漠言一时的乱了章法,打120?还是马上叫骆天回来?或者,她去叫一辆出租车,等救护车太慢,等骆天来也太慢,还是自己马上送杨老伯去医院快一些? ------------ 105、昏迷之际现玄机(上) 骆天将车开的很慢,往璎珞园的路上,不过就是十分钟的路程,他却觉得是这样的漫长。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莫紫丹的冷言冷语,或者是莫紫丹又一次的歇斯底里,骆天就不想回去。 这样正想着,却突然接到秋漠言的电话,电话那头,秋漠言的声音已经有了哽咽。 “骆天,你快回来,杨老伯出事了。你快来,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骆天,你快来。” “璎珞,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去。璎珞,你不要慌,我马上到。” 骆天一个急刹车,掉转了车头,就又开回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 “璎珞,怎回事?杨老伯怎么样了?” “骆天,你看,杨老伯他,……!”看见骆天的那一刻,秋漠言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她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主意,只想完全的倚靠在骆天的身边。 “没事,来,帮我把杨老伯扶在我背上,我们马上去医院。” “好!” 骆天自到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背着杨老伯上了自己的车,飞速的赶往小城最大最好也最贵的私家医院–华侨国际私立医院。 “医生,救命。” 骆天背着杨老伯,跟着秋漠言,就急奔急救室。此时,已经是午夜,医院的医生已经下班了,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在留守。此时,这群小护士都打着瞌睡,整个医院都是静悄悄的。 “医生,医生,救命。” 秋漠言在前面带着路,十年没有回来,这家医院曾经送走了她的父亲莫望山,是秋漠言一生最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再来的地方。此时,为了杨老伯,秋漠言又重新走了进来。似乎这十年来一切都没有变过,那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气。 “医生下班了。” “下班了?这么大的医院,难道没有值班的医生吗?”骆天发出不满的声音,“你没有看到这人都不行了,你居然和我说,医生下班了吗?” “医生的确下班了,你们转到公立的医院,那边都是二十四小时的。” 面对小护士的爱搭不理,骆天也就不再废话,放下杨老伯在走廊的长椅上,“璎珞,你照顾杨老伯,我打个电话,去去就来。” “骆天,我们还是送杨老伯去公立医院吧!不知道杨老伯昏迷了多久,我只怕是……!”秋漠言一想到那些不好的,心里就紧紧的发颤。 对杨老伯,秋漠言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房主和租客的关系,这大半年来的相处,更像是一对祖孙。虽然,秋漠言依然无法解释杨老伯的神秘。可是,秋漠言对一点是肯定的知道,不管杨老伯有怎样的过去,或者隐瞒了什么,杨老伯对自己只有维护,没有伤害。 “不用,你等我,五分钟之内,一定会有小城最好的医生班底来救治杨老伯。” 看着骆天远去的背影,秋漠言不再说一句话,她相信骆天。从前是,现在是,虽然,相隔了这十年的恩恩怨怨,可就是一次云南的再次的旅行,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也包括曾经的爱与相信。 “对不起!对不起!”骆天还没有回来,就从电梯里走出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着秋漠言一副陪笑脸的抱歉道,“是护士们不知道,如果你们一来就亮出身份,绝不会怠慢了贵客。”其中的一个医生,连忙转身对着那几个值班的小护士,不满的抱怨道,“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你们怎么能这么的无视人命?赶快准备单价,手术室,快!” “是,是!” 小护士们虽然还搞不清楚来人是谁,但是,她们可是知道其中一个是院里的副院长。能让副院长亲自动手术,来人一定来头不小,这一下谁也不敢再怠慢,连忙准备手术。 “骆董事长,实在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们,如果有不周到之处,还请多包涵。你们一年给医院的救济金那就不计其数,我们真的是不知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那些话你们留着以后说。” 骆天不满的看着这些老百姓口中的白衣天使,如果自己不是莫记茶园的董事长,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待遇呢? “是,是,我们马上准备。”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起来,骆天握着秋漠言的手,等在急救室的外面。急救室里面是分分秒秒的与死神在争抢时间,急救室外就是分分秒秒的焦急的等待中。 ------------ 106、昏迷之际现玄机(下) “骆天,杨老伯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秋漠言感到了害怕,一种许久都没有的那种害怕,是面临生死存亡的恐惧。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十年前,莫望山生命垂危的时候才有的。当这样的感觉再次的侵袭了秋漠言的每一个细胞的时候,秋漠言的浑身已经发冷的打颤。 “放心,有我在,有全城最好的医生在,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突然注意到秋漠言手里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相框,刚刚只是着急救杨老伯,没有发现的仔细,“璎珞,你手里的相框是?”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杨老伯的亲人,这也是我第二次见到。”于是,秋漠言将自己和杨老伯的第一次冲突,冲突后的握手言和,还有这一次的发现,都一一的细说。当然,秋漠言也说了自己对照片之人的怀疑,“只是,照片里的女孩子,我好像似曾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给我看看。”骆天接过相片,大大的眼睛,两条麻花辫,身穿着小碎花的上衣,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着最天真无邪的笑容。“璎珞,这个不是?” “是什么?” “是……!” 骆天正要说什么,急救室的红灯灭了,杨老伯被推出了出来,后面跟着主刀的副院长,还有一个副手,和几个护士,大家的面容上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神情。 “怎样?杨老伯怎样?”秋漠言来不及去分析这些医生还有护士面容上的表情,她只关心杨老伯的安慰,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怎么样?杨老伯的状况如何?”骆天也跟着问道,他没有忽略这些医生和护士的表情,可是,这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万幸,真是万幸!”副院长摘下了口罩,“再迟一步,只怕是人就没命了。” “现在呢?”秋漠言紧张的问。 “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还处在昏迷的状态,要留院观察,最少四十八小时。” “那会不会醒不了?”秋漠言害怕的看着骆天,“骆天,你要救杨老伯,不管多少钱。杨老伯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房东,更像是我的祖父。” “放心,璎珞,我会的,只要有我在。”骆天轻轻的拍着秋漠言的肩膀,“副院长,之后的治疗你们安排没有?是不是过了四十八小时,只要没有病发,就算是没有事了?” “这个,骆董事长!”副院长的脸上露出了难色,“其实,病人没有什么大病,他只是急性的心肌梗塞,还有些脑溢血,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悲伤过度。一般这样突发状况,尤其是病人已经过了年岁,我们不敢保证能不能醒,最少是保了命。” 听到副院长这样说,对于杨老伯的生死说的这样的莫能两可,秋漠言又开始担心害怕起来。紧紧的握着骆天的手,看着杨老伯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面容,秋漠言的双眼居然充盈了眼泪。 “璎珞,放心,没事的!相信我,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紧紧的握着秋漠言的双手,秋漠言说不出来的他都能懂得,“副院长,不管花多少钱,你们一定要治好杨老伯。” “骆董事长,您放心,我们医院一定会尽所能的。” “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片刻的咨询后,杨老伯就被推进了加护的病房,罩着吸氧的罐子,身上四处都插着罐子,脸色惨白的如纸。 “骆天,杨老伯会吉人天相的,是不是?” “是,放心,会的。”骆天陪着秋漠言隔着玻璃,一起守护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杨老伯,“璎珞,一时半时的杨老伯是不会醒的,我有话和你说。” “骆天,什么事?”秋漠言想,此时还有什么事毕杨老伯的性命更重要?“是说紫丹吗?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真的,我对杨老伯的感情,好像和我的父亲。杨老伯是我回国后,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我是真心的关心他。” “我知道,璎珞,就好像我第一次去找你,见到杨老伯一样,我相信他对你也是这样的感觉。”骆天将秋漠言拉出了看护室,“璎珞,我要和你说的就是杨老伯的事。” “什么事?”秋漠言感到了一丝的紧张。 “关于那张照片,刚刚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女孩子,你认识,我也认识。应该说,紫丹和绮蕙都认识。或许,连上官也是认识的。” “认识?什么时候?难道是十年前?” 秋漠言在自己的记忆的海洋里思索着,模模糊糊的,好像又见到一个小姑娘转着圈在跳舞,欢乐的喊她姐姐。似乎,与杨老伯那也是早就相识的,也就是在十年之前。 ------------ 107、火海恨往事悠悠(上) 骆天将车开的很慢,往璎珞园的路上,不过就是十分钟的路程,他却觉得是这样的漫长。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莫紫丹的冷言冷语,或者是莫紫丹又一次的歇斯底里,骆天就不想回去。 这样正想着,却突然接到秋漠言的电话,电话那头,秋漠言的声音已经有了哽咽。 “骆天,你快回来,杨老伯出事了。你快来,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骆天,你快来。” “璎珞,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去。璎珞,你不要慌,我马上到。” 骆天一个急刹车,掉转了车头,就又开回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 “璎珞,怎回事?杨老伯怎么样了?” “骆天,你看,杨老伯他,……!”看见骆天的那一刻,秋漠言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她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主意,只想完全的倚靠在骆天的身边。 “没事,来,帮我把杨老伯扶在我背上,我们马上去医院。” “好!” 骆天自到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背着杨老伯上了自己的车,飞速的赶往小城最大最好也最贵的私家医院–华侨国际私立医院。 “医生,救命。” 骆天背着杨老伯,跟着秋漠言,就急奔急救室。此时,已经是午夜,医院的医生已经下班了,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在留守。此时,这群小护士都打着瞌睡,整个医院都是静悄悄的。 “医生,医生,救命。” 秋漠言在前面带着路,十年没有回来,这家医院曾经送走了她的父亲莫望山,是秋漠言一生最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再来的地方。此时,为了杨老伯,秋漠言又重新走了进来。似乎这十年来一切都没有变过,那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气。 “医生下班了。” “下班了?这么大的医院,难道没有值班的医生吗?”骆天发出不满的声音,“你没有看到这人都不行了,你居然和我说,医生下班了吗?” “医生的确下班了,你们转到公立的医院,那边都是二十四小时的。” 面对小护士的爱搭不理,骆天也就不再废话,放下杨老伯在走廊的长椅上,“璎珞,你照顾杨老伯,我打个电话,去去就来。” “骆天,我们还是送杨老伯去公立医院吧!不知道杨老伯昏迷了多久,我只怕是……!”秋漠言一想到那些不好的,心里就紧紧的发颤。 对杨老伯,秋漠言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房主和租客的关系,这大半年来的相处,更像是一对祖孙。虽然,秋漠言依然无法解释杨老伯的神秘。可是,秋漠言对一点是肯定的知道,不管杨老伯有怎样的过去,或者隐瞒了什么,杨老伯对自己只有维护,没有伤害。 “不用,你等我,五分钟之内,一定会有小城最好的医生班底来救治杨老伯。” 看着骆天远去的背影,秋漠言不再说一句话,她相信骆天。从前是,现在是,虽然,相隔了这十年的恩恩怨怨,可就是一次云南的再次的旅行,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也包括曾经的爱与相信。 “对不起!对不起!”骆天还没有回来,就从电梯里走出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着秋漠言一副陪笑脸的抱歉道,“是护士们不知道,如果你们一来就亮出身份,绝不会怠慢了贵客。”其中的一个医生,连忙转身对着那几个值班的小护士,不满的抱怨道,“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你们怎么能这么的无视人命?赶快准备单价,手术室,快!” “是,是!” 小护士们虽然还搞不清楚来人是谁,但是,她们可是知道其中一个是院里的副院长。能让副院长亲自动手术,来人一定来头不小,这一下谁也不敢再怠慢,连忙准备手术。 “骆董事长,实在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们,如果有不周到之处,还请多包涵。你们一年给医院的救济金那就不计其数,我们真的是不知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那些话你们留着以后说。” 骆天不满的看着这些老百姓口中的白衣天使,如果自己不是莫记茶园的董事长,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待遇呢? “是,是,我们马上准备。”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起来,骆天握着秋漠言的手,等在急救室的外面。急救室里面是分分秒秒的与死神在争抢时间,急救室外就是分分秒秒的焦急的等待中。 “骆天,杨老伯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秋漠言感到了害怕,一种许久都没有的那种害怕,是面临生死存亡的恐惧。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十年前,莫望山生命垂危的时候才有的。当这样的感觉再次的侵袭了秋漠言的每一个细胞的时候,秋漠言的浑身已经发冷的打颤。 “放心,有我在,有全城最好的医生在,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突然注意到秋漠言手里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相框,刚刚只是着急救杨老伯,没有发现的仔细,“璎珞,你手里的相框是?”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杨老伯的亲人,这也是我第二次见到。”于是,秋漠言将自己和杨老伯的第一次冲突,冲突后的握手言和,还有这一次的发现,都一一的细说。当然,秋漠言也说了自己对照片之人的怀疑,“只是,照片里的女孩子,我好像似曾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给我看看。”骆天接过相片,大大的眼睛,两条麻花辫,身穿着小碎花的上衣,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着最天真无邪的笑容。“璎珞,这个不是?” “是什么?” “是……!” 骆天正要说什么,急救室的红灯灭了,杨老伯被推出了出来,后面跟着主刀的副院长,还有一个副手,和几个护士,大家的面容上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神情。 “怎样?杨老伯怎样?”秋漠言来不及去分析这些医生还有护士面容上的表情,她只关心杨老伯的安慰,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怎么样?杨老伯的状况如何?”骆天也跟着问道,他没有忽略这些医生和护士的表情,可是,这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万幸,真是万幸!”副院长摘下了口罩,“再迟一步,只怕是人就没命了。” “现在呢?”秋漠言紧张的问。 “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还处在昏迷的状态,要留院观察,最少四十八小时。” “那会不会醒不了?”秋漠言害怕的看着骆天,“骆天,你要救杨老伯,不管多少钱。杨老伯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房东,更像是我的祖父。” “放心,璎珞,我会的,只要有我在。”骆天轻轻的拍着秋漠言的肩膀,“副院长,之后的治疗你们安排没有?是不是过了四十八小时,只要没有病发,就算是没有事了?” “这个,骆董事长!”副院长的脸上露出了难色,“其实,病人没有什么大病,他只是急性的心肌梗塞,还有些脑溢血,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悲伤过度。一般这样突发状况,尤其是病人已经过了年岁,我们不敢保证能不能醒,最少是保了命。” 听到副院长这样说,对于杨老伯的生死说的这样的莫能两可,秋漠言又开始担心害怕起来。紧紧的握着骆天的手,看着杨老伯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面容,秋漠言的双眼居然充盈了眼泪。 “璎珞,放心,没事的!相信我,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紧紧的握着秋漠言的双手,秋漠言说不出来的他都能懂得,“副院长,不管花多少钱,你们一定要治好杨老伯。” “骆董事长,您放心,我们医院一定会尽所能的。” “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片刻的咨询后,杨老伯就被推进了加护的病房,罩着吸氧的罐子,身上四处都插着罐子,脸色惨白的如纸。 “骆天,杨老伯会吉人天相的,是不是?” “是,放心,会的。”骆天陪着秋漠言隔着玻璃,一起守护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杨老伯,“璎珞,一时半时的杨老伯是不会醒的,我有话和你说。” “骆天,什么事?”秋漠言想,此时还有什么事毕杨老伯的性命更重要?“是说紫丹吗?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真的,我对杨老伯的感情,好像和我的父亲。杨老伯是我回国后,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我是真心的关心他。” “我知道,璎珞,就好像我第一次去找你,见到杨老伯一样,我相信他对你也是这样的感觉。”骆天将秋漠言拉出了看护室,“璎珞,我要和你说的就是杨老伯的事。” “什么事?”秋漠言感到了一丝的紧张。 “关于那张照片,刚刚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女孩子,你认识,我也认识。应该说,紫丹和绮蕙都认识。或许,连上官也是认识的。” “认识?什么时候?难道是十年前?” 秋漠言在自己的记忆的海洋里思索着,模模糊糊的,好像又见到一个小姑娘转着圈在跳舞,欢乐的喊她姐姐。似乎,与杨老伯那也是早就相识的,也就是在十年之前。 ------------ 108、火海恨往事悠悠(下) 骆天将车开的很慢,往璎珞园的路上,不过就是十分钟的路程,他却觉得是这样的漫长。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莫紫丹的冷言冷语,或者是莫紫丹又一次的歇斯底里,骆天就不想回去。 这样正想着,却突然接到秋漠言的电话,电话那头,秋漠言的声音已经有了哽咽。 “骆天,你快回来,杨老伯出事了。你快来,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骆天,你快来。” “璎珞,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去。璎珞,你不要慌,我马上到。” 骆天一个急刹车,掉转了车头,就又开回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 “璎珞,怎回事?杨老伯怎么样了?” “骆天,你看,杨老伯他,……!”看见骆天的那一刻,秋漠言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她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主意,只想完全的倚靠在骆天的身边。 “没事,来,帮我把杨老伯扶在我背上,我们马上去医院。” “好!” 骆天自到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背着杨老伯上了自己的车,飞速的赶往小城最大最好也最贵的私家医院 – 华侨国际私立医院。 “医生,救命。” 骆天背着杨老伯,跟着秋漠言,就急奔急救室。此时,已经是午夜,医院的医生已经下班了,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在留守。此时,这群小护士都打着瞌睡,整个医院都是静悄悄的。 “医生,医生,救命。” 秋漠言在前面带着路,十年没有回来,这家医院曾经送走了她的父亲莫望山,是秋漠言一生最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再来的地方。此时,为了杨老伯,秋漠言又重新走了进来。似乎这十年来一切都没有变过,那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气。 “医生下班了。” “下班了?这么大的医院,难道没有值班的医生吗?”骆天发出不满的声音,“你没有看到这人都不行了,你居然和我说,医生下班了吗?” “医生的确下班了,你们转到公立的医院,那边都是二十四小时的。” 面对小护士的爱搭不理,骆天也就不再废话,放下杨老伯在走廊的长椅上,“璎珞,你照顾杨老伯,我打个电话,去去就来。” “骆天,我们还是送杨老伯去公立医院吧!不知道杨老伯昏迷了多久,我只怕是……!”秋漠言一想到那些不好的,心里就紧紧的发颤。 对杨老伯,秋漠言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房主和租客的关系,这大半年来的相处,更像是一对祖孙。