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穿越 冷,好冷,这是陈越有意识后的第一感觉。她还记得自已坐在去机场的车上,车子撞向高架桥上的护栏,从高架桥上摔落还有命?车祸不是应该疼痛才对么?为什么会这么冷?难道这里是阴曹地府? 她的眼皮重似千斤,任她如何努力也睁不开。 耳边传来嘈杂的人声,一个女子抱着她撕心裂肺哭叫声与谈话声。 “霜儿,霜儿你醒醒,你不要丢下娘亲”。 “宁儿,霜儿已经去了,你不要太伤心”。 “老爷,你不是御医吗?快救救我们的霜儿”。 “霜儿真的去了。。。。。。”。男子声音沙哑,哽咽着说不下去。 “老爷,夫人晕过去”。 。。。。。。 娘亲?夫人?老爷?御医?这不是古时侯才会有称谓么? 陈越真的好想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拍古装戏还是穿越了?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睁开了眼睛,天空很蓝很蓝,眼前晃动着一群穿着古装的男女,一个年轻男子抱着一个绝色美女正掐着她的人中,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发现自己全身湿透正躺在地上,全身僵冷。 谁,谁这么大胆?把她陈越搞成这样? 一个眼尖的丫头发现正睁着眼睛的陈越,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惊喜地叫道:“老爷,夫人,小姐醒了”。 年轻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陈越,眼中有激动,更多的是惊喜。他把怀内的绝色美女交给一旁的丫环,赶紧帮陈越把脉,并吩咐道:“小绿快把夫人扶回房内,等夫人醒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小名你赶快命人抬桶热水过小姐的房间,帮小姐沐浴更衣,再叫人准备好姜汤给小姐服用”。 小绿小名领命而去,陈越再也支撑不住,陷入昏睡中。 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正确点来说她是被吵醒的,耳边传来嘤嘤的哭声与说话声:“老爷,都三天了,怎么霜儿还不醒来”? “宁儿,别伤心,霜儿吉人天相,会醒的”。被称作老爷的人安慰着女人。 陈越不耐烦的睁开眼,触目所及古色古香,一片陌生,眼前一对绝色男女正坐在床沿看着她,见她醒来绝色女子激动的紧紧抱住她:“霜儿,我的霜儿,你终于醒了”。 陈越被抱进了一个温暖馨香的怀抱,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抱着,这是一种从没有的感受。 “宁儿,霜儿刚醒,你就让她好生躺着吧”。男子劝开宁儿,宁儿轻轻放开她,把她放回枕上。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奶声奶气的童音吓了陈越一大跳,再看看露在衣外的细手细脚,这分明是个小童的身体,难道真是穿越了?她的眉头皱成一团,穿越到一小童身上,还真是悲剧; 听完陈越的问话,宁儿又嘤嘤的哭了起来:“老爷你快看看,霜儿连爹娘都不认识了,这如何是好”? 男子的眉头也纠结了起来,摸了摸陈越的额头又没见发烧,脉象平和只是还有些虚弱而已,他也找不出原因,好生安慰着身边的女子:“宁儿,只要咱们的霜儿人没事,失去的记忆我们再帮她慢慢找回来就是”。 宁儿仍在嘤嘤的哭着,陈越有些不耐烦,冷冷的说道:“我饿了”。 俩人看着完全陌生的霜儿,男子暗自懊恼,忙叫霜儿的贴身丫环小名去端些粥过来。 宁儿端着粥亲自喂陈越吃下,一边温柔的向她讲起她的事来:“你叫白倪霜,今年十岁,我是你的娘亲农宁儿,他是你的爹爹白振宇,爹爹是宫中的太医,他是我们最爱的人,也是最爱霜儿的人……” 陈越享受着从没拥有过的温暖,有个美女娘亲还有个俊爹爹爱着,好像穿越成这叫霜儿的小童也是不错的一件事。 在现代她的父母只是一对貌岸神离的夫妻,各自为了自己的事业爱情拼搏,她只不过是她们一次意外的产物,自小她就养成了冷血,自立,爱钱的个xing,十九岁那年,她就抢过了她们手里所有的生意,她要让她们一无所有,终身后悔曾经那样对待她。一场车祸,所有的一切化成了泡影。 喂陈越吃完粥,白振宇嘱咐小名好好照顾陈越,才扶着宁儿向外走去。 待他们一走,陈越问身边的丫环:“小名,前几天我是不是掉进了湖里?为什么会掉进湖里”? 小名吱吱唔唔半天也没有出声,陈越厉声喝道:“是不是你推我下去的”? 小名几时见过这样的架势,她只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丫头,从小被买下来照顾白倪霜。此时早吓得跪在地上哭了起来,一个劲的摆手:“小姐,不是的,不是的”。 “说”。 “小姐,你真的不记得了”?小名睁着一双泪眼可怜兮兮的看着陈越,被陈越一瞪才娓娓道来。 原来白倪霜还有个未婚夫上官珏,他的母亲与白倪霜的母亲是要好的姐妹,几年前在风钥京城相遇后便订下了这门亲事,他因为不满这门亲事经常来找白倪霜玩,暗中却经常欺负她。最近更加的离谱,好几次带着他的好友明轩一起过来玩,瞒过老爷夫人一起欺负她。 前两天他们又来找她玩,支开小名去拿点心后就出了意外,小名也想不到那么俊的两个公子,心肠却是如此的狠毒。 心里算是明白了,前两天她并不是出了意外,而是有人谋害。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她知道这一定是原主的后遗症,她陈越天不怕地不怕,惹上她的人都不会让她们好过。她眼光凛冽的看着前方,上官珏,明轩,你们最好别再来招惹我,要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小名看着有别于以往的白倪霜,心提到了嗓子里。 ------------ 二、结仇 在农宁儿的细心照料下,陈越的身体越来越好,她享受着属于白倪霜的温暖。 只是有一点令她非常的不明白,像农宁儿与白振宇这样绝色姿容的人,为何生出来的孩子却是如此的丑陋?难道是她们整过容?这种可能xing微乎其微,倒有些像基因变异。 她看着镜中的小小人儿,皮肤黝黑,和身上的白嫩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鼻梁扁塌,小巧的唇边长着三颗显眼的黑色肉痣,那双大眼镶嵌在她小巧的脸上却是极不相称,有种喧宾夺主的错觉。 她看了都觉得不讨喜,也怪不得她的未婚夫以欺负她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她用手扯了扯唇边讨厌的肉痣,让她发现一个奇怪的现像,无论她扯也好,搓也好,竟然毫无一丝痛意。她心中大胆的假设,难道自己脸上带着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她细心在脸上寻找破绽,一无所获,就连用力扯也不见落下,难道估计错误?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用脚踹开,一袭白衣的上官珏走了进来,他的身后站着一身紫衣的明轩。 陈越细心打量起这个传说中的未婚夫,听说他才十四岁,身材却有现代的米八左右,一身白色长袍,更是显得潇洒不羁;小小瓜子脸,皮肤白里透红,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高而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完美无缺的唇形。 靠,男生女相,好一个妖孽。 “珏,你的未婚妻看着你就快流口水了”。 耳边传来一道嗤笑声,拉回了陈越的心思,冷冷的看向此人,他看上去与上官珏年纪相仿,身形也是差不多,身穿一套合体的紫色长袍,腰间一条黑色腰带束出完美的体形,刀削刀的五观充满权威,此刻嘴角正带着恶魔般的笑容。 上官珏一脸深思,这丑八怪今日倒是冷静,见了他也不发抖了?难道上次在湖里灌坏个大脑? 上次他们也不是有心推她下湖,她自己不小心才掉下去的,正想救她时,听见有人走来,他们才匆匆忙忙躲起,亲眼见她被人救上来后,他们才回的家,害他这几天都发恶梦; 今天他要把所有的账都算回来,走上前去,用力的扯了她一把头发,刚被小名梳好的头发便散落了下来,刻薄的说道;“人丑怎么打扮都是丑八怪”。 陈越一阵吃痛,随手拿起桌上的金钗趁他不备狠狠刺去,血染红了白色长袍,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上官珏赶紧跳开,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这丑八怪还真灌坏了大脑不成,今天吃豹子胆,敢往他身上动武。他不敢相信的打量起面前的丑八怪,牛大的眼中满是狠劲,任谁看了都知道,谁要是再敢招惹她,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刺第二下,第三下…… 陈越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空有一身好皮囊的男孩子,她最讨厌就是那种吃饱专欺负小女生的人。 明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淡淡的说了句:“珏,你流血了,不要紧吧”? 上官珏摇了摇头,伤口处正隐隐作痛,估计伤口还不浅呢。 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上官珏低沉的说道:“今天算你好运”。 门外进来的正是农宁儿,小名怕白倪霜再被他们欺负,便赶紧去把农宁儿请了过来。 陈越见了农宁儿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扑入她的怀内哭了起来:“娘,娘你为什么要把我许给上官珏?你为什么要把我许给一个断袖,呜呼……”。 上官珏与明轩听的嘴角轻抽,他们什么时侯成了断袖? “霜儿,别乱说,丁大点人儿知道什么叫断袖”。农宁儿脸红了起来,板起脸来责斥陈越。她们知道两个孩子都非常抵触这门亲事,这才给机会给他们多点相处,不明白霜儿在哪听来的断袖一词。 “娘,我没乱说,刚刚他还扯着我的头发说他爱的是明轩,叫我这个丑八怪快点退亲,要不然就不只是上次掉湖事件。呜呼……”。 陈越抱着农宁儿使劲的哭了起来,哭的农宁儿心乱如麻,她狠狠的瞪了上官珏二人一眼,直到二人低下头,她一直知道他不喜欢霜儿,但没想到他已经厌恶到起了杀心。 “珏儿,你和明公子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了”。她心疼的抚着白倪霜那张丑陋的脸,让她自小顶着这张丑脸是她的主意。 出生那日,天降红云,有个道士曾断言,她将是这片大陆上三王争夺的皇后,她并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红颜祸水,生活在利欲熏心的权势中,才请她的师兄司马南帮她打造了一副上好人皮面具,没有他的药水,取下也非易事。 陈越见上官珏狼狈的走了出去,冲着他的背影比了个中指,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她在农宁儿的怀中撒娇道:“娘,原来你也嫌霜儿丑”。 “霜儿,娘怎会嫌弃霜儿,而且……”。 农宁儿欲言又止,陈越直觉她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 三、家毁人亡 日子一晃数月,陈越真正爱上了这个家,农宁儿的温柔,白振宇的宠爱令她这个上辈子没有享受过亲情的人,倍感珍惜。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与上官珏之间的纠葛越来越深,动刀动剑是常有的事,任她使尽法宝,婚约却始终在,她不明白双方父母为何一定要把他们绑在一起? 她已打定主意,如果成年时他们仍不改变主意的话,她就逃婚。 但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一件人为的意外,改变了所有的轨迹,就像上辈子的车祸,来时毫无预兆。 夜,寂静无声,白府里所有人早已沉入梦乡。 几十道黑影从天而降,手持长剑冲入房中见人就砍,就像切罗卜似的,一刀一个,有些还在睡梦中就已魂归阴府,手段之残忍非一般杀手能比。 一些会武功的听到不同寻常的响动便赶紧爬起,身着亵衣就跑了出来保护他们的主子。 睡梦中的陈越被农宁儿一把抱起冲入院中,院子里早已围满了人,个个脸上布满戒备,除了白府誓死保护主子的几十个护院外,就是几十个身穿黑衣的杀手,刀剑的碰撞声与哀鸣声不绝于耳。 白振宇是个文人,哪会什么功夫,此刻他正被护卫护在院中,狼狈不堪。 陈越被农宁儿抱在怀内,她没想到柔柔弱弱的农宁儿还会功夫,带着她吃力的闪躲,好几次都差点被黑衣的剑刺中。 “娘,娘你放开我”。陈越知道,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她不想温柔的美女娘亲为她而死; “霜儿,别闹,娘不会丢下你的”。农宁儿抱紧陈越,一下分心,肩膀处被剑刺穿,血喷薄而出,温热的血洒了陈越一身一脸,她再也不敢出声。 分视周围,院里血流成河,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护卫早已倒下了一半,个个杀红了眼,一些也是在强自撑着,他们哪是这些杀手的对手? “宁儿,带着霜儿走,有多远走多远”。耳边传来白振宇焦急的吼叫声,血早已染红了他的亵衣。 “娘,你快去救爹爹,霜儿不要紧,会自己保护自己”。陈越同样焦急的叫道,身体在农宁儿的怀内不安的扭动着,她不要,不要这得之不易的亲情就这样毁掉。 农宁儿点住陈越的穴道,令她不能动也不能说,她绝望的看了白振宇一眼,抱着陈越飞跃而去。 几个纵落,甩开身后黑衣人,农宁儿把陈越带入一间平房,推门而入,原来这是白家的厨房。 她揭开只剩半缸水的水缸,把陈越轻轻放入,她帮陈越拭去脸上的泪水,无比伤痛的望着她:“霜儿,你一定要坚强,好好的活着,有多远走多远,别再回来,不要报仇”。 陈越无声的流着眼泪,纵有千言万语,却发不出半句声,上辈子这辈子,两世为人,从没试过如此的心痛,心就像破了一个大洞,无声的滴着血。 农宁儿最后看了白倪霜一眼,拿起木盖盖在水缸上,转身几个飞跃消失在黑夜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头上的木盖被人揭开,来人一身黑衣,二话不说,捞起缸中的她。此时整个白府已经是一片火海,她不敢想下去,不敢想像爹娘此时的状况。 黑衣人抱着她几个起落,来到一间客栈,扯下脸上的黑布,露出灰白的胡须,一脸心痛的看着陈越:“越儿,想哭就哭吧”。 “你是谁?我爹娘呢”?陈越一脸期待的看着来人,她多希望他能说爹娘也被救了。 司马南只是一脸心痛的看着她,没再言语。 陈越终于明白,那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爱她的爹娘真的就这样去了,她大大的黑眼中流露出无比的伤痛与恨意,她要报仇,她要杀光那些参与此事的所有人。 天微亮,京城又是热闹的一天,大街上喧闹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在陈越的哀求下,司马南终于答应陪她再去一次白府。 为了不让人认出,此时的陈越早已恢复她原有的容貌,因为自小戴着人皮面具的原因,虽有特制的药水,取下难免扯伤她幼嫩的肌肤,显得有些红肿,但这丝豪不影响倾城倾国的容貌。 白府一夜之间烧为灰烬,成了城中热题,早已惹来许多好奇的人围观,陈越与司马南混在人群中。她看见一身白衣的上官珏与一身紫衣的明轩正和官兵在清理现场,地上躺着一百多具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早已分不清谁与谁?爱她的爹娘就躺在这尸体中,她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控制着那无限蔓延的伤痛与恨意。 ------------ 四、凌城相遇 五年的时光转眼既逝,谁都想不到,当年的丑八怪,早已出落的倾城倾国. 风钥国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正值壮年的皇帝一夜殡天,太子失踪。风钥国落入明相的手中,于风钥203年正式称帝,封其独子明轩为太子,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的上官珏为丞相。 风钥国新皇上任就大刀阔斧改变往日旧习,他当朝几年,大批任用有用之才,减少以往的苛捐重税,风钥国在他的统治下,更加的繁荣昌盛了,那些原本反对他的人渐渐没了声息,不得不说他是个好明君; 这五年,陈越没日没夜的练武,只为报仇。 今天,司马南终于放她下山,拿着他送的玉白菜向山下走去,听司马南说这玉白菜可不是一块普通的玉,玉里还有另一个空间,只要念动咒语就可以自由穿梭于异空间。 她早就想好了,下山就是她报仇的日子。 这么多年她日夜被仇恨包围着,梦境中那熊熊大火,还有血流成河的场景总是历历在目,令她心惊胆寒,却又深深灼痛了她的心。梦中爹娘总是那样温柔宠爱着她,虽是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却是她两世为人的世界里最美好的日子,她恨,恨那个夺走她一切美好的凶手。 山下的天气不似山上的四季如春,走了一个多时辰,早已汗流浃背。下午终于见到一个城池,陈越满心欢喜,打算找间客栈住下,洗个澡好好吃一餐。 令陈越感到惊奇的是,一个这样的小城,却是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她一入城,就吸引了所有生物的眼球。 只见她一身白衣临风而飘,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用条粉色的发带随意的绑在脑后,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观得天独厚,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像会说话般,此刻正盈满笑意,好奇地打量着大街上一切新奇事物,说不尽的美丽清雅,出尘如仙,恍若仙子下凡,迷离了所有人的眼。 喧嚣的大街上一下子静了下来,男同胞一脸爱慕地看着这个绝色少女,见她独自一人,又一脸不谙世事的样子,暗中猜测不知是哪里来的大家闺秀,估计也是来参加荷花仙子选美的吧? 女同胞们看的是一脸妒忌眼红,两股不同的气息交织在大街上。 而我们的当事人陈越却毫无所觉。 一紫衣男子走到陈越身边有礼地问道:“姑娘也是来凌城参加荷花仙子选美”? 陈越并未回头,此时,她正看着一支木雕发钗,卖钗老板早已呆住,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绝色少女,还有那黄莺似的声音,虽然只是简短的一个字,早被迷的神魂颠倒。 男子不甘就这样被忽视,随着陈越的眼光看过去,那只是一支廉价的发叉,他不明白那有什么好看的,轻咳一声:“姑娘,我叫明轩,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明轩?她转过身看向紫衣男子,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她上下打量起他来,他仍是一身紫衣,比几年前又高了许多,一头乌发被金冠束起,一身合体的紫衣做工精细,刀削般的五观一看就知是个惯于发号声令的人,举手投足间满是贵气,此时虽然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却令她深深的厌恶。 想起他那副看戏的表情,心中充满愤怒,爹娘的血海深仇,她的心再次痛了起来。她的思绪飘到几年前的那晚,如果不是司马南出现,也许她也死于那场人为的天灾吧? 她黑漆漆的眼睛微转,明轩,你最好没有参与当年的事,要不然我要你们明家在这片大陆上消失; 被少女上下打量,又久不见她回答,他身边的小厮早已按捺不住:“我家少爷问你话呢”。 明轩微笑着举手阻止小厮发言,以往只要他说出自己的名字,那些大家闺秀无不受宠若惊。 陈越又看向明轩身边的小厮,一个小斯竟如此嚣张跋扈。 “我叫陈越,不知公子有何指教”?陈越眉毛微挑,语气冷若冰霜,眼光再次飘向那支木叉。 “指教不敢,姑娘喜欢这支钗”?明轩明显的感受到陈越的冷意,特别是当她听到他的名字时,他的第一想法就是他们有仇? 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决,不可能,如此绝色佳人任谁见过都不可能没有印象。 “没有,只是随便看看”。陈越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去。 再次被完全的无视了,他也不动气,更加觉得她特别。 “不知姑娘在凌城有住处了没?明某在城内有处别院,如果姑娘不嫌弃,就请姑娘过来做客,如何”?明轩赶紧跟上,想他明轩贵为太子,几时吃过这样的瘪,他当然没那么容易放弃。 “。。。。。。”?陈越疑惑地停住脚步,回转头看向明轩。 “因为三年一度的荷花仙子的选举,城中的客栈早已被订下,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就放心过来住下,明某一定以礼相待”。明轩一脸真挚,眼神炙热。 怪不得这小城这么热闹,原来是古代选美。 此时走过来另一白衣男子,对明轩恭手一礼:“明公子,这位姑娘是”? 大街上的人再次目瞪口呆,这,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竟然又来了一个绝色? “珏,这位是陈姑娘”。明轩为好友介绍,眼睛却直直地看着陈越,独占欲及强。 陈越看向来人,这不是姓上官的妖孽?想起他当年一句一个’丑八怪’,不由笑了起来,妖孽,我会让你们后悔曾经的以貌取人。 上官珏看向陈越,狭长的凤眼眯了起来,不知为何,眼前的陈越给他一种熟悉感,但他非常的确定他们不曾见过。 两人客气的寒暄过后,明轩再次问道:“陈姑娘,对于明某的提议如何”? 上官珏那双狭长的凤眸再次眯了起来,以他对好友的了解,他非常重视此女? “既然城中早已没有空房,明公子又愿意收留,那陈越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越没想到一出山就与他们相遇,既然他们要来招惹她,她一定会让他们后悔。 “陈姑娘,请”。他就想嘛,这世上哪有女子拒绝得了他的魅力呢。看的整大街上的男男女女们妒忌羡慕恨。。。。。 ------------ 五.明府 陈越随着明轩等人来到他在凌城的宅院,高大的门牌上写着“明府”二字,门外早已站了两排人,见了明轩跪了一地,那夸张的场面令她咋舌,比皇帝回宫还要夸张。 明轩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叫过一个家丁吩咐道:“管家,这位是我请来的贵客陈姑娘,你叫人收拾好梨园,好生服侍,如有怠慢之处,小心你头上的脑袋”。 “是”。管家听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赶紧叫过府里最能干的丫头照顾陈越的饮食。 明轩亲自把陈越送到梨园,又是一翻交待,才依依不舍的翩然离去。 陈越眉头微皱,她想不明白明轩为何对她如此的热情,而且他也不像无缘无故对人好的人,照理说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他所图的,她早忘记了自身那倾城倾国的容貌。 “小姐,我是来服侍您的小山”。一个粉衣少女走到陈越身边“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吓了正在沉思中的陈越一大跳。 “起来吧,小山,以后见了我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不喜欢”。陈越看向来人,小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圆圆的脸上满是童真,看起来非常的可爱。 “小姐你真美,您是我见过最美的的人”。小山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陈越,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人,怪不得连主子也如此的喜欢。 “小山,有没有镜子”。被小山这样一说,陈越突然间也想起,好像自己也很久没照过镜子了。 “镜子房间有,小姐您请跟我来”。听了陈越的话,小山赶紧爬起来,领着陈越向房间走去。 房内家俱一应俱全,一张梳妆台上镶着一块铜镜,陈越走近看向铜镜; 镜中的她倾城倾国,美若天仙,至今,让她感到熟悉又陌生。 穿到这个身体里来已经好几年了,她仍然不敢相信镜中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美人就是她,小小的瓜子脸,饱满光洁圆润的额头,一双水汪汪精灵的大眼睛,秀气的鼻梁下丰润的樱桃小嘴。 一套雪白的绸缎穿在身上显得更加的不食人间烟火。 这样子的容貌就算是在整容技术高超的现代,也是难得一见,更何况是在这落后的风钥国。 再想起明轩初见她时的种种热情,似乎所有的事都找到了根由,她嘴角扯出一抹讽笑,明轩,上官珏,你们发梦也不会想到今日所见到的就是当年你们口中的丑八怪吧? 小山忙进忙出,帮她打点着一些日需用品,傍晚时分,明轩派人过来请她去大厅吃饭。 陈越跟着小山来到大厅,见明轩端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旁边坐着妖孽上官珏。 明轩见了陈越赶紧站起来把她迎到身边的位置坐下:“陈姑娘,请”。 陈越优雅地坐下,道了声谢。 上官珏只是对她微微一笑。 陈越没理他,大方地拿起筷子,并没有这个时空大家闺秀的矜持与扭捏。 “陈姑娘,不知你家住何方?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怎会一个人来到凌城”?明轩夹起一块咕噜肉放到她的碗里,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家在南方,是个小地方,说了你可能也不知道。实际上我也不知这里是凌城,路过这里纯属偶然”。嘿嘿,这么快就想知根究底了,有本事你就去查好了,如果你查得到的话。 “那我们还真是有缘份,我这次来凌城只是为了办公,能够认识陈姑娘明某感到非常荣幸”。明轩在陈越面前并没有自称过本宫,好像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能够认识明公子与上官公子,是陈越的福气”。陈越轻扯嘴角,是有缘,不过是孽缘而已。 “哈哈,陈姑娘,你真的也这么认为”。明轩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上官珏时不时看向陈越,他发现这女人真的很能吃,从坐上桌就一一直没有停过,吃相却又非常的优雅。 她不似一般大家闺秀般柔弱,好像她吃的都是人间美味,令人食指大动,他发现就这样看着她吃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上官珏一发现自己有此想法,大吃一惊,这是不可以的,太子是他的好兄弟,他怎可和太子抢人。 陈越见上官珏一直没有出声,指了指碗里的菜说道:“上官公子,这道菜不错,你也试试”。 “......”上官珏没想到正和明轩聊着的陈越,会突然间关心起他来; 明轩听了陈越的话,再看看上官珏,脸瞬间阴了下来,令人不寒而栗。 陈越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当年你们不是嫌我丑么。 “上官公子,这竹笋清爽可口,你试试,我不会介绍错的”。陈越说的一脸认真,让人不忍拒绝。却令明轩很不爽,就像他最钟意的宝贝被别人抢走了,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非常的陌生,让他心底抓狂。 上官珏看看陈越又看看明轩,前者一脸期盼,后者一脸阴沉,他那个纠结啊。古人有言顺了哥情失嫂意,他算了体验了一把。 不过他真的好想试一下她说的那道三鲜炒竹笋,权衡了一下,最终狠了狠心才说道:“我对竹笋过敏”。 听了他的话明轩的脸色算是好了一点。 陈越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靠,亏你说得出来。 饭后,陈越以太累为借口回到房间。 翻出一套夜行衣换上,足尖轻点,飞上建筑物,向灯火通明的地方直奔而去。 隐身暗处,屋内传来俩个丫头的谈话。 “小青,你觉不觉得太子越来越俊了,如果他能在凌城住久一点就好了”。一丫环模样的漂亮女子一脸花痴的对另一个丫环小青说道。 “小荷,我觉得还是上官公子俊,上官公子简直就是咱天下女子的如意郎君”。小青丫环不服气地反驳先前叫小荷的话。 。。。。。。 陈越轻扯嘴角,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屑,白痴,就会以貌取人,迟早吃亏。 见此,她突然间有了一个邪恶的想法,今天她决定做一回好人,就让她们梦想成真。 就是不知当他们一夜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丫环的房中,会怎样呢?真是期待呢,那倾城倾国的脸上扯出一抹恶魔般的笑容。 天微亮,所有的人仍在睡梦中。 陈越脚步轻盈的向下人房跑去,跑到一处房门前故意敲了敲门,大声叫道:“小山,小山,你在里面吗?我好饿,可不可以找点东西给我吃?我进来咯”。 房门被她用力的推开。 印入眼睑的是俩个衣衫不整的男女,上官珏被陈越的叫声吵醒,躺在床上的他倏地坐了起来。 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而又简陋的房内,身边躺着一个女子。 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还记得昨日和太子在书房看完那些官员递来的奏折后就回房睡了。 而此时,陈越正站在门口,口微张,一脸就像见了怪物般的眼神,接着发出一声惊叫跑了出去。 上官珏张了张口,刚想解释,她已跑了出去; 。他一阵气闷,虽说他曾经也去过ji院,也不是第一次与女子燕好,但这样被陈越撞见,他觉得好糗。 陈越的一声惊叫引来了许多下人,见了房内的情景,在上官珏吃人的表情下全部散去。 她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还有一个呢,呵呵。 她跑到另一间房门前直接冲了进去,随手把门关上,轻抚着胸口,松了口气。 她的直接闯入吵醒了床上俩个衣衫不整的男女的,俩人倏地坐了起来,接着又是几声惊叫声,其中有陈越的,也有床上女子的,床上女子是因为太开心,一时无法控制才发出的惊叫声,接着一脸娇羞,含情默默地看着脸色铁青的明轩。 接着房内涌进一群不知发生什么事的下人,见了床上的情景都识趣的闭上了嘴,接着退了出去。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太子和上官公子竟然都看上了府中的丫头。 陈越一手抚胸一手轻颤地指向床上二人,一副受惊过度就要晕过去的样子:“对,对不起,打搅你们了,我,我马上出去”。 “陈姑娘,陈姑娘,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明轩急于解释,不知为什么,他不想让陈越误会。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陈越并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退了出去,见披着一件外衣还没来得及穿的上官珏冷冷地站在不远处,一脸的若有所思。 原本他急于想找她解释才匆匆自房中跑出来,想不到会见到这一幕,至于为何要向她解释,他自己也不清楚。 陈越一脸心惊的样子,心底却早已笑翻,切,你想到是我又怎样?想一下怎样对人家交待好过啦。 陈越向上官珏走去,一脸委屈地看着上官珏说道:“上官公子,我真的是饿了才去找吃的,并不是故意破坏你们的好事”。 陈越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气的上官珏脸色发白,青筋爆起,只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有仇? 无数种猜测在脑中过滤,却没有一点头绪。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所有的问号变成了一句简短的问句冲口而出,看着眼前倾城倾国的少女,根本无法联系是此事件的主谋,但事情有没有这么的凑巧?她哪间房不好进,偏偏是有他和明轩的房内?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早碰到这么多脏东西,我要回去洗眼”。陈越无辜地耸耸肩,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走出一段路,她回转身一脸讽笑的对着他说道:“你不会对自己做过的事不负责任吧”? 穿好衣服的明轩也走了出来,他身边亦步亦骤地跟着一个丫头,她看似惊恐万状却又喜上眉梢。 明轩脸色铁青,刚刚陈越的话他也听到了。 这件事摆明了是有心人所为,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 六.想置身事外? 经过前几天的一闹,令明轩大发雷霆,府中也加强了守卫,三五步便能见到侍卫巡逻。 陈越甚觉无趣,便避开他们,每天早出晚归寻找她的美食。 听小山说,小青和小荷被安排住进了香苑和南苑,虽然并没有名份,但也安排了几个丫头服侍她们,过起了夫人般的生活。 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主子的事谁敢乱自菲薄。 在外逛了一天,回到明府已是傍晚时分。 明府此刻正热闹非凡,小厮们丫环们一个个都是来去匆匆,她抓住一个小厮打听,小厮回头见是那个美得像仙女似的陈姑娘,他可不敢怠慢,赶紧行了个礼:“回禀陈姑娘,武林盟主的女儿林新儿姑娘来了,正和太子还有上官公子在大厅用餐,我还赶着过去服侍呢,姑娘要不要一起过去”? 哦?原来是武林盟主的亲闺女来了。 林岳山这个人她在司马南的书房看过简介,此人侠肝义胆,中年得女的他自然是如珠如宝,加上这个女儿美丽可爱,最近几年被武林人士封为武林第一美女。 去见见这个传说中的武林第一美女也好,她跟着小厮身后来到大厅。站在门口,见明轩坐在上首位置,他的身旁坐着一个粉衣少女,精巧的五官盈满笑意,面若桃花含羞带怯,娇艳欲滴,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少爷,陈姑娘回来了”。小厮走到明轩身旁通报,几人几双眼睛同时射向门口。 陈越在外玩了一天,早已有些疲惫,来大厅她只是好奇武林第一美女。 明轩走到她的身边,一脸激动,双手有力地拉住她:“越儿,这几天忙什么去了”。 陈越想抽出被明轩紧拉着的手,却动弹不得,越儿?叫的真是亲热呢,越儿是他叫的么?担心?怎么她就没看出来呢?她真想一掌拍飞他; 。碍于还有人在场,轻咳几声,以示反抗。 “轩哥哥”。一道悦耳的女声不满地叫道。 他眉头微皱,手仍没有放开。 “轩哥哥,她是谁”?林新儿非常的不满,嘟着嘴用手指向陈越。 陈越看向林新儿,一袭粉色长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显得娇俏可爱。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因为生气而怒瞪着,一头黑发微微挽起,斜cha着一支碧玉龙凤钗,好一个美丽女子。 林新儿也一脸敌意的上下打量这个突然冒出的情敌,见陈越一身素衣,毫无一丝华贵装饰,却美丽清雅,出尘惹仙。 她眼中冒出丝丝嫉妒,明轩和她早有婚约,她怎么容忍其她的女人抢了她的位置?这世上只有她才是将来真正的皇后,谁也别想抢了她的轩哥哥。 “新儿,她是陈越陈姑娘,你们认识一下吧,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成为好姐妹”。明轩向林新儿介绍陈越,话语中意有所指,一语双关。 陈越对林新儿微微点头,心里骂开了,自大的猪,你帮姑奶奶提鞋都不配,还想一箭双雕? 林新儿脸色阴沉下来,想和她抢太子妃的位置?着死。 上官珏不由为陈越担心起来,这林新儿可不是她惹得起的。 “上官公子,几日不见,甚是想念”。陈越轻扯嘴角,她绝不允许他置身事外。 简短的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明轩的脸黑过锅底,狠狠的瞪了好友一眼,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他们什么时侯发展到这个程度? 上官珏一愣,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咪。 没想到陈越会这么说,看她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就知她是故意的,只是,她不知道一个姑娘家不能随意说想念一个男子的吗?她不知自己随意的一句话他也会当真的吗? 仅仅是一瞬间,上官珏脸上就恢复常态,笑得一脸妖孽,回首一礼道:“谢谢陈姑娘关心,这几天我忙着荷花仙子选美,选出的美人都将是未来的贵妃,陈姑娘你要不要参加”? “是啊,陈姑娘,你要不要参加荷花仙子”?明轩若有所思的附和,如果陈越参加荷花仙子,到时把她留在身边也算是名正言顺。 “呵呵,好饿,是不是可以用餐了”?陈越极不自然地叉开话题,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上官珏,算你狠。 几人重新入座,上官珏对上明轩射过来警告的眼神,独占欲极强。 上官珏五味杂陈,无奈地看了明轩一眼,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多年的友谊就这样被这小妖精简单一句话抹灭。 林新儿嘟着嘴,那双美丽的桃花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狠狠地瞪了陈越一眼,你等着,敢和她林新儿抢男人,还要看她有没这个命。 ------------ 七.夜色优美的晚上 这段时间,上官珏被明轩以方便办公为由,把他赶出了明府,住到了城主府。对于从小发号司令惯了的明轩来说,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人生中有失败两字出现的。 在他的眼中,女人对金银珠宝都有偏好,为了讨好陈越,每天派人送来许多的奇珍异宝。 对于一个商人来说,这些正是求之不得。看着满室金光闪闪的珠宝,她突然间有个很好的想法。 凌城的美食一直令她回味无穷,如果把这些奇珍异宝拿去投资,让这些美食成为自己名下的财产,不但可以每天吃到喜欢的美食,还可以做为一项事业来发展。 那天,她也是无意中走到小巷附近,被牛肉的香味吸引了过去。店面很小很旧,只有俩张桌子,老板是两夫妻,名叫铭富与铃花,平时生意并不好。 陈越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食物非常的新鲜美味,只是这个价格却是高不成低不就,属于那种穷人吃不起,富人不愿来的两难境地,夫妻两也是艰难度日。 陈越见他们忠厚老实的样子,便与他们谈起了收购事宜,铭富铃花自是求之不得,双方一拍即合。她利用空闲教他们一些经商心得,二人对她更是感激佩服不已。 陈越刚走进梨园,就发现空气中有几股不同的气息,飘散着浓浓的酒味,她不由皱了皱眉头,是谁呢? 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走出一个人,怒瞪着陈越:“说,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这三更半夜的是不是去了上官珏那里”? 她道是谁呢?原来是明轩,他以为自己是谁,敢这样质问她。 “你醉了,回去早点休息吧”。陈越冷冷地说完,避开他向房内走去。 明轩哪里肯,双手用力地抱住她,就想一亲芳泽。 陈越彻底的火了,一掌拍开他,点住他周身的穴位,明轩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仍觉得不解气,走上前去狠狠地踢了几脚:“你奶奶的,敢对姐姐我借酒行凶”。 黑暗中传来一道“嗤”笑声。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爱慕者的吗”?上官珏斜靠在门扉上,双手环胸,笑的一脸妖孽。 陈越眼睛微眯,依,这不是被赶出了明府的上官妖孽。 “眼睁睁地看着我一个弱女子被人欺凌却不出手相助,你又算什么好人”?陈越不置可否,这算哪门子爱慕,要她忍受这种无礼的待遇,她陈越可没有那么傻,只要她不愿意,谁也别想bi她。 弱女子?他差点又要笑出声,刚才他正想出手,谁知她比他还要快,如果她都算弱女子,那天下间就没有弱女子了。 “这么晚去哪了”?上官珏转移话题,实际上今晚他也不知怎么了,睡不着,脑袋中不断的回放着陈越的那句‘几天不见,甚是想念’,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小妖精的魔才会这样。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想不到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 “睡不着,去散步了”。陈越说完不再理他,向房间走去。 上官珏眸光暗闪,散步?找鬼信你吧? 她走到门口突然间想起什么,回转头说道:“这三更半夜的,以后还是不要跑这里来,毁坏了我的名声,你赔不起。还有,走的时侯麻烦把明公子抬回他自己的房间,给人看到误会就不好了”。 瞧她这说的什么话,她毁坏他的名声时都没要她赔,现在倒好,跟他讲起名声来了?最狠的就是还要他来帮她收拾这个烂摊子,他现在是招谁惹谁了。 陈越说完,也不等他回话,走进房内,‘砰’的一声关了房门。不爽又怎么样,谁叫他半夜三更跑梨园来,活该。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她坐下帮自已倒了一杯水,轻轻说道:“出来吧”。 “陈姑娘,你这可真热闹”。林新儿轻松地自屋梁上跃下,看着满室的珠宝,她心中充满嫉妒,口气微酸地说道。 这段时间,明轩对陈越的好她都看在眼里,虽说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但她就是无法控制的嫉妒。明明她才是他的未婚妻,这些本该属于她的好现在却全部当着她的面给了另一个女人,叫她情何以堪? “你也看到了,全是些不速之客”。陈越淡淡地看林新儿一眼,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就会跑到别人房间去撒野。 “陈姑娘,我劝你快点离开轩哥哥,不要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林新儿恶狠狠威胁道,她已经无法再忍受这种生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赶走她。 “......”。陈越倾城倾国的脸上露出一抹讽笑,笑话,她陈越会怕她所谓的杀身之祸? “你等着瞧”。林新儿气愤的瞪了陈越一眼消失在黑夜里。 陈越无所谓的耸耸肩,她一向吃软不吃硬,谁要惹了她,她就会让她后悔八辈子。 ------------ 八、玉白菜 送走愤怒的林新儿,她们算是结下了仇。 陈越无所谓地耸耸肩,眼中露出一丝不屑,真是愚蠢的女人,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看着房间内几箱金银珠宝,还真是令她头痛,这么重,怎么随身携带?她的手习惯xing的抚向脖间的玉白菜,嘿嘿,有了,不是还有个玉白菜么,里面天大地大,放多少金银珠宝不行? 念动咒语,她和几箱珠宝消失在房内。 瞬间,物换星移,毫无防备的陈越被狠狠地摔在草地上,pp一阵生疼,被带来的珠宝散了一地。她一阵懊恼,老头怎么没和她说这些呢? 从地上爬起,她发现这边正是白天,太阳刚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散发着点点热情,和煦的风轻轻抚过脸庞,空气中散发着天然的清香,绝对的高负离子。 环视四周,发现这是一个盘地,盘地里满地都是些珍贵的药材,有些更是只有传说中才见过,陈越如获至宝,赶紧空出装着珠宝的箱子,装了满满一箱才罢休。 四周都是茂密的参天密林,林子里的树上挂满了果子,林中极静,感觉不到任何的生物。 她运用轻功飞上一株参天大树,方圆百里一片绿海,连绵起伏,无边无际,这也太大了吧?她坐在树上随手摘了个果子,拿出手娟擦了擦,吃了起来; 几十个果子下肚,感觉丹田处一股真气乱窜。想起老头说过,空间的果子都有增长功力的功效,自己一时贪吃连吃了几十个,吓得她赶紧跃下树打坐。 闭上眼,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全神贯注地运起全身的真气。 行完七七四十九周天,总算将那股到处乱窜的真气归为已用,周身舒畅。她一跃而起,由于没有控制好力道,直升树梢,吓得不轻,赶紧运起真气,总算平稳降落。 她总算知道了果子的好处,现在的内力和来时的比已经是升了好几倍。 见天色已晚,想起老头说过,空间一天人间三天的事,赶紧跃上果树摘了些果子放进袋内,拖着那箱药草回到房间。 她疑惑地皱皱眉,是不是搞错了,难道老头说的是空间三天人间一天?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拿出袋中的果子吃了几颗,躺到床上梦周公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空间练功已经过了四十九天,人间已经过了差不多五个月。凌城的荷花仙子选美早已结束,明轩因为皇帝的威bi,bi于无奈也回到了京城太子府。 她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好几帮人都在四处找着她,就差没有翻转风钥国。 林新儿说陈越是夹带私逃,因为她消失的同时,她房间的珠宝也不见了。明轩不信,他以为是自己的无礼才把佳人吓走的,令他后悔不已。 这段时间他公事也不理,所有的事全部推掉,每天只会对着那幅他凭记忆画下的画,他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去寻找,发誓就算天崖海角也要找到她。气的皇帝大呼红颜祸水,对于从未谋面的陈越是除之而后快。 明轩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最优秀的儿子,也是他引以为傲儿子,岂能让一个妖女毁了他的前途?他暗中派出一部份人手去寻找,并且下达命令找到“杀无赦”。 另一帮人就是林新儿派出的江湖中人,她现在已经把陈越当作是眼中钉肉中刺,狠下心肠一定要除掉她。她对外宣称陈越盗走了她家的绝世武学,并且下达了江湖令“杀无赦”。 所有的这些上官珏都不信,他觉得陈越这样的女子绝不是林新儿口中那种贪图小利的人,更不可能是明轩所说的能被什么事物吓得走的人,而且那天吃亏的是明轩。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出了意外,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窒息般的难受,这种陌生的感受令他更加的不安。他暗中发动自己这么多年所有的势力去寻找,只求快点找到她。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她就这样消失了。 她的身影却像生根了般在他脑海中越来越清晰,她那倾城倾国的脸上时而娇媚,时而冷若冰霜,时而讽笑,在他的梦中来去自如,上官珏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魔,才会对那小妖精日思夜想。 她是太子喜欢的人,他又岂能做非分之想?越是克制,想见她一面的想法越是强烈。 ------------ 九、小山 醒来天已大亮,这一觉睡得实在是沉,陈越慵懒地起身,感觉身上脏乎乎的,想泡个澡。小山这丫头平时天微亮就过来服侍了,今天怎么还没过来,不会不舒服吧? 她打开门,院中的景色令她大吃一惊,大地银装素裹,一片白皑皑,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对于从小生活在南方,从没见过雪的陈越来说,见到这么大的雪,她开心的像个孩子,跳到院中玩了起来。 小山象往日一样每天过来梨园打扫一次,太子临走时交待过,梨园要保持小姐在时的样子,每天清扫,说不定哪天小姐就回来了。 小山一走进梨园就看到一幅绝美的画面,一个白衣仙子背向她在院中和雪花舞动着各种姿势,舞姿优美,就连从不懂舞蹈的小山也被这个画面深深的撼动。 突然,背向她的白衣仙子一个旋转面向她,小山的口惊成了一个o字型,接着惊呼成声:“小姐,真的是小姐”。 正玩的不亦乐乎的陈越听见小山的惊呼声,停了下来,开心地说道:“小山,快来,我们一起玩”。 小山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真的是小姐,真的是失踪了几个月的小姐,她开心奔了过去,抱着陈越又哭又笑。她是真心的喜欢陈越的,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只有陈越是真心对她,没有把她当下人。 “小姐,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和太子都很担心你”。 “几个月?小山,你是不是也没有见过雪?开心的傻了?又哭又笑象个孩子似的”。陈越完全的误解了小山,以为她开心的语无伦次了。 小山拉着陈越回到屋内,对着手呵了口气,把陈越消失后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全部说了一遍; 陈越算是明白了,这趟空间行,为自己惹了这么多的事,林新儿是吧,你最好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的本事,要不然可别怪她陈越无情了。 “小姐,你怎么穿这么少?我马上去帮你准备大衣披风”。小山突然发现陈越还是穿着几个月前的衣服,惊呼出声,马上向外走去。 “小山,没事,我不冷,你去叫人帮我准备桶热水沐浴梳洗吧,一会儿我还要出去有事”。陈越急忙拉住小山,心想,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功力提升的原因,一点冷意也没有。 “小姐,你又要出去啊?你不会又消失了吧”?小山一脸担忧地问道。 “不会,你放心,太久没来凌城,我有些想念这里的美食了”。 小山也知道,陈越就是一个吃货,对于美食的诱惑永远无法抗拒。她放心地张罗去了,顺便向管家报告小姐回来的事,也好让京城的太子放心。 小山的办事能力真够强的,才一会儿功夫,便有人抬来了热水与衣服。 一翻梳洗后,陈越穿上小山为她准备的紫色长裙,头发仍像平时随意地用根发带绑在脑后,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紫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无瑕,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令眼前的小山都看的呆了。 “傻丫头,要不要我帮你带些好吃的回来”?陈越点了点小山的额头,瞧她一脸呆样,又是一个外貌协会的。 “谢谢小姐,小姐你真好”。听见陈越说要帮她带好吃的,她感觉心里甜滋滋的。自从父母过世后,就被兄长卖到明府来当丫头,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当她是人看待,她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服侍小姐。 陈越笑笑,没再说什么,她急于去牛三鲜,自己消失了几个月,不知铭富与铃花两夫妻怎么样了?她们一定很担心吧? “小姐,等等”。 刚走到院子里,便听见身后小山的叫声,回头见小山拿着一件紫色披风跑了过来。 “小姐,天气冷,披上这件披风”。小山踮起脚尖帮陈越披上披风。 陈越看着小山被冷的有些微红的鼻尖,心里突然间有了个想法:“小山,你想离开明府么”? “小,小姐,小山是被卖身给了明府的,不可以随意离开明府”。小山吓得不轻,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小山,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帮你”。 “小姐,离开明府我也不知能去哪里,唯一的亲哥哥把我卖到了明府,就算是回去,他也会再卖第二次,小姐还是不要费这个力了”。小山想起死去的双亲还有绝情的兄长,眼睛就红了,说完转过身向屋内走去。 陈越看着那抹单薄的背影,有些心疼她。 ------------ 十、牛三鲜 走出明府,陈越拒绝了小山为她准备的马车与火炉,她觉得在雪中漫步是一件非常有诗意的事。 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几辆偶尔行过的马车,路上的雪被压出两条深深的痕迹。她一边欣赏着街上的雪景,一边向牛三鲜行去,任鹅毛般的雪花扬扬洒洒地飘散在身上。 自开张以来,她还是第一次来牛三鲜,店内的装修采用的是田园风格,非常质朴却又有特色。 她抖落满身的雪花,走了进去。 一走进,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只因为她倾城倾国的容貌。 有些人认出她就是早几个月前官府出巨赏大肆寻找的人,就是不知现在还算不算数?有些心急的人已经站了起来,打算去报官。 站在柜台内的铃花也认出了陈越,赶紧迎了上来,激动地叫了声小姐,突然间想起陈越说过,在外人面前不可认她,冷静下来赶紧改口:“小姐,请问几位?是坐大厅还是房内”? “给间房给我,把你们这最好吃的都送上来”。陈越行了这么久的路,还真的是饿了。 铃花向身边的小二使了个眼色,她亲自把陈越带向二楼的房间; 一关上门,铃花一把抱住陈越,激动地声音哽咽:“小姐,你去了哪?可想死我们了”? “大婶,不好意思,让你和大叔担心了。我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这不赶回来了么,大家还好吧”?见铃花如此担心,她有些过意不去。 “小姐,我们都很好,牛三鲜的生意虽不敢说日进斗金,现在在凌城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说到牛三鲜,金铃神气地昂起头,不是她自大,今时今日,凌城谁不知道牛三鲜? “呵呵,生意我倒是不担心,我对你们非常的有信心。只是,不知你和大叔的武功练的怎么样呢”?陈越看着金铃神采飞扬的样子,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她一向对自己的眼光非常的有信心,她们的独门配方加上她那些现代的经营手法,生意红火是迟早的事。 “这个,我是没什么时间练习,进步不大,铭富,铭富有进步,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他”。铃花抹了把汗,支支吾吾地说道。 陈越算是看出来了,铃花只对经商有兴趣。 “大婶,你去打听一下,看一下城中哪里有房子卖,买下三处房产备用。最好是带院子的,要三处不同方向的,最好相隔远些”。 “小姐,为什么突然间想在凌城买这么多的房屋”?铃花不解地看着陈越。 “我打算用来收留孤儿,你在四处留意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把他们带回来抚养,观察些时日后,把他们分成两种,有练武资质的让他们读书练武;没练武资质的人,让他们读书经商,将来也不至于饿死”。 “是,小姐,铃花会叫铭富留意”。听了陈越的话,铃花心中更是钦佩不已。心中叹道,小姐不但人美心地更美。 “这个倒是不急,生意既然已经上了轨道,也是时侯开分店了,不知大婶派不派得出人手去曲江开分店”? “开分店”?这个铃花倒没有想过,铃花是个安于现状的家庭主妇,如果不是跟了陈越,她还不知道她的那间小店可以成为名列榜首的酒楼。 “对,开分店,你和铭富除了要运用我教你们的那些经商之术,也要培养一些有潜质的后备人选,以备开分店用,我要让牛三鲜成为这块大陆上名列榜首的酒楼。陈越自信满满地说道,眼中有着无比的坚定与自信。 本想继续谈开分店的细节,她突然眉头一皱,感觉有股杀气正向这边行来,用密语传音对铃花说道:“大婶,你先退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和我相认,晚上我再去找你和大叔”。 铃花虽然不明白陈越聊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间这样说,但她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陈越自从空间出来后,由于内功修为上升数倍,一些以前感受不到的风吹草动,现在却是可以轻易察觉。 见铃花已经出去,她找了张椅子坐下来,静静地等待那股越行越近的杀气,就是不知是何方神圣,这么大的杀气,想要她陈越的命?那要看他有没这个本事了? ------------ 十一、星宿七怪 陈越感觉到四面八方的杀气已经凝聚在屋顶,不由轻扯嘴角,笑道:“既然已经来了,何不大大方方的进来”? 几个黑影从窗口鱼贯而入,四男三女。 “妖女,快交出林家的武功密诀,我饶你不死”。其中一个拿着大刀,见了她就是狠狠一刀挥过,陈越轻而易举地闪过; “林家”?陈越一脸疑惑,看向他,此人五短身材,一脸的络腮胡子,一看就是一个粗人。他说的这些不会又是林新儿搞的鬼吧? “对,就是武林盟主林家,林姑娘对你以礼相待,你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出来”。另一个接过话,一脸义愤填膺,对着陈越几拳挥过,好像她挖了他家的祖坟。 “大哥,别和她废话,我们一起上”。说话的是一个娇滴滴的少女,也是个急xing子,她已从腰间抽出软剑。 “妖女狡猾,大家让开,不如让她试试我的新药”。说话的是一个脸若芙蓉的娇媚女子,她从怀内拿出一包药粉正欲撒出。 。。。。。。 陈越轻蔑地看了女子一眼,对于她手里的药粉不闪不避,娇媚女子见此大吃一惊。 见陈越在掌风与剑影中游刃有余,知道今日想捉住她定是难事。 这些人早已对林新儿说的话先入为主,而且他们又是一群被人卖了还帮人数票子的猪,陈越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没用。 她脚步轻移,虚晃一招,手指轻点,隔空点住几个人的穴道。 她高高地抬起额头,一脸戏谑,嚣张地说道:“报上名来,我不和无名小辈打”。 几人顿时被陈越的一句话气的语塞,血液翻涌,耐何技不如人,动弹不得。 不说是吧?我大把办法让你们说。陈越挑挑眉,一脸邪恶地走到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身边说道:“这满脸的络腮胡子多丑啊,不知我一根一根的拔掉后,会不会好看一点呢”? 络腮胡子是个耿直的汉子,气的胡子一抖一抖,半天才挤出一句:“妖女,要杀要剐随便你,休得废话”。 陈越尊重他是个汉子,没有真的去拔他的胡子,走到那位娇滴滴的少女身边,像变魔术般的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少女的脸上比划道:“如此娇滴滴的美女,还真的不知从哪里下手好呢”。 吓的少女脸如白纸,颤声说道:“你,你不要乱来”。 “嘿嘿,这才正常嘛,不乱来可以,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自己”。陈越笑的一脸纯真,像个女王般骄傲地坐下。 “我们是星宿七怪,我是排行最小的徐娇儿”。虽然陈越的匕首早已离开了她的脸,但徐娇儿仍能感觉到脸上的那阵冰凉。 “娇儿,你。。。。。。”几人疾呼,想要制止已是不及。 对于星宿七怪,陈越在司马南的书房看到过关于他们的简介,这几人武功高强,其中数老三廖敏敏的施毒之术最为高,人也是亦正亦邪,所以江湖中人称他们为星宿七怪。传说星宿七怪都已年过半百,可是看这徐娇儿不过十七八的样子,难道。。。。。。 陈越眼睛微眯,危险地看着徐娇儿。 “我,我没有说谎,我驻颜有术不行吗”; 。开什么玩笑,她徐娇儿花了多少精力与宝贝才维持住这副容颜,绝对不可以被这妖女毁去。 “没有最好,我和你们并无仇,为什么要杀我”?陈越眼光凛冽地在几人中穿梭,根据他们的穿着以及书中的描写大概知道了他们的名字。 老大李大斧惯用大刀,也就是那个一见面就一刀劈过来的络腮胡子。 老二的铁沙掌程星当年因为一掌断开星宿的半边山而闻名。 老三就是那位面若芙蓉的女子,她的毒已经使用到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江湖中人称她为芙蓉罗刹瘳敏敏。 老四老五是对双胞胎兄弟李荣李渊,传说双剑合壁胜过阎罗王,最喜欢就是把人头当西瓜切,江湖中人称双阎罗。 老六是个三十几岁的妇人,惯用各类暗器与五行奇术,人称鬼谷云十娘。 老七就是那位娇滴滴的少女林娇儿,俗称**。她最爱美,在江湖人眼中也是最**的女子,传说她为了练习她的驻颜术,曾夜驭十男。 平时,他们向来独来独往,只是不知这次为何受林新儿的摆布? “林姑娘说,她和你在凌城认识,好心收留你,你竟勾引她的未婚夫,还盗走了她家的武功密诀可有此事”?老大李大斧扬着一脸络腮胡子,大声问道。 “我说了你们也不信,不如这样,我们来个协议,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去调查,如果查明真有此事,我陈越任由几位发落,绝不还手”。陈越玩着胸前的几缕发丝,一副毫无心机的样子。她的心里却早有计较,决定将这几人收为已用。 几人疑惑地看向她,现在摆明了是他们七人占了下风,受制于人,这妖女有什么阴谋鬼计? 她就像知道他们所想,接着说道:“但是,如果是你们冤枉了我的话,我也不能让你们白白冤枉了,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几位到时跟着我身后做家丁如何”? 七人听完个个煞白了脸,星宿七怪跟着她做家丁?亏她想得出来。 “你们不答应也行,我的武功你们也见识到了,杀了你们是轻而易举的事。试问在这江湖上有几人能在你们的合击下完好无损?而你们却在我的手下过不了一招。这样的功夫用得着去偷她林家的武功绝学?你们动一下猪脑行不?或者是你们受了林家什么好处”?陈越眼神凛冽地扫了几人一眼,一刀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星宿七怪想想也是,这妖女武功这么高,就算是武林盟主来了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用得着去偷她林家的武功?不答应也是死,倒不如答应了这妖女,反正还有一个月查明真相。 几人一想通,便对陈越点了点头。 陈越解开他们的穴道,拿起房中的笔墨纸砚,她是现代人,样样讲究的是证据,口说无凭,当然要签下合约咯。 几人看着执笔疾书的陈越,嘴角轻抽,他们怎么感觉自己正在签卖身契呢? ------------ 十二、被包围 陈越送走星宿七怪,心满意足地收起那份合约,她有信心,这七人绝对跑不出她的手掌心。 偌大的一间房内再次剩下她一人,命人送进食物。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听脚步声没一百也有几十。 她不由皱起了眉头,忙了一早上,早就饿了,接二连三的被打搅,胸中的怒火像岩浆般地沸腾起来。 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一群捕快冲了进来,接着走进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人,对陈越行了个礼:“陈姑娘,我是凌城的城主司可格,特意过来请陈姑娘过府小住,三天后明公子就会赶到”。 陈越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继续吃着碗中食物,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陈姑娘,如果你不跟我回去,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吵死了,不懂怜香惜玉?想怎么着?陈越眼神危险地看了他一眼,隔空点住他的穴道, 司可格口微张,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再也发不出一丁点声。众捕快想冲过去捉住她,只见她轻轻说道:“谁再打搅我用餐,死”。 冷冰冰的一句话把众人冻在原地,个个无一不打了个寒颤。 如此绝色的女子,说出的话却是令众人发寒,比这见鬼的天气还要凉彻心肺。见城主并没有发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城主的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 司可格心急如焚,可惜口不能言,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也没见这位陈姑娘动手,怎么就被人点了穴道呢?难道这暗中她还有帮手?想到此,他惊出了一身大汗,都怪自己大意,只带了几十人出来。 原本想着一个小姑娘,他堂堂凌城的城主亲自来出马,哪有请不回的道理? 他看着面前的绝色少女,面对众人的包围仍是面不改色,纵容优雅地吃着面前食物,光是这点,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比,难怪太子找了她数月仍不放弃,又难怪皇上说红颜祸水。 陈越旁若无人地吃着碗里的美食,可惜天气太冷,碟里的食物面上浮着一层油,有些已快凝住,看的她实在是没了味口。突然想起,来这个时空后还没吃个火锅,这大冷天不正适合么?看来牛三鲜的食物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她轻拭嘴角,拿着手娟儿对着司可格的方向随意的甩了甩,解开了他身上被点住的穴道。坐在那像个女王般地淡淡开口:“说吧,找我什么事”? 天气虽然冷的滴水成冰,但司可格额头却沁出了点点的汗珠,他现在已经非常的确定,自己的穴道是被她点住的。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点住他的穴道,想要他的xing命那不是不费吹灰之力?想到此他不安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来要快些报告皇上才是。 “陈姑娘,太子说了,如果见着您又留不住您的话,我就人头不保了。求姑娘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就跟我回去小住几天好不?三天后太子就到了,到时我绝不再强求姑娘”。司可格说的声泪俱下,只差没给她跪下。 “哦?你说的太子子可是明轩?如果是的话,你倒是不用担心了,我现在就住在他府上,而且短时间内也不会离开”。陈越倒也没为难他,说了自己现在住的地方。 “真,真的”?司可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她只是戏弄他。 “信不信随你”。陈越丢下一张银票,起身打算回去。门内几个捕快伸手拦住她,她轻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自不量力。 司可格对属下摆了摆手:“都给我退下,告诉大家,全部过明府保护陈姑娘,如果陈姑娘有任何的损伤,全部提人头来见我”。 “是,属下尊命”。众捕快应声而去。 陈越无所谓的耸耸肩,说的真好听,保护她?倒不如说是监视她。 凭他们,只能说自不量力。 ------------ 十三、暗杀 整个明府,被司可格派来的人包围的水泄不通,美其名是为了保护陈越,倒不如说是为了监视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昏暗的灯光下,她见那些士兵仍站在院外,估计还打算在这守夜。还真够难为他们的,为了五斗米这大冷天的也不能回家。 陈越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小山吩咐:“小山,你也下去休息吧。顺便叫厨房做些热汤面给他们吃,这大冷天的,我可不想他们死在这”。 “小姐,我这就去”; 。小山应了一声,她知道陈越对人虽然冷淡,但心地极好。一打开门,一阵冷风灌进衣内,小山紧了紧衣服,赶紧关上门向外走去。 陈越摇摇头,小山这身体也太弱了吧。 支开小山,她瞥了眼院外,轻扯嘴角,这样就想困住她?痴人说梦。 她换上一套黑色夜行衣,自窗口跃出,足尖轻点,转眼消失在梨园。 回来,夜色已深。 越是接近梨园,杀气越重。 她轻扯嘴角,这么快又杀过来了?只是这次不知又是谁派过来的呢?她还真是好奇呢。 黑暗中,十几把锋利的剑齐齐刺向她,她足尖轻点,飘上屋梁,数了一下,屋内足足十三道暗影,这也太看得起她陈越了吧? 来人并不出声,招招狠毒,招招致命。 陈越并不急于制服对方,刚好手痒想找些人过招呢。 你来我往,转眼几百招过去,这些人就像受过专门的训练,攻守有序,招招击向她的死穴,誓要杀了她才善罢甘休。 陈越在几人中间就像一条泥鳅,突而步向左边,突而步向右边,速度之快令来人眼花缭乱,好几次他们自己人的剑刺在自己人身上,血喷薄而出。 时间越久,他们的步伐开始有些微乱,气息渐渐不稳。 陈越甚觉无趣,隔空点住他们的穴道,手一挥点着房内的油灯,眼神冷冽地看向房内多出的十三个黑衣人:“说,谁派你们来的”? “。。。。。。”他们头齐齐扭向另一边。 “不说是吧?那我就先废了你们的武功,再卖去ji院做小倌”。陈越邪恶的说着,她就不信哪个男人听见她这样说会不怕,但是她陈越低估了这些人的忠心。 突然,十几人齐齐倒地,陈越大惊,走过去扯开他们的面巾,才发现他们是咬破早藏在牙内的毒药,七孔流血,面呈紫色,一探鼻息,就连研究药物多年的陈越亦回天无术。 她不由叹道:“好霸道的药物,好恶毒的指使者”。 一瞬间,屋内多出十三具尸体,对于从小生活在文明现代的陈越来说,一阵恶寒。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她拳头紧握,在心中发誓,如果是林新儿派来的人,一定要让她死的很惨。 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冲进来,这让陈越有些愤怒。 难道就连外面那些捕快也被林新儿收买了?还是另有人想置她于死地? 难道全部死了她就查不出来么? 她仔细地翻找起来,除了几张银票,什么有线索的东西也没有找到,似乎有备而来; 唯一的共通点就是所有人的服装用的全部是上等的丝绸,这就好比现代的工作服,那会是什么样的人给自己的下属用上等丝绸做衣料呢? 陈越百思不得基其解,她出崖底的时间并不长,除了林新儿并没有和人结怨。 是谁呢?无论是谁,她陈越都不会放过。 她走到柜子旁,翻出一支瓶子,想起当初调制这支药水时,只是基于好奇才调制的,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用上,想不到。。。。。。 她叹了口气,拿着瓶子摇了摇在每个尸体上滴了几滴,鼻间传来一股浓重的腐蚀味,转眼,房中十几具尸体化作的一滩血水。 黑暗中传来一道几不可闻的吸气声,对方虽然隐藏的很好,陈越还是听到。 她用脚挑起地上黑衣人留下的剑,凝聚了一分的力道向吸气处刺去,“咣”的一声剑没入门框,自窗口跃进一道白色身影,这不是上官珏那个妖孽? 她轻扯嘴角,露出一丝讽笑:“上官公子,你也想杀我”? 听了她的话,上官珏有几分怒意,亏他还日夜的担心她呢。 原本他在隔邻镇办一件公事,后来收到消息说她在凌城出现了,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想不到看到的却是她正毁尸灭迹。 这女人几月没见,却是更加的美,更加的狠毒了。 一身普通的黑衣穿在她的身上却是美的惊人,冷冽而宁静,毫无表情的脸粉妆玉琢,倾城倾国。他自认不是一个好色之人,却令他有些移不开眼。 她就像一株罂粟,明知上瘾仍情不自禁。 原本一脸讽笑的陈越,见上官珏只是看着她,眼中闪烁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令她有些莫名的烦燥,冷冷的说道:“你也看到了,杀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细长的指尖指向一瘫血水的地方。 上官珏怒极而笑,那张妖孽的脸上涌现一丝苦涩。 仅一瞬间,他脸上恢复常态,快的陈越以为是自己错觉。 “杀你?你还不配,我只是不想有人死的不明不白而已”。 对于上官珏的话,她有些吃惊,她可不相信上官妖孽有这么好心。 “你得罪人的本事还真是大,就连武林盟主和风钥国的皇上都被你得罪了,你就好自为之吧”。说完,他再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消逝在黑夜里,留给陈越一堆的问号与深思。 她的嘴角轻扯出一抹弧度,谁得罪谁都好了,她陈越也不是软柿子,惹了她要有本事承担后果。 ------------ 十四、太子驾到 夜深人静,陈越躺在芙蓉帐内刚进入睡眠,突然听见院外脚步声很轻很乱,来人武功极高,而且来的人数还不少。 原本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凛冽的眼神看向门外。 看来仍不死心呢,只是不知这次又玩什么呢? 空气中飘散着迷香与火水味,浓烟滚滚而入,看来对方为了置她于死地,还真是下够了重本呢 陈越刚想坐起,发现全身软绵绵,使不出一丁点力。 她赶紧自怀内掏出一粒药丸吞下,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迷香何惧之有。 火越烧越旺,屋内的温度越来越高,陈越这才发现门窗早已被对方从外面钉死。她心中的怒火就像岩浆一样喷薄而出,这样就想置她陈越于死地,休想。 她运足十成的内力对着门一掌拍去,砰的一声,门被她拍飞十几米远。在这寂静的夜里,再次发出砰的一声掉落,溅起满地的雪花。 她足尖轻点,自屋内飞出,几十把明晃晃的剑齐齐向她刺来,不敢掉以轻心。 她武功是高,但临场打斗的经验却不多。 脚步轻移,运足五成的功力,扬起满地的雪花,雪在她的手中全部活了般,成了伤人的利器,雪花所到之处发出一声声闷哼。 这招‘落叶伤花’还是在崖底时司马南所教,现在因为内力的提升,使用起来更是威力无比。 再看来人,原本几十人围攻的局面渐渐溃不成军,黑衣人满身是伤,全身的衣服和着身体上的肌肉被雪花削的体无完肤,狼狈不堪。 心中的恐惧渐渐代替了想置陈越于死地的决心,他们现在才知自己惹上了一个怎样麻烦的人。 “撤”。其中一个嘶哑着嗓音急叫道,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而已。 所有人在接到命令后,四散逃离,速度之快实属罕见。 转眼,雪地里仅剩下她一人,她并没有去追,只是用密语传音对着他们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有胆来杀我就要有承担后果的本事”。 整个梨园处于一片火海中,火光照亮了半个天空,这场大火整整烧了半晚,也烧痛了她的心,这令她想起五年前的那晚,也是这般葬送了她所有的家人; 黎明时分,明府外围满人,看着烧的千疮百孔的明府议论纷纷,有别于上一次的是,这次并没有人伤亡。 城主坐着一顶软轿姗姗来迟,身着一件灰色灵狐裘衣,手捧火炉走下。 四处看了眼,甚是可惜。 把手中的火炉递给身边的下属,向陈越行了一礼:“陈姑娘,都已烧成这样了,不如跟本官去府中小住几天如何”? 虽是寻问却又有着不容抗拒意味,陈越点点头。 这回总算如了城主司可格的意,把陈越请到了他的府衙。 被他安排住在梅园,站在窗前可以看得见整个园外的景色。 现在正是冬天,梅园的梅花早已长出一个个小花苞,在这白色的世界里傲然屹立,摇曳着它天生的丽质芳华。 想着回来后这两天发生的事,对方还真是歹毒,竟然想要烧死她,这伙人会不会就是五年前的那伙人? 想起那晚上官珏所说的话“你得罪人的本事还真是大,就连武林盟主和风钥国的皇上都被你得罪了”。难道这些来暗杀她的人真的林岳山与当今的皇帝派来的? 林岳山因为爱女心切要杀她还可以理解,这当今的皇帝又来赶什么热闹? 但不得不说,这次他们真的把她陈越惹火了,无论是谁,她陈越都不会放过。 “参见太子”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一路传来,她眉头微皱,不是说要三天才到吗?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好像她们并没有什么交情? 她唇角扯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明轩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远远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立于窗前,那张午夜梦回的容颜,此刻就在眼前。 四目相投,他的心激烈地跳动着,天地间佛似只剩下了她一人。 她冷冷地站在窗前,眼中有一份明显的疏离:“明公子,别来无恙”? 明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的身前,双臂有力的紧紧抱住娇柔的她,恨不得将她镶进自己的身体里。 陈越眉头微皱,想一掌拍飞他,见远处好些人正看着此处,只能作罢。 他不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描述此刻的心情,这是从没有过的满足。 他手臂收紧,就像抱着他最珍贵的宝贝。 这回失而复得,他就再也不会放手。 他决定,无论她愿不愿意,都要把她带去京城,做他的太子妃。 ------------ 十五、你赢了 就在陈越快忍无可忍的时侯,明轩松开了她; “越儿,跟我回京城吧,让我好好照顾你”。明轩扶住她的双肩,面对着面,眼神炙热,有着不容忽视的霸气。 陈越有些被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这斯不会认真的吧? “越儿,我要娶你做我的太子妃”。 这回,明轩说的非常真确,也非常的认真,并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这虽然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想要报当年的仇,扳倒这个幕后的敌人,还非得去京城不可。 “照顾我?那你的林姑娘呢”?陈越可没忘记那个想置她于死地的林新儿,不过能气一气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也好。 “越儿,这个你不用担心,新儿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你们一定可以做好姐妹的”。他以为陈越担心的是这个。 林新儿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她真想叫他睁开狗眼看清楚,后来想想算了,没证没据的,说了他也不信。她轻轻挣脱他扶着双肩的手,转身面向窗外,远处一群下人正注视着这方。 她轻轻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不想林姑娘误会”。 “误会?你是不是还在想着上官珏”?明轩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这几个月来,他查过,他们并没有来往,难道手下有所隐瞒? “是又怎样”?陈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她最讨厌别人质问她了,说出来的话也是硬邦邦的。虽然事实并不像他说的,但她不想解释,也不屑去解释。 “你试试,我会让他永远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一脸阴狠,刀削般的五观散发着王者的霸气,眼中闪耀着狠戾的光茫,他早就忘了他也是他的好朋友。 陈越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做到,但,与她何关? 她嘴角扯出一抹绝美的弧度,转身,毫无所惧的看向他,轻轻的说道:“明公子就这么点本事么?死了一个上官珏,难道我一定要喜欢你了”? “你,。。。。。。”。明轩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扬起手,终还是舍不得,没有打下,紧握成拳带着滔天的怒火拂袖而去。 陈越冷冷地看着他越行越远,渐渐消逝在梅园深处。 突然,她眉头微皱起来,这斯醋劲这么大,也不知他会怎样对付上官珏? 她迅速甩了甩头,切,与她何关?对敌人何必怜悯? 三天,整整三天过去。 明轩没有再出现过,她知道他仍在凌城,越是平静,暴风雨可能来的更是猛烈。 陈越叫小山找来一把的古筝,坐在窗前弹奏起一首《梅花雪》。 不久,远处响起笛声,似是与她和鸣,又似向她控诉。 陈越嘴角涌现一丝难得的弧度,久未弹曲,想不到今日却遇上了知音; 她手指轻拔,换了首《十面埋伏》,二人谁也不让谁,空气中布满杀气,就像千军万马奔过。 琴声嘎然而止,她无奈的看向古筝,原来断了一根弦。 远处的笛声也停了下来,接着便听见参见太子的声音传来,他终是又来了。 梅林深处,一道紫红色身影越行越近,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霸气。 四目相投,谁也没有说话,最终还是明轩先打破沉静,自怀中掏出一只手镯递到她的面前。 那是一只碧绿通透的玉手镯,陈越认得,那是牛三鲜大婶的随身之物。 她的心冷了下来,看向他的眼神再无一丝善意。她做的再小心,还是被他知道了,她才是牛三鲜的幕后老板。 她并没有接那只手镯,只是看向梅园另一处,冷冷说道:“说吧,你想要怎样”? “越儿,跟我回京吧,做我的太子妃”。他轻轻抱住她,一阵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感觉怀内的她明显一僵,就算她现在并不喜欢他,他也不会放手。 在他二十年的岁月里,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的朝思暮想,所以,就算卑鄙也好,他也要留她在身边。 “不”。 简短的一个字打断了他的痴心妄想,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不知把铃花的手手脚脚一只一只的砍下来痛不痛呢”? 残忍的话却被他说的风淡云轻,就像在聊着家常般,令陈越心中充满愤怒。 她转身直视着他,细长的手指抚向他的面颊,最后停留在他的脖颈间:“明公子,你说我稍一用力,你还见不见得到明天的太阳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你真的舍得的话,有你陪我,见不到太阳又有什么所谓”?明轩说的无比认真,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 陈越不知他何来的如此自信,不舍得?笑话。 她倾城倾国的脸上出现一抹嗜血,手指微用力,明轩白皙的脸上涨成猪肝色,他并未挣扎,只是深情的望着陈越,他在赌,用自已的xing命赌一个未知的结局。 这样的明轩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两败俱伤并不是她想要的结局。 就在明轩差不多陷入昏迷的时侯,她缓缓松开了手。 明轩高大的身躯跌落在地,一阵轻咳,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嘴角挂着一抹胜利的笑容。 “放了她吧,你赢了,我跟你上京”。 陈越不再看他,转身看向窗外,园中早几日还是花苞的梅花,此时,正傲然屹立在风雪中,默默绽放着它独有的瓣瓣心香 ------------ 十六、上京 雪,继续飘飘渺渺的下着,天地间成了白色的世界。 凌城府衙门外,停着几辆豪华马车,一帮侍卫正搬着物件。小山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就像被人主人舍弃似的,看的陈越一阵心疼,但为了不连累她,她只能假装冷漠。 明轩见雪并没有停下之势,叹了口气。 这样的大雪天出远门,实在是件危险的事,但他有难言之隐,不得不早日回京。最近几个月为了寻找陈越,他疏于朝政,早已引起皇帝不满,为了早日得到皇帝的认同,他唯有提前回到京城担负起太子的责任,证明陈越并不是祸水。 一身白色狐裘衣的陈越被明轩扶着步上马车,车内宽敞幽暗,布置的非常舒适,厚厚的绵绸厚垫,角落里放着几个正燃烧着的手炉,正中一张小桌椅,上面放着些小食与几本书;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车轮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陈越静静的坐在车内,粉雕玉妆的脸上毫无表情,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明轩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种无法把握的感觉,他率先开了口,讨好地递过一个手炉。 “越儿,让你跟着我受苦了,等到了京城,我一定加倍补偿于你”。 陈越轻扯嘴角,不置可否,任何威胁过她,得罪过她的人,她都会十倍百倍的奉还。 明轩见陈越不出声,以为她还在为昨日之事呕气,柔声说道:“越儿,我真的很喜欢你,也许我用的方法不是很好,但你要相信我,这一生我绝不会负你”。 “。。。。。。”陈越看向他,那刀削般的五观英俊而冷酷,也许是长年发号权威了惯了,就算此刻情话绵绵的时侯,仍给到人深刻的压迫感。 “你不信我”?明轩有些纠结,不由提高了声音,在他二十年的岁月里,第一次向女孩子表白,想不到她不信他。尊贵如他,这是多少大家闺秀梦寐以求的事啊? “信,但我要的爱情你给不起”。陈越淡淡开口,突然间觉得和他同乘一辆马车是件愚蠢的事,从她穿越到白倪霜身上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们无缘。 “有什么是我明轩给不起的,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想办法让你得到”。想他贵为太子,有什么是他给不起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陈越是个现代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一夫一妻制早已在她的脑中根深蒂固,对于这个年代的一夫多妻还真是不敢苟同。 但听在明轩的耳中却完全变了味,原来她并不是不喜欢他,只是想要独霸他的爱而已。 想到此,他昂头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散发出与生俱来王者的自信与霸气。 “越儿,虽然我不能做到一生只娶你一个,但我保证此生我的爱只给你一人”。 陈越不想再和他纠结于这个问题,这就好比鸡与鸡蛋,永远也不会有结果:“这车上有没古筝,路途遥远,不如我为明公子弹一曲如何”? 明轩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再坚持于刚才的话题,掀开厚厚的布帘吩咐车外的侍卫拿来了古筝。陈越把古筝摆正于桌上,盘腿坐在厚垫上弹起了一首《笑看红尘》。 琴音流畅,二人沉醉在琴音的意境之中。 突然马车嘎的一声停了下来,车身一阵摇晃向左倾斜,车轮似乎陷进了雪地里。 接着车外响起了刀剑相碰的声音,对方好像有备而来,人数还不少呢,就是不知是敌还是友? 明轩掀开厚重的布帘,回头对陈越说道:“越儿,你在车内坐好,我下去看看”。 陈越点了点头,并没有要下车出手之意,只要不是针对她陈越,这又与她何干? ------------ 十七、以身挡剑 陈越点了点头,并没有下车出手之意,只要不是针对她陈越,这又与她何干? 两者相斗,最好两败俱伤,就等她来坐收渔翁之利好了。 她手指轻拔,弹起了那首《十面埋伏》,曾听人说当年楚汉两军决战时,声动天地,屋瓦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鼓声、剑弩声、人马声……使闻者始而奋,继而恐,涕泣无从。 今日她只想试试是否有此功效,他们不是好战么,那就让她助他们一臂之力好了。 车外冰天雪地,几十道蒙面黑衣人正和明轩的侍卫开战,刀光剑影中,黑衣人似乎并不想伤害这些侍卫,只是闪躲却又不退缩; 明轩站在马车旁观战,他也发现了这奇怪的现象,带来的侍卫明显处于弱势,如果对方存心置他们于死地,那是有多少条命都不够的。 车内响起古筝声,是一首他前几天听过的曲子。 此时此景加上此曲,就像一副cui情济,原本只是一味避让的黑衣人,此刻疾速出招,似乎想速战速决。明轩带来的侍卫也不是软脚虾,手里的剑挥洒自如,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 几个黑衣人想接近马车,被明轩拦下,对方似乎针对陈越而来,明轩抽出腰间的软剑加入战局,刀削般的五观满是狠戾, 此时,远处传来马儿的得得声,正是一路赶来的上官珏,他也是刚收到消息,林新儿派人在半路要杀陈越,他也不知为何,明明被她气的半死,还是忍不住赶了过来。 见了上官珏,明轩脸上一喜,一声令下:“珏,杀了这些黑衣人”。 上官珏点了点头,抽出身侧长剑,哼,有他在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黑衣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五个人拖住明轩与上官珏,另外几个齐齐跃向马车的另一边,手里闪着寒光的剑直直刺向马车. 明轩想要施以援手已是不及,上官珏足尖轻点跃入车内,用自己的身体抱住车内正弹着古筝的陈越,剑从他的腰部穿cha而过,血喷薄而出,上官珏闷哼一声,紧抱怀中的陈越:“你没事吧”? 曲声嘎然而止,陈越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看着为了救她身受重伤的上官珏,他怎么会在这? 原本她可以闪开的,只因上官珏这么一抱失去了先机。他是笨蛋么,用自己的身体来挡剑,想死也不带这样的,都伤成那样了,还问有没有事? 陈越反抱住上官珏,自车内一跃而出,倾城倾国的脸上一片箫杀,手掌运足十成的力道向刚刚攻向她的黑衣拍去,顿时雪花飞扬,几个黑衣人被盛怒中陈越的那一掌拍飞十几米,倒地吐血而亡。 上官珏高大的身子被她抱着,脸色微红,气息微弱的叫道:“放开我”。 她把上官珏轻轻放在地上,见他已陷入半昏迷状态,嘴唇已成紫色,明显中毒迹象。她有些许的动容,他不会就这样死了吧?陈越赶紧自怀中拿出一粒药丸,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塞入了上官珏的口中。 “今日算便宜了你”。这粒药丸能解百毒,花费了她许多珍贵药材练制而成。她陈越不喜欢欠人人情,今日权当还他刚才的舍身相救。 帮他随便处理了一下伤口,接着加入战局。 今天,她决定大开杀戒,这种没完没了的暗杀她已厌烦。 她身形微闪,快如闪电,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刺红了所有人的心。 天地间,雪继续飘飘渺渺地下着,风吹乱了她的发,她手里的剑仍在滴着血。 ------------ 十八、太子府 自那日一战,一路顺畅。 但,那副滴血的画面早已深入在场所有人的脑髓,他们再也不敢小瞧这位天仙般的女子,不敢认为她是祸水。 马车缓缓的向前行去,车内明轩半躺在厚垫上,用手指了指桌上的花生糕:“越儿,喂我”。 陈越白了他一眼,他只不过受了些轻伤,却整天想着法子要她服侍。而重伤的上官珏却被他以重伤不适合舟车劳顿为由留在青城。 但他自认为是有伤之人,大小巨细的事物都要她亲力亲为,简直是把她陈越当奴婢在使用; 她本可以不理会他的,但不想他把怨气撒到重伤的上官珏身上,她就会不情不愿的为他去做,就像现在,她也只是白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桌上的糕点略显粗暴的塞入他的口中。 他咬着口中的糕点,笑得一脸得意,一脸满足。唯有此刻,他才感觉她是真实的。 平时,她粉雕玉妆的脸上总是毫无一丝的表情,让人永远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对于运筹帷幄惯了明轩来说,这是一种很糟糕的感觉。所以这几天一路上,他不停的使唤她,唯有此时她的脸上才会出现些许少女该有的孩子气。 突然间一道刹风景的话语传进,那是李侍卫的声音:“主子,过了这座山就是京城了”。 陈越掀起厚厚的布帘,车子正行驶在一条蜿蜒的山道上,白雪掩盖了山的青翠,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长长的冰流,随行的李侍卫骑在高头大马上,冷的鼻子微红,,呵出的气就像一团烟。 京城,她终是回来了。 这次她定当颠覆所有的历史,帮白倪霜报当年的灭门之仇,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放下厚厚的布帘,不再说话,坐在车内闭目养神,各自想着心事。 直到车外响起喧嚣的吆喝声,原来已进到城内。 虽是大冷天,京城仍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穿过长长的大街,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主子,到了”。 陈越跟着明轩步下马车,高大的门楣,方方正正的‘太子府’四字苍劲有力,门外早已跪了一地闻讯赶来的下人,还有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花绿绿。 她轻扯嘴角,还真是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有呢。 明轩叫过主管,吩咐他叫人打扫锦香园。 主管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人,他听了明轩的话略显吃惊,随即低下头道了声“是”。 锦香园是一年前建成的,那里将是太子妃入住的地方。众所周知林岳山之女林新儿才是太子妃,这,怎能不叫他吃惊呢?看来他要快点进一趟宫向皇上报告此事才行,太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可不想他行差踏错。 原本跪着的花花绿绿也是一愣,随即像饿极的狼向明轩扑去。 陈越被人一推,她脚步轻移,闪出老远。原本站在她身旁的明轩,被一群花枝招展的红红绿绿包围着。 “太子,奴家好想你哦”。 “太子你怎么瘦了”? 。。。。。。 陈越眼中满是嘲讽,以前老听闺蜜说男人是zhong马,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 十九、府里的争斗 陈越眼中满是嘲讽,以前老听闺蜜说男人是zhong马,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她为自己前几天感动于他的执着与深情,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她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自个倒了杯水,运功在掌中催热,休闲的喝了起来。 明轩整个人被府里的侍妾围住,刺鼻的脂粉味,手臂被她们抢夺着,千篇一类的讨好,令他厌烦不已。这些侍妾全是一此官员为了讨好他送过来的女儿,平时他为了巩固父皇的江山,对她们是睁只眼闭只眼,才令她们如此的无法无天。 “都给本宫站好,站没站样,成何体统”。明轩一声怒斥,刀削般的五观布满怒气,皇者的气势顿现。 侍妾们第一次见太子发怒,不由心惊,吓的松手后退了一步。 明轩趁势一拂袖走向厅中主位坐下,冷冷的看着府里这帮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太子,姐妹们还不是因为想念您才这么热情嘛,您就别气了,气坏了柳儿可是会心疼的”。一道柔到骨子里的嗓音半真半假的禛道,扭着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向明轩倒去。 她是杨尚书最小的女儿杨柳儿,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时也数她在这太子府里最得庞。她也是仗着这点恩宠才敢在这个时侯向明轩撒娇。 明轩抱住倒在他怀内的杨柳儿,眼睛却扫向坐在另一角落的陈越,见她并没有注意这边,这才把杨柳儿扶正:“柳儿,你来这太子府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是这般没有规矩”? 杨柳儿不依的嘟着嘴,看了眼明轩的脸色这才站直; “都给我坐好,本宫有事要宣布”。 侍妾们见最受宠的杨柳儿都被斥了,也不敢多言,都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静待太子宣布。 明轩见府里的侍妾都坐好,向陈越招了招手,说道:“越儿,过来”。 陈越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小狗,招招手她就得过去,她当作没看见,继续喝着手里的茶。 明轩见此,轻抚额头,还真是头痛,正色道:“都听着,这位跟我一起回来的是越儿,将是本宫的太子妃,也是这府里真正的女主人,若是谁敢对她不敬,本宫绝不轻饶”。 简单的一句话将陈越推到了风口浪尖,所有的目光射向她,有妒忌的,羡慕的,也有恨的。。。。。。 “太子,谁做太子妃柳儿是无权过问,但是林姑娘怎么办?您怎么向皇上交待呢”?杨柳儿强压下心中的妒忌与恨,说的在情在理,一脸担忧的看着明轩。 听了杨柳儿的话,侍妾们一脸幸灾乐祸,就算她们做不成太子妃,但也绝不是这个空有其表,来路不明的女人来做太子妃。 陈越也是一脸兴致的看着他,她也想知道他怎样说服皇帝,舍弃曾扶助过他登基的林岳山之女? “这个不用柳儿cao心,本宫自有打算。你们只需要记住本宫的话,无论平时本宫多宠你们都好了,若是敢对她不敬,就是对本宫不敬”。明轩轻扫侍妾们一眼,眼底一片冰冷,眸光就像万年深潭,令人不敢直视,杨柳儿与侍妾们不甘的低下了头。 陈越嘴角扯出一抹倾城倾国的笑容,眼睛扫了在场所有的侍妾一眼,见她们中有一个女子始终保持着淡淡的表情,此人要么真的清心寡欲,要么就是城府极深。 “各位妹妹吖,姐姐我初来京城,没权没势的,妹妹们可别欺负我吖”。她特别加重了‘没权没势’几个字。 被人当主角说了这么久,她当然也要表示表示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你既然将我推到这风口浪尖上,又怎能少了太子你呢?她当然知道这些侍妾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能留在太子的身边,自是有些背景,她又怎能让他独善其身? 杨柳儿听了陈越的话强扯出一抹笑:“看姐姐说的,就算我们想也没那个胆吖。。。。。。”。 “这么齐人,老奴来的正是时侯哈”。一道尖锐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令陈越毛孔都竖了起来。 门外走进一个公公,见了明轩跪下便拜,陈越一阵恶寒,可怕的古代,可怕的陋习啊。 “冼公公,你不在宫中服侍父皇,怎么跑到本宫这里来了”?明轩扶起冼公公问道。 “太子殿下,皇上命老奴来宣您与陈越即刻进宫”。 听了冼公公的话,陈越不由冷笑,来的还真是快,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呢。 ------------ 二十、进宫 听了冼公公的话,陈越不由冷笑,来的还真是快,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呢。 “冼公公,你先回去服侍父皇吧,本宫准备一下随后就到”。明轩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老奴先回了”。 送走冼公公,明轩叫过主管,在腰间拿出一串钥匙:“你叫个能干的丫头去库房,取些最好的首饰来头帮越儿梳妆”。 主管拿了钥匙领命而去,杨柳儿紧握拳头心有不甘,长长的指甲刺破手掌仍不自知; 。她来太子府快两年了,都未曾进过宫。她凭什么一来就得到皇上的招见? 其他的侍妾也是一脸妒忌,唯有其中一女子仍是一脸淡然,陈越不由看多了两眼,但见她一身淡雅装束,眉眼间却有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嫉恨。 陈越轻扯嘴角,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屑,一群依附男人的寄生虫,没自我。 随后,陈越被一个丫头领到房间,解开她头上随意扎着的粉色丝带,一头青丝流泻而下。 丫头拿过象牙梳,帮她一缕一缕盘扎,她的头皮被拉的一阵阵发麻。还好那丫头手脚还算麻利,很快就盘好,接着就是在她的头上cha着一件件手饰,陈越忍不可忍,叫道:“停”。 正在她头上cha着首饰的丫头不解的看向铜镜中的陈越。 陈越缓缓取下头上那些金饰,在托盘里选了支玉钗递给那丫头:“只要这支就行了”。 “陈姑娘,不行的。。。。。”。 陈越冷冷的看向她,眸光中的寒气硬是吓的那丫头顿住。哼,他那么喜欢就自己戴去,反正这时代的男子也是长发。 她自己拿过玉钗斜斜的cha在右边,满意的看着镜中的古典美女,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这样不是很好么”? 她站起来向外走去,明轩早已等在厅里,见了陈越赶紧迎了上来,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起来。 第一次见她梳这种传统的发式,那精至的五观更为突出,清亮美眸闪耀童真与妩媚,简直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令他更加的怦然心动。 “越儿,为什么不戴那些为你准备的手饰”? “这样不好么”?陈越挣开他的手,原地转了一圈,调皮的问道。 “好,越儿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陈越嘴角扯出一抹绝美的弧度:“肉麻,走吧,再不走,皇上就怪罪了”。 明轩点了点头,二人向外走去。 太子府到皇宫并不远,转过两条街便进了宫门。 下马车后便坐进一顶软轿,七转八弯的来到一座宫殿门口,宫殿的上方挂着一块金漆大字‘冥殿’, 陈越轻扯嘴角,这皇帝也太天真的吧,‘冥殿’?以为这样就可以吓着她陈越。 宫殿门口站着好些侍卫,见了明轩齐齐跪下:“参见太子”。 明轩摆了摆手,拉着陈越走进殿内。 殿内窗户紧闭,光线昏暗,并没撑灯,有种幽深的感觉。 坐在大殿上的皇帝见了和明轩一起走进的陈越倏地站了起来,随后发觉自己失态,衣袖一拂再度坐下,眼睛微眯打量起走进的陈越。 ------------ 二十一、威胁 坐在大殿上的皇帝见了和明轩一起走进的陈越倏地站了起来。随后发觉自己失态,衣袖一拂再度坐下,眼睛微眯打量起走进的陈越。 像,真的是太像了,和当年的宁儿简直一模一样。如果宁儿的女儿白倪霜还在世的话,现在应该也这般大了吧? 根据上次派去杀她的人回报,她那招‘落叶伤花’正是司马南的成名之技,而司马南正是宁儿的师兄,虽然他也不太敢确定她就是宁儿的女儿,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希望她就是他寻找的人。 他眼神复杂的盯着陈越,似要看穿她般。 陈越一无所惧,不避不让,直盯着高坐在大殿上的皇帝,眼神中有一抹戏谑,皇帝老儿,白倪霜回来了,你等着为当年的事付出血的代价吧。 大殿上的皇帝看上去三十来岁,一身黄色龙袍穿在他的身上更加的俊逸,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明轩,细看之下发现他比明轩更深沉,更莫测高深。 俩人谁也不让谁,气场之大连站在身侧的明轩也感受到了。皇帝本来就不满陈越,再加上她这冷冷的xing格,他怕更不讨喜,他用力一拉,陈越‘咚’的一声跪落在地。 “孩儿参见父皇”。 遂不及防的陈越被明轩拉的跪倒在地,膝盖处一阵生疼,奶奶的,这古人怎么这么喜欢跪来跪去的?她不满地瞪了明轩一眼,明轩回以一丝谦意的笑容。 “轩儿,你作为一名太子疏于朝政,整天沉迷于儿女情长,你是不是想眹真的废了你”?高坐大殿上的皇帝不怒而威。 “孩儿知错,以后定当尽忠职守,绝不令父皇失望”。明轩乖乖的跪在地上,这个时侯他可不敢触怒皇帝。 “平身吧”。明轩本就是皇帝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见他有心认错,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明轩听了皇帝的话,并没有起身。 “还有何事”? “父皇,我已寻得越儿,求父皇成全”。明轩拉着陈越继续跪在地上,深情的看着陈越,那目光竟令她有些不敢直视。 明轩的话令皇帝怒不可遏,一时气的不知从何指责。看着殿下的二人,明轩一脸深情,而陈越却显得有些冷情。从他们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他与宁儿,当年他也是如此深情的爱着宁儿,可是宁儿喜欢的是那个大夫、、、、、、 久久,大殿内一片沉默,皇帝叹口气:“轩儿,你去看看你母后吧,她在明阳宫等着你”。 明轩一愣,想再说什么,最后还是拉着陈越站了起来,父皇虽没同意,最起码没有反对; “父皇,那孩儿先告退”。 明轩牵着陈越的手刚想告退,却听见大殿上的皇帝说道:“轩儿,你自己去吧,我有些话要问陈姑娘”。 “。。。。。。”明轩不舍,担心皇帝为难陈越。 “轩儿担心朕杀了你的越儿不成”?殿上的皇帝有些愤怒,声音也跟着提高了许多。 此话一出,明轩也觉不妥,向陈越简单交待了几句,便留下陈越自个去明阳宫看他的母后。 待明轩一走,陈越在殿堂内找了处位置坐下。 “大胆妖女,皇上没叫你坐,你竟敢坐”?大殿上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说话的正是那位传圣旨的冼公公。 她满脸戏谑的看着殿上的皇帝,眼神中满是挑衅,怎么着,我就是这么的没规矩。 “你”。冼公公用兰花指指着陈越,气的半天只出了一个字。 皇帝微一摆手,冼公公便没再出声。 “你不怕朕”。皇帝看着殿下的小丫头,他非常的肯定,看她那悠然自得的样子,这丫头胆子还真是大。光是这份胆识就已是无人能及,和当年的宁儿有的一拼。 “怕你?难道怕你就不会杀我”?她唇角扯出一抹讽笑。 “这可说不定,也许朕见你可怜就不杀你了呢”。还真是个聪明的丫头,他的眼角眉梢染上了一丝笑意。 听了他的话,陈越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才停止。真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如果皇帝老儿也有仁慈的一面,那就不会有白府的灭门之祸了。一将成名万骨枯,他的皇位都不知是多少白骨堆砌而成呢。 “妖女,不得无礼”。冼公公用他的兰花指指着陈越,那尖锐的声带令陈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皇帝看着笑的前府后昂的陈越,眉头微皱,这丫头何止是大胆,简直是放肆到了极点。 “你不喜欢轩儿,想要什么”? 陈越被他的肯定句问的一愣,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谁说我不喜欢他,像太子如此优秀的男子,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她嘴角轻扯,露出一抹绝美的弧度,也许世间女子都会喜欢明轩,只是她陈越除外。 “那你可又知道,过完年他便会迎娶新儿做他的太子妃”? “是么?如果你真敢让他娶林新儿的话,我就把他拐到天涯海角去”。 “。。。。。。”。威协,赤裸luo的威协,她的话令皇帝的眸光暗了暗,看明轩对她的喜爱,被她拐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 二十二、府里发威 明轩去明阳宫看完他的母后,就匆匆忙忙的赶回冥宫,见陈越好端端的坐在殿内,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才总算归位。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些宫女早已点亮宫内的琉璃灯,殿内显得温暖了许多; 皇帝轻抚额头,示意他们退下,他要好好想一下明轩的婚事。 二人出得宫门坐上马车,明轩牵着陈越的手迫不及待的问道:“越儿,父皇没有为难你吧”? 陈越缩回被他牵着的手,摇了摇头。突然间想起皇帝说的话,便问道:“皇上说太子年后便会娶林新儿做太子妃”。 “越儿,这是以前定下的婚事,难道你不相信我”?明轩自知理亏,但她的不相信令他有些生气。 “不知太子打算怎么向林姑娘交待”?陈越还真好奇呢,林新儿和他府里的那些女人,都是些家底丰厚的主,惹恼了她们,她们的家族会怎样的为难明轩?她还真是期待呢。 明轩看着眼中冒着星星点点光泽的陈越,那是说不出来的怪。 “我会求父皇重新帮她寻个王爷嫁了,要是她实在不愿意,那我就娶她做侧妃,反正太子妃非你莫属”。明轩以为陈越担心自己的地位,便表明自己的立场。在他的眼中男人三妻四妾的实属正常,府中那么多女人,多个林新儿也没什么。 听了他的话,陈越嗤笑出声,还真是一只名副其实的zhong马呢,谁稀罕这太子妃的头衔了。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二人步下马车,府内一片灯火通明,所有人似是等待着他们归来。 明轩的侍妾们便一窝蜂似的围了过来,把陈越排挤在外,拥着明轩向内走去。 陈越摇摇头,无知妇孺。 一阵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屋内一张超大的圆桌,桌上摆满各色美味佳肴。 所有人落座,陈越被明轩拉着坐在他的身旁,她还真是饿了,刚想开动,侍妾们的动作却比她快多了,一人一筷子往明轩碗里夹,顿时她感觉面前人头攒动,香粉扑鼻,古人的衣袖又长又宽,再加上这些女人故意排挤她,哪还有她吃饭的余地。 陈越彻底的怒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千万别在她吃饭时惹她,要不然后果严重。 她自衣袖中拿出一包粉末轻轻一挥,数秒后,侍妾们全身颾痒起来,起初只是手上起着一粒粒小疙瘩,接着是脸上,身上,就像流行病毒般,一时间里,侍妾们全都跳了起来。 “哎呀,杨姐姐,你脸上怎么又红又肿”?一个侍妾幸灾乐祸的叫了起来。 她这一叫,所有人的眼光齐齐看向杨柳儿,昔日完美无暇的脸上红肿的面目全非,就连明轩也忍不住嘴角轻抽,别有深意的看了陈越一眼,陈越无辜的笑笑。 “啊。。。。。。”。被人嘲笑的杨柳儿发出一声惊恐万状的惊叫声后跑出了大厅,接着其她的侍妾们也跑了出去。 偌大的饭厅里一时间只剩下二人,陈越重拾筷子吃了起来,就像刚才的事不曾发生过一般。 明轩看着如此狠毒的陈越,有些难以适应,他一直以为陈越是个像天使一样善良的姑娘,事实有些令他大跌眼镜,却又不得不信,这样的太子妃真是自己想要的么?他不由怀疑起来; 陈越自是看在眼中,这就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她不想欠人的感情债。 她刚撒出去的药粉,只是些普通的sao痒粉,药效也只是一炷香的时间而已,只要不抓破表皮,是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当然这些她并不想让明轩知道。 陈越沉默不语,明轩没了味口,叫过管家:“明辉,你在这里服侍,等越儿吃完饭,送她过锦香园”。 说完独自站起来向外走去,他要冷静一下,好好思量一翻。 她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眼里有一抹深思,她就不信这样的自己他也喜欢。 明辉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刚才他虽然没有亲眼见到陈越出手,但早已猜到是她,心内对她更加的不认可,如此恶毒的女人不配做他的女主子。 杨柳儿一路小跑,跑回她的菊苑:“小君,快,快去请大夫”。 “是,是,我这就去”。那个叫小君的丫头见杨柳儿捂着脸回来,早已吓呆,杨主子在这太子府里可是最受宠的夫人,谁见了不是让着三分,今天这是咋了?听了她的话才如梦初醒,赶紧跑出去请大夫。 屋内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一听就知是那些易碎品落地之声。 杨柳儿是又羞又恨又难受,都是那个狐狸精,才会令太子移情别恋,令她在所有人面前丢这么大的脸。想她杨柳儿自小就是家人的掌上明珠,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就差没咬碎那口细牙,叫过身边的贴身丫环小棉,一阵耳语,小棉听后一愣,但很快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消失在黑夜里。 杨柳儿看着镜中只剩下些微红的脸,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毁容。她眼中划过一丝恨意,原本以为太子妃的位置与自己无缘,最起码还能得到太子的宠爱,现在却被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狐狸精独占,她怎甘心? 陈越一人坐在大圆桌上慢慢的吃着,吃了许多,可能是平时的两倍,但为什么却如同嚼蜡,完全不知味? 看在明辉的眼中,由最初的面无表情,到难以相信,到目瞪口呆。这女人面如天使,心如蛇蝎,胃如猪,还真是个奇葩。 陈越放下筷子,对身边的明辉问道:“明管家,锦香园在哪?我累了”。 明辉已恢复他的面无表情,对陈越做了个请的姿势,便率先向前走去。 陈越也不跟他计较,便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无话,陈越一路暗记所走过的路线。在这府里,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今晚得罪的人,想要自由出入,还得靠自己才行。 在走过了n道路,n道门,转了n道弯后,终于到达了他们口中的锦香园。 ------------ 二十三、锦香园 明辉把陈越送到锦香园门口,便以夜深不方便为由退下。虽派了小青与小春两个丫头服侍,那两个丫头也是个人精,早打听清楚陈越在京城没权没势,虽不敢得罪,但也不敢太热络,生怕遭了其她侍妾的报复。 小青与小春两个丫头帮陈越铺好床被便退下了,这些,陈越都看在眼里,让她有些想念起凌城服侍过她的小山来,如果不是怕连累她,还真想把她带在身边。想到临走时小山哭的就像被人舍弃似的,就让她好一阵心疼。 现在这样也好,做起事来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想起今日在宫内皇帝见到她时的情景,那神情就像在透过她的身影看着他的故人。 故人?难道是白倪霜的母亲?哼,无论他和白倪霜的母亲是不是故交,但他杀死白家上下却是事实,她不会放过他这个杀人凶手的。 经过了白天的舟车劳顿,渐渐睡去,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窗外的光线晃花了她的眼,房中很静,小青和小春那两个丫头也不知跑去了哪里? 她穿戴好衣饰步出房门,门外一片雪白,太阳失去了往日的温度,耀眼的光泽有些刺眼; 院中早已被人扫出一条清晰的路,或许听见陈越的开门声,小青探出一个头,见了陈越赶紧与小春跑出来行礼:“奴婢参见小姐,奴婢担心扰了小姐的好梦,没敢吵醒,奴婢这就去给小姐准备梳洗和早餐”。 简短的几句话,n个奴婢参杂在里面,陈越有些受不了:“小青,小春,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奴婢的,听了不舒服”。 “这。。。。。。”。小青与小春互看一眼,对于陈越的提议,小青与小春有些害怕,毕竟她们是自小在明府长大的小婢,奴xing早已根深蒂固。 “去吧,我饿了”。陈越也不想再费口舌,对她们挥了挥手。 小青与小春恭敬的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小春与她一起端来热水与热食。 陈越简单的梳洗过后,便坐下来用餐,一桌子的美食,这也太多了吧?歪着头想了想,基于不浪费食物的良好美德,便向小春小青两丫头招呼,要求他们一起坐下,吓的那俩丫头连连摆手。 最后还是陈越黑起脸来命令她们才坐下,半个屁股坐圆凳上如坐针毡般,那情景说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桌上只有一对筷子,陈越舍弃了手里的筷子,修长的手指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见她们好奇的看着,她便用手各拿了一块硬塞给她们,命令她们快点吃。 突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小青小春吓的差点从凳子上跌下,赶紧丢下手里的点心站了起来。 陈越皱了皱眉头,这个时间会是谁呢?她最讨厌别人打扰她用餐了。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陈越示意小春去开门。 她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杨柳儿,她的脸早已恢复如初,身旁的丫环小棉捧着一盆仙人掌立在门外。 “柳儿参见姐姐,昨日妹妹不懂事,还望姐姐原谅”。杨柳儿对陈越恭敬的行了个礼,语气真诚,看不出一丝异样。 陈越听了杨柳儿的话,也觉得自己昨晚玩的有些过火了,大家都是女人,她们的所作所为无非只是想维护自己的幸福,她不怪她们,反而多了一丝同情。 