虽然,秋漠言依然无法解释杨老伯的神秘。可是,秋漠言对一点是肯定的知道,不管杨老伯有怎样的过去,或者隐瞒了什么,杨老伯对自己只有维护,没有伤害。 “不用,你等我,五分钟之内,一定会有小城最好的医生班底来救治杨老伯。” 看着骆天远去的背影,秋漠言不再说一句话,她相信骆天。从前是,现在是,虽然,相隔了这十年的恩恩怨怨,可就是一次云南的再次的旅行,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也包括曾经的爱与相信。 “对不起!对不起!”骆天还没有回来,就从电梯里走出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着秋漠言一副陪笑脸的抱歉道,“是护士们不知道,如果你们一来就亮出身份,绝不会怠慢了贵客。”其中的一个医生,连忙转身对着那几个值班的小护士,不满的抱怨道,“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你们怎么能这么的无视人命?赶快准备单价,手术室,快!” “是,是!” 小护士们虽然还搞不清楚来人是谁,但是,她们可是知道其中一个是院里的副院长。能让副院长亲自动手术,来人一定来头不小,这一下谁也不敢再怠慢,连忙准备手术。 “骆董事长,实在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们,如果有不周到之处,还请多包涵。你们一年给医院的救济金那就不计其数,我们真的是不知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那些话你们留着以后说。” 骆天不满的看着这些老百姓口中的白衣天使,如果自己不是莫记茶园的董事长,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待遇呢? “是,是,我们马上准备。”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起来,骆天握着秋漠言的手,等在急救室的外面。急救室里面是分分秒秒的与死神在争抢时间,急救室外就是分分秒秒的焦急的等待中。 “骆天,杨老伯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秋漠言感到了害怕,一种许久都没有的那种害怕,是面临生死存亡的恐惧。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十年前,莫望山生命垂危的时候才有的。当这样的感觉再次的侵袭了秋漠言的每一个细胞的时候,秋漠言的浑身已经发冷的打颤。 “放心,有我在,有全城最好的医生在,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突然注意到秋漠言手里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相框,刚刚只是着急救杨老伯,没有发现的仔细,“璎珞,你手里的相框是?”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杨老伯的亲人,这也是我第二次见到。”于是,秋漠言将自己和杨老伯的第一次冲突,冲突后的握手言和,还有这一次的发现,都一一的细说。当然,秋漠言也说了自己对照片之人的怀疑,“只是,照片里的女孩子,我好像似曾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给我看看。”骆天接过相片,大大的眼睛,两条麻花辫,身穿着小碎花的上衣,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着最天真无邪的笑容。“璎珞,这个不是?” “是什么?” “是……!” 骆天正要说什么,急救室的红灯灭了,杨老伯被推出了出来,后面跟着主刀的副院长,还有一个副手,和几个护士,大家的面容上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神情。 “怎样?杨老伯怎样?”秋漠言来不及去分析这些医生还有护士面容上的表情,她只关心杨老伯的安慰,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怎么样?杨老伯的状况如何?”骆天也跟着问道,他没有忽略这些医生和护士的表情,可是,这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万幸,真是万幸!”副院长摘下了口罩,“再迟一步,只怕是人就没命了。” “现在呢?”秋漠言紧张的问。 “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还处在昏迷的状态,要留院观察,最少四十八小时。” “那会不会醒不了?”秋漠言害怕的看着骆天,“骆天,你要救杨老伯,不管多少钱。杨老伯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房东,更像是我的祖父。” “放心,璎珞,我会的,只要有我在。”骆天轻轻的拍着秋漠言的肩膀,“副院长,之后的治疗你们安排没有?是不是过了四十八小时,只要没有病发,就算是没有事了?” ------------ 109、姐妹情陷危情(上) 骆天将车开的很慢,往璎珞园的路上,不过就是十分钟的路程,他却觉得是这样的漫长。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莫紫丹的冷言冷语,或者是莫紫丹又一次的歇斯底里,骆天就不想回去。 这样正想着,却突然接到秋漠言的电话,电话那头,秋漠言的声音已经有了哽咽。 “骆天,你快回来,杨老伯出事了。你快来,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骆天,你快来。” “璎珞,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去。璎珞,你不要慌,我马上到。” 骆天一个急刹车,掉转了车头,就又开回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 “璎珞,怎回事?杨老伯怎么样了?” “骆天,你看,杨老伯他,……!”看见骆天的那一刻,秋漠言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她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主意,只想完全的倚靠在骆天的身边。 “没事,来,帮我把杨老伯扶在我背上,我们马上去医院。” “好!” 骆天自到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背着杨老伯上了自己的车,飞速的赶往小城最大最好也最贵的私家医院 – 华侨国际私立医院。 “医生,救命。” 骆天背着杨老伯,跟着秋漠言,就急奔急救室。此时,已经是午夜,医院的医生已经下班了,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在留守。此时,这群小护士都打着瞌睡,整个医院都是静悄悄的。 “医生,医生,救命。” 秋漠言在前面带着路,十年没有回来,这家医院曾经送走了她的父亲莫望山,是秋漠言一生最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再来的地方。此时,为了杨老伯,秋漠言又重新走了进来。似乎这十年来一切都没有变过,那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气。 “医生下班了。” “下班了?这么大的医院,难道没有值班的医生吗?”骆天发出不满的声音,“你没有看到这人都不行了,你居然和我说,医生下班了吗?” “医生的确下班了,你们转到公立的医院,那边都是二十四小时的。” 面对小护士的爱搭不理,骆天也就不再废话,放下杨老伯在走廊的长椅上,“璎珞,你照顾杨老伯,我打个电话,去去就来。” “骆天,我们还是送杨老伯去公立医院吧!不知道杨老伯昏迷了多久,我只怕是……!”秋漠言一想到那些不好的,心里就紧紧的发颤。 对杨老伯,秋漠言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房主和租客的关系,这大半年来的相处,更像是一对祖孙。虽然,秋漠言依然无法解释杨老伯的神秘。可是,秋漠言对一点是肯定的知道,不管杨老伯有怎样的过去,或者隐瞒了什么,杨老伯对自己只有维护,没有伤害。 “不用,你等我,五分钟之内,一定会有小城最好的医生班底来救治杨老伯。” 看着骆天远去的背影,秋漠言不再说一句话,她相信骆天。从前是,现在是,虽然,相隔了这十年的恩恩怨怨,可就是一次云南的再次的旅行,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也包括曾经的爱与相信。 “对不起!对不起!”骆天还没有回来,就从电梯里走出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着秋漠言一副陪笑脸的抱歉道,“是护士们不知道,如果你们一来就亮出身份,绝不会怠慢了贵客。”其中的一个医生,连忙转身对着那几个值班的小护士,不满的抱怨道,“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你们怎么能这么的无视人命?赶快准备单价,手术室,快!” “是,是!” 小护士们虽然还搞不清楚来人是谁,但是,她们可是知道其中一个是院里的副院长。能让副院长亲自动手术,来人一定来头不小,这一下谁也不敢再怠慢,连忙准备手术。 “骆董事长,实在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们,如果有不周到之处,还请多包涵。你们一年给医院的救济金那就不计其数,我们真的是不知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那些话你们留着以后说。” 骆天不满的看着这些老百姓口中的白衣天使,如果自己不是莫记茶园的董事长,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待遇呢? “是,是,我们马上准备。”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起来,骆天握着秋漠言的手,等在急救室的外面。急救室里面是分分秒秒的与死神在争抢时间,急救室外就是分分秒秒的焦急的等待中。 “骆天,杨老伯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秋漠言感到了害怕,一种许久都没有的那种害怕,是面临生死存亡的恐惧。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十年前,莫望山生命垂危的时候才有的。当这样的感觉再次的侵袭了秋漠言的每一个细胞的时候,秋漠言的浑身已经发冷的打颤。 “放心,有我在,有全城最好的医生在,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突然注意到秋漠言手里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相框,刚刚只是着急救杨老伯,没有发现的仔细,“璎珞,你手里的相框是?”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杨老伯的亲人,这也是我第二次见到。”于是,秋漠言将自己和杨老伯的第一次冲突,冲突后的握手言和,还有这一次的发现,都一一的细说。当然,秋漠言也说了自己对照片之人的怀疑,“只是,照片里的女孩子,我好像似曾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给我看看。”骆天接过相片,大大的眼睛,两条麻花辫,身穿着小碎花的上衣,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着最天真无邪的笑容。“璎珞,这个不是?” “是什么?” “是……!” 骆天正要说什么,急救室的红灯灭了,杨老伯被推出了出来,后面跟着主刀的副院长,还有一个副手,和几个护士,大家的面容上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神情。 “怎样?杨老伯怎样?”秋漠言来不及去分析这些医生还有护士面容上的表情,她只关心杨老伯的安慰,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怎么样?杨老伯的状况如何?”骆天也跟着问道,他没有忽略这些医生和护士的表情,可是,这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万幸,真是万幸!”副院长摘下了口罩,“再迟一步,只怕是人就没命了。” “现在呢?”秋漠言紧张的问。 “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还处在昏迷的状态,要留院观察,最少四十八小时。” “那会不会醒不了?”秋漠言害怕的看着骆天,“骆天,你要救杨老伯,不管多少钱。杨老伯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房东,更像是我的祖父。” “放心,璎珞,我会的,只要有我在。”骆天轻轻的拍着秋漠言的肩膀,“副院长,之后的治疗你们安排没有?是不是过了四十八小时,只要没有病发,就算是没有事了?” ------------ 110、姐妹之情陷危情(下) 骆天将车开的很慢,往璎珞园的路上,不过就是十分钟的路程,他却觉得是这样的漫长。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莫紫丹的冷言冷语,或者是莫紫丹又一次的歇斯底里,骆天就不想回去。 这样正想着,却突然接到秋漠言的电话,电话那头,秋漠言的声音已经有了哽咽。 “骆天,你快回来,杨老伯出事了。你快来,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骆天,你快来。” “璎珞,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去。璎珞,你不要慌,我马上到。” 骆天一个急刹车,掉转了车头,就又开回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 “璎珞,怎回事?杨老伯怎么样了?” “骆天,你看,杨老伯他,……!”看见骆天的那一刻,秋漠言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她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主意,只想完全的倚靠在骆天的身边。 “没事,来,帮我把杨老伯扶在我背上,我们马上去医院。” “好!” 骆天自到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背着杨老伯上了自己的车,飞速的赶往小城最大最好也最贵的私家医院 – 华侨国际私立医院。 “医生,救命。” 骆天背着杨老伯,跟着秋漠言,就急奔急救室。此时,已经是午夜,医院的医生已经下班了,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在留守。此时,这群小护士都打着瞌睡,整个医院都是静悄悄的。 “医生,医生,救命。” 秋漠言在前面带着路,十年没有回来,这家医院曾经送走了她的父亲莫望山,是秋漠言一生最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再来的地方。此时,为了杨老伯,秋漠言又重新走了进来。似乎这十年来一切都没有变过,那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气。 “医生下班了。” “下班了?这么大的医院,难道没有值班的医生吗?”骆天发出不满的声音,“你没有看到这人都不行了,你居然和我说,医生下班了吗?” “医生的确下班了,你们转到公立的医院,那边都是二十四小时的。” 面对小护士的爱搭不理,骆天也就不再废话,放下杨老伯在走廊的长椅上,“璎珞,你照顾杨老伯,我打个电话,去去就来。” “骆天,我们还是送杨老伯去公立医院吧!不知道杨老伯昏迷了多久,我只怕是……!”秋漠言一想到那些不好的,心里就紧紧的发颤。 对杨老伯,秋漠言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房主和租客的关系,这大半年来的相处,更像是一对祖孙。虽然,秋漠言依然无法解释杨老伯的神秘。可是,秋漠言对一点是肯定的知道,不管杨老伯有怎样的过去,或者隐瞒了什么,杨老伯对自己只有维护,没有伤害。 “不用,你等我,五分钟之内,一定会有小城最好的医生班底来救治杨老伯。” 看着骆天远去的背影,秋漠言不再说一句话,她相信骆天。从前是,现在是,虽然,相隔了这十年的恩恩怨怨,可就是一次云南的再次的旅行,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也包括曾经的爱与相信。 “对不起!对不起!”骆天还没有回来,就从电梯里走出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着秋漠言一副陪笑脸的抱歉道,“是护士们不知道,如果你们一来就亮出身份,绝不会怠慢了贵客。”其中的一个医生,连忙转身对着那几个值班的小护士,不满的抱怨道,“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你们怎么能这么的无视人命?赶快准备单价,手术室,快!” “是,是!” 小护士们虽然还搞不清楚来人是谁,但是,她们可是知道其中一个是院里的副院长。能让副院长亲自动手术,来人一定来头不小,这一下谁也不敢再怠慢,连忙准备手术。 “骆董事长,实在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们,如果有不周到之处,还请多包涵。你们一年给医院的救济金那就不计其数,我们真的是不知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那些话你们留着以后说。” 骆天不满的看着这些老百姓口中的白衣天使,如果自己不是莫记茶园的董事长,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待遇呢? “是,是,我们马上准备。”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起来,骆天握着秋漠言的手,等在急救室的外面。急救室里面是分分秒秒的与死神在争抢时间,急救室外就是分分秒秒的焦急的等待中。 “骆天,杨老伯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秋漠言感到了害怕,一种许久都没有的那种害怕,是面临生死存亡的恐惧。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十年前,莫望山生命垂危的时候才有的。当这样的感觉再次的侵袭了秋漠言的每一个细胞的时候,秋漠言的浑身已经发冷的打颤。 “放心,有我在,有全城最好的医生在,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突然注意到秋漠言手里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相框,刚刚只是着急救杨老伯,没有发现的仔细,“璎珞,你手里的相框是?”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杨老伯的亲人,这也是我第二次见到。”于是,秋漠言将自己和杨老伯的第一次冲突,冲突后的握手言和,还有这一次的发现,都一一的细说。当然,秋漠言也说了自己对照片之人的怀疑,“只是,照片里的女孩子,我好像似曾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给我看看。”骆天接过相片,大大的眼睛,两条麻花辫,身穿着小碎花的上衣,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着最天真无邪的笑容。“璎珞,这个不是?” “是什么?” “是……!” 骆天正要说什么,急救室的红灯灭了,杨老伯被推出了出来,后面跟着主刀的副院长,还有一个副手,和几个护士,大家的面容上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神情。 “怎样?杨老伯怎样?”秋漠言来不及去分析这些医生还有护士面容上的表情,她只关心杨老伯的安慰,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怎么样?杨老伯的状况如何?”骆天也跟着问道,他没有忽略这些医生和护士的表情,可是,这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万幸,真是万幸!”副院长摘下了口罩,“再迟一步,只怕是人就没命了。” “现在呢?”秋漠言紧张的问。 “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还处在昏迷的状态,要留院观察,最少四十八小时。” “那会不会醒不了?”秋漠言害怕的看着骆天,“骆天,你要救杨老伯,不管多少钱。杨老伯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房东,更像是我的祖父。” “放心,璎珞,我会的,只要有我在。”骆天轻轻的拍着秋漠言的肩膀,“副院长,之后的治疗你们安排没有?是不是过了四十八小时,只要没有病发,就算是没有事了?” “这个,骆董事长!”副院长的脸上露出了难色,“其实,病人没有什么大病,他只是急性的心肌梗塞,还有些脑溢血,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悲伤过度。一般这样突发状况,尤其是病人已经过了年岁,我们不敢保证能不能醒,最少是保了命。” 听到副院长这样说,对于杨老伯的生死说的这样的莫能两可,秋漠言又开始担心害怕起来。紧紧的握着骆天的手,看着杨老伯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面容,秋漠言的双眼居然充盈了眼泪。 “璎珞,放心,没事的!相信我,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紧紧的握着秋漠言的双手,秋漠言说不出来的他都能懂得,“副院长,不管花多少钱,你们一定要治好杨老伯。” “骆董事长,您放心,我们医院一定会尽所能的。” “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片刻的咨询后,杨老伯就被推进了加护的病房,罩着吸氧的罐子,身上四处都插着罐子,脸色惨白的如纸。 “骆天,杨老伯会吉人天相的,是不是?” “是,放心,会的。”骆天陪着秋漠言隔着玻璃,一起守护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杨老伯,“璎珞,一时半时的杨老伯是不会醒的,我有话和你说。” “骆天,什么事?”秋漠言想,此时还有什么事毕杨老伯的性命更重要?“是说紫丹吗?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真的,我对杨老伯的感情,好像和我的父亲。杨老伯是我回国后,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我是真心的关心他。” “我知道,璎珞,就好像我第一次去找你,见到杨老伯一样,我相信他对你也是这样的感觉。”骆天将秋漠言拉出了看护室,“璎珞,我要和你说的就是杨老伯的事。” “什么事?”秋漠言感到了一丝的紧张。 “关于那张照片,刚刚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女孩子,你认识,我也认识。应该说,紫丹和绮蕙都认识。或许,连上官也是认识的。” “认识?什么时候?难道是十年前?” 秋漠言在自己的记忆的海洋里思索着,模模糊糊的,好像又见到一个小姑娘转着圈在跳舞,欢乐的喊她姐姐。似乎,与杨老伯那也是早就相识的,也就是在十年之前。 ------------ 111、大限初醒诉真情(上) 骆天将车开的很慢,往璎珞园的路上,不过就是十分钟的路程,他却觉得是这样的漫长。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莫紫丹的冷言冷语,或者是莫紫丹又一次的歇斯底里,骆天就不想回去。 这样正想着,却突然接到秋漠言的电话,电话那头,秋漠言的声音已经有了哽咽。 “骆天,你快回来,杨老伯出事了。你快来,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骆天,你快来。” “璎珞,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去。璎珞,你不要慌,我马上到。” 骆天一个急刹车,掉转了车头,就又开回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 “璎珞,怎回事?杨老伯怎么样了?” “骆天,你看,杨老伯他,……!”看见骆天的那一刻,秋漠言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她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主意,只想完全的倚靠在骆天的身边。 “没事,来,帮我把杨老伯扶在我背上,我们马上去医院。” “好!” 骆天自到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背着杨老伯上了自己的车,飞速的赶往小城最大最好也最贵的私家医院 – 华侨国际私立医院。 “医生,救命。” 骆天背着杨老伯,跟着秋漠言,就急奔急救室。此时,已经是午夜,医院的医生已经下班了,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在留守。此时,这群小护士都打着瞌睡,整个医院都是静悄悄的。 “医生,医生,救命。” 秋漠言在前面带着路,十年没有回来,这家医院曾经送走了她的父亲莫望山,是秋漠言一生最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再来的地方。此时,为了杨老伯,秋漠言又重新走了进来。似乎这十年来一切都没有变过,那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气。 “医生下班了。” “下班了?这么大的医院,难道没有值班的医生吗?”骆天发出不满的声音,“你没有看到这人都不行了,你居然和我说,医生下班了吗?” “医生的确下班了,你们转到公立的医院,那边都是二十四小时的。” 面对小护士的爱搭不理,骆天也就不再废话,放下杨老伯在走廊的长椅上,“璎珞,你照顾杨老伯,我打个电话,去去就来。” “骆天,我们还是送杨老伯去公立医院吧!不知道杨老伯昏迷了多久,我只怕是……!”秋漠言一想到那些不好的,心里就紧紧的发颤。 对杨老伯,秋漠言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房主和租客的关系,这大半年来的相处,更像是一对祖孙。虽然,秋漠言依然无法解释杨老伯的神秘。可是,秋漠言对一点是肯定的知道,不管杨老伯有怎样的过去,或者隐瞒了什么,杨老伯对自己只有维护,没有伤害。 “不用,你等我,五分钟之内,一定会有小城最好的医生班底来救治杨老伯。” 看着骆天远去的背影,秋漠言不再说一句话,她相信骆天。从前是,现在是,虽然,相隔了这十年的恩恩怨怨,可就是一次云南的再次的旅行,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也包括曾经的爱与相信。 “对不起!对不起!”骆天还没有回来,就从电梯里走出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着秋漠言一副陪笑脸的抱歉道,“是护士们不知道,如果你们一来就亮出身份,绝不会怠慢了贵客。”其中的一个医生,连忙转身对着那几个值班的小护士,不满的抱怨道,“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你们怎么能这么的无视人命?赶快准备单价,手术室,快!” “是,是!” 小护士们虽然还搞不清楚来人是谁,但是,她们可是知道其中一个是院里的副院长。能让副院长亲自动手术,来人一定来头不小,这一下谁也不敢再怠慢,连忙准备手术。 “骆董事长,实在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们,如果有不周到之处,还请多包涵。你们一年给医院的救济金那就不计其数,我们真的是不知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那些话你们留着以后说。” 骆天不满的看着这些老百姓口中的白衣天使,如果自己不是莫记茶园的董事长,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待遇呢? “是,是,我们马上准备。”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起来,骆天握着秋漠言的手,等在急救室的外面。急救室里面是分分秒秒的与死神在争抢时间,急救室外就是分分秒秒的焦急的等待中。 “骆天,杨老伯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秋漠言感到了害怕,一种许久都没有的那种害怕,是面临生死存亡的恐惧。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十年前,莫望山生命垂危的时候才有的。当这样的感觉再次的侵袭了秋漠言的每一个细胞的时候,秋漠言的浑身已经发冷的打颤。 “放心,有我在,有全城最好的医生在,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突然注意到秋漠言手里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相框,刚刚只是着急救杨老伯,没有发现的仔细,“璎珞,你手里的相框是?”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杨老伯的亲人,这也是我第二次见到。”于是,秋漠言将自己和杨老伯的第一次冲突,冲突后的握手言和,还有这一次的发现,都一一的细说。当然,秋漠言也说了自己对照片之人的怀疑,“只是,照片里的女孩子,我好像似曾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给我看看。”骆天接过相片,大大的眼睛,两条麻花辫,身穿着小碎花的上衣,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着最天真无邪的笑容。“璎珞,这个不是?” “是什么?” “是……!” 骆天正要说什么,急救室的红灯灭了,杨老伯被推出了出来,后面跟着主刀的副院长,还有一个副手,和几个护士,大家的面容上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神情。 “怎样?杨老伯怎样?”秋漠言来不及去分析这些医生还有护士面容上的表情,她只关心杨老伯的安慰,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怎么样?杨老伯的状况如何?”骆天也跟着问道,他没有忽略这些医生和护士的表情,可是,这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万幸,真是万幸!”副院长摘下了口罩,“再迟一步,只怕是人就没命了。” “现在呢?”秋漠言紧张的问。 “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还处在昏迷的状态,要留院观察,最少四十八小时。” “那会不会醒不了?”秋漠言害怕的看着骆天,“骆天,你要救杨老伯,不管多少钱。杨老伯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房东,更像是我的祖父。” “放心,璎珞,我会的,只要有我在。”骆天轻轻的拍着秋漠言的肩膀,“副院长,之后的治疗你们安排没有?是不是过了四十八小时,只要没有病发,就算是没有事了?” “这个,骆董事长!”副院长的脸上露出了难色,“其实,病人没有什么大病,他只是急性的心肌梗塞,还有些脑溢血,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悲伤过度。一般这样突发状况,尤其是病人已经过了年岁,我们不敢保证能不能醒,最少是保了命。” 听到副院长这样说,对于杨老伯的生死说的这样的莫能两可,秋漠言又开始担心害怕起来。紧紧的握着骆天的手,看着杨老伯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面容,秋漠言的双眼居然充盈了眼泪。 “璎珞,放心,没事的!相信我,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紧紧的握着秋漠言的双手,秋漠言说不出来的他都能懂得,“副院长,不管花多少钱,你们一定要治好杨老伯。” “骆董事长,您放心,我们医院一定会尽所能的。” “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片刻的咨询后,杨老伯就被推进了加护的病房,罩着吸氧的罐子,身上四处都插着罐子,脸色惨白的如纸。 “骆天,杨老伯会吉人天相的,是不是?” “是,放心,会的。”骆天陪着秋漠言隔着玻璃,一起守护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杨老伯,“璎珞,一时半时的杨老伯是不会醒的,我有话和你说。” “骆天,什么事?”秋漠言想,此时还有什么事毕杨老伯的性命更重要?“是说紫丹吗?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真的,我对杨老伯的感情,好像和我的父亲。杨老伯是我回国后,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我是真心的关心他。” “我知道,璎珞,就好像我第一次去找你,见到杨老伯一样,我相信他对你也是这样的感觉。”骆天将秋漠言拉出了看护室,“璎珞,我要和你说的就是杨老伯的事。” “什么事?”秋漠言感到了一丝的紧张。 “关于那张照片,刚刚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女孩子,你认识,我也认识。应该说,紫丹和绮蕙都认识。或许,连上官也是认识的。” “认识?什么时候?难道是十年前?” 秋漠言在自己的记忆的海洋里思索着,模模糊糊的,好像又见到一个小姑娘转着圈在跳舞,欢乐的喊她姐姐。似乎,与杨老伯那也是早就相识的,也就是在十年之前。 ------------ 112、大限初醒诉真情(下) 骆天将车开的很慢,往璎珞园的路上,不过就是十分钟的路程,他却觉得是这样的漫长。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莫紫丹的冷言冷语,或者是莫紫丹又一次的歇斯底里,骆天就不想回去。 这样正想着,却突然接到秋漠言的电话,电话那头,秋漠言的声音已经有了哽咽。 “骆天,你快回来,杨老伯出事了。你快来,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骆天,你快来。” “璎珞,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去。璎珞,你不要慌,我马上到。” 骆天一个急刹车,掉转了车头,就又开回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 “璎珞,怎回事?杨老伯怎么样了?” “骆天,你看,杨老伯他,……!”看见骆天的那一刻,秋漠言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她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主意,只想完全的倚靠在骆天的身边。 “没事,来,帮我把杨老伯扶在我背上,我们马上去医院。” “好!” 骆天自到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背着杨老伯上了自己的车,飞速的赶往小城最大最好也最贵的私家医院 – 华侨国际私立医院。 “医生,救命。” 骆天背着杨老伯,跟着秋漠言,就急奔急救室。此时,已经是午夜,医院的医生已经下班了,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在留守。此时,这群小护士都打着瞌睡,整个医院都是静悄悄的。 “医生,医生,救命。” 秋漠言在前面带着路,十年没有回来,这家医院曾经送走了她的父亲莫望山,是秋漠言一生最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再来的地方。此时,为了杨老伯,秋漠言又重新走了进来。似乎这十年来一切都没有变过,那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气。 “医生下班了。” “下班了?这么大的医院,难道没有值班的医生吗?”骆天发出不满的声音,“你没有看到这人都不行了,你居然和我说,医生下班了吗?” “医生的确下班了,你们转到公立的医院,那边都是二十四小时的。” 面对小护士的爱搭不理,骆天也就不再废话,放下杨老伯在走廊的长椅上,“璎珞,你照顾杨老伯,我打个电话,去去就来。” “骆天,我们还是送杨老伯去公立医院吧!不知道杨老伯昏迷了多久,我只怕是……!”秋漠言一想到那些不好的,心里就紧紧的发颤。 对杨老伯,秋漠言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房主和租客的关系,这大半年来的相处,更像是一对祖孙。虽然,秋漠言依然无法解释杨老伯的神秘。可是,秋漠言对一点是肯定的知道,不管杨老伯有怎样的过去,或者隐瞒了什么,杨老伯对自己只有维护,没有伤害。 “不用,你等我,五分钟之内,一定会有小城最好的医生班底来救治杨老伯。” 看着骆天远去的背影,秋漠言不再说一句话,她相信骆天。从前是,现在是,虽然,相隔了这十年的恩恩怨怨,可就是一次云南的再次的旅行,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也包括曾经的爱与相信。 “对不起!对不起!”骆天还没有回来,就从电梯里走出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着秋漠言一副陪笑脸的抱歉道,“是护士们不知道,如果你们一来就亮出身份,绝不会怠慢了贵客。”其中的一个医生,连忙转身对着那几个值班的小护士,不满的抱怨道,“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你们怎么能这么的无视人命?赶快准备单价,手术室,快!” “是,是!” 小护士们虽然还搞不清楚来人是谁,但是,她们可是知道其中一个是院里的副院长。能让副院长亲自动手术,来人一定来头不小,这一下谁也不敢再怠慢,连忙准备手术。 “骆董事长,实在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们,如果有不周到之处,还请多包涵。你们一年给医院的救济金那就不计其数,我们真的是不知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那些话你们留着以后说。” 骆天不满的看着这些老百姓口中的白衣天使,如果自己不是莫记茶园的董事长,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待遇呢? “是,是,我们马上准备。”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起来,骆天握着秋漠言的手,等在急救室的外面。急救室里面是分分秒秒的与死神在争抢时间,急救室外就是分分秒秒的焦急的等待中。 “骆天,杨老伯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秋漠言感到了害怕,一种许久都没有的那种害怕,是面临生死存亡的恐惧。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十年前,莫望山生命垂危的时候才有的。当这样的感觉再次的侵袭了秋漠言的每一个细胞的时候,秋漠言的浑身已经发冷的打颤。 “放心,有我在,有全城最好的医生在,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突然注意到秋漠言手里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相框,刚刚只是着急救杨老伯,没有发现的仔细,“璎珞,你手里的相框是?”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杨老伯的亲人,这也是我第二次见到。”于是,秋漠言将自己和杨老伯的第一次冲突,冲突后的握手言和,还有这一次的发现,都一一的细说。当然,秋漠言也说了自己对照片之人的怀疑,“只是,照片里的女孩子,我好像似曾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给我看看。”骆天接过相片,大大的眼睛,两条麻花辫,身穿着小碎花的上衣,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着最天真无邪的笑容。“璎珞,这个不是?” “是什么?” “是……!” 骆天正要说什么,急救室的红灯灭了,杨老伯被推出了出来,后面跟着主刀的副院长,还有一个副手,和几个护士,大家的面容上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神情。 “怎样?杨老伯怎样?”秋漠言来不及去分析这些医生还有护士面容上的表情,她只关心杨老伯的安慰,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怎么样?杨老伯的状况如何?”骆天也跟着问道,他没有忽略这些医生和护士的表情,可是,这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万幸,真是万幸!”副院长摘下了口罩,“再迟一步,只怕是人就没命了。” “现在呢?”秋漠言紧张的问。 “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还处在昏迷的状态,要留院观察,最少四十八小时。” “那会不会醒不了?”秋漠言害怕的看着骆天,“骆天,你要救杨老伯,不管多少钱。杨老伯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房东,更像是我的祖父。” “放心,璎珞,我会的,只要有我在。”骆天轻轻的拍着秋漠言的肩膀,“副院长,之后的治疗你们安排没有?是不是过了四十八小时,只要没有病发,就算是没有事了?” “这个,骆董事长!”副院长的脸上露出了难色,“其实,病人没有什么大病,他只是急性的心肌梗塞,还有些脑溢血,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悲伤过度。一般这样突发状况,尤其是病人已经过了年岁,我们不敢保证能不能醒,最少是保了命。” 听到副院长这样说,对于杨老伯的生死说的这样的莫能两可,秋漠言又开始担心害怕起来。紧紧的握着骆天的手,看着杨老伯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面容,秋漠言的双眼居然充盈了眼泪。 “璎珞,放心,没事的!相信我,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紧紧的握着秋漠言的双手,秋漠言说不出来的他都能懂得,“副院长,不管花多少钱,你们一定要治好杨老伯。” “骆董事长,您放心,我们医院一定会尽所能的。” “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片刻的咨询后,杨老伯就被推进了加护的病房,罩着吸氧的罐子,身上四处都插着罐子,脸色惨白的如纸。 “骆天,杨老伯会吉人天相的,是不是?” “是,放心,会的。”骆天陪着秋漠言隔着玻璃,一起守护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杨老伯,“璎珞,一时半时的杨老伯是不会醒的,我有话和你说。” “骆天,什么事?”秋漠言想,此时还有什么事毕杨老伯的性命更重要?“是说紫丹吗?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真的,我对杨老伯的感情,好像和我的父亲。杨老伯是我回国后,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我是真心的关心他。” “我知道,璎珞,就好像我第一次去找你,见到杨老伯一样,我相信他对你也是这样的感觉。”骆天将秋漠言拉出了看护室,“璎珞,我要和你说的就是杨老伯的事。” “什么事?”秋漠言感到了一丝的紧张。 “关于那张照片,刚刚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女孩子,你认识,我也认识。应该说,紫丹和绮蕙都认识。或许,连上官也是认识的。” “认识?什么时候?难道是十年前?” 秋漠言在自己的记忆的海洋里思索着,模模糊糊的,好像又见到一个小姑娘转着圈在跳舞,欢乐的喊她姐姐。似乎,与杨老伯那也是早就相识的,也就是在十年之前。 ------------ 113 骆天将车开的很慢,往璎珞园的路上,不过就是十分钟的路程,他却觉得是这样的漫长。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莫紫丹的冷言冷语,或者是莫紫丹又一次的歇斯底里,骆天就不想回去。 这样正想着,却突然接到秋漠言的电话,电话那头,秋漠言的声音已经有了哽咽。 “骆天,你快回来,杨老伯出事了。你快来,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骆天,你快来。” “璎珞,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去。璎珞,你不要慌,我马上到。” 骆天一个急刹车,掉转了车头,就又开回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 “璎珞,怎回事?杨老伯怎么样了?” “骆天,你看,杨老伯他,……!”看见骆天的那一刻,秋漠言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她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主意,只想完全的倚靠在骆天的身边。 “没事,来,帮我把杨老伯扶在我背上,我们马上去医院。” “好!” 骆天自到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背着杨老伯上了自己的车,飞速的赶往小城最大最好也最贵的私家医院 – 华侨国际私立医院。 “医生,救命。” 骆天背着杨老伯,跟着秋漠言,就急奔急救室。此时,已经是午夜,医院的医生已经下班了,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在留守。此时,这群小护士都打着瞌睡,整个医院都是静悄悄的。 “医生,医生,救命。” 秋漠言在前面带着路,十年没有回来,这家医院曾经送走了她的父亲莫望山,是秋漠言一生最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再来的地方。此时,为了杨老伯,秋漠言又重新走了进来。似乎这十年来一切都没有变过,那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气。 “医生下班了。” “下班了?这么大的医院,难道没有值班的医生吗?”骆天发出不满的声音,“你没有看到这人都不行了,你居然和我说,医生下班了吗?” “医生的确下班了,你们转到公立的医院,那边都是二十四小时的。” 面对小护士的爱搭不理,骆天也就不再废话,放下杨老伯在走廊的长椅上,“璎珞,你照顾杨老伯,我打个电话,去去就来。” “骆天,我们还是送杨老伯去公立医院吧!不知道杨老伯昏迷了多久,我只怕是……!”秋漠言一想到那些不好的,心里就紧紧的发颤。 对杨老伯,秋漠言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房主和租客的关系,这大半年来的相处,更像是一对祖孙。虽然,秋漠言依然无法解释杨老伯的神秘。可是,秋漠言对一点是肯定的知道,不管杨老伯有怎样的过去,或者隐瞒了什么,杨老伯对自己只有维护,没有伤害。 “不用,你等我,五分钟之内,一定会有小城最好的医生班底来救治杨老伯。” 看着骆天远去的背影,秋漠言不再说一句话,她相信骆天。从前是,现在是,虽然,相隔了这十年的恩恩怨怨,可就是一次云南的再次的旅行,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也包括曾经的爱与相信。 “对不起!对不起!”骆天还没有回来,就从电梯里走出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着秋漠言一副陪笑脸的抱歉道,“是护士们不知道,如果你们一来就亮出身份,绝不会怠慢了贵客。”