杨柳儿见陈越久久没有出声,眼泪便掉了下来:“姐姐,你还是不肯原谅妹妹么?我真的知道错了,今早兄长差人送了两株仙人掌过来,我特意拿了一株来送给姐姐”。 杨柳儿接过小棉手里的仙人掌,亲自捧到陈越的面前,脸上还带着泪花,就连陈越这种冷情的人也不禁心肠软了下来:“杨夫人,你太客气了”。 杨柳儿见陈越并没接她手中的仙人掌,便转身把手里的仙人掌放在了窗台,眼中露出一抹狠毒,因为背对着陈越,她并没有看见。 再次转过身,杨柳儿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连精明的陈越也被忽悠过去,为她往后的日子注入了无限痛苦。 ------------ 二十四.夜游白府 再次转过身,杨柳儿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连精明的陈越也被忽悠过去,为她往后的日子注入了无限痛苦; 陈越从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面对着杨柳儿的示好,也只是简短的说了句‘杨夫人,你太客气了’,便旁若无人的吃她的早餐。 杨柳儿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心中早已怒火中烧,但想到那盆放在窗台的仙人掌,心情便莫名的好了起来,闲聊了几句后便告辞而去。 陈越看着那道越走越远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深色。 她可不相信杨柳儿会这么好心肠特意跑来向她道谦,她眼眸微转,看向窗台上那株青青绿绿的仙人掌,寒冷的大雪天,还能生长的如此旺盛,实属罕见。 仙人掌没毒她是知道的,一时也想不透杨柳儿此行的目的,权当她只是单纯的示好。 一天过去,没再有人来过,陈越倒也乐得清闲。 估计明轩此刻正被那些侍妾的家臣们的搞的焦头烂额,暂时也不会有时间来找她,突然间想去看看当年的白府。 她屏退小春小青,换上一套早些日子准备的一套男装穿上,戴上一个人皮面具,镜**现了一个长相平凡,脸色腊黄的少年,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装扮,关好门窗,运用轻功翻墙而去。 大街上冷冷清清,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为她而燃。 凭着记忆,她向当年的白府走去。 白府位于京城的西南边,一柱香的功夫,就已抵达。 白府早已寻不到当日的模样,现在只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 往时的记忆,就像电影般从眼前一幕幕闪过,夜色中,白家夫妇正一脸笑意的站在远方望着她,他们的宠爱,她终身难忘。那些短暂的快乐,那些她上辈子从未得到过的温暖,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的贪恋那抹温暖。 在现代,她的父母只是一对貌岸神离的夫妻,各自忙着自己的生意与生活,她只是在他们掌控下生活的傀儡。 自小她便养成了自立、冷血、爱钱的的xing格,十九岁时,她便从他们的手中抢过了他们的生意,正式掌握了陈氏,一场车祸,所有的一切全成了泡影。 前世,今生,她的心纠结在一起,无法挥洒自如的痛,手情不自禁的握紧,她就像一抹游魂,飘荡在这片早已荒芜的荒地上,寻找着记忆中的那抹温暖。 “爹娘,霜儿不会放过那些伤害你们的人”陈越抹去脸上不知几时流下的泪水,像对自己又像对白家夫妇郑重承诺。 走出白府,她的心情已平复,眼中再也找不到一丝情绪。 风呼呼的刮着,夜色中,陈越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寂静的大街上走着,踩在雪地里发出刺耳的‘咯吱,咯吱’声,她并不想太快回去太子府。 一道黑色身影快速的从她的身前擦肩而过,向着西南方疾速而去,那正是白府的方向; 她微一愣神,运起轻功跟了上去。她实在是好奇,这大冷天的,谁会像她一样跑出来神游。 黑衣人沿着大道一路狂奔,在一座庙宇旁停了下来,四处看了一眼,轻轻敲响庙门。 不一会儿,一个小沙弥一边呵着气跑出来开门,见了门外之人让开了一条缝,黑衣人闪了进去,门‘吖’的一声再次关上,四周恢复寂静。 陈越自暗处闪出,嘿嘿一笑,足尖轻点,跃上屋顶。 轻轻揭开一片瓦,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背对着她的方向,看不太真切,地上跪着刚刚一路跟来的黑衣人。 “主子,奴才求您了,求您跟奴才回西晨吧,皇上在等着您”。黑衣人跪在地上哀求着,白袍男子无动于衷,看着远方,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屋内一片寂静,沉闷的可怕,就在陈越差不多等的没耐心时,白袍男子轻轻说道:“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你去的,西晨对我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声音听在陈越的耳中实在是太过耳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主子,您怎么能这样说啊?那是您的国家啊,奴才想,如果梅妃娘娘在世,她也一定是希望您能为她争口气吧”。地上的黑衣人不依的说道,连死去的梅妃都搬了出来,可谓苦口婆心,用心良苦。 白袍男子并不这样认为,那个充满斗争邪恶的地方,母妃一定不会希望他再回去。就算在他国为人臣,也好过回到那个令他恶心的地方。 “主子,三天后太子就会奉命来风钥京城,到时在朝堂上主子誓必会和他碰面,如果太子知道了您的存在,他岂会善罢甘休,轻易放过您么”? 白袍男子听了黑衣人的话,认真思考起来,黑衣人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当年一心置他们俩母子于死地的皇后与太子,岂会轻易放过他? “主子,您还是跟奴才回去吧”。 白袍男子轻轻转过身,看了眼地上的男子,把他轻轻扶起。当年全靠他,他们俩母子才有机会逃出深宫。 屋顶上的陈越刚听出点大概,见了转过身的白袍男子,惊得目瞪口呆。 天啊,这不是上官珏那妖孽?见他没事,她心中掠过欣喜,怪不得她觉得声音耳熟,只是没想到他是西晨国的王子,唉,想不到他也有这么悲惨的童年。 还好,她赶紧用手捂住了口,并没惊叫出声,但脚还是触动了屋顶的瓦片。 “谁”?一白一黑二人抬头望向屋顶,对上陈越那双黑不溜啾的大眼,二人同时自窗口跃出追上屋顶。 上官珏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直盯着眼前长相平凡面色蜡黄的少年,和黑衣人互看一眼,同时向陈越击去,陈越轻轻闪过,眼眸中浮上一层笑意。 既然他们想玩,她就陪他们玩几招。 ------------ 二十五、中毒 既然他们想玩,她就陪他们玩几招好了。 黑衣人使的全是狠招,他强烈怀疑陈越就是西晨太子派过来的人,这个埋藏了十几年的秘密,一旦公布于众,将惹来怎样的腥风血雨,那是可想而知。 上官珏与黑衣人招招紧bi,陈越是见招拆招,并不主动攻击。 她眼眸一转,突然间想起在山上无聊时自创的双剑术,今天倒不如拿这俩人来试一下。 她纵身一跃,自屋顶轻飘飘落下。 上官珏紧跟其后,落到地面,见她自地上捡起两根枯枝充当剑,左右开攻,击向他们。 上官珏是越打越心惊,在江湖上有此等身手的人屈指可数,同时会使用双剑更是闻所未闻,这样一个长相平凡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黑衣人也是越打越恐惧,如此身手,如果是太子的人,必将成为大患; 。他与上官珏互视一眼,手伸向衣内,掏出一颗药丸往地上一丢,俩人同时往后撤。 顿时地面浓烟四起,一股酒香的味道迎面而来。陈越没想到他们会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量她反应极快,还是被吸入了一口,顿时感觉丹田气息混乱,赶紧自怀内掏出一粒药丸服下。 待烟雾散去,她怒瞪着站立前方的一黑一白,暗暗哼了一句:“卑鄙无耻小人”。 上官珏与黑衣人远远看着这个长相平凡的少年,在内心暗数,此药俗称三步倒。闻过三步倒的人都早已长眠不起,此药之霸道暂时仍无人可解。 陈越一步步bi向他们,原本她还有些同情上官珏,并没打算对他们怎样,现在她真的怒了。 一步,两步,三步,,,,,眼见陈越一步步bi近,并未倒下,黑衣人的眼珠子瞪的老大,简直是太难以相信了,看他小小年纪,功力竟已如此之深。 上官珏吃惊的程度也并不比他低,只是他掩饰的比较好,脸上波澜不惊:“阁下究竟何人”? “现在才问何人不觉得太迟了么”?陈越故意嘶哑着嗓子说道,听起来就像刚发肓的少年,和他的个子倒也成正比,并未令人起疑。 “主子,别和他废话,我就不信我们俩个挪不倒他”。话落,黑衣人紧握手里的剑冲了过来。 “要怪就怪你自己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上官珏也加入了战局。 这次陈越不再手软,手里的树枝被她舞的乎乎声,但她发现自己的功力大打折扣,丹田处又开始混乱起来,刚才的药xing只是被她暂且压下,并未解除。 再这样打下去,后果严重。 她虚晃一招,拼尽全力纵身后退,一跃数丈,转眼消失在上官珏二人面前。 她有些狼狈的回到锦香园,她没想到此药如此霸道,赶紧盘坐于床上运功bi毒。枉她陈越研习药毒多年,一柱香时间过去,仍是无能无力,只是把毒xing暂且压下,果然是天外有天。 她轻轻擦去额角汗珠,眸光深远,上官珏,那ri你救我一命,我也早已还于你,这次本姑娘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定当加倍要你奉还。 可惜,上次为救他把唯一那粒能解千毒的药丸给了他,要不然今天也不会如此狼狈,只是,要再制炼出第二粒就算找齐药材,仍需要些时日。 她收拾好全身装束,躺入被中,也许是太累,很快便进入梦乡。 夜,恢复以往的寂静。 就在此时,那株早上被杨柳儿放置于窗台的仙人掌,顶部渐渐爬出一粒米粒般大小的**虫子,它正以超常的速度爬向床上的陈越,自她的鼻中爬入,转眼消失了踪影。 而睡梦中的陈越,只是毫无意识的揉了揉鼻子。 ------------ 二十六、发病 半夜,陈越被莫名冷醒。感觉就像回到了现代,那时她也是一个畏寒的人,就因为这样她冬天一直没敢去北方。 试着运功去寒,她大惊,猛然发现身上的功力就像流水般的消失,赶紧刹车收功,身上不知是吓的还是冷的直抖个不停,这毒也太霸道了。 她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仍心有余悸。这毒一天不解,现在消失的是功力,下一刻谁知会不会生命垂危?她可不想未老先夭,她决定去一趟空间,需要的药材也许空间能找得到。 她颤危危的自床上起身,平时很简单的一件事,现在做起来也是极痛苦,等穿戴整齐,手早已冷的有些麻木。念动咒语,转眼星转物移,这次有了上次的经验,并没有摔的四脚朝天,但仍有些踉跄,有些狼狈。 空间里四季如春,仍是上次来时的模样,盆地里的奇珍异草,正芬芳斗艳。 她赶紧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袋子,在盆地里寻找需要的药材,一盏茶的功夫,她便找齐了所需的药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笑容。 回到房间,天正好亮了起来,她对着手掌呵了口气,加多了几件衣服,走到下人房外敲了敲门,吩咐道:“小青你帮我准备一个火炉与药罐过来”。 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多久便打开了门。小春小青一大早见到陈越有些吃惊,俩人互看一眼,很快隐去了眼中的情绪。 小青默默的道了一句‘是’便消失在锦香园的尽头; “小姐,我这就去帮您准备梳洗”。小春赶紧向厨房的方向走去,嘴里嘟嚷着,这大冷天的,这么早起床,还给不给人活啊? 陈越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也是bi不得已啊,实在是这毒太过霸道。 很快,小青便为陈越准备好要用的火炉木炭与药罐,陈越亲自动手,在院子里熬起药来。 刚下朝的明轩,略显疲惫,他听说陈越一早找人要火炉与药罐的事,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远远见陈越蹲坐在园子里对着一个火炉,园子的上空飘荡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短短一天没见她,他便想她了,就算她那晚对侍妾们的使坏,他仍是没办法放手。 “参见太子”。小青小春见了走过来的明轩赶紧跪下迎接。 陈越冷冷的看了跪着的两丫头一眼,见她们的膝盖处早已被地上的雪浸湿,唉,可悲的古人,她转过脸继续看着她的药。 明轩见陈越看都未看他一眼,心里极度不爽,冲跪在地上的两丫头吼道:“这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照顾未来太子妃的“? 俩丫头吓的跪在地上直抖,满脸委屈,她们也不知怎么回事好不好? 陈越实在看不下去,才开口:“我没什么,可能着了凉,吃两济药就好了”。 “越儿,你别纵坏了这些丫头奴才,没照顾好主子,才会令到主子着凉,把她们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明轩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二人一眼,向身边的侍卫吩咐。 “太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小春小青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使命的磕头,五十大板下去哪还有命啊? “太子,她们照顾我照顾的很好,可能昨晚踢了被子才会着凉的,和她们无关,如果你真要打,那就打我吧”。陈越站了起来,一阵冷风吹过,身上凉飕飕的,风就像钻进了骨子里般,冷的她直抖。 明轩见陈越冷成这样,心疼的不得了,赶紧对身边的人吩咐:“李侍卫,你快去请太医,小春小青还不快扶你们的主子进屋内,还让她在园子里吹风,信不信我砍了你们”。 “不用请太医了,你不记得我也懂医术了么”? 小春小青俩丫头早已被明轩的那句五十大板吓傻,哪还听到叫她们扶陈越进屋。 陈越用脚尖轻轻踢了二人一下:“还不快谢谢太子的不罚之恩”? 二人如梦初醒,赶紧站起来扶陈越,可能跪在雪地里太久又太冷的原因,腿早不听使唤,一站起来又扑通一声掉了下去,惹来陈越一阵大笑,明轩跟着也笑了起来。 正大笑着的陈越突然间觉得心间一阵刺痛,她捂着胸口蹲了下去,这在以前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都是从没有过的事,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落。 正笑着的明轩见陈越痛苦的蹲在地上,赶紧把她抱起奔向房内,焦急的吼道:“快去请太医”。 ------------ 二十七、七情蛊 太医赶到,陈越早已恢复如常,正躺在床上与明轩聊天。 太医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被李侍卫提着一路轻功飞来,早已吓的脚软,跌在地上大口喘气,好一会儿才向明轩行礼:“臣参见太子”。 “平身,吕太医,快来帮本宫看看越儿”。刚才的发病,陈越与明轩是心有余悸。 明轩赶紧让陈越伸出手来让太医把脉,陈越依言伸出手,她是没抱什么希望,她到目前为止都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间心刺痛,何况是一个小太医? 一条丝线绑在陈越的脉搏上,好一会儿,吕太医的皱眉皱了起来,摇头晃脑喃喃自语起来:“不可能,不可能”。 看的陈越一阵紧张,这老头莫不是看出来些什么名堂?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明轩的心也被吕太医的神情提到了嗓子里,怒吼道。 原本沉静在陈越病情中的吕太医,被明轩的怒吼吓得脚软跪在地上。 “启禀太子,姑娘的脉搏像是中了传说中‘三步倒’的毒,但凡是中了三步倒的人都活不过三步,微臣也。。。。。。不太敢确定”。吕太医支支吾吾也不太确定,偷偷抹了把冷汗。 “不确定?这点小病你竟不确定?本宫要你何用”?明轩不由提高了嗓音。 听了吕太医的话,陈越倒是对他另眼相看,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吕太医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书生,一身文弱,此刻正脸色苍白,无助的跪在地上。他令她想到当年的爹爹,当年的他是否也被这些皇室的人呼来喝去的? 陈越有些不忍,转首望向明轩,见这斯正怒瞪着吕太医,想起昨晚中毒时闻到的酒香味,心生一计:“吕太医,您真是好眼力,连我偷喝了‘三步倒’的酒也看出来了”。 吕太医不解的看向陈越,见陈越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好一个聪慧的姑娘,难得的是不但貌美还心地善良。 “越儿,你几时偷喝的三步倒?我可不曾记得这太子府里有这种酒”?明轩眼睛微眯,危险的看着陈越。 陈越见明轩不依不绕的,不想他继续绕着这问题继续问下去,便捂着头叫了起来:“我,我头痛”。 “吕太医,吕太医你快看看越儿怎么了”?明轩一听见陈越叫头痛,早忘了刚才的问题,焦急的叫道。 吕太医赶紧爬起来,抓住刚刚的丝线,见陈越冲他偷偷扮了个鬼脸,他当即心领神会,配合的说道:“启禀太子,姑娘这是宿醉的原因,只要让她好好休息就会没事的”。 听了吕太医的话,明轩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吖,好好休息吧,迟一点再找你算账”。 明轩亲自帮她掖好被子,便和一脸担忧的吕太医走了出去,临走不忘吩咐小春小青:“你们给我好生服侍未来太子妃,那五十大板看在越儿的面子上先记着,再有任何的差错,谁求情也没面给”; 小春小青送走明轩,战战兢兢的走进屋内,再也不敢有一丝疏忽 陈越见所有人都走了,便命小春端来熬了一早的药,一口喝下,苦的她直咋舌。 院子里再次响起脚步声,陈越以为是去而复返的明轩,赶紧重新躺好。 小青打开门,门外站着的竟是林新儿与杨柳儿,赶紧跪了下来:“奴婢参见林姑娘,杨夫人”。 俩人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屏退小春小青后,林新儿细细打量起这原本是为她而建的屋殿,她眼中恨潮暗涌,手不由紧握成拳,渐渐凝聚成深深的恨意。 杨柳儿仍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当她的眼光碰触到窗台的仙人掌时,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林姐姐,你还说她如何如何的厉害,我看也不过如此”。说完撇了撇嘴,那嚣张的神情,估计死人都会被她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陈越冷冷的看着二人,她并不急于和她们算账,等她解了毒后也不迟。 “柳儿有所不知,我派出去的人可被她杀的七七八八了”。林新儿幽怨的看了陈越一眼,她是恨不得早点杀了她,可人家武功高强,她能咋滴。 “林姐姐,只要我对外说……估计再也没有哪个男子敢打她的主意了”。杨柳儿对着林新儿一阵耳语,俩人哈哈大笑起来。 陈越一阵心惊,难道她知道了自己中毒的事? 笑完,林新儿幸灾乐祸的说道:“柳儿,你看她迟早会知道的,你不如大发慈悲告诉她吧”。 “好吧,看在林姐姐的份上,我就做回好人吧”。 杨柳儿走到床边坐下,一脸怜悯的看着陈越。 陈越冷冷地看着杨柳儿,心却在此时再次刺痛起来,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 见此,杨柳儿昂头疯狂的大笑起来,恶狠狠的瞪着陈越:“你已经中了我的七情蛊,只要你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就会心如刀绞般的刺痛,我要你像我们一样忍受万箭穿心的痛苦”。 陈越一惊,怪不得早上会突然间心痛,原来中了她的七情蛊,只是这不知是什么时侯的事?她伸手用力扼住她的脖子,林新儿见此拔出腰间的短剑。 杨柳儿被她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仍毫无所惧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愤怒,愤怒的想杀了我?可是,如果你杀了我,就得跟着我陪葬,这如何是好呢”? 陈越早已痛的全身冷汗,扼住她脖子的手也有些颤抖,但她不甘就这样放了她们,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功力使出一招‘落叶伤花’,顿时青丝满地。 陈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功力散尽,血自她口中喷薄而出,她是不能杀她们,但是她也不会让她们好过。 林新儿与杨柳儿互看一眼,接着尖叫起来:“啊,我要杀了她”。 ------------ 二十八、虐待 两人互看一眼,尖叫出声:“啊,我要杀了她”。 陈越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那笑带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绝决,炫花了林新儿与杨柳儿的眼。俩人恨恨的瞪着这个女人,死到临头了还能笑的风情万种 林新儿突然改变主意,原本刺向她的剑停了下来。 “姐姐,怎么停下来了?我要杀了她”杨柳儿狠狠的瞪着陈越,走过去想抢林新儿手中的剑,被林新儿闪开。 林新儿怎会不想杀她呢,她早就恨不得抽了她的筋,剥了她的皮。以前武功不如人,没办法,现在不同,她就重伤在眼前,任她宰割。 “我要她生不如死”。她一字一顿的说道,脸上露出恶毒的笑容,剑指着陈越的脸却并没有划下,因为她知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过程。她要让她痛苦,让她慢慢感受死亡的气息。 杨柳儿听了林新儿的话后,心领神会,开心的叫道:“姐姐,她刚刚就是用手手扼住我的脖子,我要先打断她的右手”。 “好,听柳儿的,那就打断她的右手”。林新儿闪向一边,让杨柳儿来。 杨柳儿光着脑袋,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扭着不盈一握的水蛇腰一步步走向陈越,脚用力的踩在陈越纤细的手指上,脚力一个回旋,传来清脆的骨折声。 陈越早已痛的脸色惨白,直至昏迷她也没有哼一声。 “姐姐,她好像晕过去了,怎么办”?杨柳儿脚尖踢了踢昏迷中的陈越; “她以为装死就有用么”?林新儿狠狠的踢了地上陈越一脚,拿起桌上茶具里早已冰冻的茶水,全数倒向毫无所觉的陈越。 陈越幽幽醒来,全身痛彻心悱,见面前两个光头女人正恶毒的盯着她,想到两个光头女人被人指指点点的情景,她带血的唇角扯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让你笑,我让你笑”。杨柳儿狠狠的踢向陈越的另一只手,再次传来清脆的骨折声。 林新儿配合的踢向陈越的小腿:“我断了你的双手双脚,毁掉你这妖精的容貌,看你还怎么勾引人轩哥哥”。 正在此时,门被推开。 站在门口的星宿七怪见两个光头女子正虐待着晕倒在地的女子,他们认出其中一个正是他们前些时侯跟踪了十几天的林新儿,还有一个就是他们现在要找的人---陈越。 这一个多月来,他们已查明真相,才知道真的被林新儿骗了。他们星宿七怪都是些言而有信的人,他们到处打听,才知陈越已随明轩来到了太子府。 他们简直被眼前的一幕打败,难以相信到了极点,他们七个在她的手下还过不了一招,怎会被她们制住? 林新儿见来的是七宿七怪,停下说道:“星宿七侠,不用你们动手,我会处理这妖女”。 见陈越早已手脚齐断,拿起桌上的剑对准陈越的脸就想划了过去,被一把大刀半途拦住,她怒瞪着拦住她的星宿老大李大斧:“你也想背叛整个武林,和妖女**”? “你才是真正的妖女,说话颠倒黑白,如果给武林盟主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才是真正被武林通缉的人”。芙蓉罗刹廖敏敏自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洒向林新儿,这是她最新研制出来的毒药,今天就让她偿偿它的厉害。 林新儿以为没人敢对她动手,没想到正说着话的廖敏敏会来这一招,洒了个正着:“咳咳咳,你,你对我洒了什么”? “洒了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玉罗刹笑的一脸邪恶,她可不管这么多,在她眼中过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结果。 杨柳儿看着这七个人,头皮一阵发麻,后悔不该与林新儿合作,她趁着他们正僵持着时,偷偷溜了出去。 “三姐,你快来看一下小主子,她不会死了吧”? 徐娇儿一叫,所有的目光转向地上的陈越,几人小心翼翼的把她抬上床,玉罗刹帮她接好手脚,找来几块木板固定好,她不由眉头轻皱:“奇怪了,小主子现在竟像个废人,没有一丝的内力。 “哈哈哈,废人,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划花她的脸”。林新儿疯狂的大笑起来,心里却懊恼着没有先划花她的脸。 “你这妖女真是恶毒,如果小主子有任何的事,我一定不放过你”。说此话的是铁沙掌程星。 林新儿一愣,这妖女几时成了他们的主子? ------------ 二十九、关进大牢 林新儿一愣,这妖女几时成了他们的主子? 玉罗刹倒不似程星大火气,她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望着林新儿,直看的林新儿***,她扯下围在脖子上的围脖包住光秃秃的脑袋,不安的问道:“你看什么看”? 玉罗刹指了指房中的镜子,示意她自己过去看。 林新儿疑惑的看着她,最终没忍住心中的好奇,还是走了过去。铜镜中哪还有什么武林第一美女,只见一个满脸皱纹与雀斑的巫婆,林新儿难以相信的瞪大眼睛,继而发出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切,一点都不好玩,这样就晕过去了”; 。玉罗刹一脸鄙夷的望了地上林新儿一眼,转首面对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陈越,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小主子好像中了传说中的三步倒,但凡中了三步倒的人都去了陪阎罗王,到哪去找什么解药吖? “三姐,小主子倒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说啊”?问话的是老六鬼谷云十娘,说到暗器与五行奇术她倒是行,说到医术,还真是头痛。 “我看小主子有点像中了传说中的三步倒”。玉罗刹也不敢确定,毕竟这只是传说。 “三步倒?三步倒不是三步内毙命吗”?徐娇儿吃惊的叫道。 “如果说是中了三步倒,倒也说得过去,要不然以小主子的武功,怎么可能落到这步田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玉罗刹耸耸肩,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以陈越的伤势现在根本不适合搬动。 “不如我们先住下吧,等小主子醒了再作打算”。老大李大斧看着众人。 众人齐点了点头。 “你们当本宫太子府是客栈么?岂是你们说住就能住的地方,给本宫拿下”。门外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一声令下,自他身后跳出十几个侍卫。 星宿七怪一字排开挡在床前,一脸防备的看向来人,门口正是闻讯赶来的明轩,见陈越躺在床上也不知是生是死,他漆黑的眸中染上了一层怒色。 玉罗刹轻蔑的一笑:“哟,这会儿出现了,刚才小主子被你的女人虐待的时侯你在哪里”? “你……本宫的家事自会处理,放了越儿,本宫放你们走”。明轩作出让步,前提是只要他们不要伤害越儿。 “等小主子醒了,我们自会走”。 “小主子?越儿是你们的主子”?明轩听的有些糊涂,他们一口一个小主子,可是柳儿不是说越儿被他们挟持? “那当然,除了她谁有资格做我们星宿七怪的主人”? 明轩听了李大斧的话,绷紧的心一松,才知刚才有多紧张。 “既然如此,你们让开,别挡住本宫看越儿”。 几人见他挺紧张陈越,便让开了一条道,也许小主子也是喜欢他的吧?要不然怎会跟他住到这太子府? 明轩坐在床沿,见陈越脸上还有斑斑血迹,手上绑着木板,厉声问道:“她怎么了”? “这要问你的女人了,我们到的时侯,她已经被你的女人折磨的不醒人事了”。玉罗刹指了指晕倒在地的林新儿。 明轩望向地上丑陋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此人有些面熟,但他非常的确定,他的侍妾中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来人,把她关进大牢,听后发落“。无论是谁,只要伤了越儿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 三十、昏迷 陈越陷入了深度昏迷,躺在那里就像睡着了般。 明轩受不了星宿七怪的冷嘲热讽,决定夜审林新儿,只留下几十个侍卫暗中保护陈越。 玉罗刹为了方便照顾陈越,在她的房中临时搭了一张床。 一翻收拾,在她房中找出好几包药,听小春小青说是陈越亲自在外抓回,白天已经煲了一济喝。她研究了一翻,最后七人又是一翻商议,决定继续煲给陈越喝。 半夜,陈越开始发烧,全身烫的可怕。 那张小脸因为发烧而通红,眉头紧皱着,口中不停的叫着:“娘,爹,你们不要丢下霜儿……”.。 玉罗刹拿着一条布巾不停的帮陈越抹汗,看着她痛苦无助的样子,彻底的激发了玉罗刹心底的母爱。她一生醉心于使毒解毒,虽有另外六怪相伴,却不曾如此的怜惜起一个人来,她一边帮陈越擦汗一边说道:“小主子,以后有我玉罗刹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娘,霜儿好痛,霜儿的心好痛……”。 玉罗刹皱起了她好看的眉头,她不知道陈越口中的霜儿会不会就是陈越以前的名字,不知她的父母到底怎么了?也不知她为何要隐姓埋名的过活,对于她的过往,她是一无所知。 见她整个人越来越烫,并没有一丝下降的趋势,赶紧走去隔壁房叫醒另外星宿六怪。 星宿六怪睁着惺忪的眼睛来到陈越房内,见她脸红的就像煮熟了的虾子,不解的看向玉罗刹。 “小主子现在没了内力,大冷天又被林新儿虐待,恐怕是着了凉,新伤旧伤加上体内的毒,正发着高热,如果再不想办法令温度降下来,将来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那怎么办”?六怪听了玉罗刹的解说,不由担心起来。 “七妹,你去帮我找齐这几味药;六妹你的五行奇术好,就负责帮我们护法,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我们几人试一下用内力帮她逼出体内的毒素”。玉罗刹说完率先坐到床上,轻轻把陈越扶起,让她背对着她。 几人见玉罗刹脸上少有的严肃,徐娇儿与云十娘二话不说赶紧去办她吩咐的事,另外几人也赶紧跳上了床,依照玉罗刹的吩咐坐好,齐向陈越发功。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几人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陈越的脸不再似刚才的红,头顶冒着阵阵白烟,几人同时收功,脸上显得疲惫不堪。 玉罗刹怜爱的把陈越放平躺下,见她身上的温度也不再似先前烫,睡的安稳了许多,露出一抹疲惫的笑容:“总算是退了,辛苦大家了,剩下的我来就行了”。 另外几人心领神会,二话不说向外走去,这么多年早已养成默契。 徐娇儿端着熬好的药与粥端进房内,几人原本打算合力强喂给她喝下,谁知晕睡中的陈越无比合作,倒省了她们不少功夫。她们哪知道,此刻的陈越回到了五年前,正梦见农宁儿在喂她粥,她幸福的享受着上辈子从未享受过的幸福。 一碗粥,一会儿就见了底,接着就是喂药,喂药就显得难多了,她的头左右摇摆,手不停的挥动:“娘,霜儿不喝药,娘,好苦……”。 几人又怕伤着了她,不敢太用力,洒的满身满床都是,听了陈越的喃喃自语,云十娘与徐娇儿面面相觑,不明白她口中的霜儿究竟是谁。 喂完,几人早已汗湿衣衫。 玉罗刹吩咐二人回去休息后,先帮陈越换了套亵衣,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她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心中充斥着满满的母爱。 ------------ 三十一、收奴 天微亮,陈越幽幽醒来,入目仍是锦香园,眼中透着些许的失望。 她仍记得梦中娘亲温暖的怀抱,娘亲喂的粥是她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佳肴,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短短几个月的幸福时光,原本她可以一直幸福下去的,就是那帮冷血的杀手…… 她眼中升起浓浓的恨意,娘亲虽叫她不要报仇,但她陈越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她绝不会放过那些参与此事的人,绝不。 她的手无意识的抓紧,绑在手上的木板触到因太累趴在床边的玉罗刹,玉罗刹条件反射的弹起,发现陈越正盯着自己看,赶紧说道:“小主子,你不认识我了?星宿七怪还记得不?我是排行老三的玉罗刹廖敏敏”。 陈越面无表情的看着玉罗刹,看不出喜怒,心里却多了份喜悦。现在有毒在身,又失了功力,有了星宿七怪,许多事也就不用她亲自去调查了。 “小主子,你真的不记得了”?玉罗刹那个伤心啊,第一次掏心掏肺的去疼一个人,原来人家早就不记得她们星宿七怪了,她凄惨的摸了把脸,准备走人。 “你们都调查清楚了?以后真打算一辈子跟着我陈越为奴为婢”?陈越盯着她,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那当然,我们星宿七怪虽不是什么江湖豪杰,但也绝对是一言九鼎的人,而且跟着小主子您,我们也不算亏”。 陈越听了她的话,见她脸上真诚,而且看她的眼光还透着一丝她道不明的慈爱,她强烈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想念娘亲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那其他六怪呢?总不会只有你一个吧”?陈越轻嘲的扯了扯嘴角。 “他们昨晚为了给小主子逼出体内的毒,半夜可费了不少功力,我现在就去叫他们”。 一会儿,七怪全部站到了陈越的床前。 陈越平躺在床上,眼神却凛冽的在几人身上打量,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们真的决定一辈子跟着我为奴?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如果将来有人吃碗里反碗底的话,我一定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听了陈越的话,几人互看一眼,齐齐跪下:“星宿七怪愿一生一世跟着小主子,永不反悔”。 七个年过半百,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跪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面前,如果给外人看见,这是一件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陈越眉头一扬,淡淡的说道:“起来吧,我信你们,也相信自己的眼光。现在有件任务交给你们,老大老二,你们帮我去查一下火烧凌城明府是什么人所为?老四老五老七,我要你们十天内在京城开间最大的妓院,但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你们可做得到”? “是”。几人道了声是,就消失在房内,他知道只有做好了小主子吩咐的事,才能真正得到她的信任。 “小主子,那我们呢”?玉罗刹指了指自己与云十娘。 “你们当然要照顾我,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是绝对需要保护的人”。陈越举了举绑着木板的手。 玉罗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云十娘也掩嘴轻笑,全都没了刚才的拘谨。 “你们是什么时侯到的”?陈越已猜到自己可能是她们所救,但还是想知道当时的情况。 “小主子,你不知道,昨天我们到的时侯,小主子被林新儿那个贱人折磨的手脚齐断,简直是惨不忍睹。不过小主子放心,我也让她偿了一下我的新药,现在正被太子关在大牢内呢”。玉罗刹说起她的杰作,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丝响动,声音虽然很小,玉罗刹与云十娘还是听见,二人互看一眼,马上会意,云十娘奔了出去,玉罗刹把陈越挡在身后。 ------------ 三十二、赐封公主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丝响动,声音虽然很小,玉罗刹与云十娘还是听见,二人互看一眼,马上会意,云十娘奔了出去,玉罗刹把陈越挡在身后。 陈越看着挡在身前一脸戒备的玉罗刹,那架势,就像一只保护着自己孩子的老母鸡,随时准备着战斗,令她心中升起一股暖意,看她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冷冰冰。 好一阵子,云十娘才回来,一进来就跪在陈越的床前:“小主子,来人轻功极高,精通五行奇术,被他跑掉了,我愿受小主子的罚”。 “你都说来人轻功极高又精通五行奇术,让他跑掉有什么出奇?起来吧,我不喜欢你们下跪,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家人,我们只跪父母”。陈越淡淡的说道,她可不喜欢动不动就下跪。 云十娘一阵感动,没想到陈越小小年纪一身本事仍不娇不燥,对人体贴。 “谢小主子不罚之恩,来人虽蒙住了脸,看身形比较高大魁梧,特别是那双眼睛,非常的特别,如果再见到此人,我一定能认出”。 “好,那你以后多点留意,来人既然对我们有兴趣,那我们身上肯定是有吸引他的东西或者事物,如果我没猜错,他还会再来”。陈越虽不知此人是敌是友,但她非常的笃定。 “是,小主子,我这就去布置”。 “不急,我们先吃早餐吧。这么晚了怎么仍不见小春小青那俩个丫头?她们不会被你灭了吧”? 玉罗刹撇撇嘴,眼中露出一丝不屑,那俩个死丫头,天生的奴才,如果不是明轩叫人拉下去打板子,她还真想找她们来试药呢。 “我们还没下手,太子就派人把她们拉下去各打一百大板,这会儿都不知到了阴曹地府没”?云十娘一脸的幸灾乐祸,打她们一百大板算便宜她们了,如果落到玉罗刹的手上,非让她们偿尽天下药不可。 听了云十娘的话,陈越皱起眉头,那俩丫头虽可恶,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可这一百大板下去,哪还有命啊?一瞬间,屋内陷内了沉默。 “小主子,太子原本又安排了俩个丫头过来的,我们想着您都有我们了,就擅自帮您屏退了。您放心,我这就去帮小主子找好吃的送过来”。太罗刹身形一闪,消失在房内。 陈越心中纳闷,以明轩的性格,没理由对她不闻不问的。 正在此时,门自外被人推开,明轩与上官珏一身朝服走进,带进一阵冷风,陈越不由往被子里缩了缩。 二人抖落一身的雪花,明轩脱掉披风,走到床前关切的问道:“越儿,好点了没”? 陈越不出声,只是冷冷的看着二人。 明轩以为她还在生气,也不同她计较。 上官珏也正看着陈越,眼里闪耀着一些不明的情绪,自上次一别也好些时日了,她怎么可以把自己搞的这么惨? 昨日被皇帝叫去书房,御书房的桌上全是因为明轩要立陈越为太子妃的事而写的奏章,皇帝顾忌到自己还需要这些大臣,一时也拿他们没办法,这才找他过去商量。 他出于对陈越私心,向皇帝献计,把陈越赐封为公主,一方面断了明轩的念头,另一方面也好安抚一下众大臣。 今日早朝皇帝一说,大臣才总算沉默下来。他也趁着来宣读圣旨的机会来见见她。 明轩轻咳一声,脸上是明显的不悦。 上官珏强拉回所有的思绪,自袖中掏出一卷黄帛,大声说道:“陈越接旨”。 陈越翻了个白眼,他瞎的么,她现在这样难道还要她跪下接旨不成? “越儿,你有伤在身,我想父皇不会怪罪于你的”。明轩善解人意的说道,陈越回以一丝微笑。 看在上官珏的眼中却是极其的刺眼,上官珏打开圣旨:“民女陈越为人聪慧,并且多才多艺,甚得朕喜,特赐封为雪莲公主,念其在京城无人无物,赠南都街大宅一座,奴仆百名,黄金百两,白银千两……” 陈越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眼里却满是嘲讽。 多才多艺?还真应了‘我说你行你就行,我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这句话。皇帝老儿,他以为赐个什么公主,她就会忘记他做过的丑事么?给她这些东西她就会感激么?就算把天下送到她的面前,也赎不回他的罪孽。 “还不谢恩”? 明轩提醒道,要是传到那些大臣的耳中,只怕又要大做文章了。 “谢恩”。简短的两个字,明显的应酬。要她像电视里那样说‘谢主隆恩’她还真说不出来,就算他是皇帝,也绝不是她陈越的主。 上官珏眼睛微眯,她令他有种错觉,他们有仇?但又觉得没什么可能,他一个深宫中的皇帝怎么可能和她十几岁的小女孩有仇,看来还真得叫人好好查一下才行。 明轩见二人不语,眼神互相交流着一些他不懂的信息,脸上明显怒了几分,就算陈越现在是公主,也是他明轩的公主,绝不允许他人窥视,就算是好友也不行。 “珏,圣旨也宣读完了,你不是还……” 明轩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玉罗刹的说话声:“小主子,我找了好多好吃的来”。 正在此时,门再次从外被人打开,正是提着两个食盒的玉罗刹。见屋内两个男子,赶紧放下食盒,走到床前放下帷幔,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对云十娘训了起来:“六妹,难道你不知道女子的闺房是不可以随意让男子进来的么”? 云十娘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最后什么也没说。她知道,玉罗刹并不是真的想要训她,只是借她说面前两个男子而已。 帷幔内的陈越听了玉罗刹的话,心中一暖,嘴角露出一抹弧度。 上官珏哪有听不出之意,对着明轩与帷幔内的陈越向躬手一礼:“希望公主早日安康搬过公主府,下官告辞”。 明轩冷冷说道:“不送”。 上官珏再次深深看了眼帷幔,转身走出锦香园。 “太子,不知昨日可有训出点什么?或者你已经偷偷放了她”?玉罗刹见明轩仍端坐床沿,有非常不悦的问道。 “大胆,敢这样质问本太子,不要以为本宫不敢动你”。说起这个,明轩就有气,昨日那老女人死都不开口,都对她动刑了,她却只是哭,死都不说话。 “切,太子想要包庇一个人,我们能咋滴,我只是为我家主子抱屈而已,好端端一个人,来了这太子府没俩天就伤成这样,这太子府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小主子,等您好点我们走”。 帷幔内的陈越配合的应道:“好”。 “越儿,我保证绝不会包庇任何伤害你的人,你给我些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明轩狠狠瞪了玉罗刹一眼,赶紧声明,他可不想她再次失踪。 门外响起一道男声:“太子,大牢犯人被劫”。 “什么”?明轩倏的站了起来,向门外渡去。 门外侍卫见了发怒的明轩吓的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说,怎么回事”? “刚刚我去大牢送饭,见所有的兄弟全部被人打晕,昨日那个女犯人被劫走了”。侍卫一边说一边观察明轩的反应,生怕他发怒杀了他。 “哟,还真是巧呢”。跟着出来的玉罗刹双手环胸倚在门边,满脸嘲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明轩狠狠瞪了玉罗刹一眼,偏又无言以对,愤怒的拂袖而去。 见明轩已走,帷幔内的陈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情大好。玉罗刹这嘴还真是比刀子还利,估计明轩气的不轻。 “小主子,你饿了吧”?玉罗刹见陈越心情好,赶紧收起刚放下的帷幔。 陈越抬了抬绑着木板的手,这手虽接上,为了防止接上的部位移位,还得几天才能取掉木板。 “小主子,我来喂你”。玉罗刹会意,端起一碗云十娘装好的燕窝粥,吹了口气轻轻送到陈越唇边。 陈越一愣,眼中浮起一抹深深的伤感,她令她想起她的娘亲,曾经娘亲也是如此温柔的喂她吃粥。 ------------ 三十三、侍妾探病 陈越一愣,眼中浮起一抹深深的伤感,她令她想起她的娘亲,曾经娘亲也是如此温柔的喂她吃粥。 随着她的情绪波动,心口处又隐隐刺痛起来。 “小主子,您怎么了”?玉罗刹见陈越的脸色不对,赶紧放下手里的碗,帮她把脉。 “我中了七情蛊”。陈越痛的额头处已经有些许的汗珠,整个人非常的虚弱。 “什么”?玉罗刹激动的站了起来,这小主子都惹了些什么人啊,中的全是些在江湖上失传的毒与蛊。 “三姐,你别激动,快看看小主子吧”。云十娘也听过七情蛊,但也只限于听过而已,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类恶毒的东西。 经云十娘提醒,玉罗刹暗自懊恼,赶紧重新坐下安慰陈越:“小主子,深呼吸,平复好心情,此蛊最忌讳的就是情绪上的波动,其它的我们慢慢想办法”。 陈越随着玉罗刹的话深深呼气,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心口也不再那么的疼,这病还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玉罗刹见陈越好了许多,她再次端起碗来喂她,陈越再也不敢胡思乱想,静静的喝粥。 刚喝下一碗,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与说话声,好像来的人还不少,玉罗刹与云十娘互看一眼,云十娘心领神会,马上走了出去。 “又有人来了么”?陈越见二人表情马上猜到了一二。 “是有人来了,估计来的还不少呢,不过小主子放心,屋子的四周早就布下阵,没有六妹的允许是进不来的”。玉罗刹夹了些点心放进陈越的口中,有她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主子。 陈越吞下口中食物,才说道:“嗯,这个我倒是放心,你去看看,来的是些什么人”? 玉罗刹有些犹豫,她实在不放心把陈越一个人留在屋内。 “去吧,你难道不相信你的六妹”? 听陈越这样一说,觉得也是,只要自己快去快回,应该不会有事。 她站起来,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屋内,又一阵风似的刮了回来,那速度还真令陈越另眼相看。 玉罗刹面不红气不喘的说道:“小主子,都是太子的那些侍妾,正吵着要来看望公主”。 “哦?放她们进来吧,她们这么有心,我们怎么能拒人于门外呢”?陈越倒是想看看杨柳儿在不在里面,如果在的话,玉罗刹应该有很多的宝贝要送给她才对。 玉罗刹见陈越脸上那抹恶魔般的笑容,就像找到了知音,马上应道:“是”。 很快,云十娘便领着一群娘子军走了进来,进门就跪了下来:“参见公主”。 陈越细细打量她们,见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她也分不清谁跟谁,印像最深刻的便是杨柳儿与那个一脸淡然的女子,此刻她们也正跪在人群中。 见到用一条黑色布巾包着头的杨柳儿,陈越的眼眸暗了暗,她还真有种,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都起来吧,我现在有伤在身,不方便招呼各位夫人,你们就自便吧”。 陈越见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对玉罗刹淡淡说道:“老三,你那里有什么宝贝儿,人家杨夫人送了我这么大礼,我再怎么着也得回一份礼给她才是,你就全拿出送给柳夫人吧”。 陈越说完,用绑着木板的手指了指人群中的杨柳儿,杨柳儿一阵颤抖,如果不是太子硬要她们每个人都得来参见公主,她是不想来的。但想到陈越中了她的蛊毒,谅她也不敢对她咋滴,挺了挺本就高挺着的胸脯。 众侍妾听了陈越的话,赶紧分出一条路来,站她身边那位一脸淡然的女子硬推了杨柳儿一把,杨柳儿被她一推差点跌落床前,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玉罗刹笑的一脸邪恶,好不容易有这么光明正大整人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她自怀中掏出一包药粉,趁她不备往她脸上一洒,,杨柳儿惊恐的问道:“你对我洒了什么”? “嘿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药可是很珍贵的哦,你是第一个试药的人”。玉罗刹本就是个亦正亦邪的人,做事当然也是只问结果,不问过程。 “老三,你对杨夫人可不能小气哦,人家杨夫人对我可是下够了重本”。陈越躺在床上凉凉的说道,这样子的玉罗刹还正对了她脾胃。 “这个当然,小主子放心,我回赠给她的不敢说是失传已久的,但绝对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珍稀品”。玉罗刹她终于认出杨柳儿,她就是那天和林新儿一起折磨小主子的人。 杨柳儿惊恐的自地上爬起,跌跌撞撞跑到侍妾里去。 站她旁边的一位却突然尖叫起:“啊,鬼啊”。 所有的目光都被她这一声尖叫吸引了目光,只见现在杨柳儿狼狈不堪,露在空气里的肌肤早已长满脓疮,就连往日完美无瑕的脸上,也像雨后的春笋长出了一颗颗又红又黄的脓包,包在头上黑色布巾早已滑落,头顶亦没有幸免。 所有的侍妾就像躲避瘟神般四散开来,脸上布满惊恐之色,惊魂未定的看看玉罗刹,又看看杨柳儿,生怕玉罗刹一个不高兴,往她们脸上也那么轻轻的洒,那就完蛋了。 “……”杨柳儿柳眉倒竖,这些往日里一个劲巴结她的人,这会儿却敢说她是鬼?她难以相信到了极点。 陈越由始至终保持着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欣赏着玉罗刹的杰作,没有一丝阻止的意愿也没有一丝丝的同情,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既然有勇气对她陈越用蛊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现在还只是开始而已。 玉罗刹幸灾乐祸的问道:“杨夫人,你不想照照镜子,看看自已现在的尊容么”? 经玉罗刹一提醒,杨柳儿扭着她的水蛇腰扑向房中唯一的一面镜子,又是一片惊叫声,所有的侍妾赶紧躲避。 “啧啧啧,杨夫人,不用这么激动吧,吓着其她的夫人就不好啦”。玉罗刹满脸嘲讽的欣赏着惊魂未定的众侍妾,就是不知她不会也像林新儿一样被自己的尊容吓晕呢? 杨柳儿扑到铜镜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睁的铜铃似的,难以相信到了极点。镜中哪还有什么绝色美女,有的只是一个令人恶心的怪物。 她回转身,恶狠狠的盯着玉罗刹,脚步轻移手掌却击向床上躺着的陈越,所有人想不到她会功夫,玉罗刹第一个反应过来,抽出腰间的丝带连人带被子将陈越卷向自己。 陈越刚躺过的床就没有那么好运,被杨柳儿的一掌刚好击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哄响,吓得其她侍妾又是一声声尖叫,一个个夺门而出,她们虽然很想看完这场戏,但她们更重视自己的生命。 杨柳儿自小在府中跟着一位师傅学艺,她原本想一直的隐瞒下去,继续做个柔柔弱弱的美人,但她们实在欺人太甚,她今天就要杀了这个罪魁祸首。 门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云十娘夺门而进,玉罗刹见了云十娘,把怀中的陈越交给她,便和杨柳儿过起招来,令她想不到的是这个柔柔弱弱的杨夫人,武功却好得狠,只能说她平时隐藏的太好。 被告云十娘扶着的陈越却在这个时侯开了口:“左移太阴,手扶轻夹,左扬少阳……” 经陈越一指点,玉罗刹茅塞顿开拿出怀中银针,直刺向杨柳儿几大穴位,杨柳儿被她银针刺的哗哗大叫,全身痛彻心悱般的疼。 “还要再试一下我的银针么”?玉罗刹笑的一脸邪恶,她也想不到银针也能如此玩,还真是过瘾。 “不,不要”。杨柳儿退无可退,抵住墙壁惊恐的叫道,她是真的怕了。 “怕了?怕了就快给出解药来”。陈越直盯着此刻丑陋不堪的杨柳儿,只要她现在拿出蛊毒的解药来,她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我没解药,那蛊毒是林新儿给我的”。杨柳儿赶紧解释,她知道错了,错在不应该太相信林新儿,错在太低估了陈越。 “没解药?我看你还想见识一下我身上的宝贝吧”? “不不不,我真的没解药”。杨柳儿惊恐万状的看着玉罗刹,她算是见识了这女人的毒辣。 陈越一直观察着杨柳儿,见她并不像说谎,叹了口气才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没解药,你现在也中了老三的毒,如果想要解药,就拿药来换吧”。 “你,你真的就这样放过我”?杨柳儿有些难以相信,以为她听到没解药后会杀了她解恨。 “走吧,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 三十四、街头偶遇 距离放走杨柳儿,又过了好几天,陈越身上的的木板早已拆除,‘三步倒’的毒也被她清理的干干净净,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聚不起一丝内力,她现在就像一个废人,还要是一个经不起丝毫情绪的玻璃废人。 锦香园成了整个太子府里闲人免入的地带,侍妾们别说上门挑衅,就连说起锦香园都会忍不住打颤。而明轩,听说西晨国的太子与轩辕国的太子来了,他这几天都在忙着外交。 陈越站在窗前,想着心事,没了内力,又没有财力,距离报仇好似又远了几分。 派去开妓院的徐娇儿了无音信,还有几天就到她们约定的十日之期,妓院,就是最好的生财工具,也是信息最密集的地方。 “小主子,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陪你去走走”?玉罗刹站在旁边观察了陈越许久,担心她没了内力胡思乱想。 “好,你去找几套男装来,我们去找好吃的”。陈越回转身笑面如花,闷在这太子府里倒成了深闺怨妇,还不如去大街上寻找美食。 玉罗刹出门对云十娘说了几句,很快她就送了几套男装过来,三人穿上男装,眼前已是三个俊帅公子。陈越淡然一笑,对玉罗刹吩咐:“你抱着我,咱从屋顶飞出去”。 玉罗刹抱起陈越几个飞跃从后门飞出,云十娘紧跟其后。 大街上如往昔般热闹非凡,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此时的陈越走在人群中,不停的在小吃的档口驻足,玉罗刹一直在身后帮她付银两,眼中满是宠溺。 “老三,老六,你们试一下这个”。陈越拿起两串烤羊肉放在鼻间深深闻了下,递给她们一人一串。 二人也不客气,拿过就咬了一口。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们发现陈越对人虽泠淡,却是个非常善良的孩子,平时少话,却又聪明绝顶。就连传说中的‘三步倒’也被她轻而易举的解决,至于七情蛊,虽暂时没想到办法,但她们相信凭小主子的能力,迟早会想到办法。 正吃着烤羊肉的陈越,见前面有道熟悉的身影,那不是上官珏那个妖孽?此时他着一套深黑色的长袍向前疾行而去,看着那抹不同于以往的身影,她还真是好奇他这么急是去见什么人呢? 她向身旁的玉罗刹打了个眼色,玉罗刹马上会意,几人紧跟其后。 上官珏行至一间酒楼门口走了进去,陈越几人走进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叫过身边的小二问道:“小二,你们这有没有上等的包房”? “客官不是京城人士吧?我们琼满楼的包房分三种,一种是天字号,专为皇孙贵族而备;第二种就是人字号,专为达官贵人而备,第三种就是地字号,专为各路商贾而备。不知客官是属于哪一种”?小二侃侃而谈,玉罗刹早没了而耐心,不就是一间破酒楼么? “那我要一间天字号”。陈越猜测上官珏是进了天字号,他虽不是皇孙贵族,但如果约他的是皇孙贵族的话,进天字号也不是不可能的,见他鬼鬼祟祟的样子,不会约了西晨太子吧? “客官,天字号并不是一般人能进的,不知客官有没有约”? 陈越黑漆漆的大眼微转,看来今天不亮出身份是进不去了:“没约呢,算了,还是给间地字号吧”。 “客官,请随小的来”。小二恭身请陈越三人跟他走向右手边。 步入房内,待小二一走,陈越向云十娘使了个眼色,她马上会意走了出去。 房间的窗口正对着大街,坐在窗口对于大街上的动向一目了然。 陈越悠闲的坐下慢慢品茶,上等的碧螺春,开水冲入香气散满房内,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喝到如此上等的茶,这样的一个包间,估计价格也不菲,就是不知是什么人竟有如此头脑? “小主子……”。玉罗刹见陈越端着杯茶一脸深思,不由叫了声。 被玉罗刹一叫,陈越才发现玉罗刹一直站着,不由说道:“嗯,老三你也坐吧,我要的是你们的忠心,并不是真的奴才”。 “好”。玉罗刹听陈越这样一说,内心一阵宽慰,也不枉她疼她入骨里。 二人坐在临窗位置闲聊起来,突然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出现一道熟悉的背影,陈越与玉罗刹互看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是进了琼满楼么?怎么会在大街上?越是这样,陈越越想知道这个妖孽到底在搞什么鬼? “老三,你跟过去看看,我在这里等你们”。陈越果断的说道。 “小主子,我怎么可以丢你一个人在这里?而且跟着他对我们又没什么意义”。 “快去吧,再不去就找丢了,记住,千万别被发现了”。陈越见那道黑色身影就要消失在人流中,人也跟着焦急起来,情绪的波动令她胸口又有些不舒服。 “好,我这就去,你千万别急,等我回来”。玉罗刹一见陈越捂着胸口,以为自已惹的她发病,吓得赶紧自窗口飞跃而出,消失在房内。 陈越松了口气,房门却在此时被人推开,来人正是妖孽上官珏,他悠闲的坐在她的对面,笑得一脸妖孽:“找我”? 她不解的看看他又看看大街,终于明白,人家早就知道她们的跟踪,才一个个支开她身边的人。 “何出此言”?虽然被人识破,但她是绝对不会承认滴。 上官珏深深看着陈越,距离近的只隔着一张桌子,她那漆黑的大眼睛令他迷失。 他情不自禁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喃喃自语起来:“你为何是太子喜欢的女人呢”? 手指上冰凉的感觉,令陈越迅速的扭开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妖孽今天是不是精神错乱了呢? 见陈越躲开,他心中莫名的失落,手用力的握住她的下巴,令她直视着他。 陈越下巴被他捏的微疼,眼眸怒瞪着他,他就像没有看见般,脸越靠越近,近的只剩下一两公分时,他却忽然放开了他,脸上有着一抹难以相信,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侯会想起白倪霜那个丑丫头?这么多年,他差不多都忘了她长的什么模样了,却在此时想起她? 陈越因为内心的愤怒,胸口又开始刺痛起来,疼的她直冒冷汗,心中发誓,等她恢复功力一定好好虐一下他,蜡烛皮鞭TMD一定全用上,谁叫他让她受这种钻心之痛? 上官珏似乎也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焦急的问道:“你怎么啦”? “我没事”。 上官珏见她额头都已冒出了汗珠,还说没事,有些气愤的说道:“你这还叫没事.....你到底又得罪了什么人”? 他的话令陈越胸口更加的不舒服,她虚弱的叫道:“如果你不想我继续痛下去的话,就快消失在我眼前”。 ------------ 三十五、意外消息 他的话令陈越的胸口更加的不舒服,她有些虚弱的叫道:“如果你不想我继续痛下去的话,就快点消失在我眼前”。 “你…..”他气的站了起来,死丫头,气人的本事倒增长了不少。想走开,最后叹了口气,自怀中掏出一粒药丸放入她口中,命令道:“吞下去,不准吐出来”。 药丸入口一阵清凉,倒有点像现代的薄荷糖,那股凉意自喉间滑落胸口,不知是不是分心的原因,竟然感觉好多了。 “我还要”。陈越向他伸出手,这是他欠她的,如果不是他,她的蛊毒也不会发作。 上官珏眼睛微眯,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看了她半晌,久到陈越想收回自己的手了,他才自怀中拿出一个药瓶,最后全部给了她。 陈越打开在鼻间闻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此药虽不是解药,但也算可以缓解病痛,她得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他重新坐下,正视着她:“看你身体也好了,还是快点搬去公主府吧,太子府不是你呆的地方”。 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什么叫不是她呆的地方?不要以为拿了他几粒药就可以对她陈越指东指西,如果他真这样想,他就大错特错了。 “你不用瞪我,整天朝庭都因为太子要封你做太子妃而搞的动荡不安了,难道你真的想做一个迷惑君王,危害黎民百姓的人?……” “得得得,等我好一点就搬行了吧”?陈越打断他的话,再给他说下去,她都成这个年代版的妲己了。 房门被人推开,云十娘闪了进来,见了房内的上官珏,眼内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像什么也没发生般的问道:“小主子,三姐呢”? “哦,她见外面有只野猫可爱,去追那只野猫了”。说完她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上官玉狭长的凤眼危险的眯了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记住早点搬回你的公主府去”。 陈越无辜的耸耸肩:“那要看我心情好不好,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咯”。 “随你”。上官珏不再理她,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 云十娘看了眼上官珏消失的方向,疑惑的问道:“小主子,他怎么在这”? “被他识穿,你也累了,坐下喝茶吧”。陈越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云十娘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喝了口茶,谈起了她刚才的事:“小主子,你猜我刚才在天字号见到谁?我见到西晨和轩辕的太子,他们这次来风钥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门口好多人把守,我刚刚都差点被发现了”。 “哦?有没听到什么”? “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他们好像同时看中了一个女子,都要娶她做太子妃”。 陈越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是什么样的女子,令两国太子不远千里的亲自来迎娶? 玉罗刹仍像去时一样自窗口闪入,见陈越平安无事的坐在那,她舒了口气。 “小主子,他的轻功太高,被我跟丢了”。玉罗刹低着头,没让陈越看到她的表情,实际上并不是她跟丢了,而是他看对方似乎故意带着她逛街,她又担心陈越的安危才放弃赶了回来。 “丢了就算了,都坐下喝茶吧,我们今天要吃香喝辣的”。 ------------ 三十六、明轩的情 琼满楼的食品还真可以称得上一绝,就连一向对吃非常讲究的陈越,也是赞不绝口。 走出琼满楼天色已暗,玉罗刹抱着陈越施展轻功自后门飞入太子府,远远就见到明轩在锦香园外来回渡步,估计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玉罗刹轻轻放下陈越,陈越抚了抚有些折皱的棉袍:“怎么不进去等”? “哼,还好说,你问她”。明轩怒指着云十娘。 云十娘无辜的耸耸肩,这个动作她还是向陈越学的,果然是近珠者赤。 明轩阴沉着脸,也不知陈越怎样教奴才的,一个个无礼到极点。如果不是因为爱乌及乌,他早就叫人赶出太子府了。 “好了,进去再说吧”。自从没功力后,陈越可是很怕冷滴,特别是这种冰天雪地的晚上。 几人跟着云十娘的身后步入锦香园,黑灯瞎火的,就连出门时燃着的火炭也熄灭了。 玉罗刹赶紧加了些木炭进去起火,她知道陈越最怕冷了。 “越儿,怎么穿成这样?我送给你的那些狐裘大衣为什么不穿”?明轩好笑的摇了摇头,看着陈越一进入房间就毫无顾及的拉过床上的被子披在身上,那样子,和往日的大家闺秀形象还真是天差地别。 “太子,不知你找我什么事”。陈越也觉得自己现在样子一定很可笑,但她怕冷,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躺到暖暖的被子里去。 明轩看了眼已经生好火站在一边的玉罗刹,欲言又止。 “老三,你去看看老六那有没什么需要帮忙的”。陈越对玉罗刹说道。 玉罗刹有些不满,看了陈越一眼,才非常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陈越干脆坐到了床上,整张被子紧紧裹住身体,心里却把明轩的祖宗八代问侯了个遍,有话就快说嘛,神神秘秘的。 “越儿,这几天你有没想我”?明轩挨着她坐下,满眼希冀的看着她,他现在心里还真有些紧张。 “没有”。她老实回答,因为她知道他们间永远也不可能。 “可是我想你了”。他霸道的把她连人带被拥入怀内,恨不得把她镶入骨髓,他绝不允许她逃脱,就算是死她也是他明轩唯一认定的女人。 被他拥在怀内的她极不自在的想要反抗,无奈手脚被被子缚住,真是自做孽不可活么?她怕自己一气愤心口又痛,也不再挣扎,把自己放松了下来,不就是一个拥抱么,他喜欢抱就抱个饱吧,等她恢复功力再来一个个收拾他们。 明轩紧抱着陈越,这几天他忙于公务,回来已是太晚,想过来看她无奈现在的锦香园并不是他这个太子可以来去自如的地方,光是云十娘布下的阵,就够把他拒之门外,想到这点他就郁闷的想揍人。 “越儿,你叫你奴婢把园内的阵撤掉好不好”?他有些无奈的与她商量。 “我喜欢清静,不想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打扰”。撤掉?她才不要呢,如果那帮侍妾整天跑过来,那不烦死她才怪。 “无关紧要的人?难道我在你的眼中就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么”?明轩气愤的松开,满脸阴霾的盯着她,想要看穿她说此话的真假,结果,令他失望了。 他失望的站起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才停了下来,叹了口气,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他自脖间取下一块玉帮她戴上。 “这是轩辕国此次来朝进贡的贡品,也是上等的暖玉,你这身子畏寒,好生戴着,不许取下”。他霸道的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她一脸深思,手抚向脖间温玉,看上去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但指尖传来的温度却是不争的事实。 ------------ 三十七、黑衣人 玉罗刹走进来见她一脸深思,手抚脖间的玉,她这才发现她脖子上不知几时多了一块青脆通透的玉,就连她这个外行也能一眼看出是上等的和田玉。 “小主子,这玉色泽不错哦”。玉罗刹笑的一脸暧昧,陈越知道她想歪了,赶紧把玉收进衣内。 “小主子,你不喜欢太子为何还要跟他住进这太子府”?玉罗刹一直想不明白她的心思,照理说这太子人长的英俊,对她又好,咋就不喜欢呢?可是根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这小主子还真的是一点也不喜欢太子。 “我没的选择吖,他有权有势我怎么和他斗”。陈越一脸委屈,说的也是事实,当时也是情势所逼,加上她也是刚好要来京城,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他的建议。 玉罗刹可不相信,以小主子当时的功夫,可没谁能强求得了她。 “老三,你先下去吧,我累了”。她不想再和她解释这个问题。 玉罗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简单的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陈越卷着被子躺在床上,这身体里的毒虽解了,但这身体却彻底的弄坏了,畏寒又容易疲劳,不一会儿,她便沉入梦乡。 隔壁,玉罗刹正和云十娘聊着天。 “有人闯进”。云十娘突然站了起来,对玉罗刹说了这么一句,便跑了出去。 玉罗刹随后跑到陈越房内,见她安然的躺在床上,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她倒想看一下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私闯锦香园。 她足尖轻点,身子一纵,几个起落便来到云十娘身边,见一黑衣人被困在阵内,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六妹,有没看出来人是什么人”?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就是上次闯入锦香园逃脱的黑衣人,想不到他还真如小主子所说又来了”。云十娘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看在玉罗刹的眼里有种惺惺相惜的错觉。 “六妹,你可别忘了谁才是我们的小主子”。玉罗刹不得不提醒,她内心深处已经完全当陈越是她的女儿看待,绝对不允许任何的人来伤害她的小主子。 “糟,被他破了阵”。云十娘大喊一声,就向黑衣人的方向飞跃而去,她当然知道玉罗刹所担心的事,她云十娘虽然惜才,但如果有人伤害小主子,她是绝不允许的。 黑衣人以乎非常的熟悉锦香园的地形,几个起落便跃入房内,卷起床上的陈越自窗口跃出,眨眼便消失黑夜里。 黑衣人抱着陈越一路朝南疾飞,一柱香的功夫,在一竹林处停下,闪入林中竹屋。被中的陈越早已惊醒,被他粗鲁的往地上一丢,PP跌的生疼,她在心中把他祖宗十八代问侯了个遍。 他手一扬,点亮房间的油灯。 此刻陈越正睁着一双漆黑的大眼打量着黑衣人,他脸上蒙着条黑色布巾,布巾外一双紫色的眼眸就像珠宝般闪耀着点点晶光,就算是在现代见惯外国人的她仍不由出口赞道:“哗,好美的眼睛”。 黑衣人一愣,自小因为眼睛色泽不同于健康人,而常被人当妖怪看,现在竟有人说他的眼睛好美?他突然想起师妹说过,妖女狡猾多端,绝不能被她迷惑。 陈越见他不信,也不再多说。在这古代生成这样,估计这里的人可能都把他当妖怪了吧? “废话少说,只要你交出解药,我答应不伤你”。黑衣人厉声喝道。 “什么解药?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真能帮你配出来”。陈越在脑中快速过滤,他是在问谁要解药呢?林新儿还是杨柳儿? ------------ 三十八、躲到空间 “什么解药?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真能帮你配出来”。陈越在脑中快速过滤,他是在代谁要解药呢?林新儿还是杨柳儿? “哼,你做出如此恶毒之事竟还装蒜”?黑衣男子怒指着她。 陈越冷冷的看着黑衣男子,见他个子长的高大魁梧,那双蓝眼就算盛满愤怒仍美的像晶石,但是,他脑残不成,他不说她又怎知他说的是谁呢? “不说是吧?一会儿我师妹就来,看你到时认不认”?他见陈越不出声,孩子气的叫道,与他的身高是极不相符,令陈越觉的好气又好笑。 她故意逗他:“你师妹难道长的三头六臂不成”? “你胡说,我师妹是这世上最美,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子”。说到她,他那蓝晶石似的大眼里溢满温柔,就像碧波荡漾的春水。 陈越嗤笑出声,还真是个痴情种。 “你笑什么?也是,就怕等一会儿我师妹来了,你就笑不出来了”。他扭转身走到屋中唯一的凳子上坐下,任由陈越坐在地上。 地底下的凉气随着被子透进骨肉,本就畏寒的陈越更紧的裹住被子,就不知他的师妹是谁?无论是谁估计落到她们手上不死都残,看来还是要找机会躲一躲才行,好女不吃眼前亏。 打定主意后,便不再言语,屋中静的只剩呼吸声。 不久,门外响起脚步声,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陈越趁他背转身,赶紧念动咒语,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可不想像上次的一样被她们虐待的死去活来。 门‘吖’的一声被打开,刚好,陈越连人带被的消失在房内。 这次不同于前几次,由于卷着被子加上没有一丝的功力,跌了个结结实实,老半天她才从地上爬起来。 她暗咒一声,慢慢从地上爬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这么糗的事。 空间仍是一如既往的四季如春,四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树上的红果子娇艳欲滴,看的她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可这参天大树她咋上啊?她现在一丝功力也无,前世也没学过爬树,她还真是纠结。 她环视四周,空间的生态许是没被人破坏过的原因,想找根棍子比找黄金还要难。 她眼眸微转,从地上捡起小石头向上丢去,这些在以前对于她来说轻而易举的事,现在却还没碰到枝丫就向下掉了下来。 任她再聪明,想了办天也没能想出个法子来。急的她在树下来回渡步,胸口也是及不舒服,这蛊毒真够狠的,试想人怎么可能没有七情六欲,人家唐僧当年还心心念念去西天取经呢,何况是她这个俗人,也不知是哪个变态研制出此蛊? 她手抚胸口坐到地上,想起电视里的唐僧,倒令她想到他去西天取经路上遇到各类妖精时的情景,那时他最爱就是念经了,就是不知有没效呢? 她学着当年唐僧的样子在心中默念心经,可是怎么她越念越烦呢?最后不得不放弃。 树上的红果子就像故意诱惑她般随风摇曳,让她恨的牙痒痒。 “哼,高处的咱摘不到,难道地上的我也采不到么”?陈越对着参天大树扮了个鬼脸,向盘地走去。 盘地里的宝贝多不胜数,她自泥土里挖出一颗颗人参,颗颗肥的就像现代的罗卜似的,看的她眉开眼笑,赶紧洗干净咬了一口,想不到口感还挺不错,甘甜可口。 她现在是心情舒畅,坐在盘地里把人参当饭后果吃着,和煕的风吹在身上好不惬意。 想到那个蓝眼睛的痴情种,此刻可能被她的师妹休理着吧?任她们找翻天也找不到她陈越,想到她们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就心情愉悦无比,她决定在这呆到晚上才出去,但愿她们那时都走了。 ------------ 三十九、救他 陈越回到竹屋已是白天,四处寂静无声,温度比空间低了几十度,她一时不适应,裹住被子打了个冷颤。暗咒一声,在心中把蓝眼睛的祖宗问侯了个遍。那晚她正睡梦中就被蓝眼睛掳了来,身上只穿着件亵衣,光着脚丫,加上她这赢弱的身体,再这样下去,非冻死不可。 她在门口四处看了一下,见没人,赶紧在屋内翻查了一遍,终于找到几件长衫,一对旧靴。 她把屋内能穿的全部穿上身,衣服极不合体,长出许多,穿在身上不伦不类,靴子穿在脚上就像两艘船,她顾及不了这么多,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回到太子府。 屋外,眼界所到之处全是竹子,竹子上结着长长的冰流,厚厚的雪掩埋了满地的枯黄,脚踏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声,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行去。 她一路直走,行了许久,地上被她踏出一轮密密麻麻的脚印,最后发现,她又回到了原点。 她有些后悔前几天没有跟着云十娘学些五行奇术,要不然也不会大冷天的被困于此。 脚上的靴子早已湿透,冷的有些麻木,冷风在林中呼啸而过,发出讥讽的‘呼呼’声。她有些气馁,难道她陈越要冻死于这竹林中?不,爹娘的仇还没有报,她还不能死。 想到此,她紧了紧身上的被子,仔细观察起这竹林内的竹子,林中竹子看上去杂乱无章,实则是经过人工载培,一簇簇的长在一起,有些五六棵,有些八九棵长在一起。她最后决定跟着五六棵的那簇走,重整齐鼓后再次向前行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她疲惫不堪快要放弃时,柳暗花明又一村,耳边竟然听见隐隐约约的刀剑相碰的砍杀声,她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继续挑五六棵的那簇竹子走,只是现在多了另一个指引,那就是刀剑声。 刀剑声越来越清晰,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染上了一层笑意,拖着早已麻木的双腿加快速度前行,终于见到前方十几米的地方,几个黑衣人正围攻一道白色身影,地上早已躺着数十个人,也不知是死是活。 刀光剑影中她看不清他们的脸庞,她躲在竹子后偷偷观看,在没看清是敌是友之前,她可不想受无妄之灾。 黑衣人招招紧逼,几把明晃晃的剑同时在不同的角度刺向白衣人,白衣人吃力的闪开,动作慢了下来,怒声喝道:“卑鄙无耻小人”。 陈越一听,这不是上官珏的声音么?他为何被人围攻? 黑衣人也不出声,继续攻向他,那阵势,就连十几米远的人也感受到浓重的杀意,看来这群黑衣人是要杀他灭口,也不知他得罪了什么人。 陈越向前移去,待看得真切了,出口说道:“攻其左肋,剑刹力开”。 上官珏何其聪明的一个人,一听陈越的话,马上拼尽所有的力,剑从反方向右边扫去,顿时发出几道惨叫声,几条右臂带着井喷而出的血掉落在雪地里,剑随着手臂掉落在几米远的地方,在雪地里发出明晃晃的光。 陈越终于呼了口气,刚才紧张的她胸口阵阵刺痛,他终于没负她所望。并不是她不怕死,是现在上官珏还不能死,她还需要他带她回太子府,也算是还他上次的救命之恩。 “滚,回去告诉他,我不会就这样算数”。上官珏一阵踉跄,高大的身躯差点跌落在地,靠在竹子上脸色灰白。 几个黑衣人没想到上官珏不杀他们,一愣神,赶紧捂着伤口四散而去。 陈越见黑衣人已走,自竹后走出,一脸讽笑:“上官公子,怎么搞的这么狼狈啊”? 上官珏突见裹着张被子,不伦不类的陈越,刚想哈哈大笑,突然胸口一痛,自口中喷出一股血剑。他虚弱的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为了找她,他也不会大冷天的差点命丧这荒郊野岭。 陈越赶紧自被内拿出一颗通红的血参,这还是她在空间拿出来的宝贝,没千年估计都有几百年才能长出这样的个子,这回算是便宜了他。 她在地上拿剑削下一半递给他:“不想死就快吃”。 上官珏毫不犹豫的放入口中咬了一口,入口甘甜可口,刚吃下,他就感觉丹田处升起一股热气,赶紧在雪地里席地而坐,运起动来。 陈越当然知道这属于正常现象,她拿起另一半当水果吃了起来,只是这天气太冷,吃起来不似在空间般惬意,全身上下倒是凉了个遍。 两柱香时间过去,上官珏自地上弹起,他感觉全身舒畅无比,不但解了刚才的毒,连功力也上升了不少。他不知道的是,这血参是千年难得一见之物,它的功效更是不得了,有毒解毒,没毒美容,更是练武者的圣品,吃下一颗最少可以增加十年的功力。 这也不能怪他没见识,实则是这血参长的太过肥大,不但不象血参,外型更像罗卜。 上官珏见陈越冷的紧紧裹着身上的被子,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记得上次在凌城见到她时,也是这样的大雪天,可没见她这么怕冷,怎么一次比一次穿得多,这次更离普,竟然裹张被子出门了,这可不像习武之人。 “看什么看,现在你的命是我的,带我回太子府”。陈越当然知道他所想,恶声恶气的说道。 ------------ 四十、针锋相对 “看什么看,现在你的命是我的,带我回太子府”。陈越当然知道他所想,恶声恶气的说道。 “究竟谁救谁啊?如果不是你,我用得着这大冷天来到这荒郊野外”?说到这个他就气愤,如果不是她无缘无故被人掳走,搞的整个京城差点动乱,他也不用大冷天差点命丧于此。 听了他的话就差没把陈越气死,胸口又开始痛了起来,真是救猪救狗都好过救他。她都快成冰棍了,他竟然想赖账?真是白眼狼。 “你不服是不是?不服的话就把红参还给我”。陈越捂住胸口冷冷的说道。 “红参”?原来刚刚吃的那条像罗卜一样的东西叫红参,那么粗壮的红参也忒吓人了吧?怪不得他感觉全身都不一样了。 “那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是罗卜吖”? 陈越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句戳中他所想,他眸光不自在的闪了闪,轻咳一声才说道:“走吧”。 他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一身白衣的他,越行越远,眨眼就快消逝于雪地里。 她深呼几口气,待胸口舒服些赶紧跟了上去。她咬紧牙关拖着有些麻木的双脚紧跟其后,心里把他里里外外诅咒了个遍,你吖的,白眼狼,算你狠,下次就算冷死也不救你个白眼狼。 走在前头的上官珏好似感受到了她的气愤,回转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快点跟上,京城大把人为了你在外冷着”。 “我走不动”。陈越裹紧身上的被子,堵气的站在原地说道。 “走不动?你来的时侯怎么就走得动了”?说什么她被人掳走,上官珏是压根儿不信,她的功夫他是见识过的,她不掳走其他人都已经是奇迹了。 “白眼狼你是不是瞎的?就算你没听说我是被人掳走,也应该看到我身上裹着的被子吧,有谁出门裹张被子的”?陈越心中那股刚平息下去的怒气又被他挑了起来,有些口不择言。她捂着刺痛的胸口才发现自己的情绪真的很容易被他影响到。 “就算你是真的被人掳走,现在不是已经逃出来了么?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可不是太子,休想我怜香惜玉”。上官珏一脸讽笑,语气微酸的说道。 “……”陈越痛的跌倒在雪地里,上官珏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足尖轻点,跃到她的面前,紧张的抱住她,全然忘了刚才的针锋相对。 “喂,你怎么啦”?上官珏赶紧帮她把脉,一会儿,他大惊着喃喃自语,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连一丝内功也无? 陈越微闭着眼,被他抱在怀内,感觉暖和了一些。他的喃喃自语全听在耳内,是啊,她也有些难以相信,苦练多年的内力竟然一夕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任哪个练武之人都难以接受。 “你,你不要死,我马上带你回京城”。陈越感觉整个人被他抱在怀内,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麝香味,令她莫名的心安,兴许真的太累,她就这样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这一觉睡的还真是舒服,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小主子,你可醒了”。耳边传来玉罗刹惊喜的喊叫声。 陈越这才发现她已回到锦香园,屋中三双眼睛正望着她,个个顶着个熊猫眼,特别当她看见一脸憔悴的上官珏,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越儿,你这一觉睡的还真是沉,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就杀了你身边的人”。坐在床边的明轩一脸溺爱的看着她,那天当他看见被上官珏抱回人事不省的陈越时,没人知道他有多害怕,害怕她真的死了。 陈越看向眼前的他,满脸的须根,还有眼中掩饰不住的深情,令她不自在的别开了眼,冲玉罗刹说道:“老三,我饿了”。 “是,我这就去给小主子拿好吃的”。玉罗刹开心的抹了把眼角,转眼消失在房内。 “珏,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养足了精神给我好好查一查,谁这么大胆敢跑到太子府来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明轩还真想见识一下,到底是哪方人马敢到他的头上动土了。 陈越轻扯嘴角,露出一丝讽笑,如果不是他这只种马她也不用受这种苦。 上官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对着明轩揖手一礼,就向门外走去,由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陈越在心中冷哼:“妖孽,白眼狼,你拽个P吖,如果不是姐姐我的血参,你早就去见阎罗王了”。 ------------ 四十一、进宫 这厢还没查出是谁掳了她去,那边就已经有所动作了,先一步告到皇帝那里去了。 真是恶人先告状,陈越最讨厌就是此类人了,她倒要看看她们要告她什么?她不给解药又如何? 冼公公当时拖着条浮尘过来宣读圣旨,被云十娘的阵法挡在外面大半个时辰,陈越才吩咐云十娘去放他进来。气的他青筋直冒,又拿她无可奈何,他就不懂,皇上怎么就封了这么个野丫头做公主? 陈越端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冷冷的看着冼公公,实际上冼公公人不坏,只因为他是皇帝身边的人,她连带着一起讨厌了。 冼公公何时受过这种气,他虽是个阉人,再怎么说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他趾高气扬的拿出怀内的圣旨,大声说道:“雪莲公主接旨”。 那架势,摆明了就是要她跪下接旨,陈越可不受这一套,她不紧不慢的说道:“前两日我被歹徒掳去,现有伤在身,我想皇上一定会体谅,准我不跪”。 冼公公被她气的哑口无言,以皇帝对她的宽容程度还真是绝无仅有,他也不敢硬来,读完圣旨对陈越做了个请的姿势:“公主马上随奴家进宫吧,皇上正在宫中等着你”。 “陈越端坐着,并没有一丝要动身之意,老半天才对身边的玉罗刹说道:“老三,你看我这身体适合出门么,但皇帝叫到,咱不去可不行吖”。 “小主子,不如我帮你找顶轿子,我和老六抬你去”?玉罗刹一听陈越的话,口里征寻的问着她这个小主子,眼中正冒着奇异的光。根据陈越这段时间对她的了解,她可能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点子,只怕又有人要遭殃了。 陈越当然是不会阻止滴,她装作无奈的叹口气:“唉,那只有辛苦你和老六了”。 “小主子,您等着”。玉罗刹说完消失在屋内,不一会儿便和云十娘抬了张改良过的轿子回来,说是改良倒不如说是在一张椅子上加了几条木棍,成了一张现成的抬椅。 冼公公是惊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有哪个大家闺秀会坐这样的椅子出门? “冼公公,走吧,我们这就进宫去见皇上”。陈越倒是满意的笑了,这玉罗刹是越来越对她的味口,被这样子抬着出街实在是个不错的主意,不用走路,还能看看街景。 “公,公主请”。冼公公算是见识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 陈越一点也不客气,衣袖一拂就坐上了那张特别改良过的椅子,一声走,玉罗刹与云十娘抬起她就健步如飞的向外平稳跃去,把冼公公远远抛在身后,走不走得出来就看他的造化咯,几人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不一会就来了宫门口,门口侍卫可不认识陈越这个新封的公主,拦住他们不给进。 玉罗刹怒喝道:“雪莲公主在此,还不快让路”? 宫中绝色佳人虽多,门口侍卫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绝色佳人,看的他们眼都直了。但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人,在他们眼中主子只有皇帝一人,皇帝没有吩咐下来请她进去,他们自是不能随意放行。 一身紫袍的陈越抱着个手炉静坐在椅子上,还真是好笑了,请她来的也是他们,不给进的又是他们,现在是想咋滴? 远远见到一身官服的上官珏正和俩个男子从宫内走出,他们似乎也看到了她。 几人越行越近,一身官服穿在上官珏的身上多了份成熟与男性的魅力,他身旁的两男子也是俊逸不凡,看的她有些不忍眨眼。 “这位是”?问话的是一位温文儒雅公子,他的笑容就像那冬日里的阳光,令陈越对他极有好感,她也毫不吝啬回以一丝微笑。 “小主子,他是轩辕国太子轩辕煌,另一位是西晨太子上官烨”。耳边传来云十娘的密语传音,听了她的介绍,陈越唇边的那朵笑容逐渐扩大。 “你怎么在这”?上官珏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初见她时的喜悦,被她看着轩辕煌时的那抹微笑给冻结,出口的已经是冷到极点的问话。 “我怎么不能在这”?陈越微挑眉头,明显的挑衅,*裸的找架打。 “怎么回事”?上官珏微转身问正和玉罗刹怒瞪着的侍卫,妖孽的脸上不怒而威。 侍卫赶紧恭身回话:“回上官丞相,此女子说是雪莲公主,要进宫,我们并不认识她,不敢让她进去扰乱皇宫”。 “你说谁扰乱皇宫呢?你以为我们很想进这皇宫么?要不是皇帝请我们来,我们还不稀罕呢”。玉罗刹反唇相讥,什么东西吖,敢这样和小主子说话,一会儿再收拾你。 “你……”侍卫气得半死,这皇宫岂是她们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上官珏轻咳一声,这才说道:“她正是雪莲公主,你们还不放行”? “是”。几个侍卫齐刷刷的站向两边,让出一条大道。 玉罗刹见此,重重的哼了一声。 陈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实际上她并不怪他们,反而觉得皇帝能有这样的侍卫,真是祖上有德。 由始至终上官烨并没说过一句话,那双鹰眼直勾勾的看着陈越,就像盯着一块美食,陈越非常讨厌这种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她冷冷的看了一眼,你坏是你家的事,只要别招惹姐姐她就行。 “雪莲公主,在下轩辕煌”。 轩辕煌仍是一脸笑容,说话极其有礼,加上好听的声带,令陈越对他的好感倍升,唇角绽放一朵笑容,坐在椅子上对他恭手一礼,柔声说道:“轩辕太子,我有伤在身,不方便下地还请见谅”。 “公主没事吧?我早两天也听说了公主的事,希望能早日抓到凶手”。 “我看吖,这风钥国的治安有待加强啊,连堂堂公主都能让人轻而易举的掳去,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平民百性哪还有什么安全感可言”。陈越还没来得极答话,就听见上官烨笑的一脸讽刺。 还真是臭坑出臭草,两兄弟一样惹人讨厌。 上官珏狠狠瞪着上官烨,冷冷回道:“雪莲公主的事那是个意外,下官定会查明真相,此事还不到其他人来说三道四”。 两兄弟狠狠瞪着对方,谁也不让谁,轩辕煌似乎早已习惯这二人。 陈越抱紧手炉,坐在这风头里聊天,还真是痛苦的一件事,对身边的玉罗刹说道:“老三,我们走吧,别让皇上等太久”。 “公主,刚好我闲来无事,不如我陪你可好”?轩辕煌听陈越说要走,心里极其不舍,说出的话却是极其的尊重,如果不知他的身份,很难令人想到他是一国太子。 陈越本就对他有好感,有人陪着也没什么不好,便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哼,爱慕虚荣,朝三暮四”。上官珏重重的哼了一声,看在他的眼里就像着了火般,她几时对他如此好脸色过?却对初次见面的轩辕煌笑的一脸*,真是个爱慕虚荣,朝三暮四的女子 他说的虽然极小声,但陈越还是听见了,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利箭般冷若冰霜,但是当她看到轩辕煌如阳光般的笑脸时,心情好稍微好转些:“轩辕太子,请”。 ------------ 四十二、对质 他说的虽然极小声,但陈越还是听见了,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利箭般冷若冰霜,但是当她看到轩辕煌如阳光般的笑脸时,心情稍微好转些:“轩辕太子,请”。 “请”。轩辕煌非常绅士的请她先行,陈越也不客气,向玉罗刹二人打了个眼色。 “我也去”。上官珏见二人就像多年老友般,令他莫名的妒忌。 陈越坐在椅子上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和轩辕煌聊着天,上官珏狭长的凤眼中划过一丝不悦,双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 上官烨一副看戏的样子,原本要出宫的他,此刻改变主意,决定要看个究竟。 几人各怀着不同的心事,陪着陈越来到皇帝的尚阳宫。 尚阳宫里还有俩个身着朝服的中年人,皇帝坐在殿上正和他们聊着,在侍卫的通报下,皇帝低沉的说道:“请他们进来”。 陈越进去,见几人正盯着她,她面无惧,冷冷的瞪了回去。 皇帝见上官珏几人去而复返,又见陈越坐在椅子上被抬进来,眼中露出一抹趣味。这丫头胆大嚣张,他是见识过的,没想到今日又再次令他大开眼界。 几人向皇帝行礼,陈越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殿内的人,他们既然要与她为敌,她当然也没必要去讨好他们,更何况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巨鳄。 “皇上,此女是连您都不放在眼里啊”。说此话的是坐在左手边的中年人,他也正是杨柳儿的父亲杨尚书,他是心痛自己的小女儿,娇滴滴的一个好女儿,此妖女才去多久,就被她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怎么能不恨? “是啊,皇上,此妖女如果不除去,只怕以后害人更多”。林岳山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颇有大侠的风范,不亏是在江湖上做大侠多年,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是站在公众的立场,令人不得不服。 陈越轻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她倒是想看看皇帝怎么处理。 “众位卿家稍安勿躁,雪莲公主,见了寡人为何不下来行礼”?皇帝制止还欲发言的二人,直直望向陈越,透过她就像看到了当年的宁儿。 “皇上,陈越前几天被歹人掳去有伤在身,未能行礼,皇上不会回为这样而罚我吧”?陈越不卑不亢的反问道。 皇帝听了陈越的话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似在想着要不要罚她,令杨尚书有些得意,林岳山一副泰山压顶处变不惊的样子,也正等着皇帝说话。 “皇上,臣前几天找到雪莲公主时早已昏迷不醒,就连今日过来也是一路被抬着,我皇仁慈,又岂会跟小辈计较”。 上官珏适时的说话,正中皇帝的意,赞赏的看了上官珏一眼,这才说道:“雪莲公主,朕知道你有伤在身,今日找你过来,最主要是有些事想问你”。 “……”.陈越当然知道他找她什么事,她正待下文呢。 “你可认识林卿家的女儿林新儿与杨卿家的小女儿杨柳儿”? “算认识吧”?陈越晶莹清澈的大眼危险的眯了起来,她没找她们算账,她们倒找起她的晦气来了? “现在林卿家与杨卿家告你对二女下毒,毁坏她们的容貌,可有此事”?皇帝尽量让自己不要偏向任何一边,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宁儿的女儿受到任何的伤害。 “如果我说没有,大家信还是不信”? “你个妖女,妒妇,来到太子府里才多久,就把柳儿搞成那副样子,皇上,你一定要替小女做主啊”?杨尚书跪在地上求皇帝。 “皇上,小女一向温文娴雅,就算被这妖女害的见不得人,仍叫我不要告诉皇上,老臣求皇上为小女做主”。林岳山随后也随同杨尚书跪了下来。 皇帝眉头微皱,有些为难,他是有心帮着陈越的,但是…… “皇上,那你又可知二女对我做过什么?她们在我身上种下七情蛊,这笔账不知又该怎么和她们算呢”?陈越也不怕说给他们听,反正这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上官珏有些心疼的看向陈越,眼中有丝了然,怪不得这几次见到她都捂着胸口。 轩辕煌听了陈越的话情不自禁的往陈越身边靠近了两步,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帮着她的。 一直看着戏的上官烨也往陈越这边走近了两步,面瘫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跪在地上的杨尚书与林岳山由于背对着他们的原因并没有看见,但上官珏与高坐殿上的皇帝却看的一清二楚,皇帝有些纠结,一方面他不想陈越受到伤害,另一方面也不想陈越与两国太子走的太近。 上官珏同样纠结不已,好看的眉头就快皱成一字形,他不想陈越有事,更不想陈越和他们在一起。 “皇上,您千万不要听妖女胡言乱语,妖女武功高强,小女就算有滔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随意在她身上种下七情蛊”。杨尚书继续跪在地上恳求,解释,希望皇帝能相信他。 “杨大人,你我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就知道我武功高强了呢?难道我们曾交过手不成”。陈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杨尚书被陈越问的语塞,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 “皇上,小女曾在凌城见识过她的武功,此妖女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能言善辩。皇上一定要替小女主持公道,小女虽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但也是老臣唯一的女儿”。林岳山说完硬是挤出了几滴泪,都不知是心疼自家女儿还是作戏,令陈越大开眼界,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盟主? 皇帝眼睛微眯,看着殿下几人,林岳山是他多年好友,杨尚书是朝中重臣,陈越是故人之女,而且她的身边还有两国太子帮她撑着腰。他一时间还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来解决此事,眼光求救的飘向上官珏。 上官珏心领神会,对皇帝恭手一礼“皇上,不如给臣一些时间彻查此事,待臣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可好”? 皇帝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点头问殿下跪着的二人:“两位爱卿觉得上官卿家的主意如何”? “皇上,不是臣不愿给机会上官丞相彻查此事,而是以小女的状况实在是等不得了”。杨尚书与林岳山同时说道,他们的女儿一个满脸溃烂,另一个是一天比一天的苍老,而且还一天比一天在恶化,他们实在是怕再等下去就出人命了。 皇帝看着殿下二人十万火急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谎,他深思一会儿说道:“既然三人都已中毒,那么杨卿家与林卿家负责帮雪莲公主找蛊毒解药,雪莲公主负责帮俩位爱卿找解药,到时以解药换解药”。 陈越对于皇帝的话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她是没所谓,有人给解药最好,没解药她也会自己去研制解药。 杨尚书与林岳山互看一眼,最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皇帝暗呼了口气,终于圆满解决。他见陈越在面对众人质问时仍一脸风淡云轻的样子,对她更多了份欣赏。 “雪莲公主,我看你精神还不错,现在就搬过朕帮你准备的公主府吧”。 ~~~~~~~~~~~ 中秋佳节,人月俩团圆,祝各位亲亲节日快乐, ------------ 四十三、搬去公主府 “雪莲公主,我看你精神还不错,现在就搬过朕帮你准备的公主府吧”。 陈越点了点头,她对于皇帝的提意没有意见,也许搬进公主府出入还更方便些呢。 皇帝对众人摆了摆手,杨尚书与林岳山自地上爬起,二人狠狠的瞪了陈越一眼,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此刻陈越不知死了多少回。陈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皇帝她都不怕,何况是他们两个。 “小主子,我们也回去吧”?玉罗刹征寻陈越的意见。 “嗯,回去收拾收拾就搬去公主府”。陈越直直看着大殿上的皇帝,此时皇帝也正看着她,他从没有见过哪个女子敢与他对视,就连当年的宁儿也没有试过。 “雪莲公主,有没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忙的地方,本宫非常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 正和皇帝暗中较劲的陈越被轩辕煌一叫这才回过神来,转首望向轩辕煌,见他正关切的看着她,她回以一丝微笑:“轩辕太子,不知你有没时间去我公主府庆贺新伙入居”? 陈越完全忘了这是在古代,一个女子如此胆大对一男子邀约,实属有违妇道。 “有”。轩辕煌也没有想到陈越会邀请他去公主府,他顿时心花怒放,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份幸福的味道。 他们的话令在场所有人吃惊,上官珏心中充斥着一把怒火,脸上却是冷冽无比,看不出一丝情绪:“既然是庆祝公主府新伙入居,下官如果不去就被人笑不懂礼数了”。 陈越对他翻了个大白眼,他凑什么热闹啊? 雪莲公主,庆祝新居入伙怎可没酒?刚好本宫那里还有一坛上好的女儿红,今日就拿出来床祝公主府的新伙入居“。一直未出过声的上官烨亦参上一脚。 皇帝高坐殿上并没有离去,亦没有阻止的意思,眼中掠过一抹深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陈越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对玉罗刹吩咐:“老三,我累了,先回太子府”。 玉罗刹与云十娘也不说话,抬起她就走,徒留几个人呆若木鸡。只是陈越不知道的是,自她们走后,皇宫内就像得了瘟疫般人人全身长满疹子,痛痒无比。 陈越回到锦香园,冼公公仍在园内打转,在这冰天雪地里折腾了这么久,他见了陈越再也不敢有一丝丝的不敬,终于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并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 陈越见今天也玩的差不多了,便吩咐云十娘送他出锦香园,冼公公恭恭敬敬的向陈越磕了个头,这才跟着云十娘出去。 玉罗刹见冼公公走了,问道:“小主子,我们要收拾些什么”? 陈越环视整个锦香园,这里并没有属于她的东西,能带走的并不多,其它的她可以不要,但金银珠宝她是一定要拿的,爱财是她自小养成的习惯,也是前世父母对她遗留的后遗症,早已没药可医。 “值钱的全部带走”。简短的一句话将她的本性暴露无遗。 “小主子,我这就收拾”。玉罗刹开心的说道,在房中找出几个木箱,直接把值钱的玩意往里装,就连那几个花瓶也被她装入了箱子。她的脾性实在是太对陈越的味口了,她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忠心能干却又不多话的人。 云十娘吩咐明辉找来几辆马车,刚把东西搬上车,刚巧碰到回府的明轩。 “你就这样打算不告而别吗”?明轩见陈越竟然打算不告而别,心里有些愤怒又有一抹伤感,任他怎么掏心掏肺,他在她的心里始终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 “你回来的正好,皇帝要我马上搬去公主府”。又起风了,陈越裹紧身上的风衣,淡淡的看着明轩,眼中找不到一丝丝的情绪,她越是这样,明轩的心越是难受。 “就算是这样,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么”?明轩拽紧拳头,努力控制住心中滔天的怒气。 “莫明其妙,那你们俩父子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一个要我马上搬,一个不想让我搬,你们俩父子在做什么事之前最好商量好,不要拿我来开玩笑,我可不想死”。陈越脸上露出一抹讽笑,不再理她,率先蹬上早已备好的马车。 “走”。哼,他倒和她说起感受了,又有谁顾过她的感受? 明轩站在门口,看着马车越行越远,她虽然只是搬去另外一条街,但他总觉的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深深的鸿沟。 陈越坐在马车内感觉胸口又有些不舒服,赶紧自怀内拿出粒药丸服下。 正在此时马车停了下来,陈越打开厚厚帘布,公主府已在眼前。 公主府外观非常的豪华,高大的门牌,红色木质朱漆门,门口正站着三个俊美公子,他们正是妖孽上官珏、轩辕太子轩辕煌与西晨太子上官烨。 ~~~ 各位亲亲,一节一节过,时光不复回,我们要珍惜现在哦,祝亲亲们节日快乐~~~ ------------ 四十四、新居入伙 正在此时马车停了下来,陈越打开厚厚帘布,公主府外观非常的豪华,高大的门牌,红色木质朱漆门,门口正站着三个俊美公子,他们正是妖孽上官珏、轩辕太子轩辕煌与西晨太子上官烨。 上官珏一身白袍屹立在风中,风微微吹乱了他的发,更显得风华绝代,陈越在心中暗骂一声妖孽;轩辕煌换了一套蓝色长袍,合体的裁剪,腰间一条黑色腰带束出完美的体型;上官烨也换了套银色长袍,一双鹰眼紧紧盯着陈越。 装扮一向都是女孩子的专利,但男孩子做起来却更彻底,一个个就像参加选美似的,比现代的明星还要靓上几倍。 陈越向轩辕煌微笑着挥了挥手。 轩辕煌快步走到陈越身边问道:“都搬来了吗?怎么这么少东西?你缺什么只管对我说,我回头叫人送过来”。 一连串的问题令陈越有些招架不住,不过最后一句她觉得实在是太中听了,呵呵笑了起来:“呵呵,好哈,到时有需要的时侯一定和你说”。 “小主子,这里风大,不如我们进去再说吧”。玉罗刹早已叫人打开了门,门口分两列站着一百多人,男女老少都有,见了陈越都跪了下来请安。 陈越一步步渡近,冷冷看着这一百多号人,她不知她们之中有多少个是他们派来的人:“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但是别忘了这里是公主府,我就是你们的主子。只要你们不加害于我,我也不会为难你们,但是,如果有谁敢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我陈越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有仇报仇,以牙还牙是我一向以来做人的宗旨”。 所有人跪在地上吓的大气也不敢出,没人敢做这只出头鸟,那凛冽的眼神就连上官珏三个看的也是心惊,这哪是个十几岁女孩子该有的眼神? 轩辕煌与上官烨对视一眼,她令他们想到此次来风钥的目的,寻找传说中能一统大陆的皇后,难道是她? “你们都起来吧,我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下跪,你们之中谁是管家”?陈越见自己的话已达到想要的效果,脸上的神情放缓了些。 跪着的人听了陈越的话都一一站了起来,其中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站了出来,走到陈越的面前又想跪下,陈越脸一沉,他才作罢,朗声回道:“公主,小的是公主府管家柯胜”。 “嗯,很好,以后公主府大大小小的事就要辛苦你了,我公主府不养闲人,更不养吃碗里反碗底的人,对于表现优秀的人才,我会给予适当的奖励,也会因材施用”。 “是”。 “柯管家你安排人手把东西搬去我的房间,今天我请了贵客来府里吃饭,你叫人去准备准备”。陈越吩咐完所有的事,转身看向身后的轩辕煌,请他们与她一同进去。 几人被柯管家请到客厅,客厅里早被他打扫的一尘不染,不一会儿就有人奉上热茶,陈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才说道:“让各位见笑了,这公主府里我也是第一次来,蒙各位赏脸,饭前我就为大家弹首曲子以示感谢”。 三人齐声说好,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陈越叫玉罗刹取过古筝,衣袖一拂坐到古筝前弹起一首现代的曲子《隐形的翅膀》。 这首青春洋溢却又陌生的曲子令几人耳目一新,陈越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现代的曲子,他们当然没有听过啦。 上官珏拿出腰间的笛子随着陈越的古筝声吹奏,琴笛合鸣浑然一体,自凌城梅园与神秘人共奏一曲后,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能和她琴瑟合鸣之人,就连陈越也对他另眼相看,看向他的眼光也有些不同于以往,不愧是京城才子。 轩辕煌与上官烨不甘于被陈越忽视,也各自拿出自己腰中的竹笛,梦想与陈越琴瑟合鸣,琴声却在此时嘎然而止,陈越有些无奈,这筝又象上次般断了一根。 “各位不好意思,这筝线断了,下次再与几位共奏一曲”。陈越不好意思的笑笑,下次一定得去买架好的回头,这质量也忒差了吧,每次都害她意犹未尽。 ------------ 四十五、蛊毒发作 这筝线断了,陈越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玩儿的,在现代还说可以看电视电影的,但这古代可什么也没有,离吃饭又有好长一段时间。她乌黑的大眼滴溜溜转了两圈这才说道:“这公主府里我也是第一次来,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参观一下如何”? 轩辕煌与上官烨齐声说好,唯有上官珏双眼迷离的看着陈越,他仍沉迷在在刚刚的乐曲中,久久无法抚平心中的震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次在凌城的梅园也是这般和古筝合鸣,那曲子也是他闻所未闻。 陈越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只当他精神错乱,她先行向外走去,不再理他。 几人沿着长廊一直向前走去,长廊的尾端有座假山,假山上早已堆满白雪,有着另一翻圣洁的美。 玉罗刹拿着个手炉追了过后,她的身后还跟着一脸恼怒的上官珏。 “小主子,你身体不好,怎么和他们出来吹风了”。玉罗刹一脸甚怪,一点也没把两个太子放在眼里,他们是太子又怎么样,她的主子只有陈越一个。 轩辕煌与上官烨几时被人如此呵斥过,脸上也有了一丝恼意。 陈越接过玉罗刹的手炉,淡淡笑道:“老三,不得无礼,今天贵客临门,我作为主人,当然要尽一下地主之谊,而且我也想看看这公主府”。 听了陈越的话,几人的脸色才好了一点。玉罗刹倒退一步,委屈的低下了头。 几人继续向前走去,她也分不清哪里跟哪里,和轩辕煌、上官烨一路走一路聊着天,说到好笑的地方总是会引起轩辕煌爽朗的笑声。虽然一路说笑着,陈越却总总感觉身后如芒在刺,她知道一定是上官珏,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叽歪了个遍。 陈越讲到现代滑雪时,引起了轩辕煌的好奇:“只要在脚上绑俩块木板就能在冰天雪地里行走如飞,这倒是新奇,不知公主几时方便教一下本宫”? “呵呵,说起来惭愧,因为我天生畏冷,所以一直没敢去学过,不过我会滑草,也是在脚上绑两块木板,从草地的小山坡上一路滑下,虽不敢说行走飞,但也是一种很好玩儿的项目,等天气好了,我倒是可以教一教你”。陈越想起在现代时滑草的事,心里也是蠢蠢欲动,好怀念现代的高科技。 “那一言为定啦,可不能反悔。公主畏冷,有没想过去南方?轩辕国可不像风钥这么冰天雪地,那里气候暖着呢”。轩辕煌故意以自己国家的地理优势引导陈越。 “公主,轩辕国虽没有风钥的冰天雪地,但到了夏天那可是火炉啊,西晨可就不同,既没有风钥的寒冷也没有轩辕的炎热,虽不敢说四季如春,但绝对是个好地方”。上官烨在一边冷冷吐槽。 “切,你没听公主说么,她畏冷。西晨有什么好,风尘暴来的时侯都不知去哪里捡人”。 陈越嘴角微微上翘:“好,一言为定,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教你们滑草”。 上官珏一路走在后头,见前面说说笑笑,他心里莫名堵的慌,说出来的话冷硬有骨:“朝三暮四,勾三搭四,不知廉耻,当自己是勾栏院里的花魁”。 声音虽然不大,却也足够在场所有人听见。 陈越停下脚步,那朵笑花凝冻在嘴角,她转过身冷冷看着上官珏:“上官公子,我虽不知你口中的花魁是谁,但是,如果你不高兴在这公主府里,随时欢迎你早走,不送”。 “哼”。上官珏气的脸色铁青,拂袖转身而去,突然间想起他此行的目的,差点着了她的道了。 再次转身,他就像变脸似的换上了往日妖孽般的招牌笑容:“差点着了你道了,我是不会中途早走的,我来此是陪我国贵宾,绝不允许我国贵宾受到任何魅惑”。 “…..”陈越捂住胸口,感觉心口一阵阵刺痛。 “雪莲公主,你怎么了”?轩辕煌最先发现陈越的不对劲。 上官珏吓得不轻,紧张的扶住陈越,见她脸色苍白,不会是蛊毒发作吧?他有丝后悔刚才的口不择言。 “小主子”。玉罗刹扶住另一边,狠狠瞪了上官珏一眼,气愤的对着上官珏洒出一把药粉,上官珏赶紧跳开。 “我没事,快拿药给我服用”。陈越痛的有些有气无力,却在心中发誓‘上官珏,本公主一定要让你爱上我,再狠狠的甩掉你’。 ------------ 四十六、三怪回来 因为陈越的蛊毒发作,最终,所有人饭也没吃,不欢而散。 轩辕煌回到驿馆,马上叫过身边的的马阳,脸上有着一抹兴奋。 “马阳,你马上派人去调查雪莲公主的来历与出生八字”。 “是”。马阳见太子竟对一女子如此有兴趣,莫不是找到了想找的人?他恭身一礼,马上应声而去。 而驿馆的另一厢房里,上官烨同样也是激动不已,寻了这么久,终于有些眉目了。他叫过身边的侍卫王潮马上调杳陈越的生辰八字。 这些只是在暗中进行着,陈越还不知道自己成了两路人马调查的对象,不过就算知道,她也只会嘲讽一笑,有本事就去查吧,如果他们查得到的话。 此时,吃过药后她,心口早就不痛了,正在公主府的大厅里与玉罗刹、云十娘惬意的用着餐,三人不分主仆坐着一边吃一边聊着天。 “小主子,上官珏和您是不是有仇啊?怎么每次都与您针锋相对?要不要我去教训一下他”? 陈越听了玉罗刹的话心里一暖,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她还真有做黑社会老大的资质,对自己是保护十足。 “没仇呢,你就当他脑袋抽风好了”。陈越眸扇轻扬,上官珏五年前因她貌丑而欺负上瘾,想不到五年后仍妄想欺负她,哼,她会让他后悔的。 玉罗刹见陈越说的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在心里却暗自发誓,谁要是敢欺负小主子,她玉罗刹绝不会让他好过。 “三姐,吃饭吧,小主子现在是公主,岂是他上官珏欺负得起的”?云十娘是了解玉罗刹的,毕竟做了几十年的姐妹,她那点心思她一目了然,谁若是惹她不畅快,她就会让对方永远不畅快。 三道黑影一闪而入,待站定,扯下脸上的布巾,他们正是十天前陈越派去开妓院的星宿七怪之三的徐娇儿与双阎罗兄弟。 “参见小主子,所有事都办好了”。三人想到陈越说过不喜欢人下跪,便颔首一礼。 玉罗刹与云十娘见了多天未见的兄弟姐妹高兴的站了起来。 “好,你们辛苦了,快坐下来用餐,所有的事一会儿回房再说”。陈越见不远处站着几个丫头正尖着耳朵好奇的望着这方,示意她们加多双碗筷。 徐娇儿三人有些吃惊,自古以来哪有主仆共餐的?但见玉罗刹与云十娘正一脸惬意的坐在小主子的两侧,三人本就是江湖儿女,也就不再多说,一起坐了下来。 几人围坐圆桌上用餐,其乐融融,对于从小习惯一人用餐的陈越来说,心里多了抹温度。她时不时帮几人夹些菜过去,令徐娇儿三人感动不已,玉罗刹二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早已习以为常。 饭后,陈越叫柯胜吩咐下去,没事别靠近她的住所,如果有擅闯者后果自负。 柯胜听的心惊,赶紧吩咐所有人。 陈越见此放心了不少,她现在的住所是位于南边的主楼吉星苑,云十娘早在四周布下了奇形怪阵,没有她的放行,谁也别想靠近一步。 吉星苑内早已收拾一新,陈越端坐主位,听徐娇儿说起这十日来的事。 “由于小主子只给了我们十天的时间,自己开一间最大的妓院已经是没有可能。经过调查发现京城最大的妓院就数迎春院,迎春院的老鸨云珠是个三十几岁的美丽女人,平时贪财,就算想要购买,她也不愿轻易放弃日进斗金的妓院”。 