其中的一个医生,连忙转身对着那几个值班的小护士,不满的抱怨道,“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你们怎么能这么的无视人命?赶快准备单价,手术室,快!” “是,是!” 小护士们虽然还搞不清楚来人是谁,但是,她们可是知道其中一个是院里的副院长。能让副院长亲自动手术,来人一定来头不小,这一下谁也不敢再怠慢,连忙准备手术。 “骆董事长,实在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们,如果有不周到之处,还请多包涵。你们一年给医院的救济金那就不计其数,我们真的是不知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那些话你们留着以后说。” 骆天不满的看着这些老百姓口中的白衣天使,如果自己不是莫记茶园的董事长,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待遇呢? “是,是,我们马上准备。”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起来,骆天握着秋漠言的手,等在急救室的外面。急救室里面是分分秒秒的与死神在争抢时间,急救室外就是分分秒秒的焦急的等待中。 “骆天,杨老伯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秋漠言感到了害怕,一种许久都没有的那种害怕,是面临生死存亡的恐惧。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十年前,莫望山生命垂危的时候才有的。当这样的感觉再次的侵袭了秋漠言的每一个细胞的时候,秋漠言的浑身已经发冷的打颤。 “放心,有我在,有全城最好的医生在,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突然注意到秋漠言手里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相框,刚刚只是着急救杨老伯,没有发现的仔细,“璎珞,你手里的相框是?”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杨老伯的亲人,这也是我第二次见到。”于是,秋漠言将自己和杨老伯的第一次冲突,冲突后的握手言和,还有这一次的发现,都一一的细说。当然,秋漠言也说了自己对照片之人的怀疑,“只是,照片里的女孩子,我好像似曾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给我看看。”骆天接过相片,大大的眼睛,两条麻花辫,身穿着小碎花的上衣,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着最天真无邪的笑容。“璎珞,这个不是?” “是什么?” “是……!” 骆天正要说什么,急救室的红灯灭了,杨老伯被推出了出来,后面跟着主刀的副院长,还有一个副手,和几个护士,大家的面容上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神情。 “怎样?杨老伯怎样?”秋漠言来不及去分析这些医生还有护士面容上的表情,她只关心杨老伯的安慰,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怎么样?杨老伯的状况如何?”骆天也跟着问道,他没有忽略这些医生和护士的表情,可是,这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万幸,真是万幸!”副院长摘下了口罩,“再迟一步,只怕是人就没命了。” “现在呢?”秋漠言紧张的问。 “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还处在昏迷的状态,要留院观察,最少四十八小时。” “那会不会醒不了?”秋漠言害怕的看着骆天,“骆天,你要救杨老伯,不管多少钱。杨老伯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房东,更像是我的祖父。” “放心,璎珞,我会的,只要有我在。”骆天轻轻的拍着秋漠言的肩膀,“副院长,之后的治疗你们安排没有?是不是过了四十八小时,只要没有病发,就算是没有事了?” “这个,骆董事长!”副院长的脸上露出了难色,“其实,病人没有什么大病,他只是急性的心肌梗塞,还有些脑溢血,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悲伤过度。一般这样突发状况,尤其是病人已经过了年岁,我们不敢保证能不能醒,最少是保了命。” 听到副院长这样说,对于杨老伯的生死说的这样的莫能两可,秋漠言又开始担心害怕起来。紧紧的握着骆天的手,看着杨老伯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面容,秋漠言的双眼居然充盈了眼泪。 “璎珞,放心,没事的!相信我,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紧紧的握着秋漠言的双手,秋漠言说不出来的他都能懂得,“副院长,不管花多少钱,你们一定要治好杨老伯。” “骆董事长,您放心,我们医院一定会尽所能的。” “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片刻的咨询后,杨老伯就被推进了加护的病房,罩着吸氧的罐子,身上四处都插着罐子,脸色惨白的如纸。 “骆天,杨老伯会吉人天相的,是不是?” “是,放心,会的。”骆天陪着秋漠言隔着玻璃,一起守护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杨老伯,“璎珞,一时半时的杨老伯是不会醒的,我有话和你说。” “骆天,什么事?”秋漠言想,此时还有什么事毕杨老伯的性命更重要?“是说紫丹吗?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真的,我对杨老伯的感情,好像和我的父亲。杨老伯是我回国后,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我是真心的关心他。” “我知道,璎珞,就好像我第一次去找你,见到杨老伯一样,我相信他对你也是这样的感觉。”骆天将秋漠言拉出了看护室,“璎珞,我要和你说的就是杨老伯的事。” “什么事?”秋漠言感到了一丝的紧张。 “关于那张照片,刚刚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女孩子,你认识,我也认识。应该说,紫丹和绮蕙都认识。或许,连上官也是认识的。” “认识?什么时候?难道是十年前?” 秋漠言在自己的记忆的海洋里思索着,模模糊糊的,好像又见到一个小姑娘转着圈在跳舞,欢乐的喊她姐姐。似乎,与杨老伯那也是早就相识的,也就是在十年之前。 ------------ 114 骆天将车开的很慢,往璎珞园的路上,不过就是十分钟的路程,他却觉得是这样的漫长。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莫紫丹的冷言冷语,或者是莫紫丹又一次的歇斯底里,骆天就不想回去。 这样正想着,却突然接到秋漠言的电话,电话那头,秋漠言的声音已经有了哽咽。 “骆天,你快回来,杨老伯出事了。你快来,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骆天,你快来。” “璎珞,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去。璎珞,你不要慌,我马上到。” 骆天一个急刹车,掉转了车头,就又开回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 “璎珞,怎回事?杨老伯怎么样了?” “骆天,你看,杨老伯他,……!”看见骆天的那一刻,秋漠言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她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主意,只想完全的倚靠在骆天的身边。 “没事,来,帮我把杨老伯扶在我背上,我们马上去医院。” “好!” 骆天自到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背着杨老伯上了自己的车,飞速的赶往小城最大最好也最贵的私家医院 – 华侨国际私立医院。 “医生,救命。” 骆天背着杨老伯,跟着秋漠言,就急奔急救室。此时,已经是午夜,医院的医生已经下班了,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在留守。此时,这群小护士都打着瞌睡,整个医院都是静悄悄的。 “医生,医生,救命。” 秋漠言在前面带着路,十年没有回来,这家医院曾经送走了她的父亲莫望山,是秋漠言一生最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再来的地方。此时,为了杨老伯,秋漠言又重新走了进来。似乎这十年来一切都没有变过,那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气。 “医生下班了。” “下班了?这么大的医院,难道没有值班的医生吗?”骆天发出不满的声音,“你没有看到这人都不行了,你居然和我说,医生下班了吗?” “医生的确下班了,你们转到公立的医院,那边都是二十四小时的。” 面对小护士的爱搭不理,骆天也就不再废话,放下杨老伯在走廊的长椅上,“璎珞,你照顾杨老伯,我打个电话,去去就来。” “骆天,我们还是送杨老伯去公立医院吧!不知道杨老伯昏迷了多久,我只怕是……!”秋漠言一想到那些不好的,心里就紧紧的发颤。 对杨老伯,秋漠言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房主和租客的关系,这大半年来的相处,更像是一对祖孙。虽然,秋漠言依然无法解释杨老伯的神秘。可是,秋漠言对一点是肯定的知道,不管杨老伯有怎样的过去,或者隐瞒了什么,杨老伯对自己只有维护,没有伤害。 “不用,你等我,五分钟之内,一定会有小城最好的医生班底来救治杨老伯。” 看着骆天远去的背影,秋漠言不再说一句话,她相信骆天。从前是,现在是,虽然,相隔了这十年的恩恩怨怨,可就是一次云南的再次的旅行,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也包括曾经的爱与相信。 “对不起!对不起!”骆天还没有回来,就从电梯里走出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着秋漠言一副陪笑脸的抱歉道,“是护士们不知道,如果你们一来就亮出身份,绝不会怠慢了贵客。”其中的一个医生,连忙转身对着那几个值班的小护士,不满的抱怨道,“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你们怎么能这么的无视人命?赶快准备单价,手术室,快!” “是,是!” 小护士们虽然还搞不清楚来人是谁,但是,她们可是知道其中一个是院里的副院长。能让副院长亲自动手术,来人一定来头不小,这一下谁也不敢再怠慢,连忙准备手术。 “骆董事长,实在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们,如果有不周到之处,还请多包涵。你们一年给医院的救济金那就不计其数,我们真的是不知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那些话你们留着以后说。” 骆天不满的看着这些老百姓口中的白衣天使,如果自己不是莫记茶园的董事长,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待遇呢? “是,是,我们马上准备。”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起来,骆天握着秋漠言的手,等在急救室的外面。急救室里面是分分秒秒的与死神在争抢时间,急救室外就是分分秒秒的焦急的等待中。 “骆天,杨老伯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秋漠言感到了害怕,一种许久都没有的那种害怕,是面临生死存亡的恐惧。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十年前,莫望山生命垂危的时候才有的。当这样的感觉再次的侵袭了秋漠言的每一个细胞的时候,秋漠言的浑身已经发冷的打颤。 “放心,有我在,有全城最好的医生在,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突然注意到秋漠言手里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相框,刚刚只是着急救杨老伯,没有发现的仔细,“璎珞,你手里的相框是?”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杨老伯的亲人,这也是我第二次见到。”于是,秋漠言将自己和杨老伯的第一次冲突,冲突后的握手言和,还有这一次的发现,都一一的细说。当然,秋漠言也说了自己对照片之人的怀疑,“只是,照片里的女孩子,我好像似曾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给我看看。”骆天接过相片,大大的眼睛,两条麻花辫,身穿着小碎花的上衣,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着最天真无邪的笑容。“璎珞,这个不是?” “是什么?” “是……!” 骆天正要说什么,急救室的红灯灭了,杨老伯被推出了出来,后面跟着主刀的副院长,还有一个副手,和几个护士,大家的面容上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神情。 “怎样?杨老伯怎样?”秋漠言来不及去分析这些医生还有护士面容上的表情,她只关心杨老伯的安慰,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怎么样?杨老伯的状况如何?”骆天也跟着问道,他没有忽略这些医生和护士的表情,可是,这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万幸,真是万幸!”副院长摘下了口罩,“再迟一步,只怕是人就没命了。” “现在呢?”秋漠言紧张的问。 “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还处在昏迷的状态,要留院观察,最少四十八小时。” “那会不会醒不了?”秋漠言害怕的看着骆天,“骆天,你要救杨老伯,不管多少钱。杨老伯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房东,更像是我的祖父。” “放心,璎珞,我会的,只要有我在。”骆天轻轻的拍着秋漠言的肩膀,“副院长,之后的治疗你们安排没有?是不是过了四十八小时,只要没有病发,就算是没有事了?” “这个,骆董事长!”副院长的脸上露出了难色,“其实,病人没有什么大病,他只是急性的心肌梗塞,还有些脑溢血,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悲伤过度。一般这样突发状况,尤其是病人已经过了年岁,我们不敢保证能不能醒,最少是保了命。” 听到副院长这样说,对于杨老伯的生死说的这样的莫能两可,秋漠言又开始担心害怕起来。紧紧的握着骆天的手,看着杨老伯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面容,秋漠言的双眼居然充盈了眼泪。 “璎珞,放心,没事的!相信我,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紧紧的握着秋漠言的双手,秋漠言说不出来的他都能懂得,“副院长,不管花多少钱,你们一定要治好杨老伯。” “骆董事长,您放心,我们医院一定会尽所能的。” “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片刻的咨询后,杨老伯就被推进了加护的病房,罩着吸氧的罐子,身上四处都插着罐子,脸色惨白的如纸。 “骆天,杨老伯会吉人天相的,是不是?” “是,放心,会的。”骆天陪着秋漠言隔着玻璃,一起守护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杨老伯,“璎珞,一时半时的杨老伯是不会醒的,我有话和你说。” “骆天,什么事?”秋漠言想,此时还有什么事毕杨老伯的性命更重要?“是说紫丹吗?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真的,我对杨老伯的感情,好像和我的父亲。杨老伯是我回国后,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我是真心的关心他。” “我知道,璎珞,就好像我第一次去找你,见到杨老伯一样,我相信他对你也是这样的感觉。”骆天将秋漠言拉出了看护室,“璎珞,我要和你说的就是杨老伯的事。” “什么事?”秋漠言感到了一丝的紧张。 “关于那张照片,刚刚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女孩子,你认识,我也认识。应该说,紫丹和绮蕙都认识。或许,连上官也是认识的。” “认识?什么时候?难道是十年前?” 秋漠言在自己的记忆的海洋里思索着,模模糊糊的,好像又见到一个小姑娘转着圈在跳舞,欢乐的喊她姐姐。似乎,与杨老伯那也是早就相识的,也就是在十年之前。 ------------ 115 骆天将车开的很慢,往璎珞园的路上,不过就是十分钟的路程,他却觉得是这样的漫长。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莫紫丹的冷言冷语,或者是莫紫丹又一次的歇斯底里,骆天就不想回去。 这样正想着,却突然接到秋漠言的电话,电话那头,秋漠言的声音已经有了哽咽。 “骆天,你快回来,杨老伯出事了。你快来,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骆天,你快来。” “璎珞,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去。璎珞,你不要慌,我马上到。” 骆天一个急刹车,掉转了车头,就又开回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 “璎珞,怎回事?杨老伯怎么样了?” “骆天,你看,杨老伯他,……!”看见骆天的那一刻,秋漠言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她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主意,只想完全的倚靠在骆天的身边。 “没事,来,帮我把杨老伯扶在我背上,我们马上去医院。” “好!” 骆天自到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背着杨老伯上了自己的车,飞速的赶往小城最大最好也最贵的私家医院 – 华侨国际私立医院。 “医生,救命。” 骆天背着杨老伯,跟着秋漠言,就急奔急救室。此时,已经是午夜,医院的医生已经下班了,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在留守。此时,这群小护士都打着瞌睡,整个医院都是静悄悄的。 “医生,医生,救命。” 秋漠言在前面带着路,十年没有回来,这家医院曾经送走了她的父亲莫望山,是秋漠言一生最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再来的地方。此时,为了杨老伯,秋漠言又重新走了进来。似乎这十年来一切都没有变过,那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气。 “医生下班了。” “下班了?这么大的医院,难道没有值班的医生吗?”骆天发出不满的声音,“你没有看到这人都不行了,你居然和我说,医生下班了吗?” “医生的确下班了,你们转到公立的医院,那边都是二十四小时的。” 面对小护士的爱搭不理,骆天也就不再废话,放下杨老伯在走廊的长椅上,“璎珞,你照顾杨老伯,我打个电话,去去就来。” “骆天,我们还是送杨老伯去公立医院吧!不知道杨老伯昏迷了多久,我只怕是……!”秋漠言一想到那些不好的,心里就紧紧的发颤。 对杨老伯,秋漠言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房主和租客的关系,这大半年来的相处,更像是一对祖孙。虽然,秋漠言依然无法解释杨老伯的神秘。可是,秋漠言对一点是肯定的知道,不管杨老伯有怎样的过去,或者隐瞒了什么,杨老伯对自己只有维护,没有伤害。 “不用,你等我,五分钟之内,一定会有小城最好的医生班底来救治杨老伯。” 看着骆天远去的背影,秋漠言不再说一句话,她相信骆天。从前是,现在是,虽然,相隔了这十年的恩恩怨怨,可就是一次云南的再次的旅行,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也包括曾经的爱与相信。 “对不起!对不起!”骆天还没有回来,就从电梯里走出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着秋漠言一副陪笑脸的抱歉道,“是护士们不知道,如果你们一来就亮出身份,绝不会怠慢了贵客。”其中的一个医生,连忙转身对着那几个值班的小护士,不满的抱怨道,“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你们怎么能这么的无视人命?赶快准备单价,手术室,快!” “是,是!” 小护士们虽然还搞不清楚来人是谁,但是,她们可是知道其中一个是院里的副院长。能让副院长亲自动手术,来人一定来头不小,这一下谁也不敢再怠慢,连忙准备手术。 “骆董事长,实在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们,如果有不周到之处,还请多包涵。你们一年给医院的救济金那就不计其数,我们真的是不知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那些话你们留着以后说。” 骆天不满的看着这些老百姓口中的白衣天使,如果自己不是莫记茶园的董事长,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待遇呢? “是,是,我们马上准备。”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起来,骆天握着秋漠言的手,等在急救室的外面。急救室里面是分分秒秒的与死神在争抢时间,急救室外就是分分秒秒的焦急的等待中。 “骆天,杨老伯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秋漠言感到了害怕,一种许久都没有的那种害怕,是面临生死存亡的恐惧。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十年前,莫望山生命垂危的时候才有的。当这样的感觉再次的侵袭了秋漠言的每一个细胞的时候,秋漠言的浑身已经发冷的打颤。 “放心,有我在,有全城最好的医生在,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突然注意到秋漠言手里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相框,刚刚只是着急救杨老伯,没有发现的仔细,“璎珞,你手里的相框是?”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杨老伯的亲人,这也是我第二次见到。”于是,秋漠言将自己和杨老伯的第一次冲突,冲突后的握手言和,还有这一次的发现,都一一的细说。当然,秋漠言也说了自己对照片之人的怀疑,“只是,照片里的女孩子,我好像似曾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给我看看。”骆天接过相片,大大的眼睛,两条麻花辫,身穿着小碎花的上衣,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着最天真无邪的笑容。“璎珞,这个不是?” “是什么?” “是……!” 骆天正要说什么,急救室的红灯灭了,杨老伯被推出了出来,后面跟着主刀的副院长,还有一个副手,和几个护士,大家的面容上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神情。 “怎样?杨老伯怎样?”秋漠言来不及去分析这些医生还有护士面容上的表情,她只关心杨老伯的安慰,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怎么样?