徐娇啜了口茶继续说道:“在我们三人多方收集消息得知,这云珠年轻时在京城也是名满京城的美人,由于家道中落,落入迎春院成为一代花魁,那时上门的皇孙贵族多不胜数,她偏偏只喜欢上了一个书生,和书生暗生情素并且生下一子,后来这书生倒是出息了,不但没有替她赎身,反而把她唯一的孩儿抢夺过去弄的不知所踪,她是盼了多年,怨了多年,也寻找了多年,终是没有寻到”。 徐娇儿讲到后头,得意的说道:“基于这一点,我与云珠达成协议,只要我帮她寻得那孩子,她就将妓院以五成的价格卖给我”。 “哦?那你寻得了那孩子”?陈越感兴趣的问道,她倒是想知道,就算寻得又怎知是云珠的孩子呢? “正是,我们根据云珠提供的资料,在杨尚书府里的下人中寻得,并且经云珠确认他身上的胎记,证实他就是她与当年书生所生之子。原来杨尚书就是当年的书生,原本一无所有的他,利用云珠的银两巴上明相,在他府中谋得一职,并把他与云珠的孩子带到府中当下人抚养,他后来又娶了一商贾之女为妻,肓有三子五女。五年前刚好明相造反,他助他称帝,他也成功的坐上高位”。 哼,还真是个陈世美,想起杨尚书在宫中为了杨柳儿一副慈父的样子,就令陈越想吐。 “云珠倒也是个守信用的人,当天就把妓院卖给我了,打算和她的儿子归隐山野,好好过日子。可好事多磨,杨尚书得知此事不肯放她们走,现在她还住在迎春院呢”。 陈越对这个云珠倒是生出了几份同情,一世芳华,痴心错付。 叹口气,这才说道:“云珠也是个可怜人,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们就尽力帮一下她吧。这迎春院虽已是京城最大的妓院,但也不见得是最好生意的一间,要想在这京城做大做强,还得想出些别出心裁的项目才行,老四、老五、老七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就说来听听”。 “迎春院占地面积三十余亩,主楼一栋两层,小院二十七间。现在内有二百八十八人,护院四十人,丫头九十二名,娼妓五十名,老婆子二十九名,叫堂十七名,厨房五十六名,账房三名。至于如何管理,我还没想到”。徐娇儿把迎春院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她这一生都沉迷于养颜,对于经商是一窍不通,小主子还真是问倒她了。 陈越望向双阎罗,俩兄弟尴尬的笑笑,老四李荣老实说道:“小主子,要我们俩干粗活还行,若要我们经商,呵呵,那还真没那个能耐”。 陈越见几人对经商都没有经验,眉头轻皱,看来还得给他们好好的培训培训才行。 “你们是以什么面目与云珠接触的?可别忘了我另外一个条件是要你们躲在幕后”。陈越可不想凌城牛三鲜的事重演。 “小主子,我们可不敢忘,我们平时都易了容后才与她相见的”。三人齐声辩解,他们可是一言九鼎的星宿七怪,怎会忘记答应过小主子的事呢。 “嗯,很好,我的身边就只有你们,无论你我以何种面目示人,现在我们就设定一句暗语,属于我和星宿七怪的暗语‘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样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知道是自己人”。 几人在心中暗念‘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陈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这句诗词还是宋朝陆游的诗句,相信这个时空是不会有人会的。 “如果迎春院那边没什么事的话,今晚你们就在这公主府里住下,我要教你们一种属于你我的文字,以后还得靠它来传递消息呢”。陈越说出自己的想法,打算教他们现代的拼音,只要不是现代穿越来的人,她也就不用担心信件会落入他人之手了。 几人面面相觑,脑袋冒黑线,学另一种文字,这不是要他们的老命么? “你们不用这种表情,我包你们一晚就能掌握”。陈越有这个信心,只要会认字的人,学拼音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了。 “老三,准备好笔墨纸砚,时间紧,我现在就教你们,迟一点等你们学会再教老大和老二”。 玉罗刹心疼于陈越,开口问道:“小主子,您今天也被折腾了一天,改天再教我们好不好”? 陈越当然明白她所想:“老三,我不累,如果你们真的心疼我这个主子,就认真点学,快点学会了,我不就可以早点休息”? 几人听了陈越的话,不再言语,帮陈越铺开纸张,方便陈越书写。 陈越凭借着记忆,默写起现代的拼音来,几人看着纸张上奇形怪状的文字,再次冒了一身冷汗,今日摊上了这么个主子,他们也认了。 不一会儿陈越已写好,一个一个的教他们读了起来,几人没想到平时的字还可以用这种方式拼读出来,兴趣也来了,学起来觉得更是容易。 陈越见他们也掌握的差不多了,这才帮他们一人抄了一份,吩咐道:“你们收好,拿回去认真熟读抄写,以后可能会用到这个来传递消息,如果谁没学会误了大事,后果你们应该知道有多严重”。 几人见陈越说的非常认真,玉罗刹带头把它折好收入怀内,只要是小主子要她做的,她都愿意去做。 其他人也赶紧将陈越写好的拼音收入袋内。 陈越见星宿五怪如此配合,决定明天要好好嘉奖一下他们,对他们摆摆手:“我累了,你们都去休息吧,老三,你休息前帮我找条长的竹杆过来”。 几人颔首退出,陈越决定再去一次空间,这次她一定要摘到红果子。 玉罗刹很快寻了条竹杆过来,不解的问道:“小主子你要竹杆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你也早点休息吧”。陈越手抚着竹杆,今晚非得摘多些回来不可。 玉罗刹对这个小主子越来越不了解,她就像个迷一样。 陈越见玉罗刹已退出,她赶紧从内锁好门窗,念动咒语,连人带杆一起消失在房内。 降落时陈越被带来的竹杆狠狠的敲了一下,痛的她发出一声惨叫,暗咒一句,怎么每次掉落都这么多意外呢? 她自地上爬起,赶紧在盆地里挖了些需要的药材,抬着竹杆来到树林里,看着参天大树上红艳艳的果子,她嘿嘿的笑了起来,这次一定要吃个饱,就不信这内力还聚不起来。 陈越抓住竹杆一阵猛敲,红艳艳的果子夹杂着树叶落了满地,她一边捡一边吃了起来。 等到捡满一袋,她也不知自己吃了多少,只觉得丹田处升起一股熟悉的热气,她赶紧席地而坐,运起内功心法来,但那股热流就像昙花一现,仅仅维持了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陈越有些泄气,颓废的回到房内。 ------------ 四十七、迎春院一 第二日,几人用过午餐,易容后自后门飞出,自己家里却不能走大门,对于失去功力的陈越来说,每次被人抱着还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公主府在南边,这一带也统称为官邸,一出后门,几人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而迎春院刚好相反在京城的北边,那里也是夜莺街,也是京城的不夜之地。 此时正是午时,整条街冷冷清清,家家闭门关户,由于晚晚夜夜笙歌,白天她们是不营业的,现在她们一个个仍在美梦中。 马车在迎春院门口停了下来,几人自马车上轻轻跳下,打发了马车后,几人身子一纵又是自屋顶跃入,没惊醒任何人。但陈越却被人这样抱来抱去极不舒服,一着地面,她冷冷对双阎罗吩咐:“我要你们从迎春院挖条密道直达公主府”。 二人面面相觑,脑袋冒黑线,这么远的路程挖条密道,那得多大的工程啊? “办不到么”? 被陈越激将法一激,双阎罗口齿含糊的应道:“这可能需要些时日”。 “我不管,你们给我想办法一个月内挖通”。陈越任性的说道,不是她有意为难他们,唯有如此她们几个出入迎春院才不会被人发现。 双阎罗唯有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徐娇儿走在前头,时不时向陈越介绍迎春院,整个迎春院占地宽阔,假山流水房舍,处处显示出原主人的精心设计,现在虽然是冬天,到处一片雪白,却有一种静止、圣洁的美。 整个迎春院走了遍,陈越对迎春院的地形默记在心,这里将是她的消息之地,也将是她事业的启原之地。 在徐娇儿的引领下步入主楼,主楼内一片狼藉,桌上满是残羹剩饭,有几个老婆子正在清扫,她们见了徐娇儿打了声招呼继续手里的活。 整个一楼就像一个迷你型的体肓馆,中间一个勺形舞台,无论是在二楼的房间或者是一楼的大厅,都可以看到舞台上的表演,此设计可以与现代的T型舞台媲美。 陈越四处打量,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陈越抬头望去,那不是上官妖孽? 她轻扯嘴角,漆黑的大眼中染上了层讥讽,他不正是这种人么? 上官珏仍是一袭白袍,脸色阴郁,自二楼的房中匆匆而下,看都没有看陈越他们几人一眼,一阵风似的刮出了迎春楼。 几人面面相觑,陈越看向徐娇儿,她摇了摇头,她也不知怎么回事。 徐娇儿叫过一个正在打扫的婆子问道:“刚出去的公子是在哪间房过的夜”? 打扫的婆子对徐娇儿福了福身子,这才说道:“老板,上官公子是我们迎春院的常客,他每次来都是找李奇儿李姑娘,在这过夜倒是头一回”。 陈越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李奇儿莫名的厌恶,对上官珏的厌恶更是深了一层,妖孽,色精,种马…… 二楼的房门渐渐有人走出,全是些肥头猪耳的中年人,接着有些女子穿着件亵衣送恩客到门口,口里仍不忘娇笑着嘱咐:“下次要记得来找奴家”。 看的陈越一阵恶寒,这素质,就算是妓院她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上面有没有空房?叫李奇儿过来服侍本少爷”。陈越倒是想见识一下这个与上官珏共度春宵的女子。 “小主子”。见陈越嘴角带着恶魔般的笑容,玉罗刹轻声叫道,这小主子莫不是忘记了自己是女儿身了吧? “本少爷今日在此住下了,难道怕本少爷给不起钱不成”?此时的陈越虽易过容,不极真容的十分之一,但仍是个俊帅公子,他高傲的抬着头,像足某大户人家被宠坏的少爷仔,那些正忙着的老婆子对于这种人是见怪不怪。 “小少爷啊,这李奇儿是迎春院里的花魁,她除了上官公子,从不接客”。一个妖娆妇人扭着有些发福的身体,仪态万千的走了过来。 “不接客?不接客就叫人帮她赎身去,既然身的妓院就不要装什么清高”。陈越冷冷看了徐娇儿一眼,她迎春院不养无用之人。 徐娇儿无奈的应了声是,忙叫人去请李奇儿。 ------------ 四十八、迎春院二 徐娇儿无奈的应了声是,忙叫人去请李奇儿。 她陪着小主子拾级而上,走道里早就聚了好些人,一个个倚着门框好奇的看着他们,笑的一脸魅惑,都想往陈越身上巴过来。 玉罗刹将陈越护在身后,那些女子见此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说道:“这位公子莫不是第一次出来玩,怎么还躲在人身后害羞啊”? 她的话引起走廊里又一阵哈哈大笑。 陈越拉开身前的玉罗刹,冷冷看着此女,见她柳眉如画,五官精致,如果除去脸上那抹讨人厌的轻浮笑容,也不失为一个美人。陈越打算好好**一下她,手嚣张的指着她说道:“你,去把自己洗干净,再过来陪本少爷”。 女子听了陈越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靠了上来,轻轻扯开领口,露出半边春光:“小公子,您看,兰儿很干净的“。 陈越轻扯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她陈越什么场面没见过,这可是她自找的。她也不闪开,反而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直接袭上她的胸口抓住丰盈,并且没有马上放开之意。 突如其来的转变,所有人都愣住,玉罗刹的眼睛瞪的铜铃似的,哎哟,这小主子未免也太劲爆了。 刚刚还一脸轻浮笑意的兰儿,此刻也是面如胭脂,又恼又羞,想她纵情声色场所多年,今日竟被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调戏非礼了去,叫她梁兰儿还怎么混? “这样就想爬上本少爷的床?还是洗干净了再来找本少爷吧”。陈越把她推开一步之遥,接过玉罗刹递来的手绢轻轻拭干净手,仿似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 陈越的动作再次引起走廊里一阵哈哈大笑。 兰儿脸上一僵,随后露出一抹职业性的笑容,细长的手指轻点陈越胸口:“公子真坏,兰儿这就去沐浴”。 陈越对她挥了挥手,她这才扭着水蛇腰转身而去。 “大家都散了,该补眠的补眠去”。徐娇儿吩咐众人散去,把陈越请到另一间厢房。 陈越落坐,示意徐娇儿她们出去忙自已事,虽说现在没什么客人,但如果传出去迎春院几个老板围着一个公子转,想不被人怀疑都难。 玉罗刹知道陈越畏冷,忙吩咐人帮她取来手炉,并且点着了屋内的热坑,随后有人送来热茶与点心。 陈越细细打量厢房,一幅珠帘隔开了红罗丝帐与客厅,帘内说不出的诱惑。帘外却是另一幅情景,上好的梨木家俱,圆桌上摆放着点心与茶水,厅的左边正墙上挂着一幅牡丹花图,图的右下方挂着一把琵琶,琵琶的旁边放着一架古筝。 迟迟不见李奇儿过来,陈越有些不耐烦,不得不说,这花魁还真大牌。 玉罗刹见此有些担心陈越蛊毒发作,叫过房内的丫头:“再去催一下李奇儿,我家主子可没有什么耐性”。 丫环见玉罗刹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说,赶紧掩门而去。 许久李奇儿才在一个丫环的扶持之下姗姗来迟,脸上蒙着层白色纱巾,一双桃花眼柔情似水,一进门就对着陈越福了福身子:“奇儿参见公子”。 那黄莺般的声线更是柔美好听,陈越也不出声,只是冷冷看着她,谁叫她害她等这么久。 “公子不知找奇儿何事”?李奇儿低着头福着身子,久久不见陈越答话,抬头望向陈越,见她正冷冷盯着她,她复又低下头。刚刚走廊里的事她也听说了,她虽身在妓院,但也是卖艺不卖身,这样一个被家里宠坏的小少爷,她也不敢得罪,只能与他周旋。 “你说呢?来这迎春院里还能有什么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陈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眼中有着淡淡的嘲讽。 “公子不知喜不喜欢听曲,奇儿古筝与琵琶都学过些,要不要奇儿弹首给公子解解闷”? 陈越点了点头,并没有为难她。 李奇儿见陈越点头,暗中舒了口气,走向古筝边长袖一拂坐了下来:“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陈越还未出声,门却在此时被人推开,门口站着的正是去而复返的上官珏。 李奇儿坐着没动,内心却是欣喜若狂,她就知道,他会来救她的。原来在陈越派人去请她时,她已叫身边的丫环去通知上官珏,想不到他来的还真是极时。 陈越眼睛微眯,脸上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身边的玉罗刹怒喝道:“什么人竟敢来打扰我家少爷的雅兴”? “在下上官珏,不请自来只因想与公子结识”。上官珏大步走了进来,脸上笑的一脸妖孽。昨晚喝醉才在这迎春院里住了宿,刚到家的就被李奇儿的丫环叫来,正一肚子火,但见了陈越后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他非常的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上官公子,在下夜成,如果不嫌弃的话一起坐下来听听曲”。陈越嘴角轻扯,见他并不是为李奇儿而来,刚刚还郁郁寡欢的小心脏才总算恢复正常。想起自己易过容他并不认识,便胡乱把自己的名字颠倒说了个谐音。 “夜公子也是个爱曲之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 四十九、迎春院三 “夜公子也是个爱曲之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越见上官珏坐在她的斜侧边,从她的方向望过去只看到一个好看的侧脸,她向玉罗刹使了个眼色,玉罗刹会意马上向外走去。 “上官公子喜欢听什么曲?不如由你来点”。陈越对于这个时代的曲子不了解,她说此话时双眼饶有兴味的看着李奇儿,见她此刻眼眸轻垂,遮掩了眼中所有情绪。 上官珏微微思量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夜公子,来首边塞风如何”? “好”。陈越淡淡答道,此刻她的声线略微沙哑,任谁也想不到他就是她。 “姑娘,那就要麻烦你帮我们弹首边塞风了”。上官珏说的极其客气,陈越眼睛微眯,他们昨晚真的在一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令人难以相信呢。 “是”。李奇儿应了声是,衣袖一拂,手指轻轻放在古筝上弹奏,曲声萧瑟却又有着淡淡的优伤。 这虽然是一首陈越未曾听过的曲子,但以陈越在乐曲方面的造诣,一曲终她已熟记于心。 她站起步向李奇儿,李奇儿对于一步步靠近的陈越有些心惊,对于今早的事仍心有余悸,如果在喜欢的人面前被其他男子非礼的话,那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陈越好笑的看着满眼惧怕,一脸求救的望着上官珏的李奇儿,她突然玩心大起,故意一个跌倒扑向李奇儿,手却故意一把扯下她的蒙在脸上的纱巾,那张脸我见犹怜。 李奇儿吓得尖叫着跳起,一脸苍白,过后才发现脸上的纱巾早已被眼前的登徒子扯落,满脸哀怨的望向上官珏。 上官珏视若无睹,狭长的凤眼中有着一抹笑意,他知道夜公子是故意的。昨晚他原本只想来这纷扰的地方喝几杯,从未醉过的他却醉的人事不省,只怕是着了李奇儿的道。现在有人帮他整一下她,也算是大快他心。 “哎呀,李姑娘,吓着你不好意思哈,一下没站稳才会跌倒,实际上我只想借古筝一用而已”。陈越重新坐正身子,笑的一脸无辜。 李奇儿微微后退了几步,与陈越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算是怕了这个小祖宗,谁知她会不会突然间兽性大发扑过来? 陈越觉得也玩够了,手指轻轻抚上筝线,仍是刚才那首曲子,突然曲声一变高了两个调,硬是被她弹出别样的风情, 上官珏眼睛微眯,这样的琴艺,至今他只在一个人身上听到过,那就是公主府里那气死人不偿命的雪莲公主。 站在一边的李奇儿,难以相信的看着眼前少年,此刻他完全沉浸在声乐中。现在才知道她刚刚在他的面前只是班门弄斧而已。 ------------ 五十、迎春院四 陈越闭眼抚琴,完全沉浸在声乐中,她一直是个爱琴之人,就算是在上一世,整天忙于报复父母,仍然会抽出大把的时间去练琴。 一曲终,耳边响起热烈的掌声,陈越睁开眼,上官珏正一脸深思的望着她。她一惊,差点忘了自己此时的身份,他不会察觉了吧? “好曲,想不到夜公子对音乐有如此造诣,佩服佩服……”一连串的赞美自上官珏的口中而出,李奇儿如花的面容显得更加的暗然,他从没这样赞美过她。 这两年上官珏时常过来听她弹曲,但也只是听曲而已,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样,对于早已芳心暗许的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这才点了姐妹们送的茴香,想不到那香料还真管用,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在乎点多了,他竟然一晚睡的雷打不动。特别是今早,他一发现是在她的房中过的夜,别说帮她赎身,就连脸色也是阴沉的可怕,一言不发就走了。 陈越不置可否,坐回自己的位置,风淡云轻的说道:“差点忘了今日是来听李姑娘的曲”。 李奇儿有些无措的站在一旁,刚听完这个登徒子的曲子,硬是被他比了下去,叫一向自负的她情何以堪。 陈越似是看穿她般,好心的提意:“李姑娘,你不是还会弹琵琶么?不如也给我们弹首如何”? 李奇儿听了不由一喜,乖巧的颔首一礼应了声是,怎么就忘了自己还学过琵琶呢,这回他不可能也强过自己吧?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玉罗刹带着两个美丽女子走进,其中一个正是刚才走廊里的兰儿,二人对上官珏与陈越行过礼后,照着玉罗刹刚才的吩咐坐到了他们的身旁,整个身子柔若无骨的倒向二人怀内。 上官珏一脸嫌弃的欲闪开,却被那女子紧紧抱住,李奇儿整张小脸煞白,衣袖内的手早已紧攥成拳,想出声却又没有说话的余地,他只是喜欢听她的曲子而已,并没有对她承诺过什么,她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呢。 陈越将一切看在眼内,对李奇儿招了招手,吩咐她坐到她的身边来,她倒想看一下上官妖孽要装到几时? 陈越见李奇儿一脸哀怨的望着上官珏,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她就莫名的郁结。 “李姑娘,是不是要本少爷亲自过去请你才来”?陈越故意一脸色胚子的坏笑,一副手痒跃跃欲试的样子,李奇儿心惊胆战踌躇着不敢向前,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侯,上官珏出声了。 “夜公子,还是让她弹曲吧,如果你觉得一个不够的话,我身边这位让你如何”?上官珏虽然气李奇儿昨晚用药,但也没想把她怎么样,见她脸色苍白绝望的样子,觉得惩罚的也够了。 李奇儿心中一喜,他最终还是不舍得她。 “李姑娘这是看不起我夜某么?你要银子我大把”。陈越见二人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心中更是郁结,蛊毒似是又要发作,他们令她陈越不爽在先,她也要令他们十倍百倍的不爽。 “不,不是的,奴家卖艺不卖身”。李奇儿结巴着解释,每次其他顾客有此要求时都被妈妈挡了,今日要她自己亲自面对还是第一回,不免心惊胆战。 “夜公子,这姑娘一点情趣也没有,不如找另一个吧”。上官珏不说还好,殊不知他的话就像火上浇油,彻底的把陈越整火了,她对身旁的玉罗刹吩咐。 “去把这的妈妈找来,我要帮这位李姑娘赎身”。 玉罗刹听命而去,不一会儿徐娇儿便随她走了进来,事情好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屋内所有人除了震惊仍是震惊,李奇儿一脸求救的看向上官珏,上官珏也不知如何是好,这么多年多亏了李奇儿的曲子伴他度过了那黑暗的人生,他是有心帮着她的,但也不至于帮她赎身娶回家去。 “两位公子,不知需要什么?妈妈我这就去帮你们张罗”。徐娇儿对陈越与上官珏福身行礼,眼里有着一抹笑意,刚才玉罗刹已大约的对她说了一下。 陈越对她微摆手,制止了她的话:“妈妈,我要为李姑娘赎身,你看需要多少银两,报个数给我”。 徐娇儿也不含糊,对着陈越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两?好,成交”。 “夜公子,我刚好也喜欢听李姑娘的曲子,还真不舍得就这样被你赎回去,不如我们价高者得如何”?上官珏开口问道,他终是狠不下心。 “你要和我竟价”?陈越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 “对”。 徐娇儿脸上早已笑成了一朵花,有人愿做冤大头咯,她凉凉的开口:“我刚刚说的是俩万两白银”? “你不如去抢”。上官珏冷冷看着徐娇儿,他知道这迎春院换了主子,没想到却是如此黑心。 “好,我出两万”。陈越挑衅的看向上官珏,这是他自找的。 “我出两万一”。 …… 银两越加越高,上官珏始终出高过陈越一千,陈越的起步全部是万万声,吓得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最后上官珏出到五万一,陈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胸口也是一阵阵刺痛,她怕他看出端倪,最终她冷冷的看了上官珏一眼才说道:“看来夜某真不如上官公子喜欢李姑娘,她是你的了”。 ------------ 五十一、檀香古筝 最后上官珏出到五万一,陈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胸口也是一阵阵刺痛,她冷冷的看了上官珏一眼才说道:“看来夜某真不如上官公子喜欢李姑娘,她是你的了”。 “夜公子,承让承让”。上官珏客气的说道,心里却肉痛的要命,五万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那可是他多年的积蓄。 陈越自鼻子底下轻轻哼了一声,如果不是蛊毒发作,她绝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 徐娇儿笑的那个得瑟,觉得这小主子实在是太有才了,一天时间就赚了五万一,对于一个普通人家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嘛。 这些人里最开心的要数李奇儿,她接受着众姐妹的祝福,整个人泡在蜜罐中,对于周遭的一切就像在梦境中不现实。她钟意的人儿终于为她赎身,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爱他。 玉罗刹见陈越紧皱着眉头,担心她蛊毒又发作,在身旁小声说道:“少爷,我们快点回去吧,被老爷知道可不妙”。 陈越点了点头,对上官珏拱手一礼:“恭喜上官公子抱得美人归,夜某告辞”。 陈越带着玉罗刹转身步出,平白赚了他五万一的银两,那可是她最爱的银子。 刚回到公主府,云十娘就进来通报:“小主子,轩辕太子送了传说中的流云过来,他正在大厅里喝着茶,您要不要见他”。 “流云”?传说流云是造琴大师李岚用千年檀香木所造成的古筝,想起那如沐阳光的笑容,她的心舒畅了许多。 “正是,小主子要不要见他”? “老六,你叫人好生服侍着,我换套衣服就过来”。 陈越拉着玉罗刹迅速步入房内,不一会儿,恢复真容的陈越步入大厅,远远她便闻到一股好闻的檀木香味。 “轩辕太子,要您久等了”。 “雪莲公主,你猜本宫帮你带了什么来”?轩辕煌一见到陈越,如玉的脸上就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就像多年的老友,欲拉她到身前来看古筝流云, 玉罗刹身子一横把陈越挡在身后:“轩辕太子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轩辕煌一愣,他虽平日里和蔼,但也没哪个奴才如此大胆。根据这两天的调查,他知道眼前的人正是星宿七怪之一的玉罗刹,不知她与雪莲公主什么关系?竟然甘愿为奴? “老三,没事,对待朋友没必要拘泥于小节”。陈越好笑的拉开挡在身前的玉罗刹,轻拍她以示安慰。 轩辕煌听陈越如此说,脸上再次绽放出点点阳光,吩咐身边的侍从揭开幕布,一架上好古筝呈现在众人面前,檀木的香味更加的浓郁,陈越心中那点郁结也随之而散。 “好筝”。陈越手轻轻抚过古筝,有些爱不释手。 “那天听了雪莲公主弹的古筝后,刚好本宫偶然得到这把古筝,听说对蛊毒有抑制作用,所谓奇物配奇主,这就拿了过来送给公主”。轩辕煌见陈越爱不释手一点也没事的样子,他也跟着欣喜。听国师说,此琴认主,一般的人得此物只要一靠近就会头晕目眩,唯有能一统天下的皇后才能拥有此物。 “收此宝物,那我就弹几首新曲子报答太子的大方相送如何”?陈越一听可以抑制蛊制毒毒,欣喜不已,她哪知道这琴还有这么多玄机。 “如此甚好,正得本宫心”。 话落,门外传来人声:“太子驾到”。 陈越看向门外,见一袭紫袍的明轩跨进门,他赶在这个时侯过来,未免也太巧了吧?莫不是府里有人去向他通风报信了? 所有人忙站起身向明轩行礼,陈越见有他国人在场,免得失了风钥的面子,给自己制造麻烦,她也站起来迎接他欲行礼,被走过来的明轩扶住:“越儿近日可好”。 “谢谢太子关心,我很好”。陈越不着痕迹的挣脱他捉住的手,退后一步。 明轩也不与她计较,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他转身望向笑的一脸春风的轩辕太子,心里极大的不悦,说出来的话也是不善:“轩辕太子,这刮的什么风啊,把你刮到这公主府里来了”? “本宫偶得一把古筝,就拿了过来送给雪莲公主”。轩辕煌仍是一脸笑容,大方说道。根据调查这风钥太子打算娶雪莲公主为太子妃,众大臣反对,皇帝逼于无奈把她赐封为公主。 “越儿,你可是我们风钥的堂堂公主,可不要随意接见人,失了我国体统”。 听了明轩的话,陈越面色冷了几分,强烈怀疑他是不是特意跑过来吵架的?难道她陈越要见谁还得问过他?那还有什么人权?再说了,这公主也不是她要当的。 轩辕煌见二人有些僵,忙出来打圆场:“雪莲公主,你不想试一下这古筝么”? 陈越冷冷看了明轩一眼,今日看在轩辕太子的面上不与他计较,衣袖一甩坐到古筝旁。 明轩内心那个窝囊,在情敌面前被喜爱的女子给予脸色,他的脸色差到极点,刀削般的五官散发出阵阵杀气:“雪莲公主,我看你身体不好,还是多点休息吧”。 陈越不明这明轩吃错了什么药,跑的过来找她撒气。被他一闹,她也没了那个心情,她对轩辕煌微微一笑:“轩辕太子,今日要辜负你一翻美意了,他日等我好些再为你奏上曲可好”? “好”。轩辕煌见陈越为难,也不想与明轩硬碰,心中发誓一定要把她带回轩辕做他的太子妃。 陈越与轩辕煌打过招呼,拂袖而去。 ------------ 五十二、被调戏了 这几天,陈越都呆在公主府里试药。 身上的蛊毒虽有了古筝抑制,发病的时间越来越少,但仍然找不到彻底解决的方法,这副烂身体无论她怎样努力,仍然是一点内力也聚不起来。她相信任何的蛊或毒都会有解药,她一定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林岳山与杨尚书派人来闹过几次事,陈越躲在她的房内,任他们闹去,想要她平白无故的拿出解药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事,身上的蛊毒让她吞不下这口气,要受折磨那就一起好了。 玉罗刹担心陈越没日没夜的试药把身体搞垮,便在一旁提议:“小主子,听说李奇儿仍留在咱迎春院里,您说这上官珏是不是有病,花了五万一千两银子和小主子抢,抢到了却又不要。咱要不要去调戏一下她”? 陈越见玉罗刹笑的一脸邪恶,她刚好也觉得无聊,去看看也好。 俩人刚踏进迎春院,里头人声鼎沸,大厅早就没位了。 也是,对于迎春院来说,晚上才是一天的开始。 徐娇儿似是完全融入了迎春院的生活,她正在客人中周旋着,见了陈越马上走了过来:“爷,您来了,房间还帮您留着呢”。 陈越淡淡点了点头,随着她步上楼梯,走廊里人来人往,站着好些小斯与侍卫,而他们的主子正在里面寻欢作乐。借着微闭的门,见里面好些熟面孔,她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旁边的房门突然自内打开,走出一个丫环,正是那天和李奇儿一起的丫环。 陈越叫住她:“小姐姐,你家小姐还在迎春院么?那天没听到她弹的琵琶,真是遗憾呢”。 小丫头见了徐娇儿身旁的陈越赶紧关上房门,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他夜公子在这迎春院里的名声可不太好。 “小少爷,春香在这求您了,您就放过我家小姐吧”。小丫头一脸哀求的望着陈越,门内的人听了外面的声音出口寻问:“春香,你在和谁说话呢,怎么还没去”? 见此,陈越轻扯嘴角,推门而入,小丫头想阻止已是不及。屋内装修的清雅大方,不似上次房间的惹火魅惑,上官珏正与李奇儿坐在窗前喝茶。 “夜公子,真是巧”。上官珏见了陈越站了起来,走近她,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令陈越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他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嘿嘿,我这不是挂念着李姑娘的曲子嘛,你倒好把李姑娘独占了”。陈越笑着指责他。 “夜公子既然这么喜欢李姑娘,我送你可好”?上官珏把陈越搂在胸前,笑的一脸暧昧,温热的气息吹在她在耳边。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陈越在内,不由怀疑他是不是脑袋不正常了?她眸光暗闪,半天才说道:“好,好啊”。 玉罗刹第一个反应过来,自家主人被这妖孽调戏了,她怒火冲天对着他就是一掌。 上官珏抱起陈越轻轻闪过,对着陈越的耳边呵气:“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呢”。 陈越没来由的一阵脸热,随后有些懊恼。施展现代的跆拳道想一个过肩摔把他挪倒,正好玉罗刹的掌风刚好劈到,上官珏抱着陈越欲躲,却被陈越的过肩摔钳住,结果俩人同时摔倒在地。陈越只觉得唇上一软,抬眼望去,正对上了一对狭长的眼眸,里面有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我要杀了你这个变态”。玉罗刹一把拉起陈越,就想和上官珏拼了,被陈越拉住。 徐娇儿也是惊的不轻,手轻轻捂住嘴,生怕自己惊叫出声。她虽然一向以来不把男女间的事当一回事,但同**也太劲爆了吧? 春香瞪大眼,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上官公子是断袖?李奇儿脸色苍白的站在一边,什么也没说,前两天上官珏都和她说了,他喜欢的是那个女扮男装的登徒子雪莲公主,身已帮她赎了,是去是留叫她自己作主。 上官珏自地上跃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带着妖孽的笑容,咂巴着嘴道:“真香”。 “死变态,死断袖,我家少爷可是家里的独子,不是你惹得起的人”。玉罗刹想冲上去杀了上官珏,硬是被陈越拉住。 “我也是家里的独子,和她刚好一对呢”。上官珏见陈越吃瘪的样子,暗中得意,唇上停留着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更是令他心情舒畅。 “我们走”。陈越狠狠抹了把嘴,恨的牙痒痒。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妖孽是知道了她女扮男装吧,敢吃她陈越的豆腐,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 五十三、绑架 上官珏看着陈越气愤的甩袖而去,门被玉罗刹砰的一声关上,他妖孽的脸上有些苦涩,李奇儿看在眼里,她又何偿不是? “公子您这样做只会把她越推越远”。李奇儿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样也好,她是太子喜欢的人,与其和她像陌路人,倒不如让她讨厌,最起码在她的心中也算占有一席之地”。上官珏坐回位置,叹了口气,谁叫她是好友喜欢的人呢? 陈越呆呆坐在窗前,看着楼下表演,手无意识的轻抚着娇艳欲滴的唇瓣。玉罗刹坐在陈越的对面,小主子那样子就算是瞎的都看得出,她家小主子思春了。对上官珏此人更是无比厌恶,她决定下次再见他一定要给他好看。 “小主子,听说隔壁房来了个大人物,有没兴趣偷看”?玉罗刹笑的一脸鬼蜮,陈越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眼光再次飘向楼下。 玉罗刹笑着站起来,走到画后轻轻的一扭,画旁现出一条缝隙,传来清晰的说话声。 “主子,到目前为止什么也查不出来,她就像平空出现的人一样,您确定她就是么?您来风钥这么久,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不要妖言惑众,你们继续查,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平空出现又平空消失?至于回不回西晨我自有分寸,轩辕的太子都还在,我们一定要早过他早找她,不能给他占了先机,这可是关系到我们西晨的社稷,岂能儿戏”? “是”。 “那个野种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没有,他每天除了上朝就是在府中。不过,听说最近他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砸下几万银白银”。 “哦……什么样的青楼女子,我倒是想见识一下”。 …… 听到这里,陈越来了兴趣,她走到玉罗刹身边学她往画缝隙里一看,这不是上官烨么?就是不知他要怎么对付上官珏与李奇儿了? 她突然觉得上官珏有些可怜,生在这样的家庭,有个时刻想置他于死地的兄长,他活的一定很辛苦吧?想到刚刚倒在地上的那一吻,不,应该说是一碰才对,她又有些恨起他来,那可是她活了两世人的初吻,就这样被他夺了去。 不悦,非常的不悦,就算要吻,主动权也是在她陈越的手里,几时轮到他了?陈越重重的‘哼’了一声,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表演。 一楼的舞台上正玩着一个竟猜游戏,那还是陈越教她们的呢。八个身穿红衣、头盖布巾的女子一字排开站在台上,一些丫头拿着托盘到处收银两,价高者猜,猜中红衣女子就是他的,猜不中的话银两就是迎春楼的啦。 对于这种新游戏,台下人人欲试,徐娇儿笑的眼睛弯成了一弯月牙儿,现在的徐娇儿对银两的偏爱比当年对驻颜术的沉迷更是爱上几分。 陈越满意的看着自己塑造出的人才,嘴角不自觉弯出了一抹弧度。 玉罗刹关上机关,显得有些兴奋:“小主子,那个变态要遭殃了哦”。 陈越狐疑的看向玉罗刹一眼,她知道玉罗刹口中的变态指的是上官珏。 “小主子,上官烨对李奇儿有兴趣了,他刚派人去绑李奇儿,准备用来威协上官珏”。说到此,玉罗刹眼中闪耀着幸灾乐祸的光茫,这次不用她动手,那变态也要倒霉了,她能不开心么。 “走,我们也跟去看一下”。陈越站了起来,这上官家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变态,竟敢跑到迎春院里来绑人。她虽然恨上官珏,就算要报仇,她陈越也不屑借他人之手。 “小主子,真的要去”?玉罗刹有些不明白,这小主子是想看热闹呢?还是想去搭救他们? “快点,磨叽什么”。陈越已先一步向门口走去,玉罗刹只得乖乖跟在身后。 俩人来到李奇儿的房间,只见春香被人打晕在地,一抹黑影自窗户一闪而出,窗外是舞台,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已自舞台跃向大门。 来人轻功极高,眼看黑影就要消失于大门处,陈越急切的叫道:“老三,快抱着我跟上”。 玉罗刹二话不说,抱起陈越自窗口一起闪出,里面的人还以为是迎春院特别安排的节目,没谁特别在意。 追至门口,哪还见什么人影,陈越嘟着嘴有些不悦。 只见上官烨与两个侍卫正从大门出来,陈越赶紧拉住玉罗刹躲在暗处,嘿嘿,黑衣人跑了,这不还有一个主谋么。 上官烨坐上一辆豪华马车,马车缓缓向西行去,最后停在一所不起眼的房前。 玉罗刹与陈越互看一眼,抱起她身子一纵跃上屋顶,院内灯火通明,早已站了好些侍卫,上官烨坐在屋内一张太师椅上,喝着手里的热茶。屋内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迎春院的李奇儿。 二人躲在暗处,也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越在屋顶被冷风吹的手脚冰凉,手紧紧攥紧脖间的暖玉,心里把上官家上下十八代咒骂了个遍。 门外终于有了一丝响动,上官珏仍是一身白袍,脸上有着深深的愤怒。所有侍卫一脸戒备,如临大敌,手握长剑一触即发。 侍卫提起地上不省人事李奇儿,一把长剑冷冷的架在她的脖间。上官烨见上官珏愤怒的一步步走近,继续悠闲的喝着手里茶,他就想看一下这野种惊慌失措的样子。 “上官烨,我都已经不在西晨了,也没有威协到你,为何你仍不肯放过于我”?上官珏冷冷看着这个暗杀他多年的无耻小人。 “哈哈……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只要有你这个野种在一天,无论你在哪里,父皇都不肯把皇位传给本宫”。上官烨一阵大笑,那双鹰眼中充满仇恨。 ------------ 五十四、以牙还牙 “哈哈……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只要有你这个野种在一天,无论本宫怎么努力,父皇都不肯把皇位传给本宫”。上官烨一阵大笑,那双鹰眼中充满仇恨。 “那是你与老头之间的事,我不想理”。也没那个闲心去理。 “来人,提桶水来”。上官烨的眼中染上了一层阴霾,他就不信会斗不过他。 很快有人提了一桶水进来。 “泼醒她”。说此话,上官烨的眼狠狠盯着上官珏,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说,你究竟想怎样”? 上官烨自桌上拿起一把短刃冷冷丢了过去:“先自刺三刀”。 上官珏冷冷看着地上闪着寒光的短刃,以他对上官烨的了解,就算是他死了,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与他有关的人。 “哼,本宫想怎样,你很快就会知道”。上官烨见上官珏并不动手,笑的一脸阴险。 侍卫提起水桶直接泼向李奇儿,李奇儿只觉全身发冷,如在冰窖。幽幽睁开眼,见到不远处的上官珏,内心一宽,这才发现脖子上正架着一把冰冷的长剑,发出一声惊叫,眼神求救的望向上官珏,她记得她是在房内被一个黑衣人打晕,他们是什么人? “她只是一个青楼的可怜女子,你我之间的仇恨何必牵扯上她”。上官珏见一桶冰冷的水泼在李奇儿身上,心中愤怒,想到上官烨的真正目的,他不得不收起所有的情绪。 “既然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你又何需在意?把她的衣服给我脱了”。上官烨嘴角轻扯出一抹残忍的弧度,他就是要让他痛苦,让他亲眼看看他爱的女人怎样被人糟蹋。 李奇儿听了上官烨残忍的话晕了过去。 上官珏见他已认定李奇儿是他爱的人,再解释亦是无用,抽出腰间软剑击向上官烨。 上官烨足尖轻点,跃到侍卫身后:“杀”。 所有侍卫蜂拥而上,把上官珏围了个水泄不通。上官烨一脸阴狠,一步步向李奇儿走去,在离她一尺之遥停了下来,手中的剑挥向李奇儿:“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人”。 顿时,李奇儿身的的衣服成为一片片碎片掉落在地,屋顶的陈越看的心惊,这人真是无耻。她向玉罗刹示意,玉罗刹点点头,自怀中掏出药粉洒下,对待无耻的人,当然要比他更无耻,这一向以来都是陈越的做人宗旨。 药粉无色无味,自屋顶扬扬洒洒飘向屋中每一个角落。上官珏一剑一个已经挪倒了一地,但人数仍不见少,屋内仍不停的有人补上,很快他们都发现了不对劲,打斗声渐渐弱了下来,越是用力药效越是发挥的快,打斗中的人一个个跌倒在地,就连上官珏也是一剑支地,才没有跌落,狭长的凤眼中充满仇恨:“无耻小人,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无耻”。 上官烨早就知道屋顶有人,他想着收拾好了上官珏后再去收拾他们,现在见上官珏有气无力的样子,心中大悦:“屋顶的朋友,帮了本宫大忙就不下来一见么”。 玉罗刹抱着陈越自屋顶轻飘散飘落下,陈越笑的一脸嘲讽,还真是厚颜无耻呢。 上官珏见是陈越,眼中流露出一抹痛苦,他不敢相信陈越竟然为了一已私仇助纣为虐。 “朋友,怎么称呼”?上官烨看向易过容后的陈越主仆,他没有忽略她眼中的那抹嘲讽。 “我说吖,你这药是不是还认人啊,怎么还有人这么精神的认亲认戚呢”?陈越就像没听见般,对玉罗刹问道。 “少爷,我这药是越运功药效就来的越快,他都站在那里没动,药效当然慢一些咯,不过少爷不用担心,我这还有其他的”。玉罗刹脚步轻移,对着上官烨又是一把。 上官烨一阵轻咳,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帮这个野种”? “谁说我要帮野种了”?玉罗刹笑的一脸邪恶,哼,敢非礼她家小主子,今天就算要救他,也非得给他些颜色看不可,要不然还以为她家小主子好欺负了不成。 上官珏怒…… 陈越见此也不解释,在一个侍卫身上脱下一件衣服盖住光裸的李奇儿。 “既然不是和野种一起的人,那就是本宫的朋友,只要你帮我杀了他,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上官烨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陈越慢悠悠的走到上官珏的面前蹲下,冷冷看着坐在地上欲运功逼毒的他,轻轻说道:“那你想我怎么样杀了他,一刀了结呢?还是砍个十刀八刀的好”? 上官烨以为陈越答应了他,开心的脱口而出:“先砍他十刀八刀再说,哼,他死了看父皇还有什么借口”。 “好,不过呢,要等一下,我和他有点私人恩怨,等解决了再来解决你”。陈越紧盯着上官珏完美的唇形,NND还真是好看,刚刚初吻被他夺去了,再怎么着也得连本带利拿回不可。 上官珏听了陈越的话不怒反笑,能死在自己喜欢的女人手里也算是一种幸福,他缓缓闭上眼,却突然感觉唇上一片馨香的柔软,睁开眼眸,对上了一对戏谑的大眼,长长的睫毛还调皮的在他脸上扇了两下。 陈越一对上那双狭长的凤眼,即刻尴尬的后退了一步,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做采花贼。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后邪恶的说道:“你不是说很喜欢本少爷么,今天本少爷就教一下你什么是喜欢,记住,要玩亲亲也是本少爷我主动”。 所有人愣住了,玉罗刹被自家主子彻底雷倒,敢情这小主子恼火的不是被人调戏了,而是自主权被人抢了? 上官烨因为角度问题,只看到了陈越的背影,但听了她的话他反而不糊涂了。 陈越不再理一脸深思的上官珏,拾起地上的短刃,一步步走向上官烨,她突然想到一个借刀杀人的好办法。 上官烨值到此刻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坐在地上一路蹬腿后恨,道:“你,你不要乱来,如果本宫在风钥国出了任何的事,风钥国都脱不了关系”。 听了他的话,陈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对着他的腰部就是狠狠一刀,冷冷说道:“如果没有我皇的授权,你想我敢么”? “你,你,不可能,西晨与风钥几代友好,他就不怕杀了本宫后,两国打起来”?上官烨捂住受伤的腰部一路退后,面如死灰,作着垂死挣扎,那些中了*的侍卫亦是敢怒不敢言。 陈越对着他的手臂又是狠狠一刀,她专挑他不重要的地方砍,没几刀上官烨竟然吓的晕了过去。 陈越鄙视的踢了两脚,切,真没用,还没玩两下就晕了。 上官珏有些想笑,这也不是第一次见陈越的恶行,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说是皇帝授的权?难道皇帝真的要她这样做? “看什么看?今天本少爷救了你一命,要是你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本少爷要你好看”。说完掏出一粒药丸放入他口内,与玉罗刹扬长而去。 ~`````````````` 嘻嘻,今天朋友聚会,还好有存稿,特意早早传上来给大家看,而且多了几百字哦,请大家继续支持我哈~~~ ------------ 五十五、街头 整个京城闹的沸沸扬扬,风钥丞相上官珏是断袖的流言吹遍京城的角角落落,这正是陈越想要的结果,就是不知要伤透了京城多少少女心了。有些出乎陈越意料的是西晨太子受伤的事反而没有一丁点风声,估计上官烨是把所有的账算到了上官珏的头上,只是可惜了那副上好面具,光是这两点,以后是再也不敢戴来示人。 现在正是近年关,玉罗刹更是忙前忙后,屋内被她打点的贴贴妥妥,温暖的热坑,香喷喷的丝质棉被,精至的服饰,凡是关于她的,全是亲力亲为。陈越在她身上感受到的母爱就像回到了多年前。娘亲也是如此这般的宠爱她。这些她全看在眼内,她打算也去帮他们置些上好的衣料,她的人,又怎么可以寒碜呢。 她对正帮她缝制新衣的玉罗刹说道:“老三,走,我们逛街去”。 “小主子,再等下行么?就剩下这两针”。玉罗刹并没有停手,手中针线密密的缝着,这样的画面令陈越有些动容,更令她想起娘亲。 玉罗刹缝完最后一针,见陈越正呆愣在一旁,估计这小主子又想她的娘亲了。她玉罗刹几十年来醉心于毒与药,此刻却是母爱满溢,她抖了抖手中的衣服,在陈越的身上比了比,满心欢喜。 “好了么,走吧”。陈越收起所有情绪,只化作一句淡淡话语,说完率先向门外走去。她决定今天走大门,要堂堂正正的出一次街,谁爱跟就跟吧。 果然,二人才走出大门没多远,便发现身后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她嘲讽一笑,和玉罗刹快速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虽是大冷天,大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有乡下进城买年货的,也有像她这样出来逛大街的,整个京城是空前的热闹繁华。 玉罗刹瞻前顾后的把陈越护在身边,避免被人冲撞了她的小主子。陈越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可能是没有了功力的原因,对任何事反而少了那份警惕性。 陈越见前面围着许多人,出于好奇她也跟了过去,玉罗刹想要阻止已是不及,不一会儿她便被挤到了人流外。玉罗刹刚想跟上,却被几人拦住,她虽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杀气,心中却暗叫不好,便和对方打斗起来。 陈越一路往前面人流多的地方挤,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这才发现原来有人正在表演吞吐剑的游戏。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年轻人,年轻人深呼口气,蹲着马步,脸朝天张大口,将一把银色闪着寒光的长剑渐渐自口中插入,最后连剑柄也没入口中。 他的表演引起在场所有人的热烈掌声,这种表演陈越在现代也是看过的,只是至今她仍不明白对方是怎样做到的?基于好奇,她专注的看着他,不想错过一丝漏洞。 危险却在此时步近,她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丁点声音,就被身边一个陌生人点住了穴位。她这才发现玉罗刹不知几时已不在身边,周围仍是如往昔般热闹,青年仍在表演着吞吐剑的游戏,并没有谁发现她身上的不对劲。 陌生人抱住她的腰快速在人流中奔走,转眼消失在繁华的大街上。 玉罗刹正和阻止她的人缠斗在一起,三人功夫鬼蜮,面孔却是陌生的紧,以他们的武功与功内不可能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她心生不耐,好几次手伸进衣内,最后还是没有洒出,只因她记得小主子说过不可伤极无辜。 三人见时间差不多,虚晃一招,同时撤退,消失在人流中。 玉罗刹见三人已走,再也不管不顾,运起轻功,踩着大街上的人头搜寻陈越,找遍整个大街,哪还有陈越的身影。她脸色铁青,想起整件事的经过,对方恐怕是早有备而来,就是不知小主子被什么人掳走了? 她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公主府通知其他人来找,运起轻功直往府中赶去。 上官珏与轩辕煌和明轩三人刚好行至街尾,见玉罗刹大白天运用轻功从身边一闪而过,三人均觉得奇怪,互看一眼,同时运起轻功跟了上去。 ------------ 五十六、被丢入湖中 陈越被陌生男子抱着快速在人流中奔走,穿过大街,最后坐上了街尾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陈越细细打量起此男,男子看上去有些清瘦,一袭灰衣穿在仍掩饰不住其风华。男子被陈越上下打量的有些不自在,自袖内掏出一条手绢,轻轻放在陈越头上,挡住了她所有视线。 车子不知行驶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男子抱着陈越跨了下去,走进屋内,把陈越重重丢在身上,陈越怒…… 把他祖宗十八代咒了个遍,她发誓等她恢复功力非把此男子当木偶在地上丢个十回八回才解心中之恨。 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陈越,她这才注意到里面早已坐了好些人,其中林岳山是她认识的,其余全是些陌生面孔。 可怜陈越现在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用眼睛秒杀这些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的正派人士。 男子对着林岳山抱拳颔首:“师傅,妖女已带回”。 “辰儿做的好,你先下去看好外面”。坐在首位上的林岳山大喜。 吩咐完男子出去后这才对陈越说道:“陈姑娘,在座各位都是江湖中十大门的大当家。林某请你来并无恶意,只要你交出解药,谁对谁错都好了,林某一定既往不咎,在座的各位也可以为你作个证”。 陈越冷冷看向这些江湖中的大当家,她呸,用这种手断把她绑的来,什么P大侠,简直就是卑鄙无耻,还装作一副大仁大义的样子,简直就令她想吐。 久不见陈越出声,右侧的中年汉子说道:“盟主,你瞧她那幅样子,就是不知悔改,对付妖女的最好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其他人一起附和道:“是啊,盟主,对付妖女非得用些非常手段不可”。 …… 林岳山扬手止住他们发言,对着陈越正色说道:“陈姑娘,如果你再是如此不知悔改的话,老夫也不是好欺负的人。我中年就得一女,生的如花似玉,也是江湖中公认的才女,如今被你的毒搞的命在旦夕,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一定要你陪葬”。 简直是阴毒嘛,先叫人封住她的穴道,害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下一步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好了,陈越挑衅的望向林岳山。 “盟主,你瞧瞧她那是什么眼神,她既然如此不知悔改,不如我们把她丢入湖中好好冷静反省一下”。说话的是一名道姑,陈越强烈怀疑她是不是传说中的灭绝师太,一个得不到爱情的变态道姑。 “名缘师太说的是啊,盟主,我们也要给些儿机会让这妖女悔改才是,湖中水清澈也许能洗去妖女的戾气”。 …… 又是一堆的人跟着附和,陈越都有些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应声虫。 “好,既然陈姑娘不知悔改,那我就只能把她放到后山湖中去洗洗戾气了”。林岳山似是无奈的说道,仍是一副大侠风范,陈越把他从内到外鄙视个透。 “辰儿,把陈姑娘带到湖中去洗洗戾气,我们就在岸上等着,她何时肯交出解药,我们再放她上岸”。林岳山一声令下,绑她来的男子提起她的衣领就往外拖去,毫无一丝的怜香惜玉。 陈越愤怒到了极点,两世为人还没受过这种待遇,心中的怒火就像岩浆般在心底迸发,灼热的,滚烫的充满烈火闪电般,灼痛了她的五脏六府,久未发作过的蛊毒也在此刻舒醒了般,发出阵阵刺痛。 陈越冷冷看着后面紧跟着其后的名缘师太,不,灭绝师太才对,,她要看清她的脸,就算死,她也会回来报仇。 “砰”一声,陈越被他丢下微结薄冰的湖内,全身凉彻心悱,冰冷的湖水直灌鼻内。这就是所谓的正派人士,把她一个毫无一丝功力,又被点了穴的女子丢入湖中,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林岳山派人搬来椅子,和十大门派的大当家看着水里的陈越,就像看着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毫无一丝怜悯之心。 就在陈越以为自已快要死掉的时侯,她发现了丹田处竟渐渐升起一股热气。她大喜,赶紧放松全身,运起以往学过的内功心法,达到了一种无我的境界。 ~~~ 回来的太晚,更的有些晚了,亲,喜欢的记得撒点花与票票哈,某秋一兴奋就会写多些字的哈~~ ------------ 五十七、寒冰宫 就在陈越以为自已快要死掉的时侯,她发现了丹田处竟渐渐升起一股热气。她大喜,赶紧放松全身,运起以往学过的内功心法,渐渐达到了一种无我的境界。 待她运行完两周天,身上的被点的穴位早已不解自开,内力就像那喷薄欲出的洪流,比以前更是增长了多倍,连凉彻心骨的湖水也变得温暖起来,周身筋骨舒畅无比。 她举目四望,才发现自己正在湖底,四周飘荡着许多水草与鱼儿,那些鱼儿对于她这个外来之物也不怕生,还以为她是什么好吃的点心,一条条用嘴轻轻咬着她的衣物。 陈越想用现代学过的游泳技术游回岸上报仇,却发现衣袖被一条彩色的鱼儿咬着,似要把她拉向另外一个地方,基于好奇,陈越便向鱼儿的方向游去。 彩色的鱼儿见陈越跟着她来,开心的在心中翻了个跟斗,也不再紧咬着她的衣袖,而是在前面带路。大约过一一盏茶的功夫,前面出现了一道宫门,宫门上方出现苍劲有力的‘寒冰宫’三字。 彩色鱼儿见陈越站在宫门前并不跨入,焦急的在门口来回游来游去,陈越不解,这门关着,总不会叫她就这样撞进去吧?鱼儿有些无奈,最后再次咬住她的衣袖往门口游去,就在陈越以为自己要头撞宫门时,才发现那道门只是个障眼法,穿过门却是再无水,里面别有洞天。 怪不得彩鱼在门口不敢进来,任她陈越再聪明,也没有想到是这样。 陈越细细打量起这个寒冰宫来,五十几平方大的地方堆满金光闪闪的金银珠宝,看的陈越‘嘿嘿’一笑,这寒冰宫的宫主也太了解她陈越了吧,竟然准备了这么多的好东西来欢迎她的到来?但是,这世界哪有这么好的事,她从不相信免费的午餐。 取下头上唯一发钗射向那堆金银珠宝,发钗似是按动了机关,地底下出现了一个大窟窿,所有的珠宝全数掉落地底,地面再次恢复如常,哪还有什么金银珠宝。 陈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这宫主也真够变态的,这样就想让她陈越上当,发梦。 她继续向前走去就快行至墙角时,墙在她的面前瞬间消失,她就像行入了另一间房中。这是一间与前一间差不多大的房间,不同的是房内放着一个水晶棺材。她的眼中燃起点点星光,上辈子她虽然有钱有势,但也没见过这么大块的水晶。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单掌送过一阵掌风,水晶棺只是原地转了圈,并没有任何的异动,她才放心的趴了上去,想看看这水晶棺是否真如传说中的能使心灵平静? 她还没来得极体会,地面再次震动起来,陈越暗咒一声,运起绝世轻功快速飞离。足尖轻点向外墙借力,却发现室内所谓的墙,也只是像宫门般只是个障眼法。 她的身体被自己的力道弹向另一房内,此房却是另一翻天地,一个灰衣男子坐在正中的位置上,陈越的走近似是一点儿也不意外,陈越皱起好看的眉毛,细细打量才发现,此男子早已仙游多时。 在男子前方的地上放着一块地毡,似是要闯入者行跪拜之礼,想起在现代时看过的电视剧,好像行完跪拜之礼后,就可以得到一套失传以久的武学。她露出一丝不屑,虽说死者为大,但她陈越跪天跪地只跪爹娘,他那些破武功就留着自己用吧。 她一脚把地上的地毡踢飞,室内却响起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接着那人止笑说道:“果然够机智够狂,正是我桃君子所寻之人,桌子中间的暗格里有我一生所学,其中寒冰掌正是当年我的成名之技,只要你学会,一掌拍去,就能令对方瞬间结冰,想出寒冰宫非学寒冰掌,要不然你就等着在此处陪我,哈……”. 陈越听了他嚣张的话语后,才知这变态寒冰宫宫主是早在三百年前成名江湖的刘桃君,他也太变态了吧?玩了这么久就想收她为徒?她为防有诈,走到桌前细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耐不住好奇之心,打开了那层暗格。这次那变态宫主并没作假,果真如他所说暗格内躺着一本厚厚的书。 她用指甲轻轻挑起,翻过第一页,里面的文字竟然全是拼音?她大惊,这变态宫主怎会懂拼音?难道他也是一个穿越人? 越往下看,越是心惊,他果真是从现代穿越而来,此湖只是他家后院。他因醉心于武学,才在湖底建了这座寒冰宫,用来练武与搞些在现代时学到的小发明,其中刚进宫门时的障眼法以及录音就是根据海市蜃楼与现代的录音而研究出来。 陈越本不稀罕他的什么绝世武学,但想到如果一掌拍去令到对方瞬间结冰,这好像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她席地而坐,照着书中记载练了起来。 ------------ 五十八、寒冰掌 陈越练到第九层已是三天后,如果不是太饿,她还真想一鼓作气的练到顶峰。刘桃君这人虽有些变态,但他的寒冰掌还真是好东西, “嘿嘿,让你看看我的寒冰掌练的怎么样”?她自地上一跃而起,扬起手掌凝聚一分力道挥向坐在正中位置的男子,男子瞬间消逝在她的面前,原来他也只不过是海市蜃楼中的幻影而已。 耳边再次响起男子嚣张的笑声:“哈哈……我桃君子岂是你能玷污的?那不是侮辱了我桃君子几千年来的智慧,哈哈……” 听了他嚣张疯狂的话,陈越也笑了,并不是她忘恩负义,她也是好心嘛,想着用新学会的寒冰掌帮他保存好尸身而已,谁知人家早防着她了。 湖边林岳山等人叫人送来了热茶,几人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观蔡着湖面。林岳山见时间也差不多了,毕竟她死了对他可是丁点好处也没,他只是想先吓唬一下她,再逼她拿出解药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他漫不经心的抿了口杯中茶说道:“几位当家,我看她年纪还小,不如我们就给机会给她改过自新可好?只要她肯交出解药,我林某愿意既往不咎”。 名缘师太叹了口气说道:“林盟主宅心仁厚,只怕妖女并不一定理解盟主的一片苦心,再为恶一方”。 “师太放心,如果陈姑娘再冥顽不灵,林某第一个不放过她”。林岳山说的大气凌然,几人面面相觑,最后都点了点头。 林岳山叫过身边的辰儿:“辰儿,去把陈姑娘拉上来”。 辰儿道了声是,运起轻功跃向湖面,整个湖面平静无波,结着一层薄冰,清澈几可见底。他在整个湖面搜寻了一遍,哪还有陈越的身影。 林岳山听了辰儿的回报,他皱起眉头倏的站了起来,他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被丢下湖里,而且一直坐在岸边守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呢? 如果说上次冥儿绑她去竹园,她的无故消失是冥儿说谎,那这次呢?他偏不信邪,叫过家丁:“派人守着湖面,再派些人过来打捞,生我要见人,就算死我也要见尸”。 几天过去,仍是一无所获。 北风呼呼地刮着,风中夹带着雪花,天气似乎越来越恶劣。 林岳山站在湖边看着下人坐着小船,手拿着鱼网与水竹在湖里打捞。就差没把整个湖搅的翻转过来,时间越久,所有人越是心寒,各种议论与猜测在所有人中传开,林岳山好几次下到水深处,终因水底太寒而浮上水面。 就在所有人差不多要放弃时,湖面一支水柱冲天而起,只要细看就能看见一道紫色身影,那正是他们费尽心力要找的陈越。 她就像一个水中精灵,美的妖艳,却又无邪。陈越足尖轻点飞跃到岸,一甩湿发,用内力烘干身上衣服后冷冷看着林岳山与众当家,还真人齐呢,那就一个个来收拾他们,最后她的眼光冷冷落到辰儿的身上。 她手掌轻扬,运足十成的功力击向十大当家与林岳山,刘桃君果然没有骗她,一招已是令他们冻结成冰,更何况她是运足十成的功力。林岳山见此大惊,这不是传说中的寒冰掌么? 陈越头轻昂,一步步走向名缘师太,不,灭绝师太,当初就是她提议把她丢入湖中的,什么P大侠,在她眼中全是狗屁。 灭绝师太全身冰冻,思维却清晰的狠,她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给自己竖了一个多么可怕的敌人。 陈越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弧度,那天他们对她所作的一切,她今天会一一让他们偿一遍。她手掌一扬,隔空点住灭绝师太身上所有的穴位,把她丢入湖中,冷冷看向那些欲捞她上岸的人:“谁要敢捞她上来,我就把他一起丢下去陪他”。 听了她的话,所有人停了手,主子都不是她的对手,这么冷的天,他们可不想下水。 “妖女,你对我师傅做了什么”?辰儿见林岳山等人面上结霜,再没见识,也知道自己的师傅恐怕是在人家的手上吃了亏。 “呵呵,差点漏了你,一会儿你就知道我对他们做了什么”。陈越露出一抹恶魔般的笑容,可没忘记那天这斯拖着她丢入湖中的狠劲,今天她非把他丢个十回八回不可。 ------------ 五十九、给我一个交待 “呵呵,差点漏了你,一会儿你就知道我对他们做了什么”。陈越露出一抹恶魔般的笑容,可没忘记那天这斯拖着她丢入湖中的狠劲,今天她非把他丢个十回八回不可。 陈越点住他全身几大穴位,就像当初他提着她般,提起他的衣领丢甩向另一方,随着他的掉落满地雪花飞扬,那些原本打捞陈越的下人早吓得用手捂住了眼。 陈越足尖一点跃到他的面前,再次提起他丢出去,甩回来,可怜辰儿此时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被摔的鼻青脸肿,他终于知道自已曾经犯下什么样的错误,但为时已晚。 陈越再次步向辰儿,见他眼中满是惊惧之色,这大大取悦了她,心里的那股怒火灭了不少,哼,敢惹她陈越就要有本事承担后果。 原本欣赏着辰儿恐惧之色的陈越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有股杀气正往这方而来,好像来的人还不少。 她再细细一听,怎么好像听见上官珏与明轩的声音?他们来的还正是时侯呢,早不来迟不来,在她差不多折腾完他们就来了。 陈越拍了拍手掌,足尖一点跃向湖心,捞起只剩半条命的灭绝师太,坐到他们早先准备好的椅子上,欣赏着满脸惧意的灭绝师太,她倒要看看明轩与上官珏怎么处理此事? 一步入后山,上官珏与明轩便见到一个紫衣女子坐在椅子上,好似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越是走近越是发现,她身边的那些人无论是站姿还是坐姿,都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还是走在他们身后的玉罗刹最先认出,那不正是她寻找多日的小主子?她越过所有人,几个飞纵来到陈越身边,一把抱住她,激动的哭了起来:“小主子,终于找到你了”。 陈越被抱进了一个温暖馨香的怀抱,听了玉罗刹的话她的心一暖,轻轻反抱住她说道:“老三,我这不好好的么”。 玉罗刹听了陈越云淡风轻的的话,仍紧紧抱住她。陈越只觉后背两道炙热的视线令她及不自在,她拿出丝娟帮玉罗刹抹干脸上的泪水,见她满眼血丝,心里有些心疼。 转身看向那些罪魁祸首,再看向那两道灸热视线的主人,冷冷说道:“明太子,上官丞相,我被他们掳来,被点穴位后丢入湖中,还好我及时恢复功力,要不然早就命丧于此了。我风钥泱泱大国,法纪严明,是不是我小孤女好欺负了?你们总得给我一个交待吧”? 陈越的话既说出了自己当时的惨状,又把法纪严明都搬了出来,貌似如果有人不处罚他们就是欺负她是小孤女。 她的话马上起到了效果,上官珏的心中染上了一层强烈的愤怒与心疼,但面上仍是冷若冰霜的样子。倒是明轩一步上前把陈越扯入怀中,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一声令下:“把所有人打入天牢,等侯审判”。 跟随来的侍卫道了声是便把所有参与此事的人绑了下去,陈越欲推开明轩,发现上官珏正一脸暗然的看着她,突然间她又不想推开明轩了,一脸娇弱的靠在明轩的怀内问道:“太子,你不看一下都是些什么人?就这样打入天牢”? “只要是伤害的越儿的人都该杀”。明轩刀削般的五官掠过一抹杀气,没有人会怀疑他说此话的真假。 陈越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说的倒是好听,只怕到了皇帝的手上也是不了了之吧。 上官珏袖内的双手不自觉早已紧攥成拳,内心冒着阵阵酸气,有种想一把扯开明轩的冲动。特别陈越唇边的那抹笑,更是令他好想抢过来好好虐一虐。 “小主子,既然太子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回府静待佳音”。玉罗刹一把扯开明轩,把陈越挡在身后,就像一只保护小鸡的老母鸡,要谁敢伤害陈越,估计她真会找人拼命。 陈越心中涌过一阵暖流,嘴角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老三,我已经几天没吃没喝了,我们去琼满楼吃香喝辣,我要喝碧螺春,我要吃风钥全席……”。 玉罗刹宠溺一笑,随后又有些难过,对于刚才带下去的人更是恨上几分。 ------------ 六十、天字号 陈越几人来到琼满楼,这次她终于如愿坐进了天字号。 这还是托了明轩的福,掌柜听了小二的汇报,马上自内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出来迎接,点头哈腰笑的一脸谄媚,权力,这就是权力的作用。 陈越冷眼看着人间百态,随着掌柜的亲自带领,进到琼满楼最尊贵的房间‘星满辰’。 偌大的房内奢华无比,厚厚的暗黄锦绸布帘若隐若现的可以看到大街上的雪景,超大的热炕上摆放着一张矮脚圆桌,围着圆桌的热炕足足可以坐下十几人,圆张的四围摆放着厚厚的软垫,令坐在上面的人舒适无比。 就连装水的茶壶与用具全是黄金打造,令陈越咋舌不已,对于琼满楼的老板她越加好奇起来,暂时不说琼满楼的菜色与经营手腕,就是这份富可敌国的奢华,他就不怕皇帝疑心他有造反之心? 介于陈越的坚持,玉罗刹也被陈越请上了热炕,当然玉罗刹是不会客气滴,以她嚣张的个性,在她眼中除了小主子,其他人全是空气。 明轩坐在上首位置,陈越与上官珏刚好分别坐在他两侧,陈越只要微一抬头,就能见到上官珏那妖孽的脸。自上次非礼他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见他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心中暗中悱恻这斯果然够厚脸皮,下次再落入她陈越的手中非好好蹂躏他一翻,嘿嘿。 玉罗刹早夹了好些点心过陈越的碟内,见小主子直盯着上官珏看,就猜这小主子可能是想到了上次事件,瞧她唇边那抹恶魔般的笑容,只怕这小主子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刚点完菜的明轩见陈越直盯着好友看,夹了些点心送到她的碗内,有些不悦的轻咳一声:“越儿,你不是饿了么,先吃些点心垫底”。 上官珏被陈越火辣辣的眼光看的别开了目光,陈越这才收回视线,她终于找到了对付这妖孽的好办法,这次她要好好的扮演一回大灰狼,上官珏,千万别爱上我哦。 陈越用金灿灿的筷子夹过碟内美味的佳肴,有着左右两边帮她夹菜,她大快朵颐,吃的畅快。 陈越能吃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上官珏只为自己点了一壶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越喝人却是越清醒,心情越是低落。对面的陈越似乎很好心情,时不时还会冲着他孩子气的扮个鬼脸,想起那天唇与唇的相碰,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至今仍在。 明轩并没有发现好友与陈越的心思,只顾着帮陈越夹菜,自己却吃的很少,这几天他急着寻找陈越,他也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找到了陈越,能像现在这样看见她平平安安的坐在旁边吃喝,就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玉罗刹全看在眼里,这几天的寻找,她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俩个风钥最优秀的男子为了小主子是几日几夜没有好吃好睡过,这份情对于小主子来说只怕是祸不是福。 “依,你们怎么都不吃”?陈越依次帮他们几人都夹了些进碗里,面对美食,她陈越是永远无法抗拒的。 如花的笑面,期盼的眼神,谁能拒绝?就连一直未动过筷子的上官珏也拿起了身旁的筷子。 “越儿,你知不知道掳你去的是什么人”?明轩吃了一口碟中陈越夹的菜问道。 “是不是无论是谁你都会秉公办理?或者说,你要看一下是谁才决定怎么处理“?陈越放下手中的筷子,说到这个问题,她还真想快些揭开谜底呢。 “越儿,只要是伤害你的人,我绝不会轻易放过”? “是么,如果是未来国丈也杀无赦么”? “国丈”?明轩与上官珏同时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当时见到陈越太过激动,倒忘了看那帮匪徒。但是,林岳山的为人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怎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对,就是他,如果你们要放了他,我也不会怪你们,所有的仇我陈越会亲自报”。陈越眼神冷冽的看着前方某一处,像对自已又像对他们说道。 ------------ 六十一、果真是他 “对,就是他,如果你们要放了他,我也不会怪你们,所有的仇我陈越会亲自报”。陈越眼神冷冽的看着前方某一处,像对自已又像对他们说。 这样子的陈越令上官珏感到熟悉而又陌生,内心对陈越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端起桌面的酒杯一饮而尽,如果真有此事,就算是国丈他也绝对没面给。 明轩轻皱眉头,看越儿也不像说假话的人,只是,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就棘手了,以他跟父皇多年的交情,绝对不可能严惩于他。 几人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一餐饭吃出了N种滋味。 回到公主府天色已暗,整个公主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所有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失踪而担忧,当然也没有谁为她的回来而高兴,所有人只是守着自己的本份,这些正是陈越要的结果。 管家柯胜恭敬有礼的向她汇报:“公主,府中一切安好,和往日一样,只是今天来了一个客人找您,他说是星宿七怪的老大,云姑娘把他先安顿住在了客房,公主您看这样妥不妥当”? “哦?星宿七怪?快,有请,请他过我后院”。听了柯胜的汇报,陈越激动的叫道,也许他真能带回她想要的消息,只是,为何只有一怪呢? 柯胜对于陈越的激动有些意外,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很快隐去了所有的情绪,对于不该问的事他从来不多问,这也是他年纪轻轻就能当上管家的原因。 很快,云十娘领着老大李大斧进来,他见了陈越就想行礼,玉罗刹走过来阻止道:“大哥,最近可好?小主子不喜欢这一套俗礼,你还是直奔主题吧”。 “小主子,我们先去凌城,再去了一次现场,当时地上被人洒过火水,而火水是皇家之物。根据小主子所描述,来放火的人像是专业的杀手。我们根据这俩点,总算查到些眉目,担心小主子着急,所以我才先回来向小主子汇报”。李大斧躬身颔首说道。 陈越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皇家,果然是皇家,皇帝老儿,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大哥,还查到了些什么,细细的给小主子说说”。玉罗刹一见小主子的表情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赶紧叫李大斧详细的再说一次。 “后来我们又通过江湖中的百晓生打听到,现在仍属于皇家的杀手组织只有‘铁血盟’,听说铁血盟一般不接外面的生意,只为皇家扫除一切障碍。而铁血盟到底是不是存在还是问题,更没有人知道铁血盟究竟建在哪里。前几天我们收到消息说济山那边又出了一单灭门惨祸,不知是不是铁血盟所为,老二先去了济山,我就先回来见小主子了”。 “老大,不知你们没听过五年前京城白府的灭门之祸”? “回小主子,当年白府的灭门惨案轰动整个风钥,我们又怎么会没有听过呢,可怜白家上下一百六十七口,就连只有十岁的白家小姐也未能幸免,只是不知小主子为何提到五年前的白府,难道和凌城的案子有关”? “那你们知不知道当年白府的案子是如何结的案”?陈越并没有答他的问题,继续问道。 “听说是白府的白震宇得罪了黑虎寨,才会惨遭灭门之祸,后来朝廷还特意派兵去围剿过,把整个黑虎寨彻底瓦解了才真正结案,听说还是当今的皇上亲自带的兵呢”。玉罗刹把当年所听到的复述了一遍,有些疑惑的望着小主子,以她对小主子的了解,她绝对不做多余事的人。 “哈哈……好你个皇帝,这案子还真是结的漂亮”。陈越笑到最后眼泪就流了下来,可怜她枉死的父母,心口再次传来不适感。 “小主子”?玉罗刹见有别于平时的陈越有些担心,似猜到了什么,看向陈越的眼神更是多了份怜爱。 “老大,辛苦你们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老六你顺便教教老大拼音”。陈越擦干脸上泪水,自怀中拿出三粒红果递给他们,玉罗刹是个识货之人,一见马上摆手说道:“小主子,不可,如此珍贵之物还是留着您自己用”。 “啰嗦,给你们就拿去,你看我现在还需要这个么,我可不想自己的手下太弱”。陈越头一昂,牛叉叉的说道,不过她没说的是,红果她有的是。 玉罗刹三人内心一阵感动,这可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圣果啊,小主子就这样轻易的给了她们。 “都回自己的房中去吃吧”。陈越手一挥,她现在需要好好静一下,想一想下一步究竟该怎样做才好。这个结果早是意料中,但要报仇找到铁血盟又是谈何容易。 几人退出房间,玉罗刹临走帮陈越打来热水泡澡,才真正退下。 ~~~~ 我一向不太会打广告,总不能说某秋急需要花花,需要支持吧,哈~~~ 谢谢各位亲亲的支持哈,希望大家看的开心,嘻~~~ ------------ 六十二、找靠山 下了一晚的雪,大地再次加厚了银裳,世间一片银白,由于内力的恢复,陈越再也感受不到一丝冷意,胸口的暖玉反而显得有些多余。 李大斧一大早就过来向陈越告辞,赶往济山,因为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陈越也没留他,只是把空间摘回的那些宝贝全部都给了他:“老大,你和老二在外样样要小心,无论何时一定要以自身的安全为第一,”。 陈越的倾壤相送,还有那句‘无论何时一定要以自身的安全为第一’令大老粗李大斧感动不已,恭敬的对陈越颔首一礼,他在心中发誓,此生只为小主子而活。 送走李大斧,陈越叫过身边的玉罗刹吩咐:“老三,一会儿你写封信给老七,叫她暗中在迎春院里多留意朝中武将与江湖中事,既然是杀手组织,铁血盟就有可能隐藏在这些人之中”。 这是陈越想了一晚才得出的一丝丝头绪,只要还有一点线索,她陈越都不会放弃。 玉罗刹道了声是退了出去,门一开一只白鸽飞了进来,落在陈越的肩上,她轻抚着它如绸缎般的羽毛,信鸽还是陈越从司马南处带来的,非常的通人性。 她解下鸽子脚上的信,信是双阎罗李荣写来的,果然如陈越所料,林岳山等人被劫走了。 原本很简单的一件案子,只要朝廷有心抓捕,他林岳山就算再有本事,以后也得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偏偏人家林岳山堂堂正正的出现在朝堂上,对于所有罪行一概不认,说他这几日一直在别宛的家里照顾病危的女儿,连门儿都没出过,还有人证。 陈越嗤笑出声,皇帝老儿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呢。 由此也可以看出,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公理可言,如果硬要强求些公理,那么就让自己变的够强够大,到那时,所有的公理也就在自己的手上。 她喂了些苞谷给鸽子吃,便向前厅走去。一路上,一些婢女正忙着清扫地上的雪,见了陈越恭敬的行了个礼,私下却议论着,这公主平时基本上不出她的后院,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一大早就来前厅? 柯胜见了陈越也是觉得奇怪,但他隐藏的很好,面上波澜不惊,恭敬的向陈越行了个礼:“公主,打算在前厅用餐么”? “也好,你吩咐人好好准备一下,本公主大难不死,今日要请些好友过来庆祝一下”。陈越衣袖一拂非常有气派的坐在主位上,淡淡说道。 “是,我这就去”。他恭敬的退了出去,临走在门口吩咐婢女去准备陈越的早餐。 陈越眸中染上了一层深色,无论他是谁的人,今日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她陈越今日在公主府宴请了两国太子,也算是帮自己找了两座靠山,至于是不是朋友,又有谁去细究? 说到做朋友,轩辕煌倒是个不错的人选,至于上官烨,还是免了吧,上次没玩死他算他好运了。 玉罗刹办完陈越吩咐的事,刚刚在门口碰到走出去的柯胜,好奇的问道:“小主子,信已经写出去了,您要宴客”? “嗯,一会儿你帮我去驿馆看看轩辕太子与西晨太子有没有空,就说本公主大难不死,要在府内好好庆祝一下,请他二位抽空过来同乐”。陈越嘴角露出一抹纯真的笑,皇帝老儿,我现在是没本事撼动你半分,但是如果能得到其他两国的资助,你还有胜数么? “是,小主子,我这就去”。玉罗刹好像闻到了一丝趣味,身形一闪,消失在大厅内。 对于玉罗刹的办事能力与忠心,陈越是完全的认可。 ~~~~ 感冒了,头痛,今天的字数比较少,明天补上哈~~~ ------------ 六十三、吃火锅 申时,公主府朱漆红门大开,陈越率领全府上下站在门口欢迎两国太子的到来,以示她对他们的重视。 风从大门口直灌而入,一些没有武功底子的人冷的打了个冷颤,呵出来的气就像一团轻雾。 陈越站在最前头,身上淡绿色长裙被风吹出一抹弧度,恢复功力的她早已不再畏冷,就算是天气如此恶劣,她也只是着一件绿色小棉袄,刚好秀出玲珑有至的完美身段, 许久,四辆豪华马车在门口渐渐停稳,马车的布帘自内掀开,走出四人,他们是这块大陆上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杰出男子,四人走在一起形成一副绝美的画面。 其中两个正是陈越请来的轩辕煌与上官烨,轩辕煌带着和煦的笑容,令陈越如沐阳光般的舒服;上官烨也是神采奕奕,看不出一丝有伤在身;另两人却是不请自来的明轩与上官珏,二人仍是一白一紫,陈越觉得男子美成这样始终不是什么好事。 她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他们怎么会一起来? 她掩去眼中所有情绪,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容,赶紧走上前去:“轩辕太子,西晨太子,这边请”。 四男子只觉眼前一亮,本就绝美的脸容,加上精心妆扮,更是粉雕玉琢令人移不开眼。 “越儿,这大冷天的怎么站到门口来了”。不待轩辕煌与上官烨开口,明轩早已早他们一步走到她的身前,抓住她的手心疼的说道。 “明太子,真是巧,我大难不死,特意请轩辕太子与西晨太子过府庆祝,你们怎么也来了”?陈越淡淡的抽出自己的手,转身笑着对二人作了个请的姿势。 陈越的话明显的拒人于门外,明轩哪有听不出来之理,脸上的表情暗了下来:“越儿这是不欢迎本宫的不请自来么”? 第一次听到明轩在她面前称本宫,想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陈越想起此次请客完全是为了帮自己找靠山,明轩虽是仇人之子,但也不是她现在能得罪的人,笑着开口说道:“明太子您这说的哪里话啊,我想请还请不来呢,既然都来了,里面请”。 明轩的脸色缓和了些,陈越冷冷看了眼明轩身后一身白袍的上官珏,他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似乎来这里并不是他所愿。陈越心中冷哼,不请自来,拽个P。 陈越领着四人向早已升着炭火的大厅,只见偌大厅内摆着一张大圆张,桌心放着一个火炉,火炉上放着一个小锅正冒着热气,桌面摆着一碟碟还未煮过的食物,众人面面相觑,圣是奇怪。 “我见天气寒冷,煮出来的食物不用几分钟就冷冻了,这才想到另一种吃法,那就是吃火锅”。 她的话更是令他们一头雾心,齐齐看向陈越。 陈越请他们坐下,先帮众人调好味酱放进碗内,命人揭开锅,用个小捞子捞了些早煮好的肉放进四人碗内,率先夹起一块送入口内。 上官珏觉得新鲜,也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其他三人一脸期待的望着他,陈越好笑的看着四个身份高贵的男子,还真是没见识呢。 “好味”。上官珏再次夹起一块送入口内。 另外三人听了上官珏的评语跃跃欲试,马上拿起桌面的筷子,学着陈越的样子沾了点酱送入口内,果真好味,肉的鲜味更是原汁原味,几人吃的停不了手。 “越儿,你这是哪里学来的吃法”?明轩现在也不再生气,吃的满脸通红。 “我怕冷,就想了这么个吃法”。为免再被问下去,她说了个小谎,总不能说在现代学的吧? “雪莲公主真聪明,这吃法既方便又暖身,最主要是还好味”。轩辕煌毫不吝啬的赞道,他轩辕煌走过整片大陆还真是第一次偿试这种吃法,如此刁钻古怪的想法估计也只有她才想得出来。 “呵呵,谢谢轩辕太子谬赞,只要大家吃的开心就好”。她就知道他们肯定也会喜欢这种吃法,呵呵,这算不算以奇收买人心? “雪莲公主,听说前几天你被人绑架了,没事吧”?一直未出过声的上官烨突然关心的问道。 “托大家的福,总算是被我朝太子救了出来,可惜歹徒抓进去一天却被劫狱了,唉”。陈越深深叹了口气,那神情还真是我见犹怜。 “雪莲公主不知有没见到歹徒的面貌?如果有需要我轩辕的地方,一定鼎力相助”。轩辕煌放下手中筷子,认真的说道。 “这个……”陈越看了看明轩,又看了看上官珏,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明轩亦放下手中筷子,冷冷说道:“不劳轩辕太子费心了,我朝自会抓获凶手”。 陈越轻嘲一笑,你们有心包庇,真能抓回凶手么,只怕抓回的也是冒牌的吧? 原本和乐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陈越赶紧打圆场:“诸位,来,今日不谈这个,大家多吃点,今日可是庆祝本公主平安归来的”。 上官珏把陈越的委屈看在眼里,他狭长的凤眼里生出一抹怜爱,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垂下眼帘继续吃着碗中的食物。内心暗暗发誓,以后,有他在,绝不允许此事再发生。 ------------ 六十四、喝酒 桌上食品一碟碟清空,管家不断的叫人端进新鲜切好的食物,个个吃的红光满面,意犹未尽。 陈越觉得口渴,如果能来杯可乐的话,那还真是人间美事。 站在身后的玉罗刹仿似知道她的所想,用密语之音轻轻问道:“小主子,地窖里还有两坛杨梅酒,想不想喝”? 陈越眼睛一亮,没可乐有杨梅酒好像也不错,当即转头对玉罗刹点了点头,知她者玉罗刹也。 玉罗刹飞跃而去,转眼提了两坛杨梅酒回,只是那坛子未免也太小了点吧? 陈越黑漆漆的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好办法,吩咐管家去拿来几个碗与骰子:“各位,现在每人手里有一个碗和五个骰子,随手一摇,自己可以看自己摇出来的数,再根据自己的骰子决定讲真话还是讲假话。现在我们这里有五个人,起步数是五个,比如我先说的话,可以说五个一或二之类的,下一个接着说下去,当然也可以夸大说十个八个,如果有人不服可以打开来看,所有人的数加起来如果等于或多于那个数的话就输了,少于的话就是揭开的那个赢,赢的那个喝酒,输的那个没酒喝哦,最重要一点,所有人不可以使用内力”。 所有人听了陈越的话,觉得新鲜,上官珏狭长的凤眸中明显的染上了一层笑意,这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多鬼主意? “那开始了哦,不如明太子你先说吧,向左转一个个轮下去”。陈越掳起袖管也是跃跃欲试,许久没玩过骰盅,今天就让她大显一下身手。 明轩被陈越点名先,他当仁不让,学着陈越按住碗使劲在桌面上摇了几下,揭开一丝看了眼说道:“五个六”。 …… 几轮下来,陈越接连喝了几杯,她笑的眼睛弯成了一弯月牙儿,咂巴着嘴说道:“承让,承让”。 上官珏觉得好笑,这丫头简直就是口渴故意骗酒喝嘛,你瞧她喝的多开心。 桌上几人也玩出了一些心得,轮到明轩时,他看了一眼骰子叫道:“十三个六”。 下一个就是陈越,见明轩如此嚣张,暗暗估测他是不是拿着五个六,再加自己手里三个,其他三人手里一人一个的话都不止这个数字,她接着叫道:“明太子,我信你,十四个六”。 “哈哈哈,开你”。明轩笑的好不得意,碗一揭,陈越顿时傻眼,臭小子竟然一个也没有,太阴险了吧。 “承让承让”。明轩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这酒实在是太美味了。 陈越盖住碗用力摇了一下开始下一轮,这次她叫了五个一,因为叫了一后,一就不能再代替其它的数,下一个似乎商量好,每人面不改色的加一叫了下去,再次轮到陈越,她有些犯难了,手里头只有一个一,再叫有点不符合实际,开上家的话,好像他们手里都有一两个一,心一狠叫道:“十个一”。 她的话一落,四男齐声说道:“开你”。 碗一揭,妈吖,四男竟然一个一也没有,陈越有些不悦了,这不摆明了欺负她么。 四男却同时哈哈大笑,端起身边的酒杯毫不客气的一口喝下,咂巴着嘴说道:“承让,承让”。 陈越心中哼道,欺负女子算什么好汉? 拿碗盖住骰子用力摇了下,揭开一丝缝瞄了眼,嘻,天助她也,摇了六个一,脸上硬是没有露出一丝马脚,叫道:“五个五”。 …… 这次所有人叫的都有些乱,又轮到陈越,她当作为难的说道“十个五”。 她看了眼所有人,没人开她,下一个上官珏跟着叫道:“十个六”。 其他三人跟着加六,轮到陈越,她有些傻眼,不知开不开上家明轩好,所有人的眼光全部看着她,她再次为难了,他们手上不会又一个也没有吧?这都叫了两轮了,一个手上三个加上她手上的六个,都已二十个了,她就不信他们又是一个都没有:“十五个六”。 “开”。四人把手里的碗一揭,又是齐声叫道。 这次他们手上都有,但是怎么算都是只有十四个,陈越是郁闷加郁闷,可惜了手上这手好骰子。 婢女拿着坛子过来倒酒,发现没酒了,这次陈越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哈,今日准备不周府中刚好没酒了,下次我们再喝哈”。 ------------ 六十五、夜偷林府 陈越将他们送出大门外,看着马车越行越远,夜色昏暗的灯光下,风吹乱了一头青丝,刚刚还是微醉迷离的容颜,此时一片清冷。 今晚这一餐令到他们五人间的关系更是微妙,亦敌亦友。 皇帝包庇林岳山虽是意料中的事,但就这样子算了,她心中的这口气实在是难平,唯有去做些什么,才能泄心中的恨。 “小主子,门口风大,我们进去吧”。玉罗刹见陈越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虽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她知道小主子应该是在为什么事不痛快。 陈越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向后院走去,玉罗刹紧随其后,待到房内陈越才问道:“老三,你对京城熟不熟?我要京城的地形图,帮我看一下林岳山的府邸在哪个位置,我要他变成穷人”。 “小主子京城的地图我倒是有一张,林岳山的府邸好像就在隔邻街,把他变成穷人谈何容易啊,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代武林宗师,在江湖上的地位不容小窥,而且近年来得到皇帝的重用,势力更是力不可挡”。玉罗刹有些担心的看着陈越。 “老三,我自然有办法,你只要把地图给我看熟就行,其他的你不用担心”。陈越向玉罗刹伸出手,她决定今晚就去林府当回梁上君子。 玉罗刹从袖内拿出一块发黄的布巾,这还是几年前她从一个病人手里以药换来。 陈越把地图平铺在桌上,细细看着,想不到这古代也有如此精确的地图,她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一会儿就已全部记入脑内,递还给玉罗刹。 “小主子,还是你拿着吧,反正放我身上也没多大用处”。玉罗刹知道拦不住小主子,有张地图在身总还是好的吧。陈越指了指脑袋,淡淡说道:“我全部记在这里了,这东西对我已没有用处”。 玉罗刹一愣,想想也是,小主子什么人啊,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有什么出奇? “你先下去休息吧”。 陈越对玉罗刹挥了挥手,见玉罗刹走出去,她赶紧找出那套久未穿过的夜行衣与人皮面具。 全副武装好,自窗口轻轻跃出,一路向林府飞纵而去。 林府戒备森严,府里就连大门口看门的人也是功力极深,此时的陈越内力早已到达出神入化的地步,估计在这片大陆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她轻而易举的自大门飞跃而过,门口的两个守卫只觉风中飘过一阵幽香,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还以为是府中女子房中飘中的香味。陈越轻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陈越虽不知道这林府究竟把宝贝藏在了哪里,但她今天拿了好几个大袋,非把这陈府值钱的全捎回去不可。她自屋顶飞纵而过,见前面房内灯光昏暗,她躲在暗处看去,见一妇人正坐在梳妆台前,一个丫环正一件件帮她取下头上的头饰:“夫人,您别担心,老爷正想着办法呢,小姐的病一定有办法的”。 “我能不担心么,新儿现在变成这样,都这么久了仍是找不到解药,我真担心她精神上会顶不住”。妇人叹了口气。 突然,前面院子传来一尖叫声,那道声音苍老而尖锐,令陈越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妇人听见尖叫声,马上站了起来向门外跑去,正帮她梳着头的丫头赶紧拿了件披风追了出来,陈越闪了进去,把房内值钱的东西赶紧往袋内装,要怪就怪林岳山俩父女好了,谁叫他们惹上她陈越呢。 陈越拖着满满一大袋步入另一间房内如法炮制,足足装了三大袋才躲到花园假山处念动咒语,连人与袋一起消失在假山处。只一会儿功夫她再次出现,这次她手里空空如也,刚才的几袋东西早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去空间。 她嘿嘿一笑,向着刚才尖叫声处跃去。 ------------ 六十六、怎么是他? 她嘿嘿一笑,向着刚才尖叫声处跃去。 院落内灯火通明,就连门外也站了好些人,其中两个还是熟面孔,正是曾绑架过她的蓝眼睛与辰儿。他们正焦急的在门外渡步,那架势就像那等待妻子生孩子的丈夫。 原本陈越想跃上屋顶偷窥一下屋内的情况,但这冰天雪地,天寒地冰的,屋顶早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积雪,就算她功力再深,也是会弄出声响,最后她只得放弃。 她屏住自己的气息,躲在暗处静观其变,许久,门自内‘吖’的一声打开,只见林岳山一脸疲惫的自内走出,蓝眼睛冲上前焦急的问道:“师傅,小师妹怎么样”? 林岳山疲惫的摇了摇头,一脸颓废。接着自他身后走出一道白色身影,妖孽的脸,狭长的丹凤眼,怎么是他?陈越睁大双眼,内心有些无法接受,刚刚还和她吃喝玩乐的人,转身也同所有人一样倒向了林岳山? “蓝儿,你与辰儿在这好好看着新儿,千万别让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林岳山向蓝眼睛与辰儿吩咐完,请上官珏去另一处院落。 陈越猜测屋内的人有可能是林新儿,她虽不知她现在怎样了,但她一天不帮她解开身上的蛊毒,她是绝不会帮她找解药的,玉罗刹说过,因为用在她身上的是新药,解药就连她自己也还没有配制出来。 林岳山请上官珏来到他另一处院落的书房内,陈越双脚倒勾躲在走廊处的屋檐上,她倒想听一下他们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屋内传来林岳山有些无奈的声音:“上官公子,你也看见了小女的情况,并不是我有意和雪莲公主过不去,做为一个父亲,我却什么也帮不了她,你叫我情何以堪?我对雪莲公主所做的一切,你现在应该也能理解了吧”? “林盟主,林姑娘的处境固然可怜,但是上次雪莲公主说过,是林姑娘先向她施的蛊毒,她才对林姑娘用的毒。而且她也说过了,只要林姑娘帮她解了蛊毒,她自然会把解药奉上,现在我们不如想先想办法帮雪莲公主把蛊毒解了,到时如果她再不肯给出解药的话,我一定和你一起严惩于她”。 陈越眉头微皱,怎么她觉得他好像在帮她说话呢? “上官公子,我就实话对你说了吧,七情蛊就连养蛊之人都没有解药,你叫我们去哪找解药呢?而且七情蛊并不会要人性命,你看看新儿,我只怕她是等不了多久了。老夫中年只得一女,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老夫誓要她陪葬”。 “没有解药”?上官珏对于这个答案觉得难以接受,不由提高了声调。 “是的,没有解药”。林岳山非常确定的说道,有解药的话他早就找出来给了她,哪还会像今日般为难。 沉默,空气中静的可怕,许久才听上官珏说道:“林盟主,听说冰山的火艳娘最善解各类奇毒,不如去请她来帮林姑娘看一下,看看能不能解开林姑娘身上的毒”? “冰山,传说在最北的深山中,没人去过也没人知道冰山在哪里?还有火艳娘这个人更加只是传说中的人物,去请她来帮小女解毒,上官公子不是开玩笑吧”?林岳山的声音明显的冷了几分,对于上官珏的提议是非常的不满,他这不是忽悠他么。 “林盟主听过火艳娘的传说,也一定知道这火艳娘有个怪癖,那就是她最怕别人说她有解不开的毒”。 “嗯,听说过,你的意思是……”? “没错,正如林盟主所想,只要我们到处放出风声,说林姑娘中了奇毒,就连冰山的火艳娘也解不了,等她自动找上门来”。 “上官公子,好主意,看来老夫错怪你了,只要能解开小女身上的毒,老夫一定不再为难雪莲公主”。林岳山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要能医好新儿,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 陈越轻嘲一笑,多管闲事,谁要他帮她了,她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 待林岳山送走上官珏,她身形一闪进入书房内,随意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这才闪出走向另一间房,她今晚一定要把整个林府所有值钱的东西转走,要不然难泄心头之火。 ------------ 六十七、好事连连 天微亮,陈越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公主府,折腾了一晚,终于把林府偷了个干干净净,想不到小小林府竟然藏着如此多的金银财宝,就连房屋地契都过百张,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回到房内倒头就睡,直到下午,陈越才被地底一下一下的闷敲声吵醒,她眉头微皱,那一声声的敲击声不是很响,却一直持续的响着,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越走向房中的梳妆台位置,响声正是由此处地底传来,而且越来越清晰,陈越突然间想到她前段时间吩咐李荣李渊在迎春院挖条密道过来,难道是……? 她赶紧跑到房门外叫来玉罗刹,二人小心翼翼的把梳妆台搬开,玉罗刹找来一把铁铲帮手开挖,终于打通,只见李荣李渊二人一身是泥,灰头土脸的跳了出来。 “老四老五,你们辛苦了”。陈越开心的打量起这个地道来,地道不宽却也能够容纳两人。 “小主子,我们不辛苦”。李荣李渊一边说一边把房中污泥清理干净。 “小主子,房中这么一个大坑似乎有些难看”。玉罗刹眉头微皱,现在小主子的武功都恢复了,哪还需要这条密道? “呵呵,老三你不用担心,机关阵术不还有老六么”。陈越微笑着制止玉罗刹的话,有了这条密道,她来去迎春院可就方便许多了,虽说恢复了武功,哪有地道来的神秘。 说到云十娘,五行奇术那可是她的绝活,她正从外拿了封信走进来,递到陈越的手上。 信是徐娇儿写过来,现在外面正盛传着两条消息,第一条就是武林美女林新儿中了奇毒,就连冰山的火艳娘也无能为力。第二条就是林府一夜之间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洗劫一空,整个京城为之沸腾,到处开始戒严,城门口只准进不准出。 “哈哈哈……”陈越对于自己忙碌了一晚的杰作非常的满意,任皇帝与林岳山想崩大脑也不会想到,如此大工程会是她陈越一人所为,这将变成永远无法破解的奇案。 “小主子,什么好消息”?玉罗刹好奇的问道,陈越把手里的信交到她的手上。 “小主子,这第二条不会是您所为吧”?玉罗刹对于第一条没什么感觉,毕竟那毒是她下,这天下的解药还没问世并不奇怪。倒是第二条,有没这么夸张,小主子一人之力能把林府洗劫一空?还搞的城门只准进不准出?不会是某些人夸大其词吧? “哈,大家快手一点搞好这里,今天我请你们琼满楼吃饭去”。陈越对于玉罗刹的问题自动跳过,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衣袖一拂坐到躺椅上悠闲的晃了起来,她现在心里的那股气是彻底的消了,只要他们不再来惹她陈越,她就把以前的事当粉笔抹掉好了。 傍晚时分,房内恢复原形,几人以真面目自大门而出。 冬天的夜似乎来的特别的早,风刮在脸上一阵生疼,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大街上家家紧闭门户,就连往日的小贩也没敢出门来摆档,整条大街只见三三两两的捕快在巡逻,陈越的马车声在这寂静的大街上显得特别的突兀。 上官珏站在大街上吩咐手下好好守夜,见一辆马车疾行而来,他眉头一皱,不是全城通报过晚上不准外出么?他纵身一跃拉住缰绳拦住马车:“马车内何人?下车接受检查”。 陈越一听是上官珏的声音,阻住欲掀布帘的玉罗刹,亲自掀开布帘跳下马车,好心情的说道:“上官公子,你要查什么尽管查,我还赶去琼满楼吃饭呢”。 上官珏没想到马车内坐着的是陈越,接着依次跳下七怪中的五怪,他轻咳一声说道:“雪莲公主,京城昨晚发生大案,全城戒严,你还是改天再去琼满楼吧”? “不,我现在就要吃琼满楼的风钥全宴”。陈越微嘟着嘴任性的说道,带着点淡淡的撒娇,她却不知自己随意的一个表情简直就是萌翻天。 上官珏看着那娇艳欲滴的微嘟红唇,有那么一刻大脑缺氧,不经大脑的话冲口而出:“我陪你”。 ------------ 六十八、全城戒严 上官珏见手下正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说完才知自己惹了什么样的麻烦上身,内心一阵懊恼,果然是红颜祸水。 但说出口的话却已收不回,他极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这才说道:“我的意思是我看着你吃完回去,京城已经够乱的了,这次作案的人可能是一个团体,不容小窥,免得你又被人绑去再添堵”。 “你爱跟就跟着吧”。陈越冷冷丢下一句转身上车,哼,什么跟什么嘛,要让他知道所有事全是她一人所为,看他还敢不敢小瞧她。 上官珏也不在意,紧随陈越跃上马车,本就狭窄的车箱更是紧逼,陈越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他狭长的凤眼中染上了一抹笑意,她身上散发着一种他从没闻过的淡淡幽香,不同于其她女子身上的脂粉味,这种香味更天然,对他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他不自在的看向它处,发现星宿五怪正用刀般的眼神凛冽的盯着他,他眼眸暗闪,还好马车很快停了下来,他率先跳下。 整个琼满楼灯光幽暗,几个小二正在清场,准备打烊。见有人走近正欲说今日不营业,见是上官珏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恭敬的叫了声公子。 上官珏淡淡应了一声,才对小二说道:“厨房师傅还在么?雪莲公主想吃风钥全宴,你叫人去准备一下”。 小二是个十几岁的小伙子,一听是公主吓了一跳,赶紧跪下行礼,虽说在这琼满楼每天见的都是大人物,但还是第一次迎接公主。 陈越摆了摆手,她个人最讨厌下跪,也讨厌过的卑躬屈膝的样子。 “好了,带公主去天字号,好生招呼”。上官珏叫小二带路,小二赶紧自地上爬起,一路把陈越等人请到厢房天字号。 明黄色的布帘,软炕,精至的装修与器具,无一不透露着贵气与品味,几人同坐一桌,上官珏早已见怪不怪。陈越对人虽冷淡,但对下属却是极好,极其尊重,从没有阶级观念。就算现在贵为公主,也不曾摆一丝一毫的架子,上官珏眼中有着一抹欣赏。 陈越今日心情好,端起茶杯悠闲的抿了一口问道:“上官公子,此案可有些眉目了”? “暂时还没,今日我与林盟主搜遍整个京城也未搜出一样属于林家之物,当时林家发现时城门还未开,照理说林家之物仍在城内,没理由不翼而飞”?上官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陈越轻扯嘴角,露出一抹弧度,这是意料中的答案,只要不是乱抓人来屈打成招就行,她陈越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也绝对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雪莲公主有何高见”?上官珏见陈越但笑不语,好奇于她的想法。 “高见不敢,不知上官公子有没在江湖上听说过铁血盟?听说此杀手组织来如天兵,去如轻烟,会不会是……”?陈越欲言又止,留下一截让他自己想。 “铁血盟倒是听说过,传说此组织只效忠于皇室,难道是……”说到此上官珏轻掩嘴角,没敢再说下去,如果真是皇帝有意要用此种方法没收林岳山的财产,以林岳山最近惹出的事也不是没可能。 “小主子,您的桂花糕”。玉罗刹夹过一块桂花糕适时的阻止了二人的谈话。 陈越轻嗯一声,也不再说什么,能把此案转嫁到皇帝身上去那是再好不过了,谅他上官珏也没那个胆去质问皇帝。 陈越见上官珏一脸深思的端着茶杯,知道他是把她的话听进耳内了,夹起那块正欲放入口中的桂花糕,放入他的碗中:“快吃吧,本公主赏你的”。 对于她的话上官珏感觉好气又好笑,看她得意的样子,真想捏一下那笑面如花的脸。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了,手未经大脑的过虑已捏上那如玉脂般的小脸,见陈越皱着小脸,柳眉倒竖,他心情大悦:“哈哈……谢公主赏赐”。 说完,夹起那块桂花糕放入口中,还得意的笑道:“公主赏赐的桂花糕果然好味”。 其他四怪互看一眼,最后眼光落到玉罗刹身上,这个是什么情况? 玉罗刹耸耸肩,她早已见怪不怪了,上次更劲爆的她都见过了,这个又算得了什么? ~~~~~ 最近多了好些新注册的粉丝,某秋可不可以自作多情的认为‘亲们是为了某秋才注册的呢’?别拍我哈~~~ 亲们的支持与鲜花令我好感动,夜夜与小雨童鞋,耐死你们`(*∩_∩*)′`(*∩_∩*)′ ------------ 六十九、色女本色 无缘无故被人吃了豆腐,陈越可不依了,丢下筷子扑了上去。对,就是扑了上去,把上官珏压在炕上,双手用力掐着那妖孽的脸,笑的一脸邪恶:“哟,美男,让姐好好疼你啊”。 五怪睁大双眼紧盯着自家小主子,这小主子何止是劲爆,简直就是色女嘛。 调戏,**裸的调戏,上官珏脸色绯红,他早知道这女人是个怪胎,但没想到她真的这么大胆,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扑倒他,还对他上下其手,他既感到羞耻内心却又莫名的期待。 欲挣扎,却又怕伤到她,只得任由她坐在他的胸口,脸被她捏的生疼。 陈越捏他脸的手越来越小力,身下的他脸色绯红,额头光洁而饱满,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完美的唇形,狭长的单凤眼中有些她看不明的情绪,有种令人溺毙的柔情。一个大男人生成这样,真是妖孽,她暗咒一声,自他身上跳开。 “下次再敢吃本公主的豆腐,要你好看”。陈越手指向他,孩子气的威胁。 上官珏一跃而起,对于陈越的话再次语塞,见五怪正一脸看戏的表情,他不怒反笑,拿起桌面的筷子帮她夹了些:“气也撒了,仇也报了,快吃吧,吃完快点回去”。 陈越轻哼一声,面对这个脸皮厚过城墙的人她有丝无可奈何,拿起筷子不再计较刚才的事。 “上官公子,听说迎春院的李奇儿可是你花了几万两白银赎回的,她可还在等着你娶她回去呢”?徐娇儿专挑他的痛脚问,有了花魁还想打她家小主子的主意,他是不是想死呢? 玉罗刹嘴角轻抽,这七妹也太狠毒了一点吧。 果然,听了她的话后陈越的脸色冷了下来,最近忙的都忘了李奇儿这么个人,那天救了她后就没再关注她的事,被他接回家了么?不舒服,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上官珏脸色也有些不好,想到好友明轩对她的执着,他硬是把到口的解释吞了回去,轻轻“嗯”了一声后便全心吃着碗中食物。 对于他的不言,陈越心中有把怒火正在蔓延,她深吸口气,不气不气,他只不过是她丢弃都来不及的未婚夫而已,不对,是白倪霜不要的未婚夫才对。 就算是这样,她仍觉得心里非常的不舒坦,她这人有个怪癖,谁令她不舒坦,她就要令对方百倍的不舒坦。 琼满楼的小二正好端菜上来,玉罗刹吆喝着大家快吃,帮陈越夹过一小碟:“小主子,趁热吃”。 陈越见上官珏正吃的香,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转,对玉罗刹眨眨眼说道:“美味佳肴,怎可没有美酒呢”? 玉罗刹一愣,马上会意:“嘿嘿,小主子,我这就去叫人拿酒来”。 不一会儿,玉罗刹亲自提着一坛酒回来,酒坛一开,整个房内弥漫着一股桃花香,陈越深吸一口,好闻,只是闻其味人就已知是好酒。 “小主子,这可是琼满楼最出名的桃花红”。小二早已准备好了碗,玉罗刹帮所有人一一满上。 酒在金黄色的碗内摇曳着深红色魅惑,光是这样看着,就已经有种醉了的感觉,只是不知味道是不是也如它的身姿那般美好? 陈越端起碗轻抿一口,酒口感极好,就像一条冰流一直凉到肠内,此酒令人一见倾心,再品难忘。 玉罗刹端起酒碗敬上官珏:“上官公子,我祝你和李大花魁百年好合”。 上官珏眉头轻皱,也不好拒绝,他端起碗与玉罗刹一碰,昂首一口喝掉碗中酒。 放下酒碗,玉罗刹做了个OK的手势(这还是跟陈越学的呢)。 陈越轻扯嘴角,露出一抹绝美的弧度,你丫的,让你泡花魁,一会儿就让你当一回花魁去。想到一会儿把他扮成女子的模样任人标价,她就心情莫名的舒坦。 ------------ 七十、天价花魁 陈越趴在床头,与一绝色佳人脸对着脸,只隔着数厘米的距离,他长的真是好看,长长的睫毛就像两排小扇子轻盖在眼上,光洁而细嫩的肌肤,就连如此近的距离也见不到一个毛孔,谁又会想到她就是他呢? “老三,都三天,他怎么还不醒,一会儿可就到他上场了哦”。陈越转首问身旁的玉罗刹。 “小主子,放心,就算他不醒咱也把他抬上去”。玉罗刹一脸雀跃,脸着闪耀着着恶魔般的光芒,看这两主仆真是物与类聚。 躺在床上的上官珏感觉全身无力,一股幽香传来,他幽幽睁开眼,对上一张如花容颜。 陈越眼中染上了一抹笑意,手轻轻抚上他的脸:“你醒了,感觉如何”? 上官珏感觉有着那么一丝丝的不对劲,他记得在琼满楼与陈越吃饭,后来喝了一杯桃花红,而且现在全身没力,这是怎么回事? 陈越见他皱眉疑惑的样子,好心的说道:“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上官珏有预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看这丫笑的像只小狐狸似的,他不由提高警惕,却发现全身穴道被封,谁来告诉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老三,把胭脂水粉拿来,今天我要亲自把这妖孽打造成天下第一美人”。陈越继续趴在床头,欣赏着他脸上振惊的面情,她心里冒着快乐小泡泡。 玉罗刹拿着一个大大的首饰合放在床上,见自家小主子乐上天的样子,有些担心,虽说这七情蛊暂时被控制住了:“小主子,别太激动了,小心七情蛊”。 “老三,你放心,我自有分寸”。陈越眼都没眨一下,她正想着怎样利用在现代所学的化妆技术,好好在他脸上发挥一下。 可怜上官珏全身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小魔女在他脸上涂脂抹粉,心里怒…… 陈越是彻底的无视他,继续在他脸上涂画,可惜啊,这里没有银色眼粉,如此狭长的眼眸,如果涂上银色的眼粉,那不迷死人哈? 上官珏感觉脸上难受的紧,他从没有一刻如此讨厌胭脂味,见陈越仍在他脸上涂涂抹抹,轮到眼睛部位时,他死命的眨眼,试图令陈越打消念头。 “你再眨的话,我就点你的昏睡穴,把你化成一个人妖,挂到城墙上去”。陈越停手,凉凉的说道。 上官珏不再敢动,可怜兮兮的看着陈越,他虽不知什么是人妖,但是挂到城墙上去,他不要了。 见上官珏老实了许多,陈越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才乖嘛,一会儿一定把你扮的美美的,让整个京城为你疯狂”。 上官珏闭上眼,不再和她作对,试图用内力逼开身上被封的穴道。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姐我的点穴指法,并不是谁都解得开,不信你可以试试”。陈越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冷冷的说道,手继续眼部的妆。 上官珏心中又气又怒又急…… 玉罗刹对于自家小主子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大男人在她的手里硬是化妆成风华绝代的俏佳人,瞧那眼与眉,媚中带春,只要那么一眼就让看她之人无法自拔。 “终于好了,老三,帮手把他扶起来”。 玉罗刹爽快的应了一声,一手把上官珏拉起立在地面,他的身上早换好了一套粉色女装,再加上这精至的妆容,抚媚野性,还以为是桃花仙子下凡呢。 陈越收起所有的胭脂水粉,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绝作:“今晚,你就是这的桃花仙子”。 迎春院里早已挤满人,舞台上徐娇儿正一脸笑容的说道:“各位静静,首先谢谢各位的光临,今日是我们桃花仙子初夜的拍卖会,价高者得,有请桃花仙子”。 话落,玉罗刹扶着一身粉衣的上官珏自厢房直接飘落舞台,引起一阵惊艳的哗哗声。 玉罗刹并不逗留,扶着上官珏运起轻功在舞台上不紧不慢的飘过,足够让所有人看清佳人,最后扶着上官珏坐到隔着一层粉纱的帐内坐定。 “各位,我们的桃花仙子各位也见到了,现在开始竟拍”。徐娇儿清清喉咙,适时的拉回所有人的心魄。 “一千两”。出价的是一个肥头猪耳的男子,一看就知是个**。 “五千两”。 “一万两”。 …… 听着周围不断有人加价,上官珏怒火中烧,恨不得把陈越抓过来狠狠揍一顿。 “一百万两”。出价的仍是那个肥头猪耳的男子,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轻纱后的上官珏,恨不得把他马上抱回家去。 所有的眼光全部落在他的身上,疯了,这一定是个疯子,一百万两到妓院买个花魁,买下整个迎春院都够了。 徐娇儿见没人再出价,笑逐颜开的说道:“这位客观,只要您给清银两,桃花仙子就是您的啦,出门一概不退不负责”。 肥胖男子伸出肥胖的手,自怀内掏出一沓银票,看也没看一眼,甩到徐娇儿的手上,运用轻功直接飞向轻纱后的上官珏。 徐娇儿数着手里银票,嘿嘿笑道:“这位客观真心急”。 ------------ 七十一、一场闹剧 肥胖男子人虽肥,运起轻功来却轻如燕子,直接飞入轻纱内,一双绿豆眼直勾勾的盯着上官珏:“美,真是太美了,仙子,根我走吧”。 上官珏呆坐椅子上,脸若寒霜,双眼冒着熊熊烈火,恨不得一掌灭了他。 玉罗刹自动闪开一尺之遥,正一脸戏谑的看着两男。 正在此时,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个子端着两杯酒走进轻纱内(正是易过容的陈越),冲玉罗刹调皮的眨眨眼,玉罗刹马上会意:“客观,成亲都要喝交杯酒的哦,喝完这杯交杯酒后,桃花仙子就正式是您的人了,祝您和桃花仙子百年好合,恩恩爱爱”。 “呵呵,好,交杯酒”。男子接过酒杯,另一杯硬塞入上官珏手中,上官珏全身穴道被封,被他硬抓住把酒倒入口内,他心中怒极,一口鲜血自口中喷薄而出,把陈越吓了一大跳,心中暗自嘀咕,他不会有什么暗病吧?她可不想玩出人命出来。 玉罗刹可不理这些,她还没玩够呢。拿出袖中手绢,帮上官珏擦拭干净,大声说道:“送桃花仙子洞房”。 “哈哈……”肥胖男子开心的自袖内掏出一沓银票赏给玉罗刹与陈越,抱起上官珏飞跃而去。 玉罗刹也不客气,接过银票嘿嘿一笑塞进怀内。 他终于被她卖掉了,而且还是卖了个天价,可是,她心中为什么极不舒服呢?她没有多想,马上运起轻功跟了上去,走出大门,见肥胖男子正坐上一辆豪华马车,向东城疾行。 马车行至东城大街一座府邸门前停了下来,陈越抬头一看,高大的门牌上写着‘东王府’三个金漆大字。陈越一惊,他不会是东王吧?看来这次真的玩大了。 她早就听说过东王是皇帝的亲弟弟,在皇帝还是丞相时,他就已在风钥国富甲一方,只是他的长相和皇帝相差也实在是太远了些吧?堂堂东王竟没一人认出他,难道他也易过容? 不容陈越多想,眼看肥胖男子抱着上官珏与他的侍卫就要进去,躲在暗处的陈越扯掉身上外衣,露出一套早已准备好的黑色夜行衣,拿出黑色布巾蒙上脸,打算来个强抢。 她施展轻功如鬼魅般强抢过东王手里的上官珏,东王只觉手上一空,大声喊道:“有刺客”。 一群训练有素的弓箭手自暗处闪出,对准陈越就是一阵乱射。 上官珏被一身黑衣的陈越抢过,心中一阵凄凉,有什么痛能痛得过被自己喜欢的人卖掉呢?陈越一手揽住他的腰,足尖轻点几个起落消失在东王府门前。 她故意挑了个相反的方向一路向北城而去,见身后追踪的人早被甩出老远,这才放下上官珏,手一扬解开他身上的穴道,他一愣,发现穴道解开刚想道谢,突然想起她说过‘她点的穴道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解开,不信你可以试一试’。难道是她? 他心中一喜,运起轻功就来一招偷袭,想扯下她脸上的面具。 陈越早有防备,足尖轻点闪开数尺,一脸戏谑的笑道:“桃花仙子,就算要以身相许也不用这么急吧”? 上官珏听她的声音虽不像陈越,但那语气却是像的十足,加上那身形,心中更加的确定是她。一晚所受的气早已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却是丝丝甜蜜,她虽贪玩,但终是舍不得他。 陈越见他不出声,反而笑的一脸妖孽,她只感觉毛孔全部竖起,对他偷偷扮了个鬼脸,如一缕轻烟消失在他的眼前,结束了这场闹剧。 ------------ 七十二、皇帝有请 整个天地间一片雪白,眼界所到之处雪掩盖了原有的红砖绿瓦,一切显得了无生趣。 