杨老伯的状况如何?”骆天也跟着问道,他没有忽略这些医生和护士的表情,可是,这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万幸,真是万幸!”副院长摘下了口罩,“再迟一步,只怕是人就没命了。” “现在呢?”秋漠言紧张的问。 “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还处在昏迷的状态,要留院观察,最少四十八小时。” “那会不会醒不了?”秋漠言害怕的看着骆天,“骆天,你要救杨老伯,不管多少钱。杨老伯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房东,更像是我的祖父。” “放心,璎珞,我会的,只要有我在。”骆天轻轻的拍着秋漠言的肩膀,“副院长,之后的治疗你们安排没有?是不是过了四十八小时,只要没有病发,就算是没有事了?” “这个,骆董事长!”副院长的脸上露出了难色,“其实,病人没有什么大病,他只是急性的心肌梗塞,还有些脑溢血,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悲伤过度。一般这样突发状况,尤其是病人已经过了年岁,我们不敢保证能不能醒,最少是保了命。” 听到副院长这样说,对于杨老伯的生死说的这样的莫能两可,秋漠言又开始担心害怕起来。紧紧的握着骆天的手,看着杨老伯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面容,秋漠言的双眼居然充盈了眼泪。 “璎珞,放心,没事的!相信我,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紧紧的握着秋漠言的双手,秋漠言说不出来的他都能懂得,“副院长,不管花多少钱,你们一定要治好杨老伯。” “骆董事长,您放心,我们医院一定会尽所能的。” “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片刻的咨询后,杨老伯就被推进了加护的病房,罩着吸氧的罐子,身上四处都插着罐子,脸色惨白的如纸。 “骆天,杨老伯会吉人天相的,是不是?” “是,放心,会的。”骆天陪着秋漠言隔着玻璃,一起守护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杨老伯,“璎珞,一时半时的杨老伯是不会醒的,我有话和你说。” “骆天,什么事?”秋漠言想,此时还有什么事毕杨老伯的性命更重要?“是说紫丹吗?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真的,我对杨老伯的感情,好像和我的父亲。杨老伯是我回国后,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我是真心的关心他。” “我知道,璎珞,就好像我第一次去找你,见到杨老伯一样,我相信他对你也是这样的感觉。”骆天将秋漠言拉出了看护室,“璎珞,我要和你说的就是杨老伯的事。” “什么事?”秋漠言感到了一丝的紧张。 “关于那张照片,刚刚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女孩子,你认识,我也认识。应该说,紫丹和绮蕙都认识。或许,连上官也是认识的。” “认识?什么时候?难道是十年前?” 秋漠言在自己的记忆的海洋里思索着,模模糊糊的,好像又见到一个小姑娘转着圈在跳舞,欢乐的喊她姐姐。似乎,与杨老伯那也是早就相识的,也就是在十年之前。 ------------ 116 骆天将车开的很慢,往璎珞园的路上,不过就是十分钟的路程,他却觉得是这样的漫长。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莫紫丹的冷言冷语,或者是莫紫丹又一次的歇斯底里,骆天就不想回去。 这样正想着,却突然接到秋漠言的电话,电话那头,秋漠言的声音已经有了哽咽。 “骆天,你快回来,杨老伯出事了。你快来,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骆天,你快来。” “璎珞,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去。璎珞,你不要慌,我马上到。” 骆天一个急刹车,掉转了车头,就又开回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 “璎珞,怎回事?杨老伯怎么样了?” “骆天,你看,杨老伯他,……!”看见骆天的那一刻,秋漠言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她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主意,只想完全的倚靠在骆天的身边。 “没事,来,帮我把杨老伯扶在我背上,我们马上去医院。” “好!” 骆天自到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背着杨老伯上了自己的车,飞速的赶往小城最大最好也最贵的私家医院 – 华侨国际私立医院。 “医生,救命。” 骆天背着杨老伯,跟着秋漠言,就急奔急救室。此时,已经是午夜,医院的医生已经下班了,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在留守。此时,这群小护士都打着瞌睡,整个医院都是静悄悄的。 “医生,医生,救命。” 秋漠言在前面带着路,十年没有回来,这家医院曾经送走了她的父亲莫望山,是秋漠言一生最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再来的地方。此时,为了杨老伯,秋漠言又重新走了进来。似乎这十年来一切都没有变过,那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气。 “医生下班了。” “下班了?这么大的医院,难道没有值班的医生吗?”骆天发出不满的声音,“你没有看到这人都不行了,你居然和我说,医生下班了吗?” “医生的确下班了,你们转到公立的医院,那边都是二十四小时的。” 面对小护士的爱搭不理,骆天也就不再废话,放下杨老伯在走廊的长椅上,“璎珞,你照顾杨老伯,我打个电话,去去就来。” “骆天,我们还是送杨老伯去公立医院吧!不知道杨老伯昏迷了多久,我只怕是……!”秋漠言一想到那些不好的,心里就紧紧的发颤。 对杨老伯,秋漠言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房主和租客的关系,这大半年来的相处,更像是一对祖孙。虽然,秋漠言依然无法解释杨老伯的神秘。可是,秋漠言对一点是肯定的知道,不管杨老伯有怎样的过去,或者隐瞒了什么,杨老伯对自己只有维护,没有伤害。 “不用,你等我,五分钟之内,一定会有小城最好的医生班底来救治杨老伯。” 看着骆天远去的背影,秋漠言不再说一句话,她相信骆天。从前是,现在是,虽然,相隔了这十年的恩恩怨怨,可就是一次云南的再次的旅行,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也包括曾经的爱与相信。 “对不起!对不起!”骆天还没有回来,就从电梯里走出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着秋漠言一副陪笑脸的抱歉道,“是护士们不知道,如果你们一来就亮出身份,绝不会怠慢了贵客。”其中的一个医生,连忙转身对着那几个值班的小护士,不满的抱怨道,“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你们怎么能这么的无视人命?赶快准备单价,手术室,快!” “是,是!” 小护士们虽然还搞不清楚来人是谁,但是,她们可是知道其中一个是院里的副院长。能让副院长亲自动手术,来人一定来头不小,这一下谁也不敢再怠慢,连忙准备手术。 “骆董事长,实在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们,如果有不周到之处,还请多包涵。你们一年给医院的救济金那就不计其数,我们真的是不知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那些话你们留着以后说。” 骆天不满的看着这些老百姓口中的白衣天使,如果自己不是莫记茶园的董事长,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待遇呢? “是,是,我们马上准备。”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起来,骆天握着秋漠言的手,等在急救室的外面。急救室里面是分分秒秒的与死神在争抢时间,急救室外就是分分秒秒的焦急的等待中。 “骆天,杨老伯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秋漠言感到了害怕,一种许久都没有的那种害怕,是面临生死存亡的恐惧。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十年前,莫望山生命垂危的时候才有的。当这样的感觉再次的侵袭了秋漠言的每一个细胞的时候,秋漠言的浑身已经发冷的打颤。 “放心,有我在,有全城最好的医生在,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突然注意到秋漠言手里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相框,刚刚只是着急救杨老伯,没有发现的仔细,“璎珞,你手里的相框是?”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杨老伯的亲人,这也是我第二次见到。”于是,秋漠言将自己和杨老伯的第一次冲突,冲突后的握手言和,还有这一次的发现,都一一的细说。当然,秋漠言也说了自己对照片之人的怀疑,“只是,照片里的女孩子,我好像似曾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给我看看。”骆天接过相片,大大的眼睛,两条麻花辫,身穿着小碎花的上衣,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着最天真无邪的笑容。“璎珞,这个不是?” “是什么?” “是……!” 骆天正要说什么,急救室的红灯灭了,杨老伯被推出了出来,后面跟着主刀的副院长,还有一个副手,和几个护士,大家的面容上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神情。 “怎样?杨老伯怎样?”秋漠言来不及去分析这些医生还有护士面容上的表情,她只关心杨老伯的安慰,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怎么样?杨老伯的状况如何?”骆天也跟着问道,他没有忽略这些医生和护士的表情,可是,这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万幸,真是万幸!”副院长摘下了口罩,“再迟一步,只怕是人就没命了。” “现在呢?”秋漠言紧张的问。 “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还处在昏迷的状态,要留院观察,最少四十八小时。” “那会不会醒不了?”秋漠言害怕的看着骆天,“骆天,你要救杨老伯,不管多少钱。杨老伯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房东,更像是我的祖父。” “放心,璎珞,我会的,只要有我在。”骆天轻轻的拍着秋漠言的肩膀,“副院长,之后的治疗你们安排没有?是不是过了四十八小时,只要没有病发,就算是没有事了?” “这个,骆董事长!”副院长的脸上露出了难色,“其实,病人没有什么大病,他只是急性的心肌梗塞,还有些脑溢血,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悲伤过度。一般这样突发状况,尤其是病人已经过了年岁,我们不敢保证能不能醒,最少是保了命。” 听到副院长这样说,对于杨老伯的生死说的这样的莫能两可,秋漠言又开始担心害怕起来。紧紧的握着骆天的手,看着杨老伯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面容,秋漠言的双眼居然充盈了眼泪。 “璎珞,放心,没事的!相信我,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紧紧的握着秋漠言的双手,秋漠言说不出来的他都能懂得,“副院长,不管花多少钱,你们一定要治好杨老伯。” “骆董事长,您放心,我们医院一定会尽所能的。” “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片刻的咨询后,杨老伯就被推进了加护的病房,罩着吸氧的罐子,身上四处都插着罐子,脸色惨白的如纸。 “骆天,杨老伯会吉人天相的,是不是?” “是,放心,会的。”骆天陪着秋漠言隔着玻璃,一起守护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杨老伯,“璎珞,一时半时的杨老伯是不会醒的,我有话和你说。” “骆天,什么事?”秋漠言想,此时还有什么事毕杨老伯的性命更重要?“是说紫丹吗?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真的,我对杨老伯的感情,好像和我的父亲。杨老伯是我回国后,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我是真心的关心他。” “我知道,璎珞,就好像我第一次去找你,见到杨老伯一样,我相信他对你也是这样的感觉。”骆天将秋漠言拉出了看护室,“璎珞,我要和你说的就是杨老伯的事。” “什么事?”秋漠言感到了一丝的紧张。 “关于那张照片,刚刚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女孩子,你认识,我也认识。应该说,紫丹和绮蕙都认识。或许,连上官也是认识的。” “认识?什么时候?难道是十年前?” 秋漠言在自己的记忆的海洋里思索着,模模糊糊的,好像又见到一个小姑娘转着圈在跳舞,欢乐的喊她姐姐。似乎,与杨老伯那也是早就相识的,也就是在十年之前。 ------------ 117 骆天将车开的很慢,往璎珞园的路上,不过就是十分钟的路程,他却觉得是这样的漫长。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莫紫丹的冷言冷语,或者是莫紫丹又一次的歇斯底里,骆天就不想回去。 这样正想着,却突然接到秋漠言的电话,电话那头,秋漠言的声音已经有了哽咽。 “骆天,你快回来,杨老伯出事了。你快来,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骆天,你快来。” “璎珞,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去。璎珞,你不要慌,我马上到。” 骆天一个急刹车,掉转了车头,就又开回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 “璎珞,怎回事?杨老伯怎么样了?” “骆天,你看,杨老伯他,……!”看见骆天的那一刻,秋漠言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她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主意,只想完全的倚靠在骆天的身边。 “没事,来,帮我把杨老伯扶在我背上,我们马上去医院。” “好!” 骆天自到了新月小巷,没有片刻的耽误,背着杨老伯上了自己的车,飞速的赶往小城最大最好也最贵的私家医院 – 华侨国际私立医院。 “医生,救命。” 骆天背着杨老伯,跟着秋漠言,就急奔急救室。此时,已经是午夜,医院的医生已经下班了,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在留守。此时,这群小护士都打着瞌睡,整个医院都是静悄悄的。 “医生,医生,救命。” 秋漠言在前面带着路,十年没有回来,这家医院曾经送走了她的父亲莫望山,是秋漠言一生最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再来的地方。此时,为了杨老伯,秋漠言又重新走了进来。似乎这十年来一切都没有变过,那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气。 “医生下班了。” “下班了?这么大的医院,难道没有值班的医生吗?”骆天发出不满的声音,“你没有看到这人都不行了,你居然和我说,医生下班了吗?” “医生的确下班了,你们转到公立的医院,那边都是二十四小时的。” 面对小护士的爱搭不理,骆天也就不再废话,放下杨老伯在走廊的长椅上,“璎珞,你照顾杨老伯,我打个电话,去去就来。” “骆天,我们还是送杨老伯去公立医院吧!不知道杨老伯昏迷了多久,我只怕是……!”秋漠言一想到那些不好的,心里就紧紧的发颤。 对杨老伯,秋漠言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房主和租客的关系,这大半年来的相处,更像是一对祖孙。虽然,秋漠言依然无法解释杨老伯的神秘。可是,秋漠言对一点是肯定的知道,不管杨老伯有怎样的过去,或者隐瞒了什么,杨老伯对自己只有维护,没有伤害。 “不用,你等我,五分钟之内,一定会有小城最好的医生班底来救治杨老伯。” 看着骆天远去的背影,秋漠言不再说一句话,她相信骆天。从前是,现在是,虽然,相隔了这十年的恩恩怨怨,可就是一次云南的再次的旅行,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也包括曾经的爱与相信。 “对不起!对不起!”骆天还没有回来,就从电梯里走出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着秋漠言一副陪笑脸的抱歉道,“是护士们不知道,如果你们一来就亮出身份,绝不会怠慢了贵客。”其中的一个医生,连忙转身对着那几个值班的小护士,不满的抱怨道,“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你们怎么能这么的无视人命?赶快准备单价,手术室,快!” “是,是!” 小护士们虽然还搞不清楚来人是谁,但是,她们可是知道其中一个是院里的副院长。能让副院长亲自动手术,来人一定来头不小,这一下谁也不敢再怠慢,连忙准备手术。 “骆董事长,实在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们,如果有不周到之处,还请多包涵。你们一年给医院的救济金那就不计其数,我们真的是不知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那些话你们留着以后说。” 骆天不满的看着这些老百姓口中的白衣天使,如果自己不是莫记茶园的董事长,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待遇呢? “是,是,我们马上准备。”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起来,骆天握着秋漠言的手,等在急救室的外面。急救室里面是分分秒秒的与死神在争抢时间,急救室外就是分分秒秒的焦急的等待中。 “骆天,杨老伯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秋漠言感到了害怕,一种许久都没有的那种害怕,是面临生死存亡的恐惧。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十年前,莫望山生命垂危的时候才有的。当这样的感觉再次的侵袭了秋漠言的每一个细胞的时候,秋漠言的浑身已经发冷的打颤。 “放心,有我在,有全城最好的医生在,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突然注意到秋漠言手里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相框,刚刚只是着急救杨老伯,没有发现的仔细,“璎珞,你手里的相框是?”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杨老伯的亲人,这也是我第二次见到。”于是,秋漠言将自己和杨老伯的第一次冲突,冲突后的握手言和,还有这一次的发现,都一一的细说。当然,秋漠言也说了自己对照片之人的怀疑,“只是,照片里的女孩子,我好像似曾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给我看看。”骆天接过相片,大大的眼睛,两条麻花辫,身穿着小碎花的上衣,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着最天真无邪的笑容。“璎珞,这个不是?” “是什么?” “是……!” 骆天正要说什么,急救室的红灯灭了,杨老伯被推出了出来,后面跟着主刀的副院长,还有一个副手,和几个护士,大家的面容上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神情。 “怎样?杨老伯怎样?”秋漠言来不及去分析这些医生还有护士面容上的表情,她只关心杨老伯的安慰,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怎么样?杨老伯的状况如何?”骆天也跟着问道,他没有忽略这些医生和护士的表情,可是,这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万幸,真是万幸!”副院长摘下了口罩,“再迟一步,只怕是人就没命了。” “现在呢?”秋漠言紧张的问。 “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还处在昏迷的状态,要留院观察,最少四十八小时。” “那会不会醒不了?”秋漠言害怕的看着骆天,“骆天,你要救杨老伯,不管多少钱。杨老伯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房东,更像是我的祖父。” “放心,璎珞,我会的,只要有我在。”骆天轻轻的拍着秋漠言的肩膀,“副院长,之后的治疗你们安排没有?是不是过了四十八小时,只要没有病发,就算是没有事了?” “这个,骆董事长!”副院长的脸上露出了难色,“其实,病人没有什么大病,他只是急性的心肌梗塞,还有些脑溢血,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悲伤过度。一般这样突发状况,尤其是病人已经过了年岁,我们不敢保证能不能醒,最少是保了命。” 听到副院长这样说,对于杨老伯的生死说的这样的莫能两可,秋漠言又开始担心害怕起来。紧紧的握着骆天的手,看着杨老伯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面容,秋漠言的双眼居然充盈了眼泪。 “璎珞,放心,没事的!相信我,杨老伯不会有事的。”骆天紧紧的握着秋漠言的双手,秋漠言说不出来的他都能懂得,“副院长,不管花多少钱,你们一定要治好杨老伯。” “骆董事长,您放心,我们医院一定会尽所能的。” “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片刻的咨询后,杨老伯就被推进了加护的病房,罩着吸氧的罐子,身上四处都插着罐子,脸色惨白的如纸。 “骆天,杨老伯会吉人天相的,是不是?” “是,放心,会的。”骆天陪着秋漠言隔着玻璃,一起守护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杨老伯,“璎珞,一时半时的杨老伯是不会醒的,我有话和你说。” “骆天,什么事?”秋漠言想,此时还有什么事毕杨老伯的性命更重要?“是说紫丹吗?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真的,我对杨老伯的感情,好像和我的父亲。杨老伯是我回国后,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我是真心的关心他。” “我知道,璎珞,就好像我第一次去找你,见到杨老伯一样,我相信他对你也是这样的感觉。”骆天将秋漠言拉出了看护室,“璎珞,我要和你说的就是杨老伯的事。” “什么事?”秋漠言感到了一丝的紧张。 “关于那张照片,刚刚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女孩子,你认识,我也认识。应该说,紫丹和绮蕙都认识。或许,连上官也是认识的。” “认识?什么时候?难道是十年前?” 秋漠言在自己的记忆的海洋里思索着,模模糊糊的,好像又见到一个小姑娘转着圈在跳舞,欢乐的喊她姐姐。似乎,与杨老伯那也是早就相识的,也就是在十年之前。 ------------ 118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滴滴答答里走过,秋漠言的脑海里却是翻江倒海的奔腾着。记忆的门一旦被打开,那就是海水般的汹涌澎湃,无法抑制,也无法关闭,只能任由思绪一浪接着一浪的翻滚。 “骆天,那个小姑娘,难道是?” 秋漠言无法想象了,一旦想到那场差点要了她命的大火,一想起那段灰色的不能再灰色的日子,她就是无法呼吸的。 “是的,璎珞,就是她。” 骆天紧紧的拥抱住秋漠言,他感受到秋漠言那颤抖的身子,当然也能感受的到秋漠言那冰冷的心。当这一切必须开始回顾的时候,骆天知道,秋漠言的心那是钻心的疼。 “不,不会的,不可能。” 秋漠言靠在骆天的怀里,这样的温暖的怀抱,却依然让她冷的颤抖。如果真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事实,那么,这个相框里的小姑娘,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欠杨老伯的除了一份恩情意外,还有救命之情。 “璎珞,如果真的是那个小姑娘,那场大火,或许,杨老伯知道什么。” 骆天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去新月小巷找秋漠言的情景,那是他第一次与杨老伯见面,却有着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尤其是,当骆天接触到杨老伯注视的眼神时,探寻着,疑惑着,却也是深不可测的。 “会吗?会吗?”秋漠言不敢相信的看着骆天,她真的很怕,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一次也许就不是意外,“骆天,我很怕,越接近真相,我越怕。我恨了十年,到了现在,却发现,亲眼所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亲耳所听的不一定是真实的。那么,我还能相信什么?” “相信我,璎珞。”骆天深情的看着秋漠言,“你要相信,全世界的人都背弃了你,骆天也不会背弃你。璎珞,告诉我,现在你信不信我?还是一样的怀疑我?” “骆天,这还用问吗?如果我不相信你,现在,你就不会在这里,是不是” “是,是我多虑了!” 虽然杨老伯躺在病床前,是生命垂危的,可是这样的一场突如其来的病危,却让秋漠言和骆天的心挨的更紧了。原本渐行渐远的心,却又因为这场意外,而紧紧的扣在一起。 医院这边,有紧张,有关心,也有爱。 而璎珞园,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 从墓园回到璎珞园的莫紫丹,一直在等着骆天回来,她要骆天亲口说的一个答案。可是左等右等,怎么都等不到骆天,却等来钱绮惠。 这该是十年来,钱琦蕙第一次来璎珞园,一切的一切还是往昔般的熟悉。可是,应了那句老话,物是人非,唯一变的就是人心。 “是你?” 当钱绮蕙走进大厅的时候,莫紫丹有一丝的差异。自从莫璎珞去世之后,钱绮蕙仿佛人间消失了一般,虽然这个小城并不大,可是大家就是没有再见过。 “紫丹,多年不见,你好吗?” 钱绮蕙上下的打量着莫紫丹,曾经那个骄横的小姑娘,如今已经变成了成熟的女人。只是往日的大小姐的做派,依然没有改,只能是日益的严重。 “我想你不是来和我寒暄的吧!” 其实,莫紫丹并不是那么的没用,她也有自己的脑子。对于钱绮蕙,莫紫丹从本心不喜欢,她就是觉得这个女人很假,十年前是,十年后更是。总之,莫紫丹对钱绮蕙并没有好感。 “呵呵!”钱绮蕙轻笑了一生,“紫丹,你还是那样,十年都没变,只是越来越漂亮了。” “有话你就说,这些虚伪客套的奉承,对我姐姐有用,我可不吃你这套。” 莫紫丹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钱绮蕙的身前,一股很浓烈的CD香水的味道。莫紫丹不喜欢,不管钱绮蕙做什么,她从本心觉得,这就是那种麻雀变凤凰的小人。 “那好,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钱绮蕙自然知道莫紫丹对自己的不友好,十年前就知道,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说破过。尤其是当年的莫璎珞,对她这个朋友远胜过对自己的亲妹妹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有隐隐的得意。 “好!”莫紫丹看了看客厅的落地钟,轻蔑的抬眼去看钱绮蕙,嘴角挂着笑,“我只有十分钟,你的那些虚伪能免则免吧!最好说重点。” 面对钱绮蕙,莫紫丹倒真的像是个莫家的二小姐,能拿的起架子,一身贵族的气派,自然将钱绮蕙的身上的市侩给比了下去。 “紫丹,我想,你对秋漠言应该很感兴趣。”钱绮蕙向着莫紫丹处又走近了几步,眼角轻轻的上扬,嘴边是诡异的笑,“不,我想,你更感兴趣的是莫璎珞。” “你?” 莫紫丹的心里一个激灵,下午在墓园的情景,又瞬间的回到脑海,难道钱绮蕙知道什么不成? “我想,紫丹,你能给我的不仅仅是十分钟,是不是?” “你跟我来!” ------------ 119 莫紫丹不再说什么,带着钱绮蕙上了二楼,来到莫望山的书房。 十年了,虽然莫望山已经逝世十年了,但是这间书房却依旧保持着每天的清洁,可以用窗明几净来形容,见不到一丝的灰尘。从这一点还上是可以看得出,在莫紫丹的内心深处,对父亲莫望山的怀念,绝不像她表面上所表现得那副一副恨恨的样子。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莫紫丹将房门反锁,甚至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开着书桌上的台灯,调到最暗的亮度。原本阳光明媚的透亮,一下子变得阴暗低沉,弥漫着一派诡异的气氛。 “我想,你现在应该知道秋漠言的身份了,是不是?” 钱绮蕙大摇大摆的坐在书桌后面的转椅上,两只手搭在扶手上,得意洋洋的看着莫紫丹,完全没有了在秋漠言面前的惺惺作态。因为钱绮蕙知道,面对莫紫丹,她最好就是直来直去,无需演戏那样的辛苦。因为她有信心,能将眼前的这个大小姐,完完全全的拿下。 “你怎么知道?” 莫紫丹皱着眉头,虽然他平日里是嚣张跋扈的,可是面对钱绮蕙的小人嘴脸,她还是厌恶的。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还是在她的骨子里作祟的。 “你下午去过墓园,和漠言还有骆天一起,不是吗?” 钱绮蕙在转椅上不住的摇晃,随手拿起一支笔,在右手上不停地转动。这样的一副做派,看在莫紫丹的眼中,是极其的厌烦的。 “你跟踪我?”莫紫丹话一出口,脑子里又转了一圈,觉得不太对劲,“你是跟踪秋漠言,还有我姐夫?你要做什么?”莫紫丹一步一步的走进钱绮蕙,眼神里充满了询问,也充满了厌恶,“你这个女人,十年前我就看出,你不是个好东西。如今看来,果真不是什么好人,亏我姐姐对你这么好。” “哈哈!哈哈!”莫紫丹的话音才落,钱绮蕙就发出这样的笑,很是放肆的,很是旁若无人的,“亏你还提你姐姐,难道在你的莫紫丹的心里,就真的把莫璎珞当做你的亲姐姐了吗?难道十年前的大火,十年前莫璎珞突然的过世,你不是暗自开心吗?”话说到这里,钱绮蕙突然站起身,将自己的脸与莫紫丹贴的很近,只有那几毫米的差距,“难道你的眼泪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吗?好比如你的姐夫骆天。” “你!” 莫紫丹的脸突然胀的通红,眼神里冲着火,这是一种被说中了心事的恼羞成怒吗?还是对钱绮蕙的污蔑心生怨恨呢? “我怎样?说中了你的心事,就要翻脸吗?”钱绮蕙从书桌后走出来,她无视莫紫丹对自己的敌意,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其实,你和我一样,我们才是同道中人。富家的小姐怎样?孤儿院的孤儿又怎样?我们的血液里都流淌着一种东西,那就是欲望。别在我面前装的很是无辜,你姐姐不了解你,你爸爸不了解,甚至骆天也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你。当骆天出现在你们莫园的那一刻,你就不是你了。” “少说废话,你到底要说什么?”莫紫丹背过脸去,这些事实打死她也不会承认的,“如果你只是想在这里卖弄你的聪明,我可没有时间奉陪,送客。” “慢着,这么心急,怎么做大事?” 钱绮蕙抢先一步拦在莫紫丹的身前,又把房门关上,依靠在房门边,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你到底要说什么?别在这里故弄玄虚?” 莫紫丹退后了几步,她实在忍受不了钱绮蕙身上的那股浓郁的香水味,,哪怕这是CD的香水,怎么擦在钱绮蕙的身上,就是有一股子的乡土气。 “我想说,我们合作,我帮助你得到你要得到的,你帮助我要得到的。我们互惠互利,如何?” 钱绮蕙伸出自己的右手,做出合作越快的姿势,只等着莫紫丹的附和。 “你休想,你这是做梦。”莫紫丹一把打开钱绮蕙伸过来的手,继续端着她大小姐的架子,“你以为你是谁?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也未免太小看了我莫紫丹。” “你以为,就凭你的本事,能抢得到骆天吗?”这一次,换做了钱绮蕙带着轻蔑的眼神住着莫紫丹,“你能吗?哈哈!这十年你都在做什么?如果你能,就不会等到你姐姐还魂回来,摇身一变成为秋漠言,再和你抢骆天了,不是吗?” “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和你合作,各取所需。”钱绮蕙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自信,她的内心很是坚定,莫紫丹一定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你没有别的选择,否则,这一次,你会输得很惨。除非,你不想要骆天了。” “钱绮蕙,你?” 莫紫丹又是后退了几步,她觉得她被打败了,钱绮蕙抓住了她的软肋,刚刚的气焰完全都消失了。莫紫丹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 120 “副院长,加护病房的病人出现反复。” “知道了,马上安排手术。让李医师,张医师,还有杜护士长,马上到手术室集合,立即手术。” “知道!” 刚刚才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杨老伯,没有坚持多久,这夜还没有过半,就突然出现呼吸困难。脸上由最初的SHA白,变得紫青,全身不住的CHOUCHU,双手双脚都蜷缩在一起,一下子老了又岂止十岁? 加护病房外,秋漠言和骆天一直寸步不离的谨守在门外,这杨老伯一出现了反复,秋漠言首先也跟着慌乱起来。 “杨老伯,你不要有事,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好多的问题要问。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秋漠言跟着担架车,加快着自己的步伐,往手术室方向走。秋漠言的身后紧跟着骆天,紧紧的守护在秋漠言的身后。 “璎珞,放心,不会有事的。副院长都说了,二十四小时内,出现反复也是正常的情况,你不要这样。” 骆天的双手一直守护在秋漠言的肩头,他清晰的感觉到秋漠言的颤抖,还有秋漠言无法开口的,那隐藏在内心里的那种恐惧。仿佛一切又都重复的上演,十年前莫望山的生死一刻,又再一次的重演。这让面临过生离死别的秋漠言,再一次的品尝到死亡对她的威胁。 “骆天,不能让杨老伯有事!不能!”秋漠言哭倒在骆天的怀里,“不管那个小姑娘是谁,不管杨老伯是谁,这都不重要,哪怕这只是个陌生的老人家。可是,我不要他有事,我不要。” “我明白,璎珞!你能说出口的,不能说出口的,我都明白。璎珞,相信我,杨老伯不会有事的,历史不会重演,这一次你不会再失去的。” “真的吗?骆天。”秋漠言眼睁睁的看着杨老伯被推进了手术室,那盏鲜红的手术灯亮起,她却被拒之门外,“骆天,你答应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救杨老伯。” “会的,一定会。” 骆天搀扶起哭倒在手术室门外的秋漠言,他知道,他的莫璎珞回来了。所以,眼前的人儿不管是怎样的容颜,还是换了怎样的名字,都无所谓了,关键是心回来了。这一刻,骆天面对秋漠言的伤心欲绝,他再次的感受到曾经的那个善良的悲天悯人的莫璎珞又回来了。 而此时的秋漠言,也感觉自己不管是有着怎样不一样的容颜,叫上多少个名字,都不再重要,她回来了,她的心回来了,她的骆天还在原地。兜兜转转了一圈,大家用了十年来爱,来恨,来等待,原来一切都还在原地,只是大家蒙蔽了心。 时间又在一分一秒的等待里煎着,熬着,每过一秒钟,都仿佛是过了一年。里面是几个小时的手术,外面却是过了几年那么久。如果时间一定要按分秒来计算,秋漠言从来没有一个时候希望,自己是可以预知未来的。 当手术室的灯再次的熄灭时,外面的天已经是蒙蒙亮了,整间医院里都是静悄悄的。秋漠言和骆天都是一夜未眠,一直等候在手术室外,没有片刻的离开过,也没有合上一下眼。 “副院长,怎么样?杨老伯?” 这一次,骆天已经没有才来医院时的恼怒,一整夜等候过两场惊心动魄的手术,他的心也是疲惫的。尤其是面对秋漠言的孤独无助,他的心疼都可以CHOUSHU在一起,他还计较那些所谓的小事吗?现在,只要杨老伯能平安的度过危险期,只要能醒过来,他就谢天谢地了。 “手术很成功,危险期算是过了,不过还要在加护病房观察四十八小时。只要这四十八小时,不再有病发,就算是完全的度过了危险期。” “真的吗?真的吗?”秋漠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觉就像是一场梦,“你是说,杨老伯没有事了,他能活着是不是?是不是?” “按理是这样的,只要不再受刺激,一般情况下,就算是活过来了。” “骆天,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此时的秋漠言象是个孩子,竟然有些欢呼,她紧紧的抱住了骆天,“骆天,你是皇上吗?你有金口吗?杨老伯没事了,他能活着,你听到了吗?” “是,我听到了。”骆天感受着秋漠言的喜悦,他的心也仿佛落下了千金的大石,变得轻松起来,“璎珞,现在你可以放心了,这四十八小时,我会请最好的看护。你放心,我会还给你一个健康的杨老伯。” “骆天,谢谢你。”秋漠言的眼中充盈着泪水,千言万语,也唯有这样的一句感谢。 “我们之间还需要这样的客套吗?”骆天拉开了秋漠言,“让我们一起静静地等待吧!先让杨老伯去加护病房,放心,这四十八小时我不会离开你的身边。” 秋漠言什么都不再说,完全放心的将自己,也将杨老伯交给了骆天。只是,眼前的片刻安慰,让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某一个角落里还有一双CHOUHEN的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切。 ------------ 121 接下来,时间又是在分秒的煎熬里走过。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当太阳又将夕阳西下的时候,加护病房里居然传来喜悦。 “快去通知副院长,加护病房的病人醒了,马上做全身的检查!” “是!” 加护病房里的话音才落,副院长和几位主治的医师就都走进了加护病房,可以看得出,整个医院对杨老伯的重视。当然,如果不是有莫记茶园的董事长骆天坐镇,谁会这样的卖力卖心? 所以,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这一次,没有等的太久,当副院长从加护病房走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如释负重的轻松。 “副院长,怎么样?杨老伯的情况如何?” 骆天先开的口,他知道秋漠言此时的不冷静,还有此时的不理智。这个时候,就是他走出来,做那个顶天立柱的时候了。 “放心,恢复了神智,也睁开了眼睛,就没有大碍了。只要之后别再受到任何的刺激,静静的修养,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副院长,谢谢!” 这一次,骆天是真心的,他的内心是很明白的,像杨老伯这样的情况,突发性的昏迷,外加年龄上的条件,那是很难回天乏术的。所以,杨老伯能平安过关,整间医院的医护人员都是功不可没的。当然,这也要说杨老伯是命不该绝,也算是上天的眷顾。 “不用,之前我们的失职,还望骆董事长别要介意。” “放心,今年的基金捐助,继续进行,我再追加10%” “谢谢!谢谢!” 一边的秋漠言可没有那个心情听骆天和副院长的客套,她的整个心都在杨老伯的身上。知道到杨老伯醒了,又听到杨老伯安然无恙了,秋漠言比谁都更加的开心。 “副院长,我可以进去吗?我想去看看杨老伯!” “可以,只是病人才刚刚恢复了意志,还不能说话,尤其是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只是想去看看杨老伯!”秋漠言的话语有些激动,又转身去看向骆天,“骆天,让我进去吧!我保证,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问,只要让我静静的守在杨老伯的身边就好,好吗?骆天,求求你,你知道的,是不是?” “是,我知道,去吧!”骆天看向了副院长,“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们的医护人员,是不是二十四小时的值班?” “是的,骆董事长,这点您请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加护病房的病人,是有医护人员二十四小时的监控的,随时有人。” “那好,你们去忙吧!有什么事,我们会找你们的。” “那好,骆董事长,我先失陪了。” 等副院长等人离开了,秋漠言是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加护病房。当然,在进去前,秋漠言是要全身武装的,换上医院规定的探病的衣帽,以免引起病变。 “杨老伯,您好吗?” 当秋漠言走到病床前的那一刻,隔着玻璃还看不清楚,此时面对着面,哪怕灯光是昏暗的,秋漠言可以很清晰的看清楚杨老伯那张憔悴不堪的面容,满脸的皱纹上加盖着连日来的与病魔的抗争。 只是,如今杨老伯还是不能说话,睁着眼睛,看见秋漠言的那一刻,双眼盈泪,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却不能开口。使劲的提起自己的手,想去抓秋漠言的手,却怎样都是提不起气来。 “杨老伯,您不要动,医生说您的身体很虚弱,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虽然没有生命大碍,但是,暂时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秋漠言坐在了病床的边上,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杨老伯刚刚要住过来的手,干瘪瘪的,满手的褶皱。 只是,杨老伯不断的眨着眼睛,还是顽固的想要说什么,不住的摇着头,看着秋漠言的眼神是急切的,也是激动的,好像有什么话要交代一样。 “杨老伯,您是不是有话和我说?别急,等您病好了,我们再慢慢说。” 秋漠言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杨老伯鬓角的白发,紧接着是脸颊上的泪水。这一刻,秋漠言不能不想起早就去世多年的莫望山,最最疼爱自己的父亲,就那样与自己过早的永别了。 所以,秋漠言在此时,才会如此的在意杨老伯的生死。 ------------ 122 秋漠言在加护病房里呆了很久,杨老伯一直表现的很激动,总是努力的要说什么,却就是开不了口,一直紧紧张张的抓着秋漠言的手。秋漠言是好不容易劝说了杨老伯安静下来,等杨老伯睡熟了之后,才离开的加护病房。 “璎珞,杨老伯怎样?” 骆天一直在加护病房外守护着,始终是寸步不离的,哪怕知道杨老伯已经没有大碍,也依然的守护在秋漠言的身变。 “不好,很不好!”一从加护病房出来的秋漠言,就哭着倒在骆天的怀里,“不过才一夜,就老了不仅仅十岁。还有,那双看着我的眼睛,充满了担忧,恐惧,还有怨恨。” “你说什么?璎珞,你说杨老伯的眼中有恨?”骆天以为自己是因为一夜没有休息,出现了幻听。 “是,是怨恨!”秋漠言紧紧的抓住骆天的手臂,眼泪横飞在脸颊的两边,“骆天,杨老伯变得很苍老,可是他眼中的恨却是那样的坚决。还有,他一直抓着我的手,好像要说什么,却就是说不出口。我好怕,我有一种感觉,这一次不是一次意外,好像是?好像是?” “好像是一场预谋吗?” “骆天!”秋漠言一声惊呼,“难道你早就有察觉吗?还是听到我这样说,让你想到了什么?” “都有!杨老伯出事时,我就有这样的揣测。刚刚你说到,杨老伯眼神里有怨恨,这和我们平日里接触的杨老伯是判若两人的。何况,你也说,杨老伯一直抓着你的手要说什么。这都代表了有事情发生,只是,我们被蒙在鼓里而已。” “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办?”秋漠言完全的失去了方寸,“骆天,我完全的失去了原来的理智,我觉得好无助。当我越接近真相,就越加的害怕。其实,我是很怕面对的。” “是,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有我,有我,一切都有我。”骆天搀扶着秋漠言走出加护病房,往医院外走,“璎珞,我们先帮杨老伯准备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你放心,真相在那里,跑不掉。做了坏事的人,总是会得到报应的。” “那杨老伯呢?” 秋漠言担心的问,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预谋,会不会又有下一场预谋等着杨老伯,她,或者骆天呢? “放心,这间医院我已经安排好了,我还会找特护,找保镖。璎珞,你放心,不会再有人伤害杨老伯的,连走近一步都不能。相信我?好吗?璎珞。从今天起,有我在,一切都能好起来。给我时间,我会再给你一个‘璎珞园’,所有的一切都会重新开始的。” “会吗?会吗?”秋漠言真的不敢再相信,经历这十几年的点点滴滴,她还能选择继续的相信下去吗?“骆天,别再让我失望好吗?” “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你会看见一个新的‘璎珞园’的。” 面对骆天的真心真意,秋漠言不再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手交到骆天的手里。就好像,秋漠言如同十年前作为莫璎珞时那样,她将自己的命运再次的交给一个叫做骆天的男人。秋漠言希望这一次,她看到是光明,而不再是黑暗。 从医院出来,骆天直接载着秋漠言回了新月小巷,没有回璎珞园,也没有回莫记茶园。因为骆天知道,此时此刻,什么恩恩怨怨都要暂时的放在一边,没有什么比杨老伯的安慰更加的令秋漠言挂怀的。 当秋漠言再次的走进杨老伯的房间时,眼泪又是瞬间的落了下来。不过才是一整夜,怎么就是感觉有一种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的大难不死的惊魂动魄呢? “骆天,我们就拿些换洗的衣物吗?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此时的秋漠言,不但失去了理智,也完完全全失去了思考。这就是一个无助的孩子,等待着骆天的帮助。哪怕是吃一口,也不知道是该先吃饭,还是先吃菜,或者是先喝汤。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医院里有病人服,吃喝我会找专人去做。至于生活用品那些,用得到时,先买就是。” “可是,我想准备些什么,哪怕只是一条毛巾。”秋漠言拿起床边的一个小盆的芦荟,“杨老伯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没有他在,这些花花草草谁来照顾?” “放心,杨老伯会很快出院的。到时候,我还要和她老人家再杀上几盘棋呢!” 骆天始终记得,自己和杨老伯初相识的时候,就是从下棋开始的。在骆天的眼里,杨老伯不是一般的老人家,非常的睿智,也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是,我相信,杨老伯马上就会出院的。” 秋漠言整理整理这,又整理整理那,就是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最后就是抱着那张小姑娘的相框发呆。 面对秋漠言的失魂落魄,骆天很是痛心,他反而想见到才回到小城时的秋漠言。虽然冷漠无情,却能让自己做到不伤心,哪怕只是自欺欺人的假象。可是眼下,秋漠言做回了莫璎珞,也一同找回了曾经的多愁善感的心。 “璎珞,振作起来,天还没有塌。即使天塌了,还有我骆天。” “是,我相信。”秋漠言对着小姑娘的遗照已经一天一夜了,却没有人任何的发现,“可是,骆天,你说会是谁?