就算是这样的大冷天,迎春院自那日出了一个天价花魁后,生意更是兴隆。只要细心的人不难发现,就算是这样的大雪天,迎春院的附近还是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陈越轻嘲一笑,谅他发梦也想不到桃花仙子不但是个男子,还要是当今的丞相。 玉罗刹抖落一身的雪花走进:“小主子,宫里的冼公公来了,要不要见他”? “带他过来吧,听听他有什么事也好”。正弹着古筝的陈越停了下来,她正愁这日子过的太过沉闷,上官珏被她戏弄后几天没再出现过,而东王被她骗了一笔也是毫无声息,第六感告诉他这非常的不正常。 玉罗刹应了一声后走了出去,陈越陷入沉思中,这个时侯,皇帝找她会有什么事呢? 不一会玉罗刹提着冼公公走进,把他往地上一丢,他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地,陈越对他投以同情的一瞥。 “老奴见过公主”。冼公公待站稳,赶紧对着陈越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响头,自上次在太子府锦香园被冻了个半死后,彻底的明白,这位公主不是他能得罪的人,再也不敢有一丝不敬。 陈越淡淡的应了一声问道:“冼公公,这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老奴奉皇上之命特意送来丝帛百匹,公主服十套,黄金千两,商铺地契两间,还有一些宫中小点。皇上希望公主明白,就算您无父无母,天下无非皇土,皇上一定会让您衣食无忧”。冼公公照着皇帝的吩咐,一五一十的把皇帝的话复述了一遍。 “……”陈越默不作声,她的父母岂是他能代替的?他休想杀人父母后给粒糖就想当没事。 “皇上还说,现在快近年关,而且邻国太子还在我国,特命老奴来邀请公主今晚一起进宫同乐……”。冼公公一边说一边拿眼偷偷打量陈越,见她如玉的面容冷若冰霜,并不见一丝喜悦,他对这位公主是又敬又怕。 陈越见他恭敬了许多,也不想再为难他,淡淡说道:“冼公公,回去替本宫好好谢谢皇上,今晚本宫一定会到,一定不会让他老人家失望”。 “是”。冼公公听了陈越的话就像得到大赦,赶紧自地上爬起,偷偷抹了把汗,这可是苦差。如果不是皇上吩咐,就算天借胆给他也不敢来惹这恶魔公主。 “老三,去帐房拿些银子给冼公公,顺便送他出去,别再像上次一样冻着他了”。陈越似笑非笑的看了冼公公一眼。 冼公公赶紧跪下再向陈越磕了一个响头,这才跟着玉罗刹走了出去。 玉罗刹送走冼公公后,把他带来的礼物全部拿了进后院,一一呈现给陈越看:“小主子,这皇帝对您还真是不薄呢”。 “老三,看事不要看表面,记住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陈越微皱眉头,皇帝这招还真是高,连身边的玉罗刹都这样认为,其他人更是不知皇帝对她这个公主有多宠爱呢。 玉罗刹不解的看向自家小主子,作为一个外姓的公主,这样的待遇还不算好? 陈越也不想解释,她迟早会揭露他的真面目。 “老三,把公主服拿来,一会儿我们就进宫去,看看有没什么好玩的事”。陈越指着一套粉色衣裙说道。 玉罗刹一听有的玩,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赶紧拿过公主服过来帮陈越穿上。陈越透过铜镜,见身上衣服有些像汉朝服饰,衣领处与袖边处绣着精至的牡丹,穿在身上贵气十足。 玉罗刹帮她梳了个时下少女流行的发髻,更是显得明艳动人,她家小主子真是美,任谁见了都为之疯狂。 ------------ 三王抢妃 ------------ 一、宫中晚宴一 夜幕刚刚降下,整个华都笼罩在一片迷茫之中,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团团闪烁的烛火灯光。 皇宫内一片富丽堂皇,到处张灯结彩,三五步内就能见到侍卫与宫女迎立风中。 陈越与玉罗刹到达时刚好与另一条路走过来的上官珏相遇,他仍是一袭白袍,妖孽的面容带着少许笑意,眼光炙热的看着陈越,第一次见她梳如此正式发髻,那精至的五观更是突出,漆黑如墨的大眼睛更是令他心悸,有种怀疑心脏得病了的错觉。 陈越轻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笑容,二人就像多年好友,似是忘记早几日之事。玉罗刹冷冷站在一旁,她今天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小主子,小主子与他之间的恩怨情仇她还真是爱莫能助。 一宫女眼冒爱心的走过来,她并不认识陈越,向着上官珏福了福身子:“奴婢参见大人”。 上官珏轻轻挥了挥手,对宫女说道:“你来的正好,帮雪莲公主带路”。 宫女大吃一惊,看向陈越的目光多了一份深究,这个就是传说中得到皇帝与太子宠爱的雪莲公主?她真是美,就连她看的也不忍眨眼。 陈越并不生气,回以一抹微笑。 “大胆,还不带路”。上官珏见宫女无礼的看着陈越,沉声喝道,他越来越无法控制那股想将她占为已有的私心,就连宫女对她的注视也会令他不舒服,有种为她疯狂的冲动。 “是”。从未见过这位年轻丞相发过火的宫女,吓的有些瑟瑟发抖,有些委屈的看了上官珏一眼,见一身白袍的他站在夜幕下俊美的就像天人,风把他的衣角吹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几人跟着宫女一路向内走去,大殿内早已座无虚席,皇帝坐在正中的大殿上,殿下分两排摆着桌椅,她一走进,所有的目光齐齐向她射了过来,有审视的,有妒忌的,有爱慕的,也有恨不得拆她骨喝她血的人,其中之一就是林岳山,陈越冷眼扫过,令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自那天见识过陈越的功夫后,他算是明白了此女的能耐,她并不是新儿能够惹得起的人,只怪新儿涉世未深。 目光众汇,陈越通通无视,她就像现代走红毯的明星,一脸笑容,大牌的向粉丝们扬手至意。她见到好些熟悉面孔,眼光炙热的明轩等男子,有恨不得拆她骨喝她血的太子府中那些女人的家属,也有朝中大臣家的女眷,忌妒,* 裸的忌妒。 宫女领着她坐在靠近皇帝右边的首侧,以示皇帝对她的宠爱。许多宴会中女子更是疯狂妒忌,就连宫中妃嫔也是心中愤愤不平,她一个外姓女子,在京中无权无势,除了一身皮囊凭什么得到皇帝两父子的厚爱? 陈越并不行礼,直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的无礼,在众人眼里更是觉得她只是一个不懂礼节的粗鄙女子,陈越不以为意,端起面前茶水轻抿一口。 坐在皇帝旁边的皇后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随后有丝了然,像,实在是太像了,和当年的宁儿实在是太像了,怪不得皇上与皇儿对她情有独钟。 “父皇,儿臣为今晚的宴会准备了一首曲子,不知雪莲公主敢不敢与我共奏一曲”?说话的正是坐在陈越上首边的女子,她正一脸嚣张挑衅的看着陈越。 “我乃民间长大,没有专人教导过,怎敢与公主同奏”? 看她的年纪与她相仿,据她所知皇帝共有三子二女,听她对皇帝的称呼,断定她是皇帝的小女明蕊,陈越眉头轻扬,不想与这无知少女计较。 她的话对于听过她弹曲的上官珏等人来说,只能说她深藏不露。 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却并不是这样想,粗鄙女子就是粗鄙女子,光是得个外壳,众人眼中露出一抹鄙夷之色,明蕊更是得理不饶人:“那雪莲会些什么”? 大殿上的皇帝也是一脸期盼的望向陈越,宁儿当年可是弹得一手好曲,她的女儿又岂是不通音律之人? “那公主想要我和你共奏什么曲子?我尽力配合就是”。陈越轻扯嘴角,淡淡说道,这可是她逼她出手的,到时她出丑可不关她的事。 对面座位上的上官珏看的清楚,以她对陈越的了解,又有人要倒大霉了。 皇帝命人拿来乐器,陈越走下自己的座位坐到殿中央的位置,明蕊先选了古筝,她只能选了个二胡,二胡令她想起现代的十二乐坊,那群风姿卓越的女子拉琴时的投入,是任何人无法比拟。 二人都是身穿公主服,除了颜色不同,手工与布料,就连上面的牡丹图案也是一模一样,看在大臣的眼中更是刺眼,陈越衣袖一拂,非常大气的坐在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看着坐在古筝旁的明蕊,毫无惧意。 明蕊手指轻拨弹的是一首她自小练了十来年的曲子,她就不信她十几年的功力敌不过一个乡野丫头。 陈越对这个时代的曲子并不是很熟,但只要给她听过一遍,以她多年对琴的造诣与过人的记忆力,胜过她那自是不在话下。 众人见陈越只是听,并未动手,大多脸上开始露出鄙夷之色,明蕊得意之色更甚。 陈越轻扯嘴角,手拉琴,运上一分内力,同样的曲子,别俱特色的二胡声顿时掩盖了古筝声,如天籁 般回荡在大殿内,久久众人无法回神。皇帝最先鼓起掌,接着是群臣的掌声,明蕊脸上有着一抹难以相信,不服,她脸上深深的刻着不服二字,而后气愤的宣战:“我要和你比画画,敢不敢”? 上官珏看向她的眼光更是炙热,简直到了无法移开眼的地步,他明知这样不可,仍是不受控制的被她吸引。 陈越无所谓的耸耸肩,画画虽不是她的强项,套用桃君子的话,她过千年的智慧难道还怕了明蕊这乳毛未干的丫头不成?哼,她喜欢出丑,成全她就是。 皇帝对于自家女儿的胡闹也不制止,命人去取笔墨纸砚,他也想看一下宁儿的女儿究竟还有多少他未知的惊喜,宁儿,他一生的遗憾。 ~~ 第一更哦,迟一点还有两更,嘻~~~~ ------------ 二、宫中晚宴二 殿内女眷个个幸灾乐祸,皆是一副看戏的样子,话说这明蕊是风钥国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中以画画最擅长,上官珏见陈越淡定自若的样子,偷偷为她捏了一把汗。 “皇妹,今天是君臣同乐,改天你和越儿私下再比吧”。明轩此话是明显的偏帮于陈越,有意为她解围,明蕊不满的嘟着红唇,见明轩正一脸深情的望着陈越,太子的偏心令她对陈越的厌恶与忌妒更是深了一层。 小太监早已快步端来了笔墨纸砚,明蕊脸色马上转阴为晴,冲着太子明眸一笑:“太子哥哥,你看小丸子笔墨纸砚都拿来,我想在场各位一定与我一样想见识一下雪莲公主的画技吧”? 众大臣听了明蕊的话,一个个附和道:“能亲眼见识到两位公主的画技,那是尔等的荣幸……”。 明轩一脸恼怒的瞪了明蕊一眼,只能作罢。 “公主,你先,请”。陈越对明蕊作了个请的动作,明蕊也不客气,命人挂起宣纸打算直接入画,这得多大的功力啊?所有人屏气凝神,明蕊拿笔待笔尖沾足墨水后,龙飞凤舞几笔在纸上画出个大概轮廓,虽暂时看不出所画何物,但那连贯的动作,就连陈越也忍不住对她另眼相看。 不一会儿,随着明蕊一笔一画的加精,呈现在白纸上的远山、河流、船只,就连那随风飘扬的旗帜也是栩栩如生,有些人已经率先鼓起了掌,明蕊嘴边浮起一朵笑花,得意的瞥了陈越一眼,这回认输了吧? “公主果然如传说中的多才多艺,陈越甘拜下风”。陈越轻拍手掌,她并不是个吝啬的人,对于明蕊的才华她真心佩服,而且认个输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也是陈越与其她女子不同的地方。 此话一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皇帝也是一脸讶异,随即大殿内响起他爽朗的笑声:“哈……好,一人赢一次算是打和,我的两位公主都是多才多艺之人”。 上官珏与明轩见陈越一脸坦然,并无一丝不快,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表面上明蕊赢了,但许多人对陈越反而多了一份赏识,赢虽不容易,但要对着这么多的人认输,这份豁达与从容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 陈越坐回自己的位置,她夹起桌上小点心放入口中,心中暗腹,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上菜? 坐在对方一直注视着她的上官珏似是看透了陈越的心思,叫过身边的小太监对他耳语几句,小太监望着陈越方向掩嘴一笑,把上官珏桌上的点心端了送到陈越的桌上。 明轩这才发现自己疏忽,命人把自己桌上的点心也送过去给她,轩辕煌与上官烨也不甘人后,命身边的人把点心全部端去给陈越,一时间,陈越的桌上摆满点心,女眷们刚刚平复下去的妒火再次点燃,其中明轩身旁的一个女子酸溜溜的说道:“太子,我也要”。 明轩并不作声,只是冷冷望了她一眼,她是兵部侍郎家的千金张兰儿,也是他的侧妃。如果不是父皇指定要他带她来,他是绝对不会带此女来宫中的。 张兰儿委屈的望了兵部侍郎那边一眼,兵部侍郎看在眼里,站起来对皇帝躬身说道:“皇上,老臣为了来吃宫中这一餐可好几餐没吃饭了”。 他的话引起皇帝也是一阵哈哈大笑,叫过冼公公,吩咐上菜。 兵部侍郎叹了口气,谢过皇帝重新坐下。陈越轻嘲一笑,人不惹她,她也不会轻易去惹人,但若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想要惹她陈越,她一定会让他悔不当初。 菜一道道端上来,陈越命人清理掉桌上点心,大吃大喝起来,对于那些小口小口吃食的大家闺秀来说,还真是长见识了,一方面她们妒忌于她的美貌,另一方面更是眼红于她的从容不迫。 “皇兄,臣弟准备了歌舞为大家助兴”。一个肥胖男子轻拍手掌,两个绝色白衣女子手抱 琵琶走进。 “民女参见皇上,唔皇万岁万岁”。两女子恭敬的对大殿的皇帝行跪拜之礼。 “哈哈……皇弟,难得你有这个心”。 皇弟?皇帝不是只有一个弟弟么?那他就是东王咯,陈越细细打量,只见他与皇帝倒是有着七八分相似,唯一不像的地方就是那双绿豆眼,还有那肥胖的身材与那晚买走上官珏的人如出一辙,她现在非常的确定,那晚之人正是东王。 陈越似笑非笑的望向上官珏,上官珏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云,估计他也想起那晚的事,望着她的眼有着那么一丝怨气。 一直注视着上官珏的上官烨把二人间的互动看在眼内,见他们郎有情妾有的样子,他就莫名的仇恨,这辈子他都不会让这个野种得到幸福。 殿内二女子早已随着琵琶声翩翩起舞,所有人的注意力转向殿中歌舞,皇帝一脸笑容欣赏着歌舞,皇后阴沉着脸,这个东王是她一直不待见的人之一,好色,满身铜臭味。 陈越吃饱后偷偷溜出大殿,叹了口气,这古人还真是无聊。 “小主子,你看那东王……”不待玉罗刹说完,陈越点点头,举手阻止她,以防隔墙有耳。并不是她怕这个东王,只是她现在还未查出铁血盟在哪,大仇未报,不想帮自己竖太多敌人。 陈越自袖内拿出刚才趁人不注意时收起的小点,递到玉罗刹面前:“吃吧,今晚不知几时才能回去呢,别饿着了”。 玉罗刹接过点心,内心一阵感动,虽然只是一包小小的点心,玉罗刹却感动的眼眶湿润,小主子永远都是如此窝心。 陈越心中一丝了然,轻拍她的手,随便沿着花园行走,月下的皇宫非常的静谧,这就是交织着权力与富贵的地方,和大殿内的热闹相比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寂寞。 上官珏一走出大殿,就见远处一抹娇小的身影迎立风中,风调皮的卷起她的衣摆,吹出绝美的弧度。他刚想走近,却发现在她不远的地方站立着另一男子,正是好友明轩。 ~~ 第二更哦~~人家没存稿啦,所以有些慢,嘻~~ ------------ 三、三王抢妃 陈越站在园中,她知道身后有人走近。 “越儿,外面风大,怎么出来了”?很自然的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陈越并不冷,自从她知道当年的事是皇帝所为后,她对明轩更是冷淡。 陈越并没回头,只是冷冷看着远方问道:“那你又怎么出来了”? “我来找你,怕你在宫中迷了路”。他就像看不见她的冷漠,仍是一脸深情。 从上官珏的角度见到的是明轩拥着陈越,二人正昵喃细语,浓情厚意,他的眼中一片暗然,心痛,却又无能为力,要他与好友去抢她,他真的做不到。 陈越回转身刚好见到转身离去的上官珏背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怎么也在? “我们进去吧”。陈越扯下身上的披风还给他,快步追上上官珏,明轩也见到了那抹白色背影,脸色冷若寒霜,又是他? 几人刚走进殿内,发现刚才的歌舞早已停了,所有的目光再次聚到陈越的身上,陈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 “雪莲公主,西晨太子刚向你提亲,打算迎娶你做他的太子妃?你可愿意”?坐在大殿上的皇帝沉声问道,并不是他有多民主,而是他对陈越太过了解,以这丫头的个性,只要她不愿意,只会搞的两国伤了和气。 陈越盯着皇帝足足好几秒,随后望向上官烨,她眼眸微眯危险的望住他,他这唱的又是哪一出?他就不怕她阉了他么? “父皇,儿臣不同意,越儿是儿臣的太子妃”。刚坐下的明轩倏地站了起来,不满的望向皇帝,他都已经什么都听他的了,为什么还要把越儿许配给他人? “风钥皇帝,本宫也不同意,雪莲公主也是本宫要娶之人”。说此话的是轩辕太子,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帝头大的望向陈越,陈越冷若冰霜坐在位置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上官珏也正望着陈越,衣袖内的手早已紧握成拳,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有多么的紧张,生怕陈越说她愿意。试想一国太子的求亲,那将意味着什么,又有几个女子能够拒绝? 所有的目光再次集齐到她的身上,就等她的一句话,众大臣是巴不得她说愿意的,只有把她嫁到他国去,风钥才能回到以往的轨道。明轩与上官珏还有轩辕煌亦是一脸紧张的望着陈越,就算她愿意,他们也绝不会让她如意。 殿上的皇帝与皇后更是一脸期盼,能把这个影响自家儿子的人嫁到他国去,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皇上,真的给我做主么”?陈越眼光凛冽的望向殿上皇帝,皇后心中一凛,这哪是个十几岁少女该有的眼神,皇帝也感觉到了陈越的不同,微微点了点头,以示答允。 “皇上一言九鼎可不能反悔,陈越暂时不想嫁人,将来就算要嫁人也是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绝不是盲婚哑嫁,因为陈越只要自己想要的,对于不想要的,如果有人强加于我,那我就不会让他过舒心的日子”。一翻话震惊所有人,真是世风日下,这世界上有哪个不是听从父母媒妁之言而结成连理?她简直就是歪门邪理。 听了她的话上官珏内心一松,没人知道他有多紧张,他有多么不希望她嫁人。 “西晨太子你也听见了雪莲公主的话了,雪莲公主是朕最喜爱的公主之一,如果你们谁能得到她的芳心,朕就替你们指婚,朕一言九鼎绝对成全你们”。皇帝听了陈越的话后,更加确定自己的决定,这丫头谁要是得罪她,她还真有令人疯狂的本事。 “风钥皇上,难道本宫还配不上你风钥国的公主不成”。上官烨对雪莲公主的了解只限于手下的调查,对于她的个性是全然不知,要是他知道这丫头有仇必报的个性,猜他就不会随意的去惹她了。 陈越眼眸危险的扫向他,这斯是白痴不成,她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么:“要是谁敢强娶我的话,最好有被阉的准备,我说到做到”。 她的话再次令殿中所有人心中一凛,眼中个个露出鄙夷之色,这哪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话吖,真是不知羞。 明轩脸色阴沉,扫视殿中所有人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凶狠,谁要敢和她抢越儿,他定不放过他。 女眷们眼中是满满意的妒忌,她有什么好,不就是会弹个琴,光有一个皮囊而已,凭什么得到这片大陆上最优秀的几男子的厚爱? “西晨太子,如果你真喜欢雪莲公主,就拿出你的诚意来打动她,在场所有人都有机会,只要令到雪莲公主点头,朕就替你们主婚”。 听了皇帝的话,殿中许多男子跃跃欲试,上官珏心中一阵凄凉,所有人都有这个机会,唯独他做不出与好友抢女人的事来。 上官烨不满意陈越与皇帝的回答,还想说些什么,殿上的皇帝却道:“西晨太子难道你怕输?不敢参与这场角逐”? 上官烨轻哼一声说道:“好,本宫接受风钥皇帝的意见,不知以多久为期?本宫总不能长住风钥吧”? 皇帝见上官烨答应,觉得他说的也在理,转首望向陈越:“雪莲公主,时间就由你来定吧”。 陈越对上官烨死缠烂打厌恶无比,极不耐烦的说道:“那就三月为期吧,如果到时本宫主仍不喜欢你的话,你就乖乖滚回你的西晨去”。 上官烨听完嚣张无礼的话后脸色极其难看,从小到大他哪受过这种气,如果她不是那野种喜欢的女人,他才不会喜欢这么野蛮的女人,女人还是温柔似水好。 明轩对于陈越的话极其满意,这才是他喜欢的越儿:“父皇,是不是只要越儿喜欢的,您都会接受?万一她喜欢的是儿臣,您是不是也会替我们主婚?不会反悔”? 皇帝看了眼殿下大臣,有些为难的说道:“当,当然,君无戏言,朕岂会反悔”。 “好,风钥皇帝,三月后我一定要娶到你们风钥的雪莲公主”。轩辕煌大声说道,似是对自己又像对所有人承诺,无论她是不是传说中一统大陆的皇后,他都无法掩饰心中的那份悸动。 三更哈~~~ ------------ 四、门庭若市 自那日皇宫宴会回来后,南都街公主府每天都是门庭若市,可谓整个风钥国为之出动,上门的除了三国太子,还有大臣之子,商贾之子,只因皇帝说了,只要可以得到雪莲公主真心喜爱,无论是谁,他都会指婚,这可害惨了陈越,每天上门之人如过江之卿,她现在是比那迎春院里的头牌还要忙。 一大早玉罗刹就已在府里忙翻天了,一大堆的公子哥儿带着礼物登门拜访,玉罗刹命人把他们请到前厅,上好的茶水与点心招呼着,柯胜大管家拿来着支笔记录清点着礼物与姓名,令他不胜感概,她家小主子还真是魅力无边呢,光是这几天收到的礼物都快把账房堆满。 一个家丁匆忙跑了进来,大声嚷嚷着:“太子驾到”。 话落,明轩已经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刀削般的五官满是杀气,深邃的双眸布满阴霾,走到屋中主位,衣袖一拂坐下,冷冷的看着屋中正喝着茶的公子哥儿。 那些正坐着喝茶等待公主招见的公子哥儿吓的不轻,放下手中茶杯跪了一地:“参见太子”。 “哼,还知道本宫是太子,你们都来此做什么?本宫的女人难道你们也想肖想”?明轩冷哼一声,眼神冷冷看着底下跪伏在地的人。 “太子,你可不能这样说吖,我家小主子几时成了你的女人了?而且皇上也说了,机会人人平等,只要我家小主子喜欢,他就马上赐婚”。玉罗刹对于明轩的话非常的不满,虽然这些人令到她烦不胜烦,但小主子的名声可不能被她毁了去。 明轩充满杀气的眼神扫向玉罗刹,半天才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要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太子殿下吖,你可别吓我,吓坏我的话,估计你这辈子也得不到我家小主子的欢心”。 玉罗刹拍拍胸口,一副怕怕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去是气死人。 明轩被她的话噎住,恨不得杀了她。这个不分尊卑的死奴才,如果不是看在越儿的份上,他早就不留她在人世了,哪还容得了她在此嚣张。 “柯总管,还不送客”。明轩有气无处发,最近的事都超出了他的意外,只要能把越儿绑在身边,就算不择手段那又如何。 柯总管尊敬的道了声是,把跪在地上的那些公子哥儿请了出去。 玉罗刹撇撇嘴,知道自己是胳膊扭不动大腿,谁叫人家是太子呢,她命人把那些礼物搬去账房。 明轩悠闲的喝了口茶问道:“越儿呢”? “小主子说了,在她没睡醒之前谁都不准去吵醒她,要不然要那个人好看”。玉罗刹冷冷丢下几句话向外后院走去。 “等等,你带我过去,我看一眼她就走,不吵醒她”。明轩郁闷,他堂堂太子想要见个人还得看奴才脸色。 玉罗刹快步走开,他是太子又怎么样,在她眼中她的主子只有陈越。 “李侍卫,给我抓住她”。明轩心中那把怒火被她的无礼彻底点然。 “抓住谁呢”?轩辕煌一脸好奇的走了进来,见到明轩正黑着脸。 明轩见到轩辕煌心情更差,被他这样一耽搁,门口哪还有李侍卫与玉罗刹的身影。 轩辕煌心情极好,昨日与陈越约好,今日去滑雪,想着就极度兴奋,所以一大早就跑了过来,离约好的时间还差一大截呢。 玉罗刹见身后跟着个尾巴,想抓她,有本事就来,她冷哼一声,走入云十娘布的阵中,直奔后院。 见陈越已起床,她赶紧打来热水,端来早点。 “今早又来了些什么人”?陈越冷冷问道,对于给她惹来这一堆烦心事的罪魁祸首上官烨,除非他下次别落入她的手中,非得让他长长记性才行。 “小主子,今早来的都是些京中富贾家的公子哥儿,后来明太子一来就把他们撵走,刚刚我过来时,轩辕太子也来了,他们正坐大厅呢”。 这还真有点麻烦,明轩在,是休想出去了。 “老三,一会儿你去前厅用密语传音对轩辕煌说,叫他在北门口转角处等我”。 陈越叹了口气,看来还不能走大门出去,这桃花多了还真是麻烦,特别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是,小主子我这就去”。玉罗刹纵身一跃消失在陈越的面前。 陈越挑了套改良过的蓝色裤装穿在身上,把头发往头顶随意一缠,镜中出现一个俊美小帅哥,陈越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装束,拉出床底早准备好用来滑雪用的器具,用个大袋装点好。 身子一纵跃上屋顶,她这个公主做的还真是悲惨,自己家里不能走大门,三天两头的爬墙。 一跃出后墙,她总感觉怪怪的,又说不上是怎么回事,部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陈越耸耸肩,也许是她多疑了。 陈越斜挎着大袋走在大街上,一路向背行去,路上行人见她的装束与身后的袋子,还以为是外族人,个个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来到北门街时,轩辕煌早已等在此,见了陈越露出一抹开心灿烂的笑容,赶紧拿过她手中大袋,把她迎进马车:“这些怎么不派人帮手拿”? “还叫人送来?我都差点出不来了,你没看见我从后门爬墙出来的么?如果不是不想放你鸽子,我用得着这么悲惨”?陈越不满的说道。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你爬墙”。轩辕煌见陈越不悦,抓住她的手赶紧认错,见她为了赴他的约都做到这份上了,内心激动不已,他的太子妃非她莫属。 “呃……这个也没什么了,实际上是我自己想去玩”。陈越不自在的抽出自己的手,掀开布帘自窗口处见到已出了城门,心情又开始雀跃,在现代时因为怕冷一直没有去滑过雪,今天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雪莲公主,饿不?车上准备好了许多零食与小点”。轩辕煌拿出一个大食盒,一打开里面点心的香味飘满整个车厢。 陈越对他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拿进一块放进口内:“轩辕太子,以后你也别叫我什么公主了,叫我陈越,这是我的本名”。 “好,那我就叫你越儿,你也别叫我太子,叫我‘煌’好了”。轩辕煌开心不已,这是不是代表他们的关系又进了一层呢? ------------ 五、登封祥山 封祥山位于京城五十里以外,海拔800多米,也是这片大陆上最高的一座山,山里野兽众多,山产丰富,养活了山下许多山民。 马车行至封祥山脚,待车停稳,陈越率先跳下马车,山中树木早已看不清原来的面貌,一棵棵参天大树穿上厚厚的白装,一条条冰流就像水晶般直垂而下,美不胜收的雪景尽收眼底,静溢而绝美。陈越开心的围着轩辕煌转了一圈,捉住他的手臂又笑又跳:“煌,你看那冰流像不像水晶?在我们那里每年的圣诞节都会在圣诞树上挂上铃铛,而树下会铺上人造的雪,你看这些可是天然的水晶,天然的铃铛”。 “圣诞节”?轩辕煌感受着她的兴奋,对于她口中的圣诞节却是疑惑不已,有这个节日么? 陈越一愣,暗自扮了个鬼脸。一时兴奋说漏嘴,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轩辕煌自然而然的就会放松自己,毫无一丝防备,这可能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吧。 陈越放开他的手,双手拢在唇边形成一个喇叭,大声喊道:“封祥山神,陈越来了……” 轩辕煌见她喊的开心,也学着她把双手拢在唇边大声喊道:“封祥山神,轩辕煌来了……” 喊声久久在山中回荡,二人相视一笑,侍从早已搬下车上物品,陈越见了那堆物品,再次乱没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煌,这么多东西,你不会是打算来这山中长住吧”? “如果有你陪,长住也没什么不好”。轩辕煌第一次对陈越说出如此暧昧的话,脸上看不出一丝玩笑。 陈越如花的笑颜一僵,随后走到那堆物件里找到自己的滑雪工具叉开话题:“敢不敢和我单独上山”?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难道在越儿眼中我是一个没胆匪类不成”?轩辕煌眉头轻挑。 “主子,千万不可,山中野兽众多,求您让奴才的跟着”。说话的是他身边的马阳,咚的地声跪在地上,吓了陈越好大一跳,这古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动不动就爱下跪。 “不用说了,你都会说山中多野兽,本宫可不想到时还要花时间来救你们”。轩辕煌似是已决定,轻轻瞥了马阳一眼。 陈越把装有滑雪工具的袋子丢给轩辕煌,运功先行飞跃而去:“煌,快来追我”。 “马阳,你在此处等着本宫”。轩辕煌对马阳吩咐完,背着大袋运起轻功追陈越而去。 此时,山脚下再次行来两辆豪华马车,自车内跳下三个俊美男子,他们正是上官珏,明轩与上官烨。 在此处见着这三人令马阳吃惊不已,他赶紧躬身行礼。 上官珏因三太子争抢陈越为妃,令他妒忌不已,虽然皇帝早说过,只要能得到陈越的欢心,就替她指婚,所有人机会平等。而他因为好友喜欢她,光是这一点令他痛苦不已。接连几日,他都在暗处盯着公主府,见进进出出的各类年轻俊秀,更是令他妒火中烧。 今早更是见她独自坐上轩辕煌的马车直奔城处,他才找到明轩,直往城外赶来,哪知才刚出城就碰到闻讯赶来的上官烨。 上官烨见上官珏如此紧张,心中更是发誓一定要娶到雪莲公主。 明轩掀开布帘不见陈越,一脸杀气的盯着马阳问道:“轩辕煌和雪莲公主呢”? “回风钥太子,主子与雪莲公主进山了”。马阳对于一脸杀气的明轩毫无惧意,面不改色的躬身答道。 “进山?就他们俩个?如果越儿有什么事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们轩辕”。明轩提高了声音,狠狠瞪着躬身的侍卫,对上官珏使了个眼色,准备进山。 上官烨看了眼因雾气笼罩看不见顶的山脉,嘴角轻扯出一抹狠厉。 三人加上四个侍卫七道身影脚不沾地向前飘移,山风自耳边呼啸而过,越是往里走,山中越是静溢,路更是难走,只能运用自身的功力在雪地里轻点。 上官珏心急如焚,担忧着她的安危;明轩一方面担心陈越的安危,更多的是担心陈越被人拐跑;而上官烨只想着怎样找机会杀了眼前的野种;随行的侍卫担心的是自家主子的安危,每人各怀着自己的心思一路向前行去。 “煌,快来追我”。陈越就像个山间的蓝色精灵,在白色世界里自由穿梭,山间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她从没有如此放松过,雪的寒度对于功内护身的她来说,简直成了小儿科。 轩辕煌一路跟在后面狂追,都不知是不是陈越故意,始终相差着那么几米的距离,不让他落下也令他追不上。越是往上走,空气中的氧气越是稀薄。 陈越发现身后的轩辕煌有些气喘,停在一枝大树枝丫上等他。 轩辕煌走到大树底下把身上的大袋一丢,靠着大树喘着大气,感觉头晕脑胀。陈越也发现了他有些不对劲,自树上跃下,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煌,你怎么了”? “没事,有些头晕脑胀,都不知是不是林中沼气重”。轩辕煌感受着仍抚在他额头上冰凉小手,幸福在心间溢满。 “什么没事,你这是缺氧,高原反应”。陈越收回手,在袋中找出早已准备好的药丸放入他的口中。 轩辕煌吞下她给的药粒,对于新听到的“缺氧?高原反应”?二词,他的眉头纠结在一起,他怎么没听过这两个词? 陈越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这些现代的词叫她怎么解释呢。 她侧耳细听,怎么听到上官珏与明轩的声音?他们不会阴魂不散的跟来了吧?依,怎么还有上官烨的声音,他也来了? 她嘴角轻扯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哼,如果他够胆来的话,非要他好看。 “越儿”。轩辕煌见陈越不出声,反而笑的一脸鬼蜮,有些不安的叫道。 陈越对轩辕煌调皮的眨眨眼:“煌,来了许多老朋友哦,一会儿有好戏看了”。 此时,轩辕煌也听见了人声,对于陈越所说的有好戏看有些不解。 陈越挑了个好的位置,双掌对准地面就是一掌,顿时雪花纷飞,接着双掌齐发,连续不断的对着同一个地方施掌,地面硬是被她的掌力咆出一个深坑,她找来枯枝放在上面,再撒上一层厚雪,任谁也看不出底下是个陷阱。 她满意的围着陷阱走了一圈,哼,上官烨,一会儿要你好看。 ~~~~ 谢谢各位捧场哈,某秋会努力加油的~~~ ------------ 六、黑衣杀手 她满意的围着陷阱走了一圈,哼,上官烨,一会儿要你好看。 陈越在怀中取出一条绿色丝带绑在树上,丝带随风飘扬甚是好看。 上官珏走在最前面,后面几人脸色都有些难看,毕竟用轩功爬山是件很费力的事情,加上高原反应头更是要裂开般胀,上官烨把陈越里里外外骂了个遍,也有些后悔来敞这个浑水。心中更是疑惑血姬怎么还没有来?此时便是除掉那野种的绝佳机会。 所有人似乎都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杀气,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手里的剑闪着明晃晃的寒光,那黑色身影在白色的世界里更是显眼,上官珏与李侍卫把明轩挡在身后,另外三个侍卫也把他家主子上官烨挡在身后,一脸戒备。 上官烨站在侍卫的身后,笑的一脸嗜血,他就不信除不掉这个野种。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上官珏抽出身上长剑,冷冷问道。 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冷哼了一声,看身形是个女子,但那满身的杀气却不是一般人能比拟,只见她对手下一挥手,所有人齐齐攻了上来,明显人一看就知道她们要杀的是上官珏。 上官烨被三个侍卫护着站在一旁作壁上观,明轩也被李侍卫护在身后,根本没办法近身。 雪山上只剩下上官珏孤军作战,黑衣人似是想置他于死地,只攻不守,招招狠毒,全身的漏洞根本是不理不顾,大有一种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用的全是些不要命的招数。 上官珏冷冷一笑,就算他再后知后觉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这帮黑衣全是冲着他来的,肯定又是上官烨派过来的人。他毅然直迎而上,几道身影快如闪电,在半空中打了起来,剑尖相碰,强强对撞,一串火花噼里啪啦零零碎碎散下。 陈越久等不见他们走上来,又听见刀剑相碰的打斗声,出于好奇与轩辕煌直飞而下,远远就见到一群黑衣人正围攻上官珏,而其他人却站在一边观战。她为上官珏感到愤愤不平,哼,全是些不讲道义的小人。 上官珏见陈越自山林中直飞而下,就像林中精灵,他的心不受控制的激烈跳动,一分神,被黑衣人在手臂上划过一剑。 陈越暗骂一声‘笨蛋’。 明轩也看见了陈越,脸上一喜,大声喊道:“越儿,快过这边”。 陈越听了他的话不但没有走过去,反而笑了起来:“哈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兄弟情深么?或者说大难临头各自飞”? 明轩脸上明显的一囧,但还是固执的说道:“越儿,你快过来,别任性”。 就连被人围攻的上官珏也焦急的说道:“雪莲公主,你快过太子那边,这边刀剑无眼”。 “越儿,你不如过明太子那边吧,如果真要帮上官丞相,那就让我来吧”。轩辕煌抽出腰间的软剑对陈越说道,陈越按住他的手,今天她要亲自修理这帮只会以多欺少的人。 “煌,你还没看过我打架吧?一会儿你找个好位置看着,我可是很能打的哦”。陈越对轩辕煌扮了个鬼脸,眼中满是调皮,轩辕煌被她逗乐,这可是生死战,怎么给她说的好像小孩子打架呢。 明轩对于陈越对轩辕煌的亲昵太度妒忌不已,她从不曾这样叫过他。 陈越足尖轻点,加入战局。上官烨见上官珏处于下风,眼看就要把他除掉,被陈越一加入,马上局面大不相同,他眼内充满恨意,衣袖内的手掌情不自禁的紧握成拳,也不知她使用是什么功夫,见她在树上拾了两条枯枝,却在手里随意挥舞成剑。 这群黑衣人的打法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只求杀死对方,他们令她想到以前小说中看到过的死士二字,他们没有知觉,没有自我意识,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杀死对手。 陈越用密语传音命令上官珏后退,她打算运用久未用过的‘落叶伤花’来试一下这帮人是否如传说中的没有知觉? 上官珏不解,不肯退后,他怎么能把她置于危险中独自后退。 陈越暗骂一声笨蛋,控制好力度一掌把他送出打斗范围,双掌利用雪山上的雪形成一个大屏风,美丽的雪花瞬时变成最尖锐的凶器,就像一片片薄刀削向黑衣人,黑衣人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身上的衣服被削的支离破碎,只剩下些碎布挂在身上,身上的肌肤若隐若现,脸上的黑布也被削了下来。 陈越见一个个貌美如花,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轻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原来她们也不是没有知觉,只是不知她们在为何人卖命? 经陈越这一招,黑衣人惊恐的看着陈越,马上改变战术,四散开来。而‘落叶伤花’因消耗功力过大,也不能经常使用,加上她们四散开,使用起来更是大打折扣。 陈越想起前段时间在湖底学的寒冰掌,对着黑衣人露齿一笑,现在正好拿来在这帮人身上好好试验一下,也不知最近有没些进步。 黑衣人莫名打了个冷战,其中一个向其她人使了个眼色,全然不顾身上的碎衣,其中几个再次攻向早已爬起正准备攻向这边的上官珏,他一个躲闪不及,身上被划出N道血口,一身白衣被鲜血染成了朵朵红花。 陈越脸色一冷,双掌运起寒冰掌,手中形成一个冷气圆球,看的所有人心中一惊,这种功夫他们更是闻所未闻,陈越对着黑衣人就是一掌,掌风所到之处,人畜皆结冰,陈越得意一笑,手掌再次击向正与上官珏打斗的黑衣人。 上官珏见所有黑衣人全部站立不动,全身结着一层冰,这种功夫他曾在武林野传中看到过,原以为那只是传说,想不到还真有这种邪功。 所有人一下子围了上来,明轩一脸关切的问道:“越儿,你没事吧”? 陈越冷冷看了他一眼,再转向上官烨,见他眼中有着一抹恨意,但很快就被他掩饰好,快到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再看向轩辕煌,见他正一脸关切,陈越微微一笑:“煌,我打架是不是很厉害”。 那声音就像一个做了好事邀功的小孩子,轩辕煌噗嗤一笑,神情也松了下来,满是宠溺的笑道:“你吖……越儿是最厉害的,不知越儿打算怎么处理她们”? ------------ 七、气走一个 陈越双眼骨碌碌的转了两圈,冷冷扫了上官烨一眼,再看向黑衣人诡异一笑:“那要看她们合不合作咯,不合作的话我处理的方法就多咯”。 上官珏见陈越与轩辕煌亲密无间的互动,心里很不是滋味,冷冷看向上官烨,卑鄙无耻小人。 上官烨毫无一丝掩饰,回以恨意十足的冷眼。 陈越走到那个好像是头头的女子面前,对着她后背用力一掌,身上的冰渐渐融化成水,人却软绵绵的倒在地上。陈越一惊,她那一掌只是解了她身上的冰,可没想过要她的命。 一抹她的鼻孔发现早已没气,只见她双眼圆睁,嘴角流着黑色夜液,服毒自尽?这已是陈越第二次见到有人任务失败而自尽,古人真是傻呵,蚂蚁尚且偷生,怎么就笨成这样? “上官公子,我好像越权了,你才是当事人,她们就交给你来处理吧”。陈越独自走开,交由上官珏处理,她不敢再去试第二个,怕她们真的一个个在她的面前自尽,她还做不到视生命如草芥。 轩辕煌走到她的身边,了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明轩也跟了过来,妒忌充斥他的心中,对着轩辕煌怒喝道:“轩辕太子,你把我风钥的公主独自带到这深山野林来,有什么企图”? “太子,不关煌的事,是我要来封祥山滑雪”。陈越冷冷看着明轩,眼眸中毫无一丝温度。 ‘煌’叫的还真是亲热呢,她已经选择好了么?他不甘心的问道:“你想来,本宫也可以陪你,你为什么不找本宫”? “太子殿下,我不找你来,你这不也跟来了么”。陈越的语气就像那万年冰霜,明轩是彻底的心寒,但他不甘心,她是他最先喜欢的,谁敢和他抢,他一定杀无赦。 那边上官珏已处理好黑衣人,对于敌人他向来不手软。 上官烨脸色黑如锅底,这可是他多年来培养出最优秀的一支暗卫,一天时间内全部被这个野种消灭了,他内心的恨就像那燎原之火,烧的越来越猛,令他就快失去理智,还是他身边的侍卫硬拉住了他,才令他回复一丝丝的理智。 上官珏妖孽的脸上浮起一丝讥讽的笑,对着他用唇语一字一句说道,卑鄙无耻小人,还有什么烂招术尽管放马过来。 上官烨满脸恨意,耐何众目睽睽之下,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上官珏走到陈越面前躬身说道:“谢谢雪莲公主的出手相救”。 陈越见他一身白袍被血染成了朵朵红花,皱眉,轻声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和煌去山顶滑雪”。 “你,大雪天跑到封祥山来滑雪,你是不是脑残了,天气如此恶劣,如果碰上雪崩,你可知道什么后果”?上官珏气极,不由提高了嗓音。 “哼,我又没叫你去”。陈越背转身不再理他,她当然知道危险,既然来了,也没理由半途而废。 上官珏见陈越牛皮灯笼怎么点也不着,而明轩心情低落并没出声,他转向轩辕煌:“轩辕太子,你怎么也陪着雪莲公主疯,这可是风钥境内,万一你有个损失,那可是两国交恶的源头,你就忍心生灵涂炭”? 轩辕煌一阵语塞,他只是简单的想要她快乐而已。 “你们都回去吧,我是不会半途而废的”。陈越背起地上的大袋向上跃去,空中仍飘荡着她的话。 上官珏对于陈越的任性非常的无奈,却第一个跟了上去,他不会明知有危险仍放任她。 “越儿等等我”。轩辕煌也没多想跟了上去,接着明轩,上官烨一个个也跟了上去,如果不去反而成了笑炳,成了陈越口中半途而废的人。 陈越见上官烨也跟了来,露齿一笑,她可以不上山顶,但是陷阱可不能白做,她一定要给他些颜色看。 远远,陈越便见到随风飘扬的丝带,她用密语传音对上官珏与明轩说道:“带好你的人,不要走有丝带的树底”。 上官珏与明轩不解,但还是听话的和手下往旁侧了侧。 在快到树底时她身形一晃,手掌自上官烨身后侍卫一送,侍卫正好撞上前头的上官烨,他还没来得极发火,就被陈越的掌风准确的送入陷阱内,几人发出一声惨叫。 实际上陷阱也不深,大约三米左右,对于武功不错的上官烨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他与他的俩个侍卫跌在一起,就没什么形象可言了,他自坑内一跃起而起,满身是泥不说,就连平时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全部掉落。 “哈哈……”。见了狼狈不堪的上官烨,她才不理他是西晨的太子,无所顾及的大笑起来,解气,还真是解气,你丫的,看你还敢不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众人见此忍不住也哈哈大笑起来,上官烨一阵恼怒,那双鹰眼中布满狠毒。 “西晨太子,你也太不小心了吧,怎么就掉进这用来猎野兽的陷阱里呢”?陈越笑的一脸无辜。 上官烨吃了暗亏,狠狠瞪了陈越一眼,对手下说了声‘走’就运用轻功向山下跃去。 见上官烨已走,上官珏眉头轻扬,眸中有着一抹笑意,这种事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明轩也是开心不已,走了一个,他的竟争对手只剩下轩辕煌。 轩辕煌轻点她的额头笑道:“调皮”。 “呵呵,煌,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样子你不开心么,想娶本公主,没门”。陈越骄傲的抬起光洁的额头,一脸傲气。 轩辕煌听了陈越的话脸上笑的阳光普照,声音更是轻柔了许多:“那本宫呢,嫁给本宫做太子妃可好”? 上官珏觉得轩辕煌脸上的笑容简直是碍眼及了,他就是用这样的笑容来勾引她的么? “轩辕太子,几时轮到你了?要嫁也是嫁给本宫,做风钥的太子妃”。明轩一把拉开站在陈越身边的轩辕煌,满眼深情的看着陈越,她是他的,也是他先认识的。 几人仍在争吵,陈越耳中传来一阵轰隆之声,只见山顶一团白雾直滚而下,不会这么背吧?她口微张,马上意识到有可能遇到传说中的雪崩:“跑”。 其他人随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那团白雾,所有人向山下飞奔。 ------------ 八、地下山谷 陈越被人拉着小手一路狂奔,那团白雾越来越近,整座山一阵地动山摇,就连山中冬眠的野兽也是四窜走起,山中树木东倒西斜,根本辨不清方向。 陈越只觉一脚踏空,后脑似被什么砸中,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那个拉着她手的人仍紧紧握着她的手,并没有一丝放松,她内心透着丝丝暖气,好想转头看看那个人。 再次醒来,四周一片寂静,目光所极之处一切完好,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空气中充斥着一种不正常的味道,感觉不到一切生物的气息。 头顶一颗夜明珠发出晶莹的光将整个室内照的无比亮堂,整个室内精至而豪华,此刻她正躺在软榻上,心中闪过无数的疑问,她仍记得晕倒前碰上雪崩,还有那个一直握着她的手,难道被救已回了京城? 她强撑起身子,仍觉一阵头晕目眩,用手摸向被砸部位,才发现后脑勺处伤口似是被人处理过,一条白色飘带自额前绑向后脑,会是谁呢?她好奇那双一直握着她手的主人,更好奇是什么人救了她? 陈越暗自运功遍行筋络,还好,功力并没有因为受伤而打折扣。 她前面的墙发出一阵轰隆之声,震起一阵灰尘,竟出现一道门,一个白色身影一掠而进,见陈越已醒,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喜悦:“你醒了”。 “是你,那个一直握着我手的人是你”?陈越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那个危极关头的一直紧握她手的人竟是上官珏。 “看你现在是没事了,没事我们赶快找出路去”。上官珏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云,走到软榻前扶起她。 “这是哪里”?后恼处的伤口仍隐隐作痛,陈越紧咬牙关,被他扶着走向那道刚打开的石门。 “我也不知是哪里,雪崩的时侯我们掉入一个山洞,一路滑落就跌到了刚才那间房,我见你没醒就先去找出路了”。上官珏没说的是他当时也晕了过去,只不过他是短暂的昏迷,很快就醒了,所以他也不知怎么会在那间房。 石门后又是另一翻天地,如果说刚才那间是卧室的话,那现在这间就是书房,那宽大的书桌上布满灰尘,整齐的摆放着文房四宝,书柜里的书整齐的排列着。 眼睛所到之处,全是些军事史籍类的书本,就连桌上所放的书也是一本兵书,此处主人难道是个武将? 上官珏把书柜里其中一本抽出,书的背后竟然有个小小机关,他手指轻按,房的正中央出现一道暗门,暗门通向地底,古人的智慧还真是令陈越大开眼界,出于好奇,她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机关的”? “我也是瞎碰的,这间房里机关多着呢,我刚刚碰开了好几个,都不是出去的路” 二人随着那道暗门拾梯而下,墙侧挂着一粒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俩人借着夜明珠的光一路向下,阶梯似乎没有尽头,越走越深,空气反而越来越清晰,而且在前头出现了一道曙光。这令陈越开心不已,她就说嘛,她陈越可是穿越人,哪有这么容易死。 一走出阶梯,发现此处是个山谷,谷内鸟语花香,四处一片春意盎然。 不远处有座屋舍,屋顶正冒着缕缕轻烟,陈越与上官珏互视一眼,最后决定走向屋舍。 陈越被他一路扶着走向屋舍,见门前坐着一个白须老人,老人身材魁梧,双眼犀利的看着正走向他的绝色男女,他等他们已经等了许久了。 “前辈,在下上官珏,请问这里是何处”?上官珏把陈越扶到一张小凳上坐好,躬身向老人行礼。 “这里是地下花园,我的地头”。老人头微抬,真视着上官珏。 陈越对于老人的回答轻扯了一下嘴角,还真是个有趣的老头。 “前辈,我俩想回京城,不知能否指条明路”?上官珏仍是一副谦谦君子,并不因他的话而恼怒。 “几十年来老夫第一次见到人,你说我会放你们走么”?老人身形一晃枯瘦的手指已卡在上官珏的脖子上,他连一丝闪躲的机会也没,一瞬间他的性命就已掌握在他人之手,这种感觉还真的是差到极点。 陈越露齿一笑,一脸趣味的望着老人。 “你不怕我”。老人手卡着上官珏的脖子,话却是问陈越。 陈越眉头一扬说道:“我为什么要怕你,你卡的又不是我的脖子”。 老人加大手力,顿时上官珏的脸成了猪肝色,他们明明是一起来的,他就不信,她一点也不在意。 “掐着别放,掐死他最好,省得回到京城我还要花时间去对付他”。陈越就像没看见般,笑的一脸风轻云淡。 “你……“老人气结,把上官珏一甩丢在地上,坐回刚才的位置,冷冷哼道:“你想他死,我偏不”。 上官珏跌在地上一阵轻咳,半天才顺过气来,眼神复杂的看着陈越,她就这么恨不得他死? “随你,你家有没什么好吃的?我饿了”。陈越自凳上站起,就像到了自已家般,直接走向屋内。老人身形一晃挡在门前,满头白发全部竖起,可想而知他现在有多愤怒。 陈越就像没看见般,自他手肘走穿过,口里还嘟嚷着:“真是小气,再怎么说过门也是客嘛”。 老人气结,他活了过百年,还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女人。 陈越穿堂而过,在厨房锅内找到几只刚煮熟的红蓍,一阵轻呼拿个碟子装出:“你家真穷,就这么两个红薯”。 “不喜欢别吃”。老人身形一晃手伸向陈越端在手中的碟子,陈越早有防备,身形晃出老远,老人有些难以相信,这丫头小小年纪竟然能躲过他的仙子偷桃? 陈越丢了一个给上官珏,得意的笑道:“廉是廉价了一点,味道还不错”。 老人使出一招多年来未使用过的拈花指,他就不信她还能躲得过。 事实呢,总是出人意外,陈越自他指尖一闪而过,眼中闪过了一丝趣味,这老头还真是有趣,只是不知他刚使用的是什么招术?今时今日还能碰到她陈越的衣角,厉害。 二人在上官珏面前堂而皇之的过起了招,上官珏是越看越惊,这老头使用的可都是江湖中早已失传的招术,陈越的功夫更是出乎他的意料,并不见一丝败相。 ------------ 九、谷中示爱 陈越越打越心惊,出江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高手,她也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才不致于落败。 老人脸色越来越开心,就像小孩子终于找到他喜爱的玩具,却又有些不服,他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战王,几十年没出山,想不到今日要败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上,江湖还真是后浪推前浪。 “老头,我头部受伤了,改天再打,我叫陈越,看你有两把刷子,不如报个名来”。陈越后脑受伤的部位仍是不适,她跳出战圈外,对于这个老人她是越来越好奇,一个身怀绝技的老人独身隐居于深山,倒有点像她的师傅司马南。 “战王鲁郝”。老人头微抬,一脸傲气,他自己都不记得战王这个名号多少年没用了。 “战王”?陈越看过史籍,百年前这片大陆上也是三国并立,那时战火连天,三国都想一统大陆,做真正的霸主。当时战王鲁郝正好是凌国的一名武将,陪着皇帝征南讨北,战功显赫,被皇帝封为异性王爷战王。在这片大陆上没有的事,也正因如此得到许多奸臣陷害,所谓伴君如伴虎,最终他也没逃脱判国的命运,那天,夏降白霜,鲁府上下三百多条人命全部在京城的北门斩首示众。 上官珏与陈越互看一眼,他也是一脸难以相信,因为他也在史籍中看过,别说当年战王已被凌国皇帝斩首,就算当年没死,这也是过百年的事了,那他多少岁? “哼,老夫命长,当年被风家少主所救下,可怜我鲁家三百余口全部死于昏君的手下”。老人似是知道他们所想,说起往事仍是一脸恨意。 “那你不报仇么?躲在这深山做什么”?陈越对于老人的遭遇非常的同情,和她又是多么的相似,白家一百多口人命也是一夜之间死于非命,还有爱她的爹娘…… “我当然报仇,昏君不是说我判国吗,那我就暗中助风家少主夺天下,不出两年,风家就代替了凌家称帝。虽然新帝是个明君,但自此事后,老夫也看破红尘,选了这么一处地方隐居”。说起往事,老人心中感概不已,如果当年不是年少不懂得收敛其锋,鲁家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老头,你的仇也报了,快说哪条路可以出去,我还赶着出去报仇呢”。陈越垂下眼睑,掩去眼中所有情绪。 别说出路早已被他封死,就算有他也不会说。 老人见这丫头是越看越喜欢,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人,他当然不会放她走。他用手指了指上官珏说道:“除非你们俩成亲,生个娃儿给我玩,要不然你们就在这里陪着老夫”。 “什么?你有病啊?要我嫁给他?你不说拉倒,我自己找去”。陈越不再理他,什么战王,神经病。 老人也不计较,独自回屋。 院子里只剩下陈越与上官珏二人,陈越见上官珏正一脸复杂的看着她,冷冷威胁道:“你不要想些不该想的事,要不然要你好看”。 上官珏倒是希望找不到出路,能和她在此隐居好像也不错,听了她的回答心里就像被什么塞住般的难受,他就那么不堪么? 陈越不再理他,端着那碟早已冷了的红薯坐到刚才老头的位置,像对自己又像对上官珏说道:“我就不信找不到出路”。 上官珏走到她的身前蹲下,那双狭长的凤眼直直的看着她,手轻轻抚上那张完美的小脸。 他妖孽的脸上满是认真,眼里闪耀着一些陈越看不懂的情绪,令陈越有些莫名的烦燥,不知他想要说什么? “我喜欢你”。他说的非常肯定,这句在内心说了无数次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喜欢我?哈哈……”。陈越笑的眼泪都飚了出来,虽然很久以前她就说过一定要让他爱上她,但他真的说了的时侯反而觉得好笑。 “你不信我”?上官珏妖孽的脸上有丝恼怒,手捏着她的下巴,令她直视着他。 “喜欢我什么?美貌吗?还是你精虫上脑,我可不是你随意能发泄的对象”?陈越嘴角轻扯,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想当年她还是他未婚妻时,可没见过他如此深情。 “我喜欢的是你的人,无论是冷漠的还是善良的,狠毒的,我都都喜欢,难道你觉得自己拥有的仅仅是美貌吗?我在你眼中只是个肤浅的人么“? 陈越又有一种想要笑的冲动,如果不是早见过他的真面目的话,还真会被他的深情感动呢。 陈越唇角轻扯出一抹戏谑的笑,既然他想玩,那么她就奉陪到底好了,想起以前在小说中看过的情节:“你这么喜欢我,还真是令我为难呢,在我家乡只有女子娶夫,而且还是一娶多人,你看这如何是好呢”? 她的话瞬间令上官珏石化,这是什么道理?女子娶夫?闻所未闻,还要一娶多人?什么鬼地方的烂习俗? “还是算了吧,我看你也是不能接受的”。陈越一脸可惜,一副早知道的样子,心里想笑,却又伴随着那么一丝丝莫名的小失落,她不想一下自己到底都说了些啥。 “我可以让你娶我,但是你不可以再娶其他男子”。上官珏似是下了一重大决定,他可以为她让自己当一回女人,但是绝对不允许其他人一起来分享她,这是他的底线。 陈越彻底雷倒,她只是瞎扯的好不,他也愿意?她漆黑清澈的眼中有着那么一丝深究。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我娘子的,第一要痴心,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红杏出墙者额头赐刺青‘*’二字,休书一封;第二要忠心,无论对错要无条件站在我方;第三要和我一条心,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不可以藏私……”。 待陈越一口气说完,上官珏眉头也没皱点了下头,以前因好友喜欢她,他才一直克制住自己。现在既然出不去了,没了好友横在中间,又能和她在此过些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你……”。他的应承,令陈越有些难以适应,他的骄傲,他的李奇儿都不要了么? ------------ 十、讨厌威胁 自那日上官珏说要嫁给陈越后,俩人间的关系变的很微妙,光是称呼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见了她总是一本正经的叫公主或者陈姑娘,现在是直接小越越的叫,而且叫的非常的顺口。 “小越越,饿不”?上官珏自兜内掏出一个刚摘的果子在身上擦了擦递给陈越,她一脸嫌弃的看了他手里果子一眼,并没伸手去接。这几天她翻遍整个山谷与来时的秘室,仍是找不到出口,她正气闷着呢。 这鬼地方,四面都是高不见顶的山崖,她试过好几次想利用轻功攀上去,都失败了。而老头还是那句话,除非他俩成亲生个孩子给他玩,要不然休想他说出出口。 陈越恨的牙痒痒,奈何俩人武功不相伯仲,就连她也拿他没有办法。 上官珏见她不接他手里的果子,又不言不语,便把果子放回兜内,捧着她的脸‘吧唧’就偷了个香,乐哈哈的笑道:“只要有小越越的陪伴,在这里也不错”。 “在这里也不错?你看吃的是野果与红薯,穿的只有身上这么一件,这也叫不错,你是不是脑残了”?被他偷了个香的陈越脸色微红,对于他的亲昵行为,她并不反感,心里反而有着丝丝甜蜜。 她暗骂自己,看来她也脑残了,抵抗不住妖孽的诱惑,忘记了当初他是怎样嫌弃她貌丑。 “小越越,是不是我找到衣服与好吃的回来,你就不会想回风钥”?上官珏一本正经的问她,他想确认一下,她真的愿意抛下京城的荣华富贵? 他的话令陈越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早找到了出口,只是故意不告诉她而已? “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并没有找到出口,只是说如果”。上官珏眼眸看轻闪别开脸,内心有些许的失望,她还是念着那三个太子吧? “你最好是没有,要不然你知道我为人的”。陈越笑的一脸险恶,双手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脸,她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绝不允许背叛。 “当然没有,我可非常记得小越越说的痴心、忠心、一条心,人家还等着小越越来娶呢”。上官珏对着陈越抛过一个媚眼,那妖孽的脸上更是妖娆万分,这,这可是* 裸的诱惑吖。 陈越嘴角猛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真怀疑他是不是掉下来时撞坏了头,怎么来到这地方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小越越,我们不如听老头的话,成亲如何”?上官珏再向她抛了个媚眼,那双狭长的凤眼更是电力十足,现在没了明轩横在中间,他更是随着自己的心意走。 “成亲?成亲后是不是还要生个娃给那老头玩?你脑残吖你”。陈越跳起来爽了他一个爆粟。 上官珏不悦的扁了扁嘴,那妖孽的脸上满是委屈:“小越越,你是不是反悔了?你是不是不舍得那几个太子”? 一声声质问,这多像电视里某女对某负心汉说的台词啊。 “不舍得他们?怎么可能?我只是怕星宿七怪担心我而已,你也知道他们在江湖上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跟了我这么个没用的主子,还害他们担心,有些过意不去而已”。她不是不舍得他们,而是要报仇,她白家一百多口在天之灵,还等着她呢。 “真的?你真的没有喜欢上太子”?上官珏说到好友,内心仍有着一丝内疚。 “怎么可能。好了,我饿了,我们去老头那里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陈越拉起他的大手,她还真是有些肚子饿了,这些天每天不是野果就是红薯,丁点肉味也没闻到,这日子咋过吖。 上官珏被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拉着,感觉手掌中传过的温度,他的唇不自觉微微上翘,她终是喜欢他的。 老人老远就看见二人手拉着手走过来,死丫头,都手拉手了还不愿意成亲,还骗那傻小子娶夫,想起前几天听到的,他就想笑,这世间哪有这么荒唐地方? “老头,你隐居也不找处好一点的地方,你瞧瞧,换洗衣服没有不说,还要连只小动物也见不着,每天就是一只红薯,你不腻的么”?陈越一脸嫌弃的指了指他身上那套破烂不已的衣服,简直就乞丐嘛。 “我喜欢,关你什么事?你不喜欢呆这里,就赶快成亲,随便你俩谁娶谁”。老人一脸嗤笑。 “前辈,是不是我们成亲后你就会告诉我们出口”?上官珏一脸恭敬的对他行了个礼,对于他的武功与战场上的战无不胜,他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哼,老夫一向以来一言九鼎”。老人冷冷的看了上官珏一眼,转而看向陈越。 “前辈,万一我或者她没的生肓,那还不是一样的结果”?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老人略一沉思才说道:“那好,你们马上成亲,如果一年后仍没有动静的话,我就自动告诉你们出口好了”。 “此话当真”? “当真”。老人一拍胸口,心里却打着小算盘,看他们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只怕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到时告诉她没出口,应该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哼,死老头,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陈越最讨厌就是被人威胁,只要有出口她就一定能找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除非真的没有出口。 上官珏对于陈越的话心里有些许的失望,又有着一丝安慰。她说的是讨厌被人威胁,并不是讨厌他。 老人不以为意,他知道陈越迟早会屈服的,只有他知道那条唯一的出路早两年被他封死了,这辈子再也出不去。 “不准吵我,我要睡觉”。陈越狠狠瞪了老人一眼,走进那间属于她的房内,砰的一声关紧房门,念动咒语消失在房内。 一瞬间物转星移,空间仍是四季如春,地上堆着几堆如小山似的珠宝,失策啊,怎么就忘了拿些衣服与食物在此呢?她第一次觉得黄金也不是万能的。 也没时间让她多想,赶紧在盘地里挖了几十颗人参,又去到树上摘了些红果,她今晚就要拿着这些宝贝和上官珏一起吃,让老头流口水去,哼,谁叫他敢威胁她陈越。 ------------ 十一、幸福满溢 陈越回到屋内天色已黑,屋外一轮明月像个圆盘似的挂在空中,把整个谷内照的如同白昼。 她打开房门,发现上官珏斜靠在门外的墙上,欣长的身影被月光拉的老长,满身的寂寞,那双狭长的凤眼中有着一种像棉花一样柔软的情愫。陈越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在他的身上看到这么多? 上官珏见她出来,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揽进怀内,双手有力的缠住了她:“小越越,我真的很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喜欢你,我一直以为你会嫁给明轩,一直以为此生与你无缘,所以我一直收藏着内心所有的感受,一直做些让你讨厌的事 。你也是喜欢我是不是?要不然你也不会亲我是不是”? 陈越心狂跳,抬头看向他,那张年轻妖孽的脸布满认真,紧张而深情。她想起在来京城的路上,他毫不犹豫的以身挡剑,还有在迎春院里那不经意的唇与唇相碰……所有的一切就像影带一样倒放。 这种陌生的情绪令她有些心慌,喜欢他?怎么可能?她只是想要报当年的仇而已?当年是他嫌弃她貌丑,是他想要悔婚在先,本应推开他的手,却轻轻搂住了他的后腰。 虽然陈越什么也没有说,但她搂向他后腰的手,仍是令他非常的振奋,他双手捧住她的脸急切的问道:“你也是喜欢我的是吗”? 陈越看着那双热切的眼眸,突然间什么伤人的话也说不出口,心里有道声音在说着,接受他,重新接受他。 上官珏用手轻轻触摸她如玉的脸颊,月光下那精至的五官更是美的倾城倾国,他的眼睛深深望进了她的眼睛深处,他的头俯下了来,灼热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那抹记忆中的馨香,美好的就似进了天堂。 原本可以推开他的陈越慢慢闭上了双眼,整个人就像漂浮在云端,他的吻毫无一丝技术可言,却令陈越莫名的欢喜,她喜欢这种感觉,仿佛和他在一起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终于,他放开了她, 俩人都有一些气喘,陈越睁开眼,他那张年轻的脸庞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那双狭长的凤眼中晶亮而热烈,那完美的唇线,令陈越迎了过去,不害羞的将唇贴上了他的唇,伸出丁香小舌邀他起舞。 上官珏一愣,随即了然,这才是她的小越越,永远的的与众不同。他是个天生的模仿家,很快化被动为主动…… 久久,上官珏终于放开,手臂有力的把她搂进了胸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小越越,我爱你,不要再为前辈的逼婚生气好不好?我等你,等你愿意嫁给我的那一天,如果你真要我嫁给你,我也愿意”。 此刻的陈越无法再恨任何的东西,心中的某个坚硬角落轰然倒坍,布满千种幸福。 就在俩人柔情蜜意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嗤笑声响起:“丫头,要不要老头我今晚就帮你们布置新房”? 陈越这才想起这是老头的地头,她轻轻推开上官珏,冷冷看了一眼这个不知看了多久戏的人一眼。 “前辈”。上官珏尊敬的叫了他一声,此刻他的心情已是非笔墨能形容,这十九年来多难的岁月仿佛一瞬间被陈越给予的幸福填满。 老人冷冷哼了一声,看了这个不待见他的丫头一眼,识趣的走回他自己的房内。 见老人走开,陈越叫上官珏把屋中唯一的桌子搬到院中,拿出在空间挖回的人参与红果。 红果上官珏不认识,但是对于救过他一命的人参,那是怎么也无法忘记,他看着肥的像个罗卜似的人参问道:“小越越,你这个时侯怎么会有人参”? 陈越眼眸闪了闪,这才说道:“我以前买下的,一直带在身上,反正这里也没好东西吃,我们就把这个当饭吃好了”。 上官珏有丝犹豫,当饭吃?会不会太暴殄天物了? 陈越拿起一个红果放入他口中:“你吃后就知道这是好东西”。 她随手丢了一颗进自己口内,没敢全部拿出来,就是怕他像现在这样问东问西。 上官珏只觉果子鲜甜多汁,刚吃下就觉丹田处缓缓升起一股热气,他吃惊的望向陈越。 “没骗你吧,这果子鲜甜多汁,好吃吧”?陈越故意大声说道,拿起桌上的人参咬了一口,她知道老头肯定在暗中看着他们,让他流口水去。 “嗯,真好吃”。上官珏似是明白陈越的意图,配合的说道。 陈越故意咬的嘎嘣嘎嘣响,暗中用密语之音对他说道:“珏,是不是觉得丹田处有些发热?你先用内功调息,有助内力增长”。 上官珏依言暗中使用内功调息。 屋内老人趴在窗口,见院子里二人正吃着肥似罗卜一样的人参,暗中咽了口口水。 运完一周天,上官珏感觉全身充满力量,全身的内力更是充沛无穷,陈越了然,对于初食红果的人,功效最是明显,红果对于她来说,现在最多只是一种美味的水果而已。 待上官珏调息好,见他腰间别着一支竹笛,提议道:“珏,我唱首歌给你,你呢就用你腰间的笛子配乐如何”? “好”。上官珏眸中盈满笑意,他还从未听过她唱歌呢。 陈越清了清喉咙,轻轻哼起了那首《隐形的翅膀》,还记得在现代时,每当很受伤时都会唱起这首歌,告诉自己要坚强。 陈越声音清甜,再加上歌曲优美,在这寂静的谷中更是嘹亮。上官珏想到不陈越唱歌如此好听,更为歌词的积极向上而感动,他拿起腰间的竹笛与她共鸣,吹奏起世间最好听的曲谱。 陈越一边唱一边站起,围着上官珏跳起了现代的钢管舞,舞姿大胆诱惑,与她口中的歌曲形成强烈的对比,月下的她就像一个魔鬼与天使的化身,上官珏只觉全身燥热,鼻血自鼻中喷薄而出。 陈越见此,对于自己制造的效果非常的满意,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上官珏只觉鼻孔一阵湿热,用袖一擦才知自己失控,大囧。 趴在窗口的老人看着院中男女,叹了口气,躺回了他自己的床上。 ~~~ 谢谢各位亲爱的一路以来的支持,某秋一定加倍努力~~~ ------------ 十二、谷内凿涯 经过昨晚的狂欢,陈越已决定放下过往,重新接受上官珏,但是大仇未报之前,她不会向他示明她是白倪霜的身份。 第二日一大早,她便拉着他直接去到山洞中寻找所需要的工具,这也是她昨晚突然间想到在现代玩过的攀涯运动,她陈越要在此涯底亲自凿一条攀上山顶的路。 来到密室,陈越也不顾那些厚厚的的灰尘,一阵乱翻,搞的满脸是灰。只是除了一些金银珠宝什么也没有找到,陈越不甘心,又走向另一间密室。 上官珏一头雾水,狐疑的问道:“小越越,你要找什么”? “短剑或者匕首都可以”。陈越头也未抬,继续打开第二个箱子,她心中暗暗发誓,走之前一定把这些宝贝全部捎回空间去,也算是她陈越给老头一个小小的报答。 “小越越,你不会要杀前辈吧?实际上他也没有恶意,这么多天我们又吃又喝的,除了第一天,他也没有为难过我们”。上官珏有些担心的看着陈越,生怕她那有仇必报的毛病又犯了。 “你想到哪里去?我才没空杀他呢,快找,找到了你就知道我要来做什么”。要她怎么说,总不能说她要在涯壁上凿一条通往京城的路吧。 接连找了好几间房两人一无所获,上官珏听了她的话后有了目标,拉着陈越的手在密室内不再细找,只是大约的看一下直接去另一间房,终于,在找了N间密室后,找到了另一间不一样的密室。 密室的墙上挂着一套战甲,战甲下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战场上的头盔,右边的木架上放着长剑与长矛,陈越内心一阵欣喜,抽出那支长矛,长矛的尖锐部位是采用千年寒铁制造而成,只要把长矛木质部份与寒铁分家,那对于陈越来说,就会变的非常的实用。 “小越越,我们还是问一下前辈吧”?上官珏似是知道她所想,毕竟这长矛是老头的。 “哼,你以为问他就会同意么”?叮当一声,陈越已把寒铁自长矛上取下。 对着上官珏露齿一笑,拉起他的手就向外走去,来到涯底,上官珏看着高不见顶的涯顶有些眩晕。 此刻陈越倒是不急了,在草地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自兜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果与人参分给上官珏。 上官珏有些纳闷,她的红果与人参怎么吃不完的呢? 陈越丢了个红果进口内,脑中快速的回忆在现代攀过的涯壁,她陈越一定可以亲自凿一条通往涯顶的涯路。 吃完最后一颗红果,陈越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她拿起寒铁运用内力在涯壁上凿出一个可以放下脚的凹洞,随后开始凿第二个。 “珏,你照着我刚才的样子一路凿上去,等你累了我们轮流凿,我就不信我出不去”。陈越把手里的寒铁放到上官珏的手中,吩咐他照她刚才的样子凿上去。 上官珏终于明白她要做什么,心底一颤,她还是决定要回京城么? “小越越,你还是决定要回京城么”?他终于问出口,声音中有着明显的颤音。 陈越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对他勾了勾手指,因为俩人身高上的差距,她示意他蹲下,上官珏依言照做。 陈越看向他的眼睛,似要看向他的心灵深处,她伸手捧住那张因为担心而略显苍白的脸说道,“珏,我以为我昨晚表现的已经够明显了,我已经决定接受你的爱,无论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在繁华的京城,我陈越一旦认定就不会随意更改”。 她的话一瞬间令到他的眼神晶亮而热情,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又暗了下去。回的去要他怎么面对好友?难道说他们二人在涯底日久生情?或者说他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喜欢她了,只因为他的原因才没有表白? 陈越看着那双随着内心情绪而闪动的黑眸,她冷冷松开了手,轻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回到京城,你不会又把我让给你的太子好友明轩吧”? “不,这次我绝不放手”。上官珏明显的一震,心口一阵难受,双手情不自禁的抱紧她。 “没有最好,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你还是想一下回去怎么处理你那花了几万两赎回的花魁李奇儿吧,别忘记我说过的痴心,忠心,一条心,背叛我陈越只有一个下场,等着被休”。她陈越绝不允许背叛。 “小越越,你信我,奇儿只是个可怜的女孩子,我感念于她在我母妃过世时,陪我度过了那些难过的日子,而且当时我不知那个人是你,才会帮她赎身。而且我帮她赎身的当天就已经向她说清楚,我喜欢的是你……”。上官珏急于解释,却被陈越用手轻轻掩住了嘴。 “我信你,只要回去后你把她安排好后,不要再暧昧不清的见面”。陈越可以不计较以前的事,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线。 上官珏内心一阵感动,他想不到他的小越越是个如此通情达理的人。 “给,照着我刚才的样子凿上去,我们一定可以出去”。上官珏重重点了点头,接过陈越手中的寒铁。 陈越随意找了个地方半躺着,和煦的风吹在脸上说不出的惬意,看着那抹白色身影卖力的凿着涯壁,情不自禁露出一丝微笑。 如果不出意外,估计明天就可以攀上涯顶,今晚得把密室中的宝贝全部转移到空间去才行,谁叫他老头连她陈越也敢威胁,哼,她陈越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都一把年纪了,又打算在此终老,要来也无用,她嘿嘿一笑,这么算来她陈越全部拿走他的宝贝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到时让他发现他所有的宝贝全部不见了,老头会不会气的爬上涯顶,去京城找她陈越算账?她还真是期待呢,想起他气的白发竖起的样子,她的心情更是愉悦无比。 只是,不知京城怎么样了?应该很多人希望她陈越失踪吧?她陈越偏不如他们的愿,当年的血海深仇她会一笔笔的讨回来。 ------------ 十三、攀上涯顶 月白如水,庭院中树影婆娑,夜色静溢却又透着一股不寻常。 陈越嘿嘿一笑,自院内一闪而出,向着山洞飞跃而去。 暗处,另一道身影一闪而出,那褛空的长衫被风吹的鼓起,他望着陈越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他正是战王鲁郝,今天他跟踪了她们一天,那丫头的聪明才智简直是超出了他的想像,他战王终于后继有人了,但是想要堂而皇之的收她为徒谈何容易,所以才在今晚的红薯中加了些料,谁知那丫头对药理也有研究,吃了后竟然一点事也没有,反而那小子给倒下了。 他自嘲一笑,想不到他战王也会有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时侯,实在是时间紧迫,明天也许这二人就已不辞而别了。他走进上官珏的房内,一手扶起正昏睡中的他,手掌贴着他的后背,功力源源不断的输向他,今日算是便宜了这小子。 陈越回到院中,天色已亮,一晚没睡的她仍是精神饱满,想到可以把老头气的半死不活,她就忍不住想唱歌,吼几声那首《青藏高原》。 刚想回房的她发现隔壁上官珏的房内传来粗重的喘气声,她知道昨晚老头对他们下了药,那药对身体并没害,只是令人短暂的昏迷而已。她为了晚上方便行事,所以她并没把解药给上官珏,但这粗重喘气声也太不寻常了吧? 她推门而入,发现门并没有上锁,屋内昏暗的光线下,一袭白衣的上官珏正跪在地下,而床上躺着的人却是战王鲁郝。 “珏,你怎么跪在地下?他怎么了”?陈越走上前,发现老人也正看着她,他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两眼混淆不清,脸上皱纹一夜之间深了许多,功力似乎也一朝散尽,这怎么可能? “小越越,你快来,快来救一下师傅”。上官珏一见了陈越如见救星般,赶紧让出了位置。 “师傅?他几时成了你的师傅”?陈越一手搭在老人的脉搏上,脉象虚弱无比,一丝功力也无。 “丫头,我知道你们很快就要离开了,这一身功力原本想散给你的,你才是我战王心目中的徒弟,耐何你太强,我战王没这个福气,只能便宜了这小子”。老人一阵轻咳接着说道:“那桌上的书全是我毕生所学,现在全部传给你们,丫头,算我求你了”。 “好,我答应你”。陈越原本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骄傲如他,一代战王如今也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已,他做这么多的事,虽然不讨喜,但并没有伤害他俩。 “小越越,你还有没有人参?快拿一支来给师傅吃”。上官珏看着因输送功力给他而危在旦夕的老人,虽然他只是个替代品,但他内心仍是感动无比,他不要他死。 陈越自兜内掏出一支人参递给上官珏,叫他切成片喂给老头吃,她自己径自回房了,因为他知道老人就像那燃尽的灯,早已回天无术。 一觉醒来,老人已去,听上官珏说老头走的时侯带着微笑,一代战王,咤咤一生,最后也只得一杯黄土。 二人收拾好老人留给他们的密诀,继续凿涯壁,终于在第二日午时,二人爬上涯顶。 涯顶一片冰天雪地,眼界所到之处一片白,与涯底形成强列的对比。 陈越露齿一笑,拿出谷中所带寒铁打算亲自做一对滑板。想到前一段时间来封祥山就是为了滑雪,想不到今日才能如愿,只是不知轩辕煌现在怎么样了?那个有着阳光般笑容的男子,他应该没事吧? 陈越帮上官珏脚上绑好滑板,说道:“一会儿我们就从这里一路滑下,好玩又节省力气”。 “小越越,你真的确定我们要回京城吗”?上官珏眸中有丝担忧,不回去该多好,就让所有人以为他俩死于一场雪灾,那不是最完美的结局么? “珏,你在担心什么?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我最后说一次,和谁都有可能,唯独明轩”。她眼中明显的闪过一丝恨意,如果查明白家的案子真是明家所为,他将是她要杀之人。 那一闪而逝的恨意,上官珏来不及捕捉,陈越已经绑好木板,一声冲啊,率先向山下滑去。 半山腰处满是官兵,他们正是三国太子派来寻找陈越的人,那天雪崩,明轩被李侍卫护在身下没什么事,轩辕煌受了些轻伤,后来也被等在山下的马阳救了回去,上官烨因为走的快,倒给他避开。 这几天他们不顾天气恶劣,从山下一路搜寻而上,一想到陈越有可能在哪块雪地里等着他们来救,明轩与轩辕煌就寝食不安,二人神情明显的憔悴了许多。 上官烨就不同,他来此只想确定那野种有没死,但是在外人的眼中以为他也是为了寻找雪莲公主才会在座山上出现。 人群中也有一些是江湖中人,他们听说消失多年的寒冰掌重出江湖,特来找这个主人比试一翻,其中烈焰掌的第七任掌门人胡旭就是其中一个,他祖上有训见到寒冰掌的主人一定要与他一比高下,只因他的祖先在寒冰掌下从没赢过。 陈越除了刚开始滑的时侯摔倒过几次,滑到后面早已得心应手,整座山上飘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 明轩与轩辕煌也听见了,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二人眼中满是喜悦,只见一白一绿两道身影自山顶直冲而下,美的不似凡人。陈越与上官珏此时也发现了山腰处满是官兵,运用内功一个急刹停在了明轩与轩辕煌面前,明轩一个箭步快轩辕煌一步把陈越揽入怀内,就像失而复得的宝贝,声音哽咽着说道:“越儿,我就知道越儿不会有事的”。 说不感动是假,他们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么? “小主子”。玉罗刹激动的叫道,她的小主子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她感恩的? 陈越轻轻推开明轩,上前给了玉罗刹一个热情的拥抱:“老三,又让你们担心了”。 “只要小主子没事就好”。玉罗刹热泪盈眶,声音更是哽咽。 “越儿”。轩辕煌不甘被忽略,轻轻叫道。 陈越推开玉罗刹,同样给了轩辕煌一个热烈的拥抱:“煌,你没事吧”。 “越儿,我没事,你都不知我多担心你”。轩辕煌把陈越紧紧抱在怀内,他心下一阵宽慰。 上官珏对明轩大约说了一下他们在涯底的经过,那双狭长的凤眼紧紧盯着那道被轩辕煌搂在怀内的绿色身影,眸光暗了暗,心内却似打翻了醋瓶,又酸又涩。 ------------ 十四、你太傻了 轩辕煌放开陈越,望着那张小脸,一如记忆中娇美,满足的叹道:“越儿,你瘦了”。 “能不瘦么,我都好久没吃过肉肉了,煌,请我去琼满楼吃风钥全宴好不”?她真的好怀念琼满楼的食品,说到吃,陈越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每次见了轩辕煌都会表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就像多年的好友。 “走,我们现在就去”。轩辕煌爽快的说道。 “雪莲公主,不给我一个拥抱么”?正欲下山的陈越转身看向说话的主人,正是她不待见的上官烨,此时他正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咳,他们很熟么? “西晨太子,煌请我吃风钥全宴,要不要一起”?陈越见山上所有官兵的眼睛正看着她,她也不好太落他的面子,便邀请他一起去琼满楼。 上官烨见上官珏正瞪着他俩,他一阵得意,哈哈笑道:“好啊,雪莲公主邀请,本宫岂有不去之理”。 陈越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走到上官珏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珏,走,我们去吃风钥全宴”。 上官珏不安的看向她牵着的手,再看向明轩,明轩也正瞪着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不去?拉倒”。见此,陈越松开了手,她非常的不悦,在他眼中还是友情重要过爱情吧?转身正欲与轩辕煌下山,却听见有人说道:“雪莲公主请留步”。 陈越狐疑的看向人群中,此人一身灰色衣袍,国字脸上五官端正,胡须长及下巴,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有人认出他是烈焰掌的第七代传人胡旭,赶紧向后闪去,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烈焰掌灼伤。 陈越见来者不善,她冷冷看着他,等他自报家门。 “在下烈焰掌第七代传人胡旭,今日特来挑战寒冰掌传人雪莲公主”。胡旭直接挑明自己的来意。 陈越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说道:“挑战?没空”。 胡旭对于陈越直接的拒绝非常的恼火,他在江湖中谁不给他一分薄面,她竟然看不起他?他扎稳马步,双掌运功,对着陈越劈头就是一掌,一团火球向着陈越疾射而来。 所有人发出一声惊呼,陈越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离陈越最近的轩辕煌一把推开陈越,他躺闪不及,背部衣衫烧出一个大洞,顿时空气中弥漫着肌肉烧焦的味道,血自他的唇中喷射而出,他的侍卫一个个惊恐万状的叫道:“主子”。 陈越抱住他,心痛的叫道:“煌,你怎么这么傻啊”? 轩辕煌努力对陈越露出一抹微笑,最后还是失败了,那笑比哭还要难看。 陈越缓缓站起,对玉罗刹吩咐:“老三,你看好煌”。 “所有人散开”。她眼神凛冽的望着胡旭,她今天要废了他的武功,要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官兵散开老远,玉罗刹照着吩咐和轩辕煌的侍卫一起把他抬开。上官珏走到陈越身边准备与她一起备战,他是知道陈越的武功很高,但这个胡旭也不是好惹的。 陈越心下一阵宽慰,咬牙切齿的说道:“珏,你和他们一起闪开一点,我要亲自收拾他”。 上官珏有些担心,被明轩拉着散开,反而明轩对陈越非常的有信心。 陈越运起功力,绿色衣裤随着她的动作起舞,她一招‘落叶伤花’卷起地上雪,地上雪花被她舞的似是活了般,一片片白色冰叶削向胡旭。胡旭也不是吃素的,他全身被一团火光护住,双掌运起火焰掌直攻向陈越。 陈越双足轻点,避开火球,不再主动攻击, 在外人看来胡旭明显占了上风,看的上官珏捏了一把汗。只有陈越清楚,她并不是不敌,只是不想平白无故消耗自己功力而已,她正寻找他的破碇,准备一次击破。 明旭发现陈越和他就像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无论他怎样攻击她都像一只滑溜溜的泥湫,他甚至连她的衣边也没有碰到,更气的是打了这么久,她根本一招寒冰掌都没用。 兵家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燥,加上他的火焰掌每一招都要花费许多的功力,几轮打下来,他更是心急,火焰掌也不似先前的威力大。 陈越气定神闲的游移在他的周围,她发现他每次运掌之前都会用右手摸一下左肩,不知他是有这个怪癖还是那个位置就是他的空门,拿出怀中寒铁,看准时机对着他的左肩疾射而去,寒铁贯穿火焰直直射入他的左肩,胡旭发出一声惨叫,他周身的火焰消失无形。 他咬牙拔下左肩处寒铁,任血喷薄而出,狠狠瞪着陈越问道:“你为何不用寒冰掌”? “你 不 配”。陈越一字一顿的说道,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每人的耳边。 她的话更是令胡旭吐血,他自怀中拿出药瓶,对着左肩处一洒,把药瓶丢出老远。双掌再次运起火焰掌,他今天一定要一逼她使出寒冰掌,要不然愧对列祖列宗。 “找死”。陈越冷哼一声,双掌运起‘落叶伤花’,一片片白色叶片穿过火焰削向胡旭,胡旭发出惊恐万状的尖叫,待所有人看清,明旭除了一条底裤,全身上下包括头发与胡须,他成了名副其实白斩鸡,顿时整座山笑的哄动。 胡旭羞耻难当,耐何周身大穴被点,陈越捡起地上寒铁,向着他的琵琶骨处射去,冷冷说道:“你不配练武”。 “你……”。一口鲜血自胡旭口中喷出,全身瑟瑟发抖摊在地上,他练习几十年的功力就这样被她轻而易举的废去,她不是人,她是魔鬼。 陈越不再看他,双眼凛冽的扫向山中所有人,冷冷说道:“谁还要找我比试”? 那些混在人群中想找她比试的人暗暗缩了缩脖子,他们刚刚都有目共睹,那样的神功又岂是他们所能比拟?而且他们也不想当第二个胡旭。 陈越见没人出声,走向远处玉罗刹处,一脸心疼的看着脸色惨白的轩辕煌,他真傻,明知自己武功差还来挡。 ------------ 十五、争风吃醋 一路上陈越不顾明轩与上官珏的反对,与轩辕煌共乘一辆马车,她吩咐那些侍卫把他趴放在车内的软榻上,把他后背的衣衫剪开,拿出药瓶亲自帮他涂上。 清凉的感觉使短暂昏迷的轩辕煌幽幽醒来,入目是陈越担忧的小脸,他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越儿,我没事”。 “还说没事,又不是不知自己武功差,如果你真有个什么事,你叫我怎么向轩辕国交待,他们非把我挫骨扬灰不可”。陈越轻声数落,内心有着一丝感动,有个人用命去护着自己的感觉真好。 “……”。轩辕煌脸色一红,他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自然而然的就推开了她。 陈越自兜内拿出一粒红果放入他的口中,他原以为是什么药丸,咬了才知是果子,讶异的望向陈越。 “吃吧,一会儿你就知道是好东西”。陈越掀开厚厚窗帘,见车子正行驶在崎岖的山道上,另一辆马车正与她的车子并驾齐驱,这在狭窄的山路上是极危险的事。 车里的明轩正掀着布帘盯着这边马车,脸上布满阴霾。上官珏坐在他的身侧靠里位置,也一脸担忧的看着这边,见到掀开布帘的陈越,眼里闪过一丝情绪,但很快恢复平静。 陈越吩咐驾车的侍卫停车,让旁边明轩的车先走,明轩车子刚过,也停了下来。 见此,陈越满肚子火气跳下马车,粗鲁的掀开明轩的车帘问道:“太子殿下,你到底想怎样?想死另外找地方去,别拖累他人”。 明轩气结,瞪着一双吃人的眼睛望着陈越,继而怒极而笑:“只要你坐到本宫车上来,本宫让他先行”。 坐在内侧的上官珏眼眸闪了闪,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好友如此任性,为了陈越甚至到了玩命的地步。陈越可不吃他这一套,冷冷哼道:“那好,我就让你试一下死的滋味”。 陈越放下车帘,衣袖一甩跳上马车,抢过侍卫手上的马鞭说道:“你进去里面照顾好你家主子,今天我亲自来驾马车”。 侍卫一愣,见陈越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最后还是松开了手中马鞭,脸上仍是一脸难以相信,进马车前仍回头看着陈越。 陈越一手捉住缰绳,一手扬着马鞭,双眼冷冷的看着另一辆车中的明轩与上官珏,问道:“珏,你要不要坐另一辆马车”? 上官珏摇了摇头。 陈越心头极失望,哼,果然是兄弟情深,她扬起手中马鞭一鞭甩去:“驾……”。 许久没试过飙车的滋味,在现代她可是参加过国际赛车的业余赛车手,她今天就让他们见识一下现代赛车手的技术。马车一支箭似的向前驰去,把明轩的马车远远甩在身后。 陈越一阵得意,手中马鞭用力一甩,马发出一声嘶叫,狂奔在崎岖的山路上。车内的轩辕煌本就内伤外伤在身,吃了那颗红果后,内力是增进了不少,但外伤未愈哪经得起这样的颠簸,一口鲜血自口中喷薄而出,侍卫发出一声惊恐的惊叫:“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陈越一惊,赶紧勒住缰绳,‘吁’的一声停了下来。待车停稳,跳进车厢内,只见轩辕煌整个衣袍半挂在身上,头发微乱,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唇边挂着一缕血丝。 陈越心中一阵内疚,不自在的说道:“还是你去驾车吧”。 侍卫知道这雪莲公主不会害自家主子,道了声是,出了车厢。 陈越赶紧扶他躺好,帮他把了脉后才放心下来,再次拿出药帮他擦上。 此时明轩的马车已追了上来,仍然和她的马车维持着并驾齐驱,陈越一直在车厢内陪着轩辕煌,没再理明轩,对于他,陈越是讨厌至极。更令她恼火的是上官珏,算他有种,这才刚出涯底,他就选择明轩。 回到京城已是傍晚,陈越送轩辕煌进驿馆后,刚走出驿馆大门,就被早等在此处的上官珏拉上马车拥入怀内,眼中闪耀着熊熊烈火,现在是怎么着?她都没找他麻烦,他倒好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兀然俯首,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带着一丝惩罚,带着一丝渴求。陈越奋力推开他,狠狠抹了一把嘴,冷冷说道:“你不是已经选择了吗?你不是死都要和你的好兄弟死在一起吗”? 她的反应,还有她刚刚想狠狠抹去他的吻的动作,令他有些失去了理智,根本没想她话中的意思,一手扣紧她的腰,眼中闪耀着一股怒火:“这么快就为了轩辕太子想擦去我的吻?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他的唇再次落下,灵活的舌窜入他的口内,狠狠的吸吮,夹杂着怒气与惩罚的吻,霸道强悍的似要吞噬她的灵魂,。她清楚听到俩人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那般清晰,那般快速,脸上因呼吸不顺而浮现少许红晕,她渐渐软化在他的怀内,只因他刚刚说‘她是他的’,她喜欢这句宣告。 终于,他放开了她,眼中怒火不再,只剩下深情与痛楚,最后把她紧紧拥在怀内:“小越越,永远不要离开我,要不然我会死的”。 陈越一愣,料不到会听到他如此深情的告白,太多的狂喜把她淹没,从没想过爱情是这样的感觉,如飘在云端,令人患得患失。 “你如果再敢在明轩面前退缩的话,我就永远不理你了”。恢复一些理智的陈越狠狠说道,她可没忘记出涯底这几个时辰来,他一直呆在明轩身旁的事实。 “小越越,再等等好么,等我帮林新儿找到药,让他们成亲后,我再求皇上为我们赐婚好么”?上官珏他实在不忍心伤害好友,也许把林新儿医好后,他就会移情别恋,不再整颗心放在陈越身上时,他也就不会觉得那么受伤了。 “医好林新儿?这倒是容易,只是这样就有用么?万一到时明轩仍然执迷不悟,那你是不是要把我让给你的好友”?陈越反问道。 “难道你有解药?小越越,你相信我,这辈子我绝不会放手,只是要暂时委屈你了”。上官珏一脸心疼的抚上她的脸,这张绝色容颜,都不知是福还是祸? “你知道我委屈就好,解药嘛,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可以研制”。陈越露齿一笑,一脸的天真无邪。 “小越越,以后不准对别人这样笑,还有,不准和轩辕煌走的那么近”。上官珏霸道的吩咐,把她紧紧拥入怀内。 ------------ 十六、狂风暴雨 上官珏把陈越送到公主府外几十米的地方马车停了下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车厢内他紧紧住她不放:“小越越,以后我怎么找你”? 陈越对于他的不舍非常满意,绝色的容颜因他的话更是笑成了一朵花:“你想怎么找我就怎么找,公主府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小越越,你明知我暂时不可以明正言顺的来找你,我们每天晚上约个地方见面好不好”?上官珏双手捧住她的脸,眼中满是恳求。 陈越黑漆漆的大眼睛微转着,认真的思索起来。 “见面吖?公主府你又不敢来,要不然我们约在迎春院见面如何?这样的话外人最多当作你迷上迎春院的某个花魁”。 “不行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整天跑到迎春院里去”。上官珏一口回绝,他绝不允许她为了与他见面跑到妓院去,传出去也有损她的闺名。 她只是随口一说,见他如此紧张,心里顿时甜丝丝的。不过,她还是觉得在妓院里约会不错,这样子既可以避开其他人的耳目,又可以在迎春院里玩乐。 “珏,你别忘了我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什么妇德妇言对于我来说全是狗屁,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们就在上次那间房见面”。陈越跳下马车,对他挥了挥手,一溜烟跑开。 上官珏看着那抹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脸上有着一抹无奈,随后径自笑开,不正是她的与众不同,他才会喜欢的么。 陈越一路笑的极甜蜜,唇一直微微上翘着,一走进公主府,她就发现有丝不对劲。公主府里的人一个个正经八百的站成两排,见了陈越跪了一地。她一愣,自从她第一次来这公主府时说过不喜欢人下跪,她这公主府里就已没有下跪这样习俗了。今天这是咋的啦,一个个想造反了么? 陈越眉头微皱,凛冽的眼神把所有人扫视了一遍,这才发现明轩正一脸阴霾的坐在大厅之中,她恍然大悟,原来他才是罪魁祸首。 玉罗刹从大门外提着几个食盒走进来,见了府里的人正跪在地上,她讶异的看向自家主子,陈越耸耸肩表示她也是刚回。 陈越也不理他,在厅中坐好,对玉罗刹说道:“老三,快拿过来,你家主子我很久没吃过一餐肉肉了”。 玉罗刹应了一声,赶紧把刚从琼满楼打包回的食物放上桌,她家小主子可是无肉不欢的吖,这么多天没肉吃,那还得了。她赶紧帮自家主子夹菜,小主子消失这么多天,她就没好好睡过一天,每天与其他五怪明的暗的找人,今天终于给平安找回来了。 陈越见玉罗刹眼眶湿润,拼命帮她夹菜,她知道玉罗刹是心疼她,内心一阵感动,拉着她坐在身边的位置叫她一起吃,和她讲起了涯底的经历,讲到战王鲁郝,只剩一声叹息。 所有人都听的如痴如醉,就连原本因陈越当他是空气而生着气的明轩也有着一丝丝动容,妒忌起上官珏来,为何和她一起掉下去的不是他呢? 想到自己百般忍让就得到了今天这样的结局,他不甘,他非常的不甘。 他脸色一寒,怒喝道:“雪莲公主,见了本宫为何不下跪?是不是连本太子也不放在眼里”? 陈越一愣,这才看向他,他是不是被她刺激的神经错乱了?她从认识他就没下过跪好不好? “大胆,竟敢藐视本太子”。明轩见陈越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并无一丝惧意,气愤的一拍桌面站起。 陈越轻扯嘴角,冷冷一笑,站了起来,他想玩她奉陪好了。 她径自走到他的面前,对着他的耳朵轻轻说道:“你越是这样我越讨厌你”。 明轩一愣,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他一直知道陈越不喜欢他,但这也是陈越第一如此清晰的说她讨厌他,心痛,无以言喻的心痛,胸口就像破了一个大洞,令他有种想毁天灭地的冲动。 陈越却在此时微微退开几步,盈盈跪下:“参见太子”。 “李侍卫,给本宫把玉罗刹给关进大牢,她作为公主的贴身奴婢,没把公主教的知书识礼,其罪当诛”。明轩看着跪在地上的陈越冷冷说道。 李侍卫道了声是,就想上前。陈越轻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真是官字两把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呢?她缓缓自地上站起,望向明轩的眼神早已结满寒霜:“太子,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何必拿其他人来出气”? “冲着你来?还真是主仆情深呢,雪莲公主目中无人,藐视本朝太子,一月不准出门闭门思过”。明轩狠狠瞪了陈越一眼,他始终是狠不下心来惩罚她,就算心痛的就像被人直直戳进了把匕首,仍然是不忍心向她下手。 他衣袖一甩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处对身旁的李侍卫说道:“你和他们三个留下,不准雪莲公主溜出门去,如有违抗杀无赦”。 陈越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他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得住她陈越么? “小主子,要不要把菜加热”。玉罗刹耸耸肩,根本不把明轩当回事,她家小主子岂是他们看得住的人? “不用”。陈越重新坐回桌边,她把桌上的食盒放入掌中催热,只一会儿功夫,食盒中的菜就已冒着蒸蒸热气,比那现代的微波炉都好用。 玉罗刹看在眼内,她家小主子的内力是又精进了不少,其他人更是看的眼都不敢眨一下,这雪莲公主也太神了吧,对她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陈越与玉罗刹吃的欢快,全然没有把李侍卫几人放在眼内。李侍卫心里雪亮,她连太子都没放在眼内,他李侍卫又算得上什么? 吃完,陈越去后院前对李侍卫说道:“李侍卫,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后院可千万别来哦。除了后院,这公主府里随便你住哪里,至于看不看得住我嘛,那就看你的本事咯”。 临走不忘对他眨眨大眼,哈哈大笑着向后院扬长而去。 李侍卫面无表情的看着陈越越走越远,心中为自家主子鸣不平,也为自家主子叹息不已,孽缘,真是孽缘啊! ------------ 十七、重新布局 陈越与玉罗刹一路走向后院,好久没回了,还真是想念那暖暖的被窝。老远见到云十娘她们几个站在门外,鼻子都被风吹的通红,陈越内心一阵感动,上前给了她们每个人一个热烈的拥抱。 “小主子”。几人一愣,声音哽咽,很快释然,她家主子本来就是个奇葩,怎能用常理去衡量。 “来了许久么?怎么不进屋里去”?陈越放开最后一个,带头推门而入,几人紧跟其后。 陈越衣袖一拂坐上正中的主位,吩咐其他五怪自己找位置坐下,在她陈越眼里,没有那么多俗习。 玉罗刹知道小主子想知道什么,赶紧说道:“小主子,老大那边来了两封信,济山那单灭门惨案与当年京城白家的案子如出一辙,林家三百四十几口一夜间被人灭门,都是先杀后放的火,第二天清理出来的尸体全部面目全非,至今仍没有结案。第二封信是今早收到的,老大说铁血盟有可能隐藏在京城,他们这两日就会赶回京城”。 铁血盟有可能隐藏在京城?这个消息令陈越一惊,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仇人原来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老七,最近东王那边有没有什么动作”?陈越想到铁血盟既然是皇家的杀手组织,那么就不可能随意交给其他人,这个东王最可疑。 “回小主子,东王并没有放弃寻找桃花仙子,昨天还加派了人手在迎春院附近活动,他自认为我们看不出呢,我们要不要把上官珏供出来”?徐娇儿对于上次赚的那笔天文数字,她至今仍在兴奋中。 “老七,以后上官珏是我的人,你别再随便打他的主意”。陈越对徐娇儿投去警告的一瞥,徐娇儿一惊,看向玉罗刹,上官珏是小主子的人,这是什么时侯的事? 玉罗刹摇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玉罗刹虽然早就猜到,但这也是小主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承认,她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家主子,有种家有小女初长成的成就感。 陈越见一个个都用怪异的眼神望着她,轻咳一声说道:“老七,迎春院我第一次去的那间房,你叫人把房内所有红色东西拆除,我讨厌红色,那间房以后就是我的专用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去,上官珏除外”。 玉罗刹见自家主子说完此话,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色,这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这话说的够明白了吧,徐娇儿见小主子是认真的,再也不敢有一丝轻忽,马上应道:“小主子,不知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好叫人马上拆了重新装上”。 陈越微思量后说道:“全部家具都用原木的颜色,不用上漆,珠帘,窗帘桌布全用白色”。 “小主子,这被子总不能用白色吧”?徐娇儿对于陈越的爱好提出质疑,全部白色,那多不吉利? “老七,你现在是不是当你家主子死了?那就全部用蓝色吧”。陈越听徐娇儿一说也绝得白惨惨的不妥,反正她讨厌红色,那令她想到白家血流成河的晚上。 徐娇儿灿笑道:“小主子,冤枉啊,我也是怕不吉利才这样问你”。 “好了,言归正传,老四老五,你们俩个以后专门负责跟踪东王,如果能混到他身边去最好,最主要每天把他的一举一动向我汇报。老七你一个人负责迎春院有没有问题”?陈越重新布置,把重点放在东王身上,希望这次能查到铁血盟的下落。 李荣李渊二人齐声应了声是,徐娇儿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很少说话的云十娘站了起来:“小主子,你现在的武功已恢复,不如让我去迎春院帮老七可好”。 “老六,我另外有任务需要你,我们前段时间在东门外买下的那块地与房子,你去布置一下,迟一点我们在京城专门收留那些品德好的孤儿,放到那边房子去训练,既然迟早要与朝廷为敌,我们一定要有自己的实力,才能与之抗衡”。陈越心中早已想好全盘计划,一旦有铁血盟的下落,她一定要毁了这个组织。 云十娘道了声是,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老三,明天开始,你帮林新儿配制解药,我要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再风光的嫁给明轩为轩”。 “什么?小主子,我有没听错啊”?玉罗刹激动的站了起来,一手搭在她的脉搏上。这小主子是不是被人下药了?还是被人洗脑了?要不然怎么一回来就变了个人似的。但是脉像平和,除了被克制住的七情蛊再无其它。 “大家都没听错,明天老三你就去配解药,她对于我们还有用处,不能让她就这样死了”。陈越道破她们的心思,如果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以为她会给解药她么,以牙还牙一向以来都是她陈越两世为人的做人宗旨。 “小主子,她对我们能有什么用处”?玉罗刹不明白,其他人更是不明白,林新儿对她能有什么用处? 陈越面色有些尴尬,她总不能说她这么做是为了上官珏吧?轻咳一声说道:“在把她医好前,我会和林岳山谈好条件,我陈越绝不会做亏本生意。另外,如她所愿让她做了太子妃,明轩就不会再来纠缠我了不是”? 几人面面相觑,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些了吧。 陈越叉开话题,又聊了一会儿,徐娇儿便与李荣李渊从暗道回了迎春院,玉罗刹与云十娘二人合力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准备服侍陈越泡澡,陈越见天色已晚,便叫她们先下去休息,在她武功尽失的时侯是她们一直陪伴在身边,她早已把她们当作自己的亲人。 见所有人都已退下,她走到屏风后退去衣衫,白晰玲珑有至的身段暴露在空气中,跨进浴桶沉入水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想起在涯底的这十天,感觉就像一场梦,但人生不就是一场梦么? 上官珏,光是想到名字她的唇角就不由自主轻轻扬起,曾经敌对的二人,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一起,对于曾经说过的狠话早已抛之脑后,情到深处哪还记得这么多? ------------ 十八、微服私访 第二天一大早,陈越还在被窝里,就被玉罗刹叫了起来,听说皇帝与东王微服私访来了。陈越翻了个白眼,继续倒下,都说微服私访,她当作不知道就是了。 “小主子,快起来,咱现在还不能得罪他”。玉罗刹再次把陈越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帝,在没有实力与之抗衡前,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在玉罗刹的劝说下,陈越才极不情愿的起来,这皇帝没事跑公主府里来做什么,她这又没什么好吃的。难道是东王发现了什么?这也没可能,如果真给他知道了什么哪还会私访,估计早就派人来抄家了。 在玉罗刹的精心装扮下,铜镜中出现一个古典美人,玉罗刹上下左右检查了一遍,这才与陈越向大厅走去。 大厅中皇帝与东王正悠闲的喝着杯中茶,显得非常的有耐心,见陈越走进来,他知道这丫头不喜欢下跪,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说道:“越儿,过来这边坐”。 陈越依言坐在他的身边,反正她是敌不动我不动,若敌动她自是会先动。 与皇帝一起来的东王问道:“皇兄,雪莲公主就是如此不懂规矩的人么?我看还是在宫里派个嬷嬷过来教教她礼仪好,免得大臣又说闲话”。 “朕亲自封的公主,谁敢说闲话”。皇帝不以为意,他只是想帮死去的宁儿好好照顾她而已,这样也被说闲话,他这皇帝做来还有什么意思? 这会儿他倒是说的霸气了,陈越冷哼一声,暗暗打量东王,他一身暗红色长袍穿在身上就像一个肥胖的火球,与皇帝有着八成相似,唯一不像的地方就是眼部,那双绿豆眼更是显示出此人的奸诈。 “越儿,这大冷天的你怎么和三国太子跑到封祥山去了?你不知这样很危险的么”? 皇帝此刻严然一副慈父的样子,关心之情溢于言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是她的老子。陈越暗哼,虚伪。 “谢皇上关心,那天我只是想去滑雪,没想到碰上了雪崩”。 “你这丫头,做事不知一点轻重,还好现在平安回来了。听说你这次碰到百年前的战王鲁郝?不知他有没有把兵书传给你与上官丞相?朕实在是好奇于这兵书,不知越儿能否借给朕看一下”? 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陈越一直想不透这皇帝两兄弟一大早来找她做啥,原来人家看上的是战王的兵书呢。 “那老头自称是战王,我谁知他是不是,至于兵书我们倒是没见着,红薯倒是见到很多,因为那老头专门种红薯,也以红薯为食”。 她有些后悔说出战王的名讳,还好她那晚把那些珠宝与兵书都转移到空间去了,要不然落到他们的手上,只怕天下又要大乱了。 “越儿真的没有看到?可是昨晚朕听上官丞相说战王收了他为徒,那他教了你们什么”?对于陈越的说词皇帝一点也不信,如果真如上官丞相所言,战王心目中的徒弟是陈越的话,没理由不把兵书传给陈越才是。 陈越眸光暗闪,珏,你也太笨了吧,怎么能与皇帝老儿如此推心置腹呢? “那你要问他咯,他才是那老头的徒弟”。陈越可不吃这一套,把球重新丢回给他。 “皇兄,我看太子也挺喜欢雪莲公主,不如您帮他们赐婚可好”? 静坐一旁的东王突然间说道,那绿豆般的小眼闪过一丝算计。 陈越一愣,赐婚?阄了他就差不多。 “东王这主意不错,太子一直嚷着要娶她做太子妃,我看越儿也快及笄,到时朕就替他们赐婚”。俩人就像商量好的,一唱一和,一点也不给陈越说话的余地。 现在这唱的是哪一出?皇帝不是一直反对太子要娶她做太子妃么?这会儿倒是为了兵书连亲儿都出卖了? 陈越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赐婚就可以控制她陈越么? 东王向皇帝提议道:“皇兄,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顺道去太子府里告诉太子这个好消息,可好”? “呵呵,也好,让轩儿开心一下也好”。皇帝呵呵笑着起身。 陈越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剔着指甲,凉凉的说道:“皇上,如果你不怕断子绝孙的话,那就下旨赐婚吧,我陈越怕什么,一人吃饱全家饱,小命一条,你说有什么会是我陈越怕的呢”。 皇帝与东王听了东越的话,脸色差到极至,今时今日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威协他们的人,她还实属第一个。二人互看一眼,他们一点也不怀疑她此话,这丫头一向狂妄,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皇帝虽然因她是故人之女对她多了一份容忍,但这容忍是有限度的,一旦危及到他的利益,那是绝对不允许的。望向她的眼光亦多了份锋利,冷冷说道:“东王,看来明日真要找个嬷嬷过来教雪莲公主礼仪才是,你看她满口粗俗,就算贵为公主了,仍改不了乡野之气”。 “是,臣弟明日就派人过来公主府教雪莲公主礼仪”。东王赶紧应道,那双绿豆小眼直盯着陈越,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给脸不要脸。 皇帝冷冷看着陈越数秒,甩袖而去。 玉罗刹见皇帝已走,赶紧问道:“小主子,这可是皇帝啊,你这样不给他面子,他会不会……”?玉罗刹做了个杀头的动作,把陈越逗的笑了起来。 “老三,你不会怕了吧?如果怕的话,我准你退出就是”。反正被人暗杀又不是第一次,她陈越还没怕过。 “小主子,我玉罗刹是这种胆小怕死的人么?我只是不想小主子数敌太多,这只会惹来杀身之祸吖”。玉罗刹对于陈越的误解有些恼怒,小主子吖,你武功虽利害,但天下强中更有强中手啊。 “皇帝想要的是兵书,你叫我去哪里找一本给他?难道你以为给了他后就能平安无事?想要控制我,也要看他有没那个本事”。陈越冷冷哼道,她与皇帝的仇不共戴天,又怎会交出兵书给他。 玉罗刹深深叹了口气,最讨厌就是上官珏,无缘无故跑到皇帝那里说什么战王? ------------ 十九、被人软禁 接连几天,公主府里多了许多的禁卫军,都是皇帝‘特意’派来保护她的,美其名是为了保护她,明眼人一看这阵式都知道雪莲公主被软禁了。 李侍卫仍呆在公主府里,太子说过一月之内雪莲公主都不准离开府中半步,要她闭门思过。 陈越坐在窗前,看着院外来回走动的禁卫军,她的眸色更是冷了几份,皇帝这样做无非是想要她手里的兵书而已,兵书她就算给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给他明家。 “小主子,你看这如何是好,这天下无非皇土,如果皇帝有心要置我们于死地,小主子就算武功再高,只怕也会过的很辛苦”。玉罗刹一脸郁色,担心的说道。 “老三,明知他们怎么做都影响不到我们的,你在担忧什么”?陈越冷冷看着窗外,窗外冰天雪地,那些禁卫军一直站在院外,对于恶劣的天气并没有一丝退缩。 “小主子……”。玉罗刹还想说些什么,被陈越扬手止住。 “老三,你的药练的怎么样了?还有时间在这里胡思乱想,嗯”?陈越不悦的问道。 “还没没呢”。玉罗刹一愣,有些委屈,这小主子怎么一回来就全变了?她不是最讨厌林新儿么? “老三我明白你的想法,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而且林新儿对于我来说真的有用”。看向玉罗刹的眼神不再似先前的凛冽,缓缓说道,她说的她又何偿不知道呢。 “你先去练药吧,差什么药尽管对我说,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的,最终再贵的药材还不是出在羊身上”。陈越对玉罗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玉罗刹应了声是,临出门仍不忘看了陈越一眼,只要是她家小主子想做的,就算要她玉罗刹的小命,那也是在所不惜。 丞相府里,上官珏的日子并不比陈越好多少,整个丞相府莫名其妙多了许多侍卫,虽然他还能出府,还能上朝,但出出入入却多了好些人跟随,转眼回来已好几天,想见小越越的心是越来越强烈。 他为自已对皇帝的推心置腹而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为了小越越带来这样的麻烦,就算打死他也不会说的,更别说什么战王原本想收小越越做徒弟的混话了。 “大人,请喝茶”。一身婢女打扮的李奇儿见上官珏如玉的脸上愁云惨雾,赶紧端了一杯茶来给他,她希望上官珏迟早有一天能看到她的好,就算他的心里喜欢的是雪莲公主,她也不会放弃,他是她李奇儿这么多年来唯一认准的相公,更何况上次被绑架时他早已看过她的身体(只是,她忘了还有许多侍卫也看过她的身体)。 “奇儿,我叫了你不用做这些,我收留你是想帮你找个好婆家,并不是要你来做婢女的”。上官珏看了一眼一身婢女装束的李奇儿一眼,头痛不已。 “大人,奇儿是没用,但奇儿真的不想嫁人,只想跟在大人身边好好服侍大人”。李奇儿一见上官珏这样,早已梨花带雨的跪了下来。 “你,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小越越,这辈子我不可能再喜欢其她的女子”。上官珏再次重申,他帮她赎身真的别无他意,无非是感恩于在他年少无助的时侯得她陪伴,不想让她落入坏人之手而已。 “奇儿知道,奇儿都知道,我绝没有非份之想,求大人就让我跟在身边吧,奇儿愿意一辈子跟在大人身边一世为奴为婢”。李奇儿跪在地上猛磕着头,只求上官珏不要赶她走。 上官珏把李奇儿扶了起来,见她光洁的额头早已红肿一片,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更是蓄满泪水,任他再铁石心肠也说不出狠心的话来,叹了口气,心中更是决定这两天一定要找京城最好的媒婆来给她说媒,唯有早些把她嫁出去,她才不会这么死心眼。 想起陈越说的‘痴心,忠心,一条心’,如果给小越越知道他把她收留在府里,可能真的会不再理他了。 “你先下去吧,我想静一静”。上官珏狠心的转过身,不再看她。 “是”。李奇儿拖着浓浓的鼻音,最后看了一眼那抹绝情的背影,向门外走去。 见李奇儿已走,上官珏赶紧找出一套黑色衣行衣换上,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小越越了,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等,他要去公主府,哪怕只是远远见一眼。 他自窗口跃出,避开侍卫身子一纵跃上屋顶,自从吃了小越越给的红果后,他的功力更是高了许多,一路顺利来到公主府,整个公主府里更是被禁卫军密密麻麻的包围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小越越只是一个十几的女孩子,皇上用得着这样对待小越越么?上官珏心里极其愤怒。 来到公主府里,他才知道这公主府里他是多么的陌生,也不知道小越越住在哪里,只能往人多的地方去,他想着她是公主,应该会有人在身边服侍才是。他这样想还真是大错特错,偏偏陈越是个怪胎,除了玉罗刹她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服侍,她的后院更是没有任何人进得去。 他避开禁卫军,一路向着人多的地方,却是来到下人房,这里人最多,所有下人没事做的时侯都在这里磕牙,他来的时侯就听见其中的一个在说:“这公主毕竟不是亲生的,你看这先前无论赏赐多少东西都好了,这不说翻脸不就要翻脸,也不知会不会连累到我们”? “应该不会吧,我们又不是她雪莲公主的人,我们来这公主府里只是监视他而已。而且,这一切只能怪雪莲公主不识抬举,那天皇上都亲自过府来看她了,她还不知好歹的把皇上气个半死,皇上没赐她死罪已经是仁慈了”。另一个不屑的说道。 “就是,我家主子说了,只要我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府,而且还承诺会娶我做三姨太”。某女说到此一脸娇羞。 …… 上官珏心里一阵难过,原来这府里的人全部是其他人安插在此的,不知小越越知不知道?今晚就算找遍公主府也一定要找到她才行,绝不能让她蒙在骨里。 ------------ 二十、后院深处 公主府整个后院一片漆黑,一眼望去还以为没有人住的荒院,就连走廊里也没有一盏灯,北风吹的院中树木飒飒响,更是增添了几分鬼蜮。 后院深处,陈越把窗门装上了厚厚黑色布帘,外面看起来就像没人住的房子,而屋内却是灯火通明,光正是由一颗挂在屋中央的夜明珠所发出。 陈越端坐屋中主位,下首位置坐着星宿七怪,他们正向陈越汇报这几天的情况。 “小主子,东王这几天都在琼满楼的天字号,并没见他约什么人,至于在里面做什么,暂时还没查到,他每天差不多天黑才回东王府”。说此话的是星宿七怪之一的李荣。 “奇怪了,既然没有约人,他每天在琼满楼做什么呢”? 众人议论纷纷,陈越心里也是疑惑不已,琼满楼的东西再好吃,也不可能吃上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吧?难道……?玉罗刹大胆假设,难道琼满楼是他的产业?他这几天只是在那里看账本? 玉罗刹看向陈越,陈越正好也想到这点,二人的意见不谋而合,陈越轻扯嘴角,如果真是他的产业那就好玩了,光是那些金碟可能都够养活几十万孤儿了。 “老四老五,你们继续跟着他,有什么情况就写信回来,像今天这样子全部跑到公主府里来实在是太不安全了,你们也见到外面那些禁卫军,皇帝因为一本兵书,对我已经起了防备之心,以后还是小心为上。老大老二,有没查到铁血盟的下落”。陈越吩咐完李荣李渊后,转首看向坐在右手边满脸络腮胡子的星宿老大李斧。 “回小主子,这铁血盟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我和老二已经按照你的提议规划出两个最有可能掌管铁血盟的人选。其中之一是东王,他在朝中并没实际职位,平时以经商为由多方行走,这给了他很大的自由度,也给了他许多可以下手的机会。而另一个则是前朝的将军冥远,此人三十来岁,当时他也有份助现在的皇帝登上皇位,却在皇帝登上皇位后退出朝堂经商,这好像有些说不过去,最有可能就是皇帝把铁血盟交到了他手里”。李斧虽是个粗人,但分析起问题倒是很详细,他把最近调查到的资料娓娓道给陈越听。 “老大老二,你们做的很好,原来风钥国还有着这么一位‘隐’将军,你们俩个重点调查冥远,至于东王就让老四老五去跟”。 四人道了声是,陈越把目光望向徐娇儿。 “小主子,前段时间武林盟主家被偷一案,至今没破,整个京城可以说是人心惶惶,你看我们迎春院的银两是不是要找地方收起来?我担心会被贼人盯上”。 徐娇儿话落,引起知内情的玉罗刹一阵哈哈大笑,令徐娇儿一头雾水,不知自己说错了哪。 陈越嘴角微微上翘,淡淡说道:“老七,你说的也对,晚一点我就会去处理好那些银两。老六,你那边现在有多少个孤儿?这几天天气冷,你要帮他们多准备些厚的衣服被子”。 “回小主子,我这边现在大约有三百多个孤儿,衣服被子早就买好了,只是数量不是很够,明天我会派人再去买”。云十娘她也没想到京城会有这么多的孤儿,那些孩子如果再没有衣物,估计都要被这天气冻死了。 “老六,如果不够银两就过老七那边拿,一定要让那些孩子吃饱穿暖”。 陈越再三交待,那些孩子没了亲人已经够可怜的,小小年纪还要经受生活的苦,这实在是太过残忍。 “是,小主子放心,他们能遇见小主子是他们的造化”。云十娘内心一阵感动,她亲眼见到过那些孩子,个个衣不遮体,双手双脚满是冻伤,旧痂加上新伤,小小的身体上体无完肤,那求救的眼神,她今生都不会忘记。 云十娘眉头一皱,突然站起身说道:“小主子,有人闯阵”。 “你们都先回去,这里我会处理”。陈越整个小脸冷若冰霜,她倒要看一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跑来惹她。 几人退去,房内只剩下陈越与玉罗刹,陈越冷冷说道:“走,老三一会儿有什么想玩的尽管玩,我绝不阻止你”。 玉罗刹眼中闪出一抹兴奋之色,自从跟了小主子后,她就变的循规蹈矩,不敢再乱用毒,只因为小主子说过不可乱伤无辜,现在竟然说不会阻止她,她能不兴奋么。 二人的功力早已练成夜中视物,只见一道黑色身影被困在墙角暗处,他似乎不想被外面的禁卫军发现,这倒是稀奇了。 墙角暗影正是来找陈越的上官珏,他见此院门外站满禁卫军,一时好奇才走进来的,谁知里面布了阵法,把他困在了此。他一见陈越与玉罗刹就像见着了救星,赶紧用密语之音对陈越叫道:“小越越,我被困在墙角了,快来放我进去”。 陈越一愣,她没想到他会半夜跑过来,唇角情不自禁上扬,她对玉罗刹说道:“老三,自己人,放他进来”。 玉罗刹顿时脸色一黑,嘟嚷着:“还以为有的玩呢,又泡汤了”。 陈越见此轻笑一声,转身向屋内走去,她的心怦怦的跳着。回来后还没见过面呢,原本约好每晚在迎春院见面,但接连几晚,他都没来,估计是行动被人限制了吧,没想到今晚他倒是独自跑到公主府来。 上官珏被黑着脸的玉罗刹领着走入陈越的房内,房内灯火通明与门外的黑灯瞎火形成强烈的对比,待玉罗刹一退出,上官珏快步走上前把陈越搂入怀内,捧住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唇俯了下去,激烈的吸吮着她口中的甘甜,心悸包围着心脏。 陈越热烈的回吻,这更是令他失控,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玲珑有至的身体,他身体的某处正摇旗呐喊,想要攻城略地,他猛的放开她,脸上浮现一抹愧色:“小越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脸色潮红,刚才的激情仍没有消退,脑袋有些迟滞,根本不知他的对不起指的是什么?是给她惹的麻烦呢?还是刚才的吻? ------------ 二十一、约 定 “小越越,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皇上会想要兵书,这几天我都担心死了,今晚我实在是忍不住才过来找你的。没想到在下人房里会听到那些下人说的话,他们都是朝中大臣派过来监视你的,你一定过的很辛苦吧”?上官珏满脸心疼。 “珏,你不用担心哦,这些,我早就知道,但那又怎样,她们能奈我何?倒是你,伴君如伴虎,以后千万不要再这么傻了,皇帝对你的宠爱只因你对他还有用处,一旦威胁到他的利益,试想他还会留你在世么”?陈越并不是危言耸听,历代哪个伴在君王身边的人得了善终? “这个我明白,待太子完婚后,我就退出朝堂与你归隐山野可好”?他早就厌倦了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这次如果不是陈越执意要回来,他真的没打算再回到京城。 “好”。她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待报仇后。 上官珏欣喜若狂,她终于愿意为了他而放弃这花花世界了,他激动的把她紧紧拥在怀内,就像抱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陈越心中一暖,双手抱住他的腰,唇角情不自禁往上翘。突然想起徐娇儿前两天带回的消息,她问道:“珏,你把李奇儿安排到哪里去了?不要告诉我你把她收在府中了”? 上官珏一惊,没敢对她说实话,如果被她知道奇儿正在他的府中做着婢女,肯定不再理他了。 微一迟疑这才说道:“小越越,你放心,我正安排她嫁人呢,我会找京城最好的媒婆来说媒,一定可以帮奇儿找户好人家的”。 “是就最好,我最讨厌被欺骗了”。听陈越如此说,上官珏抱着她的手更是紧了紧,这种事他绝不会让它发生,她是他的。 陈越感受得到他的在乎,也不再纠结于此事,抬起头问道:“珏,不是约好了在迎春院见面么?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也看见了,我这里全是禁卫军,而且后院设了阵,出入并不是很方便”。 “小越越,你忘记战王把功力全给我了么,我现在的功力可不比你差,你只要把后院的阵法告诉我,也不至于像今晚一样狼狈”。 想起他被困在墙角时的狼狈,陈越娇笑出声,上官珏脸色一红,抱着她一阵狼吻,以示惩罚。 陈越气喘吁吁的投降说道:“好好好,我告诉你还不成么”。 她对着他的耳旁一阵嘀咕,把阵中其中一条捷径告诉了他。他脸上一滞,没想到那看似复杂的阵法,原来如此简单,这就是云十娘的高明之处,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没有人看透,这还是她新近研究出来的阵法呢。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上官珏才依依不舍回去。 待上官珏一走,玉罗刹自暗处跳出,见陈越半躺在软榻上,笑的一脸甜蜜。她玉罗刹这辈子只醉心于研制毒药,并未恋爱过,并不懂得陈越的心思,但能见到她如此幸福,她觉得自己也是幸福的。 “小主子,还要不要去帮轩辕太子送药?要不然我帮你送去”?玉罗刹试探着问道。 “不用,你也累了,早点歇息吧,我这就帮他送过去”。陈越脸上一红,差点忘了帮轩辕煌送药的事了, 陈越换上一套夜行衣,她现在的轻功早已出神入化,足尖一点,消失在黑夜里。 驿馆,轩辕煌趴在床上,心中一阵烦燥,她怎么还没来? 他背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但为了能每天见到陈越,享受她的亲自擦药,他反而希望伤不要好的那么快。这几天根据探子回报,他知道陈越被皇帝软禁了,他更是决定一定要把她带回轩辕,自从见识过她的武功后,他也深知用强是不可能成功的,只能用心去感动她,希望她能自愿跟着他回去一起发展他们的宏图霸业。 一阵风刮过,门口出现了一道黑影,陈越扯下脸上的黑色布巾,对着轩辕煌露齿一笑:“煌,对不起吖,刚刚有事耽搁了,你还好吧”? 房内侍卫见了陈越自动退到室外,也只有雪莲公主可以安抚他家主子。 正黑着脸的轩辕煌一见到陈越,内心的狂燥一扫而空,对她露出一个招牌阳光笑容:“我很好,只是担心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来”。 “煌,不如我把药留下来让他们帮你擦吧,现在公主府里全是禁卫军,如果来不了也不至于断了药”。陈越熟练的帮他退去亵衣,见他背上已经长出粉色的新肉,唇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不用两天就可以停药了。 “越儿,风钥皇帝为什么派那么多的兵到公主府里去,发生了什么事么”?公主府竟然派大批的禁卫军入驻,这于礼不合的事必定事出有因,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还能谋反了不成?这正是轩辕煌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说来一匹布那么长,皇帝说我行为粗俗,难改乡野之气,派了几个嬷嬷过来教我礼节,我不爱学,在言语方面又顶撞了他,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了”。陈越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当然她不会傻的去提什么兵书,兵书的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轩辕煌知道陈越的个性,顶撞皇帝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但这皇帝也太小气了吧,和她一个女子较什么真?还发动了禁卫军,轩辕煌伸手握住陈越的手,真诚的说道:“越儿,既然风钥不能容你,不如跟我回轩辕可好?嫁给我做太子妃,我保证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 陈越抽出自己的手,收拾好药,笑道:“煌,太子妃就免了吧,如果我在风钥混不下去时就去投靠你,到时可不要嫌我碍事”。 “只要越儿肯来,轩辕国上下一定奉你为上宾”。轩辕煌对于她不愿意做太子妃的事,内心莫名失望,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啊,她每次却能轻而易举的拒绝。但只要她愿意来轩辕国,他一定会想办法感动她。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以后就是我陈越的大靠山,我混不下去时,就去轩辕国吃你的,喝你的”。陈越已收拾好,笑着准备离去,轩辕煌不舍,拉着她的手不愿放开。 ------------ 二十二、烈性** 昨晚轩辕煌一直拉着她说话,回来已是天方发白,此时,陈越正睡在暧暧的被子里发着梦,她梦见上官珏与她骑着马儿逍遥在天地间…… 在太子府生了几天闷气的明轩,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做的实在是太窝囊了,他堂堂一个太子竟然得不到一个女人的欢心,想见她一面还要经过一个奴婢的同意,这对于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他找人拿到一种烈性*,只要吸食到的人就会*焚身,唯有经过同房药性才会自动解去。他亲自去求林岳山把他的大徒弟蓝儿借来闯阵,他今天一定要得到她,哪怕得到的只是身体。 清晨,久违的太阳公公终于从东边露出了头,红彤彤的就像一个圆盘,发出点点热情。 明轩一下马车,抬头看了眼高大门牌的公主府,他要从今以后再也没有雪莲公主,有的只是他明轩的太子妃。他对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赶紧跑上前去敲门。 刚起床的门侍一路小跑着来开门,一见门外的太子,赶紧跪下行礼:“参见太子”。 明轩眼角也没瞄一下跪拜在地下的人,抬脚向内走去,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后院,三步一人五步一岗的禁卫军一大早见到明轩,原本犯困的眼皮顿时醒了一半,赶紧跪下向明轩行礼。 刚行到后院,被闻声而来玉罗刹拦住去路,明轩冷冷看着这个让他受尽窝囊气的罪魁祸首,对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即刻拔出腰间的剑,与玉罗刹打斗起来。 明轩对蓝儿一挥手,蓝儿会意走在前头,带着明轩如入无阵之境,一眨眼已穿过整片后院步入长廊,明轩叫住蓝儿,自己推门而入,随手把门从内反锁住。只见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个娇小的身影,陈越早已醒来,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正冷冷的看着一步步走近的明轩。 “太子,一大早来到我这有事么”? 明轩内心如刀割般的痛,有多少女子为爬上他的床而使尽手段,而他今天却要为了得到一个女子而使用*,他脸色阴沉的坐到床边,痛苦的闭上眼。袖内的左手暗暗捏爆药丸,此药只对女子有效,而且无色无味,谅她医术再高,也不可能闻得出,只要过了今天,她就是他的。 陈越静静的躺在床上,并没有一丝慌张,绝色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她倒要看看他今天想怎么样,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只要他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他再次睁开眼,眼中再无一丝痛苦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决。他伸出右手想要抚向那绝绝的脸,陈越头一偏躲开。 他颓废的缩回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越儿,你竟然如此讨厌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是不喜欢我?一会儿你不要求着我要你就行了”。 他的话令陈越一惊,同时她发现身上莫名的燥热,手不由自主的扯开衣领,露出粉色肚兜,明轩看向她的眼光多了一分火热,他在等,等她自己求他要她。 “卑鄙无耻”。陈越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脑中马上出现这个只有在电视里才听过的药名,想不到跑到这古代后得亲身尝试一次。她赶紧运功抵抗,谁知她越是运功,这药发挥的越是快。 明轩看着面色潮红用力扯着自己衣服的陈越,手轻轻抚向她的脸,满脸心痛道:“越儿,为什么你不喜欢?如果你真心喜欢我的话,我们哪用得着走到这一步”? 虽然她并不在意那层薄薄的膜,但她不要被这卑鄙无耻的人污辱。她自枕头下摸出那块寒铁,肯肯向大腿刺去,顿时血流如注,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色亵衣,她终于恢复些理智,眼眸利箭般射向明轩,双掌运足十成的功力拍向明轩。 屋中家俱顿时被拍碎,明轩狼狈闪过,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没想到她都已经中了*,功力大打折扣了,还是如此的强悍,如果不是他闪的快,今天是非死即伤。 双一波热潮涌来,陈越除了满身燥热,总觉得全身心的空虚,而且出现严重的幻觉,只见上官珏正坐在床前,那张妖孽的脸正在她的面前晃动,她用力甩了甩头,终于恢复些理智,那根本不是上官珏,是明轩。她想自床上爬起,反被明轩抱入怀内,她不安的扭动着,理智告诉她要推开,手却像有自己的意识,反抱住他。 他俯首吻住那张渴求已久的红唇,灵活的舌头窜入她的口中,狠狠的吸吮,甜美的滋味令他更是舍不得放手,她的挣扎,她的扭动更是激发了他男性的兽性,勾起他疯狂的渴求。 陈越羞奋交加,可耻的是她觉得有股快感在体内冲击,把她仅有的一丝理智冲击的干干净净。 俩人不再满足于亲吻,身体热烈的纠缠在床上。 玉罗刹被明轩的侍卫拦在院外,几道身影在空中打斗着,兵器相碰一窜火花噼里啪啦零零碎碎散下,虽然她没有输,但一时之间也赢不了。都怪自己平时醉心于研毒,反而荒废了手上功夫,她手握长剑,对着那几道身影挥去,那几个侍卫全是明轩经过层层挑选出来的,只见他们身体灵活一扭,轻松避开玉罗刹的掌风。 对方似乎并不想伤她,只是拦住不让她靠近后院。 玉罗刹见明轩进去后,只听见发出一声震响,再也没有声音,以小主子的功夫是绝对不可能吃亏的,就算是这样想,她仍觉的内心莫名的不安。越打越是心浮气燥,好几次对方的双掌与她擦肩而过。 明轩今天摆明了是有备而来,不可能只是来看小主子这么简单,她担心小主子有事,而自己又抽不开身,赶紧自怀中拿出小主子制造的信号弹,拉掉引线往空中一丢,空中出现一窜银色火花。 玉罗刹见信号已发出,内心一松,手握长剑全身心对付这几个讨人厌的侍卫。 ~~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与花花票票,某秋感动中~~~ ------------ 二十四、回公主府 夜摇曳着不一样的妖娆,整个迎春院又是热闹的一晚,所有的厢房都已包满,舞台上歌女正载歌载舞,台下的人如痴如醉,音乐声调笑声混成一片。 玉罗刹与其他六怪就像霜打了的茄子,无力的靠在院中的假山旁,主楼里的音乐声清晰的传入耳内,但这丝毫取悦不了他们现在坏透了的心情。 从早晨救回小主子开始,小主子已经和上官珏在徐娇儿的房内整整一天了,由最初让人脸红的*声,到现在的寂静无声,无不让他们几个胆战心惊,他们不知道小主子醒后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屋内被夜色染成墨黑,蓝色帷幔自然垂落在床前,遮掩了满床的春色。 远处主楼内的丝竹声与歌女的调笑清晰的传入耳内,与屋内的寂静无声形成鲜明的对比,陈越早已醒来,全身就像车辗过般散了架。身旁的上官珏仍在熟睡中,双手霸道的拥着着她。想起白天的疯狂,她羞红了脸。她虽然中了*,到下午时她早已清醒,他那般渴求的要着她,令她怀疑的是究竟中了*的是他还是她? 陈越眼眸冷冽的望着床顶,*这个只有在电视里听过的名词,想不到让她陈越亲身体验了一把,明轩,这个卑鄙无耻之徒,她一定会制出一种令他永远不举的药让他体验一下,得罪她陈越的下场。 她轻轻拿开他的手,掀开蓝色帷幔走下床,大腿处一疼跌坐在床上,她暗咒一声,这才想起她当时为了令自己清醒一点,刺在大腿处的伤口,伤口明显的被包扎过。 上官珏醒来见陈越正坐在床沿,只见到的她一抹光洁的后背,后背上有他种下的草莓,青青紫紫一大片,可想而知他们白天时有多疯狂。他轻扯过被子自身后将她紧紧抱住,炙热的气息喷在她耳根,令她再次脸红。 “小越越,我爱你,我们成亲吧”。 陈越微转身看向他,那张年轻的脸生动而真诚,陈越内心有着一丝感动,她还不想嫁人,十五岁,如果在现代还是未成年少女,嫁人是多么遥远的事啊,而且她不要他因为她们之间有了性关系就去成亲,这并不是她陈越想要的婚姻。 “小越越,我真的很爱很爱你,难道你连一点点喜欢我也没有么”?上官珏见陈越只是看着他,并未出声,有些急切的反问道。 陈越想了一下,脑中快速想着该怎样说才不会伤害他,令他难过。 “珏,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么,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我不想这么小就成亲,再等我几年好么”?陈越自他的怀内步下床,在衣柜内找了套徐娇儿的衣服往身上穿。 她的冷淡与白天的热情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虽然那时她是中了*,仍是令他难以接受,他委屈的说道:“小越越,可是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能你的肚子里早已有了小小越也说不定,难道你不怕别人说闲话”? “怕别人说闲话?我陈越的人生是为自己而活的,嘴长在别人的身上爱说什么说什么去,而且我并没有说不和你成亲,只是迟几年而已。难道你是为了责任才与我成亲”?陈越故意歪曲他的意思。 “我,我才不是,我是真心喜欢小越越的”。上官珏急于争辩,反而显的欲盖弥彰。 “那不就是了,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不要你?还是担心别人说闲话”?陈越已把衣服穿好,帮他捡起地上的衣衫放到他的手里,如果报仇后,他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白倪霜,还如此肯定的说爱她,那她一定嫁给他。 “好,我等小越越长大,直到小越越愿意嫁给我的那天为止”。 陈越望着他,那双狭长的凤眼中满是深情,任谁见了都不会怀疑他的深情。面对这样的深情她害怕自己真的会迷失,别开脸淡淡说道:“珏,快穿上衣服吧,我想他们几个在外面等的也够久的了”。 上官珏脸色一红,想起下午的疯狂,他们就这样一直在外面守着,还真是有着那么一丝尴尬。 陈越了然,她又何曾不是呢,但实终是要面对的。 她揭去他的被子,亲自帮他把衣服穿上,俩人脸上有着一抹红晕,陈越努力克制住内心的羞怯,一件一件帮他穿上。上官珏心跳的好快好快,有种想要再次扑上去的冲动。 俩人各怀着心思,终于穿戴整齐,陈越深吸口气,打开房门。 玉罗刹听到‘咿呀’一声,那道紧闭了一天的门终于打开,她与其他六怪激动的叫了声‘小主子’,见陈越精神饱满,神情愉悦的站在面前,脸上并无一丝不悦。 陈越与上官珏互看一眼,脸上有着一抹可疑的红色,她轻咳一声淡淡说道:“辛苦你们了,老三,我们回去吧,其他人都做自己的事去”。 七怪互看一眼,眼中有着一丝不解,就这样了? 陈越向玉罗刹撒娇地伸出手:“老三,背我回去,我要吃风钥全宴”。 玉罗刹紧紧抱住她,脸上有着一抹心疼,泪扑簌簌而下,她赶紧抹去脸上泪水,背转身把她背上,运起轻功消失在迎春院内,其他六怪也是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院内,上官珏随后也赶回了他的丞相府,他一定要想办法让皇帝下旨让太子早日完婚才行。 玉罗刹背着陈越一路使用轻功,差不多到公主府时照着陈越的吩咐沿着大道一步步走向公主府。 门侍听见敲门声,见是玉罗刹与陈越,赶紧把门打开。他心中疑惑不已,公主什么时侯出门了?今日还真是怪事多,一大早太子就气势汹汹的来到,走的时侯却是被人抬着走的,并没有治公主府的罪。 玉罗刹背着陈越直接走向后院,步入陈越的闺房。房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到处都是散开的家俱,床上的被子也是血迹斑斑,令人不忍目睹。 陈越袖内的手紧握成拳,明轩,你等着,这笔账她陈越一定会和他算的,她一定会令他终身不举,永远也没办法与女人燕好。 ------------ 二十五、惊天秘密 自那日回到公主府,陈越带伤在房内研制‘不举药’,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她对明家的恨已经到了骨髓里,这辈子她都无法原谅他们对白家所做的一切。 玉罗刹推门而入,见陈越眉头深锁,坐在桌前摆弄着瓶瓶罐罐,玉罗刹就非常的担忧。自从那日的事发生后,她就未曾笑过,虽然小主子总是说,她不在意那层膜,但她知道小主子一定是在意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急于练药。 “小主子,轩辕太子来访,这已是他连续四天到访了,他说今天如果不见到小主子就不回去”。玉罗刹站在陈越的身旁,短短几天,她就消瘦了许多,那张小脸更是小了许多。 “不见,等不着他自然会回去”。陈越头也未抬,继续用竹片挑药粉往另一个罐子里,只要再过一天,她的‘不举药’就要面世了,此药只为明家人而备,他要明家断子绝孙。 “小主子,我看得出来轩辕太子真的很担心……”。玉罗刹话说到一半被陈越打断,她伸出食指放在唇边轻轻对她‘嘘’了一声,不满的瞪了玉罗刹一眼。 见此,玉罗刹即刻收声,若惹小主子生气的话,只怕是连她也不见了。 陈越见她安静了下来,这才继续看着面前小罐子,想了想又继续往里面再放了一勺药粉。玉罗刹看得出那是世间少有的青腾粉,此药极寒,多食不但伤身伤脾,只怕是功力也会逐渐减弱。 陈越配制好,拿起药走出房间,在门外的笼子里捉出一只早已备好的老鼠,先往它的口中灌下类似于现代的兴奋济,一盏茶的功夫,老鼠在笼内兴奋的又跳又叫,她这才在它的口中灌下刚研制出来的‘不举药’。 玉罗刹好奇的与她蹲在笼子旁,这种试药法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可比她以前找人试药强多了,只是不知有没有效呢? 陈越细心的观察着老鼠的动静,老鼠与人类是极其相似的动物,只要在它身上试过行,那就是成功了,她的手心紧张的冒出了一层薄汗。 原本兴奋不已的老鼠,此时安静了下来,耷拉着脑袋站在笼内,小眼睛骨碌碌的看着陈越与玉罗刹,那样子还真是有趣,可惜陈越没有那个心情,她烦燥的站了起来,久未发作过的七情蛊又似要发作般,痛了起来。 “小主子,小主子你怎么了”?玉罗刹双手扶住陈越,见她脸色苍白,额头处早已痛的冒出细碎的汗珠。 陈越摇了摇头,用力捂住胸口,希望这样能减轻些胸口的痛。 “小主子,你是不是没吃药,令到蛊毒又发作了”?玉罗刹赶紧把她扶入房间床上躺下,自怀中掏出一粒药丸放入她的口内。 陈越痛苦的闭上眼,这几天她忙着配制药,都把七情蛊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小主子,你这又是何苦呢”?玉罗刹坐在床沿,拿出手绢帮她抹去满头的汗珠,那神情就像看着自家的孩子,看着她痛苦,她的心也跟着痛。 “老三,你真的想知道吗?我今天就告诉你”。陈越睁开眼,看着这个表面上叫她主子,实际上却像个母亲的人,她决定不再瞒着她。 “小主子,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勉强自己,无论小主子想做什么,我们七怪都会在身边支持你”。 “老三,你还记得当年京城一夜之间惨遭灭门的白家么”?陈越回忆起往事,在白家那短短的几个月,是她两世为人最幸福的时光…… 几日未见陈越的上官珏,终于熬不住相思之苦甩开跟踪的人,踏着陈越那日所教的步法穿过阵地,刚步入长廊就听见主仆二人对话,他本想走远些,待她们说完再过来,但她们的谈话却深深的吸引住他。 “小主子,五年前白家的案子哄动了整个风钥,我又怎么会不记得呢,只是这白家与小主子有什么关系”?玉罗刹像是想到了什么,张大口手指向她。 陈越半坐起身,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当年白家唯一的女儿白倪霜,当时我被娘亲点了穴道放在水缸中,后来被我师傅救走,才幸免于难”。 玉罗刹帮她放了个靠枕放在身后,让她靠着舒服些。 “因为白家并不是黑虎寨所为,黑虎寨只是替罪羊而已。我一直派老大与老二去追查铁血盟,就是因为在凌城时那些黑衣人的杀人手法与当年杀白家的那帮黑衣人极其相似,明家也是最有可能是幕后主谋。我白家一百六十几口的性命,我一定会替他们讨回公道”。陈越心中再次不舒服的捂住胸口,娘亲,都是霜儿没用,至今没查到凶手。 “我可怜的小主子”。玉罗刹将陈越紧紧搂在怀内,怪不得在太子府那晚她发烧时,一直喊着娘亲,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已经要承受失去至亲的痛。 陈越被玉罗刹紧抱在怀内,眼泪扑簌簌而下,娘亲,她真的好想娘亲。 她就是那个丑八怪白倪霜?那张梦中的丑颜,至今令他难忘,那简直就是他人生中的恶梦与污点。人生真是如戏,一直想要逃开的人,没想到却成了他的至爱,上官珏脚下一阵踉跄,沿着来时的路消失在后院中,以他现在的功力就连陈越也未有所觉。 上官珏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西山的,耳中不停的回荡着陈越的话‘我就是白家唯一的女儿白倪霜’,他的头就快爆了。西山埋藏着他最亲的人,当年,原本以为那讨厌的丑丫头死后他就可以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谁知道她到死都不放过他,他的娘亲每天为白家的惨案以泪洗面,最后引发旧疾去了,留下他一人在这人世间,他恨白家,更恨白倪霜。 他坐在坟前,痛苦的吼道:“母妃,为什么,为什么她是那个丑丫头?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爱他?母妃,您告诉我,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 吼到最后只剩哽咽,风从山上呼啸而过,似是在嘲笑命运的捉弄。 ------------ 二十六、做我兄长吧 玉罗刹内心一痛,把陈越松开少许,捧住她的脸,手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说道:“小主子,我和你一起研究‘不举药’,敢伤害小主子的人,我们七怪都不会放过”。 “老三,谢谢你,我们还是照原计划吧,你帮林新儿练制解药,我继续研究‘不举药’,不如我们来比一下谁的药先练好,如何”? 陈越狠狠擦了把脸上的泪水,极力露出一抹笑,她从来不是个懦弱的人,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眼泪就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 玉罗刹担心陈越又没日没夜的练药,忧心的说道:“好,只要是小主子想做的,玉罗刹都会支持,只是希望小主子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再这样下去,那只会让关心你的人心痛”。 陈越看着一脸担忧的玉罗刹,从她身上散发的母爱令她心中一暖,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可能刚刚哭过的原因,她的胸口不再那么难受,久未发作过的蛊毒,今天再次发作,令她意识到身体的重要性,她要报仇,她不想报仇之前倒下。 玉罗刹见她答应,紧皱的眉头终于松了些许,想起轩辕太子还在前厅等着,如果他能令到小主子开心一点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见陈越脸色好了许多,她提议道:“小主子,你胸口好点没?那轩辕太子要不要我去打发他走”? “老三,你不用担心,你家小主子我可是壮过那乡下的牛,去见见他也好,顺便敲他一餐”。陈越拍拍胸口说道。 玉罗刹慈爱的笑道:“你吖……” 轩辕煌悠闲的喝着茶,俊逸的脸上挂着一抹温暖人心的笑容,但并不达眼底。他内心早已急的像那热锅上的蚂蚁,也不知陈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从那晚走后就没再见过,就连药也是玉罗刹送过去的。 这几日来访,虽没有被拒之门外,但始终见不到她,他的心莫名的提着。见这公主府里三步一人、五步一岗的禁卫军,令他更加的担心。就在他快失去所有耐心,想要冲进去看个究竟时,远远见到一身蓝色衣裙的陈越正穿过长廊向这边走来。 他倏的站了起来,眼中露出一抹明显的喜色,她还未到,他就已经走前几步叫道:“越儿”。那一声越儿饱含了多少情感,只有他自己知道。 陈越走入屋内,见轩辕煌一脸激动,知道自己让他担心了,谦意的笑道:“煌,不好意思,这几日忙着练药,今天一出来听说你来了,就赶紧来前厅了,你背上的伤都好了没”? 轩辕煌看着眼前倾城倾国的容颜,短短几日没见就已消瘦了许多,他拉过她紧紧拥入怀内:“不好,我的伤没有你又怎能好?你看你都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没吃饭么,都瘦成这样了”。 陈越被拉入一个温暖带着淡淡柠檬味的怀抱,他的怀抱就像他的笑容一样令她莫名的安心,莫名的喜欢,手轻轻反抱住他的腰笑道:“煌,才几天而已,没有那么明显吧,走,去我房内帮你看看背上的伤”。 “好,好啊”。轩辕煌见此脸色一红,笑容更是灿烂,就像那三月的杨柳,满是风情。 陈越牵着他的手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走向后院,早已有些家丁耐不住已经偷偷退去,准备向他们的主子报告去,陈越无所谓的耸耸肩,轩辕煌在她的眼中就是自己的兄长,一个值得她信赖、值得她去对他好的人。 轩辕煌整个人就像掉入蜜缸中,甜入心槛。 陈越牵着他走入房内,找出她需要的药,准备帮他再擦一些。 轩辕煌正打量着她的闺房,房内有着一张有别于它处的床,那是陈越仿照现代的席梦思订作的床,足足能容得下三五个人,穿户上挂着黑色的布帘,遮挡了屋外的光线,室内却是明晃晃的亮,光正是由屋底处的夜明珠所发出,桌子上还散落着各色瓶瓶罐罐,令屋内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药味。 “煌,你趴到床上去,把上衣先退下,我再帮你擦一次,伤口估计也应该好了”。陈越拿着手里的药对他说道,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正打量着房间的轩辕煌脸上透着一丝可疑的红色,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帮他上药,前几次都是他早已退好衣服躺在被中,她一来揭去被子就可以擦药,但这次不同,在她的房内,而且还是要他自己去脱这衣服。 “煌,快点吖,怎么像个女人似的脸红了,先说好,我帮你擦完药你可得请我去琼满楼吃饭”。在现代像光着榜子的男人在沙滩上可是大把,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像个哥们似的要他请吃饭。 “好,一会儿我请你吃饭”。被陈越这样一说,轩辕煌大方答应。他也觉得自己像个娘们,在轩辕国他也并不是没有接触过女人,怎么反而不如越儿大方了,他缓缓脱去身上的长袍,露出结实的臂膀,趴在床上让陈越擦药。 陈越见背部暗黑色的旧疤已退去,早已长出粉色肉牙,根本不需再擦药,她知道这个时侯伤口处最容易痒,便去药箱内找出另一瓶药帮他擦上,药所到之处,原本痒痒的伤口一片沁凉。 她帮他扯上退到腰际的衣袍,笑道:“煌,这可是你说,一会儿我要吃最贵的”。 轩辕煌坐起穿戴整齐,抱着她一脸宠爱的说道:“好,越儿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这点钱我还出得起”。 陈越笑面如花,在现代时她老羡慕那些有哥哥疼爱的朋友,现在她也有一个似兄长般的人疼爱,有哥哥疼爱的感觉真是好,她突然提议道:“煌,不如你做我哥哥吧?从小我一直想要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哥哥疼爱我”。 原本正幸福冒泡的轩辕煌一愣,内心涌进一丝苦涩,她要的只是哥哥么?随即笑道:“如果能做越儿夫君的话,我会更疼越儿”。 见此,陈越也不再勉强,自他的怀中跳开:“煌,我饿了,你说过请我吃饭的,可不能黄牛”。 ------------ 二十七、是你逼我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漫天的白雪掩盖了整个山头,一身白衣的上官珏和白雪融为一体,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坟头上趴伏着一个人。 十几道黑色身影划过夜空,停在坟前,手里明晃晃的剑闪着寒光,对准趴伏在坟头上的身影直刺而去,十几道白芒闪过,上官珏仍是趴在坟头上毫无生气,就在快要被剑气所伤时,另一道黑色身影从天而降,一把拉开他,心惊的喊道:“主子”。 他正是找了上官珏一天的手下,没想到刚步入西山就见到这样心惊胆寒的场面,他拉着上官珏险险躲开。那些黑衣杀手并不轻易放过,他们跟了他一天,主子说过,这是除掉他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只许成功绝不能失败。 眼看剑再次刺来,他逼于没办法,一巴掌打向因伤心过度神情迷离的上官珏。上官珏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眼神瞬间清晰,不明所以的叫道:“离城”。 离城眼见黑衣人的剑再次攻到,他赶紧拉着上官珏闪开,见他已认出他来,赶紧道谦:“主子,对不起”。 上官珏终于明白了眼前的情势,十几个黑衣人正围着他二人攻打,他心内的那把愤怒的火瞬间点燃,他知道他们肯定是上官烨派来的人,这次他绝不会再手软。 他抽出腰间软剑,眼神凛冽的射向那些黑衣人,宝剑出鞘,一道白芒划过夜空,他飞身而起,高举宝剑,轰然砍下,巨大的剑气一分为千,朝那些黑衣人直接劈去。 黑衣人往后一翻,全被他的剑气所伤,离城心中大喜,原本以为今天是非死即伤,想不到主子的武功进步了这么多,仅仅几招就已把这些太子的爪牙打翻在地。 上官珏心中那股怒火正无处发泄,加上上次得到战王过百年的功力,仅仅是简单的招势,也是极具杀伤力。他双眼微红,这么多年来被上官烨的人追杀,他与他的母妃都已逃到风钥来了,他们仍不肯放过他,这次他绝不再退让,他要夺回那些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心随意动,剑直接挥向那些黑衣人,刀起臂落一片惨叫,上官珏并没有像以往般的放过他们,剑不停歇再次挥向黑衣人,身受重伤的黑衣人蹬着脚后退,却不及剑气的快速,鲜血喷洒而出,滴落雪地,瞬间无影。 离城看着自家主子就像疯了似的狂舞着手里的剑,一身白袍随风舞动,雪地里早已满地都是断手断脚,那些黑衣早已断气。 上官珏终于停了手,看着满地尸首冷冷吩咐:“离城,把这些尸体给我丢远一点,不要在此污染了母妃的地方”。 离城看着完全陌生的上官珏,道了声是,赶紧清理尸体。 风把他的白色衣袍吹出完美的弧度,空中又下起了雪,就连天也像有心要净化人世间的丑恶。 “母妃,这就是您想看到的吗?你叫我不要再回西晨,不要去争,不要去报仇。可是你现在也看到了,我不去争不去报仇,就能过平静的日子了么?无论我怎样的退让,他们始终没有想过放过我们。这次我再也不会退让,他们不是担心我会抢他的皇位么,我现在就如他们的愿,我要回西晨夺回那些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上官珏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头,眼神痛苦的看向墓碑。 离城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主子,他每次往返于西晨与风钥间都会向主子提议,但每次都被他拒绝,而今天他都还没开口,主子就已做了此决定。 “主子”。离城不安的叫了声。 上官珏自地上站起,再次深深看了眼墓碑,对离城吩咐道:“离城,你身上有没有一种无色无味的*?帮我去安排一下,明晚我们就出发去西晨,我要一辆豪华马车,不准对任何人透露”。 “是,主子,我这有一粒‘千年睡’,给你”。离城喜上眉梢高兴的应道,自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递给上官珏,无论是什么改变了主子,只要主子肯回去,皇位就不会落入太子的手上,西晨就有救了。 “千年睡?此药会不会伤身体”?上官珏恨透了白倪霜那个丑丫头,但是,他仍然是不舍得伤害她,他烦燥的扭过头。 “那要看份量了,吃完一粒的话足够让对方这辈子昏睡不起,如果份量少的话,一个来月也就醒了,要不然怎么叫‘千年睡’”。离城细心的解释,他对于自己手上的药都非常的有信心,这可都是极品吖。 上官珏冷冷嗯了一声后,率先向山下走去,在风钥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有一些自己的势力,是时侯重新洗牌了,这一切都是他们逼的。 陈越与轩辕煌在琼满楼吃完饭,夜色已暗,轩辕煌不舍得就这样放她走,后来又下了几盘棋,直到琼满楼打烊,二人才自琼满楼步出。轩辕煌笑的一脸春风,他喜欢陈越,喜欢她的可爱,她的聪慧,喜欢她的一切一切…… 陈越的心情与白天相比,明显的好了许多,她也喜欢和轩辕煌在一起,面对他时,她总是自然而然的放松,自然而然的露出自己的真性情,他就像她的亲人她的兄长。 马车早已备好在门前,轩辕煌亲自帮她撩开布帘,请她先进。 另一辆马车却在此时驶了过来停在他们的旁边,上官珏掀开布帘走下,见陈越正准备与轩辕煌坐上马车,他妖孽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恢复如常,出声叫道:“真是巧,这么晚了还能碰到雪莲公主与轩辕太子”。 微酸的口气令陈越一愣,自那天*事件之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微转过身体看向他,见他身边正站着那次庙中的那个黑衣人,陈越眼中透过一丝不悦,如果他不是上官珏的人,她真想灭了他。 “上官丞相,我们正准备回去呢,你怎么也这么晚啊,琼满楼都已经打烊了”。轩辕煌脸上挂着一个招牌笑容,好心的提醒。 那抹笑容在上官珏的眼中极为刺眼,恨不得给他一拳,他冷冷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转身走进琼满楼。 ------------ 二十八、千 年 睡 回到公主府,已是夜深人静时分,陈越在床上辗转反侧,了无睡意,满脑袋都是上官珏那冷冷的表情,还有那转身而去的背影,他不会是吃醋了吧?想到此,她唇角露出一抹愉悦的弧度。 自从屏弃以前的恩怨重新接受上官珏后,她的心越来越不受自我的约束,她开始心动了,开始有了牵挂。她喜欢这种感觉,有人爱还能爱的感觉真的很好。也许将来报仇后,和他远离朝堂,做对神仙侠侣也不错…… 陈越躺在床上傻傻的想着她与上官珏的未来,想到开心的地方会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就连上官珏站在床前好一会儿,她也没发现。 上官珏看着床上女人,眼中有着眷恋,深情,痛恨,嫌弃......内心五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扯还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陈越侧转身,这才发现站在床前的上官珏,她笑着坐了起来:“珏,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难道任由你和轩辕煌亲亲我我”。上官珏脸色极为难看的坐到床沿,自从见到她与轩辕煌一起坐上马车的时侯,他就一直如坐针毡,心很乱很乱,所以他决定改变时间,提前回西晨,风钥的事全部交给离城处理。 陈越调皮的眨眨眼,看着一脸郁色的上官珏问道:“珏,你吃醋了”? 陈越的话令上官珏脸色更是难看,是的,他就是该死的吃醋了,她很得意么?眸中的怒火更是一点就燃,他猛的捧住陈越的脸,粗暴的吻了上去,狠狠的啃咬,似是惩罚她的不忠,更像惩罚他自己的情难自控。 陈越的唇被他虐的一片生疼,她奋力挣扎起来,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今天的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似以往的深情,更不似以往的温柔,她极不喜欢这样的他。 他扣紧她的腰,渴求般的啃咬,她甜美的滋味更是令他有些疯狂,手探进了她的衣内,她竟然没有穿肚兜,他在心中暗骂她*,却又不由自主的爱恋,矛盾纠结着他所有的情绪。 陈越并没有穿内衣睡觉的习惯,她是现代人,当然是选择最舒适的生活方式。 上官珏的手在陈越身上肆无忌惮的蹂躏,就像一个天生的掠夺者,掠夺着一直折麻着他内心的人。 陈越奋力一巴掌甩向他左脸,‘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响亮,两人皆是一愣,陈越看向微疼的手掌,再看向上官珏左脸颊上一个明显的手掌印,那红肿的掌印令她内疚不已,但是她并不打算道谦,是他先无礼,就算有过肌肤之亲,她陈越也绝对不是个随便的人,性绝对是要两情相悦时才做的事。 上官珏脸色难看透顶,狭长的凤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他对陈越是又爱又恨。她一定在内心偷笑吧,他终于还是爱上了她这个丑八怪。 他轻垂眼眸,长长的睫毛掩去眼中所有的情绪,再次抬起,眼中多了一丝谦意:“小越越,对不起”。 陈越见他道谦,心中更是一软,手温柔的抚向他微红的半边脸颊:“疼么?我不该打你的”。 上官珏重重的点了点头,满脸委屈,真的很疼。 陈越自床上跳下,在药柜里找了一瓶药来帮她擦上,上官珏只觉原本火辣辣的左脸一片沁凉,他这才想起此次来的目的,他走出门口拿进一个食篮,里面装着各色小点,正是琼满楼最出名的香酥糕。 “小越越,这是我特意在琼满楼为你买的,快来试试”。上官珏把蓝中点心一样样拿出来放到桌上,对陈越喊道。 陈越刚与轩辕煌在琼满楼吃了一天,任她再能吃,此时也是没有一丝食欲。 上官珏见此,抚了抚肚子说道:“小越越,我今天一天还没吃过东西吃,你就当是陪我好不好”? 他可并没有说谎,他一整天都在西山,还真的是一点东西都没吃过。 “你忙什么去了?饭也不吃,饿坏了可没人赔你”。陈越走向桌前,帮他夹了些东西放入他的口内,娇柔的说道。 上官珏咬了一口,也帮她夹了一块放了‘千年睡’的香酥糕给她,见她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眼中的神情更是复杂,丑丫头,既然你这么喜欢和我在一起,那么就用一辈子来偿还你欠我的。 陈越并无所觉,仍是毫无一丝心机的继续夹小点送入他的口中,脸上的笑容单纯而清丽。 “小越越,你房中怎么这么多的药?如果你现在离开风钥,你最想带的是什么”?上官珏试探性的问道,狭长的凤眼一直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陈越想了想,故意说道:“你不是要我练林新儿的药么,这当然是为林新儿练制的。如果要我现在离开风钥的话,我最想带的当然是你咯”。 说完她自己率先笑了起来,上官珏一愣,心中百感交集,如果是早几天听到这样的话,他一定会感动的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可是现在,他只觉的她心机太深了,一步步接近他,令他情不自禁掉进她早已设置好的陷阱中,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陈越只觉眼皮有些沉,打了个哈欠,她还以为自己可能是这几天醉心研制新药没睡好。陈越站起身走向床,躺到被窝里向上官珏吩咐道:“珏,我好累哦,一会儿你吃完早点回去,记得关好门”。 她毫无心机的闭上眼,唇角微微上翘,她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句话发挥到极至,对上官珏是毫无一丝的防备。 上官珏见陈越在被中渐渐睡熟,他的眼中再次流露出一抹痛苦之色,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是那个丑丫头? 他在衣柜中找出她出门要穿的衣服帮她穿上,将她紧紧抱入怀内,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里。 公主府后门早已准备好一辆豪华马车,车夫正是离城的弟弟离情,离情见上官珏怀内拥着一个绝色女子,赶紧撩开布帘方便上官珏坐入车厢,上官珏抱着陈越坐入车厢,冷冷离情说道:“马上出城”。 ~~~~ 今早吓了一大跳,好多的票票哦~~感动,谢谢各位朋友与书友的支持,某秋太感动了~~ ------------ 二十九、来到西晨 夜色深浓,整个华都笼罩在一片灰蒙之中,华丽的街边商铺只剩下一抹淡淡轮廓,马车在清冷的街道上疾速的行驶,一路向西门行去,西门是去西晨的必经之路。 马车骤然停下,车外响起城门小兵的呼喝声:“城门已关,要出城门明早再来”。 上官珏掀开布帘,对离情吩咐几句后,丢给他一个令牌便坐回车内。 离情拿着上官珏的令牌跳下马车,在小兵面前一晃。小兵还没来得得看清,他已收入兜内,冷冷说道:“公务在身,我们马上要出城”。 值夜班的两个小兵面面相觑,他们也抓不了主意,两人在一起耳语几句后,其中一人向城楼他们的城头报告,另一个此时脸上堆起了一丝笑容,说道:“公子稍等,这事我们也抓不了主意,我们已经去向李大人报告,放不放你们出城,还得看他的”。 离情面无表情的坐回马车,小兵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说什么,站回了他自己的岗位上。 许久,一个城头模样的人骂骂例例的随着小兵走了过来,一看就知是刚从被窝里被人叫起,他走到马车前大声喝道:“马车内什么人?半夜三更的出什么城门,明天再来”。 说完转身就想走,上官珏认出他是城头李青,他一掀布帘冷冷说道:“李城头,我看你在这位置上坐的也太久了点……”。 上官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在这位置上坐不耐烦了是吧,敢拦他的路。李城头此时也听出了上官珏的声音,赶紧躬身颔首:“上官丞相,这大半夜的我真的没想到是您,要早知道还不早给您开门了么”? “现在知道了,还不叫人打开城门?我急着赶路,若耽误了我的事饶不了你”。上官珏重新放下布帘,声音透露着威严与清泠。 “是,是。你们两个还不快点打开城门,是不是想死啊”。李城头连忙应道,手大力拍向身边两个小兵的头,吩咐他们快点打开城门,上官丞相可不是他这些虾兵小卒得罪得起的人。 沉重的城门在两小兵大力推动下向两边打开,车厢内的上官珏临走说道:“李城头,今晚我出城办事的事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如果打草惊蛇的话唯你是问”。 离情握紧缰绳一鞭甩的去:“驾”。马车迅速驶出城门,李城头暗暗松了口气,把上官珏的话又对他的两个小兵重复了一次后,才走回他自己的房间去,准备梦周公。 上官珏手指轻轻拂向陈越的脸,喃喃自语:“丑丫头,如你所愿让你永远陪在我身边,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陈越静静的躺在车内的软被里,对于周边发生的事毫无所觉,更不知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马车日夜兼程向西行去,终于在半月后到达西晨。西晨位于这片大陆上的西部,物产丰富,人民的经济收入更是稳步增长,特别是近几年,更是有了一统大陆的野心,国师前一段时间推测出一统大陆的皇后来自千年后,出生在风钥,这才引得太子上官烨前往风钥国寻人。 马车缓缓驶入城内,才刚驶入城门,城内早已站满官兵,满朝文武官员在皇帝上官炎的亲自带领下,早已等在城门口,这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这还是从没有见过的场面,城民出于好奇,个个停下手中的生计,直奔城门口而来,简直是空人万巷。 皇帝上官炎一见满面风尘的离情驾着马车走近,他内心更是激动不已,他与最爱女子的骨血今日终于回朝了。当年因为误信皇后挑唆,出于妒忌他才会把她打入冷宫,后来查明真相后,她早已失去踪影,想不到一别成了永别。 离情‘驭’的一声,拉停马车,前两天他已向皇帝上官炎飞鸽传说,说他与三皇子正在回朝的路上。想不到皇上亲自率领文武百官亲自来迎接,这在西晨是绝无仅有的荣誉。 离情跳下马车向皇帝行礼,皇帝手一摆,免了他的礼。激动的说道:“离情,朕的三皇子呢”? 离情赶紧走到车前,对车内的上官珏说道:“主子,我们已到达京城了,皇上亲自率领文武百官来迎接您了”。 上官珏并不出声,掀开布帘走下,周围的空气瞬间凝住,这三皇子实在是太美了。皇帝更是激动不已,那张酷似爱妃的容颜更是令他一眼认出,他非常的确定上官珏就是他与爱妃在这世上的唯一骨血。 “珏儿”。皇帝走上前紧紧抱住他,声音中有着一丝哽咽,此时他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一个平常的父亲而已。 文武百官见皇帝如此重视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子,有些见风使舵的人早已跪下向上官珏行礼,上官珏冷冷回抱住这个记忆中早已模糊了的父亲,他已不是三岁孩童,也不再会渴望得到父亲的爱。 “皇上,这么多人看着,我们还是回宫吧”。一道冷冷的女声传入上官珏的耳内,他看向她,见她也正狠狠的瞪着他,那眼神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看她的装扮应该就是这么多年一直暗中追杀他们两母子的皇后。 “哈哈哈,好,珏儿,我们回宫去,以后父皇再也不会给任何人欺负你”。皇帝爽朗的笑着,眼神警告的看了身边的皇后一眼。 皇后脸上一片阴冷,她不明白太子怎么会让这野种回西晨,不是早交待他要除掉他么? 皇帝牵着上官珏的手就想走回宫里,上官珏缩回他的手说道:“父皇,我的府邸在哪?我想先换套衣服再进宫”。实际上他是想先安置好昏睡中的陈越再说,他不想她那么快死,他要她用一生来偿还所欠他的。 “好,好,好,珏儿的三王府早就准备好,离情,你先带三皇子去三王府,一会儿你们一起进宫,朕要好好谢谢你找回三王子”。 “微臣不敢当,我这就带三皇子回王府”。离情跪下行了个礼,起身与上官珏走向马车,大街上自动让出一条道,马车绶绶向前行去。大臣中有许多人是皇后与太子的人,此时,他们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绝对不会给其他人来威协太子的地位。 ------------ 三十、三王府 马车缓缓前行,大街上的空人万巷的街景丝毫感动不了他,他轻扯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皇后多年来一直追杀着他,无非是怕他回来抢皇位,虽然他对这个所谓的皇位根本没有一丝的兴趣,但他又怎能让她失望呢。 上官珏自怀中拿出一副人皮面具帮熟睡中的陈越戴上,一张平庸的面具遮去绝色容颜,那张容颜太过引人注目,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最起码在她未醒来之前,他不愿意她的容颜让人看到。 三王府位于京都的宫前,是最靠近皇宫的地方,原本皇帝想接他直接住在宫内,但皇后说:“皇子大了都应该有自己的府邸,应该建功立业”。 皇帝知道皇后的势力越来越大,他不得不和她周旋,另一方面他怕三皇子再遭皇后的黑手。皇帝原本生有十几个儿子,但都在年幼时死于意外,只有皇帝心里明白,意外不可能只针对他的皇子,但他一直找不到证据,只能暗自心痛。现在他只剩下三子,其中二子是皇后所出,另一个便是上官珏,是他与最爱的女人所生,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来伤害他。 马车停了下来,上官珏撩开布帘看向高大门牌,‘三王府’三个铜字苍劲有力,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光,门口早已站了许多人,这可能又是皇帝的安排,众人见了离情与抱着一女子跳下马车的上官珏,来不及细看,早已跪下请安,有几个胆大的借着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上官珏几眼,都被那男生女相的妖孽容颜所迷住。 府内装饰的豪华而别有心思,红砖绿瓦,精雕细琢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高楼水榭,园子里种满山竹,青翠而而挺拔,在风中更是摇曳生辉。 主楼在竹园深处,离情一直在前头带路,滔滔不绝的向上官珏讲解王府的来历:“主子,自从三年前皇上知道了您的下落后,就开始着手于建三王府,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是皇上亲自设计,亲自选料,就连这些竹子也是皇上从百里之外叫人运过来种下的,您看那三层的楼,因为您排行第三,这才特意建成三层……”。 上官珏随着离情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楼高三层,上面矗立着‘珏楼‘二字。门前是玉石麻砖铺建而成,十几阶的梯步,门前干净而整洁。步入室内,一楼是一个大厅,可以做十几二十人的会客室,右手边一米宽的木梯直通二楼;二楼是书房,房内摆放着各类书籍;而三楼才是他的卧室,房内光线极好,窗明几净,雕花的四角大床,顶上明黄色绸纱薄帐,所有的家俱全是上好的梨木所造。 上官珏把陈越轻轻放到床上,扯过薄被帮她盖上,转首看向窗外。窗外风景极好,可以看到整个三王府,底下的下人正为他这个新主子忙前忙后,他淡淡问道:“离情,把西晨目前的政况给我说一说”。 “是,主子”。离情连忙道了是,对于上官珏的主动激动不已。 “自从十年前宫中的十几个皇子相继意外而死后,皇上对于冯丞相就不再信任,但冯丞相比竟是皇后的亲哥哥,而且掌握兵权的王大人也是冯丞相的门生,所以皇上一直没动他。朝堂上基本是分成三派,一派是冯丞相的人,他们拥护的是太子;另一派是太子的双胞胎弟弟上官云,只因为他比太子迟出世几分钟,而不得不屈居太子之后,所以他一直不服,他也一直在暗中凝聚自己的势力,还有一派便是皇上身边的忠臣,他们分别是凌丞相,李大人,陈大人,还有远在边疆的六皇叔”。 “哦?上官云也想做皇帝,这倒是有趣了,离情你猜猜,不知这对双胞胎真的打起来,谁能真正的坐上这个皇位呢”?上官珏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反问起离情来。 “这个,我想皇上最想让主子您来坐这个皇位。太子是冯丞相与皇后拥戴的人,西晨国的铁矿的开采都落在他冯家的手上,而且兵权也是很大一部份落在冯丞相的门生手上,二皇子上官云虽然也有自己的势力,但和太子在朝中的影响力还是差远了,而且在家族中他并没有什么地位,必竟他并不是长子”。仅仅因为他不是长子才与皇位无缘,光是这一点令到上官云更加的不服。 “铁矿?这可是西晨的经济命脉啊,父皇真是糊涂啊”。上官珏叹了口气,想要扳倒冯皇后又是谈何容易啊。 楼梯上有人走上来,听脚步声可以听出此人也是个习武之人,接着听见有人敲人,上官珏对离情点了点头,离情走去开门,见是管家李肖,他正手捧着几套白色的华服,恭敬的跪下向上官珏行礼:“奴才李肖叩见主子,这是皇上命人送来的衣服,衣柜中还有好多也是皇上早准备好的,皇上怕主子不喜欢,又特意叫人新做了几套送了过来”。 上官珏拿起他手中一件长袍抖开,白色的上等云绸,衣袖处绣着精至的翠竹,使得整件衣服不再那么单调,看上去清雅清逸。 “帮我谢谢父皇,我很喜欢”。上官珏接过他手中的衣服放在桌上,他的母妃已不在了,他做再多的事,也换不回母妃的性命。 “是”。李肖抬头只看到光线下如笼罩一层淡淡清冷光辉的背影,有那么一刻他有些同情这个一直流落在外的皇子,他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离情似乎也感受了到李肖眼中的那抹同情,他连忙开口说道:“李主管,你先下去吧,一会儿我会带主子去汤池沐浴,沐浴完我们就会进宫,你吩咐手下所有人,不准让任何人接接主楼”。他家主子不需要同情,需要的只是忠诚。 李肖道了声是,自地上站起走了出去。 “主子,您需要休息一下么?要不要我带您去汤池泡个澡”? 上官珏看了眼床上的人,点了点头,她应该也快醒了吧? ------------ 三十一、皇帝赐婚 夜幕降临,珏楼的卧室内,一个长相平庸的女子躺在一张四角床上,原本紧闭的双眸倏然睁开,清冷的眼神,黑漆漆的大眼为那平庸的长相增色不少。风调皮的吹起蓝色帏幔,陈越四下打量,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光是气候就已是比风钥炎热许多,而窗外入目的并不是冰天雪地,烛光灯影中一片青翠。 她脑中第一个想法便是,不会又穿越了吧?她光着脚板走下床,跑到铜镜前一看,吓的倒退数步,抚着那张平庸的脸蛋,有种想尖叫的冲动。她记得睡觉前还和上官珏吃着小点,这个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穿越的如此频繁? 她用力掐了把脸蛋,想试一下是不是在发梦,由于用力太大疼的她眼泪都快掉下来,同时她感觉到脸上皮肤的不同之处。她在脖颈处一抹,轻轻揭下一幅完整的面俱。她看着铜镜中看了几年的熟悉容颜,笑绽放的在唇角:“没有穿越,哈哈……”。 那这又是哪里呢?她心里闪过无数种疑问。肚子却在此时唧唧咕咕叫了起来,如果给她知道这十几天来未进过米粒,全靠上官珏的药水维持生命,以她有仇报仇的性子,估计非报复上官珏不可。她拍拍肚皮,还是先找吃的再说。 她站窗口观察了一下地形,远处的建恐更是富丽古典,屋檐高低起伏,四面八方交汇成一张神秘的大网。她自窗口跃出,这才发现楼高三层,门前挂着几盏琉璃灯,泛着淡淡微光,她向着最高的建筑物飞跃而去,那正是皇宫的方向。 因为宫内大宴,陈越很快找到了厨房溜了进去,趁没人注意时,包的些食物坐在花园的一个凉亭内吃了起来。陈越是那种就算饿极也绝对假仙到底的人。此时她虽然肚子饿的唧唧咕咕的响,仍坐在那里漫条斯理的吃着,丝毫看不出她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风吹起她额头上一缕发丝,她惬意的享受着偷来的美食,突然传来一道戏谑的笑声:“哈哈……你很饿么?为什么不吃大口一些”? 陈越瞪向来人,这不是讨人厌的上官烨么?她不再理他,继续享受眼前美食。 上官云看着眼前女子,看她的装束朴素而华丽,长相平庸却气质高雅,丝毫没把他放在眼内,这令他觉得非常的有趣:“你是宫里的妃子还是哪个大臣家的女儿”? “上官太子,你失忆了么?我是谁你不知道”。陈越冷冷瞥了他一眼,他是不是脑袋绣逗了? 上官云眸光暗了暗,她认识太子?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那你怎么会在这”? “我饿了来这里找吃的”。陈越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夹起一块小点放进口内。 上官云对于这个答复有些哭笑不得,饿了来找吃的?难道太子连养个人也养不起了么?随后笑道:“那我请你去吃好吃的,去不”? 陈越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反正她也不知这是哪里,谅他上官烨也不敢对她乱来,要不然他非要他好看。 “请”。上官云作了个请的姿势,走在前面带路。 此时皇宫中,到处张灯结彩,大殿内乐舞升平,君臣同乐,正为流落在外的王子上官珏洗尘。皇帝高坐大殿上,他根本没看殿下女子的舞曲,只是眉开眼笑的望着不远处的上官珏,见他处事成熟稳重,进退有礼,不愧是风钥的丞相,他心下宽慰不已。 右侧的皇后见此神情,眼神就像利箭似的射向不远处的上官珏,野种,就让你嚣张一会儿。 一曲终,殿下女子一脸羞涩的看了上官珏一眼,对着皇帝跪下行了个礼缓缓退下。 殿内响起热烈的掌声,大殿上的皇帝见此女多才多艺,又是忠臣凌丞相的女儿,便叫住她问道:“凌丞相的女儿果然多才多艺,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你今年应该也十四了吧?不知许配人家了没”? 凌宣儿听了皇帝的问话,停下脚步,娇艳的脸上浮起一朵红云。 “谢谢皇上的夸奖,小女宣儿今年刚好十四,还未许配人家”?坐在左侧边一身官袍的丞相站了出来,躬身颔首答道。 “凌丞相,你看我的三皇子怎么样?把她许给三皇子可好”?皇帝郎声问道。 凌丞相看了皇帝一眼,随后又看向凌宣儿,见她正春心荡漾,脸色绯红,他这才答道:“皇上如果不嫌疑的话,能攀上这门亲事是小女三生休来的福气啊”。 “哈哈,好,珏儿,你看父皇帮你找的这门亲事如何”?皇帝爽朗的笑了起来,目光转向上官珏。 上官珏正想拒绝,却在此时见到上官云正与陈越走了进来,她仍戴着他为她戴上的那幅面俱,蓝色衣裙随着走动摇曳生姿,他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陈越一走进大门就见到高坐大殿左侧的上官珏,她眼露喜色正想走上前去,却听他委婉的说道:“凌家小姐美丽大方,多才多艺,我岂有不愿之理,只是我才刚回到西晨,想先建功立业后再成家”。 陈越对于他的答案非常的不满,内心莫名的一疼,心想他一定有他的难处吧?最起码他并没有答应,不是么?虽然她不知这是哪里,但她可以肯定,这绝不是风钥,而且高坐大殿上的人自称父皇,难道这是西晨? 上官云领着陈越坐到大殿的右手边,这边全是冯丞相的幕僚,对于上官云突然带回一个女子,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这正是上官云想要达到的目的,他淡淡笑道:“她是刚在园内亭子里碰到的,她说饿了才走进皇宫的,所以我便请她过来一起用餐,我想父皇母后不会介意吧”? 上官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内心却是莫名的内疚,以陈越吃货的个性,要她饿个十几天,还真是为难她了。随后想到她是那个害死他母妃的丑丫头,眼神冷了下来。 “云儿,我们是不会介意,只是不知这是哪位大臣的女儿”?皇帝问殿下大臣,大臣个个摇着头. ------------ 三十二、精神赔偿 “父皇,我想她应该认识太子,她刚刚还误把我当作太子呢,您说这太子走之前是不是没有安排好府中的妻妾?要不然怎么会说饿了才走到皇宫来呢”?上官云笑的一脸戏谑,陈越算是弄明白了,他根本不是上官烨,他带她来这里根也没安什么好心,只是想借她除去上官烨而已。 虽然他要除去上官烨她不反对,但想利用她那还得看他有没这个本事。陈越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唇角露出一抹恶魔般的笑容,敢惹她陈越,就要承担后果哦。 陈越众目睽睽之下并不见一丝慌乱,她走到殿中央,学着这里的女子礼节盈盈跪了下来,说道:“民女陈越参见皇上,民女在风钥曾见过太子,有过几面之缘,刚刚在宫外正吃着小食,误把这位公子当作太子,但他并未否认,还说要请我去一个地方吃好吃的,我便跟了来,没想到这里是皇宫”。 他既然是上官珏的父亲受她一拜也不为过,而且她说的除了认识的地方不是宫外是宫内之外,可全都是实情,她无辜的看了眼上官云,想坑她,他还嫩着呢。 上官云一愣,朝中大官顿时议论纷纷起来,上官云与太子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想不到他竟然趁太子不在,就想给他小鞋穿。 皇后一听她来自风钥,露出一抹还算和蔼的笑容问道:“陈姑娘,你来自风钥?你认识太子”? 陈越肯定的点了点头,一脸单纯的望着殿上皇后,皇后也不生气,继续问道:“那你可知太子为何至今未回”? “听说,太子看上了风钥的其中一个公主。这位公主极得风钥皇帝喜爱,皇帝征求公主意见,公主说她一定要嫁个自己喜欢的男子。皇帝便下令,谁能得到公主欢心,他便赐婚,太子为了得到公主的欢心,正和风钥其他心仪公主的人竟争中,耽误了回西晨的日期也说不定”。陈越可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既没说上官烨喜欢的是哪一个公主,也没扯上自己,只说是听说的。 皇后听了大喜,太子莫非已找到一统大陆的皇后?她看向陈越的眼神更是多了分喜悦,对身旁的皇帝说道:“皇上,这可能是个误会,所谓不知者不罪。而且她来自风钥,我西晨央央大国又岂会跟一个女子计较”? 上官珏眸色暗了暗,想不到陈越这么快就得到皇后的认同,反而帮她求起了情。坐在上官珏身帝的离情也认出了她正是主子带回的女子,她不正是雪莲公主?她不正是她自己口中的那位公主么?瞧她说的好像根本和那位公主素昧平生。 皇帝对于上官云的胡闹也有些不悦,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皇后的意见。 皇后见皇帝点头,非常的满意,得意的对殿下的陈越说道:“陈姑娘,还不谢恩”? “民女陈越谢皇上的宽宏大量不怪之罪”。陈越内心翻了个白眼,害她跪在地上这么久还不够,还要她谢恩,可恶的旧社会恶习。 皇帝对殿下面色平庸的陈越挥了挥手,说道:“退下吧”。 “谢皇上”。陈越磕了个头,自地上站起,调皮的对站在她旁边的上官云眨了眨眼,这个仇她记下了。她缓步向外走去,走到上官珏面前,眼色复杂的看了眼一直未出声的上官珏,又装不认识是吧? 陈越脑袋快速的运转起来,这里是皇宫,那么这里是西晨咯,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带到这里来,上官珏,这笔账迟一点再跟你算。既然是皇宫,那一定很多宝贝咯?陈越爱钱的毛病又犯,今天被他们上官家的人折腾了一晚,拿点精神赔偿也很应该吧? 她嘿嘿一笑,运起轻功快速消失在黑夜里。 陈越对于此处的地形不熟,在宫中瞎走。此时宫中妃嫔都在大殿内参加宴会,她如入无人之境,见了值钱的就随手往兜内装,她走近平阳殿,里面灯火通明,几个丫头正站在一起聊天。 “你们刚刚见到那三皇子没?原以为我们太子已是天下最俊美的男子,想不到这三皇子比太子还要俊美几分,而且他好高哦,一身白袍穿在他的身上更是俊逸挺拔”。某宫女花痴般的回忆刚才的惊鸿一瞥,那种震撼她到现在都难以忘记。 “死丫头,你不知道皇后绝不容许有人骑在太子的头上的么?你想死是么,如果给皇后听到此话,非割了你的舌头不可”。一个年老的嬷嬷走了过来,手重重的敲了一下刚才说话的宫女。宫女赶紧手捂住唇,惊吓的眼泪都快掉下来,她不要被人割舌头。 “大家都去干活,别在这里乱说话,一会儿皇后就回来了”。 年老的嬷嬷吩咐宫女散去,主子的事几时轮到这些奴才来谈长论短? 陈越躲在暗处,见她们散去,这才闪出。原来这里是皇后的宫殿,虽然她刚刚为她求过情,但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追杀上官珏,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里的恶毒皇后,不可原谅。 她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在屋内找出一个大箱子,把所有珍贵文物往箱内一扫,搜刮一空,全部运往空间。看着空空如也的平阳殿,为了不让其他无辜的人受累,她在桌上找出文房四宝,刷刷刷的在上面写下‘无敌侠女到此一游,所有珠宝我已没收’。陈越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嘿嘿一笑,把字条用匕首插在门框显眼处。 陈越沿着长廊一路走去,见此处风景萧条,殿内灯光昏暗,和皇后的宫殿相比冷清不已,许久也没见一个人,里面陈设也显得破旧不堪,陈越皱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冷宫? 感觉里面有人的气息,她赶紧闪到暗处,只见里面躺着一个五十几岁的妇人,面色枯萎,身上盖着一张破旧的棉被,口中喃喃自语:“报应报应啊,梅妃,当年本宫对不起你,才会害死你,才会害死我那可怜的孩子,不得善终……”。 陈越正想走开,她对这些深宫老掉牙的故事可没有兴趣。却听到床上妇人接着说道:“梅妃,你的孩子终于回来了,冯皇后,你这个老妖婆迟早像我一样不得善终,哈哈……” 老妇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陈越皱眉,难道上官珏的母亲就是她口中的梅妃? 这个星期收到八百贵宾哩,这是今天第一章哦,稍后还有,嘻嘻~~ ------------ 三十三、陈年旧事 陈越撇撇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可悲的女人,到死都活在悔恨中。 “小姑娘,你既然来了,就这么走了么”? 正准备转身而去的陈越一愣,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以她陈越今时今日的功力,能感觉到她的存在还真是不容小窥。 陈越大方自暗处跳出,那双清澈的大眼打量起床上的妇人来,这才发现被中的她手和腿早已被人砍去,像根人棍似的躺在那里,只是不知是谁如此残忍?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被人砍成了人棍,空有一身功力,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在此等死。这都是我的报应,当年,如果我不和冯皇后那老妖婆一起陷害梅妃的话,也不会得到这样的结果,报应报应啊”。妇人脸上一片苍凉,悔恨不已,就连她那可怜的孩子也被她害死,她至今留得一口气在,就是想看一下冯皇后的下场。 “那又怎么样?这不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么”。陈越冷冷看着她,对她有着那么一丝的同情。 对于陈越的冷静,妇人有些吃惊,如果是其她女子不是应该早吓的掩面而去么,而她只是上下的打量,并不惊怕:“你叫什么名字?平阳殿的客厅画后的暗格内有本秘笈,你去拿来,我要收你为徒”。 陈越并未动,站在那里轻嘲一笑,她对她所谓的秘笈可没有兴趣,不是她自大,她的武功在这片大陆上她称第二绝没有人敢称第一。 “你不愿意”?妇人吃惊的问道。 陈越摇了摇头,冷冷说道:“我对你的武功秘笈没兴趣,如果没事,我走了”。 “你,你,咳咳……”。妇人气的一口气接不上来猛烈的咳了起来。 陈越转身而去,妇人更是急了:“你,你回来,你想要什么”? 面对如此嚣张的丫头她也很无奈,冯皇后至今留得她一口气在,就是想要得到她的武功秘笈,可是这丫头意然不屑一顾,这是什么世道? 她要什么?陈越站住,倏然转身,眼神清冷的看着床上妇人,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倒不如说你有什么还好,看看有没一样是我感兴趣的”。 妇人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屋顶,幽幽说起陈年往事:“我本名司徒兰儿,原本是一名孤儿,后来得师傅空道人收留,与师兄司马南,师妹农宁儿一起在山中长大,习得一身武艺。大约二十年前,我三人奉师命先后出来闯荡江湖,师兄去了轩辕国,师妹去了风钥,而我来了西晨,与侨装出游的皇帝一见钟情,我故意使了些小手段跟了他,后来才知他是当今的圣上,而且宫中妃嫔众多,我当时情根深种,根本没想过退路,只是一味的与宫中妃嫔争风吃醋”。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原本皇帝对所有的妃嫔还算雨露均匀,大家也只是使些小手段来得到圣上注意,值到梅妃的到来,打破了一切原有的平静。梅妃是京中一商户家的女儿,一次在京中商铺中偶然相识后,皇帝就再也没有进过其她妃嫔的房间,这对于我们这些等着皇帝宠爱的人来说,就像天降霹雳,后来冯皇后找到我,我们共同设置了一个局,先是在梅妃娘家找到判国的书信,皇帝下令梅妃家满门抄斩,唯独留下梅妃,这更令我们愤怒不已。后来我们又买通梅妃的宫女,在她的膳食中下了迷魂药,把早已迷晕的侍卫与她一起脱了衣服放在床上,并且找来皇上捉奸在床,皇上一气之下把她打入冷宫,咳咳……”。 司徒兰儿激烈的咳嗽起来,陈越是听师傅司马南说过,他还有一个师妹叫司徒兰儿,出山后就没有回去过,算起来应该也只有三十几岁,看她的年纪像个五十几岁的人,哪还有三十几岁人的风采? “皇上虽然捉奸在床,但他仍是不相信梅妃是这种人,他暗中派人调查,冯皇后知道后就派人去冷宫中杀梅妃,这才发现梅妃早已所去无踪。一次无意中交谈,冯皇后知道我是空道人的徒弟,先是派人使我的皇子掉入湖中死于意外,后来又对我使用失传已久的千年睡把我迷晕,并且故伎重演,令皇帝把我与一男子捉奸在床,皇帝直接把仍在昏睡中的我丢入冷宫,醒来她逼我交出武功秘笈,我知道就算我说了出来,她也不会放过我。所以我一直不肯说出武功秘笈,她先后派人砍了我的手和脚,早几年她还时不时来这冷宫中折磨一下我,这几年她可能真的放弃了,才没有再来过”。 陈越看着这个娘亲的这个可恶又可怜的师妹,冷冷说道:“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你,你真的愿意帮我?为什么?你不是对我的武功秘笈没兴趣么”?司徒兰儿激动的说道,眼中有着一抹难以相信。 “不说就拉倒”。陈越转身准备走,如果不是看在娘亲的份上,她才不想理这个恶毒的人。 “你别走,我只要你帮我揭穿冯皇后的真面目,帮我与梅妃洗刷冤情,另外,我还想见圣上一眼”。司徒兰儿叫道,置死她都忘不了上官炎,梦中那如玉的容颜,潇洒飘逸的身姿一直如影伴随。 陈越冷冷看着她:“好,我答应你”。她扫视周围,发现这里并无一人,难道这十几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活过来的么?她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只是可怜梅妃一家死的冤枉,上官珏小小年纪也遭了不少罪吧? 司徒兰儿看着冷冷的陈越,她长的并不出色,但那双眼睛却给到人无比坚定,令她莫名的信任她,她固执的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越,你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么?没人照顾你么”? 司徒兰儿见陈越关心她,这个古怪的丫头令她心中一暖:“这里还有一个嬷嬷照顾我,你放心,没有你的消息之前我绝不会死,而且冯皇后也不允许我死”。 说完她又咳了起来,陈越见此不再理她,转身迈出,对于皇宫中的宝贝一下子失了兴趣,她朝着来时的路飞身跃去,消失在夜色中。 亲~`今日二更哦~~` ------------ 三十四、他变了 陈越循着夜色,施展轻功回到三王府,自窗口一跃而进。 上官珏早已回来,并未见到陈越,心中的怒火与担心令他就快要崩溃,只觉窗口人影一闪,进来的正是陈越,他一把抱住她,就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待内心平静下来,想起她就是那个丑丫头的事实,才觉得自己失态。 待他松开,她走到桌前坐下喝了杯水,一把揭去脸上面俱丢在桌上,冷冷说道:“你不用对我解释一下么,我为什么在这里?还戴着这丑死人的面俱”? “你应该也知道我一直被上官烨的人追杀着,我百般忍让,得到的结果只是不停的被追杀。所以我决定要夺回那些属于我的一切,而我又舍不得你,跟你说你肯定不肯跟着来,我唯有出此下策”。上官珏看着那张绝色的脸,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变化这么大,难道真的女大十八变?这变的也太离谱了一些吧? 他被人追杀,他的故事她都知道,她内心一软,同情之心倾泄而出,她决定在西晨帮他夺回属于他的一切。想到在皇宫内时,皇帝的指婚他似乎并没有拒绝,她脸色一寒问道:“那凌丞相的女儿对你可有帮助”? “越越,你怎么也钻牛角尖了,我并没有答应”。 “那你可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而且这西晨可是他们的地头,所谓明箭易躲暗箭难防,你最好想好策略,要不然明年就是你的忌日”。陈越说此话只想提醒他不要轻举忘动。 但听在上官珏的耳中却是异常的刺耳,她不想和他一起了么?他把她拉起扶住她的双肩,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定,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官云了”? “神精病”。陈越一把推开他,觉得他简直是无礼取闹。 “说,你是不是喜欢他了”。上官珏想起在皇宫中她是与上官云一起走进来的,心中那把妒火烧掉了他仅有的一丝理智。他扯住她的手臂,眼光冷冷的看着她,眼光凌厉如刀,似要看穿她的内心深处,浑身迸发出让人心惊的戾气,令陈越有种是他仇人的错觉。 陈越抬起头,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看着他,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珏,你怎么啦”? “你只需要答是与不是”。上官珏内心妒忌不已,眸中闪过矛盾与纠结,多种情绪交汇成冷冷的一句话。陈越也火了,一把甩开他,语气更是忍不可忍:“是又怎么样?你可别忘记了在我乡下是可以娶多名夫侍的,而你,我还根本没娶”。 “你是我的”。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如果不知道她是那个丑丫头,他还真的被她坑了,这个不知羞耻的丑丫头,难道他一个满足不了她么?还想找多名夫侍?他一把抱紧禁固住她,浓烈的男儿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危险与压迫,这次陈越真的惹火了他。他手指一点,封锁住她的内力,这还是他在战王留下的秘笈里头新学会的。 陈越此时虽然能动,但内力被封锁,形同普通人,她强力挣扎,脸上因呼吸不稳而浮现少许的红晕,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禁固的感觉令她发自内心的反感:“上官珏,你这个卑鄙小人……”。 他的唇兀然俯下,吞下她所有的骂语,激烈的吸吮着香软小舌,粗糙的舌尖扫遍她的每一寸领土,心悸包围着心脏,他忘了她是丑丫头的事实,忘了所有的仇恨,此刻他只想放纵自己,他不再粗暴,手轻柔的扯去她的外衣。 奋力挣扎的陈越脸上浮起一抹晕红,心激烈的跳着,两人就像两团火,激烈的燃烧着,似是想要烧毁对方才方休。上官珏一把抱起衣衫半退的陈越,眸中的欲望越点越燃,看的陈越心惊。 陈越被他放在床上,她是个现代女,而且二人早已有过夫妻,对于他的靠近并不排拒,反而有着丝丝期待。上官珏俯了上来,手一扬扯下蓝色帏幔,挡住一室春光…… 事后,陈越昏昏睡去,上官珏冷冷走下床,把地上衣服丢在一边,赤身裸体走到衣柜前重新找了套衣服换上,吹息屋内的灯向楼下走去,他决定还是在书房中睡算了,他不知该怎样面对她,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令他疯狂。 待门关上,原本紧闭的双眸幽怨的睁开,她试了一下,发现他并没有帮她解开身上被封锁了的内力,他真的变了,变的不再温情脉脉,面对她时令她有种他不是他的错觉,但他身上的味道她认得出,那是一种令人舒服的气息,令她不会排拒。 陈越扯过床上薄被裹住身体走下床,在桌上拿笔写下几字,取下一支钗在头上的头钗,扭开一截,在内里取出一支口哨,对着天空无声的吹了几下,一支白鸽飞进来停在她的手上,她摸了摸它的头,绑在它的脚上说道:“乖,去风钥找玉罗刹”。 白鸽似是听得懂人话,在空中飞了一圈,恋恋不舍的飞远。动物都如此有情,为什么人反而冷血无情? 她重新躺回床上,对于上官珏的变化有些许的苦涩,但她不想在这个时侯就这样弃他而去,他想得到皇位她会帮他,他想报仇她也会帮他,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都会努力帮他去争取,这也许就是爱的代价吧?但她不知道的是,如果爱不能得到同等的回报,注定爱的深的那个痛苦。 陈越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坐了起来,试着冲开被封锁的内力,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此时她就像一个从未学过武的人,任她怎么冲毫无反应,她颓废的倒下。 他这种点穴法还真是少见,以前怎么没见他用过?难道是新学会的?战王?她倏的坐起,一定是战王的武功秘笈。想不到这老头死了都还要害她,陈越暗咒几声,恨不得把战王从地府拉起来,好好鞭问一下他,他们是不是有仇了,她忘了这武功秘笈可是她自己当被不要给上官珏的。 陈越想大喊几声,以示泄愤…… ~~ 亲,谢谢支持哈,这是今天的第三更,有花有票的尽管撒的来哈,某秋一直等着,嘻嘻 ------------ 三十五、解开功力 珏楼窗边,一蓝衣女子趴在窗台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欣赏园内的景色。但是,再美的景色要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对着,也会产生视觉上的疲劳,更何况此时她正心事重重。 已经好几天过去,上官珏没有再出现,陈越每日呆在珏楼的房内,哪里也去不了。她试了很多回,想要冲破那身被封锁的功力,但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她不知道他想怎么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令他变成这样,回忆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一直都是他在主动,说喜欢她的是他,说要和她一起的也是他,可是现在连人影也见不到的人也是他。 想到此次来西晨的目的,难道他发生了什么意外 ?想到此,她坐不住了,赶紧坐到床上去打座,试图冲破那被封的内力,额头上渐渐沁出细微的汗珠,一口鲜血自她的口中喷出。 她轻嘲一笑,还是不行,难道在这珏楼里坐以待毙?这并不是她陈越的个性,越是有难度有挑战的东西,她只会越挫越勇。 她突然间想起,战王还有许多书籍被她运到了空间,不如去空间看看能不能找到这方面的书籍。她用衣袖轻轻拭去嘴角的血渍,念动咒语,消失在床上。 二楼书房,上官珏烦燥的在屋内渡步,这几天在御书房陪皇帝看奏折,才知道西晨已是冯氏一族独大,不但朝堂上,军权上,就连关系到整个西晨的经济命脉也已落入冯丞相的手中,如果说上官炎现在还是个皇帝,那么冯丞相已是西晨的暗皇,他任何的决定都可以令到西晨一蹶不振。 今早,上官珏突然接到圣旨,要他全权去查一起盗窃案。 这还得从前几天说起,也就是为他接风洗尘的当天,皇后的平阳宫被盗,盗贼还猖狂的留下字据‘无敌侠女到此一游,所有珠宝我已没收’。皇后气炸了,派出大批的禁卫军搜城,搞的鸡犬不宁,人心惶惶,最终也是一无所获。 皇后却在今日向皇上进言:“皇上,臣妾的所有财物全部被盗,失财事小面子事大,你看这小贼摆明了是不把皇家看在眼内,现在太子不在,不如让珏儿帮我去查此案好不好?珏儿在风钥时可当过丞相的,查案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而且珏儿初来西晨,这也算是个锻炼的好机会不是”? 皇帝觉得她说的有理,如果珏儿能查出此案,也是个在西晨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他轻嘲一笑,皇后哪有这么好心,让他有机会在西晨建功立业,只怕这只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就算是这样,他也要亲自揭开她的真面目。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坐回椅子上,冷声说道:“进来”。 见离情推门而入,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问道:“什么事”? 离情躬身颔首恭敬的答道:“主子,刚刚小牙来报,说三楼的雪莲公主不见了”。 “什么”?他倏地站了起来,离情只觉眼前身影一闪,房内早已不见上官珏的身影,离情摇了摇头,主子明明是那么在乎,却为何把她晾在一边不理呢?不明白。 小牙是看守陈越的丫头,正因为她会些武功这才选她来看着陈越,小牙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更没有见过如此沉默寡言的人,这位新主子可以几天几夜不说话,除了第一天她想出去小牙不给,小牙就没见她说过一句话。 上官珏急步走到门口,小牙吓得脸色惨白,‘咚’的声跪在地上。他狭长的双眼冷冷扫视屋内,哪还有陈越的身影。 “说,这是多久前的事?你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他眼光冷冷的看着匍匐在地的小牙,小牙早已吓得全身如筛糠般颤抖不停,明明是骄阳似火,却冷汗淋漓。 小牙吓得哭了起来,以前她一直跟在离情身边,后来离情吩咐她来好好照顾小姐,想不到才几天就出了意外,她小牙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离情也走了上来,他的话他也听见,他赶紧走上前去拍了拍小牙的肩膀:“小牙,不用怕,把当时的情况细心的说一次,主子不会怪罪你的”。 小牙点点头,这才说道:“小姐不准我呆在房内,所以我一直站在门外,眼看快中午了,我想问一下小姐想吃什么,可是才刚刚走进,就发现小姐不见了”。 “主子,您看会不会是皇后的人把雪莲公主绑走了”?离情寻问的看向上官珏。 “马上叫人封锁所有的门口,先搜查府内”。上官珏冷冷吩咐,率先走下楼梯,她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就在上官珏把三王府翻了个底朝天时,陈越出现在房内,她已恢复功力,并且学会自我控制功力的秘笈。她自床上跨下,走到桌前喝了杯水,内心暗叹不已,还真是学海无涯,这世上还真有如此邪恶的武功,既可以封住人的功力也可以自我解开功力,而且方法还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那种。 她往身上一点,顿时功力全失,她又恢复到一个没有丁点功力的女子。她只是在琵琶骨位置一点就封住了全身的功力,而脚底处有一个穴位叫涌泉穴,只要轻揉一柱香的时间就能自解,如果不是她来回试了几次,还真的是不敢相信。 “小牙,我饿了”。陈越连叫了好几声,不见回应,她走到门口去一看,哪还有小牙的身影?她循着楼梯走下,这几天她除了上茅厕,都没走下过楼梯。她一步步走下,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刚走到楼二楼,就见到脸色极其难看的上官珏走进门,他也看见了她,俩人互看着对方,眼中有着千言万语,闪烁着多种情绪。陈越也不出声,等他来解释,为何要这样对她。 初见陈越的喜悦慢慢转变成漫天怒火,难道她恢复了功力?他足尖一点跃上楼梯,一手搭在脉搏上,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那天一时冲动封住了她的内力,可惜他只学会了封锁内力,并没学会解开的办法。见她脉像平和,仍是一丝内力也无,心中不知说是开心还是懊悔好,他就说嘛,连战王秘笈中都没有,她怎么可能解得开?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哈,某秋感动中 ------------ 三十六、软禁西厢 陈越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他的手搭在她的脉搏上,马上知道他想试探她是否恢复功力,她心中的怒火就像岩浆般喷发,嘴角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这就是你把我带到西晨来的目的么?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法把我绑在身边,如果我要走,你以为你困得住我么”? “越越,你是我的,哪里也别想去,休想再去勾搭其他的男人。如果只有折断你的手脚才能令你乖乖呆在我的身边的话,我也在所不惜”。上官珏把她扯入怀内抱紧,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二人耳鬓厮磨秀恩爱呢。 “珏,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如果不爱,那就放手吧,陈越微抬起头,眼中有着一抹悲伤。 上官珏冰冷着脸,什么也没说,抱在她腰间的手却情不自禁紧了紧,爱?爱么?更多的是恨吧?此刻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离情走过来的时侯见两人紧拥在楼梯口,他对身边的人一挥手,示意他们与他一起退下。 上官珏却在此时放开了陈越,对离情吩咐:“离情,你去叫人把西厢收拾一下,再找几个能干的丫头过去好好照顾小姐,如果再敢把人弄丢的话,唯你们是问”。 陈越冷冷的站在一旁,任由他安排,内心掠过一丝针刺般的疼痛,人为什么可以变的如此离谱? 离情面无面情的对小牙吩咐了几句,小牙一脸心惊的走到陈越身边说道:“小姐,请”。 陈越没再看他一眼,一步步走下去,上官珏,希望你真的是有难言之隐。小牙走在前头,她从没见过如此冷若冰霜的人,对陈越更多的是害怕。虽然她们年龄相差无几,明知陈越不会武功,但她身上的气场总是令她心惊。 陈越跟着小牙走了十几二十分钟才来到西厢,距离珏楼好些路程,令到陈越怀疑他是不是有心让她远离他。她上下打量西厢,竹门竹院的,小小院落倒也别具风情,屋内窗明几净,可以看出这里经常有人来打扫。 小牙帮陈越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寻问道:“小姐,饿不饿”? “饿”。 简断有力的一个字,小牙脸上一僵,随即笑道:“小姐,您稍等,我这就去厨房拿”。 陈越找了张椅子坐下,见小牙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陈越孤疑的看着她。 “小姐,您还是稍等一下,让您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小牙想到刚刚因为陈越不见了,三王爷差点没把她剁了,光是想一下都觉得背上掠过 一阵冷风。 陈越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怒火,这也是他吩咐的么?封了她的内力,再软禁她,迟一点是不是要把她送人? “小姐,您别生气,我先带您去参观房间好不好”?小牙又是一惊,她这是招谁惹谁了,碰上一个这样的主子。 陈越坐着没动,她现在毫无一丝的内力,已经走了这么久的路,两条腿早已又酸又痛。 小牙站在一旁,也不知陈越心里想着什么,心里是又怕又惊,生怕一个服侍不好小命不保。对于小牙的胆战心惊,陈越是好气又好笑,他怎么就派了这么一个人来看守她呢? 好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丫头,都对陈越行完礼后,等陈越吩咐。 “小姐,我这就去厨房帮您拿吃的”。小牙就像逃命似的向外跑去。 陈越用手指了指门窗,对她们说道:“你们几个去找些黑色布料来,把门和窗都装上布帘”。陈越讨厌门与窗上那一捅就破的薄纸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对于陈越的提议觉得怪异不已。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是”。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主子长的这么漂亮,人怎么这么怪啊?门和窗装布帘?还要黑色的?还真是听都没听过的事。 陈越见几个丫头出去,她脱去鞋子轻揉脚底,没了内力还真是不经折腾。 待小牙回来,见陈越一人在厅内揉脚底,正奇怪其她几个丫头的去处。 陈越冷冷说道:“还不快端过来”。 小牙道了声是,低着头走了进来,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陈越忍不住调侃道:“我是老虎么”? “不,不是,老虎哪有小姐漂亮”? 陈越听了小牙的话哈哈大笑起来,还真是个可爱的丫头。小牙是第一次见到陈越笑,只见那精至的五官就像盛开的花朵,令她有那么一刻忘记了呼吸。 陈越用手指点了点小牙的额头,小牙这才回过神来,呵呵笑着,对陈越也不再那么害怕。 “小姐,您试试这个,这个可是我们西晨的名菜”。小牙拿过水给陈越洗完手后,向她介绍起桌上的菜式。 “好”。陈越还真是饿了,午饭没吃,现在已是太阳西斜时分,加上走了长时间的路,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她拿起筷子夹了块小牙说的烧鸡放入口中。 小牙原本以为陈越饿了会大口大口的吃,谁知她仍是同往时一样,小口小口的吃着,直到把桌上她拿来的菜全部吃光,才放下筷子。 陈越接过小牙递过来的布巾轻轻拭了一下嘴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牙,是离大人派来三王府服侍小姐的”。 离大人?陈越摇了摇头,并不认识她口中的离情,管她什么大人,现在她就想帮上官珏扫除所有的障碍,帮他报仇,如果他想登皇位的话,她也会帮他,哪怕他现在这样对她,她也不会弃他而去。 “小牙,你去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陈越对小牙吩咐,等天色一黑,她就要再去一次皇宫,问一下司徒兰儿,现在朝中的情况,那些臣服于冯丞相的人,她会亲自去一个个收服。 “小姐,在西厢的后院,有个池子,池子里的水是珏楼那边引过来的温泉水,您想什么时侯沐浴都可以”。小牙手指了指后院。 温泉?陈越眸中一亮,想不到这西晨还有温泉眼,还记得在现代时,一到冬天她可是经常去泡的。 “小姐,我这就去帮你拿衣服”。 陈越淡淡应了声是好,小牙快步走入房内去拿衣服。 ~~~ 亲,这次咱虽然没有冲上前十,但是真的很感谢各位亲的支持,希望你们继续支持某秋哈。 ------------ 三十七、夜会宴清 夜色迷人,灯火将整个京城照耀的如同白昼,是最繁华的城池之一,建筑物多以厚重奢华为主,屋檐高低起伏,四面八方交汇成一张神秘华贵的网,这里也是皇权与富贵的梦乡。 陈越足尖轻点,朝着冷宫飞跃而入,只见一个嬷嬷正在喂司徒兰儿吃着一碗稀的不能再稀的粥,嬷嬷偷偷抹了把眼泪。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是补丁接着另一个补丁,难以想像在如此气派的宫中,还有人过的是这种生活,宫中果然是人吃人的地方。 司徒兰儿咽下一口难吃的粥,怒斥道:“哭什么,在冯皇后遭到报应前,我绝不会让自己死去。而且我也跟你说过,那个叫陈越的女子一定可以帮我报仇”。就算只是一片之缘,她仍是如此坚信,这辈子她从没看错过人,唯一的一次错也是太轻敌,才会遭到冯皇后的暗算,成今日的局面。 “都是奴才没用,才会令到主子吃这个”。嬷嬷再度抹了把眼泪,当年如果不是司徒兰救她出火坑,她早已 命丧黄泉。这么多年她一路看着主子,看着她由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成为一个为爱不顾一切,再到今日的残缺不全,她都没有放弃过她,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丢下她不理。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司徒兰儿闷声问道。 陈越自暗处闪出,看着这俩主仆,眼中掠过一丝同情,如果说上天真有报应,那她也算还清了。 “你是”?嬷嬷挡在司徒兰儿面前,生怕陈越也是来伤害司徒兰儿的。 “我是陈越”。陈越环视四周,整个屋子破败不堪,夜风从空隙处肆无忌惮钻进,还好这里的气候炎热,也不至于冷死。 司徒兰儿听出是陈越的声音,内心一喜:“锦儿,让开”。 嬷嬷一脸狐疑,往旁边闪开了一步。司徒兰儿只觉眼前一亮,这哪还是那个姿色平庸的女子?精至的五官,黑白分明的大眼,但那清冷的眸子,冷淡的语气,又是如此相似。 “是你”?司徒兰儿眼中充满惊喜,她来找她是不是意味着事情有进展了? “是我,你们给我说说西晨的情况,我要把那些所有支持冯丞相的人全部分离出来,再一个个击破,令到他们自已窝里反”。她清冷的声线回荡在屋内,更是激起了司徒兰儿心中那把复仇的火焰。 “冯皇后能有今日的风光,除了有个当丞相的兄长,还有一个做太子的儿子,而她的儿子能做太子昂仗的就是丞相的实力……”。司徒兰儿侃侃而谈,把与丞相牵扯到的人,与极利害关系都分析的其其清楚,很难想像她是一个被关进冷宫中多年的人棍。 陈越怀疑的眼神引起司徒兰儿极度不悦,她愤声说道:“我是被人砍成人棍关在这冷宫中多年,但并不等于我得不到最新消息,可别忘了我身边还有一个锦儿,她可一直是我身边的好帮手,这些资料绝对是真实的”。 陈越点了点头,自怀中拿出一些银票放入嬷嬷的手中:“好好照顾她,迟一点我还会来找你们”。 嬷嬷一愣,眼泪再度涌入眼眶,多少年来看尽白眼,几时有人真正关心过她俩?主子说的没错,这位陈姑娘一定可以帮主子报仇。 陈越不再说话,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她今晚就要去一去那个所谓的将军府,如果能得到宴清的支持,那将是上官珏在西晨踏出成功的第一步,如若他真的不识抬举,她也在乎自己手上多条人命。 将军府位于皇宫外另一条街的右侧,陈越根据司徒兰儿所介绍,很快就找到将军府,借着夜色她身形一晃没入府内,只见大宅内灯火通明,远远就听见丝竹的乐曲声,偌大的厅内正在宴客,坐在主位上的竟然是上官烨的双胞胎弟弟上官云。 俩人正推杯换盏的喝着杯中酒水,怀内各抱着一个绝色女子,笑的好不开心。 “二皇爷,我宴某能有今天,全得丞相的培养,二王子的任何要求只要是丞相要求的,我宴某就算是扑汤蹈火也是在所不惜”。 暗处的陈越眼眸暗了暗,自称宴某的男子是个四十来岁的尔雅男子,他对于冯丞相的忠心是不容置疑,只是不知刚才上官云对他提了什么要求,需要他作这翻解释? 上官云尴尬一笑,说道:“宴将军,本王当然不会要你去做些舅舅所不喜的事,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亲舅舅。你也知道三王子已经回了西晨了,而太子去风钥至今未回,如果我再不出来主持大局,以父皇对他的愧疚,只怕是太子还没回,就已被人夺权了”。 “哼,就算他有本事夺权,也得过了我这关”。宴清放下手中的杯子,对着上官云放出狠话。 陈越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既然他如此不识抬举,她今日就先杀鸡敬猴。 上官云见宴清效忠的始终是冯丞相,而冯丞相支持却只有太子,他也不再提,俩人就像平常的猪朋狗友般继续玩乐,直到接近夜半才醉醺醺的散去。 宴清搂着那女子步出大厅进了另一房内,二人一进到房内就迫不及待的亲吻在一起,他的手伸入那女子的衣内…… 陈越一跟入房内看到的就是一幅鲜活的春宫图,古代版的妖精打架,她隔空点住宴清的穴位,并且一掌把那女子打晕,一脚把她踢向一边。 宴清眼内有一瞬间的错愕,见面前女子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相比之下,倒在地上的女子反而成了庸脂俗粉,难道她也是爱慕他的人?刚被打断的欲望再度火热起来。 陈越自腰间抽出一把临时找来的匕首,对着他一头清丝快速几刀,一头青丝顿时飘落地上。陈越对他嚣张的挑了挑眉,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能把我怎么着? 被点了穴位的宴清眸中染上了一丝怒意,士可杀不可辱,这女人再美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陈越见他眸中的欲望渐渐被怒意所代替,她这才满意的收起匕首,并且一脸戏谑的对着匕首轻轻吹了吹上面沾染的发丝。 ------------ 三十八、被怀疑 陈越也不出声,任他怒火冲天,屋内静的只剩呼吸声,好一会儿陈越才冷冷的说道:“你说要是我这几下用在你的身上,会怎么样呢”? 被点了穴位的宴清是有口难言,心道:“今日栽在你这妖女手里算老子倒霉,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哪一天如果落到老子手里,非把你丢去做军妓不可”。 陈越要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可能一气之下非阉了他不可。她气定心闲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想起司徒兰儿说过他十几个孩子中,只有一个男丁,她唇角微翘:“宴将军,你说要是这几下挥在你宝贝儿子的命根子上,还能不能传宗接代呢”? 陈越的话令到宴清暗自打了个冷战,这,这简直就是个魔女。 陈越终于自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惧意,她手一挥隔空解开他的哑穴,他沉声问道:“你我并无仇,你究竟想要什么?只要本将军有的,给你就是”。 “宴将军果然痛快,实际上我也没什么想要的,只是讨厌好色的男人而已,只要你出家做和尚不再为害世间女子,我是不会伤害你的”。陈越说的他堂堂大将军简直就是个采花贼,宴清气的脸色铁青,他什么时侯为害世间女子了?难道和自己的妻妾亲热也是为害世间女子? 陈越可不给他机会辩解,手里玩着那把匕首,继续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你还没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话,别说我没有给机会你哦。我有本事轻易要你的命,自然也有本事令你满门抄斩,如果不信,三天后见分晓,只是希望你到时不要后悔就是”。 宴清自然是不信,他堂堂西晨大将军,岂是一个女子随便说满门抄斩的,今日只是喝了些酒,一时大意才会被她控制住而已。 “记住,三天内哦”。陈越走到他身边轻嘲一笑,这才跨步向外走去,转眼消失在黑夜里。 三天转眼即逝,宴清并没有听陈越的话出家,反而带着官兵在搜城,这也是陈越意料中的事,既然他敬酒不喝要喝罚酒,她当然只有成全他咯,只是可惜了那些珠宝。 是夜,一道黑色身影自三王府西厢跃出,直接飞入将军府内。将军府看似寂静无声,却处处生满危机,陈越避开所有的暗哨,跃入后院的湖边停住脚,念动咒语自空间搬来三个箱子,这正是在皇后平阳殿里的失窃的珠宝。 以免弄出太大声响,她小心的把箱子放入湖内,箱子眨眼消失在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面,直接沉入湖底,陈越暗哼一声,这是宴清自找的。 湖边就像从没有人来过般,再次恢复寂静,陈越见所有的事办好,足尖一点,消失在黑夜里。 珏楼书房内,仍是灯火通明,上官珏轻按额角,继续看着案上这几日搜查回来的资料,全是些这些年在京城内有过作案纪录的人犯资料,他们似乎都没有作案时间。 微风吹过,一道兵器划过夜空的声音传入耳内,上官珏站起来,发现门框上多了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匕首仍微微的晃动着,细看才发现匕首上插着一封信。 他来不及细看赶紧追了出去,只看见一道消逝在暗夜里的背影,追出楼外早已消失了踪影。只是那道背影怎么如此熟悉?难道是她,她已恢复功力? 上官珏回到书房,拔下那把仍闪着寒光的匕首,纸上只写着:“皇宫被盗之物在将军府后院湖内”。 上官珏看完大喜,如果此事是真的,除了可以破案,还可以趁此机会除掉冯丞相的一颗棋子,实在是太好了。难道真的是她?这几日因为太忙,已经好几日没见过她了,原以为忙碌可以减去心头那份又爱又恨的痛苦,却不知思念反而疯长。 他心内自我安慰,他只是想看看她是否恢复功力而已,并无他意,但那走向西厢的步伐却是如此急促,越是走近,心越是不受控制跳的激烈。 西厢一片漆黑,就像没人住的院落般寂静无声,上官珏故意踏出沉重的脚步声,接着屋内的灯着了好几盏,小牙披着件衣服走了出来,想不到半夜来的却是三王爷,那日的恐吓仍是历历在目,她一惊,赶紧跪下行礼:“奴婢参见三王爷”。 上官珏手一挥,问道:“小姐呢”? 小牙被他这样一问,有些一头雾水,小姐?这大半夜的,小姐当然在睡觉。 上官珏冷冷看了眼地上的小牙,懒得再理这个呆头鹅以的小婢,提脚直接走进大厅,见陈越房门紧闭,门是自内反锁的,他轻手敲了几下,不见人出声,他使用内力弄断门栓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陈越躺在床上大气也敢出,他怎么来了?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真相吧?还好她刚好来得及换下那套夜行衣。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黑色布帘很好的挡住了院外月亮光线,但对于早已练成夜能视物了上官珏来说,如同白昼,只见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个玲珑有至的身躯,他的心更是跳的狂燥。 他在床沿轻轻坐了下来,看着那张双目紧闭的小脸,手情不自禁的伸了过去,手指划过那凝如玉脂般的肌肤,小越越,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痛苦的缩回手,他恨她,是她害死了母妃,是她一步步设计才会令他掉入她早已设计好的感情陷阱,一切都是她。 凭什么他夜不能眠时,她却过的如此舒适?他用力一把扯起她,令到原本装睡的陈越痛的叫了一声,睁开那双清冷的大眼,不解的望着上官珏,内心却是掠过一抹心痛,他真的变了,变的越来越陌生,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漆黑中他看着那张绝色的小脸,眼中划过无数种情绪,有痛苦有矛盾,最后想起此行的目的,手搭向她的脉搏,发现仍是一丝内力也无,内心闪过一丝失望,她的内力是他亲自封住的,连他也没有办法,她怎么可能打得开呢? 陈越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搭在她脉搏上的手就是最好的解释,他这么晚了过来,只是想要看看她是不是那个送信的黑衣人吧? ------------ 三十九、拿下宴清 原本还有着些许希冀的陈越,眼眸更是冷冽,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怎么样? 俩人狠狠的瞪着对方,似要看穿对方的灵魂,没有一丝功力的陈越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在等,等他自己说。 上官珏搭在他脉搏上的手微一用力,满意的听到陈越的惊呼声,他的唇角浮现一抹残忍的弧度,凭什么他夜夜辗转反侧时,她仍静如那三月湖水,是不是无论他怎样对她,她也不会有一丝丝的难过吗? “你神经病啊”。 黑暗中的陈越暗咒一声,想要甩开那钳制着她脉搏的手,反而引来他更粗爆的对待。她内心划过一丝疼痛,真的是越来越不了解,或者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陈越怒瞪着他,哪怕什么也看不清。 想怎么样?是啊,他想怎么样?原本他只是来看一下她是不是那个黑衣人,由于近距离的接触,属于她的独有气息吸耳鼻中,现在,他想要更多,身体的每个部位似乎都在叫嚣着要她。 他将她的手钳制固定在头顶,唇没有一丝犹豫附了上去,带着对她的恨,还有对自己的怒气,激烈的撕咬着她的唇,眼中阴鸷而冷酷,手粗暴的撕开她的衣衫,大力握住胸前的丰盈,带着他的怒气与渴望,毫无一丝的怜香惜玉。 陈越极力反抗,她讨厌这种感觉,这令她有种被*的羞辱感,她狠狠咬上他,任鼻间充满血腥味,他仍是没有一放开一分。 死女人,敢咬他,这不是她想要的吗?她使劲心机不就是想留在他的身边么,爆怒中的上官珏扯开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直接进入,没有一丝前戏,直接在她的身上为所欲为。 陈越闷哼一声,怒火瞬间在心内燎原,挣脱被他钳制在头顶的手,长长的指甲狠狠划过他的肌肤,她讨厌这种感觉,这令她有种无力感。她脸色潮红,眸中有着强烈的羞耻感。她后悔了,后悔封住了自己的内力,这不是自虐么? 上官珏在她身上发泄完,没有作一丝的停留,直接套好衣服走人,他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继续沉伦下去。 陈越呆愣在床上,有那么一刻头脑一片空白,来和去都没有一句话,如果不是满身的疼痛,还真以为自己发了一场梦。这就是那个曾经说过喜欢她的男人么?现在是不是把她当作作妓院的妓女了?不,是妓女都不如才对。陈越眸中染上一层浓浓的忧伤,不明白他们之间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上官珏彻夜未眠,脑中全是她的身影,愤怒的,忧伤的…… 她的愤怒与忧伤不正是他所想要么,但那胸口的疼痛却比她更甚。 天微亮,他穿好朝服进宫,宫内早有一些臣子等在殿外,一见上官珏走近,原本热络的气氛冷了下来,所有人冷冷的与上官珏打过招乎后,不再言语。上官珏点了点头,他们都是冯丞相的人,他唇角露出一抹嘲讽,如果昨晚黑衣人的信属实,那今天就有好戏看了。 接着殿门被打开,朝中官员陆陆续续走了进去,待皇帝坐下,满朝文武行完礼,上官珏第一个站了出来,躬身说道:“父皇,前几日宫中失窃一案,儿臣有了一些眉目”。 “哦”?高坐龙椅上的皇帝轻挑眉头,眼中满眼兴味,哦字拖的老长,就等上官珏继续说下去。朝中官员议论纷纷,这才三天的时间,他就查出来了?个个眼中有着狐疑。 上官珏别有深意的看了头上戴着布巾的宴清一眼,继续说道“昨日儿臣收到一封密报,至于失窃的宝物在哪里,这还得麻烦各位跟我一起去验收一下”。 “是么,那朕倒真要去看一下了”。皇旁站起身,对于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充满欣慰与溺爱。 皇帝与朝中文武百官跟着上官珏身后一直走,眼看就要步出宫门,每人脸上都露出不同表情,有狐疑,有看好戏的,也有担心的…… 上官珏并不理会,直接带着他们走出宫门,在宴将军府停了下来。将军府门前离情早已带着城内御林军等侯在此,见了皇帝跪下行礼,原本看热闹的人,见了皇帝也跪了一地,皇帝叫所有人起身,看向上官珏的眼神有着一份凝重。 “三王爷,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脏物又怎会在我将军府了”?宴将军似是明白了,心中烧起了无明怒火。他要来的地方竟是将军府,但他自认为没有做亏心事,敢拿他开刷,就算是皇王他也没面给。 “在不在,那就要让大家做个见证了”。上官珏说的笃定,心中却是七上八下,但已走到这一步,绝不容许他退缩。 皇帝见上官珏说的笃定,冷声吩咐开门,声音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将军府的门缓缓打开,门内之人见走在前头的是皇帝,任平时再嚣张,此刻也跪俯在地。 上官珏这是第一次来将军府,自然不知道他家的后院在哪,更不知后院的湖在何处,但有离情在,离情带着众人直奔后院,来到陈越所指的位置,命人下湖打捞。 上官珏与皇帝互看一眼,所有人屏住呼吸直盯着湖面,好一会儿,听见有人惊呼,原来真的给捞上来一个箱子,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见此,宴清额头布满细细汗珠,原本嚣张的他,见到那几个捞起的箱子突大了眼。突然间想起那晚绝色女说过的话,‘我有本事杀你,也有本事让你满门抄斩’,这句话就像魔音般在耳边回荡,是她,一定是她了。 上官珏命人打开箱子,箱内全是珠宝,皇帝走上前去,里面正是皇后的饰品,有些头饰文武大臣都见过皇后带。 “是她,一定是她栽赃的,求皇上明查”。宴清大声喊冤,脚一软跪了下来,眼睛求救的看向冯丞相,冯丞相虽然觉得事有屈绕,就算是在皇帝与文武百官面前搜出的罪证,但他并不想失去这位爱将:“皇上,我看这事肯定是有人栽赃的,宴将军就算再大胆也不敢动皇后的东西”。 上官珏清了清喉咙,故意说道:“宴将军是不是有人吩咐你这么做的”? “不不,没有,不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宴清急于解释,反而更加的欲盖弥彰,这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啊。 “来人,押下犯人宴清收监”。皇帝满眼喜悦,这个控制西晨三十万大军的将军,竟然是冯丞相的人,害他这么多年来空坐皇位没有实权,这次他一定要连根拔起。 宴清知道一旦收监意味着什么,他倏地自地上站起,拔出腰间软剑想要挟持皇帝,上官珏早想到他就是那惹急了的疯狗会跳墙,不待他近身,一指封住他的内力,战王过百年的内力可不是讲笑的。 ------------ 四十、万人空巷 阳光明媚,万丈光芒自高空直射而下,使原本闷热的天气更是拧得出水来。 就算是如此炎热的天气,整个北门街再次出现万人空巷的街景,这在今年已是第二次,第一次是皇帝亲自带领文武百官迎接三王子,而这一次则是宴将军满门抄斩。上官珏一身朝服,威坐监砍台上,妖孽的脸上一片清冷,狭长的凤眼看着骚动的人群,他早已布下大量眼线在人群在,以防有变,杀宴清是势在必行。 这几天冯丞相先是与他的同党联名为宴清求情,而后又是一起称病罢朝。皇帝难得逮到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拿回兵权,他又怎能轻易放过,无论此事是真是假,他都当作宴清藐视皇朝,有心造反 过百坪的砍头台上跪了宴家大大小小过百人,此时宴清面如土色,后悔没有信那妖女的话,是他低估了她的能力,才会搭上全家上下的性命。他抬起头在人群中搜寻,希望能见到她,就像她说的,她能令到宴家满门抄斩,自然也有办法救他全家上下,这次他发誓一定不会再贪图红尘,只求他唯一的儿子平安无事。 人群中并没有人来送饭,谁愿意此时与宴家惹上关系?人情冷暖点滴在宴清心里流过,内心一片苍凉。他知道冯丞相是彻底的放弃了他,就算救下他的性命,再也不能统领西晨的大军,对于他来说还有何用处? 