杨老伯到底要和我说什么?你说,这间屋子里会不会发生过什么?” ------------ 123 骆天的一声令下,仿佛给了秋漠言莫大的鼓舞。到了现如今,一而再的变故,一而再的真相,已经让秋漠言有些无法招架。原来以为的真相不过是表面的海市蜃楼,真正的真相却不过只露出冰山的一角,这一切都让秋漠言害怕。 “骆天,你说,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还是,杨老伯知道什么,被有心人发现了?” 秋漠言从桌子的表面找起,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一切的物件,都摆放的整齐,明显的没有过搏斗的痕迹,这说明了什么呢? “璎珞,你发现没有,这里来过人,而且还是杨老伯认识的人。“ “怎么说?骆天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璎珞,你来看。“骆天指了指窗下的茶几,“这里是两只茶杯,你说,如果只有杨老伯一个人,为什么要泡两杯茶。还有,很明显,一杯是空的,一杯没有动过,这里不仅仅有杨老伯一个人。” “仅仅是两杯茶?” 秋漠言难免的怀疑到,这好像是小说里才出现的情节,怎么会真实到她的人生里? “璎珞,你看这里。”骆天走到茶几处,指了指茶壶,“有茶的那只茶杯,是茉莉花茶,可是这壶茶泡的是碧螺春,这又说明了什么?” “有一杯是来人之前的饮的,有一杯是来人之后换的。” “对,璎珞,你和杨老伯生活这么久,你该知道杨老伯饮茶的习惯。” 骆天这一分析,让秋漠言如醍醐灌醒,猛然的清醒过来。 “璎珞,你怎么不说话?” “骆天,我觉得害怕,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绮蕙吗?” “骆天?你?” 骆天摇了摇头,拉着秋漠言又坐回到床边,满眼的柔情蜜意,双手紧握着秋漠言的手,语气里都是温柔。 “璎珞,别问我为什么都知道,能说的我一定说,现在不能说的,你早晚会知道。” “可是,骆天,早晚要知道的事,为什么不是现在告诉我?难道你不怕再有什么误会吗?” “不怕,因为我相信,我们已经错过了十年,不会再错过十年,是不是,璎珞?” “可是,骆天,我想知道,关于绮蕙的一切,那些我不知道的。” “璎珞,给我时间,我要有最充实的证据,因为我怕。” 骆天站起身,走到窗户前,来回的踱了几步,又坐回到床边,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骆天?为什么欲言又止?” 这一次,是秋漠言紧握着骆天的手,紧紧的,仿佛在传达着自己心里的深情,也仿佛在给骆天一种莫名的力量。 “璎珞,其实,我比你害怕。”突然,骆天很是激动地拥抱住了秋漠言,“我嘴上说的很是自信,其实我的内心,比谁都要害怕。我们还有几个十年?其实最害怕分离的是我,我更怕再有一个十年。 ” “骆天?你……?我……?” “璎珞,听我说完,好吗?”骆天将秋漠言抱的更紧了,心怦怦的跳,仿佛都要跳到了体外,“璎珞,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样过来的吗?其实,我一直都在怀疑你是活着的。可是,火场里的那具尸体,却是那么的分明。尤其是那只结婚的戒指,又让我不得不信。这十年来,我接受现实,却又盼望奇迹。璎珞,你能知道吗?当我知道秋漠言就是莫璎珞的时候,我的激动,我的感激,我的重生。那种五味杂陈的滋味,缠绕在我的心里,好像是火在烧,是水在浇。这七情六欲的滋味,你会明白吗?” “知道,知道,我都知道。”秋漠言也还给骆天深情的紧紧的懂得的拥抱,“骆天,相信我,那个十年是我们的前生,如今的我们都是重生,不会再有任何的力量分开我们的。相信我,这一次,我不会再糊涂的错信任何人,我们不会再分开。” “是,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 片刻的海誓山盟后,秋漠言和骆天又继续在杨老伯的房间里寻寻觅觅的找寻蛛丝马迹。 “骆天,你看,这个是?” 秋漠言在大面上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就是没有什么可查询的,无意间收拾床铺,却发现枕头底下有一只耳钉。是24K金的蔷薇花状的,花蕊间是颗小碎钻,未断还有个碎钻做流苏。 “璎珞,看来我们所料不差,是不是?” “可是,她知道什么?杨老伯似乎一直对她不满意,应该不会让她进来,到底是什么事,还让杨老伯请她进了屋,请她喝了茶?如果是这样,那么,杨老伯难道和她是旧相识吗?可是,又发生了什么?” ------------ 123(重复,勿订阅) 骆天的一声令下,仿佛给了秋漠言莫大的鼓舞。到了现如今,一而再的变故,一而再的真相,已经让秋漠言有些无法招架。原来以为的真相不过是表面的海市蜃楼,真正的真相却不过只露出冰山的一角,这一切都让秋漠言害怕。 “骆天,你说,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还是,杨老伯知道什么,被有心人发现了?” 秋漠言从桌子的表面找起,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一切的物件,都摆放的整齐,明显的没有过搏斗的痕迹,这说明了什么呢? “璎珞,你发现没有,这里来过人,而且还是杨老伯认识的人。“ “怎么说?骆天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璎珞,你来看。“骆天指了指窗下的茶几,“这里是两只茶杯,你说,如果只有杨老伯一个人,为什么要泡两杯茶。还有,很明显,一杯是空的,一杯没有动过,这里不仅仅有杨老伯一个人。” “仅仅是两杯茶?” 秋漠言难免的怀疑到,这好像是小说里才出现的情节,怎么会真实到她的人生里? “璎珞,你看这里。”骆天走到茶几处,指了指茶壶,“有茶的那只茶杯,是茉莉花茶,可是这壶茶泡的是碧螺春,这又说明了什么?” “有一杯是来人之前的饮的,有一杯是来人之后换的。” “对,璎珞,你和杨老伯生活这么久,你该知道杨老伯饮茶的习惯。” 骆天这一分析,让秋漠言如醍醐灌醒,猛然的清醒过来。 “璎珞,你怎么不说话?” “骆天,我觉得害怕,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绮蕙吗?” “骆天?你?” 骆天摇了摇头,拉着秋漠言又坐回到床边,满眼的柔情蜜意,双手紧握着秋漠言的手,语气里都是温柔。 “璎珞,别问我为什么都知道,能说的我一定说,现在不能说的,你早晚会知道。” “可是,骆天,早晚要知道的事,为什么不是现在告诉我?难道你不怕再有什么误会吗?” “不怕,因为我相信,我们已经错过了十年,不会再错过十年,是不是,璎珞?” “可是,骆天,我想知道,关于绮蕙的一切,那些我不知道的。” “璎珞,给我时间,我要有最充实的证据,因为我怕。” 骆天站起身,走到窗户前,来回的踱了几步,又坐回到床边,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骆天?为什么欲言又止?” 这一次,是秋漠言紧握着骆天的手,紧紧的,仿佛在传达着自己心里的深情,也仿佛在给骆天一种莫名的力量。 “璎珞,其实,我比你害怕。”突然,骆天很是激动地拥抱住了秋漠言,“我嘴上说的很是自信,其实我的内心,比谁都要害怕。我们还有几个十年?其实最害怕分离的是我,我更怕再有一个十年。 ” “骆天?你……?我……?” “璎珞,听我说完,好吗?”骆天将秋漠言抱的更紧了,心怦怦的跳,仿佛都要跳到了体外,“璎珞,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样过来的吗?其实,我一直都在怀疑你是活着的。可是,火场里的那具尸体,却是那么的分明。尤其是那只结婚的戒指,又让我不得不信。这十年来,我接受现实,却又盼望奇迹。璎珞,你能知道吗?当我知道秋漠言就是莫璎珞的时候,我的激动,我的感激,我的重生。那种五味杂陈的滋味,缠绕在我的心里,好像是火在烧,是水在浇。这七情六欲的滋味,你会明白吗?” “知道,知道,我都知道。”秋漠言也还给骆天深情的紧紧的懂得的拥抱,“骆天,相信我,那个十年是我们的前生,如今的我们都是重生,不会再有任何的力量分开我们的。相信我,这一次,我不会再糊涂的错信任何人,我们不会再分开。” “是,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 片刻的海誓山盟后,秋漠言和骆天又继续在杨老伯的房间里寻寻觅觅的找寻蛛丝马迹。 “骆天,你看,这个是?” 秋漠言在大面上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就是没有什么可查询的,无意间收拾床铺,却发现枕头底下有一只耳钉。是24K金的蔷薇花状的,花蕊间是颗小碎钻,未断还有个碎钻做流苏。 “璎珞,看来我们所料不差,是不是?” “可是,她知道什么?杨老伯似乎一直对她不满意,应该不会让她进来,到底是什么事,还让杨老伯请她进了屋,请她喝了茶?如果是这样,那么,杨老伯难道和她是旧相识吗?可是,又发生了什么?” ------------ 124 骆天拿过秋漠言手里的耳钉,反复的看,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骆天,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分析的不对吗?” “璎珞,听我说。”骆天的眼神是郑重的,也是慎重的,“我相信我们现在的心里,想到的都是同一个人。所以,我们要守口如瓶,否则,会打草惊蛇。十年前的悲剧不能再重演,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骆天,你的意思是,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等待她自乱阵脚吗?” “是,我们在明,她在暗。说实话,你和她相交二十几年,你可有过了解她?如果你了解她,就不会有十年前的悲剧,也不会十年后的继续,是不是?所以,在我们没有充足的证据前,在我们不能更好的掌握大局的时候,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什么,露出半点的蛛丝马迹,知道吗?璎珞。” “是,我知道。”秋漠言握紧了骆天的双手,将耳钉放在骆天的手上,“我们一起来面对之后的风风雨雨,这一次就算是老天,也不能分开我们。相信我,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璎珞,听我说,现在我们要分工。” “是,你说,你说的一切,我都会照做。只要你说,我不会皱一皱眉头。” 骆天将耳钉小心翼翼的拿纸巾包好,放进衣服口袋里的最内侧。这是一个证据,虽然不足以说明什么,却也是至关重要的,“璎珞,我们分头行动,你去医院,我只怕她不会放过杨老伯,万一知道杨老伯还没有死,不知道她会做什么。虽然,医院那边我都安排了人手,可是,我们也要以往万一。” “你呢?难道你不陪我去医院吗?” 自从隐隐约约的恢复了莫璎珞的身份,自从与骆天恢复了那最初的情意,秋漠言一天比一天依赖骆天,那是一种内心里的依靠。 “我想,我必须回一下璎珞园,我们要没有后顾之忧。” “骆天,你是指紫丹吗?你怕紫丹会做什么吗?” “还是那句话,以防万一。紫丹只是表面上张扬,我怕她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 “是,我们一起。” 既然有了决定,就没有片刻的犹豫,骆天将秋漠言送到了医院门口,自己就直接驱车回了璎珞园。 “哈哈,原来你还记得回来呀!” 莫紫丹坐在客厅,手里端着杯咖啡,虽然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却满脸的疲惫,显然是彻夜未眠的样子。 “紫丹,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骆天皱了皱了眉头,比起对钱绮蕙,他更担心的是莫紫丹。钱绮蕙的为人,虽然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却还是能让人有所准备的。但是莫紫丹不同,她没有害人之心,却最是冲动,反而让人无法把握。 “谈?谈什么?” “紫丹,你知道的,何必多问?”骆天拿过莫紫丹手里的咖啡,“喝太多的咖啡不好,你需要的是冷静,而不是兴奋。” “冷静?哼哼。”莫紫丹又是几声冷哼,“你让我冷静?你真是好笑。姐夫,难道你失踪了一天一夜后,就是要告诉我这些吗?”莫紫丹站起身,四下的张望了一下,“怎么不见秋漠言?那个狐狸精呢?一会儿要吞并我们整个莫记,一会儿又说自己是我姐姐,哈哈,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住口,紫丹。”骆天一个激动,摔碎了手里的咖啡杯,“紫丹,就是因为怕你这样,我才必须走这一趟。没想到,这一夜过去,你不但没有好好地冷静想过,却依然是这样的胡搅蛮缠。你让我做姐夫的怎样的教导你,你才能成熟懂事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莫紫丹居然踩在了地上的碎片上,血顷刻间的流,“原来,你失踪了一天一夜,就是要我接受你们的那些鬼话。姐夫,不,骆天,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承认秋漠言就是莫璎珞。我姐姐死了,十年前就死了,不管是你,还是秋漠言,谁要是敢多了茶园,敢走近这里,我都不会让她好过!哈哈!哈哈!” “紫丹,你?” 骆天望着莫紫丹的背影,血脚印一个接着一个,他的心里开始打颤。眼前的莫紫丹,仿佛一夜之间就变了一个人,没有了心智,好像着了魔一般。正像骆天所担心的那样,前院还没有如何,后院却已经虎视眈眈的着火了。 ------------ 125 璎珞园里已经有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火药味,医院那边,却也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危机四伏的刀枪。 和骆天做了道别,秋漠言没有片刻的延误,直直的往杨老伯锁住的加护病房走去。 “护士,杨老伯的情况如何?他醒了没有?” “杨老伯?哪位杨老伯?” 值班的是个小护士,应该是刚刚换了班,一张很生的面孔,不过二十岁的年纪,操着一口南方的乡音。 “就是昨天急救的老人家,现在在加护病房看护,你怎么不知道?我要见你们副院长,莫记茶园的骆董事长都关照过的,你怎么不知道?” 秋漠言的语气显得有些急切,她明明看着骆天安排一切,也亲耳听着副院长的保证,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一切就都变了。 “副院长,你有预约吗?我们副院长很忙,可没时间见外人,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小护士连眼皮都不抬,只顾着手里的病人,连正眼都没有看秋漠言一眼。 “你是新来的吧?” “是?怎么了?” “叫你们副院长来,就说莫记茶园的骆董事长,你看他见不见?” 秋漠言隐忍着怒火,她看的出来,这个小护士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知道是靠什么关系进来的,才能这样的目中无人。 “好吧!你等等。” 小护士本来还是想继续拒绝的,可是见秋漠言这样肯定的语气,也就半信半疑起来,老大不乐意的去联系。 没有等的太久,就见副院长,还有昨日开刀做手术的几位主治医生,一见到秋漠言,全都是一脸的堆笑,哈腰弓身的,哪里有大医院的大家长的做派,全然的一副小人的嘴脸。 “你是秋小姐吧?”副院长先开了口,“骆董事长已经交代过了,请放心,杨老伯那边我们已经派了专人来看护。人生安全,还有病情的发展,随时都有人监管。” “是吗?”秋漠言难以掩饰脸上的不满,“可是,你们的护士说,不知道这件事?” “不会,不会,我都交代了护士长,派了做好的护士看护,全员都加紧警备,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们自己去问问。” 副院长看出了秋漠言的兴师问罪,对着秋漠言还是一副献媚的样子,转过脸来,就变得严肃而拘谨。 “是谁当值的?这么重要病人怎么能不知道?” “是新来的小护士。”只见护士长小声的贴在了副院长的耳边,“这个是副市长的外孙女,今天才来,还没有来得及吩咐。” “知道了。” 副院长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一边是他的财神爷莫记茶园的董事长,一边是他的衣食父母市里的副市长,他哪一边都不能得罪。好在此时的骆天并不在此,只有秋漠言,副院长的心里稍微的踏实一些。 “秋小姐,你看,这个是我们失职了。我确确实实的是安排下去了,可是,早上换班时,一时疏忽了。还请秋小姐见谅,在骆董事长面前多美言几句。” “算啦,我不是来计较这个的。”秋漠言看护士长在副院长面前的耳语,已经了然几分,显然这个小护士来头不小,“我要知道杨老伯的情况。” “很好,很好,加护病房那边每隔一小时,都会回报。刚刚才汇报过,杨老伯已经醒了,一切完好。” “是吗?杨老伯醒了?”秋漠言已经来不及计较这个医院里的势利眼,“带我去,我要亲眼见见才能安心。” “放心,秋小姐请。” 副院长带着路,一路的往加护病房的路带着秋漠言走,却没有想到,才到加护病房的门口,就见几个小护士在那里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们不好好的值班,在这里嚼什么舌头。” “副院长,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加护病房的杨老伯情况如何,给秋小姐换衣服,我们要进去看一看。” “副院长,那个……,那个……。”一个胆子大的小护士居然挡在病房门前,“副院长,还是请稍等片刻。” “等什么?开门,你们这几个小护士怎么回事?不知道这是特护病人吗?” “不是,副院长,是,那个……?” “怎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秋漠言可没有那个功夫听这里的不清不楚,“我要进去,我要去看杨老伯,你们让开。” “那个不能进去,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你们快说呀!” “加护病房的病人不见了。” “你们说什么?” ------------ 126 秋漠言的心里咯噔一下,千防万防,却还是发生了最不愿意见到的这一幕。 “你们都做什么了?千交代,万交代,人呢?让你们不错眼珠子的看着,怎么能让人就这么不见了?” 还没等秋漠言说什么,副院长已经先行的发难,刚刚的小护士,已经让秋漠言很是不高兴了。现在,骆天一再交代的要好好的照看的加护病房的杨老伯,眼下人却不见了,这不是得罪了财神爷了吗? “你们现在再追究有什么用?”秋漠言是真的急了,也就顾不得自己的风度,推门而入,病床上是空荡荡的,“人呢?你们说,骆董事长,千交代,万交代,人呢?人呢?” “秋小姐,你别急,我这叫人找去?” “找?往哪里找?”秋漠言板起了脸,像是万年的寒冰,“说,刚刚都有谁来过?这里不是只有你们医院的医护人员才能进吗?怎么能随便让外人进来?” “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副院长也急了,要是秋漠言真的追究起来,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骆天那边交代,“有什么话就直说,都到了这个分子上,有什么好开不了口的?” “我们刚刚看病人没什么事,就一起下楼去喝茶,就那么一会儿。所以,就……,就……。” “胡闹,你们这是疏离职守,稍后再处置你们。”副院长转过身,又变回了一脸的低眉顺眼,“秋小姐,你看这事,能不能先别和骆董事长说,我们这就派人去找。才出的事,走不远,你看呢?” “带我去你们的监控室。” 秋漠言理都不理副院长的茬,事情既然出了,她再追究也是于事无补,只能尽快的找出个解决的办法。 “去监控室?” “对,你们不是有闭路电视吗?刚刚这里发生的一切,应该都是有摄录到的。去看看,不就知道杨老伯去哪里了吗?” “对,对,还是秋小姐想的周到。” 副院长已经急的一头是汗了,连忙带路,左拐右拐的,上到最顶层,才是医院的总监控室。 “副院长?” 值班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这副院长巡院怎么会巡到了监控室呢?平日里都是没有的,尤其是此时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人,这可是不和医院里的规矩的。这个监控室,除了院长,副院长,还有几个懂事,连医生都不能擅自进来。此时,怎么能让一个外人随便进入呢? “刚刚加护室的录影,重头到尾的播,一点不能遗漏,听到没有?” “是,是,这就播。” 值班的小伙子,也不敢多问什么,连忙的整理录影带,一点一点的回放。副院长站在其身后,秋漠言却坐在其身边。看这架势,秋漠言的那是凌驾于副院长之上,身为医院里的一个小卒,自然也不敢怠慢。 “等等,这里,你再回放一下。” 秋漠言突然一声令下,谁也不敢吭气,刚刚播过的带子又翻来覆去的播。 “这里,停。”秋漠言指着一个女人的背影,“怎么只有背影,没有正面的?” “这个……,好像没有?” 值班的小伙子小声的小心翼翼的答道,这个女人是谁?怎么能在这里大声说话?副院长连个屁也不敢放,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等等,把这个给我放大,放到最大。” “是,是,是。” “怎么是她?难道真的是她吗?” 秋漠言的心里是扑通扑通的乱跳,即使她的心里早就有了个谱,可是事实面前,她还是不得不胆战心惊的。因为在秋漠言的心里,她还是没有接受这个事实,毕竟从小到大的情谊,怎能就这样说断就断呢? “秋小姐,你说的是谁?“副院长看了看秋漠言的表情,看来是相识之人,要是被认识的人带走,是不是在罗天那边能好交代一些?“如果是熟人,就好办得多,我们马上派人去找、。” “和你们没关系,你们疏离职守的事,我会原原本本的和骆董事长说的。” 秋漠言连正眼都不瞧副院长一眼,从监控室出来,就往院外走。 这个时候,秋漠言能想到只有骆天一个人,却没有想到,才出了医院的大门,却偏巧不巧的看见上官少的车停在了自己的身前。 ------------ 127 “璎珞,这是要去哪?找骆天吗?” 上官少从车上走下来,依然是一身休闲装的打扮,脸上却带着未卜先知的知道。 “你怎么知道?”秋漠言看了眼上官少,自然也没有错过上官少的得意,“看来,我们这不是巧遇,你是特意来找我的,是不是?” “是,我想,我们就开门见山吧!”上官少打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上车,我们找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好好的聊一聊?” “可以说话的地方?好好的聊一聊?” 秋漠言反而后退了一步,对于钱绮蕙,她现在除了失望还有痛心。至于这个上官少,她秋漠言又能相信多少分? “难道你想和我在这里说吗?这人来人往的,你不怕隔墙有耳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就说一点,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不是吗?” 秋漠言不再说话,上了车,关了车门。上官少也很是懂得,不再说一句废话,跟着上了车,扬长而去额。 可是,不管是林惜,还是上官少,都没有注意在人群之中,一直注视着的双眼,充满了仇恨,充满了怨怼,也充满了敌意。 “你要带我去哪?” 秋漠言跟着上官少的车子,行了大半个小时,却离城里越来越远。 “一个你想去又怕去的地方?” “停车,把话说清楚,说不清楚,我哪里也不去。” 秋漠言有些激动,解开了系在身上的安全带,紧接着就去和上官少拉扯双手紧握的方向盘。 “别动,你一动,我的车子就开不稳,你不想陪着我一起送死吧?” “无耻。” 秋漠言的嘴上虽然依旧不依不饶,可是情绪也终于不再激动,反正不是生就是死,她一个死过的人,现在又有和惧?只是,杨老伯还在失踪,骆天如果这个时候去医院,一定找不到她,她要怎样通知呢? “放心,我不会卖了你的。还有,骆天那边,我会找人通知的,杨老伯那边我也会找人再找。所以,你都不用担心,你只要和我去一个地方就好。” “你都知道?”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秋漠言不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之前是真的有些小瞧了这个上官少,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却有一颗这样深藏不露的细腻的心。 车子自上了高速路,又大概的行驶了半个小时,停在一片别墅区的门口。 “这里是?” 秋漠言下了车,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迎面袭来,似乎曾经来过,好像是在梦里,好像是在前生。 “怎么?不认识了?”