上官珏冷冷丢下一块令牌,说道:“午时已到,斩”。 陈越戴着面具远远站在人群中,内心划过一丝内疚,她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也不曾像今日这般草菅人命。这宴清完全是被她栽赃的,也算是莫大的冤情,为何没有像电视里所说的六月飘霜?她在内心对自己说,如果真的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飘霜,她一定救他。 天空很蓝很蓝,就算是已经接近年底,天气仍是热的像夏季,太阳就像一个火盘挂在高空,令人更是烦燥。 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皇位,牺牲也许就成了再所难免。希望这一个能给冯丞相一党起到杀鸡给猴看的功效,不要再出一个宴清才好。 她缓缓转过身,挤出人群向着来时的路回去。 上官珏微一抬眼,陈越刚好转过身,他见到一道熟悉的背影,但他不敢再分神。此时,他要亲眼看到宴清人头落地,唯有这样,才会机会扳倒冯氏一族。 上官珏唇角轻扯,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这也只是个开始,他要让那个多年来追杀他的人试一下亡命天涯的滋味,她怕他来跟她抢,那他就抢给她看,她越是担心的事,他一定让她梦想成真。 侩子手提着大刀,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就向西瓜似的滚向几步远的地方,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人群中一片寂静,整个京城的人亲眼目睹了这场血腥的满门抄斩。冯丞相站在人群中,内心就像刀剐过般疼痛,这可是他多年来培肓出来的人才啊!他衣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上官珏,本相不会就此罢休。 上官珏静坐在监斩台上,人群早已散去,那些尸首也已被拖去了乱葬岗,只剩下几个打杂的在清洗砍头台,他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他自我安慰,也许只有把冯氏一族逼到绝境时心情才会好起来吧? “主子,您无需内疚,我们这么做也是为西晨的社稷着想”。站在他身边的离情见上官珏如此神情,他能明白他的感受,他的主子本就是个善良的人, 上官珏眼眸轻闪,回过神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回去”。 西晨朝中文武百官算是见识了这位三王子的雷厉风行与心狠手辣,皇帝一派似是见到了黎明的曙光。 接连几天,冯丞相称病没有上朝,皇帝并没有责怪他,也许他真的病了,三十万的大军转眼易手,失去一位爱将,难过也是应该的。 但上官珏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往时只要是他提出的任何建议,都会遭到冯氏一党的强烈反对,而今天早朝,只见他们个个无精打采,就像那霜打了的茄子。对于他的任何提议更是没有反对,反而直接认同,就连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惶恐。上官珏眼眸微眯,一时也不知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他不知道的是,昨晚他们都收到了一个黑衣人的信,信中不但明确指出他们这么多年来的罪证,而宴清不识抬举的下场就是满门抄斩,如果不想做第二个宴清,最好早日脱离冯氏一族。 所以今日个个宁愿顶着熊猫眼,也没敢呆在家称病罢朝,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个个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谁也不愿意拿家人的命去拼。 平时就不多话的上官云,今日更是一句话也未曾说。他眼见才回朝几日的上官珏就已得到皇帝的赏识,他不服,他不是说只有长子才有权继承皇位么,为何现在就算选流落在外的野种都不选他? 所以他花下万金请到西湘楼的人买下绝杀令,西湘楼是一个杀手组识,只要是他们接下的令,就会一直派人去杀,直到杀了对方才方休,正因为如此,价格也是极贵。 皇帝静坐在龙椅上,眼眸深邃的观察着殿下的大臣, “父皇,西晨矿产丰富,而天下又莫非皇土,所有的矿产权都应该属于皇家,任何一座矿山的开采与及给谁开采都应该经过父皇批准才是”。上官珏突然提到被冯丞相掌握多年的矿山,司马昭之心人人见之,所有人更是明白这三王爷怕是专门冲着冯氏一族才回来的,支持他的大臣心中多了份喜悦,就连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份崇拜。 皇帝眉头微皱,担心上官珏太过急进,反而不能成事。 “皇上,三王爷说的及是啊,天下莫非皇土”。凌丞相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上官珏,他现在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皇帝点了点头,不作任何评语,淡淡说道:“朕身体累了,矿前一事,改天再议”。 谢谢各位亲对我的支持,手里有花有票的记得撒过来哈 ------------ 四十一、杀机四伏 夜色迷人,四处万籁俱寂,陈越一身黑色夜行衣,月色下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她刚去完皇宫回来,见几条黑身身影正鬼鬼祟祟的快速跃向珏楼,她眉头轻皱,快速跟了上去。 珏楼的窗户透着微弱的光线,上官珏坐在书房正看着手里的信,信是离城飞鸽传书回来的。 在他们走后十天,风钥太子明轩终于发现雪莲公主与上官珏一同消失了,他爆跳如雷,发誓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这对奸夫*。而上官烨也在前两天收到冯皇后的信,正火速赶往西晨途中。他临走约见了风钥太子明轩,并且向他透露上官珏是西晨的王子,好像还达成了某种协议。 上官珏放下手里的信,该来的还是要来,他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是好友明轩。 他眉头皱了起来,好浓重的杀气。五道黑色身影自窗口一跃而入,个个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通身杀气直逼而来。上官珏狭长的凤眼凛冽看着几人,嘴角却露出一抹冷笑:“不知阁下深夜来此有何事”? 黑衣人也不说话,心中却迅速对上官珏给予评价,他果然如传说中的貌美无双,冷静过常人,能够令到他们五人同时出动的人也只有他了。 几人交会一个眼神后,持着手里明晃晃的剑对准坐在椅子上的上官珏直刺而去,上官珏一个侧身躲过,他坐的椅子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被剑气一劈散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后掉落在地。门外的离情声响赶了进来,见五个黑衣人正围攻上官珏,他拔出腰间的剑加入战局。 上官珏心中暗惊,这五人的功力明显高于之前在风钥时追杀他的人,就连得到战王过百年功力的他想要全身而退也非易事,在没有得到战王功力之前,如果是他们来暗杀他的话,只怕死十次也未够。想到此,他心里一寒,手里的剑更如影相随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也是越打越心惊,能让他们西湘楼的五大高手同时出动已经够让他们惊奇的了,越是打,五人越是没有赢的把握。他们西湘楼有个规矩,接下任务的人就算是死也要完成,如果真死了,就另一个人接下,直到有人完成为止。 暗处,陈越远远看着屋内打斗,以上官珏现在的功力根本不需要她的帮忙,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现身。她发现暗处还有一帮人也正像她一样观察着屋内的情景,只是不知是敌还是友?她屏气凝神,无论是敌是友,如果敢伤害他的话,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上官珏最近做出来的事虽然令她心情不舒畅,但她陈越的男人只有她才能欺负,如果敢欺负他就是和她陈越过不去。 屋内的情景似乎发生了变化,离情早已倒在地上,也不知是生是死?上官珏的内力似乎大打折扣,挥出去的剑明显内力不足,身上雪白的衣袍更是染上了点点血迹,这,这怎么可能?陈越睁大眼,她只不过眨了眨眼想了一下他最近的恶劣事件而已,以他的功力,照理说他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才是。 另一帮黑衣人似乎再也按捺不住,自暗处一跃而出,加入屋内的战局,上官珏更是处于劣势。陈越在心中暗骂,真是笨,学的功夫不会用,就会用来对付她。 上官珏内心愤怒无比,这帮卑鄙无耻的人,竟然用毒,他因为功力深才支撑到现在,离情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越打内心越是焦燥,现在又多了几个黑衣人加入,他背上一疼,只怕背上又多了一处伤口,难道他上官珏真的要死于这帮人之手?他突然间好想看一看那个令他又爱又恨的丑丫头。 陈越利用自己轻功方面的优势,一进屋就快速封住身边几个人的内力,手里的匕首更是快如闪电,一刀一个了结了他们,其他黑衣人一发现不对劲,眼中流露出些许惊恐,再也不敢让陈越靠近身边,陈越轻嘲一笑,这样就可以躲得过么,她还会隔空点穴法。 上官珏见了陈越的点穴手法,马上知道她使用的正是战王的绝技,他暗骂自己笨,怎么就没想到去用这招呢?同时他也开始怀疑起她的身份来,战王说过他是他的唯一徒弟,他狭长的凤眼一亮,难道是她? 剩下最后三个黑衣人,血早已染红了他们的衣衫,只是黑色看不出来而已,三人踉跄后退,眼中满是恐惧,谅他们自认为是心狠手辣的杀手,早已身心麻木,面对死亡原来他们内心仍会害怕。 陈越并不给他们机会,对于伤害她的人她从不心慈手软,左手一指,右手一刀,左右开弓,短短时辰已是满地尸首。挪动最后一个黑衣人后,她不作停留消失在黑夜里,她希望有一天他能亲自帮她解开功力。 上官珏想追出去问个究竟,但伤口太深,想追也追不到,而离情还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他用手按住汩汩流着血的伤口,踉跄着走到离情身边,一探鼻息,还好还有气,只是中了毒而已。他赶紧自怀内拿出一料药丸放入离情口中,对着他的后背用内功帮他把逼毒。 一柱香时间过去,离情身上渐渐流出黑色汗液,他才舒了口气,实际上他身上的毒并不比离情身上轻,只因他功力深发作的迟一些而已,帮离情逼毒已经差不多用尽他的内力,一阵昏厥袭来,他暗摇了摇头,令自己清醒一些,踉跄着向外走去,现在,他强烈的想见到陈越。 月色下,一道白色身影踉跄着向西厢走去,一阵阵昏厥袭来,上官珏凭着那股想见陈越的意志力一直坚持着,奈何,珏楼到西厢真的是很远,当初把她搬到西厢来,就是贪图这地方离珏楼够远,他不想让她再动摇他恨她的心,他害怕那种又爱又恨纠结的感受。 身体使尽最后一分力,还是不支的倒了下去,倒下之前脑中仍是那挥之不去的绝色容颜,有娇憨的,可爱的,抚媚的,清冷的,怨怼的…… ~~~~ 好像又多了些新注册的亲哦,为我而来的么?又自作多情了哇哈~~~ ------------ 四十二、你不可以死 陈越踏着月色回到西厢,总觉得心里有些忐忑,想到临走时眼角余光处那一瞥,一身白袍早已血迹斑斑点点,他不会有事吧?她在屋内渡着步,仍是觉得不放心:“算了,还是再去看看吧”。她自窗口飞跃而出,就像一阵轻风,和来时般悄无声息。 陈越一路向珏楼飞去,一身黑衣的她早已和夜色融为一体,加上心急,速度更是快的惊人。她突然刹住脚步,慢慢回转头,月色下,一个一身白衣的人匍匐在竹林小道上,由于脸朝着另一个方向,看的不太真切,她的心莫名一颤,缓缓走近,手惊的掩住唇,是他? 她心中闪过几十个疑问,不是把黑衣人全部杀了么?他怎么会在此?都已经伤成这样了,都不会先疗伤,真是笨。陈越赶紧拿出一粒药丸放入他的口中,费劲的把他拉起,令他的手搭在她瘦小的肩膀上,暗咒一声:“还真沉,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 她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把他送去哪里好?送他回珏楼吧,又觉得那个幕后之人绝不会就此罢休,肯定还会再派人来杀他,最终,还是决定先带回西厢再说。 陈越运起轻功一路向西厢跃去,为了不引起上官珏与小牙的怀疑,在西厢竹园门口处,她轻轻把他放下,径自回屋换下那套夜行衣,在地上捡起一粒石子灌注一丝功力丢向小牙的屋窗,石子在这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脆响,接着听到小牙起床的声音。 陈越回到屋内,耳朵静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没多久听见小牙的惊呼声,估计是发现了门口的上官珏。门外响起砰砰的敲门声还有小牙急切的叫唤声:“小姐,不得了了,三王爷晕倒在门口了……”。 陈越这才慢悠悠的走来开门,一边打着哈欠一幅没睡眼朦胧的样子:“什么事”? “小姐,不得了了,奴婢刚听见声响,就起来看一下,没想到见到三王爷躺在竹园门口,满身是血。小姐,这怎么办好”?胆小的小牙急的都快哭了,也不知这上官珏怎么选人的,选了这么个没用的人来照顾她。 “带我去看看”。陈越说话是一惯的简洁,说完早已踏出房门。 小牙领着陈越来到竹园门口,二人合力把他拖进陈越的房内,陈越早已累的虚脱,趴在床沿喘着大气,没内力还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为了不让小牙起疑,她现在可是没有一丝内力的普通人。 “小,小姐,三王爷不会死了吧”?小牙见上官珏被她二人一路拖进来,也不见醒来,惊恐的问道。 “坏人遗祸千年,你死了都没轮到他”。陈越顺了口气,冷冷的瞪了小牙一眼。这才检查起上官珏的伤口来,修长玉指挑开胸前白衣,十几道触目惊心的剑伤,伤口处正汩汩向外流着黑色血液,一看就知是有毒。她的心掠过一丝疼痛,如果给她知道是谁派来的人,一定把他大砌八块,让他知道什么叫痛。 “小牙,你先去打盆水来”。她在床头找出一支药,直接往伤口处倒了些药粉,打算先帮他简单处理好外伤再来逼毒。 小牙早已吓的呆滞,被陈越一叫,赶紧跑着去拿水。 陈越找来一块干净的布,放进盆内沾了些水帮他把身上的血迹抹净,小牙在身边打下手,终于把他身上的血迹弄干净,这才以从没有过的严肃口吻对小牙说道:“小牙,一会儿我要用针灸帮他把身上的毒引出,你在外面守着,不准让任何人打扰,直到我们出来为止,你可做得到”? 小牙这还是第一次见陈越一次讲这么多话,她认真点了点头,临出门仍不放心的看了眼床上的上官珏。 陈越待她出去,从内把门反锁住,只希望在她逼毒的这段时间内,真的不要有人来打扰才是,一旦走火入魔死的可能会是他们俩个人。 上官珏躺在床上,狭长妖孽的凤眼紧闭,毫无一丝生气,就连娇艳的红唇也正慢慢变的青紫,她胸口处再次传来莫名的痛。她轻按脚底,待恢复内力,这才缓缓把上官珏 ,紧紧握着他的手说道:“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不可以死知道么”? 她拿出腰间匕首在他的指尖处划破一道小口,以方便流出毒血。手掌自他后背源源不断的输入真气。 夜越来越深,就连皎洁的月亮也躲进了云朵里,不愿看那一对正挣扎在生死关头的人,小牙一直站在陈越的房门外,不敢弄出一丝一毫的响声,竖起耳朵听着屋内的动静,她的心狂跳着,内心默念着:“三王爷,您可千万别有事啊,我小牙还不想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上官珏手指处流出的血漫漫变红,陈越这才舒了口气,缓缓收功,让他平躺在床上。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往琵琶骨处一点,封住自身内力,她脸上更是苍白的可怕。想到小牙还在门外等着,那丫头一定吓坏了吧? 陈越打开门,见小牙果然还站在门外,她内心一阵感动:“小牙,没事了,你去休息吧,这里我会照顾好他”。 “小姐,我不累,三王爷他没事吧”?小牙眼睛试图看清屋内。 “没事,你快去休息吧,就当是发了一场梦,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万一惹来三王爷的仇人,不是你我可以负担得起的,知道吗”?听了陈越的话,小牙咬了咬唇点了点头。并不是陈越吓唬她,她说的可是实情。 待小牙回屋,陈越这才关好门,把屋内清理了一下,和衣躺在上官珏的身旁。 一晚未眠,加上现在又没有一丝的功力,更是疲累不堪,但却了无睡意。脑中快速过滤,这次的黑衣人明显是两批人,而第一批武功更是强多了,看他们的招数绝对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那身杀气也绝对不是一两日练成,职业杀手?也只有职业杀手才会有那么浓重的杀气。 在这西晨除了冯皇后一家还有谁想上官珏快点死呢?可惜星宿七怪不在,她用手指算了一下,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几个这几天也应该到了吧。 ------------ 四十三、极其失望 上官珏醒来,入目是淡蓝色的薄纱帏幔,全身就像裂开般,手指处的疼意拉回了他所有的记忆,令他想起晕倒前所发生的事,冯皇后你还是出手了?难道救他的黑衣人真的是陈越?她真的恢复功力了? 鼻尖处传来熟悉的幽香,这才发现陈越就躺在他的身旁,眸光不自觉暗了暗。她的皮肤白里透红,红唇不点而朱,就连那双紧闭的双眼也是别有一翻风情,长长的睫毛就像一把小扇子,美的令他移不开眼。 他强迫自己移开眼神,她虽长的像个天使,却满肚子算计,而且是害死母妃的人。他用手试探着放在她的脉搏上,脉像平稳,仍是没有一丝内力,他颓废的松开手,那种心情是既矛盾又纠结,一方面想要她恢复功力,另一方面又不希望救他的人是她。 他费力的自床上爬起,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穿衣服,身上的伤被包扎的惨不忍睹。他想解去那些布带,不小心扯到伤口,不由暗吸了口气。 熟睡中的陈越被他折腾出的响声弄醒,一睁开眼就见到上官珏正与他身上的绑带奋斗着,她倏地坐了起来:“真是笨死了,你看这伤口又被你整出血了吧”。 陈越接过他手中的绑带想要帮他绑好,却被他一把扯过,冷冷问道:“是你救了我”?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走下床,状似无意,内心却挺受伤的,她陈越第一次这样关心一个人,他竟然不领情? 她走到窗边拉开黑色布帘,顿时屋内光线十足,她唇角露出一抹苦笑,淡淡说道:“算是吧,是小牙在西厢门口发现的你,下次想死希望你走远点去,别害我受累。我现在一点内力也无,稍大点力的人都可以弄死我,我可不想死”。 陈越的话冷淡而疏远,就像真的怕受到连累,上官珏的眸光暗了暗,这又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么? 陈越见他不声,仍是以往的沉默,他哑了么,每次都这样,真是讨厌。 “你的仇家这么多,我还是回风钥好了”。陈越不再看他,转身看向窗外,清澈的大眼中满是忧伤,她担心自己再也装不下去。 “你还想回风钥?你就死了这份心吧,除了我的身边你哪也别想去”。上官珏眸中染上怒意,内心醋意翻滚,这辈子他都不会让她离开,他要让她用此生来偿还欠他的,要她后悔惹上他。 “你身边?你身边有什么好?自从和你来到西晨后,我内力没了,自由也没了,这就是你想要给我的生活吗”?陈越不明白他既然不爱了,为何又要把她死死绑在身边,难道只因为有过肌肤之亲?她陈越都不在乎,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上官珏差点冲口而出,这不也是你想要的么?你费了那么多的心机来接近我,不就是想呆在我身边么? 久久不见上官珏出声,陈越转过身,心痛不已,气愤的吼道:“难道你是因为和我有了肌肤之亲才和我在一起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告诉你,我不在乎,我就当是在妓院嫖了回男人”。 “嫖了回男人”?上官珏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狭长的凤眼中盛满怒意,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真想敲开那颗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是,我就当作嫖了回男人,我一个女人都看得开,你有什么放不开的,你帮我解开身上的内力,以后各走各路”。说到以后各走各路,陈越久未发作过的蛊毒再次发作。 上官珏强自忽略内心的不适,冷冷说道:“你发梦,这辈子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我身边”。 屋内静了下来,二人本就不是多话的人,此时更是谁也不理谁。上官珏终于将身上的绑带理清,费力的穿好来时的衣服,不再看她,走了出去。 他一出屋就听见小牙的惊讶声:“三,三王爷……”。 上官珏狠狠瞪了她一眼,本想马上回珏楼,忽又想到陈越的话,略带狐疑的问道:“是你救我的”? “啊?是啊,昨晚听见响声,才发现三王爷满身是伤不省人事在地上,您都不知我和小姐费了多大的力才把您弄进屋里,后来还是小姐帮您解的毒,要谢就谢小姐好了……”。小牙天真的以为上官珏要谢她的救命之恩,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 “小牙,我哪有那个本事救他”。陈越冷冷接口。 小牙这才发现上官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吓得缩了缩脖子,暗自吐了吐舌,低下头不安的偷看着上官珏,生怕他一个不满砍她的头。 上官珏内心明显的掠过一丝失望,不再理小牙,他要回珏楼,这府中的侍卫是时侯重新换一批了。 陈越站在窗口,额头早已沁出一层薄汗。看着那抹白色身影踉跄着越行越远,哪有这种人的,救了他一命连个多谢都没一声,当上王爷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哼完内心更是冒出无数的忧伤与彷徨,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这样帮他究竟是对还是错?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牙似乎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陈越手捂住胸口,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我没事,小牙,把床上的被子全部换了”。 “是”。小牙手脚麻利的揭去床上被单,对于陈越的所作所为极为不解,明明是她救了王爷,却不让他知道。她摇了摇头,反正这小姐她是从没了解过,她只要做好自己本份就好。 待小牙重新铺好床,她脱掉鞋子躺了上去,扯过被子蒙住头卷缩在被内说道:“出去关好门窗,我要睡觉,天掉下来也不要叫醒我”。 小牙哦了一声,照着她的吩咐关好门窗出去,待小牙走远,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心痛成一片一片,上官珏,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变成这样? 她在床头摸出一个药瓶,颤抖着倒出一粒药放入口中,药中加了薄荷,入口一阵凉,胸口处渐渐不再火辣辣的痛,她鸵鸟般的想道:“也许睡醒了就没事了,一切回到以前”。 ------------ 四十四、七怪来了 屋内极静,躺在床上的陈越早已醒来,她卷缩在被内,虽然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仍是不想动。她有种一走了之的冲动,他的所作所为令极其失望,但她是个就算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人,绝不允许自己被莫名其妙的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她为自己的执着而叹息,女人一旦付出就绝不会退缩,哪怕她的执着在爱情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她会离开,但不是现在。这样子的他,她要不起,她会帮他铲平所有的障碍,算是为这份爱情划上完美的句号。 想通后,心情好了许多,她轻按脚底,对外大声喊道:“小牙,小牙”。 “小姐,您醒了”?小牙听见她的喊声,推门而入,点亮了屋内的灯。 “我饿了”。陈越已起身穿衣,吃饱后就去一趟皇宫,上次那些黑衣人虽全部被她杀了,但幕后的人一天不揪出来,像这类型的暗杀还会有,所谓明箭易躲暗剑难防,在她一天没抛弃他之前,绝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 小牙赶紧端来水给陈越梳洗,厅里早已准备好晚餐,因为陈越说过没事不准吵醒她,饭菜已经热了好几回,就等陈越起床。 陈越随便吃了些,虽然很饿,但她却一点味口也没有。她起身走出门外,月亮就像一个圆盘似的挂在天空,把院内照的如同白昼,竹叶随风摇曳,发出沙沙声。 一只白鸽就像神鸟从天而降,停在她的肩膀上,她用手摸了摸它的头,自它脚上解下信,看完眼中露出喜色,这是来西晨后她唯一开心的一件事。信是玉罗刹写来的,他们七个正在城中的悦来客栈等着她。 “小姐,好漂亮的鸽子”。刚好小牙走了过来,信在陈越的手中化为灰烬。 陈越手再次轻抚了一下鸽毛,淡淡说道:“是啊,好漂亮的鸽子,它一定很饿了,你快去找些苞谷来”。 小牙应了一声,开心的往厨房找苞谷去了,陈越对鸽子说道:“你先回玉罗刹那里吧,一会儿我再来找你们”。 鸽子似是听得懂陈越的话,对着陈越轻拍翅膀,消失在夜色里。 小牙拿着苞谷回来的时侯,陈越已回屋,小牙敲了敲门说道:“小姐,苞谷拿来了”。 “鸽子飞走了,下次如果再飞来,我们再拿来喂它好了”。陈越打开房门,接过她手里的苞谷,准备再次关门,见小牙一脸失落的样子,她对小牙说道:“那鸽子肯定还会来的,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小牙道了声是,这个小姐虽然清清冷冷的,有时还奇奇怪怪的,但还真的是一个好主子,从不骂人,而且对她也体贴,就像现在,换作其他的人根本不理她们这些奴婢的死活,哪会叫她早点休息。 陈越关上门,把苞谷放内兜内,找出夜行衣穿上,打算先去悦来客栈,好久没见到玉罗刹她们,还真想他们了,在内心,他们早已是她在这个世上的亲人,是她生活中不可少的一部份。 陈越借着月色跃出三王府,大街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还热闹过白天,陈越在大街上抓了个人问悦来客栈,路人上下打量着陈越,见她一身黑色夜行衣,长相平庸倒也不像是坏人,这才用手指了指前头。 陈越道了声谢,内心却是极不满,问个路用得着好像选媳妇似的上下打量么?古代的人怎么戒心也这么重哦? 陈越很快找到客栈,玉罗刹他们几人正在房内用餐,见一道黑影自窗口一闪而入,正想药粉侍侯。 “山重水复疑无路”。陈越道出一句以前约好的暗号。 “柳暗花明又一村”。 玉罗刹接下另一句,激动的抱住陈越:“小主子,终于见到你了,担心死我们了”。 陈越被抱入一个馨香温暖的怀抱,脸上有些动容,内心也是激动不已,手回抱住她说道:“老三,我也想你们了”。 听了此话,玉罗刹顿时泪如雨下,这就是她疼入心骨的小主子啊。 “还有我,还有我们呢,小主子,我们也好想你”。徐娇儿自陈越身后来了个熊抱,一把抱住二人,其他人虽然脸上戴着个面具,看不到真实表情,但内心的情感就像那开了闸的河水澎湃不已。 陈越被几人紧紧围着,心中一暖,突然觉得自己也是幸福的,在这个世间也不再是孤身一人。 几人重新坐下,陈越对她们说起了西晨的情况,气的玉罗刹差点去把上官珏家的瓦掀了,硬是被陈越拉住:“老三,你别激动,你家主子我又不是没人要,他不珍惜是他的损失,到时我再找个更好的后悔死他”。 话虽是这样说,陈越的心中掠过一丝暗然,如果人的感情能像现代的电脑那样说删除就删除,那该多好啊! “小主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有眼无珠,才会在你中*的时侯找他来”。徐娇儿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自认是毁掉小主子美好人生的罪魁祸首,其他也是懊悔不已。 “停,大家都别说了,你们都没有错。现在当务之急是查出那个幕后的人,再一网打尽”。陈越是个现代人,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失去贞操就要生要死的人。而且他跟上官珏之间也不是像他们想的那么回事。 “什么?小主子还要帮他”? 对于他们的吃惊,陈越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他对我已经起疑,现在他虽然没有证据,估计也会暗中派人盯着我。以后你们七个要暗中帮他铲除所有对他不利的人,有什么事我们就继续用书信联络吧,值到这里的事一完,我们就回风钥,从此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玉罗刹一脸心痛,几人内心极其不服,仍是点了点头,只要小主子喜欢,她们都会照着去做。 “你们要自己照顾好自已,我还要去一趟皇宫,先回去了”。陈越站起身,今早他走的时侯就已经起疑了,现在他虽有伤在身,说不定也会突然跑到西厢来也说不定。 “小主子,就让我在身边照顾你吧”?玉罗刹也跟着站了起来,她的小主子那么挑食,她们肯定照顾不好她。 “老三,不能让他知道你们来了西晨,给他知道反而多了防备,到时想走反而麻烦。你们快点帮我了结了西晨的事,我们就回风钥,再也不来西晨”。陈越眼眸轻垂,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眸中忧伤。 ------------ 四十六、太子来访 接连几天,陈越呆在西厢,本就安静的她现在更加的安静了,每天吃饱了就睡,好像她的人生除了睡就再也无其他。 上官珏没再出现过,暗中他的人仍潜伏在她的周围,他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她不知道他究竟想怎么样?如果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那个黑衣人,直接问她好了,只要他想知道,她一定告诉他。 可是他并没有问,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真的很糟,严重的影响了她的心情。她每天克制着自己不去找他理任,不去想他,但想见他的念头就像那疯长的杂草,杂乱而疯狂的啃噬着她的心。 她半躺在屋内的贵妃椅上,脑中杂乱无章的想着一些事,小牙突然跑了进来,面露喜色的说道:“小姐,三王爷派人来请您去大厅,听说来了贵客”。 “哦”?来了什么人?关她的事么?陈越撇撇嘴,也好,最起码可以名正言顺的见到他。 接着一个嬷嬷带着两个丫头走了进来,丫头的手里捧着华丽的衣裙与头饰,见了陈越恭敬的行了个礼:“奴婢参见小姐,奴婢奉王爷之命来帮小姐梳妆”。 陈越见这嬷嬷对她还算恭敬,并不像电视里那些专门欺负主子的奴才,她也非常配合的任她折腾,终于把最后一朵珠花钗完,铜镜中的她明艳照人,但也俗不可耐,满头的金银珠宝压的她脖子都要差点断掉。 嬷嬷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满面笑容的对陈越做了个请的姿势,陈越随着她走出西厢。整个王府内全是一簇簇山竹,麻石铺成的小道上飘落着片片枯黄的竹叶。她无心欣赏府中竹景,想到一会儿可以见到上官珏,一颗心极不听话的怦怦跳着,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自嘲。 走了许久,终于到达前厅,她一走进来,四双眼睛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齐到她的身上。屋内上官珏坐在正中主位上,而两边坐着的却是这片大陆上的三位太子,陈越眼睛微眯,他们怎么全来了? 三位太子见了陈越同时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叫道:“越儿”。 轩辕煌一直是这么叫她的,是她允许的,这位上官烨又是怎么回事,她什么时侯和他这么熟了?还有明轩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还有脸叫她越儿? 她走到轩辕煌面前刚想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被身后一股力道拉向了另一个怀抱,熟悉的味道,她不用看也知道这个罪魁祸首是上官珏,她不满的瞪向他:“放手”。 “不放”。上官珏不但没放开,抱在她腰间的手反而更大力了,令陈越在他的怀内动弹不得。 “放手”。这一声却是出自三位太子之口,明轩满满的酸意,那张脸已经是雷雨交加之前奏了,就连轩辕煌那张时刻带着和煦笑容的脸,此刻也沉了下来,心中是满满的妒忌。 上官烨刚见过国师,国师一见到她的画像就非常确定的说,她就是天命皇后,所以她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各位太子说想要见越越,现在见到了,不送”。上官珏下逐客令,反正迟早都要撕破脸,他也无需假腥腥的和他们称兄道弟。 “越儿是我风钥的公主,你凭什么把她占为已有”?明轩一手扯住陈越的手臂,眼神凛冽如刀的瞪着上官珏,似要将他凌迟。 “凭什么?越越,你告诉他凭什么”?上官珏狭长的凤眼暧昧的看着陈越,陈越脸上一红,他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吧?她虽是个现代人,但绝对是个保守的现代人,还没到逢人就谈性的地步。 上官珏满意的看到陈越脸上的红晕,继续说道:“因为她是我的未婚妻”。 陈越倏地抬起头,口微张,漆黑清澈的大眼中有着吃惊,有着疑惑,他,他竟然知道了? “什么”?这次其他三人全部不淡定了,轩辕煌只扯到陈越的衣袖,明轩抱紧陈越的手臂,上官烨也急了,她可是一统天下的皇后,他还得靠她来一统天下呢。 上官珏自然不会把陈越让给他们,手霸道的锁住陈越的腰,正与其他三太子较劲。 原本看着上官珏的陈越,被三人的怒吼拉回了心神,手被他们几个拉的生疼,NND,她现在可是一个手没抓鸡之力的女人,她生气的吼道:“停”。 陈越松了口气,终于停了,但谁也不愿意松手,仍是紧紧维持着那个姿势,陈越如果不是此时没有内力的话,真想一掌拍飞他们,都是些不省事的家伙。 “越越,我看他们是不信了,还是你来告诉他们吧”。上官珏松开手,悠悠然坐到刚才的位置上,端起茶轻抿了一口,眼神漫不经心的看了陈越一眼。 陈越不自在的咽了口口水,她用力甩开他们的手,反正他们迟早会知道的,死就死啦。 就在陈越下定决心面对一切的时侯,上官珏眼眸轻扫她一眼,淡淡的说道:“因为我们刚定亲了”。 “越儿”。轩辕煌一脸的难以相信,叫他怎么相信他一直爱恋的女孩竟然跟别人定亲了? “谁允许你们定亲了,她是本宫的太子妃,你真要与本宫抢么”?明轩转身冷冷的看着昔日好友,眼光凌厉如刀,一寸一寸,似要将上官珏千刀万剐了。 “太子,算我对不起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有她”。上官珏眸中闪过一丝谦意,他是他唯一不想伤害的人,但是既然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 “反了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三王爷,本宫就拿你没办法,如果你不想看到两国开战的话,最好不要去妄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明轩一步步逼近,王者的霸气压向静坐着上官珏。 上官珏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不再出声,丑丫头既然惹了他,他就不会再让她与任何男子在一起。 轩辕煌双手扶住陈越的双肩,痛苦的问道:“越儿,他说的是真的吗?难道你连一点点喜欢我也没有吗”? 陈越看着那张平时总是带着和煦笑容的脸,此时却因为她满是愁容,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 四十七、不欢而散 陈越看着那张平时总是带着和煦笑容的脸,此时却因为她满是愁容,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煌,对不起,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先遇到你……”。看着轩辕煌痛苦的眼神,她再也说不下去,他一直是她渴望已久的兄长,并不是爱情,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轩辕煌不想陈越难受,不想她难做,勉强一笑说道:“好,越儿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来生我们一定要在一起”。陈越重重地点了点头,如果真有来生,她一定和他在一起。 轩辕煌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直到看不见身影,陈越被明轩扯回心神。 “越儿,你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是么?你是因为生气才故意这么做的对吧?我向你道谦,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发誓一定好好待你”。明轩自身后扯过陈越,她自进门就没正眼看过他,他受不了,受不了这种完全被忽略的感觉。他活了十几年唯一喜欢的女子,唯一令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女子,怎么可以让她嫁作他人妇?那他做这个太子还有什么意思?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来,陈越那颗原本还有些愧疚的心瞬间着了火,她一把甩开他:“我生气,我当然生气,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从没喜欢过你,去京城也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拿铃花的命来威胁我的话,我永远不想和你扯上任何的关系”。 虽然他早知道她不喜欢他,当亲耳听见这些话自她的口中说出,她的话仍像一把利刀狠狠刺进了明轩的胸口,痛的他向后踉跄几步,眼中满是痛色。他都放下所有的尊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她道谦,她仍是不喜欢他,他有哪一点不好? “为什么?是我先遇到你的,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对你不够好么?你不喜欢府中的女人,我把她们都赶走好不好?只要你回到我家身边”。明轩心伤的吼道,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吼到最后,眼泪流了下来。 上官珏看着泪流满面的好友,愣住了。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一起玩,一起练武,一起讨厌丑丫头……看着好友伤心,他心里并不比他好过。 陈越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眸中并无一丝波动,自上次他对她用*后,她就发自心里讨厌他,她承认自己是个记仇的人,对仇人也从不曾手软。 他转身颓废的向外走去,一步步,每一步似乎都有千斤重。他的心在滴血,痛的他只想找个地方疗伤。 “越儿,我是西晨的太子,嫁给我后,你将来就是西晨的皇后”。说话的是一直未出声的上官烨,一双鹰眼满是激动,陈越就不明白他激动个啥,此时她的脑袋被这几个人搅的头晕脑胀,她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 上官烨见陈越沉默不语,以为她心动,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府中那些女人,我不准她们住在府内就是,只要你喜欢,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摘给你”。 切,陈越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你,你笑什么,你不相信我?我绝对说到做到”。上官烨以为陈越不相信他,这女人真的是一点也不可爱,如果不是国师说她是一统大陆的天命皇后,他才不会做这么大的牺牲。 “西晨的皇后?如果我真稀罕皇后这个位置,你说还轮得到你么?我说太子啊,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从太子的位置上掉下来吧,至于我嘛,你要不起的”。陈越一脸嘲讽,根本没把他放在眼内,他最多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富二代,官二代而已。 “你……”。上官烨气的咬牙切齿,指向陈越的手忽而放下,笑道:“难道你以为这野种能坐上皇位不成,在西晨,他的母妃与侍卫有染,这可是共所周知的事”。 上官珏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狭长的凤眼眯了起来,对于上官烨的话并未提出置疑,他们当初加注在母妃身上痛苦,他会一样一样的清算回来,一个也不会放过。 陈越胸口掠过一丝心痛,为上官珏的母亲,也为上官珏感到愤怒,唇角的那抹讽意更甚:“他能不能坐上皇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坐不坐得上皇位,你想一下,如果你不是早出世了一柱香的时间,你说你还是西晨的太子么”? 上官烨脸色一黑,那双鹰眼满是恶毒,陈越说中了他的心事,自小,他都努力做好每一件事,但总是会被母后,舅舅,拿来与皇弟作比较,如果他不是早出世了一柱香的时间,坐在这个太子位置上的人还真的不是他。 陈越见他脸色就知道说中了他的心事,心中大快,接着说道:“如果我是你啊,就回去好好部署一下怎样才能爬上这个皇位,至于我嘛,等你真的坐上那个皇位后,再来跟我说那句话也不迟”。 “你,你等着,这辈子我一定可以娶到你”。上官烨被陈越气的七窍生烟,留下狠话甩袖而去。 陈越轻扬眉头,不置可否,看在上官珏的眼中却是极刺眼:“你很想当皇后”? 陈越一愣,她几时想当皇后了? “你这朝三暮四的女人,是不是他们谁做了皇帝后,你就打算嫁给谁”?上官珏走到她的身边,双手紧紧捉住她的手臂一阵乱晃,陈越觉得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莫非他吃醋了? 她唇角轻扬,露出一抹笑意:“你吃醋了”? “我,我用得着吃醋,你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我才不稀罕,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我开声,整个京城的女子全部为我而来”。上官珏是打死也不认,自从知道她就是丑丫头后,他就下定决心不再爱她,他才不会为她吃醋。 “是么?既然如此,那就解开我的功力,放我自由”。陈越直直的看着他,希望能看出一丝真假,很可惜他掩饰的太好。 “你发梦,就算我不要,也绝不会放你走”。上官珏松开她的手,转身而去。 看着越行越远的身影,胸口再次隐隐作痛。她拔下头上压的她脖子酸痛的头饰,眼眸中全是伤痛,他真是低估她了,以为这样就可以困得住她么?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哈,还欠各位两章,只能下星期休息的时侯再加更了~~ ------------ 四十八、注定伤心 陈越不明白,爱情明明很苦却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人甜斯如蜜,甘之如饴?只要一想起上官珏,她的胸口就会隐隐作痛,她不知这是七情蛊作怪呢,还是她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的缘故? 除了爱情,所有的事似乎都在沿着她的计划进行着,七怪终于帮上官珏摆平了朝中一些官员,对上官珏不再抱抵触的心理,这让上官珏在西晨不再束手束脚。西湘楼的杀手并没有放过上官珏的意思,每天都会有不同的杀手在不同的场合冒出来,当然,有玉罗刹他们暗中相助,也是有惊无险。 她命小牙搬了房中的贵妃椅出来,难得今日是个阴天,微风吹在身上更是惬意无比。 她半躺在贵妃椅上,娇小的身子躺在贵妃椅里显得更是消瘦,远远就见到一群人正向这边走来。陈越皱了皱眉,平时她这西厢就像那皇宫中的冷宫,是无人问津的地方,更别说是有人来了。 越行越近,她这才看清,走在前头的正是上官珏,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人,陈越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陈越继续半躺着,甚至连眸中的那丝疑惑也被她掩饰的很好,在其他的眼中仍是无比惬意,就像一只慵懒的猫,正享受着她完美无缺的人生。 上官珏眼眸微眯,他是越来越不了解这丑丫头了。他这般待她,如果是其她女子估计早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而她仍是一幅无关紧要的样子,好像无论他怎样对她,对于她来说就像吃饭喝水般平常,这难道又是她的计谋么? 上官珏内心怦怦狂跳着,他觉得自己心脏肯定是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每次见了她后都会不受控制的乱跳一通?他紧紧盯盯着她看,似要看穿那张绝色小脸后的灵魂。她仍是清清冷冷的样子,几天没见,脸色更是苍白了许多,难道她都没吃饭么? “丁公公,现在可以宣旨了”。上官珏狭长的凤眼仍是看着陈越,话却是对他身边一个手拿浮尘的公公说的。 丁公公把手中浮尘交到另一个小公公手中,他自怀内掏出一卷黄色锦帛,大声喊道:“三王爷听旨”。 上官珏一掀前襟跪在地上,除了陈越与那位丁公公,其他全跪了下来,所有人的眼光合部射向她。陈越觉得这人真是莫明其妙,三王爷的旨跑到她西厢来做什么?她再怎么不懂规矩,此时也知是怎么回事,有些无可奈何的自贵妃椅里直起腰身,随他们跪在地下,地下的不平刺的她膝盖处生疼,不禁把上官珏暗咒一通。 丁公公轻咳一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约,三王子上官珏已达弱冠之年,仍无妻室,赐婚京城才女凌丞相之女凌宣儿与三王子为妃,择日完婚”。 赐婚?陈越头脑一片空白,胸口就像万箭穿心般疼痛。 “谢父皇”。上官珏接过丁公公手里的圣旨,别有深意的看了陈越一眼,对,他就是故意的,他故意让丁公公等人来西厢读圣旨,他要让她痛苦,让她连妾都不如。 所有人都走了,陈越仍跪在地上,任风吹乱了发丝,脑中不断回荡着‘赐婚京城才女凌丞相之女凌宣儿与三王子为妃,择日完婚’。她虽早计划好,等帮完他后就回风钥,可是心为什么还是会这么痛? “小姐”。小牙刚去完厨房回来,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陈越直直的跪在地上,心中一惊,忙把陈越扶了起来。陈越双眼毫无一丝焦距,茫茫然的看着小牙。 “小,小姐,你别吓小牙”。小牙何曾见过这样的陈越,她吓得有些结巴,扶着陈越的手因为紧张捉的死紧,手臂上的疼痛令她恢复些理智。 “我累了,没事不要打搅我”。陈越踉跄着向房内走去,关紧房门,像个鸵鸟似的躲在被中,眼泪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也许这只是皇帝的一厢情愿吧?珏说过这辈子非她不娶,她应该相信他才是。 但是,刚才他为什么还要谢恩?为什么不反对?为什么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不,她要去问清楚他。陈越一把掀掉被子,手用力擦掉脸上泪水向门外跑去,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一路小跑着奔向珏楼,珏楼内哪还有上官珏身影,陈越继续在王府内疯找,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嬷嬷,陈越微喘着气扯住她问道:“三王爷呢?三王爷在哪”? 嬷嬷被她吓了一大跳,见是一个绝色女子,她们虽没有见过,但她多少听说过三王爷在西厢收藏着一个绝绝女子的事,脸带同情的说道:“姑娘,您现在还是不要去找三王爷的好,他正和凌小姐在东厢湖边散步呢”。 陈越放开嬷嬷,向着她手指的方向跑去,就算是真的她陈越也要亲眼看到,眼见为实。 上官珏没想到刚接完圣旨,凌宣儿就会过府来。凌宣儿自那日洗尘宴上见过上官珏后,早已被他绝代风华的长相所倾倒,今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找他,想不到他亲自接待了她,还请她来湖边走走。 她的心怦怦跳着,脸晕染着一抹微红,羞涩的不敢看他。上官珏径自走在前头,脸上毫无一丝表情,狭长的凤眼更是清冷无比,毫无一丝情感,他也不知道父皇会突然间赐婚的,想开口叫凌宣儿去退婚,唯有这样才不会辱没了她的名声,毕竟女子的名声大过天。 回头却见到远处一抹淡蓝色身影正向这头跑来,他认得那套衣服的主人,正是陈越。他突然间改变主意,心中暗自对凌宣儿说了句对不起。 陈越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停了下来,他真的如那个嬷嬷所说,正和一粉衣女子依偎在湖边,一白一粉两道身影背向着她,她看不清他们的脸,由于距离问题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那互相依偎的身影却又是那么该死的登对,登对到令她妒忌,令她妒忌的发狂。 泪就像那开了闸的潮水狂泄而出,心就像那风中的落花,碎成了一一瓣一瓣。 ------------ 四十九、西厢大火 陈越惨然一笑,爱情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要得起的玩意。试图擦干脸上的泪水,越擦反而越多,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这是他的选择,她尊重他。 转过身,脚步似有千金重,缓缓向着来时的路走去,泪沿着两颊直流而下,内心一片荒凉,她果然不是什么玩家,做不到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树的境界。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西厢的,就像所有失恋的少女,不想吃也不想喝,躺在床上整夜整夜的失眠。有时她会想,如果当初她选择和他隐居涯底,是否还会有今日的变心?她不由嘲笑自己痴人说梦,以往在她眼中最不屑的事,竟然还妄想着他回头来爱? 玉罗刹找到她的时侯,已是几天后。她整个人瘦了一圈,那双漆黑水灵的大眼染上了一层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轻愁,精神更是萎靡不振,整个身体卷缩在被中,对于玉罗刹的到来,既不闻也不问,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般,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 “小主子”。玉罗刹心中一痛,坐在床沿紧紧抱住陈越娇小单薄的身体,接连几天收不到陈越的只字片语,担心她出了意外,一打听,才知道上官珏要和另一个女子成亲了。她实在不放心才偷溜进来看一下,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个样子,这哪还是那个调皮充满智慧,却又不肯吃一点亏的小主子? 玉罗刹见陈越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娃娃,毫无一丝反应,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用力摇道:“小主子,你醒醒,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王府外还有这片大陆上最优秀的三个男子正等着你呢,他们都还在西晨,也没有放弃你,他们正使尽各种方法让你回头呢……”。 陈越被玉罗刹摇晃的大脑嗡嗡作响,许是没有功力,又没有好吃好睡过的原因,竟然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玉罗刹过了些真气给陈越,陈越长长的睫毛轻颤,幽幽睁开眼眸,入目是泪流满面的玉罗刹,她伸出纤瘦修长的手指,轻轻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问道:“老三,你怎么啦”? 玉罗刹压抑地吼道:“敢伤小主子的心,我一定要杀了那个负心汉”。 陈越颓废的垂下手,眼眸痛苦的闭上,再次睁开似是下了一个重大决定,眸中恢复了些生气,轻声说道:“老三,算了吧,我尊重他的选择。而且你不是说了么,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子,王府外还有着这片大陆上最优秀的三个男子呢,我们是时侯离开了”。 “小主子,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我们真的离开西晨回风钥”?玉罗刹眼中露出一抹欣喜,又有一些质疑,小主子真的想清楚了?就这样放过上官珏? “嗯,他已经找到了他自己的路,他的事再也不需要我去操心了。你去准备一下,明日午时城门外见,我们回风钥”。说完,陈越内心一松,多日来的阴霾飘散了不少,也许这辈子也没办法忘记他这个人,但她相信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 “好,这才是我的小主子,我们离开这个伤心地回风钥”。她的小主子啊,就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大把好男儿等着娶。 “嗯,去吧,你先去找具女尸来,为了走的干净利落,今晚我会一把火烧掉这里,你们只等着明日在城门外等着我就是”。陈越眼中恢复冷清,她最讨厌的就是拖泥带水,要走,她就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关联,哪怕此后用另一副面具示人。 玉罗刹点了点头,深深看了陈越一眼,自窗外一跃而出,消失在房内。 陈越轻按脚底,待恢复功力后起床穿戴,念动咒语消失在房内,她突然间想吃空间的红果了。待回到屋内,玉罗刹刚好背着一具女尸一晃而入,陈越命她把女尸放在床上。 与玉罗刹一同走出屋外,对玉罗刹点点头,玉罗刹会意,足尖轻点消失在暗夜中。 晚风吹起陈越衣裙,深深看了眼西厢,时间过的真快,眨眨眼就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她打心眼里喜欢这里,特别是那一簇簇山竹。深吸了口气,走向小牙的下人房轻轻敲了敲门,说道:“小牙,你睡了么?我饿了”。 屋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接着灯亮了,门自内被打开。 “小姐,你终于出来了,担心死小牙了。小姐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厨房煮”。小牙见了门口的陈越,含笑抹了把泪,这几天她陆陆续续的自其她婢女中听到了一些事,知道王爷打算娶凌丞相之女做王妃,她真心替小姐伤心也替小姐委屈,主子间的事她一个婢女也帮不上任何的忙,所以这几日她也不好受。 “嗯,那就麻烦小牙帮我去煮些粥来吧”。陈越感受到小牙的真心,心中一暖,这丫头平时胆小怕事,没少看她脸色。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去煮”。小牙笑着跑开,小姐对人虽然清清冷冷的,但从不把她当下人使换,是一个少见的好主子。 西厢并没有厨房,厨房在主楼那边,待小牙跑远,她红唇轻启:“小牙,对不起”。 陈越回到房内,往脸上带上面具后拿出身上的火折子,点着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火把,火把往床单上四围轻轻一点,整张床顿时被大火吞没,她自窗口一跃而出,利用自身的轻功快速围着整个西厢点了一圈,漫天大火把整个西厢点燃。 远远躲在黑暗中的暗影也发现了一丝不对劲,每天没日没夜的看着一个女人,还要是接连几天躲在屋内未出过门的女人,那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原本以为今夜也会像往日一样,又是平淡一晚,他们才会偷偷打了一会儿瞌睡,没想到入目竟是漫天大火。 “你快去通知三王爷,我去救火”。暗影冒了一身冷汗,果决对另一个暗影吩咐,如果屋内女子有个闪失,不知三王爷会怎么处置他们了,只是希望屋内女子没事,希望三王爷真的不在乎屋内女子才是。 ------------ 五十、别了西晨 上官珏赶到的时侯,大火已经烧红了半边天,整个西厢就像一个火海,就连屋顶也是完全的坍塌了。 府中下人早已惊醒,个个提着木桶来灭火。 上官珏急红了双眼,他根本不管不顾,失去理智,就像那飞蛾扑火,足尖轻点已奔进火海。透过浓浓的烟雾,想要寻找那抹时刻在大脑中奔跃数回的身影,稀薄的空气中有着生肉烤熟的味道,原先放着床的位置,早已烧的只剩一个人形在地,他呆立火中,头脑一片空白。 随后赶到的离城与离情,合力抱住他,想将他抱出火海。火势越来越大,一些火星刚好掉落,点燃了他身上的衣衫。 “放手,放手……”。上官珏整个人失去了理智,是他害死了越越,身上雄厚的内力瞬间迸发,将离情与离城振到墙角,他扑向那具仍被火苗烧的嗤嗤作响的尸体,那是他的越越,此刻他只想与她一起死去。离城离情自地上爬起,来不及拍息身上的火焰,扑上去点住他全身大穴,将他拖出火海。 而陈越,在发现其中一个暗影妄想灭火,她点住他全身大穴拖到空旷处,望了眼漫天大火的西厢,满目全是悲痛,就让这场大火把所有的曾经烧为灰烬吧。 再无一丝留恋,向着皇宫的方向一跃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陈越刚步入冷宫,就听见司徒兰儿的声音:“陈越,是你么”? 陈越一晃而入,手一挥点亮屋内的灯,冷宫因为有了她的资助而有了些家的味道,躺在床上的司徒兰儿望着好几天没有出现过的陈越,眸中有着期待,不知她今天又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陈越定定望着她,一手揭去脸上面具,露出更加倾城倾国的真实容颜,她明显的看到了司徒兰儿眼中的惊讶。 “你,你,你是宁儿的女儿”?那张跟师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绝色容颜,令司徒兰儿震惊的有些口吃,她想不到自己年轻时的糊涂还是要借师姐之女的手来报仇,她无颜回去见师傅与师兄师姐。 陈越点了点头,正如她所想,她是农宁儿的女儿。 司徒兰儿顿时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师傅与师兄、师姐可好”? “我娘在五年前就过世了,你的仇我只帮你报了一半,后面的就让三王爷来帮你报吧。因为一些事我要离开西晨,也许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让我来照顾你可好”?陈越看着只剩一根人棍似的司徒兰儿,也许她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她满眼都是同情。 “不,我不走,我都是黄土半掩的人,死我也要亲眼看着冯皇后得到报应”。司徒兰儿满脸戾气,生生世世她都会和冯皇后那个老妖婆斗下去。 “随你,只希望你放下心魔,好好活下去”。陈越自身上掏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这些银票足够她过好下半生。 陈越重新带好面具,面具虽美却不及真容的十分之一,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在人前真面目示人。 天已大亮,又是新的一日。 京城最大的酒楼内座无虚席,一袭白裙的陈越静坐在一个隐蔽角落,谈话声不绝于耳。 “听说了么,三王府今天正办丧事呢”。 “办丧事?这三王爷回西晨可没多久吖,不知府中谁死了”? “听说三王爷回来的时侯还带了个绝色女子,两人早已私定终身,前几天皇上下旨赐婚,把凌丞相的女儿指给三王爷做王妃,皇上也是爱子心切啊,没想到那女子却因为这样想不开引火*了”。 “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这女子怎么如此善妒,死了也好,要不然还不翻天”。 “问题是三王爷爱此女如命,听说昨晚他冲入大火中,差点就与此女一起葬身火海了,还是离大人点了他的穴位硬拖了出来呢。今日的丧事更是做足王妃的行头,根据我一个在府中做事的亲戚说,三王爷现在是三魂不见了七魄,几度自尽被人救下”。 “怎么可能,三王爷可是我们西晨的美男子,你不要乱诋毁三王爷,那可是砍头的大罪”。 此人吓得缩了缩脖子,说到砍头令他想起前不久宴将军家的满门抄斩,那次三王爷端坐着监斩,大手把令牌一丢,过百条人命就没了。 好一会儿,另一人又说道:“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今早我经过三王府门前,王府门口都已挂满了白色灯笼与条幅,王府内还隐隐约约的传来哀乐声”。 …… 为她几度自尽?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陈越轻嘲一笑,内心一片苦涩。丢下一张银票,向外走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街道宽阔,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来西晨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二次白天出来,她无心欣赏这里的街景,再过一个时辰就到她与玉罗刹约定的时辰,她脚步缓缓向城门口移去。 两匹高头大马自远处狂奔而来,路人纷纷闪开躲避,顿时大街上一片兵荒马乱,陈越最讨厌就是这种不顾百性死活,横行霸道的人,她才抬起头,就已见到两张熟悉的面孔,马上的人正是明轩与轩辕煌,二人满面憔悴,头发微乱,这哪还是春光满面的两国太子? 他们刚听说三王府西厢半夜大火的事,心急想去看一下陈越是否安好? 随着马的奔近,传来一阵浓重的酒气,马快速自陈越身边狂奔而过,陈越眉头轻皱,眸中是满满的忧伤。内心对轩辕煌更是歉疚不已,情真是伤人的东西,但愿时间老人能冲淡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马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大街上的人对于刚才发生的小插曲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般,恢复以往的热闹,谈笑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陈越轻嘲一笑,她的逝去又何曾不是他们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呢,她又何需为他们担心?脚步继续向城门口走去,别了西晨,别了上官珏。时间将是最好的良药,许多年后,也许某天在大街上相遇,内心再也激不起一丝浪花。 ------------ 五十一、誓不两立 整个三王府处于极度悲伤中,宽大的大厅内放着一口临时订做的棺木,棺木内的绝色佳人早已烧的面目全非,就像一块黑碳般静静躺着。小牙跪在地上哭的有些声嘶力竭,手里烧着冥钱,内心自责不已,都怪自己没有好好看着小姐,没有好好疏导她的心结,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上官珏只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坍塌,再也找不到一丝活下去的理由。他的越越终于被他逼死了,那个使尽手段要呆在他身边的女子,她真是狠心,一把火把自已烧的面目全非。 棺中女子身穿华丽衣裳,那是照着西晨王妃的款式赶做出来的。在生,他没能给她一个名份,死后,全部照着王妃的仪式来下葬,他不会再让她孤单。 他看着棺中的黑碳,满目苍凉,他宁愿烧死的那个是自已,也不愿是她,所有的恨就像那人世间的尘埃早已随风而散,停留在内心的只剩浓浓的悔恨,可惜悔之晚矣,人的生命再也不可能再重来。 明轩与轩辕煌匆匆跳下马,三王府大门上早已挂上两个大白灯笼,明轩与轩辕煌互看一眼,跌跌撞撞的向内跑去。不,他们不相信,前两天还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去了。 越是走近,哀乐声越是清晰,悲伤的气息弥散开来,毫不留情的吞噬着二人的理智。明轩与轩辕煌刚走到大厅门口,被侍卫拦住。 “上官珏,你让我们进去,我们要见越越”。轩辕煌和明轩怒不可遏,与侍卫打了起来。 上官珏跪伏在地,一脸憔悴,往日妖孽的脸上毫无一丝风采,就连那双狭长的凤眼也失去了往日光辉,如一潭死水看着某一处。 离城看了眼自家主子,再看看门口怒火冲天的两国太子,对侍卫吩咐道:“让他们进来”。 侍卫听了离城的话这才放行,轩辕煌与明轩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走进大厅,一口偌大的棺木放在大厅中央,棺木前方的灵牌上赫然写着三王妃白氏,桌上摆放着各类祭品,元宝香烛味充斥鼻尖,那是死亡的气息,也是二人不愿面对的事实。 “越儿”。轩辕煌声音轻颤,手伸向那黑漆漆的棺木,他不相信,不相信她就这样去了,她的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被烧死? 轩辕煌掀开棺木,棺中女子一身华丽,黑碳似的面孔根本找不出一丝当日容颜,他心中一痛,轻声叫道:“越儿”。他仍记得第一次风钥皇宫见面,她一身紫衣坐在一张被人抬着的椅子上,全身散发着一层生人勿近的冷漠,面对皇帝与朝中大臣时的面不改色……他的手温柔的抚向那张毫无一丝弹性的脸,眼光柔得出水,唇角想要展露一丝她喜欢的笑容,只得一丝苦涩。 “你说,越儿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会被烧死”?明轩一把提起地上的上官珏,冷冷的问道,眸中的寒意令人不寒而粟。 “因为一来到西晨我就封住了她的内力,都是我害死了她,都是我……”。上官珏看着好友明轩,眼泪自那双狭长的凤眸中奔流而下,悔恨与心痛交织在他的心间。 “你这个人渣,明知道本宫如此爱她,还要把她带到西晨来,你为什么要封住她的内力?是不是你逼她与你来西晨的”?明轩心如刀割,那个他爱了许久的女子,竟然就这样被好友活生生烧死了。 “是,是我逼她的,是我用‘千年睡’把她迷晕后带到西晨来的,来到西晨后我因为一时气愤封住了她的内力,可惜我只学会了封却没学会解。前两天父皇赐婚,那日刚好凌小姐来访,原本我想和凌小姐说清楚,叫她去退婚,没想到越越刚好撞见我与她在一起,我为了气她故意与凌小姐靠的很近,令她误会,没想到她会想不开……”。上官珏说完痛苦的闭上眼,他的越越当时一定很心痛吧。 “为什么?你不爱她为什么还要把她强绑在身边?她为了你都拒绝我们几个太子了,你为什么不珍惜她”?明轩心痛如刀绞,为什么越儿爱的不是他呢? “你真的想知道么?好,那我告诉你,因为她的真名叫白倪霜,白倪霜记得么?我的未婚妻白倪霜,那个丑丫头,那个又丑脾气又大的丑丫头,那个害死我娘的丑丫头,所以我恨她。她使尽心机不就是为了留在我身边么?所以我如她的愿,让她用一辈子来偿还欠下我的幸福,哈…….她是用了一辈子,但不是偿还我的幸福,而是带走我的幸福……”。 “不可能,不可能…..”。明轩松开了提着上官珏衣领的手,踉跄着后恨,怎么可能?越儿怎么可能是那个丑丫头?他想起那双眼,那双大而清澈的眼两人间又是多么的相似。 “现在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吧,那种每日每夜交织在爱与恨之间的感受,那种要爱不能爱,恨又不能恨的感受,你又明白多少?可是我的心好痛好痛,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她”。上官珏跌坐在地,内心一片荒凉,她真的是狠心,就连对自己也是…… “我恨你,上官珏,你还我的越儿……”.轩辕煌听完他所讲一切,心痛的吼道,一拳击向上官珏,他有什么资格爱越儿? 上官珏不动也不还手,任由轩辕煌打,如果这样越越能回来,他愿意让他打。 明轩也加入了打斗,就算她是丑丫头,也是他明轩这辈子唯一喜欢女子,他怎么能把她逼死? 离城眸中染上了一层愤怒,上前想要帮手,却被上官珏喝住,只得站在一边干着急。 轩辕煌与明轩本来武功就不弱,再加内心的痛苦无处发泄,每一拳更是使足了劲,眼看上官珏一副求死的样子,再让他们打下去,主子就死定了。 离城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加入打斗,他强行在他们手上抢过上官珏,那张脸早已打的青紫不分,肿的老高。离城把上官珏安放在椅子上,痛心的说道:“主子,雪莲公主如果在天有灵,绝不会想看到你这样子”。 上官珏听了离城的话,痛苦的闭上了眼。 离城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正与侍卫打斗的明轩与轩辕煌说道:“风钥太子,轩辕太子,如果你们真的那么爱雪莲公主,就让她安息吧”。 打斗停业下来,明轩与轩辕煌眼中一片痛色,他们真的不是有心令她走的不安乐,但就这样放过上官珏,他们做不到。 ------------ 五十二、达成协议 你听那锣鼓声一片,声声送旧年,你看大众多欢畅,个个乐绵绵…… 舞台上一女子正扭着纤腰风情万种的唱着现代歌曲《好一朵迎春花》,台下的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痴迷的听着完全陌生的曲风,一个长相平庸的少年托着腮坐在角落,眼中有着一抹轻愁,她正是回到风钥好几天的陈越。 她知道,所有的情都应该随着那场大火灰飞烟灭,一路上她努力的让自己开心,不让玉罗刹他们担心。回到风钥已是年二十八,她干脆以男装的身份住进了迎春院。这几天她一直很忙碌,忙着教这些妓院里的女子练曲,练舞,就像现在台上女子正唱着的歌,就是她所教。 接连两日来的宣传,迎春院是晚晚爆满,特别是今日,除了一些京城的达官贵人外,就连风钥的皇上与东王也便服出访了,此时皇帝正与东王坐在厢房内,二人一边嗑瓜子,一边欣赏着台上的歌舞。 “二弟,有没查到这里老板是何方人仕”?皇帝非常好奇于这位幕后老板,能在短时间把这间风钥最大的妓院完全改变,最主要的是,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以来过迎春院为荣,有些还带着家里的家眷一起来听曲,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事。 “回大哥,这间妓院的老板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每天除了教这些女琴棋书画外,还会教这些女子一些男女平等的观念”。东王在前几天接到宣传单的时侯,就已派人来调查过,发现此少年简直就是个奇才,不但琴棋书画精通,就连对人性的喜好也分析的很清楚。 “哦,我倒是想见见他了”。东王的更是引起了皇帝的兴趣。 东王手指向大厅右手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说道:“大哥,你看那张台,那个白衣少年正是这里的老板陈白”。 皇帝眼光随着东王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一个白衣少年正坐在角落里独饮。 陈越似是感受到,举起酒杯对着皇帝处露齿一笑,平庸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皇帝对着陈越轻举酒杯,随后一饮而尽,他对身边的冼公公吩咐道:“去把他请过来”。 “是”。冼公公答了一声后随后走了出去。 “大哥,你不会看上了那小子吧”?东王故意调侃道。 “臭小子,怪不得你大嫂整天说你满身铜臭味,色中恶狼。你前一段时间不是说你要顾着生意又要顾着铁血盟的事,有些顾此失彼么,我这可是在帮你找好帮手啊”。皇帝瞪了东王一眼,说话没一句正经。 在皇帝与东王一进来,她就已知道,只是她现在是一个男子,一个妓院的老板,根本不需要和他们装熟。 冼公公走到陈越桌前,兰花指对陈越一指,说道:“陈老板,我家老爷有请”。 陈越冷冷看着他,直把冼公公看的头皮发麻。冼公公暗惊,如此犀利的眼神,他曾在另一女子眼中看到过,那就是失踪了的雪莲公主。他们都姓陈,看长相应该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陈越见冼公公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这才惊觉自己失态,笑着说道:“不知你家老爷姓什名谁?我又不是大姑娘,找我做什么”? “我家老爷姓‘明’,找你自然是有好东西关照你,别不识抬举”。冼公公见陈越不识抬举,他那点奴才的优越感令到他抬高了脑袋。 “哈哈,那就要麻烦你带路了,如果真有什么关照在下的话,我一定赏你就是”。陈越笑着站了起来,对冼公公做了个请的姿势,内心对他鄙视不已,狗仗人势的奴才。 冼公公自鼻孔里哼了一声,昂着头高傲的走在前头,心想一个妓院里的龟公,谅他也没本事进朝为官。 陈越暗暗摇了摇头,随着冼公公进入包厢,躬身对坐在软榻上的皇帝与东王行了个礼:“在下陈白,不知二位客官找在下何事?可是需要姑娘相陪”? 皇帝上下打量眼前小子,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相平庸身子单薄,难以想像此人四肢不发达倒是脑袋灵活。陈越知道皇帝与东王正打量着她,她颔首等待皇帝发话。她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一个成功的龟公是不会去得罪自己的顾客的,心里却是把皇帝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你就是这间迎春院的老板陈白”?皇帝看着眼前身无二两肉的小子,他虽躬着身子,但看那身体的生硬弧度,此人绝对不习惯向人行礼。 “正是在下”。 “陈公子,今日找你来有一事相商,不知陈公子对饮食可有研究?如果给你打理京城最大的酒楼,可有兴趣”?东王见陈越不卑不亢的样子,心中甚是赞赏,便也直接进入主题。 陈越大脑快速的运转,京城最大的酒楼?难道是琼满楼? 她故作为难的说道:“对饮食我倒是有些研究,也挺有兴趣的,只是帮人做工始终是不如自己做老板来的自在,而且我的迎春院虽不然说日进斗金,也算是能够糊口……”。 “只要你有兴趣,我们会给你绝对的自由,而且也不会影响你经营迎春院,至于工钱嘛,你只要能令到生意好过现在,超出现在每月营业额的部份五五分,怎么样”?东王夸下海口,他琼满楼现在的生意可是好得很,如果她有能力超过他现在的营业额,分一半多出的部份给他也不算过份,他东王绝对是个惜才的人。 “这个嘛,好是好,只是不知客观的酒楼是京城的哪一家,我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本事超越你才行,要不然岂不是白帮你打工”?陈越心中暗自窃喜,如果能因这样接近东王,查起当年白家的惨案来也方便许多。 “琼满楼”。 琼满楼三字自皇帝的口中轻轻吐出,虽是意料之中的事,陈越还是吓了一大跳,她早该想到琼满楼是皇家的生意才是,要不然谁敢如此嚣张连餐具也是黄金打造? “好,陈某愿意一试,以三月为期,如果不能超越原有的营业额,陈某自动请退”。 ~~~ 亲,降温了,记得加衣哈 ------------ 五十三、再次见面 经过几个月的观察与实施,琼满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做惯企划的陈越,洋洋洒洒写下了几十页各类方案给东王。从菜色的精细化、内部人员的培训、市场的推广……可谓样样都有写到,而且非常的祥细,看的东王那双绿豆眼发着青光:“奇才奇才啊”! “东王过奖”。东王早已向陈越明示了身份,陈越躬身拱手回话,态度谦虚有礼,令东王更是满意,小小年纪已经有这般本事,最难得的是不骄不纵。 “好,从今日开始,本王正式把琼满楼交到你的手上,你不要令本王失望才是”。东王自怀中拿出一块雪白玉配交到陈越手上,此玉象征着无比尊贵的身份与地位。 陈越双手接过东王手上的玉配,有些犹豫的问道:“这是……”。 “琼满楼所有人见此玉如见本王,你就大胆去做吧”。东王是个好色的人,更是个爱才之人,想当年他十几岁时,拿着家里的银两瞎胡闹,也给他闹得生意遍布全国了。 “东王如此看得起我,我定当不负所望”。陈越听他如此说,随手把玉放入怀内,嘿嘿,这么好用,她当然得好好利用咯。 “嗯,你去忙吧”。东王向陈越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陈越转身退出,她匆匆向外王府外走去,赶着向兵器之家的商家走去,他那里的兵器千奇百怪,只要你画得出的图,他都可以打造得出。最近她突然想想小说里描绘过的一种武器,特意画了草图来给商家打造,如果真打造得出,再加上她与玉罗刹的毒,虽然没办法与现代的原子弹相比,但绝对是以一敌百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现在博得东王的信任还只是第一步,她的目标是铁血盟,到时一场撕杀是难免的。虽然她在心中早已认定明家就是幕后黑手,但她仍是坚持调查清楚,只要证据确凿,她陈越绝不手软。 由于内心想着心事,没留意前面有人,竟然刚好撞入暗中来商家的上官珏怀内,鼻头好一阵生疼。 上官珏只觉一阵熟悉的幽香传来,他一阵心神荡漾,这是一种有别于其她女子的香味,至今只在一个女子身上闻到过,那就是陈越。他情不自禁伸手抱紧她,生怕她再次不见。 鼻头一阵生疼着的陈越被人抱进一个宽阔的怀内,陈越内心恼火,一掌拍向他,上官珏后退数步,终于恢复一些理智,看着眼前长相平庸的男子,怎么可能是越越,看来他是太过思念越越才会把一个男子看成是她了。 陈越双眸微眯,是他?他不是在西晨抢他的皇位么?怎么又跑到风钥来了?他就不怕明轩杀了他么?明轩自从回来后,一直与大将军在军营中操练士兵,想杀向西晨的心已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了。 上官珏此次是暗中来的风钥,最主要是来与商家谈一笔交易。他已查到冯丞相多年来挖出的铁矿,除了一部份是进了国库,大部份偷偷被他运到风钥来订造兵器,现在他要截断他的路,唯一的方法就是令到商家反悔,吞了他那批兵器,令他偷鸡不着蚀把米。 陈越一脸寒霜冷冷望着他,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一白一粉两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再次浮现在她眼前,这么久了,为什么见到他仍会心痛? “兄台,还请见谅。我误以为你是我的一位故人,才会如此失礼”。上官珏率先打破沉默,轻咳一声解释道,如果被人误会他是断袖就不太好了。 “误以为我是你的一位故人?你这位故人和你感情一定很好,要不然怎么一见面就抱作一团呢”。陈越唇角轻扯,露出一抹嘲讽,他似乎消瘦了许多,她死了不正好让他们双宿双飞么?怎么反而一副落魄潦倒的样子,真是见鬼了。 “是的,我们感情很好,差点就要谈婚论嫁了,可惜天她误会了我,只怕以后永远也见不到了”。上官珏狭长的双眸中露出浓浓的哀伤,仍记得越越说过,下辈子要和轩辕煌先相遇,只怕现在她更加生生世世不想再遇到他了吧? “呵呵,那你还真是命苦,看你人模人样的,只怕是做了什么令她伤心的事吧,才令她永远不想见到你”?陈越语气微酸,语气中充满敌意。 “主子,时侯不早了”。站在身旁的离情小声提醒,上官珏回过神来,他也不知怎么了,会对一个陌生男子聊起越越,那个与他天伦永隔,令他思之若狂的女子,是他内心这一辈子的痛。最终他还是没有娶凌宣儿,他说过,此生只娶越越一人为妻。 “走吧”。上官珏不再看面前少年,与离情大步向商家走去。 陈越眉头轻皱,她刚好也要去商家,他去商家又是为了何事?最后她还是放弃了去商家,他们的关系已经止于西晨那场大火了,她再也不想和他扯上任何的关系。 刚回到迎春院,就见玉罗刹焦急的找着她。 “老三,什么事”? “没,没什么”。见到陈越后,玉罗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也是刚才在大街上见到上官珏吓了一大跳,虽是匆匆一瞥,但她非常确定那是上官珏。她这才急着找陈越,她真的不想小主子再与那人有任何的关系。 见此,陈越猜想玉罗刹可能是碰到了上官珏:“老三,我刚在商家门口撞到了上官珏,你去查一下他去商家究竟为了何事?看看有什么帮得上的,帮他一把,让他早点离开风钥。我不想再见到他了,免得令我没味口”。 “是”。要她去帮他,玉罗刹虽然极其不愿意,但想到可以令他快些离开风钥,滚回西晨,勉强答应了下来。 “嗯,快去快回,快点查清楚,让他快些滚出风钥”。陈越说的极其尖酸刻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担心他的安危,只怕明轩很快也会知道他来了风钥,以他回来这几个月来的表现来讲,想上官珏死的心早就有了。 陈越本想继续研究‘不举药’侍侯明轩的,但当看到他回风钥时那副憔悴样,她突然觉得,他最大的错不是对她陈越用春 药,而是千不该万不该爱上她陈越。 ------------ 五十四、夜访商家 根据玉罗刹打听回来的消息,陈越终于知道。上官珏为何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亲自来风钥,她决定最后帮他一把,算是为这段感情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月光迷离,云雾绕天,陈越一身夜行衣裹身,穿过屋顶直接朝着商家飞行而去。 商家书房内灯火通明,偌大的书房内坐了五个人。中间主位上坐着商家的现任当家商宏,他年约四十几岁,外表斯文儒雅,左手边坐着他的两个弟弟商仁与商甘,右手边坐着他的两个儿子商林与商业,商家能发展成今天的规模,除了商宏领导有方,离不开他两个弟弟商的协助。 多年前,商家就已是朝廷御用兵器制造商,当然,如果有人出得起价钱,商家也可以接其他人的生意来做。因为这样,上官珏曾为公事与商家多次接触过,虽谈不上友谊有多深厚,也算是旧识。 白天,上官珏与离情在门房的通报下,被人请进大厅,商大当家早已坐在厅内喝着茶水,见了上官珏迎了出来,好一阵寒暄过后,上官珏直接进入主题:“商大当家,我们也算是多年老友,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朝奸相私挖铁矿中饱私囊,挖采出来的铁如果卖了倒还只是个贪污罪,而他却把铁私造兵器,这可是造反啊”。 上官珏停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商大当家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脸上尴尬一笑说道:“三王爷,您不去定他的罪,怎么有空跑我商家的探门了”。 上官珏看着商大当家的脸数秒,眸中闪过一丝算计,说道:“商大当家,我这不也是怕连累了你,才极时来给你知会一声么?听说他私采下来的铁可都在商大当家的手上,你说要是风钥皇帝知道你帮西晨打造兵器,会不会把商家判个通敌判国的罪名呢”? “三王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商宏脸上一僵,豆大的汗珠自额头上冒了出来,他不知上官珏是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做的十分隐蔽,这么多年都未出过事,没想到他回去西晨才短短数月,就已查到这些。当然商宏是打死也不会认的。 “商大当家,我此次来并不是为了威胁你,只想找你合作,找出一个对双方最有利的方案,我上官珏虽不是商人,但也绝不做损人不利已的事”。上官珏向商宏透露自己的立场。 商宏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嘿嘿一笑,说道:“三王爷,商某不知您在说什么”。 “商大当家暂且听我说完,这件事对于商大当家是绝对的好处,只要你把冯丞相交给你打造成兵器的铁全部私吞就行,而我要对付的是冯氏家族,并不是商大当家。至于怎么对付冯氏一族,我自然有办法把他们自云端拉下地狱,不用商大当家来操心”。 “三王爷,我看此事还得查明之后再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吧”。商宏说完站了起来,下了逐客令。 上官珏也不急,笑的一脸妖孽,早已成竹在胸,与离情告别而去。 书房内,商宏把白天上官珏来访的事说了一遍,他的两个弟弟皆露出无比吃惊的眼神,他们商家得皇恩才有今日,怎么可能去帮西晨打造兵器? “老二,你说说,对此事有何看法?你是不是想把商家败了才开心”?商宏瞪着二儿子,他是恨铁不成钢,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父母所生,却相差如此之大呢? “我,我,当初你不也没有反对么?而且接下冯丞相这笔生意,不也帮商家赚了不少么?怎么这会儿怪起我来了”。商业脸红脖子粗的站了起,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我并不是不反对,而是没的选择,你不想一下当时如果不接这笔生意,我们也必定会惨遭冯家的毒手,为了商家这几百口人,在权衡了利益得失后,这才睁只眼闭只眼”。商仁暗自叹了口气,难道真的盛极而衰? 他商家难道真的要败在他的手里不成? 陈越在暗中算是听明白了,与冯丞相合作的是商家二子商业的主意,陈越眉头轻扬,自怀中拿出一支玫瑰与早写好了的信射向门楣,屋内的人一惊,追出门外哪还有人。 商宏取下门上的玫瑰与信,信很简短:“想保商家,与上官珏合作,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此人武功如此高测莫深,就连商宏也没发觉他究竟是什么时侯来的,而且听他的口气和上官珏是同一伙的,看来也唯有和上官珏合作才能保全商家,毕竟商家几百条人命,也是非同小可的事。 “大哥,只怕我们这次答应了上官珏,还有下次的威胁”。商仁提出心里的质疑,商家的几百条人命固然重要,但是若没有找到其他的解决办法,商家的日子那是能说会道以想像了。 “是啊,爹,与其让对方掐着脖子过日子,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说话的是一直未出过声的商林,他做了个‘咔嚓’的动作。 黑暗中的陈越并未走,手中拿出一根细针,直接射向商林的琵琶骨附近,封住了他所有的内力。 商林只觉琵琶骨处一疼,痛叫一声,只觉全身充沛的内力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儿,怎么啦“?商宏也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空气中流动着一股不同以往的气息。 “爹,我的内力一丝也提不上来“。商林惊叫道。 商宏对着屋外拱手一礼说道:“屋外大侠,既然来了,何不进屋喝杯茶”? 陈越自暗中跳出,说道:“喝茶就不必了,商大当家是个聪明人,何必把商家几百条人命搭在此事上?西晨的宴大将军可是前车之鉴啊”。 “宴大将军的案子是你一手策划”?商宏看着个子矮小的陈越,一身黑衣,脸上一块黑布蒙的严严实实,只看到一双清澈无波的大眼。对于陈越的话更是一惊,西晨宴大将军家的案子当时可是挺轰动的,早已有无数个版本在民间流传。 “算是吧,只怪他不识时务,我想商大当家不会这么愚蠢,拿整个商家来作赌注吧”。陈越轻嘲笑道,见商宏几人只是面面相觑,并未接受她的建议,随后说道:“给你们两天时间,我可是没什么耐性的人,最好早点作出决定”。 ------------ 五十五、找到村庄 商宏果然没有令陈越失望,当上官珏再次上门时,他就答应了与他合作,并且把那批早已制造好的兵器放回火炉,全部凝成铁,以示他的诚意。 上官珏没想到商宏如此轻易就答应了,但也没有时间深究,他还赶着回西晨。 天蒙蒙亮,又是新的一天,西山山脚下,停着两匹雪白宝马。上官珏刚看完他的母妃,身子一纵跨上宝马,再次深深望了一眼西山,眸中有着浓浓的忧伤,为他也为他多难的母妃感到难过。 “驾”。上官珏长鞭的一挥,与离情向着西晨方向绝尘而去。 晨色中,一身黑衣的陈越立在树梢上,漆黑的大眼中早已布满血丝,看着越行越远的白色身影,轻轻说道:“祝你好运”。 直到白色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才纵身跃下树梢,回到琼满楼,一楼的大厅早已坐满人叹着早茶,这也是陈越大胆改革后的成果,她把现代南方喝早茶的习俗完全融入到琼满楼,生意更是火爆。 掌柜的见了陈越,小跑着过来尊敬的叫了声‘陈公子’,一大早见到陈越,这还是认识她以来的第一次,一般不到下午是见不到她的人。 陈越淡淡嗯了声,吩咐道:“齐掌柜,你命人把栗子糕,蛋黄酥……全部送上来”。 齐掌柜瞪大眼,他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看这陈公子个子矮小,身无二两肉,真怀疑他吃不吃得下这么多。 他不明白的是,陈越现在心情正低落,对于一个吃货来说,吃也是一种另类的幸福。 陈越步入三楼的办公室,桌面上早已放了一堆的帐本等着她看,她轻按额角,走到桌前快速的看了起来,看完一本后在最后一页盖了个私印,等她批完就会有人送的去东王府。 她决定批完合去迎春院好好补个眠,今晚她要继续跟踪东王。原本她已跟了他几个月了,因为上官珏的到来,她已经失去了两天的机会,以后无论何事都不能阻止她跟踪东王的决心,如果东王真是铁血盟的盟主,她就不信他们以后不再联络。 刚批完,门外响起敲门声,齐掌柜命人送来点心与碧螺春,陈越抬首伸了个懒腰,说道:“齐掌柜,这些帐本我全看过了,你派人送过去吧,一会儿我吃完就会去迎春院,没事不用找我”。 齐掌柜道了声是,这陈公子比东王还要大牌,但做出来的事却又不得不令他信服。他走上前收好桌上账本,这才命人把茶与点心放下,退了出去。 待所有人退出,她这才端起茶壶帮自己倒了一杯,满足了叹了口气,果然是好茶。 却在此时,玉罗刹一闪而入,用秘语传音说道:“小主子,东王出城,似乎要出远门”。 听了她的话,陈越倏地站了起来:“走,我们跟过去看看”。 二人一路向东门奔去,李大斧早已驾着一辆马车等在城门口,陈越与玉罗刹掀开布帘坐了进去,问道:“走了多久”? “驾,回小主子,刚出城门没多久”。 原本疲累不堪的陈越,眸中染上了一层兴奋,他终于要和铁血盟接头了么? 马车轱辘轱辘的向前行去,玉罗刹见陈越时不时掀开布帘看看外面,她可以理解她此时的心情,追查了这么久的谜底就快要揭晓了,能不兴奋么? 终于在赶了二十几里路后,见到一辆豪华马车停在路边,几人走近,这才发现车内早已空无一人。 陈越凝眸观察,这附近并无大山,也无房舍,人能去了哪里呢?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难道他也有一块来回穿梭异空间的玉? “小主子,你看”。玉罗刹惊呼出声,只见前面田野处一片村庄若隐若现,今天并无大雾,如此古怪的事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陈越随着玉罗刹手指的方向望去,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自己眼花呢。这村庄令她想起湖底的寒冰宫桃君子的海市蜃楼与障眼法,这村庄估计也是运用了此等妙法,才没人发现此处。 “老大,你先回去,如果我二人三天内没回去的话,你们就去明家大开杀戒,替我们报仇”。陈越吩咐完李大斧后,对玉罗刹使了个眼色,二人足尖轻点,直接朝着村庄处飞跃而去。 田野里早已布下星罗奇阵,自那次在竹林吃过暗亏后的陈越,早跟云十娘学了不少,加上她的聪明才智,二人的功夫早已登峰造极,轻而易举便踏入村口。 村子就像普通的村庄,村口一些妇女正在井边洗着衣服,一边聊着村里的八卦,如果不是村口的星罗奇阵,还真是看不出一丝奇特之处。 因为是白天的缘故,加上并无躲藏之地,她们很快发现了陈越与玉罗刹。 见了陈越与玉罗刹,她们眸中露出一丝讶异,但只是瞬间,很快掩饰起来。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问道:“俩位,真是稀客,我们村已经十几年没来过客人了,不知俩位进村是找人还是寻物”? “我们路过,有些饿了,想找些吃的”。陈越见对方说的稀奇,她倒是实话,早餐还没来得及吃就赶了过来。 “不如去我家吧,我家前两天杀了猪,那些肉还没吃完呢”。另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站了起来,湿漉漉的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对其她几人眨了眨眼,率先向前走去。 陈越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都被发现了,难道她还怕她不成? 村路是由青石板铺成,家家户户独门独院,看不出一丝奇特之处,就连门口的狗听见响动也只是懒洋洋的吠了几声,再没声息。 玉罗刹不敢放松,袖内的手早已捏着一把药粉。 “大姐,你们村庄倒是挺大的,不知平时是以什么为生”?陈越就像聊天似的,轻松问道。 女子停下来瞥了陈越一眼,推开门说道:“俩位,到了“。 院内种着一些植物,对于懂药理的陈越与玉罗刹来说,一眼就认出院内的植物属于一种*,只要在院内站个一盏茶的功夫就会人事不省。 ------------ 五十六、铁血盟 陈越与玉罗刹互看一眼,暗中往口内放了一粒药丸。 女子也不急,请二人在园中凉亭坐下,并端来上好的花茶,与陈越拉起了家常:“公子,这是要去京城么”? “不是,我刚从京城出来,打算去一趟外地,路经此地,打搅了”。陈越喝了口茶,茶水中放有千日酥,陈越与玉罗刹当即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女子用力推了推桌上的陈越与玉罗刹,见其昏睡不醒,撇撇嘴说道:“还以为多厉害呢,一杯茶都消受不起”。 她用力拍了拍手掌,自屋内走出几个人,其中一人说道:“我们这里可是十几年没外人来过了,没想到今日竟跑了两个人进来”。 “费话少说,快把这二人提的去见盟主”。女子对他们示意,趴在桌上的陈越一听见盟主二字,内心暗喜,她猜测她们口中的盟主就是东王,只要证实是他,娘亲的仇就一定可以报了。 陈越感觉自己被抓住后领直接提了起来,一路提着向前走去,她克制住想睁眼一看的冲动,这次她一定要知道铁血盟的盟主是谁。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陈越被人往地上一丢,PP一阵生疼,她暗自把他祖宗十八代问侯了个遍,但在没见到盟主之前,她忍。 丢下她后跪在地上说道:“启禀盟主,这两人自已闯进村,被雪娘用千日酥迷倒”? 原本高坐大殿上听下属报告事务的东王,淡淡哦了一声,此时他俨然是一盟之主,眉头轻皱,一步一步拾级而下,待走到陈越身边:“依,怎么是他”? “盟主认识此人”? “嗯,把他丢出村去吧”。东王说完转过身,陈越趁机自地上一跃而起,手中的寒铁抵住东王的咽喉,冷冷说道:“此时我是叫你东王好呢,还是叫你盟主好”? 东王只觉脖子处一凉,惊出了一身冷汗,强自镇定下来说道:“陈白,你是跟踪本王而来的么”? “东王果然聪明,我已跟踪你老几个月了,可惜你都不和铁血盟联络”。陈越手握紧手中寒铁,冷冷答道。 “你我并无仇,你跟踪我做什么?伤了本王,你就要过亡命天涯的日子,值得么”?东王已经恢复理智,他们并没有仇不是么? “呵呵,有没有仇并不是你说了算的,我问你,可还记得五年前京城白家的灭门惨案?是不是你们铁血盟所为”?不过陈越估计他也没胆承认,手中寒铁用力抵住他的咽喉处,几缕血丝随着寒铁滴下。 “陈公子,还是让我来说吧,因为五年前是我在做盟主”。一汉子走前一步说道。 “你说”。陈越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她早已做好大杀一场的准备。 “五年前,前朝皇帝在世时,是向我们铁血盟下过一道这样的命令,至于杀白家的理由我们根本无权过问”。这个自认是前任盟主的人深深叹了口气,都不知他是为自己的无可奈何叹气,还是为当年的白家? “你,你说什么”?东王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此事他一直不知道,当年他大哥还为了白家特意剿杀了黑虎寨。 “那这么说我是来对了,并没有找错人咯”?陈越眸中划过一丝嗜血,冷冷的看着眼前四十几岁的人,手中的寒铁并未放松,反而抓的更紧。 “你是没找错人,但做为皇家的暗影,就算皇上要我们死,我们也会绝不手软的砍自己几刀。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与东王无关,当年是我接下的任务,参与的人全在这几年的任务中死去,上天留下我可能就是为了来告诉你这个真相”。此人仿佛并不怕死,反而向前走了几步。 陈越拖着东王后退,与东王无关?以为她会信么。 “你可以不信他,也可以杀了我,但是,难道你不想知道前朝昏庸皇帝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来灭你全家么?只要你现在放开我,我一定帮你解开这个谜底,并且不追究今日之事”。东王只觉脖子处越来越疼,如果就这样死了,他东王就实在是太冤了。 陈越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决定信他一次,她并不想滥杀无辜。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殿内几十人顿时被她一指封住内力,一个个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愣在当地。 东王被陈越放开,内心一松,肥胖的身倒跌倒在地,一半是因为心惊,另一半是突然间没了内力,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没了内力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陈越站定,冷冷扫了殿内所有人一眼,说道:“东王,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在没查出真相之前,你们就暂且做一次普通人,如果敢耍我玩的话,我会让整个明家付出血的代价”。 东王对于陈越的威胁有些恼怒,自地上缓缓站起,抹了把脖子上的血,冷声说道:“本王自然会说话算数,只是不知你是白家什么人?这就是你接近本王的目的么”? 陈越看着东王,内心有些佩服他临危不乱的胆识,对于他的问话并未作答。 玉罗刹刚好此时从外一闪而入,见陈越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走到她身边问道:“小主子,这些人”? “走,我们与东王一起回京城,至于你们,我就暂且让你们活多几日”。陈越手指着他们,嚣张的说道。 殿内的人齐齐望向东王,东王点了点头,率先向外走去,陈越与玉罗刹紧跟其后。 回到京城已是中午,东王带着陈越与玉罗刹直接进了宫,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还非得从宫中人下手。 虽说小主子已封住他的内力,但皇宫内高手如云,玉罗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手内早已拿好药粉,做好保护陈越的准备。 宫内的侍卫见了东王并未阻拦,反而把他们三人带进御书房,皇帝正坐大龙椅上批改奏章,见了三人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闪而逝,呵呵笑道:“皇弟,不是要出城么,怎么有空过来”? “皇兄,当年白家的灭门惨案并非黑虎寨所为”。东王有些痛心的说道,他知道他的皇兄一直单恋着农宁儿,所以才会在发生惨案后,没日没夜的为白家查案,报仇。 “什么”?皇帝倏地站了起来,脸上有着一丝难以相信,陈越看在眼内,他装的真是像。 ------------ 五十七、再见明轩 皇帝非常重视当年白家一案,他决不会让宁儿冤死,一定要查出这个幕后指使者,誓要把他五马分尸,就算是死了,他也要把此人挖出来鞭尸才解他心头之恨。 他亲自下令把宫中所有宫女,嬷嬷,公公,侍卫全部召集到冥殿。顿时冥殿内站满了人,个个诚惶诚恐,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五年前进宫的人留下,朕有话问你们”。皇帝冷冷注视着殿下的人,声音低沉,他一直以为已经帮宁儿报了仇,原来罪魁祸首一直逍遥在外,叫他情何以堪?怪不得宁儿死了这么多年仍不肯入梦来。 好些人走了出去,殿内松动了许多,不再似刚才拥挤,留下的人吓的大气也不敢出,生怕皇帝一怒,他们就人头落地。 “都给朕排好队,一个轮着一个说一下自已五年前是在哪个宫服侍哪位主子?在当年轰动整个大陆的白府灭门惨案时,可有听你们的主子说起过什么?只要能提供有用的线索,朕都会赏”。 有些公公眼中已经闪出一些兴奋,有什么比有赏更令他们开心的呢。 陈越站在皇帝身边,内心疑惑不已,这皇帝一点也不像在演戏,他对此案的重视,还有眸中的痛恨,那并不是作戏的人所能做到,她相信眼睛不会骗人。 在皇帝的示意下,宫中嬷嬷站在最前排,一个个挺立站直,两手因紧张绞在一起。 左边第一个嬷嬷开始自我介绍:“老奴是微星宫的嬷嬷,平时服侍那些新进宫的小主,并未听说过小主们议论白府的事……”。 “……”。 一轮审下来,并未听到任何对此案有益的线索,陈越不禁问道:“这几年有无宫中的宫女,嬷嬷,公公出宫?并且没有回来过”? 皇帝看了眼身后的冼公公,冼公公马上会意:“回陈公子,每年都会有一些年老的嬷嬷回乡下养老,也有一些已到适婚年龄的宫女出宫嫁人,宫内的公公,如果在老家还有人愿意接他们回去的,也有少数会出宫……”。 陈越听的皱起了眉头,每年都会有人出宫,暂时不说那些人是否知情,光是找到他们也是一件大工程,五年了,五年那些人也许搬迁了,也许死了,她不敢想下去。 “冼公公,出宫的人你这可有记录”?陈越有些颓废的问道,她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白家人的冤死,不允许她退缩。 “有”。简短的一个字,谢天谢地,总算是地址。陈越望着冼公公,从没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他可爱,她激动的想抱住他亲一大口。 “你们都退下吧”。皇帝有些疲累的对殿下的人挥了挥手,吩咐他们退下, 殿内的人一个个跪下磕了个响头才鱼贯而出。 刚从军营回来的明轩,走到冥殿门口,见一堆的人从冥殿内走出,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这么多人? 众人见了明轩,又是跪了一地,陈越暗暗摇了摇头,这些人的膝盖估计早跪出了茧吧?要不然怎么会随时随地跪的如此容易?这令她想起穷摇琼瑶笔下的小燕子,她可是专门做了个跪得容易。 明轩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直接举步走近殿内。 明轩发现殿内除了皇帝与东王,还有一个陌人,不由看多了他一眼,见陈越长相平庸,个子矮小,目光清冷,这样的目光他曾在越儿眼中看到过,想到她,原本已平静的心再次涌现一抹苦涩。 陈越也正看着他,他明显黑了许多,刀削般的五官更是深刻,皇者的气势令人不敢久视,陈越低垂下头,双手拱拳说道:“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对皇帝行完礼,问道:“父皇,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轩儿,你来的正好,今日朕才知道五年前的白府一案,凶手另有其人”。皇帝脸色阴郁,他仍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什么?父皇说的白府一案可是白太医家的灭门惨案”?实际上明轩想问的是—是不是越儿家的惨案? “正是,当年朕亲自参与查案,种种迹象证明凶手就是黑虎寨,朕才把黑虎寨一窝端了”。皇帝回忆往事,当时他心痛过度,不但把整个黑虎寨的人杀了,还把他们的尸体全丢去了喂狼。 “是什么令父皇相信凶手另有其人”?明轩对于当年的事也是一清二楚,对于已结的案不可能平白无故翻出来重审。 “陈白与皇弟在铁血盟亲耳听前任盟主胡央说的,现在需要的只是找到当年知道内情的人证实此事,还有为什么要对白家痛下这样的杀手……”?皇帝向明轩简单的说了一下今天所发生的事。 明轩听完突然间跪了下来,说道:“父皇请允许儿臣参与查案,我要为越儿查清楚此事”。 他突然间有些明了为何陈越如此的讨厌他,无论他怎样讨好她,都得不到一丝丝的回应,只怕她一早就认定了他们明家才是杀她全家的凶手吧? “轩儿,越儿已死,这是事实,有些事只适合永远埋在内心深处”。皇帝微微叹了口气,他最优秀的儿子最终也是难过情关。 “父皇,儿臣明白,但我想为越儿做些事,她没有完成的事儿臣愿为她去完成,那些害死她的人,儿臣也不会放过,父皇应该最明白儿臣的心才是”。明轩跪伏在地,眼中有着一抹坚决与执着。 皇帝再次叹了口气,是的,他明白,但他不想他最优秀的儿子再步他后尘。 陈越对于明轩的深情与执着有些动容,以前,她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在他对她使用*后,更是对他恨之入骨,她有什么值得他深情的地方? “朕如你所愿,你就与陈白一起负责调查此案,如有新的进展一定要先向朕禀报”。皇帝说完,再次叹了口气,转身对冼公公说道:“你把那些出宫人的去处全部拿来给太子”。 “是”。冼公公手持浮尘退了出去。 皇帝对东王说道:“皇弟,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要不要宣太医来给你看看”? “皇兄,不用了,臣弟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东王狠狠瞪了眼陈越,还不是他,也不知使用了什么邪门功夫,一指就封住了他的多年的内力。 陈越心里郁闷不已,明轩为什么要如此深情呢?她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掺和的? ------------ 五十八、一起查案 根据冼公公提供的名单,陈越在明轩的协助下来到京城的九爪衙门,也是风钥最高权威,破案最快的一个衙门。传说就算是皇子犯法,只要证据确凿,他们照样收监,这也是近两年新皇上任后设立的一个衙门,为的就是防止一些皇亲国戚知法犯法,而扰乱民生。 陈越随着明轩进到衙门内,衙门内有些冷清,显得*而肃穆。有人认出明轩,赶紧小跑着跑进内堂通报。不一会儿就见到一个身着朝服的人走了出来,跪下向明轩行礼,严肃的脸上恭敬而不苟言笑。 “龚提督,免礼。今日本宫过来有事需要你协助,我要在半月内见到明单上的人”。 明轩坐上往日九爪提督坐的位置上,自兜内甩出一沓冼公公交给他的名单。 龚提督自地上站起,双手接过明轩手中的名单,一看上面的地址暗擦了把汗,这些人可算是遍布全国啊,半月内找齐这些人谈何容易啊?陈越原本以为他会为难,以为他会在时间上要明轩多宽限几天,没想到他满口答应,她不知道的是越难的事对于九爪衙门来说越有挑战性。 他叫过身边的一个捕快吩咐:“去把外面暗访的人全部叫回,本官有新的任务交给他们”。 捕快听命跑了出去,那速度还真是不容小窥。陈越只是静静站在一旁,这就是传说中的九爪衙门?她虽心急于找到找到那些出宫的人,但也不急在一时,现在既然有了线索,她就一定能找到答案。那份明单她也有看过,早就一字不漏的收入大脑,而且也快速过滤了一下,把当年皇上身边的一个宫女,和皇宫中传说最八卦的一个宫女定为目标人,在明轩派兵在全国各地召回那些人时,她就去查找二人下落。 “陈公子,你怎么看”?正陷入自己思绪中的陈越被他们的问话一愣,他一点也没有听,根本不知他们问什么。 “陈公子,如果你不是真心想帮越儿的话,本宫就不强求了”。明轩明显的不悦,没有他,他一样会帮越儿找出当年的凶手。 “太子殿下,请恕罪,我刚刚正在想有了九爪衙门的大力协助,我在这段时间内该做些什么?太子总不会坐在家里等九爪衙门帮我们破案吧”?陈越颔首陪罪,同时也为自己的不敬解释,暂时她不想与明轩闹翻,毕竟他现在正帮着她。 “那陈公子可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快点破案”?明轩是明显的不信,他自小做事认真,也绝不允许他人挂羊头卖狗肉,想要胡弄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们可以找些距离近的人,亲自去查访,也可以节省些人力物力。远的那些就交给龚提督,您看如何”?陈越恭敬的望着明轩与龚提督二人。 明轩点了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谢谢太子与陈公子体谅,但我想不需要,九爪衙门天生吃苦耐劳,而且最出名的就是速度,只要二位静侯佳音就好,下官定当不辱使命”。 陈越对于这位提督大人的固执暗暗摇了摇头,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就算没有他的帮忙,她一样能找到那些人。 “龚大人,本宫就把此事交给你了,半月后我要见到名单上的所有人”。明轩站了起来,不想再与这位父皇的忠臣辩论下去,刚好他还有其他的事,今日原本进宫是要向父皇请旨出兵打西晨,没想到一碰到越儿的事,他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告辞”。陈越对龚大人拱了拱手,随后与明轩一起向门外走去,大街上,一前一后谁也不说话,二人默不作声,最后还是陈越先出声说道:“太子,您要去哪?如果没什么事我回迎春院了”。 明轩站定,回转头眼色复杂的望着眼前这位个子娇小的陈公子,胆敢明目张胆的在太子面前说要去妓院的人,他还真是第一个。 陈越还以为他看出了什么破绽,不自然的轻咳一声说道:“太子殿下,您这般看着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太子断袖呢”。 陈越轻挑的话语,明轩眸中露出一抹明显的厌恶,转过身向前走去,不再理陈越。 她耸耸肩,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待陈越走远,明轩看着那抹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熟悉,对身边的李侍卫说道:“去查查此人,看看他与越儿是什么关系”? 陈越并未回迎春院,她一人在大街上游荡,突然间想去看看那些她收留的孤儿,那些孩子经过这几个月来的教导,早已不是那些流浪的小乞丐,一个个都抱有远大理想,她相信再假以时日,他们定是国家之栋梁,就算在逆境中也不会被埋没。 她一路向西郊行去,穿过五行奇阵,远远她就听见欢歌笑语,那是孩子们的笑声,她的唇角情不自禁的上翘,云十娘和他们相处的极好,这里和外界的尔虞我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些眼尖的孩子已看见了她,笑着跑了过来:“越姐姐来了”。 陈越抱着那个最小的女孩子贝儿,亲了亲她的脸颊,问道:“贝儿,姐姐不在的时侯有没有听话”? “贝儿每天都很乖,因为贝儿要跟着姐姐学本事,将来也要收留好多好多像贝儿这样的孩子,让她们也有一个家”。贝儿极认真的说道。 陈越看着只有四岁的贝儿,她的话令她眸中迅速升起一层水雾,多么远大的理想啊。 “姐姐眼圈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太累了”。站在一边一直沉默着的男孩子问道。 他是林砌,一直也是个很早熟的孩子,对陈越更是时常以男子汉自居。他曾说过,长大了一定要保护陈越,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他的越姐姐。 陈越摇了摇头,她不想说自己已经二天一夜没有合过眼,她放下贝儿,对那些孩子说道:“姐姐和你们玩一个游戏,你们运用姐姐教你们的轻功来抓姐姐,谁能碰到姐姐的衣服,姐姐就教他另一门功夫,好不好”? “好”。院内的孩子听了陈越的话,一个个眼中露出兴奋之色,他们自从吃了陈越给的红果后,内力是一日千里,陈越教的功夫更是令他们如获至宝。 “开始”。陈越叫了声开始便迅速闪出老远,孩子运用她教的轻功朝着她的方向追了去,顿时院内更是笑声不断,云十娘站在窗口,看着陈越与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够跟着一个这样的主子。 各位亲,一起倒数哈,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 五十九、被人跟踪 太子府,明轩听了李侍卫的报告,对于陈白更是怀疑不已,他去西郊做什么呢?为何会消失在林中?他来京城仅仅是为了帮越儿调查当年白府一案么? “李侍卫,你派人继续跟着他,有事马上向本宫报告”。 李侍卫道了声‘是’,转身掩门出去。 明轩轻按额角,最近在营中没日没夜的操兵,兵将皆疲累不堪。但想要打胜仗,操练是必不可少的,今日不辛苦,明日说不定丢掉的就是性命。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上官珏,他恨恨的说道:“上官珏,你以为有西晨避佑,本宫就无可奈何了么?你等着,本宫要让你死无全尸”。 陈越在院中与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与上官珏离别的愁绪似乎飘散了不少,孩子们因为个子小,又与她的功力相差太悬殊,个个一边追一边哇哇叫着,偌大的院内叫声、笑声一片,久久回荡在林内。 陈越故意放慢脚步,让靠她最近的林彻抓住衣角,他开心的叫道:“我抓住越姐姐了,要教我新功夫哦,越姐姐可不能黄牛”。 陈越选择教他剑法,第一是认为他内功比他们练的好,第二看中的是他心中有着保护这些孩子的意识,她希望哪一天就算她不在,也有人继续照顾这些孩子。她听了林彻的话不由笑道:“越姐姐几时黄牛过?一会儿越姐姐教你使剑好不好”? “越姐姐,我也要学”。其他孩子也拥了上来,不依的叫道。 陈越大眼调皮的转了一圈,这才说道:“可是我们游戏规则说好,最先抓住姐姐衣角的那个才可以学的哦?你们如果想学新功夫,就一定要练好现在的轻功。轻功可是所有功夫里最厉害的功夫哦,你想一下,碰到再厉害的人,只要我们轻功好,打不赢还可以跑嘛,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是吧”? “姐姐,打不赢已经很没面子了,还要跑?那不是成缩头乌龟了”?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歪着头问道。 陈越用手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个爆栗,说道:“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面子是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时侯讲的,命都没了还要面子何用”? 那孩子似懂非懂,摸了摸额头,不再出声,独自消化陈越的话去了。 “越姐姐,那什么叫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另一个孩子不解的问道。 “这个……”。陈越略一思索,想了一下怎样解释才会令他们懂,这才说道:“意思就是人只要有命在什么都有可能,就像那山一样,满山青绿,你还担心没柴烧么”? …… 云十娘见孩子的问话越来越多,走过来说道:“孩子们,你们都去后堂吃饭吧,我有事要和越姐姐说”。 孩子们依依不舍的看着陈越,眸中甚是可怜。林彻拉着陈越衣角说道:“越姐姐,我们去吃饭了,你等我们哦”。 “去吧,一会儿吃完姐姐就教你剑法”。陈越对林彻挥了挥手,示意他带其他人先去吃饭。 待孩子走了,云十娘请陈越进屋,并向她报告了一下最近这些孩子的进展,陈越满意的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说道:“老六,你做的很好,谢谢你这么爱他们”。 不善言辞的云十娘连忙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主子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和孩子们都很有福气,可以跟着小主子“。 陈越淡淡笑着,也许这就是缘份吧。 陈越自身上拿出一本剑谱交给云十娘,说道:“我也累了,你一会儿把书交给林彻吧,叫他照着书中好好练,下次来,我要检查”。 云十娘点了点头,送陈越出去。 “老六,你回去吧,好好照顾他们。案子已经有些眉目了,我会和老三离开京城几天,有什么事你就找老七商量”。陈越交待好所有的事,对云十娘挥了挥手,踏着五行奇阵飞跃而去。 陈越一出阵,就发现林中有些陌生的气息,也不知是敌是友? 她用脚尖挑起地上石子向着树后疾射而去,接着听到几声极轻的闷哼声。陈越心情愉悦的哼着歌,一路向迎春院走去,有本事就跟来吧,一会儿再好好收拾他们。 回到迎春院,玉罗刹早急的像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见到陈越就扑入了她的怀内,抱的紧紧,有些急切的说道:“小主子,见到你回来真好,案子查清楚了没”? 当时陈越担心其他人担心她们,才命她先回迎春院报回安。她回抱住玉罗刹,用密语之音说道:“我刚去看了一下孩子,回来的时侯发现有人跟踪,你要留意些。宫里每年都有人出宫,暂时还没找到证人,老大和老二他们继续跟着东王,如果他们敢搞鬼,我就当他们是凶手”。 “小主子饿不饿?一定很累了吧?我命人送热水过来给小主子泡个热水澡,再吃饭好不”?玉罗刹听了陈越的话马上会意,放开她说道。 “好,还真的好累”。陈越举手伸了个懒腰,她一说还真的很疲劳,都不知是不是心太累。她发现自从谈了那场莫明其妙的恋爱后,就变的多愁善感了,除了对报仇还有那么丁点执着,对任何的事再也提不起一丝兴趣。爱情啊还真是伤人的利剑,这令她想起那个有着一脸阳光的男子轩辕煌,她又何曾不是那个手持利剑的人呢? 玉罗刹很快命人抬来热水,陈越对她使了个眼色,望了望屋顶。玉罗刹会意,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想死么,敢偷看小主子泡澡? 陈越调皮的眨了眨眼,说道:“丢出迎春院好了,说不定还有人等着他们回去复命呢”。 玉罗刹自窗口一晃身,跃上屋顶对着几人就是一把药粉,如果不是小主子不让她杀人,她一定让他们死的很难看。 屋顶上的人被药粉呛个正着,全身无力的自屋顶缓缓滚下,刚掉下便被玉罗刹揍的惨不忍睹,还要被当作没钱嫖妓的嫖客当众丢出了迎春院,所有鄙视的眼光足足将几人淹没。这辈子,甚至下辈子他们再也不敢跟进迎春院。 亲,圣诞节快乐哈~~~ ------------ 六十、来到平济 一觉醒来已是午时,迎春院内极静,这个时间所有人还在梦着周公,陈越早已习以为常。 起床梳洗后,向玉娇儿吩咐好一些事,便与其它六怪分头找人,而她要去的地方是平济,找的是服侍过前朝皇帝的梁公公,如果真是前朝皇帝下的令,他没理由不知道。 迎春院大门口,早已停好七匹上等的千里马,陈越跨上马背,对其他六怪挥了挥手,说道:“有事写信联络”。 没等他们回话,她长鞭一挥,马飞驰而去,虽是短暂的分离,但她不喜欢那种离别的气氛,该走时就该毫无一丝犹豫的向前。也许会有人觉得她冷情,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清冷的外表下包藏着的是一颗火热的心。 在经过五天五夜的急行后,终于在第六天傍晚时分到达平济。夕阳的余晖照亮着整个天际,小镇就像渡着一层温和的金光。平济是一个繁华的小镇,南来北往的车辆川流不息,陈越放慢马速,懒洋洋的坐在马背上任由马儿自由前行。 接连几天的赶路,也许是太过疲累,到达平济后反而不急于找那人了,陈越找了间最大的客栈住下,要的是二楼的上等房,没等她吩咐,小二就已送来了热水侍侯,服务周到的就像五星级酒店,陈越打赏了他一些银子,小二欢快的道谢:“谢谢公子,公子如果有什么事,我在走廊那头,只要您叫一声,小的马上就到”。 陈越点了点头,她关好门准备沐浴,却从隔邻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今晚先去打听一下林竹怎么走,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是,我这就去”。接着听到开门声与关门声,陈越一愣,没想到他也来了。 来人正是明轩,他是听了手下的报告后,紧随陈越身后赶来的,越儿家的灭门冤案他会查,越儿的仇他也会报,不需要假手于人。 陈越无所谓的耸耸肩,爱跟就跟吧,最主要大家目的一致就行。她退下身上的衣服跨入浴桶内,温水泡在身上无比舒畅,这才感觉这几日来的急行是多么的疲惫不堪,令她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却在此时隔邻房的门又被打开,还是刚刚那个小二的声音,估计是他贴心的服务又收到了回报,听见他欢快的一个劲道谢,接着就是关门声。 被这样一打搅,陈越也没了泡澡的欲望,起身穿戴好,走向一楼用餐。 一楼的大厅内早已坐满人,掌柜了见了陈越笑着说道:“公子,现在暂时没有位置,您看是继续等呢还是帮您送到房间内用餐”? 陈越一拍脑袋,怎么就忘了可以在房间用餐呢?她向掌柜的点完菜后,问道:“掌柜的,向你打听一个地方,去林竹怎么走”? “客官,您第一次来我们平济吧,去林竹只要再向南行几公里就到了”。掌柜暗自嘀咕,林竹只是一个小山村,怎么今日这么多人打听林竹? “谢谢掌柜的,麻烦你叫人把我的饭菜送到房间里来”。陈越说完再次步上二楼,却在走廊处与明轩相遇,陈越无可奈何的对他躬身一礼,说道:“太子殿下,还真是巧”。 “嗯”。明轩自鼻尖嗯了一声后,与她擦肩而过。陈越轻扯唇角,拽个P啊,如果不是怕被他怀疑身份,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还不想向他行礼呢。 刚回到屋内,小二就已把饭菜端了进来,五菜一汤,刚好够她一人的食量。 虽已是饿极,但一个人的饭菜吃起来还真是不香,陈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门被人自外推开,陈越看着来人,冷冷说道:“太子殿下,您似乎走错房间了”。 刚刚还拽的二五八的样子,这会儿跑来她这做什么?明轩径直走了进来,同样冷冷的看着面前个子矮下,长相平庸的陈越,说道:“我不理你与越儿什么关系,也不理你是不是父皇派来调查此案的人。越儿的的案子有本宫调查,越儿的仇本宫也会报,如果你胆敢从中做手脚,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忌”。 他眸中满是阴狠,不难想像,他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此时,陈越内心充满复杂的情绪,他真的很爱她,虽然她从未正视过他的感情,甚至恨他们明家,但如果当年的案子真的与他明家无关,她是否还能一如既往的无视于他? 明轩说完要说的话后,转身出去。 他仍是一身紫衣,但那紫色背影看在陈越的眼内却有种孤寂的错觉,他不是有很多的侍妾么?怎么可能孤寂,她摇摇头暗嘲自己,定是太累眼花了。 陈越更加的没了味口,命人收掉饭菜,和衣躺在床上。想着等报完了仇后就回深山陪师傅司马南去,世外桃园,少了纷纷扰扰,倒也清静,没了男人没了爱情,她陈越一样能过的很好…… 想着想着睡了过去,午夜时分,陈越被屋内的异样气息惊醒,来人内力深厚。黑暗中她危险的眯了眯眼眸,她继续装睡,她倒是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人,敢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来? 接着,陈越闻到一股迷香的气味,她装作转身暗中放了料药丸进口内。 许久,来人走到床前在陈越的身上点住全身要穴,把她装入早已装好的袋内,扛起袋子自窗口跃出,消失在暗夜中。被装在袋内的陈越极不舒服,但又不敢乱动,气的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袋问侯了个遍。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陈越无法忍受了的时侯,来人把她往地上一丢,PP一阵生疼,敢这样对待她,这个仇她记下了。没多久她又听见两个袋子被丢在地上的声音,陈越一惊,被抓来的似乎不止她一个,只是不知是哪个倒霉鬼? 屋内响起谈话声:“主子,都抓来了,今日就是这几人打听林竹的去向”。 陈越眉头暗暗皱了起来,这么说,他们几个自一进那客栈,就已被人关注上了。 “哼,做的好,一会儿把他们绑起来弄醒,给我好好审一下他们去林竹做什么”。一道尖细的声音传入陈越的耳中,难道是她要找的人? ------------ 六十一、机关重重 陈越被人从袋中提了出来,痛的她‘三字经’脱口而出,信手点住那人的穴道,一指泄去他的功力,那人露出惊恐万状的眼神,陈越调皮的扮了个鬼脸,敢提她陈越的人,就得有此心里准备。 “来人,快抓住她”。陈越望向那道尖细声音处,她这才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大殿内,而那个拥有着尖细嗓音不男不女的老妖怪,正一身紫袍高坐在大殿上,用他的兰花指吩咐着他的手下。 殿内大的惊人,足足能容下几百人,墙壁上的火烛照的整个殿内如同白昼,原本空荡荡没几人的殿内,在那道路尖细声音的惊呼下,自门外闪进七八十人,陈越轻嘲一笑,想以少胜多么? 擒贼先擒王,陈越足尖一点,纵身跃向那个不男不女的老妖怪。那人见陈越急射向他,他也不含糊,自腰间扯出一条浮尘甩向陈越,陈越没想到这老妖怪还会武功,陈越不闪不避用手直接伸向浮尘,说时迟那时快,老妖怪的座椅处发出几十,几在道暗器,划破空气直接射向陈越。 “卑鄙”。陈越暗骂一声,身子一纵向上跃起,绕上殿梁这才避过暗器,这么一耽搁,殿内哪还有老妖怪的身影?整个殿堂内就剩地上两个袋子,看形状里面明显的装着两个人。 陈越轻轻自殿梁上跃下,用脚挑起一把老妖怪遗留下来的剑划向麻袋,露出两个脑袋,袋内正是明轩与李侍卫,二人均是一身白色亵衣,一看就知是在睡梦中被人掳了来。陈越轻扯嘴角,这么逊的功夫,也不知他怎么出来混的。 在怀内掏出两颗药丸强掰开他们的嘴放入两粒药,她跃上老妖怪刚坐过的座椅上,刚刚老妖怪就是坐在这里,才一眨眼就不见了,此处肯定有暗道。 陈越坐在椅子上东摸西按的,这令她想起与上官珏掉入涯底时的情景,如果他在就好了,他肯定很快就能找出机关所在。想到他,她的内心涌现一丝苦涩,想到以后再见也只是陌路,心仍是会痛。 躺在地上的明轩幽幽醒来,入目一片陌生,眼神警惕的扫视周围,见一抹熟悉的背影自在大殿的椅子上东摸西按的,他紧紧盯着那抹背影,像,实在是太像了,他紧张的心狂跳不止,生怕只是眼花。 陈越听到响动,转过身,这才发现地上的明轩已醒,自殿上一跃而下,惊喜的说道:“你醒了,快,快来看看这里是不是有机关?刚刚老妖怪就是自此处不见的”。 原本满脸爱恋望着那么背影的明轩,脸上的表情就像变魔术般变的阴狠,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喂,快点,刚刚那妖怪真的是从那张椅子上消失,如果现在找到暗道,说不定还有机会追上”。陈越以为他不信,手再次指向大殿上那张椅子。 明轩就像疯了似的抓住他的双手,用力的摇晃着吼道:“你还我的越儿来”。 陈越内心一颤,久久才回过神来,一把甩开他说道:“疯子”。 被陈越再次甩倒在地的明轩终于恢复一些神智,他一定是太过想念越儿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他瞪了陈越一眼,自地上缓缓站起,发现李侍卫就躺在不远的地方,他走过去轻拍他的脸:“李侍卫,你醒醒”。 李侍卫睁开眼,看到明轩放大数倍的脸,原本晕眩的大脑瞬间清醒:“太,太子”。 明轩见李侍卫醒来,冷冷望向此时长相平庸的陈越,说道:“陈白,难道你不用对本宫解释一下么?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切,陈越暗中翻了个大白眼,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极为恭敬,躬身说道:“太子殿下,睡到半夜时,有人进入我们的房间,把我们绑来了这里。我醒来的时侯,见到一个不男不女的老妖怪坐在那张椅子上吩咐他的手下对我们严刑逼供,一定要知道我们去林竹做什么?能后我跳了起来,想去捉他,谁知他那张椅子有机关,发出许多暗器,我为了闪开那些暗器绕到殿梁上,才一眨眼他们就不见了”。 陈越如实作答,信不信是他的事。 明轩眼中掠过一丝疑惑,打量整个大殿,殿内比宫中的朝堂还要大上几分,此人是想称王么? “主子,不如我们四处找一下,说不定真能找到陈公子口中的老妖怪”。李侍卫已自地上爬起,对于偌大一个宫殿说不出的诡异。 明轩自鼻间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李侍卫的话。 “你们不如先和我来研究一下那把椅子啦,我就是看见他从那椅子上不见的,除非他真的是妖怪,要不然只有一个解释,那里有机关有暗道”。陈越更偏向后者,而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人有可能就是梁公公,只是不知他以前就会功夫,还是暗中还有人支撑着他? 明轩听了陈越的话,望向那把大殿上的椅子,有些不相信,但还是跟他一起走了过去,三人围着椅子转了几圈,并没发现一丝异样。 陈越明显的感觉到二人异样的眼光,她偏不信邪,找不到暗道只说明他们无能。 明轩站直身体,对李侍卫使了个眼色,二人不再理陈越,去找其他出口。 陈越坐上那张椅子,学着那老妖怪刚才的样子坐好,想像着手放哪个位置最容易按到机关,仍是毫无头绪,气的她在椅子上大力跳了一下,奇迹却在此时出现,椅子一分为二,陈越‘啊’的一声弧线滑落,头顶上的椅子瞬间闭合。 好一会儿终于滑到底,环视四周,此处似乎又是一间暗室,墙壁上的火把闪耀着微弱的光,似乎快烧到了尽头,没想到那老妖怪这么变态,机关竟然设在屁股底下,这次又把机关设在哪里呢? 陈越头痛不已,看着火把突然想到此处肯定有空气流通的气管,要不然火把不可能点得着。她怀视四周,室内并不大,室内空空如也,就连墙壁上的砖块也是相差无几,陈越运足十成的功力拍向墙壁,一阵山摇地动,墙壁上裂开一道粗粗的缝隙,陈越一喜,NND,找不到机关,她就拆了它。 ------------ 六十二、错怪了他 此时,陈越眼中的老妖怪正半躺在豪华的宫殿内,一个妖艳女子柔若无骨的依在他的怀内,手不安份的轻抚着他的胸堂:“公公,什么人这么大胆气着您了”。 “哼,全是些没用的饭桶”。想起刚才的事,他的小心肝仍是震颤不已,如果不是他按早已设好的机关,此刻只怕他早就去见阎罗王了。 他来到平济多年,凭着在宫中服侍过先皇的本领,在此开了客栈,酒楼,并在林竹的山中建了这个宫殿,请来能人巧手设下种种机关,没想到今日客栈中竟传来话,京中有客问林竹,他担心新皇最后仍是不放过他这个服侍过先皇的余党,才命人去掳了他们来,准备审清楚后就一刀了结了他们。 “别气,别气,气坏了人家会心疼……”.女子手不安份的在他身上游走,她的话惹来他一阵哈哈大笑,女子眸着毫无一丝情义,他明知自己是个阄人,却仍奢想着爱情,只要再忍一忍,等他死后,偌大的家业就是她一个人的。 陈越接连数掌拍向墙壁,尘土飞扬中终于被她拍出一个大洞,陈越欣喜若狂,顾不得满身满脸的尘土,自昏暗的暗道中一跃而出,NND建的还真结实。 哇哇,怎么又回到了刚才的大殿?陈越简直气结,但细想之下又觉得没什么可能,她刚刚明明是自高处滑行了好几分钟才到的底,有什么可能又回到了原处?只怕是那个老妖怪把所有宫殿建的一模一样吧?陈越足尖轻点,在殿内穿梭,终于在右手边的位置找到一道不起眼的小门,陈越完全失去了耐性,运足十成的内力拍向那道小门,门被她拍飞到墙壁上无力的滑落。 正纠缠在一起的二人,就像那传说中的美女与野兽。女子眸中染上一丝情欲,突然的地动山摇,二人倏然坐起,被眼前突然多出来的陈越吓的愣住,女子尖叫一声,扯过被子遮住身体,眸中全是惧意。 “来人,快来人……”老妖怪一头白发被气的根根竖起,扯过衣服套上,尖细的嗓音虐待着陈越的耳朵。 陈越担心这老妖怪又像刚刚那样按动机关遁地,手点住他全身大穴,令他动弹不得,女子尖叫一声晕了过去,陈越轻扯唇角,露出一丝讽笑,真没用。 外面已有响动,似乎来了不少人,陈越掐住他的脖子,在他快要透不气来时松开了些,说道:“叫他们退下”。并一手解开他的哑穴。 “退,退下”。老妖怪惊恐万状的说完,又想尖叫,陈越快他一步再次点住他的哑穴。 正欲冲进来的手下,听见他的吩咐后纷纷退下。 陈越看着这个不男不女的老妖怪,还真没看出来他一把年纪,生的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还能与女子燕好? 还真是怀疑呢,她轻挑眉头问道:“我刚刚打搅到你们的好事了”? 老妖怪怒瞪着陈越,这不是摆在面前的事实么? 他的表情愉悦了陈越,久未整蛊过人的恶魔因子又跑了出来,她自靴子内拔出一把短刃,笑的一脸邪恶,说道:“怎么办,我突然想看一下你这不男不女的身体和我们正常人有什么区别”? 听了陈越的话,他那双浑浊的眼内涌现出明显的惧意,额头上的汗珠更是豆大的滴落。 “害怕了么?害怕的话,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答不答应”?陈越手中的短刃对着空气轻轻几划,他身上的衣物如枯叶般掉落在地。 老妖怪想说;“小祖宗,有什么你就问吧”。奈何身上的大穴被点,不能言不能动。 “我现在解开你的哑穴,如果你胆敢再尖叫的话,老子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以后只会尖叫”。陈越对着他做了个切的动作。 老妖怪对着陈越猛眨眼,以示他绝不会再尖叫。 陈越解开他的哑穴问道:“你是不是京城出宫的梁公公”? 老妖怪更是心惊不已,果真是京城来寻他的人,顿时面如死灰,他点了点头。如果皇帝真要杀他,他是逃不过了。 “嗯,很好,我再问你,你可记得五年前京城白府一案?是不是前朝皇帝下的令”?陈越表面上面无表情,内心却是有着莫大的期盼。 一听白府一案,面如死灰的梁公公脸上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只要不是要他命的,他一定知无不言:“记得,当然记得,白太医可是我们风钥的美男子,还有他的夫人也是整个风钥的第一美人……白太医家的灭门惨案的确是先帝对铁血盟下的令”。 “什么,你说是先帝向铁血盟下的令,那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对白家下这样的毒手”?陈越痛声问道,她的爹爹可是一直在为他皇家鞠躬尽瘁啊。 “老奴也不清楚,当时先帝极宠爱林贵妃,那日下午见完林贵妃后,他把老奴赶了出来一直呆在书房内,老奴一直在门口陪着先帝,深夜时分老奴坐在书房外的门口差不多睡着了,却听见房内先帝与人的谈话声,他说要白家一个不留,接着第二天白家就发生了灭门惨案,可怜白太医一代风华男子与风钥第一美人全被烧的面目全非”。说起当年的事,梁公公感概不已。 “林贵妃”?陈越不明的问道。 “对,先帝最后两年差不多没有宠幸过其她人,他爱极林贵妃,有一次林贵妃感染风寒,他甚至为了林贵妃半月没上朝,日夜陪在身边没舍得走开一步”。 没想到这种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老套故事也会发生在这种朝代,她叹口气问道:“那你可知,林贵妃可还在世?服侍她的宫女、嬷嬷又有哪些”? “林贵妃应该还在冷宫中吧,明丞相为人仁慈,对于归顺他的人并未大开杀戒,只是该关的关,该流放的流放,而奴家当时提出要回林竹老家养老,明丞相便二话不说的放了老奴回林竹”。 陈越眸中染了一层愧色,想起她来到京城后的种种言行,恐怕皇帝也是爱极了娘亲吧?要不然又怎会容忍她的无礼而不杀呢?看来她真的错怪了皇帝。 ------------ 六十三、真相大白 虽然梁公公提供的线索明显的指向先皇,但为了慎重起见,她并没有离开平济。白天她就像一个观光客般周围寻找当地美食,晚上潜进梁公公林竹的宫殿内,有利的线索没找着,反而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倒是看了不少。 明轩这几日都在林竹打探梁公公的消失,终于在第三日找到梁公公。当梁公公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当今的太子时,惊恐万状地匍匐在地,整个身子不停的颤抖,身上鲜艳夺目衣料就像一只掉落在地的彩蝴蝶,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你可曾听先皇下旨灭京城白太医一家”?明轩高坐首位,眸中满是冷酷。李侍卫代明轩问道,如果他胆敢说谎戏弄太子,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回,回太子殿下,老奴……”。梁公公把那日告诉陈越的话再次复述了一篇,偷偷抹了把汗,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又是为白家而来。 “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要不然本宫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明轩冷冷站起来,打算回京找前朝林贵妃。 “老奴绝无半句虚言,如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梁公公匍匐在地,发下重誓。 明轩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与李侍卫当天便打道回京,因为越儿的事就是他的事。 陈越顶着陈白的名字跟着明轩后头一起回到京城,刚好九爪衙门把要找的人都带到了京城,当然也包括陈越眼中的老妖怪梁公公。陈越当晚便进宫打探林贵妃的下落,皇帝派兵把整个冷宫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时间清寂的冷宫中就像炸开了祸,个个垂手跪匍在地,希望皇帝能大发慈悲,放她们出宫 皇帝昂首走进,冷冷看着这群曾风光一时跪匐在地的女子,此时一个个素面朝天,衣衫褴褛,他不无感概,说话的声音柔和了许多:“林依依起身回话”。 话落,一灰衫女子站了起来,一头乌发垂落胸前,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仍是如一朵清丽脱尘的百合,漆黑的眸中有着淡淡的忧伤,看上去最多二十来岁。陈越站在皇帝身边,双眼盯着这位曾祸国殃民的女子,红颜果然是祸水。 皇帝认得她,前朝皇帝当年曾为她半月不上朝,也是因为她,当年的皇后,他的皇姐才下定决心帮他,令他这个皇帝代替当年的昏庸皇帝。 皇帝冷声问道:“朕问你,你可还记得当年的白太医”? 林依依望着当今皇帝,点了点头。 “在白太医家灭门惨案发生之前,你有否见过白太医?是否因白太医和昏庸皇帝不欢而散”?所有人的目光紧紧盯着林依依,陈越的激烈的狂跳着,答案就要出来了。 林依依双手绞着手里的一条布绢,思绪随着皇帝的话回到当年,那年她只有十六岁,仍是个懵懂的少女,被做县令的父亲送入宫内,那段时间彷徨无助时该陪伴着她,一次偶然在园中与先帝相遇,从此成就了一段绝美的爱情。先皇很疼她,为了她甚至没有再入其她女子女的房间。 “林依依,朕问你的话可有听见”?皇帝看着面前一脸梦幻的女子,知道她是想起了当年与昏庸皇帝的事,他没有那个耐性让她想下去,他的宁儿还等着他帮她讨回公道。 林依依陷入当年往事中。 皇帝如往日般过去陪林依,那天的天气很好,春风柔和的吹皱了一湖春水。林贵妃与皇帝在亭内喝着茶欣赏着湖中美景,林贵妃手中弹奏着皇帝爱听的曲子。 却在此时,白振宇正好路过去见皇后娘娘,他见皇上与林贵妃后,匆匆跪下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参见林贵妃”。 “爱卿,免礼”。皇帝对于自己的雅兴被打搅极为不高兴。 林依依对于这风钥公认的风华男子,不由看多了几眼,令到皇帝更是不悦。但身为当事人的二人并未察觉分毫,白振宇由于急着要去见皇后娘娘,也不敢耽误,匆匆忙忙行完礼后就去见皇后了。 亭中,风景依旧,天真无邪的林依依继续弹奏的手中的曲子,皇帝却在此时问道:“爱妃,是否觉得白太医是风钥最美的男子”? “嗯,想不到白太医真如传说中的风华绝代”。林依依并未多想,如实回答了皇帝的话。皇帝却倏地站了起来,满脸阴霾,胸口浓浓的醋意就像岩浆般沸腾着,随后拂袖而去。 林依依有些莫明其妙,继续在亭中弹着曲子,还是她的贴身嬷嬷提醒:“娘娘,老奴看皇上是真的生气了,您怎可当着皇上的面赞其他男子美呢?您这不等于是在皇上脸上甩耳刮子么”? “这,这怎么可能?嬷嬷你明知道本宫没有这个意思”。林依依大吃一惊,回想起来,皇帝似乎从未在她面前如此这般的拂袖而去过。 “娘娘,也许老奴的话不中听,但以后切不可再说此话了”。嬷嬷语重心长的规劝着这位没有一丝心机的主子。 嬷嬷的话第二天就得到了印证,传说那位只有过一面之缘的绝色男子一家惨遭灭门,被人杀死后烧的面目全非,后来又传说是丧心病狂的黑虎寨的人所为…… 但林依依的心始终不安,她总觉得此事一定与自己有关,自那次后,原本与皇帝相爱无间的她似乎有了无法跨越的鸿沟。 夜,寂静中透着一丝烦燥,皇帝喝的酩酊大醉,在梁公公的掺扶下来到林贵妃的凌云宫,屏退所有人,搂住林依依痛苦的说道:“爱妃,他算什么美男子,朕才是风钥最俊的男子的。看朕派人把他烧成黑炭了,你还能说他美么?......”? 原本见着几天未见的皇帝欣喜不已的林依依,顿时如坠冰窖,全身的血液凉透,她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之语,却令白家灭门,她猛力推开早已醉的人事不清的皇帝,哭了起来:“皇上,那天臣妾真的是无心之语,您怎可当真呢”? ...... 林依依说起往事早已泪流满面,除她之外,皇帝与陈越泪早已无声的流了下来,眸中有着无法化解的伤痛,这个结局是他俩都始料未及的答案。 ------------ 六十四、安息吧 这个答案是陈越始料不及,昏庸前朝皇帝只因他的妃子林依依赞了一句她的俊爹爹就引来灭门之祸,人间最悲惨之事也不过如此而已。她该恨林依依的,可是看着早已泣不成声的她,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皇帝狠狠瞪着林依依,眸中满是恨意,虽然她是无心之失,但也是她令到宁儿死的那么惨,如果他可怜她,那谁来可怜他的宁儿? “来人,祸水林依依残害忠良,念其无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其发配军营充当军妓,永世不得回京”。皇帝说完背转身体,负手而立。 对于皇帝的旨意,所有人倒吸了口气。 林依依不敢相信的瞪大双泪眼,她之所以说出事实的真相,一半是因为内心不安,另一半觉得现在皇帝是个明君,绝不会乱杀无辜。她还是低估了皇帝对农宁儿的爱,低估了一个帝皇的心狠手辣。 两个侍卫上前捉住她,她突然间狂笑起来,笑自己的无知,笑命运的捉弄。她用尽全力甩开侍卫,一头撞向身边的柱子,血自她的额头狂流而下,那张绝色的小脸渐渐失去血色。 陈越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在她撞向柱子时,陈越原本是可以阻止的,但她救不下手,与其去军营充当军妓,就这样让她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面对这样的罪魁祸首,任她再狠心,也是恨不起来。 皇帝转过身,看着地上渐渐失去意识的林依依,眸中有着一丝狠霾,就算是死了,他也要让她与那昏君不得安生,他冷冷对侍卫开口说道:“把那昏君给我挖出来,与祸水林依依二人挂在城墙上一月,并且将此事昭告天下”。 第二日,天气格外晴朗,整个京城却为之沸腾,城墙上赤然挂着一具枯骨与一具女尸,城墙下方城门处张贴着昭告天下的通告:“今查明五年前轰动整个京城的白家灭门一案凶手另有其人,前朝皇帝昏庸无道,只因祸水林依依一句话,五年前下令命人把御医白振宇一家一百零六口先杀后烧,手段之残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今为警惕世人,朕特把吴天挖出与林依依的尸骸挂城墙上风吹雨淋一月以示惩罚……”。 路人议论纷纷,指手画脚,看了通告后,更是义愤填胸,甚至有些人捡起地上石块丢向尸骨…… 一辆豪华马车缓缓驶向南门,马车内坐上微服出访的皇帝与陈越、明轩,三人谁也没说话,内心悲痛不已。 不一会儿,马车来到南门外不远的南燕山,此处埋葬着白家一百零六口。 墓地被打理的整齐而干净,坟前早已摆满祭拜供品,陈越跪在地上,任风吹乱了一头青丝,泪沿着脸颊无声的流着,爹,娘,霜儿终于帮你报仇了,你们安息吧,来生,我还做您们的女儿…… 皇帝亲自上了三柱香,点燃冥纸,说道:“振宇,宁儿,朕对不起你们,今时今日才查清真相,朕没有好好照顾霜儿,让你们在这世上的唯一骨血最后仍是死于大火,你们放心,朕不会就这样就算了,一定会帮霜儿讨回公道……”。 同来的明轩,一掀前襟跪在陈越的身帝,陈越不明所以的望着他,眸中满是疑惑? “白太医,白夫人,越儿死了,我一定会让那些害死越儿的人付出血的代价”。明轩直直的看着前方,眸中满是狠厉,王者的气势突显。至今他仍不知道身前的陈白与陈越到底是什么关系,更不知陈白就是陈越的事实。 浓浓的悲伤情绪环绕着南燕山上空,纸灰就像白色的蝴蝶飞落山头。陈越对于这两父子的话有些感动,同时也有些担忧,她不想任何人为她再出事。 祭拜完,几人坐回车内,皇帝已恢复冷静,看着陈白问道:“陈白,你与白家究竟是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的关系,只因多年前白家夫妇曾给过我从没得到过的爱,我感恩于他们,才来京城调查此案,还他们一个公道”。对于皇帝的问话,陈越眸光轻闪,她这也不算说谎。 “哦”?明轩拖出老长的音,明显的不信。 “皇上,白家一案已了,我明日就会起身离开京城,以后恐怕相见无期,还望皇上保重身体,继续做个明君,以免生灵涂炭,别再为白家女儿的事大动干戈。她是咎由自取,并不怨任何人”。陈越说完自怀中掏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递给皇帝。 皇帝接过陈越手中的信,他认得那是陈越的字迹,也不知是用什么写出来的,娟细而秀气,就像她的人一样充满灵气,偏偏这样一个孩子却被大火吞噬,不得不说天妒红颜。 他犹疑的问道:“这信是什么时侯的”? “就是大火发生之前,白倪霜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越儿亲自写信飞鸽传书与我,您看字迹应该知道,这样的字迹也只有她写得出来。那场大火并不是意外,是她自己放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像她这样的女子最终也是难过情关,也许这就是命,她写这封信给我,就是不想有人再为她的事大动干戈”。同时也是陈越内心的实话,只是借现在陈白的身份说出而已。 皇帝看完把信交给明轩,明轩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信,喃喃说道:“她真的如此爱上官珏么?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为什么为什么……”。明轩内心狂吼着,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太子殿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能要求每个人认同自己的想法,但我们应该尊重越儿的选择不是”?陈越对明轩内疚不已,真相揭开,才知恨了许久的人原来是最关心自己的人,叫她情何以堪? 明轩狠狠瞪了陈越一眼,尊重她,他就是太尊重她,才会令越儿死于非命,如果当日他再强势一点,将她带离西晨,也就不会有那日之事了。 皇帝有些担忧的看着太子,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情伤之痛他最是明白。 陈越不再出声,撩开窗帘望向车外,但愿他们都能想开,别再为她攻打西晨,她不需要,她只是失恋而已,不需要任人的陪葬,更不需任何人为她伤心。 ------------ 六十五、西晨逼宫 这年的秋天,白家的案子再次轰动整个大陆。陈越决定离开京城,回首自己两世为人,上辈子因为得不到父母的爱,而努力学经商搞报复,这一世也一直为了报仇浪费在学武与查找真相上,这次,她决定要为自己好好活一回。 徐娇儿真正的喜欢上了经商,她选择了留在京城继续经营迎春院,云十娘与其他五怪也选择了留在京城教导那些孩子们武功,只有玉罗刹坚持留在她的身边。 清晨的天空格外的蓝,就像水洗过似的,迎春院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几人依依道别,眸中早已蓄满泪水:“小主子,我们等你回来”。 陈越最怕这种离别人场面,她比较喜欢徐志摩诗中的那句‘我轻轻的走,正如我轻轻的来,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是人一旦有了感情,就很难做到如此洒脱。 “大家要保重自己”。她点了点头,所有的话哽咽在喉,纵身一跃跨入马车,玉罗刹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与陈越一起步入马车,最终她还是舍不得小主子,这个唯一勾出她内心母爱的人,这么久以来,她也是如一个母亲般的在疼爱着她的小主子。 马车缓缓向前行去,陈越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水,对自己又似对玉罗刹说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有什么好哭的”。但越是这样想眼泪越是像断了线的珍珠,玉罗刹坐另一角暗暗抹着泪,轻声说道:“小主子,我们还是会回来找他们的对么”。 陈越点了点头,也许 吧。 同年,西晨原本蠢蠢欲动人的冯丞相与太子,在三王爷回朝后,终于开始了他们的谋朝篡位之路。 珏楼一楼大厅内,一道黑影一闪而入,他扯下脸上的布巾,来人正是离城。 “报告主子,冯丞相与太子刚刚在他府中召集了所有的门生,打算利用手里人的兵权,决定明早朝时起兵,带领城中禁卫军一起逼宫”。离城把刚在丞相府探听到的向上官珏报告。 “好,果然按捺不住了,离城,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明日就是我们把冯氏一族一举剿灭的好时侯”。上官珏妖孽的眸中一片冰冷,他布置了这么久,就等他逼宫。 “回主子,风钥的三千暗卫早已潜伏进禁卫军内,还有西晨的三万将士也早已暗中进城,就等*出手来个瓮中捉鳖,到时还不是手到拿来的事”。离城有着一丝兴奋,这一刻他实在是等了太久,主子才是将来西晨的皇帝。 早朝,显得格外的热闹,就连称病多时的冯丞相等人亦全部到齐,朝堂上显得格外的诡异,皇帝高坐龙椅上,冷俊的脸上观视着底下,大殿内波涛暗涌。 群臣向皇帝行跪拜之礼,冯丞相只是站在首排位置,冷冷瞪着龙椅上的皇帝,眸中有着一丝狂妄。皇帝并未与他计较,念其大病初愈。上官珏眼眸危险的眯了眯,冯丞相,你最好安份守已,要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忌。 上官烨见冯丞相并未行礼,并未等皇帝叫平身,他已独自站了起来,接着又是好些大臣站了起来,皇帝脸上有了一丝明显的怒意,冷冷看着底下的上官烨。 上官烨并无一丝惧意,轻拍手掌,自外涌进过百禁卫军,个个身穿黑衣,手持长剑,就等太子一声令下,一触即发。 “太子,你可知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皇帝一脸痛心的望着上官烨,所谓虎毒不食子,只要他安份守已,就算他与他的母后再狠毒,坏事做尽,他始终狠不下心肠去杀他。 “我当然知道,父皇,您立我为太子不就是想要我接手您的皇位么?我只不过是想让您提前享点清福而已,只要您把江山交给儿臣,儿臣保证打理的比您还要好”。上官烨脸上并无一丝愧意,有着那么一丝势在必得。 上官珏也早已站了起来,妖孽的凤眼冷冷看着朝堂上的变化。 “你这孽子,就凭你,你以为就可以坐得上这把龙椅么”?皇帝气的站了起来,手指上官烨,就连声音也有着一丝颤音。 “烨儿,别跟他废话”。冯丞相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眼上官烨,对于上官烨的妇人之仁有些看不顺眼,反正迟早也要逼宫的,一些冯丞相的部下不自觉向他的身边靠了靠,朝中的的大臣明显偏向太子一边。 “父皇,这是你逼我的”。上官烨拿出一支竹笛吹奏起来。 上官珏知道,这是他们的暗号,只要他吹起竹笛,他的人就会把整个朝堂围个水泄不通,只怕所有不支持他的人都要死。 果然,竹笛吹响没多久,大门被推开,涌进的禁卫军越来越多,上官珏不经意的撩了一下额前掉落的发丝。那些禁卫军却开始内乱,自相残杀起来,细心的人不难发现,部份禁卫军的手臂上绑着一条红色丝带,就像那风中飘荡着的旗帜,代表着正义与勇猛直接。 突然的变故令太子与冯丞相有些傻眼,愤怒的叫道:“你们反了是么”? 太子带头抽出衣内短刀,足尖轻点,想跃上大殿控制住皇帝再说。上官珏早已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一剑阻住他的身形,眸中有着明显的讽意,一指点向他的琵琶处,上官烨顿时功力大泄,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上官珏。 “啊,我要杀了你这野种”。上官烨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拿着手里的短刀就像一个小童般刺向上官珏,上官珏衣袖轻轻一拂便把他推倒在地,狼狈不堪。 冯丞相惊讶的扶起太子,准备与他一起杀了这颗眼中钉。 朝堂上一片混乱,大臣与大臣打了起来,禁卫军与禁卫军自杀残杀,离城与离情早已按上官珏的吩咐守在皇帝,既不让他受到伤害也不让他离开,上官珏要让他亲眼看一下他多年来培养出来的储君。 上官珏一指泄去冯丞相与上官烨内力,一把软剑架在他们脖子上,冷冷说道:“叫他们停手”。 二人脸色发白,看着大堂内大势已去,半天发不出一个字。 亲,天冷记得加衣,元旦快乐哈~~ ------------ 六十六、大开杀戒 上官珏见二人沉默不语,放在上官烨脖子上的软剑一用力,血滴了下来,他就不信他们的口硬得过他手里的剑,那就试一下咯。 上官烨面如死灰,大声叫道:“停,停手”。 殿内的文武百官停了下来,个个人脸上身上都已挂彩,凌丞相身上的朝服也被撕破了好几道口子,显得有些狼狈,但他不后悔,西晨的储君应该是像三王子这般气魄的人。 殿外一片刀剑相碰的声音,殿内禁卫军并没有因为上官烨的话而停手,不是他们不听太子的话,实在是他们停不了手,必竟刀剑不长眼,一个不小心就被对方一剑了结那就太冤枉了, 上官珏似乎也没有让他们停手的意思,只是冷冷看着那着那些自相残杀着的禁卫军,那随着一刀一剑飘动的红色飘带禁卫军明显占了上风,似乎越斗越勇,他的唇角浮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该杀的人他绝不会手软。 朝堂内充满血腥味,倒下的禁卫军越来越多,皇帝站着冷声喝道:“反了么,停手,都给我停手”。 禁卫军并没有因为皇帝的话停下手,一个个杀红了眼,刀剑声掩盖住皇帝的声音。 却在此时,有了另一批黑衣人的加入,这些人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受过专业的训练,那浑然天成的杀气,还有那一刀一剑中所隐藏的狠厉。上官珏妖孽的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职业杀手,并且与多次暗杀他的人是同一批人,果然是他们的人。 原本架在上官烨脖子上的剑用力一挥,上官烨的人头还没来得及喊叫一声就已滚出老远。 “不要”。三道声音同时叫道,但为时已晚,冯丞相颓废的坐倒在地,皇帝痛苦的闭上了眼,闻风而来的皇后见到的就是太子人头滚落的惨状,她凤眼一翻晕了过去,还好宫女极时扶住。 上官珏足尖轻点,飞身而起,加入到禁卫军中与那些杀手过招,对于那些胆敢与他作对的人,今天他是见佛*,见鬼杀鬼,特别是这些杀手,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一身朝服的上官珏与几个黑衣杀手在半空中打了起来,剑尖相碰,一窜火花噼哩啪啦掉下,朝中文武百官此时才感觉到害怕,一个个躲到偏僻处。 上官珏将内力集中到剑尖处,直接挥向黑衣人的琵琶骨处,废了他们的功力,几道黑色身影发出一声惨叫,自高处直线掉落。他反手一剑,剑气所到之处一片狼藉,黑衣人重重掉在地上,胸口被剑直线划开,肠子露了出来。 文武百官脸色刹白,有些已经吐了起来,那些*此时才知自己站错了队伍,而且错的多么的离谱。 上官珏眼眸微红,就像那来自地狱的使者,用同样的方法把那些杀手全部解决掉,别怪他心狠,只怪他们认错了主子。 所有的禁卫军停了下来,接着听见刀剑掉地的声音,一个个就像无头苍蝇,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地,而那些手上绑着红色丝带的禁卫军也跪了下来,恭敬的叫了声主子。 “都起身,兄弟们都好样的”。上官珏看着手上绑着红带的爱将,他们正是他在风钥多年的势力,也是他多年来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谢主子”。一个个站了起来,看向上官珏的眼神满是敬佩,手上的飘带更是显眼。 上官珏回转身,一步步拾级而上,整个大殿内寂静无声,只听见他的脚步声。直到走到皇帝的身前,他才停住,大声说道:“来人,把朝堂上参与逼宫的叛党全部拿下,等候发落,反抗者杀无赦”。 话落,早朝时不可一世的冯丞相耷拉着脑袋,任由他人把他捉了起来,一些原本站在他这边的门生跪了一地:“三王爷饶命…… ”。 上官珏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却不达眼底,冷冷看着晕了过去的冯皇后,冯皇后,你当初加注在我母妃身上的,我会一点一滴让你偿还,今天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皇帝看着爱子站在他的身边冷静的发号司令,再看向原本应该商议国家大事的朝堂,此时却是满地尸体,血流成河,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是令人作呕,他突然间觉得自己老了,再无一丝雄心状志。 上官珏看着叛党一个个被拉下去收监,大堂内的尸体也已有人进来收拾抬走,他的内心一片悲凉, 一切都是他们逼他的,他本无心与他们争,无心与他们抢,却被逼的走到这一步,那是他们活该。 皇帝痛失一子,情绪低落,把所有的事交与上官珏处理。 西晨72年,太子与冯丞在朝堂上相妄想谋朝篡位,太子当场就地正法,所有叛党一举拿下,于三日后判斩首示众,并牵连九族,男的发配边疆,永不得回朝,女的充当军妓,子女世代为妓为奴。 并于同年,皇帝自动禅位于三子上官珏,每日醉心于佛法。皇后自那日亲眼见太子人头落地后失心疯,每天口中叫着:“梅妃,本宫要杀了你与野种”。 上官珏第二年开科举重新招贤纳士,朝堂内重新注入一批新血,整个西晨更是强盛繁华过当年。 朝堂上,上官珏端坐龙椅之上,俯视殿下文武百官,得到了天下,但他并不开心,他有种‘没了你就算得到天下又如何’的孤寂,那个他恨极又爱极了女子,无论他多么的后悔当日的所为,从此再也不会回来。 他叫过身边的小阮子吩咐几句,提前结束了朝事,已经许久未去看过她了。 皇家的陵园内,埋藏着西晨国历代的皇家先人,而在偏南的一处位置,整个墓碑被他擦拭一新,墓碑上刻着爱妻三王妃几字,他拿出从宫中拿来的各类小食,并亲自铺摆好,这些都是越儿生前喜爱的食物。 “越儿,你过的好么?我想你了,我说过,此生除了你再也不会娶其她女子。今天朝堂上我又一次拒绝了大臣提议,他们要我立后,要我选秀女扩充后宫,说皇室不可一日无后,越儿,你相信我,我曾经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再等等好么,等我找到合适的人选,就去陪你”。此刻他不是那个冷冽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个深陷情网的普通男子。 ------------ 六十七、 边关告急 偌大的陵园内寂静而冷清,小阮子远远看着一身白衣的上官珏蹲坐在墓前,他暗暗摇了摇头,情果然是把双刃剑,伤了别人,同时也伤了自己。 一道身影急奔而来,来人正是离城,他在小阮子的身前刹住脚步,焦急的问道:“皇上他……”? 小阮子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上官珏的方向。他们知道,在上官珏拜祭陈越的时侯,是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离城很急,但也不敢走上前去打扰 祭拜。 离城一来上官珏就已看见,手再次把墓碑轻轻擦拭了一遍,低声说道:“越儿,下次我再来看你”。 他起身迈步走向离城与小阮子,待走近,这才问道:“离城,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急”? “皇上,对不起,但事情实在是太急,臣不得不赶过来禀报”。离城跪下行礼。 “平身吧,我们一边走一边说”。上官珏率先走下山,离城道了声是,赶紧起身跟了上去,说道:“皇上,边疆八百里急报,前两天,风钥三十万兵马在边界处扎营,情况危急,急求援助”。 “哦”?上官珏只是淡淡哦了一声,他知道以好友明轩对越儿的感情,是不可能就这样让越儿死的不明不白,一定会为她报仇。 “皇上,这可是关系到西晨几十年来的基业,关系到我们西晨人民的生命安全问题,您怎么可……”。上官珏一个冷眼打断了离城的滔滔不绝,他有些委屈的低下头,他并不是有心指责他,实在是此事非同小可。 “谁带的兵”? 一听上官珏的问话,离城马上又来了劲,说道:“回皇上,是风钥的太子明轩亲自带的兵,听说这一年来他都是呆在兵营里操兵,与士兵同吃同喝,一起操练,只怕这次是有备而来,有意攻打我西晨来了”。 “哼,离城,难道你认为我们西晨是任人捏的软柿子么”?上官珏停下脚步,冷冷看着离城问道。 “不,臣并不是这个意思”。离城听上官珏这样说,知道上官珏不会任他们置西晨于水深火热中,在他凛冽的眼神下,反而暗松了口气。 上官珏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昔日的好友,今日成了战场上的死敌,他不会,也不可能置西晨生死不顾,在没找到接位的人之前,他就有义务去保护这片土地上的国民:“离城,你去准备好粮草,清点城外三十万大军,三日后朕亲自带兵去边疆”。 “皇上,朝中需要您,不如让臣带兵去可好”?离城担心上官珏初登基,如果亲自带兵出征,反而给了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机会。 “明轩因朕攻打西晨,朕又岂可躲在宫中做缩头乌龟?而且,你也说了他是有备而来,难道你觉得你的胜数大过朕不成”?上官珏狭长的凤眼瞟了身侧的离城一眼,接连几个问题令到离城招架不住。 “就这么决定了,你马上去准备朕需要的粮草,宫中的事朕自有安排”。上官珏淡淡说道,内心却涌进了一抹悲凉,虽然越儿已不在,他们最终还是为了她兵戎相见。 “是”。离城应道,顺着来时路快速而去。 小阮子不安的跟在上官珏身后,真的要打仗了么? 三日后,整条皇宫到出城的大道两旁早已站满人,今日是他们的新皇,为了保护西晨亲自出征的日子,上到八十岁的老人,下到几岁孩童,都来欢送。 满朝文武百宫跪在皇宫门外,一身盔甲的上官珏跨上汗血宝马,俯视着满地朝臣,大声说道:“你们好好打理西晨事物,等朕凯旋归来”。 “吾皇凯旋归来……”群臣大声呼应,,上官珏满意的看了一眼,一扬马鞭,说道:“出发”。 “皇上来了”。不知谁叫一声,大街上的人都跪了下来,齐声说道:“吾皇万岁,万岁……”。声音沿绵数十里都能听见,上官珏高坐马上,接受着子民的朝拜,他的眼眶有些湿润,虽然他并不想当这个皇帝,但有什么能比得上子民对他的信任与爱戴那么让人感动呢? 马继续向前行去,与明轩一战成了势在必行。 此时,陈越正与玉罗刹在一处不知名的小山村里帮人医病,他仍是男装打扮,一张平庸的脸蛋不显山也不露水。会选择这小山村住下,说起来好笑,竟然是为了一只狗。 那日,二人刚行至村外山的另一边,却听见一只狗狂叫着向这边跑来,那叫声凄惨而嘶哑。刚下过雪的山路异常的滑,对于武功高强的二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对于一只又饥又受伤的狗来说,却是一件大难事。 狗一见到陈越二人就停住了脚步,摇着黑色的长尾巴,一只左脚受了伤正滴着血,那双黑漆漆的大眼似会说话般看着陈越,咬住她的裤脚就走,,见陈越不动,可怜兮兮的叫了几声,重又咬住往前拖。 “你放口吧,你想要我跟你去哪里,你在前面带路,我跟你去就是”。狗儿的奇怪之处,令陈越想起寒冰宫中的那条彩色的鱼,万物皆有灵,难道它也像那条彩色的鱼般想带她们去哪里? 黑狗似是听得懂人话,放开口,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陈越与玉罗刹互看一眼跟了上去,没多久似是听见老虎的吼叫声与人的惨叫声,狗儿狂叫,那叫声令陈越心头一颤,加快脚步向声音之处飞跃而去。 只见雪地里一只老虎正张开血盆大口想吞下地上早已人事不省的人,陈越自袖中摸出寒铁飞出,射入老虎的喉内,可谓一箭封喉,老虎躺在地上痛苦的蹬着腿,一时死不去却又爬不起。 就这样,二人为了那只狗救下了它的主人,后来她们就跟着那只狗儿来了这条村,并且住了下来。 忙碌了一天的陈越,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远处的山高低起伏,心情异常的静溢。这几个月来她与玉罗刹去了许多的地方,虽然有时仍会想起上官珏,心仍是会痛,她知道,迟早有一天,她也一定能好起来,直到再也想不起。 ------------ 六十八、村中烧烤 玉罗刹推门而入,抖落一身的雪花,见陈越站在窗前一脸沉思,她知道她家小主子又想他了。这几个月来,她们无论去到哪里,吃到多美味的食物或者看到多美好的风景,都不曾见她笑的开怀过,她恨那个令小主子伤心的人,但小主子说过,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她袖内的手攥紧刚收到的信,不知该不该呈上给小主子,信是京城的徐娇儿写来的,她说风钥太子明轩已带着三十万大军出发,前往攻打西晨。 陈越回转身见玉罗刹一脸担忧的样子,内心有些内疚,故意说道:“老三,今晚有什么好吃的,我可是许久未吃过肉了”。 “小主子,我刚从山上猎了只山猪回来,正想着来问一下您要怎么个吃法呢”。玉罗刹为陈越的话逗笑,不就是一餐没给她上肉么,最终她把信偷偷收入怀内,什么也没有告诉她,让他们打去吧,与她们何干? 陈越伸出食指挠了挠下巴处,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才说俏皮的说道:“老三,这可是你问我的,我要吃红烧肉,椒盐蒜骨,铁板猪杂……”。 越听,玉罗刹的眉皱的越厉害,别说她的厨艺一直不太好,光是这穷乡僻壤、盐都不多的地方,上哪去找那些材料烹调? 陈越见玉罗刹的眉头都快聚到一起去了,笑的前俯后昂,这才正色道:“哈哈哈,老三,你还当真呢,不如你去把村里的人请过来一起吃吧,今晚你家小主子我亲自动手,在院子里请你们吃烧烤”。 玉罗刹一愣,随即笑开,她家小主子终于恢复以前调皮聪慧的一面了。 她笑着说道:“怎么能让小主子动手呢,还是你说,我来动手吧,一会儿准备好再去请村里人来也迟”。 “你既然这么好精力,那就再去打些猎物回来吧,一会儿人多,光是一只猪可能不够呢”。陈越掳起袖管,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许久没有自己煮过东西了。 玉罗刹拿她没办法,只能把她带到矮小的厨房内,一只百多斤的猪早已去毛躺在厨房的大缸中,陈越拿起厨房的刀把猪肉分解下来用盐腌好,把骨头切条分类,大骨与猪脚全部丢入锅中,加入满满一锅的水熬汤,排骨切成小块放在猪肉内一起腌,内脏洗起来麻烦,她还真是不待见。 不一会儿,玉罗刹已猎了好些山鸡与兔子回来,二人清理好所有食物后,二人分头行事,陈越去请村民,玉罗刹负责在院内生火。 村里并不大,就四户人家,民风特别的纯朴,一个个简直把陈越二人当作天上派来的神仙,他们不但救了小黑(狗儿的主人)的命,这几天更是医好了他们好几个久医不好的病。 村长更是感激陈越救了他唯一的儿子小黑,把家里后院最漂亮的房子让了给陈越她们住,以表感激之意。陈越一出院门就走到了村长家,村长正坐在屋内烤着火。 他一见了陈越赶紧起身:“陈公子,天气冷,您快请这边坐”。 “村长,您就不用客气了,刚刚老三打了好多猎物回来,我是来请村里人过我后院吃烧烤的”。一说请全村人吃烧烤,村长马上叫他的儿子媳妇负责去请其他人,自己先随陈越进了后院。 后院早已起好火堆,玉罗刹不断的向内加着干柴,火堆的旁边放了好些长凳,陈越请村长先坐下,自己去厨房把那些准备好的生肉端出来。 村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走进来,陈越请他们坐下并交给他们一个现做的叉子,教他们动手把切好的肉叉在叉子上烧烤,把一些早已烧好的的熟食先分给村里的几个老人与孩子,老人感动的眼眶有些湿润,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吃过肉了,小孩子也不管刚烧好的肉有多烫,一边吹着一边放入口内。 村民开心的聊着天,陈越感受着不一样的生活,其实人真的可以活的很简单,就像这些村民,也许一餐饱饭就能令他们很满足,很幸福。 村长叫过媳妇说道:“桂花,你去把地下那两坛杨梅酒挖出来,今日我要和陈公子好好的喝两杯”。 “公公,我这就去”。那叫桂花的女子起身去拿杨梅酒。 “陈公子,不如您在我们村长住吧,您这么有本事,一定可以带领我们吃饱穿暖”。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村民,陈越记得他叫狗娃,年纪不大,却已是三个孩子的爹,他的膝盖上正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那正是他最小的儿子福娃。 陈越笑笑,并没答应也没有反对,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在没有想去的地方之前,在这里住下也没有什么不好,她把烧好的肉分了些给福娃。 玉罗刹见自家主子忙活了这么久,自己倒没吃上两口,她看在眼内,有些心疼。把烧好的一只鸡递给陈越,陈越接过她手中的鸡,扯了个鸡腿分给她,二人她相视一笑。 桂花拿来两坛杨梅酒,分别倒入几个大碗中,小黑双手端起一碗送到陈越手中,说道:“陈公子,小黑谢谢您救了我”。 “小黑,你不应该谢我的,要谢应该谢你家狗儿,是它领着我去才有机会救你的”。陈越一边说着,扯下一块鸡肉丢给狗儿,狗儿看的口水直流,一口接过陈越丢给它的鸡肉,猛摇着那条又黑又长的尾巴。 “狗儿虽然激灵,若没有陈公子的出手相救,只怕小黑早已被大虎分食腹中了”。村长举起手里的酒碗敬陈越,陈越也举起手里的酒碗与他碰杯,如果这么想会让他们舒服一点的话。 村长与陈越一饮而尽,村民也开始敬陈越,酒就像现代的香槟,入口清甜,酒劲却十足,她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竟然在地上见到只有京城才会出现的纸张,她快速捡起收入怀内。 待送走村民,身边没了其他人,她这才拿出怀中的信展开。 “小主子,娇儿想您了。太子明轩终于带着三十万去打那个负心汉了……”。 信掉落在地,陈越最不想看到的事,最终还是要发生了。 ------------ 六十九、她放不下 轩辕国太子府 轩辕煌一身银色蟒袍,正襟危坐在书房内听着侍卫马阳的报告。 “主子,风钥太子带着三十万大兵已到达西晨边界,他似乎并不急于攻打西晨,每天最多只是戏弄一翻西晨的兵将。而据探子回报,西晨皇帝也于昨日亲自带领三十万兵马前往边关,风钥与西晨这一战是势在必行了,我们是不是也要过去掺一脚”?马阳把最新情报一一报上,并且把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问了出来。 轩辕煌眸光暗了暗,往日和煦的脸上被阴霾所取代,越儿的仇他会报,但他绝不会置轩辕黎明百姓的安危不顾,先让他们热一下身也好,他站起身来到右侧的一幅地图前,指着图中一个点位说道:“不急,你先把我们的十万大兵化装成商人,农民,分批到凌勾,你们再等等,先让他们打个你死我活,我们再去攻打也不迟”。 “是”。马阳一脸佩服。 “你先下去吧,有新情况的话再来向本宫报告”。 马阳道了声是躬身退出,轩辕煌坐回椅子上,自抽屉内抽出一幅画卷在桌上铺开,画中女子倾城倾国,巧笑顾盼,那双灵动的双眸更是令人深陷其中,他双手轻轻抚过她的面容:“越儿,你为什么就这么傻”。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这幅画还是他凭着记忆画下来的,就算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他对那个害死她的人,恨是一日比一日深。 接连几日,陈越心神不安,她最终还是狠不下来置之不理,她似乎看到了这片土地上生灵涂碳,尸横遍野景象。此事因她而起,她实在做不到视而不见,为了黎明百姓,她决定去亲自去一趟边关 村口,陈越与玉罗刹二人牵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村民一路把她们送到村口,陈越回转身说道:“村长,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请回吧”。 众人抹泪,依依不舍。她们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小山村有了她们的到来,一切都变的不同了,她们医好了老人的病,教会了成年人布陷阱打猎物,还经常教孩子认字….. 陈越最怕的就是离别,毅然转身跨上马背,再不走只怕她的眼泪也要掉下来,有缘终是会再见的。 陈越没有对众人说再见,她长鞭一挥,急驰而去,玉罗刹调转马头对村民一抱拳,随后紧追陈越身后,行出老远,仍然感觉身后的视线,一行清泪随着脸颊奔涌而下。 连续数日赶路,风尘仆仆的陈越与玉罗刹终于在三日后傍晚,到达边关小镇凌勾。再过五十里就是西晨的边界,而此镇却是异常的热闹,一点也看不出正大战当前,是这里的人对他们的太子明轩太过自信,还是另有隐情? 陈越与玉罗刹在城中兜了一大圈,间间客栈客满,最后还是在小巷子的一间小客栈才找到一间空房,玉罗刹向掌柜的打听:“掌柜的,这里既不是什么富绕之地,也不是什么必经之地,怎么会这么多人?而且风钥与西晨开战在即,难道个个都不怕受连累,不怕死么”? “客观说笑了,这世上谁不怕死啊,凌勾虽是边关小镇,但也还算是有些距离,我们不走实在是没有地方去,而且也不一定真会打起来,这样一想也就不走了。至于这么多人,我们也是奇怪呢,最近这几来天,来凌勾的人是越来越多,别说是客房,就连粮食也是越来越紧……。掌柜的也是个健谈的人,一听玉罗刹的问话,就像打开了话夹子,滔滔不绝。 玉罗刹与陈越互看一眼,不由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难道是有哪国的人隐入凌勾?陈越突然想到轩辕煌,那个有着一脸阳光的男子,难道是他? 小二把陈越与玉罗刹带入客房,随后派人送来热水与食物,二人洗刷后,随便吃了点。 “老三,这镇上突然多了这么多人,你怎么看”?陈越忧心的问道,现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能让她不担忧,他们这是想要把她这个死了的人气的翻生么? “小主子,正如您所想,两国开战在即,这里的人不见少反而越来越多,一定是事有蹊跷,只怕现在不是两国开战的事了,暗中不知还有多少人等着收渔人之利呢”。玉罗刹对于此事有些担忧,好不容易甩开他们向个的小主子,只怕最后又要牵涉其中,受苦与留下骂名的只怕又是小主子。 “无论这些人安的什么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这场仗打起来。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军营中会会太子明轩与他,我一定会让他们改变主意的”。陈越淡淡说道,眸中有着一抹坚定。 玉罗刹点了点头,内心有着一抹担忧。 二人合衣而躺,陈越侧着身子,了无睡意,想到就要与他见面,内心就莫名的烦燥。 他终于排除异己坐上了那高高在上,人人梦寐以求的龙椅,只是他为何还不迎娶凌宣儿呢?她的死对于他来说不正是最好的结局么?最起码不用觉得对不起她陈越,就算他娶其她女子,也是名正言顺,而且她陈越死了,他再也不用担心她有仇报仇,这多好啊? 脑中那一白一粉两道相拥在一起的身影,还真是该死的登对,她的心微酸,充满妒忌。陈越对爱情是绝对的有洁癖的一个人,容不下任何的一粒沙子,这才会选择离开。 只是他们怎么就不能让她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呢?都死了还不放过她。 一个是她爱的男子,一个是爱她的男子,她真心不想要他们任何一个受伤,爱情不是只有得到才是最美吧? 她越想越是心乱,男人好就男人,不好还真是难忍,如果真劝不停他们,真惹的她火起,一刀一个结果了他们算了,免得到时黎明百姓受累,她如是想道…… 玉罗刹知道小主子没有睡,她也不敢乱动,闭着眼眸假寐,都说女人是祸水,男人又何偿不是呢? ------------ 七十、劝说明轩 清晨,窗外第一缕阳光自窗*进,带来一室的明媚。 陈越与玉罗刹早已醒来,洗刷到楼下用餐,整个大厅内座满却并不喧哗,只听见食客们的吃食声,陈越与玉罗刹下来正好见到有一桌吃完起身。 陈越细心打量起客栈来,客栈并不大,人似乎比昨晚又多了,大多是些路过的商贾,但此处并不是什么必经之路,而且前方正准备开战,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过于奇怪。 二人随意用过一些面食,走出客栈早已有人牵过她们的马。二人坐上座骑走出本就不大的小巷,此时更是人声鼎沸,马车有进也有出,把整个小巷塞了个水泄不通,与现代的交通有的一比。 一个时辰后终于走出那段小巷,大街上更是车水马龙,陈越坐在高头大马上,眼界所到之处全是人头,马车,马只能缓慢的向前行走。 坐在马车内赶了一晚路的轩辕煌刚进城,马车突然缓了下来,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动静,他撩起窗帘,入目尽是人与车,全是些熟悉的面孔,眸中散放一丝冷意。 刚行至此的陈越一惊,那不是轩辕煌?他果然也来了,只怕城中突然多出的人全是他的吧? 玉罗刹随着陈越的目光也看见了轩辕煌,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们都非常确定那人就是轩辕煌。 陈越一脸担忧,他为何也要来掺这一脚呢?他们可知自己一念之间的抉择,将决定多少人的命运与悲喜?甚至决定着这片大陆上若干年的繁华与苍凉。 马继续向前行去,行出城外已是将近午时,日头热烈当空,陈越与玉罗刹策马狂奔。 “小主子,你看”。刚转过山道的玉罗刹拉住缰绳,马发出一声嘶叫,她手指前方,前方良田处扎满临时军用帐蓬,白色的旗帜上风钥二字随风飘扬,一些士兵正在田处操练着。 陈越拉住缰绳,与玉罗刹并立,前方就是风钥的军营了。 在陈越她们刚穿过山岗时,就被早埋伏在此的哨兵发现,并且去向明轩报告。 帐蓬内,明轩正与祈德绵将军在地图前研究战略,明轩手指一处说道:“根据探子回报,明日午时上官珏就会到达军营。经过我们多日来的挑衅,西晨军早已麻痹,明日清晨我们正式攻击,攻其无备,在上官珏到达之前吞掉他留守在边关的二十万大军”。 “是,我们明日兵分三路,今晚我会分一小队精兵潜入敌营,在明日另一路兵马如往日般挑衅对方时,在敌营纵火,最后一队作为主打攻击队,我们一定会在损伤最小的情况下吞掉对方二十万大军”。祈德绵根据这几日来的布置,早已胸有成竹。 “报告太子”。一个小兵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跪倒在地。 “说”。 “流连山附近发现两个骑着马的陌生男子,前方布下的阵也阻挡不了他们”。 “报告太子”。又一个小兵跑了进来,跪倒在地。 “说”。时轩眉头微皱。 “军营外有一个叫陈白的两男子求见,他说与太子是旧识”。 “你们先出去,把他们带进来”。明轩屏退所有人,敖然转身,坐入帐蓬内唯一的交椅上。眸中有着一抹深色,是他,他怎么也跑来了,如果是想劝他不要攻打西晨,那是不可能的事。 陈越与玉罗刹随着小兵的带领走间一间帐蓬,微暗的光线下一个男子背对着门口,陈越认得,那正是久未见面的明轩,自从白家一案调查清楚之后,虽然他认不出她来,但她一直不知怎样面对他,如此深情的男子,她陈越还真是心中有愧。 “参见太子”。陈越与玉罗刹躬身行礼。 明轩微转过身,见面前男子低着头,只见到一个微低着的头,他冷冷说道:“陈白,找本宫何事”? “太子殿下,越儿已化作尘土,你又何苦再为了她挑起战事,搞得民不聊生呢?如果她真在天有灵,绝不会想看到这个结果,如果她真爱你们,你们这样做只会令她罪孽深重,如果她不爱你们,你们做再多只会令到她更加的讨厌你们而已。放手吧,太子殿下”。陈越真诚的看着眼前男子,眸中有着一抹心痛。他由于长年累月在兵场上锻炼,肤色黑了也更加的结实了,刀削般的五官更加俊逸,她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一往情深? “越儿爱不爱本宫不重要,与你何干?本宫爱她就行了,至于那些伤害越儿的人,本宫一个也不会放过,害死越儿的人,本宫要让他生不如死”。陈越的话明显戳中明轩的伤口,他早已猜到陈白此行的目的,要让他不打西晨也行,除非越儿重生,但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怎么就如此固执,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开战,值得么?京城不是还有武林美女林新儿在等着你迎娶么?如果你仅仅因为她身上的毒,你放心,我帮她解毒就是……”。陈越一时火起,口无遮拦的说了一大通。在明轩狐疑的眼神下她一惊,手轻掩住口,差点忘了此刻她并不是陈越,是陈白。 明轩一脸狐疑的望着陈白,如果不是那张平庸的脸,他还真以为他就是她了,但也不可能,越儿几时和他说过这么多的话?更不可能会关心他,他暗然的转过身,走向那张屋中唯一的椅子。 “太子殿下,陈白求您了,陈白代表越儿求你为了两国的黎明百姓,不要挑起两国战争” 陈越见他并未追问,这才大胆继续劝说,说着并且跪了下来,唉,她可是为了这场战事,都对他下跪了,希望他不要太执迷不悟才是。 “哼,如果越儿在世,也就不会有这场战事,所以别和本宫说什么如果。你还是哪里来的就哪里去吧,本宫现在不治你的罪并不等于以后不治你的罪,若敢再多加阻扰,就算你是越儿的亲人,本宫也照杀”。明轩脸上有着明显的恨意,谁要敢阻止他就杀无赦,每当想到越儿烧的面目全非的样子,他的恨意就疯长。 陈越心中五味杂陈,被他气的有些无语,也有些无奈,更多的是愧疚。不待陈越再说下去,明轩已大声对外边的士兵喊道:“来人,送客”。 “你……”。陈越站起身,气呼呼的瞪着眼前执迷不悔的人,一甩清袖走出去,再说下去也是改变不了他,只能另想对策了。 ------------ 花落谁家 ------------ 一、留在营中 陈越走出帐蓬,深深叹了口气,他这是何苦呢? “小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玉罗刹暗中摇头,情啊实在是太伤人,还好她玉罗刹此生与它绝缘。 “你先回凌勾吧,跟着轩辕煌,尽量阻止他参与这场战争”。陈越一脸忧色,她决定继续留在营中,不惜一切阻止这场战争。 玉罗刹极不放心的问道:“小主子,那你呢,不和我一起吗”? “老三,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快去吧,我还要留在这里阻止这场战争,关健还在明轩的身上,我不能再让他错下去”。陈越双手按在玉罗刹的肩膀上,眸中的认真就可以看出此事的重要性,她知道玉罗刹的担心,但现在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玉罗刹依依不舍:“小主子,你要保重”。 陈越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玉罗刹把陈越拉入怀内用力抱了抱,这才松开。一个小兵走过,奇怪的看了陈越二人一眼,陈越轻声说道:“去吧,有事写信”。 玉罗刹抹了把眼角的泪,转身大步而去,陈越站在原地,久久才重新整理好心情。走入帐蓬内,脸上早已换上笑脸:“太子殿下,我又回来咯”。 正坐在椅内沉思的明轩,被陈越突然的出现闪了一下神,那张平庸的小脸堆满笑容,怎么看着像个女人呢?明轩皱起眉头,一副你不会又想说不要挑起战争吧? “嘿嘿,太子殿下,你不会又赶我走吧?我吃很少的,而且我会做很多事,绝不会浪费你的粮食”。陈越厚着脸皮要求,内心却是无比的鄙视自己,为了这天下的苍生,她陈越所有的形象全牺牲了。 明轩看着那张讨好的平庸小脸,枉他那时还觉得他与越儿的眼神一样清冷,现在哪还有一丝相似之处,他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冷说道:“你爱呆在营里就呆吧,别妄想本宫改变主意,如果被我查出你在背后搞小动作,杀-无-赦”。 陈越不置可否,收起笑脸恢复以往冷清的模样,杀她,他不要后悔就是。 上官珏把大军交给离城,他日夜兼程终于先赶到了边关。负责镇守边关的徐洋徐将军正一脸忧心的在帐蓬内来回渡步,接连数日来风钥军上门挑衅,早已令到军心涣散,虽说皇帝早已带兵赶来,但他也是不敢有半点疏忽,风钥军随时都有可能在大军未到之前杀过来,他怎么能不忧心。 他只觉眼前人影一闪,正想施掌,待看清来人,激动的跪了下来:“皇上”。 来人正是上官珏,他一手托起徐洋,说道:“嘘,徐将军,朕已到的消息不许声张”。 徐洋内心激动不已,皇上终于到了,风钥军算什么东西,只要有皇上在,一样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上官珏往身旁椅子上一坐,正色问道:“徐将军,现在军中什么情况”? 上官珏一问,徐洋想再次跪下,上官珏阻止道:“徐将军,不用拘泥于小节,大军要在三天后才到,在大军到来之前,朕暂时做你的军师。难道你见过哪个将军向军师行礼不成?为了大局着想,希望你不要露馅,这可是关系到整个西晨的命运”。 “是,徐洋迂腐”。徐洋本就是个不拘小节之人,被上官珏这亲一说,也不再固执,他走到地图旁说道:“皇,不,军师,请看,风钥军就在离我们一公里外的良田中扎的营,与我军只隔着一座小山,他们每日都是会跑到山头上敲锣打鼓一翻,刚开始我们还误以为对方要来进攻,等我军做好万全之策时,才发现对方早已收兵,接连多日来都是如此”。 上官珏在来时早查询过此处的地势,两军之间只隔着一座小山,山不高而且山上的树木也不多,以他对明轩的了解,他绝不做无聊之事,只怕这两天他就会来攻个措手不及。 “徐洋,你叫所有士兵在山脚必经之处挖一条宽十米,长三十米,深三十米的坑,天黑前挖好你可做得到”?上官珏坐在椅上问道,只要明轩肯来,这就是他送给他的大礼。 “行,我这就派兵去挖”。徐洋一听喜出望外,忙走出去准备吩咐人去办,突而想到上官珏还在,他回转身躬身问道:“军师,那您先休息,我这就去办”。 “去吧”。上官珏对徐洋挥了挥手,示意他快些去办。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帐蓬内早已点亮油灯,陈越跟了明轩一天,一整天他都在帐蓬中休息,与传说中的与士兵一起操练简直是天差地别,难道这一年来,他就是这样和士兵一起同吃同住么?她还真是怀疑呢。 晚饭后只有几个守夜的士兵在外巡视,其他人更是个个早已走进帐蓬中休息,比那些出去游玩的人还要自在,根本看不出来大战在即。陈越被安排在一个十个人的帐蓬内,虽没有同被,十几人躺在临时铺好的长铺上。陈越皱了皱眉,不由嘲笑自己自讨苦吃。 她合衣躺在一个角落,其他人也不多话,各自脱衣躺入自己的被中,才一会儿功夫就已听到熟睡的呼噜声。半夜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黑暗中陈越见帐蓬中的人仍在熟睡,她眸光一暗,他们今晚就要行动? 她自衣中偷偷撒出一把药粉,你们就多睡一会儿吧。 陈越赶紧溜去明轩的帐蓬,帐蓬内哪还有人,陈越施展轻功到处寻视了一翻,才发现远处空旷地方早已站满人,明轩正在点兵。 陈越暗暗叹了口气,他还真是个固执的人。 明轩,对不起了。她自靴中掏出一把匕首,身子一纵跃过士兵,一晃来到明轩身边,众人还未看清,一把匕首已横在明轩脖子上,她冷声喝道:“都回自己的被窝睡觉去,如果有谁不听话,我就杀了你们的太子”。 明轩身体明显的一僵,随后说道:“照计划行事,谁要敢退缩军法处置,而且诛连九族”。 场上的士兵面有难色,不知该怎么做。 “祈德锦,你也想抗旨么,嗯”?明轩根本无视脖子上的匕首,面不改色的威胁其他人。 “是”。祈德绵手手长剑,大手一挥,带头向西晨方向走去。 “你…..你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陈越见他不要命的作风,心中又急又气,手微一用力,脖子上的血随刀滴落。 “你想杀就杀吧,就算死,你也阻止不了本宫为越儿报仇的决心”。 ------------ 二、两军交战 “你想杀就杀吧,就算死,你也阻止不了本宫为越儿报仇的决心”。 陈越手一颤匕首掉落在地,心没来由的狂跳着,一个为了她的事连命都不要的人,说不感动就假。 明轩身形一闪,晃出老远,用手抚了抚脖子上的伤口,还好伤口不深。他冷冷看着远处的陈越,说道:“陈白,今日本宫看在越儿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若是还有下次,本宫绝不放过你”。 说完,不待陈越回话,已追向祈德绵。 “太子殿下,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您的一念之间可是会令到多少人家破人亡,这些士兵,他们年迈的父母还在家中等待着他们归去啊……”。陈越暗自跺了跺脚,紧跟在他的身后继续游说 明轩对于陈越的话当作耳边风,赶上前面的士兵,黑夜中,黑压压的人群爬上山头,可以看到山下西晨军营中的情况,几盏灯笼发出微弱的光线,四周一片寂静。 “照计划行事”。明轩站在山头上对手下的士兵下令,士兵向山下冲去,不悔为一同吃同住了一年的手下,个个默契十足,黑暗中正与闪电般的速度向山下西晨营冲去。 陈越紧跟明轩身后,内心焦急,焦急如焚,枉她聪明一世,面对执迷不悔,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明轩,也是无可奈何,一时间也想不出任何的对策。 明轩轻扯唇角露出一抹冷笑,上官珏,这就是你背叛本宫的下场,只是可怜了越儿,因你命丧黄泉,本宫会让你死的很惨。 在差不多到山脚,接近西晨军营时,突然听见几声惨叫,惨叫声连续不断的传来,前面的队伍早已乱作一团,后面的士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继续向前行去。 黑暗中,却在此时,锣鼓喧天,早已埋伏在此的西晨军敲响战鼓,鼓声就像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令到原本打算来偷袭的风钥军闻风丧胆,再加上早已挖好的陷阱,黑暗中看的不真切,更是令到许多走在前面的士兵掉落,惨叫声正是那些走在前头掉落的士兵发出。 等明轩发现不对劲时,已太迟,一时间军心大乱,陈越一直跟在明轩身旁,自然也是不知前方所发生的事,突然的锣鼓声,陈越知道,上官珏恐怕早已赶到军中,做好万全之策,等的就是明轩自已送上门来。 “报告太子,前方敌军早有埋伏,刚才许多士兵掉落到敌军早已挖好的陷阱中”。来人正是祈德绵, 明轩一惊,满脸怒色,提着手里的剑,身子一纵就想杀过去,被陈越拖住手臂说道:“太子,危险,现在退兵还来得及”。 明轩怒瞪着这个一路妄想阻止他的小子,恨不得砍掉那只拖住他的手,冷冷说道:“你不要以为本宫不敢杀你,再不放手的话,本宫砍掉你的手”。 陈越手一松缩回自已的手,气愤的说道:“你以为这样做越儿就会喜欢你了么?你伤害她爱的人,只会令到她更讨厌你,更恨你”。 “祈德绵,本宫不想再听到他废话”。明轩对祈德绵冷冷吩咐完,提着剑就与其他士兵冲到前方杀敌去了。 陈越被祈德绵拦住,心中又急又气,面色一寒说道:“祈将军,我敬你是个忠心护主的大将军,但你可知这样只会让太子成为千古罪人,令到你手下的将士死于非命,你于心何忍”? “陈公子,你不要说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有太子在,我军不会输”。祈德绵虽然如此说,内心却并没有一点把握,敌军的埋伏,更是令他的心头投下一片阴影。 陈越见他一片愚忠,再说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她一指泄去他的内力,有些内疚的说道:“祈将军,得罪了,等我劝回太子,再给你解药”。 祈德绵神情颓丧,他现在就像一个普通人毫无一丝的内力,这对于一个武将来说,倒不如杀了他,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陈白说还有解药。 陈越说完,足尖轻点,跃过人头见明轩正被好几个士兵围攻,他手中的长剑早已染上鲜血,也不知是谁的,黑暗中根本看不真切。 她跃过去,却发现其中一个士兵装扮的人正是上官珏。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帮上官珏,可是,现在一时间她不知到底该帮谁,一个是她爱的人,另一个是爱她的人,她现在才知道,红颜祸水并非红颜的错,只叹命运多作弄。 非常明显,明轩根本不是上官珏的对手,好几次差点被上官珏手中的剑所伤,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想杀上官珏的心,用的全是些不要命的招数。如果不是上官珏有心相让,只怕他早死在上官珏的剑下。 陈越看的心惊胆战,她跃入场中加入打斗,与明轩合力击向上官珏。 “是你”。上官珏认出陈越正是那次去商家时碰到的男子,那次他还差点把他当成越儿。 “正是,我只想带回我国太子,你已是一国之君了,不要再令到生灵涂炭才是”。陈越面无表情的与他过着招,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她内心渗杂着种种情绪,没想到再次见到他,心仍是会痛。 “这翻话你应该对风钥太子说才是,这场战事是他挑起的,就算令到生灵涂炭也是他,并非朕”。所谓强强硬碰非死即伤,只会落得两败即伤的境地,这并非上官珏的本意,但若有人妄想攻打西晨,作为西晨的国君,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陈白,你好大胆,本宫要杀了你,就算你是越儿唯一亲人,本宫也绝不放过你”。明轩怒了,陈白竟然胆敢当他是空气,与上官珏谈什么生灵涂炭类的鬼话,他是救世主么,如果是的话就救回他的越儿。 “什么,你是越儿的亲人”?上官珏停下手,跃出数尺外,上下打量陈越。除了那张脸,他总觉得这身形有些熟悉,疑惑顿起。 陈越见此,也不敢再多话,一指封住明轩的穴位,掳起他就跑,跑出老远,用密语之音在祈德福耳旁说道:“太子有令,撤兵”。 ------------ 三、 因风皱面 回到营中, 陈越放下明轩, 明轩气炸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陈越都不知死了多少回。 明轩怒瞪着眼前坏他大事的人,他不但坏了他的大事,还无礼到了极点,就像现在,丢下他后自已倒在帐蓬内唯一的椅子上,任他穴位被封呆站着,这个仇他记下了,就算他是越儿唯一的亲人,他也不会放过他。 陈越心狂跳着,还好她跑得快,上官珏并未追来,要不然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泡影。她独自沉醉在自己的思绪中,早就忘记自己现在是陈白的身份。 明轩简直想直接掐死他算了,这个惹人厌的家伙。 直到外面传来人声,陈越才回过神来,发现明轩正怒瞪着自己,她一惊站了起来,这才想起忘了解开明轩的穴道,她面色尴尬的说道:“太子殿下,对不起啊,我这就帮您解开穴位”。 明轩一得到自由,运足十成的功力对着陈越就是一掌,陈越快速闪开,嘴里嚷道:“太子,有话好好说嘛,如果不是我救你回来,你以为自己打得过上官珏么”? “连本宫的事也敢管,你好大的狗胆,今天本宫不杀了你难平心头之气”。明轩说完第二掌已到,掌风刚好扫到帐蓬的中柱,顿时帐蓬就像那泄了气的气球应声而倒。 二人躺闪不及,被掉落的帐蓬裹在内里,明轩与陈越纠打在一起,他就像疯了似的对准她的脸就是一拳,陈越脸上一阵生疼,痛的差点眼泪都快掉下来,他还真的发怒了。 陈越连滚带爬的自帐蓬内狼狈地爬出来,摸了摸肿的老高的脸,好痛,明轩这家伙十成是疯了。 随后明轩也爬了出来,追着陈越就打,陈越提脚就跑,一边跑一边叫道:“太子殿下,有话好好说,我可是好心救你们啊……”。 明轩哪里理她这么多,气喘着说道:“本宫要杀了你这无耻小人,胆敢一次又一次坏本宫大事,有种别跑”。 那些士兵大多在祈德福的命令下退了回来,还好上官珏并未多加为难,只是吩咐西晨军守住自己的营地。此时他们见自家太子追着那个长相平庸的小子到处跑,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哪还有一丝高高在上的样子。 陈越边跑边劝明轩,根本没把这些士兵放在眼里,正给了混在士兵中的上官珏机会,刚跑到上官珏身前,他一指封住毫无一丝防备的陈越的穴位,掳起她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明轩以为他是被他的同伙带走,心里暗哼,算他跑得快,下次见到一定不放过他。 陈越被上官珏抱在怀内,内心千回百转,他的怀抱一如记忆中的温暖,只是不再属于她。 明轩把陈越直接带回到军营,把她往地上一丢,狭长的凤眼似要看穿他般,绝不是他多疑,他与越儿实在是太多相似之处。 陈越在他的视线下差点就要无所遁形,心激烈的狂跳着,一方面怕被他认出,一方面又想要被他认出,无论是哪一种,对于陈越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上官珏手一挥,解开陈越身上的哑穴,疑惑的问道:“你叫陈白,是越儿唯一的亲人”? 陈越眼眸轻垂,掩盖住眸中的失望与忧伤,点了点头。原来他并不是认出她来,只不过是听了明轩的话才捉她来而已。 上官珏不再说话,狭长的凤眼紧盯着陈越,似在研判陈越话中的真实性,又似在想着什么,令人捉摸不定。 “皇上捉陈白来如果只是想问这个的话,现在你已知道了,可以放我走了吧”。陈越掩去眸中所有情绪,再次抬起头已是一片清冷。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瓜葛,当初他既然选择了凌宣儿,她就绝不会再回头。 “你说呢”?上官珏一步步走近他,虽然他与越儿的外貌相差了十万八千倍,但他与越儿都有一双黑漆漆的清冷眼眸,还有那身形与及身上那独一无二的体香。他今天一定要亲手揭开他的脸看看,是否戴有面具?他的手带着一丝期待,微颤着伸向她的脸。 陈越心激烈地狂跳着,似要跳出胸腔,大脑就像失氧般一片空白。 就在他的手快触极她的脸时,帐蓬外传来惊呼声:“着火了,粮仓着火了……”。 上官珏眉头一皱,点住陈越的哑穴说道:“我去去就来”。 陈越看着他的身形消失在帐蓬内,运起内力试图冲开穴位,却在此时,一道黑影一闪立在她的眼前,抱起她就走,看来粮仓着火是此人声东击西的把戏而已,就是不知她陈越现在这副模样,怎么就突然多出这么多人掂记呢? 黑衣人似乎对军中地形非常的熟悉,抱着陈越避开士兵,三拐两拐的就到前往凌勾的大道上,一辆豪华马车早已等侯在此,黑衣人把陈越丢入马车内,非常熟练的驾着马车朝凌勾方向奔腾而去。 陈越倒在马车内动弹不得,暗中运用内力试图冲开被点住的穴位。 终于在陈越刚冲开穴位时,马车停了下来,黑衣人抱起陈越走下马车,这是一套不大的四合院,门口挂着两个琉璃灯,正散发着微弱的光,黑衣人手指在门上轻弹三下,门自内被打开。 门内灯火通明,院子里繁花似锦,黑衣人抱着陈越穿过院子,进入主屋,轩辕煌早已等在此,看见地下的陈越,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他是什么人”? 黑衣人放下陈越,跪下行礼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此人是西晨皇帝从风钥营中刚掳回的人,好像是一个叫越儿的亲人”。 “越儿的亲人”?轩辕煌明显一震,他是越儿的亲人?他仔细打量眼前个子矮小,长相平庸的男子,他对越儿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还不知道她原来还有亲人? 陈越看着眼前男子,这哪还是那个有着阳光笑容的男子,脸上再也寻不到一丝和煦,英俊的脸上被冷酷与寒霜所代替,都是因为她的逝去么?陈越暗中叹道,青山原不老,为雪而白头 。绿水本无忧,因风而皱面。她陈越罪过啊。 ------------ 四、劝说无效 不知是不是因为马阳说她是越儿亲人的缘故,灯光下,轩辕煌总觉得面前男人虽然长相平庸不起眼,却给他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这在其他人身上是从没有过的感受。 “你是越儿的亲人?你与越儿是什么关系”?轩辕煌眸光暗沉,声音却放柔了许多。 陈越眼神不自然的闪了闪,她可从没说过自己是越儿的亲人,一切都是他们瞎猜的。 “解开她的穴道”。轩辕煌对马阳吩咐,马阳在陈越身上轻点几下,陈越装作刚被解开穴道的样子,自地上一跃而起,笑道:“陈某今晚还真是幸运,一夜之间穿梭于三国之间,先是风钥太子,再是西晨皇帝,现在又到轩辕太子,你们捉我来无非都想知道我与越儿的关系”? 轩辕煌并未出声,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不怕告诉你,我与越儿是多年的朋友,她出事那晚曾写信于我。那晚的大火并非意外,只是她一时想不开而已,她并不希望我们为她报仇。若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看一下这封信”。陈越自怀内拿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递给轩辕煌。 轩辕煌接过陈越手中的信,他认得那手字迹,字纤细而霸气,就像她的人,外表娇柔内里非常霸气的一个人,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被大火所吞灭。他把手里的信揉作一团丢在地上,他不相信,不相信他的越儿会选择轻生这条路,他的越儿一直是个有仇报仇,人捅她一刀必回十刀的人,她怎么可能轻生? “轩辕太子,难道你连越儿的字迹也认不出了么?生死有命,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怨不得任何人,何况她并不希望我们任何一个去为她出头,为她报仇,我们要尊重她才是”。陈越暗暗摇了摇头,煌,忘掉越儿回去好好做你的太子吧。 “你胡说,本宫的越儿绝不会自杀,如果不是上官珏封住她的内力,她绝不会被大火烧死,都是他,是他毁了越儿,你不帮她报仇,自有本宫帮她报仇,本宫绝不会让她死的不明不白”。说到上官珏,轩辕煌满脸恨意,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棺木中躺着的越儿,一身华服却掩不住烧成黑炭的事实,原本倾世容颜,光洁的肌肤毫无一丝弹性,只能用面目全非来形容,多少夜被恶梦惊醒,他知道那一定是越儿死不瞑目才会这样。 “就算是被封住了内力,并没有人绑住她的手脚不是?为何她既不呼救也不跑出来?因为她根本不想活了,你们以为三国大战一场,越儿就能活过来么?那只会令到更多的人枉死而已……”。 “马阳,把她丢出去,本宫不想再听到他废话”。轩辕煌背转身,不再看陈越,功打西晨是计划已久的事,他不会因为他的三两句话而改变初衷。 陈越也火了,一晚上碰到三个这样的老顽固,佛都有火了。她身形一闪,封住屋内几人的穴道,掳起轩辕煌就跑,临走对屋内几人威胁道:“不准攻打西晨,要不然等着帮你们太子收尸”。 原本潜藏在轩辕煌士兵中的玉罗刹,因为跟踪马阳时跟失,等她再回到四合院时,刚好错过了陈越掳走轩辕煌这精彩的一幕。 陈越抱着轩辕煌跑出老远,见身后并没有人追来,这才放缓了脚步,黑暗中她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被她强行掳来的轩辕煌又气又急,被她点住穴位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抱着跑。 陈越停了下来,四处一片荒野,这里似乎是凌勾郊外。她把轩辕煌轻轻放在地上,自己也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地上石头早已沾染了雾水,一坐下屁股处就传来湿意,陈越懒得理,干脆昂躺在地上,天空并无星粒,黑压压的,折腾了一晚也不见天亮,这一晚似乎特别的长。 轩辕煌莫名其妙的看着身旁昂躺在地的男子,他掳他来只是来看他睡地的么? “太子殿下,你为什么一定要攻打西晨呢?这是你肖想一久的事吧,是不是一直出师无名,现在总算找到了一个攻打的机会了”?陈越看着黑漆漆什么也没有的上空,似是自言自语,却又足够令到轩辕煌听到。 轩辕煌内心愤怒不已,他是上官珏的人么?要不然怎么会说这些鬼话呢?他几时肖想西晨已久了?那个他穷尽一生来保护的女子,他就算利用全世界也绝不会利用她, 陈越继续说道:“爱情就像毒药,却有人甘之如饴,你明知道越儿从不曾爱过你,你却要为她令到自己士兵从此与家人天人永隔,这样的付出与骂名,值得么”? 她似在说他又似在说自已,明知爱情像毒药,仍甘之如饴,只是她陈越比他们几个大男人洒脱多了。 轩辕煌愤怒的扭过头不再看陈越,无论他怎么说,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他一定会攻打西晨,埋伏在凌勾多时,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陈越一指点开轩辕煌的哑穴,说道:“我说了这么多,如果仍不能令到你改变主意,那我只能对不起越儿,先杀了你,死了你一个人总好过世间无数个家庭支离破碎”。 “就算你杀了本宫,轩辕也绝不放过西晨,并且把所有的账算到西晨的头上来,攻打西晨是势在必行。况且此次还有风钥的参与,西晨此次是气数已尽,谁也救不了他”。轩辕煌恨恨的转过头,眸中全是恨意。 陈越同时扭转头望向轩辕煌,被他眸中的冰冷与恨意吓着,这哪还是那个温润如春有着阳光笑容的男子?深深的内疚再次袭上心头。 她自地上一跃而起,再次深深看了轩辕煌一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算是放弃了对他的劝说。 “你在这好好想一下吧,我一定不会让这种生灵涂炭的事情发生”。陈越足尖轻点,人已跃出老远,她打算去劝劝上官珏,看看有没机会令到这场大战和解,毕竟此事因她而起,她实在狠不下心来置之不理。 ------------ 五、你追我跑 陈越来到西晨军营,天已微亮,她身形一闪进入营地,一些士兵正在收拾被火烧过的营地,火已被扑灭,但仍可看出这场大火令到西晨损失惨重。 陈越混在士兵中,帮手一起收拾并听他们聊天。 “昨晚这场大火还真是奇怪,敌军都被我们击退了,怎么还有漏网之鱼跑来营地放火”?其中一个士兵一边把烧剩下的扫向另一边,一边另一个同伴说道。 “都怪那个军师不准我们乘胜追击,要不然哪还有这场大火,早就把敌军灭了”。另一个就像找到了共同的语言,怨声说道。 “嘘,话可不能乱说,小心军法处置,将军如此信任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第一个士兵听了他的话后赶紧四处望了一下,这才小声提醒他。 “怕什么说,这军师都不知哪里跑出来的,以前在军营里都没见过他,看他长的妖孽样子,莫不是用美色迷住了将军,才会害的英明的将军犯糊涂了……”。 陈越总算知道他们口中的军师是谁了,怪不得明轩以为上官珏还未到达边关,原来他是以军师的身份呆在军营。她刚好看见上官珏站在不远处,估计早已听到他们的话,她一脸同情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兄弟啊,我估计你会很后悔自己说了这翻话”。 那士兵看也没看陈越一眼,肩膀一耸甩开陈越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说道:“我说的是事实”。 陈越但笑不语,看着上官珏一脸郁色的走向他们。 昨晚,因为天干气燥,又有风,火瞬间燎原,他因担心帐蓬内被他封住穴位的陈越,所以吩咐完那些士兵扑火后,就马上赶回了帐蓬内,但哪还有他的身影,他莫名的失望,一想到放火的人与他有可能是同一人后,内心就蒙上了一层戾气,誓要捉到他,揭开他的面俱不可。 想不到却在此时见到他,每走近一步他的心激烈的跳动一下,那身形,那眼神真的像极了越儿,有可能么?他是越儿么?她一定恨死自己了,要不然怎么用这种方法惩罚他呢? 陈越好一瞬间忘了呼吸,只是愣在当地,回过神来才发现上官珏已在眼前,她身形一闪跃出老远,轻扯唇角一脸讽笑:“西晨皇帝,就算你好男色,也不用饥不择食的对我这般姿容的人下手吧”? 早前聊着天儿的两个士兵吓得手掩住口,腿不听使唤的‘咚’一声跪在地下,都忘记了求饶。 上官珏疑惑的望着陈越,虽然他们的外貌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那唇角的讽笑与越儿的如出一辙,还有那轻功简直就是她翻版。他也不多话,足尖轻点就伸手去捉陈越,他一定要捉住他,看看他脸上是否戴着面俱,他一定要验视一下他是否是越儿,一天不解开这个谜底,他真的寤食难安。 陈越心一慌,原本用来劝他的话早就忘于脑后,只知道再和他呆下去危险。此时她脚步快于大脑,一瞬间闪出老远,上官珏的轻功也是极好,士兵只见两道身影在营中快速闪过。 陈越运足功力在营中来回穿梭,上官珏也是运足功力狂追,二人就像玩着你追我躲的游戏,谁也不肯让谁。陈越只知道若是被他抓到的话就死定了,不但原有的秘密守不住,还会纠缠不清下去。她越跑上官珏心中的疑虑就越大,内喜更是狂喜不已,只要越儿还活着,要他做什么都行。 此时,营中所有的官兵都跑了出来,就连徐洋也跑了出来,只见两道身影连脸都未来得及看清,就闪了过去,整个军中更是议论纷纷。 徐洋叫过一个士兵问道:“怎么回事”? “启禀将军,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不过刚听一个同僚说,其中一个是我们的皇上,另一个是长相不起眼的男子,那男子还说皇上……我不敢说”。士兵支吾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敢把听来的那句话说出来。 “你但说无防,说我皇什么”?徐洋严肃的问道,皇上在营中只有他一人知道,没理由其他士兵敢乱造是非,除非他不想活了。 士兵怯怯的望了一眼徐洋,低下头小声说道:“他说西晨皇帝,就算你好男色,也不用饥不择食的对我这般姿容的人下手吧”? “好男色?大胆,敢这般说皇上,来人,帮手捉住他”。徐洋听的内心冒火,手一挥,吩咐手下帮手围攻陈越。怪不得皇上紧追着他不放,就是他听了也心里不舒服,看他真是活腻。 陈越毕竟是个女子,就算功力再高,在他这般狂追之下也是喘着粗气,她一边跑一边叫道:“我陈白就算长的天姿国色,你西晨皇帝也不用这般猴急在身后狂追吧”。 她的话更是气死人不偿命,但听在上官珏的耳内却成了另一翻解释,她默认了她是越儿。 陈越想甩甩不掉,加上军中官兵的加入,妈吖,怎么跑到哪里都是人啊,陈越实在没地方跑,干脆跑进一间帐蓬内,并且快速念动咒语消失在帐蓬内。 上官珏随后跑了进来,喘着大气,他更加的确定此人必定是越儿,试想这世间哪还有人能令到他追的如此辛苦?狭长的凤眸快速的在帐蓬内搜索,语速柔和的说道:“越儿,我知道是你,这次我一定不会给你跑掉,只要你出来,要我做什么都行”。 回答他的只是冷冷的空气,随后徐洋也跑了进来,他半躬着身喘着粗气:“皇,皇上”。 “你去派兵包围起这个帐蓬,再叫一小队人进来搜,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她从我的指缝间溜走”。上官珏眼睛紧紧盯着帐蓬内对徐洋吩咐。 徐洋道了声是,很快领了几个人进来。 上官珏站在门口位置,眼睛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对着帐蓬内某一处说道:“越儿,出来吧,你跑不掉的,我知道是你,你还在怪我是吗?实际上那次我并没有和她怎么样,也没打算和她怎么样,是我故意气你,原谅我好么”? 上官珏脸上满是懊悔与深情,然而回答他的除了士兵搜索的声音再无其他。 ------------ 六、只要你回来 瞬间物转星移,陈越踉跄着跌倒在空间内,甚是狼狈。她的心仍激烈的跳动着,好险,差点被他捉住了,都不知他凭什么认定她就是陈越?如果真的在乎又何来凌宣儿? 脑海中两道一白一粉的身影相依偎在风中,那幅绝美的画面,生生刺疼着她的心,至今仍历历在目。她是个记仇的人,没办法像其她女子那样在被对方伤害后,随便几句甜言蜜语就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陈越做不到,她宁愿自已一次痛个够,也绝不愿以后生活在与其她女人争风吃醋中,她陈越有自己的骄傲。 陈越昂躺在地上,太阳正日中天,照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索性闭上了双眼,打算等到天黑才回去。 上官珏眼睁睁的看着士兵把整个帐蓬内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他简直难以相信到了极点,明明亲眼看见她走进帐蓬的,而且他一直守在门口,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什么鬼神之类的传说他从来不信,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给我把整间帐蓬拆掉,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她找到”。 士兵面面相觑,期期艾艾的道了声是,动手把帐蓬内的物件收捡打包在一块,开始拆帐蓬。 上官珏一掀布帘走出帐蓬,帐蓬外早已站满士兵,此时士兵早已知道眼前有着天容之姿的男子正是当朝皇帝,士兵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参见皇上”。 “平身,大家盯紧帐蓬,就算是苍蝇也不能让她飞出一只,朕就不信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上官珏偏不信邪,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见? 他吩咐人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上面静待手下把陈越找出来,物件一件件的搬出,接着帐蓬轰然而倒下,士兵再把帐蓬收折起…… 直到原本搭着帐蓬的位置成为一片空地,上官珏倏地站了起来,眼都直了,怎么可能?这世间如果真有鬼神,她既然来了,为何不肯见他呢? “越儿,朕知道是你,既然来了为何不肯见朕?你还是不肯原谅朕么?朕知道错了,越儿你出来,朕求你……”。上官珏狂喊着,声音痛苦而热烈,所有在场的官兵都愣住了,他们不知道皇上口中提到了越儿是谁,是那个长相平庸的男子么?但那份真挚的感情深深的震撼了他们,那掏自肺腑的剖白,还有那声嘶力竭的呼喊,这是一个男人把最骄傲、最自负的心毫无顾及的奉上。 泪迅速盈满上官珏的眼眶滴落,那张妖孽的脸更是梨花带雨,迷惑了所有人的眼,他们的皇上啊,爱上了一个怎么样的人啊? 徐洋见此,吩咐所有人都退下,去忙自己的事。 待所有的人退下,徐洋走到上官珏面前不安的叫道:“皇上”。 好半晌,上官珏才惊觉自己失态,他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泪水,脸上恢复以往的冷意,如果只有两国交战才能令她现身的话,就算三国交战,他也在所不惜。 他冷冷对身旁的徐将军吩咐:“徐洋,大军明晚就会到了,你派人去清点一下还有多少粮食,是风钥先挑起这场战事的,那就休怪朕不讲往日情面了”。 “是”。徐洋听完上官珏的吩咐,激动的道了声是,昨晚一战,他对上官珏的战略非常的有信心。 上官珏回转身,走向他自己的帐蓬,那高大背影看在徐洋的眼中异常的寂寞,他不由深深叹了口气,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只是这个美人也太特别了些。 陈越再次出现已是天黑之后,俩个士兵刚好向这边走过,她身形一晃躲在暗处,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营中走动,白天的一幕仍令她胆战心惊。 “我们皇上简直是天人之姿,就是不明白他为何会喜欢一个男子?老鲁,你今天可没见着白天的一幕,皇上站在这片拆除的空地上狂喊着那个叫越儿的男子,那深情简直是令天地失色…….”。其中一个士兵滔滔不绝的讲起早上发生的事情来。 “老鲁,你可别乱说啊,皇上怎么可能喜欢男子,难道你不给那女子女扮男装啊?我当时虽没在场,但是能够令到皇上动情的女子,一定不会是普通的女子”。另一个士兵反驳那叫老鲁的士兵,显然他比那个老鲁有见识多了,才能说出些翻话。 …… 二人惭惭走远,黑暗中陈越轻扯唇角露出一抹嘲讽,他的深情令天地失色?只怕是又有人被骗了吧?当初她不就是被他的深情所感动么?心头涌进一抹苦涩,随后自嘲道“她陈越伤一次已够,绝不会让同一个再伤害第二次”。 她身形一闪,跃到空地上,此处的帐蓬还真是被拆除了。今日在空间想了好几个时辰,她仍未想到怎样来解决此事。他们三个明明是这片大陆上最优秀的男子,多少女子为他们伤透了心,他们为何要如此冥顽不灵呢,难道正应了那句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却在此时,一道黑色身影在她前方快速闪过,此人轻功与她不相伯仲。陈越眉头一皱,那背影看着怎么这么熟呢?她出于好奇快速跟了上去。 陈越跟着那道黑影一路来到山的另一头,终于他停了下来,拿出布包中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打着火石点了三柱香插在地上,随后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金银冥纸点上。 陈越没敢走近,远远看着他,心中更是疑虑重重,此来只是来此拜祭人? “越儿,饿了吧?今天你既已来又为何要躲我?还不肯原谅我么?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那天我只是故意气你。越儿,你既然回来了,我就再也不会让你逃走,无论你是鬼还是神,如果只有和风钥开战你才会出现的话,我一定不会令到你失望的,哪怕是三国开战,我也在所不惜。只要你现身,我不怕付出任何的代价……”。 他的话令陈越耳中一翁,脑袋失去了运转,那人竟然是上官珏,他半夜来此只是为了祭拜她?他刚刚竟然说要令到三国开战也在所不惜,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为了一已之私视人命为草芥?她愤怒的简直想冲上去给他两个耳光,让他清醒一点。 上官珏不知几时早已走了,陈越仍呆愣草纵中,今天发生的事冲击力实在是太大,她没想到自己会被他认出,更没想到他为了让她现身竟然要令三国开战,她在帐蓬中的消失一定令到他以为她是鬼了吧,要不然又怎会半夜来到如此偏避之地上香烧冥纸? ------------ 七、去轩辕国 玉罗刹跟着白鸽终于找到陈越,她远远站定,看着那抹迎立在夜色中的娇小背影,孤寂而挺立,她心痛的喊了声:“小主子”。 陈越转过身,见是玉罗刹,她足尖轻点,跃到玉罗刹身前扑入她的怀中,忧伤而彷徨的说道:“老三,他们真的要开战了,我阻止不了,老三,我该怎么办”? 玉罗刹轻拍她的背,安慰道:“小主子,不如不们走吧。我们已经尽力了,是他们不听劝告,真要令到生灵涂炭,那也是他们造的孽,与我们何干”? 玉罗刹的话令到陈越心更加的沉重,如果真要打起来,多少家庭因此而破碎,而他们三个终会有人成王,也有人败了成为阶下囚,她难以想下去,难道真的与她无关么? 陈越摇了摇头,她做不到,她始终不是个洒脱的人。 “老三,你怎么来了?轩辕煌那边现在什么情况”?陈越轻轻推开玉罗刹,她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也不想自己以后的日子活在悔恨中,她绝不给他们开战的机会,哪怕最后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好过牺牲那些为保护自己国土的士兵,他们的父母与妻儿还在家中等待着一家团聚,她实在做不到视而不见。这样一想,她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 玉罗刹叹了口气,心疼不已,她的小主子哟,怎么能如此善良呢:“小主子,凌城突然多出的那些人正如小主子所想,全部是轩辕煌的人,而且就连西晨军营与风钥军营中他也早已安插了人手,他对于明轩与上官珏的一举一动清楚的很,他现在正派手下到处寻找陈白,我来此正是他派我们几个过来西晨这边寻小主子……”。 玉罗刹也没想到事情已闹到这份上,现在不但是轩辕煌在到处寻她,只怕明轩与上官珏也早已收到了风声采取行动了吧,他们一个个这都是在逼小主子啊! “老三,麻烦你去一趟西晨吧,先找到西晨太上皇,想办法劝服他下旨让上官珏回朝;一会儿我写封信吩咐老六他们说服风钥皇帝下旨召回明轩;而我,会换一副面俱即日去找轩辕国主谈一谈,想办法阻止这场战事。我答应你,等此事一了,我们就找个地方隐居,再也不问世间事”。陈越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实在阻止不了这场战事,大不了她再死一回,让他们三个彻底死一回心”。 “小主子……”玉罗刹想开口劝陈越,陈越举手阻止她,她知道玉罗刹想说什么,此事她心意已决。 玉罗刹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消失在夜色中,随后陈越也离开了。 陈越换了一身行头与面俱,仍是男子打扮,乌黑长发高高束起,一身青色长袍穿在身上俊逸不凡,乌黑的大眼睛忧郁而多情,一张圆脸看上去更是惹人怜爱。与前一副面俱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任谁也不会想到那个长相平庸的少年正是现下这个不懂世事的小可爱。 陈越在明轩的军营中找回了自己的马,她轻抚鬃毛,就像对待老朋友般轻声说道:“马儿啊,我们要去轩辕京城,要辛苦你咯”。 这匹马已跟了她好几个月,驼着她去了许多的地方,它似是听得懂她的话,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嘶叫。 陈越轻拍马儿,随后跨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肚,马疾速奔驰而去。 她日夜赶路,终于在三天后午时到达轩辕京城。 这是陈越第一次来轩辕国,京城果然如轩辕煌所说繁华而美丽,气候更是冷暖适中,既不像风钥的冬天冰天雪地,也不像西晨的冬天炎热如复,轩辕四季如春,一些叫不出名的花卉更是随处可见。街道宽阔车水马龙,一片繁荣昌盛,如此太平盛世,轩辕煌竟然宁愿跑去边关为她而战,这叫她怎么能不难受。 陈越牵着马两边张望,大街上商铺林立,她在街边买了幅地图,决定先找间客栈先梳洗一翻,晚上再进宫找皇帝好好谈谈,就算是威胁,她也一定要拿到那张圣旨。 刚走到悦来客栈门前,早已有勤快的小二跑了过来,笑着躬身问道:“公子是住店还是吃饭?我帮您把马牵到后院去喂”。 陈越把缰绳交到小二手上,随手拿出几张银票递给他,吩咐道:“既住店也吃饭,你拿出最好的马料好好照它”。 小二眉开眼笑的接过陈越手中的缰绳与银票,点头哈腰的说道:“小公子您可来对地方了,我们悦来客栈可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您这边请,我这就把马牵到后院去,一定会好好照料它”。 陈越点了点头,抬脚向内走去,整间客栈都是用竹子所建,屋内的家俱也是竹子所做,装饰的清雅而古典,陈越一眼就喜欢上,如果不是现在要事在身,她还真想在此长住一段时间。 陈越要了一间二楼的上房,命人打来热水泡了个热水澡,饭也没吃就躺上床睡了起来,连续几天日夜赶路,早已疲累不堪,不一会就已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天色已暗,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叽叽咕咕叫了起来,陈越自窗口一闪而出,晚上的京城比白天更是热闹,大街上行人漫步着,谈笑着…… 陈越在大街上随意找了些小食裹腹,随后沿着地图上所示找到了皇宫的位置,她如愿找到皇宫的大门,地图到此也失去了作用。此时宫门早已关上,陈越运起绝世轻功,身轻如燕,借着夜色直飞而入。 守夜的侍卫来回巡视着,他们只觉一阵轻风吹过,并未觉查出异样,陈越轻扯唇角,几个起落消失在皇宫大门口。 以她以往的经验,她专往灯火辉煌的地方而去,这个时辰皇帝没理由就息灯就寝才是。迎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小太监提着一只粉色小灯笼,另一个宫女手端着一个托盘,两人渐渐走近,陈越身形一闪躲进暗处。 “小喜子,走快一点,这盅燕窝可是我家娘娘亲自为皇上所炖,凉了可就不好喝了”。小宫一边小碎步的在前头走,一边吩咐身旁的小喜子。 “是是是,春儿姐姐,你能走多快,小喜子跟着就是”。小喜子快步紧随其后。 两人快步从陈越眼前走过,她暗喜,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 八、夜会皇帝 陈越跟着小喜子与春儿的身后七转八弯的在宫内兜了许久,走到启云宫门前被两个侍卫拦住:“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这可是我家娘娘亲自为皇上炖的燕窝,凉了可就不好喝了,如果皇上怪罪下来,你们十个人头也不够用”。春儿泼辣的吼道,*裸的威胁。 两个侍卫互看一眼,站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商量了几句,最后还是决定进去禀报皇帝。 一个侍卫先进去了通报,另一个面无表情的拦在门口,冷冷的说道:“你们等着”。 春儿还想说,小喜子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角,陪着笑脸才作罢。 陈越趁着春儿、小喜子与侍卫纠缠时的空裆,一晃而入,门外三人并未察觉。陈越见侍卫走进一间房内,她躲在暗处,等侍卫走出来后,她探出个头一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小太监,陈越手指一点小太监晕倒在地,屋内的皇帝听到响动,极不耐烦的问道:“又什么事”? 陈越推门走了进去,低垂着头掩上房门。 坐在书案前的皇帝见了一身青色长袍的陈越,倏地站了起来,怒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人”? 陈越转过身,为防止皇帝惊叫引来侍卫,她一指封住他的穴位。 屋内书案上堆满奏折,皇帝刚才正在批阅奏折,突然被侍卫与陈越打扰到,心里极度不耐烦。皇帝看上去三十几岁,俊雅的脸上正满脸怒意,陈越无心欣赏美男,念他是轩辕煌的父亲,轻轻跪在地上,说道:“草民叩见皇上,请恕草民无礼,我绝无伤害皇上之心,实在逼于无奈才出此下策”。 皇帝听陈越说绝无伤害他之心,内心松了口气。陈越抬头偷偷望了眼皇帝,见皇帝脸上不再似先前愤怒,随后说道:“皇上,如果您答应不叫人的话,我马上解开您的穴位就是”。 皇上并未出声,这才想起她点了他的哑穴,她手对着空中一拂解开他的穴位。皇帝毕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深遂的眼眸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下的陈越,许久才缓缓问道:“地下何人?深夜找朕何事?可知擅闯皇宫可是死罪”? “皇上恕罪,草民姓陈名越,为了天下苍生千千万万的家庭,草民甘愿冒此险来求皇上,求皇上下旨宣太子回朝”。陈越跪伏在地。 “陈越”?皇帝早听太子轩辕煌提过陈越此人,而且在太子书房内见过她的画像,陈越是个倾城倾国的女子,而且早在西晨被火烧死,现在又何来一个陈越?皇帝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草民正是,以免天下苍生生灵涂炭,求皇上收回成命”。陈越因跪伏在地,并未发现皇帝脸上风雨欲来之势,她早打听清楚,轩辕现今的皇帝是个明君,她才想着以天下苍生的性命令皇帝下旨召回轩辕煌与大军。 “你说你是陈越,抬起头来给朕看看”。皇帝反而不急了,坐在椅子上命令道。 陈越皱了一下眉头,但为了顺利拿到圣旨,还是微微挺直了上身,抬起头直视皇帝,漆黑清澈的大眼中并无一丝惊慌,一张圆脸看上去更是可爱,她并不是太子画像中的陈越,但她却事实上真的冒充了陈越,这令皇帝非常的不解。 “皇上,三国开战在即,求您收回成命”。陈越收起所有的锐气,再次跪在地上求道。 “大胆狂徒,竟敢冒充陈越,三国开战在即,岂是说召回就能召回的”。皇帝一拍桌子,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冒充陈越?难道这皇帝认识她不成?陈越脑中快速闪过两道问题,她抬起头狐疑的望向皇帝,不待皇帝喊也声,她再次封住皇帝的穴位。 皇帝一下子又变成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后悔刚才没有大声叫人。 “皇上,你见过草民”?陈越不解的问道? 皇帝暗中哼了一声,那是当然,他岂是随便上当的人。 陈越有些后悔报了真名,人有时就是这样,说假话的时侯别人信你,说真话时反而没人信了。陈越自地上站起,不再卑躬屈膝,眸中满是忧色,直接问道:“皇上,请问您要怎样才肯退兵”? 皇帝望着陈越,眼前男子漂亮而忧郁,他只是封住他的穴道,只求他退兵,似乎真的心系天下苍生。 “皇上,我并无伤害您之意,如果真要伤害您,您觉得自己可以躲得过么?无论我是谁,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求您下旨退兵”。陈越真诚的恳求,并且一指解开他的穴位。 皇帝叹了口气,老实说道:“退兵,不可能,军权在太子手中,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就算我下旨也是无用”。 “为什么”?满怀信心的陈越一愣,难以接受的问道。 “你说你叫陈越,你又可知太子为了一个叫陈越的女子才带兵出征的,想要召回兵马,除非陈越起死回生,要不然这场仗已是势在必行,谁也阻止不了”。皇帝道出实情,只是苦了他的皇儿。 只有陈越起死回生?难道她真的要再次以真面目示人?该来的总是要来,她苦笑一声问道:“陈越起死回生就能阻止此战事,此话当真”? “那是当然,君无戏言,朕又岂会拿此事来胡说”。皇帝冷冷看着陈越,能如此大胆质问他的人,还真是绝无仅有。 陈越一手揭去脸上人皮面俱,一张因长期戴着面俱的绝色小脸在灯光下略显苍白,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你不是死于那场大火么”?皇帝难以质信的看着眼前男子,不,应该是绝色少女才对,她真的是陈越,真的是令到太子伤心欲绝的女子,也是挑起这场战事的主角。突然想起太子说过,她有着一统天下的命格与本事,此女绝不能放她走。 “那只是我的金蝉脱壳的计策,皇上现在可愿下旨召回大军”?哼,她陈越岂是那么容易死的? 皇帝略一思索,说道:“下旨可以,但你必须留在宫中等太子回朝……”。 陈越眉头越皱越紧,这皇帝摆明了想要软禁她,她又岂会受他摆布? ------------ 九、掳走皇帝 陈越轻嘲一笑,想软禁她,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她不慌不忙的重新戴上面俱,笑道:“皇上,如果我不呢?是不是你就不打算召回大军了”? “此事由不得你,难道你以为我皇宫岂是你说来就能来的地方”?皇帝轻拍手掌,十几个黑衣暗卫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将陈越团团围住。 陈越暗哼一声,望向皇帝的眼神中有着一份戏谑:“皇上,要来真的么”? “只要你肯留在宫中,什么都好说”。皇帝神色笃定,神色安祥的坐在椅子上说道。 陈越见此,不再说话,身形一闪点住其中几个的穴位,另外几个见事情不妙,不再敢让陈越近身,个个亮出身上的兵器,正准备与她决一死战。皇帝突然说道:“不得伤害她,捉住她重重有赏”。 皇帝说完一边向门边退去,他早听太子说过陈越的武功高不可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他一边找好退路准备叫外边的侍卫。陈越似是看穿他般,一指劲风点住他的全身大穴,令他动弹不得。 皇帝彻底愣住,一会儿功夫,十几个侍卫被陈越打趴在地。 陈越并无心伤害他们,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让他们休息一下而已。 陈越知道今日是无法拿到圣旨了,但她突然间想到,并不是只有圣旨能令到三国退兵。假偌三国皇帝被绑架,这个的消息来传到军营中,她就不信他们还有心情打下去,甚至弃皇帝的生死不顾? 主意已定,她即刻行动,将皇帝扶到椅子上坐好后,她闪出房间找来几套皇帝出行所穿的衣服,嘿嘿一笑说道:“皇上,那要委屈一下您咯”。 她即刻脱下皇帝身上的龙袍,并且帮他换上一套便服,这才满意的收手。 皇帝被陈越的大胆与无礼气的面红耳赤,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陈越自怀中掏出另一个面俱帮皇帝带上,细看之下,似曾相似,原来是以前陈白的面俱,现在戴在皇帝的脸上,加上他的身形,看上去可是百分百的男子,任谁也不会再怀疑。 陈越把刚脱下的龙袍重新收好,并且在那些暗卫的口中喂了一粒药,这药足够他们睡到明天。她抱起皇帝自窗口轻轻跃出,门外两个侍卫正与春儿仍争吵,小喜子一个劲的在旁边劝说,陈越抱着易过容的皇帝自他们身边一闪而过,并未发现。 借着夜色,陈越沿着来时的路轻而易举的回到客栈,她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并没有事先做好准备,再加上又是晚上,出城只能等到天亮后。 离开亮还有许久,她对皇帝轻轻说道:“您先睡一会儿吧”。说完径自点了他的昏睡穴,皇帝昏睡过去,陈越把他扶到屋内唯一的床上躺下,并且帮他盖好被子。 她迅速找出笔墨纸砚,快速写了两封信,分别写给玉罗刹与徐娇儿,叫她们分别掳了风钥的皇帝与西晨的太上皇,只是约在哪里见面好呢?陈越突然想起三国交界处有座极险的山崖,名曰‘七星崖’,七星崖底数以万尺,就连石头掉落也听不到响声,传说崖底住着各种怪物,更没人从此处掉落后生还过。 她决定与她们约定在七星崖附近见面,如果绑架三国皇帝都不能令那三人收手,她唯有使出杀手锏了。 她走到窗前,自头上取下一支碧玉头钗扭开,轻轻吹了几下,并不见响声,空中飞来两只白鸽停在她肩膀上,亲昵的轻啄几下,陈越拿出苞谷喂过它们后,吩咐道:“你们两个分道行事,一个去风钥找老六,一个去西晨找老三,我们七星崖见”。 白鸽似是听懂了陈越的话,展翅在空中飞了一圈后,这才依依不舍地飞远。 第二日,天微亮,陈越花一沓银票买来一辆豪华马车,把皇帝再次重新易容后抱进马车内,而她自己恢复了女子的打扮,相貌被她故意装扮的有些惨不忍睹,连她自己看了后都不想再看第二眼才作罢。 马车缓缓行到城门口,城门似是刚被打开,几个士兵站在城门口打着哈欠。有些出乎陈越意料的是,士兵见了陈越的马车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就放行了。 陈越狂喜,看来宫中仍未发现皇帝失踪,估计那些暗影的药效也差不多要过了。