上官少跟着下了车,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锁好了车,“这里,应该是让终身难忘才是?” “终身难忘?” 秋漠言从正门走进去,有门卫把守,还需要做登记,一切都是最电脑化,与她的梦里又似乎相差甚远。 “那场大火,难道你不记得了?” “大火?”上官少好像一语惊醒梦中人,十年前的一切,又瞬间的恢复到了秋漠言的脑海与心田,“你是要告诉我,十年前的那幢别墅?” “对,看来你还没有失忆。”上官少走在了秋漠言的前面,“从前这里不过是你们莫家独有的,自从那场大火,莫家就把这里卖了。所以,现在这里不姓莫了。” “那姓什么?” “姓上官?” “你是说,你们上官家卖了这里。”秋漠言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为什么一个又一个的真实摆在她面前的时候,都和她的原以为不一样呢?“为什么?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还是,你们有什么预谋?” “预谋?哈哈!”上官少突然站住了脚,转过头来看秋漠言,表情却很是郑重,“难道我上官少在你秋漠言,不,莫璎珞的眼里心里,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 “那你觉得你是什么呢?” 秋漠言不得不承认,面对上官少她的确是没有好感的,十年前是如此,十年后更是如此。十年前,上官少是抛弃她最好朋友钱绮蕙的负心郎;十年后,上官少是吞并莫记茶园的野心家。不管是哪一个,她秋漠言都不能饶恕。 “如果,我告诉你,就算我是个无所不做的大混蛋。但是,我对十年前的莫璎珞,还是十年后的秋漠言,我都是真心实意的。我买下这里,没有任何的阴谋诡计,就是因为这里埋葬了我的真爱。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 128 上官少的话一出口,秋漠言的脚步底下就是一个踉跄,狠狠地倒退了一步,却没有说一句话。 “怎么,被吓到了?秋漠言还有被吓到的时候?” “带我去,我想看看。” 秋漠言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她不知道该如何的接口下去,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上官少十年前与十年后的真情表白。十年前,秋漠言搞不太清楚上官少;十年后,秋漠言同样的也搞不太清楚上官少。 “好,跟我来。” 上官少看得出秋漠言的闪躲,他也就很识相的不再继续,直直的带着秋漠言往里走。左转右拐,右转左拐,直直的走到别墅区的最里面。 “是这里?居然一切如旧?” 秋漠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十年后再旧地重来,居然一切如旧。可是人呢?十年之后,经历了这些个生死离别之后,人还能一如往昔吗? “是,一切依旧,甚至是里面的一砖一瓦,甚至是里面一桌一椅,都一切照旧。” “一切照旧?真的吗?” 秋漠言感觉自己此时又变成了莫璎珞,充满了惆怅,充满了伤怀。往事像是泉涌,顷刻间涌上心田,挥之不去,赶之不走。 “是,一切照旧,十年前如何,现在就是如何。” “我想进去看看,可以吗?” 这一刻,秋漠言的语气竟然软了下去,带着一种请求。 “可以,当然可以。” “可是,这里好像有人住了,我们进去方便吗?” “你看,方不方便?”上官少好像突然变了身,成了魔术师,手里的一把金灿灿的钥匙,晃在秋漠言的眼前,“请吧!秋小姐。” 秋漠言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走进那幢园子,一个好大的花圃,种着黄色的玫瑰花。那是秋漠言的前生,她叫做莫璎珞时,最喜欢的花。 当时的莫璎珞,喜欢黄色,说黄色代表了尊贵,说黄色象征了阳光。尊贵加上阳光,那是一种温暖。 当时的莫璎珞,还喜欢玫瑰,说玫瑰是爱情之花,再加上温暖的黄色,那爱情对于她来说,是沐浴的阳光,暖在心田。 可是,当时的莫璎珞,却忘记了玫瑰花上的刺,忘记了黄色的刺,两种刺加在一起,也能让人遍体鳞伤。 走过这片花海,就是一桩三层洋楼。整幢洋楼是欧洲古堡的设计,用了并不明亮的暗色调,格子的窗户,圆形的拱门,还有翠绿翠绿的爬上虎,保持着最原始的古朴味道。 所以,当秋漠言走进来的时候,她仿佛走进了时光隧道。走回了十年前,那个天真浪漫的年纪,那个相信美好的年代,那个纯真幻想的过往。曾经是一朵温室的花,现如今,却变成了风吹日晒的野草。 “怎么不说话?是又被吓到了,还是往事难忘,让你开不了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秋漠言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她推开大门,客厅里的那幢落地钟,竟然是被烧了一半,却依然在滴答滴答的走。那是莫璎珞的父亲莫望山在世时,最喜欢的一件古董,如今竟然依然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我刚刚说了,因为我心中有爱。骆天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的。骆天做不到的,我依然能做到。” “可是,这些,为什么在你这?难道骆天没有来收拾吗?” “因为,他沉浸在哀伤中,到现在,都不知道这片地是谁买了去。你的人死了十年,骆天的心,也跟着死了十年。” 秋漠言又不敢相信了,上官少不是和骆天势不两立吗?可是这话,竟然是一种维护,难道她又误会了什么?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为骆天说好说,我只是实话实说。”上官少又恢复到他的玩世不恭,“我上官少是敢作敢当的,我做过的我会认,我没做过的我不会认。我一向都是独断独行,我不会做那些小人的行径。” “你是要告诉我,你就算是坏,也会坏在明处吗?” “呵呵,可以这样说。”上官少冲了两杯咖啡,递给了秋漠言一杯,“这里如何?是不是个可以谈心聊天的好地方?” “难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好的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上官少打开了一楼的落地窗,阳光很自然的洋洋洒洒的照了进来,瞬间的阳光明媚,照耀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 129 “如果你坐下来,愿意心平气和的和我好好的谈一谈,我想,我一定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秋漠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的是“骆天。” “骆天。” “璎珞,你在哪?医院找不到你?杨老伯呢?” “这个……?” 秋漠言正要说什么,手机却一下子被坐在身边的上官少夺了过去,连一个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骆天吗?我是上官,璎珞正和我在一起。杨老伯的事情,我会解决的,就不劳你费心了。就这样吧!我挂了!” 上官少说这话的时候,是一口气接连一起的,根本就不给电话那边,骆天一个字的还口机会,就挂地道了电话。甚至是没有经过秋漠言的允许,关掉了秋漠言与自己的手机。 “你?” 秋漠言抢回自己的手机,见手机已关,上官少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样就没有打扰了,我们才能好好的说说话,是不是?” “杨老伯在哪?” 既然已经如此了,秋漠言觉得自己再纠结这些小事毫无意义,索性安抚自己不平静的心情,怡然的坐了下来,轻轻的品了一口咖啡,蓝山咖啡的清香。十年了,上官少却依然记得十年前莫璎珞的喜好,这不得不让秋漠言有些莫名的感动。 “怎么样?这个味道是不是也没有变?” 上官少见秋漠言坐了下来,也就不再说什么,跟着坐了下来,怡然自得品着杯中的咖啡,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在问你杨老伯的事,不是再问你咖啡。” “不,不,不!”上官少做了一个“不”的手势,“这可不像我认识的秋漠言,那是冷静的好像没有感情,不会像现在如此的方寸大乱。我可还记得,我们十年后的初见的时候,你可是要打我耳光的。当时的你,眼神里都是冷漠,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现在的你,不再是秋漠言,而是莫璎珞。” “我不是来这里和你说这个,不管是秋漠言也好,还是莫璎珞也好,都不是现在要纠结的关键。”秋漠言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如果你只是来和我掰扯这些的话,我没有这个时间。” “等等!”上官少也跟着站起身,抢先一步拦在了秋漠言的身前,“我说了,这不是你,一个不冷静,一个有感情的你,只会在陷入十年前的悲剧,绝对不能改变那曾经的历史。” “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要和你说你关心的杨老伯,你至今也无法面对的好姐妹钱绮蕙,还有让你纠纠缠缠了十年的骆天。” “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秋漠言又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这个上官少让她越来越没有猜不透,心里自然而然的就觉得害怕起来。 “你怕我?” “我不想说废话!” “好,好,好!算是我欠你的。”上官少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神里却带着真诚,“璎珞,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你不是已经这样的称呼我了吗?” “璎珞,我们好好谈谈,你要知道的,我一定知道什么就告诉你什么。” “我想知道杨老伯在哪里?”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你是说,真的是……?” 秋漠言的心里继续的下沉,一桩又一桩的事实,让她不等不选择去面对。可是,如果这些是事实,那十年前的一切又都是什么?一想到这些,秋漠言的心里就是冷的发抖。 “是,所以,我才在那个时侯出现,因为……!” 上官少突然住了口,脸色变得沉重,站起身,来到了落地窗前,背对着秋漠言。这是第一次,让秋漠言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像是个男人,有了应有的威严。 “因为什么?”秋漠言也站起身,走到上官少的身后,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生出了一丝的怜悯,“好像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也不像你上官少,十年前你是年轻气盛不把谁放在眼里,十年后你是狂妄自大的目中无人。什么时候,你会这样欲言又止? “看来,我在你的心里,还不是一文不值的,是不是?” 上官少转过身,眼神里居然突然充满了柔情蜜意,却还夹带着很多的无可奈何。 ------------ 130 “我们言归正传,好不好?”秋漠言缓和了自己的语气,刚刚的冷淡,也变得温和了许多,“我真的没有时间,杨老伯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不能让他有事。” “你放心,他不会有事,最少暂时不会。”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这要问你的好姐妹。” “绮蕙吗?你是说绮蕙?” 到了这一刻,秋漠言知道自己必须要面对真实了,哪怕真实是多么的残破不堪,也要去接受了。 秋漠言和上官少这边,突然陷入了一片僵局,骆天那边却也是翻天覆地的折腾,首先被发难的就是医院那边。 “骆董事长,杨老伯失踪的事,的确是我们医院失职了。” “我不是要听你们解释的,我是来找你要人的。” 骆天这边被上官少挂了电话,再打过电话那边就是关机,他的心已经是七上八下的。骆天不知道秋漠言在哪里,尤其又是和上官少在一起,到底会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让他的心都喘不过气来。医院这边,除了说对不起,就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可是,刚刚秋小姐说,她知道是谁,或许已经去找了。骆董事长,您看,是不是和秋小姐联系一下,我们再做考虑?” 副院长大气都不敢喘,平时在医院里,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何时这样的低声下气过?此时,他对着秋漠言就要毕恭毕敬的,对着骆天更是矮了半个身子,心里也是很是窝火的,毕竟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考虑?你要考虑什么?”骆天知道自己此时很是没有风度,可是眼前一团乱麻,要他如何的维持风度?“还有,秋小姐知道?你们是想把这一切都推到秋小姐的身上,你们就推卸的一干二净了吗?” “骆董事长,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副院长继续低着头,他觉得自己的颜面已经扫地了,以后要如何的在医院里抬头呢?“我们只是说,眼下不是没有眉目吗?医院这边,我们一定加派人手去找。只是,既然秋小姐知道是谁,我们两边分头去找,这样不是能快一些吗?” “算啦!现在不是和你们计较这些的时候,医院的失职我也不会就这样的罢了,等找到了人再说!” 骆天知道,此时他不过是借着这些个话头子,发发心里的闷气,找人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既然没有必要再过多的纠缠,骆天当下不但要找杨老伯,还要找秋漠言。杨老伯那边,骆天不但让医院去找,还找了私家的侦探。警方那边,又因为没有过二十四小时,暂时的不能受理。可是,骆天是谁?莫记茶园又是什么?那在小城都是举足轻重的,明面上不能大动干戈,私下里都也是加派了人手,分头行动的找。 “璎珞,你在哪里?为什么和上官又搅合在了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上官会抢了电话?为什么会关机?璎珞,你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骆天暂时的把杨老伯的事安排了下去,可是,秋漠言却依然还是无影无踪。骆天心里的那个急,是说不出口的。秋漠言这边找不到个苗头,骆天就突然的想到了上官少的踪迹。骆天想着,只要能找到上官少的人影,也就找到了秋漠言。 这样想一想,骆天就没有片刻的耽搁,先找到了上官少的人再说。 “您好,上官集团,您找哪一位?” “你好,请问你们的上官董事长在吗?” “不在,您是哪一位?” “他的一个朋友,说好下午来拜访的,可是他的手机打不通,不知道怎么和他联系?” “您好,您方便留下姓名和电话吗?董事长今天没有来公司,说是去办事了。” “是吗?那打扰了。不过,请问你知道他去哪里办事了吗?我自己去找他就好了。” “这个,我们不太清楚,好像是去了什么别墅区。” “别墅区?哪个别墅区?” “这个我们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在郊区之外。” “知道了,谢谢。” 骆天故意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怕上官少提前有安排,凡是他打来的电话,都要一问三不知。至于,这个别墅区,骆天一时倒真的想不到,上官集团和房地产没有半点的关系,什么时候和别墅区有了联系。 “别墅区?别墅区?别墅区?” 骆天不住的估摸着这个别墅区到底在哪里?还在郊外?难道是那片别墅区吗?骆天的心里冒了汗,他怎么知道啊?那片别墅是被卖了,还卖给了上官集团,难道是被上官少买了去?一想到这个,骆天的心里打了个冷战,难道这一切在十年前就有个埋伏了吗? ------------ 131 一想到那片别墅区,想起曾经的大火,骆天的心里还是很疼的。 骆天想起大火后,他亲眼目睹的一片狼藉,片瓦无存,连个尸骨都找不到,当时的他,几乎都要跟着莫璎珞去了的。如果不是想着还有莫紫丹需要他照顾,想着莫氏需要他撑着,他恐怕早就撑不过这十年了。 “璎珞,你和上官真的在那里吗?在那里吗?你们会说什么?会做什么?你会不会又变了主意,左摇右摆的被哄骗了呢?” 这一路上,骆天是飞快的开着车,每走近一步,他的心就会狂跳一下。十年了,自从那场大火之后,骆天就再也没有踏进这里一步。甚至是卖地签合同,他都没有露面,只是交代了手下的人来处理。 所以,当骆天再次的站在别墅区的大门外的时候,真的是已经恍如隔世了。曾经的一片废墟,如今已经有了新的一片景色,却不能掩盖曾经的大火连天。再好的花草树木,再好的精致典雅,却也不能磨灭曾经的往事悠悠。 “您找哪里?有没有进出证?如果没有,请到保安室登记。” 骆天还没有踏进别墅区的大门,却已经被门口的两个小保安拦了下来。 “我来找你们的董事长-上官少。” “上官少?”其中的一个小保安,好像并没有听的懂,就和旁边的小保安耳语了半天,才给骆天回话,“您有预约吗?我们董事长没有交代有人来找他。” “你去告诉他,就说莫记茶园的骆天,他一定会见的。” “好的,请您稍等。” 骆天并没有等得太久,小保安才进保安室没有几分钟,就走了出来。 “骆董事长,您请进。” 骆天跟着小保安走了进去,曾经的别墅区,在原有的清新之外,还添加了富丽堂皇的贵气。所有的房子格局都有所改变,可是,当骆天站在那曾经被片瓦无存的别墅面前,才知道,还是有一些没有变的。这一刻,骆天不得不承认,上官少对曾经的莫璎珞的爱,那也一定是真心实意的,是发自内心的。 “骆董事长,我就送您到这里了,您请进。” “好,谢谢!” 黄玫瑰,许愿池,休闲区,三四十年代的欧洲古堡的建筑,整座别墅区都是一派的整齐,就只有这一幢是鹤立鸡群的。骆天真的震惊了,他没有想到,上官少会把这一切重建的一丝不差。那份心思,如果心里不是有一个人,怎么会如此的大动干戈呢? “骆董事长,我就说嘛!我躲到哪里,也躲不过你骆天。” 当骆天站在了大门口的时候,上官少和秋漠言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站在了落地窗前,有股子说不出的神秘。 “上官,你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 骆天自然没有错过他走进来时,客厅里的一抹不易察觉的怪异,他感觉秋漠言和上官少之间似乎有了怎样的默契,这又让骆天的心里生出个莫名的嫉妒和不安来。 “贵客既然都来了,那我们就不要在这说这些表面上的话,我们之间应该不需要这些了吧?”上官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现在,又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那我们三个人就好好的开堂不公的谈一谈吧!” 面对骆天和上官少的坦然,秋漠言觉得自己的身上,反而有了些说不出的不自然。尤其是,当她和上官少之间,突然少了往日的猜疑和针锋相对,多了些回忆和温馨,她就觉得自己仿佛有些对不起骆天一样。虽然,秋漠言什么都没有做,她就是觉得,那一刻她感觉到了骆天的不高兴。 “骆天,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璎珞,你这样问,不是太小瞧了我们的骆大董事长?”骆天还没有借口,上官少已经抢先的接了口,一番唇枪舌剑似乎就要在这个时候开始了,“以我们骆天的智慧,他只要稍微的想一想,还能找不到这里?”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已经算计好了我会来这里,你是带着璎珞,在这里故意的等我吗?” “骆天,话别说的这么难听,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你觉得呢?” “好了!你们的年纪加在一起,也是百岁的老人,你们能不能正经一些?“站在一边的秋漠言,实在听不下去了,“我们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我们眼前那么多的问题,不是吗?“秋漠言转过身去看上官少,”上官,现在,我只想知道杨老伯到底在哪?别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 ------------ 131(重复,勿订阅) 一想到那片别墅区,想起曾经的大火,骆天的心里还是很疼的。 骆天想起大火后,他亲眼目睹的一片狼藉,片瓦无存,连个尸骨都找不到,当时的他,几乎都要跟着莫璎珞去了的。如果不是想着还有莫紫丹需要他照顾,想着莫氏需要他撑着,他恐怕早就撑不过这十年了。 “璎珞,你和上官真的在那里吗?在那里吗?你们会说什么?会做什么?你会不会又变了主意,左摇右摆的被哄骗了呢?” 这一路上,骆天是飞快的开着车,每走近一步,他的心就会狂跳一下。十年了,自从那场大火之后,骆天就再也没有踏进这里一步。甚至是卖地签合同,他都没有露面,只是交代了手下的人来处理。 所以,当骆天再次的站在别墅区的大门外的时候,真的是已经恍如隔世了。曾经的一片废墟,如今已经有了新的一片景色,却不能掩盖曾经的大火连天。再好的花草树木,再好的精致典雅,却也不能磨灭曾经的往事悠悠。 “您找哪里?有没有进出证?如果没有,请到保安室登记。” 骆天还没有踏进别墅区的大门,却已经被门口的两个小保安拦了下来。 “我来找你们的董事长-上官少。” “上官少?”其中的一个小保安,好像并没有听的懂,就和旁边的小保安耳语了半天,才给骆天回话,“您有预约吗?我们董事长没有交代有人来找他。” “你去告诉他,就说莫记茶园的骆天,他一定会见的。” “好的,请您稍等。” 骆天并没有等得太久,小保安才进保安室没有几分钟,就走了出来。 “骆董事长,您请进。” 骆天跟着小保安走了进去,曾经的别墅区,在原有的清新之外,还添加了富丽堂皇的贵气。所有的房子格局都有所改变,可是,当骆天站在那曾经被片瓦无存的别墅面前,才知道,还是有一些没有变的。这一刻,骆天不得不承认,上官少对曾经的莫璎珞的爱,那也一定是真心实意的,是发自内心的。 “骆董事长,我就送您到这里了,您请进。” “好,谢谢!” 黄玫瑰,许愿池,休闲区,三四十年代的欧洲古堡的建筑,整座别墅区都是一派的整齐,就只有这一幢是鹤立鸡群的。骆天真的震惊了,他没有想到,上官少会把这一切重建的一丝不差。那份心思,如果心里不是有一个人,怎么会如此的大动干戈呢? “骆董事长,我就说嘛!我躲到哪里,也躲不过你骆天。” 当骆天站在了大门口的时候,上官少和秋漠言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站在了落地窗前,有股子说不出的神秘。 “上官,你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 骆天自然没有错过他走进来时,客厅里的一抹不易察觉的怪异,他感觉秋漠言和上官少之间似乎有了怎样的默契,这又让骆天的心里生出个莫名的嫉妒和不安来。 “贵客既然都来了,那我们就不要在这说这些表面上的话,我们之间应该不需要这些了吧?”上官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现在,又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那我们三个人就好好的开堂不公的谈一谈吧!” 面对骆天和上官少的坦然,秋漠言觉得自己的身上,反而有了些说不出的不自然。尤其是,当她和上官少之间,突然少了往日的猜疑和针锋相对,多了些回忆和温馨,她就觉得自己仿佛有些对不起骆天一样。虽然,秋漠言什么都没有做,她就是觉得,那一刻她感觉到了骆天的不高兴。 “骆天,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璎珞,你这样问,不是太小瞧了我们的骆大董事长?”骆天还没有借口,上官少已经抢先的接了口,一番唇枪舌剑似乎就要在这个时候开始了,“以我们骆天的智慧,他只要稍微的想一想,还能找不到这里?”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已经算计好了我会来这里,你是带着璎珞,在这里故意的等我吗?” “骆天,话别说的这么难听,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你觉得呢?” “好了!你们的年纪加在一起,也是百岁的老人,你们能不能正经一些?“站在一边的秋漠言,实在听不下去了,“我们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我们眼前那么多的问题,不是吗?“秋漠言转过身去看上官少,”上官,现在,我只想知道杨老伯到底在哪?别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