一出得城门,陈越一甩马鞭,马车疾驰而去。 行至中午,陈越见身后并无追兵,这才放缓了速度找了处阴凉的地方停了下来。一掀布帘见皇帝已醒来,正瞪着眼睛看着她,陈越冲他扮了个鬼脸,丑陋的脸更是惨不忍睹。 皇帝生气的别过眼看向他处,陈越耸耸肩,拿出水送到他的唇边说道:“口渴了吧?难得出一次宫,开心点,您就当作出来旅游吧”。 自昨晚吃过晚膳后就不曾进过食,皇帝早已饿的肚子叽叽咕咕叫,陈越送到唇边的水,他不客气的大口喝了下去,喝完不忘瞪了陈越一眼。 “皇上,我现在解开您的穴道。这里不比宫内,您最好不要想着谁来救您,惹火了我啊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您最好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才是。而且我并无心要伤害您,目的只有一个阻止这场战争,等边关休战,我送您回去就是”。陈越轻描淡写的说道,随后解开他的穴道。 “陈姑娘,太子真心喜欢你,你为何不考虑一下嫁给他做他的太子妃?将来你就是一国之后,难道这些还不够?只要你答应嫁给他,他哪还会攻打西晨”?皇帝算是见识了陈越的功夫,她的功夫比他想像的还要好,只要太子娶得此女,一统天下是迟早的事。他一被解开穴道,马上游说起来。 “皇上,也许许多人会贪恋这皇后的位置,但绝不包括我陈越,我陈越要的只是俩情相悦就已足够”。陈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干粮,递了一些给他,自己拿了个馒头放入口中咬了一口。 “太子这么优秀难道不值得你喜欢么”?皇帝仍不死心的问道。 ------------ 十、三国休兵 陈越咬着手里的馒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要说喜欢,她当然喜欢轩辕煌,但喜欢和爱总是有些距离,而且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是太子,将来必定是妻妾成群,那种生活她并不适合。 “难得太子看上你,朕就替你们指婚如何”?皇帝见陈越不出声,还以为她害羞。 “别别别,咳咳…….皇上您还是好好治理您的国家,千万别操这个心,宫中生活并不适合我”。皇帝的话差点令陈越呛着,吞下口中的馒头赶紧说道:“皇上,这都出了宫,我也就不再叫你皇上了,免得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叫你老爷吧。”。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适合?而且太子为了你甚至不惜与西晨开战,所谓千金难买有情郎,你真的不考虑考虑”?皇帝觉得在宫外被称皇上,也是不妥,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话,但是他绝不会放弃游说她嫁给太子的机会。 陈越摇了摇头,爱情太伤人,这辈子她再也不想碰。突然间没了味口,她放下手里的馒头说道:“老爷,您慢吃,我先赶路了,希望天黑前能到达下一个城镇,我们就不用露宿野外了”。 皇帝看了看手里的馒头,也没有味口,大口喝了几口 水袋中的水,这才问道:“陈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陈越对于他的问话当作没有听见,一甩手中的马鞭说道:“老爷,坐好”。 马吃痛,扬蹄向前奔去,一时不设防的皇帝向后一倒,发出‘啊’的一声,声音极轻,陈越仍是听到,惹来她一阵轻笑。 边关西晨军营内,上官珏烦躁在帐蓬内来回的渡步,已经过去十几天了,战事越来越吃紧,虽然暂时是西晨占了上风,但她并没有再出现过,这令他非常难受,难道就连三国开战,她也不在乎了么? 一想到她有可能恨极他,再也不在乎他,他的心口就莫名的疼;想到她有可能真的死于那场大火,而那日在帐蓬中消失的可能不是她,他的胸口更是像插着把匕首,汩汩流着血。他宁愿是前者也不愿意接受她真的死于那场大火的事实,心中仍侥幸的想着,她并没有死,她只是不想见到他而已,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令他有种被凌迟的感受,那是一种无止尽的痛。 一个士兵掀帘而入,单腿跪在地下,手中捧着一封信高举过头:“报告皇上,京城急件”。 正烦躁不堪的上官珏接过他手中的信件抖开,越看眉头就越皱越紧,信是京城离情写来:“太上皇被绑架,想救太上皇,马上退兵……” “马上退兵”?上官珏口中喃喃着此句,对方可算是大胆,竟然敢绑架太上皇?冯丞相的余党已被他全部清理,而上官云也被他软禁了,不杀他的原因只是他的父皇跪下求他,并且愿意交出皇位做为条件,他才答应了下来,谅他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如果是敌军抓了太上皇的话,那也不可能只叫他退兵而不是投降,而且对方既不要钱也不要权,只要他退兵,难道是越儿? 一想到有可能是陈越,他的心激烈的跳动着,难道她不露面就想他退兵不成? “京城还有没有其他的信件”?上官珏颤声问道。 士兵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激动,难道京城有什么大事?他颔首答道:“回皇上,暂时还没呢”。 “如果有京城的信件马上呈上,不得耽误,你马上去传徐洋过来”。上官珏挥了挥手,示意士兵马上去办。 “是”。士兵道了声是退了出去。 待他一走,上官珏陷入多种情绪中,痛若中参杂着少许兴奋。是她么?只要她还活着,他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越儿……” 徐洋走进来时,只见他那漂亮的不像话的皇帝正一脸沉思,他躬身一礼:“臣参见皇上”。 上官珏见是徐洋,强压下心头的喜悦,说道:“徐将军,你宣布下去,马上休兵”。 徐洋一愣,有些结巴的问道:“什,什么”? “徐将军,你没有听错,休兵三日,这三日只守不攻”。上官珏对于他的不解一点也不惊讶,突然改变主意也是情势所逼。本来他也不赞成这场战争,但为了逼出越儿,才走到这一步,如今为了她休战也算是顺理成章。 “皇上,战争最忌讳的就是打的火热时突然休战,这将会大大影响军心啊。而且,军中一日的粮食所需并非一个小数目,继续拖下去也是弊端大过优势啊”。徐洋眉头紧皱,不知这年轻的皇帝又是玩哪一出? 上官珏又怎会不知呢,一来太上皇在对方的手上,二来如果那人真是越儿,这场仗也没了打下去的意义。他拿起桌上的刚收到的信说道:“你看看这个”。 徐洋双手接过信,抖开看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太上皇在京城,而且宫中侍卫众多,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一个人谈何容易”? “此信是离情写来,你觉得会假么?万一此事是真的呢?你担当得起这个千古罪人的责任么”?上官珏眉头一扬,轻声问道,不是他有心吓唬他,此事也是万万不可儿戏,对方既然只是叫他退兵,而非投降,那太上皇就一定不在敌军的手中了。 “臣不敢,臣这就吩咐休兵”。徐洋抹了把头上的汗珠,答道。 “嗯,此事你知我知,千万别传扬出去,一旦传出,那就真的是动摇军心了,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上官珏吩咐徐洋,并把厉害关系点明。 “是,臣定当守口如瓶”。徐洋跪下发誓,皇上说的这些他又岂会不知。 “另外,你再派些人去敌军中打探一下,看看敌军中这两天有没什么新消息”?如果她只是想阻止这场战争话,掳去的人一定还有另外两国的皇帝才是,要不然,西晨想退兵也是不可能的事。 “难道……”?徐洋没有再说下去,只见上官珏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他所想。 “臣马上派人去打探”。徐洋赶紧自地上爬起,此事非同小可。 ------------ 十一、前往七星 上官珏站在营中空旷处,遥望着远处。风放肆的吹着,任它吹乱了他的发,额前几缕青丝随风舞动,为那张妖孽的脸更是添上几丝妩媚,一些路过的士兵为这一幕绝美的画面吸引住,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对皇上的亵渎。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风钥与轩辕也收到京城来的八百里急件,两国皇帝被绑,要求他们退兵,当然退兵是不可能滴,三国只能暂时休兵。 “报告皇上,八百里加急”。一个士兵匆匆忙忙的跑来,双腿跪在地上,手里高举着一封信。 上官珏转过身,,一手接过他手中的信件:“想见她,月满七星见”。 熟悉的笔迹,熟悉的简短话语,他的唇角露出一抹绝美的弧度,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这是自从那场大火后,他第一次真心的笑,她果然没死,这次他再也不会松手”。 “今天是什么日子”?上官珏止住笑,但那唇角的弧度出卖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送信的士兵早已看的痴了,原本就妖孽的脸此刻就像那盛开的桃花,美丽而妖艳,令人神迷意醉。对于上官珏的问话半天才答道:“十,十二”。 上官珏对于士兵的眼神是再熟悉不过,他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举步向他的帐蓬走去,还有三天的时间,虽然这里去到七星崖并不远,最多也就两天的路程,但他内心想见到她的欲望是那么的强烈,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在叫着要见她。 知道她还活着的感觉真是好,上官珏靠在椅子里,唇角的笑容都没有停止过。 被士兵紧急传来的徐洋与离城一掀布帘,见到上官珏正坐在椅中傻笑着,看在离城的眼中简直就是一幅奇景,近一年来他的主子就一直是一个不知喜怒哀乐的人,而今能见到他笑的如此幸福,他心里一松,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 “参见皇上”。二人齐齐跪在地上。 “平身”。上官珏渡步到他们面前,一手一个亲自扶起二人。离城与徐洋有些受宠若惊,二人互看一眼,今天的皇帝还真是有别于以往。 “离城,朕终于有她的消息了,她约朕月满七星见。一会儿我就会出发去七星崖,大军就交到你们二人手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战,除了太上皇,朕也会带回她……”。上官珏面露喜色,向二人道明他的去向,并且交待好一些事。 离城与徐洋互看一眼,疑惑的问道:“她”? “对,她就是风钥的雪莲公主,西晨将来的皇后”。越儿,你等着,这次朕再也不会让你逃脱。 “皇上,雪莲公主不是死于那场大火么?怎么可能约您七星崖见面”?离城少数知道内情的人,莫不是什么人利用此事作事,设下陷阱等皇上跳不成? 上官珏自怀中掏出早前收到的信,信非常的简短,只有短短几个字,但字体纤细而霸气,他许久前也曾有幸见过她的字,自是认得。 “皇上,让臣陪您一起吧,臣知道皇上的喜好,也好在路上打点一切”。离城再次跪在地上,恳求道。 “离城,徐洋听旨,朕此去不知何时归,原留守边关的十万大军继续交与徐洋带领,京城带来三十万大军则由离城带领,在朕未归这段时日,敌军未攻之前不得主动开战,若对方挑起战事,你们一切以国家利益为先随机应变。若朕迟迟未回,边关敌军又撤退的话,离城带领大军回京,等朕回朝”。上官珏吩咐完所有的事,他也没有把握能带回她,无论她去何处,此生他都会不离不弃。 “皇上……”离城还想说些什么,被上官珏用手阻止,他们知道再说也没办法改变皇帝的心意,二人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答道:“臣遵旨”。 “好,希望你们不要令朕失望”。上官珏拿起桌上早已收拾好的一个简单包裹,往肩膀上一搭抬脚走了出去,门口早已有一个士兵准备好一匹千里马在等着。 上官珏接过士兵手里的缰绳,脚一蹬跨上马背,离城与徐洋随后跟了出来,脸色凝重的叫道:“皇上……” 上官珏望了他们一眼,不再多话,一甩马鞭,马儿扬蹄奔走,绝尘而去。 上官珏行至凌勾的三叉路口,正好碰到风钥的明轩与轩辕的轩辕煌,三人眉头皱了起来,内心了然,越儿绑架了三国的皇帝,现在又同时约了他们三个人,她要的仅仅是他们退兵,而他们要的却是她的人,包括她的心。 这是自那场大火后,三人第一次见面,明轩怒瞪着昔日好友上官珏,他还嫌害越儿不够么?轩辕煌一脸讽笑,这个败类,他有什么资格得到越儿的爱? 上官珏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就不再理他们,鞭马疾奔,明轩与轩辕煌也不甘未弱,一扬手中的长鞭,策马追了上去,谁也不肯让谁,此刻他们赛的不是马,而是对陈越无穷无尽的爱意与痴情。 两天的路程硬是被他们一天赶到,这一天来,他们不曾吃喝,也不曾休息过,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输,仿佛输了就永远的失去了陈越。 七星山脚下是一个落后的小镇,此时,小镇上来了三个骑着三匹白马的俊逸男子,虽然风尘仆仆,但仍难掩天生的俊雅与贵气,大街上无论男女都停了下来,时光似乎在此刻停止了流动。 上官珏打算在此镇稍作休息,明日再登上七星崖,他要梳洗后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她的眼前,这次他再也不会放手,哪怕因此下地狱也绝不再分开。 他们找了间镇上最大的客栈住下,经过梳洗过后,上官珏走下楼,准备饱餐一顿,却听到厅中早已议论纷纷,其中一人断言:“今年还真是怪事多,这被人世忘却了的小镇,突然间多出了许多的人,前半个月来了几批人,而今天又来了三个俊逸的男子,许多人预感,恐怕此镇不太平要有大事发生了”。 上官珏一走下楼梯,早就有些眼尖的发现了他,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厅寂静了许多,他找了处不起眼的地方坐下用餐,随后明轩与轩辕煌也走了下来,各自找了地方坐下,谁也不理谁。 ------------ 十二、父子相见 大厅内坐着的都是些本地人,是小镇上一些早奔了小康的人士坐在大厅内用餐,来此处吃饭与聊天是他们的一种兴趣,也是一件特别长脸的事儿。 原本喧闹的大厅,因上官珏几人从二楼走下来而寂静了许多,没过多久,镇上的人见他们在个分桌而坐,似乎并未注意他们,他们才又聊了起来。 “瘦长,那新来的一家子就住在你家隔壁,快说说你今天打听到什么新鲜事儿了”?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正一脸兴趣的望着他身边的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子。 瘦高男子并不急,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见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他,这才慢条斯理的小声说道:“昨儿个晚上,我一个在新进他府上的亲戚说,那并不是一家人,既不是亲戚好像也不是朋友关系,总之关系就是复杂。他们来咱这小镇只是来等一个朋友,至于在不在这里长住还说不定。不过听我亲戚说,那几个人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是极度优雅,对吃喝住行更是极度的讲究……”。 瘦高男子虽然讲的极小声,但对于武功极高的三人来说,却是听的非常的清晰。上官珏漫不经心的吃着饭,耳朵却是竖的老高,生怕漏听了哪句,是她么?是他们么?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叫过身边的小二问道:“他们刚刚聊的人也是新搬来镇上的么”? 小二顺着上官珏手指的方向望去,刚才他也一直在听他们谈话,自然也是知道上官珏所指的是谁。他点了点头答道:“客官,您有所不知,我在这小镇上住了几十年,还没见过几个外地人,想不到这次一次见了这么多个。听说他们可都是京城来的,也不知是不是在镇上发现了什么宝贝,一下子吸引了这么多的人来”。 “请问你能不能带我去一下你们刚刚的住处”?上官珏说完掏出好此银票送到他的手中。 小二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多的银票,脸上早已漾起一抹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的笑道:“客官,此事包在我小里身上,不知客官几时想去?小里我一定帮您带路”。 “我也刚好吃饱了,那就现在吧”?上官珏丢下一张银票放在桌上,站了起来,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好好,客官这边请”。小二领着上官珏走出门口,泥沙路的大街上三三两两的摆着一些小摊,路人极少,马路两旁的建筑早已有些年份,更是显得破败不堪,可以看得出此处的人每天过的也只是些刚能解决温饱的生活。 上官珏一走出来,明轩与轩辕煌也赶紧丢下银票跟了出来。 上官珏跟着小二身后一路直走,转向左手边一条小巷,巷内清静而美丽,麻石铺成的地面,两边屋前的植物更是俏皮探出了头。此处正是三国交界处,虽已冬天,气侯却是非常的宜人,既不像西晨的炎热,也不像风钥的寒冷。 小二终于停了下来,用手指了指一栋两层高的楼房,对上官珏说道:“客官,就是这里”。 上官珏抽出一张银票打发走小二,明轩与轩辕煌也不再隐藏,三人一起打量起楼房来。院外的围墙上爬满植物,就连二楼的窗台上也种着好些植物,上官珏轻扣门环,听见里面有人跑来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他看的眼睛都直了,门外站着三个俊逸而贵气的男子,更被上官珏妖孽的脸所迷惑,一时更是分不清他是男还是女? 上官珏推开他,三人迈步向内走去。 男孩子回过神来门口早已不见人,他赶紧关好门,大声喊道:“喂,你们等等”。 上官珏找遍屋内,除了几个正打扫着卫生的下人,并不见镇上人传说来自京城的人。上官珏足尖轻点直接跃上二楼,却见屋内三男子正坐在一起喝着茶下着棋,那棋却是他们三人从未见过棋与棋盘。 正厮杀于跳棋中的三人并未发现突然多出来了的三人,突然其中一个站了起来,不依的叫道:“不算,这盘不算,我们重新来过”。 三人一听声音,这不是风钥的皇帝么?但那长相?三人疑惑的互看一眼,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愿赌服输,想不到风钥……”。坐在他身边的另一人也站了起来,他适时的打住,说道:“想不到你是个输不起的人”。 轩辕煌一听,这不正是他那被人绑架了的父皇么? “呵呵,输赢乃兵家常事,两位何必当真,越儿见我等三人在此无聊,才教会我们玩这跳棋,我等不要辜负了她一片苦心才是”。另一个也站了起来,上官珏一听此人声音,这不正是他那看破红尘的父皇么? 三人眉头都皱了起来,三人完全是令一幅面貌,谁也没敢走上前去相认,倒是面向门口的西晨太上皇先看到了他们,激动的叫了声:“珏儿”。 随后另外两人也见到了门口的三人,都激动的叫了声自家儿子,见他们只是站着,这才想起脸上的人皮面俱来,三人手一扬揭去脸上面俱,露出本来的面目。 三人走进来,一掀前襟跪了下来:“儿臣叩见父皇”。 三人微笑着走上前各自扶起自己的儿子,都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却又不想让其他人听见,各自领着自己的儿子走向自己的房间。 西晨上官炎把上官珏领到他临时的房间内,随手关好房门,说道:“珏儿,她还没有死,她为了你可是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你真是好眼光啊,如此奇女子,怎么不找些介绍给父皇认识呢?父皇要是早知道就不会有上次的赐婚了,也不会有那场大火,更不会令到你们分离,让你如此痛苦”。 “父皇,你确定是她”?上官珏有些激动,虽然他早就猜到是她,但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听到,更是令他激动不已。 上官炎点了点头,自桌上拿出一幅早已画好的画像,问道:“是她没错吧”? 上官珏将画摊开,果然是她。手颤抖着抚向画中她的脸,内心就像那涨了潮的春水澎湃汹涌,喃喃说道:“越儿,你骗的我好苦”。 ------------ 十三、大结局一 天终于暗了下来,洁白的月亮如一个玉盘般挂在天空。 月光下,三个绝世男子站在七星崖顶,衣袂飘飘,长身如玉,一头青更是一丝不苟梳在脑后,面瘫的脸上风情各异,清贵而高雅,实乃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 几人在楼房内等了一天一夜,她与她的人都没再回来过,留下的只是那些新请的本地人。 上官珏知道,只怕是他们一进镇她就知道了,早就想好了撤退的路,她在暗他们在明处,她有心躲他们,一时三刻也不知从何找起,他们只能耐心的等,等到约定的时间与地点。 今日下午,他们三人就已迫不及待地蹬上了七星崖顶,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也是最幸福的。时间越久内心越是煎熬,七上八下的生怕她不来。三人站在崖顶,谁也不愿意走开一步。 同时,陈越内心也深受着煎熬,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们三人,这次约他们三个来,目的是想要阻止这场战争,但她必须狠下心来让自己再死一次,让他们彻底的伤一次心,同时她也要让自己的心再狠狠的痛一次。明轩与轩辕煌的深情她此生是无以回报了,至于上官珏,他这又是何苦呢,当初既然选择了,今日又何必苦苦纠缠? 一道水蓝色身影划过夜空,一瞬间蹬上山顶,立在三人面前。 “越儿”?明轩与轩辕煌疑惑的问道。 陈越仍戴着那副陈白的面俱,月色下水蓝色身影摇曳着别样风华。 “越儿”。上官珏激动的叫了一声,欲上前抱住她,被她快步闪开。上官珏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不安的问道:“越儿,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陈越足尖轻点,在离他们一丈开外站定,一手揭去脸上的面俱,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在月色下美的不可方物,贵气不失清雅,一双秋水翦眸更是如水透彻,就算是这样不笑不语,那种天生魅惑众生的脸,如月下的精灵,风情万种。 “你们都不要过来”。陈越厉声喝道,她倒退一步,三人深情的目光令她更加不安。 三人停止脚步,看着眼前深爱的女子,内心一片苍凉,他们自诩是这片大陆上最优秀的年轻俊杰,每天多少女子想尽一切办法上他们的床,而他们却得不到喜欢人的爱。 陈越望向轩辕煌,这个她一直当作哥哥的人:“煌,回你自己的国家找个爱你的女子,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再为了我再做任何的事,那只会令我更加的心不安,罪孽深重。如果有来生,我一定陪在你身边”。 “越儿,我不要来生,这辈子我只要你……”。轩辕煌痛苦的吼道。 陈越望向站在他身边的明轩,这个她一直当作仇人的男子,也从没给过他好脸色,而他仍一如既往的爱着她,也是最令她愧疚的一个:“太子,回风钥去吧,那里早已有着爱你的女子在等着你,回去吧”。 “越儿,自从那场大火之后,令我更加的明白,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无论你是那个丑丫头白倪霜还是陈越,永远都是我唯一想娶的女子”。明轩眸中交织着深情与痛苦,为什么她唯独与他划清界线?爱也好不爱也罢,他再也不会松手。 陈越最后转向上官珏,他瘦了许多,往日妖孽的脸上多了一份成熟,此时正一脸深情一脸期盼的望着陈越,她拒绝了那两个,她爱的始终是他。 陈越脸上越过种种情绪,这毕竟是她爱过的男子:“珏,你既然已做好了选择,又何苦再来苦苦纠缠?人生没有十全十美,鱼与熊掌也不可能兼得,有些事情既已发生,也不可能回头。你还是回去好好做你的皇帝吧,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会没有呢”? “越儿,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和凌宣儿成亲,当初我知道你是白倪霜的身份后,恨你害死了我的母妃,才故意那样伤你心的,我知道错了,越儿,你原谅......”上官珏焦急的解释,他当初一定是中了邪,才会鬼使神差伤她的心来报复。 不待上官珏再说下去,陈越捂住耳朵一路后退:“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的三件事?对我要忠心,痴心,一条心,要不然就等着被休,因为我陈越有洁癖,绝不会容忍自己的男人心里有任何的女子”。 “越儿,我记得,我发誓,除了你,没有和任何的女子同过房”。上官珏急急发誓,脚步向前走去。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陈越面向着他们一路向后退去。 轩辕煌与时轩同时呼道:“越儿,小心”。 陈越捂着耳朵,在他们的惊呼声中站定在崖边,看在三人的眼中更是心惊肉跳,轩辕煌急急叫道:“越儿,你走回来好不好,我们不逼你就是,你站在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越儿,我也不逼你,只要你好好的”。明轩不想再失去她,急急表白。 只有上官珏,仍是一步步走向她,就算是死,他也决定要与她死在同一个地方,她够胆就跳下去,他一定舍命相陪。 陈越看着一步步逼近的上官珏,他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更是看的她心惊,她一步步向后退去,崖边的石块被她踩落掉落崖底,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阵阵回响。 轩辕煌与明轩见上官珏在这个时侯仍紧逼他们的越儿,正欲阻止他,却听陈越笑道:“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如果真有死才能熄灭你们心中对我的爱,那我就成全你们”。 陈越轻扯唇角露出一抹悲凉的笑,纵身一跳消失在崖顶。 陈越只觉风从耳边刮过,头顶传来几道撕心裂肺的喊叫。她就像一只翱翔在空中的飞鸟,张手享受着飞翔的自由,在现代她一直没有机会去蹦极,想不到来到古代后还有机会尝试这玩意。 一道白色身影自她头顶疾速而下,随后紧紧抓住她的手,一手搂住她腰。她难以相信的看着月光下近在咫尺的妖孽面容,眸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与深情,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也绝不会再松手。 ------------ 十四、照原计划 陈越彻底的懵了,就像是在发梦,眼中的震惊与感动难以掩饰的外泄,他怎么可能愿意陪她去死?他怎么可以在她狠下心肠要离开时陪她跳下?但那近在咫尺的妖孽面容不是他又是谁? “珏”?陈越痴痴的,难以相信的轻轻叫道,生怕这只是一场梦,一场醒后痛彻心扉的梦。 “越儿,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休想甩掉我,你是我的,此生是,下辈子是,下下辈子都是我的”。上官珏霸道的喧誓他的自主权,手更加用力的搂紧她,恨不得与她血肉相融,这样就不会再有分离。 两人的身体在暗夜里急剧下降,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忘了危险的处境。陈越幕然清醒,暗骂一声‘妖孽’,就连她都差点被他所迷惑,大声怒吼道:“你疯了么,就这样跳下来,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想死也不带这样的,陈越被上官珏抱的差点透不气来,在她一声怒吼之下,他总算是放松了一些那搂着她腰的手。她用力抽出一手,自袖中抽出一条早已准备好的丝带,这两天她早已在崖壁上钉下铁钉,只要借力就能顺利到达崖底,现在多了一个人,处境还真是危险。 “你跳下来的时侯为什么不想一下危险?你都能跳我为什么不能”?上官珏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是的,他是疯了,自那场大火后他就没正常过。想到他还没有向她解释清楚,还没有和她一起走遍大江南北,他就莫名的遗憾。他还要与她醉看十里桃花,共赏或江明月,要与她生儿肓女…… 太多的想法令他一瞬间充满力量,眼界所到之处除了崖壁,就是漆黑一片,深不见底的崖底。急速下坠的身形突然缓了下来,陈越把手中的丝带挂在崖壁的铁钉上,二人手牵着手挂在崖壁上,陈越大声说道:“抓紧我”。 上官珏的手被陈越紧紧拉住,他抬头望向头顶上的她,她正借着丝带上的力用力抓住崖壁上的铁钉,两人的身体在空中荡漾。他眸中闪过一丝不解,随即了然,同时心中充满愤怒。她并不是跳崖自杀,她又想故伎重演,让天下所有人以为她真的跳崖死了,让所有爱她的人伤心欲绝,而她却逍遥天地间。 陈越一手攀住崖壁上的铁钉,一手拉着上官珏,正寻思着怎样平安到达崖底:“珏,一会儿我松开抓住铁钉的手,你注意下方崖壁上的铁钉,到时换你抓住铁钉,我们借着铁钉的力就可以顺利的到达崖底了”。 “崖壁上的铁钉是你钉上去的?你早就计划好这一切是吗”?上官珏望着那张绝色的小脸,恨不得掐死她,他早忘了是他先伤陈越的心。她怎么可以这样狠心?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万一没抓稳怎么办? “是,是我这两天钉上去的,而且也在此处来回攀爬了几次,绝对安全”。陈越以为他担心安全的问题,便实话实说的安慰他。 “越儿,你真是好样的,我一会儿再跟你算账”。上官珏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刚在脚下不远处的地方发现了一棵铁钉,他有把握抓得住:“你松手吧”。 陈越心一惊,抓住铁钉的手一滑松开,两道身影再次往下坠落,上官珏手稳稳的抓住崖壁上的铁钉,陈越随着上官珏在崖壁上摇晃,两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分心。稍一喘息,陈越望向崖底,所幸借着月光刚好能看清下一个铁钉,陈越说道:“珏,你放手,这次换我抓住下一个铁钉”。 “好”。上官珏抓住铁钉的手一松,二人再次往下坠落。 几翻来回,终于见到崖底的亮光,那是早已等侯在此的玉罗刹等人,陈越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落到地上,玉罗刹马上跑了上来,一把扯过陈越,挡在她的身前,就像那护着小鸡的老母鸡,一脸怒容的瞪着上官珏问道:“负心汉,你怎么在这”? 上官珏不怒反笑起来:“小越越,我还真是小瞧你了,竟然还有帮凶,嗯?你是自已过来还是我过去捉你”? 陈越自知理亏,对他扮了个鬼脸,躲在玉罗刹的身后,不再出声,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算,她一时也不知怎么做。 “负心汉,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家小主子说话?自从上次你伤了小主子的心后,我们早就想找你算账,想不到你今日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玉罗刹脸色一缓,露出少许的笑意,了解她的徐娇儿最了解她三姐那不达眼底的笑意意味着什么,她远远闪开,免遭池鱼之殃。 玉罗刹早已抓好一把药粉在手,见徐娇儿闪开,她手一扬,因为是晚上,上官珏虽闪得快,但仍吸入了不少,他顿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捂住胸口对着玉罗刹身后的陈越说道:“小越越,这个我可以解释,我绝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一年前,我因为太想念你,偷偷去公主府想看看你,结果被我听到你说你就是白倪霜,当时我极度震惊,同时也心痛不已,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仓皇而逃……”。 上官珏把当年的事与他当时对陈越又爱又恨的心情再次说了一遍,也终于解开了陈越心中的疑惑,他当年的突然变化原来是这样。她拉开挡在她身前的玉罗刹,冷冷说道:“你母妃对我娘与我的感情我可以理解,我也非常的感激她,令她因为这样过世我也觉得很遗憾。但是因为这样把所有的恨转嫁到我的身上,公平么?是我故意伤她的心了?还是故意伤害了她?都没有是吗?我何罪之有”? “对,我知道不关你的事,我当时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恨起你来,小越越,原谅我好吗?以后我再也不会做任何令你伤心的事”。 “哼,你就想得美,你以为你以后还有伤害我家小主子的机会么”?玉罗刹双手抱胸,冷冷的在一旁说道。 陈越转过身,不再看上官珏,对其他几人吩咐道:“老三,你把解药给他吧,我们照原计划行事”。 ------------ 十五、一次已够 “哼,算你好运”。玉罗刹非常不情愿的自怀中掏出一粒解药,原以为可以好好折腾一下负心汉,想不到才刚开始就被叫停。 上官珏接过她手中的药丸,一口吞下,好一会儿,胸口才觉得好受了些。他仔细打量崖底,此处是一片石林,偌大的石块自然成形。 徐娇儿与星宿其他几怪一手揭开地上几十个笼子上的布,笼中趴着许多似狗似狼一样的动物,眼中正冒着青光,在漆黑的夜里犹为惊人,就像暗夜里的点点鬼火。 几人合手打开笼门,笼中的动物仍是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那双吃人的眼睛,还以为这些动物只是狗娃娃。但那双眼睛出卖了它们,此刻它们正愤怒的瞪着眼前的人,仿似在说,我一定会报仇。 陈越看着玉罗刹等人快速打开所有的笼子,云十娘早已在前面林中布下阵法,这些被他们捕捉来的狼,等它们身上的药效一过,就会凶残无比。如果有人胆敢闯入崖底,找到的最多是她与上官珏的撕碎的衣衫,所有人一定以为他俩早已成为这些狼的腹中食,而她们那时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另一幅面孔生活在另一个地方,就算相见,谁也不认得谁。 “珏,现在你已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如果你不想真的把我逼死的话,最好守住这个秘密”。待一切办妥,陈越微转身看向上官珏,眼色极复杂,她心中感概万千,但愿他能帮她守住这个秘密才好。 上官珏心中暗赞她的心思细密,这样的安排,就算是明轩与轩辕煌找来崖底,也是徒劳无功,注定伤心而返。只是如果他不跳下,他也是那个被算计的人之一,那他也是那个伤心人了,想到此,他内心更是极不舒服:“小越越,到现在你还想着甩掉我么?你休想”。 陈越望着他数十秒,最终还是心软,自怀中拿出一副面俱递给他:“戴上吧,跟着我就意味着以后以另一幅面也生活,再也不能回你的西晨,再也不能当你的皇帝,这样你也愿意么”? “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你说我还有什么舍不下的”?上官珏接过她手中的面俱就往脸上戴去,因为动作太过快,面俱就像一块膏药似得粘在脸上,显得极为可笑。 陈越唇角轻扯轻笑出声,踮起脚尖抬手帮他把面俱取下,上官珏伸手抓住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陈越脸上表情一僵,他深情的叫道:“小越越”。 陈越抽出手,脸上有着一丝不自然的潮红,她娇甚的说道:“还是我帮你戴上吧,以后没有我的许可,可不许取下”。 “好,只要是小越越要我做的,我一定做到……”。上官珏竖起两根手指头发誓。 “做不到的可不要乱发誓,小心到时天收你”。玉罗刹早已等的不耐烦,对于陈越再次接受他更是难以接受,她宁愿是另外两个都不要是这个负心汉。 “玉罗刹,你放心,以后小越越就是我的世界,我的所有。对她我会绝对的忠心,绝对的痴心,绝对的一条心”。上官珏双手有力的把陈越扯入怀内紧紧抱住,拥有她比拥有了整片大陆更令他开心,这也是唯一能带给他幸福的人。 被上官珏抱在怀内的陈越,内心畅过一阵甜丝丝的暖流,这一年多以来的苦涩似乎淡去了许多,但是要她一下子重新接受他,真的需要一些时间。 玉罗刹冷冷哼了一声,不再出声。 陈越轻轻推开上官珏,帮他重亲戴上面俱,细心的抚平所有的接口。他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痒痒的,她脸色微微红了起来。上官珏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也有些心神荡漾,真想抱着她好好蹂躏一翻。 “小主子,我们撤吧”?玉罗刹望着眼前一对朗情妾意的男女,微微叹了口气,聪明如小主子,也始终是难过情关。 “嗯,撤”。陈越不自然的缩回手,自怀中掏出另一副面俱帮自己重新戴上。 玉罗刹与云十娘提着火把带头向前跃去,陈越与上官珏走在中间,后面有其他五怪帮他垫后。这两天他们早已摸熟了此处的地形,几人轻车熟路的跃过石林,石林外是一片茂密的树林,穿过树林一个偌大的湖印入眼帘,湖中早已停着七艘小艇,几人相继蹬上,原本与玉罗刹同坐一艘的陈越,因为上官珏不肯与她分坐,逼不得已只能让玉罗刹与徐娇儿同坐一艘。 小艇快速的向前行去,上官珏手用力的划着小艇上的桨,眼神痴痴的看着陈越,能这样一直看着她感觉真好,将来有她相伴左右,人生也就无憾了。 “越越,我们成亲吧”? 一直深思中的陈越被他突然崩出的一句话吓了一大跳,他那认真的表情绝非讲笑。如果是一年前他如此说,她一定会毫不犹豫,一脸幸福的答应。可是,经历了那场伤害与分离,心中的那道伤口岂是几句甜言蜜语与少少感动就能愈合的?她害怕,害怕这只是一场梦,等到梦醒又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越越,到时我要带着你走遍千里山河,看遍天下最美的风景,生一个像你的女儿与儿子,然后我们一起把他们抚养长大,好不好”。上官珏憧憬的有她的美好未来,一脸期盼的望着陈越令她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越越,好不好”?上官珏再次问道。 “不好,被一个人伤害一次已够,何况是同一个人”。陈越别开脸,望向湖心,月光下湖水闪耀着点点波光。七怪的游艇已行出老远,他们似乎故意把空间留给二人。 “为什么,越越,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是么”?上官珏激动的放下手中的桨,站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小艇向一边倾斜摇摆不定。 “相信又能怎样?难道就能抹去内心的伤口么?我从没恨过你,也没怪过你,又没谁规定恋爱一定要成亲的是么,我们只是谈了场失败的恋爱而已”。陈越说的轻描淡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当初有多痛。 ------------ 十六、离别小镇 月色下,一艘小艇在湖心来回打转,两人一人一头坐在小艇上。 上官珏颓废的坐在艇尾,痛苦的摇着头,眸中更是一片痛色,他当初都做了些什么啊?竟然伤她如此之深,他恨不得刮自已两个耳光。 陈越终是有些不忍,她淡淡的说道:“算了吧,过去的就让他随风而去,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良药,我们最终谁也不会再是谁的谁,多年后你就会发现我也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上官珏双手捧住她的脸,痛苦的说道:“不,不会的,你不可能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你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切。越越,你说,你要我怎样做才能回到以前?只要你说得出,我一定做得到”。 陈越被逼着看向他,月光下一张她帮他亲自戴上的陌生面孔,一头青丝因为激动,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狭长的凤眼中满是真挚与痛苦,陈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没有那个勇气再去碰爱情。 “越越,我一定会用我的余生来爱你,只要你给我机会”。他手指腹轻轻磨砂着她陌生的脸孔,眼眸中满是令人溺毙了的深情,陈越有些动容,她怕自己心软,硬起心肠别开脸:“快别说这些了,实际上我们更适合做朋友。这个湖是通向山下的小镇,明早我们就会离开小镇,你确定真的要放弃西晨的皇位么”? “我从没有如此确定过,以后只要有越越的地方,就有我上官珏,无论站在你身边是以怎样的身份存在,这辈子你休想甩开我”。上官珏重新拾起船桨划了起来,眼神中有着一抹坚定,此生,她休想再甩掉他。 “随你”。陈越淡淡的应了一声,听了他的话后内心却是波动极大,他为什么要在她对他死心后,却要生死相随呢?她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他的话,俗话说越是在乎越容易失去,那种痛彻心扉的痛她再也不想去碰触。 船在月色下快速的向前行去,两人都不再说话,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中。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已能看见前方的岸边,那正是七星岩下的小镇。 星宿七怪早已等侯在此,待小艇停稳,陈越一跃而下:“老三,你先跟他们先回风钥吧。我已经许久没见过师傅了,打算先去看看他老人家,到时再去找你们可好”? “小主子,不能带上我么?我不要跟小主子分开”。玉罗刹一脸委屈,去看师傅为什么不能带他,肯定是他搞的鬼,眼神凶狠的瞪向站在陈越身前的负心汉。 上官珏无辜的耸耸肩,摊摊手,表示不关他的事。 “老三,师傅他老人家喜欢清静,我们只是暂时的分开,到时我就会去京城找你们,再看看那些可爱的孩子,你们可得帮我好好照顾他们,要敢虐待他们,我非剥了你们的皮不可”。陈越知道他们每个人都非常爱那些孩子,她不想离别之际太过沉重,才故意这样说。 “小主子……“玉罗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越打断。 “老三,是不是要我这个主子帮你找户婆家,你才肯先回风钥先”?陈越的话引来一阵哄然大笑,笑过之后,每人眼中都是浓浓的不舍。 “你们七个人走在街上太过显眼,还是分开走吧,两个或者三个人一起,折腾了一晚也累了,不如在小镇上的客栈里先休息几个时辰再走可好”? 陈越征寻他们的意见,见他们点了点头,玉罗刹更是眼泪都掉了下来,小主子可是她这两年来用生命在爱着的人,突然间要分开,她真的很舍不得,很不放心,她就像那看着女儿出嫁的母亲,脸上,眸中都是浓浓的不舍。陈越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包袱,拿出一套灰色衣衫换上,上官珏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自然是没帮他准备,只能暂时找出一套星宿老大的衣服给上官珏换上。 “去吧去吧,每次都是你们看着我的背影离开,这次换我看着你们的背影离开”。待一切准备好,陈越对他们挥了挥手,她也是非常的不舍,这两年来多亏了他们的陪伴,她才能支撑到今天。 “不,小主子,还是我们看着你走吧,你一定要来京城找我们”。七怪立在风中,谁也不肯先离去。 陈越转过身,不忍再看,朝着西北方方向足尖一点跃出许远,前世她了无牵挂,想不到穿越到这个时空后反而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亲情与温暖,她何其有幸能够得到他们的爱。走出许远她停了下来,蹲在地上低着头,任眼泪掉落。 上官珏快速跟了上来,见陈越蹲在地上,双肩抽动着,知道她此刻并不好受,走上前说道:“越越,不舒服就哭出来吧”。 陈越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把擦干脸上的泪水,倔强的说道:“谁说我要哭了,我只是沙子进了眼睛而已”。 “好好好,越越只是沙子进眼,越越不会想着以脚代步吧”?上官珏陪着笑脸,完全没了做皇帝的威严,狭长的双眼满是溺爱。 陈越缓缓站了起来,在怀中掏出一个哨子猛的吹了几声,随后听见‘得得’马蹄声,两匹白马自晨色中飞奔而来,奔到陈越身前站定,陈越轻抚着它们身上的长毛,说道:“大白,二白,我们去看师傅咯,二白,跟在我身边这个人就要麻烦你咯”。 白马昂天发出一声长鸣,似是答应了陈越的要求,陈越轻轻拍了拍它们的脖子。 陈越把其中一匹马的缰绳交到上官珏手,向他介绍:“它是二白,这一年多来都是它们陪在我身边,驼着我和老三到处去,它们就像我的朋友,你一定要善待它们哦”。 “好”。上官珏接过陈越手中的缰绳,手轻轻抚摸马脖子上的鬃毛,只要是越越爱的,他都会爱乌极乌。 两人牵着马漫步在晨色中,路边野草上的露珠晶莹而剔透,直到走到通往凌勾的大道上,他们这才跨上马背,二人相视一笑,双腿一夹马肚,向着风钥的方向飞驰而去。 ------------ 十七、重游故地 接连几天,两人时而策马奔驰;时而流连于闹市;时而嘻戏于山野;不得不说除却曾经的伤害,他们真的很合拍。和他在一起,陈越真正的感受到了被爱被呵护的滋味,她的心就像那春天里的雪,渐渐化作一池春水。 越往前走,气侯越来越冷,就连呵出来的气也是一层白雾。 再往前行就到了陈越出山后与他们相遇的地方,凌城,整个大地早已换上了银裳。 官道上两匹白马飞速疾驰,马上一男一女不停的催马快行。此时陈越已恢复女装打扮,当然不再是以前的样子,面貌虽不及以前倾城倾国,倒也娇俏可爱,特别是那双灵动的双眼,更是眸光似水。再往前走就是当初他们相遇的地方凌城,虽然天色仍早,陈越想起铃花与铭富两夫妻,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珏,我们今晚在凌城住一晚,姐带你去吃香喝辣的”。这几日陈越对上官珏都是以姐自称,虽然这副小身体明显比他小了许多,但一点也不防碍她自称姐的乐趣,特别是在人多的地方,他更是吹胡子瞪眼睛的,更是大大的娱乐了她。 果然,上官珏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伸手就想来抓陈越的缰绳,陈越一夹马肚早已飞驰跑远,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上官珏策马狂追,扬起一路的雪花,离城门越来越近。官道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两人放缓马速,慢慢行进城门,城里如往昔般热闹,一些进城办年货的人都赶着出城,在天黑前赶回家。 陈越跃下马,把缰绳交到上官珏的手中,大街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她就像个行人般逛着街市。陈越从没有像这几日般轻松过,心中没了仇恨的重担,那些影响心情的灰霾也一扫而空,是从没有过的轻松。 陈越在一档卖面俱的小档前停住了脚步,老板一见生意来了,多皱的脸上早已笑成了一朵菊花:“姑娘,您看这个面俱是传说中的天宫大公主,只要戴上了它,已婚的婚姻幸福,未婚的一定得一门好亲事……”。 老板卖力的讲着,陈越把面俱往脸上一戴,对着上官珏问道:“珏,你说如果我戴上这个面俱后,你还认不认得出我来呢”? “越越,无论戴上怎样的面俱,只要一看眼神,我就能认出你”。上官珏亲昵的轻捏一下她的耳垂,想起这么多年来她在他眼前的各种面相,最丑的要数幼时的白倪霜,但她们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代表着心灵窗口的眼睛,一双秋水翦眸更是如水透彻,就是易容技术再高的人也不可能改变一个人的眼神。 “切,那你以前为什么认不出”。陈越摘下脸上的面俱给回到老板的手中,继续向前走去。 她的话令他一愣,也是,以前为什么他认不出她来呢?上官珏傻笑着跟在她身后。 陈越特意找到当初她与铃花夫妇开的牛满鲜,高大的朱漆招牌,门口的装饰仍是如当年她离开时一样。才走到门口,已有小二跑了过来:“二位客官是要住店还是要吃饭”? “住店,小二哥,你可要好好照顾我的马儿”。陈越把缰绳交到小二手中,率先走入大门,店里仍是维持着当年的装修,大堂内早已坐了好些顾客,坐在掌柜位置的正是铃花,估计铭富这个时侯正在厨房内忙着。 陈越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并不打算与他们相认。 一个小二走过来向她推荐店内的招牌菜,陈越点了些当年喜欢吃的菜食。 上官珏狐疑望了一下四周,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问道:“越越,坐大厅这么吵,我们为什么不坐包间”? “实际上大厅内也没什么不好是么,这里比较有客栈的味道,令人味口大开”。陈越随口瞎掰,坐在房内固然是清静,同时也少了许多所见所闻,比如在房内就不可能像现在这般随意见到掌柜的。 “好吧,只要是越越喜欢的,我也喜欢”。上官珏狗腿的说道,一脸的讨好。 “切”。陈越嗤之以鼻,内心却是充满了甜蜜。整个厅内的空气中充斥着牛肉的香味,令到陈越食欲大开,点的一桌子菜差不多被她一扫而空,。 酒足饭饱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陈越提议去大街上逛逛。 两人是从大门口走出,许是冬天的缘故,大街上冷冷清清,陈越与上官珏漫步在雪中,谁也不说话,雪被他们踩的咯吱咯吱响,她自地上抓起一把雪,放在掌中捏紧,大力丢向上官珏,砸了个正着,她哈哈大笑着跑开。 上官珏一愣,虽然并不痛,落到脖子处却是极凉,他也一时玩兴大起,抓起地上的雪开开始回击,两个人就像小孩子似的在大街上玩起了打雪仗。 一路玩闹着,就到了当年的明府门前,明府早已修葺一新,比当年的明府更加的辉煌。 陈越站定,想起当年的恶作剧,故意问道:“珏,都到了家门口,你不进去看看你的夫人”? “夫人”?上官珏想了老半天都不知陈越所指的夫人是谁? “是啊,当年你与明太子可是被众人捉奸在床的,而且后来两女子也被你们封了夫人不是么”?陈越歪着头,一脸得意的望着他。 “那怎么算,而且你最清楚当年的事,当年的罪魁祸首应该是你吧”?上官珏作势要上来捉她 “是我又怎么样?你们不也封了她们做夫人么”?陈越一步闪开,脸上早已笑成一朵花。 “我让你使坏,看我捉到你后怎么惩罚你”?上官珏足尖一点,直接冲上去捉她,陈越笑着跑出老远,一边跑一边不要命的叫道:“救命啊,有人打劫”。 她的话令到上官珏一愣,死丫头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给人听见了还非被人当作歹人抓起来不可…… 两人在凌城大街小巷疯跑,陈越口没遮拦更是引来许多人开门捉贼。 陈越吓得吐吐舌头,向那些人解释,她只是闹着玩儿的,在一堆人的唾骂声中总算宁息。 待那些人回屋,大街上恢复清静。上官珏捧住她的脸喃喃说道:“越越,以后再也不要把我推向别人好么?我发誓,此生除了你,我再也不会正眼看其她女子一眼”。 陈越抬头望着他,心中缕缕情素随着他的话快速升温,他兀然俯下头,压向她的红唇…… ------------ 十八、重新追求 寂静的大街上,一对男女相拥着激吻,空中飘起了朵朵雪花,整个天地间再添新装。 他的吻霸道而热烈,灵活的舌头窜入她檀口中,吸吮着她所有的美好,夹杂着浓浓的爱意与渴望。霸道强悍的想要吞噬她所有的灵魂与理智,就在陈越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侯,他终于将唇暂时移开少许:“越越,我们成亲吧”? 陈越微喘着,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他那柔的化不开的视线,想要接受他的意念是那么的强烈,但她更害怕伤害。 “越越,我们成亲吧”?上官珏再次说道,眸中的深情更是将陈越溺毙,一朵雪花自空中飘落到陈越的脸上,一片凉意令她顿时清醒。她轻轻推开他,说道:“上官珏,不如你重新追求我吧 说完,她内心一松,整个人更是开朗起来。算起来,他们相恋的时间并不长,内心的心动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那就重新恋过吧,也许到时她真能有勇气与他成亲。 “重新追求你”?上官珏有些不解,追求这个词他还是懂的,只要她肯给他机会,他就一定能把她宠上天,给她人世间最好的。 陈越重重点了一下头,就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好,只要你还愿意接受我,我就一定能给你想要的幸福”。她有些意犹未尽的在她的唇上轻啄两口,如果不是戴着面俱,只怕是早已红了脸,陈越娇嗔的瞪他一眼,笑着独自跑开:“我们回去吧”。 他们在凌城只是住了一晚,这一晚他们聊了许多许多,包括白家灭门惨案的事还有西晨所发生的一切。她也对他讲了许多追求她的方法,除了金银珠宝,鲜花是绝对不能少的,女子爱花的特性那可是古今通用的事,她陈越上辈子没谈过恋爱,这辈子当然得加倍的收。还跟他说她心目中完美男子一定要有一手好厨艺,只有一门好厨艺的男子才将是一个爱家的男人。 这倒是把上官珏难倒了,想要他下厨,那是没有问题。但想要马上找来鲜花送给她,这天寒地冻的天气哪找得到鲜花,就连完整的树叶也是找不到一片。 陈越始终没有与铃花两夫妻相认,牛三鲜在铃花两夫妻手中发扬光大,他们又生活的那么好,她内心甚感安慰,更加没了与他们相认的必要。 二人一路玩闹着回到陈越生活了五年的山内,司马南见到跟陈越一起回来的上官珏,他明显一愣,陈越的冷性子他是了解的,除了那滔天的仇恨,她对任何人与事都是冷淡的,就连他这个师傅照顾她多年,她也是后来这两年对他好了一点。 上官珏揭去脸上的面俱,越越的师傅就是他的师傅,当年如果不是他救越越一命,哪来今日的越越?他心存感激恭敬的跪下向他磕了一个响头:“谢谢师傅当年救了越越一命,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孝顺您”。 他的话真正的取悦了司马南,这孩子他看着就喜欢:“哈哈哈,不愧是师妹选的女婿,果然是个好孩子,以后要孝顺我大把机会,只要你能得到我家越儿的认可就行”。 见二人惺惺相惜,陈越反而成了一个局外人,她走出屋门,自马背上取下许多在路上购买来的小食,全部是拿来送给司马南,她知道他也是一个天生的吃货。她在山中的五年,他就曾多次跑下山去,只为吃,吃完再顺便帮陈越打些包回来。他这次所买回的东西更是按着他的口味买回。 她取下马鞍,轻拍几下马儿说道:“辛苦你们了”。 马儿跃起前蹄发出一声嘶鸣,似在回答陈越它们不累,惹来陈越一阵哈哈大笑。司马南与上官珏走出来时见到的就是一人二马互动的情形,二人早已见怪不怪,特别是司马南,以前他就发现她与任何的动物总是相处的很好,有时甚至对动物还好过对人,这一点一直令司马南郁闷。上官珏与她赶了几天的路,自然也是知道她们人马情深。 陈越见了他们,走过去亲昵的挽住司马南的手臂向屋内走去,对上官珏吩咐道:“珏,帮我把买给师傅的东西搬进来,今晚的晚饭就交给你来煮了”。 说完不待上官珏回答,她与司马南早已进入屋内,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上官珏无奈的笑笑,提起地上几袋东西提入屋内,陈越与司马南早已摆好棋盘,准备杀一场。 “越越,厨房在哪”? 陈越头也未抬,用手指指门外。 “越越,厨房没食材”。 陈越仍是头也未抬,用手指了指门外。 “越越,调料放在哪里”? 这次换作司马南,他不耐烦的吼道:“不准吵,再吵赶你出谷”。 上官珏看着那沉迷在棋盘中的一老一少,他真的好想走过去也看一下,他们究竟在玩什么棋?他无奈的笑笑,为了娶回越越,他只有与厨房中的一切拼了。 见他出去,司马南抬起头说道:“越儿,想不到这孩子这么好脾气,他可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丞相,最近还给他当上了西晨的皇帝…….”。 司马南说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适时收住。陈越眉头一挑,笑道:“你怎么知道他当上西晨的皇帝了?是不是又偷跑出山”? “我这还不是太担心你才跑去西晨看了一下么”。司马南嘿嘿一笑,主动招认。 陈越听他说去过西晨,不由想起“你去了西晨?那可有见到司徒兰儿”? “见到了,唉,想不到她的下场会那么惨,我本想强行带她回深山来照顾,但她说无颜再回来面对师傅的灵牌,如果逼她,她就死在我的面前,我才作罢。见你坚强的离开了西晨,就留在那里帮他摆平了一些他摆不平的势力,直到他登基,我这才离开”。 “师傅,你偏心,当时可是他伤了我的心,你不安慰照顾我就罢了,竟然留下照顾他”。陈越不满的微嘟起嘴。 “你这孩子,我不留下,又怎么知道那他对你的深情”。 ------------ 十九、恨死你了 陈越对于司马南的话不置可否,手里的跳棋跳向左边,正好拆掉他一步到家的路,她一脸得意的望向他。 司马南见此,望向棋盘才知她正好拆掉了他一步好棋,他像个小孩子似的哇哇大叫起来:“越儿,你耍赖,趁我不注意就过河拆桥”。 “师傅,棋品,记住棋品”。陈越好心的提醒他,愿赌服输这是一个人的棋品问题。 司马南狠狠瞪她一眼,不再出声,专心于下棋,虽然被她拆了一步,最起码还有机会。 一大一小奋战于跳棋中…… 上官珏为了做一个陈越眼中的绝世好男,从未下过厨的他正在厨房中忙碌着,光是点着火就花了他好些力,脸上早已搞得青灰不分,就像一个小花脸。鸡与野兔是他刚在林中捉回,正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令他不忍下手,但这冰天雪地,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食材。 “鸡,兔兔啊,为了我的幸福着想就只有牺牲你们了,罪过罪过”。上官珏口中喃喃自语,狠狠心把整只鸡与兔丢入锅中,赶紧盖上木盖,锅内好一阵折腾,最后终于宁息,只剩下水滚的沸腾声,他继续往灶内加柴,他喜悦的想道,一会儿越越吃上他煮的鸡与兔一定很开心,她一开心说不定就嫁给他了。 陈越与司马南连续下了几盘,都是司马南输,陈越没了兴趣,就以饿了为由跑开,走向厨房,她非常好奇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会煮出什么好吃的来? 一走近厨房,陈越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她皱着眉头走进去,见上官珏正在灶间烧火,脸上更是脏的像个流浪汉,陈越疑惑的笑道:“哈哈,珏,你在煮什么?怎么味道这么怪”? “越越,我煮了鸡与兔子,你看,我厉害吧”?上官珏见陈越走进来,站了起来,一手揭开锅盖。本想给陈越惊喜的上官珏顿时愣住,一锅的开水,上面飘满鸡毛与免毛,他这才想起忘了把鸡与兔子去毛。 陈越看着满锅的鸡丢与兔毛也傻眼了,那些鸡毛与兔毛看上去是那么的熟悉,她手指颤抖着指向锅里问道:“珏,这鸡与兔子哪里来的”? “当然是山上捉的”。上官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满锅飘浮着的鸡毛与兔丢,答的理直气壮。 “捉的”?陈越像是突然间意识到什么,跺跺脚,跑了出去。 陈越足尖一点跃入林中,拿出头上的头钗,轻轻一扭,放入口中无声的吹了起来,寂静的林中一瞬间窜出许多的动物,见了她欢快的跳了起来。 她放下头钗重新扭紧,钗入发内。环视四周的小动物,一个个见了她是如此的高兴。陈越心中祈求着,锅中的鸡与兔子千万不要是它们两个才是。 一只只的飞禽在他的头顶欢快的盘旋,陈越数了下,还真是少了小花与小白,这是她特意帮它们取的名字,这两个名字来源于它们身上的毛。那只黑白相间的小花正是鸡,小白是一身白毛的小免子,想不到她一回来就给他们戴来了杀身之祸。 陈越一阵风似的跃回屋内,见上官珏正在清洗锅,她的火气更是一瞬间飙升,气愤的怒吼道:“恨死你了,你怎么可以一来就杀了我的小花与小白?你可知那几年难捱的日子都是它们陪我度过?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像它们这么可爱,你不会看的么?它们哪一点像普通的鸡与兔了”? 上官珏愣在原地,他怎么知道这么多嘛,当时他明明问过她的,她手指着门外,不是叫他去林中就地取材么? 陈越心疼的蹲在地上,手轻轻抚过还没有来得及脱毛与开肠破肚的小花与小白,它们被活活的烫死,一定死的很痛苦吧?想到此,她的眼泪就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越越,对不起,我不知它们是你的朋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上官珏见陈越落泪,吓的手忙脚乱起来,自认识她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落泪呢。 听到吵闹声赶来的司马南,一见这场面也吓了跳,他那么爱吃都没敢打过那些小动物的主意,没想到他一来就杀了两只,他不无同情的望了上官珏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溜了出去,今晚看来得自己找吃的了。 陈越眼泪一直无声的掉着,她好恨自己怎么不早一点对他说清楚呢,怎么一时糊涂就带了他回来?呜呜,可怜的小花与小白…… 陈越端起装着鸡与兔子的盆子向外走去,她愧对它们,她要亲自埋葬它们。 林中,一对绝色男女蹲在林中,陈越亲自挖着地上泥土,上官珏想要帮手一起挖,被陈越一瞪又缩回了手,他好恨自己,怎么就不问清楚呢?想不到刚有一些好转的关系死在这一鸡一兔手上,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鸡与兔了。 好几次他想道谦,但见到陈越伤心的样子,欲言又止。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等她心情平复点再向她道歉。 待挖好一个小抗,陈越双手捧着鸡先放入,声音嘶哑着说道:“小花,小白,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安息吧,希望下辈子你们投个好人家,不要再与人类做朋友”。 陈越一边说,一边把泥土铺上去,一下一下,终于小花与小白完全被泥土掩盖掉,从此可爱的小花与小白就在此长眠了。 陈越掏出靴子内的匕首,亲手为它们做了一块墓碑,上面有着陈越亲手刻的‘小花,小白’四字,用力插入泥中,站起来对着墓碑躬身行了一个礼,随后迈步回到自己房内,反锁住门,躺在床上没了一丝食欲。 上官珏路跟着她的身后,被她关在门外,他的心情差透了,同时也恨死了自己,心急的在门外来回渡步,好几次举起手又放下,他真的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谦意。 上官珏把耳朵紧贴在门上,屋内寂静无声,他那颗提着的心更是七上八下。 ------------ 二十、生死相随 接连几天,陈越心情低落而又矛盾。她知道她不应该怪他的,实际上他也没错,鸡与兔本来就是给人吃的,只不过她与它们的感情特别些而已,没理由要全世界都跟她一样去爱那些小动物是吧? 上官珏每日更是忐忑不安,谦也道了,错也认了,但她就是对他不瞅不理,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这比打他骂他更令他难受。 陈越一走出大门,他就马上跟了上去,却被司马南强行拉住并封住穴位,他不解的望着身前童颜鹤发的司马南,司马南诡异一笑,自身后拿出一条粗绳把上官珏绑了个结结实实,强行抱起他飞跃出屋。 陈越脚步有些沉重,森林内因为积雪的原故,林中动物早已躲入山洞中取暖。她对着手掌呵口气,一团白雾消失于空气中。她拿下头上特制头钗扭开,放入唇边无声的吹了起来,不一会儿,她的身边已走来了好些动物,至于老虎与狼早在几年有就已被她杀死,而她与这些动物的情感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一晃就已是这么多年过去,如果它们知道小花与小白是因她而死,一定恨死她了吧? 陈越思考了几天,最终仍是决定把真相埋藏在心底,以后加倍的疼它们。 她自兜内拿出一些早已准备好的食物,把一些苞谷洒在雪地上,鸡,鸽子还有一些其它飞禽争先恐后的捡拾地上的苞谷。陈越把一些馒头与菜碎分给其它的动物,这对于寒冬缺少食物的它们来说,就是雪中送炭,一个个吃的欢快。 “越儿,不好了”。远远传来司马南焦急的声音,陈越微皱了一下眉头,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几个起落,司马南已站定在她的身边,一脸焦急的说道:“越儿,不好了,上官珏走了,一定是被你气走的,你可知山的的诱惑多大?你还我一个当皇帝女婿”。 陈越心明显的格登一下,唇角却流露出明显的讽意,说什么这辈子除了她再也不会看其她的女人,全是骗人的。明明他自己做错事,就会一走了之。也罢,长痛不如短痛。 司马南暗自观察着陈越的脸色,见她并不出声,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他活了几十岁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城府如此深的孩子。他暗叹一口气,有些忧伤的说道:“越儿,他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都已向你认了错,你还是不肯原谅他。上官珏那孩子对你痴心一片,他真走了还好,就怕他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那就可惜……”。 他的话令到陈越的心沉了一半,想到上次在七星崖顶时,他跟着她毫不犹豫的跳下,他不会真的傻到去寻短见吧?司马南一边观察着陈越的脸色,一边继续说着,越说越可怕,陈越再也沉不住气:“不,我不要他死”。 陈越足尖一点,往出谷的路口跃去,却没发现司马南笑得一脸得意:“越儿,你可别辜负为师的一片苦心才是,为师可还等着抱孙子呢”。 陈越一路飞向出口,突然刹住身形。远处一棵树上正吊着一道白色身影,就像没有生命的娃娃随风飘荡。陈越发出一声尖恐的惊叫,一指劲风割断吊在树上的绳子,她接住那道掉下的身影,哭的肝肠寸断。 司马南适时的走来,见陈越哭的肝肠寸断,就算是当年白家的灭门之灾也没见她哭成这样,看的他有些不忍,内心有着一抹浓浓的内疚。 他干咳一声,说道:“唉,这孩子还真是个痴情种”。 他的话就像在陈越的伤口上直接撒了一把盐,疼得她五脏六腑纠结在一起,眼泪就像那开闸的潮水哗啦啦狂涌而出:“珏,你不能死,你都还没和我一起成亲,你说过的话都还没一样实现,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你活过来好不好?只要你活过来,我们马上成亲……”. 原本被司马南点了昏睡穴的上官珏,后来又被司马南强行吊在树上,才陷入了短暂的昏迷。现在,硬是被陈越肝肠寸断的哭声给喊醒,感觉脸上一片湿意,似乎正下着雨?他悠悠睁开眼,见到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绝色小脸,他心疼的问道:“是谁,是谁伤了越越的心”? 因为刚刚脖子被绳子勒过的原因,说的并不是很清晰,加上陈越整个人沉入忧伤中,根本没听见。 司马南再次叹了口气,蹲下对陈越说道:“越儿,你让一下,让为师看看还有没得救”。 陈越听了司马南的话赶紧让出一些位置,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关心则乱,她一见他吊在树上,就认定他死了,根本都还没看他到底有没得救。 司马南赶紧向上官珏使了个眼色,上官珏一头雾水,伸手拉了一下陈越的手,声音嘶哑的说道:“越越,原谅我”。 陈越见上官珏睁开眼对她说话,她再次喜极而泣。感觉到他正拉着她的手,她紧紧回握住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原谅你可以,以后不准再这样吓我”。 上官珏不知是什么改变了她,但她那句原谅你可以,令他欣喜若狂。他伸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问道:“越越,你也爱我的是吧”? 陈越再次重重点了点头,只要他好好的,认了又何防? 司马南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手抚着唇上的胡须,偷偷闪出老远,看来得准备拜堂用的东西了。 上官珏内心一阵感动,再次贪心的问道:“越越,那我们成亲吧”? 他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一脸期待的等着她的答案,就算结果千篇一律,他仍是满怀希望,希望她能点头,做他的新娘。 陈越再次重重点了点头,许下一生的诺言:“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随”。 想过千百种她点头同意的结局,却没想到能得到如此深情的答案,他的泪飙了出来“越越,我爱你”。他不顾脖子处的不适,原本躺在她怀内的他,伸手按下她的头,深情的吻住那渴望许久的红唇,一切尽在不语中。 ------------ 二十一、拜堂成亲 又是近年关,整个京城热闹非凡,大街上更是车水马龙,采办年货的,办喜事的,似乎全聚拢于京城。 西郊山林深处,门口挂的大红灯笼昭示着主人正办着喜事,玉罗刹等人一脸喜气,正忙进忙出。从接到小主子的信开始,她们就一直在忙碌着,从亲手为她缝制嫁衣,到新房院落的布置都是亲力亲为,虽然小主子并没有请外人,也不适合请任何认识的人,但她觉得成亲是人生最重要的大事,小主子的婚礼绝不能马虎。 天还是微微一点亮的时侯,整个院内就已就像那煮沸了水,孩子们的刚穿好衣服就想冲进了陈越的院内。陈越是前两天才到的京城,孩子与玉罗刹她们都是她最亲的人,她希望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刻能与她们一起分享,这才选择了回京城成亲。 “越姐姐……”孩子们才刚走到院门口,就已被今日的新郎拦住了去路,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安静的手作。 孩子们识趣的静了下来,小声问道:“上官哥哥,那我们几时能见到越姐姐”? “等越姐姐睡醒了,穿上嫁衣,我们就能见到这世上最美丽的新娘”。上官珏早猜到这些孩子会来吵陈越,为了能让她睡多一会儿,所以早早就守在此,果然不出他所料,还真被他逮了个正着。 “那越姐姐什么时侯才会睡醒?上官哥哥让我进去偷偷的看一眼好不好,我绝不出声”。说话的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奶声奶气非常的可爱。 …… 屋内的陈越早已醒来,玉罗刹正帮她梳妆打扮,屋外的谈话虽然压得极低,她自是听得一清二楚,唇角情不自禁往上翘,见此,玉罗刹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小主子,上官珏似乎真很爱小主子”。 “那是当然,要不然你家小主子我怎么肯嫁给他”。陈越幸福的笑着,脸上浮着两抹红晕,一脸喜气。那种既将为人妇的期盼与幸福,缓缓在内心滋生,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他若敢对不起小主子,我第一个不放过他”。玉罗刹帮陈越梳妆好后,拿起桌上的嫁衣服侍她穿上。大红的嫁衣做得极精致,胸前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以金线为缀,勾勒出华美的贵气,袖口处绣着华美的牡丹花,腰间一条宽腰带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大方而华美。 陈越好笑的摇了摇头,她相信上官珏绝不会负她。 “小主子,你真美”。玉罗刹围着陈越转了一圈,满意的看着一身华美喜气的陈越,顿时眼泪流了出来,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却要嫁作他人妇的不舍。 “老三,谢谢你”。陈越见玉罗刹流泪,一时眼眶也有些湿润,她的感受她都能理解,表面上她们是主仆,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对她早已有着母女般的情谊。 玉罗刹抹掉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道:“都说新娘子是最漂亮的,今日更是见证了此话”。 随着玉罗刹的话,陈越望向身前的铜镜,今日她并未戴面俱,镜中的她美艳夺目,令日月失辉。 门外响起敲门声,陈越这才发现天已大亮。徐娇儿与云十娘一人捧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门外的上官珏与孩子早已被星宿老大他们戴回房内准备迎娶新娘。 “哗,我家小主子果然是天下最美丽的女子”。徐娇儿毫不吝啬得夸道,他把箱子打开,里面全是她们叫京城最好的工匠赶制出来的首饰。 “谢谢你们”。除了此句,陈越不知怎样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 云十娘打开箱子,取出凤冠,玉罗刹接过亲手为陈越戴上,徐娇儿拿出喜帕想帮陈越盖上,被云十娘阻止住:“七妹,还是让小主子先吃些东西吧”。 徐娇儿一拍脑袋,赶紧放下手中的喜帕端来早点,陈越只是随便吃了几样小点,玉罗刹又重新帮她抹上唇彩,这才帮她盖上喜帕。 陈越被三人扶着走向大厅,大厅内早已站满人,司马南早已坐在厅内大堂主位上,他是两人唯一在场的长辈。一身红色新朗服的上官珏站在厅内翘首以盼终于见到一身红色的陈越被玉罗刹扶着走进,眼光炙热的看着那抹红色身影,唇角浮起一抹幸福而满足的笑容,她终于是他的新娘。 云十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大红绸带,一头放在陈越的手中,另一头交给上官珏。徐娇儿暂时充当起大嗓门的媒婆来,站在司马南的身边对陈越与上官珏大声说道:“现在开始拜堂,一拜天地”。 陈越与上官珏随着徐娇儿的话语对着门外盈盈跪下。 “二拜高堂”。 陈越被玉罗刹扶起转身与上官珏齐齐向司马南跪下行礼。 “夫妻对拜”。 陈越与上官珏夫妻对拜的时侯,她从喜帕的缝隙处正好瞧见上官珏狭长的凤眼盛满浓浓的深情,她脸上划过一丝羞赧,眸中却满是笑意。 “礼成,送入洞房”。徐娇儿大声宣布。 “我们要看新娘,我们要看越姐姐……”。孩子们不依的叫了起来,天还没亮他们就起来了,翘首以盼终于盼来了,却马上要送入洞房,他们哪里肯? 由于孩子特别多,一人一声,上官珏皱起好看的眉头,不愿陈越的美好暴露于人前。陈越一手揭去头上的喜帕,玉罗刹想阻止已是不极,一张绝色小脸已暴露在人前。陈越无所谓的笑道:“新人事新作风嘛,那些旧习俗礼都放一边去”。 “好,新人事新作风”。随着陈越的话,上官珏也随之放开,拿起桌上的糖果大方分给那些等了一早上的孩子,陈越与他相视一笑,也一起把桌上的糖果分给孩子。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见到了想见的新娘子后,一些年纪小的很快被糖果吸引了注意力。一些年纪大一点的就没有这么好应付,他们缠着陈越说话,缠着陈越玩,一堆的问题问着她,就连上官珏也插不上嘴。 ------------ 二十二、一统天下 斜阳渐落,晚霞染红了整个天边,一身嫁衣的陈越与孩子们在院中玩着游戏,戏闹声,欢笑声传遍每一个角落。上官珏半倚在门边笑的一脸幸福,这就是他的新娘,美丽,聪慧,却又充满爱心。 第一天跟着她来到这里时,他当时就愣住了,满院都是孩子,没一千也有几百,有的还在襁褓中,难以想像那个爱钱如命的她会花那么多的钱去养肓这些孩子。 当时她就说了,爱她就要爱这些孩子,要不然成亲的事就免谈。 他的内心充满了感动,许多人有时侯都会非常有同情心,但却很少有人把内心的那份同情心真正的付诸行动,她做到了,用自己真正的行动做到了,给了这些孩子一个真正的家。 司马南走了过来,在他的身边站定:“被孩子们占用了你的新娘,你不生气么”? “不,我应该感谢他们才对,你看越越笑的多开心,这是我认识她以来笑的最开心的时侯”。上官珏仍是半倚在门边,眼睛随着那抹红色身影转动。 “是啊,笑得多开心啊,十几岁的孩子本就应该这样才对”。司马南手抚着胸前胡须,能见到这孩子幸福是他最大的安慰。 徐娇儿与云十娘等人见天色已晚,带着孩子们进大厅用餐,陈越才总算脱身,一转身就看见一身红衣的上官珏正倚在门边望着她,眸中有着似水一样的柔情。 陈越露齿一笑,他走过来一把抱起她,向着玉罗刹为他们准备的新房大步而去,陈越笑的一脸甜蜜。 屋内,玉罗刹早已备好酒席,见上官珏抱着陈越走进来,她识趣的退了出去,并替她们关好门。 上官珏将她轻放在床上,轻点她的鼻尖,半真半假的笑道:“洞房花烛时,竟然弃夫君不顾,该罚”。 话落,唇就像羽毛般落遍她的脸,唯独避开她的红唇,这哪是惩罚?更像是挑逗吧。 陈越咯咯笑着躲避:“珏,我们喝交杯酒吧……”。 上官珏封住了她的唇,夺去了她的呼吸,所有想说的话全部被吞入腹中。 空气渐渐炙热起来,就连身体也是火热,脑袋里更是一片空白,随着本能,两人互扯着对方的衣衫,一发不可收拾…… 屋外暗处,一些原本想来闹洞房的人,被那羞人的*声羞红了脸,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问道:“娇姨,是不是上官哥哥在欺负越姐姐,我要进去揍他”。 徐娇儿强拉住那孩子,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那是越姐姐幸福的声音……”。 一年后陈越怀有身孕,并于次年产下一子,取名上官天,此子聪慧绝顶,是个天生的王者。他三岁时已识得千字,五岁已熟读兵书,陈越的武功更是被他学去七八成,此子不同于陈越与上官珏轻淡名利,他刚好相反,六岁就大言不惭对陈越宣布,他要做皇帝,要一统这片大陆。 他的话只道童言无忌,她并未放在心上。便随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发现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训练那帮孤儿,并且有组识的分派他们一个个进城。她才知道自家儿子讲的并非玩笑,为免他真玩掉小命,陈越与上官珏一商量,决定秘密送他回西晨,他想做皇帝,她们如他的愿就是。 此时,西晨仍是上官珏的父亲当政,在久等他最钟爱的儿子三年后,迫于群臣的压力,于五年前立上官云做太子,但他不相信他最钟爱的儿子就这样去了,这也是他一直把持朝政的原因之一。 陈越与上官珏亲自把上官天送回皇宫,皇帝见到那酷似爱子的容貌,所有的疑虑吞入腹中。陈越二人与皇帝一夜深谈,交待了近几年的去处,并且把此行的目的全部告知,上官炎自是求知不得。 陈越与上官珏把上官天交与上官炎后,隐于空间,从此再无人见过他们,至于上官天的路,那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如何,一切自有天意。 同年,太子上官云暴毙于太子府,上官天顺利登上皇位,而那些妄想欺负小皇帝的人全被小皇帝暗中的势力修理过,至此再也无人敢小瞧他,个个对他俯首称臣。 轩辕煌与明轩在亲眼见到陈越与上官珏跳下山崖后,飞跃下山找来大批人马与绳索从崖顶找到崖底,迎接他们的是几百头饿极了的狼,当天死伤无数。 第二次准备好放有*的肉食丢下,把狼迷倒后灭掉,但崖底哪还有二人的身影,白色布匹到是找到几片,与当天陈越与上官珏身上所穿衣服质料刚好一至,轩辕煌与明轩当即晕死过去。 醒来已是数日后,明轩回到风钥,再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那个美丽聪慧的女子宁愿选择死,也不愿和他在一起。他整天沉迷于酒色,对于朝政更是爱理不理,成了一个彻底的暴君。 轩辕煌醒来神经完全错乱,口中时常喃喃自语:“越儿是仙女,她不可能死”。 三年后,皇帝见轩辕煌药石无医,最终狠心废弃他太子之位,立二皇子轩辕林为太子。 上官天暗中把手下几千孤儿安插进风钥与轩辕,用以消薄对方实力的同时也暗中监视着对方一切。并于十岁那年,隐忍多年的他终于挥军直攻轩辕国,耗时一年零三个月,里应外合,终于吞下离他最近的轩辕国。此时的风钥已大不如前,见西晨攻下轩辕更是如惊弓之鸟,派出使臣率先向西臣俯首称臣,并且答应每年进朝纳贡。 上官天考虑到士兵长年在征战沙场需要养兵生息,暂时接受了对方的建议,但他想要一统大陆的决心绝不会改变,风钥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他也于五年后正式付之行动,挥军直攻风钥京城,短短三月时间已完全控制整个风钥,明轩于当晚自缢于皇宫中,至死他仍心心念着陈越,那个他爱了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女子。 写到此已大结局,谢谢各位这么久以后对我的支持,陪我走到今天。这个结局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有时我会想当初在崖顶如果三人跟着陈越一起跳下会怎样呢?所谓一切都在一念之间,结果也是。明天开始写另一个结局,喜欢本书的朋友欢迎跟读,谢谢你们,有你们的支持,我才能坚持着写到今天~~ ------------ 二十三、大结局二 陈越纵身一跳消失在崖顶。 她只觉风从耳边刮过,头顶传来几道撕心裂肺的喊叫,陈越轻扯唇角露出一抹悲凉的笑:“别了,我爱的人,别了,爱我的人”。 她就像一只翱翔在空中的飞鸟,张手享受着飞翔的自由,在现代她一直没有机会去跳蹦极,想不到来到古代后还有机会尝试这玩意。 “越越”。一道白色身影划过眼前,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陈越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陪她跳下?但那妖孽的面容不是他上官珏又是谁?接着第二道第三道身影划过,手刚好扯住她的衣袖,只听见布料断裂的声音,接着一声声惨叫传来。陈越彻底的愣住了,也彻底的傻了。 要说她跳崖是早有预谋,一个跟着她跳下是意料之外,那三个呢,那简直成了惊吓,必死无疑。 陈越脑袋快速的转动,对紧搂着她腰身的上官珏低吼一声:“不想死的话快放手”。 上官珏早已抱着必死的心,手毫无一丝松动,眸中满是深情,能和她在一起,就算是死也是幸福的。 陈越暗自着急,疯了,一个个全部疯了么?她掏出怀内早已准备好的丝带,对着离她最近的明轩甩去,用力一带,环住他的腰。原本心如死灰的明轩硬是被她搂入怀中,他双眼迷离的望着陈越,那刀削般的五官瞬间柔和了许多,笑的一脸幸福。 陈越没法细究,抱在一起的三人加快了下坠的速度,反而超过了掉下轩辕煌,陈越用丝带反手卷住轩辕煌,待拉近弃丝带反手抱紧他。被她紧抱住的轩辕煌面色一喜,越儿始终是不舍得弃他于不顾的。 如果真这样掉下去非成肉饼不可,陈越还不想死,她来不及多想,念动咒语,瞬间物换星移,四人重重掉在空间的软地上,原本紧抱着的四人就像那散了架的积木,散落满地,样子极为狼狈。 陈越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她完全是因为惊吓过度,待那口气缓过来,她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叉着腰儿指着地上三个男子吼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样跳下来必死无疑?这样也会害死我”。 三人坐在地上,就像发了一场梦般的打量着盘地,这是哪里?崖底?这也太美了吧? “喂,想死也不带这样的,差点被你们害死”。陈越有泄气的跌坐在草地上。 三人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她不说还好,是谁最先跳下的?三人站在她的身前怒视着她,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偏偏他们就是爱死了她,就算是死也要和她在一起。 陈越抬头见身前三个美男正怒视着她,她有些心虚的咽了口口水。 “你还知道怕死?是谁最先跳下的”?上官珏一把扯起坐在草地上的陈越,一想到这女人就算死也不愿原谅他,胸口的那团火就像滚烫的岩浆漫遍全身,那双狭长的凤眸中满是怒意。 “我早有准备的好不好……”。一时口快说了出来,她快速的掩住口,但已太迟,三人早已听见。 明轩有些粗暴的扯过她,这女人说什么?早有准备? “我,我又不想死,这也不能怪我,一切全是你们逼我的”。陈越漆黑的眸子有些不安的闪向它处。 “越儿,我们逼你的?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在为你伤神伤心伤肺的时侯,你正在哪里逍遥快活,竟然说我们逼你”?陈越的身体被温文阳光的轩辕煌扭转,眸中全是痛意。 “煌,我,我真的不是故意伤你们的心,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把最宝贵的情感浪费在我的身上,不值。而且长痛不如短痛,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时间久了你们自然就会忘记我”。 陈越第一次觉得自已罪孽深重,多么美好的一个男子,被她搞的萎靡不振。 “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就像我对你的情感也不是我说了算,付出的情感又岂是说收就能收。就算是再给我选择一次,我仍是会选择与你相遇,不过,我一定会选择早些和你相遇”。轩辕煌痛苦的吼道,这世间还有什么痛会比,自己喜欢的人弃自己的感情如粪土,更令人痛的? “那我呢?你是故意用死来报复我么?你赢了,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后悔曾经那样伤害你,但你所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那天原本我只想叫凌宣儿主动提出解除婚约,刚好见你向这边走来我才故意令你误会”。上官珏回忆起那时的情景,伤了她的同时,何曾不是伤了他自己呢? “故意令我误会?你别告诉我,这是你浪漫的小情趣”?陈越唇角习惯性的露出一丝讽意。 “去西晨之前,我去找过你,原本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却得到一个惊吓。我亲耳听到你说你是白倪霜,你是那个害死我母妃的凶手,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最恨的人白倪霜,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那种又爱又恨的感受”。 “害死你母妃的凶手”?陈越一把挥开他的手,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他还真会扯,她是害死他母妃的凶手,再扯下去是不是要说是她挖了他家的祖坟? “嗯,当年白家的惨案发生后,母妃本就身体不好,加上白家的惨事令她忧伤过度,最后引发旧疾而去。我知道不应该怪到你的头上,多年的新仇旧恨才会令我想歪,越越,原谅我好不”?上官珏语调软了下来,毕竟是他的错。 陈越垂下眼眸,刚好掩去了眸中的那抹忧伤,当年的事,又能说是谁对谁错呢?但他实在是不该拿感情来伤她,她陈越受不起。 三男子见陈越不出声,怕她再说出什么不爱听的话,三人互看一眼,内心达成某种共识,爱也罢,不爱也罢,这辈子他们绝不会再放开她。 上官珏一指点向她的琵琶处封住她的内力,捧起她的脸,唇兀然俯了上去,陈越突大眼,脸瞬间爆红。她虽是个现代女,但要当着另外俩人的面亲吻,还是会害羞。 但更令她害羞的事还在后头,胸口被两只突然多出的手握住。 ------------ 二十五、你们不准死 在湖中飘流了几个时辰,终于抵岸,到达七星崖下的小镇,此时小镇仍如往时般祥和,并没有人知道这片大陆上的两位储君与一位新帝消失的事,镇上的人仍是忙着自己的事,有空就去镇上最大的客栈内聊天吃饭。 而被陈越掳来的三位皇帝,正悠闲的喝着茶,下着棋,全然不知上官珏,明轩与轩辕煌跳崖失踪的事。照着原计划本该即刻离开才是,陈越坐在小艇上极其心乱,反而不知该何去何从。 “小主子,我们现在回京城么”?玉罗刹几人已跳上岸,见陈越仍呆坐小艇上,有些不解的问道。 陈越点了点头,最后又摇了摇头,回京城么?现在这个烂摊子怎么收拾?她还真是郁闷,明明所有的事都照着计划在进行着,突然的节外生枝,还真是令她为难。 NND,还是把他们从空间带回来算了,以后他们走他们的阳光道,她走她的独木桥,那场*就当作是还他们一世痴情好了。陈越想通后,对玉罗刹几人吩咐道:“老三,你留下,在镇上等我,其余人先回京城,有事再写信联络”。 玉罗刹不解,但仍是点了点头,与其他几人飞跃而去。 陈越待她们走远,深深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她才离开他们这一会,差点酿下悔恨终身的恶果。 三人眼睁睁的看着陈越从眼前消失,接着发出惊恐的尖叫声:“越儿……”。 他们愣住了,这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在眼前消失了?上官珏揉了揉眼睛,她确确实实的消失。 明轩看向上官珏,从他的眼中更加的证实了刚才发生的事并不是一场梦,越儿难道真的死于那场大火?刚才与他们燕好的只是她的鬼魂么? 三人钻入死胡同里,冰雪聪明的大脑失去了运转,上官珏对着天空狂吼道:“越儿,如果你真是鬼魂,那就再等等我,我这就来陪你”。 回答他的只是风吹过的声音,明轩刀削般的五官上满是悲痛,才尝到一丝甜蜜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发了一场自欺欺人的梦,他跌坐在地:“越儿,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轩辕煌看上去理智多了,他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套上身,唯有腰间那把软剑被他举在手,他相信越儿仍没有走远,他一定能追上她。剑狠狠的刺入胸口,鲜血汩汩流出,唇角有着一抹幸福的狠霾,那是一种爱到深处永相随的坚决。 上官珏冷静了下来,捡起衣服往身上穿去,待穿的整整齐齐,他自怀内拿出一个药瓶,优雅地倒出最后一粒‘千年睡’,躺到刚刚陈越躺过的地方,草地上仍有着她留下的芬芳,他闭上双目,等待与陈越相聚。 明轩也不再说话,开始穿上衣服,抽出腰身上的长剑,一剑刺入腹中,唇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越儿,你摆脱不了我的,生生世世我都不会放手”。 陈越回到空间时,见到的就这样一幅惨状,两个倒在血泊中,另一个倒在地上生死未卜,她踉跄着扑向离她最近的轩辕煌,手颤抖着探向他们的鼻尖。还好,没死,只是流血过多,气息非常的微弱。 “不准死,你们都不准死”。陈越不安的吼道,她赶紧帮轩辕煌先止血,包扎,待一切忙完,赶紧扑向另一个。此时明轩倒在血泊中,那双深遂的双眼紧紧闭着,唇角还有着一丝满足的笑。陈越又是一翻乱忙,总算是帮他此住了血。 她望向躺在地上的上官珏,帮他把脉后才知,他中的是‘千年睡’,对于此药她上次试过它的厉害,所以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配解药,终于被她配出一条方子,只是还差一种药引。 陈越自怀内掏出一粒药丸放入他的口内,手轻轻拔开脸上一缕乱发,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满是怜惜的说道:“珏,你们真傻”。 陈越把三人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地上,还好这空间里的药材比较多,而且很多已是稀有品种,她又去了一趟小镇买了药煲与日需用品,忙完天色已黑了下来,但他们仍没有一丝醒过来的迹象。 她呆呆地跪在他们身边,那双美丽清澈的大眼早已哭的又红又肿,他们怎么这么傻,蚂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三个大男人,多少事等着他们去做,为了她陈越值得么?她握着上官珏的手,声音哽咽的说道:“上苍啊,我陈越第一次求人,求你让他们快点醒来吧,只要他们醒来好好的,要我怎样都好,只要他们醒来,我只要他们醒过来”。 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她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助,第一次觉得并不是所有的事她都能摆平。 一晚过去,躺在地上的轩辕煌第一个醒来,他感觉腹间疼痛难当,他眉头轻皱,难道人死了还能有痛感?随后耳内明显的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他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处,那不正是越儿? “越儿”?轩辕煌试探的叫道,生怕这又是一场梦,梦醒她再次消失在眼前。 陈越在地上跪了一夜,她不停的向上苍祈求,只要他们好起来,她再也不会逃跑。 “越儿”。轩辕煌再次叫了一声,眼眸更是大睁着,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陈越抬起那双又红又肿的眼望向轩辕煌,她快步爬了过去,激动的扑在他的怀内,轻捶着他的胸口:“呜呜,煌,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害怕你就这样死了……”。 轩辕煌忍受着伤口处的疼痛,越听心越是喜悦起来,唇角那朵笑容越漾越开,原来,越儿也是在乎他的,还有什么比这个认知更值得让他开心的呢。 “越儿,求你别再丢下我,就算是黄泉路上,我也会追随着你,你休想甩下我”。轩辕煌伸出手环抱住趴在胸口的她,幸福溢满胸口。 陈越眼泪一直流着,把他胸口的衣衫哭湿了一大片,不好意思的抬起头,似在对自己也似对他说道:“不会,再也不会了”。 此时,明轩也醒了过来,他痛苦的*出声,适时的打断陈越与轩辕煌。 ------------ 二十六、没脸见人 “痛”。明轩低呼出声,声音极小,陈越仍是听见,趴在轩辕煌胸口上的头愣了一下,抬起头正看见明轩睁开眼眸,她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有些狼狈的爬到他的身边:“轩,你哪里痛”。 突然放大的在眼前那倾城倾国的脸,明轩以自己是在发梦,越儿,他真的见到了越儿。他闭上双眼,希望梦能再久一些,不要太快醒来。 “呜呜,轩,你醒了么?醒了就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么”?陈越又哭了起来,以前老听别人说女人是水做的,她一直不相信,想不到她陈越也有此功能,这一天她流的泪水简直就快化成河了。 真的是越儿的声音,而且她还哭了,她叫他‘轩’?明轩内心千回百转,充满了难以相信,但他不敢睁开眼,怕一睁开眼就发现这只不过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呜呜,轩,只要你们好起来,我绝不会再丢下你们”。陈越再次难过的哭了起来,泪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刚好滴在明轩的脸上,明轩的心随着陈越的哭声又心疼又心酸,那双深遂的眼眸困难的睁开,这并不是梦,真的是越儿,正对着他哭的一片凄惨。 “越儿,别哭”。明轩伸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越儿掉泪:“越儿是在为我难过么?刚刚你说绝不会再丢下我,我不会又在发梦吧”? 陈越见他真的醒来,趴在他的胸口又哭又笑起来:“真的,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们,但是如果你们再敢自残的话,我就永远不再理你们”。 陈越的话令到明轩欣喜若狂,就算是腹部的伤口痛的他嗤牙裂齿,仍是幸福的笑着,虚弱的说道:“越儿,说过的话要算数”。 陈越使劲的点了点头,她陈越何德何能,能得到他们如此深情的爱? “越儿,我的伤口好痛”。轩辕煌不甘被冷落,半真半假的轻呼出声,惹来陈越一顿轻骂:“还知道痛?刺向自已的时侯怎么不见你说痛?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一剑刺向自己”? “我们看着你从眼前消失,以为你是鬼魂,才自杀去找你?要不然我们怎么舍得死”?轩辕 煌淡淡的笑着,那是陈越最喜欢的笑容。 陈越扫了二人一眼,自怀内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放入他的口中,这才说道:“你们真傻,那场大火是我故意放的,那具尸体也是我叫玉罗刹去乱葬岗找回来的,我有血有肉何来鬼魂之说。还有一点就是,如果哪天我真的死了,也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永远永远不再理你们”。 “我们再也不会了,只要有越儿的地方,就有我们”明轩满足的叹了口气,只要能与陈越在一起,皇位与权势全是浮云。 陈越不再出声,觉得愧对他们的感情,如果上天一定要把他们四个强拉在一起,那么她就接受好了。命好命歹早注定,人家千金难买有情郎,而她却有三个。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在陈越的细心照顾下,明轩与轩辕煌渐渐好了起来,只有上官珏仍是处于昏迷中,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这几天陈越已在空间找到药引,只等月圆用药引,再加上她配制的药就能令到他清醒。 陈越去了几次小镇上,买来许多日需用品,并且在空间建起了一幢小巧的房子,架起了一张偌大的床,为了方便照顾他们,四人晚上都是躺在同一张床上。最开心最痛苦的要数明轩与轩辕煌,每晚陈越就睡在他二人的怀内,面对心爱的女子却什么也不能做,那是一种幸福的折磨。 随着明轩与轩辕煌身上的伤好转,二人越来越不老实了,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抱着陈越一顿长吻,时时刻刻恨不得把她吞下肚子里去。陈越有时会怀疑这二人是不是精虫上脑,要不然怎么会时时刻刻露出那种饥渴的表情来? 天渐渐暗了下来,陈越踌躇半天,最终还是走进了屋内。屋内的床上躺着三个男子,上官珏静静的躺在靠里边的位置上。明轩与轩辕煌衣衫半解,半躺在床上正深情的望着陈越,而在他们的中间正空出一个位置,那是为陈越预留的, 陈越心中虽然早有准备,但看这架势仍是难免一惊。 轩辕煌眼神邪魅的向她招了招手,陈越一步步向床的方向走去,她感觉自已就像那只可怜的小白兔,很快就要被大灰狼吞入腹中,她也为自己的想法觉得好笑,她陈越怎么可能是小白兔,要做也是那只大灰狼才对。 刚走到床边,就被明轩强而有力的手拉入怀中,对准她的红唇就是一阵狼吻,陈越顿时瘫软在床上,胸口被身后另一对手握住,来回的搂搓着…… 就在陈越快要喘不过气来时,明轩终于放开了少许,一路吻下,陈越喉间发出一声难忍的*,她手无力的推着明轩,喘 着粗气说道:“轩,煌,你们有什么打算?真的不回去做你们的储君了么”? “嘘,现在什么也不要说”。说话的是轩辕煌,他早除去身上的衣衫,手正在陈越的身上为所欲为,就算是瞎子也知道他现在想做什么。 陈越正欲再说,唇再次被除去衣衫的明轩封住,她身上的衣衫被身后的轩辕煌一件件脱下,陈越想拒绝,但又怕伤了他们,最后变成了半推半就,欲语还羞,惹得明轩与轩辕煌更是*中烧,陈越明显的感觉到两个不明物体正顶着她…… 陈越脸红的就像火烧云般,躲在被子内不愿露出头来,好羞,她真的好羞,刚刚叫的那么大声就差没有把屋顶掀开,疯了,所有人都疯了,她陈越也被他们搞的就像一个*,呜呜,没脸见人了。 两男满意的躺在她的身侧,轩辕煌用手扯了扯她的被角,见如此小女儿姿态的陈越,轻笑道:“越越,现在害羞太迟了”。 轩辕煌的话惹来明轩一阵哈哈大笑,陈越怒扯下头上的被子,瞪了两男一眼,随后又用被子盖住头,呜呜,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 二十七、一定要醒来 正当陈越与他们在空间风流快活时,七星崖下的小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西晨营中的大将军徐洋,在第十日,照着上官珏临走时的吩咐,打开他预留下的圣旨。 “徐洋,离城听旨,朕若十日后未回,离城速派精兵三千前往七星崖附近寻找太上皇回朝接管朝事,静等朕回朝,不得有误,徐洋继续留守边疆……”。 离城看完圣旨后,既刻在营中挑选出一批将士前往七星崖。而轩辕与风钥营中也同时打开了明轩与轩辕煌预留下的圣旨,意思与上官珏的圣旨相差无几,一时间,七星小镇涌进了几千官兵,这对于沉默多年的小镇来说说像那滴到水的热油锅,一瞬间炸开了锅。 居住在此的老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个个吓破了胆,各种猜测与谣言满天飞。有人说他们是来镇上抓江洋大盗的;也有人说他们是来这里寻找宝藏的;也有人说他们是来此抢粮食的;也有人说他们是来镇上抓壮丁与女人的…… 大街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人,家里有年轻人的都藏着没敢像以前大摇大摆的出门,就连一些必须出门的事,也是老人与小孩子代替。 就连深入简出,呆在屋内静侯自家儿子回来的三国皇帝,也感受到了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气氛。西晨皇帝在下楼的时侯听见几个下人正在一起聊天,他对于下人的聊天并没有兴趣,正想走开,却听到一人说道:“张清,你说咱镇上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一下子引来这么多的官兵”?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引来了他们,但绝对是有的,你没看见他们一来说到处搜查么,似乎在寻人”。那叫张清的下人非常的肯定,他们绝对是来找东西或者是人的。 “找人,不会是流落民间的公主或者皇子吧”? “不太可能吧,听说来的官兵还有其他两国的人,并不是只有风钥,哪有三国同时流落公主与皇子的道理?我看他们一定在我们七星小镇寻到了宝藏”。 “我们小镇虽然很好,我家祖祖辈辈在此住了过百年,可没听说过什么宝藏”。另一个忍不住倒他的米。 ….. 他们的话令到站在转角处的西晨皇帝听的一清二楚,他马上猜到可能是离此不远的营中官兵寻来了,他转身步回屋内,风钥皇帝与轩辕皇帝正在屋内喝着茶,下着陈越教他们的跳棋,他们对自家的儿子都极有信心,他一定可以带回陈越。 西晨皇帝坐在二人身边想了许久,这才说道:“风钥君,轩辕君,三国的皇帝与太子同时失踪,这事若传了出去,只会给一些另有用心的人有机可趁,我们还是先回去主持大局吧”。 风钥皇帝停下手中的跳棋说道:“是时侯回去了,朕在此等了十几日,只怕那丫头早就不知跑哪里去”? “无论她跑到天崖海角,朕的太子也一定能带回她”轩辕皇帝满脸自豪的说道,他对轩辕煌非常的有信心,他从小就没令他失望过。 “花落谁家还说不定呢,既然大家都选择了回去,那我们今日就各自跟自己的手下回去吧……”。西晨皇帝把刚才听到的事如实道来。 三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戴着陈越给他们的面具,在陈越新请的下人带领之下,见到寻来的臣子。 一场战事,没有输赢,就这样莫明其妙的结束了,三国恢复往日的和平,但他们暗中派出大批的人手,寻找上官珏,明轩与轩辕煌,他们对外喧称太子去海外寻找长生不老药,…… 月圆之夜,陈越命明轩与轩辕煌合力抬出上官珏,把他放在一张竹床上,皎洁的月光洒在那张白皙俊美的脸上,紧闭的双眸掩去了往日的妖孽与芳华。陈越紧盯着他,眼中满是柔情,此翻用药,风险极大,而且需要用到她体内大量的血液,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就算舍了这条小命也要将他救醒。 陈越自怀中掏出一个药丸,这就是她预制的药引,只要再过半个时辰,将她的鲜血喂他喝下,他就会醒来。 为了防止明轩与轩辕煌的阻止,她伸手点住他们的昏睡穴,她看着他们不敢相信的慢慢团上双眼,倒在地上,陈越有些伤感的轻轻说道:“轩,煌,对不起,他,我是一定要救的”。 陈越将他们扶回屋内的床上躺下,再次深深的望了他们一眼,随后转身出屋。 自兜内掏出那块久未用过的寒铁,见时侯已差不多,她将上官珏的嘴捏开,用力在手腕处一割,血汩汩流出滴向上官珏微张的嘴,月光却在此时被一片乌云遮去,陈越手腕处滴落的血随着他的唇角缓缓流出。 陈越暗中着急,月亮再不出来,只怕两人都会死于非命,千年睡用的原料都是生长在亚热带之物,而月圆正是极阴之时,两者相克,加上陈越连吃了半月的生长在极阴之处的向李,只要把她的血液让他吸入体内,就能解掉他身上的千年睡,醒来。 月神终是不忍见她难过,从乌云后渐渐探出了头,奇怪的事发生了,躺在竹床上的上官珏就像一个极度饥渴的人喝着陈越手腕处滴落的血,那模样有些像电视中的吸血鬼…… 陈越不由哑然失笑,都这个时侯了,还想像力如此的丰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脸色苍白越来越虚弱,可是他仍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难道她估摸错误?心也在这一刻开始慌了起来,她还不想死,她还有许多的事没有做。 陈越一手费力的支在竹床上,不令自己倒下,另一只手高高举起,让血更好的流入上官珏的口中。头越来越沉,手越来越无力,月光下,陈越不无遗憾的倒在竹床旁,慢慢失去意识…… 躺在竹床上的上官珏却在此时睁开了眼,鼻间充斥着一股血腥味,他看着正中的月光,恍如隔世,脑中仍停留在吃下千年睡的一刻,犹记得陈越消失在眼前画面,心再次痛了起来。 ------------ 二十八、平安醒来 躺在竹床上的上官珏却在此时睁开了眼,鼻间充斥着一股血腥味,他看着正中的月光,恍如隔世,脑中仍停留在吃下‘千年睡’的一刻。 他感觉口腔内一股腥甜,唇角有东西流出,伸手的一抹,鲜艳夺目的血染在衣袖上。他一惊,照常理来说吃下‘千年睡’是不可能再醒过来,难道这里是地府?越儿,他吃下‘千年睡’是来找越儿的,她在哪? 他支撑起身体,这才发现陈越就倒在他睡的竹床侧边,一大摊血已经染红了她身上的衣服,显得触目惊心,他焦急的唤道:“越儿,越儿,你醒醒”。 连唤几声,她就像睡着了般,双眸紧闭,长长的睫头投下一片阴影,就连唇色也略显苍白。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着,跃下地,赶紧将她抱起放在他刚睡过的竹床上,这才发现她的手腕处有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血仍在大滴大滴的滴着,难道是她用自己的鲜血救醒了他?他内心又有了信心,越儿也是在乎他的,为了救他甚至连命也不要了。 他赶紧撕下衣角帮她包扎,包扎好伤口喂她吃了一粒他特制的药丸,又帮她做了一遍全身检查,发现没大碍后终于舒了口气。这才有时间打量起回周,他发现仍在盘地里,只是多了一间临时建起的屋子,明轩与轩辕煌呢?他记得失去意识前,他们两人都用剑刺向腹部,难道他们已经…… 他没敢再想下去,只要越儿在他的身边,其他都不重要。 晚上夜深露重,他抱起陈越向屋内走去。屋内并没有点灯,对于早已练成暗中视物的上官珏来说简直如同白昼,他一进入屋内就见到狭小的屋子内一张偌大的床,床上正躺着两个男子,他们正是明轩与轩辕煌。他突大眼,有些难以相信。怎么可能,他明明见到他们俩个用剑刺入腹中,难道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地府? 可是腹中空空如也的感觉是那么真实,死了哪还会有这么多感觉?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三个都被越儿所救。 他轻轻将陈越放在床上,与另外两人并排放在一起,他内心一酸,越儿原本是他一个人的,现在却要与另外两人分享。 他推了推明轩与轩辕煌,发现他们两个都是被点了昏睡穴,有那么一刻,他想亲手除掉这两个情敌,这里四处这么安静,一定神不知鬼不觉。他举起手对准他们的天灵盖,最终仍是下不了手,明轩是他的儿时的好友,想起年少时的岁月,两人一起欺负白倪霜…… 他颓丧的收回手,冤孽啊,当年两人一起欺负她,而今却又同时爱上她,上苍弄人啊! 他伸手解开明轩与轩辕煌的穴道,二人幽幽醒来,见到端坐着的上官珏,眸中露出一抹喜色。这才想起陈越,是她点了他们的穴位,他醒了,那她呢? 俩人快速坐了起来,正想寻问,发现陈越正躺在他们的身旁,俩人一惊,异口同声的问道:“越儿现在怎么样”? “她没事,只是失血过多”。上官珏别开脸,暗自懊恼自己的手软。 “失血过多?怪不得她要点了我们的昏睡穴,她为了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明轩语气微酸的说道,虽然他早就知道她爱的是上官珏,但一想到她为了上官珏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他的内心就极不舒服。 轩辕煌内心也是极度不舒服,有些爱怜的看着床上昏睡中的陈越,他真的有这么好么,为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换作是自己她也会这样做么? 陈越仍是静静的躺着,根本不知三男之间的醋意翻滚,差点酿下大祸。 夜色越来越深,四人并排躺在床上,谁也没再出声,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陈越发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一个神仙老头,一直对她说一定要让他们三个幸福,如果他们这一世得不到她的爱,他们就会投入魔道,只有她的爱才能感化他们,他们越是幸福,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能继续幸福下去。 醒来已是第二日傍晚,几缕西斜的光线调皮的从唯一的窗口跑进,手腕处传来明显的疼意,她抬起手,这才发现伤口早已被包扎过,他醒了么?是他抱她回来的么? 几十个问题充斥在心间,她缓缓自床上坐起,上官珏拿着一袋刚洗干净的红果走进,见陈越已醒来,他欣喜的冲到床边,扶住她的双肩问道:“越儿,头还晕么?你快躺下,有什么想吃的,我喂你”。 一见到上官珏,陈越摇了摇头,眸中明显的染上一抹喜色,她果然没猜错,她的血也没白流,他终于没事了。 “越儿,你真傻,竟然用自己的鲜血救我,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我还会独活么”?上官珏怜惜的轻抚她略显苍白的脸,能得到她的爱,他何其有幸。 陈越甩开他,头明显一阵晕眩,他还好意思说,如果他不吃下‘千年睡’,她用得着牺牲那么多的血么? 她的甩开与她明显的不适,令他担忧的问道:“越儿,你快躺下,这林子里好奇怪,我想捉些野鸡回来给你补补身子,都找不到一只”。 陈越被他扶的躺下,这身体真的受损了,竟然动一下就头晕,不是林子里奇怪,是整个空间都没有植物以外的动物才对,他能找到野鸡那才奇怪呢。 见陈越不出声,他眨了眨那双妖孽的凤眼问道:“难道越儿不觉得奇怪吗”? “不奇怪,因为这片大陆上本来就没有任何的动物,你们几个除外”。陈越如实以答。 “你说这片大陆上?难道我们不是在七星崖底?我们那天是从七星崖顶掉落,又怎么能说这片大陆上没有动物”?明轩走了进来,刚好听见陈越的话,他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们不在七星崖底,也不在原有的大陆上,这是另一个空间,平时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现在多了你们三个,再无其他植物以外的生物”。陈越再次纠正他们的说法,既然决定了以后要同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们迟早是会知道,倒不如趁现在说出。她知道他们难以接受,就像当初她第一次听见司马南说起一样。 ------------ 二十九、隐居山谷 听完陈越的话,上官珏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但事实却又摆在面前。 明轩看上去比他冷静的多,越儿并不是他们那片大陆上的人,她那么特别,说是仙女也一点不为过,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更能令他接受。 “越儿,那你会不会又突然间不见了”。上官珏突然间想到,上次就是因为她突然间不见才会令到他吃下‘千年睡’。 “这个嘛……”。陈越故意停顿了下,看了二人一眼,见二人正紧张的望着她,这才说道:“只要你们不逼我,我是不会丢下你们不见的”。 “什么叫不逼你?我们几时逼过你了”?刚进门的轩辕煌刚好听到陈越的话,他有些急切的问道,这可是大问题,上次她突然不见已经搞的生死一线,绝不能让上次的事再发生。 陈越见三人都在,她轻咳一声说道:“这可是你们问我的,你们既然决定了以后和我在一起,那就得守我的规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我也不另外。第一,你们不可以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第二,你们不准看我以外女人,第三对我要绝对的痴心,忠心,一条心,第四,不准争风吃醋。谁若犯以上任何一点,就做好各走各路的准备”。 屋内一片寂静,轩辕煌无奈的点了点头,最后明轩与上官珏也无奈的点了点头,前面三条他们有把握能够做到,只是不准争风吃醋,这也太难了点吧,爱到深处,吃醋总是难免,也难以控制。 陈越见三人都点头了,这才舒心的躺倒在床上,她突然间好想吃琼满楼的风钥全宴,她强咽了口口水。上官珏以为她饿了,赶紧拿出刚摘下的红果送到她的唇边。 陈越咬了一口,轩辕煌与明轩也各自拿出他们挖回的人参给她。 “你们真的不打算回去做你们的储君”?陈越再次问道,见三人坚决的摇了摇头。 陈越满意的嗯了一声,吞下口中的红果,喧布道:“我想吃琼满楼的风钥全宴,我们去京城吧”。 三人互看一眼,满眼疑惑,去风钥京城? “有何不可?只要你们戴上我给你们的面具,谁认得出你们,除非你们自己故意暴露自己”。陈越眼神凛冽的轻扫几人一眼,谅他们也不敢,她最多再跑到空间来。 “好,越儿想去哪里,我们陪着越儿去就是”。 听了三人的话,陈越自怀中拿出三个早已准备好的面具给他们戴上,吩咐他们三个都坐到她的身边来,与她的手紧握在一起,她默念咒语,一瞬间物换星移,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打死他们也不相信世间真有如此离奇的事。 七星小镇野外,出现了四个华贵少年,陈越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暂时由上官珏背着。原本想先进小镇找玉罗刹,但见镇外仍留守着许多的官兵,那正是三国的皇帝留下找太子的人,他们只能做罢。 陈越叫来白鸽,把早准备好的字条绑在它的腿上,待白鸽飞远,她这才发现三男正奇怪的望着她。 “越儿,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轩辕煌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满眼溺爱的问道。 “实际上也不多,还有就是我在京城有一间妓院,还有一个家,一个拥有几百个孩子的家,这次我就带你们去”。陈越趴在上官珏的背上,想到那些孩子可爱的脸,眸中露出一抹笑意。 “几百个孩子”? “嗯,那些可都是我的心肝,你们都给我听着,要象爱我一样爱他们,知道么”?陈越霸道的吩咐。 三人轻皱起眉头,像爱她般的爱那些孩子?不可能,除了她,他们再也不可能像爱她一样去爱任何人。 见三人不出声,陈越有些任性的晃了一下腿,上官珏这才有些艰难的说道:“我们尽量吧”。 “不是尽量,是必须”。 “……”三人头冒黑线,还有比这还鸭霸的人么? 三天后 陈越四人坐在琼满楼的人字号里,吃着她爱吃的风钥全宴,她笑得一脸满足,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吃着喜欢的美食,人生不就是如此么? 皇帝暗中派出大批的人手寻找爱子,他们知道是陈越拐走了他们的儿子,所以他们寻找的重点放在陈越的身上。就像现在大街小巷都有官兵见到貌端的女子,都会上去仔细观察探究一番,一时间搞的人心惶惶,一些大家闺秀更是不敢走出大门半步。但他们也知道陈越精通易容术,想找到她简直是大海捞针,就算是这样,他们始终没有放弃。 陈越在京城西郊的院中在司马南的主持之下,正式与上官珏,明轩,轩辕煌拜堂成亲,开始了他们正式一妻三夫的日子。但陈越并未停留太久,原因就是那些孩子说长大了也要嫁给陈越,因为她可以娶三个夫君,自然也可以娶更多的夫君,吓得陈越直冒冷汗,当晚陈越留下一封信后,带着她的三个夫君与玉罗刹离开了,从此再无人见过他们。 十年后,三国的朝堂上同时出现了三个酷似当年太子的孩童,他们正是陈越之子。他们离开京城后就去了投奔司马南,并在谷中住下,次年顺利产下三子,一胞三胎,原本还担心分不出是谁的孩子,但那与三夫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模样,早已胜过验DAN。 三个孩子分别取名上官天,明凡,轩辕堂,他们个性活泼开朗,聪明绝顶,小小年纪早已得父母真传,早有去闯一番事业的打算。四人经过一翻商量后,便把三子送回他们父皇的身边,也算是弥补了当年的不辞而别。 三子所受的教育,全是陈越的新思想与现代的新文化,三子的到来,给朝堂注入了新的血液,他们的聪明与才智征服了皇帝与文武百官,相继于五年后登上帝位,给这片大陆上带来了几百年的繁荣昌盛,这一切,陈越功不可没。 亲~`写到这里,终于完本了,在经历了半年多的时间,晚晚赶稿的日子,终于完本了。谢谢大家一路以来对我的支持,陪我走过这段奋发写书的岁月,谢谢你们!等过完年,我还会继续写下去,到时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谢谢,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心想事成,样样如意!!